宋会要辑稿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帝号 【宋会要】 僖祖立道肇基积德起功懿文宪武睿和至孝皇帝,讳朓,汉京兆尹广汉之后。生于燕蓟,仕唐,历永清、文安、幽都三县令。建隆元年三月,追尊曰文献皇帝,庙号僖祖。谥议,翰林学士窦俨撰;册文,中书舍人扈蒙撰。陵曰钦陵。在幽州。大中祥符五年闰十月,加谥曰文献睿和。册文,枢密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钦若撰。以上《国朝会要》。谥号中「立道肇基积德起功懿丈宪武」一十二字,大观元年九月加上「元」字原脱,据下文及《宋史》卷二○《徽宗纪》二补。。《续会要》。治平四年三月,以英宗祔庙,告迁神主,奉藏于夹室。熙宁五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复奉神主为太庙始祖。(太)[大]观元年九月加今谥。谥议,翰林学士薛昂撰;册文,宰相蔡京撰。以上《续国朝会要》。 顺祖惠元睿明皇帝,讳珽,僖祖子。历藩镇从事,兼御事中丞。建隆元年三月,追尊曰惠元皇帝,庙号顺祖。谥议,翰林学士窦俨撰;册文,中书舍人赵逢撰。陵曰康陵。在幽州。大中祥符五年闰十月加今谥。册文,参知政事陈彭年撰。以上《国朝会要》。《续会要》云:册文,枢密使陈尧叟撰。熙宁五年十一月二十五日,以奉僖祖为太庙始祖,告迁神主,奉藏于夹室,依礼不讳不忌。以上《续国朝会要》。 翼祖简恭睿德皇帝,讳敬,顺祖子。历营、蓟、涿三州刺史。周显德中,赠左卫上将军。建隆元年三月,追尊曰简恭皇帝,庙号翼祖。谥议,翰林学士窦俨撰;册文, 中书舍人赵逢撰。陵曰靖陵。在幽州。本曰定陵,干兴元年七月改。大中祥符五年闰十月加今谥,册文,参知政事王曾撰。以上《国朝会要》。《续会要》云:册文,参知政事丁谓撰。元佑元年正月,以神宗祔庙,告迁神主,奉藏于夹室,依礼不讳不忌。以上《续国朝会要》。 宣祖昭武睿圣皇帝,讳弘殷,翼祖子,母曰简穆皇后刘氏。仕周为龙捷左厢都指挥使,岳州防御使。显德三年七一月二十六日崩,赠武清军节度使。建隆元年三月,追尊曰昭武皇帝,庙号宣祖。谥议,翰林学士窦俨撰;册文,中书舍人扈蒙撰。陵曰安陵。在开封府开封县,今奉先资福禅院即其地。干德二年,改卜于河南府巩县。景德四年,析巩、偃师、缑氏、登封县地,置县曰永安,以奉陵寝。大中祥符五年闰十月加今谥。册文,宰臣王旦撰。以上《国朝会要》崇宁二年十二月,以哲宗祔庙,告迁神主,奉藏于夹室。三年十月二十九日,立九庙,复祀。以上《续国朝会要》 太祖启运立极英武睿文神德圣功至明大孝皇帝,讳匡胤,宣祖第二子,母曰昭宪皇后杜氏。后唐天成二年丁亥岁二月十六日,生于西京夹马营。干德元年诏以其日为长春节。仕周为殿前都点检,归德军节度使。显德七年正月四日,受周禅于崇元殿。年三十四。干德元年十一月,上尊号曰应天广运仁圣文武至德。册文,宰臣范质撰。开宝元年十一月,加号应天广运圣文神武明道 至德仁孝。册文,宰臣赵普撰。九年十月二十日,崩于万岁殿。年五十。太平兴国二年四月二十五日,葬于永昌陵,在河南府永安县。谥曰英武圣文神德,庙号太祖。谥议,翰林学士李昉撰;册文,沈义伦撰;哀册文,宰臣薛居正撰。大中祥符元年十一月,加谥曰启运立极英武圣文神德元功大孝。谥议,宰臣王旦撰;册文,参知政事冯拯撰。五年闰十月,再加今谥。册文,宰臣向敏中撰。年号三:建隆四年十一月十六日改干德,干德六年十一月二十四日改开宝。 帝号杂录 太祖开宝四年八月二十六日,宰臣赵普等上表请加尊号曰应天广运兴化成功圣文神武明孝至德仁孝明道:原作「明孝」,据后文所加尊号改。,表三上,诏答不允。九年正月二十六日,皇弟晋王率 臣上表,请加尊号曰应天广运一统太平圣文神武明道至德仁孝皇帝,以汾晋未平,燕蓟未复,不欲称「一统太平」,诏答不允。二月五日,晋王等复上表请上尊号曰应天广运立极居尊圣文神武明道至德仁孝,表三上,诏允所请,候郊禋毕受册。及礼成,有司将奉宝册行礼,复诏止之。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帝 号 《十朝纲要》 《十朝纲要》 太宗至仁应道神功圣德文武睿烈大明广孝皇帝,讳炅,宣祖第三子,母曰昭宪皇后杜氏。晋天福四年己亥岁十月七日,生于开封府浚仪县崇德坊护圣营官舍。《宋朝会要》:开宝九年诏以其日为干明节,淳化元年改寿宁节。初名匡乂,建隆元年改名光义。为殿前都虞候、睦州防御使。八月,迁太宁军节度使。二年七月,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干德二年六月,加兼中书令。开宝六年七月,封晋王。九年十月二十日即位,改今讳,年三十八。太平兴国三年十一月,上尊号曰应运统天圣明文武。《宋朝会要》:册文,宰臣薛居正撰。六年十一月,加号应运统天睿文英武大圣至明广孝。《宋朝会要》:册文,宰臣赵普撰。端拱二年十二月,诏省去尊号。淳化元年正月, 臣复上尊号曰法天崇道。《宋朝会要》:册文,宰臣吕蒙正撰。三年三月二十九日,崩于万岁殿,年五十九。十月十八日,葬于永熙陵,在河南府永安县。谥曰神功圣德文武,庙号太宗。《宋朝会要》:谥议,翰林学士承旨宋白撰;册文,参知政事李至撰;哀册文,宰臣吕端撰。大中祥符元年十一月,加谥曰至仁应道神功圣德文武大明广孝。《宋朝会要》:谥议,宰臣王旦撰;册文,参知政事赵安仁撰。五年闰十月加今谥。《宋朝会要》:册文,枢密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钦若撰。年号五:太平兴国九,雍熙五,端拱三,淳化六,至道四。《宋朝会要》:开宝九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改太平兴国。九年十一月十一日,改雍熙。五年正月十七日,改端拱。三年正月一日,改淳化。淳化六年正月一日,改至道。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帝 号 李《十朝纲要》 李《十朝纲要》 仁宗体天法道极功全德神文圣武〔睿〕哲明孝皇帝睿:原作「浚」,据《宋史》卷九《仁宗本纪》一改。,讳祯,真宗第六子,母曰章懿皇后李氏。大中祥符三年庚戌四月十四日生。《宋朝会要》:干兴元年诏以其日为干元节。初名受益。七年三月授左卫上将军,封庆国公。八年十二月,迁特进、忠正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兼侍中,封寿春郡王。天禧元年二月,加中书令。二年二月,迁开府仪同三司、守太保、兼中书令、行江宁尹、建康节度使,进封升王。八月,立为皇太子,改今讳。干兴元年二月十九日即位。年十三。天圣二年十一月,上尊号曰圣文睿武仁明孝德。《宋朝会要》:册文,宰臣王钦若撰。明道二年二月,加〔尊〕号睿圣文武体天法道仁明孝德。《宋朝会要》:册文,宰臣吕夷简撰。七月,诏省「睿圣文武」字。景佑二年十一月,加〔尊〕号景佑体天法道钦文聪武圣神教德。《宋朝会要》:册文,宰臣吕夷简撰。宝元元年十一月庚戌,加号宝元体天法道钦文聪武圣神孝德。《宋会要》册文,宰臣张士逊撰。康定元年三月,诏省「宝元」字。嘉佑八年三月二十九日,崩于福宁殿。年五十四。十月二十七日,葬永昭陵。在河南府永安县。谥曰神文圣武明孝,庙号仁宗。 《宋朝会要》:谥议,翰林学士王珪撰;册文,宰臣曾公亮撰;哀 册文,宰臣韩琦撰。《续宋朝会要》:谥号中「体天法道极功全德(浚)[睿]哲」十字,元丰六年十一月加上,系《续会要》。元丰六年十一月加今谥。谥议,翰林学士邓润甫撰润:原作「闰」,据《宋史》卷三四三本传改。;册文,宰臣王珪撰。年号九:天圣九,明道二,景佑四,宝元二,康定一,庆历八,皇佑五,至和二,嘉佑八。《宋朝会要》:干兴二年正月一日,改天圣。天圣十年十一月六日,改明道。明道三年正月一日,改景佑。景佑五年十一月十八日,改宝元。宝元三年二月二十一日,改康定。康定二年十一月二十日,改庆历。庆历九年正月一日,改皇佑。皇佑六年四月一日,改至和。至和三年九月十三日,改嘉佑。 【宋会要】 孝宗,高宗皇帝之子也。初,艺祖皇帝六世孙秀王娶夫人张氏,以建炎元年丁未岁十月二十二日生上于秀州嘉兴县。绍兴三十二年八月二十六日,诏以其日为会庆节。是夜赤光满室,如日正中,高宗皇帝知其生有圣瑞,诏鞠于宫中。绍兴三年二月,授和州防御使,赐名瑗。授贵州防御使。五年五月,授保庆军节度使,封建国公。十二年二月,授检校少保,进封普安郡王。十七年六月,授常德军节度使。三十年二月,立为皇子,改赐名玮。授宁国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进封建王。三十一年十月,授镇南军节度使。三十二年五月,立为皇太子,改今名。六月十一日,受内禅,即皇帝位。年三十六。淳熙十六年二月,逊位于光宗皇帝,退处重华宫,上尊号曰至尊寿皇圣帝。册文,宰臣留正撰。绍熙五年六月九日,崩于重华殿。年六十八。谥曰哲文神武成孝,庙号孝宗。谥议议:原作「册」,据前各帝例改。,翰林学士李(献)[巘]撰;谥册文,知枢密院事赵汝愚撰;哀册文,左丞相留正撰。庆元三年六月,加谥曰绍统同道冠德昭功哲文神武明圣成孝。谥议,中书舍人、参知政事、兼知枢密院事谢深甫撰。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帝 谥 帝谥 【宋会要】 孝宗绍统同道冠德昭功哲文神武明圣成孝皇帝原眉批云:「此条已见前,虽复文,仍须支其重复,补于前英宗条内。」。能官贤才曰哲,帝德广地运曰文,应变无方曰神,保大定功曰武,持盈守满曰成,慈惠爱亲曰孝。后加上「绍统同道冠德昭功明圣」十字。 光宗循道宪仁明功茂德温文顺武圣哲慈孝皇帝原眉批云:「接前页孝宗后。」。初谥宪仁圣哲慈孝。圣能法天曰宪,施仁服义曰仁,通达先知曰圣,能官贤才曰哲,视民如子曰慈,继先述事曰孝。后加上十字。华协于帝,恭己无为,循道也;恢洪祖业,润色增光,明功也;汲汲为学,业业致孝,茂德也;小心翼翼,光被四表,温文之谓也;保大定功,遵养时晦,顺武之谓也。合「宪仁圣哲慈孝」之号。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太子谥 太子谥 【宋会要】 昭成太子元僖,初谥恭孝。不懈为德曰恭,慈惠爱亲曰孝。干兴元年改谥昭成。明德有功曰昭,安民立政曰成。 悼献太子佑。中身早夭曰悼,聪明睿智曰献。 献愍皇太子茂,初谥冲献,后改谥献愍。 庄文皇太子 。谥赐。 景献皇太子询。耆意天图曰景,文贤有成曰献。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庙号追尊 庙号追尊 【宋会要】 太祖建隆元年二月五日,有司言:「追尊四庙,合撰帝后谥号、陵名。」诏翰林学士、判太常寺窦俨撰进。三月二十四日,窦俨请上皇高祖文安府君谥曰文献皇帝,庙号僖祖,陵曰钦陵。皇祖中宪府君谥曰惠元皇帝,庙号顺祖,陵曰康陵。皇祖骁卫府君谥曰简恭皇帝,庙号翼祖,陵曰定陵。皇考太尉府君谥曰昭武皇帝,庙号宣祖,陵曰安陵。诏恭依。 九月九日,太常礼院言:「将来皇帝御崇元殿,备礼册四亲庙。按礼文,天地、宗庙之飨及出征、巡狩、大射、养老皆博士引卿,卿引皇帝。惟追崇祖宗不载太常博士赞引之事。唐大中初,追尊顺宗、宪宗谥号,皇帝于宣政殿授玉册,遣宰臣以下持节奉册赴太庙。授册日,帝既御殿,百僚拜讫,乃降阶,跪授册于太尉。拜授讫,礼官俟太尉奉册出宣政门,然后升殿。伏请自今凡皇帝亲行礼,皆太常卿赞导奉引「导」下原衍「礼」字,据《宋史》卷一○八《礼志》一一删。。」奏可。二十七日,帝御崇元殿,备礼,遣使奉册上四庙谥号。 真宗大中祥符元年六月五日,诏曰:「朕以寡昧,获奉宗祧。恭膺累洽之祥,汔致小康之理。干文诏锡,瑞命荐臻。仰承孚佑之仁,上赖贻谋之庆。迫于舆诵,将议升中。盖以答三灵之眷怀,奉二圣之登配。戒期有素,讲礼惟夤。且念建号施名,盖率遵于典故;奉先尊祖,宜罄尽于追崇。考于旧史之文,仍存加谥之制。即当讲求茂实,蹈咏鸿徽。备物典章,祗荐于寝庙;侑神宗祀,对越于高明。庶尽冲人之心,以报昊天之德。太祖英武圣文神德皇帝、太宗神功圣德文武皇帝,宜令所司,定加尊谥。俟封禅礼毕,择日恭上宝册。」七月八日,诏宰臣王旦撰谥议,参知政事冯拯撰太祖谥册文并书,赵安仁撰太宗谥册文并书,拯又书谥宝文。 八月一日,王旦,上议,请加谥太祖曰启运立极英武圣文神德玄功大孝皇帝,太宗曰至仁应道神功圣德文武大明广孝皇帝。诏恭依,遣官告天地、庙、社,仍命配座玉册并书庙文并载新号。 十一月二十七日,帝于朝元殿备礼,奉祖宗尊谥册、宝,再拜授摄太尉王旦,奉之以出,安太祖册、宝于玉辂,太宗册、宝于金辂丞:疑当作「蒸」。,诣太庙奉上。 五年闰十月十一日,诏曰:猥以眇质,获绍宝图。缅念聿修,居怀若厉。此者躬延真驭,启迪帝先。孚佑黎元,积丰功于上古;保绥宗社,垂鸿庆于后昆。锡羡聿昭,感慰交集。是敢扬祖祢之丕烈,增典册之徽称。茂展孝思,用□燕翼。太庙六室各奉上尊谥二字,择日备礼奉册。」 十八日,中书门下与礼官等参议,请加上僖祖曰文献睿和,顺祖曰惠元 睿明,翼祖曰简恭睿德,宣祖曰昭武睿圣,太祖曰启运立极英武睿文神德圣功至明大孝,太宗曰至仁应道神功圣德文武睿烈大明广孝。诏恭依,仍俟上圣祖册礼毕奉上。命枢密使王钦若撰僖祖册文,陈尧叟撰顺祖册文,参知政事丁谓撰翼祖册文,宰臣王旦撰宣祖册文,向敏中撰太祖册文,王钦若撰太宗册文并(并)书。 六年十月二日,宰臣、摄太尉王旦奉册、宝诣元德皇太后庙,改上徽号曰元德皇后,升祔太宗庙室。 天禧元年正月九日,帝诣文德殿备礼奉宝册,拜授摄太尉向敏中,持节奉册升辂以赴太庙。翌日,敏中奉上六室。 仁宗天圣二年八月十五日,诏曰:「先皇帝临御八纮,忧劳万务,两巡河朔,亲统戎师,以栉风沐雨之勤,成展义省方之事。繇是殊邻修好,中夏偃戈,西裔称藩,三边绝警。牛马休于林麓,疆亩遂其耕耘。路罕拾遗,家无转饷。丞民老幼太宗:原作「大室」,据《宋史》卷一○八《礼志》一一改。,得全其生。二十年间,最为隆盛。而谥号之内,略其威武之称;中外之人,咸有郁嗟之论。斯岂朕奉扬先烈、褒显世功之意也!始于前岁,尝议增加,属奉山陵,因而稽缓。今者类禋俯及,孝飨方伸。瞻二圣之旧规,有追崇之茂典。用昭美称,式播无穷。宜于先帝谥号内用此意重详定,加二字为八字。仍令两制与太常礼院详定以闻。」二十七日,翰林学士承旨李维等请加上真宗谥号曰文明定武章圣元孝皇帝。诏恭依。 十一月十日,帝备礼大庆殿庭,奉册、宝,命宰臣王钦若持节上于庙室。 庆历四年七月二十二日,诏俟南郊礼前,改谥庄懿皇后曰章怀,庄穆皇后曰章穆,庄献明肃皇太后曰章献明肃,庄懿皇太后曰章懿,庄惠皇太后曰章惠。八月二十五日,太常礼院言:故事只以册、宝告庙,更不改题神主。从之,议具庙议。 十一月二十二日,帝备礼大庆殿庭,奉册、宝授太尉,上于庙室。 五年十月九日,摄太尉、宰臣陈执中奉册、宝诣奉慈庙,改上章献明肃皇太后徽号曰章献明肃皇后,章懿皇太后徽号曰章懿皇后,升祔真宗庙室。《宋史》:十月,文德殿奉安宝、册,帝服通天冠、(降)[绛]纱袍,执圭。太常奏乐,百官宿庙堂。次日,有司荐享诸庙。寅时,复诣正衙,宰臣、行事官赞导册、宝至大庆殿庭,发册,出宣德门,摄太尉贾昌朝、陈执中受以赴奉慈庙,上宝、册,告迁二主,皆涂「太」字,祔于太庙。 七年七月八日,诏曰:「先皇帝继圣御图,右文敷化,睦邻讲好,封(代)[岱]告成。二纪之间,三代可复。载惟谥号之册,未殚善美之文,夙夜靡遑,人神觖望。属 肇修于元祀,宜加上于徽名,传之无穷,庶申永慕。将来南郊宜增真宗皇帝谥如先朝,再上祖宗谥号之仪。其令两制、太常礼院详定以闻。」八月十一日,命宰臣陈执中撰加谥册文,枢密使夏竦书。二十五日,翰林学士张方平请加上真宗谥号曰膺符稽古成功让德文明武定章圣元孝皇帝。诏恭依。 二十六日,召近臣观册,书真宗加谥位版于崇政殿。初,帝跪设位版,书毕,再拜,涕泣久之。十一月五日,诏学士院撰加上真宗谥号乐章。二十五日,帝诣大庆殿,备礼奉真宗加谥册、宝,拜授摄太尉陈执中,持节奉册升辂,赴太庙奉上。 神宗元丰六年三月二十五日,诏:仁宗皇帝、英宗皇帝尊谥宜加上至十六(年)[字],有司详具典礼闻奏,仍于大礼前择日奉上册宝。 五月二日,诏加上仁宗皇帝、英宗皇帝尊谥改作奉上徽号,仍令三省官、杂学士以上与太常寺官同详定以〔闻〕,礼部尚书撰议文。 闰六月四日,诏改差翰林学士邓润甫撰仁宗、英宗徽号议文。 二十五日,宰臣王珪等请上仁宗皇帝徽号曰体天法道极功全德神文圣武(浚)[睿]哲明孝皇帝。是日,又上英宗皇帝徽号体干膺历隆功盛德宪文肃武睿神宣(者)[孝]皇帝。 七月二十七日,诏仁宗皇帝徽号册文命宰臣王珪撰珪:原作「撰」,据《宋史》卷二一一《宰辅表》二改。,门下侍郎章惇书;英宗皇帝徽号册文命宰臣蔡确撰,中书侍郎张璪书;两朝徽号宝文命尚书右丞王安礼书礼:原作「书」,据《宋史》卷二一一《宰辅表》二改。。 十一月二日,帝诣大庆殿,备礼奉徽号二宝授左仆射王珪二宝:据下文,疑当作「宝、册」。,赴太庙奉上仁宗室。又授徽号宝、册于右仆射蔡确,赴太庙奉上英宗室。 哲宗绍圣二年正月二十一日,帝谓辅臣曰:「祖宗谥号各加至十六字,神宗皇帝今止初谥,尚未增加,宜考求典故以闻。」宰臣章惇等对曰:「祖宗加谥,岁月不定。真庙初加八字是天圣二年,今神宗祔庙已十年,故事加徽号必在南郊前,谨如圣旨讨阅以闻。」 三月四日,诏曰:「朕恭惟先皇帝经德秉哲,君临万邦,十有九年。若古之道,考其政事;功烈之茂,匹休三王。而谥号所纪,曾未之以究宣万一。朕嗣有大业,惧德不类,无以光于前人。盖圣人之在天下也,神化独运,民无能名,而盛德形容,言可拟象。矧是追崇之礼,固存列圣之规。其率旧章,申加徽号,用扬显烈,垂之无穷。先帝谥号见今六字「六字」二字原脱,据本卷后文绍兴十二年十一月四日诏之文例补。「六字」谓「英文烈武圣孝」也,见《宋史》卷一七《哲宗本纪》一。,宜增上徽号十字,如祖宗故事。令三省、枢密院官、御史中丞、杂学士已上,同太常寺集议闻奏,仍令礼官详具礼以闻。」 二十八日,命翰林学士蔡卞撰议文。 四月二十七日,诏加上神宗皇帝徽号,于大礼前三日 行礼如故事。 五月十一日,尚书礼部言:「增上神宗皇帝徽号系大礼前三日,皇帝初斋日大庆殿为明堂,欲乞文德殿行发册、宝之礼。」从之。 十七日,诏加上神宗皇帝徽号册文,又命宰臣章惇撰,门下侍郎安焘书册宝,中书侍郎李清臣书册文。 十八日,宰臣章惇等请上神宗皇帝徽号曰绍天法古运德建功英文烈武钦仁圣孝皇帝。 七月四日,宰臣章惇上所撰增上神宗皇帝徽号册文,诏恭依。 九月十六日,帝诣文德殿,备礼奉徽号宝、册授宰臣章惇,上于太庙神宗室。 徽宗崇宁三年三月二十六日,诏曰:「哲宗皇帝聪明睿知,天性夙成。嗣服之初,遵养渊默,洎总威柄,发挥强刚,黜除奸回,修复法度。熙丰之政,灿然再新。十有六年,底于至治。而谥号所纪,未能究宣。朕自缵承,因心则友,凡在典礼,必极其隆。仰稽追崇之文,具存祖考之训。虽体道之妙莫显于言声,而御世之经可求于拟象。载扬丕烈,昭示无穷。宜加上哲宗皇帝谥号共为一十六字。令(省三)[三省]、枢密院官、御史中丞、杂学士、太中大夫以上,与太常寺同共集议合增徽号,仍令礼官详具典礼以闻。」 二十八日,诏曰:「恭惟神宗皇帝以道在天下,而以政事治之。若稽唐虞三代之隆,垂裕万世,无疆之统,与天地造化相为终始。其功德之盛,岂言之一二所能该 !而奉上徽号,循用旧章,必假丕扬,着之典册。绍圣之诏,竭意追崇,当时议臣讲求弗尽。夫帝德广运,非『运德』也;巍巍乎其有成功,非『建功』也。言既未安,理亦随失,殆未足以仰慰在天之神,而昭示于后。哲宗皇帝屡欲更定,未及修行。肆予缵承,安敢辄止 宜令三省、枢密院官、御史中丞、杂学士、太(宗)[中]大夫以上,与太常寺同共集议,礼官详具典礼以闻。」 五月六日,命翰林学士承旨张康国撰更定神宗皇帝、增上哲宗皇帝徽号议文。 六月六日,命宰臣蔡京撰神宗皇帝、哲宗皇帝徽号册文并书。 七月二十三日,宰臣蔡京等上更定神宗皇帝徽号曰体仁显道帝德王功英文烈武钦仁圣孝皇帝。是日,又(上增)[增上]哲宗皇帝徽号曰宪元继道显德定功钦文睿武齐圣昭孝皇帝。 八月十一日,命中书侍郎赵挺之书神宗皇帝徽号宝文,尚书右丞吴居厚书哲宗皇帝徽号宝文。 十一月二十三日,上诣文德殿,备礼奉更定神宗皇帝徽号册、宝授宰臣蔡京,上于太庙室。是日,又奉哲宗皇帝徽号册、宝授知枢密院蔡卞,上于太庙室。 大观元年六月七日,内出手诏曰:「尊祖奉先,孝飨为大。僖祖皇帝积功累行,肇基王迹。覃及后嗣,抚有四海,尊隆庙佑,万世不祧。其徽号未足以显功垂后。可集官议定,于宗祀前备礼加上,以称严恭之意。」 十二日,有旨加上僖祖文宪睿和皇帝谥号,共为一十六字。令三省、枢密院官、御史中丞、杂学士、太中大夫以上,与太常寺同共集议合增徽号。仍令礼官详具典礼以闻。 二十四日,命宰臣蔡京撰册文并书,知枢密院事张康国书册、宝,翰林学士薛昂撰议文。又诏于宗祀大礼初致斋日,行发册、宝及上徽号之礼如故事。 八月四日,宰臣蔡京等奏请上僖(宗)[祖]皇帝徽号曰立道肇基积德起功懿文宪武睿和至孝皇帝。 九月二十五日,上诣文德殿,备礼奉徽号册、宝授蔡京,上于太庙室。 政和三年正月十一日,内出手诏:「朕嗣承祖宗丕祚,惧德弗类,率时昭考。永惟熙宁、元丰盛德大业,述而明之,孚于四海。故自缵绪以来,循亲 惇叙之诏,而为之建两京敦宗之令;遵学校养士之法,而申之以乡举里选之政。追董正治官之志,制名定位,训迪文武之秩;绍均输裕国之制,懋迁有无,阜通山海之利。乘常平羡余,以惠养鳏寡,使民养生送死无憾。嗣开拓武功以柔远,辟牂柯、积石,列为郡县。一纪于兹,迄用有成。和足以广乐,富足以制礼。声名文物,于是大备。荷天之休,诸福之物毕至。锡以元圭,告成厥功。推原本始,实自我烈考施张弥纶,权(与)[舆]万事,以克用乂;亦惟我哲宗继志述事,克为先烈。顾朕何德以堪之!朕若稽古,《那》祀成汤,以衎烈祖;《维清》太平,以告文王。肆朕缵述,缉熙先烈,共成康功,永言孝思,不敢不告。可差官册告永裕、永恭陵。神宗尊谥比祖宗已各十六字,然不着稽古建立法度之意;哲宗遵制扬功,未能昭显。盖不足以慰在天之灵,垂示万世。其令群臣参议,加上神宗四字,改定哲宗旧谥以闻。俟将来冬祀飨庙,躬行奉上,以称朕功成不居、归美显亲之心。咨尔中外,其体至怀。」 二月三日,命翰林学士张阁撰加上神宗皇帝徽号议文,翰林学士承旨白时中撰更定哲宗皇帝徽号议文。 二十八日,命太师、鲁国公蔡京撰神宗皇帝、哲宗皇帝徽号册文并书,少师、太宰何执中书神宗皇帝徽号宝文,门下侍郎余深书哲宗皇帝徽号宝文。 八月二十九日,太师、鲁国公蔡京等上加上神宗皇帝徽号曰体元显道法古立宪帝德王功英文烈武钦仁圣孝皇帝。是日又上更定哲宗皇帝徽号曰宪元继道世德扬功钦文睿武齐圣昭孝皇帝。 十一月三日,文武侍从六参官以上、宗室正任刺史以上、禁军都虞候以上并服朝服,赴大庆殿立班。皇帝御殿,备礼奉神宗皇帝徽号册、宝,授于太师、鲁国公蔡京,奉哲宗皇帝徽号册、宝,授于少师、太宰何执中。京奉神宗册、宝于玉辂,执中奉哲宗册、宝于金辂,并诣太庙幄殿,权奉安以俟。四日,皇帝诣景灵宫行礼毕,赴太庙宿斋。五日,文武陪官各服朝祭服,入就位以俟。皇帝服衮冕,躬行奉上神宗皇帝册、宝于本室,又躬行奉上哲宗皇帝册、宝于本室。 光尧皇帝绍兴三年四月十五日,礼部太常寺言:都堂请官集议,昭慈献烈皇后欲改定谥曰昭慈圣献皇后。诏恭依。 二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奉诏,昭慈献烈皇后改谥曰昭慈圣献。谨按《谥法》曰:通达先知曰圣,克嗣徽音曰圣。」诏恭用「克嗣徽音曰圣」,命翰林学士綦 礼撰。 五月十二日,礼部太常寺言:「昭慈献烈皇后谥号,检照六家《谥法》,系君谥、后妃谥内通用该载。今来昭慈献烈皇后改谥昭慈圣献皇后,先申请开具通达先知曰圣,克嗣徽音曰圣。已有诏恭以『克嗣徽音曰圣』。合于君谥、后妃谥曰参照通用曰:疑当作「内」。。」诏宜恭以「备物成器曰圣」。 六月二十一日,翰林学士綦崇礼上昭慈献烈皇后改谥曰昭慈圣献议。诏恭依。 二十四日,太常寺言:「昭慈献烈皇后改谥昭慈圣献皇后,于温州太庙奉上册、宝,今参酌礼例修撰仪注。」诏依。 二十九日,诏:昭慈圣献皇后改谥,命签书枢密院事徐俯撰谥册文,参知政事席益书谥册文,枢密都承旨赵子画书篆宝文,户部员外郎徐杞奉册、宝告庙,并命使发册、宝,起居郎、权中书舍人孙近读册文。 七月六日,枢密都承旨赵子画言:「准敕差篆昭慈圣献皇后宝文,寻据文思院供,旧宝方二寸四分。欲以『昭慈圣献皇后之宝』八字为文,分寸仍旧。」从之。 九月十四日,告庙。十五日,皇帝御常御殿,命开府仪同三司、信安郡王孟忠厚摄太尉,奉上册宝于庙室册:原脱,按《建炎以来系年要录》(下称《建炎要录》)卷六八云「上昭慈圣献皇后改谥册于温州太庙」,是有册也,据补。。 十二月十三日,诏:昭慈圣献皇后改谥册、宝,命使发册,告迁,权安奉神御,迎奉至温州太庙,奉上册、宝,景灵宫安奉神御。礼毕,礼仪使已下并官吏等比拟除几筵例,各支银绢有差。 七年二月十九日,三省言:「已议上徽宗圣文仁德显孝皇帝尊谥,所有惠恭皇后合易旧谥,礼部太常寺今讨论:窃闻周之文母,唐之文德,及东汉诸后,皆同帝谥。议者以为后无外事,法不专谥,故系于帝,以为称谓。国朝以来,列圣诸后悉遵此制。至于昭宪皇后,初谥『明宪』,后改曰『昭』,以从宣祖『昭武』之谥也。真宗皇帝五后初皆谥 曰『庄』,后皆改『庄』曰『章』,以从真宗『章圣』之谥也。今徽宗皇帝已议上尊称曰圣文仁德显孝皇帝,宁德皇后已议尊称曰显肃皇后,伏请改惠恭皇后谥连『显』字,仍依故事集官议谥。」既而吏部尚书孙近等集议,易惠恭皇后谥曰显恭皇后。诏恭依。 四月六日,太常少卿吴表臣言:「侍从官议上惠恭皇后改谥,俟敕下有司合行制造册、宝。检照昨加上神宗皇帝、哲宗皇帝谥号,系于政和三年冬祀大礼前一日皇帝行朝飨礼前躬行奉上。所(以)[有]将来奉上惠恭皇后改谥册、宝,合依加上神宗谥号礼例,将来大礼躬行奉上。」诏恭依。 五月二十三日,命给事中胡世将撰谥议,参知政事张守撰册文,知枢密院沈与求书册文「求」字原缺,据《宋史》卷二一三《宰辅表》四补。,参知政事陈与义篆宝文。 七月五日,给事中、兼直学士院胡世将上显恭皇后谥。诏恭依。 九月二十一日,明堂前一日,奉册、宝上于庙室。 十二年十一月四日,诏曰:「朕恭惟徽宗皇帝躬神明之德,有尧舜之仁。绍累圣之丕基,当四海之全盛,储靖渊默,体道穆清。盖垂拱优游于十闰之间,而功德度越于百王之上。逢时初否,弃屣若遗。暨讣驿之远来,举敷天而感痛。朕缵承大业,遭罹百难,力修邻国之和,亟致輴车之复。已卜会稽之地,权行陵寝之仪。先远告成,升祔云毕。顾徽号之莫称,在眇躬而惕然。虽藏用之神无得而名言,而显仁之迹可求于拟象。矧祖宗之明训,有追崇之旧章。宜扬显功,以垂来世。徽宗皇帝谥号见今六字,宜加十字,为十六字,如祖宗故事。令三省、枢密院、侍从、台谏以上同太常寺集议,仍令礼官详具典礼以闻。」 十二月十二日,宰臣秦桧等请加上徽宗皇帝徽号曰体神合道骏烈逊功圣文仁德宪慈显孝皇帝。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文思院修制奉上徽宗皇帝徽号册、宝,所有修制玉宝,合以「徽宗体神合道骏烈逊功圣文仁德宪慈显孝皇帝之宝」为文。诏依。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集议徽宗皇帝徽号,(讫)[乞]依礼例,奉上册宝使率行事官并百僚,诣徽宗皇帝本室奏请徽号,行礼。候降下议文,从本寺关太史局,选定日辰,取旨排办。行礼日,皇帝前后殿不视朝,百司作休务假。合差读奏请徽号议文官一员,系差史官充;奏告,光禄卿、奉礼郎、太祝、太官令各一员,差本寺官充。奉上册宝使并行事官宿斋于太庙斋坊,陪位官止至日趁赴。其行事奉册宝使、奉礼郎、太祝、太官令,并乞服祭服;读徽号议文官并应陪位百僚,并服常服立班。」诏读奏请徽号议文官以起居舍人程敦厚充,余并依。 二十日,诏命宰臣秦桧撰上徽宗皇帝加上徽号册文。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奉上徽宗皇帝徽号用来年正月九日,皇帝御殿,命使发册、宝,行礼。俟修制册、宝毕,有司前一日进呈,请御书讫,降出,于所御殿设幄安奉。令入内〔内〕侍省依例差内侍三员,专一掌管进呈及请御书,并在幄宿卫主管。所有发册、宝日,依〔例〕,文武百僚陪〔位〕立班,不视事,作休务假。」从之。 同日,诏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程克俊为奉册读册,中书令、户部尚书张澄为奉宝读宝,侍中、大理卿周三畏,大理少卿姜师中举册,秘书少监秦 、军器监刘才邵举宝,吏部侍郎魏良臣进接大圭,礼部侍郎王赏奏中严外办,中书舍人张扩御前奏中严外办,右谏议大夫罗汝楫礼仪使,前导皇帝行礼,祠部员外郎段拂奏解严,权太常少卿王师心御前奏解严,太常博士刘嵘赞引礼仪使。 二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奉上徽宗皇帝徽号册宝,奉册宝使合用本品车及卤簿仪仗,缘今来未备,欲乞服朝服,骑从至太庙。侍中、中书令、举宝官亦服朝服,骑从册宝至太庙幄次。其册宝下官并职掌授卫亲事官等依礼例并于册宝幄之侧宿卫。」从之。 二十八日,合门言:「奉上徽宗皇帝徽号册宝,行礼合差合门官二员前导皇帝,一员奏中严等牌。」(言)[诏]以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 事兼枢密副都承旨蓝公佐、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郑藻前导,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宋籛孙奏中严等牌。 同日,御史台(诏)[言]:「奉徽宗皇帝徽号册宝毕,次日皇帝诣太庙行飨礼,其陪祠文臣百官合前十日受誓戒。欲乞应通直郎以上及行在见任承务郎以上职事官趁赴。所有太庙奏请议文并习仪,奏请皇帝致斋、发册宝等立班,亦乞用前项已受誓戒官。」从之。 十三年正月六日,皇帝内殿致斋,文武百僚赴太庙徽宗皇帝本室请(殿)[徽]号。 九日,皇帝御文德殿,命宰臣秦桧上徽宗皇帝徽号册宝于太庙。 十日,皇帝内殿宿斋,文武百僚赴太庙奉上徽宗皇帝徽号册宝。 淳熙二年七月六日,右丞相叶衡等恭请加上光尧寿圣宪天体道太上皇帝尊号曰光尧寿圣宪天体道性仁诚德经武纬文太上皇帝,寿圣明慈太上皇后尊号曰寿圣齐明广慈太上皇后。诏恭依。参知政事龚茂良、签书枢密院事李彦颖、户部尚书韩彦直、翰林学士王淮、权吏部尚书蔡洸、礼部侍郎赵雄、权吏部侍郎沈枢、赵粹中、给事中胡元质、权兵部侍郎周必大、权刑部侍郎周自强、秘书监兼权中书舍人莫济、太常少卿兼权户部侍郎赵彦操、起居郎王希吕、侍御史范仲芑、左司谏汤邦彦、将作少监兼权礼部郎官吴飞英、监察御史(溥)[傅]淇、齐庆胄、刘藩、太常丞傅伯寿、太常博士许苍舒等议。 淳熙二年十二月一日,皇帝诣大庆殿行发册宝礼毕,皇帝帅文武百僚诣德寿宫行奉上光尧寿圣宪天体道性仁诚德经武纬文绍业兴统明谟盛烈太上皇帝册宝。册文丞相王淮撰,书册文枢密使周必大,篆宝参政黄洽。册文曰:「皇帝臣慎谨稽首再拜言:臣闻有大德者必得其寿,必得其名,盖天人同然之应也。故德参乎天以寿锡之据上句文例,此句疑作「故德参乎天则天以寿锡之」。,德洽乎人则人以名归之。逖观古初,历选列辟,维尧之寿自少昊高辛氏以来莫及,而聪明文思之称冠序予二《典》,则亦惟非心黄屋,谢成功而不居,大哉之德有以致之。若夫蹑陶唐之高躅,膺天人之美报,维我圣父,亶其同符。然则扬鸿休,登显号,以崇介万年之丕贶,曷其可已乎!恭惟光尧寿圣宪天体道性仁 诚德经武纬文太上皇帝陛下以圣神文武之资,承二百中天之运,兴衰拨乱,再造区夏。寝兵措刑,跻民寿域。右贤左戚,量才授任。大纲小纪,因事制宜。储精三纪之间,致治百王之上。乃以神器(腃)[睠]于冲人,顺帝则而听康衢之谣,放政机而处大庭之馆,希夷高蹈,又二十有四载矣。夫在宥天下,则体干健以时行;逍遥物表,则泯雷声于渊默。汗南山之竹,不足以纪功业之隆;指上古之椿,不足以比春秋之盛。时因大庆,屡上鸿名,摹乾坤之容,绘日月之象,略能推高矣,然未满事实也。兹者岁肇三元,数绵八帙,薄海内外,罔不庆赖,归美之义,不谋而同,以为寿之得乎天者既已益隆,则夫名之得乎人者所宜宾实。臣以寡昧,仰承付托之恩,念志莫大尊亲,而物无以报德,博采群议,稽经诹律,拳拳之诚而不容默已。昔之绍大业者在于治(毫)[亳]之兴,兴圣统者在于得禹之后。文王丕显之谟,所以肇造而起斯文者在是;武王丕承之烈,所以执竞而定尔功者在是。洪惟盛德,超轶三五,合而言之,众美具备。且夫入纂基图,载安九庙,可谓绍业矣;上接千岁,下规亿载,可谓兴统矣。是彝是训,炳如日星,明明之谟,孰有加于此乎!除乱布治,光于祖宗,盛哉之烈,孰有大于此者乎!臣不胜大愿,谨表玉册玉宝,加上尊号曰光尧寿圣宪天体道性仁诚德经武纬文绍业兴统明谟(烈)[盛]烈太上皇帝。伏惟陛下仰符天意,俯协人心,顺迎丕庆,诞受典册,庶几慰我子孙黎民,以永千万世无疆之休。」 次诣宫中奉上寿圣齐明广慈备德太上皇(帝)[后]册宝。册文丞相梁克家撰,书册文参政施师点,篆宝参政黄洽。册文曰:「皇帝臣慎谨稽首再拜言:臣闻庆都佐喾,是开放勋;涂山嫔夏,寔肇与子。越周文臣,亦有任、姒,徽音相继,《雅》什载歌。永惟三五之隆,兹诚千一之遇。矧我圣母,辅翊慈极,养以天下,俱燕寿祉。今所创见,亶无前闻。增崇大号,用侈丕庆,以荅三灵之眷命,以慰四海之驩心。臣子之情,曷可后哉!恭惟光尧寿圣宪天体道性仁诚德经武纬文绍业兴统明谟盛烈太上皇帝陛下生育长养,与天同功,虚静渊默,与道同妙。高蹈物表,玩心希夷。穹祗锡羡,神筴增授。方登延于八帙,以进至于万亿。宝惟我寿圣齐明广慈太上皇后殿下淑质懿范,俪美匹休。造舟为梁,丕显《思齐》之圣;继鳌立极,于昭再造之烈。助成正始之化,首赞揖逊之举。媲德无媿,降年偕永。臣以寡昧,嗣守历服,深惟付托之重,克享盈成之业,钦承慈训,夙夜匪懈。念孝以尊亲为大,福以锡寿为先。两因岁纪,三举显册。虽乾坤覆载之恩非言可赞,而中外归报之诚不谋而合。是用先献岁以涓吉日,朝未央而藏上仪。并衍鸿名,益介亲寿。臣不胜大愿。谨奉玉册金宝,加上尊号 曰寿圣齐明广慈备德太上皇后。伏惟殿下永承尧父,作配周宗,如日之升,如月之常,如南山之寿。宏贲我后人,使丕天之大律,继自今不一举而足,臣亦与有无穷之庆,不其韪欤!」 同日,中书令进读光尧寿圣宪天体道性仁诚德经武纬文绍业兴统明谟盛烈太上皇帝册,侍中进读宝毕,皇帝称贺曰:「臣慎稽首言:伏惟太上皇帝陛下丕衍寿祺,申崇显号,邦家大庆,华夏腾欢。」侍中诣太上皇帝御座前承旨宣答曰:「皇帝宁亲有道,介寿无疆,载衍尊荣,益昭亲爱。」次皇太子奏:「臣慎等稽首言按此处皇太子当为光宗赵惇。「慎」疑「惇」字之误。:伏惟太上皇帝陛下衍登鸿筭,崇建尊名,庆集皇家,欢腾寰宇。」侍中诣太上皇帝御座前承旨,退诣折槛前宣:「有制,皇太子以下,太上皇帝圣旨:荣增丕号,申辑闳休,永介寿祺,同孚邦庆。」皇帝奉寿圣齐明广慈备德太上皇后册宝入宫内,侍〔中〕读太上皇后册宝毕,皇帝称贺曰:「臣慎稽首言:伏惟太上皇后殿下坤元博载,天嘏骈臻,永奉慈庭,并增丕号。」内侍宣答曰:「太上皇后圣旨:皇帝欢奉庭阐,庆登册典,载增懿号,弥见勤诚。」其奉上册宝、读册宝仪注详见前《上尊号》。先是诏曰:「朕祗承慈训,光缵睿图。备天下之养以尊亲,爰臻于二纪;兼圣人之名而得寿,弥衍于万年。亘古昔以未闻,亶家邦之有庆。光尧寿圣宪天体道性仁诚德经武纬文太上皇帝精微默运,溥博难名。恢统绪系接之隆,轶汉唐而立制;懋谟然显承之懿,参文武以宁民。修身高八帙之期,腾实焕百王之典。寿圣齐明广慈太上皇后静符坤载,顺翼皇勋。齐敬宅心,穆慈忱之壸范;纯全迪德,昭万国之母仪。蚤宣京室之徽音,并着康衢之嘉颂。粤兹昌会,展矣宏休。合未央、长乐之仪,欣上玉 之奉;广干道、淳熙之议,肃申宝册之陈。输诚先再驾之恭,拨日协三神之贶。肆颁明诏,具谂 方。建显号而施尊名,庶铺于于有奕上「于」字疑误。;绥多福而辑纯嘏,益保佑于无疆。尚孚钦爱之心,共庆休明之运。」 盛事。」 三日,奏事之次,王淮等奏:「前日册宝礼成,天色晴明,中外无不忻惬。」上曰:「前日慈颜甚欢,和气洋溢不可言。寿圣谕朕以儿妇尽在前,便图画莫能就。」淮等奏:「陛下孝德奉亲甚至,今日之事,诚载籍所未闻。」上曰:「太上赐朕销金背子一领,太上亦自着一领,但色差浅。此便是昔人斑衣。来岁庆寿日,更衣以往。」淮等奏:「幸兹际会,获 十四日,诏加上尊号册宝了毕,依绍兴三十二年奉上尊号册宝体例,等第推恩。第一等:都大主管、承受、诸司官各转两官。第二等:照管一行事务三省礼工房、主管所催依、照管官物使臣、主管文字并行遣使臣各转一官,减二年磨勘。第三等:主管所白身行遣人并承受诸司下行遣人、礼直官、克择官、快行亲从亲事官各转一官资。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大臣〕原无此题,今拟加。 太祖朝 〔大臣〕原无此题,今拟加。 太祖朝 【宋会要】 使相三年十四人据后太宗朝例,使相以上当缺宰执名。,内有皇弟晋王。 三司使八人:张美、薛居正、李崇矩、赵玭、沈伦、楚昭辅、吕余庆、张澹。 学士八人:陶谷、窦俨、王着、李昉、扈蒙、窦仪、欧阳迥、卢多逊。 舍人院十人:扈蒙、赵逢、王莹、卢多逊、张澹、高锡、王着、王佑、李昉、李穆。 御史中丞三人:边归谠、刘温叟、边光范。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大臣〕原无此题,今拟加。 太宗朝 太宗朝 宰相九人:薛居正、沈伦、卢多逊、赵普、宋琪、李昉、吕蒙正、张齐贤、吕端。 参知政事二十三人:卢多逊、窦捻、郭贽、宋琪、李昉、李穆、吕蒙正、李至、辛仲甫、王沔、张齐贤、陈恕、贾黄中、李沆、吕端、苏易简、赵 昌言、寇准、向敏中、张洎、李昌龄、温仲舒、王化基。 枢密使四人:曹彬、楚昭辅、石熙载、王显。 枢密副使十二人:楚昭辅、石熙载、柴禹锡、王显、(弭)[弥]德超、王沔、张宏、赵昌言、张齐贤、张逊、温仲舒、寇准。 知枢密院事三人:张逊、柴禹锡、赵镕。 同知枢密院事七人:温仲舒、张齐贤、刘昌言、李惟明、赵镕、向敏中、钱若水。 签书枢密院事五人:石熙载、张齐贤、王沔、杨守一、张逊。 使相二十人:皇弟廷美、皇子德芳、皇子德昭、皇子元佐、皇子元僖、皇子元份、皇子元杰、赵普、石守信、钱俶、向拱、张永德、高怀德、曹彬、李继勋、潘美、宋墦、钱惟浚、陈洪进、赵保忠。《宋朝会要》〔使〕相二十一人,内有真宗。 三司使二十二人:王仁赡、侯陟、王明、宋琪、陈从善、郝正、许仲宣、张卓、张逊、魏丕、郭贽、李惟清、徐休复、陈恕、(矾)[樊]知古、魏羽、李昌龄、张雍、魏庠、董俨、王延德、张鉴。 学士院十七人:李昉、汤悦、徐铉、扈蒙、李穆、宋白、贾黄中、吕蒙正、李至、苏易简、李沆、韩丕、毕士安、钱若水、张洎、宋湜、王禹捻。 舍人院三十三人:扈蒙、李穆、张洎、王克正、郭贽、宋白、赵邻几、贾黄中、吕蒙正、李至、王佑、 高冕、赵昌言、韩丕、徐休复、苏易简、宋准、范杲、宋湜、王化基、李沆、田锡、胡旦、王禹捻、向敏中、毕士安、柴成务、吕佑之、王旦、钱若水、冯起、和、张秉。 御史中丞十一人:侯陟、滕中正、刘保勋、辛仲甫、赵昌言、张宏、李源、王化基、朱昌龄、李昌龄、许骧此后原有批语:「案宰臣惟有太祖、太宗两朝,而太宗朝尤详,惜真宗以下无之,阙佚多矣。」。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皇子诸王 皇子诸王 原题作「太子诸王」,然此门内容实未涉及 太 子,按下一门标目为「皇子诸王杂录」,则此门亦当题为「皇子诸王」,今改。 曹王光济,宣祖子,早薨。建隆三年四月,赠中书令,赐名,追封邕王。元符三年三月,赠太师兼尚书令,追封曹王。 【宋会要】 魏王廷美,宣祖子,本名光美。建隆元年四月,授嘉州防御使。二年七月,迁兴元尹、山南西道节度使。干德二年六月,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开宝六年九月,加检校太尉、侍中、永兴军节度。太平兴国元年十二月,加中书令、开封尹,封齐王,班宰相上。以避太宗名连字,改今名。三年十一月,加检校太师。四年九月,进封秦王。七年三月,出为西京留守,充西京功德使。四月,坐事勒归私第。五月,降封涪陵县公,房州安置。九年正月卒,追封涪王,赐谥曰悼。真宗即位,追复官爵,遂葬汝州梁县。仁宗即位,赠太师、尚书令。元符三年三月,追封魏王。 岐王光赞,宣祖子,早薨。建隆三年四月,赠侍中,赐名,追封夔王。景德三年十月,诏鸿胪备礼,葬于河南府永安县南訾村。仁宗即位,追赠中书令。元符三年三月,赐太师、兼尚书令,追封岐王。 高密郡王德恭此上原有眉批云:「高密郡王以下系诸王之子,已见后。」,魏王廷美子。太平兴国四年二月,以皇子授贵州防御使。七年五月,秦王得罪,削籍。九年四月,复以皇侄授峰州刺史。雍熙元年四月,封安定侯。端拱元年二月,进公,累迁左神武军大将军。真宗即位,转左龙武军,改乐平公。咸平二年,出判虢州,表留奉朝请,奏可。三年十月,进胜州团练使。景德二 年十一月,进衡州防御使。三年五月卒,赠保信军节度使、申国公。天圣二年六月,赠护国军节度使、兼侍中。明道二年六月,追封郡王,谥曰慈惠。英宗即位,赠兼中书令。 广平郡王德隆,魏王廷美子。太平兴国九年四月,授瀼州刺史。雍熙二年四月,加左武卫大将军,封长宁侯,判沂州。三年正月卒,赠宁远军节度使、临沂郡公。天禧二年六月,赠崇信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明道二年九月,追封郡王,谥曰恭肃。英宗即位,赠兼侍中。 颍川郡王德彝,魏王廷美子。雍熙三年正月,授右千牛卫大将军,封长宁侯,判沂州。端拱元年二月,进公。累迁右领军卫大将军。真宗即位,转左武卫大将军,封广平公,召还。咸平二年八月,迁左神武军大将军,判滁州。三年十(年)[月],进儒州刺史儒州:《宋史》卷二四四本传作「徐州」。。景德二年十一月,进永州团练使。大中祥符二年正月,进邵(川)[州]防御使。四年二月,进桂州观察使。七年十二月,进保信军节度观察留后。八年四月卒,赠昭德军节度使,追封信都郡王,谥曰安简。仁宗即位,改今封。英宗即位,赠太师。 广陵郡王德雍,魏王廷美子。淳化元年四月,授右骁卫将军,三迁右龙武军。真宗即位,进左千牛卫大将军。大中祥符二年正月,进高州刺史。七年十二月,进嘉州团练使。天禧二年八月,进颍州防御使。仁宗即位,进曹州观察使,封咸宁郡公。天圣七年九月,进天平军节度观察留后。九年八月卒, 赠宣德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明道二年八月,追封郡王,谥曰康简。英宗即位,赠兼侍中。 勋国公德钧,魏王廷美子。淳化元年四月,授左武卫将军,三迁右神武军。真宗即位,进右龙武军。景德二年十一月,进右监门卫大将军。四年正月卒,赠河州观察使、安乡侯。明道二年九月,赠保平军节度使,追封国公。英宗即位,赠忠正军节度使。 江国公德钦,魏王廷美子。淳化元年四月,授左屯卫将军,三迁右骁卫。真宗即位,加右神武军。景德元年六月卒,赠云中观察使、云中侯。明道二年九(年)[月]赠忠正军节度使,追封国公。英宗即位,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金城侯德润,魏王廷美子。淳化元年四月,赐名德宗,授右领军卫将军,三迁右武卫。真宗即位,进右神武军,改今名。五年二月卒五年:《宋史》卷二四四本传作「咸平六年」。,赠应州观察使,追封侯。英宗即位,赠保康军节度观察留后。 申王德文,魏王廷美子。淳化元年三月,授右监门卫将军,三迁右屯卫。真宗即位,进右骁卫。大中祥符七年十二月,加右神武军大将军。八年十月,进兴州团练使。天禧二年八月,进濮州防御使。仁宗即位,进滑州观察使,封冯翊郡公。天圣七年九月,进横海军节度观察留后。十年五月,进昭武军节度使。明道元年十一月,改感德军。二年十月,改武胜军。景佑二年十一月,加同中书门下平章军。庆历四年七月,封东平郡王。八月,改忠武军,兼侍中。六年五月 卒,赠太尉、中书令,进封申王,谥曰恭裕。英宗即位,加赠太师。 姑臧侯德愿,魏王廷美子。淳化元年四月,授右千牛卫将军,三迁右领军卫。真宗即位,进左武卫。咸平二年闰三月卒,赠凉州观察使,追封侯。英宗即位,赠昭化军节度观察留后。 纪国公德存,魏王廷美子。淳化元年四月,授右千牛卫将军,三迁右领军卫。真宗即位,进右武卫。大中祥符二年正月,领奖州刺史。四年六月卒,赠洮州观察使、洮阳侯。明道二年九月,赠武昌军节度使,追封国公。英宗即位,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燕王德昭,太祖子。干德二年六月,授贵州防御使。开宝六年九月,授山南西道节度使、检校太傅、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太平兴国元年十一月,改永兴军节度、兼侍中,封武功郡王,班宰相上。三年十二月,加检校太尉。四年八月薨,赠中书令,追封魏王,谥曰懿。真宗即位,赠太傅。仁宗即位,赠太师。明道二年十一月,改封吴王。英宗即位,追封越王。元符三年三月,追封燕王。 秦王德芳,太祖子。开宝九年三月,授贵州防御使。太平兴国元年十一月,授检校太傅、山南西道节使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三年,加检校太尉。六年三月薨,赠中书令,追封岐王,谥曰康惠。真宗即位,赠太保。仁宗即位,赠太师。明道二年九月,加赠尚书令。英宗即位,追封楚王。元符三年三月,追封秦王。 同安郡王惟正此上原有眉批云:「同安郡王以下系诸王之子,已见后。」,燕王德昭子。太平兴国八年十月,授 左千牛卫将军。四迁左龙武军。真宗即位,进左千牛卫大将军。大中祥符八年十一月,进简州团练使。天禧二年八月,进齐州防御使。仁宗即位,进亳州观察使,封乐平郡公。天圣七年九月,进保信军节度观察留后。十年五月,进建宁军节度使。六月卒,赠太傅、兼侍中,追封郡王,谥曰僖靖。 冀王惟吉,燕王德昭子。幼养宫中,太祖视之如子,与诸叔联名德雍。太平兴国八年十月,授右监门卫将军。端拱元年二月,改今名,进左骁卫大将军。至道二年二月,进阆州观察使。真宗即位,进武信军节度使。景德二年十一月,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大中祥符元年十二月,改感德军。三年五月卒,赠中书令,追封南康郡王,谥曰康孝。仁宗即位,赠太尉。明道二年九月,进今封。 舒国公惟忠,燕王德昭子。初名文起,太平兴国八年十月赐今名,授左千牛卫将军。四迁右龙武军。真宗即位,改右千牛卫大将军原无「大」字,据《宋史》卷二四四本传补。又「军」下原衍「军」字,径删。。大中祥符二年正月,进叙州刺史。五年十二月,进昌州团练使。八年闰六月卒,赠鄂州观察使、江夏侯。明道二年九月,赠彰化军节度使,追封国公。 清源郡公惟和,燕王德昭子。端拱元年二月,授右武卫将军。三迁右神武军。真宗即位,进右龙武军。大中祥符四年二月,进右千牛卫大将军。六年二月卒,赠汝州防御使,追封临汝侯临汝:原作「临安」,据《宋史》卷二四四本传改。。明道二年九月,赠永清军节度观察留后,追封郡公。 高平郡公惟叙,秦王 德芳子。端拱元年二月,授右武卫将军。三迁右神武军。真宗即位,进右龙武军。大中祥符四年二月,加左千牛卫大将军。八月卒,赠怀州刺史,追封河内侯。明道二年九月,赠保静军节度观察留后,改封郡公。 英国公惟宪,秦王德芳子。端拱元年二月,授右屯卫将军。三迁左骁卫。真宗即位,进左神武军。大中祥符四年二月,进左千牛卫大将军。八年七月,进资州团练使。九年五月卒,赠安德军节度使,追封国公。明道四年九月,赠保信军节度使、兼侍中。 南康郡公惟能,秦王德芳子。端拱元年二月,授右屯卫将军。三迁右骁卫。真宗即位,进右神武军。大中祥符元年五月卒,赠蔡州防御使,追封张掖侯。明道二年九月,赠集庆军节度观察留后,改封郡公。 汉王元佐此上原有眉批云:「太宗九子」。,太宗子,初名德崇。太平兴国七年七月出合,授检校太傅、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封卫王。八年十月,改名元佐,进封楚王。雍熙二年被疾,九月,坐纵火废为庶人。至道三年六月,授左金吾卫上将军、检校太尉,复封楚王,在宅养疾。咸平五年十一月,授左羽林军上将军。景德二年十一月,进检校太师、右卫上将军。大中祥符元年十二月,授守太傅、左卫上将军。四年四月,加守太尉、兼中书令。五年十一月,加守太师。七年十二月,加尚书令、兼中书令。八年二月,加天策上将军、兴元牧,赐剑履上殿,诏书不名。天禧元年正月,改雍州牧。八月,加兼 兴元牧。干兴元年三月,改兼江陵牧。天圣五年五月薨,赠河中、凤翔牧,追封齐王,谥曰恭宪。明道二年十一月,追封潞王潞:原作「路」,据《宋史》卷二四五本传改。。英宗即位,追封魏王。元符三年三月,追封汉王。 商王元份,太宗子,初名德严。太平兴国八年二月,改名元 。十月,授检校太保、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封冀王。雍熙三年七月,改今名。端拱元年四月,授威武军节度使兼侍中,封越王。淳化四年正月,兼领建宁军节度使。至道二年二月,改宁海、镇东军节度。真宗即位,改永兴、凤翔节度、检校太尉、兼中书令,封雍王。咸平(十)五年十一月,加守太傅。景德二年八月薨,赠太师、尚书令,追封郓王,谥曰恭靖。仁宗即位,改封陈王。明道二年九月,追封润王。英宗即位,追封鲁王。元符三年三月,追封商王。 越王元杰,太宗子,初名德和,太平兴国八年二月改今名。十月,授检校太保、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封益王。端拱元年四月,授剑南东西两川节度、兼侍中。淳化五年二月,改淮南、镇江军节度江:原作「将」,据《宋史》卷二四五本传改。,徙封吴王。至道二年二月,改淮南、忠正军节度使。真宗即位,改武宁、泰宁军节度,检校太尉、兼中书令,改封兖王。咸平五年十一月,加守太保。六年七月薨,赠太尉、尚书令,追封安王,谥曰文惠。仁宗即位,加赠太师。明道二年九月,追封邢王。英宗即位,追封陈王。元符三年三月,追封越王。 (镇)[韩]王元墦,太宗子。端拱元年三月,授检校太保、左卫上将军,封徐国公。 至道二年二月,授镇南军节度使。真宗即位,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封彭城郡王。咸平五年十一月,加检校太傅。景德二年十一月,改静难、彰化军节度,进封宁王。大中祥符二年正月,改护国、镇国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兼侍中。四年,改成德、安国军节度,加中书令,进封相王。五年十一月,加守太傅。七年十月,加守太尉。八年十一月,加兼中书令。天禧元年二月,改成德、镇宁军节度,加尚书令、兼中书令,进封徐王。二年五月薨,赠太师、尚书令,追封邓王,谥曰恭懿。葬日,真宗作(挩)[挽]词赐之。仁宗即位,改封密王。明道二年十一月,追封苏王。英宗即位,追封韩王。元符三年三月,追封燕王。 楚王元捻,太宗子。端拱元年二月,授检校太尉、右卫上将军,封泾国公。至道二年二月,授武昌军节度使。真宗即位,加检校太尉、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封安定郡王定:原作「国」,据《宋史》卷二四五本传改。。景德二年十一月,授宣德、保宁军节度使,改封舒王。大中祥符二年正月,改平江、镇江军节度,检校太尉、侍中。四年四月,改镇南、宁国军节度,加兼中书令。五年十一月,授守太傅。七年四月薨,赠太尉、尚书令,追封曹王,谥曰恭惠。仁宗即位,赠太师。明道二年九月,追封华王。英宗即位,追封蔡王。元符三年三月,追封楚王。 周王元俨,太宗子。至道三年四月,授检校太保、左卫上将军,封曹国公。咸平四年五月,授平海军节度使。五年十一月,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景德二年十一月,加检校太傅,封广陵郡王。大中祥符二年正月,授昭武、安德军节度,封荣王。四年四月,加兼侍中,改安静、武信军节度。五年十一月,加检校太尉。七年十二月,加兼中书令。八年五月,省武信军节度,降封端王。十一月,授镇海、安化军节度,封彭王。天禧元年二月,加守太保,改镇海、天平军节度。八月,加守太傅,改永清、横海军节度,封通王。三年十二月,改保平、定国军节度,封泾王。干兴元年三月,加守太尉、尚书令,镇安、忠武军节度,封定王,赐赞拜不名。天圣五年十二月,赐诏书不名。七年九月,进封镇王。八年十二月,赐剑履上殿,诏书不名。明道元年十一月,加太师、河阳三城武成等军节度,进封孟王孟:原作「盂」,据《宋史》卷二四五本传改。。寻换京兆尹、兼凤翔尹,永兴、凤翔节度,进封荆王。二年十一月,授雍州牧、兼凤翔牧。景佑二年十二月,改荆州、扬州牧,荆南、淮南节度大使,赐入朝不趋。庆历三年十二月感疾,仁宗临问如家人礼,手自调药慰抚。四年正月薨,赠天策上将军、兖徐二州牧、燕王,谥曰恭肃。比葬,三临其丧。英宗即位,追封吴王。元符三年三月,追封周王。 崇王元亿元亿:原作「元懿」,據《宋史》卷二四五本傳改,太宗九子名第二字均為「 」旁。,太宗子,幼薨,号十七太保。至道三年六月,诏赐名,赠左卫将军,追封代国公。英宗即位,追封左卫上将军、安定郡王。元符三年三月,赠太师、中书令、兼尚书令,追封崇王。 平阳郡王允升,魏王元佐子。幼养宫中,明德皇后抚视之,及魏王疾,方出 外第。至道三年四月,赐名允中,授右监门卫将军。咸平三年十一月,改今名。四迁右羽林军。天禧二年六月,进蔡州团练使。仁宗即位,进齐州防御使。天圣三年五月,进澶州观察使,封延安郡公。十年九月,进武宁军节度观察留后。十一年五月,进安德军节度使。明道元年十二月,改建雄军。二年十二月,改安国军。景佑元年正月卒,赠太尉,追封郡王,谥曰懿恭。英宗即位,赠太师。 密国公允言,魏王元佐子。至道三年四月,授右千牛卫将军。大中祥符二年三月,以寝疾旷朝,请降太子右卫率府率。十二月,复左屯卫将军。三年四月,坐棰女仆过数,降太子左卫率府副率,勒归私第,禁止朝谒,一房居都城西南隅。四年三月,复太子左卫率府率,依旧私第。五年十一月,许奉朝请。天禧元年二月,加右千牛卫将军。二年八月,进左监门卫大将军。仁宗即位,领黄州刺史。天圣七年十一月卒,赠明州观察使,追封奉化侯。明道二年十一月,赠安远军节度使,改封国公。英宗即位,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郇国公允成郇:原作「句 」,据《宋史》卷二四五本传改。,魏王元佐子。至道三年四月,授右千牛卫将军。四迁右骁卫。大中祥符七年十二月,领绵州刺史。天禧二年八月,进汝州团练使。仁宗即位,进濮州防御使。天圣三年五月卒,赠安化军节度使,追封国公。明道二年十一月,赠镇江军节度使兼侍中。英宗即位,赠兼中书令。 广平郡王允怀,鲁王 元份子。咸平六年十二月,赐名允征,授右千牛卫将军。三迁右屯卫。大中祥符五年闰十月卒,赠颍(川)[州]防御使、汝阴侯。天圣元年,以名音同仁宗庙讳,追改允中。明道二年十一月,赠昭化军节度观察留后,景佑三年,追赐今名。康定元年正月,追封郡王。英宗即位,赠兼中书令。 濮王允让,鲁王元份子。大中祥符二年四月,授右千牛卫将军。四迁右骁卫。天禧二年八月,进卫州刺史。仁宗即位仁宗:原作「英宗」,据《宋史》卷二四五本传改。以下均为仁宗年号。,进汝州防御使。天圣七年九月,进华州观察使。明道二年十月,进安化军节度观察留后。景佑二年十一月,进宁江军节度使。三年七月,知大宗正军。庆历四年七月,封汝南郡王。八月,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皇佑二年,改平将军、兼侍中平将军:当有误。。至和二年,判大宗正司。嘉佑四年十一月薨,赠太尉、中书令,追封濮王,谥曰安懿。 相王(王)允弼,韩王元墦子。大中祥符八年十一月,授右千牛卫将军。再迁右监门卫。仁宗即位,进蔡州团练使。天圣七年九月,进单州防御使。明道二年十月,进贝州观察使。景佑二年十一月,进安化军节度观察留后。宝元二年七月,同知(太)[大]宗正事。庆历四年七月,封北海郡王。八月,进武康军节度使。嘉佑五年十二月,改武宁军,兼侍中。英宗即位,改护国军,兼中书令,封东平郡王。神宗即位,加守太保、凤翔雄武军节度使。熙宁二年七月薨,赠太师、尚书令,追封相王,谥曰孝定。 博平侯允照,吴王 元俨子。天禧三年十月,授右监门卫将军。仁宗即位,进大将军,领滁州刺史。天圣四年五月卒,赠博州防御使,追封博平侯。英宗即位,赠沧州观察使。 定王允良,吴王元俨子。天禧四年闰十二月,授右千牛卫将军。仁宗皇帝即位,进大将军,领舒州刺史。天圣五年二月,进泰州。七年九月,进颍州团练使。明道二年十月,进郑州防御使。景佑二年十一月,进安州观察使。宝元二年二月,进镇国军节度观察留后。庆历四年七月,封华原郡王。八月,进安德军节度使。至和二年六月,改奉宁军。同知大宗正事。三年五月,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嘉佑五年十二月,改彰信军,兼侍中。英宗即位,进兼中书令,改封襄阳郡王。神宗即位,加守太保,宁江、平江军节度使。治平四年三月薨,赠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追封定王,谥曰荣易。 永嘉郡王允迪,吴王元俨子。天禧四年闰十一月,授右千牛卫将军。仁宗即位,迁大将军,领和州刺史。天圣五年二月,改崇州。七年九月,进唐州团练使。明道二年十月,进汝州防御使。景佑二年十一月,进耀州观察使。宝元二年二月,进静难军节度观察留后。庆历四年八月,进安静军节度使。八年三月薨,赠太尉,追封永嘉郡王,谥曰思恪。英宗即位,赠太师。 博平郡王允初,吴王元俨子。天圣二年二月,赐名允宗,授右千牛卫将军。明道元年十一月,改左领军卫。 二年十月,领光州刺史。景佑元年三月,改和州。二年十月,进汝州团练使。三年正月,改今名。庆历四年八月,进齐州防御使。八年七月,进华州观察使。皇佑二年十月,进定国军节度观察留后。至和二年五月,进感德军节度使。英宗即位,进宁国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治平元年七月薨,赠中书令,追封博平郡王,谥曰安恭。 杨王昉,仁宗子。景佑四年五月九日生,是日不育。庆历元年五月,赐名昉,赠太傅,追封褒王,谥曰怀靖。嘉佑四年十二月,加赠太师、中书令、兼尚书令,封魏王。英宗即位,追封周王。元符三年三月,追封杨王。 雍王昕,仁宗子。宝元二年八月十五日生。康定元年七月赐名,授检校太尉、忠正军节度使,封寿国公。二年二月十九日薨,赠太师、尚书令,封豫王,谥曰悼穆。嘉佑四年十二月,追封越王。英宗即位,追封唐王。元符三年三月,追封雍王。 荆王曦,仁宗子。庆历元年八月五日生。十二月,授武信军节度使、橙校太尉、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封鄂王。三年正月一日薨,赠太师、中书令,谥曰悼懿。嘉佑四年年十(三)[二]月,追封陈王。英宗即位,追封燕王。元符三年三月,追封荆王。 吴王颢,英宗子,初名仲。嘉佑八年四月,自右内率府副率为和州防御使、乐安郡公。八月,迁明州观察使,封祁国公。治平元年六月,加检校太傅、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保宁军节度使,封东阳郡王。四年正 月,加检校太尉、武昌武安等军节度,进封昌王。九月,徙泰宁、镇海军节度,进封岐王。元丰三年九月,官制行,换开府仪同三司。迁守司空,进封雍王。哲宗即位,改成德、横海军,迁守太保、真定尹,进封杨王,赐赞拜不名。十二月,改永兴、凤翔等军,迁守太傅,加京兆、凤翔尹。元佑元年四月,迁守太尉,雍州、凤翔牧。三年八月,进封徐王。四年九月,赐诏书不名。九年三月,迁守太师,进封翼王。绍圣二年九月,赐入朝不趋。十月,改淮南、荆南、扬州、荆州牧,进封楚王。三年九月薨,赠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冀州牧,追封燕王,谥曰荣。比葬,四临其丧。元符三年三月,进封吴王。 润王颜,英宗子。元符三年三月,追赐名,赠太师、尚书令,追封润王。 益王頵,英宗子,初名仲恪。嘉佑八年四月,自右内率府副率为博州防御使、大宁郡公。八月,迁耀州观察使、鄠国公。治平元年六月,迁左卫上将军。命给前禄。四年正月,加检校太尉、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武胜军节度使,封乐安郡王。九月,加兴元尹,充山南西道节度使,改封高密郡王。熙宁四年二月,徙保信、保静军节度,进封嘉王。元丰三年九月,官制行,换开府仪同三司,进封曹王。哲宗即位,改武昌、武安等军,迁守太保,进封荆王,赐赞拜不名。元佑元年二月,改武宁、镇海等军,迁守太傅。四月,改成德、荆南等军,迁守太尉,真定、江陵尹。三年七月薨,赠太师、尚书令,荆州、徐州牧,追封魏王, 谥曰端献。比葬,三临其丧。元符元年三月,赠兼中书令,追封益王《宋史》卷二四六本传载此事,云「徽宗改封益王」。。 冯翊侯孝纯此上原有眉批云:「冯翊侯以下已见后诸王之子。」,吴王颢子。熙宁四年四月赐名,授右骁卫将军。五月,迁右屯卫大将军。六年正月卒,赠同州防御使,追封侯。 永国公孝锡,吴王颢子。元丰八年六月赐名,授右骁卫大将军、成州刺史。元佑元年五月,迁嘉州团练使。二年八月卒,赠感德军节度使,追封国公。 博平侯孝哲,益王頵子。熙宁八年十月赐名,授右骁卫将军。十年二月卒,赠博州防御使,追封侯。 平原郡王孝奕,益王頵子。元丰二年四月赐名,授右武卫将军。八年六月,迁庆州刺史。元佑元年五月,迁吉州团练使。三年十月,迁忻州防御使。绍圣二年十月,迁宿州观察使。元符三年二月,迁彰化军节度观察留后。崇宁四年正月薨,赠司空,追封郡王。 广陵郡王孝永,益王頵子。元佑三年十月赐名,授右武卫大将军。绍圣二年十月,迁保州刺史。元符三年二月,迁右金吾卫大将军、成州团练使。建中靖国元年十月,迁成州团练使。崇宁四年十二月,迁廉州防御使。大观二年,迁邢州观察使。三年十一月卒,赠司空,追封郡王。 唐王俊,神宗子。熙宁六年四月一日生。七年正月赐名,授检校太尉、彰信军节度使,封永国公。八年十二月,改彰德军。十年十月二十三日薨,赠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追封兖王,谥曰哀献。元符三年三月,追封唐王。 豫王价,神宗子。熙宁十 年正月十二日生。元丰元年正月赐名,授武胜军节度使,封建国公。十二月薨,赠太师、尚书令,追封卫王,谥曰悼惠。元符三年三月,赠兼中书令,追封豫王。 徐王倜,神宗子。元丰元年十一月生。四年五月薨,追赐名,赠太师、尚书令,封郓王,谥曰冲惠。元符三年三月,赠兼中书令,追封徐王。 吴王佖,神宗子。元丰五年七月生。六年闰六月赐名,授检校太尉、山南东道节度使,封仪国公。哲宗即位,加开府仪同三司,进封大宁郡王。绍圣二年三月出合,改镇安、武胜等军,进封申王。五年三月,改保平、奉宁军,迁守司空。元符三年正月,徽宗即位,改永兴、成德等军,京兆、真定尹,迁守太傅,进封陈王,赐赞拜不名。九月,改荆南、淮南,迁守太尉,荆州、扬州牧。建(州)[中]靖国元年十二月,赐诏书不名。崇宁二年五月,改河东、山南西道,迁守太师,太原、兴元牧。三年十二月,赐入朝不趋。五年十一月薨,辍朝七日,赠尚书令、兼中书令、徐州牧,追封燕王。比葬,四临其丧,仍御书御制挽词二首赐之。大观元年正月,加赠侍中,追封吴王,谥曰荣穆。 仪王伟,神宗子。元丰五年生,次日薨。元符三年三月,追赐名,赐太师、尚书令,追封仪王。 燕王俣,神宗子。元丰六年九月生。七年八月赐名,授检校太尉、定武军节度使,封成国公。哲宗即位,加开府仪同三司,进封咸宁郡王。绍圣五年三月出合,改河阳三城、雄武等军,进封莘王。元 符二年三月,改武宁、镇宁等军,迁守司空。三年,徽宗即位,改河东、奉宁等军,迁守太保、太原尹,进封卫王。九月,改护国、山南西道等军,河中、兴元尹。崇宁二年五月,改镇海、泰宁等军,青州、兖州牧。大观元年正月,改淮南、安武军,扬州、冀州牧,进封魏王。二年正月,改永兴、成德等军,迁守太尉,雍州、真定牧,进封燕王。政和三年正月,迁太傅。靖康元年三月,改河东、剑南西川,迁太师,太原、成都牧。 楚王似,神宗子。元丰六年十二月生。七年十二月,赐名,授检校太尉、集庆军节度使,封和国公。哲宗即位,加开府仪同三司,进封普宁郡王。绍圣五年三月出合,改横海、镇海等军,(追)[进]封简王。元符三年,徽宗即位,改武昌、武成军,迁守司徒,进封蔡王。八月,改保平、镇安等军,迁太保。九月,改凤翔、雄武等军,凤翔尹。崇宁二年五月,改荆南、武宁等军,荆州、徐州牧。五年三月薨,辍朝七日,赠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冀州牧,追封韩王。比葬,四临其丧,仍御书御制(挩)[挽]词二首赐之。大观元年正月,追封楚王,谥曰荣宪。 华原郡公有恪此上原有眉批云「华原郡公等已见后」。,吴王佖子。崇宁二年五月,赐名有俶,授右骁卫将军。四年正月,迁茂州刺吏,改今名。十月卒,赠感德军节度观察留后,追封郡公。 博平侯有邻,燕王俣子。政和三年十二月赐名,授右骁卫将军。四年五月卒,赠博州防御使,追封侯。 文安侯有成,燕王俣子。政和七年五〔月〕赐名(名),授(有)[右]骁卫将军。 六月卒。八年三月,赠莫州防御使,追封侯。 河内侯有仪,越王戚子。政和元年八月赐名,授右骁卫将军。九月卒,赠怀州防御使,追封侯。 荆王楫,(微)[徽]宗子。崇宁二年二月生。五月赐名,授山南东道节度使、检校太尉,封楚国公。三年二月,改奉宁军,加开府仪同三司,进封南阳郡王。四月,进封乐安郡王。是月薨,赠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追封荆王,谥曰悼敏。 邠王材,(微)[徽]宗子。大观元年十二月生。二年三月赐名,授镇安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封魏国公。政和三年正月,正官名,改授检校太保。六年十一月薨,赠太师、兼右弼,追封邠王,谥曰冲穆。 迁太尉,凤翔、兴元牧,进封越王按此句为神宗子越王戚条之残文,见本卷第四七页「越王」条。。 郓王楷,徽宗子。建中靖国元年十一月〔生〕。崇宁元年二月,赐名焕,授检校太尉、奉宁军节度使,封魏国公。八月改今名。十一月,改镇安军,加开府仪同三司,进封高密郡王。大观二年正月,改镇东军,守司空,进封嘉王。政和三年正月,正官名,改授太保。六年二月,迁太傅,武宁、保平军节度使,徐州、陕州牧。八年闰九月,迁荆南、宁江军节度使宁江:原作「江宁」,据《宋史》卷二四六本传改。,江陵、夔州牧,进封郓王。 荆王楫按此条与上文重复,后文又重出。,徽宗子。崇宁二年二月生。五月赐名,授山南东道节度使、检校太尉,封楚国公。三年二月,改奉宁军,加开府仪同三司,进封南阳郡王。四月进封 乐安郡王。 肃王枢,徽宗子。崇宁二年六月生。九月赐名,授武胜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封吴国公。大观二年正月,改集庆军,加开府仪同三司,进封建安郡王。政和三年正月,正官名,改授检校太保。宣和元年正月,改保平、武宁军,迁太保,进封肃王。 景王 ,徽宗子。崇宁三年八月生。十一月赐名,授武安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封冀国公。大观二年正月,改山南东道,加开府仪同三司,进封文安郡王。政和三年正月,正官名,改授检校太保。重和二年正月,改太保,护国、武昌军,进封景王。 济王栩,徽宗子。崇宁五(月)[年]二月生。五月赐名,授镇洮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封鲁国公。大观二年正月,改彰武军,加开府仪同三司,进封安康郡王。政和三年正月,正官名,改授检校太保。宣和二年十一月,改荆南、清海军,进封济王。 益王棫,徽宗子。大观元年正月生。五月赐名,授横海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封杨国公。二年正月,改淮南,加开府仪同三司,进封济阳郡王。政和三年正月「政和」以下数句原为眉批,系据后文重出之条补,今移入正文。,正官名,追授检校太尉,追封益王。 祁王模,徽宗子。大观元年十二月生。二年三月赐名,授武胜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封镇国公。政和三年正月,正官名,改授检校太保。宣和二年十一月,改淮南节度使,加开府仪同三司,进封乐安郡王。三年十二月,改武胜、兴宁军,进封祁王。 莘王植,徽宗子。大观二年六月生。九月赐名,授定武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封吴国公。政和三年正月,正官名,改 授检校太保。宣和四年二月,改安远军,加开府仪同三司,进封信都郡王。十二月,改宁江军,进封莘王。 华原郡王朴,徽宗子。大观三年五月生。八月赐名,授镇洮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封雍国公。政和三年正月,正官名,改授检校太保。宣和五年二月,改静难军,加开府仪同三司,进封华原郡王。 徐王棣,徽宗子。大观三年六月生。九月赐名,授镇江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封徐国公。政和三年正月,正官名,改授检校太保。宣和五年二月,改镇南军,加开府仪同三司,进封高平郡王。八月,改山南东道、河阳三城,进封徐王。 沂王,徽宗子。大观四年四月生。七月赐名,授横海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封冀国公。政和三年正月,正官名,改授检校太保。宣和六年八月,改剑南西川,加开府仪同三司,进封河间郡王。七年,改剑南东川、威武军,迁太保,进封沂王。 和王栻,徽宗子。政和元年六月生。九月赐名,授静江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封广国公。三年正月,正官名,改授检校太保。宣和七年二月,改定武军,加开府仪同三司,进封南康郡王。靖康元年四月,改瀛海、安化军,检校太傅,进封和王。 信王榛,徽宗子。政和元年八月生。十一月赐名,授建雄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封福国公。三年正月,正官名,改授检校太保。宣和七年二月,改安远军,加开府仪同三司,进封平阳郡王。靖康元年四月,改庆阳、昭化军,迁检校太傅,进封信王。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晋康郡王 晋康郡王以下每王各作一条,题「宋会要」,其下或有小字标目,或无。今于有小标目者仍保留,无者空一行。 【宋会要】 晋康郡王孝骞,颢之子也。元丰四年四月赐名原眉批云「十一月生」,盖指元丰三年十一月。,授右武卫将军。八年六月,迁端州刺史。元佑元年五月,迁济州团练使。绍(兴)[圣]二年十月,迁渭州防御使。四年二月,迁崇信军节度观察留后。元符二年,降授莱州防御使。三年二月,迁泾州观察使。三月,迁武安军节度观察留后。建中靖国元年正月,迁昭化军节度使,封广陵郡王。大观二年正月,改宁国军,加开府仪同三司,改封郡王。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润王按润王颜,英宗子,本卷前文已有,此处重复。 润王按润王颜,英宗子,本卷前文已有,此处重复。 【宋会要】 润王颜,元符三年三月追赐名,赠太师、尚书令,追封润王。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平原郡王此工原眉批云「平原郡王与豫章郡王已见 后」。 平原郡王此工原眉批云「平原郡王与豫章郡王已见后」。 【宋会要】 平原郡王孝奕,頵之子也。元丰二年四月赐名,授右武卫将军。八年六月,迁庆州刺史。元佑元年五月,迁吉州团练使。三年十月,迁忻州防御使。绍圣二年十月,迁宿州观察使。元符三年二月,迁彰化军节度观察留后。崇宁四年正月薨,赠司空,追封郡王。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豫章郡王 豫章郡王 【宋会要】 豫章郡王孝参,頵之子也。元丰二年四月赐名,授右武卫将军。八年六月,迁和州刺史。元佑元年五月,迁通州团练使。三年十月,迁睦州防御使。绍圣二年十月,迁庐州观察使。元符三年二月,迁保信军节度观察留后。建 中靖国元年正月,迁奉国军节度使,封信都郡王。大观三年正月,改宁武军,加开府仪同三司、豫章郡王。政和六年六月,加检校少保。靖康元年四月,改武胜军,加检校少傅。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广陵郡王 广陵郡王 【宋会要】 广陵郡王孝永,頵子也。元佑三年十月赐名,授右武卫大将军。绍圣二年十月,迁保州刺史。元符三年二月,迁右金吾卫大将军、成州团练使。建中靖国元年十月,迁成州团练使。崇宁四年十二月,迁廉州防御使。大观二年,迁邢州观察使。三年十一月卒,赠司空,追封郡王。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成王 成王 【宋会要】 成王佾,熙宁二年十一月二十四日生,闰月六日薨。元符三年三月,追赐名,赠太师、尚书令,封成王。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惠王 惠王 【宋会要】 惠王仅,熙宁四年五月二十一日生,是月二十三日薨。元符三年三月,追赐名,赠太师、尚书令,封惠王。 帝系 ~ 豫王按豫王及下条徐王皆神宗子,本卷前文已有, 此为重文。 豫王按豫王及下条徐王皆神宗子,本卷前文已有,此为重文。 【宋会要】 豫王价,熙宁十年正月十二日生。元丰元年五月赐名五月:前文作「正月」。,授武胜军节度使,封建国公。十二月薨,赠太师、尚书令,追封卫王,谥曰悼惠。元符三年三月,赠兼中书令,追封豫王。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徐王 徐王 【宋会要】 徐王倜,元丰元年十一月生。四年五月薨,追赐名,赠太师、尚书令,封郓王,谥曰冲惠。元符三年三月,赠兼中书令,追封徐王。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和义郡王 和义郡王 【宋会要】 和义郡王有奕,崇宁四年五月赐名,授右骁卫将军。五年十二月,迁右骁卫大将军、庆州刺史。大观元年正月,迁明州观察使。二年二月,迁定国军节度观察留后。政和七年六月,改承宣使。八年正月,迁保顺军节度使,进封郡王。靖康元年四月,改武信军,加检校少保。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仪王 仪王 【宋会要】 仪王伟,元丰五年生,次日薨。元符三年三月,追赐名,赠太师、尚书令,追封仪王。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永宁郡王 永宁郡王 【宋会要】 永宁郡王有恭原有眉批云:「楚王似子」。,崇宁五年四月赐名,授右骁卫将军。大观元年二月,迁陈州观察使。二年二月,迁保信军节度观察留后。政和七年六月,改承宣使。重和二年正月,迁庆阳军节度使、永宁郡王。靖康元年四月,迁定国军节度使,加检校少保。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越王 越王 【宋会要】 越王戚,元丰八年八月生。元佑元年八月赐名,授检校太尉、武成军节度使,封祈国公。八年五月,加开府仪同三司。绍圣五年三月,改武安军,进封永宁郡王。元符二年二月出合。五月,改镇安、集庆等军,进封睦王。三年,徽宗即位,改清海、镇等军「镇」下当脱一字。,迁守司徒,进封定王。九月,改武宁、武胜等军。崇宁元年三月,改成德、定武等军,迁守太保、真定尹。二年五月,改淮南、永兴等军,扬州、雍州牧。大观元年正月,改荆南、泰宁等军,荆州、兖州牧,进封邓王。三年正月,改凤翔、山南西道,迁守太尉,凤翔、兴元牧,进封越王。政和三年正月,迁太傅。靖康元年三月,改永兴、成德等军,迁太师,雍州、真定牧。 兖王柽,建中靖国元年九月生,次日薨。崇宁三年五月 追赐名,赠太师、尚书令,封兖王,谥曰冲僖。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荆王自此条至「仪王」条均与前文重复。 荆王自此条至「仪王」条均与前文重复。 【宋会要】 荆王楫,崇宁二年二月生。五月赐名,授山南东道节度使、检校太尉,封楚国公。三年二月,改奉宁军,加开府仪同三司,进封南阳郡王。四月,进乐安郡王。是月薨,赠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追封荆王,谥曰悼敏。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益王 益王 【宋会要】 益王棫,大观元年正月生。五月赐名,授横海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封杨国公。二年正月,改淮南,加开府仪同三司,进封济阳郡王。政和三年正月,正官名,改授检校太尉,追封益王。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邠王 邠王 【宋会要】 邠王材,大观元年十二月生。二年三月赐名,授镇安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封魏国公。政和三年正月,正官名,改授检校太保。六年十一月薨,赠太师、兼右弼,追封邠王,谥曰冲穆。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祁王 祁王 【宋会要】 祁王模,大观元年十二月生。二年三月赐名,授武胜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封镇国公。政和三年正月,正官名,改授检校太保。宣和二年十一月,改淮南节度使,加开府仪同三司,进封乐安郡王。三年十二月,改武胜、兴宁军,进封祁王。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莘王 莘王 【宋会要】 莘王植,大观二年六月生。九月赐名,授定武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封吴国公。政和三年正月,正官名,改授检校太保。宣和四年二月,改安远军。加开府仪同三司,进封信都郡王。十二月,改宁江军,进封莘王。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仪王此条即前文之「华原郡王」条,惟多末句。 仪王此条即前文之「华原郡王」条,惟多末句。 【宋会要】 仪王朴,大观三年五月生。八月赐名,授镇洮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封雍国公。政和三年正月,正官名,改授检校太保。宣和五年二月,改静难军,加开府仪同三司,进封华原郡王,薨,追封仪王。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郓王 郓王 【宋会要】 郓王栱栱:原作「拱」,据《宋史》卷二四六本传改。,大观四年十月生。政和元年正月赐名,授淮康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封定国公。二年三月薨,赠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追封郓王,谥曰冲懿。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汉王 汉王 【宋会要】 汉王椿,政和二年三月生。五月赐名,授庆源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封庆国公。三年正月,正官名,改授检校太保。闰四月薨,赠太师、兼右弼,追封汉王,谥曰冲昭。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安〔康〕郡王 安〔康〕郡王 【宋会要】 安康郡王 ,政和二年九月生。十二月赐名,授昭信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封卫国公。三年正月,正官名,改授检校少保。六年十一月,改封郓国公。靖康元年六月,自检校 少傅、横海军节度使改镇安军,开府仪同三司,封安康郡王。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广平郡王 广平郡王 【宋会要】 广平郡王楗,政和二年十月生。三年正月赐名,授威德军节度使、检校少保,封韩国公。靖康元年六月,自检校少傅、安国军节度使改保静军,加开府仪同三司,封广平郡王。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陈王 陈王 【宋会要】 陈王机,政和四年二月生。五月薨,追赐名,赠太师、兼右弼,封陈王,谥曰悼惠。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建安郡王 建安郡王 【宋会要】 建安郡王 ,政和五年六月生。九月赐名,授检校少保、武安军节度使,封惠国公。宣和七年三月,加开府仪同三司,封建安郡王。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唐王此条与本卷第三八页「唐王」条重复。 唐王此条与本卷第三八页「唐王」条重复。 【宋会要】 唐王俊,熙宁六年四月一日生。七年正月赐名,授检校太尉、彰信军节度使,封永国公。八年十二月,改彰德军。十年十月二十三日薨,赠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追封兖王,谥曰哀献。元符三年三月,追封唐王。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褒王 褒王 【宋会要】 褒王伸,熙宁七年五月二十一日生,次日薨。元符三年三月追赐名,赠太师、尚书令,封褒王。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冀王 冀王 【宋会要】 冀王 ,熙宁七年六月十九日生。八年二月赐名,授镇安军节度使、封景国公。是年十二月十八日薨,赠太师、尚书令、冀王,谥曰冲孝。元符三年三月,赠兼中书令。 郓王栱栱:原作「拱」,据《宋史》卷二四六本传改。按,此条及下条「汉王椿」均与本卷第四九页重复。,徽宗子。大观四年十月生。政和元年正月赐名,授淮康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封定国公。二年三月薨,赠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追封郓王,谥曰冲懿。 汉王椿,徽宗子。政和二年三月生。五月赐名,授庆源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封庆国公。三年正月,正官名,改授检校太保、闰四月薨,赠太师兼右弼,追封汉王,谥曰冲昭。 华冲穆王坦,宁宗子,早薨,追封。 申冲懿王 庶,宁宗子,早薨,追封。 顺冲怀王忻,宁宗子,早薨,追封。 肃冲昭王 自,宁宗子,早薨,追封。 【宋会要】 曹王光济自此条至「申王德文」条均与本卷第二四页至第二六面条目重复。,早薨。建隆三年四月,赠中书令,赐名,追封邕王。元符三年三月,赠太师、兼中书令,追封曹王。 【宋会要】 岐王光赞,早薨。建隆三年四月,赠侍中,赐名,追封夔王。景德三年十月,诏鸿胪备礼,葬于河南府永安县南訾村。仁宗即位,追赠中书令。元符三年三月,赠太师、兼尚书令,追封岐王。 【宋会要】 高密郡王德恭,太平兴国四年二月,以皇子授贵州防御使。七年五月,秦王得罪,削籍。九年四月,复以皇侄授峰州刺史。雍熙元年四月,封安定(候)[侯]。端拱元年二月,进公。累迁左神武军大将军。真宗即位,转左龙武军,改乐平公。咸平二年,出判虢州,表留奉朝请,奏可。三年十月,进胜州团练使。景德二年十一月,进衡州防御使。三年五月卒,赠保信军节度使、申国公。天圣二年六月,赠护国军节度使、兼侍中。明道二年六月,追封郡王,谥曰(兹)[慈]惠。 【宋会要】 广平郡王德隆,太平兴国九年四月授瀼州刺史。雍熙二年四月,加左武卫大将军,封长宁(候)[侯],判沂州。三年正月卒,赠宁远军节度使、临沂郡公。天禧二年六月,赠崇 信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明道二年九月,追封郡王,谥曰恭肃。 【宋会要】 颍川郡王德彝,雍熙三年正月授右千牛卫大将军,封长宁侯,判沂州。端拱元年二月,进公。累迁右领军卫大将军。真宗即位,转左武卫大将军,封广平公,召还。咸平二年八月,迁左神武军大将军,判滁州。三年十月,进儒州刺史。景德二年十一月,进永州团练使。大中祥符二年正月,进邵州防御使。四年二月,进桂州观察使。七年十二月,进保信军节度观〔察〕留后。八年四月卒,赠昭德军节度使,追封信都郡王,谥曰安简。 【宋会要】 广陵郡王德雍,淳化元年四月授右骁卫将军,三迁右龙武军。真宗即位,进左千牛卫大将军。大中祥符二年正月,进高州刺史。七年十二月,进嘉州团练使。天禧二年八月,进颍州防御使。仁宗即位,进曹州观察使,封咸宁郡公。天圣七年九月,进天平军节度观察留后。九年八月卒,赠宣德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明道二年八月,追封郡王,谥曰康简。 【宋会要】 申王德文,淳化元年三月,授右监门卫将军,三迁右屯卫。真宗即位,进(骁右)[右骁]卫。大中祥符七年十二月,加右神武 军大将军。八年十月,进兴州团练使。天禧二年八月,进濮州防御使。仁宗即位,进滑州观察使,封冯翊郡公。天圣七年九月,进横海军节度观察留后。十年五月,进昭武军节度使。明道元年十一月,改感德军。二年十月,改武胜军。景佑二年十一月,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庆历四年七月,封东平郡王。八月,改忠武军,兼侍中。六年五月卒,赠太尉、中书令,追封申王,谥曰恭裕。 【宋会要】 滕王德秀眉批云:「太祖子」。,元符三年三月,追赐名,赠太师、尚书令,封滕王。 【宋会要】 同安郡王惟正以下二条与本卷第二七、二八页条目重复。,太平兴国八年十月授左千牛卫将军。四迁左龙武军。真宗即位,进左千牛卫大将军。大中祥符八年十一月「大中」以下九字:原作「四迁左龙武军真宗即位」十字,据本卷第二七页条改。,进简州团练使简:原脱,据本卷第二七页条补。。天禧二年八月,进齐州防御使。仁宗即位,进亳州观察使,封乐平郡公。天圣七年九月,进保信军节度观察留后。十年五月,进建宁军节度使。六月卒,赠太傅、兼侍中,追封郡王,谥曰僖靖。 【宋会要】 冀王惟吉,幼养宫中,太祖视之如子,与诸叔联名德雍。太平兴国八年十月,授右监门卫将军。端拱元年二月,改今名,进左骁卫大将军。至道二年二月,进阆州观察使。真宗即位,进武信军节度使。景德二年十一月,加同中 书门下平章事。大中祥符元年十二月,改感德军。三年五月卒,赠中书令,追封南康郡王,谥曰康孝。仁宗即位,赠太尉。明道二年九月进今封。 【宋会要】 舒王德林,元符三年三月追赐名,赠太师、尚书令,封舒王。 【宋会要】 平阳郡王允升此条与本卷第三二页「平阳郡王」条重复。,幼养宫中,明德皇后抚视之,及魏王疾,方出外第。至道三年四月,赐名允中,授右监门卫将军。咸平三年十一月,改今名。四迁右羽林军。天禧二年六月,进蔡州团练使。仁宗即位,进武宁、齐州防御使本卷第三二页「平阳郡王」条无「武宁」二字,此盖因下文而衍。。天圣三年五月,进澶州观察使,封延安郡公安:原脱,据本卷第三二页「平阳郡王」条补。。十年九月,进武宁军节度观察留后。十年五月,进安德军节度使。明道元 年十二月,改建雄军。二年十二月,改安国军。景佑元年正月卒,赠太尉,追封郡王,谥曰懿恭。 【宋会要】 信安郡王允宁,咸平五年十一月授千牛卫将军。四迁右武卫。天禧二年六月,进唐州团练使。仁宗即位,进颍州防御使。天圣七年九月,进同州观察使。十年五月,进保信军节度观察留后。明道二年十月,进武定军节度使。景佑元年十一月卒,赠太尉、信安郡王,谥曰僖简。 【宋会要】 广平郡王允怀自此条至「崇王元亿」条均与均与本卷第三二至三六页条目重复。,咸平六年十二月赐名允征,授右千牛卫将军。三迁右屯卫。大中祥符五年闰十月卒,赠颍州 防御使、汝阴侯。天圣元年,以名音同仁宗庙讳,追改允中。明道二年十一月,赠昭化军节度观察留后。景佑三年,追赐今名。康定元年正月,追封郡王。 【宋会要】 相王允弼,大中祥符八年十一月授右千牛卫将军,再迁右监门卫。仁宗即位,进蔡州团练使。天圣七年九月,进单州防御使。明道二年十月,进贝州观察使贝州:原作「具州」,据本卷第三四页「相王「相王」条改。。景佑二年十一月,进安化军节度观察留后。宝元二年七月,同知大宗正事。庆历四年七月,封北海郡王。八月,进武康军节度使。嘉佑五年十二月,改武宁军,兼侍中。英宗即位,改护国军,兼中书令,封东平郡王。神宗即位,加守太保,凤翔、雄武军节度使。熙宁二年七月薨,赠太师、尚书令,追封相王,谥曰孝定。 【宋会要】 定王允良,天禧四年闰十二月授右千牛卫将军。仁宗皇帝即位,进大将军,领舒州刺史。天圣五年二月,进秦州秦州:本卷第三五页「定王」条作「泰州」。。七年九月,进颍州团练使。明道二年十月,进郑州防御使。景佑二年十一月,进安州观察使。宝元二年二月,进镇国军节度观察留后。庆历四年七月,封华原郡王。八月,进安德军节度使。至和二年六月,改奉宁军,同知大宗正事。三年五月,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嘉佑五年十二月,改彰信军,兼侍中。英宗即位,进兼中书令,改封 襄阳郡王。神宗即位,加守太保,宁江、平江军节度使。治平四年三月薨,赠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追封定王,谥曰荣易。 【宋会要】 永嘉郡王允迪,天禧四年闰十一月授右千牛卫将军。英宗即位,迁大将军,领和州刺史。天圣五年二月,改崇州。七年九月,进唐州团练使。明道二年十月,进汝州防御使。景佑二年十一月,进耀州观察〔使〕。宝元二年二月,进静难军节度观察留后。庆历四年八月,进安静军节度〔使〕。八年三月薨,赠太尉,追封,谥曰思恪恪:原作「格」,据本卷第三五页「永嘉郡王」条改。。 【宋会要】 博平郡王允初,天圣二年二月赐名允宗二年:原作「一年」,据本卷第三五页「博平郡王」条改。,授右千牛卫将军。明道元年十一月,改左领军卫。二年十月,领光州刺史。景佑元年三月,改和州。二年十月,进汝州团练使。三年正月,改今名。庆历四年八月,进齐州防御使。八年七月,进华州观察使。皇佑二年十月,进定国军节度观察留后。至和二年五月,进(威)[感]德军节度使。英〔宗〕即位,进宁国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治平元年七月薨,赠中书令,追封博平郡王,谥曰安恭。 【宋会要】 崇王元亿亿:原作「懿」,据《宋史》卷二四五本传改。,幼薨,号十七太保。至道三年六月,诏赐名,赠左卫将军赠:原作「赐」,据本卷第三二页「崇王」条改。,追封代国公。英宗即位,追封左卫上将军、安 定郡王。元符三年三月,赠太师、中书令、兼尚书令,追封崇王。 【宋会要】 温王禔原有眉批:「真宗子。」,元符三年三月追赐名,赠太师、尚书令,封温王。 昌王祗,元符三年三月追赐名,赠太师、尚书令,封昌王。 信王祉,元符三年三月追赐名,赠太师、尚书令,封信王。 钦王祁,元符三年三月追赐名,赠太师、尚书令,封钦王。 杨王昉以下三条与前文重。,仁宗子,景佑四年五月九日生,是日不育。庆历元年五月,赐名昉,赠太傅,追封褒王,谥曰怀靖。嘉佑四年十二月,加赠太师、中书令兼尚书令,封魏王。英宗即位,追封周王。元符三年三月,追封杨王。 雍王昕,宝元二年八月十五日生。康定元年七月赐名,授检校太尉、忠正军节度使,封寿国公。二年二月十九日薨薨:原脱,据前文补。,赠太师、尚书令,封豫王,谥曰悼穆。嘉佑四年十二月,追封越王。英宗即位,追封唐王。元符三年三月三月:原作「五月」,据前文改。,追封雍王。 荆王曦,庆历元年八月五(月)[日]生。十二月,授武信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封鄂王。三年正月一日薨,赠太师、中书令,谥曰悼懿。嘉佑四年十二月,追封陈王。英宗即位,追封燕王。元符三年三月,追封荆王。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二 皇子诸王杂录 昭成太子元僖 宋会要辑稿 帝系二 皇子诸王杂录 【宋会要】 太祖开宝六年九月二十一日,诏曰:「周之宗盟,异姓为后,此先王所以睦九族而和万邦也。晋王太宗旧名亲贤莫二,位望俱崇。方资夹辅之勋,俾先三事之列。自今宜位宰相上。」 八年七月二十日,纳右武卫上将军焦继勋女为德芳妇,出合就第。 九年十月二十八日,皇子山南西道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德昭加兼侍中、京兆尹,封武功郡王。贵州防御使德芳领山南西道节度使、兴元尹、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德昭、德芳皆太祖之子,太宗不欲异其呼称,遂降制与昭庆公主而下皆称皇子、皇女。 十一月五日,诏齐王廷美、武功郡王德昭朝会班宰相上。 太宗太平兴国七年七月十三日,皇子卫王、广平郡王同日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诏卫王先赴中书视事,广平郡王以次至。 八年十一月三日,诏曰:「并建子弟以藩屏王室,申命辅相以羽翼公朝。藩邸之任虽崇,钧台之寄尤重。聿分内外,须正等威正:原作「王」,据本书仪制三之三改。。自今宰相序立宜在亲王上。」宰相宋琪、李昉等顿首言:「汉法,丞相在诸侯王下,请如旧制。」帝曰:「宰相实总百揆,与群官礼绝。藩邸之设,止奉朝请。元佐等尚幼,欲其知谦损之道,卿无固辞。」琪等拜舞称谢。 雍熙二年九月九日,楚王宫火。帝以元佐素病心疾,意火必元佐也,摄置中书。遣御史按问,置巨校于前,元 佐恐惧,对云:「数年已来,心神迷乱。因重阳被酒,夜持帘幕卷火炬,不令左右知觉,遂起此火。」案具,帝遣入内都知王仁睿谓曰:「汝富贵极矣,乃尔凶悖!国家典宪,我不敢私,父子之情,从此断矣。」元佐无词以对。陈王元杰等洎宰相、近臣号泣营救,帝涕泗谓曰:「朕读书,见前代帝王子孙不率教训者,尚为之扼腕愤孍,岂知我家自有此事!朕为宗社计,所不敢赦。」遂下制废为庶人,送均州安置。宰相率群臣伏合拜表,乞留于京师。表三上,乃许之,命使者监护,不通外事。元佐,帝长子,初甚被爱,及长,渐骄恣。后病恍惚烦躁,或经时绝朝请。自是屡为残忍,左右微过,必加手刃,仆隶过庭,辄弯弓射之。帝诲责甚厉,皆不悛。是岁夏秋,疾甚,帝以为忧。是月,以疾小愈,帝悦,故为肆赦。九日,帝宴诸王,而元佐以病新间,不预会。至暮罢,陈王等往谢之,元佐谓曰:「汝等与至尊宴射,吾不预焉,是为君父所弃也。」因发愤,夜闭媵妾于室,纵火。帝怒,遂废之。楚府咨议赵齐、王遹、翊善戴元自以辅导无状,表请罪,帝曰:「朕教之且不从,况汝等邪!」皆释不问,止令解职。 昭成太子元僖 【宋会要】 许王初名德明,太平兴国七年七月出合,授检校太保、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封广平郡王,改名元佑。八年十月,进封陈王。雍熙三年七月,改今名。十月,为开封尹、兼侍中。端拱元年四月,进封许王,加中书令。淳化三年十一月薨,赠皇太子,谥曰恭孝。仁宗即位,改谥曰昭成。〔雍熙〕三年七月甲午原有眉批:「此误《纪事本末》,而又不全。」意即此下为《续资治通鉴长编纪事本末》(下称《长编纪事本末》)之文。《永乐大典》盖本作小字注,抄者误抄为大字,今仍改为小字。,陈王元佑改名元僖,韩王元休改名元侃,冀王元隽改名元份。十月甲辰,以陈王元僖为开封尹兼侍中「尹」下原衍「令」字,据《续资治通鉴长编》(下称《长编》)卷二七删。。户部郎中张去华为开封府判官,殿中侍御史陈载为推官,并召见,谓曰:「卿等朝之端士,故兹选用,其善佐吾子。」各赐钱百万。及去华就迁左谏议大夫议:原脱,据《长编》卷二七补。,又令枢密使王显傅旨,谕以辅成之意。四年八月,水部员外郎、诸王府侍讲邢昺献《分门礼选》二十卷。上采其奏,得《文王世子》之编,观之甚悦,因问入内西头供奉官卫绍钦曰:「昺为诸王讲说,曾及此乎 」绍钦曰:「诸王常时访昺经义,昺每至发明君臣父子之道,必重复陈之。」上益喜,赐昺器币。端拱元年二月,陈王元僖进封许王;韩王允侃为荆南、湖南节度使,进封襄王;冀王元份为威武、建宁节度使,进封越王;益王元杰为剑南东西两川节度使。上手诏戒元僖等曰:「朕周显德中年十六时,江淮未宾,从昭武皇帝南征,屯于扬、泰等州。朕少习弓马,每与贼交锋,贼应弦而踣者甚众。太祖驻兵六合,闻其事,拊髀大喜。年十八,从周世宗、太祖下瓦桥关、瀛、莫等州,亦在行阵。洎太祖即位,亲讨李筠、李重进,朕留守帝京,镇抚都下,上下如一。其年蒙委兵权,岁余授开封尹。历十六七年,民间稼穑、君子小人真伪无不更谙。即位以来十三年矣,朕持俭素,外绝畋游之乐,内却声色之娱,真实之言,故无虚饰。汝等生于富贵,长自深宫,民庶艰难,人之善恶,必恐未晓,略说其本,岂尽余怀。夫帝子亲王,先须克己励精,听卑纳谏。每着一衣,则悯蚕妇;每餐一食,则念耕夫。至于听断之间,勿先恣其喜怒。朕每亲临庶政自「节度使进封襄王」至此句「朕」字一大段原脱,据《长编》卷二九补。,岂敢惮于焦劳;礼接 臣,无非求于启沃。汝等勿鄙人短,勿恃己长,乃可永守富贵,而保终吉。先贤有言曰:逆吾者是吾师,顺吾者是吾贼。此不可以不察也。」庚戌,以皇弟第六子元墦为左卫上将军,封徐国公;第七子元 捻为右卫上将军、泾国公。御史中丞尝劾奏开封尹许王元僖尹:原脱,据《长编》卷二九补。,元僖不平,诉于上曰:「臣天子儿,以犯中丞,故被鞠,愿赐宽宥。」上曰:「此朝廷仪制,孰敢违之 朕若有过,臣下尚加纠擿,汝为开封尹,可不奉法邪 」论罚如式如:原作「于」,据《长编》卷二九改。。淳化二年,上尝谓近臣曰:「累有人言储贰事,朕颇读书,见前代治乱治:原作「泊」,据《长编》卷二九改。,岂不在心。但近世浇薄,若建立太子,则宫僚皆须称臣。宫僚职次,与上台等,人情之间,深所不安。盖储子冲幼储:原作「诸」,据《长编》卷二九改。,未有成人之性性:原作「惟」,据《长编》卷二九改。,所命僚属,悉择良善之士。至于台隶辈,朕亦自拣选,不令奸巧憸佞在其左右。读书听书听:原作「课」,据《长编》卷二九改。,咸有课程。待其长成,自有裁制。何言事者未谅此心邪 」于是右正言、度支判官宋沆等五人伏阙上疏阙:原作「阁」,据《长编》卷二九改。,请立许王元僖为皇太子,词意狂率。上怒甚,将加窜殛,以惩躁妄。而沆又宰相吕蒙正之妻族,蒙正所擢。蒙正首以援引亲目匿、窃禄偷安罢相,责宋沆为宜州团练副使。三年十一月己亥,开封尹许王元僖早朝,方坐殿庐中,觉体中不佳,遂不入谒,径归府。车驾遽临视,疾已亟,上呼之犹能应。少选薨,年二十七。上哭之恸,左右皆不敢仰视。追赠太子,谥曰恭孝。元僖性仁孝,姿貌雄毅,沈静寡言,尹京五年,政事无失,上尤所钟爱。及薨,追念不已,或悲泣,达旦不寐,作《思亡子》诗,以示近臣。未几,人有言元僖为嬖妾张氏所惑,专恣,棰仆妾有至死者,而元僖不知。为张氏于都城西佛寺招魂葬其父母,僭差踰制。又言 元禧因误食他物得病,及其宫中私事。上怒,命缢杀张氏,捕元僖左右亲吏系狱吏:原作「属」,据《长编》卷三三改。,令皇城使王继恩验问,悉决杖停免。掘烧张(民)[氏]父母冢墓,亲属皆窜远恶。丙辰,诏罢册礼,但以一品卤簿葬焉。及真宗即位,始诏中外称太子之号。张唐英作《寇准传》,见上。按准淳化三年已为枢密副使,元僖既死,太宗爱始裒。元僖无恙时,固未尝(见)[建]东宫,不知唐英何所据,诬谤特甚,今不取。淫刑事盖因楚王元佐,已见雍熙(二)[元]年九月。按「张唐英」以下至此乃是《长编》李焘原注。今以括号区分。开封府判官右谏大夫吕端、推官职方员外。郎陈载坐裨赞无状,端左迁卫尉少卿,载殿中侍御史。许王府咨议工部郎中赵令图、侍讲库部员外郎阎象并坐辅导无状,免所居官,仍削(雨)[两]任。上始追捕许王寮吏,将穷竟其事。左谏议大夫魏羽乘间言于上曰:「汉戾太子窃弄父兵,当时言者以其罪笞尔。今许王之过未甚于此也。」上嘉纳之,由是被劾者皆获轻典。 端拱元年二月二十三日,封皇子元墦徐国公,元捻泾国公,并食邑一千户。旧制,国公邑三千户,今止千,有司之误也。自后皇子初封国公,犹循此制。 淳化三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诏:「先以来月十七日故恭孝太子元僖行册命之礼,今缘俯逼郊祀,其册礼权停。」 五年二月二十七日,翰林学士张洎上言:「准制,益王元杰改封吴王,行扬州、润州大都督府长史者。臣谨按前史,皇子封王,以郡为国,置傅、相及内史、中尉等,佐王为理。自汉魏已降,所封之王如不之国,朝廷命卿大夫临郡,即称内史行郡事。东晋永和、泰元之际,有琅琊王、会稽王、临川王,故谢灵运、王羲之等为会稽、临川内史,即其事也。唐有天下,以扬、益、潞、幽、荆五郡为大都督,非亲王不授。其扬、益等郡或有亲王遥领,朝廷命大臣临郡者皆是。长史、副大使知节度(使)[事],如段文昌镇扬州,云『淮南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管内营田观察处置等使、检校尚书左仆射、兼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李载义镇幽州,云『卢龙军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管内观察处置、押奚契丹两藩经略等使、检校司徒、平章事、兼幽州大都督府长史』,即其例也。今益王以扬、润二郡建社为吴国王,居大都督之任,又已正领节度使,岂宜却加『长史』之号 乃是吴国王自为上佐矣。若或朝廷且以长史拜授,其如衔内又无『副大使、知节度事』之目。傥或他日 别命守将,俾临本郡,即不知以何名目除授也 臣草制之夕,便欲上陈,虑报奏往回,有妨来早宣降。兹事体大,实干邦国。况吴王未领恩命,尚可改。乞付中书、门下商议施行。」帝以制命已出,不欲追改。洎又再上表,引典故论列。中书、门下言:「端拱初,韩王改建襄王,领荆湖节度、江陵尹。冀王改封越王,领福建节度、大都督府长史。今益王改封吴王,苟如洎言,改充大都督。按《官品令》,大都督是二品,五府大尹、五府大都督长史是三品。若然,则吴王之品高于二王,昆弟之间,品秩未当。」诏俟他日改正之,洎奏遂寝。 至道二年二月五日,帝谓宰臣曰:「徐国公元墦、泾国公元捻宜各除化外藩镇。」宰臣等不谕。久之,帝曰:「朕意非他,若除化内州府,诏下之日即遣诸色公人申送书状,虑成烦扰。」宰臣奏曰:「亲贤不当除化外,但指挥本道不得差人上京可也。」帝允之,由是命元墦为洪州都督、镇南军节度使,元捻为鄂州都督、武昌军节度使。 七日,以越王元份为杭州大都督,兼领忠正军节度使。帝以吴、越二王疏封开国,当领兼镇,因覃庆命中书改正之,越王以杭州大督兼领寿春。由是二王尽得所封之地,削去长史之号。 三年六月六日,诏故涪王廷美追复西京留守、检校太师、兼中书令,夫人张氏追复楚国夫人,魏王德昭赠太傅,岐王德芳增太保,仍遣中使致祭。 真宗咸平元年十月十七日,宰 臣张齐贤、李沆表请序位于诸王下,诏以先朝定制,不许。 二年十一月三日,诏自亲王领大都督府、节镇者,勿兼长史。 五年十一月十八日,以皇子佑为左卫上将军、信国公。时宰相言:故事,皇子出合当封王。帝不许,而有是命。 十九日,楚王元佐为左羽林军上将军。唐德宗朝,六军置统军,秩从二品,左右羽林、龙武、神武是也。十六卫置上将军,与统军同,左右卫、骁卫、武卫、威卫、领军、金吾、监门、千牛卫是也。今楚王当为统军,而以上将军命之;又王前为金吾卫上将军,按仪制,金吾在统军上将军之上。今之改秩,盖有司失于检阅。 大中祥符八年四月二十三日夜原稿原有「大中祥符」四字,又用墨点删去,按此实大中祥符八年事,今仍补此四字,以与上文「咸平」相别。,荣王宫火,延燔殿庭。五月三日,制安静武信等军节度使、荣王元俨降授安静军节度使,封端王,宣制于崇政殿门之外。 大中祥符元年十二月十五日,帝谓王旦等曰:「先帝每命宰臣、亲王,降制则不御崇德殿视朝,应有故事。其旨以命宰臣、亲王,(视)[示]帝王不专耶示:原作「视」,据《长编》卷七○改。!」是日,以庆行,宰臣、亲王、节度使皆有制加恩,故帝询及于此。 四年六月,宁王元墦等言:「昨奉圣恩,俱膺宠命。以从弟德存身亡,显有服式,迎授之日,合陈音乐,有此未便。又缘诸镇节度各授麻制,望颁朝旨,先令迎授。」从之。 八年四月二十三日,荣王元俨降封端王,宣制于崇政殿门之外。时荣王宫火延燔殿庭故也。 十二月十七日,礼仪院言:「皇子寿春郡王告 ,望令中书进呈,别择良日,合门使押引诣内东门进纳,宫中给赐。」诏令合门使就内东门,依降麻官告例赐。 二十四日,合门言:「仪制,宣赐亲王告敕,合门使称『有 』,再拜口宣讫,搢笏跪授。侯箱过侯箱过:疑有误。,俛伏,兴,再拜,搢笏舞蹈,三拜,退。将来宣赐寿春郡王告 ,称『有 』,再拜口宣,应喏跪授后,拟只再拜,随拜万岁,退。」诏可。 天禧二年二月四日,枢密院言:「楚王加恩,自来不遣使赐批诏,望依例进(内)[纳]。寿春郡王加恩,合有迎授恩命。」诏罢迎授之礼,其告 如八年例,于内东门赐王。余如所请。」旌节令周怀政就元符观内安置。 治平四年神宗即位,未改元。三月十九日,皇弟东平郡王颢言:「蒙恩授两镇节度 使,进封昌王,仍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窃以临轩册命之礼,国朝以来,虽元功德之臣未尝敢有当之者,伏望收寝册命。」从之。 干兴元年二月二十日,诏曰:「泾王元俨,朕之叔父,而先朝亲礼之甚厚,其令中书门下别定对接之仪,及诸皇亲,亦议优加恩命。」礼仪院言:「后汉东平王苍,光武子也。章帝即位,恩礼踰于前世,诏沛、济南、东平、中山四王,赞拜皆勿名。又按,晋武陵王晞,元帝子,康帝即位,赞拜不名。今参详泾王,欲望朝会及起居并依故事,赐赞拜不名。如皇帝见泾王于内中,即依先帝见大长公主之仪。诸皇亲并准诏优与加恩。」 仁宗明道二年九月十六日,诸王子孙各乞赠其父为皇太子,诏翰林学士冯元、端明殿学 士宋绶详定,而元等言:「周王元佑,陛下长兄,宜追册为皇太子。太祖二王、太宗五王,追恤之典,理难均及,止可徙封加镇兼官而已。」从之。十月二十三日,追赠周王元佑为皇太子,诏翰林学士冯元等考详旧典。元等言:「王旧无宫府,其告策请藏宗正寺属籍堂,而遣使焚黄于永安县坟次。」从之。 宝元二年十月九日,端明殿学士、翰林侍读学士、宗正寺修玉牒官李淑言:「悼献太子名上一字犯圣祖讳,请止书曰佑。」从之。 康定元年五月十二日,枢密院言:「皇子八月十五日生,请依郡王使相例,赐袭衣、彩帛百匹、金器百两、马二疋、金镀银鞍勒一副。」从之。 七月二十五日,命端明殿学士李淑修撰寿国公府表章文字。 庆历元年五月十七日,诏以皇故长子始生而不育,将葬,赐名昉,赠太傅,追封褒王,谥曰怀靖。 八月八日,诏以皇第三子生,遣官奏告宗庙。 三年五月二十日,复给荆王元俨所上公使钱。元俨领荆、扬二镇,岁凡给缗钱二万五千。是时西鄙用兵,宗室自刺史以上各进纳本州岛公使钱之半以助边费,帝以元俨叔父之尊,不欲裁损,至是复全给之。 嘉佑三年二月二十九日,诏太常礼院议立周王佑之后。礼官言:王薨在下殇之年,未有为父之道,于礼不当立后。从之。 英宗治平元年六月二十三日,诏赐皇子颢公使钱二千贯,頵一千五百贯。 二年五月十七日,权御史 中丞贾黯请自今皇子及宗室卑属除检校三师官者,随其迁序,改授三公。诏两制详议。翰林学士王珪等言:「按《官仪》,自魏以来,以太师、太傅、太保是为三师。太尉、司徒、司空是为三公。国朝因之。《六典》曰:三师,训导之官也。盖天子所师法。今皇子以师傅名官,于义弗安,盖前世因循,失于厘正。传不云乎:『必也正名乎!』臣以谓,自今皇子及宗室卑者除官,并不可带师傅之名,随其迁序,改授三公之官。看详黯言,委得允当。」诏俟加恩改正。 神宗熙宁四年九月十五日,中书门下言:「淳化五年翰林学士张洎奏对:吴王元杰带扬州大都督长史,长史是王府佐官,不称名秩。寻诏他日亲王有恩命,落府长史。其后有司失于推行,亲王犹带府长史,今请罢去。」从之。 八年四月二十六日,岐王颢、嘉王頵言:「蒙遣中使赐臣等方团玉带各一,及准合门着为朝仪。臣等欲宝藏于家,不敢服用。」帝不许。又乞佩金鱼以别嫌,诏以玉鱼赐之。亲王赐玉带佩鱼自此始。 元丰二年七月二十七日,诏岐王颢、嘉王頵并岁赐见钱八千贯,更不以一半折绢。 六年五月十五日,诏:「雍王颢、荆王頵乞建外第,十余年中,章数十上。入侍宝慈宫非便,数谕止之,而确然坚请不已,皇太后近亦屡以为言。宜依所乞,令学士院降诏宣谕,仍令有司度地以闻。」尚书工部言:请以城北马军教场建第。从之。 闰六月二十二日,诏皇子、新授检校太尉、 山南东道节度使、仪国公佖请给公使并依延安郡王初除官例二千吏支给此句疑有脱误。。其牌印亦令改铸。仍为永例。 哲宗元佑元年三月五日,诏:「见修建扬王颢、荆王頵外第,两位各赐银器并陈设动用等,令所属制造。」 二十二日,三省言:「扬王颢、荆王頵奏乞迁外第,未蒙诏可。今虽名居外,而威颜咫尺,时奉朝谒,固与密迩宫禁无异。伏望早赐矜允。」从之,仍令学士院降诏。先是元丰中,二王屡奏乞居外第,虽已降诏许之,而未果迁出,至是恳请,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诏二王外第以亲贤宅为名。 二十八日,诏二王就第日,宗室正任以上自府门送至第,仍令亲王伴食,入内内侍省差官管干。 四月十二日,诏二王各赐银、绢、缗钱各五千,岁各增公使缗钱五千,仍给见钱。本府官吏赐与有差。 五月六日,诏荆王頵妻嘉国夫人王氏进封潭国夫人。 十四日,诏扬王颢男二人、荆王頵男七人并迁一官,以驾幸亲贤宅,特推恩也。 二年六月六日,诏扬王颢妻崇国夫人冯氏先送瑶华宫入道崇:原脱,据后绍圣二年十一月十一日条补。,宜特赐法名守冲,仍赐紫衣,号希真凝寂大师。先是元丰二年,以与王不协,送瑶华宫,至是始有是命。 三年三月四日,扬王颢奏:「有女数人,婚嫁及期,私用不足,望特于左藏库借交料钱三万贯,月以料钱四贯除折还纳。」从之。 七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诏徐王颢增赐公使钱三千缗。先是三省言:「南郊礼 毕,徐王加恩,当赐剑履上殿,缘虚文已删去,请易以岁增公使缗钱。」太皇太后曰:「尝有例耶 」吕大防等对曰:「仁宗时荆王元俨增至五万贯,徐王昨亦增赐,今纔万三千缗。」乃诏增之。 八年二月八日,诏皇弟大宁郡王以下出就外学,宜令于亲王旧第置学舍,及差官二员充诸王说书,就差逐位内侍四员充管干官。前此太皇太后宣谕三省曰:「大宁郡王以下渐长,可令就学。」故有是诏。 三月二十三日,诏皇(第)[弟]、诸郡王、国公出就外学,各赐九经及孟、荀、扬子书一部,令国子监印给。 八月十八日,诏徐王颢许乘檐子至下马处,以颢疾故也。 绍圣二年十月十三日,诏曰:「朕嗣有令绪,获承至尊,惟先帝休德施及后世博矣。共赖燕谋之锡,实蕃同气之亲。顷在妙龄,已就外学。属柄臣之佥议,援今昔以有言,以谓年逮奉朝,礼当出合,庶明班爵之义,以固盘石之宗。朕稽协祖宗之猷,深怀手足之爱。因之广孝,曷喻至情。以义称恩,姑循故事。大宁郡王佖、遂宁郡王佶宜依所请。仍令有司疾速修完东宫位次,候来春出合。」时宰臣章惇等言:「皇弟大宁郡王等出就外学,于今三年,年及奉朝,而爵号未称,礼秩未备。宜及此时进爵增秩,启真王封,及大建邸第,开府置属。出班外廷,入侍长乐,以衍茂天支,增重王室。」故有是诏。 十一月十一日,诏瑶华宫希真凝寂太师冯守冲复封崇国夫人。初,三 省奏冀王乞罢册礼,帝因宣谕:「王之夫人冯氏,在先帝时以其不和,止令异居尔。至元佑已及九年,乃更施行。闻所居甚敝,资用不足,可复其国封,给赐如故,仍葺其所居。」 三年正月十七日,诸王位说书傅楫言:「将来诸郡王听读日,乞依旧互讲《论语》、《孝经》、《孟子》,如唐诗对句之类一切罢去。」从之。 二月二十二日,将作监上修盖皇弟大宁郡王、遂宁郡王等五位外第地图。诏皇弟五位依亲贤宅故魏王位,从东先次修盖。 九月二十八日,楚王颢言:「臣妻冯氏已蒙恩还复封邑,欲望许令归臣本家。」未报。会王薨,其子孝骞复以为请,从之。 四年二月一日,诏故燕王崇国夫人请给依旧全支。以昨在瑶华宫减半支给,故有是诏。 十七日,三省奏楚王颢遣表,诏(将)[特]除其子渭州防御使孝骞为崇信军节度观察留后。又奏孝骞与狄谘女为亲,诏特封齐安郡君。 十八日,诏申王佖、端王佶每年特赐公使钱各六千五百贯,内一半见钱,一半折绢。 元符元年二月十三日,诏:咸宁郡王俣、普宁郡王似于三日内选日出合,权就东宫。所有佖等见住位,以令有司依先定图,计会誊那,擗截施行。」以三省言,皇弟大宁郡王佖、遂宁郡王佶并许建第开府,今修外第两位,旦夕毕,咸宁郡王已下次当出合,故有是诏。 三月三日,皇弟申王佖、端王佶奏:「臣等自忝窃恩荣,开国建府,托局内城,附居宫禁, 一日必葺,三年于兹,以理则早合丐迁,论情则难于遽请。盖陛下隆属籍之爱,厚天伦之亲,结恋既深,恳陈莫遂。而又营修第等,多阅岁时,比及告功,尚需督治。愿陛下察其至诚,先于暇日申敕有司,为臣等拣时历吉,早许就居,则臣等被陛下友爱之赐,曷有穷已。」从之,仍令学士院降诏。先是两上章恳请,再降诏不允,至是始得请。 六日,中书省言:「皇弟普宁郡王〔出〕合,管干所奏:普宁郡王出合,欲依大宁郡王等例,日于前后殿退「日」前疑脱「是」字。,入内奏万福,未时奏安置等。」从之。 八日,诏:「五王外第以懿亲宅为名。候申王佖、端王佶入日,宗室正任以上自府门送至第,仍就赐御筵,入内内侍省取旨差内臣二员管干。」其后莘王俣、简王似、永宁郡王戚出居外第,并用此例。 十六日,诏申王佖、端王佶岁赐实给公使见钱八千缗;及迁外第,特各赐银绢五千匹两、钱五千缗;府官吏赐有差。其后莘王俣、简王似、永宁郡王戚出居外第,并用此例。 二十日,皇弟申王佖、端王佶迁居外第。 二十一日,车驾幸申王府,翌日幸端王府。 二年二月六日,莘王俣再上表乞居外第,从之。 三月十七日,皇弟永宁郡王戚再上表乞出合,从之。 十月二十二日,诏睦王戚已出合,依申王例添岁赐公使钱。 三年二月二十五日,皇弟蔡王似三上札子乞居外第,从之。 八月二十一日,诏蔡王似九月三日迁外第,是 日令宗室正任以上往送,亲王伴食,及差内臣二员主治。其余外第事并如陈王佖等例。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七月四日,皇弟蔡王似以小史坐指斥系狱,上表待罪,未敢朝参。诏令赴朝参如(政)[故]。 八月三日,皇弟定王戚两上表乞迁外第,从之。 崇宁元年十一月十六日,上宣谕辅臣曰:「昨日内中见蔡王来,言语容止颇甚详熟,痛引前咎,及再三称谢钦成升祔,恩礼隆厚。亦渐向学,殊可喜也。已勒令勤读。」蔡京进曰:「自古帝王于兄弟一有嫌疑,至终身不能解。陛下以天地之度,笃兄弟之义,今日宣谕,喜见颜色,坦然无疑,过古帝王远甚。」佥曰:「陛下至德友爱如此,当书圣谕,以为万世之法。」 二年二月十四日,诏懿亲宅改名棣华宅。 三年二月,臣僚上言:「伏闻皇弟蔡王数违义训,陛下天造曲成,置而不问者已踰数四。前日蔡王与本位使臣等穿邸第后墙,不冠带,私出宫门,步历廛市,与宗室相见饮食,买宗女为妾。陛下笃于友爱,不忍致法于王,已诏有司,更不根治。仁不伤恩,于是尽矣。其出入有从行之卒,垣墙有擅穿之吏,饮食有请召相见之人,邸第有提按监临之官,罪不可赦。伏望圣慈,除蔡王已得旨更不根治外,本宫官吏并乞付有司推究。」诏依奏送开封府,(乃)[仍]依前降指挥根勘。 三月二十四日,诏:「陈王佖昨授守太师,其岁给公使未曾增定,可除见给公使外,特添见钱三千贯。」 大观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内出手诏曰:「朕荷天眷佑,景命有仆,承家之庆,是生多男。年近幼学,未亲师友,因严以教,宜及其时。京兆郡王桓、高密郡王楷可于来年春择日出就外学。其辅导讲读之官,宜以端亮鲠直、有文学政事人充选,具称朕意。」又诏:「祥符故事,记室、翊善见诸王皆下拜,真宗皇帝特以张士逊为王友,命王答拜,以示宾礼。今讲读辅翼之官,职在训导,亦王之友傅也,可如王友例令答拜。」 政和元年二月二日,诏依太史局选定三月二十七日,令定王桓、嘉王楷出就资善堂听读。 三月二十八日,诏宰臣、执(正)[政]官许就资善堂见定王桓、嘉王楷,令管干所定仪申尚书省。至日,定王、嘉王至堂之中门外迎揖,升堂就坐,二王西向,宰臣、执政官东向。宰执退,二王揖送于堂之大门内。 二年九月二十九日,诏皇子到堂听读,特许讲筵官时暂到堂参见。时侍读郑居中讲筵奏事,当面被旨也。 三年八月十日,诏令榷货务支钱一万贯,应副修盖越王戚府第。以戚自奏所居府第损漏故也。 四年二月十二日,内出手诏曰:「冠者礼之始,所以加有成,谕其志也,故圣王重焉。朕顾諟天之明命,用怿于先王,罔敢怠遑。永为万事之统莫大于礼制以善俗为:疑当作「惟」。礼制:疑当作「制礼」。。冠之废久矣!眷予元子,孝友肃恭,出就外傅,既克迈于成德,以嫡以年,咸加厥服,式协礼经。是用求日之吉,正纚于朝。岂惟敷时 内治,假我有家,作民孚先,实惟万邦之庆,顾不伟欤!格尔有众,其祗予猷告惟休。皇长子桓以二月二十七日于文德殿行冠礼。」先是御制冠礼,降议礼局载《五礼新仪》之首,至是举而行之,千载坠典,焕然一新。 四年十二月十三日,中书省言:太史局选定皇长子出合宜用来年二月七日受册。从之。 十四日,诏:「皇长子已择来年二月初出合,中旬授册。次子嘉王楷可于三月初行冠礼。其冠礼仪,令有司详定以闻。」嘉王冠仪陈设如皇长子,唯席于房外户西,樽东南,甒玄酒。其详见《政和五礼新仪》。 五年二月十三日,诏亲王免赴东宫廷贺。 十八日,定王桓言:「臣已依诏旨于二月七日出合过府讫。臣昨就资善堂听读,寻常须候迩英经筵已开,方取旨定日。恭惟圣学高妙,群臣莫及,躬御经筵,但欲遵承祖宗故事,非待儒臣讲说,修辅睿明。如臣之愚,正当力学,不可旷日,岂应拟视经筵。兼臣问安视膳之外,还过府第,绰有余暇。况不同往日深在禁严,出入不敢自便。今欲乞圣慈许令每日不拘早晚,但稍有间隙,即请学官赴厅讲读。所贵为学日益,有以副圣慈眷抚之意。」从之。 二十三日,诏皇子建安郡王枢、文安郡王杞今春出资善堂讲读,其管干官比附定、嘉王听读例施行。 三月八日,皇帝御文德殿观视皇子楷冠礼。 六年正月十一日,手诏:「朕席祖宗之休,承天眷命,既安斯寝, 是生多男,笃庆本支,以绵继序。皇第三子嘉王楷令德孝恭,率履不越,温凊定省,志养无违。嘉其有成,亦既就傅。今年踰志学,礼当异宫。眷兹天性之慈,祗若国章之旧,可于仲春择日出合。」 二月二十二日,诏皇子嘉王可于今年四月内择日趋朝。 四月十八日,诏提点御前生活所翻修燕王俣府第。以俣自陈所居府第损漏故也。 五月二十四日,内出手诏:「比阅国史,见故益王頵与神考情义甚笃,在元丰末,忠言正论,力排异意,功在社稷。今其子孙与追奉之礼,未曾褒显,非所以劝。可检会故实,取旨褒录。」乃加孝参检校少保,孝颖德庆军节度使。 十一月十九日,诏嘉王楷差提举皇城司整肃随驾禁卫所,兼提举内东门、崇政殿等门。 七年四月十二日,诏:「皇子安康郡王栩出就资善堂听读,可特依此推恩。本合祗应使臣、管勾所手分各转一官,白身人补副尉,祗应人各转一资,并依旧祗应。」 五月十九日,内出手诏:燕王俣第三子与依长子有章例,赐名、授官、支破请给等。 八年三月十一日,诏:十六日,嘉王楷令赴集英殿试,仍给食,就东(廓)[廊]排设幕次什物。 二十五日,诏嘉王楷依贡士唱名,赐 谢恩。 二十七日,集英殿唱名,诏嘉王楷有司考在第一,不欲令魁多士,以第二人为榜首。是日,诏嘉王楷已赐第一人上舍及第,许谒谢先圣,与《题名记》并《同年小录》,所有期集并 免。寻诏谢先圣亦免赴。 二十八日,诏嘉王府学官陆藻、葛次仲、张劝劝学有劳,各与迁秩,内张劝仍赐绯章服。 五月九日,诏《同年小录》止用第一人皇字德远此句疑有脱误。。 八月二十日,嘉王楷言:「近两具札子,乞就蕃衍外第居止,荐蒙降诏不允,即令居处春坊之侧,仍近禁庭,出入呵止,甚不遑安。况创修外邸已见就绪,伏望早付有司择日施行。」诏从之,仍依太史局选定闰九月十九日出居外第。 九月二十二日,中书省言:「皇子嘉王闰九月十九日迁就外第。检会莘王迁入外第日,宗室正任以上自府门送至外第,仍就赐御筵,及赐银、绢、钱五千匹两贯,本府官吏等第支赐;仍差官管干,支散并依旧制。」此下疑脱「从之」二字。 十二月十四日,诏:「朕荷天休命,庆多男子。建安郡王枢、文安郡王杞出就外傅,亦既踰年。闻礼通《诗》,年逮志学。可依故事出合,检会前后条例施行。」 十九日,中书省言:「燕王俣奏:契勘本府内知客、宣政大夫、康州防御使李询仁,自差到管勾职事,备见勤谨,欲望圣慈候本人任满日,特令再任。」从之。 宣和元年三月二十三日,驾幸蕃衍宅景王位。 五月二日,皇子郓王楷奏:「臣自蒙恩就府第以来,庶事毕备,惟是未有监书可广闻见。欲望特降睿旨,国子监印造颁赐。」从之。 十一月二十六日,诏皇子徐国公棣可来春择日出就外傅。 四年三月二十七日,皇子肃王枢奏:除授合得恩 例七人,今有都监入内武功大夫、康州防御使杨端,入内武功大夫、贵州刺史王褒等乞改转一官。诏杨端转一官,依条回授;王褒转行遥郡一官。 五月六日,诏:「皇子祁王模已经裹头出合,本合官吏、诸色祗应人并依昨文安郡王裹头例各与转一官。」 七月三日,诏郓王楷差将来冬祀大礼都大提举禁卫行宫使。 六年正月二十八日,将作少监孟忠厚言:「修盖蕃衍北宅第二位,所用材植物料万数浩瀚。欲望将本监年计并抽税到材木竹箔物料颜色,外路应副起到数目并拟入本位,不许官司栏截取拨,抽分和买。及诸路不得改易兑借;若已团纲起发,不得中路改拨应副他处。所有在京抽税竹木箔等,亦乞据所得之数悉归本位,权行住罢应副诸官司取拨支遣。候本位毕,十一月依旧。」从之。 七年七月二十五日,工部尚书兼蕃衍宅翊善张劝等奏:「契勘皇子沂王已选日出就外第,所有合用笺表等文字,缘未奉指挥,未敢供纳。」诏令供纳,今后依此。 十二月二十一日,诏蕃衍北宅罢修,已修者逐局拘收,未修者近已迁移民舍,依旧给还。将来皇子出合日,可于十位内居止,不须创建府第。平阳郡王可以与祁王同居,南康郡王可以与康王同居,郓国公可以与景王同居,韩国公可以与济王同居,建安郡王可以于已废撷景西园嘉国公同居。余三人尚襁褓,第八位便可以三人 同居,温国公可以与沂王同居。 钦宗靖康元年二月七日,以秘书省著作佐郎沈晦假给事中,从皇弟肃王枢使斡离不军。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已即位,未改元。九月一日,诏皇子贵州团练使恺可特授雄武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进封庆王,食邑一千户,食实封四百户。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 同日,合门言:「皇子依《仪制》,亲王赴垂拱殿并后殿起居,于大殿后入。一、遇合班处,景灵宫行香立班,合押宗室。一、遇常朝日参,并后殿起居,轮差合门提点、同提点兼祗应报引入殿,知合门官引至起居〔处〕。及遇转官朝谢,殿内知合门官引揖。一、丽正及和宁门外待漏,垂拱殿门(外)内及殿门外(侍)[待]班,景灵宫行香,门外待漏,殿门外待班,其合子并合在西壁,与宰臣合子相对。或无设置去处,即权于宰臣合子之次钉设。」诏(衣)[依]。 孝宗干道二年十月十四日,诏:皇第四子早薨,可追赐名恪,封邵王,谥悼肃。十七日,诏恪特赐淮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 七年二月八日,诏皇子、雄武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庆王、食邑四千户,食实封一千六百户恺,可依前皇子、开府仪同三司、特授雄武保宁军节度使、判宁国军府事、提举学事、兼管内劝农营田使,进封魏王进:原作「追」,据《宋史》卷三四《孝宗纪》改。,加食邑一千户、食实封四百户。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 二十四日此上原有眉批云:「此条移后」。按:当乙至本月二十三日后。,中书门下省言:「魏王判宁国军府,置长史、司马各一人,记室参军事二人。」诏并以 二年为任,任满与升擢差遣。 十五日,诏:皇子魏王恺出镇宁国府,妻华国夫人韦氏、男皇孙摅见今历内诸般请给等与随带前去,接续帮勘。韦氏,隆兴二年郊恩,以信国夫人封华国夫人。 十八日,诏内东门司:皇子魏王恺生日、节序物色等,并令依旧取赐。 二十一日,诏皇子魏王恺妻韦氏封韩魏国夫人。是日,上御选德殿,宰执进呈,上曰:「旧无此例,今以封可乎 」宰臣虞允文奏曰:「陛下因建储之庆,特示恩章,进两国亦无不可。」上曰:「亦须与封大国。」允文奏曰:「大国着于令者二十有八,陛下财择。」遂有是诏。 二十三日,诏:皇子魏王出镇,今左藏南下库祗备金三千两三千:原作「三十」,据《宋史》卷二四六《魏王恺传》改。、银一万两,令承受取赐。 二十五日,诏:魏王恺出镇,可依元佑五年文彦博例宴饯,仍依赐宰执已下喜雪体例排办。 三月四日,宰执侍从宴饯魏王于玉津园。 二十八日,诏:今年四月二十四日,皇子魏王生日,特差内侍陆彦取赐牲饩。 四月二十二日,宰执进呈皇子魏王赐夏药,宰臣虞允文奏曰:「前二府用百两银合一具,亲王莫易以金否 」上曰:「金合亦好。」参知政事梁克家奏曰:「旧来前二府以下夏、腊药率遣中使宣赐,后以其起动州郡,令进奏院递赐而已。」上曰:「闻中使所至州郡,不无烦费。」允文奏曰:「此为害甚久。绍兴之末,诸路安抚、制置使及诸军主兵官始从递给赐。自干道初载,虽前二府亦皆罢遣。今亲 王领藩,恐须遣中使以示陛下恩意。」上曰:「甚好。」 二十三日,皇子、判宁国府魏王恺奏:「将来天申节,臣合前期赴阙进香上寿。」诏依。 五月三日,诏入内内侍省:魏王到阙,差使臣谢安道传宣抚问,赐金合茶药。 十一月八日,客省言:「依格,签赐宰臣、亲王以下正旦、寒食、冬至节料,在法止有宰臣执政官奉使出外取旨。」今皇子魏王恺判宁国府「今」上疑脱「诏」字。,仍令本府将合赐物色依数排办就赐。今后准此。 八年十月十八日,诏:会庆节,皇子亲王恺令内中上寿,紫宸殿赴坐。 【宋会要】 淳熙元年五月三日,诏:「皇子魏王府见〔差〕破亲事、黄阜院子、辇官、仪鸾翰林司厨子、教骏、兵级诸色人,已降指挥祗应,及七年与转一资;已经转资、见接续祗应人每及七年可特与转行一资。今后准此。」 十二月五日,诏:「皇子魏王出镇宁国府已及四年,今改镇明州。其记室参军、承受干办官各与减三年磨勘;医官、指使、宅案司承受官下主管文字、书表司抱笏直省官、节堂使臣各与减 二年磨勘;亲事官、辇官、兵级、院子、仪鸾司翰林司厨子、教骏、梢工犒赐有差。」 二年十一月九日,诏亲王府记室依旧同在京职事官体例施行。从魏王府记室参军耿秉请也。 七年二月十日,宰执进呈皇子魏王遗表,上抆泪曰:「朕向来躐次建储者,正见此子福气颇薄耳,然亦不料如此之夭也。」赵雄等奏:「昔建储之初,天下犹未能尽识圣意,及今方晓然。所谓知子莫若父,知臣莫若君。」上曰:「朕以宗庙社稷之重,断然行之。」赵雄等奏:「陛下爱子之心初无(原)[厚]薄,特以圣见高远,为宗庙社稷计,断然行之而不疑。然而兹事甚难,虽以唐太宗之明,犹且疑惑不决。此天下所以咸仰陛下之明,又服陛下之断也。」于是诏:「长史苏谔、司马陈苍舒、记室元伯源、梁汝永并特与各转一官。本府一行官属、使臣、诸色祗应人、兵(给)[级]等各先次特与转一官资,并与存留在府接续祗应,其请给按月接续帮勘支破,理任、酬赏并依见行指挥,候至服阕日别行取旨。结局日,记室二员仍与升擢见阙差遣;同干办二员与添差厘务路分都监,请给等依正官例。余人愿赴部者与添差厘务合入差遣一次。诸色人兵等愿养老者听,特与带行旧请,在外居止。候归葬日,官属、使臣、诸色人兵等各借请给三月。」并从遗表之请也。 四月八日,诏户部:「自今年四月为始,每月支供钱一千贯文、白粳米四十石、次色米一百石,赴故皇子魏 王府,充本府位中并支散等用,候服阕日别降指挥。」诏令省仓每月供纳白粳米四十石、次色米一百石,从吉日减次色米五十石。 十二年五月四日,诏:恩平郡王府见差破亲事官等已降指挥,祗应及十年各转一资,见接续祗应人每及再十年可特与转行一资。今后准此。 五月九日,诏:庄文太子府、魏惠宪王府官吏、诸色人,除已转官资外,自今并依干道三年十二月七日指挥,年劳更不推恩。 五月二十五日,诏:「魏惠宪王府观察与教授接见礼数:初接见,观察冠带,教授穿秉,对拜。两拜就坐,点茶讫,上讲。候讲毕,复坐,点汤,揖退。各年节相见礼数依此。其寻常上讲,只背子相见,并观察就主位,教授分轮入讲堂,卯入午罢。行移文字合用印记,下文思院铸造铜印一面,以『魏惠宪王府小学教授记』一十字为文。讲堂令讲《论语》,读《孟子》。日后如有申请事件,径申尚书省施行。」以教授黄唐等条具下礼部指定,故有是命。 九月七日,诏:入内内侍省东头供事官梁襄特差干办皇孙平阳郡王府都监,比附诸王府都监作上等,三年替。 十六年六月二十四日,魏惠宪王府小学言:「皇侄国公已行冠礼,进封,所有读授《周易》近已终篇,合接续改读经书。乞自今后免申尚书省敷奏,止移牒本府依次序接续改读。如讲彻一经,亦乞准此。魏惠宪王府小学教授欲止作魏王府教授系衔。」从之。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二 皇 孙 皇孙谌 皇孙此题原作眉批,以下各条只以「皇孙x」作标目。今移作标题保留,删去「皇孙x」作小标目。 皇孙谌 【宋会要】 本朝皇太子生子为嫡皇孙,封秩比皇子。 大宁郡王谌,钦宗皇帝长子。政和七年十月生。八年正月赐名,授检校少保、常德军节度使,封崇国公。后辞节度使、国公,改授防御使。靖康元年正月,自高州防御使除少保,改昭庆军节度使,进封大宁郡王。三月,加检校少傅,改宁国军。徽宗政和八年三月二十七日,提举太子左右春坊言:「皇孙近已除授官封,所有诸般请给人从,乞申明降下。」诏并依见除官差破。闰九月二十一日,中书省言:「准提举左右太子春坊申:今来十月二日,皇孙谌生日,缘未有支赐令格正文。」诏依宗室节度使令格施行。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二 皇 孙 皇孙 [HTK]惇 皇孙 [HTK]惇 【中兴会要】 高宗绍兴十六年七月二十二日,吏部言:「普安郡王二子令取索补官条法取旨。大宗正司具到宗室赐名授官令格体例:缌麻以上亲右内率府副率,袒免亲保义郎。昨绍兴五年内右千牛卫将军安郡男赐名授官,赐名居端,补右内率府副率。」诏可赐名愉、恺,并补右内率府副率。 二十年二月十六日二十年:原作「二十二年」,据《宋史》卷三六《光宗纪》改。,诏普安郡王第三男赐名惇,依长男、次男例补官。 二十一年六月二十一日,诏普安郡王长男愉可改赐名 。 二十八年正月二十二日,诏普安郡王长子右内率府副率 可特转右监门卫大将军、荣州刺史,请给等并依行在赴朝南班宗室例支破。 三十年正月二十八日,诏普安郡王次子恺可特授右监门卫大将军,请给等并依行在赴朝南班宗室例支破。 四月一日,诏皇子建王长子 可特转蕲州防御使,次男恺可特转贵州(围)[团]练使,惇可特转荣州刺史,告内并带「皇孙」字。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二 皇 孙 皇孙\挻\\挺\扩摅\柄\\ \ 皇孙(挻)[挺]扩摅(柄)[ ] 【干道会要】 孝宗干道元年六月四日,礼部太常寺言:「皇嫡孙降诞,今依典礼,合遣官择日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攒宫。」诏依。 二十七日,左通议大夫、参知政事、兼权知枢密院事、兼充德寿宫使、兼权提举编修玉牒、兼修国史钱端礼率文武百僚上表言:「恭遇六月一日皇嫡孙降诞,道昌 生,既跻仁寿之域;庆流奕世,遂收冢嫡之祥。庙社光辉,华夷鼓舞。恭惟皇帝陛下仁济万类,泽被四遐。坯冶一陶,德之所施者博;本支百世,邦其永孚于休。遂开盘石之宗,来应维熊之吉。臣等猥叨毗倚,获与荣怀。歌《天保》之章,欲仰伸于归报;赋《螽斯》之什,愿益咏于众多。」又奏:「帝道夙隆,垂休祥于圣祚;皇枝有衍,贻燕翼于孙谋。欢益两宫,庆均九服。臣等恭惟光尧寿圣太上皇帝陛下,妙三皇之道,行五帝之仁。宝历瑶图,虽同脱履之视;金枝玉叶,自开绵瓞之祥。爰卜有周之世年,大锡文王之孙子。臣等叨居近弼,共展庆仪。喜动天颜,未数含饴之乐;势隆国体,更观盘石之封。」 二年六月九日,诏皇太子 男皇嫡孙可赐名挻,除福州观察使,封荣国公;皇子恭王惇男皇孙可赐名(挻)[挺],除千牛卫大将军此条原作:「二年六月九日,诏皇太子 男皇嫡孙可赐名挺,除千牛卫大将军。五年十皇子恭王惇男皇孙可赐名挻,除福州观察使,封荣国公。」据《宋会要辑稿补编》(下称『本书补编』)页一九、《宋史》卷三三《孝宗纪》改。。 五年十一月十三日「五年」二字原误阑入上文,据本书补编页一九、《宋史》卷三四《孝宗纪》改正。,诏皇子恭王惇次男皇孙可赐名扩,除右千牛卫大将军。 六年十月三日,诏皇子庆王恺男皇 孙可赐名摅,除左千牛卫大将军。 七年二月十五日,诏皇子魏王恺出镇宁国府,男皇孙摅见今历内诸般请给等与随带前去,接续帮勘。 又:淳熙九年五月四日,诏皇孙 补右千牛卫大将军。 十年正月十一日,皇太子宫左右春坊言:「皇孙英国公趁赴垂拱殿、后殿起居,其(侍)[待]班合子及立班从驾行马上下马处,乞下合门条具申请。仍差破抱笏祗应三名,书表、客司各一名,请给等乞用宗室观察使下见行礼例。其亲事官及白直兵士乞下皇城司、步军司依格差拨。」诏:「待班处就宗室正任合子,遇忌辰权免行香。余依。」既而合门条具:「宗室序位同者,以尊卑为次。若封爵系嗣王、郡王、国公、郡公者,序位在本官之上,少前立。其起居立班、行马合在宗室观察使、郡王之次。」从之。 三月十一日,诏:皇孙英国公合书表司抱笏祗应人等请给,依已降指挥支给外,每人特月支添给钱一十贯。以其踏逐指名差取,各系入内分番宿直祗应人取也。 十一年七月十九日,诏:皇孙英国公合差破亲事官、步军司宣 等,依使臣等例,每及八年与转一资,仍自今降指挥下日为始。 八月七日,诏:皇孙英国公扩将来纳妇,应合行事件可札下承受官取旨施行。次年三月四日始命刘庆祖。 十二年四月三日,皇太子宫左右春坊言:「皇孙平阳郡王近除安庆军节度使,进封平阳郡王。先承指挥,请给生日支赐公使钱并与依格全支。所有禄粟, 欲乞依南班节度使士岘体例,依禄格全支。」从之。 五月四日,诏:皇孙安庆军节度使、平阳郡王扩纳妇,已选定朝奉郎、新知濠州韩同卿次女为亲,札付承受所取旨施行。 八月二十二日,诏:皇孙安庆军节度使、平阳郡王扩妇韩氏,与封新安郡夫人,特依宫人支破诸般请给。 九月二日,诏:皇孙千牛卫大将军 与破请给,依禄格全支本色。 八日,诏: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梁襄特差干办皇孙平阳郡王府都监,令比附诸王府都监作上等,三年替。 十一日,诏:皇孙平阳郡王府见差破干办、指使、宅案、书表、客司、楷书、抱笏等,并特与依昨来恩平郡王府书表、客司已得指挥见行帮诸般请给等则例,自到府供职日放行批勘。余依本府已得指挥。 十月十日,诏:皇孙平阳郡王府同干办谯令雍,特与改作内知客名色。 十六年正月三日,诏:「皇孙 除耀州观察使、嘉国公。 十二日,诏:皇孙 所生母卜氏,特与封信安郡夫人。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二 濮秀二王杂录 〔濮 王〕原无此目,仿后「秀王」例添。 濮秀二王杂录 〔濮王〕原无此目,仿后「秀王」例添。 【宋会要】 濮安懿王子二十七人,孙一百二十六人,曾孙五百五十三人。嗣封者共十六人: 士輵,淳熙三年正月除少傅。六年十月,除少师,依前昭化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七年十二月,上遗表,特赠太傅,追封安王。 士歆,仲湜第十一子。政和八年九月三日生。宣和四年内该遇天宁节,赐名,授太子右内率府副率。靖康元年五月,遇钦宗皇帝覃恩,转太子右监门率府率。建炎元年九月,遇高宗皇帝覃恩,授右千牛卫将军。绍兴十年二月,因父遗表授右监门卫大将军。是年五月,转右监门卫大将军、荣州刺史。二十年七月,转右监门卫大将军、贵州团练使。二十六年闰十月,转右监门卫大将军、眉州防御使。二十七年八月,转和州防御使。三十二年六月,转宣州观察使。干道五年四月,转昭庆军承宣使、提举佑神观。是年十一月,授保康军节度使,依前提举佑神观。淳熙八年二月,袭封嗣濮王,依前保康军节度使、提举佑神观。九年九月,除开府仪同三司,依前保康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十三年正月,除少保。十六年三月,除少傅。绍熙五年八月,除少师,依前保康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庆元二年九月,上遗表,赠太傅,追封韶王。 不,士 度第三子。宣和四年十一月五日生。靖康元年,该遇干龙节,赐名,补保义郎。累转武功郎。庆元三年四 月,授皇叔祖、福州观察使,袭封嗣濮王。五年十二月,转武安军承宣使、提举佑神观。是月上遗表,赠开府仪同三司,追封蒋国公。 不璺,士啬力第三子。宣和四年十一月二十四日生。绍兴四年,该遇天申圣节,赐名,补保义郎。累转武经大夫。庆元六年七月,授皇叔祖、利州观察使,袭封嗣濮王。开禧三年六月,以宁远军承宣使提举佑神观。上遗表,赠开府仪同三司,追封安国公。 不俦,士铢第四子。建炎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生。绍兴五年,该遇天申圣节,赐名,补保义郎。累转修武郎。淳熙二(月)[年]三月,授皇叔、太子右监门率府率。四年五月,转右千牛卫将军。十年八月,因父遗表授右(门)[监]门卫大将军。十二年五月,转右监门卫大将军、吉州刺史。十三年二月,转右监门卫大将军、成州团练使。十六年闰五月,该遇光宗皇帝覃恩,授皇叔祖、右监门卫大将军、眉州防御使。庆元元年正月,该遇宁宗皇帝覃恩,转和州防御使。是年六月,转随州观察使。开禧元年七月,转安远军承宣使、提举佑神观。三年七月,除昭庆军节度使,依前提举佑神观,袭封嗣濮王。嘉定三年六月,除检校少保。十年六月,上遗表,赠少师,追封高平郡王。 不嫖,士石第二男。绍兴六年四月二十五日生。绍兴十年,该遇天申圣节,赐名,补保义郎。累转武翼大夫。嘉定十一年三月,授福州观察使,袭封嗣濮王。十二年六月,上遗表,赠 开府仪同三司,追封惠国公。 不凌,士第六男。绍兴十五年正月十六日生。绍兴十九年,该遇天申圣节,赐名,补保义郎。累转武德郎。嘉定二年七月,换授皇叔祖、右千牛卫将军。十三年正月,授福州观察使,袭封嗣濮王。十五年五月,转奉国军承宣使。十七年六月,上遗表,赠开府仪同三司,追封惠国公。 神宗熙宁二年三月二日,中书门下言:「皇族宗衮建仙游县君影堂此上原有眉批云:「仙游县君英宗之母。」,乞役兵填池,请许之。」诏所差兵士若不限定日月,必是居常役使,无期放散,可与百人,令役一月。 闰十一月二十八日,诏:祖宗之子并濮国公,并令传嫡袭封,已封公者将来更不袭封。 三年十二月二日,诏三司,令左藏库岁特支钱五十贯充濮王宫公用,本位俸钱更不 除。先是大宗正司奏宗朴状:「先奉御批,令兄弟量 料钱入濮王宫库,用为四仲月祭飨支用。而近降指挥不许 皇亲俸钱。」故有是命。 四年九月二十二日,诏赐濮王子通州防御使宗隐芳林园宅一区,仍计口给屋。后宗传、宗瑗、宗荩依此。 七年四月十二日,诏:濮安懿王子宗晖、宗绰、宗胜、宗楚各赐芳林园宅地,令将作监计口修盖。 八年七月十八日,诏濮安懿王女德安县主等六人并进封。 元丰二年四月,诏王第十一女、第十 八女并进封郡主。七年,诏王女六人并特赠料钱月三十千。元符三年三月,诏王女、曹诵妻延安郡主特改封郡号,与孙一名合门看班祗候,仍添料钱及春冬衣、生日礼物等。大观元年二月,诏王女永安郡主特封两郡主。见宗室女门。 十年十月十六日,诏濮安懿王诸子袭封濮国公,主奉祠事。仍候濮安懿王诸子承袭 ,即传长孙。翌日,封宗谊濮国公。十一月十四日,诏皇伯邕州观察使宗晖权奉祠濮安懿王神主。 元丰二年五月八日原无「元丰」二字。考下文「三年四月四日」条,据《宋史》卷一六《神宗纪》,乃元丰三年事,则知此处「二年」为元丰二年。据补。,诏:濮安懿王子、赠镇宁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陈国公宗治云亡,诸子不曾推恩,长子右监门卫大将军仲忽可领文州刺史。 十一月二十七日,诏淮康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濮国公宗晖奉濮安懿王祠事。 三年四月四日,诏皇伯濮国公宗晖进濮阳郡王,濮安懿王子孙皆迁一官,女增俸二十千,孀妇进封一等,无品可进者改大国,王夫人任氏弟皇城使昌州刺史泽迁嘉州刺史,侄四人并特转一官。 四年正月五日,诏:赠武宁军节度使兼侍中、彭城郡王宗衮,先帝濮邸同母长兄,宜比故宗谊例,量与加等推恩。妻张氏特封国夫人,男三人各转一官。 五年五月二十五日,大宗正司言:「奉诏,濮安懿王子、故楚国公宗荩特与一子官。其子仲江今已从吉,乞依已得指挥迁一官。」从之,仍更与一子转官,令大宗正司具名以闻。 六年五月三日,诏濮安懿王女建安 郡主夫左藏库副使刘承绪特差带御器械。郡主,王夫人任氏所生,英宗之季妹也。 七年二月十一日,手诏曰:「朕自嘉佑中从先皇帝入居储宫,已二十余年。今日缘奠故伯宗辅,因得趋谒濮安懿王祠堂。顾瞻诸伯叔父所存者无几,皆齿发衰迟,仪形非往日之比,深用恻然。其议加恩诸父。」命濮阳郡王宗晖为镇安军节度使,进封嗣濮王,余推恩有差。 三月十四日,诏:「嗣王虽着《品令》,然自国初以来未尝除授,故有司不能昭其恩数。近除宗晖嗣濮王,宜下御史台、合门参定以闻。」十七日,御史台、合门言:「本朝旧令班仪,嗣王在郡王上,宗姓又在同列之上。近例,郡王领使相者得吏二人前引,虽出特旨,缘嗣王恩数,尤宜加隆。今参详嗣王若止随本官立班,当在本班之上,使相即用双引。」从之。 四月三日,诏濮安懿王女吴承渥妻长乐郡主、曹诵妻延安郡主、刘承绪妻建安郡主、梁铸妻同安郡主、夏大醇妻永嘉郡主可并增俸钱三十千。 九月七日,诏嗣濮王宗晖主奉祠事,宜比宗姓使相、郡王,岁增公使钱二千贯,厨料给亲王例三分之二。 二十四日,又诏宗晖奏子与太子右内(府率)[率府]率,女上三人与县主。 哲宗绍圣元年六月一日,诏故嗣濮王宗晖令户部以系官屋一百间赐本位居住。 二十三日,大宗正司言:「宗晖先以濮国公主奉濮安懿王祠事,后封嗣濮王,自系『主奉』,不当更于衔内称说。今 宗晖薨,宗晟已封嗣濮王,其主奉祠事不须衔内带行。」从之。 十一月二十六日,诏宗晖系嗣濮王,遗表恩泽依宗朴例外,特更与一男恩泽。 二年二月二十八日,(绍)[诏]:宗晖子仲损已至止官外,仲爰、仲说、仲璲、仲忞各转一官。令大宗正司候服阕日申中书省。 三月二十八日,三省奏:嗣濮王宗晟乞遗表恩泽,与男仲御、仲聘、仲仪转官。诏依宗晖例。 四月十九日,尚书礼部言:嗣濮王宗愈乞今后仲飨依宗晖、宗晟例,轮男二人充摄亚、终献行礼,及许以一子自随供侍。从之。 八月七日,尚书户部言:嗣濮王宗愈欲依故宗晖等例,岁添公使钱二千贯。从之。 十月九日,诏:嗣濮王宗愈系英宗皇帝同母弟,遗表恩泽依宗晖、宗晟例特加一名。 十一月二十二日,尚书户部言:嗣濮王宗绰乞依故宗晖例,岁添公使钱二千贯。从之。 三年三月二十一日,诏:宗晖主奉濮王祠事岁久,仲损特与转小镇留后。 七月十九日,诏:「宗绰遗表恩泽,仲糜、仲誉、仲漼、仲譝各转一官。第十四女封长安县主,所生母竺氏封福昌县太君。第十五女封同安县主,所生母卢氏封寿昌县太君。」 四年七月二十三日,礼部言:「仲糜奏,父宗绰遗表恩泽,乞奉圣旨依宗晟例,所有添厨物料亦合依例支破。」从之。 八月二十六日,三省言:嗣濮王宗楚遗表恩泽,乞将合得恩泽并回授男仲赐等推恩。诏:宗楚乃英宗皇帝同母 弟,与五人恩泽,男仲畴特与并两人转两官,仲璩转一官。令大宗正司候服阕日申中书省。 五年三月四日,同知大宗正事仲御言:「叔宗佑近授嗣濮王,以久病不出,时遣诸子照管先祠。而仲阙专用事,不能致恭祭祠之礼。宗佑疾甚,仲厥强其父行,冲冒山气,遂薨于永安县。不俟朝命,舁柩登阪,必有所损。不孝如此,望加显黜。」诏:宗佑遗表恩泽与以次人,仲厥更不推恩。 元符元年八月二十五日,〔诏〕:宗祐係英宗皇帝同母弟,其子仲瑳、仲玲、仲憖、仲 敞、仲甚見各轉一官。 徽宗崇宁三年九月十五日,诏:嗣濮王宗汉,皇族近属,自今遇天宁节及大礼,特许奏一女为正县主。 大观元年正月十一日,手诏:「兴德禅院乃英宗神考诞育之宫,粤自熙宁营建,迨兹告成。亲临谒欸,追惟曩昔,言念兹德,惕然感怀。孝思之报,宜有褒显其祠。濮安懿王子孙可特与推恩,疾速具合推恩人取旨。」于是嗣濮王宗汉进检校太保,改保平军节度使;诸孙仲御、仲损移镇,加检校司空,进封郡王;仲增、仲仆、仲糜、仲癸皆为节度使;仲 、仲樽为节度观察留后。 二年正月一日赦文:「国家承平日久,宗室繁衍。自我英祖起于濮邸,入继大统,濮王之后,于属虽亲,于服已远。如『不』字之子,论正服则犹是缌麻,视正统则已非袒免,无赐名授官之制,无禄廪赐予之法。比闻贫乏匮困,或不能自存。朕富有天下,而五服内亲仅同 民庶,非强本之道。欲尽绝亲亲之礼,而承统之重,义所不敢。夙夜以思,当使恩义两得,然后为称。应濮王孙『士』字可依『仲』字、『不』字,及『不』字之子并依『士』字恩数条例。宗女随其字行等第施行。庶不失承统之义,而曲尽人伦之亲。」其后因有司陈请,继有诏旨者五事:一、宗女及其夫当随所升字行恩例。诏:前此已出嫁者,亦当依此。二、仲谯之女于赦恩未降之前,用一代有官法出适李彦嘉,今既升等,当用二代有官,而系亲财礼妆奁之数亦当增旧。诏:宗女身所请给恩例并其夫恩泽,并依赦;其一代有官者免改正,系亲财礼妆奁更不重给。三、『不』字行宗女夫内无官之人,大宗正司更不勘验。今既升等,则其夫当授三班奉职,系大宗正司取会保奏。若前此有违条令者,欲依吏部再嫁降等法推恩。诏:已成亲者更不降等。四、「不」字及「不」字之子既升与「士」字同,则于属为袒免。然条令所载荫补恩乃断自缌麻以上。诏:「不」字及其子,十岁以上并特赐名授官;五岁以上及长子,候天宁节依缌麻亲例推恩。五、「士」字、「不」字以下宗女随字行等第,则「宗」字行女不当用此恩例。诏:「宗」字女已系县君,特封县主,无邑号者封县君。 三年六月十三日,诏:「去岁受宝赦恩,濮王孙『士』字依『仲』字、『不』字,及『不』字之子并依『士』(子)[字]恩数;宗女随其字行等第。可作一时指挥。」 九月二十二日,诏:「故嗣濮王宗汉许于西坟濮王园 内为茔地,仍官给石门、石藏。故妻郭、见存妻王亦许附(冗)[穴]。妻王氏增料钱一倍,为六十千,生日衣赐并给。男四人各转一官,女二人封县主,男女所生母六人并封县太君。亲事官许存占二人,军士许差十人,并影前祗应王氏,充代檐子亲事官许差六人,门下医人与二名,补助教。都监、内(支)[知]客、直省官班行充代殿侍祗应。及亲事官具到宫年月,比拟推恩。书表司、客司、通引官各赐钱十千。营葬量给汴舟往来辇辎重。存日支添厨钱,永远给赐。大葬免差监护官,仍不隶敦睦司统辖。守坟军士差十五人。」以宗汉遗表陈乞也。 政和五年七月二十日,颍昌府奏:「检会政和令,诸犯濮安懿王讳者改避。今据临颍县颍阳乡北管村人民姓氏,有从言从襄家,犯濮安懿王讳。除令回避外,乞申请改赐姓氏。」诏改赐姓逊。 七年三月,诏:「故宗室仲的,濮安懿王孙,年高官卑,未尝求进。聚族百余人,无所依赖,殊可矜悯。其见居室宇可特拨赐本位子孙,永充己业。其妻滕氏可特封国夫人,恩例请给并依仲绾新妇例倍给。」 九月十六日,故太师惠王宗楚新妇濮国夫(氏)[人]尹氏言:乞与男仲璩转官,女族姬二人各封宗姬。从之。以尹氏故夫宗楚曾任嗣濮王,特从其请。 宣和元年四月二十六日,大宗正司奏:「右内率府副率士符状:『伏念臣后濮安懿王孙后:疑为「系」之误字。,素来栖心道教,喜慕虚无。幸遇朝廷兴隆道教,伏望将士符见任官 资特赐保明敷奏,比换披戴入道。』检会仲忽札子节文:『欲乞今后宗室曾经犯公罪徒、私罪杖者,并不许陈乞入道。』奉御笔依(奉)[奏]。又仲忽札子节文:『欲乞今后应宗室无妻室,愿入道披戴者,并听经大宗正司投状,勘会无违碍,保明具奏听旨;仍许带行见破请给,以充乳药之资。其宗女孀妇愿往禁宫观披载者准此。』奉御笔依所乞。本司寻取会到商王宫濮王位状,勘会士符自来并无诸般过犯,系见破请给之人,未有妻室。今来所乞别无违碍,保明是实。」诏依所乞,与换翠微郎。 五年十一月十九日,诏:濮安懿王孙密州观察使仲璩,昨有故母濮国夫人尹氏,合得遗表一十八年减年,未经(牧)[收]使,特与仲璩转承宣使。以上《续宋朝会要》。 高宗绍兴元年九月二十六日,中书门下省奏:「勘会嗣濮王仲湜男右监门卫大将军、荣州团练使、权知濮安懿王园令士街,右监门卫大将军、吉州团练使士术,昨自南京扈从车驾至扬州,及迎奉濮安懿王神主神貌过江,理宜褒赏。仲湜言,乞差士街充温州太庙神主享献官,其退下阙差士术,并不添支请给。其差下人别与差遣。」从之,仍各特与转行一官。 四年五月三日,诏:皇叔检校少傅、靖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兼判宗正事、嗣濮王仲湜第十四男士岘,可特授太子右内率府率。 九月二十八日,右监门卫大将军、贵州团练使士輵言:「先祖宗朴系濮王 第二男,元赠太师、中书令,追封康王,改封惠王。缘濮王第二十八男宗楚已封惠王。」诏改封恭王。五年五月九日,士輵又言:濮王第八男宗晖男仲爰已封恭王。诏宗朴特改封和王。 七年七月二十一日,诏:嗣濮王仲湜薨,令临安府诸寺院共声锺三千杵。将来出殡日,令行宫太常寺致祭。 九年十月七日,嗣大宗正事士奏:「嗣濮王初除授,依神宗皇帝诏旨,女止三人除正县主,男并与正率。先臣仲御任使相、嗣濮王日,有男十五人,并不曾陈乞上件恩例。今止存四人,臣弟士 、士逊在四人之内。乞许将上件恩例与士 、士逊转行一官。」诏依所乞,士 特与转正任防御使,士逊转遥郡刺史。 十二月十八日,检校少师、光山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同(封)[判]大宗正事、斋安郡王士奏:「嗣濮王仲理自靖康之后止存男士豢,见任右监门(亲)卫大将军。乞将仲理袭封恩例与士豢,于见任官上转行。」诏与特转遥郡刺史。 十年六月二十一日,大宗正司言:「濮安懿王主奉官仲儡身亡,未见差人承袭主奉祠事。」诏令士主奉,其承袭别听指挥。 二十一年八月二十四日,大宗正司言:「权主奉濮安懿王祠事,依近例系差见任宗官长。契勘昭信军节度使、知大宗正事士权合权行主奉士权:原作「士大」,据《建炎要录》卷一六二改。下同。。」从之。 二十三年二月二日,安庆军承宣使、同知大宗正事士街奏:安德军节度使、权主奉濮安懿王祠事士权身 亡,见阙主奉官。诏差岳阳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士樽樽:原作「槫」,据《建炎要录》卷一六四改。。 十月十七日,诏安远军承宣使、同知大宗正事士街差权主奉濮安懿王祠事。 二十五年七月二十四日,诏令礼部太常寺讨论嗣濮王典故,大宗正司具合袭封官申尚书省取旨。 二十八年八月二十七日,诏:嗣濮王袭封,令有司检举。大宗正司言:「元丰中,濮王位最长宗晖袭封嗣濮王,其后并系濮王位宗室最长之人承袭。即今本位最长系皇叔、建州观察使、知濮安懿王园令士輵,合袭封。」从之。 宗晖初除嗣濮王日,得旨,男与正率,女上三人与县主。今臣止有两女,乞并封县主。其踏逐祠堂主管香火官理为资任,支破本等请给,下所属出给付身。内知客一员,依例支破茶汤钱一十五贯。并抱笏祗应乞踏逐已未到部小使臣、校尉、副尉或白身人代充,内有官人理为资任。并书表、客司、通引官依例每月各人支破添给茶汤钱一十二贯。上行官吏乞随祠堂香火官于绍兴府帮勘。所有臣本身应请给、旧请支赐、宣借等,于行在帮勘。如遇臣生日,乞令所属取赐。」从之。 十一月十七日,昭化军节度使、嗣濮王士輵奏:「祠堂官及臣合破马丁、抱笏祗应六人,书表、客司、通引官七人,宣备兵士三十五人。并臣出入接见诸处投下文字,并依外官法。伏 同日,士輵又奏:「濮安懿王祠堂,昨因嗣濮王仲湜迎奉前去绍兴 府,就报恩寺西挟屋权暂安奉,逐时荐享,委是隘窄。今本寺主奉位厅堂见今空闲,乞下本府量行修葺,充祠堂安奉。」从之。 同日,士輵又奏:「乞依前嗣濮王仲儡例趁赴朝参,及依士谙例在外居止,令临安府应副廨宇。如每遇仲享,乞依仲儡、士已降指挥,将带合破亲事官前去,出入免见辞,候回日随班起居。」从之。 三十年四月二十一日,诏:修武郎不曰火系濮安懿王近属,可特依不悦等例与换文资。 十二月二十五日,昭化军节度使、嗣濮王士輵奏:「濮安懿王神主神貌下官吏兵级,并臣合破内知〔客〕、使臣等一十四人,每月请给等,乞下绍兴府经总制钱内按月支给。」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三月五日,昭化军节度使、嗣濮王士輵言:「臣年踰七十,并无男,有女夫保义郎司公度,未授差遣,乞除合门祗候。」诏依。 二年六月十五日,检校少保、昭化军节度使、嗣濮王士輵言:「司封令袭封嗣濮王之人奏男太子右内率府副率。臣止有一女,欲乞将合得男恩数与女加封。」从之。 干道元年三月十一日,士輵言:「臣年喻七十,拜跪稍艰,乞依士衎例趁赴六参起居,仍特免差诸处行事。」诏从之。 十四日,士輵又言:「濮安懿王祠堂合差破守把剩员四十人,先蒙指挥下绍兴府差拨,后来本府节次差到十人,例皆老疾,相继事故,见今止存三人。缘神貌四位所管供帐数目浩瀚,欲望特降指挥于 四十人内更裁减十人,令绍兴府差拨厢军三十人抵填。」诏从之。 十月四日,诏:皇叔祖、检校少保、向德军节度使、知大宗正事、嗣濮王、赠少师、追封琼王仲儡,赐谥恭惠按仲儡赐谥恭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三三载于绍兴九年十一月六日癸卯,二者当有一误。。 十一月十七日,士輵言:「濮安懿王园令士程在任恭奉神主神貌,并躬亲监督修造园庙龛室屋宇,并皆如法。乞〔依〕士奇前任园令体例,将两次该遇园令月日,每一年与减一年磨勘,仍许通理转官后历过年月,揍行收使,于见今官上特与转行。」诏从之。 三年十月四日,诏:「士輵已除开府仪同三司,其生日支赐并使臣依已降指挥外,所有应干恩数、请给、人从等,并依居广例施行。」 十七日,诏:岳阳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主奉濮安懿王祠事、赠太师、追封韶王士樽,赐谥恭靖。 四年三月十三日,诏礼物局:如将来空闲,令临安府将上件屋宇,同嗣濮王见住宅子一并拨赐嗣濮王士輵永远居住,仍与量行修葺。 七年十一月六日,士輵言:「濮安懿王神主神貌见在绍兴府光孝寺奉安,每年四季仲享合差三献官行礼,其亚、终献依格合差子侄充。已前系绍兴府行司差南班官权充,今来行司已并归行在宗正司,其绍兴府并无南班官可差。兼士輵系袭封初献官,蒙先降指挥,如遇士輵忽患,亦令差官权摄行事。欲特降指挥,遇四仲享月,就差嗣濮王位子侄,或绍兴府见任寄居(侍)[待]阙宗室,依长次序,许士 輵牒绍兴府逐时权差行事,庶得崇奉祖宗仲享,不致阙误。」诏依。 二年七月十二日此「二年」不着年号。士輵袭封嗣王在绍兴二十八年八月(见前文),则此或是隆兴二年,误缀于此。,士輵言:「叨冒袭封,每月请给止比宗室正任防御使。今先乞依禄格全支本色,仍免折支,及每岁生日,令入内内侍省依旧全支取赐。」诏依。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二 濮秀二王杂录 杂录 杂录 淳熙元年六月九日此条之前原原标目「杂录」,二字,今删。,诏大宗正司于濮王诸位下见存「不」字一十七位,每位各选一人能循守规矩,无疾病过犯,人材可为仪表者,令本司选择取旨,与比换环卫官,趁赴朝参,并不作升等恩数。每人月特支米十石,候官至合请米日住支。以日参南班人数稀少,故有是命。 十二月二十日吏、礼部言:「首详判大宗正事、嗣濮王士輵奏,请选择列濮王下十七位「不」字比换南班,乞于旧格稍加升擢。今若依元换出格法,复令换入,恐请给微薄。」诏依宣和六年正月八日指挥,与对换南班官。其所换人内,诸卫大将军每月特添给钱一十贯,将军、正副率各添二十贯。仍依已降指挥月给米十石,候转至合请米日住支。非今来十七位下选择到人,不得援例。 二年四月二十二日,嗣濮王士輵言:「将濮王位近属不谔等已比换南班。今见趁赴朝参,各人依官序于步军司止差破兵士一人,乞各人特与雇募五人。」从之。 八月二十九日,诏:濮王位宗子、宗妇每月食料依旧全与放行。以前曾住支,今从嗣濮王士輵请也。 十一月二 十一日,诏:嗣濮王士輵第七男不屈所生母李氏,特封宜春郡夫人。既而是年十二月十三日,参知政事龚茂良等进呈,李氏依第三等缌麻宗妇支破请给,上曰:「此可行否 」茂良等奏:「李氏系士輵妾,恐不可依宗妇。」上曰:「极是,请给不足较,名分岂可乱也 可留下文字,当以此喻之。」 四年八月九日,嗣濮王士輵言:「省部将臣少傅合得给使、减年等恩数,比之少保并行减半。乞依昨除少保体例全与放行。」诏依枢密使见行条法放行。既而刑部言:「士輵昨除少保,已依初除枢密使例全行出给、减年,再除少傅亦已作转厅例减半,出给公据。今再乞全给,从来枢密使即无两次升迁并作初除全给之例。」诏依转厅条格减半出给。 九月二十七日,嗣濮王士輵言:「昨该遇大礼恩数,缘臣别无儿男承受,遂奏补亲从侄不 兔文资内安排,降等补登仕郎。赴春铨试中第一名出官。缘侄不 兔元系忠训郎亲民资序忠训郎:原作「中训郎」,据《宋史》卷一六九《职官》改。,差御前军器所监造官。其不 兔父知西外宗正事士程殁于任所,已降指挥依例得遗表恩泽四名,与男不 氏、不 兔特添差不厘务一次,未曾收使。今乞依士珸男不执、不流例,与侄不 兔初官上特换承务郎。仍乞将前项二男差遣恩数并与不 兔收使,依前差御前军器所监造官。」诏特依所乞。 十月九日,诏士歆第七男赐名不擅。时善切。 六年七月五日,诏:皇叔祖、保康军节度使、提举佑神观士歆妻硕人梁氏 封齐安郡夫人。 八年四月二十九日,诏:嗣濮王士歆男忠翊郎不阋特授太子右监门率府率。从士歆请也。 九月二十一日,大宗正司言:「太子右监门率府率不阋元系忠翊郎,用父士歆袭封嗣濮王恩例,特换授前件官。其本身请给、生日支赐、人从等,及添支钱米、人从敕号,乞依不谔等前后已得指挥体例支破。」诏依所乞。初,户部勘当,以未有承降指挥,兼(口)〔日〕前有不许援例之人,故降特旨。 十年二月二十九日,诏:右千牛卫将军不舍为伯士輵持服,今已服阕,其义可嘉,特与转右监门卫大将军,令赴朝参。先是,大宗正司言:「不舍为伯少师、嗣濮王薨,并无男儿,不舍自幼父母早亡,蒙伯父鞠养,乞解官持服。依所乞,候服阕日取旨旌异。」故有是命。 十一年十月十四日,诏:保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醴泉观使、嗣濮王士歆男右监门率府率不阋换授南班已逾三载,依前嗣王士輵侄不舍例,特与转行一官。从士歆请也。 十一月二十四日,大宗正司言:「奉诏于濮王下怀王位选择『不』字宗室一员比换南班官,日赴朝参及诸般行事,填不谔身故阙。本司今选择到修武郎、新添差东南第五副将、饶州驻札不庾,持身廉谨,无疾病过犯,见年五十岁,欲填不谔阙。其请给、人从并乞依不谔等已得指挥。」诏依,与换率府率。 十四年二月二十四日,诏:秉义郎、前监福州都作院不慢与换率府副率。以昭庆军承宣使、知大宗正事不 言:「本司昨得旨于濮王下十七位各选择『不』字号袒免亲宗室一员,比换南班,日奉朝请。有濮王下信王位未曾选择,今选择到不慢堪充南班。」故有是命。 十五年正月四日,少保、保康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嗣濮王士歆言:「伏念前嗣王士輵历事四朝,最蒙眷遇,念其耄耋,宠异无所不至。但其身后并无儿 女,每遇享祀,止是姨李氏奉其香火, 之人情,深可怜悯。乞令大宗正司于濮邸宗室中选择资性明粹,昭穆相当,年及十五或二十以上者一人,与士輵为其后嗣。使士輵衔恩瞑目于地下,而臣阖族亦均被无穷之惠。」大宗正司奏:「选择到忠翊郎、添差平江府排岸兼船场公事不熄,资性明粹,举族称贤,委是昭穆相当,堪充继嗣。」从之。 十二月三日,诏:少保、嗣濮王士歆特与依士輵例除上寿、六参、郊礼外,其余并免趁赴。 淳熙十六年四月一日,诏:嗣濮王士歆已除少傅,除见今差破干办使臣、抱笏祗应外,有应干恩数请给、人从等,并特依昨除少保前后已得指挥。 见降指挥,十月二十八日车驾幸候潮门外大阅。臣猥联近属,忝出肺 十月三日,少傅、保康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嗣濮王士歆言:「昨蒙圣恩怜臣衰老,令臣除上寿、六参、郊礼外,其余并免趁赴。今来恭(附)[腑],愿乞扈从随班。以后每遇车驾出城,令臣准此。」从之。指挥,进呈至尊寿皇圣帝玉牒、日历。臣幸联属籍,景追桑榆,获观盛事,乞随班趁赴。」从之。 绍熙元年八月又言:「恭 十一月二十日,大宗正司言:「武翼郎不廷进状,乞比换南班。照得不廷系舒王位下『不』字宗室,依昨降指挥,合比换南班,诸般请给、支赐、人从等并乞依不谔等已得指挥施行。」吏部奏:「不廷已降指挥,于武翼郎上比换南班。今来虽无武翼郎换官条格,自合就以次修武郎格比换。兼照得昨不 兔、不讟并系从义郎,亦无从 义郎条格,并用次等秉义郎格换官了当。今来不廷换授南班,合就修武郎格比换正率。」从之。 绍熙元年五月十八日,诏:士岘男不可特与除右监门率府率,并依士歆男不阋昨来已得指挥施行。 二十二日,华州观察使、知大宗正事不黯言:「右监门卫大将军、抚州刺史不黩身故,委是班列萧 。照得本位修武郎不 性资孝友,仪矩舒详,乞填不黩阙,比换南班,趁赴朝参及应干行事。所有诸般请给、生日支赐、人从等,并乞从一般南班不谔等前后已得指挥施行。」从之。 二年四月二十二日,诏:嗣濮王士歆第七男不擅,依元降指挥改正官封,换授正率,免趁赴朝参。其请给、人从等并依见今一般趋朝南班宗室支破。 四年七月十一日,诏:皇叔祖、故少保、昭庆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赠少师士岘,特追封平乐郡王。 庆元三年四月四日,诏:武功郎、添差淮东兵马钤辖赵不除观察使,袭封嗣濮王。以大宗正司言:「奉诏,嗣濮王士歆薨,令其合袭封人闻奏。今除无士歆一般字行外,照得以次『不』字行宗室年甲次第,挨排岁数最长宗室不,年七十六岁,合该袭封。」故有是命。翌日,宰执进呈侍从、两省、台谏集议:「今后嗣濮王乞取属近行尊、年齿最长、无过犯疾病者为之。」已得旨依。京镗等奏曰:「此议固是,但属近行尊而昏耄者,则阅时不久,又烦朝廷推择。如近日安定子恭可曾识面 及其薨背,便 要许多恩数。臣等欲于集议内添『不昏耄』三字。」上曰:「年既昏耄,必无长久之理。」何澹奏:「如此则有可决择,不专取一人。」上曰可。 五月二十一日,福州观察使、嗣濮王不言:「叨冒袭封,合得诸般请给、岁赐、公使钱、春冬衣折洗、生日大礼等,乞依士歆未袭封任观察使体例支破施行。」从之。 四年二月二十五日,诏:嗣濮王不长男善辐、次男善軿与授太子右监门率府率,其请给、生日支赐、人从等依不谔体例支破。从不请也。 六年四月二十四日,诏:武经大夫赵不璺除观察使,袭封嗣濮王。以大宗正司言:「已降指挥,袭封嗣濮王,臣僚集议:参照濮安懿王之后属近行尊,年齿最长,无过犯疾病,不昏耄者为之,不拘中外选择。奉诏令具合袭封一名闻奏,余照应已降指挥施行。既而商王宫濮王位状:今挨排选择到不璺年七十九岁,合该袭封。」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宰执进呈程松札子,乞以嗣濮王所居为公廨,不可占留。上曰:「得者多是年高不能长久,便认以为己有,安得许多宅子与之 」先是右谏议大夫、兼侍讲程松言:「窃惟承袭封爵,所以崇德继世,昭示不忘,此国朝甚盛典礼。粤自濮邸衍庆,圣圣相承,遹求亲贤,必重必敬。推原本意,盖俾之奉承祭祀,以仰慰祖宗在天之灵,岂惟宠以高爵,华以居第,富贵而宴安之,专为一己私利哉!从来推择,非属近行尊、德齿俱备,不在此选,是固无可言者。 至于王之为爵,品秩尊崇,虽则承袭而封,抑亦起躐为甚。夷考国朝典故,自宗晖而下至于士歆,嗣濮王者凡十有六员,咸以观察使、节度使、或使相、或郡王次第除授,而后得之。自庶官径授观察使而遂袭封者,庆元三年不一人而已。夤缘相承,今为定比,傥议更革,则咈人情。惟是所居屋宅,用为私第,永远拘占,理有未安。绍兴二十八年嗣濮王士輵奏,乞令临安府应副廨宇。既称廨宇,则非私家第宅明矣。因而居止,奄为己有,独不思国家尊亲体貌,至隆极备,乃不能自营室庐,为身后子孙之计。贪得无厌,是诚可愧。夫一人袭封,得宅一区,又一人继之,则又得之。嗣王之袭封不已,则有司之治宅亦无已。臣非为县官靳费毫末,人言籍籍,以为不可尔。而况合该袭封之人率是年高,且如不之来,年已七十有六,甫踰二载,旋即薨背。所居廨宇不复以与后人,数年之后,嗣王公廨将何地经营 所谓袭封,秪为己私,其于奉祠,本意安在 欲乞自今嗣濮王第宅,今见该袭封人居之。前后相承,以为公廨,不许拘占,将作私第。庶于事体合宜,揆之公论亦为允当。」至是进呈,从之。 十二月二日,诏:利州观察使、嗣濮王不璺长男善輶、次男善澬并与换授太子右监门率府率,其请给、人从等依不谔已得指挥施行。从不璺请也。 同日,诏嗣濮王不璺特与依士歆例,除上寿、六参、郊礼外,其余并免 趁赴。 嘉泰元年三月二十二日,利州观察使、嗣濮王不璺言:「窃见武德郎赵不嚚,老成谙练,荐历亲民,乞差充濮安懿王园令,替赵善玭阙。」从之。 开禧三年七月,诏:袭封嗣濮王不俦男善与特换皇叔祖、右千牛卫将军、主管佑神观。长女特封永康县主,次女特封仁和县主。 嘉定十二年八月三日,臣僚言:「国家袭封王爵,主奉祠事,从献郊庙,所以崇德广恩,羽仪盘石,非特示一时之恩宠而已。嗣秀王属族既近,班位自高,以序受封,固无可议。独嗣濮安定郡王,近年以来,率自下僚,例行承袭;且多癃老疾病,不能起跪,至有赐履在列,竟未尝一觌清光而趁朝谒者。照得(光)[先]降虽有择年高行尊之文,然高宗皇帝朝,仪王仲湜以德望俱隆仲:原作「冲」,据《宋史》卷二四五《宗室传》改。,越仲综而选拜。武德郎士鼓渊次当袭爵,以其官卑,乃命士权奉祠事,越十六载,始正士俴之封。则斟酌剂量,又在宸意,初不拘一定常行之例也。今若专以德望为选,则又恐启争夺之风,创经营之路。谓当参稽中制,自后凡有合该封袭之人,先行下寄居州军审验,委堪拜跪,即与保明申上,津遣至宗司铨量,继赴都堂审察,合门引见奏事讫,然后取旨除授。或序当承袭,本州岛、宗司见其不能拜跪,与特转一官,及一子恩泽,文武随资,以华其老;却于以次人内更行选袭。庶几尚年、尊德之典并行,奉先睦族之意增重。」从之。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二 濮秀二王杂录 秀王 秀王 〔绍兴〕二十年二月十六日绍兴:原无,因原书此上一条有此二字(见《宋会要辑稿补编》页一八),故此条省。今据《宋史》卷三六《光宗纪》补。又「二十」右侧旁批一「二」字,按据《宋史 光宗纪》,赵惇(即光宗)赐名在绍兴二十年,今删。,诏普安郡王第三男赐名惇,依长男、次男例补官,并第四女与比附施行。 四月十五日,吏部言:「普安郡王第四女,欲比附宗室曾孙缌麻亲任节度使女封硕人条格施行。」从之。 【宋会要】 淳熙十六年十月二十五日,诏:皇伯伯圭已除少师,所有合得应干恩数、请给、人从、生日取赐等,并依昨除少保、少傅日前后已得指挥施行。 绍熙元年七月一日,臣僚言:「近者陛下仰体慈皇孝爱之意,特建秀邸,置园立庙,袭爵承祀,合彝章。惟是南班一事未见举行,似为阙典。窃见治平三年春追崇濮邸,是秋,王之子孙几二十人皆自环卫而序迁其官,以示优宠。朝廷方崇秀邸,以衍庆源,一时恩礼,要当加隆,而居南班者止师夔一人,非所以强本支而固盘石也。前此未建秀邸,欲赋以禄,则不免责以吏事;今秀邸已建,而犹责以吏事,他日或不免于吏议,治之则伤恩,不治则废法,揆之人情,(赤)[亦]有所不安者。莫若悉令换授,归之南班,俾其身无吏责,而享富贵之荣,日奉朝谒,而承两宫之春。庶几上合典故,下当人心,益阐慈皇孝爱之意。」诏令吏部开具申尚书省取旨。十日,诏秀王诸孙换班宜加优异。师揆、师垂与 换正任观察使,师、师禹、师皋与换正任团练使。 二十一日,诏:「伯圭赐第久弊,兼合就建秀王祠堂,令两浙转运司同临安府应办修盖,听从本府措画。」 九月二十四日,诏:「秉义郎、合门祗候张卓为系秀王夫人侄,久在殿升,应奉详熟。昨丁忧,今已服阕,可令依旧赴合门供职,特不作员阙。请给、人从并依游恭等已得指挥,余人不得引例。」 二年十三日此脱月份。太保、安德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嗣秀王伯圭言:「臣窃自念,猥叨嗣封,见奉朝请。所有本位南班宗室,欲望令臣就行主管,庶几事体归一。」从之。 二十三日,大宗正司言:「荐献祖宗及诸处行事,本司见只将濮王位及吴益王府南班宗室轮差,所有秀王位换授南班,乞朝廷指挥。」诏嗣秀王位南班宗室轮差荐献。 五月二十一日,诏:「秀王孙女县主二人并与加封郡主,请给依禄格支破本色,于所在州军经总制钱内帮支。其出嫁女夫张以续、史弥廓恩例各特与转两官。」既而臣僚论以续、弥廓恩数太过,乞各转一官,从之。 庆元元年正月五日庆元:原脱,按据《宋史》卷二四四《宗室传》:师夔「宁宗即位,加检校少保」,则此「元年」仍指庆元元年。,诏皇伯、检校少保、兴宁军节度使、提举佑神观师夔除开府仪同三司,依前兴宁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 三年五月十六日,吏、礼部言:「大宗正司裁决嗣秀王乞秀安僖王袭封子孙合得恩数。照得濮王位『士』字依正统系是袒免亲,该遇大观二年所降宝赦,升依『仲』字系作缌麻亲恩数。其『不』字系非袒免亲,『善』字系袒免外世,并升依『士』字,各系袒免亲 恩数。秀安僖王位下『伯』字,论正统袒免外一世,『师』字二世,『希』字三世,『与』字四世,『孟』字并系袒免外五世。今来伯圭所乞秀安僖王下子孙与濮安懿王下子孙与:疑当作「比」。,论正服,其『伯』字系期亲,『师』字系大功亲,『希』字系小功亲,『与』字系(总亲麻)[缌麻亲],『孟』字系袒免服纪。若比濮安懿王下子孙,其『孟』字、『善』字并系袒免亲,事体一同。其余所乞,各依服属合得恩数升等,定日各照应条制施行。」从之。 (泰嘉)[嘉泰]元年五月二十七日,诏:秀安僖王祠堂,近日居民遗火延烧,令礼部太常寺讨论典故,(议详)[详议]以闻。 开禧元年二月,诏袭封嗣秀王师揆奉朝请。 七月二十一日,诏:「崇王元赐第,以居民遗火,沿烧不存,师揆未有居止。支降度牒一百道、会子二万贯,依显仁皇后等宅体例自行盖造。」 三年四月六日,诏:师揆长女特封咸宁郡主,次女特封和义郡主。 嘉定三年五月十三日,诏:师揆男希德、希福系孝宗皇帝近属,并除直秘合。 二十九年五月五日按此条孤立于此,乃绍兴二十九年事,应移作「秀王」目下第三条。,诏:普安郡王长男 纳妇,已选定直龙图阁钱端礼长女。应合行事件,令主管所取旨施行。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三 封 建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三 封建 廷美十子: 高密郡王德恭,太平兴国四年二月,以王子授贵州防御使。七年五月,秦王得罪削籍。九年四月,复以皇侄授峰州刺史。雍熙元年四月,封安定侯。端拱元年二月,进公,累迁左神武军大将军。真宗即位,转左龙武军,改乐平公。咸平二年,出判虢州,表留奉朝请,奏可。三年十月,进胜州团练使。景德二年十一月,进衡州防御(史)[使]。三年五月卒,赠保信军节度使、申国公。天圣二年六月,赠护国军节度使兼侍中。明道二年六月,追封郡王,谥曰慈惠。英宗即位,赠兼中书令。 广平郡王德隆,太平兴国九年四月,授瀼州刺史。雍熙二年四月,加左武卫大将军,封长宁侯,判沂州。三年正月卒,赠宁远军节度使、临沂郡公。天禧二年六月,赠崇信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明道二年九月,追封郡王,谥曰恭肃。英宗即位,赠兼侍中。 颍川郡王德彝,雍熙三年正月授右千牛卫大将军,封长宁侯,判沂州。端拱元年二月,进公。累迁右领军卫大将军。真宗即位,转左武卫大将军,封广平公,召还。咸平二年八月,迁左神武军大将军、判滁州。三年十月,进儒州刺史。景德二年十一月,进永州团练使。大中祥符二年正月,进邵州防御使。四年二月,进桂州观察使。七年十二月,进保信军节度观察留后。八年四月卒,赠昭德军节度使,追封信都郡王,谥曰安简。仁宗即位,改今封。英宗即位,赠太师。同上。 广陵郡王德雍,淳化元年四月,授右骁卫将军。三迁右龙武军。真宗即位,进左千牛卫大将军。大中祥符二年正月,进高州刺史。七年十二月,进嘉州团练使。天禧二年八月,进颍州防御使。仁宗即位,进曹州观察使,封咸宁郡公。天圣七年九月,进天平军节度观察留后。九年八月卒,赠宣德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明道二年八月,进封郡王,谥曰康简。英宗即位,赠兼侍中。 郧国公德钧,淳化元年四月授左武卫将军。三迁右神武军。真宗即位,进右龙武军。景德二年十一月,进左监门卫大将军。四年正月卒,赠河州观察使、安乡侯。明道二年九月,赠保平军节度使,追封国公。英宗即位,赠中正军节度使。 江国公德钦,淳化元年四月授左屯卫将军。三迁右骁卫。真宗即位,加右神武军。景德元年六月卒,赠云州观察使、云中侯。明道二年九月,赠中正军节度使,追封国公。英宗即位,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金城侯德润,淳化元年四月,赐名德宗,授右领军卫将军。三迁右武卫。真宗即位,进右神武军,改今名。五年二月卒,赠应州观察使,追封侯。英宗即位,赠保康军节度观察留后。 申王 德文,淳化元年三月,授右监门卫将军。三迁右屯卫。真宗即位,进右骁卫。大中祥符七年十二月,加右神武军大将军。八年十月,进兴州团练使。天禧二年八月,进濮州防御使。仁宗即位,进滑州观察使,封冯翊郡公。天圣七年九月,进横海军观察留后。十年五月,进昭武军节度使。明道元年十一月,改感德军感:原作「咸」,据《宋史》卷二四四《宗室传》改。。二年十月,改武胜军。景佑二年十一月,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庆历四年七月,封东平郡王。八月,改忠武军,兼侍中。六年五月卒,赠太尉、中书令,追封申王,谥曰恭裕裕:原作「佑」,据《宋史》卷二四四《宗室传》改。。英宗即位,加赠太师。 姑臧侯德愿,淳化元年四月,授右千牛卫将军。三迁右领军卫。真宗即位,进左武卫。咸平二年闰三月卒,赠凉州观察使,追封侯。英宗即位,赠昭化军节度观察留后。同上。 纪国公德存,淳化元年四月,授右千牛卫将军。三迁右领军卫。真宗即位,进右武卫。大中祥符三年五月,领奖州刺史。四年六月卒,赠洮州观察使、洮阳侯。明道二年九月,赠武昌军节度使,追封国公。英宗即位,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德昭五子: 同安郡王惟正,太平兴国八年十月,授左千牛卫将军。四迁左龙武军。真宗即位,进左千牛卫大将军。大中祥符八年十一月,进简州团练使。天禧二年八月,进齐州防御使。仁宗即位,进亳州观察使,封乐安郡公安:原脱,据《宋史》卷二四四《宗室传》补。。天圣七年九月,进保信军节度观察留后。十年五月,进建宁军节度使。六月卒,赠太傅、兼侍中,追封郡王,谥曰僖靖。 冀王惟吉,德昭次子。幼养宫中,太祖视之如子,与诸叔联名德雍。太平兴国八年十月,授右监门卫将军。端拱元年二月,改今名,进左骁卫大将军。至道二年二月,进阆州观察使。真宗即位,进武信军节度使。景德二年十一月,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大中祥符二年十二月,改感德军。三年五月卒,赠中书令,追封南康郡王,谥曰康孝。仁宗即位,赠太尉。明道二年九月,进今封。 左千牛卫将军惟固,初名文扆。太平兴国八年四月,赐名惟真,授左千牛卫将军。雍熙四年三月卒。天圣元年,以名音同仁宗庙讳,追改今名。 舒国公惟忠,德昭子,初名文起。太平兴国八年十月,赐今名,授左千牛卫将军。四迁右龙武军。真宗即位,改右千牛卫大将军。大中祥符二年正月,进叙州刺史。五年十二月,进昌州团练使。八年闰六月卒,赠鄂州观 察使、江夏侯。明道二年九月,赠彰化军节度使,追封国公。 清源郡公惟和,德昭子。端拱元年二月,授右武卫将军。三迁右神武军。真宗即位,进右龙武军。大中祥符四年二月,进右千牛卫大将军。六年二月卒,赠汝州防御使,追封临汝侯汝:原作「安」,据《宋史》卷二四四《宗室传》改。。明道二年九月,赠永清军节度观察留后,追封郡公。 〔德芳三子〕:岐王德芳,太祖子。开宝九年出阁,授防御使。太平兴国中,进同平章事,六年薨。 高平郡公惟叙,德芳子。端拱元年二月,授右武卫将军。三迁右神武军。真宗即位,进右龙武军。(太宗)[大中]祥符四年二月,加右千牛卫大将军。八月卒,赠怀州刺史,追封河内侯。明道二年九月,赠保静军节度观察留后,改封郡公。 英国公惟宪,德芳子。端拱元年二月,授右屯卫将军。三迁左骁卫。真宗即位,进左神武军。大中祥符四年二月,进左卫大将军。八年七月,进资州团练使。九年五月卒,赠安德军节度使,追封英国公。明道四年九月,赠保定军节度使兼侍中。 南康郡公惟能,德芳子。端拱元年二月,授右屯卫将军。三迁右骁卫。真宗即位,进右神武军神:原脱,据《宋史》卷二四四《宗室传》补。。大中祥符元年五月卒,赠蔡州防御使,追封张掖侯。明道二年九月,赠集庆军节度观察留后,改封郡公。 元佐四子:第三子不及名。平阳郡王允升,元佐子。幼养宫中,明德皇后抚视之。及魏王疾,方出外第。至道三年四月,赐名允中,授右监门卫将军。咸平三年十一月,改今名。四迁右羽林军。天禧二年,进蔡州园练使。仁宗即位,进齐州防御使。天圣三年五月,进澶州观察使,封延安郡公。八年九月,进武宁军节度观察留后。十年五月,进安德军节度使。明道元年十二月,改建雄军。二年十二月,改安国军。景佑元年正月卒,赠太尉,谥曰懿恭。英宗即位,赠太师。 密国公允言,元佐子。至道三年四月,授右千牛卫将军。大中祥符二年三月,坐移疾旷朝请,降太子右卫率府率。十二月,复左屯卫将军。三年四 月,坐棰女仆过数,降太子左卫率府副率,勒归私第,禁止朝谒,一房居都城西南隅。四年三月,复太子左卫率府率,依旧私第。五年十一月,许奉朝请。天禧五年二月,加右千牛卫将军。二年八月,进左监门卫大将军。仁宗即位,领黄州刺史。天圣七年十一月卒,赠明州观察使,追封奉化侯。明道二年十一月,赠安远军节度使,改封国公。英宗即位,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郇国公允成,元佐子。至道三年四月,授右千牛卫将军。四迁右骁卫。大中祥符七年十二月,领绵州刺史。天禧二年八月,进汝州团练使。仁宗即位,进濮州防御使。天圣三年五月卒,赠安化军节度使,追封国公。明道二年十一月,赠镇江军节度使兼侍中。英宗即位,赠兼中书令。 元僖二子,皆不及名卒,诏以允成子宗保继其后。 元份四子:第二子不及名。信安郡王允宁,咸平五年十一月授右千牛卫将军。四迁右武卫卫:原作「军」,据《宋史》卷二四五《宗室传》改。。天禧二年,进唐州团练使。仁宗即位,进颍州防御使。天圣七年九月,进同州观察使。十年五月,进保信(州)[军]节度观察留后。明道二年十月,进武定军节度使。景佑元年十一月卒,赠太尉、信安郡王,谥曰僖简。英宗即位,赠太师。 广平郡王允怀,咸平六年十二月,赐名允征,授右千牛卫将军。三迁右屯卫。大中祥符五年闰十月卒,赠颍川防御使、汝阴侯。天圣元年,以名音同仁宗庙讳,追改允中。明道二年十一月,赠昭化军节度观察留后。景佑三年,追赐今名。康定元年正月,追封郡王。英宗即位,赠兼中书令。 濮王允让,大中祥符二年四月,授右千牛卫将军。四迁右骁卫。天禧二年八月,进卫州刺史。仁宗即位,进汝州防御使。天圣七年九月,进华州观察使。明道二年十月,进安化军节度观察留后。景佑二年十一月,进宁江军节度使。三年七月,知大宗正事。庆历四年七月,封汝南郡王。八月,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皇佑二年,改平江军,兼侍中。至和二年,判大宗正事。嘉佑四年十一月薨,赠太尉、中书令,追封濮王,谥曰安懿。 元杰四子,皆不及名卒,诏以允言子宗望继其后望:原作「圣」,据《宋史》卷二四五《宗室传》改。。 〔元墦一子〕此四字据原眉批补。:相王允弼,大中祥符八年十一月授右千牛卫将军。再迁右监门卫。仁宗即位,进蔡州团练使。天圣七年九月,进单州防御使单:原作「军」,据本书帝系一之三四改。。明道二年十月,进 贝州观察使。景佑二年十一月,进安化军节度观察留后。宝元二年七月,同知大宗正事。庆历四年七月,封北海郡王。八月,进武康军节度使。嘉佑五年十二月,改武宁军,兼侍中。英宗即位,改护国军,兼中书令,封东平郡王。神宗即位,加守太保,凤翔、雄武军节度使。熙宁二年七月薨,赠太师、尚书令,追封相王,谥曰孝定。 元俨六子:长子、第三子不及名。博平侯允熙,天禧三年十月,授右监门卫将军。仁宗即位,进大将军,领滁州刺史。天圣四年五月卒,赠博州防御使,追封博平侯。英宗即位,赠沧州观察使。 定王允良,天禧四年闰十二月,授右千牛卫将军。仁宗即位,(即位)进大将军,领舒州刺史。天圣五年二月,进秦州。七年九月,进颍州团练使。明道二年十月,进郑州防御使。景佑二年十一月,进安州观察使。宝元二年二月,进镇国军节度(使)[观]察留后。庆历四年七月,封华原郡王。八月,进安德军节度使。至和二年六月,改奉宁军,同知大宗正事。三年五月,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嘉佑五年十二月,改彰信军,兼侍中。英宗即位,进兼中书令,改封襄阳郡王。神宗即位,加守太保,宁江、平江军节度使。治平四年三月薨,赠太师、尚书令,追封定王,谥曰荣易。 永嘉郡王允迪,天禧四年闰十二月,授右千牛卫将军。仁宗即位,迁大将军,领和州刺史。天圣五年二月,改崇州。七(月)[年]九月(日日),进唐州团练使。明道二年十月,进汝州防御使。景佑二年十一月二年:原作「十二年」,据本书帝系一之三五改。,进耀州观察使。宝元二年二月「使宝」二字原作「御史」,据本书帝系一之三五改。,进静难军节度观察留后。庆历四年八月,进安静军节度使。八年三月薨,赠太尉,追封永嘉郡王,谥曰思恪。英宗即位,赠太师。 博平郡王允初,天圣二年二月二年:原作「一年」,据本书帝系一之三五改。,赐名允宗,授右千牛卫将军。明道元年十一月,改左领军卫。二年十月,领光州刺史。景佑元年三月,改和州。二年十月,进汝州团练使。三年正月,改今名。庆历四年八月,进齐州防御使。八年七月「八月」至「八年」十字:原作「一月进耀州观察使宝十」,据本书帝系一之三六改。,进华州观察使。皇佑二年十月,进定国军节度观察留后。至和二年五月,进感德军节度使。英宗即位,进宁国军节度使「英宗」以下十字:原脱,据眉批补。、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治平元年七月薨,赠中书令,追封博平郡王,谥曰安恭。 颢四子:冯翊侯孝纪,熙宁四年二月,赐名,授右骁卫将军。五月,迁右屯卫将军。六年正月卒,赠同州防御〔使〕,追封侯。 晋康郡王孝骞,元丰四年四月赐名,授右武卫将军。八年六月,迁端州刺史。元佑元年五月,迁济州团练使。绍兴二年十月,迁渭州防御使。四年二月,迁崇信军节度观察留 后。元符二年,降授莱州防御使。三年二月,迁泾州观察使。三月,迁武安军节度观察留后。建中靖国元年正月,迁昭化军节度使,封广陵郡王。大观二年正月,改宁国军,加开府仪同三司,改封郡王。 永国公孝锡,元丰八年六月赐名,授右骁卫大将军、成州刺史。元佑元年五月,迁嘉州团练使。二年八月卒,赠感德军节度使,追封国公。 頵十子:第六子不及名。博平侯孝哲,熙宁八年十月赐名,授右骁卫将军。十年二月卒,赠博州防御使,追封侯。 保宁军节度使孝诒,熙宁十年四月赐名,授右武卫将军。元丰八年六月,迁宁州刺史。元佑二年五月,迁秀州团练使。三年十月,迁怀州防御使。绍圣二年十月,迁泉州观察使。元符三年二月,迁建雄军节度观察留后。大观二年正月,迁保宁军节度使。 豫章郡王孝参,元丰二年四月赐名,授右武卫将军。八年六月,迁和州刺史。元佑元年五月,迁通州团练使。三年十月,迁睦州防御使。绍圣二年十月绍圣:原作「绍兴」,据本书帝系一之四四改。,迁庐州观察使。元符三年二月,迁保信军节度观察留后。建中靖国元年正月,迁奉国军节度使,封信都郡王。大观三年正月,改宁武军,加开府仪同三司、豫章郡王。政和六年六月,加检校少保。靖康元年四月,改武胜军,加检校少傅。 平原郡王孝奕,元丰二年四月赐名,授右武卫将军。八年六月,迁庆州刺史。元佑元年五月,迁吉州团练使。三年十月,迁忻州防御使。绍圣二年十月,迁宿州观察使。元符二年二月,迁彰化军节度观察留后。崇宁四年三月薨三月:本书帝系一之四四作「正月」。,赠司空,追封郡王。 ,元丰四年四月赐名,授右武卫将军。八年六月,迁荣州刺史。元佑元年五月,迁卫州团练使。三年十月,迁全州防御使。绍圣二年十月,迁宣州观察使。元符三年二月,迁宁武军节度观察留后。大观二年正月,迁建宁军节度使。靖康元年四月,改宁武军,加检校少保。 宁武军节度使孝 奉宁军节度使孝忱,元丰八年六月赐名,授右骁卫大将军、秀州刺史。元佑元年五月,迁宁州团练使。三年十月,迁吉州防御使。绍圣二年十月,改霸州。崇宁四年十二月,迁容州观察使。大观二年二月,迁武胜军节度观察留后。政和七年六月,改承宣使。重和元年十一月,迁靖海军节度使。靖康元年四月,改奉宁军,加检校少保。同上。 顺昌军节度使孝颖,元丰八年六月赐名,授右骁卫大将军、英州刺史。元佑元年五月,迁庆州团练使。三年十月,迁光州防御使。绍圣二年十月,改忻州。崇宁四年,迁湖州观察使。大观二年二月,迁奉国军节度观察留后。政和六年六月,迁德庆军节 度使。靖康元年四月,改顺昌军,加检校少保。 静江军节度使孝愿,元丰八年六月赐名,授右骁卫大将军、通州刺史。元佑元年五月,迁和州团练使。三年十月,迁成州防御使。绍圣二年二月,改全州。元符三年三月,迁邠州观察使。大观二年二月,迁感德军节度观察留后。政和七年六月政和:原作「和□」。按下文有「八年」,大观之后、靖康之前唯政和有八年,据改。,改承宣使。八年五月,迁清远军节度使。靖康元年四月,改静江军,加检校少保。 广陵郡王孝永,元佑三年十月赐名,授右武卫大将军。绍圣二年十月,迁保州刺史。元符二年二月,迁右金吾卫大将军、成州团练使。建中靖国元年十月,迁成州团练使。崇宁四年十二月,迁廉州防御使。大观二年,迁(刑)[邢]州观察使。三年十一月卒,赠司空,追封郡王。同上。 佖三子:华原郡公有恪,崇宁二年五月,赐名有俶,授右骁卫将军。四年正月,迁茂州刺史,改今名。十月卒,赠感德军节度观察留后,追封郡公。 和义郡王有奕,崇宁四年正月赐名,授右骁卫将军。五年十二月,迁右骁卫大将军、庆州刺史。大观元年正月,迁明州观察使。二年二月,迁定国军节度观察留后。政和七年六月,改承宣使。八年正月,迁保顺军节度使,进封郡王。靖康元年四月,改武信军,加检校少保。同上。 宁远军节度使有常,崇宁五年十二月赐名,授右武卫大将军。大观元年正月,迁忠州刺史。二年二月,迁荣州团练使。政和八年十月,迁浙州防御使。靖康元年四月,自德庆军承宣使迁宁远军节度使。 俣三子:兴宁军节度使有章,大观四年四月赐名,授右骁卫将军。四年四月,迁右骁卫大将军、康州刺史。八年四月,迁惠州防御使。靖康元年四月,自集庆军承宣使迁兴宁军节度使。同上。 博平侯有邻,政和三年十二月赐名,授右骁卫将军。四年五月卒,赠博州防御使,追封侯。 文安侯有成,政和七年五月赐名,授右骁卫将军。六月卒。八年三月,赠莫州防御使,追封侯。 似一子:永宁郡王有恭,崇宁五年四月赐名,授右骁卫将军。大观元年二月,迁陈州观察使。二年二月,迁保信军节度观察留后。政和七年六月,改承宣使。重和二年正月,迁庆阳军节度使、永宁郡王。靖康元年四月,迁定国军节度使,加检校少保。 戚三子:河内侯有仪,政和元年八月赐名,授右骁卫将军。是月卒,赠怀州防御使,追封侯。 遂安军节度使有忠,政和二年十一月赐名,授右骁卫将军,迁濮州防御使。靖康元年四月,自威武军承宣使迁遂安军节度使。 右骁卫将军有德,政和五年四月赐名授官。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三 宗室追赠 赠皇太子 宗室追赠 赠皇太子 开封府尹、兼中书令、许王允僖,淳化三年十一月赠皇太子。赠太尉、中书令、周王佑,明道二年十月赠皇太子。已上《国朝会要》。赠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邓王茂,哲宗子。元符二年闰九月薨,赠太师、尚书令、越王。三年三月赠兼中书令、邓王。崇宁元年十二月赠皇太子。以上《续国朝会要》。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三 宗室追赠 皇子追赠 皇子追赠 宣祖:长子赠侍中、邕王光济王:原脱,据《宋史》卷二四四《宗室传》补。,元符三年三月赠太师、兼尚书令、曹王。次子赠太师、尚书令、涪王(庭)[廷]美,赠魏王。次子赠侍中、夔王光赞,赠太师、兼尚书令、岐王。太祖:长子德秀秀:原脱,据《宋史》卷二四四《宗室传》补。,未及赐名命官而薨。赠太师、尚书令、滕王。次子赠中书令、魏王德昭,赠燕王。次子德林,未及赐名命官而薨。赠太师、尚书令、舒王。次子赠中书令、岐王德芳,赠秦王。太宗:长子(子)赠凤翔河中牧、齐王元佐,赠汉王。次子赠太师、尚书令、郓王元份,赠商王。次子赠太师、尚书令、安王元杰,赠越王。次子赠太师、尚书令、曹王元捻捻:原作「解」,据《宋史》卷二四五《宗室传》改。,赠楚王。次子赠太师、尚书令、邓王元墦,赠镇王。次子赠天策上将军、加兖徐二州牧、燕王元俨,赠周王。次子赠左卫上将军、安定郡王元亿,赠太师、中书令、兼尚书令、崇王。真宗:长子禔,未及赐名命官而薨。赠太师、尚书令、温王。次子祗,未及赐名命官而薨。赠太师、尚书令、昌王。次子祉,未及赐名命官而薨。赠太师、尚书令、信王。次子祈,未及赐名命 官而薨。赠太师、尚书令、钦王。仁宗:长子赠太傅、褒王昉,赠杨王。次子赠太师、中书令、豫王昕,赠雍王。次子赠太师、中书令曦,赠荆王。英宗:长子赠太师、尚书令、中书令、冀州牧、燕王颢,赠吴王。次子颜,未及赐(命)〔名〕命官而薨。赠太师、尚书令、润王。次子赠太师、尚书令、荆徐二州牧頵,赠兼中书令、益王。神宗:长子佾,未及赐名命官而薨。赠太师、尚书令、成王。 次子仅,未及赐名命官而薨。赠太师、尚书令、惠王。次子赠太师、尚书令、兖王俊,赠唐王。次子伸,未及赐名命官而薨。赠太师、尚书令、褒王。次子赠太师、尚书令、冀王 ,〔赠〕中书令,依旧冀王。次子赠太师、尚书令、卫王价,赠兼中书令、豫王。次子赠太师、尚书令、郓王倜,赠兼中书(中)[令]、徐王。次子伟,未及赐名命官而薨。赠太师、尚书令、仪王。哲宗:长子赠太师、尚书令、越王茂,赠兼中书令、邓王。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三 宗室追赠 宗室诸王 宗室诸王 皇伯天策上将军、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雍州牧、楚王元佐,天圣五年六月赠凤翔河中牧、齐王。皇叔荆南淮南节度大使、守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行荆扬州牧、荆王元俨,庆历四年正月赠天策上将军,加兖徐二州牧、燕王。太尉、成德荆南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真定尹、兼江陵尹、荆王(硕)[頵],元佑三年七月赠太师、尚书令、荆徐二州牧、魏王。淮南荆南节度使、守太师、开府仪同三司、扬州牧、 兼荆州牧、楚王颢,绍圣三年九月赠太师、尚书令、中书令、冀州牧、燕王。皇兄河东山南西道节度使、守太师、开府仪同三司、太原牧、兼兴元牧、陈王佖,崇宁五年十二月,赠尚书令、兼中书令、徐州牧、燕王。皇弟武宁泰宁等军节度使、守太保、兼中书令、兖王元杰,咸平六年七月赠太尉、尚书令、安王。永兴凤翔等军节度使、守太傅、兼中书令、雍王元份,景德二年八月赠太师、尚书令、郓王。镇南宁国等军节度使、守太保、兼中书令、许王元捻,大中祥符七年四月赠太尉、尚书令、曹王曹王:原作「等主」,据《宋史》卷二四五《宗室传》改。。成德镇宁等军节度使、守太尉、尚书令、兼中书令、徐王元墦,天僖二年五月赠太师、尚书令、邓王。太尉、荆南武宁等军节度使、荆州徐州牧、蔡王似,崇宁五年四月赠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兼冀州牧、韩王。皇子集庆(州)[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鄂王曦,庆历三年正月赠太师、中书令。王既病革,前一日诏学士苏绅就宰相第草制拜官,仍赐名,不及宣制而薨。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三 宗室追赠 追封王 追封王 皇伯祖凤翔雄武等军节度(事)[使]、守太保、兼中书令、东平郡王允弼,熙宁二年七月赠太师、尚书令、相王。镇南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嗣濮王宗晖,绍圣元年五月赠太师、怀王。武安军节度使、检校司徒、开府仪同三司、判大宗正事、嗣濮王宗晟,三年三月赠太师、昌王。〔皇〕叔祖宁海平江军节度使、守太保、兼中书令、襄阳郡王 允良,治平四年闰三月赠太师、尚书令、定王。(绍)[昭]信军节度(事)[使]、检校司空、开府仪同三司、汉东郡王宗瑗,元佑三年五月赠太师、崇王。保信军节度使、检校司空、开府仪同三司、安康郡王宗隐,五年十二月赠太师、润王。镇安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嗣濮王宗愈,绍圣二年八月赠太师、襄王。河阳三城节度使、嗣濮王宗绰,三年二月赠太师、荣王。武昌军节度使、检校司徒、开府仪同三司、嗣濮王宗楚「嗣濮」二字原缺,据《宋史》卷二四五《宗室传》补。,四年六月赠太师、惠王。彰信军节度使、检校司空、开府仪同三司、清河郡王宗景,十月赠太师、循王。靖海军节度使、检校司徒、开府仪同三司、嗣濮王宗佑,元符元年六月赠太师、钦王。奉宁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开府仪同三司、嗣濮王宗汉,大观三年九月赠太师、景王。皇伯保康军节度使、安定郡王从式,熙宁四年十二月赠同平章事、荣王。彰德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濮阳郡王宗朴,十年十月赠太师、中书令、康王。崇信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华阳郡王宗(但)[旦],元丰五年二月赠太尉、滕王。镇南〔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豫章郡王宗谔,六月赠太尉、韩王。武昌军节度观察留后、江夏郡王、知大宗正〔事〕宗惠,七年六月赠昭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郯王。保静军节度观察留后、安定郡王世准,绍兴二年九月赠开府仪同三司、成王。奉国军节度观察留后、安定郡王 世开,元符元年四月诏赠开府仪同三司、信王。崇信军节度使、安定郡王世雄,崇宁四年十一月赠少师、淄王。彰信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嗣濮王仲增,政和五年九月赠少师、简王。皇叔昭武军节度使昭武:原作「中武」,据《宋史》卷二四四《宗室传》改。、兼侍中、东平郡王德文,庆历六年五月赠太尉、兼中书令、申王。检校少傅、奉国军节度使仲御,宣和四年五月赠太傅、郇王。庆远军节度使、安定(军)[郡]王世福,五年正月赠少师、仪王。检校少傅、定武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仲爰,六月赠太傅、恭王。崇信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安化郡王仲营,七年七月赠少师、成王。皇兄光济,建隆三年四月赠侍中、邕王。镇东军节度观察留后、会稽郡王世清,元丰六年十月赠安化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虢王。皇弟光赞,建隆三年四月赠侍中、夔王。皇子永兴军节度使、兼侍中、武功郡王德昭,太平兴国四年八月赠中书令、魏王。山南西道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德芳,六年三月赠中书令、岐王。左卫上将军、信国公佑,咸平六年四月追封周王。皇子昉,康定二年五月赠太傅、褒王。忠正军节度使、寿国公昕,庆历元年二月赠太师、中书令、豫王。镇安军节度使、景国公 ,熙宁八年十二月赠太师、尚书令、冀王。彰信军节度使、永国公俊,十年十月赠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兖王。武胜军节度使、建国公□,元丰元年十二月赠太师、尚书令、卫王。皇子倜,未及赐命官而薨。四年五月追赐名, 赠太师、尚书令、郓王。皇子茂,未及赐名命官而薨。元符二年闰九月,追赐名、赠太师、尚书令、越王。皇子柽,未及赐名命官而薨。崇宁三年五月追赐名,赠太师、尚书令、兖王。乐安郡王楫,五月赠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荆王。淮康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定国公栱,政和二年二月赠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郓王。检校太保、庆源军节度使庆源军:原作「庆源官」,据本书帝系一之四九改。、庆国公椿,三年闰四月赠太师、兼右弼、汉王。皇子机,未及赐名命官而薨。四年五月追赐名,赠太师赠太师:原脱,据本书帝系一之五○补。、兼右弼、陈(主)[王]。检校太尉、镇安军节度使、魏国公材,五年十一月,赠太师、兼右弼、邠王。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三 宗室追赠 赠三公三师追封王 赠三公三师追封王 皇叔祖检校少傅、靖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兼判大宗正事、嗣濮王仲湜仲湜:原作「仲欲」,据本书帝系二之四三、《宋史》卷二四五《宗室传》改。,绍兴七年九月赠太傅、追封仪王七年:原作「六年」,按本书帝系二之四四及《宋史 宗室传》均云仲湜薨于绍兴七年,据改。。检校少保、向德军节度使、知大宗正事、嗣濮王仲儡,九年十一月赠少保,追封琼王。赠武宁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追封建王宗荩,干道二年二月追封济王。皇叔检校少师、光山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齐安郡王士(儴)[],〔绍兴〕二十三年二月赠太傅、追封循王。岳阳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权主奉濮安懿王祠事士樽,二十三年八月赠太傅、追封韶王。崇庆军节度使、嗣濮王士俴,二十七年七月赠少师,追封思王。皇兄左朝奉大夫、充秘阁修撰子捻,十四年六月赠太子少师,三十二年六月加赠太师、中书令,追封秀王。皇(弟)[第]四 子恪,干道二年九月追封邵王,十月赠淮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王早薨,未赐名,至是始诏有司讨论,赐今名,封,继又加赠焉。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三 宗室追赠 追封郡王 追封郡王 皇伯祖保大军节度使承范,熙宁元年九月赠太尉、遂宁郡王。感德军节度使、秦国公承亮,四年三月赠太尉、乐平郡王。昭化军节度使承显,八年六月赠太尉、乐平郡王。保大军节度使承选,元丰元年四月赠太尉、博陵郡王。宁武军节度使承裕,三年十月赠太尉、建安郡王。皇叔祖横海军节度观察留后承衍,熙宁四年正月赠护国军节度使、河东郡王。武泰军节度使宗胜,元佑元年五月赠太师、北海郡王。房州观察使宗乔,七年九月赠司空、南阳郡王。皇伯宁武军节度观察留后、魏国公宗立,熙宁六年七月赠昭信军节度使、南康郡王。代州防御使宗保,七年十月赠静难军节度使、新平郡王。登州防御使、韩国公宗缋,十年七月赠昭信军节度使、南康郡王。昭化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濮国公宗谊,元丰元年二月赠太师、中书令、广陵郡王。镇安军节度观察留后宗兖,三年闰九月赠武宁军节度使、兼侍中、彭城郡王。明州观察使宗悌,四年正月赠保宁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东阳郡王。安化军节度观察留后、鲁国公宗肃,五年正月赠镇海军节度使、北海郡王。武信军节度使宗达,六年二月 赠安化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高密郡王。潞州观察使宗辅,七年六月赠彭信军节度使彭信军:疑误。、开府仪同三司、济阴郡王。定国军节度观察留后仲煜煜:原缺,据《长编》卷三八二补。,元佑元年七月赠保宁军节度使、东阳郡王阳:原缺,据《长编》卷三八二补。。皇叔宁国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允初,治平元年七月赠中书令、博平郡王平:原缺,据《宋史》卷二四五《宗室传》补。。建州观察使宗翰,熙宁十年十二月赠建雄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平阳郡王。横海军节度观察留后宗博,元丰六年七月赠昭信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南康〔郡〕王。皇兄保信军节度观察留后、广平郡公德彝,大中祥符八年四月赠昭德军节度使、信都郡王。建宁军节度使、乐安郡公惟正惟正:原作「惟王」,据《宋史》卷二四四《宗室传》改。,明道元年五月赠侍中、同安郡王。安国军节度使、延安郡公允升,景佑元年正月赠太尉、平阳郡王。武定军节度使允宁,十一月赠太尉、信安郡王。昭化军节度观察留后、广平郡公允怀,宝元二年正月追封广平郡王。保康军节度(使)观察留后、徐国公承简,嘉佑六年闰八月赠彰化军节度使、安定郡王。镇南军节度观察留后世永,熙宁元年二月赠昭武军节度〔使〕、南康郡王。右金吾卫大将军、忻州防御使令甘,崇宁二年六月赠崇信军节度观察留后、汉东郡王。皇弟安静军节度使允迪,庆历八年三月赠太尉、永嘉郡王。邢州观察使孝永,大观三年十一月赠司空、广陵郡王。皇侄感德军节 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安定郡公惟吉,大中祥符三年五月赠中书令、南阳郡王。彰化军节度观察留后、同知大宗正(寺)事守节,宝元二年七月赠镇江军节度(事)[使]、丹阳郡王。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三 宗室追赠 赠三公三师追封郡王 赠三公三师追封郡王 皇叔祖建宁军节度使、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士雪,绍兴三十二年十一月赠少师、追封咸安郡王。皇叔祖检校少保、安庆军节度使、同知大宗正事士籛士籛:原作「士钱」,据《宋史》卷二四五《宗室传》改。,干道五年二月赠少师,追封新安郡王。皇叔祖奉国军节度使、同知大宗正事士铢,九年四月赠少师,追封咸安郡王。皇叔祖检校少保、崇庆军节度使士衎,十一月赠少保,追封新安郡王。皇叔安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权主奉濮安懿王祠事士,绍兴二十三年二月赠少师,追封通化郡王。昭信军节度使士太,二十四年三月赠少师,追封安化郡王。平海军承宣使、知南外宗正事士珸,二十六年六月赠少师,追封和义郡王。皇兄宁国军节度使安时,十七年七月赠少师、追封清化郡王。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三 宗室追赠 赠三公三师 赠三公三师 皇伯保平军节度使、安定郡王令 ,十三年四月赠少师。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三 宗室追赠 赠三师 赠三师 皇叔祖昭化军节度使、信安郡王宗粹,宣和三年八月赠太保。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三 宗室追赠 赠节度使使相 赠节度使使相 皇伯祖太州观察使克愉,元佑元年三月赠忠正军、开府仪同三司。皇叔祖遂州观察使承锡,熙宁六年正月赠镇宁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陈国公。 渭州防御使宗孺,元佑三年十二月赠昭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陈国公。皇伯陈州观察使仲合,元佑元年闰二月赠保静军、开府仪同三司。皇叔天平军节度观察留后、咸宁郡王德雍,天圣九年八月赠宣德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皇兄宿州观察使、和国公宗懿,治平元年五月赠镇海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魏国公。延州观察使从吉,十二月赠保静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楚国公。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三 宗室追赠 赠使相追封国公 赠使相追封国公 皇叔祖保成军承宣使、知南外宗正事仲弓 弓,绍兴十一年九月赠开府仪同三司,追封国公。宜州观察使士周,干道元年七月赠开府仪同三司,追封和国公。庆远军承宣使仲车胥,二年二月赠开府仪同三司,追封荣国(王)[公]。福州观察使士,四月赠开府仪同三司,追封永国公。随州观察使士忞,九年三月赠开府仪同三司,追封永国公。皇伯利州观察使安信,三年二月赠开府仪同三司,追封惠国公。皇叔光州观察使士术,十四年十月赠开(封)[府]仪同三司,追封永国公。广州观察使、知西外宗正事士慷,十六年二月赠开府仪同三司,追封和国公。融州观察使士筏,二十年八月赠开府仪同三司,追封润国公。福州观察使士,二十六年七月赠开(封)[府]仪同三司,追封惠国公。清远军承宣使不怞,七月赠开府仪同三司,追封莱国公。皇兄 保宁军承宣使居门右,五年十二月赠开府仪同三司,追封永国公。安德军承宣使居厚,十二月赠开府仪同三司,追封和国公。昭庆军承宣使居仁,十二月赠开府仪同三司,追封荣国公。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三 宗室追赠 赠使相 赠使相 皇伯祖保平军节度观察留后克思,元佑三年三月赠开府仪同三司、昌国公。建州观察使克柔,十二月赠开府仪同三司、尹国公。亳州观察使克谌,四年二月赠开府仪同三司、莘国公。澶州观察使克惧,五年正月赠开府仪同三司,追封和国公。宣州观察使克敦,五月赠开府仪同三司、和国公。建武军节度观察留后克继,九月赠开府仪同三司、建国公。越州观察使克孝,绍圣三年六月,赠开府仪同三司、惠国公。皇叔祖永兴军节度使克扬,元符三年七月赠开府仪同三司,追封祁国公追封祁国公:原无,据《宋史》卷二三六《宗室世系表》补。。宿州观察使克务,崇宁四年二月赠开府仪同三司,追封吉国公。定武军承宣使、知南外宗正事、安定郡王令德,干道七年九月赠开府仪同三司。皇伯崇州观察使仲騑,元符二年二月赠开府仪同三司、沂国公。崇信军节度(使)观察留后仲论,三年闰十二月赠开府仪同三司、英国公。明州观察使世尧,五年六月赠开府仪同三司、润国公。桂州观察使世智,七年十一月赠开府仪同三司、沂国公。淮康军节度观察留后仲淹,十一月赠开府仪同三司、沂国公。利州观察使仲纂,十二月赠开府仪同三司、福国公。婺州观察使仲弥,绍圣二 年九月赠开府仪同三司、永国公。福州观察使仲翩,元符元年四月赠开府仪同三司、滕国公。耀州观察使世逸,二年三月赠开府仪同三司、惠国公。青州观察使仲览,三月赠开府仪同三司、沂国公。保信军节度观察留后仲迁,四月赠开府仪同三司、惠国公。鄜州观察使仲当,十二月赠开府仪同三司、顺国公。安化军节度观察留后仲,三年五月赠开府仪同三司、信国公。金州观察使世卓,十月赠开府仪同三司、荣国公。保大军节度使仲 ,大观元年正月赠开府仪同三司、荣国公。镇潼军节度观察留后仲处,三年七月赠开府仪同三司、崇国公。宁州观察使、安定郡王令话,二年八月赠开府仪同三司。宁远军承宣使、同知行在大宗正事、安定郡王令畤,四年十月赠开府仪同三司。华州观察使、安定郡王令王巠,六年二月赠开府仪同三司。皇叔秀州观察使宗治,熙宁五年闰七月赠镇宁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陈国公。通州防御使宗荩,元丰三年二月赠武康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楚国公。遂州观察使仲突,建中靖国元年七月赠开府仪同三司、荣国公。房州观察使仲 思,崇宁三年四月赠开府仪同三司、荣国公。宁国军承宣使世瓞,政和六年六月赠开府仪同三司、嘉国公。府州观察使叔巢,六月赠开府仪同三司、崇国公。郓州观 察使、知南外宗正事仲葩,七年六月赠开府仪同三司、嘉国公。庆远军承宣使、安定郡王令衿,二十八年十二月赠开府仪同三司。皇兄邕州观察使令遽,崇宁三年九月赠开府仪同三司、昌国公。建州观察使令铎,十一月赠开府仪同三司、和国公。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三 宗室追赠 赠节度使追封国公 赠节度使追封国公 防御使皇伯祖克用,元佑元年二月赠保宁军、荣国公。大将军、防御使克汇,八月赠化军、昌国公「化」上当脱一字。。防御使克常,绍圣三年七月赠昭信军、吉国公。防御(御)使皇叔祖和州防御使士 不,绍兴三十二年十月赠安庆军节度使,追封舒国公。大将军、防御使克勍,绍圣四年四月赠建宁军、建国公。团练使士跂,干道元年七月赠保宁军节度使。详见杂录。防御使皇伯宗述,熙宁元年正月赠奉国(君)[军]、祁国公。宗懿,八月赠宁国军、遂国公。克绍,六年三月赠昭信军、吉国公。克广,七年闰七月,赠建雄军、光国公。从贲,九年五月赠安国军、燕国公。克戒,元丰二年正月赠保平军、成国公。克勤,九月赠镇宁军、仪国公。观察使克彰,五年八月赠镇宁军、济国公。团练使世享,元佑元年二月赠保宁军、昌国公。防御使仲婴,七月赠奉国军、申国公。仲绾,三年二月赠武康军、崇国公。叔充,二月赠崇信军、尹国公。叔封,四月赠崇信军、遂国公。世括,四月赠建武军、嘉国公。世采,四年五月赠崇信军、谯国公。 世程,五年正月赠崇信军、荣国公。叔亚,七月赠建宁军、建国公。仲革,八月赠保宁军、婺国公。叔萌,七年六月赠昭化军、昌国公。叔毗,六年九月赠奉国(君)[军]、华国公。世鸿,十月赠奉宁军、华国公。仲洽,十月赠崇宁军、房国公。仲防,绍圣元年五月赠武康军、洋国公。叔武,八月赠保康军、房国公。仲铣,二年六月赠武康军、洋国公。世强,三年四月赠保康军、房国公。世逢,七月赠感德军、舒国公。仲鸾,四年八月赠武康军、洋国公。叔紞,元符元年九月赠保庆军、房国公。世蒙,九月赠保康军、房国公。仲登,二年闰九月赠保庆军、钦国公。叔果,十月赠武康军、温国公。刺(刺)[史]叔海,三年五月赠武康军、舒国(军)[公]。防御使仲集,十月赠奉国军、惠国公。叔玩,建中靖国元年三月赠昭化军、钦国公。叔纥,崇宁元年五月赠安化军、鳪国公。世朏,大观四年二月赠建宁军、建国公。皇叔克頠,元丰三年十一月赠昭德军、祁国公。仲浃,元佑五年三月赠建宁军、建国公。仲歇,七年二月赠威德军、华国公。仲汾,元符二年八月赠昭化军、荣国公。仲戡,崇宁三年三月赠保康军、房国公。仲緎,大观元年正月赠武康军、荣国公。士灞,绍兴二十年八月赠宁国军节度使,追封惠国公。士大司,二十六年七月赠楚宁军节度使,追封楚国公。皇兄乐平郡公德恭,景德二年五 月赠保信军、申国公。允成,天圣三年五月赠安德军、郇国公。承炳,皇佑四年十一月赠宁国军、原国公。承干,十二月赠保静军、萧国公。承裔,五年九月赠昭化军、祁国公。承缊,嘉佑八年二月赠昭庆军、舒国公。世滋,熙宁六年五月赠宁国军、昌国公。世该,元丰四年十月赠镇国军、遂国公。仲 ,五年二月赠安化军、荣国公。仲越,五月赠感德军、惠国公。仲恕,七年七月赠安化军、燕国公。令瑶,元佑元年五月赠武宁军、荣国公。令谷,四年二月赠感德军、尹国公。令瓘,元符三年五月赠保康军、顺国公。皇弟孝锡,元佑二年八月赠感德军、永国公。皇侄颍国公守选,庆历六年三月赠武胜军、楚国公。皇孙福州观察使、荣国公挺,九年二月赠武当军节度使,追封豫国公。 团练使、皇兄承庆,宝元三年七月赠武胜军、循国公循:原缺,据《宋史》卷二四四《宗室传》补。。皇侄惟宪,大中祥符九年五月赠安德军、英国公。大将军、防御使皇侄宗颜,至和二年九月赠昭信军、遂国公。荣国公从信,嘉佑七年十二月赠保宁军、楚国公。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三 宗室追赠 赠节度使追封郡公 赠节度使追封郡公 大将军、刺史皇侄判沂州、长宁郡侯德隆,雍熙三年正月赠宁远军、临沂郡公。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三 宗室追赠 赠节度使 赠节度使 防御使、楚国公皇伯世恩,元佑二年四月赠奉国(公)[军]。防御使皇叔仲江,元丰八年十一月赠宁远军。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三 宗室追赠 赠节度观察留后追封国公 赠节度观察留后追封国公 大将军、防御使皇兄世规, 熙宁六年七月赠武宁军、鲁国公。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三 宗室追赠 赠留后追封郡公 赠留后追封郡公 大将军、防御使皇伯祖克贤,元佑二年四月赠奉国军、奉化郡公奉:原脱,据《宋史》卷二四一《宗室世系表》补。。皇叔祖克劲,绍圣三年十二月赠保康军、房陵郡公。克赳,元符二年六月赠保康军、房陵郡公。克研,三年五月赠安武军、信都郡公。克家,大观四年八月赠昭化军、安康郡公。皇伯宗辩,熙宁元年七月赠保宁军、东阳郡公。宗厚宗厚:原作「风厚」,据《宋史》卷二二六《宗室世系表》改。宗厚为汉王允升子、宗辩弟,于神宗为皇伯。,四年九月赠武宁军、彭城郡公。宗彦,七年五月赠武宁军、彭城郡公。克淑,元丰四年十二月赠彰信军、济阴郡公。克偃,五年八月赠武胜军、南康郡公。克宽,六年闰六月赠安化军、高密郡公。克懋,九月赠武胜军、南阳郡公。仲烈,八年四月赠保宁军、东阳郡公。世俦,元佑元年十月赠奉国军、奉化郡公。世繁,十一月赠安武军、信都郡公。叔泰,二年正月赠安化军、高密郡公。世燮,六月赠昭化军、安康郡公。世祎,三年八月赠镇宁军、渤海郡公。叔东,四年六月赠彰化军、安定郡公。世奉,五年十一月赠感德军、华原郡公。叔琥,绍圣元年七月赠武宁军、彭城郡公。世泽,二年正月赠安化军、高密郡公。仲虺,五年赠奉国军、奉化郡公。仲诱,三年九月赠安化军、高密郡公。叔朝,元符二年六月赠安化军、高密郡公。叔摽,八月赠安化军、高密郡公。叔页,九月赠昭化军、安康郡公。叔建,十月赠安化军、高密郡公。 仲敔,建中靖国元年四月赠安德军、阆中郡公。世重,崇宁三年七月赠保康军、房陵郡公。皇叔承亶,治平元年六月赠武胜军、南阳郡公。宗制,熙宁八年八月赠彰信军、渤海郡公。叔老,绍圣元年闰四月赠安化军、高密郡公。仲邮,三年十月赠昭化军、安康郡公。世引,建中靖国元年六月赠昭化军、安康郡公。叔峙,崇宁三年八月赠安化军、高密郡公。叔纳,九月赠安化军、高密郡公。叔拔,十一月赠建宁军、建安郡公。仲惮,政和元年正月赠保康军、房陵郡公。皇兄承翊,嘉佑五年七月赠安德军、阆(平)[中]郡公。克循,治平元年八月赠安武军、高阳郡公。宗严,二年正月赠武宁军、彭城郡公。宗艺,六月赠武宁军、彭城郡公。宗回,三年二月赠崇信军、汉东郡公。叔裒,熙宁五年正月赠天平军、东平郡公。世本,九年三月赠武宁军、彭城郡公。仲浚,十年二月赠保宁军、东阳郡公。仲汲,九月赠武宁军、彭城郡公。仲及,十月赠定武军、(傅)[博]陵郡公。叔骥,元丰四年十二月赠建宁军、建安郡公。叔恺,五年五月赠武宁军、彭城郡公。世珍,六年九月赠安化军、高密郡公。叔昂,七年八月赠保宁军、东阳郡公。令儇,元符三年九月赠安化军、高密郡公。令襄,四年八月赠彰化军、济阴郡公。令苕,七年五月赠武昌军、江夏郡公。士冯,五月赠镇潼军、华阴郡公。令 超,九月赠横海军、景城郡公。令谖,绍圣二年二月赠武安军、信都郡公。令休,五月赠保康军、房陵郡公。令优,三年二月赠感德军、华原郡公。令巘,二月赠奉国军、奉化郡公。令续,十月赠感德军、华原郡公。令琼,四年二月赠崇信军、汉东郡公。士获,元符元年八月赠崇信军、汉东郡公。令缉,崇宁三年九(年)[月]赠奉国军、奉化郡公。令祛,四年二月赠安(国)[武]军、信(化)[都]郡公。令 ,大观元年二月赠武康军、洋川郡公。皇弟承衎,皇佑三年赠武信军、遂宁郡公。承俊,嘉佑七年二月赠崇信军、乐平郡公。皇侄从审,皇佑五年三月赠宁国军、宣城郡公。清源郡公宗望,嘉佑八年二月赠安化军、高密郡公。世长,十月赠彰宁军、济阳郡公。世静,治平元年三月赠镇海军、北海郡公。令枢,元丰七年十月赠保宁军、东阳郡公。防御使皇伯克助,元丰元年十月赠感德军、常山郡公。叔兼,元佑五年十月赠镇安军、淮阳郡公。皇叔叔铸,元符三年十月赠崇信军、汉东郡公。仲杵,崇宁元年五月赠崇信军、汉东郡公。皇兄仲滂,元丰元年七月赠彰信军、济阴郡公。同上。合门使、防御使、皇兄令晏,元佑五年四月赠感德军、华原郡公。大将军、团练使、皇叔祖宗劼,元符元年六月赠安武军、信都郡公。大将军、皇伯祖克聪,熙宁二年三月赠保安军、东阳郡公。皇兄世符,熙宁二 年十一月,赠镇海军、北海郡公。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三 宗室追赠 赠节度观察留后 赠节度观察留后 大将军、防御使皇伯世复,元佑三年四月赠保宁军。 皇侄颍国公从蔼,嘉佑二年八月赠武胜军、韩国公。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三 宗室追赠 〔赠承宣使追封郡公〕 〔赠承宣使追封郡公〕 大将军、刺史皇兄仲来,元丰三年十二月赠安化军(赠)承宣使,追封郡公。大将军、防御使皇叔祖士窘,绍兴三十二年十月赠镇东军承宣使,追封会稽郡公。士陪,十月赠保宁军承宣使,追封东阳郡公。士()人,十月赠昭化军承宣使,追封安康郡公。士恭,九年赠保宁军承宣使,追封新安郡公。皇叔士 癸,十三年三月贈昭慶軍承宣使,追封吳興郡公。士式,十三年十月赠保宁军承宣使,追封东阳郡公。士告山,二十一年七月,赠镇东军承宣使,追封会稽郡公。皇侄居中,干道五年十二月赠保宁军承宣使,追封东阳郡公。绍兴三十一年正月卒,故上辞皇侄,下古修准此。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三 宗室追赠 赠观察使追封国公 赠观察使追封国公 大将军、团练使皇侄从煦,庆历五年六月赠同州、齐国公。 帝系 ~ ~ 赠观察使追封郡公此下原又有「大将军防御使追封郡公」十字,乃衍文,今删。 赠观察使追封郡公此下原又有「大将军防御使追封郡公」十字,乃衍文,今删。 大将军、防御使皇兄令教,元佑五年四月赠密州、高密郡公。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三 宗室追赠 赠观察使追封侯 赠观察使追封侯 防御使皇叔祖克告,元佑五年八月赠华州、华阴侯。克禀,元符三年四月赠均州、武当侯。大将军、团练使、皇叔祖克暨,元佑四年七月赠定州、博陵侯。克爱,五年六月赠真州、常山侯。克舆,元符二年二月,赠邓州、南阳侯。士 阐,干道五年四月赠明州观察使,追封奉化侯。皇伯克凝,熙宁八年闰四月赠虔州、南康侯。克伦,元丰二年八月赠曹州、济阴侯。仲轲,八年四月赠蔡州、汝南侯。叔陈,六月赠郓州、东平侯。世敞,元佑元年三月赠婺州、东阳侯。仲盘,六月赠滕州、冯翊侯。世荣,三年九月赠密州、高密侯。世经,四年正月赠湖州、吴兴侯。世掌,七年九月赠虔州、南康侯。仲沃,绍圣元年七月赠华州、华阳侯。皇叔克贶,熙宁六年四月赠同州、冯翊侯。克祇,元丰五年四月赠虔州、南康侯。克履,六年五月赠密州、高密侯。克坚,十月赠遂州、遂宁侯。叔讹,八年四月赠郓州、东平侯。叔婼,十月赠华州、华阴侯。叔鮀,元佑三年五月赠郓州、东平侯。 叔陶,七月赠建州、建安侯。仲犨,八年正月赠徐州、彭城侯。叔褧,绍圣元年四月赠徐州、彭城侯。叔蚡,闰四月赠蔡州、汝南侯。大将军、团练使叔宁,九月赠襄州、襄阳侯。防御使仲廪,十二月赠泾州、安定侯。仲鞠,元符元年七月赠徐州、彭城侯。叔座,二年二月赠沧州、景城侯。仲速,五月赠婺州、东阳侯。仲坟,崇宁四年二月,赠青州、北海侯。士蓐,绍兴十七年五月赠明州观察使,追封奉化侯。士逊,九月赠明州观察使,追封奉化侯。士管,二十四年十月赠金州观察使,追封安康侯。士峛,二十六年七月赠湖州观察使,追封吴 兴侯。士赫,二十九年五月赠婺州观察使,追封东阳侯。皇兄承鉴,宝元二年六月赠婺州、东阳侯。承雅,闰十二月赠宣州、宣城侯。承遵,庆历元年二月赠青州、乐安侯乐安侯:原作「安乐侯」,据《宋史》卷二四○《宗室世系表》改。又「青州」疑当作「棣州」,《元丰九域志》卷二:「棣州,乐安郡,防御。」。承睦,十二月赠虔州、南康侯。克修,嘉佑八年十二月赠同州、冯翊侯。世哲,治平四年四月赠虔州、南康侯。仲庞,熙宁元年三月赠华州、华阴侯。仲寻,八月赠郓州、东平侯。世历,二年三月赠青州、北海侯。世渊,四年十二月赠怀州、河内侯。仲瑱,七年十月赠徐州、彭城侯。世覃,八年八月赠同州、冯翊侯。叔澣,十二月赠徐州、彭城侯。世嵩,九年七月赠华州、华阴侯。世觐,十年正月赠同州、冯翊侯。世京,七月赠徐州、彭城侯。仲点,八月赠同州、冯翊侯。世爽,十一月赠青州、北海侯。仲随,元丰二年八月赠曹州、济阴侯。仲侔, 四年五月赠密州、高密侯高密侯:原作「彭城侯」,「彭城」二字又用墨点删去,今据《宋史》卷二二四《宗室世系表》补。。□□,□□:原作「仲瓘」,又用墨点删去,未知本作何字。七月赠徐州、彭城侯。仲瓘,五年四月赠同州、冯翊侯。世统,六年三月赠曹州、济阴侯。令瞿,元佑四年四月赠郓州、东平侯。令巍,六年十二月赠扬州、广陵侯。令琮,七年六月赠洪州、豫章侯。令门,绍圣元年五月赠郓州、东平侯。令驵,五年赠金州、安康侯安康:原作「南康」,据《元丰九域志》卷一,金州又称安康郡,据改。。士穷,五月赠郓州、东平侯。令涓,二年二月赠邓州、南阳侯。士会,八月赠房州、房陵侯。报之报之:《宋史》卷二三五《宗室世系表》作「报之」。,三年九月赠金州、安康侯。令铿,四年六月赠蜀州、东平侯。令示虎,七月赠襄州、 襄阳侯。致之,十一月赠陈州、淮阳侯。令栉,元符二年正月赠郓州、东平侯。令在,五月赠虔州、南康侯南康:原作「高康」。《元丰九域志》卷六:「虔州,南康郡」。据改。。士获,五月赠越州、会稽侯。令渍,三年十一月赠密州、高密侯。士掞,建中靖国元年十一月赠晋州、平阳侯晋州:原作「普州」。《元丰九域志》卷四:「晋州,平阳郡。」据改。。皇侄帷忠惟忠:原作「 角忠」,据《宋史》卷二四四《宗室传》改。,大中祥符八年六月赠鄂州、江夏侯。守度,康定元年二月赠庐州、庐江侯二「庐」字原均作「卢」,据《宋史》卷二一五《宗室世系表》改。。从诲,八月赠襄州、襄阳侯。从谨,皇佑元年十一月赠宣州、宣城侯。从执贝,三年正月赠邓州、南阳侯。从质,四年八月赠定州、博陵侯。宗道,五年四月赠密州、高密侯。宗讷,至和元年八月赠寿州、安陆侯寿州:疑当作「安州」。《元丰九域志》卷六:「安州,安陆郡。」。从湜,嘉佑五年十二月赠遂州、遂宁侯。宗儒,六年十一月赠容州、普宁侯容州:原作「密州」。按《元丰九域志》卷九:「容州,普宁郡。」据改。。奕奕:按宋宗室无单名「奕」者,当有脱字。「璸」、「修」同。,元佑七年十二月赠青州、北海侯。士隽,绍圣元年六月赠 ,治平二年五月赠虔州、南康侯。璸,元丰三年五月赠郓州、东平侯。□□,元年八月赠徐州、彭城侯。修,干道五年十二月赠明州观察使,追封奉化侯。团练使、皇叔祖克眷,元佑元年七月赠曹州、济阴侯。皇伯世陟,元丰八年二月赠同州、冯翊侯。皇叔仲辽,元丰八年四月赠婺州、东阳侯。世法,建中靖国元年六月赠莱州、平阳侯。皇兄令(闰)[润]州、丹阳侯。令夫,元符二年四月赠(青)[明]州、奉化侯。士,崇宁元年五月赠润州、丹〔阳〕侯。皇侄令典,熙宁元年五月赠郓州、东平侯。令谔,十年七月赠同州、冯翊侯。皇城使、团练使、皇 ,九年八月赠邓州、南阳侯。皇伯克友,熙宁三年五月赠华州、华阴侯。克臻,八年十月赠郓州、东平侯。克观,元丰七年十二月赠蔡州、汝南侯。皇叔克偕,熙宁八年七月赠 伯仲也,元佑二年十月赠密州、高密侯。大将军、刺史、皇叔祖克迓,元佑六年五月赠青州、北海侯。克慕,元符二年正月赠冀州、信都侯。克惴,建中靖国元年二月赠徐州、彭城侯。仲(博)[同]州、冯翊侯。叔嫣,元丰八年十月赠婺州、东阳侯。世职,元佑二年闰二月赠婺州、东阳侯。叔晰,二月赠明州、奉化侯。仲遄,二年正月赠华州、华阴侯。世枚,七月赠(深)[徐]州、彭城侯。世灼,三年八月赠华州、华阴侯。世造,四年正月赠〔曹〕州、济阴侯。叔豹,六月赠夔州、云安侯。叔砻,五年二月赠定州、博陵侯。叔罗,五月赠利州、益昌侯。叔兑,六年六月赠定州、博陵侯。世资,七年三月赠晋州、平阳侯。世劬,绍圣元年四月赠同州、冯翊侯。叔吴,二年六月赠金州、安康侯。仲午,十二月赠蔡州、汝南侯。叔邯,三年三月赠陈州、淮阳侯。世言只,三月赠随州、汉东侯。叔崱,十月赠耀州、华原侯。叔半,四年五月赠同州、冯翊侯。叔酇,五月赠宣州、宣城侯。叔,元符元年八月赠(闰)[润]州、丹阳侯。叔昂,二年正月赠冀州、信都侯。叔车巂,三年五月赠襄州、襄阳侯。仲汧,五月赠襄州、襄阳侯。叔郑,崇宁二年五月赠密 州、高密侯。世王困,绍兴十一年九月赠建州、建安侯按:此条承上条「崇宁」,然崇宁无十一年,此处当脱「绍兴」二字,今补。。仲缶,十一月赠华州、华阴侯。士 月或,十二年二月赠洪州、豫章侯。士礝,十九年七月赠扬〔州〕、广陵侯。士汇,二十一年六月赠建州、建安侯。士瑀,二十三年三月赠婺州、东阳侯。士园,五月赠泉州、清源侯。士晴,二十八年十一月赠金州、安康侯。皇兄允言,干兴元年七月赠明州、奉化侯。允熙,天圣四年五月赠沧州、博平侯。承操,嘉佑三年正月赠泾州、安定侯。克辟,八年八月赠陈州、淮阳侯。克臧,治平元年十一月赠(干)[虔]州、南康侯。克伸,三年四月赠安州、安陆侯。世曼,治平三年四月赠同州、冯翊侯。仲寂,三年六月赠华州、华〔阴〕侯。叔材,七月赠华州、华阴侯。仲嘉,五年四月赠郓州、东平侯五年:按治平无五年,此当是「四年」之误。。仲蕤,五月赠青州、北海侯。世总,五月赠同州、冯翊侯。仲哙,熙宁六年六月赠郓州、东平侯。叔蕃,七年二月赠华州、华阴侯。叔藻,二月赠同州、冯翊侯。仲晏,十二月赠同州、冯翊侯。仲劝,八年四月赠同州、冯翊侯。世瑞,八年闰四月赠华州、华阴侯。叔鞅,十年五月赠同州、冯翊侯。世登,元丰四年五月赠同州、冯翊侯。世穹,八年二月赠(安)[婺]州、东阳侯。令赫,元佑元年闰二月赠蔡州、汝南侯。士荈,四年四月赠同州、冯翊侯。令濯,五年五月赠真州、常山侯。令壶,十二月赠明州、奉化侯。 令剸,六年五月赠遂州、遂宁侯。 羡之,绍圣元年二月赠金〔州〕、安康侯。士欢,闰四月赠金州、安康侯。士扆,闰四月赠邓州、南阳侯。士岑,闰四月赠明州、奉化侯。令息,五月赠密州、高密侯。令萃,五月赠定州、博陵侯。士归,十一月赠襄州、襄阳侯。令戛,二年四月赠明州、奉化侯。迎之,三年三月赠密州、高密侯。士俔,六月赠徐州、彭城侯。士奄,元符元年五月赠冀州、信都侯。烛之,六月赠沧州、景城侯。敉之,八月赠定州、博陵侯。士穮,二年五月赠郓州、东平侯。令祁,五月赠襄州、襄阳侯。令族 ,五月赠襄州、襄阳侯。补之,三年四月赠密州、高密侯。士净,建中靖国元年二月赠定州、博陵侯。况之,二月赠同州、冯翊侯。士兖,十二月赠密州、高密侯。士枨,崇宁三年八月赠同州、冯翊侯。皇侄从郁,庆历元年六月赠金州、昌化侯。从谠,皇佑二年二月赠同州、冯翊侯。宗敏,二月赠越州、会稽侯。宗鼎,四年四月赠华州、华阴侯。宗鲁,五年闰七月赠徐州、彭城侯。宗默,至和六年三月赠金州、安康侯。宗师,嘉佑元年十月赠密州、高密侯。宗仁,二年正月赠虔州、(安)[南]康侯。克构,赠邠州、新平侯。宗咏,二月赠洪州、豫章侯。宗楷,三年三月赠随州、汉东侯。宗迥,五年四月赠婺州、东阳侯。仲琳,治平二年四月赠安州、安陆侯。世纲,六月赠虔州、南康侯。令箴,熙宁四年三月赠华州、华阴侯。仰之, 七年四月赠郓州、东平侯。令赏,八年二月赠虔州、南康侯。□□,□□年二月赠同州、冯翊侯。令磋,元丰七年九月赠邓州、南阳侯。深之,九月赠邓州、南阳侯。公邵,元佑三年六月赠泉州、(深)[清]源侯。子春,绍圣元年九月赠颍州、汝阴侯。刺史皇兄舍之,元佑三年闰十二月赠华州、华阴侯。大将军皇叔宗史,熙宁十年三月赠同州、冯翊侯。仲立羲,元佑五年十二月赠明州、奉化侯。皇兄宗秀,治平元年十二月赠华州、华阴侯。旬之,元佑四年八月赠莫州、文安侯。令琤,绍圣元年二月赠蔡州、汝南侯。抚之,二年二月赠徐州、彭城侯。令媞,三年五月赠同州、冯翊侯。皇弟德钧,景德四年正月赠河州、安乡侯。皇侄孙世茂,嘉佑八年正月赠婺州、东阳侯。将军皇兄仲梁,熙宁九年三月赠同州、冯翊侯。皇弟德愿,咸平二年闰三月赠凉州、姑臧侯。凉:原缺。臧:原作「藏」。并据《宋史》卷二四四《宗室传》补、改。德润润:原作「闰」,据《宋史》卷二四四《宗室传》改。,六年二月赠应州、金城侯。德钦,景德元年六月赠云州、云中侯。德存,大中祥符四年六月赠洮州、(兆)[洮]阳侯。皇侄孙士揆,治平二年六月赠安州、安陆侯。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三 宗室追赠 赠观察使 赠观察使 团练使皇叔叔冉,元符三年九月赠金州。大将军、刺史皇兄令愔,元佑二年三月赠明州。令逭,四年十月赠徐州。士关,绍圣元年四月赠陈州。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三 宗室追赠 大将军将军赠防御使追封侯 大将军将军赠防御使追封侯 大将军皇伯克端,熙宁三年五月赠登州、东牟侯。皇叔叔曹,元佑元 年闰二月赠洺州、广平侯。叔遂,四月赠怀州、河内侯。叔奢,三年四月赠济州、济阳侯。叔诣,五月赠瀛州、河(内)[间]侯。叔 ,绍圣元年四月赠济州、济阳侯。叔岘,三年五月赠洺州、广平侯。仲壬,九月赠博州、博平侯。仲庠,十二月赠洺州、广平侯。叔徇,元符元年八月赠深州、饶阳侯。叔荣,九月赠洺州、广平侯。仲奓,二年二月赠济州、济阳侯。叔源,七月赠洺州、广平侯。仲慥,三年五月赠济州、济阳侯。士峥,〔绍兴〕十二年九月赠济州、济阳侯。士耒曷,三十二年二月赠眉州、通义侯。皇兄叔沈,熙宁元年四月赠博州、博平侯。仲连,三年五月赠华州、华阴侯。叔禽,四年八月赠怀州、河内侯。仲炎,五年正月赠怀州、河内侯。仲锁,八年八月赠博州、博平侯。世将,九年六月赠华州、华阴侯。叔颇,元丰六年五月赠博州、博平侯。令骃,元佑二年四月赠博州、博平侯。令耽,四年二月赠怀州、河内侯。令珊,四月赠博州、博平侯。令岏,五月赠博州、博平侯。令攀,五年六月赠洺州、广平侯。令赛,六年五月赠登州、东牟侯。士凭,绍圣元年四月赠济州、济阳侯。士辑,九月赠眉州、通义侯。士軿,二年正月赠怀州、河内侯。士证,六月赠博州、博平侯。傅之,四年二月赠博州、博平侯。令课,十月赠怀州、河内侯。令双,十二月赠莱州、东莱侯。议之,元符元年五月赠莫州、文安侯。 令画,二年六月赠登州、东牟侯。令悦,七月赠莱州、东莱侯。和之,建中靖国元年二月赠怀州、河内侯。皇弟克贵,嘉佑八年九月赠怀州、河内侯。克奂,治平二年四月赠均州、武当侯。仲罃,熙宁三年十月赠怀州、河内侯。叔骀,八年闰四月赠洺州、广平侯。世系,九年三月赠怀州、河内侯。仲丁,十年六月赠博州、博平侯。仲佹,八月赠洺州、广平侯。叔民,元丰元年五月赠怀州、河内侯。叔墀,六月赠洺州、广平侯。世观,四年二月赠洺州、广平侯。叔凤,四月赠洺州、广平侯。仲锁,六月赠洺州、洺阳侯。叔慈,六年二月赠怀州、河内侯。仲歇,八月赠登州、东牟侯。仲养,七年五月赠济州、济阳侯。仲瓗,六月赠博州、博平侯。叔邢,七月赠怀州、河内侯。皇侄克俭,康定元年八月赠济州、济阳侯。克己,庆历三年二月赠饶州、饶阳侯。克基,五年六月赠复州、景陵侯。克温,皇佑五年闰七月赠洺州、广平侯。克明,至和元年七月赠怀州、河内侯。克悚,嘉佑三年五月赠济州、济阳侯。克顺,十一月赠瀛州、河间侯。克咸,四年正月赠眉州、通义侯。克询,六年闰八月赠济州、济阳侯。叔鱼,治平四年四月赠和州、历阳侯。叔奎,闰五月赠博州、博平侯。仲向,二年二月赠怀州、河内侯。仲山,四月赠郢州、富(平)[水]侯。仲谦,六月赠怀州、河内侯。孝纯,熙宁六年正月赠同州、冯翊侯。令,七年二月 赠怀州、河内侯。令叟,八年赠博州、博平侯。孝哲,十年二月赠博州、博平侯。令甲,元丰四年正月赠同州、冯翊侯。令虚,五年九月赠博州、博平侯。令俣,十月赠博州、博平侯。士执,六年七月赠博州、博平侯。令俦,七年十月赠洺州、洺阳侯。令门,八年二月赠博州、博平侯。子买,元佑五年三月赠蕲州、蕲春侯。子照,元符三年正月赠深州、饶阳侯。皇侄孙世崇,皇佑五年正月赠洺州、广平侯。世仪,九月赠郢州、富水侯。仲翘,嘉佑六年五月赠眉州、通义侯。将军皇弟承嗣,庆历元年六月赠蕲州、昌化侯。皇侄惟能,大中祥符元年五月赠蔡州、张掖侯。允中,五年十一月赠颍州、汝阴侯。宗孟,康定元年四月赠汝州、临汝侯。宗邈,至和元年二月赠济州、济阴侯。宗沔,二月赠洺州、广平侯。有邻,政和五年五月赠博州、博平侯。皇侄孙宗育,大中祥符五年七月赠颍州、汝阴侯。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三 宗室追赠 赠防御使 赠防御使 大将军皇兄令夬,元佑元年八月赠博州。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三 宗室追赠 赠团练使 赠团练使 皇伯右监门卫将军宗易,熙宁九年六月赠舒州。皇兄承训,天圣八年四月赠深州。皇弟承伟,景佑二年四月赠濮州。皇侄守约,天圣五年七月赠沂州。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三 宗室追赠 赠刺史 赠刺史 皇兄庄宅使承矩,天圣五年八月〔赠〕博州。南作坊使承寿,七年六月赠德州。西京作坊使承拱,九年七月赠滨州。皇侄西染院从恪,天圣九年三月 〔赠〕磁州。六宅使从颖,景佑二年二月赠济州。如京使从吉,七月赠怀州。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三 宗室追赠 赠大将军追封国〔公〕 赠大将军追封国〔公〕 皇弟元亿,至道三年六月赠左卫、代国公。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三 宗室追赠 赠上将军(右千牛卫将军) 赠上将军(右千牛卫将军) 皇叔祖克佑,元符三年七月赠右监门卫上将军。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三 宗室追赠 赠大将军 赠大将军 右千牛卫将军皇兄令致,元佑二年十一月赠(尤)[左]屯卫。皇弟世英,熙宁六年四月。叔藩,八年闰四月。叔虆,五月。叔布,十年正月。皇侄克丕,嘉佑二年二月。克萧,四月。克任,七月。并赠右武卫。克谐,三年十二月赠右武卫。克冲,六年四月赠右骁卫。克终,六月。令讲,熙宁五年七月。并赠右屯卫。皆未见元系何官。右千牛卫将军士蔑,七年三月。令储,十年八月。积之,八月。庄宅副使令款,元丰二年七月。右千牛卫将军令驹、令每,五年八月。令笺,七年七月。并赠右屯卫。皇侄孙世宏,宝元二年十月赠右武卫。世谧世谧:原作「世谥」,据《宋史》卷二一八《宗室世系表》改。,庆历五年二月。世安,皇佑二年六月。并赠右骁(骑)[卫]。仲髦,嘉佑三年十一月。世衡,四年六月。仲寅,六月。仲缄,五年六月。仲参,九月。仲喜,七年三月。并赠右屯卫。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三 宗室追赠 赠将军 赠将军 率府率皇叔克栗,治平四年八月。皇弟士 ,政和三年三月。并赠左领(将)军〔卫〕。皇侄允庄,舒王元捻长子,未命官而卒。大中祥符七年四月特赐名,赠左千牛卫。克平,庆历二年闰九月赠左领军卫。克庄,嘉佑四年六月赠右领军卫。 士众,熙宁九年五月赠左领军卫。令誾,元丰二年五月赠左领军卫。皇侄孙世丰,宝元□年十一月。仲伉,庆历四年正月。仲郢,七年四月。世迈,皇佑元年四月。世卿,二〔年〕二月。并赠右领军(领)[卫]。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三 宗室追赠 宗室文臣 宗室文臣 宝文阁直学士、左太中大夫、提举万寿观子栎,绍兴七年赠四官。徽猷阁学士、左朝议大夫、提举江州太平观子画,十三年五月赠四官。宝文阁直学士、右通奉大夫子淔,十六年二月赠右光禄大夫。右太中大夫、知绍兴(绍)府不弃,十九年十月赠右宣奉大夫。敷文阁直学士、左通议大夫致仕令 ,干道二年十二月赠左宣奉大夫。龙图阁学士、左通奉大夫、知泉州子(肃)[潚],二年五月赠光禄大夫。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四 宗室杂录一 宋会要辑稿 帝系四 宗室杂录一 太宗雍熙元年正月十一日,以皇侄德恭为左〔武〕卫大将军、判济州,封定安侯;德隆为右武卫大将军、判沂州,封长宁侯。初,廷美徙房陵,诸子皆从行,至是并受封,仍厚赐缗钱,遣高品卫绍钦送之治所。以起居舍人韩检、右补阙刘蒙叟通判二州,谕旨令检等专郡政焉。 三年正月九日,德隆卒,以弟德彝为右千牛卫大将军、判沂州,封长宁侯,继其任。真宗咸平二年十一月十五日,以左神武军大将军德恭为左〔武〕卫大将军、判虢州;左武卫大将军德彝为右神武军大将军、判滁州。德恭等拜章,愿奉朝请,从之。大中祥符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诏皇亲今后南班及十八年者具名取旨。时以皇弟德雍等皆领刺史,德雍高州,德文恩州,德存奖州,皇侄惟正顺州,惟忠遂州,惟叙勤州,惟和澄州,惟宪演州。允升迁右武卫将军,允言左屯卫将军,允成右屯卫将军,允宁、允正并右监门卫将军。先是真宗谓王旦等曰:「皇亲在环卫者众,宜第其久次者俾领州郡。」由是德雍而下八人在班十八年,允升而下五人在班七年,故有是命。 二年九月二十六日,召宗室观书于龙图阁,因览《尚书图》。宁王元墦曰:「侍讲近说《尚书》、《论语》间,无事即习射。」帝喜其勤学,令讲读官日给太官膳,命入内副都知张继能主之,且戒以无得轻待专经之 士。 十二月二十一日,右骁卫将军允宁等言:「兄允言前坐称疾不朝降率府率,愿复旧官。」帝谓宰臣曰:「允宁诸弟同为拜章,词亦恳切,宜听其请,以奖雍睦。」遂复授允言左千牛卫将军。 祥符三年七月十九日,诸宫言:「已依诏旨,子孙及年十岁以上者并就学于教授时大雅。」帝曰:「童稚就学,深有资益,且聪晤者读书往往便能风诵。」 二十五日,勾当南宫诸院内侍高班陈文懿、勾当北宅内侍高班赵知升等各奏:南宫有将军惟忠、惟叙、惟和、惟宪,北宅有大将军德雍已下,各赴书院讲读经史。有诏:诸院十岁已上穿执及未穿执者,日须入学诵书。学书既午,方得归院。帝谓宰臣等曰:「朕常思太宗诫谕,惟学读书最为好事,朕遵行之,未尝失坠。今诸院能奉承先训,亦皇族盛美之事。若辅导者多方以诱之,即必至于善。朕尝忆太宗遣中官王仁熙主楚王宫事,仁熙忠勤,动由规矩,王诸子微有阙失,即忧形于色,多方警谕之。其听授学书,无一日废阙;从楚王出入,早夜无少懈,未尝干以私。询于其类,不可多得。朕今求其可继者,未有之也。」 九月二十日,帝作宗室坐右铭并注,分赐宁王元墦等。帝谓宰臣曰:「判宗正赵善湘请朕亲着箴诫之文以示宗室,因制此铭,以申诲导。可付学士院降诏赐之。」宁王等因此亦降诏谕意分赐。 十二月十六日,内出南阳郡王惟吉书迹七卷并目录,并御 制序送秘阁。惟吉子守节又献其父真草书《千字文》石本。诏付史馆,而赐守节 书。帝因谓宰臣曰:「兖王元杰笔札甚精,但所存者少,朕尝询访,盖多焚之。」 祥符四年五月十二日,增皇侄已下俸月十千。先是初授官俸三十(年)[千],稍加五十千,再加七十千。行庆之后,各求领郡,帝以新进秩不许,故复增俸。 四月十八日,龙图阁直学士陈彭年集帝在藩邸与诸王酬唱,并故郓王与毕士安酬唱,故安王德润、惟正等诗来上,诏并藏秘阁。 九月二十八日,南宫惟正等诸院移居新修西宅,令内侍省选差使臣一员勾当本院公事。 天禧元年二月十三日,宗正寺言:「准诏,以皇族初命授官未有定制,令参议者。今请以宣祖、太祖、太宗孙初荫授诸卫将军,曾孙授右侍禁,玄孙授右班殿直。内父爵高者听从高荫。其事缘特旨者,不以为例。」诏中书、枢密院再参定而行之。先是,帝谓宰臣曰:「皇族渐多,而授官未有定制,其令宗正寺以房院次第详定合除授班行以闻。」至是上议,始有是诏。 仁宗天圣三年五月二十二日,楚王子濮州御使允成卒,其长兄允升日夕哀泣,帝嘉其友睦;仍以楚王先帝同气,寝疾弥年,思有以慰其心,特授允升澶州观察使,封延安郡公。 五年十二月二十四日,供奉官从质为兄从谨疾刲股肉以疗,帝颇以为纯孝。宰臣王曾等以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此虽出 于孝友,然在昔圣贤所不许。闾里小民相仿为之,未能止绝,况在宗室,不可嘉赏。遂止给赐缣帛。明道二年十一月一日,诏:皇亲诸司使已下料钱,自来已支见钱。今诸司使特添见钱十贯,副使已下各于本资上依次第添一等料钱。其余请受并依旧。 景佑二年九月二十九日,诏曰:「朕绍承丕构,怀抚懿亲,荷庙祧锡羡之祥,致藩戚广滋之庆。并开邸第,散处都城。念燕集之或暌,加室居之多隘,俾迁爽垲,载易规摹。示列次之有伦,庶在宗之胥乐。宜以旧玉清昭应宫地修盖潞王等宫院,仍赐名睦亲宅。命三司使程琳总其事,入内内侍省内侍都知阎文应、内侍省内侍副都知张永和、引进副使王克基典领工作。」 十一月十五日,诏曰:「三圣登侑,二庙荐诚。言念宗枝,同膺庆祉。应宗室并比类文武官优与加恩。其任诸司使以下至殿直,并与换西班官。仍今后依此迁授。」 景佑三年正月十三日,诏:自今宗室训名,令宗正寺与修玉牒官同共议定,勿得重迭。 七月十九日,初置大宗正司,以宁江军节度使允让知大宗正事,彰化军节度观察留后守节同知大宗正事,仍赐器(弊)[币]袭衣、金带、鞍勒马。时宗室子孙众多,方聚居大第,故于祖宗后各择一人知宗正事,令敦睦之,违失则紏正焉。凡宗室奏陈,不得专达,先委详酌而后闻。小可过失并依理施行。 八月三日,大宗正司言:请令皇族每 日朝罢,各令听读,出入行马须依次序。从之。 九月五日,以睦亲宅成,帝临幸,赐宗室器币、工匠役卒缗钱有差。遂燕宗室及从官于都厅,时儒臣多为赋颂以献。 宝元二年七月二十日,命安化军节度观察留后允弼同知大宗正事。 二十八日,大宗正司言:「先朝故事,宗室子孙七岁始赐名授官。今在襁褓者已有恩泽,请自今遇干元节、南郊,听官其一子,余须俟五岁方得陈乞。」从之。 十一月二十五日,从蔼言:长男不丰励志精学,不幸夭折,乞追赐一进士及第。诏可。 庆历二年五月十日,诏:自今南郊支赐,皇后及宗室妇各减旧数之半。 闰九月十三日,诏:寒食、十月朔,宗室遥郡刺史以上听更往朝陵。先是唯允弼、守巽递行,它宗室不预,乃诏更往。 四年正月二十八日,诏大宗正司曰:「朕思古之人君,莫不厚亲戚以辅王室,始家邦而化天下。近鉴前史,有足观者。如汉河间王之好书,东平王之乐善,不亦为风教之助乎 国家之兴,八十余载,子孙蕃衍,几数百人。比令建置宗官,开敞居第,所以示纠合之义、敦睦之爱。亦尝临遣儒士,往授经训。虽忠孝笃行,人皆夙习,而诗书成业,罕闻来上。自今帅诸宗子励翼一心,周旋六艺,以废学为耻,以饬身为贤,朕岂以爵赏 之哉!使四方谓朕有懿亲茂族,为国盘维之固,诚不愧于前代也。宜令睦族宅、北宅诸院教授官,常具听习经典或文词书翰功课以闻。咨尔宗室,体我眷怀。」 二月二十三日,大宗正司言:皇族凡有违越过失,请从本司举劾。从 之。 七月五日,燕王宫火,惊移灵座,遣内侍押班李允文即燕王几筵告之。 十六日,制以武胜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冯翊郡公德文为东平郡王;宁江军节度〔使允〕让为汝南郡王;安化军节度观察留后允弼为北海郡王;镇国军节度观察留后允良为华原郡王;左屯卫大将军、达州刺史从蔼为颍国公;左屯卫大将军、雅州刺史从煦为安国公;左千牛卫大将军宗说为祁国公;昭成太子孙右千牛卫大将军宗保为建安郡公;华王孙右千牛卫将军宗达为恩平郡公;邢王孙右屯卫将军宗望为清源郡公。自燕王薨,而祖宗之后未有封王爵者。议者以为,自三代以来,皆建宗戚,用自承助,于是次第封拜之。八月,又以宗室久不迁,自德文以下三百二十一人递进一官。 八月三日,封洺州团练使守巽为颍国公。初以从蔼为颍国公,而守巽自言,冀王之后为最长,故更命之。 九月二十九日,召宗室燕太清楼,射于苑中。 五年二月十七日,安静军节度使允迪责授右监门卫大将军。允迪居父丧,命奴女日为优戏宫中,其妻昭国夫人钱氏告之,诏入内副都知岑守素即本宫按问。允迪既责降,亦度钱氏为洞真宫道士。 十八日,诏允良、允迪、允初候服阕日移入睦亲宅。 四月二日,左龙武军大将军、温州团练使从谠削除官爵,仍 于别宅。坐射杀亲事官。 是月,大宗正司言:皇族 众多,朝参、庆贺及侍燕、从驾等处添展幕次,排办什物,遇赐食乞令管勾使臣尽料供应。从之。 六年六月二十六日,诏:自今皇族之丧,皆官为制服。时谏官李京言:「皇叔德文卒,而在宫缌麻以上亲并不给服。盖因近岁减省致此,甚非厚亲饰哀之道。」遂下太常礼院议而复给。 十月,大宗正司言:「近制,宗室子孙候一十五岁即令(里)[裹]头赴起居。每年及者,即经本司奏陈,乞赐例物,内降凭由,付内东门司关三司施行,踰时方蒙支赐。欲自今年一十四岁即令本司关赴所司,依例支赐;且令在宫教习朝仪,次年即赴起居。」从之。 十二月九日,大宗正司言:校试宗彦等书艺颇进。降 奖之。 十三日,大宗正司言:右监门卫将军世绩以真宗皇帝御制《喜雪》诗书石摹本来上。诏奖之。 七年正月八日,大宗正司请自今宗室辄有面祈恩泽者,罚俸一月,仍停朝谒。从之。 九月二十二日,赐北宅名曰广亲。先是,以秦王宗子蕃多,而所居隘狭,乃命以故宰臣王钦若第增修之,及成而赐名。 十月二十三日,以广亲宅成,帝临幸,谒太祖、太宗神御殿,遂 至诸院,赐赉有差。 八年五月二十六日,以群牧司新修宗室马为宫骏坊。 皇佑二年正月十七日,左羽林大将军宗望上集虞世南笔法《千字文》,特转资州刺史。 三月十七日,诏宗室子生四岁者为给食。初诏五岁始给食,而大宗正司请宜 仍旧以三岁,故裁定之。 四年八月二日,三司言:「左监门卫大将军、循州刺史世清以病马私易官马,计赃绢十六疋,其罪合听裁。」帝曰:「虽然宗室,可废国法乎!」特罚铜四十斤。 五年六月十四日,右屯卫大将军宗谔上《治原》十五卷,降诏奖之。 八月十一日,宗谔又上《宗室善恶宝戒》,诏转右神武大将军。 二十八日,诏:皇亲今后趁朝不到,依新定罚俸,令三司于料钱内 除。 九月六日,右武卫大将军、永州团练使宗懿上飞白大字十轴,诏褒之。初,宗懿尝进飞白书,帝赐「更切进学飞白」六字,至是以所学书再上之。 七日,诏:「应宗室犯奸私、不孝、赃罪,若法至除名勒停者,并不得叙用,仍永不许归宫。所犯不至除名勒停者,并临时取旨。」 十四日,左屯卫大将军世永上《宋邸恩华录》三卷,诏书奖谕。 十月五日,判大宗正司允让言:「宗室养子须五岁然后赐名授官,毋得依长子不限年。」从之。 至和元年八月二日,大宗正司言:「右卫大将军从古自陈,亡子世迈尝冒请亡孙令昶俸钱,愿月除己俸入官,请劾罪以闻。」帝以其知过,特释之。 九月十五日,右屯卫大将军克继写国子监《论语》石本五卷,赐银绢各五十。 十二月二十七日,睦州团练使宗谔上所撰《太平盘维录》, 奖谕之。 二年五月一日,以汝南郡王允让子右领军卫大将军宗师为康州刺史,北海郡王允弼子右监门卫将 军宗乔为右领军卫大将军。以父领大宗正久,因干元节推恩也。 六日,右屯卫大将军叔韶上书愿自试剧郡,迁领贺州刺史。 十八日,右神武军大将军、睦州团练使、宗谔自陈生太宗宫中,及上所藏真宗御容,特迁左龙武军大将军。 二十一日,左屯卫大将军从湜为右神武军大将军。妻父王贻永为请而迁之。 二十八日,以右武卫大将军、永州团练使宗懿上所撰诗赋,右屯卫大将军克修自陈幼时尝侍仁宗禁中,特迁宗懿领和州防御使,克修领贵州刺史。 六月一日,华原郡王允良同知大宗正事。大宗正司旧只二员,至是允良以燕王遗表自陈,故特添置。未几复罢。 四日,以左卫大将军、郢州防御使宗颜为卫〔州〕防御使,左卫大将军、绛州防御使宗礼为怀州防御使,左屯卫大将军、光州团练使、弋阳郡公世永为邢国公。宗颜以其母钱氏尝为仁宗乳母,宗礼出继昭成太子后,世永自陈其父守节尝知大宗正司,并特迁之。 八日,制以允良为奉宁军节度使,罢同知大宗正司事。御史言其起居反昼夜,特迁镇而罢之。 九月,以知大宗正事允让为判大宗正事,同知大宗正事允弼为同判大宗正事。 八月二十七日,诏曰:「先朝旧制,皇族在班及十八年者具名取旨。今宜令中书、枢密院检会自明堂覃恩后及十年者,特以名闻,当议依天(僖)[禧]元年二月宗正寺所定房 院次第各与迁官。其近因特恩迁官者,须更理十年乃迁。」 嘉佑元年六月一日,右监门卫将军仲轲等九人各罚俸一月。初,其父宗说废居别第,仲轲等遮宰臣哀诉,而大宗正司请惩戒之。 二年八月二十六日,赐右监门卫大将军、柳州刺史克循银绢各三百。初,帝不豫,克循日夜斋戒, 为禳禬之事,又镂佛书,身自礼诵,故有是赐焉。 十二月十一日,大宗正司言:「故从善新妇张氏奏,蒙宣以故仲郢男士朋充继嗣,乞依例赐士朋依本宫行从名,连令宁称呼。」从之。 三年四月二十五日,罢修睦亲宅祖宗神御殿。初,上封者言:「神御非人臣私家之礼,若援广亲宅例,当得兴置,则是沿袭非礼之事。」诏两制、台谏、礼官详定,乃言:「汉韦元成奏议:《春秋》之义,父不祭于支庶之宅,君不祭于臣仆之家,王不祭于下土诸侯。其后遂罢郡国庙。今睦亲宅所建神御殿不合典礼,悉宜罢。」时帝以广亲宅置已久,不欲毁之,止罢睦亲所修。 八月六日,诏礼部贡院,宗室 不许锁厅应举。 十一月二十四日,左龙武卫大将军、深州防御使宗谔为沂州防御使,进封虢国公。宗谔,鲁王长孙,濮王薨,以本宫之长特封之。 十二月十八日,诏大宗正司,令睦亲、广亲宅教授官具所教宗子功课以闻。 十九日,右千牛卫将军克頠上《周礼乐图》, 奖谕之。 四年十二月十五日,磁州防御使承亮上《夆享 受厘颂》,诏奖之。 五年六月二十四日,详定编 所言:「皇亲宫院有违禁衣服、首饰、器用之类,及虽系所赐或父祖所置者,听百日改造之。如违令,本宫使臣觉察,申大宗正司施行。」从之。 十一月九日,大宗正司言:宗室解官,未知称谓。下礼部详定。本院言:自来文武官丁忧,皆称「草土臣」。诏依。 十二月十七日,以右卫大将军、蕲州防御使、安国公从古权同判大宗正事。 六年正月七日,判大宗正事允弼请以潭王宫教授周孟阳、燕王宫伴读李由编修本司所降宣 札子。从之。 二十四日,降郢州防御使宗懿为信州团练使。初葬濮安懿王,而宗懿自以本命日不临( )[穴],故降之。 二月三日,诏:宗室赐名授官者,须年及十五乃许计年转官。 八日,诏:宗室上陵坟,毋得以粘竿、弹弓、鹰(犬)[犬]随行。 九月七日,磁州防御使承亮为明州观察使,进封昌国公。故事,皇族本宫之长封国公,卒则以次受封。至是安定郡王承简卒,而承亮于秦悼王后为最长,故以命之。 十月十二日,诏曰:「先王纠合宗族,而分职以治之,所以严宗庙也。宗庙严,则礼俗成而天下治,其事岂可轻哉!皇侄右卫大将军、岳州团练使宗实惠仁孝恭宗实:原无,盖避英宗讳(宗实即英宗原名)删。今据《宋大诏令集》卷四一补。下条同。,忠信纯笃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四一补。,故迁厥位,以修于宗正之官,亦先王治亲之意也。夫士之欲施于政,未有不学而能者。学所以修身也,身治则无不治矣。朕言维服,尔往懋哉!可起复,依前右卫大将军、泰州 防御使、知宗正寺。」二上表乞终父丧,从之。 七年正月二十三日,皇侄、前右卫大将军、岳州团练使〔宗实〕复领泰州防御使、知宗正寺,以濮安懿王服除也。 二月四日,诏大宗正司:「自今皇亲之丧,五年以上未葬者,不以有无尊长新丧,并择日月葬之。」初,龙图阁直学士向传式言:「故事,皇亲系节度使以上方许承凶营葬,其卑幼丧皆随葬之。自庆历八年后积十二年,未葬者仅四百余丧,官司难于卒办,致濮王薨百日不及葬。请自今两宅遇有尊长之丧,不以官品为限而葬之。」下(判)大宗正司同太常礼院、司天监议,而降是诏。 三月六日,大宗正司言:皇侄右卫大将军、岳州团练使曙乞还泰州防御使、知宗正寺告 ,不许。 八月五日,皇侄右卫大将军、岳州团练使曙复辞泰州防御使、知宗正寺。许之。 十月三日,左屯卫大将军、登州防御使、邢国公世永自陈:「太宗与秦王之后官正任者十余人,臣太祖之嫡孙,又本宫为最长,而遥领使名岁久。」诏迁陇州防御使。 八年八月二十六日,祔葬所言:「宗室送葬者多,乞就迁官高有才者敦睦管勾,令送者皆禀其约束。」诏以右神武大将军、全州团练使宗厚主西路,右监门卫大将军充鱼犮主南路充鱼犮:疑误。,令所过毋得扰州县,着为定制。 英宗治平元年五月六日,帝问执政前代宗室。富弼曰:「唐时名臣多出宗室。」吴奎曰:「祖宗时宗室皆近亲,然初授止于殿直、 侍禁、供奉官,不如今之过也。朝廷必为无穷计,当有所裁损。」 闰五月十一日,太常礼院言:「宗室嫡母存,则所生母、庶母、乳母,妇之所生母、乳母卒,请皆令治丧于外。」从之。 六月五日,诏曰:「虽王子之亲,其必由学;惟圣人之道,故能立身。稽古大猷,若时至训。粤三德三行之顺,有四术四教之崇。历辟承风,自家刑国。今一祖之后,诸宗之支,亦尝着令于前,命官以训。或兼职他邸,或备位终年,诱导之宜,灭裂无状。盖命不持固,事遂因循。特诏近臣并荐能者,使成童而上,讲诵经书。小学之居,通达名数,朝夕劝善,日月计能。固当渐渍简编,崇修志业。与其趋异端而无守,岂若就有道而自修。居常谨思,戒在中止。所谓少成若天性,习惯如自然。顾礼义之方,须尊长之诲,内有懿亲之表率,外有明师之切劘。懋进汝功,用符朕意。其子弟不率教约,俾教授官、本位尊长具名申大宗正司,量行戒责。教授官不职,不能勉励,大宗正司察访以闻。」初,帝以宗室自率府副率以上八百余人,其奉朝请者四百余人,而教学之官六员而已,因命增置。凡皇族年三十已上者百十三人,置讲书四员;年十五以上者三百九人,增置教授伍员;年十四已下者别置小学教授十二员下:原作「上」,据《长编》卷二○二改。。并旧六员,为二十七员,以分教之。帝谓韩琦等曰:「凡事之行,患于渐久而怠废;况为学之道,尤戒中止。诸宗室之幼者,仍须本位尊长常加率励, 庶不懈惰。可召舍人喻此意,作诏戒勉之。」故有是诏。 九日,贡院言:娶宗室女补官者,乞许其应举。从之。 十三日,以左神武卫大将军、宁州防御使宗惠为怀州团练使、同知大宗正(司)[事],仍下诏曰:「夫明德以亲九族,正家而刑万邦,古先哲王,罔不由此。朕嗣守丕业,率循旧章。惟皇属之敦和,命宗臣而董正。而累圣承继,百年盛隆,荷宗社之庆灵,茂本支而蕃衍。念其性本于仁厚,宜广学以勤修。顾其日益于众多,必增员而统理。故外已诏于儒学,各选经师;而内仍择于亲贤,共司属籍。庶乎协赞其职,并修厥官。纠乃非违,先以正而为率;勉夫怠惰,惟其善而是从。式孚于休,以副予意。」帝既命增置宗室学官,以谓宗室数倍于前,而宗正司事亦滋多,乃增置同知大宗正事一员,擢宗惠为之,而降是诏。 十五日,诏建睦亲、广亲北宅于芳林园。初,(陆)[睦]亲宅密州观察使宗旦等五位、广亲宅原州团练使克成等二位言,子孙众多,而所居狭隘,遂命度故上清宫地为七位,以宗旦等五位为睦亲东宅,克成等二位为广亲东宅。有司方营造,而天章阁待制王猎建言,取睦亲、广亲四旁官私屋以广两宅。既遣三司户部副使张焘等按视,而上以搔动居人颇多,不许。然以上清所修七位无复余地,而皇族蕃衍,恐后有当迁者,命别择地,遂作宅于此园,徙宗旦等七位,而其后有求徙者,又广宅而徙焉。 二十五日,大宗正司 言:定到宗室听读尝罚规式。诏从之,而令本司选宗室及宫官一人,季一试其所读;仍令籍被罚姓名,遇迁官日以闻。 二年三月,大宗正司〔言〕:「诸皇亲自三十以上听书者,每朝罢则集讲于都厅,乞差翰林仪鸾司供应。」从之。 五月二十六日,诏:宗室除已袭封外,今后生前封王者方许子孙承袭,袭封者并转一官,止观察留后。 三年四月五日,怀州团练使宗惠降恩州刺史,罢同知宗正事,止其朝参。坐女仆相告讦,语不顺也。 七月十三日,诏:濮王子孙及鲁王子孙各以序迁。 十九日,翰林学士承旨张方平言:「皇族赐名,其属绝无服,而异字同音,或上下一字同者,皆请勿避。」从之。 治平四年正月十七日,神宗即位,未改元。诏东平郡王允弼、襄阳郡王允良朝朔望。 二月七日,以东平郡王允弼、襄阳郡王允良再上表,乞依先朝五日一奉朝谒,诏曰:「朕闻王者之临天下,非礼莫治,故尊尊亲亲之教必始于朝廷,万方是则。今我伯祖、叔祖止朝朔望,示尊亲之义,为立教之始。而封章再上,曲形谦损,非所望也,宜毋固辞。」七月十九日,诏:右龙武军大将军、深州团练使世准、右监门卫率府率世设并降一官,停朝请;右千牛卫将军节膺降两官;右监门卫大将军、嘉州刺史世瑞赎铜□斤。先是,宗室从□无嗣,诏以弟从古之子世设为嗣;世设私归本宗, 以从蔼之子世膺为嗣,世膺后遁归。乃诏:世准发遣而违慢, 不即奉诏,世瑞受匿,故有是责。 九月十八日,诏同知大宗正事宗旦展磨勘二年。先是,宗旦妻沈氏服其姑德妃所遗销金衣入禁中,宗旦坐罚金。至是,大宗正司言:宗旦改官及十二年,请举磨勘如故例。上以前事,又命展年,示法禁当自贵始。 十月二十五日,大宗正司言:「右羽林军大将军、磁州防御使仲佺等乞遇父宗朴赴濮安懿王园庙祠事,与弟仲庞、仲容轮从行。」诏可。 神宗熙宁元年二月一日,以吉州团练使宗惠权同管勾大宗正司事,候允弼服阕日依旧。 八月二日,诏曰:「昔我艺祖皇帝之兴,以天发之期,再造区夏,大谋伟烈,被诸万世而莫高焉。朕奉承圣绪,夙夜不敢康。乃顾后之子孙,而有司未尝议封爵之文,岂朕所以尊大统、推亲亲之意哉!且积厚者流必远,施大者报必丰。其令中书门下考大宗之籍,以属近而行尊者一人,裂土地而王之,使常从献于郊庙,世世勿复绝,以称朕尊祖报本之意焉。」 二十六日,集庆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宗谔落中书门下平章事,节制如故。坐以濮王、鲁王宫奉给分作两历勘请,遣吏于三司请托,为御史所弹故也。 九月二日,以泾州观察使、舒国公从式为彰化军节度观察留后,进封安定郡王。从式,太祖之曾孙,楚王德芳之孙,英国公惟宪之子,于诸孙居尊行,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三司言:「天章阁待制王猎奏:皇亲 月料,嫁娶、生日、郊礼给赐,乞检定则例,编附录令。省司看详,其间颇有过当及不均一,欲量行裁减。」从之。 熙宁(元)[二]「熙宁元年」当是二年,以后文有闰十一月可知。「十一月」亦当是正月或二月。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大宗正司言:大将军叔澣、检之、将军克猛、克劲、叔慈、叔刘、膍之不赴太庙陪位。诏各罚俸三月,南郊更不赐赉。 三月二十五日,三省进呈宗室世清乞袭封事,王安石曰:「宗室袭封转官,此法无理。」诏令自今袭封勿转。 五月十四日,罢宗室正任以上借教坊乐人为博士。 六月九日,提举司言:裁定宗室供身驱使吏人,各以官序为差。从之。 十六日,降茂州防御使、申国公世清为左武卫大将军、郢州防御使。初,世清累上书讼袭封不当,帝摘其言袭封处,曰:「恐世清以为袭越王后。」王安石复摘其言,有自言袭冀王处,帝曰:「此则反复明矣。」安石曰:「陛下方欲裁制宗室,此事当必行。」帝曰:「虽群臣有如此者,皆不可容,盖难见罪状明白若是也。」故有是命。 七月二十三日,镇潼军节度观察留后、同知大宗正(司)[事]宗旦知大宗正事,吉州团练使、权同管勾大宗正司公事宗惠同知大宗正司事。 二十八日,三司请许皇亲舍屋如愿自备人匠,请官物料修盖者,从之。 十月一日,诏右羽林军大将军、衡州团练使仲騑赎铜十斤,以在朝假私乘座车观车驾。 二日,诏仲晊、仲全依旧外宅居住,骨肉并遣归宫,不得往还。坐擅出外宅,私过杂户,及相告言。 二十五日,制 以集庆军节度使、检校尚书,左仆射、虢国公宗谔复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初,帝欲复宗谔官,王安石曰:「陛下姑遣使存问,谕以恩意,俟裁处宗室事定乃复。」帝曰善。至是宗室法议定,将降诏施行,乃复之。 十七日,贵州防御使宗悫降左武卫将军、莱州防御使。坐于亲弟新妇处借钱物不还,又行殴打,法止赎铜,案奏,特有是命。 闰十一月四日,太常礼院言:「检详国朝近制,诸王之后皆用本宫最长一人封公继袭。今来新制既言祖宗之子皆择其后一人为宗,即与自来事体不同。谨按令文,诸王、公、侯、伯、子、男,皆子孙承嫡者传袭;若无嫡子,及有罪疾,立嫡孙;无嫡孙「无嫡孙」三字原脱,据后文补。,以次立嫡子同母弟;无母弟,立庶子;无庶子,立嫡孙同母弟;无母弟,立庶孙。曾孙已下准此。本院参详,合依礼令传嫡承袭。」诏令定合封公者以闻。 二十八日,诏:祖宗之子并濮国公并令传嫡袭封,其(二月十)将来即更不袭封。 十二月十三日,诏赐泽州防御使宗愈睦亲北宅地居止,仍官为计口修盖。宗愈子孙人数未当外居,诏以先帝同母弟,余人无得援例。 熙宁三年正月十七日,诏:「近制,皇族非袒免已下更不赐名授官,只令应举。今后其所生男女及死亡者,关报逐祖下袭公爵者,置籍纂录,岁终上玉牒所。其未出官者,依旧入大小学。祖宗袒免亲外两世贫无官、合量赐田者,大宗正司今后体量有如此,即具指实以闻。祖宗 袒免男,近制赐名授官,与右班殿直。年十五支请受、裹头穿执、逐日吃食、祔葬送殡盘缠钱依旧。时服、南郊赏给依外官例。至赴朝参日,赐马一匹价钱。祖宗袒免女,未出适,日给食;出适,支料钱三贯。祖宗袒免亲新妇,日给食,并夫亡无子孙食禄者,料钱、衣赐依旧,余请给物皆罢。祖宗袒免及非袒免男女、新妇,诸请给物系降 已前合支者,依旧例。 三月二十八日,诏:「应宗室已于在京置赁第宅居止者,听如外官与宾客往还,即不得请假出外。」 四月二十八日,中书言:宗室令晏等自陈袒免以下亲,文移表奏欲乞亦如外官。帝以令晏虽袒免亲,止是法许外居,非换官出官人,不可一用外官例。命中书详度,令诸事相称,毋使亲 轻重不等。 六月八日,诏:外居重亲,凡有表章,许由合门以进。旧居舍屋,仰宗正司均给本宫院儿女多、屋宇少者居。 十三日,诏宗室封爵至大国,更不改封;其妻封并随夫郡国。 十四日,大宗正司言:「请并省管勾睦亲、广亲,并提举郡县主等宅所,并令本司依旧例一面管勾。」从之。 同日,封建州观察使宗肃为鲁国公鲁:原稿作「晋」,而又圈去,据《长编》卷二一二补。,文州防御使、恩平郡公宗达为蔡国公,吉州团练使宗惠为魏国公,代州防御使宗保为燕国公,右龙武卫大将军、果州团练使、齐安郡公仲合为陈国公,右骁卫将军、泰州刺史世程为越国公。以二年十一月十一日 祖宗之后传袭封公故 也。 同日,判太常寺兼礼仪事陈荐、李及之、周孟阳、章衡、同知礼院文同、张公裕等言:「秦王、楚王之后各无嫡子嫡孙及同母弟,亦无庶子传至庶孙,诏依令敕详定。臣等谨按令文:诸王、公、侯、伯、子、男皆子孙承嫡者传袭;若无嫡子,及有罪疾,立嫡孙;无嫡孙,以次立嫡子同母弟;无母弟「无母弟」三字原脱,据前文补。,立庶子;无庶子,立嫡孙同母弟;无母弟,立庶孙。曾孙以下准此。窃以国朝近制,诸王之后皆用本宫最长者封公继袭。今来新制稽古改正,祖宗之子并令传嫡袭封。按令文,传袭之法莫不以嫡统为重;若不幸无嫡子,及有罪疾,始许立嫡子同母弟;无母弟,事不获已,乃立庶弟,然亦不离本统。其言庶者,别妾子之称,故下言嫡孙同母弟,次言庶孙,是别本房妾生之子,与上文庶弟之义同也。夫兄弟一体,同父异母,不序长少,继祢与祖,不离本统,是重嫡之义也。若无庶孙,则曾〔孙〕已下准此令文之明据也。以礼传言之,为后者四:有正体而不传重,嫡子有罪疾是也;有传重而非正体,庶孙为后是也;有体而不正,庶子为后是也;有正而不体,嫡孙为后是也。然皆不敢舍本统而及旁支也。按晋范宣议:嫡孙亡无后,则次子之后乃得传重。由此言之,须嫡房已绝,方许次子之后承之,况嫡房自有曾孙者耶 以《五服 》言之:凡为后承嫡者,虽曾孙、玄孙与孙同,则庶孙包于其中矣。后总言为庶孙者,谓正服也,岂可通入别房之庶孙,而谓之承嫡耶 若以 行尊而属近者为当立,则令文何以先母弟而后庶,不以长少为序 若以恩亲等者为当立,礼传何以受重者不以尊服之 借使本房有曾孙,而立别房之庶长,则是嫡统无故而废之也,于义安乎 推情求理,宜以本房之庶孙继祢与祖;无庶孙则下传曾孙,不离本统而袭封,于礼令为是。臣等今定夺到秦王、楚王各无嫡子,无嫡孙,无嫡子同母弟,无庶子,无嫡孙同母弟,无庶孙,无嫡曾孙,无嫡玄孙,无嫡曾孙同母弟。秦王之后合立庶曾孙克继,楚王之后合立庶曾孙世逸。其克继、世逸祖父皆嫡。」知礼院韩忠彦、陈睦等奏以:「古者袭封之法,子孙承重,皆以嫡相传。今详令文之制,与古稍异。若无嫡孙,而有嫡曾孙,则舍曾孙而立嫡子之母弟;若无母弟,又立庶子。以此知亦许推及旁支,常以亲近者为先也。今令文称,无嫡孙同母弟,则立庶孙。以礼典与《五服 》言之,诸子之子除嫡长外皆为庶孙。既云立庶孙,则当于诸房庶孙内择其长者一人立之,盖王视庶孙恩亲等也,庶孙比曾孙行尊而属近故也。今若专以嫡房妾子为庶孙,则别房之孙当以何亲名之 窃详当时立法之意,若专主嫡房妾子,则必曰嫡孙庶弟,不应统云庶孙也。既指王而统言庶孙,则通于诸房明矣。今庶孙见存,偶因嫡孙房兄弟皆亡,遂弃庶孙不立,而下传曾孙;或不幸又无曾孙,只有别房庶孙,岂可便作无后国除乎 不惟人情未顺,切恐深违法令之 文。况续奉旨依令 详定。臣等谓诸房之孙,合依《五服 》通为庶孙。既无嫡孙母弟,合依令文立庶孙传袭。其秦王合以庶长孙承亮,楚王合以庶长孙从式定袭封。」诏依忠彦等所定,封感德军节度使、荣国公承亮为秦国公;从式以封郡王,更不改封。将来后嗣即依今来条例。 二十五日,诏大宗正司:「应袒免以下亲, 前授副率已上者, 后合请裹头穿执、逐日吃食、送殡盘缠、赴朝日支马一匹,依袒免授殿直例支给。」七月三日,大宗正司奏:「克继、承选言:秦王下见封嫡庶不当,乞赐详定。」诏两制官检详 令、皇族属籍,十日内再议合袭封者以闻。乃改封宁武军节度观察留后宗立为魏国公,左武卫大将军、郢州防御使世清为越国公,宗惠、世程 诰缴纳中书。礼院元定夺官除苏颂、韩忠彦去官,陈(陆)[睦]特罚铜三十斤外,李及之、章衡、周孟阳、文同、张公裕并降一官,陈荐令定该与不该去官。再定夺官王珪、范镇、司马光、韩维、吴充、王益柔、蔡延庆、吕大防并罚铜三十斤。 九日,诏:宗室袒免婿与三班奉职,已有官者转官循资。堂除免选及听就文资并锁厅进士者,悉如治平二年十月五日诏。先是大宗正司奏:「缌麻婿有官者,京朝官与转一官,职官与循资。袒免婿止云与奉职,乃无有官转官、循资指挥。」王安石议:可并依缌麻亲法行之。曾公亮曰:「转官宜有降杀。」安石曰:「与循资不可杀, 则转官亦不可。且白身得一官,有官者转一官不为过。此所以劝有官者肯与宗室为婚,亦省入官之一道也。」帝是安石议,故有是诏。 八月五日,知大宗正丞张稚圭言:「宗室请受券历,令相度分擘,合为四百一十九道,乞付三司勾磨,逐月止随料钱请勘。」从之。 二十四日,诏:皇侄左羽林军大将军、邵州团练使令晏为左骐骥使,依旧团练使、外任都监。先是,诏袒免亲将军以下听补外,令晏虽大将军,首出应诏,宗正司同学官堪克任使「同学官」下似当有「保明」二字。,故特命之。 十一月二日,太常礼院言:「定到皇袒免亲出任外官并着姓任:原脱,据本书帝系四之六三、《长编》卷二一七补。;若降宣 或自表及代还京师,宜复称皇亲,不着姓。」从之。 十二月二日,诏三司,令左藏库每年特支钱五千贯充濮王宫公用支使,本位皇亲俸钱更不 除。先是,大宗正司(使)[言]:「宗朴状:先奉御批,令弟兄量 料钱入濮王库,为四仲月祭飨支用,而近降指挥不许 皇亲俸钱。」故有是命。 熙宁四年正月二十三日,诏:皇族自治平四年覃恩普转后及十周年者,特具名取旨。近因特恩改转者,即须候特转及十周年取旨。 二月三日,知大宗正(承)[丞]事李德刍言:「皇亲出入,并干当使臣申大宗正司,得报方出;既归,复具牓子奏知。事至微琐,动烦圣览。乞将皇亲应内外亲族吉凶吊省合出入事编例,付逐宫干当使臣,更不日申,只置历赴本司点检。其牓子月终类聚奏闻。」从之。 十二日, 赐恩州防御使宗晟芳林园宅地一区。 十八日,大宗正司言:「宗悌等奏称,自嘉佑五年十二月磨勘转官,今已十年,乞依条磨勘。检会至和二年诏书,即无今后指挥;近正月所降诏旨并系特恩,即非定制。又宗厚等引克继例,又称:治平四年正月赦书,文武职官并与转官,合磨勘者仍不隔磨勘。缘宗室即无立定磨勘年限,其昨降 文称祖宗玄孙磨勘至观察使止。缘自有十年取旨指挥后,宗室合转官者亦磨勘前后授官年月,及有无过犯合展年,故亦谓之磨勘,即与外官不同。克继昨所转官乃是有司误行。」诏:克继去转官日限只少一年,更不追夺。余并从之。 三月十八日,左骐骥使、邵州团练使、新许州兵马都监赵令晏乞遇国朝大礼入陪位,及依宗室例支日食等物。并从之。 四月二十四日,知大宗正丞事李德刍言:「窃详礼法,诸侯不得祖天子。今宗室邸第并有帝后神御,非所以尊事严奉。盖缘诸王当时供奉,后来自合寝罢。」诏送礼院详定,礼院请如所奏。乃诏诸宫院祖宗神御,令入内内侍省差使臣迎入内藏天章阁。 五月十七日,又言:「宗室遭丧,率府率已上官持服,并给全俸、人马,朝廷顾待,无异平时。其副率遭父母丧,及嫡孙承重,亦令解官持服。又旧制,睦亲、广亲二宅寒食、十月朔,诸院轮差姨往永安县及汝州上坟,内广亲宅又差使臣随行,烦费关防,不至清肃。 欲乞诸院只差殿侍上坟。又宗室女缌麻以上旧赴国忌行香,今宗女众多,虽使轮番,多托故不赴, 为虚文,欲乞废罢。又大宗正司旧多使相已上知、判,爵位既崇,人从亦众。近者选用宗室不限官次,人从屡经裁减,月给并无所增。欲乞比附外官,量定添给人从,稍示旌异。」诏:副率持服、殿侍上坟并依。宗室女行香依旧。知、判大宗正事,各差当直兵士、亲事官共十五人,添支钱二十千。 六月十五日,大宗正司言:「皇亲及孀妇无嗣者,旧制许乞无祖父母儿孙一人充继嗣。近来多指定乞取兄弟中官稍高者。欲乞今后须年及五十已上无嗣即许陈乞;孀妇自如旧制。仍须别位有兄弟三人,昭穆相当,见不居丧,于中听取卑幼者。」从之。 九月十六日,诏右武卫大将军、辰州刺史世爽为西作坊使,依旧刺史、河阳都监。先是世爽于大宗正司自陈,本司以踰新制,抑而未奏。世爽乃唐突上表,犹诏审察,而后命之。 十七日,诏:应赦前责官宗室,令大宗正司具名及元犯以闻。 十月五日,诏:赦前责降宗室近已等第叙复外,其宗室妇女曾因罪削封邑冠帔、勒住请授者,令大宗正司具(折)[析]以闻。 十二月十四日,诏茂州防御使、越国公世清为越州观察使,封会稽郡王。先是,从式以太祖后绍封,今卒,以世清继。 五年四月二十六日,皇伯祖昭化军节度使承显等上表:「准合门关报,止令朔望日赴参 起居。乞依旧朝参,以尽臣节。」降诏不允。 二十九日,诏左龙武军大将军、宁州防御使宗缜为登州防御使。 御批:相王允弼遗奏尝乞推恩诸子,以违法不行。今已终丧,长子特迁一官。 五月八日,右监门卫大将军仲奚领文州刺吏,以学士院试大义论中等故也。 十三日,中书言:「宗室改官,欲自观察使以上令大宗正司检举,保明申奏,中书以例施行。其正任防御使已下止令本司检举,依审官东院京朝官磨勘例取旨,候印画讫,降付中书给敕告。外任宗室依外任例,令所属施行。」从之。 七月六日,诏:自今宗室过失犯杖以下,委宗正司劾奏。 二十七日,知大宗正事宗旦言:「皇亲趁朝者,至有顾借驺从,不惟所费滋多,兼出入宫禁,有犯不轻,使勉力趋朝之人常负忧责。」诏:「皇亲见阙当直兵士,令步军司、军头司将自来不合差赴宫院兵士内有罪轻之人,亦许差拨。仍从全阙及阙人多者先填。」 十二月二十一日,诏:右监门卫大将军叔踪、右千牛卫将军叔吴各夺一官。叔踪坐诬告其弟,叔吴坐不禀母还黜婢。 六年十月二十三日,诏:宗室女仆尝生子者,不得再顾入有服属位。 二十五日,赐章武军节度观察留后承选芳林园宅地,官为营造。 十一月十九日,大宗正司言:「宗朴生日,合赐礼物,乞依例者。旧制,宗室使相生日礼赐,客省请降宣,差官押赐。」诏令本司谕宗室,自今不须自陈。 七年七月九 日,诏:宗室自赐名授官,年十五以上理十年磨勘,大宗正司依审官院例检举。其经覃恩改官者自覃恩后别理。 是日,右监门卫大将军叔兼言:「弟叔莪昨奉诏出继克敻。今克敻已有数子,而叔莪乃臣父克仲嫡子,乞还本宗同奉祭享。」从之。 九月二十五日,召宗室仲淹、仲戡、仲牣、世本试所业于学士院。以宫教张详等论荐也。 十月十八日,诏:宗室见补外官者,皆非近制所当出之人,宜依令晏例,并仍旧与南郊赐赉。 熙宁八年二月八日,右骁卫大将军、秀州刺史仲轲等言:「父宗说在外二十余年,今七十三岁,乞纳官赎父归官,或乞许臣并弟侄儿孙就养。」诏许轮子孙一人在彼供侍。宗说治平中坐内乱除名,复坐坑杀无罪女使三人,囚新城外。 十三日,以皇兄仲騑、仲伋、仲浚、仲越、仲迁为汝、沂、解、莱、登等州防御使。先是仲騑等并羽林军大将军、衡、汉、昭、楚、贺州团练使。帝以英宗昔自藩邸入居皇子位,仲騑等以宗子从,逮帝嗣位,未有加宠,且眷其属近,故并进官。 二十五日,诏大宗正司,今后宗室缌麻亲愿出官者,系将军以下即取旨。 三月二十二日,大宗正司言:「左监门卫大将军世登子令双,年十四,诵经书精熟。」赐银绢奖之。 四月十四日,手诏:「仲锐廉静修洁,好学知分,比尝召对,宜特迁官。」乃自右监门卫大将军领雅州刺史。 六月十一日,诏:宗室大将军转遥郡刺史 已上,更不转环卫。 七月十一日,诏:外居及随侍宗室系环卫者转官,委大宗正司依在宫立定年限取旨。 二十七日,大宗正司言:「令扁、令戚、令志、令摄、仲玉、仲滂、仲当、仲暹,毓性甚敏,学经已明,乞特与召试。」诏学士院精加考试以闻,仍赐宗室正任已上《诗》、《书》、《周礼》义各一部。 十一月二十七日,诏右龙武军大将军、楚州团练使世开领洺州防御使。以大宗正司言世开学行修洁,帝既召见,手诏曰:「世开资性俊敏,少勤于学,可依仲锐例迁一官。」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宗室坐事追官、降官、勒停、特勒停,并须自叙理复旧官后,乃理年取旨,仍依条展年。未叙复间,别因酬奖,或因恩泽,转至旧官,(旧官)仍候叙复所追降任数足,亦依此取旨。」 九年四月十七日,诏:「宗室女前洞真宫道士赵道深,昨以罪降送瑶华宫,近经赦,已许依旧。其兄随州团练使克淑本缘道深私祷宫官及赂吏人欲求相见致罪官:疑当作「观」。,乃尚罣吏议,法当展年磨勘。宜特除落元犯罪名。」 五(年)[月]十四日,诏知大宗正司候管(斡)[干]及十年取旨。 二十二日,右武卫大将军、解州防御使克頠进《周易开奥图》,右龙武军大将军、海州防御使克孝进《孝经传》,降诏褒谕。 七月二日,诏:「宗室有遭水火贼盗之类,毁失敕告,许所属宫院完保。如敢虚伪,即不理五服,依法科罪。」 十一月三日,中书门下言:「礼房定到宗室年五十已上并孀居宗妇 无嗣者,许于本房兄弟之子陈乞为嗣。」从之。 十年正月二十五日,大宗正司言:「屯田郎中、干当在京步军粮料院赵令铄言:父系祖宗玄孙缌麻亲,乞依例许父母一房赁宅同居。」诏许令铄入宫省觐,带公人等关报经由出入。 二月十三日,诏:今后宗室除授使相者,虽及十年,更不取旨。以宗谔擅经中书自陈乞迁官,特释其罪,乃立此制。 二十七日,舒州团练使宗辅特展二年磨勘。坐不钤束本位遗火,法当赎金,特有是命。 三月二十五日,玉牒所言:皇第六子赐名佣,皇族名同并旁音相犯者并合改避。诏宗室名音同更不改。 四月五日,诏:宗室袒免亲将军以下试换官,候出官日,特与支赐,将军银绢各一百两匹,率七十两匹,副率五十两匹,殿直三十两匹。 五月三日,诏大宗正司:定武军节度〔观〕察留后承裕,候所展年限及半年,与磨勘。承裕尝于殿庐厉声责大宗正司,及殴侄妇,更展一年半磨勘,帝以其属尊,特减之。 二十五日,大宗正司言:「右千牛卫将军令褫等言:祖母亡,乞许父世亨及臣等于权殡所守宿百日。令铎等言:见今外居,子侄颇多,乞诏〔依〕士人修习儒业。」诏并从之,世亨等仍不得出入接见宾客。 六月五日,诏:「宗室自今每二年一次,许大将军以上依科场条制,五经内有通一经,兼《论语》、《孟子》者,许投状乞试。」 十九日,诏:右监门率府率令埤,令审官西院依条试换。 以大宗正司保明堪任使故也。 十三日,诏:宗室非换官者,出入往还约束并依在宫法,仍不得于街市下马。如出新城外,虽不经宿,亦禀大宗正司。 十月十六日,诏中书门下:濮安懿王诸子袭封濮国公,主奉祠事仍旧,濮安懿王诸子承袭遍即传长孙。翌日,封宗谊濮国公。 十一月十一日,诏左龙武军大将军、筠州防御使宗景为怀州防御使。先是手诏:「相王允弼,皇家近属,先帝敦伯父之爱,眷顾加礼。逮朕纂承,以行尊诸祖,待之尤所致恭。今宗续云亡,诸子尚列环卫,非所以称王昔日亲膺光宠之意。王之子宗景于今为长,宜特迁之。」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四 裁定宗室授官 裁定宗室授官 【九朝长编纪事本末】 熙宁元年九月丁酉,诏三司裁定宗室月料、嫁娶、生日、郊礼给赐。时京师百官月俸四万余缗,诸军十一万余缗,宗室七万余缗,其生日婚嫁、丧葬及岁时补洗杂赐与四季衣不在焉。 二年二月壬寅,枢密院言:宗室乞子孙赐名授官。韩绛奏曰:「中书、密院尝议定宗室之制,已有旨,候亮阴后商度。今合施行。」上曰:「此事甚大,须议使今可行乃便。」文彦博等各陈大旨,皆以亲 当有等降,若非立法,无以为经常久远之计。上曰:「祖宗时皆是近亲,今用(尝)[常]时奉养赐予之例,诚宜裁定。若以诸王嫡长世为南班官,其余子授以三班职名,可否 」陈升之曰:「须依前代继承之法,余子杀其恩例。六世亲尽,别为经制。」绛曰:「此事乞 专委属臣下议论,须辨亲 立法,则不失陛下亲亲之意。」彦博曰:「自古宗族犯法,恩有不听者,臣下以义固争是也。」上颔之。 三月壬辰,上问措置宗室事,富弼曰:「此事诚当出于陛下,外人谋之,则为 间亲。」公亮曰:「此亦当自外裁定。」弼曰:「为之当以渐,恐致纷纭。」安石曰:「此事但欲于恩义间无伤,使彼可安而已,不论渐不渐也。今欲裁减恩泽,何能免其纷纭 但陛下不为恤,则事可为也。」上又问裁定亲 之宜,公亮以为当从上身为亲 ,上曰:「当以祖宗为限断。」安石曰:「以陛下身即是以祖宗为限断也。」 九月,上谓陈升之、王安石曰:「今赋入非不多,只是用度无节,如何节用 」升之、安石皆言兵及宗室之费。 十一月庚午,迩英讲读毕,上留司马光,问以变更宗室法。光对曰:「此诚当变更,但宜以渐,不可急耳。」 甲戌,中书、枢密院言:「伏以祖宗受命百年,皇族日加蕃衍,而亲 之施,未有等衰,甄序其才,未能如古。臣等今议定方今可行之制:宣祖、太祖、太宗之子,皆择其后一人为宗,令世世封公,补环卫之官,以奉祭祀,不以服属尽故杀其恩礼。祖宗袒免亲将军以下愿出官者听,仍先令经大宗正司投状上闻,委大宗正选择本官尊长,同大学教授结罪保明才行堪与不堪任使,复委大宗正审察闻奏。就试武官者,试读律、写家状。就试文官者,试说一中经,或论一首。将军换诸司副使、太常丞,正率换内殿崇 班、太〔子〕中允,并与州郡监当一任,无败阙,与亲民。副率换西头供奉官、大理评事,监当一任满,如职事(斡)[干]集,操守修(饰)[饬],即委本州岛长吏及监当同罪保明,与亲民差遣;无保明,即依外官条例。祖宗袒免亲赐名授官者「赐名」上原有「未」字,据本书帝系四之二○删。,除右班殿直,年十五与请受,二十许出官。愿文资者与试衔知县,并令监当考试,及任满有无保明准上条。以上出官,并特与支赐。愿锁厅应举者,依外官条例。其〔非〕袒免亲,更不赐名授官,只许令应举。应进士者止试策、论,明经者止习一大经,试大义及策「试大义」上原衍「试大经」三字,据《长编纪事本末》卷六七删。。初试,考退不成文理者,余令覆试,取合格者,以五分为限,人数虽多,毋过五十人。累经覆试不中,年长者当特推恩,量材录用。以上出官者,虽在外,俸钱依在京分数,许依审官三班铨法指射差遣,仍许不拘远近差注。授文官者,与进士出身同。锁厅应进士、明经举,有出身人至员外郎,与迁左曹。宗室不出官者,祖宗元系磨勘,至正观察使止,袒免亲至遥郡防御使止,非袒免亲至遥郡刺史止。袒免亲见任官合奏荐子孙者,许依外官例奏荐。袒免亲以下,见任官不出官、父祖俱亡者,许在京置赁居第,仍许随处置产业;其出官者,置田宅如外官之法。袒免女嫁,赐钱减半,婿与三班奉职;非袒免女,即量加给赐,更不与婿官,婿有官者与免入远,依审官三班院流内铨法指射差遣,班行仍免短使。其袒免亲娶妻,量加给赐。以 上嫁娶,官司更不勘验管勾。其非袒免亲嫁娶,即依庶姓之法,毋得与非士族之家为婚姻。袒免亲以外两世,贫无官者量赐田土,其孤幼无依及尤贫失所者,不以世数,所在具名闻奏,当议特加存恤。今所降新制内合具条件者,令所司议定闻奏。」于是诏曰:「自我祖宗惇叙邦族,大则疏封于爵土,次则通籍于闺台,并留京师,参奉朝请。然而世叙寖远,皇枝益蕃。属有亲 ,则恩有隆杀;才有贤否,则禄有重轻。今而一贯于周行,是亦奚分于流品 虽敦睦之道诚广,而德施之义未周。故廷臣数言,宰司继请,谓宜裁定,限以等夷。朕惟亲戚之间,经史有训;汉唐之世,典故具存。或以九族辨尊卑,或以五宗纪远近;或听推恩而分子弟,或许自试而效才能;或宗子之贤得从科举,或诸王之女自主婚姻。尽前世之所行,顾当今之未备。况我朝制作,动法先王,岂宗室等衰,乃无定着 因俾 公之合议,将为一代之通规。载览奏封,具陈条目。以谓祖宗昭穆,是宜世世之封;王公子孙,抑有亲亲之杀。若乃服属之既竭,洎于才艺之并优,在随器以甄扬,使当官而勉懋。至于任子之令、通婚之仪,凡曰有司之常,一用外官之法。佥言既久,朕意何疑 告于将来,用颁明命。宜依中书、枢密所奏施行。」吕夷简在仁宗时,改宗室补环卫官,骤增廪给,其后费大而不可止。至韩琦为相,尝议更之而不果。及上即位,遂欲改法。于 是王安石为上具道措置之方,上曰:「祖宗之后,择一人为宗,或者曰,若立嫡则人不服。朝廷法制,苟当于礼,岂患不服 」曾公亮、陈升之曰:「立子可也,不必分嫡庶。」安石曰:「今庶长得传封爵,则嫡母私其子以害庶长者多矣。母害其子,法之所难加,而政之所难及。若嫡子得传爵位,则庶长无祸。盖于今立嫡,非但正统,亦所以安庶长也。」上曰善。 十二月乙酉,诏:「近制,皇族非袒免以下更不赐名授官,止令应举。自今如生子及其死亡者,即关报逐祖下袭公爵者,令各置籍,岁终上玉牒所。其有未出官者,依旧入大小学。」 三年二月丙寅,诏大宗正司置丞二员,以都官员外郎张稚圭知大宗正丞事。诏大宗正丞于芳林园置治所大:原作「于」,据《长编纪事本末》卷六七改。,给实俸、添支钱。 六月癸酉,宗正寺言:「每岁正月一日装写《仙源积庆图》、《宗藩庆绪录》各一本绪:原作「诸」,据《长编》卷二一二改。,供送龙图、天章、宝文阁。今祖宗非袒免亲更不赐名授官,一依外官之法,合与不合修入图册 」诏送礼院详定。礼官言:「圣王之于其族,上杀下杀,而殚于六世,所以明亲 之异也。亲道虽尽,且记其源流,百世不紊,所以着世系之同也。亲 异则恩礼不得不异,世系同则图籍不得不同,二者并行而不相悖,亲亲之义备矣。《礼》:『四世缌麻,服之穷也;五世袒免,杀同姓也;六世属竭矣。庶姓别于上,而戚单于下,婚姻可以通乎 系之以姓而弗别,缀之以食而弗殊,百世而婚姻不通,周道然也。』郑 注:『系之弗别,谓若今宗室属籍』。盖据汉宗正岁上名籍「籍盖」二字原脱,据《长编》卷二一二补。,与礼经合。又《户令》:『皇宗祖庙虽毁,其子孙皆于宗正寺附籍。自外悉依百姓,唯每年总户口帐送宗正寺。』此则《户令》之文又与古制合也。以此言之,远近之恩固宜有差降,而谱谍之记不可以不存。况朝廷厘改皇族授官之制,而袒免外亲统宗袭爵,进预科选,迁官给俸,事事优异,悉不与外官匹庶同法,是则属虽 ,而恩礼不绝。若图籍湮落,则无以审其所从,而为远久之证。所有祖宗非袒免亲,欲乞依旧修写入《仙源积庆图》、《宗藩庆绪录》。其在外者委宗正寺逐年取索附籍其在:原作「在其」,据《长编》卷二一二乙。。从之。 十一月,礼院言:「袒免亲出任外官,宜着姓;若降宣 若:原作「名」,据本书帝系四之二四、《长编》二一七改。,或自上表及代还京师,即上称皇亲,不着姓。」从之。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五 宗室杂录 宋会要辑稿 帝系五 宗室杂录 【经进总类会要】: 神宗元丰元年正月二十六日,诏:「定王宗朴定王:原作「康王」。按据《宋史》卷二四五《宗室传》,宗朴生前封濮阳郡王,死后追封定王,并无康王之封,今改。,先帝近亲,其子仲容、仲任仲容、仲任:按据《宋史》卷二二九《宗室世系表》,宗朴子六人:仲蔚、仲佺、仲庞、仲 、仲敳、仲壬。此处「仲容」不知为何字之误,「仲任」亦当作「仲壬」。,服阕日各特转一官,女二人特与县主。他人不得援例。」 四月十九日,诏:相州观察使、同知大宗正事宗惠子孙众多,可特赐芳林园睦亲南宅宗绰旧地。 五月七日,诏:宗室女随亲外任,请受并食料并随给。 六月九日,中书门下言:「诸宗室缌麻以上及袒免女,听离再嫁,如已追夺前夫恩泽,后夫即降一等,有官者转一官。欲立条颁下。」从之。 十八日,诏:饶州防御使克惧特赐芳林园广亲北宅空地,仍依条计口,官为修盖。 九月十八日,诏将作监于芳林园侧按系官地,与广亲北宅接连盖屋,赐宗室克亶;如无,即度民业,具所占地步以闻。 二年五月六日,诏右武卫大将军、湖州刺史、楚国公世恩为袁州刺史,右武卫大将军、封州刺史、魏国公仲来为筠州刺史。以近诏大宗正司,磨勘及十年者取旨改官,宗室内有继诸王后见袭封公爵者,如所迁官至遥郡团练使,可并与除正刺史已上。比类准此。世恩等始用此令。 八月二十一日,诏以教骏营地修宗室克亶等五位第宅,徙教骏营于他所。 二十六日,诏:「崇信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判大宗正(司)[事]宗旦,旧例添厨食料,虽合该后条冲革不支,以其领职宗正,特与支给。他官虽等非职事同 者,无得援以为例。」 二十七日,潍州防御使克谌、饶州防御使克惧各夺一官,赎铜九觔,勒住朝参、请受。以慈圣光献皇后虞主回下宫,至陵门,克惧等道旁坐不起,为礼仪使劾奏之。 三年八月六日,诏:宗室袒免亲授班行者,料钱支见钱。 闰九月三日,诏:宗室任外官者辞见上殿,遇大礼依式支赐。 十二日,诏:自今宗室系三班使臣者,如犯罪殿罚,令大宗正司牒三班院照会,依例施行。 十月十七日,权监察御史里行蒲中行言:「豫章郡王宗谔曾托处州监押黎若讷置什物,将损坏者非理退还;兼多受若讷馈遗,取玩好女乐并不偿价。望付有司论以国法,以为贵戚之诫。」诏大宗正司依价直理还。 四年二月二日,诏:「克颂先以心风欧妻致死,外处锁闭。昨放归宫,全无禄食,宜特给与初官俸钱。」 十四日,诏:崇信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判大宗正事、华阴郡王宗旦,今后如遇私家出入,许垂帘担轿往还。 五月一日,诏:右监门卫大将军克类所居窄隘,特许赁外宅居,仍依例差使干当。 十二月十八日,大宗正司言:「仲俞叙降,初授右内率府副率,朝旨更候五期叙,去年五月于法合叙。为元授右内率府副率别无降等官收叙,乞特许比类降等官量支请受。」诏特支右内率府副率半俸。是日又言:「华州观察使仲淹等乞依赦文,比附外官除落过名。缘宗室自来有过,未有条例出 落。」诏比类外官年限轻重立法。 五年正月十七日,大宗正司言:「近者宗室以年高疾恙,许乘担轿出入,拥从太盛,颇为骄僭。欲乞乘担轿出入,许出两节踏引,遇夜用烛笼不得过两对。如有违犯,从本司觉察。」从之。 十八日,大宗正司请外任宗室毋得造酒,许于旧宫院尊长及近亲处寄酝。从之。 是日,诏锁闭人叔跪依世融例五日一开锁涤除,遇有疾即令医治。叔跪、世融皆坐内乱,故收闭之。 二月二十一日,诏:「赠守太尉、睦王宗旦,皇家近属,自选典宗籍,畏谨寡过,惇睦有方。其幼子二人候服阕,可特与转一官。女二人与进封县主。」五年五月二十五日附。 六月一日,诏:「自今宗室防御使转观察使已上,听大宗正司磨勘历任保明,奏降中书取旨。其副率至防御使即中书磨勘进状,请画 授。」 十八日,大宗正司言:济州防御使叔充乞主奉本位祭祀。太常寺看详:「太祖、太宗诸子及秦王下各已袭封,主祭诸宫院时飨。并于见存子孙中令最长一员相承主奉,于理为顺。」从之。 九月二十三日,大宗正司言:「乞将元丰三年九月二十二日明堂以前宗室过犯,许令授状(中)[申]刑部定夺,依赦除落。」从之。 十一月十八日,诏:宗室叔敖讼太常礼院定克愉袭封不公,赎铜二十觔。 十二月二日,诏:右武卫大将军、丹州团练使叔侯先缘(注)[诖]误,展一年磨勘,今遇赦恩,特与除落。 二十二日,诏: 祠部郎中赵令铄道遇叔祖宗晟不致恭,令大理司劾罪,赎铜四觔。 六年正月二十四日,诏:「祖宗非袒免亲荫充外官,父祖俱亡,年未及者,于合出官年限内减半支本官俸。」从内殿崇班令埤请也。六年五月三日附。 五月五日,舒州防御使克敦进父保静军节度使、萧国公承干文集十卷。诏:「承干父子世以艺文儒学名于宗藩,在朝廷旌善与能之义,宜有褒宠。可加赠安定郡王,克敦仍降诏奖谕。」 十三日,尚书吏部言:「(陆亲它)[睦亲宅]讲书见阙多日,未审依旧朝廷除授,为从本部差官 」诏尚书吏部于教授年月最深,命差兼,后准此。六年五月十五日附。 二十一日,尚书礼部言:「诸王之后袭封人遇上坟、忌辰祭享,先具事目及合支钱物,依等第收率。所用有余,后次相兼支用,不得因缘,广有收率。岁终大宗正司取索文簿,如有非礼支破,及侵欺入己,并计赃科罪。内袭封人行卑官小者,即申本祖下尊长同行收率,管干支破。」从之。 二十六日,尚书吏部言:「宗正司状:右千牛卫将军士冰乞依条换官。缘系外住,又随父外任,未有学官保明,未敢依敕审察。」诏士冰令大宗正司保明以闻,今后准此。 六月十三日,尚书礼部言:仲集等乞依遥郡团练使已上,凡遇车驾游幸随从。从之。 二十五日,诏:今后外任换授外官宗室合赴大礼陪位者,与免特恩例支赐。以内殿承制敕令所言,差权襄阳等县 巡检,乞候将来大礼陪位毕赴任,故有是诏。六年闰六月〔附〕。 九月一日,诏:「祖宗袒免亲荫在外官,父祖俱亡,年未及出官者,除己破食外,并依非袒免亲荫外官例支本官俸给。」以大宗正司言「宗室叔揉等奏:祖父母、父母俱亡,本家并无食禄之人,乞依非袒免亲例给本俸请给」故也。 二十六日,知大宗正事、江夏郡王宗惠言:男仲奚犯法,有失教训,乞罢宗正司,居家待罪。诏宗惠特赎铜二十觔。 十月八日,诏:江夏郡王、知大宗正事宗惠年高,艰于拜趋,应太庙祠事宜并免。 十三日,诏以右监门卫大将军令绰为朝请郎,赐六品服,与亲民差遣。以秘书省试《尚书》义合格。 七年正月六日,诏右龙武军大将军、洺州防御使世准为金州观察使、安定郡王。以宗〔正〕司言:会稽郡王世清既卒,世准于太祖、太宗之后最长,当袭。 二月三日,右监门卫大将军子骞奏:「祖世清卒,大宗正司令再从叔祖世准权行主奉越王祭祀,候有袭封人即依旧。世准不待朝命,取本宫越王并夫人绘像赴越王院。今臣父令廓虽在草土,已袭封越国,欲乞依臣祖世清袭封主奉祭祀。」诏旨许迎越王及夫人绘像,与冀王同处一室,及依克愉例权令诸子主奉祀事。从之从之:疑衍。 五月十三日,尚书礼部言:「大宗正司奏:据宗惠状,祖魏王绘像旧在魏王南宫,昨缘火,权于本位供养。今本宫从孙士俔已封魏国公,乞令士俔迎赴本家。今士俔权 寓甘泉坊官宅,自来无例迁就外宅供养。」诏士俔位特令将作监先次修盖。 八月二十三日,大宗〔正〕司言:「仲葩(葩)唐突进表,乞依元丰新令赏格转官。缘仲葩先就试,已特减七年磨勘,今复侥求。」诏仲葩特展二年磨勘。 二十九日,诏:「宗室诸王影前器物、姨、请受等,并令袭封主奉人管干。如未有袭封主奉人,即权令尊长干当。」以宗室世括言:「祖越王绘像与冀王同处一室,臣今本宫最长,见与本宫五位同共管干。有令廓元非最长,辄留文历,坚要独行管干。」故有是诏。 九月二日,以右武卫大将军仲先为登州团练使,袭封鲁国公。仲先,宗肃子也,宗肃于先帝为藩邸初从兄,故有是命。 十月二十日,诏:故赠滕王宗旦尝侍仁宗潜宫讲读,兼典宗司日久,畏法寡过。除遗表奏诸子已推恩外,幼子右内率府副率仲瑷可除右监门率府率。 十二月二十一日,诏宗室孀妇与子孙所请俸料,从一多给,子二人以上者通比。 八年三月十二日,枢密院言:「皇城使、登州防御使、陈州兵马钤辖令晏等一十八员,皆以宗室换授外官,嘉佑、治平年例无遗赐。」诏各依宗室官序支赐。 四月八日,诏:宗室官至磨勘止法者,该今年三月六日覃恩,并特与转官加恩。 哲宗元佑元年四月二十二日,大宗正司言:「宗室内殿崇班士琢奏:有弟士琈、士僊、士双,乞依令晏例,将带随行指教。将来授差遣日,亦乞 随行。又宗室殿直士王舂言:乞迎侍母刘氏,将带弟士刚随行赴任指教。」并从之。 六月二十六日,大宗正司言:「右武卫大将军、康州团练使叔盎,屡尝唐突,皆蒙放罪,显无畏惮,乞赐施行。」诏叔盎特展一年磨勘。 二年正月十日,诏宗子服属疏远者得补外官。 四月二十六日,三省言:「外庭臣寮至节度使即无磨勘改转之法,宗室节度使亦未有体例。」诏宗室至节度使更不磨勘,候实及十年,具名取旨。 五月二十二日,诏:「孤遗宗室非袒免亲外,如父祖俱亡,无官俸贫门卦者,委大宗正司及所在官司体访验实以闻,仍令户部计口支钱米。女已嫁即除之。」 三年二月二日,诏:「袒免外两世亲,除已有计口给钱米指挥外,其间外任孤遗,别无依倚者,与量破舍屋居住,或给赁钱。令礼部立法以闻。」 十四日,诏:「宗室初参选,合入监当,许添差充诸州及万户以上县监当,任满不差人,并支驿券,仍并许指射。」 三月十六日,诏罢别考校祖宗袒免就试法。 四月二十六日,诏宗室嫁娶依旧制大宗正司勘验。 九月十七日,大宗正司言:「内臣出入宫掖,若与宗室联姻,非便。欲乞宗室不得与内臣之家为亲。」从之。 五年九月二日,户部言:「请令大宗正司具合请生日支赐宗室及宗室女职位、名称,并系所生月日,及合给支赐条例,关太府寺。」从之。 七年正月十三日,诏:「宗室袒免亲参选,常许不拘名 次路分陈乞指名差遣。非袒免亲除初参选依条添差外,更许不拘名次路分陈乞指名差遣一次,并替任、满阙、初任并与监当。须职事干集,操守修饬,有监司或〔尊〕长同罪保明,与亲民。内选人与录事参军即别有县令举主二员,内一员职司,仍通注县令。其无保明者,并依外官条例。」从尚书省所请也。 五月七日,诏宗室初关升亲民资序人注监当,其请给并视诸路监押。 六月二十四日,诏诸宗室朝陵、上坟者,毋得携戏玩之具随行。 七月二十九日,大宗正司言:「宗室分异,自来未有着令。今相度,欲乞除缌麻以上不许析居外,袒免已下亲父母财产除永业田及供祭祀之物不许分割外,余听均分。」从之。 八年五月十八日,户部言:「左班殿直赵叔峣等自陈系袒免亲,为父亡解官持服,乞比附宗室换官体例支给请受。按宗室小使臣丁忧,并不许解官,所以不罢俸给。今若依外官丁忧例,更不支给俸钱,虑或失所。欲乞应宗室小使臣丁忧,父祖俱亡者,袒免亲许给俸,非袒免亲许给半俸。」从之。 绍圣元年四月十八日,诏:右金吾卫大将军、惠州防御使叔谆追两官勒停,令叔谆赎铜六十觔。官屋 闭,差人监守,以停止逃军、屠牛、卖酒,其监门并本位使臣皆坐罪。 二十五日,礼部言:「诸宗室系袒免以外两世,祖,父俱亡而无官,虽有官而未厘务,各贫乏者,委大宗正司及所在官司常切 体访,保明闻奏,支破钱米。其有官男至厘务日,本房下随行共居人口住支;女至出嫁日计口〔豁〕除豁:原脱,据下文二年七月二日条补。。每月十口以下钱十二贯、米十硕、屋五间;七口以下钱十贯、米七硕、屋四间;五口以下钱七贯、米五硕、屋三间;三口以下每口钱二贯、米一硕、屋二间。冲改元佑四年续降全条。」从之。元佑四年续降全条检未获。 十一月十五日,内侍省(官)[言]:「建武军节度使、郧国公宗楚乞差高班周华充都监。缘本省三等差遣,依令以等第优劣及合入资序定差,不以私徇屈法。」诏内侍省依条定差。先是熙宁中,宗祖指名乞差都监,自是援例陈请。宗子至有公为不法,相与蒙蔽,陷于罪者。帝察见,革之。 二年五月十一日,尚书吏部言:「欲将宗室两犯私罪以上,除依本条外,候到部,不许用陈乞占射及初参选添差恩例。」从之。以开封府言:宗室有屡犯法禁者,乞立法惩戒,故有是命。 四月五日,右金吾卫大将军、泽州防御使、秦国公叔牙言:「本秦王之后,承袭公爵,遇登极覃恩,转前件官。若使臣与诸袒免亲一例止官,窃恐未尽先帝立宗子、隆本系之意。欲乞以遥郡防御使依例换正任团练使,即非在正官之上侥求恩命。」诏特与换正任团练使,余人不得援例。 六月二十一日,诏:「元佑减定除授正任以下俸禄,递损物数不多,有亏朝廷优异之礼。其见行条例悉宜罢去,并依元丰旧制。其宗室公使并生日所赐自依元佑法。」元佑 格寻未获。 七月二日,三省言:「宗室袒免外两世,祖父(父)俱亡而无官,虽有官而未厘务,各贫乏者,虽许支钱米,其数未均。欲每口月支钱二贯、米一硕,十二口以下给屋二间。」诏委大宗正司及所在官司常加体访,保明奏支钱米。其有官男至厘务日本房住支,女出嫁日计口豁除。据元年四月计口给屋指挥,与此间数绝不同,疑《实录》误也。 八月十五日,诏:宗室贫乏支钱米,人口虽多,钱不过二十贯,米不过六硕。以户部言:「自来宗正司只保明男女之数,更不开房下人口。(人口)其条内称计口支破,即母、妻、子孙之妇并合计口。欲申明行下。」故定此数。 二十三日,诏:宗室袒免亲参选,常许不拘名次路分陈乞指射差遣。 九月二十八日,诏:「袒免亲授班行者,出官未出官,俸钱并依元丰三年支给见钱。其非袒免,因奏荐授官者,俸钱虽在外任,依在京分数支给。」 十月一日,右羽林军大将军、郢州防御使、越国公令廓为合州团练使。以令廓自陈:「顷者神考推原大本,以宣祖、太祖、太宗之子择一人为宗,世世封公,仍补环卫官,不以服尽而杀。今有司概以臣依它袒免亲止官例,恐未称神考之意。今止乞依诸王后见袭公爵之人例为正任。」从之。 三年二月六日,诏:宗室授外官右选者,并不注缘边差遣。令吏部于内地相度添员,候任满更不差人。 五月十九日,宗正寺言:「请太祖下子孙有服亲并连『无』字「无」字疑误,宋宗室无「无」字辈。,余并连『伯』字。太宗下子 孙连『季』字人数未多,乞依先降朝旨,止连一字,用初赐『不』字训名。」又宗正寺丞宋璟言:「请宗室赐名,及非袒免亲本家命名,于本宗下有服亲,虽音同字异,并避。于本祖下无服亲及别祖下有服亲,即音同字异,许用。于别祖下无服亲非连名,即虽本字,亦许用。其称祖者,以宣祖支子秦王下为一祖,太祖支子越王、楚王各为一祖,太宗支子魏王、昭成太子、鲁王、陈王、蔡王、韩王、吴王下各为一祖。其连名者,随祖宗支子而下,虽兄弟数多,并以一字相连。庶分祖取字稍宽,不至乖僻。」从之。 二十六日,管干亲贤宅所言:「故魏王男孝诒等并系皇孙,乞定祗应人,各随本官见任官关所属依条例差。今后有来赴朝参人,并依孝诒等例。」从之。 六月五日,吏部言:「忠州防御使仲廪、右监门卫大将军、资州刺史劳之卒,各曾有罪情重,合与不合赠官 」诏各赠一官。 七月十一日,礼部言:「乞宗室袒免、非袒免亲授外官人,若未曾参部者,并依宗室例,令大宗正司管辖。」从之。 十二月五日,诏宗景落开府仪同三司,罢判大宗正事。以三省言:「宗景乞与杨应宝第二女成亲。按宗景贵兼将相,任专宗正,不能正身律下。杨氏乃生子妾,欺罔圣听。陛下亲睦九族,务尽恩意,待之不疑,不复更加询考,遂从其请,在于圣德,可为至厚。且自置大宗正司以来,所任主判皆一时之选,所以表率宗子,使之循理。今宗景乃公 然自肆,违犯典礼,此而不惩,无以肃清宗室,示天下后世。伏望圣断重行削夺,以明劝沮。」故有是命。 四年正月七日,右武卫大将军、兴州团练使叔绀坐取城濠土及修宅侵街,诏追三官勒停,展五期叙。 五月二日,三省言:「今后宗室雇女使,不得雇同姓,违者降娶同姓妻罪一等。」从之。 七月二日,提举修盖皇亲位次所言:「邸第遗火位次旧系将作监修盖。缘宗室自来不肯严戒火烛,欲乞自今遗火,并先坐尊长,所犯人亦不以常法科罪,仍旧将作监管干。」从之。 八月四日,诏:「今后宗室换授外官,令大宗正司勘验自授官后来有无过犯增减,具有无漏落,于奏状声说。」先是士琚充率府率日,以奸罚俸。其后尊长宗景、学官黄颉保明才行堪充任使,换授外官。至是吏部言,难作才行换授。诏士琚依已降指挥,其元保明官该 决放罪。故有是诏。 九月四日,大宗正司言:「叔谆以罪锁闭,男女并无官品、邑号、俸给。欲并所生母,比附孤遗计口支钱米。候叔谆复官日,罢。未复官间,女出嫁男厘务,亦计口豁除。」从之。 十八日,诏:宗室大使臣如该选将副,许差中下州钤辖,替双员都监;如无双员处,即与添差。 十月五日,礼部言:「外任宗室应举者,所属给假赴京;愿就本路取应者,亦听引试考校。解额依所应条制。」从之。 十二日,三省奏大宗正司言:叔盎乞依令晏例换武官。诏叔盎换左藏库 使,依旧康州团练使。 元符元年六月四日,诏:「非袒免亲应举推恩,有司建明寖失先帝初令之意,及见今多有贫乏之人。今后袒免亲锁厅应举,及非袒免亲应举,并依熙宁二年十一月指挥。应给钱米者,并计口支破。其绍圣二年八月指挥更不施行。其应干条贯,令有司修定闻奏。」 七月十日,右武卫大将军、开州团练使叔急降领蜀州刺史,以增草价贷军人也。 八月十一日,宗正司言:叔 妻王氏病,男盈之割股与食而愈。诏特赐绢百匹、羊十口、酒十瓶、面十硕。建中靖国元年六月三日,右金吾卫大将军、濠州防御使叔重男举之为父割股,亦依此赐。 九月二十三日,三省言:「今后宗室及非袒免离妻,如已经开封府根治者,令大宗正司并限半月审察。」从之。 二年九月二十一日,庄宅副使仲秉言,系缌麻亲换授,乞比袒免、非袒免亲服纪,分两等免注监当一任,便入亲民差遣。从之。今后准此。 十一月十八日,同知大宗正司(使)[事]言:嘉国夫人刘氏乃故宗瑗之妻,亡未卒哭,子仲哗忘哀买妄。诏特降一官,逐其妾。 二十三日,诏:故公着长男希孟,系袒免以外三世,无官,并无请俸之人,特依袒免外两世条给钱米舍屋。 十二月十六日,诏:「宗室大将军以下妇及宗女入内,只许带从人一名。其立班赐坐并依服属高下。」以大宗正司言宗室袒免亲授外官之妻,依条带从人二人,与 正任已上妇无异,奏乞立法。 三年二月二十五日,诏大宗正司:见赴朝参,遥郡已下宗室员多,可均作三番互轮趁赴。 三月七日,左中散大夫、新知寿州赵令绰为金吾卫大将军、均州防御使,以久换外官,宜归环卫故也。 八日,诏:西南路祔葬宗室并公主等,西路朝奉大夫、直龙图阁温益主之,南路某官主之。 五月二十八日,诏:河北、河东、陕西路添差宗室差遣并罢,见任人候任满者更不差人。 九月二十九日,中书省言:「诸宗室任外官,辞见上殿,如无所奏事,例申合门,更不上殿。」从之。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三月二十四日,大宗正司言:「宗室大将军以上,于法不许试换。比来换者众,乞申明行下。」从之。 四月九日,诏复置宗学,应合行事令礼部条具以闻。初,元佑六年,宗室令铄尝乞建宗学,诏从之。及毕工,以赐蔡确家。至是,令铄之父、知大宗正事世雄及同知大宗正事仲爰言:「宗子置学,本出神考之意,事既中辍,论者惜之。愿诏有司复依初旨。」故有是诏。 十六日,诏右金吾卫大将军、唐州防御使叔雉降充团练使,以不能训子,为宗司所劾故也。 同日,诏:宗室添差阙,于开封府界监当添四员;京东路监当添十员;京西路亲民添十员;淮南路亲民添二员,监当添十四员;两浙亲民添二员,监当添十四员;湖北路亲民添二员,监当添四员。以吏部言,河东、陕西应添差宗室差遣 并罢,差注不行,故有是诏。七月二十二日,吏部请内郡置添差宗室阙,从之。 八月二十八日,诏:宗室成之祖父影像,许随外任奉祀。先是诸宗(宗)室影像并在京最长子孙位,以成之任外官,其弟涣之白身,仍不居本宫,故有是诏。 十月二十二日,诏:宗室袒免补授外官,转至大使臣已上者,料钱并依宗室袒免以下换授外官法。 十二月六日,大宗正司奏:「太庙行事宗室,以官爵高下资次预先差定三员,充一年行事。乞于所差行事宗室,于三献条内『预先』字下添入『审验』二字。」从之。 崇宁元年正月二十一日,诏:故荣王宗绰系英宗亲弟,其嫡孙士 特与换授率府副率。 二月三日,诏:「前右侍禁叔宓房下计口破钱米人并减半支给。应似此之人依此。」以叔宓尝任温州监税,赃罪除名,援例支给孤遗钱米,故有是诏。 五月四日,诏:「宗室旧有止法及服纪厘革者,令格外改转,若合授班行者,令换授环卫官。自今虽奉特旨,令冲改旧条等指挥,许三省、枢密院子细契勘,若于祖宗贻训格法实有冲改侵紊者,可明具有碍是何条法奏知,更不施行。」以近者贪冒之徒夤缘请谒,告嘱希求,冲改格条,泛滥陈请,故降是诏。 十一月十二日,手诏辅臣曰:「神宗尝诏宗室年长者推恩,又尝诏袒免外两世贫无官者赐田,又尝诏外任者许居于两京,今宜遵先志。」 同日,提举讲义司蔡京等言:「奉 承德音,谨追考神宗诏书,推原本旨,稽之往昔,增以当今所可行者,谨条具如左。如允所请,即乞付本司立法施行。一、自熙宁降诏已来,宗室量试之法中废不讲。至绍圣间,始复讲之,所以预试应格之人至少,亦未曾有以年长特推恩者。宗室之无官者繇此甚众。今若俟其累试不中,然后录用,缘未尝教养,一旦峻责其艺能,则推恩之文殆成虚设。况非袒免亲乃祖宗六世孙,恩泽所加,谓宜稍厚。乞将上件服属宗室,年二十五已上者,今次许于礼部投状,试经义或律义二道。以文理稍通者为合格,分为两等,候至来春附进士榜推恩。内文艺优长者,临时取旨。其不能试,或试不中者,并赴礼部书家状,读律,别作一项奏名,只作一时指挥,不为永法。今后自依熙宁诏书并元符试法施行。一、宗室有世数既远,出仕外官者渐众,而宗女随夫之官者数亦不少。或亡殁于外任,而其子孙不能归葬,或随侍在外,因而流落,或孤寡无依,或道路贫病。若不存恤,恐无所归。今请委所在州军常切体量,如有上件宗室,仰随所在保明,量加存恤(乞)[讫]奏。其存恤格,从本司详议颁下。若应保奏而不保奏,或保奏而不以实,并杖一百,听宗室随所在监司陈述,监司依格给讫,按劾以闻。一、宗子虽有教授,名存实废,宗子往往不出听读。虽设宗子学,聚而为一,则有赴学之费、往来之劳,其势必不能群处。今请逐宫 各置大小二学,添置教授二员,量立考选法,月书季考,取其文艺可称、不戾规矩者注于籍。在外任而愿入宫学者,听依熙宁诏书、元符试法量试推恩。其学制从本司参定。愿入太学律学者亦听。应宗子年十岁已上入小学,二十以上入大学,年不及而愿入者听从便。若无故应入学而不入,或应听读而不听读者,罚俸一月;再犯勒住朝参,三犯移自讼斋。即两人不入学,本官本位尊长罚俸半月;三人以上并犯者,罚一月;十人以上,罚两月;重者申宗正司奏裁。一、今虽置学立师,为量试之法,然所学未广,遽使出长入治,必未能守法奉令,而至瘝官废职。伏请依熙宁文武官试出官法,再试经义,中选者许令出官;若再试不中者,止许在宫院,使食其禄。其试法从本司参定。一、熙宁间,神宗厘正宗室,乃有袒免亲赐名授官,非袒免亲更不赐名授官,只许应举之制;袒免、非袒免亦各立奏补子孙之法。独缌麻亲旧用国荫,自来未有荫孙已下明文。今请依外官例,得补荫孙。一、旧制,宗室袒免亲初参选,常许不拘名次陈乞指占差遣;非袒免亲初参选,依条添差外,更许不拘名次陈乞指占差遣一次。以后每到部,如无遗阙,与升一年名次。今来袒免以下亲出官者人数寖多,侵占在部元阙不少。缘职事既有修废,若不分别勤怠,无以劝沮。欲乞今后应宗室非袒免以下亲量试出外官者,并各于员阙外添 差。每大郡、通都属县不得过十人,中郡不得过七人,小郡不得过四人。到任不签书本职公事。如有本辖长贰或监司二人保奏堪任厘务,方得供职。未厘务者,添支驿券、供给人从并减半支破。」并从之。蔡京条具九事,内四事分入敦宗院,余并见本门内。元佑宗室废量试法检未获。 二十一日,诏:仲仚〔企〕等七员各转一官,以试艺业合格故也。 十二月十八日,枢密院言:「宗室诸司副使以上,于条止许差充非节镇州钤辖。其经任人固有材能可倚,若一依上条,无以激劝。」诏:宗室非节镇州钤辖人,如任内有举主三员,无过犯,许审量添差节镇大藩州钤辖。 二年二月三日,中书省言:「大理寺立法:诸以孤遗宗室钱米历质当者徒一年,孤遗自质当者减一等。钱主各与同罪,其钱不追。即因举债及预借钱物买所请钱米,而每月取利过四厘者,钱主杖八十,举借钱物不追,已请钱米还主,许人告。」从之。 三月二日,诏:宗室非袒免亲试中经律义人与三班奉职,书家状读律人与三班借职,仍附特奏名进士放牓推恩。 三年二月三日,诏:宗室免侍宴,门外赐酒食。今后准此。 五月十五日,中书省言:「自今宗室过犯,降断旨日,一就定所犯情理轻重,免致重复,紊烦降 。」从之。 麦价钱寄造,每人月不过一硕,遇节倍之。今已到宗室三百二十五人,若 ,许于公使库纳 九月二十九日,南京留守司言:「准《外宗正司令》:诸宗室不得私造酒 男或女十岁以下者合与不合造酒 」诏:五岁已下不造,十五以下减半。西京依此。 十月二十九日,诏:「诸州县宗室官庄租课丝绢粟麦等,如人户愿计价纳当月中等实价者听。」以管干南京宗室庄晏昙言:宗室所请钱米外诸物,候官司粜(货)[贷]兑拨见钱,迟缓妨用,故立法。 十一月九日,皇侄孙三班奉职善清特授右千牛卫将军、武骑尉,仍(奉)[封]汉国公,奉汉王祀事。善清,不傥之子,不傥卒,乃以善清袭封。 二十二日,中书省言:「诸宗室女使曾生子者,更不得雇入别位。不限有无服纪。违者,牙保人徒二年,知而雇者加一等,许人告。合入《大宗正司 》。」从之。 徽宗崇宁四年四月四日,诏:仲忽已除知西京外宗正事,如敦劝有方,宗子肃戢,即与转官。 十二日,知西京外宗正事仲忽言:「无官宗室多是少孤失教,自恃赎罚之外无以加责,故犯非礼。乞所管宗室或有恣横不遵教约者,听比附崇宁《宫学敕》行夏楚。苟败群不悛,及不(负)[服]夏楚者,则许奏劾,押赴大宗正司,下本宫尊长羁管。」从之。 七月十四日,诏世开男令瓢、令戈各转一官。以世开尝在英宗皇帝潜邸同学故也。 八月八日,诏:「非袒免亲之子,磨勘至大将军止。其今日以前因试艺业得减年磨勘、应至止法人,并许回授有官有服亲。」 十六日,仲忽言:「河南府偃师县故西头供奉官赵士 男不器,系非袒免亲,为父亡,有祖母及母与姊妹,乞给 官屋。勘会士 母楚氏系故仲瓗缌麻亲之妇,见今贫乏,依条并合居敦宗院。其请给等,依条,转运司应副。如今后更有此类,并许来敦宗院就系居屋住。」从之。 九月二十三日,诏:「熙宁《宗室葬敕》可颁降施行,如与今事名不同者,礼部贴正。今后如敢式外辄受钱一千以上,以自盗论。」 十一月十五日,诏:宗室公使并生日支赐并依元丰条例,其元佑条例更不施行。户部言:「元丰年别无定宗室公使钱则例,只许引用熙宁五年六月朝旨,每年支赐使相、节度使各二千贯,节度观察留后一千五百贯,观察使一千贯,防御使使七百五十贯,团练使五百贯,刺史二百五十贯。」从之。 二十一日,仲忽言:「准格,宗室非袒免以下两世,于两京近辅沿流便郡居止者,支赐起发钱:十五口以上三十千,十口已上二十千,四口已上十五千,三口以上十千。南京比西京水陆远近不同,故贫乏宗室愿往西京者少。」诏:往西京居止宗室,起发钱各递增十千。 是日,中书省言:「宗室诸王影前屋业房钱,庄宅行人辄为典卖,若钱主知而买者,各杖一百。其屋业及钱物,委大宫院尊长同袭封人管干。若〔无〕袭封人,尊长(即)[及]以次宗室同管。检察侵欺入己,或非理破用,各以违制论,失觉察者减三等。仍令均备,着为敕令。」从之。 十二月二日,尚书省言:「检会崇宁《内外宫学令》,诸宗子入学即笃疾废疾,若无兼侍,曾被解送宗正司验实,听免。 即有官,在学未及一年,虽及一年而犯第二等以上罚者,犯(等)[第]二等罚未再满一年,不在出官赴任之限。若已经赴任,而无举主三人,亦准此。已经赴任,既有举主,即不须更限员数。」从之。 八(月)[日]诏:「太祖皇帝应天启运,创业垂规,福庇生民,泽流万世。其袭封王爵安定郡王世雄身薨,可令有司议当袭封者,封王爵施行。」 十五日,武(库)[康]军节度观察留后、同知大宗正事仲爰言:「奉诏以昨幸世雄宅浇奠,宫学宗子道旁起居人数甚多,可见宗子向善,学官劝导有方,蒙恩特转一官,回授有官有服亲。乞与弟右武卫大将军、袁州团练使仲 。」从之。 二十二日,诏:「仲糜久患脚膝,特与随六参官起居。在假更不看验及抽拦人马。」 二十五日,判大宗正事宗汉言:「遇有公事,乞依久例不限日本厅聚议;如同知官欲不依日限入局商议公事者,亦乞从便,庶得公事不致留滞。」从之。 大观元年八月二十日,诏:「皇家宗族属有远近,礼有隆杀,亲亲之恩,义所当厚。熙宁变法,皆循中制;而元佑纷更,务从裁削,失敦宗之道。可依下项:一、熙宁法,祖宗袒免、非袒免亲常许指射差遣,仍不拘远近差注。元佑唯许指占一次,致出官亲属久不得差注,待次或(遇)[过]岁年,颇见失所。可依熙宁(注)[法],仍常许占射,不拘远近差注,仍并替成资。一、熙宁法,袒免、非袒免亲出官者,虽在外,俸钱依在京分数。元丰法,袒免亲授班行者 支见钱。建中靖国依外官分数给。宗室既不补南班,俸禄至薄,今又不以见钱支给,而限以外官分数,颇闻贫窘不足。可依熙宁、元丰,应袒免、非袒免在京并敦宗两院并支见钱;任外官,依在京分数。一、熙宁法,常许指射,不拘远近。方是时,宗族尚少,指射未多。今蕃衍盛大,深恐有妨百官差注。可依绍圣法,一州添差、亲民不得过一员;一州五县以上,添差、监当不得过三员,余二员。一、熙宁法,宗室刺史以上,每年公使钱绢各支一半,后以渍污紬折,以故宗室支用不足。可依熙宁法,唯以绢折,仍三分以上一分折绢。一、宗室熙宁中未有遗表荫补之法,崇宁二年虽立袒免遗表许推恩子孙之文,唯及正任以上,而不及余官。且外官之法,诸司副使已许推恩,岂宗族之恩义可薄,而不及外官乎 可诸司副使以上遗表推恩如外官法。」 二年三月八日,大宗〔正〕司奏:「右武卫大将军、通州防御使仲唐突乞宫学无官宗子三经公试不中,亦乞特与升补内舍。诏仲唐突,特与于罪。本司看详,宫学已有法,今仲妄敢唐突,非朝廷考察行艺、甄别能否之意。」兼上批「兼」字疑衍。:学校之法非有窒碍,而辄议改者,以违制论。仲特降两官。 九月十二日,学制局奏:「勘会内外宗子上舍,近制已令附贡(生)[士]举院引试,取六分为限,其不合格者依贡士法施行。契勘贡士试合格下等人方升内舍,其不合格人系留辟雍充 外舍生。若该升补太学内舍,即与贡士同试。今来宗子试中下等人更不补内舍,便合推恩;其不合格人若降充外舍,即又无升补内舍便许附贡士举试条法。今相度:宗子上舍附贡士举院试不合格者,并归本学为内舍生,许理考察;再试上舍,依条保奏。若三经试不与升补,或两试不与而犯第三等已上罚者,并降充外舍,依初入学法。其在本学升补内舍生者,亦合依此。如得允当,即乞先次施行。」诏:「宗子在舜通谓之胄子,在周谓之国子。今京师置监名国子,而宗室升贡,试或不中,不入国子,名之不正甚矣!士许留辟雍,而宗子遣归本学,薄于宗亲,厚于庶士,不可施行。可许入国子学。」 三年正月二十一日,制以皇叔仲忽起复定国军节度使、普安郡王、知西京宗正事。 三月二十一日,诏:「宗室并依行第连名,不得单名;并须连『士』字、『之』字之类。其见不连名者,限十日改正。」 政和元年三月八日,诏:宗室知通、兵职官、令丞不得同任一州,余官州不得过三员,县不得过二员。 二年五月十五日,诏:「比闻孤遗宗子应给钱米,一有愆违,终身遂无所给,深虑遗(法)[乏],不能自存。当限以岁月,使之自新。自今若犯取人财物、故欧伤人杖以下罪,情理重者住给一年,轻者半年。或私罪徒以上罪若赃罪二年,如不再犯,仍旧支给;有再犯者,大宗正司量轻重再展年限。」 六月十九日,诏:今后宗室承直郎 以下,罢任不住请受。 二十三日,诏:「宗室袒免已下亲,男女生、亡,外任限三日申所属州县,州县限三日申大宗正司,在京限三日报本祖下袭封宗室注籍存存:疑有脱误。。」大宗正司请也。 二十八日,诏:「节度使仲挽特依仲糜例,人从并同外官额定人数差取。如遇疾病在假,缓急事故,许依元丰令乘暖轿出入。余人不得援例。」 三年正月二十一日,宗正寺言:「本寺训撰宗室名,『之』字子皆从『公』字,『子』字子从『伯』字,『不』字子从『善』字。自来未有『公』字、『伯』字、『善』字之子许连名指挥,今欲乞依『公』字等例,许撰连名。所贵有以分别宗族昭穆。」从之。 闰四月二日,诏:「宗室同安郡王仲仆薨,陈乞男三人见系副率,转将军;女二人转郡主,仍依出适人例支给请俸等;妻张氏依故仲绾妻王氏例破俸给;余恩例并依故仲损遗表恩泽体例已得指挥。其仲仆父宗愈为系英祖同母弟,所乞先次行出,余人不得援例。」 二十二日,诏:「宗室诸王已追封大国者,其世袭子孙尚仍旧国,甚未称正名之〔义〕。如鲁王改封商王,其子尚袭鲁国之类。其令大宗正司改正。」二十四日,制以皇伯宁远军节度使、鲁国公仲先改封商国公。 四年正月二十四日,诏:「比览宗籍,濮王子皆英宗昆仲之列,并已沦亡,而未封王爵者尚众。念祖追往,恻然兴怀。故宗谊等八人可追封王爵。上以慰祖考在天之灵,下以昭隆亲报本之意。」于是追封宗谊 为祁王,宗咏为莱王,宗师为温王,宗辅为楚王楚王:原作「樊王」,据《宋史》卷二一《徽宗纪》改。,宗博为萧王,宗沔为霍王,宗荩为建王,宗胜为袁王。 四月一日,上御崇政殿,按宗子习大乐,赐奖谕曰:「敕仲爰等:先王本人之情性,礼乐出乎法度。后世乐坏不作,而败礼者莫之能禁。比诏有司颁乐宗学,其从也深,其入也易,而能改其所习,忘其贵骄,服我教养,以克有成,朕不愧于古矣。故兹亲札,其体至怀。」 九日,手诏:「宗室乐成,昨日庭按。登歌击拊,八音克谐,朕甚嘉之。因阅名籍,无禄者百有余人,恻然兴孍。应昨日按试,有官者可并转一官,正任大将军及遥郡以上回授有服亲;无官者可并与承信郎。仰宗正司申中书省施行。」 七月四日,诏:「应见今环卫遥郡正任以上官,因子孙迎侍在任人,候任满日更不许迎侍之官。」 十三日,诏承节郎、添差监秀州在城都酒务赵宥之许令入学,考选、校定、升补之类依国子监生条令施行。以宥之言,系不厘务,即无职事,已依见任宫观岳庙差遣及得替待阙人条法,愿入州学听读,故有是诏。 十一月二十二日,诏:「自今应宗室无父,宗妇无夫若舅亡殁,仰大宗正司管勾葬事。如有居丧非理争讼,挟长取财物等,及一切违犯,并许纠劾以闻。其所差官吏敢有搔扰乞取,收受馈遗者,并以违制论。所有官给孝赠,限一月内赐。非袒免以下无官人遭期以上丧,于法不应给孝赠,约度所用,每位许共借 助钱一百贯,仍于所破钱米内逐月克纳。应有该载未尽事,仰大宗正司条析以闻。」 五年六月十六日,诏:宗庭按雅乐所得各转一官恩例,内宗室仲轩、仲车工车工系大将军止法,合行回授,特许与亲侄士仅;士称合转小将军,亦系止法,特令转行。余人不许援例。」 六年三月七日,臣寮言:乞宗室不注沿边差遣。从之。 十日,诏:宗子犯罪锁闭者,并释之,令尊长钤束,许以自新。 十三日,吏部奏:「臣寮上言:『自来宗室惟大小使臣不许注授沿边,至于文臣,即无条法。欲望特降睿旨,今后宗室不注沿边差遣,并依宗室女夫已得圣旨施行。』奉御笔依,见任人对移近里一般差遣。其被对人本部不见得本路本州岛有无合避亲嫌,并合对移宗室填替等违碍因依,若伺候会问,窃恐迟延。本部今相度,欲应有违碍人,且依今来御笔指挥对移。如愿放罢,与不依名次路分在外指射差遣恩例,别授差遣。」从之。 本司令文,诸事有条令及无违碍,非本司理断不当而不由本司者,尚有法禁,况事无条例者乎 欲望降旨,今后宗室以无条例事进状,及直经朝廷或他司陈论,敢有隔越者,乞增立禁止。」诏宗正司立法。 七年三月二日,臣僚言:「比来宗室宗妇往往侥幸陈乞,多不次第经由,而直赴朝廷,至有冒渎宸严者。伏 二十五日,诏:自今宗室赐名,令学士院看定,中书省取旨。 二十七日,诏:「故濮王孙仲的 年高官卑,未尝干托求进。家贫累重,聚族百余人,并无依赖,殊可矜悯。其见居宅屋等可特拨赐本位子孙永充己业。其妻滕氏恩例请给,并依仲绾新妇例倍给,仍封康国夫人。」 三十日,判大宗正事仲爰等言:「欲令宗正寺将保州宗子依在京三祖下宗子例编为图录,别为一秩,岁具见存字行人数(阙)[关]报本司。」从之。 四月十九日,吏部奏:「承节郎赵不讷、子浚状:各系依政和五年二月十四日赦文量试补授出官,不讷注江州盐酒税,子浚注襄州酒税,并不厘务。今来拟注作(意)[不]签书本职公事,伏乞依赦文改作不厘务差遣施行。本部检详:宗室该出官人无阙注拟,待次半年以上,许添差,每州不得过三人。本部看详,上件赦文内该载依崇宁法量试。未审系差注逐州人数,并系崇宁法只改不厘务称呼 唯复合依不厘务法每州不得过三人 合取自朝廷指挥。」诏依崇宁法人数,并不厘务。 二十四日,诏:「西京敦宗院汉王宫宗子士佩管勾本位尊长职事三年,劝诱本宫宗子入学,升补过上舍不化等一十四人。士佩缘见系同免官例勒停人,虽在罪废,能改过自新,不干吏议;又能以长率幼,俾趋庠序,升贡者众,可特与叙官,以为宗子之劝。」 五月十日,诏:宗室见任不厘务小使臣,应陈乞再任,并依大使臣已得指挥。从吏部请也。 九月九日,诏以仲爰、仲忽判大宗正事,各特添差兵士二 十人,余人不得援例。 十日,手诏:「宗室犯罪,不以亲 、有无官爵、罪犯轻重,从来循例与常人同法。有司承例奏乞,不候三问,未承,便加讯问。朕席庆仙源,嗣承大统,岂有恩不及于祖宗之裔乎 追远念亲,为之恻然。自今有犯,除情理巨蠹,事涉重害,及已杀伤人,并别被御笔处分外,余只以众证为定,仍取伏辩,并不得辄加棰栲。若徒流以上,方许依条请官制勘,自余只行严监散禁。虽有上条,承勘官司逐旋奏禀,若合行庭训者,并赴大宗正司,令本位尊长以小杖依法夏楚。恪意遵承,立为永法,以副朕敦睦九族之意。」 八年正月二十二日,诏:皇侄有奕特授保顺军节度使、和义郡王。有奕,陈王子也。制曰:「永念泰陵之末命,缅怀陈邸之懿亲。居长而贤,退托以疾。」有奕袭庆,属兹奉朝,特有是命。 三月十六日,故宗楚新妇濮国夫人尹氏表:孙男二人,朝□郎提点彭州冲真观士 忌、朝奉大夫前知滁州士片虎,各乞除一省曹寺监近见阙烦要差遣。诏依所乞,士 忌除卫尉寺丞。 九月二十日,太仆卿闾丘吁言:「奉诏措置玉牒祖簿。缘宗正寺每修进《玉牒属籍》、《仙源类谱》、《宗藩庆系录》、《仙源积庆图》,皆以祖簿为据。祖宗以来,蕃衍盛大,旧簿止是二十一秩,不能尽载。兼本支不分,世系难别。今以宣祖之后太祖、太宗、魏王,分三祖而下,依次序编纂。每朝皇子、皇女并亲贤□华宅及诸宫院宗室女妇,分 立字行,依式样编载。修至政和六年终。太祖皇帝下九十九秩,太宗皇帝下二百六十九秩,魏王下一百四十八秩,总计五百一十六秩。内目录九秩。进呈,乞降付宗正寺收掌,遇有增修,检照施行。」从之。 宣和元年十二月四日,诏:除宗室依已降指挥不注沿边差遣外,其服属相避并依元丰法。 二年五月二十九日,诏:宗室有文行材术、名实显著者,令大宗正司具名以闻。从龙图阁学士宋康年请也。于是子沂与寺监贰,子昼与郡。 六月二十二日,知大宗正事仲涣奏:「方今宗室蕃衍,陛下惇叙族属,教养作成,于兹有年,才能并出,咸拭目以幸千载之遇。然混于常列,格于铨选。有志于事业者不为不多,若不特加旌别,无以昭示激劝。欲望圣慈特降睿旨,应宗子有文行才术、名实显著,许本司具名以闻,断自渊衷,不次升擢。庶使人人奋励,以副陛下乐育之意。」从之。 七月十一日,诏:「近岁添置宗室不厘务差遣,既失循名责实之义,而不厘务者乃违元丰成宪,拘以同任之限,致使累岁不调,殊失先帝惇叙本旨。应宗室注不厘务差遣指挥可罢,见任者依省罢法注拟。同任条令并遵从元丰旧制施行。」 十月九日,诏:宗子非袒免亲遇恩奏荐者,许预定名申大宗正司,报宗正寺参照。同名者,大宗正司改定。 皇帝陛下加惠宗子,遴择师儒教导。自幼学,由选升舍, 十九日,臣僚上言:「臣伏 赐之名第,然后官使之。峨冠锵佩,接武外廷。咸思奋励,以赴事功,甚盛举也。比年以来,有司申陈,文禁过密,动见拘碍,殆非元丰立法之意。元丰法:宗子服属相避,亦同庶官。是时宗子补外之人少,州县可入之阙多。今既不许同局,又复不注沿边,至于内地知通、兵职官、令丞悉不得同任,郡县有一宗子,吏部不容注拟。虽引恩例、展员数,皆为虚文。况宗室蕃盛,人才至众,就禄之路甚艰,居闲之日淹久。议法之弊,乃至于此!臣愿明诏有司,详求厥中,仰副陛下绍述之意。」诏依元丰法差注。 十一月四日,吏部奏:「勘会宗室注拟不厘务小使臣,近承指挥减罢,在任者依省罢法。其量试出官之人,依条许注不签书本职事及不厘务。宗室内在任不佥书者,所属承受上件指挥,减罢到部。勘会不佥书本职事未有亦许省罢指挥明文。本部今相度,欲乞将前项量试宗室依奏补法,各随本资叙许注厘务差遣,通理旧任;见任者亦乞依今年七月十二日所降指挥。」诏:宗室量试指挥更不施行,见任人候罢注厘务差遣。 三年三月一日,知大宗正事仲涣奏:「臣先奏,欲应宗子文行材术、名实显著者,许本司具(以名)[名以]朝散郎、权通判隆德府纪之学术该通,操守端谨。上舍试艺,尝冠宗盟;历任以来,莅职详敏。尚淹郡倅,未究所长。欲望圣慈特赐睿旨升擢,必有殊 闻,断自渊衷,不次升擢。已得旨依奏。伏 功,以劝属籍。」诏与除寺监贰官。 御笔,以子崧族兄子栎为宗正少卿,仍移异姓他官。子崧一介孤外,久容尸素,未即汰斥,天地大恩, 四年六月十二日,承议郎、试宗正少卿赵子崧奏:「伏(大)[犬]马糜殒,无以论报。仰体并用公族之意,不敢以亲嫌自列。检准元丰官制:诸职事官以先后列为序。子崧(侍)[待]罪司属,并书吏考,虽难以私义辄紊甲令,然长幼有叙,愚分未安。伏望详酌施行。」诏依元丰官制。 二十二日,诏:「应同国姓者,毋得与宗室连名相犯。」从宗正少卿赵子崧之请也。 五年六月十四日,诏:今后内外宗室并不称姓。 十二月三日,诏:教诱陪涉宗室,虽不系敦宗院所管之人,并依外宗正司条法。 六年四月二十四日,诏:诸路应宗室并不许募押粮纲。 七月十一日,诏罢添置宗室不厘务差遣,并遵元丰成宪。 七年六月一日,诏:内外宗室依熙宁法,并着姓。先是宗正少卿子崧赐对,上疑宗子出仕者皆着姓。子崧对以熙宁法如此,与异姓共事,须着姓以别之。若辞见谢及独衔奏事则否。上曰:「终是相 ,可令讨论奏来。」子崧检会开宝中有赵令图任宗正丞,本贯济州,因申明与国同姓者不许与宗子连名故事,上之。后子崧从兄子淔召对,上又及之。有旨,宗室内外并不着姓。朝廷不复考故事,而有司不以官职高下,皆名别之。至是,子(孙)[崧]出守淮宁,陛辞,复为上言:「周曰姬氏,汉曰刘氏, 唐曰李氏。今无故去国姓,恐非所宜。」故有是诏。 七月二十五日,诏:承议郎详之,三经进士及第,特与升擢,可除见阙在京合入差遣。 八月十九日,诏:「外官宗室不着姓,自降指挥以来,凡官司行移、文券帮书之类,虽侍从至一命,皆以名别之,殊失国体。熙宁、元丰中,宗室任外官,惟辞见牓子并不着姓,余依外官法。此制甚明,可依前降不着姓指挥改正,并依熙丰旧制。」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应外官宗室未有差遣,及已授三路差遣,愿别授者,并令吏部不依名次,注近阙近便差遣。应宗室年幼未合出宫人,并与依见今官序支破请给。」 六月四日,中书省勘会:「宗室先因臣僚陈请,不令书姓,后已改正仍旧。至今往往尚有不书姓者。」诏今后宗室衔位不书姓名,官司不得收接。 十二月二十三日,诏:「昨降指挥罢添差官,访闻诸路将宗室例罢,致各失所。可令已罢添差宗室各还旧任。」 三年三月十日,诏:宗室有才能者,令三省擢用。 六月八日,诏:「宗室,国之枝叶。自艰难以来,有不得已从事军旅之人,可限指挥到日,应在军中充参谋、统领之类,并发遣赴都堂审量,与升等差遣。如不即发遣,其主兵官及合发遣人并重行黜(贡)[责]。」 十一月十二日,宰臣吕颐浩言:「乞令宗室赴吏部自陈,未有添差官处指定添差监当一次。仍须年及二十以上。其添差员数,每州不许过七员,县不过三员。 并不厘务。人从供给各减半。」从之。四年二月二十三日,诏仍通注八路,亦不通计已前添差员数。 四年五月十一日,诏:「国家宗枝凋零,侍从之间有子栎,近已除在外宫观,令所至按月支行请给,无令失所,以称朕敦睦宗族之意。」 六月五日,尚书省言:「勘会宗室陈乞添差差遣,于格法之外每州添七员、诸县三员。今吏部不参照朝廷已差员数,又复拟差,致溢额者众,州县无以应副。」诏:「今后陈乞添差宗室,并已经朝廷陈状及召保、经都司审验、未曾注授之人,并赴吏部投状。内已经审保人更不召保。仰本部遵依已降指挥差注,不得过立定员额之数。其已前朝廷添差宗室虽溢额,特许赴任,仍不厘务。」 九日,诏:「昨在京师南班宗室留下新妇,见随大宗正司人数,有子孙见食禄人外,余缌麻亲新妇每月特支料钱八贯;春冬衣罗、大绫各二疋,小绫各四疋,绢各六疋,冬加绵八十两。袒免亲新妇每月料钱五贯;春冬衣大罗、大绫各一疋,小绫各二疋,绢各三疋,冬加绵四十两。并许随司批勘。仍令大宗正司具的实合该请给南班宗室妇数目、各人服属,申尚书省。其逐人旧请并罢,止依今来则例支破。」从大宗正司之请也。 十五日,礼部、太常寺言:「勘会袭封节度使、信都郡王孝参身亡,合系孝参嫡子袭封。今右监门卫大将军、忠州防御使安时乞依孝骞等例袭封。昨系朝廷特降指挥, 所乞难行。其益王祭祀即合专差官主奉。」诏安时差权主奉祭祀。 七月十五日,知枢密院事、宣抚处置使张浚言:「应在外宗室,不因赃私罪犯,许召保官具脚色保明申缴赴本司,许令赴本路参部注合入差遣。未有差遣人,取见告札付身照验,与注近里差遣。如曾犯赃私罪,不许注授。」从之。 八月十九日,诏故景王宗汉男仲儡力回切特转武功大夫、忠州防御使,差主管江州太平观,〔任〕便居住。从其家所乞也。 九月十九日,诏宗室伯瑜令不隔班上殿。上问宰执:「伯瑜何如 」参政张守对:「恐是士所荐十人之数。」上曰:「宗子果贤,便须奖用,不惟可以激劝,亦示朕敦睦九族之意。」 绍兴元年正月二十三日,诏曰:「朕念太祖皇帝创业垂统,德被万世万:原作「五」又删去,据《建炎要录》卷四一补。,神祖诏封子孙一人为安定郡王,世世勿绝。乃者宣和之末,以太常、礼部各有所主,依违不决,使安定之封至今不举,朕甚悯之。有司其上合袭封人名,遵依故事施行。」先是上谓宰执曰:「神祖尝诏太祖子孙一人袭封郡王。自宣和末年废此事,可以讨论施行。太祖功德如此,世袭王爵,当不为过。」故降是诏。 三月二十五日,宰执进呈子砥之规切乞差遣。上曰:「宗室有行艺者当留之朝廷,有才干者当与郡县,其不足收用者亦当存恤,不可同之外人。」 六月三日,臣僚言:「伏见累降德音,令存恤所在宗室。缘州县支费滋广,廪给不继,遂致奸弊多端,真 伪无别,多有饥寒流落者。乞令所在州军选委尊属,按月类聚券历,点勘无伪冒,保明赴州帮支。」从之。 七月二十九日,诏:皇伯右武卫大将军、信州防御使令话可特授宁州观察使、安定郡王。先是五月三日,上促袭封,曰:「得一贤宗室承袭为佳。」参政张守对曰:「降诏旨当以属近行尊者,若曰择贤,必启争端,谁肯以不贤自处 顷行在宗室(因)[固]尝有进状,乞推令话者。」既以礼部言:「据燕王德昭之后则称:太祖皇帝之长子,燕王为大宗。熙宁诏书令考大宗之籍,以属近而行尊者一人裂地而王之。今令话系大宗之后,当封;而令庇虽长,系太祖皇帝次子小宗之后,不当承袭。所以中间封世清、世开,而从贲、世逸虽长,皆不得封,为其小宗之后也。据秦王德芳之后则称:熙宁诏书所谓大宗之籍者,谓大宗之属籍,非有大宗、小宗之辨。所以熙宁降诏之后,首封秦王之后从式为王。及宣和礼官所定,亦主用大宗正属籍之说,封秦王之后令荡。本部以今来所执大宗之说,考之礼经,及见行袭封条法皆不合。盖礼所谓别子为祖,则嫡嫡相承作大宗,百世不绝。在法:袭封以嫡子,无嫡子及有罪疾,立嫡孙;无嫡孙,立嫡子同母弟;无母弟,立庶子;无庶子,立嫡孙同母弟;无母弟,立庶孙。此见今袭封之法,古嫡嫡相承之义。昨熙宁首封秦王之后从式,后来虽改封燕王后世清而下五人,本部即不见得自世 清至世福五人依与不依得礼经嫡嫡相承,及司封见行袭封条制有无违戾。然自封秦王后从式以来,改封燕王之后凡五人,秦王之后虽有服属第行等者,皆不得封。时方国家闲暇,礼文典籍具存之时,不应谬误如此。切虑上件承袭,临时出自朝廷特旨。今来亦合取朝廷指挥。」员外郎王居正札子:「近来朝廷指挥定夺袭封安定郡王事,本部以燕王之后所执大宗之说考之礼经及见行袭封法,虽不合,然不敢以谓当封(奏)[秦]王之后令庇,而乞取自朝廷指挥。居正切谓,太祖皇帝生二子,长曰燕王,次曰秦王。燕王立,则燕王之子孙相传,世世不绝,秦王何与焉 宣和之末,识不及此,有司执文,遂封令荡,失熙宁后来舍从贲封世开之意也。伏乞朝廷详酌,特降指挥施行。」于是诏封令话。 八月八日,臣僚言:「知西外宗正事士从自衡州移司温州,经由广中,有弟士籛随行将带亡命军兵搔扰州县,至或纵火焚毁。士从谬懦,不能约束。乞放罢士从,黜责士籛,以戒宗子之妄作者。」诏士从放罢,士籛令广南东路提刑司体究,诣实取勘,具案闻奏。 十七日,中书门下省〔言〕:「奉诏:『宗子不循理者,付有司鞠治,当重行诫约。其穷乏懦善不能自存者,令越州契勘见在员数,有官者按月帮支请给,无官者逐月量给朝廷钱应副养赡。如违令,御史台纠劾。仍于尊长中选其可以服众者权行主判,专务钤束 在外者。令有司措置以闻。』今欲将有官宗子请受,见住行在人令越州按月支给,无官宗子、宗女、宗妇令越州于上供钱内取拨钱一万贯、米三千石接续应副。其行在有官无官人钱米,委添差钤辖仲蒸专一帮勘检察。其在外有官人及孤遗钱米,下诸路转运司措置应副。」从之。 九月二十五日,知越州陈汝锡言:「宗室请给已委新添差兵马钤辖仲蒸专一帮勘检察。其宗子等若在外不因请给,别有违法,亦就委仲蒸钤束。」从之。 二十八日,诏:「诸路宗室有官人及不厘务人请给按月支给,专委通判检察。其无官宗子、宗女钱米,亦委通判检察监支。内建炎四年十月十六日不厘务宗室请给减半指挥不行。」以三省言,渡江宗室散在州县,请给不继故也。十四日「十」下当脱「月」字。,诏:英州团练使、知南外宗正事士樽奏事详审士樽:「士」字原脱。按据《建炎要录》卷三○,建炎三年十二月知南外宗正事者为士樽,则此当脱「士」字,据补。,可以表率宗子,特与转行一官。以上《中兴会要》。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六 宗室杂录 宋会要辑稿 帝系六 宗室杂录 【经进总类会要】: 绍兴二年三月二日,臣僚言:「窃闻皇兄故州观察使安信亡殁「州」上当脱一字。,有孤遗男女三人,止是乳母张氏提携往来,寄食他舍,行路之人,见者怜悯。其本宫尊长安时亲则伯父,又职承祀,实任一官之事,坐视不恤,乞赐行遣。」诏安时特降一官,其张氏并孤遗三人并给孤遗钱米,令仲蒸收管存恤。 四月二十五日,权主管行在宗正司仲蒸言:「宗室文武官近有径诣朝廷陈乞差遣,意在侥求。欲乞自合该堂除之人方得经由朝廷,余官并合赴吏部注授。」从之。 闰四月十三日,诏:皇叔祖检校少保、武泰军节度使、追封平原郡王仲综合得遗表恩泽,候孙女出嫁日,夫特与补承信郎。从其子士申所乞也。 八月十九日,吏、礼部、太常寺言:「宁州观察使、安定郡王令话薨。伏见荣州防御使、权行在宗正司令畤时止切属近行尊,合依例袭封。缘别无案籍检照,乞依昨令话袭封事理,集行在见任待阙寄居宗室议定,取旨施行。」从之。 十二月一日,诏:故安定郡王令话亲孙女三人,候出嫁日,依仲综例,女夫与补承信郎。以其用遗表恩陈乞也。 三年正月四日,臣僚言:「比来宗室〔有〕贫乏不能自存,官不为给历者;或已给历,而不为支俸。有该普恩量试,不为保奏;或因去失告敕,已给公据,而有司尚需去失以前干照者。望诏有司,凡宗室流寓所在, 其未给历者,令依累降旨挥,速以给历,即令按月支俸。其该普恩量试,或去失告敕,若已给公据,别无伪冒,即令起奏施行,并不得非理阻难,致有失所。」诏令户部勘当。本部言:「祖宗朝,非袒免亲荫补外官,父祖俱亡,年未该参部之人,自合依条施行。如年及参部,若普恩量试补授选人,自合厘务日给历,起支请受,罢日不住。如系补授使臣,已赴吏部公参了当,及参部日别无差遣,其请受文历依前项指挥别无违碍,合行出历。如未参部,及参部日已有差遣,依〔上〕件指挥,未合出给历。今欲行下逐路转运司遵依施行。」从之。 三十日,诏:「宗室添差差遣,每州十县已上,不得过十员;不及十县至五县去处,各随所管县分数目添差;三县已上五员;三县已下三员。诸县万户已上三员,万户已下二员。仍并以二年为任。」以吏部言:「检准敕:宗室添差合入差遣,每州亲民、监当不得过七员,诸县监当不得过三员,并不厘务。盖为优恤宗子。今已添差数足,不住有宗室陈乞接续添差,而元降指挥内即无今后之文,亦无止添差一次指挥。本部切详宗室□法,每州县限定员数,比之外官,所入阙次绝少。况目今在部宗室已是员多阙少,差注不行。其诸路州军所管县分多寡不等,难以一概作州七员、县三员差注。谓如江阴军止管江阴一县,建昌军止管南城、南丰二县,若与福州、临安府等县分多处一 般差七员,实为不均。欲乞令今后诸州军添差不厘务宗室,每州十县已上,亲民、监当通不得过十员;不及十县去处,合随所管县分数目添差;其不及五县,并不得过五员;诸县不得过三员。并从本部于去替前一年内,以先到任人使阙,候见任人罢日赴上,并三年为任。其昨来州七员、县三员已添差处,自合终满今任。其差注条法并依建炎四年六月五日已降指挥施行。」故有是诏。 四月二十六日,诏:今后宗室南班官不许出谒及接见宾客。着为令。 六月十八日,诏:令畤、安时、士、仕于切。士輵古万切。月廪特免一半折钱,依尚书侍郎等则例并支本色。从所乞也。 二十三日,知大宗正丞谢伋言:「奉诏与令畤同条画移司事务,谨具五事。一曰举贤才以强本支。夫宗室之有人,邦家之光,社稷之卫也。望诏内外从官各举宗室一二人,略及其才行履历,以备任使。二曰更法制以除烦苛。臣尝取大宗正司敕令阅之,多有不便于今者,宗室耆老为臣言曰:熙宁、元丰之令,纲条至简。昨据宗正仲忽多所建白,行之二十年,徒有峻深之具,而无耻格之风。其大宗正司敕令,乞下详定所访寻旧令,与新令参酌删修。三曰择官师以专训导。真宗咸平间,使辅臣选醇儒教授南北宅。比来选用寖轻,至或久阙正员,簿书期会之吏得以摄事,使宗室何视以为模范哉!其大小学教官,乞诏三省遴择儒臣,以专训 导。四曰继封爵以谨传袭。夫宗室袭王公之爵,以奉其先祀,不过十数人而已。艰难以来,几废绍封。比年渐复旧典,仲湜嗣濮王矣,令畤袭安定矣;而亲贤之宅徒得主奉祭祀之名,广、睦诸位不袭国公之号,非所以隆骨肉之恩也。望诏有司定次行封,以传谨叙之法。五曰修图谍以定亲 。宗正之掌图谍,所以分源流之远近,定世次之戚疏。比年以来,虽间置卿,漫不省察。宣和之间,有乞附属籍而非宗室者,令国是也。近年以来,亦有诈称宗室而兴兵者,不蘉是也。远虑过防,必于无事之际;世系远近,当使天下明知之。汉律:郡国岁因计上宗室名籍。今宗正有寺而无官,以太常兼治。望诏宗正寺下州县取索名籍,编修玉牒,或先为宗室世系表,颁之天下。」诏:内外侍从各举宗室一员,大小学教授各选差一员,袭封令吏部勘当,余从之。 八月二十九日,嗣濮王仲湜言:「孤遗宗子散居州县,支请钱米,乞令诸路转运司下逐州军委检察尊长检察诈冒。其尊长每月添破茶汤钱三贯。如有诈冒,许诸色人告,每名赏钱五十贯。仍许逐宫宗子互相觉察,亦支上赏。其钱米令按月支给,过期不支,许监司按劾。」诏:「自今检察尊长满一年无诈冒者,与减三年磨勘;如有不实,责亦如之。其勘给官司有失觉察,重作行(违)[遣]。仍令所在月具管下宗室支过钱物数以闻。余从之。」 九月十八日,诏:仲湜、士从、士术、 士籛月廪依令畤等例,特免一半折钱,并依尚书郎官则例支破本色。 十一月十日,令畤言:乞于逐宫各选差年长可以表率宗子一员充都尊长。从之。 十二日,江阴军进士李韬、苏白上书言:「宗子分寓郡县,搔动民庶。或暴人以威,而强取其物;或攘人之物,而不偿其直。或挟以雠而肆欺,或指他事而见虐。稍涉触忤,则动以尺铁棰之至死,而弗之恤。或挟弓带矢,飞鹰走(大)[犬],骤骏马,驱小人,驰骋田野,踏践谷麦,曾不顾藉。或酝造酒货,兴贩私物。百姓无所申愬,郡县不敢谁何。」诏令诸路帅臣、监司、守臣常切觉察,如有似此之人,仰具事因闻奏,取旨重作施行。 二十五日,诏:今后宗室添差厘务小使臣权以二年为任。 四年二月一日,诏南班宗室自今并赴台参。以侍御史辛炳言:「右监门卫大将军、忠州防御使士等一十一员,于去年十一月十五日朝见讫,并无故不赴台参。累牒大宗正司告报逐官回牒,取到士輵等状,止称自从升换南环卫官,及今二十六年,并不曾赴台参;并昨来自东京至建康府以来,一(搬)[般]宗室趁赴朝参,亦不曾台参;兼详台参令注,即不该载南班环卫官赴台参之文。检准本台令:诸节度观察留后至刺史、诸卫上将军至副率,到阙出使,仍参辞。绍兴《职制令》:诸金吾卫上将军至诸卫将军为卫官。又本台令:诸不赴台参者,无故过十日,同以见谢辞日为始,殿中 侍御史具姓名申台,取审状申尚书省,太中大夫、侍御史以上并奏。余官拒过饰非准此。今契勘,逐官依条令并合赴台参。兼检照得去年有宣州观察使仲弓 弓权知大宗正司事,在任替罢,到阙见朝讫,依本台条限趁赴台参。及新授郢州防御使安时朝谢讫,亦曾台参。今来士等不依本台条令趁赴台参,亦不伏取审,却一向他说,显是违本台条法,拒过饰非。」故有是诏。 五月十三日,诏:检校少保、光山军节度使、同知大宗正事士仍了切第三男秉义郎不言叉初加切特与换文资;第四男忠翊郎不怞文又切特换环卫官。以士陈:靖康末得太后密旨,遣管押张邦昌赍圭宝诣南京,未曾推恩;及不言叉昨系宗学升补上舍。故有是命。 六月五日,诏令 若谤切特与转行左太中大夫,别与知州军差遣。寻有指挥更不施行。臣僚言:「契勘元丰更定官制,以左右谏议为太中大夫,秘书监为中大夫。虽两官相去一间,然官制既定,则谏议者侍从也,秘书监庶官而已。故吏部法:自承务郎已上应迁官者,至中大夫止;若太中大夫,非侍从不得转行,谓之碍止法。令 系中大夫,庶官寄禄,至此极矣,而辄得转行太中大夫,则是庶官超转侍从,于法有碍。夫国家立法,所以公天下也。使令 得以超越转行太中大夫,非惟名器可惜,亦恐方今天下官至中大夫者不少,若其间苟得无耻之士佗日引此 为例。兼令 在宗室中廉声不闻,昨居福州,于太守程迈处关说公事,不满其意,遂兴诉讼。近差知泉州,泉人知其贪而畏其来。今又改除别郡,不知果能为陛下赡养百姓乎 欲望陛下将令 转行太中大夫并知州差遣指挥特赐寝罢。」有旨:赵令 别与知州军差遣指挥更不施行,令以次官命词行下。起居舍人、权中书舍人王居正奏:「庶官中大夫之不可转行太中大夫,则此祖宗之法,万世不可改易。以令 为贤邪,则贪惏苟得,众所共知;以一太中大夫为不足惜耶,则宗室之为承宣使者不还踵求为节度使矣。臣诚不敢曲从,助成朝廷之过举。臣未敢命词行下。」于是并寝。 七月二十二日,大宗正司言:「洺州防御使、前知西外宗正事士从状:任满依格推恩,合于见今官上改转一官。吏部却依外官转至武功大夫,作止法依条回授。士从系南班缌麻亲,依条格合转观察使止,即与外官迁转条法不同。」诏士从特与转行正任观察使。 五年二月二十一日,诏:「应在外宗室等合得请给,并遗孤钱米,令所在州军按月支给。如州军应副请给之后,尚有遗漏之人,仰所属具姓名申尚书省。」 二十二日,嗣濮王仲湜言:「契勘宗室昨系本司元保奏,因遭兵火,有全去失告札者,召知合、御带、管军之类作保,吏部方许给据。切详宗室若与知合、御带、管军素非亲识,难使终身不得从仕「难」下疑脱「于作保」三字。。欲乞许全 去失告札宗室,召异姓大使臣二员并宗室无服亲小使臣一员保识,同本宫尊长保明,结除名编置之罪,许本司保奏。」从之。 闰二月十三日,福建路安抚使司言:「眉州防御使、知西外宗正事士樽到任三年,宗室无犯徒以上罪,保明,乞依条施行。」吏部勘会:「宗正司称:昨士暕古限反任满,于密州观察使上特转清远军承宣使。今来士樽与士暕事一同。」诏士樽与特转行正任观察使。 四月七日,诏赉之与减三年磨勘。以大宗正行司言其任绍兴府钤辖,稽察宗子,更无冒请,乞行推赏。故有是命。 六月二日,大宗正司奏安定郡王令畤薨。诏皇伯武经大夫令玒古邦切可特授华州观察使、安定郡王。 四日,诏南班宗室见居屋宇窄隘,令临安府相度检计,申尚书省。 七日,上曰:「朕以南班宗室请给至薄,贫窭者众,昨日出内帑钱赐二百千,令宗正丞沈禹卿散给。尚有亲贤宅近属,以取会人数,别行给赐。」赵鼎等曰:「陛下敦睦如此,盛德事也。」 十七日,添差通判湖州子捻言:「诸州宗室未有屋宇,欲乞以官地盖造,拘在一处。内选差尊长一人钤束,检察伪冒,仍差监门官一员禁止出入。年未及十五岁,附入州小学;十五岁以上入大学,依学生月给钱米,仍许依进士科举法取应。未出官者,亦许入学听读,实及一年,方许参选。庶可教养成材,以副敦叙之意。」从之。 同日,尚书省言:「昨南班宗室 合支食料,除羊肉见折支价钱外,余物依靖康元年十一月指挥权行住支。今行在物价稍贵,其见在不带遥郡南班宗室日赴朝参,每月用度不足,理宜措置。」诏:南班不带遥郡大将军至率府副率,特依御厨第等食折支钱例支给,其见折支羊肉钱更不支破。 十一月二十八日,上曰:「南班宗室当此时寒不易,朕前日各赐绵绢,共支过绢三千六百疋、绵一万两。」赵鼎等曰:「陛下尽敦睦之道,可谓盛德,然赐出内帑,故外庭无由知之。」上曰:「不欲令户部支者,恐伤经费故也。」 十二月二十五日,大宗正司言:「南班宗室並隨侍共十四員,內士 癸瞿龜切痼疾,慮朝參人少,欲於紹興府士、魚吻切士人二它大切前赴行在。」从之。 六年正月十四日,诏子彦男伯玖赐名璩,除正任防御使。九年三月七日,以和州防御使为保大军节度使、崇国公。十四年九月二十三日,诏璩宅令临安府张叔献相视,普安郡王宅屋宇一体修造。十五年正月十一日,诏璩可于三月内选日出外第,应合行事并依普安郡王例施行。二月二十二日,制为检校少保,进封安平郡王。三月一日,诏璩所差官吏并合行礼仪等,并依普安郡王体例。十七年六月二十六日,制授依前检校少保、充武康军节度使、恩平郡王。十九年三月二日,诏璩(德)听读《周礼》终篇,本府教授官吏并各与减二年磨勘。四日,诏璩府官吏等,自今 后有官吏到府,及两任无过犯,特与转一官资。内碍止法人特与转行;无名目人候有名目日收使;白身宅案、书表司楷书自差到府,满七年无遗阙,并特与补武进副尉出职。二十四年十一月十七日,制以璩从吉,除旧官。三十年三月二十四日,制特授开府仪同三司,依前武康军节度使、恩平郡王、判大宗正事,绍兴府置司。 四月九日,诏亲贤宅益王府开府仪同三司、豫章郡王孝参两女,特依晋安郡王孝骞女和容宗姬体例放行请给米麦。时有旨并权住支,(所)[从]所乞也。 六月二十五日,诏左太中大夫、充集英殿修撰、提举临安府洞霄宫令(应)[ ]特除阆州观察使令 :原作「令应」,据《建炎要录》卷一○二改。,封安定郡王。 七月二十九日,诸王宫大小学教授蔡安(疆)[强]言:「自艰难而来,宗籍散阙,立嫡以继,漫不可推。在昔诸王皆祖宗之子,而其后世袭封公爵,如秦、汉、魏、燕、周、冀、商、越、镇、楚,国公不过十人。古者有子孙存,不可以乏先祖之祀;今诸王之祀,十年不供,而有司未闻有议之者。愿诏有司考诸王之世,选属近而行尊者各一人补环卫官,袭封公爵。」后太常寺讨论:「如有依条合袭封公爵之人,令大宗正司拟定,取旨施行外,其乞行尊一节,即不应袭封条令,难以施行。」从之。 十一月十八日,象州防御使士街言:「昨差充宗庙神主五享献官,前后五年,及自温州护从至临安府,并昨主管四朝五殿御容,自建康府迎奉至洪州,并无 虞。」诏特依黄正彦、麦伸、士土穹立弓切已推恩体例,与减七年磨勘。 二十四日,诸王宫大小学言:「大学生不微,系润王宫士位,母病,割股奉母,所患平复。」不微特与转一官。 二十八日,诏:知邵武军子木到任,陈献利害,深有可采,特与减二年磨勘。 七年正月二日,吏部言:「阆州观察使、同知大宗正事、安定郡王令 昨为集英殿修撰,止于绍兴六年七月八日,准告特授前件官袭封。依条,袭封人不碍止官,合该磨勘转行。」诏令 与磨勘,特授镇东军承宣使。 十一月二日,知南外宗正事仲儡言:「昨降指挥,依嗣濮王仲湜申请,将诈冒请钱宗子押送外宗正司 闭。检准宗子犯罪 闭条内,诸杀人、已杀「杀人已杀」四字疑误,据本书帝系六之三○,当作「谋杀」二字。、强盗、十恶、故烧有人居之室,各罪至死,贷免;或罪不至死,谓如知人强盗,藏匿、过致资给,令得为盗,而分受所盗赃物之类。而所犯丑恶者,本宫院 闭,满三年取旨。特旨永不放免,依特旨。契勘本司见有临安府并大宗正司牒送到冒请钱米及累作过犯宗子赴本司 闭,缘逐人所犯不系前项该载,及不系特旨永不放免之人。」诏:见 闭冒请钱米宗子,并放逐便。 八年十二月十三日,知大宗正事士言:「南班宗室自团练使以上每月各有俸米,遥刺以下则不合支破。此固成法,然在承平之时,如生日、郊天,支赐既厚,每月生料米麦亦可资助。今来一切住罢,所有俸钱,有不足于籴者。望将南班宗室遥刺以下,权依寺监丞近 例,每月逐员特给米三石,俟将来放行其它支赐日住罢。」诏令绍兴府每岁于合发上供苗米内支拨五百石付士均俵。 九年七月二十六日,左迪功郎善时言:「切见沈晦榜初罢三舍改科举,宗子分三科,亦分三等推恩:有官 应,先转两官,换文资;无官取应,上三人保义郎,余承节郎;无官应举,补修职郎。见今 应取应人依旧推恩,善时系无官应举沈,晦后方第一牓,若是补迪功郎,是与庶姓进士一同,别无宗室恩数。」诏善时特补左修职郎。 九月二十四日,诏:「东京首先远来宗子,实及二十岁,并特补承信郎;未及,令大宗正司支给钱米养赡,候年及日取旨。」时收复河南之地,保平军院宗子东京尊慧之自陈东京尊:疑有误。《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三二作:「用魏悼王五世孙慧之等请也。」,故有是命。 十一月二十八日,臣僚言:「契勘宗室在京日,系分宫院居处,自太祖下燕王院以及诸位凡十有九所。崇宁年间,又置两外敦宗院,拘籍非袒免已下宗室。渡江以来,未及定居,除南班在宫随司居住(位)[外],其余在外宗室随所在州军居住,朝廷又于泉、福州置两外宗正司以处之。依政和重修令,非袒免以下孤遗之人愿往敦宗院居住者,听经本司陈乞前去。今行在除(陆)[睦]亲宅居南班外,其余(诣)[诸]宫院孤遗宗子及女妇,虽依格支破钱米养给,即无拘籍宫院,不免散居民间,出入市井,混杂细民,所为自如,殊无检约。欲令措置,若未于宗司添置屋宇,且当处分两外或邻 近绍兴府诸处居住,勿令散处行在民间及僧寺处。所有续自京师来者,亦乞依此,庶几收集存养,各得其所。」诏令礼部取会大宗正司祖宗典故,措置申尚书省。 十二月八日,礼部言:「故嗣王仲儡男士周不欲遽远丘坟,欲乞候仲儡出殡了日,止于法安寺歹赞所居住,候至百日,却归本宫。」从之。 十一日,臣僚言:「恭以翼祖皇帝世子孙实在〔保〕州敦宗院,自河朔失守,得过江南者仅十数人。陛下悯其失所,乃诏宗司收系属籍。今有官者止四人,至于注授差遣,未得与两京宗室侔拟。此虽昔时颇有等差,然两京宗室中兴之后,于旧法之外已尝推恩,而保州宗子颠沛远来,亦宜稍加厚于昔时。乞令合赴部之人,权依两京宗室体例注授。」诏:保州宗子令吏部先次注授。 十六日,臣僚言:「比年宗子有官无官人,初缘兵革,避地遐方,无资而不能归;间有因循安土,留滞而不肯归;甚者逐什百之利,为懋迁之计,与商贾皂隶为伍,故多有未隶宗司者。欲召诸路转运司委州县检括,凡宗室寓居与往来者,量给路费,发归所属宗司居之。有所往,则给与假,朝廷增廪稍以养之。庶几人人贵爱,知自别于流俗,以称陛下惇叙之意。」诏检会。 十一月二十八日,臣寮上言乞措置宗室居处,令礼部一就措置申尚书省按此日事前文已有详细内容,此条只是隐括其文,不知何以重复隔越于此。。 十八日按此是十二月十八日,承前「十六日」条。,臣寮言:「仰惟陛下惇叙九族,袒免近属合得生料米麦,西南两司皆有 孤遗钱米。方其出适,则因等第而给嫁资;逮其送终,则〔依〕官品而支赗赠。法令具存,亲睦厚矣。昨因削裁,遂致匮乏。即令近属有若孤遗宗妇,孀居而或无子弟,虽有子弟而未能出官;宗子年未入仕,宗女幼未出嫁。既不支钱米,又缘住罢生料,平日已见贫窭,一或凶变,多是临时假贷。望诏有司将袒免以上宗子宗女妇逐月合得生料(内)米麦等,依旧放行。宗妇有子弟者候到官,宗子年未及者候出官,宗女幼小者候出嫁,方令住支。其余宗妇虽孀居而子弟出官,宗女虽幼小而父兄可恃,宗子已参部,宗女已适人,不得援例。所有赗赠,乞依嫁资等第给赐。」诏令大宗正司开具申尚书省。 绍兴十年正月五日,臣僚言:「知建州士謜,鱼园切与本州岛添差通判士禡,莫驾切皆系宗室。依条,宗室知、通不得同任。其士禡合行迥避,而迁延在任,无迥避之意。乞将士禡放罢,听归部别注差遣。」从之。 二十九日,大宗正司言:「修武郎士谷昨取福建路转运司文解,未尝试。欲依宗室令芹、子薿例换授文资。」诏:士谷令中书后省召试时务策一道,特与补右宣义郎。其后十四年五月二十四日,宗室子攸进文字,乞换文资,上曰:「朕固欲宗室向学,然文资岂可侥幸而得 须令后省试策乃可。」 十一月十五日十一月十五日:疑有误。下文「八月十一日礼部言」,考之《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四一,乃是绍兴十一年八月事,则石延庆上言不应在十年。疑此作「十一年七月十五日」,脱去「年七」二字。下文「八月十一日」即承「十一年」,故不复再举年份。,诸王宫大小学教授石延庆言:「仰惟神宗皇帝诞颁诏旨,以祖宗之子皆择其后一人为宗,令世世封公,补 环卫官,以奉祭祀,不以服属故杀其恩礼。爰自艰难以来,属籍散漫,继袭之宗,未易推考,故诸王之祀阙然弗举,上轸圣虑。昨因臣寮之请,尝令大宗正寺拟定袭封,累年未决。〔乞〕诏有司趣令拟定应将(未)[来]袭封宗子、合居环卫官,量与升等补授,仍特优其稍廪,庶几继袭之人各修厥职。」诏令礼部依已降指挥疾速取索拟定,申尚书省。八月十一日,礼部言:「宗正司欲将诸王之后见在最长一名,权令主奉祀事,即不改换环卫,添破请给。将来有已袭封人来归,及见得有合袭封人,即依自来法(法)施行。检会本司令:诸祖宗之子皆择其后一名为宗,世补环卫官,以奉祭祀。今来所乞权令主奉祭祀事,并不改换环卫、添破请给,别无违碍。」从之。 祖宗旧法,南班宗室大将军以下每二年一试艺业,取中选者推恩。切详立法之意,以谓大将军至副率府率,官卑齿壮,可以专心学问。既设官以教导之,又间岁以程试之,选其艺业之精,增以禄秩之赐。故官卑者有升进之望,学成者得袭宠之荣,而怠惰者莫不相与激劝,一举而三利,实良法也。建炎二年秋试选人,合行附试,有司以大宗正司及南班宗室尚在京师,乞候次年春秋试依旧施行。因循至今,未曾检举。望诏有司遵行旧制,来年春试选人,复许宗室大将军已下附试艺业。取人之数、推恩之法,一依条格 同日,诸王宫大小学教授范雩言:「伏 施行。」诏令礼部行宗正司等处,疾速取索合用条法,开具申尚书省。 十一年九月二十九日,诏宗子持之特送西外司 闭,永不放出。以大宗正司言其累冒刑禁,顽恶不悛故也。 十月七日,判大宗正事士言:「近来行在南班宗室或有物故,及换官民出外,其趁朝参人日益稀少。乞将绍兴府行司宗室正任以上,并发赴行在奉朝请,庶几增益班列,少壮国体。」从之。 十二年二月六日,吏部言:「勘会小使臣宗室经任添差,一州十县以上通县合差伍员,七县以上四员,五县以上三员,余二员。初任添差宗室,大藩节镇二员,余州诸县各一员。续承绍兴八年七月十四日申请指挥,为初任阙多员少,将初任员阙亦许经任宗室指射。如无初任人指射,许差经任宗室,止理为初任员数。本部见遵执逐项指挥,依格差注。近累有经任宗室指射诸州县初任员阙。内有课利升及三万贯以上去处,依格,经任有举主、无过犯,较量功分高下定差。缘初任宗室拘碍格法,不合注授,从来未经申明。本部欲将诸州县初任宗室员阙内,有课利升及三万贯以上去处,许经〔任宗〕室指射,较量功分高下,依格差注,止理为初任员数。」从之。 五月六日,知大宗正事士言:「行在趁赴朝参南班宗室元系一十七员,昨缘士纠、士恭、士雄换授外官,仲壬余箴切身亡,今止有一十三员。后虽令士街等四人赴行在趁赴 朝参,又缘士街、士术、士筏并以病免,士珸五胡切见丁母忧。今乞据见阙员数,于绍兴府行司南班宗室内选择循守规矩,别无疾病,可以趁赴朝参之人,具名申取朝廷指挥。仍乞今后遇有行在睦亲宅赴朝参宗室事故,准此施行。」从之。 九月十三日,赦:「应宗女在外,因夫亡亲死,无所依倚,听于所在自陈,仰州县当职官验实,量支盘费,差厢军或舟船津发赴宗正司。责委本位尊长抚养,与计口依孤遗法给钱米,勿令失所。」 十一月三日,右监门卫大将军、开州团练使士谙奏:「乞依行在南班近屬令疇、士輵、士、安時、士 癸月廩米麥特支一半折錢,依尚書侍郎則例並支本色。」从之。 十三年九月一日,诏:「宗子先往军前未回之人,有遗下妻孥,已依格支破俸给。其间或无子孙依倚,如愿往父母及亲兄弟之家归宁,并亲女已出适之家权暂居住者听。候夫若子还日依旧。如无父母、亲兄弟及亲女,或虽有而不愿出外者,责本位尊长主管养赡。」从宗正司请也。 十四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宰执进呈:乞以军器监子厚暂权吏部侍郎。秦桧曰:「今日宗室所宜崇奖,令聚于朝。」上曰:「宗室之贤者如曾试中科第,及不生是非之人,可收置行在,如寺、监、秘书省皆可处之。祖宗以来,不用宗室作宰相,其虑甚远,可用至侍从而止。」 十五年正月二十五日,宰执进呈大宗正司申宗子不皦古了切不法等事。 上曰:「宗子不肖,至于如此!然其间不无清贫有守之人。前日有贫而不能娶者,朕赐之千缗,所以勉之也。」 三月十八日,诏取应宗子伯摅抽居切令赴正奏名廷试。先是上谕宰执曰:「朕阅其程文,多引《诗》《书》,颇不易得。」故有是命。 四月二十五日,诏:和州防御使、知西外宗正事士慷身亡,令福建路转运司支给银绢各一百疋两。 五月十三日,礼部状:「准敕:臣僚奏国家三岁取士,于宗室特加优异,盖示亲睦。昨国子监申,请行在宗室并赴国子监试;如授外任差遣、并宫观岳庙,并赴转运司试。特从其便,初非有内外之别。其赴国子监试者,有官 应,每七人取三人;无官应举,每七人取四人;无官袒免亲取应,文理通者为合格,不限人数。唯赴转运司试者,其所取之数即与进士一同,非所以奖进宗子之意。望诏有司详酌施行。」国子监言:「欲除行在宗室依见行条法外,其诸路宗室不以有官〔无官〕,如愿赴行在应举、 应者,欲依熙宁旧制,并许国子监请解赴省。如不愿,即依见行崇宁通用贡举条法施行。」从之。 九月九日,诏:「(诚)[成]忠郎不皦以倡女为妻,伪冒请受,追四官,罚铜三十觔,勒停(特)除名,送宗正司庭训拘管。」 二十九日,吏部言:「近潼川府路转运司乞将本路宗室大小使臣陈乞添差之人,不候季首使阙,出榜五日,许占射。窃详在法,遇有射阙宗室,并会问三选并宗正司,与见任宗室有无服 纪相干,方许差注。到任半年,使阙二年为任。缘四川即无宗司可以会问,今欲将见在四川宗室,令逐路转运司遇使阙差注,先令射阙人供具与见任宗室别无服纪职事相干结罪文状,依定差外官格式,缴录申部照应,出降付身。」从之。 十六年二月二十九日,右监门卫大将军、贵州刺史居中言:「昨缘父殁无依,得旨令赴伯母咸宁郡夫人王氏位恩养,仍不妨祭祀。今来成立,义当还本宗。切见故伯安统位下无人主奉祭祀,望以居中承嗣,并主奉本位祭祀,以报鞠养之德。」从之。 八月二十九日,诏:故宁国军节度使安时合(德)[得]遗表恩泽,依〔安〕信例,与安时亲男右监门卫大将军、荣州团练使居广转行两官,千牛卫将军居仁、居申、居修各转行一官。从所乞也。 十七年二月二十一日,诏:承节郎、监泽州南岳庙伯广以(欧)[殴]打百姓致死,会赦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送宗正司拘管。 三月九日,西外宗正司言:不頠五罪切久居庠序,文艺卓然,众所推誉。诏与免文解一次。 九月十四日,〔宰执〕进呈安德军节度使、知大宗正事士赴行在供职,乞上殿奏禀职事。上曰:「南班有分处绍兴府者,比之行在日奉朝谒,劳佚不均。祖宗时待遇优恤,间有服汤药假,比及合参见,但令随班起居。朕念宗子口众食贫者多,如衣裘仆马之费时有以资助之。」秦桧曰:「向日郊礼,锡予加厚,足见圣慈惇叙之意。」 十 九年六月十五日,西外宗正司言:伯仁在学二年,文艺优长,众所推誉。诏特免文解一次。 二十年七月七日,诏右监门卫大将军居申特降一官。以权主奉益王祭祀居广劾其不遵礼法,衩袒私出故也。 十三日,太府少卿徐宗说言:「昨降指挥,州县寄居宗室见请孤遗钱米文历,缴纳户部换给。自降指挥累年之间,尚有缴发旧历未到者。窃虑既已住勘,因致失所,欲乞且令照旧请检旁,权与按月放行,仍催促供申换给。」诏令户、礼部同大宗正司看详。户、礼部、大宗正司言:「昨换旧历,已有绍兴八年六月指挥更展一年,已是出违年限。若依今来臣僚所请,用旧旁放行,虑别有诈冒。今欲将四川、二广、福建、湖南北路州军再展限一年,其余邻近州军半年。专委守臣并检察尊长催促,依绍兴五年四月指挥召保,取索宗枝等所属保明申部。其缴到旧历之人,权行给据批勘,候新历到日追据毁抹。如更违今来年限之人,令所属具名申本司取旨。如守臣并检察尊长容纵盖庇,许监司按勘。」从之。 十二月四日,诏:「宣州观察使士衎特许用兄士术所得回授一官恩例,与减三年磨勘;仍依仲温例除在京宫观,任便居住。应合得请给支赐等,并依南班旧法支破。」 十二日,诏:无官宗子师椿令大宗正司押赴南外宗司拘管。以本司言其过犯非一,屡经庭训不悛故也。 二十二日,诏:知大宗正 事、权主管濮安懿王祠事士男不言帛、弥连切不赇特与依不凡例换授文资。 二十一年四月十九日,诏:取应宗子公乂令赴正奏名廷试。 二十二年二月五日,安庆军承宣使、同知大宗正事士街言:「行在南班宗室目今穷窘,用度不足,至有亡殁而无以办棺殓者,若宗室士晴仓向切并士阐妻王氏是也。欲乞行在奉朝〔请〕南班宗室,应权住支请给及郊礼支赐等,并乞依旧格全放施行。」从之。 四月二十一日,诏:无官宗子不辱,令秀州差人押赴大宗正司庭训(乞)[讫] 闭。以夜游殴击右迪功郎吕褫致死故也。 五月一日,诏:右监门卫大将军、开州团练使士谙,令大宗正行司发赴行在,依旧奉朝请。所有应住支请给人从等,并依行在见今南班宗室支破。 十二月二十四日,诏:右监门卫大将军居申降一官,特送绍兴府宗正司拘管。以乘马撞踏百姓致死故也。 二十三年三月十三日,诏:福州观察使、前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士任满,特令再任。请给人从等并许于经总制钱内支破本色,仍免减借。 二十二日,诏:皇侄右千牛卫将军、权主奉吴王祭祀居端转两官吴:原缺,据本书帝系六之二五补。 ;右监门率府率居靖转一官。以居端等言:「祖父检校少保、宁国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晋康郡王孝骞,自靖康以来该遇圣节并大礼共三十余次,合得奏荐恩泽,乞依安时、仲如昆切例,止于居端及居靖官上转行。」故有是诏。 五月四日,故检校少师、光山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齐安郡王士男不怞言:「先臣曾判大宗正事,兼主奉濮安懿王祠事,乞依仲湜、仲儡例赠官封爵。臣乞依不微例转行一官,候服阕日差在京宫观。亲弟六人,乞以(遣)[遗]表恩泽各转两官。曾长孙汝砺系白身,乞补文资。姑崇德县主乞特封郡主。诸妹所生母五人,乞依士妾焦氏封号。仍许踏逐功德院。」诏并从之。 十一月一日,琼州观察使、权主奉益王祭祀居广等言:「祖父各任检校少保,孝诒淮康军节度使,孝悦奉宁军节度使,孝颍顺昌军节度使,孝愿静江〔军〕节度使。自靖康以来遇大礼并圣节合得恩泽共一百二十余次,乞附收使。」从之。于是以居广特授常德军承宣使;右监门卫大将军、贵州团练使居中特授和州防御使;右监门卫大将军、贵州刺史居门右于救切特授荣州团练使;右监门卫大将军居仁特授吉州刺史;右监门卫大将军居修特授高州刺史;右千牛卫将军居厚特授右监门卫大将军;降授右千牛卫将军居申特降右监门卫大将军。 二十四年三月十七日,诏:「士(大)[太]上遗表,可依士例赠官进爵。弟士谙、士大可巨宜切各特转行一官,男不言帛与转行两官,不赇、不 微并特与除直秘阁,不骋、不呰、祖尔切不刓、吾官切并特改次等合入官,并幼男二人与赐名补官。仍拨赐绍兴府山阴县天衣寺充功德院。」 二十八日,诏:无官 宗子公宝,令大宗正司庭训讫押送南外宗正司 闭。以宗正司言公宝在镇江府凶暴扰民,累犯不悛故也。 二十五年十一月二十六日,〔诏〕:左朝(仪)[议]大夫、直秘阁、福建路提点刑狱公事令誏下恳切可特授利州观察使、安定郡王。 二十八日,安定军承宣使、同知大宗正事士籛言:「窃惟天下之才成于激昂,败于自弃,况天族之贵乎!陛下建宫学,选师儒,所以崇奖宗子,委曲备至。比年以来,布衣韦带与进士群试有司者甚盛也。望令今后得解宗子,不以有官无官,愿与异姓举子混同考试者听。如有中选之人,乞稍加采擢。如不愿与异姓举子混试者,只依旧法施行。庶几人思自励,奇才辈出,以彰宗党得人之盛。」从之。 绍兴二十六年正月二十四日,诏:左朝请大夫令衿除明州观察使,袭封安定郡王。初,令衿坐累拘管,尝诏左朝(仪)[议]大夫、直秘阁令誏袭封,至是令誏言:堂兄令衿系齿序最长,偶因停降,乞赐改封。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枢密院编修官吴(□)[埭]言:「仰惟国家敦叙九族,是故睦亲有宅,敦宗有院,又设学校,尊师儒,以教导之。比年以来,以科举进,数倍日前,可谓甚盛。然特精于文艺耳,其于行检,庸或阙然。望下内外宗正司,其间宗子有能砥节砺行,不同流俗,恪遵士检,可为宗室表仪者,上其名于大宗正司,籍记姓名,以俟他日登科,优加擢用,庶几有〔以〕激劝。」从之。 四月七日,右监门卫 大将军、昌州防御使、提举佑神观不微言:「先臣士元任开府仪同三司,恩数依见任执政条例。昨来身薨,虽蒙恩与男三人、弟二人各转一官,其致仕遗表恩泽等并未得指挥。窃见故叔士樽亦任开府仪同三司,遗表恩泽男九人内八人各转一官,一男除直敷文阁、添差通判,一弟叙复观察使。其给使减半,并皆依所乞。望依故叔士樽前后已得指挥施行。」从之。 六月二十二日,故敦武郎子骏男伯琎言:「故父子骏曾于济南府募兵勤王,隶大元帅;又于济南劝进,并护从至南京,该遇登极。乞补授一初补使臣名目。」诏伯琎补承信郎。 七月十九日,知南外宗正事士雪先活切言:善从、伯迈、伯仁在学,文艺为众所推。诏并特免将来文解一次。 十月四日,上谕宰执曰:「往年京师宗室繁盛,侍从官以至建节者甚多。今如南班,亦绝稀少,朕甚念之。或有材行文艺者,选三两人与除行在官。」 二十六日,定江军承宣使、同知大宗正事士籛奏:具到宗室正任观察使三员,正任防御使一员,遥郡防御使四员,遥郡团练使八员,遥郡刺史二员,右监门卫大将军二员。诏:南班近属,所存无几,久不推恩,可特与转行一官,承宣使者令回授。于是以皇叔、均州观察使士洪为华容军承宣使;潭州观察使士 丘检切为静江军承宣使;宣州观察使士谙为清远军承宣使;和州防御使、知濮安懿王园令士輵 为建州观察使;右监门卫大将军、和州防御使士 丕攀悲切为和州防御使;右监门卫大将军、和州防御使士豢乎串切为蕲州防御使;右监门卫大将军、眉州防御使士周为复州防御使;右监门卫大将军、象州防御使士程为眉州防御使;右监门卫大将军、吉州团练使仲车胥写与切为和州防御使;右监门卫大将军、成州团练使士铢为蕲州防御使;右监门卫大将军、成州团练使士窘九又切为眉州防御使;右监门卫大将军、贵州团练士 音乌感(戚)[切]为复州防御使;右监门卫大将军、果州团练使士()人补彻切为郢州防御使;右监门卫大将军、成州团练使士穆为和州防御使;右监门卫大将军、贵州团练使士石为蕲州防御使;右监门卫大将军、贵州团练使士歆为眉州防御使;右监门卫大将军、荣州刺史士秀为成州团练使;右监门卫大将军、吉州刺史士阐为果州团练使;右监门卫大将军士言别丘列切为恭州刺史;右监门卫大将军士岘户显切为达州刺史。其所带环卫官并依旧。 十一月二十六日,诏:亲贤宅南班宗室居广等九员,可依士 等例,特与转行一官。内居广系承宣使,许依条回授。于是以蕲州防御使居中为宣州观察使;右监门卫大将军、均州防御使居门右为和州防御使;右监门卫大将军、贵州团练使居仁为和州防御使;右监门卫大将军、贵州团练使、权主奉吴王祭礼居端为复 州防御使、权主奉吴王祭祀;右监门卫大将军、荣州刺史居申为成州团练使;右监门卫大将军、高州刺史居修为贵州团练使;右监门卫大将军、吉州刺史居厚为忠州团练使;右监门卫大将军、荣州刺史居靖为果州团练使。所带环卫官并依旧。 二十七年六月二十一日,诸王宫大小学〔教〕授楼韦奏:「伏见绍兴五年七月十七日敕:诸王、宗室年未十五岁附入州小学,十五岁以上入大学,依学生日给钱米,依进士科举法取应。其有官而未出官,亦许入学听读,实及一年,许参选出官。敦叙之道、训迪之方,可谓至矣!而比年以来,诸州宗子入学或止系籍,而身未尝到。至于有官参选之人,往往临时计会有司,虚给公据,上下相蒙,寖以成俗,甚非所以奉承休德。乞下大宗正司严行约束,仍敕监司、郡守督所在尊长检察劝诱,痛革前弊。」从之。 七月二十日,吏部尚书陈康伯言:「勘会绍兴令:诸宗室知通与兵职官不得同任兵职:原脱,据本书帝系五之二三补。;又令:诸职事相干或统摄有亲戚者并回避。尚书右选差注宗室兵官,见依建炎四年五月二十九日指挥,会问大宗正司,与见任宗室无服纪,许行差注。缘尚书左选每遇差注宗室知通,即会问本州岛,如有已差宗室兵官,即拘上条,不以有无服纪,不得同任。近来诸州兵官多是添差宗室。又近承指挥,应通判除武臣知州、高丽人使经由、及元系堂除使阙外,余并令本部使 阙。若不申明朝廷,不惟宗室已关升通判资序,无阙可入,使本部亦差注不行。今欲乞注拟宗室知通,其见任已差下宗室兵官系是添差厘务者,并行会问大宗正司,若别无服纪,即行拟差。如有服纪,及系正额兵官,到罢月日相(防)[妨],并不许同任。」从之。 二十八年二月七日,诏益王府宗子居申、居修各特降一官,内居修送绍兴府宗正司拘管。以在府喧嚣不肃也。 二月十七日,礼部言:「契勘本部见在宗室职事官随侍子弟,乞依条国子监补试,缘自来未有立定条法。窃详在法,补入学国子生,虽赴公私试,即不许升舍,不差职事;至发解年,系别立号,于十人取三人为合格。今来若令宗室职事官随侍有服亲依国子监法补试,即合依庶姓例,如补试入学后,亦不许升舍,不差职事。至发解年,即合自依宗室取解本法,更不与庶姓太学、国子监生混试。庶几天支之秀,得与寒士均被教养。」从之。 五月十五日,宰执进呈宗正司乞将取应宗子比类府监得解人理年免举。上曰:「此等皆有条法。且如祖宗时,宗室子孙众多,朝廷费用亦广,自分袒免、非袒免亲以来,俸料之数稍就科格。此事若可行,当亦不至今日。只令遵守旧制可也。」宰臣沈该等奏曰:「自神祖朝加意宗室,法令周备,当依圣训,同共遵守。」 八月二十六日,知大宗正丞陈棠言:「切观比年以来,宗室补环卫者无几,而朝谒之员寖阙; 合袭封者不举,而主祀之人或废。是皆有司失于讲明,甚不称陛下惇睦之意。臣闻祖宗时,近属并留京师参奉朝请,治平中为最(感)[盛]。爰自时艰,环卫稀少,又分处绍兴府外司者几半。顷者宗官建言,遇朝参宗室阙员,乞于绍兴府南班内选择循守规矩之人,具名以闻,既得请矣。今睦亲、亲贤两宅,奉朝请者不满二十人,而在他司者未闻选择,寘之周行。凡奏告荐飨,摄行祀事,轮差猥并。以此知朝谒之员寖阙也。臣又闻,祖宗之子皆择其后一人为宗,世世封公,补环卫官,以奉祭祀。缘袭封公爵并须传嫡,遂难其人。后因臣僚论奏,乞选属近行尊者各一人承袭,于是宗司拟定,将诸王之后最长宗室一名,权令主管祀事。阅时滋久,逮今十国公位,典祀之人阙员甚多,楚、晋、秦、魏,祭享旷然。以此知主祀之人或废也。望诏有司检会前后已得指挥,举而行之,庶几益壮宗子维城之势。」诏令礼部、宗正寺讨论,申尚书省。开具(项下)[下项]「开具下项」上当有脱文。:一、(切)契勘趁赴朝参南班宗室系一十七员,目今止是一十一员。今欲令大宗正司于绍兴府行司南班宗室内选择循守规矩、无疾病可以趁赴朝参之人,具名申取朝廷指挥;如不足,亦乞于在外居住南班宗室内依此选择施行。一、十国公位除商国公、周国公见有仲 、仲车胥权行主管祀事外,有冀国公、汉国公、越国公虽元系子堂、不世、不斁权行主管,今来未知存亡。 其秦国公、昭国公、楚国公、镇国公、魏国公五位见阙人主管祀事。今欲令大宗正司将逐位各推见在最长宗室一名,权令主管。所有子堂、不世、不斁亦令本司再行取会诣实,令于本位下别推最长之人,权令主奉施行。」从之。 十月十九日,诏利州观察使居门右特降一官。以大宗正司言其太庙告迁祖宗神主不赴也。 十一月十七日,定江军承宣使、同知大宗正事士籛言:「自来宗室文臣参选,并免铨试。盖祖宗优异宗枝,别于庶姓,德至渥也。近有宗室不近于切系京官参选,吏部告示,令赴铨试。若是本选去失指挥,无可籍考,自合申明,通用选人见今免试条法,窃恐后来成例。欲乞自今后京官参选,许通用选人免试条法施行。及武臣宗室,昨因臣僚论列,应任监当并不厘务,亦非国家并用文武、均惠戚 之意。乞依祖宗旧例,仍旧注授厘务差遣,如有愿就岳庙宫观者听从便。兼契勘宗子犯罪,据所司根勘,约法定断,得旨拘管或 闭之人,自有条法,立定〔年〕限,取旨放免。近来遇有拘管 闭年限已满之人,有司又行看详元犯情理,再行展年。如此,则罚责尤重于异姓。欲乞依祖宗旧制,依年限取旨放免,以彰陛下加惠同姓之德。」诏吏、刑部看详,申尚书省。逐部欲以初官宗室无出身,如试不中,及无免试恩例,未应出官之人,令比选人法,(不)候年及三十;如授官,候满三年,年二十五,许 行出官。及宗室 闭、拘管、监管之人,除犯谋杀、强盗、十恶、故烧有人居止之屋各罪至死死:原脱,据本书帝系六之一一补。贷免;或不至死,而所犯凶暴或丑恶,及谋杀、强盗、十恶、放火、私铸钱、强奸、略人而:原无,据本书帝系六之一一补。又「谋杀、强盗、十恶放火」八字当是衍文。,罪至流;并杀牛马,徒以上,经断再犯者,皆系情犯深重,即难以便依常法取旨放〔免〕,从刑部参酌,具申朝廷施行。其余罪犯,欲依所请施行。从之。 二十三日南郊赦:「勘会行在、绍兴府孤遗宗子、宗女、宗妇等,所请钱米微薄,不可赡养。可比附两外司孤遗体例,将见请钱米之人籍定名字。如十五岁以上,每月添支钱一贯、米一石;十四岁已下,减半添支。」 十二月十六日,礼部言:「准今年郊礼赦,应宗子三经覆试不中,依条合推恩。据取应宗子善翚、吁韦切师孟、师闵、善 、公愿、彦进叙陈,并系三经覆试不中,年四十以上,乞依条量材录用。」诏并与补承信郎。 二十九年四月七日,大宗正司言:「礼部、宗正寺讨论,令本司于绍兴府行司南班宗室内选择可赴朝参之人。缘人数稀少,难以选择。今于在外南班宗室,有静江军承宣使士 、清远军承宣使、提举佑神观不怞可以趁赴朝参,乞先次发遣。」从之。 六月十二日,诏:无官宗子公 古镬切特贷命,令临安府差人押赴大宗正司庭训讫拘管。坐令百姓殴人至死故也。 七月十一日,礼部言:「奉诏,安定郡王袭封,令有司检举。太常寺检准神宗熙宁元年八月手诏:令中书、门下考太祖之后,以 属近而行尊者一人,裂土地而王之,使常从献于郊庙,世世勿复绝。」九月,以泾州观察使、舒国公从式为彰化军节度观察留后,进封安定郡王。是时宗正言从式于诸曾孙在者为长,故命之。大宗正司引集燕王院宗室尊长,保义郎伯杲等状:「左太中大夫、权户部侍郎、兼提领诸路铸钱令誏,系故世膺第二十八男,见年六十一岁,言行最长,法当袭封。」从之。 八月十四日,崇宁军承宣使、安定郡王令誏奏:「前此未有自从列而袭封者,欲乞少加优异。遇大礼奏荐,及将来致仕遗表恩泽,仍旧依权侍郎格例,于文资内安排。其应干请给并大礼生日支赐,及公使拆洗、食料等,依行在东南班官帮行旧请格例,及出入接见投下文字依外官外,并宣借人数、书表、客司等请给,欲乞并依前定安郡王令枚已得指挥施行。」从之。 九月十日,皇叔右监门卫大将军、成州团练使士言别言:「父光山军承宣使仲 而由切自靖康以后,遇圣节、大礼恩泽三十余次,未曾陈乞。兼自宣和三年升朝,合理磨勘,至绍兴十七年方使过十周年转行一官,所有绍兴十七年已前实历过一十三年,至今未曾收使。乞依复州防御使居厚体例,及已未曾收使磨勘,于见任官上特与转行。」从之。 十二月六日,主管亲贤宅所言:「复州防御使居厚母亡,合解官持服,其本官身分请给,依条历内帮勘。所有该遇大礼、生日支赐 等,乞依在京日南班宗室丁忧体例依旧放行。」从之。 二十二日,诏:建宁军节度使、知(内)[南]外宗正司士雪,如遇生日,特依士衎例取赐。 三十年八月十二日,诏静江军承宣使士 趁赴朝参,所有请给支赐等依士谙等例支破。 十一月二十六日,诏:清远军承宣使、提举万寿观士谙可权暂内外任便居住,请给及郊礼、生日支赐、人从等,只就行在勘支。以病,从其请也。 二十九日,诏:华容军节度使、权主奉益王祭祀居广合差破马下人从及生日取赐,并比附士輵体例施行。居广言:「士輵见差破抱笏祗应六人,今乞差四人;书表、客司、通引官七人,今乞差五人;宣借兵士二十五人,乞依例全破。其抱笏祗应依例每月各添支茶汤钱一十贯,书表、客司各一十二贯。益王影前书表、客司各一人,乞依例各人每月支破添给茶汤钱一十二贯文。所有臣生日支赐,乞依士輵体例取赐。」从之。 十二月二日,诏:和州防御使士歆与久任宫观,任便居住,请给及郊祀、生日支赐、人从等,就行在支勘。以病,从其请也。 九日,安德军节度使、同知大宗正事士街言:「本司所管南班宗室,除宫观任便居住外,又士谙、士歆因病陈乞内外任便居住,行在勘支请给支赐等了当,每日趁赴朝参不及十员,并每年五享三献、奏告朝拜行事,委是轮差不行。乞将见今在外随侍南班宗室士穆并宫观任便居住不 怞,令所在州军日下发遣趁朝参。其请给、支赐并乞依行在南班宗室各随服属体例。所有士谙、士歆请给,却令在外勘支。」从之。 绍兴三十二年八月十六日,孝宗即位,未改元。诏:「恭奉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圣旨:右宣义郎、添差权通判明州伯圭除集英殿修撰、知台州,母张氏特与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禄式:原作「禄氏」,据本书帝系七之二九改。。」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七 宗室杂录 绍熙宗室杂录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七 宗室杂录 【经进总类会要】: 隆兴元年正月二十一日,崇庆军承宣使、新知大宗正事、安定郡王令 言:「宗子散居州县,皆仰俸廪。累降旨挥,令按月支给,而长吏不切奉行。欲望戒敕,无至拖积。尚或违戾,许经台省陈诉。庶几获沾实惠,不至他营,抵冒法禁。」诏依。 二十五日,安庆军节度使、同知大宗正事士籛言:「宗司行移以官叙高下列衔。臣序位在令 之上,缘令誏系臣二兄,乞依士例,许臣列衔令 下。庶几尊卑有序,不致踰越分守。」从之。 二月一日,士籛言:「方今边埸未宁,调度尚繁,为臣子者宜以体国为心。臣合得请给,于内生日支赐、郊祀赏给,银绢例各千数,最为优厚,各乞权行减半,候边事宁日依旧。合破抱笏、书表、客司,乞于内权减客司一名。宣借兵士虽已经减三分,今乞于见存留七分内更减一分。」从之,仍降诏奖谕。七日,崇庆军节度使、提举佑神观士衎乞将见请郊祀、生日支赐各减半。昨任西外知宗,差破宣节兵五十三人,尚许依旧,亦乞减半施行。从之,仍降诏奖谕。十五日,岳阳军节度使、开府 仪同三司、权主奉益王祭祀居广乞将诸般支赐及差破使臣并权行裁减,从之,仍降诏奖谕。十六日,崇庆军承宣使、同知大宗正事、安定郡王令 言:「臣生日支赐、郊祀赏给,其数太优,乞各行减半;合破客司、抱笏祗候,于数内亦乞各减一名。」诏从之。七月八日,右监门卫大将军、昌州防御使、提举佑神观不微言:「乞将所得支赐、郊赏、拆洗尽行住支;逐月料钱、米麦、春冬衣绢,欲乞随臣官品减半。」诏除月俸、春冬衣物〔不〕减外,余并从之,仍降诏奖谕。 三月五日,诏:「恭奉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圣旨:秀王夫人张氏、伯圭妻信安郡(王)[主]宋氏应合得请给等,令于所在州军合发上供及经总制钱内按月帮勘支给。」 七月二十一日,岳阳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权主奉益王祭祀居广言:「主奉祀事几二十年,比多疾病,乞差次长利州观察使居门右权主祀事。」诏依,居广除万寿观使,奉朝请。 九月八日,诏:居广权主奉后合奏儿女(儿)[恩]数,特与两男补率府副率。十二日,臣僚言:「宗室在法遇大礼、圣节,赐名授官,其缌麻亲补率府副率,袒免亲补保义郎。居广系缌麻亲(补)出官补率府副率,今其二男系袒免亲,亦补率府副率,虽出陛下之特恩,然恐起例者众,诚有未安。袒免亲而补环卫官,其起例一也;非大礼、非圣节而特补官,其起例二也;权主奉而得补环卫官,其起例三也;权主奉而得之,非权者又必 增加,其起例四也;居广今已不主奉矣,尚得恩数,异时权主奉者托故而去,又差权官,则陈乞无穷,其起例五也。陛下令补二人官固不足惜,异时源源而来,无辞以却之,则今日之举深为可惜。故事,虽有不得已,于其远属,引而使之。近者濮王之后,至大观间以其服尽,无赐名授官之制,贫乏困匮,不能自存,遂降升等指挥,以尽均一之义,固非特加于一二人者。然犹以为未安,乃续降诏,止作一时指挥,以杜扳援之请。则作事谋始,不可不谨。」诏依。 十一日,诏:覃恩南班宗室,节度使与除检校官,仍加恩;承宣、观察使加恩回授;余碍止法人并加恩回授。 十一月八日,诏:「恭奉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圣旨:秀王夫人札子,专以子孙为请,陈辞恳切,兼闻伯圭在郡颇着政绩,可与转右通直郎,除敷文阁待制,依旧知台州。诸子有官人特与改合入官,无官人补承务郎,合与宫观差遣。」吏部言,伯圭子右迪功郎、新太平州燕湖县主簿师夔合改右承务郎,师龙、师垂、师、师禹、师 并合补右承务郎、主管台州崇道观。二年二月二十四日,伯圭言:「诸子年齿尚幼,其次犹在角,于祖宗旧法,年及二十方许出官。除长子师夔、次子师龙年及合行出官,其余诸子欲候将来年及支破请给,方理为资任。」诏依。 二年正月二十五日,诏武德大夫、荣州团练使士芑换南班,特授右监门卫大将军、成州团练 使。六月十四日,诏转授和州防御使,依前右监门卫大将军。干道元年六月二十七日,诏转授福州观察使。并依士芑兄嗣濮王士鞨所请。 二月十七日,诏同知大宗正事令 、知明州子潚于宗室文臣正郎、武臣遥郡以上,各保荐堪任宗官者二人以闻。 四月十五日,诏洪州观察使居厚转行一官。居厚言:实历磨勘一十年,乞依士街、居中例转行。从其请也。 五月二十九日,诏岳州观察使、权主奉益王祭祀居门右转行一官。居门右言:自靖康以来该遇恩泽三十余次,未曾循转,乞依居端、居厚例转行。从其请也。 闰十一月十一日,皇(帝)[弟]少保、静江军节度使、判大宗正事、恩平郡王璩言:「昨除开府仪同三司、判大宗正事指挥内依旧恩平郡王,止是请给恩数依士例。其恩平郡王前后已得指挥,即无冲改。缘主管所更不照应,将元差人兵官吏等并皆裁减。乞将恩平郡王前后已得指挥依旧施行,并昨已得指挥依《禄格》支岁给钱,仍乞改昨岁赐钱。」诏依。 二十五日,诏璩男赐名师淳,特补武翼大夫、遥郡刺史。璩言:「臣有男年甫五岁,寅缘近属,伏乞赐名。」从其请也。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赦:「勘会州县寄居宗子等孤遗钱米,累降指挥,令按月支给。访闻州县不为依期批勘,致有失所,未副惇睦之意。仰监司常切检察。勘会行在、绍兴府孤遗宗子、宗女、宗妇等,所请钱米微薄,不能养赡,可 比附两外司孤遗体例,将见请钱米之人籍定名字。如十五岁以上,每月添支钱一贯、米一石;十四岁以下,减半添支。」干道三年十一月二日、六年十一月六日、九年十一月九日赦同。 十三日,崇庆军承宣使、同知大宗正事、安定郡王令 言:「依格,任宗官每一岁子孙遥郡刺史以下减二年磨勘。昨自南渡后,任宗官子孙服属稍远,多无任遥郡刺史以下之人。其前官令 子孙皆系文臣,已蒙依所乞收使。今令 子孙亦系文臣,欲望特与收使。」诏依令 例特许回授。二十三日,诏令 与换文阶,特授左太中大夫、充敷文阁直学士、知绍兴府。 二月二十九日,明州观察使、提举佑神观、权主奉吴王祭祀居端言:「伏为系英宗皇帝三世孙、缌麻亲,昨差权主奉吴王祭祀。及脚膝之疾,已蒙除在京久任宫观。近年疾势愈增,乞除一在外久任宫观,台州居住。其合得请给,就本州岛帮请;生日、大礼支赐依士籛等例,于行在帮支。见权主奉吴王祭祀,乞令亲侄保义郎多才权行主奉。」诏并依。 三月四日,洪州观察使、同知大宗正事士铢言:「宗官宣借兵士合差破二十三人,书表、客司每月添破茶汤钱十二贯,抱笏祗应每月添破茶汤钱一十贯。其抱笏祗应阙人,许踏逐辟差。欲乞并依士街、令 已得指挥施行。」诏依。 五月一日,礼部言:「安定郡王令 已换文阶,知绍兴府。大宗正司引集宗室,以序合袭封安定郡王系武德郎、 主管台州崇道观令德。」诏令礼部检照典故,讨论取旨。 七月二日,诏:「故洪州观察使居厚系近属宗子,宜优恤其孤。可自今每月支钱五十贯、米十石,候本家有人食禄日住罢。」二年九月故宗子居仁、三年三月故宗子居门右孤遗诏依此。 八月十二日敕:「应宗室合堂除不厘务人,令三省、枢密院精加铨量,如委有材能,特与厘务差遣。」七年二月十四日赦同。 十二月九日,诏右监门卫大将军、和州防御使士穆特降授楚州团练使。判大宗正事、恩平郡王璩言:「士穆丁忧祥除,不遵指挥回司,尚留福州,恣行凶暴。若不惩戒,切恐其余南班递相视,难以钤束。乞将士穆先次降官,令所在州差使臣兵级管押赴司,以为宗属欺上慢下之戒。」故有是诏。 二年正月二十六日,礼部言:「左朝奉大夫、知南外宗正事不猷言:『窃见诸州差见任宗室充尊长,谓之尊属司,不过检察伪冒请受而已,至于违犯法令者,莫敢谁何。乞将宗子应有负犯,除大宗正司及西、南二宗司各于置司处专一钤束外,其余州县并听本州岛尊长量行训治。』本部今勘当:除宗子所犯情理深重,遵已降指挥取旨施行,其情罪轻者,令本州岛见任尊长依法训治。」诏依。 三月二十四日,临轩唱赐进士第,汝愚初为第一,以宗室有官,降居其次,仍赐第一人恩例。 四月十五日,常德军承宣使、同知大宗正事士铢言:「臣筋力不逮,乞依士輵例, 特与出入南北门,免诸处行事、趁赴六参起居。」诏依。 五月十二日,诏:「恩平郡王璩妻王氏特进封泽国夫人,诸般请给、生日时服等并与依庆国夫人靳氏,内东门司给历,下绍兴府帮勘;钱米并于经总制及湖田米内支给。」 六月十六日,诏右监门卫大将军、和州防御使士秀特与转正任防御使。判大宗正事、恩平郡王璩言:「士秀服勤儒学,恪遵礼度,闺门孝友,终始如一。月俸常患不给,而安于分义。近属之贤,实鲜其比。欲望特与进秩一等,以为宗室之劝。」故有是诏。三年四月五日士秀知西外宗室事,替子英,亦璩所请。 十一月十四日,诏居广令趁赴前后殿六参起居,仍与免差诸处行事。 三年四月十三日,故秀王夫人张氏言:「长孙右承奉郎、主管台州崇道观师夔,次孙右承务郎、前主管台州崇道观师龙,第三孙右承务郎、主管台州崇道观师垂,欲望特与添差差遣一次。亲侄张宏乞于右选内安排。」诏:「恭奉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圣旨:师夔除直秘阁,添差台州通判,仍厘务;师龙添差湖州签判,师垂添差秀州签判,并不厘务。张宏特与补保义郎。」 五月十九日,诏金州观察使、濮王位检〔察〕尊长士言别特与转保信军承宣使。同知大宗正事士铢言,实历十年,合该磨勘,故有是诏。 八月二十九日,皇叔祖、华容军承宣使、提举隆兴府玉龙观士洪言:「已〔得〕指挥,令久任宫观,绍 兴府居住。比来愈衰,伏乞依旧久任宫观、任便居住,请给衣赐并乞于所在州军帮勘。」诏依。 九月二十四日,皇弟少保、静江军节度使、判大宗正事、恩平郡王璩言:「恭遇陛下节届□圣,而又礼部讲郊天。臣职总宗盟,戚预近属,欲乞随班上圣,且厕陪祠之列。」诏从之。四年九月十九日璩亦有请,诏依。 四年十一月四日,诏璩除少保恩数,与依昨除使相已得指挥施行。 十二月六日,诏:「恭奉太上皇帝圣旨:秀王夫人长孙师夔特赐紫章服。」 二十六日,诏右千牛卫将军士矩特转右监门卫大将军。皇叔祖宣州观察使、提举佑神观士歆言:该遇覃恩,合转一官,碍止法,回授与亲堂弟士矩。从之。 五年二月二十二日,诏右监门卫大将军士矩特授蕲州防御使,右千牛卫将军士忞特授右监门卫大将军、楚州团练使,右内率府副率士恭特授右监门卫大将军、荣州刺史。吏部言:「已降指挥,士矩、士忞、士恭并与换元旧南班官,其任外官日历过磨勘转官,特许以两官比换南班一官收使。」故有是诏。 四月一日,诏:左宣教郎、主管台州崇道观师训召赴都堂审察;左承议郎、提辖行在榷货务都(察)[茶]场善俊,左文林郎、知临安府仁和县佑之,并候任满召赴都堂审察。从同知大宗正事士铢所请也。 九月十八日,诏右监门卫大将军、荣州刺史士恭特授楚州团练使,(士)依前右监门卫大将军。以兄武当军承宣使、知濮安懿王园令事士程该覃恩,碍止法回授,从其请也。 十九日,诏不輵特与除直秘阁。以父检校少保、安庆军节度使、同知大宗正事士籛遗表来上,从其请也。 十二月十日,敷文阁直学士、右承议郎、知明州、兼沿海制置使伯圭言:「长男师夔见任台州通判,次男师龙见任湖州添差不厘务签判。今各相次任满,欲望许令再任一次。」诏:恭奉太上皇帝圣旨,可从所乞。 六年二月二十九日,光州观察使、安定郡王令德言:「昨经外任,有历过月日,自袭封后,通理十年。兼依令衿例合该磨勘。」诏特转定武军承宣使。 五月十八日,皇叔祖均州防御使士忞言:「实历十年,合该磨勘。」诏特转随州观察使。 五月二十八日,常德军承宣使、同知大宗正事士铢言:「安定郡王令德乞立班在臣下。臣窃谓朝廷莫如爵,乡党莫如齿。臣年虽长,及叨冒宗官,然令德系是袭封郡王,于臣分守有所未安。欲望依官序,令臣立班在令德下。」诏依令德所乞。 五月六日,臣僚言:「勘会南班宗□,自太子右内率府副率至正任承宣使十阶,并用十年磨勘转行一官;至观察使取旨施行。近来南班有碍止法者,往往回授近属,作一官转行,显是太优。欲望特降指挥,如有回授,止与改给减十年磨勘。其承受减年人若该磨勘,即照应隆兴二年三月二十三日指挥,对用实历改转施行。」诏依。 二十八日,诏:士铢久司属籍,特授奉国军节度使,依前同知大宗正事以上五月诸条,次序似有紊乱。。 六月二十八日,奉国军承宣使、提举台州崇道观士豢言:「年老多病,伏乞依士衎例任便居所。有合得请给,依已得指挥,于所至州军经总制钱支给。」诏从之。 九月十九日,奉国军节度使、同知大宗正事士铢言:「保信军承宣使、濮王位检察尊长士言别老病,本房并无子孙。今本位堂弟士忞第三孙欲与士言别为孙承继,契勘昨在京日,有周王宫宗室允初为无嗣,将汉王宫宗鲁幼男仲速为孙。今来士言别、士忞系同宫本位,委是昭穆相当。」诏依。 七年正月二十七日,诏:「归正赵不骄特与补正承信郎,添差合入差遣,候本人召到知识保官,委有干照,方隶玉牒。」 八月二十二日,同知大宗正事士铢言:「故左朝散郎彦增妻安人元氏状:故夫兄彦堪将第二男宽夫过房与故夫彦增承继,缘彦堪及夫彦增相继身亡,未曾陈乞附籍。契勘宽夫系彦堪之次子,即非嫡长,与彦增为嗣,昭穆相当,伏望许令宽夫过房彦增为后。」诏依。 九月二十五日,同知大宗正事士铢言:「定武军承宣使、安定郡王令德薨。艺祖之后,袭继祠事,不可久阙,欲望下有司袭封施行。」诏依。 十月六日,诏:皇弟少保、静江军节度使、判大宗正事、恩平郡王璩改判西外宗正事。 是日,诏:「绍兴府大宗正行司可并行在大宗正司,见任并已差下官属并依省 罢法。」 十一月三日,恩平郡王璩言:「已除醴泉观使,任便居住。乞依旧于绍兴府居止。见今差破官属诸色人从请给恩数,并生日取(次)[赐]等,并乞依恩平郡王前后已降指挥施行。妻泽国夫人王氏及见差破官属人从诸般请给、岁赐米衣、赐时服等,依旧于绍兴府支给。」诏依。 十六日,诏:「随州观察使、知西外宗正事士秀提举隆兴府玉隆观,任便居住。其士秀并儿女合破人从请给,许于所在州军支给。」 二十二日,诏:今后宗室遥郡以下,如遇请假,止令申阁门。 八年五月七日,诏:居广生日支赐,依士輵已得指挥。二年七月十二日此「二年」当是指淳熙二年,附载于此。,嗣濮王士輵言:「叨冒袭封,每岁取赐生日,伏乞令入内内侍省依旧全支取赐。」诏依。 六月三日,诏武德郎、主管台州崇道观令 除金州观察使,袭封安定郡王。 十二日,诏:「恭奉太上皇帝圣旨:右宣教郎、直秘阁、知徽州师夔除直徽猷阁。」 十二月十三日,成忠郎、权主管吴王祭祀多才奏乞比换官。吏部诏对诏对:疑误。:「多才元系袒免亲,升作缌麻亲,换官格法合比换太子右内率府副率,于阶衔上带『皇侄』二字。」诏依。 九年闰五月十日,知明州伯圭言:「馆客周筌(又)[久]从先臣,且教导臣子,欲望特降指挥补文资恩泽。」诏:「恭奉太上皇帝圣旨,特与依士铢例,依《禄格》全支本色,仍免折支。」 八月一日,诏:秀王孙右承事郎、添差权通判婺州师龙,右承奉郎、添差权通判平江府 师垂,并除直秘阁,差遣如故。 十月十八日,诏:皇(帝)[弟]少保、静江军节度使、充醴泉观察使、恩平郡王璩已赐玉带金鱼,许令系赴朝参。 十一月二十五日,璩言:「长男师淳特蒙锡以训名,宠以官职。今来师淳年齿寖长,欲望量加宠爵。及臣次男七岁,乞依师淳训名命官。」诏:师淳特转忠州团练使,次男赐名师灏,特补武翼大夫。 绍熙宗室杂录 淳熙十六年二月四日登极赦:「应宗子见入道或为僧,愿归家者听,元有官封者依旧。」 四月六日,大宗正司言:「『不』字南班宗室合行系带皇叔祖,安定郡王子彤(击)[系]带皇伯祖,士韶、士岘仍旧系带皇叔祖。」从之。 十七日,诏:「皇侄耀州观察使、嘉国公、食邑五百户、食实封贰百户 :原作「柄」,据《宋史》卷三七、三八《宁宗纪》改。,特授永兴军承宣使,进封许国公,加食邑五百户、食实封贰百户。应诸般请给、生日等可并与依《禄格》全支本色。」 六月一日,新授华州观察使、知大宗正事不黯奏:「转授之初,循例合破书表、客司、殿侍人从,并诸般请给、生日、大礼、岁赐、公使钱等。乞依见今全给,将来遇郊奏荐,亦乞比视文臣官序施行,仍乞自后准此。」从之。 八月十三日,诏:「无官宗子量试,如给到降生公据或见请孤遗钱米之人,与免召保,令本处宗室尊长保明,从州郡给据赴试。」 绍熙元年正月二十八日,诏:成忠郎多功特与补太子右内率府副率,仍系带「皇弟」二字。以多功言:「居字行位下各有男换授南班,独先父居仁位未沾恩霈。乞从例比换,请给、人从、添给、生日支赐等亦乞依则例支破。」故有是命。 二月五日,大宗正司言:「无官宗子依赦量试,内有无年甲干照、未曾召保人,乞照绍兴三十二年指挥,若引试前执到官司赴试公据,许令先次引试,候试毕从礼部将合格名字,具所属州军三代牒报本司,行下取会,勒令召保。别无诈冒,即与放行推恩;若 有虚伪诈冒,依已降指挥断罪。」从之。 二十八日,大宗正司言:「为宗室增立到字行:翼祖皇帝下『继』字子欲连『大』字;从上连。太祖皇帝下『孟』字子欲连作『由』字;从上连。太宗皇帝下『良』字子欲连作『友』字;从上连。魏王下『若』字子欲连作『嗣』字;从上连。亲贤宅『自』字子欲连作『甫』字;从下连。华宅『中』字子欲连作『孙』字。从下连。」从之。 四月七日,将仕郎公抚奏乞免试参选。吏部勘会:「公抡因捧表推恩补将仕郎公抡:上文作「公抚」,必有一误。曾请到江西漕司文解。乞照应奏补宗室曾经应举得解,与免试放行参选。」从之。 九日,诏:「应命官同国姓、与宗室连名相犯之人,令经所属陈乞改避。所有宗子如无立名公据,经所在州军陈乞保明,申所属出给。限半年,四川、二广限一年,经所在州军陈乞。如仍前不曾给到公据,不许参选,州军并不得放行请给。经由官司去处人吏违滞,从条科罪。令礼部具条式下诸路州军遵依施行。」 五月二十六日,诏:「今后宗室身故,委四邻依五保法报所在官司,实时拘收降生文帖,申州批凿身亡日月。本州岛类聚,季申礼部,行下大宗正司、两外宗司照会。州军奉行不虔,监司觉察闻奏,当议重作施行。」先是三省言:诸州县间有不逞之徒收买宗子身亡降生文帖,影射作过。故有是命。 十月二十七日,诏信王据长男师淳转一官,仍换南班;第三男师瀹落阶官;第四男师潞带行遥刺。 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郊祀赦:「 行在及绍兴府见请孤遗钱米宗子、宗女、宗妇等,其间有未曾引赦添支钱米,可比附两外司孤遗体例籍定名字,将十五岁以上并依前赦例添支,十四岁以下减半添给。」 三年八月六日,户部言:「忠训郎、特添差监榷货务都茶场不厘务不嘈人从请给等,依多述、不耽例全行支破。准绍兴四年指挥,内外应添差官,除本身料钱衣赐外,其余添给等并减半支。不嘈系添差之官,窃恐攀援不已。」诏除人从更不支破外,余依已得指挥。〔淳熙〕十四年,宰执进呈嗣秀王伯圭言:乞量复宗室添差员数。上曰:「诸郡员数已经减罢,若行再复,恐州郡费力。兼每州复得一员,亦不济事。」又进呈乞置宗学,留正奏云:「每番宗官须理会这一事,他要给五十顷田,卒急亦无许多田应副。」上曰:「记得不黯亦曾理会,有司相度得难行,不若已之。」 四年六月四日,故吴王主奉多才遗表奏:弟多艺、多见乞依例比换南班;妻令人高氏封硕人;男二人「自」字行依「多」字恩数。见破人从存留,候服阕日发遣。致仕恩泽并乞施行。诏并从所请,男二人各为年小,候官别取指挥。以上《光宗会要》。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七 宗室杂录 宗室袭封 【经进续总类会要】 宗室袭封 庆元元年十月十六日,诏忠翊郎子恭除利州观察使。嘉泰二年七月九日,诏子觌除金州观察使。四年十一月十三日,诏伯栩除宜州观察使。嘉定元年十月十四日,诏伯柷除福州观察使。八年(年)十一月一日,诏伯泽除潭州观察使。已上袭封安定郡王。 十二年八月三日,臣僚言:「窃见国家袭封王爵,主奉祠事,从献郊庙,所以崇德广恩,羽仪盘石,非特示一时之恩宠而已。嗣秀王属族既近,班位自高,以序受封,固无可议。独嗣濮〔王〕、安定郡王,近年以来,率自下僚,例行承袭,且多癃老疾病,不能起跪,至有赐履在列,竟未尝一觌清光而趁朝谒者。照得元降虽有择年高行尊之文,然高宗皇帝朝,仪王仲湜以德望俱隆,越仲儳而选拜;武德郎士鼘次当袭爵,以其官卑,乃命士权奉祠事,越十六载,始正士俴之封。则斟酌剂量,又在宸意,初不拘一定常行之例也。今若专以德望为选,则又恐启争夺之风,创经营之路,谓当参稽中制。自后凡嗣濮王、安定郡王有合该封袭之人,先行下寄居州军审验,委堪拜跪,即与保明申上。仍津遣至宗司铨量,继赴都堂审察,合门引见奏事讫,然后取旨除授。或序当承袭,本州岛宗司见其不能拜跪,与特转一官,及一子 恩泽,文武随资,以华其老,却于以次人内更行选袭。庶几尚年尊德之典并行,奉先睦族之意增重。」从之。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七 宗室杂录 换授 换授 特与换右监门卫大将军、濠州团练使、权知大宗正事。 绍熙五年十月二日,诏朝散大夫、新知南外宗正事不言:「蒙恩换授,合破书表、客司、殿侍,及差雇募,并臣合得请给、生日、大礼、岁赐等,乞依不意等累降指挥,依旧全给。兼元系文官换授,所有将来遇郊奏荐,乞依已降指挥,视文臣官序奏荐施行。臣年及六十,艰于冲冒,欲依累政宗官例,止令趁赴 是年十一月,不(太)[六]参。」诏:雇募依尚书格差破,余依所乞。 闰十月三日,诏师瀹与换南班,转正任眉州防御使。该遇覃恩故也。 庆元元年正月二十一日,诏忠训郎多谟特与换太子右内率府副率,其生日支赐、请给、人从并依见今南班官则例支破。以故皇叔太子右监门率府率多福妻徐氏奏:「亲贤宅吴王、益王府、两(师)[司]南班宗室,在绍兴、隆兴以来,有居寅等二十余员,皆是使相、节度使,小者承宣、观察使,不数年间,相继沦没。干道、淳熙间有『多』、『不』等十七八员,近年以来,相继不禄。今两宅止有七八员,委是官小员阙,日就零落,望怜恤近属。」从其请也。 十月一日,诏:忠训郎不嘈特与换授率府率,令趁赴朝参;其请给、生日支赐、人从等,依不谔等前后已得指挥施行。以大宗正司言不(普)[嘈]侍父士岘服阙从吉,故有是命。 十二日,诏希楙候服阕年及日陈乞比换南班。先是皇叔宁远军承宣使、提举佑神观师淳上遗表,乞与男希楙换授右千牛卫将军,故有是命。 十二月四日,诏朝散郎善下特与换右监门卫大将军、遥郡刺史,服阕日与本京宫(宫)[观]差遣,仍奉朝请。 嘉泰元年三月十四日,诏:「保义郎自牧为系英宗皇帝近属,特与比换南班,填多见身故阙。其请给、 人从、生日支赐、添给等,并与依见今南班则例支破。」 开禧二年十一月五日,诏:「朝奉郎、直秘阁、新权发遣台州师嵒,奉议郎、新添差通判衢州师弥,通直郎、〔直〕秘阁、新添差通判临安府师贡,并系崇王诸子,理宜优异。师嵒可特换授忠州防御使,师弥换授和州防御使,师贡换授均州防御使。」 三年三月二十三日,诏师皋次男希忯与依兄希闵例换授将军,免赴朝参,应干请给等依兄希闵例支破。 嘉定二年七月六日,诏修武郎、前特添差东南第三副将、不厘务不 (曰夕)特与比换南班。以不(退)〔 (曰夕)〕言:「先父士(王呆)任监门卫大将军、权主奉周王祭祀(王呆):原脱,据《宋史》卷二三三《宗室世系表》补。,被旨差充奉使。是时偶正使张子正中涂得疾,虏庭捧进国书,并系先父任责。累蒙朝廷轸念,特添差差遣,今已士任士:疑误。。窃见张孝曾因奉使回程身故,蒙恩更特与子恩泽。乞将臣所得添差恩数比附,特与臣比换南班,仍权令主奉周王祭祀。」故也。 十四年五月二十二日,诏:不 (兔)行尊年高,中外屡更事任,自为司农卿,今已十二年,理宜优异。可特换授保康军承宣使、提举佑神观,仍奉朝请。特赐金带一条,许令服系。不 (兔)元系奉直大夫、直宝谟合、主管建康府崇禧观。 二十八日,诏:不熄属近行尊,理宜优异,特与换授和州防御使、提举佑神观,仍奉朝请。不熄元系奉直大夫、主管华州云台观。 八月十一日,诏:伯桧、善践行尊年高,中外屡更事任,并特与换授观察使、在京宫观,仍奉朝请。伯桧元系朝议大夫,新除大理少卿,除扬州观察使;善践元系中奉大夫,新除司农少卿,除潭州观察使;并提举佑神观。 同日,中书门下省言:「太祖皇帝下燕王、秦王位宗室,见今趁赴朝参,立班员数极少。」诏希宿 特与换授蕲州防御使,希錧特与换授右监门卫大将军、吉州刺史,并令提举佑神观;师謇、希王笔、与莒并特与换授右监门卫大将军;师注、师赈并特与换授右千牛卫将军,仍并令奉朝请。希宿元系朝奉郎、吏部郎中;希王笔元系宣教郎、知大宗正、丞兼权工部郎官;师謇元系宣教郎、大理寺丞;希王笔元系宣教郎、将作监丞;与莒元系秉义郎;师注元系忠翊郎;师赈元系忠翊郎。 闰十二月十三日十二月:原作「十月月」,按嘉定十四年闰在十二月,今改。,诏:朝散郎希 屡任繁难差遣,曾经作县,资历已深,又系秀安僖王近属,今乞换授南班,理宜优异。特与换授右监门卫大将军、吉州刺史,特差提举佑神观。 二十三日,都省言:「宗室正任见今趁赴朝参员数尚少,师謇、希王笔皆系进士出身,曾任寺监丞,理宜优异。」诏:师(誉)[謇]特除文州刺史,希王笔特除雅州刺史,并提举佑神观。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七 宗室杂录 补官 补官 嘉定十四年六月二十二日,中书门下省言燕王优恤。 十一月十八日,都省言:宗室正任防团见今趁赴朝参,一班止有二员。诏希錧除成州团练使,仍赐金带一条,许令服系趁赴朝参。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七 宗室杂录 请给 请给 绍熙五年七月七日登极赦文:「访闻宗室见请孤遗钱米之人,缘县道阙乏,多有拖欠。自今赦到日,并改就逐州按月帮支。」自后明堂、郊赦并同。 九月十四日明堂赦:「勘会行在及绍兴府见请孤遗钱米宗子、宗女、宗妇等,其间有未曾引赦添支钱米,可比附两外司孤遗体例,籍定名字,将十五岁以上并依前赦例添支,十四岁以下减半添给。」自后明堂、郊赦并同。 嘉定五年二月十三日,宗正寺 主簿陈卓言:「臣观《仙源图籍》、《宗藩庆系》等录,仰窥三祖下流派枝叶之茂,昈分彪别,日益岁增。其已训名者动以万计,而未训名者不与焉。盖祖宗时宗室尚少,率皆养之宫院;逮熙宁渐至繁衍,始听外补。渡江以来,萃之东南,训名给据,既为费力,而孤幼贫乏钱米尤未易得。迩者宗寺已尝申画训名事宜,陛下既俞其请,天族均受其赐。独请给一事,其弊已久。考之令甲,宗室袒免外两世祖父(父)俱亡,无官,虽有官而未厘务,各贫乏,应计口给钱米。孤幼无依倚或贫乏者,不限世数。又复量其岁数,定为给赐之格。令甲昭然,而州县艰阻,扼以猾吏,困以抱券之夫,大率一名之给,为费数十千,迟回数月,仅乃得之。是以雄藩臣屏,拖阁不支;壮邑小县,抑遏愈甚。傥不严行戒 ,将见日益月滋,朘弱元气,亏损大体。望赐睿旨,应所在宗室合得孤遗请给,即与照条帮放,州县不得阻抑,及容吏胥、抱券等人乞取。州委通判点检,路委监司觉察。庶几洪《行苇》忠厚之实,(厚之实)厚《葛藟》本根之芘。」从之。 十年六月二十六日,都省言:「雨泽稍愆,见行祈祷。访闻州县有宗子、宗妇、宗女因事被州县长吏住阁月请孤遗钱米之人,多者一二年,少者三数月。州县利于减省支费,不与放行。有一名被阁,全家狼狈者。州县不惟违戾按月支给指挥,殊失朝廷亲睦之恩,有伤和气,合议施行。」诏令大宗正司及西南两外 宗司行下州县契勘,如有住阁钱米之人,日下并与施行。 十六年五月四日,臣僚言:「宗室隶于行都者,月给料钱三千,视外郡几半其倍,以皇族稍近,而独厚之。彼日用所资,于此取给,分文以上,不容有亏。而管行吏给与抱请人互相欺掩,帮支之际,辄于逐人名下减刻五百。怯懦宗子隐声受抑,而莫能与争,窭衣艰食,而弗敢陈诉。以公家之厚费,以饱吏欲之营私,辇毂之下,且犹若此,散而州郡,将何如 乞下大宗正司索上簿历,究问所减钱数,吏辈刻取,重作施行。自今每遇散钱,并须先期逐项点对,不许分文减刻。仍委丞佐亲往监视,各令宗子正身到官,照历交付。」从之。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七 宗室杂录 恩赐 恩赐 嘉定十四年七月二十日,诏:今后宗室节度使带嗣王、郡王、国公及检校官,并许佩鱼。 十月十八日,诏:瑞庆圣节,集英殿赐御宴,令南班宗室大将军赴座。所有上寿茶酒,今后令率府副率以上并赴座。 二十六日,诏:燕王宫冀王角位故修职郎、福州永福县尉希,令户部支赐银绢二百匹两,妻全氏封安人,男与芮特补迪功郎。 十一月十八日,都省言:宗室正任防团见今趁赴朝参,一班止有二员。诏希錧除成州团练使,仍赐金带一条,许令服系趁赴朝参。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七 宗室杂录 恤孤 恤孤 开禧元年五月二十三日,诏:「英宗皇帝二世孙安邵最为近属,昨在军前,深可怜悯,累该奏荐子孙恩泽。可将已升 等见主祀长孙多艺,依居端等例特与转行一官,以示优恤。」 嘉定六年二月二十七日,臣僚言:「窃见令甲所载,孤幼财产,官为检校。注云:并寄常平库。所以爱护甚至,堤防甚密矣。民间孤幼,责在州县,其家于乡村者,县之专责,应办窘迫,苟且目前,罕不于此移借。西南两外宗子孤幼,责在宗司,宗司自行拘收,吏辈既因以侵欺,用度务侈,遂视为公帑之储。且其在孩提之时,不能自有其有而委之官,须其及令而归之,谓不啻(局)[扃]钥之固。至于执券就索,以岁月久远拒之,否则婉辞以 之,十或不能还一二。彼其初籍之〔日〕,已有利之之心。盖自籍而至于给还,近亦不下十载,而居官不过二三年为任。前者以非我给还而敢于用,后者以非我移用而吝于还。县令如此,甚非父母斯民之意;宗司如此,其亦盍以公族枝叶为念乎!乞诏户部行下州郡,毋容县道互用民间孤幼寄库财物。今后有法,应检校之家,其财物并拘桩本县常平库;西南外宗司令大宗正司行下两司,如有孤幼宗子合检籍者,移文于寓居处,本州岛施行,亦寄常平库。如拘桩之物及续入地利,并须簿历分明收附,月委官点检,具申大宗正司。庶几给还以时,宿弊可革。」从之。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七 宗室杂录 训名 训名 嘉定八年七月二十三日,诏:皇从弟承宣使搢 改名思正,皇从侄观察使均改名贵和。先是侍御史石宗万言:「窃惟先王之制礼,其于名分之际至严也。盖尊卑之有序,上下之有等,贵贱之有杀,截然不可紊。至于一器用之微,一服饰之末,犹且严为之主,而况族属之亲疏,名称之同异,可不谨其别乎!是故嫡庶之辨,大宗小宗之分,圣人于此,尤致意焉。诚以示等衰之制,防僭拟之萌,不得不然,别嫌明微,其意深矣!恭惟艺祖皇帝友爱天至,凡诸子行之赐名俱联『德』字。至大宗继统,礼文寖举,渐以区别,诸王皆联『元』字,而诸侄仍联『德』字。为从兄弟,而不得联名,岂非以宗庙之重贵于有别欤 真宗诸王皆从『示』傍,而诸王不惟不敢联,且皆复名以为别。自时厥后,遂为典故。商王、楚王、周王,真宗之亲弟也,其子悉联『允』字;燕王、秦王,真宗之从弟也,其子则联『惟』字。盖亲弟之子与从弟之子又有别焉。神宗诸王皆从『人』傍,而吴、益二邸实联『孝』字。至于诸孙,则又视其戚疏,从而派别。圣朝家法,宏远深长,质诸三代而无愧。臣愚妄论今日,窃有疑焉。承宣使搢于属为从弟,乃得与御名俱从『手』字;观察使均于属为从侄,乃得与皇太子俱以一字名,恐非所以崇至尊、重国本也。虽陛下崇睦亲族,务从过厚,然祖宗成宪俱在,所当遵从。欲乞下臣此章,令礼部、宗正寺讨论以闻。」从之。既而朝奉郎、宗正丞、兼权刑部郎官吴格等讨论:「照得搢系是皇从弟,均 系是皇从侄,与皇亲弟单名者事体不同;兼才手偏傍,尤不能无嫌。臣僚所请改正,诚为允当。但是检出绍兴三十年立孝庙为皇子诏书,明言系艺祖皇帝七世孙。若从艺祖皇帝之后,合联『希』字、『与』字。然在礼,入继大宗者只从所继服属。父既从所继服属,则生子若孙虽不为父后,亦无缘归认本家服属。若以此论,则系太宗皇帝之后合联『崇』〔字〕(子)、『必』字。联立双名,自是无疑,而所联之派,莫知所从。此外又更讨论先朝(旌)[族]姓,有昭穆同而字号同者,有昭穆同而字号不同者,又所以铢辨亲 、别嫌明微也。如英庙之继仁庙,亦犹孝庙之继高庙也。英庙生神庙及吴、益王,吴、益(皇)[王]之子实联『孝』字,孙实联『安』字。濮邸而下,联『士』字者与『孝』字正同行,联『不』字者与『安』字正同行。虽然同行,而所联之字又自不同。今若仿此,别立一字,庶无形迹,兼有故实可援。然格等人微识浅,亦未敢指以为定,谨以三说开陈于前,更在斟酌施行。」礼部看详:「臣僚欲谨名称之别,宗寺欲致亲 之辨。二议所陈,理须改定。盖以今皇从弟、从侄之名乃与至尊储禁名字偏傍相犯,似非累朝故事,有失别嫌明微之义。若以宗(侄)[姓]昭穆而论,孝宗皇帝实继高庙正统,则庄文暨魏惠宪王子孙只当从太宗之后叙联昭穆。若连『崇』字、『必』字,则太示 远,骤为更革,于义未安。今来乞用吴王、益王以『孝』字、『安』字为名故事,酌亲 之宜,权轻重之义,别立名今字,与宗属之 者稍有差别。上遵祖宗之制,下示亲亲之义,则于理于情,皆为允当。」诏令宗正寺拟撰字号并赐名,申尚书省。至是本寺拟撰到「思贵乃如延」五字,学士院看定,故有是命。 八月十三日,大宗正司言:「枢密院编修官赵崇朴申请:宗子年长,四五十岁不曾训名,父无名籍,子无训据,乞行下诸路州县,明示年长未训名宗子,许日下经所属陈乞,保明具申。本司检准:在法,宗室降生,限一日报所属,限一季陈乞立名,以革伪冒之弊。自后宗子间有不遵条令,遇降生儿男,或不照应条法陈乞;或讨觅外姓男女,一时扶合厢邻,只经州县出给降生。及自立私名,亦不陈乞训据。遂于嘉定五年内立式申明:今后宗子降生男女,仰具三代家状声说其父曾不训名,系第几男,实排行第,于何年月日在甚处厢界(防)[坊]巷生长。收生老娘、抱育人同本家尊长共状结罪保明。召承信郎或迪功郎保官一员,所在州军厢邻次第勘验,委无伪冒,批书保官印纸,保明申司置籍,出给降生文帖。如有自获指挥之后续陈乞者,亦照格式施行,方与给据。行之许久,颇革前弊。所有宗子训名,亦照已得指挥,占偏傍避讳,牒报宗正寺训给。二者并是见行遵守。于今申请明示年长未曾训名宗子,经所属陈乞,保明具申。虽见念及宗子,免使因而流为外姓,窃虑伪冒之人乘时得以影射,妄作年长陈乞脱漏训名。本司今措置: 如有似此年及四十、五十未曾训名宗子,亦照前来格式,仰同本家近亲尊长重结罪名,委保陈乞。仍具夹细家状,拟占偏傍,避父祖名讳,令召或文或武升朝官一员委保,经所在州军陈乞。本州岛军亦照见行指挥,取索降生干照,委官点对,如前次第勘验。委非过房讨养异姓儿男,结立罪赏,批书保官印纸讫,保明缴申,出给训名。如陈乞之人父祖已亡,失于陈乞训名,以致宗寺不曾该载属籍,即乞就与添注。」从之。 十六年正月十九日,臣僚言:「仰惟祖宗睦族,超越前代。宗室之始生也,有降生以纪其实;既长也,有训名以示其别。分潢析派,整整有伦。今日本支蕃衍,视昔盖数十倍,降生训名,法非不备,然富者十不一二,贫者不啻七八。彼其经营一据,自县保明,至于州,然后上之宗司,道(理)[里]往来,费不知其几。所以家贫无力者每不暇训名,甚而降生有据,亦未必尽由宗司陈给。存亡之数,在宗司且不得尽知;名称之误,在宗寺亦安得尽革 臣尝见近日奏椟,有以『泽夫』为名者,考其三代,则父名『郴夫』。若此舛讹,往往非一。矧名既得不训,则他日应试,变易冒滥,岂无以一人而计会两降生据,而冒二人之试者乎 又岂无兄弟同试,而逊一得于文笔优长之人者乎 盖本名无定,则虚实难稽,其势固应尔也。乞申饬大宗正司,遍牒所在州军,移文各处尊长司:凡宗室,不问寄居见任,其未经宗司出 给降生,与年及五岁而未经训名者,限以半年,并无勘会着实此句疑有误。,类聚申上宗司,次第出给公据。所有召保批书等事,悉准旧制。仍令宗司着为定令,每三年一次检举施行。庶几振振之盛,无不登名宗牒,而冒滥应举之风亦可少革。」从之。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七 宗室杂录 赐名 赐名 庆元六年十一月一日,诏宗子与愿改赐名曮,特除福州观察使,令就资善堂授书。详见资善堂门。 嘉定十四年八月二十七日御笔:皇侄右监门卫大将军与从廾从吕可改赐名贵,从言从成。除果州团练使。十五年,转邵州防御使。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七 宗室杂录 承继 承继 嘉泰三年九月七日,诏:「庄文太子继嗣未立,朕每以为念。宗子希 可改名搢,令为嗣,补名千牛卫将军。」 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庄文太子继嗣,照典礼合行祭告。行礼官差本宫都监一员、太祝一员,并于前一日绝早赴庄文太子攒宫致斋行礼。祝文一首,下学士院修撰。」从之。 开禧二年五月一日,皇弟少傅、昭庆军节度使、吴兴郡王(柄)[ ]奏:「臣不善卫生,寖成绵痼之疾。念臣年(愈)[逾]三十,有子不育,堂有老母,何以自慰 而先臣香火之奉,亦遂孑然。伏望矜念,于近属中择昭穆相当者一人,与臣为后,庶几嗣续有传,存没不朽。」从之。 同日,诏宗子希瞿长男令继沂王后,赐名均,与补右千牛卫将军。差置小学教授二员,以太保沂王府为名。合行礼数,依(作)[昨]来太保沂王〔府〕初置小学体例施行。每年于内藏库请降教官以下一年请给、衣赐、时服等,充本府支散。主管文字、书写文字、供检文字等,就太保沂王府讲堂见存留人在府接续祗应,理任、请给、年劳、酬赏等,依前后已得指挥施行。 嘉定八年八月五日,诏:皇从弟思正仍旧为庄文太子府,皇从侄贵和仍旧为魏惠宪王府。 十一年十月一日,礼、户部言:「判大宗正事、嗣秀王师禹奏:故武经大夫、浙西兵马都监赵希古妻吴氏与本位尊长通直郎、新通判太平州赵希永议,乞过房同宗下宗子希澄第三男与侄为希古继嗣。逐部勘当,委是昭穆相当,于见行条法别无违碍。」从之。 十四年七月一日,武翼郎赵善湝言:「昨者先兄善拊得蒙换授南班,以继昌王之后,不幸在任身故。欲望陶铸,抵替名阙,庶几衰宗坠绪,不致孤绝。」诏善湝特与换授右千牛卫将军,仍令趁赴朝参。 五日,礼、户部言:「奉议郎、前权通判太平州赵希永,并本位尊长保康军承宣使、提举佑神观、充秀安僖王园令、本位检察尊长师弥状,保明议定:过房同祖下宗子希植第二男,乳名双哥,与希永为嗣。逐部勘当,所乞过房委是昭穆相当,应得见行条法,别无违碍。」从之。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七 宗室杂录 杂录 杂录 绍熙五年七月七日登极赦:「应宗室犯请到文解,并与推恩。仰有司照应淳熙十六年体例,条具取旨。」同日赦:「应宗室无官人,依淳熙十六年二月四日赦,与量试推恩。令有司照应已行体例,条具取旨。」同日赦:「宗子见入罪,见锁闭、监管、拘管人,并放逐便。内情重,具元犯取旨。」同日赦:「宗子见入道或为僧,愿归家者听。元有官者依旧。」 二十九年二十九年:疑当作「二十九日」。此条及下二条均为绍熙五年事,以九月十四日明堂及闰十月可知。,诏皇弟许国公妇俞氏与封咸宁郡 夫人,依《宫人禄式》支破诸般请给。庆元四年七月封安国夫人。 九月十四日明堂赦文:「应宗室犯罪,元系情理重,与减作稍重;与重减作稍轻与重:疑当作「稍重」。;稍轻减作重减作重:疑当作「减作轻」。。」自后明堂、郊赦并同。同日赦:「应宗室犯罪,永锁闭、永监管拘管之人,令西南两外宗正司具元犯轻重及有无悛改,结罪保明,申大宗正司,具奏取旨。余锁闭、监管、拘管者可特与减一年,理为放免年限。已经展年人,令逐司结罪保明,申大宗正司,检照元犯合行放免者与放免。」自后明堂、郊赦并同。 闰十月二十一日,诏:「比来宗室在朝者少,可令两省、台谏、侍从各举有文学器识者二人,以备选擢。」 嘉泰四年二月,诏:庄文府小学教授以秘书省校书郎朱质、军器监簿留骏兼。 开禧二年三月,诏:「皇弟搢除忠州防御使,趁赴朝参。庄文府小学以庄文府讲堂为名,教授衔内除落『小学』二字。」 五月十四日,皇叔祖和州防御使、新差知西外宗正事不掊言:「窃见文武臣僚,自升朝以上,遇大礼皆得封赠父、母、妻等。欲乞自今后,南班正率以上,遇大礼并依外官法,许令封赠。」诏三省详议以闻。寻送吏部,长贰看详:「照得宗正司专法,别无立定正率许封赠母、妻并所生母及父祖条法。见行皆系宣和、绍兴格法,内该载换官格明言:正率换修武郎。今外官修武郎该遇大礼,皆得封赠,而正率系是修武郎一等,合封赠官,却只得封赠母、妻,而不及父,是致不掊遂有此陈乞。今看详,不掊所乞亦人 之子孙常情,况均为宗室,岂有南班而反不如(室)[宗]室外官可以荣其亲 欲乞朝廷许从本官奏陈事理,今后南班宗室自正率以上,遇大礼并依宗室外官法,许令封赠父、母、妻,并经大宗正司从条验实,保奏施行。」从之。 御笔,希怿除昭信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致仕,恩礼隆厚。今又蒙圣谕如此,仰见陛下笃叙宗族之意。」 嘉定六年正月十一日,宰执进呈次,上曰:「希怿已致仕,可念。太子视希怿为伯,朕已令请假七日。」宰臣史弥远〔奏云〕:「伏 二月二十四日,大宗正司言:「在法,非袒免以下亲宗子、宗女,嫁娶虽依庶姓法,而注文该载:『唯杂类与曾犯徒刑若恶逆之家子孙,亦不许成亲。』『杂类』,注文为:『舅曾为人力奴仆,姑曾为娼。并父、祖系化外及居沿边两属之人,亦不许。』近年以来,往往奸胥猾吏多与无籍宗子伪冒苟合,盖芘门户,兜揽词讼,专事放哗,把持上下,莫敢谁何。事成则安接贿赂,事败则宗子出官抵拒;设有罪名,不过听赎阁请而已。是以村豪恃富,贿赂得行者必胜,愚善贫民有 莫伸,诚为利害。今欲自后宗室并不得与曾为公吏之家为亲,比同『杂类』之法,庶几隔绝前弊。乞降指挥下本司,以凭遵守。」从之。 七年二月二十三日,大宗正司言平江府昆山县寄居宗子希尧文身犯法等事:「照对宗室为非,皆是不逞恶少之徒,苟于一时酒食钱物之利,寻访他事,故意纵臾,使之出名,谓之『陪涉』。 逮至有司,但令宗室招承其罪,余人悉得幸免。恶少恃此,何惮而不为 其陪涉之法,着之令甲,非不分明,然冒犯者尚多。况有该载未尽者,谓如宗室雕青,必须针笔之人,方能文刺肢体,悉是平时稔熟之辈。虽明知宗室不许雕青,缘无正条,万一犯至,有司不曾推究所自,是以为其引诱文刺者往往有之。凡人一被文刺,终身不可洗除,余人尚有从军之计,在宗室无所容身,遂至愈更习下。而况毁伤遗体,有玷祖宗,莫此为甚。宗室不许雕青,未着令甲;所有施针笔为宗室雕青之人,虽有条法,欲更比附陪涉之法,加一等断罪。仍许人告,给赏钱一百贯,于所犯宗室名下监偿。其宗室见支孤遗请给,即与住支,终身更不帮放。或有父祖恩泽,不得承受。其有同居尊长不觉察者,亦作施行。不唯使之知畏,此实杜绝宗室为非之一端。」敕令所看详:「在法,教诱陪涉宗室致犯罪者,徒一年。因而破坏资产、费用钱物,若为文刺身体者,各加二等,并千里编管,不以荫论。上条该载,已自详备,止缘宗室文身者却无断罪正条,宗司今来申请,委得允当。所有日前文身者,合就令措置,使之自陈,或置籍,或给据,庶使有所分别,免(到)[致]一例施行。」从之。 八年六月四日,吏部言:「四川制置大使司申:『右选宗室,在法厘务二考,通不厘务四考,听通理关升。本司照得,四川宗室厘务阙止是作院理为厘务。今来诸州作 院已行废罢,其宗室厘务差遣无阙可入。若必令历厘务、不厘务差遣,共六考然后关升,委是艰阻。乞将右选宗室令历不厘务差遣三任六考,特与关升施行。』本部照得四川宗室既无可入之阙,则是无缘关升。若从本司所请,则(大)[太]为优滥。欲与展一任,二考通理,八考不厘务,放行关升。庶几酌中,不废四川宗室寸进。」从之。 十年三月十八日,诏:魏惠宪王府小学教授依庄文府教授体例,除落「小学」二字。以皇侄贵和趁赴朝参,本府教官陈黻等申请故也。 十二年八月三日,臣僚言:「照得大宗正司专纠合宗盟之职,所宜望实素着,乃能观听具孚。今以嗣秀王兼总,深为允当。并乞今后如除授知宗,须择老成更练之人,庶几肃示表仪,同归信厚,尤称陛下强宗之意。」从之。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八 公 主 宋会要辑稿 帝系八 公主 国朝沿汉唐故事,皇祖姑、皇姑为大长公主,皇姊妹为长公主,皇女为公主。所封或以国名,或以郡名,或以美名,亦有以县为名者。初封多择美名,进封乃以郡国名,至特恩始有兼两国者。初降月俸百五十千,遇恩庆稍增至二百千,至道(宗)[中]复益至三百千。自是封祀行庆,唯褒进宗号及易国封。明道以后,累增献穆大长公主俸,月至千缗,后遂着例云。至崇宁初,燕国大长公主进封秦魏两国,始诏月外更增二百千。政和三年,诏改公主为帝姬,其称大长者依旧为大长帝姬,仍以美名二字易其国号,内两国者以四字。建炎元年六月六日,臣僚上言:「本朝制度多循用前代故事,皇女称公主,姊妹称长公主,诸姑称大长公主。近年一例改作帝姬,臣尝思之,进退无据,亦有妨嫌。古者妇人称姓,故周王姬犹宋子、齐姜之类是也。本朝实为商后,非姬姓也,不可以为称明矣。或者以谓非姓氏之姬,乃姬侍之姬,此尤不可者,岂有至尊之女而下称姬侍乎 若以避忌主字,因有改易,曾不知字有体用,义不相干。天子嫁女不自主婚,以同姓诸侯主之,故称公主。诸侯则自主婚,故汉制,诸侯之女称翁主,言乃翁自主之也。此主字则主簿、主书之主,非国主、家主之主也。况主字不当避忌,往者凡是主字一切除去,是以民间有无主之说;又言姬者饥也, 亦用度不足之谶。自秦称皇帝以来,未尝独以帝为称号,惟有配谥称帝一事而已,盖取诸礼者『措之庙、立之主曰帝』也。今以帝为称号,委合忌讳。望改正,依祖宗故事。」从之。 徽宗政和三年闰四月六日,内出手诏曰:「比览神考实录,在熙宁初,有厘改公主、郡县主称名,当时 臣不克奉承,以至今日。近命有司,祗若先志,循沿既久,莫能董正。稽考前世,周称王姬,见于《诗 雅》。姬虽周姓,考古立制,宜莫如周。今帝天下,而以主封臣。可改公主为帝姬,郡主为宗姬,县主为族姬。其称大长(若)[者]可并依旧为大长帝姬,仍以美名二字易其国号,内两国者以四字。」 八月九日,尚书吏部言:「奉手诏,郡主改为宗姬,县主改为族姬。缘未有大长帝姬女郡主改换名称。」诏:「帝姬女已封郡主者,并换郡夫人,其恩数依旧。」 宣和五年三月三日,车驾幸贤德懿行大长帝姬宅浇奠。 靖康元年正月四日,诏罢帝姬宅教授。未见初置年月。 国朝,公主受封降制,有册命之文,多不行礼,只以纶告进内,至嘉佑始备册礼。仁宗嘉佑二年六月二十三日制:福康公主进封兖国公主,仍令所司备礼册命。二十八日,命参知政事王尧臣充册使,枢密副使田况充副使,端明殿学士、翰林侍读学士、龙图阁学士李淑撰册文并书印。七月二十三日,内降兖国公主册印,宰臣率百官班文德殿行礼。 其仪:前一日守宫设宰臣、枢密使、应内外文武 百僚次于朝堂,所司奉公主册、印先进入内。是日,宰臣率文武百僚并常服,早入次。礼官、通事舍人先引中书令、侍中、门下侍郎及奉册印官册印案每案四人对捧,中书门下奏差。并执事人等,并诣垂拱殿门就次,应行官并奉册印官并常服,应事人(降)[绛]衣介帻。以俟内中降册。礼官、通事舍人分引宰臣、枢密使、册印使副、文武百僚入文德殿庭立班,东西相向,北上立定。内臣二员自内中承旨降册印,率执事者以捧册印出垂拱殿。其捧册印官俱搢笏,率执事人导中书侍郎押册,其中书令后从;门下侍郎押册押册:疑作「押印」。,侍中后从。援卫如仪。由东上阁门出,至文德殿庭权置。援卫人等少退立。礼官、通事舍人引使副就成制位立定,次引侍中于使前,西向,称「有制」,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使副、应在位官皆再拜讫,宣曰:「福康公主进封兖国公主,命公等持节展礼。」宣讫,使副再拜,侍中还位。门下侍郎帅主节者诣使东北,主节者以节授门下侍郎,门下侍郎执节授册使,跪受,兴,付主节幡,随节立于使左。次引中书令、侍中诣册印东北,西向立,中书侍郎引册案立于中书令之右。中书令取册授册使,跪受,兴,置于案。册文曰:「皇帝若曰:二姓合好,肇正人伦;诸女毕封,着于典册。风化自出,物采有庸。惟皇度衷,稽谂故实,揆吉厘降,锡命是彝。咨尔长女福康公主,慧晤哲温,柔嘉敏达。夙凭诒翼之庆,祗蹈婉和之箴。徽智天成,韶华日茂。向胙国邑,期之寿康,而□亮 自持,庄静逾格。肃侍左右,勤孝尽恭,承颜愿色,纯至非勉。实繄能养,乃底燕宁。朕缅慕先慈,参询福耦,谋及外党,得兹善逑。枚卜休辰,(甲)[申]宠褒数,益地广鲁,龟之蒙疆。公圭主□,率由旧准。今遣使户部侍郎、参知政事王尧臣,副使枢密副使、礼部侍郎田况,持节册命尔为兖国公主。尔其钦师内范,绎敷令猷,动监图史之规,时禀绅褵之戒。懋尔德,慎尔止,尚服祖宗之攸训,永流惠声,不其猗欤!」中书令与中书侍郎退复本班。又门下侍郎引印案于侍中之右,侍中跪取印以授册使,册使跪受,兴,置于案。侍中与门下侍郎俱退复本位立定。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册使副、应在位文武官皆再拜讫,礼官、通事舍人引使副押册印,持节者前导,捧册印官捧舁,援卫如式。以次出朝堂门,由殿西过,至殿后门出,由宣佑门至内东门,附内臣入进。有司先设册使等幕次于内东门外;内命妇次于公主本位门之外;公主授册印位于本位庭阶下,北向。又设册使位于内东门,副使及给事于其南,差退,并东向;设册印案位于册使之前,南向;内给事位于册使北,南向。自文德殿奉册印将至内东门,内给事诣本位,请公主服首饰(榆)[褕]翟。册印至内东门外褥位置讫,捧册官少退。内臣引内命妇俱入就位,礼直官引册使副等俱就东向位立定,内给事进就南向位。通事舍人、博士引册使就内给事前,东向躬称: 「册使某、副使某奉制捧公主册印。」退,复位。内给事入诣所设受册印本位公主前言讫,退,兴。内给事进诣册使前,西向,册使跪,以册印授内给事。内给事亦跪,以授内谒者。册使退,复位。内谒者及主当内臣等(特)[持]册印入内东门,内给事从入,诣本位庭〔立〕。又内给事赞公主降诣庭中北向位立定,跪取册,兴,立于公主之右少前,西向。又内给事立于公主之左,少前,东向。又内给事称「有制」,内给事赞公主再拜讫,内给事捧册跪授公主,公主受,以授内给事。捧印授公主,如捧册之仪。内给事赞公主再拜,前引公主升位。以次内臣引内命妇贺,内给事赞言,礼毕,内命妇退。遂引公主谢皇帝后,一如内中之仪。礼毕, 臣进名贺。其册印如贵妃,有匣,文曰「兖国公主之印」。遂为定制。神宗进封邠国大长公主、鲁国公主,皆请免册礼,止进内入内云。 驸马都尉初谢选尚者,必召见,赐衣一袭、红罗、盘金银线或销金。玉带一、象笏一、乌皮革一、红罗百疋、涂金银倒仙花鞍辔马一,狨毛坐褥,竹鞭副之。谓之系亲。又赐银万两,令办聘财。其进财用函书:玄纟熏五,锦三,五色罗绫十,押函马二,羊百口,酒百瓶,红绫绢三百匹,花二十罩。又细花百枝,烟脂粉二百十盝,果二十盘,银果六百枝,腊面茶二百斤,眠羊卧鹿花饼二十事,金银胜百合,罗画胜百合,银钱二十千,重二千两,头红罗百匹,金钗钏十双,金缠 二副,真珠、翠毛、玉钗朵六头,真珠、琥珀、玉、水精璎珞五项, 面花耳环百一十副,缀珠、销金、盘金线绣画衣二十袭,锦绮罗绫纱縠千匹,涂金银器二千两,生绫二千匹,钱二千贯,金合二重三百两。饰房用真珠、琥珀、水精、玉、七宝璎珞、珑璁、钗朵共三百副,冠朵六头,金钗钏十双,金缠二副,缀珠、销金、贴金、戭金生色绣素衣三百七十緉,□帕二百事, 五十袭。又散衣千三十事,鞋真珠戎装□涂金银胜百九十六,杂花六十枝,烟脂粉千四百盝,蜡蠋 三百条,乳香百斤,小色金银果二十合,金器千三百两,银器万四千两,锦绮罗绫纱縠绢六千疋,钱四千贯,盘合银 器二百。又髹漆器二百、什物五百,绯罗绣画银泥帐幔、图鄣、仰额、壁柱 衣二百十四,锦绣毯褥、纱厨、帘席百四十七,锦绣被五十二,樗蒲子、骰子各一副,马十五疋,玉云鹤撒星鞍辔、涂金银撒星鞍辔各一副,锦榼□玉鞭、玳瑁鞭各一,从人涂金银鞭辔十三副,又从人妆具银三百两。已上并有司供办。真珠翠毛冠朵□十六,真珠、琥珀、水精璎珞六项,玉篦钏五十三,面花 三十箱,耳环三十只,燕脂粉三百盝,缀珠销金衣二十袭,又散衣千六百七十六件,金器百两,银器千四百两。已上内降。出降日,驸马家来迎者,赐衣着百匹、银器百两。从者赐衣着五十匹,牵栊檐子官七十匹。又给公主涂金银装檐子一,银千两,檐子官十三人,牵栊官十二人,座车一乘。又给方团扇八,行坐鄣四,花二十枝,烛二十笼,戴鬓钗插童子八,前导就第凡主第,皆遣八作工案图□赐,有园林之胜。又引金明涨池,其制度皆同。其日见诸亲如常礼。凡驸马兄,皆宽衣一袭,手帊名纸,衣着三百匹,银器二百两。姊宽衣一袭,手帊名纸,粉三盝,枣豆三囊,衣着百匹,银器百两。弟妹共衣着五十匹,银器五十两。本宅姨已下共衣着五〔十〕匹,银器五十两。军将小底诸色人衣着百匹。又赐宰臣、亲王、枢密、参知政 事、两制侍从、内职合门祗候以上、诸军副指挥使以上金银钱胜包子各有差。 太祖同母妹陈国长公主,建隆三年四月,追封陈国长公主。元符三年三月,改封荆国大长公主。政和四年十二月,追封恭献大长帝姬。 秦国大长公主,建隆元年封燕国长公主。真宗追封大长公主。元符三年改秦国。政和四年改封恭懿大长帝姬。 太祖六女。申国大长公主,元符三年三月,追封申国大长公主。政和四年十二月,改封安惠大长帝姬。 成国大长公主,元符三年三月,追封成国大长公主。政和四年十二月,改封显惠大长帝姬。 永国大长公主,元符三年三月,追封永国大长公主。政和四年十二月改封宣惠大长帝姬。 魏国大长公主,开宝三年封昭庆,降左卫将军王承衍。太宗即位,进封郑国。淳化元年,改封秦国。至道三年五月,进长公主。大中祥符元年薨,赐谥贤肃。元符元年三月,改封魏国大长公主。政和四年十二月,改贤肃大长帝姬。咸平四年闰十二月六日,增秦国长公主月俸厨料米麦各三十斛。自王承衍卒,主家供亿稍阙,故令增给。六年十二月三日,秦国大长公主为子六宅使世隆求近州刺史,帝曰:「牧守之任,系朝廷公议。」不许。景德五年闰十月八日,帝谓宰臣曰:「顷闻郑国长公主肩舆之出,民有犯其前导者,即捕笞之。朕顷在东宫,有犯第委之府县,未尝辙自笞掠。宜令开封府,自今如此类未得决罚,具名以闻。诸宅勾当使臣严行禁约。」 鲁国大长公主,开宝五年封延庆,降左卫将军石保吉。太宗即位,进封许国。淳化元年,改晋国。至道三年五月,进长公主。大中祥符二年,进大长公主。薨,赐谥贤靖。元符三年三月,改封鲁国。政和四年十二月,改贤(肃)[靖]大长帝姬。 陈国大长公主,开宝五年七月封永庆,降右卫将军魏咸信。九年十月,进封虢国。淳化元年正月,改齐国。至道三年五月,进封 许国长公主。咸平二年四月薨,赐谥贞惠。干兴元年五月,以旧谥上字同仁宗庙讳,改谥恭惠。景佑三年二月,进封大长公主。元符三年三月,改封陈国。政和四年十二月,改封贤惠大长帝姬。 太宗七女。滕国大长公主,元符三年三月,追封滕国大长公主。政和四年十二月,改封和庆大长帝姬。 徐国大长公主,太平兴国九年正月封蔡国。二月,降左卫将军吴元扆。淳化元年正月,改封魏国。十月薨,赐谥英惠。至道三年六月,追封燕国长公主。景佑三年二月,追封大长公主。元符三年三月,改封徐国。政和四年十二月,改封英惠大长帝姬。太平兴国九年二月二十五日,蔡国公主出降吴元扆,皇后率宫闱掌事者送至第外,命妇咸从。元扆兄元载任诸卫将军、奉朝请,帝令公主拜之。公主,太宗之爱女也。翌日,帝谓宰臣曰:「前代以来,皇子娶妇,皇女出降,固自有典礼,乃为奢僭,岂所宜也。唐太平公主置邑司、备官属;咸通同昌恩泽隆厚,不可胜言,懿宗惑于邪说,穷奢极侈:皆朕所鄙而不取者。当令礼官、博士参酌奢俭之宜,着为永制,以示后世。」 邠国大长公主,太平兴国七年为尼,号员明大师。八年卒。至道三年六月,追封曹国长公主。景佑三年进大长公主。元符二年三月,改邠国。 扬国大长公主,至道三年五月,封宣慈长公主。咸平五 年五月,进封鲁国,降左卫将军柴宗庆。大中祥符二年正月,改韩国。四年七月,改魏国。六年正月,改徐国。天禧三年八月,改福国。干兴元年二月,进封邓国大长公主。明道二年七月薨,追封晋国一作魏国。赐谥和靖。元符三年三月,改封埸国。政和四年十二月,改封和靖一作纯美大长帝姬。真宗景德元年二月二十一日,镇宁军节度使柴禹锡自陕府召赴阙,以其子宗庆尚鲁国长公主,特诏长公主就第谒禹锡以舅姑之礼。禹锡固辞,不得请,贡名马称谢。 〔雍国大长公主〕,至道三年五月,封贤懿长公主。咸平六年二月,降右卫将军王贻永,进封郑国。景德元年四月薨,赐谥懿顺。景佑三年二月,追封大长公主。皇佑三年七月,追封韩国。元符三年三月,改封雍国。政和四年十二月,改封懿顺大长帝姬。 卫国大长公主,至道三年五月,封寿昌长公主。大中祥符二年正月,进封陈国,改封吴国,号报慈正觉大师,名清裕。四年七月,改楚国。六年正月,改邠国。天禧二年八月,改建国。干兴元年二月,封申国大长公主。天圣二年五月薨,赐谥慈明。元符三年三月,改封卫国。政和四年十二月,改封慈明大长帝姬。大中祥符二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制以皇第七妹陈国长公主进封吴国,赐号报慈正觉大师,赐紫,法名清裕,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帝将赐主师号 及紫衣,问宰相当降制否,王旦等言:「降旨有故事,但宣于正衙则非宜。」帝曰:「进封大国,因而降旨,可乎 」旦等曰可。又赐所居院名曰「崇真资圣」,与师名并以四字为称。二十五日,命入内高品二人勾当崇真资圣院事,昭宣使刘承珪提举并主门外事;凡祗应人请给并依亲王宫例。主将入院,帝召而诲以居院宜先清肃内外,勿受请托,勿与诸尼、女冠往还等数事,又手记其大要以赐之。出所记以示宰相曰:「诸妹出降者,朕教以妇道而已;今主出家,自主院事,须为备言。」先一日,又幸其院,命诸主并送之,赐会作乐,宿于院中。又诏诸阇黎授戒,后欲到院者,遇主生日,许腊高者一人到院。 真宗二女真宗长女惠国公主见后文,应移于此。。升国大长公主,初入道。明道二年十一月,进封卫国长公主,号清虚灵照大师,名志冲。庆历七年五月薨,追封鲁国,赐谥昭怀。元符三年三月,改封升国大长公主。政和四年十二月,改封昭怀大长帝姬。 仁宗十三女。〔周陈国大长公主〕按周陈国大长公主小传见后文,应移于此。:仁宗宝元二年九月十一日,制皇长女封福康公主,皇次女封崇庆公主,只进纶告,不行册命之礼。先是内降札子:皇长女、次女未有美称,令检寻故事。于美名中点定二名,令王宗道、王洙检讨故事以闻。宗道、洙言:「据《唐会要》,凡公主封,有以国名、郡名,有以美名。惟唐明皇女皆以美名封之,若永穆、常芬、唐昌、太华皆是。唐太宗女晋阳公主,幼而太宗亲加鞠养,此则幼在宫中已有晋 阳之号。」乃下是命。嘉佑二年六月二十二日,太常礼院言:检详公主礼衣合用内外命妇一品服。诏依定到制度。二十三日,少府监言:「修(制)[到]兖国公主出降法物,内有人、马、地、庄舍、头口等不系修制,乞下合属去处去:疑当作「区」。。马二十疋、牛二十头、二头、羊二百口、地五十顷、庄舍三区、奴婢十房、给使二人、食手四人。」太常礼院言:「上件名色不类当时制度,欲乞更不供应。」诏三司、史院检详旧例以闻。史院言,检详并无体例。诏依国朝旧例不给。五年十月五日诏:「兖国公主宅自今更不置都监,令入内内侍省选内臣年四十以上、三班院使臣年五十以上无私罪者二人为在宅勾当,及选内臣十五以下者二人为入位祗应,并不得与驸马都尉接坐。着为定制。」初,台谏官言,主第内臣多而不自谨。于是都监梁全一、朱士安等十人皆被贬逐,因省其员数。又言:「兖国公主乳母昌黎郡君韩氏出入禁中,尝因公主奏其侄婿于润为右班殿直,典主第服玩器物,而多盗归私家,请下有司推鞠之。」诏润降下班殿侍,韩削封邑。八年五月九日,中书门下言:「请用故事,公主并长公主皆赐告,罢其册礼。」熙宁二年五月二十六日,楚国大长公主以同天节合得霞帔,乞换翰林医官、赐绯石麟章服,许之,今后不得为例。三年正月九日,楚国大长公主薨,帝对辅臣涕泣曰:「公主事神宗至孝。」命谥曰庄孝,仍罢上元朝谒及御楼作乐,命辅臣分诣诸神御殿 烧香。元丰二年六月二十日,诏:「大长公主下降而薨故者,其子往往已领遥郡,惟秦国庄孝大长公主之后未有显者。皇城使李嗣徽为庄孝之子,而能守官自立,可特加荣州刺史。」徽宗崇宁五年四月七日,诏:故周国大长公主谥庄孝,可特追封周、陈国大长(公主)[帝姬]手诏,改公主为帝姬,其称大长者可并依旧为大长帝姬,仍以美名二字易其国号,内两国者以四字 。以公主乃钦慈皇后旧恩之家故也。政和四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建宁军节度观察留后李嗣徽言:「伏「四字」二字原脱,据本书帝系八之二补。。先妣元系(秦魏)[周、陈]故贤懿大长公主已蒙改封贤懿恭穆大长帝姬,是以旧『贤懿』谥号更将国号易,添『恭穆』二字。况先妣元系 两国大长公主,谥庄孝,准吏部牒,并用谥改称帝姬。伏(秦魏)[周、陈]两国,止蒙以元谥『庄孝』两字为称,合易两国美名四字。」诏庄孝大长帝姬特加谥庄孝明懿大长帝姬。 徐国大长公主,宝元二年九月封崇庆。庆历二年五月薨,追封楚国。嘉佑四年十二月,追封周国。治平元年五月,追封唐国长公主。元符三年三月,改封徐国大长公主。政和四年十二月,改封庄和大长帝姬。 邓国大长公主,庆历二年五月封安寿。是月薨,追封唐国。嘉佑四年十二月,追封汉国。治平元年五月,追封魏国长公主。元符三年三月,改封邓国大长公主。政和四 年十二月,改封庄顺大长帝姬。 镇国大长公主,庆历三年封宝和。是月薨,追封越国。嘉佑四年十二月,追封秦国。治平元年六月,追封楚国长公主。元符三年三月,改封镇国大长公主。政和四年十二月,改封庄定大长帝姬。 楚国大长公主,庆历三年八月薨,追封郓国。嘉佑四年十二月,追封魏国。治平元年六月,追封吴国长公主。元符三年三月,改封楚国大长公主。政和四年十二月,改封庄禧大长帝姬。 商国大长公主,庆历二年八月薨。嘉佑四年十二月,追封鲁国。治平元年六月,追封陈国长公主。元符三年三月,改封商国大长公主。政和四年十二月,改封庄宣大长(公主)[帝姬]。 鲁国大长公主,庆历四年五月赐号崇因保佑大师,名懿安。是月薨,追封隋国。嘉佑四年十二月,追封吴国。治平元年六月,追封燕国长公主。元符三年三月,改封鲁国大长公主。政和四年十二月,改封庄夷大长帝姬。 唐国大长公主,庆历四年十二月赐号保慈崇(祜)[佑]大师,名幼悟。五年四月封邓国。是月改齐国,落师号。寻薨,追封韩国。嘉佑四年十二月,追封燕国。治平元年六月,追封秦国长公主。元符三年三月,改封唐国大长公主。政和四年十二月,改封庄慎大长帝姬。张方平《乐全集 皇第八女追封韩国公主石记文》: 「庆历纪年,龙集作噩,孟夏二十五日辛亥,皇第八女齐国公主薨,出敛于都城西普济佛舍,以须即远。宸衷怆悼,有诏追封于韩,再不视垂拱朝。甲寅,为举哀于后苑。 臣叙班,慰于崇政殿门之外。时皇族楚国太夫人之丧归祔润恭靖王之兆,故因其仪仗,载堲周以軿车。五月丁卯,葬诸永安陵园,本朝之故(曲)[典]也。公主以癸未季冬十日,实启裼衣之庆。生而明秀,自然温靖。每省中建道场,闻梵呗铙磬之音,辄有悦色,以故尝依浮图,法号为保慈崇佑大师。及是疾良美,乃下制改封于邓,再进大国于齐。噫!禀和天粹,托体帝家,以锺念于渊慈,故荐膺于宠数。(故)[胡]不遐寿,永享我福,早岁逝矣,彼苍何哉!不归兜率之宫,亲承受记;必向迦罗之国,还复下生。被旨諲文,用识幽穸。谨记。 陈国大长公主,嘉佑五年五月封福安。《欧阳修文集 皇第九女封福安公主制》:「门下:朕稽有国之彝章,着皇女之称谓。取其主以同姓,所以见王体之尊;必也锡之美名,所以彰礼命之宠。载涓吉日,敷告在庭。皇第九女岐嶷之姿,有生知之异禀;柔顺之质,得天性之自然。方严保傅之规,以养肃雍之德。俾遵旧典,褒以徽章。嘉乃妙龄,盛哉仪服。考佥言而惟允,非予意之敢私。呜呼!隆仁德以厚亲,兹惟教爱;习图史而循法,繄乃夙成。祗若训言,往膺涣渥(一作命)。可封福安公主。仍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主者施行。」八年五月,进封康国长公主。治平四年正月,封郑国大长公主。闰三月薨,追封秦国。元符三年三月,封陈国。政和四年十二月,改封庄齐大长帝姬。张方平《乐全集 秦国大长公主墓志铭》:「秦国大长公主,仁宗皇帝第九女也。母曰淑妃董氏。嘉佑四年四月二十五日诞生。嘉佑初,仁宗违裕,淑妃奉侍勤瘁,帝心察而怜之,眷遇甚渥,故主爱亦隆。五年,封福安公主。八年,英宗纂御,进封康国长公主。治平四年,今上践阼,加号郑国大长公主。闰三月二十三日薨,年八岁。主虽妙龄,地居尊(蜀)[属]。在仁宗有允女之宠,于英宗处天妹之重。今上当太主之贵,而太皇太后尽鞠育之慈,皇太后敦诸姑之好。可谓生而极盛,荣之致也。主既终三年之制,复值大行之恤,性资纯孝,情深攀慕,日课佛经,间或 馔。积毁癯瘠,感疾遂浸。三宫轸怀,日就临问,亲尝医剂,奄然无瘳。美玉韬华,明珠晦色。琅函金简,应图课以暂来;矞云景星,见光灵而遽返。中闱伤恸,掖庭哀送。四月二日,菆涂于奉先资福精舍,上为辍视朝五日,(逡)[追]襚秦国大长公主。秋八月,从 英宗皇帝龙韫,归穸昭陵外(城)[域],别用卤薄仪物以从,盖旧礼也。有诏近臣,刊辞乐石。铭曰:月渚仙(俄)[娥]之仁,密赐拥全之惠。伸福而寿,既安且宁。微灾顿消,妙气来集。」 ,星潢帝女。周美天妹,汉尊太主。初解文褓,承禧紫房。秾华凤彩,秀色龙章。素瑟未工,玉箫方习。黼渥爱隆,云軿回急。三宫慈渥,五陵神隩。逝不可留,吁嗟大早!」《秦国文恭公集 集禧观开启福安公主禳灾道场青词》:「伏以神辇宅中,岳祠峙左。据国阳之胜势,严馆御之尊容。时属仲商,眷惟爱女。粤居 齿,用祷琳庭。虑气运之交乘,或星躔之临烛。特营祠醮,恭致禬禳。仰祈阴 豫国大长公主,嘉佑六年闰八月薨,追封楚国。《王安石文集 皇故第十三女追封楚国公主制》:「 :先王制礼,有卑尊疏戚之宜,惟至亲〔得〕以致悼痛之恩,惟至贵得以极褒崇之意。皇故第十三女,方在襁褓,尚其有成;位号未正,奄与物化。盖王姬之车服下后一等,而不视其夫,情文之隆,于是为称。则虽夭阏,其(弭)可弭忘 追命启封,胙之全楚。以终天性之爱,且慰幽穸之灵焉。可。」治平元年六月,追封韩国长公主。元符三年十二月,改封豫国大长公主。政和四年十二月,改封庄俨大长帝姬。 荆国大长公主按此为太宗女,应移前「魏国大长公主」条后。,至道三年五月封万寿长公主。大中祥符元年十二月,进封隋国,降右龙武军将军李遵。四年七月,改越国。六年正月,改宿国。天禧三年八月,改鄂国。干兴元年二月,进封冀国大长公主。明道元年十一月,改魏国。皇佑三年六月薨,追封齐国,赐谥献穆。元符三年三月,改封荆国。政和四年十二月,改封献穆大长帝姬。大中祥符六年正月十九日,魏国长公主进封徐国,楚国长公主进封邠国,越国长公主进封宿国。时以圣祖降,帝谓宰相曰:「诸主宜推庆泽,而疏封之名已遍大国,奈何 」王旦曰:「亦有以小国美名升为大国进封者。」帝以为然,遂命更封。大中祥符八年八月五日,命入内副都知张景宗同勾当长公主宅及郡县主诸院公事。初,供备库副使麦守恩管勾,至是守恩请以入内都知兼 其事。 惠国大长公主按此是真宗长女,应移于前。,元符三年三月,追封惠国大长公主。政和四年十二月,改封静一大长帝姬。 周、陈国大长公主按周陈国大长公主,仁宗女,前有记事之文,此条当移并。,宝元二年封福康。嘉佑二年,进封兖国,降驸马都尉李玮。七年三月,降沂国。十一月,复岐国。治平四年五月,进楚国大长公室。熙宁三年薨,谥庄孝,追封秦国。徽宗初加周、陈国。政和四年十二月,改封庄孝明懿大长帝姬以上一段,除「七年三月降沂国十一月复岐国」十三字外,均系原稿批补。。韦骧《代刘兵部贺兖国公主出降表》:「臣某言:伏审六月日内降白麻,福康公主进封兖国出降者。礼盛太平,舄奕本朝之事;势荣下嫁,光华旧戚之门。筑馆据乎鲁经,附骑沿于汉制。表正人伦之大,藩维帝祚之长。四方闻风,万古称 庆。臣某诚驩诚喜,顿首顿首。恭惟尊号皇帝陛下荷祖宗之业,挟尧舜之心。循降女之前规,发慕亲之至德。赐公主以兖国之号,乃陛下爱育之深;归公主于皇舅之家,盖陛下孝思之永。延宠休于勿绝,继欢好而又新。物仪所稽,丰约惟古。义评周什,车服避至后之尊;言采庶臣,资送减先皇之子。圣明一举,慈顺两全。远贻史册之昭章,幽致庙灵之说喜。臣限以官守之在远,不获奔走阙庭,鼓舞称贺,卑情无任瞻天踊跃之至。谨差某奉表以闻。」 秦、鲁国贤穆明懿大长公主,嘉佑五年封庆寿,进惠国。治平四年五月,进许国大长公主,降右领军卫大将军钱景臻。改韩、周、燕国。徽宗朝进秦、魏两国。政和三年,更封令德景行大长帝姬。建炎初复公主号,改封秦、鲁国。绍兴十五年薨,谥(明)[贤]穆。二十九年,加谥明懿此段亦是原稿批补。。神宗熙宁九年二月十二日,中书门下言:「前诏陈国公主出降王师约,更不升行及令行舅姑之礼。今韩国大长公主降钱景臻,其见行舅姑礼合依此。」帝曰:「大长公主,朕宫中每见必拜,惟皇太后亦叙姑嫂之仪,不可与朕诸妹等也。宜止依兖国公主降李(韩)[玮]之礼。」三月一日,太常礼院言:「皇后居父期服,韩国大长公主出降日,皇后行更不行至第之礼 」诏:贤妃率宫闱掌事送至第外,命妇更不从。熙宁九年三月一日制:许国大长公主进韩国大长公主,令所司备礼册命。三(月)[日],命枢密副使、尚书礼部侍〔郎〕王韶为册礼使,枢密直学士、起居舍人、佥书枢密院事曾孝宽为副使,翰林学士、尚书兵部郎中、知制诰邓绾撰册文并书篆印。四日,中书门下言:「韩国大长公主受 册法物,虑有司趁备绣作不及,欲权以锦代。」从之。十四日,内降韩国大长公主册印,宰臣率百官班文德殿庭行礼。册文曰:「皇帝若曰:好合二姓,人伦所先;礼隆诸姑,国典惟旧。风化是式,品章有彝。参稽前猷,申锡明命。咨尔许国大长公主,仙源流庆,宝婺分辉。(总)[聪]慧敏明,天姿特异。懿柔端静,姆训弗烦。朕仰惟仁祖之慈,早厚公宫之教。而乃和顺见乎积行,教爱禀乎夙成。性修而愈循,言谨而无择。爰迨及笄之始,载询卜凤之祥。是用进加大国之封,涓选迩辰之吉。君袂备物,公圭主仪,诹循旧章,参酌异数。今遣使枢〔密〕副使、尚书礼部侍郎王韶,副使枢密直学士、起居舍人、签书枢密院事曾孝宽持节册命尔为韩国大长公主。于戏!惟顺为正,式显燕贻之谋;以贵而行,无忘厘(隆)[降]之义。永启来誉,不其美欤!」元丰五年正月十日,诏:韩国大长公主长女钱氏特封宜春郡主。七年九月二十三日,诏以韩国大长公主长男为庄宅副使,赐名忱。绍圣三年闰八月八日,尚书户部言:「周国大长公主长女宜春郡主与侍禁卢珫为亲,合破诸般请给,乞依条施行。」诏依宗女已嫁郡主请给外,每月更特添料钱二十贯。十二月七日,周国大长公主奏:「长女宜春郡主与卢珫为亲,欲依驸马都尉王师约、王诜女郡主除请给外,更支生料钱等。」从之。五年四月九日,三省言:「周国大长公主奏,男西染院 使钱忱年十六,乞除一使额赴朝参。」诏特迁庄宅使、文州刺史。元符三年三月四日,诏:「宗祖诸女并进封。其殁而已封赠者,自宣祖诸女而下,并复追赠,依昭穆序加长公主、大长公主之号。」徽宗崇宁元年九月十九日,诏:「朕恭惟仁宗皇帝以神器大宝属于英宗,保宗社万世安固之基,为天下得人,泽渐夷夏。知人睿哲,辉焕无前。图报忱诚,不忘寤寐。燕国大长公主乃仁宗皇帝爱女,庄静和懿,徽柔惠恭。动容周旋,率由仪矩。秉心淑谨,迪德肃雍。不有优异褒嘉,何以仰酬盛德 疏疏封两国,超越典彝。(典)[断]自予怀,庸昭施报。可特进封秦、魏两国大长公主。」十一月十一日,秦、魏国大长公主奏:「近封秦、魏两国,出于陛下亲睦之厚。乞依亲王移镇例推恩。」诏与恩泽三人。二十四日,诏:「秦、魏国大长公主第三女钱氏,已与故李玮男承徽议亲,特封信都郡主。所有请给、祗应人并添赐生料、细食等,并依长女宜春郡主例施行。」十二月二十三日,诏:秦、魏国大长公主除见给外,特增月俸二百千。先是大长公主月俸千缗,至是以始兼两国,增俸及春冬衣、奏荐等。崇宁五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诏秦、魏国大长公主第五女特封同安郡主;第七女特封齐安郡主;第八女特封建安郡主;第九女特封文安郡主。高宗建炎元年六月二十六日,诏:「仁宗皇帝长女秦、鲁国大长公主驸马都尉、赠太傅钱景臻长女:「长」字当衍,或为「爱」字之误。据《宋史》卷二四八《公主传》,秦鲁国大长公主为仁宗第十女。,忠 臣之后,昨缘薨逝,一无陈乞。今遇登极赦文,可与赠太师。景臻子、仁宗之甥止有忱等今(生)[在]阙下。忱、愕元任节度使,愐承宣使,依祖宗故事,并与依旧原任官,许持服。」续诏钱景臻还旧官,其环卫官告令吏部拘收毁抹,赠太傅依旧;钱忱、钱愕、钱愐并令检讨官讨论取旨。二年十月十日,秦、鲁国大长公主奏:欲朝见毕,诣名山福地烧香。从之。四年六月五日,诏:「秦、鲁国大长公主本身请给,令所至州军于诸司钱内应副;不足,即许截拨上供钱。其余官吏等并依元降指挥施行。仍具每月请给名色数目申尚书省。内生日支赐并节料之类并权住支。」绍兴元年五月十七日,中(侍)[奉]大夫、宣州观察使、(斡)[干]办秦鲁国大长公主宅郭永锡奏:「大长公主孙钱端英、端、端 并曾孙钱符,并各长立,乞依荫补条格比附,并于文臣内安排。兼契勘大长公主孙已有合补授条格外,有曾孙欲乞比附孙男降等补授。大长公主女之子、应天府进士王博,乞依荫补条格比附,于文臣内安排。」司封检准大观条,特推恩。「大长公主子庄宅副使今系武节郎,孙东头供奉官今系从义郎,女之夫右班殿直今系保义郎。勘会除有大长公主子孙并女之子入条格外,即无大长公主曾孙比附推恩入官条格。兼自来公主遇大礼合荫补亲属,若换文资者,如三代内曾任朝奉郎以上,或身曾预文贡士,依条听于文资 内安排,亦无比附荫补格换文资法。」诏令吏部依条施行。绍兴六年五月九日六年:疑有误,当是二年或三年。,秦、鲁国长公主奏:「久远宫庭,今自闽中至信州,欲权寄家衢州,止带儿孙赴行在朝见。」诏令绍兴府居住,仰守臣踏逐寺院安泊;其朝见一节候到绍兴府具奏听旨。续有诏:大长公主远涉劳顿,可免朝见。如有申请事件,开具奏闻。六月二十六日,秦、鲁国大长公主奏:「本宅主管事务、武经郎王恻随逐有劳,乞特令再任。」尚书省检会绍兴二年十月三日 :今后除监司、沿边守臣许再任外,余不许,仍令御史台觉察弹奏。诏检坐已降指挥与照会。十一月二十四日,秦、鲁国长公主第五男武功大夫、嘉州防御使钱恺年已及格,依条例合赴朝参。诏许放参。四年八月二十六日,秦、鲁国大长公主奏:「昨于建炎之前首上表奏迎请皇帝登位,未经陈乞推恩。重念妾有子二人,历任三十年,并自诸司副使积官至节钺留务。靖康之初, 授环卫,今已九年,未还旧秩。忱元任检校少保、泸(州)[川]军节度使、充中太一宫使;愐元任光山军承宣使、提举万寿观公事。今来乞用前件恩典,各与改正元任旧官。其请给见支节度、承宣使半俸,止乞依旧支破。」诏:「秦、鲁国大长公主系仁庙之女,忱、愐特各与改正旧官。余依奏。应戚里之家不得援例,如违,重寘典宪。」六年二月十六日,诏差钱愐往台州传宣抚问秦鲁国大长公主,并赐 银合茶药。七年七月七日,秦、鲁国大长公主乞令钱忱随侍,暂赴行在所起居。诏候至八月起发赴行在所。十月二十三日,上谕宰臣曰:「秦、鲁国大长公主今日入内。朕以仁宗皇帝之女,朕之曾祖姑,待遇加礼,每入内,朕必迎见,先声喏。朕惟仁宗皇帝深仁厚泽,涵育海内,大长公主眉寿康强,亦仁宗盛德遗泽之所致。」闰十月十九日,上曰:「秦、鲁国大长公主昨日入谢,钱忱除开府(义)[仪]同三司。朕因从容语之曰:『大长公主寿考如此,乃仁宗皇帝四十二年深仁厚泽,天下爱戴,锺庆于长主。在家(侍)[待]遇诸子,宜法仁宗之用心,须是均一。』长主曰:『未尝敢不均一也。』」上知愐、恺非主所出,常偏厚于忱,故训喻及之。八年闰十月十三日,制:检校少保、泸(州)[川]军节度使、充中太一宫使、吴兴郡开国公、食邑五千五百户、食实封一千五百户钱忱,可特授开府(议)[仪]同三司,加食邑五百户、食实封三百户。余如故。先是秦、鲁国大长公主奏:长子钱忱历事累朝,自任节钺,逮今十有七年,欲望优赐推恩。诏:「忱,仁宗之甥,近随秦、鲁国大长公主入觐,理宜疏宠,以慰其母心。令三省、枢密院进拟施行。」故有是命。十二月六日,诏钱端礼除直秘阁,先次除授差遣。续有旨,除职指挥更不施行。以臣僚言:「仰惟陛下敦尊祖睦族之义,昨以秦、鲁国大长公主入觐,顾属籍行时无先者,乃疏疏恩其子忱,进升使弼,位亲公(司)[师]。其仪 物礼秩固已度越彝章。(又)[今]又以其子端礼为直秘阁,恩宠太过,臣切惑之。端礼未有劳 ,非所当得。传之四方,必有讥议。臣尝闻真宗皇帝谓近臣曰:『皇诸亲为族姻求恩,多过有希冀。朕念 臣戮力尽瘁,或远在边防,久历岁时,非功状显著,未尝进一资一级。此若尽遂其请,甚紊公道。』陈尧叟等因言:『如秦国长公主为长子求刺史,诸子岁改官,陛下皆寝其奏。中外之人知陛下推公御人,不以亲疏为异。』臣又尝闻神宗皇帝时,知谏院杨绘请易向传范差遣,以杜外戚侥求。当时执政言:『传范累守郡有政绩,非缘外戚进。』上曰:『得谏官如此言,甚善,可以止异日妄求也。』而况今日艰难之时,所以激励多士者,职名为重。』臣愿陛下深念祖宗成训,不轻畀付。所有钱端礼直秘阁之命,乞赐追寝,以塞舆议。」故有是命。十年七月十九日,秦、鲁国大长公主奏:「妾恭闻皇太后将还宫阙,欲与男钱忱暂赴行在起居。」从之。十二年十一月七日,诏:秦、鲁国大长公主男钱恺特落阶官指挥更不施行。以臣僚札子奏:「陛下敦肺腑之爱,曲徇其欲,然事越旧制,不可为法。钱氏所引,乃潘长卿、粹卿之例,而潘氏有请,缘钱氏启之于前。今各思及其子,不为不均,若又从而求之,则转相攀援,宁有穷已。此例复开,后来者何以拒之 伏望宸断于艺祖之训于:疑误。, 章圣之为,将钱恺落阶官指挥亟赐寝罢。自今尚有似此 不应陈乞而陈乞者,令臣僚施行。庶几少塞幸门,以复先朝旧制。」故有是诏。十五年十一月一日,诏:「秦、鲁国贤穆大长公主上遗表,男降授舒州团练使、知阁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钱恺与叙元官,仍转行一官。已有官孙四人、曾孙三人,并转一官;未有官孙四人补宣义郎,曾孙三人并补承奉郎。女夫魏端臣补忠训郎。恺妻王氏特封感义郡夫人。孙女二人并封恭人。玄孙荣祖补承务郎,孙女夫刘度补保义郎。本宗异姓白身亲属共与文武恩泽各三人。」二十五年十月三日,少保、泸川军节度使、充中太一宫使、荣国公钱忱奏:「契勘大长公主孙女出适白身,例封恭人;女夫有官人转一官,选人循两资。今贤穆大长公主幼孙恭人钱氏已出适杨存中长男偰,缘用别恩已封恭人,欲乞将出适恩例,并臣昨自绍兴十三年至二十二年四遇大礼合得陈乞封邑两项恩例,特与加恩郡夫人,杨偰依例与转行一官。」从之。 兖国大长公主,嘉佑六年三月封永寿。八年五月,进封荣国长公主。治平四年正月,进封邠国大长公主。熙宁九年十一月,改鲁国。十二月,降左领军卫大将军曹诗。元丰六年十二月薨,追封荆国,赐谥贤懿。元符二年,追封秦国。元符三年二月,追封兖国。政和四年六月,特追封贤懿恭穆大长帝姬。〔熙宁〕九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制:邠 国大长公主进封鲁国大长公主,仍令所司备礼册命。二十三日,诏中书门下:「昨制命邠国大长公主进封鲁国,所有合备典礼,累据大长公主面陈,欲得免罢。可依所奏,更不排(辨)[办],止进诰入内。」十一月二十四日,诏:「鲁国大长公主下降,德妃苗氏率宫闱执事人送至私第外,命妇更不从。」元丰六年正月十九日,诏特以鲁国大长公主男庄宅副使曹晔为右骐骥副使,旼为如京副使。陈国长公主男宫苑副使王殊为东染院使,崇仪副使殖为六宅副使。卫国长主公男如京副使张秉渊为庄宅副使。六月五日,诏:韩国、鲁国、魏国大长公主、陈国、卫国、长公主宅,各差禁军十人、节级一人巡宿。十二月二十四日,诏:「故鲁国大长公主自始染疾,干当本院内殿崇班曹新不以闻,降授西头供奉官,特冲替。」绍圣元年八月二日,诏将作监修故荆国贤懿大长公主(彭)[影]堂,毋过七十间。以主第火,中书省为请也。 燕、舒国大长公主,嘉佑六年三月封宝寿。八年五月,进封顺国长公主。治平四年正月,进封冀国大长公主。元丰五年十二月,改魏国。是月,降开州团练使郭献卿。八年四月,进封楚国。元符三年三月,改吴国。崇宁五年十二月,进封吴、越国。大观二年二月,改封秦、兖国。政和二年正月薨,追封燕、舒国,赐谥懿穆。四年正月,改封懿穆 大长帝姬。 英宗四女。魏、楚国大长公主,嘉佑八年五月封德宁。治平三年五月,进封徐国,降左卫将军王师约。四年正月,进陈国(大)[长]公主。元丰八年薨,追封燕国大长公主,谥惠和。元佑四年,追封秦国。徽宗追封魏国。大观六年六月,加韩、魏国,改魏、楚国。政和四年三月,改惠和大长帝姬「英宗四女」以下至此,原为眉批。。 治平三年十一月十九日,徐国公主降王师约,皇后及皇子颍王、东阳郡王送至第。治平四年二月,诏曰:「朕昔侍先帝,恭闻德音,以『旧制,士大夫之子有尚帝女者,辄皆升行,以避舅姑之称。习行既久,义甚无谓。朕常念此,寤寐不平,岂可以富贵之故,屈人伦长幼之序也!宜诏有司革之,以厉风俗。』朕闻谕之始,钦仰称叹,至于再三。不幸先帝后婴疾疚,其议中寝。朕恭承遗旨,敢不遂行。可中书门下议,降诏有司,发扬先帝盛德。」于是(旨)[以]遗旨为令,自陈国长公主始。十三日,诏曰:「盖闻圣人制礼,造端乎夫妇,所以正人伦;先王立教,莫善于孝悌,所以厚风俗。王姬下降,旧典有仪,于其舅姑,当行盥馈。然历代相沿代: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四○补。,习为矜汰汰:原作「式」,据《宋大诏令集》卷四○补。。至于乱昭穆之序,废长幼之节,是为作法于凉,何以使民兴行 先皇帝暇日,尝以为言,欲申训 ,俾成礼顺「成礼」二字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四○补。。旋属违豫,未皇着于令也。末予冲眇,祗服休命,德音在耳,曷敢昏逾 率循大卞,盍先遗志「率循」二句:原作「率循太不盖先志」,据《宋大诏令集》卷四○改正。。岂曰善继,用彰我昭考,稽古垂宪,足以贻谋后世者。其体兹旨,令有司按典礼奉行。仍令陈国长公主行舅姑之礼,王师约更不(申)[升]行。」公主见舅姑之礼自此始之。熙宁四年十二月五日,太常礼院言:「驸马都尉王师约等奏:『自来长公主凡有表章,不称臣妾,质诸典礼,虑未允当。』参详男子、妇人,凡上所尊,称臣若妾,义实相对。今宗室伯叔近 亲悉皆称臣,即公主自大长公主而下,理合称妾。况家人之礼,难以施于朝廷。请自大长公主而下,凡上笺表,各据国封,并称妾。」从之。元丰二年四月二十二日,以龙卫废营地赐(卫)[陈]国长公主,地与主第相直也。三年五月二十二日,诏:陈国长公主子王殊、王殖转五资。先是车驾幸其第,乃(是有)[有是]命。哲宗元佑二年六月九日,诏:燕国惠和大长公主长男皇城使、成州团练使王(洙)[殊],特与免依格试,许令朝参。六年闰八月十四日,户部言:「故魏王位影前姨共二十二人,请给自秦国惠和、越国、荆国大长公主宅例,仍旧勘给。」诏:「比旧人数减半,其秦国惠和、越国、荆国大长公主宅亦如之。若秦国庄孝、秦国献穆大长公主宅人数、请给,据见存者给终身,候及半勿补。」绍圣三年六月五日,诏:公主女之子依旧条推恩,其元佑五年六月八日指挥不得行。先是吏部特推恩格:公主女之夫补承奉郎。元佑五年六月八日 :「公主女适夫,与左班殿直;愿就文资者授假承事郎。其已有官人即依旧法。」至是三省奏,以秦国惠和公主亲女永嘉郡主王氏亲男初子通初子通:疑有误。,乞依格施行,而有司以女之子未敢用特恩格,故有是诏。大观三年六月十八日,制以英宗女魏国大长公主进封韩、魏国,以嫠居,用故事加恩也。 魏国大长公主,嘉佑八年五月封宝安。治平四年正月, 进封舒国长公主。熙宁二年七月,改蜀国,降左卫将军王诜。元丰三年五月薨,进封越国,赐谥贤惠。元佑元年十一月,追封大长公主。元符三年三月,追封秦国。政和元年三月,追封荆国。二年闰四月,追封魏国。四年三月,追封贤惠大长帝姬。五年正月,改封明惠。熙宁二年七月十二日,太常礼院言:「蜀国大长公主出降,主婚当具雁币玉帛等物,自内东门进入。中宫当率宫闱掌事者及外命妇送至第。又当行亲迎同牢之礼。」从之。二十四日,召辅臣观蜀国长公主下嫁妆奁于集英殿。自是公主下嫁,并宣宰辅观妆奁。孝友同风按:「孝友同风」上当有脱文。。赵国(庄)[贤]惠长公主,英宗第二女,其贤闻天子。方崇养庆寿宫,虽皇太后至尊,犹为姑妇礼,朝夕见,奉上甘肥,候问寒温。凡仁宗、英宗诸女驻车宫东门,岁时朔望庆贺,两宫先后少长柔恭序顺,与与如也。公主长出入帝家,于慈仁孝友,饫闻习识,故不待傅言母教,而动止中礼。宾重其夫,芘其宗族,赒恤其 党。居孀姑卢氏于其侧,给致饔 ,必先择珍异者致之。卢有疾,主日至榻下自和汤剂以进。闻者惊孍,诸家传之,以为法式。 韩、魏国大长公主,嘉佑八年五月封寿康。治平四年五月,进封祁国长公主。熙宁三年四月,改卫国。五月,降左卫将军张敦礼。元丰八年四月,进封冀国大长公主。绍圣二年十月,改秦国。元符三年二月,改越国。大观元年 正月,改越国大观元年正月改楚国。二月三日,改魏国。三年七月,进封韩、魏国。政和三年闰四月,特改封贤德懿行大长帝姬。宣和五年三月薨。哲宗绍圣元年闰四月三日,三省言:「冀国大长公主言:长男右骐骥副使张秉渊欲赴朝参,乞依李端悫恩例,特与对改使额。」诏张秉渊除右骐骥使,令赴朝参,免吏部试并短使差遣。后遂为例。二年十一月二十三日,秦国大长公主男赐名楙,亦除庄宅副使。三年正月二十七日,秦国大长公主女张氏特进建安郡主。 舒国大长公主,元符三年追封。 神宗十女。周国长公主,熙宁元年三月封延禧公主。元丰元年二月薨,追封燕国。元符三年三月,追封周国长公主,赐谥淑怀。政和四年十二月,改封淑怀长帝姬。神宗女燕国公主仍赐谥「神宗」上疑有脱文。,未受封者并封小国。 楚国长公主,熙宁三年十二月封宝庆公主。五年七月薨,追封吴国。元符三年三月,追封楚国长公主。政和四年十二月,改封贤恪长帝姬。 唐国长公主,熙宁八年十二月封淑寿公主。元丰八年四月,进封温国长公主。元佑七年二月,进封曹国。是月,降左卫将军韩嘉彦。元符三年,改冀国。崇宁二年五月,改雍国。大观元年正月,改越国。二年二月改燕国。政和元年十一月薨,追封唐国,赐谥贤穆。四年十二月,改封贤穆长帝姬。元佑四年十二月十八日,诏温国长公主并皇太妃亲属,与五人恩泽。五年四月十八日,将作监言:「温国长公主第已画图进呈,并依温国长公主第修盖温国:疑误。。今踏逐到见住军头司及添展龙卫营东壁地步可以修盖。其间有侵居民税业地步,乞估定价钱,下户部支还。」从之。七年二月四日,诏:「温国长公主下降日,皇太妃率宫闱掌事者送至第外,命妇免从」。二十五日,曹国长公主下降驸马都尉韩嘉彦。绍兴十年正月十二日,诏:「韩恕系唐国大长公主长男,昨两任知合门事,通及十年,罢职未曾推恩。可特落阶官,除正任防御使。」 潭国长公主,元丰八年四月封康国长公主。绍(兴)[圣]四年 二月,改定国。闰二月,降左卫将军王遇。元符三年二月,改韩国。崇宁二年五月,进封鲁国。大观元年正月,改陈国。二年二月,改郓国。六月,薨,追封潭国,赐谥贤孝。政和四年十二月,改封贤孝长帝姬。绍圣四年二月十三日,诏:「康国长公主闰二月二十四日下嫁,婉仪宋氏率宫闱掌事人送至第外,命妇免从。」 郓国长公主,元丰八年二月薨,追封惠国公主。元符三年二月,追封郓国长公主。政和五年正月,改封贤康长帝姬。绍圣八年八月十八日,诏:故惠国、莘〔国〕、申国公主祔葬毕,于奉先资福禅院依故燕国公主例修影堂屋各十间,每位方二十五步。」 潞国长公主,元丰七年四月薨,追封莘国公主。元符三年二月,追封潞国长公主。政和四年十二月,改封贤穆长帝姬。 邢国长公主,元丰七年正月薨,追封申国公主。元符三年二月,追封邢国长公主。政和四年十二月,改封贤令长帝姬。 邠国长公主,元丰八年四月封沂国长公主。十月薨,追封邓国。政和四年十二月,改封贤宜长帝姬。「政和」以下原为眉批。 兖国长公主,元丰八年四月封嘉国长公主。元佑五年正月薨,追封蔡国。元符三年二月,追封兖国。政和四年十二月,改封贤和长帝姬。 徐国长公主,元丰八年四月封德国长公主。元符三年二月,封庆国。崇宁二年五月,封益国。三年十二月,降左 卫将军潘意,封冀国。大观元年正月,封蜀国。二年二月,封徐国。政和三年闰四月,改封柔惠帝姬。政和五年十一月薨,追封贤静长帝姬。 哲宗四女。陈国公主,绍圣三年五月封德康公主。元符三年二月(追)[进]封荣国。大观二年二月,封瀛国。四年二月,降左卫将军石端礼,封陈国。政和三年闰四月,改封淑和帝姬。政和七年七月薨,追封靖懿帝姬。高宗建炎元年八月十九日,诏靖懿帝姬依旧改封陈国长公主,从驸马都尉石端礼之请也。 秦国公主,绍圣四年六月封康懿公主康懿:原作「懿康」,据《宋史》卷二四八《公主传》乙。。元符三年二月,进封嘉国。大观二年二月,改庆国。政和元年二月,改韩国,降左卫将军潘正夫。三年闰四月,改封淑慎帝姬。建炎初复公主号,改封吴国。孝宗即位,进封秦国大长公主。隆兴二年薨,谥康懿。「建炎初」以下原为眉批。绍兴二年四月十九日,诏:「吴国长公主所过州县,据所管的确人数批(文)[支]驿券。其人夫、器皿等量行应副,不得过有搔扰。仍札与本宅使臣照会,不得伪冒支请官物。如违,计赃重作施行。」六月十七日,诏:吴国长公主一行请给,依秦、鲁国大长公主自得指挥施行。八月十三日,诏:吴国长公主俸米,许诸司米内取拨;如不足,截拨上供米应副。其都尉并一行官属等请给,令所在州军依条勘给。三年四月二十六日,诏:今后驸马都尉不许出谒及接见宾客。十二月二十一日,〔诏〕:今后驸马都尉潘正夫至所居州军,许与知、通州官相见一次。四年四月五日,吴国长公主奏:「男潘长卿、粹卿系武德大夫,见 带遥郡。欲乞特与除落阶官。端卿、温卿并系武功郎,乞特与除转大夫带行遥郡。昨(过)[遇]建炎二年郊祀大礼,合奏补亲属白身恩泽,欲乞回授与驸马都尉潘正夫亲弟敦武郎、合门祗候潘尧(大)[夫],于职名上转行。」从之。七月十一日,吴国长公主奏:「与潘正夫儿男骨肉等请给、衣赐、生〔日〕、食粮,并乞依例施行。」诏潘长卿特(衣)[依]粹卿、端卿支破一分料钱。五年二月二十五日,吴国长公主奏:「有男二人,望依男潘粹卿、端卿例赐名授官,支破请给。」〔诏〕吴国长公主二男并依格与补武节郎,赐名令中书舍人训撰。十月十五日,吴国长公主奏:「长男潘长卿,次男粹卿,并昨自武节郎特转武翼大夫、遥郡刺史。有男端卿、温卿二人,各已系大夫,乞特依例,并与带行遥郡。」诏潘端卿、温卿并特除遥郡刺史。七年二月五日,吴国长公主奏:「男武义大夫、文州刺史潘温卿合趁赴朝参,乞依男长卿等例,除一外任宫观。」诏特差(立)[主]管台州崇道观。三月二十一日,吴国长公主乞赴行朝入觐。诏听指挥起发。绍兴七年八月九日,吴国长公主乞驸马都尉潘正夫依石保吉、魏咸信、柴宗庆等及见今宗室士例,除开府仪同三司,并将见任检校少保除落检校二字。诏:「士系任宗司十年,依故事除开府仪同三司。札与本位都监照会,自后不得妄有陈请。」八年六月十六日,上语宰相曰:「吴国长公主数日前到,留宫中三日, 为驸马都尉潘正夫求恩数。朕语之云:『官爵岂可私许人 须与大臣商量。况近日多事,未暇及此。』」上又曰:「当此极(署)[暑],朕每日着衣服相伴饮食,盖为长(生)[主]是哲宗之女、朕之姊也。」赵鼎曰:「陛下行家人礼于宫中,所以待长主之礼,虽盛暑不废;至于官爵,则不以私予。此帝王之公也。」九月五日,进呈都尉潘正夫乞加恩及援例乞使相。宰执言:「祖宗封石保吉等使相,皆以勋(荣)[劳]显著,非专为懿戚之故也。正夫何功,敢尔为请 」上曰:「在朕敦睦之义,不欲峻却。既于国体有嫌,焉得私 当明谕之,以绝其辞。」十二日,诏:「吴国长公主同驸马都尉潘正夫将带一行,见今在外从便居止。所至州军,仰守臣常切应副请给等,毋令欠阙。」九年十一月十六日,制以检校少保、昭化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驸马都尉潘正夫为开府仪同三司。二十七日,诏:「哲宗皇帝昭慈圣献皇后止有孟忠厚、潘正夫系近亲,余人不得援例。」以臣僚言:「近日戚里除授每加优异,往往不用祖宗故事。岂以比年以来,外族周 ,于是深轸圣慈,务极恩意 此固陛下睦姻之厚德也。陛下之赐者甚寡,而不以为然者天下皆是,此不可不知也。前日孟忠厚以郡王出守镇江,今潘正夫又以驸马都尉除开府仪同三司。是以历考祖宗朝,驸马都尉惟石保吉以履历外任,尝着效成于行营,乃于晚年纔得使相,自余皆无此除。如以郡王出守,则未 之有也。忠厚、正夫傥于艰难时尝有勋劳在人耳目,则越常制而宠异之,其谁曰不然 今徒以存抚之故,而废祖宗之法,启侥幸于后人,无怪乎舆论之未孚。然开府者既已敷告治廷,日传千里矣;分符者又已就郡。臣亦尝以为请,蒙陛下为臣道其所以矣。臣之区区,固知其无及于事,然执法,臣之职也。陛下尝谓臣:『祖宗之法不可辄改。』臣以谓,上行法则下知所从,上废法则下亦莫之守矣。臣愿陛下特降处分,孟忠厚、潘正夫差除系一时特恩,后人不得援例。仍自今改授,有非祖宗旧制,并许给舍台谏论驳,当不惮改。如此,庶几幸门杜绝,而天下皆知陛下如天之无心也。」故有是命。十二年六月十一日,诏差潘温卿往婺州传宣抚问吴国长公主,并赐银合茶药。可依差钱愐例立定画一指挥施行。八月二日,吴国长公主奏:「伏闻皇太后还阙有期,乞同潘正夫、儿女、官吏等诣行在入觐,并前去迎接。」从之。十五年三月十七日,诏:右武大夫、成州团练使、带御器械潘温卿,特授贵州防御使。以用母吴国长公主合得白身亲属恩泽陈乞也。十七年十月十六日,吴国长公主奏:男舒州观察使、带(御)[御]器械潘温卿昨(斡辨)[干办]皇城司六年,任满,并该遇亲从拣配诸班直了,当依条特转两官,许令回授,本家未有合回授之人,欲望将温卿两官恩例许于见今官上转行一官。」诏潘温卿可特授武宁 吴国长公主札子,乞长女夫郑珙转行两官,特与升擢,诏从其请。臣窃详所奏,即非用本家合得恩例陈乞,却创自拟定官职,仍乞特与行下,显是过有侥求,未合公议。昔汉馆陶公主为子求郎,明帝止赐之金,而不从所求。盖自古帝王谨惜名器,皆如是也。今吴国有请,若从其自先指定,特与之,则予夺轻重不出于陛下。而此例一开,其将何以禁塞 望追还已降指挥,以称陛下力行公道之意。」上曰:「命下逾两旬,已被受差遣 ,乃始封驳转官词头,恐非故事。可谕与令书读。」宰臣退召贺允中到堂 军承宣使。十九年八月二十一日,吴国长公主入觐,为男潘长卿、粹卿、端卿乞推恩。诏潘长卿特授泉州观察使,粹卿利州观察使,端卿阆州观察使。二十二年十月二十六日,诏:右通直郎、新添差权通判严州郑珙特除直秘阁,合门宣赞舍人潘尧夫特转右武郎。珙系吴国长公主长女之夫;尧夫,长主驸马都尉正夫之弟。皆以累从长主入觐,主为之请,故有是命。二十三年六月八日,吏部言:「吴国长公主奏:有男合赐名授官,女二人合封郡主,并支破请给。诏依例施行。照例,系令中书舍人训撰名讫,依格合补武节郎,合命词给告。」从之。二十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诏:「吴国长公主长女夫右奉议郎、直秘阁、前添差婺州通判郑珙转两官,添差两浙东路安抚司参议官指挥更不施行。」以给事中贺允中奏:「伏宰:原作「追」,据《建炎要录》卷一七八改。, 面谕圣旨,既而〔允〕中执所见,不欲中易,翌日再进呈。上曰:「虽稍后时,所论极有理,盖虑后来援例者众。当曲从之。」宰臣沈该等奏曰:「谏行言听,使言者得以自安,此盛德事也。当再谕允中以陛下虚怀纳谏之意。」二十八年正月二十八日,吏部言:「吴国长公主〔乞〕孙潘昌衡、昌佐、昌辅、昌朝依秦、鲁国大长公主孙钱端英等,并孙昌期、昌龄等体例,并与补授文资。本部契勘,昨秦、鲁国大长公主奏孙钱端英等并吴国长公主孙潘昌期等补官体例,系是先次依格补授从义郎,后来与依格换授文资。今欲依此施行。」从之。七月九日,诏:「宁江军承宣使、提举台州崇道观潘长卿,昭信军承宣使、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潘端卿,舒州团练使、提举台州崇道观潘清卿,建宁军承宣使、特差两浙东路马步军副都总管、婺州驻札潘粹卿,并令任满日各与再任。所有长卿、粹卿、清卿并温卿各身分并元随人请受,并与依已降指挥,依见今已请则例支破。」从吴国长公主请也。二十九年四月二十九日,诏:吴国长公主男赐名振卿,与依格补官。六月十七日,诏:「吴国长公主生日合得度牒、紫衣各一十五道,依例系折银三百两,令户部支。」三十年三月七日,吴国长公主乞:「女夫郑珙见添差两浙东路安抚司参议官,男潘温卿见任在京宫观,端卿、清卿各在外宫观,粹卿添差两浙东路马步军副都总管、婺州驻札。 欲(后)[候]今任满日,各特与再任。粹卿身分请受与依已降指挥,于上供经制钱物内支给。」从之。十月二十八日,兴宁军承宣使、驸马都尉曾夤母普宁郡太夫人郭氏陈乞孙女夫敦武郎徐公选添差差遣。诏令吏部添差合入差遣一次按此条系下文徽宗女嘉德公主传内之文,错简在此。。三十二年五月二十八日,御药院言:吴国长公主生日,合取赐酒壹拾硕,系下驻跸州军应副。诏令临安府依数支供。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即位,未改元。八月二十六日,诏:「吴国长公主进封大长公主,有司择日备礼册命。」大长公主言,册命乞赐寝罢。诏曰:「朕诵周诗唐〔棣〕之华,鄙汉室沁园之制。维时懿主,锺庆泰陵。属绍服之云初,岂推尊之可后。爰布褒优之泽,亟加大长之名。诹辰将御于昕朝,备物中颁于涣册。遽观需牍,祈寝祲仪。勉 谦冲,良深嘉孍。所请宜允。」二十八日,诏秦国大长公主女夫右承议郎、直秘阁郑珙特添差两浙东路安抚司参议官,长孙右通直郎潘昌期添差通判严州。并从大长公主所请也。隆兴二年九月二十七日,诏:「故秦国大长公主孙潘昌光、昌辉、昌简、昌锜,并特授右宣义郎;曾孙志、恕并特授右承奉郎。」大长公主遗表来上,从其请也。 徽宗三十四女。嘉德公主,建中靖国元年六月封德庆公主。大观三年二月,改封嘉福福:原缺,据《宋史》卷二四八《公主传》改。。政和三年闰四月,改封帝姬。五年四月,改封嘉德。五月五日,降左卫将军曾夤曾夤:原作「曹夤」,据本书帝系八之五六改。下同。。徽宗崇宁元年八月五日,诏荣德、嘉德二公主廪给等并特加倍。政和五年五月一日,尚书省言:「嘉德帝姬下降,乞升厌翟车,惟于仪(伏)[仗]内除去四望金根车外,余用皇后仪〔仗〕人数三分之二,以应帝姬下皇后一等之义。仍乘(担)[檐]子至承天门外升车。」并从之。五日,嘉德帝姬下嫁曾夤,诏用嘉礼新仪行盥馈之礼,皇后率宫闱送至第外,命妇免从。先是,上命议《五礼新仪》,既诏皇太子行冠礼,至是复命帝姬行婚礼。车服粲然,中外称庆。其仪制并详见《嘉礼》门。六年二月二十六日,手诏:「朕荷天右序,男女仅五十人,以次成立,建第筑馆,指日有期。而京师民庶栉比,无地可容,深虞移徙居民,使久安之众遽弃旧业。可令有司度国之南,展筑京城,移置官司军营。将来缮修诸王外第,与帝姬下降,并不得起移居民。」绍兴五年三月十二日,枢密院奏:「兴化军承宣使、驸马都尉致仕曾夤母普宁郡太夫人郭氏状:乞将男曾夤昨转蔡州观察使合得(依条恩例)〔恩例,依条〕回授亲侄修武郎郭珙,差钤辖一次。诏特差权发遣福建路兵马都监、泉州驻札。干道七年九月十二日,诏嘉德公主长女〔夫〕徐公选差主管台州崇道观。此条原为眉批。 荣德公主,建中靖国 元年十一月封永庆公主。大观二年二月,改封荣福。政和三年闰四月,改封帝姬。政和六年二月,改封荣德。三月三日,降左卫将军曹晟。 益国公主,崇宁二年三月封顺庆公主。四年三月薨,追封益国。政和四年十二月,改封顺淑帝姬。 安德公主,崇宁二年三月封淑庆公主。大观二年二月,改封安福。政和三年闰四月,改封帝姬。七年六月,改封安德。十六日,降左卫将军宋邦光。 茂德公主,崇宁二年三月封延庆公主。大观二年二月,改封帝姬。重和元年十一月,改封茂德。十八日,降宣和殿待制蔡鞗。十一月十七日,太师蔡京言:「今月十八日,茂德帝姬下降。依《新仪》,见舅姑行盥馈之礼。乞赐寝罢。」诏荅曰:「朕以礼貌师臣,眷遇元老,特遣稚女,使联姻娅。而枣栗之体,苹蘩之奉,盖治平、熙宁已行之旧,是遵祖考彝宪,及有诸姬近例。乃亦报施,尚齿贵老,盛事可嘉,卿何辞焉 况《五礼新仪》初颁天下,法行自近始。卿当勉此,以风天下。所乞宜不允。」十八日,茂德帝姬下嫁蔡鞗,淑妃刘氏率宫闱掌事人送至第。二十九日,手诏:「神考治平间亲洒宸翰,洎降诏旨,以王姬下降,躬行舅姑礼。革去历代沿习之弊,以成妇道,以风天下,贻谋后世,甚盛之举也。于是崇宁、大观以来,诏有司讲求典礼,继颁《五礼新仪》,着为永法,遍行天下。近闻自降诏以来,前后 帝姬下降,虽有奉行《新仪》之名,元无实迹。兼舅姑亦不端坐,及闻反有下拜之礼,(其)[甚]失祖考本意。兼所降《新仪》,殆成虚文。可自今后,帝姬下降,仰恪遵《新仪》,并服褕服、花钗冠升车,并见舅姑。若帝姬沿习,不肯设拜,只责管干官司女相赞者及内谒者。如违,以违御笔论。仍闻帝姬、都尉合髻,所服不经,别无稽据,亦令礼制局讨论以闻。」宣和三年六月十七日,御笔处分,数内一项:皇子、帝姬〔出〕合推恩,合系授官头晬留发,裹头出合五次;帝姬系上头下降。诏皇子系授官裹头出合三次,帝姬系上头下降两次,令推恩外,余并止绝。宣和四年十一月五日,诏茂德帝姬长男蔡愉,依例合奏补武节郎,可特与文资内安排,补授通直郎。 豫国公主,崇宁三年五月封寿庆公主。五年正月薨,追封豫国。政和四年十二月,改封寿淑帝姬。 邓国公主。邓国公主,崇宁四年六月封惠庆公主。十月薨,追封邓国。政和四年十二月,改封惠淑帝姬。 蜀国公主。蜀国公主,崇宁四年七月封安庆公主。大观二年二月改封隆福。三年五月薨,追封蜀国。政和四年十二月,改封安淑帝姬。 崇德公主,崇宁四年十月封和庆公主。大观二年二月,改封崇福。政和三年闰四月,改封帝姬。宣和元年九月,降左卫将军曹湜。二年五月,封崇德。三年九月薨。二十一日,车驾幸崇德帝姬 宅浇奠。 商国公主。商国公主,崇宁五年十一月封康庆公主。大观二年二月,改封承福。二年二月薨,追封商国。政和四年十二月,改封康淑帝姬。 蔡国公主。蔡国公主,大观元年五月封荣庆公主。二年二月,改封懿福。四年十一月薨,追封蔡国。政和四年十二月,改封荣淑帝姬。 鲁国公主。鲁国公主,大观元年七月封保庆公主。闰十月薨,追封鲁国。政和四年十二月,改封保淑帝姬。 成德公主,大观二年五月封昌福公主。政和三年闰四月,改封帝姬。宣和五年六月,改封成德。 洵德公主,大观三年七月封衍福公主。政和三年闰四月,改封帝姬。宣和六年十一月,改封洵德。 悼穆公主。悼穆公主,大观四年正月封徽福公主。政和三年闰四月,改封帝姬。政和七年十月薨,追封悼穆。 显德公主。(显德帝姬初封显德公主,改号帝姬。寻改封显德,下嫁刘文彦。)显德公主,大观四年七月封显福公主。政和三年闰四月,改封帝姬。宣和七年八月,改封显德。下嫁刘文彦。 华国公主。华国公主,大观四年十一月封熙福公主。政和二年四月薨,追封华国。四年十一月,改封熙淑帝姬。 泾国公主。泾国公主,政和元年三月封寿福公主。二年三月薨,追封泾国。四年十二月,改封敦淑帝姬。 顺德公主,政和元年三月封顺福公主。三年闰四月,改封帝姬。靖康元年七月,改封顺德,以 将下降向子扆故也。 柔福公主。柔福公主,政和三年四月封柔福公主。闰七月,改封帝姬。 冲慧公主。冲慧公主,政和三年七月封申福帝姬。四年二月薨,追封冲慧。 宁福公主。宁福公主,政和四年正月封宁福帝姬。 庄懿公主。庄懿公主,政和四年二月封保福帝姬。十一月薨,追封庄懿。 冲懿公主,政和五年九月封贤福帝姬。六年十一月薨,追封冲懿。 顺穆公主,政和六年九月封仁福帝姬。八年八月薨,追封顺穆。 和福公主。和福公主,政和七年二月封和福帝姬。 永福公主。永福公主,重和元年十一月封永福帝姬。 惠福公主。惠福公主,重和二年正月封惠福帝姬。 令福公主。令福公主,宣和元年九月封令福帝姬。 华福公主。华福公主,宣和三年十一月封华福帝姬。 庆福公主。庆福公主,宣和三年十一月封庆福帝姬。 仪福公主。仪福公主,宣和六年十一月封仪福帝姬。 纯福公主。纯福公主,宣和七年十月封纯福帝姬。 隋国公主,宣和元年七月封恭福帝姬。建炎三年薨,封隋国。 孝宗女嘉国公主。干道二年十月十四日,诏皇长女永嘉郡主赠嘉国公主。七年九月二十日,诏嘉德公主长女夫、武节郎徐公选差主管台州崇道观按嘉德公主乃徽宗女,已见前,此条应入于嘉德公主条下,以嘉德、嘉国相混而误入于此。。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八 宗 女 宗女 淳熙十六年二月四日登极赦:「应宗女宗妇见入道或为尼,愿归家者听,元有官封者依旧。」 绍熙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郊祀赦:「行在及绍兴府见请孤遗钱米宗女宗妇等,其间有未曾引赦添支钱米,可比附两外(可)[司]孤遗体例,籍定名字,将十五岁以上并依前赦例添支,十四岁以下减半添给。」 五年正月一日庆寿赦:「宗子、宗妇、宗女年八十以上,令大宗正司保明奏闻,与转官加封;未有官封者,特与官封。以上《光宗会要》。 绍熙五年九月十四日明堂赦:「应宗妇宗女因事令入道尼,如后来能自循省,仰大宗正司保明,特与放令自便;不愿者听。」自后明堂、郊赦并同。 庆元四年四月五日,诏:「今后宗女因疾愿给度牒者,令礼部先次从实书填讫,方得给付。」以中书门下省言:「宗女有疾愿出家者,得指挥给降度牒,止合自行承受。近来多有巧作名色,意在转卖。」故有是诏。 主上以孝理天下,遂致在远宗女观感动化有如此者,不敢隐默。乞优加旌赏,仍乞宣付史馆,不唯使宗女知劝,亦足以俾天下凡为人子 开禧元年九月十八日,南外宗正司言:「泉州宗妇李氏染病,有亲生第三女赵氏为见病势危笃,割股饲母,当时痊愈。本司自建炎年间移司泉州,今七十余年,宗室之家如赵氏者,天资纯孝,不爱其身,割股救母于垂死之际,效验昭然,诚为罕见。恭 者(所有)[有所]激劝。」从之。 三年五月十四日,又言:「商王宫宗子汝评染患(为)[危]笃,女年一十六岁,割股救父,当时痊瘥。其能体善行孝,皆圣朝广睦族之爱,推锡类之仁,凡蒙褒旌,悉起敬慕。乞优加旌赏,俾知激劝。」诏宣付史馆。以上《宁宗会要》。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八 驸 马 \附\\驸\马都尉杂录 驸马 (附)[驸]马都尉杂录 太祖开宝三年六月五日,以忠武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审琦子内殿供奉官都知承衍为左卫将军、驸马都尉,选尚昭庆公主。 五年闰二月四日,以故镇安军节度使、中书令石守信子郓州牙内指挥使保吉为左卫将军、驸马都尉,选尚延庆公主,赐袭衣、玉带、涂金鞍勒马。自是尚主者赐率如例。后又加赐绒毛暖座。 七月十三日,以尚书右仆射魏仁浦子东头供奉官咸信为右卫将军、驸马都尉,选尚承庆公主。 太宗太平兴国八年八月十一日,以故永兴节度使吴延祚次子元扆为右卫将军、驸马都尉,选尚蔡国公主。 雍熙三年十二月十三日,以彰国〔军〕节度使、驸马都尉王承衍知大名府,威塞军节度使、驸马都尉石保吉知孟州,慎州观察使、驸马都尉魏咸信知澶州,爱州团练使、驸马都尉吴元扆知郓州。命开封尹、陈王元僖饯承(僖)[衍]等于城北园。 淳化二年二月十四日,鄯州观察使、驸马都尉吴元扆上言:避所赐魏 国公主第避:疑当作「还」。,愿尽解所居官,归守先人旧庐。优诏不允。 真宗咸平三年六月十九日,以镇宁军节度使柴禹(镇)锡(孙)[子]镇宁军都指挥使宗庆为左卫将军、驸马都尉,选尚鲁国长公主。宗庆,禹锡之孙,太子中舍宗亮之子,及尚主,令称禹锡子。 六年正月十一日,以故太师王溥子贻永下字本音同仁宗庙讳,后改贻清,再改贻永。为右卫将军、驸马都尉,选尚(懿贤)[贤懿]长公主。贻永以祖为父,如柴宗庆例。 景德元年四月三日,(懿贤)[贤懿]长公主薨。既葬,王贻永三上表乞守茔域,真宗不许。时贻永在公主丧式假,〔故〕有是请。帝(尉)[慰]谕之,令赴朝参。 二年十二月六日,命柴宗庆、王贻永同于内殿别班起居。 大中祥符元年十一月二十七日,以故右千牛卫上将军李崇矩子遵为左龙武将军、驸马都尉,选尚万寿长公主。遵以祖为父,如王贻永例。 十二月二十三日,有司上言:「柴宗庆遇庆恩移郡,不赴便殿告谢,请以违制论。」诏罚两月俸。 二年六月七日,以左龙武将军李遵领澄州刺史。时遵以疾在假,真宗谓王旦等曰:「朕遣人视其疾,状甚危。且柴宗庆列环卫不久为刺史,遵亦当校月日以闻。」旦等言:宗庆授将军始七月,遇郊祀恩遂领刺史。遵未遇恩,然至今亦七月。」遂命领郡。 四月九日原有眉批:「四月疑有误」。,左龙武将军、澄州刺史、驸马都尉李遵责授均州团练副使。坐私主之乳母。初,帝以使臣所取遵状示宰相王旦等曰: 「遵先曾请对,意在归过于人。矫诬如此,缘已经赦宥,姑务恩贷。及有彰露,止令询其端由,而略无畏忌。朕以长公主为性至善,未尝言其失,不欲深行,恐伤其意。」于是中书、枢密院同奏(议)[宜]正朝典,故有是命。 十一月二十四日,封柴宗庆母穆氏为河南郡君。宗庆以母为嫂,故不得郡封,而卫国长公主累请,故特封之。 五年六月十三日,柴宗庆言:「自陕西市木至京,望蠲免税筭。」帝曰:「先朝王承衍市木,贩易规利,当时兴讼不已。曩者曾谕宗庆,无得遣人市易,何故复有此奏 」即谕枢密院召宗庆责之,宗庆谢罪,奏云:「年老事多,偶成废忘。」特诏戒约之。帝因谓宰相曰:「卫国长公主近请市所居北邻张氏舍以广其居。张氏即宗室婿。朕语之:『如立券出卖,则可也。』及询张氏,且云仰僦钱。朕戒令不得强市,止赐钱二百万,听他处营置。」 十月六日,河东路提点刑狱司柴宗庆遣人私于买马州郡市马十九匹,不纳商税。诏捕劾以闻。 六年三月九日,卫国长公主宅内知客赵惟永宣补右班殿直,主奏留在宅勾当。帝曰:「廷臣岂可更留。」令枢密院召柴宗庆谕之。 仁宗天圣元年十二月十七日,诏:「驸马都尉等自今不得与清要权势官私第往还。如有公事,即赴中书、枢密院启白。仍令御史台常切觉察,如有违犯,纠举以闻。」 四年正月二十七日,柴宗庆陈乞使相。宰臣王曾等奏曰:「将相之任,非可陈乞。只如 先朝石保吉等俱曾履外任行营差遣,前后颇着诚 ,晚年方与使相。」帝令召至中书诫谕。 庆历四年四月三日,令入内内侍省刘从愿与三司勾当公事陈宗古检点柴宗庆家财现数,约度支给外,官为检校。以宗庆二女尚幼故也。 七年五月三日,以彰信军节度使、兼侍中李用和子东头供奉官玮为左卫将军、驸马都尉,选尚福康公主。用和,章懿太后弟;公主,上之爱女。以太后故,诏玮选尚。 嘉佑二年七月五日,濮州团练使、驸马都尉李玮言:「特赐涂金鞍、狨毛暖座及玉带等。今出降有日,欲乞依例乘服趋朝。」诏可。 八月四日,燕国公主出降。翼日,李玮入谢,宴于禁中。 五年九月十四日,降驸马都尉、安州管内观察使李玮为和州防御使,仍与外任差遣。玮所生母忤公主,公主夜开皇城门入禁中,玮上表自劾,故责及之。 六年十一月一日,驸马都尉李玮言:「奉诏举官为将领,而臣家有宾客之禁,无由与士人相亲。闻柴宗庆当时得与禁近往还,臣请如宗庆等例。」诏具凡所接宾客以闻。 七年二月二十五日,李玮出知卫州,诏兖国公主入内。三月四日,降玮为建州管内观察使,落驸马都尉,以与主不相谐也。十一月三日,玮改安州观察使,复驸马都尉,主复还第。 英宗治平三年五月十九日,以屯田员外郎王克臣子孝庄为左屯卫将军、驸马都尉,赐名师约,选尚德宁公 主。初,英宗数称唐公主下嫁多名人,及是得师约,故驸马都尉承衍曾孙,而父子皆业进士。令至宰相第试以诗,而以其所业赋一编以进御。至召见清居殿,又谕以无废学,后又出经籍及纸笔砚赐之。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熙宁元年四月十九日,李玮请以兄奉宁节度使璋第十一子墦为嗣。诏以为供备库副使,赐名嗣徽。 二年六月七日,以武胜军节度观察留后、侍卫亲军马军副都指挥使王恺孙右侍禁诜为左卫将军、驸马都尉,选尚舒国长公主。 十一月十五日,以故屯田郎中张宗雅子丕为左卫将军、驸马都尉,赐名敦礼,选尚祁国长公主。 三年正月九日,楚国大长公主薨,上幸其第,召辅臣入,恸哭,谕以主久疾,而玮奉主无状。即日责授玮为郴州团练使,〔落〕驸马都尉,陈州安置。 八年五月十二日,诏驸马都尉今后转官及七年取旨。 九月十一日,诏:「大长公主当出降,令内外两制以下及监司体访世族子弟有性气温良,仪状秀整,可备选尚者,令乘马赴阙。」 十二月十六日,以崇信军节度使钱惟(寅)[演]孙景臻为(左)[右〕〔领]军卫大将军、驸马都尉,选尚许国大长公主;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定国军观察留后曹琮孙诗为左领军卫大将军、驸马都尉,选尚邠国大长公主。国朝驸马都尉未有除大将军者,以景臻等选尚大长公主,故优命之。 九年三月十六日,以(左)[右]领军卫大将军、 (都)驸马都尉钱景臻为秀州团练使,以韩国大长公主下嫁推恩也。 十二月十七日,以(右)[左]领军卫大将军、驸马都尉曹诗为成〔州〕团练使,以手诏:「鲁国大长公主已有日归馆,其驸马都尉照例改官。」故有是命。 元丰元年三月九日,诏枢密院:「大长公主大礼,奏荐夫之期亲与判司簿尉。」以枢密院奏拟韩国大长公主奏驸马都尉钱景臻兄景勋等恩泽,与中书不同也。 二年二月五日,诏:韩国大长公主姑少府监钱暄妻同安郡君胡氏,可特进封永嘉郡夫人。 十二月二十六日,诏绛州团练使、驸马都尉王诜追两官,勒停。以诜交结苏(试)[轼]及携妾出城与(试)[轼]宴饮也。 三年四(日)[月]十八日,诏前绛州团练使、驸马都尉王诜可特授庆州刺史,许赴朝参。以长公主故,叙诜官以慰其心。 ,义不得赦。 七月十六日,责驸马都尉王诜为昭化军节度行军司马、均州安置。手诏:「王诜内则朋淫纵欲,无行;外则狎邪罔上,不忠。」繇是长公〔主〕愤愧成疾,终至弥笃。皇太后圣衷哀念,累月罕御玉食,摭诜之 十二月二十七日,驸马都尉王师约等〔奏〕:「皇佑《一司 》:驸马都尉不与清要榷势官私第往还。臣等凡遇垂拱殿起居,即与修起居注等同合子,虽非私第,亦虑非便。欲望以使相合子二间为臣等侍班处。」从之。 四年二月六日,诏光州防御使、驸马都尉曹诗所生母杜氏特封安康郡太君。 五年三月五日,以赠司徒 (徒)郭崇仁曾孙献卿为左领军卫大将军,选尚冀国大长公主。 六年正月二十二日,驸马都尉张敦礼以男秉渊选尚第六公主进封,辞免,帝曰:「秉渊有可称采,尽出公议,不但以长公主之故。可更令进学。已有成命,勿复辞也。」次年公主薨,不及成礼。 三月八日,诏:「自今驸马都尉及七年,令尚书吏〔部〕磨勘,更不取旨。」 五月二十一日,诏国子监于外舍选年四十以上素有行义学生为郭献卿宅门客。以国子监奏:内舍未有年及四十者。 闰六月十九日,三省奏:「今后大长公主、长公主、公主下降,驸马都尉骨肉恩例令尚书省立法。」从之。以郭献卿选尚冀国大长公主,其父乞恩例故也。 十月十六日,中书省奏:驸马都尉曹诗乞以南郊合得骨肉恩泽一名与门客李汉臣理选一官。诏特与郊社斋郎。后诏吏部毋得为例。十二月二十四日,诏:光州防御使、驸马都尉曹诗责授右屯卫将军,落驸马都尉,令家居省过。手诏:「诗不能仰称朝廷选尚爵命恩德,数以帏薄不谨,浼挠鲁国大长公主,致悒怏成疾。又不以时奏请医疗治,终于沉痼不起。」故有是命。 七年二月十六日,尚书刑部奏:「责授昭化〔军〕行军司马、均州安置王诜已经三年,再遇大礼赦,合依先降指挥取旨。」诏王诜特与诸卫将军,颍州安置。 十月三日,驸马都尉钱景臻对,因谢父暄除宝文阁待制。帝曰:「暄治郡有声,朝廷自以才 用。」又谢子忱赐名,帝曰:「公主贤,宜有子也,其勉以学。」 八年四月二十三日,驸马都尉王师约奏:「燕国大长公主薨,太常寺关本服齐衰杖期「本」下疑有脱字。,给假三十日。臣忝冒宠禄,悉缘选尚,乞令有司别议,特乞假一年。」 五月六日,诏右监门卫将军、颍州安置王诜免安置。以有司检举累经赦宥故也。 七月十四日,驸马都尉王师约言:「蒙给假一年,今来特授镇安军节度留后,乞入谢毕,然〔后〕在假。」诏从之,仍给俸。 哲宗元佑元年二月十六日,诏宣州防御使、驸马都尉张敦礼为密州观察使。以三省言:「自来驸马都尉选尚公主、长公主,并除小将军,下降日除刺史;选尚大长公〔主〕即除大将军,下降日除团练使。」敦礼元选〔尚〕祁国长公主,今已进冀国大长公主,故有是命。 三年三月九日,驸马都尉王师约奏:「臣父现知郑州,欲乞御前后殿不坐日,每次给假一日前去省觐,仍免辞见,过三日即依自来体例朝见。若非次驾出应合立班之类,并乞下合门照会免赴。」从之。 四年七月十二日,诏以故司徒、兼侍中韩琦男宣义郎嘉彦除左卫将军、驸马都尉,选尚温国长公主。时嘉彦兄忠彦为尚书左丞,以嘉彦选尚为嫌,乞罢免,不许;再表恳请,诏不允。 六年九月二十六日,驸马都尉钱景臻以母丧辞起复,再请乃许。元符元年八月,郭献卿以母丧起复,亦三上表辞,从之。 十月十二日,右朝奉郎韩端彦言:「弟嘉彦尚 温国长公主,下降有期,私家进财,支费甚多。欲以相州田业契书于在京四抵当所各质钱二千五百缗,依例出息。」诏于抵当所特贷钱万缗,仍限五年还纳。其后韩端彦援元丰中郭献卿例,乞除放所贷钱,从之。 十二月十七日,驸马都尉韩嘉彦言:「温国长公主下降有日,臣家世以儒进,乞换一近下文资。」不报。嘉彦引晋、唐选尚公主参用文士,及英宗皇帝出嫁皇女,访求儒门为言。其后绍圣间复申前请,不报。 九年正月十二日,诏:「文州刺史、驸马都尉韩嘉彦于长公主有亏礼不逊,擅宿私家,特降两官,差知黄州。」是日,又命勘会驸马都尉李玮如曾安置,即嘉彦可降两官、蕲州安置。中书〔言〕蕲州犯嘉彦父嫌名。十三日,诏嘉彦降左卫将军,依前驸马都尉、分司南京,黄州居住。仍差御史郭知章押嘉彦即日出门。时忠彦引咎乞罢,赐诏不允。 绍圣元年十月一日,诏嘉彦赴阙。十六日,落分司,令赴朝参。 三年十二月二十六日,以通直郎王师古男遇为左卫将军、驸马都尉遇:原作「诜」,据本书帝系八之三一、《宋史》卷二四八《公主传》改。,选尚康国长公主。 闰九月六日,诏驸马都尉王诜特罚铜三十斤。以诜隐匿妇人刘氏,教令写文字及虚作逃走迹状,自首不实。侍御史石豫言:诜自恃豪贵,抑勒雇人,不畏公法。故有是诏原注:「系元符二年,误编于此。」。 四年八月三日,诏:降授左卫将军、驸马都尉韩嘉彦可特授持节文州诸军事、文州刺史。 元符元年十月二 十九日,诏:武胜军节度观察留后、驸马都尉张敦礼降授左千牛卫将军,特免安置,仍勒住朝参。以三省言,敦礼元佑间上书言退宰臣蔡确,进司马光为上相等事,故有是命。 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三省、户部言驸马都尉王昨以进财借四抵当所钱五千贯「王」下有脱字。,限二年半还纳。又于宫后门库借钱三千贯,限五年还纳。今乞每月 料钱一百贯。」诏特与除放。 三年八月九日,保平军节度观察留后、驸马都尉王师约可特授依前官驸马都尉,充枢密院都承旨。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二月二十三日,钱忱特授西上合门使。以燕国大长公主托体仁宗,故褒其后也。 崇宁元年七月十三日,户部言:「驸马都尉曹诗乞于合破公使钱内先借支二万贯办大长公主影前供物。诏礼部给空名度牒一百道。 二年七月二十三日,手诏:「朕观前世外戚擅事,终祸乱天下。唯我祖考创业垂统,承平百有余年,外戚之家,未尝预政,厥有典则,以贻子孙。即政之初,以驸马都尉韩嘉〔彦〕兄忠彦为门下侍郎,继除宰相。方朕恭默,弗敢有言。给事中刘拯抗疏论驳,亦不果听。上违祖考成宪,下虞前世祸乱之失。其自今勿复援忠彦例,以戚里家属为三省执政官。世世守之,着为甲令。」 三年九月十八日,以供备库〔使〕潘孝严男意为左卫将军、驸马都尉,选尚益国长公主。二十三日,管勾益国长公〔主〕出降所状:「勘 会授官体例(施行),今来潘意尚益国长公〔主〕,宣系,遂具闻奏。」奉御宝批:依例施行。 五年十月十四日,诏:故昭信军节度〔观察〕留后、驸马都尉郭献卿特赠武泰军节度使,男缜特授皇城副使。 大观元年正月,以集庆军节度观察留后、驸马都尉张敦礼充建宁军节度使。以车驾幸兴德禅院,特推恩。兴德禅院,英宗、神宗诞育之宫,敦礼所尚,英宗女故也。 七月二十一日,以建宁军节度使、驸马都尉张敦礼为检校司空、保信军节度使致仕。 三年六月六日,诏故保信军节度使、检校司徒致仕、驸马都尉张敦礼特赠开府仪同三司。十二日,车驾临奠,支赐银绢各二千疋两,男楙特与庄宅使。 七月二十七日,以西京左藏库副使石澈男端礼为左卫将军、驸马都尉,选尚瀛国长公主。 政和二年九月十五日,以右侍禁潘绛男进士正夫为左卫将军、驸马都尉,选尚庆国长公主。 三年九月十四日,诏:令德景行大长帝姬长男邑州观察使、提举万寿观钱忱,自除正任九年,并不曾推恩磨勘。可特转宁武军节度观察留后。 四年十二月四日,以故相曾公亮四世孙侄进士夤为左卫将军、驸马都尉,选尚嘉德帝姬。 十三日,诏曾夤特诣太子少师、枢密府、开府仪同三司郑绅宅相见太子少师:原作「太师少师,据《宋史》卷二○《徽宗纪》政和元年改。又「枢密府」三字疑衍。。 五年九月十日,以光禄卿曹调男晟为左卫将军、驸马都尉,选尚荣德帝姬。 六年十一月十七日,以故西头供奉官 宋景孙邦光为左卫将军、驸马都尉,选尚安德帝姬。 八年三月十六日,以太师、鲁国公蔡京男鞗为朝散郎、宣和〔殿〕待制、充驸马都尉,〔选〕尚(福康)[康福]帝姬。二十四日,中书省言:「检会蔡鞗已奉御笔除朝散郎、宣和殿待制、驸马都尉,其叙位立班未有指挥。」〔诏〕叙位立班在诸待制之上。 四月六日,太师蔡京言:「男鞗已蒙宣系,选尚康福帝姬。检会崇〔宁〕诏书:今后勿复援韩忠〔彦〕例,以戚里家属为三省执政官。乞免五日一赴都堂治事。」诏答不允。是后以帝姬下降毕,再上章乞罢,不允。 重和元年十二月十六日,手诏:「蔡鞗选尚茂德帝姬,其父京子孙一十一人,内六人白身各补初等官,仍并赐紫章服。」 二年正月十日,诏:「车驾幸茂德帝姬宅,驸马都尉、朝奉大夫、宣和〔殿〕待制蔡鞗可特转中大夫。」 宣和元年十二月二十九日,诏曹诱孙湜选尚崇福帝姬,授左卫将军、驸马都尉。 三年九月十六日,诏:「驸马都尉曾湜粗粗俗无状,素乏誉望,一旦选尚,自以为身出门阀,素处富贵,凶豪肆志。宜示戒惩。可先次勒停,送房州安置,候帝姬堂殡日出门,开封府差人管押前去。父曹戬有失义方,不能训子,与宫观差遣。」 十月五日,诏:「成州团练使、驸马都尉宋邦光,操纯守正,士行修洁,戢肃闺门,日奉朝请。宜优宠渥,庸示劝奖。可特与转代州防御使。」 四年十一月二十六日,诏:「荣州团练使、责授全州别驾、房州安置曹湜已经 大赦,可以叙复。」续诏曹湜免安(令置)[置,令]居赐第。 六年三月四日,制以检校少傅、安武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佑神观使、驸马都尉钱景臻为少师,进封康国公。 四月十七日,诏:通议大夫、保和殿待制、驸马都尉、提举上清宝箓宫蔡鞗自除侍从选尚已六年,可特与除保和殿直学士。 靖康元年二月二十九日,诏:保和殿直学士、驸马都尉蔡鞗换深州防御使。用侍御史孙觌奏也。 七月二十一日,诏蔡鞗勒停。以上《续国朝会要》。 绍兴三年十二月二十四日,诏:今后驸马都尉潘正夫至所居州军,许与知、通州官相见一次。以上《国朝会要》。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八 驸 马 进 马 进马 太祖建隆四年六月,诏尚书兵部:每年所补千牛进马,自今左右仗千牛每仗各减两员。其应补人并须年齿合格,试念书精熟。如经覆试引(念)[验],不合元 ,其本司官员并须贬降。干德二年九月,《周易》博士奚屿坐校试所补进马不实,责授干州司户参军,库部员外郎王贻孙责授左赞善大夫,翰林学士承旨、礼部尚书陶谷夺两月俸。旧制,台省六品、诸司五品以上官皆得荫补,岁令兵部、礼部试念书精熟者中选。至是谷子戬求补殿中省进马,而所试未精。屿受谷私祷,以合格闻,事后按之,以屿受请求,而贻孙不之觉,故并黜之。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九 诏群臣言事 宋会要辑稿 帝系九 诏群臣言事 太宗太平与国六年九月十八日,诏曰:「古者振木铎于路,所以采四方之风谣;设兽樽于庭,所以来 臣之谏诤。既物情之无壅,则朝政以允厘。朕以眇躬,获承大宝,惧不克荷,罔敢遑宁,乙夜观言,日旰忘食。事无细大,必务躬亲,言有抵咈,皆从采纳。尚虑中外臣庶阙于咨询,朝廷政理有所堙郁。在朝及外任文武官不以名位高卑,自今或闻民间利病,及时政得失,并得上书直言,无有所隐。为臣之道,自合爱君;有位之人,岂宜惜禄 况朕渴闻谠议,不汝瑕疵。圻槛靡修,盖惟素志;赐帛而罢,诚非优典。凡尔多士,体兹至怀。」 九年六月十三日,诏曰:「朕恤念蒸民,勤劳庶政,每令询访,以导郁堙。苟规益之有闻,岂卑高之是间。应天下幕职州县官俱负吏才,咸通时务,其或知民俗利害、政令否(藏)[臧],并许于本州岛附传置以闻。如所言有可收采,必行旌赏;如无所取,亦不加罪。」先是转运司及知州、通判皆得上书言事,而州县官则否,帝虑下情壅蔽,故降是诏。后有草泽上书言时政,引对,词甚狂(勃)[悖],帝不之罪,慰谕以遣之。因谓宰相曰:「往昔帝王多以尊极自居,词气严厉,左右无敢贡一言者。朕虽布衣言事,必温颜以待之,只如每与卿等款曲商确时事。盖欲通上下之情,无有所隐。」宋 琪等顿首称谢。 八月十六日,有布衣以皂囊封书献者,其词狂妄,帝览而不之罪。因谓宰相曰:「(此)[比]降诏书许人言事,近有上章者,朕皆一一览之。但外人不知朝廷要务,所言孟浪,不切机会。本欲下情上达,庶事无壅,故虽狂(勃)[悖],亦不加罪。」宋琪等对曰:「陛下广纳言之路,苟百中得一,亦是国家之利。」 端拱元年三月七日,诏:「内外文武百官,近以拟议之间,选用非当。虽居侍从,相尚因循,殊无直气英风,但有虚词矫饰。言事者率多侵局,拜章者止务身谋。今后谏省官等各思砥砺,共守箴规,事有不便者实时上言,民有未康者尽情条奏。至于御史台官实号纪纲之任,亦当动举宪章,静司(殚)[弹]奏。勉哉臣僚,咸听朕命!」 二年正月十一日,诏曰:「顷者以燕蓟之民,国家旧俗,(此)[比]因晋室,遂陷北戎。耆老没于遐荒,子孙坠于涂炭。间岁以来,乘秋为患。凡中外臣僚、文武百辟,比肩食禄,峨冠在庭,必有智路宏深、才识并茂,可以坐清祅祲,克静烽烟,各宜悉陈所见,密具封章。所责尽心,无 钳口。」 徒以作赋,遂拜为郎;东方朔敢肆大言,亦得待诏。朕甚不取也。盖自衒自媒者,士女之丑行;难进易退者,贤达之令猷。适足长躁竞之风,何以取敦朴之士 自今京、朝、幕职、州县官等,不得辄献诗赋杂文。如有时政阙失、民间利害策及直言极 淳化五年八月十五日,诏曰:「昔汉武之时,上书阙下衒鬻者以百数,故枚 谏书,即许投进。其宏才奥学,为人所称者,令于中书投献,丞相以闻,别听进(旨)[止]。」 至道元年三月十四日,诏曰:「在昔唐虞建官惟百,今国家郡县至广,吏员众多,自三公九卿以至九品一命,逮千万数。皆怀材抱器,明习利病,恪居官次,不求闻达。非开敢言之路,曷导下民之情 宜令诸路转运司告谕部内幕职、州县官等,应公私利害,并许上言,附传置以闻,委舍人院阅视其可否。」 三年五月四日,诏曰:「朕闻古先哲王之御天下也,惧德教之未修,虑政刑之或滥,必资献替,用致和平。朕承二圣之灵,托兆民之上,侧身思道,恭己向明。念守位之至艰,若涉川而未济,夙夜兢畏,靡遑厥居。且万务至繁,四海至广,政令岂能尽善,风谣安得尽知 凡所施张,宁无阙失 未闻谠议,朕甚惧焉。况今有位之贤,咸蕴佐时之略。所宜朝夕纳诲,以弼予违,蹇谔尽规,以补台德。苟言之弗用,则过在朕躬;若求之不言,则咎将谁执 宜令御史台告示内外文武 臣,自今人君有过,时政或亏,军事否臧,民间利害,并许直言极谏,抗疏以闻。庶乎在下者不隐其情,居上者获臻于治。罔或畏辟,以副虚怀。」 真宗咸平元年二月四日,诏曰:「自昔哲王之有四海也,乐闻己过,忻纳谠言,用能致时雍熙,驱民仁寿。矧予寡昧,始嗣基图,逾岁于兹,上穹谪见。斯盖时事乖舛,政刑郁堙,果恻天心,遽垂星变。夙夜循省,祗惧益深,敢忘责躬,以荅 谴戒 询于有位, 以虚怀。当思极言,无有所隐。朕将亲览,惟善是从。」 十月二十二日,诏:「今后臣僚如有著述文字,许诣合门通进,朕当亲览,用择材能。如文理稍优,仍令两制官铨简闻奏。」 二年闰三月七日,诏曰:「朕处九五之尊,托亿兆之上,抚临四海,儵及再期。轸宵旰之忧劳,奉祖宗之宪度。诚不感于穹昊,惠未及于黎元。岁罔丰登,气尚堙郁。将历炎蒸之候候:原缺,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五一补。,荐成亢之灾。缓狱恤刑,虽示哀矜之旨;侧身思咎「示」字原脱,「旨侧身」三字原缺,并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五一补。荛之言,克济大猷,以臻至治。咨尔簪绅之士 ,弥深惕惧之怀。比者累降诏书,大开言路,颇多丛脞,不足颁行。且念古先哲王纂承统绪,求工瞽之谏,纳簪:《宋大诏令集》作「搢」。,洎乎岩穴之伦,必能辩朝政之是非,察下民之疾苦,无怀畏避,当悉敷陈,体予不讳之心,副此惟行之命。自今并宜直言极谏,密疏以闻。或靡尚于属词,当直书其所见。言善者必加甄赏,理短者亦为优容。勿习余风,复谈鄙事。诞告中外,知朕意焉。」 四月四日,帝谓宰相曰:「近览言事封章,日不下百数,时亦有得。卿等更详之,如文理可采者,别(取进)[进取]旨。」因诏文武 臣封事,令合门(昼)[画]时(近)[进]内,勿致稽留。 三年十一月九日,诏:「应在京文武百官,自今已后,眇躬之行事过失,朝廷之布政苛烦,时令之有所不和,人情之未能上达,并宜直具条奏,勿或缄藏。至于在外文武臣僚,皆受国家寄任,未预依次转对者,各许上章奏事。国疵时病,吏 蠹民艰,一一上言,孜孜在念。繄尔多士,咸知朕意。」 四年五月二十九日按此条事,《长编》卷六五编于景德四年五月,并注云:「《五朝会要》以此事系之咸平四年,误也,今不取。」,帝谓王旦等曰:「朕以臣僚上殿者,札子不列名姓;拜章言事者,请留中不下。是皆攻人之短,发人阴私,而不欲明行弹纠者。若偏听,则事不可明;若不宣行,又遗言者之意。」遂命杜镐、陈彭年检讨前代臣僚上封言事故事,而降诏曰:「朕司牧生民,讲求政典。言念代工之理,实资着位之臣,咸服蝉联,并勤夙夜,固倾输于诚节,悉砥砺于廉隅,恪奉教条,共康理道。而有因循未革,习以为常,驰竞相沿,免而无耻,或攸司之旷废,或言事之诈欺。宜颁申儆之文,用洽至公之化。文武臣僚等各膺宠遇,宜在竭诚。凡所上章,故当无隐。倘思尽瘁奉国,复何恤于人言 岂必留中匿名,俾有伤于公(礼)[体],密形口奏,别无文状,可以研穷。朋比者为称,廉直者见 盖有爱憎是 ,善恶多诬,但欲潜惑于听聪,不愿显行于按覆,颇彰欺罔,深黩政经。今后所上章疏,并(颁)明具姓名,不得更乞留中。如事干机密,朕即临时相度,自余并付所司,依理施行。又每因公事上殿,例有徼求,徒增躁竞之风,何助隆平之治 今后或有时政得失,人民疾苦,刑狱 滥,军马未便,事涉机密,即许上殿;寻常细务,并于合门进状。上殿札子即许径述事由,不必过为文饰。倘或能除民弊,克利公家,即当旌此忠诚,别加甄赏。又或于外庭显有闻见,倘云摭实,何惮明言 多因对 在京及外处官员政治有闻,公忠可举,意不掩善,欲达朝廷;及贪黩 私,踰违昏昧,志思疾恶,心欲尽规,并仰明献封章,当行覆验,虚实之际,赏罚攸存。不得更因上殿,口有陈奏。中书、枢密院咸司政柄,共乂邦家;矧在公朝,宜崇治体,用符表率,以正彝伦。今后如闻内外文武臣寮、使臣军校,或公勤举职,清白检身,或不守廉 谤,忠良受染,评黩为公。既暗昧以难明,必欺诬而潜肆。徒使有罪获免,非辜致疑。今后或(肆隅)[隅,肆]为踰滥,并令进拟,明述所因,或请奖谕甄(陛)[升]朝廷过失,刑政不当,虽成命已行,而 情未协,并仰各上封章,直言利病。至于考绩,当举旧规,即不得苟扇虚声,潜相朋附。御史台纠察四方,肃正百辟,台阁之内,无所不监,王公以降,皆得举劾。自今内外臣僚有灼然违犯,刑狱 滥,并依旧典,纠察弹奏。倘能尽公忠,不隳职业,当加擢用,以劝能官。如是怀顾禄之心,绝绳违之志,既章选 ,必正简书。或有应纠而不纠,不应纠而纠,令尚书都省弹举以闻。王者稽古,盖思于俾乂;先甲出令,用示于必行。当九有之承平,乃百度之求理。旌别淑慝,人也其时;申明纪纲,行之在我。咨尔缙绅之列,暨于钧轴之臣,各启乃心,奉若成宪,所宜遵禀,无冒 ,或请替移按验。庶 至公之道,允成康济之功。谏议大夫、司谏、正言官参侍从,职奉箴规。既言责以在兹,且忠规而是竭。但怀缄默,尤属素尸。自今 宪章。中外臣僚,体予深意。」时太常丞李邈上言:「准诏,上章疏不得更乞留中。切见唐宪宗朝李绛面陈,愿奖劝忠荩,开纳规谏。宪宗曰:『卿所陈至□,有裨于我。今谏官韦处厚、路随甚有疏谏,言极忠益忠益:原作「志尽」,据《长编》卷六五、《国朝诸臣奏议》卷一八改。,恐卿不知。』以此足见谏臣之言,不泄于〔外〕。况 臣多士,愿献至忠,或有机微之事,理须密切。又陛下亦欲知天下民务,观百辟才能。此诏若行,恐未允当。愿令追寝,以开言路。」帝曰:「邈殊不知朕意。前诏但为禁诋讦诬罔之辈尔,倘军国机宜大事,不可付外者,即不在此限。」乃以手诏谕之。又龙图阁待制戚纶面陈诏旨不便,因出示宰臣。帝曰:「纶意以谓陈述之人难得面奏。然自颁诏以来,升殿奏事之人未尝有阻。朕于诸臣,贵在公共,不愿潜行交构,阴有中伤。朕思天下至广,自惟寡昧,常虑阙政,岂止虚怀求谏,常亦惕然而惧。前代帝(主)[王]好穷兵黩武,懈于机务,惑声色,事奢靡,此其大过,朕固不为。人臣论事,若众人所不敢言,独能言之,乃可嘉尚。纶性纯谨有学问,但未谕诏意尔。」 七月九日,帝谓宰臣曰:「比降敕不许臣僚以无名札子奏事,近日以来,奏事者殊少。卿等宜因接士大夫,察问四方之事以闻。」 六年十二月九日,诏曰:「朕受命上穹,为民司牧,罔敢逸豫,冀臻治平。而大信未孚,至化犹郁,下情罕达,阙政靡闻。深伫谠言,用宽吴席吴席:疑有误。荛而弗弃,庶药石之见投。间者实有询求, 于中外, 。在 或遘纳中之说,必期择善而行。虽每览封章,慰予所望,而极陈得失,未见其人。宜令内外文武 臣述官政之否臧,指生民之利病,恪尽所见,无为后言。《书》曰『询谋佥同』,《礼》云『有犯无隐』。倘箴规之可采,顾赏劝而必行。期尔众多,无吝倾竭。仍令御史台、诸路转运司布告天下,知朕意焉。」 景德元年正月六日,帝谓宰臣等曰:「近日 臣罕尝言事,若有所畏避。况今公朝,何至如此 」因言唐朝朋党尤盛,渐不可制,以至王室卑弱。又言其邪难辨。李沆曰:「佞言似忠,奸言似信。至如卢杞蒙蔽德宗,李勉以为真奸邪,是也。」帝曰:「奸邪之类,虽一时难辨,亦久当自露。」 三年四月二十五日,诏:「应在朝文武百官等,候得替,先具民间利害,条列实封,于合门通进后,方许朝见。博询中外,庶广聪明,凡尔臣僚,咸悉朕意。」 大中祥符八年四月二十四日,诏曰:「朕承大宝,祗惧小心。膺眷佑之无疆,荷灵禧之协应。少亏周慎,俄有震惊俄:原作「成」,据本书瑞异二之三二、《宋大诏令集》卷一五二改。。虽曰因人,敢忘克己 今月二十三日夜「二十三日」,原作「二十二日」,又脱「夜」字,并据本书瑞异二之三二、《长编》卷八四改补。,荣王元俨宫不谨遗烬,遽致延烧。昏夕之间,扑灭靡及;迟明之际,士伍并臻。尚赖 心,率同尽瘁。殿庭连属连:原作「达」,据本书瑞异二之三二、《宋大诏令集》卷一五二改。,不免致焚焚:原作「禁」,据本书瑞异二之三二、《宋大诏令集》卷一五二改。;宫禁回环,幸皆安堵。眷兹藩邸,自失于防微;叩谢宗祊,(尔)[弥]深于省咎。亦虞庶务,未洽大和,或政令匪中,或物情有壅,期闻谠论,以辅眇躬。应文武官并许直言,当从亲览,渴闻规益,勿吝倾输。」 仁宗天圣十年八月二十一日,诏曰:「朕以眇 躬,纂膺鸿绪。席祖宗之累善,遘方夏之大宁。内奉慈颜,宣扬庶务;外询髦士,稽访远猷。纤介之善必旌,毫分之罚惟慎。既绝畋游游之好,亦无台榭之营。十载于兹,群伦所悉。不虞昕夕,遽有震惊。今月二十三日夜,宫掖之间,忽兴遗烬。盖掖庭之内,火禁非严;而永巷之中,警巡无及。殿堂密接,遂致延烧;锺漏未晨,难于救扑。(向)[尚]赖苍旻垂佑,臣庶协忠,迨及迟明,已息炎燎。端门正寝,禁帑群司,幸免俱焚,实繄众力。至于武卫,各竭纯诚,肃奉宸居,实时安堵。缅思降儆,逖念前规,凡遇灾祥,必伸戒惧。或者朝章时政,犹爽至和;物态民心,非无壅阏。敢忘罪己,庶 饬躬。惟尔具僚,达于群品,有怀硕虑,罔吝昌言。当隐忧启圣之晨,伫毕力首公之 ,同归于道,兹有望焉。宜令中书门下宣谕中外。」 明道二年四月一日,诏曰:「朕历践藩储,暨于纂绍,荷祖宗之积善,致寰海之隆平。大行皇太后抚育眇躬,恩仁至厚,自膺付托,佑助政机。宵旰十年,忧劳万务。动克遵于礼法,言必合于典常。莅事择于大中,奉身极于清俭。乃至保大安人之术,求贤御众之方,详刑慎罚之规,恤隐防微之要,实赖慈诲,臻于善经。方祈寿康,以祚邦国,而昊穹降沴,风(不)[木]缠哀。莫报饬劳饬:疑当作「劬」。,但增追慕。眷言凉薄,荐遘孤茕。念王业之惟难,非独见之攸济。而今而后,所掌中外文武群材众臣掌:疑误。,副予肯构之心,赞我保邦之业。无有远迩,悉输(悉)[忠]勤, 公 灭私,兴利除害。政率先于久大,举无坏于经常。威爱而治兵民,刚柔以济能否。罔违众而从欲,各竭诚而佐时。庶尽所长,辅予不逮。用协先训,以光令猷。宜令中书门下遍行宣谕。」 景佑五年正月十日,诏曰:「朕绍膺景命,抚育中区。对天地之宏休,奉祖宗之成宪。常怀惕厉,靡敢怠荒。一志于兹,十有六载。兵戈偃戢,方隅底宁。百稼屡登,亿姓咸义。虽未臻至化,抑可谓小康。而去岁以来,众异间作。星文流变,谪见于穹旻;坤载震摇,沴生于边鄙。定襄之郡,为害特深。室庐垫陷以寔蕃,黎氓压覆而斯众。飞奏继至,予心恻然。而又春候方初,蛰户俄振。退而修省,罔究端倪。盖朕体道迪勤,烛理犹昧。以凉德而处尊「尊」字下当脱一字,与下句失对。,以眇质而保鸿名。致此(机)[禨]祥,敢忘戒惧。爰申诞告,式伫谠言。其或朕躬之阙遗,执事之阿枉,政教未臻于理,刑狱靡协于中,在位有壅蔽之人,效官有贪墨之吏,仰谏官、御史,搢绅百僚,密疏以言,悉心无隐。限半月内实封进纳月:原作「日」,据《长编》卷一二一改。。朕当亲览,靡及有司,择善而行,固非虚饰。咨尔多士,宜体朕怀。」 康定元年三月二十五日二十五日:按《长编》卷一二六、《宋大诏令集》卷一五三均系于二十三日丁丑。,诏曰:「朕寅威端命,抚有多方。绍服前人之明,勤经庶政之治。居常励翼,罔敢怠荒。每惟眚异之来,深原谴告之自,(处)[虔]修应实,所冀格和。而乃咎证荐臻,焱风示变,若丰其蔀,方昼而冥。震惧载怀,惄焉如疚。盖朕责躬匪至,求毖尚违。德刑弗协于中,信化未孚于下。缘兹爽戾,再集(机)[禨]祥。重 念景公退荧舍之灾,成王起郊禾之偃,曾不旋日,念应自天。宁予渺冲,靡克通感 矧前诏中外,率贡谠谋,亦既累旬,未闻献可。宜申诞告,式并条陈。有能补朕阙遗,究民利病,图御边之方略,述在位之阿私,悉心以谈,迟当亲览。庶择善言之益,助迎休气之祥。咨尔群伦,咸知朕旨。」 〔庆〕历四年二月二十二日,诏权御史中丞王拱辰赴台。拱辰因入见,谕曰:「言事官第自振职振:原作「辰」,据《长编》卷一四六改。,勿以朝廷未行为沮己,而辄请解去,以取直名。自今有当言者,宜力陈无避。」拱辰顿首谢。 七年三月二十一日,诏曰:「朕临御以来,于今二纪,(威)[夙]夜祗惧,不敢康宁,庶洽治平,以至嘉靖。自去岁冬末,时雪已愆;今春大旱,赤地千里。百姓失业,无所告劳。朕思灾变之来,不由他致,盖朕不敏于德,不明于政,号令弗信,听纳失中,俾兹眚祥,下逮黎庶,天威震动,以戒朕躬。大惧不能承宗庙之灵,负社之重,苦心焦思,惶悸失图。是用屈己以谢愆,归躬而上叩。不御正殿,不举常珍。外求直言,以荅天谴。冀高穹之降鉴,闵下民之无辜。与其降疾于人,不若移灾于朕。庶用感格,以底休成。自今月十九日后,只坐崇政殿,仍减常膳。应中外文武臣僚,并许实封言当世切务。三事大夫其协心交儆,辅予不逮。」 八年三月十六日,幸龙图、天章阁,召近臣宗室观太宗《游艺集》、三朝瑞物,乃出手诏赐辅臣曰:「朕承祖宗大业,赖文武荩臣夙夜兢兢荩:原作「尽」,据《乐全集》卷一八、《长编》卷一六三改。,期底 于治。间者西陲御备,天下驿骚,辄募兵师,急调军食。虽常赋有增,而经用不给,累岁于兹,公私匮乏。加以承平寖久,仕进多门,人浮政滥,员多阙少。又牧宰之职,以惠绥吾民,而罕闻奏最;将帅之任,以威制四夷,而艰于称职。岂制度未立,不能变通于时邪 简擢靡臻,不能劝励于下邪 西北多故,虏态难常。献奇谲空言者多;陈悠久实效者少。备豫不虞,理当先物。思济此务,罔知所从。悉为朕条画之。」 二十五日,赐翰林学士、三司使、知开封府、御史中丞等诏曰:「欲闻朕躬阙失,左右朋邪,中外险诈诈:原作「计」,据《长编》卷一六三改。,州郡暴虐,及法令非便民者,悉以条陈。至于朝廷几事,或自有所见,亦附于篇,当不付外。择在(子)[予]衷,毋虑后患。」时皆给笔札,令即座以对,而宰臣陈执中固辞。帝复敦谕,至于三四,乃听两府归而上之。 二十六日,御迎阳门,召知制诰、待制至台谏官等,又出手诏曰:「朕欲闻朝政得失,兵农要务,边防备预,将帅能否,财赋利害,钱法是非,与夫谗人害政,奸盗乱俗,及所以防杜微渐之策。悉对于篇,无有所隐。如所怀未尽,听别疏以闻。」 皇佑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诏曰:「逾岁于兹,上天谪见。良由时事乖舛,政化郁堙,果恻天心,遽出星变。仍自今月五日不御正殿,其尚食所供常膳亦宜减省。中外臣僚言当世切务。」 四年正月十九日,诏:「昨为唐介显涉结附,合行降黜之典,亦虑言路或梗,寻与叙迁。尚恐言 事之臣有所顾虑,令御史台、谏院务尽鲠直,以箴阙失。仍令通进司,或有章奏,画时进入,必当亲览,或只留中。」 十月十八日,帝谓辅臣曰:「比日上封言政事得失者少,岂非言路壅塞所致乎 其下合门、通进、银台司、登闻、理检院、进奏院:自今州县奏请,及臣僚表疏,毋得辄有阻留。」 五年五月六日六日:原作「十六日」,据本书仪制六之一一及《宋史》卷一二《仁宗纪》改。,诏曰:「朕循三圣之法,监百王之宪。永惟唐虞之世,以及文武之时,上有求教之勤,下有告猷之助。忧劳旰昃,罔敢自安。日与辅臣,裁决万务,虽极辩之不倦,当退公而益强。宜即燕闲,同讲治道。自今中书、枢密院辅臣如有军国大政、边防重事,候前殿退,别请对于后殿。仍前一日先具所陈事以闻。」 十月九日,诏:「春夏以来,蝗旱于灾,民间利害有未达者。其令诸路转运、提点刑狱司 谕(新)[亲]民官采访以闻。」 至和三年六月二十九日,诏曰:「朕猥以眇身,奉承圣业,常惧政化之爽,以羞祖宗之灵,日昃劬劳,躬自懋勉,约己以济物,推诚而任人。肃将一心,殆且三纪,庶蒙休应,以登至平。近乃淫雨降灾,大水为沴,败公私之庐舍,冒西南之城扉。秋稼有沦伤之嗟,贫人罹溺丧之苦。弥月于此,积晦未开,两河之间,决溢为患。夙夜惟念,悼痛于怀。此皆朕德不明,天意所谴,致兹灾潦,害及下民。是亦邦治未孚,王职多阙,赏罚有所不当,诏令得非未便,狱讼颇狂,赋役烦急。既民 失职者众,则天灾缘政而生。思闻谠 言,以推咎罚。道有消复,志在更张。应中外臣僚并许上封言时政阙失。凡当世之利害,及制治之否臧,悉心以陈,无有所讳。庶几弭塞变异,召致和平。咨尔股肱之臣,其交相戒敕,虚心以调元化,合志而营庶政,辅予不逮,冀其有庆。」 英宗治平二年八月八日,诏曰:「盖闻古之圣贤在位,阴阳和,风雨时,日月光,星辰静,黎民阜蕃,以底休平,朕甚慕之。朕猥以眇身,托于王公之上,夙夜以思,惟惧能以承先帝鸿业。而比年以来,水潦为沴。乃八月庚寅大雨,京师庐室垫伤,被溺者众,大田之稼,害于有秋。窃迹灾变之来,曾不虚发,岂朕之不敏于德,而不明于政欤于:原脱,据《长编》卷二○六补。 将天下刑狱滞 ,赋繇烦苦,民有愁叹亡聊之声,以奸其顺气欤 不然,则何天戒之甚着也 今饬躬焦思,欲销伏大异,而未闻在位者之忠言。进祈自新,厥路何繇焉 应中外臣寮,并许上实封,言时政阙失及当世之利病,可以佐元元者,悉心以陈,毋有所讳。执政大臣皆朕之股肱,其协德交修,以辅朕之不逮。」以上《国朝会要》。 四年神宗已即位,未改元。闰三月二十二日,诏曰:「朕以菲德承至尊,托于公卿兆民之上。惟治忽在朕躬,夙夜兢兢,上思有以奉天命,下念所以修政事之统。愧不敏明,未烛厥理。夫辟言路、通上下之志,欲治之主所同趣也。其布告内外文武 臣,若朕知见思虑之所未及,至于朝之阙政,国之要务,边防戎事之得失,郡县民情之利 害,各令直言抗疏以闻,无有所隐。言若适用,亦以得人,观其器能,当从甄擢。惟尔文武,其各体朕兹令之非徒下也。」 六月二十五日,诏曰:「农,天下之本也。祖宗以来,务加惠养,每勤劳勉,屡下宽恤之令,数赐蠲复之恩。然而历年于兹,未极富盛,间因水旱,颇致流庸。深惟其故,殆州郡差役之法甚烦,使吾民无敢力田积谷,求致厚产,以避其扰。至有遗亲背义,自谋安全者多矣。不幸逢其暴政,骨肉或不相保,愁怨亡聊之声,岂不(勃)[悖]人理、动天地欤 害农若此,为弊最深。上下偷安,苟务因循,重于改作,故农者益以匮乏,末游者安其富逸焉。生生之路至谬戾也,朕甚悼焉。永惟出令之慎,故访中外 议,宜有嘉谋宏策贡于予闻。朕将亲览,择善而从。顺天兴益,诚安敢怠;命非徒下,钦哉无忽!其令中外臣庶,限诏下一月,并许条陈差役利害,实封以闻,无有所隐。」 神宗熙宁元年正月十四日,中书、枢密院先奉手诏,以「经冬无雪,令各述朕躬过失,及时政未符天意者。」是日,曾公亮等同对,引咎拜谢。上曰:「日与卿等相见,议政之外,未闻忠规。朕非欲文饰,诚冀卿等极言阙失,以荅天变也。」公亮等惶恐顿首而退。 二年四月二日,诏曰:「朕惟理财之臣失于因循,其法遂至于大坏,而天下之货留积而不通,故特召辅臣,俾之置司,以讲求其利病,将救其宿弊而更张之救:原作「林」,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八四改。,上以 于国,下以足于民。而或者不察, 以为专务苛碎刻削,以趋公家之急,兹岂朕之意哉 然而商天下之利者,必资天下之众智而集成之,则理尽而不悖,事行而不跲,于是利源通,而富庶之俗成矣。其令内外臣僚,有能知财用利害者,详具事状闻奏。其诸色人亦具事理,经制置三司条列司陈状。在外者即随所属州军投状,逐处缴申制置三司条列司。夫有言不酬,不足以申劝,事如可行,何吝于赏 如诸色人所言财利有可采录施用者,当量其事之大小而甄赏之。」 二十日,诏曰:「传曰『近臣尽规』,以其荣耻休戚与上同也。今在此位者,视朕过失与朝廷政事之阙,默而不言,乃或私议窃叹,若以其责不在己。夫岂皆习见成俗,以为当然,其亦有含章怀宝,待唱而发者也。今百度(堕)[隳]弛,风俗偷堕,薄恶灾异,谴告不一,此诚忠贤助朕忧惕,以创制改法,救弊除患之时。宜令侍从□臣□视朕过失与朝廷政事之阙,无有巨细,各具封章,极言无隐。噫!言善而不用,朕有厥咎;道之而弗言,尔为不恭。朕将用此考察在位所以事君之实,而明黜陟焉。咨尔有官,勿违朕旨。」 七年三月六日,诏曰:「朕涉道日浅,晻于致治,政失厥中,以失阴阳之和。乃自冬迄春,旱暵为虐,四海之内,被灾者广。间诏有司,损常膳,避正殿,冀以塞责消变。历日滋久,未蒙休应,嗷嗷下民,大命近止,中夜以兴,震悸靡宁。永惟其咎,未知攸出,意者朕之听纳不得于理欤 狱讼非其 情欤 赋敛失其节欤 忠谋谠言郁于上闻,而阿谀壅蔽以成其私者众欤 何嘉气之久不 也 应中外文武臣僚,并许实封直言朝政阙失,朕将亲览,考求其当,以辅政理。三事大夫其务悉心交儆,成朕志焉。」 八年十月十二日,诏曰:「朕以寡薄,猥承先帝末命,获奉宗庙。顾德弗类,不足仰当天心。比年以来,灾异数见,山崩地震,旱暵相仍。今彗出东方方:原作「万」,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五四改。,变尤大者。内惟浅昧,敢不惧焉。已避正殿、减常膳,虑未足以祗天戒。应中外臣僚并许直言朝政阙失,朕□虚心以(致)[改],庶以消天文之变焉。」先是手诏中书门下:「卿等率在庭之臣直言朕躬过失,改修政之未协于民者以闻。」宰臣遂颁。 元丰三年七月二十五日,诏中书曰:「朕以寡昧,获奉宗庙,夙夜祗畏,不遑康宁,冀或仰当天心,感格和气,以敷锡于庶民。而太史占言,谪见干象,乃孟秋癸未,彗出西方。谴告之来来:原作「未」,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五四改。,厥有攸召。夫岂朕德弗类,刑政或谬于理欤理:原缺,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五四补。 吏之不良,而民或失职欤 永惟厥咎,朕甚惧焉。自今月戊子避正殿,减常膳,中外臣僚并许直言朝政阙失,朕虚心以改,庶古先格王正厥事之意焉。」原本缺。 八年哲宗已即位,未改元。五月五日,诏曰:「盖闻为治之要,纳谏为先。朕思闻谠言,虚己以听。凡内外之臣,有能以正论启沃者,岂特受之而已「岂特」、「之」三字原缺,据《长编》卷三五六补。,固宜不爱高爵重禄「宜」原作「且」,「爱」原作「受」,并据《长编》卷三五六改。,以奖其忠。设其言不当于理,不切于事,虽拂心逆耳,亦将欣然容之,无所拒也。若 乃阴有所怀,犯非其分,或扇摇机事之重,或迎合已行之令,上则观望朝廷之意以徼幸希进,下则衒惑流俗之情以干取虚誉,审出于此,而不惩艾,必能乱俗害治。然则黜罚之行,是亦不得已也。顾以即政之初,恐群臣未能 晓,凡列位之士,宜识此心,务自竭尽。朝政阙失,当悉献所闻,以辅不逮。宜令御史台出榜朝堂。」 六月二十五日,诏曰:「朕绍承燕谋,获奉宗庙。初揽庶政,郁于大道,夙夜祗畏,不敢皇宁,惧无以章先帝之休烈,而安辑天下之民。仰惟古之王者,即政之始,必明目达聪,以防壅蔽,敷求谠言,以辅不逮,然后物情 以上闻,利泽得以下究。《诗》不云乎:『访予落止』,此成王所以求助,而群臣所以进戒,上下交儆,以遂文武之功,朕甚慕焉。应中外臣僚及民庶,并许实封直言朝政阙失、民间疾苦,在京于登闻(原本缺)[鼓、检]院投进,在外于所属州军驿置以闻。朕将亲览,以考求其中而施行之。」以资正殿学士、通议大夫司马光言:「臣先于三月三十日上言,乞下诏书广开言路。臣昨奉圣旨入见昨:原作「非」,据《司马公文集》卷四七《乞改求谏诏书札子》改。,蒙降中使,以五月五日诏书赐臣看阅。臣伏读诏书,其间有愚心未安者,不敢不冒万死极竭以闻。切见诏书,始末之言固尽善矣,中间逆以六事防之。臣以为人臣惟不上言,上言则皆可以六事罪之矣。其所言或于群臣有所褒贬,则可以谓之『阴有所怀』。本职之外微有所涉,则可以谓之『犯非其分』。陈国 家安危大计,则可以谓之『扇摇机事之重』。或与朝旨暗合,则可以谓之『迎合已行之令』行:原脱,据《司马公文集》卷四七补。。言新法之不便当改,则可以谓之『观望朝廷之意』可:原脱,据《司马公文集》卷四七补。。言民间愁苦可悯,则可以谓之『衒惑流俗之情』。然则天下之事,无复可言者矣。是诏书始于求谏,而终于拒谏也。伏望于诏书中删去中间一节「诏书」上原衍「诸」字,据《司马公文集》卷四七删。,使天下之人各尽所怀,不忧黜罚。」故有是诏。 元佑六年四月五日,左谏议大夫郑雍言:「冬春之交,阴阳缪盭。愿诏近臣条具利病,明言失得,考之经传,参之今古,益广聪明求治之意。」诏御史台行下。 绍圣四年九月二日,诏曰:「朕以菲德,奉承大业,夙夜战栗,不遑康宁,惟恐不足以仰当天心,以羞先帝圣德。乃仲秋之夕,彗出西方。推原典经,兹谓大异。永惟其咎,未烛厥理。岂非庶政之失,以悖三光之明 谴告之来,朕实祗惧。《书》不云乎:『惟先格王正厥事。』已避正殿,损常膳,罢秋宴。公卿其各悉心修政,辅朕不德。应中外臣僚等并许直言朝廷阙失,朕将亲览,虚心以改,庶几以销天文之变焉。」 元符三年徽宗已即位,未改元。三月二十四日,诏曰:「朕以眇身,始承天序,任大责重,罔知攸济。永惟四海之远,万机之烦,岂予一人所能 察,必赖百辟卿士,下及庶民,敷奏以言,辅予不逮。矧太史前告,天将动威,日有食之,期在正月。变异甚,殆不虚生,夙夜以思,未烛厥理。将以弥纶初政,消弭天菑,自非药石之规,孰开朕听 况今周 荛之中,言亦可采。凡朕躬之阙失,若左右之忠邪,政令之否臧,风俗之媺恶,朝廷之德泽有不下究,闾阎之疾苦有不上闻,咸听直言,毋有忌讳。朕方开谠正之路,消壅蔽之风,其于鲠论嘉谋,唯恐不闻,而行之唯恐不及。其言可用,朕则有赏;言而失中,朕不加罪。朕言惟信,非事空文。尚悉乃心,毋悼后害。应中外臣僚以至民庶,各许实封言事。在京于合属处投进,在外于所在州军附递以闻。」先是中书舍人曾肇言:「臣伏读《诗》《书》,见周成王即政之初,咨嗟求助,至于再三。群臣进戒,亦皆至诚恳恻,无所讳避。然考其时,犹在除丧朝庙之后。及康王嗣位,自乙丑至癸酉纔九日,而君臣更相训告,如恐不及。岂非天位至重,守之至难,祗畏恐惧,尤在其始。今陛下践祚之初,臣愿修转对之制,下不讳之令,明诏百官,下及庶民,使得极言时政,无有所隐。庶以鼓动天下敢言之气,纾发郁湮壅塞之情。当今先务,无易此者,惟圣明亟行之。」乃下此诏。既而以奉议郎郑敦义为承议郎,左班殿直高士育为承务郎,韶州仁化县令鹿敏求为承事郎。赐大学上舍生何大正同进士出身,及开封府进士吕彦祖并为初等官。大正直州司法参军,彦祖淄州司户参军。郑敦义、高士育、鹿敏求仍令合门引见上殿。后又赐太学生江纬进士及第,仍召对,为处州缙云县令。皆以应诏上书推赏也。 行之内,人有所怀, 五月十一日,臣僚上言: 「伏见陛下发德音,下明诏,使臣直言,毋有所隐讳。况诏书已有『其言可用,朕则有赏』之文,则宜实其言以信天下。臣伏闻治平四年,神宗皇帝践祚之初,即求直言,寻又下诏:『上书言事人所陈政事时务,材识出众者,命官特加甄擢;其次赐(次)诏书奖谕。布衣则令有司召问,条对有理,量材录用。』即当时谘谋劝诱,如此其详矣。至有朝上书、暮召对者,是以四方万里,人人奋励,争竭腹心,唯恐在后。伏愿陛下明谕辅臣,讨寻治平四年之令,举而行之。臣又伏思,上书之人所言不一,其泛论大体,指陈邪正,如此类者,自可留之禁中,以备观览。至于陈述利害,事干有司者,即乞降付政府,委官看详,有可施行,旋具闻奏。如此,则圣诏之出,不为空文,施之国家,固非小补。」诏差丰稷、张舜民看详。后右司谏孙谔言:「差官看详士民所上封事,臣切以为未便。若谓章疏繁多,聪明不及周览,乃使臣下泛观而历采之,臣恐上封言事之人继踵趋走于看详之门,私谒者源源不已也。愿收还其书,于燕闲之余,时取而观之,间有可采,褒以爵赏,则命令尊而天下劝矣。」诏前差丰稷、张舜民看详指挥勿行。 徽宗宗宁五年正月十二日,诏:「朕以寡昧,奉承大烈,夙夜祗惕,靡敢康宁。冀以仰当天心,感格和气。方孟春之夕,星文变见,推原载籍,兹谓大异。岂朕德弗类,政刑罔中,皇天动威,以示谴告 永惟厥咎,朕甚惧焉。已避 正殿、损常膳,中外臣僚等并许直言朝政阙失,朕将亲览,虚心以改。庶几古先哲王克正厥事,以销干象之变。」 十五日,诏:「比诏求直言,尚虑臣僚畏避,不敢指陈阙失,可诏侍从官各具所见,实封闻奏,朕将亲览焉。」 二月一日,诏:「四方之远,视听岂能周 虑有民瘼,壅于上闻,可诏逐路监司察民间疾苦,具实以闻。」 大观四年五月二十二日,诏曰:「朕以寡昧,获奉宗庙,顾德弗类,不足以仰当天心。今彗出东方,兹为大异,永思厥咎,朕甚惧焉。自五月十八日避正殿、损常膳,许在京任职侍从官直言朝政阙失,朕虚心以改,庶以迎休嘉之应焉。」 政和元年二月八日,诏:「诸路臣僚陈述民间利害,已付三司看详。可令左右司置籍,每半年考校,内有补治功、实利及民者,具名取旨,随材升擢。」 四月四日,臣僚言:「乞内外大小之臣,应有富国裕民之术,皆许条画以闻。」诏:「富民之要,无如节用。若讲究利源,徒见纷纷。臣僚之议可勿行。」 二年二月二十九日,诏曰:「朕惟神宗皇帝上稽成周,下监百代,立常平、免役之法,以成仁民爱物之政。其敛散有经,其操纵有权,宪禁详密,无敢侵紊。不十数年,家给人足,国丰用裕,储峙衍溢,粟腐而贯朽。虽中更隳弛,费出无艺,而积岁用之,靡有殚竭,何其盛哉!朕夙寤晨兴,思庶几焉。永惟绍圣之纂承,以迄于今,缉之熙之,罔或遑宁。今县官之费不给,而民财亦屈。算计见 ,若彼其远,其故何哉 岂吏奉吾诏不勤,而恻怛之意不加欤 抑狎于余习而诡法,以成其私者众欤 将时异事殊,而奉行者未得其职欤 此朕之所悯也。宜令诸路提举司推原熙丰立法之意,参究方今利害之实,何修何饰,而可以追复前日之盛,条具以闻,朕将择其中而施行之。」 宣和七年十二月十九日,(语)[诏]:「河北、燕山边事,理宜询访利害,选用人材。许文武臣僚等经尚书省投状自 ,并献紧切利害。开封府牓谕。」 二十二日,诏曰:「朕获承祖宗休德,托于士民之上,二纪于兹。虽兢业存于中心,而过咎形于天下。盖以寡昧之资,藉盈成之业,言路壅蔽,导谀日闻,恩幸恃权,贪饕得志。搢绅贤能陷于赏籍,政事兴废拘于纪年。赋敛竭生民之财,戍(后)[役]见而朕不悟,众庶怨怼而朕不知。追惟己愆,悔之何及。已下信诏,大革弊端;仍命辅臣,蠲除宿害。凡兹引咎,兴自朕躬,庶以少谢天人谴怒之心,保全祖宗艰难之业。慨念前此数有诏旨,如下令以求直言,修政以应天变。行之未久,夺于权臣,乃复归咎建议臣僚,使号令不信,士气沮伤。今日所行,质诸天地,后复更易,何以有邦。况当今急务在通下情,不讳切直之言,兼收智勇之士,思得奇策,庶能解纷。望四海勤王之师,宣二边御敌之 困军伍之力。多作无益,侈靡成风。利源酤榷已尽,而牟利者尚肆诛求;诸郡衣粮不时,而冗食者坐享富贵。灾异 略。永念累圣仁厚之德,涵养天下百年之余,岂无四方忠义之人,来徇国家一日之急 应天下方镇、郡邑守令,各率师(慕)[募]众,勤(正)[王]捍边。能立奇功者,并优加异(常)[赏],不限常制。(章)[草]泽之中,怀抱异材,能为国家建大计、定大事,或出使疆外者,并不次任使,其尤异者以将相待之。中外臣僚士庶,并许实封直言极谏,诣登闻检院、通进司投进,朕当亲览。虽有失当,亦不加罪。」 钦宗靖康元年正月一日,诏曰:「木从绳则正,后从谏则圣。朕获保大器,思闻盖言。应朝廷之阙失,政令之僻违,保邦御俗之方,安民御戎之策,询于有众,咸极敷陈。虽有过差,必无罪谴。自今中外臣庶,并许实封直言得失以闻。」三月一日,诏侍从之臣,虽非本职,特许言事。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诏:「应监司州县违法赋敛,涉于掊克,或科配大买物色,实有扰害,及应干民间疾苦事件,并许中外臣庶详具利害,经所属官司陈述缴奏,或诣阙投进。当议者悉较正施行。虽语言诋讦,亦不加罪。」 十二月三十日,诏曰:「朕以眇躬,获嗣大统。以一心之思虑,而图四海之安危,以一己之见闻,而万机之情伪,非尽臣工之谋议,曷臻方夏之敉宁 肆敷朕心,历告列位。自今服采在职,其各悉心极言。凡言动举措之过差,暨军旅财用之阙失,人情之逆顺,政事之否(藏)[臧],号令不便于民,法制无益于国,若将施设,咸得指陈。或抗章而尽辞,或造膝而 入告。务从简直,以便听观。咨尔有位,体至意焉。」 二年四月十三日,诏诸路监司条具靖康以来,凡弃城逃遁者某人,保城力守者某人,书其功罪,着其赏罚。赏太薄者厚加其赏,罚太轻者严正其罚,罪状未闻者付之有司推明,使守土之臣,有以惩劝。 三年二月十九日,诏:「国(少)[步]艰难,谋虑之士咸愿献陈,往往无路达于朝廷。令左右司轮官设次延接,看详所陈,纳尚书省。」 二十七日,诏曰:「朕以菲躬,遭时多故,举事失当,知人不明。昨以宰臣非才才:原作「求」,据《建炎要录》卷二○改。,任用既久,专执己见,壅塞下情,怀忠者不能自明,论事者不得尽达,以致边备废而莫讲,邻敌至而不知,事出仓皇,匹马南渡。臣庶陷没,士卒逋逃,府藏殚残,井邑隳废。深思厥咎,在予一人。既已悔过责躬,洗心改事,极夤畏以荅天谴,肆沛宥以慰人心,放斥宫(殡)[嫔],贬损服御,罢黜宰辅黜:原作「出」,据《建炎要录》卷二○改。,收召隽良。尚虑多方,未知朕志,肆加播告,用见忱诚。自今政事阙遗,民俗利病,或有关于国体,或有益于边防,并许中外士民直言陈奏。朕当躬览,采择施行,旌擢其人,庸示劝奖。言之或失,朕不汝尤。咨尔万邦,钦予至意。」 六月二日,诏宰执:「可来日召郎官以上赴都堂,宣谕朕旨,各言朕之过失,政事失当,百姓疾苦。庶可以收人心,召和气,消天变。各令实封以闻。」上谓辅臣曰:「太史奏,久阴霖雨不止,占为阴盛,下有阴谋。霖雨者原本缺所致,早晚差寒,天道不顺,寒阴反节。朕 观《晋书 天文志》备言其证,恐政失其当,以召天变。」吕颐浩奏曰:「陛下忧勤庶政,臣等辅政无状。宰相之职,燮理阴阳,在汉故事,遇灾异则策免三公。今日臣实任其咎。」上曰:「此朕不德所致,岂可咎卿 」故降是诏。 闰八月一日,内降诏曰:「朕嗣位累年,寅奉基绪,爱育生灵,凡可以和戎息兵者,卑辞降礼,无所不至。而敌人猖蹶,迫逐陵犯,未有休息之期,朕甚悼之。比命杜充提兵防淮杜充:原作「杜克」,据《建炎要录》卷二七改。,然大江之北,左右应接,我之所守者一;由荆襄至通、泰,敌之可来者五六敌:原作「适」,据《建炎要录》卷二七改。。兵家胜负,难可豫言,议者众多,未易( )[偏]废,轸念旬月,莫适决择。朕定居建康,不复移跸,与夫右趋岳、鄂,左驻吴、越,山川形势,地利人情,孰安孰(安)危,孰利孰害 以至彼我之所长,步骑之所宜,何险可守,何地可战 某路之钱帛可致,某郡之谷可漕 其各悉心以致思,明以告朕。昔汉高谋臣良将多矣,都雒之计已定,及闻娄敬一言,而入关之意立决。况吾士大夫之确论,朕岂不能虚怀而乐从之哉 三省可召应行在职事官兵条具以闻。」是日,辅臣吕颐浩召百官就都堂,应诏条具驻跸事共二十五封,至晚进入。翌日,上宣谕曰:「昨晚臣僚条具事,犹未曾观。国家大事,召百官议,盖亦古制,如陆贽奏议是也。」颐浩曰:「祖宗时,遇大事亦召公卿集议。」王绹曰:「《书》所谓大疑谋及卿士。」上曰:「但恐封事中趣向必不一。原本缺公生明,偏生闇,人能至公,议论(目)[自]有见处。昔 真宗澶渊之役,陈尧佐蜀人,则欲幸蜀;王钦若南人,则欲幸金陵。唯(冠)[寇]准决策亲征。人臣若不以家谋人:原缺,据《建炎要录》卷二七补。,专以国计,则无不安利矣。」 四年正月二十八日,诏侍从官条具金人若退,当如何措置,金人不退,当如何措画,及将来何处驻跸以闻。 绍兴元年二月二十六日,内降手诏曰:「朕以国难日深,政治未洽,寇虏充斥,污潴于齐鲁宋卫之郊,而盗贼跳梁,株连于江鄂洪抚之地,闽中屡扰,淮上多虞,是用大惕于朕心,惧坠祖宗之业。而正士大夫可为之时也。三省可令侍从、台谏,各为悉意条具当今切务,所宜施行。何道而可以保民,何术而可以弭盗,何策而可以遏虏寇,何术而可以生国财生:原作「产」,据《建炎要录》卷四二改。,各具以闻,朕当虚己而力行之。」 九月二十八日,诏:「朕以眇末,获承至尊,伍年于兹,天未悔祸。〔前〕日于艰危之际称秩元祀,盖以温(清)[凊]急难之念,请命于皇天后土及我祖宗,夙夜祗栗,以俟降监。载念国家百七十年涵养,岂无忠义感发、怀愤善谋之士如汉侯生者慰朕焦劳 苟鸾驭之可还,讵彝章之足报 应四方有为谋策,能还两宫者,实封以闻。可行有 ,当以王爵赏之。播告天下,明知朕意。」 二年五月二十七日,手诏曰;「朕以纪纲坏乱之余,悼师旅凋残之极,国用虐而费广,兵力弱而民疲,苟可救时,安避改作。应内外侍从、省台寺监职事官、监司守令、寄居曾任郡守郎官以下,限半月各述所职及己见的确利 害,凡可以省费裕国、强兵息民者,条具以闻。中外之臣所同济难,各陈忠义之策,共成长久之利。咨尔有众,咸体朕怀。」 三年八月二十二日,诏:「比者雨晹弗时,几坏苗稼,朕方寅畏怵惕之中,又复地震苏、湖,朕甚惧焉。盖天(下)之降灾,应必随至,皆朕失德,不能奉顺乾坤,协序阴阳〔之〕故。咨尔在位小大之臣,有能应变弭灾,辅朕不逮者,极言无隐。」 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诏曰:「朕获承祖宗休烈,夙夜兢业,寅畏天命,弗敢康宁。属者强敌侵陵,师旅未解,元元骚动,咎在朕躬。太史有言,天着大异,乃来岁正月朔日有食之。永思厥咎,朕甚惧焉。顾德弗类,菑害荐至,缪盭之气,上累三光,侧身自儆,未烛厥中。公卿大夫、师尹百职,各悉乃心,交修不逮。其为朕讲求阙政,察理 狱,收辑流冗,询问病苦,举遗逸,徕直言。凡可消变弭菑者,毋匿厥指,共图应天之实,以称朕意。」 六年六月十三日,手诏:「朕以菲德,奉承大统,遭时艰 ,虏伪相挺,师旅方兴,赋役重困,寤寐恫矜,未知攸济。乃六月乙巳地震,〔朕〕甚惧焉。政之失中,吏之无良,怨讟滋彰,乖气致沴,坤厚之载,摇动靡宁。变不虚生,缘类而应,永思厥咎,在予一人。凡内外臣庶,有以应变辅朕之不逮者,其各悉心以言,毋谓朕讳,毋悼后害。」 七年七月二十三日,诏:「朕获奉祖宗基绪,若涉渊冰,罔知攸济,夙夜祗畏,恐弗克胜。乃夏秋之交,阳亢为沴,黎民愁叹,朕甚 惧焉。顾德寡昧,上累阴阳之和,彻膳省躬,未烛厥理。公卿大夫、师尹御事,下及庶民,咸听直言,无有隐讳。凡朕之过失,与思虑之所不逮,阙政 狱,人之疾苦,吏之无良,朕乐闻之。将以消弭天灾,导迎善气,副畏天之诚焉。应中外臣僚,以至民庶,各许实封言事。在内于合属去处投进,(任)[在]外许于所在州军附递以闻。布告遐迩,咸知朕意。」 九年四月四日,诏曰:「昨以巡幸在远,号令不通,缅怀凋瘵之民,如在方域之外,昼方食而屡孍,夜不寐以隐忧。今者境土初还,版图来上。欲革烦苛之令,抚以宽大之条。稽九功以厚生,约三章而解挠。与之更始,庶几小康。惟利之所当兴,顺人心而施设;害之所宜去,求民瘼以蠲除。乃临政愿治之所先,岂明目达聪之可后 咨尔在位,暨于庶民,各陈切己之言,用广兼听之益。虚心以伫,择善而从。因革弛张,用咸稽于众志;休息涵养,将共乐于丕平。宜悉乃心,靡有所隐。应河南新复诸路州军民间利病,许监司守臣条陈。余官及士庶上书,经所在州军缴奏。」先是,上宣谕辅臣曰:「河南新复诸路州军民间利病,所欲急闻。」故降是诏。 十年闰六月十五日,诏顺昌府官吏军民等:「狂虏犯境,王师扼冲。惟吏民协济军事,保捍城垒,驱遏寇攘。眷乃忠勤,宜加抚惠。应本府县有民间利害,守臣条具以闻。诏书到日,明告吏民,各令知悉。」 十五年四月八日,诏曰:「太史奏,彗出东 方,朕甚惧焉。已避殿、减膳,侧躬省愆。尚虑征科苛扰,系狱淹延,致伤利气,上干垂象。可令逐路监司、郡守条具便民事目,措置闻奏。务要必行,以施实德。」 二十五年十二月一日,上谓辅臣曰:「向来指挥监司、守臣到任半年,令条具民间利病上之,已委官看详。今数年未尝进呈,是取宰相意旨,民事不欲令朕见也。」于(事)[是]诏除民事外,若更有己见利害,并许敷奏。 二十六年五月七日,右朝请大夫李邦献言:「切见百官及远方登对臣僚,上殿奏陈稍久,或圣语有所询访,而近年用事之臣狠忌,阴即中伤,致臣下所陈皆不切之务。望申饬,凡登对臣僚,尽言无隐,不许依前以闲慢事陈奏。」从之。 七月九日,诏曰:「太史奏,彗出东方,朕甚惧焉。已避殿、减膳,侧身省愆。尚虑朝政有阙失,民间有疾苦,刑狱有 滥,官吏有贪残,致伤和气,上干垂象。可许令士庶实封陈言,诣登闻检院投进。仍令诸路监司、郡守,条具便民宽恤合行事件闻奏。」是(以)[日],上谓辅臣曰:「夜来太史奏,彗出井宿间。朕当避殿损膳,以荅天戒。深虑朝政尚多阙失,或民情疾苦无由上达,可述此意,降诏许士庶实封陈言,务尽应天之实。」故降是诏。 十二月二十三日,上谓辅臣曰:「昨者下诏求言,四方之士陈献甚多。朕一一披览,所言利害,极有可取。宜择其议论尤切当者,量与推恩,庶几有以激劝。」沈该等奏曰:「(比)[此]仰见陛下乐闻荩言,天下幸 甚。当令看详官审择,具名进呈。」翌日降旨行下。 三十年四月十五日,诏:「比来久雨,有伤蚕麦,及盗贼间发。虽已措置,未至详尽,可令侍从、台谏条具消弭灾异之术,防守盗贼之策,各具己见,以实闻奏。」 三十二年四月三日,诏:「防秋不远,事贵预备。足兵足食,宜有长策。可令台谏、侍从各以所见,条具以闻。」以上《中兴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已即位,未改元。荛之言,岂无一得。朕躬有过失,朝政有阙违,斯民有休戚,四海有利病,凡可以佐吾元元,辅朕不逮者,皆朕所乐闻。朕方虚怀延纳,容受直辞。言而可行,赏将汝劝;弗协于理,罪不汝加。悉意陈之,以启告朕,毋隐毋讳,毋悼后害。自今时政阙失,并许中外士庶直言极谏,行在诣登闻检、鼓院投进,在外于所在州军实封附递以闻。」 六月十九日,诏:「朕钦承圣训,嗣守丕基。猥以眇身,托于王公士民之上,兢兢焉,惧德菲薄,不敏不明,未烛厥理,将何以缉熙初政,称太上付托之恩 永惟古先极治之朝,置鼓以延敢谏,立木以来谤言,故下情不壅于上闻,而治功所由兴起也,朕甚慕之。况今荐绅之士,咸怀忠良, 十二月六日,有旨:「今日早朝退,集侍从、台谏赴都堂,条具方今时务,仍听诏旨。」诏曰:「朕惟天下有弊事,无弊法。祖宗立法,夫岂不良。今日之弊,在乎因仍习俗,固而不化,遂与法意背驰。若解而更张,宫商斯在。经不云乎:变而通之以尽利,推 而行之存乎人。朕览张焘所奏, 然有契于衷,已令侍从、台谏集于都堂。今赐卿笔札,宜取当今弊事,悉意以闻。退各于听治之所,尽率其属,谕以朕旨,使极言之,毋得隐讳,朕将有考焉。」既而翰林学士承旨洪(迈)[遵]、吏部侍郎凌景夏、户部侍郎兼权知临安府赵(于)[子]潚、礼部侍郎黄中、兵部侍郎周葵、给事中金安节、中书舍人唐文若、中书舍人陈俊卿、中书舍人张震、户部侍郎向伯奋、刑部侍郎路彬、工部侍郎张阐、工部侍郎王普、起居郎周必大、起居舍人陈之渊、御史中丞辛次膺、右谏议大夫刘度、殿中侍御史胡沂、右正言周操、监察御史陈良翰、芮(晔)[烨]、刘子遵等〔奏〕:「今月六日奉圣旨,赴都堂恭听诏旨,条具方今时务。切见仁宗皇帝时,开天章阁,御资政殿,又御迎阳门,召近臣赐问目上当世之务,富弼、范仲淹、张方平皆系退而条具。今乞用前件故事,于三日内条奏,庶几不致 略,仰称清问下逮之意。」诏从之。 隆兴元年三月二十九日,诏:「霖雨为沴,虽侧身修行,尚恐诚意未孚。可令诸路监司守令,应遇灾伤去处,常切赈恤困穷,纠察刑禁。仍各条具闻奏。」 七月十六日,诏以:「秋阳亢旱,飞蝗在野,星变数见,朕心惧焉。意者政令多有所阙,赏罚〔多〕有不当。朕虽侧身求应以实,卿等各思革正积弊,勿 佞私,务塞灾异之原,称〔朕〕夤畏之意。」又令札与侍从、台谏、两省官照会,仍依今月十二日已降指挥,各条 具时政阙失闻奏。 二年七月三十日,诏:「政事不修,灾异数见,江浙水涝,有害秋成。朕自八月一日避殿减膳,思所以应天之实。可令侍从、台谏、卿监、郎官、馆职疏陈阙失及当今急务,毋有所隐。」 干道三年十一月十三日,诏:「比者盛冬之月,雷声震发。上天谴告,不虚其应。惕然警戒,深惧朕有失德,朝有阙政,民有疾苦,上奸阴阳之和。可令台谏、侍从、两省官指陈咎证,毋有所隐。」 六年五月二十五日,诏:「旧制,两省言路之官所以指陈〔时〕政得失,给舍则正于未然之前,台谏则救于已然之后,故天下事无不理。今任是官者往往于封驳章疏不频,惮于论列,深未尽善。自今后,给舍台谏凡封驳章疏之外,虽事之至微,亦毋致忽。少有未当,可更随时详具(奉)[奏]闻,务正天下之事。」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三元灯 上元灯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三元灯 三元观灯,本起于外方之说。自唐以后,常于正月望后开坊市门然灯。宋因之。上元前后各一日,城中张灯,大内正门结彩为山楼影灯,起露台,教坊百戏。天子先幸寺观行香,遂御楼,或御东华门及东西角楼,饮从臣,四夷、蕃客各依本国歌舞列于楼下。东华左右掖门、东西角楼、城门、大道、大宫观寺院悉起山棚,张乐陈灯。皇城雉堞亦 设之。其夕,开旧城门达旦,纵士民观。后增至十七、十八夜。太平兴国二年七月中元节,御东阁楼观灯,赐从臣宴饮。五年十月下元节,依中元例张灯三夜。雍熙五年上元节不观灯,躬耕籍田故也。后凡遇用兵及灾变、诸臣之丧,皆罢。真宗景德元年正月十四日,赐大食、三佛齐、蒲端诸国进奉使缗钱,令观灯宴饮。大中祥符元年十一月二十五日,诏天庆节听京城然灯一昼夜。六年四月十六日先天降圣节亦如之。天圣二年六月,罢降圣节然灯。政和三年正月,诏放灯五日。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诏:景龙门预为元夕之具,实欲观民风,察时态,黼饰太平,增光乐国,非徒以游豫为事。特赐公师宰执以下宴,及御制诗四韵赐太师蔡京。六年正月七日,御笔:「今岁闰余候晚,犹未春和,晷短气寒,于宴集无舒缓之乐。景灵宫朝献移十四日东宫,十五日西 宫,毕,诣上清储祥宫烧香。十六日诣醴泉观等处烧香。上元节移于正月十四日为始。」宣和六年十二月二十四日,赐太师蔡京以下应两府赴睿谟殿宴,景龙门〔观〕灯。续有旨宣太傅王黼赴宴。七年正月十八日,宴辅臣,观灯。 上元灯 国朝之制,每岁正月十一日,车驾诣寺观祖宗神御殿朝谒,十四日始幸诸寺观焚香。是夕,还御正阳门楼观灯。应从驾官俟皇帝登楼座,通事舍人引宰臣已下分班横行,奏圣躬万福,再拜称万岁,就座,进酒如常仪。酒三行,皇帝降座,临轩观灯,宰臣已下分班侍座。观灯罢,再拜,退,皇帝降座,还内。宰臣、枢密以下、亲王以下、学士、知制(诏)[诰]、待制、统军、上将军、使相、节度使至刺史、三司副使、知开封府定例(起至)〔赴座〕。三师、三公、太子三师、三少、宾客、仆射、尚书丞郎、御史大夫、中丞、知杂御史、太常、宗正卿、常侍、给事、谏议、修起居注,临时取旨宣召赴座。侍卫马步军都指挥使至四厢都指挥使准例不座。中元、下元观灯,御东华门楼,如上元仪。 太祖建隆二年正月上元,御明德门楼观灯。召宰相、枢密、宣徽、三司使、端明、翰林、枢密直学士、两省五品以上官、见任前任节度、观察使饮宴,江南、吴、越朝贡使与焉。楼前结彩为山楼影灯,起露台,教坊〔张〕乐,两军陈百戏。四夷(潘)[蕃]客各以本国歌舞列于楼下,赐酒食以劳之。夜分而罢。东华左右掖门、东西角楼、大道、大宫观寺院悉设山棚,张乐,陈笼灯。其夕开旧城门达旦,皇城绕堞设灯 ,内庭 设灯擎。 三年正月十三日,诏开封府:上元夜然灯,罢内前排场戏乐。以昭献皇太后丧制 故也。四年亦然。干德二年,孝明皇后在殡,亦如此制。 干德三年正月上元节,御明德门楼观灯,召江南、两浙、泉州进奉使及孟昶降将悉预会。 五年正月十六日,诏以朝廷无事,年谷屡丰,上元观灯可更增十七、十八两夜。自后每至十六日,开封府以旧例奏请,皆诏更放两夜。 六年正月上元节,御明德楼观灯,移御东角楼、东华门楼,夜分而罢。 七年正月十四日,幸大相国寺焚香,还御东华门,召从臣观灯。先是,帝自左掖门出,乘逍遥辇,至明德门外灯山前驻辇,阅百戏,遂召从官升楼宴饮。是岁,始自左掖门出,由御桥至开封桥观坊市影戏,遂至相国寺。过酒户孙守彬楼,少驻辇,又至白樊楼观杂戏,遂御东华门。是年中元节,又幸开宝寺。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正月上元节,京城张灯。幸相国寺,御东华门楼,召近臣宴饮,夜分而罢。太宗朝,灯夕前,又尝幸太平兴国寺、建隆观、宝相院、启圣院。 四年正月上元节,不观灯,以将有事晋阳故也。 雍熙二年正月上元节,御丹凤楼观灯,楼前增设飞丸、走索、缘竿、掷剑之技。初夕,密雪骤降,帝顾近臣,命赋《观灯夜瑞雪满皇州》诗一章,以为娱乐。 四年正月上元节,不观灯。是月十四日,为皇侄女云阳公主发哀,在辍朝。 五年正月上元节,不观灯,是月十七日躬耕籍田故也。 端拱二年正月上元节,不观灯,时北面用兵故也。 淳化二年正月上元节,不观灯,以夏州用兵故也。 三年正月上元节,观灯,特召尚书左右丞、侍郎、给事中、谏议大夫预宴。时吏部尚书宋琪、左谏议大夫杨徽之皆年七十余,帝慰抚之,各赐 酒。 五年正月上元 节,御干元门楼观灯。时外国(藩)[蕃]夷酋长纵观楼下,诏赐以酒,又令太官置大胾,纵其饮。 至道元年正月上元节,观灯,召司空致仕李昉预宴。 至道二年正月上元节,不观灯,以十月祀南郊故也。 真宗咸平元年正月上元节,以谅阴罢张灯。二年亦然。 三年正月上元节,京城罢张灯,时车驾北巡驻大名故也。 四年正月上元节,始御干元门,召从臣观灯。 五年正月上元节,幸兴国寺、建隆观,回御干元楼观灯。初,太祖、太宗每灯夕,或幸佛寺道观焚香,还,始御楼。真宗以启圣设太宗神御,不欲为游幸之所,故用然灯前行朝谒之礼,至望夕乃幸佗寺,遂为定制。真宗朝所幸寺观又增上清宫、崇真资圣院。 景德元年正月十四日,赐大食、三佛齐、蒲端诸国进奉使缗钱,令观灯宴饮。二年,又赐交州、占城、大食国使缗钱。 大中祥符元年十一月二十五日,诏:天庆节听京城然灯一昼夜,皇城四面诸城门不设灯山外,余并同上元例。 二年正月九日,诏:上元燃灯,所须之物并令官给,无假于民,委三司、开封府纠察。 二年正月上元节,京城张灯,帝不临观,以明德皇后丧制故也。三年亦然。 三年正月上元节,不观灯,赐药工缗钱、帛如例。以皇(娣)[姊]晋国大长公主发引在近也。 四年,又赐交州、甘州进奉使钱二万,皆令馆伴使臣引往观灯,馆设之。 五年正月十四日,以驸马都尉吴元扆葬,十五日始御干元楼观灯。 七年正 月上元节,不观灯,以十五日车驾发赴亳州也。 八年正月十四日,朝拜玉清昭应宫回,御干元楼观灯。自京师四宫观庆成之后,每岁正月以十四日诣会灵观,十五日诣玉清昭应宫朝,十五日或别诣景灵宫,十四日或别诣祥源观。 九年正月九日,诏皇城司:上元节须驾回登楼,始得放车马檐子入正阳门前、东西界门并山楼下观看。 天禧元年正月十五日,以宣读天书,十七日始御东华门观灯。 五年正月上元节,观灯。十四日,命臣僚朝拜玉清昭应宫、开宝寺、上清宫、祥源观、景灵宫、会灵观。其夕,帝乘步辇出东华门,御正阳门观灯。十三日,帝止诣启圣院,余皇太子行礼。前二日,又命内侍四人各领兵二百,分为皇城四面巡检。 干兴元年正月初一日,礼仪院言:「二月一日正阳门宣制,其楼前灯山已不排设。所有诸宫观,望依去年例,命皇太子至师傅臣行礼。」从之。十七日,御东华门观灯,皇后、皇太子从。 仁宗天圣元年正月上元节,以谅阴罢观灯。二年亦然。 二年六月十六日,诏罢先天降圣节然灯。 三年正月十四日,(诏)[诣]启圣院朝谒,又幸景灵、上清宫、大相国寺,还御正阳门,召从臣观灯。 四年正月,帝以朝谒不可与游幸同日,故用十一日朝谒,十四日始幸诸寺观,宴从臣,还,御楼观灯。仁宗朝皆然,而十四日或别诣会灵、祥源、建隆、万寿观,慈孝、景德、开宝、宝相、显圣、大清、显宁寺,福圣、大乘、戒坛院。 九年正月上元节,御正阳门观灯, 高丽使预焉。 明道二年正月上元节,罢张灯,以籍田礼近也。 景佑三年正月十八日,罢张灯。时直集贤院王尧臣言,是日追复皇后郭氏出葬,请辍张灯故也。 四年正月上元节,罢张灯,以庄惠皇太后在殡故也。 宝元元年正月上元节,罢观灯,以荆王元俨妻晋国夫人张氏卒也。 庆历三年正月上元节,罢观灯,以鄂王薨故也。 四年正月上元节,罢张灯,仍停作乐,以燕王丧未成服故也。 皇佑二年正月上元节,罢张灯,以岁饥也。 五年正月上元节,罢张灯,以岭南用兵也。 至和元年正月上元节,罢张灯,以温成皇后在殡也。 嘉佑元年正月上元节,罢张灯,以帝不康故也。 四年正月上元节,以京城积雪,罢张灯,纵士庶游观,仍不禁夜。 七年正月上元节,御宣德门观灯。酒行,帝顾从臣曰:「此因岁时与万姓同乐尔,非朕独肆游观也。」前此,谏官以去年水灾,乞罢观灯,故特此宣谕。 英宗治平元年正月上元节,罢张灯,以在谅阴故也。二年亦然。 三年正月十四日,幸集禧观、景灵宫、建隆观、宝相院,宴从臣,回,御宣德门楼观灯。 四年神宗已即位,未改元。正月上元节,罢张灯,以在谅闇故也。熙宁元年、二年亦然。 神宗熙宁三年正月十三日,诏罢上元观灯,以楚国公主丧故也。 熙宁四年正月十四日,幸集禧观,宴从臣于斋殿,次幸大相国寺,还,御宣德门楼观灯。七年,又幸中太一宫。 元丰二年正月十五日,诏:上 元节车驾登门及行幸燕所,并令枢密副都承旨张诚一提举几察。 三年上元节,罢张灯,以慈圣光献皇后在殡故也。 四年上元节,罢观灯,以明州观察使宗悌卒,辍朝临奠故也。 七年上元节,罢观灯,以鲁国大长公主在殡故也。 八年上元节,罢观灯,以上不豫故也。先是中书省言:「上元节欲景灵宫、万寿观神御殿排设张乐,开诸宫观寺院五日,然灯作乐,及不禁夜,不御宣德门,诸乐艺人赐物依旧给。」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二年谅闇。三年正月十四日,以阴雪,罢上元节游幸。 四年正月十四日,御宣德门,召从臣观灯。 绍圣元年、二年,宣仁圣烈皇后丧。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崇宁元年谅闇。 崇宁五年正月十一日,以彗星现于西方,大赦天下,避正殿,减常膳,元夕不御楼。 大观二年十一月十二日,诏:「来岁上元节,以〔大〕行皇后园陵礼毕,所有御楼观灯可罢,唯幸宫观烧香,为民祈福。斋殿不作乐,止宣臣僚坐,赐茶。开宫观寺院,不禁夜,放庶士烧香,许民间点照点照:疑有误。。」 政和三年正月十一日,诏放灯五日,自二十一日为始。先是以秦兖国大长公主之丧,降旨更不观灯。太宰、兼门下侍郎何执中奏:「祖宗朝曾展观灯日数,而近年因雪亦曾展日。欲乞特展放灯日,以尽众庶欢欣傒望之意。」乃有是诏。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三元灯 中元灯 中元灯 宋太祖建隆三年七月四日,诏禁诸州中元张灯。六年七月中元节,诏京城张灯三夜。其夕,帝御东华门楼,召 近臣宴饮,夜分而罢。正门不设灯山,余如上元之制。自是遂以为例。开宝四年七月中元节,京城张灯,车驾不出临观。五年中元节亦然。太宗太平兴国二年七月中元节,御东角楼观灯,赐从官宴饮。三年七月中元节,诏有司于淮海国王府前设灯棚,陈妓乐女舞。是时钱俶始来朝故也。四年中元节,犹在师行,罢张灯。六年七月中元节,不观灯。端拱二年七月中元节,不观灯,以彗星见故也。淳化元年,中元、下元张灯。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 三元灯 下元灯 下元灯 宋太宗太平兴国五年九月十八日,诏开封府:下元日依中元例张灯三夜。雍熙二年十月下元节,张灯,赐近臣宴于枢密使王显第。夜分,命中使以御制诗一章赐之。三年下元亦然。其后每灯夕,皆命中书、枢密分往大寺观焚香讫,就寺中赐会。四年十月下元节,不观灯,时十五日以干明节大宴,故罢之。端拱元年下元,亦以十日大宴罢观灯。端拱二年十月下元,不观灯,以旱故也。淳化元年六月三日,诏罢中元、下元张灯,遂为故事,自此始也。 真宗大中祥符元年十一月二十五日,诏天庆节听京城燃灯一昼夜,皇城四面诸城门不设灯山外,余并同上元例。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一 守 法 内降再任以不应法而止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一 守法按此一卷实非《会要》之文,不知录自何书。其中摘引高宗孝宗严于守法之三十事,大抵出自两朝《圣政》(核对今存之《中兴两朝圣政》可见),间有引录两朝《宝训》者。其中两处有「臣升之释曰」,知为升之所辑,然亦未详为何人。 内降再任以不应法而止 建炎四年九月,内降:监御厨潘缜特令再任。三省检会,缜系添差,法不当再任。宰臣奏:「如欲令再任,当降特旨更添差一次。」上曰:「既不合再任,则不须与。若更添差,则人得以援例,而废法矣。」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一 守 法 不以戚里有过而废法 不以戚里有过而废法 绍兴元年十月,进呈推勘伪告身文字,事连潘永思潘永思:原作「潘思永」,据《宋史》卷四六五《外戚传》乙正。以下并同。,上曰:「永思虽戚里,即有过,安可废法 」于是令罢合门职事,就逮。秦桧退而孍曰:「卓哉此举」!《圣政》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一 守 法 以中制法则法行 以中制法则法行 三年,上谓吕颐浩曰:「为法不 可过有轻重,然后可以必行,而人不能犯。太重则法不行,太轻则不禁奸。朕尝语徐俯:异时宫中有所禁,切令之曰『必行军法』,而犯者不止。朕深惟其理,但以常法处之,后更无犯者。乃知先王立法,贵在中制,所以决可行也。」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一 守 法 六曹以例决事 六曹以例决事 四年八月,权吏部侍郎胡交修等奏:「契勘近降细务指挥,内一项:『六曹长贰以其事治,有条者以条决之,无条者以例决之,无条例者酌情裁决。』夫以例决事,吏部最为繁多。因事旋行检例,深恐人吏隐匿作弊。与七司各置例册「与」疑当作「乞」。,凡 札、批状、指挥可以为例者编之,令法司收掌,以待检阅。」诏依之。臣升之释曰:庆历三年,富弼谓:「近年纪纲甚紊,随事变更,两府执守,便为常例,施于天下,咸以为非。而朝廷安然奉行,不思 革。」盖不务谨守成宪,而凡事许以援例。兹顽弊所由生,而弼之所深虑也。吕源《增释 总论》谓:「景佑亲政,小大之臣不能丕变。朝廷命令之地,刑赏之施,合取进止,率皆引例,以决重轻。往往出于堂吏之手,则天子威权悉制于例,非祖宗独断之意也。」由是言之,守法不谨而牵于用例,非一日矣。绍兴四年,常因权吏部侍郎胡交修等奏:无条例者酌情裁决,谓以例决事,吏部最为繁多。盖深虑人吏(之)隐(慝)[匿]之弊,而《圣政》史臣所谓稍知任人之重,而救吏强之弊也。九年,御史中丞勾龙如渊抗论,谓:「艺祖受命之初,睿断英发,动以便宜从事,而法令 之在天下,何其简也!累圣相承,讲求备具,凡载在官府者,有嘉佑、熙丰、政和 令。陛下即位以来,有绍兴令,本末相参,纤悉备具,凡人情有疑而事之难决者,揆之于法,鲜不在焉。粤自艰难以来,有权一时之宜而行之者,有朝廷一时特达而行者,有出州县一时利害而申明者,有出百司庶府一时务为人情而不恤后患者。事既一行,遂引为例,而法令之外,又杂例而行,始不胜其繁矣。夫例之为害有四:法令已繁而复援例,是非丛扰,不知所出,一害也。其始有司所行,本非得已,互相攀引,取若探囊,而官日增,费日广,赏日滥,二害也。吏人私自记录,随事而售。甲理会某事,则曰有某例;乙理会某事,则曰有某例。既得此例而诉之也,所偿或不如所欲,则又持他例之不可者白之官,曰某例虽可用,然有某例以冲之。吏强官弱,贿赂公行,三害也。甲令所载,本有定法,或缘官司特行一事,后来循吏,置法用吏,四害也。欲望特降指挥,将官司应干行过旧例,委官搜检,并行架阁;并吏人私所纪录者,限十日许令首纳,尽行烧毁。仍明饬有司,今后一切依法令从事,而诉事之人敢辄引例者,官员徒一年,百姓杖一百科断。」并亦深有见于用例之弊,不容以不革也。干道元年五月诏告天下,以旁缘出入引例为弊,失刑政之中,其刑部大理寺例册令封 架阁,更不引用矣。二年又谕执政:「当谨法令,毋 创例害法。」臣以斯言推之,则当时之事必无牵制于例之患。诿曰久用之例不容尽废也,亦决不至听其出没变化于吏胥之手矣。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一 守 法 抑戚里思战士不以私恩废公法 抑戚里思战士不以私恩废公法 六年五月,户部论潘永思添破食钱不应格法,上曰:「若于法不可,亦无如之何。」谓不便民之事不去,申严无益。 七年十(日)[月],上曰:「昨日降出刘瑜论十事,皆民间疾(若)[苦],可择其当行者行。」于是〔赵〕鼎等曰:「所论皆善,然役法今已详密,当申严行下。」上曰:「止申严未必济事,须去其不便于民者为害。」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一 守 法 立法不贵太重而贵力行 立法不贵太重而贵力行 十四年正月,进呈杨存中乞刺本军未刺字人,以防诸处互相召置,仍乞严行约束。秦桧奏:「旧有二法:一、召别军人,并行军法。此太重难行。一、立赏许人告,犯人请给,计赃坐罪,将校佐取旨。乞依此施行。」上曰:「甚好,立法不贵太重,而贵必行。法必行,则人莫敢犯矣。」《圣政》史臣曰:王者明以法示人,使人知避,而不敢犯也。且人有不幸而罹于法,王者往往有所不忍,而法遂不行焉,何也 是太重之过也。夫欲重则必难行,欲行则不必重。设之太重,而行之不顾,此惟商鞅能之,圣人不能也。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一 守 法 谓法令奉行不虔申严无益 谓法令奉行不虔申严无益 二十四年三月,进呈臣僚上言:州县不依法实时过割税租,有害于民事。有司供到见行条法指挥,命申严行下。上因言:「法令固在,如官吏奉行不虔,虽申严行下,终亦无益。为知州者,须更历民事、通晓 利病者为之。」因命监司以时检察,有不如令,按(刻)[劾]以闻。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一 守 法 用法之公 用法之公 绍兴三十二年八月乙丑,诏:文州刺史、知合门事孟思恭奉使受赂,可罢见任。辛未,谏议大夫任古奏:「思恭奉使受赂,而朝廷不能正其典刑,止罢见任。夫人之有过而不能治,在国法为可废;国之有法而不能施,在朝廷为可羞。而道路之言,以谓其弊滋久,动则窒碍。若其果然,愿陛下澄源塞流,使斯辇贪利败国之心潜销于冥冥之中,则专对于外,可以无辱命之忧。」乃降授武功大夫、吉州刺史。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一 守 法 给舍缴论王继先经赦恩法并用 给舍缴论王继先经赦恩法并用 九月,给事中金安节等奏:「奉圣旨,福州居住致仕王继先已经大赦,可令任便居住。臣窃以圣人用法,常以天下为心,罪之宥之,一用公议。王继先罪恶稔积, 情久愤,太上皇帝用公议逐之,天下称快。原其罪状,当屏遐裔,而近居闽中,为幸已大。曾几何时,遽用恩赦,许其从便,殊骇物听。欲乞寝罢令任便居住指挥。」诏:「王继先依赦任便居住,不得辄至行在。」《圣政》史臣曰:圣人之治天下,恩与法并用,而后可以相维于无穷。盖偏于法,则无以开天下自(幸)[新]之路;而偏于恩,则无以杜天下侥幸之门。诸葛亮曰:「吾今威之以法,法行则知恩。」二者未尝(便)[使]之偏胜而已。王继先罪恶稔积,太上以公议逐之,此法也;寿皇登极,引大宥之文许之从便,此恩也。而给舍犹以为未厌公议。于是裁之以圣断曰:「王继 先依赦任便居住,不得辄至行在。」一以开其自新之路,使之知朝廷之恩;一以杜其侥幸之门,使之不敢玩朝廷之法。御天下之道,至是无余蕴矣。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一 守 法 责守法惩依违 责守法惩依违 隆兴元年四月,诏有司:「所行事件并遵依祖宗条法及绍兴三十一年十二月十七日指挥,更不得引例及称疑似,取自朝廷指挥。如敢违戾,官司重作施行。」先是绍兴三十一年十二月十七日,因臣僚上言:「乞诏三省大臣,凡四方奏请送有司,令各以成法来上;其不以实而依违迁就者,主典科违制之罪,长吏以不职免所居官。台谏常切觉察。」得旨依奏,令三省六曹遵守。至是臣僚复论吏舞文曲说,检会元敕奏上,故有是命。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一 守 法 用法不用例晓告天下 用法不用例晓告天下 干道元年五月,诏:「法令禁奸,理宜画一。比年(一)[以]来,旁缘出入,引例为弊,殊失刑政之中。应今后犯罪者,有司并据情 ,直引条法定断,更不奏裁。内刑名有疑,令刑部、大理寺看详,指定闻奏。永为常法,仍行下诸路遵守施行。其刑部、大理寺见引用例册,令封 架阁,更不引用。仰刑部遍牒诸州,大字出榜晓谕。」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一 守 法 旧无条法之事不可创 旧无条法之事不可创 辅臣奏:「昨日传旨,询(门)[问]医官换授事。吏部供:并无条法,惟有王继先以特恩换授。」上曰:「伎术官自是不许换授。」洪适等奏:「陛下欲推恩一小臣,亦须问法。」上曰:「正恐批出,又不可行。旧有条法之事岂可创 卿等亦当如此。」适等奏:「陛下如此遵守法 度,臣等岂敢轻违三尺 」《宝训》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一 守 法 谕执政毋创例以害法 谕执政毋创例以害法 二年四月,上谕执政:「卿等当谨法令,无创例以害法。如胥辈兼局之类,切不可放行。」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一 守 法 欲增宫人俸顾禄令不可而止 欲增宫人俸顾禄令不可而止 八月,进呈内东门司申:内人红霞帔韩七娘得旨转郡夫人,依外命妇支给请受。据户部供,除红霞帔逐月有请受外,外命妇郡夫人即无《禄令》。魏杞等奏:「岂有加封而反无请俸者 」上曰:「《禄令》如此,朕不欲破例。此事且已,朕禁中自理会也。」《圣政》(使)[史]臣曰:寿皇圣帝欲为一宫人增俸,顾《禄令》不可而止,则其重爵禄、守法令之意可以类推矣。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一 守 法 谓言事未必尽知利害便欲更张 谓言事未必尽知利害便欲更张 六年八月,吕游问进对,论祖宗成法。上曰:「言事〔者〕未必尽知利害,便欲更张。」「六年」以下原脱,据原稿眉批补。按此条亦见《中兴两朝圣政》卷四九。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一 守 法 亲定干道新书 亲定干道新书 十月,礼部尚书刘章进对奏:「臣闻李德林在隋开皇初与修 令「修」下原衍「政」字,据《中兴两朝圣政》卷四九删。。时有苏威者每欲易其条目,德林请于朝,谓欲有更张者当以军法从事。夫法之弊也故修之,修之而未必皆当,与众共议之可也,乃欲胁以军法,其亦不仁甚矣。仰惟陛下清明远览,命官取新旧法并前后 旨,缉而修之。越岁书成,反复参订,乃以奏御,而丙夜之观尤为详悉。其间有未便于人情,未安于圣心者,莫不朱黄识之,还以下谕,俾疏奏以闻。稍或可疑,必加改定,然后颁行。欲望播告中外,惟《新书》是遵。」上曰:「朕已自看一遍,亦异乎隋高祖之事矣。」于是诏从之。《圣政》(使)[史]臣曰:法之未成也,议之贵乎详;法之既成也,守之贵乎坚。故今日议法之详,所以为异日 守法之地也。议论讲明,一或不审,异日虽欲信而必行之,有不可得矣。《干道新书》卷帙(而)[不]为不多,而寿皇丙夜遍览弗倦,朱黄识之,多所改定,而后颁行。议法之详如此,所以为万世法。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一 守 法 祖宗法度 祖宗法度 七年二月,侍讲张(拭)[栻]轮对奏:「本朝治体,忠厚仁信为本。」因及熙丰、元符大臣。上曰:「祖宗法度,乃是家法,熙丰之后不合改变耳不:原作「人」,据《中兴两朝圣政》卷五○改。。」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一 守 法 改法宜审于初 改法宜审于初 十一月,虞允文奏:「旧法,黄甲不曾到部人,在铨试下等人之上。」上曰:「可依旧法。」又曰:「改法不当,终有窒碍,不如加详审于初,则免改更于后也。」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一 守 法 谓侥幸之门由上自启 谓侥幸之门由上自启 九年,宰臣梁克家奏:「龙云、陈师亮添差,于指挥有碍。」上曰:「卿等如此守法,甚善。」又曰:「侥幸之门,盖在上者多自启之,故人生觊觎心。讲画一之法,贵在能守。」《宝训》。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一 守 法 法度须是上下坚守 法度须是上下坚守 淳熙二年六月,进呈内降李显忠奏陈,乞女夫添差东南第四副将,赵鼎差遣,奉御笔:「再与前任差遣。」缘无添差恩例,有碍近降指挥。上曰:「卿等合如此理会,既碍指挥则已。大凡法度,须是上下(监)[坚]守。」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一 守 法 谓法令明备守之自足为治 谓法令明备守之自足为治 闰九月,进呈淮南转运司申:濠州锺离定〔远〕县巡检景成令再任景成:《中兴两朝圣政》作「耿成」。盖本作「耿」,避太宗讳(炅)改为「景」。。上曰:「祖宗成法,惟监司及沿边郡守方许再任。景成虽有劳 ,已经再任,不欲以小官差遣坏祖宗成法。」因论及「国家承平二百余年,法令明备,讲若画一,傥能守之,自足为治。盖天下本无事,庸人扰之耳。」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一 守 法 谕辅臣遵守法度 谕辅臣遵守法度 辅臣进(承)[呈]诸司荐举刘三杰,缘系初改官人,近制合作县〔令〕,乞与堂除一知县。上曰:「得卿等守法度如此,甚善。间有内降,朕初无心,不厌卿等来理会。国家或有大事,须赖谋猷;平居无事,且当遵守法度。」《宝训》。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一 守 法 内批误用未经任人辅臣有请而止 内批误用未经任人辅臣有请而止 辅臣进呈:内批「刘球,勋臣之后,可差充诸州军签判。」辅臣奏:「球未经(内)[任],有碍堂除。」上曰:「此刘光世孙,可特堂〔除〕之。」次日,中使至龚茂良私第传旨宣谕:「昨日刘球差签判指挥更不须行。方进呈时,误认未曾经任之意,反复思之,此除正碍近制,不可废法。」《宝训》。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一 守 法 亲定淳熙法册 亲定淳熙法册 六年八月,进呈 令所重修《淳熙法册》,御笔圈记《户令》内驴、驼马、舟船契书收税,上曰:「凡有此条,并令删去。恐后世有筭及舟车之言。」辛丑,进呈《户令》,内有「户绝之家,继绝者,其家财物许给三千贯;如及二万贯,奏裁。」上曰:「国家财赋,取于民有制于:原脱,据《中兴两朝圣政》卷五七补。。今若立法,于继绝之家其财产及二万贯者奏裁,则是有心利其财物也。」赵雄奏:「似此者欲悉删去。」上曰:「可悉令删去。」九月丙寅,进呈《捕亡令》:「诸捕盗公人不获盗,应决而愿罚钱者听听:原脱,据《中兴两朝圣政》卷五七补。。」上曰:「公人捕盗不获,许令罚钱,而不加之罪,是使之纵盗受财也。此等条令,可令删去。」丁卯,进呈《赏格》,内有监司、知通纳无额上供钱赏格。上曰:「祖宗时,取于民止二税而已税:原作「岁」,据《中兴两朝圣政》卷五七改。。今有和买及经总制等钱和:原作「合」,据《中兴两朝圣政》卷五七改。,又有无额上供钱。既无名额,则是白取于民也,又 立赏以诱之,使之多取于民,朕诚不忍也。可悉删去此赏格。」赵雄等奏:「立赏以诱之,钱愈多则赏愈厚,俗吏唯赏□图,侵渔苛敛,无所不至。今圣慈删去此等赏格,斯民被实惠广矣。」上曰:「朕不忘恢复者,欲混一四海,效唐太宗为府兵之制唐太宗:原作「唐太唐」,据《中兴两朝圣政》卷五七改。,国用既省,则科敷民间诸色钱物可悉蠲免,止收二税,以宽民力耳。」雄等奏:「圣念及此,天地鬼神实临之,必有阴相,以济大业。」《圣政》史臣曰:寿皇万机之暇,无他嗜好, 局所修条令,皆勤乙览乙:原作「一」,据《中兴两朝圣政》卷五七改。,去取之间,辄经御笔窜定。臣赏观筭及舟车之训,而知圣人之远虑;观纵盗受财之训,而知圣人之渊识;观有心利其财物之训,而知圣人之大义;观设赏诱之多取之训「诱」下「之」原脱,据《中兴两朝圣政》卷五七补。,而知圣人之至仁。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一 守 法 详审不轻变法 详审不轻变法 七年五月,进呈广南路经略安(按)[抚],转运、提点刑狱司状:「准指挥,以本路奏请,乞将湖南宜章、临武两县割属广东连州。再委官询访,审究二县委不可割。欲望特降指挥下湖南漕、宪司,只令仍旧。」上曰:「不若仍旧,岂可轻更易 朕向来见陈献利害,听其一时之言似乎可行,轻欲更改。迩年以来,惟务详审,未尝轻变一法。盖天下之言,来之欲广,而听之在审。」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一 守 法 谕士大夫改正罪名 谕士大夫改正罪名 辅臣进呈 令所删定官郭明复奏:「有犯入枉法自盗贼抵罪,乞不许改正。」上曰:「(仕)[士]大夫陈乞改正罪名,不必问其所犯轻重,但委有 枉,则虽重罪,亦不可不与改正;若所犯得实,虽是公罪,亦 难改正。」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一 守 法 法令不必申明但按劾违法者 法令不必申明但按劾违法者 辅臣进呈福建提刑司奏:乞下本路州县,不得存留罢役公人充耆长。上曰:「法令自明,但州县奉行不虔耳。今更不必申严,可令将违法知县按劾以闻。只行遣一二人,则诸路州县自不敢不遵法令。」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一 守 法 自守法不敢开幸门 自守法不敢开幸门 辅臣进呈伯圭札子:门客不理选限,登仕郎恩泽,乞理选限。上曰:「于法如何 」赵雄等奏:「在法不许。」上曰:「每自守法,不敢开放。若违常法,以开幸门,则援例干请不已,将何以阻之 」《宝训》。 帝系 宋会要辑稿 帝系一一 守 法 违戾当行遣不降指挥 违戾当行遣不降指挥 十三年八月,进呈朱缓奏朱缓:《中兴两朝圣政》卷六三作「朱弦」。:乞约束州县,不得擅行苗税折纳价钱。王淮等奏:「莫更申严 」上曰:「不须得,事贵简而严,若烦,徒为文具。」进呈约束诸路纳义仓米,上曰:「亦不须得。若有违戾,自当行遣,今后更不降指挥。」 已上三十事,两朝严于守法,务在必行之。臣升之释曰:维持国家,在乎法守。国家之守在人,固有上立法而上自不守者,有前人立法而后人不守者,有上欲守法而下不能守者,有下欲守法而上不容其守者。徇情牵制,则以私意败法;随事变更,则以用例弃法。命令不一,则以无信玩法;束吏弗严,则以舞文害法;威断不立,则以姑息废法。甚哉,守法之不可不谨也!《大禹谟》曰:「儆戒无虞,罔失法度。」盖虑游于逸,淫于乐,则不能谨守宪度也。《旅獒》曰:「不役耳目,百度惟正。」欲其内有所主,不至徇外而解弃绳墨也。《无逸》曰:「严恭 寅畏,天命自度。」欲其一陟一降,秩然有天则不可乱也。《大诰》曰:「惟十人迪知上帝命,越天棐忱,尔时罔敢易于法。」谓治定固当遵守成宪。况多事之时,尤不可轻易变更也。《诗 六月》之序曰:「鱼丽废则法度缺。」伤其治内治外之政不举,而纲纪文章(文)[又]为之荡然也。《易》之「雷电噬嗑」,曰「先王以明罚 法」,惧其无威明,不足以谨法也。《祈招》之诗曰:「思我王度,式如玉,式如金。」言其法度精纯,爱民如金,治而不穷其力也。《语》曰:「谨权量,审法度,四方之政行焉。」言数圣人相继有天下,未有无法而可行者也。《孟子》曰:「上无道揆,下无法守,朝不信道,工不信度,君子犯义,小人犯刑。」盖惧夫上不(义以)[以义]理度量事物而制其宜,则下亦莫能以法度自守也。国朝立法,以洗晚唐五季之末习,历变多而虑患深,持心厚而禁防简。艺祖始创之,太宗增备之,真宗遵承之。咸平、景德之际,固无替于前朝。大中祥符以来,稍稍渐异祖宗之制。迨天圣、明道十余年间,东朝垂帘,奸幸始肆。虽景佑亲政,纪纲稍肃,而积习用例,祖宗躬亲听断之意浸以不复。弊法不除,颓纲不(整)[振],非所以守基图、救祸乱,此富弼所以有请,而《三朝政要》之书所由(所)[作]也。高宗深惩祸乱之源,慨念更张之弊,凡前日法度之废者无不复,谨存者无不举,当行者无不申明,遵守惟恪。虑夫法太重而难必行,则立法贵乎中;虑申严未必济事,则去其不便于民者;虑官吏 奉行不虔,则命监司检察按劾;虑法禁之所不戢,则谓自公卿贵戚皆当以身帅之,不以特旨废法,不以私恩废法,不以戚里废法。此高宗所以为善守法。孝宗守之尤严,尝谓:「国家承平二百余年,法令明备,讲若画一,傥能守之,自足为治。」又曰:「大凡法度,须是上下坚守上下:原作「法度」,据前文改。。」又曰:「国家或有大事,须赖谋猷;平居无事,且当遵守法度。」凡此者,皆严于守法之意,而其所以守之则有道矣。盖守法所以不坚者,必自上始,尝谓:「每自守法,不敢放开。若违常法,以开幸门,则干请不已,何以止之 」故虽欲增一宫人之俸,顾《禄令》不可而止;欲与(以)[一]未经任佥判,以碍近制而止;欲与一潜邸祗应差遣,以指挥不应而止。既幸门不开于上,可以守法矣,又虑公卿大臣之不(然)[能]共坚所守也,则又谕大臣曰:「卿等如此守法,甚善。」公卿既相与坚守矣,又虑并缘出入,引例为弊,以失政刑之中,则诏犯罪者有司并据(刑)[情] 情:原作「刑」,据前文改。,直引条法定断,凡例册封 架阁,更不引用。既已晓告天下,又特命官取新旧法并前后敕旨缉而修之,反复参订,丙夜之观,尤为详悉。其间有未便于人情、未安于圣心者,莫不朱黄识之,稍或可疑,必加改之。其淳熙法册,下至《户令》内驴、驼、马、舟船契书收税税:原作「讫」,据前文改。,无不厘正。《圣政》史臣释之云:「观筭及舟车之训,知圣人之远虑;观纵盗受财之训,知圣人之渊识;观有心利其财物之训,知圣人之大义;观赏诱多取之 训,知圣人之至仁。」其讲明无憾,可以百世共守之矣,犹虑言事者之未必尽知利害而轻欲更张,则曰:「迩年以来,惟务详审,未尝轻变一法。」又曰:「改法不当,终有窒碍,不如加详审于初,则免改更于后。」既又坚守不轻变矣,而下之人犹有不相与守之者,则黜赏行焉。于是长吏以不职免所居官,主典以违制科罪,违戾去处便行取问,奉行不虔之州县便许按劾。淳熙十三年十一月,尝因进呈陈居仁札子,上曰:「今之要务,不过择人才、正纪纲、明赏罚。更赖卿等留意,却不须多降指挥,徒见繁碎。」又进呈司农寺分委西仓籴米,上曰:「此等文字便可札下。凡指挥须教人信,若玩渎,何补于事 当取其大者要者留意,小事姑从阔略。」又曰:「少降指挥,不惟事简,又且人信。」当时议论,大抵贵信不贵轻改,贵要不贵烦渎。如是而法不行,未之有也。故曰:「朝廷不必变法,能以实意守法可也;士大夫不必议法,勿以私意败法可也。」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一 宋僖祖文懿崔皇后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一 宋僖祖文懿崔皇后 【宋会要】 僖祖文懿皇后崔氏,建隆元年三月追谥,治平四年三月以英宗祔庙,告迁神主,奉藏于夹室。熙宁五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奉僖祖神主为太庙始祖,复祀。《大典》卷一万九千三百五。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一 顺祖惠明桑皇后 顺祖惠明桑皇后 【宋会要】 顺祖惠明皇后桑氏,建隆元年三月追谥,熙宁五年十一月二十五日,以奉僖祖为太庙,始告迁神主,奉藏于夹室。同上。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一 翼祖简穆刘皇后 翼祖简穆刘皇后 【宋会要】 翼祖简穆皇后刘氏,幽州营田使兼平州刺史正之女。初,追封京兆郡太夫人,建隆元年三月追谥。元佑元年三月以神宗祔庙,告迁神主,奉藏于夹室。崇宁三年十月二十九日立九庙,复祀。绍兴三十二年正月,以钦宗祔庙,告迁神主,奉藏于夹室。同上。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一 太祖母昭宪杜太后 太祖母昭宪杜太后 【宋会要】 宣祖昭宪皇后杜氏,赠中书令爽之女。周显德中,封南阳郡太夫人。太祖即位,建隆元年二月,尊为皇太后。生曹王光济、太祖皇帝、太宗皇帝、岐王光赞、恭宪、恭懿二大长公主。二年六月二日崩于滋德殿,年六十,谥曰明宪。合葬安陵,祔太庙宣祖室。干德二年二月改今谥。崇宁二年十二月,以哲宗祔庙,告迁神主,奉藏于夹室。三年十月二十九日立九庙,复祀。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一 孝章宋皇后 孝章宋皇后 【宋会要】 太祖孝章皇后宋氏,左卫上将军邢国公墦之女,干德六年立为皇后,太平兴国二年居熙宫,雍熙四年徙东宫,至道元年四月二十八日崩,年四十四。谥曰孝章,陪葬永昌陵,祭别庙。元丰六年七月十二日,升祔太庙太祖室。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一 太宗淑德尹皇后 太宗淑德尹皇后 【宋会要】 太宗淑德皇后尹氏,滁州刺史廷勋之女,早崩,太平兴国元年十一月追册为皇后,谥曰淑德,陪葬安陵,祭别庙。元丰六年七月十二日,升祔太庙太宗室。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一 懿德符皇后 懿德符皇后 【宋会要】 懿德皇后符氏,魏王彦卿之女,国初封汝南郡夫人,建隆二年九月进封楚国,干德六年改封越国,开宝八年十二月十九日崩,年三十四。太平兴国元年十一月追册皇后,谥曰懿德,陪葬永安陵,祔太庙太宗室。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一 明德李皇后 明德李皇后 【宋会要】 明德皇后李氏,淄州刺史处耘之女,太平兴国二年七月入宫,雍熙元年 十二月立为皇后。生皇子一人,早世。至道三年四月尊为皇太后,景德元年三月十五日崩于万安宫,年四十五。谥曰明德,陪葬永熙陵,祔太庙太宗室。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一 真宗母元德李太后 真宗母元德李太后 【宋会要】 元德皇后李氏,干州防御使、赠安国军节度使、常山郡王英之女。开宝初封陇西县君,太平兴国初封陇西郡夫人,生汉王元佐、真宗皇帝,又皇子三人,皇女二人,皆早世。二年三月十二日崩,年三十四。至道三年五月追封贤妃,十二月追尊为皇太后,咸平元年正月谥曰元德。初葬普安院,三年四月陪葬永熙陵,祭别庙。大中祥符六年七月,去太字,升祔太庙太宗室。天头原批:「章怀皇后潘氏移入此条下。」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一 章穆郭皇后 章穆郭皇后 【宋会要】 真宗章穆皇后郭氏,宣徽南院使守文之女。淳化二年归于襄邸,封鲁国夫人,至道二年进封秦国,三年五月立为皇后。生悼献太子佑。景德四年四月十六日崩于万岁后殿,年三十二。谥曰庄穆。陪葬永西陵,祔太庙真宗室。庆历四年十一月改今谥。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一 章献明肃刘皇后 章献明肃刘皇后 【宋会要】 章献明肃皇后刘氏,虎捷都指挥使、嘉州刺史、赠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魏武懿王通之女。太平兴国八年入韩邸,景德元年正月为美人,大中祥符二年正月进修仪,五年五月封德妃,十二月立为皇后。干兴元年二月遗制尊为皇太后,军国事权兼取处分。天圣二年十一月行册礼,以郊祀毕,上尊号曰应元崇德仁寿慈圣。明道二年籍田,朝庙礼毕,加上尊号曰应元齐圣显功崇德慈仁保寿。三月二十九日崩,年六十四。谥曰章献明肃,陪葬永定陵,祭奉慈庙。庆历四年十一月改今谥,五年十月升祔太庙真宗室。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一 章惠杨太后 章惠杨太后 【宋会要】 章惠皇后杨氏,崇仪使、赠忠武军节度使、兼侍中知俨之女。景德元年正月为才人,大中祥符二年正月进婕妤,六年正月进婉仪,七年六月封淑妃,干兴元年二月遗制为皇太妃。明道二年,章献明肃皇后崩,尊为皇太后。景佑元年,加号保庆皇太后,以所居合为保庆殿。三年十一月四日崩,年五十三。谥曰庄惠,陪葬永定陵,祭奉慈庙。庆历四年十一月改今谥,熙宁二年十月奉神主瘗于陵园。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一 章懿李太后 章懿李太后 【宋会要】 章懿皇后李氏,左班殿直、赠太师开府仪同三司、汉东郡王仁德之女。大中祥符九年二月为才人,天禧二年九月进婉仪,干兴元年四月进顺容,天圣十年三月封宸妃。生仁宗皇帝。明道元年二月二十六日崩,年四十六。二年四月尊为皇太后,谥曰庄懿。初葬洪福院,十月,陪葬永定陵,祭奉慈庙。庆历四年十一月改今谥。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一 仁宗郭皇后 仁宗郭皇后 【宋会要】 仁宗(圣)[皇]后郭氏,崇仪副使、赠忠武军节度使、中书令兼尚书令允恭之女。天圣二年九月立为皇后。明道二年十二月自请入道,诏封净妃、玉京冲妙仙师,赐紫,名清悟,居长宁宫。景佑元年八月出居外宅。十月赐号金庭教主、冲净元师,出居安和院,名曰瑶华宫。二年十一月八日迁于嘉庆院,暴薨。年二十四。三年正月追册为皇后,葬礼用孝章皇后故事,起陵台于奉先资福禅院。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一 慈圣光献曹皇后 慈圣光献曹皇后 【宋会要】 慈圣光献皇后曹氏,枢密使、检校太师兼侍中、赠鲁王彬之孙,尚书虞部员外郎、赠开府仪同三司、太师、中书令兼尚书令、秦王 之女。景佑元年九月立为皇后,十一月行册礼,嘉佑八年三月尊为皇太后,四月权同听政,治平元年五月降手书还政。二年十一月行册礼,四年正月尊为皇太后,居庆寿宫,熙宁二年四月行册礼。元丰二年十月二十日崩于庆寿宫,年六十二。谥曰慈圣光献,三年三月陪葬永昭陵,祔太庙仁宗室。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一 温成张皇后 温成张皇后 【宋会要】 温成皇后张氏,石州军事推官、赠太师开府仪同三司、安定郡王尧封之女。幼入宫,为御侍。庆历元年封清河郡君,进封才人、修媛。后忽被疾,请下迁为美人。八年十月封贵妃。生庄顺、庄定、庄慎三大长公主。皇佑六年正月八日薨,年三十一。追册为皇后,谥曰温成。葬奉先资福禅院,立庙于园侧,以知制诰岁时行礼。嘉佑七年正月更庙为祠殿,遣宫臣以常馔致祭。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一 真宗章怀潘皇后此条原批:「移前。真宗郭后前。」 真宗章怀潘皇后此条原批:「移前。真宗郭后前。」 【宋会要】 真宗章怀皇后潘氏,忠武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美之女。雍熙二年闰九月归于襄邸,五年封莒国夫人,端拱二年五月三日崩,年二十二。至道三年六月追册为皇后,谥曰庄怀,陪葬永昌陵,祭别庙。庆历四年十月改今谥,元丰六年七月十二日升祔太庙真宗室。此条附「仁宗温成张皇后」后,误。依《宋史 后妃传上》,当移于前「真宗母元德李太后」下。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一 英宗宣仁圣烈高皇后 英宗宣仁圣烈高皇后 【宋会要】 英宗宣仁圣烈皇后高氏,忠武军节度使、赠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卫王琼之曾孙,建雄军节度使、赠尚书令、康王继勋之孙,北作坊副使、赠太师开府仪同三司、陈王遵甫之女。庆历十年三月归于藩邸,封京兆郡君。嘉佑八年四月立为皇后,治平二年十一月行册礼。生神宗皇帝、吴王颢、润王颜、益王頵、惠和、贤惠、贤德懿行、舒国四大长公主。四年正月尊为皇太后,居宝慈宫,熙宁二年四月行册礼。元丰八年三月一日诏丰:原作「圣」,误,今改。,应军国事权同行处分。五日,遗制尊为太皇太后,应军国事权同行处分。元佑二年九月行册礼。八年九月三日崩,年六十二。谥曰宣仁圣烈。九年二月七日陪葬永厚陵,祔太庙英宗室。《大典》卷一万九千三百七。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一 钦成朱皇后 钦成朱皇后 【宋会要】 神宗钦成皇后朱氏,赠太保士安之女。初入宫,为御侍。熙宁八年正月进才人,九年十二月进婕妤,元丰二年九月进昭容,五年八月封贤妃,七年正月进封德妃,八年三月尊为皇太妃,居瑞圣宫,元佑二年九月行册礼。生哲宗皇帝、楚王似、贤穆、贤康、贤孝、贤宜、贤靖五长公主。后本姓崔,父杰,幼育于任廷和家,最后依朱氏。绍圣中访知其故,时以后姓氏已布中外,不复归姓,唯赠杰、廷和皆太师。崇宁元年二月十六日崩,年五十一。追尊为皇太后,谥曰钦成。五月二十四日陪葬永裕陵,祔太庙神宗室。同上。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一 钦慈陈皇后 钦慈陈皇后 【宋会要】 哲宗钦慈皇后陈氏,赠太尉守贵之女。初入宫,为御侍。元丰五年十一月进才人,八年四月进美人。生徽宗。元佑四年六月二十八日崩,年三十六。七月赠充仪。绍圣三年四月,徽宗以遂宁郡王出门,赠贵仪。元符三年正月追号皇太妃,建中靖国元年正月十七日追尊为皇太后,谥曰钦慈。初葬多庆院,五月六日陪葬永裕陵,祔太庙神宗室。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一 〔哲宗昭怀刘皇后〕 〔哲宗昭怀刘皇后〕 【宋会要】 哲宗昭怀皇后刘氏,赠太师、东平郡王安成之女。初入宫,为御侍。绍圣元年四月封平昌郡君,二年五月进美人,十月进婕妤,元符二年立为皇后,行册礼。三年五月号元符皇后,崇宁二年二月进号太后,五月行册礼,居崇恩宫。政和三年二月九日崩,年三十五。谥曰昭怀。五月二十七日陪葬永泰陵,祔太庙哲宗室。《大典》卷一万九千三百九。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一 〔徽宗显恭王皇后〕 〔徽宗显恭王皇后〕 徽宗显恭皇后王氏,德州刺史、赠太师、荣国公藻之女。元符二年六月归于端邸,封顺国夫人。三年二月立为皇后,崇宁二年六月行册礼。生钦宗皇帝「帝」,原误作「后」,今改。、荣德公主。大观二年九月二十六日崩,年二十五。谥曰静和。十二月二十七日陪葬永佑陵,祭别庙。四年十二月十六日改谥曰惠恭,绍兴七年六月一日改今谥。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一 〔显肃郑皇后〕 〔显肃郑皇后〕 显肃皇后郑氏,检校太师、升海军节度使绅之女。元符三年十二月为才人,建中靖国元年八月进美人,十月进婕妤,十二月进婉仪,崇宁元年十一月封贤妃,二年五月进封淑妃,三年二月进封贵妃。大观四年十月立为皇后,政和元年二月行册礼。生兖王柽、嘉德、安德、寿淑、崇淑、成德公主。宣和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尊为道君太上皇后,靖康元年三月居宁德宫。二年二月从徽宗北狩,建炎四年九月五日崩,年五十二。绍兴七年六月十一日谥曰显肃,十二月十日祔太庙徽宗室。十二年八月梓宫还临安,十月七日权攒永佑陵。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一 〔显仁韦皇后〕 〔显仁韦皇后〕 显仁皇后韦氏,赠太师、韩王安礼之女。崇宁五年封平昌郡君,大观元年二月进才人,六月进婕妤,二年进修容,生高宗皇帝。靖康元年十一月进位龙德宫贤妃,二年二月从徽宗北狩,建炎元年五月尊为宣和皇后,绍兴七年三月尊为皇太后,十二年八月回銮,居慈宁宫。二十九年九月二十日崩,年八十。谥曰显仁。十一月二十六日权攒永佑陵,祔太庙徽宗室。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一 〔明达刘皇后〕 〔明达刘皇后〕 明达皇后刘氏,太师彦清之女。元符三年四月为御侍,崇宁元年十二月封寿安郡君「郡」,原误作「群」,今改。,二年三月进才人,三年七月进美人,四年四月进婕妤,大观元年二月进婉容,九月进婉仪,二年正月进德妃,二月进淑妃,三年四月进贵妃。生济阳郡王棫、祈王模、秦王榛、茂德、安淑、洵德公主。政和三年七月二十二日薨,年二十七。谥曰明达懿文,葬昭先积庆院。九月二十日追册为皇后,止以明达为谥,即茔所为园陵,置祠殿,祭别庙。十月三十日,诏即本家建德隆殿。 【宋会要】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一 〔钦宗朱皇后〕 〔钦宗朱皇后〕 钦宗皇后朱氏,故少傅、恩平郡王伯材之女。政和六年纳为皇太子妃。七年十月生嫡皇孙大宁郡王谌。宣和七年十二月立为皇后,靖康二年四月从钦宗北狩。同上。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一 〔明节刘皇后〕 〔明节刘皇后〕原批:「此在前」,明节为徽宗后 ,当在钦宗朱皇后之前。又,「朱皇后」条批云:「此在后」。 明节刘皇后,兴宁军节度使、龙德太一宫使宗元之女,十岁入宫中。政和三年闰四月自宫人为才人,八月进美人,九月进婕妤,五年六月进婉容,六年十一月进婉仪,十二月进贤妃,八年六月进淑妃,宣和二年进贵妃。生建安郡王幧、嘉国公椅、英国公穗、和福公主。三年四月薨,年三十三。五月追册为皇后,谥曰明节明节:《宋史》作「明节和文」。,葬昭贤马昭贤马:疑有误。明节皇后既与明达皇后同葬一处,应与上文同为「昭先积庆院」。,祔明达皇后寝园之西北隅隅,原误作「偶」,今改。。《大典》卷一万九千三百九。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一 高宗懿节邢皇后 高宗懿节邢皇后 【宋会要】 高宗懿节皇后邢氏,徽猷阁待制、赠少师、追封嘉国公焕之女。政和五年四月归于康邸,封嘉国夫人。靖康二年二月,侍显仁皇后从徽宗北狩。建炎元年五月四日立为皇后。绍兴九年六月二日崩,年三十四,谥曰懿节。十二年七月六日祔太庙别庙。八月梓宫还临安,十月七日权攒祔永佑陵。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一 〔孝宗安穆郭皇后〕 〔孝宗安穆郭皇后〕 孝宗安穆皇后郭氏,后改成穆。度远军节度使、赠太师、追封荣王瑊之女。绍兴十四年正月十九日封咸宁郡夫人,生庄文太子、魏王恺、皇太子惇、邵王恪。二十六年六月二日崩,年三十一。三十年八月十三日赠淑国夫人,三十一年九月十七日加赠福国夫人,三十二年六月四日追封皇太子妃,八月二十六日追册为皇后。九月二十三日上谥曰恭怀,十月二十八日改今谥。十二月二十七日祔太庙别庙,攒临安府钱塘县南屏山。《大典》卷一万九千三百九。 绍熙五年十月二十九日改谥成穆,谥议事中兼直学士院兼实录院同修撰楼钥撰,册文右丞相赵汝愚撰按:原「绍熙五年」至「赵汝愚撰」原在《宋会要后妃一》P ,今按天头原批移入。。《大典》卷一万九千三百十一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一 〔安恭夏皇后〕 〔安恭夏皇后〕 安恭皇后夏氏,后改成恭。赠太师、追封信王协之女。绍兴三十一年二月二十日封齐安郡夫人,三十二年八月二十八日进位贤妃,隆兴元年十月二十五日立为皇后,二年正月六日行册礼。干道三年六月二十五日崩,年三十二。七月十七日上谥曰安恭,闰七月二十一日祔太庙别庙,攒临安府钱塘县南屏山。同上。绍熙五年十月二十九日改成恭,谥议给事中兼直学士院兼实录院同修撰楼钥撰,册文右丞相赵汝愚撰。「绍熙五年」至「赵汝愚撰」原在《宋会要后妃一》 ,今按天头原批移入。《大典》卷一万九千三百十一。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一 〔成肃谢皇后〕 〔成肃谢皇后〕 皇后谢氏,赠太师、追封忠王宁之女。绍兴三十一年二月二十日封咸安郡夫人,三十二年八月二十八日进封婉容,隆兴二年二月十一日进位贵妃,淳熙三年八月十四日立为皇后。十月五日行册礼原批文有云,下接后页册文参知政事龚茂良撰。」但《后妃一之八》有「成肃皇后谢氏,淳熙三年八月十四日立为皇后,十月十五日行册礼」一段文字,与上文重复,删去。。册文参知政事龚茂良撰。绍熙元年正月一日恭上尊号曰寿成皇后,册文参知政事王蔺撰。庆元二年十月三日恭上尊号曰寿成惠慈皇太后,册文知枢密院事郑侨撰。六年八月十六日加上尊号曰寿成惠慈太皇太后。十月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依淳熙十四年礼例,候三年丧毕行礼。」诏依。嘉泰二年十二月四日加上尊号曰寿圣慈佑太皇太后,册文右丞相谢深甫撰。开禧三年五月十六日崩于寿慈殿。八月二日上谥曰成肃肃,原阙,据《宋史 后妃传下》补。,议吏部侍郎兼直学士院卫泾撰原无「泾撰」二字,今补入。,册文右丞相陈自强撰,攒祔于永阜陵「攒祔于永」四字:原无,据《宋史 后妃传下》补。,二十九日祔太庙孝宗室。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一 〔光宗李皇后〕 〔光宗李皇后〕 光宗后李氏据前体例,补「光宗」二字。,庆远军节度使、赠太师追封楚王道女道,原阙,据《宋史 后妃传下》补。,隆兴二年四月十八日封荣国夫人,闰月十二日进封定国夫人,干道七年三月一日立为皇太子妃,淳熙十六年二月二日立为皇后。绍熙元年正月十九日行册礼,册文同知枢密院事葛邲撰。庆元二年十月三日上尊号曰寿仁太上皇后,册文参知政事何澹撰。六(月)[年]六月四日崩于慈仪殿,八月一日上谥曰慈懿,谥议起居舍人兼权中书舍人兼直学士院邵文炳撰,册文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何澹撰。二十日攒临安府钱塘县南屏山,九月二日祔太庙光宗室。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一 〔宁宗恭淑韩皇后〕 〔宁宗恭淑韩皇后〕 宁宗恭淑皇后韩氏,庆远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赠太师、崇国公同卿之女。淳熙十二年八月封新安 郡夫人,十六年五月进封崇国夫人,绍熙五年七月六日立为皇后,庆元二年十月六日行册礼,册文签书枢密院事叶翥撰。六年十一月七日崩于坤宁殿。十二月十八日上谥曰恭淑,谥议礼部侍郎兼直学士院陈宗召撰,册文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何澹撰。二十日攒临安府钱塘县南屏山,二十八日祔太庙别庙。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一 〔恭圣仁烈杨皇后〕 〔恭圣仁烈杨皇后〕 恭圣仁烈皇后杨氏,故保义郎、累赠太师尚书令、追封齐王渐之女。庆元二年三月封平乐郡夫人,三年四月进封婕妤,五年五月进封婉仪,六年二月进位贵妃,嘉泰二年十二月十三日立为皇后,三年二月六日行册礼,册文知枢密院事陈自强撰。嘉定十七年闰八月三日宁宗遗制尊为皇太后。宝庆三年正月(缺)正月(缺)签书枢密院事陈贵谊撰,册文知枢密院事薛极撰。四月二十八日陪葬永茂陵,五月十三日祔太庙宁宗室。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一 皇后皇太后杂录 皇后皇太后杂录 【宋会要】 真宗咸平二年闰三月三日「二」原作「一」,误。按《宋史真宗一》:咸平二年闰三月「己丑,上皇太后宫名曰万安。」是「闰三月」在「二年」不在「一年」。,宰臣张齐贤等言:「谨按汉制,帝母称长乐宫。又唐穆宗郭太后居兴庆宫,号兴庆太后,敬宗王太后居义安宫,号义安太后,文宗萧太后居积庆宫,号积庆太后。今皇太后宫室之制有所未备,臣等请命有司为皇太后建宫立名,以称陛下奉承慈颜、孝治天下之志。」诏曰:「朕欲时奉皇太后颜色,宜近朕所居,修建宫殿,贵便于晨省。」仍以万安宫、万安殿为名,遂以滋德殿为宫。 三年八月三日诏:「自今皇太后物皆曰恭上。」先是,帝谓宰臣曰:「朕览前代帝王故事,凡献皇太后物皆曰奉上,恐未协尊称。」故有是诏。 大中祥符二年七月八日,中书门下上言:「按《汉书 百官表》,长信詹事掌皇太后宫,景帝更名长信少府。注云,以太后所居为名也。居长信宫则曰长信少府,居长乐宫则曰长乐少府。又云,长乐卫尉不常置。万安宫本因明德皇太后特建,今明德皇太后上僊,万安宫废置,合依宫官之例。」诏恭依。复以宫为滋德殿。 六年六月十一日宗正寺言:「准制,册德妃为皇后,合编入属籍。」从之。 干兴元年仁宗即位未改元。二月二十三日,礼仪院言:「准遗制,军国事兼权取皇太后处分。其所降制,命群臣上表。凡文字名称等,望下两制与崇文院检讨官同详定以闻。又所降批答欲首云『览表具之』,末云『所请宜许或不许』。」并从之。宰臣请所御何殿,皇太后遣内侍都知张景宗宣谕曰:「虽勉奉遗旨,将来嗣君视事,当朝夕在侧,冀申保护,何须别御殿也。当深体此意,以定仪式。」 二十四日,内降皇太后手书曰:「先帝以嗣君之托,所以遗制之中,权令处分军国事。勉遵遗命,不敢固辞。自今中书、枢密院事进呈皇帝后,并依例程进入文书印画,亦不妨内中子细看览,或事有未便,即当与皇帝宣召辅臣商议。若事关机要,亦许非时请对,即不必预定奏事日限。盖念先朝理命务合至公,其于文武大臣、内外百辟推诚委任,断在不疑。缅料忠贤,各怀恩义,必能尽节,以佐昌朝。顾予菲躬,得守常制,兴言及此,五内摧伤。」先是,中书、枢密院奏:请每五日一次皇太后与皇帝同御便殿,出帘奏呈公事,既依奏,已而复有此命。 三月十六日礼仪院上言:「内外命妇入见皇太后,请于内中别设客殿。唯长公主并亲王夫人许殿上起居,自余内命妇并立殿下。仍度宫庭设次,不得交杂往还,其班序次第及表状文字专委职掌之人管干收接。如有犯者,并奏取旨。」从之。 七月十一日,中书、枢密院上表请皇太后特遵大行皇帝遗制,每五日一次与皇帝同御便殿,许中书、枢密院奏事。表三上,从之。 八月八日始御 承明殿,宰臣率百僚诣内东门东上合门拜表称贺,中书、枢密院请军国机宜及臣僚恩泽并进呈取旨,若常事即依旧进入文字,候印画付外施行。若事从别旨,有未可行者,即于御前纳下,再候指挥。其日殿上垂帘,皇帝座亦在帘内,辅臣以次奏事,屏去左右侍卫。如有军机急速,即不限五日,并许非时请对及宣召合门前一日奏裁。并从之。初,丁谓定皇太后称「予」,于是中书与礼仪院参议,每下制令称「予」,便殿处分事称「吾」。诏并止称「吾」。初御承明殿,冯拯等再拜舞踊,皇太后哀恸久之,令内侍宣谕曰:「予不欲行垂帘御殿之仪,卿等累请,辞不获已,候皇帝春秋长,即当还政。」拯等言,皇太后临朝,盖先朝顾命之托也 仁宗天圣五年七月二十一日,皇太后手诏,文武臣僚今年南郊更不得上表请加尊号。 八年七月二十一日,群臣请加上尊号曰「应元崇德显功隆运仁寿慈圣皇太后」,表三上,不许。 明道元年十二月九日,太常礼院言:「皇太后赴太庙,乘玉辂,服祎衣花钗冠,其行礼服衮衣仪天冠。」从之。 二年四月八日,太常礼院言:「尊皇太妃杨氏为皇太后,百官通奏于皇太后,言笺,不称表。其称谓则曰殿下,若教旨懿慈。」诏从之。先是,大行皇太后遗诰曰:「皇太妃与吾同事先朝,备彰懿范。自今朝之临御,亦共赞于内谋。爰属兹辰,允当崇奉。宜尊为皇太后。往者皇帝践祚,方幼冲年,吾禀先帝遗言,权助军国。今皇帝统临一纪,盛德日新,此后听断,一依祖宗旧规。如有军国大事,皇帝与皇太后内中裁旨商量。」是时帝久临御,威德已着,中外企望亲政。及宣诰之际,尚有「裁旨商量」之语,往往窃议,浸淫上闻。翌日令中书门下掇去遗诰内所载皇太后事,不须颁告天下。有司因得用咸平旧章以正其礼。 景佑元年九月二十六日诏,皇太后宜令宫禁上下此后并以保庆皇太后为称,并题所居殿额。 嘉佑八年英宗即位未改元四月八日诏曰:「朕承大行之遗命,嗣列圣之丕基。践祚之初,御哀罔极。遂罹疾恙,未获痊和。而机政之繁,裁决或壅。皇太后母仪天下,子育朕躬,辅佐先朝,练达庶务。因请同于听览,蒙曲赐于矜从。俾缓忧勤,冀速康复。候将来听政日,请皇太后权同处分。」太常礼院奏:「请自十一日皇帝同皇太后御内东门小殿垂帘,中书、枢密院合班起居,以次奏事,或非时召学士亦许至小殿。皇太后处分称『吾』,其日群臣进名起居于内东门。」从之。 英宗治平元年五月十三日,皇太后手书付中书曰:「日者昊天不吊,先帝上宾。遽扬末命之言,方结未已之痛。而皇帝践祚之始,御哀过情,忽传诏于外廷,请预闻于庶政。载念承邦之重,累申还辟之文。皇衷未回,群听犹郁。顾人子之诚虽至,然国家之 事靡安。况日听治朝,躬发神明之断;出驰禁跸,众闻舆马之音。百姓莫不交欣,三灵以之荐祉。吾尝视前史之戒,思累圣之图,将退饬于母仪,庸进强于君德。从容房闼,不亦美欤 」先是,帝即位感疾,大臣以命令无所出,遂请皇太后权同听政,以安人心。初议于内东门垂帘奏事,而帝方服药,权居柔仪殿东合之西室,皇太后居其东室。辅臣日入东合候问圣体,因奏事。至五月二十七日,帝初御延和殿,至六月三日,复不出,唯辅臣得入对柔仪,退诣内东门小殿,帘外覆奏事于皇太后。至七月十三日,帝始间日御前后殿,视朝听政。辅臣每退朝,入内东门小殿覆奏事如初。皇太后再出手书还政,大臣以白帝,辄留之不下。至是,皇太后以帝躬康复,故降手书,遂撤小殿帘帷,不复处分军国事。 七月十六日诏曰:「顷以嗣承大统,方执初丧,过自摧伤,遂婴疾恙。皇太后尊居母道,时遘家艰,闵予哀号,俯徇诚请。勉同听览,用适权宜。赖保护之勤劬,获清明而康复。恭惟坤德之至静,实厌事机之久烦。迨此弥年,荐承谆诲。顾寔繁于庶政,难重浼于睿慈。而方国多虞,则共济天下之务;惟时无事,亦宜享天下之安。先民有言,无德不报。虽日用三牲之养,未足尽于予心,而形于四海之风,必务先于孝治。惟是事亲之礼,盖存有国之规。当极尊崇,以称朕意。应合行仪范等,令中书、门下、枢密院参议以闻。」 十九日诏:「皇太后称『圣旨』,出入唯不鸣鞭,他仪卫如章献明肃太后故事。有所取索,本合使臣录圣旨付所司,事属中书枢密院者,使臣具申状,皆覆奏即施行。」 二十一日中书、门下之表:「伏以蓄非常之施者,必获非常之报,举极隆之典者,必有极隆之名。而况廓帝母之深居,揭宸庭之大顺,宜图懿号,式表常尊。恭惟皇帝陛下,秉德自天,乘时出震,大横之兆,夏启以光,《小毖》之诗,成王求助。赖穹苍之降佑,复宗社之垂休。外则多士协忠,终济艰难之务;内则慈闱辅治,益恢顾复之恩。同大政以踰年,顺 情而复辟。臣等窃谓:极天下之养,未足以报其仁,严禁闱之称,乃所以崇其位。稽参近古,蔚有前规。在汉之隆,实居长乐,有唐之盛,亦阐义安。斯皆保承承继继之昌,达尊尊亲亲之义。下推子道,上奉坤仪。臣等订正遗章,讲明大法。入以摽九重之奥,烂乎有文;出以训百行之源,莫加于孝。愿闻俞旨,俯亮愚衷。臣等不胜大愿,请以皇太后所居为慈寿宫,殿为慈寿殿。」诏恭依。 治平四年神宗即位未改元。四月四日,太常礼院言:「参详到太皇太后已有治平元年所定仪范外,皇太后出入仪卫:御龙、骨朵子直都虞候、都头、副都头各一名,十将、长行共三十人,弓箭直、指挥使、都头、副都头各一名,十将、长行共二十人。皇太后、皇后 常出止用正副金涂银装白藤舆各一,上覆泬榈屋,饰以凤辇宫服,同乘舆平头辇之制。咸平中,万安太后与上设行龙六,制饰率有加焉。今来皇太后出入所乘,伏请依万安太后舆制造。所请有金铜坐车子等即于礼典不载,合依自来体例施行。」并从之。从皇太后仪视太皇太后,唯不呼万岁。 神宗熙宁元年三月十五日,中书、门下上言:「伏以太皇太后辅佐仁祖之久,参决英庙之初,内协和于六宫,外敉宁于百度,成功不处,复辟之明。皇太后诞育圣躬,布宣阴教,动循共俭之训,允隆顾复之恩。陛下日欸慈闱,躬修色养。臣等以谓其施博者其报厚,其实茂者其名闳。故汉尊长乐之宫,唐揭兴庆之号。本朝当咸平之际,明德飨万安之名,于岁时而奉觞,即躬省而改筑。质于典册,具有故常。足以兴隆母仪兴:原作「亡」,今据文意改。,首善风教,置而未讲,阙孰甚焉。臣等不胜大愿,请命有司稽考旧典,特建太皇太后宫殿,并以庆寿为名,皇太后宫殿并以宝慈为名。」诏荅曰:「朕闻孝莫大乎尊亲,尊亲莫大乎以天下养。顾惟寡德,获承丕绪,富兼四海,荣奉两宫。虽晨昏不远于慈颜,而居室尚仍于旧贯。四时温凊,未通阴阳之和;三朝庆贺,莫容仪物之盛。有稽营建,兹用慊然。后览奏陈,请图改筑。历援故事,并揭华题,事协尊崇,理为宜称。所请宜允。」后过谅闇,令有司检举施行。后庆寿宫建庆寿、萃德二殿,宝慈宫建宝慈、姒徽二殿。 二年五月二十七日,太皇太后迁居庆寿宫。 七月二十二日,皇太后迁居宝慈宫。 六月二十六日诏:「两宫毕工,事干尊奉。提举及干当官张若水等推恩各有差。」 元丰六年七月十二日诏:「祔孝惠、孝章、淑德、章怀皇后于太庙。」后二日诏曰:「朕若稽古昔,是正礼文。永惟四后之慈,实佐三朝之圣。载涓谷旦,参订仪,升自閟宫,祔于太室。侑禘夆四时之飨,协天地一体之文。嘉娱神心,称秩祀事。宜均庆泽,以暨后昆。四后之家,宜推其长一人,已仕者迁一官,未仕者与初等官。」 八年三月一日诏曰:「朕膺昊穹之腃命,缵列圣之丕图,夙夜积勤,兴居爽豫。永惟四海之广,虑拥万机之繁。皇太后德盛母仪,道隆坤载,圣性聪哲,达于几深,仰叩慈仁,许同听断,庶专调护,早遂康和。应军国事并皇太后权同处分,候康复日依旧。」先是,三省、枢密院奏皇太后权同听政,候康复日依旧。帝顾视首肯,既退,即移班近东垂帘见皇太后,具所奏以闻,皇太后泣许,故有是诏。 五日遗诏尊皇太后为太皇太后,应军国事并权同行处分。 七日制德妃朱氏加号皇太妃,其合行册礼令有司检详典故以闻。时哲宗已即位未改元。 四月六日礼部言:「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太妃当行册礼,请如故事,在三年之外。」从之。 十八日,诏太皇太后 母鲁国夫人李氏进封韩越国太夫人。 五月二日,诏太皇太后母韩越国太夫人凡给赐倍常仪。 六月八日,尚书礼部言:「太皇太后生辰旧所供奉物于令式宜增一倍。冠朵旧用朵子九及花五亦各增为十二之数。皇太妃生辰节序宜用皇后例。」从之。 十二日,诏:「皇太妃出入宜乘檐子,令所属议制度及仪卫恩数以闻。」于是礼部尚书韩忠彦等言:「檐子当用牙鱼凤为饰,伞用青罗,命妇上笺,宫人称慈旨,升阶上拜。应礼物太皇太后、皇太后于皇太妃称赐,皇帝于皇太妃称奉。百官不称臣。应有该载未尽,令所属比附所定礼仪施行。」从之。 八月二日,诏:「太皇太后遇大礼兴龙、坤成节,亲属恩泽及冠帔之数,并以临时所得指挥取旨施行。」 八日礼部言:「皇太妃冠服之属,减皇后五分之一。」诏翰林学士、给、舍、礼部、太常寺同详定。后翰林学士邓温伯等言:「参详皇太妃冠服礼令不载,亦无故事。请参酌裁定其生日节序,请损皇后五分之一。」诏依。所定内冠朵用牙鱼。 十月二十二日,诏皇太妃出入上下檐子并于内东门内会通门前 下。 十二月十二日,礼部言:「皇太妃欲依皇后例供进新历。」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正月十二日,诏:「太皇太后出入仪卫及从驾臣僚对御赐茶酒等仪式,并依章献明肃皇后故事,内不可考者,依慈圣光献皇后例施行。」 闰二月八日,诏皇太妃遇圣节及生日更与骨肉一人恩泽。 十九日,诏赐宰臣韩缜:「省所上表,请建太皇太后宫殿,宫曰崇庆,殿曰崇庆寿康;皇太后宫殿,宫曰隆佑,殿曰隆佑慈徽,事具悉。朕以诏承大统,奉事两宫,循六世之燕谋,极万方之至养。露章来上,引义甚明。谓德厚者报隆,而礼盛者文缛。宜开中禁,仰奉慈仪。崇长信之名,备洛书之介福;揭东朝之号,绍太姒之徽音。若稽古初,具存典册。汉家致孝,有朝夕上食供御之廷;唐室承颜,有岁时踵门庆贺之礼。逮于列圣,咸有旧章。顾惟冲人,敢忘继序 所请宜允。候过谅阁,令有司检举。」 四月八日,尚书礼部言:「太皇太后恩礼已准章献明肃皇后故事,今坤成节所奉已增一倍,其岁时合供奉物亦当依此。」诏更不增奉。 十二月六日,太皇太后诏曰:「近中书省检详故事,将来服除,百官当拜表上尊号。可依元丰三年诏书,更不检举。」 二十二日中书省言:「太皇太后权同处分军国事,合依章献明肃皇后故事,用玉宝方四寸九分,厚一寸二分,龙钮。」从之。 三年六月四日,三省奏尚书吏部言:「同进士出身陈仲宜状,自三班奉职 应合换判、司、簿、尉。为系太皇太后姑之子,依昭宪皇后族孙杜藻例,特与初等职官。今欲少损恩例,与知、令、录。」太皇太后曰:「安敢比用昭宪体例,兼非本宗,只今依条。」 七月 九日,太皇太后手诏:「皇帝嗣位,于兹四年。皇太妃以恭俭之德,鞠育之恩,虽典册以时奉行,而情文疑有未称。皇帝以祖考之奉,尊无二上,而吾推春秋之义,母以子贵。其推天下之养,以慰人子之心。宜下有司,寻绎典故。」于是诏檐子饰以龙凤,伞用红罗,从卫人各有加,人数见仪卫门。冠服度数并依皇后,其详见冠服门。生辰合奏恩泽之类亦如之。 八月十四日,诏「皇太妃宫合依皇后所居制度,惟不设鸱尾。」先是,辅臣言:「礼官已议皇太妃礼仪依皇后,宫合亦当准此。缘外廷不见宫禁制度。」太皇太后曰:「皇后所居一小殿有鸱尾,今已展修。皇太妃合惟不设鸱尾,为是皇帝诞育之地,更不欲迁。」遂降此诏。 十月十四日,诏「皇太妃仪制已依皇后,其所居宫合合与不合称殿及立殿名,其考议闻奏。」于是礼部、太常寺言:「皇帝推崇母道,皇太妃仪制当依皇后。缘尊无二上,理有屈伸。兼检会历代及国朝典故,皇太妃即无称殿及立殿名之制,请如故事。」从之。是日,辅臣奏礼官所议于延和殿。太皇太后曰:「既言并依皇后,应须一一如此。」文彦博曰:「事固有不可尽同者,臣下于皇后有臣妾之称,于太妃则否。晋宋间议论亦曰位号不极,礼不尽恭。」太皇太后又曰:「汉、唐有典故否 此事非因人有求,乃吾思虑所及,恐于礼有阙,故与卿等商议。」佥曰:「汉、唐非正之事不可用于圣朝,若稽典故,当依礼官所定。」 闰十二月十五日,太皇太后手诏曰:「官冗之患,所从来尚矣。流毙之极,实萃于今。以阙计员,至相倍蓰。上有久闲失职之吏,则下有受害无告之民。故命大臣,考求其本。苟非裁损入流之数,无以澄清取士之源。吾今自以眇身率先天下,永惟临御之始,尝敕有司,荫补私亲,旧无定限,自惟簿德,敢配前人 已诏家庭之息,止从母后之比。今当又损,以示必行。夫以先帝顾托之深,天下责望之重,苟有利于社稷,吾无爱于发肤。矧此恩私,实同毫末。忠义之士,当职此诚,各忘内顾之心,共成节约之制。今后每遇圣节、大礼、生辰合得亲属恩泽,并四分减一。皇太后、皇太妃准此。」先是,太皇太后宣谕辅臣,欲减亲属恩泽,佥曰:「陛下临朝,本殿恩泽自当不限人数,向来止用皇太后例已是数少,何可复减 」太皇太后曰:「今来官冗自宰执以下恩泽皆有减损,本家亦须裁定。要自上始,所贵均一。」佥曰:「此盛德事,容臣等别具进呈。」遂降此诏。 四年八月二十六日,太皇太后手诏:「皇帝临御,海内晏安,五经季秋,再讲宗祀。克有君德,以享天心,顾吾何功,获被斯福 今有司因天圣之故事,修会庆之盛礼,将俾文武称庆于廷。吾自临决万几,日怀祗畏,岂以菲薄之德,自比章献之时 矧复皇帝致贺于禁庭,群臣奉表于闱佐。礼文既具,夫又 何求 前朝旧仪,吾不敢受。将来明堂礼毕,更不受贺,百官并内东门拜表。」先是,礼官言:「天圣中南郊礼毕,皇太后御会庆殿,皇帝于帘内恭谢,百官称贺于廷,升殿赐酒,辅臣以故事奏禀于延和殿。」太皇太后谕止之,遂降此诏。 十一月二十二日,太皇太后复诏曰:「王朝盛会,礼见 臣。今有司欲依天圣故事,行会庆称贺之仪。顾惟菲薄,岂敢比隆于先后 来年正月一日更不御殿受贺上寿,皇帝御殿礼毕,百官并内东门拜表如常仪。」 六年十二月十四日,诏皇太后亲侄女三人并封郡君。 九年二月二十六日,诏曰:「比朕亲奉皇太后圣谕,皇太妃保育之德着于中外,皇帝虽已备极崇奉,而仪节之间,犹有未称。盖旧仪虽全比皇后,而宫合舆盖之制及出入所由宜有所加,苟于本朝祖宗以来母后之制有所差降,则褒隆之数可施行矣。其下礼部、太常寺,参考典礼仪制及臣僚上笺称名、命妇进见等仪式奏(门)[闻]。」于是群臣议皇太妃所居宫合建殿立名、所乘檐二改为舆、上设行龙五、出入宣德东偏门、百官上笺称殿下、自称姓名、命妇旧升阶上拜今改为殿下出入,仪卫率加于旧。帝又诏曰:「昨亲奉皇太后圣谕,皇太妃特与立宫殿名,殿名圣瑞。坐六龙舆,进黄伞,出入由宣德正门。朕常思皇太妃尊奉之礼未至周尽,今奉玉音,不胜惓惓,卿等可并臣下称呼讲议奏闻。」于是三省议皇太妃坐龙凤舆、伞红黄兼用、遇从皇太后出入止用红,应宫中并依皇后仪制称臣妾外,命妇入内准此。有司供纳之物并称进奉,余依礼官所定。从之。 绍圣元年闰四月十八日,诏改隆佑宫曰「慈德宫」,前殿曰「慈德」,中殿曰「仁明」,后殿曰「寿昌」。 十月十二日,以武安军节度观察留后高公绘为镇宁军节度观察留后,恩州团练使向宗回为相州观察使,荣州团练使向宗良为利州观察使。上以宗回等皇太后近属,恭谨少过,故有是命。 十三日,诏「昨议裁损,中外奏荐宣仁圣烈皇后欲以身率群下,故于亲属恩泽首行四分减一指挥。今兹于奉亲之礼不宜一例裁损,所有皇太后、皇太妃亲属恩泽四分减一指挥宜罢。」 十一月二十四日,礼部言:「明年正旦朝贺,以宣仁圣烈皇后服制未除,于礼合罢。欲其日百僚诣东上合门拜表称贺,次诣内东门拜表贺皇太后,拜笺贺皇太妃。」从之。 二年三月二日,诏皇太妃生辰祗应人推恩依皇太后条例。 五月二十一日,帝谕辅臣曰:「皇太后尝有旨令立皇太妃宫殿名,向礼(宫)[官]止请建殿立名,未尝及宫名,其审议之。」同知枢密院事曾布曰:「皇太妃宫乃陛下降诞之地,今欲名圣瑞,亦宜以圣瑞名宫。」从之。 十月七日,诏皇太妃合奏亲属恩数并视皇太后例,圣节大礼亦如之。 三年九月三十日,诏:「皇后孟氏可上皇后册宝,废居瑶华宫,赐号华阳教主、玉清妙静仙师,赐紫,名冲真。其居处供帐服用禀给之类务从优厚,称朕所以始终待遇之意。」 四年正月五日,诏:「皇太妃昔从任氏并继父朱氏,依礼制各以封赠。近访求,适父母悉已物故,未曾明言于朝,乞赐恩礼。其崔杰并李氏可拟始封品秩进呈。皇太妃姓氏已布告中外,更不归宗,止续朱氏旧称。任氏虽非父母之家,亦系近戚,存亡恩命,更不追正。每岁所得亲属恩泽,并奏荐朱、任二家。」 元符二年九月二日,宰臣章惇等上表言:「中宫虚位,历载于此,宜有建立,协修阴教。望于定省两宫之暇,祗禀慈训,登崇贤淑,正位内治。备举典册之盛,俯慰中外之望」。诏荅曰:「后听内治,以风四方。昔之盛王,茂建贤德。朕若古明训,慎于东求。卿等职在秉钧,诚深体国。以长秋之虚位,援故实而有言。当禀两宫,即颁礼命。用承天佑,俯慰群情,所请宜允。」 七日,内出手诏曰:「朕以卿等上表请建中宫事禀于两宫,皆以为莫宜于贤妃刘氏。柔明懿淑,德冠后宫,诞育元良,为宗庙万世之庆。中宫特建,非斯人其谁可当 所宜备举典册,以正位号。恭依慈训,即颁礼命。」 三年徽宗即位未改元正月十二日,上召辅臣面谕章惇等请皇太后权同处分。又顾曾布曰:「事初即再三告太后,乞同听政。」布曰:「陛下圣德谦悒,乃欲如此。然长君无此故事,不知太后圣意如何 」上曰:「皇太后已许,方敢指挥。兼遗制未降,可增入。」 十三日,诏皇太后权同处分军国事,并依嘉佑、治平故事施行。三省检会嘉佑、治平故事,皇帝御前后殿,辅臣奏事,退诣内东门帘前覆奏皇太后,皇太后不御殿,百司不奏事,不立生辰节名,不遣使契丹。诏恭依。 十四日,诏先皇帝皇后建宫殿并以元符为名,仍号元符皇后。同日手诏:「朕奉皇太后圣谕曰:『皇帝以践祚之初,请权同处分军国事。遭家不造,所不忍闻。皇帝仁孝,至再至三,继之以泣,勉从动情,暂济艰难,非久便当。退处房闼,除不御前后殿等事已降指挥外,尚虑有司依循故事,如回避家讳之类,可并勿施行。宜布告中外,使谕此意。』朕躬被慈训,敢不奉承 」初,辅臣具天圣、嘉[FJF]佑、元丰故事进呈,天圣、元丰前御殿垂帘,立诞节,遣北使,避家讳,嘉佑末则不然,皇帝间日御前后殿,辅臣奏事退,诣内东门帘前覆奏而已。皇太后谕辅臣曰:「非久即还政,宜只用慈圣故事。」故有是诏。 十六日制曰:「圣人之德,无加于孝;天子之贵,必有所尊。朕遭家多难,绍国大统,恭念所生之重,永怀追远之情。故贵仪陈氏德范载于公宫,徽猷着于天下。辅佐先帝,警戒忧勤,诞育冲人,劬劳顾复。稽诸典礼,询于师言,有亲亲之恩,有贵贵之义。念之不见,感 春露之既濡;(慈)昊天之罔极。宜追号皇太妃,仍令有司择日备礼奉册施行。」 同日诏求故皇太妃亲属。 二十三日,诏赠故皇太妃曾祖赠忠州防御使怀德为太保,祖内殿承制继荣为太傅,父赠右监门卫将军守贵为太尉,曾祖母而下皆封大国夫人。 二十八日,内降故皇太后亲属姓名并宗枝图付中书省,以长兄右班殿直陈永成为内殿承制、合门祗候,次兄三班借职永清为东头供奉官看班祗候,侄仲坚为左侍禁,其余亲族命官有差。 二月二日,三省言:「追尊故贵仪为皇太妃,缘称号无别,请哲宗皇太妃以『圣瑞』冠号。」从之。 同日辅臣诣帘前,太后谓辅臣曰:「皇帝圣明,本不须同听政,只愿勤请,不得已从之。公等必知此意,恐天下未能尽晓,须降手诏,令中外知本心非欲与政事也。」辅臣称赞而退。 三日上曰:「慈圣光献太后家恩礼当从优异。」辅臣对曰:「仁宗授英宗以天下,神宗先帝于慈圣家恩礼无不曲尽,今圣谕旨及此,臣等敢不钦承 」 四日,辅臣于帘前奏以上旨欲优与向宗回等迁官,皇太后曰:「外家岂可过与恩泽 恐贻笑中外,姑缓之。」 七日,皇太后手书付三省曰:「吾德薄,不敢上同明肃、宣仁,而远戒前代称制终身之失。自同听断,夙夜靡遑。本欲候先帝殿菆礼毕,即遂退处。皇帝圣孝,坚请再三,仍以山陵事重为言。故兹黾勉,有愧于心。止俟将来神主祔庙,便遵此志,吾意以决,可令中外闻之。」 十二日,诏皇后父左班殿直王藻为德州刺史,及追封三代。 十三日,三省进呈圣瑞皇太妃增崇仪物,除六龙舆不用,依旧只进龙凤舆外,余请依太常寺所定。从之。 同日,以朝奉大夫、尚书主客员外郎向紃等各转一官,太后弟侄命官者二十一人,以太后听政推恩也。 二十一日,诏皇太后殿使臣等并依宣仁圣烈皇后例推恩,各转一资资:原作「五」。据天头原批改。。 二十六日,诏皇太妃特与亲属恩泽二人,以上登宝位推恩故也。 五月七日,诏赠皇太后三代,以朝请大夫、尚书右司员外郎向紃为(古)[右]朝议大夫,朝请郎、尚书司封员外郎向纮为朝奉大夫,以皇太后复辟推恩也。 九日,上宣谕翰林学士承旨蔡京曰:「废后处瑶华,皇太后极所矜怜,今欲复其位号,召卿草制,词须平(几)[凡],不可过当,恐彰先帝之失。」京曰:「臣曾草废后诏,今又草复后制,未敢奉诏。」上曰:「皇太后言,昨先帝既废后,亦有悔意,曾语与皇太后。今先帝上僊,追前意与复位号,于理无嫌。」京曰:「古无两后,今日若出于皇太后恩怜,理亦无姑,但有复必有废,不知圣意如何 」上曰:「元符皇后先帝所立,位号已定,岂可更废 」京曰:「圣意如此,天下幸甚。」上曰:「卿于制词中可入三省议状不废元符、无嫌并后之意,使天下晓然知之。」京奉诏 而退。 十日制曰:「朕绍休烈圣,承训东朝,施惠行仁,既诞孚于有众,念今追往,用敦叙于我家。废后孟氏,顷自勋门,嫔于王室,得罪先帝,退处道宫,逮兹累年,克庸祗德。皇太后念仙游之寝邈,抚前事以兴悲,恻然深矜,示不终废。申崇位叙,还复宫庭。乃诏辅臣,具依审议。虽元符建号,已正位于中宫;而永泰上宾,固无嫌于并后。于戏!源情起义,盖示亲亲之恩;克己慎身,宜成妇妇之道。其率循于懿范,以上荅于深仁。往服茂恩,永膺多福。可复为元佑皇后。」 六月二十八日,皇太后手书付三省:「吾权同听断,本非吾志,艰难之初,欲上不敢。黾勉于兹,日计一日,苟可得已,宜不待时。乃者皇帝以哲宗山陵事重为请,故候祔庙礼毕,即遂退处。今皇帝圣智日跻,万务益习,仁明睿断,裁决中理,海隅苍生,咸被德泽。吾用慰心,顾复何虑。况山陵营奉就绪,引发有期,或不知止,则岂不蹈古人所戒而失『复子明辟』之义哉。可不候祔庙,止俟灵驾发引,罢同听断。」 是日,辅臣以手书进呈,上曰:「此月之初,皇太后已欲降此指挥。禁中涕泣拜请至于累旬,皇太后圣意坚确不回,不得已勉强恭依,可令学士院降诏。所有增崇礼数速议以闻。」 七月一日,诏曰:「朕奉皇太后手书,不候祔庙止俟灵驾发引,罢同听断。朕以眇身,获承大宝,实赖皇太后仁圣。敉宁万邦,遽奉玉音,靡遑安处,涕泣拜请,至于累旬。虽盛德徽猷,度越今古,顾惟不类,惧弗克胜。圣志莫回,未知攸济。勉遵慈训,深惕于怀。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七日,以皇太后罢同听政,姻戚族属迁秩命官者凡三十三人。 一十九日,诏曰:「朕祗膺宝图,夙赖慈荫。方决策艰难之际,实先定于睿谟;及临朝渊默之初,复仰烦于共政。惟明智之自择择:原不清,今补。,避成功而不居。亟下手书,退安房闼。岂惟前世母后之罕及,抑亦自昔圣贤之所难。至仁大恩,全德美,无物以称,非言可宣。朕日至寝门,躬修子道,殚四海之备养,得万国之欢心。夫惟有天下之功,固宜享天下之报。兴言典礼,未极尊崇。肆命辅臣,裁成彝制。上以章母仪之盛,下以广孝治之风。颁之有司,昭示永世。皇太后出入仪卫后:原作「皇」误,今改。,恭依礼部、太常寺增定,余依治平元年五月十七日慈圣光献皇后故事施行。」 八月一日追封皇太后曾祖敏中三代。 建中靖国元年二月二十七日,封皇后姊妹三人为县君,仍赐冠帔,弟宗涣、宗沔为右侍禁,用向宗回等例也。 十一月五日,诏以钦慈皇后诞生祥异事付玉牒所增修。又内出宣仁圣烈皇后、钦圣宪肃皇后元丰八年以后事迹付辅臣参酌降下玉牒所。宣仁圣烈皇后当哲宗初即位,选习知时务谨重内侍令侍左右。性谦损俭素,服御取给而已。虽同听断,外家恩例,每自裁减,为天下 先。后素为慈圣光献皇后所爱,元佑中,以妆奁赀葬曹氏旅衬数百。钦圣宪肃皇后当元丰末,神宗疾甚,后遽遣人作延安郡王祝圣寿道场,或未谕其意,后曰:「欲所在揭榜,使人知皇嗣长立,已能致忧伸孝也。」哲宗晨昏定省,乃必衣背子见之。一日,偶供不逮,止服常服,乃逊谢不已。或曰:「母见子何过恭 」后曰:「子虽幼,君也;母虽尊,以幔礼见君,可乎 」后无玩好,阅祖宗实录、宝训,遂通知政事,族人有丐以转官恩易合门祗候为通事舍人及选人改合入官者,且言有特旨例。后曰:「吾族未尝用此例,忍以私恩紊法度乎 」不许。哲宗选后及诸王择妇,后预戒族人勿投家状。元佑初,宣仁圣烈皇后命有司葺旧庆寿宫,俾后居之,后固辞曰:「岂有妇居东而姑处西,渎上下之分,敢固辞。」宣仁嘉其意,止以庆寿后殿为隆佑宫。宣仁山陵既发引,雪甚,后忧之,命内侍为密词以祷,内侍皆辞以不能。后曰:「应天但以诚实,何尚文华 惟直书吾意可也。」词成,中夜焚之。良久,雪霁。哲宗晏驾,辅臣定策有异议者,后毅然独断,力秉大义,援立徽宗。既同听政,凡故事所有如避家讳、立生辰节名之类,皆一切不用。辅臣奏事于小殿帘前,每闻有褒功臣后及省赋息兵、崇俭爱民之事,则喜见容色。初议俟哲庙升祔还政,及山陵未发引,遽欲退处,上再三恳请,确然不从。上诏有司应供慈德宫所须不候审覆。后闻之曰:「吾子至孝,以四海奉养,吾岂忍以库给私用耶 」一无所取。钦慈皇后初生,赤光发于室,远近谓陈氏火,亟往视之,乃知后生。少颖悟,若成人,多奇相,家人不敢育于私室,遂入禁中。 徽宗崇宁元年五月四日,诏:「后妃、王府、主第奏授骨肉令作文资、被奏人父母系文资或自曾得解或曾补试入太学者非。或后妃、王府、主第臣僚奏乞医官充额外太医局丞之类者,自今虽奉特旨,令冲改旧条第指挥,并许三省、枢密院子细契勘。若于祖宗贻训格法实有冲改侵紊者,可明具有碍是何条法奏知,更不施行。」时有贪冒之徒不顾廉耻,夤缘请谒,告嘱希求,冲改格条,泛滥陈请。故降是诏。 闰六月十四日,诏以钦成皇后祔庙礼毕,本家亲属郢州防御使伯材已下三十三人推恩有差。 七月八日,诏元符皇后奏补等恩数并依圣瑞皇太妃例。又诏元符皇后自今应(共)[供]须荐献之物,并依圣瑞皇太妃元符三年体例。以后于元符末尝参预钦圣援立之谋也。 八月六日,皇后祖母庆国太夫人慎氏、皇后母卫国太夫人吕氏等授国太夫人。乞比刘宅魏国太夫人王氏例请诸般请给。从之。 九日诏曰:「朕恭念哲宗皇帝以圣德嗣有基业,推至仁无私之心,乃以神器属于冲人,而元符皇后实受遗训,故定策之际,钦圣皇太后深所付 托。永惟继统承(桃)重,敢忘追往事居之情 垂帘之初,奸成辄议,废黜其事,未及褒显。近上表章,叙述大功,朕思所报,允其陈请,供须等事,已降指挥外,其出入仪卫等当议加崇,以昭前人之德,而称朕友恭之意。内属枢密院事,关送枢密院照会指挥施行。」 十月二十二日诏曰:「元佑皇后退处道宫,殆将累岁。顷从并后之议,实慰两宫之心。今台臣合奏,引议固争,宰辅佥同,抗章继上。可依绍圣三年九月三十日诏旨,其诸恩数悉如旧章,仍加优厚,以称先帝始终待遇之意。」先是,冯澥上书论复后非是,肆为劫持之语。其后御史中丞钱遹、殿中侍御史石豫、左肤奏疏,谓违先帝意,妄及宗庙,以动上听。继而宰臣蔡京、门下侍郎许将、中书侍郎温益、左丞赵挺之、右丞张商英皆主台臣之说,力请不已,上迫于 议而从之。 十一月八日,臣僚上言:「近论列元佑大臣、台谏等兴造邪谋,欲废元符皇后。今名位未正,礼物未备,仪制未充。伏望圣慈亟诏有司,讲求典礼,稽参故(宝)[实],总公卿博士之议而制旨临决焉,以慰哲庙在天之灵。」诏令礼部、太常寺同详议闻奏。 二十一日臣僚上言:「臣伏以元符皇后,先帝寝疾仓惶顾命之初,陛下入继大统艰危之际,岂无定策之勋 伏望圣慈详酌,明诏有司议所以尊尊之礼,以遵先帝之心,以重宗庙之祀。」诏送礼部、太常寺。 二年二月十七日,手诏:「朕入继大统,获承至尊。永惟哲宗皇帝不克与子,而元符皇后实与定策。因心之义,夙夜靡忘。故邓王已追赠为皇太子。母以子贵,于古有稽,而礼义以起。惟事之称,宜崇位号,以慰在天之灵,称朕友恭敦报之意。可进号太后。除依礼部所定加崇仪制外,其仪卫人数及请俸、奏荐、恩泽等并依昨钦圣宪肃皇后元符三年体例、依皇后礼制施行,名所居宫曰崇恩。」 四月二十五日,诏太后受册宝并依皇后礼制后:原作「皇」,误,据上文「可进号太后」改。,仍以五月二十八日御文德殿发册。 七月二十六日,手诏:「朕恭惟钦慈皇太后生育朕躬,孝养弗及。即政之初,即诏有司议尊重之典。祖宗以来且存旧章,有司观望,务从降礼,使朕不得申罔极之报。兴言及兹,慨然嗟悼。今虽悉从改正,而议礼之官未正其罪,如刘拯等抗论不从,亦未褒赏。其速定赏罚以闻。」于是朝请郎曾旼,朝奉郎、尚书屯田员外郎吴絪,朝奉郎、知耀州王允中,朝奉郎、知和州郑居中各降一官;孙杰赎铜三十斤。朝散大夫、尚书吏部侍郎刘拯,承议郎、秘书少监邓棐各转一官。 三年三月二十一日,诏曰:「恩缘义起,礼自情兴。顾复之念虽隆,子贵之崇宜顺。跻严序列,祗安神灵。朕惟钦成皇后佐佑神考,寔生哲宗。今奉安 在钦慈之次,循恩继及,义或未安。内中钦成皇后神御宜居钦圣宪肃皇后之次, 钦慈皇后又次之,其太庙神主及景灵宫奉安并依此。」 五月十一日,诏以元符皇后进号太后,今后大礼合用贺表答诏并更不排办,所有使臣恩泽钱依令取赐。 大观元年六月一日,手诏:「朕自王藩,入继大统,惧德不任,夙夜以思,推原本因,欲报之德。钦圣宪肃皇后受哲庙之顾托,诎奸臣之异心,援翊冲人,付畀神器,靡自一人之助,建兹万世之安。施等丘山,功在社稷。其亲属未加显崇,报未加隆,甚不足以称孝思靡及之意。向宗回可除开府仪同三司改封大郡王,余令三省更检会合推恩事件闻奏。」 三年三月四日,诏曰:「朕惟钦成皇后辅佐神考,淑顺懿恭,诞育哲宗,慈仁顾复,尊为帝母,十有五年,就养宫闱,阴利天下。而崇宁之初,奸臣用事,饰终送往,因陋就简,妄骋私意,悉损旧仪,屡加诘问,终莫遵承。比阅典礼,欲以是正。而岁月遄迈,既往莫追,事违本怀,情深惋恻。咨尔在位,体朕意焉。」 八月二十二日,宰臣何执中言:「长秋虚位,宜登崇贤淑,以慰安四海。」于是内出手诏曰:「览卿所奏,虽礼仪当为,然皇仪几筵,尚未周期。祥符故事,时踰五载,政府大臣方建议及此。祖宗彝训,朕所专奉,当终祥练之制,以伸追往之仪。庶尽情文,以厚风化。俟彻几筵,别听处分。」自是再请不允。 四年九月十五日,何执中等又以为言,上弗许,曰:「诸皇子宫中尚行礼制,恐无以示四方厚风化。」执中等奏曰:「靖和俯及再期,在陛下圣德,揆之礼文,稽之人情,可谓曲尽。顾以宗社为重,以义断恩,俯徇群情。」上曰:「像设尚存,情所未忍,姑置之。」执中退又三上章恳请,再出手诏曰:「《关雎》为风化所先,正家室人伦之始。卿等以宗社为重,请建坤仪,陈仪甚高,深嘉诚意,勉以从之。」 十月二日,诏曰:「贵妃郑氏柔明婉淑,谦慎持身,位极元妃,德冠中壸。有追贤逮下之志,无险诐私谒之心。越自缵承,祗服内职,夙夜匪懈,嫔御式从。属长秋之久虚,致大臣之恳请。远稽东汉,近考祥符,质古参今,具存方册。宜隆位号,以正坤仪,可立为皇后,令学士院降麻。」皇后闻命辞表三上,诏荅皆不允。有司请涓日受命,皇后犹固辞曰:「方欲有所陈请,岂敢遽受命也。」乃上表言:「族侄居中夙蒙睿眷,擢秉枢衡。妾自冠元妃,屡陈愚恳,愿投闲散,载沐忧容。曲褒近戚之贤,宜处本兵之地,遂侵寻于累岁,尚叨据于崇贤。今又(出)[令]出非常,恩敷至渥,正坤仪于宫壸,奉中馈于家邦。岂容迩亲,辄居重任 望赐俞允,俾还机轴。」翌日,三省以表进呈,上曰:「皇后至今辞避,未有拜命,及迁入后宫,意甚坚确,朕累遣敦谕,敷陈经史,义不可折。奏言汉、唐以来,后族之事固不足为圣时道,然不可不戒者,首长孙无忌于太宗为佐命元勋,文德皇后尚谓不愿私亲据权于朝,卒罢无 忌政。」执中等奏曰:「居中存西枢,且族属稍 。」上曰:「皇后言虽在西枢,终预国政。若必欲用居中,即乞且充元妃之职。」执中等奏请且降诏,不允。上曰:「皇后言理尽于此,不复再表,傥不获从,惟不敢受命而已。今大礼在近,有稽典礼,终属妨嫌,可除居中观文殿学士、中太一宫使。」是日,上又出手诏曰:「中宫累有坚请,以居中后族,不宜居台省要职,可除龙图阁学士、提举醴泉观。」皇后乃受命上表称谢,三省进呈谢表。上曰:「皇后自入宫,操行端修,惟喜读书,以古善恶自鉴,作一事未尝容易,宫中内外罔不钦服。自立后,朕密令采听,上下人情,无不欢悦,以为得人。所上章皆其自为,朕初疑有代草者,俾问之,皇后曰:『不能文词,亦女子之常事,若乃妄言,则为欺君,所不忍为也。』」佥奏曰:「陛下登建母仪,盛德如此,天下幸甚。」 十一月十二日内出手诏曰:「皇后自降制命后,依例有合陈乞推恩奏荐之类,尚处谦冲,并不陈乞,可札下本合使臣,仍依例施行。」 十六日执中奏事言:「皇后受册冠服当办具者」。上曰:「比有司画一来上。内头冠合用珠子,中宫一见,辄自陈曰:『方今朝廷用度未丰,不当以服饰之费耗邦财。头冠用珠数多,请以为妃时所服冠命工改造,增篦插三枝足矣』。朕嘉其能躬俭节用,亦既许之。」执中奏曰:「此盖陛下克勤克俭风化所及。今士大夫儒素之家岁时节序尚皆竞务鲜华,况母仪天下,又当受册盛礼,虽其费十百于此,岂患不足。而能以朝廷费用为虑,躬自菲薄如此,自古圣帝明王未有不由内治而兴,此可为陛下贺也。」尚书右丞邓洵仁请纪以其事宣付史馆,从之。 政和元年正月二十五日,皇后上表曰:「伏奏圣慈,以妾将来受册排黄麾仗及垂重翟车、陈小驾卤簿等,伏望特颁温诏,追寝盛仪。」诏小驾卤簿端礼门外,黄麾仗紫宸殿,臣僚称贺上礼,并依所乞,罢其延福宫受册,依已降指挥朝谒景灵宫,止依近例,命学士院降诏。 二月二十三日,平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中太一宫使郑绅等奏:「崇宁中钦慈皇后之家常除教授一员。近制,戚里主第并下太学保明有行艺举人为门客。敢援例有请乞差命官一员充教授,举人一员充门客。」从之。 三年八月十九日,皇后上表言:「妾有养女故贵妃刘氏,襁褓而入禁庭,总而亲宸扆,方幸荣昌之渐,遽为冥漠之游。愿赐讨论,别议追崇之礼。」手诏追册刘氏为皇后。 四年三月十六日,皇后言:「伏蒙圣慈,特许归宁,妾获至家庭,询以私事,乃知父绅与知枢密院事居中时复往还,妾闻之不胜恐惧。窃以居中号为族侄,职当本兵之地,为朝廷近臣,凡所设施,悉干机要。而与父绅积稔过从,如亲无间,使传闻之人皆谓招权市恩,一有贻机,谴累必至, 甚非公朝所以别嫌明疑为天下劝也。兼执政大臣等并掌机密,自来不许与后妃之家往还,朝廷大政亦非戚里所当与闻。欲望睿慈特降指挥,自今止绝父绅与居中弟兄子侄,凡系居中族系者,并不得交往,稍有干犯,许御史台奏 以闻,仍乞重加黜责,庶使各严分守,以允公议。」从之。 五年六月七日,内出手诏:「朕履霜露之濡,怀劬劳之感。永唯钦慈太后鞠育之恩,欲报之德,靡所逮及。而其家族属官不过大夫禄,止食宫观,曾未褒显。爵禄天下之公器,决不以私,故其家不敢干请,有司亦失于建明,甚不足以称考思罔极之心。考循旧章,厥有故实。仲捄可除正任防御使。」 十一月八日,内出手诏:「昔我艺祖,聿怀明德,戡定祸乱,应天顺人,肇造区字,奄宅万国,亦惟内助,克相以成。恭惟昭宪皇后淑哲懿敏,诞育上圣,深谋远计,辅佐初潜,勤劳王家「劳」,原阙,「王」原作「主」,据本书《后妃二之一一》「绍兴二十七年十月十三日」条补、改。,勋在社稷。俾我祖宗创业垂统,以成万世之业,燕及后昆,其敢怠忽 今考杜氏之后,阀阅微替,其求子孙,不在仕版,第宅圮坏,贫不自给。岂所以慰在天之灵,报垂裕之德乎 可令有司访其后裔,命之以官,检会明肃、光献诸后故实条具来上,以称朕意。」 六年十一月三日,诏:「中宫祖母镇国郡夫人刘氏亲侄中奉大夫刘彦赐见系尚书省都事,可先次出职,与合入差遣。」续诏知潍州。 七年三月二十九日,华阳教主、玉清妙静仙师奏:「检会御笔:『华阳教主、玉清妙静仙师静处琳宫,俸宜优腆,以称先朝始终待遇之意。每遇大礼,许奏本宗有服亲一名于班行内安排。』昨遇冬祀大礼,合奏恩泽,乞奏再从叔进士孟师古于班行内安排。」从之。 四月十二日,诏曰:「朕循名考实,据古验今,凡繄称谓之谦,必协是非之正。华阳教主、玉清妙静仙师孟冲真顷自绍圣,退居道宫,恩数加优,岁时滋久。此览有司之请,尚仍教主之称,理实未安,义当有易。爰中锡于懿号,俾允迪于真风。夫可言可行,兹惟人治之大;以静以正,庶几众美之从。可加赐希微元通知和妙静仙师。」 八年四月二十二日,御笔:「皇后亲侄宜春郡夫人郑氏等三人「侄」原误作「始」,今改。,并特依郑直之妻永嘉郡夫人朱氏例支破请受。」 宣和三年九月十五日,诏以明节皇后追册祔庙毕,本家亲属和州防御使刘敦等二十二人推恩有差。 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尊道君皇后曰道君太上皇后,居撷景园。是年钦宗即位未改元。 钦宗靖康元年三月十日,改撷景园为宁德宫,以居太上皇后,殿以寿祺为名。 五月三日,罢后妃常姬宅教授官。 十二月四日,李若水奏事,上从容语及更张弊政,曰:「瑶华一事,日在朕心,多事未及举行,只候开门,便当降诏行典礼。」若水答曰:「陛下言及于此,宗庙社稷之福。臣请于(门)[开]门赦书中 具载此事,庶使天下速闻。」上曰:「宜于赦书中作第一件,卿可条具来。」若水寻具以进,上亲定诏书,中曰:「恭惟元佑皇后逮事宣仁圣烈皇后、钦圣宪肃皇后,又曾经送哲宗皇帝山陵。元符之末,钦圣宪肃皇后垂帘,曾降指挥,复明命为元佑皇后,可令三省检会。恭依元降指挥,仍尊为元佑皇太后,以顺天人之意。有司择日备礼施行。」 二年四月三日,元佑皇后自私第入居延福宫,时张邦昌僣位,以伪诏迎奉。 十日,太后御内东门小殿垂帘听政,群臣诣祥曦殿起居,邦昌以太宰退处资善堂。 十五日,太后告天下手书曰:「比以敌国兴师,都城失守,祲缠宫阙。既二帝之蒙尘,诬及宗祊,谓三灵之改卜,众恐中原之无统,姑令旧弼以临朝,扶九庙之倾危,免一城之惨酷。乃以哀癃之质,起于闲废之中,迎置宫闱,进加位号。举钦圣已还之典,或靖康欲复之心。永言运数之屯,坐视家邦之覆,抚躬独在,流萍何从。缅惟艺祖之开基,实自高穹之眷命。历年二百,人不知兵,传序九君,世无失德。虽举族有北辕之衅,而敷天同左袒之心。乃眷贤王,越君近服,已徇 臣之请,俾膺神器之归。繇康邸之旧藩,嗣宋朝之大统。汉家之厄十世,宜光武之中兴;献公之子九人,唯重耳之尚在。兹为天意,夫岂人谋。尚期中外之协心,同定安危之至计。庶臻小愒,渐底丕平。用敷告于多方,其深明于吾志。」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二 皇后皇太后杂录 宋会要辑稿 后妃二 皇后皇太后杂录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二日,上诏辅臣曰:「元佑皇后家讳宜避,矧中更僣窃,载以圣德,起于宫闱,乃眷朕躬,膺夫历数,不惟累章之劝进,亦又播告于迩遐。于国有功,宜遵名号。」乃下御札曰:「朕惟德盛者报必隆,属尊者礼宜备,古之彝训,国有故常。元佑皇后制行徽柔,宅心虚静,蚤俪极于永泰蚤俪:原不表据《三朝北盟会编》卷一○二改。,久现道于瑶华现:《三朝北盟会编》卷一○二作「慕」。,庚辰并后之文已尝诞古,丙午复号之旨未及布宣。比者还御宫闱,暂临庶务,洞达事机之变,深惟宗社之安。踵遣使轺,敦谕至意。逮此缵图之日,亟颁归政之书。功加于时,举协于义。是用参稽众志,奉上尊称,冀茂对于休辰,以永绥于寿祉。元佑皇后册为隆佑太后,并令所司择日奉上册宝,应合行典礼,礼官讨论以闻。」《大典》卷一万九千三百十一。 八月制嘉国夫人邢氏可立为皇后,其合行册礼令有司检详典故以闻。 八月十二日,尚书省言:「伏见元佑皇后尊称第一字犯祖讳,乞以所居宫为称。」有旨,宫名令学士院拟撰,今撰到宫名,诏以隆佑宫为名。同上。 十二月九日,诏:「历考祖宗朝,后父无文臣侍从官者,朕欲遵依旧制,以复祖宗平治之时,岂可以近亲违戾彝宪 邢焕可特换光州观察使,依旧提举亳州明道宫。」初,焕除徽猷合待制,以右谏议大夫卫肤敏言:「祖宗之法,后族戚里如得除文资,恐挠法而干政也。」故有是命。 三年正月十八日,诏后族自 今不许任侍从官,着为申令。显谟合直学士孟忠厚特与换授常德军承宣使。从臣僚之请也。 三年四月二十五日,诏隆佑太后上尊号为隆佑皇太后,缘有司未曾制造册宝,自合先次称隆佑皇太后。 七月二十六日,诏曰:「朕属时多艰,涉道未济,念边(偶)[隅]之震扰,国制之抢攘。将兼总万微微:《三朝北盟会编》卷一三○作「几」。,则军旅之政在所先;欲专意五兵,则邦家之事不可废。盖文武一道,固无任用之殊;而军国异容,宜简经常之务。必有救弊之策,以为戡乱之方。今则因时变通,随事参酌,合三省枢庭之任,总有司庶府之繁。爰命迩臣,俾司厥职。若征伐财用之大计,与赏罚选任之至权,悉属行营,且关朕听。既获亲于戎律,亦无废于邦经。庶振大威,稍平多垒。朕已恭请隆佑皇太后率六宫往江表,其行在有司非预军旅之事者,悉俾从行。仍命李邴权知三省、枢密院,滕康同权知三省、枢密院,从卫前去。应军旅、钱谷、差除等事,咸总于行营。其常程有格法事务及四方刑狱奏案、吏部注授、差遣、整会功赏、举辟之类,并隶洪州三省、枢密院。播告中外,咸使闻知。」 二十八日,诏从随隆佑皇太后官属等经过州县,并行谒禁,不许收受供馈,所至州县亦不得擅行取索。如违,从违制科罪,收受供馈多者仍取旨。」 二十九日,上谕宰臣吕颐浩等曰:「有司月供皇太后钱数不过千缗,太后圣性俭约,间或用度不足,亦不使朕知。近因见斥卖本殿库绢二千匹充费,方知寻常用度不足。朕事太后与所生无异,近买得衣着绢数十匹即先分以供献,饮食服用类皆如此。今往洪州,未有回期。除已有绵当自禁中分纳外,可令户部供钱及绢各二万贯匹、银一万两随从太后,以备支费。」 四年正月二十一日,上谕宰执曰:「近议遣使往江西隆佑皇太后处问安,恐合行便宜郎官体轻,宜差从官,庶几事不可报者得与滕康等参决。遂差中书舍人李正(氏)[民]充两浙、(两)[江]西、湖南抚谕使到虔州。及辞,许于帘前奏事,及道朕瞻望思慕之意。候驻跸,当遣具礼迎奉次。」 十月十六日,诏「天申节合回进隆佑皇太后度牒五十道、紫衣五十道。建炎三年,隆佑皇太后生辰合进度牒、紫衣各七十道,冬节进奉并支散行门班直节料使用度牒五百道,令礼部依数修写,两浙路度牒、紫衣,内东门司进入。」 十一月二十四日,诏:「月供隆佑皇太后洗头炭一百八秤,内人贤妃已下月料炭九百八十一秤。岁供隆佑皇太后入冬炭一千五百秤。并一半支本色,余折支价钱。」 十二月十一日,诏令户部日下计会,内东门司进钱一万贯充隆佑皇太后生辰,依年例进奉。 二十四日,诏隆佑皇太后该遇建炎四年天申节合得骨肉恩泽四人。先次将二人回授与亲属二人:按总数为四人,下列数安排之人三名,此处不应仍有「二人」。,于文资合补 授名目内安排;一名亲弟女之夫进士魏希哲,一名亲弟女之夫进士晁公肖,一名亲姊之子敦武郎赵铭之。诏并令吏部依条施行。 绍兴元年正月十四日,宰执进呈:「内批皇太后以圣节恩例,令本殿祗应人转官,在法许以亲属恩泽回授,意其已补亲属,别有创行。」上曰:「必是用亲属恩泽回授尔。太母恭慎,于所不当得,毫发不以干朝廷。性喜饮,朕以越酒不可饮,今别酝。太母宁持钱往酤,未尝肯直取也。」 五月五日,上宣谕辅臣曰:「太母失位于绍圣之末,其后钦圣复之,再废于崇宁之初。虽事出大臣,然恐天下不能户晓,或得以窃议两朝。」范宗尹等曰:「不然。太母圣德,人心所归。自陛下推崇位号,四海莫不忻悦,以为当然。前后废斥,实由章惇、蔡京,人皆知之,非二圣之过。」 六月四日,太常寺状:「奉圣旨『朕以隆佑皇太后慈容遽远,遗族可怜,可捡札本家合得恩数疾速施行。』勘会昨来钦圣宪肃皇后上僊后,特推恩二亲弟,宗回、宗良皆系节度使,封永阳、永嘉郡王,亲侄各转官,余以服属等第推恩。有官人转官,无官人补官。约记得除近属外,其余子孙白身推恩者,其父更不转官,内逐房有白身三人以上,更与一人官。妇女亦以服属等第加封邑。」诏太行隆佑皇太后期亲侄女孺人孟氏四人与加封两等,大功亲[FJF]侄孟忠厚妻嘉国夫人王氏加封次国夫人,其余本宗缌麻已上亲并各与转一官,选人依条施行,白身人依太后每岁合得恩例条格与补初品官「后」,原作「岁」,误,今改。。异姓缌麻已上亲并各转一官,选人比类施行。内本宗异姓缌麻已上亲,妇人已有封号人加封一等,未经封号人与封孺人,无服亲侄女之夫承事郎燕仰之、通仕郎魏希哲各转一官,选人比类施行。进士陈似与补初品文质。」 二年十一月三日,诏:「皇后母福国夫人熊氏昨缘皇后封册熊,原作「能」,误,据《中兴小记》卷一六、《建炎要录》卷六三改。,已降指挥依例支破诸般请给。于建炎三年三月内去失文历,至今并不曾请给,所有积下请受更不支破,可别行出给,历头仍自十一月为始,依旧勘给。」 二十六日,起复镇潼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醴泉观使孟忠厚札子,乞给还昭慈献烈皇后建炎年以后收使不尽恩泽,其过瑶华日未给恩泽乞更不施行。从之。 三年四月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讨论昭慈圣献皇后大祥除几筵本家亲属合行加恩。诏:「本宗缌麻已上亲各特与转两官。碍止法人,依条同授。内亲侄之子孟毅夫、孟子礼、孟子夏各更赐绯章服,白身二人从昭慈圣献皇后每岁合得恩例条格与补初品官,未有差遣人令吏部与占射差遣一次,合堂除人与合入差遣,异姓缌麻已上亲各特与转一官,内本宗异姓缌麻已上亲命妇并各加封一等。」 九月十二日,故庆远军节度使、赠开府 仪同三司邢焕家乞将遗表恩泽特补皇后亲弟孝蕴、孝蹇。京官吏部言:「勘当节度使遗表恩泽使:原作「事」,误,今改。,若不降等,依格子合补忠训郎。所乞无似此条法。」诏邢孝蕴、邢孝骞并依格荫补,邢孝扬特与转两官。是日,宰执进呈焕妻福国夫人熊氏以焕物故,乞赐田赐第,官其子弟门客,皆逾常制逾:原作「谕」,误,据文意改。。上纔令二子依格荫补,一子有官者进秩一等而已,余悉不行,且顾宰臣朱胜非等曰:「祖宗待戚里皆有堂宪,朕不敢逾,岂以后族故私之邪 」 十月二十一日,吏部言:「故赠开府仪同三司邢焕妻熊氏进状,本家遇皇后受册,亲属合该推恩。钦慈皇后亲侄陈仲坚具到钦慈皇后受册恩数,曾祖太保怀敏赠祁王等八项,司封供到状,宣和皇后恩例并依陈祁王宅例施行,承建炎三年七月五日敕,许依例借奉使印,三代依格封赠,亲属并出嫁侄女侄孙女恩泽共与承信郎三十名。」诏依宣和皇后恩例,许借奉使印一面,应行移文字以邢开府宅为名,所有本宅及异姓有服亲恩泽承信郎咸五名,共与二十五名,令本家遇陈乞逐旋具合祗受人姓名申尚书省。 十一月三日,故邢焕妻福国夫人熊氏上遗表乞除皇后亲弟邢孝扬职名弟:原作「第」,误,今改。。诏:「皇后母熊氏特令户部支银绢五百匹两,并支本色。皇后弟邢孝扬除直秘阁,孝蕴、孝骞并除合门祗候,依旧持服。叔孟臣与转两官,姊硕人加郡夫人,妹并弟之妇并与转两等封号。又奏:「皇后父邢焕自徽猷合待制换光州观察使,除庆远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身亡,未被受册恩数,望优加赠官。一、陈祁王宅体例,合赐酒名,酝造进酒,及韦郡王宅见今赐王旨为名,本家欲依例赐酒名为「庆远」。一、陈祁王宅差破官船三只,今乞差破二只。」诏邢焕赠少师,追封嘉国公。余从之。 二十五日,德庆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韦渊奏,自宣和四年十二月至今十二年,未尝磨勘,乞迁秩迁:原误作「僊」,今改。下同。,而吏部言横行于法,无以年劳磨勘迁者。上曰:「若宣和皇后来归,势必加恩,外家姑留此以需母后之归可也。」乃命留俟焉。 四年五月五日,故赠少师嘉国公邢焕女和义郡夫人邢氏奏:「伏 《绍兴令》,诸后合得亲属恩泽回授与本位使臣者,听。今来别无使臣本位,乞回授与本家主管进奉等,补授初等使臣名目。」从之。 五年二月二十五日,诏:「昭慈圣献皇后建炎以前逐年依格合得恩泽并不曾陈乞,侄忠厚宜有宠赉,可令两浙转运司,于[FJF]系官田内摽拨三十顷给赐。」先是,孟忠厚援绍兴故事,太后家合陈乞门客恩泽一名,许理选限。上曰:「昭慈顷在瑶华宫三十余年,合得恩泽近八十员,未尝陈请。忠厚受昭慈之训,不敢以私事干朝廷。今此门客恩泽既有故事,宜与之。朕见汉、唐后家乱政累朝,母后之贤非汉 、唐所可拟议。」上又曰:「前日合得恩泽俟军旅事(间)[闲],给田以赐忠厚,庶几少慰昭慈在天之灵。」故有是赐。 五月三日,吏部言:「故庆远军节度使邢焕昨曾任徽猷阁待制,两遇明堂大礼,不曾奏补。其家乞将遗表致仕恩泽于文资内安排。」从之。 六年二月十四日,诏:「皇后亲弟右承事师直、秘合邢孝扬特授武义大夫、遥郡刺史,与在京宫观。亲堂弟登仕郎邢孝纪、右承务郎邢孝广并特差监潭州南岳庙。」皆从所乞也。 五月十八日,诏:「昭慈圣献皇后亲族右朝奉郎孟子夏、右宣教郎孟子礼并特差主管台州崇道观。」献:原作「宪」,误,今改。 七年三月十一日,行宫内殿进呈吏部尚书孙近等奏宣和皇后令上尊号曰皇太后,乞下有司择日备礼册命。上曰:「恭依典礼,玉色愀然」。顾谓宰臣张浚等曰:「宣和皇后春秋寝高,朕朝夕思之,不遑安处,到此即遣人于三茅山设黄箓醮仰祝圣寿。」臣浚等曰:「孝悌之至,通于神明。陛下圣孝如此,可以格天矣。」 十七日诏曰:「推立爱之道,盖本于事亲;昭钦养之诚,莫先于隆礼。爰正母仪之位,以形孝治之风。宣和皇后静顺承天,柔明育德,夙拥庆羡,是生眇冲,阴教表乎六宫,美化行乎四海。闵予小子,逢此百罹,乃骨肉之至亲,偕父兄而时迈。十年地阻,怀《陟岵》、《凯风》之思;万里使还,奉上皇宣德之讳。兴言痛惨,增慕劬劳。顾家难以何堪,唯母慈之是持,念从狩襄城之野,远播徽音;将迎还长乐之宫,永依善训。属当在疚,亟议推崇。日用三牲,期政天下之养;母临万(寓)[宇]宇:原作「寓」,据《三朝北盟会编》卷二二三改。,宜极域中之尊宜:《三朝北盟会编》作「且」。。延望慈闱,恭加懿范。宣和皇后宜尊为皇太后。仍令所司择日奉上册宝,应合行典礼令礼官讨论以闻。」 十八日,礼部、太常寺言:「请依祖宗故事,俟终制日奉上皇太后册宝。今来止合先师御札,播告中外。」上曰:「故事如此,自合遵依。」 同日,翰林学士朱震上言:「谨按唐德宗建中元年,上皇太后沈氏尊号。是时沈太后遭史思明之乱,莫知所在,而犹供张含元殿,具衮冕,出左序,立东方, 臣在位,帝再拜奉册。今皇太后远奉宸极,圣体无恙,信使相望,玉旨不隔,岂可不举扬前宪,以尽孝诚 臣又闻三月之制,唯天地社稷越绋行事。按唐德宗以大历二十四年五月即位,明年正月改元建中,是时行易月之制,(改)[故]德宗以冕服行事故:原作「改」,据《宋史 礼志一三》改。。今陛下虽从权宜,而退朝之服画如礼制。谓当供张别殿,遣三公奉册,以伸臣子之志,册藏有司,恭俟来归。陛下孝通神明,安知不两宫重欢、母子如初、获奉万年之伤乎 愿下礼官讲明故事,设若宪章有阙,犹当礼以义起,奉诏从之。今检会嘉佑、治平故事,俟三年礼毕,然后奉上皇太后册宝。」诏恭依。 九年正月十八日,诏:「皇太后昨从徽宗皇帝北狩日,未正位号,虑本殿阙人使唤,可令王伦等踏逐 使臣四人前去,转官请给依中节例。」又诏:「迎奉御幄仪物礼数可令礼部、太常寺议定闻奏。」 三月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所制册宝乞以《皇太后宝》四字为文,合差撰册文官、书册文官、篆宝文官各一员。」诏撰册文差参知政事孙近,书册文、篆宝文差参知政事李光。又言:「皇太后册宝已有旨,依故事,候三年礼毕举行。未审将来修制册宝了毕,使合择日行礼、唯复俟皇太后还宫择日 」诏候迎奉皇太后归日取旨。 十六日,上谕宰辅曰:「太后归,一行从物务从简朴,如器等涂金可也。朕自即位,服食器用未尝妄费,卿等所知。」臣桧等退相谓曰:「上之俭素出于天资,虽奉太母犹戒敕臣下不欲过当敕:原作「救」,误,今据文意改。。汉文帝履革舄衣弋绨不能过也。」 二十六日,礼部、太常寺言:「上皇太后册宝,依礼例,是日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御常御殿、发册宝,行事官服朝服,陪位官服常服,皇太后受册服首饰祎衣」。从之。 四月四日,礼部、太常寺言:「先次参酌条具奉迎合行事:一、合差奉迎扈从礼仪使、扈卫都大主管官各一员;一、奉迎扈从礼仪使以下初见皇太后,是日,有司于行宫设幄施帘,侍卫排立,皇太后即御座,侍卫起居,次本殿官起居。经过州县,长吏以下出城奉迎并如仪。」诏礼仪使差参知政事孙近,都大主管官差内侍蓝珪蓝:原作「监」,误,据《宋史 宦者传四》改。下同。,余并从之。 同日又言:「今来合修制皇太后首饰、祎衣、佩绶、环、舄等。」诏差内侍黄冕主管修制。上因谓宰辅曰:「皇太后圣性恭俭,平时服用多尚简素。今回銮有期,朕得尽东朝之养。」上喜见颜色,臣桧等退窃赞孍:「主上圣孝,出于天性,其屈意求和,实缘太母。宜乎上天悔祸,疆虏革心,诚非常之庆也。」 二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皇太后将回銮,是日,皇帝及百僚出城奉迎,合用御幄并百僚幕次。于御幄北设降舟幄次。令临安府预先相度,就余杭门外北郭税务亭排办。」诏于前路迎接。 十月二十一日,宰臣秦桧等进表,请建皇太后宫殿,以慈宁为名。上因谓辅臣曰:「行宫地步窄隘,今营建太后宫坻,是依山因地势修筑。至于器用供张衣衾之类,悉已毕备。皆朕一一临视,亲加指画,仍许执政入观。」 十年十一月一日,宰臣秦桧等言:「恭惟皇太后宫殿,圣躬肇开骏命,臣等稽合众志,不谋同辞,谓宜申命礼官,奉上册宝,还御慈宁,以享天下之养,臣等不胜大愿。」诏恭依。 九日,礼部、太常寺言:「奉上皇太后册宝,依礼例,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执大圭,发册日诣常御殿,以册宝授太傅,于慈宁殿奉上。是日皇帝于常御殿上北向再拜,俟奉上册宝毕,皇帝诣慈宁殿,遥贺皇太后如宫中之仪,次 臣奏疏慈宁殿下,遥贺皇太后毕,诣常御殿拜表称贺,其合用表令礼部撰。是日,太傅已下奉册宝至慈宁殿下,与 本殿提点官东西相向,传授册宝,付本殿收掌。皇太后还宫,择日进呈合差奉上册宝太傅、奉宝侍中、奉册中书令、前导礼仪使各一员。」诏差尚书右仆射秦桧摄太傅、参知政事孙近摄侍中、参知政事王次翁摄中书令、开府仪同三司韦渊充前导礼仪使。又言:「奉上册宝合差都大主管官一员。」诏差内侍梁邦彦。太史局言:「奉上册宝宜用十二月壬午日。」从之。 十六日,诏成州团练使带御器械邢孝扬赐田二十顷,令两浙转运司于系官田内摽拨。 十二月十二日,常御殿发皇太后册宝,文武百寮陪位次赴射殿行奉上册宝礼,次诣南宫门外遥贺皇太后,次赴常御殿称贺。 二十二日,太常少卿陈桷等言:「国朝礼例,冬至正旦 臣诣内东门拜表贺皇太后,今已奉上皇太后册宝,欲自今遇冬至正旦许 臣如故事拜表遥贺,其表付本殿提点官收掌,皇太后还宫日进呈。」从之。 绍兴十一年七月十一日,礼部太常寺言:「讨论皇太后生辰,欲依冬至正旦已降指挥礼仪体例拜表遥贺。」诏恭依。 九月十九日,诏:「皇太后生辰预就内中开启祝圣寿道场。」 十月九日,昭远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韦渊奏:「皇太后既上册宝,正徽号,所有礼仪体例欲望依陈祁王宅比类开具。今来皇太后父已累封鲁王、母秦越国夫人外,曾祖并乞追封王爵,高祖以下父亲属恩数并田宅、影堂、月钱、酒库、功德院、使臣兵级并乞依陈祁王体例。」诏有司具体例申尚书省取旨。 十二年四月一日,诏奉迎扈从皇太后差参知政事王次翁为礼仪使、内侍蓝珪为都大主管官、差江东转运副使王焕为提举应奉干办一行事务。 二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奉迎皇太后还宫,合拜表称贺。乞俟还宫之次日,皇帝诣慈宁殿贺皇太后如宫中之仪,宰臣率文武百寮诣常御殿门外拜表贺皇太后,次诣常御殿下拜表贺皇帝。其外路监司郡守亦合奉表称贺。」从之。又言:「皇太后还宫日,欲比附太庆体例,择日差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从之。 五月二十一日,太常寺言:「今讨论到将来皇太后经过,逐处统兵官率副将以上于城外奉迎,立班如常仪,内将佐免赴。」从之 六月七日,诏:「准南官吏军民等,朕嗣守丕图,躬行要道,盖将教孝,夫岂病民。仰惟母后回銮,获伸天下之养,已命有司备礼,唯资外府之储,取具一时,靡劳百姓。虑州县罔祗于德意,致里闾或困于征求,吏而不良,刑兹无贷。今来皇太后一行,应沿路州县合供办陈设什物之类,并令户部科拨的确系官钱物应副,不得少有科敷搔扰。如违,许民户越诉,监司失于按劾,并一等科罪。」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奉迎皇太后,是日,皇帝及百寮出城奉迎,百官俟 皇帝将至,并迎驾起居,候降辇入幄,退归幕次。」从之。 十八日,诸王宫大小学教授石延庆言:「恭闻皇太后銮舆还阙,陛下方将肃陈仗卫,奉迎于郊,究宸仪,展帝容,聿彰希世之盛典。而仪卫弗讲,诚为阙文,望诏二三大臣集礼官勉举往宪,恢复旧章,仍检会康定中常行仪卫,酌取中制。岂特克正万乘尊严之分,抑亦振肃纲纪。」诏车辂仪仗委莫将、张澄制造。 十九日皇帝表曰:「伏以瞻望慈闱,喜言旋于北道;肃迎彩仗,获就养于东庙。臣诚欢诚抃,顿首顿首。恭惟皇太后殿下,位尊母仪,德隆坤载,六騩在御,将承长乐之颜;四海均欢,永被思齐之化。谨遣左中大夫、参知政事、奉迎扈从礼仪使王次翁捧表奉迎以闻。」 八月十六日,诏普安郡王孝宗御名从驾前去奉迎。 二十二日,车驾至临平奉迎皇太后,皇帝入幄朝见,宰臣文武百官班幄外起居如礼官所定仪。上初瞻慈容,喜深感极,泪湿龙绡,军卫驩呼,声动天地。父老童稚携持夹道拥观,以手加额,咸孍曰:「不图复见圣祖母子之重欢如此也。」 二十三日,车驾还自临平,皇太后还慈宁宫,宰臣文武百官表贺。 五日,诏皇太后曾祖并追封王爵。 十五日,诏昭度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韦渊进封乐平郡王。先是,皇太后宅提点官张去为被旨令渊起发前去迎奉皇太后,故有是诏。同日尚书省奏,大金已差使、副扈从皇太后一行前来。诏魏良臣充接伴使,蓝公佐副之。 六月七日,诏差左迪功郎张本为皇太后宅教授,以太后宅援陈祁王例陈乞故也。 八月二十三日,诏皇太后侄彦章与补忠翊郎合门祗候、侄孙珏与补保义郎。 九月七日,诏扈从皇太后官属第一等六人转五官资,第二等四人转四资,第三等三人转三资。 十一月九日,诏皇太后本宗及异姓亲属转官减年有差。 十二月五日,慈宁宫主管事务蓝珪乞今后应干补授恩例等,并听慈宁宫施行。从之。 十三年四月二十七日,诏:「慈宁宫官吏等到宫合行推恩,并特与转一官资内,碍止法人特与转行,白身人与补进武副尉。」 九日,诏:「皇太后俸钱月一万贯,冬年、寒食、生辰各二万贯,生辰加绢一万匹,春、冬、端午绢各三千匹,冬加绵五千两,绫罗各一千匹。」 十二日,诏:「懿节皇后上仙,其本家合得恩数,可令有司讨论申尚书省。」 十四日,诏:「懿节皇后亲弟荣州防御使带御器械邢孝扬除保信军承宣使,右承务郎孝肃、孝宽并除直秘阁。」以其家自陈皇后受册命十六年不曾加恩故也。 十月九日,礼部言:「十月二十五日皇太后生辰,是日,皇帝诣慈宁殿称贺皇太后,如宫中之仪,用乐,上寿。」从之。 十九日,内东门司言:「临安府每月供奉皇太后法酒一石 五斗,法糯酒一石计二十五瓶。奉皇太后圣旨,每日供一瓶。」诏令临安府每月特添法酒五瓶,通作三十瓶。 十三年四月二日,制:贵妃吴氏可立为皇后,仍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上谕宰执曰:「数日来,皇后催行册命中宫之礼。朕乞太后降一指挥,令外庭奉行,太后再三不允,云我但知家事,岂可容易降指挥于外廷耶 太后知国体,凡事重谨如此。」秦桧等奏曰:「太后有定命,陛下奉行可也。」 六日,翰林司状,依今例,每年自五月二十六日起供御前并及皇太后时 日各一合,至八月六日止。诏御前权罢,皇太后依例供进。 五月二十七日,诏:「皇后册礼已成,亲属合行推恩。皇后弟右武郎带御器械吴益除正任(图)[团]练使、武翼郎兼合门宣赞舍人吴盖除正任刺史,亲属恩泽与二十五人。」 七月十二日,宰执进呈,盖以皇后受册陈乞合得恩数文字。上曰:「可令检例,有例即行。皇后甚严,无例事必不敢陈乞。皇后之意见欲除益等在内宫观,不令出入,且教闭门读书。朕以谓书不惟男子不可不读,虽妇女亦不可不读,读书则知自古兴衰,亦有所鉴诫。」 十月十四日,诏:「懿节皇后亲弟右承奉郎、直秘阁、添差佥书平法军节度判官厅公事邢孝肃,右承奉郎、直秘阁、添差佥书保宁军节度判官厅公事邢孝宽,亲叔武义大夫兼合门宣赞舍人邢荩臣,亲侄右承务郎邢镡、邢锴、邢鉊、邢铢、邢钺并各与转三官。亲妹夫武功大夫文州刺史潘温卿与遥郡上转行一官。亲姑普宁郡夫人邢氏与封庆国夫人,亲姊和义郡夫人邢氏与封永康郡夫人,亲妹宜人邢氏与封令人,亲侄女四人并封安(氏)[人]。」 十四年四月九日,诏「皇后归谒家庙,本家官吏等并依显肃皇后归宁例推恩。」 九月七日,诏皇后宅宜置教授一员。上宣谕宰执曰:「可择人充之,子弟虽未能向学,且令不习他事。」 十月八日,皇太后欸谒家庙,宗族推恩有差。皇太后兄故赠武功大夫、秀州刺史韦宗闵特赠崇庆军节度使,故赠武功大夫、真州刺史韦宗颜特赠安国军节度使,姊故赠希元宣净葆真大师惠旃特赠十字师号,嫂普宁郡夫人燕氏特封荣国夫人,侄右武郎韦谦除右武大夫依前带御器械,武经郎兼合门宣赞舍人韦谠、韦讯并除右武郎,武功郎兼合门宣赞舍人韦谊特与转武翼大夫,贵州刺史、秉义郎韦欣特与转两官。侄女令人韦氏特封永嘉郡夫人,次孺人特封高平郡夫人孺:原作「需」,误,今改。,次安人封和义郡夫人,次特封咸宁郡夫人,次特封感义郡夫人,次孺人特封恩平郡夫人,次永宁郡夫人特封福国夫人。韦谦妻安人韩氏、韦谦妻孺人张氏、韦讯妻孺人张氏并与依格加封。侄孙保义郎韦珏除阁门祗候,韦珪与依格补官,侄女夫右朝 请大夫、直秘阁、添差通判严州杨持与转行一官,成忠郎赵炜、从义郎刘涤并除合门祗候,修武郎赵大损特转两官,右从事郎王过特改右承务郎。姨之女孺人张氏加封一等,夫范彦通与转一官。 十五年十月十五日,诏皇太后育母故崇国夫人许氏可特赠崇国柔嘉明淑勤恭慈惠育圣夫人。 十七年正月二十七日,上曰:「孟享诣景灵宫及皇太后、皇后或时出入,禁卫、从人自有合支钱米,不须临安府应副,恐扰及市民。」 十八年十一月十四日,上谕宰执曰:「来岁正旦,皇太后庆七十,可令礼官检会国朝典故以闻。」 十九年三月二日,诏皇太后庆寿,亲属各与转一官,慈宁殿官吏等并与推恩。 四月十一日,诏皇后侄女夫和州防御使居广特与转行一官。 二十一年四月十五日,诏皇后乳母建国夫人蔡氏、姊楚国夫人吴氏、越国夫人吴氏与依张浚等妻见请禄式则例支破诸般请给。 七月九日,诏:「皇太后视物微昏视,原作「亲」,误,今改。,召行在医官并草泽医治,有 者有官人转五官,支赐钱二万贯,白身人赐钱外比类补官。」又诏:「令诸路州县多方搜访能医治之人,优支路费,疾速津发赴行在。」 二十二年十月十五日,尚书省检会绍兴二十一年已降指挥,皇太后视物微昏,召行在医官、草泽医治,有 者有官人转五官,支赐钱一万贯,白身人赐钱外比类补官。有旨令诸路州县多方搜访能医治之人,优支路费,疾速津发赴行在。如医治有 与依已降指挥推恩,仍多出文牓晓谕。 二十五年三月二日,诏:「皇后合官吏并诸色人到合及十年,祗应有劳,依旧例合行推恩,可各与转一官,碍止法人特与转行,愿回授者听,寄资者依旧寄资。其余见在合官吏诸色祗应人未及十年者,可自到合月日理及十年,令本合保明申尚书省,依今降指挥推恩,今后准此。」 四月十七日,诏皇后亲弟吴益男珣、琠、璐、璟、珙、琦,吴(益)[盖]男环、玫、珪、璨,并依例补忠训郎,堂弟吴世隆男璜补成忠郎,吴益女三人、吴盖女三人并特与封恭人。 二十六年十月十八日,上御垂拱殿,尚书左仆射、礼仪使沈该,右仆射、提举宝录院万俟率本院官进呈《皇太后回銮事实》。先是,臣寮言:「乞令扈从臣寮编录回銮本末宣付史馆,宰执进呈,欲至日进读讫,提举官以书授都大主管官,依仪进呈皇太后于慈宁殿安奉。内中合行仪注令都大主管官一面取旨,副本藏之秘阁。」上曰:「母后事须如法,可下有司讨论。」 曰:「臣窃观书中所载皇太后服用,一日有司供进金唾壶、盂,太后令止用涂金,以此见盛德以俭约为先。」上曰:「太后盛德,自古所无,虽一钱不曾妄用,间或饮酒,用伶官三两人,支与钱不过三数千,赐予亦不过酒食之属,每岁衣 服亦止进得数套,寻常供进金银钱帛并积在库,往往盈满。」张纲曰:「可谓恭俭节用,服瀚濯之衣,此等事皆外庭不能尽知也。」至是书成,诏依《圣统》例推恩。宰执奏,《圣统》例转一官,更减三年磨勘,太优。上曰:「今为奉皇太后,事大体重,固当优也。」 二十七年十月十三日,宰执进呈昭宪皇后侄孙杜子善、杜潽、杜演状:「缴到政和五年十一月八日手诏:『昭宪皇后淑哲懿敏,诞育上圣,深谋远计,辅佐初潜,勤劳王家,勋在社稷。今考杜氏之后,门阀微替,可令有司访其后裔,条具来上。』乞依前项指挥,将本家未仕子孙逐月计口,支给孤遗钱米。」上曰:「此虽不多,缘有徽宗皇帝御笔指挥,可特与依绍兴格。宗室袒免外两世,逐月计口支给。朕平日于此等事未尝辄放,盖恐援例者众,若例一开,不可复闭。」宰臣沈该等奏曰:「圣意高远,非臣等所及。」 二十八年正月八日,诏皇后亲姨张氏可特封乐平郡夫人,姨之夫周师古特补忠翊郎。 十二月五日,宰臣沈该等奏:「恭惟皇太后新岁八十,面奉圣训,以正月旦日于宫中行庆贺之礼。乞依建隆故事,率百寮诣文德殿拜表称贺,次率百寮拜皇太后笺表称庆。许臣等备上寿福物,于元日诣内东门拜笺表投进,使相亦许进奉。」诏从之。 二十一日,太学武学主临安府父老各欲拜表称贺,诏从之。 二十九年正月一日,宰臣率百寮拜表称贺,次拜表称庆皇太后。是日,皇帝于慈宁殿贺皇太后,如宫中之仪,制曰:「朕恢崇孝治,棐迪民彝。考立教之经,亲其亲而为大;推广恩之道,老吾老以及人。方奉东朝之尊,以光南面之履。躬循至行,日对慈颜。侍膳问安,靡达于温凊;备物博施,明展于爱钦。当岁钥之肇新,于鸿筭之方永。就诹元告,祗阐旷仪。介寿称觞,侈万年之景贶;示民锡类,洽四表之欢心。爰酌拜条,式敷惠泽。皇太后仁德天佑,圣寿无疆,新岁八十,朕于宫中行庆贺之礼,当与普天同庆。应升朝官以上父母,并与加封一次;京官选人并使臣父母,年八十以上特与官封,已有官封者,承务郎以上与赐章服,妇人与冠帔;曾得解进士父母年八十以上、士庶男子妇人年九十以上,与初品官,妇人与封号。以上并经所属自陈,勘会诣实,保明闻奏。宗子、宗妇、宗女年八十以上,令(太)[大]宗正司保明闻奏,与转官加封。命官并得解进士恩及耆年父母而未及祖父母,文武升朝官恩及致仕者而未及年八十以上未致仕者,其命官并得解进士祖父母年八十以上、士庶祖父母年九十以上,并特与官封。京朝官年八十以上者与改赐章服,选人使臣年八十以上愿致仕者,于合致仕官上与转一官。士庶男子妇人年八十以上给赐束帛,应人户有祖父母父母年八十以上与免户下一 名身丁钱物,临安府迎驾起居。父老年格合得封赐外,与倍赐束帛,文武致仕升朝官以上官年八十以上,并与依格支赐羊酒粟帛内,曾任太中大夫观察使以上仍与倍赐,长史致礼,应给赐物并令长史差官实行就赐,不得呼集烦劳,徒为文具。文臣致仕官朝奉大夫以上者与赐紫章服,僧尼、道士、女冠年八十,以上并与紫衣,已有紫衣者与师号。仍令州县尊礼高年,常加存恤,以示优老之义,使为子者同乐以致其养,居乡者尚齿而达于尊。文母思齐,遂及古人之无斁,鲁君燕喜,亦惟庶士之咸宜。咨尔多方,体予至意。」 二十九年二月四日,诏:「皇太后庆寿八十,亲属推恩有差。以右中大夫、直秘阁、添差江南西路安抚司参议官杨持除直敷文阁,达州刺史、新特改添差两浙东路马步军副都总管不厘务韦讯为忠州团练使,惠州刺史韦谊为贵州团练使,荣州刺史韦欣为成州团练使,右承直郎韦璞璇并为右承事郎,忠训郎、合门祗候、琛并为秉义郎,忠训郎瑛为秉义郎,武节郎赵炜为武德郎,武经郎刘涤为武节郎,右宣教郎、特添差两浙东路安抚司干办公事王过为右通直郎,忠训郎吴为秉义郎。本殿官武略大夫刘奭为荣州刺史,武略大夫、荣州刺史带御器械李绰为武显大夫,保义郎、合门祗候李思文为成忠郎,延福宫使、安德军承宣使、入内内侍省押班张去为转一官,依条回授。干办人、船主、管文字掌笺奏、仪鸾司辇官、厨子、翰林司亲事官、杂役兵士各与转一官资,应转官资碍止法人特与转行,无资可转人依军头司立定转员格法特补充御前忠佐,依本等格支破请受,与免体量。干办人、船主、管文字掌笺奏内,白身人与补进武副尉,有官人特与理为资任,并依旧祗应。」 同日,诏慈宁殿夫人尚仪王氏可特封永嘉郡夫人,依禄式支请受。 三十年四月九日,诏:「显仁皇后祔庙,亲属并与依例故推恩。以侄韦讯、谊、欣各与转行三官,侄孙璞、璇[FJJ]、、琛、瑛、珪各与转两官,璟、璇、各与补承节郎。侄女夫杨持、刘涤、王过、裴良宗、吴各与转一官,内杨持依条回授。侄妇会稽郡夫人韩氏、政和郡夫人张氏人:原作「氏」,误,今改。、恭人张氏、张氏、赵氏各加封二等。侄女福国夫人韦氏与加封一等,永嘉郡夫人韦氏、高平郡夫人韦氏、和义郡夫人韦氏、咸宁郡夫人韦氏咸:原作「减」,误,今改。、感义郡夫人韦氏、恩平郡夫人韦氏各加封二等,孙女五人并与封安人。」 二十日,显仁皇后门客杨绾特补将仕郎。 五月二十九日,诏:「宁武军节度使、提举佑神观吴盖系吴后之弟,兼系显仁皇后亲属。恭奉遗训,今与迁转。今来升祔礼毕,亲属并推恩。可依例与转行一官,特授太尉。」 八月二十三日,诏故武翼郎杜修妻孺人李氏并男 泽等依杜演等例支破钱米,以自陈昭宪皇太后侄孙也。 十一月二十三日,诏武德大夫、高州刺史郑兴宗差权发遣平江府兵马钤辖,以自陈显肃皇后侄孙也。 绍兴三十二年八月二十六日,孝宗已即位未改元。诏皇后父右朝散郎、充秘阁修撰郭瑊特授鄂州观察使、提举万寿观。 孝宗隆兴元年三月二十六日,郭瑊除昭庆军承宣使、依前提举万寿观、奉朝请。妻赵氏特封淑国夫人。 五月九日,瑊奏:「伏自追册安穆皇后,本家未曾陈乞恩泽。欲望并依懿节皇后体例推恩施行。」吏、礼部检具懿节皇后受册推亲属恩数,承信郎恩泽二十五人,亲弟邢孝肃、孝宽、亲叔荩臣、亲侄镡、锴、鉊、铢、钺并各与转三官,亲妹夫潘温卿与遥郡上转行一官,亲姑普宁郡夫人与封次国夫人,亲姊和义郡夫人与封大郡夫人,亲妹宜人与加封令人,亲侄女四人并与封安人。诏依检具到体例推恩施行。 十月十一日,诏夏执中特与依格补承信郎。二十四日执中除阁门祗候。 十八日,宰执进呈光尧寿圣太上皇帝诏,立贤妃夏氏为皇后。宰臣陈康伯奏:「故事,率百官三上表,太上皇帝既有圣旨,臣等更不敢拜表,止择日降制,然后发册。」上曰:「用二十五日。」 二十四日,中书、门下省言:「三省行首司省记,在京日,遇臣僚除授 院,系门下侍郎押麻。若事体重大,系宰相押麻。将来册皇后降麻,事体至重,合依旧例,宰相押麻。」诏依。 十一月一日,诏「皇后册宝,诸路监司州军并免进献。」 是日,宰执进呈皇后册宝礼例。上曰:「诸州有进奉无 」宰臣陈康伯奏:「旧例有之。」上曰:「可先期降指挥,并不须进奉,免敛于民。」故有是诏。 五日,宰执进呈皇后受册,依例于有司排办到礼物金五千两、银五万两上进。上曰:「太多。」宰臣陈康伯奏:「系旧例。」上曰:「金减作二千两,银三万两。」 先是,宰执进呈侍御史周操言:「伏见陛下遵太上皇帝诏旨,建立长秋之宫,母仪天下,甚副四海之望。然而既建其位,必行其礼,礼仪之间,按之故事,册宝法物之费用与夫锡赉之审,实为不赀。窃以谓不可不正者,礼也,所可痛节者,繁文之浮费也。方今军旅未宁,岁事荒歉,尤宜抑畏。伏望亲谕大臣,行下有司,应礼典繁文、内外锡赐,痛行裁节,十减七八。如此,则长秋一建,而陛下节省之诏下,阴教之修,传播中外,捷同响答,于以感悦天人,召迎和气,岂不盛哉!」上曰:「朕宫中已痛加节省,卿等更一切略去浮费。」 二年正月二十一日诏:「宰执使相以下进皇后生辰香疏可并权免。」 二十六日,诏皇后弟承信郎、阁门祗候夏执中除右武郎、合门宣赞舍人。皇后亲属恩泽依格二十五人。 二月九日,执中罢合门宣赞舍人,特改差主管佑神观,免奉朝请。 三 月三日,诏懿节皇后亲弟右朝散郎邢孝宽依所乞添差权通判临安府。 十九日,诏中宫恩泽可减七人,安穆皇后宅差破宣借兵士可减二十人。是日,臣僚言:「近 关牒,中宫亲属恩泽二十五人,已依吏部所申。皇后母仪天下,亲属恩泽,格法所在,理固当然。陛下若以多事之时,因而亦少节焉,作法以示天下,岂不为盛德事!至于安穆皇后宅,特与差破宣借兵士五十人,似亦在可节之目。」故有是诏。 七月二日,诏显仁皇后亲侄右承议郎韦璞、右通直郎韦璇特各与除直秘阁。 五年二月,诏右承议郎、直秘阁、特添差权通判平江府韦璞特令再任。六年三月除璞直敷文阁。 十月一日,诏居广退下宅子令临安府量行修葺,拨赐皇后作外宅。 十二月二十日,诏懿节皇后亲侄右奉议郎邢锴依所乞添差权通判严州。 干道元年五月八日,诏皇后家庙令两浙转运司随宜修盖。 六月二十七日,诏皇后姑之子骆椿年、彭年并与依格补通仕郎,从侄夏元长依格补成忠郎。 二年三月一日,宰执进呈吏部状,安穆皇后堂侄女夫沈巘补官方十二岁,年未及格。又赵氏乞收使故夫郭瑊恩数与康汝济等岳庙差遣。宰臣洪适奏曰:「补官法须年及十五,沈巘年方十二,于法有碍。郭瑊初除观察使,合得减一年半磨勘,恩例陈乞岳庙,于法不该。此二事为系陛下懿戚,故吏部不敢不申朝廷,亦不欲便不与,所以进呈。」上曰:「补官只争三年,无甚利害,可待年及。恩例既不合换岳庙,只可依条。」适奏曰:「陛下以至公存心,虽亲懿不为少回,况臣等岂得用私意耶 」 四月十三日,诏达州刺史、带御器械、干办皇城司夏执中妻安人(谋)[谌]氏特封宜人,皇后归谒家庙推恩也。 九月十六日,诏皇后亲姊夏氏与封缙云郡夫人,特依宫人支破诸般请给,其告进入。 三年正月二十四日,诏皇后亲叔夏悦屡应乡举,可特补承务郎,堂弟夏居中、守中、行中三人并补成忠郎。 闰七月十九日,诏安恭皇后弟夏执中特与转宜州观察使,新妇宜人谌氏与加封令人,门客邓伯济特与补将仕郎。 九月四日,诏安恭皇后亲姊缙云郡夫人夏氏特加封和国夫人、堂妹夏氏特封宜人。 四年七月十九日,诏:「持服夏执中已除容州观察使,告命依韦讯等例,赐所有执中元带见请职钱,新例请给人从等,自授告命日令所属照见,请条例批请安泰皇后宅并家庙、影堂等处屋宇,令两浙转运司每季检计损动去处,如法修整看管,家庙影堂宣借人并潜火军兵等,并与分擘逐人身分诸般请受人:原误作「入」,据文意改。,随本宅干办官等一历批勘。」 九月十日,诏慈圣光献皇后亲侄孙武翼郎曹潜添差明州兵马都监。 十二月十三日,诏太尉、保信 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郑藻赐花罗公服,许令着赴朝参。 九年十一月二十四日,诏(赵)[郑]藻,令趍赴旦望并筵宴从驾上寿郑:原作「赵」,误,据上文改。,余并免。 五年二月一日,诏宣仁圣烈皇后亲属保义郎、前秀州兵马监押、兼在城巡检高世荣特令再任。 九年六月一日,诏成忠郎、特添差充东南第三将、严州驻札高宗荣除合门祗候,差遣如故。 九月一日,诏高世荣特添差江南东路兵马副都监、徽州驻札,请给人从依正官例。 二十七日,诏昭宪皇后兄杜审琦亲孙邦荣昨自伪地来归宪:原作慈,误,今改。,可特补承信郎。 三月十八日,诏显仁皇后亲侄昭化军承宣使、提举佑神观韦谊依所乞候今任满日特令再任一次,仍奉朝请,请给人从等并依旧接续帮勘施行。 六年十一月二日,诏安穆皇后母福国夫人赵氏特与依泰国夫人王氏见请则例支破诸般请给。 八年十一月十六日,诏应戚里缌麻亲不以出嫁降等并与放行添差。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二 皇后 皇太后杂录 淳熙杂录 皇后皇太后杂录 淳熙杂录「淳熙杂录」四字,原作天头批语 ,今移入正 文。又有按语云:「皇太后皇后杂录,干道以上合编,淳熙以下系分编。今仍 其旧。」 【续宋会要】 孝宗淳熙元年四月二十七日,诏寿圣明慈太上皇后亲属训武郎、合门祗候潘师尹特添差干办御前忠佐军头、引见司,请给酬赏人从等并依正官例。 三年十月十四日,诏寿圣齐明广慈太上皇后亲侄宣义郎吴瑊特添差通判秀州,不厘务,请给人从依正官例。 十一月三十日,诏寿圣齐明广慈太上皇后姊孙承信郎王惟忠特除合门宣赞舍人。 四年七月十三日,诏寿圣齐明广慈太上皇后亲侄宣义郎吴琰可令服绯。 六年六月十五日,诏寿圣齐明广慈太上皇后亲属沈 特添差两淛东路提刑司干办公事,不厘务,请给人从等并依正官例。 七年三月四日,诏寿圣齐明广慈太上皇后亲侄宣义郎直秘阁吴琰特添差通判临安府、承事郎直秘阁吴珽特添差通判平江府,并厘务;宣义郎吴瑊特除直秘阁、添差通判临安府,不厘务,请给人从等依正官例,任满更不差人。 九月十四日,诏寿圣齐明广慈太上皇后亲侄右武郎、权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吴可将解罢带御器械恩例,特转右武大夫。 十一月十七日,诏寿圣齐明广慈太上皇后亲侄合门宣赞舍人呈珪可除带御器械。 八年正月八日,诏寿圣齐明广慈太上皇后亲侄承事郎、直秘阁、特添差权通判平江府、不厘务吴珽可特除直敷文阁赐紫章服,差遣仍旧。 四月九日,诏寿圣齐明广慈太上皇后亲妹子修武郎、合门祗候、特差两浙西路兵马钤辖临安府驻札韩侂胄特除合门宣赞舍人,差遣如故。 九月二十四日,诏寿圣齐明广慈太上皇后妹子武翼大夫、合门宣赞舍人潘师尹特添差干办御前忠佐军头、引见司,请给理任酬赏人从等与正官同,依吴珪例与厘务。 九年四月二日,诏寿圣齐明广慈太上皇后亲侄修武郎吴珣除合门宣赞舍人、特添差两浙西路兵马钤辖、临安府驻札,宣教郎吴管添差两浙路转运司干办公事,秉义郎吴璟特添差京畿第二副将、临安府驻札,并不厘务,请给人从等依正官例。 十二月四日,诏寿圣齐明广慈太上皇后亲妹子张荐累该赦宥,特与落勒停,叙武功郎。事因详见叙用。 十八日,诏寿圣齐明广慈太上皇后亲侄承奉郎、直敷文阁、特添差两浙路转运司主管文字、赐绯鱼袋、不厘务吴璇,候今任满日时令再任,请给等并依正官例,仍赐紫章服。合门宣赞舍人吴璨可特添差权发遣两浙西路马步军副总管、湖州驻札、不厘务,二年满日罢任,满更不差人,请给等并依正官例。 十年正月二十六日,诏寿圣齐明广慈太上皇后亲侄宣义郎吴特除直秘合、添差两浙 西路安抚司主管机宜文字,不厘务,请给人从等依正官例。 四月二十九日,诏寿圣齐明广慈太上皇后亲侄宣教郎吴琰与转一官,再添差两浙西路安抚司参议官,依旧厘务。 闰十一月十一日,诏寿圣齐明广慈太上皇后亲姊孙合门宣赞舍人王惟忠可特添差权发遣两浙西路兵马钤辖临安府驻札,不厘务,请给依正官例。 同日,诏寿圣齐明广慈太上皇后妹子合门宣赞舍人、特添差权发遣两浙西路马步军副总管临安府驻札、不厘务韩侂胄,今任满日特令再任。 十二月二十二日,寿圣齐明广慈太上皇后庆寿七十,妹鲁陈国夫人吴氏改封秦汉国夫人;侄吴为吉州刺史,依前官职,吴琰、吴琏、吴瑊、吴璇并特与进一职,吴管直秘阁,吴珪转右武大夫,吴璨转右武郎;侄孙一十四人内,吴钧系长侄孙,特与添差两浙东路安抚司主管机宜文字,不厘务,请给等并依正官例。余有官人并与转一官资内,白身人及侄孙女夫燕棨并特与初补文资内,安排侄女五人并加封恭人。韦璞妻张氏加封淑人、赵齐妻潘氏、舅张彦敔妻赵氏、堂侄女吴氏,并与封安人;侄妇八人已经封号,更与加封二等,未曾经封并与封安人。白身吴 特补承信郎,吴思候有名目日特作一官。贺收使吴国佐碍止法依条回授法:原作「发」,据上文二之一○及《宋史》卷一五九改。,潘师尹、潘师旦并特与转遥郡刺史,潘师旦候磨勘告下日转行,张嶷特与阶官上转右武大夫。其本殿官吏诸色人各转一官资,推恩有差。 十一年五月三十日,诏寿圣齐明广慈太上皇后亲侄宣义郎、直徽猷阁、赐紫金鱼袋吴瑊特添差通判临安府,仍厘务,请给人从等并依正官例。 七月八日,诏寿圣齐明广慈太上皇后亲侄武翼郎、前添差两浙西路兵马钤辖吴珣特添差两浙西路马步军副总管、临安府驻札,不厘务,请给等依正官例。 十二年正月六日,诏寿圣齐明广慈太上皇后亲侄右武郎吴璨特差权发遣江南东路为步军副总管,建康府驻札,承奉郎、直徽猷阁吴璇添差通判明州,仍厘务。 二月二十一日,诏「寿圣齐明广慈太上皇后亲侄右武郎、吉州刺史、权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吴,其请给依龙雱已得指挥,依禄格全支本色,日后迁转准此。」 十三年二月二十六日,诏寿圣齐明广慈备德太上皇后亲姊之孙武经郎王惟忠特添差权发遣两浙西路兵马钤辖、临安府驻札,不厘务,请给依正官例。 六月二十九日,诏「寿圣齐明广慈备德太上皇后亲侄带御器械吴珪,服勤殿陛,应奉日久,其请给依夏执中等已得指挥,特与依禄格全支本色。日后迁转准此。」 十一月六日,诏「寿圣齐明广慈备德太上皇后亲侄宣教郎、直秘合、添差充两浙西路安抚 司主管机宜文字、不厘务、赐绯鱼袋吴候任满日特令再任,仍厘务,请给人从等并依已降指挥施行。」 十二月二十七日,诏「寿圣齐明广慈备德太上皇后亲妹之子武节郎、合门宣赞舍人、添差干办御前忠佐军头、引见司潘师,今任满日特令再任,请给人从酬赏并依前任已降指挥,仍与厘务。」 十四年二月四日,诏:「寿圣齐明广慈备德太上皇后亲侄承奉郎、直徽猷阁、特添差通判明州吴璇候今任满日,特令再任,仍厘务,请给等并依已降指挥。」 淳熙十四年十二月八日,诏「皇太后亲侄司农少卿、淮东总领吴琚职事修举,陈敷文阁待制、提举佑神观,仍奉朝请。」 十五年四月十一日,诏:「朕祈请皇太后还内者数四,未蒙俞允,今早复伸恳切之请。恭奉皇太后圣旨『先帝享天下之养,优游二十余年,升遐此宫,何忍遽然迁去。今几筵又复奉安于此,傥欲还内,当俟终制。』百官宜敬悉皇太后圣意。」 九月一日,诏会庆节皇太后合得亲属恩泽,可依天申节例。 十月二十一日,诏「皇太后弟太师、永王吴盖身后恩泽存留本家干办使臣共五员,各候今任满日可特与再任一次,理任请给等并特依前后已降指挥施行。」 十一月五日,上谓皇太子曰:「恩数不可泛滥,将来皇太后庆八十,与朕庆七十相近。若是恩例太泛,添多少 如皇太后庆寿,只得推本殿宫属方是。」又谓宰相周必大等曰:「此事将来全在卿等。」 同日,诏封桩库支会子一十万贯奉皇太后充修盖家庙使用。先是,诏帅漕两司修盖,既又得旨,先降指挥更不施行。 十二月一日,诏皇太后亲侄左武大夫、蕲州防御使、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枢密都承旨兼提点御前忠佐军头、引见司兼提点制造御前军器所吴身兼数职,修举公勤,可特与落阶官,正任和州防御使。」 二十一日,诏「直龙图阁、权知临安府赵不流、德寿宫提点张宗尹各特转一官,修内司提辖符思永特转两官,修内司官吏使臣、监作兵匠等分三等转官,推赏恩有差。」以修盖慈福宫了毕推恩故也。 十六年正月五日,诏正月十五日皇太后迁慈福宫,合用起居表文令学士院撰文进入。 十五日,皇太后迁慈福宫,皇帝诣起居表文曰:「臣某言,伏以正寿母之仪,久伸尊养;谨宫闱之制,载辟常居。历吉既孚,问安敢后 恭惟皇太后殿下翼兴炎运,体厚坤元,思齐以美大任,备膺徽显;得道而游少广,懋履粹冲。礼容夙盛于东朝,圣算方高于南极。 敞大安之旧,就经长乐之新。翚建飞跂翼之甫成,冀夕膳晨羞之咸适。自尧门之赞化,一本于慈;协禹范之叙伦,大来厥福。莘慈懿铄,揭以鸿名,用永奉于亲颜,益垂休于寰宇。清宁是相,兴止攸宜。臣诚笃爱钦,职修定省。 形为孝治,弥增四海之光;嘉与群元,更上万年之策。」 宰执帅文武百寮贺皇帝表文曰:「伏以丕崇礼典,尊奉母仪,肇新宏宇之严,昭揭隆名之美。一人尽敬,百辟倾心。恭惟皇帝陛下德配乾坤,行高今古。绍尧行道,甫深继志之思;如舜事亲,盖谨承颜之养。乃配累朝之制,载荣长乐之规。本老氏之一慈,冠箕畴之五福。茂扬懿范,增耸 瞻。历吉日以考成,顺春阳而移御。(慈)[兹]极人伦之至,允为孝道之光。臣等幸与周行,愿伸善颂。风移四海,知圣治之愈隆;庆集两宫,祝寿祺之弥永。」 二十二日,提点官诏官诏武大夫、宜州观察使、入内内侍省押班张宗尹本句有讹误。据《宋史》卷一六八,宋有「左武、右武大夫」,而无诏武大夫。又卷四三四张宗尹尝为慈福宫提点。二十八日,诏慈福宫提举、提点官系衙在宫名之下。 淳熙十六年七月三日,诏皇太后生辰奉银三万两、金五百两,令在藏西上库依例排办投进。 十二月九日,诏皇太后曾祖吴文诚、祖从亨、父近并特追封秦王,曾祖母王氏、祖母刘氏、母张氏并特赠秦、魏国夫人。以登极沾恩故也。 光宗绍熙元年四月十九日,诏寿圣皇太后侄吴琚妻令人邢氏特封淑人、侄孙女吴氏特封孺人。 七月八日,诏寿圣皇太后生辰,令左藏西上库排办银三万两、金五百投进。每岁如之。 八月二十一日,寿圣皇太后生辰,皇帝诣慈福宫上寿。每岁如之。 二年三月七日,诏「皇太后亲侄朝议大夫、充显谟阁待制、知襄阳府吴琚久在从班,服劳边寄,可依师夔例与换承宣使、在京宫观,奉朝请。」 八月五日,臣僚言:「每月一日、八日、十五日、二十二日,车驾诣重华宫起居,此用至尊寿皇圣帝诣德寿宫之例也,寿皇所诣止是德寿一宫。陛下诣重华宫必诣慈福宫,礼既兼行,文宜并载。乞令合门今后月报遇车驾诣重华宫起居日,分兼书诣慈福宫,使天下昭然知圣朝尊事两宫典礼之盛。」从之。 十一日,寿圣皇太后生辰前,皇帝诣慈福宫进香。每岁如之。 四年十一月十九日,奉上寿圣隆慈备福皇太后尊号册宝、银三万两,令左藏封桩库投进。 三十日,诏提领封桩库所排办金二万两、银五万两、钱一十万贯、绢二万匹、度牒五十道,供进寿圣隆慈备福皇太后为来岁元日宫中上寿用。 五年五月二十一日,诏寿圣隆慈备福皇太后亲侄女咸安郡夫人吴氏特与依宫人禄式支破诸般请给。 绍熙五年闰十月二十三日,诏「武功大夫、干办皇城司潘师稷为系将帅之子孙,又系太皇太后亲姊之子,可除左武卫将军,填王知新阙,依前干办皇城司。」 十二月十三日,诏「恭奉太皇太后圣旨,诸侄并已易武,止有吴璇、吴管并特依吴瑊、吴例,吴璇特授永州防御使,吴管特授忠州防御使,并提举佑神观。」 宁宗庆元二年六月十一日,诏「将来撤孝宗皇帝几筵毕,重 华宫改为慈福宫,皇太后却迁于寿慈宫。其两宫官吏诸色人等到宫实及二年并实及五年之人,依绍熙二年九月、五年八月已降指挥推恩施行,内有历过重华宫月日仍与通理推赏。」 二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已降指挥,重华宫改为慈福宫,皇太后却迁于慈福宫,以『寿慈』为名。今来太皇太后、皇太后过宫,依礼例宰执文武百寮进表称贺。缘孝宗皇帝未大祥,上称进表起居」。从之。 三年十一月七日,诏「慈福宫并本殿官吏诸色人,摆铺军兵等并依旧存留宿卫崇奉,候撤几筵毕,将本殿人各行发遣,其本宫一行人并别听候指挥。」 四年八月十八日,诏:「已降指挥,宪圣慈烈皇后上僊,慈福宫并本殿官吏诸色人等各转一官资内,提举官王公昌特与于阶官上转行提点官,王毅、杨绍先干办事务,王溱、谢恕并特与于遥郡上转行,刘世亨特与带行遥郡。内有名目人,候将来到部更与占射添差一次。将校兵级转不行人,令户部等第折支犒设。」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二 皇后 皇太后杂录 皇后杂录 皇后杂录 淳熙元年四月五日,诏安穆皇后亲弟武功大夫、忠州团练使、主管佑神观郭师元特改添差两浙西路兵马钤辖、临安府驻札,请给人从并依正官例。七年八月二日,均州防御使、带御器械郭师元、忠州防御使、带御器械、干办皇城司师禹特与将解带恩例,各转行一官。九年十月六日,诏师元、师禹并除在京宫观,仍奉朝请。十一年九月十四日,福州观察使、提举佑神观师元、利州观察使、提举佑神观师禹并候今任满日特令再任,仍奉朝请,请给等并依已降指挥。十三年二月二十日,诏师元奉国军承宣使、师禹除昭庆军承宣使。十六年正月十四日,诏师禹换武已及三十年,可除保大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仍奉朝请。 二年九月十八日,诏翟贵妃亲属赵氏立为皇后弟夫人此句「弟」原不清,疑有误。。 三年九月十日,内东门司言:「已降制,贵妃谢氏立为皇后,合取请给杂物等,欲乞依绍兴十三年闰四月二十五日已降指挥,并所至州军依数全行取索本色供纳。」从之,自受册日为始。谓匹帛、钱银、龙脑、绵、纸、酒、烛月供节送之类。 十三日,执政进呈中宫受册宝合设幄次等事,上曰:「皇后自言欲候册礼毕辞免合得奏荐等恩数。」龚茂良、李彦颖奏:「臣等向因奏事内殿,曾蒙宣谕及近年货卖恩泽之弊,圣意欲减奏荐却增脂泽之费。今皇后上体圣意,首及此事,天下幸甚。」上曰:「中宫内膳日供一羊,亦预以为请,言伤害物命,心所不忍,乞不用旧制。」茂良奏:「皇后恭德之俭,着闻中 外,今又好生如此。仁慈谦抑,真可母仪天下。诗人言,文王所以圣而及于大姒之贤,盖自家刑国乃风化之本也。」上曰:「杀生一事,朕所深戒。如旧来御膳中进鹌之属,今皆以肉代之,正不欲多杀耳。」彦颖奏云:「臣闻仁宗皇帝一日谕辅臣以夜来觉饥,欲食烧羊,已而中辍。 臣言何不令供进,仁宗云:『若敕有司,知他仓卒间杀了几羊方得脔肉以进。』今陛下至仁与祖宗同符。」上再三叹云:「仁宗之所以为仁,其圣德皆如此。」 十七日,诏皇后生辰并节序等物色并依例排办,大礼茶酒等前期取旨。 二十五日,执政谢外曰:「蒙恩宣示中宫祎衣,臣等寒远书生,获观仪物之盛,实为荣遇。今诸事悉已办集,且极精致。」上曰:「珠玉之属,乃就用禁中旧物,不然,安得如此之速,所费不及五万缗。」奏云:「若不因宣谕,臣等无由知得支用如此不多知:原作「支」,误。今据文意改。。」上曰:「朕安肯于此妄有所费,所不可阙者,德寿宫合进礼物耳。」因宣谕:「近来风俗如何,莫大段奢靡否 」李彦颖奏云:「辇毂之下,近年似稍侈,四方未必如此。」龚茂良奏云:「此等习俗,皆由贵近之家仿鉌宫禁,以故流传民间。如鬻簪珥者动必言『内样』,于此可见也。彼若知圣意崇尚敦朴,亦必观感而化。」上曰:「今有两宫,外间人安得不以此借口。若要革弊,当自宫禁始。」奏云:「臣窃闻仁宗皇帝尝以南海没入蕃商大珠赐温成皇后,后时为贵妃,以充首饰,戚里靡然效之,京城珠价至数十倍。仁宗闻其事,因禁中内宴,望见贵妃首饰,不复回顾,云:『满头白纷纷,殊无忌讳。』贵妃皇恐易之,仁宗大喜,命剪牡丹,偏赐妃嫔。不数日间,京城珠价顿减,久之货鬻不行。」上喜曰:「此事诚当始于宫禁。」茂良等奏:「古人谓动民以行不以言,又云从其行不从其令。今陛下深究治道之原,中宫又以俭德着闻躬行于上,何患弊俗不革。」上曰:「然。」 十月九日,诏皇后合今来合破人船篙梢等权免差破。 十日,皇后谢氏奏:「御厨见供本合内膳,虽有常仪,载在有司。妾自揣过分,安敢叨逾 伤生害性,尤所弗忍。欲权行寝罢。上以广陛下好生恭俭之德,下以遂妾知分廉退之心。」从之。于是执政等奏:「《周官》膳夫掌后之膳羞,岁终不会。盖自昔帝后所奏未始有所限约。国朝之制,日进一羊,其视成周已为抑损,今中宫乃有逡巡辞避,下至兵舡之属,皆故事所当饰备者,亦复祈免。其谦恭仁俭之德,于古有光,虽中宫天禀纯懿,出于自然,实陛下修身齐家之所致。臣等比因奏事,亲闻圣训,谓皇后躬服瀚濯之衣,至有经数年不易者。自膺制册,即欲辞免应得恩数,如前所谓内膳羊之类。凡数事,臣等各已备录圣语,付之史官,请以皇后奏牍并圣训所及宣示中外,仍饬有司申严奢僣踰度之禁饬:原作「饬,误,据文意改。。」从之。 二十五日,诏皇后弟承 信郎、合门祗候谢澄与除右武郎、合门宣赞舍人,妻赵氏与封安人。既而四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归谒家庙,澄特与转右武大夫、依旧干办皇城司,妻安人赵氏封恭人。本合官吏等依绍兴十四年并干道二年例各特与阶官上转行一官,七年五月二十七日,澄特授吉州刺史、带御器械,余如故,请受等特依禄格全支。十二月七日,澄特授成州团练使,余如故。以干办皇城司任满,特有是命。 十二月十七日,皇后奏:「亲属恩泽依格二十五人,因臣僚奏请裁减七人外,尚余一十八人。而妾亲属至鲜,欲更赐裁减。」诏依所乞,更减八人。 四年四月四日,诏两浙转运司以丰和仓卒内宅子一所修作皇后外宅。 五月一日,诏安穆皇后母秦国太夫人巷氏特与封秦越国夫人,依禄格支破请给。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皇后家庙制度等,照礼制:一、堂及旁两翼增置前两庑及门,东庑以藏祭器,西庑以藏家谱,祊在中门之右,省牲展馔涤濯在中门之左,庖厨在其东南,其外门再重西折而南出;一、庙在门内之左,如狭隘,听于私第之侧,力所不及,仍许随宜。四孟月择日享庙,差本宅亲宾充行事官,及应合用酒齐礼料等照干道元年修制家庙已降指挥礼例,祭器乞令工部下所属依例制造给赐。」从之。 六月十四日,诏皇后该遇大礼,天申、圣节、生辰各合得亲属恩泽二名,可令有司依条格放行。 九月十日,诏皇后亲妹谢氏特与封永嘉郡夫人。 十月四日,太常寺言:「得旨,将来皇后归谒,令有司检照礼例施行。照得皇后归谒止合依家礼。」从之。 六日,干办皇城司谢澄言:「该遇皇后受册,乞赐田三十顷,令两浙转运司于平江府诸县上等系官田摽拨。如不足,于湖州管下揍数。除苗税外,与免诸般科敷,并差干办官二员、与此为资任,任满无遗阙,减二年磨勘,依五年法比折。副知一名、七年为界七年为界:原文「年」「为」互倒,兹据下文「满七年」乙正。,无遗阙,白身补进武副尉,有名目人与转一官资。宅案司二名、书表司一人出职年限并比附亲王府体例,满七年与补进武副尉,愿再留者听。及差破篙梢并官船二只。」诏依所乞,照例施行。 八年四月五日,诏秉义郎寄班祗候夏允言除合门祗候,额外供职,以安恭皇后亲侄故也。 九年八月一日,诏皇后亲弟谢渊特与补武翼郎。既而十二月二十日,渊除带御器械,十二年正月六日,渊特差干办御前忠佐军头、引见司,仍特与出给料钱文历。十四年正月二十一日,渊妻刘氏特封恭人。 二日,诏皇后亲属茹氏、邓氏、周氏、乐氏并特封恭人,亲妹故夫王仲安特赠武翼郎。 十年十月七日,诏「皇后合官吏诸色人应奉有劳,可特与理到合实及七年,年劳各与转一官资,白身人特补进武副尉,令本合开具实历 月日保明申尚书省。自今每及七年准此。」既而臣僚上言:「予夺在人主,不应并有准此之命,无使横恩遂为例定。」从之。 十一年九月十六日,诏皇后亲属太令人乐氏与封太硕人。 十一月三日,诏皇后亲妹荣国夫人谢氏改封嘉国夫人。 十二年九月十二日,诏皇后亲妹之子王焘特补保义郎、王炳补承节郎。 十三年五月二十三日,诏:「显仁皇后宅亲属各已析居,分为五位,所有家庙祭祀及本宅应干事务,向来太上皇帝圣旨令韦欣、韦璞通行主管。今韦欣身故,可令韦璞专一主管,其余不得干预。」 十五年九月十八日,诏:「皇后每遇会庆节,合得亲属恩泽合依天申节例陈乞。」 淳熙十六年二月二十五日,三省、枢密院奏事,上曰:「皇后合得恩泽可并减半,庶省名器侥幸。」周必大等奏:「此陛下盛德事,臣等恭承圣谕,不任孍仰。」 五月七日,诏安穆皇后宅可赐家庙,令有司条具以闻。礼部、太常寺言:「家庙制度礼例:一、堂及旁两翼增置前两庑及门,东庑以藏祭器,西庑以藏家谱,祊在中门之右,省牲展馔、涤濯在中门之左,庖厨在其东南,其门外再重西折而南出。一、庙在门内之左,如狭隘,听于私第之侧,力所不及,仍许随宜。四孟月择日飨庙,差本宅亲宾充行事官,应合用酒齐礼料等照应安恭皇后宅礼例施行,祭器乞令工部行下所属制造给赐。」从之。寻诏:「安穆皇后宅已赐家庙,缘地段窄狭,可将 所属亲兵营寨就赐寨:原作「赛」,误,径改。下同。,却令别行踏逐营寨,仍令转运司临安府盖造,及添修两位屋宇。」 绍熙元年正月九日,宰执奏:「皇后册宝用正月十九日,欲令(在)[左]藏封桩库依例奉银三万两,金二千两。」从之。 十九日,皇后李氏奏:「御厨合供本合内膳,望权行寝罢。上以广帝德之好生,下以示宫闱之节用。」从之。 二月十五日,诏「皇后受册合得亲属恩泽,可令有司照应淳熙三年以前条例放行,仍照应前体例,取会亲属李孝友保明诣实取旨,无令泛滥。」 十月十三日,诏皇后姊一人、亲侄孙女一人、堂侄孙女一人、姊之女张氏一人,并特封孺人,以皇后受册推恩故也。 同日,诏「皇后受册,本阁官吏等提举官各转两官,余人各转一官资。其已经寿圣皇太后加上尊号册宝转官资人,更不推恩。」 十二月三日,诏皇后亲姊淑人李氏三人并特与封郡夫人。四日,诏白身游玠为系皇后亲属,特与补承信郎。 二十八日,诏:「见建皇后家庙,展套后市街韩彦直房廊,赁户户支般家钱三十贯文。」既而臣僚言:「其中有于元赁之地添造间架多者, 以给之,似觉太轻,乞命临安守臣再行审核,稍与添给。」从之。于是添造楼屋者加给七千,平屋者加给五千。 二年正月二十五日,诏:「朝议大夫、新除焕章合待制、在京 宫观韦璞特授明州观察使,提举佑神观,仍奉朝请。」璞先任司农卿,以久在班行,屡经任使,为系显仁皇后亲侄孙,特除焕章阁待制。既而臣僚缴奏,后族勿任侍从官,着为令。上曰,与(焕)[换](官)[观]察使换观察使:原作「焕官察使」,误焕官二字。魏了翁《鹤山集》卷八五《倪公(思)墓志铭》:「上命经筵取索书璞以后侄孙,为焕章阁待制。公引马季良、孟忠厚故事,及建炎诏书后族勿任侍从以争之,璞坐改观察使。」兹据改。。 四月十三日,诏:「皇后家庙制度,令有司检照礼例施行,制度同安穆皇后,飨庙行事、酒齐礼料等照应寿成皇后。」 十二月二十九日,诏皇后三代今来该遇郊祀大礼,并赠一字王、大国夫人。 三年八月三日,合门宣赞舍人李孝友言:「该遇皇后受册,合赐功德院,欲以褒忠显德。赐田三十顷,乞依绍兴十三年、干道元年则例施行。并乞差干办官二员、于得替待阙大小使臣校副尉内踏逐指名差取,理为资任愿再任者,听。副知一名、七年为界,界满无遗阙,白身人补进武副尉,有名目人转一官资。宅案司二名、书表司一名、出职年限并比附亲王府体例,满七年补进武副尉。官船二只、篙梢随船,差破并从本家踏逐,于所属官司指差如看管影堂等役使,或有事故,报元差拨处差填。」诏特依所乞。 十一月二十九日,诏李孝纯为系皇后亲侄,可与除合门宣赞舍人,依旧干办军头引见司。 十二月二十六日,臣僚言:「皇后受册恩数,今若欲援引成例,则干道二年推恩体例九十三人,淳熙四年一百三十三人,今来计一百七十二人,数目之多,则前例所无也。干道二年惟陈沓一人转两官,淳熙四年本阁官止转一官。今杨舜卿于遥郡转两官则为观察使,陆彦端、张彦臣亦转两官,则径转团练使。夫以两使之重,而以恩赏超迁,亦前例所无也。其未有请给文历人特令户部出给,此又前例所无也。乞下枢密院条具合推恩人数,酌量裁定。」诏:「本阁提举官杨舜卿、陆彦端、张彦臣特与依指挥转行,兼为其间有制造头冠未曾推恩之人,余人不得援例外,其余碍止法人特与回授,白身人候有名目日特与作一官资,收便未有料钱,文历人更不出给,余依已降指挥。」 四年正月九日,诏皇后归谒,亲侄李孝纯与转右武郎、李孝友与转右武郎、依旧带御器械干办皇城司。 十七日臣僚言:「皇后归谒家庙,一行推恩,如李孝纯、李孝友转行右武郎,臣亦不复论列,命妇加封,亲属转官,悉当书行。惟是门客将〔蒋〕孝曾白身补将仕郎蒋孝曾:原作「李孝曾」,又被圈掉「李」字,而无所补。慈据下文补「蒋」字。,亲属众多,特旨霍溥白身补承信郎,求之故事,既无此例。前此正以李氏子孙亲属众多,特旨放行恩泽八名,张景诜、霍渊、霍溥既是亲属,即合于所添八名恩泽内补官,庶免又于十八名之外别添三人,反过安恭皇后之例。乞令亲属三人于所添八名内奏补,仍追寝蒋孝曾补将仕郎指挥,止与免文解一次,实为允当。」从之。既而又言:「干道二年安恭皇后归谒家庙,亲属推恩共只计一十一人; 淳熙四年寿成皇后归谒家庙,亲属推恩共只计七人。今来推恩计二十六人,乞睿照。」 三月一日,诏皇后归谒,亲侄妇故任忠训郎、赠文州刺史李孝斌妻安人潘氏,右武郎、带御器械干办皇城司李孝友妻安氏、赵氏,亲[FJF]侄女安人李氏,并特封恭人,侄孙女孺人李氏特封安人。 四月十三日,诏:「两浙转运司差取五百料座舡三只,逐舡合用绳帆帘索铜罗黄旗幕帟之属,拨充皇后合乘用,令本合续次踏逐差取篙梢三人,请给本司依旧按月批勘外,有舡兵六十人,候本合招募数足,于本司封记,令本合解发,前去平江府填刺,如日后有阙,依此差填。」 六月十九日,诏安恭皇后宅家庙,日常花果,旦望供养,四时祭飨等,令临安府依安穆皇后宅例,每月支钱三百贯文。 二十三日,诏杜士宝为系昭宪皇后侄孙,可特与补承信郎。 八月二日,诏:「皇后祖先坟茔、飨亭、屋舍可令湖北路转运司应办修造,听候择日兴工。其故赠福王李道合立神道碑,令有司照应行状撰述。」九日宰执等奏,恭遇皇后生辰,左藏封桩库投进金三千两。诏免投进。 十一月十六日,诏皇后亲属庄氏、路氏、钱氏、张氏并与依宫人禄式则例,支破红霞帔请给。 绍熙五年九月十八日绍:原作「诏」,误,今改。,诏皇后三代依典故与封赠。 闰十月八日,诏皇后母红霞帔夫人庄氏特封安国夫人。庆元二年七月加封秦、齐国夫人。 十六日,诏皇后父朝奉大夫、权知泰州韩同卿特换授扬州观察使、提举佑神观。庆元元年六月转清远军承宣使,二年七月授庆远军节度使,十一月授太尉。 十一月七日,诏:「安恭皇后亲弟夏执中长男合门宣赞舍人允言应奉日久,特除带御器械,候服阕日,先令额外供职;次男允功、允弼并除合门祗候;女夏氏特封安人,从侄日新、亲属谌大本女夫杨源并特转一官。 二十六日,诏皇后叔祖母信安郡夫人陈氏特封陈国夫人。 庆元元年正月二十五日,诏皇后叔祖姑硕人韩氏特封新安郡夫人。 二年七月二十一日,诏:「皇嗣诞生,皇后殿官吏诸色人各特与转一官资,内提举官与转两官,已系横行人特与转行,碍止法人依条回授,白身人候有名目日作一官资受使。六年二月亦如之。 八月二日,右丞相京镗等奏:「恭遇皇后生辰,左藏封桩库投进金三千两,伏取圣裁。」诏免投进。自后每岁并免投进。 九月二日,右丞相京镗等奏:「皇后册宝用十月六日,欲令左藏封桩库依例奉银三万两,金二十两。」从之。 十月九日,皇后韩氏奏:「御厨见供本合内膳虽有彝典,具载司存,望权行寝免。」从之。 二十八日,诏皇后每遇大礼、圣节、生辰,各合得荫补恩泽,令有司依条放行。 十一月十一日,诏:「成穆皇后亲弟故 太保永宁郡王郭师禹可比附吴益、夏执中体例,长男授特除合门宣赞舍人,次男拓、 见系文资,特与带贴职,并候出官祗授。亲侄揄、扬、女夫张沆、从侄抡、操、揆及皇后亲舅之子赵彦梁,并特与转行一官,内选人比类施行。」 十六日,诏皇后册宝礼毕,亲兄宣教郎韩埃特除直宝文(合)[阁]赐紫章服。六年闰二月特换观察使。 三年三月二十六日,诏:「先赐王德谦屋宅,改赐故嗣濮王士歆家属居住,令修内司拘收,修盖皇后家庙,令所属条具闻奏。」 四月一日,诏皇后受册,祖姑太令人韩氏特封齐安郡夫人,太令人韩氏特封咸宁郡夫人,韩氏特封宜人。 九月三日,诏皇后受册了毕,庶合得亲属恩泽,令有司依条例放行。 四年八月二十三日,仁怀皇后亲侄前文林郎朱轨特与复元官,朝议大夫、添差浙西路安抚司参议官朱輖特转行两官,亲侄孙朱亿年、耆年、疆年、长年、龟年、康年、斯年、樗年、逢年、泰年各转一官,选人比类施行。白身朱大年、齐年、儋年并特补进武校尉,许令呈试参部。以祔庙毕故也。 十二月四日,诏:「临安府转运司见修盖皇后家庙,创盖屋宇不得过寿仁太上皇后家庙间架之数。」 五年七月二十二日,诏皇后祖姑宜人韩氏特封和政郡夫人。 六年三月十一日,诏:「皇后每遇生辰恩例,依都官条格听奏补进武副尉一名,自绍熙五年八月以后合得生辰恩例,令有司照条格并特与放行。」 七月十二日,宰执进呈皇后生辰宰执合进香疏,谢深甫等奏,庆元二年寿皇服制之内,得旨免进奉。上曰:「可依例免进。」 嘉泰元年五月二十七日,诏:「显仁皇后、成恭皇后、慈懿皇后家庙,近日居民遗火延烧,令礼部、太常寺讨论典故,详议以闻。」 九月十二日,诏:「恭淑皇后殿昨庆元府招刺崇节第二十八指挥厢军潘胜等六十九人,充本殿舡兵,将来撤几筵毕日,与带行庆元府旧请,特并改拨充修内司 拽指挥军兵,收管执役,填昨来于逐州差取已行裁减定人数,见阙其逐人修内司请给,并照则例支破,仍令两浙转运司行下庆元府施行。」 三年四月十二日,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陈自强等奏,恭遇皇后生辰,左藏封桩库投进金三千两。诏令依数投进。以初册命故也。 七月七日日:原作「月」,今改。,诏皇后家庙令修内司同临安府两浙转运司日下修盖。先是,皇后外宅与张循、王银鎗亲兵寨屋并张宗尹屋地相连,既而宗尹以地投献,于是展拓改造。 开禧元年四月二十六日,臣僚言:「伏见皇后归谒家庙,亲属及本合官属推恩两项指挥,其间阶官并遥郡上及带遥刺内,碍止法人并特与转行,并白身人陈元忠三名补承信郎。照得祖宗格法,凡恩赏转官碍止法人例合回授,虽特旨放行, 臣僚论奏,随即追寝。遥郡上转行或带遥刺,盖非有功不除,不可以恩例得者。至于白身补官尤不可以越例。恭闻寿慈太皇太后曩日初受册宝,亲属恩数止十人补官,慈懿皇后受册,一遵成宪遵:原作「尊」,误,今改。。今来所降指挥,其间人数多寡、恩例重轻,考之近比,盖亦不同,不敢枚数。其碍止法人及白身补授之人所当论奏,乞将慈懿皇后向来体例,参考斟酌施行,庶几予之不为滥,受之不为忝。」诏:「碍止法人并白身补授人并本合提举官绩康伯应转阶官,并照应慈懿皇后归诣体例指挥,余并依开禧元年三月二十八日已降指挥施行。」 嘉定元年四月八日,宰执进呈皇后乞减俸助国用,钱象祖奏:「臣等仰见陛下齐家有道,中宫节俭体国,有古贤后之风。」上曰:「此出自中宫之意。」象祖奏:「臣等昨日见付出札子,相与敬叹中宫盛德。但于事体恐不应减削至此。欲乞御笔批不允,径付本殿。臣等退而书之,以备史臣纪述,庶彰懿范,贻之永世。」 十九日,臣僚奏:「窃惟自昔圣帝明王未有不守家法而可以致天下于治安者。《书》曰:『有典有则,贻厥子孙』,又曰:『监于先王成宪,其永无愆』,皆守家法之谓也。然《诗》三百编,王道备,人事尽,而独首于《关雎》、《文王》之诗,岂非周家致治之道基于此欤 国家受天明命,列圣相传,内而修身齐家,外而立政立事,无一不可为后世法者,载之于书,国史、实录之外,则有《宝训》,有《圣政录》。陛下日命儒学之臣劝诵于前,理乱安危之所由基,盖已洞达而无疑,遵守而不敢失矣。窃谓本朝治效之盛所以敻绝前古者,非独帝道之隆,有内助焉。惟是彤史既废,内言不出外廷,罕有绝述,见于书者,不过本传之所载;其或记录于他书,又(敢)[散]漫而无考。宜命修史之官博加采录,凡先后之崇孝敬、躬节俭、尚慈爱与夫齐内庭、待外族及关于政者,以类相从,会粹成书。陛下留之禁中,以为内则。在外则守祖宗之成规,在内则遵先后之遗范。内外交修,家法具举,而天下不法者未之有也。」从之。 十一月十日,皇太子帱奏:「仰惟皇帝陛下表正坤仪,自家齐国,皇后恭俭俪极,密佐宏图。臣私切庆幸,得以子职,日亲慈范,《诗》、《书》所载,未之前闻。然外庭不得而知,史官不得而述,诚今日之阙典也。臣载惟陛下致养重闼,躬行通制,而皇后自幼蒙恩宪圣,定省无违,成肃就养东朝,盖勤虞侍,以至视疾而亲尝药铒,事终而动合礼经,有以赞陛下之孝。陛下菲食恶衣,足履革舄,而皇后膳羞有节,虽蔬茹而亦共;澣濯为常,虽绝布而不厌。以至减常俸以上 邦用,吝赐予而不私外家,有以赞陛下之俭。陛下严恭畏天,旱蝗轸虑,亲祠露祷,备极精纯。而皇后夙夜斋戒致虔,忧劳闵岁,上符宵旰爱民之意。其后飞蝗屏迹,膏泽应祈, 汔致中熟,有以赞陛下之诚。陛下仁慈爱人,慨念南北生灵重罹涂炭,首诛元恶,勉就和盟。而皇后尝言兵贵多筭,不可轻用,以戒权臣于未事之先。其后密辅干刚,弗遗余力,敛兵继好,有以赞陛下之断。凡此数条,皆国家安危所系之大者。自余美,未易殚言。若夫鞠育微臣,恩勤曲尽,奉承严训,教载必亲。以至日督课程,不移晷刻,每令覆讲,必究指挥。不唯字画诗章悉加面命,且以前言往行俾知矜式。恭惟父天母地,盛德难名,是宜大书特书,以诏万世。欲望圣慈以臣今来所陈宣付史馆,用彰圣朝宫壸之懿。」诏宣付史馆。继而皇后杨氏奏:「窃见皇太子奏皇帝陛下孝、俭、诚、断事实并及臣妾,乞宣付史馆。臣妾不胜震惧。伏念臣妾本无他长,获事宸极,虽宫中之务,不敢不谨。然初蔑毫发,仰赞圣明。今皇太子曲尽爱亲之道,条摭数事,将欲登载信史。仰惟陛下盛德大美,固当特书。有如臣妾,自顾阙然,岂宜滥尘简册 所有皇太子奏札,欲望圣慈特免付出,庶几愚分得以少安。」诏所请不允。 十二月二十六日,皇后杨氏奏乞将俸余所积会子五万贯下临安府添助账济。从之。以都城米价腾踊,贫民乏食故也。 三年三月四日,皇后杨氏奏:「伏奉圣旨,诞育华王恩泽,令本合承受陈乞四名。臣妾窃惟陛下俯念皇子垧易名褒赠,典礼过隆,今古异数。复□颁□,理难冒受,望垂寝免。」诏:「诞育恩泽,下逮嫔御,犹有典常,皇后位正中闱,礼宜异数,既颁成命,勿复谦辞,所请不允。」 八年八月七日,枢密院言:「皇后殿主管进奉因用本殿大礼、圣节、生辰恩泽,补官节次有陈乞升转武翼郎,吏部以为系吏职,出官只许转至训武郎止,及不许注授京局差遣。今照得多有士子充应,兼自来许应举即与吏职补授不同,转官即合至训武郎,其差遣及应举合议施行。」诏皇后殿主管进奉用本殿大礼,圣节、生辰、恩泽补官之人,许令注授京局差遣,照旧例放令应举,其转官令至训武郎。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三 贵 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三 贵妃 【宋会要】 太宗贵妃孙氏,左金吾卫大将军守斌之女。太平兴国二年七月入宫,三年为才人,又赐号贵妃,八年九月卒。 贵妃臧氏天头原批:「太宗贵妃臧氏。」,江南李煜宫人。煜卒,入宫中。太平兴国八年九月自御侍为县君,端拱二年四月为美人,至道三年七月进昭容,大中祥符六年三月进顺仪,天禧二年九月进淑仪,干兴元年四月进贵仪。卒年月缺。明道二年十二月赠婕妤,庆历四年九月赠贵妃。生舒王元捻,晋国、申国大长公主。《大典》一千二百二十五。 【宋会要】 真宗贵妃杜氏,初事藩邸,后于洞真入道,为法正都监,号悟真大师,名琼真。明道二年十一月为婕妤,宝元元年十一月进充媛,庆历元年十二月进充容,四年进婕仪,寻为贤妃,六年八月卒,赠贵妃。生卫国大长公主。 贵妃方氏地脚原批:「太宗贵妃方氏」。据此,方氏当在杜氏前,此顺序有误。,初封新安郡君,天禧二年九月为美人,干兴元年四月进婕妤,五月卒。天圣三年五月赠昭媛,明道二年十二月赠太仪,庆历二年三月赠淑妃,四年九月赠贵妃。生魏国大长公主天头原批云:「方贵妃下接沈贵妃并册。」。 【宋会要】 仁宗贵妃张氏。庆历八年十月十八日制:以美人张氏为贵妃,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国朝以来,命妃未尝行册礼,然故事须旨方以告 授之;又凡降制,皆从学士院待诏书告 词,送中书,经三省,御官告院用印,然后进入。时宣制毕,学士宋祁止就院写告,直取官告院印用之,遽封以进。方妃宠盛,欲行册命之礼,得告,怒掷地,不肯受。祁坐落职知许州。 二十一日,命参知政事庞籍为贵妃册礼使、枢密副使高若讷副之、翰林学士李淑撰册文并书册印,后淑侍养,命观文殿学士丁度代。 二十二日,太常礼院言:「参详令文及历代典故,修撰贵妃册礼仪注册竹简长一尺一寸,阔一寸,约文多少,用一十四枚,以锦装褾,用天下乐锦。印用金,方一寸。其文曰『贵妃之印』,龟钮紫绶。服以褕翟之衣,青质,罗为之,衣画裳绣,皆为翟文,编次于衣及裳,重为九等。素纱中单,黼领,朱褾 ,黼谓为杂文绣为黼文。蔽膝,随裳色并用青,以緅为缘,亦绣翟文,重为二等。大带以青,加革带,青纟,青舄,舄以白饰如绣次文。玉佩,锦绶,首饰用花九株,宝钿准花之数,施二博鬓。」从之。 二十三日,司天监言:「选定十二月三日行册命礼告。」诏可。 十一月三日,太常礼院言:「据文思院供到贵妃册匣印盝各件,减定制度,黑漆册匣一,长六尺,阔一尺三寸,底盖共高八寸,浑金镀银,起突, 花草翚凤叶段,装手把、屈戌、(恋)[鸾]攀鸾攀:原作「恋攀」,误。《公是集》卷七附吴育和诗,有「乃与朱鸾攀」,据改。下同。、 钥,茜大绫托里,茜丝绦。全黑漆册床一,身里六尺五寸,竿长一丈八尺,阔三尺五寸,高二尺一寸,浑金镀银,起突, 花草翚凤叶段,装钉分鎝兽面等,银裹,铁鱼钩,茜丝麦广拂线,全茜罗绣肩褥八片,带全并行马全,疑「金」字之误。。黑漆印匣两重,并浑金镀银,起突, 花草翚凤叶段,装 手把、(屈子)(恋)[鸾]攀、屈戌等,并茜大绫托内,可底茜罗绣褥,茜丝 。第麦广一重印匣一,方二尺二寸,高二尺六寸;第二重印匣一,方一尺六寸,高二尺二寸。鞠束事件全黑漆,腰舁一,方二尺九寸,并竿长一丈五尺,连脚高二尺,浑金镀银, 花草翚凤叶段,装钉分鎝等,全银裹,铁鱼钩,茜丝鱼钩 ,可腰舁面茜罗绣褥,全并肩褥子八片,金镀银,分鎝兽面螭头,金并行马,全茜罗,绣花草翚凤。盖印匣夹帕二,裹印夹帕一,盖册夹帕一,衬册文夹帕一,册内褥子一,册床上褥子一,茜丝绦拂头线。全轝印匣板绦二,绫络绦二,绊册图绦二,盖册匣印茜绢夹油帕二,黑漆印床一,金镀银, 花草翚凤,装茜绣褥子。黑漆香案一,茜绣案,衣花草翚凤,上用间金镀银香炉匙合。」从之。仍差内侍虑昭序同少府监文思院制造。 十二月三日,宰臣率百官班文德殿庭,内臣二员,自内中承旨,降册印,率主当者以奉册印,出垂拱殿,其捧册官俱搢笏。率主当捧册印,执事人等以次捧举。礼直官导中书侍郎押册,通事舍人、博士导中书令后从,次礼直官导礼部郎中押印,通事舍人、博士导礼部侍郎后从,援卫如仪。由东上合门至文德殿庭,西向,褥位权置。援卫人等少退立,通事舍人、博士引册使、副就承制位,北向立定,躬次礼直官引宣徽使于册使前,西向,称有制,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册使、副应在位官皆再拜讫,宣曰:「美人张氏 特进封贵妃。命公等持节展礼。」宣讫,册使副再拜,宣徽使还位,门下侍郎帅主节者诣册使,东北主节者以节授门下侍郎,主节者退立于后,门下侍郎执节授册,使跪受,兴,付主节,门下侍郎归本班,幡随节立于使左,次引中书令诣册使,东北西向立,中书侍郎引册案立于中书令之左,中书令取册授册,使跪受,兴。册文曰:「皇帝若曰:天上宪星,极协四妃,敷阴教之列,亚长秋之位。正始王化,御于家邦。咨于淑哲,是谓畴内治,备于典册,是谓隆徽数;谂而行之,古今通谊。美人张氏,渊敏居质,醇和赋性,生绂冕之令族,禀图史之懿戒。柔明维则,克茂嫔风,婉穄章,讵烦姆训。肆予凉薄,纂大丕构。乐得邦媛,参叙宫职。始明慎于选纳,见勤劳于辅佐。向辞贵秩,愈励冲诚。宜有褒嘉,聿申崇拜,揆兹谷旦,膺此涣恩。质于师佥,孚我德举。褕翟盛其服,礼莫大焉;彤管贻其范,体莫重焉。澣衣示俭,妇道于以从训;樛木逮下,风人于以流咏。宠命既辑,尔实宜之。今遣使左谏议大夫、参知政事庞籍,副使右谏议大夫高若讷,持节册命尔为贵妃。于戏!体顺承以勤道,躬法度以修已,祗率九御,赞于壸则,惟劳谦以处其贵,惟肃雍以成其美。永启休誉,不其盛欤 」中书令、中书侍郎各还本班,次引礼部侍郎诣册,使东北西向立,礼部郎中引印案立于礼部侍郎之右,礼部侍郎取印授册(使册),使跪受,兴,礼部侍郎、礼部郎中 各还本班,其册印并东向置于案,举案者退立于后,立定,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册使、副应在位文武百僚皆再拜,讫,通事舍人、博士、引册使、副押册印持节前导,援卫如式,以次出朝堂门,文武百僚班退,由右升龙门入大庆门,由殿西过,至殿后门出,由宣佑门至内东门,权置册印于贵妃本位门之外,设受册印位于庭阶下,北向,又设册使位于内东门外,副使及内给事又于其南,差退,并东向北上设册印案位于册使之前,南向;又设内给事位于册使北,南向。其日,自文德殿奉册印,将欲至内东门。内给事诣本位,请贵妃首饰褕翟衣、衣服所司预供入。册印至内东门外褥位,置讫,捧册官主当者少退,内臣引内外命妇诸亲俱入,就位,立如仪。礼直官引册使、副等俱就东向位,立定,内给事进就南向立。通事舍人、博士、引册使就内给事前,东向,躬称『册使庞籍、副使高若讷奉制授贵妃册印讫』,退,复位。内给事入诣所受册印本位贵妃,前,躬言讫,退。内给事进诣册使前西,册使跪以册、印授内给事,内给事跪受付内谒者。册使退,复位,内谒者及主当内臣等持册、印入内东门内给事。」从之。册使、副并行事官班退。以次入诣本位庭以次:原文误「以」为「事」,又于「事」旁注「以」字左半,盖既知其误,欲改而未尽也。今改正。。又内给事赞贵妃降诣庭中,北向位立定,内给事跪取册,兴,立于贵妃之右,少前西向;又内给事一员立于贵妃之左,少前东向;又内给事称有制,内给事赞贵妃再拜讫,内给事奉册授贵妃,贵妃受以授内给事,内给事奉印授贵 妃,贵妃受以授内给事,如奉册之仪。内给事赞贵妃再拜讫,内给事前引贵妃升位,以次内臣引内外命妇诸亲贺如常仪。内给事赞言「礼毕」,内外命妇诸亲退,内给事引贵妃谢皇帝、皇后,一用内中仪。百官上表称贺。 【宋会要】 贵妃张氏天头原批云:「仁宗贵妃张氏。」,熙宁九年十一月,诏:「鲁国大长公主养母仁宗后宫延安郡君张氏,可特进美人。」元丰八年四月进婕妤,元符三年正月进充仪,崇宁二年三月进贤妃,三年十月薨。车驾临奠,特赠贵妃,赐谥昭懿。 贵妃沈氏天头原批有:「《宋史》:真宗贵妃沈氏。」又按,据前天头原批,此条当移至真宗方贵妃后。,故相伦之孙、光禄少卿继宗之女。大中祥符二年四月为才人,六年正月进美人,天禧二年九月进婕妤,干兴元年四月进充媛,明道二年十一月进昭容,宝元元年十一月进昭仪,庆历元年十二月进婉容,四年九月进贤妃,寻加德妃。为人淑俭不华,帝亦以妃家世,故待之异众。长秋虚位,帝欲立之,有从中沮之者,不果。嘉佑七年十二月,进贵妃。熙宁九年十一月卒,赐谥昭静。 【宋会要】 嘉佑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太常、礼院言:「准诏,详定贵妃册礼合与不合奏告天地、宫观、宗庙、社稷、诸陵,检详即无奏告之礼。」八年八月二日,以参知政事欧阳修为贵妃册礼使、枢密副使胡宿副之,翰林学士王珪撰册文并书册印。册文曰:「皇帝若曰:夫《国风》之始,以厚天下 之大伦;阴教之修,以助王者之正道。顾予凉昧,奉若基图。眷言别掖之英,逮事先帝之室。维年德之并茂,且名秩之未称。稽求往册之适,登冠列妃之华。咨尔德妃沈氏,渊粹惠闲,柔明端靓。幼蹈仪矩,不待姆师之训;初被选纳,盖出公相之族。鸣玉节动,陈诗戒盈。展如邦之良媛,宜然天与遐福。朕仰钦圣烈之余,俛怀宫籍之旧。维尔有辅佐之力,早经于大谟;维尔有澣濯之工,下式于群御。兹庸表迪懿实,敷锡徽猷。亚于轩龙之象,不谓不崇;衣以褕翟之衣,不谓不宠。备物既渥,蠲辰既良,咨合佥谋,荅扬显命。今遣使礼部侍郎、参知政事欧阳修,副使枢密副使、左谏议大夫胡宿,持节册命尔为贵妃。于戏!内治起化,外姻戒权。相祭祀以时,则有周家之礼在;斥憸谒之行,则有汉史之论明。当(职)[识]恩礼之来,以绥贤令之祉。遂永终誉,不其美欤 」 【宋会要】 贵妃周氏天头原批云:「《宋史》:仁宗贵妃周氏。」,嘉佑四年六月自御侍安定郡君为美人,五年七月进婕妤,八年三月进婉容,熙宁九年三月进贤妃,元丰五年十二月进德妃,八年四月进淑妃,元符三年正月进贵妃。生令德景行大长公主、懿穆大长公主。 【宋会要】 贵妃董氏天头原批云:「仁宗贵妃董氏。」,嘉佑四年自御侍县君为贵人,五年进美人,固辞,请回授其父一官,许之。六年七月进婕妤,九月进 充媛,是月卒,赠淑妃。元符三年四月赠贵妃。生庄谨大长公主、庄齐大长公主、贤懿恭穆大长公主。 神宗贵妃邢氏天头原批云:「神宗贵妃邢氏。」,初为御侍,熙宁二年四月封永嘉郡君,四年六月进美人,七年七月进充容,十年二月进婉仪,元丰元年十二月进贤妃,八年四月进淑妃,元符三年正月进贵妃,崇宁三年十月薨。车驾临奠,赐谥曰懿穆。生惠王仅、冀王、豫王价、徐王倜、贤和长公主。 贵妃宋氏天头原批云:「神宗贵妃宋氏。」,熙宁二年十一月为才人,六年四月进婕妤,元丰二年进充媛,八年四月进婉仪,绍圣四年二月进贤妃,元符三年正月进德妃,大观二年二月进淑妃,政和三年三月进贵妃,七年六月薨。生咸王佾、唐王俊、贤孝长公主。崇宁八年,内出手诏曰:「神考嫔御贵妃宋氏,自熙宁初诞育皇嗣,年德弥邵,誉谒掖庭。遽尔沦谢,列用伤恻。可依例赐二字谥,并依贵妃苗氏合得恩泽七人外,更添三人,以称朕思亲眷旧之意。」宣和五年,以岳阳节度使王舜臣乞致仕,手诏奖谕王贵妃天头原批云:「『宣和五年』至『奖谕王贵妃』一行,似不在此处。」今按当移至徽宗贵妃王氏之后。。 贵妃林氏天头原批云:「《宋史》:神宗贵妃林氏。」,初为御侍,元丰五年八月封永嘉郡君,六年十月为美人,八年四月进婕妤,元 【宋会要】 贵妃武氏天头原批云:「《宋史》:神宗贵妃武氏。」,初为御侍,元丰五年八月进才人,八年四月 进美人,绍圣三年进婕妤,元符三年正月进昭仪,建中靖国元年十二月进贤妃,大观元年六月薨,七月车驾临奠,赠贵妃,谥曰惠穆。 徽宗贵妃王氏天头原批云:「《宋史》:徽宗贵妃王氏。」,初封寿昌郡君,建中靖国元年十月进美人,崇宁二年三月进婉容,三年七月进德妃,四年八月进淑妃,大观元年四月进贵妃。生郓王楷、荆王楫、肃王枢、徐王棣棣:原阙,据《宋史 宗室传三》补。、相国公 、崇德公主、保淑公主、熙淑公主。 贵妃王氏天头原批:「徽宗贵妃王氏。」,崇宁三年九月封平昌郡君,四年闰二月进才人,三月进美人,是月进婕妤,五年八月进修容,大观二年进婉容,七月进贤妃,政和元年七月进德妃,三年二月进淑妃,四年三月进贵妃,七年九月薨月:原作「百」,误,据《宋史 后妃传下》改。,谥曰懿肃。生莘王植、陈王机、惠淑公主、康淑公主、柔福公主、冲懿公主。 贵妃乔氏天头原批云:「《宋史》:徽宗贵妃乔氏。」,初为御侍,崇宁二年五月封宜春郡君,二年九月进美人,四年闰二月进婕妤,五年二月进婉容,大观元年十二月进贤妃,二年二月进德妃,三年五月进贵妃。生景王杞、济王栩、邠王材、华原郡王朴、郓王栱、郓国公 衷、瀛国公樾。 【宋会要】 贵妃崔氏天头原批:「徽宗贵妃崔氏。」,初为御侍,大观三年正月封平昌郡君,十月进才人,四年七月进美人,十二月进婕妤,政和元年二月进婉容,二年二月进贤妃,三年十一月进德妃,六年七月进贵妃。生汉王椿、悼穆公主、敦淑公主、宁福公主、顺穆公主、永福公主。宣和四年七月降为庶人。 〔宋续会要〕 孝宗贵妃张氏「孝宗贵妃张氏」六字原为天头批语,依前后文体例,移入正文。下文「孝宗贵妃黄氏、宁宗贵妃杨氏」条同。。淳熙十四年三月二日,诏婉容张氏进封贵妃,制曰:「朕董择柔仪,宣明内治。奉慈闱之养,上焉祗事于两宫;佐中壸之徽,下以翼齐于九御。克艰厥选,兹得其人。申制綍以诞 ,亶廷绅而倾听。婉容张氏,性资娴肃,矩度渊英,德盛雎鸠,擅《彤管》三章之美;礼崇褕翟,应良家八月之求。自虞侍于邃清,即寖蒙于腆泽。恩隆而志愈巽,位峻而身益恭。兰行桃姿,茂迪嫔嫱之化;瑶环瑜珥,动循珩佩之龢。罍觥不替于忧勤,琴瑟日章于窈窕。靖言懿范,妙简深衷。是用稽参往策之文,登晋列妃之冠。宸班一品,有严玉瑱之华;天极四星,于赫珠躔之贵。昭其命数,匪我私亲。于戏!《鸡鸣》兴贤女之思,久赖陈诗之戒;《鱼贯》利宫人之宠,更图观象之孚。勉辑芳猷,永绥多佑。」【宋续会要】 孝宗贵妃黄氏。淳熙十六年五月十八日,诏和义郡夫人黄氏进封贵妃,制曰:「周以三夫人佐后,视外朝三事之崇;唐以四美号建妃,体圆极四星之序。朕若稽古训,遴择妇官,延登邦媛之良,协辅坤仪之重。载差吉旦,敷告昕延之典。和义郡夫人黄氏,履行肃雝,禀姿和粹,动必循于图史,言自合于箴规。被选良家,已谨佩璜之节;承恩储禁,益流藻荇之芳。攀鳞适际于天飞,秉德有光于内则。当朕纂承之始,寔资警戒之成。相予夙夜之忧勤,助我庭闱之 孝养。肆畴懿范,升备元始,志在进贤,赞徽音于中壸;坐而论礼,等峻秩于上公。以基王化之风,以厚人伦之本。于戏!正家而刑万国,朕方取法于《关雎》;率职以倡九嫔,尔尚匹休于彤管。钦承异渥,遹鬯令猷,可特进封贵妃。」辞不受册礼。【宋续会要】 宁宗贵妃杨氏,庆元六年二月二十八日,诏婉仪杨氏进封贵妃,制曰:「朕饬内治,以化民风,因王春而修古制。弓韣谨禖祠之奉,应中壸以开祥;种稑佐耕事之共,命六宫而来献。将协成于国典,必肇建于妃联。诹辰既良,出綍诞告。婉仪杨氏,性锺纯靓,躬迪惠和,诵德象窈窕之篇,动闲以礼;宜副笄委蛇之饰,行称其容。蚤推邦媛之英,入侍掖庭之邃。夙宵殚乎谨毖, 范着乎柔贤。虽阴教是裨,可绳九御之列;然妇官未峻,仅处六仪之间。顾余缵图,法古崇俭,凡良家八月之选,皆于时而靡遑;圆极四星之文,亦取象之犹缺。兹会逢于邦庆,畴 辅于坤闱。肆旌婉则之芳,特侈贵名之懿。褕衣阙翟,交辉命服之华;龟纽金章,外等公台之秩。岂特坐严于论礼,盖将共饬于齐家。于戏!朕问安而至寝门,尔备赞两宫之甘旨;后服澣而化天下,尔宜帅内职之俭勤。无险诐私谒之心,全明章妇顺之道。斯有光于彤史,庸永对于鸿休。」原本后有注:「按此门内太宗贵妃方氏、太宗淑妃王氏,系据槁本内定本(原稿内夹有另钞数页,缮写清晰,叙述整齐,今据为定本),又查《宋史》诸王及公主传,王淑妃生荆王元俨、方贵妃生魏国大长公主,亦合,第原槁内俱与真宗妃嫔连叙,俟考。」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三 淑 妃 淑妃 【宋会要】 真宗景德七年按,真宗「景德」仅四年,「景德」当为「大中祥符」。又「真宗景德七年」至「帝勉从之」一段,与下文似重出,暂存。,封婉仪杨氏为淑妃,帝不欲蕃臣贡贺,故不降制外廷,止命学士草制付中书。翼日,宰臣言:「宫掖加恩,朝廷庆事。臣下不可缺礼,望令客省依例受贡。」帝勉从之。 大中祥符七年六月十八日天头原批:「《宋史》真宗淑妃杨氏。」,制以婉仪杨氏为淑妃。后妃降制,皆学士院草词,宜于正衙、近臣、牧伯、皇亲、诸亲皆修仪礼为贺。至是,真宗不欲令藩臣贡贺,故不降制外廷,止命学士草词付中书。 淑妃王氏天头原批云:「定本:太宗淑妃王氏。」,初封金城郡君,天禧二年九月进为美人,干兴元年四月进婕妤,天圣九年十一月进昭媛,卒年月缺。明道元年十月赠大仪,二年十一月赠德妃,庆历四年九月赠淑妃。生荆王元俨。 元丰五年十一月天头原批云:「仁宗淑妃董氏。」又地脚原批云:「董氏似不误。查帝系九十五页前六行庄夷。」,诏故淑妃董氏与恩泽四人,令本家具名以闻。以逮事仁宗、生庄夷大长公主故也。 淑妃张氏天头原批云:「神宗淑妃张氏。」,初为御侍,熙宁二年四月封仁寿县君,三年正月进才人,元丰八年四月进婕妤,元符三年正月进婉容,崇宁五年九月卒,赠淑妃,谥曰懿静。生贤恪长公主。 淳熙七年十二月十三日天头原批云:「《宋史》:高宗淑妃张氏。」,诏德寿宫婉仪张氏进封太上皇帝淑妃,本位亲属官吏等推恩有差。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三 德 妃 德妃 【宋会要】 德妃朱氏天头原批云:「太宗德妃朱氏。」又脚注云:「定本:太宗。」,淳化二年七月自御侍为县君,四年十一月为才人,至道三年三月于太和宫入道,为修容,大中祥 符六年进昭容,赐号明真大师,名正惠,七年进昭仪,天禧二年九月进淑容,干兴元年四月进淑仪,改名冲惠,明道二年十一月进太仪,是月进贤妃,景佑二年二月薨。庆历四年九月赠德妃。同上。又《大典》卷一千七百二十三。 【宋会要】 真宗大中祥符五年五月十一日天头原批云:「真宗德妃刘氏。」,制以修仪刘氏为德妃,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是年十二月,德妃刘氏立为皇后。见《宋史 真宗本纪三》。。 仁宗庆历四年九月三日制天头原批云:「真宗德妃沈氏。」,以真宗婉容沈氏为贤妃,六日复进封沈氏为德妃。 德妃俞氏天头原批云:「仁宗德妃俞氏。」,景佑五年三月自御侍延安郡君为才人,九月进美人,宝元二年六月进婕妤,皇佑二年十月进充仪,嘉佑八年三月进昭仪,卒年月阙。治平元年六月赠贤妃,元符三年四月自贤妃赠德妃。生杨王昉、庄和大长公主。 德妃杨氏天头原批云:「《宋史》:仁宗德妃杨氏。」,初入宫为美人,景佑元年八月出于别宅安置。十月听入道,赐名宗妙,居瑶华宫。皇佑二年十月为婕妤,嘉佑八年三月进修仪,熙宁五年十二月卒,赠贤妃,元符三年四月赠德妃。 嘉佑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天头原批云:「《宋史》:仁宗德妃苗氏。」,贤妃苗氏为德妃,令所司备礼册命。 嘉佑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参知政事赵 为德妃册礼使,枢密副使吴奎副之,翰林学士贾黯撰册文并书册印。册文曰:「皇帝若曰:天文列星,次妃亚轩龙之象;周官分职,夫人拟公台之任。朕奉若典训,率繇礼序,故登建嫔媛,必先令淑,助德理内,其在兹乎 咨尔贤妃苗氏, 性资柔嘉,体蹈静婉,居循图史之戒,动顾珩璜之节。顷自鲁馆降嫔,淑封进位;而能饬躬弥约,率德罔违。曾微私诐之谒,益茂肃廱之美。流徽壸则,增光彤史。宜及吉时,显膺恩册。令遣使尚书礼部侍郎、参知政事赵 ,副使枢密副使、左谏议大夫吴奎,持节册命尔为德妃。于戏!惟谦畏所以杜奢盈之源,惟柔顺所以得辅佐之义。惟奉上以礼,惟逮下以和。克念有终,则罔攸悔。往钦休哉,不其慎欤!」元丰元年,诏赐德妃苗氏乞遇同天节,比类婕妤等亲属霞帔,故有是诏。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三 贤 妃 贤妃 【宋会要】 贤妃高氏天头原批云:「太宗贤妃高氏。」又地脚原批云:「定本:太宗。」,太平兴国二年三月入宫,三年三月为才人,至道三年七月为修容,进昭容,大中祥符六年进昭仪,天禧二年九月进淑容,干兴元年四月进淑仪,卒年月缺。明道二年十月赠太仪,庆历四年九月赠贤妃。 贤妃邵氏天头原批云:「太宗贤妃邵氏。」又地脚原批:「定本:太宗。」,初事藩邸,及帝即位,授司衣、博陵县君,迁御侍押班、郡夫人,再迁尚宫、冀国夫人,知大内事。真宗初,徙封郑国夫人,大中祥符二年迁宫正、安国夫人,六年为司宫令、楚国夫人,八年十一月加号顺容,九年二月卒。明道二年十二月赠太仪,庆历四年九月赠贤妃。 贤妃曹氏天头原批云:「真宗贤妃曹氏。」,枢密院使、检校太师、兼侍中、赠鲁王彬之女,大中祥符中为美人,六年正月进婕妤,天禧二年九月进充媛,干兴元年四月进修媛,天圣四年六月卒。明道二 年十二月赠淑仪,庆历四年九月赠贵仪,皇佑元年十月赠贤妃。 贤妃陈氏天头原批云:「真宗贤妃陈氏。」,初事藩邸,为司衣,至道二年卒于东宫,葬沙台寺。咸平三年十月改葬普安院,追号美人。大中祥符八年正月赠昭仪,干兴元年四月赠顺容,明道二年十二月赠淑容,又赠太仪,庆历四年九月赠贤妃。 仁宗庆历四年九月六日,进封杜氏为贤妃天头原批云:「仁宗贤妃杜氏。」,中书门下言:「近例封妃札送学士院撰制词,更不 宿,不付合门宣读,便写告进入。」从之。 嘉佑二年六月二十三日,制淑妃苗氏为贤妃天头原批云:「《宋史》:仁宗贤妃苗氏。」,今所司备礼册命。妃生福康公主,以主将出降李玮,故加妃命,后免行礼。 神宗熙宁九年三月一日,制婉容周氏天头原批云:「神宗贤妃周氏。」,进封贤妃,令有司备礼册命。三日,命参知政事王珪为贤妃册使,元绛副使,翰林学士杨绘撰册文并书册印。十四日,内降贤妃周氏册印,宰臣率百官班文德殿庭行礼。册文曰:「皇帝若曰:家邦风化之原,必先内职之正,嫔御典司之秩,无尚列妃之华。上稽干文,将法四星之次;外视官品,盖比三公之崇。必推其人,乃命以位。眷言禁掖之媛,逮事祖先之庭。懿范有闻,勤诚无懈。粤受显册,厥惟旧章。咨尔婉容周氏,早膺法相之求,入践宫闱之列。材咨淑哲,性质温和。动循环佩之音,雅出衣冠之胄。奉承阴教,遵训诲于保阿;蹈袭阃仪,服箴规于图史。外言罔入,内则 弥彰。昔生帝女之贤,今位皇姑之贵。肆加徽数,庸示奂恩。遂择日辰之良,昭陈礼物之备。今遣使礼部侍郎、参知政事王珪,副使工部侍郎、参知政事元绛,持节册命尔为贤妃。于戏!《周南》戒(饰)[饬]于险诐,汉史称扬于《肃雍》。惟善庆足以降福祥,惟为谦足以长富贵。式永终誉,不其美欤!」元丰元年诏赐贤妃周氏乞遇同天节,比类婕妤等亲属霞帔,故有是诏。 【宋会要】 元丰元年十二月三十日,制以婉仪邢氏天头原批云:「神宗贤妃邢氏。」,进封贤妃,免册命上进告。自是免行册礼者并[FJJ]不书。 【宋会要】 贤妃张氏天头原批云:「神宗贤妃张氏。」,初封安定郡君,元丰八年四月为才人,元符三年正月进美人,崇宁五年七月卒,赠修容,继赠贵仪,政和四年三月赠贤妃。 贤妃杨氏天头原批云:「徽宗贤妃杨氏。」,崇宁元年二月封永嘉郡君,三年九月进才人,大观二年二月进美人,政和元年七月进修容,五年十二月卒,赠贤妃。生和王栻、顺淑公主。 贤妃王氏天头原批云:「徽宗贤妃王氏。」,大观元年闰十月封平昌郡君,二年正月进才人,二月进美人,四年五月进修容,政和三年闰四月进婉容,重和元年十一月进贤妃。生沂王土里、冲惠公主。 【宋会要】 高宗建炎元年,诏潘氏天头原批云:「《宋史》:高宗贤妃潘氏。」,进封贤妃,四年诏月供贤妃以 下月料炭九百八十枰,一半支本色,余拆支价钱。 〔绍兴〕十二年绍兴:原无。今按建炎无十二年。又据《建炎要录》,婉仪张氏卒于绍兴十二年二月。因据补。,婉仪张氏卒,诏特赠贤妃婉仪张氏:当系高宗之妃。《建炎要录》卷一四四,绍兴十二年二月庚午:「婉仪张氏薨,辍视朝二日,赠贤妃,葬城外延寿院。」又张扩《东窗集》卷一四有《婉仪张氏赠贤妃制》。并其证。。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三 昭 仪 昭仪 【宋会要】 昭仪鲍氏,初封永嘉郡君,元丰八年四月为才人,元符三年正月进美人,崇宁元年十一月卒,赠昭仪。 ,政和六年赠昭仪。 昭仪勾氏,初封仁寿郡君,元丰八年四月为才人,元符三年正月进美人,大观二年二月进 昭仪夏氏,初为典闱,建中靖国元年十二月封安定郡君,政和三年六月进才人,五年十一月卒,赠昭仪。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三 淑 仪 淑仪 【宋会要】 淑仪李氏地脚原批:「定本:太宗。」,淳化初为尚宫,久在宫掖,事无巨细悉主之。四年卒,赠昭仪。明道二年十二月赠淑容,庆历四年九月赠淑仪。 淑仪吴氏地脚原批:「定本:太宗。」,右屯卫将军延保之女,太平兴国四年二月入宫,五年为美人,真宗初进昭容,景德四年卒,明道二年十二月赠淑容,庆历四年九月赠淑仪。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三 充 仪 充仪 【宋会要】 充仪尚氏,初为美人,景佑元年八月于洞真宫入道,皇佑二年九月卒,赠充仪,治平以后无加封。 充仪朱氏,初封沛国郡君,元丰八年四月为才人,绍圣二年七月卒,赠充仪。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三 贵 仪 贵仪 【宋会要】 贵仪张氏,初封仁寿郡君,元丰八年四月为才人,元符三年正月进婕妤,大观二年二月进修容,政和元年十 月卒,赠贵仪。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三 婉 仪 婉仪 【中兴会要】 婉仪慕容氏,绍兴十四年十一月九日,内降制曰:「朕绍隆基绪,抚御家邦。有如淑女之贤,夙幸泰陵之遇。相典刑之犹在,况年德之俱尊。进位视恩,扬庭孚号。婉仪慕容氏禀资谦慎,植志静专。训靡待于姆仪,动必遵于图史。暨预紫庭之选,益昭彤管之辉。藻鉴精明,独前知于圣母;兰心芳洁,令娱侍于东朝。虽眷礼之每加,尚名秩之未称。是循彝制,庸举褒章。积自九嫔之联,升处四星之次。增光壸则,归厚民风。于戏!思孝奉先,实广因心之爱;近亲贵老,益推锡类之仁。祗服宠荣,永绥寿祉。可特进位贵妃,仍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三 美 人 美人 【宋会要】 太宗吴美人太宗:原在「吴美人」之下,据文例乙正。,右屯卫将军延保之女,太平兴国四年二月入宫,五年为美人。 臧美人,江南李煜宫人,煜卒,入宫中。太平兴国八年九月,自御侍为县君,端拱二年四月为美人。 曹美人,枢密院使、检校太师、兼侍中、赠鲁王彬之女,大中祥符中为美人。 陈美人,初事藩邸,为司衣,至道二年卒于东宫,葬沙台寺,咸平三年十月改葬普安院,追号美人。 徐美人,大中祥符元年自兰陵郡夫人知尚书内省事,时被疾,帝以其在禁中,及其未亟,进封滕国夫人,寻卒,明道二年十二月赠才人,庆历四年赠美人。 方美人,初封新安郡君,天禧二年九月为美人。 王美人,初封金城郡君,天禧二年九月进为美人。 俞美人,仁宗景佑五年三月自御侍、延安郡君为才人,九月进美人。 周美人,仁宗嘉佑四年六月自御侍、安定郡君为美人。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三 美 人 美人 【宋会要】 张美人,熙宁九年十一月,诏:「鲁国大长公主养母、仁宗后宫延安郡君张氏可特进美人。」 连美人,初封冯翊郡君,元丰二年二月赠美人。 林美人,初为御侍,元丰五年八月封永嘉郡君,六年十月为美人。 武美人,初为御侍,元丰五年八月进才人,八年四月进美人。 勾美人,初封仁寿郡君,元丰八年四月为才人,元符三年正月进美人。 鲍美人,初封永嘉郡君,元丰八年四月为才人,元符三年正月进美人。 杨美人,初封原武郡君,元丰八年四月为才人,元符三年正月进美人。 张美人,初封安定郡君,元丰八年四月为才人,元符三年正月进美人。 钱美人,初封广平郡君,元丰八年四月进美人,出居瑶华宫,入道,赐名格非,元符元年十月卒,建中靖国元〔年〕正月追复美人。 朱美人,初封南阳郡君,元佑七年三月卒,赠美人。 王美人,初封寿昌郡君,建中靖国元年十月进美人。 张美人,初为御侍,崇宁元年正月封文安郡君,三年十一月进美人。 王美人,崇宁三年九月封平昌郡君,四年闰二月进才人,三月进美人。 慕〔容〕美人,初为御侍,崇宁元年正月进才人,大观二年二月进美人。 魏美人,初为御侍,崇宁元年正月封安定郡君,大观元年五月进才人,二年二月进美人。 王美人,大观元年闰十月封平昌郡君,二年正月进才人,二月 进美人。 高美人,初为御侍,崇宁元年正月封信安郡君,大观二年二月进才人,政和二年十月卒,赠美人。 胡美人,初为御侍,崇宁元年正月进才人,大观二年二月进美人。 韩美人,初为御侍,元符二年闰九月封仁寿郡君,十一月进才人,大观二年二月进美人。 朱美人,崇宁三年九月封永嘉郡君,大观二年二月进才人,五年八月进美人。 杨美人,崇宁元年二月封永嘉郡君,三年九月进才人,大观二年三月进美人。 陈美人,大观元年五月封仁寿郡君,八月进才人,三年二月进美人。 崔美人,初为御侍,大观三年正月封平昌郡君,十月进才人,四年十一月进美人。 韩美人,政和二年五月封寿昌郡君,十月进美人。 刘美人,宣和三年五月封美人。 冯美人,绍兴十六年五月,诏典籍冯氏进封美人。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三 才 人 才人 【宋会要】 孙才人,左金吾卫大将军守斌之女,太平兴国二年七月入宫,三年为才人。 高才人,太平兴国二年三月入宫,三年三月为才人。 朱才人,淳化二年七月自御侍为县君,四年十一月为才人。 沈才人,真宗故相伦之孙,光禄少卿继宗之女,大中祥符二年四月为才人。 陈才人,明道二年十二月自御侍追赠才人。 苗才人,景佑五年三月自御侍、仁寿郡君为才人。 朱才人,初封沛国郡君,元丰八年四月为才人。 张才人,初封平昌郡君,元丰八年四月为才人。 张才人,初封仁寿郡君,元丰八年四月为才人。 宋才人,熙宁二年十一月为才人,六年四月进婕妤。 张才人,神宗初为御侍,熙宁二年四月封仁寿县君,三年正月进才人。 冯才人,初封治平郡君,元丰八年四月为才人,元符二年六月进婕妤。 郭才人,初封淮阳郡君,元符三年正月为才人。 刘才人,初为御侍,崇宁元年正月封晋安郡君,大观二年二月进才人。 夏才人,初为典闱,建中靖国元年封安定郡君,政和三年六月进才人。 乔才人,大观三年七月封永嘉郡君,四年四月进才人,生显福公主。 李才人,政和四年二月封才人。 王才人,政和四年六月封才人。 韩才人,绍兴十三年六月九日,诏宫正韩氏进封才人。 吴才人,绍兴二十二年五月十八日 诏新兴郡夫人吴氏进封才人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三 顺 容 顺容 【宋会要】 戴顺容,戴贵人,真宗顺容也,定武军节度使兴之女,入宫为贵人,庆历四年九月赠顺容。 【宋会要】 太祖置司簿、司宾该条上原批云:「均复出,已补卷数于正本。」,并封县君。太宗置尚宫及大监,并知内省事、充内宣徽南院使、兼承旨,与司簿或封国夫人、郡夫人。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三 郡夫人 郡夫人 【宋会要】 熙宁十年十月,诏:「昌平郡夫人周氏,先朝选置东宫,保视朕躬,凡十余年。勤谨小心,久而不懈。今以寿终,可赠楚国夫人。」 元佑元年五月,诏典宝夫人庞氏特授司赞夫人。盖以英宗皇帝随龙保养荆王有劳,故有是命。 八月,诏内人张氏特授典赞夫人,以伴哲宗读书于藩邸、勤谨不懈故也。 八年,诏听宣胡氏、董氏等并特授掌簿夫人,管干尚书内省公事,以直笔累年、谨密无阙故也。 绍圣元年九月,诏东阳郡夫人柳氏特追赠崇国夫人,以入侍宫掖、服勤累朝故也。诏典言李氏追封华原郡夫人,以李氏入宫七十余年,给事章懿太后洎仁宗诞生,而供奉之勤着闻宫掖故也。诏咸宁郡夫人任氏特授京兆郡夫人。任氏以神宗皇帝随龙,李氏常在藩邸日侍从太皇太后故也。 建中靖国元年,诏咸安郡夫人李氏特授温国夫人,仁寿郡夫人王氏特授温国夫人,仁寿郡夫人王氏特授成国夫人,并以随龙初遇大礼推恩故也。 崇宁元年五月诏以尚服张氏为景国夫 人,以昔在哲宗朝侍御服勤,今彻几筵,故加恩奖也。 三年正月,诏卫国夫人步氏特授吴国荣寿夫人,安定郡夫人董氏特授仪国夫人,并以钦圣懿肃太后宫人,执事服勤,因大祥推恩。 政和元年六月,诏同安郡君张氏封安康郡夫人,皆随龙人,以正妇官换封故也。诏随龙宫人故济阳郡夫人王氏可特赠国夫人。 干道元年十月,诏随龙平乐郡夫人张氏加封信国夫人,皆随龙被恩者也。 六年正月,诏崇国夫人王从恭加封崇国柔明淑美和懿顺穆夫人,仪国夫人朱从仁加封仪国柔惠嘉淑静懿夫人。王从恭年八十七,朱从仁年八十九,并掌文字有劳,故有是诏。 八月,诏德寿和国夫人张氏加封和国柔嘉夫人,御前随龙信国夫人张氏加封信国明顺夫人。 九年六月,诏主管大内公事、知尚书内省事、庆国夫人李从信兼提举十阁分事、知尚书内省事,齐安郡夫人张从先善主管大内公事;加封惠国夫人。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三 乳 母 乳母 【宋会要】 太宗陈国夫人耿氏,始封鹿郡夫人,太平兴国二年八月封陈国夫人,八年正月卒。 太宗至道三年八月十七日,封乳母齐国夫人刘氏为秦国延寿保圣夫人。先是,帝以汉唐封乳母为夫人、邑君故事付中书省,问宰臣吕端等曰:「斯礼可行否 」端等曰:「前代旧规,斯可行也。或加以大国,或益之美名,事出宸衷,礼无定制。」故有是命。 真宗齐鲁国夫人刘氏,初封齐国夫人,至道三年八月封秦国,加号延寿保圣,咸平元年九月卒,进号成圣继明,天圣四年改号秦国肃明贤顺,至和二年追封齐鲁国夫人。真宗荆杨国肃明贤顺夫人刘氏,元符三年三月改封荆杨国。 真宗咸平元年九月三日,秦国延寿保圣夫人刘氏薨。先是,帝谓宰相曰:「朕有乳母,奉之如母。近染疾,坚请就外将理,故令就高怀德旧宅安泊。如有不讳,朕将亲临,可乎 」咸言于礼无嫌。及薨,帝临丧,废朝三日,命入内副都知秦翰护丧事,遣诸亲及东宫旧给使辈以次奠哭。十一日,帝制服哀于苑中,群臣奉慰。十月二十四日,葬(子)[于]奉先寺,前一日车驾临奠,葬日辍朝,给卤簿鼓吹。时将发哀,又以太宗丧始期,颇疑其事,令有司详定。礼官奏议曰:「《书》称『高宗谅阴,三年不言。』孔安国曰,既卒哭,即位,除缞麻,听于冢宰,以终三 年。至汉文帝即位,乃革三年之制,以日易月。二十七日除服,心丧,终制。《开宝通礼》云:『先遭重丧,后遭轻丧,皆为制服,往则服其轻,反则服其重。』又云;『皇帝为乳母缌麻三月。』按丧葬人皇帝,为缌麻一举哀而正服。伏以秦国夫人保傅圣躬,绵历星纪,遽兹沦谢,宜备哀荣。况太宗上仙,已终易月之制,而圣躬念往,当用举哀之文,酌于人情,允符典礼。」遂从之。 宝元二年四月九日,六宅使、象州团练使郭承佑奏:「自宣魏国夫人入内以永圣保寿赐名,今魏国即已即世,诸事当悉如旧。晋国夫人陈氏内外传言,特继永圣之例。乞宣谕大臣,自今后依先朝旧式,更不添创名职,永为定制。」帝曰:「宫中之事,自有皇后,余局各有主者,美人亦不令见人,盖不欲别生头项。」对曰:「皇后母仪天下,规范六宫,如此,正合其理,禁中自然肃静。」帝曰:「承佑之奏,并依札与入内侍省。」 至和二年八月二十二日,秦晋国肃恭贤正夫人林氏卒,帝成服于苑中,辍视朝三日,宰臣率百官奉慰。 仁宗燕国夫人钱氏,天禧二年九月封为安吉县君,进封荣国夫人,至和二年追封燕国夫人。 仁宗秦晋国夫人林氏,天禧五年四月始封福昌县君,干兴元年四月进封南康郡夫人,天圣六年十月进蒋国,徙晋国,加号慈寿福圣,庆历元年十二月进韩国贤和佑圣,益秦、晋二国,更号永寿佑圣,又号肃恭贤正,至和二年八月卒,赠秦晋国佑贤肃圣夫人。 元符三年三月,改封吴越国。《大典》卷二千九百六十九。 仁宗吴越国夫人许氏,先出嫁苗继宗,天圣二年四月邀车驾自陈,诏封临颍县君,补继宗右班殿直。寻封高阳郡夫人,景佑元年十一月进崇国,四年六月进齐国,五年二月加「永圣保寿」之号,肃月进魏国「肃」字疑误。。宝元二年三月卒,诏辍视朝三日,帝为制服发哀,追改号肃成贤穆。至和二年二月赠吴越国夫人。同上。元符三年三月改封燕冀国。《大典》二千九百六十九。 崇国夫人戴氏,嘉佑二年五月,自尚服追封燕翼国。 肃成贤穆夫人许氏,元符三年改封燕翼国。《宋续通鉴长编》乳母许氏先为宫人所谗,出嫁苗继宗,及是自陈,复入宫「肃成贤穆夫人许氏」至「复入宫」:当移「崇国夫人戴氏」之前。又其文颇与上文地脚批语「元符三年三月改封燕冀国。」重复,盖出处不同故也。。 英宗徐国仁良懿恪夫人贾氏,治平四年三月封韩国夫人,元符三年三月追封徐国夫人,仍赐(谧)[谥]仁良懿恪。 神宗燕鲁陈国两朝佑圣安仁保庆荣寿体慈履顺太夫人张氏,初封永康县君,治平四年三月追封崇国夫人,熙宁八年二月封魏国,加号安仁保佑;元丰八年四月封秦晋国安仁保佑夫人;元佑二年六月封吴越国,加号安仁贤寿;元符三年正月封韩魏国,加号保圣赞慈安仁贤寿惠和;建中靖国元年四月封两朝佑圣太夫人,品秩视贵妃。崇宁二年二月改封两朝佑圣安仁保庆荣寿太夫人,五年十二月薨。大观元年正月赠燕鲁陈国太夫人,增「体慈履顺」四字,谥曰恭懿。 神宗元丰三年九月八日,诏魏国安仁保佑夫人张氏,自今遇大礼,增奏亲属恩泽一人,仍岁加赐冠帔三道。哲宗元佑二年六月二日,诏神宗 皇帝乳母秦晋国安仁保佑夫人张氏守陵回,特封吴楚国安仁贤寿夫人。八月五日,诏以奉先寺后空营地半赐安仁贤寿夫人张氏为寿堂,其制度悉(放)[仿]仁宗皇帝乳母林氏之制。诏后许张氏买寿堂北民间地二段及赐官地一段,仍诏张氏本合许置房缗为寿堂费用。 四年十一月六日,诏庆国夫人窦氏,今遇明堂,可依例许封赠三代。十八日,诏庆国夫人窦氏每遇明堂大礼,特许奏有服亲一名恩泽。绍圣二年十一月八日,魏国福康惠佑夫人窦氏奏:「蒙恩进封,欲乞与侄窦晞古等推恩。」诏窦晞古特与三班借职。三年六月十一日,魏国福康惠佑夫人窦氏言:「本位辇官张遇等四人到位岁久,备见勤劳,乞依吴楚国安仁保佑贤寿夫人张氏例,各与转官一等,仍旧祗应。」从之。 元符三年,徽宗即位,诏神宗乳母进封韩魏国保圣赞慈安仁贤寿惠和夫人。建中靖国元年四年诏曰:「锡名十字,疏地两邦,曾未足以称万一而厌予志也。是用度越旧章,发扬显号,峻超列品,增畀大名。膺报礼之隆,益介寿祺之永。」遂以为两朝佑圣太夫人,品秩视贵妃。」 哲宗韩燕国翊德保顺勤惠肃穆夫人窦氏,元丰八年四月封安康郡夫人,元佑四年三月封庆国夫人,(诏)[绍]圣二年十月封魏国绍:原误作「诏」,今改。,加号福康惠佑,元符三年正月诏以先帝寝疾弥留,尚隐蔽不以闻,降扶风郡夫人,建中靖国元年五月复魏 国夫人,崇宁元年正月封楚越国,加号「翊德保顺」。四年三月卒,赠韩燕国加「勤惠肃穆」四字。 安平县君王氏,绍兴元年九月,自陈元丰二年蒙取入皇太妃阁,常有乳抱之勤,元丰三年放出,望封一县君。诏特封安平县君,月给钱五十。 徽宗燕越国安仁顺懿静和恭恪夫人刘氏,元符三年二月封安康郡夫人,建中靖国元年三月封荣国夫人,十二月封秦国夫〔人〕,加号「安和顺懿」。大观二年二月封燕国,加号「安和顺懿恭恪」。政和六年十二月进封越国,加号「安和顺懿静和恭恪」。七年正月改「安和」字为「安仁」。 邠兖国康静恭懿惠穆夫人王氏,元符三年二月封和义郡君,四月封安定郡夫人,建中靖国元年三月封嘉国夫人,十二月封楚国,号康靖惠恭。大观二年二月封鲁国,加「康靖惠恭懿穆」。政和元年五月封鲁国,加「康靖顺和懿穆」。三年五月卒,赠邠兖国,易今号。 徽宗崇宁四年七月五日,诏初供奉御乳人管氏特封县君,月支料钱五贯。以管氏自陈先于钦慈皇太后殿备月权乳,遇皇帝降生,首进御乳故也。八月七日,又诏管氏每月添料钱一十五贯文,以管氏陈乞依神宗朝司饰刘氏等例入内祗应,故有是诏。 五年十二月,两朝佑圣安仁保庆荣寿太夫人张氏薨,诏许特于苑中治具,车驾临奠,辍朝三日。大观元年正月,以卤薄鼓吹葬。是日车驾为出郊,驻跸于崇福隆寿禅院。赠燕 陈国太夫人,谥恭懿。崇宁中,即寿堂建院,赐金额。 高宗绍兴五年五月十一日,诏寿国柔惠淑婉夫人王氏特授寿国柔惠淑婉育圣夫人,庆国柔懿淑美夫人吴氏特授庆国柔懿淑美保慈夫人,并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 九年八月六日,诏故庆国柔懿淑美保慈夫人吴氏特赠庆国柔懿淑美靖肃保慈夫人。 九月二十四日,诏寿国柔惠淑婉育圣夫人王氏特授寿国柔惠淑婉和懿慈穆育圣夫人,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二十年二月二日,诏寿国柔惠淑婉和懿慈穆育圣王夫人位官吏诸色祗应人,自到位未曾陈乞推恩,各特转一官资。六月十五日,诏故寿国柔惠淑婉和懿慈穆育圣夫人王氏特赠福寿国柔惠淑婉和懿慈穆育圣夫人,仍赐绢二千匹、钱一万贯,充敕葬使用。七月十四日,诏故寿国柔惠淑婉和懿慈穆育圣夫人王氏本位官吏可特转两官资。 三十二年孝宗即位未改元。八月二十七日,诏随龙妳周氏特〔封〕崇国夫人,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十一月十五日加封崇国慈良保佑贤寿夫人。十二月十四日薨。干道二年九月二十一日,赠崇国慈良保佑贤寿柔嘉静庄夫人。 孝宗干道二年九月二十一日,诏故乳母红霞帔孙氏特赠柔靖夫人。 淳熙十六年三月九日,诏随龙乳母张氏特封吉国柔明慈惠夫人,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绍熙三年三月二十四日,加封吉国柔 明慈惠淑谨和顺端懿夫人。 十一月十日,诏故乳母新安郡夫人徐氏特赠宁国夫人。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四 内 职 宋会要辑稿 后妃四" 内职 【宋会要】 宋朝承旧制,皇后之下有贵妃、淑妃、德妃、贤妃、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婕妤、美人、才人。旧有宝林、御女、采女,国朝不置。太祖置司簿、司宾,并封县君,乐使并赐裙帔。太宗置尚宫及大监,并知内省事,充内宣徽南院使兼承旨与司簿,或封国夫人、郡夫人。《大典》卷二千一百六十八,又二万四百七十八。宝省尚食封县君,司宝、司仪、司给封郡君、县君,乐使之下增副使。改内省为尚书内省令,尚宫大监,并号尚书,改祗候人为御侍,衣服为司衣,梳篦为司饰,枕被为司寝,汤药为司药,乐使、副使为仙韶使、副使,弟子呼供奉,置直笔书省主事,改茶器为翰林局,掌御阁为直合,掌宫门为直门,掌灯火为掌灯,掌从物为宜仗,针线院为裁缝院。令司簿兼掌宝,司言兼监班,司仪兼承宣,掌宝司仪及仙韶使、副使,封县君。司记知尚书内省公事,皆赐以(君)[口矢]帔。真宗置宫正、司籍、司乐、司赞、司珍、司膳、典宝、典言、典赞、尚仪、尚功、尚服、尚食、尚寝、司闱、司仗、司酝、司饎、司正、司设、司舆、司苑、司制、司彩、乐长、引客御侍、行首押班、殿直、散直、行首、都行首、辇头、知书省之名。景德二年,增置太仪。大中祥符二年,特置贵人。六年,增置淑仪、淑容、顺仪、顺容、婉仪、婉(客)[容]婉容:原文作「婉客」,原批云:「婉客,原本如此。」据《宋史》卷八:「六年正月庚申,置淑仪、淑容、顺仪、婉仪、婉容,在昭仪上。」兹据改。,在昭仪之上。司宫令一员,在尚宫之上。仁宗干兴元年,置贵仪,在淑仪之上。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四 内外命妇品 内外命妇品 凡内命妇品天头原批:「内外命妇品。」:贵妃、淑妃、德妃、贤妃、夫人,正一品;太仪、贵仪、淑仪、淑 容、顺仪、顺容、婉仪、婉容、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嫔,正二品;婕妤,正三品;美人,正四品;才人,正五品;贵人,无视品。宫人女官品:六尚书,正五品;二十四司司正、彤史,正七品;二十四掌,正八品;女史,流外勋品。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四 宫人女官职员 宫人女官职员 凡宫人女官职员天头原批:「宫人女官职员」。:尚宫二人,掌导引皇后,管司记、司言、司簿、司闱,仍总知五尚须物出纳等事;司记,二人,掌在内诸司文书入出目录,为记审讫付行监印等事,其佐有典记、掌记各二人、女史六人;司言,二人,掌宣传启奏事,其佐有典言、掌言各二人、女史六人;司簿,二人,掌宫人名簿廪赐之事,其佐有典簿、掌簿各二人,女史六人;司闱,六人,掌宫闱管钥之事,其佐有典闱、掌闱各六人、女史四人。尚仪二人,掌礼仪起居,管司籍、司乐、司宾、司赞事。司籍,二人,掌经籍教学纸笔几案之类,其佐有典籍、掌籍各二人、女史十人。司乐,四人,掌音集之事,其佐有典乐、掌集各四人、女史二人。司宾,二人,掌宾客参见朝会引导之事,其佐有典宾、掌〔宾〕、女史各二人。司赞,二人,掌礼仪班序、设版、赞拜之事,其佐有典赞、掌赞、女史、彤史各二人。尚服,二人,掌司宾、司衣、司饰、司仗之事。司宝,二人,掌珍宝、符契、图籍之事,其佐有典宝、掌宝各二人、女史共四人。司衣,二人,掌御衣服首饰之事,其佐有典衣、掌衣各二人、女史四人。司饰,二人,掌膏沐巾栉服玩之事,其佐有典饰、掌饰、女史各二人。司仗,二人,掌仗卫 兵器之事,其佐有典仗、掌仗、女史各二人。尚食,二人,掌知御膳进食先尝,管司膳、司酝、司药、司饎事。司 ,二人,掌 [FJJ]羞器(血)[皿]之事,其佐有典膳、掌膳、女史各四人。司酝,二人,掌酒酝之事,其佐有典酝、掌酝、女史各二人。司药,二人,掌医药之事,其佐有典药、掌药各二人、女史四人。司饎,二人,掌宫人食及柴炭之事,其佐有典饎、掌饎各二人、女史四人。尚寝,二人,管司设、司舆、司苑、司灯事。司设,二人,掌帷帐 褥枕席、洒扫铺设之事,其佐有典设、掌设各二人、女史四人。司舆,二人,掌舆伞扇羽仪之事,其佐有典舆、掌舆、女史各二人。司苑,二人,掌园苑种植蔬果之事,其佐有典苑、掌苑、女史各二人。司灯,二人,掌灯油火烛之事,其佐有典灯、掌灯、女史各二人。尚功二人,掌女工,管司制、司珍、司彩、司计事。司制二人,掌裁缝衣服纂组之事,其佐有典制、掌制各二人、女史四人。司珍,二人,掌金玉珠宝财货之事,其佐有典珍、掌珍各二人、女史六人。司彩,二人,掌锦文缣彩丝枲之事,其佐有典彩、掌彩各二人,女史六人。司记,二人,掌支度衣服饮食柴炭杂物之事,其佐有典计、掌计各二人、女史共四人。宫正一人,掌 知宫内格式,纠正推罚之事。司正,二人,掌同宫正,其佐有典正、女史各四人。 后妃 宋会要辑稿 后妃四 内职杂录 内职杂录 真宗景德二年七月三日,以雍王元份疾,帝亲视之,问以「母氏早亡,得无永感 」元份顿首泣谢。翌日,诏置太仪,以赠 王份母任氏焉。旧制,亲王母为太妃,公主母为太仪,时不欲有妃号故也。天头原批:《大典》卷一千二百六十四上引此条。 大中祥符六年正月二十八日,诏曰:「朕以祗嗣庆基,交修茂则,眷言壸教,实系国风。辨彤管之等威,既存于旧制;益紫庭之位号,亦着于前闻。爰考典章,用新班秩。垂兹宪度,属在隆平。今增置淑仪、淑容、顺仪、顺容、婉仪、婉容,并[FJJ]从一品,在昭仪之上,可着之甲令,以为永式。」时将加恩太宗高昭仪、臧昭仪故也。 二月一日诏曰:「朕以宫壸之间,各分事任;班序之际,夙着等威。爰按旧章,肇新明制,增其常秩,创以佳名。所冀彤管承荣,聿彰于茂渥;紫庭莅职,弥振于宏纲。令特置司宫令一员,正四品,班在尚宫之上。着于令式,以为永规。」时以宫正邵氏久在宫掖掌事,故特增置于加恩也。 七年六月十八日,封婉仪杨氏为淑妃,帝不欲藩臣贡贺,故不降制外庭,止命学士草制付中书。翌日,宰臣言:「宫掖加恩,朝廷庆事,臣下不可阙礼,望令客省依例受贡贺。」帝勉从之。 干兴元年仁宗即位未改元四月三日,诏曰:「朕仰绍鸿基,均覃涣号。眷惟宫掖,建事先朝,茂渥方行,徽章溥及。其有恭勤颇着,位秩已崇,所宜别建嘉名,用旌懿行。今增置贵仪,在淑仪之上。」时以加恩太宗臧淑仪故也。 景佑元年八月十五日,诏曰:「朕祗绍庆基,务敦静治,每遵勤俭,用洽冲宁。至于宫掖之中,嫔侍之列,虽仅充于仪职,而靡厚于宠私。顷以中闱,有 亏善道。降处次妃之位,仍从别馆之居。尚迩禁宸,未 彝制。郭氏宜于外宅居止,更不入内。美人尚氏昨由下陈,列于近侍,素非令善,但肆骄矜,特贷刑章,令于洞真宫披戴,永不入内。美人杨氏自居左右,靡蹈箴规,宜令出内,别宅安置。长秋之重,阴教是宣,顾厥位以难虚,必惟贤而是择。当求德阀,以称坤仪。属于勋旧之家,兼咨冠甲之族。将行骋纳,式助烝尝。曩者母后垂帘,广示慈爱,遂有臣僚戚属进献女口入宫,留处掖庭,颇彰物论,宜并放出。朕常思恬素,动守端庄,固于声色之间,绝无溺惑之意。每观古籍,备鉴前修。上或恣于耽荒,下必争于宠幸。亏德败度,莫甚于兹。固深念于防闲,弗暂忘于规戒。自此八月之筭,无事于访求;九御之班,庶臻于简肃。咨尔宰府,克辅善猷。」 皇佑二年十月十九日,昭容苗氏特授淑仪。旧例,内命妇官告并称「宜特进封」,至是,中书门下议改称「特授」,后遂着例。 神宗熙宁四年六月十八日,岐国贤寿夫人朱氏奏:「昨以老病,恩许于开圣尼寺养病。今得安痊,复见宫省。本位使臣祗应人等乞赐推恩。」从之。上语密院曰:「此真宗皇帝子周王乳母也。百岁而耳目聪明,宫中无先之者,可特听许。」宫人有疾甚者,出之比丘尼寺,十亡八九,上闵其然,着为条约,使太医治病,岁终计其全失而诛赏之,是所全活者多矣,朱氏乃其一也。 七年四月三日,诏婕妤 宋氏遇同天节,赐亲属霞帔三道,自今为例。 八年四月二十九日,诏妃嫔每三岁许奏乞同宗或异姓有服亲合入差遣一次。先是,妃嫔陈乞无定法,故立此制。 九年九月十六日,诏乔氏特封掌彩,刘氏特封掌设。以给侍太皇太后四十余年,最为勤旧,故有是诏。 十年六月一日,诏典言李氏追封华原郡夫人。以李氏入宫七十余年,给事章懿太后洎仁宗诞生,而供奉之勤着闻宫掖故也。 十月十二日,诏:「平昌郡夫人周氏,先朝选置,东宫保视朕躬几十余年,勤谨小心,久而不懈,今以寿终,赠楚国夫人。」 元丰元年五月十五日,诏赐婕妤贤妃亲属霞帔各五道,美人二道,仍着为例。先是,(得)[德]妃苗氏、贤妃周氏、美人张氏乞遇同天节比类婕妤等亲属霞帔,故有是诏。 四年五月十七日,诏洞真宫女道士杨易行特补充本宫法正,仍赐号志静大师,以元系仁宗皇帝嫔御故也。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司设吴氏特授尚宫。以景佑初承事章惠皇太后、继事太皇太后垂五十年,故有是命。 五年正月九日,诏典赞吴氏、典记李氏、典彩张氏各特进位一等,以给事太皇太后岁久故也。 十一月十一日,诏故淑妃董氏与恩泽四人,令本家具名以闻。以逮事仁宗、生庄夷大长公主故也。 八年四月十二日,诏咸宁郡夫人任氏特授京兆郡夫人,典宝李氏特授司记。任氏以神宗皇帝随龙、 李氏尝在藩邸日侍从太皇太后故也。 哲宗元佑元年五月九日,诏典宝夫人庞氏特授司赞夫人,庞氏以英宗皇帝随龙,保养荆王有劳,故有是命。 八月十七日,诏内人张氏特授典赞夫人,以伴哲宗读书于藩邸、勤谨不懈故也。 三年九月十一日,诏听宣胡氏、董氏并特授掌簿夫人,管干尚书内省公事,以宜笔累年、谨密无阙故也。 七年五月二十三日,诏听宣夫人李氏特授掌簿夫人,以管干内库有劳故也。 绍圣元年九月十四日「十四日」,至「十月」原在天头处。今据原提示语「右添十二日之上」补入。,诏东郡夫人柳氏特追赠崇国夫人,以入侍宫掖,服勤劳累朝故也。十月十二日,诏皇太后殿典宾朱氏为司宝、掌闱董氏为司正、掌籍阎氏为典言、掌设丁氏为典宝、听宣李氏为掌饰、宫人薛氏为掌珍、李氏为掌膳、吴氏为掌酝、皇太妃殿宫人毕氏为掌宾、张氏为掌制,以御批两殿宫人久在左右,可特与迁补故也。 二年四月十九日,诏今后诸妃嫔陈乞本位使臣,申入内侍省契勘保明,申尚书省。先是吏部请妃嫔陈乞有服亲差遣者,委本位使臣申朝廷,下内侍省,再行保明方得施行,故有是诏。 三年四月三日,诏美人武氏进封婕妤、充仪陈氏追赠贵仪,以大宁郡王及上出合故也。 五年三月二日,诏才人引用妃嫔条陈乞有服亲差遣今后依条施行。先是,三省言,诸妃嫔三年许陈乞有服亲差遣一次「今后依条」至「服亲差遣」原在天头处,据提示语「右添一次之上」补入。,吏部已用近例施行。天圣内命妇品职令,才人不在妃嫔品内,合行改正。故有是诏。 元符二年五月二日,诏宫人景氏等特与迁补,景氏掌言,裴氏掌赞,张氏掌设,勾氏掌籍掌:原阙,据上下文补。、吴氏掌 彩、萧氏掌乐、刘氏掌舆,皆以久侍皇太后,故特命之。 二十九日,诏:「莘王俣、睦王戚、幼丧所生母,才人冯氏乃王之所养母。实自襁褓,悉心抚养。迩以并建王爵,出奉外朝,例令改封,少报勤劬。可特进封婕妤。」 三年正月二十四日,降哲宗皇帝乳母魏国福康惠佑夫人宝氏为扶风郡夫人,乐安郡夫人李氏为陇西郡君,永嘉郡夫人陈氏为颍川郡君,司闱马氏为掌闱,司正白氏为典正,司赞王氏为典赞,才人韩氏为红霞帔。以哲宗皇帝弥留,侍疾无状及蔽匿不以闻故也。 四月一日,赠仁宗司正曹氏为华原郡夫人,神宗尚宫杨氏为荣国夫人,京兆郡夫人任氏为成国夫人。 十二月二十七日,诏:「内命妇降生皇子,许依大礼奏有服亲三品以上三人,着为令。」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四月八日,诏宫人孙氏特授掌闱,王氏特授掌宾。 六月八日,诏尚仪杨氏特授安康郡夫人,掌设张氏特授典宾,任氏特授掌记,郭氏特授掌言,并以随龙推恩。 十二月二日,诏咸安郡夫人李氏特授温国夫人,仁寿郡夫人王氏特授成国夫人,典闱夏氏特授安定郡君,掌宾王氏特授典言,掌闱孙氏特授典记,宫人王氏特授掌宾,崔氏特授掌赞,并以随龙初遇大礼推恩。 崇宁元年五月十三日,诏以尚服张氏为景国夫人,司正白氏为尚仪,司记孟氏为尚服,典闱马氏为尚功,随龙曹氏为掌设,花氏 为掌珍,王氏为掌彩,张氏为文安郡君,魏氏为安定郡君,高氏为信安郡君,刘氏为普安郡君,红霞帔张氏为永嘉郡君,张氏为仁寿郡君。以昔在哲宗朝,翊赞保护,侍御服勤。今彻几筵,故加恩奖。 二年正月十四日,诏魏国夫人步氏特授吴国荣寿夫人,安定郡夫人董氏特授仪国夫人,司言阎氏特授司宫,典饰李氏特授司赞,典言景氏特授司饰。并以钦圣宪肃太后宫人,执事服勤,因大祥推恩。 三年三月十七日,诏宫人王氏特授掌籍;九月五日,诏宫人孙氏特授仁寿郡君;二十三日,诏掌宾王氏特授永嘉郡夫人,郭氏特授掌言;二十四日,诏听宣刘氏特授典记;十一月十八日,诏典记刘氏特授尚仪;并以随龙推恩。 四年八月,诏杨氏追赠贤妃,以及事禧陵潜藩故也。 政和元年二月十六日,诏以司言张氏为尚仪、典记徐氏为尚服、典籍王氏为司簿、典宾王氏为司饰、宫人刘氏为掌闱、乔氏为掌制、李氏为掌言、张氏为掌赞、杨氏为掌宾、王氏为掌记、陈氏为掌乐、郭氏为掌舆、任氏为掌饎,皆以皇后受册礼毕,推恩本合宫人故也。 四月二十五日,诏才人乔氏进封合得亲属恩泽,可特与亲兄白身进士升补三班借职。 五月二十日,诏:「宫人鲁国安人惠和夫人李氏,昨遇冬祀大礼,特与依魏国惠和康佑夫人薛氏例,封赠三代。」 十五日,诏随龙宫人、故济阳郡夫 人王氏可特赠国夫人。 六月二十四日,诏安定郡君夏氏封才人,同安郡君张氏封安康郡夫人,皆随龙人,以正妇官换封故也。 七月十六日,诏美人杨氏以降诞皇子,特进封修容。 十一月十日,诏:「婕妤韩氏以诞育帝姬,可封修容。其亲属及本位使臣诸色人推恩有差。」 二十六日,诏:「婕妤勾氏、美人魏氏昨遇冬祀大礼,合得亲属恩泽,并回授逐位使臣。」 二年二月十九日,诏婉容崔氏降诞皇子,其亲属并祗应使臣等推恩有差。 四月五日,诏修容杨氏昨遇冬祀大礼,合得亲属恩泽依所乞回授与本位使臣。 十月二十八日,诏寿昌郡君韩氏以降诞皇子,可进封为美人。 三年四月三日,诏宫人典赞刘氏为司言,以哲宗随龙宫人故也。 五月二十八日,手诏曰:「先王之政,自家刑国,自内及外。惟我祖考,董正治官,分建百职,总核万事。然乘五代之乱,循袭旧制,名不称实。惟我神考外设六联,分职三省,各有常守。而宫闱内官,尚或沿袭,有所未暇。朝夕惟念,内外家国,理当一体,则有条而不紊。机政之暇,因考古厘改,俾各遵承,永为定制。尚书内省内宰二人、副宰四人,总正六司,使率其属,以听内治,掌外省六曹所上之事。都事六人、主事六人、录事十二人、令史十二人、书令史二十四人、书史二十四人。内省六司司治视吏部职事,官:内史一人、治中一人、吏令史二人、书令史四人、 书史六人;司教视户部职事官:内史一人、治中一人、吏令史二人、书令史四人、书史六人;司仪视礼部职事官:内史一人、治中一人、吏令史二人、书令史四人、书史六人;司政视兵部职事官:内史一人、治中一人、吏令史二人、书令史四人、书史六人;司宪视刑部职事官:内史一人,治中一人,吏令史二人,书令史四人,书史六人;司膳视工部职事官:内史一人,治中一人,吏令史二人,书令史四人,书史六人。」 四年正月四日,诏依礼札局拟定诸妃告身绫纸,四妃用云龙,贵仪至婉容用葛藟 阴,昭仪至充媛用兰燕,婕妤至美人用荇鱼。内命妇告身绫纸,内宰、副宰用遍地云凤,宫正、尚宫、内史、郡夫人、治中用云朵凤,国夫人用遍地云鹤,宝林至掌乐管干仙(诏)[韶]公事用朵。 七月四日,诏于宫城西北隅创建馆宇,专充掖庭宫人养疾之所,以「保寿粹和」为名,仍差同知入内内侍省事李谷提举所有羌置官属胥徒,选医治疗,典掌汤剂,立考核殿最之格,核存亡劝沮之法,并抑提举所条具闻奏。先是,宫人疾患,例于妙法广福之寺医治,见至鲜有生者,盖尼徒上下幸其物故丧葬赙赠及其私财,上知其弊,故有是诏。 九月二十六日,手诏:「创建保寿粹和馆已设官置吏,肇新条式,可自今年十月一日奉行新法,更不往广福妙法等院。其见在逐院者仰一面结绝,不候覆奏。」 十一月七日,手诏:「比者创修 保寿粹和馆,充掖庭宫人养疾之所,建官设属,一新条法,革去尼寺宿弊。又选择良医,治其沉痾,仍置典掌剂疗人以供药饵,庶无夭枉之患。尚以管干养病使臣未能革心,利于必死,觊有厚利,未副仁政之本意。可自今第六等已下差养病使臣,若病人亡殁,实时申入内内侍省,并提举保寿粹和馆所别差官管干殡葬。」 五年五月一日,诏修容韩氏父武节郎中立特依初遇大礼例,赠右武卫将军。 六月十三日,婕妤刘氏以降诞皇子,其父及亲属推恩有差。 六年三月十六日,诏宫人鲁国安仁惠和夫人李氏乞归道宇修养,可依所请。特赐悟真冲道先生,法名见素。 八月四日,婕妤勾氏特赠昭仪,以熙、丰嫔御故也。 七年三月四日,诏随龙宫人楚国仁寿夫人王氏加号仁寿惠和夫人。 八年六月二十八日,内出手诏曰:「神考嫔御贵妃宋氏自熙宁初诞育皇嗣,年德弥邵,誉蔼掖庭。遽尔沦谢,殊用伤恻。可依例赐二字谥,并依贵妃苗氏合得恩泽七人外,更添三人,以称朕思亲眷旧之意。」 宣和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以岳阳军节度使王舜臣乞致仕,手诏奖谕王贵妃。 七年八月四日,诏:「婕妤王氏隆诞,亲属可依下项推恩:亲叔、起复朝散大夫、试殿中监王羲叔,亲娣之夫、武节郎开德府兵马钤辖士溃,承节郎、鄢陵县巡检郝诵,各与转行一官;亲叔、迪功郎、新授守大理司直王羲叟, 迪功郎、新授滑州司仪曹事羲佐,亲兄、从事郎、监登闻检院管,迪功郎、沂州司刑曹事璘,亲弟、从事郎、汝州司刑曹事球,并与改合入官;亲弟、白身瑗、琚、并与补迪功郎。」 十二月二十一日,保寿粹和馆官吏并罢,宫人依旧法往尼寺养病,地归军器所。 钦宗靖康元年六月一日,诏道君皇帝妃嫔并以龙德宫妃嫔为称。 高宗建炎元年六月,诏潘氏可进封贤妃。 九月四日,诏荣国柔惠夫人郭氏、永嘉郡夫人王氏、宜春郡夫人孙氏位祗候使臣、诸色祗应人等,依和国王夫人例支破身分驿券诸般请给。以扈从隆佑皇太后故也。 四年六月二十九日,诏才人张氏可封婕妤。 十一月二十四日,诏月供贤妃以下月料炭九百八十秤,一半支本色,余折支价钱。 十二月十六日,诏永嘉郡夫人王氏可特赐名从恭、威安郡夫人苏氏赐名从温,并转国夫人,除知尚书内省事,诸般请给依禄式支破。 同日,红霞帔李氏、马氏与转掌字,殿直王氏、文氏、邢氏、吴氏、李氏、王氏并与转听宣,魏氏、赵氏、张氏、王氏、解氏、李氏、董氏、王氏并与殿直。 绍兴二年八月二十七日,主管大内公事、知尚书内省、兼提举十阁分〔事〕嘉国懿康惠徽夫人朱氏遗表乞依例推恩官吏并诸色人,诏各特与转一官资,内白身人候有名目收使。 二年四月二十一日,诏哲宗皇帝房院美人慕氏、魏氏并特转婕妤,依禄 式支破诸般请给,以昭慈圣献皇后祥除,故有此诏。典饰郭氏特转尚字,典宝苏氏、典衣宋氏并转司字,红霞帔朱氏转掌字,紫霞帔张氏、王氏并转红霞帔,张氏特与红霞帔,曾氏与转殿直。 五年闰二月五日,诏主管大内公事、知尚书内省、兼提举十阁分〔事〕润国庄淑惠徽夫人张从义与转两字,主管大内公事、知尚书内省、兼提举十阁分〔事〕、崇国夫人王从恭与转四字,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同日,司饰张氏与转宫字,典宾马氏与转尚字,红霞帔杨氏与转典字,紫霞帔王氏、红霞帔赵氏、李氏并与转掌字,司设何氏与转尚字,紫霞帔宋氏与转红帔。 五月二十六日,诏主管大内公事、知尚书内省事、宜春郡夫人朱从仁可特授仪国夫人,依前主管大内公事、知尚书内省事。 同日,红霞帔李氏特授典籍、司宾张氏特授宫正。 十五年五月十九日,诏红霞帔李氏特转掌字。 十六年二月二十三日,诏红霞帔黄氏转掌字,红霞帔黄氏、郭氏特转典字。 五月二十八日,诏红霞帔唐氏特转典字,红霞帔王氏转掌字。 十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诏红霞帔陈氏特与封永嘉郡夫人。 十八年七月三日,诏红霞帔郑氏、李氏并转典字。 九月十三日,诏典宝袁氏与转尚仪,红霞帔王氏与转典宾,红霞帔赵氏与赐掌衣。 十二月二日,诏张氏与转掌字,九日诏掌记黄氏特授典乐、掌衣李氏特授典酝,红 霞帔张氏特授典彩。 十九年二月二十七日,诏典饰唐氏特与转尚仪,红霞帔李氏特与转掌宝。 二十年二月十五日,诏司记朱氏特与转宫记,典籍郭氏与转司籍,掌彩王氏与转典彩,掌言李氏与转典言,尚衣王氏与转典衣,红霞帔刘氏与转典彩,红霞帔周氏与转典舆。 七月十八日,诏典宾王氏与转尚仪,红霞帔张氏与转典记,王氏与转典宝。 二十一年六月二十三日,诏典宾张氏与转宫字。 二十二年九月十一日,诏红霞帔崔氏特转典制,张氏特转典珍。 十四日,诏典字黄氏特转司记,红霞帔杨氏特转典宝,冯氏特转典簿,郑氏特转典闱,王氏特转典籍,董氏特转典乐,紫霞帔王氏特转掌赞,张氏特转掌言。 三十二年,诏书省张氏书省,疑为「知尚书内省」之省。,特与转听宣。 十年十二月三十日,诏婕妤张氏可转婉仪。十二年二月六日卒,十五日诏特赠贤妃。十七日,诏:「本位官可特各转两官,内邵鄂、赵辙、梁璋并阶官遥郡上各转行一官,张去为、冯觐并遥郡上转行,黎琦皆官上转行,陈诚之、莫钺各转两官,内合寄资者依旧寄资。亲弟张莘与转三官,侄张子晋、张子习各补承信(致)[郎]承信郎:原作「承信致」,据文献,宋无此官阶,当为「承信郎」之误。,主管文字。使臣并诸色祗应人各与转两官资,碍止法之人依条支赐,令户部支本色。」 十三年六月九日,诏宫正韩氏进封才人。九年三月二十五日为红霞帔,十年九月二十七日转宫正。十四年九月七 日诏先降指挥封才人可更不施行。 十四年十一月九日,制婉仪慕容氏可特进贤妃,仍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先是,上宣谕辅臣曰:「婉仪慕容氏颇有贤德,年余七十,见娱待太后,可进位贤妃。」故降制焉,辞不受册。二十二年九月一日,诏特赠贵妃。 十六年五月十日,诏典籍冯氏进封美人,十二年正月二十六日为红霞帔,十三年六月九日转典籍,二十八年七月十四日,诏可令归家自便,本阁官吏等并发遣归合属去处,官告令有司毁抹。 十八年三月二十四日,诏知尚书内省事、安康郡夫人李氏从谨与转国夫人;直笔宫正何氏赐名从信,除知尚书内省事,与转郡夫人。 闰八月七日,诏直笔尚仪杨氏特授信安郡夫人、知尚书内省事,赐名从义。 十二月二日,诏何从信除主管大内公事知尚书内省事,与转国夫人;王氏除知尚书内省事,与转郡夫人,赐名从敏。 二十六年十一月十九日,诏知尚书内省事、信安郡夫人杨从义除主管大内公事,与转国夫人;直笔司字吕氏除知尚书省事,与转郡夫人,赐名从礼。 三十二年闰二月二十七日,诏知尚书内省事、南昌郡夫人王从敏除主管大内公事、与转国夫人;典字李氏除知尚书内省事、与转郡夫人,赐名从贞。 十九年二月二十七日,诏尚仪袁氏可特授宜春郡夫人。 二十二年五月十八日,诏新兴郡夫人吴氏 进封才人。十年九月二十七日为紫霞帔,十三年六月九日转红霞帔,十九年十二月二十日封新兴郡夫人。二十八年七月十四日,诏可令归家逐便,本阁官吏等并发遣归合属去处。 十一月二十九日,吏部言:「贤妃慕容氏上遗表,侄孙宗兴乞与使臣内安排,依格合补承信郎。」从之。 十二月三日,诏才人刘氏祖母耿氏特封郡夫人。同日诏才人吴氏母裴氏特封齐安国夫人。 二十三年九月四日,诏婉容刘氏母故永嘉郡夫人李氏特赠荣国夫人。二十四年正月二十四日,制婉容刘氏进封贵妃,仍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辞不受册。十年九月二十七日为红霞帔,十三年六月九日转司记,十六年五月十日封才人,十七年二月十五日进封婕妤,二十二年五月十八日进封亲属。 二十四年二月二十四日,诏进封亲属并本位官吏依例合行推恩。叔保义郎、合门祗候懃与转两官,忠翊郎愿特除合门祗候,僧悟正与补左街僧录,弟允升特于遥郡上转行两官,候服阕日收使,堂弟承节郎允中、承信郎允恭各与转两官,允迪与补承信郎,堂妹夫张文中与补承信郎。本位官吏等两经进封,各特与转两官资,合寄资者依碍止法人特与转行。 二十五年十二月十二日,诏该遇大礼,依格合得荫补恩泽二人,自绍兴二十五年为始,特与放行。六月二十日,诏自今后宫人升 转掌字至宫正更不命词给告,止降宣命。 二十七年二月六日,诏才人刘氏弟舜卿、晋卿、堂叔伋、僖、捻并特与补承信郎。 二十八年九月二十三日,诏宫正张氏与转郡夫人,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 十二月二十一日,诏才人刘氏进封婕妤。十七年二月十八日转红霞帔,十九年十二月二十日转宜春郡夫人,二十二年五月十八日封才人。三十一年八月诏可令归家逐便。 二十九年二月六日,诏慈宁殿夫人尚仪王氏与转郡夫人,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 十二月二十日,诏(宜)[直]笔、典衣王氏除知尚书内省事、与转郡夫人,赐名从谨,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 二十二年五月十八日,诏吴氏可封才人。 六月十五日,是月孝宗即位未改元诏主管大内公事、知尚书内省事、兼提举十合分事、崇国柔明淑美元犯御名改作美字和懿夫人王从恭知尚书内省事,永嘉郡夫人李从信元犯御名改作信字并令改正,别出告命。 八月七日,诏司字邢氏知内库、封宜春郡夫人,赐名从美。 二十七日,诏张氏封平乐郡夫人,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 十一月二十八日,诏张氏封平乐郡夫人,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原稿批「误」。本条与上条重,唯上条作八月二十七日,本条作十一月二十八日,时间稍异。。 十一月二十八日,诏和国夫人郭氏加封和国淑懿靖顺夫人。干道二年十月七日,诏赠和国淑懿靖顺端恪惠和雍穆夫人。 干道元年七月九日,诏寿圣太上皇后殿 永嘉郡夫人张氏加封和国夫人,典字冯氏封信安郡夫人,并各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 十月十二日,诏随龙平乐郡夫人张氏加封信国夫人。 二年五月十二日诏红霞帔夫人韩氏封宜春郡夫人。 九月九日,诏知尚书内省事和义郡夫人王从谨加封和国夫人、兼主管大内公事,司字直笔王氏宜春郡夫人、知尚书内省事,赐名从义,各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 三年十一月十七日,诏红霞帔陈氏封信安郡夫人,蔡氏封和义郡夫人,郑氏与转宫字。 六年正月八日,诏崇国柔明淑美和懿夫人王从恭加封崇国柔明淑美和懿顺穆夫人,仪国柔惠夫人朱从仁加封仪国柔惠嘉淑静懿夫人,并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王从恭年八十七岁,朱从仁年八十九岁,并掌文字有劳,故有是诏。 闰五月十一日,诏主管大内公事、知尚书内省事、荣国夫人王从敏加封崇国惠和夫人,兼提举十合分事、知尚书内省事、永嘉郡夫人李从信加封庆国夫人,主管大内公事、直笔尚字张氏知尚书内省事,封齐安郡夫人,赐名从善。 八月四日,诏宫字郑氏封新定郡夫人,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 二十八日,诏永嘉郡夫人张氏侍奉太上皇帝日久,特封婉仪。九月八日,诏本位官吏等各特与转一官,碍止法人特与转行,合寄资人依旧寄资,愿回授者听,白身人特与补进武副尉,诸色供御辇官、 厨子、翰林司、供内仪鸾、入内院子各特与转一资,碍止法人特与转行。 三十日,诏德寿宫和国夫人张氏加封和国柔嘉夫人,御前随龙信国夫人张氏加封信国明顺夫人,并各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 七年十一月九日,诏德寿宫典字赵氏封信安郡夫人,并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 八年七月二十七日,诏主管大内公事、知尚书内省事、和国夫人王从谨加封和国恭顺夫人,提举十合分事、知尚书内省事、宜春郡夫人王从义加封惠国夫人,主管大内公事、直笔尚字王氏封永嘉郡夫人、知尚书内省事,赐名从诚,并各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 十二月十四日,诏随龙尚字于氏封新兴郡夫人,随龙尚字张氏封顺政郡夫人。 九年六月三十日,诏主管大内公事、知尚书内省事、庆国夫人李从信兼提举十合分事,知尚书内省事、齐安郡夫人张从善主管大内公事、加封惠国夫人,尚字直笔刘氏知尚书内省事、封安城郡夫人,赐名从惠,并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内李从信止系迁职兼领,合授宣命。 十月一日,诏红霞帔魏氏知内库,特与封新安郡夫人,赐名从正,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以上《干道会要》。 淳熙元年正月十二日,诏随龙信国明顺夫人张氏特与转信国明顺柔靓淑贞夫人。 四月二日,诏和国柔嘉夫人张氏转和国柔嘉肃懿夫人。四年十一月二十八日,特加赠和国柔嘉 肃懿雍穆庄靓顺正夫人。 二年二月二十四日,诏主管大内公事、知尚书内省事、兼提举十合分事、庆国夫人李从信特加封淑懿夫人。三年正月四日,以失点检加恩锁院,降授庆国夫人,是年五月复庆国淑懿夫人,依前主管大内公事、知尚书内省事、兼提举十合分事。五年五月二十四日,上遗表乞将本位官吏祗应人等依故惠国夫人张氏遗表例,各与转一官资,碍止法人特与转行。内白身人特与补进武副尉。臣僚缴驳,乞将碍止法人依条回授,其白身人例转一官,候有名目日收使。从之。 十二月二十八日,诏德寿宫内人蔺氏特封咸宁郡夫人。 三年正月四日,诏直笔司字吴氏差误加恩 院,降紫霞帔。 十一月十九日,诏和义郡夫人蔡氏可进封婉容。十年十月八日进封贵妃,亲属并官吏推恩有差。 十二月四日,诏内人李氏封同安郡夫人,刘氏封永宁郡夫人,典字李氏封通义郡夫人。 四年四月七日,诏故宫字徐氏特赠新安郡夫人。以皇太子乳母故也。 十一月二十八日,诏故信安郡夫人冯氏特赠嘉国夫人。 五年正月二十三日,诏德寿宫内人王氏特封平乐郡夫人,郭氏特封咸宁郡夫人。 五月二十一日,诏知尚书内省事、新兴郡夫人房从柔除主管太内公事、知尚书内省事,转崇国夫人。 同日,诏直笔司字梁氏除知尚书内省事,转永嘉郡夫人,赐名从温。十一 年闰十一月十五日转仪国夫人、主管大内公事、知尚书内省事。 六年六月二十九日,诏内人吴从善除主管大内公事、转信国夫人,直笔司字王氏除知尚书内省事,转咸安郡夫人,赐名从顺。 十月二十四日,诏德寿宫内人陈氏特封新兴郡夫人,张氏特〔封〕高平郡夫人封:原无,据上下文补。,李氏特封齐安郡夫人,黄氏特封和义郡夫人。 二十五日,诏内人黄氏特封新平郡夫人。 七年十二月二日,诏通义郡夫人李氏、同安郡夫人张氏并进封婕妤。本位亲属官吏推恩有差。 九年二月二十七日,诏主管大内公事、知尚书内省事、兼提举十合分事、嘉国夫人王从诚特授嘉国惠淑夫人,主管大内公事、知尚书内省事、兼提举十合分事成国夫人刘从惠特授成国柔穆夫人。 四月十六日,诏寿圣齐明广慈太上皇后殿内人姜氏特转咸宁郡夫人。 七月三日,诏随龙荣国夫人张氏特转荣国婉靓夫人。 十年八月二日,诏婕妤李氏赠贵妃。八日上遗表,乞亲属并官吏依故崇国夫人周氏遗表例。从之。 九月十五日,诏:「恭奉太上皇后圣旨,齐安郡夫人李氏侍奉太上皇帝,日久有劳,特封才人。」亲属推恩有差。 十月八日,诏婕妤张氏进封婉容。亲属并本位官吏推恩有差。 闰十一月十五日,诏直笔司字朱氏转宜春郡夫人,赐名从谦,知尚书内省事。 十二月二十六日,诏寿圣齐明广慈太上皇后殿内人平 乐郡夫人王氏封成国夫人,咸安郡夫人郭氏封荣国夫人,徐氏封信安郡夫人,黄氏封咸宁郡夫人,巩氏封和义郡夫人。 十一年正月八日,诏德寿宫内人孙氏封高平郡夫人,蔡氏封缙云郡夫人,王氏封顺政郡夫人,张氏封南平郡夫人,张氏封齐安郡夫人。 二月三日,诏随龙荣国婉靓夫人张氏特转荣国婉靓柔惠夫人。 二十四日,诏主管大内公事、知尚书内省事、兼提举十合分事、崇国夫人房从柔特转崇国和惠夫人。十五年十一月十七日,转崇国和惠懿敏贤肃夫人。 九月二十八日,诏内人关氏转南平郡夫人,王氏转永阳郡夫人。 十二年十月二十二日,诏新平郡夫人陈氏特与封美人原「人」前有「夫」字,当为衍文。。十四年三月一日进封婉容,亲属并官吏推恩有差。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主管大内公事、信国夫人吴从善除兼提举十合分事、知尚书内省事。十四年六月六日,转信国顺懿夫人,十五年十一月十七日转信国顺懿贤惠夫人。 同日,诏咸安郡夫人王从顺除主管大内公事、知尚书内省事,转宁国夫人,直笔司字朱氏除知尚书内省事、转永嘉郡夫人,赐名从礼。 十三年正月十九日,诏德寿宫内人红霞帔李氏转安定郡夫人。 三月二日,诏内人盛氏特封南阳郡夫人,黄氏封平原郡夫人。 十四年正月二十日,诏嘉国夫人谢氏转嘉国淑惠夫人,永嘉郡夫人刘氏转崇国夫人。 八日,诏知尚书内省事、宜春郡夫人朱从谦除主管大内公事、知尚书内省事转润国夫人;直笔司字陈氏除知尚书内省事,转顺政郡夫人,赐名从信。 五月二十一日,诏德寿宫顺政郡夫人王氏特封才人。亲属推恩有差。 十五年八月一日,诏皇太后殿内人成国夫人王氏转成国靓穆夫人。 十六年二月一日,诏司字吴氏转缙云郡夫人。以上《孝宗会要》。 淳熙十六年五月十八日,诏红霞帔张氏进封婉仪。 六月十七日,诏知尚书内省事、永嘉郡夫人朱从礼除主管大内公事,转和国夫人;典字直笔冯巧巧除知尚书内省事,转齐安郡夫人,赐名从顺。 十一月二十一日,臣僚言:「淳熙十四年九月十九日指挥,国、郡夫人各减代手分充主管文字一名,合省减人数且令依旧,候离司或事故更不作关。近郑夫人、冯夫人位各差主管文字并代手分充主管文字及手分三人,缘逐位各已承降指挥,蒙朝廷给降付身了当,不敢申请裁损。窃虑日后更有国、郡夫人指例,从旧差破三人,难以阻遏,乞检会已降裁减代手分充主管文字一名施行。」诏令照应已降裁减指挥,将增置人并罢。 绍熙元年二月十五日,诏成国靓穆夫人王氏特授成国靓穆柔正夫人,信安郡夫人徐氏特授信国夫人,邝氏特授清河郡夫人,方氏特授安化郡夫人授,原误作「按」,据上下文改。,高氏特授彭原郡夫人。 三十日,诏重华宫内人 梁氏封新安郡夫人。 三月十日,诏寿成殿内人崇国夫人刘氏封崇国柔惠夫人,刘氏特封感义郡夫人,并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 十二日,诏宫人潘氏封新兴郡夫人,朱氏、赵氏并与〔支〕破宫字请给。 五月二十三日,诏重华宫内人宋氏特与封高平郡夫人。 八月十二日,诏寿成殿内人张氏特与转永嘉郡夫人。 九月二十三日,诏重华宫内人傅氏特封信安郡夫人,吴氏特封新安郡夫人,韩氏特封齐安郡夫人,吴氏特封咸安郡夫人。 同日,诏至尊寿皇圣帝随龙人吴氏、郭氏并封淑人。 十二月十五日,诏寿皇圣帝随龙人信安郡夫人胡氏特与依宫人禄格支破诸般请给。 二年正月十二日,诏重华宫内人朱氏特与封缙云郡夫人。 四月二十八日,诏随龙内人张氏封高平郡夫人,依禄格支破请给。三月改封永嘉郡夫人 二十一日,诏重华宫内人张氏特与破典字,依禄式则例支破诸般请给。 三年九月二十二日,诏张氏可特封郡夫人,请给特与依宫人禄式支破。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大内女道吴仲修特与补左街鉴义。 四年十二月十五日,诏宫人符氏与转永宁郡夫人,李氏与转通义郡夫人。 五年二月二十一日,诏同安郡夫人武氏进封才人。 三月十二日,诏宫人张氏与封同安郡夫人。以上《光宗会要》。 庆元元年正月七日,诏宫人刘氏特封国夫人,袁氏、钱氏 特封郡夫人,并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 二年二月十四日,诏寿康宫内人锺氏、朱氏并特封郡夫人,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 三月十五日,诏宫人王氏特封郡夫人,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 七月二十一日,诏随龙信国淑明慈懿夫人袁氏特转信国淑明慈懿端靖夫人,温国柔惠庄顺夫人成氏特转温国柔惠庄顺雍穆夫人,并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三年四月袁氏封信国淑明慈懿端靖柔嘉婉肃夫人,成氏加封温国柔惠庄顺雍穆和懿英淑夫人。 八月十三日,诏知尚书内省事、平乐郡夫人杨从慧除主管大内公事、知尚书内省事,转崇国夫人;直笔尚字卫氏除知尚书内省事,转感义郡夫人,赐名从正。 三年二月十二日,诏宫人刘氏特封郡夫人,新安郡夫人张氏特转国夫人。 三月二十八日,诏主管大内公事、知尚书内省事、兼提举十阁分事润国和顺夫人朱从谦特转润国和顺端肃夫人;主管大内公事、知尚书内省事、兼提举十阁分事、和国夫人朱从礼特转和国顺懿夫人,并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 九月六日,诏寿康宫宜春郡夫人宋氏、新兴郡夫人潘氏并特转国夫人,宫字陶氏特转郡夫人,并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 四年二月二十七日,诏寿康宫小殿直孙氏特转齐安郡夫人,于氏特转新定郡夫人,吴氏特转感义郡夫人,请给等并依禄式支破。 十二月十二 日,诏寿康宫随龙信安郡夫人陶氏特转和国夫人,宫字赵氏特封宁国夫人,依禄格支破诸般请给。 十三日,诏寿慈皇太后殿内人崇国柔惠夫人刘氏特转崇国柔惠端肃夫人,感义郡夫人刘氏特转信国夫人,宫字俞氏特封新安郡夫人,朱氏特封齐安郡夫人,并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 五年四月二十九日,诏:「恭奉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圣旨,寿康宫宫人刘氏特封荥阳郡夫人,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 五月十三日,诏婕妤杨氏进封婉仪。 同日,诏宫人李氏特封新安郡夫人。是月改封新定郡夫人,六年二月改封和国夫人。 八月二十六日,诏寿康宫内人安国夫人锺氏特转安国柔嘉恭懿夫人,冉氏特封新安郡夫人,并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 九月二十一日,诏寿康宫宫人尚字张氏特封清河郡夫人,尚字周氏特封高平郡夫人,尚字马氏特封安化郡夫人,并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 十二月二日,诏寿康宫内人红霞帔孙氏特转郡夫人,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 六年二月十三日,诏:「恭奉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圣旨,寿康宫宫人永宁郡夫人符氏进封婕妤。」 二十日,诏宫人齐安郡夫人王氏特封吉国夫人,通义郡夫人曹氏特封荣国夫人,司字李氏特封通义郡夫人,典字潘氏特封通化郡夫人,曹氏特封永嘉郡夫人,黄氏特封顺政郡夫人,红霞帔周氏特封新兴郡夫人, 宫人骆氏特封宜春郡夫人,周氏特封和义郡夫人,童氏特封缙云郡夫人。 四月一日,诏:「恭奉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圣旨,寿康宫宫人感义郡夫人吴氏特封美人。」 五月二十三日,诏:「恭奉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圣旨,寿康宫才人武氏进封婉容。」 七月七日,诏宫人曹氏特封和政郡夫人,红霞帔俞氏特转咸宁郡夫人,并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 九月二十七日,诏宫人掌字贾氏、红霞帔李氏并转郡夫人,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 嘉泰元年三月九日,诏宫人通义郡夫人李氏特转成国夫人,红霞帔王氏特封新定郡夫人,并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 二年六月十三日,诏知内库新安郡夫人魏从正特与转和国夫人,请给等并依禄式则例支破。 三年三月三日,诏美人曹氏进封婕妤,高平郡夫人阎氏封美人。 四月二十七日,诏皇后合荣国夫人曹氏与升两字国夫人升:原作「陛」,误,今改。,咸宁郡夫人俞氏、新兴郡夫人周氏、宜春郡夫人骆氏、和义郡夫人周氏、司字李氏、典字蔡氏各特与升转国夫人,典字徐氏、红霞帔邓氏、董氏、张氏各特与升转郡夫人,并依禄式支破请给。 同日,诏崇国夫人韩氏可升两国夫人。 嘉定元年正月十四日,诏主管大内公事、知尚书内省事、兼提举十合分事惠国庄顺夫人冯从顺与转四字,主管大内公事、知尚书内省事、崇国夫人杨从慧除兼提举十合分事、与转两 字,知尚书内省事、咸义郡夫人卫从正除主管大内公事、与转国夫人,直笔尚字何氏知尚书内省事、与转郡夫人,赐名从谨。 五年八月十五日,诏宫人杨氏除知内库、转信安郡夫人,赐名从简;包氏与转红霞帔,并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 九年闰七月三日,诏知尚书内省事、咸宁郡夫人王从义除主管大内公事、转润国夫人;直笔尚字吕氏除知尚书内省事、转永嘉郡夫人,赐名从智;直笔司字王氏与转尚字;宝案典字张氏与转司字;书省红霞帔李氏、冯氏并与转掌字;听宣王氏、吴氏未出请受官身王氏、张氏、内藏库识字王氏并与转紫霞帔,未出请受官身杨氏、张氏、史氏并与转听宣,宝合紫霞帔张氏、管殿紫霞帔王氏、未出请受官身田氏并与转红霞帔。并依禄式支破请给。 十年九月十二日,诏宫人吴氏可封新安郡夫人,依禄式支破请给。 十二年十月二十七日,诏知尚书内省事、新安郡夫人何从谨除主管大内公事、转吉国夫人,直笔尚字王氏除知尚书内省事、转宜春郡夫人,赐名从信,并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 十五年三月十五日,诏宫人吴氏可特与封咸宁郡夫人,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十六年正月七日,诏宫人红霞帔杨氏特与封咸安郡夫人,依禄式支破诸般请给。以上《宁宗会要》。《大典》卷二万四千二百八十八。(以上黄锦君校点)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一 宗学 宋会要辑稿 崇儒一 宗学 【宋会要】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以世雄、仲爰之言,四月九日诏复置宗学。初,元佑六年,宗室令铄尝乞建宗学。及毕工,以赐蔡确家。至是,令铄之父知大宗正事世雄及同知大宗正事仲爰言:「愿诏有司,复以初旨。」复以初旨:本书《帝系》五之一四「以」作「依」。故有是诏。 崇宁元年十一月十二日,宰臣蔡京札子奏乞所在诸宫置学,添教授。逐宫各置大小二学,宗子、世符二学(颂)[须]添置教授二员,量立考选法,月书季考,取其文艺可称、不戾规矩者,注于籍。在外住而愿入宫学者外住:本书《帝系》五之一七作「外任」。,听依熙宁诏书、元符试法,量试推恩。其学制从本司参定。愿入太学(集)[律]学者律学:原作「集学」,据《帝系》五之一七改。,亦听。应宗子年十岁以上入小学,二十以上入大学,年不及而愿入者听从便。若无故应入学而不入,或应听读而不听读者,罚俸一月。再犯,勒住朝参。三犯,移自(下)[讼]斋自讼斋:原作「自下斋」,据本书本门一之一三改。。即两人不入学,本宫本位尊长罚俸半月。三人以上并犯者罚一月,十人以上罚两月。重者申宗正司,奏取敕裁。 二十九日,臣僚上言:「窃观宗子既以三舍考校德行艺文高下优平之法,即与内外庠序事体一同。缘本司长贰并系宗室,臣僚欲乞诸宫学别以儒臣专提举学事,或选宗正寺长贰,专以学事隶之。庶使上下相维,几察异论,官师无苟简之弊,以称陛下敦叙教养甚盛之举。」诏诸宫学差宗正寺长贰提举。《玉海》置院别都,增学宫邸。 崇宁以知宗、同知宗兼领学事。 三年五 月,置睦亲宅、北宅、广亲宅大学、小学各一员。广亲、北宅、睦亲、西宅、周王,宫、大学兼领小学各二员。五年,改称「某王宫〔宗〕子博士位〔国〕子博士之上宗子博士、国子博士:原文「宗」、「国」皆作空格,兹据下文绍兴五年条「宫学博士后来宗子博士,位序立班在国子博士之上」一段用例及《宋史》卷一六五,随文补「宗」、「国」二字。。 靖康之乱,宗学遂废,诸宫博士共十三员,立三舍法。《事类合壁》:宋朝胄监之外,复立宗学。始创于神宗,至崇、观而大备。中更祸乱,宗学遂废。南渡草创,为屋数楹,暂寓临安之睦亲宅。更化之后,以罗仲舒、范楷奏请,有旨迁睦亲宅于他所,而尽拓故基以为学焉。 大观元年十一月,承议郎、充睦亲宅宗子博士勾祖武札子:「伏见宗学,昨已蒙朝廷增复博士员缺。然一学规矩,责在正、录举行。今止以宗(学)[子]为之,其学生类皆同宫见属,纠正申举之际,未免或有牵制。欲乞凡当宫学生及一百以上处,并依大学、辟雍法,差命官正、录各一员。仍以宗子正、录副之。」从之。 十一月八日,南京外宗正司状:「承崇宁四年十月十四日敕:内外宫学正、录阙,并从朝廷差命官。续承崇宁五年二月四日敕:内外宫学正、录,可依旧条差补;所有差命官指挥,更不施行。」 二年三月戊午,两官仲緎唐突言:「宫学无官,宗子三经」公试不中,乞特与升补内舍。「有诏放罪,而大宗正司执政当行故也。 八月三十日,诏曰:「先王宾兴万民与教国子之制,比尝考之,其义不同。大司徒以六德教万民,而师氏之教国子则三德;以三行教万民,而于国子则三行而已。详于训士,而略于治亲。所教之道殊, 亲亲之恩异故也。崇宁教养宗子法,虽未究尽,然异于天下之士者,亲亲之恩有在乎是。今虽尝仿辟雍、大学修立制度,可参酌轻重,降于内外学法,使易以跋及,乐于劝向,以示惇宗亲厚之意」。《宋史长编》:九月己未,御笔:「宗室升贡试,或不中,自今许入国子学。」初,学制局议遣归本学,止以为庶士。既得辟雍,不可薄于宗亲。故有是诏。 三年三月十六日,朝散郎、礼部尚书郑允中奏:「乞同宗子中,上舍第而文行有称者,为宗子学官。庶几郎从其类,易以表率。」从之。 九月二十九日,御宝批:「知大宗正、同知大宗正事官既为属籍之长,兼见领管勾宗子学事,可并依宗正寺少卿例,诣学提按,及签书本学职事。」 四年八月乙酉,诏:「宗子升补上舍,系比旧日宗室应举之人〔得〕解,其赴贡士举试得解:原无「得」字,苗书梅等《宋会要辑稿 崇儒》(河南大学出版社二○○一年九月。下称苗校)据《群书考索 后集》卷三○补。今从之。,系比省试。今不经殿试,便分三等命官,缘熙、丰未有此法可依,贡士已降指挥,并留俟殿试。其上中等人,遇唱名取旨。」 闰八月甲寅,工部尚书李图南上《宗子大小学敕令格式》二十二册,诏付礼部颁降。 政和二年四月庚戌,礼部言:「大观三年,贡士并宗子上舍,与进士同释褐,就琼林苑赐宴。今合取旨。」诏宴就辟雍,仍用雅乐,差知举蔡疑押宴。 四年,小学生近一千人,分十斋。十二月,颁《小学条制》。立三舍法。 五年五月,试小学生,优等四人,赐上舍童子出身。政和学制,宗正卿总治宗子大小学之政令,少卿贰之。 重和元年十一月九日,臣僚言:「诸宫学官承前弊,不暇升堂,则例皆传送口义,令诸斋抄录,以为文具而已。余事废弛,不言可知。欲乞严赐诫 ,诏令大宗正司检察措置。今看详,宗子学官不升堂讲书,合从违令笞(土)[士]科罪。今承朝旨,称有废慢,重寘以法。欲宗子学博士应讲书不集众升堂者,增从杖八十科罪。」从之。 宣和二年八月五日,中书奏:「元丰法,在京小学,止有就傅、初筮两斋,无直学等。」于是罢二舍教谕,选太学生为之。 三年六月二十七日,增置西南外宗院教授。 高宗绍兴三年六月二十三日,知大宗正丞谢伋言:「臣尝读《真宗皇帝实录》,咸平间,使辅臣选醇儒,授南北宅将军以经义。其后,常遴择名德之士以充其官。比年以来,选用寖轻,至或久阙正员。簿书期会之吏,得以摄事,使宗室何视以为模范哉 其大小学教官,欲望明诏三省遴择儒臣,以专训导。」诏各选一员。 四年,始置诸王宫大小学教授二员。隆兴省其一。 五年四月七日,同知大宗正事士禚言:「检准尚书省札子,知大宗正事仲琮申请数内一项,诸宫自来差教授官一十三员,记室一员。即今全阙。今先乞差大学教授二人,小学教授二人。伏望差注,其人从请给,并依在京法。」有旨依,仍令吏部讨论条具,申尚书省。本部将绍兴重修格检揭,即无宗子大、小学教授注格,按牍。取到大宗正司状:「宫学教授,后来改为 宗子博士,序位立班在国子博士之上。请给人从视大学博士。契勘在京系诸王宫大、小学教授,今欲依大宗正司供到事理施行。」从之。 二十九日,秉义郎赵公智言:「赵不(见)[凡]先系从义郎赵不凡:原文作「赵不见」,据下文及《宋史》卷二四七《赵士禚传》改。,宗学内舍生,有中等校定作免解人数,有旨特与换授宣义郎。公智先系宗学外舍,升补内舍。若比大学罢三舍恩例,合得免解。至依赵不凡例至:疑误。,换授文资。」诏赵公智特换授左承奉郎。 六月七日,礼部言:「诸王宫大、小学教授钱观复奏,乞复置宫学。送礼部,与所属曹部同共勘当,申尚书省。今据国子监状,祖宗朝凡宗室事,大宗正司治之。玉牒之类,宗正寺掌之。政和学制书:宗正卿总治宗子大、小学之政令而掌之,少卿贰卿之职事。崇宁以来,知大宗正司、同知大宗正事,兼领主管提按签书学事。今来宫学所隶宗正司与宗正寺,即本监难以指定。欲乞取会逐处指定施行。勘会诸宫教授,自嘉佑以来设置,仍立讲书课试规罚之法。累经兵火,元立一司条法,已是散失。见今国子监有政和学制,内该载宗学法令,有简便可行于今者。欲就国子监关借,抄录奉行。所有宗学一司条法,欲乞搜访,以备采择。合行事目,条画遵守。」从之。 七月六日,太常寺言:「大宗正司关称,已修盖大、小学了当。本寺欲乞今后每遇太庙别庙大祀,所差宗室充献言行事,前三日致斋,欲依本司条法,于学舍致斋内前一日于本庙 致斋。欲乞申明行下。」从之。 八月十九日,诸王宫大、小学教授钱观复等言:「今具本学条画事件: 一、宗子昔分为六宅,凡宅又各有学,学皆有官。今行在惟有睦亲宅一处,专以居南班官。其子弟之系外官者无几,所余外官无宅,散在民居邸店者不可胜数。欲尽令入学,则睦亲宅见在散居五间,除教官二员,各得直舍屋一间外,余讲堂三间,更无斋舍可以容处。欲各就宗子所在,讲说训导,非特与民间混杂,所居褊隘,又散漫不一,难以遍诣。欲乞就睦亲宅附近踏逐空闲地基,增广学舍,令应干到行在宗子,皆得入学,庶使内外宗子均被教养。 一、契勘国朝自嘉佑三年诏诸宫置教授,治平元年添置讲书及课试规罚之法,其制未备。至崇宁、大观间,诸宫各置博士十三员,立为三舍,升补与贡士一体,其法甚详。令创复宫学,止是行在及绍兴府南班宫邸,各置教授二员。嘉佑、治平讲书课试规罚之法,已经兵火,无有(生)[存]者。今乞删修见今合行条制付本学,以凭遵守施行。 一、宗学法,合轮讲书。今来宫学大学生人数至少,年格虽及,而经书全未通诵,尚须点授。若遽以大经义讲说,则义难开晓,恐成躐等。欲乞且讲《论》《孟》,可使易晓。候至稍通经旨,仍旧大、小经轮讲,庶以渐进,不为文具。其小学生日逐点授,或作诗对。所有大学生,年虽应格,学未成就,亦乞且依小学例,点授功课。其有学业 稍通,自依大学法。」并从之。 十二年七月,时因有宗子犯法,己卯己卯:《中兴小纪》卷三○作「乙卯」。,上谓宰执曰:「见宗学教官,今日率宗子讲书,作功课,庶使用心,不为恶事。」 十月己亥,上谓宰执曰:「今后宗子,许(令)[于]所在入学于:原作「令」,苗校据《群书考索 后集》卷三○改「于」,今从。,令与寒士同处。仍别作斋,庶尽变积习,异时文行有可取也。」 十三年六月十九日,西外宗正司言:「据宗学教授李若虎申,敦宗院宗学教授与诸州教授事体一同,所有就任磨勘及荐举等事,乞依诸州教授条例施行。」从之。 七月二十六日,诏:「西外敦宗院宗学教授,许礼部、国子监长、贰依诸州教授体例,通行荐举。」 九月二日,同知大宗正事士太言:「臣仰惟朝廷崇建大学,教养多士,升黜之法备具,甚盛典也。而宗子亦蒙遴选师儒,置学教导。其间秀俊,虽可取之人,若未旌别,或不能自达。欲望许令宗学教官,如宗子有文艺可称,行已修洁者,保明以闻。乞量材升擢,或赐召试,其文理优长者,特与补授文资。庶几人人知劝,将见异材间出,以副圣主乐育之意。」上曰:「若令保举,恐其间有人情。可令保明申尚书省,取旨引试,庶得实才也。」 十二月五日,礼部言:「知南外宗正事士謜保明到宗子学谕李轸在学实及二年,委是文艺卓然,众所推誉。乞与免解。」诏免文解一次。 二十七日,礼部言:「昨在京日,有宫学教养在京睦亲等宅,宗室在外,就西南两外宗学教养,每遇科场,不以已未有官,并听赴国子监、 转运司请解。及无官,非袒免亲,许赴国子监取应。本部契勘,除内外宗室,须应举取应,自合遵依见行条法指挥外,昨在京日宗子学法,系行三舍。后于绍兴五年六月内,复置诸王宫大、小学,所有见在学教养宗子,许依进士科举法取应。未出官者,亦许入学听读,实及一年,方许参选出官。愿就举者,听。」从之。 十四年二月二十五日,户、礼部言:「准同知大宗正事士页奏:乞应行朝在外居住有官无官宗子,愿入学者,并许令赴宫学。仍依州学例,每日量给饮食。契勘今来应有官无官宗子,并许入学。切虑本学难以辩验指实。欲乞遇有入学宗子,须先经由大宗正司陈乞,令本司审实保明,开具年甲、三代、宫院,报宗正寺,行下官学,照会收管。兼契勘在京宗子,分隶六学教养。大小生员,各有立定人额。今欲置大、小学职事人各五人,大学生五十人,小学生四十人,通一百人为额。仍将入学宗子,并依州学例,日给饮食。内在京六学宗子学制有学规、斋规,并小学规,并系增损大学之制。今来合行申严,遵守施行。」并从之。 十一月一日,礼部言:「诸王宫大、小学,祖宗朝睦亲等宅宗子学,旧制〔置〕教授置:原脱。依下文「依旧制差正、录」例补。。崇宁四年,改为博士。绍兴五年,复置诸王宫、大、小学教授,教导诸宫院宗子。宫学教授与宗子博士所掌事体一同,见今遵守。今来乞复正、录,按政和学制书所载,宗子学正、录以尊卑序差,即得尊而不任事 者,听以次选。本学欲乞候修学舍就绪日,依旧制差置正、录。本部欲依所乞。」从之。 先是,赵不溢乞复置宗学博士、正、录,于是礼部看详,从其请也。《文献通考》:十四年,建于临安,学生以百员为额。大学生五十人,小学生四十人,职事各五人。置诸王宫大、小学教授一员,在学者皆南宫北宅子孙。若亲贤宅近属,则别选馆职以教授焉。 礼文之盛,诚阙典也。欲望睿旨,应行在宗子,每遇春秋释奠,并令散斋致斋,就太学〔倍〕〔陪〕位。所有诸路宗子,随其寄遇郡邑,亦令与此盛礼。庶几养成天校,益见秀杰。岂小补哉!」从之。 十五年八月六日,诸王宫大、小学教授陈孝恭言:「臣切观陛下肇新大学,教养之法,莫不备举。每岁春秋上丁释奠,自大学以至郡邑,笾豆簠簋之陈,登降楫逊之节,威仪孔昭,神明顾享。儒者荣观,莫此为甚。然臣切谓陛下亲睦九族,建宗子学,置教授官,而每岁宗子不获与上丁释奠之列,以 十六年六月八日,诏:「宗子不()人,与免文解一次。」以西外宗正司言「在学二年,文艺卓然,众所推誉」故也。 十七年七月十日,诏「宗子子涣特与免文解一次」,以西外宗正司言其「在学日久,文艺为众所推」故也。 二十年五月七日,诏「宗子学谕公回特与免文解一次」,以知南外宗正事士浯言「公迥在学,实及二年,文艺卓然,众所推誉」故也。 二十六年六月十六日,通判泉州黄祖舜言:「仰惟国家,祖功宗 德,子孙炽昌,怀负才能,固不乏人。然不加之训导,则虽有忠如朱虚、贤如河间、德行如东平,将无以自见矣。臣窃见仁宗皇帝朝,以吴充为吴王宫教授,方正清谨,名重一时。尝于宗司辟除听事,施设讲席,教导有方。秩满,作《宗室六箴》以献。当时命录赐南北宫,缙绅荣之。今西外、南外敦宗院,虽有教授,未尝讲说,宗子无课程之规,徒事虚文,无益治道。臣愚欲乞自今以往,谨择教官,以经明行修之士充选。间日讲说,课习程试如大学之制。岁终,以诸生程文真卷缴申礼部,下太学司业博士看详。词理优长者,与免文解;文学超异者,特与推恩。教授训导有功,亦乞量加褒擢。以此激劝,庶有成 ,仰副陛下惇忠睦族之意。」从之。 二十七年六月二十五日,诸王宫大、小学教授陈棠言:「睦亲宅南班官及其子弟讲解传授,旧制具存。向缘创复之初,有司建请,以未能通经,乞且讲《论》《孟》。至今逾二十年,唯讲此二书、周而复始,学官夫于申明,无有以六经讲授者。况今学校科举,正以经术为先。而宗学讲经,自有成法,特未举而行之耳。欲望令有司检会宗学法,将大、小经仍旧讲。」从之。 陛下偃武修文,崇儒重道。学 八月四日,宗正丞吴景戚言:「伏(检)[校]之设校:原作「检」。依下文文义改。, 于幅员。惟是宫学兴复,既已历年,止有敝屋数间,萧然环堵,释菜无殿,讲说无堂,逼近通衢,又无廊庑,师儒斋几,卑隘浅陋。生徒诵读游息之地,抑又 可知。岂有仙源流衍,英材众多,傅经肄业之所,乃苟简如此邪 迩者学官尝有陈请,事下有司,行移会(间)[问],犹未营造。意者官司财用有限,力未能及。欲望捐内府之钱,建立黉舍,以幸宗室。乞于(令)[今]宫学之侧,令临安府计置,度量修盖。」从之。 三十年,孝宗为建王。时光宗与庄文魏王就傅,以王十(明)[朋]兼小学教授。 孝宗干道二年十二月十五日,知西外宗正事赵子英言:「西外敦宗院宗学生公诜等状,乞依南外宗学已得指挥,于宗子月给将仕郎绫纸内,取拨一道,变转价钱,专充宗学钱粮。乞下福州依例施行。」从之。 淳熙元年六月十五日,西外宗正司言:「训武郎主管台州崇道观赵不麈,因子姓搔扰市户,强取民财,奉旨不麈、善诱送西外,善评,汝资送南外宗学教导。今据宗学教授陶敏功申,不麈年六十六,见患风疾,窃虑医药饮食之类不便,别(教)[致]不测。欲乞许令自便」。从之。 三年九月二日,知南外宗正司赵不敌言:「乞依西外宗司公使库岁给钱数,每次给降不理选限将仕郎绫纸二道,下泉州转变见钱三千贯文省付本司,充三岁公使。仍自今年为始。」从之。 四年五月二十一日诏:「西、南两外司宗子,元犯凶暴杀人至死,永锁闭拘管之人,遇恩赦别行取旨外,其不带《永》字,已经展年人,量元犯(经)[轻]重,如已经赦,合行放免者,与放免。」从判太宗正事嗣濮王士輵请也。 十二月十九日,南外 宗正司言:「本司昨缘住罢卖酒,公使匮乏,无可支遣。乞依西外宗正司例,岁给度牒。」诏户、礼部于泉州合起发钱内支拨三千贯,其度牒更不给降。 五年闰六月五日,诏:「大宗正司诸宫院医官,特令更添置小方脉一员,共三员,宿直祗应。」干道五年八月十三日,同知大宗正事士籛言:「元差宿直医官三员,近降指挥减罢,止差小方脉一员。乞依绍兴府大宗正行司例,更存留大方脉一员。」至是本司复请添置,故有是命。 六年三月二十八日,新除右監門衛大將軍忠州防禦使權知大宗正事不(息)[ 癸]言忠州:《宋史》卷二四七作「惠州」。不息:上引作「不 癸」, 適《水心文集》卷二六《趙公行狀》亦作「不 癸」。:「蒙恩特换南班,有司创置,合陈请事件: 一、不息系外官换授南班,格法不同。所有请给支赐,乞依累政宗官已得指挥,依旧法全给。 一、西南外宗司皆有公使钱物,唯大宗正司日前多是三公、使相知判,各人自有岁赐公使等物,不曾陈乞。今不息系庶官换授,若不陈请,窃虑陪费不赀。 一、在法,遥郡防御使,不该差破书表客司,抱笏殿侍,盖为南班依官序差破。今来不息系管宗司职事,并趁赴朝参,难以无人使令。乞逐色各特差一名。 一、不息已系转至朝奉大夫,今年初遇大礼,合该奏荐子孙一名。乞依前宗官令已得指挥,于文资内安排。」 招并从之。内公使钱,缘不息官系遥郡支给,令户部每岁特支钱五百贯。候转官至应给日住支。 七年,英国公未就传,大理正王尚之乞选儒臣 为东宫小学教授,上令讨论典故。正月二十六日,以正字杨畅兼皇太子宫小学教授。 四月十五日,右领军卫将军陈龟年以伴读皇孙《孝经》《论语》终篇,迁秩。 八年七月十七日,知宗正事不(息)[ 癸]言:「宗室犯罪,未至拘管,乞于诸王宫学置自讼斋,使之循省。」赵雄等奏:「若附太学自讼斋,规矩见成,不劳措置。」上曰:「不若只(今)[令]宗司自盖造。」 十年五月三日,诏增置小学教授一员,以何澹、郑锷同兼。 十二年四月二十四日,澹及罗(黠)[点]兼皇孙平(赐)[阳]郡王府教授罗点:原文作「罗黠」,《宋史》卷三九三作「罗点」。又:「阳」,原作「赐」,据《宋史》卷三七《宁宗纪》一改。」 十四年十二月十四日,权知大宗正事不黯言:「乞将西、南两外敦宗院及诸郡县主宗室、宗女、宗妇,合得孤遗钱米,委本路提刑常切觉察,遇有积压不支去处,严催督,庶假监司之势,宗室获免饥寒。如有提刑党庇,遵奉不虔,亦乞施行。」诏令户部检坐见行条法指挥,申严约束,毋致违戾。 十五日,诏大宗正司减后行二人、巡视亲事一人、衣粮亲事官一人、步军司差到看管兵士二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十六年二月一日,诏敦宗院改为睦宗院。 八月二十九日,知大宗正事不黯言:「西、南两外司官属,只有宗教一员系选人,无许举改官之制。乞特降指挥,许每岁发改官状一纸举宗教。」从之。 绍熙二年二月十四日,大宗正司言:「太保安德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嗣秀王伯圭奏:本位南班宗室,合与不合 主管事 」诏特依所乞,令就行主管。 六月二十二日,诏皇伯太保嗣秀王伯圭除判大宗正事。 二年七月二十七日,宰执进呈礼部、国子监看详到王奭乞选择宗属附大学教养等事,上曰:「祖宗别设宗学之意,所以优待宗子,自是难令衮同在太学。」先是,诸王宫大、小学教授王奭言:「宗庠之设,凡事具文,有名无实。欲量立数十员之额,于宗属中择其年少而未仕,与夫有官而年未及参选(若)[苦]贫而(顾)[愿]自奋于学者,依国子生附太学例,于大学辟一斋以处之。就于公厨日添钱粮养赡月书季考之类,皆可责办。」学官令尽用太学规程,礼部、国子监看详:「今若移宫院之学于上庠,又以学官业宗子规矩,即与祖宗旧法不同。且如崇宁元年指挥,罚俸勒住朝参等事,皆非用太学规程。兼宫学教授既有专职,难以更贵学官兼领。进呈之次,故圣谕如此。 (崇宁)庆元六年十月七日「庆元」前:原有「崇宁」二字,眉批又注云:「崇宁二字去」,故兹删除。,诏:「西、南外宗司官,岁举教授改官,许逐司每任内互举一次。」以知南外宗正不戒、知西外宗正公迥言:「淳熙十六年八月二十九日敕节文:外宗官,许岁发改官状一纸,与本司教授。照得二宗司官教授宗司:原作「司宋」,据上文乙正。,皆以三年为任。初一年可发一纸,至第二、第三年,见在教授,不可再发。又别无可举之官,乞各将任内合发宗学教授举状,两司只就岁发未尽之数,通融互举。」故有是命。 嘉泰元年四月十九日,诏将潜邸府改充开元宫,并 大宗正司。却将大宗正司改作百官廨宇。 开禧七年七年:原书眉批:「案,开禧止三年,此七年误。」。八月癸卯,复建宗学,置博士、谕各一人,弟子员百人。 嘉定七年五月二十四日,都省言:「本朝典故,在京旧有宗学,西南两外宗司,亦各建学。渡江以来,西南两外宗司置学如旧,而行在宗学尚未修复。」诏三省条具以闻。 八月二十六日,诏临安府踏逐空闲地,建宗学。其学置六斋,生员以一百人为额。遇补试年分,申请补入,隶祭酒司业,置宗学博士、宗学谕各一员,前廊职事四员。每斋长、谕各一员。其合行事,令国子监长、贰条具申尚书省。 八年四月五日,诸王宫大、小学教授危稹言:「窃惟宫庠乃国家亲睦教养之地,伏自绍兴复置以来,因陋就弊,阙典甚多。尝阅按牍,检会嘉定七年二月二十五日都省札子,范择能申请:『乞将本学殿堂后睦亲宅空闲位子壹所,量加修葺,展入宫学,以充讲堂斋舍。』已札下临安府,差官相视地段,打量画成图本,检计工费外,欲乞检照临安府已申事理,早赐施行。」诏今封桩库支拨官会三千贯,付临安府,委官同官学计置,如法修盖。 九年十二月五日,尚书省札子:「勘会昨已降指挥,兴复宗学,令隶祭酒司业。今来已将诸王宫学重行建造,合与改作宗学。仍参照国朝典故,宗学旧隶宗正寺,合议施行。」诏将诸王宫学改作宗学,仍隶宗正寺施行。同日,诏将诸王宫学改作宗学,仍照国朝典故改隶宗 正寺。《文献通考》:改教授为博士,又置宗学谕一员,并隶宗正寺,在太常博士之下。谕在国子正之上,俸给赏典,依国子博士及正体例。于是宗室疏远者,皆得就学,而彬彬可观矣。旋有旨复存诸王宫大、小学教授一员。 十年正月十四日,诏宗学博士班序在太常博士之下,宗学谕班序在国子正之上。其请给人从赏典等,并依国子博士及国子正体例施行。 三月十九日,宗正寺言:「宗学合行事件: 一、本学生员,照得期日已迫,恐妨补试。今欲且照已降指挥,将应曾得解宗子,附国学补试后场引试。所有合取员额,候引试讫,具终场人数申乞,取放施行。其合格人,依太学例,帘试讫妆供外,有阙额未补之数,合候后次补试,申取指挥。 一、放待补,今欲于逐举解发人数之外,亦与量放待补。每百人取一十五人为率,逐处给帖,前来妆试。若人数不及,照数取放。 一、外舍生,太学每岁二十人校定一人。今欲以一十五人校定一人,零分亦校定一人。 一、私试太学,每一十人取一人为合格,零分亦取一人。今欲以八人取一人,零分同。 一、公试太学,通榜二十人取三人,内鹃二等约三十五人取一人。今欲以五人取一人,内第二等以二十五人取一人。如有外舍校定,方许随榜据阙升补。以未有校定,依太学追补法。如追补不及格,理作校定用。 一、内舍生,太学每一十人校定一人,零亦校一人。 今欲以七人校定一人,余分同。上舍试年分,十分为优;非上舍试年,(入)[八]分为优八分:原作「入分」,据上文改。;余平等,次年奏名。若未有校定,不该升补者,以所得分数,岁终理为校定。 一、上舍试,太学间岁一试,每一十人取三人,分优、平二等。约一十二三人取一人,入优等。武学三岁一试,每三人取一。今宗学人数不多,欲以三年一放舍试,亦与三人取一人。内舍须及一十人,方放优等一人。 一、解试满年外舍生,太学约一十三人取三人。照得宗子赴监试系七人取三人,今欲以宗学满年生,依监试例,七人取三人。 一、两优,今欲以两入优等人,许赴殿试。除宗室舍得升甲外,视科甲高下补官,仍特与堂除教官差遣外,有中等、下等上舍,亦与依守年法赴廷试,并随科甲高下补授。宗室自有升甲升名体例,更不用攀用太学上舍恩数。将来生员增多,内舍及二十人以上,所有两优恩例,却申取指挥。 一、每月私试差官,今照监学训,合差宗博、宗谕充考校官,宗寺长、贰轮充监试外,有封弥誊录官,合委本寺丞、簿轮充。缘本寺簿时暂兼宗学谕,若令封弥誊录,委有相妨。今欲将封弥对读以丞充摄外,其剩录,权差本学监门使臣兼监。所有逐官,从例合破添给食钱。本学卷子数少,欲照监学官例,权从半支给。其使臣,本学量行支破,候成次序,别差宗谕。其丞、簿,却照监学例施行。 一、补试差官。今照得太武学补试本学, 除留正、录一员在外主行规矩外,余官尽行入院考校。今来本学只有博士及宗谕共二员,并合入院。照得初放补试卷子必多,窃虑考校不办,欲就院内共考校。及封弥、对读、誊录官,亦乞就差监试帘外官。 一、每月私试及公试、补试,纳到试卷,照得卷子兼合用印。所有木龊印、条印,乞照国子监例,径行雕造外,所有试卷,并封弥,誊录印记,行下所属铸造。 一、斋舍讲堂,合行命名。今欲权作四斋为额,从本学官撰拟,作「立爱」、「贵仁」、「大雅」、「信厚」,堂名作「明伦」。 一、职事。今欲通置学正、学录各一人,仍兼直学、学谕。各月给三千,每(廓)[廊]斋长、斋谕各一人,月给各一千。照得宗学建立之始,方行收补生员,所有大小职事,本学即未有校定分数可差。候补试开牓后,权于三名前选差属行稍高者充长、谕,权兼前廊。仍候岁终校定,及将来私试第一人、公试三名前,从本学正行差补。一、吏额。今欲差置职级、手分、楷书、正、录司各一名,共以五名为额。除本学见管二名元额,与理年递趱,余三名欲于他处官司且权行踏逐,抽差能书写、谙知行遣人补充。仍照寺监体例讫递迁。所有各人请给,欲照宗正寺见帮勘胥史资次等鹃。内职级依本寺正胥史例,手分依正胥佐例,贴书楷书并依权贴书例,正、录司依国子监正、录司例,请给支破外,其职级年劳解发恩例,取自朝廷指挥,送敕令所修定施行。 一、诸色等人,照得本学已立学舍,所有官钱物、书籍、柴米等,合差置专知官一人,于刑部差副尉充,立界更替。库子一名,同共掌管;攒司一名,并要能书写攒筭。内攒库仍各召保职,委有行止无过犯,库子须要有家产抵当人。公厨并供学官厨子共二名,饭局抬盘子一名,茶酒司一名。两廊四斋,共且置正斋仆二人,贴斋四人,甲头一人。逐人合支月给钱等,并乞照监学,请月给则例支破。 一、监门、监厨、巡防军兵等,(合)[今]欲临安府差指挥一员,(先)[充]监门兼监厨,及于本府差拨将兵一十人,充巡防看管,半年更替。差二人充把门子。 一、逐月私试并以后公试、补试等,今欲照监学例,且招置书铺二名。遇试,投纳试卷及充誊录。 一、每月私试,合差誊录人。今照两学例,就差本学书铺外,仍于吏部差书铺五名。试日卷子多寡,却令本学募人。 一、在学生员,合日破羊菜柴米等,今欲照两学三舍生体例支破。 一、养士钱米,今宗学兴复之初,支费未有定数,生员未有校定。上舍、内舍欲且五十人为额升供,依外舍生例支破。及学官每月私试考校,并顾仆杂支审粮等钱内有从半支给外,一年约度共费四千五百余贯文,米二百五十余石。乞下户部相度,于放补试日,行所属作料次逐旋支拨桩管。本学置历收附,斟酌多寡,具数申宗正寺关支。委本寺丞点对,送学官差库照数支拨。仍每月开具日支钱米申 寺,候岁终,赍赤历帐状千照赴寺验数,照对消豁讫,具申朝廷,别行支降施行。 一、照得已降指挥,宗学仍隶宗正寺施行。所有本学应干合行事件,并乞照礼部、国子监、太武学体例施行。」并从之。 二十七日,国子监言:「承左右司牒到提辖行在权货务都茶场赵汝伋有亲子崇巩、亲侄崇揆、崇总,并临安府保明申到通判临安军府事赵汝适有亲子崇缜、崇徇,监行在榷货务都茶场赵师固亲子布允,并乞赴本监补试。照得前举(识)[职]事厘务官牒到宗子(赵)[赴]国子生补试,缘未立宗学,本监已行收试了当。今有宗学,见行开补。所有宗子月书季考等,并照太武学体例施行,亦合有在朝职事厘务官牒试宗子国子补试项目。缘昨来宗学失于申明上件项目,是致逐官牒到宗子赴国子补试,本监难以收试,申取指挥施行。」宗正寺看详:「补试宗子,照得在朝职事厘务官,如系宗室,自合牒宗学收补。」诏送宗正寺照应收试施行。 二十八日,宗学博士危稹言:「本学元系诸王宫大、小学,已降指挥改为宗学。其生员见行补入,所有昨来诸王宫学,承大宗正司训遣到听读生员内未曾请解人,委曾在学听读,系转入大小功课簿生员,通约不过一二十人,亦当念其向学之心。欲与许赴今来补试。」从之。 四月二十日,宗学补试所言:「宗学生补试,检照已降指挥,应举取应曾得解并在朝职事厘务官,牒 试宗子,附国子试后场引试。所有合取员额,候引试讫,具约场人数,申取指挥施行。今来已引试经义、诗赋一场,据封弥所申,终场人数共五百二(卷)[人]五百二人:原作「五百二卷」,据下文改。,乞指挥取放人数。」诏通放三十名。 二十四日,宗学博士危稹言:「昨备申终场人数,去后恭被省札,通放三十人。以终场五百二人论之,其数诚为稀少,难为取放稍多。特宗子解试例是七人取三人,省试则七人取一人,其选取之路本宽。今国家加恩皇族,又置宗庠,使由舍选以入,可谓隆厚。而制必稍优,以示劝厉。不敢比类解省试陈乞,止乞十人取一人,增放五十人,庶几上副朝廷建立宗学之初意。」诏更增一十名,以四十名取放。 朝廷所以兴复宗学之意,本以加恩皇族,宜有优异,以示激劝,缘宗子进取之涂素宽,难以太学舍法律之。况太学虽约一千四百人为额,而住学者多止三百余人。其外舍校定约七十人,则是名曰二十 二十八日,宗正寺言:「宗学博士危稹、主簿兼宗学谕钱抚札子,本学自补试放牓二日后,即行帘引,于四月三十日升供,可预沾季者,止有一十三人。五日后,虽间有参学人,即不在沾季之数。今来合引私试,方议区处,告假求去者日有其人。扣所以然,皆云人数既少,又多孤经,月试限以八人取一人,则一日纔可取二人。外舍限以十五人校定一人,则一岁纔可校人一。其选既艰,无以为铢积寸累之地。窃 人校一人,实则四人以校一人。故本学向来条具,乞用武学舍法,每月私试,与每岁外舍校定,皆欲以一十人取三人。比之太学虽若稍优,然宗子皆是实在学者。太学以实住学者四人以上校一人,本学以实在学者三人以上校一人,其所增初不为多。若依今来所乞,以见沾季人计之,岁终外舍校定亦不过四人而已。乞照武学舍法,取放私试及校定人数。俯念立学之初,宗子在学数少,特与照武学例放行。候将来补满一百人元额,却行别议规制。 一、本学补试,节次承降指挥,取放四十人。今来已有生员共一十三名,帘试参学了当。内一(右)[名]为患出假外,见供一十二名私试,承已降指挥,八人取一人,零分同。今生员止有一十二名,若照上项分数,只合取二名,无以示立学劝勉之意。照得武学私试,十人取三人。今来若照武学例取放,亦止该取四名。本学校定,承已降指挥,一十五人校一人,见今(往)[住]学生员共一十三人,若照上项校定人数,尚未该校定一人。照得武学外舍生例,十人校定三人,零分亦校一人。今来若照武学例,并筭零分,亦止该校四人。更合取自指挥。本寺照得宗学建立之初,参学生员尚少,若不权从所申,则无以示劝诱之意。」诏权依宗正寺所申,候将来取放生员及额日,却依元降指挥施行。 十一年二月二十日,宗正寺言:「宗学申,本学公试,已降指挥,照武学例,附 太学公试场引试。所有试院合支公使支供等钱,并杂物油酒等,今比拟下项:一、公使吃食等钱,今欲比附武学公试合支则例。一、宗正寺长、贰入院升补并将带人吏,今欲比附国子监长、贰入院升补并将带人吏则例。一、院内主行文字人吏二名食钱犒设等,并就差诸色祗应人合得引试犒设,今欲比附国子窠手分贴司并武学引试祗应等人合得则例。一、应于合用纸札、朱紫、柴炭、油酒杂物之类,并乞从诸司官比拟,条具数目,支拨施行。」从之。 十二年五月十九日,宗正寺言:「宗学职级年劳解发恩例,照得国子监人例年满格法,系补职级及五年,通入仕及三年,解发赴吏部补官。今来宗学与国子监事体一同,所有人吏年劳试补比换等事。乞依国子监见行格法体例施行。」从之。 京官司欲照六曹寺监此名疑有脱误。,一体施行。从之。 十二年八月三日,臣僚言:「大宗正司专纠合宗盟之职,所宜望实素着,乃能观听具孚。今以嗣秀王兼总,深为允当。乞今后除授知宗,须择老成更练之人,庶几肃示表仪,同归信厚,尤称陛下强宗之意。」从之。详见《宗室杂录》。 十四年三月八日,类试宗学公试所言:「宗学兴复之初,补中生员四十人,公试取放,每十人取放四人。嘉定十一年公试终场三十二人,申明朝廷,令第二等取一人,第三等取放二人,余九人并作四等。嘉定十二年公试终场二十六 人,再行申明,于第二等、第三等内各增放一名。十三年公试十六人,亦依十二年例取放。今来公试五十二人,所乞第二等、第三等,各行增添取放,兼照诸经多寡不齐,通融混取。」诏:「宗学公试与于第二、第三等内更添放一名,余并作第四等取放。仍将诸经通融混取。」 四月一日,从事郎行宗学谕范楷札子奏:「臣备数宗庠,职在训谕。兹遇陛下加惠同姓,增广黉宇,经始不日,幸已落成。桥门显敞,堂庑深邃,规模鼎新,群日增焕。甚盛举也!然学馆虽盛,而教养之事犹未尽备。臣不容不冒昧言之。臣闻五学之建,上亲为首;同姓之蕃,近属尤亲。国家始立宫学,所以训诸王之近属;继创宗庠,所以徕四方之宗亲。因其初意而增崇之,非固欲使新间旧、疏踰戚也。今睦亲之宅,广为学宫;教授之官,转为博谕。曩之宫学,一变而为宗庠矣。由试而入者则预教养,而前日近属之亲尝列为弟(干)[子]员者,反不获周旋于其中。一遇讲说,仅得旅进退于馆下,寄一食于公庖而已。虽有勤敏嗜学者,思欲登名于籍,有不可得,甚非国家亲亲之始意也。又况学校之广十倍于前,而养士尚仍其旧。区宇宏大,弦诵寂寥,亦非所以崇教化、肃观瞻也。曩者中兴,初建太学,每岁二补。其后,岁一补。又其后,始三岁一补,着为定式。盖创建方新,招徕贵广,理所当然。今必拘三岁而一试,复限以已请举之人,员额不宽,来者宜少。夫亲者 既不获与,疏者又未尽来,虽儒馆之新,恐直为观美耳。欲望圣慈,俾前隶宫学诸生,并特许附公、私试。其公、私试皆中选者,即与正补。宗学生凡隶宗盟者,仍于今岁特与放补一次,不以请举为限。因复诸王宫大、小学教授一员,以广训迪。俾诸王近属之子孙,年十五以下者,亦许试小学生。如是,则远近宗属,皆相勉以兴于学。以厚人伦,以睦同姓,顾不韪欤 臣不胜拳拳。」 后批送部勘当,申尚书省。本部连送国子监勘当:「今据本监申送,众官聚议,今据宣教郎国子博士许应龙等状申,令聚议,开具申礼部,备申都省,取自朝廷指挥施行。一、范宗谕奏札乞将前隶宫学诸生并特与附公、私试,及诸王宫子孙年十五岁以下者亦许试小学生,仍复诸王宫大小学教授一员。今聚议,照得宫学旧有教授,所以训诸王之近属。今宫学改为宗(祥)[庠],教授转为博谕,四方之宗亲由试而入者,皆预教养,而近属反不获预,申请委实允当。今欲乞复置教授一员,以广训迪。仍(今)[令]旧籍宫学诸生,并特附公、私试。如两试皆中,与补宗学生员。十五岁以下,亦许试小学生。庶几亲 宗属、长幼子孙,皆被作成之赐。一、奏札内又乞特放宗学补试事,今聚议,证得宗学昨来只与已发举人就补,所以来试者寡。虽两次取放,仅得九十名,自今在学不满三十人。今来学舍增创,十倍于前,合广招徕之路。欲从所陈,证太学 初建体例,特与放补一次。不以已请举为限,于今秋附试场,排日引试。仍乞先期行下诸路州军,晓示施行。本监所据众官聚议申到事理,备录在前。今勘当,欲从众官聚议申到事,备申都省,取自朝廷指挥施行。」诏从礼部勘当到事理施行,札付宗学。 七月十四日,宗学言:「(大)[太]学体例,有医官二名,以为坐斋诸生缓急疗治之备。今来宗学规模增广,生员众多,虽收太医免解生邵良臣一名,未曾申明请给,是致本人未专奉职。今照得太学有医官二名,分番宿直。每名除本监月支审粮钱五贯文外,有合药等钱,系属左藏库帮支。昨收太医免解生邵良臣,每月亦于本学支给审粮钱五贯文。所有合药钱,乞下所属帮收。」从之。 八月十三日,都省言:「仍复诸王宫大、小学教授一员。照得枢密院编修官正除,特与命词给告。今来诸王宫大、小学教授,亦合一体施行。」诏今后正除诸王宫大、小学教授,特与命词给告。 十六年十一月十九日,都省勘会行在大宗正司,近朝廷科降钱物,鼎新修盖,已一切圆备,合义指挥。诏令知宗宗丞,自今后照百司例,每日入局,不许在内居止,亦不许转借与人充解。 十七年正月二十七日,诏将宗学上舍与注教官差遣,仍在太学曾升补内舍人之次注书。先是,臣僚言:「国家中兴,文风尤盛。故虽麟趾之公子,亦皆亹亹学问,博古通今,英材辈出。陛下首建宗学,置 儒师之官,严书考之法,甚盛举也。故近者宗子繇宗学而出官者,援舍选之例,得为教官,诚是也。而宗子之在殿试科甲而为教官者,亦绝无而仅有。臣谓天族贵胄,非寒素之士。师资之间,诚意不接,则责善之道,或致相夷。故宗子之在舍选者,宜证殿试前名,优与差遣。其州郡教官,并不得差宗室。」既而都省送国子监看详,国子博士胡刚中等聚议:「宗室殿试第一甲人许注教授,系自干道年着令分明。宗学生由舍选而注教官,则始自近年复建宗学之后。比因臣僚奏请,今宗子在舍选者,宜证殿试前名,优与差遣,不许注授教官。都省批谓殿试第二至第五人,及太学两忧释褐人,并补文林郎、从事郎注职官。自第六召以下除教官外,止注判司簿尉。若别议优与差遣,窃虑阶官资序,有碍铨法。窃详都省所批,见得事理分明。臣僚优异之说,若与注职官,委碍铨法。若不许授教官,止令退而注判司簿尉,则非惟无以称优异之说,而殿试甲科、宗学舍选,却恐遂成虚文。」故有是命。 六月三日,臣僚言:「臣闻上之开设学校,贵乎教养之两尽;下之讲明学问,贵乎师生之相资。师生日亲,则教养无愧矣。臣读《学记》曰:『凡学之道,严师为难。师严然后道尊,遂尊然后士知敬其学。』三代之学,所以淑人心,粹化原者,亦惟范模之功是赖。仰惟国家设成均以风四方,创建宗学为我宋亿万斯年之计,猗欤休 哉!士生斯时,鱼跃鸢飞,抑何幸邪!谓宜(告山)[涵]养作成,光明 伟,追《棫朴》官人之盛,衍《丰水》数世之仁。超迈前古可也。而臣拳拳愚忠,有愿为(升)[陛]下告者。臣起自诸生,粗识学校事体。有司成以总其纲,列官师以任其职。月有私试,必公心去取,使营求者不得以行其私。旬有堂课,必详与批抹,而传斋者亦足以示其劝。点请生员,以扣击其所得;所复问难,以考验其所蕴。朝夕接密,而师生举无隐情。闻见既广,则器识自充。异日致君泽民之业,实基于此。今乃不然。臣不欲悉数其故,长贰有兼(识)[职],间不入局,则学官足纔及直舍,而旋即命驾矣。不闻延见佳士,尚何考德问业之可望 还舍既不许接见生员,自应质疑辩惑之无因。规矩昭揭,固非所以绳善类也。不肃则踰者无所忌惮。出假者节,盖欲其一意肄业也。不检者乃肆行而自贻伊戚。试有得失,各安其分可也。彼黜者乃诬谤喧传,至于下有司究问。此何等士风,而见于有道之世耶 负陛下教养之恩多矣。今之宗室非不备,饩廪非不丰 识治者谓有养而无教。是诚可咎耳。昔韩愈晨入太学,招诸生而诲之。视此,宁无愧乎 臣受恩思报,有见辄言。事有关于风化之大者,尤当不避仇怨。欲望圣慈下臣此章,以示三学,使知以天子学校为念,以诸生讲明学问为急。勿 私情,一洗旧习,丕变士风,不胜斯文之幸!」诏从之。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一 太学 太学 【宋会要】 建隆三年六月,以(右)[左]谏议大夫崔颂判监事左:原作「右」。《长编》卷二、《群书考索》后集卷二六作「左」,据改。赐之。 ,始聚生徒讲学。帝诏中使以酒 开宝八年,国子监上言:「生徒旧数七十人,先奉诏,令分习五经。内有系籍而不至者,又有住京进士诸科,常赴讲席。缘监生元有定数,欲以在监习业之人,补充生徒。」诏令元系籍而听习不阙,得(千)[予]秋赋。系籍而不至者,听于本贯请。其未入于籍而听习者,或有冠裳之族不居乡里,令补监生之阙。宋初,增修国子监学舍,周显德二年,以天福普利禅院建国子监。修饰先圣、十哲像,画七十二贤及先儒二十一人像于东西廊之板壁。 大中祥符二年四月,国子祭酒邢昺言:「欲望自(令)[今]补荫出身人,将来差遣,并须先于国学听书二年。候满日,本学牒送审官院,依条试验,方与差遣。」诏国子监:「如内有年及二十五以上,愿就差遣者,试习经书。或有讲学,据其所业,考试闻奏。」 庆历二年闰九月,天章阁侍讲、史馆检讨王洙言:「庠序之设,教化所先。自项学徒,未愻师业。国子监每科场诏下,许品官子弟投保官家状,量试艺业,给牒充广文、太学、律学三馆学生。多或至千余人,即随秋试,召保取解。及科场罢日,则生徒散归,讲官倚席。若此,但为游士寄应之所,殊无国子肄习之法。居常讲筵,无一二十人听读者。以圣朝经籍道崇,儒雅日盛,岂兹学校弗着彝规 必若稽于唐汉,率之令典,则虑改作为重,尚难丕革。诚能少加程约,亦将有所招来。况之前日,渐可驯致。欲望自今应国子监,每遇科场敕下,授纳取解家状日已前,须实曾附本监听学满五百日者,许投状。令本授业学官取文簿勘会诣实,依例召京朝官委保,方得取应。每十人之中与解三人。其未系监生欲求试补者,亦不限时月。每有一二十人投状,即逐旋量试艺业收补。只令在监听学,簿管姓召。仍每日讲筵,应系听读生徒,并于本监授业官前亲书到历。如遇私故出入,或疾告归宁,并于判监官处具状乞假。候回日,于名簿开记请假日数。若满一周年已上不来参假者,除落名籍。大率数年一遇科场,若听学五百日者,许取文解,在其间游息之日多矣。然于学校之版、齿位之叙,必众于今日也。愿下学官参议施行。」诏国子监详定以闻。本监请:「自今去经试补学生去:疑误。,并依起请,听读满五百日,方许取解。已得国学文解,省试下者,止听读一百日,许再请解。并十人与解三人。所有逐日听读,亲书到历,如有请假,托人代书,其不到及代书人,实殿三举,仍落名籍。学官故纵者,科违制之罪。律学即日一仍旧制。释奠先圣,学官帅生员陪位,近岁多不遵行。自今每遇释 奠,见在监听读生员,并须陪位。学徒 居,宜较文艺,以激进修。自今后每月两次轮差学官两员出题目,量加考试,第其优劣。唐置六学,皆品官子弟充员。其庶人子弟,亦有四门学。今国学除七品已上子孙许召保官试补外,八品以下至庶人子孙,例不收补。自来虽有此条贯,每遇科场,多有冒称品官子孙,难以详别,致容假妄,或兴讼诉。自今欲依仿唐制,立四门学,以八品以下至庶人子孙补充学生。不唯渐革偷薄,亦以示国家育材之广也。附监生徒听读已久,须正系生员名籍。自今每岁一补试,差学官锁宿对弥,精加考校,取文理相通者,具名闻奏,给牒收补。内不合格者,且令理日,依旧听读。后次与试。若三试不中者,便不在试补之限。」从之。 三年十一月一日,诏:「国子监、太学、天下州县学生径,更不立听读日限。进制兴学校,选儒士,充教授,咸有课试之法。」而谏官余靖极言其非便。故有是命「三年十一月」至「故有是命」:原为眉批,末有「加五年正月条上」,兹据移入。。 五年正月十二日,有司上言:锡庆院不可废。诏三司别择地,乃以马军都虞候公字为太学。 皇佑三年七月四日,诏太学设官,当以教导为职。此岁增以房宇,赐之土田,许置内舍生二石名。如闻未能充数,令宜以百人为限「皇佑三年」至「百人为限」,原为眉批,末注,加熙宁元年条上」,兹据移入。」 熙宁元年正月,谏官縢中、刘庠并言:「庆历中,太学内舍生二百员,并官给日食。近年每人只月支钱三百文添厨,其余自备,比旧所费殊寡。即今补试诸生一百五十人,方拨四五十人入学,足二百员数,余试中未入学者尚百余人。远方孤寒,待次多日,却归乡里,奔驰道路。今太学斋舍空闲甚多,欲乞增置生员一百人,作三百数。况本监岁收租课,足以供赡。」又谏官吴申言:「今太学生徒以二百人为限,其数啬狭。远方之士,逾年待次。伏乞学生不限员数,庶使向儒日盛,流化天下」。诏申庠再参定。申等言:「欲于内舍生二百人外,增一百员,名外舍生。逐旋补试,且令入斋听读,仍不给官中贴厨钱。候内舍生有阙,即将外舍生拨填。如此,则有广朝廷育材之意,亦不违先降学制。」从之。《山堂考索》:五月, 臣准诏议学校贡举,多欲变改旧法。独殿中丞直史馆判官诰院苏轼奏曰:「得人之道在于知人,知人之法在于责实。使君相有知人之才,朝廷无责实之政。则公卿侍从常虑无人,况学校贡举乎 虽复古之制,臣以为不足矣。臣愿陛下明敕有司,试之以法言,取之以实学。通经术者,虽朴(下)[不]废;鞘涉浮诞者,虽工必黜。则风俗稍厚,学术(追)[近]正。庶几忠实之士,不至蹈衰季之风。则天下幸甚。」上得轼议,喜曰:「吾固疑此,得轼议,释然矣。」知制诰宋敏求因转对上言:「州县有学舍而无学官,四方之士,轻去乡里者,以求师也。请州置学官,三岁一下务。得士三百人,今请二百人试诗赋论策,糊名通考之如旧。其百人,请如赦文,令(则)[州]郡论荐,转运使审核之。太学生则委判国子监官,御试随其所学而试之。学有师,故士不轻去乡里;随其所学而试之,则文辞、经艺、行实之人,皆无遗也。」其后官不数变易,太学建三舍,命举人以官,州置学官,三路 取百人,多敏求发之也。《玉海》:旧制,试补监生六百人,五月增为九百人。 四年十月十七日,中书门下言:「近制增广大学,益置生员。除主判官外,直讲以十员为额,每二员共讲一经。委中书选差,或主判官奏举,以三年为任。选人到监,五年与转京官。或教导有方、职事不修者,并委主判官闻奏,当议升黜。其生员分三等,以初入学生员为外舍,不限员;自外舍升内舍,内舍升上舍,以百员。内舍以二百员为限。其生员各治一经,从所讲之官讲授。主判官直讲,逐月考试,到优等举业,并申纳中书。学正、学录、学谕,仍于上舍内,逐经选二员充。如学行卓然尤异者,委主判及直讲保明闻奏,中书考察,取旨除官。其有职事者,授官讫,仍旧管勾。候直讲、教授有阙,次第选充。其主判、直讲、职事生员,并等第增添支食钱。」从之。 二十八日,诏殿中丞宋靖国、赞善大夫吕嘉问,相度锡庆院,建太学。从御史知杂邓绾所请也。绾言:「国子监粗容春秋释奠,斋庖之室,不足以容诸生。至于太学,即未尝营建,止是假锡庆院西北隅廊屋数十间,逼窄湫隘。又官司未尝葺治。今大新学制,学者闻风,坌然毕集,恐不足以容。乞特赐锡庆院为太学。」故命相其地建之。《文献通考》:生员纔三百人「生员」前:《文献通考》卷四二有:「四年,侍御史邓绾言:国家治平百余年,虽有国子监,仅容释奠斋庖,而生员一尢所容。至于太学,未尝营建,止假锡庆院廊庑数十间」,下乃接「生员纔三百人」云云。当补,方为完整。,请以锡庆院为太学。仍修武成王庙为右学。上以拟三皇四代胶、庠、序、学东西左右之制,下则可复于汉唐生员学舍之盛,乃诏尽以锡庆院及朝集院西庑建讲书堂四。诸生斋舍、官掌事者真庐略具,而太学楝宇始谨,足用议学校贡举。初,苏颂子嘉在太学,颜复尝策问王莽、后周变法事,嘉极论为非,在优等。苏液密写以示曾布,曰:「此辈唱和,非毁时政。」布大怒,责张琥曰:「君为谏官判监,岂容学官与生徒非毁时政而不弹劾。」遂以告安石。安石大怒,遂逐诸学官,以李定、常秩问判监,选用学官,非执政所喜者不与。陆佃、黎宗孟、叶涛、曾肇、沈季良与选。季良,安石妹婿;涛,其侄婿;佃,门人;肇,布弟也。佃等夜在安石斋授口义,旦至学讲之,无一语出己。其(没)[设]三舍,皆欲引用其党耳。 绍兴十二年十一月十二日,诏:「太学养士,权于临安府〔学〕措置,增展学:原无。苗校据《系年要隶》卷一四七、《宋史全文》卷二一上补。,其格法令礼部讨论」。先是,屡有臣僚言宜复太学,以养育人材。上以戎事未暇,至是,乃有是命。 十二月十二日,诏太学养士,权以三百人为额。礼部讨论,国子监养士,国初取补国子三百人为额。庆历三年,仍立四门学,以士庶子弟为生员。嘉佑三年,以四百五十人为额。七年,增一百五十人。庆历五年,为太学。皇佑三年,许置内舍二百人。熙宁元年,以四方士人盛集京师,遂以九百人为额。四年,以一百员为上舍。至元丰以来,养士以二千六百人为额。上舍一百人,内舍三百人,外舍二千人,国子二百人。昨来行在监学,止以元随从车驾三十六人为学生,故有是命。同日,又诏行在监学,置祭酒、司业各一员,太学博士三员,正、录各一员。 十三年正月癸卯,以岳飞第为国子监太学,前洋街。堂一曰崇化,淳熙十六年二月,改今名。斋十有二。「禔身」至「时中」。高阅拟斋名,在二月乙酉。旧太学七十七斋。 二月己卯二月己卯:《群书考索》后集卷二八同。《建炎要录》卷一四八作「二月庚申」。,国子司业高闶言:「陛下复兴太学,凡养士取士之法,当取圣裁。」上曰:「自有祖宗成法。」闶曰:「有庆历、元丰、绍圣、崇宁法,有司未知适从。若出于圣裁,则行之乃久。」闶又奏:「旧太学、辟雍皆有御书,今亦乞建阁,以藏御书。仍愿 特洒宸翰,加惠多士。」 时诏太学额外补中之人,许令待阙,候见阙日,与参长假人对拨。至科场年,许赴监,依不满年人例取应。二月二十二日,诏:「补太学生,以诸路住本贯学满一年、三试中选、不曾犯第三等以上罚,游学者同。或虽不住学,而曾经发解,委有士行之人,教授委保,申州给公据,赴国子监补试。其(令)[今]秋四方士人来就补试,恐有已到行朝,或见在路。其间有不曾住本贯学之人,难以阻回。权将执到本贯公据人,许补一次。」从国子司业高闶请也。 同日,国子司业高闶言:「今参合条具太学课试及科场事件如后:第一场,元丰法,绍兴、元佑、大观同。本经义三道、《论语》、《孟子》义各一道。今太学之法,正以经义为主欲依旧。第二场,元佑法赋一首,今欲以诗赋。第三场,绍圣法论一首、策一道。今欲以子史论一首,并时务策一道为三场,如公试法。」诏从之。 同日,国子司业高闶言:「契勘太学补试,依元丰法,合试经义一场。宣和法同。今为士人多习诗赋,(解)[鲜]通经义,难以纯用经义收补。其旧习经义士人,或不习诗赋,又难以纯试诗赋。窃见仁宗皇帝朝,判国子监胡瑗所补监生,只试论一首。(令)[今]秋补欲权依此例,且试论一道。系是经义士人素所安习,庶几均一。自绍兴十四年(秦)[春]补,并依元丰法。伏望睿断,以幸学者。自(令)[今]日始,永为定式。」诏从之。 二十七日,国子司业高闶言:「在京太学,讲堂及诸斋名。并系 神宗皇帝所赐。今来崇复国学,已兴修一堂,欲以敦化。并在京太学斋名七十有七,今来已兴修一十二斋,欲拟《禔身》、《服膺》、《守约》、《习是》、《允蹈》、《存心》、《持志》、《养正》、《诚意》、《率履》、《循理》、《时中》。从之。 三月三日,国子司业高闶言:「臣闻先王谨庠序之教,必先申以孝悌之义。国学旧法,或犯不孝不悌,固不在入学之限,而在学九年,不归省侍者,则斥而出之。徽宗皇帝慨念九年之远,非所以敦其养亲之心,特降御笔,立为三年之限。匿而不陈,仍重其(今)[令]。其法藏于有司,今尚存也。自罢舍法之后,专用旧制,而此法遂不复行。今国学落成有日,骏惠前烈,以章孝治,此其时也。愿诏有司,复立三年之限。」从之。 四月五日,诏大学补试及私试,并用誊录。从左迪功郎张保大请也。 六月十二日,知临安府王 言:「根括到本府城外居民冒占白地钱,月得二千八百余贯。欲充太学养士之费。若以三百人为额,除假故外,可以足用。」从之。 十九日,宰(职)[执]进呈差太学官文字,上曰:「初复太学,师儒之任,尤当遴选。须得心术正者为之讲明经旨,开谕后进。一有邪说,学者从而化之,为害非细。卿等切宜重择。」 二十一日,诏差礼部侍郎兼权直学士院王(尝)[赏]撰《兴建太学记》。知临安府王 有请撰记,下国子监勘会。国朝太祖皇帝重建国学,系翰林学(十)[士]陶谷撰记。徽宗皇帝御制《辟雍记》,系翰林学士薛昴撰序。及重修监学,翰林冯 熙载撰记,故有是命。 太学课试法太学课试法:《群书考索》后集卷二八、《建炎要录》卷一四八系于绍兴十三年二月己卯。,国子司业高闶言:「最先经术。」上曰:「经不易通。士习学诗赋已久,遽能使之通经乎 」闶曰:「先王设太学之意,惟讲经术而已。」上曰:「近侍读官程瑀亦论经术。」闶曰:「国初犹循唐制,用诗赋。神宗始以经术造士,逐罢诗赋,又虑不足以尽人材,乃设词学一科,试以杂文。」上曰:「诗赋亦杂文也。」闶曰:「取士以经义为主,不过三场,后加诗赋为四场,不能无碍。盖太学之法,旬有课,月一周之;(日)[月]有试,季一周之。若加一场,则课试之法遂紊。自元佑以来,虽增为四场,终不可行者,盖以此也。今欲经义第一,诗赋第二,论、策各一,第三。上可之。 庚辰,闶具分三场,乞永为定式。时闶又请时闶又请:本部一之三四、《建炎要录》卷一四八系于绍兴十三年三月三日。:「在学人,定三年归省之限。」诏可。上曰:「旧有九年之法,徽庙方改作三年,岂有士人九年而不省其亲者乎 」 七月壬申,时国学新成,补试生员,四方来者甚众,几六千人。丙子揭榜,取徐骧等三百人。 九月戊辰,知建昌军李长民言:「军兴以来,学政中辍,(令)[今]和议既成,儒风复振。郡邑长、贰,宜兼学事,以示偃武修文之意。」诏从之。 十月乙丑,侍御史(季)[李]文会论新除国子监丞石安庆轻儇无行。丁酉,上曰:「太学风化之本,使此人充监官,何以取重于士人 」诏即罢之。 十一月戊午,时上所写六经与《论语》、《孟子》之书,皆毕。桧请刊石于国子监,仍颁墨本,赐路州学。诏可。 十二月辛卯,新知永州熊彦诗上言,欲依嘉 佑、治平故事,补中监学生,命补给绫纸命(祠)[词]。诏从之。 十二月十七日,诏太学养士添二百人,令国子监措置,增展斋舍。先是,权以三百人为额。至是,删定官制,及有请,从之。 癸巳,上谓宰执曰:「学校者,人材所自出。人才须素养。太宗置三馆养天下之士,至仁庙,人才辈出为用。」秦桧曰:「国朝崇儒重道,变故以来,士人虽陷虏者,往往能守节。乃教育之效也。」上曰:「然。五代之季,学校不修,故无名节。今日若不兴学校,将来安得人才可用耶」 绍兴三十一年五月二日,诏太学、国子正、录兼讲。以臣僚请置六经博士,故有是命。 六月,诏太学博士、正、录各减一员。 三十二年,孝宗即位未改元。十一月二日,诏:「馆职学官,祖宗设此储养人材,亦欲待方来之秀,不可定员。」以殿中侍御史张震言:「臣前日尝奏陈复置正、录,以待宰执所荐之人。是将复开冗官之源,且立法不信,无以示天下。蒙陛下开纳,以谓其源不可不塞,圣意固已定矣。今已数日,而未施行。所除高遹,亦不复改命。则是必有以为不然者。冗官之减不减,不过一正、录而已,未为大费。而臣之所惜者,朝廷命令,朝行夕改,无以取信于天下。且当时国子监所减者正、录二员,太学博士一员,书库官一员,武学谕一员。今日正、录复置,则持是说以求进者源源而来。上之人既无以制之,则将尽为之复此员阙而后已。出令如此,其何以示天下乎 臣愿陛下无轻为一士而变已行之法,使人皆知上有所必守,则亦不敢徼求于法之外矣。」故有是命,余依奏。 隆兴元年二月二十三日,礼部言:「伏见已降指挥,应省试年分,于二三日间,许行开补。今岁未合补试,缘赴省试下第之人,已皆留此待试。有旨令礼部取见有无阙额,申尚书省,特与开补一次。本部续下国子监勘会,太学外舍生一千人为额,自今额足,即一尢见缺。欲乞将在学免解在假一百余人开补一次。候逐人参假日有阙,依次拨填施行。」从之。 六月二十九日,诏罢太学补试。每遇有试年分,本学刷具见阙人数,以诸州解发举人赴省试下者,随缺额多少拨(人)[入]。如阙多,则以逐州解额十分为率拨二分。阙少,则以逐州解额十分为率拨一分之类。临时斟酌,并从逐州解榜上名拨入。上名已过省,更不拨下名。其合拨人不愿入学者,听。不许以次人充填。其合升拨之人,并赴帘前试讫,注籍为太学生。先是,礼部侍郎黄中等言:「看详到百官应诏封事言,太学就补试者,每次不下数千人,多不(田)[申]本贯,保明给据。故其间或有隐忧匿服,不孝不悌,得罪于乡党闾里之人,有司无由知之。使其中选为太学生,岂不有玷士类 欲望行下州县补试之法,其补中本贯州学,从上拨入正额。给食者,(往)[住]学一年,堂试三次合格,不犯第三等已上罚,教官保明申州给据,方许赴太学补试。又士庶封事言,宜罢太学春试,而以州郡应举终场人数裁为定额。令州学每岁月书季考,取其秀者若干人,而贡之于太学。」都省送部,下国子监看详。本监契勘:「太学补试,虽有绍兴三十一年指挥,今(今)来臣僚条具弊事,令赴试之人,须管住本贯州学一年,私试三入等、不犯第三等以上罚,委教授保明申州,本州岛保明给据,前来赴试。其州郡往往卤莽,多不照应原降指挥次第保明,止是随壮给据壮:疑误。,泛称于贡举条例并无违碍。如此之类,十有四五。本监临时难以却回,再行保明,不免申取朝廷指挥,先次收试,然后勘会。其间或有隐忧匿服、曾犯刑责、得罪于乡党闾里者,无从稽考。又就试万余人,恃众喧呼,至有不请据,不纳卷,不引保,平白入场,称云失试卷,一面就帘前请准备试卷。或就前后两场赴试之人,不遵士检,亦无忌惮,理宜更革。」故有是命,皆本监请也。《文献通考》:始,三戚一补太学。遇覃恩,无免解法。帝始创行之。自是为例。省额增数十人。 干道元年三月七日,诏太学依旧补试,更不拨入省试下人。礼部言:「契勘太学收补外舍旧法,并系补试,取文理通者为合格。缘隆兴元年六月内一时指挥,依士庶封事,罢太学补试,以诸州解发举人赴省试下者随缺额多少拨入。是致陈兴宗等陈乞依旧法补试,国子监指定。若永罢补试,止拨省试下进士,即四方未 曾得解士人,更无可以入学之望,难以杜绝士人词讼。欲乞遵隆兴元年三月七日指挥,候省试了毕日开补。仍乞以本学在籍过省人数为额取放,立为定制。」故有是命。 二年二月八日,诏复置太学正、武学谕各一员。 二月,(时)[特]诏下省并曾请举赴补人,以太学过省阙额收补,额外勿增。在朝清要官期亲,许牒子弟作(侍)[待]补国子,别号考校,如太学生。遇有期亲任清要官,更有国子生不预校定外补及差职事,惟得赴公试、私试,科举则混试焉。旧公、私试皆学官主之,自淳熙后,公试仍锁院,降敕差官,学官不预。太学补弟子员故例,每三岁科举后,朝廷差官锁院。凡四方举人皆得就试,取合格者补入之,谓之混补。淳熙后,朝议以就试者多,欲为之限制,乃立待补之法。诸路漕司及州军,皆以解试终场人数为准。每百人而取六人,许赴补试。率以开院后十日揭榜。然远方士人,多不就试,则为他人取其公据代之,冒滥滋甚。庆元中,遂罢之。嘉泰二年,复行混补。就试者至三万七千余人,分六场,十八日引试云。 三年,黄伦以两优释褐。自绍兴建学至是,始有两优。用崇宁恩例,授承务郎国子录。《朝野杂记》:旧制,太学上舍生积枝已优,而舍试又入优等者,就化原堂释褐,号释褐状元。例补承事郎。太学正、录。淳熙初,郑鉴自明由此选,不四年而为著作郎,补郡。自明数言事,上甚善,久而稍厌之。六年,刘纯叟尧夫复以解褐除国子正。时王仲行为兵部尚书,奏言:「今两优释褐,初授京秩,即授学官,视状元、制科恩数过之,事理不当。乞先与外任。」时知滁州张商卿亦言:「令中上舍为学官,不数年便可作监司、郡守,狱讼财赋,非所素习,岂能保其不谬 乞先注职官。」上然之。十月丙申,诏兴殿试第二人恩例。 四年正月十一日,诏:「太学生黄伦升补上等上舍,特与补左承务郎,除太学录。」国子监言:「兴复太学已来,未有行过上等上舍事例。」至是,特有是命。九年十一月二十四日,郑鉴亦如之。 十二月二十一日,诏复置太学录一员,以敕赐同进士出身魏棪之为左迪功郎填阙,仍令有司给赐袍笏。 五年五月十四日,诏「太学补试,七人取放一名,零数更取一名。」以国子监公补试所言:「太学补试已行引试终场,内除国子生己有取放人数明文,所有太学生终场共五百五十八人。据太学具到今年已授官出学人阙额一百三十三人。照得在法,太学补试,以省试年分许行补试。仍将太学过省阙额补填取放,即不得额外别立增添名数。今来本所即未敢擅便据阙取放,合取自朝廷指挥。」故有是命。 六年六月二十三日,诏:「太学生员见有阙额,(时)[特]与放行。今来秋补一次,仍不得以得解人为限,并依干道二年以前指 挥体例施行,其武学增作一百人为额。今后太学阙二百人,武学阙三十人,取旨试补。」 七年正月九日,礼部国子监言:「勘会绍兴十三年十二月十一日已降指挥,补试中选学生,下所属给降素白绫纸付监,依仿祖宗制度,赞词书填给付。照得自复兴太学,补中学生出给绫纸,其替词有『复兴太学』四字。今来已是兴复日久,所有词语,欲乞朝廷敷奏,许令本监重别撰赞词,书填给付施行。」从之。 九年三月二日,起居郎留正言:「太学特文,四方视以为法。而士风厚薄,人材盛衰,皆可概见于此。国家取士,三场各有体制,故中选者谓之合格。数年以来,有司去取以意,士人志于得而已,程文多不中度。故议论肤浅,而以怪语相高。对策全无记问,而以浮辞求胜。大抵策尤卑弱,每刊行公、私等试文字,不足以传示四方。臣恐天下士子以谓朝廷好尚如此,随风而从,不读史书,见闻浅陋,人材风俗,所系实重。今次太学见引公试,望诏主司精加考校,诗赋取合律,经义求得体,论策以记问该博、议论渊源者,寘之上游。庶几传布四方,士子知所适从。于时政亦有所补。」从之。 九月二十一日,国子监上舍试所状:「勘会太学上舍试取人,依条通取不得过三分。人材不足,则阙之。今来干道九年太学上舍试,就试终场六十六人,依条每十人取三人,共取一十九人。外有二人六分有零,系少六分有零,取不及二十人。本所未敢便行将零分取放一名。」诏零分许取一名。 淳熙元年七月二十六日,诏太学置射圃。先是,知道州楼源言:「乞依旧法,许太学诸生遇旬假日,过武学习射。」礼部国子监看详:「太学生员数多,欲早晚习射。以武学射圃狭,兼太学生过武学,与告假人混杂,乞就太学自置射圃。」从之。 八月十二日,国子司业戴几先言「乞将太学私试习经义、文理优长,数外取放。」诏令礼部勘当以闻。既而礼部言:「太学格,每月私试,取人以十分为率,所取不得过一分。至岁终,外合校定,依条每十人取一人。系将每月私试合格积累分数,从上依分数名次校定。今来几先乞将二《礼》《春秋》文理优长之人,优加取放。即与岁终校定人数并无增加。止缘三经逐月就试人数,每经不过数人。若不稍加优异,窃恐习者愈少,渐致废绝。今指定,欲将二《礼》《春秋》,于考校日,如有文理优长,于合取分数量行取放;如无优长,止依元法。」从之。 二年二月八日,诏「太学养士钱,令临安府于系省钱内,每月贴支三百贯,应副支遣。」以司业薛元鼎言「缘节次补试,增展员额,复兴武学,目今匮乏」,故有是命。又四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司业王速言:「目今有趁赴省试、公试住学生员,行食人数众多,支用不足。」诏每遇省试年分,令临安府于系省钱内,每月 贴支六百四十贯,应副一季。 六月四日,诏:「太学补试,今次士人倍多,将考铨试官于所降敕后,并带『兼考太学补试经义、诗赋』,仍添差三员。 七月八日,诏:「国子监试官等,各有亲戚、乡人赴补,将卷别作一行排定坐次。应帘内试官并不得干预帘外职事。如违令,本院长官觉察以闻。其今次太学补试,应考试官,本宗亲戚试中之人,并未得参学。候将来有国子试日,重行收试。」于是祭洒萧之敏自劾,诏放罪。 九月十九日,礼部侍郎赵雄言:「近日太学补试进士、多至万六千人,场屋殆不能容,理宜裁节。今欲依仿绍兴三十一年旧令,诸州教官,岁取本州岛士人住学最久,试中最多者,从上保明。仍别立定额。本州岛解额一名处,听保明五人赴补试;解额十名处,听保明五十人,至一百人止。州学保明申州,州申监,监申礼部。过数者,教官、守、贰坐之。人数不足者,听阙。其有驰鹜他州,要求保明者,依贡举冒乡贡条法科罪。」从之。 十二月十七日,太上皇帝庆寿赦应绍(熙)[兴]三十二年以前补中太学国子生,见年七十以上人,可令礼部保明以闻,特与补迪功郎。内舍、上舍生父母年七十以上,外舍生父母年八十以上,并与初品官,妇人与封号。已经官封者,父与转一官资,母与冠帔。令经所属自陈保奏。」 三年四月三日,礼部国子监言:「大小职事「大小职事」前:依下文十年十二月三十日「礼部国子监言」有「太学」二字。,该遇庆寿赦,参酌推恩人:内舍生永免文解。绍兴三十二年以前升补、已有升甲升等、占射差遣恩例人二名,候将来到部日,与循一资。贺表首名内舍生有平等校定人一名,与永免文解。内舍生永免文解,有平等校定人一名,侯将来过省,殿试唱名日,与升甲。上舍生免省,合该升甲人七名,侯将来殿试到部日,与占射差遣一次。内舍生永免文解,并上舍试中年等人一名,候将来过省,殿试唱名日,与升甲。外舍生永免文解人一名,候将来过省,殿试唱名日,与升甲。上舍生免解,将来合该升甲人三名,候将来过省,殿试唱名到部日,与占射差遣一次。内舍生永免文解,有平等校定人二名,候将来过省,殿试唱名日,与升甲。内舍生永免文解人三名,候将来过省,殿试唱名日,与升甲。内舍生有平等校定人二名,与永免文解人四名,候将来过省,殿试唱名日,与升甲。不系免解人二十四名,与免文解一次。学生并赐束帛。」诏并依拟定。内鲁秉礼、汪南金并特与免省,更不循资。潘贸已补官,更不与免解恩例。鲁秉礼、汪南金系举人,学录潘贸系外舍生,年七十八。 十一月十二日,南郊赦:「国学进士,先请后免,或先免后请,可并与免将来文解一次。六年赦同。 四年二月七日,诏:「两学敝甚,可与修葺。令南库支二万缗,委知临安府赵磻老修葺。其规模狭陋去处,令随宜展拓,务要如法,毋 致灭裂。」 二月十一日,诏:「太学文宣王像,并从祀一十二位,令重行塑绘。所有旧像,权迁于首善阁下。」 五月十五日,诏:「太学选差职事,依条长贰学官,以三舍生次第选补。即才行为众所知,听不次选。」既而国子监言:「淳熙二年四月三日已降指挥,将三舍生合差职事人,铨次科别,立定差格。前廊职事,先差中等上舍,上等释褐出官。次差下等上舍,次差内舍优等校定人,次差内舍平等校定人。诸斋长谕,先差上舍内舍,次差公试解试。谓本监解。第一人,次差外舍校定第一人,次差补试私试第一人,次差公试,解试外舍。校定、补试、私试上三名人。各须有行艺,均以升补及中榜先后高下为序,应格多者为上。内有曾经犯罚人,各在本等之下。本监窃详近降指挥,选差大小职事,既称各须有行艺,即不专用资格。于见行学令所载『才行为众所知,听不次选』正条,初无冲改。其前廊职事,尤当以行艺服众为先。今参照资格,于上舍、内舍通选行艺为众所推人充,庶几人法两得。」从之。 二十四日,诏就太学建造光尧太上皇帝御书石经阁。其见在石经《周易》、《毛诗》、《尚书》、《春秋左氏传》、《论语》、《孟子》外,尚有太上皇帝御书《礼记 中庸》、《大学》、《学记》、《儒行》、《经解》、五篇,不系太学石经之数。搜访旧章,重行模勒,以补《礼经》之阙。从知熙安府赵磻老请也。 八月十三日,礼部考试官施师点等申:「男括等各赴太学上舍试,委有妨碍。本部欲候别试院开院了毕,别行差官锁院引试」。从之。 十一月二十七日,礼部国子监言:「每遇科举年分,诸州依解额取定合格人赴省试外,乞将其余解发不到试卷,纽计终场人数,每一百人取三人,零分不及三十亦取一人,名曰待补大学生。考试院具姓名,申本州岛置籍。俟太学开补,本州岛给据,申国子监,赴补试一次。其以前曾实得解到省试下人,愿就补者,召保官一员。当年得解赴省人,只照元发解公据赴补。」从之。先是,监察御史潘纬言:「太学比年补试,繁冗太甚,中选者类多假手。欲自今秋科举为始,诸州依解额,取定合格试卷外,仍取备卷,作待补太学生。即于经义诗赋论策内,有两场或一场文理优长者,并行存留,许赴补一次。其实曾得解人每补,听试。」礼部国子监看详来上,故从其请。至淳熙十年八月九日,诏:「自今诸州解试终场人,以百人取六人充待补。」 淳熙五年五月二十七日,诏:「诸路州军曾实请解之人,令礼部参(诏)[照]贡籍,仍各缴元省试下公据,许赴补试一次。」 六月十三日,诏:「太学补试大院有合避亲之人,并送别院收试。若别试所有避亲孤经发回大院收试之人,止避所避之官,互送别位,依公精加考校。」 八月三日,诏:内舍校定优等,不以有无上舍试年分,并以十分为率。」先是,闰六 月二十三日,臣僚言:「国家以科举取士,内舍、上舍生两优,则月书季考,积累之久,行艺特异,众所推许,有人则取,无人则阙。盖十有余年,而不得一者。今也不然,两优则以岁额为定,纔五六分,便为优选。今乞两优校定十分以上,方得与选,无人听阙。」诏令礼部监学看详,礼部国子监言:「太学见行校定条令,本无立定分数。今乞将内舍校定,若遇上舍试年,优等以十分为率;如非上舍试年,优等以八分为率。已上不及分数,则阙之。仍乞将每岁所校人数,依条例以住学年月及上舍公、私试、孟仲季入等高下相压。若遇上舍试年,优等及十分,如非工舍试年,优等及八分,从上取两名作优等,余并入平等。庶几得中。」 十月一日,诏:「太学生年七十已上,该庆寿赦已补官人,虞拟、潘贸、季嘉言、何上民,并特差岳庙一次。」 六年九月,二十七日,诏国子监上舍试,零分取一名。 十月九日,诏:「太学两优释褐之人,与依状元体例,先与外任一次,然后授以职事官。」以给事中王希昌言:「天子临轩,策天下之士,取其尤异者一人曰状元。舍法选举,有司考校,取其两优者一人曰释褐。状元虽一命得京官,必出而为签判。而释褐之人,一命亦得京官,即入为学官。又贤良判入三等,方任京官、签判;入四等者,止得选入幕官。而宏辞中选者,亦不过止得选人教授。今两优之人,即以京官而为学官;释褐之人,方其未中也,固尝以学官为师矣。一旦中选,则与先生并列。方其未中也,固尝以学录、学谕为师矣;一旦中选,则向之为师者反在北面弟子之列。事之不当,莫甚于此。」故有是命。 十一日,诏「自今上舍试中两优之人,与依殿试第二名恩例。」既而知滁州张商卿言:进士之第一人也,必取之以签判,盖欲其先历州县。今上舍试中两优者,则便释褐,命之京秩,处以学官。不数年,便可为监司、郡守,狱讼财赋,非所素习,岂能保其不谬 乞自今上舍两优之人,依殿试三名前体例,且与资次,注授幕职官一次。候任满日,方与学官差遣。庶使入仕之初,稍更民事。」故有是命。 七年七月九日,诏:「自今国学程文,依旧法从国子监长,贰看详,可传示学者,方许雕印。」从臣僚请也。 九年八月四日,诏:「国子生今举(法)[发]解,依前降指挥,并送别院收试。」先是,二年七月十一日,诏:「自今国子生解试,并别院收试。其合避亲嫌官,不得差充别院考试官。」 九月十三日,明堂赦:「国子监干道八年省试下进士,实理十二年,可并与免文解。」 十年十二月十六日,太上皇后庆寿赦:「太学内舍上舍生,祖父母、父母年七十已上,外舍生年八十已上,并与封初品官,妇人与封号。已经官封者,祖父,父转一官资,祖母、母与冠帔。令经所属自陈保奏。」淳熙十三年庆寿赦 同。三十日,礼部国子监言:「太学大小职事,该遇庆寿赦,参酌推恩人:上舍免省四名,赴唱名日,已有升甲恩例。候将来到部日,与占射差遣一次。内舍生永免解三人,即无恩例。候将来过省,殿试唱名日,与升甲。上舍生永免解一名,已有升甲恩例。候将来过省,赴殿试唱名日,更与依格升名。内舍生今举得解一名,即无恩例。候将来过省,赴殿试唱名日,与升甲。内舍生前举免解,今举还试二名,并无恩例。候将来过省,赴殿试唱名日,与升甲。上舍生未该免解一名,系升补未及一年。候将来过省,殿试唱名日,已有升甲恩例此句前:疑有脱文。,与免文解。内舍生永免文解八名。外舍生永免文解二名,并无恩例。候将来过省,赴殿试唱名日,与升甲。内舍生今举得解,见陈乞升补上舍填阙一名,已有升甲恩例。候将来过省,赴殿试唱名日,更与依格升名。内舍生今举得解九名,内舍生今举还试一名,并无恩例。候将来过省,赴殿试唱名日,与升甲,上舍生系升补未及一年,未免免省此句疑有误。,今举不该免解一名,已有升甲恩例,欲与免文解。内舍生未该免解一十四名,外舍生未该免解四名,并无恩例,并与免文解一次。内三名陈乞该遇覃恩日升补内舍,及在外学四年已上,各承放行。今次省试,候将来过省,赴殿试唱名日,与依格升名。学生五百八十四人,各倍赐束帛。」诏并依拟定。 十一年五月一日,国子监言:「太学国子生二百六十八人阙额。」诏许依淳熙八年体例补试。 十二年七月二十八日,国子祭酒颜师鲁言:「太学内舍生旧例岁校十人,于十人之中,以三人为优。其后臣僚有请,以优校之士,间有六七分而得者,似为稍易。遂乞以十分为率,从上止校二名。分数既高,士之铢积寸累,偶应其格者,比之往年固艰,又从而损元额之一,不亦甚乎 且太学岁校三优,率亦间岁再试,视其中否,尚有守年者。今欲依旧与校优等三人,仍以十分为率。如不及,则阙之。庶(知)[几]士知所劝庶知:「知」疑为「几」字,盖涉下而误。。上曰:「既限十分为率,不必更减一名。可依奏。」 十二月十一日,诏:「太学上等上舍生易祓、颜棫(名)[各]特补文林郎,与职官差遣。」 十三年五月一日,诏:「太学外舍生应诜等十一人,年七十以上,并依庆寿赦,特与补迪功郎。」 八月四日,臣僚言:「向来太学解试,不差学官,岂不曰月书季考、习熟其文,虽去取之间未必容私,而众多之口易以兴(榜)[谤]。目今科场差官在复在复:疑误。,乞复依旧例,免差学官。」从之。 十一月二十三日,臣僚言:「近岁时创待补之法,州郡后秀,罗网无遗。惟是引试之期,常以六月,暑气隆炽,奔走道涂,多有暍死。省闱报罢之士,又以试期尚远,力不能待。且旧来太学补试用春秋二季,众皆便之。因干道八年再放补试,始用六月,循习为例。今倘仍旧止(旧)[就]三月引 试,则省闱报罢者,一尢留滞匮乏之忧。天气和平,无触冒炎暑之患。贡院见成夹截,可以就用。虽与殿试同月,缘补试系学官自行考校,与殿试不相妨碍。所有铨试,却俟殿试唱名毕。」从之。 十四年正月二十二日,礼部言:「国学免解进士季元有、国学进士卢献臣等所陈,欲依每举放行省该。所该庆恩,乞理作升(申)[甲]。缘昨来节次放行免解赴省,并系承朝廷特降指挥放行。」诏礼部将干道八年至淳熙十一年已令赴省试人,并(时)[特]令再赴今来省试一次。其庆典免解,俟过试,特许作升甲收使。既而四月五日,礼部国子监言:「元有暨钱震臣、李履、孙琰先庆典免解公据,赴部投纳试卷了当。欲将正月二十二日指挥放行免解公据换给升甲。」奉旨候过省日,许作升甲收使。 十五年五月十四日,臣僚言:「窃见太学礼义之所,教化所自出。诸生渐磨其间,正宜勉励术业,重惜名检,以为保国荣亲之举。近闻有冒同宗之服制,肆非所之燕游,若内舍生何寅者,死于非命,岂不负明时之教养 欲望戒敕太学师(孺)[儒]之官师孺:疑为「师儒」之误,盖用《周礼》「联师儒」之义。,谨生员之教,振举学规,勿容非礼之动;传播四方,有玷京师首善之化。」从之。 七月二十三日,国子祭酒何澹言:「窃惟太学兴建之初,月书季考,未甚严密。逮至绍兴二十七年,因本监长、贰申请,始建指挥,每月私试,并依贡举条制,锁院考校,仍不得过十数日。内监试官引试终场毕,先次出院,候考校毕,入院发榜。自后每月率以为常。窃谓既依贡举条例锁院考校,不应监试之官却乃先次出院。只缘在法,监试取摘试卷详定,不预考校,所以相承如此。再详法意,盖谓承平,学校养士额多,就试人众,为长、贰者难以遍阅试卷。今来每月私试多不过三百人以上,长、贰依贡举条例锁院考校,亦自不难。兼又临期入院发榜,一时所见,或未详尽。今乞向去私试,如遇就试人多,即长、贰同共在内,更不先出。如遇就试人少,即长、贰先发榜一日入院,明日折号,庶几可以子细看阅。」从之。 十六年二月一日,礼部言:「太学堂名,上一字犯皇太子名,合行回避。乞改作崇化堂。从之。 是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右谏议大夫何澹言:「窃见朝廷以舍法取士,太学公试,乃外舍士子升进之阶,利害不细。常年则与铨试同在太院锁院,每遇省试年分,则铨试多在中夏。日子太迟,于是附试于省试之后,而就大院别委官以考之。所委官(官)往往以省试为重,以公试为轻。又其披阅省试文卷之余,精力各以疲惫,日子又复迫(捉)[促],未免卤莽,以求毕事。缘此,前后士子多不惬服。欲望今后省试年分,所有太学公试,令赴别院收试。庶几考官专精,升黜惟允。契勘省试别院卷子不多,例是先期开院。今若就考公试,实不相妨。又来春大院免解赴 省之人,异于常年,重以考校公试,力愈不给,必致两有所害。移附别院,尤为允当。」从之。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一 光宗 光宗 【宋会要】 绍熙元年正月十七日,宰执进呈何澹乞放行太学参长假人免解,留正等奏:「太学连两举,该恩免解,遂无科举,其侥幸不可言。今参长假人,多系赦后,又欲尽行免解,攀援冒滥,何时而已己」!上曰:「诚多侥幸。卿等更参酌,其间有可以放行者与放行,不可者即已。岂容一例放行也 」 三年六月二十四日,礼部侍郎倪思言:「国家开设太学,所以网罗天下之材。三岁一补,所以收拾科举之遗。自淳熙四年议者厌就试者之多,乃创为待补之说。盖欲以限节其来。来者既少,而取人之额如旧,中选之人得以侥幸。两浙、福建解额既窄,住学亦便,士子愿一试而不可得,则必巧为经营。远方之州,解额自宽,于补试无甚利害。纵或得之,住学亦非所便,虽中待补,第为虚名。于是有货卖文帖,改移乡贯,变易父祖之弊。近时臣僚屡有以为言者。可见此弊,人皆知之,不可以不革也。臣以为不若自今举罢去待补,只循旧制,每三岁放混试一次,以广其来。所取之额,初不增加,庶几不绝士子进取之望。而择之既精,得人必多。如臣言可采,更乞命侍从、台谏、学官集议施行。又臣契勘向者就补试者至以万计,缘贡院狭窄,若作一场,则不能容,若分作前后场,则必有两次就试之弊。臣窃见近者临安府转运司各建立贡院,若以经义、诗赋分作两处,同日引试,则无向者之患。」诏令集议。既而侍御史林大中、右正言胡(琢)[珣]、监察御史何异、曾三复言:「国家开设太学,本以混试招延士类。混试既弊,遂行待补。然关防之不密,考校之不精,抑又不能无弊。此议臣所以有放行混试之请。若以待补之弊尚多,遗才所宜放行混试,但来者既众,恐有喧哄蹂践之患。今若令有司措置,保其无他,即与权住今年诸州所取待补,然亦未宜径罢也。如明年场屋果无喧哄蹂践,则自放省试年分,即与放行。倘有未便,则待补既未尝罢,只就其间更加措置,便关防之密,考校之精,未为不善也。今若径罢待补,万一明年混试,致有 虞,而后举又复待补,恐非朝廷更制立事之体。」又吏部尚书赵汝愚、翰林学士李巘、权兵部尚书罗点、户部侍郎马大同、给事中尤袤、中书舍人黄裳、权工部侍郎谢申甫、起居郎楼钥、起居舍人张叔椿言:「窃惟待补之法,其弊已多,因仍岁时,弊将益甚。今欲易之混试,固足取快一时。然多士沓来,以数万计,非惟有司重有劳费,日力有限,较阅难精,亦恐道路奔冲,不无寒署之患;场屋湫塞,更多蹂践之虞。彼此相形, 得失居半。盖有根本之论。稍(始)[师]始古而言《文献通考》卷四二上「始」字作「师」,今从。。夫三代乡举里选之法,虽世远事异,不可遽复,然有教育作成之意,本诸天地,而合乎人情者,则虽百世不能改也。惟我国家,内自京师,外及郡县,皆置学校。庆历以后,文物彬彬,几与三代同风矣。逮至崇、观,创行舍法,所在养士,诚得党庠遂序之遗意。故一时学者,粗知防检,非冠带不敢行于道路,遇乡曲之长上及学校之职事,则敛容而避之。其风俗亦诚美矣。然其失也,在于专习新义,崇尚老庄,废黜《春秋》,绝灭史学。又罢去科举,使寒畯之士,舍此无以为进身之路。事理俱碍,旋行废革。此亦非舍法之罪,其时弊则然也。中兴以来,投戈讲艺,行都重建太学,诸郡复行贡举。士生斯时,可谓幸矣。然浮伪之风胜,忠信之俗微。有司颇以为病者,亦由州县之间,士之荣辱进退,皆不由乎学校。至论德行道艺,则惟取决于糊名,苟为雕篆之文,无复进修之志。其视庠序,有同传舍;视师儒,几若路人。月书季考,尽为文具,殊失朝廷教养之意。汝愚等拟远稽欲古制,近酌时宜,不烦朝廷建官,不劳有司增费,惟重教官之选,假守,贰之权,仿舍法以育才,因大比而贡士。考终场之数,定所贡之员,期以次年,试于太学,庶几士修实行,不事虚文,渐复淳风,仰 大化。有三舍之利,而无三舍之害,其法颇为近古。如蒙朝廷采录,所有诸州教养课试升贡之法,乞下有司详议施行。然科举事严,试期甫迩,其今岁待补试,欲乞且与依旧放行一次。」从之。《文献通考》:时朱熹门人或问三舍法如何,熹曰:「欠去根头理会。若太学无非望之恩,又于乡举额窄处增之,则人自安乡里矣。」《朱子语续录》:先生曰:「太学舍法坏人多,龟山尝立论。高抑崇曾见龟山太学初与,召为司业,善类颇属望。到彼,一切放倒,三舍法却在渠手中成,莫负了龟山否 」王子合曰:「闻那时只是取法于一旧老。」史浩曰:「秦会之是旧太学中人,想是据他向日所见行了。」先生曰:「高公不哈与承当。高公大率不立,五峰尝有书责他。」《文献通考》:朱子《学校贡举私议》曰:「学校必选实有道德之人,使为学官,以来实学之士。裁减解额(合)[舍]选谬滥之恩,以塞利诱之涂。盖古之太学主于教人,而因以取士,故士之来者,为义而不为利。且以本朝之事言之,如李荐所记元佑侍讲吕希哲之言曰,仁宗之时,太学之法宽简,国子先生必求天下贤士,真可谓人师者。就其中又择其尤贤者,如胡翼之之徒,使专教导规矩之事。故当是时,天下之士,不远万里,来就师之。其游太学者,端为道艺,称弟子者中心悦而诚服之。盖犹有古法之遗意也。熙宁以来,此法浸坏,所谓大学者,但为声利之场;而掌其教事者,不过取其善为科举之文,而尝得隽于场屋者 耳。士之有志于义理者,既无求于学,其奔趋辐凑而来者,不过为解额之滥、舍选之私而已。师生相视,漠然如行路之人;间相与言,亦未尝开之以德行道艺之实,而月书季考者,又秪以促其嗜利苟得、冒昧无耻之心,殊非国家之所以立学教人之本意也。欲革其弊,莫若一遵仁皇之制,择师之有道德、可为人师者,以为学官,而久其任,使之讲明道艺,以教训其学者。而又痛减解额之滥,以还诸州;罢去舍选之法,而使为之师者考察诸州所解德行之士与诸州之贤者,而特命以官。则太学之教不为虚设。而彼怀利干进之流,自无所为而至矣。如此,则待补之法固可罢去,而混补者又必使与诸州科举同日引试,则彼有乡举之可望者,自不复来,而不患其纷冗矣。至于取人之数,则又严为之额,而许其补中之人,从上几分时赴省试,则其舍乡举而来赴补者,亦不为甚失职矣。其计会监试、漕试、附试之类,亦当痛减分数,严立告赏,以绝其冒滥。其诸州教官,亦以德行人充,而责以教导之实,则州县之学,亦稍知义理之教,而不但为科举之学矣。」 绍熙四年四月二日,礼部言:「国子监申,(玉)[王]松年等一十七人,并系试中上等小学生,欲将逐人照绍兴元年郑榗等比类诸州待补试中名额放行,今来补试一次。」从之。 四日,诏令临安府学生,依绍熙元年已放行人数,许赴太学补试一次。从府学生应辅等请也。 五年正月一日,庆寿赦:「太学、武学曾预拜表大小职事,临安府学正、录,并依淳熙十年十二月三十日已得指挥推恩人姓名,开具应得恩数闻奏。学生并有官学生,各倍赐束帛,小学生、府学生各赐束帛。 【宋会要】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一 宁宗 宁宗 庆元元年四月九日,权吏部尚书兼侍读兼直学士院兼实录院修撰楼钥等奏:「准庆元元年正月二十五日敕节文,臣僚上言,议覆太学混补,以示初政之优恩。又谓待补之法,行之稍久,冒滥之弊,不可不革。今岁适当大比,乞令两省侍从台谏集议施行。诏赴钥等详审。臣僚乞用礼部贡院之外,以临安府转运司两贡院添处之,请因其说,更加措置。礼部贡院通别试所,约容一万五六千人。临安府转运司两贡院,约可分授万人。今欲以诗赋人尽于礼部贡院引试,经义人临时约度人数,径分两处收试。仍各差监察御史一员监试,职事二员出题。才候试毕,封弥官即将真卷每一百轴作一封,仍取御史印押。其出题官及帘外封弥监门等官,径自出院,御史亲押上件已封卷子,并赴礼部贡院封弥所,就令日下各卷弥封打号,发过誊录所,一处誊录混考。御史候封弥所交收卷子尽绝讫,即自 出院。如此,则题目俱出于一,而同日三处引试,亦免重迭之弊。俟来年省试毕日施行。兼照得自来补试,止系监学官考校。今试卷倍多,合从朝廷添差职事官以下,同共考试。其今年发解科场,更不取待补人,即合预先行下诸路转运司,遍牒州军照应施行。」贴子称:「旧法,赴太学补试士人,并令经本贯出给公据。今来放行补试,亦合行下,照旧法给据施行。」诏从集议到事理施行。 三年三年:《文献通考》卷四二作「二年」。,以国子生员多伪滥,制自今职事官期亲、厘务官子孙,乃得补试。凡监学生皆给绫牒,若告谒在外,遇科举,则试于漕司。 嘉定五年八月二十五日,承议郎国子博士徐自明札子奏学校舍法事,数内至肄业胶庠者:「自外舍有月校,而公试入等者,曰内舍。自内舍有月校,而舍试入等者,曰上舍,有定序也。然曩年省试,系在孟春之中,故大廷唱第,多在孟夏之月。近省试既无仲春,故廷唱展在仲夏。所以孟夏之月,虽已中春官,而未经廷对者,犹未出学住膳。而当年公试新中内舍者,或未有阙可填,则不得以占三季之考,行内舍之食。其妨进取而碍月书,学者常患苦之。不惟是也,一岁之中,校优者三,而校平者已常。预平校者,或再中平校,止用其前者之一足矣。而间有顽忍不予者,或未肯与豁除,必待授以逊状。是二者至有相邀以利,相讦以讼,启纷争而丧廉隅者,风俗至不美也。今欲于省试之年,其已中春官者,遇入孟夏下旬,即乞预行住膳。使以次升补者,不妨占季行食;而内舍已满百三十人之数,即不得于四月分先期借食。又于每岁之中,有再中平校者,亦乞先与豁除,使下名得以序进,庶几廉逊之风行,乖争之俗熄,不至坏学者之心术,而启学校之纷纭。臣所谓严升舍之选者,此也。如臣言可采,乞行下国子监看详施行。」后批送国子监看详,限十日申尚书省。本监寻送博士正录看详。今据宣教郎太学博士陈贵谊等申,数内至于舍法二弊:「诸生已中春官,而未经廷对者,当于四月下旬预先住膳;所有特奏名,候省试开院日,行下诸斋根刷。如愿就特奏名试,亦乞依此施行。其前已中平校,而复有平校者,当于当年校定人数,即与豁除。其详已备见于札子所陈,参之物论,皆谓允协人情。亦乞行下本监施行。贵谊等今聚议申监,乞备申朝廷施行。本部今看详,欲从博士正录看详到事理施行。伏乞朝廷指挥施行。」诏从国子监看详到事理施行。(舒大刚校点)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二 在京小学 宋会要辑稿 崇儒二 在京小学 据宣和二年八月五日指挥,在京小学并依元丰法。其起创月日,检未获。 徽宗大观三年四月八日,知枢密院郑居中等言:「修立到小学敕令格式申明,一时指挥,乞冠以『大观重修』为名,付礼部颁降。」诏:「第一卷内,小学能通经为文者,为上等;既不犯罚,又五次合格,令更不赴本贯县学试补。在学半年,升本学外舍生。」 政和四年二月三日,中书省言:「小学生见近一千人,入学者尚未已。今来只有贡士教谕十人,今欲分为十斋。小学教谕,增与月俸,给钱两贯,不许受束修。」从之。据《实录》,宣和元年七月,有范致厚自国子小学录为校书郎,未见初置小学录旨挥。 十二月四日,大司成刘嗣明等言:「近降《小学条制》:小学生八岁能诵一大经,日书字二百,补小学内舍下等。诵二经,一大一小,书字三百,补小学内舍上等。十岁加一大经,字一百,补小学上舍下等。十二岁以上,又加一大经,字二百,补上舍上等。即年未及而能书诵及等者,随所及等补。今欲季一试,申监定日。欲每一大经挑三十通,小经挑二十通,及七分已上者,为合格。近降《三舍法》,诸学生能文而书诵不及等,博士引试,考其文理稍通,与补内舍上等;优者补上舍下等。今欲试本经义各一道,丞封弥,博士考校通否,申监升补。《大观重修国子监小学格》:职事人(小)[少]长每教谕斋集正斋计同。一人。三十人以上增一人集正同。」从之。 五年五年:本书选举九之一五、九之二五作「四年」。,五月二十日二十日:本书崇儒二之二八、选举九之一五、九之二五、《玉海》卷一一二作「二十二日」。,大司成冯熙载言:「试小学生,合格、优等四人。」诏:「曹芬、骆庭芝赐同上舍出身。金时泽、李徽赐童子出身。并赴将来廷试。」 宣和二年七月二十九日,诏小学上舍上等,特许赴来年公试。如合格,与补大学外舍。 八月五日,中书省言:「七月十九日圣旨,在京小学,近岁增立三舍,其有害乡举里选。奉旨,可并依《元丰法》。契勘元丰末,在京小学,止有就(传)[傅]、初筮两斋,差教谕一员,即无立定官吏,并直学等。今承指挥,小学既罢三舍,即无讲解考选直学医官等。依《元丰法》,自合更不差置。乞置小学生两斋,于大学生内选差二人充教谕。其俸给依元丰旧制。诏依,今后小学生数多,令本监相度,增拨斋舍。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二 郡县学政和学规 郡县学政和学规 【宋会要】 端拱二年五月三十日,康州言:「愿给《九经》书,以教部民之肄业者,从之。」 至道二年七月六日,赐嵩山书院额及印本《九经》书疏。从本道转运使之请也。 真宗咸平四年六月,诏诸路郡县有学校聚徒讲诵之所,赐《九经》书一部。 景德三年十一月,以真定府三传平归一为本府助教,仍令常切讲授。 大中祥符二年二月二十四日,诏应天府新建书院,以府民曹诚为本府助教。国初有戚同文者,通五经业,高尚不仕,聚徒教授,常百余人。故工部侍郎许骧、侍御史宗度、度支 外郎郭承范、董循、右谏议大夫陈象舆、屯田郎中王砺、太常博士(漆)[滕]涉皆其门人滕:原作「漆」,据《宋史》卷四五七《戚同文传》改。。同文卒后,无能继其业者。同文有子二人,维为职方员外郎,纶为龙(圆)[图]阁待制。至是,诚出家财,即(国)[同]文旧居,建学舍百五十间,聚书千五百余卷,愿以学舍入官。令同文孙奉礼郎(爵)[舜]宾主之舜:原作「爵」,据《宋史》卷四五七改。,召明经艺者讲习。本府以闻,故有是命。并赐院额,仍令本府职事官提举。 三年二月,赐英州文宣王庙板本《九经》。《宋大事记讲义》云:祥府二年二月,许曲阜先圣庙文学赐应天府书院额,州郡置学始此。 天禧四年二月,以密州莒县马耆山、讲《九经》书杨光辅为国子四门助教,赐绢二十疋,委州长吏常切存问。光辅居山,聚徒讲学三十余年,时年七十余。知州王博文上言,而有是命。 七月十四日, 以富顺监神龟山人李见为国子太学助教,依旧讲诵。委本监常加安抚。 干兴元年十一月,翰林侍讲学士孙奭言:「昨知兖州,以邹鲁之旧封,有周孔之遗化,辄于本州岛文宣王庙内修建学舍四十余区,受纳生徒,俾(隶)[肄]所业。自后听读不下数百人,臣以己俸养赡。今臣罢任,必恐学徒离散。伏见密州马耆山、讲书杨光辅学业精通,堪为师范。先授太学助教,昨经覃恩,未曾迁秩。乞特转一官,差充兖州讲书。仍望给赐职田十顷,冀学校不废。」从之。《纪纂渊海》云:「本朝国初,未建州学。干兴元年,兖州守臣孙奭私建学舍,聚生徒。余镇未置学也。 仁宗天圣六年九月,御史中丞晏殊言:「应天府旧有 赐书院,诸生阙于师资。伏见部授贺州富川县主簿王洙素有文行,(其)[具]明经术,欲就举留,令带所授官充应天府书院说书」。从之。 十二月,诏免应天府书院地基税钱。 八月,江阴军言:「重修至圣文宣王庙,颇有举人习业,旧无《九经》书,欲乞支赐。」从之。 宝元元年,诏许颍州立学,特从知州户部侍郎蔡齐之请也。自明道、景佑间累诏州郡立学,赐田给书,学校相继而兴。近制,惟藩镇立学,颍为支郡,齐以为〔请〕而特许之,故有是命。又蔡齐请立学时,大郡始有学,而小郡犹未置也。庆历诏诸路州府军监各令立学,学者二百人以上,许更置县学,于是州郡不置学者鲜矣。 庆历三年五月,诏:「近制,旧举人 听读一百日,新人三百日,方许取解。今天下建学,而未尽有讲说教授之人。其旧举人且与免听读,新人于听读限内,以故给假,而逼秋试,补日不足者与除之。其州军学未成,听至后试赴场为始。」按,本条选举一五之一二、长编一四七均系入四年。 十月十九日,臣僚上言:「自古取士之术,皆本学校。太平以来,学校兴矣,未尝设官典教,以重其任。今使士角科举一日之长,岂如素养士于天下也 」诏:「诸路转运司,令辖下州府军监应有学处,并须拣选有文行学官讲说,不得因循废罢。」《玉海》云:庆历州县学,国朝自嵩阳、庐阜、岳麓、睢阳各有师徒,锡之经传。 四年三月,诏诸路州府军监,除旧有学外,余并各令立学。如学者二百人以上,许更置县。若州县未能顿备,即且就文宣王庙或系官屋宇,仍委转运司及长吏于幕职州县官内荐教授,以三年为一任。若文学官可差,即令本处举人众举有德行艺业者充。候及三年,无私过,本处具教授人数并本人履业事状以闻,当议特与推恩。内有因本学应举及第人多处,亦与等鹃酬赏。如任满,本处举留者,亦听。其学规,宜令国子监详定其制颁行。如僻远小郡,举人不多,难为立学处,仰转运司相度闻奏。其州军监初入学人,须有到省举人二人委保是本乡人,或寄居已久,无不孝不悌踰滥之行,及不曾犯刑责,或曾经罚赎而情理不重者,方得入学。 五年三月,诏:「天下见有官学州县,自今只许本土 人听习。若游学在外者,皆勒归本贯。其所在官吏,仍不得以州学公用为名,科率钱物。令转运司常察举之。」 熙宁四年三月五日,诏诸路转运司:「应朝廷选差学官,州军发田十顷充学粮。元有田不及者益之,多者听如故。凡在学有职事,于学粮内优定请给。」 六月,诏中书门下:五路举人最多州军,除河南府青州见有举辟学官,余并增选为逐州教授。 六年三月,诏诸路学(官)并委中书门下选差京朝官选人或举〔人〕充。 元丰元年正月十七日,诏自今学官非公宴不得豫妓乐会。从(之)[知]永兴军吕公孺请也。 十一月十五日,诏:「未差教授州军,令本学主管官共选有学行举人充教授,学粮依旧以赡生徒。」时河北转运司请以无教授处学粮增助有处给用,下国子监相度,而有是命。 二年七月十七日,诏诸路转运司相度当置学官州军以闻。 六年七月十三日,国子司业朱服言:「诸州学或不置教授,乞委长吏选现任官兼充。先以名上礼部,从本监体验可为教授,即依所乞。其逐州旧补差教授,悉乞放罢。」既而礼部言:「乞今本监具如何体验外官学行堪充教授,及杜绝 私请托旧弊,然后立法。见为教授人,候有新官令罢。」从之。 九月二十四日,诏岁于蜀州拨州学钱二百千、导江县百千,与成都府赡生员。其见管田,增给为十顷。从知成都府吕大防请也。 七年三月九日,诏(请)[诸]知州选在任 官为州学教授者,送国子监审察,令兼管。 十一月十九日,尚书礼部乞诸州不置学官处,委转运司选官及生员多可置教授,申本部,下国子监审察。从之。 元佑元年十月十二日,诏齐、卢、宿、常、虔、颍、同、怀州,各置教授一员。 三年三年:长编卷四一○在二年。五月十八日,诏澶州置教授一员,从本州岛请也。 六月十四日,知河阳李清臣言:河阳乞置教授一员。从之。 七月八日,诏内外学官,选年三十以上历任人充。四年,以举荐颇众,诏须命举乃得奏上。 七年四月十二日,吏部言:「欲应奏举职官,知县、县令,依常调本资序系判司簿尉人差充;诸州教授,愿满四考者听。」从之。 八年六月二十二日,诏诸州元无县学处,辄创修。及旧学舍损坏,许令人户出备钱物修整者,各杖一百。以尚书省言外路多违法科率造学故也。 绍圣元年三月四日,诏(令)[今]后内外学官,选进士出身及经明行修人充。 九月二十六日,监察御史黄庆基言:「立学限以一年考察无玷,方许应举。其间行艺为乡闾推,考察最优者,自可保明,遣置太学。方今州郡未有学官处,可量士人多寡而增置之。或委长吏选择郡官之有学问者兼领。庶几庠序之教遍于天下,以增光盛世之治功,非小补也。」诏送国子监。 十月二日,左司谏翟思言:「乞修立诸州学舍。」诏送国子监。 二年正月九日,诏诸州学不置教授处,合选官兼充者,并选本州岛见任官 经义进士出身及经义兼诗赋出身者。 元符元年七月十日,诏学官岁一试。详见国子监绍圣元年。 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诏:「诸州学生,依太学三舍法,限当年十二月到京,随太学补试。诸州贡上舍生到京,并权充外舍生食。诸路各选监司一员提举学校,仍知通专一管勾。诸州试内舍、上舍,并监司选差有出身官一员,与教官同考试。仍封弥誊录合用条贯,令于国子监取索行下。其外州不可行者,(此)[比]类条具,申尚书省。」 元符三年,徽宗即位未改元。十月十八日,唐州言:「乞专置教官一员。」从之。 建中靖国元年十月七日,臣僚言:「无出身人充内外学官者,别与合入差遣。」从之。详见国子监。 十二月二十三日,诏以睦州进士王升为寿州司户参军,充湖州州学教授。以尚书左丞陆佃荐其孝行文学,故有是命。 崇宁元年八月二十二日,宰臣蔡京等言:「乞罢开封府解额,除量留五十人,充开封府土著人取应外,余并改充天下贡士之数。诸州军额,各取三分之一,添充贡士额。乞天下并置学养士。郡小或应举人少,则令三二州学者聚学于一州置学。州并差教授,先置一员一员:《群书考索》后集卷六作「二员」。。在学生员及百人已上,申乞添置,不拘资序,并许选差。应元佑以来教授条制,更不施行行:原在下句「应」字下,误倒。依文例乙正。。应行应。本路常平户绝田土物业,契勘养士合用数拨充。如不足,以诸色系官田宅物业补足。请以太学三舍校试法,删立颁降。升 补为上舍生者,听每二年贡入太学二年:《群书考索》后集卷二八、《宋史》卷一五七作「三年」。,随太学上舍试,仍别为号。若试中上等,补充太学上舍中等;试中中等者,补充下等;试中下等者,补内舍。余为外舍生。虽不入等及科举遗逸而学行为乡里所服,委知州、通判、监司依贡士法贡入,委祭酒、司业、博士询考得实,当议量材录用。每路自朝廷选监司二人提举,知通令佐仍每十日一诣学,监司一岁巡遍所部州学。凡贡士,自教授考选,推择申州,知州、通判审察,监司覆按,监司、知州、通判连书闻奏,随奏遣赴太学。若所贡非其人,或应举而不贡,一等依律科罪。若贡士到太学,试中上等及考选升舍人多,即等第立法推赏。请天下诸县皆置学,令佐掌之。学置长、谕各一人,并支俸禄。并职事人,相度随宜量置。除倚郭县不置外,有不置教授处,其州学听置,仍只依县学法。以知州、通判主之。及于本县委令佐擘画地利,及不系省杂收钱内桩充费用。诸学生在县学一年,学长、学谕考选行艺,报令、佐审实申州,知、通验实,教授试其文艺,以入州学。不置教授州依此。应州县学生,若外舍在学实及二年,五犯规矩,两犯第三等已上罚,并五试不中第三等,而文艺无可取之实、行能无可教之资,立出学之法。则在学者不敢不勉,在外者有阙可试。既屏之出学,却许入县学。又三犯规矩,犯第三等已上罚,并五试不中第三等,则屏之出学。若犯杖已上罪,终身 不齿,永不得入州县学。历在外官子弟亲戚,法不合在本处取应者,许随处入学。即不得升补与贡。在学通及一年,不犯第二等已上罚,给公据,许赴太学取应。国子监解名,知州、通判、教授选补职事不当,并依贡士法降二等坐之。请除见行书(吏)[史]外,应邪说异书,悉不许教授。」从之。 八月二十二日,宰臣蔡京等言:「乞州县学并置小学,十岁已上皆听入学。小学教谕,仍量给俸料。」从之。 二年正月四日,臣僚言:「诸路教授自外任移者,除依条通理考任月日外,许就任升改。其教导有方、贡试如法者,仍听保明再任。内广南教授应升改者,减王举主一人。诸州教授合破接送人,承务郎已上,依转运司管勾文字,选人依管勾帐司,令住家州军限三日差拨,逐州交替。其当直人,承务郎已上十二人,选人十人,仍各差节级二名。」从之。 二十七日,权发遣郑州王迭等言:「本州岛县学已经画措置,授之成法。今彩尽到图子赍呈。」诏王迭转官直秘阁,通判、签判官转一官。 二月二十九日,臣僚言:「乞(乞)诏有司,每遇有制书手诏告词,并同赏功罚罪事迹,录付进奏院印本,送太学并诸州军,揭示诸生。」从之。 四月十日,朝请郎刘泾言:「教搜合用荐举关开升与夫改官,宜立法,各少损其数。仍许自卿、监、祭酒、司业、尚书、侍郎而上,岁举三五人。」提举京西北路常平等事张元弼札子:「诸路教授,如合关升改官,乞于吏部常格 裁减举荐员数之半。如训导有方,绩 可见,即特与不用举主。」侍郎左选勘会诸州教授在外已有监司知郡,在京已有国子监长贰岁举改官。昨又准朝旨,国子监添举改官八员外,诏提举学事司,每路教授及十人已上者,添举改官三人;十人已下者二人,不及五人一名。不许举他官。若能训导学生,试中太学上舍等,人数及八分者,依太学博士、正、录法改官。」 十四日,涟水军使兼知楚州涟水县钱景允乞依例买扑醋坊,拨充军学应干支费。诏令本路提举常平司勘会,如不公公使库买扑上「公」字:疑误。,即依所申。余路依此。 五月六日,宰臣蔡京等言,修立成诸路州县学敕令格式,并一时指挥,诏镂板颁行。 三年正月十七日,诏诸路增养县学第子员。大县五十人,中县四十人,小县三十人。 十一月十七日,诏曰:「神考(赏)[尝]议以三舍取士,而罢州郡科举之令。其法始于畿甸,而未及行于郡国。其诏天下,除将来科场如故事外,并罢州郡发解及省试法。其取士,并繇学校升贡。」 十二月二日,诏:「访闻州有武臣知州,县有无出身人知县,考选校试,不能深原法意。应县学许本州岛教授抽摘点检施行。其知州、通判,凡学之事,悉已干预,唯不得参考去取文艺。教授之官,主行教事,当在学事官之上。提举学事官,宜在常平官之上,与提刑叙官。教授承务郎以上,本州岛在签判上,选人在本州岛职官之上。」 四年 八月二十八日,诏:「陕西新造之郡,犹用蕃字,可置蕃学,选通蕃语、识文字人为之教授。训以经典,译以文字,或因其所尚,令诵佛书,渐变其俗。」 五年三月五日,诏:「诸州教授,双员处减一员。余远小及养士不多去处并罢,令有出身官一员兼领。勘会诸州教授员阙,并依堂(余)[除]人。元丰年以前差置州军,并依旧。其后来差置去处,如在学生员自来满百人以上,学粮可以赡足,各差一员。余依已降指挥。所有双员处,即将先到任人减罢一员。令诸路兼领学事监司,限半月,各具本路合存减去处并职位姓召,申尚书省。」 十二月二十三日,学制局言:「小学虽有置历诵经,随其长少,设为程课之制,仍依太学生例,量破饮食。尚虑推行不一,未能仰副德意之厚。今取会太学小学见行规矩约束,参酌修立到州县小学课试等法。」诏小学皆隶太学,州合令教授,县合令学长总其事,不可别为一学。兼学长与县学长名同,可改为小长。 大观元年十一月九日,郑宗奏:「乞以地里远近,生徒众寡,量其难易劳佚,旌别教官。」上批:「水土恶弱州军,承务郎以上与转一官;三千里外,承务郎以上可减一年磨勘。选人占射一次。其广南东西不及四千里者,依四千里法。」 二年三月二十四日,开封府学博士郁师醇言:「检会御笔:『自今应于乡村城市教导童稚,令经州县自陈,赴所在学试义一道。文理不背义理者,听之。』 虑有假名代笔诈冒之人,欲乞依大观学令初入学生结保之法,仍乞试日依补试法,差官封弥试卷,送考校官。」从之。诸路依此。 三十日,前摄贺州州学教授曾鼎旦言:「切见广州蕃学渐已就绪,欲乞朝廷择南州之纯秀、练习土俗者,付以训导之职,磨以岁月之久,将见诸蕃之遣子弟,仰承乐育者,相望于五服之南矣。诏曾鼎旦充广州蕃学教授。其应合行事件,并依也「也」字及下文:疑有脱误。。伏望揭臣此疏,以示朝堂,出臣此疏以谕下。」诏榜朝堂。 七月二十一日,诏:「阅前日宾兴之数,较其试中多寡,惟常州为众。其知州、教授,特与转一官。」 八月十五日,辟廱言:「诸州岁升试,若于仲月内(拨)[发]榜出,即妨四季入学。自合于正月上旬内锁院,仍于当月内先次放岁升试牓。今看详,若知、通先次入院折岁升试牓,与试官相见,即于公试及试上舍未申号间,不无妨嫌。昨来开封府岁升试附贡士,举院系从本院一面先次发榜。」诏依开封府例。 九月十八日,诏:「比闻诸路州学有阁藏书,皆以经史为名。方今崇八行以迪多士,尊六经以黜百家,史何足言 应已置阁处,可赐名曰《稽古》。 十一月二日,诏:「郡守监司,各按所部,有违法害民、旷职失守者,悉以名闻。苟附下庇奸、畏避不言者,当遣使按察,罪不汝贷!」同日,诏:「在京百司,近在首善之地,比数废职,分命督按,各置以法。而郡守监司,耳目所寄,远在四方万里之外,守公奉 法,其能无盭乎 设官分职,法全令(其)[具],吏堕不虔,荒失诏命,使元元之民,或被其害。夙夜以念,时予之辜。其令天下郡守监司,各按治所部,违法害民,旷职失守,营私废公,徇流俗而无享上之心者,悉以名闻。苟附下庇奸,畏避不言,当间遣使者,分路按察、罪不汝贷。夫政自内治,化自近格。惟尔万邦,各袛乃事,罚及尔身,不可悔也。」 十一月八日,魏宪言:「诸路学费房廊,止是科差剩员一名收掠,其间侵欺盗用,失陷官钱。欲乞学房廊多处,许依州县法,召募库子一名,专行收纳;其或少处,亦乞权令本州岛库子兼管。」诏不限钱多寡,并置一名。多者仍置专副主管。 十一日,臣僚上言:「窃惟陛下制礼善俗,立教兴行,道化之所鼓舞,试意之所熏浃。所宜四方风动,而比屋可封也。然而忠厚之俗未底于旷然大同者,臣窃究其由矣。盖为守宰者,唯讼狱是亲,至于教化,则逡巡不任其事。监司所至,未有迪教法,察风俗者。是岂《周官》『掌父道王德意志虑与四壮使臣咨诹咨询』之意乎 以夫监司、郡守、县令数多苟且,不知职业之可为,此所以民俗治 未能仰称陛下政教之美也。臣愚,欲望圣慈时降睿旨,命有司类次诏书律令可以训民者为一书,与昏冠之礼先后颁焉。州县委试者,或先期请假,或临时托疾,欲乞明立条法。应赴岁升试而三不赴者,除籍。」从之。 三年二月三日,宣德郎邢之迪言:「乞今后教授 差出,因病在假,其本州岛时暂权官不得预差职事。」从之。 十六日,提举黔南路学事戴安仁言:「所管多是新创州郡,内县城寨新民教授系经略司举辟。令来既有提举学事,其新民教授,欲乞一就提举学事司奏辟命官或贡士摄官有学行人充。新民学生就学,其间亦有秀异。今欲乞立劝沮之法,分为上、中、下三等。上等为能诵《孝经》、《论语》、《孟子》及一经略通义理者,特与推恩。中等为能诵《孝经》、《论语》、《孟子》者,与赐帛及给冠带。下等为能诵《孝经》、《论语》或《孟子》者,给与纸笔砚墨之费。」从之。 二十一日,奉议郎李庠言:「沿边州县,素少士人,补试或不及三人者,许与在学生为保。」从之。其人少处依此。 三年四月八日,知枢密院郑居中等言:「修立到小学敕令格式申明,一时指挥。乞冠以『大观重修』为名,付礼部颁降。」诏:「第一卷内,小学能通经为文者为上等;既不犯罚,又五次合格,令更不赴本贯县学试补;在学半年,升本学外舍生。」 四月二十二日,奉议郎李庠言:「形势官户,有以田宅入官中卖,请托州县,因缘为奸。欲乞将形势官户等,不许中卖在官赡学田宅。」从之。 八月二十三日,诏:「泉州州学全然不成次第,本路提举学事、知州、转运、判官,各特降一官。其学舍,令本州岛疾速修盖。」 四年四月十四日,新权提举淮西路学事叶杞奏:「教授乃朝廷选除其教导有方、贡试如法,知、通、提举,职当审实,保奏 再任;学生但合退听,岂可陈状举留 殊无朋比之嫌。欲乞今后州学教授,如委可再任,并本州岛准学法施行。诸生不得辄牵众陈状,举留教授。」诏依。 八月十二日,诏县学并州县小学,更不给食,愿陪厨者听。同日诏:「三舍之法,初颁四方,深恐有司奉行违戾。故学生三百人已上,命置教官二员。今行之既久,已见就绪。所在学生及五百人已上,许置教授二员;其不及五十(八)[人]者,不置。以本州岛在任有出身官兼领,阙即知、通于本州岛在任官内选曾在太学、辟廱及得解与贡、经行可称之人,申学事司审察权差。所有合减罢官,依崇宁五年三月五日所降指挥施行。」同日诏:「贡士被贡日,许长吏集合州官燕犒,破赡学钱,乃无限定之数,往广有支用,实于养士有妨。可令今后许于公使钱内量支。」 十七日,诏:「比降教授指挥,内『不及五十人者不置』一节,可改『五十』字作『八十』字。」 九月二十日,吏部尚书刘拯言:「近降朝旨,三舍在学生及五百人已上,许置教授二员。其不及八十人者,不置。窃详学生实在者常少,系学籍者常多。其『在学』字谓实在学者,谓但系学籍者,皆是未有明文。欲乞明降指挥,仍立限下诸路提举学事司,契勘实数,开具申奏付部,差注施行。」诏可。委诸路提举学事司以元降教授省员指挥到学日,见系学籍人数,限半月(中)[申]尚书吏部,依已降指挥差注,立为定额。 十月二十一日,开封 府尹盛章言:「朝廷创建开封府学,教养多士,未及三年,数多增培。今岁贡之初,人材应选,升考精审,亦由师儒得人,训导有方。窃缘王畿首善天下,理宜优异。具学官,欲乞特加奖劝。」诏:「开封府学博士惠柔民、孙璘并除太学博士。」 政和元年正月二十九日,诏:「县学并州县小学生,更不给食。县学长、谕、教谕、直学,系州学选差,内(合)[舍]外舍生充,自合依条给食。县学钱粮官,罢月给食钱。」 二月二十七日,大司成张邦昌、辟廱司业魏宪、耿南仲言:「诸州教授阙,许学事司选本州岛或本路见任有出身官,权理为在任月日,依正官法荐举。窃见其间有时暂差权,便行荐举,却致有妨荐举正官教导终任之人。欲望今后诸路差权教授,在任实及半年已上,委是教导有方,即许依正官法施行。」从之。 五月七日,诏诸州教授依元丰旧制选试,朝廷除授。 元丰七年立法;试学官上等注博士,下等注正录,愿就教授者听。 九月二十八日,诏:「访闻比来学事司取拨过户绝田产顷亩不少,遂致常平钱本寖以阙少,有害饮散。可令诸路学事司,取大观四年初诏,诸州以前三年赡学支费过实数内,取支费钱谷最多一年为准,仍增加五分,以备养士外,余剩田舍,尽数拨还元管系官司。」 十一月六日,臣僚言:「窃观大观四年初诏诸州教授学生不及五十人者不置,继又诏以八十人为率。虽熙、丰旧置教授,州郡不 拘此令,他官兼摄者已百余州矣。愿(知)[如]初诏,学生五十人,许置教授一员;请给之费,以学事司钱充。不过添官数十,而师专其职,人得其师,考察升贡得其人。」又臣僚言:「议者以省费为言,不及八十人处不置教授,以见任官兼权,恐非熙宁专置之意。以为州添一教授,所费不多,况料钱自合出运司,而供给自合出州郡。惟京官有添支,选人有驿券,不过十数千耳。近降政和元年七月敕,以赡学余钱拨还常平田业之直,则学事钱粮不侵运司之费,又不占常平之业,自为一司,可以充足。欲乞将不满八十人处复置教授。」诏依大观四年八月十二日指挥,以在学生人数及五十人已上,复置一员;其八月十七日指挥,更不施行。 二年正月二十七日,臣僚言:「乞自今学官,每十人取一。」从之。详见国子监。 三月二十九日,诏不该置教授州军,选差兼权官在职及一年已上,无遗阙者,许依正教授法考课。 五月十六日,户部侍郎胡师文等言:「诸州教授,于学法唯许差佗州考试,而不置教授有出身官兼领处,近日有差推(掬)[鞠]公事之类。欲乞教授见系兼领,依正教授法。」从之。 《大诏令》:政和二年五月丁卯,新提举秦凤等路学(士)[事]许多言许多:《群书考索》后集卷二七作「许毂」。:「大观新修诸路州县学敕令,颁行六年于兹,诸路申明,上烦训谕放告者放:《群书考索》后集卷二七作「教」。,不可悉数。乞诏有司,特加看详,择其可否,使人易晓。又乞以屏斥林伯达责降蔡嶷等事镂板, 布之天下。」并从之。 八月十一日,臣僚言:「师儒之官,陛下参以选格,皆自朝廷除授。独试学官之法,尚未闻罢去。伏望特赐罢去试选之法,悉取于学校。」从之。详见国子监。 九月七日,给事中俞 言:「窃虑学校方兴之际,监司州县不知朝廷本意,专为育(大)[人]材,有务为丰腆饮食,其弊至于以实直时佑移为市价;务为假借学生,其弊至于犯法害教,多至讼庭,或戾知佐,或侵良民,而不敢问;务为从事外饰,则有枉用钱粮之费;务为申请遗利,则有与民争利之过。惟申明条令,密赐戒告密:疑误。,乃可杜绝其源。」诏札与提举学事司。 二十五日,给事中俞 言:「学生祖父母、父母老病,或无兼侍,许归宿者。若实在斋者二十人,即乞不得过五人,十人即乞不得过三人,三人以上不得过一名。」诏诸学生满五人听一名出宿,五人以上二人,每十人加二人。又言:「教授谒禁等法,可谓详备,盖欲诸生执经问难,请见无时,循循诱人,贵得成材,以为时用。而诸州教授,有或多务出入,罕在学校,至如过客到发,亦与郡官同讲将迎之礼。愿申明条令,违者必罚。」从之。 十月二日,诏诸赡学田业,免纳二税。 二十二日,尚书省检会给事中俞 奏:「今县令佐御带管勾,专切捡察学事。欲乞注拟有出身人,令专管学事,常留在县,不得州郡及诸司差出。不充师长人,更不管学事,御内仍不带。」 十一月六日,怀德军言:「军学补试到 合格学生一十五人,委(士)[是]士人渐多,难以并附镇戎军教养。所有教授,亦乞差注。」诏除差教授别作施行外,余依。 十七日,国子司业苏(某)[烨]言:「乞下诸路提举学事司,索州县养士之余,除量存留外,各据所余之数,旋还常平旧拨产业之价。又其余促州县置买物业,择其尤者,优与推赏。」从之。 三年正月十八日,敕令所删定官李嘉言:「教授入学,堕而弗虔,有未尝升堂者,往往止托逐经学谕撰成口义,传之诸斋,抄录上簿而已,未尝亲措一辞于其间。至于本斋轮流覆讲,则亦未尝过而问焉。欲乞委知、通觉察点检,有似此者觉察,申提举司,按实以闻。」从之。 二月十三日,臣僚言:「学生虽已经公试,其仲月私试,亦合并引三场。」从之。 二十五日,辟廱看详:「诸路州军,有校定内舍止有一人处,既难以分为三等校定,今相度,欲考察及十五分,为下等校定。」从之。 三月十八日,臣僚言:「诸州教授任满赏格,有轻于本州岛曹掾官处,理当依曹掾官法推赏。」从之。 闰四月三日,礼部言:「翰林医学充驻泊之人,系理为任,即是有官品之人。欲比附外任官条制,令随侍子弟等入邻州学,为随行亲。」从之。 四日,诏八行添置诸州教授。 御制学法,诸士以八行中选,为诸生之首选,充职事长、谕。其已命官之人,窃虑亦合先差。估望以八行应格人为教官选首。」从之。 七日,太学博士陆德先言:「伏 五月二十日, 诏:「诸路已拨良田赡学,提举学事司更不拨还常平价钱。」 六月十一日,尚书省言:「诸县令、佐,差有出身一人。缘见任令、佐以三年为任,伺候差注,乃在三年之外。学校不可缓,欲令转运、提举司契勘诸县官,对移上、内舍发科人,随资序到任二年以下充令、佐。于学事司钱内支食钱三贯。如不足,吏部注人替。满两考人,其被替人理一任,减一考改官。」从之。 六月十三日,诏:「诸路教授,尚多阙员,旷职废事非便。令尚书省置籍,每季左右司 刷半年以上阙,从本省榜示,许合格人投状指射。左右司勘会合格人,具名呈禀讫,送中书省。限二日差充。以曾试中或曾经两任教授人,次充教授一年以上,次曾充两学正录,次曾充两学大职事半年以上,次曾充两学长谕,次曾为贡首,次曾在公试十人名内,于格内中二事以上者,为合格。即无中格人,愿就者,但一中格,听选。无一事中格人者,以曾补内舍人选充。即非上舍登科,不在选限,以中格多者为上。同者,以格内一事先后为上。俱同者,具名禀宰(丞)[臣],选一名。尚书省吏房那拨手分二名,专一注行;左右司增置手分二名,贴书二名,专一行遣。」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二 政和学规 政和学规 政和三年六月庚申,尚书省言:「学校养士,以待天下贤能,可以作人材,敦士行,兴教化。自县学升之州,自州升之辟雍,自辟雍升之太学,然后命官。则县学为升贡之本。今天下令佐令:原缺,据下文「令佐」补。,吏部注授,多非 其人。俗吏则以学为不急,不加察治,纵其犯法。庸吏则废法学奸,漫不加省,有罪不治。以故学生近来在学,(欧)[殴]斗争讼,至或杀人。盖令佐不加治训,州县不切举察,提举官失于提按,以致如此。不惟士失其行,亦官废其职。今具下项: 一、州县学生有犯,在学杖以下从学规,徒以上若在外有犯,并依法断罪。 一、州县学生有犯,教授、令、佐、职事人不纠举,与同罪。知、通失按,减一等。提举官又减一等。若故纵,并加二等。欲令转运、提举司契勘诸县官对移上内舍登科人,随资序到任二年以下,充令、佐。于学事司钱内支食钱三贯。如不足,吏部注人替。满两考人,其被替人理一任,减一考(政)[改]官。」 诏依。 七月五日,濠州州学教授陈汤求言:「监宫观岳庙之人,其间有在本贯居住,其随侍子弟,自合入本贯学,不当却入邻州学。」从之。 十一月,新差提举河东路常平等事毕仲愈言:「学田户兼佃职田,于是水旱减放,每在学校,丰穰厚利,常归令、佐。乞应学田佃户,不得令兼佃职田。」从之。 十五日,假将仕郎李雨状:「自兴三舍,预籍升补。昨被本路劝籴军储,补前件名目,缘此使(雨)[两]引去学校。伏望许令进纳人元系上舍升补者,听依荫补人入学听下「听」字:疑有误。。」从之。《玉海》:政和三年九月,诏诸州每岁燕贡士于学,因讲射礼。 十一月,中书省言:「检会政和二年十月二十三日广西路提举学事司申,五月十六日圣旨,乡举里选 三代所以宾兴贤能,以善养人者也。今学校之兴,教养之令具矣。后来寖失本旨,至参以科举。罢废县学,给粮之法,害令惑众者非一。可并依大观三年四月以前指挥。其后降指挥,更不施行。本司已牒诸州,依旧取拨以前应有拘收到户绝田宅,并隶本司于行于行:疑为「施行」之误。。诸路学已足者,若不罢取拨户绝田舍,有害常平法。」诏罢取拨户绝等田充学费,诸路依此。 四年正〔月〕二十六日,礼部言:「将仕郎前阶州将利县尉丁兴宗,乞比附宫观差遣人,入学读书等事。寻取到辟廱状,欲令入学。」从之。更有似此之人,并依此。 二月十二日,诏:「今后逐县令、佐,有贡士出身人内,从上差一员兼县学教谕,仍月给食钱七贯。其管勾在学职事,依教授法。」 二月三日,中书省言:「小学生见近一千人,入学者尚未已。今来只有贡士教谕十人,今欲分为十斋。小学教谕,增与月俸,给钱两贯,不许受束修。」从之。据《实录》,宣和元年七月,有范致厚自国子小学录为校书郎,未见初置小学录旨挥。 三月二日,诏〔诸路〕应小学生及百人处诸路:原缺,《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六补。,并添差教谕一员。因开封府雍丘县申请,故有是命。 四月十五日,新知颍昌军事崔直躬言:「县学文士不满一季,武士不满半年,皆不与试。县学并以孟月试补,而引试常在下旬,考授预选,入学又须累日。岁升乃以正月上旬锁院,缘此,秋试武士,科试文士,到来春试补入州学,多有日数不足,遂 又次年方与试升补。乞诏有司,使县学试补,须于孟月上旬了毕。到来岁岁升之日,生员在县学月日得足,庶使天下寒俊,一 不至滞留。」从之。 五月三日,新提举广东路常平等事柳忞言:「乞今后州县文移,系干学校者,并因公牒,不得依前止行帖引。」从之。 政和四年二月十四日,臣僚言:「乞应元符末上书邪等人,虽在未入仕以前,不差教授官及充考试官。」从之「二月」至「以之」:原在「五月」条与「五月二十二日」条之间,今依时序调整。。 五月,罢支食钱。 五月二十二日,尚书省言:「小学生为无考选升补之法,故外任官随行亲应入小学者,许入任所州县小学。大观续降指挥,称依随行亲条违法意。」诏删去。 六月二十五日,礼部言:「新差杨州司户高公粹,乞外州军小学生并置功课簿籍。国子监状:检承小学令,诸学并分上、中、下三等,能通经为文者,为上;日诵本经二百字、《论语》或《孟子》一百字以上,为中;若本经一百字《论语》或《孟子》五十字者,为下。仍置历书之。欲依本官所请。」从之。 六月,尚书省言:「自合依令作有官国子生。」诏三年七月十五日旨挥更不施行。 政和三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辟廱申明:『乞将当年牓上名次通比,从一高者相压。』已可其请,仍以在学月日先之,所以优其久被教养者。欲乞颁降诸路州学,并依此施行。」从之。 七月二日,新差提举京西北路学事辛炳言:「伏 十三日,新差提举荆湖北路学事徐行可奏:「乞立法,令诸州钱粮官,须逐日入 学支收官物,庶不致亏失。」从之。 八月九日,诏:「学校以善养人,设师儒,建黉宇,备 羞,教天下士。十有二年,道日益明,士日益众,庶几于古。而养士之额尚循前数,有司拘以定额,士游学校,不被教养于学者,尚多有之,则野有遗材矣。诸路学校,及百人以上者,三分增一分;百人以下者,增一分之半。即陕西、河北、河东、京东路,学生数少者仰提举学事司具可与不可增及所增数闻奏。」按:《宋大诏令集》卷一五七、《群书考索》后集卷二七载此诏于「五年八月十日」。 二十七日,新差提举广南西路学事洪拟言:「编户之间,有预学籍者,其父兄尽以辞诉之事付之,校争锥刀之末,而不知以为耻。欲望特降睿旨,应州县学,非为户首,而辄诉本户事者,官司不得受理,仍坐以谤詈争讼之罚。」从之。 二十三日,臣僚言:「迩者,大学小学教谕受赇,并以赃论。州县学职事违法受赇,乞依大学小学教谕已得指挥施行。」从之。 八月二十五日,江南西路提举学事司言:「吉州州学,依额养士七百九十二人,即日见在学生计六百三十四人,委是在学人数至多。除见任教授二员外,依大观元年七月十七日敕条指挥,更合添置教授一员。」从之。 九月十五日,左司员外郎蔡靖言:「建州额养文士一千三百二十八人,依条合差教授二员为额。乞差三员。」诏依。又言:「检会近降指挥,八行出身官,许添差诸州教授。及续承敕,八行应格人为教官选首。缘见选教授格内,并无该载八行之人,未审逐次 指挥合如何施行 」诏今后从中书省差。 十七日,新河北路转运判官张孝纯言:「古者诸侯贡士,天子必试之于射宫。凡燕飨之际,未尝不用射也。国家恢崇学校,又学置射圃俾士人旬休讲射,特未闻用射于燕飨之际。欲望诏诸路州郡,每岁燕贡士于学,因讲射礼。」从之。 十八日,诏养士五百人已上处,守令并堂除。 十月七日,永兴军等路提举学事司言:「乞差定边军教授。」又广西提举学事司奏举额外摄官周元充平州文材堡教授,填复置阙。取到吏部状,准敕节文,新创置州军管下县寨新民教授,合从本司奏举。诏定边军许差教授一员,余依。 二十九日,吏部言:「齐州状,州学先差到小使臣一员,管勾钱粮什物,并部辖诸色人应干在学烟火等。后来随教授指挥减罢。今来本学生员数多,官物浩瀚,虽依大观学制,于倚郭县令佐内差委钱粮官,系是兼管,难以日逐躬亲赴学应副。乞下吏部,依旧差注。」从之。仍诏诸路依此。 九月十一日,权发遣泉州郑南言:「窃观州县小学额,大州止五十人,其下三万户县四十人,其下止于五人,恐从学者众,额有定员。欲乞委学事司,或人材多、户口众处,增广旧额,量添教谕员数。」诏令诸路学事司相度闻奏。后梓州增十五人,共六十五人。温州增三十人,共七十人。 迩者立小学三舍之法,固宜推而广 十一月二十一日,国子博士李迈言:「伏 之,使州郡小学遵仿新令,分为三舍,庶几内外均一。」从之。 十一月二十日,利州(降)[路]提举学事司言:「州县学所管祭器及节镇州府祭服,自合供应本学释奠使用。窃虑诸州俯所管器服,将来损坏,关借本学祭器等使用。乞申明行下诸路,今后州县学器服,乞依私借陈设什物出学条断罪。」从之。 二十六日,诏:「荫补入官人,随处入所在州学。仍别为斋,公私试附州学生,别作号考校。岁终校定,不通作在学人数。余并依国子生法。若请特给假,通计及三日已上,不理为在学月日。候及年,本州岛给公据,参部日照使。年未及十五人,愿入学者,听。曾犯第三等已上罚之人,自犯罚后,别理一年。如入学后,故犯第一等规矩情重者,教授申州,取勘施行。」 十一月十二日,诏随行亲合入邻州学,所随亲非替移已移者,不许再移。 十二月十七日,诏内舍生降充外舍之人,额外给食。候有外舍阙日,即先次拨填。 十二月四日,尚书省言:「大观新格,诸州县小学职事人,小长一人。三十人以上增一人。诸小学,八岁以上听入。若在家、在公有违犯,违谓违父母尊长之训,犯谓犯盗窃伪滥之类,皆迹状者。若不孝不悌,不在入学之限。即年十五者,与上等课试。年未及而愿与者,听。食料各减县学之半。愿与额外入学者,听,不给食。州教授县学长总之,训导较试,教谕掌之。看详校试,诸州当委教授,亦兼校试。其国子 小学生上舍等能文,试太学内舍。诸路亦合比附,与州县外舍生同试内舍。其国子小学生试程文,即附孟月引试。缘诸州学生私试系仲月,今小学生除季试书诵者,定日引试,其试程文,当随州学私试月附试。其诸路封弥官,自可一就管勾,仍别为号。八岁以上诵经书等第,及挑经通数、升补等级,并同在京小学法。今诸路小学生应升补上、内舍,及季试合格,当申知、通引试。能文学生,每季附本学私试,别设一所,不得与太学交互。上舍等为文优异者,其名及所试程文,申提举学事司审察讫,保明奏贡入太学。仍每岁州不得过一人。如无,听阙。」从之。 十二月四日,大司成刘嗣明等言:「近降小学条制,小学八岁能诵一大经,日书字二百,补小学内舍下等。诵二经,一大一小,书字三百,补小学生内舍上等。十岁加一大经,字一百,补小学上舍下等。十二以上,文加一大经,字二百,补上舍上等。即年未及,而能书诵及等者,随所及等补。今欲季一试,申监定日。欲每一大经挑三十通,小经挑二十通,及七分已上者,为合格。近降三舍法,诸学生能文而书诵不及等,博士引试,考其文理稍通,与补内舍上等,优者补上舍下等。今欲试本经义各一道,丞封弥,博士考校通否,申监升补。大观重修国子监小学格,职事人小长每教谕斋集正斋计同。一人。三十人以上,增一人。集正同。从之。 五年三月十五〔日〕日:原缺,依例补。, 诏:「外任(官)[宫]观岳庙官,随行亲入所居州学者,并依随行亲法。」 五月二十二日,大司成冯熙载言:「试小学生,合格优等四人。」诏:「曹芬骆、庭芝赐同上舍出身;金时泽、李徽赐童子出身。并赴将来廷试。」 七月九日,臣僚言:「乞应见任教授,不得为人撰书启简牍乐语之类。庶几日力有余,办举职事,以副陛下责任师儒之意。」从之。 九月五日,大司成刘嗣明言:「宗室见任不厘务官,愿入学者,听。其考选校定升补之类,依国子生条例施行。」从之。 六日,开封府尹盛章言:「大观元年三月五日,元降圣旨:开封府博士序位立班请给等,依太学博士法。所有到任后关升改官,亦合依太学、博士法。」诏府学、博士改官,依辟廱正录法。 十月八日,假将仕郎程崧进状:「昨入建昌军学,升补内舍,后因进纳,补充将仕郎。后来依荫补人例入学,公私试艺入等。乞依荫补人推赏。」吏部勘会,进纳人即无许依荫补人入学试中等第推恩朝旨。诏弃毁补授文字,依永不得入学。 十一月十五日,辟廱言:「乞今后应县学生三经赴岁升,而不预升入州学者,依三不赴条例除籍。」从之。 六年二月二十二日,诏州郡学舍随所添人数增修,以学事司钱充支用。 六月五日,诏应州县系籍学生,不许身自佃赁系官田产及开坊场,如违,依辄请佃学田业法。 八月十五日十五日:《宋大诏令集》卷一五七作「十六日」。,诏令提举学事司:「自今有人材拔俗者,不待考选校定之 数,具实状以闻。朕将不次而用之。」 九月十四日,提举江南西路学事郑滋乞「今后诸州已参定上舍贡士,后却见得系贡人,不该升贡,不得用下名人填额,亦以其阙,次年补贡。庶使学生无所侥求,杜绝词讼纷争之弊。」从之。 七年七月四日,成都府路提举常平司言:「本路州县居养院,有孤贫小儿,内有可教导之人。欲令小学听读。逐人衣服襕椁,欲乞于本司常平头子钱内支给置造。仍乞与免入斋公用。」从之。余路依此。 八月十五〔日〕日:原缺,据文例补。,臣僚言:「近以国子有官人于法责在学一年,方许参选。近来往往身不在学,但将告假月日通理成数,有失法意。」诏自今特给假,仍补填。在京委太学,在外委本州岛当职官保明,关申吏部。 九月十七日,给事中毛支言毛支:本书食货三八之一四有「毛友」,未知同一人否 :「乞应补试入学之人并如州学帘试县学生,应预岁升试,止免身丁。」从之。 十一月十四日,提举京畿学蔡佃言:「诸州每年秋季依学法燕犒贡士,遂州支使钱数不多,别作名目,费用过当。乞量立钱数。」(诲)[诏]每分不得过三贯,余费不得过三十贯。 八年五月二十四日,诏诸州教授,兼用元丰法,仍止试一经。详见国子监七月十二日。前提举利州路学事李处逊奏:「乞应系籍学生,不许为本州岛县及本路见任官门客。庶几书考升选之公,无所侥幸。」诏申明行下,如违,以违制论。 八月七日,诏诸州添差八行教授,今后止许添差大藩,不预职事。 闰九 月十一日,诏:「昨立八行,以取老成行能之士。已经考察,又令赴殿试,虽登科,却不得与诸生讲学,于预职事。其政和八年五月二十四日并八月七日指挥,更不施行。」 十月二日,中书省言:「初登科人,去学校未久,理合除内外学官。」诏:「今后初登科人,许除内外学〔宫〕,次历州县一任。其见任未历州县人,依此。」 重和元年十二月二十五日,秦凤等路提举学事司言:「改震武城为军,已盖修学舍。乞依积石军例,差置教授一员。」从之。 宣和元年四月,新泉州教授罗复上书,乞舍选登第人,必先历州县。诏依,候一任还,方与教授。 二年六月二十七日,诏:「县学给食,及州县小学或武学、医学八行贡士给券,并罢见免身丁措借,依官户法者,依元丰进士法施行。」 七月一日,诏:「诸路教授,除见系左右司依格选拟八行人,自令后不许添差。应依元丰法,许堂除者,自依旧例。」 (七月)二十九日,诏小学生上舍上等,特许赴来年公试。如合格,与补大学外舍。 八月二十五日,大司成黄齐言随行亲移籍入学。从之。详见国子监。 〔九月〕五日九月:原缺,依上下文补。,中书省言:「七月十九日圣旨:在京小学,近岁增立三舍法,有害乡举里选本□乞可并依元丰法。契勘元丰时,在京小学止有就(传)[傅]、初筮两斋,差教谕一员,即无立定官吏并直学等。今承指挥,小学既罢三舍,即无讲解、考选、直学、医官等。依元丰法,自合更不差置。乞置小学生两斋,于太 学生内选差二人充教谕。其俸给依元丰旧制。」诏依。今后如学生数多,令本监相度,增拨斋舍。 三年二月二十日,诏罢天下三舍。太学以三舍考选,开封府及诸路以科举取士,州县未行三舍以前应置学官及养士去处,并依元丰旧制。 三月十五日,左右司言:「奉圣旨,诸路州县学,并依元丰旧法。所有未行三舍以前应置学官去处,未审合与不合从本司选拟。」诏:「教授应法并差注,并依元丰条例。其〔政〕和三年六月十三日政和:原无「政」字,据上下文意补。『令左右司刷阙许人指射』指挥,更不施行。」 四月十日,诏诸路见任官带管勾学事,并罢。 二月十四日二月十四日:该条依时应在『二月二十日』条前。,都省言:「诸路教授见任官,若系未行三舍以前旧制窠阙,合依旧外,余并合减罢。」从之。 六月十日,中书省言:「勘会未行三舍以前,旧赡学田产房廊等,自(舍)[合]依旧赡学外,其行三舍后来应平添置到数,自合拘收。」从之。 二十六日,中书省言:「饶州申,有三舍旧在学学生,其间愿在学听读之人,未审合与不合比附辟廱人愿入太学事理施行 契勘今年二月二十日指挥,诸路内舍上等校定人,愿入太学者,免补。今来本州岛学系籍学生,欲令免补入学。未曾系籍学生,合依元丰旧制,以春秋补试。」从之。 四年十二月二十四日,知拱州 着言:「本州岛已于崇宁四年修建到州学一区,差教授二员,养士五百余人。宣和三年二月二十日圣旨,诸路以科举取士,并依元丰法。窃惟本 州崇宁四年创置建盖,元丰所无。今虽罢四辅,而近在畿甸。又学舍具存,独无一士子肄业其间。伏望取邻近州府养士之数,立为定额,置教授一员。标拨系官产业,以为粮食之用。」从之。仍依应天府立额,仍支降告敕三道付 着修葺学舍。 五年九月二十九日,鄜延路经略使薛嗣昌言:「延安府自罢三舍之后,不置学官。伏望许置教授一员。」从之。 十月二十九日,臣僚言:「窃见迩来外路守臣申陈,乞添置教授。若元丰所未尝有,而辄乞添置,臣恐他州援引,陈请不已。望特诏诸路,各务依禀近降诏令,不得妄有建(昌)白」诏延安府置教授指挥,更不施行。 靖康元年正月十八日,诏诸路赡学户(皆)绝田产,令归常平司。 五月十日,左谏议大夫冯解澥言:「愿诏有司,训饬学校,布告中外:凡考校去取,不得专主元佑之学,亦不得专主王氏之学。或传注,或己说,惟其说之当理而已。」从之。详见国子监。 高宗建炎三年十月二十四日,诏:「今后赡学钱粮,并从户部置籍拘催。诸路提刑司收桩,敢有隐漏不实,并依供报无额钱物隐漏法断罪。」 绍兴三年四月三日,尚书省(日)[言]:「明州教授系新置阙,依建炎三年六月二十日指挥,合行减罢。」缘本州岛士人稍众,诏特许存留。 十日,诏:「建炎二年六月内,复置教授处共四十三州四十三州:《通考》卷四六同;同书卷六三及《宋史》卷一六七均作『四十二州』。,至建炎三年六月内并罢,任满更 不差人。今将建炎二年复置教授窠阙,并行存留。」从给事中黄叔(教)[敖]之请也。 七月九日,诏:「特奏名第一等、赐进士及同进士出身四人除教官指挥,更不施行。」以臣僚言侥幸也。 (三年)十一月十二日,诏:「康彦文系于宣和七年秋试中学官第一人,吏部供,合在殿试第一甲之上,可免铨试。今后曾试中学官、注授教授窠阙之人,依此施行。」 十二月十五日,诏将淮西州县教授并行减罢。令逐州有出身官兼。 五年正月二十五日,诏罢试学官科,今后应干教授员阙,并从朝廷选差。臣僚言:「国家有试学官之科,又近年以来,将教授阙尽归吏部差注。欲为人师,而先纳所业求有司,以幸中程度。又校计格法,以争得之,甚非建学校立师儒之本意。」故有是命。马端临《通考》:建炎初,复教官试。绍兴中,议者谓欲为人师,而自纳所业于有司,以幸中度。乃诏罢其试,而教授自朝廷选差。已而复之。凡有出身,许应先具经义、诗试各三首,赴礼部,乃下省闱,分两场试之。而取其文理优长者,不限其数。初任为诸州教官,繇是为两学之选。 八月十四日,诏:「江阴军置教官一员,量拨官田数顷,以赡生徒。」从(之)[知]事王棠之请也。 六年三月三日,诏:「南剑州沙县赠谏议大夫陈瓘祠堂,许依福州州学陈襄等例,遇春秋释奠就祭。」从给事中张致远之请也。 十月三日,诏遂宁府增置教官一员,从本府士民之请也。 七年三月十九日,知临安府吕颐浩奏:「前任潭州,将安抚司收到各项官钱五千贯文支与州学,充修盖屋舍之费用。」诏行下,委知潭州刘洪道于今年秋冬间,渐次修盖,以处生徒。从之此句疑衍。。 八年正月二十二日,诏诸州教授除代不得过二 。以御史中丞常同之请也。 九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诏普州许置教官一员,从本州岛士民之请。 十二年二月二十二日,诏:「诸路州学,委守臣修葺,具次第申尚书省。」王应麟《玉海》:绍兴十二年,诏诸州守臣修学。十三年闰四月二十七日,诏并置教授。十八年七月九日,贾直清请立县学,教授于乡。嘉佑中,福之周希孟、(杨)[扬]之孙侔、颍之常秩,元佑中,杭之吴师仁、虢之尹材、襄之田述古、邠之苏 、徐之陈师道,绍圣则眉之家素,元符则楚之徐积,绍兴则建之明宪,干道则遂宁之雍山,兴化之林彖,皆以文行,命为本州岛学官。胡瑗主湖州学,庆历中,有司请下湖州取其法,以为太学法。 五月十二日,诏:「无教官州军,令吏部开具,申尚书省选差。」 九月十三日,诏:「江州城南甘棠湖一所,每年菱鱼之利,及郡庠前地上岳飞造到房廊三十八间,每日收赁屋钱一贯四百三十文,拨充本州岛养士,久远支用。仍委通判拘收。」从本州岛请也。 十三年三月十五日,类试所状:「契勘今来本所引试教官共一十六员,考校到第一场经义五号,文理优长;其第二场诗赋,并无合入 等者。欲望朝廷详酌,据今春所试程文,许依祖宗旧制,只以经义优长者收取一次。」诏依。 闰四月七日,诏:「诸路监司并州县官,随侍本宗有服并亲女及姊妹之夫子,免补试,许入所在学听读。若所随官替移,即许移籍通理。」 九日,国子司业高闶奏:「诸路郡学,有养士额窄,艰于供赡。欲委守倅教授随宜措置,量增员额。若已补中在额外,并许先系学籍。其有营私养亲,难久住学之人,只令趁赴奠谒课试;有疾故,听免,与理为在学月日。」从之。 十四日,诏置归州教授一员。 二十七日,诏诸州军,并各差置教授。其礼部长贰正所系所隶,理合依崇宁、大观格法,许按〔劾〕体量及岁举改官。从国子司业高闶之请也。 五月十三日,诏置楚州州学教授一员。 六月三日,国子司业高闶等言:「在京例,应诸州教授到罢,并报本监置籍揭贴。欲乞指挥都进奏院,诸州教授见任并待阙员数,监置籍揭贴。仍每月具有无替移到罢供报。」从之。仍令敕令所立为着令。 四日,宰执进呈临安府府学宗子学生师闵、师颜进状,论教授鲍同不法事,上曰:「朕不喜此事,乃是论师长,恐长告讦之风。可将宗子押送宗正司,令拘管。为教授者,须先正己,然后可以率人。若自为不法,岂能服人 鲍同令临安府体充。充:疑误。。如果有上件事,亦当黜责。」 八月十九日,宰执进呈左朝散大夫宋宙奏,乞尽复教官。上曰:「教授须逐州置。昨绍兴十 二年,已有指挥,恐是川路远未到,更令契勘。仍须是择通经心术正者为之。若教官非其人,士人心术一坏,再整理费力。切宜遴选。」 十月十六日,宰执进呈西外宗正司保明到拘管宗子赵善时年满,放逐便事,上曰:「今后宗子,可许入所在学,令与寒士同处。只别作斋舍,仍差士人作长谕。庶几尽变积习,将来文行俱有可取。宜令礼部措置。」 十一月十七日,诏诸州军将旧赡学钱粮拨还养士。令监司常切觉察,不得辄将他用。仍令逐州军各开其养士并见摽拨钱粮数目,申尚书省。以知信州刘子翼言「学粮至微,无以资给。」故也。 十四年二月六日,诏:「靖州置新民学,学生三十人为额。令附州学教养,仍令教授兼行训导。其籍没见出卖杨秀章田土,令本路转运司量度摽拨,应副赡学。」从本州岛请也。 三月二日,国子监言:「昨行大观法,诸路监司亲戚,许入邻路近便州军学。州军并倚郭县官亲戚,许入邻州学。外县官亲戚,许入本州岛学听读。缘上件大观法,昨因兵火,散失不存。虽申降到绍兴十三年闰四月七日指挥:『监司并州县官,随侍本宗有服亲并亲女及姊妹之夫,免补试,入见任路分州军学听读。』窃虑妨嫌。望将诸路监司州县官亲戚,若应得前项服属者,依大观法免补入学听读施行。」从之。 十月三日,诏:「昨降指挥:『令诸州军将旧赡学钱粮,拨还养士,委监司常切觉察,不得辄将它用。』 可令诸州守臣限一月摽拨定,委提举官检察开具奉行加意并 慢去处职位姓名,申尚书省,取旨赏罚。」 十五年九月二十六日,诏:「试诸州教授,自来春为始,除第二场,仍旧诗赋。其第一场,于六经中临时取二经,各出两题,试以讲解,不拘义式,以贯穿该赡为合格。」从国子监丞文浩之请也。 十一月六日,诏:「二广诸郡,于见任有出身官,差兼教授。如无,差特奏名补官人。又无,即申提举学事官,于邻州对换兼差。」知浔州杜天举言:「自来止差士官充教谕,而士官止系本路两举之人,未足为后进模范。」上曰:「天举所陈事,颇有条理。却曾留心士大夫所言,有益于事,不可不行。」故有是命。 十六年三月二十七日,诏「万安昌化吉阳军,许依琼州例,各置教谕一 。」从琼管安抚徐念道之请也。 五月四日,诏:「诸路提举学事,委转运司有出身官一 兼领。如本司官俱无出身,即委从上一员。」以礼部有请故也。 八月六日,诏:「广(内)[南]诸郡,见阙教官去处,令于本州岛并倚郭县内,差见任有出身官兼充。如无,即于特奏名补官人内,选差未昏耄有术业之人。又无,即选差摄官术业行义众所推服者充教谕。如已供职,后来见任官内却有出身之人,其摄官教谕,即令罢去。」从臣僚之请也。 十八年七月九日,江南西路转运判官贾直清奏:「请立县学,于县官内选有出身人兼领教导。」上因宣谕曰:「州县选官教 导,乃治化本原,将来三年科举亦有人材,以备采择。可令礼部检坐旧法,参酌措置,申尚书省。」 八月八日,礼部寻下国子监参酌措置,欲比附旧(去)[法],县学委知、通于令、佐内选有出身官一员,兼领教导职事。及诸州军如未差教授去处,即令本路提举学事司于本州岛有出身官选差一 兼领。若州县官俱无出身,止令本学长、谕专主教导,却令知州、县令觉察点检。从之。 闰八月二十一日,诏:「珍州教授任满,许依本州岛幕职官例推赏。」从本州岛备申教授蔡霆之请也。 十九年十月十六日,诏添置光化军教授一员。从守臣范洁之请也。 二十年六月二十日,诏置梅州教授一员。从本路转运判官李利用之请也。 二十一年九月一日,大理寺主簿丁仲景奏:「远方赡学公田,多为形势侵占请佃。望诏有司,申严行下诸路提举官,常切觉察。如有似此去处,并令根究。」上曰:「缘住卖度牒,常住多有绝产。其令户部一就措置,拨充赡学支用。」 本部言:「欲令诸路州军取见确实,报提举学事司,置籍拘管。并僧道违法擅置庵院,若无敕额,其所置田产屋宇,亦有绝产,合依前项已措置到事理施行。」诏依此。马端临《通考》:朱子《崇安县学田记》曰:「予惟三代盛时,自家以达天子、诸侯之国,莫不有学。而自天子之元子,以至于士庶人之子,莫不入焉。则其士之廪于学宫者,宜数十倍于今日。而考之礼典,未有言其 费出之所自者。岂当时为士者之家,各已受田,而其入学也有时,故得以自食其食,而不仰给于县官也欤 至汉元、成间,乃谓孔子布衣,养徒三千,而增学官弟子,至不复限以员数。其后遂以用度不足,无以给之,而至于罢。夫谓三千人者聚食于孔子之家,则已妄矣。然养士之需,至于以天下之力奉之而不足,则亦岂可不谓难哉!盖自周衰,田不井授,人无常产,而为士者尤厄于贫,反不得与为农工商者齿。上之人乃欲聚而教之,则彼又安能终岁裹饭而学于我 是以其费虽多,而或取之经常之外,势固有不得已也。」 二十二年三月十二日,诏「潼川府郪县界(闪)[闲]生田地一百四十二亩,拨赐府学,永充养士。」(后)[从]守臣沈该之请也。 二十四年七月三日,诏:「赡学钱粮,于学中自置帑廪,委教官检察。」从大理评事俞长吉之请也。 二十五年九月二十一日,诏:「太平州芜湖县,合拘收何汝贤违法(祖)[租]佃圩田一十六顷八十五亩,拨充本州岛养士。」 二十六年五月七日,诏:「诸路州军教授,并不许差兼它职。令提举学事司常切遵守。」从知郢州路采之请也。 八月九日,建康府上元县丞汪贲奏:「臣闻有学校必有法度,有法度然后教官、士子咸知所以遵守。今州县学校,徒有其名,而主管学事之官,徒带虚衔。良(田)[由]学法未曾颁降,以凭遵守故也。掌仪置于释奠之时也,而职事之中,间有掌仪一员者;司正置 于乡饮酒之时也,而职事之中,间有司正一员者。或职事多于生员,或月俸倍于常制,或生徒系籍而斋无几案,或早晚破食而学无厨灶,或贫士托为聚徒之所、闲官指为寄居之地,而州县漫不加省。望诏有司,将元丰、崇宁以来并见行举法纂集颁降,俾州教授、县教谕及主管学事官常切遵守,以励诸生。仍委监司出巡,兼行按察。」从之。 二十七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诏:「诸州军教授,选人任满,许依本处幕职官推口口口口口口口口赏「赏」前:原本有六个缺空,似有缺文,而眉批有「渭请按:『推赏连文,中间并不阙字。』」。其京朝官,依选人已得指挥。」此后,苗校从本书选举一七之一至四移来『绍兴三十二年』条至『绍熙五年』条,可参阅。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二 乡学 乡学 【宋会要】 太宗太平兴国五年六月,以江州白鹿洞主明起为蔡州褒信县主簿,赐陈裕三传出身。起、裕并以讲学为业,太宗闻之,故有是命,所以劝儒业,荣乡校。 (贞)[真]宗咸平四年三月二十日,知泽州供备库副使李允则奏:「岳麓山书院修广舍宇,有书生六十余人听诵。乞下国子监,降释音文疏史记篇韵,庶兴学校,以厚民风。」从之。 祥符四年十一月,益州申,永康军进士李畋明经术,聚徒教授,士行可称。诏发遣赴阙,授试秘书省校书郎,仍赐装钱三十千,还归乡校讲说。《文献通考》:祥府八年,赐潭州岳麓书院额。始,开宝中,郡守朱洞首度基创宇,以待(田)[四]方学者。李允则来为州,请于朝,乞以书藏。方是时,山长周式以行义着。八年,召见便殿,拜国子主簿,使归教授。诏赐书院名,增赐中秘书。右宋兴之初,天下四书院建置之本末如此。此外,则又有西京嵩阳书院,赐额于至道二年。江宁府茅山书院,赐田于天圣二年。嵩阳、茅山,后来无闻,独四书院之名著。是时未有州县之学,先有乡党之学。盖州县之学,有司奉诏旨所建也。故或作或辍,不免具文。乡党之学,贤士大夫留意斯文者所建也,故前规后随,皆务兴起。后来所至,书院尤多,而其田土之锡,教养之规,往往过于州县学。盖皆欲仿四书院云。 仁宗天圣二年五月,知江宁府光禄卿王随言:「处士侯遗于茅山营葺书院,教授生徒,积十余年,自营粮食。望于茅山斋粮剩数,就庄田内量给三顷,充书院赡用。」从之。 三年十一月,枢密直学士知应天府李及言:「本府书院甚有学徒,自建都以来,文物尤盛。欲望量于发解进士元额之外,乞添解三人。」从之。 景佑三年九月十五日,西京留守言:重修大室嵩阳书院,乞降 额。 以「嵩阳书院」为额。(舒大刚校点)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三 书学 宋会要辑稿 崇儒三 书学 【宋会要】 徽宗崇宁三年六月十一日,都省言:「窃以书用于世,先王为之立学以教之,设官以达之,置使以谕之。盖一道德,谨(守)[家]法,以同天下之习。世衰道微,官失学废,人自为学,习尚非一,体画各异,殆非所谓书同文之意。今未有校试劝(尚)[赏]之法,欲仿先王置学设官之制,考选简(牧)[拔],使人自奋所身于图画工技。朝廷图绘神像,与书一体,令附书学,为之校试约束。谨修成《书画学敕令格式》一部,冠以『崇宁国子监』为名。」从之。 五年四月十二日四月:苗校:『《宋史》卷二○、《长编拾补》卷二六、《群书考索 后集》卷三○均作「正月」。』,诏:「书、画、筭、医四学并罢,更不修盖。其官私宅舍屋宇,并依旧修盖给还。已到官据资任,与先次差遣。人吏归元来去处。系召募到者,放停。其书画学,于国〔子〕监擗报屋宇(克)[充]。每学置博士各〔一〕员「各」下:原脱一字。依苗校『据《玉海》卷一一二、《长编拾补》卷二六补。』,生员各以三十为额。其合行事件,令国子监条画,申尚书省。」 宣和六年八月十四日八月:苗校:『《长编拾补》卷四八、《宋史》卷二二、《群书考索 后集》均作「正月」。』,诏:「书艺置提举措置书艺所,生徒五百人为额,篆正法锺鼎,小篆法李斯,隶法锺繇、蔡邕,真法欧、虞、褚、薛,草法王羲之、颜、柳、徐、李。有兼经义举人及贵游子弟,又分士流、杂流为二。以尚书主客员外郎杜从古、大宗正丞徐竞、编修《汴都志》米友仁,并为措置管勾官。」先是,王黼进唐告三道,虞世南书《狄仁杰告》、 颜真卿书《颜允南母兰陵郡太夫人张氏告》及《徐浩封赠告》进呈,上曰:「朕欲仿习前代书法告命,使能者书之,不愧前代。」时书学已罢,故特置是局。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三 算学 算学 【宋会要】 哲宗元佑元年六月二十八日,看详编修国子监太学条制所状:「准朝旨,同共看详修立国子监太学条例,及续准指挥,国、律、武学条贯令一就修立外,检准官制格子,国子、太学、武学、律学、筭学五学之政令。今取到国子监合千人状,称本监自官制奉行后来,检坐上件格子,申乞修置筭学。准朝旨,踏逐到武学东大街北,其地堪修筭学。乞令工部下所属检计修造。奉圣旨依。今看详上件筭学已准朝旨盖造,即未曾兴工。其试选学官,未有人应格。切虑将来建学之后,养士设科,徒有烦费,实于国事无补。令欲乞赐详酌寝罢。」诏罢修建。 徽宗崇宁六月十一日「徽宗崇宁」四字:原本无。原稿此条标「宋会要 算学」,题下批:「《大典》附崇宁三年之后。」又眉批:「渭清按:『六月十一日,即前之书学门徽宗崇宁三年六月十一日。』」又下文所述神宗「将建」算学,因「元佑异议」未果。「方今绍述圣绪」,宜「推而行之」云,又谓学规宣命以「崇宁国子监筭学敕令格式」,俱是徽宗崇宁时事。以是知此「六月十一日」为徽宗崇宁三年事,因据补此四字。,都省札子:「切以筭数之学,其传人矣。《周官》大司徒以(卿)[乡]三物教万民而宾兴之,三曰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则周之盛时,所不废也。历代以来,(囚)[因]革不同,其法具(官)在。神宗皇帝追复三代,修立法令,将建学焉。属元佑异议,遂不及行。方今绍述圣绪,小大之政,靡不修举,则筭学之设,实始先志。推而行之,宜在今日。今将《元丰筭学条制》重加删润,修成(刺)[敕]令,并对修看详一部,以 《崇宁国子监筭学敕令格式》为名,乞赐施行。」从之。都省上《崇宁国子监筭学书画学 令格式》,诏:「颁行之,只如此书可也。」 【宋会要】 〔大观〕三年三月十八日大观:原稿作「□□」。按该条原拟题「宋会要 算学」,题下批「此附崇宁五年后」,眉批:「疑是大观。渭清按:是大观三年。《宋史 礼志 吉礼八》『文宣王庙下有载』。」又洪迈《容斋随笔》亦载为「大观中」事。因据补「大观」二字。,礼部状:「据太常寺申,筭学以文宣王为先师,其配享从祀,合依太学、辟雍例,于殿上设兖、邹、荆三国公为配享,及十哲为从祀外,有自来著名筭数之人,即绘画于两廊。本寺据修盖筭学骆询等申,契勘合塑画神象,除大殿上先师、三公、十哲,可以依太学等处体例施行,有两廊绘画从祀人等,即未审有官人合装着是何服色冠带,无官人如何画造。本寺今契勘到绘画,从祀人内,有系孔子庙廷从祀,已追封官爵,漠中迭校尉刘向追封彭城伯等;及旧有公侯爵人,汉留侯张良等;并有官无封爵人风后等;不见官爵无官封人大桡等。契勘筭学文宣王并三公、十哲所服,合依太学体例外,其余乞从朝廷加赐五等之爵,然后随所封,以定其所服之服。」从之。 十一月七日,太常寺〔奏〕:「奉诏,天文筭学,合奉安先师,并配飨从祀绘像,未合典礼。可否礼官考古稽否:疑误。苗校据《长编拾补》卷二八改为『令』字,当是。礼,讲究以闻者。臣等窃详黄帝获宝鼎,迎日推策,举风后、力牧、常(先)[仪]、大鸿以治民,顺天地之纪、幽明之占、死生之说,又使大桡造甲子,隶首作筭数,容成综之,所以考定气象,建五行,察发敛,起消息,正闰余,其精 粗显微,无不该极。今筭学所习天文、历、筭、三式法筭四科,其术皆本于(皇)[黄]帝。臣等稽之载籍,合之典礼,谓尊黄帝为先师,而以其当时之臣风后、力牧、大鸿、大桡、隶首、容成、臾区、常仪为配飨,又以后世精于数术者,定其世次,分绘两序,以为从祀。今具下项:风后、力牧、大鸿、大桡、隶首、容成、臾区、常仪,已上八人,今欲拟配飨商巫咸、周箕子、周商高、周荣方、晋史苏、秦卜徒父、晋卜偃、鲁梓慎、晋史赵、鲁卜楚丘、郑 灶、赵史墨、齐甘德、魏石申、汉留侯张良、汉丞相张苍、汉司马季主、汉太史丞邓平、汉方士唐都、汉洛下闳、汉鲜于妄人、汉大司农耿寿昌、汉太子太傅夏侯胜、汉魏郡太守京房、汉谏议大夫翼奉、汉骑都尉李寻、汉严君平、汉中垒校尉刘向、汉侍中贾逵、后汉尚书张衡、后汉尚书郎周兴嗣、后汉北海人郎觊、后汉平原人襄楷、后汉尚书单扬、后汉光禄大夫樊英、后汉谷城门侯刘洪、后汉左中郎将蔡邕、后汉大司农郑康成、魏刘徽、魏少府丞管辂、吴太史赵达、晋征南大将军当阳侯杜预、晋尚书郎郭璞、晋天水人姜岌、张丘建、夏侯阳、宋御史中丞何(丞)[承]天、宋长水校尉祖冲之、后魏侍中崔浩、后魏太常卿高允、后魏筭学、博士商绍、北齐丞相仓曹参军信都芳、北齐散骑侍郎宋景业、北齐开府田曹记室许遵、后周甄鸾、隋卢太翼、隋太府(十)[寺]卿萧吉、隋上仪同临孝恭、隋散骑侍郎张胄元、隋太史丞 耿询、隋太学博士刘焯、隋太学博士刘炫、唐太史令传仁均、唐筭历博士王孝通、唐太史令李淳风、唐太史令瞿昙罗、唐内供奉王希明、唐左拾遗李鼎祚、唐太子少詹事边冈、周枢密使王朴,已上七十人,今欲拟从祀。容斋洪氏《随笔》:大观中,置筭学,如庠序之制。中书舍人张邦昌定其名:风后、大桡、隶首、容成、箕子、商高、常仪、鬼臾区、巫咸九人,封公。史苏、卜徒父、卜偃、梓(贞)[慎]卜、楚丘、史赵、史墨、 灶、荣芳、甘德、石申、鲜于妄人、耿寿昌、夏侯胜、京房、翼奉、李寻、张衡、周兴(嗣)、单扬、樊英、郭璞、何承天、宋景业、萧吉、临孝恭、张恭、张曾元、王朴二十八人,封伯。邓平、刘洪、管辂、赵达、祖冲之、殷绍、信都芳、许遵、耿询、刘炫、传仁均、王孝通、瞿昙罗、李淳风、王希明、李鼎祚、边冈、郎觊、襄楷二十人,封子。司马季主、洛下闳、严君平、刘徽、姜岌、张立建、夏侯阳、甄鸾、卢大翼九人,封男。考其所条具,固有于传记无闻者,而高下等差,殊为乖谬。如司马季主、严君平,止于男爵。鲜于妄人、洛下闳,同定《太初历》,而妄人封伯,下闳封男,尤可笑也。十一月,又改以黄帝为先师。 【宋会要】 四年三月二日四年三月二日:原稿题下批「与上条接。」而上条谓「在崇宁五年后」,似谓此条亦崇宁中事,按时事核之,此条亦大观四年事。,诏:「筭学生并入太史局,学官及人吏等并罢。有合条画事,并具奏听事。」 政和三年三月二十三日,大司成刘嗣明奏:「承前筭学内舍筭学生武仲宣进状, 旧筭学见今空闲,舍屋具存,别无官司拘占。相度欲乞依旧为筭学。」从之。 昨于去年三上封章,乞留筭学等。奉圣旨令国子监依元丰六年九月十六日指挥施行。本监申,伏元丰□检未获。 六月二十八日,筭学奏:「承朝旨,复置筭学。今检会崇宁国子监筭学条令,乞下诸路提举学事司行下诸州县等,诸命官入学,投纳家状,差使以下许服襕缴。仍呈验历任或出身文学缴纳在官司者听先入,仍勘会。诸命官,未入。在入限诸命官及未出官人若殿侍,谓非诸军补授者。欲入律学或筭学者,听入诸试,以通、粗并计,两粗当一通。《筭义问》以所对优长,通及三分为合格。诸学生本科所习外,占一小经,遇太学私试,间月一赴。欲占大经者,听补试命官公试同。《九章》义三道《筭问》二道。筭学命官公试,一入上等,转一官。殿侍、差使、借差同,已下减年试准此。幕职、州县官循两资,未入官选人、知、令、录仍占射差遣一次。内文学免召(外)[升]朝〔官〕及运司保明,注合入官。三入中等,循一资。使臣即减二年磨勘。愿占射差遣者,听。殿侍指射合入本等差遣,愿候借差已上收使者,听。未入官选人,占射差遣一次。文学免召升朝官及运司保明,注合入官。五入下等,占射差遣。使臣即减一年磨勘。未入官选人,不依名次注官。殿侍候补借差已上,听收使。内文学免召,(升)朝官及运司保明,注合入官。筭学升补上舍上等通任郎、 上舍中等登仕郎、上舍下等将仕郎学生,习《九章》、《周髀》义及《筭问》。谓假令疑数。兼通《海(坞)[岛]》、《孙子》、《五曹》、《张丘建》、《〔夏〕侯阳》筭法。私试,孟月:季月同。《九章》(仪)[义]二道《周髀》义一道,《筭问》二道。仲月《周髀》义二道,《九章》义一道,《筭问》一道。升补上内舍,第一场《九章》义三道,第二场《周髀》义三道,第三场《筭问》五道。」从之。 六年四月十九日,诏:「通仕郎武仲宣,自大观初兴复筭学后来,注释考正见行筭经一百八十九卷,特与循一资。」 宣和二年七月二十一日,诏:「筭学元丰中虽存有司之请,未尝兴建。又所议置官,不过传授二员。今张官置吏,考选而任使之,大略与两学同,即失先帝本旨;赐第之后,不复责以所学,何取于教养 可并罢。官吏依省罢法。应文籍钱物,令国子监拘收。」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三 律学 律学 【宋会要】 熙宁三年九月己亥,始用断案律义试法官。判大理寺臣〔崔〕台符等考试。掌教刑名之学,隶于国子监。 熙宁六年三月二十七日熙宁六年:原底本缺,校者于行间补「熙宁七年」,眉批云:「四字原缺,据《通考》补」。并引「《通考》,熙宁七年四月,设律学教授四员。」又本条原有「宋会要 律学」小题,题下有校者批曰:「附:《通考》『六年置教授四员』至『五事』至『三事』后,当为熙宁六年。」眉批有:「渭清按:『《通考 学校》、《玉海》卷一百十二熙宁律学』。《宋史 选举志三》、《本纪》神宗二,置律学并在熙宁六年。」是知原作「熙宁七年」乃「六年」之误,兹据改。,诏于国子监置律学,差教授四员。 四月二日,诏:「律学士授、诸般请给、当直人等,并就国子监直讲。应(本)[命]官举人,并许入学。内举人仍召命官二人,委保行止。其试中学生,依国子监等第给食。所要屋宇。令将作监相度修擗。其课试条约及应合节次施行事件,并委本监详定。」 二十四日, 国子监进定条约事件:「初入律学命官举人,并于本监投纳家状。内举人更纳保状,召命官二人,委保行止。勘会诣实,方许入学听读。委本监主判官同教授补试,取通数多者充生员。仍令各于家状内,指定乞习律令,或断案,或习大义兼断案。补试人试前于监、丞、主簿厅投纳试卷连家状,共享纸一十张、草纸五张连粘,卷头用印。至试日,于监、丞、主簿处收纳,封弥卷首。补试日,依条赍所习刑名文字赴试。内习断案人,试案一道,每道刑名五件至七件。习律令大义人,试大义五道五道:苗校:『《长编》卷二四、《长编纪事本末》卷七五、《编年备要》卷一九均作「三道」。』,委主判官同教授依考试刑法官格式考校。生员初入学,且令赴学听读。补中者,给食,其余听读人就本学食者,依太学例,令陪厨钱。愿自备饮食者,亦听。仍立学正、学录各一员,于试中选充,依太学例给俸。其官举人,各为一斋,每斋立斋长、谕各一员。虽未试中,亦给食。每月公试一次,习断案者,试断案一道,刑名如补试例。习律令大义者,试律令义三道。私试一次一次:苗校『据《宋史》卷一五七、《长编》卷二四四、《长编纪事本末》卷七五、《通考》卷四二学校改』为『三次』。,每次试案一道,刑名三件至五件,律令义二道。每日讲律一授,遇试日,其主掌敕书及检用条例,乞于诸路及百司将来试中吏人内,指差两人充。其本学诸杂文字,乞于审刑院、刑部大理寺指名差手分二人行遣。本学合要刑统编敕律令格式及应系刑法文字,并乞于合属去处取索。今后应系续降条贯,并乞降一本付律学。一、今来教授生员学食钱及 供给,并在学储,支费浩大。窃虑太学所管钱粮不足,欲乞更赐钱万贯,依例于开封府检校库出(自)自:疑误。,以助支用。」诏审刑院、大理寺手分约条不得抽差,特且权差。(今)[令]本监策射诸路州军有行止谙会刑召吏人,依试形名人吏条试充用。续降条贯,仰刑部凡遇承受,于当日内关部,余并依所定施行。 【宋会要】 六月三日,国子监言:「律学除以假在外,遇直讲,并须回避。及上元、寒食、冬至、元日,给假在客一日。分为三番,并以昏鼓还舍,不得宿外。公试怀挟,于律学不行外,其系犯降舍殿试者,并罚钱五百。余依太学规矩施行。内命官充生员,愿出宿者,听。每日讲 前日晚食还舍, 后归。 律学生同进士出身王 七月二十三日,国子监言:「奉诏立律学正,窃(曰)[白]旧通经艺,已有渊源,初习刑名,复明指意。本监虽以补充律学,正缘白见于守选,未有俸给,难以居学。欲乞令流内铨特与免试,注合入官,支与实俸。仍理为资考,充学正。其当直剩 ,并给食。欲将本监剩 内破四人,及依监主簿例给食。」并从之。仍(令)[今]后命官充在学职掌者,并准例。 七年七月二日,律学教授李昭远等言:「本学生 习试断案,并合用熙宁新编 。其间 意或有疑难,须至往审刑院、大理寺商议。窃见开封府法曹三司检法官,并许大理寺商议公事。今 来本学如有疑难刑名,欲乞往审刑院大理寺商议。」从之。 八月二十二日,国子监言:「太学见有管勾规矩官一 ,今来律学生渐多,见今阙官管勾规矩。乞从本监就律学教授内,选一员兼管勾本学规矩。仍依大学例给食。」从之。 九月二十五日,中书门下言:「刑书看详此句疑有误。,律学教授、国子监直讲差遣同。直讲以三年为一任,选人到监一年,通计历任,及五(年)考,即与转官,更不用举主。其律学教授资序,欲并依直讲条例施行。所有通理前任日月,自依条制。」从之。 【宋会要】 元丰二年四月十三日,以新科明法及第王壬为律学教授。 八年四月十七日八年:苗校『据《长编》卷三三四、《群书考索 后集》卷三○、《宋史》卷一五七改』为『六年』。,国子监司业朱服言:「相度入律学命官,公试律义断案,考中第一人,许依吏部试法与注官。其太学生,或精于律义断案,就律学公试中第一,与比私试第二等注籍。」从之。 哲宗元佑三年九月二十二日,诏省律学博士一员,命官学生不给食。 绍圣二年四月二十二日,诏律学博士依元丰条,置二员。 元符二年闰九月四日,国子司业刘逵言:「朝廷立三学,置博士教导,事体均一。欲乞今后律学博士阙,从朝廷选通知法律人充。」从之。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三月十七日,详定所奏:「续修到《律学敕令格式》,看详并净条,冠以『绍圣』为名。」 政和二年四月二十三日,臣僚言:「访闻律 学官员,(郡)[群]居终日,惟务博奕,不供课试,相习衩袒,嬉游市肆,昼则不告而多出,夜则留门俟归,假历门簿,徒为虚设。愿戒饬所隶官司,举行学(观)[规]。」诏:「今后律学博士、学正,可依不理寺官格除授外,仍不许用恩例陈乞及无出身之人。学门启闭,视太学法。学生所犯,依规罚;再犯者,罚讫,取印历,或补授文字批书出官,到部理。」(遗阙)遗阙:不词,当系此外原有阙遗,抄者批「遗阙」二字以示。。《长编纪事》:六年六月丁卯,户部尚书兼详定一司敕令孟昌龄等奏:「今参照熙宁旧法,修成《国子监律学敕令格式》一百卷,乞以『政和重修』为名颁降。」从之。 【宋会要】 钦宗靖康元年五月十八日,诏律学官替成资。(阙)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三 医学 医学 徽宗崇宁二年九月十五日,讲议司奏:「昨奉圣旨,令议医学。臣等窃考熙宁追遹三代,遂诏(与)[兴]建太医局,教养生员,分治三学诸军疾病,为惠甚博。然未及推行天下,继述其事,正在今日。所有医工,未有奖进之法。盖其流品不高,士人所耻,故无高识清流习尚其事。今欲别置医学,教养上医。切考熙宁、元丰置局,以隶太常寺。今既别兴医学,教养上医,难以更隶太常寺。欲比三学,隶于国子监。仿三学之制,欲(制)[置]博士四员「四员」前:苗校据《长编拾补》卷三二、《宋史》卷一五七补「正、录各」三字。。分科教导,纠行规矩。欲立上舍四十人,内舍六十人,外舍二百人,逐斋长、谕各一人。(令)[今]参酌修定,设三科,通十三事,教诸生一 十人。通习大小方、脉,一风科「通习」以下九字:苗校据《宋史》卷一五七、《群书考索 后集》卷三○校改为:『一、方脉科,通习大小方、脉、风产。』以下校改同此。,一针科,通习大针炙、口齿、咽喉、眼耳。一疡科。通习疮肿、伤折、金疮书禁。其试补考察,仿太学立法。 一、三科各习七书:《黄帝素问》、《难经》、《巢氏病源》、《补〔注〕本草》、(大小)《〔千金〕方》。内方脉科兼习王氏《脉经》、张仲景《伤寒论》。针科兼习黄帝三部《针炙经》、《龙本论》。疡科兼习《黄帝三部针灾经》、《千金翼方》。 一、考试三场:第一场三经大义五道,方脉科,《素问》、《难经》、《伤寒论》。〔针〕、疡科,《素问》、《难经》、《三部针炙经》。第二场,(诸)[方脉]科:脉证大义(三)[二]道,运气大义二道。针、疡科:小经大义三道,谓《病源》、《龙本论》、《千金翼方》。运气大义二道。第三场,假令病法三道。 一、补试一场:大义三道,内运气一道。假令病法一道。 一、曾犯刑责经决人,不得补试。私试三场,季一周之。公试二场,第一场三经大义三道。方脉科,脉证大义二道。针疡科,小经大义二道。第二场,假令病法二道,运气大义一道。公私试分上、中、下三等,以外舍生私试三入上等,或公私试三入等,或试各一入上等,不犯第二等已上罚,而试在中等已上,及无考察而试在上等者,补内舍。若阙多,就试人少,即以就试人为率,所取不得过三分之一。仍先取有考察,或皆无考察,即以考试名次为先后。 一、试上舍,分优平二等,以内舍生私试三入上等,或公私试各一入上等,不犯学规,而试在优等者,补上舍。(郎)[即]试在平等,而医治入上等者,依试入优等法。若阙多,就试人少,即以就试 人为率,所取不得过三分之一。仍先取医治,次程文。若均,即以考试名次为先后。 一、上舍生私试,五入上等,不犯学规,而医治比校入中等以上者,本学保明推恩。 一、五学生谓太学、武学、律学、筭学、艺学。疾病,本处关到置籍,轮差上舍、内舍生医治。用本监医人医治者,听。各给印历,书其所诊疾状,经本学官押,实时书簿给付。候愈或失,逐处限当日阙报本学销簿。仍批书于历,岁中比校。分上中下三等,十全为上,十失一为中,十失二为下。若入上等内舍生试上舍,虽平等,听升补。及上舍但一入上等,听保明推恩。若入中、下等,如该考察,方得升补,或保明推恩。全愈不及七分,降舍;失及五分,屏出学。宜视诸学赐出身,以待清流,庶有激励。今欲试补考察充上舍生,赐医学出身。除七等选人,阶官依格注授差遣,上舍生高出伦辈之人,选充尚药局医师以次医职。上等从事郎,除医学博士、正、录;中等登仕郎,除医学正、录,或外州大藩医学教授;下等将仕郎,除诸州军医学教授。医之治病,必在于药。今之所用,皆取于市廛,据凭铺户,真伪难分。今来太医局欲依《唐典》,近城置药园种莳。其医学生员,亦当(诸)〔诣〕园,辨识诸乐。人吏专库、厨子剩 之类,并量事差置。欲仿三学例,立额召募。」诏:「览所修格,目条析周尽,意义显明,宜令遵守施行。」 【宋会要】 政和元年八月二十六日,臣僚言:「伏见诸路郡守许补医学博士、助教,明着格令。京府、上中州,各一人;下州一人,选本州岛医生,以次选补。仍许依禄,令供本州岛医职。岂容额外补授,滥纡命服,以散居他郡 臣体访诸路州军不遵条格,名以守阙为名,或酬私家医药之劳,或徇亲知非法之请,违法补授,不可胜数。况贡举条制,有官锁试,而医学博士、助教与焉。若与贡附试辟雍,如入中、上等,乃有升二等差遣及免省之优命,岂容医学博士、助教旋求补牒,妄希仕进,以败坏学制,检会下项元符格,置医学博士、助教,京府及上中等州,医学博士、助教各一人;下州医学博士一人。医生人数,京府、节镇一十人,余州七人。试所习方书,试义十道。元符令:诸州医学博士、助教阙、于本州岛县医生内,选术优 者人充;无其人,选能者比试,虽非医生,听补。诏令诸州军,遵依条格施行。仍令提举学事司常切觉察。点检得钤辖司自大观元年已来,前后知州补过医助教丘仁杰、李德赡、陈居、熊安、刘明、万处仁等六人,充钤辖司助教名目,皆依条随曹官参集,受公使库供给。检会从初并无专一条格许令补授,又无条格不许补授。有此疑虑。乞今有司契勘,立法施行。」从之。其江西钤辖司补(遇)[过]医助教丘仁杰等,并改正。 三年闰四月九日,敕:「建学之初,务欲广得儒医。窃见诸州有在学内外舍生,素通医术,令诸州教 授、知、通保明,申提举学〔事〕司,具姓名闻奏,下本处,尽依贡士法律,遣赴本学,就私试三场。如中选,元外舍生即补内舍,内舍理为中等校定。其学生执公据入学日,即关公厨破本等食。」诏并依贡法。其前降指挥,更不施行。 【宋会要】 九月二十七日,尚书省〔奏〕:「依元格注官:上等从事郎,中等(将)[登]仕郎,〔下等将仕郎〕下等将仕郎:原阙,依苗校据《群书考索 后集》卷三○及本书崇儒三之一一补。。初任注在京自来合破医官去处,一任理为诸州军曹掾资任。除有许举荐数外,令医学司业各举改官二 。兼元得指挥,俾通籍仕版,治官政,掌医事。况学生多是两学移籍,并得解与贡之人,其三舍之法,并依两学体例。今来除初任差遣外,未有明降指挥。窃恐吏部将来尚依崇宁格,只注医官三等差遣。(令)[今]欲乞医学上舍出身人,初任自依近降朝旨注格(格)[注]在京医职外格格:苗校据《群书考索 后集》卷三○改为『新授』。,其后并依两学上舍出身人,赴吏部注合入差遣,用清其选,而革伎术之弊。庶使学者益知磨励,而得异能之士。」从之。 十月十七日,礼部奏,检会政和三年七月四日 ,知洪州充江南西路兵马钤辖吴居厚奏,检会「检会」下:疑有脱文。。 【宋会要】 四年八月四日,尚书省言:「勘会诸州内、外舍通医术学生已降指挥,许津遣贡赴太医学,与在京学生同试。即未曾立定试补舍额,及试不中却还本贯之文。今乞立条:诸州贡到通医术内、外舍生,附太医学补试。如试中, 各依元舍额注籍;若或试下,还本贯旧舍额。」从之。 五年正月十八日,提举入内医官编类《政和圣济经》曹孝忠等奏:「尚书札子,勘会太医学依仿两学措置贡士法并钱粮,具状申尚书省。本学除具下(顷)[项]: 一、诸路贡士,与本学内舍同试上舍,三岁(其)[共]取下项合格人数,升补上舍,以(下)[上]、中等一百人为额。上等阙,于中等补;中等阙,以下等升补,并附文士引见释褐。下等不该升补人,贡士补内舍,元内舍与理考察。贡士不中选,听还本学外舍。第一年,上等一十人,中等二十人,下等三十人。第二年,上等一十人,中等二十人,下等三十人。第三年,谓大比,上等一十五人,中等二十五人,下等四十人。 一、诸路贡士,同本学内舍就试上舍,若不满二百人,即每十人取二人合格。零数及三人,听取一人。以合格人十分为率,一分六厘为上等,二分四厘为中等,五分为下等,余分从多数。谓三等各有余分,就三余分中等,从数多之等取一人。若两等余分,各从其等,而共理取一人者,听从优。 一、契勘医学上舍推恩,依格上等从事郎,中等登仕郎,下等将仕郎。依旧在学满三季日,不犯学规第二等以上罚者,发遣赴吏部,依两学上舍法,注受差遣。 一、乞两学于朝廷封(椿)[桩]钱内,支拨本钱十万贯,付开封府检校库,依两学法抵当。据每年收息数,以十分为率,将五分充本学支用。 一、乞于抽买石炭场岁给石炭三万秤。 一、 乞将两浙路州县学费,目今见在及自今后逐年余剩钱物粮斛,计数(椿)[桩]留七分,祇备本路支用外,三分限春季内差因便纲船一起附带,赴学送纳。仍委本路学事司管勾文字官计置,催督津遣。见今本学支费钱粮,并乞依元降指挥,日于国子监支拨。候将来两浙路支拨到今来所乞钱粮日,本学足用,即报国子监(支拨:候将来两浙路支拨到今来所乞钱粮日,于本学足用,即报国子监)住支「住支」前:「支拨」至「国子监」二十八字,盖涉上文衍。。」从之。 曹孝思等奏曹孝思:苗校:『据《长编拾补》卷三四、《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三五、《群书考索 后集》卷三○所载,以下均为曹孝思所奏。』故『思』当为『忠』字之误。:「承尚书省札子云云,本学今参详,条具下项: 一、乞诸州县并置医学,各于学内别为斋教养,隶于州县学,开封隶府学。 一、乞县学补试,以文理稍通,并取及一季谓上三月。不犯学规第二等罚者,令(左)[佐]保明申州学,赴岁升试,合格人补外舍。 一、应公私试合格分数,并月引试,分月关书。考选、校定、升降舍、除籍、规矩、讲解、假告、给依、差补职事及应干事件,并依诸州县学法;公私试并附州学公私试院。 一、出题考校,县委令、佐,州军委教授。仍逐路提举学事司选差本州岛见任官通医术能文者一 ,开封府选开、祥两县官,兼权医学教授。并依正教授条法。 一、应曾系州学生,及曾得解人,依条格合赴补试者,与免县学试。法行之初,恐士人兼习医术者未广,难以逐州立额,欲乞每路量立逐岁贡额。今(此)[比]仿诸州县学格内文士三年所贡人数,十分中以一分五厘人数,创立诸路医学贡〔额〕,分为三年。内 岁供不及五人处,添作五人,并不近州军类试不得过三上『不』:疑误。。附州学公试院此句疑有脱文。,其所取合格并升补分数仍通取。 一、医学教授,讲一经,谓《素问》、《难经》。其讲义,逐月付县。学生分三科:兼治五经内一经。方脉科,通习大小方脉、风产。针科,通习针炙、口齿、咽喉、眼目。疡科。通习疮肿、伤折、金镞、书禁。 一、三科学生,各习七书。方脉科:《黄帝素问》、《难经》、《巢氏病源》、《补注本草》、《千金方》、《王氏脉经》、张仲景《伤寒论》。针科:《黄帝素问》、《难经》、《巢氏病源》、《补注本草》、《千金方》、《黄帝三部针炙经》、《龙本论》。疡科:《黄帝素问》、《难经》、《巢氏病源》、《补注本草》、《千金方》、《黄帝三部针炙经》、《千金翼方》。 一、诸州县学及提举学事司试法,县学补试《素问》义一道,《难经》义一道,运(气)[ ]义一道,假令病法一道,儒经义一道。谓五经内治一经。州学岁升试,依县学补试道数。私试,孟月,《素问》、《难经》义三道,儒经义二道。仲月,运 义一道,处方义一道。季月,假令病法三道。公试二场,第一场,《素问》、《难经》义二道,运(气)[ ]义一道,儒经义二道。第二场,处方义一道,假令病法二道。学事司所在州,试上舍三场,第一场《素问》、《难经》义三道,儒经义二道。第二场运(气)[ ]义一道,处方义二道。第三场,假令病法三道。 一、出题,儒经《素问》、《难经》,并于本经内出;运(气)[ ]义,于《素问》内出。临时指问五运六气、司天在泉、太过不及、平气之纪,上〔下〕加临、(时问)[治淫]胜(复)[腹]、所掌病疾上下加临治淫胜腹:原作「上加临时问胜复」,依苗校据《群书考索 后集》卷三○补、改。下文『设』改『证』、『岁』改『 』、『都』改『部』,并同。,随岁所宜,如何调治。或设问病(设)[证],于今运 (岁)[ ]如何理疗。处方义,于所习经方内出。假令病法,方脉科,于《千金翼》、《外台圣惠方》治杂病门中出。针科,于《三(都)[部〕针〔炙]经》、《千金翼》、《外台圣惠方》、《龙本论》治杂病及口齿咽喉眼目门中出。疡科,于《三部针炙经》、《千金翼》、《外台圣惠方》治疮疡门中出。 一、医学应合干行事,本路提举学事司、州知、通、博士、教授、县令(左)[佐]、学长,并通管。 一、本学贡士法初行,窃恐天下州县未能一一谙晓奉行,兼所出题目,或有异同。欲乞逐路并置医学教谕一员,以今来本学上舍出身人差充。仍从提举学事司差往点对。 一、路、州、县医学事,其请给人从叙位,并依本路州教授除医学〔管〕勾。」从之。 【宋会要】 太医学奏:「据河北西等路提举学事司申,契勘州学教授月给食钱五贯文,今来逐州兼权医学教授,事体一同,别无月给食钱。今相度,欲乞比正教授例,量行裁定,月给食钱三贯文。」从之。 六月二十四日,岳州奏:「承朝旨,州县并置医学,遂专切委用教授措置。据教授申,县学补试,除已有教谕处,自合教谕出题考校,如未有上(上)舍出身人处,即合有出身人管勾学事,令、佐试补。州司已实时分门定夺,行下诸县遵守去讫。」诏:「医学选试,如无通医术文臣,许于本处医长、医职、医工内选差一员,同州县有出身官出题考校。如阙医长等,即选(大)〔本〕处 有出身管勾学事官管勾。」 八月二十日,礼部奏:「太医学申:(一)已承朝旨,许诸路州县次第升贡学生。本学契勘,自政和五年方有入学之人,政和六年岁升赴学,充外舍,积累校定。政和七年公试,升补内舍此下脱文,误置于本卷八年十月七日条后,当调整。。 【宋会要】 七年三月二十五日,礼部奏:「修立到诸太医学上舍推恩人,于所任州兼医学教授,仍令医职于医 外置。若任县官者,准此。至通直(即)[郎]罢医职。」从之。 七月二十八日,礼部尚书许光凝奏:「臣等契勘崇宁三年立法,本部岁许诸州军置医学处,见任官通医术能文者一员,兼权医学教授。其荐举改官,并依正教授条法。臣等窃详医学教授每州一员,其荐举改官既依正教授法,虑合抵正教授荐举员数。」从之。 七月戊子,太医学奏:「乞本学三舍生依太学、辟雍、国子监法,隶属礼部。」从之。 八月十日,臣僚言:「伏观朝廷兴建医学,教养士类,使习儒术者通《黄素》,明诊疗,而施于疾病,谓之儒医,甚大惠也。暨锡命后,人才既成,(执贝)[宜]试其能。又元降指挥,便合赴评评:苗校:「评字疑是试字。」,注授诸州曹掾、簿尉,而于诊疗略无所预。虽有成才,莫获试用,而朝廷亦无以核诊疗之实。昨降指挥,有初任注在京医官住程去处差遣一次,则似之矣。又旋即冲罢,臣实未谕。若谓欲清其选,则既锡之名第,又加之品秩,且得为州县亲民之官,视两学无异,其选固已矣此句疑有脱误。。至 于诊疗疾病,乃设学求才之本指。而命官之后,终不良之良:疑误。,岂朝廷循名责实之意哉 伏望特诏有司,今后太医学生已行推恩,即于诊疗之际,量行试用,校其全失,以为参部注官久近之期。则学生未入仕者,知其必用,不待考察,而自知勉励于诊疗。庶使医学平昔所养,皆有所用。」诏令尚书省立法。 七月三十日,太医学奏:「契勘先承朝旨,本学生既依三舍法,其应缘事务,并依太学、辟雍、国子监条法施行。内事有不同者,从本学逐旋条具,申尚书省。今切见太学、辟廱、国子监所行三舍生等事,尽隶礼部。即今太医三舍生事务,只依伎术隶属祠部。所有选试注授工济等职事隶祠部外,其两学、诸路学法若有增损条文,礼部既系所隶,自可誊报在学遵守,参照行遣。贵免所行三舍学法不致抵牾。」从之。 十二月二十九日,提举太医学奏:「据太医学录郑绩札子,契勘太医学旧法内一项,学生所习,有方脉,有针科,〔有疡科〕有疡科:原缺,据本书所称医学『三科』例补。。每遇试日,即于《素问》、《难经》及方书内三科出题为问。今习大经外,又兼《素问》、《难经》、方书,诸般科目,并在其间。其分科之文、显属虚设。乞于学生家状内,删去方脉、针、疡等科字,却添入某经、《素问》、《难经》、方书字」。从之。 八年十月七日,尚书省言:「勘会太医学上舍出身人,自来改官不依贡士上舍,只作余人。缘本学升补校定、释褐殿试等,并已依两学法,所有改官,理合比附有出身人施行。」诏申 明行下八年明行下八年:此句至下政和六年闰正月四日条系错简,当接前政和五年八月二十日条下,参前校记。,赴学事司类试,升补上舍,秋季贡发。政和九年春,赴太医学。即候五年,纔有该贡之人,窃恐迟缓。今相度,欲乞权降一时指挥,候至政和九年试补升贡,并依本法施行。所贵早得应先之人,该预升贡。并政和九年只乞就本县投状,县保明申州,依县学补试条法,试补入州学,充外舍等。勘合太医学所乞,系是将五年中次第公、私试升补校定,于一岁中并行升贡。窃虑考选无素,兼恐未应前降『依仿两学贡士』指挥。本部今勘当,难议施行。」诏令太学比仿崇宁年辟廱贡士权行指挥,将可以施行事条具申尚书省。 九月八日九月八日:苗校:「按《长编拾补》卷四一系此诏在政和五年九月甲戌。」,诏诸州医学博士并改作医博士。 十六日十六日:苗校:「《群书考索 后集》卷三○此条系在政和五年九月。」,礼部奏:「契勘诸路医学,每年合贡及该推恩人数,今纽计下项:诸路医学三年合贡人数共七百三十三人。第一年二百三十九人,第二年二百三十九人,第三年二百五十五人;合该推恩人数,第一年三十人,第二年三十人,第三年四十人。又契勘下项: 一、旧进士并诸科解额并五路剩额,及国子监开封府解额,共四千八百九十二人。内一百三十人充武士贡额,二十四人充贡孝悌特起之士,四千七百三十八人立为见今诸路贡额。 一、旧额进士五百六十人,诸科四十人。 一、见今贡士,三年推恩额六百人。太医学供到状,契勘诸路升贡医士,系每年春以一路医学内舍赴学事司所在州类试上舍,以合格三等对校 定三等参定等第,奏贡赴太医学,与本学内舍同(舍依试,依额升贡,赴太医学,与本学内舍同)试,依额取推恩之人。其试入等不该推恩人,补内舍。不入等人,并补外舍。 一、未贡到人年分,即且依政和五年正月二十七日指挥施行,余并依见行条法。 一、候将来诸路通医士人渐多,即令本路学事司申取朝廷指挥。 一、如有未尽事件,仰太医学条具,申尚书省。」诏依拟定推恩,以十五人为额,仍先次施行。 十二月二十九日,福建路提举学事司奏:「承 ,契勘诸路医学每年合贡及该推恩人数,诏令尚书省别行措置。切缘本路八州军,昨蒙拨到开封府及五路二项解额共一百九十七人,充文贡士额。系逐州分三岁入贡,每州所拨人数不等。今来桩留一分,充医士贡额,即合随州将所拨到开封府及五路二(顷)[项]解额内桩留一分。其间至有零数,不及十人,未审有无,亦桩留一名。兼文士贡额,分三年入贡。政和(年)[五]年系第一年,已贡过一年人数;政和六年系第二年,未曾入贡。其桩留一分医士贡额,合从文士三岁贡额内豁除。又缘医学生政和六年方赴州学岁升充外舍,政和七年上舍,其贡额系比仿诸州学格内文士三年所贡人数,十分中以一分五厘人数创立诸路医学贡额,分为三年,贡额并不侵占文士。贡额有本学上舍推恩人额,第一年、第二年各三十人,第三年四十人,并不在文武 士推恩额内。」七月七日,诏令尚书省别行措置。尚书省勘会:「诸路文贡士系三年共取旧省额推恩人数,及诸路贡额系以旧解额人数立定。今来太医学于创立百人推恩,其数太优。兼法行之初,窃虑诸路少得通医士人升贡,其所立贡额亦多,理合裁定。今措置下(顷)[项]: 一、诸路贡额,依下项人数,以昨来拨充贡额内桩留一分人数充。府畿十五人,京东东路五人,京东西路五人,京西北路五人,河北东路三人,河北西路(回)[四]人,河东路三人,永兴军路二人,秦凤路二人,江南东路四人,江南西路四人,淮南东路四人,淮南西路四人,荆湖北路三人,两浙路六人,福建路六人,广南东路三人,广南西路三人,成都府路三人,利州路三人,梓州路三人,夔州路三人。 一、推恩额十人。一、殿试前一年,依武士法,以诸州内舍生有校定人赴本路提举学事司所在州公试。七年,赴公试,升补内舍。其政和七年系殿试前一年,本年系合类试上舍年分。当年医学生方就公试升补,却未有合赴试上舍之人,亦未审有无,便从今年桩留一分医士贡额。乞降指挥遵守。」尚书省勘会:「医士贡额,系以昨拨充文士贡额内桩留一分武士贡额人数充,即不合于文士贡额除豁。今来福建提举学〔事〕司所申除豁文士贡额,显未允当。其上件贡额,候将来有合贡医士年分,方合用额升贡。今既未有合贡之人,即合依旧存留。窃虑诸 路更有疑惑去处。」诏令礼部疾速申明,遍牒行下。仍关太医学照会。 六年闰正月四日,太医学奏:「契勘本学博士,乃专解传授诸生,任为师儒,皆朝廷所选。然天下州军,以医隶职而为郡将所差补者,亦曰医学博士。欲乞依仿诸州医士之称以易之,庶有辨别。」祠部检会 ,诸州医学博士并改「医博士。」又取到太医学状:「今来虽有改为『医博士』指挥,缘尚与本学博士称呼相犯,即未有许改博士字指挥。」诏改诸州「医博士」为「职医」。 太医学教养多士升贡,合选任学官,恩数悉视两学,略无少异。乃若训导之官,独未推掌。而无出身之人,十居其 重和元年十一月十五日,臣僚言:「伏(上)[五]。伏望依诸学教导官,于有出身人内选除。其见任博士、正、录、学谕无出身官,并乞别与一等差遣。」从之。 宣和二年七月二十一日,诏罢在京医筭学。 二十九日,诏:「太医学俟殿试人,特许赴来年特奏名试。」 二年七月己未,诏曰:「先帝董正治官,太医局置丞、教授,立学生员额,成宪具存。今医局之外,复建医学,既违元丰旧制;舍选之法,本示教养,今又医学生赐第之后,尽官州县,不复责以医术,平昔考选,遂成虚文。(任)[在]京医学,可并罢;应医学三舍生,旧系内外学籍,愿入学者,上内舍并特令于见医学舍额上降一舍。外舍许通理医学校定入学。令礼部国子监限五日条具闻奏。」 二十七日,礼部国子监奏:「准 节文,在京医学可 并罢;应医学三舍生,旧系内外学籍,愿入学者,上内舍(持)[特]令于见医学舍额上降一舍,外舍许通理医学校定入学。内舍降充外舍之人,比之元系外舍人,却无较定者,许通理。」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三 画学 画学 【宋会要】 大观元年二月四日,国子监修立到画学补试外舍,于本贯出给保明公据照验,或召命官一员委保诣实,投纳家状试卷,听收试等条,并系创业,冲改旧条。从之。先是,崇宁五年九月三日,大司成薛昂言:「书画学止系置籍,注人年甲乡贯三代。入学条三年条:疑误。,经大比,定夺等第,方分三舍。昨来两学各以二(顷)[项]为额,今来止各以三十人为额。近本监条画,以五(千)[十]人为上舍,十人为内舍,其外舍止各十五人。而旧法元无补试,乞愿入学者逐季附太学补试院,以所习书画文义量行校试,取合格者补充外舍生,仍依武学法破食。所有量行校试,乞令国子监详酌立法。」至是始上: 一、画学,令诸补试外舍,于本贯出给保明公据照验,或召命官(官)一员委保诣实,投纳家状试卷,称说士流、杂流,听收试。限试前五日(生)[收]接。诸补试外舍,士流各试本经义二道;或《论语》《孟子》义。杂流各诵小经三道。各及三十字已上,或读律三板,附太学孟月私试院引试。次日,本学量试画,间略设色。诸补试外舍,士流试到经义卷,仍附太学私试,封弥誊录,送本学考校,限五 日毕。其试到士流画卷封印,长、贰同定高下。诸补试外舍,取文理通者为(舍)[合]格;俱通者,以所习画定高下。每二人取一人,余分亦取一人。本学官不 额,赴监试(厅)参定,注籍出榜。诸补试中外舍,候入学讫,本学(其)[具]姓名关太学公厨给食,依武学法。诸补试发榜、议题引试及画官吏秪应人食钱等,并依武学条例。给诸试画日应用作物等,监库排辨。 十七日,诏:「书画学(论)[谕]、学正、学录、学直各置一名。筭学已隶秘书省,医学可令复置。其合行事件,并依崇宁四年十二月已前指挥施行。」崇宁四年指挥,检未获。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三 武学 武学 【宋会要】 〔天圣七年〕天圣七年:依苗校据《群书考索 后集》卷二九、《长编》卷一○七、《宋史》卷九补。,因唐之制,置武举。应三班院使人、文武子弟实有军谋武艺,许诣兵部投牒取应。先报军机策论三卷,每卷三道,召人保委。主判官先详所业,视人才,验行止,先试步射一石弓力、〔马射七斗弓力〕马射七斗弓力:原阙,依苗校据《群书考索 后集》卷二九补。。问策一道,合格,即引见召试。 【宋会要】 掌教授兵法、书学以朝官已上判学「掌教授」句:有错简,当在「诏置武学于武城王庙」句后。。庆历三年五月庆历:原作「□□」,原校批曰:「查《玉海》系庆历。」兹据补。,诏置武学于武城王庙,以太常丞阮逸为教授。 八月八月:苗校据《长编》卷一四一、《玉海》一一二补「戊午」二字。,罢武学,改教授太(当)[常]丞阮逸兼国子监丞。其有愿习兵书者,(详)[许]于本监听读。 【宋会要】 皇佑中,尝罢是科。言事者以「文武并用,废一不可,宜复此科。分为三等:上等:取其学识深远、策对优绝;次等:取其策对优长、骑射兼有;下等:取(有)[其]击(剌)[刺]抛射、翘杰魁俊。量能而官,因材而任。委以巡警之司、县尉之职。观其提一旅之众,佐一司之重,能激(厉)[励]士卒,剪灭盗贼,然后(取)[从]而取之,岂不利于国家乎 岂有不胜于卒伍而为之乎 惟陛下复之无疑。」嘉佑八年,枢密院奏,以为:「文武二选,不可阙一。与其任用不学之人,临时不知应变,不若素习韬略之士,缓急驱策,可以折冲。况今朝廷所用人,稍用称声者,多由武举而得。则此举不可废罢明矣。」 熙宁五年七月二十七日七月:苗校:「《玉海》卷一一二、《治迹统类》卷一二、《长编》卷二三四、《群书治要 后集》卷二九及本书选举一七之一二等均作『六月』。」,枢密院言:「古者出师,受成于学,文武弛张,其道一也。将帅之任,民命是司,长养其材,安得无(索)[素] 洪惟仁祖,尝建武学。横议中辍,有识悼之。国家承平,及此闲暇,臣等欲乞复(制)[置]武学,以广教育,以追成先朝之志。」诏:「于武成王庙置学,选太武官知兵者充教授。凡使臣未参班,并门荫草泽人,并许召京朝官两员保任。仍先试验人材、弓马,应武举格者,方许入学,给常膳,习诸家兵法。教授官纂次历代用兵成败次第及前世士大夫忠义之节足以训者讲释之。愿试阵队者,量给兵伍肄习。在学及三年,则具艺业,保明考试,以等第班行安排。未及格者,逾年再试。凡试中,三班使臣与三路巡检、监押寨主。白身试中,与往略司教押军队准备差使。三年无遗阙,与亲民或巡检。如至大使臣,历任中无赃罪杖以上及私罪情理重大者,两省或本路钤辖以上三人(司)[同]罪保举堪将领者同:原作「司」,依苗校据本书选举一七之一二改。,并与兼诸卫将军。外任回归环卫班学徒试中,并家状内开坐于某人下受学来。任用有劳 ,教授官并优与旌奖。如不勤其职,致学徒废堕,亦等第行罚。仍差韩缜判武学,郭固同判。赐钱万缗充食本。」 【宋会要】 熙宁五年十月二十一日,武学言:试密州司法参军蔡硕边策一道,词理稍优。诏除杨等职官武学教授。 【宋会要】 熙宁八年十月十三日,武学言:「上舍生员曹安国昨不预荐名,契勘本人未建学已应武举,两试秘阁中选,兼久充职掌,委实材略可用。欲乞将来依得解人例,赴秘阁再试。」后之。 【宋会要】 元丰元年四月二十五日,诏:「经任大小使臣无赃私罪,听召保官二人量试验,充武学外舍生。 在学一年在学一年:苗校据《长编》卷二八九、《长编纪事末本》卷七四补「六月癸丑诏武学上舍生」十字,则此下别为一事。,不犯第二等过,委主判同学官保明免解。从上毋过二人。内于贡举法自应免解,及该免解,后又在学二年以上,无殿罚,免阁试。」 三年六月十八日,武学上新 令格式,诏行之。 六年四月二十七日,诏武学博士蔡硕罢博士,专 修军器什物法度,(的)[仍]支旧任(铁)[职]钱仍、职:原作「的」、「铁」,误。依苗校据《长编》卷三三四、《长编纪事本末》卷七四改。。先是,监察御史王(相)[桓]奏:「近武学补上、内舍生,其博士蔡硕以修军器法制权罢职事。乞权差官考试。」按硕自元丰四年以兼编修,除本学直日外。余悉不复总领,已一年有余。且博士职专教导,而硕一月之间,诣学者不过七八。硕知力不能兼,当辞其一,而乃利其俸入,不自祈免者,盖恃兄确为宰相,而人莫(不)敢议故也。如此,何以示天下 故有是命。 【宋会要】 哲宗元佑元年四月十四日,国子监言:「武学上舍生刘贯公试弓马、策义,累入优等。比科场策艺俱优之人,自 为异等。乞详酌施行。」诏刘贯(时)[特]与三班差使,候武学谕有阙与差。 【宋会要】 七月二十九日,诏武学上舍生补〔中〕及一年中:原无,依苗校据《长编》卷三八三补。又「一年」下,苗校据上书补「公试弓马策议皆入优等,不曾犯五等罚,令明奏闻,量材录用,仍每年不得过一名」三十三字。,(今)[令]看详国子监太学条制所立法。 绍圣四年十一月五日,诏武学博士自今中书省选差,从三省请也。 【宋会要】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三月十七日,详定所续修到《武学敕令格式》,看详,冠以「绍圣」为名。从之。 【宋会要】 十一月十七日十一月十七日:苗校据《玉海》卷一一二补「大观二年」,则此十一月非建中靖国元年事。,学制局言:「奉御笔,武学三人取一名为上舍生。虽多,以百人为额,分三十人为上等,七十人为中等,其余为下等。看详诸路武士入贡到阙,类聚试上舍,合格者对本路元贡等应补上等者释褐,中等者赴殿试,下等者补武学内舍,不合格者为外舍,系是四等。今上、中二等依前御笔分数,其余若并为下等,又缘有不合格人,(舍)[合]降充外舍。今欲乞除上、中等依前御笔外,将其余人以十分为率,内取合格者三分为等,补入武学内舍,余不合格者为外舍(者)。」从之。 【宋会要】 四年八月十二日,诏:「武学监厨,旧系国子监公厨官兼管,司计系生员。崇宁四年专差使臣,所管职事不多。其 监厨,可依旧令国子监公厨官兼管,司计依旧差生员。」 【宋会要】 政和元年八月二十八日元年:原缺「元」字,依苗校据本书选举一七之二三补。,大司成张邦昌等言:「准《大观重修武学令》,诸贡士以年终集于武学,次年春试,应补上等者取旨释褐,中等俟殿试。契勘文士上等留太学俟殿试,其武士上等,欲依文士上等已降指挥施行。」从之。 二年三月五日二年:苗校据《群书考索 后集》卷二九、《长编拾补》卷三二,改为「三年」,当是。,诏:「武学博士依太学博士法,朝廷差人。」大观四年归吏部,至是复堂除。 六月八日,诏武学、〔州县〕外舍生称「武选士」州县:依苗校据《长编拾补》卷三二、《群书考索 后集》卷二九补。,内舍生称「武俊士。」 十七日,武学博士孙宗鉴言:「武士马射射亲之格,上垛、中贴皆有第等分数苗校此句下,据《长编》卷三二、《群书考索 后集》卷二九,补「而中的独为阙文,则贴广三尺二寸,而的又十之一,其工拙不同明甚」二十七字。,一中贴已比两上垛,〔乞〕以一中的比两中贴。」乞:原缺,依苗校补。下同。从之。 十月七日,尚书省言:「检会大观三年六月二十九日学制局,「局」下:疑有脱文。,武士充贡入上等,次年春试又入上等,系两上人,合作上舍上等推恩。若两上人不足三十人之数,即依文士法,据阙增作中等。」从之。 【宋会要】 宣和二年十月二日,尚书省言:「武学依仿元丰法令,礼部同国子监、武学集议条画。契勘州县武学已罢,即别无武士升贡之法。内外愿入在京武学人,〔乞〕依元丰法试补入学。举试人旧制系与武学外舍人类试,取一百人,同上、内舍生发解。缘科举已罢,不当循旧发解。今比仿新旧法令,尚书省于大比试前一年一年:苗校:《群书考索 后集》卷二九、《长编拾补》卷四二作「二年」。,春季检举,降敕下 兵部,依元丰法奏举。其被举人,限当年冬季到阙,与免补试入学,充外舍生。依与校定人此句疑有误。,赴次年公试。举试人将来到阙,并入在京武学人,并由学校升选。其考选升补推恩,并依大观武学法。已上并候过将来大比试施行。武士该贡人,已降指挥,特许贡发,特赴来年大比试。」从之。 钦宗靖康元年正月十八日,诏武学替成资(阙)。 【宋会要】 (元丰)[绍兴十六年]三月一日绍兴十六年:原稿无年。原校旁批「元丰」二字。眉批曰:「案:元丰恐误,据《玉海》为绍兴十六年。」今据改。,诏令临安府修建武学。先是,上宣谕宰执曰:「近有士人陈献利害,多以修建武为言。文武之道,不可偏废,祖宗自有典故。令有司讨论以闻。」故有是命。四月二日,宰执进呈临安府踏逐到造武学去处。上曰:「旧日武士按试弓马,全不如法。可令有司讨论。若弓马习熟,仍稍知书,则不负教养。」 十九日,宰执进呈兵部讨论到《武士弓马及试选去留格》,寻下国子监,具到旧法,并殿前司省托子弟所格法,权行参照拟定。初补入学,步射弓九。今欲依子弟所第四等格,步(躬)[射]弓一石。公私试,若步骑射不中,不许试程文。第一等,国子监法一硕三,子弟所格一硕五,暗压二。(令)[今]欲作一硕五。第二等,国子监法一硕二,子弟所格一硕三,暗压一。今欲作一硕三。第三等,国子监法一硕一,子弟所格一硕二,暗压二。今欲作一硕二。第四等,国子监法一硕,子弟所格一硕,暗压二。今欲作一硕。第 五等,国子监法九,子弟所格无。今欲作九,并不暗压。」上可其奏。因宣谕曰:「国家设武选,所系非轻。今诸将子弟皆耻习弓马,求换文资。数年之后,将无人习武矣。岂可不劝诱之 」 十二月二十九日,诏:「已降指挥,复(与)[兴]武学,理宜一新。所有旧在武学之人,已经昨来罢学等第推恩了当,难以复还旧籍。依复兴太学文士入学体例,并令试补入学。」从国子司业陈诚之之请也。 二十六年四月八日,执政进呈(于)[次]次:原作「于」,依苗校据《建炎要录》卷一七二改。,上曰:「昨因诣景灵宫朝献,见武学屋舍颓弊,亦全一尢士人,向宣谕宰,臣虽舍宇略曾修葺,至于养士,元未尝措置。文武一道,今太学养士已见就绪,而武学几废,恐有遗材。祖宗以来,武学养士,自有成法,可令礼、兵部疾速措置,条具以闻。」沈该等曰:「陛下崇尚学校,兼隆文武。其留神如此!臣等敢不奉行 」 二十二日,诏:「武学生上舍十五人,内舍二十五人,外舍四十人为额。其外舍使臣至下班祗应,不得过十人。」礼、兵部讨论,旧教养额共二百人,上舍生不得过三十人,内舍生七十人,外舍生一百人,使臣下班祗应不得过三十人。故有是命。同日,诏:「武学博士、学谕各置一员,内博士于文臣有出身或武举出身曾预高选人充。其学谕差武举人。」同日,诏:「武学置学正〔一〕员兼学录一:原脱,据上下文例补。,掌仪一员兼司书。直学一员兼司计。」同日,诏:「武学置六斋,每斋差置长、谕各一人。」同日,诏:「武学补外舍生,类聚五人以上,附私 试,仍别为号。先试步射一硕弓,如不合格,不许试程文。既无私试可附,候及十人以上者,听试以步射、程文,合格者,约五人取一人。」同日,诏:「将来武士补入,拨斋参入之后,依文士例。令长、谕具名次等申堂,博士帘试七书义一道。」 七月二十四日,诏:「武学生元降指挥,以八十人为额。缘所立外舍生额太窄,其外舍生元系四十人,可添作七十人;内舍生二十五人,可减作二十人;上舍生十五人,可减作一十人。通以一百人为额。」从兵部、国子监请也。 二十七年二月八日,诏武学补中生员,依太学生例给绫纸赞词。 【宋会要】 刘才邵曰「刘才邵」条:原无年月,原校:「隆兴无。」又眉批:「案,刘系高宗时工部侍郎」,才邵北宋宣和中进士及第,高宗时为工部侍郎,卒于绍兴二十八年。此奏即在宋高宗时。:「臣闻文所以致治,武所以定功。二者相须,阙一不可。故上之人选材以为用,下之人因时以有为。虽不一致,然会其大要,不过文与武而已。自昔盛时,莫不并用而不偏废。至唐,设为武举,其校试选举之法,可谓详矣。然不闻兴学,是养之无其素,安得为尽善哉 必也养之有其素,则武勇之士,蕴奇谋,负绝艺者,莫不有以成其才,争挟所(张)[长],以趋功名。用才之际,岂患其乏乎 国朝规摹,远出前古,设科置学,既两得之。逮兹圣时,恢隆至治,祗率祖宗之成宪,兴崇学校之教法,文化之美,郁郁乎此隆于周。乃者复建庙学,教养武士,用三舍之法以升迁之,待之可谓至矣!多士家被教养作成之赐,莫 不思自策励,以仰称德泽。而可用之才,将辈出矣。于是兼收而无遗,岂不盛哉!」 【宋会要】 干道二年二月八日,诏复置太学正、武学谕各一员。 四年二月十四日,诏武学放行公试一次。如有应格,(内设)[合该]升补内舍人此句疑有误。按下文,「内设」疑当作「合该」。,即候有阙日,依名次填拨。先是,兵部言:「国子监申,据武学外舍生邹(翊)[诩]等状,本学每年开公试一次。目今内舍二十名额已满,内舍林镛等已系优等校定。今年八月上舍试,合该升补。敕令格式兼行不同者,从本学法。国子监、太学令:诸请长候,已填阙而参假者,候有阙拨入。又承干道二年五月十四日已降指挥节文,当年补试,额外取放。如有拨填(下)[不]尽人数,候有阙,依名次对拨施行。照得上项并系无缺,先次取放,(假)[候]有阙填拨。今来武学内舍既有定额,其邹诩等所乞先试公试,候内舍有阙日拨填,既非额外增取,依(放)[仿]太学外舍补试待阙,委无妨碍。兼本学每年十二月月各有试,内公试系当一月月试之数,其月书季考等,排月参考。今若不行申请,乞与先试,放行公试,即一年之内,常阙一试。又每年三月一日书簿,无可抄转,委系阙碍。兼学校教养士人,除科举外,惟每月私试,用以激励。今若无公试可为升补内舍之阶,即外舍私试校定并为无用,无以诱劝。兼今年系上舍试年分,及来年系省试年分,必有升 补上舍及过省人数。若先次取放,不过待阙半年以上,必有阙额可拨。欲乞依今来邹诩等所乞,放行公试一次。如有应格,合该升补内舍人,即候有阙日,依名次拨填施行。」故有是命。 五年四月二十六日,诏:「武学补试,依太学条法,仍将在外奏举得解到省试下人补试。临期比较合格人数,取放施行。」兵部言:「臣僚(曰)札子:乞放行武备,仍乞将去年武学发解人数与四方待试士子同试,如太学补例。据国子监(甲)[申],契勘干道二年武学补试,依已降旨挥,将过省阙额十七人,许行补试了当。今据武学申,有过省外舍生计八人,合行作阙收使。」故有是命。 干道元年重修贡举 二十七日,诏:「武学补试,令兵部将曾比试中人,与曾得解人衮同补试。」先是,进士王材等状:「伏(今)[令],武举补试,并不曾该载。昨来司业申请,绍兴初建立武学,少有士人就试,所以权将下省人填阙。今来就补试人甚众,在学生徒有待阙者。乞令武举下省人与待补生同试。比闻武举下省人径就赴(干)[朝]廷,陈请拨入学。且文武二学,事体一同。岂武学无补,而太学有补 太学既以下省人及旧举人方许就试,而武学特以下省人径拨入学,理实未当。又况祖宗法,武学补试,本待外舍人。至揭榜(曰)[日],先将外舍生尽拨入学,方许旧举人参。而旧举人亦不许就私试争校定,未有只拨旧举〔人〕,不许外人补试之理。且太学补试,士人泛滥,动以万 数。朝廷欲革其弊,遂许下省,与旧举人应试。若(或)[武]举士人仅有数百,非文举之比,自合与旧举人一例收试。若恐太滥,则已前曾比试中人,自弓马、程文,凡二中选,可与旧举人同试。」故有是命。 一十八日,诏:「武学升补内舍,每年公试一次。其外舍有校定人,中参考榜上等者,只以弓马、程文相称榜为正,据阙升补。即住学曾满三季以上,不与校定,而参考入上等者,候满一年,私试四入等,及不犯三等以上罚;或有校定,而参考在中、下等,候再试参考入中等,听〔升补上舍生〕升补上舍生:原缺,依苗校据《宋史》卷一五七及本书崇儒三之四○补。。」以国子司业程大昌有请,下本学勘会,而博士刘敦义等参酌来上也。又诏:「武学公试,并依比太学上舍法,不以马步射亲,并许通计五等。」国子司业程大昌有请,下本学看详,而博士刘敦义等言:「武学外舍生赴公试,元降指挥,除射亲许试五等弓外,步射马射止许试第三等以下弓。其已上两等弓力,即无法试。设使试人于三项设法俱中极等,方得十一分。其或稍有差(趺)[跌],便成不及十分。切恐分数太窄,程文虽入优等。及至参考弓马之时,分数难以对入优等,即升补内舍绝难,无以诱进在学之人。」故有是命。同日,诏:「兵部请解移籍人,自今后不以曾未上待阙簿,并不许拨入武学。」亦以国子司业程大昌有请,下本学看详,而博士刘敦义等言:「勘会昨来初兴武学,生员尚少,遂许兵部曾请解人充补,移籍入学。今来兴学日久,逐次补中生员,尚 自无阙拨填。欲乞武学只许曾经补试中人与前曾参入学籍,破食后请长假人两项对拨外,所有兵部请解〔移〕籍人,不许拨入。」故有是命。 五月二日,兵部言:「国子监申,武学公试已降指挥,依干道四年并前后己得指挥,许附太学补试,同吏部铨试一处锁院引场试。所有合差考试官一员,就用吏部铨试已差官外,于武学官及武学有出身官内,止合差一员,充武学公试考校官(官)。合于锁院日降敕,宣押入院。」从之。 十日诏:「武学许行补试,所有差办人物,及应于合用公使钱杂费之类,并依干道二年补试及前后已得指挥施行。」 六月二十七日,诏:「武学补试中蔡镐等已下人已下人:原作「已人下。」据文义乙。武学敕令格式,与太学兼行。切见太学每遇补中学生,尽给绫纸。震等未蒙申请给付,乞依太学生例申给。」国子监勘会,依已降指挥合给绫纸。故有是命。 ,所属给降素白绫纸八道付监,依例书填给付。」先是,武学正高震等状:「伏 六年六月二十三日,诏:「太学生员见有阙额,特与放行今来秋补一次。仍不以得解人为限,并依干道二年以前指挥体例施行。其武学增作一百人为额。今后太学阙二百人,武学阙三十人,取旨试补。」 九年二月二十四日,诏:「武学上舍试,取放优等一名。今后若及十人以上,方合取放。」以武学博士言:「内舍校定,太学则六名放优等二人,〔十〕名则通放三名。惟武学则八名止放一名。又上舍亦合放优等, 乃以内舍校定人少之故,上舍未尝取及十人,因亦不放优等。皆非所以为激励多士之道。欲乞增置武学员额及添放优等。」得旨送国子监看详,本监申:「本官所请上舍试与放优等一名。照得在法,试上舍,以就试人每三人取合格者一人。不及三人,亦取一名。人才不及则阙之。所取人十分为率,上等一分,中等二分,下等七分。缘武学上舍试依上条系十人以上,合取放优等一名。其内舍生,元额止二十人赴上舍试,取到六人合格,即系不及十人以上分数,(舍生元额止二十人赴上舍试取到六人合格即系不及十人以上分数)不合取放优等「不合取放」前:「舍生元额」至「以上分数」二十八字,原校以笔画去,乃为衍文。。今来内舍生虽以二十六人为额,取八人,亦系不及十人之数。」故有是命。 【宋会要】 淳熙元年正月二十八日,诏:「武学外舍生,有校定公试合格,用程大昌所请五等弓马法,与程文五等相参,入上中等者,即与据阙升补;入下等者,候将来再试入等,依名次据阙升补。其忝入上中等,当年无阙升补不到之人,候将来再试入等,亦与依名次据阙升补。」先是,武学博士樊仁远言:「武学生以一百三十人为额,自绍兴二十七年国子祭酒杨椿申请,以外舍生岁终预校定,次年公试合格,不分等弟,尽行据阙升补,遂至每榜升补少至七八人,多至十四五人。至干道五年,国子司业 程大昌病其滥进者多,申请以外舍生赴公试,有校定人入上等者,听补入;中下等者,候将来再试入中等者,听补。又立格(大)[太]严,两年公试,仅升补一名。至干道七年,国子祭酒芮烨乞依旧行杨(桩)[椿]所立之法,当年补至十五人,复有滥进之弊。乞将前后申请斟酌中制,别立升补校定法。」故有是命。 二月二十日,诏:「武学内舍生,如曾犯第二等、第三等规罚,止碍当年选考行艺及当年升补。若系上舍试年分,不曾犯第三等以上罚,即与升补。」以兵部勘当,从武学学生之请,比付太学法。 二十四日,兵部、国子监言:「武学生郑突等,乞依干道四年内舍无阙,先将上(名)[舍]名阙放行公试升补。候上舍发榜日拨填。照得干道四年武学即无内舍阙额,承指挥,借阙放行公试,共升补过一十人。今来内舍亦无阙额,乞依例借已成优等校定人三人,及将来有校定人试中升补上舍退下内舍阙额二名,通借五名放行今年公试,遇阙升补。」从之。 【宋会要】 二年十二月十七日,太上皇帝庆寿赦:「应绍兴三十二年以前补中武学生,见年七十以上人,可令礼、兵部保明以闻,特与补承信郎。内舍、上舍生父母年七十以上,外舍生父母年八十以上,并与初品官,妇人与封号。已经官封者,(入)[父]与转一官资,母与冠帔。令经所属自陈保奏。」 先是先是:苗校据本书崇儒一之四一所载,以为下文三年即为淳熙三年,与上条不相接,遂删去「先是」二字。当是。, 三年四月三日,礼部国子监言:「武学大小职事,该遇庆寿赦,参酌推恩(入)[人]:大职事三名,并与(承兑)[永免]解试上舍免省人一名,候将来殿试唱名到部日,与占射差遣一次。小职事十一人,并与将来解试一次。学生各赐束帛。」诏并依拟定。 四年二月十一日,诏武学武成王神像并两廊从祀,令重行塑绘。其旧像,权迁后殿四廊。详见褒崇先圣。」 七月十八日,诏:「自今武学博士,武学谕,并(与)[于]武举出身人内选差。」 五年五月七日,诏:「礼部国子监量立武学国子员额,依太学国子例,收补武臣亲属教育。如文臣亲属愿就武学国子补试者,听。」先是,臣僚奏:「来岁省试后,太学、武学例有补试。欲量立武学、国子员数,收补武臣亲属。」诏令兵部看详。既而条具来上,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诏:「武学博士改官,依太学博士条施行。」先是,武学博士樊扩言:「在法,国子博士及京官、太学博士在职一年以上,减磨勘二年。至干道元年六月初十日所降指挥,于『太学』字下添入『武学』二字,则是武学博士事体一同。今来选入太学博士,通历任四考,在职一年,改合入官;而武学博士,通历任却用五考,在职又须及二年。且武学博士立班、序位、官品、请给,并与太学博士一同,初无京官选人之别。而尚左侍左,立法自相抵捂。今来武学谕既已依太学正、录在职一年,通历任五考,改合入官,修入淳熙侍左司勋格,今只乞依武学谕已降 指挥,在职一年,通历任五考,用礼部国子监长、贰举主贰员,改合入官。」故有是命。 七月三日,诏:「太学内舍,既以十分方预优较,武学内舍,亦以十分方入上等。无人,则阙。」从礼部侍郎齐庆胄请也。 七年七月二十八日,诏:「武学博士、学谕,并于武举出身人内选差,比类文臣条格推赏。仍下敕令所司删修。」继而武学博士孔异、武学谕蔡镐言:「已降旨,武学博士、武学谕,并于武举出身人内选差,其赏格未尝删修异等。见任博士、学谕各及一年以上,亦合照京官武学博士推赏。兼武谕杂压在(人)国子、太学正之下,国子、太学录之上。亦合照京官任正、录条格、一体施行。」故有是命。 八年六月二十一日,诏:「武学国子生补试,有阙额七人,就试终场九人。依指挥,每十人取三人,合取二人外,零分,更取一名,共取三名。」 十年十二月三十日,礼部国子监言:「武学大小〔职〕事该遇庆寿赦参酌推恩人:上舍生免省人二名,已有减二年磨勘恩例,候将来殿试唱名到部日,与占射差遣一次。上舍生免解人一名,已有减二年磨勘恩例。候将来过省,殿试唱名日,更与减一年磨勘。内舍生永免解人一名,内舍生今举得解人二名,外舍生永免解人一名,即无恩例。候将来过省,赴殿试唱名日,各与减一年磨勘。内舍生未该免解人五名,即无恩例,欲并与免解一次。学生五十九人,各倍赐束帛。」诏并依拟定。 十三年四月八日,诏: 「武学生年七十以上柯箕,特与补承信郎。免省上舍生潘子震、周应迪、蔡纮,依太学免省上舍生释褐恩数,并特与补承节郎。内愿赴淳熙十四年殿试者,听。守年免省上舍〔生〕郑觉,与径〔赴〕淳熙十四年殿试,永免解内舍生陈昌龄,中等校定方公辅、黄士卿,并候将来过省,赴殿试唱名日,各与减二年磨勘。永免解外舍生沈仲刚等,并候将来过省,赴殿试唱名日,各与减一年磨勘。」以该庆寿恩,依兵部拟故也。祖父母、父母封(叔)[叙]见「太学」 十六年二月一日,礼部言:「武学堂名上一字,犯皇太子名,合行回避。乞改作『立武堂。』」从之。 二月一日,诏:「武学『教阅堂』改为『立武堂』。」 【宋会要】 绍熙元年七月二十八日,右谏议大夫何澹言:「窃见武学教导之职,有博士,有谕。复置之初,两员皆差文臣。近年以来,两员皆差武臣。议者以谓,莫若一文一武之为当。盖见今诸生较艺,一场弓马,一场文字。习于(文)[武]者,察其弓马之优劣;习于文者,审其文字之精粗。固有武举全才之人,文字弓马皆能服众,人无异议者。然不常而得也。中间固有不值其人,而徒以充数,亦以弓马绝伦而得之者,出题乖谬,所出论题至云『赵国充可为忠言』,岂不贻笑士类 况武臣而为博士者,多得州麾而去,则其选亦焉可不重哉。欲望今后武学官阙,如是武举之 中有全材者,不妨并置。万一阙出而未有其人,则莫若一文一武以相济。庶几可以为择人,而无冗滥员数之患。」从之。 四年正月二十六日,诏:「武学放行公试一次,候将来(舍)过省有阙日,依名次拨填施行。」从阅礼斋学生徐习之请也。(舒大刚校点)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四 勘书 宋会要辑稿 崇儒四 勘书 【宋会要】 宋朝三馆书,直馆官校对。太祖、太宗朝收诸伪国图籍实馆阁,亦或召京朝官校对,皆题名卷末。 太宗淳化五年七月,诏选官分校《史记》前、后《汉书》。崇文院检讨兼秘阁校理杜镐、秘阁校理舒雅、吴淑、直秘阁潘慎修校《史记》,朱昂再校。直昭文馆陈充、史馆检讨(院)[阮]思道、直昭文馆尹少连、直史馆赵况、直集贤院赵安仁、直史馆孙〔何〕校前后《汉书》。既毕,遣内侍裴愈赍本就杭州镂板。咸平〔中〕,真宗谓宰臣曰:「太宗崇尚文史,而『三史』版本如闻当时校勘未精,当再刊正。」乃命直史馆陈尧佐、周起,直集贤院孙仅、丁逊覆校《史记》。寻而尧佐出知寿州,起任三司判官。又以直集贤院任随领之。 景德元年正月,校毕。篇末并录差(务)[误]文字五卷同进。诏赐帛有差。又命直秘阁刁衎、直史馆晁迥与丁逊覆校前、后《汉书》版本。迥知制诰,又以直史馆陈彭年同其事。 景德二年七月衎等上言:「《汉书》历代名贤竞为注释,其得失相 ,至有章句不同,名氏交错。除无可考据外,博访 书, 观诸本,校定凡三百四十九,签正三千余字,录为六卷以进。」即赐器币有差。今之行者,止是淳化中定本。后虽再校,既已刻版,刊改殊少。 真宗咸平二年闰三月,诏三馆写四部书一本来上,当置禁中太清楼,以便观览。崇文院言: 「先准诏写四部书一本,以备藏于太清楼。今未校者,仅二万卷。」真宗曰:「如龙图阁所藏书,朕尝阅览,其间尚多讹舛。大凡雠校尤须精至,可特诏委流内铨于常选人中,择历任无过知书者,以名闻。」又命吏部侍郎陈恕、知制诰杨亿同试诗论各一首于银台司,第其优劣。得前大名府馆陶尉、刘筠,前陈州宛丘尉慎镛,前均州郧(卿)[乡]尉沈京,前寿州安丰令张正符,前蔡州上蔡尉张遵,前光州固始尉聂震等六人。又诏有司推择,再得四人,亦命恕等考试。得前舒州桐城簿王昱凡七人。并令于崇文院校勘,给本官俸料,太官供膳。张正符者,未卒业而死。 三年十月,诏选官校勘《三国志》、《晋书》、《唐书》。以直秘阁黄夷简、钱惟演,直史馆刘蒙叟,崇文院检讨直秘阁杜镐,直集贤院宋 ,秘阁校理戚纶校《三国志》。又命镐、纶与史馆检讨董元亨,直史馆刘锴详校。直昭文馆许衮、陈充校《晋书》,黄夷简续预焉,而镐、纶、锴详校如前。直昭文馆安德裕、勾中正,直集贤院范贻孙,直史馆(而)[王]希逸〔校《唐书》〕王希逸校唐书:原无「校唐书」三字。又「王希逸」:原作「而希逸」,史一尢其姓。考《宋史》卷二六八《王显传》,谓王显之子希逸「好学,尤熟唐史」,则「而希逸」当为「王希逸」之误。而下之缺文,当与《唐书》有关。又考前既云「诏选官校勘《三国志》、《晋书》、《唐书》,上文既有校《三国志》、《晋书》之事,而独缺《唐书》无人校勘。依例当有所属,因据补。。五年校毕,送国子监镂板。校勘官赐银帛有差。锴时赐绯鱼。初,诏校《晋书》,或谓两晋事多鄙恶,不可流行者。帝以语宰臣,毕士安对曰:「恶以戒世,善以劝后。善恶之事,《春秋》备载。」帝然之。故命刊刻。惟《唐书》以浅谬疏略,且将命官别修,故不令刊板。 六年四月,诏选官校勘《道德经》。命崇文院检讨直秘阁杜镐,秘阁校理戚纶,直史 馆刘锴同校勘。其年六月毕,并《释文》一卷,送国子监刊板。 景德元年三月,直秘阁黄夷简上校勘新写御书,凡二万四千一百六十二卷。赐束帛缗钱有差。以校勘官刘(均)[筠]等六人并为大理评事、秘阁校理。先是,缮写御书及雠校,并高班内品刘崇超专掌其事。至是,特迁内侍高品。 二年二月,国子监直讲孙奭言:「诸子之书,《老》、《庄》称首。其道清虚以自守,卑弱以自持,逍遥无为,养生济物,皆圣人南面之术也。故先儒论撰,以次诸经。唐陆德明撰《经典释文》三十卷,内《老子释文》一卷《庄子释文》三卷。今诸经及《老子释文》共二十七卷,并已雕(即)[印]颁行。唯阙《庄子释文》三卷。欲望雕印,冀备一家之学。又《庄子》注本,前后甚多,率皆一曲之才,妄窜奇说。唯郭象所注,特会庄生之旨,亦请依《道德经》例,差官校定雕印。」诏可。仍命奭与龙图阁待制杜镐等,同校定刻板。镐等以《庄子序》非郭象之文,因(册)[删]去之。真宗(当)[尝]出序文,谓宰臣曰:「观其文理可尚,但传写讹舛耳。」乃命翰林学士李宗谔、杨亿,龙图阁直学士陈彭年等,别加雠校,冠于首篇。 四年八月,诏三馆、秘阁、直馆、校理分校《文苑英华》、李善《文选》,摹印颁行。《文苑英华》以前所编次未精,遂令文臣择古贤文章,重加编录,芟繁补阙换易之,卷数如旧。又令工部侍郎张秉、给事中薛映、龙图阁待制戚纶、陈彭年〔覆〕校之。李善《文选》校勘毕,先令刻板,又命官覆勘。未几, 宫城火,二书皆烬。至天圣中,监三馆书藉刘崇超上言:「李善《文选》援引该赡,典故分明,欲集国子监官校定净本,送三馆雕印。」从之。天圣七年十一月板成,又命直讲黄鉴、公孙觉校对焉。 十一月,诏以新定《韵略》送国子监,镂板颁行。先以举人所用(印)[韵]多有舛异,乃诏殿中丞丘雍复位《切韵》。时龙图阁待制陈彭年上言:「南省考试举人,未有定格。」又命翰林学士晁迥、龙图待制戚纶、直史馆崔遵度、姜屿、与彭年同详定条格,刻于《韵略》之末。大中祥符四年六月,又令详定诸州发解条例附之。 大中祥符四年三月,诏:「崇文院校勘到《列子冲虚真经》,仍(如)[加]『至德』之号」。时真宗祀汾阴、朝陵,回至中牟县,幸列子(劝)[观],因访所著书,命直史馆路振、崔遵度、直集贤院石中立校勘。至五年校毕。镂板颁行。 五年十月,诏国子监校勘《孟子》。直讲马龟符、冯元、说〔书〕吴易直同校勘。判国子监龙图阁待制吴奭、都虞员外郎王勉覆校;内侍刘崇超领其事。奭等言:「《孟子》旧有张(鉴)[镒]、丁公着二家撰录,文理舛互。今采众家之善,削去异端,仍依《经典释文》,刊《音义》二卷。」是年四月以进。诏两制与丁谓看详,乞送本监镂板。 六年九月,翰林学士陈彭年、集贤校理吴锐、直集贤院丘雍上《准诏新校定玉篇》三十卷,请雕印颁行。诏令两制官详定改更之事。至天禧四年七月,刻板成,赐雍金紫。 八年十二月,诏枢密使王钦若都大 提举抄写校勘三馆秘阁书籍;翰林学士陈彭年副之。又令吏部铨选幕职、州县官有文学者,赴三馆秘阁校勘书籍。初,馆阁书籍以其夏延火,多复阙略,故命购本抄写。因命(户)[吏]部取常选人状,先试判三节,每节百五十字以上,仍择可者,又送学士院试诗赋论,命入馆校勘。凡三年,改京朝官,亦有特命校勘者。京官校勘若三年,皆奏授校理。大理评事晁宗悫改官及校勘皆三年,遂令先转官,俟转官后又一年,与校理。校勘官遂皆四年授校理,自宗悫始也。时彭年又起请以直馆校理及吏部试中选人分为校勘官。又令翰林学士晁迥。李维、王曾、钱惟演,知制诰盛度、陈知微于馆阁京朝官中,各举服勤文学者一人,为覆校勘官。迥等遂以集贤校理宋绶、直集贤院孙奭、直集贤院麻温直,集贤校理晏殊、崇文院检讨冯元充选。凡校勘官校毕,送覆校勘官覆校勘毕,送主判馆阁官点检详校。复于两制择官一二人,充覆点检官。俟主判馆阁官点检详校讫,复加点检。皆有程课,以考其勤惰焉。 天禧四年四月,利州转运使李(昉)[防]请雕印《四时纂要》及《齐民要术》,付诸道劝农司提与劝课。诏令馆阁校勘,镂板颁行。 干兴元年十一月,仁宗即位,未改元。判国子监孙奭言:「刘昭注《补后汉志》三十卷,盖范晔作之于前,刘昭述之于后。始因亡逸,终遂补全。其于舆服、职官,足以备前史之阙。乞令校勘,雕印颁行。」 从之。命本监直讲马龟符、王式、贾昌朝、黄鉴、张维翰、公孙觉,崇文院检诗王崇道为校勘。奭洎龙图阁直学士冯元详校。天圣二年,送本监镂板。 仁宗天圣二年六月,诏直史馆张观,集贤校理王质、晁宗悫、李淑,秘阁校理陈诂,馆阁校勘彭乘,国子监直讲公孙觉,校勘《南北史》、《隋书》,及令知制诰宋绶,龙图阁待制刘烨提举之。绶等请就崇文内院校勘,成,复徙外馆。又奏国子监直讲黄鉴预其事。《隋书》,有诏刻板,内出板样示之。三年十月版成,四年十二月,《南北史》校毕以献,各赐器币有差。《南北史》,大中祥符中秘阁校理刘筠常请刻板未成。又有《天和殿御览》四十卷,干兴初,令侍读学士李维、晏殊取《册府元龟》,撮善美之事为之。至是成,亦令刻板,命秘阁校理陈诂校勘。 三年六月,诏馆阁校勘官,直昭文馆陈从(义)[易]降直史馆,集贤校理聂冠卿、李昭遘并落职,坐校勘太清楼书舛互故也。初,写馆阁书,诏借太清楼本。既成复还,多有污损,遂令留为三馆(本)[正]本,别写送太清楼。是岁,功毕上之,及览《十代兴亡论》,差谬尤甚,遂有是命。自余校勘官,第赐金帛。 四年十月十二日,翰林医官副官赵拱等上准诏校定《黄帝内经素问》、《巢氏病源》、《难经》,诏差集贤校理晁宗悫、王举正、石居简、李淑、李昭遘,依校勘在馆书籍例,均分看详校勘。 十一月,翰林侍读学士判国子监孙奭言:「诸科举人,惟明法一科律 文及疏未有印本,是致举人难得真本习读。乞令校定,镂板颁行。」从之。命本监直讲杨安国、赵希言、王圭、公孙觉、宋祁、杨中和校勘,判监孙奭、冯元详校,至七年十二月毕。 七年四月,孙奭言:「准诏校定律文及疏,缘律、疏与《刑统》不同,盖本疏依律生文,《刑统》参用后敕,虽尽引疏义,颇有增损。今既校为定本,须依元疏为正。其《刑统》内衍文者减省,阙文者添益,要以遵用旧书,与《刑统》兼行。又旧本多用俗字,寖为讹谬,亦已详改。至于前代国讳,并复旧字。圣朝庙讳,则空缺如式。又虑字从正体,读者未详,乃作《律文音义》一卷。其文义不同,即加训解。乞下崇文院雕印,与律文并行之。」 景佑四年十月十七日四年十月十七日:本书选举三之一八系在五年正月八日。,翰林学士李淑言:「切见近日发解进士,多取别书小说、古人文集,或移合经注,以为题目,竞务新奥。朝廷从学取士,本欲兴崇风教,返使后进习尚异端,非所谓化成之义也。况(孝)[考]较进士,但观词艺优劣,不必嫌避正书。其经典子书之内,有《国语》、《荀子》、《文中子》,儒学所崇,与六经通贯。先朝以来,尝于此出题,只是国序未有印本。欲望取上件三书,差官校勘刻板,撰定音义,付国子监施行。」诏可。 嘉佑四年二月,置馆阁编定书籍官,以秘阁校理蔡(杭)[抗]、陈襄,集贤校理苏颂,馆阁校(理)[勘]陈绎,分史馆、昭文馆、集贤院、秘阁书而编定之。初,右正言吴及言:「祖(宋)[宗]更五代之弊,设文馆以待四方之士,而卿相率繇此 进,故号令风采,不减唐汉。近(古)[年]用内臣监馆阁书库,借出书籍,亡失已多。又简编脱落,书史补写不精,非国家崇向儒生之意。请选馆职三两人,分馆阁人吏编写书籍。其私借出与借之者,并以法坐之。仍请重访所遗之书。」因命(杭)[抗]等,令不兼他局,二年一出之。 六月,又益置编校官,每馆二员,给(太)[本]官食公使十千。及二年者,选人京官除馆阁校勘,朝官除校理。 六年四月,以大理寺丞郭固编校秘阁所藏兵书。先是,四馆置官编校书籍,而兵书与天文为秘书,独不预。大()[臣]有言固晓知兵法,乃命就秘阁编校,抄成黄本一百七十二册。固初以选换六宅副使,治平四年六月,以编书毕,迁内藏库副使、路分都监。 十二月,三馆、秘阁上写黄本书六千四百九十六卷,补白本书(一)[二]千九百五十四卷。 二十二日,遣中使诏中书枢(秘)[密]院,合三馆、秘阁官属四十一人,赐晏,以嘉其勤。先是,白本书岁久多蠹,又多散失。即置官校正补写,易以黄纸,以绝蠹败,至是上之。其编校官:昭文馆职方员外郎孟恂、大理评事赵彦若、史馆集贤校理窦卞、太平州司法 军曾巩、集贤院国子监直讲钱藻、秘阁馆阁校勘孙洙、国子监直讲孙思恭。校定小学,太常博士张次立。自置局以来,历差太常博士陈洙、太子中允王陶、国子博士傅卞、都官员外郎龚鼎臣、国子监说书郑穆、屯田员外郎王猎、宣州太平县令孙觉、屯田员外 郎丁宝臣、杨州司理 军沈括、宣州泾县主簿林布、国子监直讲顾临、秘阁校理李常、史馆校勘王存、著作(左)[佐]郎吕惠卿、知睦州寿昌县事梁焘、崇文院校书王安国,亦造补四馆之职,至熙宁中罢局。 七年三月,诏参知政事〔欧阳修〕提举三馆秘阁写校书籍欧阳修:原缺,依苗校据《长编》卷一九六、《玉海》卷五二补。。 六月,秘阁上补写御览书籍。先是,判阁(殴)[欧]阳修言:「秘阁初为太宗藏书之府,并以黄绫装之,谓之太清本。后因宣取入内,多留禁中,而书颇不完。请降旧本,令补写之。」遂诏龙图、天章、宝文阁、太清楼管勾内臣检所阙书录本,于门下省誊写。至是上之。赐判阁范镇及管勾补写官银绢有差。 十二月,诏以所写黄本书一万六百五十九卷,黄本印书四千七百三十四卷,悉送昭文馆。七史板本四百六十四卷,送国子监。以校勘功毕,明年遂罢局。(以上《国朝会要》) 【干道会要】 神宗熙宁二年八月六日, 知政事赵抃进新校《汉书》印本五十册,及陈绎所著是正文字七卷,赐绎银绢有差。 元丰三年四月一日,诏校定《孙子》、《吴子》、《六韬》、《司马法》《三略》、《尉缭子》、《李靖问对》等书,镂板行之。 六年十一月十五日,国子司业朱服言:「承诏校定《孙子》、《吴子》、《司马(兵)法》、《卫公问对》、《三略》、《六韬》,诸家所注《孙子》,互有得失,未能去取。他书虽有注解,浅陋无足采者。臣(诸)[谓]宜去注行本书,以待学者之自得。」诏《孙子》止用魏武帝注,余不用注。《卫公问对》者,出阮逸家,盖逸依仿杜氏所载靖兵法为之,非靖成书也。 哲宗元佑元年三月十九日,宰臣司马光言:「秘书省校书郎黄廷坚,好学有文,欲令与范祖禹及男康,同校定《资治通鉴》。」并从之。 徽宗大观二年八月二十七日,诏大司成(非)[分]委国子监分委:原作「非委」,误。依苗校据《文献通考》卷一七四改。、太学、辟雍等官校本监书籍,候毕,令礼部覆校。 政和七年八月一日,宣和殿大学士蔡攸言:「庄、列、亢桑、文子,皆著书以传后世,有唐号为经,并列藏室。宋朝始加《庄》、《列》『南华』、『冲虚』之号,以其书入国子学。而《亢桑子》、《文子》未闻颁行。乞取其书,于秘书省精加雠定,列于国子学之籍,与《庄》、《列》并行。」从之。 八年四月二十四日,宣和殿大学士宝箓宫使蔡攸言:「窃考《内经》所载,皆道德性命之理,五行造化之 妙。唐有王冰者,尝以意辄有增损,故所传失真。本朝命儒臣校正,然与异同之说俱无所去取,错乱失次,学者疑惑,莫知折中。今建学,俾专肄业,亲洒宸翰,作为一经。伏望特命儒臣精加刊正,断自圣学,择其中而行之。」诏依奏,送礼制局。 五月十三日,太师鲁国公蔡京言:「奉诏,礼制局选建官吏,校正《内经》。其详定、详义、承授官自合兼领外,合置检讨、检阅、参议官。其理任请给,并依礼制局校讨官,仍许兼领。」诏太医学司业刘植、李庶、通元冲妙先生张虚白充参详官;大素处士赵壬、明堂颁朔皇甫自牧、黄次公、迪功郎龚璧、从事郎王尚充检讨官;上舍及第宋乔年、助教宋炳充检阅官。后又诏刑部尚书薛嗣昌充同详定官。 重和元年十一月十五日,诏曰:「朕阅《内经》,考建天地,把握阴阳,其理至矣!然相生相 ,相刑相制,周流六虚,变动不居,非常理(非常理)所能究者,唯《天元玉册》尽之。可令颁政府与校正所,以《内经》考其常,以《玉册》极其变。庶几财成其化,辅相其宜,以诏天下后世。」 二十八日,提举成都府路学事翟栖筠言:「窃惟字形书画,纤悉〔委〕曲,咸有不易之体。世之学者,知究其义,而至于形画,则或略而不讲。从俗就简,转易偏傍,传习既殊,渐失本真。如期朔之类从肉,胜服之类从舟,丹青之类从丹,靡不有辨,而今书者乃一之。若此者不可胜举,故幼学之士,终年诵书,徒识字之近似,而不知 字之正形,甚可孍也!臣窃见国子监有唐人张参、唐玄度所撰《五经文字》及《九经字样》,所以辨证书名,颇有依据。然其法本取蔡邕石经、许氏《说文》而邕等之学,顾有未尽。如『是』从日而从曰,『昏』从氏而从民,谬戾者甚众。愿诏儒臣,重加修定,去其讹谬,存其至当,分次部类,号为《新定五经字样》,颁之庠序。」从之。 宣和初,提举秘书省官建言,置补完御前书籍所于秘书省,稍访天下之书,以资校对。以(待)[侍]从官十人为参详官,余官为校勘官。又进士以白衣充检阅者数人,及年皆命以官。 四年四月十八日,诏:「三馆图书之富,而历岁滋久,简编脱落,字画讹舛,较其卷(秩)[帙],尚多逸遗。甚非所以示崇儒右文之意。乃命建局,以补完校正文籍〔为〕名,设官综理,募工缮写。一置宣和殿,一置太清楼,一置秘阁。仍俾提举秘书省官兼领其事。凡所资用,悉出内帑,毋费有司。庶成一代之典。」 六年四月七日,诏殿中监察行户部侍郎王义叔并兼校正御前文集。 九月十九日,诏减罢校正御前文籍官吏,校勘官、校正官、对读官,各减一年磨勘。内吕画进书,已减三年磨勘,并今来减年恩例,与转一官。任况进书,已减一年磨勘。并今来减罢恩例,许赴将来殿试。使臣专副,依省员法施行。中书省请并补完校正御前文籍,并归秘书省,只用馆职校勘少监充校勘官,校书郎正字充初校正官,丞、郎著作佐郎充覆校正官 详定官十员,管勾一员,并依旧。对读官于校正,对读官内通留十员,其余合留人数,取押绫纸等使臣四人,点检文字一人,手分五人,楷书六人,专副二人,对筭二人,通引官二人,库子、库司八人,兵士五十人。和雇人据合用数逐旋和雇。」从之。 十二月二十六日,手诏:「唐开元中,以《洪范》『无偏无颇,遵王之义』声不协韵,遂改『颇』为『陂』,诬伪汨真。可(卜)[下]国子监、秘书省,复从旧文,以『陂』为『颇』,使学者诵习,不失箕子之言。」 (十)[七]年九月十八日七年:原作「十年」,眉批曰:「宣和止七年,十年疑有误。」因据改。秘书省校(书省校)书郎卫肤敏转一官,以校正所进书故也。(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绍兴二年四月十四日,秘书少监王昴言:「本省承节次降下御府书籍四百九十二种,今又有曾也家藏书二千六百七十八卷,未经校正。欲依故例,将降到书籍,分定经、史、子、集四库,拨充秘阁,专人各行主管,置进帐、副帐、门牌、库经一(分)[本],仍分官日校二十一板,于卷尾亲书『臣某校讫』字。置课程,每月结押,旬申本省照会。遇入伏传宣主校,内有损坏脱落,大段错谬,不堪批凿者,许将别本参考,重行补写。所有造帐簿纸,并装背物料等,及校书朱红、雌黄、纸札、笔,欲从本省遇合用报户部,下左藏库支供。」诏可。其后,逐旋以馆职雠校到书籍,本省缴进焉。 七月(七月)十三日,诏:「昨曾统所进《神宗皇帝实录》,脱落不同,又九卷不载旧史。付史馆再加研考,仍专令胡珵、李弥正等校勘。」 二十 七年八月十五日,昭庆军永宣致仕王继先上《重加校定大观证类本草》:书,诏令秘书省官修润汔,付国子监刑行。初,以《本草》之书经注异同,治说讹舛,令继先辟御医张考直、柴源、高绍功检阅校勘。继先言,今之为书,自嘉佑补注一千八十二种,唐慎微续添八种。唐本余七种,食疗余八种,海药馆余(十一)[一十]六种,新分条三十五种,陈藏器四百八十八种,本经外草本类九十八种。绍兴新添六种,通前合一千七百四十八种,以为定数。乃至旁搜方书,钩探经典,续历世之或阙,释古今之重疑,目曰《绍兴校定经史证类备急本草》。其卷目品类并校定序说,依前三十二卷,及新添《释音》一卷,于是秘书省官修润,共成五册。并元本三十二卷,通三十八册上焉。(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干道三年八月二十九日,秘书省状:「勘会左朝散郎李焘所著《续资治通鉴长编》,其太祖一朝,已蒙降付国史日历所外,所有太宗以后文字,伏乞朝廷给札,付本官抄录,送本省校勘,藏之秘阁。」有旨依。 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诏秘书省修写太祖、太宗、仁宗、英宗、神宗、哲宗皇帝《实录》,精加雠校,逐旋进呈。(以上《干道会要》)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四 求〔遗〕书 藏书 求〔遗〕书求遗书:原缺「遗」字,依苗校据《永乐大典》卷一七四二事目补。藏书 【宋会要】 太祖干德元年,平荆南,诏有司尽收高氏图籍,以实三馆。国初,三馆书裁数柜,计万(三)[二]千余卷二千:原作「三千」。依苗校,据《文献通考》卷一七四、《玉海》卷五二、《治迹统类》卷三、本书职官十八之四九改。。 三年九月,命右(舍)[拾]遗孙逢吉往西川取伪蜀法物、图书、经籍、印篆赴阙。至四年五月,逢吉以伪蜀图书、法物来上。其法物不中度,悉命毁之;图书付史馆。 四年闰八月,诏讲亡书,凡进书者,先令史馆点捡,须是馆中所阙,即与收纳。仍送翰林学士院引试,验问吏理,堪任职官者,官得具名以闻。是岁,三礼涉弼、三传彭翰彭翰:《长编》卷七、《文献通考》卷一七四、《治迹统类》卷二均作「干」。、学究朱载,皆应诏献书,总千二百二十八卷。命分置馆阁,赐弼等科名。 开宝九年,江南平,命太子洗马吕龟祥( )[就]金陵,籍其图书,得二万余卷,送史馆。伪国皆聚典籍,惟吴、蜀为多,而江左颇精,亦多修述。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十月,诏诸州搜访先贤笔迹、图书以献。荆湖献晋张芝草书及唐韩干画马三本,潭州石熙载献唐明皇所书《道林寺王乔观碑》,袁州王澣献宋之问所书《龙鸣寺碑》,升州献晋王羲之、王献之、桓温(二)[凡]十八家石版书迹凡:原作「二」,依苗校据《玉海》卷四三、本书崇儒四之二七改。,韶州献唐相张九龄画像及《文集》九卷。 四年五月,太原平,命左赞善大夫雷德源入城点检书籍图画。 六年十二月,诏开封府及诸道转运 下(营)[管]内州县,搜访锺繇墨迹,听于所在进纳,优给缗贯偿之。并下御史台,告谕文武臣僚,如 有收者,亦令进纳。是岁是岁:苗校:「据《玉海》卷四五作『七年正月己未』。」,镇国军节度使钱惟(演)[治]以锺繇、王羲之、唐明皇墨迹凡七轴献钱惟治:原作「钱惟演」,依苗校据《玉海》卷四五、《宋史》卷四八○本传改。。 八年,秘书监钱昱又献锺繇、羲之墨迹八轴,并优诏荅之。 八年十月,越州以王羲之画像并其石砚来献。 九年正月,诏曰:「国家勤求古道,启迪化源,国典朝章,咸从振举;遗编坠简,宜在询求。致治之先,无以加此。宜令三馆所有书籍,以《开元四部书目》比校,据见阙者,特行搜访。仍具录所少书,于待漏院榜示中外。若臣僚之家有三馆阙书,许上之。及三百卷以上者,其进书人送学士院引验人才书判,试问公理。如堪任职官者,与一子出身;或不亲儒墨者,即与安排。如不及三百卷者,据卷帙多少,优给金帛。如不愿纳官者,借本缮写毕,却以付之。」先是,太宗谓侍臣曰:「夫教化之本、治乱之原,苟非书籍,何以取法 今三馆贮书数虽不少,比之开元,则遗逸尚多,宜广求访。」乃下诏焉。 雍熙二年三月,殿直潘昭庆以褚遂良、(殴)[欧]阳询、虞世南墨迹三(十)本来献。 淳化四年四月,诏以所购募先贤墨迹为《历代帝王名臣法帖》十卷,赐近臣。 五年四月, 知政事苏易简言:「故知制诰赵邻几留心史学,以《新唐书》纪传及近朝史书多有漏略,遂寻访自唐以及近代将相名贤事迹,及家状、行状甚多。虽美志不就,而遗槁尚在。望遣直〔史〕馆钱熙暂往宋州,询问邻(家)[几]家人,寻检奏御。」从之。熙还,得邻几所撰《补会昌己后日历》二十六 卷、《文集》三十四卷,所著《鲰子》一卷、《六帝年略》一卷、《史氏懋官志》五卷,及宅书又五十余卷来上,皆邻几涂窜笔削之迹也。诏本郡以钱十万赐其家。 至道元年六月十日,命内品监秘阁三馆书籍裴愈(叶)[乘]传往江南、两浙诸州购募图籍。愿送官者,优给其直;不愿者,就所在差能书(史)[吏]缮写,以旧本还之。仍赍御书石本,所在分赐之。愈还,凡购得古书六十余卷,名画四十五轴,古琴九,王羲之、贝灵该、怀素等墨迹共八本,藏于秘阁。 真宗咸平四年十月二十七日,诏曰:「国家设广内、石渠之宇,访羽陵、汲冢之书,法汉氏之前规,购求虽至,验开元之旧目,亡逸尚多。庶坠简以毕臻,更出金而示赏,式广献书之路,且开与进之门。应中外士庶,有收得三馆所少书籍,每纳到一卷,给千钱。仰判馆看详,委是所少之书,及卷帙别无违碍收纳。其所进书,如及三百卷已上,量材试问,与出身酬奖。或不亲儒墨,即与安排。宜令史馆抄出所少书籍名目,于待漏院张挂,及遣牒诸路转运司遣:疑误。,严行告示。」时直集贤院李建中上表,以所写太清楼群书恐有谬滥,乞更选择。直宗因阅书目,见亡书尚多,特有是命。 大中祥符八年四月,(荥)[荣]王宫火,延燔崇文院秘阁,于皇城外别建外院,重写书籍。命翰林学士陈彭年提举管勾。彭年请募人以书籍鬻于官者,验真本酬其直,与顾笔工佣等。五百卷以上,优其赐。或艺能可采 者,别奏候旨。于是献书者十九人,悉赐出身,及补三班。得万七百五十四卷万七百五十四卷:苗校:「《长编》卷八五作『一万八千七百五十四卷』。」。 九月七日,以故国子祭酒知容州母守素男克勤为奉职。克勤表进《文选》、《六帖》、《初学记》印板。枢密使王钦若闻其事故也。 天禧元年八月,提举勘书籍所言:「学究刘溥、(候)[侯]惟哲献太清楼无本书各五百卷,请依前诏甄录。」从之。 十二月,王钦若言:「进纳书籍,元敕以五百卷为数,许与安排。后来进纳并多,书籍繁杂,续更以太清楼所少者五百卷为数,往往伪立名目,妄分卷帙,多是近代人文字,难以分别。今欲别具条贯,精访书籍。」从之。 二年五月,长乐郡主献家藏书八百卷,赐钱三十万。以书藏秘阁。 五年六月,景德寺僧溥清献其祖库部员外郎陈鄂所撰《四库韵对》九十八卷印板,诏赐钱十万,度行者一人。 仁宗景佑元年七月二十九日,翰林学士张观等言:「看详馆阁书籍内古书或缺少三五卷,便成不全部帙。欲据见少卷数晓示,许人诣馆投纳。」从之。 谬重复,并从删去。朕听政之暇,无废览观。然以今秘府所藏,比唐开元旧录,遗逸尚多。宜开购赏之科,以广献书之路。应中外士庶之家,并许上馆阁所阙书。每卷支绢一疋, 嘉佑五年八月,诏曰:「国家承五代之后,简编散落。建隆之初,三馆聚书,仅纔万卷。祖宗平定列国,先收图籍,亦尝分遣使人,屡下诏令,访募异本,补缉渐至。景佑中,尝诏儒臣校定篇目, 及五百卷,特与文(武)资内安排。」先是,谏官吴及乞降三馆秘阁书目,付诸郡长吏,于所部求访遗书。故降是诏。 六年八月,诏三馆、秘阁校宋、齐、梁、陈、后魏、后周、北齐七史,书有不完者,访求之。 十二月,诏两制看详天下所上应募之书,择其可取者,付编校官覆校,写充定本。编校官常以一员专管勾定本。(以上《国朝会要》) 徽宗崇宁二年五月四日,诏两淛、成都府路有民间镂板奇书,令漕司取索,送秘书省。 大观四年五月七日,秘书监何志同言:「汉着《七略》,凡为书三万三千九百卷。隋所藏至三十七万卷,唐开元间(入)[八]万九千六百卷。庆历间尝命儒臣集四库为籍,名之曰《崇文总目》,凡三万六百六十九卷。庆历距今未远也,按籍而求之,十纔六七,号为全本者,不过二万余卷。而脱简断编,亡散(门)[阙]逸之数浸多。谓宜及今有所搜采,视庆历旧录,有未备者,颁其名数于天下,选文学博雅之士求访。总目之外,别有异书,并借传写,或官给笔札,即其家传之。就加校定,上之策府。」从之。 政和二年七月十七日,秘书少监赵存诚言:「诸州取访遗书,乞委监官总领,庶天下之书,悉归秘府。」从之。 宣和四年四月十八日,诏:「朕惟太宗皇帝底定区宇,作新斯文,屡下诏书,记求亡逸。册府、四部之藏,庶几乎古。历岁寖久,有司翫习,多致散缺。私室所閟,世或不传。可令郡县谕旨访求,许士民以家藏书所在 自陈,不以卷(秩)[帙]多寡,先具篇目申提举秘书省以闻,听旨递进。可备收录,当优与支赐。或有所秘未见之书,有足观采,即命以官,议以崇奖。其书录毕给还。若率先奉行,访求最多州县,亦具名闻。庶称朕表章阐绎之意。令礼部疾速遍牒施行。」 五年二月二日,提举秘书省言:「奉旨搜访士民家藏书籍,悉上送官,参校有无,募工缮写,藏之御府。近荥州助教张颐进五百四卷,开封府进士李东进六百卷,与三馆秘阁参校,内张颐二百二十一卷,李东一百六十二卷,委系阙遗,乞加褒赏。」诏张颐赐进士出身,李东补迪功郎。 七年四月九日,提举秘书省言:「取索到王阐、〔张宿〕等家藏书张宿:原缺,依苗校「据《通考》卷一七四及本条下文补」。,与三馆秘阁见管帐目比对到所无书六百五十八部、一千五十一册轴,计二千四百一十七卷,及集秘书省官校勘得并系善本。看详逐人家藏书籍,比前后所进书数稍多。」诏王阐补承务郎,张宿补迪功郎。(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建炎四年六月十日,上谕辅臣及吴说写大字,张守曰:「臣昨闻圣训,欲就苏迟宣取苏轼书。迟近将到数轴,未敢投进。」上曰:「可令进来(试)[轼]书无非正论,言皆有益。朕不独取其字画之工而已。」 绍兴元年三月十八日,进士何克忠上《太祖皇帝实录》四册,《国朝宝训》一十二册,《名臣列传》二册,《国朝会要》三册。诏:「何克忠所献书,内《会要》虽系节本,当文籍残缺之际,首先投进,可特与补下州文学。其 书付秘书省,仍令录本进入。」 六月十六日,故右金吾卫上将军张楙妻镇国夫人王氏,以亡夫家藏六朝《实录》、《会要》、《国史志》等书计二百二十二册来上。诏令礼部降度牒十道付张楙家,其书付秘书省。 七月二十四日,处州缙云县若澳巡检唐开上王珪《重修国朝会要》三百卷,诏再与转一官。其书降付秘书省。仍令本省录本进入。 九月十三日,将仕郎黄蒙上《太祖皇帝(五)[实]录》五十卷、《太宗皇帝实录》八十卷、《真宗皇帝实录》一百五十卷、《仁宗皇帝实录》二百卷、《英宗皇帝实录》三十卷、《天圣南郊卤簿册记》一十册。诏送秘书省。既而赐蒙空名度牒五道,不受,乞白身补官恩例。诏与循一资。 十一月八日,太常少卿赵子(画)[昼]等言:「本寺见阙陈祥道《理书》、《开元礼》、《义镜》、《礼义》,罗礼《粹通典》、《开宝通礼》、《三礼图》、《郊庙奉祀礼文》、《国朝会要》王珪、章得象编。《六典礼阁新编》续编附。政和、宣和续编《太常因革礼》、《大观礼书》、并看详。《六家谥法》、《政和续编会要》、《开元礼百问》、《太常新礼》、《江都集礼》、《曲台礼》、《宗藩庆系录》、《开元礼义纂》、《五礼精义》。切虑臣僚之家有誊写本,许令投进。乞依昨进《会要》体例推恩。」从之。 二年二月二日,诏:「御前图籍,以累经迁徙,散亡殆尽。访闻平江府贺铸家所藏,见行货之于道涂。可委守臣尽数收买,秘书省送纳。」已而将仕郎贺廪以所藏书籍五千卷上之,诏与本家将仕郎恩泽一名。廪仍令吏部先次注 合入近便差遣。 三月四日,故太常少卿曾也男温夫以家藏累朝典籍二千余卷来上,诏并送秘书监收管。温夫与补将仕郎。 七月一日,太平州芜湖县进士韦许上家藏太宗皇帝御书并书籍,诏特补迪功郎。 十月九日,右司(监)[谏]刘棐言:「臣少尝游蜀,见眉州进〔士〕杜谔萃八十余家《春秋》之说,而又自立说以断之。愿诏宣抚处置使司上其书各十部,留之禁中,颁之经筵。赐秘书省国子监等处。」诏札与张浚,如有本,令津发前来。 十一月二十三日,秘书少监洪炎言:「福州故相余深、泉州故相赵梃之,家藏国史实录善本。严州前执政薛昂,收书亦广。太平州芜湖县僧寺寄收蔡京书籍,望下逐州,谕令来上,优加恩赉。内有蔡京寄书,乞令本路转运司差官前去根取。」从之。 三年正月十二日,诏曰:「湖州管下故执政林摅家有道君皇帝御书,太祖以来国史、实录、国朝会要等书,及历代经、史、子、集书(集)[籍]全备。开元寺有仁宗皇帝御书一大匣,道场山天圣、报本二寺各有祖宗御书。令本州岛守臣,劝诱献纳。」 二月六日,臣僚言:「切知韩琦家书有《二府忠义》百卷,所谓嘉谋嘉猷,皆在于是。而世不传,独琦之孙梠有之。乞诏梠取索真本,付秘书省誊录投进。候录毕,却行给还本家。」从之。 四月二十一日,右司员外郎刘岑言:「切惟祖宗创业之初,开三馆以储未见之书。艰难以来,兵火百变,文书之厄,莫甚 今日。虽三馆之制具在,而向来之书画亡。乞诏四方求遗书,以实三馆。果得异书,且应时用,则酬以厚赏。」从之。 五月一日,承奉郎林俨上家藏道君皇帝御书承奉郎:苗校据《中兴圣政》卷一三、《建炎要录》卷六五补「左」字。、御画、御笔札答共七轴,并祖宗实录、国朝会要、国史等,及古文文籍二千一百二十二卷。诏与本家将仕郎恩泽一名,俨仍令吏部先次与合入近便差遣。 七月六日,秘书少监曾统等言:「伏闻前任本省官洪楫,有神宗皇帝朱墨本《实录》、神宗、哲宗两朝国史、哲宗《实录》、国朝典章、故事文字,望取索名件,官给纸札,借本缮写各一部。仍选差官校对,赴本省收藏。」从之。 十月二十三日,知静江府许中上《政和重修国朝会要》一部,《政和修定谥法》一部,《宣和重修卤簿记》一部。诏《国朝会要》送中书门下省,准备检照,《谥法》并《卤(部国)[簿]记》并送秘书省。 四年六月二十三日,赴居郎常同言:「渡江以来,始命搜访典记、祖宗正史、实录、宝训、会要,得于搢绅士庶之家,残缺之余,补缉仅足,良亦艰矣。然今三馆、秘阁、尚书、佛庐签轴苟简,藏贮不精。且宅都未定,有迁徙之虑,闾阎相比,有延烧之虞。一旦守护不谨,则累朝盛典,又复散落矣。臣愚谓宜少给笔札之费,别录副贰之书,藏之名山道观、僧寺,依收掌御书例,量赐拨放,以酬守护之劳。庶使国朝之书,永久常存,不至散缺。」诏比搜访到祖宗正史、实录、宝训、会要,令史馆各抄录二本。一本进入,一本付秘书 省。 五年闰二月十二日,诏史馆、秘书省:「四库书籍未备,令下诸路州县学,及民间见收藏官书,并(开)[刊]到书板,不以经、史、子、集、小说异(时)[书],仍具目录一本,申纳秘书省。」 三月十九日,承节郎毛刚中上仁宗皇帝康定中于(殿)[观]文殿所纂《鉴古图记》一十卷,诏特转一官。 五月三日,诏令婺州取索故直龙图阁赵明诚家藏《哲宗皇帝实录》缴进。 七月二十八日,僧宝月上《李卫公必胜集》、《兵钤》、《水镜》、《武略要义》、《管子》、《青田记》、《墨子》、《鬼谷子》、《风云论》曹武祖《新书》、诸葛亮《玉局通关秘诀》、郭元振《安边策》、《六宾集》、《平胡策》、论天地、龙虎、风云、鸟水、六花、八阵等营图阵图凡三十九种,诏宝月特补下州文学。初,枢(秘)[密]院言:「其僧宝月,乃国初功臣史珪之后,自来传习家藏古(令)[今]兵书。当国家艰难之时,不吝所有,尽出投献,其志可嘉,仍能通晓意义。」故有是命。 九月四日,大理评事诸葛行仁献《册府元龟》等书凡万一千五百一十五卷,诏与本家将仕郎恩泽一名。 六年五月二十八日,诏:「史馆见阙元佑七年十一月至(二十)[十二]月、元佑八年一全年实录文字,应臣僚士庶有收藏者,许赴史馆送纳。其先到者,与转一官。如不愿转官,或白身人,与恩泽一资。仍并与升擢差(遗)[遣]。」从史馆修撰范冲请也。 七年十一月十八日,李弥(孙)[逊]缴王问改正审量追官不当状。先是,宣和间,于王问取书万卷,补问承务郎。吏部以近有诸葛行 仁进书,止补迪功郎为不伦,追问两官。问(欣)[诉]之,得旨改正。上因谓宰臣曰:「搜访书籍,自亦美事。朕遭多难,方右武之时,故行仁之赏,不得不薄。太上皇朝承平无事,留意坟典,因人献书,而授一京官,亦不为过也。然既有论驳,可止镌一官。」 九年四月二十五日,平江府吴江县进士李德光上《真宗皇帝语录》及五帝功臣绘像图,共二册,诏送史馆。 五月四日,史馆言:「见阙神宗正史地理而下十三志,及哲宗一朝纪、志、列传全书。窃见中原初复,东京及诸州旧史必有存者。望委留司,于国史院秘书省等处检寻上件正史。如无正本,但有副本净草,或部秩不全,并差人津发前来。仍乞下臣僚之家,搜访投进,降付本馆,优与推恩。」从之。 八月二十三日,起居舍人王鉌言:「窃见国朝会要备载祖宗以来良法美意,凡故事之损益,职官之因革,与夫礼乐之文,赏罚之章,宪物容典,纤细毕具,粲然一王之法,永贻万世之传。今朝廷讨论故事,未尝不遵用此书。比经兵火之余,公私所藏,类皆散逸。深虑岁月既久,寝成湮坠。望诏秘书省,令访求善本,精加雠校。」从之。 十二年十二月十二日,诏福州故相余深家有收藏监书,可委万庭实说谕投进,据所进取旨推恩。 十三年闰四月一日,诏沈嘉猷进监本《春秋三传》,可令户部倍赐束帛。 三日,上宣谕辅臣曰:「昨日吴说上殿札子,理会搜求书籍,云湖、台之间, 寄居士大夫家多有之。缘无立定恩赏,人家不肯将出。卿等可令捡会太宗朝搜访遗书推赏之制,依仿立定。」 十二月,诏绍兴府陆寘家藏书甚多,令本府取(睦)[目]录缴申秘书省,据现阙数,许本家投进。仍委帅臣关借,誊写缴奏。陆寘子孙散居它州,令守臣依此施行。 二十五日,权发遣盱眙军向子(固)言:「比降旨,令秘书省以《唐艺文志》乃《崇文总目》,据所阙者,榜之捡鼓院,许外路臣庶以所藏上项之书投献。尚恐远方不知所阙名籍,难于搜访抄录。望下本省,以《唐艺文志》及《崇文总目》应所阙之书,注阙字于其下,镂板降付诸州军,照应搜访。」从之。 七月九日,内降诏曰:「国家用武开基,右文致治,自削平于僭伪,悉收籍其图书。列圣相承,明诏屡下。广行访募,法汉氏之前规;精校遗亡,按开元之旧目。大辟献书之路,明张立赏〔之〕科。简编用出于四方,卷秩遂充于三馆。藏书之盛,视古为多。艰难以来,散夫无在。朕虽处干戈之际,不忘典籍之求。每令下于再三,十不得其四五。今幸臻于休息,宜益广于搜寻。夫监司总一路之权,郡守寄千里之重。各谕所部,悉上送官。苟多献于遗编,当优加于褒赏。故兹诏示,想宜知悉。」先是,上谓辅臣曰:「向累降指挥,搜访遗书,至今未有到者。朕观国朝初承五代之后,文籍散缺,太宗皇帝留意于此。及得李煜、孟昶两处图籍,一时号称足备。又诏天下访求先贤墨迹,当 时升州等处,以羲、献而下十八人书迹及锺繇书《急就章》为献。南渡以来,祖宗御府旧藏,举皆散失。计士庶之家应有存者,可委诸路转运司,遍下逐州县寻访。如有投献,并令具名实封附递以闻。其所纳过,当义分等给赏。或命以官,或酬以帛。」至是降诏行下。 十四年七月二十九日,上谕辅臣曰:「秘府书籍尚少,宜广求访。」秦桧曰:「陛下崇儒尚文,是宜四方翕然向化。」上曰:「崇儒尚文,治世急务。」李文会曰:「若非干戈偃息,此事亦未(是)[易]举也。」 十五年三月十七日,诏左朝奉郎知建州李德昭以家藏南齐褚渊墨迹一轴来上,赐银绢一百疋两。 九月二十一日,秘书省言:「明州进士陈晹投献书籍七百五十六卷,并是本省合用之数。」诏与永免文解。 十月二日,普州安岳县进士秦真卿上家藏书明皇赐近臣古史三节,墨迹一轴,诏真卿与免文解一次。仍令本州岛支赐(锡)[钱]一千贯。 十一月三日,秘书省言:「忠训郎张棆投献书籍五十一种张棆:《建炎要录》卷一五四作「张抡」。,并系本省见阙数目。」奉诏与转一官。 闰十一月七日,提举秘书省秦 言:「奉诏下诸路搜访遗书,(乃)[及]先贤墨迹图画。如愿径赴秘阁投献者,并许从本所保明,依故事推赏。不愿投献者,令所在州军借本,专委见任官一员,依本(下)所定下册样字体传写。候岁终,据已传录申发到,取卷秩最多、缮写如法,及最灭裂处,取旨赏罚。及臣僚藏书之家,仍乞从本所说谕,置 历逐旋关借,令所在州军差人如法送秘书省,候抄录毕给还。如遇投献到书籍,先下秘书省看详,如实系阙书并卷秩全备者,方许计数推赏。今(错)[措]陛下比岁以来屡下求书之令,然州县施行,未称上旨。盖州县以谓文籍之事,固非刑政所急,秘书之缴,初无赏罚之权,是以得而慢之。臣以谓宜以求书之政令,命以专行,施于四方,皆知有重。臣一意总核,则一卷之书,必有受其功者。搜裒以献,当不敢后。」上谕辅臣曰:「可令秦 专领其事。私家所收书,亦甚爱惜,宜立赏以劝之。」至是, 条且行下。 置,欲行下逐路专委转运司,逐州军专委知、通广行搜访。仍每季具见行抄录名件申所。」并从之。先是,秘书省正字王曮言:「恭 十六年七月十八日,诏:「明州奉化县陈泰初投进神宗皇帝、哲宗皇帝御集,共一百一十八册,与转一官。」上因〔谕〕辅臣曰:「书籍尚未备,宜有以劝诱之。可令秦 措置,(定)[立]定赏格,镂板行下。」既而提举秘书省比拟赏格,如投献到晋、唐墨迹真本者,取旨优异推恩。秘阁阙书善本,及二千卷者,有官人与转官,士人与永免文解,或免解。不及二千(石)[卷]以上者,比类增(灭)[减]推赏。如愿给者,总计工墨纸札,优与支给。诸路监司守臣求访到晋、唐(到)真迹及善本书籍,应得上件赏格者,比类推赏。其投献到书籍,先下秘书省校对,如委是善本,方许收留。 八月四日,诏:「闻四〔川〕藏书甚多四川:原缺「川」字。据本书崇儒四之三一淳熙六年六月二十七日阎苍舒奏「伏见四川州郡藏书最多」,知其时四川地区为朝廷秘阁收书注目之重点。因补「川」字。又苗校据《建炎要录》卷一五五改为「西蜀」,亦通。」,宜委逐 路帅臣恪意搜访。仍令提举秘书省,每月检举催促。」 二十九年二十九年:本条应在二十五年条后。,诏:「昨降指挥,求访书籍,至令投献尚少。盖监司郡守视为不急,奉行灭裂,可检举申严行下。」 十月十二日,上因谕辅臣曰:「秘府求访书籍,近日来者稍多,前日所立赏格,宜更加劝诱,庶几继有来者。」 十九日,诏右文林郎贺廪献碑刻二百七十三本,与堂除差遣。 二(干)[十]五年二十五年:本条应移十八年后。,诏右迪功郎陈友迪投进(书)[所]藏书籍,特差监潭州南岳庙。 十一月二十五日,提举秘书省秦 言:「眉州进士苏藻献《苏元老文集》二十五册、柳公权等书画三轴。又彭州进士王偃献蔡襄、未芾书、黄筌、孙知微等画,共一十五轴,望赐推恩。」诏与永免文解。 十七年十月二十九日,宗室秉义郎不 角以家藏米芾临王羲之《破羌帖》来上,诏与优便遣。 十一月八日,提举秘书省秦 言:「右迪功郎前严州建德县主簿钱云骙家首(必)[先]关借到阙书二千九百九十余卷,望量与推恩,以劝来者」。诏与循一资。 十八年二月二日,提举秘书省秦 言:「进士武杰献李邕《披云帖》,已缴进。」诏与免文解一次。 三月一日,提举秘书省秦 言:「左迪功郎新(城)[成]都府司理参军郭师心献唐褚遂良临《黄〔庭〕经》一轴,已缴进。乞推恩。」诏与循一资。(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干道七年正月十日正月十日:该条,本书职官一八之五八至五九系于七年二月十一日。,国史院言:「本院见编修《四朝正史》,合要神宗皇帝昨在京所修正史帝纪、志、传等,并《四朝圣旨》 御笔及应干诏旨等文字。本院获降到指挥,许令投进。昨据资州助教杨志发缴进元佑宰臣吕大防家所藏神宗皇帝、哲宗皇帝两朝御笔,元佑皇太后遗诏,已蒙朝廷将杨志发特补荣州文学出官了当,委是优异。本院窃虑诸路州县臣僚士庶之家,有收得上件四朝文字,不知杨志发推恩因依,未肯投献。乞朝廷(等)[特]降指挥下礼部等:疑误。据文义改。,将杨〔志〕发推恩事(礼)[体]镂板,遍下诸路州军,专委知、通多出文榜晓谕搜访,许令投献,优与推恩。如文字详备者,亦乞将知、通推恩施行。」从之。 十一月二十二日,中书舍人兼(司)[同]修国史兼实录院同修撰赵雄等言:「本院见修《四朝国史》,缘岁月深远,文字散逸,首尾考证甚难。今闻右修职郎监临安府都盐仓李丙乐于收书,勤于考古。尝纂《丁未录》,卷秩浩澣,起治平之末,迄靖康之元。其间议论更革,往往编年,该载殆备。乞给札传写。如见得此书果可以稽考四朝未尽事迹,即乞从本院保明,量加旌擢。不唯有助大典,亦足为学者之劝。」诏依。其合用纸札,令临安府应付。(以上《干道会要》) 淳熙三年五月九日,礼部侍郎兼同修国史李焘言:「见编修《四朝正史》,合要名臣墓志、行状、奏议、著述等文字照使。今询问得吏部侍郎徐度有自着《国纪》一百余卷,其子行简见在湖州寄居。乞下所属,给札抄录赴院,以备参照。」从之。 良言:「严州近 十一月二十四日,参知政事龚 刊《资治通鉴纪事》一书,乃袁枢所编。其书有补治道。或取以赐东宫,增益见闻。」诏本州岛印十部,仍以(卿)[印]本先次来上。 六年六月二十七日,吏部侍郎阎苍舒言:「伏见四川州郡藏书最多,皆是边防利害、修城制度、军器法式、专司法令,不可悉数,皆三馆所当有。臣在蜀时,见《泸州军器 模》一书,最为详备。乞下秘书省,录见有书目,送四川制置司,参对四路州军官书目录。如有所(关)[阙],即令本司抄写,赴秘书省收藏。」从之。 十三年九月二十五日,秘书郎莫叔光言:「国家崇建馆阁,文治最盛。太上皇帝再造区夏,绍兴之初,已下借书分校之令。至十三年,诏求遗书。十六年,又定献书推赏之格。图籍于是备矣。然至今又四十年,承平滋久,四方之人,益以典籍为重。凡搢绅家,世所藏善本,监司郡守搜访得之,往往锓板,以为官书。乞诏诸路监司守臣,各以本路本郡书目解发至秘书省,听本省以《中兴馆阁书目》点对。如有未收之书,即移文本处取索,庶广秘府之储。」诏秘书省,将未发书籍径自关取。 十五年七月十一日,实录院言:「奉旨编集高宗皇帝御(制)[制],今来合要臣僚士庶之家并僧道等处被受或收藏高宗皇帝御笔手诏,及诗颂、杂文、注解经义等文字照使。内行在从本院取索抄录,其临安府并诸州军,欲乞令逐路转运司,严切遍下所管州军县镇等处搜访,借本抄录。仍出赏,募人投献。如稍 多者,从本县保明,优与推恩。」从之。(以上《孝宗会要》) 抚州刊行《祖宗官制旧典》一书, 淳熙十六年七月十五日,吏部尚书兼侍读颜师鲁言:「臣顷者伏(吕)[品]式制度,粲然明备,诚当今之龟鉴,万世之法程。臣试摭一二,为陛下言之。太师之官,旷世不拜,使相节度,非勋贤不除。禁从例必先考其履历,始以选授。省府之任,寔为繁剧之地,尤加推择;馆阁之职,皆须荐进,未有不由召试而入藩府监司,先理资序;未有超躐数等而除正郎。员外则有三行之异,官虽未分左右,而出身清浊,于此可辨。京官选人,则有勋阶之转,人材欲其谙练,故仕进新旧,于此别焉。至于衔带阁职,拘以员数,管军立格,尤为至严。横行诸司,使带遥郡者,边功优异,始得落为正任。内臣任都知久次者,方带留后观察,未尝辄以正任承宣使予之。若此之类,未易 举。皆所以别其(留)[流]品,而限其名秩也。故当时人知要官显职,不可以妄求;高爵厚禄,不容于幸得,各安义命,以修职业。而奔兢之门塞,躁进之俗销矣。今朝廷官制,行之既久,固未易遽改。然祖宗立法之意,周思熟虑,至严且密,备见此书,深为有关时政。望下抚州,宣取一帙,置之禁庭。万机之暇,特赐亲览。庶几仰体成规,熟知旧典。除授之际,抑扬高下,皆有据依,而无侥(渝)[踰]之失。」从之。(以上《光宗会要》)(舒大刚校点)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五 编纂书籍 文苑英华 宋会要辑稿 崇儒五 编纂书籍 文苑英华 【宋朝会要】 太平兴国七年九月,命翰林学士承旨李昉、学士扈蒙、直学士院徐铉、中书舍人宋白、知制诰贾黄中、吕蒙正、李至、司封员外郎李穆、库部员外郎杨徽之、监察御史李范、秘书丞杨砺、著作佐郎吴淑、吕文仲、胡汀、著作佐郎直史馆战贻庆、国子监丞杜镐、将作监丞舒雅,阅前代文集,撮其精要,以类分之,为千卷。雍熙三年十二月书成,号曰《文苑英华》。昉、蒙、蒙正、至穆、范、砺、淑、文仲、汀、贻庆、镐、雅继领他任,续命翰林学士苏易简、中书舍人王佑、知制诰范杲、宋湜与、宋白等共成之。帝览之,称善,降诏褒谕。以书付史馆,赐器(弊)[币]各有差。《崇文总目》原稿眉批:「自此下皆非会要,宜销。」谨按,辑稿体例,有引相关文献以补会要者,宣留参考。今改大字为小字夹注,以示区别。:《文苑英华》一千卷,宋白等奉诏撰。采前世诸儒杂着之文。李焘《续通鉴长编》:太宗以诸家文集其数实繁,虽各擅所长,亦榛芜相间,乃命翰林学士宋白等,精加铨择,以类(偏)[编]次为《文苑英华》一千卷。雍熙三年十二月壬寅上之,诏书褒答。(熊克《九朝通略》并川本小类书所载,并取诸此。名世《姓氏辨证》,元有战姓,后汉初战兢为谏大夫,今修书官战贻庆,殆其后欤 《国史》并《会要》,并作战,惟惇)[淳]太宗皇帝丁时太平,以文化成天下。既得诸国图籍,聚名士 熙馆阁官以稀姓为疑,偶失稽考,既修《中兴馆阁书目》,乃改为戴贻庆,误矣。今有忠训郎〔周必大《文苑英华序》〕:战迪、两任汀州差遣,见居于汀。『臣伏(丁)[于]朝,诏修三大书,曰《太平御览》,曰《册府元龟》,曰《文苑英华》,各一千卷。』今二书闽、蜀已刊,惟《文苑英华》,士大夫家绝无,而仅 有。盖所集止唐文章,如南北朝,间存一二,是时印本绝少,虽韩、柳、元、白之文,尚未甚传。其它如陈子昂、张说、九龄、李翱等诸名士文集,世尤罕见。故修书官于宗元、居易、权德舆、李商隐、顾云、罗隐辈,或全卷收入。当真宗朝,姚铉铨择十一,号《唐文粹》,由简故精,所以盛行。近岁唐文摹印浸多,不假《英华》而传,况卷秩浩繁,人力难及,其不行于世则宜。臣事孝宗皇帝,间闻圣谕,欲刻江钿《文海》。臣奏其去取差谬,不足观。帝乃诏馆职裒集《宋朝文鉴》,臣因及《英华》,虽秘阁有本,然舛误不可读。俄闻传旨取入,遂经乙览。时御前置校正书籍一二十员,皆书生稍习文墨者,月给餐钱,满数岁,补进武校尉。既得此为课程,往往妄加涂注,缮写装饰,付之秘阁,后世将遂为定本。臣过计,有三不可:国初,文籍虽写本,然雠校颇精。后来浅学改易,浸失本指。今乃尽以印本易旧书,是非相乱,一也。凡庙讳未祧,止当阙笔,而校正者,于赋中以商易殷,以洪易弘,或值押韵,全韵随之。至于唐讳及本朝讳,存改不定,二也。元阙一句或数句,或颇用古诏,乃以不知为知,擅自增损。使前代遗文幸存者,转增庇颣。三也。顷尝属荆帅范仲艺、均倅丁介,稍加校正。晚幸退休, 求别本,与士友详议,疑则阙之,凡经、史、子、集传注、《通典》、《通鉴》及《艺文类聚》、《初学记》,下至乐府、释老、小说之类,无不参用。惟是元修书时,历年颇多,非出一手,丛脞 重复,首尾衡决。一诗或析为二,二诗或合为一。姓氏差互,先后颠倒,不可胜计。其间赋多用『员来』,非读《秦誓正义》,安知今之『云』字乃『员』之省文 以『尧韭』对『舜荣』荣:《文苑英华》前序作「英」。,〔非读〕(服)《本草注》,安知其为菖蒲 又如切瑳之瑳、驰驱之驱、挂帆之帆、僊装之装,《广韵》各有侧音,而流浴改切瑳为效课,以驻易驱,以席易帆,以仗易装。今皆(止)[正]之,详注逐篇之下,不复 举。始雕于嘉泰改元春,至四年秋讫工。盖欲流传斯世,广熙陵右文之盛,彰阜陵好善之优,成老臣发端之志。深惧来者,莫知其由,故列兴国至雍熙成书岁月,而述证误本末如此。阙疑尚多,谨俟来哲。七月七日,少傅、观文殿大学士致仕、益公、食邑一万伍千六百户、食实封伍千八百户臣周必大谨记。」 【文苑英华】 目录: 赋:天象一(天十首);天象二(日九首);天象三(日十首);天象四(日十一首);天象五(日十首);天象六(月十首);天象七(月十首);天象八(星十首);天象九(星斗天河,共十二首);〔天象〕十(星斗、天河,共十二首);天象十一(云十首);天象十二(云十首);天象十三(风十首);天象十四(雨十首);天象十五(露九首);天象十六(露、霜、雪共九首);天象十七(雷、雹、霞、雾、虹,共十首);天象十八(天仪、大衍,共五首);天象十九(律管九首);天象二十(气象、空、光明、骄阳,共十首)。岁时一(春、元日,共五首);岁时二(春令、中和节、春傩麦秋、七夕,共八首);岁时三(七夕、秋、冬大傩、岁,共九首);岁时四(寒、四,时、闰、漏共九首)。地类一(地土、地图、土牛,共九首);地类二(土、风、麈泥,共六首);地类三(山四首);地类四(山九首);地类五(山十首);地类六(山九首);地类七(石十二首)。水一(水十首);水二(水、水镜、水轮、曲水,共十首);水三(海、河、渭,共十一首);水四(潭、池、 共十首);水五(泉、湍水、泻沟,共九首);水六(沤、潢污、尺波、溺,共六首);水七(水九首);水八(水十一首);水九(井十首)。帝德一(二首,表附);帝德二(九首)。京都(西都、东都,共二首)。邑居一(城阙共九首);邑居二(桥、堤、市,共十首)。宫室一(明堂、宫共十一首);宫室二(殿二首);宫室三(象魏、楼,共八首);宫室四(台八首);宫室五(台九首);宫室六(台阁、厦、柱、础、阶、堂,共九首)。苑囿、朝会(共九首)。禋祀一(郊、大礼,共四首,表附);禋祀二(郊十首);禋祀三(九首);禋祀四(十首)。行幸一(七首);行幸二(九首)。讽谕(四首)。儒学一(十首);儒学二(十首);儒学三(十首)。军旅一(十一首);军旅二(十一首);军旅三(十首)。治道一(九首);治道二(十首);治道三(十首)。耕藉(田,农附九首)。乐一(筝、錞、琵琶、笙、箫、埙,共六首);乐二(箜篌、笛罄、匏、乐器,共十首);乐三(观乐、听乐、乐,共十首);乐四(十首);乐五(十一首);乐六(十首);乐七(琴九首);乐八(丝竹、声歌,共八首);乐九(舞十首)。锺鼓(十首);杂伎一(九首);杂伎二(八首)。饮食(九首)。符瑞一(十一首);符瑞二(十四首);符瑞三(十一首);符瑞四(十首);符瑞五(十一首);符瑞六(十一首)。人事一(九首);人事二(六首);人事三(六首);人事四(十首);人事五(十首);人事六(梦,九首);人事七(妇人,九首)。志一(四首);志二(七首);志三(二首)。射博奕(十二首)。工艺(九首)。器用一(鼎、剑,共十首);器用二(剑九首);器用三(衡、量、度、金柅,共十首);器用四(镜十首);器用五(书架、书轴、书袋、笔、砚,共十首);器用六(歌器、扑满,共十首);器用七((扇、如意、鹿)[麈]尾、剪刀、瓢,共十三首);器用八(九首);器用九(十首)。服章一(玉,九首);服章二(玉、象环、印、笏、冠,共十一首);服章三(衣、表、履、舄,共十一首)。图画(十首)。宝一(玉十首);宝二(玉十一首);宝三(珠十首);宝四(金十首);宝五(五首)。丝帛一(五首);丝帛二(十首)。舟车一(车十一首);舟车二(舟八首)。 薪火(十一首);畋渔(十一首)。道释(十首)。纪行(二首)。游览一(五首);游览二(八首)。哀伤一(三首);哀伤二(八首)。鸟兽一(兽十首);鸟兽二(兽十首);鸟兽三(兽十首);鸟兽四(兽十首);鸟兽五(鸟十二首);鸟兽六(鸟九首,表附);鸟兽七(鸟十二首);鸟兽八(鸟十一首)。虫鱼一(十一首);虫鱼二(十二首);虫鱼三(九首);虫鱼四(十四首)。草木一(木七首);草木二(木十一首);草木三(木十二首);草木四(竹九首);草木五(十首);草木六(五首);草木七(九首);草木八(十首)。 诗:天部一(日、月,共六十四首);天部二(月、星,共七十一首);天部三(雨七十七首);天部四(雪五十六首);天部五(雪、晴、霁,共五十八首);天部六(风、云、霜、露、雾、烟、霞、天河、虹蜺,共六十八首);天部七(元日、春、人日、上元、寒食、上已、夏、端午、伏日,共八十八首);天部八(秋、七夕、九日、冬、除夜,共八十八首)。地部一(山五十六首);地部二(山四十九首);地部三(山洞、峡石,共五十九首);地部四(海、江、潮,共六十一首);地部五(河湖、潭、水泉,共五十七首);地部六(泉、瀑布杂题,曲江、昆明、温汤,共六十七首);地部七(池游泛,共六十三首);地部八(池杂题,溪游泛,溪杂题,共六十五首)。帝德(六十首)。应制一((锡)宴、酺宴,共五十二首);应制二(侍宴七十二首);应制三(巡幸五十七首);应制四(巡幸、扈从,共五十七首);应制五(岁时六十七首);应制六(七夕、九日、雨、喜晴、雪,共六十三首);应制七(宫、台、宅,共四十三首);应制八(殿、楼、阁、亭园、幸宅,共七十首);应制九(昆明池、兴度池、降庆池、公主林亭、送公主,共七十四首);应制十(送饯四十三首);应制十一(寺院、宫观,共六十五首)。应令。应教(六十一首)。省试一(州、府试附,四十六首);省试二(州府试附,四十九首);省试三(州府试附,四十七首);省试四(州府试附,四十四首);省试五(州府试附,四十四首);省试六(州府试附,四十七首);省试七(州府试附,四十四首);省试八(州府试附,四十五首);省试九(州府试附,四十六首);省试十(州府试附,四十七首)。朝省一(趋朝、寓直,六十 四首);朝省二(寓直五十八首)。乐府一(五十四十首);乐府二(六十九首);乐府三(五十四首);乐府四(四十八首);乐府五(四十四首);乐府六(六十六首);乐府七(六十首);乐府八(四十六首);乐府九(三十六首);乐府十(六十三首);乐府十一(五十七首);乐府十二(四十二首);乐府十三(八十九首);乐府十四(四十七首);乐府十五(五十六首);乐府十六(四十首);乐府十七(七十一首);乐府十八(五十二首);乐府十九(四十七首);乐府二十(四十四首)。音乐一(乐、琴、筝、笙、琵琶、箜篌、箫、笛、杂乐,共七十六首);音乐二(歌、舞、歌妓,共七十二首)。人事一(宴集六十七首);人事二(宴集六十八首);人事三(宴集五十六首);人事四(宿会七十五首);人事五((逄)[逢]遇六十八首)。释门一(五十首);释门二(六十五首);释门三(五十九首);释门四(七十首);释门五(六十五首);释门六(六十九首)。道门一(仙五十八首);道门二(宫观六十四首);道门三(宫观、送赠道人,共五十九首);道门四(送赠道人、送宫人入道,共六十四首)。隐逸一(征君、居士、处士,共六十二首);隐逸二(处士、山人,共六十六首);隐逸三(山人、隐士,共七十五首)。寺院一(塔附,四十四首);寺院二(塔附,四十九首);寺院三(塔附,六十一首);寺院四(塔附,六十五首);寺院五(塔附,五十六首);寺院六(塔附,六十七首);寺院七(塔附,六十九首)。詶和一(三十七首);詶和二(四十一首);詶和三(四十四首);詶和四(五十九首);詶和五(四十八首);詶和六(六十七首);詶和七(五十五首)。寄赠一(三十首);寄赠二(三十首);寄赠三(二十九首);寄赠四(四十五首);寄赠五(三十一首);寄赠六(四十一首);寄赠七(四十九首);寄赠八(四十九首);寄赠九(五十一首);寄赠十(四十九首);寄赠十一(四十五首);寄赠十二(四十一首);寄赠十三(五十一首);寄赠十四(五十二首);寄赠十五(八十二首);寄赠十六(五十七首);寄赠十七(六十二首);寄赠十八(八十三首);寄赠十九(六十六首)。送行一(六十三首);送行二(六十三首);送行三(五十九首);送行 四(五十首);送行五(四十九首);送行六(六十九首);送行七(六十二首);送行八(六十首);送行九(六十二首);送行十(七十首);送行十一(六十四首);送行十二(五十六首);送行十三(六十八首);送行十四(七十八首);送行十五(七十一首);送行十六(五十七首);送行十七(六十首);送行十八(六十二首);送行十九(送人省觐七十六首);送行二十(歌附,赋物,送人,五十六首)。留别一(六十首);留别二(五十七首);留别三(七十七首)。行迈一(六十一首);行迈二(四十六首);行迈三(五十三首);行迈四(六十二首);行迈五(六十二首);行迈六(七十四首);行迈七(十二首);行迈八(奉使五十首);行迈九(奉使、馆驿,共六十四首);行迈十(馆驿八十首)。军旅一(讲阅、征(代)[伐]、边(寒)[塞]共七十六首);军旅二(边将六十四首)。悲悼一(追述三十七首);悲悼二(哭人三十八首);悲悼三(哭人六十一首);悲悼四(哭人六十二首);悲悼五(哭人、哭僧道、哭伎、送葬,共七十一首);悲悼六(坟墓五十五首);悲悼七(第宅五十九首);悲悼八(怀古四十八首);悲悼九(遗迹四十八首);悲悼十(挽歌八十六首)。居处一(宫苑、殿楼,共五十一首);居处二(楼七十一首);居处三(楼台共六十九首);居处四(阁台共六十三首);居处五(亭七十三首);居处六(亭六十九首);居处七(园斋八十五首);居处八(别业、村墅,共六十四首);居处九(村墅、山庄、田家,共六十四首)。郊祀(宿斋、祠庙,共六十四首)。花木一(牡丹、桃、杏、紫微,共五十三首);花木二(花七十五首);花木三(花、柳,共七十七首);花木四(松、 、桂、桧、桐、槐,共五十七首);花木五(竹、笋,共五十四首);花木六(果实、木藤,共六十八首);花木七(药、茶、兰、萱草、苔、苇、萍、枸杞、杂咏、木叶,共五十七首)。禽兽一(禽七十七首);禽兽二(禽、虫,共八十三首);禽兽三(虫、兽、鱼、龟,共六十七首)。 歌行:天。四时(共二十七首)。僊道(二十二首)。纪功征戍(共十四首)。音乐上(十九首);音乐下(二十三首)酒(十八首);草木(二十首)。书(十三首)。图书(十六首)。杂赠(十四首)。送别(十七首)。山石、 隐逸、佛寺(共二十二首)。楼台、宫阁、园亭、(经)[松]竹(共二十九首)。兽(十五首)。禽(十五首)。愁怨(十八首);服用(十八首)。博戏(十二首);杂歌上(三首);杂歌中(十二首);杂歌下(十七首)。 杂文:问答一(七契、七励,共十六首);问答二(七召、答蜀父老问,共九首);问答三(五首)。骚一(五悲文、吊屈辞,共八首);骚二(释疾文、祝疠文,共四首);骚三(十三首);骚四(七首);骚五(十首)。帝道(四首)。明道(三首)。杂说一(八首);杂说二(释(办)[辩]共十三首);杂说三(十一首)。辩论一(八首);辩论二(十七首);辨论三(五首);辩论四(十四首);辩论五(五首)。赠送(三首);箴诫(十三首)。谏(剌)[刺]杂说(三首)。纪述一(四首);纪述二(七首);纪述三。辩论(共十一首)。讽谕一(九首);讽谕二(九首)。论事(五首)。杂制作(三十八首)。征伐杂制作(共十六首)。识行杂制作(共九首)。纪事杂制作(共九首)。 中书制诰:北省一(侍中、中书令、门下侍郎、左右常侍,共二十七首);北省二(给事中、谏议,共三十三首);北省三(中书舍人、知制诰,共三十一首);北省四(起居郎、起居舍人、左右补阙,左右拾遗、通事舍人,共三十首)。翰苑(二十一首)。南省一(左右仆射、左右丞,共二十三首);南省二(吏部尚书、兵部尚书、户部尚书,共二十首);南省三(礼部尚书、工部尚书、吏部侍郎,共十七首);南省四(兵部侍郎、户部侍郎、刑部侍郎、礼部侍郎、工部侍郎,共二十首);南省五(郎中,共二十三首);南省六(郎中,共二十三首);南省七(员外郎三十二首);南省八(员外郎,共三十三首)。宪台一(御史大夫、御史中丞,共二十七首);宪台二(御史、知杂御史,共二十六首);宪台三(殿中侍御史,监察御史,共三十三首)。卿寺一(太常卿、宗正卿、光禄卿、卫尉卿,共二十三首);卿寺二(太仆卿、大理卿、鸿胪卿,卿太府卿,共二十五首);卿寺三(少卿,三十首)。诸监(少监,十九首)。馆殿(监官,附史馆修撰、校理、太常博士、秘书郎、著作郎、祭酒、司业、共三十一首)。环卫一(上将军、大将军,共二十四首);环卫二(将军,三十八首)。东宫官一(三太、三少、宾客、詹事,共二十六 首);东宫官二(庶子、中允、司义、谕德、赞善、洗马、舍人,共三十七首)。王府(二十七首)。京府一(京兆尹、河南尹、京府少尹、次府少尹,共二十八首);京府二(县令,三十五首)。诸使一(观察十六首);诸使二(防御十四首、团练八首)。郡牧一(刺史二十九首);郡牧二(刺史二十一首)。幕府一(副使、判官、记室、支使、推官,共二十七首);幕府二(幕职,共制二十三首)。上佐(长史、别驾、司马,共三十八首)。邑宰(簿,尉附,共三十五首)。封爵(封公、封侯、封伯、封子男爵,共二十二首)。加阶、开府、特进(共二十七首)。内官(内侍省,内谒者监局丞令,内官加恩共二十九首)。命妇(国夫人、太夫人、郡夫人、郡君、大君、县君、共二十四首)。 翰林制诏:赦书一(登极四首);赦书二(改元五首);赦书三(尊号四首);赦书四(尊号二首);赦书五(禋祀六首);赦书六(禋祀六首);赦书七(禋祀二首);赦书八(禋祀一首);赦书九(禋祀一首);赦书十(禋祀一首);赦书十一(禋祀一首);赦书十二(平乱五首);赦书十三(立太子六首);赦书十四(杂赦八首)。德音一(宣慰四首,放减十首);德音二(赈恤七首);德音三(赈恤六首);德音四(招抚五首);德音五(征伐五首);德音六(诛罪五首);德音七(杂德音十一首);德音八(杂德音七首)。册文一(皇帝即位六首,尊号四首);册文二(皇太子二十一首);册文三(诸王二十首);册文四(诸王十八首);册文五(皇后四首,公主九首,公主制七首);册文六(九锡六首)。制书一(命相二十五首);制书二(命相十七首);制书三(命相十七首);制书四(都元帅、副元帅、都统、招讨、异姓王,共七首)。制书五(节镇十四首);制书六(节镇十三首);制书七(节镇二十首(首)二十二首:原作「二十首首」,令按《文苑英华》卷四五四,该目下实二十二首,因据改。);制书八(节镇十四首);制书九(节镇二十三首);制书十(节镇十六首);制书十一(节镇十六首)。诏 一(命将、赐将士书,共九首);诏 二(朝集使十三首);诏 三(巡抚、宣抚、宣慰、巡察共十四首);诏 四(巡幸、搜贤、籍田、劝农,共十六首);诏 五(改革、兴复,共五首);诏 六(废置、条理共十一首);诏 七(戒励职官,戒 励风俗,禁制,共十九首)。批答一(答上尊号,答贺赦,答贺德音,共二十二首);批答二(答驾破贼,答贺表,答谢表,共二十七首)。蕃书一(回(体)[鹘],突厥,党项,共十三首);蕃书二(吐蕃十一首);蕃书三(吐蕃黠 斯,纥扢斯、南诏,共十三首);蕃书四(骠国,新罗,渤海,溪,契丹突骑施,护密,诸国,共二十六首)。铁券、青词、孍文(共十八首);策门、贤良、秀才(共十五道)。进士(十九道);进士、明经(共二十二道);进士、明经(共二十八道)。文苑、元经(共四道)。将相(八道)。宁邦、经国、长才(共九道)。方正、沈谋(共五道)。方正文苑(共七道)。方正(七道);方正(四道)。雅丽(二道);雅丽(四道)。直言(一道)。体用(二道);体用(二道);体用、直言(共二道)。直言(二道)直言、茂才(共二道);直言(一道);直言(一道)。帝王(十道);任官(十二道)。政化(十一道)。礼乐(五道)。刑法上(五道);刑法下(十道);平农商(八道)。历运、灾祥(共七道)。泉货、边塞(共十二道)。求贤、文学、射御(共十道)。判、干象、律历(二十三道)。岁时(十九道)。岁时雨雪傩(十九道)。水旱灾荒(二十一道)。礼乐(二十六道)。乐(十九道)师学(十六道)。勤学、堕教、师殁、直讲(共十六道)。教授文书(二十一道)。书数、师学、射、投(壸)、围棋(共二十七道)。射御(三十一道)。选举(三十道)。礼贤(二十七道)。祭祀一(天地、岳、渎,共十九道);祭祀二(山川、百神、宗庙,共十七道);祭祀三(封君、诸候、大夫,共十九道);祭祀四(杂祭祀二十八道)。丧礼上(二十七道)。丧礼下(二十六道)刑狱(二十八道)。田农(二十二道);田农(二十四道);田农(二十二道);田农(二十道)。田税、沟渠(共二十八道)。堤堰、沟渠、陂防(共二十三道);户贯、帐籍(共二十三道)。商贾(十八道);商贾、佣赁(共十七道)。封建、拜命、请命、职官(共二十一道)。为政(十五道)。县令(十六道)。县命、曹官、 小吏(共十九道)。继嗣、封袭(共二十三道);袭封孝感(共十八道);孝感(十七道)。畋猎(十七道)。卤簿、刻漏、印鉴、枕钧(共十三道)。军合上(十九道);军合下(十九道)。衣冠、扇、食、酒器、炭、槁、瓦(共十八道)。国城、官宅、墙井(共三十二道)。关门、道路(共三十一道)。钱帛、玉璧、果木(共二十三道);鸟兽(二十四道)。易卜、疾病、占相、妖言、巫梦(共二十三道)。杂判(三十七道)。双关上(十二道);双关中(十二道);双关下(十二道)。 表:贺登极、贺郊礼(共十六首);上尊号一(十二首);上尊号二(十五首)。封禅明堂(共十首)。后妃、太子(共十八首)。贺赦一(十六首);贺赦二(十七首);贺赦三(十一首)。贺祥瑞一(二十七首);贺祥瑞二(二十三首);贺祥瑞三(二十二首)。贺祥瑞四(十四首);贺祥瑞五(十六首)。贺捷一(十六首);贺捷二(十八首);贺捷三(十四首)。杂贺一(十五首);杂贺二(十四首)。迁祔、慰贺(二十一首)。宰相让官一(十五首);宰相让官二(十六首);宰相让官三(十一首);宰相让官四(十六首)。节察(剌)[刺]史让官(十七首)。文官让官(二十首)。藩王让官(杂让附,二十一首)。让起复(二十四首)。辞官一(十二首);辞官二(二十一首)。宰相杂谢一(十八首);宰相杂谢二(十七首)。藩镇谢官一(十六首);藩镇谢官二(十九首);藩镇谢官三(十七首);藩镇谢官四(十二首)。公卿杂谢一(十七首);公卿杂谢二(十六首);公卿杂谢三(二十一首)。谢亲属加官(二十三首)。谢文章(十二首);谢春冬衣(禄廪附,二十六首)。谢茶药(果子、彩帛附,二十三首)。节朔谢物(宴赐附,二十二首);节朔谢物(二十四首)。谢追赠官丧葬(二十六首)。谢诏 慰问(二十一首)。请听政(十八首)。请劝进及村岳行幸(十一首)。陈情一(十四首);陈情二(自叙附,九首)。请致仕一(十首); 请致仕二(谢附,十三首)。太子、公主上请(僧请附,十四首)。请朝观(十八首)。杂上请一(十三首);杂上请二(十七首);杂上请三(十九首)。进文章一(十七首);进文章二(十一首)。举荐(七首)。进祥瑞(十八首)。杂进奉、上礼食(共二十首)。边防一(八首);边防二(十首);边防三(屯田、仓牧附,十一首)。刑法一(九首);刑法二(十首);刑法三(十三首)。谏畋猎游宴(十三首)。谏营造(寺观、佛像、都邑,共六首)。上封事(六首)。杂谏论一(十一首);杂谏论二(十三首);杂谏论三(十三首)。遗表(七首)。笺(九首)。 状:谢恩一(十二首);谢恩二(二十二首);谢恩三(二十二首);谢恩四(十八首);谢恩五(二十三首);谢恩六(二十七首);谢恩七(二十首)。贺上(十一首);贺中(十三首);贺下(十七首)。荐举上(一十四首)荐举下(十三首)。进贡上(二十五首);进贡中(二十五首);进贡下(十五首)。杂奏状(二十一首)。陈情(十五首)。 檄:檄一(七首);檄二(六首)。露布一(四首);露布二(四首)。弹文(六首)。移文(八首) 启:谏诤(十一首)。劝学、荐士、贺官(杂贺附,共十四首)。谢官(十九首)。谢辟署(十九首)。谢赐赉杂谢(共二十六首);谢文序和诗(八首);上文章上(八首);上文章下(十七首)。投知一(九首);投知二(七首);投知三(九首);投知四(十首);投知五(十七首);投知六(十四首);投知七(十五首)。杂启上(十七首);杂启下(十六首)。 书:太子诸王(十三首)。宰相上(二首);宰相中(七首);宰相下、北省(共七首);省上(十二首);省下(七首)。节度上((剌)[刺]史附,四首);节度下((剌)[刺]史附,八首)。幕职上(二首);幕职下(二首)。州县(二首);刑法上(三首);刑法下(四首)。谏诤上(五首);谏诤下(六首)。赠答上(十三首);赠答中(五首);赠答下 (十二首)。文章上(四首);文章中(十二首);文章下(七首)。边防上(七首);边防中(五首);边防下(七首)。劝谕上(四首);劝谕下(四首)。宗亲上(七首);宗亲下(四首)。交友上(五首);交友下(三首)。道释(隐逸附,九首)。荐举上(铨选附,十首);荐举下(一首)。经史(十首)。迁谴上(七首);迁谴中(八首);迁谴下(二首)。杂书(六首)。 疏:封建、行幸、边防书籍(共十三首)。直谏(九首)。选举(五首)。刑法(八首)。货殖上(三首);货殖下(一首)。水旱杂疏(共八首)。 序:文集一(三首);文集二(四首);文集三(八首);文集四(六首);文集五(八首);文集六(七首);文集七(七首);文集八(二首);文集九(九首)。游宴一(二十首);游宴二(十九首);游宴三(二十一首);游宴四(十六首)。诗集一(九首);诗集二(八首);诗集三(九首)。诗序一(二十一首);诗序二(十六首);诗序三(十八首)。饯送一(十六首);饯送二(二十二首);饯送三(二十六首);饯送四(十九首);饯送五(二十四首);饯送六(二十六首);饯送七(二十四首);饯送八(二十三首);饯送九(十九首);饯送十(十三首);饯送十一(二十二首);饯送十二(二十四首);饯送十三(十七首);饯送十四(二十一首);饯送十五(十五首);饯送十六(十四首)。赠别(共十八首)。杂序一(九首);杂序二(八首);杂序三(十三首);杂序四(八首)。 论:天道(共十首)。阴阳(七首)。封建(七首)文(九首)。武(八首)。贤臣(十一首)。臣道(十一首);政理(七首)。 释:食货(共七首);兄弟、宾友(四首)。刑赏(六首)。医卜相时令(共十首)。兴亡上(三首);兴亡中(六首);兴亡下(八首)。史论一(六首);史论二(十四首);史论三(八首);史论四(十首);杂论上(十首);杂论中(八首);杂论下( 十三首)。 议:封禅、郊祀、庙乐(共九首)。明堂(十首)。宗庙(十一首)。祭祀(十首)。选举(十首)。冠冕、经籍(共六首)。丧服(七首)。刑法(八首)。货食、边防(共八首);杂议(十一首)。连珠、喻对(共五十八首)。 颂:帝德上(四首);帝德中(四首);帝德下(十五首)。颂德上(六首);颂德下(二十五首);宫阙上(九成宫一首);宫阙下(三首);杂颂上(二首);杂颂下(七首)。 赞:帝德、圣贤(共四十九首)。佛像上(二十首);佛像中(道像附,二十二首);佛像下(七首)。写真(二十五首)。图画杂赞(共三十一首)。 铭:纪德(三首)。塔庙上(画像附七首);塔庙下(八首)。山川(十七首)。楼观、关防、桥梁(共十四首)。器用(十七首)。杂铭(十三首)。 箴:杂箴(共二十三首)。 传:传一(三首);传二(六首);传三(六首);传四(七首);传五(十三首)。 记:宫殿(一首)。厅壁一(中书、翰林,共六首);厅壁二(尚书省、御史台,共九首);厅壁三(寺、监、府、署,共七首);厅壁四(藩镇、州郡上,共八首);厅壁五(州郡中,七首);厅壁六(州郡下、监军、使院、幕职上,共八首);厅壁七(幕职下,州上佐、州官上,共八首);厅壁八(州官下、县令上,共十一首);厅壁九(县令下、丞、簿、尉上,共十首);厅壁十(簿尉下,宴(响)[飨],共八首)。公署上(七首);公署(四首);馆驿、楼上(共九首);楼下、阁上(共九首)。城(四首)。城门、水门、斗门、桥、井(共九首)。河渠(五首)。祠庙上(八首);祠庙下(七首)。祈祷(二首)。学校校讲论文章(共十首)。释氏一(寺院上,共七首);释氏二(〔寺〕院下、佛像上共九首);释氏三(佛像下、经上,共十首);释氏四(经下、塔、石柱、石阶,共八首);释氏五(幢、方丈、西轩、僧,共八首)。观尊像(童子,共七首)。宴游一(宴游、溪谷、丘、园、圃,共十四首);宴游二(亭上,九首);宴游三(亭中,十首);宴游四(亭下,十一首);宴游五(居处、堂上,八首);宴游六(堂下,泉、瀑、池上,共八首);宴游七(池下、竹、山石,共八首)。纪事上(六首);纪事下 (六首)。刻候、歌乐、图尽(共十首)。灾祥、质疑、寓言(共八首)。杂记(七首)。 谥哀册:谥册(四首)。哀册上(四首);哀册下(七首)。后妃上(七首);后妃下(七首)。太子(八首)。 谥议:谥议上(十八首);谥议下(十二首)。 诔:诔一(四首);诔二(五首)。 碑:封禅(一首)。儒一(二首);儒二(六首);儒三(三首)。道一(二首);道二(三首)。释一(三首);释二(三首);释三(二首);释四(二首);释五(二首);释六(三首);释七(四首);释八(二首);释九(四首);释十(四首);释十一(四首);释十二(三首);释十三(三首);释十四(四首);释十五(四首);释十六(三首);释十七(五首);释十八(五首);释十九(四首)。德政一(四首);德政二(二首)。纪功一(三首);纪二(平淮西,二首)。隐居、孝善(共四首)。遗爱(三首)。台(一首)。陵庙(四首)。祠堂(二首)。祠庙一(五首);祠庙二(三首)。家庙一(三首);家庙二(三首);家庙三(三首)。将相一(二首);将相二(三首);将相三(二首);将相四(三首);将相五(二首);将相六(二首);将相七(三首)。王爵一(二首);王爵二(三首);王爵三(三首)。职官一(北省三首);职官二(北省、翰林,共五首);职官三(南省一四首);职官四(南省二三首);职官五(南省三三首);职官六(南省四四首);职官七(寺、监五首);职官八(东宫官一三首);职官九(东宫官二三首);职官十(东宫官三三首);职官十一(王府三首);职官十二(诸将军一二首);职官十三(诸将军二三首);职官十四(诸将军三三首);职官十五(诸将军四三首);职官十六(诸将军五四首);职官十七(诸将军六三首);职官十八(诸将军、将校,五首);职官十九(都督一二首);职官二十(都督二二首);职官二十一(都督三五首);职官二十二(节度一二首);职官 二十三(节度二三首);职官二十四(节度三二首);职官二十五(节察防团使副四首);职官二十六(留守、少尹共三首);职官二十七((剌)[刺]史一三首);职官二十八((剌)[刺]史二四首);职官二十九((剌)[刺]史三四首);职官三十((剌)[刺]史四四首);职官三十一((剌)[刺]史五三首);职官三十二((剌)[刺]史六四首);职官三十三(长史一二首);职官三十四(长史、二司马,共六首);职官三十五(别驾、判官,共三首);职官三十六(州官三首);职官三十七(县令一二首);职官三十八(县令二,丞、尉附,共四首)。宦官上(五首);宦官下(二首)。妇人上(六首);妇人下(四首)。 志:皇亲(八首);宰相一(四首);宰相二(二首);宰相三(二首)。职官一(六首);职官二(五首);职官三(七首);职官四(六首);职官五(四首);职官六(七首);职官七(四首);职官八(京官附,七首);职官九(六首);职官十(四首);职官十一(六首);职官十二(五首);职官十三(六首);职官十四(五首);职官十五(六首);职官十六(四首);职官十七(五首);职官十八(七首);职官十九(八首);职官二十(五首);职官二十一(五首);职官二十二(十二首)。杂一(七首);杂二(十二首)。妇人一(十首);妇人二(八首);妇人三(八首);妇人四(八首);妇人五(八首);妇人六(八首);妇人七(六首)。墓表(七首)。 行状:行状一(三首);行状二(三首);行状三(三首);行状四(二首);行状五(三首);行状六(五首);行状七(四首)。 祭文:交旧一(十三首);交旧二(十一首);交旧三(十二首);交旧四(十首);交旧五(十五首);交旧六(十二首);交旧七(七首);交旧八(八首);交旧九(十三首);交旧十(十三首);交旧十一(十一首);交旧十二(八首);交旧十三(四首)。亲族一(十一首);亲族二(九首); 亲族三(七首);亲族四(十五首);神祠一(祭、禜、禡、褐、十七首);神祠二(祈祷十三首);神祠三(报赛十九首)。古圣贤(十三首)。哀吊上(十三首);哀吊下(九首)。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五 编纂书籍 校勘经籍 校勘经籍 【宋会要】 淳熙四年十月五日,诏临安府校正开雕《圣宋文海》,专委秘书郎吕祖) ([谦]。既而祖谦言:「《文海》元是书坊一时刊行,去取未精。名贤高文大册,尚多遗落。今乞一就增损,仍断自中兴以前铨次,庶几可以行远。」从之。 六年二月八日,诏:「秘书郎吕祖谦编次《文海》采取精详,观其用意,有益治道。可除直秘阁,添差浙东安抚司参议官。」祖谦以病丐祠,故宠之。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五 编纂书籍 献书升秩 献书升秩 【宋会要】 太宗太平兴国五年八月,以乡贡进士孟瑜为光州固始县主簿。瑜长沙人,尝着《野史》三十卷。石熙载在湖南时,瑜尝出入门下,颇见厚。至是来献,其所著书,熙载以言,而有是命。 雍熙三年正月,著作佐郎乐史献所著书《贡举事》二十卷、《登科记》三十(二)卷、《题解》二十卷、《唐登科文选》五十卷、《唐孝悌录》十五卷、续五卷、《续卓异〔记〕》三卷。太宗嘉(定)[之],以史为著作郎,直史馆。 淳化三年七月,翰林承旨苏易简献故著作郎直史馆罗处约平生所著文十卷,号《东观集》。易简与处约俱蜀人,少相友善。哀其死也,收拾遗草上之。诏藏史馆。 至道元年五月十九日,同州冯翊县民李元真诣阙献《养蚕经》一卷,有司以非前代名贤所撰,不敢以闻。帝遽索观之,怜其不忘本业,留书禁中。赐元真钱一万。 二年四月,知长州乐史献《总仙集》三十七卷,并《目录》四卷。帝宣示宰臣等,称其从政之余,能有諲述,诏付史馆。 真宗咸平二年五月该条内容与上下文不协,原眉批:「咸平二年条,可归召试除职。」,比部员外郎刁衎献《本说》十卷,召试学士院,授秘阁校理。 三年四月,直昭文馆勾中正上石本大小篆、八分三体书《孝经》。真宗召至便殿坐,问其直馆凡几岁。中正言:「太平兴国二年自潞州录事召入,太宗擢寘馆殿」。帝又问所书《孝经》几许时方毕,曰:「凡十年。」遂赐金紫。藏其 书于秘阁。仍命别进三本送三馆。 八月二十四日,又赐中正诏书曰:「汝志在儒书,精通字学。得史籀之旧法,见蔡邕之古文。深穷旨归,老益遒健。省阅之外,嘉孍尤多。」 八月十八日,翰林学士承旨宋白言:「看详烂柯山人蔡望所进《新注阴符经》,难于施行,乞付史馆。」从之。望特授中岳庙主簿。 四年正月,武胜军节度使知河南府李至表上故史馆编修杨文举所注尹玉羽《春秋字源赋》,诏以赋送秘阁,赐文举子宁同学究出身。 十二月,工部侍郎致仕朱昂上《资理论》三卷,诏付史馆,仍令写本留中。 六年五月,知广州(陵)[凌]策献《海外诸蕃地里图》。 八月,太仆少卿直秘阁钱惟演上《咸平圣政录》二卷。 景德元年五月,直昭文馆宋惟翰献新注扬雄《太玄经》十卷,诏付史馆。 二(十)[年]十一月,二年:原作「二十」,眉批:「渭清按:『二十』是二年之误」。因据改南郊卤簿使王钦若上《卤簿记》三卷,诏奖之,《记》付史馆。 大中祥符五年正月,以怀安军鹿鸣山人黄敏为本军助教。敏通经术,尝注《九经余义》四百九十篇。转运使滕涉以其书上进,帝令学士晁迥等看详,迥等言:「所著撰甚有可采。」故特有是命。 九年九月六日,大理寺丞郭昭度上其父翰林侍读学士贽集三十卷,诏赐名《文懿集》,仍付史馆。贽谥文懿,因以名集。 天禧二年七月十八日,富顺监言:「本监神龟山人李见撰《易枢》十卷。」诏附递以闻。 五年五月,太常博士郑向表进所撰《五代开皇纪》三十卷,及《天 禧圣德颂》一首,求试。诏令与优便任使。 仁宗天圣元年七月十七日,龙图阁直学士冯元、御史中丞刘筠、知制诰钱易、龙图阁(侍)[待]制縢涉、刘烨、知杂蔡齐表上徐州文学刘颜集《辅弼(召)[名]对》并目录四十一卷,诏颜与家便簿、尉,仍谕宰臣等以所进书甚有可采,见令录本,以备观览。 九月十六日,中书门下言:「将作监致仕胡(但)[旦]先撰《汉春秋》一百卷,久未进纳。」诏令本州岛附递进纳,候(致)[至]取旨。 二年二月,州以旦书上进,诏授秘书监致仕,仍命一子为京寺主簿。 二年六月,故司空致仕赠中书令张齐贤妻临淮郡夫人柴氏上齐贤《文集》,仍言孙男子奭进士登第,历官两任,乞为末品京官。诏与奉礼郎。 五年二月,知宁州杨及上《重修五代史》。仁宗曰:「五代乱离,事多浅近。」宰臣王曾等曰:「五代安危之迹,本末昭然,其余可为鉴诫,而不足师法。」帝深以为然。 十二月二十二日二十二日:《玉海》卷四七作「二十一日辛卯」。,秘书监致仕胡旦上《演圣通论》七十二卷、《五代史略》四十三卷、《将帅要略》五十三卷,乞给赐钱米,充纸札之费,仍乞男彤赐一名目。诏襄州旧俸外,月特给米麦各三石,彤与文资官。 景佑元年正月十三日,刑部员外郎、河北转运使王沿上《春秋集传》(五十)[十五]卷。帝嘉其好学,降诏奖谕。仍加直昭文馆。 十月十三日,知制诰丁度上《春牛经序》,诏编修院令司天监再看详,写录以闻。编修院言:「与司天监王立等看详修定,乞改名《土牛 经》,送崇文院镂板颁行。」从之。 十二月二十一日,都官员外郎充崇政殿说书兼国子监直讲贾昌朝上言:「撰到《春秋要论》五册,如堪圣览,乞付臣点句及音切字,乞进纳。」诏昌朝令舍人院试。 宝元二年二月一日,太常丞詹庠上《君臣龟鉴》六十卷。诏书奖谕,仍令审官院与先次差遣。 康定元年三月十八日,太子中允阮逸上《锺律制议》并图三卷,诏送秘阁。 七月五日,集贤校理李昭遘上《太宗晋邸圣制》三卷、《永熙政范》二卷。降诏褒谕。 九月四日,翰林学士晁宗悫等上大理评事苏舜宾集《献纳大典》一百卷。翰林学士王尧臣等上前渭州军事推官魏庭坚撰《四夷龟鉴》三十卷。殿中丞充武胜军院伴读王琥献《平戎万略》。大理寺丞王缜上《少阳佳范》十卷。诏舜宾、庭坚候得替与试,琥、缜降诏奖谕,书并送史馆。 十二月十七日,翰林学士王尧臣上通判滑州秘书丞蔡亶撰《通志论》十三篇,「备言攻守之策,如其可采,乞于陕西缘边任使。」诏知干州。 二年二月十日,右班殿直阁门祗候濠州都监赵珣上所撰《聚米图》,诏(询)[珣]赴阙。 八月,诏臣僚子孙进纳家集,须得尽以编录。如或分次重迭投进,苟求恩泽者,仰中书勘会以闻,必行朝典。 庆历五年闰五月闰五月:《长编》卷一五六本年作「六月」。,龙图阁直学士欧阳修上泽州进士刘羲叟注释司马迁《天官书》及着《洪范灾异》,召试舍人院,命以为试大理评事。 六年七月九日,参 知政事宋庠上所撰《纪年通谱》。庠取十七代正史,并百家杂说,凡正伪年号成一书,诏送史馆。 八年三月,中书言臣僚子孙将父祖文集编进,陈乞恩泽,多是亡殁多年,狂妄侥求。诏今后丞、郎并龙图阁直学以上,薨卒五年内,如有家集,并许亲的子孙投进,当议送两制看详。如文章典雅,为众所推,即具闻奏,特与依例施行。其文集仍(乞)[付]馆阁。 皇佑三年九月二十二日,大理评事孙坦进《周易析蕴》十卷。帝赏其(勒)[勤]博,命任回与试馆职。 十二月十二月:苗校:《长编》卷一七一本年、《群书考索 后集》卷一六作「十月」。,观文殿学士丁度等上前后《汉书节义》赐名曰《前史精要》。 四年二月,宗室右屯卫大将军克继上《广夏竦所集古文韵》六卷。帝谓辅臣曰:「宗室中向学者鲜,独克继孜孜于字学,宜降诏奖谕,仍以其书送秘阁。」 五月二日,以太常丞致仕代渊为祠部员外郎致仕,以臣僚上其所著《周易旨要》二十卷,而帝嘉其高尚,故特宠之。 五年六月,皇侄右神武大将军宗谔上《治原》十五卷,降诏奖谕。 七月,蕲州判官李虚一上《溉漕新书》四十卷,诏送河渠司,以备检阅。其书盖记古今河渠事。虚一特循一资。 闰七月二十五日,以益州布衣章为本州岛助教,以田况上其所撰扬雄《太玄经发隐》三篇,特录之。 十一月,管勾司天监公事周琮上《军中占》三卷,诏送秘阁。 至和元年九月,翰林学士王洙上《周礼器图》。先是,洙讲《周礼》,帝因命画车服、冠冕、笾豆、簠簋之 制及图,成而上之。 十二月十八日,广南西路转运判官宋咸上所著《周易》十卷,下两制看详。翰林学士杨察等乞送馆阁,仍加褒谕。从之。 二十七日,睦州团练使宗谔上纂历代宗属事迹六卷,名曰《太平盘维录》。降诏奖谕。 三年正月三年正月:苗校:《长编》卷一七八系于至和二年正月庚辰。,定州乡贡进士赵肃上《兵民总论》十卷。诏免将来文解省试,虽不合格,令贡院特以名闻。 九月,诏臣僚进家集,自(令)[今]量与支赐,更不推恩。 。今偶录其事,纂成三册。并北庭建国而来僭位之人子孙图一本。」诏许进入,仍转官移通判陈州。 嘉佑二年四月二十六日,通判黄州赵至忠言:「陷蕃年深,异类之种,皆耳目所 五月十六日,国子博士寇諲进祖准文集一十卷,诏以准曾任宰相,文集特送馆阁,諲赐银绢各五十疋两。 十一月二十七日,屯田郎中宋咸上所注《论语》。司封员外郎吴秘上所注《(大元)[太玄]经》及《音义》。集贤校理(河)[何]涉上所著《治道中术》三十篇。并降敕奖谕,书送秘阁。 三年闰十二月,皇侄右千牛卫奖军克頠上《周礼乐图》降 奖谕。 四年二月二十二日,权广南西路转运使宋咸上所注《杨子》及《孔丛子》,赐三品服。 七月十七日,赐故度支员外郎、集贤校理何涉子前永兴军临潼县主簿,(接)[给]钱百千。以果州上涉所撰《春秋本旨》五卷,及判河州府文彦传奏「乞赐涉赠官,仍优录其子孙」故也。 八月,殿中丞致仕龙昌期上所注《周易》、《论语》、《孝经》、《道德》、《阴符经》,诏赐五品服,绢百疋。即而翰林学士(殴)[欧]阳修等以为异端害道,不可以推奖,乃夺所赐服而罢遣之。 五年五月五年五月:苗校:「《长编》卷一八五嘉佑二年四月辛未条小注作『六年五月』。」,国子博士赵至忠献《契丹蕃汉兵马机密事》十册,并《契丹出猎图》,诏赐银绢一百疋两。 英宗治平元年六月二十七日,尚书驾部员外郎、通判保州路纶献其父振所纂《九国志》五十卷,诏付史馆。振在真宗时知制诰,所谓「九国」者,吴杨行密、南唐李升、前蜀王建、后蜀孟知祥、闽王潮、(东)[北]汉刘崇、南汉刘隐、楚马(商)[殷]、西楚〔高〕季兴、吴越钱(璆)[镠]。行密等当五代时,分据州县以自立,其实十人,而振以为九国者,以前、后蜀同一国名也。(以上《国朝会要》) 【续会要】 神宗熙宁三年十二月十六日,明州鄞县草茅王上篆书《正宗要略》三卷,命为御书院祗候。 五年八月十一日,诏颍州令欧阳修家上修所撰《五代史》。 六年九月三日,虞部郎中赵至忠上虏廷伪主宗族、蕃汉仪制、文物宪章、命将出师、攻城野战次第,兵众户口、州城钱粟都数,四至邻国、远近地里、山河古迹等,共十一册,并戎主阅习武艺,于四季出猎射虎等图,各二副,外有戎主登位仪制图、拜木叶山图,并入国人使宴图。诏赐绢三百疋。 八年七月四日,右谏议大夫沈立进《都水记》二百卷、《名山记》一百卷。降诏奖谕。 九年正月十三日,宣(宗)[徽]北院使王拱辰上《平蛮杂议》十篇,诏送安南招讨使。 八月八日,诏宰臣王安石,令具故男雱所注《孟子》入进。 元丰元年闰正月十二日,大名府元城县主簿吴璋上所注《司马穰苴兵法》三卷。诏送武学看详。其后,武学言义有可采,诏璋候武学教授有阙,试兵机时务策一道取裁。 五月二十三日,前守化州文学赵世卿进《安南边说》五篇,及自陈安南战棹司差使有功。诏世卿与正官,注荆湖南路主簿。 三年五月十五日三年五月十五日:苗校:《玉海》卷六一、《长编》卷二九八作:元丰二年,五月十四日辛巳。,太子少师致仕赵 上所集《谏林》,上批:「可降诏奖谕,庶以劝为学老而无斁者。」 六年五月四日,舒州防御使克敦进父保 静军节度使萧国公承干文集十卷。诏:「承干父子,世以艺文儒学名于宗藩,在朝廷旌善与能之义,宜有宠褒。可加赠安定郡王,克敦降诏奖谕。」 哲宗元佑四年六月十八日,吏部侍郎范百禄进所撰《诗传补〔注〕》二十卷。诏以其书送秘书省。 五年十一月一日,给事中范祖禹言:「太祖时,以聂崇义所撰《三礼图》画于国子监讲堂。伏见太常博士陈祥道专意礼学,所进《礼书》一百五十卷,比之聂从义图,尤为精密。乞送学士院及两制或经筵,看详如何施行,请付太常寺,与聂从义图 用。」诏送两制看详以闻。 八年正月二十二日,工部侍郎兼权秘书监王钦臣言:「高丽献到书内有《黄帝针经》,篇(秩)[帙]俱存,不可不宣布海内,使学者诵习。」依所请。同日,翰林侍读学士、国史院修撰范祖禹言:「太常博士陈祥道《注解仪〔礼〕》三十二卷,精详博洽,非诸儒所及。乞下两制看详,并所进礼图付太常,以备礼官讨论。」从之。 绍圣二年正月十七日,国子司业龚原等言:「故相王安石,在先朝尝进《尚书洪范传》,解释九畴之义,本末详备。乞雕印颁行,以便学者。」从之。 三月九日,龚原言:「赠太傅王安石,在先朝尝进其子雱所撰《论语》、《孟子义〔乞〕》,取所进本雕印颁行。」诏令国子监录本进纳。 五月二十八日,国子监看详,尚书左仆射章惇奏兴化军处士张弼所著《易义》,可备采录。诏张弼与葆光处士,其《易义》送秘书省。 十一月 八日,龚原请下王安石家取所进《字说》雕印,以便学者传习。从之 徽宗崇宁元年四月二十九日,礼部言:「知怀安军雍黄中言『乞将本军金堂县前任雅州严道县令谢湜所撰《周易义》十二卷、《春秋义》二十四卷、《总义》三卷,投进。』本部勘会今来所乞事,缘元符令文系于元佑敕内删去『诗赋杂文(字)[书]札』六字。看详意义已明。近来尚有申乞投进之人。欲乞申明行下,如有进献诗赋杂文书札之人,在外即令所在州军自陈,委本处知、通;在〔内〕即经礼部,委国子监长、贰取索看详。如实可采,即行保明进纳。」从之。 大观四年正月九日,登仕郎新授守潭州长沙县丞朱克明言:「伏见许氏《说文》,其间字画形声,多与王文公《字说》相戾。辄于许氏《说文》部中,撮其尤乖义理者,凡四百余字,名《字括》。」诏克明除书学谕。 政和元年四月十七日,详定《九域图志》何志同等奏,送到新汉州教授陈坤臣所进《郡国人物志》一部,合一百五十卷。送编修《九(阅)[域]志》所看详。据编修官陆修等状:「看详所进《郡国人物志》,包括诸史,上下千载间,文婉而事详,因成一书,可藏诸馆阁。缘汉、晋郡国之境与今不同,人物往往不合,窃虑不须编入《九域志》。」诏依奏,其书送秘书省。陈坤臣与改合入官。 七年二月十一日,诏:「唐耜进《字说集解》三十册,极有功力,有助学者。与知州差遣。其《字说集解》令国子监传示学生。」 宣和三年十月二十一日, 诏朝请郎、直秘阁管勾江州太平观林虚直龙图阁,以所进文集可采,故有是命。 七年八月二十九日,诏新知虢州安泳进《周易解义》,特赐进士出身。 钦宗靖康元年六月六日,诏朝请郎知(杨)[扬]州叶焕于政和八年曾进《继明集论》,言嫡长建储之意,兼闻其人明爽有词学,可召赴阙,量才擢用。焕先于宣和四年四(日)[月]上《继明集论》总六十五卷。时焕权发遣兴元府,以狂妄犯分,送吏部,与监当。至是召用。(以上《续国朝会要》) 【中兴会要】 高宗建炎四年六月二日,诏令婺州州于进士李季处,取索所献编次传习异书。选见任官一员,官给纸札誊写。即令所委官,同李季点对,申送前来。内李季日给食钱一贯。 七月二十九日,礼部尚书谢克家等言:「伏见故翰林学士范祖禹所著《唐鉴》,既已进及《仁皇训典》、《帝(书)[学]》二书,有益治道,可备睿览。今祖禹之子前宗正少卿冲,寓居衢州,望下本州岛,给以笔札,令冲勘读投进。」从之。 绍兴元年六月三日,诏明州慈溪县丞诸葛行言上家藏《国朝典训》等书,特补行言兄行仁将仕郎。初,行言先以其书投献,与转两官。而行言自陈:「此书皆系父兄(自)[历]年(褒)[裒]集,乞将转官恩改授兄行仁一官,庶几得以自安。」特从其请。 七月七日,监行左都进奏院章效上(殴)[欧]阳修纂《太常因革礼》一百〔卷〕。诏降付太常寺,仍令秘书省逐旋借本,校勘抄录,藏于本省。 九月十九日,秘书少监程俱上所编《麟台故事》五卷,诏送秘书省。 二十一日,进呈次,富直柔曰:「近张冲等进《太(乞)[乙]光照辩误归正论》十首,送赵公竑看详。」上曰:「其书可用否 」秦桧曰:「臣素不习其书。」上曰:「朕从来不好问占卜术数,此皆无益于治要。当修人事,以承天命耳。」直柔曰:「人主造命,固不当问命。」上曰:「极是。」 三年六月九日,大理卿李与权言:「尝历考 典籍,凡圣贤所以立言垂训,与夫往昔君臣刻意庶狱之事,断章取义,类聚条分,凡三百事,列十门,总为一书,名曰《士师龟总》,写成五册。望赐宣取。」诏令与权别录副本,缴申尚书省。 四年九月六日,诏:「史馆校勘邓名世以所著《春秋〔四〕谱》六卷、《辨论谱说》十篇、《古今姓氏书辨证》(十四)[四十]卷来上,赐进士出身。」 五年四月一日,诏:「徽猷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观胡安国,经筵旧臣,令以所著《春秋传》纂述成书进入,以称朕崇儒重道之意。」十年三月,书成来上,降诏奖谕。既而(摧)[推]恩,除宝文阁直学士,仍赐银绢三百匹两。 六月三日,起居郎兼侍讲朱震言:「故龙图阁直学士、左朝请大夫(到)[致]仕杨时,学有渊源,行无瑕玷,尝着《三经义辨》,有益于学。(日)者许令本家进入,诏旨方颁,时已沦谢,恐此书遂致散落,诚为可惜。望下南剑州取索,抄录投进。」从之。至绍兴十年,时子适止以父解《中庸篇》及《论语义》来上,与适升等差遣。 七月八日,衢州进士毛邦彦献《春秋正义》,诏赐绢三十匹。 六年二月六日,诏迪功郎林儵以纂述《易》书来上,特循两资,与堂除差遣。 三月六日,江南西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洪州李纲上靖康间编修到《奉迎录》,诏送史馆。 五月十二日,左朝请大夫,充秘阁修撰、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林虡以先臣希元丰中所修《宝训》副本(善)[缮]写来上,诏送史馆。 二十四日,成忠郎李沇以高祖文易所编《皇 宋大典》三卷来上,诏其书送秘书省,李沇与转一官。 八月三日八月三日:《玉海》卷六二作「五年四月庚午」。,中书门下省言:「右中奉大夫,直宝文阁曾纡男右通直郎惇,亲赍祖布所著《三朝正论》(直)[真]迹投进,已送史馆。缘曾纡身故,诏惇与转一官,仍令户部支赐银绢一百匹两。 六日,翰林学士、知制诰、兼侍读、兼资善堂翊善朱震言:「奉诏看详文旦《春秋要义》,及校正崔岩上祖先子方著述《春秋经解》,乞与推恩。」诏文旦转一官,岩补上州文学。 十九日,诏:「前国学生冯邦杰所进《注孙子》,文详意备,实见用心。可赐绢二十疋。」 九月二十七日,中书舍人、兼直学士院、兼侍(请)[讲]陈与义言:「看详进士何畴进《孙子解》全备,见其用心,粗可观览。又成忠郎徐衡进《诸葛武侯书》,观其文理,恐是后人附托,非亮之书。或可存之,以备广览。」诏何畴、徐衡并令户部赐束帛。 七年二月二十一日,诏林保所献《中兴龟鉴》颇有可采,可特赐紫章服,其书令进入。 七月十二日,左朝请大夫、充徽猷阁待制邵(溥)[博]上先臣伯温所著《辨诬》,诏送史馆。 闰十月三日,诏江浚明献《阵图策》,颇有可采,赐绢十疋。 十一月二十三日,诏右迪功郎李时雨上《玉垒忠书》,文采议论,俱有可采,可循一资一资:《建炎要录》卷一一七该年作「二资」。。 八月二十三日八月:前文已叙至十一月,此夏出「八月」顺序有错落。,夔州州学教授李昌言,请献所撰《要览》,见在本任,诏令本州岛取索,实封以进。 四月十五日八年:原一尢。按上文叙七年事,下文叙九年事,皆在有文唯此两年之间四月、五月、六月三条,一尢系年。疑脱,兹据上下文补。,翰林学士知制诰兼侍读兼资善堂翊善朱震言:「奉诏看详布衣王悱《孝 经解义》,推广孝弟,言有可采。」诏赐绢三十疋。 五月六日,诏布衣柴宗愈上《(忠)[中]兴圣统》,博采传记,次序详明,其言有补。与兑文解一次。 六月五日,知简州李授之上所著《易解》,诏送秘书省。授之与除直秘阁。 九年正月一日,诏左朝奉郎新差通判阆州勾龙庭实编类《春秋三传》,至《十七史》,共二十部,令临安府给纸札,缮写以进。 十五日,右承事郎主管台州崇道观王铚以编集哲宗皇帝元佑八年补录及《七朝国史》来上,诏特转一官。 十年正月二十九日,诏(殴)[欧]阳安永上祖宗《龟鉴》,令户部赐束帛,仍令秘书省录本进入。 七月一日,左奉议郎试中书舍人王鉌言:「左朝请大夫邓合献《稽古武备集》,看详所献文字,援引该贯,备见用心。」诏()[合]与升等差遣。 十月十六日,枢秘都承旨周聿言:「泉州进士王文献注解《司马车巂》二万余言,用心精专,颇有文理。其间时有舛误。」诏文献特与免解一次。 十二月十日,国子监言:「国学永免解进士程全一进《孝经解》,发明经意,有足观采。」诏与差充太学职事。 十一年六月十五日,诏抚州布衣吴曾进《春秋左氏传发挥》等书,据立议证此句疑当作「据证立议」。,多有可观。特与补右迪功郎。 十一月二十七日,诏布衣林独秀所进《孝经指解释义》虽不尽明,而文理稍通。令户部倍赐束帛。 十二年十二月二日,诏进士董自任所上《春秋总鉴》,委有可采,与永免文解,差充太学职事。其 书送秘书省,录本进入。 十三年正月二十四日,秘书省言:「看详左朝散大夫主管台州崇道观王普所进先臣宾讲《论语口义》,议论纯正,有补治道。」诏送史馆。 闰四月二十一日,进士蔡直方撰到《椒通览》二册,与永免文解。 五月十一日,中书后省言:「看详左迪功郎何(补)] [上《中兴龟鉴》,学术通明,议论纯粹。观其所陈,有补治道。」诏与转一官。 八月二十三日,诏湖南路安抚司 议官王铚上《太(元)[玄]经解义》等,令户部赐银三百两。其后又进祖宗《八朝圣孝通纪》,《论语》,转一官。 九月十八日,衢州布衣柴翼〔益〕上《春秋尊王聚断》。上谓辅臣曰:「柴翼所进《春秋》,止是编成门类,后立说甚无意思。朕以为大率说经,不可远三纲五常之道。若好立异,便须穿凿,不足道也。」 十四年十二月十三日,左朝奉郎知荣州杨朴进《礼部韵括遗》,诏转一官。 十五年十月二十七日,诏贵州文学刘翔所进《易解》,通达经旨,与教授差遣。 十六年三月八日,上谓辅臣曰:「(进)[近]日郑邦哲投进《左氏韵类》,却曾留心,宜薄有以旌赏之。」诏邦哲与转一官。 二十二日,处州学生耿世南以编类徽宗朝诏诰、宰执以下词章来上,赐绢二十疋。 四月十七日,左奉议郎郭伸上所著《易解》,上因宣谕辅臣曰:「《易》象深微,极难穷究。近时学者皆蹈袭前人之说,大率须有自得之学,仍不穿凿,始可谓之通经。郭伸议论亦粗通,可略加旌劝。」于是 诏伸与转一官。 七月四日,饶州进士董凌上编集徽宗皇帝御笔手诏两册,赐绢二十匹。 八月二十四日,左奉议郎守监察御史王镃以编述《戚里元龟》来上,诏与转一官。 九月六日,秘书省国子监言:「抚州布衣吴澥进《宇内辨》、《历代疆域志》各十卷,《寡见论》、《责实论》各二卷。《谨始论》五卷。又抚州布衣吴沆进《易璇玑》、《三坟训义》各三卷,《群经正论》四卷。文(里)[理]皆有可采。」内《易璇玑》犯仁宗皇帝旧名,诏吴沆为犯庙讳,吴澥与永免文解。 十七年四月十七日,上谓秦桧曰:「近览迪功郎吴适所进《大衍图》,辨证《易》中差误,可令秘书省看详。如委有可采,卿更询审其人,当处以庠序之职。」 十八年二月十七日,权给事中韦寿成言:「看详福州进士陈梦协进《十七史蒙求》,文理可采。」上宣谕曰:「所进《蒙求》,昨日降出,可令有司加赐束帛,以为奖劝。」 二十五年十月二日,右朝请郎张永年以故父阁文集来上,诏永年除直秘阁。 二十七年五月二日,故左朝散大夫洪兴祖男蒧以父兴祖先尝编纂《徽宗皇帝御集》七十二卷上之,已降付史馆。未蒙推恩。诏兴祖特赠直敷文阁。 九月,秘书省同学官看详兴化军免解进士彭与上所撰《周易义解》一十册,《神授易图》四册,《太极歌》一册,《易证诗》一册,《(义)[羲]文图》贰轴。潜心象数,多所发明。训释卦爻,辞义淹贯。诏与补上州文学,仍特许免解、令赴省试。 二十九年七月 十七日,国史院言:「知成都府双流县李焘申:「有《皇朝公卿百官表》一百一十二卷,内九十卷系私自编纂,乞下所属给笔札,雇工抄录。欲从朝廷下本路漕司,借本抄录赴院,以备 照。」从之。 三十年三月七日,免解进士宋大明上《周易解》,给事中王晞亮看详,文理简当,极有可采。诏大明该今次特奏名殿试,候唱名日与升等。(以上《中兴会要》) 【干道会要】 孝宗隆兴二年十月三日,右朝请郎直龙图阁、权发遣两浙路计度转运副使朱夏卿状:「先父观文殿大学士左光禄大夫致仕胜非手录《渡江》、《复辟(事)事迹》各一帙,乞令本家(善)[缮]写投进。」诏从之。 干道二年六月四日,诏尚书兵部员外郎张行成,以疾丐外,兼进《易》可采,除直徽猷阁、知潼川府。 三年八月二十九日,诏给札付左朝散郎李焘,抄录所著《续资治通鉴》太宗已后文字。四川制置汪应辰札子:「切见左朝散郎李焘所著《续资治通鉴》,自建隆(乞)[迄]元符,悉已成书。于实录、正史之外,凡传记小说,采摭殆尽。考其异同,定其疑谬,精密切当,皆有依据。其太祖一朝编年,已经投进,蒙付国史日历所外,所有太宗已后文字,伏乞朝廷给札,付本官抄录,发送秘书省校勘,藏之秘阁。」故诏从之。 四年五月一日,诏尚书礼部员外郎李焘进《续资冶通鉴长编》一百八卷,纂述有劳,特转两官。先是,(寿)[焘]奏得旨,依敷文阁直学士汪应辰奏,取所著《(绩)[续]通鉴长编》,自建(炎)[隆]迄元符,令有司缮写校勘,藏于秘阁。焘面奉圣旨,令投进。今先写成五朝事迹,起建隆元年,至治平四年闰三月,计一百八(十)年,共一百八卷。宰执进呈,故有是命。 六年三月二日,诏:「降下《续资治通鉴长编》一百七十六册,并《资治通鉴》 一册,付秘书省,令依《通鉴》纸样及字样大小缮写《续通鉴长编》一部,仍将李焘衔位于卷首,依司马光衔位书写,限日(近)进纳。」 七年九月二十一日,诏故广南东路转运判官王梁材孙卫卿进崇宁以来手诏一十六册,并编录诏旨宽恤文字七册,与免解一次。 十二月三日,诏右修职郎、处州龙泉县丞方拟录进徽宗皇帝御笔手诏等六十三项,与减二年磨勘比类施行。从国史院请也。 八年六月二日,诏右修职郎、监临安府都盐仓李丙所录到《丁未录》一百册,计二百卷,淹贯该博,用功甚多。特转右承事郎。 九年闰正月二十三日,敷文阁直学、左通直郎、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胡铨言:「昨奉圣训,令臣所解诸经,可缮写进来。今先次缮写到《周易》、《周礼》、《礼记》、《春秋》四经解,未敢擅便投进。」诏令投进。 二月二日,故尚书刑部侍郎程振孙、饶州乡贡进士邵进故祖存日闻见抄写崇宁以来诏旨等文字,誊录成二十册,并御制御书,通计一百一十三件,诏与补下州文学。(以上《干道会要》) 【孝宗会要】 淳熙元年五月二十九日,明州进士沈忞上《海东三国史记》五十卷。诏与免文解一次,仍赐银绢一百匹两。其书付秘阁。 三年正月二十日,监临安府粮料院钱阅上父周材所著《毛诗解》一部。(候诏)[诏候],任满日,与堂除差遣一次。 五月十六日,知资州冯震上其父轓建炎初被(梦)[蒙]太上皇帝御笔一轴梦:疑是「蒙」字之误。,诏付国史日历所。 十月八日,通判潭州潘焘进(褒)[裒]集到祖宗以来因革法令,并《修法枢要》,诏与转一官。 四年七月九日,权刑部侍郎程(太)[大]昌上所著《禹贡论》五十二篇,《后论》八篇,诏付秘阁。 五年六月九日,军器少监张珖上所著《论语(舍遣)[拾遗]》二十篇,诏付秘阁。 六年八月八日,新知池州王日休上所撰《九兵总要》三百四十卷,诏与转一官,添差沿海制置司 议官。先是,日休投进《九兵总要》二十卷,降付中书后省。国史院看详可采,令宁国府给札录写,以书来上。故有是命。 八年六月七日,知剑州王章上《圣朝赦令德音》一部。诏送秘阁自建隆开国止崇宁五年。 八月五日,知阆州吕凝之上《易》书四十卷,上谓辅臣曰:「卿等更细看其书如何。」周必大奏曰:「此雍之学,蜀人张行成尝推衍之。干道中,陛下曾召行成为兵部郎官,凝之必讲学于行成。」上曰:「行成所著颇略。」必大奏曰:「凝之能逐年配以卦爻,所以加密。」上曰:「可与寺监丞差遣。」 十年六月二十二日, 知潭州林栗奏所著《春秋经传集解》,乞下所属给笔札,缮写投进。从之。 十一年十二月四日,进春《秋经传集解》三十二卷,诏特转一官,其书付秘书省。 十二年四月二十六日,知潭州林栗进《周易经传集解》三十二卷、《系辞》上下二卷,《文言》、《说卦》、《序杂》本文共为一卷,《河图》、《洛书》、《八卦九畴》、《(太)[大]衍总会图》、《六十四卦立成图》、《大衍揲蓍解》共为一卷,总三十六册。诏付秘书,令学士院降敕书奖谕。 十一年十二月四日十一年:上文已出十一年,此则当与上十一年内容合并。,知台州熊克进《九朝通略》六十册六十册:苗校:「《玉海》卷四七《淳熙九朝通略》条作『一百六十八卷,一百册』。《直斋书录解题》卷四著录『《九朝通略》一百六十八卷』。」。诏特转一官,其书付秘书省。 十二年二月一日十二年:上文已出十二年,此则当与之合并。,迪功郎任清叟进曾祖伯两所撰《春秋绎圣传》,诏付秘书省。 十月二十一日,权发遣江阴军胡介进父世将措画川峡边防战守钱粮奏议三十卷,诏付史馆。 十三年正月一日,知福州赵汝愚言:「臣尝备数三馆,获观秘府四库所藏,及累朝史氏所载忠臣良士便宜奏章,论议明切,私窃忻慕。收拾编缀,殆千余卷。因事为目,以类分次去其复重与不合者,犹余数百卷,厘为百余门。始自建隆,迄于靖康,推寻岁月,粗见本末。欲更于其间,择其至精至要尤切于治道者,每缮写成十卷,即作十次投进。伏望时于间〔闲〕燕深赐考详,庶因药石之规,能致涓麈之益。」从之。其书一百五十卷、目录五卷。 三月五日,宰执进呈郑大中进父建德所著《汉规》。上曰:「建德虽甚能文,议论可采,可付秘书省。大中与免文解。」 八月二十六日,诏新知龙州王称所进《东都事略》一百三十卷,计四十册,目录一册,付国 史院。即而十四年三月十八日,翰林学士兼侍讲兼修国史洪迈奏:「国家史册,虽本于金柜石室之藏,然天下遗文轶事,散落人间,实赖山林博洽之(氏)[士]广记备言,上送有司,以为汗青之助。臣比承乏四朝史院,翫岁引日,仅能奏篇。既蒙圣恩,裒进崇秩,于此有人焉,尝施功绪,卓然成劳,敢以姓名,冒(开)[关]宸扆。龚敦颐者,和州布衣也。其曾祖原昔为泰陵实录院官,故其家藏书故其家藏书:下文疑有脱漏。。念元佑党籍诸臣及建中上书(雅)[邪]等人,表表名节,经崇宁禁锢,靖康流离,子孙不能尽存,平生施为漫不可考,故慨然属意,访求阙遗,遂成《列传谱述》一百卷。凡名在两籍者三百九人,而书于编者三百五人,其不可得而详者四人而已。王称之父赏在绍兴中亦为实录修撰,称承其绪余,刻意史学,断自太祖,至于钦宗,上下九朝,为《东都事略》一百三十卷。其非国史所载,而得之于旁搜者,居十之一。皆信而有证,可以据依。臣之成书,实于二者有赖。敦颐举进士不第,今为不理选限登仕郎。称今以承议郎差知龙州。欲望鉴二人铅椠这勤,特加甄录,以为学士大夫之劝。」诏王称除直秘阁,龚敦颐特补与上州文学。 十四年九月十七日,荆湖北路提点刑狱公事朱佺进伯父长文所著《春秋通志》十一册,诏付秘书省。 十五年三月八日,右谏义大夫谢谔进编集《孝史》五十卷,并《序》及目录,共一十一册。诏付秘书省。 七月二十 五日,中书后省言:「看详郑钧所进《钦天要略》,编次有伦,其间评论切于事理,委有可采。」诏郑钧循文林郎,与近关教授差遣。钧任从政郎,前明州州学教授。采摭祖宗钦天事实,(褒)[裒]类为书,名曰《钦天要略》,总十有二门,析为二十五卷,上之。 十六年正月二十三日,太傅史浩进《尚书讲议》二十二卷。诏付秘书省。(以上《孝宗会要》) 【光宗会要】 绍熙三年十一月二十四日,显谟阁学士、通议大夫韩彦直上《水心镜》一百六十七卷,诏彦直与转两官,其书宣付史馆。(以上《光宗会要》)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五 编纂书籍 说书除职讲书赐予 说书除职讲书赐予 【宋会要】 景佑元年五月六日,殿中丞杨中和言:「念臣《九经》第一名及第。今差知温州平阳县,夙专讲诵,政事非长。欲乞依旧在监说书。」诏充国子监说书。 嘉佑六年九月十三日,赐大名府国子监讲书进士马章绢十匹、米麦各十硕。(舒大刚校点)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六 御制 宋会要辑稿 崇儒六 御制 【宋会要】 真宗天禧四年十一月壬戌,诏从丁谓等请,作天章阁眉批:「按《方域》内亦有天章阁,南宋建置也。」,奉安御集。十一月,中书言:「圣制已约分部帙,望命内臣规度禁中严净之所,别创殿阁缄藏。」从之。又出御制七百二十二卷,付之宰相。十二月,辅臣以御书、御制共二卷进呈,皆帝亲笔及亲作草本。诏藏御集阁以天章为名。 十二月己巳兴工,五年三月戊戌阁成。五年二月,修天章阁功毕。庚子,有司具两街僧道威仪,教坊作乐,奉御书自玉清昭应宫安于天章阁。 四月,召近臣、馆阁、三司、京府官观御书、御集于阁下,遂宴于 玉殿。时辅臣集御制三百卷,又取至道元年四月讫大中祥符岁中书、枢密院时(正)[政]记、史馆日历、起居注善美之事,录为《圣政经》,凡百五十卷。并命工镂板。又以御书石本为九十编,命中使岑守素等主其事。至是毕功焉。五年四月,诏以御书石本为九十编,藏天章阁。阁在真宗时未尝建官,至仁宗天圣八年十月初置待〔制〕,命范讽、鞠咏充职。景佑四年增置侍讲,以贾昌朝、赵希言、王宗道等为之。庆历七年,又置学士、直学士。仁宗于干兴元年八月辛亥赐辅臣先帝《御集》三百卷、《释奠文集》一部、《清景殿诗》二卷、《三惑论》并《欹器论》、《天童经》各一册、《圣政经略》一百五十卷 【宋会要】 真宗宴后苑,作《钓鱼诗》赐吕蒙正。 【宋会要】 (真宗宴后苑,作《钓鱼诗》赐吕蒙正该条眉批:「重复」。。)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六 孝宗御制 孝宗御制 【宋会要】 淳熙元年六月,召上天竺寺僧若讷讲《法华经》,在御批问荅,类成一书。诏以《大乘妙法莲华经释义》为名。 九月十八日,幸玉津园宴射,赋七言诗赐宰臣曾怀以下,预宴臣僚赓和以进。 二年五月十日,御制诗一首,赐新进士詹骙以下。详见进士。 三年六月一日,御制诗书扇,赐集英殿修撰主管佑神观张子仁。 四年二月一日,御制《改幸学诏》,赐吏部侍郎兼直学士院周必大。 三月一日,御制《妙堂诗》,赐淮东提举吴琚。 十月一日,御制诗一篇,赐少保史浩。以浩潜藩旧学,赐宴内苑,乃命宿于玉堂。翌日,有诗来上,因俯同其韵,复以赐之。 五年十月二十一日,御制《秋日幸秘阁观图书宴群臣》近体诗一首,赐右丞相史浩以下。 臣咸皆赓和也。 六年六月四日,御制诗赐明州观察使提举万寿观张子仁。 宸翰,不胜战栗。」上曰:「此论欲戒饬臣下趋事赴功而已。岂为卿等耶 迩来年谷屡丰,雨晹时若,中外晏然,皆卿等赞襄之力。」雄等奏:「孔子有言:『迅雷风烈必变。』夫迅雷不为孔子设明矣,而孔子所以必变者,敬天之威故也。陛下训 十一月一日,宰臣赵雄等奏:「欲就堂中,请侍从宣示御制文字。」上曰:「甚好。」雄等奏:「前日恭 教如此,何啻迅雷 臣等及中外小大之臣,无不震惧。」先是,上着论数百言,欲革取士用人之弊,论及诛赏,宣示从臣,故有此奏。 七年五月一日,御制《狠石铭跋》,赐右丞相赵雄等。 八年八月十一日,御制诗赐丞相史浩。以浩屡上丐归之请,留之不可,于其行也,锡燕以赐之。 十年二月十一日,御注《(图)[圆]觉经》一部,赐径山能仁禅寺僧宝印。淳熙十一年二月二十九日,一部二卷,赐(上)[天]竺僧若(纳)[讷]慧持。 十一年四月二十五日,御制《送行诗》赐太保史浩。 十一月一日,宰执奏事谢赐《太上稽山诗》石刻,上曰:「《太上诗》规模宏大,所以赐卿者,正欲仰体太上之意,如『属意种、蠡臣』之句。」 十五年六月二十九日,诏寔录院依典故编高宗皇帝御制。详(此)[见]国史院。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六 光宗御制 光宗御制 【宋会要】 淳熙十六年九月二十三日,御赞《顶相》一轴,赐左右街僧若讷。 绍熙元年四月二日,诏高宗《芝草赞》、隆兴御制《芝草诗》、寿皇《芝草赞》、诏熙御制《芝草诗》,共四本,宣付史馆。 五月十五日,赐闻喜宴于礼部贡院。是日,赐新及第进士余复以下御制诗一首。 三年十二月二日,御制、御书《至尊寿皇圣帝圣政序》。 四年五月二十三日,赐闻喜宴于礼部贡院。是日,赐新及第进士陈亮以下御制诗一首。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六 御书 御书 【宋会要】 淳化四年,内出(分)[八]分书《千字文》,赐宰臣、枢密使已下各一轴。 五年十〔一〕月,赐近臣飞白书各一轴,别赐参知政事寇准飞白草书十八轴。先是,宰臣吕蒙正等皆以赐得,时准出使在外,至是始及焉。 至道元年,〔六月〕六月:原无,依苗校据《玉海》卷三三及《长编》卷三八补。,太宗草书经史故事三十纸,诏翰林侍读吕文仲一一读之,因遣刻石,以数百本,并列秘阁官吏姓名,付内侍裴愈,令于江东名山福地道宫〔佛〕庙各藏一本。或高逸不仕,敦朴有行,为州里所称者,亦分赐之。 二年六月,出飞白书二十轴,赐宰相吕端等人五轴。又以四十轴藏于秘阁。字皆方圆数尺,端等相率诣便殿称谢。帝谓之曰:「飞白依小草,书体与隶〔体〕不同。朕君临天下,复何事于笔砚,但中心好之,不能轻弃,岁月既久,遂尽其法。然小草书字学难究,飞白笔势罕工。朕习此书,使不废绝耳。」 三年六月,真宗谓宰臣曰:「先帝多能,尤于笔法精妙,尽得诸家之体。所有御笔墨迹,遍赐天下名山胜境,用垂不朽。」 真宗大中(详)[祥]符二年十一月,真宗以太宗镂文红管供御笔十有二管,分赐宰臣王旦以下。因谓旦等曰:「先帝听政之暇,常以观书及攻笔法为意,每见诸家字体精妙,无不学者,学之必成。」旦等言:「先帝笔法神气英异,非人臣所及。如侍书王着有名于时,然望先帝甚远。」帝曰:「王着于侍书待诏中,亦无其比焉。」知节言:「先帝奕鸉甚 妙,但圣人泛涉游艺,必至精绝,然终非所好。」帝曰:「先帝亦着鸉格势。朕顷在宫中侍先帝,尝见学锺繇书,或自夙兴,常手不释卷。」 五年十一月,内出太宗御集及御书法帖,总三百三十六卷三百三十六卷:苗校:《长编》卷七九作「三百六十卷」。,示辅臣。曰:「太宗嗜〔学〕,实由天纵太宗嗜:「嗜」前,疑脱一字。,属思(授)[援]翰,心极精妙。朕孜孜寻访,殆无遗者。四方以朕购求,所纳者甚众。然或因先朝赐其家宝藏,即复付之。」王旦曰:「以文章化人成俗,(青)[实]自太宗始也。五代以来笔札无体,锺、王之法几乎绝矣。太宗在南宫,留意翰墨,断行片简,传之于外,则争求之,实为楷法。自是学者,书体丕变。实圣教所致。」帝曰:「太宗所用笔,亦与人间不同。」顾向敏中、丁谓曰:「卿等未尝见。」咸再拜陈乞。翌(曰)[日],命赐之,人一双。太宗御草《孝经》一卷,刻石在秘阁。赞后法帖十二卷、小字法帖一卷、古诗一卷、仿锺繇书一卷、草书笔法一卷、草书故事簇子七轴、草书杂时簇子十七轴、草书 字簇子一轴、草书《急就(草)[章]》一卷、草书《千字文》一卷、颠草书一卷、八分书故事一卷、八分《千字文》一卷、飞白书簇子二轴、着飞白书杂诗二轴、飞白书大字簇子二轴、帝字一轴、佛字四体书一卷、五体书一卷、三般大字簇子一轴,已上刻石在御书院。墨迹杂书四千八百九十四卷册、八百七十八卷八百七十八卷:此前疑有脱文。、御制四千一十六卷册、古诗故事、药方墨迹杂书簇子一千六百七十一卷、墨迹杂书扇百三十六柄、刻石杂书八百一十八卷、御制七百 九十三卷、古诗故事刻石杂书簇子四百五十二轴,已上分藏于龙图阁、太清楼、秘阁、御书院及内中。御制御书《逍遥咏》十一卷、《缘识》五卷、《秘阁铨》三十卷、《秘藏诠禅枢要》三卷、《莲花心经回文倡颂》三十卷、《心轮图》一轴、注《金刚经》宣演一部,已上并印本,随《大藏经》颁行。副本百三十三部,总千九百四十四卷,并印本。文集中录出歌诗文赋别行三百七十六卷,并印本。刻石杂书三百四十七轴,刻石杂书簇子七百五十三轴,已上赐天下名山寺观,并中外臣僚,及兖州至圣文宣王庙。 天禧五年二月,召辅臣观御书于龙图阁。四月,诏以御书石本为九十编,藏天章阁。 干兴元年三月,仁宗遣内侍至中书,赐御书飞白字一轴。仁宗因至真宗灵位之侧,阅视有飞白书笔,其笔以木皮为之,遂取试书数字。帝素亦未尝攻此书,偶兹阅试,而笔力(遇)[遒]健,有(知)[如]夙习。寻命置其书于真宗灵御前,以申哀慕,及分赐执政近臣。是后书法(盗)[益]精,屡赐近臣。 仁宗天圣三年四月,遣内侍以御书飞白书(各)一十轴,赐宰〔臣〕宸翰(犹)[遒]逸,笔势有法,飞白书尤为精妙。至是,命工模刻以赐之。 四年五月端午,遣内侍赐中书枢蜜院御书飞白扇子各一合。 五年九月,慈孝寺真宗御容殿成,帝亲飞白书额曰「崇真殿」,宣示宰臣等。 宝元二年十一月二日,遣内侍就(转)[辅]臣第,赐御飞白书各一轴。次日,面谢,再拜讫。宰臣等奏 曰:「陛下万机之烦,翰墨不倦,神笔奇奥,旷古未(常)[尝]有。」帝曰:「听政之暇,无所用心,特以此为乐尔。」 康定元年六月八日,内侍省押班赵永德上真宗御制、御书碑铭歌诗三十三轴,诏领恩州(剌)[刺]史。永德在先朝,尝管勾御药院也。 二年六月二十八日,〔以〕飞白书文词字赐端明殿学士翰林侍读学士李淑。淑出〔守〕许州,为《飞白(状)宝章记》,摹石州廨。 庆历二年正月,大相国寺新修宝奎殿,摹太宗御书寺额于石。帝飞白题之,命宰臣吕夷简撰记,章得象篆额,枢密使晏殊撰御飞白书记。初,帝谓辅臣曰:「昨构一小殿禁中,而有司不谕朕意,过为华丽,然不欲毁其成功。今大相国寺方构殿,藏太宗亲书寺额,可迁致之。」因言:「朕内寝多以黄布为茵褥。」宰相吕夷简等对曰:「陛下孝以奉先,俭以率下。虽圣人之盛德,孰加乎此!」帝曰:「此(遇)[偶]与卿等言及之,非欲闻于外,恐其近名耳。」 佞,察小忠,鉴 四年三月,帝御迩英阁,出亲书十有三轴,凡三十五事:遵祖宗之训,奉真考之业,念祖宗艰难,思真宗爱民,守信义,不巧诈,亲硕学,精六艺,慎言语,待耆老,崇静退,求忠直,惧贵骄,保勇将,尚儒术,议释老,重良臣,广视听,功无迹,戒喜怒,明巧媚,杜希旨,从民欲,慎满盈,伤暴露,哀鳏寡,访屠钓,构远图,绝朋比,斥(近)[迎]合,罪己为民,损躬抚军,求善使过。 五年十二月,以宝相佛阁为慈尊阁,飞白书榜赐之。凤翔府上清、太平宫,五 台山真容院、宝章阁,并州舍利阁,奉先资福院、观音殿、妙法院、正觉殿,洎景灵宫等处,神御殿榜,皆帝飞白。每赐,即先召侍臣观焉。 六年八月,赐宰臣贾昌朝洎从臣御飞白书,人一幅。 七年八月,御崇政〔殿〕,召近臣观御书真宗皇帝加谥位版。初,帝跪设位版讫,再拜泣涕久之。又观新作郊庙祭器。 八年九月,御延和殿,召辅臣观御书。 皇佑元年二月二日,广济军都监李惟贤进二圣御书一轴,诏移曹州兵马都监。 三月十五日,飞白书「天性」字赐端明殿学士李淑。时帝以御书赐近臣,淑方侍养,遣使就第赐之。 九月,(迢)[召]近臣宗室及台谏官、三司、开封府推判官、武臣(剌)[刺]史以上,赴迎阳门,观先朝御书。是月,新篆「明堂」二字,飞白「明堂之门」四字,诏词以藏宗正寺。 三年五月,召辅臣、馆阁、台谏官,观书于御书院。 至和元年九月二十一日,故知明州慈溪县王利用妻张氏进先帝御书飞白一轴,乞男度一名目。诏王度与下班殿侍、三班差使。奏纳先帝御书者多矣,不过赐以金帛,今以优命,非常制也。 二年五月,诏开封府自今有模刻御书字鬻卖者,重坐之。 嘉佑二年十一月十五日,驸马都尉李玮进飞白四字,帝书二十五字,赐之宠之。 三年七月二十四日,帝御迎阳门,宣宰臣以下,观御书妙法正览殿牌额。次赴天章阁观御书,复出三圣御容以示群臣。 五年十月,诏自今臣僚之 家,毋得陈乞御篆神道碑额。 六年三月,御崇正殿,召辅臣观御书「兖州至圣文宣王庙」榜。 七年十二月,幸龙图天章阁,召辅臣至待制、三司副使已上,及台谏官、皇子、宗室、驸马都尉、管军,观三圣御书。又幸宝文阁,亲为飞白书。 英宗嘉佑八年,(未改元。)十二月,诏以仁宗御书藏宝文阁,命翰林学士王珪撰记,立石。 治平元年十二月,英宗召辅臣观御篆「孝严殿」额于迎阳门,御篆神道碑额。太宗御制赵普碑文并书,又篆其额。 皇佑中,王子融自河中府还,以唐明皇所题裴耀卿碑额上进,仁宗遂赐其兄曾碑曰「旌贤」。自后勋戚之家,多赐之。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六 御书赐勋戚 御书赐勋戚 仁宗:旌贤(故相王曾)、旌忠(故相莱国公寇准)旧学(故相晏殊)、旌功(故枢密使曹利用)、怀忠(故相吕夷简)、旌忠、勋德(故枢密使张耆)、显功(赠(大)[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李继隆)、纯孝(观文殿学士张观)、褒贤(赠礼部尚书范仲淹)、褒亲(献穆大长公主)、儒贤(观文殿学士高若讷)、崇儒(观文殿学士丁度)、清忠(故枢密使王德用)、思贤(故相刘沆)、旌忠、元勋(故枢密使狄青)、褒忠(故相陈执中)、全德元老(故相王旦)、亲贤(陇西郡王李用和)(教)忠积庆(宰相文彦博父洎)、显功(鲁国忠武公李继隆)、遗直(故相李迪)、旌劳(故相程琳)、英宗:大儒元老(故相贾昌朝)、忠规德范(故相宋庠)。 神宗元丰五年九月二十七日,上御崇(正)[政]殿,宣宰臣已下至中书舍人、观察使以上,观景灵宫御书十一殿榜。 六年 十二月二十九日,文彦伓言:「仁宗皇帝赐臣御书,以卷轴甚大,私家难以宝藏。遂送功德院宝胜禅院安置。因建阁奉安,愈为精严。每年乞特赐拨放童行一人。」从之。 哲宗元佑二年九月十五日,赐宰臣、执政、经筵官宴于东宫。上亲书唐人诗分赐之。(详之经筵门) 五年九月二十一日,御迩英阁,宰臣、执政、讲读、记注官,各赐御书诗一首。上亲书姓名于其后。(详见经筵门) 六年三月一日,御迩英阁,宰臣吕大防奏曰:「仁宗所书三十六事,禁中有否 」上曰:「有」。大防请令图写置坐隅,以备亲览。从之。 车驾临幸辟廱,亲书手诏,面赐国子司业吴絪等。乞下有司模勒刊石,颁赐诸路州学。」从之。 徽宗崇宁三年十一月十六日,宰臣蔡京等言:「伏 四年十月二十三日,中书省检会应颁降天下御笔手诏摹本,已刊石讫,诏并用金填,不得摹打,违者以违制论。 大观元年八月十七日,资政殿学士、中太一宫使、兼侍读郑居中言:「近蒙赐臣御笔八行八刑书,欲望许以所赐模写于石,立之宫学,次及太学、辟廱、天下郡邑,与石经比。」从之。 三年四月二十五日,尚书户部侍郎蔡居厚等言:「比从近臣之请,凡御笔手诏,刊印成策,半岁一颁。然内外之事,总于六曹,六曹之司二十有四,逐司颁降,各有先后,而日月不次,检照寔难。欲乞(命)[今]后六曹及诸处被受御笔手诏,实时关刑部,别策编次,专责官吏,分上下半年,雕印颁 行。」即从之。 政和元年三月一日,议礼局乞以御书《政和新修五礼序》,摹勒立石于太常寺。从之。 三年三月十六日,大司成刘嗣明言:「检会去年五月九日 节文,所赐莫俦等御笔 书,许令辟廱摹写刊石,颁之四方,申命词臣撰次本末,刊于 书之下。近准降下郑居中撰到记文,乞差官书写并题盖。」诏差中书侍郎刘正夫。 是年,郑居中再知枢密院,赐第建阁,藏宸翰。上书其榜曰「勋贤承训。」 五年十月二十九日,御〔书〕「摛文堂」榜赐学士院。以学士强渊明迁承旨,上为增广直庐,书榜宠之。 七年七月十七日,秘书少监毕仲愈言:「奉御笔,近闻金耀门文字库有祖宗潜藩亲书庙讳奏牍,洎元丰内批诏旨,皆得于尘坏之间。恭阅数四残楮断幅,随手纷纷,怆然于怀。可委官编次,集类来上,札付臣〔僚〕编次。乞下书艺局,应副工匠物料,委近侍总领,置局计会,编类指画,表背进呈。」诏令秘书省应副,更不置局。 九月一日,宣和殿大学士蔡攸言:「伏闻国子监、辟廱已挂御书『大成殿』牌,乞许尚书、学士、侍郎、给舍、(侍)[待]制、两省同诣两学赡仰,仍分作两日。」从之。 宣和二年四月四日,姚古言:「自叨窃帅阃,并先兄雄累帅熙河,皆蒙降到宸翰不少,已于私家创造高阁宝藏。乞逄赐阁名。」奉御笔赐名「褒勋之阁」。 十六日,兵部侍郎蔡庄言:「先臣墓道,先蒙赐题碑首,近日大臣及从官被受御书,例皆建阁。伏望锡 之美名」。依故相何执中、刘正夫家已得旨挥,诏许建阁,仍以「褒忠显功」为名。 八月二十日,御笔:「门下侍郎白时中于寿春府私第修建御书阁毕工,可赐御书『醇儒之阁。』」 十二〔月〕一日,新知福州少傅、镇(西)[江]军节度使余深言:「奉御笔,以臣私第建御书阁,蒙降赐御书『贤弼亮功之阁』牌一面。缘臣私第建阁,系在福州。今欲乞依白时中私第御书阁例,差破使臣。其潜火兵士,止乞差一十五人。」从之。 三年正月十七日,诏差开州防御使徐位押赐唐州方城县范致虚所建神霄玉清炼真宫殿阁门室御书牌额,共一十五轴。 八月二十四日,赐梁子美私第御书牌阁额为「耆英之阁。」 四年三月五日,驾幸秘书省,太宰王黼 其事,乞宣付秘书。其略曰:「銮辂幸秘书省,诏宰辅从臣暨馆阁之士观书于秘阁,俾恭阅祖宗谟训,崇宁以来御书。复召辅臣侍从及秘书少监至提举官听事,宣示御书《千文》、十体书《洛神赋》、行草近诗,并御尽。即恩许分赉,臣蒙恩独赐匹纸金花《千文》一轴、御书二十二轴。上亲出建隆真迹诗帖数幅,于是群臣始识艺祖书。又出太宗、真宗、仁宗翰墨,至神考书《孟子章句》,上曰:「此先帝在藩邸时所作也。」上色蹙然。」 五年正月十七日,大司乐毕完言:「为装成神宗皇帝御笔石本二轴投进,乞宣付秘阁收藏。」从之。 十二月二十四日,赐太傅王黼私第御书「载赓堂」、「膏露堂」、「移山堂」、 「宠光亭」、「老山亭」、「荣观斋」、「四友斋」、「隐庵」九牌。 崇儒 ~ 御书神道碑额 实录有,止称「赐神道碑额」,而不言御书者。别载「丧\华\\葬\ 御书神道碑额实录有,止称「赐神道碑额」,而不言御书者。别载「丧(华)[葬]门。 神宗:两朝顾命定策元勋(赠尚书令韩琦),忠勤懿戚(赠侍郎向经),决策定难显忠基庆(卫王高琼),克难敏功锺庆(康王高继勋),两朝顾命定策亚勋(赠太师中书令曾公亮。初,赐「两朝顾命赞策勋德」,后诏改之)。 哲宗:显忠尚德(赠太师富弼),忠清粹德(赠太师温国公司马光)。 徽宗:旌忠(赠镇童)[潼]军节度使赵隆,元丰受遗定策殊勋宰臣(赠太师。《徽宗实录》止云「赐碑额曰『元丰受遗定策宰臣』,蔡额)[确]之墓。确本传所载,又有「殊勋」二字。乃其子渭请御书,因而赐之。 钦宗:张商英(靖康元年九月,工部员外郎李士观乞诏词臣撰商英神道碑、诏:「依奏,碑额朕当亲书。」实录不载额名,亦不载赐御书月日) 高宗建炎元年九月十七日元年:《玉海》卷三四作「二年」。,上书《资治通鉴》第四册,赐黄巘善(称)。翌日,巘善称谢,奏曰:「昨晚锡与执政同观,皆言陛下笔力益妙于昔,盖圣学日新之盛。」上曰:「朕退朝,省览章奏罢,多游意翰墨,不以为倦。」又曰:「近将《孟子》论(语)治道处「论」下:原有「语」,一似所写有《孟子》、《论语》二书。而下文则仅称「今陛下写《孟子》王道政教之言」;又说:「朕每日温阅《孟子》五卷爱其文词简明知要,所以信手多书于屏」云云,都表明所书仅《孟子》一书,故知此「论」下之「语」字为衍文,兹删去之。,手写于绢屏,积之遂多。佗日回銮,亦留屏于此。」巘善曰:「昔人几杖盘孟,皆铭识之,以自警发。今陛下写《孟子》王道政教之言在屏障间,亦古人自警发之意。」上曰:「朕每日温阅《孟子》五卷,爱其文词简明知要,所以信手多书于屏。」汪伯彦曰:「陛下留神此书,取其宜于今者力行之,天下幸甚。」 二十二日,内出亲书座右素屏《旅獒》一篇、《大有》、《大畜》二卦,与《孟子》之言七章,凡十扇。遣中使宣示宰执。翌日,黄巘善等称谢,奏曰:「陛下于《书》取『谨德昭德』之规,于《易》记《大有》畜贤之〔义〕义:原作「盖」,当系涉下文而混淆。。盖曰正心诚意,以齐 家治国者在德;立政造事,以致君泽民者在贤。所摭孟轲当年之格言,皆切本朝今日之急务。屏帏之内,圣贤满前,因知心术之接在兹,非以字画之妙为贵。臣等愧衮职之非宜,幸圣学之多进。」有旨勿拜,潜善等皆再拜。 四年八月八日,上手写《郭子仪传》付范宗尹,呼诸将示之。时韩世忠以进官到堂,上知世忠洎诸将不亲文墨,故执政因而谕之。 绍兴元年三月二十五日,宰执奏拟柯赐上所藏道君皇帝赐(扎)[札]欲给还此句疑有误。。上曰:「此上皇御书,当须藏置内阁,不当降出。」 四月九日,以经筵,上亲书扇赐讲读官。 九月十一日,进士黄朝美上仁宗皇帝御书「明堂」牌碑本二轴,诏送秘书省藏之。 二年七月一日,进士韦许上太宗皇帝御书,补迪功郎,兼进书籍,特有是命。 。」上曰:「朕瞻仰古先圣王之治,以为规戒。」秦桧曰:「以此见圣学不废。」 八月十六日,上出所写《孝经》、《诗》、《书》篇章,遣中使宣示宰执。翌日,进呈毕,吕颐浩等奏:「蒙宣示御书,仰窥圣意,若稽于古。臣等不胜欣 陛下躬洒宸翰,亲裁睿诏,命有司摹黄庭坚所书《太宗皇帝戒石铭》,勒诸坚 ,拓为墨本, 赐郡县守令。伏闻近命五使廉按诸路,臣以谓与其驰驿而颁,孰若付之五使,赍行而赐之,仍使州县誊本,揭诸通衢。」诏依,令五使附行赍赐,其余州县,令礼部颁降。碑石于尚书省龛立。 十月二十七日,臣僚言:「伏 三年正月十一日,诏 恤刑手诏,委尚书左右司刻石颁降天下。其亲(扎)[札]候刻石(子)[了]毕,付大理寺置之治事厅。既而命枢密都承旨赵子(画)[昼]篆额,以《绍兴恤刑手诏》为目。其后以碑刻赐侍从及寺官,人各一本。 五月十三日,将仕郎谢慥上仁宗皇帝御书飞白一轴,诏赐银绢二十匹两。 四年五月二十八日,诏韩世忠私第御书阁以「懋功」为名,从其请也。 八月三日,处州进士王杨缴进太宗皇帝御书诗二轴,计一十篇。诏令户部支赐绢二十匹。 九日,秦鲁国大长公主上家藏仁宗皇帝在东宫时真宗皇帝所赐御制亲书《元良述》一轴,诏送史馆秘书省。 二十五日,赐故相韩忠彦御书神道碑额曰「世济厚德之碑。」 五年四月七日,上亲书《无逸篇》为图,设于讲殿之壁。先是,范冲轮对,论仁宗皇帝建迩英阁,尝命儒臣蔡襄等写《尚书 无逸篇》,并《孝经 天子》、《孝治》、《圣治》、《广要道》四章,为二图,列于左右。元佑初,先臣祖禹为侍讲,乞检寻二图,如仁宗故事。哲宗皇帝从之。愿陛下修祖宗故事,躬写《无逸篇》,为图设于讲殿。」至是,上乃书之。 九月二十日,赐赵鼎御书《尚书》一部。翌日,鼎称谢,上曰:「《尚书》所载君臣相戒 之言,所以赐卿,乃欲共由此道,以成治功。」六年十月,摹勒上石,鼎乞安于私第。 九月,赐新及第汪应辰以下御书石刻《中庸篇》。廷试毕,赐御书自此始。其后以《周官》或《儒行》、《大学》、《 陶谟》及《学记》、《经解》等篇,皆就闻 喜宴日赐之。举故事也。 十月三日,上书《车功》诗,赐宰臣赵鼎等。翌日,宣谕曰:「朕观《鸿鴈》、《车攻》,乃宣王中兴之诗,当与卿等夙夜勉励,修政事,攘夷狄。」鼎曰:「陛下游戏翰墨之间,亦不忘恢复。臣等敢不自勉!」 六年三月六日,江南西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洪州李纲上家藏道君皇帝御笔真迹,诏送史馆。 十一月二十五日,故翰林侍读学士王洙孙男楚老上庆历皇佑御(扎)[札]手诏飞白等,赐银绢各一百匹两。楚老兼进四朝御容,故有是赐。 二十八日,赐成都府府学御书「大成之殿」四字,揭于宣圣殿额。先是,成都府府学教授范仲殳言:「府学大成殿建于东汉初平中,制度简扑,气象雄浑。汉人以大隶记其修筑岁月,刻于东楹。至于今,九百四十三年矣。盖天下栋宇之古,无过于此。臣愿陛下万机之闲,因御翰墨,作『大成之殿』四字,揭之殿额,以着(升)[陛]下(腃)[眷]蜀之意。」至是,从之,仍带赐本学。 七年九月二十六日,枢密使秦桧言:「乞以赐臣御书《羊(佑)[祜]列传》付有司刊石,以墨本颁诸宰执、大将、侍从。」上谦逊再三,赵鼎等奏:「陛下笔法精诣,实宜传之天下后世,以幸学者。」从之。 十二月十一日,上宣谕辅臣曰:「刘光世喜书,前日来乞朕所临《兰亭帖》,亦以一本赐之。」因论书法甚详,遂及法帖,曰:「其间甚有可议,如古帝王帖中,有汉章帝《千文》,《千文》是梁周兴嗣所作,何缘章帝书之 举此一事,其它可知。岂不误后世学者!」 九年 二月十二日,诏绍兴府天章寺祖宗御书,令守臣取进。先是,建炎四年,(王困)[巡]幸江(淅)[浙],御书凡五百五十轴卷,悉留越州。至是,驻驆临安,降诏取焉。 同日,诏兴化军进士蔡珌上太宗皇帝御书,可赐(来)[束]帛。 此御书,收而藏之。至是还朝,投进。 四月二十三日,亲从额外指挥使王琪进太宗皇帝御书一百件,仁宗皇帝御书飞白五件,徽宗皇帝御书三件,「德成之宫」大字牌文一本。诏令进入。先是,琪诈陷虏庭时,在京于北军处 六月十三日,宰臣秦桧乞以上所赐御书真草《孝经》刻之金石,以布宣德意。上曰:「十八章,世人以为童蒙之书,不知圣人精微之学(不)出乎此也。朕宫中无事,因学草圣,遂以赐卿,岂足传后 」桧请至再三,乃从之。 十年五月十六日,御书《中庸扁》,赐秦桧,乞刊石分赐墨本。从之。 十一年二月二日,诏:「余深被遇徽宗皇帝,擢任宰辅,当时所赐御笔,许令本家投进。」从深男日章请也。 六月二十四日,诏万安军,于蔡攸家收取徽宗皇帝御笔立皇太子诏,叙宣和末策立渊圣皇帝事,因及罪已奏天密表投进宣付史馆实录院编类,送敷文阁藏之。从吉阳军使杨雍请也。 十二年四月二十四日,衢州学生赵缶上家藏徽宗皇帝御书一纸,诏〔锡〕绢十匹。 十月二十二日,右承议郎、直龙图阁张茂上〔言〕,政和中徽宗皇帝御书《上清大洞真经》一部,赐先臣商英,乞赐宣取。诏令尚书省取进。 十三年正月二十五日,诏亲书经史,令户部尚书张澄,将行在见有墨本先次计置,颁降施行。先是,湖州守臣秦(□)[梓]言:「祖宗御书赐在州郡,虽经兵火,多获(实)[宝]存。乞将前后御书经史,颁诸泮宫,使士子得以师承,咸仰崇儒设教之德意。」故有是命。 二月,内出御书《左氏春秋》及《史记》列传于秘书省,宣示馆职。观阅毕,少监秦 以下〔皆作〕诗以进皆作:原无。据《玉海》卷三四及文义补。。 是年六月,内出御书《周易》。 十四年正月,出御书《尚书》。 十月,出御书《毛诗》。 十六年六月,又出御书《春秋左传》,皆就本省宣示馆职,观阅毕,并作诗以进。上又书《论语》、《孟子》,皆刊石立于太学首善阁、及大成殿后三礼堂之廊庑。 七月,赐御书宣圣殿及门榜,并曰「大成」,御书阁曰「首善」。先是,修建太(同)[学]、国子监请依徽宗故事,乞赐宣圣殿及御书阁名榜。内御书阁,徽宗赐曰「求贤」,上改今名。至是,殿、阁告成,赐之。用钧容乐迎至学安挂。 九月四日,上谕辅臣曰:「洪兴祖欲进碑刻,此安用学 书只是看笔法精神,若不善刻者,字画皆失真。朕收得王献之《洛神赋》墨迹六行,置之几案间,日阅十数次,颇觉书有所得。近又写《尚书》一部,已终篇矣。学写字,不如便写经书,不惟可以学字,又得经书不忘。」已而降付秦桧,奏曰:「寻常诸生,终年未曾写得一部经书。欲宣示从官,不惟观陛下书法之妙,又令知圣学不倦也。」上曰:「朕宫中无所嗜好,唯学字观书,所得甚多,可以 养神。兼日闻所未闻,其乐无涯。」既而《尚书》委知临安府张澄刊石,仍颁诸路州学。 十四年六月十四日,上书《干卦》赐龙图阁学士、知宣州秦梓;又以湖州昨刊诸臣所书《易》十碑赐梓,令于私第御书堂一处安置。从梓请也。 七月二十二日,左宣教郎、守殿中侍御史汪勃言:「窃观陛下万机之余,亲写《孝经》,近颁之诸郡,皆止奉安于泮水。虽卿大夫,多有不获藏蓄为恨,而况于庶人乎 乞令诸郡募工摹刻,自郡达县,自县达(卿)[乡],皆使家藏而户晓。庶几普天之下,风俗旷然而大变。」诏令诸州刊石,赐见任官,并系学籍诸生。 十五年三月十八日,邵武军进士吴行成进徽宗皇帝御书吴融《晓赋》一轴,诏令户部支赐绢十匹。 十月三日,上遣中使赐(大)[太]师秦桧第御书阁榜曰「一德格天之阁」,仍就赐御筵。 十六年三月二十二日,处州学士耿世南进徽宗皇帝御笔亲帖三轴,赐绢二十匹。 四月十四日,修武郎张燕上太祖皇帝御书一卷,赐绢十匹。 六月五日,饶州乐平县进士马孝友上仁宗皇帝飞白「风水」二字,赐绢十匹。 十九年九月二十九日,御书太师秦桧像赞,藏于秘阁。 二十年三月二十八日,赐太师秦桧父敏学御书神道碑额曰「清德启庆之碑。」 二十五年十一月五日,赐故太师秦桧御书神道碑额曰「决策元功精忠全德之碑。」 二十六年闰十月二十七日,上书玉牒殿并殿门及 祖宗属籍堂榜,令揭于殿堂之额。以新建殿堂毕,从玉牒所请也。 十二月二十八日,新知池州贵池县陆沇上宝藏哲宗皇帝赐故外祖翰林学士顾临御书《即事诗》一轴,诏送秘阁。 二十七年四月,御试,上曰:「指陈时〔事〕切直者「时」下:疑脱「事」字。,令寘之上列。」因亲书以赐编排官吏部侍郎李琳等。宰臣沈该请刻石颁诸臣僚,诏可。 二十九年六月十九日,处州缙云县进士朱逢辰缴进仁宗皇帝御书,诏令户部倍赐束帛。 戒谕,崇尚清白,禁止赂遗诏书亲 七月二十四日,尚书右仆射汤思退等言:「近恭(北)[札],上曰:「朕自少时,留心翰墨,至今不倦,然(乞)[迄] 思退请以御书刊石,颁中外臣僚。」诏可。 不能臻其要妙。在唐惟太宗好二王书,当时士大夫翕然相尚。如欧、虞、褚、薛,皆有可观。朕有旧藏文皇数帖,其间有好谦自牧,上畏天,下畏群臣等语。不惟字画可喜,其用心实可为后世矜式。」思退曰:「陛下天纵多能,精于艺学,过文皇远甚。当与本朝太宗皇帝俪美齐驱,岂前代帝王所能髣 三十年,〔五月辛巳〕五月辛巳:原无。苗校据《玉海》卷三四、《建炎要录》卷一八五补。,上以「玉堂」二字亲洒宸翰〔赐翰〕苑。知制诰周麟之言:「欲以御书依典故就都堂宣示宰执,许本院摹勒上石,俟石刻成日,于秘书省曝书会宣示馆阁官,并以石本分赐。」诏可。 孝宗隆兴元年十月十四日,诏金山寺御书御制诗令刊石,将碑本投进。从两淅运使朱夏卿之请也。 干道元年二月三日,赐(大)[太]傅宁远军节度使和义郡王 杨存中第御书阁榜曰「风云庆会之阁。」 三年二月,赐故赠太师陈康伯御书神道碑额曰「旌忠显德之碑。」 六年五月二十四日,御书《戒诏》赐宰臣虞允文等。 八月二十八日,御书汉议郎崔实《政论》赐宰臣虞允文等。 七年正月八日,御书郭熙《秋山平远诗》赐宰臣虞允文等。是日,宰执进呈毕,上宣谕曰:「朕无他嗜好,或得暇,惟书字为娱尔。」允文等奏曰:「允文等外日对罢,顾见石墀上陛下草圣,笔力天纵,有飞动之状。」上曰:「戏书,不足观。朕近写得一轴。」因顾内侍取示允文等,乃郭熙《秋山平远诗》,因以赐允文。且顾梁克家曰:「俟别写赐卿。」上又曰:「太上真草皆极古今之妙,来日与卿等」。允文等顿首谢。 十一日,遣中使赐左丞相虞允文《养生论》、右丞相克家《长笛赋》,皆太上真书。又赐克家御草书《古柏行》一轴。是日,宰执进呈,上宣谕曰:「前日过德寿宫,侍宴太上,饮酒(权)[欢]甚,宫中熙熙,和而有礼。本朝家法,前世所不及也。已与卿等觅得御书,俟请宝来,即赐卿等。」已而,遂有是赐。 二月,御书孙绰《游天台山赋》,赐容州观使干办皇城司夏执中。 六月,御书上天竺灵应观音寺并殿碑。 九月二十一日,故少宰观文殿学士吴敏,孙楠进钦宗皇帝御书一百轴,特与补将仕郎。 十月二十二日,诏右迪功郎刘愈进钦宗皇帝御书二轴,与减二年磨勘比类施行。 八年二月六日,御书:「尚书左右仆射,可依 汉制改作左右丞相,学士院降诏。」 八日,御书赐权礼部侍郎、兼直学士院周必大:「比来一二大臣同心辅(正)[政],夙夜匪懈,渐革苟且之风,以副综核之意,深可嘉尚。今因除授,宜示褒典。虞允文可特授正奉大夫、(右)[左]丞相。」 四月二十一日,赐新进士御〔书〕《益稷篇》(上与宰执虞允文等论写此篇赐进士之意,详见进士门。) 七月十二日,诏朝请大夫毛奎孙劝进钦宗皇帝御书十轴,与免文解一次。同日,诏故端明殿学士、赠少保、亲侄孙毛勒进钦宗皇帝御书一百轴「少保」下:疑脱人名。,特与补上州文学。 八月一日,赐故太师和王杨存中御书神道碑额曰「安民定功翊运忠德之碑。」 九年二月二日,诏故中书侍郎陈过庭孙进士述进钦宗御书十四轴,端明殿学士张深曾孙伯成进三朝御书十三轴,并续进钦宗皇帝诏旨一轴,各与免文解一次。同日,诏故刑部侍郎程振孙饶州乡贡进士邵进靖康御笔八十八轴。又宣和间为钦宗皇帝东宫舍人(曰)[日],赐亲书《玉〔不〕琢不成器赋》、杜甫《喜雨诗》各一轴,及政和间颁降石刻御笔手诏等三册,与补下州文学。 四月二十八日,御书《荔枝赋》,赐阁门宣赞舍人张延年。 淳熙元年五月一日,御书唐元稹《牡丹花诗》扇,赐临安府通判吴琚。 六月一日,御书刘禹锡诗赐集英殿修撰主管佑神观张子仁。 二年三月四日,宰臣叶衡奏谢:「昨日蒙遣中使宣示太上皇帝宸翰十轴,并御制跋语,得旨令臣阅毕, 可饮 酒,以庆荣遇。仍宣示执政、侍从、台谏,以其书省以其书省:疑有缺文。。翼日拜谢讫,乞勒石,率预观臣僚奉表称谢。」从之。上曰:「当以此表转于德寿宫。」 。臣欲就都省具 酒,与执政而下共侈非常之赐。」上曰:「甚好。」 知事龚茂良、李彦颖同奏曰:「太上皇帝宸翰刻石赐郡国者,臣等固尝得窥,此十轴藏在御府,群臣无繇见者。今遂获拜观,不胜千载荣遇。」上曰:「太上皇帝于翰墨间,盖是天纵,非寻常学力所能到。如锺、王辈不足道。」「臣等与侍从、台谏、两省官环立展视,莫不骇心动目,即所未 三年九月十五日,太上皇帝御书白居易《大巧若拙赋》,赐干办皇城司夏势中。 十一月一日,御书杜牧《战论》,赐皇太子。同日,御书诗赐皇太子嗣濮王士輵、永阳郡王居广各一轴。 四年二月十七日,诏「知临安府赵磻老就太学建阁,奉安太上皇帝御书石经,碑石可置之阁下,墨本于阁上,以『光尧〔御书〕石经之阁』为名。朕当亲写。」参知政事龚茂良等言:「自古帝王未有亲书诸经及传至数千万言者,不惟宸章奎画,照耀万世,其所以崇儒重道者,可谓至矣。陛下圣孝,又欲亲书题额,以增斯文之重。天下幸甚!」上曰:「太上于字画盖出天纵,朕尝谓锺繇字最工,犹带隶体。如太上宸翰,冠绝古今。」 五月二十四日,知临安府赵磻老言:「得旨,就太学建造光尧太上皇帝御书石经阁,将欲就绪。其见在石经《周易》、《毛诗》、《尚书》、《春秋左氏传》、《论 语》、《孟子》外,尚有太上皇帝御书《礼记 中庸》、《(太)[大]学》、《学记》、《儒行》、《经解》五篇,不在太学石经之数。今搜访得旧本,重行模勒,欲补《礼经》之阙。」从之。 淳熙十六年四月七日,故太师秦申王府进纳高宗皇帝御书二轴,诏送实录院。 五月三日,御书「归隐」二字赐天竺弥陀福兴院。 九月十八日,御书「弥陀(兴福)[福兴]之院」六字,赐左右街僧录若讷。 绍(兴)[熙]元年正月四日绍熙:原文作「绍兴」。上文载淳熙十六年九月十八日御书赐若讷。若讷显系宗朝人(光宗以孝宗十六年二月即位,次年乃改元绍熙),不得为高宗朝人。据上文改。苗校则移置绍兴元年之首。,御书偈颂一首,赐左右街僧录若讷。 七月九日,御书四季草书扇面四轴,赐左右街僧录若讷。 二年正月五日,御书草书胜常帖,赐左右街僧录若讷。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六 录贤 录贤 【宋会要】 仁宗嘉佑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三司使张方平等言:「故国子监直讲孙复著述《春秋》之说四十余年,并抄录到所撰《春秋尊王发微》二部。复惟一子大年,欲望特赐甄录。」诏孙复尝在迩英阁讲书,今又进到《春秋尊王发微》,其男大年特补郊社斋郎。后太常博士胡瑗卒常:原作「宰」,下文八年三月二十八日条作「学」。按《宋史》瑗本传,瑗系以太常博士致仕,据改。,近臣共援此例,官其一子。 神宗熙宁六年五月二十三日,右正言、直集贤院常秩言:「昨召对,蒙问及臣友王回之为人,又被旨进其文编。窃以先(生)[王]之法善善以及子孙,故士者世禄。下逮汉、魏,管宁之徒一时之笃行,被召不至,而犹得拜子为郎。况回未及进用而不幸,有子汾,宜加甄录。」诏以汾补郊社斋郎。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正月六日,诏录故监察御史王回一子为(为)[郊]庙斋郎,以从臣王觌、曾肇、丰稷、张舜民、贾易、岑象求、上官均等列奏:「回有学术行义,尝因邹浩得罪。自蒙昭雪,擢为御史,不数日而殒。家贫无归,愿加优恤。」故有是命。 高宗绍兴元年正月二十二日,诏:「赵普佐命之勋,犹汉萧何。今子孙流落,所宜悯恤。令诸州郡博加寻访,如法敦遣赴行在,量才录用。」 九月十五日,明堂(赦):「应曾任宰臣、执政官及节度使,明有勋德,载在史册者,见今后嗣无人食禄,如有子孙,许于所在州军投状,委长吏以下勘验 诣实,保明闻奏,当议量才录用。若系国朝以来勋臣,虽不曾任前件官,亦依此施行。 三十一年,(赦):「国朝勋臣后嗣,无人食禄,录用子孙,许召升朝官三员保明陈乞。内有全去失勋臣元授告敕等干照,若实系勋臣之家,可令更召监察御史以上,管军、知阁、御带、监司、郡守二员委保勋臣元任官职去失来历因依,如无伪冒,特与推恩。」三十一年:该条当在绍兴年之末尾,编者误窜于此。 十月二十六日,唐故尚书右丞相张九龄十二代孙进士昭:「乞依(赦)书,应曾任宰臣、执政官,明有勋德,载在史册者,见今后嗣无人食禄子孙,许量才录用。念祖九龄之后,并无人食禄,见今有祖九龄中书令告一道、明皇御书一道,并朝廷两次用九龄勋臣之荫录用高祖瑛、曾祖锡出身告二道、及宗枝图一本投进。」诏昭特补中州文学。其张九龄告令尚书省给付本家。 四年四月二十八日,江南西路安抚制置〔大〕使赵鼎奏:「契勘洪州昨有试〔将〕作监主簿潘兴嗣,自幼得官,高蹈不仕。朝廷察其高行,常除差遣,抗志不就。嘉佑间,宰相韩琦等奏,乞加拔擢,凡所旌宠,每至辄辞。至元符三年,尚书右丞黄履又引孙侔、王回等例,乞录其后,遂官其孙淳,授太庙斋郎,调南康军星子县尉。蔡京用事,言者观望,谓淳与陈瓘有连,每至京师,必馆于瓘家,实预论议;又与曾布有乡曲之旧,故(履)[屡]因缘论荐,遂降指挥追夺,士论冤之。三十余年,今兴嗣与淳皆卒,唯有孙涛,亦复垂老。乞给还 所夺官资与之,以为廉退自守之劝。」诏潘涛特与补右迪功郎。 五年十一月十九日,诏唐颜真卿之后颜邵补右修职郎、颜卓补右迪功郎,并特命词给告。初,温州发遣颜真卿远孙颜邵、颜卓赍真卿所自书告身,赴行在投进。上曰:「人皆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太山,在处死为难耳。真卿在唐死节,可谓得所处矣。况今艰难之际,欲臣下尽节,其颜邵等可量与推恩,以为忠义之劝。况仁祖时曾召颜似贤赴阙,亦尝命之以官。自有故事。」故有是命。 六年二月六日,诏元佑石刻党人葛茂宗男辅国,与补惠州文学。 五月二十四日,给事中朱震言:「本朝西(路)[洛]程颢、程颐以传道为己任,学者负笈抠衣,亲承其教。散之四方,或隐或见,莫能尽纪。其高弟曰谢良佐,曰(扬)[杨]时,曰游酢。时晚遇靖康、建炎之间,致位通显,诸子世禄。酢仕至监察御史,出典州郡,亦有二子仕宦。独良佐终于监竹木务,名在党籍,着于石刻,终身不遇。虽以朝奉郎致仕奏补其子克已入官,后逢巨贼于德安府,举家被害。今止有一子克念,流落台州,贫窭一身,朝夕不给。窃见党籍诸人及上书得罪、身后无人食禄者,朝廷皆宠之以官。良佐之贤,亲传道学,举世莫知,又遭禁锢而死,诸子衰替,最为不幸。乞依党人及上书人例,特官其子克念,使奉良佐之祀。」诏谢克念特与补右迪功郎。 八年三月二十八日,湖州言:「故太学博士、天章阁待 制、侍讲胡瑗,以儒学被遇仁宗朝。今其家论替,别无子孙,唯有胡涤服习儒业,乡闾推重。欲望仰追仁祖待瑗之意,矜念胡涤已系免解进士,特褒录,以为天下学者之劝。」诏胡涤特与补下州文学。 十二月五日,唐太师鲁国公颜真卿远孙颜师与言:「昨蒙朝廷下温州搜访颜氏之后,臣系嫡长,特以病患,缘本州岛催督,且令弟卓赍远祖诰 赴朝廷,蒙拘收,就补迪功郎,未几身故。今先臣之后,依旧布衣,不继世禄。乞将弟所得名目,改正与臣被受,庶几仰副国家兴灭继绝、不泯世禄之意。」诏颜师与可特与补右迪功郎。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六 处士处士:原书眉批曰:「赐处士号」。 处士处士:原书眉批曰:「赐处士号」。 【宋会要】 干道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翰林学士许光凝奏:「昨守邓州,伏见宣教郎致仕王襄经术登科,年未六十,毅然请老,退归田园,事孀嫂如其母,养孤甥若已子。乡党后进,教诲成就者,不知几人;邻里贫民,吉凶赒恤者,不知几家。伏望采察施行。」诏王襄赐处士。 【宋会要】 仁宗天圣八年九月二十六日,赐临江军玉笥山人朱旦「善济处士。」旦善医术,召至京师访问,故赐。 【宋会要】 干道五年三月二十六日,诏峡州长阳县隐逸郭雍,特赐「冲晦处士。」以湖北帅臣张孝祥等言:「雍名臣之后。父忠孝师伊川程颐,尽得其学。雍推原本意,着《易》、《中庸》之书十余万言。隐于峡州长阳县山中,安贫乐道,行义高洁。乞赐褒擢。」故有是命。 【宋会要】 嘉佑二年六月七日,赐绛州草泽韩退「安逸处士。」退居稷山,翰林学士承旨孙抃等言韩退有行义,故赐号。 【宋会要】 神宗熙宁六年六月十九日,永兴、秦凤两路察访司言:「虢州卢氏县有退安处士刘易户下役钱,未敢依品官例减半均纳。」诏依七品官例。 【宋会要】 哲宗绍圣二年五月二十八日,诏兴化军处士(良)[张]弼,(诏)[赐]与「葆光处士」,以左仆射(张)[章]惇奏其所著《易义》可采故也。 【宋会要】 徽宗大观元年闰十月六日,诏睦州清溪县主簿张舟光羊茹切特赐「正素处士」,与一子初品官。以两浙路转运提刑司(奉)[奏]:「举初以郊社斋郎应进士举及第,缘家无兼侍,不忍远去父母,遂不出官,孝行着闻。元丰五年,父朝郎次道告老于朝「朝」下:疑脱一字。,举子錞例合受恩,乃以叔祖子侄无在任者,遂请以官命其曾孙,宗党无不推服。元佑初,朝廷除命,并辞不受。一时士人,愈高其节。崇宁四年身亡,有子未录,家益贫窘,乞赐谥号。」故有是命。 【宋会要】 宣和六年十月十四日,诏今后处士更不令披度道士为小师,所有天宁节回赐恩泽,并罢。 十二月二十二日原书眉批曰:「此条似有脱佚。」,诏「丹华处士」刘知常不出有(司)[时],自炼丹金,造神霄宝轮四百九枚,所以州人列其性识高明、行义修洁、勤苦该博、通晓典故、精于属文,为诸生师表。而前辈诸公,常所钦重。乞加召用,故有是命按,此节年时顺序有误。。 【宋会要】 政和三年三月三十日,诏濮州王老志赐「安泊处士。」 (宣和)三十二年五月二十五日宣和三十二年:原稿于「宣和」下有旁批,以示校补之意。又眉批云:「宣和止七年,此三十二年误。」据《建炎要录》卷一九九,应为「绍兴」之误,当移置绍兴年间末尾。,诏:「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寄资武义大夫邝询为久病,可将见任官特与换白云处士,赐名守宁,仍命词给告。」 【宋会要】 政和十一年十月十日政和十一年:政和仅八年,疑此处有误。,诏虔州赣县免解进士李珙赐号「养素处士」。 【宋会要】 绍兴五年十一月七日,中书舍人朱震言:「朝廷近以陈得一改造《统元新历》一十七卷,赐号『通微处士』,与一子下州文学。窃见本朝熙宁间,如翰林待诏之类,皆命之辞。得一历学专精,通贯古今,运策之妙,不愧前人。欲望给告命辞,以为韦布之光」从之。 【宋会要】 绍兴七年正月二十四日,诏温州平阳县敦遣到道氏俞居一,道学通博,特补「通元处士。」 【宋会要】 高宗绍兴三年六月二日高宗绍兴三年:本条应在前绍兴五年条之上。,诏婺州东阳县进士张志行,赐号「冲素处士。」以(淅)[浙]东福建路宣谕朱异奏「志行力学有行,乡里推服。(常)[尝]应举宣和中」此处疑有脱文。。知州刘安上、转运使詹度等列奏其「甘贫守道,不求闻达,杜门穷经,虽老不倦。」故也。 【宋会要】 干道六年十一月十六日,诏邛州隐逸刘浩,特赐「冲隐处士。」四川宣抚制置使司状:「据邛州申,以本州岛乡官刘环等状言,浩自壮岁,弃儒慕道,专以符箓济活为心,庵舍静(谥)[谧],纤毫无取于人,济活之功甚多。其祈晴祷两,果有应验。」故有是命。 【宋会要】 干道七年,百姓王庆年九十,赐「耆德处士。」此据政和七年五月高邮军奏状此至本条末疑有舛误。,不得其时。加六字处士,特依例许封赠父母,依例月给(乳)药钱。 【宋会要】 干道七年八月二十八日,诏润州丹阳县东太一宫道士居宗惠,特赠「虚静处士」,给告,速行给降。仍下江宁府润州量行应副葬地,并官给事毕应副过事件闻奏。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六 赐先生号 赐先生号 【宋会要】 仁宗天圣六年三月十六日,虞部员外郎史温之祖虚白进赐「冲静先生」。虚白有高节,善为文。五代乱离,隐居山岩。江南李氏累以禄秩诱之,介然不屈。至是,以家集来上,特有追褒。 【宋会要】 真宗大中祥符三年四月十二日,泰山隐士秦辨(说)[赐]号「贞素先生」。辨自言百三十岁,帝召至京与语,多言五代事,亦无他术,但能服食致长年,故赐号,放还山。 【宋会要】 大中祥符三年二月二十六日,华山隐士郑隐赐号「(正)[贞]晦先生」(正字本音同仁宗讳)。隐自言始以经术为业,遇道士,传辟粟炼气之法,修习颇验,遂居华山之王刀岩,二十余年,冬夏常衣皮裘。帝祀汾阴,召对行宫,作诗赐之,加赉茶药、束帛。固辞不受。 【宋会要】 徽宗崇宁四年六月,诏信州龙虎山上清观汉天师三十代孙张继先,特赐号「虚靖先生」。 【宋会要】 大观元年二月二十九日,诏凤翔府于仙姑,特(受)[授]「靖真冲妙先生。」 【宋会要】 (致)[至]和元年八月十二日,赐信州贵溪县龙虎山上清观张嗣宗为「冲静先生」。 【宋会要】 (致)[至]和元年十月十日,赐处州祥符宫道士洞渊大师李 思聪为「玄妙先生。」 【宋会要】 (致)[政]和三年三月二十三日,诏左街道录观妙元明冲真虚台大师徐知常,可特授「通虚先生。」 【宋会要】 (致)[政]和三年八月二十八日,诏茅山元符万宁宫法箓道士笪静之,特赠「冲隐先生。」 【宋会要】 (致)[政]和三年十月一日,诏(元)[玄]观法师程若清,可特授「宝录先生」。 【宋会要】 (致)[政]和八年十月二十一日,通直郎、管句埭州玉清韩君丈人观、兼注解《圣济经》所编修道史检讨官刘拣奏:「伏蒙圣慈宣谕,授臣『守静先生』,陛下所以待高尚有道之士。如臣学术无取,昧于大道,兼臣见有家属,(宗)[踪]迹同俗,若忝冒『先生』之号,恐未允(心)议心:疑误。,上负陛下盛时清净之化。所有告命,乞赐追号『虚靖先生乞赐追号虚靖先生:此句文字疑有脱误。此处本为追还「守静先生」赐号之奏,何以辞一「先生」之号,复更求一「先生」之号 且「虚靖先生」之号乃徽宗崇宁四年以赐张继先者,以处何能复乞此号 。』」 【宋会要】 宣和七年二月三日,诏丹华广范崇真处士刘知常,除「金庭辅教先生。」续诏知常特授「金庭辅教元明先生」,视中大夫。 【宋会要】 宣和七年六月十九日,诏通妙处士刘厚,特补「通妙真应先生」,及与封赠父母一次,仍视中奉大夫。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六 姓氏赐名赐第 姓氏赐名赐第 【宋会要】 赵抃自钱塘请老归,加太子太保致仕,居高斋。东南名士,多从之游。卒谥清献。哲宗命苏轼为碑,赐名「爱直」。韩琦尝称抃「真世人标表」云。子屼、 月或、从子峋、从孙霈、亿。屼字景仁,擢进士第,再擢御史。论事忠鲠,清修有行义,能世其家,终太仆少卿。」 月或少登进士第,从胡瑗学,有文名。早夭,终监西京粮料院。峋字孟远。抃任以官,调德顺法曹。元符末,应诏上书,言章惇、蔡(抃)[卞]托绍述以陷忠良,蔡京朋比奸邪,用之终必误国。崇宁初,京相,考此书,将峋勒停,羁管处州。建炎赠朝奉郎。霈字公时,中上舍第。绍兴间,为右司谏,乞令有司具一岁钱谷之数,以节浮费,上称其极关治体,迁谏议大夫。晋贰吏部,兼侍讲,祠守苏、秀卒。卒,其孙芹终永守。忆,历郡守、监司,以才称。司颖,熙宁三年,诸路长吏应诏敦遣行义之士,送舍人院试论,来者仅三千人,颖入优等,赐进士出身。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六 置守坟 置守坟 【宋会要】 开宝三年十月五日,诏前代帝王已创兴祠庙,修葺园陵,仍据事迹高卑,各置守陵庙户外,其功臣烈士,今定名德高者二十三人,各置守坟三户,孙膑、陈平、韩信、周亚夫、长孙无忌、魏征、李绩、尉迟敬德、浑、瑊墓十,并破损;公孙杵臼、乐毅、晏婴、曹参、卫青、霍去病、霍光、刘备、诸葛亮、关羽、张飞、段秀实墓十二,并不破损。功名次者八人,各置两户。赵简子、孟尝君、唐俭、高士廉、岑文本、马周墓六,并破损;赵奢、丙吉墓二,不破损。功名又次者三人,常禁樵采,不得侵耕。慕容德、裴寂、元稹墓,并不破损。其尝经开毁者,仰逐处给官钱,备置棺椁,如法修崇。太常礼院,各随朝廷及逐人官品、当时制度,下少府监,择好罗锦修置礼衣,给付诸州长吏,选日致祭掩闭。仍令所司定仪注以闻。所置守坟户,并以侧近中等以下户充,二税外,免诸色差役。庙宇常须洒扫,无致摧圮;坟陇林木,常禁侵伐,无林木者,常令栽植。委逐县检校,每岁终,具有无破损申州。 四年二月二十五日,诏先贤丘坟,不得樵采。 大中祥符四年二月十八日,祀汾阴(赦)书:「应车驾经由州县,有建隆以来佐命及有勋劳、公主、将相坟墓在其境内者,委逐处差官致祭。如有孝子坟冢,量禁樵采。」奉祀路中亦依此制。 景佑三年八月二十九日,诏陕西州军 应有前代名臣坟墓碑碣、林木,不得损(怀)[坏]。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六 尧陵 尧陵 【宋会要】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六 河东路 河东路 神宗熙宁元年七月九日,知濮州韩铎言:「尧陵在本州岛雷泽县东谷林山,陵南有尧母庆都灵台庙,历代碑记具存。县北有樊侯仲山甫墓,傍有大碑断缺仆地,不可辨。前有石室,高寻广丈,制度精密,如成都文翁之石室。唐(剌)[刺]史赵冬曦祭文刻于石碑。望 本州岛春秋致祭尧陵,置守陵三五户;樊侯墓取仲姓者二户,免其租,俾奉洒扫。」诏太常礼院详定。礼院言:「干德诏书,祠尧于郓州,本处但有庙,即陵在濮州谷林。望依礼例,给守陵五户。仲山甫别有史策证据,难议施行。」从之。守陵仍差第四等以下户。 元丰六年八月二十五日,礼部言:「郓州陶唐氏庙岁祭,当移于濮州雷泽县陵庙祭享。」从之。先是,知濮州范子谅奏请祀尧于濮州,而太常亦言濮州尧陵所在,宜如子谅所奏。故有是诏。(舒大刚校点)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七 经筵 宋会要辑稿 崇儒七 经筵 【宋会要】 高宗建炎二年三月十一日,讲筵所言:「旧例,初御经筵讲读经史,先具奏请点定。」诏讲《论语》,读《资治通鉴》。 四月七日,诏讲读官:「故事,端午谢节料毕罢讲筵,至八月再开。可勿罢。」上谓宰执曰:「朕以寡昧,适兹艰难。政事之余,与卿等 语,知学先王之道为有益。方且夙夜孜孜于经史,今若讲筵暂缀,则朕诵读既多,有疑无质,徒(废)[费]日力。此事合如何 」黄潜善等奏:「讲筵愿如圣意勿罢。」故有是命。 四年八月四日,诏经筵日,令侍从官一员具前代及本朝故事关涉治体者一两事进入。从参知政事谢克家请也。 十三日,资政殿大学士王绹言:「蒙恩除侍读,依旧制,每年二月八日取旨,择日开讲。目今讲筵所人吏未到,有失举行。」诏候防秋日取旨。时边事未宁,将有事于亲征也。 绍兴元年正月十三日,讲筵所言:「近依旧制,春讲于二月上旬择日,奉旨差定讲读官开讲。今已差秦桧兼侍读,汪藻、胡交修并兼侍讲。自来讲读官并不限员,欲依令开讲。除旦、望假故系择只日讲筵,仍乞令(大)[太]史局选日。」从之。 二月三日,诏越州只今差拨人匠将带合用料物,赴行宫门外东阙庭,擗截东壁二间,充讲筵所、御览书籍库、讲筵官直舍、人吏司房等。 四月九日,内 出御书扇赐侍读王绹、胡直孺、侍讲汪藻、胡交修、候延庆各一柄。 二年七月十五日七月十五日:苗校:《建炎要录》卷五六、《两朝圣政》卷一二均作「七月甲戌(七月十六日)」。,上谓辅臣曰:「儒臣讲读,若其说不明,则如梦中语耳。何以启迪朕意 将来开讲,欲令胡安国兼读《春秋》,随事解释,不必作义。朕将欲咨询。昔英宗皇帝时,司马光为讲筵官,有请乞诘问,若知则进献其说,不知则退而讨论。此于帝学,最为有补。」 十一月三日十一月三日:苗校:本书职官六之五九作「十月二十九日」,《建炎要录》卷六○、《两朝圣政》卷一二均作「十一月辛酉(十一月四日)」。,诏讲筵所:「今后住讲日,令讲读官依讲筵日分,除假、故、旦、望,隔日轮官接续供进《春秋口义》一授,开讲日依旧。所有日进故事,仍令侍从官依先降旨挥,与讲读官、翰林学士、两省官共进,却遇开讲权免。」又诏:「六月十二日,并权免供进」。 十二月五日,新知江阴军赵祥之言:「请以讲筵官兼读史书。」上曰:「朕观六经,皆论王道;如史书,多杂霸道。其间议论,又载一时(押)[捭]阖辩士游说。」朱胜非曰:「《春秋》虽鲁史,实尊王黜霸。」上又曰:「孔子作经,经之祖;左氏作传,史之祖也。」 三年四月九日,户部尚书兼侍读黄叔敖言:「今后开讲日分,遇圣节开启罢散日,乞权住讲筵。」从之。 七月二十六日,左司谏唐辉言:「讲筵所书写人莫允中经进书,与换进义副尉,特不作非泛补授,乞行追改。」上曰:「此讲筵所奏御宝批也。既有例,当依例施行。」席益(日)[曰]:「此事固有前比,当如圣旨。然副尉而烦谏官论执,且乞赐允。」上卒从辉奏。 四年二月二十一日,诏遇开讲筵,令殿前司依旧制差过茶殿侍一十人过 茶祗应。 十月七日,诏:「讲读官进讲义、从官进故事权罢。候过防秋日,依旧供进。其讲筵所应掌书籍,令祗应御书使臣等,先次管押,于稳便州县安顿。其请给船夫等,令所在应副。仍仰常切差人防护,无令散失。」时淮海有警,将有事于亲征,从臣僚请也。 五年闰二月二十二日,臣僚言:「仰惟陛下复开经筵,宜依仿仁宗时,于经筵中读三朝宝训。仍令侍读之官如李淑所请,先取论政体听断,更益以谨灾祥、省费用数卷进读。则内修之道尽矣。次取议武备、制军旅、论边防、抚夷狄数卷进读,则外攘之策举矣。事要理切,既有以开广圣志,兴利除弊,庶足以拯济阽危。帝王之学,莫大于此。」从之。已而御前降《三朝宝训》一部,付讲筵所,令录讫却行进纳。仍就所录正本进读,更不立义。 六年八月二十二日,诏依建炎四年指挥,权罢讲,候过防秋,依旧开讲,仍进故事。先是,左司谏陈公辅言:「扈驾从官员数不多,又当道路之间,讲读故事,皆所未暇。」故有是诏。 七年七月三日,讲筵所言:「本所今来已到行在,所有今年秋讲一节,准令合至八月上旬择日取旨外,其供进故事,欲乞令讲筵所依开讲日分,除休假、旦、望,隔日依旧轮官供进。」从之。 八月九日,诏仲秋开讲,用八月二十三日。时礼部侍郎陈公辅言:「窃观陛下自闻道君太上皇帝、宁德皇后凶讣,哀毁过制。虽从 臣所请,以日易月,而退朝宫中,实行三年 之丧。恐间日下临讲筵,有防退朝居丧之制。乞自后讲日,止令讲读官供进口义,更不亲临。」继而吏部尚书孙近、刑部尚书胡交修、翰林学士朱震奏:「近闻陈公辅言乞罢开讲筵,臣等论之,本朝真宗以至道三年三月即位,改咸平,则在谅闇之中也。是年正月,访明达经义者,参知政事李至以崔颐正为对。翌日,召颐(下)[正]讲《尚书》于广福殿。又于苑中说《尚书 大禹谟》。自是(月)[日],令赴御药院侍对,说《尚书》至十卷。二年,置翰林侍讲学士,命(刑)[邢]昺讲《左氏春秋》,亦在三年之制。」又给事中胡世将亦言:「神宗皇帝治平初治平初:疑「初」为「末」字。治平为英宗年号。英宗以治平四年卒,神宗即位。神宗于当年即令儒臣进口义。,同知(陈)[谏]院傅卞请开经筵,诏候祔庙毕取旨。按祖宗旧制,即无供进口义典故。乞更令侍从讨论故事以闻。」而公辅又上章辩论,必欲遂其说。于是右正言李谊奏:「窃考之《诗》,成王访洛之初, 臣进戒之始,其言曰『日就月将,学有缉熙于光明。』真宗皇帝即位之初,亦尝命臣下讲书于内殿。及英宗皇帝初(师)大宝初嗣大宝:原「嗣」作「师」。按《建炎要录》卷二五作「嗣服之始」。「师」盖「嗣」之音近而误。,司马光首以开讲筵为言者三。夫立纪纲、设制度,在人主,莫如周之成王、本朝之章圣;识道理、严礼法,人臣莫如司马光。而三年之丧,皆欲不废夫学。以是天子之孝,在于安国家、定社稷,其于先生之道,不可一日而忘也。臣质之礼典,论之人情,以谓三年之制,听备乐,悦备色,享备味。则有所不可。至于闻先王之正道、监祖宗之成训,亦何不可之有 乞断自圣志,依旧间日御迩英,讲至道,庶 几聪明不蔽,以阐大猷。」至是,〔公〕辅之请寝焉。 九月一日,内出《无逸篇》四轴,付讲筵所,遇讲日安挂。 十月,诏仍开讲筵。 九年七月二十八日,讲筵所言:「昨进讲《论语》终篇,据忠翊郎、讲筵祗应御书、兼修纂迩英殿记注袁汝楫乞依经筵旧制,讲读经书,每遇终篇,例蒙推恩,其官吏等各转两官资,白身人补大将,及于皇城司赐御筵,袛应御书使臣等赴座。缘推恩旧例昨因渡江而失不存,欲望特赐睿旨,比旧例〔降〕等推恩施行。」诏讲筵所官吏各转一官,内白身补进义副尉,装界作赐钱三十贯。 九月二十八日,诏每遇讲筵,宣赐讲官等吃食。内有食素员数,将已定荤料,令御厨变造宣赐。 十一年三月二十一日,主管讲筵所言:「三月二十五日开讲筵,是日系转员诸班直等赐宣,后殿视事毕,御射殿再引,与开讲日相妨。」诏引转员毕,再座御经筵。 四月五日四月五日:《玉海》卷二七、本书职官六之六○俱作「四月九日」。,赐侍读吴表臣、苏符新茶。 十四年二月五日,讲筵所言:「车驾幸太学,御敦化堂听讲。至日进讲经书,乞依旧制,其正经只用印本签贴,起立进读毕,以次奉设缮写讲义进讲。于卷首略题篇目,更不书正文,令供检文字以下入殿听旨宣取。」从之。 十五年十一月十三日,诏:「赐讲读说书修注官寒食、端午、冬至节料,观文殿大学士以上钱一佰五十贯、酒十瓶,资政殿大学士、学士以上钱一佰贯、酒八瓶,待制以上〔钱〕五十贯、酒六瓶,未系两制钱三十贯、酒四瓶。 着为令。」 十六年三月十九日,诏进讲《孟子》终篇,依《论语》例推恩。先是,绍兴初开讲,至是进讲终篇。翌日,上特遣中使赐讲官段拂鞍马、牙笏、金砚、水瓶、笔墨等。越三日,赐讲读官御筵于皇城司,遣中使宣(劝)[ ]第赐香茶。侍读秦(僖)[ ]等翌日上表称谢。 十七年三月二十六日,诏讲筵所可依在京日,于资善堂内置局,候春讲毕,令临安府相度更修。 二十三年十一月七日,诏进讲《尚书》终篇,讲读官以下,可依《孟子》终篇例推恩。内人吏无资可转人,候有官日收使。愿换支赐者,听。先是,绍兴八年三月开讲,至是进讲终篇。是日,特诏宰执听讲进读毕,太师秦桧以下称贺。上悦甚,以玉带、笏、简、金鞍勒、亲御调习名马,遣中使就桧第赐之。仍第赐侍读秦 、签书枢密院事史才、侍讲魏师逊、说书郑仲熊、修注官杨迥金带、牙简、鞍马。桧等皆上表以谢。越二日,赐宰执洎讲读、修注官御筵于秘书省,用教坊乐;遣中使第赐香茶。主管讲筵所、讲筵阁官吏免御筵,赐食有差该名疑有讹误。既而讲读官以下作诗以进。 二十五年四月二十三日,诏进讲《周易》终篇,讲读官以下并转官推恩有差。是日,进讲终篇,特召宰执听讲毕,太师秦桧以下称贺。上甚悦,以犀带、牙简、金鞍勒、良马、银绢,命内侍就桧第赐之。仍第赐侍读秦 、签书枢密院事郑仲熊、侍讲董德元、王 、修注官林一飞金带、牙简、鞍马、银绢有差。内王 加赐金鱼及砚、匣。 越二日,赐御筵于秘书省,遣中使第赐香茶。秦桧等各上表称谢。 二十六年七月二十四日,左大中大夫、守御史中丞汤鹏举言:「方今于祁寒隆暑,暂罢讲筵,许近臣进故事。是欲令禁从少竭愚忠, 补国论,当进入以备乙夜之观。近来讲筵所胥吏,辄违旧制,取索副本,称讲筵要用,自绍兴十三年为始,臣窃疑之。是必怀奸之人,自为朋党,惟恐臣下献忠,违背其意,故令胥吏取索。今后臣下奏陈故事,不许讲筵所取索副本,只就令通进司进入。庶几臣下得以输忠。」从之。 二十七年十月十六日,诏经筵进读《三朝宝训》终篇,可依《周易》终篇例推恩。先是,绍兴五年闰二月讲读,至是终篇。是日,侍读王师心顿首称贺,上赐师心牙简、金鞍勒、良马、象管、端砚、檀香匣、复右殿墨、象牙粘版、压纸、金砚、水瓶。越二日,赐讲读并修注官以下御筵于皇城司,用化成殿乐,仍遣中使第赐香茶。师心等上表称谢。 二十八年五月十八日,起居舍人洪遵言:「恭惟陛下延见儒臣,紬绎经史,惟以讲学为务。但左右二史,袭沿近例,旋进旋退,于嘉言善行,缺无所纪述,不足以称圣天子隆儒效古之意。望载笔之臣,应经筵中侍臣升绌、封章进对、燕会、赐与、讲读问答,断自今年八月秋讲为始,悉行编录。以《迩英记注》为名。仍敕讲读官已后奏对之间,面得天语,实时以实具执,无得隐漏。庶几一代盛典,大书特书,与《(日)[时]政记》、《日 历》、《起居注》相为表里,有以考信。」从之。 九月二十六日,左朝散郎、守起居郎、兼权中书舍人洪遵言:「窃见春秋二讲,每于双日,先期书历,经筵官讲读毕,许留身奏事。修注官虽与佥书,未尝有奏事者,不应别为二体。」诏自今后,许依讲读官奏事。 二十九年三月四日,讲筵所言:「罢讲日,令合进故事官写副本,同进卷实封赴本所,排日编之记注。近以臣寮言,不许本所排日,本只令通进司投进本:疑误。,遂使迩英记注有阙编录。乞降旨依旧。」从之。 【宋会要】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七月二十九日,(孝宗已即位,未改元)讲筵所言:「见今排办今年秋讲。检准令,皇帝初御经筵,合具奏请,点定讲读经史。」有旨讲《尚书》、《周礼》,读《三朝宝训》。 九月四日,诏:「朕仰稽祖宗故事,开讲其日,可召辅臣观讲。」 七月,上初御讲筵,翰林学士承旨洪遵进读《三朝宝训》,给事中金安节、礼部侍郎黄中讲《周礼》,权工部侍郎张阐讲《尚书》。先是,讲筵所被官用二月十五日开讲被官:疑误。,上以谓日分稍远,(时)[特]用是日,至十一月二十七日罢讲。故例,开讲,赐宰执御厨食各二十味,执政各十五味,经筵官各十味,讲读、说书、修注官每遇讲筵日,赐食一合、法酒各二升;及遇寒食、端午、冬至节,观文殿大学士、学士以上,赐钱一百五十贯、酒十瓶;资政殿大学士、学士以上,一百贯、酒八瓶;待制以上,五十贯、酒六瓶;未系两制三十贯、酒四瓶。年例,春季取赐茶、墨;自隆兴元年,止赐茶,不赐墨。 十月二十六日,诏讲筵见讲《周礼》、《尚书》,令分篇进讲。以兵部侍郎兼侍讲周葵言:「臣伏见讲筵见讲《周礼》系礼部侍郎黄中,给事中金安节同讲。《尚书》系权工部侍郎张阐与臣同讲。故事,每两员同讲一经,人各一(授)[篇],上下相接,不分卷秩、篇章。窃缘孟轲以后,圣道不 传,经义渊深,后学未易窥测。虽有见行传注,所说不同。讲筵群臣,未免各随所见,临时去取。有一篇之文,经意未终,两人同讲,互相抵牾。他日修成《迩英殿记注》,同为一篇,而先后是非如此,委未允当。臣初侍讲筵,即曾面奏上项事理,许臣等各讲一经,至今未蒙处分。欲望特降指挥,各讲是何经文。万一必欲先了此二经,亦愿敕讲筵臣寮见讲《周礼》者,一员起自天官,一员起自夏官。讲《尚书》者,一员起自《尧》、《舜》,一员起自《洪范》,庶几篇目相远,抵牾不多。」故有是命。 隆兴元年十一月七日,诏学士院官、经筵官,自今月七日,每日通轮二员宿直于学士院。 八日,中书门下省言:「已降指挥,学士院官、经筵官自今月七日每日通轮二员宿直于学士院。所有轮当宿直官,如每月二日合赴德寿宫起居等,缘和宁门阻隔,难以趁赴;并遇其余假日,合取旨施行。」有旨:「每月二日,合赴德寿宫起居。圣节开启满散、国忌行香前一日,及旬假、节假,并与免宿。 干道元年四月四日,诏讲筵所,将来大金报问使人到阙,权住讲筵,候朝辞毕依旧。 二年十月五日,上御讲筵,先遣中使谕讲读官,赐茶罢,可同班奏事。是日,权礼部尚书周执羔、侍读给事中王曮、中书舍人梁克家、权兵部侍郎陈岩肖、侍讲起居郎陈良(佑)[佑]侍立,讲罢赐茶。上命讲读官稍前,上曰:「朕虽无大过,岂无小失 卿等不闻有所规谏,恐思虑有所未 至,赖卿等补益。」执羔等奏:「陛下圣明,事无过举。」上曰:「卿等若只备位,非所望于卿等。」克家奏:「容臣等退思,苟有阙失,敢不尽言」 三年九月二十四日,诏进讲《礼记》官,择诸篇至要切者进讲。以中书舍人梁克家言:「臣闻六经皆圣人阐道,以诏后世,而《易》为之原,《书》、《诗》次之,《春秋》《周礼》又次之。《礼记》则出汉儒杂记,虽其间所载道德、性命、礼乐、刑政、制度文为委曲纤悉,虽然毕备,然皆诸儒纂辑成书,非全经也。臣昨者蒙恩待罪经筵,是时讲官颇多,以最后至,因讲《礼记》,首尾两年,遇有缺员,不敢改他经。而臣今所讲《曲礼》,类多闺门、乡党、扫洒、应对、饮食、衣履之末,诚不足以开广聪明, 助治道。臣实惧焉。欲乞今后令经筵官随其员数多寡,分经进讲。以《易》、《诗》、《书》、《春秋》、《周礼》、《礼记》为序。谓如讲官三员,即讲、《易》、《书》、《诗》,四员即讲《易》、《书》、《诗》、《春秋》是也。遇有六员,合讲《礼记》,即乞除《丧礼》十三篇不讲外,余篇中有不须讲者,亦节讲,如元佑中范祖禹申请故事,或许择诸篇最要切者,如《王制》、《学记》、《中庸》、《大学》之类,先次进讲。庶几有补圣德万分之一。」诏从之。 八年十月二十六日,诏先降指挥,经筵官日轮二员学士院宿直,自今可止轮一员,以后遵依,永为定制。详见翰林学士门。 淳熙元年十二月一日,诏:「经筵旧例,三经进呈《迩英记注》,例蒙推恩,有官资人各转一(员)[官],内无资可转人并应不愿转官资人,并依绍兴二十四年已进记注推恩例,比换支赐。」从 侍读赵雄请也。 三年九月二十二日,讲筵所言:「今来秋讲,准令,大礼习仪前五日权住。今太常寺十月六日阅乐,合于二十七日权住。」诏展至十一月五日住讲。 七年四月十一日,诏:「《宝训》进读岁久,尚有十二册。今每读必多,至重午前可以彻章。侔彻章日,令丞相赵雄等皆赴经筵。」 二十六日,诏:「将来进读《三朝宝训》终篇日,赐宰执、侍读、说书、修注官御〔筵〕内主管讲筵所官以下,依绍兴二十三年例免赐。令主管赐御筵诸司,依等第列赐。 五月四日,诏侍读史浩、周必大候讲读毕,同班留身奏事。上曰:「进读《三朝宝训》几时终篇 祖宗谟训,日尽一卷,亦未为多。虽双日(亦)[及]休假,亦当(时)[特]坐。」浩曰:「臣等敢不(奏)[奉]诏 」自是,每讲读率漏下十刻。 同日,诏:「经筵进读《三朝宝训》彻章,真宗皇帝正说藏在秘阁,宜以进读。」 十一日,诏:「进读《三朝宝训》终篇,赐宰执、经筵修注官御筵于秘书省道山堂,及牙简、金带、砚、匣、涂金鞍马、香茶。侍读、侍讲、说书并特与转一官,修注官各特与减三年磨勘,本所官吏依绍兴二十七年例推恩。」翌日,赴坐官有诗来上,诏宣付史馆。 八年四月二十九日八年:苗校考证此条「当在淳熙十一年十月十日或稍后」。,诏丞相赵雄等赴经筵,听读《正说》终篇,少傅、保宁军节度使、兼侍读史浩,吏部尚书、兼侍读王希吕,户部侍郎、兼侍讲盖经,侍御史、兼侍读黄洽,国子司业、兼崇政殿说书崔敦诗,起居郎、兼权中书舍人木待问,起居舍人宇文价言:「淳 陛下尝因讲《泰卦》之九二,玉音有曰:『君子以其类进而为善,小人以其类进而为恶。未有无助者也。』讲《萃》之上六,玉音有曰:『盛极则衰,乱极生治。』三复圣言,皆以深得《大易》之旨。若此之类,不一而足。是以见之事业,措之天下,皆《易》之用也。近者又蒙宣谕 熙七年夏五月乙卯,经筵《三朝宝训》彻章,臣等上奏,请继读何书。翌日有旨,真宗皇帝《正说》藏在秘阁,宜以进读。经史及祖宗谟训已屡终篇,缉熙光明,愈久不倦。惟《易》一经,实为六艺之原,致治之成法也。乃辛丑岁九月甲申,得旨,令侍讲、说书专讲是经。每遇进讲,玉音发扬,随义折衷,圣言宏奥,固已载之《记注》,以诏万世。臣等窃谓《易》之为书,广大悉备,然其大旨,不过推原阴阳消长之理,以明治乱兴衰,以辨君子、小人而已。伏(曰)[日]讲两卦,今遇彻章,臣等庆幸之余,不胜拳拳归美之意。乞宣付史馆。」从之。 十月十三日按,苗校考订,此条当在淳熙十一年。,宰执进呈讲筵所《周易》终篇,官吏推恩。上曰:「转官依淳熙八年例。」王淮等奏:「吏部人白身者,多以前三名。」上曰:「如何得多 可从下减却,只是优与犒设。」又曰:「陆贽《奏议》又将终篇。」淮等奏:「陛下圣学高明,而讲筵如此留意,可以为后世法。」 十一月一日,诏:「经筵进讲《周易》终篇,侍读、侍讲、修注官,并特与转一官。」是日,侍读张大经、侍讲宇文价、萧燧、王蔺、葛邲、起居郎陈居仁、舍人李巘上表,以进讲《周易》终篇,赐御筵及简、带、鞍马、香茶,各撰成 谢恩诗上进。诏宣付史馆。 (于是)九月秋讲此句前后疑有脱误。,「臣浩尝读《正心篇》,论黄帝无为而天下治,上曰:『所谓无为者,岂燕安无所事之谓乎 』臣浩又读《刚继篇》,论汉武帝知郭解能使将军,为言其家不贫。上曰:『武帝于此,可谓洞照事情。』臣浩又读《大中篇》,论为政之道本乎大中。上曰:『勿浑浑而浊,勿察察而明,即此理也。』臣等侧闻至言,咸极钦孍。窃以久而必怠者,中主之常情;新而不已者,上圣之盛德。自昔人主临御日久,非内惑声色,则外事畋游,其蔽则至于溺浮图、求神仙。今陛下天纵聪明,日跻睿智,爰自即位,今二十年,方且孳孳典训,愈久愈厉。岁时甫浃,篇帙再周,诚经席之所未见。求之往圣,则帝王之汲汲、孔子之皇皇,不是过也。乞付史馆。」从之。 五月四日,诏进读真宗皇帝《正说》终篇,赐宰执、经筵、修注官御筵于秘书省道山堂,及牙简、金带、砚匣、涂金鞍马、香茶。侍读、侍讲、说书、修注官并特与转一官,本所官吏依淳熙七年例推恩。翌日,赴坐官有诗来上,诏宣付史馆。 七月四日,诏经筵进读陆贽《奏议》。九月十日,诏侍读、说书通共进讲《周易》一经。 十一年九月九日,诏侍读、侍讲见今进讲《周易》,将欲终篇,可自开讲日每讲两卦。 十月十日,礼部尚书、兼侍读张大经等奏:「恭惟陛下稽古典学,万机之暇,亲御经筵讲该句疑有脱误。。」 十三年三月二十七日,诏见进读陆贽《奏议》,可自后讲每讲进读半册,作六讲终篇。 五月 淳熙八年四月甲戌经筵,读真宗皇帝《正说》终篇。六月壬申有旨宣谕:『陆贽《奏议》可与不可进读 』王希吕等言:『贽论谏数十百篇,皆本仁义。元佑中,苏轼等乞缮写进呈,置之座右。将来开讲,如令进读,实有补于治道。』七月丙子,制曰可,且令日读五版。九年四月辛亥,诏讲读官同班奏事,上曰:『朕每见陆贽论德宗事,未尝不寒心。正恐未免有德宗之失,卿等可各条具阙失来上。』侍读芮 一日,侍读萧燧、侍讲宇文价、葛邲、蒋继周、洪迈、赴居郎李巘、舍人吴燠言:「恭(辉)[辉]奏:『陛下推诚待下,可谓曲尽其至。』侍讲黄洽言:『德宗猜忌刻薄,《唐书》一赞尽之矣。』上曰:『德宗强明,不肯推诚待下。虽更奉天离乱,终不悔悟。当彼难艰之时,所宜与贽朝夕论义,犹恐不济。而每事但遣左右宣旨,罕尝面谕,岂能深究利害 此所以知德宗之不振也。』侍讲崔敦诗言:『德宗于军旅间,亦多是中人传旨,实情安得上达。』上曰:『德宗欲以此济其猜忌刻薄。』辉又奏:『圣言及此,社稷之福。』于是合辞奏言:『臣等敢不仰遵圣训,愿竭愚忠!』十三年三月癸卯,开讲,时《奏议》犹有三帙,凡三万五千余字。有旨谕讲读官,令自后每读以半帙为率。四月庚戌,臣燧读贽《论度支令折税市草事状》,臣燧言:『自古聚敛之臣,务为欺诞以衒能,未有不先纷更制度者。』上曰:『天下本无事,庸人扰之耳。』庚申,臣燧读贽所论裴延龄书,上曰:『贽论延龄奸恶,反复曲 折如此。延龄可谓至小人!』臣燧言:『延龄之奸最甚,世所罕有。』又有旨,特以十八日、二十二日御讲(延)[筵],臣燧又读贽所论裴延龄书,读毕,臣燧言:『君子未尝不欲去小人,然常为小人所胜。如萧望之为恭、显所胜,张九龄为李林甫所胜,裴度为皇甫镈所胜。』上曰:『皇甫镈亦延龄之徒也。』惟臣等以庸琐之材,幸得备员华光,日侍左右,仰惟陛下以天纵典学,缉熙光明,一话一言,皆足以贻诸万世。尧舜之圣,不过如是。岂唐德宗所当同日而语 然宸心惕惕,每虑或蹈其失,以为寒心。夫德宗亲闻贽言,而弃之如土梗,陛下进诵贽语,而宝之如元龟。至以退朝之后,倾听数千言而不为倦厌,又特于双日躬御迩英,盖故事所未有。圣愚相去,何止高天之与下地也!臣等不胜大愿,乞宣付史馆,以彰着陛下不矜不伐、执古御今之意。」从之。 是日,宰执进呈,上曰:「昨与添入数语。」王淮等奏:「此真可为万世法程。」上曰:「德宗不明,不能压服臣下,故当时藩镇,敢尔妄作。」 五月六日,诏:「经筵进读陆贽《奏议》终篇,侍读、侍讲、修注官并特与转一官。本所官装界作依淳熙八年例推恩,其人吏依例不得过一十六人。内白身人与补进武副尉,仍不得过二名。余不该推恩五人,各支犒设钱五十贯。」 十三日,侍读萧燧、侍讲宇文价、洪迈、葛邲、蒋继周、起居郎李巘、舍人吴燠上表,以进读陆贽《奏议》终篇,赐御筵及砚、金匣、笔格、鞍马、香 茶、笔墨,各撰成谢恩诗上进,诏宣付史馆。 六月十三日,新知建宁府程大昌朝辞奏:「窃见讲殿进读陆贽《奏议》,两日而彻一卷,异代谏语,亦蒙采录,古无前比。然臣愿有献。唐人以谏名世者,贽外,更有魏(证)[征]率皆主本仁义,而能发达事情。贽之所事者德宗,故其仁义为空言,(证)[征]之所事者太宗,故其仁义为实效。贽语如医家之脉书,阁于不试,则无效可考;(证)[征]书如良医,诊疗皆效,则其方药悉可循用也。乞宣取魏(证)[征]《谏录》,接续览观,则(失)[夫]德宗之所从失,与夫太宗之所从得,皆昭昭如白黑矣。」诏缮写进入。 淳熙十六年二月十三日,诏讲筵所,依令用此月中旬,择日开讲。 十四日,诏:「朕仰稽祖宗故事,开讲日可诏辅臣观讲。」 十八日,讲筵所言:「皇帝初御经筵,合具奏,请点定讲读经史。」诏读《尚书》,读《三朝宝训》,接续东宫所讲《尚书》。 五月十四日,讲筵所言:「见进读《三朝宝训》,今准指挥,合进读《资治通鉴》,即未审与《三朝宝训》相兼或相间进读 」诏《宝训》与《通鉴》间日进读。 【宋会要】 光宗绍熙元年十月十二日,讲筵所言:「经筵见今进讲《尚书》将欲终篇。」诏再讲《春秋》。 二十五日,权吏部尚书、兼实录院修撰、兼侍读郑侨等言:「臣等仰惟皇帝陛下,以天纵上圣之资,承寿皇亲传之统,道同舜禹,稽古为先。乃淳熙十六年二月二日,登大宝位甫涞日,命诹辰开经筵,续东宫所讲《尚书》。是月二十三日,御迩英初讲,用祖宗故事,召辅臣与观。自是只日,率以为常。间遇休假,亦特命讲。始自《无逸》,顾问咨访,玉音折衷,动与理会。讲《立政》,上曰:『《立政》一篇,大抵以用人为本。』胡晋臣言:『信任则不以小人参之。』上曰:『任则勿疑。』讲《君陈》『斯谋斯猷,惟我后之德。』上曰:『此乃万世人臣之龟鉴。后之人臣,多是沽名。』讲《君牙》『丕显哉文王谟,丕承哉武王烈,』上曰:『文王功业甚大,武王又能承之,可谓授受一道。』讲《冏命》『侍御仆从,罔匪正人』,上曰:『文武之圣,犹先辨邪正,则邪正诚不可(可)以不辨。』余端礼言:『古者人主,左右必择贤士大夫,不专用近习。』上曰:『左右近习能移人之性。』又曰:『士大夫进见有时,若左右近习,则朝夕亲近,所以能移人之性。』又曰:『邪正混淆,尤当深察。』讲《吕刑》,〔上曰:『《吕刑》〕一书,非有意于用刑,盖欲使人知畏而不敢犯。』绍熙元年十月二十五日终篇。 臣等窃惟《尚书》一经,帝王轨范,陛下养德储闱,进讲是书,已至于再;临御未几,亟诏侍臣续业金华,遂究五十八篇之旨。臣尝于经筵奏事,蒙宣谕曰:『夫人幼而学之,壮而行之。朕在东宫时,每与诸儒讲论经理,至今颇得学力。乃知此事不可一日废。』臣等闻之,赞美一词。窃谓经曰『学于古训乃有获』,又曰:『念终始典于学』,陛下于此,可谓尊其所闻,行其所知矣。臣等不胜庆幸。乞宣付史馆。」从之。 十一月七日,诏进讲《尚书》终篇,宰执、侍读、侍讲、修注官并特与转一官,本所官吏装界作依淳熙八年例推恩,其人吏依例不得过一十六人。内白身人与补进武副尉,仍不得过二名。余不该推恩五人,各支犒设钱五十贯文。诸色祗应人一十七人,支犒设一次。 三年九月十六日,讲筵所言:「今来秋讲,据太史局申,宜用九月二十五日。」从之。先是,吏部尚书、兼侍读郑侨言:「二月开讲,止于重午,八月复开,止于冬至,着为定令。自时厥后,定令虽存,间以事妨,亦有春讲用三月,秋讲用九月,则渐失祖宗之旨。窃谓将来秋讲,自会庆重明节,北使到阙前后日分,皆有相妨。加以今岁初郊,习仪前五日,例是辍讲。若自八月开经筵,日数已是希少,设用九月,则愈少矣。乞诏有司,择日于八月上旬,则御迩英,庶几日分稍宽,可以仰副陛下从容访道、终始典学之意。」 【宋会要】 《高宗皇帝圣政》、《孝宗皇帝圣政》二书,皆是两朝七十年间大政事,藏诸金匮。不惟盛德大业、醲化懿纲,一一所训式,而纪载明白,事理较然,观阅之闲,易于着心而入耳,固不侍讲理而后明也。欲望陛下以高宗、孝宗宫中读书定课为法,而 宁宗庆元元年正月二十一日,臣寮奏:「恭闻高宗皇帝谕宰臣赵鼎曰:『朕居宫禁中,自有日课,早阅章疏,午后读《春秋》、《史记》,夜读《尚书》。率以三 罢。』孝宗皇帝谕讲官周操曰:『朕在宫中,并无他用心,只是看经史耳。』大哉,皇祖之训!学有缉熙于光明,所谓贻孙谋而燕翼子者,盖必由于学也。仰惟陛下践祚之初,未遑他务,首开经幄,添置讲员,增益诸经,早晚两讲,不以崇高富贵为乐,而以盛德日新为念。臣去岁八月二日面奏讲学札子,陛下慨然垂听,出示讲官。越三日,宣召徽臣,玉音谕以悉行所奏。中外交贺,咸仰陛下念学之笃,根于至诚。盖二帝三王之用心,上继高宗、孝宗圣学之盛也。仰惟陛下日御经筵,固有定式,惟是暇日与退朝之际,皆是清间之燕,宫中庶务,必不上关圣怀。当此暇隙之时,稍思日课之学,如高宗、孝宗之训,定课式于禁中,庶几既有外朝讲读之勤,又有内廷课学之益。恭 复以《圣政》之书专为宫中课程之学,下秘书省缮写两朝《圣政》二书,留寘日所御殿,日阅数条,以为定式。详其施置之美意,法其政事之修明,熟味细观,再三紬绎,积日累月,不踰定课,则两朝《圣政》之书,尽毕观览,良法美意,皆在陛下胸中。出而见诸政治者,将自合而无间矣。此其事不劳,其道易行,而其 必至者也。臣拳拳爱君,愿 圣学,惟陛下财幸。」诏从之。 四月二十五日,权工部侍郎兼知临安府钱象祖言:「仰惟国家圣圣相承,莫不锐情经术,博考古今,参稽洽要。逮高宗皇帝当艰难再造之日,亦不忌贻训,常诏侍从官遇住讲日,轮进故事,俾从臣时得以前代及本朝之事有关治体者,述录以闻。虽汉世祖之投戈讲艺、息马论道,不是过也。恭惟陛下以天纵之资,留意圣学,粤自龙飞九五而来。益加圣心,崇尚儒臣,访求治道,日御经筵,靡间寒暑。虽于旧制罢讲之时,犹日讲不辍。缉熙光明之盛,度越前古。惟是侍臣所进故事,以绍兴之制,系于住讲日,依讲筵日分,以次轮进。今讲筵既无住讲日分,有司遂未举行。窃谓所进故事,皆摘取切近时务、足以观省者,以为规益。或以古语而明令,或以往事而申鉴,非徒为多闻也,讵可废而不举哉 欲望圣慈特降睿旨,自今虽非住讲日分,亦令侍从官从旧制轮进,庶几古先之成续、列圣之良规,时得以彻闻聪听。不惟有以副 升下博询广问、孜孜不倦之意,而且俾侍从之臣咸得输忠效美,以罄爱君忧国万一之诚。实非虚文,不为小补。」诏从之。 十月十七日,太中大夫、试吏部尚书、兼实录院修撰、兼侍读叶翥,中奉大夫、权兵部尚书、兼侍读张叔椿,通奉大夫、御史中丞、兼侍读何澹,太中大夫、守尚书户部侍郎、兼修玉牒官、兼侍讲袁说友,朝议大夫、新除刑部侍郎、兼侍讲黄艾,朝奉大夫、试右谏议大夫、兼侍讲李沐,朝请郎、试国子祭酒、兼权兵部侍郎、兼侍讲杨大车巂去,朝散大夫、行殿中侍御史、兼侍讲黄黼,朝奉大夫、行右正言、兼侍讲刘德秀言:「内侍王德(兼)[谦]白札子,得旨宣谕侍读、侍讲等,自今后晚讲,各要讲解义理,引古证今,庶不为文具。若只读过,恐无益于事。请具知委回奏。翥等除已遵依圣旨外,尝于十一日早讲毕,同班面奏讫,乞宣付史馆。」诏从之。 十二月七日,诏:「自今已后,如遇开讲,只日,早一讲,晚两讲,一读;双日,止晚讲,两读、两讲。如将来遇垂拱殿坐,双只日并晚讲,免早讲。不系开讲之时,除假、故外,并特晚讲,依旧两读、两讲。 庆元五年四月二十七日,通义大夫、权礼部尚书、兼实录院同修撰、兼侍读黄由札子奏:「臣恭惟陛下天资(浚)[睿]明,圣意冲澹,肃御经殿,朝夕讲说。虽祁寒盛暑,亹亹忘倦。此尧之日行其道、汤之日新厥德、成王之日就于学也。比者,讲官进讲之次,尝颂仁祖圣语,以(剌)[刺]诗乱世之事为监戒, 讲读敷演,未尝讳避。陛下恪遵成宪,即赐允俞。至今臣子得以肆言无忌,而陛下每每倾听不厌。臣以谫薄,备数进读《资治通鉴》,自接续汉宣帝之后,至世祖建武之十二年。每同读官,得以管见援引敷奏,不敢缄默。然臣窃观《通鉴》正本计二百九十四卷,所记兴君谊辟与中才庸主之事, 有可法,亦有可戒。今进读节本,类多芟摭,为进士科举计。其间急政要务,关于君子小人进退用舍之际、天下国家安危理乱之机者,或阙不载,甚非所以广聪明而示龟鉴也。宣帝五凤三年,张敞请明饬郡国挟诈伪;元帝竟宁元年,候应奏罢边备设置戍卒;成帝河平二年,胡三老等讼王尊之冤,以指(纔)[谗]贼之罪;哀帝建平二年,扬雄等论鼓妖之异,以明听失之象。凡此等事,或切于吏治,或熟于边防,或系于国是,或兆于天变。考之节本,一切遗轶。甚至当时阉寺小人恃权挟术以误人家国者,乃复略焉。宣帝本汉英主,弘恭、石显信任非才,自是基祸于后。至元帝时,大为欺罔。有如宫门不可夜开,自有着令,显恐左右间已,取一信以为验,辄先自白请,使诏吏开门,故投夜还,称诏开门。入后,虽有上书告显,而颛命矫诏之奏遂不得行。是托信以济其诈也。而元帝不之悟,由是奸谋阴计,诡秘百端,小夫憸人,党友交结,于时民间,有『牢邪石邪,五鹿客(夜)[邪]』之歌。此在《通鉴》中最为要切,可以为后世戒者,而节本不载。 臣自去冬进读,殆及半岁,其泛然无益,不足勒乙览者,既不敢有所删削;至关系治体,可以为规警者,复不敢有所增益。以陛下讲学日勤,顺考古道,而臣悠悠岁月,塞责目前,读得不读失,读存不读亡,或尽如本朝赵抃之论,岂不负陛下细旃之意哉!陛下始初践祚,深以宗社大计为重,如王德谦之积奸稔恶、怙势邀宠,殆与弘恭、石显无异。陛下奋发英断,窜投远方,天下竦然,咸服陛下之刚明。而臣遭遇最蚤,窃窥陛下识度昭晰,其于小人情状,灼见有素,固不待罪衅满盈而后知也。盖臣甲寅之夏,执经潜邸,同列或在告,或丐外,独臣朝夕得侍陛下左右。时孝宗圣躬违豫、太上亦以疾不得以时问安。宰辅寡谋,仓皇无策。臣尝罄竭愚虑,谓孝宗诒谋燕翼,垂诸子孙,休戚一体,太上以疾未出,陛下即孝宗之长孙,盍谓于太上躬往省侍。于是具札闻奏,得前旨诏,陛下即日过宫。(奏)[诏]下之时,臣犹在讲席未退,陛下欣喜踊跃,更衣趣驾。而王德谦时为都监,辄为间言,妄立异说,执留省札久之,谓当审奏,抑陛下不得前。臣正色力争,德谦坚持不下。臣又得省札,乃太上亲旨。子持父命,亟当钦承。德谦何见,敢迩稽违!陛下天日熙烛,怒其言为非,而以臣言为是,断自圣意,随即登车。仍令臣留邸,以问安之回。德谦迫不获已,勉强从往,而愤怒偃蹇,形于色辞。盖其无君无亲之心、大奸大恶之态,固已发露于此矣。陛下祗见孝宗,赐坐移时,告语慰藉,不一而足。自是 日往省问,率以为常。向使陛下明断不果,德谦之言或入,则孝宗爱孙之怀、太上命子之意,与陛下事两宫之孝诚,讵能彰着于天下后世哉!是事始末,惟陛下实能轸记,而廷臣所未知,国史所未载。臣隐而不言则有罪,故臣因论进读《资治通鉴》,辄并及之。臣窃谓德谦之奸欺,甚于弘恭、石显,而陛下之明断,非元帝所能及。继今进读,止用节本,而汉、唐间所以贻祸于此曹者,不获彻闻。则是奸邪之谋,不惟可以取信于当时,而亦可以肆欺于后世,臣实惧焉。臣闻神宗制《通鉴》序文,有曰:『荒坠颠危,可见前车之失;乱贼奸宄,厥有履霜之渐。』欲乞诏许读官径将《通鉴》正本择其要切,反复进读。凡自昔君子小人进退用舍之际,天下国家安危理乱之机,该载日月,具以时闻。间有泛然无益于治体者,则削去之。仍乞下臣札子,宣付史馆,登记潜邸省侍孝宗始末,使千万世知陛下之孝德不可及,小人之奸谋不可欺。实宗庙生灵之福也。」诏从之。 嘉泰元年十一月三日,朝请大夫、试尚书礼部侍郎、兼权礼部尚书、兼给事中、兼实录院同修撰、兼侍读费士寅,中奉大夫、试尚书礼部侍郎、兼直学〔士〕院、兼实录院同修撰、兼侍读陈宗召,新授中大夫、试尚书兵部侍郎、兼侍讲赵介,太中大夫、中书舍人、兼侍讲万锺,朝请大夫、行殿中侍御史、兼侍讲林采,朝散大夫、行右正言、兼侍讲施康年札子奏:「臣等恭惟皇 朝家法,以亲近儒臣讲论经义,商较古今,为求治之本。列圣相承,所守一道。典学之勤,盖汉、唐贤君所莫能及。然考之故实,皆二日一开经筵,率用双日一读一讲。惟仁宗皇帝自干兴后,只日亦或讲说,而亦未以为常也。皇帝陛下至诚天纵,好学不倦,自登宝位,双日只日,咸御经筵,两读两讲,《宝训》、《通鉴》、《诗》、《书》、《礼记》、《春秋》、《语》、《孟》,分日更进,率以为常。每当讲读,凝神审听,诸儒之说,间有理到词达,足以发明微旨,默契圣心者,必首肯意受,喜见天颜。或诵说之多,至漏移十数刻,亦未尝有倦色。盖自昔帝王好学之诚笃不厌,未有如今日之盛者也。《孟子》一书,自绍熙五年八月十七日,诏续潜邸所讲之章,至今年十一月三日讲彻。臣等窃惟孟子之道,大抵先义后利,教民孝悌力田,使之不饥不寒,为王道之本。此二帝三王所以君天下者。而当时之君,乃以其说为迂阔。又以距杨、墨,放淫辞,使邪说者不得作,以着孔子之道为已任,此禹、周公、孔子三圣人所以善天下者。而当时之人,乃以其说为好(辨)[辩],则其不遇亦已甚矣!今陛下于千载之后,乃好其道,讲明其书,举其言而措之天下,崇俭约,省徭役,捐帑廪,以厚民力;辟邪说,距诐行,放淫辞,以正人心,一政一事,无非取诸其书。然则孟子之言,虽不用于战国之君,而见用于陛下;孟子之道,虽不行于当时,而实行于今日也。臣等陋学谀闻,充员讲读,式际 休嘉,不胜庆幸。欲望圣慈宣付史馆。」诏从之。 开禧元年正月二十三日,朝请郎、试兵部尚书兼侍读张泽,中大夫、权礼部尚书、兼同修国史、兼实录院同修撰、兼侍读萧逵,太中大夫、守吏部侍郎、兼同修国史、兼实录院同修撰、兼直学士院、兼侍读颜棫,朝请大夫、试中书舍人、兼侍讲陆峻,朝散大夫、权尚书刑部侍郎、兼侍讲、兼中书舍人杨炳,朝奉大夫、侍御史、兼侍讲林行可札子奏:「臣等近于十二月十三日恭侍经幄,因奏陈民间望雪甚久,陛下精祷通天,加之前日颁诏改元,推行宽大之泽,百姓 舞,和气感召,瑞雪应期,速若桴鼓。更愿陛下益加兢业,畏天爱民,茂宗社无穷之福。臣等又奏,陛下当隆冬雪寒之时,不辍讲诵,仰见圣学无倦,盛德日新。臣等一介寒儒,获际休明,实千载难逢之会。皆蒙陛下嘉纳。臣等拳拳愚衷,欲望圣慈特降睿旨,下臣等所奏宣付史馆,昭示将来。臣等不胜幸甚。」诏从之。 嘉定元年三月十一日,资政殿大学士、中大夫、提举万寿观、兼侍读赵彦逾,通奉大夫、守吏部尚书、兼翰林学士、兼修国史、兼实录院修撰、兼侍读楼钥,宝谟阁学士、太中大夫、充湖北京西宣抚使、兼侍读宇文绍节,中大夫、权兵部尚书、兼修国史、兼实录院修撰、兼侍读倪思,朝奉大夫、试尚书礼部侍郎、兼直学士院、兼修玉牒官、兼侍讲章良能,朝散大夫、试中书舍人、兼侍讲蔡幼学,朝奉 大夫、试右谏议大夫、兼侍讲叶时,朝奉郎、殿中侍御史、兼侍讲黄畴若,宣教郎、试起居郎、充奉使通谢使许奕,朝议大夫、起居舍人、兼太子侍讲陈希点札子奏:「臣等仰惟皇帝陛下,锐情经术,退朝暇豫,再御迩英,隆冬祁寒,曾弗少怠。多闻建事之效,固已度越前王矣。迨兹更化,又令权寝他经,专一以《诗》进说,尤见圣心急于究闻三百五篇大义。温颜访逮,命之坐讲。章句虽多,垂听不倦,遂卒金华之业。宣召宰辅,同豫荣观,甚休甚盛。臣等猥以未学,获备讲读之职,无所发明,积怀愧惧。窃惟三代而下,人主号为尊尚儒术,莫如汉之武帝、唐之太宗。武帝表章六经,然好大喜功,失于多欲。太宗严访儒生,然内多 德,人得以议。诚未有如陛下,始终惟一,笃学而力行者也。夫《诗》之美(剌)[刺],关系治忽,文、武王业之所由兴,幽、厉主业之所由替,与夫持盈拨乱,治内治外之规模,不可为后世法。陛下深明六艺,夫岂效经生学士,区区于多识鸟兽草木之名 盖欲本之修身、刑之齐家,极于美教化、移风俗,是以施为注措,莫不有得于《诗》。敬畏天戒,则不识不知,顺帝之则也。遵守成宪,则不愆不忘,率由旧章也。《下武》继文,于以尽其孝。《行苇》忠厚,于以广其仁。夙夜敬止,于以致其勤。奉养有节,于以示其俭。不谏亦入,则从善为甚速。见晛曰消,则去邪为甚易。戒政多如雨,则威福自已。惩巧言如流,则听断惟精。险诐私 谒,不行于宫庭,《关雎》之美着焉。振振信厚,皆显于公族,《麟趾》之化行焉。诛鉏元凶,所以惩尹氏之专于秉国;登进耆旧,所以藉老成之重于典刑。《棫朴》能官,而髦士休宜;《菁莪》乐育,而英才并出。至若有常立武,而得卫中国之道;不陨厥问,而得御夷狄之术。劳来还定,而鳏寡不失其所。叙情闵劳,而将士咸乐为用。凡此大政数十,虽陛下天资高明,动与理合,然实稽古典学之力也。盖《诗》进讲,始于陛下登极之初,绍(兴)[熙]盛美,若不能备述始末,登载简策,传示万世,则为有罪。谨具札子奏闻,伏望圣慈宣付史馆。」诏从之。 五年甲寅八月,终于嘉定改元戊辰三月。日就月将,缉熙光明,陛下既得之矣。维天之命,于穆不已,文王之德之纯,纯亦不已,抑臣等愿陛下加之意焉。臣等遭逢明时,亲 嘉定二年十一月十六日,朝议大夫、权礼部尚书、兼侍读章颍,朝散郎、试尚书吏部侍郎、兼侍读许奕,朝议大夫、试尚书吏部侍郎、兼直学士院、兼侍读蔡幼学,朝奉大夫,侍御史、兼侍讲陈晦,朝请大夫、行左司谏、兼侍讲刘 ,承义郎、右正言、兼侍讲黄中,朝奉大夫、起居郎、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兼太子右谕德曾从龙,承议郎、起居舍人、兼权直学士院留元刚札子奏:「臣等仰惟陛下天纵之圣,冠于百王,日新之德,光于四表。自履大位,虽万几之繁,日亲听断,然犹逊志于学,祁寒盛暑,不废讲读。固尝下 明诏,增讲员,训辞丁宁,务求多闻之益。前乎此,未有晚讲,自陛下始行之;前乎此,未有坐讲,自陛下始行之。书之国史,为法来世。每御殿(惟)[帷],诹诸经,以究治忽之原;访诸史,以(凿)[鉴]得失之迹。因古验今,形于天语。辞简理到,臣下叹服。至于法先王、由旧则,业业乎累圣之重规。向者进读《三朝宝训》既终,继以《两朝宝训》。其后终篇,有司以他书为请,诏读《高宗皇帝圣政》。至于嘉泰三年之四月,凡六年而后六十卷之书毕陈于冕旒之前。仰惟高宗皇帝圣学高明,神武震耀,中天立极,再造王室,枢机阖辟之运,与天地同其功,殆非常情之所能窥测。三十六年之治,利泽施四方,仁风翔海表,天下固已颂而歌舞之。而明明之庙谟,赳赳之雄断,料敌制胜之方,保大定功之略,大纲小纪,详法略则,规天条地之绩,声金振玉之妙,略见于此书。陛下临政愿治,动循丕矩,对扬休烈,观省不忘。其与商宗之鉴成宪、周王之酌祖道,盖异世而同符。臣等欲望圣慈宣付史馆。」诏从之。 嘉定五年九月十四日,中大夫、新除吏部侍郎、兼中书舍人、兼同修国史、兼实录院同修撰、兼侍读俞烈,朝请郎、试中书舍人、兼修玉牒官、兼侍读范之柔,承议郎、殿中侍御史、兼侍讲徐宏,朝奉郎、左司谏、兼侍讲郑昭先,朝奉郎、右正言、兼侍讲董居谊,朝请大夫、试国子祭酒、兼国史院编修官、实录院检讨官、兼侍立修注官刘爚,朝散大夫 、守太常少卿、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兼侍立修注官刘弥正札子奏:「臣等仰惟陛下绍隆圣祚,祗遹先猷,稽古用贤,谨守一道。不迩声色,不事观游,而政机余暇,日延儒臣,讲论经理,进读史事,凝神静听,间形商榷,敷畅经旨,曾无倦容。此虽舜之好问、禹之拜言、汤之又日新、成王之光明缉熙,不是过也。惟昔三圣,成《易》一经,羲画、文重,具三才变通之体;周情、孔思,扶百世纲常之宗。岂浅知之可窥,俟上圣之复起。惟我皇家,列圣相承,右文尊经,以为家法。考之故实,皆二日一开经筵,率用双日一读一讲。独仁宗皇帝于庆历二年进讲《周易》,而自干兴以后,(双)[只]日亦或讲说,未以为常也。陛下睿谋天纵,圣德日新,猷训是承,专法仁祖,取《易》一书,昼诵夜思。复延经生,诵说紬绎。盖昉于嘉泰改元之冬,迄今十有二载。宸衷惕厉,锐情经术。日讲二卦,虚心正守,端拱以听,昼漏下或十余刻,不懈盆壮。讲官敷绎,有契圣心,间形褒拂,以示激厉。臣等至愚,仰窥圣运,垂衣拱手,间发英断,则《干》之时行也;圣化聿新,崇俊去邪,则《丰》之日中也;清心寡欲,行不踰矩,则《大壮》之非礼勿履;发政施仁,与民休息,则《无妄》之对时育物;不绝邻好,益严边备,则得《师》之中吉;垂意臬事,不惮详覆,则得《贲》之无敢折狱。天造神断,雷厉风飞,无非《大易》之妙用。而犹日开经闱,欣闻讲绎,有若饥渴。昔孔子读《易》,韦编三绝。圣人 穷而在下,以明道传后为己责。遂穷日力,不惮讲席。今陛下贵为天子,日亲万几,而听断之隙,有似于孔圣之穷经析义。圣王相去千有余岁,而尊经乐道,若合符节。臣等末学谀,闻充员讲读,获际休嘉。臣等不胜大愿,欲望圣慈宣付吏馆。」诏从之。 嘉定七年十月十三日,朝议大夫、权刑部尚书、兼修玉牒官、兼侍读范之柔,朝奉郎、试中书舍人、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兼侍读石宗万,朝奉大夫、殿中侍御史、兼侍讲应武,朝请郎、右正言、兼侍讲黄序,朝议大夫、试国子祭酒、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兼崇政殿说书、兼权工部侍郎徐应龙,朝议大夫、起居郎、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兼侍读、兼权礼部侍郎李,朝散郎、守起居舍人、兼玉牒所检讨官、兼权直学士院、兼太常少卿真德秀札子奏:「臣等伏读《两朝宝训》,仁宗皇帝命丁度等讲《春秋》终篇,圣语有曰:『《春秋》所述,皆前世治乱,敢不鉴戒』 仰见祖宗学于古训,施于政理,于《春秋》一经,尤所加意。恭惟陛下以天纵之资,茂日新之德,恪遵家法,勤御经帷。比年以来,荐彻篇帙。今麟史告备,载举盛仪。窃惟周辙既东,疆国分列,治世之经莫举,尊王之旨不明。此书一立,惩劝善恶,扶植名分,岂惟二百四十二年之行事 其所以建民极而正人心者,虽数千百年犹赖之。是宜渊衷洞究、玉音涣发,深有取于明君臣之义。猗欤盛 哉!前圣述作之心,异世同符。先朝宪章之美,重规迭矩。窃尝敬考岁月,接续龙潜研精之素,起于绍熙五年之仲秋,从容燕闲,务学之勤,迄于嘉定七年之良月。紬绎之久,则所得益闳;体察之深,则所施不紊。运量酬酢,左右逢原。君道之所以昭明,治功之所以超越者,不在兹乎 臣等猥以非才,备员讲读,获际休嘉,不胜庆幸。欲望圣慈宣付史馆。」诏从之。 嘉定九年三月二十五日,朝散郎、试兵部侍郎、兼中书舍人、兼同修国史、兼实录院同修撰、兼侍读石宗万,朝请大夫、试右谏议大夫、兼侍读应武,中大夫、权吏部侍郎、兼同修国史、兼实录院同修撰、兼侍读徐应龙,朝奉大夫、行殿中侍御史、兼侍讲黄序,朝散郎、试秘书监、兼国子祭酒、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兼崇政殿说书袁燮,朝议大夫、起居郎、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兼枢密副都承旨赵汝述,朝议大夫、军器监、兼玉牒所检讨官、兼权检正、兼侍立修注官聂子述言:「仰惟陛下宸衷渊靖,趋向纯一,留神典学,延纳儒绅。自登宝位,行历二纪,就将缉熙,久而弥笃。粤从双日只日,咸御经筵;晚讲坐讲,创为定制。至于凝虑审听,喜见天颜,商榷大义,玉音涣发,前后见于史臣之登载者,固不止于屡书特书而已也。远而帝王之经藉,近而祖宗之家法,以次讲读,兼举无遗。自《三朝宝训》终篇三:原作「二」,据本卷前嘉定二年十一月十六日奏改。,而轲书继之;自《(二)朝宝训》终篇,而鲁语 继之。嘉定以来,《诗》首告备,而《高宗圣政》随竟宝帙。《易》既卒业,而《孝宗圣政》载毕瑶篇。若《春秋》说事,则又近在甲戌之良月也。越丙子季春,《书》复以彻章告。夫尊经盛典也,而史不绝书;彻章旷仪也,而靡岁不举。凡斯文之所以起兴,群目之所以动荡,声诗之所以声美,耀简册而传方来者,实汉、唐以来之所未有也。以至燕衎之私,屡见于石渠之庐;匪颁之式,迭至于迩臣之室。尤为熙朝之盛事,猗欤休哉!臣等窃惟《尚书》一经,实为人主轨范,尧、舜、禹、汤、文、武之行事,如指诸掌。陛下研精覃思,有年于兹,固已举坦明之制,合前后之揆矣。迩者讲官得旨,灼趱敷奏黼扆之前,圣语有云:『典谟训告之书,朕留意已久。尧言宣布,一词称赞。』窃谓陛下游神艺圃,潜心圣域,诚非分章摘句,泥纸上之言,事口耳之末也。盖尝蠡测管窥,仰观圣运,如精一之旨,传之尧舜,俭勤之德,无间大禹。不迩声色,不殖货利,则与汤之检身者无二道。谨庶狱而无游畋,建皇极而无偏党,则与文武之忧勤者无两心。岂非平时留意之久,其效遂至是乎 臣等闻伊尹之告太甲曰:『终始惟一,时乃日新。』传说之告高宗曰:『念终始典于学,厥德修罔觉。』惟陛下谨终始如,自强不息,则高明光大,悠久无疆,将与天地同其德矣。臣等不胜大愿,欲望圣慈宣付史馆。」诏从之。 十一年三月二十六日,太中大夫、守尚书吏部侍郎、兼修玉牒官、兼侍 读徐应龙,朝奉大夫、新除尚书礼部侍郎、兼同修国史、实录院同修撰、兼侍读袁燮,朝请大夫、试右谏议大夫、兼侍读黄序,朝奉郎、殿中侍御史、兼侍讲李楠,朝奉郎、右正言、兼侍讲刘棠,中奉大夫、行起居郎、兼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兼玉牒所检讨官、兼权工部侍郎聂子述,朝散郎、行起居舍人、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兼太子侍读宣缯言:「仰惟皇帝陛下,天资冲澹,惟性高明。日御讲筵,就学不倦。经籍奥义,以次咨访,罔有逸遗。自庆元戊午,至嘉定丙子,凡十彻章。虽商高宗典于终始,周成王学有缉熙,殆不是过。猗欤懿哉!甚盛德也。厥今《通鉴》进读,复告讫篇,非汲汲皇皇,畴尧臻此!緬惟是書之作,昉我英宗,命司馬光論次於中祕,起周威烈,下竟五代,研精極慮,窮竭日力,久迺克就,卷帙曠分,綱目井列,不但 擷故實而已,蓋將便清燕之觀,示元龜之鑒也。裕陵钦承先志,宠以序文,谓『天人相与之际,休咎庶证之原,威福盛美之本,规摹利害之效,良将之方略,循吏之教条,于是悉备。』显谟大训,炳若日星。诏燕后人,永永无斁。陛下笃意此书,肆命劝诵,其闻善可为法、恶可为戒者,或关宸听,有悟圣心,涣(法)[发]玉音,动与理会。前后侍臣之言,钦聆敬孍,不一而足。维庆元乙卯二月,实始启帙,除东西魏、陈、隋及五季渎乱之事,有旨不读,自余纪载,弗怠幡阅。逮嘉定戊寅季春,遂底终篇。 陛下稽古之懋、典学之勤,可谓同符祖宗,有光帝王矣。昔唐开元中,日选耆儒侍读,以质史籍疑义,然而锐始怠终,徒文亡实。秉史笔者,犹且特书,以为美谈。矧陛下历览前代兴亡理乱之故,尊所闻,行所知,首末惟一,顾可不登之汗简,以诏万世 欲望睿慈宣付史馆。」诏从之。 十二年五月十三日,通议大夫、权刑部尚书、兼修玉牒官、兼侍读徐应龙,朝散大夫、试尚书礼部侍郎、兼同修国史、兼实录院同修撰、兼侍读表燮,朝请郎、新除右谏议大夫、兼侍讲李楠,朝奉郎、新除殿中侍御史、兼侍讲盛章,朝请郎、新除右正言、兼侍讲胡卫,朝散郎、试秘书监、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兼崇政殿说书柴中行,朝奉郎、新除起居郎、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扬汝明,朝奉郎、新除起居舍人、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李安行言:「仰惟陛下,天纵之圣,议挹弗居,日就之功,缉熙不已。粤自临御以来,锐情经术,垂意史传。凡三五帝王学聚问辨之方,暨历代兴(忘)[亡]理乱之迹,亦既洞究其颠末,而深造其渊微矣。比岁记注之臣,欲以上 聪明,复取先朝讲官范祖禹所进《帝学》一编,续以五宗之懿,厘为十卷,仰尘乙览。顷因《资治通鉴》彻章,有旨以是进读。圣心亹亹,咨阅靡殆。乃嘉定乙卯仲夏,实竟其帙。自非陛下典学之诚,有加无已,畴克臻此 钦惟元佑更化,作新之治,符靖始初,清明之 政,无非皇皇汲汲之所繇致。高宗、孝宗若稽于古,高明光大之效,尤极其盛。今观三圣学问之精微,诸儒讲说之本末,是书所载,炳如日星。臣等进读之次,陛下穆垂天听,莫不心领意会,抑亦尊所闻而行所知矣,岂但虚文而已哉!昔傅说之告商高宗曰『王人求多闻,时惟建事,学于古训,乃有获。』又继之曰:『监于先王成宪,其永无愆。』陛下学于古训矣,而复以五宗之家学为法,是则监于成宪之谓也。视商之贤王,真可齐休匹美。逮兹彻卷,固宜纪诸汗简,以侈万世之传。臣等劝诵罔功,迭睹盛事,不胜庆幸。欲望睿慈宣付史馆。」诏从之。 十四年十一月十八日,太中大夫、试工部尚书、兼修玉牒官、兼侍读叶时,朝请郎、试尚书吏部侍郎、兼侍读盛章,朝奉大夫、试尚书礼部侍郎、兼同修国史、兼实录院同修撰、兼侍读杨汝明,朝请大夫、行殿中侍御史、兼侍讲张攀,朝请郎、左司谏、兼侍讲张次贤,朝请郎、右正言、兼侍讲龙盖卿,朝请郎、守起居郎、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杜孝严,朝奉大夫、起居舍人、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兼权直舍人院程珌言:「窃谓圣学无倦,固治道之所当先。皇祖有训,尤圣学之不可后。商宗学于甘盘,其永无愆,必监先王成宪。成王学有缉熙,其养天下,必酌先祖之道。盖近承家法,皆易知而易行。视泛稽于古昔,又不侔也。仰惟皇帝陛下,德冠百王,绍休列 圣,聪明本于天纵,兢业着于日行。垂精艺文,笃意学问,万几之暇,惟求多闻;一日之间,至勤再讲。诹经读史,尊道崇儒,博考前代或得或失之原;以为今日可戒可法之鉴。自复大宝,逮今二十八年,日月就将,一诚不斁。至于仰绳祖武,率由旧章,凡典之昭垂,益加意于省览。初读《五朝宝训》,继以《高宗皇帝圣政》,又继以《孝宗皇帝圣政》,皆已终篇。惓惓圣心,复欲参稽高宗皇帝之《宝训》,及诏攸司,自嘉定六年十(二)[一]月三日进读。阅八年,而七十卷之书篇帙毕陈,亦已尽经睿览。(逮)[建]炎、绍兴之圣治,条贯统纪,皆备见其始终。尊闻行知,实为大训,信无负高宗皇帝贻谋燕翼、启佑后王之意矣。臣等窃观高宗皇帝以神武之资,履艰厄之运,身济大业,光启中兴。仁足以兼覆夷夏,明足以洞烛忠邪,勇足以成戡定之功,刚(则)[定]以大自强之德。宵衣旰食,三十六年,立政用人之要,料敌制胜之谋,裕民足国之方,御外理内之策,大纲小纪,详法略则,炳如日星,皆聚于《宝训》一书。陛下以圣继圣,骏惠先猷,不但观省之克勤,每思尊奉而唯谨。重熙累洽,根本于兹。商宗监成宪而永无愆,成王酌祖道以养天下,讵容专美于古先 臣等猥以 庸,充员讲读,复有际遇,何补圣明。惟知归美报上,出于诚实,不容自默,用敢奏闻。欲望圣慈宣付史馆。」诏从之。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七 观赏观赏:眉批有:「帝系、」「帝治观赏」字样。 观赏观赏:眉批有:「帝系、」「帝治观赏」字样。 【宋会要】 太宗至道三年九月四日,御滋福殿,召辅臣观《西鄙地图》,历指山川堡壁,曰:「朕已令屯兵于内地州郡,而简其闲冗,冀以省费,而息关辅之民也。」先是,命左藏库使杨允恭、崇仪副使窦神宝、合门祗候李允则,乘傅(传)视山川郡县形胜,以图上焉。 真宗咸平四年十二月二十日,御龙图阁,召辅臣观太宗皇帝草、行、飞白、篆籀、八分书,及阅古今〔名〕画;移御崇和殿,阅张去华所著《元元论》及《国田图》。帝曰:「经国之道,必以养民务穑为先。朕常冀边鄙稍宁,兵革粗息,则可以力行其事,富庶吾民矣。」 六年十月三日,(对)辅臣于龙图阁,观种放《山居图》。放别业在终南山,聚徒讲学,性嗜酒,常种秫自酿,林泉之景,颇为幽胜。时帝遣使携画工图之而观焉。 景德元年十二月五日,召辅臣于龙图阁。观契丹礼物,国母所致御衣缀珠银貂鼠裘、细锦刻丝透背合线、御绫罗绮纱縠御样,皆百匹,金银饰箱缄之;果实、杂礝、腊肉凡百品,贮于栋棂器;水精鞍勒、新罗酒、青白盐。国主所致戎器宾铁刀,鸷禽曰海东青。又太祖、太宗朝契丹所上衣物,尽在禁中,至是,亦发笥宣示。自是,遣使契丹所持礼物,皆召辅臣临观,着为例。 四年二月十四日,车马驾驻西京,召宗室、辅臣游内苑,御西北小亭,观寒林石。登东楼,望老君祠。 二十日,幸内园,登砌台,召亲王、辅臣、吏部尚 书张齐贤、刑部尚书温仲舒、寇准等,赐座。因阅台西婆罗石,观东亭御制御书《朝拜诸陵因幸西京记》。 之兴感,命有司设龛护覆之。至是,启而观焉。 二十三日,召辅臣于内东门,观太祖弹凡壁。初,开宝九年,太祖幸西都,因行郊礼,常戏弹于门之北壁,其迹三在焉。帝 大中祥符二年十月二十二日,(对)辅臣于崇政殿之西庑,内出太宗圣制歌诗、御书故事,皆有以鉴戒者,示王旦等曰:「此先帝朱才人所藏,近者上进,自言至道初许度为道士,以永熙晏驾而止。昨祥符初,再有陈请,已为修观处之。」又出安王元杰歌诗真草行书,帝曰:「安王好学,有天然性格,生平著述尤多。王薨,皆已亡逸。朕惜其乐善勤古,而世不及知,购求所得,悉以编次,因纪序纪之上「纪」字疑误。,仍付史馆。」 (二)[三]年五月二十八日,召辅臣于崇政殿北廊观中使任文庆于茅山郭真人池中所获龙,体长二寸许,鳞极细,腹如玳瑁,置手中,仰覆无惧。帝作《观龙歌》,复送茅山池中。又出楚王笔札,圣制记及赐山人秦辩、道人刘元诗,因看《金液诀歌》示之。 九月十一日,(对)辅臣于龙图阁,观《宫中迎奉天书图》二,一绘天书出宫,一绘入宫。又绘帝行大礼毕入宫之仪。 五年十二月二十四日,编联祥瑞所上祀汾阴、后土坛、〔朝觐坛〕、亲奠西岳庙三图,及祥瑞图百四十八,置龙图阁下。召宗室、辅臣、两制、尚书丞郎、两省给谏、三司副使、刺史已上观之。 九 年三月四日,召宗室观书于玉宸殿。 十月十四日,召辅臣至龙图阁,观圣祖天尊大帝宸篇、圣翰、药金、药银、功德什器、钱宝、花珠等物,及《降临内记真纪》书名疑有误。。 十一月二十三日,召近臣观书于龙图阁,秘书监杨亿、知杂御史吕夷简预焉。帝作七言诗五首,分赐辅臣、宗室、两制、诸帅、待制等,命儒臣即席皆赋。 十二月十一日,召辅臣至崇德殿,观新制真圣宝册、衮服、仙衣等。又至崇政殿,观玉皇法从道具物。 袍,命辅臣临观焉。 二十五日,权三司使马元方等诣崇政殿,上新作天书、金辂、帝服、 天禧二年四月四日,召近臣及馆阁、三司、京府、谏官、御史诣宜圣殿,朝拜太宗圣容。又至龙图阁,观书及圣制赞颂石本。时升王未出合,始预座,令从臣赋《龙图阁观书》、《宜圣殿赏花诗》各一首。是日,先赐食于殿门。 十一月十三日,召近臣观书于太清楼。 三年六月二十三日,召宗室、近臣、馆阁、三司、谏官、御史官、法官两制官诣真游殿,观豫设,赐御制《圣祖降临记》人一匣。 九月二十三日,召近臣观书崇政殿。 十月十八日,召辅臣于后苑,观滑州所献鹿、河阴县所献龙卵。 四年十一月十日,召辅臣、两制丞郎、给谏、三司副使、御史知杂、直龙图阁赴龙图阁观书,赐食承明殿门。 十二月二十三日,(对)辅臣洎王钦若于承明殿,示以御制文章数轴,及粉片戈销金纸,赐中宫诗什手书等。 仁宗天圣七年十月十 二日,皇帝听彻《尚书》,召辅臣、侍读、侍讲、翰林学士、三司使副、知制诰、待制、宗室诸司使副已上、驸马都尉、管军臣僚上太清楼观书,宴于楼下。 八年六月六日,召近臣元真殿烧香,水心殿赐茶,赴天章阁观书,看瑞粟。退赴御制御书殿看御书,分赐宰臣已下。 九年闰十月二十四日,召近臣太清楼观书,御召太子少保致仕晁迥预。 景佑二年十月八日,召近臣后苑亲稼殿赏稻,赐酒三行,遂宴射太清楼。 四年五月二十五日,御化成殿,以芝草生于殿楹,召辅臣、两制学士、待制、宗室刺史以上,观帝作《芝草》五言诗,赐王随以下。随等拜谢,召座赐茶。翌日,各为诗赋以献。 五年八月十五日,召辅臣、两制学士、待制、观察使以下,观新制南郊仪仗法物于宣德门内。 宝元二年九月二十八日,召辅臣后苑翠芳亭观稻,赏枨实,命座赐茶。康定二年九月二十六日,庆历三年九月二十六日,六年九月十八日,八年八月七日,皇佑元年九月九日,二年十月十六日,五年九月十八日,嘉佑三年十一月六日,又观。 庆历三年九月三日,召辅臣天章阁,朝拜太祖、太宗御容,及观瑞物。既而面问御边策,移刻罢。 四年九月二十八日,召宗室及侍读、侍讲观枨实,遂宴后苑。 五年九月九日,召辅臣、两制、修起居注、宗室、(剌)[刺]史以上,后苑观稻赏枨,宴太清楼,命赋诗。 七年八月二十四日,召辅臣崇政殿观 祭器。是曰传诏,须观已,再座延和殿,始起居。 八年九月四日,御崇政殿,召辅臣观御书。 十一月四日,召辅臣、两制崇政殿观祭器。 皇佑元年二月十七日,召辅臣、两制学士、待制、馆阁官、宗室(剌)[刺]史已上,崇政殿朝拜三圣御容。即退,命赐茶酒。 五月十五日,召近臣后苑宝歧殿观刈麦。帝曰:「朕新创此殿,不欲植花卉为游玩之所。民以粒食为先,而岁种麦于此,庶(和)[知]穑事之不易也。」至和元年五月二日,嘉佑四年五月一日,又观。 七月二十五日,召辅臣、两制学士、待制、台谏官、宗室,赴沈德妃位,朝拜三圣御容。 八月三日,召辅臣后苑观粟。至和元年七月二十七日,三年八月二日,嘉佑三年八月二十四日,又观。 六日,御崇政殿,召辅臣观《浑仪图》。 十一月一日,召辅臣、两制学士、待制、台谏官、修起居注、宗室大将军已上、驸马都尉、管军臣僚,迎阳门观三朝宝字,并三朝训鉴图,延和殿命座赐茶。 二年九月三日,召辅臣、两制学士、待制、宗室、台谏官、三司、开封府推官、管军臣僚,崇政殿观大乐。 九日,召辅臣、两制学士、待制、台谏、馆阁、宗室观察使以上、管军臣僚、三司、开封府推判官,迎阳门观三圣御书,并唐明皇《山水图》。 三年三月二十二日,召辅臣、两制学士、待制、台谏、三司开封府推判官,后苑观双竹。 五月十八日,召辅臣、两制学士、待制,崇政殿观御书。 五年六月七日,召辅臣 紫宸殿观大乐。 七月二十二日,召辅臣、两制学士、待制、台谏、馆阁、三司、开封府群牧判官,后苑观瑞莲。 九月十九日,召辅臣、两制学士、待制、台谏、馆阁、三司、开封府推判官、详定官、宗室正任(剌)[刺]史已上、管军臣僚,崇政殿观大乐。 十月二十九日,召辅臣、两制学士、待制,崇政殿观宝册。 至和二年二月十三日,召辅臣、两制学士、待制、宗室观察使已上、驸马都尉、管军臣僚,迎阳门观御飞白书上清太平宫牌。 三年二月二十三日,召辅臣、两制学士、待制、台谏、馆阁、三司、开封府推判官、管军臣僚,后苑观瑞莲。 嘉佑三年八月二十五日,御崇政殿,召辅臣、两制学士、待制、台谏、馆阁、三司、开封府推判官,观交州进异兽,赐食于殿门。 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召辅臣、两制学士、待制、台谏官,观天章阁御书。 英宗治平元年十二月九日,召辅臣、两制学士、待制、台谏官、修起居注、三司副使、宗室大将军已上、管军臣僚赴迎阳门,观御书景灵宫孝严殿牌。 神宗熙宁九年十月二十三日,召辅臣、从官,迎阳门观御书景灵宫英德殿牌,如治平元年例。 二年八月二十八日,御亲稼殿,召辅臣观粟,命座赐茶。三年八月十三日,五年闰七月二十一日,六年八月十四日,八年八月十二日,九月十六日,十年八月十二日,又观。 三年四月十九日,御集英殿,召辅臣观岐国长公主房卧,命座赐茶。 五月 六日,御亲稼殿,召辅臣观麦,命座赐茶。五年五月二十三日,七年五月十三日,八年闰四月二十一日,九年五月十五日,又观。 四年五月二十四日,召辅臣、两制学士、待制、台谏官、修起居注、三司副使、宗室(剌)[刺]史已上、管军臣僚,化成殿观芝草,赐食崇政殿门外。 十月十九日,召辅臣后苑观稻,命座赐茶。六年九月二十九日,七年九月五日,八年八月十一日,九年九月二十一日,又观。 七年六月二十一日,御崇政殿,召辅臣观浑仪,命座赐茶。 九年三月十三日,御崇政殿,召辅臣观韩国大长公主房卧。 十一月二十七日,御景福殿,召辅臣观鲁国大长公主房卧。 元丰元年五月七日,召辅臣后苑观麦。二年五月三日,五年五月十三日,六年五月十六日,七年五月一日,又观。 二年八月六日,召辅臣后苑观谷。六年七月二十一日,七年七月二十三日,又观。 十月二日,召辅臣后苑观稻。六年十月二日,又观。 七年四月二十一日,朝献景灵宫,至天元殿观芝草。 哲宗元佑二年十月一日,观稻于后苑。 三年八月十四日,召辅臣观谷于后苑。五年八月八日,六年八月十六日。七年八月四日,又观。 四年正月十三日,诏讲筵官许依秘书省职事官例,观新乐。从崇殿说书颜复请也。 七年八月八日,召辅臣观稻于后苑。绍圣元年八月十七日,又观。 绍圣元年闰四月二十七日,召辅臣观麦 于后苑。绍圣三年五月四日,三年五月九日,又观。 高宗绍兴十四年七月二十七,幸秘书省,召群臣观累朝御书、御制、晋唐书画、三代古器。 十六年十月二日,御射殿,召辅臣观新制郊庙礼器。侍从正任(剌)[刺]史以上,与管军、侍从、台谏、南班、宗室、卿监、两省官、礼官、馆阁,皆立班,命作朝会乐,次作宫架乐,合赴座官,宣坐赐茶。 哲宗绍(兴)[圣]四年四月二十五日,权礼部侍郎范镗等言:「刈麦观稼,系同一时,今车驾观麦,乞候礼毕,移幸稻池彩殿以观稼。」诏可。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七 却贡却贡:原书眉批云:「帝系」,「帝治却贡」。 却贡却贡:原书眉批云:「帝系」,「帝治却贡」。 【宋会要】 太祖建隆四年五月十三日,荆南节度使高继冲籍伶官一百四十二人来献,悉分赐大臣。 太宗端拱元年二月九日,诏诸道、州、军,诸色人今后不得以珍禽异兽来充贡奉。 十一月十四日,故秦国王钱俶子惟浚等,进金万五千两,锦绮透背绫罗纱縠衣着三万匹,钱万五千贯, 通犀牯犀玉带一百八十条,牯犀四十株,象牙十三株,丁香三百斤,此行眉批有「博具器」三字。象笏二百,马二十疋,金玉玛瑙鞍勒副之,金玉、珠翠、首饰、乐器皿什物各数千计,橐十头,牛五十头,驴一百头,车十乘。 十五日,俶夫人余氏又进牯犀一十株,通犀带十八条,赭玉带四条,水精佛象十二事,金三万五千两,银十万两。女乐十人,帝不纳,各赐锦彩三十段,遣还之。《宋鉴》太宗:夏州赵保忠献鹘,号海东青,上曰:「朕久罢游畋,无事此也。保忠时出捕猎,今当还赐之。」淳化三年十月壬子,府州观察折御卿贡白花鹰,上令对其使放之,仍诏御卿勿复以珍禽异兽来献。 真宗咸平五年十月十四日,知来州齐化基献白鹰。帝曰:「珍禽异兽,何所用也 」命还之,给来使缗钱。 大中祥符元年七月十三日,濮州举人郭邮等四百六十二人以车驾东巡,进粟豆二千石,草四万围。帝曰:「邮等意虽可嘉,然纳之即诸路尽以为贡,益成烦扰。可优给其直,仍谕京东州军民不得复然。」 九月二十一日,西京诸州民王延卿等,以车驾东封,各以香药银器来贡。诏特令引对,赐酒食。所贡之物,酬其直以遣之。 五年十一月二十二日,知梓州崔端献白鹤一。帝以地还劳人,赐牙吏缗钱遣之。仍令诸州,依前诏不得以珍禽异兽为献。 六年八月十八日,诏奉祀一路诸色人不得以技巧雕绘宝装物来献。《长编》:景德三年五月辛酉,抚州献白鸟,诏还给其道里之费。大中祥符二年五月丙寅,韶州献婆果,后以道远还之。九年九月戊午,申禁诸路贡瑞物。时辽献白免,荆门军献绿毛龟故也。交州进驯犀,上曰:「此犀远来,深遘物性。朕将还之。」交州尚牧献白御马一疋,上曰:「无名进贡,何所用 」亟还之。 仁宗天 圣四年四月五日,职方 外郎、知宁州杨及,以干元节遣使献绣佛。帝曰:「此妄人也。民安政举,乃守臣之职,焉用此为 」令邸吏谕还之。《长编》是年却川陕献织绣。 英宗治平三年五月,太子右赞善大夫陈世修献白乌,赐帛五十匹,以鸟还之。 哲宗元佑二年七月二十三日,诏还坤成臣僚所进金酒器。 元符三年三月二十八日,永兴军王环进玉器,诏还之。 高宗绍兴三年三月二十三日,宰执进呈藤州守臣侯彭老进本州岛卖盐宽剩钱一万贯买到金一百六十六两、银一千八百两。上曰:「朕意此必刻剥民财,以为盐息。就使贡是盐息宽剩,自当归之有司。」徐俯曰:「广西盐息固有宽剩,自不当进献。」上曰:「不归之有司,而守臣独御进献,盖求媚朝廷,可降一官放罢。」先是,彭老上章进献,上亲批其奏付三省:「可特降一官,以惩妄作。所进物退还。」至是覆奏讫行出,遂并罢其任。 四年三月八日,三省、枢密院进呈抚州献刻观音像,极精工。上曰:「朕平日未尝佞物,然亦不敢加訾。顾饰像设以祈福,流俗之事,非朕心也。」宰臣朱胜非曰:「抚州又 收得玉坛,刻成龙文,恐是御府旧物,未敢进呈。」上曰:「此尤无谓也。异时茶司窃市马之直,质易贝货,以充玩好,是举山泽之利,而投之无用之地耳。朕甚悼之。其观音像、王 ,可皆勿受。」同日,抚州临川县布衣宁子思进状:「以白银木刻成大悲一堂,与襄阳大悲真相不差毫发,体挂缨络,手中法器悉皆镇动。望特赐宣取。」诏:「自今奇巧技艺之物,并不许投进。其宁子思所进物像,更不宣取。今后更有似此进状之人,令登闻检院不得收接,仍令逐院出榜晓谕。」 十二月十七日,宰执进呈沿江诸将奏报文字,上曰:「韩世忠近以鲟鱼鲊来进,朕戒之曰:『朕艰难之际,不厌菲食。卿当立功报朕,至于进贡口味,非爱君之实也。』已却之。」 十四年五月六日,宰执进呈饶州姜楼等献钱十万贯,以助国用。上曰:「国用有常,日不至阙。若用不节,所入虽多,亦有不足之患。可令给还。」 三十二年三月二十六日,上谓辅臣曰:「近日大将入觐,有以宝 货鞍马为献者,马固不可阙,余皆却而不受。盖虑以进奉为名,公肆掊刻,有害军政。」 《孝宗中兴圣政》:干道五年九月丙寅,起居郎林机论「诸郡守臣欲郡计办集,而不恤县道之匮乏,致使横敛及民。」上曰:「甚不体朕宽恤之意。且如税赋大重,朕欲除减,但有所未及,当次第为之。」机又奏曰:「诸处有羡余之献,皆移东易西,以求恩幸。愿陛下察之。」上曰:「所言甚当。今日之财赋,岂得有余 今后若有献,朕当却之。」 关报广南提举官廖颙札子:广州都盐仓有积下不尽盐本银,计实十一万一千四百五十四贯文,桩积在库,别无支遣。又点检得本路诸州府逐年拘催常平诸色窠名钱物内,有现在宽剩五万贯,欲行起发,少助朝廷经费。奉圣旨依,并令赴南库送纳者。臣切谓陛下即位以来,屡却羡余之献,故近年监司州郡稍知遵守。此盛德之事,书之吏册,足以为万世法。而小人急于自进,不能革心,时以一二尝试。朝廷只缘干道七年提举官章潭献二十万贯,以此特转一官,不及期年,擢为广西运判。廖颙实继其后,故到官未几,便为此举,其为愚弄朝廷,莫此为甚!访闻此钱并系盐本钱,潭到任时,尚有三四十万缗,是前官累政差问,不敢妄用,潭取其半以献。今颙所献止十一万缗,已是竭潭所余无几。颙年岁间必须别得差遣而去,后人何以为继 异时 九年三月己巳,侍御史苏峤奏:「伏 课额不登,谁将任其咎者 今淮南、浙西,其事已自可见。兼此钱本是朝廷钱物,桩在州郡者,岂必献之内帑然后为富 所谓移东库实西库,何以异此!欲望特降睿旨,却而不受。即以此钱付之本司,依旧充盐本钱。常平宽剩钱,亦乞桩留本路,为水早赈贷之备。使四方之人,知陛下捐利子民之意。」诏从之。 史臣曰:「羡余之弊,上欺人主,下蠹生民,非难知者,而小人屡敢以是为进,岂非谓利之可动人欤 《记》曰『与其有聚敛之臣,宁有盗臣。』此谓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孟轲曰:『亦有仁义而已矣,何必曰利 』陆贽曰:『理天下者,以义为本,以利为末。以人为本,以财为末。』诚知义利之说明于上,则奸罔之徒何自乘间耶 寿皇谕臣僚损利之请,却桩积宽剩之献而不受,所以正君德、清化原、惊吏治者至矣!」 淳熙五年四月辛未,知绍兴府张津奏:「本府支用已是宽裕,尚有剩钱四十万贯,起发应副御前臣赏支用。」诏令绍兴府将张津所献钱为人户(贷)[代]纳今年知买身丁之半。仍令本府印给文榜,遍下诸县乡村晓谕,通(谕)知人户,今年已多纳折帛钱在官,与理充来年应输之数。务要实惠均济,即不得因而重迭,别作名色搔扰。如稍有违戾,许人户径诣尚书省陈诉。 史臣曰:「干道五年,臣僚尝言:『诸州所献羡余,类皆移易以觊恩幸。』圣训有曰:「今日财赋,安得有余 自今若有此献,朕当却之。』至是,张津犹以羡余四 十万缗来,则寿皇圣帝却而不受,复俾为民代输。以其所敛之民者,还以畀民,岂惟所取予而示之好恶,其所以警厉臣工,风动中外者,亦宏矣。臣故特着于篇。」 淳熙六年正月二十四日,宰臣赵雄等奏:「光州复置中渡榷场官,御前恐有曾经在榷场干事之人,可以差充监官,庶可检,察禁物,不令过界。」上曰:「御前自来不曾差人在淮上买物,如淮白北果之属,毫发不曾买,宫中并无。唯遇太上皇帝赐来,则有之。向来刘度守盱贻,尝献淮白,却而不受。近蒙太上皇帝赐得数尾,每进膳,即食一小段,可食半月,记得元居实知盱眙军,初之任日,朕虑其在任辄献北物,再三戒敕,令供责文状,不得买物以献。其状留尚书省,卿等可取观之。」 宁宗开禧元年八月二十三日,庆元府言:「真里富国进献瑞象一头,象牙二株,犀角十株。」诏令(度)[庆]元府以礼馆待,发遣回归,仍责委纲首说谕本官,所遣官海道远涉,今后免行入贡。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七 罢贡罢贡:眉批原有:「帝系」、「帝治罢贡。」字样。 罢贡罢贡:眉批原有:「帝系」、「帝治罢贡。」字样。 【宋会要】 干德四年四月十七日,诏光州罢贡鹰鹞,其养鹰户并放归农。《宋长编》:知光化军张全操上言:「三司令:诸处场院主吏,有羡余粟及万石、刍五万束以上者,上其名,请行赏典。此苟非倍加民(祖)[租]私减军食,亦何以致之 宜追寝其事,勿复颁行。除官所定耗外,严加止绝。「宋长编」至此:原为正文,大字。眉批:「宋长编起至止绝一段,应小旁注。」今依之敢为小五号。 开宝三年二月二十四日,诏三司:「凡经度上供物,非郡国土地所生者,无得抑致。」 四年正月十四日,诏罢襄州岁贡鱼腊。《长编》:五年,诏罢荆襄道贡鱼腊。 太宗太平兴国五年三月一日,诏江南诸州岁贡干蜂,伤生挠民,宜罢之。 雍熙二年十一月十二日,诏:「先是,郊祀、干明节,及国家大庆,州郡多遣官入贡。自今罢之。」《宋鉴》:至道三年六月,帝谓宰相曰:「诸州多以祥瑞之物来献,此甚无益。但令稼穑丰稔,且得贤臣,乃为现状瑞也。」辛丑,诏天下勿献珍禽奇兽及诸瑞物。 难得之物,宜充贡。本州岛遂以为献。上怒,黜愈崖州,仍绝其贡。是岁,又减罢剑、陇、夔州贡。 真宗井《宋鉴》:咸平二年,内侍裴愈因事至交州,谓龙花 咸平五年十一月十四日,民有自眉州来贡奉者,帝曰:「巴庸遐远,可念其劳,即诏禁止。」 景德四年闰五月二日,诏:「任土贡输,虽存旧典,经途遐邈,亦念重劳。特用(特)推恩,俾从蠲省。三司所定剑、陇等三十九州岛、军所贡土物。并与减(于)[放]。夔、贺等二十七州军,悉罢所贡。每岁正旦,止令具表以 闻。诸州长吏,不得以土贡为名,因缘配率,务于便民,以称朕意。」《宣城志》:是年,诏宣州岁贡细笔、竹簟、望春茶,可罢之。 大中祥符元年六月二十三日,诏诸州军每岁进茶,并宜停废。先是,诸路贡新茶者三十余州,越数千里,有岁中再三至者。帝悯其劳扰,罢之。 二年六月十九日,诏罢邕、宜等州岁贡药箭。 六年七月五日,诏皇族岁时进献皆无用之物,徒成冗废。自今(际)[除]天庆、天贶、先天、降圣四节进供养物外,余悉罢。相王元墦等奉表(穮)〔恳〕请,仍旧不许。 仁宗井《长编》:天圣元年七月己丑,罢广东岁进异花。诏罢夔州玳瑁、紫贝等贡。 天圣五年三月九日,琼州奏:「近准诏,不许生取玳瑁,以供器玩。其常年土贡玳瑁、族 皮、紫螺,未敢依例取采。」帝曰:「此皆非切须之物,仍劳率远民,杀害生命。自今并权住进奉。」 六年正月十四日,诏川峡诸州军,自来织造功德进奉之处,今后并罢。先是,帝宣谕,西川每岁织〔造〕功德进奉造:原稿圈除,考上文「织造」连词,不得删弃。,甚费机巧,宜令止绝。宰臣等奏,不作无益害有益,止之甚便。乃下是诏。 五月十六日,枢密副使姜遵言:「永兴军咸阳县民元守亮,恃豪夸里中,岁进酥梨,朝廷优给酬之,望罢所献。」从之。是日,诏温州、鼎州、广州每年贡柑子,并糖密煎果子,无得以贡为名赴京。时宰相王曾等奏:「温州等处濒海近山,路险而远,赉送劳费」。故罢之。《训典》,是年罢永兴咸阳民元守亮家岁贡梨。 宝元二年九月二十二日, 详定所言:「自来臣僚家,但经赐冠帔,例得进奉,甚费回赐之物。乞除现任、前任执政、使相、节度,见任管军臣僚妻,乞依旧例,并许进奉。女并男妇、亡故管军臣僚妻,其余文武臣僚,不该上件官,并自来妻女、新妇有冠帔得入内者,并乞减罢。」诏皇城司,应臣僚家并命妇自来已曾进奉干元节者,并许依旧。其十月一日及非次进奉,自来未曾进奉人,今后并依减省。国戚、家女,并见任、前任入内内侍省都知押班,及内人妻、行人等,令入内内侍省、御药院、内东门司,依减定施行。 十二月十七日,以益、(粹)[梓]、利、夔路饥,罢皇子生进奉物。《长编》:庆历七年,上封者言:「诸路转运司广要出剩,求媚于上,以民输赋税,已是大半之赋,又令加耗,谓之润官。臣恐诸路转运使尚有似此无名刻削。陛下阅其奏,自或有横加收敛,名为出剽,乞赐出贬,使民知陛下之意。」上览之曰:「古称聚敛之臣过于盗贼,今如此掊敛,与朕结怨于民也。」亟下诏止绝之。 《皇佑宝训》:元年,罢广州岁贡密果。 三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诏诸岁贡茶果饮食之物,系灾伤州军,并令止绝。 四年十月二十八日,罢广州岁贡密果子。已在道者,留所至州军公用。其余牙校兵力,即遣还之。 治平四年二月二十六日,(神宗即位未改元眉批云:「神宗即位句,应旁注。」)手诏曰:「四方入贡,虽云古礼,考之禹制,亦未有若兹之繁也。今则一郡岁有三四而至者,言念道路之勤,疲瘵亦多矣。至 闻主押衙校,有破业终身不能偿者,良可矜悯。耗蠹民物,莫不由斯。又所贡之物,辄多食类,虽阙之亦无害也。《书》不云乎:『不作无益害有益』,非此谓耶 朕甚不取。今后并可令罢。」所罢贡物,西京:樱桃八百棵,紫樱桃三十斤,又内园司十六斤笋,两次共九百条,紫姜一百斤。河阳:玉版鲊二百罐。襄州:红姜蘘荷一百罐。郓州:阿胶一斤。大名府:鹅梨一千颗,棠梨二千颗。成德军:栗子一十五石。太原府:葡萄三次共一百三十罗,榛子仁二十袋,林檎钱五十袋。潞州:葡萄一百罗,人参一十五简。晋州:葡萄一百五十斤。泽州:人参一十八简。永兴军:新笋一百斤。陕州:凤栖梨一千颗。同州:石饼三百枚,崱桲两次二千颗,梨一千颗。邠州:桃条一百五十斤,剪刀二十具,火筋二双。虢州:麝香五脐。淮南等路发运司:海盐一千二伯斤。(杨)[扬]州:新茶一银合,藏姜五十罐。寿州:新茶芽一十斤。舒州:新茶一银合。光州:新茶四十斤。楚州:糟藏淮白鱼三百斤。通州:海味截脐五百个,子一百,海一百个,红虾五百个,臑子二十斤,春子一斤。蕲州:乌蛇一十条。高邮军:立羲茈粉五十斤。荆南府:药橘子一万颗,新法药橘五千颗。鄂州:雨前茶二百斤。鼎州;柑子一万颗。池州:九华山石菖蒲一银合。处州:白沙糖七百斤。宣州:花木瓜三百枚。广德军:先春茶六十六两三钱。建昌军:银珠稻米一十石。成都州:色样糖、捻糖各一百 斤。梓州:曾青一十两,空青一十两。涪州:干荔枝二万颗。苏州:熏橘一万五千颗。杭州:盐、瓜、姜。湖州:柑子一千颗。睦州:麦门冬煎。广州:金橘一万颗,椰子一百个。漳州:山姜花一万朵。泉州:山姜花三千朵,橄榄子上色一万颗,次三万颗。《镇江志》:神宗朝,王岩叟奏:「臣伏以陛下即政之初,宜示俭薄,为天下先。臣窃知四方贡献,其有非国朝旧例,出于继增而创起者,所在不能无扰。如空州之花绫、祁州之花絁,臣所见而知之者。婺州之细花罗,润州之花罗,臣所闻而知之者。臣见闻所不及,若此类必多。伏望诏皆停贡,庶成俭(扑)[朴]之风,以隆盛德。」 哲宗元佑二年七月七日,诏诸州军每岁土贡,除旧进数外,近年添进者罢之。 徽宗大观三年十月二十二日,诏诸路州军,见贡六尚局供奉物,多不急之用,兼闻栋选科配,劳民费财。可令殿中省并提举六尚局同共相度具的确合用名色外,余停贡。即而殿中省同共相度的确合用对象斤数,并合停贡名色(不)[下]项:一,减数十二项。西京:蜜六百斤,减作五百斤。青州:颗枣十万颗,减作五万颗。越州:白梅二百斤,减作一百斤。辰州:颗块光明辰砂十斤,减作五斤;芙蓉辰砂一斤四两减作一斤。沅州:朱砂四十斤,减作三十斤。宜州:朱砂五十斤,减作三十斤。嘉州:太黑附子十斤,减作五斤,内藏库桩留。江宁府:生白瓜子罗三百疋,减作二百疋。京西转运司:御炉木炭四千秤, 减作二千秤。河东转运司:白毡五十领,减作三十领,各长八尺,阔四(寸)(尺)。真定府:明花天净纱共四百疋,减作素直纱二百疋。 停贡六项:登州:石决明三十斤。福州:鲨鱼三十斤。(庶)广州此句疑误。:赤鱼三十斤。宣州:拣蜂儿二十斤。婺州:天净纱三百匹。抚州:莲花纱二百匹。诏依。 十一月十日,中书、尚书省言:「奉诏比诸路州郡岁贡殿中省六尚局供奉之物,多有不急,劳民搔下,罢四百四十余名,所存纔什一二。乞下刑部镂版,遍牒施行。」从之。 宣和七年六月二十六日,诏:「近命有司考不急之务,无名之费,特加裁定,允协厥中。然化自内始,政由身率,乃克有济。仰惟熙宁诏书,首罢四方岁贡,明训具在,祗若先猷,蔽自朕躬,理宜损益。应殿中省六尚局诸路贡物,可止依今来裁定施行:尚食局,京畿转运司:御麦二万石,减五千石;茴香二十斤,减十斤;汜水白波辇运司:柴三十六万斤,减二十万斤。卫州共城县: 米二百石,减一百石。平江府:箭子 米一百五十石,减五十石;橘皮三十斤,减二十斤。滑州:英粉三百斤,减一百斤。(决)[洪]一百斤,减八十斤;蜜五百斤,减四百斤。西京:三乡镇椒一百斤,减七十斤。孟州:梁谷五十石,减一十石。寿州:隔 光米一十石,减五石。沧州:虾蜛五十斤,减三十斤。渭州:莳罗五十斤,减三十斤。温州:干姜五十斤,减三十斤。荆南:笃芹子五十斤,减四十斤。阳武:林白小豆三石,减一石。 州:红 颍州:白脂麻三石,减一石。广州:胡椒五十斤,减二十斤。尚仓局司珍,尉氏县:栗三千五百斤,减二千斤。建州:火前石乳龙茶一百斤,减五十斤。明州、泉州:松子共五百斤,减三百斤。越州:白梅三百斤,减一百斤。福州:荔枝台万颗,减五千颗;圆荔枝一万颗,减五千颗。广州:糖霜一百斤,减五十斤。京西:胡桃五千颗,减四千颗。尚药,琼州:笺香二千斤,减一千斤。广州:檀香二千斤,减一千斤;肉豆蔻仁一百斤,减五十斤;零陵:香五十斤,减二十斤;舶上茴香一千斤,减五百斤;没药四斤,减三斤;没石子三斤,减二斤。兖州:香墨二斤,减一斤。供奉库:西京槐花五百斤,减三百斤。尚食局:吉州沙糖六百斤,池州糟姜三百斤,真州糟姜三百斤,襄州荀一百斤,永兴军冬笋一百斤,开德府白蕈五十斤,台州金簟三十斤,镇江府笋叶三十斤,北京杏仁五斗,宿州无荑一十斤,福州鹿角菜二十斤,紫菜二十斤,广州石耒曷一十斤,辽州官桂一十斤,化州高良姜一十斤,中山府兹瓦中样矮足里拨盘龙汤盏一十只,河中府干柿二百斤,辽州榛子二石。尚药局:广州丁香母一十斤,补骨脂二斤。辰州:芙蓉砂一斤。雄州:人参一百五十斤,白附子一十斤。温州:干姜二十斤。江宁府:陈橘皮二十斤,露蜂房五斤。潞州:赤石脂一十斤。陕州:白胶香二斤,瓜蒌根一十斤。冀州:生地黄四十斤。兖州:伏神一十斤,松脂一斤,赤箭二斤。三门白波辇运司:寒水石十斤。邢州:京三棱六 斤。商州:腻粉三斤,枳壳二斤。单州:免丝子五斤,紫草五斤。归州:厚朴一十斤。南剑州:土茴香一十斤。澧州:香附子一十斤。开封县:龙脑薄荷一十斤。祥符县:龙脑、薄荷一十斤。颍昌府:苍术五斤,苁蓉五斤。代州:石膏五斤,五味子三斤。越州:牵年六斤,麦冬三斤。江州:白梅三斤。〔贴黄〕贴黄:疑衍一「贴」字,「黄」字连下文「州」字,即黄州也。:州:白强蚕五斤。北京:干山药二斤,鹅梨五十颗。真定府:地骨皮五斤。河间府:元参三斤。卫州:槁木五斤,葳灵仙一斤。汝州:枳实二斤。京西路转运司:槐白皮二斤。金州:黄蘗二斤。南京:药薄荷五斤,脱蚕蛾一斤。永兴军:甘菊花三斤。成州:秦皮三斤。泽州:桔梗四斤,芍药四斤,黄芩二斤,苦参三斤。晋州:白矾二斤。海州:山茱萸二斤。镇江府:丹参二斤。荆门军:蛇退一斤。衡州:大括蒌二十个。宜州:生豆蔻二斤,草豆蔻五斤。雷州:高良姜二斤。郁林州:缩砂六斤,蓬莪戍二斤。昌化军:高良姜三斤。尚衣局:镇江府:花罗一百匹。梓州:青丝绫六十匹。南京:轻薄金条纱三十匹。供奉库:兴仁府:白脂府三百石。安州:红花五百斤,并罢贡。」 钦宗靖康元年八月十九日,诏:「六尚局既罢,其格内岁贡品物,(万)数极多,尚为民害,非祖宗旧法,可并除之。」《维阳志》:是年,以度支员外(员)郎李知几言:「扬州进贡第二限糟姜赴六尚供奉库,今六尚局已废,所进非祖宗朝贡额,乞止绝。诸路如有似此果木口味之类,非祖宗元额,乞降指挥,更不起发。」上从之,诏限三日开具合 发之额并今来住罢数目申省。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诏诸路常供之物,内有时新口味果实之类,所在因缘供奉,数外取索,多归公库,更相馈送,搔扰为甚。仰礼部措置,除缘天地宗庙陵寝荐献所须外,余并罢贡。 三年四月八日,(赦):应诸路上供木炭、油蜡、干姜、秦艽之类,有困民力,非急用之物,并行住罢。 十一月三日,德音:「应天下土贡,如金银、匹帛,以供宗庙祭享之费用,以赡内外官兵之请给,不可阙者,合依格起发外,其余土贡,如药材、海错,若邠州火筋,襄阳府漆器,象州藤合,扬州照子之类,一切罢贡。」 绍兴二年十二月三十日,户部言:「先准敕,诸路军土贡物色,权免投进。候边事宁息日依旧。所有绍兴三年正月合供进土物,诏权免。」同日,诏楚州土贡纻布一十匹,特与蠲免。 三年十月六日,诏扬州岁贡白苎布二十匹,更免一年。《文献通考》:四年,先是,和州言:「本州岛残破之余,乞蠲免大礼银绢。」户部奏准半年。中书舍人王居正言:「生辰及大礼进贡,乃臣子飨上之诚,初非朝廷取于百姓。若民力无所从出,合预降诏,曲加慰谕,止其进奉。则君臣恩礼两尽。既不能然,至使州县自乞,盖已非是,矧又不许,臣切以为过矣!望特与蠲免,仍诏户部,淮南诸郡如合行除放,不须令本处再三申请。庶使恩意自出朝廷,人知感悦。」乃诏淮南州军进奉大礼银绢并蠲之。 五年六月十六日,诏住罢福 清县观音院尼岁织土贡及进奉花蕉布二百余疋。 六年正月八日,诏光州土贡葛布一十匹,收复之初,无可出(辨)[办],与免五年。 七年六月十六日,诏吉州有未起发建炎四年分土贡葛苎布等,见下荆湖南路转运使,究治催发。可依(处)、抚州、临江、兴国军例,特与除放。 《长编》:二十一年十二月辛巳进呈,御笔批下安丰军,鲊白鱼不欲以口腹劳人,令自今后罢进。上曰:「去年已降指挥,罢温州柑橘、福建贡荔枝,独鲊淮白未罢。此皆祖宗岁供之物,朕恐劳百姓,所以再降指挥。 《圣政》:二十三年十二月丁酉,上曰:「舶司及都大茶马司,诸处进贡珍珠文犀等,此物何所用 当批出禁止。」 二十五年七月十二日,上宣谕辅臣曰:「诸州贡物,朕恐官吏并缘劳民,皆已住罢。独福建贡茶,祖宗旧制,故未欲遽罢。」 十二月七日,诏:「安丰军依旧例进鲊白鱼,朕不欲口腹劳人,可行下本军,自今后免进。」 二十四日,上谓辅臣曰:「近日两浙、闽、广市舶司及四川茶马司诸处收买进贡真珠文犀等,此物何所用 当批出禁止。」魏良臣等奏曰:「陛下勤俭,不贵珠玉,恭承圣训,降旨行下。 二十六年二月三日,执政进呈内藏库申绍兴府自绍兴十九年已后署欠岁贡小绫署:疑误。。上曰:「闻小绫民间织造亦费力,已令折钱。可自二十三年已前,并与放。」 七月二十七日,诏临安府岁贡御服绫二百疋,自二十六年以后,特与放免。 闰十月八日, 诏:「廉州岁贡珠子,虽系祖宗旧制,闻取之颇艰,致伤人命,朕甚悯之。自今可特罢贡。其籍定蜑丁,并放逐便。」翌〔日〕,上谕辅臣曰:「朕尝(独)[读]《太祖实录》,见刘鋹进珠子、马鞍,太祖询问因知鋹所采珠子甚多,日役蜑丁数千人,死者亦不少。朕以谓珠子非急用之物,既是艰得,致(伤)人命,朕甚悯之。兼官司搔扰,因缘为奸。遂特命罢贡,以为一方无穷之利。」宰臣沈该曰:「臣等仰见陛下不贵异物,推仁民爱物之德,及于遐远。其所用心,与尧舜异世而同符也。」 十二月二十一日,吏部 外郎续觱面对,觱言:「果州黄柑,广(案)[安]紫梨,涪陵荔子,遂宁糖水,合阳细茗,洋州香枨,左绵耿梨,抛科掊敛,动以千数,文移督促,过于税租。村瞳穷甿,所产既竭,不免转市旁求。一果之直,率数百金;一夫之费,至十余千。其间又虆笼妆奁,争(奸)[妍]巧,谀悦当路,幸掩己私。弊俗相承、民不堪命。望严赐诫敕,自 (自)今四川监司,尚敢狃于旧态,重寘典宪。」上曰:「不知何用此物 」觱奏曰:「多以更相馈送,殊以为扰。」上曰:「如廉州采珠,朕亦无用,惧伤人命,立诏禁止。」觱曰:「如监司,岂可不上体圣意。」上曰:「当严行禁止。」于是诏四川置制司,常切觉察,仍令御史台采访弹劾。 二十七年二月十一日,上谓辅臣曰:「王会知平江府,有钱三十余万贯,以羡余为名,未曾起发。闻近日已侵使大半。今既罢进羡余,不知其钱何用 卿等可问,若当时系正名收簇,即合起发。万 一是巧作名目,掊刻取便,将窠名尽行除去,盖恐取之不已,百生难堪。此亦宽恤一事,宜速理会。」 五月八日,宰执进呈四川便民事,上曰:「蜀中制造锦绣帟幕,以充岁贡,闻十岁女子皆拘在官(剌)[刺]绣。自朕即位以来,不欲土木被文绣,首为罢去,蜀人便之。兼后来节次科敷,多所蠲减。想今民力稍宽矣。」宰臣沈该曰:「四川之民,自此丰足。皆圣恩所及。」 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淮南酒淮白,已住罢进贡。访闻州县应干所产果实口味等物,见任官及监司守臣互相馈送,劳民害物,理合禁止。如今后尚(取)[敢]依前科扰,其馈送及收受之人,并计赃科罪,许人户越诉。州县,令监司按劾;监司、帅臣,委御史台觉察弹奏。」 三十二年四月十八日,诏:「安丰军旧例土贡葛布,淮东诸州土贡白苎布,并与免一年。」时以金人侵扰之后,民力不苏故也。是年,孝宗即位未改元。 六月十三日,登极(赦):「应诸路出产时新口味果实之类,所在州郡,因缘贡奉,烦扰道上,疲费过所此句疑有误。,至于数外取索,多归公库,更相馈遗,习以成风。或假贡奉为名,渔夺民利。果实则封闭园林,海错则张夺商贩,至于禽兽昆虫、珍味之属,则抑配人户。致使所在居民,以土产之物为苦。不唯因口腹之故,广害物命,亦使斯民冒犯险阻,或至丧失躯命。岂不甚痛!太上皇帝已赏降诏禁约,窃虑岁久,未能遵奉。自今仰州军条其土产合贡之物 申尚书省,下礼部参酌,天地、宗庙、陵寝合用荐献,及德寿宫甘旨之奉,当议指挥,止许长吏修贡外,其余一切并罢。如州县奉行灭裂,因缘多取,当以违制论。」时诸州军所贡,依制岁上户部者,绍兴府越绫十匹、轻葺纱三匹,明州绫十匹,衢州、处州绵各百两,婺州(各)春罗三十匹、绵百两,临安府绫三十匹,镇江府绫、罗各十匹,平江府葛布三十匹,秀州绫、常州白平纱、苎布各十匹,胡〔州〕白苎匾布二十匹,严州白苎布十匹、绢二十匹,建康府罗二十匹,饶州麸金十两,太平州暗花纱、徽州、宁国苎布各十匹,隆兴府葛布三十匹,赣州布二十匹,吉州葛布、袁州、筠州苎布、临江军、建昌军绢各十匹,抚州葛布,扬州苎布各二十匹,滁州银二十两,盱眙军绢十匹、神林基丝十两,楚州苎布折银三十两,泰州隔织折银二十两(租)桑丝二十两租:疑误。,庐州纱、绢各十匹,以银三十七两四钱二分四厘代之,黄州苎布十匹,舒州银五十两,无为军、濠州绢折银各二十五两,和州苎布(綀)[练]布各十匹,蕲州贡布(拆)[折]银七十七两,安丰军、光州葛布、(葛)各十匹,建宁府练布五十匹,兴化军葛布、泉州蕉布、葛布各十匹,绵各百两,邵武军布、荆南府绫并布各十匹,荆门军布折银十两六钱三分,复州苎布、汉阳军赀布、岳州、归州纻布、德安府布各十匹,鄂州银三十两,靖州金二两,班紬、白绢各二匹,常德府白纻布并纻布、练布三色折银四十 五两,澧州绫折银三十两,信阳军苎布折银十两,潭州葛布三十匹,永州布十匹,衡州(虆)[麸]金五两、纻布十匹,柳州、道州苎布各十匹,桂阳军银五十两,邵州金二两、银十两,泉州葛布并武冈军、英州布各十匹,潮州蕉布五匹,新州银十两,韶州绢十匹,肇庆府代绢银二十两,南恩州、封州银各十两,连州白苎布、夔州绢各十匹,开州绢五匹,万州、忠州(虆)[麸]金各三两,达州鉴紬五匹,涪州、恭州、南平军绢各一匹,梁山军绵百两,叙州葛布一匹,潼州府盘雕熟白绫五匹、涛头水波纹绫五匹,并常贡物,遂宁府常贡、土贡樗蒲绫各十匹,果州生白绫十匹,昌州土贡麸金三两、常贡绢十匹,渠州生白大绫五匹,泸州金五两,怀安军紬十匹,富顺监金十两,嘉州(麸)[垔 ]金三两,蜀州军丝罗十匹,常贡罗四匹,彭州罗十匹,石泉军金一两,雅州、眉州麸金各五两,永康军绢十匹,成都府花罗六疋、绶带锦三匹、高纻布十匹,绵州苎布十匹、绫五匹,汉州苎布、邛州苎布、邛州丝布各十匹,简州锦紬二十匹、(虆)[麸]金五两,襄阳府纱、郢州白纻布、光化军白素金条纱各十匹,随州银七十七两,房州纻布五〔匹〕,金州(虆)[麸]金二两,洋州隔织五匹。常贡隔织三匹,利州麸金五两、岗铁十斤,兴元府烟脂十斤、红花五十斤,阆州莲绫十匹,龙州(虆)[麸]金三两,巴州线紬五匹,蓬州黄纻绫十匹、绵紬、白绫各五匹,西和州甘草十斤,静江府银五十两,容州、昭州银各十两,邕州银三十两,梧州银十五两,数内五两常贡,充白石英。藤州、贵州、浔州、柳州、贺州、横州、宜州、廉州、琼州、昌州银各十两,宾州、化州、高州、万 安军银各五两,融州、象州金三两,郁林州银十五两:五两本州岛,十两认发旧白州。 二十六日,江南东路安抚使张浚奏:「准登极(赦),合依例进贡。今来两淮残破,及新复州军人民凋弊,府库匮乏,乞止(今)[令]奉表,与免进贡。」从之。 隆兴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宰执奏:「有司近进年节银,陛下批出:自今节序并免进。可谓甚盛德事!臣等今相盛礼,乞免大农金缯之赐,以承节俭之化。」 二年七月二十八日,诏四州宣抚使岁进胡羊,路远劳民,可令住罢。《维扬志》:三年(赦)文罢扬州岁贡纻布二十匹。以孝宗登极(赦),条具州军土产贡物,天地祖宗荐献及德寿甘旨外,并罢。故扬州纻布罢贡。 光宗绍熙五年七月七日,登极(赦):「应诸路帅臣、监司、郡守,许依例进贡推恩。内郡守系权官者,免进贡。其表附递以闻。应监司、郡守及在外侍从官以上,许上表陈贺,余毋得受。」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七 存先代后原书眉批有:「帝系」、「帝治存先代后」等字。 存先代后原书眉批有:「帝系」、「帝治存先代后」等字。 【宋会要】 太祖建隆元年正月四日,诏曰:「封二王之后,备三恪之宾,所以示子传孙、兴灭继绝。夏商之居杞、宋,周郁之启介酅,古先哲王,实用兹道。矧予凉德,历试前朝,虽周德下衰,勉从于禅让;而虞在位此句疑脱一字。,岂忘于烝尝。其封周帝为郑王,以奉周嗣。正朔服色,一如旧制。务遵典礼,称朕意焉。」又尊帝太后为周太后,并迁于西宫。所司供给,务令丰厚。 五日,诏曰:「有虞氏禘黄帝而郊喾,祖高阳而宗尧,祀不止于本朝,义必尊于有德。着于祭法,朕甚慕焉。矧惟眇躬,逮事周室,讴歌狱讼,虽归新造之邦;庙貌园陵,岂忘旧君之礼。其周朝嵩、庆二陵,及六(朝)[庙],宜令有司以时差官,朝拜祭享,永为定式。仍命周宗正卿郭 行礼。」 二十九日,有司请迁周六庙于西京。 五月,庙成,遣光禄少卿郭 奉迁神主入庙。 七月二十七日,遣工部侍郎艾颖拜嵩、庆二陵。 八月四日,遣光禄少卿郭 享周庙。 干德六年八月,诏于周太祖、世宗陵寝侧,各设庙宇,塑像,命右赞善大夫王硕管勾修盖。 开宝六年三月一日,房州上言:「周郑王殂,太常礼院请辍朝参。」 七日,诏宜辍朝十日,素服发哀于便殿。命知制诰扈蒙撰陵名,张澹定谥。三陵总管窦思俨择陵地。澹按《谥法》让德奉上曰恭,请谥曰周恭皇帝。蒙请名陵曰顺陵。并从之。 十月二日,太常礼院上言:是月四日,葬周恭帝于顺陵,准汉隐帝例,合辍其日朝参。诏特辍四月五日朝参。 太宗雍熙四年八月十二日,命勾当嵩陵内品吴禄荣,以十八日朝拜嵩、庆、懿三陵。自建隆元年后,每岁差官朝拜。「今检详前代并无此礼,惟开宝通礼,先代帝王春秋二时州长史摄三献官祭享。其周三陵,合准通礼故事。自「今检详」至「故事」:似为奏文,唯前缺言主,疑为太常礼院文,蒙上文省。」从之。 真宗景德三年二月,太常礼院言:「周嵩、庆二陵各设庙像外,其世宗影帐,历代并无故事,伏请停废。懿陵即世宗宣懿皇后陵,不当更立庙宇。顺陵有恭帝木主殿,昨议赴西京祔庙,续命置于下宫。窃以《春秋》之义,国君即位未踰年者,不应别序昭穆。又唐高宗太子薨,追谥孝恭皇帝,神主驸太庙。大历十四年,有司言『孝恭皇帝尊非正统,不列昭穆。今庙废主存,请毁之。』遂瘗主于庙地。今周恭帝即位半年,是时年裁七岁,葬以王礼,止设三虞,望依孝恭皇帝故事,瘗主庙地。」从之。 四年正月二十九日,朝陵德音:「周朝嵩、懿陵庙,委官吏以官物修葺致祭。」 二月三日,诏吏部尚书张齐贤致祭周六庙祝文特进书。 大常礼院言:「留司选二月十五日,遣官仲享周六庙。今奉敕,时祭亦在其日。今请以十五日先行时祭,别择吉辰行仲飨礼。」从之。 二十七日,诏曰:「朕俯从众欲,来省民风,暂临西洛之都,首访前朝之庙。特陈明祀,用达虔诚。 然而丰洁牲牷,既申于荐享,缮完栋宇,尤在于精严。其神主每遇祠祭,方得出石室,祭毕,即如法安置。庙宇特加修葺,不得别藏官物,务在精严,副朕意焉。」 大中祥符元年正月二十二日,内侍季知信自嵩、庆陵回,言周世宗影殿陈设损坏,及无供物,乃遣内侍白崇庆制造周三陵供物赉送。崇庆言春秋祭拜及逐月合用物,令本州岛支送;其香茶,乞自京以时供给。从之。 仁宗天圣二年四月二十八日,录晋肃袒孙内殿承制合门祗候石保庆子介为三班奉职。 四年九月十六日,周后故虢州防御使柴贵孙元亨,自言世宗侄孙,今家绝禄仕,有母贫甚,乞赐禄叙。帝曰:「如其非伪,可寘之班行。」乃录为三班借职。 六年六月四日,录贵子肃为三班奉职。帝曰:「世宗开鹢土宇,本为国家。其末裔不同他等,当加收恤。」 七年六月二十六日,录周世宗从子、故太子少傅柴守礼孙咏为三班奉职。 九年二月十二日,录贵孙吉为三班奉职。 明道二年六月十三日,录贵孙熙为三班奉职。 十二月十三日,诏修河南府周六庙,郑州周太祖、世宗庙,以省钱量加修饰,仍令太常礼院详定周恭帝塑像、依冠制度以闻。议具先代陵庙。 景佑二年十一月十五日,南郊(赦):「唐李氏、梁朱氏、后唐李氐、晋石氏、汉刘氏、周郭氏、柴氏宗支子孙未仕者,委所在求访,及许自陈,特与甄叙。已有官者,与迁官。」《仁皇训典》:景佑二年冬至,祀(圆)[圜]丘(赦)书节文:「唐李氏、梁朱氏、后唐李氏、晋石氏、汉刘氏、周郭氏、柴氏宗属子孙未仕者,特与甄叙。已有官者,与迁官。两浙钱氏、泉州陈氏、伪蜀孟氏、江南李氏、湖南马氏、荆州高氏、广南刘氏、河东刘氏子孙未仕者,择其近属一人,特录用之。」 三年二月二日,编排录用所言:「前朝之后,内后唐李氏缘庄宗、明宗本是二族,合依周朝郭、柴二族例,各与甄叙。又后唐李氏,有因赐姓附入宗籍者。欲除本宗嫡亲外,更不甄叙。」从之。 四年六月五日,录唐李氏之后,曰石、曰汝弼、曰明、曰继宗、曰寿、曰舜臣、曰祥、曰尚、曰敢,并为三班借职。曰沂,为试将作监主簿。周柴氏之后,曰博、曰励、曰济、曰永拱,为三班奉职。晋石氏之后,右侍禁介为左侍禁、世昌为三班借职。 十六日,录唐李氏之后干易等十一人并为三班借职,等五十三人为遂州助教,琮等五人免将来文解,竦等三十七人免州县徭役;周柴氏后三班奉职熙为右班殿直,曰愈、曰若拙、曰上善,并为三班奉职,余发为许州长史,织为□州助教,贻廓等十一人免州县徭役,仍各赐钱一万。 庆历五年三月二十六日,录周世宗曾侄孙柴揆为三班奉职。 皇佑二年闰十一月十九日,录周后柴贵曾孙日宣为三班奉职。 至和元年正月二十二日,录周后柴守礼 曾孙若讷为三班奉职。 嘉佑二年三月二十一日,录周世宗从孙柴雨革为三班奉职。 四年四月九日,诏曰:「先王推绍天之序,尚尊贤之义,褒其后嗣,宾以殊礼。岂非圣人稽古报功之大典哉!国家受命之元,继周而王,虽民灵欣戴,历数允集,而虞宾将逊,德美丕显。顷者推命本始,褒及支庶。每遇南郊,许奉白身一名充班行,恩则厚矣,而义则未称。将上采姚姒之旧,略循周汉之典,详其世嫡,优以公爵,异其仕进之路,申以土田之锡。俾庙寝有奉,享祀不辍,庶几乎《春秋》通三统、厚先代之制矣。宜令有司取柴谱系,于诸房中推最长一人,令岁时亲奉周室祀事。如白身,即与京主簿;如为班行者,即比类换文资。仍对崇义公,与河南府郑州合入差遣。给公田十顷,专管勾陵庙。应缘祭享,礼料所须,皆从官给。如至知州资序,即别典差遣。却取以次近亲,令袭爵授官,永为定式。」先是,著作佐郎何鬲言:「窃闻朝廷以皇嗣未立,而祠高禖。夫求神贶者远而难测,修人事者近而可必。昔舜受尧天下,而尧子丹朱为国宾;禹受舜天下,而舜子商均亦为国宾。故《书》曰:『虞宾在位,群后德让。』汤放桀,其事不载;武王伐纣,未及下车,封五帝之后,命夏为杞,绍商于宋。武庚作乱诛之,而命微子启以代商后。故《书》曰:『惟稽古崇德象贤,统承先王,修其礼物,作宾于王家。』《周颂》亦有『来见祖庙之诗』,曰:『有客有客,亦白其马。』其『来助祭』之诗曰:『我客戾至,亦有斯(客)[容]。』以《诗》《书》论之,示天子不敢以臣也。孔子作《春秋》,正月、二月、三月皆书《王》,何休说曰:『正月,周正月。二月,商正月。三月,夏正月。盖王者必尊先圣,通三统,所以自立于天下也。』及秦灭六国、夷二周,不有师法,故先圣神灵委于草莽,子孙困于编户。至汉初定天下,未遑制作。及武帝东巡过洛,考其后,得周子南君,封百里之地,以奉祭祀。至成帝时,久无继嗣,梅福进言曰:『存人所以自立也,壅人所以自亡也。宜封孔子之后,以奉成汤祀。』帝乃封孔吉及周承休侯,皆为公。不幸遭赵后之祸,使福之言遂为空文。惜哉!魏文帝封后汉协为山阳县公,戴天子旌旗,位在侯王上。宋武封晋恭帝为零陵王,行晋正朔服也。隋封周靖介国公,亦依晋、宋故事。迨唐武德初,封隋为酅公,亦行隋正朔服色。至(正)[贞]观诏曰:『二王之后,礼数宜崇。今寝庙不修,饔饩多阙,非所以恭国宾也。宜(今)[令]营立国官、置庙宇。』又天宝中,封魏孝文十代孙元伯明为韩国公,以备三恪。然考其前代,虽昏明不同,其意亦不绝前烈,延及苗裔。周、汉、唐所以长久,而秦所以二世而亡,以魏、晋、宋、隋区区之主,独不敢废,况盛世乎 国家有天下,以圣继圣,遗纲坠纪,靡不补缉。至于裂数里草莽之地,访前代孤弱之嗣,乃独遗焉。抑有司讲求之未至也 今 皇嗣(来)[未]立,臣窃危之。奈何绝人之世、灭人之祀,而妨继嗣之福也 本朝受周天下,而近代之盛,莫如唐。自梁以下,皆不足以崇袭。臣愿考求唐、周之苗裔,以备二王之后,授以爵命,封县立庙,世世承袭,永为国宾。」下太常礼院议,而言曰:「按唐(正)[贞]观二年诏,二王后置国官、立庙宇;开元二年 ,二王后每年四时享庙牲及祭器,并官给,主客司四时省问,子孙准同王三品荫。隋后岁给绢三百疋、粟三百石,周后岁给绢二百疋、粟二百石。又十五年 ,二王后为宾者,会赐并同京官正三品。本朝因周六庙,春秋遣官祭享,及修饰陵寝。至于唐之子孙,亦屡推恩,寘之仕籍。今鬲上言,乞访周、唐苗裔,以备二王之后。臣等按礼,尊贤不过二代,以其近己而易法,故周以杞、宋,唐以介、酅是也。今推次本朝之前二代,即当立汉与周后。又缘古者立二王后,不惟继绝,兼取其明德可法。五代草创,载祀不永文章制度,一无可考。如上取唐室,又世数已远,于经不合。惟周则我朝受禅之所自,义不可废。且今之制度,与古不周,难以遽行。若参酌中制,宜访求周之子孙,如孔子后衍圣公之比,授一京官,爵以公号,使专奉庙享,岁时存问,赐之粟帛牲器以祭。每遇时祀,并从官给,其庙宇亦加严饰。如此,则上不失先王尊德继绝之义,度之于今,简而易行。」故降是诏。 八月,太常礼院言:「定到内殿崇班相州兵马都监柴咏,于柴氏诸房最长。」诏换殿中丞,封崇义公,签书奉宁军节度判官事。 五年二月二十四日,录周世宗后柴元信为三班借职。 六年三月二十五日,诏太常礼院:「比封柴氏后为崇义公,以奉周祀。其六庙在西京,而岁时祭享,无器服之数。今其有司,以三品服一、四品服二,及所当用祭器给之。」 治平四年九月十七日,(神宗即位未改元)录周世宗侄曾孙柴贻廓为三班奉职。以上即位推恩也。 熙宁元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唐李氏、周郭氏、柴氏,有亲的诸孙,谱系分明,见在民籍,仍自来别无过恶者,许于所在官司自陈。仰州府当职官考验不虚,更召命官一人结除名保识,具录闻奏,当议特加录用。」乃以唐高祖道王房下李杲为三班借职,太宗濮王房下李德臣为均州长史,睿宗宁王房下孛养年为京兆府长史,纪王房下李余庆、太郑王房下李忱,各赐钱三十千。又分上等赐钱二十千,次等十千,沾及者余百人。柴氏延贵房下柴迥为三班借职,柴(衷)[衮]为长史。 三年正月二十一日,诏周后柴氏与二名借职、三名长史,唐后李氏与一名借职、二名长史。 五年正月二十三日,比部员外郎分司西京崇义公柴咏守本官致仕,诏崇义公于柴氏诸房中,推最长一名以闻。 二月十七日,供备库副使、曹州兵马都监柴愈言:「 叔咏致仕,愈是诸房中最长近亲,乞依例换文资袭封。」送太常礼院详定,太常礼院言:「取到柴氏谱系,定得咏堂侄愈于诸房以为最长。检会令文,诸王公侯伯子男,皆子孙承嫡者传袭如无嫡子,及有罪疾,立嫡孙;无嫡孙,以次立嫡子同母弟;无母弟,立庶子;无庶子,立嫡孙同母弟;无母弟,立庶孙,曾孙以下准此。无后者国除。若身亡之后,嫡子已经命袭,未袭间犯除名者,听以次承袭。据此,则始封之时,须推诸房最长;即封之后,自合世嫡相传。今来参详,欲取柴咏嫡长子孙一名承袭崇义公封爵,庶得不违着令,协于典礼。」诏依所定,勘会保明合承袭人以闻。 九月十六日,太常礼院言:「柴咏长子已亡,有嫡孙夷简,依人合当承袭人:疑误。。咏状称夷简作过,乞以次子西头供奉官若讷承袭。本院保明未得。」诏以若讷为卫尉寺丞、封崇义公、佥书河南府判官厅公事。 八年三月二十一日,崇义公柴若讷、柴咏状称,若讷有嫡长男务简,系嫡孙,合依礼令承袭。太常礼院勘会,柴务简系白身,见居父若讷服内。合候服阕日,除官承袭。 七月,咏卒,务简承祖咏重服。至九年四月二日,若讷妻赵氏状:「男务简所持祖父及父两重丧服,未委合于将来是何月日服阕 」太常礼院看详:「崇义公柴咏致仕,嫡子若拙早亡,嫡孙夷简以罪废,朝廷遂立嫡子同母弟若讷,袭封崇义公。昨若讷卒,已准朝旨,令若讷嫡子务简候服阕日袭封。今咏卒,有庶子若水、若经等。其务简虽非嫡孙,缘已系传袭封爵之人,合比附嫡孙承重,以后丧二十七月满日服除,依先降指挥施行。」从之。 十年五月十七日,诏郑州长史柴衮令流内铨与(汪)[注]远处簿尉。(褒叙)[衮系]周世宗之侄元孙,昨日授命,已及十年,乞注一正官故也。 元丰六年四月二十四日,河东提举保甲司言:「唐高祖后徐王宗子李諲等状,乞依唐氏之后干州李有方例,免保甲。」从之。 十有七日,开封府言:「周柴氏之后,乞自今诸房子孙,令具生年月日注籍。」从之。 哲宗绍圣元年十一月十一日,吏部言:「柴氏之后,自元佑七年南郊,先取无官之族,推恩其最长者,诸族毕已官。后值郊庙恩,据今十一位,次第从长官之。」诏可。 政和八年闰九月二十七日,(徽宗即位未改元)尚书省言:「柴岐奏,伏念臣系周世宗之后六世亲侄孙,本族累蒙异恩,褒其后嗣,例沾仕进之路。惟臣本房,三世无人食禄相继。伏望圣慈矜悯,与臣推恩,庶使孤遗,得赖寸禄。」诏:「昔我艺祖,受禅于周。嘉佑中,择柴氏旁枝一名,封崇义公。义者谓不当封周。然禅国者周,而二恪之封不及,礼盖未尽。除崇义公依旧外,择柴氏最长见在者,以其祖父为周恭帝后,以其孙世世为宣义郎,监周陵庙,与知县请给,以示继绝之仁,为国二恪,永为定 制。」 高宗皇帝绍兴元年九月十八日,明堂(赦):「夫圣人所以兴灭国、继绝世者,咸使其宗庙不绝血食也。如唐李氏、后汉刘氏、后周郭氏、柴氏子孙存者,并各与一班行名目,仍许于所在自陈,保明闻奏。」已而得周世宗孙柴孝广、唐太郑王〔房〕下李烨(适)[嫡]长孙寘,上谓辅臣曰:「继绝举废,此最好事。唐太宗初定天下,使访隋后子孙,载美前史。可依(赦)并补承信郎。」 五年四月九日,吏部言:「太常寺看详到承节郎柴叔夏,系周世宗亲元孙。本家自嘉佑四年曾祖咏始封崇义公,袭封至堂兄恪,因金人全家被害,并无继嗣之人。今叔夏合该承袭,相继主祭。录白宗枝图,并无隔蓦诈冒。」诏柴叔夏特与换迪功郎,袭封崇义公,与衢州合入遣。即而援故事,乞换京官。吏部谓选人与公爵未称,寻诏特换右(丞)[承]奉郎。 十一月十九日,诏不理选限登仁郎柴安逸,特许理选限。以袭封崇义公柴叔夏言,安逸乃周后,引(赦)推恩故也。 十二年五月二十六日,吏部定到武德郎监潭州南岳庙柴有,乞承袭陵庙推恩。据袭封崇义公柴叔夏保明:「先有弟四房从义郎柴莘,于绍兴八年准告换授右宣义郎,监周陵庙事,因疾身故。其世袭恩例系永法,至今未曾陈乞。其房叔柴存系鹃八房下,目今系江南见在诸房最长,亦系柴莘之叔。依得诏旨,合该换官,承袭继绝故周恭之后,即无隔蓦重迭违碍。」从之。 十四年五月二十八日,诏右宣义郎袭封崇义公柴叔夏,特添差衢州西安县丞,不厘务。任满,更不差人。 嘉佑四年诏,如至知州资序,即别与差遣。却取以次近亲,合袭爵受官承替,永为定式。乞令次男国器受官,主奉烝尝,与臣一别处差遣。」诏依。柴国器特补右承务郎,袭封崇义公。 二十六年闰十月二十三日,衢州言:「袭封崇义公柴叔夏状,系周世宗孙,专一主祭祀事,今已关升知州资序。恭 二十七年五月二日,新差充荆湖南路安抚司参议官柴叔夏言,系周世宗五世亲孙,见待两政三年关。望特改一近阙合入差遣。诏改差江南东路安抚司参义官,替陈政由到任成资阙。 孝宗皇帝隆兴元年六月九日,吏部言:「监周陵庙柴太有亡,其袭封崇义公柴国器,保明到保义郎柴安宅,系以次最长,合该换官,承袭填阙。」从之。 干道二年八月一日,诏以右承事郎柴国器,系承袭周庙祭祀人,添差权通判衢州,不厘务。五年,添差权通判婺州,不厘务如例。已上《干道会要》。 淳熙元年五月三日,诏宣教郎柴国器,改差两浙东路安抚司参议官。先是,国器添差权通判平江府,仍厘务。臣僚言:「已降指挥,虽宗室戚里添差,亦不许厘务。今国器乃周世宗六世孙,袭封崇义公,已累任添差,正以此故,少加优异,与宗室戚里恩例一等。今与 之添差,诚未为过。但许之厘务,则有碍见行指挥,乞不厘务。」故有是命。 八年十月十六日,诏宣教郎柴国器,添差通判严州,仍厘务。十四年正月,添差通判衢州,仍厘务。 十五年七月十八日,诏忠训郎柴安实,特授宣义郎,监周陵庙。以衢州奏安实系周世宗之后最长故也。 崇儒 ~ 录诸国后原书题上眉批云:「帝系」、「帝治录诸国后」字样。 录诸国后原书题上眉批云:「帝系」、「帝治录诸国后」字样。 【宋会要】 真宗大中祥符元年十月二十六日,东封(赦)应吴越忠懿王近亲未食禄者,特与叙用。泉州陈氏近亲未食禄者,分析闻奏。伪蜀孟氏、吴李氏、湖南马氏、荆南高氏、广南河东刘氏亲嫡子孙未食禄者,特与甄叙。 仁宗明道二年六月十三日,诏录南平王高季兴、吴王李煜、楚王孟昶、彭城郡王刘继元、南越王刘鋹嫡子或孙一人官,愿文资,与簿尉,班行与三班奉职。 景佑二年十一月十五日,南郊(赦):两浙钱氏、泉州陈氏、西川孟氏、江南李氏、湖南马氏、荆南高氏、广南刘氏、河东刘氏子孙未仕者,于所在投状,择其近亲一人,特录用之。钱俶:天禧四年闰十二月,以其子供备库使守让领荣州刺史;景佑四年六月,录其从孙曜为三班借职。李煜:干兴元年九月,录其从孙宗庆为三班借职。天圣元年三月,又录其从孙宗谅;明道二年九月,录其侄仲文,并为三班奉职。景初四年六月,又录其侄仲舒为三班借职。孟昶:大中祥符二年九月,录其孙元恭为三班借职;天圣二年四月,录其孙故屯田郎中隆悦子朴。明道二年九月,又录其曾孙责,并为三班奉职。景佑四年,又录其孙隆敬为三班供职。刘鋹:天禧四年闰十二月,以其子西头供奉官守素为东头阁门祗候,右侍禁守道为西头供奉官。明道二年九月,又录其孙翊昌为三班奉职。景佑四年六月,又录其后仲宣为三班借职。刘继元:天禧元年七月,录其孙克昌为三班奉职,国昌为三班借职。四年闰十二月,以其子右屯卫将军守节为右武卫将军;嘉佑五年正月,录其曾孙允为三班借职。马商:景佑四年六月,录其后应肇为三班借职。高季兴:天圣七年六月,录其曾孙焘为江陵府枝江县尉;景佑四年六月,又录其后济为三班借职。 高宗皇帝绍兴元年九月二十一日,三省言:「明堂(赦)文,欲兴继前国无后者,特与官其子孙,使宗庙血食,内两浙钱氏未有该载。」诏两浙钱氏特与访寻嫡长子孙推恩。 二年十月七日,御笔批出:「起居舍人王洋,因面奏不急之务,可特降一官。」于是宰执进呈,上曰:「朕虚己求言,务济时病。如夷狄盗贼,又朝廷阙失等事,今日可言者非一,洋姑应诏旨,岂朕所以望臣下之意 至如钱氏纳土,子孙世受国恩。其余在五季一时割据,类(背)[皆]盗贼,非若 古帝王之后。洋欲封其后,是奖贼也!洋言无取,与降一官。若后来献言之人有补治道,朕当旌赏,庶使臣下得以尽言无隐。」 崇儒 ~ 出宫人原书该题上眉批,有「帝系」、「帝治出宫人」字样。 出宫人原书该题上眉批,有「帝系」、「帝治出宫人」字样。 【宋会要】 太祖开宝五年五月十六日,以久雨,帝谓宰相曰:「霖雨成灾,得非阙政使之然耶 朕恐宫掖中有所幽闭。」令编籍后宫,得二百八十余人,谕以愿归者以情言。其应命者五十余人,各赐以白金惟帐,遣还其家。赵普等咸称万岁。 太宗淳化四年七月二十四日,雍邱县尉武程上疏,愿减后宫嫔嫱。帝谓宰相曰:「程 远小臣,不知宫中事尔。内庭给使不过三百,皆有掌执,不可去者。朕视妻妾如脱屣耳,恨未能离世绝俗,追踪羡门王乔。宁能学秦皇、汉武,作离宫别馆,取良家子女以充其中,贻万代讥议 卿等固合知之。」李昉等奏,曰:「臣等家人朔望朝集禁中,备见宫闱简俭之事。武程 贱妄言,宜加黜削。」帝曰:「朕岂恶其言 但念其不知尔。」终不加罪。 至道三年五月十九日,帝谓宰臣曰:「宫中嫔御,颇多幽闭可悯,朕已令择给事岁深者出之。」吕端等曰:「陛下践祚之初,首行兹令,实哲王之懿范也!」 真宗景德九年二月十三日,帝谓侍臣曰:「宫人掌事者,朕常恐其多。然所掌皆不可阙。其解音律者,非皇太后诞辰及节序外,经时未尝施用。近令籍在宫及私身人,唯留高年者,余悉定其名氏,谕令出宫。昨日晓谕,皆号泣愿给侍宫庭,至有推托不去者。」李沉等奏曰:「陛下焦劳万机,退朝未尝宴乐,中外所知。宫闱之人,蒙至仁抚育,不忍违离左右。」帝曰:「 朕念其深处宫闱,俾其遂性,而坚不愿去。有一宫人,年七十余,有二女子,其年长者留之,少者令出,号泣无已。朕谕以访求良家,方令属聘,再三遣之始去。」 大中祥符九年五月二十五日,诏曰:「掖庭之中,名职素定,各司其事,咸率旧规。肆予纂承,无所增益。八月之算,废而不行;九御之列,阙而未备。虑尚违于物性,颇用轸于朕怀。比因余闲,特从临问。式遂其意,以洽至仁。其宫人一百二十人,宜令入内内侍省优与资给遣放,令从便。」 八年五月二十一日,诏宫人百八十四人,令入内内侍省放出掖庭,优与资给,听其从便。 仁宗明道二年十二月十六日,放出宫人二百人。时帝宣示宰臣吕夷简曰:「昨出却内人不少,并令聘嫁,免至幽怨。」夷简云:「此乃陛下盛美之事。自前放出宫人甚多,比来时物稍贵,只恐出外不易。」 景佑元年八月十五日,诏曰:「曩者母后临朝,而臣僚戚属,多进女口入宫,并于遂便。」 宝元二年四月五日,帝谓辅臣曰:「近出宫人百余,令从良,免幽闭深宫,亦可减禁中浮费。」对曰:「此乃陛下盛德之事,其利甚博。」帝曰:「近有人邀军驾,进双生二子,言年可十五已来,各有姿色。寻不受,遣去,亦不问罪。」对曰:「前代帝王尚多采纳,陛下却而不受,又复矜容,足彰圣德。」 庆历七年三月二十五日,出宫人一百五十余人。 嘉佑四年七月十四日,出宫人二百三十六人。 英宗治平元年四 月十七日,出宫人一百三十五人。闰五月十五日,内出尼女冠九十六人归本寺观,愿嫁者听之。皆先因事得入,遂留内内寺观不出者内内:疑有误字。。仍命内东门,自今称被召者勿内,而执奏之。 三年七月十八日,放出宫人一百八十人。 神宗熙宁六年十一月一日,殿直张荣垂拱殿起居,唐突自陈:因勒停罢俸,有女卖在禁中。诏贷其罪,令内东门还其女。以上《国朝会要》。 哲宗绍圣二年十一月,出宫人九十一人。 四年五月,出宫人二十四人。 元符二年四月,出宫人一十一人。 三年九月,出宫人六十九人。 徽宗崇宁元年正月,出宫人七十六人。 三年四月,出宫人六十二人。 大观二年正月,出宫人七十七人。 三年正月,出宫人三十二人。 二月,出宫人二十四人。 四年,出宫人四百八十六人,诏以监嫁遣放内人所为名。初,干当内东门司杨日言:监嫁放出宫人于广福妙法两院,因有所请,故有是诏。 政和九年,出宫人八十人。 二年,出宫人三百八十三人。 三年,出宫人二百七十九人。 四年,出宫人六十八人。 五年,出宫人五十人。 六年,出宫人六百人。 七年,出宫人六十八人。 八年,出宫人一百七十八人。庄季裕《鸡助编》:渊圣皇帝以星变责躬诏曰:「常膳百品,十减其七;放减宫女,凡六千余人。」则道君朝,盖以万计也。 高宗建炎三年二月十四日,诏:「朕以凉昧,荐历险难。深为不德。天未悔祸,是以仓卒南渡,驻于江浙。念国势之易削,慨宗社之仅存。虽政事宜有改更,在朕躬尤 当省惧。自今以往,尤当益务为勤畏俭约,修德立教,庶几上当天心,转祸为福;下慰人意,易危为安。所有应缘供奉禁省事,专属朕身者,如仪物之饰、膳羞之奉,仰有司痛行裁损,必遵菲薄。其后宫有职事掌管人不可减放外,其余悉行减放,各听从便。仰三省行下,体朕至诚之意。」 绍兴五年十一月十四日,上曰:「邦计匮乏,苟有一毫可以节者,亦当行之。朕宫人仅给使令,然昨日亦搜(柬)[拣]三十出之。」赵鼎等言:「节省之道,始于宫庭。此陛下之盛德也。」 三十一年六月六日,出宫人三百一十九人。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隆兴元年六月二十九日,诏:「朕适当多事之时,务从俭省。在内宫人虽不多,今更减放三十余人出外。」是日,宰执进呈御笔减放宫人。宰臣陈康伯奏曰:「此盛德之事。在外减省,见今条具上卿此句疑有误。,类聚进呈。」故有是诏。 干(德)[道]三年闰七月,诏典字王氏等八十九人,并放逐便。」以上《干道会要》。 内批吴才人令逐便,仰见陛下圣虑高远,《书》称成汤不迩声色,亦不过此。」上曰:「此慈福之孙,乃朕姑行。前日是太上皇后遽然送来,亦不曾子细商量。只得姑留数日。」镗等奏言:「外间亦知非出圣意,亦知别留一合分,不曾宠辛。」镗与 庆元五年五月十三日,诏:「才人吴氏,可令归家逐便。本位内人,元破红霞帔等请受二十五分,并日下住支。本位官并发归合属去处,官告并宣令内东门司毁抹。」翌日,宰臣京镗等奏:「昨日恭 谢深甫、何澹、许及之同奏曰:「尤见陛下盛德,前古圣王之所不可及。」上曰:「又与钱三万贯办奁具,出外嫁人。」镗等奏曰:「臣不胜赞叹!」以上《宁宗会要》。(舒大刚校点)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一 封号真人 灵应真人 宋会要辑稿 道释一 封号真人 灵应真人灵应真人:原无,据本书下文体例补。 【宋会要】 邛州灵应真人:白鹤山卢舍那院神仙张四郎,干道元年八月封灵应真人。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一 封号真人 冲应真人 冲应真人 婺州金华县赤松山宝积观初、平二仙,淳熙十六年五月封冲应真人、养素真人。明州象山县陶正白真人,淳熙十六年十一月封冲应真人。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一 封号真人 冲妙真人 冲妙真人 合州赤水县龙多山至道观冯盖罗,淳熙元年九月封冲妙真人;绍熙四年七月,加封冲妙灵应真人。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一 大师 定应大师 大师 定应大师 【宋会要】 神宗熙宁八年六月,诏南安岩均庆禅院开山和尚特加封号曰定应大师。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一 大师 胜力大师 胜力大师 【宋会要】 神宗熙宁九年九月,诏通惠示相大师特加赐今号。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一 大师 明妙应大师 明妙应大师 【宋会要】 含山县天宁慧宗禅寺慈济定明妙应大师,光尧皇帝绍兴元年十月,加「法护」二字。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一 大师 应感慈忍灵济大师 应感慈忍灵济大师 【宋会要】 大洪山崇宁保寿禅院应感慈忍灵济大师真足,光尧皇帝绍兴三年二月,特封圆通应感慈忍灵济大师,以知州李道言灵迹同大洪山神故也。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一 大师 普慈妙应大师 普慈妙应大师 【宋会要】 宁国府宣城县寿昌寺妙应大师,光尧皇帝绍兴六年,加普慈妙应大师。以祈祷灵应,本路诸司请也。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一 大师 应感灵悟惠济慈勇大师 应感灵悟惠济慈勇大师 【宋会要】 灵泉县长松山嘉福寺应感灵悟惠济大师,绍兴七年八月加封。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一 大师 妙应神济大师 妙应神济大师 【宋会要】 邵武县神济大师,绍兴二十四年八月,加「妙应」二字。以祈祷有应,从郡人请也。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一 大师 佛应普济大师 佛应普济大师 【宋会要】 同安县鹿苑寺佛应大师,绍兴二十四年八月,加「普济」二字。以祈祷有应,从郡人请也。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一 大师 法威慈济妙应大师 法威慈济妙应大师 【宋会要】 建宁府崇安县瑞岩禅院法威大师,绍兴二十五年八月,加「慈济」二字。以祈祷有应,从郡中请也。孝宗干道元年八月,加封法威慈济妙应大师。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一 大师 普惠大师 普惠大师 【宋会要】 抚州府宜黄县白土院饶氏菩萨,孝宗隆兴二年二月,封普惠大师。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一 大师 灵感通济广惠大师 灵感通济广惠大师 【宋会要】 临桂县真教寺灵感通济大师,干道二年六月,加封灵感通济广惠大师。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一 大师 慈济大师 慈济大师 【宋会要】 临桂县阳宠山寿圣寺白鹿大师,干道三年四月,赐额号慈济大师。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一 大师 灵感静应慈济大师 灵感静应慈济大师 【宋会要】 西和州长道县骨谷镇广福院静应慈济大师,孝宗干道三年八月,加赐灵感静应慈济大师。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一 大师 灵应威济大师 灵应威济大师 【宋会要】 汀州南安岩寿圣院威济大师,孝宗干道三年八月,加灵应威济大师。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一 大师 感慈灵济大师 感慈灵济大师 【宋会要】 城北广教院感慈大师,孝宗干道三年十月,加封感慈灵济大师。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一 大师 慈应大师 慈应大师 【宋会要】 资教禅院僧令珪,寿皇圣帝干道八年三月,(对)[封]慈应大师。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一 大师 慈应大师 慈应大师 【宋会要】 简州东安护国天王禅院头陀圣师施智通,干道九年十一月,赐号慧大师。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一 大师 圆觉慧应慈感普救大师 圆觉慧应慈感普救大师 【宋会要】 遂宁府小溪广利禅寺圆觉慧应慈感大师,淳熙十六年九月,加封圆觉慧应慈感普救大师。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一 大师 真慧妙应慈济大师 真慧妙应慈济大师 【宋会要】 汉州什邡县慧剑禅寺真慧妙应大师,绍熙四年六月,加封真慧妙应慈济大师。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一 大师 通林真觉慈应慧感大师 通林真觉慈应慧感大师 【宋会要】 建康府蒋山太平兴国禅寺通林真觉慈应大师,绍熙四年八月,加封通林真觉慈应慧感大师。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一 大师 昭应广惠慈济善利大师 昭应广惠慈济善利大师 【宋会要】 安溪县清水岩昭应广惠慈济大师,嘉定三年四月加封。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一 大师 灵悟大师 灵悟大师 【宋会要】 临安府富阳县灵岩山灵岩大师,嘉定四年十一月,封灵悟大师。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一 大师 慈润大师 慈润大师 【宋会要】 犍为县华严山宝乘禅院戈头陀尊者,嘉定五年八月,封慈润大师。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一 大师 济妙应圆照大师 济妙应圆照大师 【宋会要】 邵武县道人山瑞云庵神济妙应大师,嘉定六年闰七月加封。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一 大师 妙德慈慧通应大师 妙德慈慧通应大师 【宋会要】 临邛县胜因院妙德慈慧大师,嘉定七年九月加封。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一 禅师 正觉慈应普济禅师 禅师 正觉慈应普济禅师 【宋会要】 太平禅师院唐僧正觉慈应禅师,隆兴元年八月,加赐正觉慈应普济禅师。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一 大师禅师杂录 大师禅师杂录 【宋会要】 仁宗嘉佑七年十二月,杭州灵隐沙门契嵩上《传法正宗记》,诏入《藏教》,仍赐号明教大师。 大观元年闰十月二十六日,诏明州育王寺掌管仁宗御容僧行可,赐师号、度牒各二道,用为酬奖。或愿(师将)[将师]号换紫衣,亦听。 宣和元年二月四日,诏:「天下见住持长老,可委逐州军守臣取索姓名,并赐师号,如有师号者,添两字。」 三年二月二十七日,诏解州防御使郑明之特与剃度为僧,充僧职,与师号,管干教门公事,法名善因。 建炎四年十月二十八日,福建路转运司言:「建州崇安县管下新丰乡昊屯里瑞严禅院有开山扣水和尚,俗姓翁,名藻,凡遇水旱,祈求辄应,乞赐塔额、师号。」诏以慧应塔为额。六年,加法威大师,从转运司请也。 绍兴元年六月二十四日,诏以昭慈献烈皇太后歹赞宫修奉香火,泰宁寺更与度僧一名,本寺知事僧并赐紫衣,内住持人仍赐二字师号。 四年十一月二十五日,神武后军统制、充江南西路舒蕲州制置使岳飞言:「臣驻军江州,请到禅僧惠海住持江州庐山东林禅寺。本僧禅学精通,戒行孤洁,欲望特与一佛心禅师师号。」从之。 隆兴元年八 月二十八日,诏临安府径山能仁禅院大慧禅师宗杲赐号普觉禅师,塔以「宝光」为额。先是,上尝赐宗杲御书「妙喜庵」以及御制赞诵杲:原作「果」,据上文改。下同。,宗杲死,其徒了贤等请以宗杲所居妙喜庵奉御书于阁上,臣乞赐师号、塔额,故有是命。 二年三月十三日,诏平江府吴江县洞庭包山显庆禅院慈受普照大师怀深追号慈受禅师,赐塔以「普明」为额。以其徒法骏等言:「师住持名山三十余载,行业显著,道路推重。」故有是命。 干道五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召径山住持僧蕴闻对选德殿。上问佛法,蕴闻以所学对。上曰:「三教,一也,但门户不同。」又一岁再造,宣问合旨,赐钱三千缗,号慧日禅师。 淳熙二年五月二十日,诏前住潭州大沩山密印禅寺传祖沙门守惠塔院可特赐,「妙明」为额。 八月九日,诏邛州南津胜因院杨乐和尚特封妙德大法法:疑当作「师」。。十年九月二十二日,加妙德慈慧大师。皆以祈求有感,从本路漕臣奏请故也。 淳熙五年二月四日,诏崇报功德院住持僧崇粹赐号圆悟禅师。以安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赵伯圭言:「见住持、先臣秀王崇报功德院僧崇粹道行清高,衲子归乡,住本院已一十年,山门整肃,香火精虔,院去先王坟茔不远,乞特赐一禅号。」从之。 淳熙十三年五月八日,诏雅州名山县蒙顶山智炬院甘露大师特赐普惠大师。以祈祷感应,从本州岛请也。 十七日,诏建宁府崇安县瑞岩禅院慧应塔妙应法威慈济大师赐妙应法 威慈济普照大师。以两旸祈祷感应,从本府请也。 十四年十二月,诏怀安军云顶山惠应塔妙慧大师加封妙慧慈应大师。以雨旸祈祷感应,从本军请也。 绍熙二年五月二十一日,诏住持景德灵隐禅寺僧蕴衷特与赐佛慧禅师。 九月二十七日,诏径山兴圣万寿禅寺僧宝印赐号慈辩大师,塔名「智光」。 【宋会要】 绍熙五年正月一日,庆寿赦:「僧尼、道士、女冠年八十以上,并与紫衣;已紫衣者,与师号。」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一 僧道官 僧道官 【宋会要】 景德二年,御便殿引对诸寺院主首,询行业优长者次补左右街僧官。先是,道官上令功德使选定迁补,所置或非其人,多致谤议,故帝亲阅试焉。 大中祥符二年十一月,诏:「诸州僧、道依资转至僧道正者,每年承天节前,具所管僧、道及寺观,分析为僧、道正已来年月岁数、名行、有无过犯,开坐以闻。」 三年闰二月,命知制诰李维、直史馆路振、直集贤院祁暐宿于中书,出经论题考试左右街僧官而迁序焉。 八年七月,诏:「今后诸州、军、监僧道正有阙,委知州、通判于见管僧道内从上选择。若是上名人不任勾当,即以次拣选有名行经业及无过犯、为众所推、堪任勾当者,申转运司体量诣实,令本州岛军差补勾当讫奏,候及五周年,依先降指挥施行。」 天圣八年正月,以僧道官阙,诏开封府选试僧,具名以闻。 五月,开府封言:「勘会左右街僧正、僧录管干教门公事,其副僧录、讲经论首座、鉴义,并不管干教门公事。」诏今后左右街副僧录,并同管干教门公事。 僧官每年遇圣节,许令进功德疏,自僧录至鉴义十人,各蒙赐特敕,祠部度一名系帐行者。缘道、释二教遭圣辰,祗应修崇,事体相类,唯道门人数最少,乞依僧官体例。"」从 嘉佑七年二月二十四日,开封府言:「左街道录陈惟几等状:"窃 之。 崇宁元年五月四日,诏:「僧道官免试超越职名补额外守阙鉴义之类,自今虽奉特旨冲改旧条等指挥,令省子细契勘,具有碍是何条法闻奏,更不施行。」 绍兴元年六月二十一日,诏:「前右街额外守阙鉴义宝月大法师训,系考试敕补僧官,昨缘与慈孝寺整会常住地主,勒令还俗,已于宣和元年八月内复宝月大师,依旧为僧,自差充主管昭慈献烈皇太后梓宫前道场,并无遗阙,可特与依旧充右街额外守阙鉴义。」 五年正月十五日,诏左鉴义德信特补右街副僧录,主管教门公事,令承替思彦住持(图)[圆]觉院,依旧崇奉太上本命香火。 三十年七月六日,中书诏中书诏:疑有脱误。:皇后功德院住持天竺时思荐福寺慈授法灯大师子琳,特与补右街鉴义。 干道元年七月二十五日,诏:凡以雨旸,祈祷观音必获感应,上天竺住持僧若讷特补右街僧录。 十月六日,诏:天竺时思荐福寺系寿皇太上皇后功德寺,住僧右街鉴义子琳特补右街僧录,监寺僧利宗特补右街鉴义。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一 披度普度度牒附 披度普度度牒附 【宋会要】 凡僧道童行,每三年一造帐上祠部,以五月三十日至京师,童行念经百经或读五百纸,长发念七十纸或读三百纸合格,每诞圣节,州府差本州岛判官、录事参军于长吏厅试验之。国初,两京、诸州僧尼六万七千四百三人,岁度千人,平诸国后,籍数弥广,江、浙、福建尤多。至天禧五年,道士万九千六百六人,女冠七百三十一人:东京道士、女冠共九百五十九人,京东五百六十人,京西三百九十七人,河北三百六十四人,河东二百二十九人,陕西四百六十七人,淮南六百九十一人,江南三千五百五十七人,两浙二千五百四十七人,荆湖千七百一十六人,福建五百六十九人,川峡四千六百五十三人川峡:原作「州陕」,按《宋史 地理志》是时益、梓、利、夔称「川峡四路」,据改。,广南三千七十九人;僧三十九万七千六百一十五人,尼六万一千二百三十九人:东京僧尼共二万二千九百四十一人,京东万八千一百五十九人,京西万八千二百一十九人,河北三万九千三十七人,河东万六千八百三十二人,陕西万六千一百三十四人,淮南万五千八百五十九人,江南五万四千三百一十六人,两浙二千二百二十人,荆湖二万二千五百三十九人,福建七万一千八十人,川峡五万六千二百二十一人峡:原作「陕」,据前校记改。,广南二万四千八百九十九人。《山堂考索》:天禧二年八月,诏普度道士、女冠、僧尼,凡度二十六万二千九百余人。「山堂索」至「九百余人」一段文字,原在后文「淳化二年」条后,今据原眉批移入于此。 景佑元年,道士万九千五百三十八人,女冠五百八十八人,僧三十八 万五千五百二十人,尼四万八千七百四十二人。 庆历二年,道士万九千六百八十人,女冠五百二人,僧三十四万八千一百八人,尼四万八千四百一十七人。 熙宁元年,道士万八千七百四十六人,女冠六百三十八人,僧二十二万七百六十一人,尼三万四千三十七人。 十年,道士万八千五百一十三人,女冠七百八人,僧二十万二千八百七十二人,尼二万九千六百九十二人。 太祖开宝六年四月,诏:「自今诸路据僧帐见管数目,七十人至百三十人,每年放一人,至百七八十人放两人;如六十已下,据见在数积累年岁,候及前件分数,依例放一人。」 太宗太平兴国元年二月太平兴国元年二月:疑误。,户部郎中侯陟言:「沙弥童行剃度文牒,每道纳钱百缗,自今望令罢纳,委〔逐〕处据名申奏,于祠部给牒送逐处。」诏祠部实封下本州岛,令长吏与本州岛判官给付。 七年九月,诏曰:「朕方隆教法,用福邦家。眷言求度之人,颇限有司之制。俾申素欲,式表殊恩。应先系帐沙弥长发未剃度者,并特许剃度许:原作「于」,据《长编》卷二三改。,祠部即给牒。今后不得为例,不得将不系帐人夹带充数,犯者当行决配。」 雍熙二年十月,诏:「天下应系读经二年、所供帐有名者,并许剃度。僧、尼自今须读经及三百纸,差官考试,所业精熟,方许系籍。」 淳化二年十月,诏:「五台诸寺院今后每至承天节,依例更不试经,特许剃度行者五十人,内二十人与真容院,余依等第轮次 均分诸寺院。」《山堂考索》:二年,诏自今经业精熟者,方许系籍。 熙宁八年,在京僧九千七百三人,诸州军僧一十九万三千七百九十九人。十年,僧二十万二千八百七十二人。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一 还俗 还俗 【宋会要】 至道元年六月,诏:「江南、两浙、福建僧尼,今后以见在僧数,每三百人放一人,仍依原敕比试念读经纸,合格者方得以闻。不如此式而辄奏者,知州、通判、职官并除(若)[名],干系人吏、三纲主首、本犯人决配。僧尼死及还俗者,祠部画时追毁讫,缴送祠部。应衷私剃度及买伪滥文书为僧者,所在官司点检,许人陈告,犯者刺面,决配牢城,尼即决还俗。」先是,僧尼读经止以三百纸为限,而无念诵者,是岁,太宗阅泉州僧籍已度数万余籍,未度者犹四千余,始定此制。明年,又诏淮南、川陕路并依此制。《绣锦万花谷》:建隆初,诏佛寺已废,不得再兴。开宝中,令僧尼百人许岁度一人。至道初,又令二百人岁度一人。先是, 泉州奏僧尼未度(未)[者]四千人,已度万数,天子惊骇,曰:「今一夫耕十人食,天下安得不重困 」故立此制。 至道三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诏:台州天台山有五十四所寺院,行者每遇承天节,与度二十人。 二十四日,诏越州天章寺,每年承天节度行者五人。 十二月,诏嘉州峨嵋山白水普光王寺上下共六处寺院,每年承天节与度五人。 真宗咸平二年三月,福州言:「两浙伪命首僧二千九十四人,准诏:试经合格者给公凭为僧,不者还俗。欲望更不比试,止勘会见在数给公凭,仍旧为僧。」从之。 三年四月,诏西京白马寺两院每年承天节时,逐院度行者一人。 四年四月,诏:「在京并府略外县僧、尼、道士、女冠下行者、童子、长发等,今后实年十岁,取逐处纲维、寺主结罪委保,委是正身,方得系帐,仍须定法名申官,不得将小名供报。尼年十五,僧年十八,方许剃度受戒;道士、女冠即依旧例,十八许 受戒。不得交互礼师,擅移院舍。如本师身亡,或移居院宇,即仰逐时申官,候改正帐籍,方得回礼师。迁移居处,所有转念经纸数、卷数,一准久例施行,更不增减。」 五年十月,诏:「天下有窃买祠部牒冒为僧者,限一月隶军籍陈首,释其罪,违者论如律,少壮者隶军藉。」 六年五月,诏:「僧人等或命无出家文字及受业处簿籍、主首法眷保明买得祠部者,限一月内自首。自首者放罪,任便归俗。或出限不自首者,依法断(违)[遣],仍勒还俗。如内有自来曾作凶恶过犯者,即配军。」 景德元年闰九月,诏:「河北州军监,今后有北界过来僧人,先取问往止乡县有无亲的骨肉,及召本州岛公人二人保明结罪文状后,仰长吏已下当面试验经业。如稍精通,仰具奏闻,当议给与祠部,依旧为僧;其不过经业者,即令还俗,分付本家。如无亲的骨肉者,押来赴阙。」 二年九月,诏:「福建寺院今年正月一日已前,循伪命例依僧尼真影出家童行僧」;原作「增」,据《长编》卷六一改。,许仍依旧附帐试经业外,今后出家者,并须礼见存僧尼为师。」先是,知兴化军文钧言:「本军系帐童行五千七百八十八人,内一千三百五人皆依僧影出家,如违犯,则本师照证。」故条约之。又诏:「河北缘边诸州军寨,今后应是先落北界来归僧人,取问如不愿出家者,其随身公凭并僧(依)[衣],遂处纳下,文字缴连纳省,僧衣本处收附,愿为僧者,并许披挂,将带归乡。仍令本属州军呈 乞试验经业,兼令州军勘会。如经半年后不到者,更不得试验为僧,其随身文字、僧衣,即并纳官。内有试经业不精通,如志愿为僧者,召公人二人结罪保明以闻。余依景德元年闰九月诏命指挥。」 十二月,诏嘉州大像凌云寺,每年承天节与度行者一人。 三年十一月,诏曰:「老氏立言,实宗于众妙;能仁垂教,盖诱于 迷。用广化枢,式资善利。应天下僧、尼、道士、系帐童行,各于元额十人外更放一人。其寺观院舍及僧、道、童行不及十人者,每院特放一人,并取系帐年深从上者,更不试经业。」 四年正月,诏:「两畿及孟、郑州僧、尼、道士、系帐童行,五人内特放一人五人:原作「五行」,据《长编》卷六五改。,住房僧道不及五人者,(遂)[逐]院(持)[特]放一人。」 二月,诏西京右街崇德院每年特与度行者三人。 □月,诏并州惠明寺舍利塔主启麟,每年承天节特与度行者五人。 七月,诏:「西京永昌禅院,今后逐年许剃度行者五人,仍勘会的实系帐月日编排,并逐年依上名下次剃度,不得蓦越,候度到行者并旧管僧人共五十人为额,更不在此。若今后额内有阙,逐年遇承天节,实时剃度行者充填,不得过五人,兼依例逐年具帐通计人数以闻,不得将本院差出及游礼诸处僧人便为阙额。」 十一月,诏涟水军僧澄因大师赐紫守坚,今后每年承天节,特与度不拘系帐行者一人。 大中祥符元年九月,诏:「嘉州凌云寺,每年承天节更特度行者一人, 仍令本州岛勘会,委是本寺行者,方得给付。」 十月,东封毕,诏:「兖州诸寺度童行各十人,院各五人,宫观披戴各十人,汾阴、亳州亦如之。至朝坛陪位者,各度弟子一人。」 十一月,诏郓州三学僧院,逐年度行者三人。 十二月,以东封礼毕,诏:「天下僧尼、童行除合放数外,见系帐童行每百人试验经业,特度二人;不及百人处亦与二人;道士弟子在宫观,与一人披戴。」 二年正月二十九日,诏曰:「朕拜祝膺符,升坛展礼,遂行庆赐,仰答神休。爰均雷雨之恩,普及缁黄之众。冀因善利,永福苍黔。应两京、诸路州府军监僧尼除准敕度人数外,逐处系帐童行每百人试验经业精熟者更度两人,不满百人处亦如之,道士每宫观特度一人人:原阙,据文意补。。」 三月,诏嘉州白水普贤寺、黑水华藏寺、中峰干明寺三寺,每年各度行者三人。 五月,诏右街福田院对换得景德寺大悲院,仍依诸院例,每年试放行者一人。 七月,知开封府李浚言:「请京城寺院宫舍僧继主首者,无得以童行系籍。」从之。 八月,诏舒州天柱山三祖干明寺,逐年承天节特度行者三人。 九月,以吴国长公主出家,诏天下僧尼、道士系帐童行,每寺观十人内度一人,不及十人及住房各礼师者,亦度一人,取系帐童(深)[行]上名者,更不试经业。 十月,诏天下寺观曾赐得太宗御书处,自今除承天节比试额定数外承:原脱,按下文天禧二年五月条及同书职官一三之一八,僧道比试经业在承天节,据补。,于见在童行外,从上名特度一人。 十二 月,诏扬州建隆寺,每年承天寺特与度行者一人。 三年正月,诏:遇天庆节,天下宫观道士系帐童行,每十人特放一人,不及十人者亦放一人,其住房礼师各别童行不及十人者,亦放一人,更不试经业。 五月,诏怀安军云顶山大中祥符寺,每〔年〕承天节特与度行者三人。 七月,诏瀛州感圣阁院系帐旧管行者,每年承天节特与从上各度二人,顺安军静云寺经阁院系帐童行者,每二年承天节特与从上名度一人,并不试经业。 四年五月,诏福州雪峰山崇圣禅院,每年承天节特与度行者五人。 五年十二月,诏(谭)[潭]州衡岳善果庵住持内品僧守德下行者,特与二年度一人。 六年二月,诏:「自今诸寺院童行,令所在官吏试经业,责主首僧保明行止,乃得剃度。如试验不公及保明失实者试:原作「是」,据《长编》卷八○改。,并寘深罪。」先是,岁放童行皆游堕不逞之民逞:原作「呈」,据《长编》卷八○改。,靡习经戒,至有为寇盗以犯刑者甚众,故条约之。 四月,诏定州开元寺讲经论修塔功德主演法大师赐紫希古,每年承天节特与度行者一人。 六月,诏开宝寺灵感塔福圣禅院主绍宠宠:原作「龙」,据下文改。、知塔沙门守愿,除逐年依例拨放七人外,每年承天节绍宠特与度行得五人,守愿特与度行者一人。 九月,诏泗州僧正文秘,每年承天节特与度行者一人。 七年十月,诏:「兖州延寿寺十九院之中,今后于逐院内从上名轮系帐行者一人,专切看管所贮御书经阁, 候一年别无遗阙,特与剃度。」 天禧元年,诏:「道士、童行不由课试而披戴者,自今(五)[后]五年内不得离宫观;特赐师号紫衣者,三年内不得妄托假告。出求省亲者,须计程给假。」 八月十五日,诏升州蒋山太平兴国寺岁度行者二人,给米百石。 二年三月,诏:「祖父母、父母在别无子息侍养,及刑责奸细恶党山林亡命贼徒负罪潜窜,及曾在军带瑕痕嗜,并不得出家。寺观容受者,本人及师主、三纲知事僧尼、邻房同住并科罪。有能陈告收捉者,以本犯人衣钵充(实)[赏]。其志愿出家者,并取祖父母、父母处分;已孤者,取问同居尊长处分,其师主须得听许文字,方得容受。童行、长发候祠部,方许剃发为沙弥。如私剃者,勒还俗,本师主徒二年,三纲知事僧尼杖八十,并勒还俗。」时大理评事张师锡上言:「民有出家为僧者,父母皆羸老无依,丐食他所。」故条约焉。 五月,诏:「应今年闰四月终以前在京住房僧及五年以上者,各与弟子一人系帐,俟至来年承天节,依例试验经业,后不得为例。」 三年八月三日,赦书:「天下僧尼、道士、女冠见系帐童行,并与普度。」 二十八日,命尚书右丞林特、右谏议大夫兼太子右庶子张士逊提举祠部普度文牒。先是,诸州童行披剃祠部,胥吏纳赂启幸幸:原作「俸」,据下文改。,有若市价,或十年不得文牒者,故命特等立限发遣。特等言:「旧例移牒诸州取索籍名,今请止以祠部见管天禧三年帐 出给文字,权于馆阁或经诸司抽差八人赴祠部,并手填写发遣,驲递付逐州。至日,长吏以名(以名)籍参验。其遁亡还俗者,咸毁讫以闻。仍令诸州先谕寺观,勿得敛钱行用,州县惊举惊:疑当作「检」。,犯者断讫以闻。又旧童行帐所作弊,楷改通注,小有差误,即不给祠部,从前启此幸门,邀纳贿赂。今欲勘会,止是小有错谩,非涉诈伪伪:原作「为」,据文意改。,即以空名祠部下本州岛,委知州、通判勘会诣实,填名给付讫奏。仍令祠部置簿(杪)[抄]上,印押拘管,候了日勾销。」从之。士逊为枢密,又令知制诰宋绶终其事,凡度二十六万二千九百四十人,道士七千八十一人,女冠八十九人,僧二十三万一百二十七人,尼万五千六百四十三人。 十月,河北缘边安抚使刘承宗言:「僧人有从北走来者,自今望令勘会,如不系两地供输人,及近里州军因虏到北界为僧来,即(今)[令]结罪保明,委无虚诳,试经申奏,给与祠部。」从之。时边民有私度为僧,隐于村院,妄称自北界走来,给祠部牒者,故条约之。 十一月,诏:「三京及诸路州军委知州军、通判等,据今来普度僧尼,催促逐处并与开坛受戒。如本处元无戒坛,即发遣就近邻有处受戒。候毕,具逐州县人数单名开坐入急递以闻。仍仰祠部便出给戒牒,空留受戒州军名目,候到,本州岛军书填,仍依发放祠部例放:原脱,按同书职官一三之一八、一九云:「今后每年发放祠部」,「自来祠部承例发放」,据改。,于提举发遣普度祠部所送纳勘会遣:原作「递」;勘:原作「堪」,均据下文及文意改。,入递赴本州岛军。」 四年四月,提举发遣普度祠部所言:「尚书 祠部印下白本祠部并封皮,系慎镛阶衔系书发遣,本官丁母忧,祠部承例用木押字龊子发遣。其白〔本〕祠部并封皮万数不少,并系三月终已前印下,今来已是三司并手书填,若更候新判官员自新着字,伏恐积压住滞。欲乞委新判祠部冯元于慎镛官位下面用镛木押字龊子发遣。」从之。 六月,开封府言:「去年准 ,并令普度,即日别无系帐数。案太平兴国七年普度,后至八年供申,重行 帐试经 :疑当作「编」。,将来承天节望依此例。」从之。 闰十二月,玉清昭应宫副使、工部尚书兼太子詹事林特言:「提举发遣普度祠部了毕,其普度戒牒若再令祠部书填印押,必恐展转延迟。今欲只从当所将天禧二年奏帐并逐处今来缴回承领普度祠部内,引据见在实给过祠部人数、寺院名额、法名,便书填戒牒用印,并写内引,不以远近先后,实封发往逐处给散。所有合支用钱物,各依天禧三年十一月 ,并从官给。仍乞催从管于天禧五年承天节前受戒,给付戒牒讫,仍具帐供报勾销文簿。如有受得普度祠部未得受戒牒日前事故、归俗、身死,其戒牒并祠部仰知州军、通判躬亲勘会毁抹,大书因依,具状封回,赴本所送纳。」从之。 五年三月,诏:「自今在京寺院房廊住持僧及五年已上,委实不是自外暂来者,令本寺三纲、主首及僧司结罪保明,每人许判状系行者一人,候至承天节,依例试经。」先是,枢密 直学士李浚言:「在京诸寺院多有外来僧人,于寺院主首处伪作借钱借房文字,冒称住房僧人,以图收系童行入帐。请自今应外来僧尼,并不得收系童行。」诏从其请。至是,僧徒上言,故降条约。 仁宗天圣二年二月,以真宗大祥,诏在京寺观等第特度童行,其经行幸及所过,亦特剃度:玉清昭应宫七人,景灵宫、会灵宫、会灵观各五人,祥元观三人,开宝寺塔下一人宝:原脱,按李濂《汴京遗迹志》卷一○,开宝寺真宗祥符六年临幸,赐塔名灵感,据补。、寺众一人,相国寺知殿一人、寺众一人,太平兴国寺、天清寺、景德寺、显宁寺、显净寺、显圣寺、报恩寺、启圣院、定力院、实相院、观音院、天寿院、皇建院、普净院、洪福院、普安院、等觉院、奉先资福院、鸿禧院、长庆院、护国院、广福院、光教院、干明寺、崇夏寺、崇真资圣院、妙觉院、上清宫、太一宫、建隆观、寿宁观、同真观、太和宫、崇真观各二人,法济观、龙华院、英惠院、南法济院(龙华院、英惠院、南法济院)、西报恩寺、香积院、智度院、万寿院、禅惠院、永宁院、广济院、净福院、寿宁院、东普济院、惠圣院、惠济院、积庆院、福圣院、延祥院、灵芝院、普济院、广济院、惠安院、报恩院、报恩院、兴教院、福田院、崇福院、受厘院、仁和院、多庆院、崇因院、广惠院、妙法院、卫王公主院、惠民院、开圣院、净惠院、旌孝院、崇国院、报国院、承天院各一人;其曾经行幸处,西京及永安县,南京、兖州及奉符县、亳州及卫、真符、天雄军、澶州、河中府、庆成军逐路,各度二人;行幸曾经过处,开封府、濮州、 郓州、郑州、华州、同州、孟州、滑州、陕府,各度一人。 十二月,尚书右丞、集贤院学士马亮言:「天下僧徒数十万,多游堕凶顽隐迹为僧,结为盗贼,污辱教门。欲望今后除额定数剃度外,非时更不放度,及常年聚试之际,先委僧司看验保识,如行止不明,身有雕刺及曾犯刑宪者,并不得试经。仍于逐年试帐前牓此条贯。」从之。 三年四月,开封府以干元节,请放寺观童行千三百六十二人。诏僧礼念经四卷已上、读八卷已上,尼、道士、女冠礼念三卷已上、读七卷已上者,为格试。 四年正月,开封府以长宁节,请放试到僧、尼、道士、女冠、童行,及诸禅院拨放者三百八十九人,止放三百人。宰臣王曾等言:「剃度太多,皆堕农游手之人,无益政化。」张知白曰:「臣任枢密日,尝断劫盗,有一火之中全是僧徒者。」仁宗曰:「自今切宜渐加澄革,勿使滥也。」 剃度僧尼,崇奉法教,其中修行者少,违犯者多,盖由为师者务收徒弟,官中无法以革其弊也。乞自今欲出家者,须父母骨肉舍施,委本院保明行止,申所属州军长吏呈验,仍须亲知三二人委保无过犯,委是尊亲听许,即官给公凭,然后得收名入帐。试经日,更勘会实有公据,即得就试。其实无骨肉者,亦召三二人保明,出给公凭,方得收充行者。」 五年九月,枢密直学士李及言:「伏 七年八月,知道州陈覃言:「臣自到任后,据降僧道童行祠部,内道童二十五人。 按本州岛四县所管道士计七百六十九人,放二十五人,又按先降敕命,僧道每百人放行者一人,以此披度,是元无定数条约。欲乞自今依僧尼例,每道士百人放一人,仍添续经纸数,与僧童条同等,庶勤经业,兼免烦费。」下荆湖南转运使详度以闻。转运言:「潭州管道士二百九十人,本州岛试道童二十二人,除五人不合格及门引不到外,试到合格十七人。当司相度,若将道士每百人依僧尼例放一人,即潭州每岁合放三人,所有不及百人道士州(吴)[与]放一人,如此,又放人全少,宫观阙人焚修。乞下祠部定夺,据州郡大小道士数目,酌中额定逐年合放人数降下,经久遵守。」诏令荆湖南、北路,今后道士每百人放童行二人,不及百人放一人。 八年三月,诏:「应男子愿出家为僧道者,限年二十已上,方得为童行。若祖父母、父母在,须别有亲兄弟侍养,方得出家。其先经还俗,或曾犯刑责负罪逃亡,及景迹凶恶、身有文刺者,并不得出家。若系帐童行犯刑责者,亦勒还俗。寺观故违容受者,人及师主、三纲、知事、邻房同住僧道并行勘断,本师虽会赦,仍勒还俗。官司常行觉察,许人陈告,以犯人衣钵、资财给赏,不过五十千。女子限年十五以上,方得出家;虽年幼,其尊长骨肉肯舍出家者亦听。」 四月,诏:「五台山每年特敕度童行五十人,并收掌御书放度行者一人。代州自来差量试经业,自今后更不差 官,只委本官司(正)[止]量试经业,具人数保明申州,缴连闻奏,下尚书(词)[祠]部依旧例给度牒。」 至和元年二月,诏:「干元节度僧尼,自今两浙、江南、福建、淮南、益、梓、利、夔等路,率限僧百人度一人,尼五十人度一人;京师及他路,僧尼率五十人度一人;道士、女冠不以路分,率二十人度一人。」 英宗治平元年正月十七日,诏寿圣节所赐师号、紫衣、祠部以二百道为限。旧例圣节所赐三百道赐:原脱,据《长编》卷二○○补。,而贵妃、修仪、公主别有陈乞不在其数,至是,帝以谓圣节州郡已度僧尼、道士,而别赐之数可减,遂减为二百道,而贵妃、修仪、公主岁例所得者,皆在其内,更不别乞。以上《宋会要》。 神宗熙宁五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定应见任两府、亲王、长公主、入内都知押班许陈乞守坟等寺额,许于十年内依见在例,仍两经圣节与度行者一名。 八年六月十六日,诏增河南府超化寺岁度僧二人「岁」下原衍一「增」字,据《长编》卷二六五删。,赐紫衣一人。以上批「寺乃释迦佛舍利所在,于畿内最为灵迹,近两祷雨近、雨:原无,据《长编》卷二六五补。,随获嘉应,闻岁止度僧一人,颇阙人修奉」故也。 九年十月十七日,诏赐开宝(等)[寺]福圣禅院师号,赐紫衣共十人,及度行者十人,其主首僧智满特授右街守阙鉴义,别与度弟子一名,赐紫衣一名,仍令自今本院逐年随御书牌拨放行者三人。以增修庆寿崇因(合)[阁]毕功,车驾临幸推恩也。 自熙宁八年至十年,祠部共给过天下僧尼、道士、女冠度牒二万六千八百六十五 道:八年九千一百八道,九年八千三百六十四道,十年九千三百九十三道。拨放计九百五十九道:同天节一百五十五道,太皇太后生辰一百道,皇太后生辰五十道,皇后生辰二十五道,韩、汾、冀三大长公主,陈、蜀蜀:原作「独」,据《宋史》卷二四八《魏国大长公主传》考改。、卫三长公主生日各十五道,及遇同天节,并各得五道,系御前奏乞随同天节例差降出德妃、贤妃生日各三道,魏国安人、保佑夫人张氏生日三道,婕妤生日二道,淑寿、延禧两公主生日各四道,婉仪、才人、充容生日各二道,皇子、永国公生日各四道,同天节在京并外州军寺院宫观于内东门进奉功德疏回赐计二百七十八道。 元丰元年四月二十一日,河州请慈济院依太原府例太:原作「大」,据《长编》卷二八九改。,二年度僧一人,从之。 七月九日,诏故西天译经三藏试鸿胪卿日称译:原作「绎」,据《长编》卷二九○改。,依法护例遗恩度七人,慧辩院岁增度僧一人辩:原作「办」,据《长编》卷二九○改。。 二年十月十七日,诏在京宫观寺院童子年四十、长发童行年三十五以上子:原作「行」;五:原脱,均据《长编》卷三○○改补。、三帐及十年者,度为尼、道士,令御药院于启圣院作大会,以度牒授之。以太皇太后不豫故也。 六年八月一日,诏崇信军节度使任泽赐坟寺为旌孝禅院,岁度僧二人、紫衣或师号一人。以泽仙游夫人母弟也。 十二月二十九日,太师潞国公致仕文彦博言:「仁宗皇帝赐臣御书,以卷轴甚大,私家难宝藏,遂送功德院宝胜禅院安置,因建阁奉安,愈为精严,每年乞特赐拨放童行一人。」从之。 七年正月十四 日,诏贤妃邢氏于奉先资福院侧修佛寺,赐名多庆禅院,岁度僧一人、紫衣或师号一人。 二月十日,礼部言:「诚州净化寺、怀化寺乞岁度僧二人。」从之。 四月十二日,广南西路经略安抚司言:「融口石门溪洞新路侧创僧寺,乞给度牒僧五道,岁度僧一人。」从之。 十七日,荆路相度公事所言荆路:疑当作「荆湖南路。」:「邵州莳竹县感化寺乞许度僧。」诏三年度一人。 五月十一日,诏皇后父、祖坟寺左街资福禅寺,可除每年拨放外,遇同天节,度僧二人、紫衣一人。 七月十六日,诏雍王颢乳母孙氏葬报先禅院,每岁同天节度僧一人。 八年哲宗已即位,未改元。二月十九日,诏:「太皇太后七月十六日生辰为坤成节,三京、诸州比试,拨放童行。今年以大行皇帝梓宫在殡,依干兴元年干元节故事,惟开封府度僧道,余权罢。其开封府比兴龙节与度三之一,来年已后,四京、诸州军府比试拨放,每二年与一名者,四遇坤成节与一名;三年与一名者,六遇坤成节与一名。 哲宗元佑二年五月二十四日,开封府言:「将来坤成节已在从吉后,请依长宁节故事,度僧道共三百人为额。」从之。 元符元年十月二十日,诏以皇太后久不豫,普度在京僧尼。 崇宁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新知真定府吕嘉问奏问:原作「闻」,据《北宋经抚年表》卷二改。:「天下建崇宁禅院,遇天宁节度僧、赐紫衣,所以崇佛乘,祝圣算,功德甚大。切谓诸路极有真迹、福地、(蓝伽)[伽蓝],并未有拨度恩泽 承续洒扫者,欲乞汝州香山慈寿禅寺、襄州福圣院并改赐天宁观音禅院名额,每遇天宁节,拨放紫衣恩泽各一名。」从之。 大观元年闰十月二十六日,诏明州育王山寺掌管仁宗御容僧行可赐师号、度牒各二道,用为酬奖,或愿将师号换紫衣亦听。 二年五月二日,诏:「道门近添试经拨放年额,数内女冠试经旧额人数甚微,天下之大,只度三十三人,可通旧数增作七十人为额,内在京畿三十人,诸路四十人,亦仰礼部依道士例均拨。」 政和三年九月十四日,蔡攸奏:「醴泉观咸通殿佑圣真武灵应真君位牌,乃陛下宸翰题写殿额,亦仁宗皇〔帝〕御书,乞每岁遇天宁节,许本殿披戴道士及紫衣师号各一名。」从之。 五年八月十日,礼部言:「湖州申:慈感院灵感观音圣像,四方祈求,或岁有水旱、疾(役)[疫]:飞蝗,州县祈祷感应,乞依熙宁七年杭州上天竺灵感观音院体例,每遇圣节,特与拨放童行一名。」诏每二年特与拨放一名。 宣和元年正月十四日,诏:「已降诏为德士,所有寺院拨放试经进疏度牒,并改作披戴,为德士。」 二月七日,(太)[大]宗正司言:「宗子公述愿舍俗披戴八道。」从之。 二年九月二十一日,诏天庆节试经拨放道童住罢。 三年二月二十七日,诏解州防御使郑明之特兴剃度为僧,充僧职,与师号,管干教门公事,法名善因。 五年八月二十七日,提举道录院奏:「奉诏:天宁节进疏 道官,自金坛郎以上,各人所得特赐度牒,许回授诸路宫观道童,内道录院官并带贴职人至大夫以下愿度在京宫观道童者,并听。」 七年八月八日,诏度牒、紫衣、师号上展限二年,限满并行,仍旧给降。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应内外拨放试经特旨等度牒、紫衣、师号,并仍旧给降。」以上《续宋会要》。 光尧皇帝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应寺院宫观有隔下拨放,并许于所属自陈,保明申礼部,限三日给降。其今岁干龙节合拨放去处,虽不曾投进功德疏,特与依例拨放。试经者兴额外添数一次,合就试一百人以下添一名,一百人已上两人,三百人以上三人。」同日,赦:「应暴露遗骸,许所在寺院埋瘗,每及一百人,令所属勘验申礼部,给度牒一道。」四年二月二十三日德音同。绍兴二年四月十一日德音:及二百人,给度牒一道。五年八月二十四日德音同,仍许愿换紫衣者听。 二年八月二十四日,礼部言:「诸州军每遇圣节,宫观道童试经依元丰法,《政和令》合念《道德》等经四十纸为合格,即无念过《御解真经》。诏依元丰法。 十一月二十二日,赦:「勘会州县曾经金人或 寇经由去处,暴露遗(骇)[骸],令所在州县委官监督收瘗,仍召募寺观童行专管收瘗。内命官量给钱,于寺院内如法瘗埋,每及二百人,给度牒一道。如僧道愿主管,准此。愿请紫衣或师号者,计价比折度牒支给。 三年六月二十七 日,诏:「行下东京礼部及诸路转运使,应寺院宫观童行试经拨放及该遇圣节恩例等,并权住,条法全备日,申取朝廷指挥。」 绍兴元年三月四日,诏赐参知政事秦桧坟寺,每岁圣节拨放童行一名,以「移忠报慈禅院」为额。从桧请也。 六月二十四日,诏以昭慈献烈皇太后殡宫修奉香火,泰宁寺更与度僧一名,本寺知事僧并赐紫衣,内住持人仍赐二字师号。 九月十八日,明堂赦:「应诸军将校战没,在法:母、妻年五十以上无子孙愿为女冠或尼者,所属具奏。虑其间有未及之人,官司以未应条法,不许披戴披剃。许所在州军如有上件人年虽未及五十,亦许具奏。」四年九月十五日明堂赦、十三年十一月八日南郊赦并同。 三年九月七日,陕西诸路都统制兼宣抚处置司都统制吴玠母刘氏坟寺乞赐名额,诏以报功显亲院为额,仍岁给度牒一道。 八月,诏:「凤翔府和尚原中兴寺,每岁许拨放童行一名外,仍令宝鸡县特拨赐官田五顷。」从吴玠请也。 六年四月九日,尚书省言:「近年僧徒猥多,寺院填溢,冗滥奸蠹,其势日甚。诸州每年经试,其就试者率不过三四十人,经业往往不通,州郡姑息,惟务足额,盖给降度牒,许人进纳。官中旧价百二十贯,民间止卖三十千,稍能营图,便行披剃,谁肯勤苦试经 显见此科亦是虚设。」诏权住三分之一诏:原无,据《建炎要录》卷一○○补。。 十月七日,诏:「新法绫纸度牒,除抚给使用 外,其余今后更不给降。应童行试经并权住三年,仍自今年为始。其已前年分未给之数,亦令住给。」 十二年二月二十三日,诏延寿教院安厝故张贤妃灵柩,可岁度僧一人。 十三年六月八日,三省言:「寿星寺乞每年拨放,有碍昨降权住指挥。」上曰:「既有指挥权住,且休放行。朕观昔人有恶释氏者,欲非毁其教,绝灭其徒;有喜释氏者,即崇尚其教,信奉其徒,二者皆不得其中。朕于释氏,但不使其大盛耳。献言之人有欲多卖度牒以资国用者,朕以为不然。一度牒所得不过一二百千,而一人为僧,则一夫不耕,其所失岂止一度牒之利 若住拨放,十数年之后,其徒当自少矣。」 二十七年八月十八日,礼部言:「勘会诸路州军有换不尽新法空名度牒、紫衣、师号,并纳到换给旧度牒等,自绍兴十年五月内承指挥:"住行换给,将新、旧度牒等并令缴申赴部。"自降上件指挥以来,尚有全未开具,及虽有申到见在数目,未行申缴去处,窃虑存留在外,别生奸弊。欲行下逐路运司,遍下所部州军,尽数缴申赴部。」诏依,仍限一月。先是,宰相进呈诸州有给换不尽僧道度牒,乞令尽数缴纳尚书礼部。上曰:「前日贺允中上殿,朕问即今僧道之数。允中言:道士止有万人,僧有二十万。朕见士大夫奉佛,其间议论多有及度牒者,朕谓目今田业多荒业:原作「菜」,据《建炎要录》卷一七七改。,不耕而食者犹有二十万人,若更给卖度牒,是驱农为僧。且 一夫受田百亩,一夫为僧僧:原脱,据《建炎要录》卷一七七补。,即百亩之田不耕矣。佛法自东汉明帝时流入中国,前代以来,非不禁绝,然终不可废也。朕亦非有意绝之,所以不禁度牒者不:据文意似当作「严」。,正恐僧徒多则不耕者众耳。」沈该等奏曰:「陛下宵旰图治,尤以农事为先,天下幸甚。」 十二月十五日,礼部侍郎贺允中言:「近来僧道身死、还俗、避罪逃亡,寺观主首并州军过限并不缴申度牒,及州县人吏卖亡僧度牒,与僧行洗改、重行书填。欲遍下州县遵依现行条限缴申。若州县、寺观主首有违条限,依法断罪,主首仍还俗。许诸色人陈告,比依告获私自披剃或私度人为僧道条格支偿。如人吏将亡僧度牒私自披剃,及私度人若伪冒者,告赏依前项格法倍之。其童行告获,已有指挥许给度牒披剃外,缘改易书填唯是一般僧道深知弊幸,如能告获,欲支赏钱一百贯。兼僧道供帐及判凭行游及每年纳免丁钱,并令赍执度牒赴所属州验,如当职官能用心验获者,欲依验获伪印法推赏。仍令逐路转运司每岁取索帐状,照递年人数点磨身死及还俗、避罪逃亡之人。有不申缴,即根究依法施行。」从之。 二十九年十二月一日,诏:「应僧尼、道士、女冠年八十已上,并与紫衣,已有紫衣者,与师号。经所属自陈,勘会诣实,保明奏闻。」 三十一年十二月,赦:「应僧尼、道士、女冠受到(今)[金]国度牒,并经所属陈乞,换乞换给换乞:文意不通,疑当作「验讫」。。」 三十二年三月六日,诏显仁 皇后崇先显孝功德院住持左街鉴义僧广因下童行图照、圆与二人,特与剃度。以上《中兴会要》。 寿皇圣帝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南郊赦书:「僧道身死若还俗,其度牒、紫衣、师号往往不行缴纳,冒法承代。在法:赦后三十日不改正者,复罪如初,并若降指挥应未曾缴纳,却与童行冒法披剃披戴之人,限一月自首改正,并与免罪。切虑因所立日限太窄,及避罪未能尽行出首,自今赦到日,除依法限三十日外,更与展限一月,许令首纳,免罪改正。限满不首,因事彰露,复罪如初。」三年十一月六日、六年十一月六日南郊赦书,并同此例。 六月六日,诏以上天竺观音院祈祷感应,赐空名度僧牒二道。 二十一日,诏湖州马墩镇行者祝道诚赐度牒,并给紫衣剃度。以刑部侍郎方滋言:「先任两浙漕臣,被旨收瘗运河遗(骇)[骸],道诚出力亡劬,收葬千二百六十有余,勤实可取。」故有是命。 八年二月三日,诏赐建康府正觉禅院僧普立童行彭普海度牒一道。以管干皇兄元懿太子道歹赞所香火已及三年,援旧旨有言也。 五月二十八日,知饶州王秬言:「奉诏赈济饥民,僧绍禧、行者智修煮粥供赡,计五万一千三百六十五人;僧法传、行者法聚煮粥供赡,计三万八千五百六十一人。」诏绍禧、法传各赐紫衣,行者智修、法聚各赐度牒披剃。 九年闰正月十八日,诏昭慈永佑陵泰宁寺每岁度僧一 人。绍兴初,以本寺焚修殡宫〔香〕火,诏度僧二人,后罢度牒,本寺因不复有请。至是自言,事下礼部,乃引绍兴七年「应臣僚恩例,许本院执奏」指挥,持之不决。本寺复言系崇奉陵寝之所,岂臣僚恩例事体可比 特有是命。 三月十五日,诏叙州男子郭惠全给赐度牒一道披剃。(为)以本州岛言:「惠全自少出家,母死,负土成坟,孝节感着。」故有是命。以上《中兴会要》。 景德三年八月,诸王府侍讲孙奭转对,请减修寺度僧。真宗曰:「道、释二门释:原脱,据《长编》卷六三补。,有助世教,人或偏见,往往毁誉,假使僧道辈时有不检,安可即废也 」 崇宁二年十月九日,诏:「崇宁寺观,并依十方住持,其披剃并紫衣,自崇宁二年天宁节为始。如未有童行,即仰所差主管僧道保的手下童行披剃。崇宁三年以后,即依此施行。」 大观二年十月三十日,诏:「大相国寺慧林禅院住持长老元正坐化,赐绢三百疋、钱三百贯,赐寂照之塔,看塔人间岁度僧一名。」 【宋会要】 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特旨:还俗僧道许自陈,与依旧为僧道,令本州岛出给公据。」 绍兴二十一年正月十一日,上因还俗僧圆觉、宗杲撰造圣旨,偈妙喜禅,皆菑祥谤讟之语,诞谩无理,鼓惑军民,此最害事,宜严行禁止。 【宋会要】 干道元年四月四日,诏:「僧道年六十以上并笃废残疾之人,并比附民丁放纳免丁钱,自干道元年为始。仍令州县榜谕。」 嘉泰三年拾壹月拾壹日,南郊赦文:「在法:僧道年六十以上及笃废残疾人,本身丁钱听免。访闻州军却将依法合放免人仍旧催纳,深可怜悯,兼近年给降度牒、披剃至多,若尽实根括入帐,从实起发,于额 自无拖欠。可令州军今后并仰照应前项合免丁钱条法放免,却从实根括新披剃僧道,依等则送纳,不得过有多收。仍令提刑司常切觉察,毋致违戾。自后明堂大礼赦亦如之。(本卷郭声波点校)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二 开坛受戒 宋会要辑稿 道释二 开坛受戒 【宋会要】 凡童行得度为沙弥者,每岁遇诞圣节,开坛受戒。坛上设十座,释律僧首十阇梨说三百六十戒,授讫,祠部给牒赐之。东京于太平兴国寺置坛,大中祥符三年赐名奉先甘露戒坛。后慈孝建大乘戒坛。诸州各置坛,听从地便往受。东京四,青、郓、徐、登。京西六,河南、许、襄襄:原作「兖」,据《宋史 地理志》考改。、随、颍、郢。河北三,大名、真定、沧沧:原作「仓」,据《宋史 地理志》考改。。河东五,并、潞、晋、绛、汾。淮南九,(杨)[扬]、庐、寿、楚、泗、通、泰、舒、蕲。江南十四,江宁、宣、歙、池、江、太平、饶、信、洪、抚、处、吉、筠、袁。两浙十五,杭、苏、明、越、湖、润润:原作「闰」,据《宋史 地理志》考改。、常、秀、睦、温、台、衢、婺、处、江阴。荆湖六,潭、衡、永、郴、全、道。福建三,福、泉、漳。川陕七。益、绵、汉、眉、彭、邛、陵。 太祖开宝五年二月,诏曰:「男女有别,着在礼经;僧尼无间,实紊教法。自今尼有合度者,只许于本寺起坛受戒,令尼大德主之。其尼院公院公事,大者送所在长吏鞫断,小者委逐寺三纲区分,无得与僧司更相统摄。如违,重寘其罪。僧徒本教,不许习他义,自今无得习天文、地理、阴阳之学。」 太宗太平兴国八年八月,诏:「自今后诸处申请祠部戒牒,当职官交付本处进奏知后官讫知:原作「如」,据下文改。,具限以闻。知后官等获时,如法封角,递赴本处讫,具状申报。兼下诸路转运司及本属转运司、州、府、军、监遍行逐处,委长吏实时勾集给付讫,分析申奏。」先是,州市吏为募人,以缗钱市取,赍以至外郡,卖得善价,即付与之,故命条约。 真宗大中祥符元年十月,诏祠部戒牒并破官物书写,旧纳官钱悉除之。 二年七月,赐升州崇圣寺戒坛名曰承天甘露。是州僧德 明年八十,习律,为临坛大德五十年,长讲经纶,江左僧众皆其受戒也。所习律藏旧百三十卷,德明删补为十三卷,每为人讲说,三年一周。真宗召至,屡对便殿,求赐坛名故也。 天禧三年二月,知越州高绅言:「当州僧尼既受戒,还家即受父母拜礼。伏以为臣为子,忠孝之道居先;在家出俗,怙恃之情匪异。苟乖斯道,是曰乱伦。且子于父母,恩报皆一,在儒书则曰昊天罔极,在释教则曰恩重莫报,安可用小加大,使卑逾尊 盖瓯越之民僧俗相半,溺于信奉,忘序尊卑。切见唐太宗(正)[贞]观五年尝禁僧尼受父母拜,方今鸿化风行,革除侥幸,望敕特行戒止,奏有违者,重决罚。」从之。 十一月,尚书右丞林特言:「请(今)[令]诸路普度僧尼处开坛受戒,如本处无戒坛,即就邻州有戒坛处,祠部即出戒牒给付。」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五月十二日,诏:「坤成节,依降 命令开封度僧外,诸州军有戒坛处,依在京开坛与沙弥受戒。」 光尧皇帝建炎四年七月二十日,中书门下省言:「已披剃、披戴僧尼、道士自来该遇天申节,预前依例合行受戒,天宁节未有指挥。」诏自今后天宁节与依例开坛受戒,上祝道君皇帝圣寿。 绍兴二年闰四月二十四日,详定一司 令所言:「今参酌绍兴法,拟修下条:"诸未受戒僧尼遇圣节,执度牒僧司验讫,本州岛出戒牒,并以度牒六念连粘用印,仍于度牒内注给戒牒年月日,印押给讫,申尚书礼 部。诸僧道岁当供帐,官司前期取度牒验讫,听供帐。候申帐到州,州委职官一员取度牒对帐验寔,申发所属。其行游在外者,所在官司于度牒后连纸批书所给公凭。"右并入《绍兴道释令》,以绍兴二年二月十八日尚书省批状详定。冲改本条不行。"诸僧尼遇开坛受戒及供僧道帐,若度牒有伪冒,失于验认,并帐不寔,经历官司杖一百,所供官减一等。"右入《绍兴诈伪 》,以绍兴二年二月十八日尚书省批状详定。系创立。」诏仍先以施行。先是,吉州天宁节开坛受戒,有僧伪作度牒,守臣徐宇有请,故至是立法。 绍兴三十二年寿皇圣帝已即位,未改年。八月二十四日,礼部言:「新制斥卖度牒,已批剃、披戴僧尼、女冠除遇天申节受戒外,未有条式。乞遇会庆节,依例逐州开坛受戒,令都进奏院遍下诸路州军(于)[施]行。」从之。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二 道士受戒 道士受戒 徽宗宣和元年十月二十六日,诏:「天下州府道士受戒,并就神霄玉清万寿宫殿下坛上,在京道士只就在京神霄玉清万寿宫。」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二 笔受译经 笔受译经 【宋会要】 太平兴国七年六月,译经,诏梵学僧笔受缀文。七月,诏左右街义学僧详定。十二月,选梵学沙门一人为笔受,义学沙门十人为证义,其后以惟净为梵学笔受惟:原作「推」,据下文改。,自此其始也。 《谈苑》曰:译经常以梵僧,后令惟净同译经,梵学笔受二人,译经缀文二人,证义八人。唐世翻译有笔受官,以朝臣为之,佛佗多罗之译《圆觉经》也,房融为笔受是矣。皇朝太宗始用梵学僧也。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二 兴化院 兴化院 【宋会要】 袁州兴化禅院,元符二年八月八日礼部言;「绍圣三年二月,袁州木平山兴化禅院西南出红光,有石塔七层,高十五丈,上有巨室压顶。」诏赐塔额曰「会庆」。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二 功德院 功德院 【宋会要】 淳熙四年八月二十七日,干办皇城司谢澄该遇皇后受册,许赐功德院,乞将镇江府丹徒惠王坟所皇后阁自行修盖到僧庵二所,乞以「显亲胜果寺」为额,从之。 又庆元三年五月四日,诏:「应臣僚已请到守坟功德院,其家子孙并不得占据屋宇居止,干预常住钱谷出入,及差使人夫等。如违,许守僧经台省陈诉。其自盖造及置到田产者非。」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二 传法院 传法院 【宋会要】 传法院旧曰译经院,太祖干德三年十二月,沧州僧道圆诣西域还,表献贝叶梵经四十二夹。道圆晋天福中往,在涂十二年,住天竺六年,还经于阗,与其使偕至。太祖召问所历山川道里,赐紫衣、器(币)[币],馆于京寺。 四年三月,僧行勤等一百五十七人请游西域取经,各赐钱三万遣之。自是往取经者颇众。咸平六年知开府陈恕言:「此辈多学问生疏,受业年浅,状貌庸恶,且自汉入蕃,经由国土不少,见之必生鄙慢。望令僧录司试问经业堪令去者,送府覆验。」真宗曰:「恕早曾乞废译经院,然三教之兴,其来已久,然代言之者多矣,但存而不论可也。此奏宜可之。」 开宝七年,知鄜州王龟从表上中天竺摩伽陀国僧法天、河中府梵学僧法进所译《圣无量寿》《尊胜》二经、《七佛赞》,诏法天等赴阙,召见慰劳,赐紫衣。法天姓剎地利, 通三藏,与其兄达理摩荦义多、西印度僧尼啰、南印度僧尼没驮计哩帝等四人同造中国,惟法天与其兄得达,余皆没于路。法天携梵经至鄜州,偶河中梵学僧法进其详经义其:据文意疑当作「与」。,始出。已上经,法进执笔回缀,龟从润色之。法天求诣五台,礼文殊,遂 游江、浙、岭表、巴蜀,许之。 太宗太平兴国三年三月,开宝寺僧继从等自西天回,献所得梵夹经等,诏赐继从等紫衣。自是每献者多诏赐方袍焉。 五年,北天竺迦湿弥罗国僧天息灾、乌填曩国僧施护至京曩:原脱,据同书蕃夷四之八九、《长编》卷二三补。,诏赐紫衣,又令天息灾等与法天阅旧献梵夹。太宗崇尚释教,又以梵僧晓二方言,遂有意于翻译焉。是年,诏中使郑守钧就太平兴国寺大殿西度地作译经院钧:原作「约」,据《长编》卷二三改。同书道释二之一二作「均」。。中设译经堂,其东序为润文堂,西序为正义堂,译经僧以次分设堂室。至七年六月院成,召天息灾等三人入院,赐天息灾号明教大师,法天号传教大师,施护号传教大师,令以所赍梵本各译一经上 进。诏梵学僧法进、常谨、清沼等笔受缀文,又命光禄卿汤悦汤:原作「杨」,据《长编》卷二三改。实饮食二时供养,礼拜旋绕,请祈民佑,以殄魔障,僧罗日二时虔祷。译 、兵部员外郎张洎润色,殿直刘素为都监。悦等言:「天息灾等所述自古译经仪式,将欲翻经于本院,建立道场。施护请于东堂面西粉布圣坛,坛开四门,梵僧四,各主其一,持秘密 七昼夜。又设木坛作圣贤位,布圣贤字轮,目曰大法曼挐,众迎请圣贤阏伽沐浴,香花灯涂、(曰)[日],第一译主当面正坐,前梵学。其左第二证梵义梵僧,与译主评量梵义。第三证梵文梵僧,听译主高读梵本,以验差误。其右第四梵学僧,观梵夹梵:原作「焚」,据前后文改。,当听译主宣赞读书,为隶字。第五梵学僧笔受,第六梵学僧删缀成文文:原作「人」,据上文改。,第七证义僧参详向义,第八字梵学僧刊定字,第九润文官,于僧众南别设位,参详润色。译僧每日沐浴,严洁三衣,坐具威仪整肃。凡入法筵,依位而坐,不得紊乱。翻译应须受用,悉从官给。译之日,别设斋席。译文有与御名庙讳同者,前代不避,于礼未允,若变文避讳,虑妨经义,今欲依国学九经书御名回避,讳但阙点画。」诏御名不避,余悉从之。 七月十二日,天息灾上新译《圣佛母经》,法天上《吉祥持世经》,施护上《如来庄严经》,各一卷。诏左街选京城仪学僧百人详定。左右街僧录神曜与诸义学僧以为译场久废,传演至难,迭兴诤难,天息灾等即持梵本先翻义,以华(华)文证之,众僧乃服。诏入藏,刻板流行。 十四日,帝临幸,召译僧坐,慰谕,给卧具、幕、绘彩、什器等物,悉度其院童行十人为僧,增修佛殿经藏。自是尽取禁中所藏梵央,令天息灾等视《藏录》所未载者翻译之。 十二月,诏选梵学沙门一人为笔受,义学沙门十人为证义,又赐《大藏经》以备撰阅。自是每岁再三献新经,后每诞圣节、五月一日即献经,皆召坐,赐缗帛,以其经付藏。 八年十月,天息灾等言:「臣窃以教法未流,历朝翻译,宣传佛语,并在梵僧,而方域遐阻,或梵僧不至,则译场废绝。望令两街选童子五十人,令习梵字学。」从之,命高品王文寿集京城童行五百人,选得惟净等十人引见便坐,诏送院受学。惟净者,吴王李煜弟从镒之子弟:原作「第」;镒:的作「鉴」,均据《新五代史》卷六二、陆游《南唐书》卷三考改。,性颖悟,口授梵章,即晓其义, 识西域字,岁余,度为僧,手写梵经以献。自后依法贤授学,为梵学笔受,赐紫衣,号光梵大师。大中祥符后,令同译经,为试光禄卿。 是年,诏改译经院为传法院,又置印经院。 雍熙元年九月,诏自今新译经论,并刊板摹印,以广流布。 二年,帝览所译经,诏宰相曰:「译经辞义圆好,天息灾等三人及此地数僧皆深通梵学,得翻传之体。」遂诏天息灾、法天、施护并朝散大夫、试鸿胪少卿。又诏译经月给酥酪钱有差。法贤,年十二依本国密林寺达声明学,从父兄施护亦出家,法贤语之曰:「古 圣贤师皆译梵从华,而作佛事。」即相与从北天竺国(诸)[诣]中国,至炖煌,其王固留不遣数月,因弃锡杖缾盂,惟持梵夹以至,仍号明教大师。三年十月戊午,御制《新译三藏圣教序》以冠经首,令刊石御书院。真庙祗遹先训真庙祗遹先训:此句疑有错简,当移于下句「咸平二年」后。参后文「真宗咸平二年」条。,雍熙四年,诏改名法贤,累加试光禄卿、朝奉大夫。咸平二年,继作《圣教序》赐之。咸平三年八月卒,谥慧辩。法天,初名达理摩荦义多,后改今名,累试鸿胪卿、朝奉大夫,转光禄卿,咸平四年五月卒,谥玄觉。施护,十五依帝释宫寺僧悲贤学五天真草及师子、于阗、三佛齐、阇婆文字,累加试鸿胪卿、朝奉大夫,又试光禄卿。祥符三年九月,天竺僧觉称献《赞圣序》称:原脱,据同书《道释》二之八补。。六年八月,参政赵安仁等纂集新经并所降制,诏赐名《祥符法宝箓》,丁亥,御制赐。八年闰六月甲辰,出太宗御制《妙觉集》五卷,付院入藏。天禧二年正月卒,谥明悟。后又有法护者,与法贤同国人,依中天竺摩伽陀国坚固铠宫寺,解八转音,年二十五至京师,赐方袍。景德三年,诏参证梵文,号传梵大师,累试光禄卿。法进者,学梵书,达梵义,博究教典,缀文婉约,得古经格致,今翻(释)[译]仪范自其着定也。其年,诏:「应西天僧有精通梵语可助翻演者,悉馆于传法院。」自是梵僧至者,悉召见,赐以紫服、束帛,华僧自西域还者亦如之。又自天息灾言:「闻陕西诸州颇有僧俗收藏梵夹,望降诏购放放:疑当作「访」。,以资翻译。」从之。 是年当是雍熙三年。,义学沙门知则上新译《无量寿经疏》,赐号演教大师。其后献新经者,僧司集义学僧详定入藏。十月,帝作《新译三藏圣教序》赐译僧,仍令应新译经逐部之首皆载之,又令刊石御书院。 淳化四年五月,诏:「西面缘边及黎、阶、秦、广州,应梵僧自天竺来及中国僧游天竺还者,所赍梵经并先具奏闻,仍封题进上。」 五年,诏所译经写二本,一编入大藏,一藏本院。是年,于阗僧吉祥献《大乘秘藏经》二卷,诏法贤等定其真伪。法贤等言;「吉祥所献经是于阗书体,经题是《大乘方便门》,三摩题经,且非《大乘秘藏经》也。其经中文义无请问人,及听法徒众非法印次第,前后六十五处文义不正,互相乖戾,非是梵文正本。」帝召见法贤等及吉祥,谕之,曰:「使邪伪得行,非所以崇正法也。宜令两街集义学沙门,将吉祥所献经搜检前后经本对众焚弃。」从之。 至道元年,沙州曹延禄乞赐新译经,给之。 真宗咸平二年,真宗以继作《圣教序》赐传法院。帝曰:「法贤多上表章,乞制序引,属谅阴之内,不欲措意。(禅)[禫]服已除,近方构思,乞时赐也乞时赐也:此句当有夺误。。」初刻石御书院,法贤等累表求降付院,与太宗《圣教序》对,三年九月始得请,备威仪迎导以归,令于便殿安置。又有僧可升献《注解序》,对便殿,赐束帛。 景德元年,天竺译经三藏法护入贡梵经,真宗召见便殿,恩赐甚厚,馆于译经院。天圣末,注辇国贡金叶(文)[天] 竺字,诏令翻译之。法护姓憍尸迦氏,婆罗门之族,累号普明慈觉传梵大师,嘉佑三年卒,谥曰演教大师,盖寿九十余。 二年九月,车驾幸传法院。 大中祥符三年九月,中天竺僧觉称献《赞圣颂》,令惟净译之。觉称请还,诏造金襕袈裟置本国金刚坐,及赐装钱茶药,觉称复作颂为谢,帝嘉之。 六年八月,译经润文兵部侍郎赵安仁言:「准诏编修藏经表,乞赐名题制序。」诏以《大中祥符法宝录》为名,御制序给之。录凡二十一卷,惟净写译,证义启冲、修静、证殊、文一、重珣、简长同编次,内侍李知和勾当。安仁又请以太宗及皇帝圣制编次《东土圣贤集》,既成,赐诏褒(饰)[饬],加金帛,秘书监杨亿常预编修,亦(如)[加]赉焉。 八年闰六月,内出太宗皇帝御制《妙觉集》五卷付传法院,编入《大藏》。 天禧元年四月,诏曰:「金仙垂教,实利于含生;具叶誊文,是资于传译。苟师承之或异,必邪正以相参。既失精详,寖成讹谬。而况荤血之祀,颇渎于真乘;厌诅之词,万乖于妙理。方增崇尚,特示发明。其新译《频那夜迦经》四卷,不得编入藏目。今传法院似此经文,无得翻译。」时中书阅此经词意与经教戾,乃令传法院详之,且请不附藏目,故有是诏。 三年九月,起居舍人吕夷简言:「故御史中丞赵安仁尝刻《圆觉道场礼忏禅观法》印板,望送传法院附入经藏。」从之。 三年二月,译经三藏法护等请降御注四(年)[十]二章《遗教经》,传写入藏,从之。 四年二月,秘演等请以圣制《述释典文章笺注》附大藏,诏可。是年,以宰臣丁谓兼充译经使。润文官常一员,天禧中以翰林学士晁迥、李维同润文,始置润文二员,丁谓罢使后,亦不常置。天圣三年又以宰相王钦若为之,自后首相继领,然降麻不入衔。又以参政、枢密为润文,其事浸重。每生辰,必进新经。前两日,二府皆集以观翻译,谓之开堂。庆历三年,吕夷简罢相,以司徒为使致仕,既章得象代之既;原作「即」,据文意改。,自是降麻入衔。 仁宗天圣四年,润文官翰林学士夏竦与僧众上新译经章义七十卷,是书大中祥符九年诏惟净撰,(今)[令]润文官赵安仁、杨亿刊定,至是始毕。是年,惟净言:「藏乘名录类例尤多,(令)[今]所流进凡有三录,僧智升撰即《开元录》,圆升撰《正元录》,圆照《(绩)[续]正元录》,今请将皇朝经总成一录。」诏惟净合三录,令续译《经律论》、《西方东土圣贤集传》,为之凡六千一百九十七卷。 八年,润文官夏竦、王(晓)[曙]上大藏经《名礼忏经》十卷。初,五台山沙门崇庆撰进,今竦等详定颁行。 景佑二年九月,帝作《景佑天竺字源序》赐译经院。是书即三藏法护、惟净以华、梵对参为之,凡七卷。 十月,刑部尚书夏竦上《奉诏撰传法院译经碑铭》,诏本院刊石。 三年十二月,译经使吕夷简、润文宋绶言:「准诏续修《法宝录》,请依旧体御制序。」序曰:「自兴国壬午,距今乙亥五十四 载,其贡献并内出梵经无虑一千四百二十八夹,译成经论凡五百六十四卷,译者释文、释华梵、对传、句读。辩佉楼之笔,简韦佗之辞。云云。」诏刊于石,赐名,诏以《景佑新修法宝录》为名。是录即自大中祥符四年以后至景佑三年,惟净与法众并预编纂。 宝元二年十一月二十五日,传法院言:「建立译经碑铭工毕。」诏官吏恩赉有差。 庆历三年十月,赐传法院、寺务司钱岁五百千。 五年正月,命宰臣章得象撰《御制传法院译经碑后记》。 三月二十二日,以传法院新建御书《西竺声原字母碑》殿为干华殿。 皇佑四年正月八日,参知政事高若讷进枢密使,诏仍兼同译经润文。 至和元年十二月八日,赐传法院译经三藏大师法护为普明慈觉传梵大师。法护,西天僧,有戒行,特以六字师号赐之。 神宗熙宁四年三月,废印经院。 元丰元年七月九日,诏故西天译经三藏试鸿胪卿日称赐谥曰阐教,仍依法护例遗恩度僧七人,慧(辨)[辩]院岁增度僧一人。 十月三日,参知政事元绛参定传法院新编《法宝箓》。先是,译经僧日称死,同译经僧慧询等皆不能继,乞罢译场。乃诏令在院习学,续修宝元以后《法宝箓》,候有通达义理梵僧,依旧翻译,而降因有是命而降因有:语义重复,当衍二字。。 二年六月十一日,参知政事蔡确参定编修传法院《法宝箓》。 三年十月九日,详定官制所言:「译经僧官有授试光禄鸿胪卿、少卿者,今除散阶已罢外,其带少卿官名实有妨碍。欲乞以授试卿者改赐译经三藏大法师,试少卿者改赐译经三藏法师,其师号及请俸之类并依旧。」诏试卿者改赐六字法师,试少卿者四字,并冠「译经三藏」,余依旧。 五年七月八日,诏译经润文使、同译经润文并罢,自今令礼部尚书领之,废译经使司印。 淳熙二年二月二十三日,传法院智觉言:「本院原系东京右街太平兴国寺传法院,自(诏)[绍]兴初间,僧众随从车驾至此,兴建佛殿寺宇,乞赐"太平兴国传法寺"为额。」从之。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二 应天院 应天院 【宋会要】 西京应天禅院,即太宗诞生之地。景德四年二月,真宗每幸每:疑当作「临」。,诏建院,设太祖神御,如启圣制度。吏部尚书张齐贤、翰林学士晁迥、入内都知石知显择地。(天)[大]中祥符元年,又命翰林学士李宗谔与河南府王化基覆视。二年,赐名。祀汾阴回,幸院焚香,又命礼宾副使贾文寿同修。天禧元年成,凡九百九十一区,令洪州僧智新住持。寺旁有骁胜军营,寺僧常请为马,真宗曰:「颇闻太祖生于此营,今营有二冈,殆是乎 」二年,又令增院常住钱日三千,每朔望,士庶瞻礼焚香。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二 崇恩延福院 崇恩延福院 【宋会要】 淳熙十四年二月十七日,嗣濮王士歆言:「乞将临安府在城蒲桥修盖庵舍一所,以"崇恩延福院"为额。」从之。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二 永宁崇福院 永宁崇福院 【宋会要】 绍熙元年六月十四日,诏:「故贵妃张氏坟所修盖屋宇,可特充本家功德院,仍赐"永宁崇福院"为额,差僧法云住持。日后阙人,从甲乙选请有戒行人焚修香火。」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二 奉先资福院 奉先资福院 【宋会要】 奉先资福院,即安陵卜定,干德二年改卜。五月,诏就陵域置院,设宣祖、昭宪太后铜像。太平兴国二年,命圆觉大师守篆主之。真宗每行幸大礼,必诣院。又秦国夫人刘氏、孙贵妃、吴昭容、代国公、曹国长公主悉葬院侧。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二 百福院 百福院 【宋会要】 建康府崇恩百福院,即建康府江宁县百福院。绍兴三十年七月十三日,诏依左中大夫、知建康府王纶所乞,充本家坟寺,赐是额。以纶前系同知枢密院故也。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二 普安院 普安院 【宋会要】 普安禅院,周显德中建,建隆初赐额,昭宪太后建佛殿。端拱二年,遣内侍郑守均部兵卒以重建,又造法华千佛、地藏不动尊佛阁,凡六百三十八区。初,元德太后攒宫在此院,及改,上又别起殿塑元德真容,亦守篆住持。守篆,五台僧,跣足游京城,结庵此院,卒,赐谥明悟塔,曰正慧。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二 惠安院 惠安院 婺州惠安禅院,绍兴三十一年正月二十二日,右朝奉大夫、直秘阁、主管台州崇道观吕用中言:「父好问昨为尚书右丞,除资政殿大学士,累赠太师,今葬婺州武义县惠安院之侧,乞充功德院。」赐是额。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二 普明院 普明院 【宋会要】 淳熙五年六月二十四日,诏秀王坟庵在湖州府乌程县,以「普明禅院」为额。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二 资圣院 资圣院 【宋会要】 资圣院,一在新并州城内。天禧五年,真宗以祖宗皆尝亲征,为阵亡将士追福,得(袖)[神]虎三部落二营地,遣内侍杨守信造,凡七百二十区,天圣初成,赐名,给田园,太祖、太宗忌日,皆就建道场。一在隆安坊坊:原作「场」,据下文改。。初,太宗第七女陈国长公主幼不茹荤,许出家,大中祥符二年八月制,进封吴国,号报慈正觉大师,赐紫,名清裕。九月,出居是院,以教坊乐、释门威仪导送。前一日,车驾临视。初在建初坊,后以迫隘,徙城西隆安坊。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二 十方寺 十方寺 【宋会要】 绍熙元年五月四日,真秘阁张镃言:「乞以临安府艮山门里所居屋舍为十方禅寺,仍舍镇江府本家庄田六千三百余亩,供赡僧徒。」礼部、太常寺拟「庆寿慈云禅寺」为额,从之。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二 僊林寺 僊林寺 指挥,僧宗满特补右街僧录。命下之日,外议藉藉,咸谓宗满乃么庸释耳,安能上动冕旒,护降中旨 意有与之为地者。若非左右之近习,则必肺腑之懿亲也。陛下与之,固不害于为治,至于重烦内降,三省施行,给舍读书,乃为一缁黄之流委曲若此,人其谓何 臣观国朝僧职有阙,命两街各选一人,较艺而补。今日僧官充创都城,未闻有清修之士可以厌服众望者,安得较艺而补哉 近日有女冠季贞咏干犯天听,补左街鉴义,中书缴奏,随即寝命。未及两日,忽有宗满希求僧录,可谓无忌惮之甚矣。欲乞寝罢。」故有是命。 庆元四年三月十七日,诏:「仙林住持慈恩宗教赐紫真教大师宗满,已降"特补右街僧录,主管教门公事,仍旧住持"指挥更不施行。」臣僚言:「伏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二 开宝仁王寺 开宝仁王寺 【宋会要】 绍熙四年三月四日,诏开宝仁王寺特与蠲免借官员指占。从住持僧文坦请也。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二 上天竺灵感观音寺 上天竺灵感观音寺 嘉定五年二月二十九日,诏令两浙转运司取索上天竺灵感观音教寺并径山兴圣万寿禅寺砧基契照究,见着实有无隐寄别人产业,仍截自今降指挥日为限。如日后如有增置田产,并不在蠲免之数不:原无,据文意补。,其两寺得免和买役钱之额,令所隶官司各与消豁,不得暗于其它人户产上均摊。如违,许被害人户越诉。兼虑其它寺观不体朝廷以两寺系祈祷去处及有元降指挥,援例陈乞,源源不已,重为民困。今后如有似此之类,并令给、舍缴驳,户部执奏,不得放行。」先是,临安府言:「上天竺灵感观音教寺进状,乞下临安、嘉兴、平江府照绍兴二十四年已降指挥,将本寺和买役钱、保正役次及科敷并与蠲。」既得旨依,而径山兴圣万寿禅寺援以为请,亦复从之。臣僚言,谓所降指挥但泛然蠲免,初无限则,其弊必至隐寄外人田产,积久不已,所免愈多,则他人受害愈重。故有是诏。 十二年正月四日,诏令封桩库于见桩管度牒内支拨一十道,付上天竺寺变卖价钱,专充修造殿宇使用。以住持僧善月言:「本寺系是朝廷祈祷去处,殿宇经涉年深,多有摧损,今重行修换,乞矜轸给赐。」故有是诏。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二 东山太平禅寺 东山太平禅寺 【宋会要】 嘉定三年十一月一日,诏怀安军复建东山太平禅寺。以本州岛乡官士庶言祈祷感应,从其请。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二 天台东教寺 天台东教寺 【宋会要】 庆元三年十二月十四日,诏上天竺灵感观音寺为系祈祷去处,今永作天台教寺。 道释 宋会要辑稿 道释二 寄居僧寺 寄居僧寺 【宋会要】 光宗绍熙〔□年〕四月十三日,礼部言:「僧道经朝省陈祠,乞将寄居寺观官员士人起离。内有无力盖屋居住之人,深可怜悯。」诏与展五年。(本卷郭声波点校)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 郊祀仪注 职事 宋会要辑稿 礼一 郊祀仪注 职事 亲郊,其五使已载别门,余执事官谓都大主管、排连、提〔点〕、(黔)[钤]辖,捧日奉宸队法驾卤簿、仪仗兵队(斡)[干]办、排连,法驾卤 、仪仗兵队都大提举、主管,并一行应奉兼主监散赏给,都大主管大内公事,行宫使,辇辂前编排、引驾臣寮,及御营四面巡检、青城内至郊坛巡检、城里都巡检使,金玉辂前后经略、提点、编排,捧日奉宸兵队执仪仗等。比旧书虽名称略异,而所差官亦以武臣、内侍充,与元丰官制之前颇同,更不重见。 干德六年十一月四日,诏:「行事官令太常礼院以诸道前资宾幕、州县(京)官、黄衣、诸司守选人充,仍须以逐人出身、历任文书,准 格分明磨勘,委无违碍,引验正身,方得差补。如数内曾有殿犯及除(除)名、免官、勒停人,未经恩洗雪者,不在差补之限。有已取到文解选人,不得更赴行事。」 开宝九年二月,诏:「南郊诸司寺监准例合差行事(宫)[官],宜令逐州点检,除先受(西)[四]川、广南官不赴任,应自前准 起遣不赴阙者,并曾经引见拣落及不与官人等,并不得差补。如行事毕后参选日,铨曹磨勘,却有违碍,其元差补官吏勘罪奏裁。」 太宗太平兴国三年十月十日,诏:「应诸司奉郊祀行事官等,并以前资官吏、 部黄衣选人充。曾犯除名及免所居官,得任未经恩宥人等,并无得差补。」 六年十月二十一日,诏:「自今奉郊庙行事文武官,致斋日并须洗沐、澣濯衣服,务于虔肃。违者以不恭论,令御史台纠察。」 淳化元年正月,判宗正寺赵昂言:「宗(朝)[庙](祀)[祠]祭差摄行事官多辄称疾不赴,飨祭之时,员多通摄。欲望自今如实患者,具名以闻,遣使(司)[同]医官验视,如涉虚诳,请行降黜。」诏从之,仍令监(察)[祭]使常切告谕。 三年八月十六日,中书门下言:「昊天四祭、太庙五飨望依旧以宰臣摄太尉行事。自余大祀并差给舍已上摄,中小祠诸司四品以下摄。」从之。 真宗咸平二年二月,诏:「自今祠祭行事官遇急速差遣,即听申〔中〕书门下,委实疾患,监祭使牒医官院看验,依淳化元年诏书施行。内有主判带职者,无得托故陈状,如有规避,令御史台、太常寺纠察以(间)[闻]。」 景德二年九月三日,诏:「南郊行事官并须依坛上下等级官资次第定差,不得差老幼疾患者。礼有不肃,命御史台觉察弹奏。」 十一月六日,诏京官年未十五,愿赴南郊陪位者并听。时秘书省正字晏殊上章,愿观大礼,帝怜其意,许之,因有是诏。 景德三年八月二日,命知枢密院事陈尧叟为祀汾阴经度制置使、权判河中府,翰林学士李宗谔副之,仍权同知府事。河北转运使李士衡、三司盐铁副使林特计度(度)粮草、提举京西陕西转运司事;枢密直学士 戚纶、昭宣使刘承珪计度发运。纶知杭州,以龙图阁待制王晓代。客省使曹利用、西京左藏库使张景宗、供备库使蓝继宗相度行宫道路;内供奉官李怀 、殿头郝昭信句当修造及省厨;内供奉官史崇贵、高品赵履信同管行宫桥梁道路:并取陈尧叟等指挥,仍迭入奏事。 二十四日,上封事者言:「〔南〕郊,兵部及诸寺监、太常礼院差前资幕职州县官并在京百司人吏行事,无定员数,多是身不在京,许人投状,创给公验减选。欲望自今先定合用员数申中书,以无违碍官差,并须亲赴行事,方得出给公验;如违,委御史台、礼院觉举以闻。」从之。 十二月二十四日,又置车驾前后、行宫四面都巡检三人,同巡检三人,栏前收后巡检三人,车驾左右厢巡检四人,都大提点排顿三人,整肃行在禁卫一人,编排导驾官二人,东京旧城内都巡检使一人、同巡检使一人,新城内都(内)巡检使二人,旧城内都同巡检、钤辖三人,新城内巡检二人,管(内)[勾]皇城大内公事一人,同管勾大内公事一人,大内(西)[四]面巡检四人。并以合门、诸司使副、管军枢密承旨、内侍押班、都知充。 四年正月十三日,详定所上从至(睢)[脽]上及奉祀官从人数:入内内侍省都知二人、内臣五人,内侍省都知一人、内臣五人,合门使一人,通事舍人二人,带御器械二人,亲王内臣一人、知客一人,中书门下(臣)直省官、枢密院知客、押衙各一人。幕次所 留从人:亲王、(书)枢密院四人,三司使、学士、尚书丞郎、上将军、观察使已上三人,给谏、知制诰、龙图阁待制、大卿监、三司副使、知杂御史、大将军、枢密都承旨、防、团、刺史、合门使已上二人,余并一人。仍不得至坛下。升坛职掌人数:中书省十人舁册,门下省二人捧宝,太常寺六人捧俎,二十二人登歌,礼院三人引赞行事,少府监三人供祭玉、酒爵,光禄寺二人酌酒过俎,司天监二人设神位,太府寺一人供币,将作监一人掌香火。从之。 大中祥符元年四月二十四日,殿中侍御史崔宪言:「近差行事官,或初登仕路,或久在外官,不习祠祭礼仪。望自今并先赴斋宫习仪。」从之。 九月二十二日,诏:「群臣有期丧未满,余服未卒哭者,不得预祭。敢有隐匿,遇赦不原。」自是大祀皆用此制。 五年九月三日,诏:「大礼、朝会,据《仪制》,京官并赴陪位。自今不至者,令御史弹奏。」 六年三月六日,诏:「应祠祀行事官,并须早入致斋。遇大礼,行事官并午前集朝堂。」先是飨先蚕,太祝冯绶致斋后至,为监祭使所纠,故申明之。 七年二月八〔日〕,诏:「行事官、诸司职掌奉祀,行事懈慢者,委御史台纠察,重加其罪,遇赦不原。」 八月二十七日,诏:「斋郎、室长每年预五大飨,行事无遗阙,放一选;一年内全不到者,殿一选;预一两次者,勤,守本出身选。仍给历,于岁给具逐人行事度数闻奏,定为永式。」 八年七月二十七日,中书门下言:「旧制,祀昊天 上帝及飨太庙,并宰臣、参知政事摄事。近岁多遣他官,虑乖严重,自今望依旧制。」从之。 十月九日,太常礼院言:「诸祠祀献官数少,虑亏恭恪。冬至祀昊〔天〕上帝,旧司天监一员,今请添分献官一员。夏至祭皇地祇,旧司天监一员,今请添分献官一员。 百神,旧司天监二员,今请添分献官二员。准礼,兼祝史、斋郎助奠。」从之。 天禧元年正月七日,有司言:「冬至祀圜丘,旧命献官十四员。伏缘神位甚多,未尽恭恪,望量增七员。雩祀大飨并增一员,夏至、方丘、 祭百神并增二员。」从之。 四年闰十二月,太常寺言:「管太祝、奉礼,除授差遣及年小、在外,止有十一员,四季祠祭共使百二十余员。」诏令本寺牒御史台,取索秘书郎至寺、监主簿官位姓名,以十七岁以上堪差摄祗应者,与见在寺太祝、奉礼,共三十人为额。自今差摄行事官,应奉及五年无遗阙公过者,牒送审官院磨勘引见。内有遗阙,曾因祀事犯私罪一两次已上,即更差摄行事一年,亦送审官院。 仁宗景佑二年二月十五日,诏:「每岁大祠,故事以宰臣摄事者,自今以参知政事、尚书丞郎、学士奉祠。」 八月十一日,太常礼院言:「南郊坛第一龛五方帝、大明、神州地祇、天皇(太常)[大帝]、北极,并只差司天监、保章正等官行礼。五帝以下皆属尊神,官秩苟卑,飨接非称。今参详,坛第一龛欲差少卿监或正郎充献官,每位各一员。其第二、第三龛并差员外 郎以下,每龛一员。神位多处,量加员数。如官阙,即差已次官。内壝外众星,并乞量位数,差京官与保章正等官分拜。」诏可。 康定二年十一月十五日,诏:「南郊行事,鸿胪寺、礼宾院蕃客并于宣德门、景灵宫门外及南郊坛立班,不赴太庙。」 庆历七年八月九日,集贤校理、同知礼院邵必言:「准敕,郊礼行事除有父母服不得入太庙、奉慈庙,其景灵宫、南郊坛即听入。臣窃以南郊、太庙俱为重祀,奉承之意无容异礼。今居父母丧者既不得入太庙,而得与郊祀,郊愈为重,能无妨乎 如闻今非与祀之官,但缘祀事阙职,有父母服者虽不入神门行礼,然皆得至斋宫,其南郊虽至坛所亦无禁止。吉凶相渎,莫此为甚!且常祀行事官,出入尚先期清道,不得见诸凶秽,今天子亲祠郊庙,而返容丧者执从其间,尤所不可。臣欲乞今后郊、庙行礼,应臣僚有居父母丧而被起者,并不许赴。若以庆泽之行,例须沾锡,亦在朝廷恩旨所及尔,不必屈礼而回容也。」诏礼官定议以(间)[闻]。太常礼院言:「郊祀大礼,国之重事,百司联职,仅取济集。若居丧被起之官悉不豫事,则或有妨阙。但不以惨麤之容接于祭次,则亦可行。按太常新礼:自今宗室及文武百官有遭丧被起及卒哭,赴朝参者,遇大朝会,听不入。若缘郊祀大礼,惟不入宗庙外,其郊坛、景灵宫得权从吉服陪位,或差摄行事,着祭服无嫌。伏缘今来遭丧被起者悉 有职事,难以尽废。欲今后大祭祀,应有父母丧被起者,依旧不得入宗庙外,其郊坛所听权从吉服,行本职事,唯不得入壝门,庶协礼意,又不废官守。」诏可。 神宗熙宁三年十一月八日,诏应系祠祭合差分献官,只令审官东院准例差摄。 五年正月十九日,诏自今奉祠太庙,命宗室使相以上摄事。先是,侍御史知杂事邓绾言:「伏见《着令》:郊庙(太祖)[大礼]常以宰臣摄太尉,受誓戒,致斋,动经累日,中书政事多所废滞。祭祀之礼,于古则专以宗伯治神,于唐则宰相之外兼用尚书、嗣王、郡王,下至三品以上职事官通摄。而本朝亲行大礼,亚献、终献亦有以亲王及宗室近亲摄事者。方陛下讲修百度,政府大臣翊赞万机,而又使之奉郊庙、四时献享之礼,实恐淹废事务。欲乞明诏有司,凡四时献享、郊庙大祀,专使宗室近亲兼使相者摄上公行事。」故有是诏。 八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诏:每岁昊天四祭,差两省以上官摄司徒行事。 十年正月二十九日,侍御史周尹言:「今后宗室使相已上赴太庙大祠行事者,不得临时托疾避免;如违,请委大宗正司勘劾取旨。如使相已上员数不多,祠事差摄频数,即乞自节使已上相兼差摄。」从之。 元丰三年六月二十八日,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先王事祖考,致其力,而又致天下之力,所以尽诚孝也。《周 礼》大宗伯职:『大祭祀,王后不与,则摄而荐豆笾彻。』以(比)[此]见当祀必躬亲之,盖致其力也。《礼记》曰:『武王奠牧室』牧室:原作「收室」,据《礼记》原文改。,『率天下诸侯执豆笾,骏奔走。』又曰:『有事于太庙,群昭群穆咸在。』此致天下力也。后世苟简,有侍祠而无助祭,故沈约谓侍祠非旧典,言其无所事也。本朝亲祠郊庙,执事之官皆一切临时取充位而已,宗室及陪祠官则无预于职事,异于用力忘劳、同事神明之意。伏请亲祀南郊,荐彻笾豆簠簋俎馔,以朝臣充;太庙以宗(庙)室遥郡刺史已上充。」从之,仍令审官东院、大宗正司选差无过犯堪执〔事〕之人。 是日,又言:「《唐六典》:中书侍郎掌贰令之职,凡临轩册命大臣,令为之使,则持册书以授之。若自内册,则以册书授使者。」又曰:「汉置中书掌密诏,《周官》内史掌王之八柄。掌书王命,盖中书之任也。古者爵有德而禄有功,必赐爵禄于太庙,故命内史读册。《洛诰》曰:『戊辰,王在新邑,烝祭岁,文王骍牛一、武王骍牛一。王命作册,逸祝册,惟告周公其后。』释者曰:褒德赏功,必于祭日,示不敢专也。读册告神谓之祝。逸〔祝〕册者,使史逸读册书也。《周礼 内史》:『凡命诸侯及孤卿大夫,则册命之。』《祭统》所谓『祭之日,一献,君降立于阼阶之南,南乡。所命北面,史由郡右执册命之』是也。然则古者褒德赏功于太庙,乃命内史读册。开宝礼及郊庙、明堂仪注,告神之册而使中书侍郎读之,殊为舛误。盖赞词接神者莫如祝,故《郊特牲》 曰:『祝,将命也。』《周礼 大祝》:下大夫二人,上士四人,掌六祝之辞以事鬼神示。《仪礼 少牢馈食礼》记说室中阴厌飨神之节云:『主人西面,祝在左,主人再拜稽首。祝〔祝〕曰:孝孙某,敢用柔毛刚鬣、嘉荐普淖,用荐岁事于皇祖伯某,以某妃配某氏。尚飨。主人又再拜稽首。』此则读册之任也。《开元礼》郊庙、明堂读祝并命太祝,最为近古。伏请郊庙明堂读册改命太祝。」从之,仍差史官摄。 八月十五日,大宗正司言:「奉诏:亲祠南郊,荐彻笾豆簠簋俎馔,以朝臣充;太庙以宗室遥郡刺史以上充。今勘会,宗室自郡王、使相以下至遥郡刺史,数等官位,欲自遥郡防御使以下至遥郡刺史以上选充。」从之。二十七日,诏有司摄事依旧于尚书省受誓。 十一月按此条,《长编》卷三一七系于元丰四年十月甲子(十一日),此文疑有脱误。,又言:「礼文所详定到:祭前一日,司尊彝〔帅〕其属以法陈祭器于堂东,仆射、礼部尚书视涤濯告洁。祭之旦,光禄卿帅其属取笾豆簠簋实之,礼部尚书帅其属荐笾豆簠簋,户部、兵部、工部尚书荐三牲之腥俎,又荐熟俎。毕,礼部尚书彻笾豆。及亲祀太庙以宫闱令,圜丘以郊社令扫除。」从之。又言:「皇帝亲祠,供〔奉〕官并差命官、选人。乞下太常寺于投状愿行事官内选差,如关报所属差,仍令于习仪前半月,每日赴太常寺教习朝拜。」从之。 十二月,又言:「奉诏:五方岳镇海渎共为一坛,系中祠,以五时迎气日祭之。旧例,中(词)[祠],审官东院差行事官等。(迄)[乞]今后逐次〔依〕例牒审官东院差摄。」从之。 四年四月十三日,诏:「亲祠(比)[北]郊,依南郊仪;如不亲祠,上公摄事。仰太常礼院条具以闻。」 十月二十一日,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亲祠仪注:皇帝至罍洗,侍中跪取匜沃水,又侍中跪取盘承水,皇帝搢圭盥手。门下侍郎跪取巾于篚以进以:原作「兴」,据《长编》卷三一八改。。谨按《周礼》:小臣,上士四人,大祭祀沃王盥;御仆,下士十有二人,大祭祀相盥而登。郑氏注云:相盥者,谓奉盘授巾。则是周以上士沃盥、下士相盥也。唐开元中施恭本驳奏:旧封禅礼八条,其略以谓盥手洗爵,人君将致洁而尊神,故使小臣为之。今侍中,大臣也,而沃盥于人君;太祝,小臣也,乃诏祝于天神,非礼也。今侍中名则吉官,非复汉魏执虎子之班,汉礼侍中行之则可,今以侍中为之,非也。门下侍郎在汉与侍中俱领门下众事,郊庙则一人执盖,临轩朝会则一人执麾。其官给事于黄闼之内,故曰黄门侍郎。今之所受,皆是执政官,非昔执麾盖之任,而使之进巾,是又循名而不察其实也。伏请亲祠,以御药院内臣一员沃盥,一员授巾。」从之。 二十七日,又言:「古者神民不杂,礼刑易制,治礼之官常得以治礼,事神之官常得以事神。故《周官》,王与后不亲祭事,则宗伯摄。自汉以来,官不得其职,太尉掌郊祀亚献掌:原作「常」,据《长编》卷三一九改。,光禄掌三献。太尉掌兵,今则为三公;光禄本掌宫殿门户,皆非祠官之任。伏请祠祭,应摄太尉并以礼部尚书充。如正官阙,则南北郊以中书臣僚摄,太庙以 宗室摄。其余及亚献,太常卿并以太常礼院主判官摄;其光禄卿并罢终献,仍以太常卿行礼。又博士之官掌赞相祭祀,本朝始有监礼之名,今若俾之摄行祠事,正合古意。缘已有御史监祭,合罢监礼。」诏:「自今南北郊,差执政官为初献,礼部尚书、侍郎为亚献,太常卿少为终献。诸祠祭,礼部尚书、侍郎、太常卿为初献,太常少卿、礼部、祠部郎中、员外郎为亚献,太常博士为终献。宗庙,亲王宗室使相、节度使为初献,宗室正任已上为亚献、终献。已上如阙,即递差以次官充。仍罢监礼。」 是日,又言:「《周官》太史之职:正岁年以序事,颁告朔于邦国。自汉以来,皆以司天时日星灾祥之事。至唐改为司天台,职任如旧,惟置诸生掌布诸坛神位。本朝大中祥符中,增司天监为二员,分献昊天上帝坛第一陔五方帝以下九位。自后又命他官摄司天监行事。夫日官既非习礼事神之司,又假其官名以行礼,殆非礼意。伏请应以司天监分献者改差礼官。」从之。 七月按下条「十月十三日」,据《长编》卷三四○,乃元丰六年,则此七月疑亦是元丰六年七月。以下数条年代均错乱。,秘书少监孙觉言:「今后遇阙监祭,令预牒太常博士;如有妨阙,即申尚书吏部差曾任台谏并馆职清资官;又阙,差知州资序人。其太祝并差进士出身人。」从之。 〔元丰六年〕十月十三日,南郊礼仪使言:将来南郊行礼,当差行事官。诏更不用试差摄试:原作「式」,据《长编》卷三四○改。,止以见任两省、御史并六曹侍郎、 待制以上,仍不限员数。今后准此。其仪仗内六引,开封牧令阙牧:原作「收」,据《长编》卷三四○改。,差知府、知县;太常卿阙,差少卿;司徒阙,差户部尚书,又阙,差侍郎;御史大夫阙,差中丞;兵部尚书阙,差侍郎「差」下原衍「中丞兵部尚书阙差」八字,据《长编》卷三四○删。。其僚佐即依条差官。 七年十月七年:按下文「又言」一条,本书《礼》一之三一及《长编》卷三一七均系于元丰四年十月,则此「七年」当为「四年」之误。,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唐六典》:大朝会、大祭祀,则侍中版奏中严外办,以为出入之节。舆驾还宫,则请解严,告礼成也。窃详侍中之职,掌出纳帝命,凡军国之务,与中书令参总焉。唐以来谓之真宰相,非复秦之丞相史。《通典》曰:「秦为侍(才)[中],本丞相史。」汉魏掌御物之任。而使之奏中严外办及请解严,殊不应礼。《周官》:小宗伯『大祭祀告时于王,告备于王』;肆师肆师:原作「隶师」,据《周礼 春官宗伯》改。下同。,『凡祭祀礼成,则告事毕』。小宗伯,春官之贰,则今礼部侍郎之比;肆师,春官之属,则今礼部郎中之比也。伏请奏中严外办以礼部侍郎,解严以礼部郎中掌之。」又言:「《周礼》大宰之职:祀五帝之日祀:原作「此」,据《周礼》改。,『赞玉币爵之事。祀大神示亦如之,享先王亦如之,赞玉几玉爵。』又小宰之职:『凡祭祀,赞玉币爵之事。凡受爵之事,凡受币之事。』国朝郊庙、明堂礼,以郊社令设玉币,太祝取玉币以授侍中,进皇帝;门下侍郎取爵进皇帝。奠、爵皆未合礼。伏请郊庙、明堂,命吏部尚书一员奉玉币,吏部侍郎一员奉爵,以次从皇帝至神坐前。左仆射阙则右仆射。以玉币进皇帝,奠于地。及酌献,尚书左丞阙则右丞。以爵授仆射,进爵皇帝。酌献讫,侍郎受爵以赞饮福及焚燎外受:原脱,据《长编》卷三一七补。,宗庙仍尚 书设玉几。」从之。 十二月二日,尚书礼部言:「太官令遇祠祭行礼,合先以常服升坛殿陈设毕,改服本品祭服,同奉礼、太祝立于 罍之次。」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六月十六日,中书省言:「向者祠官、御史每奉祠已事之日,虽城内,例各归休,更不赴朝谒等。所以祭日前三刻设位,具笾豆;祭前一刻,监祭点阅毕,然后行事。与夫辨色而朝,二者不可得而兼也。昨因御史杨畏申请,自后城内祠事毕,仍赴起居,拜表行香,赴燕入局。由此,恭君事神之道常略其一:欲辨色而朝,则须中夜而起,先时而祭,是恭于君而略于神也;欲祭前三刻奉祀,则辨色之趋固不逮矣。夫斋心一意以奉祠祀,犹恐未尽其至诚,今怵迫从事,忧其不逮,恐非以斋戒之道。欲应今后城内祠事毕,行事官并免赴起居、拜表行香、赴燕,止令入局。所贵恭事之心,情文两尽。」从之。 六年七月二十七日,太常寺言:「本寺《祀仪》:祀天地、宗庙,登歌节奏,协律郎举麾,其余大中小祠并不与。窃以诸坛祠祀,歌词、乐器之类与夫节奏,务要整齐,协律郎若不与祭,无由检察。自来同日数祭,阙行事官,并申尚书吏部差待次官充摄。欲乞今后祠祭用乐处,若不与享祀天地、宗庙同日,其祠祭阙官,即轮协律郎充摄,因使审听乐曲;余阙,即申吏部差官。」从之。 七年正月二十 二日,太常寺言:「本朝因唐之旧,以御史为监(察)[祭],使轮知;太常礼院官监礼。近年以博士为献官,遂罢监礼,惟御史专视祀事。然御史多阙员,博士虽可权摄监祭,又或不赴,遂以他官摄事,无所督察。乞每祠以博士监礼如故。」从之。崇宁三年,复专以御史监祭,遂罢监礼。 八年正月十九日,诏:「应大祠,差礼部尚书、侍郎、太常卿为初献,已受誓戒而有故不赴,若礼部郎官为亚献,自可摄初献外,余官即令本祭内官高者通摄。谓如职事郎官奉俎,而博士或吏部差到官为亚献,即令奉俎职事官摄初献之类。」 元符元年六月,太常寺言:「请光禄寺官今后每遇祠祭,已受誓戒后,及中小祠散斋日分,其约束事体并从《祀仪》禁止。郊社今亦乞依此。」从之。 徽宗崇宁元年四月七日,太常寺言:「诸祀天地,宰臣、执政官已受誓戒,有故不赴,以本祭内职事官高者摄。亚献以礼部尚书、侍郎;有故或阙,(伏)[依]次轮差五曹长贰;又阙,即轮给舍、谏议。终献官以太常卿、少,礼、祠部郎官;有故或阙,即差比司官比:疑误。;又阙,依次轮差五曹郎官。其奉俎,以户部、工部长贰;有故或阙,即户、兵、工部通差;又阙,以逐部郎官摄。应行事官虽本职独员,并不许免。内六曹官,如遇本曹四部止有一员者,听免,仍申本曹,关吏部。」从之。 大观元年二月六日,监察御史王亶言:「伏 神宗皇帝称情立文,着为一代成宪,祠祭格令,所委行事官以大中小祠定其职位。 今捧俎官,有用户、兵、工部郎官以上;至于献官或阙,则吏部所差多是班秩在郎官之下。轻重先后,情文不称,望下有司讲究。」于是太常寺言:「请自今行事官依格差,及递差以次官外,若阙初献,听报秘书省,以长贰充。亚献、终献礼官阙,以太常丞;阙,以秘书丞以下充;又阙,本省直报尚书吏部,仍报太常寺。监祭御史阙,听轮博士;又阙,报尚书吏部。其吏部差官摄初献,光禄卿、少以朝奉大夫以上充;户部、兵部、工部郎官、监察御史亚献以朝奉郎以上;内监察御史以亲民人充。终献礼官以通直郎以上。仍着为令。」从之。 政和二年四月二十日,诏:「祀为国之大事,苟失其仪,何以享神 比闻祠祀,类多简惰,执事之人代名者十有七八。加之容止全无庄肃,牲牢不依祀料,失严奉神祇祖考之意。自今大祠,御前不时差官诣祠检察,不如礼令,具实以闻;尚敢弗虔,重置于法。」 三年五月十五日,臣僚言:「奉祠之官,祗赴祠事,多于受誓点馔之后方至。盖是吏部所差外官摄行,既无人从,又太常寺赞者不肯前期指说,缘此后时,遂至阙误。」诏自今差在京厘务官。 四年八月十二日,太常寺言:「祠事监祭差监察御史;不足,以太常博士;又不足,则吏部差官,不谙纠察之职。今后太常博士阙,乞轮六曹郎官或秘书省官充摄监祭。」从之。 六年十月二十八日,冬祀大礼使司言:「太庙行礼,樽罍酌酒,十室止差宗室一员,往来 交错,不至肃静。及奏奉神主并礼毕(奏)[奉]纳,自来止差太常寺吏人御前躬奏,殊失严奉之体。」诏:酌酒每室差一员,奉纳神主等改差侍从官一员,令本寺吏人引赞。 八年正月二十四日,内出手诏:「古者祭必择士,所以致其恭且严者如此。今太常岁祠,因仍旧例,差吏部(侍)[待]次官摄事,老疾罢癃,谩不简择,非致恭之意也。自今轮差宗学及书局官,吏部差官并罢。」 宣和七年八月五日,中书省言:「勘会冬祀、夏祭大礼,依例诏致仕、宫观、前宰臣、执政官赴阙陪位。」前宰臣、提举西京嵩山(嵩)[崇]福宫余深,前执政大名尹徐处仁、河南尹王襄、提举西京嵩山(嵩)[崇]福宫薛昂、提举(毫)[亳]州明道宫范致虚,诏并令赴阙陪位。 高宗绍兴八年十二月七日,前同知大宗正事、安定郡王令广言:「恭 诏书,太祖皇帝之后择属近而行尊者,列土而王,常令从献于郊庙,世世勿绝。巨忝冒袭封,缘衰老多病,拜跪艰难,如遇大礼,乞免从献,止乞陪位。」从之。 绍兴十三年八月十九日,礼部、太常寺言:「绍兴十年明堂大礼前一日朝飨太庙,除荐笾豆官更不差官外,其荐牛、羊、豕俎官更不逐室差官,系差南班宗室三员诣诸室荐牛、羊、豕俎行事。其笾豆簠簋先次设置,更不差官荐奠。内依(议)[仪]合彻笾豆,系荐牛俎官兼彻笾豆行事。今来郊祀大礼前一日朝飨太庙,欲乞依上件礼例施行。」诏依。后皆仿此。 绍兴十三年八月二十五日,礼 部、太常寺言:「今来郊祀大礼并朝献景灵宫、朝飨太庙,合差赞者一百二十四人;并同日分祭太社、太稷,合差赞者八人;并同日分命九宫贵神,合差赞者七人。共合用赞者一百三十九人。所有今来郊祀大礼,除见管赞者二十五人外,其余见阙赞者一百一十四人。今措置于下项去处差借:正名贴司已上不居父母服制之人,于大礼前四十日当官封臂,保明正身,发遣赴太常寺教习。吏部七司三十五人,户部五司三十五人,兵部四司一十五人,太府、司农寺、国子监、官告院各五人,军器、将作监、大宗正司各三人。」诏依。自后仿此。 二十六日,吏部言:「将来郊祀大礼,据太常寺状,今来景灵宫、诸殿、太庙、别庙、圆坛、分诣九宫贵神、社稷,合差捧执笾豆簠簋执事等官一百余员,兵部又差仪仗,内合用摄殿中侍御史二十四员,共及一百三十员,并令本部差拨。窃缘尚书左选在部官员数不多,今相度,欲乞候将来差官日,如京朝官阙少,即差选人或大小使臣。若不足,更于临安府并管下县镇见任及寄居待阙文武官内那差,候事毕日归还本处。如又无官可差,仍乞于三省行首司已参堂官内差拨。其所差官并不许辞避。所有在部承务郎以上并大小使臣及参堂官,乞自今年九月一日权住给假出外,并选人亦不许归乡指射。如巳授差遣官,除见阙合赴任官外,余不许朝辞。」诏除临安府并管下 见任寄居待阙、参堂官准备朝廷差拨外,余〔依〕。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绍兴十年明堂大礼前一日朝飨太庙,荐香灯官一十一员,系令大宗正司依自来例差南班宗室充。所有今来郊祀大礼前一日朝飨太庙,合差荐香灯官,欲乞依礼例施行。」诏依。后皆仿此。 二十八日,礼部、太常寺言:「绍兴十年明堂大礼并前二日朝献景灵宫、前一日朝飨太庙,所差行事官系太常寺具行事官窠目申中书省差官。所有今来郊祀大礼,所差行事官欲乞依礼例施行。」诏依。后皆仿此。 二十九日,礼部、太常寺言:「今具下项:一、将来郊祀大礼,坛上正配四位,合差捧执笾豆俎官二十四员、举鼎官一十六员。欲乞依礼例,从太常寺具窠目申吏部差官,并前一月趁赴习仪。一、将来郊祀大礼前一日朝飨太庙,依仪合差捧俎官六十六员。今欲乞依礼例,于所差圆坛捧执笾豆等官四十员、并圆坛奉礼郎一员,就充太庙捧俎官行事外,见阙一十六员,乞从太常寺申吏部差官。一、在京遇冬祀大礼,随所差分献官员数,合差奉礼郎一员,并龛壝木爵官一员,并系吏部差官。所有今来郊祀大礼,除第一龛合差奉礼郎一十员,乞依例令吏部差官,前一月趁赴教习外,所有其余合差奉礼郎并龛壝木爵官,乞从逐次明堂礼例更不差官,令执事人充代。一、将来郊祀大礼,合差供亚、终献匏爵及盥洗、拭爵巾官,并分诣别庙 九宫贵神、太社、太稷、较门奉礼郎等官,乞从本寺具窠目申吏部差官施行。」诏依。 九月二十日,内侍省言:「据点班申:契勘将来郊祀大礼,本省依令格,合差使臣共七十九员。虽随宜裁减,并依例送入内省差人外,其余窠目又令兼并主管,每员不下三两处,尚合使三十一员。缘即今本省止有使臣三人,寄班祗候一十二人,委是差拨不足。伏望敷奏,于吏部见任得替、寄居、待阙、已未到部、日前曾任寄班祗候、大小使臣内踏逐指差一十员;如不足,于小使臣内指差。不许辞避,并前一月到省,与使臣寄班衮同排备干办,应奉郊祀大礼事务。差遣事毕无遗阙,发遣归部。」诏依。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今来郊祀大礼,前一日朝飨太庙,依(议)[仪],设七祀并配飨功臣位于殿下。昨绍兴十年明堂大礼前一日朝飨太庙,祀七祀并配飨功臣,合差献官二员,系朝廷降 差官,其七祀太祝一员系吏部差官。所有今来郊祀大礼,欲乞依礼例差官施行。」诏依。后皆仿此。 四日四日:疑是「同日」之误。,礼部、太常寺言:「今具下项:一、自来大礼前一日朝飨太庙,合差举册官四员,系南班宗室充。昨绍兴十年明堂大礼前一日朝飨太庙,举册官当时所差宗室员数不足,止就差明堂举册文臣四员通衮行事。所有今来郊祀大礼前一日朝飨太庙,举册官欲乞依礼例施行。一、将来郊祀大礼,神位系七百七十一位。今来除正配四位外,有从祀 神位七百六十七位,依礼例合差分献官一百员。乞从太常寺具窠目申中书省差官。」诏依。后皆仿此。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检会国朝故事,大中祥符五年详定所言:恭谢玉皇礼例,应(郡)[群]官并应奉人如有期周以上服,及自余服制未经卒哭,不得升殿预(视)[祀]事。所有今来郊祀大礼,应(郡)[群]官并应奉人如有服制,乞依上件礼例施行。」诏依。自后仿此。至隆兴二年七月二十二日,礼部、太常寺言:「检准绍兴三十一年八月十五日权礼部侍郎金安节等言:『检会大中祥符五年恭谢玉皇大帝,详定所言:群官有期以上服及余服未卒哭,不得升殿预祀事。从之。又检会天圣五年礼院奏:乞今后依准唐贞元诏书,百官有私丧期以下、缌以上公除者,听赴宗庙之祭。诏可。契勘大中祥符指挥既称余服,即该缌麻以上,其缌麻之服三月而除,限以卒哭,于理未尽。所有今来明堂大礼及朝献景灵(官)[宫]、朝飨太庙,行事、执事、应奉官,并乞依天圣五年典故施行。』契勘今来郊祀大礼及朝献景灵宫、朝飨太庙,行事、执事、应奉官并乞依天圣五年典故及已降指挥施行。」诏依。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今具下项:一、绍兴十年明堂大礼前一日朝飨太庙,进币爵酒官兼进瓒。所有今来郊祀大礼前一日朝飨太庙,欲依礼例施行。一、自来大礼并前二日朝献景灵宫,依仪合差刑部尚书实镬水,刑部侍郎增沃镬水。内前一日朝飨太庙,系差南班宗室充实镬水、增沃镬水官。所有今来郊祀大礼,欲乞依礼例,(其)[具]窠目申中书省差官。」诏依。后皆仿此。 十三日原有眉批:「此下三条移前。」按:当移至《礼》一之一九「九月二十日」条之前。,吏部言:「据兵部关到,差仪仗、监门并太常寺彻残烛及赍香、仪鸾司三顿部役小使臣。除依条将见在部合着短使人差拨外,缘即目合着短使人止有三二十员,不住据诸官司报到差检 视面并管押川陕告敕、祠部度牒等官文字。今准尚书左选关到:将来太常寺等处关申差官日,如京朝官阙少,即差选人或大小使臣。其诸门管钥使臣亦未曾差拨及缓急事故之人。今相度,如无官司关报到差官文字到部,除依条先差合着短使人外;如不足,将见在部待次住程人并从下差拨。其所差官,若授住程差遣付身,又以过满及官司踏逐指差等不许辞免,并候过将来大礼依旧。今后如每遇大礼,乞依此施行。」诏依。 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自来大礼前二日朝献景灵宫,俟皇帝诣圣祖天尊大帝位行礼毕,合差侍从官诣神御殿分诣行礼。所有今来郊祀大礼前二日朝献景灵宫,欲乞差侍从官三员,内一员诣中殿祖宗诸帝神御前行礼,二员诣元天大圣后并诸后神御前行礼。」诏依。后皆仿此。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检会绍兴十年明堂大礼,其所差南班宗室,如内有见在绍兴府官,指挥大宗正司令逐官于正习仪前十日到行在。所有今来郊祀大礼,其所差南班宗室,如内有见在绍兴府官,欲乞依上件指挥施行。」诏依。后皆仿此。 二十三日,枢密院言:「入内内侍省申:『准御宝批下本省奏,据点班申:契勘昨明堂大礼,除相兼窠目外,实使臣五十五人。即日外务并见祗候使臣,除年小外,见管一十八人;并近借到在外差遣等使臣六人,通共止有二十四人。若依明堂大礼窠目差人,尚 阙三十一人。缘今来郊祀大礼,比之明堂大礼,增添窠目、人数未定,今欲乞所借使臣并不许占留。数内合差供祠执事使臣,乞依绍兴十年例止差八人,宫闱令止差六人。内除就差太庙干办官二人外,余合贴差四人。或更有添差人数,从散祗候相度差拨。」诏依。 十月十日,太常寺言:「勘会今来郊祀大礼,已降指挥,所差行事官令太常寺具窠目申中书省差官。所有郊祀大礼前〔二〕日朝献景灵宫、前一日朝飨太庙,合差亚献、终献各一员。」诏:亚献差安德军节度使、知大宗正事士;终献,扬州观察使、同知大宗正事士士;疑是「士大二」。。绍兴十六年至二十八年亚献:普安郡王。干道元年:邓王 。三年、六年:庆王恺。九年、淳熙三年:皇太子惇。绍兴十六年至二十八年终献:恩平郡王璩。内二十二年,知大宗正事士街。干道元年:庆王恺。三年、六年:恭王惇。九年、淳熙三年:少保、岳阳军节度使、永阳郡王居广。 二十六日,尚书省言:「吏部差到待次官充郊祀大礼执事官等,其习仪、宿斋依已降指挥支破吃食折羊钱,入历批请。缘内有不曾将到请受文历,及未有文历之人,有妨批勘;兼无当直人从,理宜措置。」诏:「令临安府,每员各支折食钱十贯文,系省钱内支拨。仍令本府日下于见管将兵或厢军内,每员差拨兵士二人随逐祗应。」后皆仿此。 二十八日,礼部、太常寺言:「据修武郎程宗亮等八十五员状:『各蒙吏部发遣前来太常寺,充捧执笾豆簠簋等官,系赴圆坛、太庙、景灵宫行事。缘各系是在部官,即无轿马,窃虑临时趁赴不前。欲乞备申朝廷,下所属, 权行各关借马一匹、兵士二人。』今契勘,伏乞朝廷指挥,于殿前司权行每员差借马一匹,鞍辔全,并控马兵士二人;及乞支破逐官每员到幕次 号二道。」诏依。后仿此。 绍兴十三年十一月十六日,诏:「郊祀大礼应行事、执事官等,务在严肃,如有懈怠不恭,令合门取旨,送御史台。」自是每遇亲郊,并降此诏。 绍兴十九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诏监赡军东酒库杜钦云、临安府录事参军马亮,以郊祀行事失仪,各降一官。为御史所劾也。 绍兴二十七年十一月三日,礼部侍郎周方崇言:「上辛祈谷、孟夏雩祀、夏日至祭皇地祇、季〔秋〕祀上帝、冬日至祀昊天上帝,皆严配以祖宗,缛典祲容,与亲祠等。是以《政和新礼》,初献之官必以执政。顷权臣惮于斋戒,凡此五祀,但遣侍从,循习既久,遂为故事。冬日至与高禖之祠既已分命宰臣,独上辛、夏秋四祀未还旧制。望申诏有司,自来岁始,以宰执将事。」诏依祖宗典故。 绍兴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六日,监察御史任古等言:「郊祀大礼圜坛行事一「一」字疑衍或误。,皇帝第三次升坛时,其枢密都承旨陈正同不赴前导。」诏罚铜十斤。 二十九年十月二十一日,〔礼〕部、太常寺言:「冬日至祀昊天上帝系大祀,数内差初献一员,以宰执充。于受誓戒以后散斋内,有告庙、奉谥册宝、奉慰。窃虑宰执职事相妨,若依旧例差侍从官充摄初献行事,即无妨碍。」从之。时奉上显仁皇后谥册故也。 三十年三月十三日,御史台检法官、摄监察御史张阐言:「三月九日出火祀大辰,监察行事,有吏部差右宣教郎、摄太官令施兴祖饮酒至醉,衩袒监视宰杀,喧闹不肃。」诏(时)[特]降一官,仍依冲替人例。 七月二十六日,礼部员外郎洪迈言:「每岁大祀五十五,中祀四,小祀十四。自献官之外,必用奉礼授币、太(祀)[祝]筴祝、太官令酌酒。而大祠又有兵、工部官、光禄卿丞、太社令。至于 天地、高禖、感生帝,□用执政将礼。设八佾之舞,锺磬备乐,则又〔有〕太常卿、丞,宫架、登歌两协律郎。岁所差官,亡虑数百。比年以来,(为)[惟]兵、工捧俎以本部长贰官行事,而光禄卿、丞时以太常摄领,其它率于两铨在选者取之。除受誓、散斋外,当于祠所致斋二日。南至郊坛,西至惠照院,北至九宫坛,皆与城市隔绝,士大夫逆旅相去或至数十里,一遇行事,则告(敕)[饬]囊橐,预谋寄寓。州县远人不闲俎豆仪范,梗野不中法式,既忧且惧,岂复有斋栗之心交于神明 望今后祠祭,令礼部具合差官关报吏部,许于寺监簿、编修、删定、学官、宫教授、六曹架阁、六院厘务官内轮行差摄。」吏、礼部、太常寺看详:「欲依本官所乞事理,每岁中,大、中、小祀令太常寺具合差官窠目申礼部,备关吏部,籍定轮差职位,下太常寺照会。如遇差官不足,令吏部帖京局厘务官充摄行事,并不许辞避。」从之。 干道三年闰七月七日,宰执以礼官定郊庙祠祭事进呈,上曰:「访闻致斋处多饮酒喧笑者,可令监察御史须俟祠祭一切了毕,方许退。」先是,月行近心大星,宰执次日奏对,上忧惧天戒,形于玉色,因言:「近时祭祀全不严肃,何以感格天地 可令礼官条具措置约束。」既而进呈,乃有是命。 干道四年九月十一日,臣僚言:「国家每岁祀天地并高 禖,以宰执为初献,余大祀以侍从、卿、监为之。自绍兴三十一年冬祀,宰执以职事有妨,后并差侍从官行礼,余大祀或以馆职代之。今年雩祀虽已差宰臣为初献,立夏、立秋祀太一差中书舍人,然未能尽如旧制。乞自今祭祀并依礼仪差官。」从之。 六年十月二日,嗣濮王士輵言:「今来郊祀日近,缘年踰七十,筋力稍退,乞免差行事,止令陪位。」从之。九年亦依所请免差。 七年十一月六日,士輵言:「濮安懿王神主神貌在绍兴府光孝寺奉安,每年四仲享差三献官,依格以子侄为亚、终献。旧系绍兴府行司差南班官权充,今行司已并归行在宗司,乞每遇四仲飨月,就差本位子侄或绍兴府见任寄居待阙宗室,以长幼次序,许牒绍兴府权差行事。」从之。 十月十六日十月:疑是十一月或十二月。臣僚言:「比岁有司差行事官,或临期称疾,则令以次官通摄,漫无检束。淳化中臣僚有请,应祀事称疾者,遣使同医官验视虚伪,即行降黜。乞诏有司申严法禁,庶几郊(视)[祀]每岁,小大协恭」。从之。 光宗绍熙二年九月二十七日,诏郊祀大礼差郑兴裔、李裕文、萧夺里懒、李孝友充都大主管大内公事,赵师夔、杨皓、邓从训、夏执中、萧鹧巴、张子仁、谢渊充行宫使。翌日,诏韦璞差充郊祀大礼主管大内公事。 二十八日,诏:郊祀大礼,车驾自太庙诣青城,辂上执绥官差权礼部尚书、兼直学士院、 兼权吏部尚书李巘。 宁宗庆元三年八月二十七日,诏:郊祀大礼,霍汝翼、甘昺、李孝纯、李孝友、张卓充行宫使,潘师稷充都大主管大内公事,郭扬充辇辂前编排引驾臣僚及御营四面巡检。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 郊祀仪注 飨献 郊祀仪注 飨献 太祖干德元年十一月,祀南郊,以皇弟开封尹匡义为亚献,兴元尹光美为终献。 开宝六年十一月七日,诏以开封尹匡义、兴元尹光美充郊庙亚献、三献。 九年三月二十三日,中书门下言:「四月四日有事于南郊,请其日升坛奠玉币讫,不降坛,便奠爵及读册文。」诏依。 太宗至道二年正月十日,亲郊,以皇太子为郊庙亚献,越王元份为终献。及次斋宫,礼仪使宋白言:「伏详仪注:朝飨太庙,皇帝先诣罍洗,奠瓒;祀昊天上帝,即未诣罍洗,先奠玉币。先后之际,恐为未允。请先诣罍洗,后奠玉币。」帝遽召宰相问:「前代祀上帝,未诣罍洗而先奠玉币,于礼可乎 」吕端等对曰:「王者亲执玉帛以事上帝。玉帛者,接神之物也,于礼尤宜蠲洁。若沃盥而后奠献,亦足以表虔洁之意。」白曰:「如允所陈,止一次升坛。」帝 然改容而言曰:「朕亲行郊祀,盖为苍生祈福。若变礼为允,固当依卿所奏;如合遵旧典,虽百次登降,亦不以为劳。」端等言:「礼官所陈,得礼之中。」遂从白议。 咸平二年八月二十八日,礼仪使言:「南郊亲祀,旧仪先升坛奠玉币讫,降坛方诣罍洗,再升坛行礼。至道二年先诣罍洗,后奠玉币,即是一时新礼。」诏如旧仪。 五年十一月一日,诏南郊引驾,中书、枢密院行在西,余并依 官次。 十一日,亲郊前三日,帝斋于干元殿,尚食进素膳。以雍王元份为郊庙亚献,兖王元杰为终献。 天(佑)[禧]三年十一月十九日,奉天书升坛,合祭天地,以皇太子为郊庙亚献,通王元俨为终献。礼毕,皇太子贺于殿上,文武百官贺于庭中。 天圣二年十一月十三日,亲郊,皇兄、亳州观察使、乐安郡公惟正摄左武卫上将军、祁国公,为郊庙亚献;齐州防御使允升摄左领军卫上将军、莱国公,为终献。故事:献官摄上将军、国公,自是事如仪。 五年十一月十七日,亲郊,以乐安郡公惟正为郊庙亚献,皇兄、颍州防御使允宁为终献。 八年十一月十九日,亲郊,保信军节度(使)观察留后惟正为郊庙亚献,同州观察使允宁为终献。 景佑二年十一月十四日,合祭天地于圆丘,以安化军节度(使)观察留后允让为郊庙亚献,贝州观察使允弼为终献。 宝元元年十一月十八日,亲郊,以(迎)[宁]江军节度使、濮安懿王为郊庙亚献,安化军节度观察留后允弼为终献。 庆历元年十一月二十日,亲郊,以宁江军节度使允让为郊庙亚献,安化〔军〕节度(使)观察留后允弼为终献。 四年十一月,亲郊,以宁江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汝南郡王允让为郊庙亚献,武康军节度使、北海郡王允弼为终献。 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亲郊,以汝南 郡王允让为郊庙亚献,北海郡王允弼为终献。 皇佑五年十一月四日,亲郊,以汝南郡王允让为郊庙亚献,北海郡王允弼为终献。 英宗治平二年十一月十六日,亲郊,皇子颍王为郊庙亚献,皇兄泾州观察使、舒国公从式为终献。初命东平郡王允弼为三献,辞以疾,改差襄阳郡王允良,又以疾辞,故命从式。故事,亲祠,皇帝将就位,祠官皆回班向帝,须就位乃复。侍臣跪读册,致御名则兴。至是,始诏以专奉祠事云。 神宗熙宁元年十一月,合祭天地于南郊,以皇弟、泰宁镇海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岐王颢为郊庙亚献,皇伯、彰德〔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濮国公宗朴为终献。 七年九月四日,诏岐王颢为南郊亚献,嘉王頵为终献。 十一月,以岐王颢为郊庙亚献,嘉王頵为终献。 十年九月四日,诏岐王颢为南郊亚献,嘉王頵为终献。 十一月二十七日,亲郊,以岐王颢为郊庙亚献,嘉王頵为终献。 元丰元年十一月五日,详定礼文所言:「臣等看详南郊仪注:分献之官于内壝东门之外,公卿之后,重行西向,北上立。皇帝至位,再拜,并随拜。降神乐止,又随拜。皇帝将奠配帝之币,礼生各引分献官奉玉币升坛,奠于上下诸神之位讫,各引复位。初献、亚献将升坛,礼生分引诸位献官 俱诣罍洗,各由其陛。酌奠讫,俱还位。今则献官在外不拜,不盥手,先期升坛,就位而立;礼生更不赞升降之节,唯赞上香、捧币、奠爵而已。伏乞自今分献官行事并如仪注。」 元丰四年十月十一日,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又言:「《周礼》太宰之职:『祀五帝之日,赞玉币爵之事。祀大神示亦如之,享先王亦如之,赞玉几玉爵。』又小宰之职:『凡祭祀,赞玉币爵之事,凡受币之事,凡受爵之事。』国朝郊庙、明堂礼以郊社令设玉币,太祝取玉币以授侍中,进皇帝。门下侍郎取爵进皇帝。奠、爵皆未合礼。伏请郊庙、明堂令吏部尚书一员奉玉币,吏部侍郎一员奉爵,以次从皇帝至神坐前。左仆射阙即右仆射。以玉币进皇帝,奠于地。及酌献,尚书左丞阙则右丞。以爵受仆射,进爵皇帝。酌献讫,侍郎受币受爵以赞饮福及焚燎。外,宗庙仍尚书设玉几。」从之。 〔元丰〕六年九月二十七日,礼部言:「亲祠南郊旧仪:皇帝进诣昊天上帝神座前,奠玉币讫,还位,又再升坛进熟。一献礼毕,即饮福受胙。昨被旨:候亚献、终献礼成,然后饮福。则皇帝须再拜升坛。欲乞俟终献复位,皇帝于坛下,当午陛前北向饮福。乞于仪注内修正。」又言:「《周礼》,凡祭祀,王出入则奏《王夏》,明入庙门已用乐矣。今既移祼在作 乐之前,皇帝诣罍洗奏《干安曲》,则入景灵宫门及南郊壝门,亦当奏《干安曲》,庶合古制。」从之。 同日,诏:亲祀南郊,候三献毕升坛饮福。以尚书礼部言:「太常寺状:『亲祀南郊旧仪:皇帝进诣昊天上帝神座前,奠玉币讫,还位,又再升坛进熟。一献礼毕,即饮福受胙。』诏候亚献、终献礼成然后饮福。已修入仪注。缘(此)[比]旧仪添此饮福陟降一节,今亲祀南郊仪内,候终献礼毕饮福,须(臾)[再]升坛。欲乞终献复位,皇帝于坛下,当午陛前北向饮福。乞于仪注内修正。」并太常少卿叶均等言:「皇帝冬至祀圜丘,内皇帝诣饮福位一节,依礼文所申请,朝旨:并候亚献、终献行礼毕后,皇帝饮福受胙。今看详:自来祭祀即无初献已毕,尚犹立待亚献行礼之仪。今来皇帝既已一献,更须退俟于何处 欲乞且依旧仪,皇帝酌献毕,即饮福,降坛就位如常仪。其景灵宫太庙亦当依此。」帝意在虔恭,故有是诏。 十月十八日,太常博士何洵直言:「郊祀不陈宝瑞,恐未应礼。乞于冬至祀圜丘仪增入所司陈异宝及嘉瑞等于乐架之北东西。」诏从之。 哲宗元佑七年十一月十四日,祀昊天上帝于圜丘,以皇叔祖、感德军节度使宗景为亚献,皇伯祖、安定郡王世准为终献。 元符元年八月六日,三省言:「南郊请依元丰三年,俟终献礼毕,皇帝再升饮福。仍着为定例。」从之。 十月十七日,以皇弟端王佶为亚献,莘王(俟)[俣]为终献。 二年二月二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今后南郊大礼,乞令献官、祝官、赞者并立于逐龛陛之下。」从之。先是南郊大礼,郊坛分献官、祝官、赞者并立于小次之后,去龛陛稍远,外坛行事,迫于坛上礼毕,奔走不逮,不能尽虔恭之礼,故有是诏。 〔政和〕四年五月十二日按元符无四年,据《宋史》卷二一《徽宗纪》,此乃政和四年事,据补年号。此条应移后。,皇帝亲祭地于方泽,以皇弟燕王(侯)[俣],亚献,越王戚为终献。前期,皇帝散斋二日于别殿,致斋七日于内殿,一日于斋宫。旧仪,侍从官设次青城内,余就草场。今听于青城附近官舍设次,日给食钱,更不具食。祭前一日,奏告太祖皇帝室。殿中监设大次于外壝西门之内道北,南向;小次于第二成子阶之西,东向。设皇帝褥位于小次前,东向。设文武侍臣次于大次前,陪祀、行事官宗室及有司次于外壝南门之外;设馔幔于内壝东西门之外。开瘗坎于坛子阶之北壬地。光禄牵牲诣祀所。大晟陈登歌之乐于坛上稍北,南向;设宫架于坛北内壝之外;立舞表于酇缀之间。祭前一日,太史设皇地祇位于坛上南方,北向,席以槁秸;太祖皇帝位于坛上西方,东向,席以蒲越;神州地祇位于第二成午阶,席以槁秸;五官神、岳镇海渎各以其方设位于第二成,山林、川泽、丘陵、坟衍、原隰各以其方设位于坛下内壝之内,皆席以莞,内向。奉礼郎、 礼直官设皇帝位版于第二成子阶之西,东向;饮福位于坛上皇地祇神位东北,南向;望瘗位于瘗坎之南,北向;设爟火于望瘗位之西,北向。司尊彝帅其属设玉、币篚于酌尊所。次设笾豆()[簠]簋之位:正、配位皆左十有一笾,右十有一豆,俱为三行。俎一在笾前,二在豆右,为二重;登一,在笾豆间;血盘一,在登之前;簠一、簋一、在笾豆外,簠在左,簋在右。又设尊罍之位,每位太尊三,着尊二,牺尊、象尊、壶尊、山尊各一。尊皆有罍,以东为上,尊南罍北。又设篚一于第二成子阶之侧,实以盘、匜、巾、爵。坫二于正、配位尊罍之次。又设内侍供奉皇帝盥帨位于皇帝版位之前。又设象尊二、壶尊二,在坛下子阶之西,俱南向东上,皆加杓(旲巾),并实水。又设第二成从祀,每位皆左十笾、右十豆,俱为三行。俎二,在笾、豆前;登一、盘一,神州地祇、五官神用。在笾豆间;簠一、簋一,在笾、豆外,簠在左,簋在右;爵一,置于俎上。内壝神位每位皆左二笾、右二豆;俎一,在神位前,爵一次之;簠一、簋一,在爵之前,簠在左,簋在右;登一,在笾、豆之间。又设尊罍之位:二成每方各牺尊二、山尊二;坛下每方设蜃尊二、散尊二,在神位之左。蜃尊、散尊外,余皆有罍副之。凡尊、罍皆加杓(旲巾)。又设正、配位笾、豆、簠、簋、俎、斗、鼎各一于馔幔之内。太府卿、少府监帅其属陈玉、币于篚,皇地祇玉以黄琮,币以黄。配帝币亦如之。神州地祇玉以两圭,有邸,币以黑。五行、五官、五方、岳镇 海渎诸神,币各从其方色。礼神之玉各置于神位前,瘗玉加于币。先是郊祀,尊彝笾豆簠簋之类习用前代,无所考正。上远稽三代,作郊庙禋祀之器,至是举而用之,灿然大备。手诏具亲祀圜坛门。前期一日,尚辇奉御进舆于垂拱殿,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乘舆以出,称警跸如常仪。乘黄令进玉辂于宣德门外,左辅奏请降舆升辂,至斋宫明禋殿前,回辂南向。左辅奏请降辂乘舆,入斋殿,侍卫如常仪。祭日,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乘舆至大次。礼仪使等分立大次前,有司奏请行事。皇帝服衮冕以出,礼仪使等前导。至中壝门外,殿中监跪进大圭,皇帝执以入,宫架《仪安之乐》作。至午阶,乐止,登歌乐作。至第二成版位,东向立,乐止。礼仪使奏请:「有司谨具,请行事。」宫架作《宁安之乐》、《广生储佑之舞》,八成,止,皇帝再拜。礼仪使奏请搢大圭,盥手,登歌乐作。帨手讫,执大圭至坛,乐止,登歌,《嘉安之乐》作。殿中监进镇圭,皇帝搢大圭,执镇圭,诣皇地祇神位前,南向跪,奠镇圭于缫藉,执大圭,俛伏,兴,搢圭。礼仪使奏请受玉币。奠讫,俛伏,兴,再拜,乐止,《恭安〔之〕乐》作。诣太祖皇帝神位前,西向,奠圭、币如前仪。礼仪使前导皇帝还版位,登歌,乐作。至位,东向立,乐止。礼部、户部尚书以下奉馔俎,宫架《丰安之乐》作。奉奠讫,乐止,皇帝再诣罍洗,搢大圭,盥手,登歌,乐作。帨手、洗爵、拭爵讫,执大圭至坛上,乐止,登歌,《光安之乐》作。诣皇地祇神位前,搢大圭,跪,执爵祭酒。三奠爵讫,执圭,俛伏,兴,乐止。 太祝读册,皇帝再拜讫,登歌,《英安之乐》作。诣太祖皇帝神位前,如前仪。皇帝还版位,登歌,乐作;至位,乐止。皇帝还小次,登歌,乐作。殿中监跪受大圭,帘降,乐止,文舞退,武舞进,宫架《文安之乐》作。舞者立定,乐止。亚献,盥帨讫,作《隆安之乐》、《厚载凝福之舞》。礼毕,乐止。终献行礼如前仪。皇帝诣饮福位,登歌,乐作;至位,乐止,《禧安之乐》作。皇帝再拜,搢圭,跪受爵,祭酒,三啐酒,奠爵,受俎,奠俎,受抟黍豆。既奠,再受爵饮福。讫,奠爵,执圭,俛伏,兴,再拜,乐止,皇帝还版位如前仪。礼部、户部尚书撤俎豆,登歌,《成安之乐》作;卒撤,乐止,礼部尚书等降复位。礼直(宫)[官]曰「赐胙」,行事、陪祀官再拜,宫架《宁安之乐》作,一成,止。皇帝诣望瘗位,登歌,乐作。降自子阶,乐作,宫架乐作。至位,北向立,乐止。礼直官曰「可瘗」,举爟火,瘗半坎。礼仪使跪奏礼毕,宫架乐作。皇帝出中壝门,殿中监受大圭。皇帝至大次,乐止。有司奏「解严」。皇帝常服,乘大辇还斋宫,鼓吹振作。皇帝升御座,百官称贺。皇帝降座,鸣鞭,殿上侍立官以次退,所司放仗还内,如常仪。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十月十七日,诏南郊以皇弟卫王(俟)[俣]为亚献,蔡王似为终献。崇宁三年亲祀同。 大观四年十一月三日冬至,祀天于圜坛,以皇弟燕王(侯)[俣]为亚献,赵王戚为终献。 政和三年十一月五日,帝 躬上神宗皇帝、哲宗皇帝徽号册宝于太庙。越翌日,祀昊天上帝于圜丘,以皇弟燕王(俟)[俣]为亚献、越王戚为终献。 六年十一月八日,朝献景灵宫。九日,朝享太庙。翌日,祀昊天上帝于圜坛,皇弟燕王(俟)[俣]为亚献,越王戚为终献。 高宗绍兴二年,太常寺每岁常祀,夏日(致)[至]祭皇地祇,系于行在钱湖门外惠照院望祭,斋宫设位行礼,以太祖皇帝配。三献官依(议)[仪],初献系差宰执,亚献礼部尚书、侍郎;有故或阙,次轮别曹长贰,次给舍、谏议。终献太常少卿、礼部郎官;有故或阙,差北司官,次轮别曹郎官。 孝宗干道元年正月一日,亲郊,以皇子邓(土)[王] 为亚献,恭王惇为终献天头原批:「此当入祀接祀感生帝后。」。 六年十一月六日,亲郊,以皇子庆王恺为亚献,恭王惇为终献。 九年十月九日,亲郊,以皇太子为亚献,皇兄永阳郡王〔居广〕为终献。 淳熙三年十一月十二日,亲郊于圜坛,以皇太子惇为亚献,永阳郡王居广为终献。 十二年九月十四日,诏:亲郊,以皇太子惇为亚献,嗣濮王士歆为终献;别庙以恩平郡王璩为初献,(荣)[荥〕阳〔郡]王伯圭为亚献,昭庆军节度使、提举佑神观士岘为终献。同日,诏:亲郊,皇(帝)[孙]安庆军节度使、平阳郡王扩令陪祠。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 郊祀坛殿大小次 宋会要辑稿 礼二 郊祀坛殿大小次 圣朝自太祖以来,每行郊礼,皆营构青城幄殿,即《周礼》之大次也。又于东壝门外设更衣殿,即《周礼》之小次也。 哲宗元佑九年正月,诏重修黑坛斋宫。 绍圣三年五月三日,工部侍郎王宗望等言:「瑞圣园宴殿偏在南北隅,逼近街道,不唯将来陈列仪卫喧坌,兼辂出入由历正门,难以迂曲。其殿庭西廊外至园墙(上)[止]阔四十步,若修盖望祭殿,委是窄狭。今比类南郊青城,拟移近东,充斋殿,直本园南北门修盖。」从之。六月乙酉,诏立北郊斋宫于瑞圣园。 六月二十七日,权尚书礼部侍郎黄裳等言:「臣等相视北郊瑞圣园,与南郊青城皆方三百步,若以瑞圣园为帷宫,最是近便。其宴殿可以为斋宫,即殿之西北为望祭殿,以备阴雨。」诏入内内侍省选差使臣与工部同绘图闻奏。 四年九月二十一日,管干修盖北郊帷宫所言:「元诏别立望祭殿,今来帷宫之东见建登成殿,可以充望祭之所。乞下礼官审议。」礼部、太常寺言:「登成殿系车驾观谷游幸之处,若遇亲祠北郊,权充望祭所,恐非朝廷专为祠神之意。」诏候将来礼毕,令有司申请。 元符元年六月,将作监言:「被诏修建南郊青城斋宫,今已绘图进禀。缘大礼日逼,望且先次修建寝殿等,余候礼毕兴修。宫外城围亦预计工力。」从 之。十一日工毕,凡为屋九百一十三间。 帝幸瑞圣园观新城北郊斋宫按此事在元符元年正月甲戌,见《长编》卷四九四。。故事,郊宫悉设以幕帟,其费不赀,上命缮营,不日而成。三岁一郊,次舍之费,缣帛三十余万,工又倍之。易以屋室,一劳永逸,所省多矣。 徽宗崇(庆)[宁]二年六月八日,试给事中、详定编修大礼 令邓洵仁等言:「昨修建南北郊斋宿宫殿,南郊曰斋宫,北郊曰帷宫。事体如一而名称不同,今欲并称斋宫。」 十五日,编修大礼 令所言:「将来北郊若依南郊例,百官并宿青城,窃恐盛夏幕次逼窄。今有废草场地,与青城及方丘相近,请宰(执)[相]、亲王、使相、执(正)[政]、侍从官、六曹尚书、侍郎并设次青城内,余就草场设次。」从之。 政和四年四月十九日,诏:「夏祭斋宫,大内门曰广禋,东偏门曰东秩,西偏门曰西平,正东门曰含光含:原作「合」,据《宋史》卷一○○《礼志》改。,正西门曰咸亨,正北门曰至顺,南门里大殿门曰厚德大殿门:原脱「门」,据《宋史》卷一○○《礼志》补。,东曰左景华,西曰右景华。正殿曰厚德,便殿曰受福、曰坤珍、曰道光,亭曰承休。」 【中兴礼书】 高宗绍兴二年二月五日,太常少卿程瑀等言:「已降指挥,令临安府于城外东南巳地踏逐祀天去处。本府见踏逐城外东南妙觉院屋四间,城内天宁观屋二间。今相视得妙觉院屋系面东,兼出城遥远,不可用。城外东南别无寺院,若令创行修建,有碍近降权住修造指挥;若止就城内天宁观望祭,又近降指挥合于城外东南 望祭。今来合取自朝廷指挥。」诏权于天宁观望祭。 六年正月十五日,礼部言:「准都省批下太常少卿何悫(寻)[等]札子:『近准省札,勘会圆丘、方泽、社稷之祭见于临安府天庆观,小屋三楹,卑陋湫隘,军民杂居,喧怒杂乱,深属不便,札付〔本〕寺同临安府于城内外空闲去处别行踏逐,申尚书省。今同共踏逐到城外惠照院见今空闲,堪充望祭斋宫。其屋宇与见今斋宫间数颇同。除廊门屋三间欲还寺僧依旧居止,及别援屋两间安顿佛像外,其余堪充斋宫屋宇去处合行修葺,擗截门窗篱壁之类。乞下临安府施行,更合取自朝廷指挥。』后批送礼部,本部相度,欲依所乞施行。」诏依。 十三年正月十九日,礼部、太常寺言:「准绍兴十二年十二月十一日 节文,来岁大礼乞用南郊冬祀之仪,庶几坛陛日时克符象类,上应祖宗之故事,远合古昔之彝典。诏令礼部、太常寺讨论礼制,申尚书省。今讨论:国朝礼制,圜坛在国之东南,坛之侧建青城斋宫,以备车驾出郊宿斋。今欲令临安府详前项礼制,于行宫东南城外,先次踏逐可以修建圜坛并青城斋宫去处,申(处)[取]朝廷指挥,候降下,逐旋讨论其余合行礼制。」诏依讨论到事理施行。 二月十四日,诏:将来郊祀斋宫更不修盖,止令计置幕殿。 三月八日,权礼部侍郎王赏等言:「检会在京青城宫殿,大内门曰泰禋,东偏门曰承和,西偏门曰迎禧,正东门曰祥曦, 正西门曰景耀,后门曰拱极,大殿门曰端诚,大殿曰端诚,便殿曰熙成。所有将来郊祀大礼,如车驾前一日赴青城宿斋,欲乞令仪鸾司同临安府预先于已踏逐地步内,体仿前项青城制度,随宜绞缚。所有行事、执事、陪祀官宿斋幕次,亦乞令临安府同仪鸾司预先踏逐侧近寺院,贴占钉设排(辨)[办]。」诏依,令随宜绞缚,不得侈大。三月十九日,诏令有司遵守施行,仍不得建造瓦屋。 同日,王赏等又言:「勘会将来郊祀大礼,依礼例合修盖望祭殿。契勘在京圜坛、望祭殿系五间,周围重廊等。今欲乞从太常寺具合用间例,画图报临安府预先修盖施行。」诏并令绞缚幕屋。 同日,王赏等又言:「勘会国朝礼例,每遇冬祀大礼,依仪,皇帝宿斋三日,内一日于大庆殿,一日于太庙,一日于青城。所(以)[有]将来郊祀大礼宿斋,未审依前项礼仪,唯复依绍兴十年明堂大礼礼例,并于前殿宿斋 」诏依祖宗礼例施行,不得创造斋殿。 十九日,礼部、太常寺言:「少保、保成军节度使、兼领殿前都指挥使职事杨存中等札子:『踏逐到龙华寺西空地一段,东西长二百二十步,南北长一百八十步,修筑圆坛。除坛及内壝丈尺依制度使用地步九十步外,其中壝、外壝欲乞随地之宜,用二十五步,分作两壝,外有四十步。若依前项地步修筑,车辂、仪仗、禁卫可以排列。所有龙华寺侧近地步修青城并望祭殿,委是圆备。』小帖子开说圆坛丈尺系冬祀大礼 昊天上帝坛。缘将来行郊祀大礼系合祭昊天上帝、皇地祇,并从祀共七百七十一位。诏依,寻令合干人打量合用丈尺相视。今来圆坛依仿旧制及郊祀所设神位,铺设祭器、登歌乐架、酒尊、前导路,及皇帝饮福位等,共合用第一成纵横七丈,第二成纵广一十二丈,第三成纵广一十七丈,第四成纵广二十二丈。分一十二陛,每陛七十二级。三壝,第一壝去坛二十五步,中壝去第一壝一十二步半,外壝去中壝一十二步半。并燎坛之制,方一丈,高一丈二尺,开上南出户方六尺,三出陛,在坛内二十步丙地修建。今契勘,所建圆坛并燎坛即未审合令是何官司管认修建 」诏令临安府同殿前司修建。用七月二十三日庚时兴工,至十月二十二日毕工。《宋会要》:其后毕工,监修官属并转一官,选人比类施行。 六月十二日,权礼部侍郎王赏等言:「勘会将来郊祀大礼,已降指挥,前一日于太庙宿斋。缘今来太庙止有大次瓦屋五小间外,未曾建置斋殿。若行申明,就大次后修盖养斋殿,有碍近降不得创建斋殿指挥;若不申明,又恐将来车驾至太庙,未有宿斋殿宇。伏望更赐取旨施行。」诏令仪鸾司绞缚幕次。 十三日,皇城司言:「知临安府王 札子照会:『将来郊祀大礼,所有青城斋宫合用绞缚物料,系本府应办。即未见得的实合起盖屋宇间架、深阔丈尺数目、及皇城四壁地步去处。欲望札下禁卫所、皇城司等处,将合起斋宫屋宇间架、丈尺数目 并皇城四壁分明标迁地步,关报仪鸾司,同本府前去检计实用物料,以凭预行计置施行。』本司随宜相度到下项:一、熙成殿前东西两廊各设廊屋五间,殿后贮廊并两廊各设三间,及后拥舍并系充十合分事务等。一、端诚殿并端诚殿门系受贺殿宇,所有殿前合设班位,本司即不见得立班员数,窃虑至时妨阙,乞下合门等处相度施行。一、端诚殿门外东西壁附近寝殿虑致喧闹,并合擗截,不通过往。并端诚殿门外合设宫门,及宫门外合设皇城门。其面南门内中道门系御路,东西两偏门放行事百官等并应奉人入出。其周围并系皇城,即不见得皇城内置局、应奉官司及宿斋臣僚幕次,本司即难以标迁广阔丈尺,乞下所属相度施行。一、皇城里合差亲事官摆铺,除擗截不通过往更不差人外,合设二十铺,每铺六人,各合用自方八尺铺屋一间,并乞以本司兵幕充。」诏依。 七月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勘会今来郊祀大礼,依(议)[仪]设小次于坛午阶下之东,西向。乞令仪鸾司依礼例绞缚,钉设排办。」诏依。后皆仿此。 八月七日,礼部、太常寺言:勘会依(议)[仪]设小次于圆坛外壝东门之内道北,南向。所有今来郊祀大礼合设大次,欲乞令仪鸾司同临安府预行计置,绞缚钉设。」诏依。后皆仿此。 十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郊祀大礼,前二日朝献景灵宫,欲乞依在京礼例,就斋殿设大次。乞下仪鸾 司预先相度,前期钉设排办。」诏依。后皆仿此。 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今续条具到事件下项:一、勘会将来郊祀大礼,依仪于坛之东南修筑燎坛,于坛之西北开撅瘗坎。今来除燎坛已降指挥令殿前司、临安府修筑外,所有瘗坎亦乞令殿前司、临安府计会,一就开撅。一、勘会将来郊祀大礼,前二日朝献景灵宫,依仪于殿之东南修筑燎坛,乞依自来大礼例,令修内司计会,随地之宜修筑。」诏依。 二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勘会已降指挥,令临安府同殿前司修筑圆坛,并令仪鸾司、临安府绞缚青城并望祭斋宫。今欲乞候逐处修筑绞缚了日,从礼部依自来大礼例,定日同太常寺官将带礼直官等及应奉官司,诣逐处按视。」诏依。 二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勘会今来所建圆坛并壝墙、燎坛,并合用红灰泥饰。及十二阶陛并望祭殿内合用十二时立牌各一十二面,共二十四面,下马牌六面。其牌欲乞行下文思院计会,太常寺指说制造。所有合用红灰,令修建官司一就计料泥饰施行。」札付工部施行。 九月十七日,尚书省言:「勘会将来郊祀大礼,太庙斋居逼近庙室,致有喧杂。」诏令礼部、太常寺同临安府相度地步增展。上曰:「太庙窄隘,宿斋处与神御殿逼近,人迹喧杂,行礼不肃。可令展套地步,添盖宿斋处所。若要规模宏壮似旧日则不可,至于崇奉之意,须当依旧也。」 二十一日,礼部侍郎王赏等言:「已降指挥:太庙斋居逼近庙室,致有喧杂,令礼部、太常寺同 临安府相度地步增展。寻相度到太庙斋厅后隔墙南省仓内有敖四间,及傍有空地。若拆去敖屋,其地南北九丈、东西一十丈,可以将见今绞缚斋厅移那向后,兼北墙与别庙后墙一齐。」诏依。 二十九日,礼部、太常寺状:「勘会昨在京日,圆坛并望祭斋宫,省记得依条例合差宫、坛户各六人,岁终打并,扫洒照管,除治草莽。系下开封县差取,更不支破请给,止与免户下科配差使,专一在坛祗应。兼契勘今来圆坛应奉将来郊祀大礼毕,其岁终常祀、非泛奏告并合赴圆坛行礼,务要清洁。今相度,不敢依在京条例差破坛户,止乞令临安府责委钱塘县巡检司差人兵一十人,专一在坛照管打并,除治草莽,每季一替。如坛壝有不测倒塌去处,即令临安府差人□□修筑□饰施行。」札下临安府依所申。 十月九日,礼部、太常寺言:「郊祀大礼前一日朝飨太庙,依例合自棂星门绞缚露屋曲尺,接至大次前贮廊;及大次上彩结鸱,并乞下仪鸾司同临安府依例施行。」诏依。后皆仿此。 十月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修立郊礼仪注:前祀三日,仪鸾司帅其属设大次于外壝东门之内道北,南向;小次于午阶之东,西向。又设文武侍臣次于大次前,随地之宜;行事、陪祠官、宗室及有司次于外壝东门之外。设东方、南方客使次于文官之后,西方、北方客使次于武官之后。设馔幔于内壝东门之外,随地之宜。」 绍兴十四年八月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勘会望祭殿并端诚 殿两廊等,临安府并行去拆了当。将来十一月冬至祀昊天上帝,若遍行设从祀神位,其望祭殿却合修盖。今检准绍兴元年二月五日 节文,每岁祀祭天地,止乞设正、配位,诏依。勘会将来冬至祀昊天上帝,依仪合于圆坛设正、配位行事。所有从祀神位,缘望祭殿并斋宫未曾修盖,欲乞权依绍兴元年二月五日指挥施行。」诏依。 十五年五月十四日,诏祀天去处令临安府措置,务要严洁。 十六年三月十一日,诏圜坛令临安府相度增葺。 六月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勘会将来车驾前一日赴青城,合用斋殿等,绍兴十三年并系临安府及(鸾仪)[仪鸾]司承指挥绞缚排办了当。数内,望祭殿当时系太常寺具合用间数,画图报临安府绞缚幕屋。所有今来大礼合用望祭殿,乞依十三年(体)[礼]例,令太常寺具合用间数,画图报临安府如法绞缚幕屋。其青(殿)[城]斋殿等,亦乞依例令临安府同仪鸾司绞缚施行。」诏就斋殿后量造瓦屋,余并绞缚幕屋。 十九年五月三日,礼部、太常寺言:「太庙奉安所申:乞修盖将来大礼斋殿等。寻委太常寺主簿林大鼐相视得初献厅后元搭盖斋殿地步。其斋殿若遇大礼,旋行绞缚,其木植、甃砖、物料等所用浩瀚。今来若行修盖,别无妨碍,贵得永久应奉车驾宿斋严洁,免致逐番费扰。今欲依本官相视到事理,并斋殿两壁合用屋宇,乞下两浙转运〔司〕修盖。」诏依。 七 月十二日,礼部、太常寺言:「大社令韩彦直公文:『乞每月遍诣诸坛壝、斋宫检视,遇有修整去处,本局申太常寺,报临安府修整施行。』今省记,在京大社令每月诣诸坛壝、斋宫检视,如有修整去处,申太常寺,报将作监行下所属修整。窃虑见今将作监别无所辖修造去处,兼即今应修饰坛壝等并系临安府应副,今来欲乞依例下临安府修饰施行。」诏依。 十九年八月十九日,礼部言:「臣僚上言:『臣近差祠皇地祇。窃见斋宫在城外惠照院,殿宇卑陋,廊庑湫隘,祭器、乐舞之类皆随宜安顿,省牲视馔之处殆不容周旋,仍迫近营寨,諠哗弗蠲,甚非国家严恭事神之意。臣窃按在京祠事,郊外各有坛壝斋宫。今恐未能悉如旧制,亦合于城外宽敞去处别创(见)[建]斋宫,所贵严洁,不致亵慢。况孟夏雩祀、季秋时飨皆系祭祀上帝,以配祖宗,岂宜因陋就简,一切阔略 伏望令有司措置施行。』诏令礼部、太常寺同临安府措置。本府申:『相度得惠照寺望祭斋宫,见今行路与营寨一处通行。欲于西向筑墙截断,于南向河内填筑土桥一道,通彻旧斋宫门出入。所有殿宇,今欲去拆搀檐,及两廊脱换损烂去处重行修整,取令明爽。及于西壁创建斋宫一所,厅屋五间,挟屋七间,两廊屋十八间,充行事宿斋、省牲视馔幕次。所有营寨墙屋迫近,欲乞朝廷札付殿前司行下本军,量行展入一丈,免致喧哗。』外,今措置 下项:一、见今望祭殿东西廊,系准备值雨行事,往来升降;及东廊系巡牲点馔,并入就位,升降立班;其西廊依旧充大乐礼器库。一、欲乞将今来创建宿斋屋,东廊从南第一间盖贮廊,通接斋宫,西廊作角子门通过。其常日乞令大社封锁望祭殿门,其钥匙赍纳太常寺官收掌,遇行事,令合干人请钥匙开门,放令祗应人铺设。一、初献厅后更行修盖龟头屋,充聚厅、习读祝文位次。」诏依。 二十五年十月,太常寺言:「大礼所用幕次系临安府应副排办,乞专委知府提调。」从之。 孝宗隆兴二年三月二十六日,礼部、太常寺言:「准正月一日诏:『今岁冬至日当郊见上帝,可令有司除事神仪物、诸军赏给依旧制外,其乘舆服御及中外支费并从省约。仍条具以闻。』今条具下项:一、勘会今来大礼,朝献景灵宫合用燎坛,并朝飨太庙、别庙殿室内合用神帐、法物、祭器、神厨什物名件、门戟,并小次及七祀配飨功臣位次等,并圆坛龛陛壝墙,燎坛、望祭斋殿、大小次册幄、神厨什物等,并系祀神仪物。欲乞依逐次大礼体例,关报临安府等处修饰绞缚,排办施行外,其端诚殿并青城及待班屋等,乞令兵部同临安府等处照应今降省约指挥,条具申请施行。一、太庙、别庙廊庑、神厨、斋殿、斋坊屋宇,依逐次大礼例,系两浙转运司、临安府检计修饰。今来太庙、别庙殿宇欲乞依例修饰外,所有斋殿并 其余屋宇亦合省约,乞差官检计,量行修饰施行。」后皆仿此。 干道三年二月十一日,权发遣临安府王炎札子:「今月初一日内殿奏事,面奉圣旨宣谕:『今岁郊礼,务欲节省。如寝斋在易安斋,相去稍远,更不欲去,只端诚殿后旋安排一寝殿,可以省造露屋之类。』炎已奏恭领圣旨外,缘本府见今计置合行事件,欲望朝廷特赐覆奏行下,以凭恭依施行。」诏依已得指挥。 五年九月十一日,太常少卿林栗、丞陈损、博士龚滂、主簿冯促夷言:「窃惟祀帝于郊,在国之南,就阳位也。古今议礼者(惟)[虽]差参不齐,然就阳之义未之有改。伏见国家举行典礼,岁中祀上帝者四:春祈、夏雩、秋飨、冬报。其二在南郊圆坛,其二在城西惠照院望祭斋宫。盖缘在京日,孟夏大雩别建雩坛于郊丘之左;季秋大飨,有司设事就南郊斋宫端诚殿。今来行在未建雩坛及端诚殿,遂权就城西望祭斋宫,然于就阳之义,因天事天,无所依据。谨按唐武德、贞观、开元,国朝开宝、兴国、祥符之间,孟夏大雩、季秋大飨皆即南郊圆丘行事。皇佑二年始即大庆殿为明堂,躬行严配之礼,至每岁有司设事,仍寓圆丘。元丰五年,始建雩坛于郊丘之左,前此皆在圆丘。欲望朝廷详酌,除三岁亲祠自有典故外,其有司摄事岁中四祭,并即圆坛,以遵旧制。」诏依。 二十七日,权礼部侍郎郑闻、员外郎范成大等言:「近准录黄林栗等札子:为季秋祀上帝, 乞于郊丘行事,得旨已依所乞。然尚有当议者,盖国初沿袭唐制,一岁四祭昊天上帝于郊丘,谓祈谷、大雩、飨明堂、祀圆丘也。唯是明堂当从屋祭,因循未正。至元佑六年,太常博士赵叡建言:本朝亲飨之礼,自明道以来即大庆殿以为明堂,盖得圣人之意;至于有司摄事之所,乃尚寓于圆丘。窃见南郊斋宫有望祭殿,其间屋宇颇宽,乞将来季秋大飨明堂,有司摄事只就南郊斋宫行礼。至元符元年,又寓于斋宫端诚殿。以此考之,盖既曰明堂,当从屋祭故也。前日寓祭于城西惠照斋宫,以方位为非是,今既改就南郊,于礼为合。但明堂当从屋祭,不当在坛。臣等窃见今郊丘之隅有净明寺,每祠事遇雨,望祭于此。欲乞遇明堂亲飨,则遵依绍兴三十一年已行典礼;如常岁有司摄事,则当依元佑臣僚所陈,权寓净明寺行礼,庶合明堂之义。」诏依。 【中兴礼书】 淳熙十二年八月五日,郊祀大礼提点一行事务所言:「皇孙进封平阳郡王,趁赴起居等与宗室正任同幕次。今来郊祀大礼,除景灵宫幕次从已降指挥外,所有太庙、青城宿斋幕次乞施行。」诏令别行排办。 二十五日,御史台言:「勘会今来郊祀大礼前一日朝飨太庙,至日圆坛行礼,所有皇太子、皇孙平阳郡王合用幕次:皇太子前二日太庙宿斋,今贴占斋殿前西壁四间;前一日 圆坛宿斋,今贴占龙华寺。皇孙平阳郡王前二日太庙宿斋,今贴占斋殿前皇太子幕次南壁四间;前一日圆坛宿斋,今贴占龙华寺东廊当屋三间。」诏依。 十月二十六日,权发遣临安府张均札子奏:「伏见圆坛墙垣,当郊之岁旋复营葺,熙事告成,又姑置而不问。青城熙成一殿固所素有,门禁不肃,几若通衢。臣以为莫若俟今来礼成后,将郊坛墙垣、熙成殿宇严其扃鐍,非时擅启,从本府量差使臣军兵巡守,守臣逐时检察。伏乞特降指挥施行。」诏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 郊祀位次 郊祀位次 仁宗庆历元年十一月十五日,诏免诸蕃太庙陪位,其宣德门、景灵宫门外及南郊坛立班如故。 二十日,亲郊,诏:「郊坛黄道褥改用绯绢。奠币登献毕,朕更不就小次,并卷去帘幛,以表恭事天地之意。」 四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合祭天地于圜丘,始至坛下,诏:「太常大乐六变,无擅减节。不御小次,彻黄道,以尽恭肃之意。」旧制,郊礼,黄道褥铺至一级,其第一级接以绯(辱)[褥]至神位,至是尽令彻去。 神宗熙宁元年十一月十八日昧爽,合祭天地于圆丘。帝至壝门,却御盖,登坛,撤黄道褥,不御小次。命侍祠官勿回班,以罄寅恭报本之意。 四年二月十八日,诏圆坛无用地衣。 【中兴礼书】 绍兴十三年八月五日,礼部、太常寺言:「检会绍兴十年 明堂大礼,并前二日朝献景灵宫,前一日朝飨太庙,行礼黄罗拜褥并饮福黄罗褥,承指挥并改用绯。所有今来郊祀大礼并朝献景灵宫、朝飨太庙,行礼应合设皇帝拜褥,未审依旧例用黄,唯复依绍兴十年礼例用绯 」诏依绍兴十年例施行。后皆仿此。 十日,礼部、太常寺言:「检会《大礼令》:读册官读册,至御名勿兴;坛殿上下彻去黄道裀褥;入坛殿门不张盖;百官不得回班;御燎从物伞扇更不入坛殿;行礼前卫士不起居呼万岁。所有今来郊祀大礼并朝献景灵宫、朝飨太庙,欲乞并依上件令文。」诏依。后皆仿此。 【宋会要】 高宗绍兴十三年十月,礼部、太常寺修立郊祀大礼仪注:前祀一日,奉礼郎、礼直官设皇帝位版于坛下小次前,西向;饮福位于坛上午阶之西,北向;望燎位于柴坛之北,南向;望瘗位于坎之南,北向。赞者设亚献、终献位于小次之南稍东,西向。大礼使、左仆射又于其南;行事吏部、户部、礼部、刑部尚书、吏部、礼部、刑部侍郎、光禄卿、读册举册官、光禄丞位于大礼使之东;光禄丞稍却。奉礼郎、太祝、郊(祀)[社]、太官令位于小次之东北:俱西向北上。监察御史位二:一于坛下午阶之西南,一于子阶西北。协律郎二:一于坛上乐(虚)[虡]西北,一于宫架西北,俱东向。押乐太常丞于登歌(虚)[虡]北,押乐太常卿于宫架北,良酝令于 酌尊所,俱北向。又设陪祀文武官位于执事官之南;诸方客使在文官之南,随其方国。光禄陈牲于东壝门外,西向;祝史各位于牲后。太常设省牲位于牲西。大礼使左仆射在南,北向西上;分献官位于其后。行事吏部、礼部、户部、刑部尚书、吏部、礼部、刑部侍郎、押乐太常卿、光禄卿、读册举册官、押乐太常丞、光禄丞、奉礼、协律郎、太祝、郊社、太官令在北,南向西上。凡设太常丞以下位皆稍却。监察御史在吏部尚书之西,异位稍却。光禄陈礼馔于东壝门外道北,南向;太常设省馔位版于礼馔之南。大礼使、左仆射在南,北向西上;分献官位于其后。监察御史二,俱在西,东向北上。行事吏部、户部、礼部、、刑部尚书、吏部、礼部刑部侍郎、押乐太常卿、光禄卿、读册举册官、押乐太常丞、光禄丞、奉礼、协律郎、太祝、郊社、太官令在东,西向北上。设进盘匜帨巾内侍位于皇帝版位之后,分左右。奉盘者(向北)〔北向〕,奉匜及执巾者南向。祀日丑前五刻,太常设大礼使已下行事、执事官揖位于卯阶之东、内壝外,如省牲位。行事升坛、饮福、望燎、望瘗。升陛立向同唐礼,详见总仪。 孝宗(兴隆)[隆兴]二年正月一日,礼部、太常寺言:「准已降旨,条具约省事。如南郊皇帝位版、亚终献及公卿位版、腰舆帕匣,例合修制者,止添黄罗夹帕一,公卿位版七十番衮用,余止量行雅饰。」从之。自后遇郊并依此条具。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 郊祀奏告 郊祀奏告 【中兴礼书】 郊祀奏告。绍兴十三年六月二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准御札,今年冬至日有事于南郊,合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据太史局申,宜用六月二十七日壬子吉。今参酌到合行事件:一、合用御封降真香二十合,天地二合,宗庙十二合,社稷二合,天庆观一合,报恩光孝观三合。乞下入内内侍省请降付太常寺。一、合用祝文一十六首,天地二首,宗庙一十二首,社稷二首。青词二通,天庆观一通,报恩光孝观一通。并述以今年冬至日有事于南郊,合祭天地奏告之意。乞下学士院修撰书写,进书讫,降付太常寺。内懿节皇后祝文一首更不进请。一、合用币帛二十段,苍五、黄一、白十二、皁一注文总计为十九段,与正文「二十段」不合,疑有误。。各长一丈八尺小尺,下太府寺,行下左藏东库支供赴太常寺。一、奏告天地、社稷合用神位版并铺设学生,下太史局排办差拨。前一日赴惠照院斋宫祗应。一、奏告天地合差奏告官一员,前一日赴惠照院斋宫致斋。依礼例,降 差宰执。一、奏告太社、太稷合差奏告官一员,前一日赴惠照院斋宫致斋。天庆观合差奏告官一员,前一日赴本观致斋。报恩光孝观合差奏告官一员,缘本观别无屋宇,欲乞前一日于明庆寺宿斋,至日赴本观行事。依礼例,并降 差侍从官。一、奏告(官)宗庙合差奏告官一员,前一日赴太庙致斋。依礼例,降 差南班宗室。一、奏告逐处各差光禄卿、奉礼郎、太祝、太官令,并各前一日绝早赴祠所致斋。内太祝差文人有出身人充。乞从太常寺请官,及具员 数申吏部差官。一、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每位各合用酒二升,鹿脯一段,每段重四两。鹿臡二合半,真蜡烛三条,每条重四两。缩酒茅一束。其天庆观、报恩光孝观每位各合用酒二升,鹅梨五颗,阙,以时果代。法酱二合半,真蜡烛三条。每条重四两。及逐处合用香炉、匙合、炭火、神席、燎草、籸盆,并下临安府排办。」诏依。十六年用六月二十四日。十九年用七月九日。二十年用七月十日。二十五年用七月二日。二十八年用六月二十一日。隆(庆)[兴]二年先用六月二十五日,续准指挥,以来年正阳之月、雩祀之辰,恭见上帝于圆丘,再用十一月二十三日;又准诏改用献岁上辛,又用十二月十四日。干道三年用六月十六日。六年用六月十九日。九年用六月十四日。淳熙三年用六月十五日。其所差光禄卿、奉礼郎、太祝、太官令,及排办香币、青词、祝文、礼料、酒脯等,并如绍兴十三年之制。 七月五日,礼部、太常寺言:「奉告诸陵宜用七月九日甲子。乞依礼例,权于法惠寺设位,奏告行礼。今具合行事件下项:一、奏告诸陵合用表文二十八通,并昭慈圣献皇后攒宫表文一通,永佑陵攒宫表文二通,懿节皇后攒宫祝文一首。并述以今年冬至日有事于南郊,合祭天地奏告之意。并下学士院修撰书写,进书讫,降付太常寺。所有攒宫表文、祝文,乞令学士院一面降付入内内侍省,令所差赍香人一就赍降前去攒宫司。内懿节皇后祝文更不进书。一、合用御封降真香,内诸陵二十八合,昭慈圣献皇后攒宫一合,永佑陵攒宫三合。乞下入内内侍省请降付太常寺。所有攒宫合用香,乞依例差人降付攒宫司。内懿节皇后香更不进请。一、奏告诸陵合差奏告官二员,乞依例降 差南班宗 室;并合差太祝三员,以文臣有出人充,并前一日赴法惠寺致斋。所有每位合用供养茶、酒、果、蜡烛、燎草等,下临安府排办。一、奏告昭慈圣献皇后攒宫并永佑陵攒宫,乞候香祝到日,令绍兴府一面选日差官,及排办供养茶、酒、果、蜡烛等。」诏依。十六年用六月二十九日。十九年用七月十八日,改于惠照院斋宫设位。二十二年用七月十九日。二十五年用七月十一日。二十八年用六月二十四日。隆兴二年用(用)六月二十九日,续准指挥,以来年正阳之月、雩祀之辰,恭见上帝,再用十一月二十四日;又准诏改用献岁上辛,又用十二月十五日。是年添祭告安穆皇后攒宫。干道三年用六月十九日。六年用六月二十四日,是年添祭告安恭皇后攒宫。九年用六月二十二日。淳(宁)[熙]三年用六月二十一日。其降香、表、祝文奏告昭慈圣献皇后攒宫、永佑陵攒宫,并如绍兴十三年之制。 二十二日,礼部言:「准都省批送下入内内侍省申:大礼前豫告宫观礼毕,各作道场一昼夜等。后批送部看详,寻下太常寺看详,(钦)[欲]依绍兴十年体例,于大礼前降香于行在天庆观,设道场一昼夜罢散。并礼毕,亦降香于天庆观,设道场一昼夜罢散。」诏依。绍兴十六年至淳熙三年郊祀,降香预告宫观,于天庆观作道场,并礼毕设道场,并如绍兴十三年之制。 八月五日,礼部、太常寺言:「今来郊祀大礼,御札降祭告五岳、四海、四渎。其路通去处,欲依绍兴十年明堂大礼例,赍降香祝前去逐处祭告;所有道路未通去处,亦乞依礼例于行在设位祭告。今具合行事件下项:一、道路未通去处,系兖州东岳天齐仁圣帝、华州西岳金天顺圣帝、定州北岳安天元圣帝、河南府中岳中天崇圣帝、莱州东海助顺渊圣广德王、河中府西海通圣 广润王、孟州北海冲圣广泽王、唐州东渎大淮长源王、河中府西渎大河显圣灵源王、孟州北渎大济清源王。所有设位祭告日辰,据太史局申,宜用八月八日壬辰吉。其应合差官、排办香祝、币帛、礼料等,依礼例从太常寺开具,关报所属差官,及排办于望祭斋宫设位行礼。一、路通去处,系潭州南岳司天昭圣帝、广州南海洪圣广利昭顺威显王、益州南渎大江广源王。各合用御封降真香一合,乞令入内内侍省请降。各合用祝文一首,并述以今年冬至日有事于南郊祭告之意。乞令学士院修撰书写,进书讫,并降付太常寺,同礼料、牒,给付所差使臣赍降前去。各合用币帛、礼料、酒脯、差官等,乞从本寺开具,牒报逐州军照会排办。及申吏部,各差小使臣一员赴太常寺请领香祝,并礼料、牒前去逐州军交割。及下临安府,各差兵士一名 擎香祝役使。所有合用祭告日辰,乞侯香祝到日,令遂州军一面择日排办祭告。」诏依。其路未通去处,十六年用七月十六日,改于望祭斋宫设位。十九年用七月十九日。二十二年用七月二十三日。二十五年用七月十四日。二十八年用七月一日。隆兴二年用七月二日,续准指挥,以来年正阳之月、雩祀之辰,恭见上帝于圜丘,再用十一月二十四日;又准诏改用献岁上辛,又用十二月十五日。干道二年用六月二十二日。六年用六月二十七日。九年用六月二十四日。其路通去处,依条例赍降香祝前去逐处祭告。隆兴二年唐州亦系路通去处,降香祝前去祭告东渎大淮长源王。自后告谢东渎,止于行在设位。 九月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郊祀大礼,前二日奏告太祖皇帝、太宗皇帝配侑,今具合行事件下项:一、合用御封降真 香二合,乞下入内内侍省请降付太常寺。一、合用祝文二首,并述以今年冬至日有事于南郊,前二日奏告。乞下学士院修撰书写进书讫,降付太常寺。一、每位合用鹿脯一段,重六两。鹿臡五合,真蜡烛三条,每条重四两。法酒四升,并合用缩酒茅、藉祭器席、拜褥,并行事官幕次等,乞下临安府排办,及仪鸾司同共钉设。」诏依。绍兴十六年至淳熙三年郊祀前二日奏告,合用香祝等,并如十三年之制。 十九年六月二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准御札,今年十一月十四日谒欸于南郊。契勘昨绍兴十六年郊祀大礼,依礼例合奏告在京宫观,当时奏告天庆观、报恩光孝观。昨绍兴十八年修盖太一宫,系在京宫观。所有今来御札降,即合依在京例,奏告太一宫十神、太一十位。」诏依。 隆兴二年六月二十四日,太常寺言:「郊祀大礼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其日依礼例,皇帝前后殿不视事。」诏依。凡遇奏告天地等,差宰执行礼日,并前后殿不视事。 十一月二十日,礼部、太常寺言:「昨准御札,今年十一月二十九日谒欸于南郊,已依逐次大礼奏告五岳、四海、四渎等了当。续准指挥,以来年正阳之月雩祀之辰,恭见上帝于圆丘。所有祭告外路岳、镇、海、渎香祝,止乞依见今岁中常祀礼例,付进奏院入递前去逐处。」诏依。旧制,郊祀告谢南方岳、镇、海、渎,依吏部各差小使臣一员赍降香祝前去逐州行礼,是年冬至郊祀改作雩祀,续又改上辛,差官不及,遂有此请。自后因以为例。 干道五年七月二十六日,太常少卿林栗等言:「伏见国家驻跸东南,东海、南海实在封域之内。 检照国朝祀仪,立春祭东海于莱州,立夏祭南海于广州。其西海、北〔海〕远在夷貊,独即方州行二时望祭之礼。自渡江以后,唯南海广利王庙岁时降御书祝文,令广州行礼,如东海之祠。但以莱州隔绝,不曾令沿海官司致祭。栗等谨按:东海祠,隋祭于会稽县界,唐祭于莱州界。本朝沿唐制,莱州立祠。元丰元年,建庙于明州定海县,加封渊圣助顺之后,则东海之祠本朝累加崇奉,皆在明州,不必泥于莱州矣。欲乞自今后立春及大礼告谢,依见今广州祭南海礼例,关报所属请降香祝,下明州排办,差官行礼。」诏依。自后仿此。 奏告天地、宗庙、太社、太稷仪注: 前二日,仪鸾司设行事、执事官次于祠所。前一日质明,行事、执事官赴祠所清斋,集告官斋所肄仪,太祝习读祝文,及礼馔香币讫,俱还斋所。 告日前三刻,礼直官、赞者、诸司职掌各服其服。太常设神位席。天地、社稷席以槁秸,余以莞。太庙、别庙宫闱令入殿开室,帅其属扫除,于神幄内铺筵,南向设几筵上,如常仪。太史设神位版于坛上北方,南向。社稷位南方,北向。太常陈玉、币于神位之左,玉加于币上,置诸篚;太庙、别庙及祠庙用币。祝版于神位之右,置于坫;香炉并合置于案上。以御封香。次设祭器,皆藉以席。光禄实之,每位各左一笾,实以鹿脯。右一豆。实以鹿臡。牺尊一,置于坫,加勺、羃,在坛之东南隅,北向。实以祠祭酒。社稷设于西北隅,南向。太庙、别庙于本室前楹间,祠庙于堂上前楹间,俱北向。太常设烛于神位前。洗二〔于〕卯阶之东,北向。太庙、别庙于东阶下,直东溜;祠庙于东阶之东。并盥洗在东,爵 洗在西。罍在洗东,加勺。篚在洗西南肆,实以巾,若洗爵之篚,则又实以爵,加坫。执罍、篚者位于其后。设燎柴于坛之东南,北向。地祇开瘗坎于子阶之北,社稷于子阶之西北,太庙、别庙于西阶之东,俱南向。设望燎位于其北,告官在北,南向;设望瘗位,则于瘗坎之南,告官在南,北向。奉礼郎、太祝在其后,西上。设告官席位于卯阶之东,西向;太庙、别庙于东阶之东,西向,祠庙准此。社稷于北墉下,南向。光禄卿席位于午阶之南,北向;太庙、别庙于殿庭之南,北向;社稷于坛之北,南向。唯天地、太庙、别庙、社稷设光禄卿位。奉礼郎、太祝、太官令位于其东,北向西上。太庙、别庙、祠庙准此。社稷于坛之北,南向西上,在光禄卿后。又设奉礼郎、太祝位于坛上之东,西向北上;社稷奉礼郎、太祝位稷坛上,东向南上;太庙、别庙于殿上之东,西向北上,祠庙准此。太官令于酒尊所,北向。社稷南向。 告日未明,太(常)[官]令帅其属实馔具毕,赞者引光禄卿入就位。凡告官,行事礼直官引;余官赞者引。赞者曰「再拜」,光禄卿再拜;升自卯阶,太庙、别庙升自西阶,祠庙升自东阶。凡行事、执事官升降阶准此。点礼馔毕,退还斋所。余官各服祭服。次引奉礼郎、太祝、太官令先入就席位,次引告官入就位。太庙、别庙告官既就位,祠祭官于殿上赞奉神主。宫闱令入室,搢笏,于佑室内奉神主诣神幄内,于几后启匮,设于座,以白罗巾覆之。别庙以青罗巾覆之。执笏退,复执事位。祠祭官于殿上赞奉神主讫。礼直官稍前,赞:「有司谨具,请行事。」赞者曰「再拜」,在位者皆再拜。次引奉礼郎、太祝、太官令俱升,就位立定。次引告官诣盥洗位,北向立,社稷南向。以下诣盥洗、爵洗位准此。搢笏,盥手,帨手,执笏,升诣神位前,搢笏,跪,三上香。祠庙搢笏上香乃跪。次引奉礼郎搢笏,西向跪,社稷东向。执事者以玉、币授奉礼郎。奉礼郎捧玉、币授告官讫,执笏,兴, 诣神位前,北向立,搢笏,跪。执事者以爵授告官,告官执爵,三祭酒,奠爵,执笏,俛伏,兴,少立。若太庙、别庙,则祭酒讫,告官出室户外立。次引太祝诣神位前,东向,若太庙、别庙,则太祝于室户外东向,社稷则西向。搢笏,跪读祝文讫,执笏,兴,复位。若诣太庙次室,则太祝、告官行礼并如上仪。告官再拜,复位。次引告官诣望燎位,地祇、社稷诣望瘗位。太庙、别庙俟祠祭官于上赞奉神主入佑室,引宫闱令搢笏,捧匮至于神座,纳神主于匮,捧匮入佑室讫,诣望瘗位。有司各诣神位前,取币、祝版置于燎柴。地祇、社庙、别庙、祠庙置于瘗次。次引奉礼郎、太祝降(谊)[诣]望燎位立定,礼直官曰「可燎」瘗则曰「可瘗」。火燎半柴。瘗则寘土,半坎。礼(真)[直]官赞礼毕,引告官以下退。太庙、别庙宫闱令阖户以降,太常藏祝版于匮。 奏告宫观仪注: 前二日,仪鸾司设行事、执事官次于宫观。前一日质明,行事、执事官赴本宫观清斋,集告官斋所肄仪。太祝习读青词、祝文。礼馔香币讫,俱还斋所。 告日前三刻,礼直官、赞者、诸司职掌各服其服。太常设币篚于神位之左,青词、祝文于神位之右,香炉合并置于案上。以御封香。次设祭器,皆藉以席,每位各左一笾,实以时果。右一豆。实以法酱。着尊一,置于坫,加勺、羃,在殿上前楹间,北向。实以祠祭酒。太常设烛于神位前。洗二于东阶之东,北向。盥洗在东,爵洗在西。罍在洗东,加勺。篚在洗西南肆,实以巾,若爵洗之篚,则又寔以爵,加坫。执罍(匪)[篚]者位于其后。设燎柴于殿庭东南隅,北向。设望燎位于其北,告官在北,南向;奉礼郎、太祝在其后,西上。又设告官席位于殿下东阶之东,西向;奉礼郎、太祝、太官令位于殿庭,北向, 西上。又设奉礼郎、太祝位于殿上之东,西向,北上;太官令于酒尊所,北向。 告日未明,告官以下并常服以俟。赞者引奉礼郎、太祝、太官令诣殿庭,各就席位。礼直官引告官就位。凡告官,行事礼直官引,余官赞者引。礼直官稍前,赞:「有司谨具,请行事。」赞者曰「再拜」,在位者皆再拜。次引奉礼郎、太祝、太官令升殿,就位立定。次引告官诣盥洗位,北向立,搢笏,盥手,帨手,执笏,升自东阶,诣神位前,搢笏,三上香,跪。次引奉礼郎搢笏,西向,跪。执事者以币授奉礼郎,奉礼郎奉币授告官讫,执笏,兴,复位。告官受币,奠讫,执笏,俛伏,兴,再拜讫,复位。若诣以次神位,则奉礼郎、告官行礼并如上仪。少顷,引告官再诣盥洗位,北向立,搢笏,盥手,帨手,执笏,诣爵洗位,搢笏,洗爵,拭爵,以授执事者,执笏,诣酒尊所,西向立。执事者以爵授告官,告官搢笏,跪。执爵、执尊者举羃,太官令酌酒。告官以爵授执事者,执笏,兴,诣神位前,搢笏,跪。执事者以爵授告官,告官执爵,三祭酒,奠爵,天庆观、(执)[报]恩光孝观三进酒。执笏,俛伏,兴,少立。次引太祝诣神位前,东向,搢笏,跪,读青祠、祝文讫,执笏,兴,复位。告官再拜,复位。若诣以次神位,则太祝、告官行礼并如上仪。少顷,引告官诣望燎位,有司各诣神位前,取词币置于燎柴。次引奉礼郎、太祝诣望燎位立定,礼直官赞曰「可燎」,火燎半柴。礼直官赞礼毕,引告官以下退。 外路告谢祠庙仪:排办事件:币帛一,长一丈八尺小尺,各随方色;祠祭法酒二升;鹿脯一段,重四两;鹿臡二合半,阙,以羊肉酱代;真蜡烛三条,每条重四两;上香木炭二斤;燎草一束;祭器, 如阙,以常器代;祭服,阙,以常服行事。献官一员,以知州充,如阙,差以次官;奉礼郎、太祝、太官令各一员,以文臣充,内太祝以有出〔身〕人充。 本州岛侯降到御书祝版、御香,择日祭告。凡祭告报谢之仪准此。前二日,设行事、执事官次于祠所。前一日质明,行事、执事官赴祠所清斋,官给馔物,不饮酒茹荤,荤谓辛菜。唯祭告事得行,其余悉禁。礼生引奉礼郎以下集告官斋所肄仪,太祝习读祝文。礼馔香币讫,俱还斋所。 告日前三刻,有司陈币篚于神位之左,币以方色。祝版于神位之右,置于坫,香炉并合置于案上。以御封香。次设祭器,皆藉以席,每位各左一笾、实以鹿脯。右一豆。实以鹿臡。牺尊一,加勺、羃,在殿上前楹间,北向。实以酒。设烛于神位前。洗二在东阶之东,北向。盥洗在东,爵洗在西。罍在洗东,加勺。篚在洗西南肆,实以巾,若洗爵之篚,即又实以爵。执罍篚者位于其后。开瘗坎于殿庭西阶之东,方深取足容物。设望瘗位于其南。告官在南,北向;奉礼郎、太祝在其后,西上。设告官席位于东阶之东,西向;奉礼郎、太祝、太官令位于庭中,北向西上。又设奉礼郎、太祝位于殿上之东,西向北上;太官令于酒尊所,北向。 告日未明,太官令率其属实馔具毕,礼生引告官升自东阶,凡行事、执事官升降皆自东阶。点礼馔毕,退,各服祭服。次〔引〕奉礼郎、太祝、太官令先入就位,次引告官入就位。礼生赞:「有司谨具,请行事。」礼生曰「再拜」,在位者皆再拜。次引奉礼郎、太祝、太官令俱升,就位立定。次引告官诣盥洗位,北向立,搢笏,盥手,帨手,执笏,升,诣神位前,搢笏, 三上香,乃跪。次引奉礼郎西向,搢笏,跪,奉币授告官讫,执笏,兴,复位。告官授币,奠讫,执笏,俛伏,兴,再拜,降,复位。少顷,引告官再诣盥洗位,北向立,搢笏,盥手,帨手,执笏,诣爵洗位,北向立,洗爵,拭爵,以授执事者,执笏,升,诣尊所,(向西)[西向]立。执事者以爵授告官,告官搢笏,跪,执爵执尊者举羃,太官令酌酒。告官以爵授执事者,执笏,兴,诣神位前,北向立,搢笏,跪。执事者以爵授告官,告官执爵,三祭酒,奠爵,执笏,俛伏,兴,少立。次引太祝诣神位前,东向,搢笏,跪,读祝文讫,执笏,兴,复位。告官再拜,降,复位。次引告官诣望瘗位,有司各诣神位前,取祝版、币置于坎。次引奉礼郎、太祝降诣望瘗位立定。礼生曰「可瘗」,以火焚半。寘土半坎。礼生赞「礼毕」,引告官以下退。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 郊祀陈八宝 郊祀陈八宝 【中兴礼书】 绍兴十三年闰四月三日,工部言:「依奉圣旨制造车辂宝舆,合要见在宝数照应造作。寻申朝廷,下门下后省,契勘得九宝盝腰舆并沿宝法物系禁中收掌,自有内符宝局官吏掌管;其习仪虚〔盝〕、腰舆、行马、香案、宝案、席褥、绦帕、烛笼并〔帕〕袋、案衣,系外符宝郎掌管。今本省既不掌行实,不见得宝数,遂再会到礼部,见在宝数缘系禁中收掌,即无文字见得,若不申朝廷,乞敷奏请降见在宝数,无由照应制造。」诏系八宝。 七月十八日,起居郎、兼权给事中郑朴言:「契勘已降指挥,将来郊祀八宝导驾,应 奉行礼。今来门下后省见准兵部会问八宝行列次序、前连后次、一行人数、执着、服色等图本。除一行人数、执着、服色已回报外,本省今省(既)[记]得在京(曰)[日]八宝名称、行列次序、前连后次图本下项。」诏依,临期进匣请降。左一镇国神宝,右二受命之宝,左三皇帝之宝,右四天子之宝,左五皇帝信宝,右六天子信宝,左七皇帝行宝,右八天子行宝。前连济旗,后次方伞。 十九日,礼部言:「门下后省申:将来郊祀大礼,奏请宝出及守视应奉行礼,合差内外符宝郎等。送部看详。寻下太常寺看详下项:一、在京(曰)[日]奏请宝出,合差内外符宝郎守视八宝,应奉行礼。昨降指挥,内外符宝郎并罢。今来郊祀大礼,合差内外符宝郎。今看详,欲依本省所申,前期申朝廷指挥,差官权摄。一、将来郊祀,皇帝宿斋并应行礼处,诸顿并合设宝幄,安设八宝腰舆、香案,乞下仪鸾司相度,至时钉设。其(宝符郎)[符宝郎]守视八宝幕次,于宝幄侧近钉设。今看详,欲依所乞。一、今来八宝合差奉宝次供辇官共二百二十六人,今欲乞令御辇院,于次供辇官内差拨曾经宝下应奉惯熟人员二人,节级八人,长行每宝止差四人,余数于下都辇官内贴差。其(授)[援]卫、传喝、亲从官人员已下共一百人,亦乞令皇城使于应奉惯人内差拨。仍乞令逐处前两月发遣赴后省阅习。今看详,欲依所乞。一、今来见制造八宝习仪虚盝、腰舆、行马、香案、烛笼、席褥、帕袋、案衣等物,数目浩瀚。昨在京日,上件法物系于右掖门外御 廊上置宝堂五间安顿,门首挂金字额牌,雕「宝堂」二字。专差皂院子二人、剩员四人看管。今欲乞令临安府于三省侧近标拨修盖,仍依旧例造牌一面。今看详:所乞修盖宝堂、差人看管,缘即今行在郊祀行礼,比之在京不同,欲乞俟今来郊祀大礼毕,权令本省将前项法物交割,付文思院收掌。又礼部、太常寺状:「契勘后省乞于三省侧近修盖宝堂,今再看详:其沿宝法物,大礼前未有顿放去处,欲令后省措置,于本省内权行安置,候将来礼毕,交付文思院。」一、引宝、香案、宝案职掌共八人,今乞将本省令史、守当官各一名充引宝职掌,其引香、宝职掌之人即于本省诸案人吏内差充,如不足,乞从本省于中书(省后)[后省]指名抽差。今看详,欲依所乞。」诏依。 九月十四日,礼部言:「门下后省具到八宝合行事件,送部看详,申尚书省。本部下太常寺看详到下项:一、在京日请降进纳八宝等文字系用外符宝郎之印,昨缘符宝郎废罢,今乞用本省见行使之印。今看详,欲依所乞。一、在京遇大礼日,车驾诣景灵宫、太庙、青城行礼,八宝并引宝烛笼、行马,内青城入坛,余处入殿,于宫架之侧随宜安设。其香案并引香案烛笼、席褥、油帕袋并止入殿。援卫、传喝、亲从止至殿门,候行礼毕,宝出,援卫不入坛殿。今欲并依旧例施行。所有引宝职掌、奉宝并人员节级及打行马、执擎引宝烛笼辇官,并合给入出坛殿 号。引香案职掌、 香案并执擎引香案烛笼、席褥、油帕袋、法物等辇官,并合给黄方号。援卫、 传喝、亲从人员已下并合给黄长号。欲乞临期从本省据所差人数、职次、姓名,移文所属支给。今看详,欲依所乞。一、引宝职掌在京日入坛殿,往来安设八宝,招引起止,照管一行事务,并许穿班越禁。今欲将引宝职掌并许依旧例施行。今看详,欲依所乞。」诏依。 十月十四日,礼部状:「准都省批下门下后省申:『勘会今来郊祀大礼,习景灵宫、太庙、圆坛仪日,八宝下祗应人并合服着常服,除援卫、亲从各有头帽、紫衫服着外,其奉宝、执法物等辇官据御辇院差到近二百人,并系殿前司军兵充代辇官,即无头帽、衫色。窃见礼部捧册等职掌乞用衫帻习仪,已降指挥了当,今欲乞将所差辇官逐次习仪日,并止服已造介帻、绯衫习仪。』送部看详。寻下太常寺看详,欲依所乞事理施行。」札付礼部,依看详到行下本省照会。内引宝职掌二人,后省申:在京日服乌皮介帻,(降)[绛]公服方心曲领,革带,大带,袜履,执笏。 十七日,门下后省、太常寺言:「勘会今来郊祀大礼,八宝导驾,诣景灵宫、太庙、圆坛行礼,依仪合于坛殿内宫架东西安设。及奏请皇帝宿斋日,八宝合陈于大庆殿上。今来地步比旧不同,逐处随宜相度下项:一、奏请皇帝宿斋日,八宝合陈于大庆殿上御榻前,分东西安设,符宝郎等守视在侧,俟奏请宿斋毕,奉宝归幄。所有将来奏请皇帝宿斋日,欲将八宝权于殿下分东西随宜安设,符宝郎等守视在侧,奉宝辇官权约在后,以俟奏 请皇帝致斋毕,(奏宝郎)[奉宝]出行宫北门,宿于宝幄。宝幄已承指挥将都亭驿充。一、景灵宫殿内地步隘窄,欲至日八宝导驾至景灵宫,于殿外宫架西南随宜安设,符宝郎等守视在侧,奉宝辇官权约在后,俟皇帝行礼将毕,奉宝导驾,以次诣太庙。一、太庙殿内除安设宫架、二舞外,今欲将八宝至日于殿内宫架之东西两壁随宜安设,符宝郎等守视在侧。其奉宝辇官人数颇多,欲权约出南神门,俟皇帝行礼毕归斋殿,却行招引辇官入南神门,奉宝归幄,以俟导驾诣青城。一、圆坛,至日八宝自青城导驾诣圆坛内,于午阶之南、宫架之侧随宜安设,符宝郎等守视在侧,奉宝辇官权约在后,俟皇帝行礼将毕,奉宝前导还青城。俟皇帝受贺将毕,前导还内,仍依仪自东壝门入出。一、将来如遇雨雪,内圆坛皇帝望祭行礼依旧例更不安设宫架、八宝外,其奏请皇帝宿斋日,欲于殿下东西两廊上随宜安设。景灵宫、太庙止将逐宝已造到油绢夹帕盖搭。其符宝郎等许令随宜主班守视。」诏依。 十六年六月二十二日,门下后省言:「勘会将来郊祀大礼,八宝导驾诣景灵宫、太庙、圆坛行礼,依仪合于宫架东西安设。今乞于前期从本省差人,及关报太常寺差使臣、礼直官一两名,同诣逐处相视,随宜申请施行。」诏依。后并仿此。 十月十四日,门下后省、太常寺言:「今来相视到太庙、圆坛有合申请事件下项:一、 太庙内东西地步比十三年增展稍宽,今欲将八宝至日依仪于宫架东西随地之宜安设。如遇雨雪,那移于廊上随宜安设。一、太庙、圆坛宫架东西地步虽可以随宜安设八宝,缘行礼将毕,八宝却合前导,内圆坛中壝并太庙八宝导驾行路侵碍立班官及二舞,欲乞至时量行随宜趱那,许八宝趁赴前导。其奏请皇帝宿斋并景灵宫等处安设行礼,并依十三年已得指挥体例施行。」诏依。后仿此。 二十二年八月十一日,门下后省言:「勘会将来郊祀大礼,皇帝宿斋前一日,请降八宝出外归宝幄。所有宝幄并符宝郎幕次等,昨十三年系将都亭驿充,十六〔年〕以后系于天庆观巷内空闲府第。今欲乞依十六年体例,令仪鸾司、临安府钉设排办。」诏依。 隆兴二年三月三日,礼部言:「门下后省申,为大礼八宝更不排办事,送部看详。寻下太常寺看详:八宝系乘舆仪卫,不系事神仪物,乞依昨明堂大礼体例,更不排办。欲依本省所申事理施行。」诏依。干道三年、六年并仿此。 干道九年七月十八日,门下后省言:「契勘本省每遇郊祀大礼,合排办八宝。昨自干道元年已后,大礼更不排办。今检照干道六(礼)[年]五辂已行应奉了当,所有将来郊祀大礼排设八宝导驾,合与不合依绍兴二十八年以前体例排办,更合取自朝廷指挥。」诏依例排办。淳熙三年仿此。 淳熙十二年六月十五日,门下后省言:「将来郊祀大礼排设八宝导驾行礼,未审合与不 合依淳熙三年郊祀大礼体例排办 」诏依例排办。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 郊祀卤簿 郊祀卤簿 〔太祖干德元年〕八月庚辰朔按:据《长编》卷四,此是干德元年事。,内出御札,以十一月十六日甲子有事南郊。十一月辛酉,十三日宿斋崇元殿。壬戌,服通天冠、绛纱袍,执镇圭,乘玉辂,卤簿前导,赴太庙宿斋。癸亥,十五日服衮冕,执圭,飨四室。是夕阴翳,及夜分开霁。质明,乘玉辂赴南郊,合祭天地于员丘。礼毕,有司奏还宫当乘金辂,帝曰:「朕欲乘辇,可乎 」侍臣对无背于礼,乃乘辇还。 真宗咸平二年八月二十九日,礼仪使言:「皇帝自朝元门(出)[乘]玉辂出干元门,至太庙门,礼毕,回(伏)[仗]至南熏门,入干元门。四处并左右金吾仗,与合门对鸾驾前勘箭。请编入仪注施行。」从之。 景德三年十月二十六日,命殿前指挥使曹灿、都虞候郑诚提点捧日奉宸队及卤簿仪仗使卫,马军副都旨挥使张旻编排卤簿仪仗,御前忠佐马军都军头安玉、步军都军头朱显编排捧日奉宸队,步军都军头王栾、郑荣编排仪仗军士。 十一月十六日,诏:「将来出西京,经丽景、金耀门、平头门,改乘小辇,其金玉辂、大辇并由城外过。」初,有司言:至西京,具銮驾仪仗,皇帝乘大辇,而城门卑,欲高广之。帝虑劳人,故有是诏。 十二月三日,礼仪使王钦若言:汾阴路应车驾经由,前三日坊市禁止丧事。从之。陈尧叟等言:硖石程路 多山险,少居舍。诏俟至新安日,驾前军先赴张茅,驾后军马上石壕,令御前忠佐鹿信、韩琼于驾前。 十二月二十一日,诏定天书仪仗为一千六百人,初止千人,东封涂中分法驾仪仗,以申崇奉。还至含芳园,以仗卫简省,遂令益数。至是始为定式。赐诸司奉祀职掌装钱衣服。 二十二日,详定所言:「车驾经西京,合用仪仗,其留司太仆寺见管车辂法物,望令先次修饬。又朝觐坛仗卫,请令诸司比御殿例,于法驾内量取戟槊旗旛等陈设。其陪位举人,以曾经省试者充。」并从之。 十年十年:原有眉批:「当是熙宁。」,诏:「南郊行礼乘旧玉辂,还内乘大辇。其新玉辂更不随行。今后准此。」 元丰元年七月二十三日,礼院言:「按仪注,亲祠,皇帝所过之门皆勘箭契。自熙宁四年始罢勘箭,而犹存勘契之礼。若车驾入太庙、皇城、京城门,卤簿前仗已从门入,而天子将至,则复闭中门,稽留玉辂。窃详此礼于众人则通之,于至尊则限之,非所以为顺也。所有太庙及宣德、朱雀、南熏门勘契伏请不行。明堂文德殿门亦乞准此。」从之。 哲宗绍圣三年六月二十七日,权尚书礼部侍郎黄裳等言:「南郊用大驾卤簿仪仗二万六十一人,明堂夆享用法驾计一万八千八十八人。今亲祀北郊,备物则当用大驾;如以盛暑之月稍减烦文,即依明堂礼用法驾 卤簿,照依南郊用大驾卤簿。」 徽宗政和四年正月二十四日,礼制局言:「夏祭用法驾合乘玉辂,前降去乘大辇指挥,乞赐裁酌。」诏乘玉辂。 二十七日,夏祭大礼使言:「亲郊诏乘玉辂,缘方盛暑,其大安辇亦乞按习,以备供进。」从之。 三月十三日,诏斋宫至方坛往回并乘大辇。 三月二十九日,手诏:「夏祭前一日,备辇辂于宣德门听旨,如值雨,乘逍遥辇。」 五月九日,龙图阁学士、兼侍读蔡攸奏:「有旨令臣夏祭升辂执绥,若御大辇,乞骑从于玉辂之后。」从之。 十日,乘大辇还斋宫,解严放仗,常服还内。 六年,言者谓:「亲祠天地,皆乘玉辂以赴斋宫。自斋宫至坛正当祀事之时,九乘大辇疑非礼意。」下诏讨论。七月五日,礼制局言:「请造大辂,如玉辂之制,唯不饰以玉。所驾之马,其数如之,唯繁缨一就,以称尚质之义。仍建大旗,十有二旒,龙章日月,以协象天之义。至礼毕还斋宫,则御大辇,于礼无嫌。」从之。 七年正月二十七日,礼制局言:「昨讨论大驾六引,开封令、开封牧乘墨车,兵部尚书、礼部尚书、户部尚书、御史大夫乘夏缦。已经冬祀陈设讫,所有驾士衣服尚循旧六引之制,宜行改正。况天子五辂,驾士之服各随其辂之色,则六引驾士之服当亦如之。请墨车驾士衣皁,夏缦驾士衣皁质、绣五色团花,于礼为称。」从之。 【续会要】 淳熙三年十月八日,诏:郊祀干辨排连法驾卤簿仪仗兵队,可更差王明一员。《续会要》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 郊祀冕辂冠服 郊祀冕辂冠服 太祖干德元年十一月,大祀南郊。十三日,宿(齐)[斋]于崇元殿。翌日,服通天冠、绛纱袍,执镇圭,乘玉辂,由明德门赴太庙。朝享礼毕,乘辂赴〔南〕郊,斋于帷宫。十六日,冕服,执圭,合祭天地于圜丘。 〔元丰六年〕十一月五日元丰六年:据《长编》补。,冬至祀昊天上帝于圜丘,帝服靴袍,乘辇至大次。有司请行礼,帝服大裘,被衮冕以出,至坛中壝门外。殿中监进大圭,帝执以入。 绍圣三年六月二十七日,权尚书礼部尚书黄裳等言:「南郊朝祭服皆以罗绫为之,今北郊盛暑之月,难用袷服。谨按《月令》,孟夏初衣暑服,孟冬始裘。朝依冕制度改用单衣朝依冕制度:疑当作「请依冕服制度」。。」从之。又言:「天圣《衣服令》:群臣朝服亦用绛纱单衣、白纱中单之制。即将来北郊朝祭服宜用纱为单衣。」诏令通天冠、绛纱袍,虑当暑月令行裁制以上二句当有脱误。,令入内内侍省选差使臣一员同有司详定奏闻。其朝祭服并用单纱。 〔政和三年〕十月三日政和三年: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二二补。,诏:「朕若古之训,惟天为大,天下万物无以称之,故先以类而求。祀于圜丘,象其形;奠以苍璧,仿其色;冬日之至,取其时;大裘而冕,法其幽。而未有以体其道。夫天玄而地黄,玄,天道也。朕荷天顾諟,锡以玄圭,内赤外黑,尺有二寸,旁列十有二山。盖周之镇圭,有法乎是。祗天之休,于以昭事上帝而体其道,过周远矣。将来冬 祀,可搢大圭,执玄圭,庶格上帝之心,以敷佑于下民,永为定制。」 四年五月十二日,皇帝亲祭地(方于)[于方]泽。前期一日,尚辇奉御进舆于垂拱殿,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乘舆以出,称警跸,如常仪。乘黄令进玉辂于宣德门内,左辅奏请降舆升辂。(玉)[至]斋宫明禋殿前,回辂南向,左辅奏请降辂乘舆。入斋殿,侍卫如常仪。祭日,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乘舆至大次。礼仪使等分立大次前,有司奏请行事。皇帝服衮冕以出,行事。(奏)[奉]礼毕,解严,皇帝(裳)[服常]服,乘大辇还斋宫。鼓吹振作,皇帝升御座,百官称贺。皇帝降座,鸣鞭,殿上侍立官以次退。所司放仗还内,如常仪。 七年三月二十五日,诏夏祭百官朝祭服用纱。 四月十八日,礼制局言:「按《周礼》,祀昊天上帝则大裘而冕,祀五帝亦如之,享先王则衮冕。祀昊天上帝则郊祀是也,享先王则宗祀在其中。盖于大裘,举正位以见配位;于衮冕,举配位以见正位。伏请祀明堂〔服〕衮冕。」从之。 隆兴二年八月二十八日,太常少卿洪适言:「准已降旨,郊祀回止乘平辇,冠服令礼部官讨论。今讨论,欲视景灵宫、太庙献飨礼例,郊祀毕,皇帝自斋殿服履袍,乘平辇还内,导驾官以常服前导。其奉迎及侍中奏请升辇,参知政事当辇奏请进发等,合于见行仪注内修改。其自青城至大次,并礼毕自大次还青城,每郊系服通天冠、绛纱袍,今乞依上仪服冠袍,乘平辇。」并从之。先是 二月八日,因礼部奏,有旨,将来郊礼除玉辂、逍遥平辇外,余车辇并从省约。至是,适言皇帝以朝服乘平辇,礼容不相称,恐当用大安辇,申审修饰。乃诏(旨)[只]用平辇,而讨论冠服之制。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 南北郊坛 北郊坛 南北郊坛 宋初,因旧制,每岁冬至圆丘、正月上辛祈谷、孟夏雩祀、季秋大享,凡四祭昊天上帝,亲祀则并皇地祇位作坛于国城之南熏门外。 绍兴十三年二月二十五日,领殿前都指挥使职事杨存中、兵部侍郎程瑀、知临安府王涣、权礼部侍郎王赏、权太常少卿王师心、祠部员外郎兼礼部段拂、兵部员外郎钱时敏、驾部员外郎王言恭、太常丞叶庭珪、太常博士刘嵘、凌哲言:「同共出城相视圜灵地步,今于龙华寺西空地得东西长一百二十步,南北长一百八十步,修筑圜坛。除坛及内壝丈尺依制度使用地步九十步外,其中壝、外壝,欲乞随地之宜,用二十五步,分作两壝,外有四十步。若依先项地步修筑,兵部车辂仪仗、殿前司禁卫皆可以排列。其龙华寺地步修建青城并望祭殿,委是圆备。」从之。 北郊坛 真宗景德三年三月二十七日,太常寺言:「神州坛壝神州:原作「神明」,据后重文改。「神州」谓神州地祇。,中有坑堑及车马之迹,又两壝步数迫隘,不合礼文。望令改择坛位,及依令式封标诸坛外壝,禁人耕垦樵牧。」奏可,即徙坛于方丘之西焉。 八月九日,详定所上言:「祀汾 阴后土,请如封禅,以太祖、太宗并配。又按《开宝通礼》及《义纂》,方丘之制,八角三成,每等高四尺,上阔十六步。设八陛,上等陛广八尺,中等陛广一丈,下等陛广一丈二尺。为三重壝,量地之宜,四面开门。为瘗坎于坛之壬地、外壝之内,方深取足容物。其后土坛望下经度制置使依此修筑,及依社首坛,止用细土泥饰,别无方色。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 南北郊坛 北郊 北郊 哲宗绍圣三年八月十七日,礼部言:「再详定(言)[北]郊坛制,高广丈尺已有元丰六年七月朝旨,坛高一丈二尺,设四陛。其除治四面,稍令低下,以应泽中之制,缘深广丈尺别无典礼,自外壝之外,量宜除治,其深广令与壝坛相称。仍于外壝四门外各留道路。其(祀)[祠]祭官孙昭度等度北郊皇地祇坛,东西一十六步,步五尺,凡八十尺。南北如之。周围总六十四步,计积尺三百二十尺。坛身四壁四百五十六尺五寸。看详北郊外壝之外既除治,合稍低下,以应泽中之制。又外壝四门之外当留道路,以备亲祀仪卫经由,其广阔合与外壝门相照。今度南郊东外壝棂星三门,南北共六十二尺,南熏门外御路东西墙壁阔五丈五尺五寸,今所留道路若只与外壝门相照,亦自广六丈有奇,不妨仪卫往来。」从之,仍令工部遣礼直官指画增饰。 四年四月十四日,工部言:「礼直官指画到坛心东西南北各四十尺,上等陛八尺,中等 陛一丈,下等陛一丈二尺,阔一丈二尺。里壝二十五步,墙基三尺;外壝二十五步,墙基三尺。东西南北四方总九百八尺。内除东北两壁别无增展地步外,有(四)[西]壁比旧增出五尺,侵官道;南壁比旧增出一丈三尺,侵官道。三壝墙四门各阔六十二尺。坛身低处将高就低,一例贴筑,并增饰一尺五寸,外有棂星门。外壝之外,量宜除治四面,稍令低下。欲乞自外壝外留五尺除治,阔十丈,以渐至中心,深四尺。择日兴工,合得祭告。」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 南北郊坛 北郊 北郊 其从祭之祇,升四镇海渎与五行五岳同位于第二,而山林、川泽、丘陵、坟衍、原隰之祇,位内壝之内如故。及坛并饰以黄色。诏令杨戬依此修筑五帝坛。 元丰六年八月,监察御史翟思言:「白帝坛地形北倾,久雨积水,无下地可决。谓宜即高原广阜改制,乞下有司相视。」太常寺请下(详)[祥]符县,命官同郊社令行视闲地改置,从之。 绍圣四年闰二月八日,礼部、工部言:白帝坛宫乞移于庶人园。从之。 真宗景德三年四月此条上原有眉批:「郊坛,重复。」,太常寺言:「神州坛壝,中有坑堑及车马之迹,又两壝步数迫隘,不合礼文。望令改择坛位,及依今式封标诸坛外壝,禁人耕垦樵牧。」奏可,即徙坛于方丘之西焉。八月九日,详定所上言:「祀汾阴后土,请如封禅,以太祖、太宗并配。又按《开宝通礼》及《义纂》,方丘之制,八角三成,每等高四尺,上阔十六步。设八陛,上等陛广八尺,中等陛广一丈,下等陛广一丈二尺。为三重壝,量地之宜,四面开门。为瘗坎于坛之壬地、外壝之内,方深取足容物。其后土坛望下经度制置使依此修筑,及依社首坛,止用细土泥饰,别无方色。」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 郊祀议论 宋会要辑稿 礼三 郊祀议论 太祖干德元年十一月二十日,太常博士和岘言:「今月十六日亲祀南郊,合飨天地,准画日二十九日冬至祀昊天上帝。谨按《礼记 祭义》云:『祭不欲数,数则烦,烦则不恭。』又按《开元礼义纂》云:『当禘夆之月,不行时飨,以大包小,礼所从也。』望依礼令权停南至之祀。」诏可。 仁宗景佑五年十月九日,天章阁侍讲贾昌朝言:「伏 南郊前一日,皇帝谒景灵宫,荐飨讫,乃斋于太庙。次日朝飨讫,斋于南郊。以臣所见,朝庙之礼,本告以配天飨侑之意,合于旧典,所宜奉行。其景灵宫朝谒,盖沿唐世太清宫故事,有违经训,(因)[固]可改革。欲望将来朝庙前未行此礼,候郊祀礼毕,驾幸诸寺观日,首诣(灵景)[景灵]宫谢成,如下元朝谒之仪。所冀尊祖事天,礼简诚至。」诏礼仪使与太常礼院详定以闻。礼仪使等言:「参详真宗崇奉圣祖,营建宫馆,每行郊祭,必亲荐飨。陛下五经郊籍,并修比礼,今如俟郊礼毕依下无朝拜,则大为简略;如别择日备仗卫宿斋亲谒,又诚烦并。况尊祖之地,务极严祗,欲望且依旧例。」从之。 淳化三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有事南郊。前祀十日,皇太子许王薨,太宗以郊祀俯逼,礼有不便,命宰臣集议,改用来年正月上辛。 神宗元丰元年八月二十九日,郊社令辛公佑言:「北郊坛壝虽存,而修饰不严,与小祀诸坛相对,无以别异,况岁久经雨,陛级低垫。伏见圜丘用石灰泥饰,及社稷宫 垣皆瓦木营建,欲乞参酌典礼,依(放)[仿]增修。」从之。 元丰三年六月九日,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奉诏详定燔柴方位。臣等考之,三代礼文皆不经见。谨按《后汉志》,郊祀既送神,燔俎实于坛南巳地。晋贺循议积柴之坛,宜于神坛南二十步丙地,当太微明堂之位。唐礼因之,柴坛在圜丘南内壝之外丙地。今来燎坛元在丙地,已应古制。」诏从之。 元丰六年七月九日,尚书礼部言:「太常寺修定北郊坛制,方丘三成,级高四尺,上阔十六步。设八陛,上级陛广八尺,中级陛广一丈,下级陛广一丈二尺。三壝,每壝各二十五步。并祀仪,皇地祇旧坛制八角三成。看详坛制既为方丘,难设八陛,乞别选泽中之丘以为方坛,高六尺,设四陛。」诏下集议,而太常寺又言:「方丘坛制度皆不经见。后汉为四陛,高六尺。陈宣帝坛坛高一丈二尺,隋唐皆为八陛。《周礼》『以黄琮礼地』,郑氏注:『琮八方,象地。』则坛制八陛,固有所本。本部再详,《周礼》祭地以方丘,且在泽中,乃是经据。汉制设四陛,高六尺,其法可用。盖坛之四旁各设一陛,则四陛与方坛,于礼为宜。又其崇六尺,去地未远,且有亲地之意。」诏以礼部、太常寺所定,坛高一丈二尺,设四陛,余依所请。 元佑七年三月十八日,礼部言:「尚书左丞许将奏:『伏以三岁冬至,天子亲祠, 享宗庙,祀天圜丘。而其岁夏至方泽之祭,乃止遣上公,则是皇地祇遂永不在亲祀之典。此大阙礼也,不可不议。伏望博诏儒臣,讲求典故,斟酌其宜,明正祠典。』今检会元丰六年五月八日敕:太常寺修定到郊祀之岁夏至皇帝亲诣北郊祭皇地祇于方丘仪,并上公摄事仪,诏依所定。今看详:如遇郊祀之岁,亲祠方丘及摄事,并合典礼之正。所有亲祠北郊之岁,南郊圜丘于理亦合以上公摄事;及改乐舞,亦乞一就修定仪注。如此,则更无可议,伏乞更不聚议。」又礼部郎中崔公度言:「许将建言,南郊合祭天地非礼。窃见累次集议未合,将来南郊或别行大礼,乞只用资政殿学士陈荐建言,依旧合祭天地,并从祀百神。」公度又言:「谨按《周颂 昊天有成命》之序曰:『《昊天有成命》,郊祀天地也。』又《周礼》:『冬至(记)[祭]昊天上帝于圜丘,夏至祭皇地祇于方丘。』汉武帝《郊祀歌》曰:『惟泰元尊,媪神蕃厘。经纬天地,作成四时。』又曰:『涓选休成,天地并况,惟余有慕。爰熙紫坛,思求厥路。』又曰:『上天布施后土成,穰穰丰年四时荣。』皆合祭天地于南郊之辞也。《周颂》合祭,礼之情也;《周礼》特祀,礼之文也。文必有情,情必有文,然则祭祀天地,或合 或特,系于时君,而礼则一也。今特祀难行,即当依旧合祭,并依祖宗旧仪,为圣朝万世不刊之典。」诏令侍从官及尚书、侍郎侍郎:原作「舍人」,据后文改。、给舍、台谏、礼官集议以闻。 九月十二日,三省以翰林学士顾临等郊祀议进呈,太皇太后曰:「宜依仁皇、先帝故事。」吕大防曰:「天地之祭,自汉以来,分合不一。唐天宝后,惟天子亲祠,乃合祭于南郊,其余时祀并依礼分祭。国朝以来,大率三岁一亲郊,并祭天地、宗庙,因行赦宥于天下,及赐诸军赏给。遂以为常,亦不可废,虽欲岁岁亲行南北二郊之礼,乃不可得。今诸儒献议,欲用礼官前说,南郊不设皇地祇位,唯祭昊天上帝,不为无据,但于祖宗权宜之制,未见其可。」苏颂曰:「伏见仁宗皇帝九郊,皆合祭天地。先皇帝四郊,三郊合祭,惟元丰六年用礼文所参议,止祀上帝,而北郊虽已从所议修定仪注,未及亲行。今年南郊,望准故事。」苏辙曰:「议者持合祭、别祭二说,各有所据,若非朝廷酌量事体轻重大小,断自圣意,臣恐无所折衷。自熙宁十年神宗皇帝亲祀南郊,合祭天地,今十五年矣,皇帝即位又已八年,未尝亲见地祇,乃朝廷阙典,不可不讲。」范百禄曰:「祖宗皆遵故事,每遇南郊,合祭天地。神宗皇帝圣学睿断,必以为圜丘无祭地之理,遂诏详定礼文所考求先王典礼。至元丰六年,南郊止祀上帝,配以太祖。《礼记》曰:『有其废之,莫可举也。』先帝所废,稽古据经,未可轻改。臣以为 先帝之诏、先王之典,朝廷所宜遵守而行。」梁焘曰:「典礼重事,宜更熟加讲议」。 十四日再进呈,大防曰:「先帝因礼文所建议,遂令诸儒议定北郊祀地之礼,然未经亲行。今来皇帝临御之始,当亲见天地,而地祇独不设位,恐亦未安。况前代人君亲祠并祭,多缘便于己事。本朝祖宗则不然,直以恩霈四方,庆赉将士,非三岁一行,则国力有限。今日须为国事,勉行权制,候将来议定北郊制度,及太庙享礼,行之未晚。」范百禄曰:「祖宗圜丘合祭,皆是循用后代权时之制。至神宗皇帝元丰六年,南郊不合祭地示,乃是复行先王典礼,今已着为太常寺元佑令。昨来夏至已诏吕大防以上公摄事祭地于北郊,况祭不欲数,今冬至圜丘地示未合再祭。」大防又曰:「范百禄之言虽是,典礼未易遽行,盖为国事。」太皇太后曰:「大防之言是也,非不知此,盖为国家事尔。」颂曰:「古者人君嗣位之初,必郊见天地。今皇帝初郊而不祀地,恐未合古。然而先王典礼未必尽同,且虞夏之礼,商周亦不相袭,商周非欲变虞夏,盖质文异尚,礼亦从其宜也。至如唐虞之世,一岁四巡方岳,遍祀群神;夏商则五载一巡狩;成周十二年乃遍,仍不常行。岂是尽行先王典礼 况三代去今,年益远,非商周去虞夏之比,而国朝制作,多循汉唐之旧,郊丘宗庙之祀,典章仪物之盛,恩霈赉予之费,事与古异,岂胜变复 今以皇帝初郊,依熙宁十 年故事合祭天地,俟将来过郊礼,再下有司举行先帝诏旨,详议南北郊祭,亦未为晚。」辙曰:「《周礼》一岁 祀天地,皆王者亲行。自汉唐以来,礼文日盛,费用日广,故一岁 祀,不可复行。唐明皇天宝初,始定三岁一亲郊,于致斋之日先享太清宫,次享太庙,然后合祭天地,从祀百神。所以然者,盖谓三年一行大礼,若又不 ,则人情不安。此近世变礼,非复三代之旧,而议者欲以三代遗文参乱其间,亦失之矣。今别祭之议,有欲当郊之岁皇帝先以夏至亲祀北郊者,有欲移夏至之祀行于十月者,有欲三年祀天、三年祀地者。然夏至暑雨方作,以行大礼,势必不可;夏至之礼行于孟冬,其为非周礼,与冬至无异,而数月之间,再举大事,力何以堪 若天地之祀互用三年,则天地均为六年乃获一祭,而以地废天,以卑略尊,尤为不顺。」郑雍曰:「合祭天地,自汉唐以来行之。本朝六圣,亦皆合祭,元丰六年方特祀昊天上帝。然而自古帝王受命之初,未尝不郊见天地者。」大防又曰:「适所奏陈,恐禁中未尽见本末。」于是条具祖宗以来郊祀次数,及临等所议进入。太皇太后宣谕曰:「皇帝即位以来,未曾亲祀天地,今行合祭,不为无名。」大防曰:「臣等议,欲缘皇帝郊见之始,特设地祇位于圜丘,则于先帝议行北郊之礼并不相妨。今蒙圣谕,正如众议,欲依此令学士院降诏。」及言致斋日躬行庙享,亦未合礼,欲于诏 中令议官与北郊事并议施行。乃降诏设皇地祇位于南郊。 先是元丰中,详定郊庙礼文所建议:亲郊之岁,设皇地示位于圜丘,并祭非礼。有诏下议,而议者或以当郊之岁,冬、夏至日,分祭南郊、北郊,以军赏为二,而分给之;或以致斋三日,郊庙各一日而祀 ;或欲于圜丘之傍,别营方丘而望祭;或以夏至盛暑,天子不可亲祭,改用十月;或欲亲郊圜丘之岁,夏至日遣上公摄事于方丘。先帝诏曰:定亲祠北郊如南郊仪,并定上公摄事之礼。至元佑五年,尚书右丞许将建言:「三岁冬至,天子亲祠, 享宗庙,祀天圜丘;而其岁夏至方泽之祭,乃止遣上公,即是皇地祇遂永不在亲祠之典。此大阙礼,不可不议。」始诏侍从官及尚书、侍郎、给舍、台谏、礼官集议。既而临等八人议:宜如祖宗故事合祭天地,俟将来亲行北郊之礼,则合祭可罢。吏部侍郎范纯礼等二十人议:天地重祀,不宜数有废举。昨罢合祭,既已合礼,而又纷更,恐失尊事神祇之意,请依先朝诏旨施行。权兵部侍郎杜纯请于苑中设望祠位杜:原作「社」,据《长编》卷四七七改。,置权火于坛所,俟躬祠南郊之岁,则夏至北郊上公摄事,每献举权火,望拜。权工部侍郎王钦臣议:宜如祖宗故事并祭天地,一次申谢丕贶。中书舍人孔武仲等议:请南郊专祀上帝,而间以孟冬诣北郊亲祠。改先帝北郊之仪仪:原作「议」,据《长编》卷四七七改。。冬至祀天,夏至祭地,先王之制也,先帝是正礼典,至是犹复合议,唯苏 颂议论稍有经据,颇合礼典。 十八日,诏曰:「祖宗以来,郊庙常祀皆以时遣官摄事,惟三岁一行亲郊之礼,因 享庙室,并祭天地于圜丘。昨因详定郊庙礼文所建议,亲祠合祭,不应古义,先帝有诏,定亲祭北郊之仪。命下而未果行,是岁圜丘罢设皇地祇位,而庙享尚循权制。今朕以临御之初郊见上帝,因得躬享太庙,然地祇大祀,独阙不讲。深惟王者察于事地,义不可缓,其今岁圜丘,宜依熙宁十年故事,设皇地祇位,以申始见之礼。候亲祠北郊,依元丰六年五月八日指挥,宜令有司择日遣官奏告施行。仍候礼毕日,依前来指挥,集官详议将来亲祀北郊合行事件,及郊祀之岁庙享典礼闻奏。」 十月四日,礼(新)[部]侍郎曾肇言:「伏 诏书,冬至南郊宜设皇地祇位,以严并况之报。此盖陛下急于亲祭地祇,不待考正典礼,遽下此诏。然臣窃详诏旨,亦云合祭不应古义,今则设皇地祇位于南郊,乃是复行合祭礼。既以为非,又自行之,一诏之中,前后违戾。诏书又云:『厥后躬行方泽之祀,则修元丰六年五月之制。』是则异时北郊礼行,合祭复罢。天地大祀,国家重事,而轻易变更,颇类儿戏,废置神位,几于奕棋。臣伏思陛下之意无他,以谓王者父天母地,尊亲并行,即位以来,亲见上帝,而未及地祇,恐乖明察之义。又为议者所惑,以谓五月祭地,必不可行,则是长阙事地之礼,故因南郊并举地祭,欲 以致诚敬于大祗尔。以臣所见,欲以致诚,反近于怠;欲以致敬,反近于渎。何则 南郊非欸地之处,冬至非见地之时。乐以圜锺为均,其变以六,非致地祇之音;燔柴升烟,非祭地祇之礼。不问神之享与不享,姑欲便于人事,不近于怠乎 今世之人家有尊长,所居异宫,子弟致敬,必即其处,尚不敢屈致一堂,况天子事地,可不如家人之礼哉!前日以合祭为非而罢之,今日复行,异日复罢,谓神无象,废置自由,不近于渎乎!陛下志在诚敬,而所行反近于怠且渎,此无他,为陛下谋者以古为迂,率意改作,务从苟且从:原脱,据《长编》卷四七七补。,趣便一时故也。臣愚不达时变,切为陛下痛惜之。陛下即位八年,两行明堂大享之礼,今兹有事南郊,凡与天神,举皆从祀,次第行之,则将来郊祀之岁,亲祠北郊,并及地理诸神,固未为晚,何苦遽为此举,以涉非礼之议哉!况五月祭地,前世之所尝行,本朝开宝中亦曾四月行雩祀之礼。古人尚以六月出师,孰谓夏至有不可行礼者哉 伏愿速降德音,收还前诏,今冬南郊礼毕,即命有司择定亲祠北郊仪物,令斟酌时宜,省去繁文末节,以从简便,俟至郊祀之岁,断在必行。如此,则于承事神祇,不失诚敬,先帝已正礼文,不至无名改作,万世之后,以谓复行先王祭地之礼自陛下始,不亦善乎 臣蒙恩擢备从官,职在典礼,朝廷举措得失,臣与其责。故自闻诏以来,彷徨累日,言之则为逆旨,不言则 为失职。熟虑再三,宁以逆旨获罪,不敢失职,以负陛下任使也。是以罄竭狂愚,触犯忌讳,庶几万一有补圣明,则臣虽受重诛,所不敢避。唯陛下留神省察,不胜幸甚。」 元佑八年二月二十五日,礼部尚书苏轼言:「恭 陛下近者至日亲祀郊庙,神祇飨荅,实蒙休应。然则圜丘合祭,允当天地之心,不宜复有改更。窃惟议者欲变祖宗之旧,圜丘祀天而不祀地,不过以谓冬至祀天于南郊,阳时阳位也,夏至祀地于北郊,阴时阴位也,以类求神,则阳时阳位不可以求阴也。是大不然。冬至南郊既祀上帝,则天地百神莫不从祀。古者秋分夕月于西郊,亦可谓阴时阴位矣;至于从祀上帝,则冬至而祀月于南郊,议者不以为疑。今皇地祇亦从上帝而合祭于圜丘,独以为不可,则过矣。《书》曰:『肆类于上帝,禋于六宗,望于山川, 于 神。』舜之受禅也,自上帝、六宗、山川、 神莫不毕告,而独不告地祇,岂有此理哉 武王克商,庚戌柴望。柴,祭上帝也;望,祭山川也。一日之间,自上帝而及山川,必无南北郊之别也,而独略地祇,岂有此理哉 臣以此知古者祀上帝,并祀地祇矣。何以明之 《诗》之序曰:『《昊天有成命》,郊祀天地也。』此乃合祭天地,经之明文。而说者乃以比之丰年秋冬报也,曰秋冬各报,而皆歌丰年,则天地各祭而皆歌《昊天有成命》也。是大不然。《丰年》之诗曰:「丰年多黍多稌,亦有高廪,万亿及秭。为酒为醴,烝畀祖妣。以洽百礼,降福孔皆。』歌于秋可也,歌于冬亦可 也。《昊天〔有〕成命》之诗曰:『昊天有成命,二后受之。成王不敢康,夙夜基命宥密。于缉熙,单厥心,肆其靖之。』终篇言天,而不及地。颂,以告神明也,未有歌其所不祭,祭其所不歌也祭其:「祭」字原脱,据《苏文忠公全集》卷三五补。。今祭地于北郊,独歌天而不歌地,岂有此理哉 臣以此知周之世祀上帝此:原脱,据《长编》卷四八一补。,则地祇在焉。歌天而不歌地,所以尊上帝,故其序曰『郊祀天地』也。《春秋》书『不郊,犹三望』,《左氏传》曰『望,郊之细也』。说者曰:三望,泰山、河、海,或曰淮、海也,又或曰分野之星及山川也。鲁,诸侯也,故郊之细及其分野山川而已。周有天下,则郊之细独不及五岳、四渎乎 岳、渎犹得从祀,而地祇独不得合祭乎 秦燔诗书,经籍散亡,学者各以意推类而已,王、郑、贾、服之流未必皆得其真。臣以《诗》、《书》、《春秋》考之,则天地合祭久矣。议者乃谓合祭天地始于王莽,以为不足法。臣窃谓,礼当论其是非,不当以人废。光武皇帝,亲诛莽者也,尚采用元始合祭故事。谨按《后汉书 郊祀志》:建武二年初制郊兆于洛阳,为圜丘,八阶,中又为重坛,天地位其上,皆南乡西上。此则汉世合祭天地之明验也。又按《水经注》:『伊水东北至洛阳县圜丘东,大魏郊天之所。准汉故事为圜丘坛,八阶,中又为重坛,天地位其上。』此则魏世合祭天地之明验也。唐睿宗将有事于南郊,贾曾议曰:『有虞氏禘黄帝而郊喾,夏后氏禘黄帝而郊鲧。郊之与庙,皆有禘也。禘于庙,则祖宗合食于太祖;禘于郊,则地祇群望皆 合食于圜丘,以始祖配享。盖有事之大祭,非常祀也。《三辅故事》:祭于圜丘,上帝、后土位皆南面。则汉尝合祭矣。』时褚无量、郭山恽等皆以曾言为然。明皇天宝元年二月,敕曰:『凡所祠享,必在躬亲,朕不亲祭,礼将有阙。其皇地祇宜就南郊合祭。』是月二十日,合祭天地于南郊。自后有事于圜丘,皆合祭。此则唐世合祭天地之明验也。今议者欲冬至祀天,夏至祀地,盖以为用周礼也,臣请言周礼与今礼之别。古者一岁祀天者三三:原作「二」,据《苏文忠公全集》卷三五改。,明堂享帝者一,四时迎气者五,祭地者二,享宗庙者四。此十五者皆天子亲祭也。而又朝日、夕月、四望、山川、社稷、五祀及 小祀之类,亦皆亲祭,此周礼也。太祖皇帝受天眷命,肇造宋室,建隆初郊,先享宗庙,乃祀天地。自真宗以来,三岁一郊,必先有事景灵宫,享太庙,乃祀天地。此国朝之礼也。夫周之礼,亲祭如彼其多,而岁岁行之,不以为难;令之礼,亲祭如此其少,而三岁一行,不以为易。其故何也 古者天子出入,仪物不繁,兵卫甚简,用财有节,而宗庙在大门之内,朝诸(候)[侯],出爵赏,必于太庙。不止时祭而已,天子所治,不过王畿千里,唯以斋祭礼乐为政事,能守此,则天下服矣。是故岁岁行之,率以为常。至于后世,海内为一,四方万里皆听命于上,机务之繁亿万倍于古,日力有不能给。自秦汉以来,天子仪物,日以滋多,有加无损,以至于今,非复如古之简易也。今之所行,皆非 周礼。三年一郊,非周礼也。先郊二日而告原庙,一日而祭太庙,非周礼也。郊而肆赦,非周礼也。优赏诸军,非周礼也。自后妃以下至文武官皆得荫补亲属,非周礼也。自宰相、宗室以下至百官皆有赐赉,非周礼也。此皆不改,而独于地祇则曰周礼不当祭于圜丘,此何义也哉!议者必曰:今之寒暑与古无异,而宣王薄伐玁狁,六月出师,则夏至之日何为不可祭乎 臣将应之曰:舜一岁巡四岳,五月方暑而南至衡山,十一月方寒而北至常山,亦今之寒暑也,后世人主亦能行之乎 周所以十二岁一巡者,唯不能如舜也。夫周已不能行舜之礼,然则后世岂必能行周礼乎 天之寒暑虽同,而礼之繁简则异,是以有虞氏之礼,夏有所不能行,夏、商之礼,周有所(有所)不能用,时不同故也。宣王以六月出师驱逐玁狁,盖非得已,且吉父为将,王不亲行也。今欲定一代之礼,为三岁常行之法,岂可以六月出师为比乎 议者必又曰:夏至不能行礼,则遣官摄祭,亦有故事。此非臣之所知也。《周礼 大宗伯》:『若王不与祭祀,则摄位。』郑氏注曰:『王有故,则代行其祭事。』贾公彦疏曰:『有故,谓王有疾及哀惨皆是也。』然则摄事非安吉之礼。后世人主不能岁岁亲祭,故命有司行事,其所从来久矣。若亲郊之岁遣官摄事,是无故而用有故之礼也。议者必又曰:省去繁文末节,则一岁可以再郊。臣将应之曰:古者以亲郊为常 礼,故无繁文;今世以亲郊为大礼,则繁文有不能省也。若帷城幔屋,盛夏则有风雨之虞。陛下自宫入庙,自庙出郊,冠通天,乘大辂,日中而舍,百官卫兵,暴露于道,铠甲具装,人马喘汗,皆非夏至所能堪也。王者父事天、母事地,不可( )[偏]异,事天则备,事地则简,是于父母有隆杀也,岂得以为繁文末节,而一切欲省去乎 国家养兵,异于前世。自唐之时未有军赏,犹不能岁岁亲祠。天子出郊,兵卫不可简省,大辂一动,必有赏给。今三年一郊,倾竭帑藏,犹恐不足,郊赉之外,岂有复加 若一年再赏,国力将何以给 分而与之,人情岂不失望 议者必又曰:三年一祀天,又三年一祭地。此又非臣之所知也。三年一郊,已为疏阔,若独祭地而不祭天,是因事地而愈疏于事天,自古未有六年一祀天者。如此,则典礼愈坏,欲复古而背古益远,神祇必不顾享不:原作「有」,据《苏文忠公全集》卷三五改。,非所以为礼也。议者必又曰:当郊之岁,以十月神州之祭易夏至方泽之祀,则可以免方暑举事之患。此又非臣之所知也。夫所以议此者,为欲举从周礼也。今以十月易夏至,以神州代方泽,不知此周礼之经耶 抑变礼之权耶 若变礼从权而可,则合祭圜丘何独不可乎 十月亲祭地,十一月亲祭天,先地后天,古无是礼。而一岁再郊,军国劳费之患尚未免也。议〔者〕必又曰:当郊之岁,以夏至祀地祇于方泽,上不亲郊而通权火,天子于禁中望祀。此又非臣之所知 也。《书》之望秩,《周礼》之四望,《春秋》之三望,皆谓山川在四郊者,故远望而祭也。今所在之处,俛则见地,而云『望祭』,是为京师不见地乎 此六议者,合祭可否之决也。夫汉之郊礼尤与古戾,唐亦不能如古。本朝祖宗钦崇祭祀,儒臣礼官讲求损益,非不知圜丘、方泽皆亲祭之为是也,盖以时不可行,是故参酌古今,上合典礼,下合时宜,较其所得,已多于汉唐矣。天地宗庙之祭皆当岁 ,今不得岁 ,是故 于三年当郊之岁;又不能于一岁之中再举大礼,是故 于三日。此皆因时制宜,虽圣人复起,不能易也。今并祀不失亲祭,而北郊则必不能亲往,二者孰为重乎 若一年再郊,而遣官摄事,是长不亲事地也。三年间郊,当祀地之岁而暑雨,不可亲行,遣官摄事,则是天地皆不亲祭也。夫分祀天地,决非今世之所能行,议者不过于当郊之岁祀天、地、宗庙,分而为三耳耳:原作「年」,据《苏文忠公全集》卷三五改。。分而为三,有三不可:夏至之日,不可以动大众、举大礼,一也。军赏不可复加,二也。自有国以来,天地宗庙,唯享此祭,累圣相承,唯用此礼,此乃神祇所歆,祖宗所安,不可轻动,动之则有吉凶祸福,不可不虑,三也。凡此三者,臣熟计之,无一可行之理,伏请从旧为便。昔西汉之衰,元帝纳贡禹之言毁宗庙,成帝用丞相衡之议改郊位,皆有殃咎,着于史策,往鉴甚明,可为寒心。伏望陛下览臣此章,则知合祭天地乃是古今正礼,本非权宜,不独 初郊之岁所当施行,实为无穷之典。愿陛下谨守太祖建隆、神宗熙宁之礼,无更改易,郊祀庙享,以亿宁上下神祇。仍乞下臣此章,付有司集议,如有异论,即须画一,解破臣所陈六议,使皆屈伏,上合周礼,下不为当今军国之患。不可但执周礼,更不论今可与不可施行。所贵严祀大典,以时决定。取进止。」贴黄称:「唐制,将有事于南郊,则先朝献太清宫,朝享太庙,亦如今礼先二日告原庙,先一日享太庙。然议者或亦以为非三代之礼。臣谨按,武王克商,丁未祀周庙,庚戌柴望,相去三日。则先庙后郊,亦三代之礼也。」诏令集议闻奏。 【章如愚《考稿》】 宋朝自仁宗以来,三岁一郊,始为定制。明道、嘉佑间,又有恭谢天地之礼,即大庆殿行之,如明堂故事。 〔元佑八年〕四月十一日元佑八年:据原眉批及《长编》卷四八三补。,诏曰:「朕闻五帝不相沿乐,三王不相袭礼,世有损益,因时制宜。惟我祖宗严奉郊庙,当遣官摄事,皆考合于前文;唯奠玉亲祠,自裁成于大礼。每以三岁,对越二仪,咸秩百神,大赉四海。迄先帝元丰之末,讲方丘特祭之仪,盖将补一代之阙容,振百王之坠典。朕惟菲德,嗣守丕基。列圣已行,谨当遵奉;先朝未举,惧不克堪。是以昔岁仲冬,竭诚大祀,神祇享荅,祖考燕宁。前诏有司,载加集议,犹欲咨度诸儒之论,稽参六艺之文。然理既不疑,则事无可议,断自朕志,协于佥言,祗率旧章,永为成式。今后南郊合祭天地,依元佑七年例施行,仍罢礼部集官详议。」 (诏)[绍]圣元年五月十四日,右正言张商英言:「议理之在人心,礼文之出人情,舍六经无以折衷其是非。事有不幸而不经见,则因时损益可也。经训坦明,而故违之,此在先王之法,谓之乱名改作,诛而不赦者也。先皇帝以历代典礼讹谬,置详定礼文所,考合异同,讲废兴坠。谓天地合祭非古也,据经而正之。元佑之臣乃率其私意, 荡前美,既画权且合祭指挥于前,苏轼又发六议于后,太常博士陈祥道又以《昊天有成命》郊祀天地之诗为合祭不可破之论。或折详道曰:审如子言,则春夏祈谷于上帝,岂以夏祈而合于春乎 时迈 巡守,而祀四岳、河、海也,诗曰『允犹翕河』,岂以海、岳之祀而合于河乎 祥道屈,无以对,而六议方且下礼部集官详议。乃下手诏曰:『先朝未举,惧不克堪。理既不疑,事无可议。断自朕志, 于佥言。』谓佥言 同,则范百禄何以执议不从 盛陶、宇文昌龄何以为苏轼所责 曾肇、朱彦何以求去 欲乞再下礼部议。」诏令尚书礼部、太常寺同共详议闻奏。 十八日,御史中丞黄履言:「南郊合祭,自古无有,止因王莽 事元后,遂跻地位,同席共牢。逮于先帝,始厘正之。陛下初郊,大臣以宣仁同政,复用王莽私意,合而祀之,渎乱典礼。而进言者既陈殃咎以动之,又条六议以实之,且谓古今之正礼,不独初郊可行,实为无穷不刊之典。臣详其说,大 以夕月西郊、《昊天有成命》为得其要,而不知天地定位不可为一,故自日而降,始得从祀。《记》曰『大报天而主日』,是也。至《昊天有成命》郊祀天地之诗,终萹虽不言地,而其用可通,是以序兼言之。亦犹《天作》祀先王先公诗不言先公,《般》巡守祀四岳河海诗不言海,其旨皆同。由是推之,天地不可合祭,亦昭然矣。」诏送尚书礼部、太常寺。 权礼部侍郎盛陶、员外郎韩治、太常丞王谊、博士许彦、刘逵、傅楫等言:「今略具元丰以来及元佑臣僚论议本末。元丰元年,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奏:『本朝亲祀上帝,即设皇地祇位,虽尽其恭事之诚,而稽之典礼,有所未合。』送本所详定合更改 礼文闻奏。陈襄议:『既罢合祭,则南北二郊自当别祀。请每遇亲祠之岁,先以夏日至祭地祇于方丘,然后以冬日至祀昊天于圜丘。』李清臣议:『常岁有司摄事于南郊,亦不合祭。其合祭之意,止缘亲祠欲 及尔。乞每遇亲郊,宿太庙以告,宿北郊以祭,宿南郊以祀。』王存议:『备物而后动,不可以不相天时。历代祀天地之月率皆不同,若间有事于北郊,用孟冬纯阴用事之月,理无不可。』陆佃议:『郊后必有望祭,请冬至亲祠,因即圜丘之北别祠地祇。』张璪议:『谓宜即郊祀之岁,于夏至之日,盛礼容,具乐舞,遣冢宰摄事。』陈荐议:『夏至方丘之祀,于今决不可躬行。虽然大备礼乐,上公摄事,则恐此议亦未能与古合也。况天子父事天,母事地,既亲礼天神,而不亲礼地祇,质之情文,深恐于义未安。乞且循用旧制。』曾肇议:『国朝以来,三岁一见天地祖宗,未尝废阙。今冬至若罢合祭,而夏至又以有司摄事,则不复有亲祭地祇之时。于事天则躬行,于事地则遣官以往,其于父天母地之义若有隆杀。愿亲祀南郊之岁,以夏至日备礼躬欸北郊,以存事地之义。』顾临等议:『恐北郊之礼未及亲行,徒崇空文,则天子长无亲事地之礼。请合祭如祖宗故事。』孔武仲等议:『乞检会王存奏议,以孟冬诣北郊行亲祠之礼。』杜纯议:『遇北郊上公摄事,请于后苑中设望祠位,举权火以望拜。臣等以谓,宜用先帝北郊仪,以时躬行,罢 去合祭之礼。』太常少卿王子韶议:『《周礼》,夏日至祭地于方泽。圣人制礼,垂训万世,不易之典。元丰六年修定皇帝亲祠北郊祭皇地示于方丘,并上公摄事等仪,已在有司,望举而行之。』」 〔绍圣〕二年正月十四日绍圣:据《文献通考》卷七六补。又,此条上原有眉批云:「此或是元丰二年,应查。」「案《宋史》,三省议礼在绍圣时。」,三省言:「合祭既非礼典,但盛夏之月祭地示,必难亲行。」诏令翰林学士、尚书、侍郎、两省、台谏官、礼官同议如何可以亲行祭地之礼,然后可罢合祭。曾布言:「天地宗庙四时皆有祭,未闻盛夏可以废祭祀也。若谓议可以亲祀北郊,然后可罢合祭,则先帝罢合祭为不当矣。」四月,翰林学士钱勰、刑部侍郎范纯礼议:「先帝亲祠之诏,所宜遵守,但当斟酌时宜,省去繁文末节,以行亲祠之礼,无不可为。若谓盛夏之月天子必不可出郊,即姑从权变礼,以循祖宗故事。」吏部侍郎韩宗师、兵部侍郎王古议:「陛下郊见之初,既已诏举合祭,若不先亲祠北郊,而遽罢合祭,则遂阙事地之礼。宜如祖宗旧制,及前已降诏旨,南郊合祭为便,俟已亲祠北郊,然后可罢合祭。」权户部侍郎李琮议:「祭地之礼若能削去浮费,敦正古典,追复三代,诚为尽美。若以乘舆出郊,而暑雨不常,理难预度,六军仪卫、百官车服势难减损,三代典礼或难全复,则合祭权宜,亦难轻罢。」太常博士傅楫议:『古者斋庄虔肃,以事天地,苟可致恭,不敢少怠,岂以暑暍,遂废大礼 又况往返于将旦,展痴于未明,而暑暍非患也,愿陛下果断力行之。」殿中侍御史井亮采、监察御史常安民等议:乞且依祖宗旧典合祭。给事中 虞策、权给事中刘定、中书舍人盛陶、太常少卿黄裳议:「权用十月亲祭皇地示于北郊,以从世宜,不失先王制礼以类飨神之意。」吏部侍郎丰稷议:「若祭地示,比祀昊天之礼,则盛夏之月难以亲行。欲乞郊祀之岁,于夏至前三日,皇帝御文德殿致斋,遣官奏告太庙,其行事、陪祠官如常(议)[仪]。至日五更一点,皇帝乘法驾出宣德门,诣北郊斋殿,俟质明行事。比幸(全)[金]明池稍加仪卫,礼毕还宫,不甚炎溽。若遇阴雨,大庆殿可陈望祭之礼。」中书舍人盛陶议:「元丰中王存议以十月祭地,臣窃以谓最近于古。以纯阴用事之月而祭地示于北郊,于求阴之义不为过也。」起居舍人叶祖洽议:「以谓:「北郊之祠,主于事地。所有太庙、景灵宫,自可差官摄事。皇帝致斋于文德殿,前事一日夙兴至郊外斋宫,次日五鼓行事,质明礼毕还内。则是乘舆宿外,不过一日,无惮暑之虞,于理为可。」户部尚书蔡京、礼部尚书林希、翰林学士蔡卞、御史中丞黄履、工部侍郎吴安持、秘书少监晁端彦、侍御史翟思、殿中侍御史郭知章、正言刘拯、监察御史黄庆基、董敦逸等议:「先皇帝考协先王,遂罢合祭,修北郊祀地之文,更定仪注。遹追来孝,正在今日。而议者乃复于此尚持二三之说,谓盛夏之月不可躬祠,且当合祭,违先皇帝之诏,此臣等所未喻也。又或以谓,当用孟冬纯阴之月。神州地示出于谶纬,郑氏祖而用之,腐儒臆决,无 所经见。今奉祀大示,而欲更用此礼,亦臣等所未喻也。盖地示,大祀也,而夏至之日,先王之所当行,迄魏、周、隋、唐之君,亦有能行之者,奚独至今而疑之 伏请罢合祭天地。自后间因大礼岁,以夏至之日亲祠北郊,其亲祠北郊岁更不亲祠南郊。」 三年正月二十七日,诏曰:「朕惟先王之祀天地,其时物器数各以其象类求之。故以阳求天,祀于冬至之日,以阴求地,祭于泽中之丘,载于典经,其义明甚。而合祭之论特起于腐儒之臆说,历世袭行,未之有改。先皇帝以天纵大智,缉熙王度,是正百礼,以交神明,遂定北郊亲祠之仪,将举千载已坠之典。虽甚盛德,无以复加。乃者有司不原本指,尚或固陋。肆予冲人,嗣有令绪,仰惟先志,其敢忽忘!宜罢合祭,自今间因大礼之岁,以夏至之日躬祭地祇于北郊。应缘祀事仪物及坛壝、道路、帷宫等,宜令有司参酌,详具以闻。」盖用蔡京等议,然北郊亲祠,终帝世未克举云。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八月十八日,起居郎周常言:「亲祠南郊岁,其夏至日祭皇地祇。元丰四年四月十三日奉诏修定上公摄事仪。今来亲祀北郊之岁,冬至祠昊天上帝,即未有上公摄事指挥。兼遇明堂、夆飨、籍田等大礼,不及亲祠天地,并合以上公摄事。」诏令礼部、太常寺详议,修定仪制闻奏。 宁宗嘉定五年十月二十五日,臣僚言:「伏 郊禋在即,陛下祗奉神示,其纯诚固有以昭格矣;而躬行盛德,又自足以上当天心,不惟致敬于练日告虔之时也。然臣以为,一人致其精一于上,必百官有司骏奔无射而不匮于下,斯可以咸助圣德,而潜通于且幼冥,自然神示降格,而福禄之来下也。《周颂》有曰:『济济多士,秉文之德,对越在天。』《春秋传》曰:『有司一人不备其职,不可以祭。』祭者,荐其敬也,荐其美也,臣请得而详陈之。商人尚声,臭味未成,涤荡其声乐,三阕然后出迎牲。声音之号,所以诏告于天地之间也。此祭宗庙之文也。而周家祀天祭地,奏黄锺,歌大吕,奏太簇,歌应锺,其为诏告于天地之间则一也。乐工、瞽师,盖声音之所自出。今登歌之乐列于坛上,簉于上龛,盖上帝、地祇、太祖、太宗并侑之侧也;而宫架之乐列于午 之下,则百神之所同听也。夫乐莫尚于和平,以平时 祀言之,丝竹管弦,类有断阕,未知今复何以戛击搏拊 鼓吹佾舞之工盖数百人,窭人贱工,安能蠲洁 而无请系萧合 名之人亦与其间,垢秽扰杂,殆不可辨。此不可不严者一也。周人尚臭,灌用郁鬯,臭阴达于渊泉,灌以圭璋,用玉气也,〔故〕既灌然后迎牲。萧合黍稷,臭阳达于墙屋,故既奠然后膻芗。此祭宗庙 之文也。而《大雅》所言:『 盛于豆,于豆于登。其香始升,上帝居歆,胡臭亶时。』毛氏曰:『木曰豆,瓦曰登。豆,荐葅醢也;登,登大羹也。』其求乎神之义则一也。今自圆坛之上,暨于层龛之下,相承位序甚众。所谓笾、豆、簠、簋、登、铏、尊、俎之实,内惟牲牢至期宰击;余如膴鲍鱼鱐,与夫兔雁(卑虫)蚳之醢、麋麋之臡,其类甚不一也,皆各司之所豫造也。铒餈配糁、黍稷稻粱之食,芹荀之葅,亦不一也,则皆神厨至期之所造也。窃闻豫造者先后迟速,或不能指掯日分,至有色恶臭恶之虑;而先期呈馔之时,或两辰浃,无乃太早,而所供之物或不可用。如醢、臡之属,履之瓦瓿,无复再祭,其可改换者未免仓卒,而无复可祭者,不可得措手矣。盖呈馔出于一时顷刻之间,而豫造之司,吏卒习于卤莽之素,而有司掌之者不过一巡视之而已。百司狃于文具,至于事神,亦复无忌。以至酒齐之设,凡有数等,京尹之司不过委之右选趋走之人,其为醇醨既不可品尝,其不中度者甚多也。气臭之不严如此,岂复有馨香之上达也哉!矧又有最甚者,名为供官,殆百余人。祭之日,凡笾、豆、簠、簋、登、铏、尊、俎之属,涤濯者此曹也;笾、豆、簠、簋、登、铏、尊、俎之实,铺设者亦此曹也。涤濯固已卤莽,而夜半设实于器,皆其手所敷顿。岂但蕡撩干物之类,而醢臡饵酏、腥熟酒齐之属,亦皆出于其手之所置。窃闻此曹系籍奉常,平时所给微甚,篮缕垢秽, 面濯手,皆所不及也。仅有漫漶之服以 殆不可近。而况执事之夕,又复无所止宿,半夜而兴,蒙其外,而可使之供祭实乎 至若赞引之人亦百余辈,进退于神位仪物之间,上焉则切近于至尊,次焉则随逐于礼官,平时亦皆供官之类耳。以垢污之人,而蒙之以漫漶之服,是皆不可进退于神位仪物之间者也。此不可不严者二也。昔鲁人之祭也,日不足,继之以烛,虽有强力之容、肃敬之心,皆倦怠矣。有司跛倚,则为不敬之大。今圆坛一龛之位,通二龛、三龛,至壝堲之内外,为位者八百,分献之官、赞礼之人不能审候坛上疾徐之节,但欲速于竣事。献官既多,而礼生率常抽差六部、寺监、帅漕之贴吏为之。既不闲习于礼,而赞引捷给,献官跪拜俛兴酌奠皆不及于礼,端行无有,而并行如奔,其为怠慢甚矣!此不可不严者三也。夫三说如此,正合汲汲求所以整齐之。臣愚以为,天下之事,一则治,散则偷,久则专,暂则忽。今郊禋大礼,其百司所供之物、所造之物,各有攸司,固不可不分任之也。而提纲总要,当出于一,不然则禁之徒峻,察之徒苛,而下之便文逃责,终不可得而究也。奉常为九卿之长,盖统摄齐一之所自出。况今郊禋大礼,实又奉常之所掌乎!臣前所陈,登歌宫架之上,奉常固自有籍矣,其有请者若干人,而尚不足用,则未免以无请寄名者足之。今名为色长者,当考见丝竹管弦有无 断阙,速行修补;仍必拘集 工,洗沐澣濯,存其衣装之可者,其有不整之人,责限令其措办可也。今虽有澣濯之令,而莫之尊奉也。若其供官、赞引之人垢弊已甚,又非乐工之比。乞从御史台行下奉常,于一行人点名之外,更加逐一检察合用若干人,除其间稍可备数之人,自余垢弊已甚,必不可责其自办者,令奉常具申朝廷,行下外祗备库,将先来检计退下漫漶旧弊之物,置造衲衣,一褐一 ,先期发下,奉常见名责领。色长至期,尽去垢弊之衣,而外袭之以法服。表里咸洁,可以执事于笾、豆、簠、簋、登、铏、尊、俎之间,而亲近于崇严清肃之地矣。若夫一行合干等人,名数猥众,乞下临安府令于便近慈云等处,关报居民洒扫为备。先期一夕,令执色之人分就民居止宿,夜半而兴,各 面濯手,整束衣服,以趋祭所。仍周环坛下约每十数步为置一盥(税)[帨],俾供官、礼生等人必先盥帨而后升坛。所是半夜铺设,亦乞于分献官差札内就令分头躬亲同供官逐位铺设,务令极其严洁,汋之挟之,一一如法可也。所是神厨虽已差官监造,亦必奉常几察之,仍乞下临安府、大礼酒库,专差文官监造。而豫造之厨,从所司亟拨人员,径过奉常躬亲监造可也。虽然,令奉常之官,朝廷分遣专一周旋检察,如升歌、宫架之工,豫造、近造之厨,府属所造之齐,供官、赞引之役,察之必周,令之必严,皆归于奉常,而不 至于散漫苟且,而无及于事也。彼分献赞引之人,必令详缓如礼,亦从御史台行下约束。夫以郊禋大礼,窃闻费至数百万,而四方之犒费不与焉,皆非切于事神也,而声音、气臭之用,莫严于圆坛一处耳。若夫先二日之朝献,先一日之(期)[朝]飨,其声音气臭之用则同出乎此也。臣前所陈,弊害非一,此而不严,则费数百万,皆所谓不揣其本而齐其末也。臣观士庶之家,或延缁黄,设祷祠,主人(齐)[斋]戒于家,而僮仆莫不知惧于下,庖厨者屏气不息,守护者呵禁甚虔。仰惟万乘之尊,郊禋大礼,赫临在上,陛下严恭寅畏,无一息之少间;而又临之以五使之重,兢兢谨饬。而百官有司顾循习旧弊,不能凛然上承九重之意,其可不亟正之,以对越天地祖宗之威灵!」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 朝日夕月 宋会要辑稿 礼四 朝日夕月 【中兴礼书】 绍兴三年四月十五日,礼部、太常寺言:「司封员外郎郑仕彦子奏:『恭惟陛下自即位而来,巡幸东南,郊祀、明堂,以时庆成,举无越礼。顷因臣僚建(仪)[议],如社稷、高禖之祀,悉已举行,至于春分朝日,秋分夕月,立春、立夏、季夏、土王、立秋、立冬祀五帝于四郊,亦祀之大者,何独废而未举 伏望圣慈明诏礼〔官〕讲求典礼,举而行之。』诏令礼部、太常寺讨论,申尚书省。今讨论,欲依本官所乞。所有合用牲牢、礼料、祭器、差官等,依仪设十二笾豆,差三献官,兵、工部等。缘今来多事之际,难以尽依礼例,兼见今祭神州地祇,已降指挥,不用特牢,设笾豆各一,寔以酒脯、鹿臡,差献官一员行事。所有今来祀日、月、五(常)[帝],欲乞省繁就简,依神州地祇礼例施行。」诏依。 二十七年五月二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准 ,臣僚上言:『祭祀之礼,大祀三十有六,而今所行者二十有三,其一十三祭止作中祀,欲望命有司依旧作大祀行礼。』勘会数内春分朝日、秋分夕月,缘今来坛壝、斋宫未备,欲乞朝日权于东青门外长生院,夕月于钱湖门外惠照院行事。」诏依。 七月二十二日,礼部、太常寺言:「勘(合)[会]八月九日秋分夕月,系在钱湖门外惠照院望祭斋宫行礼。依仪,用酉时三刻,俟行礼毕,收胙,监察御史监视封记,光禄卿望阙再拜讫,进胙。契勘是日钱湖门并和宁门并系已闭门时刻,委是进胙不及。今省记在京日,秋分夕月,其所进胙止于太常寺言此文文意不贯,当有脱文,查今所存《中兴礼书》亦如此,无从校正。:『勘会春分朝日、秋分夕月,合用礼神真玉、奠献胙,为未曾制造,止奠币行礼。近缘明堂大礼已行制造真玉,欲乞自今后依仪奠玉币行礼。』诏依。斋宫安顿次日斋,擎赴通进司御厨投纳,欲乞依上件体例施行。」诏依。 朝日夕月仪《中兴礼书》此下为仪注之文,此处仅录其题。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 祀荧惑星 祀荧惑星 【中兴礼书】 绍兴七年六月二日,礼部、太常寺言:「太常博士黄积厚札子奏:『今大祀之未举者,如荧惑、大蜡之类,中祀如岳、镇、海、渎、农、蚕之类,小祀如司中、司命之类,或以为国解穰,或以为民祈报,神人相依之道,实不可废。欲望特降睿旨,下有司条举而行之。』诏令礼部、太常寺同共条具。今契勘:未举大、中、小祀凡三十九,缘车驾巡幸斋宫,祭器、祭服等并皆未备,今欲先次举行大、中、小祀。立夏日祀荧惑,合于南方,缘今来坛壝、斋宫未备,又缘净明寺已充同日祀赤帝,行事相妨,今欲乞权于钱湖门外惠照院斋宫行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 大 辰 大辰 绍兴七年六月二日,礼部、太常寺言:「准 ,臣僚札子奏:『臣闻古之火正,盖火官也,帝喾则有祝融,陶唐则有阏伯,掌行火正,以顺天时。后世尊为火祖,配祭火星。夫祝融氏远矣,士弱之对晋侯,公(叙)[孙]侨之告叔向,皆言阏伯之居商丘。说者谓商人承阏伯之业,宋其后也,世司其占,故先知灾变,修道以销除,班固志之,可考而知。且宋大辰之墟,而房心之野,商丘在焉,今睢阳是也。国家垂统,实感炎德,以宋建号,用诏万世。太祖受命,陛下中兴,应天顺人,皆在于此。是则大火之神,发祥储祉,佑我(实)[宋]祚,其所由来久矣。仁宗康定间,礼官建明,因古商丘,作为坛兆,以阏伯配大火之祀,内降 祝词,命陪京尹正之臣奉祠行事,牲币笾豆,咸有品式。多事以来,祀弗克举,殊非佑神之意。比年多灾,虽缘有司不戒于火,然预防之计,亦宜无所不用其至。臣愚欲望睿慈特命曲台,参酌旧章,即行在所,每逢辰戌出纳之月,各设位望祭。如此,岂特昭炎德昌炽之福,盖亦弭灾之道也。』诏令礼部、太常寺同共讨论,申尚书省。今勘会:应天府祀大火,近因臣僚陈请,季春、季秋见于行宫,设位望祭。兼昨宣和间,因臣僚陈请,以季春出火日于东郊,季秋内火日于西郊,各建坛壝,以大祠之礼祀祭大辰。近缘军兴,未曾举行。今讨论,欲依今来臣僚所请,于行在所,每建辰、戌之月,依见今举行五方帝礼例,差(差)官用酒脯设位望祭。」诏依。 二十七年五月二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准 ,臣僚上言:『祭祀之礼,大祀三十有六,而今所行者二十有三,其一十三祭止作中祀。欲望命有司依旧作大祀。』今勘会,坛壝、斋宫未备,所有祭祀大辰,其季春出火欲乞权于东青门外长生院行事,季秋内火欲乞权于钱湖门外惠照院行事。」诏依。 干道五年八月二十九日,礼部、太常寺言:「准都省批下太常少卿林栗、丞陈损、博士龚滂札子:『契勘九月十四日望祭应天府大火,以商丘宣明王配;二十一日内火祀大辰,以阏伯配。大辰即大火也,阏伯即商丘宣明王也。伏缘国朝以宋建号,以火纪德,太祖皇帝、光尧寿(辰)[圣]太上皇 帝皆受命于宋,故推原发祥储祉之所自,崇建商丘之祠,府曰应天,庙曰光德,加封王爵,锡谥宣明,所以追严者备矣。今有司旬日之间举行二祭,一称其号,一斥其名,义所未安,恐合厘正。欲乞今后祀荧惑、大辰,其配位称阏伯者,祝文位版并依应天府大火礼例,改称商丘宣明王,以称国家崇奉火正之意。』今勘当,欲依逐官所乞。」诏依。 祀大辰仪:时日、斋戒、陈设、省牲器、奠玉币、进熟、望燎。 时日。太常寺预于隔季,以季春出火、季秋内火祀大辰,关太史局择日。太史局以其日报太常寺,太常寺参酌讫,具时日散告。 斋戒。前祀十日,受誓戒于尚书省。其日五鼓,赞者设位版于都堂下:吏部尚书在左,刑部尚书在右,并南向。初献、亚献、终献位于其南稍东,北向,西上。监察御史位于其西稍北,东向。光禄卿、兵部、工部郎中、光禄丞位于南稍西,北向,东上。光禄丞位稍却。奉礼郎、太祝、太社、太官令位于其东,西向,北上。质明,礼直官、赞者引行事、执事官就位立定,礼直官引吏部尚书由都堂降阶就位。礼直官赞揖,在位者对揖。吏部尚书搢笏读誓文云:「某月某日季春出火,某月某日季秋内火,祀大辰。各扬其职,不共其事,国有常刑。」读讫,执笏。礼直官赞奉礼郎、太祝、太社、太官令先退,余官对拜讫,乃退。散斋七日,治事如故。宿于正寝,不吊丧、问疾、作乐、判书刑杀文书、决罚罪人,及与秽恶。致斋三日,光禄 卿、丞、太社、太官令斋一日。二日于本司,无本司者于邻近寺观。质明至。唯祀事得行,其余悉禁。前祀一日质明,俱赴祠所斋宫,官给酒馔。祀官已斋而阙者,通摄行事。 陈设。前祀三日,仪鸾司设行事、执事官次于斋宫之内,及设馔幔于殿门之东,北向。内火于殿之东南,西向。前二日,有司牵牲诣祠所。前一日,太社令帅其属扫除殿之上下,太常设神位席,太史设神位版于殿上。凡设神位版皆太社令监视。太常设祭器,凡设祭器,皆藉以席,笾豆又加(中)[巾]盖。以俟告洁。既毕权彻。有司陈牲于殿之东南,西向,祝史各位于牲后。太常设省牲位于牲西,三献官在南,北向。光禄卿、兵部、工部郎中、光禄丞、奉礼郎、太祝、太社、太官令在北,南向,俱西上。凡设光禄丞以下位皆稍却。监察御史位于光禄卿之西,少绝。太常陈礼馔于殿之东南,西向。内火于殿之东南,南向。设省馔位版于礼馔之西。内火于礼馔之南。三献官在西,东向,北上。内火在南,北向,西上。监察御史在北,南向。内火在西,东向。光禄卿、兵部、工部郎中、光禄丞、奉礼郎、太祝、太社、太官令在南,北向,东上。内火在东,西向,北上。太常设登歌之乐于殿上稍南,北向。祀日丑前五刻,礼直官、赞者、诸司职掌各服其服,太常设神位席,太史设神位版:大辰位于殿上北方,南向,席以槁秸;商丘宣明王于殿上东方,西向,席以莞。太常陈玉、币于神位前之左,玉以 圭璧,盛以匣,配位不用玉。玉加币上,置诸篚,币以赤。祝版于神位之右,置于坫。次设祭器,实之,每位各左十有二笾,为三行,以右为上;第一行形盐在前,鱼鱐、糗铒、粉餈次之。第二行榛实在前,干桃、干橑、干枣次之。第三行菱在前,芡、栗、鹿脯次之。右十有二豆,为三行,以左为上。第一行芹菹在前,笋菹、葵菹、菁菹次之。第二行韭菹在前,酏食、鱼醢、兔醢次之。第三行豚拍在前,鹿臡、酉(宛皿)、醢、糁食次之。俎二:一在笾前,实以羊腥七体:两(体)[髀]两肩、两胁并脊。两髀在两端,两肩、两胁次之,脊在中。一在豆前。实以豕腥七体,其载如羊。又俎四,在俎右,为二重,以北为上。第一重,〔一〕实以羊腥,肠、胃、肺,离肺一在上端,肺三次之,肠三、胃三又次之。一实以豕腥肤九,横载。第二重,一实以羊熟肠、胃肺,一实以豕熟肤,其载如腥。皆羊在左,豕在右。若配位即以东为(为)上。登一,在笾豆间。实以大羹。盘一,在登前。实以毛血。簠二、簋二,在笾豆外二俎间,簠在左,簋在右。簠实以稻、粱,粱在稻前。簋实以黍、稷,稷在黍前。设着尊二,一实明水,一实(体)[醴]齐,初献酌之。壶尊二,一实明水,一实盎齐,亚、终献酌之。皆有罍,加勺、幂,为酌尊。太尊二,一实泛齐,一实醴齐。山尊二,一实盎齐,一实缇齐。牺尊二,一实沈齐,一实事酒。象尊二,一实昔酒,一实清酒。皆有罍加幂,设而不酌。并在殿上稍南,北向,西上。配位即设于正位酒尊之东,每位各有爵坫。太常 设烛于神位前,又设俎四于馔幔内,洗二于殿东阶之东,南向。盥洗在东,爵洗在西。罍在洗东,加勺;篚在洗西南肆,实以巾。若爵洗之篚,则又实以爵,加坫。执罍、篚者位于其后。又设揖位于殿之东南,如省牲之位。唯不设光禄卿、丞、太社令位。积柴于殿门之外燎所。内火于燎坛。设望燎位于其北。三献官在北,南向,西(土)[上];监察御史在西,东向;兵部、工部郎中、奉礼郎、太祝在东,西向,北上。又设三献官席位于殿东阶之东,西向,南上;兵部、工部郎中席位于三献官席位之南,西向,北上。设监察御史席位于殿下,北向;奉礼郎、太祝、太官令位于其后,俱西上。光禄卿席位于监察御史之东,北向。又设监察御史位于殿上乐(虞)[虡]之北,在西,东向;奉礼郎、太祝在东,西向,北上;太官令在酌尊前,俱北向。 省牲器。(所)[前]祀一日,行事、执事官集初献斋所肄仪,太祝习读祝文。(眠)[]玉币及神位版讫,次礼直官、赞者分引行事、执事官诣殿东省牲位、凡(物)[初]献,行事神直官引,余官皆赞者引。立定,礼直官赞「揖」。次引监察御史升自东侧阶。凡行事、执事官升降阶自东侧阶,内火并升西阶。(眠)[]涤濯执事者举幂曰「洁」,降,复位。礼直官稍前,曰:「告洁毕,请省牲。」太祝出班巡牲一匝,诣初献前,西向,躬曰「充」,退,复位;光禄丞出巡牲一匝,诣初献前,西向,躬曰「绖」,退,复位。礼直官赞:「省牲毕,请诣省馔位。」揖讫,引行事、执事官各就位立定,礼直官 赞揖。所司省馔具毕,礼直官赞:「省馔毕。」揖讫,俱还斋所。光禄丞、太祝以次牵牲诣厨,授太官令。次引监察御史诣厨省镬,及祭器涤溉,乃还斋所。未后一刻,太官令帅宰人以鸾刀割牲,祝史以盘取毛血,置于馔所,遂烹牲。(脯)[晡]后,太社令帅其属扫除殿之上下,讫,还斋所。 奠玉币。祀日丑前五刻,行事春用丑时七刻,秋用丑时一刻。太社令先入视设神位版讫,退。次太官令、光禄丞帅其属实馔具,毕,光禄丞还斋所。次引光禄卿入,诣殿下席位,北向立。赞者曰「再拜」,光禄卿再拜,升殿,点礼馔,毕,退还斋所。引监察御史升,点阅陈设,纠察不如仪者。凡点视及点阅皆先诣正位。次乐正帅登歌工人升殿,各就位,余官各服祭服。次引行事、执事官各就殿之东南揖位立定,礼直官赞揖。次引监察御史、奉礼郎、太祝、太官令入就殿下席位,北向立。次引三献官、兵部、工部郎中各入就殿东阶之东席位,西向立。礼直官稍前,赞:「有司谨具,请行事。」《高安之乐》作,六成,止。太常升烟,燔牲首。赞者曰「再拜」,在位者皆再拜。次引监察御史、奉礼郎、太祝、太官令俱升殿,各就位立定。太官令就正位酌尊所。次引初献诣盥洗位,北向立,搢笏,盥手,帨手、执笏、升殿。《正安之乐》作。凡初献升降行止皆作《正安之乐》。诣大辰神位前,北向立,乐止,《嘉安之乐》作。初(初)献搢笏,跪。次引奉礼郎搢笏,西向跪。执事者以玉币授奉礼郎,〔奉礼郎〕奉玉币 授初献,执笏,兴,先诣商丘宣明王神位前,北向立。初献受玉币奠讫,执笏,俛伏,兴,再拜。次诣商丘宣明王神位前,东向立。酌献诣配位准此。奠币如上仪。乐止,奉礼郎复位。初献将降阶,乐作;复位,乐止。 进熟。祀日,有司帅进馔者诣厨,以匕羊载于一俎,肩、臂、臑在上端,肫在下端。正脊一、直脊一、横脊一、长胁一、短胁一、代胁一,皆二骨,以并在中。次升豕,如羊载于一俎,正配位羊、豕各一俎。设于馔幔内。候初献既升,奠玉币讫,入陈于殿东侧阶下,西向,西上。内火入陈于殿西阶下,北向,北上。次引兵部、工部郎中诣殿东侧阶下,内火诣西阶下。搢笏,奉俎,兵部奉羊,工部奉豕。升殿,《丰安之乐》作。诣大辰神位前,北向,跪奠,先荐羊,次荐豕。各执笏,俛伏,兴。有司设于豆右,肠、胃、肤之前。羊在左,豕在右。次诣商丘宣明王神位前,东向奉俎,如上仪。乐止,俱降,复位。次引太祝诣大辰神位前,东向立。次引初献再诣盥洗位,北向立,搢笏,盥手,帨手,执笏。次诣爵洗位,北向立,搢笏,洗爵,拭爵,以爵授执事者,执笏,升殿,乐作。诣正位酌尊所,西向立,乐止,《佑安之乐》作。执事者以爵授初献,搢笏,(搢笏)跪。执爵执尊者举幂,太官令酌着尊之醴齐讫,先诣配位酌尊所,北向立。初献以爵授执事者,执笏,兴。诣大辰神位前据本条所述祭祀次第,此处「商丘宣明王神位」疑为「大辰神位」。,北向立,搢笏,跪。执事者以爵授初献,初献执爵,三祭酒,奠爵,执笏,俛伏,兴。少立,乐止。太祝搢笏,跪读祝文。读讫, 执笏,兴,先诣商丘宣明王神位前,南向立,初献再拜。次诣商丘宣明王神位前,酌献并如上仪。乐止。太官令复诣正位酌尊所,太祝复位。初献将降阶,乐(止次)[作,复]位,乐止。次引亚献诣盥洗位,北向立,搢笏,盥手,帨手,执笏。次诣爵洗位,北向立,搢笏,洗爵,拭爵,以爵授执事者。执笏,升殿,诣正位酌尊所,西向立,《文安之乐》作。执事者以爵授亚献,亚献搢笏,跪。执爵执尊者举幂,太官令酌壶尊之盎齐讫,先诣配位酌尊所,〔北〕向立。亚献以爵授执事者,执笏,兴。诣大辰神位前,北向立,搢笏,跪。执事者以爵授亚献,亚献执爵,三祭酒,奠爵,执笏,俛伏,兴,再拜。次诣商丘宣明王神位前,行礼并如上仪。乐止,降,复位。次引终献诣洗,及升殿行礼,并如亚献之仪。降,复位。礼直官曰「赐胙」,赞者承传曰「赐胙,再拜」,在位者皆再拜。送神《礼安之乐》作,一成,止。 望燎。初,《理安之乐》毕,引三献官、兵部、工部郎中诣望燎位。有司各诣神位前,取币、祝版,置于燎柴。次引监察御史、奉礼郎、太祝降阶,诣望燎位立定。礼直官曰「可燎」,火燎半柴。次引初献以下诣殿之东南揖位立,礼直官赞「礼毕」,揖讫,退。太官令帅其属彻礼馔。监察御史诣殿上监视收彻,讫,还斋所。光禄卿以胙奉进,监察御史就位展视,讫,光禄卿望阙再拜,讫,乃退。 立夏日祀荧惑,降神奏《高安之曲》,六成。圜锺为宫,三奏:五纬相天,各率其职。司礼与视,则维荧惑。至阳之 精,届我长嬴。于以求之,祀事孔明。夹黄仲林无林仲夹仲林南林黄无太夹南林太仲林黄无夹黄无林黄仲夹按此类小字,每字为十二律之省称(如「夹」即「夹锺」),分别与歌词之每字对应,其字数应相等,而《辑稿》小字与歌词每或不等,当是有脱衍。黄锺为角,一奏:有出有藏,伏见靡常。相我国家,鉴观四方。视罔不正,终然允臧。神其格思,明德馨香。沽太南林应南太黄林南蕤沽太沽林南黄沽应南黄南太黄南林林南蕤沽太簇为征,一奏:小大率礼,不愆于仪。展采错事采:原作「米」,据《宋史》卷一三六《绍兴祀大火十二首》改。,秩秩孔时。维今之故,阅我数度。修厥典常,神其来顾。南太夷蕤太应蕤沽南应太应沽蕤沽太南蕤应南南蕤沽太沽太蕤沽夷蕤应南(沽)[姑]洗为羽,一奏:于赫我宋,以火德王。永永丕图,繄神之相。神其来矣,维其时矣。礼备乐奏,神其知矣。大夷应夷大无蕤沽沽大蕤沽沽蕤无夷夹大应夷大应夷蕤沽大蕤沽应夷夹大 初献升殿,歌大品宫《正安之曲》:凡升殿、降殿乐曲并同。有俨其容,有洁其衷。屹屹崇坛,伊神与同。神肯降格,嘉神之休。虔恭降登,神乎安留。大仲夷仲大无林仲夷仲无夷夷无夹大夹大夹仲黄无林夷黄大夹仲大无夹大 初献诣荧惑位奠玉币,歌大吕宫《嘉安之曲》:馨香接天,盻蠁恍惚。求神以诚,荐诚以物。有藉斯玉,有篚斯币。是用荐陈,昭兹精意。 大夷林仲仲无夷夹大仲夹夷无夹大夹大无夷大夷仲无夷黄太夹仲黄无夹大 初献诣商丘宣明王位奠币,歌大吕宫《嘉安之曲》:荧惑在天,惟火与合。繄神主火,纯一不杂。作配荧惑,祀功则然。不腆之币,于以告虔。大仲夹仲大无林夷夹仲大无夷仲夹大夹大无夷夷无黄无黄大林仲夷仲夹大 捧俎,奏黄锺宫《丰安之曲》:火遵其令火:原作「火黄」二小字,据《宋史》卷一三六改。,无物不长。视比牲牢,务得其养。豢以祀神,有绖其肥。非神之宜,其将曷归!沽南林应南蕤林林黄太黄林沽南林太黄大沽黄南太黄应南蕤沽南沽太黄 初献诣荧惑〔位〕酌献,歌大吕宫《佑安之曲》:皇念有神,介我戬谷。登时休明,有此美禄。酌言献之,有飶其香。神兮宴娭,醉此嘉觞。大大夷仲夷仲无夷大无林仲夹仲无夷夹大夹仲黄无林仲黄大夹仲夷无夹大 初献诣商丘宣明王位酌献,歌大吕宫《佑安之曲》:谁其祀神 知神嗜好。(阕)[阏]伯祀火,为神所劳。睠言配食,既与火俱。于乐旨酒,承神嘉虞。大夷夹仲林仲无夷黄大仲夷林仲无夷黄大夹仲夹仲大无大无夹仲无夷夹大 亚献奏黄锺宫《文安之曲》:终献同。神既贶施,嗜我饮食。申以累献,以承灵亿。神方常羊,咸毕我觞。于再于三,于诚之将。黄沽林南应南蕤林黄南太黄南太黄太沽林南林沽南林太黄沽太黄沽应南蕤林太黄 送神奏夹锺宫 《理安之曲》:登降上下,奠璧奠斝奠斝:《宋史》卷一三六《绍兴祀大火》之十二首作「献斝」。。音送粥粥,礼无违者。已虞至旦,神其将归「已虞至旦神」五字原脱,据《宋史》卷一三六补。。顾我国家,遣以繁厘。夹黄仲林仲林仲夹夹黄无黄南林黄无太夹仲林无太夹仲林无林黄无夹无南林太黄仲夹 立夏祀荧惑文:「维某年岁次月朔日辰,(星)皇帝御名谨遣某官臣姓名敢昭告于荧惑:明视正礼,光于南方。有赫炎灵,相我皇祚。立夏气至,盛德在火。载修祀事,用格丕贶。谨以嘉玉、量币、牲齐、粢盛庶品,恭陈明荐,以商丘宣明王配〔神〕作主。尚飨!」 商丘宣明王配侑:称「敢昭告于商丘宣明王。」惟神受封商丘,主司大火。德被梁宋,功施今古。爰以立夏致祀荧惑,俾侑大神,永锡多(佑)[祜]。 季春出火、季秋内火,祀大辰:文三。维某年岁次月朔日辰,嗣天子臣御名谨遣某官臣姓名(听)[敢]昭告于大辰:季春之月,火始昏见,恪遵旧典,秩祀用修。嘉荐令芳,以侑明德。尚其顾飨,永佑丕图。谨以嘉玉、量币、牲齐、粢盛庶品,恭陈明荐,以商丘宣明王配神作主。尚飨!」季秋云:「昔康定中,儒臣献议,侈我炎德,新兹祀事。斗柄指戌,神用宿藏。爰告内火,率循旧章。」 商丘宣明王配侑:维某年岁(月)[次]月朔日辰,皇(辰)帝御名谨遣某官臣姓名敢昭荐于商丘宣明王:爰以季春,祀于大辰。惟神肇自陶唐,主司火正,宜尔配食,祀于贵神。今兹季春,辰使昏见,恪修令典,以荐馨香。神其侑之,尚期孚佑。谨以量币、牲齐、粢盛庶品,恭陈明荐,作 主侑神。尚飨!」季秋云:「爰以季秋,祀于大辰。惟神受封商丘,主司火正,有功厥职,配食为宜。今兹季秋,辰伏于戌,恪修时祭,以荐馨香。神其侑之,尚其顾飨。」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 祈雨雪 祈雨雪 干道四年八月六日,诏颁江阴军缴到《祈雨雪法》。两浙西路安抚司申:「江阴军申:祭龙求雨,乞散之天下。」(省)[都]省批送礼部看详,本部下太常寺。「勘会缴到《祈雨雪法》,具载皇佑二年六月中书门下牒。先朝曾降《祈雨法》下诸处,虑年深损坠,令再将旧敕雕板模印成册,系崇文院送都进奏院,颁下诸路州、军、监、县等。至今委是年深,均虑损坠不存,今欲依两浙西路安抚司申,将江阴军缴到皇佑二年《祭龙祈雨雪〔法〕》,内添入绘画龙等样制,从礼部行下临安府镂板,用黄纸印造成册,发纳礼部,礼部行下都进奏院,颁降诸州、府、军、监、县等,如法收掌。(过)[遇]愆雨雪,严洁依法祈求。 一、置坛法。先择左侧有龙潭或秋泺,或水泉所出,水边林木郁茂,或有洞穴深邃堪畏之处,或 居灵祠古庙,以为坛地,取庚、辛、(任)[壬]、癸及成日、满日丑时置坛。本处刺史、县令并官属、耆宿、应执事人皆先斋洁。祭日,官属并公服靴笏,余人并常服。其日具酒、脯、白鱼干、信币、帛缯五赤、时 、名香,一俎、二豆、两爵。布净席二领,南向,以白鱼干、信〔币〕置俎上,时 实豆中,香炉置俎豆南。又以新幞覆箱,箱内安皁缯,置香炉南,并陈于席上。又以净 盛酒,陈席东。又设祀官位于席南。州则刺史亲祀,县则县令亲祀。礼生引祀官就位。执事者实一爵,置俎上,祀官再拜跪奠。执事者又实一爵,祀官又拜(殿)[奠]。读祝于坛地之东南角。读祝人,州县各依例程。祝文曰:『维某年某月某朔某日,具官姓名,谨以清酌、脯鱐、鱐音肃,干鱼也。时 、信币、帛缯之奠,昭告于某处社令后土神居之灵。伏以久愆甘雨,祈雪即言久愆嘉雪。将害农功,夙夜怀忧,罔知所愬,今于此地置坛求龙。伏惟社令后土神君监此精诚,无或艰阻,俾龙克飨其祭,尚不为灾。尚飨!』读文讫,祀官再拜。执事捧币箱立祀官前,授爵饮酒,再拜,遂取皁缯及酒脯等于席南瘗之。坎深一尺。瘗讫,撤席。造方坛,坛用净土筑成。凡三级,每级高一尺。上级方阔一丈三尺,中级、下级四面各容一尺七寸,皆以净泥泥之。去坛二十步,围以白绳,无令人入。应州县官属、耆宿,并于白绳外陪位,非祀官及执事者并不得辄入。 一、昼龙法。取新净绢五尺,横界为(二)[三]节。于下节画水,水有波岸。水中尽龟,左顾,口吐黑气,初如线形,引至二三寸,渐大,散作黑白云。又于中节画龙,龙色随日干,庚、辛日画作白龙,壬、癸日画作黑龙。若取张僧繇画盘龙样,尤佳也。龙口吐黑白气成云,黑色宜多。又于上节画天,用朱砂点十黑为天元龟星形,星中画黑鱼,亦左顾,勿令鬐鬣太分明,亦勿令与龙所吐云气相接。其龙以金、银、朱砂和黄丹作色饰之,极令鲜明。 一、祭龙法。先令一道士于坛上敕水解秽,然后祭龙。或无道士处,但焚香步虚,遶坛一匝可也。大意在屏嚣杂、断污(触)[浊]。取新(行)[竹]二竿,各长七尺,竿头带少叶,植于坛上。或无竹处,以苇及杨柳代之,尺数并依竹竿。竿头各挂一皁幡,各长二尺四寸,取龙巾登挂两竹之间。龙前置新席一,设俎豆、酒脯、时 、名香,烧香以糖灰火,勿用炭。龙畏炭也。亦勿用铁器,龙亦畏铁器也。又取白鹅一只,无鹅处以凫雁代之。笼于坛南,以物束口,无令作声。又设祀官位于其南。自置坛后,应预祭官属、耆宿并执事者,并斋洁,绝荤辛、宴饮及吊丧问疾。祭日,以亥时集坛下,子时行事。坛之东西各设灯纂二,又于东南置罍洗。如无罍洗,代以洁器。(宿)[官]属、耆宿并陪位于白绳外。礼生引祀官至罍洗盥手毕,又引就位,再拜,尊酒,再奠,再拜。读祝文曰:『维某年某月某朔某日,具位官姓名,谨以 清酌、脯羞、花 、名香,荐舒雁之牲,敢告于里社神龙。某授命大君,来祈阴贶。伏以亢阳为沴,甘雨久愆,祈雪即云嘉雪久愆。虑害农功,莫遑夙夜。今则谋于龟筮,启此坛场,备荐吉蠲,用求灵应。伏望即日驾电驱风,祈雪即云召雪驱风。降为膏泽。至诚必报,无作龙羞。伏惟尚飨!』读文讫,祀官奠酒,再拜。授爵饮酒讫,又拜。执事者用新盘,不择兹瓦、漆、素铜、锡,但新洁者,取鹅于坛南,刀割其项,三分存一,勿令断。盘盛血,至于坛上,承之以俎。又以盘盛鹅身于坛南,取血奠之。奠讫,祀官再拜,陪位者并拜。又祝云:『五日内雨足,祈雪即云雪足。当更赛谢。』又再拜,撤席,撤俎豆,唯留血盘于坛上。别添香火。又以大盆盛净水,以杨柳枝条略点水洒龙巾登讫,置于水上。祀官并执事者俱出。至来日午时前,不得更令人至坛侧,常数十步遣人巡逻之。 一、验雨法。次日寅时前,刺史、县令率官属、耆宿等拜于坛南白绳外,遣执事者入坛,视血盘中,如无物,得雨雪疾。或有虾、蜥蜴、蜈蚣、百足之类,即有大水。所见虫并送水中,不可损犯。或得飞鸟、蚁子及虫鸟粪,即由祀官心不精洁,故祷无应。雨雪降迟,当再虔诚祈告。看讫,执事人取盘洗血,并鹅于坛前掘坎瘗之。龙巾登且置坛上,时令添香换水,候雨雪足即收之。 一、赛龙法。雨雪足,候三日,用猳猪一,宰于坛东面,取血,以盘盛,置坛前。及取猪去毛,煮于坛外。既熟,别盛以盘,加以时 及酒,不设俎豆,唯在精洁。又设祀官位如前。礼生引祀官就位,再拜奠酒讫,又再拜。读祝文曰:『维某年某月某朔某日,具官姓名,敢告于里社神龙。近以亢阳为灾,立坛祈祷,果蒙灵感,获此甘泽。雪降即云获此嘉雪。今择吉日,以报神德。伏惟尚飨!』读文讫,祀官再拜,授爵饮酒讫,又拜。执事人馂于白绳外,事毕拆绳。又于坛外取土块置坛上,祝云:『祈雨已毕,祈雪即云祈雪已毕。无有后报,急急如律令!』祀官等并闭气而还。龙巾登赛讫,送置左侧大水或潭穴中。」并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 风伯雨师雷神坛 风伯雨师雷神坛 淳熙七年正月二十七日,诏礼部、太常寺参稽典故,将州县祭风伯、雨师、雷神坛壝、器服制度、礼仪类成一书,镂版颁降。从礼部侍郎齐庆胄请也。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 五龙祠 五龙祠 京城东春明坊五龙祠,太祖建隆三年自玄武门徙于此。国朝缘唐祭五龙之制,春秋常行其祀,用中祀礼。真宗大中祥符元年四月,诏修饰神帐。哲宗元佑四年七月赐额。先是熙宁二年八月,信州有五龙庙,祷雨有应,赐额曰「会应」,自是五龙庙皆以此名额云。徽宗大观二年十月,诏天下五龙神皆封王爵,青龙神封广仁王,赤龙神封嘉泽王,黄龙神封孚应王,白龙神封义济王,黑龙神封灵泽王。 《金楼子 兴王篇》:『汉世祖文叔尝梦乘赤龙登天,上珠阶玉闼。』《帝王世纪》:「沛公家于沛之丰邑之阳里「沛公」原作「丰公」,「丰邑」原作「丰沛邑」,并据《汉书 高祖纪》改。,其妻梦赤马若龙戏己,而生执嘉,是为太上皇(太上皇)也。」《唐鲙》:「崔湜弟液,字润甫,尤工五言诗,湜孍,因自呼曰:「海子,我家龟龙也!」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 祠宫观 鸿庆宫 宋会要辑稿 礼五 祠宫观 鸿庆宫 大中祥符七年正月,诏曰:「睢阳奥坏,艺租旧邦。应命历以天飞,创基图而日新。朕躬朝涡水,茂集蕃禧;旋幸平台,缅怀积德。想清都之锡类,庆鸿绪之无疆。奉真像以颙昂,建灵宫以曲密。洪惟二圣,敷佑万方,故当陪仙御于福廷,俨宸仪于恭馆。南京新修圣祖殿,宜号曰鸿庆宫,仍奉安太祖、太宗像。」八月,遣都知阎承翰、内侍杨怀古奉像至归德殿后正位权安。天圣元年三月,修殿成,诏知制诰张师德奏告南京内城,迎圣像奉安。四年十月,又奉安真宗御容。康定元年六月,经火,别建斋殿供养。庆历六年十二月,又诏重修三圣御容殿。七年六月,命翰林学士张方平往奉安右奉太祖、太宗、真宗神御。 《京都杂录》:东京大内次北有之此条原有眉批「删」。。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 祠宫观 凤台山宫 凤台山宫 天圣八年正月,差内侍张怀恩就永安县紫玉山置宫。九年闰十一月十五日,宫成,诏遣三司使晏殊、(上)御药供奉罗崇勋、江德用自京迎太祖、太宗、真宗圣像至宫奉安,仍改(訾)[紫]玉山为凤台山。治平三年九月二日,龙图阁直学士李柬之相度仁宗神御殿,乞免凤台村户绝地土租税。四年十二月三日,户部副使苏痴、内侍押班王守规相度英宗神御,以降真殿第六间奉安,并如其 请。熙宁二年五月九日,迎奉仁宗、英宗御容赴文德殿。十三日,上亲行酌献之礼,乃赴西京。二十二日,奉安右奉太祖、太宗、真宗、仁宗、英宗神御。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 祠宫观 上清宝箓宫 上清宝箓宫 (致)[政]和初,诏于景龙寺东对晨晖门作上清宝箓宫。五年九月二十日,诏上清宝箓宫隶京城所提举管辖,仍差盖从熙充提举,黄冕充提点。是年十二月一日,御制《宝箓宫仁济辅正亭记》,云:「辟宫隅外壖东北地,踰顷作室百堵,名之曰上清宝箓宫。中殿以事高真,号曰始清;西以奉本命,号曰天祥;东以居其徒。集修身学道羽衣之士请命上帝,以受金箓,行正一灵文玉笥考照法。又即宫门之西,于临道衢营屋数拾楹,中建亭曰仁济,选其徒修洁禁行者,使行其术,以济万民。朕洁精斋戒,洗心凝神,书符 水以赐,日以千计,不遑暇逸,劳不自惮于「劳不」句:按此下疑有脱文。。携幼扶老,策杖肩舆,匍匐杂,至者万有余众。一亭不足容,增其北更为亭,曰辅正。」 徽宗政和六年二月一日,上清宝箓宫道院奏:乞每岁拨放童行及紫衣师号,及遇天宁节,诣内东门进奉功德疏;乞汴河船一只西至河阴、汜水东西、淮南、两浙,般载柴(灰)[炭]米麦杂物;乞免力胜商税牌一面;乞菜园、坟地共伍顷,于都城外或畿内系官诸色田地内踏逐摽拨;乞铜朱记,申发公文使用。诏并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 祠宫观 龙德宫 龙德宫 徽宗元符三年已即位,未改元。二月二十四日,诏懿亲宅巘邸赐名龙德宫,管勾官令入内〔内〕侍省取旨。 大观元年十月十二日,上批:「龙德宫五日一次提举官宿于本厅,日轮提点官一员宿于本厅,勾当官一员宿于廨舍。已上遇疾患、事故在假,即轮当次官。」 政和四年三月十五日,侍卫步军司奏:「提举龙德宫、直睿思殿、同提举大晟府杨戬奏:『奉圣旨,侍卫步军司可特差借宣效六军兵士二百人,带行见请诸般请给,日下发遣龙德宫役使,充本宫实占祗应,与免诸处差借、拣选。体量向去有阙,依此差借。如有拘碍,特依今来指挥。』」今诏割移名粮充龙德宫清卫阙额。 钦宗靖康元年四月七日,以太中大夫、门下侍郎耿南仲为正奉大夫,资政殿学士、朝散大夫王易简为中大夫,中书舍人谭世绩、李熙靖并为显谟阁待制,提举醴泉观、主管龙德宫。五月一日,宰臣徐处仁等言:「陛下躬听机政,不得侍上皇于别宫,视膳问寝之念每形辞旨。乞诏提举龙德宫官日具道君起居平安以闻,庶慰圣孝晨夕企慕之意。」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 祠宫观 神霄玉清万寿宫 神霄玉清万寿宫 徽宗政和七年二月十三日,诏:「神霄玉清万寿宫如小州、军、监无道观,以僧寺改建。如有道观处,止更名,仍于殿上设长生大帝君、青华帝君像。」二十三日,臣僚言:「州、府、军、监内以僧寺为神霄玉清万寿宫,乞从有常住,并殿宇圆备、有庄产寺改充。」从之。五月一日,诏天下神霄玉清万寿宫岁度童行、紫衣,并未改宫以前数日降赐。如元无额,即并赐岁度童行、紫衣各一道。二十二日,知杭州徐铸奏:「乞神霄玉清万寿宫添拨田共二十顷,于浙西逐州有管诸司堪好田内摽拨应副。」诏依,如违,以大不恭论。六月二十八日,尚书省言:「诸州将寺院改建神霄玉清万寿宫,旧有庄田、赁屋合依天宁万寿观已降指挥,免纳夏秋二税及房廊赁钱。」从之。七月二十二日,诏诸路州军:「应改寺作神霄玉清万寿宫大州军,并先期告谕,即半月迁徙。如接便搔扰,许人告,赏钱三百贯,犯人决配千里。」九月十六日,中书省言:诸神霄玉清万寿宫与免支移折变。从之。 八年二月二十日,诏曰:「朕嗣(嗣)守大位,赖帝博临,高真屡降,祥应沓至,万邦咸宁。深惟修报之诚,无得而称,诏天下作神霄玉清万寿宫,奉上帝君大君之祀,以严报称,与天下祈福。将期年于兹,而三数州玩弛弗虔,曾不肃给。明宫斋庐,或粗设貌像,或仅容数士,弊陋不蠲,弗称明灵,羽流陈诉,辄被刑戮, 岂所望哉!其令诸路提刑、廉访、巡按所至,躬诣新宫瞻视考验,究其避就,观其废举,察其施设,具奏,将有考焉。」 五月二日,诏诸州神霄玉清万寿宫并依在京宫观体例。同日,诏两浙路漕臣詹度差提举本路神霄玉清万寿宫,通判带「同」字。 七月三日,诏:「宰臣可兼神霄玉清宫使,执政官充副使,判官听旨差。自改官制,不置使名,候道教兴隆,宫宇悉备,即罢。」四(月)[日],开封尹盛章奏:「乞依天下州军知州,带『管干神霄玉清万寿宫』字,以严圣主崇奉上真之意。」诏府尹充管判、少尹充管干在京神霄玉清万寿宫。十四日,诏:天下神霄玉清万寿宫门可视至圣文宣王庙立戟,以称崇奉。十五日,河东路转运判官王似言:「本路神霄玉清万寿宫有本州岛见无户绝折纳田去处,欲于邻近他州有户绝折纳田处贴拨。候本州岛有田日,逐旋却行改拨。」从之。 八月二十九日,提举上清宝箓宫王诏言:欲逐州差亲民文臣专切管干神霄玉清万寿宫。诏本路提举、漕臣于逐州军并县镇选择寄居宫观、年六十已下、通判资序已上人一员,申尚书省,就差管干。 闰九月四日,左右街道录院言:「折可求奏,乞降赐道教法物及《先天纪》文字。看详道教法物系在《先天纪》文字内,今先乞下醴泉观藏经内关借抄录到一部,计三十六卷。」诏付所属官司颁降。 十月二十二日,广南东路转运判官燕瑛言:「道教方兴,宜立殿最之法。应今 后知、通并十日一诣神霄宫检察,仍以所检察事置籍书之。其提举本宫官岁遍所部,其当职官奉行优劣以闻。」从之。 十一月十日,诏诸路漕臣提举神霄玉清万寿宫,铸造铜印一面给付,以「提举某路神霄玉清万寿宫印」为文。 宣和元年四月十一日,诏:「天下神霄玉清万寿宫已赐田产、房廊、道业,并交割付本宫掌首置历支用,更不隶州郡掌管。前后所降知、通检察考课指挥更不施行。」 八月二十三日,以宫成,降德音于西京诸道。 四年九月二十七日,诏:「今后应神霄宫知、副有阙,听逐处于道士内,不以有无官品,推举实学业素着、为众所推之人,本州岛守贰审察保明,降敕差补。」 六年闰三月二十七日,诏:「奉使及监司等官,巡历经过州军,并令诣神霄宫朝拜。着在甲令。今后如遇夜入城,并于次日朝拜。若公事急速,自合依免赴。」 七年二月十七日,诏以处士刘知常所造神霄玉清宝轮,令提举道录院赐在京神霄玉清万寿宫奉安宝藏,余赐外州军神霄玉清万寿宫奉安宝藏。礼仪使差太师、鲁国公蔡京,都大管干官差张道济。 钦宗靖康元年二月十三日,诏罢宰执兼神霄玉清万寿宫去处使副。 七月四日,诏:「诸路州军先以僧寺改建神霄玉清万寿宫去处,已降指挥给还田土。所有元赐名额,合依政和八年正月六日赦文,许令缘化修建。」从礼部请也。 光尧皇帝建炎元年六月四日,尚 书省言:「近降赦文内,天下神霄宫并罢,舍屋、什物、钱粮、田产州县拘收,具数申尚书省。」诏:「江宁府神霄宫元系保宁寺,镇江府系龙游寺,泗州系普照寺,洪州系上蓝寺,并给还。其余州军内,有元系古寺改建者,令本州岛开具以闻,应创建去处依赦施行。」 七月一日,尚书礼部言:「东南神霄宫旧有赐田、房钱,并诸处赡学钱,合根括拘(摧)[催],计置银绢,前来应副国用。」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 祠宫观 开元宫 开元宫 嘉泰元年四月十九日,诏:「可将潜邸府改充开元宫,干办官差毛居实。今后作入内内侍省窠阙,比附太一宫作上等,三年替。」既而居实依太一宫体例裁减条具:「一、今来开元宫将潜邸旧府创建,崇奉香火,乞以干办开元宫为名。一、所差干办,本宫更不支破诸般请给等。一、本宫系创建,将来降到金银器皿、酌献醮器等,及钱物入出,阙人掌管。照得太一宫差置监真仪库官一员、专知官一员、手分二名、贴司一名,共五人。今乞减专知、手分各一名,止差三人。内监库官一员更不差置,止差监门一员,兼掌管官物,许于已未到部见任得替待阙大小使臣、校副尉内指差,理任、酬掌、请给等并依太一宫真仪库官条例。日后遇阙,依此差取。并乞差手分、贴司各一名,许于内外官司及白身人内指差,理年、迁补、出职、补授、请给等并乞依太一宫体例。一、早晚焚修合用道众,照得太一宫额管道士三十五人,今乞减二十一人,止差一十四人。于内外宫观踏逐指差有道行道士赴宫,仍不隶道正司所辖,并免诸处差借。如日后遇阙,依此施行。一、本宫行移印记,乞下文思院铸造,以『干办开元宫印』六字为文。一、照得太一宫昨于殿司差拨不披带人兵七十人,充把门、扫洒、守宿、杂役,创置寨屋,并 割籍名粮,赴宫帮勘。今若依体例差拨,窃缘开元宫别无空隙地段创盖寨屋,今欲裁减四十人,止乞下临安府差拨无过犯将兵三十人,内节级人员二人,止就本将居住,分番赴宫,专听差拨杂役、洒扫、巡防使唤。照得太一宫于临安府差破茶酒帐设司四人,今止乞差二人。所差人兵除本身见请外,将兵每日各添支苕帚等钱五十文,人员节级各七十文,茶酒帐设司各添支食钱一百文,并于临安府按日支破。遇阙依此差填。一、乞下皇城司踏逐亲事官二人,充替背印投送文字,并一年一替。一、应差到祗应人,乞下皇城司支破 号。」从之。 四年六月三十日,诏令临安府于开元宫火德真君殿之右,创建阏伯、商丘宣明王殿。其神像依典礼用王者之服。先是臣僚言:「本朝王以火德,于阏伯之祀,奉事尤谨,况已封王爵。今乃抑王爵而目为真官,使之侍立于星像之侧。乞别建殿宇,以彰国家崇祀火德之意。」礼部、太常寺讨论:「乞每岁立夏日,差官祀开元宫,先火德真君,次商丘宣明王。所用祭器、祝版、币帛、素馔等物,应干事件并依见今太一宫体例。」故有是诏。 嘉定七年三月九日,干办开元宫言:「本宫崇奉御前香火,专管酌献金银器皿。应干事件全藉曾经繁难(人)任使〔人〕。缘差到人方谙事务,即行替罢,实为未便。已差下姚序,欲候任满,将上件监门员阙改作掌管官物使臣名称,不理资任, 亦无酬赏,其请给、雇募并依则例。许于大小使臣、校副尉、吏职补授人差取,如遇迁改事故,依此差填。」从之。 九月二十三日,诏:「开元宫承佃平江府吴江县震泽乡第十都荒补泾角字号没官荒田一千三百亩,特与免纳租钱。如有其它寺观援例陈乞,许令三省执奏。」 十四年八月十五日,诏拨平江府吴江县震泽乡成字(记)[号]田四百三十三亩赐开元宫为业。 十六年九月二十一日,诏:「开元宫系潜邸改为宫观,事体至重,特免纳租赋。其余寺观不得援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 祠宫观 景灵宫 太极观 景灵宫太极观 太极观在兖州。真宗大中祥符五年闰十月,详定所言:「伏见御札,天尊垂谕再降,乃轩辕黄帝母梦灵感天人生于寿丘。今兖州曲阜县有寿丘,伏望于寿丘建道宫以奉圣祖,道观以奉圣祖母。」诏建宫以「景灵」为名,观以以「太极」为名。是月,兖州按寿丘周回及四至地步,详定所定所修景灵宫、太极观并南开三门,二重,东西两廊,中建正殿,接连拥殿,及置道院、斋厅,并量地之宜。观制度量减于宫。诏入内东头供奉官周怀政往彼,与本州岛画图,相度施行。 六年四月,翰林天文邢中和言:「臣按寿丘东南有丘名小丘,按五行土志,若山号不美者宜避,望赐美名。」诏改曰庆丘。 六月,监修兖州宫观周怀政言:「功役兵匠营在侧近者,乞放歇泊一月,如愿役者依旧。」从之。又以役兵稍多,枢密请差御前忠佐军头一人部辖。真宗曰:「本州岛已有监押、巡检二员,可令不住巡检,常辍一员。同兵部辖。」 七月,诏内侍于莱州采玉石造圣像,令本州岛道士就山致祭。是月,以右仆射、门下侍郎、平章事王旦为兖州景灵宫朝修使。旦言:「修景灵宫,请用先天节设道场毕,诣至圣文宣王庙、会(直)[真]宫,奉东岳庙、真君观。望下礼官参酌仪制。」又言:「路出澶州,欲诣河渎庙致奠。」并从之,仍命右正言、直集贤院夏竦掌旦笺奏笺:原作「践」,眉批:「践疑笺。」据改。。 八月,以入内押班周怀政为修兖州宫观都监。是月,王旦言:「寿丘、庆丘除崇饰行礼外,并望禁人辄上。」从之。二丘以石累,上有石。庆丘设寿星像。又北有台,上建亭,名安福。是月,诏于宫北凿河,赐名庆源。是月,王旦言:「请令济、兖州巡检迭管勾景灵宫、太极观。」从之。 九年二月,诏修景灵宫副使林特诣宫设醮,点检营作。诏奖监修内臣及赐工卒缗钱。 四月,内出御书兖州宫殿额示近臣,具仪仗、道门威仪、教坊乐,出正阳门,赴州安挂。帝作七言诗赐王旦等。 五月十三日,宫成。凡楼殿、斋宫、廊舍总千三百六十二区。一本:南门曰左、右大顺,北门曰左、右迎福,复门曰会宁按此小注当在下文「后门曰迎会」之下。。景灵宫正殿曰昭庆,后殿曰天康,前东西侧门曰左、右大安,东西偏门曰左、右大明,夹道南门曰大顺,北门曰迎福,后门曰迎会。太极观正殿曰安昌,后殿曰嘉福,前东西侧门曰左、右延和,东西偏门曰左、右保和,夹道南门〔曰〕凝和,北门曰迎贶。一本:南门曰左、右凝和,北门曰左、右迎贶。 十四日,诏景灵宫使向敏中充兖州景灵宫观庆成使,行告成之礼。又诏放士庶入宫观焚香游看五日。赐向敏中、丁谓、林特、夏竦袭衣、金带、器币有差。 八月,诏:自今京东转运使、知兖州并兼管勾仙源院宫观。又以内殿承制张承素管勾,又选军士三百给洒扫之役。从之「从之」二字当衍。。 天禧元年正月,以司徒、门 下侍郎、平章事王旦为兖州太极观奉上宝册使,景灵宫副使、尚书右丞、兼宗正卿赵安仁副之,龙图阁待制李虚己押宝册,左正言、集贤校理宋绶押仙衣。 二月,诏兖州宫观每月朔许士庶瞻拜。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 祠宫观 天授观 天授观 天授观,在开封府陈留县。本汉相张良祠,政和(九)[元]年十二月, 赐忠佑庙。八年闰九月,本府奏请,诏赐今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 祠宫观 至道观 至道观 合州赤水县龙多山至道观冯盖罗,淳熙元年九月封冲妙真人。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 祠宫观 旌忠观 旌忠观 绍兴元年十月二十二日,秦凤经略吴玠言:「陕西出师,祷于和尚原东南三圣庙,屡获灵应。」诏赐是额。继而张浚等再于临安府别建本庙。至绍兴十九年,领殿前都指挥使职事杨存中言灵应极昭著,乞复之,以旌忠观为额。从之。绍兴二十二年八月二十二日,诏以临安府觉苑寺地建三圣旌忠观。旧观在府城踏道,其地入德寿宫桥,以别建财植,命尽给之,仍赐白金千两。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 祠宫观 寅威观 寅威观 大观元年八月七日,诏:蜀州民程遘家坟地有火光紫气之祥,令速行迁葬,可为奉真祈福之所,宜以其地创建为寅威观。降度牒二百道,令转运司选官营缮,给常平司良田十顷;岁遇天宁节,许度童行二人,赐紫衣一名。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 祠宫观 醴泉观 醴泉观 醴泉观,旧曰祥源。真宗天禧二年闰四月诏:拱圣营醴泉,所宜度地立观,以祥源为名。命东染院使邓守恩督功兴建,宰相王钦若管勾。观在京城东南,本拱圣营。元年,营中有见龟蛇者,建真武堂。是年泉涌堂侧,民疾饮之多愈,故有是诏。自后常令会灵观使都监掌之。五月,诏修建正殿及三小殿,余俟癸亥年兴葺上梁。赐将士器币。六月,诏加真武号曰真武灵应真君。十月,观成。凡三殿:正殿曰崇真,真武像也;东曰广圣,刻御制赞;西曰灵渊,即涌泉。是日,放士庶游观五日。 四年九月,诏增修观。 五年五月上梁,皇太子诣观焚香,赐御筵,辅臣咸预。十月毕功。凡崇真殿前设广圣殿,虚其中为斋荐之所。东位建本命殿曰宝寿,西位建斋殿曰昭回,泉西小殿曰栖神。北门曰昭瑞,西门曰显佑,观前东西门曰左、右华清。总神厨、道院、锺、经楼、斋室、廨宇六百三十道。南有园曰灵禧,东有山池亭曰凝碧。一本:斋殿曰开祥,更衣殿曰昭回。 仁宗天圣二年五月,改安圣殿为广圣殿,以与玉清昭应宫真宗神御殿名同也。六年三月,诏改崇真殿为灵真殿,以与慈恩寺真宗神御殿名同故也。皇佑五年三月,诏改灵真殿为灵应殿。 至和元年四月,祥源观火,寻重修。至二年十二月成,诏名曰醴泉。先是观火,修毕,而更其殿名:灵应殿曰感通,广圣殿曰宁圣,灵渊殿曰涵清,捷神殿曰灵游,圣藻殿曰鸿佑,开祥殿曰崇贶。 哲宗元佑元年三月十四日,诏改醴泉观慈寿殿为寿辉殿。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 祠宫观 崇宁寺观 崇宁寺观 徽宗崇宁二年九月十七日,左仆射蔡京等札子奏:「臣等伏以陛下遹追先烈,分别邪正,明信赏罚,上当天心。今天宁〔节〕届,伏请天下州军各赐寺额,以崇宁为名,上祝睿算。」诏依所奏,仍赐 额。每遇天宁节,镇州与紫衣、度牒各一道,其余州、军、监各与度牒一道。许令任便修盖,候了,逐旋奏取旨,赐经一藏。 十月九日,诏:「崇宁寺、观并依十方住持,其披剃并紫衣自崇宁二年天宁节为始。如未有童行,即仰所差主管僧道保明手下童行披剃。崇宁三年以后,即依此施行。所修寺、观不拘州城县郭及名山福地,除系禁山林并禁地外,如有官地,不以有无拘碍,并许申监司指射拨充讫奏。应有无名额寺、观,可以增广就充,或可移并,并许本州岛一面施行。或旧系甲乙住持大寺、观,僧道只有三五人可以拨充者,亦仰申尚书省,许诸色人缘化,并州军擘画修建,即不得接便搔扰。应修建竹木物料,所在州军给文凭前去计置,与免缘路收税。」 十二月十七日,诏崇宁寺不许官员安泊居占。 三年正月二十七日,诏:崇宁寺惟得建置祝圣寿道场行香及祈求外,其余行香并令就他寺。二月 八日,诏:崇宁寺、观上添入「万寿」二字,崇宁寺主首依禅寺选僧住持。三月一日,诏:崇宁寺、观各给田十顷,以天荒等田拨充。六月四日,诏以「崇宁万寿寺」为额。十三日, :「应天下万寿寺宣赐经及常住什物,不许借出,不得客人赍携荤酒饮宴。」 四年五月十四日,诏:天下修营崇宁寺、观,如敢科率,以违制论。二十三日,诏:诸路崇宁寺、观铸〔像〕阙铜,许给公据前去就场买铜。二十五日,诏诸路人户舍田土顷亩在崇宁寺、观,与免纳役钱。 大观元年五月二十八日,诏:崇宁寺、观并令渐次修整,如科买、科配、抑(勤)[勒]者徒二年,不以失减论。 政和元年八月八日,诏天下崇宁万寿寺、观并改作天宁万寿(观寺)[寺、观]。 三年十二月六日,诏罢印造赐崇宁寺经。 四年十一月二十五日,武冈军言:乞诏令天下天宁寺并依旧给元赐田土,并免纳苗税。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 祠宫观 通元观 通元观 宣和五年三月十八日,徽州言:「婺源县有洞灵观,本有洞三所,祈求必应。自唐中和间,有开山道士郑全福升仙之地。见管殿一,房廊共一百余区,奉三清功德四十尊。」诏赐通元(馆)[观]为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 祠宫观 妙元观 妙元观 建炎二年二月十四〔日〕,江南东路转运司言:「饶州德兴县妙元观,宣和二年改为神霄宫下院。今准 赦罢神霄宫,乞还旧名。」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 祠宫观 天庆观 天庆观 真宗大中祥符二年十月,诏曰:「朕钦崇至德,诞锡元符。率土溥天,冀福祥之咸被;灵坛仙观,俾兴作以攸宜。庶敦清净之风,永洽淳熙之化。应天下州、府、军、监、关、县有全无宫观处,择空闲官地,以官钱及工匠建道观一,以天庆观为额。若百姓愿舍地及就官地备财修者亦听。」 五年闰十月,诏于新建观置圣祖殿,以官物充。殿内尊像及侍从令玉清昭应宫具仪式降付。 六年正月,知雄州李允则言:「州无道观,以己俸创北极殿,蒙赐列真观额。近奉诏盖天庆观,当州别无地位,遂就列真观醮设。今又令修圣祖殿,已于观北置得空地。缘本观未有三清、玉皇殿,今欲盖造,未知圣祖殿合在三清殿前后,乞降式样,仍改赐天庆(额)[观]为额。」诏从之,仍下详定。学士院准道藏所奏,定三清为上,玉皇次之,圣祖又次之,北极又次之。凡醮告(清)[青]词并依此次序。今雄州殿宇欲依此。兼虑诸州天庆观未并有三清、玉皇殿处,如各建,即依此;若未 造,但据殿宇依此设位。从之。 十二月,知处州张若谷言:「奉诏修圣祖殿,未蒙降到圣像、部像。又 ,旧有轩辕庙处并议修崇。当州仙都山轩辕皇帝祠宫已重修正殿,及添部从。窃闻皇帝得六相而天下治,命蚩尤明天道,太常察地利,青龙辨东方,祝融辨南方,大封辨西方,后土辨北方。又 御札,有六人躬揖天尊就坐。以臣参详,必当时六相。按唐天宝六年敕,三皇五帝各有配享,惟神农以祝融配,黄帝以后土配,其余蚩尤、太常、青龙、大封各未有配。以臣愚见,乞于黄帝殿内安六大相塑像,并加谥号,增入醮位。」事下详定所参议,且乞所以加谥号。「伏缘神灵之事,不可备知,恐难执据。今请添入设醮六位,及于殿内安塑像。望令玉清昭应宫与圣祖样同诏下。」从之。是年,以朝谒太清宫,诏亳州、应天府圣祖殿,自京造像,往彼奉安,及车驾至,皆诣殿朝拜。 七年,诏南京天庆观圣祖殿宜号鸿庆宫,仍设太祖、太宗像,西京亦曰天庆观。南京复别置鸿庆宫,而天庆观仍旧,惟不改圣祖像。其后定令:诸州给闲田供斋厨,藩镇十顷,余州七顷或五顷。 八年正月,礼仪院言:「诸路天庆观圣祖殿,其转运司、提点刑狱官巡历所到,并穿执烧芗。长吏以下除天庆观天贶、先天降圣节、冬至、三元日率州城内命官齐赴朝拜,每到任、得替,并先诣观朝谒及辞。若观内有三清、玉皇、圣祖、北极殿,并依次第列班朝拜,知州升殿烧香讫,归位,再拜。若圣像不在本殿塑造,即候了日,选吉日具道门威仪,官员穿执迎引奉安。公私人入觐瞻礼,茹(晕)[荤]食者不得升殿。」从之。 三月,江南转运使曹谷言:「天庆观圣祖殿将成,虑臣僚不知道家典礼, 每因朝谒,多入正门驰骤,乞并令门外下马。」从之。 闰六月,礼仪院请令天庆观立石,刻建置 文、事迹,及于碑阴刻官位。定到纸样付诸路,候刻了,打本进纳。从之。 天禧元年五月一日,礼仪院言:「诸州天庆观常须清洁,止绝闲杂人出入,勾当事官员、使臣不得于观内安下。每遇五节、三元、正冬、寒食,许士庶入观烧香瞻礼,不得升殿。凡有道场设醮,并令本观道士铺排供养香火,不得令诸色人升殿。官员使臣不得乘马入门,先行私礼,将至门,禁呵止;如升殿朝拜,并具袍笏,不得挟从人上殿,及制作名目入观聚会饮宴。如有士庶施钱就观斋醮,除不得于国家起建道场处排设外,并许稳便铺设供养次第,即不得与朝廷所降数同,毋得过百二十分者。长吏常令检视完葺,即不得别乞添造。旧观宇俯墉街市,丧葬之具并须取路回避,不得观前经过。」并从之。 二十日,知明州刘绰言:「诸州天庆观圣祖殿请自今长吏以下每到任、得替,洎朔望,并斋洁,亲诣朝谒及辞。」从之。 二年五月,知陈州冯拯言:「当州建天庆观工毕,望下道录院选道流一人住持,仍于本州岛户绝或逃田内给充常住。」从之。 仁宗天圣元年九月,知秦州陈尧咨言:「秦州城中右道观名紫极宫,后为天庆观,置殿奉安圣祖像。近又奉诏于城北更修天庆观,亦有圣祖殿。其城北观元是古寿山寺,最为胜迹,昨因造观,摽占三分之二。缘当州司有天庆观司:疑当作「已」。,乞将观地依旧创寿山寺,余材木添修当州南山妙胜院。况本院有天水池,乃国家郡望,寔宜崇饰。」诏从之,其妙胜院内天水池令常爱护。 八年八月,诏:「如闻都州天庆观及寺院有在城外者都:疑当作「诸」。,官吏节序朝拜或国忌行香,绝早开门,妨废管辖。今后都监、监押、巡检军员等不赴朝拜行香。」 庆历二年闰九月,除诸州军天庆观所赐田税。 皇佑三年八月十四日,诏:「真州天庆观先赐到两庄田土,后来给与长芦崇福禅院充常住。宜令本路转运司给还本观。」 徽宗崇宁元年四月八日,臣寮言:「天下州军天庆观圣祖像有系泥塑者,并令合属计置,改充漆布塑像,物料工直至(至)置造银花瓶并 以系省钱充。殿牌皆以金字。其余务在严洁恭肃,以称尊祖钦崇之意。」从之。 大观元年四月十六日,礼部言:「修立诸天庆观金宝牌、圣祖殿供养之物,轮知事道士一人主守。满一年无旷失,听度系帐道童一人;如有旷失,即差人承替,别理年限。」从之。 政和四年正月二十日,诏天下知州、军、监等:应天庆观每年特赐紫衣一道。 五年十月二十三日,诏:「大名府天庆观殿宇,令大名府路安抚使姚佑修建,转运司应副,什物令后苑依制造御前生活所制造。」从佑请也。 十一月十八日,中书舍人陆 蕴言:「诸州天庆观兴建岁久,及圣祖殿率多(损)[敝]陋损坏,乞量赐度牒,随宜增葺。」诏诸路转运司各具本路州军天庆观合修葺处申尚书省。 七年正月二十二日,诏:「诸路州县官吏每遇朝拜天庆观,并先诣昊天玉皇上帝殿,次诣圣祖殿。」 宣和三年十一月十四日,诏诸州天庆观今后不许建置祠堂。 五年六月二十一日,诏诸路天庆观行香朝拜,今后止许于正三门外上下马。 光尧皇帝绍兴七年闰十月二十四日,臣僚言:「伏 四月二日指挥,太庙殿宇可赐临安府充圣祖殿。臣恭惟本(庙)[朝]推尊圣祖,肇自祥符,止于天庆观建置殿宇奉安,以示一时崇奉之仪。仁宗纂承以来,五圣百年,踵行不易。惟临安府天庆观圣祖圣像并殿宇,顷因兵火烧毁,若因旧修立,宜无不可。今来乃赐太庙以为圣祖殿,在理寔有未安。乞断自宸衷,追还成命。」从之。 二十七年三月二十七日,太常寺言:「本朝典故,内大中祥符五年十月二十四日圣祖降于延恩殿,于圣祖坐西斜设六位。天尊就坐,有六人揖天尊而后坐。详定所言:请以玉清昭应宫后殿为圣祖正殿,金铜铸圣像,西斜设六位侍从,一如延恩殿所见之仪,仍增金童玉女。诏天下州、军、府、监并于天庆观置圣祖殿,其尊像、侍从令玉清昭应宫立式。详定所言:其六位仙官,望令编修道藏所添入醮位,及于圣祖殿设像,仍令玉清昭应宫并圣祖画像同降诸路。从之。又录到《圣祖九(司)[天]司命保生天尊降临记》,照得天尊冠簪衣服如道像中元始天尊。有六人,皆秉玉珪。其中四人冠类天尊冠,无起云紫,衣服亦同;二人冠通天冠,服绛袍。天尊就坐,六人躬揖天尊就坐。天尊坐侧有四真人,二童子分东西侍立,侍坐者各有一童子。本寺今欲依制度,并所设次序塑像,令诸路州军随宜措置施行,不得夤缘搔扰。」诏依。先是右朝请大夫、知濠州周绂(诏)[奏]:诸州天庆观圣祖殿神御位次多或不同,有失崇奉之意,乞下礼院讲究元本制度。至是条具行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 祠宫观 〔集禧观〕 〔集禧观〕 集禧观,旧曰会灵。真宗大中祥符五年九月,诏修玉清昭应宫使丁谓等就南熏门内奉节、至远三营地,及填干池之西偏建观,以奉五岳帝。又命内侍邓守恩监修。仍作保康门于朱雀门之东,又作延安、安国二桥,南辟街与观北门相直。 七年九月,诏名观曰会灵,东西门曰左、右嘉应,后门曰昭福,献殿曰延真,灵宝天尊殿曰崇元,齐殿曰祝禧。其月十九日,上梁,命宗室宰臣观之,许士庶观看三日,赐百官休一日。 八年四月,修景灵宫使丁谓言:会灵观颂、记及延真殿五岳殿额,乞御制、御书,从之。 五月,诏会灵观池以凝祥为名,园以奉灵为名。即旧池也,又导惠民河注之。 十一月十日,御书殿额,自正阳门设仪仗、僧道威仪,教坊作乐,迎导赴观。又许士庶烧香三日,赐文武百官假一日。 十一日,奉安尊像,挂额,车驾幸观焚香,宴从臣于祝禧殿。复诣凝祥池观醮殿修盖,太祖所建池殿旧址也,真宗令增崇之,至是而成。赐工人役徒缗帛有差。初欲与景灵宫同日上梁,帝以崇奉之礼不可略也,遂令先后异日。 十二月,命丁谓斋宿会灵观五殿,建为民祈福道场。每季皆准此,着为定式。 袍,辇如本观。修宫使已下拜起居,前导赴三门道场焚香,如常仪,从官陪位。次诣东岳殿。陪位官班定,修宫使奏请皇帝赴殿焚香,即前导至东阶上褥位,请皇帝再拜,从官皆再拜。皇帝三上香,又再拜。复导皇帝还褥位。礼直宫引宰臣一员升殿上香,归位,再拜,皇帝又再拜。毕,诣诸殿, 九年正月,幸会灵观。前一日,所司预于斋殿陈设,及设从臣幕次。又于诸殿东廊各设御幄,备褥位、香案。诸挟殿、崇元殿、三门道场各设褥、香案如仪。是日,帝服并如东岳之仪。归御斋殿进膳,从官赐食如仪。自是朝拜之仪着为令式。 二月,令会灵观每朔望、三七、正(室)[至]、寒食、上巳、三元,许士庶焚芗,着为定式。 五月,观成,车驾亲诣酌献。凡延真殿,虚其中,启醮于此设立。次则五殿差布:正东,东岳天齐仁圣帝;正(西)[南],南岳司天昭圣帝;正西,西岳金天顺圣帝;次东,北岳安天元圣帝。皆相对面,西岳、北岳稍退。中位,中天崇圣帝,又稍退。每殿二夹,东岳佐命曰罗浮山(拔)[括]苍山,南岳储副曰霍山、潜山,西岳佐命曰胏山,北岳佐命曰河逢山、抱犊山,中岳佐命曰少室山、武当山。皆设真君像。殿廊各圃山岳形及得道事迹。崇元殿设灵实天尊像,二夹殿设中茅、小茅君像。观西壖别有小池,中建鸿福殿,〔设〕扶桑大帝、旸谷神王、洞渊龙王像,每岁春秋具祝文祭赛。 九月,会灵观使陈彭年言:「请本观每月朔开观一日,上元、清明节各三日,中元、下元节各一日。」从之。 天禧元年十二 月,诏刻五岳帝玉宝,令会灵观使王钦若奉上。以汾阴岁加岳帝号,有册无宝故也。 仁宗庆历四年七月十二日,诏:「会灵观延真殿已奉安玉皇、玉虚、圣祖及三圣真容,令皇城司不得放入臣僚、皇亲乘骑鞍马,及诸色闲杂人并牵鞍马入殿庭内。」 皇佑五年正月,会灵观火,寻重修。至六月成,诏名曰集禧。初,观火,即旧址西偏复建一殿,内祠五岳,名曰奉神殿,盖取真宗尝着《奉神述》也。因命知制诰蔡襄重模真宗御书故本,立石于东庑,名曰神藻殿。仍令襄书殿额。又以灵应真君殿为灵福殿,令王洙书额。 至和元年六月二十三日,诏名斋殿曰洁诚,园曰芳华。 神宗熙宁二年闰十一月二十三日,诏集禧观神藻殿奉安唐、葛、周三真君,仍取真宗皇帝御集之字,令于天章阁收掌。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 祠宫观 〔万寿观〕 〔万寿观〕 万寿观。淳熙三年八月八日,诏:万寿观殿宇,令临安府每月检计损动去处修整。二十三日,诏:修整万寿观殿宇,前期奏告告迁。 十三年四月二十五日,诏:万寿观减副知一人、手分一人、兵级、库子二人、院子二人、军兵一十五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十四年十一月二十日,诏:大行太上皇帝御书介福殿牌,及丁亥本命圣像、万寿观本命相属并星官位牌,撤于本殿内收奉,并住香火。以万寿观太一宫申请:大行太上皇帝升遐,所有本殿崇奉本命星官朝夕香火,合与不合崇奉 下礼部、太常寺勘当,逐处检照礼经及典故别无(核)[该]载,故有是命。 淳熙十六年二月十四日,万寿观言:「皇帝本命纯福殿见安奉至尊寿皇圣帝丁未本命星官位牌,乞依礼例设置皇帝丁卯本命星官位牌,一处安奉。每遇至尊寿皇(帝)[圣]帝、皇帝本命日,依例用本观道士一十人,就本殿作道场一昼夜,设醮一百二十分位。皇帝圣节亦乞依会庆圣节体例。」从之。 三月十七日,本观言:「将来安奉高宗皇帝神御附宫崇奉日,及见安奉诸殿神御,遇旦望节序、生忌辰,乞并依景灵宫体例排办。」从之。 五月五日,本观言:「见权安奉会圣宫及应天启运宫祖宗神御,将来高宗皇帝神御二位赴宫奉安,合添盖殿宇,设置帐座。乞下礼部、太常寺,令临安府添盖。逐处相视得本殿系是东向,其殿北壁别无地段增展。今欲于殿南壁增展,添盖殿宇。临安府打量,并展向南壁,去拆厅库界墙,展套地步,以南接连盖造殿屋、挟殿屋各一间,并拆移殿门三间、廊屋七间,向南一丈四尺盖造。乞令本观俟修盖毕奏告,告迁安奉。以南为上,于北壁空留二位,将来安奉高宗皇帝神御。从之。 绍(兴)[熙]五年七月十八日,万寿观言:「皇 帝本命纯福殿安奉太上皇帝丁卯相属座并本命星官位牌。今皇帝戊子相属并本命星官位牌乞依此设置,同处安奉,以祝圣寿。及每遇太上皇帝、皇帝本命日,依例用道士一十人,就本殿作道场一昼夜,设醮一百二十分位。皇帝圣节亦乞依崇明圣节体例。」从之。 庆元二年二月二日,本观言:「将来安奉孝宗皇帝神御祔宫崇奉日,遇旦望节序、生忌辰,乞依诸殿神御体例排办。」从之。 四日,本观言:「见权安奉会圣宫、应天启运宫祖宗神御,将来孝宗皇帝神御二位赴宫奉安,合添盖殿宇,设置帐座等。乞下礼部、太常寺,令临安府相视添盖施行。一、将来添修殿宇,依自来例奏告告迁,设殿神御权于前正殿内奉安,俟修造毕却行依旧。」并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 祠宫观 天宁万寿观万寿观:原作「观寿观」,据正文所述改。 天宁万寿观万寿观:原作「观寿观」,据正文所述改。 政和元年八月八日,诏天下崇宁观并改作天宁(观)[万]寿观。 四年四月二十四日,诏:福州天宁观置道教一藏,以「政和万寿道藏」为额。 七年二月十三日,诏天下天宁万寿观改作神霄玉清万寿之宫。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 祠宫观 崇宁寺观接前 崇宁寺观接前 徽宗崇宁二年十月一日,御史中丞石豫言:「伏见宰臣蔡京等以天宁圣节,请天下州军各赐崇宁寺额。此实上广《蓼萧》之泽,共伸《天保》之报,区区小臣,均作是念。伏望特降睿旨,许天下置观,此类寺额,亦乞以崇宁为名。」诏节镇州许置崇宁观,余依崇宁寺已降指挥。 三年二月八日,诏崇宁寺、观上添入「万寿」二字。 三月一日,诏崇宁寺、观各给田十顷,以天荒等田拨充。 四月十九日,知河南府范致虚言:「杭州请以崇宁观为皇帝本命殿,赐名天保殿,仍乞赐御书(碑)[牌]额。乞诸州亦依此,以御书石本颁赐摹勒,泥金揭之殿宇。」从之。 六月五日,诏:「监司所在州如崇宁观在城内者,每月旦日,许同本州岛官属恭诣烧香。及巡按所至州城,非时亦恭诣本观烧香点检。不系监司所在州军,知、通集官属同诣烧香。」 四年五月二十五日,诏:诸路人户舍田土顷亩在崇宁寺、观,与免纳役钱。 十一月七日,敕:应诸路州军崇宁寺、观,所赐田并免税。 五年四月七日,诏:「诸崇宁万寿观朝拜,并乘马于殿门外上下,带入殿人从不得过三名。入《元符仪制令》。」 大观四年五月十四日,臣僚言:「崇宁寺、观赐田,并人户愿舍田土,役钱并免,俱为害法。」诏礼部 刷,关户部改正。 六月十五日,复诏崇宁万寿观官赐田土,并依天庆观例免出役钱。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 祠宫观 〔宁寿观〕 〔宁寿观〕 宁寿观,系宁寿院。绍兴二十年六月二十七日,诏临安府七宝山三茅堂 赐观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 祠宫观 〔白云昌寿观〕 〔白云昌寿观〕 白云昌寿观,干道四年五月二十六日,诏台州崇道观西白云庵,以白云昌寿观为额。以崇奉皇帝本命香火故也。其后建皇帝本命殿,诏以洪庆殿为名。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 祠宫观 附庙 附庙 恭顺将军庙此条原有眉批云:「恭顺将军,本《宋史》、《云海》未见,俟考。」:庙在黄陂县。东岳行宫安定使者,寿皇圣帝隆兴元年八月封恭顺将军。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六 亲飨先农耕耤 宋会要辑稿 礼六 亲飨先农耕耤 【中兴礼书】 绍兴十四年十一月十二日,臣僚札子言:「臣闻耤田之礼尚矣。国朝自端拱初,固尝亲耕帝耤,以先天下,累圣丕承,允为成宪。方今朝廷清明,边鄙靖谧,伏望明诏有司,讲求祖宗故事,斟酌其宜,躬行三推之礼,昭示劝农之意。」诏令礼部、太常寺讨论典故,申尚书省。 十五年正月十九日,礼部、太常寺言:「今讨论耤田之制,以千亩为限。前世即于东郊,乃诸侯之礼。元丰中始度中地国南,以合先王之制。广袤少亩少:疑当作「步」。、沟洫防列、农坛宫农坛宫:疑脱一字。、人徒官属,莫不备设。迨至秋成,藏之神廪,粢盛酒醴,于是乎出。下至槁秸,用以养牲。凡菱芡果蓏之属,岁时所以供祭祀者,皆足给于此。徽宗皇帝是(是)[正]礼文,《政和新书》,品式具载。(冷)[今]欲举而行之,亶维其时。仍乞下临安府,就行宫之南标拨田亩,候相视到地段可以营建,即从礼部、太常寺参酌前项典故,申请施行。」诏令临安府踏逐地段,申尚书省。正月二十二日,知临安府张澄札子:「遵依指挥,委官前去城南圆坛相近踏逐人户园池并水田。打量得东西折长四百八十二步,南北折阔二百四十步,已上积计一十三万六千八百八十八步,细计五百七十亩一角二十八步。今并画图呈,候指挥。」诏令张澄措置。 二月二十一日,知临安府张澄言:「今和买到人户园池并水田地段充耤田,合行盖造思文殿、观耕台、神仓等屋宇及亲耕地步。伏望朝廷下礼部、太常寺指说 修盖施行」。诏依。 三月二十六日,知临安府张澄言:「依奉指挥修建耤田,伏乞令太史局先次择日,下手兴工施行。」诏依。 四月四日,诏耤田殿宇内不须盖造,止依南郊例临时绞设幕殿。 九月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契勘耤田系专一供奉祭祀天地、宗庙、社稷等礼料,有所余地段并合作水陆田。今欲乞令临安府所委官,将见在地段并水池一就随宜措置,修治施行。一、检照《国朝会要》并省记到耤田合种植物色:黍、稷、稻、粱、大小豆、大小麦、黑豆、菱芡、秫、芹、韭、菁蒲、白菘菜、燎草、萧、蒿、茅、脂麻、桃、枣、梨、瓜、竹笋、樱桃。一、省记到合拨地段:水池、水田、陆田、果园、菜园、菱池、竹园、蒿地、茅地。」诏依。 十月二十九日,礼部言:「准都省送下太常丞王湛札子,乞讨论将来亲耕,车驾乘玉辂,以耕根车载耒耜,并乞遵用《政和新仪》等。后批送礼部看详,本部下太常寺次第取索看详指定,欲依《政和五礼新仪》,以象辂载耒耜。仍依宣和已行礼制,以仪仗二千人护卫耒耜,质明先诣坛所。是日,车驾服履袍,乘平辇,诣思文殿进膳毕,服通天冠、绛纱袍,行亲耕之礼。兼勘会耕耤使依故事服朝服,乘车,本品卤簿。所有车,乞下所属制造。仪仗,乞下兵部于见管仪仗内就用。其余合行事件,乞令有司各检照《五礼新仪》并宣和礼制,参酌申请施行。」诏依。王湛札子二,附见于此。其一:「检会《五(经)[礼]新仪》,车驾诣耤田,乘耕根车,左辅奉耒耜,载以象辂,列于仗内。而《会要》又载:政和八年正月八日, 其日质明,左辅奉耒耜,载于玉辂,耕耤使以仪仗二千人护卫,先诣坛所。湛切参《周官》玉辂,即《书》所谓大辂也。王之五辂,玉辂为最贵。《隋书 礼仪(制)志》:耕根车一名芒车。帝耤千亩,则以旨囊盛耒,而加于轼上,即潘岳所谓『绀辕属于黛耜』者也。张衡《东京赋》曰:『农舆辂木』,注云:凡乘舆车皆羽盖,若农舆则耤田车也。车无饰曰木。农舆无盖,所谓耕根车也。《国朝会要》:雍熙四年,详定所言:天子所乘皆有副,耕根车元无副,其制如五辂之副。齐代耤田,御史乘马车,载耒耜于五辂之后。时以为礼轻,更用侍中奉耒耜于玉、象辂,以随木辂之后。盖魏晋耕耤皆乘木辂者,先辂也。木辂为之先辂,明革辂、象辂为次辂也。尊卑所乘先后之序,亦固自有次第。今政和《会要》、《五礼新仪》车驾御耕根车,而耒耜乃载于玉辂、象辂,考之礼经,轻重失次。侧闻真宗皇帝明道二年二月十一日,行耤田,乘玉辂(遹)〔适〕耕所,司农卿以耕根车〔载〕耒耜前玉辂以行。欲望朝廷特赐详酌,下有司讨论,将来亲耕,车驾乘玉辂,以耕根车载耒耜,所贵轻重适当,礼无违者。」其二:「检会已降指挥,将来耕耤,所有仪注合一面讨论。窃见端拱、明道之礼虽极详备,然政和年中已经徽宗皇帝厘正,今《新仪》所载最为简要。湛闻大礼必简,简则易从。准此新礼更三圣乃定,将来亲耕,谓宜遵用《政和新仪》定制。其间或有增损事件,别行条具申请。」 同日,中书门下省言:将来绍兴十六年春亲耕耤田。诏令学士院降诏。 十一月十七日,诏:「门下:朕厉精庶政,抚世多虞。念稼穑之艰难,欲黎元之给足。当食而叹,靡敢遑宁。今兹休兵息民,流徙还业,然而田畴未辟,游惰尚多。岂其三农失职,而训勉之道有未至欤 仰惟前代亲耕耤田,为天下先。醴酷粢盛于是乎出,敦庞朴固于是乎成。使耕兴养者知所劝向,朕甚慕焉。 饬攸司,经营千亩。其以来岁之春,祗祓青坛,载黛耜,躬三推之礼,以风示于四方。庶几力穑服田,仰事俯育,兴于礼义,以致丕平,顾不伟欤!播告迩遐,咸知朕意。」 同日,上谓宰臣曰:「先皇帝耤田,亦不每岁常讲。务欲劝农,不必多修屋宇, 但只盖席屋,事毕撤去,庶不至骚扰。」 同日,礼部状:「准都省批下权工部侍郎钱时敏等札子:『勘会制造亲耕耕耤使所乘车,承太常寺检会到礼制,象车以象饰诸末,朱班轮,八鸾在衡,左建旗,右载阘戟,驾马四,樻上设香炉,香宝锦带。其轮衣、帘、旗、韬杠、络带绣文,施以鸾驾。马皆有铜面,插羽。鞶缨攀胸,铃拂绯绢,红锦包尾。所有合造名件样制,令干办祗候孙援指说,制造施行。』今据(系)[孙]援供:『依太常寺供到象车制度,合高一丈五尺,阔一丈。画到草样,伏乞朝廷指挥,批送礼部,下太常寺看详。』所画象车样,依得礼制,别无不同,并图本札下工部,依看详到事理施行。」十一月二十六日,礼部、太常寺状:「准钱时敏札子:『据孙援申,已造象车小样,系高一丈五尺。今来低下,形势不相称,欲于三重轮上增一尺五寸,柱肩下增五寸,共高一丈七尺,比之车辂尚低三尺七寸五分,即别无违碍。乞申明行下制造,并小样札送礼部、太常寺官同共看视。』今同共看视得所造象车小样,依所增尺寸制造,依得礼制,别无违碍。所有倚背并平盘踏道上褥子,欲并用紫。」札下工部,依礼部、太常寺看视到事理施行。 二十二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亲耕,今具申请下项:一、依宣和礼制,亲耕〔前〕三日,司农以青箱奉九谷穜稑之种进内。前二日,皇后率六宫献于皇帝,受之于内殿。前一日降出付司农寺,以待耕事。欲乞依上件礼例施行。一、国朝旧制,合用盛九谷种箱系竹木为之而无盖,两头设抬饰,以青色中分九隔,设一种,覆以青帕。欲乞令工部指挥所属计会,司农寺制造。一、国朝旧制,三公、三少、宰臣、亲王各五推。今欲乞依 宣和礼制,令三公、三少、宰臣、亲王使各行五推之礼。旧制,九卿、诸侯以左右仆射、六尚书、御史大夫摄,各行九推。今欲依宣和礼制,令执政官并侍从、两省、台谏各行九推之礼,庶人终亩。」诏依。 二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今参酌国朝礼例,并省记宣和礼制,条具合行申请事件:一、依国朝已行礼制,合造御耒耜二具,并韬并饰以青色,制如农人所执。事毕,内中收之。系少监制造,付太仆寺。所有将来亲耕御耒耜二具并韬,系盛耒耜青绫袋。今欲乞令工部指挥所属计会,司农寺省记在京耕耤例制造,付司农寺送纳,于亲耕前两月毕备。一、御耕牛(牛)合用青牛四,其牛衣以青色。欲乞下两浙转运司措置收买。如委无青牛,乞用黄牛代。以青罗夹衣盖搭,于亲耕前五十日到行在交割,付骐骥院养喂,祗备教习。事毕,付耤田司收养。一、从耕官每耒耜合用牛二头,今来从耕耒耜三十具,合用牛六十头,准备牛一十头。乞令两浙转运司预行计置。一、依宣和礼制,庶人百人耕终亩,并青衣,耕牛二百头。窃缘今来耤田地步与在京不同,所有牛数亦多计置不及,今欲乞依端拱、明道礼制,止用庶人四十人、耕牛八十头。仍乞下两浙转运司预行计置。其庶人所服青绢衫并青带子,乞令工部指挥所属制造。其牛候事毕给还元处。一、从耕官耒耜三十具,庶人耒耜四十具,并合用锸一十具,以木为刃。畚 二十具。今欲乞令工部指挥所属计会,司农寺制造。」诏依。 二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今省记参酌宣和亲耕礼制,条具合行申请事件:一、合制造御耕立牌一面,书『御耕三推至此』六字。又『皇帝位』三字位版二面,并系青饰金字。一、合用公卿从耕立牌二面,并系黑漆白地黑字。内一面书『五推至此』四字,一面书『九推至此』〔四〕字。并合制造从耕并侍耕群官位版五十片,黑漆。并乞令工部指挥所属计会,太常寺制造。」诏依。 二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亲耕行礼仪注,今欲乞依例从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同共参酌修定,申请施行。」诏依。 闰十一月二日,兵部言:「将来亲耕耤田,依《国朝会要》内该载宣、政间亲耕礼制,系耕耤使以仪仗二千人护卫耒耜先诣坛所。今条具合行事件:一、仪仗二千,内除太常寺鼓吹五百九十八人外,一千四百二人系就用见管黄麾仪仗。其合用执擎仪仗人并马,欲乞下殿前司及左右金吾街仗、六军仪仗司差拨。内合用金吾上将军二员,以左右街仗司监官充摄;大将军二员、将军四员,以殿前司将官充摄。一、执擎仪仗人兵,合前期教习排立阅拽。欲候殿前司等处差拨到人,同太常寺鼓吹于候潮门外大教场内教习。一、仪仗合亲耕前一日于皇城南门外宿仗。是日质明,护卫耒耜先诣坛所。一、礼、兵部、太常寺状:今来所修耤田地步,比之在京 不同,所用仪仗二千人,窃虑难以排列。今欲乞随宜减半,用一千人护卫耒耜。其仪仗排立一节,亦难于思文殿内外排立,合随象辂,止于耤田门外排列。宣和亲耕仪内亦无该载殿内外排立仪仗之人。」诏依。 六日,兵部言:「准 ,将来亲耕耤田,乞依《政和五礼新仪》,以象辂载耒耜,仪仗护卫。所有合行事件,乞(合)[令]有司各行参酌,申请施行。今契勘,将来亲耕,除辇舆御马等物依四孟例排办已行足备外,今开具下项:一、将来亲耕车辂经由道路,门、桥高二丈五尺,阔一丈八尺,转弯掉圆地步五丈。自本院直南入皇城北门,经由南北宫门裹,出皇城南门至坛所一带,道路门桥多是坑坎,及有窄隘去处。欲乞下临安府如法修治,务令平实。一、将来排办象辂,欲乞依例,前半月于候潮门外大教场内教习。及应奉前五日,将象辂教习车装载重物五千觔,碾试经由道路门桥三日。一、象辂下合用驾士天武官一百五十人,内呵喝人员二人。如不足,于诸军贴差。及赤马三十疋、管辖将官一员,下殿前司差。合用教马官一名,下左右骐骥院差。合用推轮车子官楗八人,下御辇院差。一、随辂诸作工匠,今乞于文思院上下界、军器所差拨排办象辂。所有随辂云梯、油帕,合破抬擎兵士一十人,下殿前司差,就令本司于幕侧侧近安设兵幕二十座幕侧:「据文意疑为「车辂」之误。,令车辂下祗应人并驾士人马宿泊。一、将来 亲耕,象辂装载耒耜,系前一(日)[月]关报皇城司,经由大内至坛所。及应奉前五日将象辂教习,其人马出入牌号;并应奉了毕,象辂下人马等却令经由大内归院。所有一行人至时祗应,关借 号,下皇城司支给,放令出入,事毕送纳。一、排办车辂人物等,依例合差兵、驾部郎官二员总辖点检,缘库部排设仪仗已申乞差见今兵、驾部郎官二员点检,所有驾部前项职事乞就差逐官总辖点检。其合差职掌五人,亦乞依例差。」诏依。 同日,兵部言:「耕耤使用本品卤簿仪仗。太常寺契勘:耕耤使品依王公,依《政和五礼新仪》,共享六百八十八人,系库部仪仗、太常寺鼓吹、驾部伞扇、车乘下驾士等揍成上件人数。本部契勘:缘地步与在京不同,欲以一半,用三百四十四人。」诏依。 八日,礼部、太常寺言:「续次参酌下项:一、依宣和礼制,从耕官、侍耕陪位官并执事县令并服朝服,执事人各服法衣。兼省记宣和年亲耕行礼,其应奉官亦服朝服。今欲乞依礼制施行。一、侍耕陪(倍)[位]官乞从御史台、合门合行参酌申请。一、依宣和礼制,助执耒耜人:三公、三少、宰臣、使相、亲王各三人,执政官各二人,余从耕官各一名。并服绛衣、介帻,以明习农耕者充。乞从太常寺具合差人数,报两浙转运司。一、依宣和礼制,文武从耕、侍耕、执事官,如不系从驾官,并畿内诸县令及(蓍)[耆]老庶人,其日候车驾将至耤田,并于耤 田外立班,再拜奉迎。今欲乞依礼制施行。」诏依。 九日,礼部、太常寺言:「今依国朝亲耕礼例,并省记在京亲耕合差官数,内耕耤使一员,系降 差三公、宰臣充。」诏依。十二月十八日,都省札子:「勘会昨郊祀大礼差五使,当时不曾置司,其合行事件令三省礼房专行。所有今来亲耕耤田,已差耕耤使,其合行事务亦合一体施行,更不置司。右札付礼部。」 绍兴十五年闰十一月十日,礼部、太常寺言:「今省记宣和间亲耕,应奉过节次乐曲下项:一、亲耕日,合排设登歌、宫架大乐,其合用乐曲、词章:皇帝出大次、归大次及亲耕,并宫架奏第一章《干安之曲》。皇帝升坛、降坛,并登歌奏第一章《干安之曲》。公卿耕耤,宫架作第二章。群官耕耤,宫架作第三章。一、亲耕日,护卫耒耜用仪仗鼓吹前后部;诸军乐人振作,合用曲词《导引》、《六州》、《奉禋》、《十二时》四曲。已上二项,乞下学士院制撰,降下付太常寺习学。」诏依。词曲具乐章门。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续次参酌宣和礼制,并条具合行事件:一、依宣和礼制,亲耕日命有司飨先农,其行事官并祗应人合前一日赴祠所致斋。缘今来耤田内未曾修盖斋宫,今欲乞令临安府踏侧近寺院充。一、宣和亲耕礼制,其所差从耕庶人并助执耒耜人等,并期前于天驷监每日草习。今欲乞亲耕前半月就耤田草(耤)习。一、亲耕已依礼制,申请下两浙转运司计置。从耕庶人并执畚、锸人,欲乞从太常寺据合用人数报临安府差。」诏依。 十二日,秘书少监、兼权礼部侍郎游 操等言:「检会明道二年二月十一日亲耕礼毕,皇帝御青城受禧殿,百官称贺毕,乘辇还宫,复御正阳门肆赦。今欲依宣和礼制,候指挥。」诏依宣和礼制施行。 十五日,礼部、太常寺言:「今续参酌条具下项:一、依《五礼新仪》,尚舍设御座于耤田思文殿当中,南向;设东西阁于后殿之左右殿上,前楹施帘。并观耕坛上,南向设御幄、御座,及文武群官次于思文殿门外之左右。契勘今来思文殿门外地步窄隘,欲乞于耤田门内外之左右,量地之宜,依上件礼制,令仪銮司同临安府预先计置排办。一、依宣和礼制,尚舍设黄道并黄罗褥,今来欲乞令仪銮司排办。一、省记合差助执御耒耜御龙直一十二人,服平巾帻、绛衣、革带、履革蔑,(合)[今]欲乞殿前司前期差拨,所服平巾帻等令于祗候库关请。一、省记合差 御耒耜箱、九谷青箱天武官二十人,服平巾帻、青罗绣对凤嘉禾合穗衫、白绢抹带。今来乞下殿〔前司〕前期差拨。其巾帻等如祗候库关〔请〕,乞令工部指挥所属制造。一、今来所差从耕庶人并助执耒耜等人,及所用耕牛,虽已申请前一月教习,虑恐至时宫架、登歌之乐作,却致惊慑,今欲乞从太常寺于正习仪前,定日就耤田作乐,教习三日。一、依仪,设从耕群官位,合用 位版兵士一十人,欲乞下殿前司差。一、依宣和礼制,耆老百人常服陪位。今欲乞依上件礼例,令临安府行下诸县呼集, 于正习仪前五日到临安府祗备习仪。一、依仪,盛御耒耜合用青箱二面,系饰以青;(耤)[藉]耒(耤)[耜]席一领,以青绢缘。并乞令工部指挥所属制造。」诏依。 十六日,礼部、太常寺言:「检会明道元年太常礼院言:耤田所须牲牢礼物等,请诏内侍计会,所司先期办置。诏内侍刘守一等主之。宣和间亲耕,其所差都大主管官系差入内内侍省官张道济。所有将来亲耕,其所差都大主管官一员,乞差入内内侍省官充。」诏依。 同日,秘书少监、兼权礼部侍郎游操等言:「太史局申:选到绍兴十六年亲耕日辰,宜用正月九日己卯、十五日乙酉、十六日丙戌、十九日己丑、二十二日壬辰,即与国(音)[忌]无妨碍。」诏用十九日。绍兴十六年正月十七日,太常寺言:「勘会正月十九日亲耕耤田,缘今雨降未止,欲乞别行选日。」诏依。又二十日,礼部、太常寺言:「太史局申,选定宜用正月二十二日壬辰吉。仍乞于前一日习仪,次省馔。」诏依。 十七日,礼部侍郎游操又言:「恭 国家蔚兴文治,始见太平,初讲耕耤,敦本力农。风动四方,事体非轻。其合行事件,虽已依宣和礼制申请施行外,欲望朝廷更赐指挥,下礼部、太常寺讨论,参酌端拱、明道故事。庶几中兴礼得以兼备。」诏依。 二十一日,礼部、太常寺言:「准 ,游操等札子:『检照端拱元年赐京城耆老八十已上者九十八人衣帛有差。将来亲耕毕,欲宣陪位耆老诣坛宣劳,依旧例赐束帛。又明道二年,大礼使言:耤田礼希旷,为日已久,比闻修举,内外翘属。况亲屈万乘,本劝力农,请下 有司,令遍谕密近村聚,俟御耕日,特许父老乡民观望盛礼,勿令呵止。』从之,诏依祖宗典故施行,仍令礼部、太常寺讨论,宣劳传旨合差何官,申尚书省取旨。礼部、太常寺今讨论:将来礼毕,礼直官引耕耤使升观耕坛,诣御幄前侍立。至时宣劳,欲乞依元会例,差枢密一员诣御座前承旨,枢密都承旨一员于坛下承旨宣劳。其合用口宣,乞令学士院修撰。」诏依。 二十五日,礼部、太常寺言:「准二十二日诏,令礼部、太常寺讨论象车合与不合制造。今讨论:依《五礼新仪》,象辂载耒耜;及依宣和礼制,耕耤使乘象车。今参考端拱亲耕礼制,以耕根车载耒耜,耕耤使不乘车。今欲乞〔依〕端拱礼制施行,仍乞是日耕耤使服朝服,乘骑护卫耒耜,行于仗内。及用已定仪仗一千人,质明先诣坛所以俟,车驾自内服履袍、乘辇诣耤田所。所有象辂更不制造,其合用耕根车乞下所属制造施行。」诏依。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今讨论下项:一、将来亲耕日享先农,先降指挥,依宣和礼制,命有司行事(今)参照端拱、明道故事,亲耕日系亲享先农,其牲牢、礼料权视大祠。今欲乞依故事施行。一、享先农系中祠,缘至日皇帝亲行享礼,止是牲牢、礼料权视大祠。其致斋日分欲乞比附四孟朝献礼例,前一日斋于内殿,有司不奏刑杀文书。一、亲享先农礼料,笾实以菱、芡、栗、鹿脯、榛实、干、干枣、形盐、鱼鱐、糗铒、粉粢;豆实 以芹、笋、葵、菁、韭、鱼醢、兔醢、鹿臡、醓醢、豚拍、也食、糁食;簠实以黍、稷;簋实以稻、粱。酒齐系用五酒,每位一斗八升。牲牢共享羊、豕各二。」诏依。先是十一月二十日,礼部、太常寺言:「勘会将来亲耕,依宣和礼例,亲耕日享先农,备中祠礼料,命有司行事。」至是参照故事,故有是请。 二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今续次参酌条具下项:一、所有登歌、宫架之乐,依礼例,宰执同礼部、太常寺官就都堂按乐。乞令礼部定日申朝廷。一、勘会转运司、临安府所差从耕庶人并助执耒耜及陪位耆老,合令礼部差主令、太常寺差使臣、礼直官、人吏、赞者,前半月指引教习。所差执畚、锸人共三十人,合服(亲)[青]衫、带子,乞令工部指挥所属计会,司农寺制造。」诏依。 二十九日,礼部言:「准都省批下权工部侍郎钱时敏札子:『将来亲耕合用御耒耜等,今画到宣和样制各〔一〕本,乞下礼官相度制造。』后批送礼部。今据太常寺看详,并合依样制造外,所有盛九谷青箱,本寺已于画到图本内贴说。其随御耒耜鞭,欲制黄罗袋盛贮。」诏依。 十二月五日,礼部、太常寺言:「亲耕耤田日,亲享先农。今参酌《开宝通礼》、《五礼新仪》及亲享礼例,条具申请事件:一、依仪,合设大次于外壝东门之外,小次于午阶下,西向。缘今来思文殿去坛不远,欲就本殿作大次,所有小次于坛午阶下,西向。乞令仪鸾司同临安府排办。一、端拱、明道礼制,系用祝册。缘祝册系大礼仪制,今欲止用祝文二首。其词乞下学士院 修撰,并述以亲享先农、亲耕之意。前期书写,进书毕,降付太常寺供应。一、依礼例,皇帝行礼,大礼使从。今来亲耕不差使,所有亲享先农行礼,欲乞比附前项礼例,耕耤使服祭服后从。一、亲享先农并亲耕,合差侍祠、行礼等官。欲依礼例,从太常寺前期具窠(日)[目]申中书省,降 差。内合门合差奏中严外办等官,乞依例令合门具窠目申朝廷降 差。一、今来不差五使,即与大礼事体不同,其侍祠、行礼官系行事左仆射以下。所有前一日省牲、省馔,并至日揖位,欲乞令行事左仆射率侍祠官以下趁赴立班。一、亲享先农合用皇帝位版二面,系黑漆金字,及位版腰舆,见在太常寺收掌。欲乞令工部指挥所属一就检计雅饰。一、依仪,皇帝饮福受胙,合差尚酝、典奉御并司尊彝官,乞令翰林司依旧差官权摄。一、依礼例,合差掌圭官并供冕服等官,欲乞令入内内侍省差官。一、临安府所差从耕庶人、执畚锸人及陪位耆老,并两浙转运司差助执耒耜人,至日并合经由耤田门至观耕坛下。所有太常寺至日应奉赞者执掌、供官、乐工、二舞、并司农寺职掌,并系升坛应奉人数,乞报皇城司关借 入坛殿号。一、令两浙转运司计置从耕及庶人耕牛共一百六十头,前五十日到行在,于临安府侧近县分养饲,并前半月赴耤田教习。欲乞令转运司专委官二员拘籍计置。一、亲享先农合用白罗 帨巾、拭爵巾二条,并亚、终献合用白绢帨巾、拭爵巾二条,各长六尺。欲令户部行下左藏库支,赴太常寺供应。」诏依。 六日,礼部、太常寺言:「今续次参酌到下项:一、亲享日,欲乞皇城南北门并南北宫门,及内庭应奉官司经由门户,比常日早一刻开;其利涉门、候潮门早三刻开,放令经由出入。一、依礼例,坛上设登歌乐,中壝门外设宫架、二舞,欲乞令太常寺排办。一、合差捧执笾豆簠簋等官,并亚、终献盥洗官,乞依例从太常寺具申吏部差待次臣。一、依礼例,合前期教习执事官并应奉人、赞者、供官等,欲乞于前一月内从太常寺定日,于法惠寺作乐教习二日。所有合用幕次、什物,乞令临安府排办。一、合差供祠执事内侍官,并进撤饮福俎、捧祝等官,并乞从太常寺报入内内侍省差官。一、亲享先农,依四孟朝献例,皇帝内殿至斋一日。所有耕耤使并行事、执事官各前一日致斋。有本司,宿于本司;无本司者,令临安府踏(近)[逐]耤田侧近寺院。其陪位官依朝献礼例更不致斋。一、合用登歌、宫架乐章词曲,欲乞令太常寺具节次报学士院前期修撰。一、合用彩画宫架二料,除见管外,见关彩画宫架一料,共二十四架,建鼓等六座,欲下军器所创行制造,于按乐前赴寺送纳。续太常寺供到状:「窃虑日逼,其宫架全行制造不及,今欲将建鼓六座并流苏花版就用见管外,乞令军器所造彩画乐架二十四座。」一、亲耕所设登歌、宫架大乐兵级八十 人,已行申请,乞下殿前、马、步三司均差外,所有亲享先农行事添用登歌、宫架大乐一料,亦合差般运大乐兵级。今欲乞下殿前、马、步三司分差五十人,前一月到寺,候礼毕,限十日发遣。一、亲耕合用登歌、宫架乐正、乐工共二百三十四人,除已申请外,今来亲享先农,合添用二舞九十人,两项共计三百二十四人。太常寺见系籍乐工止管二百六十六人,自来系于教坊、钧容直差借。窃虑逐处各有应奉相妨,今欲乞下临安府,差本府乐人五十八人充数。如不足,乞从本寺拘收召募。」诏依。 同日,户部、太府寺言:「据祗候库申:将来车驾服履袍、乘平辇诣思文殿进膳毕,服通天冠、绛纱袍,行亲耕之礼。今具合行排办事件:一、合用熏撒御服龙脑,乞下左藏西库选上等脑五两,前期供纳。一、供进礼衣系前一日请降,赴内中幕次日赴思文殿门外幕次铺设。所有逐处幕次,乞下仪鸾司钉设。及合用熨贴御服熟火,乞下翰林司排办。合用蜡烛一十条,乞下杂买务收买。一、合用熨贴裁缝作二名,腰带、靴履、头冠、面花、棱道、杂钉、戎具、结条作各一名,乞下御药院差;如阙,乞下文思院、军器所贴差。共享头两,欲乞报皇城司照会。所有抬擎合用供内仪鸾八人,乞下内东门司差。其辇官,乞下御辇院差。援卫、引喝天武官三十六人,乞下殿前司差。一、进挂御服、撤御道并抬头冠匣、御衣箱官,并乞下入内内侍 省差。」诏依。 绍兴十五年十二月八日,御史台言:「今参酌到申请事件:一、耕耤日,除从耕官外,所有侍耕文臣百官,今相度欲乞用厘务通直郎以上,及行在见任寺监主簿承务郎以上职事官趁赴立班。一、耕耤日先亲享先农,所有文臣陪位官,欲乞就用从耕、侍耕官陪位立班。一、耕耤日,皇帝乘平辇自内殿至祠所,依礼例,从驾官合常服从驾;至祠所,各易朝服,趁赴陪位;候礼毕,次赴从耕立班。如不系从驾官,先赴耤田门外,常服迎驾,起居讫,易朝服倍位;次赴从耕、侍耕立班;俟礼毕退。内,合从驾官易常服,从驾还内。一、本台主管班次引赞官、知班应奉并合服朝服,及更易常服报引班次。一、致斋行事官,依已降指挥于耤田侧近踏逐寺院宿斋外,所有文臣百官侍班幕次,乞从本台移文临安府、仪銮司,于耤田门外(外)随地之宜排办。一、依礼例,合差监察御史二员纠弹祠官不恭等事,及依例差监祭司手分三人行遣。」诏依。 同日,礼部、太常寺申:「将来亲耕,俟奏礼毕,宣陪位耆老诣坛宣劳,旧例赐衣帛。今检照《国朝会要》,止该载端拱元年赐京城耆老八十已上九十八人衣帛有差,即不言所赐衣帛若干数目,及是何官司主管给赐。今相度,欲乞令临安府具已差定陪位耆老一百人,内若干人数系八十以上者,申户部,行下祗候库省记旧例。如本库无旧人省记,乞令本 库拟定每人各赐绢若干,申户部,取朝廷指挥。右札付临安府依所申施行。」续祗候库申:「今相度,欲乞于亲耕日,将八十以上耆老每人支赐生帛绢二匹,共桩备绢二百匹。乞下左藏东库支供,赴〔本〕库排办应副,至日给赐。如有支使不尽数目,令所属拘收。」诏依。又都大主管所状:「陪位耆老一百人,准四方馆开具到八十岁以上五十人,各合支赐绢二匹外,未及八十岁五十人,缘系一般陪位,未该支赐。」诏并与支赐。 十二月十二日,礼部、太常寺言:「准都省批下户部状:『将来亲耕,合用九种:黍、稷、秫、稻、粱及大小豆、麦,每色各三斗。据两浙转运司申,数内秫系河北出产,号为造酒黄米,今欲以粟谷充代;粱系京西、河北出产,号为粱谷米,今欲以糯谷充代。』后批送礼部,同太常寺看详,欲依所申。」诏依。 十二月十五日,太常寺〔言〕:「将来亲享先农及亲耕耤田,合差官下项:一、亲享差官:侍中二员,一员御前奏中严外办并奏解严,一员奏中严外办并奏解严、殿中进接圭。太常卿赞导奏请行礼。太常博士四员:一员赞引耕耤使,一员赞引太常卿,一员赞引亚献,一员赞引终献。行事左仆射申涤濯,兼进币爵酒。亚献、终献,吏部尚书以币授左仆射。礼部尚书涤濯、省鼎镬、濯。兵部尚书荐承俎并彻。吏部侍郎二员:一员受币爵酒,兼瘗祝币;一员盥洗进爵,诣尊酌酒讫,授左仆射。刑部尚书实镬水。刑部侍郎增沃镬水。监察御史二员。读祝文官、举祝文官二员。押乐,太常卿。太府卿设币。光禄卿巡牲并牵牲诣厨,入实笾、豆、簠、簋。光禄丞牵牲诣厨,兼馔造。协律郎二员:一 员坛上举麾,一员坛下举麾。奉礼郎设皇帝版位。良酝令酌皇帝献酒。太祝奉毛血盘,,并进抟黍。太官令酌亚、终献酒,兼监视宰杀牲牢,并抟黍等。太社令设神位版。盥洗奉爵官四员。吏部差。引俎馔,奉礼郎。吏部差。捧执笾豆簠簋、捧俎官一十六员。吏部差。一、亲耕差官:枢密观耕坛上承旨宣制。侍中四员:一员奉耒耜以进,耕毕复受,及奏礼毕;一员奏中严外办,并奏解严;一员御前奏中严外办,并奏解严;一员奉御耒耜载于耕根车,俟至,〔奉〕御耒耜以降授耤田令。枢密都承旨亲耕坛下传旨宣劳耆老。太常卿二员:一员赞导奏请,一员押乐。协律郎二员:一员亲耕坛上举麾,一员宫架举麾。赞引,太常卿、太常博士。太仆卿设御耕牛。司农卿二员:一员宿设耒耜于幕屋后,耤田令解韬出耒(授)[耜]讫,以授侍中,耕毕复授耤田令;一员奉青箱穜稑之种,诣耕所播之,并奏省功毕。奉礼郎设御耕版位,并设御耒耜席。耤田令二员:一员候侍中奉耒耜,横执诣耕所,置于席,守之,兼以青箱授司农卿;一员解韬出耒耜,以耒耜授司农卿,耕毕复授耒耜,纳之韬,以授执事者。奉青箱官,以青箱授耤田令。司农少卿二员:一员帅庶人耕于千亩,一员帅太社令检校终千亩。太社令,检校庶人终千亩。」诏依。 同日,合门言:「亲享先农并亲耕,合差奏中严外办前导并奏解严等合门官四员,乞朝廷降 施行。」诏依。 十二月 十八日,御史台、合门、太常寺言:「将来亲耕,同共参酌合行事件:一、应奉官司久不举行亲耕典礼,恐致生 ,今欲乞于正习仪前,从御史台定日关报,前去耤田阅习一次。一、乞依宣和礼制,于亲耕前二日,文武百官并诸色应奉人赴耤田习仪。仍乞是日百司作休务假,及礼毕次日作歇泊假一日。」诏依。 十二月二十四日,礼、兵部言:「准都省批下权户部侍郎王鈇等状王鈇:原作「王铁」。按:《宋史》卷三○《高宗纪》、卷一六《职官志》均作「王鈇」,据改。下同。:『据祗候库申,所造耕根车,制饰如玉辂,惟降二等,以青为质,而无玉饰。驾青马,驾士四十人。契勘古制,凡车,驾引全用马力。今来所造车止(耤)[藉]驾士牵拽,与古不同。兼五辂各驾六马,尚用七十五人,况〔耕〕根车系用四马,若依古制,驾士四十人,(驾四十人)驾引迟缓,合比五辂用驾士七十五人。分摊下项:小梯一名;踏道四人;托叉二人;行马四人;前后推竿各四人;当辕马七人,内二人板挑;秉烛台四人;牵踏路马四人;两引索三十六人;左右照管辕辙二人;引唱人员二人;剪烛 夹一名。所有服着:内驾士七十三人武弁冠,青缬对凤衔嘉禾合穗青紬大袖,绯缬绢白狮子衬衫,青绢夹 ,青麻鞋,青绢夹袜;人员引喝二人,小帽子,石骨朵红缬练鹊衫,白绢夹 ,青缬裹肚,金镀银束带。乞朝廷详酌施行。』后批送礼、兵部看详,寻下太常寺车辂院看详,欲依祗候库所乞差拨,制造施行。」诏依。同日,权户部侍郎王(铁)[鈇]等言:「据祗候库申:契勘今来所造耕根车,合差驾士七 、鞋、革蔑、缬衬衫,准备临时拽车使用。」诏依。 十五人,除引喝、行马、踏道、烛台、托叉、小梯等外,实有五十一人推驾。缘经由道路有地面砖石硬软、高阜去处,虑恐难以驾拽,今相度,欲乞下殿前司更添差兵级二十人。所有服着,就借祗候库武弁冠、青宝花大袖、勒帛、 十二月二十五日,礼部、太常寺言:「今续次参酌,条具到合申请事件:一、依仪,亲耕,京畿诸县令率终亩庶人就位。今来欲乞令临安府诸县令充京畿县令。一、两浙转运司、临安府差耆老并从耕庶人、执畚锸人及助执耒耜人,合于前半月习仪,并至日从耕排立,逐处未曾委官拘集。今欲乞令转运司、临安府各委官一员,专一拘集,俟习仪并亲耕日交割,付四方馆、司农寺并太常寺引揖。一、依礼例,宰执以下按乐,合作休务假。欲乞依例作休务假一日。一、亲享先农日,欲乞依礼例正习仪日,爵坫币、篚币用帨巾充代,乐用祝、敔。所有亲耕习仪,乞依例作乐习仪。一、合差抬擎御书祝文亲事官四人,乞下皇城司差,于草习仪前二日到太常寺祗应。合用抬擎祝文腰舆,权于秘书省关借。一、依已降指挥,令礼部定日,宰执同礼部、太常寺等官就都堂按登歌、宫架乐。续承指挥,亲享先农,依仪又合设登歌、宫架、二舞。今相视,都堂若止按登歌、宫架乐,别无妨碍;若更设二舞,缘堂下难以安设,乞改就法惠寺。仍乞令礼部定日,申朝廷照会。至日宰执同礼部、太常寺、都大主管官就寺按乐。一、合差抬擎神席、燎草、币帛等腰舆兵士,并抬擎祭器、法物等兵士,各一 十人,管押节级在内。并乞下殿前、马、步军司分差。所有合破 入坛殿号,乞从太常寺具数报皇城司支借。」诏依。 十二月二十七日,四方馆言:「准太常寺关:亲耕礼毕,引耆老诣观耕,两拜起居,宣劳,两拜。契勘八十已上赐衣帛者,躬候抬赐物过,谢恩,两拜,退。」诏依。 十二月二十九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亲飨先农毕,并行亲耕礼,已是日高。所有先农行事官、亲耕行礼官,依指挥,令诸司排办吃食外,所有陪官吃食,欲下御厨、翰林司排办。」诏依。绍兴十六年正月七日,御厨奏:「准尚书省札子,令本厨排办亲耕陪位官吃食。缘本厨所管人匠不多,日常供进御膳及亲耕移进御食,并从驾宰执、百官吃食数多,尚虑人少。今束来所承指挥,排办陪位官吃食,委是阙人,造作不前。欲乞依郊祀大礼陪位官例,支破第三等早食折支价钱,入历批勘。」诏依。 十二月三十日,礼部、太常寺言:「续行参酌申请下项:一、勘会郊祀大礼系祀昊天上帝、皇地祇,依仪,皇帝行酌献礼,读册文官依令读至御名勿兴。所有今来亲享先农,系中祠,依已降指挥,牲牢、礼料权视大祠,欲令读祝文。一、亲享前一日,皇帝斋于内殿,依礼例,有司不奏刑杀文书;其行事官前一日斋于本司,唯享事得行,其余悉禁。今欲乞是日皇帝前后殿不视事,仍乞百司作休务假一日。一、所用祝文,依礼例,礼部差人奉设,合差职事八人。所有看上尊福酒合差膳部职掌五人,依大礼例止差四人,仍于祠部、主客两曹分差,并前期报皇城司关借 入坛殿号。一、检会《国朝会要》,端拱旧制,耒耜先 于民间假借习按。所有将来亲耕前半月,于耤田教习从耕庶人等,合用真耒耜四十具。欲乞令两浙转运司行下所属县分假借,事毕发还。」诏依。 绍兴十六年正月二日,礼部、太常寺言:「亲享、亲耕依已降指挥,就耤田前半月数习,从耕庶人四十人,助执耒耜人三十余人,执畚锸人三十人,殿前司差御龙直一十二人,天武官二十人,并随牛人等农人稍众,若不轮官前去监视,切虑生 。今欲乞初起教日,令礼部、太常寺、司农寺官前去,以后每日逐处各轮官一员前去监视。」诏依。 正月六日,合门言:「准尚书省札子,文思院上界申:『契勘本院制造绢花一万朵,准备将来亲耕回銮给赐。乞朝廷指挥,下祗候库、合门,指定亲耕有无合赐花朵行下。』合门契勘:宣和耤田亲耕,回即不赐花。今来系亲享先农行礼,从驾臣僚等欲乞依(作)[昨]亲享例,赐回銮花。」祗候库状:「契勘回銮赐花,其合用花朵,依指挥,约度数目,报文思院造作准备。」诏依。 正月九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亲耕,依已降指挥,前半月教习从耕庶人、执畚锸人、助执耒耜人。寻于今月初三日为头前去耤田,当官教习。数内,助执耒耜人三公、三少、宰臣、亲王、使相各三人,执政官各二人,侍从、台谏各一人,庶人不差。其所教牛,今相度欲每一耒耜下各添随牛家人一名牵牛祗应,并令服介帻、绯衫、白绢勒帛趁赴教习。所有逐人各合服并 入坛殿号,乞令转运司具数报祗候库、皇城司关请。」诏依。 正月十一日,都大主管所言:「亲耕耤田行礼,执畚锸三十人、助执耒耜五十人、从耕庶人四十人,并系临安府等处差到农人。今取到太常寺赞引使臣王彦龙等状:契勘逐色人礼毕即未有支赐恩泽指挥。」诏并依陪位耆老例支赐。 正月十三日,临安府府学生李良等一百三十三人进状:「伏 皇帝躬祀先农,亲耕耤田,敦劝天下,兹实朝廷莫大之盛典。臣等切尝稽考《国朝会要》,仁宗皇帝明道亲耕帝耤,开封府士人进状乞与陪位,特可其请。今陛下崇尚文德,昭致太平,同符仁祖,臣等苟不能(杭)[抗]章自陈,无由仰观缛礼,上负陛下教育之意,有愧明道之文。欲望特降睿旨,遵依明道故事,许令臣等陪位。」批送礼部。正月十五日,太常寺言:「检照《国朝会要》,明道二年正月十四日,广文馆、开封府贡举人上书,乞陪位于坛次,以观盛典,从之。契勘当来耤田,系广文馆、开封府贡举人陪位,即无学生陪位之文。今来临安府生李良等乞陪位立班,(立班)即无典故,难以施行。」 正月十六日,都大主管所言:「准尚书省批下宗正少卿、兼权兵部侍郎赵子厚等札子:『勘会亲耕耤田,已降指挥,以仪仗一千人护卫耕根车载耒耜,前一日于皇城门外排立,至日护卫耒耜前去坛所。缘今来耕根车已制造了毕,奉圣旨,候排设日取旨进呈。所有护卫仪仗,欲乞自制造耕根车处,护卫经由大内,至皇城南门外排立。合取自朝廷指挥。』后批送都大主管所施行。本所奏闻。」奉诏,依同鼓 吹振作引呈,内赵子厚缀王(铁)[鈇]等班起居。 绍兴十六年正月十七日,秘书少监、兼权礼部侍郎游操等言:「勘会亲享先农并亲耕礼毕,缘系大庆典礼,欲候礼毕,许耕耤使率行事、陪祠文武官一班诣思文殿称贺,更不致词,不宣答。乞从御史台、合门、太常寺修定仪注申请。」诏依。 正月二十三日,太师、尚书左仆射秦桧言:「臣伏 皇帝陛下亲〔耕〕耤田既毕,三推。臣以耕耤使职事,请以耒耜授有司,皇帝不从。臣又奏:王者三推,礼经旧式。皇帝宣谕:力本务农,出于诚心。遂推至五、至七、至九。臣三奏请乃止。伏乞宣付史馆,以光册书。」诏依。 正月二十四日,桧又言:「陛下耕耤过三推之数,少劳陛下圣躬。」上曰:「朕本欲终亩,以卿屡奏乃止。太宗朝,每车驾出城,宣集父老,访以民间利病。况耕耤为农民之劝,朕岂惮劳 」 正月二十五日,以亲耕礼成,太师秦桧率文武百僚诣文德殿拜表称贺。 二月四日,内降诏:「朕惟兵兴以来,田亩多荒,故不惮卑躬,与民休息。今疆埸罢警,流徙复业,朕亲耕耤田,以光黎庶。三推复进,劳赐耆老,嘉与世俗,跻于富厚。昔汉文帝频年下诏,首推农事之本,至于上下给足,减免田租,光于史册,朕心庶几焉。咨尔中外,当体至怀。」先是,上宣谕曰:「将来耤田降诏,虽语简意足,使民晓然知(故)[敦]本之意。汉文帝劝农之诏频年有之,不过数十语,当时民知务农,遂使富庶。」 亲享先农耕耤仪 陈设。前期,仪鸾(驾)司帅其属设御座于耤田思文殿,当中, 南向。设东西阁于殿后之左右殿上,前楹施帘。又于观耕坛上设御幄,南向;设御座于幄内。又就思文殿〔设〕大次,南向。又设小次二:一于先农坛午阶下稍东,西向;一于观耕坛酉阶下稍北,南向。设文武行事、陪祠官、宗室及有司次(次)于耤田门之内外,量地之宜。设馔幔于内壝东北之外道北,南向。前享二日,太社令帅其属扫除坛之上下,太常牵牲诣祠所。次陈登歌之乐于坛上稍南向,设宫架于坛南内壝之外,立舞表于酇缀之间。前享一日,太常设神位席,太史设神位版:帝神农氏位于坛上北方,南向;后稷氏位于坛上东方,西向:并席以莞。告洁权毕彻。奉礼郎设皇帝位版于坛下小次前,西向;饮福位于坛上稍西,北向;望瘗位于子阶之西,北向。赞者又设亚献、终献位于小次之南稍东,西向。设太常博士位于其后。耕耤使并行事左仆射位于亚、终献之南,行事左仆射稍却。行事吏部、礼部、兵部、工部尚书、吏部侍郎、光禄卿、读祝文官、光禄丞位于左仆射之东。光禄丞少却。奉礼郎、抟黍、太祝、太社、太官令位于小次之东北,俱西向北上。监察御史位二,并于坛下午阶之西南,东向。协律郎位二,一于坛上乐虞之西北,一于宫架之西北,俱东向。押乐太常卿位于宫架之北,良酝令位于酌尊所,俱北向。又设陪祠文武官位于执事者之南。太常陈牲于东壝门外,西向;祝文各位于牲后。又设省牲位于牲西,行 事左仆射在南,北向;行事吏部、礼部、兵部、工部尚书、吏部侍郎、押乐太常卿、光禄卿、读祝文官、光禄丞、奉礼、协律郎、抟黍太祝、太社、太官令在北,南向西上。凡设光禄丞以下位皆稍却。监察御史在吏部尚书之西,异位稍却。太常陈礼馔于东壝门外道北,南向;又设省馔位版于礼馔之南。行事左仆射在南,北向;监察御史位二,俱在西,东向北上;行事吏部、礼部、兵部、工部尚书、吏部侍郎、押乐太常卿、光禄卿、读祝文官、光禄丞、奉礼、协律郎、抟黍、太祝、太社、太官令在东,西向北上。太常设祝文于神位之右。司尊彝帅其属〔设〕币篚于酌尊所。次设笾豆簠簋之位,每位左十有一笾、右十有一豆,俱为三行。俎二,一在笾前,一在豆前。又设俎四,在豆右,为二重。登一,在笾豆间。簠一、簋一,在笾豆外,簠在左,簋在右。又设尊砧之位,每位着尊二、壶尊二,皆有罍,加勺羃,为酌尊;太尊、山尊、牺尊、象尊各二,皆有罍,加羃,设而不酌。又设笾、豆、簠、簋各一,俎各二,于馔幔内;设盘、匜、帨巾于坛下午阶东南,北向。供祠内侍立于皇帝版位之后,分左右。奉盘者北向,奉匜、帨巾者南向。又设亚、终献盥洗于本位之南,罍、篚各设于左右,皆内向,执罍、篚者位其后。其日早,太社令升坛,(殿)[设]神位版于坛上。光禄卿帅其属入实笾、豆、簠、簋;笾三行,以右为上。第一行形(益)[盐]在前,鱼绣、糗铒次之;第二行榛实在前,干桃、干、干枣次之;第三行菱在前,芡、栗、鹿脯次之。豆三行,以左为上。第一行芹菹在前,笋菹、葵菹、菁菹次之;第二行韭菹在前,酏食、鱼醢、兔醢次之;第三行豚拍在前,鹿臡、醓醢次之。簠实以 稻,簋实以黍,登实以大羹。笾前之俎实以羊腥七体:两髀、〔两肩〕、两胁并脊。两髀在两端,两肩、两胁次之,脊在中。豆前之俎实以豕腥七体,其载如羊。豆右之俎,第一重:一实以羊腥、肠、胃、肺、离肺一,在上端,利肺三次之,肠三、胃三、肺次之;一实以豕腥肤九,横载。第二重:(以)[一]实以羊熟肠、胃、肺,一实以豕熟肤,其载如腥。皆羊在左、豕在右。良酝令帅其属入实尊。着尊二:一实玄酒,一实醴齐,皇帝酌之。壶尊二:一实玄酒,一实盎齐,亚、终献酌之。太尊二:一实泛酒,一实醴齐。山尊二:一实盎齐,一实破齐。牺尊二:一实沈齐,一实事酒。象尊二:一实昔酒,一实清酒:并设不酌。凡罍之实,皆实明水。太常设烛于神位前,又设行事左仆射以下行事、执事官揖位于卯揩之东内壝外,如省牲位。耕前一日,司农寺宿设御耒耜于皇城门外幕屋之内。其日,奉礼郎设御耕版位于耕耤所,南向;仪銮司设黄道裀褥于耕耤所。典仪设侍耕群臣于御耕位之东,西〔向〕北上;又设从耕三公、三少、宰臣、亲王、使相位于御耕位之东南;设从耕执政官及侍从、两省、台谏位于三公之南,少却,并西向北上。又设耕耤使后从位于御耕耨位稍东,南向;设押乐太常卿位于宫架之前,北向;协律郎位二,一于坛上乐虞之西北,一于宫架之西北,俱东向。奉礼郎设御耒〔耜〕席于三公之北,稍西,南向。太仆卿帅其属设御耕牛于御耕位之西,稍北。太仆卿位于御耕牛之东,稍前,南向。太常设登歌之乐于观耕坛上,又设宫架乐于庶人耕位之南,俱北向;设侍中位于御耕位之东,稍南,西向;设司农卿位二,一于侍中之后,一于其南;耤田令位二,皆于司农卿之南,少退,并西向北上;奉青箱官位于耤田令之后;诸执耒耜者位于公卿者之后、执畚锸者之前,西向。又设庶人耕位于从耕官之南少 〔退〕十步外,庶人四十人,并青衣。耆老陪耕位之南,并南向。耆老百人,并常服陪位。司农少卿位二,于庶人耕位之前;太社令位于司农少卿之西,少退,俱北向。畿内诸县令位于庶人耕位之东,西向。司农寺帅所司设从耕耒耜并耕牛等,各设于逐位。前一日,兵部帅其属排列仪仗及耕根车于皇城南门之外如式。 省牲器。省牲之日,太社令帅其属扫除坛之上下,司尊彝帅府吏及执事者以祭器入,设于位。凡设祭器,皆耤以席,笾豆又加巾盖。礼直官、赞者分引行事左仆射以下诣东壝门外省牲位立定。光禄卿、丞与执事者牵牲就位。礼直官赞揖讫,赞者引押乐太常卿入行乐架。凡亚、终献行事皆礼直官、太常博士引,行事左仆射皆礼直官引,余官皆赞者引。次引礼部尚书升自卯阶涤濯,凡行事、执事者升降皆自卯阶。次引左仆射申涤濯。执事者举羃曰「洁」,俱复位。礼直官稍前,曰「告洁毕,请省牲」。次引礼部尚书稍前,省牲,讫,退复位。次引光禄卿出班巡牲一匝,西向,躬曰「充」、曰「备」;次引光禄丞出班巡牲一匝,西向,躬曰「绖」,俱复位。礼直官稍前,曰「省牲毕,请就省馔位」,赞揖讫,引左仆射以下各就位立定,礼直官赞揖。所司省馔具,毕,礼直官赞「省馔毕」,赞揖讫,俱还斋所。光禄卿、丞及执事者以次牵牲诣厨,授太官令。次引礼部尚书诣厨省鼎镬、濯溉,协律郎展乐器,乃还斋所。晡后一刻,太官令帅宰人以鸾刀割牲,祝史各取毛血实于盘,俱至馔所,遂烹牲。太社令帅其属扫 除坛之上下。 车驾诣耤田。其日质明前,侍中奉御耒耜载于耕根车讫,耕耤使乘骑后从,行于仗内,护卫耒耜先诣坛所。至耤田门外,侍中奉御耒耜以授耤田令,耤田令(授)[受]耒耜,横执之,诣耕所,置于席,遂守之。凡执耒耜者横执之,授则先其耒、后其耜。皇帝自内服履袍出(内),即御座,鸣鞭,行门。禁卫诸班亲从等、诸司祗应人员以下于常御殿各自赞常起居。次从驾臣僚并应奉官于常御殿起居如合门,讫,先退,以俟从驾。俟皇帝自常御殿乘辇出行宫南门,侍卫如常仪。至思文殿,降辇,归后合,以俟行享先农之礼。 奠币。飨日,车驾将至耤田,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四方馆分引非从驾文武陪位、侍耕、从耕、执事官、畿内诸县令及耆老、庶人等,并常服,俱诣耤田门外立班,再拜奉迎讫,退,各就次。诸享官及陪祠之官各服其服。太社令入,设神位版;光禄卿入,实笾、豆、簠、簋;太官令入,实俎;良酝令人,实尊。乐正帅工人、二舞以次入,与执尊、罍、篚、羃者各就位。御史台先引殿中侍御史一员先入,就位。次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合门舍人等分引陪祠文武官及宗室、客使各入就位。次礼直官、赞者分引左仆射以下行事、执事官就卯阶内壝门外揖位立定,礼直官赞揖。次引监察御史按视坛之上下,纠察不如仪者,退,复位。太常卿、合门官、太常博士、礼直官分立于大次外之左右。次引侍中版奏「中严」,少顷又奏「外办」。太 常卿臣某言「请皇帝行事」,奏讫,俛伏,兴,还侍立。太常卿奏「礼毕」准此。帘卷,皇帝服衮冕以出,侍卫如常仪。太常卿以下前导至内壝门外,殿中监跪进大圭,太常卿奏「请执大圭」,前导官前导皇帝入自正门。侍卫不应入者止于门外。协律郎跪,俛伏,举麾兴工鼓柷,宫架奏《隆安之乐》。皇帝升降行止皆奏《隆安之乐》。太常卿以下分左右侍立。凡行礼,皆太常卿、合门官、太常博士、礼直官前导至位,则分立于左右。太常卿奏:「有司谨具,请行事。」宫架奏《静安之乐》、《储灵锡庆之舞》,三成,止。太常卿奏「请拜」,皇帝再拜。赞者曰「拜」,在位官皆再拜。内侍取币于篚,立于尊所。次引左仆射、吏部尚书、侍郎升诣帝神农氏神位前立,左仆射、吏部尚书俱西向北上,侍郎东向。内侍各执盘、匜、帨巾以进,宫架乐作。太常卿奏「请皇帝搢大圭,盥手」,内侍进盘匜,沃水;又奏「请皇帝帨手」,内侍进巾,皇帝帨手。讫,又奏「请皇帝执大圭」,乐止。前导官前导皇帝升坛,耕耤使〔从〕皇帝升降,耕耤使皆从,左右侍卫量人数升。宫架乐作。至坛下,乐止。升自午阶,登歌乐作。至坛上,登歌奏《嘉安之乐》。殿中监跪进镇圭,太常卿奏「请搢大圭,执镇圭」。前导官前导皇帝诣神农(农)氏神位前,北向立。内侍先设缫藉于地,太常卿奏请「跪奠镇圭于缫藉,执大圭」,俛伏,兴。又奏「请搢大圭」,跪,内侍以币授吏部尚书,吏部尚书以授左仆射,左仆射西向跪以进。太常卿奏「请受币」,皇帝受(奠)[币]讫,吏部侍郎东向,跪受以兴,进奠于帝神农氏神位前。左仆射、吏部尚 书、侍郎俱诣后稷氏神位前以俟。太常卿奏「请执大圭」,俛伏,兴。内侍取镇圭授殿中监,内侍又以缫藉诣后稷氏神位前,先设缫藉于地。太常卿奏「请拜」,皇帝再拜讫,乐止。前导官前导皇帝诣后稷氏神位前,奠圭、币,并如上仪。左仆射以下俱降,复位。前导官前导皇帝还版位,登歌乐作。内侍取镇圭、缫藉,以镇圭授殿中监,以授有司。皇帝降 ,乐止,宫架乐作。至版位,西向立,乐止。祝史奉毛血盘立于壝门外,由其 升。太祝迎于坛上,进奠于神位前。太祝与执事者退立于尊所。 进熟。享日,有司陈鼎四于神厨,在镬之右。太史令帅进馔者诣厨,以匕升羊于镬,实于一鼎。肩、臂、臑、肫、胳、正脊一,直脊一,横脊一,长胁一,短胁一,代胁一,皆二骨以并。次升豕如羊,皆设扃、羃。祝史对举,陈于馔幔内。太常实笾、豆、簠、簋于馔幔。笾实以粉餈,豆实以粉食,簠实以粱,簋实以稷。俟皇帝升,奠币讫,还位,乐止。祝史抽扃委于鼎右,除羃,加匕于鼎。太官令以匕升羊载于一俎。肩、臂、臑在上端,肫、胳在下端,脊、胁在中。次升豕,其载如羊。每位羊、豕各一俎。次引礼部尚书诣(諲)[馔]所,执笾、豆、簠、簋以入;兵部、工部尚书诣馔所,奉俎以入。太官令引入正门,宫架《丰安之乐》作,设于卯阶之下,北向。俟祝史进,彻毛血盘出,次引礼部尚书搢笏,执笾、豆、簠、簋,兵部、工部尚书搢笏,奉俎以升,执事者各迎于坛上。礼部尚书奉笾、豆、簠、簋诣帝神农氏神位前,北向,跪奠,执笏,俛伏,兴。有司设笾(豆)于糗铒前,豆于醓醢 前,簠于稻前,簋于黍前。次引兵部、工部尚书奉俎诣帝神农氏神位前,北向,跪奠,先荐羊,次荐豕,各执笏,俛伏,兴。有司设羊、豕俎于肠、胃、肤之前,礼部、兵部、工部尚书次诣后稷氏神位前,奉奠并如上仪。乐止,俱降,复位。引左仆射诣帝神农氏神位前,西向立,吏部侍郎东向。又引吏部侍郎诣皇帝版位前,奉爵,北向。内侍各执盘、匜、帨巾以进,宫架乐作。太常卿奏「请皇帝搢大圭,盥手」,内侍进盘匜,沃水;又奏「请皇帝帨手」,内侍进巾,皇帝帨手。讫,又奏「请皇帝洗爵」,吏部侍郎进爵,内侍沃水,皇帝洗爵。又奏「请皇帝拭爵」,内侍进巾,皇帝拭爵。讫,乐止。又奏「请执大圭」,吏部侍郎受爵,奉爵升自午阶。前导(引)[官]前导皇帝升坛,宫架乐作;至午阶,乐止。升自午阶,登歌乐作;至坛上,乐止,登歌奏《禧安之乐》。吏部侍郎奉爵诣帝神农氏神位前,北向立。太常卿奏「请搢大圭」,跪。吏部侍郎以爵授左仆射,左仆射西向跪,以进。又奏「请执爵」,皇帝执爵,祭酒,三祭于地。奠爵,吏部侍郎受虚爵。又奏「请执大圭」,俛伏,兴。又奏「请少立」,乐止。左仆射、吏部侍郎先诣后稷氏神位前,内侍奉祝文进于帝神农氏神位之右。读祝文官搢笏,东向,跪读祝文。读讫,执笏,兴,先诣后稷氏神位前,南向立。太常卿奏「请再拜」,皇帝诣后稷氏神位前酌献,并如上仪。左仆射以下俱降,复位。前导官前导皇帝还版位,登歌乐作;降阶,乐止,宫架乐作。至版位,西向 立,乐止。太常卿奏「请还小次」,宫架乐作。将至小次,太常卿奏「请释大圭」,殿中监跪受大圭。皇帝入小次,帘降,乐止。文舞退,武舞进,宫架《正安之乐》作。舞者立定,乐止。礼直官、太常博士引亚献诣盥洗位,北向立,搢笏,盥手,帨手,执笏,诣爵洗位,北向立,搢笏,洗爵。执事者执笏升,诣帝神农氏酌尊所,西向立,宫架作《正安之乐》、《严恭将事之舞》。执事者以爵授亚献,亚献搢笏,跪,执爵。执尊者举羃,太官令酌壶尊之盎齐讫,先诣后稷氏酌尊所,北向立。亚献以爵授执事者,执笏,兴,诣帝神农氏神位前,北向,搢笏,跪,执事者以爵授亚献。亚献执爵,祭酒,三祭于地。奠爵,执笏,俛(兴)[伏],兴,再拜。讫,次诣后稷氏神位前,行礼并如上仪。讫,乐止,降,复位如初。亚献行礼将毕,次礼直官、太常博士引终献诣洗位,及升坛、酌献,并如亚献之仪。降,复位如初。 皇帝既奠币,有司以羊左臂一骨,及长胁、短胁,俱二骨以并,载于胙俎,设于坛上酌尊所。俟终献既升坛,次引兵部尚书、抟黍太祝、太官令诣饮福位,东向立,奉俎、豆、爵、酒者各位于其后。太常卿奏(诣请)「〔请诣〕饮福位」,帘卷,出次,宫架乐作。殿中监跪进大圭,太常卿奏「请执大圭」,前导官前导皇帝升自午阶,至坛下,乐止。皇帝升坛,诣饮福位,登歌奏《禧安之乐》。皇帝至饮福位,北向立。尚酝、奉御执尊诣酌尊所,良酝令酌上尊福酒,合置一尊。尚酝、奉御奉尊诣饮福位。殿中监奉爵,尚酝、奉御酌福酒,殿中监西向捧以立。太常卿奏「请再拜」,皇帝再拜。殿中〔监〕跪,以爵酒进。 太常卿奏「请搢大圭」,跪,受爵,祭酒,三祭于地。啐酒,奠爵。殿中监跪,受爵以兴。太祝帅执事者持胙俎进,减神位前,正脊二骨、横脊二骨加于俎上。内侍受俎,以授兵部尚书,西向跪,以进。皇帝受俎,奠之。兵部尚书受俎以兴,退,复位。太官令取黍于簋,抟,以授太祝。太祝受(豆)[黍],东向跪,以进。皇帝受(豆)[黍],奠之,太祝乃受以兴,降,复位。次殿中监再跪,以爵酒进。太常卿奏「请受爵」,饮福酒,奠爵,殿中监受虚爵,兴,以(受)[授]尚酝、奉御。执事者俱降,复位。太常卿奏「请执大圭」,俛伏,兴。又奏「请再拜」,皇帝再拜,乐止。前导官前导皇帝还版位,登歌乐作;降阶,乐止,宫架乐作。至版位,西向立,乐止。次引礼部尚书升坛彻笾豆,兵部、工部尚书升坛彻俎,笾、豆、俎各一,俱少移故处。登歌《歆安之乐》作。卒彻,乐止,礼部、兵部、工部尚书俱降,复位。礼直官曰「赐胙」,行事、陪祠官拜;赞者承传曰「赐胙」,再拜,在位官皆再拜。送神,宫架奏《静安之乐》作,一成止。 望瘗。《静安之乐》毕,太常卿奏「请诣望瘗位」,前导官前导皇帝诣望瘗位,宫架乐作。至位,北向立,乐止。初赐胙,再拜讫,吏部侍郎帅太祝执篚进诣神位前,取币、祝文及俎载牲体、黍、稷、饭、爵酒降自酉阶,诣瘗坎次,币、祝文、馔物置于坎内。礼直官曰「可瘗」,有司官焚瘗,寘土半坎。太常卿奏「礼毕」,前导官前导皇帝还大次,宫架乐作。出内壝门外,太常卿奏「请释大圭」,殿中监跪受大圭,以授有司。侍卫如常仪。皇帝至 大次,乐止,侍中奏「解严」。引左仆射以下诣卯阶之东内壝门外揖位立,礼直官赞「礼毕」,揖讫,退。引陪祠文武官及宗室以次出,权归次,以俟进膳毕,次行耕耤之礼。 耕耤。皇帝享先农行礼毕,归大次。俟进膳毕,侍耕、从耕、执事官、诸县令及应奉官等各服朝服,以俟行礼。乐正帅工人以次入。次引诸县令帅终亩庶人、四方(官)[馆]引陪耕耆老先就位,司农卿、耤田令、太社令、奉青箱官、诸执耒耜者以次就位。皇帝将入耕耤位,御史台引殿中侍御史一员先入就位。次御史台、合门分文武侍耕群官各就位,次礼直官分引从耕执事官各就位。凡耕耤使、侍中、从耕官、司农卿、耤田令礼直官引,余官并庶人皆赞者引。有司进辇于思文殿,太常卿、合门官、太常博士、礼直官分立于小次前。次引侍中版奏「中严」,凡侍中奏请,皆俛伏跪奏讫,俛伏,兴。少顷又奏「外办」。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乘辇以出思文殿,降自西阶,宫架乐作。至小次,降辇入次,乐止。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诣次前,北向,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就耕耤位。」奏讫,俛伏,兴,退,(伏)[复]位。帘卷,宫架乐作。凡太常卿奏请,皆俛伏,跪奏讫,俛伏,兴。皇帝出次,太常卿、合门官、太常博士、礼直官前导皇帝至褥位,南向立,乐止。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诣皇帝耨位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行耕耤之礼。」奏讫,俛伏,兴,退,复位。礼直官引耤田令进诣御耒耜席南,北向。礼直官次引司农卿诣〔耤〕田令之东,西向。 耤田令俛伏,跪,搢笏。执事者谓太常寺、司农寺职掌,后准此。以韬授耤田令,耤田令解韬出耒,执耒,兴,东向立,以耒授司农卿。司农卿搢笏受耒讫,耤田令执笏稍退。司农卿以耒耜授侍中。礼直官引侍中搢笏,执耒诣御耕位前少东,北向。太常卿奏「请皇帝受耒耜」,侍中执耒耜,执耒者助执。侍中进讫,执笏,少退立。皇帝受耒耜,宫架乐作。三推礼耕耤使后从。讫,乐止。侍中搢笏,前(授)[受]耒耜,侍中以耒耜复授司农卿。司农卿搢笏,受耒耜,以耒耜(受)[授]耤田令,各执笏退,复位。耤田令搢笏,受耒耜,跪,复耒于韬,执耒,兴,以授执事者,执笏退,复位。侍中受耒耜讫,归从耕位。余官各赴从耕者准此。皇帝初耕,诸执耒耜者以耒耜各授从耕者。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诣御耕位前,北向,奏「请皇帝升坛观耕」,奏讫,复位立。前导官前导皇帝升观耕坛,耕耤使归从耕位。宫架乐作;至坛下,乐止。升自午阶,登歌乐作。即御座,南向,乐止。太常卿、合门官、太常博士、礼直官立于御幄之前,北上。礼直官〔引〕从耕三公、三少、宰臣、亲王、使相各搢笏,执耒耜,宫架乐作。行五推之礼讫,乐止。执耒耜者前(授)[受]耒耜,各执笏退,复位。次礼直官引执政官、侍从、两省、台谏各搢笏,执耒耜,宫架乐作。行九推之礼讫,乐止,执耒耜者前受耒耜,各执笏退,复位。次礼直官引司农少卿帅庶人以次耕于千亩。自东至西,复回耕至本位。俟耕毕,俱退,复位。讫,礼直官引侍中诣观耕坛上御座前,北向俛伏,跪奏称:「侍中 (诣观耕坛上御座前北向俛伏跪奏称侍中)臣某言,礼毕。」奏讫,俛伏,兴,引降复位。礼直官引耕耤使升观耕坛卯阶,诣御幄前,稍东,西向立。四方馆引陪耕耆老诣观耕坛下,北向立,先两拜讫,直身立。初引耆老礼直官引枢密升观耕坛卯阶,诣坛上午阶上之东,西向立;次引枢密都承旨诣坛下耆老之前,北向立。礼直官引枢密诣御座前,北向,躬承旨,退,诣午阶上之东,西向立,宣制,讫,退,复位。枢密都承旨躬承讫,直身立,转身西向。四方(官)[馆]引耆老躬承,枢密都承旨宣劳讫,耆老再拜,讫,枢密都承旨、耆老皆退,复位。有司进辇于午阶之下,北向。皇帝降座,登歌乐作;至坛下,升辇,乐止,宫架乐作。至思文殿后阁,帘降,乐止。侍中奏「解严」,侍耕群官等皆退,青箱官以青箱授耤田令,耤田令以青〔箱〕授司农卿,司农卿(卿)奉青箱穜稑之种诣耕所播之,讫。次司农少卿帅太社令检校终千亩。次司农卿省功讫,(请)[诣]思文殿,北向,俛伏,跪奏:「司农卿臣某言,省功毕。」奏讫,俛伏,兴,退。所司放仗,以俟皇帝常服还内,侍卫如来仪。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七 禘 祭 帝后祔庙 钦宗恭文顺德仁孝皇帝祔庙 宋会要辑稿 礼七 禘祭 【中兴礼书】 绍兴二十二年二月十九日,礼部状:「准都省批下大理评事黄子淳札子:『臣尝考之经传,以谓大禘者,禘其祖之所自出;大夆者,合祭也,盖所以合饮食、辨昭穆、尊尊亲亲之义。今禘夆之礼,尚稽讲求。欲望明诏有司,参订 旧典,以时举行。』后批送礼部看详,寻(行太常寺看详)行下太常寺看详。本寺申:检照《政和会要》及郊庙奉祀礼文,自熙宁八年以前,依礼例,三年一夆,五年一禘。自元丰五年二月十八日,诏罢禘享,自后别无复举禘享之文。至今每三年举行夆享,依礼经,于室外序昭穆,设幄行礼。寻将郊庙奉祀礼文检照,备载熙宁祀仪,禘夆享太庙神图。二祭所设昭穆序位一同。今来本官所乞举行禘享之礼,合依元丰五年已降诏旨施行。」后批送礼部,依看详到事理施行。元丰五年二月十八日,详定编修诸司 式所以夆享修为大礼式。神宗因论庙祭,以为禘者本以审禘祖之所自出,故礼不王不禘。盖王者竭四海之有以奉神明,大可以及远,故于祖祢之外又及其远祖;犹以为未足也,推而上之,及其祖之所自出。自秦汉以后,谱牒不明,莫知其祖之所自出,其禘礼固可(庙)[废]也。宰臣(恭)[蔡]确曰:「诸儒议论纷纭,莫知禘之本意,圣训发明,非臣等所及也。」 帝后祔庙 【中兴礼书】 钦宗恭文顺德仁孝皇帝祔庙 绍兴三十一年十一月十八日,权礼部侍郎黄中等言:「恭惟太祖造邦,始立宗庙,追尊僖、顺、翼、宣四祖。厥后太祖、太宗、真宗、仁宗升祔,而七世之庙乃备。盖太祖、太宗以兄弟相及,同为一世,故在英宗朝,太庙八室,其实七世。在神宗朝,尊僖庙为始祖,乃迁顺祖,而祔英宗,在哲宗(庙)[朝]又迁翼祖而祔神宗,皆为七世而八室也。徽考嗣位,将祔哲宗,而宣祖当迁,于是仿唐之制,创为九庙,翼祖已迁而复故,宣祖当迁而不祧,僖、翼、宣祖为三世,太祖、太宗为一世,自真宗至哲宗为五世,遂为九世而十室也。往年徽考升祔,与哲宗同为一世,故无迭迁之主,是为九世而十一室也。兹者钦宗将祔,则翼祖当迁。盖钦宗之于徽考,犹哲宗之于神宗,皆以父子,徽考则为一世。然则今日宗庙,自僖祖、宣祖、太祖、太宗至徽考、钦宗,是亦九世而十一室也。窃谓当遵本朝已行典故,迁翼祖而祔钦宗。」诏依。 二十二日,黄中等言:「今来恭文顺德仁孝皇帝祔庙,并日后太庙荐飨行礼,依仪,本室有酌献之乐,其乐曲名系以原(朝)[庙]殿名为乐曲之名。今乞差官先撰原庙殿名,仍乞令学士院依殿名制撰乐曲,前期降付太常寺教习。」诏原庙殿名并乐曲,并令学士院制撰,余依。是月二十五日,翰林学士何溥言:「恭拟景灵宫恭文顺德仁孝皇帝御殿名,欲以端庆殿为名。」诏恭依。 二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已降指挥,恭文顺德仁孝皇帝祔庙,当迁翼祖而祔钦宗,所有翼祖室牌系是御书。今来神(祖)[主]于夹室「于」字止疑脱「祔」字。,其室牌乞于太庙奉安所册宝殿收奉。合用钦宗室牌一面,合依见今诸室例,系御书,青地金字。欲乞令修内司依样制造,进请御书。修制毕,权于本司安奉,以俟申请择日迎奉安(卦)[挂]。」诏依。 二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迎重、埋重、立虞至神主祔庙,合差礼仪使一员,依礼例,系差宰臣。并合差都大主管官一员,系差近上内侍。乞降 差官施行。」诏依。 十二月三日,权礼部侍郎黄中等言:「礼部、太常寺已得指挥,为恭文顺德仁孝皇帝(近)[迎]重立虞,行九虞卒哭祔庙之礼,已选用十二月二十六日祔庙。今来窃恐车驾旦夕进发,与行礼日辰相妨。昨来徽宗皇帝于绍兴七年正月闻讣,当年五月内,礼官请先行虞祔,时以俟迎奉梓宫未还,至十二月内方始行礼,系在小祥之前。所有今来恭文顺德仁孝皇帝祔庙,乞敷奏依上典(典)故,于来年正月以后择日。」诏依。 三十二年正月二十一日,诏:「比者视师江上,虏骑遁去,两淮无警,已委重臣统护诸军,一面经画进讨。今暂还临安,奉恭文顺德仁孝皇帝祔庙之礼。」 二月二十六日,礼部、太常寺言:「今来祔庙,已降指挥于正月以后择日。据太史局申,祔庙日宜用闰二月十 一日戊寅吉,时宜用其日坤时吉。」诏依。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祔庙,依礼例,合前二日奏告天地、祖宗、社稷、宫观。今具合申请排办事件下项:一、合用御封降真香二十九合,祝文一十六首,青词二首,并述以恭文顺德仁孝皇帝祔庙前二日奏告之意。苍币五,黄币一,皂币二,青币一十,白币一十一。一、合用神位版及铺设学生,并逐处合差光禄卿、奉礼郎等官,及合用酒脯、礼(科)[料]、蜡烛、籸盆、拜席褥等,乞从太常寺申吏部差官,牒报临安府。」诏依。 同日,太常寺言:「今来祔庙,前二日奏告昊天上帝、皇地祇、太庙、别庙、太社、太稷、天庆观圣祖天尊大帝、报恩光孝观三清太一宫、五福、十神、太一,各合差奏告官一员,并乞差两省侍从官,内宗庙差南班宗室正任以上充。并请降 差官。」诏依。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今参酌到祔庙合行申请事件:一、今来钦宗室牌一面,契勘迎牌依礼例合用乐仪,伏〔以〕今来缘未开乐,欲乞于迎奉虞主日,用仪鸾司绞缚彩结殿子,计会修内司降出。升彩结殿子,就用细仗,于虞主腰舆前一就迎奉赴太庙,设幄权行安奉,俟神主祔庙行礼时前,令修内司差人安(卦)[挂]。所有权安奉御书牌、幄次,亦乞令仪鸾司计会排办。一、将来神主祔庙,文武百僚陪位。前一日,宰执斋于都堂,百官斋于本司,无本司官斋于贡院,员僚斋于本营厅事。及致斋日,治事如故,唯不判书刑杀文书。所有合幕幕次等,并乞下临安府同仪鸾司钉设排办。一、将来神主祔庙,其行事、执事官并十日受誓戒于尚书省。一、合用礼(科)[料]酒齐等,并乞令太常寺依例牒报临安府排办。一、将来神主祔庙,依故事,文武百僚服吉服陪位立班。其立班官欲乞下御史台、合门申请施行。一、契勘昨显仁皇后祔庙,依礼例合设登歌、宫架、乐舞。所有今来恭文顺德仁孝皇帝神主祔庙,欲乞依上件礼例施行。一、将来神主祔庙,合用祝文一十二首,太庙一十一首,别庙一首,并述以恭文顺德仁孝皇帝祔庙之意。白币一十二段。正羊、豕各一十二口,副羊、豕各四口,令临安府收买赴牛羊司。一、将来神主祔庙,如常飨仪行礼外,所有祔谒并祔飨仪注,乞从太常寺修定,关报所属施行。及合差三献至太官令,并乞令太常寺具窠目申请降 差官。其合差荐香灯官、捧俎官、宫闱令,乞依常飨例申吏部,及关入内内侍省差。一、将来浴神主合用檀、沉、笺、茆香末各一两,并用柴五十斤,乞从太常寺依例报临安府供纳。一、将来神主祔庙,先行祔谒祖宗之礼,合用黄罗拜褥一,乞下工部指挥文思院制造,赴太常寺送纳,候用毕,太庙册宝殿收掌。一、合差定时 择官一名,乞下太史局差。」诏依。 同日,礼部、太常寺 言:「今来恭文顺德仁孝皇帝祔庙奏辞虞主,今参酌合行申请事件下项:一、奉辞虞主合于和宁门外西设御幄,并合用露屋,乞下仪鸾司绞(续)[缚]钉设排办。其合用香案、香炉、匙合等,乞下祔庙都大主管所行下诸司排办。一、所有今来恭文顺德仁孝皇帝神主祔庙,欲乞依故事,令行在应南班宗室趁赴,俟皇帝行奉辞虞主礼毕还内,自和宁门外骑导至太庙棂星门外下马,步导至权安奉幄次讫,权退,以俟陪位立班。一、迎奉虞主诣太庙及神主祔庙,依礼例,合用本殿仪卫及执打从物等导引赴太庙。今欲乞令都大主管所就用见今几筵殿奉迎虞主从物等,至日导引赴太庙。一、检会昨显仁皇后神主祔庙,缘仪仗未备,止用细仗二百人,令兵部依例差拨;其 吹,令太常寺比祔仪仗人数差拨导引。所有今来恭文顺德仁孝皇帝祔庙,欲乞比(祔)[附]昨显仁皇后仪仗、 吹人数,令所属条具差拨,导引至太庙行祔庙之礼。一、神主祔庙,依礼例合差威仪僧、道各一百人,并差仪卫辇官、亲从官执打从物、伞扇等。其僧、道乞下临安府差拨;仪卫辇官、亲从官并乞令都大主管所指挥所属量人数差。一、神主祔庙,依礼例,其谥册宝于虞主前陈列,至太庙,令礼部量人数差拨职(常)[掌]、援卫照管诣太庙,俟祔庙毕交割,付太庙奉安所收管。一、祔庙日,于虞主前奏请神灵上神主讫,其虞主依故事合于太庙本室殿后瘗埋。今来太祖系行在奉安,兼昨徽宗皇帝虞主见在本庙册宝殿权行收奉,所有今来恭文顺德仁孝皇帝虞主,今欲乞依上件礼例,于本庙册宝殿权行收奉,俟将来迎奉太庙回京日,依故事施行。一、神主祔庙,其太庙南神门外稍西,东向,合设权安奉虞主、神主幄次。乞下仪鸾司同临安府预先计会,钉设排办。一、题神主讫,合用漆匠一名,并所用漆,乞下文思院预先差办。一、将来奉辞虞主并神主祔庙,合差宫闱令及合差内常侍、内谒者,并扶侍、夹侍、捧腰舆内侍,乞令入内内侍省差官。」诏依。 同日,太常寺言:「今来祔庙、飨太庙、别庙,合差 誓刑部尚书一员,止趁赴受誓戒,并不致斋,亦不行事。临察御史、兵部尚书、工部尚书、押乐太常卿、光禄卿、押乐太常丞、光禄丞、奉礼郎、登歌协律郎、宫架协律郎、太祝、太官令各一员,乞降 差官。」诏依。 二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今来祔庙,合差题神主官一员,依礼例系差翰林学士,乞 差官。」诏依。 同日,太常寺言:「今来神主祔庙,降享太庙、别庙行礼,数内合差初献、亚献、终献各一员,乞降 差南班宗室正任以上充。」诏依。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今具到祔庙合行申请事件:一、依已降指挥,埋重并祔庙日,百僚奉慰,并改作次日诣文德 殿门外进名奉慰,次进名奉慰皇后。一、勘会祔庙已用闰二月十一日行礼,行事、执事官并合前十日五更受誓戒,系于闰二月一日五更并赴尚书省受誓戒。缘当日系太常卿以下行第三虞祭,窃虑虞祭官内有合趁赴庙受誓戒官,欲乞二月三十日并赴本司致斋,闰二月一日五更受誓戒讫,径赴第三虞祭行事。」诏依。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赴庙迎重、埋重、立虞至神主祔庙,合差礼仪使一员,已降指挥差尚书左仆射陈康伯。缘见在朝假,所有二月二十九日迎重、埋重、立虞并迎奉虞主赴几筵殿职事窃虑相妨,欲乞以次宰臣时暂行事。」诏依。 二十八日,御史台、合门言:「今来神主祔庙,所有文臣乞用应厘务不厘务通直郎已上,及行在见任寺监(生)[主]簿(丞)[承]务郎已上职事官;武臣欲乞用保义郎已上并三衙员僚已上。并服常服吉带趁赴陪位立班。」诏依。 三十日,礼部、太常寺言:「祔庙依国朝故事,飨太庙、别庙,逐室酌献,并合用登歌、宫架、乐舞,并合用太常 吹、左右金吾仗,自大内振作,导引神主至太庙行祔庙之礼。今准指挥,恭文顺德仁孝皇帝祔庙,应合行事并依徽考典故。契勘昨绍兴七年徽宗皇帝祔庙,其乐舞、仪仗、 吹并未曾置备举行。缘见今常祀,荐飨太庙、别庙,系用乐舞。昨显仁皇后祔庙已曾用上件乐舞、仪仗、 吹。所有今来恭文顺德仁孝皇帝祔庙合用乐舞、仪仗、 吹,欲乞依已申请到指挥施行。」诏依。 吹导引乐曲,道宫:「鼎湖龙远,九祭皆嘉觞,遥望白云乡。箫笳凄咽离天阙,千仗俨成行。圣神昭穆盛重光,宝室万年藏。皇心追慕思无极,孝飨奉蒸尝。」 礼 ~ 禘 祭 帝后祔庙 钦宗恭文顺德仁孝皇帝祔庙 皇帝行宁神并奉辞虞主仪 皇帝行宁神并奉辞虞主仪 其日,仪仗、 吹、威仪僧道、仪卫等于和宁门外排立定,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于几筵殿内幄前立定。皇帝自内服见服履袍至几筵殿,归御幄,帘降。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行宁神(奏)[奉]辞之礼。」奏讫,俛伏,兴,退,复位,帘卷。前导官导皇帝出幄,诣几筵殿下褥位,西向立。俟内侍奉匮于后,以巾覆虞主讫,奏「请拜」,皇帝再拜。讫,前导官导皇帝升殿,诣恭文顺德仁孝皇帝虞主香案前,又奏「请皇帝上香,再上香,三上香」,又奏「请拜」,皇帝再拜。讫,前导官导皇帝诣几筵殿门内,入御幄,帘降。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于幄前立定,次辇官擎腰舆诣几筵殿下置定,礼直官引内谒者诣虞主前俛伏,跪奏称:「内谒者臣某言,(诣)[请]恭文顺德仁孝皇帝虞主降座升舆进行。」奏讫,俛伏,兴,退。内侍奉巾,以匮覆虞主讫,捧升腰舆,扶侍、夹侍、捧腰舆诣殿下,次辇官擎腰舆进行。俟几筵殿门帘卷,前导官导皇帝导虞主进行。至和宁门外,前导官导皇帝诣褥位,西向立。内谒者 诣虞主前俛伏,跪奏:「内谒者臣某言,请虞主少驻。」奏讫,俛伏,兴,退。辇官置虞主腰舆定,扶侍、夹侍、辇官已下权退。俟有司陈香案等毕备,前导官导皇帝诣虞主香案前,南向,奏「请拜」,皇帝再拜。讫,又奏「请皇帝上香,再上香,三上香」,又奏「请拜」,皇帝再拜。讫,前导官导皇帝归御幄,帘降。次有司捧擎虞主腰舆进行,礼仪使后从。次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礼毕」,奏讫,俛伏,兴,退。皇帝乘辇还内,如常仪。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七 禘 祭 帝后祔庙 钦宗恭文顺德仁孝皇帝祔庙 祔庙仪 祔庙仪 斋戒。前飨十日受誓戒于尚书省,并如常飨受誓之仪。祔飨前一日,其日祔飨并别庙行事、执事官并服吉服赴太庙斋坊幕次。行事、执事官诣初献厅下,对揖讫,升厅,收笏就坐。点茶毕,请执笏立,俟太祝习读祝文讫,收笏就坐。点汤毕,礼直官、赞者分引行事、执事官(谒)[诣〕东〔神]门外省(申)[牲]位立定。礼直官赞「揖」,讫,次引押乐太常卿入行乐架。次引监察御史升殿,诣诸室前,北向视涤濯,执事者皆举幂曰「洁」,降,复位。礼直官曰「告洁毕,请省牲」,次引太祝、光禄丞巡牲,告「充」、(脂)「〔绖〕」如常仪。讫,退,复位。礼直官曰「省牲毕,请诣省馔位」,揖讫,礼直官、赞者分引行事、执事官诣省馔位立定。礼直官赞「揖」,讫,所司省馔。俱毕,礼直官赞「揖」,讫,退。次引监察御史诣厨省鼎镬、视涤溉,讫,退。协律郎展视乐器。俱还斋所。晡后,太官令率宰人以鸾刀割牲,祝史以盘取毛血,各置于馔所,遂烹牲。宫闱令帅其属扫除庙之内外讫,还斋所。初,点馔毕,太庙奉安所捧神主腰舆诣庙南神门外幄次,并设浴斛、案、巾、香、笔、墨、砚等于幄内。 晨祼。祔庙飨日,行事官内合赴迎奉者(守)[自]太庙门出,赴和宁门外,俟再拜讫,前导虞主诣太庙棂星门外下马,步导礼仪使、都大主管官后从。虞主至南神门外幄次权安奉讫,礼仪使、都大主管官、前导官退归幕次。僧、道先退,禁卫更互排立。祠祭官引宫闱令(诸)[诣]殿下再拜讫,开室,整拂神幄。次引荐香灯官入诣殿下,北向再拜讫,升殿,诣诸室立定。有司前期设祭器,实之,皆如春飨之仪。太官令监视,讫,退。次引光禄卿诣殿下褥位,再拜讫,升殿点阅,讫。次引监察御史升殿按视。讫,俱退还斋所,并服祭服。祔飨时将至,礼直官引礼仪(时)[使]诣神主幄前,稍南,北向立。次礼直官引都大主管官诣礼仪使之后,稍东,北向立。次引内常侍入幄,搢笏,捧钦宗恭文顺德仁孝皇帝神主诣浴斛、跪浴,拭讫,置于案,执笏,兴,退。次引题神主官诣幄前盥洗位,西向,搢笏,盥手,帨手讫,执笏,入幄,诣钦宗恭文顺德仁孝皇帝神主案前,搢笏,跪题神主,讫,执笏,兴,退,有司漆之。次引内常侍诣神主案前,搢笏,捧神主置于腰舆,以白罗巾覆之,执笏,退。次引扶侍、夹侍官、捧腰舆官捧神主腰舆次于虞主腰舆, 讫。次引礼仪使诣虞主前,俛伏,跪奏称:「礼仪使具官臣某言,请钦宗恭文顺德仁孝皇帝神灵上神主。」奏讫,俛伏,兴,退,复位立。次太庙奉安所捧迁虞主诣本庙册宝殿权安奉。次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分引宰执、使相、文武百僚入诣殿庭,分东西相向立,北上。礼直官、赞者分引祔飨行事官诣东神门外揖位立,礼直官赞「揖」。次引太常卿、丞、协律郎,次引监察御史、奉礼郎、太祝、太官令入就殿下席位,北向立。次引初献、兵部、工部尚书、亚、终献入就殿下席位,西向立。祠祭官于殿上赞「奉神主」,次引荐香灯官入室,搢笏,奉帝主 于后,以白罗巾覆之。执笏,退,复执事位。次引(官)[宫]闱令搢笏,奉后主如上仪,以青罗巾覆之,执笏,退,复执事位。祠祭官于殿上赞「奉神主讫」。俟太史局报时及,礼直官引内谒者诣神神幄前,西向,俛伏,跪奏称:「内谒者臣某言,请钦宗恭文顺德仁孝皇帝神主进行。」奏讫,俛伏,兴。次诣神主腰舆前,彻巾,奉神主入 ,讫。次赞引扶侍、夹侍、捧腰舆内侍诣幄,捧腰舆进行。内(诣)[谒]者前导,礼直官引礼仪使、都大主管官后从。入南神正门,诣泰阶下,北向。禁卫退,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分引宰执、使相、文武百僚合班北向立定。次内谒者诣殿下褥位,南向,俛伏,跪奏称:「内谒者臣某言,请钦宗恭文顺德仁孝皇帝神主少驻。」俛伏,兴,少退立。礼直官引都大主管官先退。次礼直官引礼仪使升自泰阶,诣殿上当中褥位,北向,俛伏,跪奏称:「礼仪使具官臣某言,钦宗恭文顺德仁孝皇帝神主祔谒。」奏讫,俛伏,兴,退复本班位。次引宫闱令诣殿下神主腰舆前,搢笏,捧神主升自泰阶,诣殿上当中褥位,北向,于 权奉神主于座,以白罗巾覆之。其 设于座后。捧腰舆内侍并扶侍、夹侍官并退。宫闱令执笏,兴,少立。俟祔谒讫,宫闱令搢笏,跪奉钦宗恭文顺德仁孝皇(后)[帝]神主入 ,兴,诣钦宗室,〔于〕 奉神主于座,以白罗巾覆之。其 设于座后。宫闱令执笏退,复执事位。礼直官赞「有司谨具,请行事」,赞者曰「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次引押乐太常卿、丞、协律郎诣乐架立定。次引监察御史、奉礼郎、太祝、太官令各升殿,就位立定。次礼直官引初献诣盥洗位,北向立,搢笏,盥手,帨手,执笏,诣爵洗位,北向立,搢笏,洗瓒、拭瓒讫,以瓒(受)[授]执事者,执笏,升殿,诣僖祖室尊彝所,西向立。执事者以瓒授初献,初献搢笏,跪,执瓒。执彝者举幂,太官令搢笏,跪,酌鸡彝之郁鬯。讫,执笏,兴,先诣宣祖室尊彝所,北向立。初献以瓒授执事者,执笏,兴,入诣僖祖室,北向立,搢笏,跪。次奉礼郎搢笏,西向跪,执事者以瓒授奉礼郎,奉礼郎奉瓒授初献。执瓒,以鬯祼地,奠瓒。次执事者以币授奉礼郎,奉礼郎奉币以授初献,讫,执笏,兴,先诣宣祖室前,西向立。初献受币,奠讫,执 笏,俛伏,兴,出户外,再拜讫。次诣宣祖室,次诣太祖室,次诣太宗室,次诣真宗室,次诣仁宗室,次诣英宗室,次诣神宗室,次诣哲宗室,次诣徽宗室,次诣钦宗室,次降阶诣别庙懿节皇后室,祼鬯、奠币并如上仪。讫,俱复位,宫架作《兴安之乐》、《孝熙昭德之舞》,九成,止。既晨祼,荐香灯官取毛血奠于神座前,太官令取肝,以鸾刀制之,洗于郁鬯,贯之以膋,燎于炉炭。荐香灯官以肝膋诏于神座,又以堕祭、三祭于茅苴,退,复位。 馈食。飨日,有司设俎二十有四于神厨,各在(护)[镬]右。进馔者诣厨,升羊于镬,载于一俎。肩、臂、臑、肫、胳、正脊一,直脊、横脊一,长胁一,短胁一,代胁一,皆二骨以并。其载于俎,肩、臂、臑在上端,肫、胳在下端,脊、胁在中。升豕如羊,载于一俎。豕熟十一体如羊。执事者入,设于馔(馒)[幔]内。俟初献既升晨祼,捧俎官及执事捧俎入,诣西阶下,于左右。次引兵部尚书、工部尚书诣西阶下,各搢笏,奉俎升殿,宫架作《丰安之乐》。奉俎诣僖祖室,北向跪奠讫,先荐羊,次荐豕,执笏,俛伏,兴。有司设于豆右肠胃肤之前,羊在左,豕在右。次诣诸室及别庙,奉俎并如上仪。别庙登歌作《肃安之乐》。俱降,复位,乐止。初奠俎讫,引次荐香灯官取萧合黍、稷擩于脂,燎于炉炭。当馈熟之时,荐香灯官取(俎)[菹]擩于醢,祭于豆间三。又取黍、稷、肺祭如初,俱藉以茅。退,复位。次引初献再诣盥洗位,(官)[宫]架《正安之乐》作。初献升降行止皆作《正安之乐》。北向立,搢笏,盥手,帨手,执笏,升殿,乐止,登歌乐作。诣僖祖室酌尊所,西向立,乐止,登歌《基命之乐》作。宣祖室《天元之乐》,太祖室《皇武之乐》,太宗室《大定之乐》,真宗室《熙文之乐》,仁宗室《美成之乐》,英宗室《治隆之乐》,神宗室《大明之乐》,哲宗室《重光之乐》,徽宗室《承元之乐》,钦宗室《端庆之乐》,别庙懿节皇后《歆安之乐》。执事者以爵授初献,初献搢笏,跪,执爵。执尊者举幂,太官令搢笏,跪酌牺尊之醴齐,讫,先诣宣祖室酌尊所,北向立。初献以爵授执事者,执笏,兴,入诣僖祖室,北向立,搢笏,跪。〔执事者以爵授初献,初献〕执爵,三祭酒于茅(俎尊)[苴,奠]爵,执笏,俛伏,兴,出户外,少立。次太祝东向搢笏,跪读祝文讫,执笏,兴,先诣宣祖室,东向立。初献再拜,次诣诸室行礼,并如上仪。太官令复诣僖祖室酌尊所,引太祝复位。初献将降阶,登歌乐作;降阶,乐止,宫架乐作;复位,乐止。次引亚献诣盥洗位,北向立,搢笏,盥手,帨手,执笏。诣爵洗位,北向立,搢笏,洗爵,拭爵,干,以爵授执事者,执笏升殿,诣僖祖室酌尊所,西向立。宫架作《文安之乐》、《孝熙昭德之舞》。执事者以爵(受)[授]亚献,亚献搢笏,跪,执爵。执尊者举幂,太官令搢笏,跪,酌象尊之盎齐。讫,执笏,兴,先诣(亚)[宣]祖室酌尊所,北向立。亚献以爵授执事者,执笏,兴,入(尊爵执笏俛伏兴)〔诣宣祖室,北向立〕,搢笏,跪。执事者以爵授亚献,亚献执爵,三祭酒于茅苴, (尊)[奠]爵,执笏,俛伏,兴,出户外,再拜讫。次诣诸室行礼,并如上仪。讫,乐止,降,复位。文舞退,武舞进,宫架《正安之乐》作。舞者立定,乐止。次引终献诣洗及升殿、行礼,并如亚献之仪。唯宫架作《武安之乐》、《礼洽储祥之舞》。降,复位。次引太祝彻笾豆,笾豆各一,俱少移故处。登歌《恭安之乐》作。卒彻,乐止。次引宫闱令束茅讫,俱复位。〔礼〕直官曰「赐胙」,赞者承传曰「赐胙」,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送神,宫架《兴安之乐》作,一成,止。祠祭官于殿上赞「奉神主入鹢室」,次引荐香灯官搢笏,奉帝主入鹢室,执笏,退,复位。次引宫闱令奉后主入鹢室,并如上仪。讫,退,复位。祠祭官于殿上赞「奉神主入鹢室讫」。次引初献、兵部、工部尚书、亚献、终献诣殿下望瘗位立定。有司取币帛、束茅,置于坎。次引监察御史、太常卿、丞、奉礼郎、协律郎、太祝就望瘗位。礼直官曰「可瘗」,寘土半坎,本庙宫闱令监视。次引初献已下诣东神门外揖位立定,礼直官赞「礼毕」,揖讫,退。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分引文武百僚以次退。太官令(师)[帅]其属彻礼馔,次引监察御史诣殿上监视收彻,讫,还斋所。宫闱令阖户讫,以降。太常藏祝版于 。次光禄卿以胙奉进,监察御史就位展视,光禄卿望阙再拜,乃退。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七 禘 祭 帝后祔庙 显仁皇后祔庙 皇帝行宁神礼并奉辞仪 显仁皇后祔庙 【中兴礼书】 绍兴二十九年十月七日,礼部、太常寺言:「今参酌讨论到,将来大行皇太后掩攒宫毕,神主祔庙,依故事,合用虞主一、神主一、大 二、小 二、腰舆二、汲水铁络桶二、索全。矮香案二、紫罗衣子全。白罗拭巾一、长八尺。笔砚墨二副、青罗巾二、各长八尺。行障二、紫罗衣全。衬藉神主虞主紫罗褥子二、浴斛二、(跌)[趺]座二、褥子全。直几二、衣子全。油绢帕二条、各三幅。罩 红罗夹帕二。乞令工部下文思院修制。」诏依。 十九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大行皇太后灵驾发引,至掩攒宫毕,虞主回,迎神主祔庙,先行祔谒之礼。今参酌下项:一、依礼经,大行皇太后今升祔于徽宗皇帝室、显肃皇后之次。一、依礼例,祔庙日,先行祔谒太庙之礼。至日,俟题神主毕,合诣英宗室东壁,西向,祔祖姑之下。缘即今太庙殿室比之在京不同,难以于英宗室前设位,今参酌比附,欲权宜趱那于室外之东,依仪西向设幄,诣大行皇太后神主前行礼。」诏依。 十一月十一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掩攒宫毕,虞主回,俟虞祭毕,所有奉迎虞主并神主祔庙,欲乞令太史局于十二月上旬择日。如系十二月初四日掩攒,即于中旬择日。」诏依(二)[十]二、三日。太史局:选到祔庙日宜用十二月十四日甲子,时宜用其日丁时吉。 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迎奉神主祔庙,依故事,参酌下项:一、奉迎虞主并(礼)[神]主祔庙,依礼例,合差礼仪使一员,系差宰臣。一、 奉迎虞主并神主祔庙,依礼例,合差都大主管官一员,系差内侍省官充。」诏依。 十八日,礼部、太常(侍)[寺]言:「将来迎奉神主祔庙,合行事件下项:一、依礼例,祔庙前二日,合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所有合差奏告官奉礼郎等官,并合排办事件,乞依自来奏告礼例申请,及关所属差官排办。一、祔庙日,依故事,前一日皇帝斋于内殿,有司不奏刑杀文书。是日,宰执斋于本厅,陪位百官斋于本司,其无本司官斋于贡院,员僚斋于本营厅事。及致斋日治事如故,唯不判书刑杀文书。一、神主祔庙日,乞依礼例,皇帝不视事。祔庙行礼毕,文武百僚诣文德殿进名奉慰,次进名慰皇后。仍乞祔庙日并次日,百司作休务假。一、乞依礼例,行事、执事官前十日受誓戒于尚书省,前三日致斋。其合用礼(科)[料]、酒齐等,乞令太常寺依例牒临安府排办。一、祔庙合行飨太庙、别庙礼,合差荐香灯、捧(祖)[俎]官,系太常寺申吏部差官。一、奉迎虞主并神主祔庙,合差宫闱令及合差内常侍、内谒者,并扶侍、夹侍、捧腰舆内侍。乞令入内内侍省差官。一、祔庙欲乞依国朝故事,今行在应南班宗室趁赴骑导,俟皇帝行奉辞虞主礼毕还内,自丽正门外骑导至太庙(枢)[棂]星门外下马,步导至权安奉幄次讫,权退,以俟陪位立班。一、依故事,文武百僚服吉服陪位立班。乞下御史台、合门申请。一、乞依礼例设登歌、宫架、乐舞。所有合用乐舞乐章,令太常寺条具申请排办。一、迎奉虞主诣太庙及神主祔庙,依礼例,合用本殿仪卫及执打从物等导引赴太庙。乞令都大主管所关借见今慈宁殿从物等,至日导引赴太庙,事毕送还本殿。一、依礼例,其谥册宝于虞主前陈列至太庙。乞令礼部量人数差拨职掌、援卫照管诣太庙,俟祔庙毕,交割付太庙奉安所收管。一、合用祝文一十三首,诸室一十一首,并述以显仁皇太后神主祔庙,先行祔谒之礼毕,升祔庙于徽宗皇帝室,诣显肃皇后之次安奉之意。显仁皇太后祝文一首,述以显仁皇太后神主祔谒毕,升祔徽宗皇帝室,诣显肃皇后之次安奉之意。懿节皇后祝文一首,述以显仁皇太后神主祔(诣)[谒],升祔徽宗皇帝室之意。御封降真香,乞令太常寺具合用数请降。白币一十三段。一、祔庙,其太庙南神门外稍西,东向,合设权安奉虞主、神主幄次。乞下仪鸾司同临安府钉设排办。一、题神主讫,合用漆匠一名,并所用漆,乞下文思院差拨。一、祔庙,依礼例合差(卫)[威]仪僧、道各一百人,并合差仪卫辇官、亲从官及合用执打从物、伞扇等,并乞令都大主管所指挥,行下临安府并所属量人差拨排办。一、合用羊、豕各一十三口,并副羊、豕各四口。一依国朝故事,用太常 吹、左右金吾 衙仗,自大内振作,导引至太庙。所有今来显仁皇太后神主祔庙,欲(依仡)[乞依]故事并近奉安礼例,用细仗二百人,令兵部依例差拨。其 吹,乞令太常寺比附仪仗人数条具差拨。一、祔庙日,其别庙如常仪行礼外,所有祔谒并祔飨修立仪注,乞从太常寺修定,关报所属。」诏依。 二十二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行虞祭毕,奉迎神主祔庙,行宁神礼讫,皇帝前导虞主,行奉辞之礼。今参酌条具到合行事件:一、行宁神礼并奉辞合用香案、香炉、匙合、上香炭火。乞令祔庙都大主管诸司排办合设御幄施帘,并黄罗拜褥、奏请紫褥。一、奉迎、奉辞虞主,合用御封降真香,并行礼日合差卷帘、侍香内侍。一、行宁神礼并奉辞虞主,合差前导太常卿一员、赞引太(言)[常]卿、太常博士一员,乞依例轮差本寺官。」诏依。 二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神主祔庙,行飨太庙、别庙礼,合差初献、亚献、终献、 誓刑部尚书、监察御史、兵部尚书、工部尚书、押乐太常卿、光禄卿、押乐太常丞、光禄丞、奉礼郎、登歌协礼郎、宫架协律郎、太祝、太官令各一员。内刑部尚书止赴受誓戒,即不合致斋行事。并乞朝庭降 差官施行。」诏依。 二十八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神主祔庙,依故事用 吹、仪仗并登歌、宫架、乐舞,今条具下项:一、 吹词章合用道宫导引一曲,欲乞令太常寺具腔谱申学士院修撰,降下本寺教习。一、今来现差发引祗应令丞职掌、府典史、引乐官、歌色、箫色、筚篥、笛色、大 、小 、金钲等,欲乞就用上件人数教习祗应。一、合用乐舞、乐曲,用时飨乐舞、乐曲外,所有添撰显仁皇太后神主祔庙乐章一曲,乞令学士院修撰,降下本寺运谱教习。一、合用节奏乐正、登歌、宫架、舞师,欲依时飨例。内乐正并登歌乐工并合前十日赴尚书省受誓戒。所有合用登歌、宫架大乐,就本寺见管数内拣选使用,欲于怀远驿前期教习十日。」诏依。 十二月二日,礼部、太常寺言:「十二月十四日神主祔庙,合前二日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合差奏告官,并合于十二月十一日绝早赴逐处致斋,至十二日行礼毕退。乞于侍从官内差官,内太庙于南班宗室内差官。」诏依。 四日,礼部、太常寺言:「十二月十四日神主祔庙,十二月十三日皇帝斋于内殿。欲乞是日皇帝不视事。」诏依。 八日,御史台、合门言:「迎奉神主祔庙日,文臣乞用应厘务不厘务通直郎已上,及行在见任寺监主簿承务郎已上职事官。武臣乞用保义郎已上并三衙员僚已上趁赴陪位立班。」诏依。 神主祔庙导引词道宫:「返虞长乐,犹是忆宾天,何事驾龙骈!箫笳仪卫辞宫阙,移仗入云烟。于皇清庙敞华筵,昭穆谨承先。千秋长奉蒸尝孝,未飨中兴年。」 皇帝行宁神礼并奉辞仪 其日,仪仗、 吹、威仪僧道、仪卫等于丽正门外(推)[排]立定,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于幄前立定。皇帝自内服履袍,至慈宁殿归御幄,帘降。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行宁神奉辞之礼。」奏讫,俛伏,兴,退,复位,帘卷。前导官前导皇帝出幄,诣慈宁殿下褥位,西向立。俟内侍启 于后,以巾覆虞主讫,奏「请拜」,皇帝再拜。讫,前导官前导皇帝升殿,诣显仁皇太后虞主香案前。奏「请上香,再上香,三上香」,又奏「请拜」,皇帝再拜讫,前导官前导皇帝诣南宫门外御幄,帘降。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于幄前立定。次辇官擎腰舆诣慈宁殿下置定。礼直官引内谒者诣虞主前俛伏,跪奏称:「内谒者臣某言,请显仁皇太后虞主降座,升舆进行。」奏讫,俛伏,兴,退。内侍启巾,以 覆虞主讫,捧升腰舆,扶(持)[侍]、夹侍、捧腰舆诣殿下,内侍捧虞主升腰舆安奉讫,辇官擎腰舆进行。俟虞主将至南宫门,帘卷,前导官前导皇帝导虞主进行。至丽正门外,前导官前导皇帝诣褥位,西向立。内谒者诣虞主前俛伏,跪奏:「内谒者臣某言,请虞主少驻。」奏讫,俛伏,兴,退。辇官置虞主腰舆定,扶侍、夹侍、辇官已下权退。俟有司陈香案等毕,前导官前导皇帝诣虞主香案前,北向,奏「请拜」,皇帝再拜讫,又奏「请皇帝上香,再上香,三上香」,又奏「请拜」,皇帝再拜。讫,前导官前导皇帝归御幄,帘降。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礼毕。」奏讫,俛伏,兴。前导官退,辇官擎虞主腰舆进行,礼仪使、都大主管官后从。皇帝乘辇还内,如常仪。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七 禘 祭 帝后祔庙 显仁皇后祔庙 神主祔庙仪 神主祔庙仪 斋戒。前飨十日,受誓戒于尚书省,并如常飨受誓戒之仪。祔飨前一日,其日省牲、点馔并与常飨仪同。点馔毕,太庙奉安所捧神主腰舆诣庙南神门外幄次,并设浴斛、案巾、香、笔、墨等于幄内。 晨祼。飨日,其日有司奉迎虞主诣太庙南神门外,礼仪使、都大主管官后从,至幄次权安奉讫,礼仪使、都大主管官权退归幕次。僧道先退,仪仗、禁卫更互排立。祠祭官引宫闱令诣殿下再拜讫,开室,整拂神幄。次引荐香灯官入诣殿下,北向再拜讫,升殿诣诸室立定。有司实设礼料,太官令监视讫,退。次引光禄卿诣殿下褥位,再拜讫,升殿点阅,毕。次引监察御史升殿按视,讫,俱还斋所,并服祭服。祔庙时将至,礼直官引礼仪使诣神主幄前,稍南,北向立。次礼直官引都大主管官诣礼仪使之东,北向立,少却。次引内谒者入幄,搢笏,捧显仁皇后神主诣浴斛,跪,浴,拭讫,置于案,执笏,兴,退。次引题神主官诣幄前,西向盥洗位,搢笏,盥手,帨手。讫,执笏,入幄,诣显仁皇后神主案前,搢笏,跪,题神主讫,执笏,兴,退,有司漆之。次引内谒者诣神主 案前,搢笏,捧神主置于腰舆,以青罗巾覆之,执笏,退。次引扶侍、夹侍官、捧腰舆官捧神主腰舆次于虞主腰舆,讫。次引礼仪使诣虞主前,俛伏,跪奏称:「礼仪使具官臣某言,请显仁皇后神灵上神主。」奏讫,俛伏,兴,退,复位。次太庙奉安所捧迁虞主诣本庙册宝殿权安奉。次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分引宰执、使相、文武百僚入诣殿庭,分东西相向立,北上。礼直官、赞者分引祔飨行事官诣东神门外揖位立定,礼直官赞「揖」,讫,俱入就位立定。祠祭官于殿上赞「奉神主」。次引荐香灯官入室,搢笏,奉帝主,启 于后,以白罗巾覆之。执笏,退归执事位。次引宫闱令搢笏,奉后主如上仪,以青罗巾覆之。执笏,退归执事位。祠祭官于殿上赞「奉神主讫」。俟太史局报时及,礼直官引内常侍诣显仁皇后神主幄前,西向,跪奏称:「摄内常侍臣某言,请显仁皇后神主进行。」奏讫,俛伏,兴。次诣神主腰舆前,取巾,以 覆讫。次赞者引扶侍、夹侍、捧腰舆内侍诣幄,捧腰舆进行,内常侍前导,礼直(郎)[官]引礼仪使、都大主管官后从。入南神正门,诣泰阶下,北向,禁卫退。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分引宰执、使相、(引)[文]武百僚合班北向立定。次引内常侍诣殿下褥位,南向,俛伏,跪奏称:「摄内常侍臣某言,请显仁皇后神主少驻。」〔俛〕伏,兴,少退立。礼直官引都大主管官先退。次(引)礼直官引礼仪使升自泰阶,诣殿上当中褥位,北向俛伏,跪奏称:「礼仪使具官臣某言,显仁皇后神主附谒。」奏讫,俛伏,兴,退归本班。次引宫闱令诣殿下神主腰舆前,搢笏,捧神主升自泰阶,诣殿上当中褥位,北向跪,权设于座讫,捧腰舆内侍捧腰舆,并扶侍、夹侍官退。宫闱令启显仁皇后神 于后,以青罗巾覆之。宫闱令执笏,兴,少立。俟祔谒讫,宫闱令再搢笏,跪,捧显仁皇后神主,兴,诣祔飨位,置于座。执事者捧神 设于座后,宫闱令执笏,退归执事位。礼直官赞:「有司谨具,请行事。」赞者曰「拜」,在位官皆再拜,讫。次引监察御史、奉礼郎、太祝、太官令升殿,各就位立定。次引押乐太常卿、丞、协律郎诣乐架立定。次引初献诣盥洗位,北向立,搢笏,盥手,帨手,执笏;诣爵洗位,北向立,搢笏,洗瓒,拭瓒,讫,以瓒授执事者,执笏,升殿,诣僖祖室尊彝所,西向立。执事者以瓒授初献,初献搢笏,跪,执瓒。执彝者举幂,太官令搢笏,跪,酌郁鬯,讫,执笏,兴,先诣翼祖室尊彝所,北向立。初献以瓒授执事者。初献执笏,兴,入诣僖祖室,北向立,搢笏,跪。次奉礼郎搢笏,西向跪。执事者以瓒授奉礼郎,〔奉礼郎〕捧瓒授初献,初献执瓒,以鬯祼地,奠瓒。次执事者以币授奉礼郎,奉礼郎奉币以授初献,讫,执笏,兴,先诣翼祖室前,西向立。初献受币,奠讫,执笏,俛伏,兴,出户外,再拜讫。次诣翼祖室、宣祖室、太祖室、〔太宗室〕、(直)[真]宗室、仁宗室(仁宗室)、英宗室、显仁皇 后祔谒神主位、神宗室、哲宗室、徽宗室。次降阶,诣别庙懿节皇后神主前,祼鬯、奠币,并如上仪。讫,俱复位。宫(驾)[架]《兴安之乐》作,《孝熙昭德之舞》,九成,止。既晨祼,荐香灯官取毛血奠于神座前,太官令取肝,以鸾刀制之,洗于郁鬯,贯之以膋,燎于炉炭。荐香灯官以肝膋诏于神座,又以堕祭、三祭于茅苴,退,复位。显仁皇后神主前太祝行事。 馈食。飨日,有司设俎二十六于神厨,各在镬右。进馔者诣厨,于镬实羊载于俎,肩、臂、臑、肫、胳、正脊一,直脊一,横脊一,长胁一,短胁一,代胁一,皆二骨以并。豕载于俎。豕熟十一体,其载如羊。执事者入,设于馔幔内。俟初献既升晨祼,捧俎官及执事者捧俎入,诣西阶下,于左右。次引兵部尚书、工部尚书诣西阶下,各搢笏,奉俎升殿,诣僖祖室前。宫架作《丰安之乐》。北向跪奠讫,先荐羊,次荐豕,执笏,俛伏,兴,有司设置于位前。次诣诸室及别庙,奉俎并如上仪。乐止,俱降,复位。初(尊)[奠]俎讫,次引荐香灯官取萧合黍稷,擩于脂,燎于炉炭。当馈熟之时,荐香灯官取菹擩于醢,祭于豆间三。又取黍、稷、肺祭如初,俱籍以茅。退,复位。次引初献再诣盥洗位,《正安之乐》作。初献升降(之)[行]止皆作《正安之乐》。北向立,搢笏,盥手,帨手,执笏。诣爵洗位,北向立,搢笏,洗爵,拭爵,以爵授执事者,执笏,升殿,诣僖祖室酌奠所,西向,《基命之乐》作,翼祖室《大顺之乐》,宣祖室《天元之乐》,太祖室《皇武之乐》,太宗室《大定之乐》,真宗室《熙文之乐》,仁宗室《美成之乐》,英宗室《治隆之乐》,显仁皇后神主《承元之乐》,神宗室《大明之乐》,哲宗室《重光之乐》,徽宗室《承元之乐》,懿节皇后《歆安之乐》。搢笏,跪。执事者以〔爵〕授初献,〔初〕献搢笏,跪,执爵。执尊者举幂,太官令搢笏,跪,酌酒讫,执笏,兴,先诣翼祖室酌尊所,北向立。初献以爵授执事者,执笏,兴,入诣僖祖室,北向立,搢笏,跪,执爵,三祭酒于茅苴,奠爵,执笏,俛伏,兴,出户外少立。次太祝东向执笏,跪读祝文,讫,执笏,兴,先诣翼祖室,东向立。初献再拜讫,次诣诸室行礼,并如上仪。讫,俱复位立,乐止。次引亚献诣盥洗位,北向立,搢笏,盥手,帨手,执笏;诣爵洗位,北向立,搢笏,洗爵,拭爵,讫,以爵授执事者,执笏,升殿,诣僖祖室酌尊所,西向立,《文安之乐》作。执事者以爵授亚献,亚献搢笏,跪,执爵。执尊者举幂,太官令搢笏,跪,酌酒讫,执笏,兴,先诣翼祖室酌尊所,北向立。亚献以爵授执事者,执笏,兴,入诣僖祖室,北向立,搢笏,跪。执事者以爵授亚献,亚献执爵,三祭酒于茅苴,(尊)[奠]爵,执笏,俛伏,兴。出户外,再拜讫,次诣诸室行礼,并如上仪。讫,乐止,降,复位。文舞退,武舞进,宫架《正安之乐》作。舞者立定,乐止。次引终献诣洗,及升殿、作乐、行礼,并如亚献之仪。降,复位。次引太祝彻笾豆,笾豆各一,俱少移故处。《恭安之乐》作。卒彻,乐止。次引宫 闱令束茅讫,俱复位。礼直官曰「赐胙」,赞者曰「赐胙」,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送神,《兴安之乐》作,一成,止。祠祭官于殿上赞「奉神主入鹢室」。次引荐香灯官搢笏,奉帝主入鹢室,执笏,退复位。次引宫闱令奉后主入鹢室,并如上仪。讫,退,复位。初,赞奉神主入室,引内常侍诣显仁皇后神主前,俛伏,跪奏称:「摄内常侍臣某言,请显仁皇后神主升祔于徽宗皇帝室,诣显肃皇后之次安奉。」奏讫,俛伏,兴。次宫闱令捧显仁皇后神主诣徽宗皇帝室,入鹢室,讫,退。次引都大主管官往来照管。祠祭官于殿上赞「奉神主入鹢室讫」。次引初献以下诣殿下望瘗位立定。有司取币束茅置坎。礼直官曰「可瘗」,寘土半坎,本庙宫闱令监视。次引初献已下诣东神门外揖位立定,礼直官赞「礼毕」,揖讫,退。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分引文武百僚以次退。太官令帅其属彻礼馔。次引监察御史诣殿上复位,监视收彻讫,还斋所。宫闱令阖户以降,乃退。太常藏祝版于夹室。次光禄卿以胙奉进,监察御史就位展视,光禄卿望阙再拜,乃退。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七 禘 祭 帝后祔庙 懿节皇后祔庙 神主祔庙仪 懿节皇后祔庙 【中兴礼书】 绍兴十二年五月六日,权礼部侍郎施垧言:「勘会近讨论大行皇后,依故事,释服后至祔庙前,遇朔望不视事,百僚进名奉慰,至祔庙毕仍旧。契勘国朝园陵故事,发引、掩皇堂、埋重毕,立虞,行九虞祭毕,择日神主祔庙。并检照(考)[孝]明皇后故事,干德元年十二月七日崩,次年三月二十八日发引,四月九日掩皇堂。(彰)[章]穆皇后故事,景德四年四月十五日崩,六月八日发引,二十一日掩皇堂。各系两月余日。所有今来大行皇后祔庙,欲参酌二后之丧,于今年七月以后择日埋重,立虞,行九虞祭毕,迎神主祔庙。庶几有合礼经卒哭祔庙之意,非惟神灵早获妥安,以飨祠奉,亦不至久妨朔望视事。兼比之孝明、(彰)[章]穆祔庙月日,适为得中,窃谓允当。」诏依。 六月十八日,权礼部侍郎施垧等言:「已降指挥,今来大行皇后祔庙合用日辰,寻关太史局选定,宜用七月六日丁酉,时宜用当日乙时,并吉。」诏依。 十九日,礼部、太常寺言:「今参酌条具到合行事件:一、契勘几(延)[筵]殿收奉大行皇后谥册宝,俟将来神主祔庙,依礼例合于虞主前陈列至太庙。今欲乞令几筵殿官于祔庙前一日管押赴权安奉虞主处,至日,随从至太庙交割收管。所有合差职掌、援卫,下礼部量人数差。一、祔庙日,于虞主前奏请神灵上神主讫,其虞主依故事合于本室后瘗埋。今来别庙系行在权行奉安,兼昨显肃皇后虞主见在本庙权行收奉,今欲乞于本庙册宝殿权收奉,俟将来迎太庙、别庙回京日,依故事施行。一、今来祔庙太庙并别庙,行飨礼,依故事,行事官服祭服,陪臣服常服(服)。所 有合用幕次、什物等,乞下(鸾仪)[仪鸾]司同临安府排办。若至日雨降湿润,其太庙行事官于东神门上,宰执、使相于南神门上立办。所有别庙行事官于过廊上立办。及乞令御史台、合门相度申请。一、行事、执事官合前十日受誓戒于尚书省。内除三献官依礼例申请降 差官外,其余行事、(报)[执]事官乞依礼例申关所属差官。一、祔庙前二日,依礼例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今欲乞依自来奏告礼例,关报所属排办施行。一、合用御封降真香,乞开具合用数报入内内侍省取降。一、合用祝文一十二首,并述以大行皇后神主祔庙之意。合用白币一十二段。一、合用礼料并行事官等致斋幕次、什物,应合排办事件,并乞依常飨礼例,牒报所属排办。」诏依。 二十一日,礼部、太常寺言:「今参酌条具到合行事件:一、今来神主祔庙日,依礼例,皇帝不视事。俟祔庙礼毕,文武百僚诣常御(史)殿门外进名奉慰,百司各作休务假一日。一、埋重、立虞主并神主祔庙,合差礼仪使一员,依礼例差宰臣;都大主管官一员,系差入内内侍省官;题神主官一员,系差翰林学士。并乞降 差官。一、合修制虞主、神主,并(跌)[趺]座青罗巾并浴斛、题神主笔、墨、砚,及行障、沿室法物等,并行祔飨礼藉神主紫绢褥一个,并乞下工部指挥文思院修制。内虞主,计会太常(侍)[寺]权行收奉,神主于太庙奉安所权行收奉,以俟祔庙书题。」诏依。 二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大行皇后神主祔庙日,先行祔谒太庙之礼。至日,俟题大行皇后神主毕,依礼合于神宗室东壁西向,祔祖姑之下。缘即今太庙殿室比之在京窄狭,委实难以于神宗室前设位,今参酌,欲权宜趱那于室之东夹室,稍南,西向,设大行皇后神主。所贵铺设祭器,行礼并无妨碍。」诏依。 二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今参酌条具到合行事件:一、今来虞主回日,并神主祔庙日,依礼例,迎奉虞主升厌翟车,用仪仗导引。缘今来仪仗未备,依礼例,止用常日仪卫、执打从物等导引。所有厌翟车乞令都大主管官报所属,关借昨已造大行皇后檐子充代,用辇官擎捧。一、合差威仪僧道各一百人,下临安府差。其仪卫、辇官、亲从官,并合用执打从物、伞扇等,并令都大主管官指挥所属,量人数差。内伞扇、从物等,关借今几(几)筵殿伞扇、从物等供使。一、今来立虞主并神主、祔庙,合差扶侍、夹侍内谒者、内常侍等官,具合差员数报入内内侍省差。」诏依。 二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已降指挥,用七月六日大行皇后神主祔庙,依礼例,合前二日奏告天地,合差奏告官一员,乞降 差宰执;宗庙合差奏告官一员,并乞降 差侍从〔宗〕室;太社、太稷、天庆观、报恩光孝观各合差奏告官一员,并乞降 差侍从。」诏依。 七月一日,祔庙都大主管官所言:「契勘今来懿节皇后埋重、立虞及神主祔庙,窠差仪卫下项:迎重日合服本色服,系用皂或黄带子;〔立〕虞并神主祔庙日,并合服吉服衣带。其合用衣带、骨朵等,令所属排办。仪卫六百一十八人,前引四十八人,殿前指挥使三十二人,快行亲从一十六人,中道编排禁卫行子一十人。禁卫围子三重:第一重崇政殿亲从一百三十人,第二重御龙直长行人员一百四十人,第三重亲兵使臣人员一百五十人。内殿直散员、散指挥、散都头、散祗候、金枪、银枪、散直、辇官一百六十四人,僧、道各一百人」。诏依。 五日,合门言:「契勘今月六日懿节皇后虞主祔庙毕,所有七日(作)[依]例合作歇泊假。」诏依。 神主祔庙仪 祔飨前一日,其(祔)日祔飨并别庙行事、执事官并服常服,赴太庙奉安所斋坊幕次。俟行事、执事官齐足,诣初献厅下对揖讫,升阶,收笏就坐,点茶毕,请执笏立。俟太祝习读祝文讫,收笏就坐,点汤毕,礼直官、赞者分引行事、执事官诣东神门外省牲位立定,礼直官赞揖讫。次引监察御史升殿,诣诸室前,北向视涤濯。执事者皆举幂曰「洁」,降,复位。礼直官曰「告洁毕,请省牲」,次引太祝、光禄丞巡牲,讫,退,复位。礼直官曰「省牲毕,请诣省馔位」,揖讫,礼直官、赞者分引行事、执事官诣省馔位立定。礼直官赞揖讫,所司省馔(俱)[具]。毕,礼直官赞「省馔毕」,揖讫,退。光禄(臣)[丞]、太祝以次牵牲诣厨授太官令。次引监察御史诣厨省鼎镬、视濯(既)[溉],讫,退还斋所。晡后,太官令帅宰人以鸾刀割牲,祝史以盘取毛血,各置于馔所,遂烹牲。晡后,宫闱令帅其属扫除庙之内外讫,还斋所。 晨祼。飨日,有司奉迎虞主诣太庙南神门外,礼仪使、都大主管官后从,至幄次,权安奉讫,礼仪使、都大主管官权退归幕次。僧道先退,禁卫更互排立。宫闱令诣殿下再拜讫,开室整拂神幄。有司实设礼料,太官令监视讫,退。次引光禄卿诣殿下褥位,再拜讫,升殿点阅毕,次引监察御史升殿按视,讫,俱还斋所,并服祭服。祔飨时将至,礼直官引礼仪使诣神主幄前稍南,北向立。次礼直官引都大主管官诣礼仪使之东,北向立,少却。次引内谒者入幄,搢笏,捧懿节皇后神主诣浴斛,跪浴,拭讫,置于案,执笏,兴,退。次引题神主官诣幄前盥洗位,西向,搢笏,盥手,帨手讫,执笏入幄,诣懿节皇后神主案前,搢笏,跪,题神主讫,执笏,兴,退,有司漆之。次引内谒者诣神主案前,搢笏,捧神主置于腰舆,以青罗巾覆之,执笏,退。次引扶侍、夹侍官、捧腰舆官捧(腰舆)[神主]腰舆,次于虞主腰舆,讫。次引礼仪使诣虞主前,俛伏,跪奏称:「礼仪使具官臣某言,请懿节皇后神灵上神主。」奏讫,俛伏,兴,退,复位立。俟题神主将毕,先引荐香灯 官入诣殿下,北向再拜讫,升殿。次御史(阁)[台]、合门、太常寺分引宰执、使相、百僚入诣殿庭,分东西相向立,北上。礼直官、赞者分引祔飨行事官诣东神门外揖位立定,礼直官赞揖讫,俱入就位立定。祠祭官于殿上赞「奉神主」。次引荐香灯官入室,搢笏,奉帝主 于后,以白罗巾覆之。执笏,退归执事位。次引宫闱令奉后主如上仪。以青罗布覆之。执笏,退归执事位。祠祭官于殿上赞「奉神主讫」。太史局报时及,礼直官引内常侍诣懿节皇后神主幄前,西向俛伏,跪奏称:「摄内常侍臣某言,请懿节皇后神主进行。」奏讫,俛伏,兴。次诣神主腰舆前,取巾,以 覆讫。次赞者引扶侍、夹侍、捧腰舆内侍诣幄,捧腰舆进行,内常侍前导,礼直官引礼仪使、都大主管官后从。入南神正门,诣泰阶下,北向,禁卫退。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分引宰执、使相、文武百僚合班,北向立定。次引内常(寺)[侍]诣殿下褥位,东向俛伏,跪奏称:「摄内常侍臣某言,请懿节皇后神主少驻。」〔俛〕伏,兴,少退立。礼直官引都大主管官先退。次礼直官引礼仪使升自泰阶,诣殿上当中褥位,北向俛伏,跪奏称:「礼仪使具官臣某言,(诣)[请懿]节皇后神主祔谒。」奏讫,〔俛〕伏,兴,退归本位。次引宫闱令诣殿下神主腰舆前,搢笏,捧神主(申)[升]自泰阶,〔诣〕殿上当中褥位,北向权设于座,讫,捧腰舆内侍捧腰舆,并扶侍、夹侍官权退。宫闱令奉懿节皇后神 设于后。以青罗巾覆之。宫闱令执笏,兴,少立。俟祔谒讫,宫闱令再执笏,跪,捧懿节皇后神主兴,诣祔飨褥位,置于座。执事者捧神 设于座后,宫闱令执笏,退归执事位。礼直官赞「有司谨具,请行事」,赞者曰「拜」,在位官皆再拜讫。次引监察御史、奉礼郎、太祝、太官令各升殿就位立定。次礼直官引初献诣盥洗位,北向立,搢笏,盥手,帨手,执笏,诣爵洗位,北向立,搢笏,洗瓒,拭瓒讫,以瓒授执事者,执笏升殿,诣僖祖室尊彝所,西向北〔上〕。执事者以瓒授初献,初献搢笏,跪,执瓒。执彝者举幂,太官令搢笏,跪,酌郁鬯讫,执笏,兴,先诣翼祖室尊彝所,北向立,搢笏,跪。次奉礼郎搢笏,西向跪,执事者以瓒授奉礼郎,奉礼郎奉瓒授初献。初献执瓒,以鬯祼地,奠瓒。次执事者以币授奉礼郎,奉礼郎奉币以授初献讫,执笏,兴,先诣翼祖室前,西向立。初献受币,奠讫,执笏,俛伏,兴,再拜讫。次诣翼祖室,次诣宣祖室,次诣太祖室,次诣太宗室,次谊真宗室,次诣仁宗室,次诣英宗室,次诣神宗室,次诣哲宗室,次诣徽宗室,次诣懿节皇后神主前,祼鬯、奠币,并如上仪。讫,俱复位。《兴安之乐》〔作〕,九成,止。既晨祼,荐香灯官〔取〕毛血奠于神座前,太官令取肝,以鸾刀制之,洗于郁鬯,贯之以膋,燎于炉炭。荐香灯官以肝膋诏(依)[于]神座,又以堕祭、三祭于茅苴,退,复位。懿节皇后神主前太祝行事。 馈食。飨日, 有司设俎二十四于神厨,各在镬右,进馔者诣厨,于镬实羊载于俎,肩、臂、臑、肫、胳、正脊一,直脊一,横脊一,长胁一,短胁一,代胁一,皆二骨以并。豕载于俎。豕熟十一体,其载如羊。执事者入,设于馔幔内。俟初献既晨祼,捧(祖)[俎]官及执事者捧(主)[俎]入,诣西阶下。次引兵部尚书、工部尚书诣西阶下,各搢笏,奉(祖)[俎]升殿,诣僖祖室前,北向跪奠讫,先荐羊,次荐豕,执笏,俛伏,兴,有司设置于位前。次诣诸室奉(祖)[俎],并如上仪,(但)[俱]降阶复位。初奠俎讫,次引荐香灯官取萧合黍稷擩于脂,燎于炉炭。当馈(热)[熟]之时,荐香灯官取菹擩于醢,祭于豆间三,又取黍、稷、肺祭如初,俱藉以茅。退,复位。次引初献再诣盥洗位,《正安之乐》作。初献升降行止皆作《正安之乐》。北向立,搢笏,盥手,帨手,执笏。诣爵洗位,北向立,搢笏,洗爵,拭爵讫,以爵授执事者,执笏,升殿,诣僖祖室酌尊所,西向,《基命之乐》作。翼祖室《大顺之乐》,宣祖室《天元之乐》,太祖室《皇武之乐》,太宗室《大定(乐)[之]乐》,真宗室《熙文之乐》,仁宗室《美成之乐》,英宗室《治隆之乐》,神宗室《大明之乐》,哲宗室《重光之乐》,徽宗室《承元之乐》,懿节皇后《歆安之乐》。搢笏,跪。执事者以爵授初献,初献执爵。执尊者举幂,太官令(执笏兴),〔搢笏〕,酌酒讫,执笏,兴,先诣翼祖室酌尊所,北向立。初献以爵授执事者,执笏,兴,诣僖祖室,北向立,搢笏,跪,执爵,三祭酒于茅苴,奠爵,执笏,俛伏,兴,少立。次太祝东向搢笏,跪读祝文讫,执笏,兴,先诣翼祖室,东向立。初献再拜。次诣诸室行礼,并如上仪。讫,俱复位立,乐止。次引亚献诣盥洗〔位〕,北向(向)立,搢笏,盥手,帨手,执笏。诣爵洗位,北向立,搢笏,洗爵、拭爵讫,以爵授执事者,执笏,升殿,诣僖祖室酌奠所,西向立。《文安之乐》作。执事者以爵授亚献,亚献搢笏,跪,执爵。执尊者举幂,太官令搢笏,跪,酌酒讫,执笏,兴,先诸翼祖室酌尊所,北向立。亚献以爵授执事者,执笏,兴,诣僖祖室前,北向立,搢笏,跪。执事者以爵授亚献,亚献执爵,三祭酒于茅苴,奠爵,执笏,(兴)[俛]伏,兴,再拜讫。次诸室行礼(礼),并如上仪,讫,乐止,降,复位。次引终献诣洗(俛)[及]升殿、作乐、行礼,并如亚献之仪。降,复位。次引太祝彻笾豆,笾豆各一,俱少移故处。《恭安之乐》作。卒彻,乐止。次引宫闱令束茅讫,俱复位。礼直官曰「赐胙」,赞者曰「(肠)[赐]胙」,再拜,在位官皆再拜(拜)讫,送神,乐作,一成,止。祠祭官于殿上赞「奉神主入室」。次引荐香灯官搢笏,奉帝主入室,执笏,退,复位。次引宫闱令奉后主入室,并如上仪,讫,退,复位。初,赞奉神主入室,引内常侍诣懿节皇后神主前,俛伏,跪奏称:「摄内常侍臣〔某〕言:请懿节皇后(后)神主降殿,乘舆赴别庙。」奏讫,俛伏,兴。宫闱令捧懿节皇后神主降自泰阶,内常侍前导,置于〔腰〕舆。内常侍以下分左右前导,捧腰舆由庙西阶诣别庙殿下,北向,少驻。内常侍(读)[诣] 腰舆前,俛伏,兴,奏称:「摄内常侍臣某言,请懿节皇后神主降舆升殿。」奏讫,俛伏,兴,退。次引宫闱令捧懿节皇后神主升殿安奉讫,内常侍以下再拜讫,退归幕次。次引都大主管官往来照管。祠祭官于殿上赞「奉神主讫」。次引初献以下诣殿下望瘗位立定。有司取币束茅,置于(次)[坎],礼直官曰「可瘗」,寘土半坎,本庙宫闱令监视。次引初献以下诣东神门外揖位立定,礼直官赞「礼毕」,揖讫,退。御史台、太常寺、合门分引百僚以次退。太官令帅其属彻礼馔。次引监察御史诣殿上复位,监视收彻,讫,还斋所。宫闱令(合)[阖]户以降。太常藏祝版于 。次别庙行飨礼如常飨之仪,讫,退。 礼 ~ 禘 祭 〔加上徽宗谥号册宝〕 加上徽宗皇帝谥号册宝奏告太庙奏请徽号仪 〔加上徽宗谥号册宝〕 【中兴礼书】 绍兴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十一月:据宝彝堂抄本《中兴礼书》卷一一二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奉上徽宗星帝徽号,参酌典礼凡七事:其一,礼例,奉上(祖)[徽]宗徽号册宝前一日,皇帝服通天冠,御文德殿,奉册宝拜讫,次授奉册宝使,诣本室奉上。礼毕,群臣拜表称贺。其二,礼例,奉(奉)上册宝毕,次日,车驾诣太庙,行朝飨之礼。今〔缘〕来年正月十一日孟春荐太庙,乞至日(请)[诣]太庙行朝飨,乞于十日奉上徽号册宝,九日,皇帝服通天冠,御殿奉册宝拜授。其三、礼例,发册宝并奉上册宝日,应册宝下官并服朝服;车驾诣太庙行朝飨礼,行事、执事官并服祭服。所有逐处陪位官,乞依大礼例,令侍从、台谏、武臣正任以上服朝服,余官权止常服陪位。其四,来年正月十一日,就孟春飨日,车驾诣太庙行朝飨礼,依仪,乘玉辂,备黄麾、仪仗。缘今来玉辂仪仗已备,欲乞令有司预先排备。其五,太庙行朝飨礼,合用竹册,并述以为奉上徽宗皇帝徽号毕, 就孟春荐飨日躬行朝飨之礼。乞下学士院预先修撰书写,进书讫,降付尚书礼部。竹册一十一副,乞令文思院修置。其六,车驾诣太庙行朝飨礼,依仪合用登歌、宫架、乐舞,乞令太常寺申请。其七,将来太庙行飨礼,依仪合用牛、羊、豕,内牛犊下两浙转运司,羊、豕下临安府收买。」并依。 加上徽宗皇帝谥号册宝奏告太庙奏请徽号仪 【中兴礼书】 其日早,陪位文武百僚赴太庙门外下马诣幕次,各服常服。俟有司设权置徽号议文匣案褥位于殿西阶下,次实设礼料毕,次引光禄卿点阅毕,御史台、太常寺、合门分引文武百僚入就位。次引奉礼郎、太祝、太官令诣陪位班前褥位。次引读徽号议文官诣议文案之后褥位立。次礼直官引奉上册宝使诣殿下西向褥位立定。祠祭官于殿上赞「奉神主」。次宫闱令搢笏,奉祖宗帝后神主于几后,启 设于座,以巾覆之,执笏,退,复位。祠祭官又赞「奉神主讫」。礼直官赞(奉上册宝使)「躬拜」,赞者曰「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先引奉礼郎、太祝、太官令升殿,各就位立。次礼直官引奉上册宝使诣盥洗位,北向,搢笏,盥手,帨手,执笏,诣爵洗位,搢笏,洗爵,拭爵,执笏,升殿,诣僖祖室酒尊所,搢笏,跪,执爵。太官令搢笏,跪,酌酒讫,以爵授执事者,执笏,兴,(指)[诣]僖祖室香案前,搢笏,上香,再上香,三上香,跪。奉礼郎搢笏,跪奉币,奉上册宝使(授)[受]币,奠币,执爵,三祭酒于茅苴,奠爵,执笏,俛伏,兴,少立。太祝搢笏,跪读祝文讫,执笏,兴,先诣翼祖室,东向立。奉上册宝使再拜讫,次诣翼祖室、宣祖室、太祖室、太宗室、真宗室、仁宗室、英宗室、神宗室、哲宗室、徽宗室行礼,并如上仪。(诣)[讫],降西阶,诣徽号议文案权置位。执事者举议文匣,兴。执事者先捧案诣徽宗皇帝室前,置于褥位讫,奉上册宝使搢笏,捧议文升殿,诣徽宗皇帝室前,跪奠,置于案上。奉上册宝使执笏,兴,稍南,北向褥位立。次引读议文官诣案后,北向立。读议文官搢笏,跪读议文讫,执笏,兴,降阶,复位。执事者举议文匣兴,执事者捧案,降阶,置于褥位,奉上册宝使后从。至权置位置定,奉上册宝使复位立定。祠祭官于殿上赞「奉神主入室」,宫闱令搢笏,捧祖宗帝后神主入室,讫,执笏,复位。祠祭官又赞「奉神主入室讫」。次引奉上册宝使、奉礼郎、太祝、太官令诣望瘗位,北向立定。礼直官曰「可瘗」,俟有司瘗币讫,次引奉上册宝使班退,余官以次退。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七 禘 祭 〔加上徽宗谥号册宝〕 命使发册宝奉上仪 命使发册宝奉上仪 陈设。前二日,仪鸾司帅其属张设发册宝殿,及于殿上当中,南向设册宝幄。有司设香案于幄前,设御幄于发册宝殿后。又设皇帝褥位三:一于殿上册宝幄前,北向;一于册宝幄之东,西向;一于殿下当中,南向。设奏中严外办、解严褥位四:二于殿下东阶之东,二于殿上稍东。设文武百僚及奉册宝使、侍中、中书令已下行事官幕次于殿门外。设奉册宝使(授)[受]册宝褥位于殿下、皇帝褥位之南,北向。设权置册宝位二于奉册宝使褥位之南,册(策)宝西。设奉册宝使位于殿下西阶之西,设侍中、中书令位于其后,设举册、举宝 官又在其后,并东向,北上。设文武百僚位于册宝权置褥位之南,东西相向。又设册宝幄于太庙南神门外道西,东向。 发册宝。其日,文武百僚集于发册宝殿门幕次,各服其服。内行礼及前导应奉官、都大主管官、陪位宰执、使相、侍从、台谏、武臣正任以上并服朝服,余官并服常服。次礼仪使、合门官、太常博士、礼直官分立于御幄前。次御史台、太常寺、合门分引文武百僚入就殿下,东西相向立定。礼直官引奉册宝使、侍中、中书令、举册、举宝官诣殿下西阶之西,东向立。俟斋室帘降,皇帝服通天(官)[冠]、绛纱袍。礼直官引礼部侍郎奏「请中严」,少顷又奏「外办」。次礼直官、太常博士引礼仪使当幄前俛伏,跪奏:「礼仪使臣某言,请皇帝行奉上徽宗皇帝徽号发册宝之礼。」奏讫,俛伏,兴。帘卷,前导官前导皇帝出幄,殿中监跪进大圭,礼仪使奏「请执大圭」,皇帝执大圭。殿中监进大圭讫,诣殿阶东下,西向,以俟礼毕受大圭。前导官前导皇帝诣册宝幄东褥位,西向立。礼仪使奏「请再拜」,皇帝再拜。赞者曰「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前导官前导皇帝诣册宝幄褥位,北向。礼仪使奏:「请皇帝搢大圭,上香,再上香,三上香。」讫,又奏「请执大圭」、「请再拜」,皇帝再拜。赞者曰「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前导官前导皇帝还褥位,西向立。礼直官引侍中、中书令,赞者引举册、举宝官升殿,入册、宝幄。举册宝官俱搢笏,跪,举册、宝,兴。侍中、中书令奉册宝进行。册宝并案皆礼部职掌助举。前导官前导皇帝后从册宝,降自西阶,至殿下褥位,南向立。俟册宝置定,侍中、中书令、举册、举宝官各诣西阶下,东向立。礼仪使奏「请再拜」,皇帝再拜。赞者曰「拜」,在位官皆再拜讫。次赞者引举册官诣册案之左右,搢笏,举册。礼直官引中书令诣册案,搢笏,奉册诣皇帝褥位前,北向。中书令、举册官皆跪奉册。礼仪使奏「请皇帝搢大圭,跪受册」,讫,又奏「请执(圭)[大]圭」,兴。中书令执笏,俛伏,兴,退,复位。举册官执笏,兴,少立。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奉册宝使诣受册宝褥位,北向俛伏,跪。举册官搢笏,跪,举册。礼仪使奏:「请皇帝搢大圭,跪,奉册授奉册宝使。」奉册宝使搢笏受册。又奏「请执大圭,兴」。奉册宝使执笏,俛伏,兴,少退,稍东,西向立。举册官举册兴,诣册权置位(定)[置]定,执笏,兴,立于册褥位之左右,东西相向立。次赞者引举宝官诣宝案之左右,搢笏,举宝。礼直官引侍中诣宝案,搢笏,奉宝诣皇帝褥。奏「请执大圭,兴」。侍中执笏,俛伏,兴,退,复位。举宝官执笏兴,少立。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奉册宝使诣受册宝褥位,北向俛伏,跪。举宝官搢笏,跪,举宝。礼仪使奏:「请皇帝搢大圭,跪,奉宝授(册)[奉]册宝使。」奉册宝使搢笏受宝。又奏「请执大圭,兴」。奉册宝使执笏,俛伏,兴,少退,稍东,西向立。举宝官举宝,诣宝权置位置定,执 笏,兴,立于宝褥位之左右,东西相向立。次引侍中、中书令诣册宝位奉册宝。举册宝官搢笏,举册宝,兴,奉册宝使后从册宝。持节者持节导册宝进行。俟出殿正门,引礼仪使置皇帝褥位前,北向俛伏,跪(奉)[奏]:「礼仪使臣某言,礼毕」。奏讫,俛伏,兴,退,还位立。前导官前导皇帝将至东阶,奏「请释大圭」,殿中监跪受大圭。前导官前导皇帝升自东阶,入斋室,帘降。礼部郎中奏「解严」,讫,文武百僚、前导官以次退。次册宝出北宫门,奉册宝使已上骑从,至太庙棂星门外下马,步从至太庙南神门外册宝幄安奉。讫,退。应册宝下官退宿于册宝幄之侧。 奉上册宝。其日,文武百僚集于太庙幕次,各服其服。内行礼官服祭服,都大主管官并陪位宰执、使相、侍从、台谏、武臣正任以上并服朝服,余官并服常服。俟有司排办讫,御史台、太常寺、合门分引文武百僚入诣殿下,并北向立。礼直官引侍中、中书令,赞者引举册、举宝官,诣册宝幄立定。赞者引奉礼郎、太祝、太官令(诸)[诣]殿下当中,北向立,以西为上。次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奉册宝使诣殿下褥位东阶之东,西向立。祠祭官于殿上赞「奉神主」,俟宫闱令奉祖宗帝后神主于坐,启 于后讫,次祠祭官赞「奉神主讫」。礼直官赞:「有司谨具,请行事。」赞者曰「拜」,在位官皆再拜讫。赞者先引奉礼郎、太祝、太官令各升殿就位立。次礼直官引奉册宝使诣盥洗位,北向立,搢笏,盥手,帨手,执笏,诣爵洗位,北向立,搢笏,洗爵,拭爵,以爵授执事者。执笏,升殿西阶,诣僖祖室酒尊所,西向立,搢笏,跪,执爵。俟太官令搢笏,跪,酌酒讫,以爵授执事者,执笏,兴。太官令先诣翼祖室酌尊所,北向立。引奉册宝使诣僖祖室香案前,搢笏,上香,再上香,三上香,跪。奉礼郎西向,搢笏,跪,奉币,奉册宝使受币,奠币。奉礼郎先诣翼祖室香案东,西向立。奉册宝使执爵,三祭酒于茅苴,奠爵,执笏,俛伏,兴,少立。俟太祝东向搢笏,跪读祝文讫,执笏,兴。太祝先诣翼祖室香案之西,东向立。奉册宝使再拜讫,次诣翼祖室,次诣宣祖室,次诣太祖室,次诣太宗室,次诣真宗室,次诣仁宗室,次诣英宗室,次诣神宗室,次诣哲宗室,次诣徽宗室,行礼并如上仪。讫,奉册宝使降阶复位,西向立。次赞者引举册官举册、举宝官举宝进行。礼部执掌助举。礼直官引侍中、中书令前导册宝,入自南神正门,登歌《显安之乐》作。至殿西阶下东向权置位置定,册北宝南。乐止。次引侍中于宝权置位之后,东向立;中书令于册权置位之后,东向立;举册、宝官又在其后立定。礼直官赞「躬拜」,赞者曰「拜」,在位官皆再拜讫。次礼直官引(奏)[奉]册宝使诣册权置位,赞者引举册官搢笏举册。奉册宝使搢笏奉册,升自西阶,登(显歌)[歌《显]安之乐》作。至徽宗室前褥位,跪,奠册,乐止。俱执笏, 兴,举册官分东西相向少立。次引奉册宝使俛伏,跪奏称:「奉册宝使臣某言,嗣皇帝臣御名谨遣臣等奉上徽号册宝。」奏讫,俛伏,兴,少退,北向立。举册官再搢笏,跪,举册。次引中书令诣册案之南,北向,搢笏,跪〔读册文〕,读讫,执笏,兴,降阶,复位。举册官举册,兴,降自西阶,奉册宝使后从。至权置位置定,举册官执笏,退,复位。次礼直官引奉册宝使诣宝权置位,赞者引举宝官搢笏,举宝。奉册宝使搢笏奉宝,升自西阶,登歌《显安之乐》作。至徽宗室前褥位,跪,奠宝,乐止。俱执笏,兴,举宝官分东西相向少立。次引奉册宝使少退,北向立。举宝官再搢笏,跪,举宝。次引侍中诣宝案之南,北向,搢笏,跪读宝文。读讫,执笏,兴,降阶,复位。举宝官举宝,兴,降自西阶,奉册宝使后从。至权置位置定,举宝官执笏,退复位。次引奉册宝使复位,西向立。祠祭官于殿上赞「奉神主入室」,俟宫闱令奉祖宗帝后神主入室讫,祠祭官于殿上赞「奉神主讫」。举册宝官举册宝兴,进行,侍中、中书令导册宝出南神正门,归册宝幄权安奉讫。次引奉册宝使以下诣望瘗位,北向立定。俟有司瘗币讫,奉册宝使以下退,文武百僚以次退。次赴拜表称贺讫,退。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七 禘 祭 〔加上徽宗谥号册宝〕 加上徽宗皇帝谥号册宝毕亲飨太庙 加上徽宗皇帝谥号册宝毕亲飨太庙 【中兴礼书】 绍兴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一日,礼部、太常寺言:「奉上徽宗皇帝谥号册宝礼毕,次日车驾诣太庙行朝飨之礼。今具到典礼:一、依仪,乘玉辂,备黄麾、仪仗,欲乞令有司相度计置,前一日于皇城北门外排列至太庙。一、合用祝册一十一副,并述以为奉上徽宗皇帝徽号毕,就孟春荐飨日躬行朝飨之礼。乞下学士院修撰,进书讫,降付礼部。其祝册乞令(思文)[文思]院修制。一、来年正月十一日,就孟春荐飨日行朝飨之礼,依礼例,合罢有司行事。所有同日荐飨别庙,乞令有司依条例差官排办,依时行事。一、合用登歌、宫架、乐舞,缘见今阙少乐工,欲乞令太常寺条具(中)[申]请」。诏依。 十二月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今续具合行事件:一、所差行事、应奉官,欲乞依礼例令太常寺具窠目申中书省差官自「寺言」至「太常寺」凡十六字原脱,据《中兴礼书》卷一一四补。。一、欲乞朝飨之日,皇城门并宫门并早二刻开,太庙门早三刻开。一、举册官四员,合差南班宗室,昨缘所差宗室不足,差文臣四员。所有亲飨太庙举册官,欲依礼例差文臣。一、依礼例,就差进币、爵酒官一员,兼进瓒,今欲乞依礼例施行。一、勘会所差应奉人、使臣、礼直官、赞者、祠祭官、供官、乐工,欲乞依礼例于祠前各给沐浴钱五百文,左藏库支给。」绍依。 十五日,兵部言:「据左右金吾街仗司申:车驾乘玉辂,备黄麾仪仗,逐司契勘,所有执着、法服、法衣等,(乞)乞下祗候库关借。」诏依。黄麾仗共享二千二百六十五人。 十六日,礼部、太常寺言:「今参酌比附申请事件:一、依仪,皇帝亲飨太庙,散斋七日,致 斋三日,其行事、执事、文武助祭官及宗室前三日服朝服、 结佩,宰执、使相、侍从、台(练)[谏]、武臣正任以上并应奉官并服朝服,余并常服立班。奉请皇帝致斋讫,退。今欲乞依前项仪制施行,内致斋殿乞就前殿作斋殿。一、前一日,车驾合诣太庙宿斋。缘太庙别无宿斋殿,欲乞并(前)[就]前殿宿斋。一、前三日未后,奏请皇帝诣斋室,其日枢密院以下先诣垂拱殿起居。今乞依礼例施行。一、勘会奏请致斋,于前殿合设御榻,并御凫风后东西两壁合设东西房,殿后设西阁,及斋室,乞令仪鸾司相度随宜钉设。一、太庙合设大次于东神门外道北,南向;设小次于阼阶之东,西向。欲乞令仪鸾司同临安府排办。一、依礼例,于尚书省习仪,合用慢道。乞令临安府委官修筑。一、亲祠行礼合设宝,今来欲乞依礼例权不设宝。一、依《礼令》,读册官读册至御名勿兴,殿上下彻去黄道裀褥,入殿门不张盖,百官不得回班,御燎从物、伞扇更不入殿,行礼前卫士不起居呼万岁。今欲乞依礼令施行。一、合设七祀,及配飨功臣于殿下设位;差官行礼,今来乞依(依)礼例。一、前三日,皇帝内殿宿斋,依礼例合设严更警场。欲乞依绍兴十年体例,就用殿前司金钲一十二人、鼓角手各十六人。教头拥押队在位。太常寺差武严指挥、教头三人,专一指教警场节次,于行礼前教习二十日。」诏依。 十七日,诏:冠冕、朝、祭服,令有司点检,务令整洁。 同日,权礼部侍郎王赏等言:「勘会将来车驾诣太庙行朝飨礼,检会《五礼新仪》,礼〔毕〕,诸军乐振作。所有礼毕乘舆出太庙东棂星门,欲乞令钧容直依礼例作乐,引驾还内。」诏依。续承二十七日主管禁卫所言:「备奉圣旨,省记钧容直在京日,令趁赴导驾祗应。本所今取索到,本直见管一百七十三人,兼契勘自来圣驾行幸,合窠差东西班驾后乐三十五人后从祗应。」诏令殿前司教习,依数差。 同日,王赏等又言:「契勘依礼例,遇(军)[车]驾乘辂,宰执、使相、侍从、两省正任并监察御史各服朝服,于辂前分左右骑导。欲乞依例,从御史台、合门告集。」诏依。 十八日,礼部、太常寺言:「奉上徽宗皇帝徽号册宝,合用乐舞。今条具到合申请事件:一、登歌、宫架乐架,依礼例并合彩画。除已有登歌乐架外,缘见阙宫架乐(驾)[架],创造不及,欲将见管赤素宫架下文思院改统彩(尽)[画],候举行大礼,却令本院创造赤素宫架一料。一、登歌、宫架、二舞执色,用乐正四人,见阙一名,欲差太常寺胥长充摄。登歌执色乐工、掌事掌器四十五人,见阙九人。宫架执色乐工八十七人、排设大乐掌事掌器二人,共享八十九人。数内鼓色一十三人,欲差曾经祗应守阙乐工一名充,余一十二人止乞差借殿前司、钧容直充摄外,其余所阙 人数,并乞差守阙乐工,及拘收先曾经大礼等处应奉人。如不足,乞行召募。执色人数:登歌乐正二人,编锺、编磬各一名,祝敔、抟拊各二人,歌、笛各四人,篪、箫各二人,和笙、巢笙、瑟各四人,埙二人,一、三、五、七、九弦琴各二人,掌事掌器三人。宫架乐正二人,编锺、编磬各八人,祝敔二人,歌一十人,笛、篪、箫、巢笙、瑟、埙各六人,一、三、七、五、九弦琴各二人,鼓色一十三人,掌事掌器二人。一、二舞合用引舞色长二人;文舞六十四人,番衮武舞祗应,并引文舞头二人,番(褒)[衮]引武舞祗应;及引武舞一十八人,共八十六人。并乞依例借差殿前司、钧容直。一、乐正、乐工、掌事掌器、引舞色长等合服法衣,并乞下祗候库关借。一、今来乐工并召募人及借差钧容直,系创行习学乐舞,命藉旧人指教。欲乞于应奉以前教习一月。一、奉上徽号册宝合行奏告,除迎神、送神等乐章、乐曲就用时飨乐章、乐曲外,合添撰册宝入门一曲、册宝升殿一曲、徽宗皇帝徽号乐章一曲,乞令学士院修撰,降下教习。一、契勘时飨太庙、别庙,止于太庙殿上设登歌大乐,通衮别庙行礼作乐。今来行朝飨礼,除排设登歌、宫架、乐舞外,同日别庙系有司行礼,其合用登歌乐正、乐工等,乞止就用太庙三十六人先赴别庙,依时行礼,作乐祗应。一、宫架内合设路鼓、路鼗各二,所有执色乐工四人,乞依例借差钧容直。一、祗应乐工等,欲乞依绍兴十年体例,朝飨前一日于法惠寺宿斋。」诏依。 同日,兵部言:「车驾乘玉辂诣太庙行朝飨之礼,今取会到下项:一、车辂院状:契勘自来排办玉辂,合用引驾执仪刀千牛卫上将军一员,抱龙旗太常官六员,并合下吏部差大使臣。其千牛卫上将军以军班出身人充。车辂院监官二员,挟辂捧轮大将军四员。逐官并合服本品朝服,乞下祗候库关借。一、祗候库状:契勘玉辂后抱太常龙旗将军共六员,并挟辂将军,合服三梁冠、朝服;车辂院官二员,一员合服二梁冠朝服,一员合服三梁冠朝服。即今并阙玉辂前引驾千牛卫上将军合服三梁冠朝服,执仪刀亦无见在。契勘朝服名件:绯罗夹大袖、裙、蔽膝,白罗中单,白绫勒帛,铜环,锦绫白罗方心曲领,绯白罗大带,皂皱纹皮履,白绫袜,铜革带,铜珠佩,角簪,金镀银立笔。伏乞朝廷指挥下所属(料)[科]造,赴库送纳,准备将来支借服着使用。」诏依。 十九日,礼部、太常寺〔言〕:「今续条具合行事件:一、合设皇帝位版并亚、终献公卿位版,其所用位版、腰舆及黄罗三副夹帕,欲乞下临安府添修(邪)[雅]饰。一、依礼例,前一月太常寺定日教习侍祠执事朝臣、应奉人,作乐教习十日。今欲乞于受誓戒前令太常寺(教)[定]日教习五日。一、依仪,合前十日受誓戒于尚书省,乞依例五 更一点开省门。一、前导行事、执事、应奉官,并合前三日致斋。其使相并无本司官并宿法惠寺;行事、执事、宗室于行宫北门外,并宿待漏院。其太常寺官吏于行礼前有合行排办事务,欲乞于来年正月八日就行宫南门内西廊卿监待班幕次致斋,九日、十日于太庙致斋,仍许太常寺官各将带入宫门号从人一名于幕次止宿,照管祭服、法衣。一、合差赞者三十二人赞引应奉,除见管外,阙一十九人,欲乞依例于吏、户部各选差五人,兵、刑、工部各选差三人。其供官合差五十八人,掌管(掌管)牲牢、祝文,铺设祭器,实设礼料祗应,除见管外,阙三十二人,乞于礼部四司选差一十人,于太府、司农、宗正寺、大宗正司、军器、将作监选差十二人,国子监选差一人,都进奏院选差九人,令逐处差正名贴司已上无父母服制之人充,于前二十日发遣赴太常寺趁赴教习。一、将来亲飨太庙,合用秉烛八十八条。各重一十二两。并七祀、配飨功臣合用常料烛共九十二条,各重四两。欲乞下临安府捍造,于行礼前十五日赴太常寺送纳。一、应合用五齐三酒,依礼例从太常寺具合用酒齐名色并合,报临安府专委官酝造。」诏依。 二十一日,钧容直所言:「准太常寺差借钧容直九十八人充登歌、二舞执色人祗应,本所契勘:今来行礼毕驾回,合行导驾,振作祗应,所有差借充登歌等显是相妨。」诏令太常寺依在京日体例。十二月二十七日,尚书(有)[右]司郎中、兼权太常少卿王师心等言:「契勘在京日,若阙乐工舞师,据数下教坊差借乐人充摄。今承指挥,令本寺依在京日体例。缘即(令)[今]别无教坊,若行招置,相去应奉止是十余日,至按乐止有数日,委是日逼,难以招置。伏望朝廷体念应奉亲行祖宗飨礼至重,且依(已依)已降指挥。仍乞将借差到钧容直数内舞色、引舞、路鼗、路鼓共九十人,候至送神乐止,先退,趁赴振作,自不相妨。」诏依。 二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今续次条具下项:一、依仪,亲飨合于太庙殿上铺设黄拜缛,欲乞依体例改用绯褥,乞下仪鸾司排办。一、每室合差荐香灯官一员,今欲乞依例令大宗正寺差南班宗室充。一、合差内侍二员,进彻饮福俎二员,监宰杀及礼毕颁散酒胙,并收接胙表于通进司投下,系太常寺报入内内侍省差。今乞依礼例施行。一、习仪、受誓戒并前一日省馔,赞者、供官并服幞头、绯衫、腰带,乐工服介帻、绯衫、勒帛。其借到赞者、供官,依乐工例止服介帻、绯衫、勒帛,趁赴习仪、受誓戒、省馔祗应。一、依仪,皇帝行礼,所有大礼使名,缘来年又系大礼,今欲乞称亲飨大礼使。一、执绥官一员,欲乞依礼〔例差〕侍从(从)[充]。一、乘黄令一员,进玉辂,欲乞差车辂院监官。一、玉辂前执绥 官、乘黄令、千牛将军共三员,其合服朝服欲乞下工部指挥文思院制造。一、今来亲飨太庙,欲乞宰执按雅乐于法惠寺,按严更警场于尚书省。其习仪日分,乞依例从太常寺定日关报。一、依礼例,合差看馔幔内牲牢、灯烛等亲事官十一人,并 擎缩酒茅亲事官四人,欲乞并下皇城司依数差,于行礼前十日到寺。」诏依。 二十六日,太常寺言:「今开具到合差官下项:前飨十日质明受誓戒尚书省,左仆射一员誓文武官,刑部尚书一员 誓。太庙,右仆射一员誓宗室,刑部侍郎一员 誓。太庙侍祠等官:亚献一员,终献一员,亲飨大礼使一员,礼仪使一员。应奉官:礼部侍郎二员,一员常御殿并太庙(奉)[奏]中严外办,一员常御殿并太庙御前奏中严外办。殿中监一员,进接圭兼进饮福酒,复受虚爵。礼部郎中二员,一员常御殿并太庙奏解严。一员常御殿并太庙御前奏解严,赞导太常卿一员。太常博士四员,一员赞引礼仪使,一员赞引太常卿,一员赞引亚献,一员赞引终献。奏请致斋侍中一员。奏请皇帝位版太官令一员。酌亚、终献酒兼监视宰杀牲牢并抟黍等七祀太祝一员。进币爵酒官一员,兼进瓒并申涤濯。(受)授爵酒官一员,以爵酒授进爵酒官。奉币官一员,以币授进币官。受币官一员,受币兼受爵复于坫。盥洗奉爵官一员,盥洗进爵,以爵诣尊所酌酒讫,以爵酒授进爵酒官。奉瓒盘官一员,盥洗进瓒,以瓒诣尊彝所酌郁鬯讫,以瓒授进瓒官。荐牛俎官一员,荐牛俎并彻笾豆俎兼进饮福俎。荐羊俎官一员,(荐羊俎官一员)荐羊俎,兼涤濯、省牲、省鼎镬、濯溉,兼实镬水。荐豕俎官一员,荐豕俎,兼省牲、视腥熟节、增沃镬水。七祀献官一员,诣七祀神位前行礼。良酝令一员,酌皇帝献酒。搏黍太祝一员,进抟黍兼()[肺]祭。奠册荐香灯官一十三员。内二员准备,并宗正司差。宫闱令六员。入内内侍省差。司尊彝官一员。翰林司差。供祠执事官一十三员。奏请车驾升降承旨参知政事一员(二员)。皇帝降座就斋室,辇辂前侍中一员,奏请车驾升降承旨。参知政事一员,奏请车驾进发及少驻。执绥官一员。乘黄令一员,进玉辂。太庙侍祠官:奏奉神主官一员。监察御史二员。配飨功臣献官一员,诣配飨功臣神位前行礼。读册官一员。押乐太常卿一员。光禄卿一员,巡牲、牵牲、诣厨、入实笾豆簠簋等。举册官四员。太府卿一员,设币。光禄丞一员,巡牲、牵牲、诣厨兼监馔造。协律郎二员,一员殿上举麾,一员殿下举麾。奉礼郎一员,设供终献爵坫。盥洗官二员,捧俎官六十六员。以上并吏部差。」诏依。 二十八日,礼部、太常寺言:「今续条具事件:一、今来皇帝亲飨,致斋三日于斋殿。依礼例合用仪 卫宿卫,乞下主管禁卫所。一、亲飨太庙,并前三日奏请致斋,奏中严外办、解严,其抱牙牌,依礼例乞下礼部施行。御殿发册宝,奏中严外办、解严,其抱牙牌,依礼例乞下门下后省施行。」诏依。 绍兴十三年正月五日,太常寺言:「今具申请事件:一、依仪,皇帝自北宫门外乘玉辂,至太庙棂星门外降辂,乘舆至大次,降,赞入次。窃虑至时不测雨降,今相度,欲乞自太庙棂星门里,直西曲尺头北,至东门神贮廊,预备席幕屋,令临安府同仪鸾司排办。一、亲飨日,皇帝自斋殿乘舆至玉辂所,导驾官步导至行宫北门,俟 ,侍臣上马骑导诣太庙。若至时雨降,欲乞令导驾官免步导,先诣行宫北门玉辂所,俟 ,侍臣上马骑导诣太庙。仍乞沿路许施雨具,俟至太庙棂星门下马,依仪步导至大次。」诏依。 七日,主管禁卫所言:「今来圣驾诣太庙亲飨,太常寺仪注,至于皇城北门里降辇升辂,并合鸣鞭前导;引至太庙棂星门外降辂,亦合鸣鞭。」诏太庙棂星门外降辂更不鸣鞭。 同日,诏:「正月十一日奉上徽宗皇帝徽号册宝,亲飨太庙行礼,依仪宿斋。所有九日十日早晚御膳并进素。」 十日,主管禁卫所言:「奉诏,今月十一日太庙亲飨,应诸色人虽带入禁卫 号,如无色彩,并不许入禁卫。」 十八日,权礼部侍郎王赏言:「恭 今月十一日加上徽宗皇帝谥号,皇帝亲飨太庙,诚孝格天,前数日阴云欲雪,及致斋行事日,霁雾澄穆,日景融明。初九日发册宝,皇帝立于殿下,望册宝出殿门,涕泗潸然。亲飨至徽宗皇帝室前,又泪流不止。左右莫不感动。酌献毕,不御小次,申 臣僚,务要虔肃。上件事迹伏望宣付史馆,以昭圣孝。」诏依。右朝奉大夫、直秘阁、两浙西路提刑王(铁)〔鈇〕进《亲飨太庙赋》,文词可采,除直徽猷阁。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七 禘 祭 进圣政记 进圣政记 〔干道二年〕闰九月二十九日,国史日历所上《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圣政》。进御仪 注见国史院上《三朝帝纪》。十月三日,恭进德寿宫。 前〔朝〕〔期〕,仪鸾司设《圣政》幄次于德寿宫殿门内西,东向;设大次于德寿宫殿门外之东,南向;小次于殿门内东廊,西向;设权安奉《圣政》幄次于德寿宫门外,随地之宜;设御案于殿上之西北,设《圣政》匣卓子于殿上西壁;设文武百官幕次于宫门之内外。 迎奉。其日五更,宰执、亲王、使相、侍从、台谏、两省官、知阁、礼官、圣政所官、南班宗室、都大主管官、承受官、诸司官,并诣秘书省内外幕次。内应奉官有职事相妨者免赴。仗辇官、乐人等排立定。俟圣政所排办香火毕备,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分引宰执、亲王、使相、侍从、台谏、两省官、知合、礼官、圣政所官、南班宗室诣道山堂权安奉《圣政》幄前,北向立定。次礼直官引礼仪使、提举官诣幄前,北向立定。礼直官揖躬拜,礼仪使、提举官拜,在位官皆再拜。讫,礼直官引礼仪使诣香案前,搢笏,上香,再上香,三上香,执笏,退,复位。礼直官揖躬拜,礼仪使、提举官拜,在位官皆再拜。讫,礼仪使、提举官诣幄次前,分东西相向立。次引宰执、亲王、使相、侍从、台谏、两省官、知合、礼官、圣政所官、南班宗室以次出秘书省门外,分左右乘马,以俟骑导。次圣政所率辇官捧擎《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圣政》腰舆进行。乐人作乐,仪卫、仪仗前引。次引礼仪使、提举官乘马骑从,圣政所、都大主管官并承受官、诸司官往来照管。至德寿宫门,如未开 门,捧擎《圣政》权归幄次,仪卫、仪仗等就幄前排立。其骑从等官并退,权归幕次。德寿宫门开,引骑导官诣《圣政》幄前,分左右步导。圣政所率辇官捧擎《圣政》腰舆进行,礼仪使、提举官后从,乐人、仪卫、仪仗前引,都大主管官、承受官、诸司官从入。至德寿宫殿西廊上幄安奉讫,骑从等官权退归幕次,仪仗、乐人退,并于宫门外随地排立,以俟恭进讫,并退。 恭进。其日,皇帝出祥曦殿,即御座,从驾臣僚、禁卫等起居如常仪。皇帝降座,乘辇。将至德寿宫,报引合赴立班官并圣政所官属诣宫门外迎驾起居。如值雨或地面沾湿,并免起居。讫,前导官、太常卿、合门官、太常博士、礼直官先入,诣大次前,分左右立定。次圣政所检点文字以下率辇官捧擎《圣政》腰舆,(如)阁门官前导,簿书官二员前引至殿西阶下置定。次内侍官捧《圣政》匣升殿西阶,诣殿上,设于西壁卓子上。合门、簿书官并圣政所点检文字以下及辇官捧腰舆先退。其圣政所点检文字西阶下立,都大主管官、承受官于殿上照管讫,随地立定。次德寿宫提举、提点官于殿上《圣政》匣之侧立。俟皇帝诣德寿宫大次,降辇入次,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分引合赴立班官入诣殿下,相向立。前导官导皇帝入小次,帘降。俟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出宫,即御座,禁卫起居。前导、应奉等官并圣政所点检文字以下并拜起居。讫,小次帘卷,前导官导皇帝升殿东阶, 诣殿上折槛前褥位,北向立。太常寺卿奏「请拜」,皇帝再拜,躬身奏「圣躬万福」讫,又奏「请拜」,皇帝再拜。讫,前导官导皇帝诣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御座之东西褥位立,前导官于殿上随地之宜立。引殿下立班官横行北向立定,揖,班首已下躬。典仪曰「拜」,赞者承传曰「拜」,在位官皆再拜。讫,直身,搢笏,躬身,三舞蹈,跪左滕,三叩头,出笏,就一拜,又再拜,讫,且躬身。班首不离位,奏「圣躬万福」讫,典仪曰「拜」,赞者承传曰「拜」,在位官皆再拜。讫,礼直官引礼仪使、提举官升殿西阶,诣御座之西稍南,东向立。次礼直官引进读官升殿西阶,于殿上《圣政》匣之侧,随地立定。次内侍举御案诣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御座前设定,诸司官启封 ,承受官取《圣政》册转(受诸)[授都]大主管官,都大主管以授提举官。提举官就位搢笏,受《圣政》册,捧诣皇帝褥位之南,北向躬进。讫,提举官执笏少退立,皇帝受《圣政》册。前导官导(诣)皇帝〔诣〕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御案前,北向,躬设于案上。讫,前导官导皇帝诣御案之东,西向立。次礼直官引进读〔官〕诣御案之西,侧身北向,搢笏,启《圣政》册,进读讫,合册,执笏,降西阶,归本班立。前导官导皇帝诣御案前,北向,躬彻《圣政》册,退诣褥位,西向立。次引提举官搢笏,躬身受《圣政》册,退诣匣前,以《圣政》册授都大主管官,讫,执笏。提举官、礼仪使并降西阶,复位立。次都大主管官以《圣政》册授承受官,置于匣,封 讫。次 内侍彻御案,退。前导官导皇帝诣折槛前褥位,北向立。太常卿奏「请拜」,皇帝再拜讫,前导官导皇帝诣褥位,西向立。殿下揖,班首已下躬,典仪曰「拜」,赞者承传曰「拜」,在位官皆再拜。讫,直身,搢笏,躬身,三舞蹈,跪左膝,三叩头,出笏,就一拜,又再拜,讫,直身立。光尧寿圣太上皇帝降座,皇帝后从入宫。其殿下官以次退,以俟从驾还内,如来仪。次都大主管〔官〕、承受官以《圣政》授德寿宫提举、提点官进入。 于是修书官吏各转一官,减一年磨勘,内选人改合入官,更减一年磨勘。经修不经进行在供职官转一官,余人等第推恩,支赐有差。内两该赏人止从一处推恩。《三朝帝纪》推恩亦如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七 禘 祭 告 礼 告礼此下原有批注:「案郊祀有奏告,系专主郊祀。此告礼则兼各典礼,不仅郊社,故另列于后。」 告礼。是日,皇帝前后殿不视事。其奏告官差宰执或侍从官,内太庙、别〔庙〕、诸陵差南班宗室节度使以上,两攒宫差绍兴府南班宗室,余官及致斋、降香、祝。 淳熙三年二月二十九日,礼部尚书赵雄言:「准敕差充大社奏告官,既至社坛,恭阅祝版,祝文云『用牲伐鼓,爰举旧章』,询之有司,则实不用牲伐鼓,乞下有司删改。」从之。 七年七月二十九日,为雨泽稍愆,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 十五年三月六日,奉上大行太上皇帝谥册宝、懿节皇后谥册宝,奉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诸陵、攒宫。以上《孝宗会要》。 淳熙十六年二月五日,以皇帝登极,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景灵宫、诸宫观、诸陵、攒宫。 七月十七日,以秋飨明堂,奉高宗皇帝升侑,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攒宫。 十二月二十四日,为来年改元绍熙,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诸陵、攒〔宫〕。 二十八日,为恭(寿)上至尊寿皇圣帝、寿圣皇太后、寿成皇后尊号册宝,前三日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攒宫。 绍熙元年正月十六日,以册皇后,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诸陵、攒宫。 二年六月十九日,为将来郊祀大礼,御札降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 十一月二十二日,为加上高宗皇帝徽号,前二日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 四年十一月十七日,为加上寿圣隆慈备福皇太后尊号册宝行礼, 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 五年五月七日,为至尊寿皇圣帝圣体愆和,遣官祈告宗庙、社稷、宫观。以上《光宗会要》。 绍熙五年七月五日,以皇帝登极,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以上《光宗会要》。 绍熙五年七月五日,以皇帝登极,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诸陵、攒宫此条与上条所述内客略同,盖分别出自光宗、宁宗会要。今仍其旧。。 八月七日,为明堂大礼,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五岳、四海、四渎、诸陵、攒宫。 十月二十六日,奉上孝宗哲文神武成孝皇帝谥册宝,并安穆皇后、安恭皇后改谥册宝,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既而奉上孝宗徽号册宝、宪圣慈烈皇后谥册宝、光宗宪仁圣哲慈孝皇帝谥册宝、慈懿皇后、恭淑皇后谥册宝、光宗徽号册宝、成肃皇后谥册宝,同之。 十二月二十六日,为来年改元,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诸陵、攒宫。以后改元同之。 庆元元年二月四日,以雨泽稍多,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岳、镇、海、渎、风伯、雨师。以后雨旸久愆并同。 二年六月十二日,为将来郊祀大礼,御札降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五岳、四海、四渎、诸陵、攒宫。以后郊祀明堂,御札降并同之。 十月二日,册皇后,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诸陵、攒宫。既而嘉泰三年正月二十八日册皇后,同之。 三年十一月六日,太皇太后圣体违和,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既而六年六月寿仁太上皇后、七月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十月恭淑皇后、开禧三年五月寿慈太皇太后 圣体违和,及升遐神主祔庙,并同之。 四年正月十七日,钦宗皇帝谥号敕下,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攒宫。 五年十二月十四日,奉安仁怀皇后神御、宪圣慈烈皇后神御,前二日奏告景灵宫。既而嘉泰二年七月奉安光宗皇帝、慈懿皇后神御,嘉定二年六月奉安成肃皇后神御,并同之。 六年二月十二日,诞皇子,奏告天地、宗庙、社稷、高禖、诸陵、攒宫。 五月三十日,为皇嗣所患未愈,奏告太庙。 开禧二年五月十四日,为兴师,奏告天地、(宫)宗庙、社稷、宫观、九宫贵神、五岳、四渎、风伯、雨师、北方天王、马祖、蚩尤。 三年二月二十四日三年二月:原作「二年三月」,据《宋史》卷三八《宁宗纪》改。,吴曦叛逆就诛,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既而是月函首到阙,亦如之。 十一月二十一日,立皇太子,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诸陵、攒宫。 嘉定元年五月二十九日,以飞蝗大作,奏告天地、社稷。 七年九月十二日,为进呈《高〔宗〕皇帝中兴经武要略》,奏告景灵宫。既而十三年五月进呈《宗藩庆系录》、《刊正宪圣慈烈皇后圣德事迹》、《光宗玉牒》,十四年五月进呈《孝宗宝训》,同。 十四年正月九日,为镇江都统制翟朝宗缴进皇帝恭膺天命之宝、玉宝牌,奏告太庙。 六月十六日,皇侄贵和改名,为皇子,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攒宫。 闰十二月二十六日,为明年元日大庆殿受皇帝恭膺天命之宝,奏告天地、宗庙、社稷。 十七年六月五日,诞皇孙,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攒宫。以 上《宁宗会要》。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七 禘 祭 祝文版 祝文版 【中兴礼书】 干道六年二月二十五日,秘书少监李焘等言:「本省修写太庙朔祭及四孟荐飨祝版,神宗皇帝祝文内,钦圣宪肃皇后向氏、钦慈皇后陈氏皆称皇曾祖妣,唯钦成皇后朱氏即不称皇曾祖妣。」太常寺指定,钦成皇后合依钦圣宪肃皇后、钦慈皇后体例称皇曾祖妣,诏依「干道六年」至「祝版」数句原脱,据本书《礼》一○之一二补。又,原眉批云:「松案:此条有阙文。以神宗为曾祖而下复有淳熙纪年,则此当是隆兴、干道时事。」可参考。。 淳熙三年七月七日,成都府状:「四月二十一日,据本府北门斥土候铺兵递到行在都进奏院排发汤字号《立夏日祭南渎御名祝板》一首,本府寻行点检上件祝版,系用竹奄损坏,内祝板顺木纹当心破损作两片,用胶粘定。府司除已收管外,照得大渎为江,翊赞中兴,威德显著,朝廷毖严典祀,所有祝板系御书御名,事体至重。今来付之铺兵,损坏如此,除已移文夔州路提举马递铺根究外,伏乞指挥:今后验降,责付巡铺使臣躬亲管押,传递施行。」诏依,余路依此。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七 禘 祭 礼器 礼器 【中兴礼书】 右《中兴礼书》绍兴制造礼器图,俎长一尺八寸,阔八寸,高八寸五分,漆两端以朱,中以黑。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八 〔诞圣节〕 宋会要辑稿 礼八 〔诞圣节〕 《太公金匮》:夏桀之时,有芩山之水,桀常以十月发民凿山穿陵,通于河。民谏曰:「凿山穿陵,是泄天之气,发地之藏。天子失道,后必有败。」桀杀之。期年,岑山崩为大泽,汤率诸侯伐之。 《含神雾》:唐地处孟冬之位,得常山、泰岳之风,音中羽。其地硗确而收,故其民俭而好畜。此唐尧之所起。 梁元帝《纂要》:十月孟冬,亦曰上冬,亦曰阳月按以上三条非《宋会要》之文,盖抄书者误录。原有眉批「销」。。 《宋会要》:大中祥符五年,以十月二十四日,圣祖降延恩殿日此句疑有脱文。。 〔《中兴礼书》〕:淳熙十二年十二月十七日,御史台、合门、太常寺言:「勘会已降指挥,太上皇帝圣寿无疆,来岁八十,用元日行庆寿礼。乞是日,皇太子、文武百僚先赴大庆殿立班称贺。」诏依。十二月二十八日,诏:太保致仕史浩,已降指挥令赴庆寿立班。来年正月一日大庆殿朝贺,特令立班。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八 朝 贺 冬至 臣朝贺仪 朝贺 【中兴礼书】 冬至 臣朝贺仪 其日,应在内诸门并比常(左)[早]一刻开,于大庆殿列黄麾角仗。行门、禁卫、诸班直、亲从等并入内省执骨朵使臣排立如仪。读奏目知合门官并簿书官当祗应,宣赞舍人已下觉察失仪。提点、承受等并靴笏。一班于殿下,北向立定。合门、御史台、太常寺分引文武百僚并靴笏。入赴殿下,分东西相向立。次太常寺、礼直(宫)[官]引宰执、使相到位立定。次合门、提点引皇太子到位立定。次舍人传称警,四色官趋赴殿庭称警毕,合门附内侍进班齐牌。皇帝服靴袍出,鸣鞭。行门、禁卫、诸班直、亲从等并入内省执骨朵使臣并迎驾,自赞常起居。皇帝升御座,舍人赞执仗人四拜起居。次舍人赞「读奏目」,知合门官以下常起居讫,知合门官升殿读奏目。余官各归侍立祗应位。舍人就位,揖,皇太子已下躬。舍人当殿直身,通文武百寮、皇太子某已下起居称贺。皇太子已下直身立。舍人、礼直官引皇太子、宰执、使相已下文武百僚北向立班定,舍人揖,躬身。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在位官皆再拜,搢笏,舞蹈,又再拜,讫,且躬身。班首不离位,奏「圣躬万福」讫,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在位官皆再拜,讫,直身立。礼直官引枢密〔一〕员由东阶升殿,东壁面西立,以俟宣荅。舍人引皇太子出班列位,俛伏,跪,百僚并躬身。致词讫,伏,兴,却引归位,揖,皇太子躬身。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在位官皆再拜,讫,且躬身。殿上礼直官引枢密当御座前躬承旨,退诣折槛东,西向立,称「有制」。皇太子已下两拜讫,且躬身。枢密宣答,讫,复位立。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在位官皆再拜,讫,直身立。俟皇帝起,鸣鞭,皇太子已下并退。舍人承旨放仗,四色官趋赴殿庭,称「奉 放仗」,押仗官就位,两拜讫,退。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八 朝 贺 正旦 臣朝贺仪 大朝会仪 正旦 臣朝贺仪 其日,大庆殿列黄麾半仗,行门、禁卫诸班(武百寮)[直、亲从]等并入内省执骨朵使臣排立如仪。合门、御史台、太常寺分引文武百寮并靴笏。入赴殿下,分东西相向立定。次太常寺、礼直官引宰执、使相到位立定。次合门、提点引皇太子到位立定。读奏目知合门官并簿书官当祇应。宣赞、舍人已下觉察失仪。提点、承受等并靴笏。班于殿下,北向立定。次舍人传称警,四色官趋赴殿庭称警毕,合门附内侍进班齐牌。皇帝服 袍出,鸣鞭。行门、禁卫、诸班直、亲从等并入内省执骨朵使臣并迎驾,自赞帝起居。皇帝升御座,舍人赞执仗人四拜起居。次舍人赞「读奏目」,知合门官已下常起居讫,知合门官升殿读奏目。余官各归侍立祗应位。舍人揖,皇太子已下躬。舍人当殿直身,通文武百僚、皇太子某已下起居称贺。皇太子已下直身立。舍人、礼直官引皇太子、宰执、使相已下文武百 僚北向立班定。舍人揖,躬身。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在位官皆再拜,搢笏,舞蹈,又再拜,讫,且躬身。班首不离位,奏「圣躬万福」,讫,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在位官皆再拜,讫,直身立。礼直官引枢密一员由东阶升殿东壁,面西立,以俟宣荅。舍人引皇太子出班(到)[列]位,俛伏,跪,百僚并躬身。致词讫,伏,兴,却引归位,揖,皇太子躬身。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在位官皆再拜,搢笏,舞蹈,又再拜讫,且躬身。殿上礼直官引枢密当御前躬承旨,讫,于折槛东,西向立,称「有制」,皇太子已下两拜讫,且躬身。枢密宣答讫,复位立。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在位官皆再拜,搢笏,舞蹈,又再拜,讫,直身立。俟皇帝起,鸣鞭,皇太子已下并退。舍人承旨放仗,四色官趋赴殿庭,称「奉 放仗」,押仗官就位,两拜讫,退。 【中兴礼书】 高宗建炎四年十一月五日,太常寺言:「检会冬至皇帝躬率百官遥拜道君皇帝、渊圣皇帝讫,御殿,百官起居,宰执更不奏事,是日作休务假。本寺勘会今来冬至日,并来年正旦,欲依上件礼例施行。」诏依。自是至绍兴六年仿此。 〔绍兴〕七年闰十月六日原有批云:「案:建炎无七年,『七年』上当有『绍兴』二字。」今据补。,行在礼部、太常寺言:「勘会自来冬至日,皇帝躬率百官遥拜渊圣皇帝表讫,依例御殿,百官起居。缘今来系在圣文仁德显孝皇帝、显肃皇后未祔庙已前,所有将来十一月一日冬至日,今参酌礼例申请下项:一、冬至日,乞依见旦、望遥拜礼例,是日宰执率文武百官于行宫门外遥拜渊圣皇帝表。所有表文乞令礼部修撰书写。其表不入词,俟拜讫,付礼部收掌,候问安使行日附行。一、所有冬至日,依礼例,皇帝御殿,百官起居。缘今来系在未祔庙已前,欲乞是日文武百僚依旦、望礼例,于常御殿门外进名奉慰。」诏依。 十二月十八日,行宫礼部、太常寺言:「来年正旦,留守以下至日合诣行宫北门立班拜表。今来系在圣文仁德显孝皇帝、显肃皇后服制之内,难以作贺表。又缘已系祔庙毕,欲乞改作拜起居表。仍乞于十二月二十一日先拜六参起居表讫,次预拜正旦起居表。其拜表节次等,依近冬至礼例施行。所有表,依例,行宫行首司收接,留守司差人投进。兼正月一日留守以下先诣行宫南门遥拜(肃)[渊]圣皇帝讫,次赴行宫北门拜六参起居表。」诏依。 九年十一月五日,礼部、太常寺言:「勘会将来冬至日,乞依见今旦、望礼例,是日皇帝于禁中遥拜渊圣皇帝,更不御殿。 臣于南宫门外遥拜讫,次宰执率百官僚诣常御殿拜(贺)[表]称贺。其日礼部郎官转表授班首,班首转授合门官。其表依在京冬至、正旦不御殿礼例入词。所有来年正旦亦依此施行。」诏依。自后仿此。 十二年十月十六日,礼部、太常寺言:「都省批送臣僚札子:『窃以元正一岁之首,冬至一阳之复,圣人重之,制为朝贺之礼焉。自上世以来,未之有改也。汉高帝以五年即位,而七年受朝于长乐宫。我太祖皇帝以建隆元年即位,受朝于崇元殿。主上临御十有六年,正、至朝贺贺:原作「阳」,据《宋史》卷一一六《礼志》改。,初未尝讲,岂艰难之际不遑暇欤 兹者太母还宫,国家大庆,四方来贺,亶惟其时。欲望自今冬至、元正举行朝贺之礼,以明天子之尊,庶几旧典不至废坠。』令看详申尚书省。契勘朝会之礼,依国朝故事,冬至、正旦有司前两月申请,取旨排办。昨自艰难之际,权不举行。今来臣僚申请,合依旧举行。依(议)[仪],设黄麾大仗、车辂、逍遥、平辇、法物、乐舞等。百僚服朝服,再坐上寿,宣(公王)[王公]等升殿,间饮三周。」诏依,仍自来年 举行。 十九日,臣僚札子奏:「臣窃以王者所幸为京师,言京大而师众,四方之人必以众与大归之。故有朝宗、觐遇、会同之礼,甸侯、宾要、荒服之制。以九仪之命,正邦国之位,端己南面而治,百官备物而动,所以为慎重肃恭、尊君卑臣之典。又为车服旗章以旌之,贽币瑞节以镇之,声容文物以纪之,于是乎正班爵之仪,训上下之则。所以兴衰拨乱,使民回心而乡道,亦非天之所为,盖人之所设也。人之所设,不为则不立,不修则坏。昔汉高祖既得天下,命叔孙通定朝(议)[仪],当十月长乐宫成,诸侯来朝,莫不震恐。高帝悦而叹曰:『吾乃今日知为天子之贵也!』惟我国家袭周之宪度,恢汉之规模,其亦尚矣。陛下盛德大业,超轶古今,时号中兴,功逾肇造。久抚艰难之运,礼文多所未修;今格和宁之期,旧典宜加搜举。欲望明诏有司,讲求祖宗故实,常朝、视朝,正衙、便殿,朝会之仪,举而行之,以隆帝业,用称万邦百辟尊君之心,天下幸甚!」诏令礼部、太常寺、合门同共讨论,申尚书省。今讨论:在京月朔日,文德殿视朝,紫宸殿日参、望参,垂拱殿日参、四参。假日,崇政殿坐;圣节,垂拱殿上寿。今来臣僚所请,欲乞举行。今乞先次宰臣率百僚拜表,奏请皇帝御正殿视朝。若降指挥,许允所请,其合行事务乞令逐处各行条具申请。」诏依。 十一月三日,权礼部侍郎王赏等言:「契勘朝会之制,正旦、冬至及大庆受贺受朝「大庆」下原衍「殿」字,据《宋史》卷一一六《礼志》删。,系御大庆殿。其文德、紫宸、垂拱殿礼制不同,月朔视朝则御文德殿,谓之前殿正衙,仍设黄麾半仗;其余紫宸、垂拱皆系别殿,不设仪仗。今来已降指挥,依臣僚所请,乞讲朝会之仪。缘元正在近,大庆殿之礼事务至多,欲乞先举行文德殿视朝之制。其朝会合服朝服,并设乐上寿、间饮三周、设祥瑞表案等,并乞候来年冬至前别行取旨。」诏〔依〕。 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勘会将来冬至,欲乞依礼例,是日皇帝于慈宁殿贺太皇〔太〕后,如宫中之仪,讫,次于禁中遥贺渊圣皇帝毕,更不御殿。宰执率文武百僚诣常御殿拜表称贺。来年正旦亦乞依此施行。」诏依。 十二月十二日,礼部言:「准都省批送下御史台申:『本台今先次条具到宰臣率百僚拜表,请皇帝御正殿视朝合行事件。』送礼部看详,寻下太常寺看详到下项,欲并依所申施行。一、宰臣率百僚拜表,请皇帝御正殿视朝,俟批荅允所请,并修盖垂拱、崇政殿了毕,其御正殿日分,取旨下有司施行。今看详,乞候修盖前殿毕工日,申朝廷,下太史局择日御正殿。一、将来御正殿,每遇朔望日,欲乞依先降指挥,宰臣率百官先遥拜渊圣皇帝,退,次赴前殿,起居如仪。一、百官听〔宣〕赦书、德音、麻制,依仪,集官于文德殿立班。将来每遇告集百官听宣赦书、德音、麻制,欲乞将崇政殿权充文德殿立班。 一、垂拱殿四参,依仪,于殿门外设位版。一、宰臣率百官拜表,并听御札批荅,依仪,并在东上合门。昨在京日系于文德殿东朵殿,将来每遇群臣拜表、听御札批荅,欲将崇政殿权作文德殿,充东上合门, 臣立班。一、今来举行正殿朝会,并遵执见行仪制编排班次,比之目今后殿常朝报引班列事体不同。所有侍从及应职事官差除罢职等移动班位,趁赴朝参,多有不赴,间有赴者,未敢便引立新班。上件事理,委有相妨,伏乞画黄,札下本台照会,庶得班列整肃,及弹奏不致差误。一、依仪,朝会退,百官谢赐茶酒,合在朝堂。今来举行之初,欲乞候将来朝堂了毕日,令所属申取朝廷指挥。」诏依。 十三年十二月六日,合门言:「依在京,遇大礼年分,次年正旦朝会依例权罢。」诏依。 十四年八月二十四日,合门言:「绍兴十三年为大礼毕,端诚殿称贺,当年冬至大朝会于礼例权罢;并十四年正旦大朝会大礼,次年亦合权罢。所有今来冬至,来年正旦大朝会,若朝廷降指挥举行,于合门典礼别无妨碍。」太常寺状:「勘会冬至、正旦大朝会,系本寺逐年检举申请,候指挥下日施行。奉圣旨令合门讨论,与人使入见不得相妨。契勘依(议)[仪],冬至及正旦合御大庆殿大朝会。将来正旦大朝会,百僚称贺,皇帝御大庆殿坐,其使人入见,临时听旨,即无相妨。」诏依。 九月十七日,门下后省言:「将来大朝会,本省有合申请事件下项:一、八宝合于大庆殿上御座东西安设。一、主进中严、外办、解严牙牌职掌,系本省差人外,所有设席褥职掌,依法合太仆寺差,后来并系驾部差。今来上件职掌,乞从本省及驾部差拨。」诏依。 十八日,中书后省言:「将来正旦大朝会,合用表案并紫绫案衣及席褥,乞下太常寺依门下后省祥瑞表案、席褥一样制造排办,礼毕令本寺拘收。」诏依。 十九日,礼部言:「祗候库申:『将来大朝会,文武百僚等朝服、法衣,约度,乞下工部制造。』批送礼部看详。本部寻下太常寺看详得,所造朝服,除宰执、使相、侍从、台谏、武臣正任以上并应奉官见有祗候库桩管数目外,其文武百僚朝服欲依祗候库所申,从御史台、合门、四方馆约度合用立班员数,报本库契勘阙少数,申工部贴造。所有入殿应奉禁卫诸班直、皇城司亲从、快行八厢诸色祗应人法衣等名件样制,本寺难以见得。乞令祗候库会问主管禁卫所及应奉官司,具合用人数,本库省记逐色人合服名件,申工部制造。」诏依。 二十一日,翰林司言:「今年冬至、来年正旦大朝会,本司自来排办殿内臣僚合用金银器皿件物,并系于天章阁收附,宴设家事库关请。数内对御合用金爵盏,两朵殿、两廊合用白成银爵盏。今来本库止有镀金银盘盏、白成银盘盏、镀金银屈 、白成银屈 。今欲乞将见在屈 并盘盏充代爵盏使用。」诏依。 二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来年正旦大朝会,参酌条具合行排办事件下项:一、依(议)[仪],合(脚)[即]大庆殿,今欲乞将文德殿权作大庆殿。一、合张设垂拱殿、大庆殿及殿门之内外,设东西房于大庆殿御榻之左右稍北,又设东西合于殿后之左右,并侍班幕次等,欲令仪鸾司预先排办钉设。一、合设登歌、宫架、乐舞。一、合设五辂、仪仗、舆辇、法物、伞扇等,乞从兵部行下所属排办。一、合设诸州、诸蕃贡物,乞下户、礼部排办。一、依(议)[仪],符宝郎奉宝陈于大庆殿御榻之左右,及丹墀、龙墀、沙墀上陈辇舆、伞扇、御马,及设表案、祥瑞案,并三公、三少、侍中、中书令以下殿门外叙班及殿内立班去处,欲乞令御史台定日,同合门、太常寺并应奉官司前去相度。」诏依。 十月二日,礼部、太常寺言:「来年正旦大庆会,其登歌乐工内歌色、柷敔、抟拊、锺、磬、琴、瑟,系在殿上排设。其管、笛、笙、箫系在檐下排立。照得十三年郊祀大礼,景灵宫殿檐下所用乐床系军器所制造,今欲下军器所造。」诏依。 三日,四方馆言:「勘会将来正旦大朝会,文武百僚合用朝服,本馆除已先次开具进奏官及本馆应奉人数,并所服法服,报祗候库制造外,所有致仕官、京官、选人员数、法服等,今比附,随宜约度下项:一、致仕官,欲乞将行在临安府城内寄居致仕官,权从上,以十员;京官、选人欲乞权以五十员;并吏部已参部人,欲乞一百员;并乞于从上职位趁赴立班,制造法服。一、诸路贡士、举人,欲乞令礼部于诸州发解,引举人解头,权以一百人趁赴立班,制造士服;如人数不足,于太学生内差大职事及近上斋长谕。一、昨在京,先生、法师、左右街道官等趁赴,今欲乞令僧官、道官及僧正、道正司差寺观主首及从上师号高者,僧、道权各以三十人趁赴立班,并各服本色。」诏依。 同日,兵部言:「契勘自来大朝会,合排设黄麾大仗五千二十七人。所有来年正旦大朝会,未委排设黄麾大仗,唯复排设黄麾半仗二千二百六十五人 及契勘,更有五辂下驾士人兵等一千人。奉圣旨,令兵部相度地步,申尚书省。本部寻将带左右金吾街仗、六军仪仗司等入殿相视得,大庆殿比之在京地步不同,又缘依《政和五礼新仪》,合用黄麾大仗五千二十七人,今来若全行排设,委是拥遏,难以摆布。今相度,欲乞用黄麾大仗,止将合用人数权减三分之一,用三千三百五十人。所有执着、服色除已有黄麾半仗外,有少(关)[阙]数目,欲乞于祗候库见管大礼仪仗物色内就行揍数充代,于殿门内外随宜摆列至车辂前后。」诏依。 九日,御史台言:「今相视到立班去处,申请事件下项:一、今来大朝会,已降指挥,文德殿权作大庆殿。依仪,两省官合于丹墀上 分东西相向立。目今殿庭即无三墀,今欲乞除将起居郎、舍人夹香案东西侍立外,其余两省官乞随宜分东西相向立班。一、依令,大朝会前二日赴大庆殿习仪。欲乞于正习仪前,从本台定日,同合门、太常寺并应奉官司赴本殿阅习。一、合用文臣百官,欲乞告集应通直郎以上及行在见任寺监主簿承务郎以上职事官,趁赴立班并习仪。」诏依。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今续次参酌条具事件下项:一、合差太史令一员奏云物祥瑞,乞下太史局差。一、依仪,合用御榻并香案,乞令仪鸾司排办。一、大朝会仪注,乞令御史台、太常寺、合门同共参酌修定申请。所有垂拱殿枢密以下称贺仪,乞从合门申请。」诏依。 十九日,兵部言:「正旦大朝会,寻行下车辂、御辇、左右骐骥院前去相视到下项,本部今欲依逐处申到事理施行。一、车辂院勘会,在京日大朝会合排设五辂,系于大庆殿内排设。今来相视得殿内地步虽可排设五辂,缘车辂高阔,与今来殿门出入相妨,今欲乞于皇城南门外随宜排设。一、左右骐骥院勘会,自来遇大朝会合用革备鞍御马二十匹,于大庆殿龙墀上,在逍遥、平辇后排立应奉。今来相视得,殿前两壁廊下排设逍遥、平辇,于辇后系是廊屋,别无地步排立御马。乞于逍遥、平辇以南两壁排立。乞下太常寺相度,指定依礼仪有无妨碍。本寺看详,今来大庆殿地步与在京不同,若随宜于大庆殿门外排立,于典礼别无妨碍。一、御辇院契勘,在京日大朝会,本院合排设大辇、逍遥、平辇、腰小舆,于大庆殿东西龙墀上排设;伞扇一百六柄,于大庆殿下排设。今相视下项:一、平辇、腰舆,殿廊下面西安设;逍遥子、腰小舆于殿西廊下东西相向排设。一、伞扇,在京合差拨人员、辇官一百一十人,今欲乞随宜差拨人员、辇官七十人祗应,于殿下逍遥、平辇近南,东西相向排设。一、大辇一乘,今来缘殿门出入相妨,今欲于皇城南门外随宜排设。」诏依。 二十日,礼部、太常寺言:「今续次参酌条具申请下项:一、乞依礼例,于元日前二日,文武百僚并应奉人并赴殿庭习仪。一、太常寺、礼直官、赞者并乐正、乐工,乞于习仪前从本寺定日,于法惠寺作乐教习三日。」诏依。 二十一日,辅臣进呈:「有司申请,大朝会旧有地衣。」上曰:「祖宗时往往是河东进献,因而用之。今从俭约,更不须用。」 十一月一日,礼部言:「准都省送下提举秘书省申:『太史局状,将来大朝会,本局官四员,司辰、礼历局学生共二十四人,依例并合在大庆殿门外西壁排立应奉。又文德殿锺 院状,合差主管官四员,星漏官一员,司辰直官、鸡唱局学生二十一人,依例并合赴大庆殿门里西间,近东北檐下排设应奉。』送礼部看详。本部寻下太常寺看详,欲依本省所申事 理。」诏依。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自来朝会,于习仪前宰执同礼部、太常寺官按乐。所有将来正旦朝会,欲乞依礼例,从太常寺申请,定日于法惠寺按乐。及上寿,依仪合差太官令二人奏酒巡周、奏食 ,依自来礼例系差教坊使副充。」诏依。 十五日,户、礼部言:「准都省送下太常寺申:『契勘将来大朝会,依在京礼例,合排设登歌、乐舞应奉。所有合举行事件,今先次条具到申请下项。』户、礼部参酌指定,申尚书省。本部看详,欲依太常寺申到事理。一、本寺勘会,在京日遇大朝会,合用登歌、宫架乐工六百余人。今来大朝会,欲比附绍兴十三年郊祀大礼应奉人数,止用乐正四人、登歌乐工四十八人、宫架乐工一百八十二人,共享二百三十四人。将见管岁中常祀乐正并登歌、宫架乐工、二舞及守阙乐工一百七十三人拨充应奉。如有阙少人数,乞从本寺拘收曾经应奉乐工充。若或不足,乞行召募。一、将本寺额管二舞并拨充宫架乐工祗应外,见阙文郎六十四人,武郎六十四人,管押色长二人,引舞四人,共享一百三十四人,更不招置。欲乞依祖宗旧制,下教坊借差诸部乐人充摄。若教坊乐人敷数不足,乞令钧容直贴差应奉。一、合用乐章,乞从本寺具曲名节次,申学士院修撰,前期付下教习。」诏依。十二月二日,教坊所状:「将来大朝会,见阙文、武郎并引舞人,乞下教坊借差;如敷数不足,下钧容直贴差。本所契勘,教坊将来贺正旦人使到阙祗应,尚(书)虑分布不足分:原脱,据《中兴礼书》卷一九九补。,若不差拨二舞等人不:原作「行」,据《中兴礼书》卷一九九改。,显是相坊。」诏并权差钧容直并权差钧:原作「贺正旦人」,据《中兴礼书》卷一九九改。。 二十九日,合门言:「检会旧例,正旦朝会,垂拱殿设帘,殿上驻辇,候起居称贺班绝,乘辇,枢密、知合门官、枢密都副承旨、诸房副承旨前导,管军引驾至大庆殿后幄,皇帝降辇,入次更衣。契勘今来垂拱殿过大庆殿,经由道路与在京不同,取圣旨。」诏:「大朝会,常御殿权设垂拱殿,免驻辇,设帘,止设倚子。称贺班绝,过大庆殿后幄。」 同日,合门言:「今具合申请下项:一、将来正旦朝会,射殿权作大庆殿,无三墀,所有龙墀、沙墀合排立大小使臣,欲乞权免侍立。一、上寿殿上设御榻,两壁窄隘,令权移东壁,御史中丞、正侍郎、直学士与尚书一行差后坐;西壁权移承宣、观察使与节度使一行差后坐。如更铺设不遍,令随宜趱那,于两朵殿坐。」诏依。 绍兴十四年十二月十日,礼部、太常寺言:「正旦御殿受贺,所有宰执同礼部、太常寺官就法惠寺按乐,今定十二月二十三日。乞依在京礼例作休务假一日。」诏依。 十九日,门下后省言:「勘会今来大朝会,合差奉请守视八宝内外符宝郎各二员,其外符宝郎乞差卿、监权摄,所有内符宝郎欲乞下入内内侍省差内侍权摄(摄)。」诏依。 同日,御史台言:「正旦大朝会,其合用文臣百官,应(用)[通]直郎 以上及行在见任寺监主簿承务郎以上职事官趁赴。数内,本台检法官、秘书省官、国子监学博士、正、录末有该载,欲乞权令应京官见任前件职任之人随班趁赴。」诏依。 二十日,礼部、太常寺言:「勘会将来大朝会,依仪合设诸蕃贡物。至日,礼部尚书于殿下奏诸蕃贡物请付所司。缘今来系首初举行朝会之礼,若不陈设,窃虑于礼未尽。礼部、太常寺今相度,欲乞令户部行下所属,将市舶之物量数陈设,所贵依仪不阙。」诏依。 二十三日,御史台、合门言:「勘会大朝会旧例,上寿讫合赴坐官:殿上,文臣权侍郎以上,武臣正任刺史以上,及厢都指挥使。东朵殿,文臣秘书监至朝奉大夫,并都虞候。西朵殿,横行并宗室遥郡及都虞候。东廊,文臣通直郎以上。西廊,诸军指挥使。契勘今来系射殿权设大庆殿,欲乞权用文臣权侍郎以上、武臣正任刺史以上,东朵殿,职事官六曹郎中以上并台谏官;西朵殿,横行并宗室遥郡以上。所有其余文臣通直郎以上及承务郎见任寺监主簿以上职事官,并厢都指挥使至诸军指挥使,并乞权免赴坐。至日,已系主班稍久,其免赴坐臣僚等,欲乞候上寿讫,于殿门外逐幕次赐酒食讫,退。」诏依。 二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正旦大朝会,依礼例,班首合称上公外,所有合差官下项,伏乞朝廷降敕差官。一、朝贺并上寿:侍中三员,一员奏中严、外办并奏解严,一员御前奏中严、外辨并奏解严,一员承旨宣制并奏礼毕,并乞差侍从官。押乐太常卿一员。殿下协律郎一员。太常博士一员,赞引上公。并乞差太常寺官。知合门官四员,一员进中严,朝贺兼上寿。并引上公,朝贺。一员进外办朝贺兼上寿。并引中书令奏诸方镇表,朝贺。一员进解严,朝贺兼上寿。一员引上公。上寿。一、朝贺:中书令一员,奏诸方镇表并读表,乞差执政官。参知政事二员,一员奏祥瑞表并读表,一员押诸方镇表案;户部尚书一员,奏诸州贡物请付所司;礼部尚书一员,奏诸蕃贡物请付所司;刑部尚书一员,奏天下断绝,请付史馆:并乞差侍从官。一、(员)上寿:侍中一员,奏请延公(主)[王]等升殿。殿中监一员,以爵并坫授上公,并进第一、第二、第三爵酒。殿中少监一员,注酒。光禄卿一员,奏请允(郡)[群]臣上寿:并乞差两省卿监等。」诏依。 大朝会仪 陈设。前期,仪鸾司张设垂拱、大庆殿门之内。设御榻于大庆殿当中,南面;设东西房于御榻之左右,稍北;设东西合于殿后之左右;殿上前楹施帘;设香案于殿下。太常展宫架之乐于殿庭横街之南;设协律郎举麾位于宫架西北,东向;太常卿押乐位于宫架之前,北向。仪鸾司设文武百官、客使等次于大庆殿门外。其日,御辇院陈舆辇并伞扇于殿下,东西相向。兵部陈五辂于皇城南门之外南:原作「于」,据《宋史》卷一四三《仪卫志》改。,俱北向北向:原脱,据《宋史》卷一四三《仪卫志》补。。 骐骥院列御马于殿门外,东西相向。兵部帅其属设黄麾仗于殿门之内外,并随地之宜。中书后省设诸方镇表案于殿西门之外。门下后省设祥瑞案于殿东门之外。举案职掌各二人,引案令史各一人。户部以诸州、礼部以诸蕃供物陈于宫架之南。诸州、诸蕃以所贡物量数入殿,诸州在东,诸蕃在西,各押当职掌二人。余物陈于门外。太常设典仪位于殿下,近南稍东,赞者三人在其后,俱西向。 朝贺。其日质明,辟大庆殿门,文武百官、客使等入就次,服朝服。乐正帅乐工先入就位,协律郎入就举麾位,太常卿入就押乐位。典仪帅赞者先入就位,凡执事与陪位者以次入。参知政事以诸方镇表、给事中以所奏祥瑞表置于案。次垂拱殿,枢密并知合门官已下,枢密都承旨至逐房副承旨,及在内监临祗应横行武功大夫至保义郎,及合赴垂拱殿立班横行武功大夫至修武郎,内侍省都知押班已下并带御器械官,并履笏,一班。带御器械官如系正任,缀内侍省都知已下班,余归本官班。内侍省都知已下即于枢密班东别为一班。当祗应知合门官以下、提点使臣一班,于枢密班前立。合门附内侍进班齐牌。皇帝出殿下,鸣鞭。先行门、禁卫、诸班、亲从等迎驾,自赞四拜起居。皇帝坐,当祗应知合门官已下提点使臣一班常起居讫,如引人使已起居者,止奏万福。宣荅,知合门官归祗应位,余官退。宣赞舍人揖枢密以下,躬,赴当殿北向,躬,通枢密某官姓名已下起居称贺,复位。舍人赞「拜」,枢密已下再拜,搢笏,舞蹈,又再拜。枢密奏「圣躬万福」讫,又再拜。枢密出班,俛伏,跪,致词,讫,俛伏,兴,归位。枢密已下再拜,搢笏,舞蹈,又再拜。知合门官当殿躬承旨,复位,西向立定。宣「有制」,枢密已下再拜。宣荅(制)[讫],枢密已下再拜,搢笏,舞蹈,又再拜。讫,枢密并知合门官、枢密都承旨至诸房副承旨并于殿东阶下,分东西立,以俟导驾,余官先退。次舍人赞管军臣僚窄衣杖子。宣名,四拜起居,讫,赞祗候引驾。俟皇帝起,导至常御殿南合子下,枢密已下并退。并易朝服,赴大庆殿侍立。管军易朝服,大庆〔殿〕下分东西侍立。俟辇降东阶,至大庆殿后,皇帝降辇,入西合门。导官易朝服,御榻前分左右侍立,知枢密院事、签书枢密院事、知合门事至签书合门官在东,同知枢密院事、都承旨至诸房副承旨在西。带御器械官并殿上侍立。当侍立合门、舍人以下两朵殿立,不当祗应舍人并于殿东阶下立。诸军将校入就位。四方馆先引诸方及海外蕃客,合门、客省引交州、高丽、夏国使副,御史台知班引殿中侍御史先入就位。次武功大夫以下。次御史台引太常卿以下百官,次侍御史以下,次正任防御使、团练使以下,俱入殿庭就位,东西相向立;伎术官 北向。次引起居郎、舍人入诣香案对立。起居郎西向,舍人东向,上寿归本省班。次引六曹侍郎及开封尹至大司成,次两省官,次节度使至观察使,次御史大夫、中丞,次学士、待制,次太尉,次一品、二品文官,次礼直官引三公、宰相、亲王、使相、执政官,于殿门外序班。三公、三少、侍中、中书令在殿门南阶下稍东;参知政事又在其东;左散骑常侍在其东;次给事中、左谏议大夫,次左司谏、左正言,又在其东;观文殿大学士、资政殿大学士、翰林学士、承旨翰林学士、资政、端明殿学士在参知政事之南稍东;观文殿学士以下稍却,翰林学士、承旨以下又稍却。特进在端明殿学士之南稍前;与观文殿大学士班齐。六曹尚书、金紫、银青光禄大夫、光禄大夫在其东;次六曹侍郎又在其东;开封尹至大司成在六曹侍郎之南;御史大夫在吏部尚书之北,中丞在其东;太子三师在光禄大夫之南稍前,与特进班齐。三少在其东;次宾客、詹事又在其东;左金吾卫、左卫、左诸卫上将军在太子三少之南。每等重行异位,并西向北上。亲王、使相在殿门南阶下稍西;参知政事又在其北稍西;右散骑常侍在其西;次中书舍人、右谏议大夫,次右司谏、右正言又在其西;龙图合学士以下,与右散骑常侍班齐。直学士在其西;次待制又在其西;太尉在南,节度使在其西,次承宣、观察使又在其西;右金吾卫、右卫、右诸卫上将军在节度使之南。每等重行异位,并东向北上。礼直官、舍人引侍中版(奉)[奏]「中严」,复位。内外符宝郎奉宝先出,陈于御榻之左右。少顷,又引侍中版奏「外辨」。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帘卷,殿上鸣鞭。禁卫、诸班、亲从、舆辇下应奉人自赞,四拜起居。皇帝御舆出西合,协律郎跪,俛伏,举麾,兴工 柷,宫架奏《干安之乐》。凡乐,协律郎跪举麾,工鼓柷而后作,偃麾、戛敔而后止。皇帝出自西房,内侍承旨索扇,扇合。舍人北向赞东西班并执仪将士就位,四拜起居。执长戟及有妨拜跪兵士止应喏呼万岁。皇帝降舆,升御榻。合门官于榻前班北稍东,西向,赞殿上侍臣枢密以下并再拜,赞拜。合门官赞拜讫,北向,随班再拜,西向,赞各祗候。皇帝南向坐,帘卷。内侍又赞扇开,殿下鸣鞭,戛敔,乐(土)[止],炉烟升。礼直官、舍人引殿门外序班官分东西入,宫架奏《正安之乐》,俱就位,东西相向立,乐止。赞者引参知政事押表案入,诣西阶下,东向立;给事中押祥瑞案诣东阶下,西向,对立定,归本班。俟大起居毕,复表案及祥瑞案位。礼直官、舍人引班首以下横行北向。两省官、学士、待制、上将军以下依旧东西相向立。三公、使相、三少、侍中、中书令并殿下,北向西上,左右仆射在其南,参知政事在中书令之北稍东,左散骑常侍在其东,次给事中、左谏议大夫,次左 司谏、符宝郎、左正言,又在其东。每等重行异位。观文殿大学士、资政殿大学士、翰林学士承旨、翰林学士、资政、端明殿学士在左散骑常侍之南,观文殿学士、资政殿大学士稍前,观文殿大学士又稍前。并西向北上。亲王在殿下,北向东上;参知政事在亲王之北稍西;右散骑常侍在其西;次中书舍人、右谏议大夫,次右司谏、右正言又在其西;龙图阁学士以下在右散骑常侍之南,枢密直学士以下在其西,待制又在其西。每等重行异位,并东向北上。左金吾卫、左卫、左诸卫上将军在横阶南黄道之东,大将军在其东,率府率又在其东,俱西向北上。右金吾卫、右卫、右诸卫上将军在横阶南黄道之西,将军在其西,率府副率又在其西,东向北上。特进在仪石之南稍东,六曹尚书至光禄大夫在其南,次六曹侍郎、开封尹至大司成,开封尹以下在六曹侍郎之东少绝。次太常卿至中大夫,次殿中少监至中散大夫,次七寺少卿至奉直大夫,次左右司员外郎至朝奉大夫,次六曹员外郎至朝奉郎,次太常丞至承议郎,次开封知县至奉议郎,次太史局正至通直郎,次致仕官,次陪位未升朝官宣教郎以下,又在其南。御史大夫在光禄大夫之东,中丞在其南,次侍御史、殿中侍御史、监察御史又在其南。太子三师在御史大夫之东,与特进班齐。三少在其南,次宾客、詹事,次左右庶子以下,又在其南。每等重行异位。夏国使副在陪位官之东,军员在宫架东黄道之东,诸方及海外蕃客在其南。如止一国,即在西。并北向西上。太尉在仪石之南,与特进班齐。节度使在其南,次承宣、观察使,次防御使,次团练使,次刺史,次武功大夫以下,次致仕官,又在其南。通侍大夫至右武大夫在防御使之西,中亮郎至右武郎在其南,和安大夫以下至翰林良医在武翼大夫之西少绝,和安郎以下至翰林医正在其南。每等重行异位。高丽使、副在陪位官之西,交州使、副在高丽使、副之西,军员在宫架西黄道之西,诸方及海外蕃客在其南,进奏官在贡物之间,诸州贡首在其南,并北向东上,伎术官在宫架之前,医官、医学在东,西上,待诏艺学在西,东上,并北向。并在文武百官后,如武功大夫至修武郎员多,即并伎术官在东班百官后。典仪曰「拜」,赞者承传,在位官皆再拜,搢笏,舞蹈,又再拜。班首不离位,奏「圣躬万福」。典仪曰「拜」,赞者承传,在位官皆再拜讫。次引中书令、参知政事分至两阶上,各于案取所奏表,以次分东西阶升,中书令取方镇官高一表。至殿上,分东西立。参知政事在东,中书令在西。礼直官、舍人引承旨侍中升东阶,诣殿上之东,西向立。礼直官、舍人、太常博士引上公升西阶,《正安之乐》作,上公升降并《正安之乐》作。至殿 上,乐止。凡上公升殿,中书令读表,皆舍人引至殿下,合门官殿上接引。礼直官、博士、合门官引上公诣御榻前,北向俛伏,跪,百僚皆躬。奏称:「文武百僚、上公具官臣某等言:元正启祚,万物咸新。伏维皇帝陛下膺干纳佑,与天同休。」俛伏,兴,百僚直身立。降阶。俟上公还位,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在位官皆再拜,搢笏,舞蹈,又再拜讫,躬。侍中进,当御榻前躬承旨,退临折槛稍东,西向,称「有制」,上公并应在位官皆再拜讫,躬宣曰:「履新之庆,与公等同之。」宣讫,复位。在位官皆再拜,搢笏,舞蹈,又再拜。引上公以下分东西序立。次礼直官、合门官引中书令进,当御榻前,北向俛伏,跪,奏称:「中书令具官臣某奏诸方镇表。」奏讫,搢笏,读表,执笏,置表于笏上,俛伏,兴,少退,东向立。次礼直官、舍人引参知政事诣御榻前,奏祥瑞表,如诸方镇表之仪。毕,各降阶,置所奏表于案上,与参知政事俱还本位,表案、祥瑞案退。礼直官、舍人引户部尚书诣横阶南承制位,俛伏,跪,奏称:「户部尚书臣某言:诸州贡物,请付所司。」俛伏,兴,躬。侍中前承旨退,西向曰「制可」,侍中复位。舍人曰「拜」,户部尚书再拜,赞祗候,还本班。次引礼部尚书俛伏,跪,奏称:「礼部尚书臣某言:诸蕃贡物,请付所司。」俛伏,兴,躬。侍中前承旨,退,西向曰「制可」,侍中复位。舍人曰「拜」,礼部尚书再拜,赞祗候,还本班。次引刑部尚书俛伏,跪,奏称:「刑部尚书臣某言:天下断绝,请付史馆。」俛伏,兴,躬。侍中前承旨,退,西向曰「制可」,侍中复位。舍人曰「拜」,刑部尚书再拜,赞祗候,还本班。无即不奏。太史令同。次引太史令俛伏,跪,奏称:「太史令臣某言:某月日云物祥瑞,请付史馆。」俛伏,兴,躬。侍中前承旨,退,西向曰「制可」,侍中复位。舍人曰「拜」,太史令再拜,赞祗候,还本班。侍中进,当御榻前,俛伏,跪,奏称:「侍中臣某言:礼毕。」俛伏,兴,降阶复位。内侍承旨索扇,扇合,帘降,鸣鞭。协律郎跪,俛伏,举麾兴工 柷,宫架奏《干安之乐》。皇帝降座,合门官赞殿上侍臣、枢密以下再拜。赞拜合门官不拜。御舆入自东房,还东合,侍卫如来仪。内侍又赞扇开,戛敔,乐止。礼直官、舍人引侍中奏解严,文武百官退,内外符宝郎奉宝以次出。仗设如旧,就位少休。枢密都承旨以下退,枢密都、副承旨如系文臣或正任,上寿缀本班赴坐。陪位致仕及未升朝进奏官、贡首并先退,余官就次赐酒食,以俟上寿以俟上寿:原作「以上」,据《中兴礼书》卷二○○改。。 上寿。有司排设备,太常设登歌于殿上,立舞表于酇缀之间,尚酝设寿尊于御座之东稍北,设坫于尊南,加爵一。尊、坫、爵皆以御前金玉器充。有司设御茶 于御座之西稍北,有司设群官酒尊于殿下之东西,又设群官座,并如圣节上寿仪。合门、客省、四方馆、承受、御史台、知班、太常寺、礼直官、舍人引三公、宰相、亲王、使相、宗室、文武百僚、诸方及海外蕃 客并人从等各就位。三公、亲王以下分东西相向序立。诸方及海外蕃客在宫架西南,高丽上中节人从在蕃客之西,交州职员又在其西,并北向东上。夏国人从在宫架东南、蕃客之东,并北向西上。礼直官、舍人先引侍中版奏「中严」,少顷又版奏「外办」。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帘卷,内侍承旨索扇,扇合,殿上鸣鞭。皇帝御舆出东合,协律郎跪,俛伏,举麾兴工 柷,宫架奏《干安之乐》。皇帝出自东房,降舆,即御座,南向,帘卷。内侍赞「扇开」,殿下鸣鞭。戛敔,乐止,炉烟升。礼直官、舍人引班首以下横行北向,典仪曰「拜」,赞者承传,在位官皆再拜,随拜三称万岁。引班首以下分班,东西序立。礼直官引殿中监、少监升殿东阶,诣酒尊所。次礼直官、舍人引侍中升东阶,诣殿上之东,西向立。(次礼直官舍人引侍中升东阶诣殿之上之东西向立)次礼直官、舍人引光禄卿诣横阶南承制位,北向俛伏,跪,奏称:「光禄卿臣某言:请允群臣上寿。」俛伏,兴,躬。礼直官引侍中进,当御榻前,躬承旨,退临折槛,稍东,西向曰「制可」。侍中退复位。舍人赞拜,光禄卿再拜讫,赞祗候,复本班。内侍进御茶 ,次殿侍于横阶南酬酒。讫,礼直官、舍人引班首以下横行北向,典仪曰「拜」,赞者承传,在位官皆再拜,随拜三称万岁。礼直官、舍人、太常博士引上公自东阶升,诣酒尊所,北向。殿中监以爵授上公,上公搢笏受爵,诣御榻前少东,西向立。殿中监开爵,殿中少监注酒于爵讫,礼直官、太常博士、合门官引上公升榻,诣御座前躬进。皇帝执爵,上公执盘,虚跪,兴,降榻,以盘授殿中监。上公执笏(请)[诣]御榻前,俛伏,跪,百僚皆躬。奏称:「文武百僚、上公具官臣某等稽首言:元正首祚,臣等不胜大庆。谨上千万岁寿。」俛伏,兴,百僚直身立。引退,降阶复位。典仪曰「拜」,赞者承传,在位官皆再拜,随拜三称万岁,躬。礼直官引侍中诣御榻前,承旨,退,西向宣曰「举公等觞」,宣讫,退,复位。典仪曰「拜」,赞者承(权)[传],在位官皆再拜,随拜三称万岁。引班首以下分班,东西序立。礼直官、舍人、太常博士引上公自东阶升,至殿中监前,北向,搢笏,受盘,升榻,诣御座,西向立。皇帝举第一爵,宫架作《和安之乐》,饮讫,乐止。上公受虚爵讫,虚跪,兴,降榻,以爵授殿中监。讫,执笏,引降阶,班首以下复北向位立定。典仪曰「拜」,赞者承(权)[传],在位官皆再拜,搢笏,舞蹈,又再拜。宗室遥郡刺史及武功大夫以下并伎术官并退门外赐酒。礼直官、舍人引侍中自东阶升,进御榻前,俛伏,跪,奏称:「侍中臣某言:请延公王等升殿。」俛伏,兴,降阶,复位。次引侍中诣御榻前,躬承旨,西向称「有制」,上公并应在位官皆再拜讫,且躬。宣曰:「延(王公)[公王]等升殿。」侍中退,典仪曰「拜」,赞者承传,上公并应在位官皆再拜,搢笏,舞蹈,又再拜。礼直官、舍人引公王以下升 殿两廊,(郡)[群]官并立于席后。殿中监升榻,诣御座东,西向,进皇帝第二爵酒。第三、第四爵进酒并如上仪。每进酒,舍人揖臣僚起立席后。进酒讫,赞就座。。登歌进某(回)[曲]。登歌曲名、乐章命词臣取岁中所有祥瑞撰。第二、第三、第四爵并同。饮讫,乐止。殿中监受虚爵,殿上群官诣横行位,不升殿者于席后立。舍人曰「各赐酒」。舍人曰「拜」,赞者承传,上下群官皆再拜,随拜三称万岁。舍人曰「就座」,群官皆座。太官令行群官酒,群官搢笏受酒,宫架作《正安之乐》。文(武)[舞]入,立宫架北。觞行一周,凡酒巡周并太官令奏。乐止。尚食、典御奉御进食,置御座前。太官令设群官食,凡食 ,并太官令奏。宫架奏,文舞作,三成止,出。殿中监进皇帝第三爵酒,群官立于席后,登歌奏某曲。饮讫,乐止。殿中监受爵,舍人曰「就座」,群官皆坐。太官令行群官酒,宫架作《正安之乐》,武舞入。觞一周,乐止。尚食、典御奉御进食,置御座前。太官令设群官食,宫架奏,武舞作,三成止,出。殿中监进皇帝第四爵酒,登歌奏某曲。太官令行群官酒,并如第二爵之仪。觞行一周,乐止。舍人曰「可起」, 官皆立于席后。礼直官、舍人引侍中诣御榻前,俛伏,跪,奏称:「侍中臣某言:礼毕。」俛伏,兴。群官俱降,复位立定。典仪曰「拜」,赞者承传,在位官皆再拜,搢笏,舞蹈,又再拜。讫,分东西序立。内侍承旨索扇,扇合,帘降,鸣鞭。协律郎俛伏,跪举麾,兴工 柷,宫架奏《干安之乐》。皇帝降座,御舆入自〔东〕房,还东合,侍卫如来仪。内侍赞扇开,戛敔,乐止。礼直官、舍人引侍中版奏解严,所司(所司)承旨放仗,在位官皆再拜,退。宣词令于横阶南,慰劳将士,随词逐句应喏,再拜。次太常乐工退。马端临《通考》:《建炎以来朝野杂记》:「大朝会者,绍兴十三年十月,诏来岁举行之。王望之为礼部侍郎,言排办不及,请自来年冬至。既而不果。十五年正月朔旦,乃克行。用黄(伏)[仗]三千三百五十人,视东都旧仪,损三之一。时无大庆殿,遂权于崇政殿行之。以殿狭,辇出房不鸣鞭,(宅)[它]如故事。是日,设宫架乐,百官朝服,上寿如仪。自是一行而止。」时学士院撰十二曲,有《端木成文》、《沧海澄清》、《瑞粟呈祥》之曲。是岁冬至,亦止文德殿称贺,上寿亦用《和安之曲》。 十五年九月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勘会冬至大朝会,依太常寺条具前两月申请。所有今年冬至大朝会,合取自朝廷指挥。」诏权免。自是元正冬节,宰执率文武百僚于文德殿拜表称贺。 二十九年十月二十一日,礼部、太常寺言:「勘会今年冬至,并来年正旦,依礼例,宰臣率文武百僚诣文德殿拜表称贺。缘今来见在大行皇太后服制之内,欲乞依礼例,宰臣率文武百僚诣文德殿进名奉慰。」诏依。 三十年十月十一日,礼部、太常寺言:「检准明德皇后典故,景德三年春正月甲辰朔,上不受朝, 群臣诣阙拜表称贺。契勘前项典故,系在明德皇后小祥之后,当时遇正月朔,上不受朝, 臣诣合拜表称贺。所有今年冬至并来年正旦大朝会,亦系在显仁皇后小祥之后,欲乞依前件典故,(各)[合]于是日皇帝不受朝,宰臣率文武百僚诣文德殿拜表称贺。」诏并免拜表称贺。 三十一年十月二十七日,太常少卿王普等言:「勘会今年车驾巡幸,有合条具下项:一、将来冬至正旦拜表称贺,缘在恭文顺德仁孝皇帝服制之内,已申朝廷,乞行奉慰。所有今来车驾巡幸,沿路冬至正旦欲权免奉慰。一、今来巡幸,行宫官僚遇冬至正旦,欲乞于和宁门外望行在拜慰表。所有表文令礼部修撰,拜表讫付进奏院入递投进。」诏依。 三十二年十月四日,礼部、太常寺言:「勘会今来冬至并来年正旦大朝会,缘系在钦宗皇帝服制之内,依典故,是日皇帝不受朝,群臣诣合拜表称贺。」诏依。 隆兴元年十一月五日,礼部、太常寺言:「勘会正旦大朝会,依太常寺条,前两月申请。所有来年正旦大朝会,合取自朝廷指挥。」诏权免。 十二月八日,礼部、太常寺言:「所有将来正旦日,依礼例,宰臣率文武百僚诣文德殿拜表。」诏依。自后仿此。 干道九年九月二十五日,诏:「每岁冬至正旦大朝会,例降指挥权免。所有百官称贺立班仪注,令礼部、御史台、合门、太常寺讨论,申尚书省取旨。」 十二月十四日,兵、礼部言:「准都省批下白札子,为大朝会设仗,送兵、礼部同共讨论,申尚书省。兵、礼部契勘得绍兴十四年大朝会已降指挥,自来排设黄麾大仗五千七十二人,今权减三分之一,用三千三百五十人,随宜摆列。绍兴十三年视朝于文德殿,排设黄麾半仗二千四百一十五人。所有今来正旦朝贺,今讨论,欲乞依绍兴十三年用黄麾半仗二千四百一十五人排设。」诏依。 十八日,礼部、御史台、合门、太常寺言:「正旦(朔)[朝]贺节次,欲乞比附端诚殿称贺礼例,皇太子、文武百僚七拜大起居讫,皇太子出班致词,复位,又五拜。枢密承旨称「有制」,皇太子已下两拜。俟枢密宣荅讫,皇太子已下又五拜,毕,退。俟今降指挥下日,乞令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同共修定仪注。」诏依。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正旦(朔)[朝]贺拜数节次,礼部、御史台、合袍,即御座受贺。一、将来正旦,皇帝御大庆殿,皇太子、文武百僚 门、太常寺已将供申朝廷外,今欲比附《政和五礼新仪》月朔视朝仪,条具下项:一、将来正旦,皇帝御大庆殿,服并服常服称贺。」诏依。 二十四日,兵部言:「据左右金吾(卫)[衙]仗、六军仪仗司申,将来正旦朝贺,欲乞依绍兴十三年礼例排设。今开具合行事件下项:一、合用部辖、统制将官各二员,请纳仪仗旁头一十人,并执擎仪仗人兵二千三百六十四人,合 于殿前司差拨。一、契勘仪仗并合于殿前随宜排设,所有大旗三十四口,合于殿门外排设,前一日卓立。依例,量留人兵三十四人、部辖将官二员守宿看管,其余仪仗,至日守丽正门入殿排立。一、执仪仗人兵、职掌旁头,系入殿应奉之人,合用 入殿门号,具数于皇城司关请。一、依例,于朝贺前二日报皇城司,前一日关职掌旁头入殿标认地分。一、合差金吾司官二员充摄上将军。一、合差金吾司引驾四色官、碧襕共三十人。」诏依。 二十五日,礼部、太常寺言:「勘会将来正旦称贺,今条具到申请事件下项:一、依已降指挥,皇太子出班致词,枢密承旨宣荅。今检照《元正朝会仪注》,朝贺致词云:『元正启祚,万物咸新。伏惟皇帝陛下膺干纳佑,与天同休。』宣荅词云:『履新之庆,与卿等同之。』所有来年正旦称贺致词并宣荅袍,即御座受贺。今欲乞以射殿权作大庆殿。一、来年正旦称贺,欲乞是日皇太子、文武百僚先趁赴立班称贺毕,次大金使人入贺,赐茶酒讫,其从驾官以俟从驾,诣德寿宫起居太上皇帝, 词,欲乞依上件礼例施行。一、将来正旦,皇帝御殿服并如已行仪注。一、来年正旦称贺,所有合趁赴官并应奉人等,欲乞入丽正门,出和宁门,径赴德寿宫,以俟立班起居讫,内不系从驾官却趁赴本处,以俟迎驾,奏『圣躬万福』。及乞是日丽正、和宁门并南北宫门,及经由大庆殿门户,并早二刻开。」诏依。自后仿此。 淳熙元年九月七日,礼部、太常寺言:「勘会冬至大朝会,依太常寺条,前两月申请。所有今年冬至大朝会,合取自朝廷指挥。」诏权免。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勘会将来冬至大朝会,已降指挥权免。所有朝贺,今欲乞依淳熙元年正月一日正旦朝贺节次,比附端诚殿称贺礼例施行。」诏依,其仪仗仪注,令礼、兵部、御史台、合门、太常寺重别讨论,申尚书省。 十月十四日,礼、兵部、御史台、合门、太常寺言:「寻下左右金吾街仗司讨论去后,本司申:『昨淳熙元年正月一日大庆殿朝贺,排设黄麾半仗二千四百一十五人。今承指挥,将来冬至朝贺,排设仪仗,本司今讨论,欲乞用黄麾角仗一千五十六人。』今欲依左右金吾街仗司讨论到事理施行。」诏依。 二十九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冬至称贺,今条具到申请事件下项:一、依已降指挥,皇太子出班致词,枢密承旨宣荅。今检照《冬至朝会仪注》,朝贺致词云:『晷运推移,日南长至。伏惟皇帝陛下膺干纳佑,与天同休。』宣荅词云:『履长之庆,与卿等同之。』所有将来冬至称贺致词并宣荅袍,即御座受贺。今欲乞以射殿权作大庆殿。一、将来冬至称贺,欲乞是日皇太子、文武百僚趁赴立 词,欲乞依上件礼例施行。一、将来冬至,皇帝御大庆殿,服 班称贺毕,其从驾官以俟从驾诣德寿宫;不系从驾官俟称贺立班讫,先诣德寿宫门外,以俟迎驾,奏『圣躬万福』。如值雨或沾湿,权免,俟皇帝诣德寿宫大次,降辇;次报皇太子、宰执并文武百僚诣德寿宫殿下立班;次太上皇帝即御座,殿下禁卫起居如常仪。以俟皇帝升殿,并皇太子、宰执、文武百僚朝见,起居太上皇帝,并如已行仪注。一、将来冬至称贺,所有合趁赴官并应奉人等,欲乞入丽正门,出宁和门,径赴德寿宫,以俟立班起居讫,内不系从驾官却趁赴本处,以俟迎驾,奏『圣躬万福』。」诏依。自后仿此。 二年十月十一日,诏:「冬至百官朝贺拜表,为行奉上尊号册宝典礼,权免一次。其合诣德寿宫拜表称贺,用前一日。」 八年十二月二十九日,诏:「正月一日大庆殿文武百僚称贺,为值雨,特免设仪仗。」 冬至 臣朝贺仪、正旦群臣朝贺仪详见前冬至下。 淳熙十四年十一月六日,礼部、太常寺言:「勘会今年十一月十四日冬至,缘在大行太上皇帝服制之内,乞是日宰臣率文武百僚诣德寿殿入临,次移班进名奉慰皇太后、皇帝、皇后。仍乞是日除合从驾官并应奉官随驾外,其沿路逐幕次起居〔官〕权免起居,先赴德寿宫门外,以俟迎驾起居。如值雨沾湿,权免。」诏依。 十二月十八日,礼部、太常寺言:「勘会来年正旦,缘在大行太上皇帝服制之内,乞是日宰臣率文武百僚诣德寿殿入临,次移班进名奉慰皇太后、皇帝、皇后。仍乞是日除合从驾官并应奉官随驾外,其沿路逐幕次起居官权免起居,先赴德寿宫门外,以俟迎驾起居。如值雨沾湿,权免。」诏依。 淳熙十五年十一月四日,礼部、太常寺言:「检准绍兴三十年十月十一日 :『检准明德皇后典故,景德三年春正月甲辰朔,上不受朝,群臣诣合门拜表称贺。』契勘前项典故系在明德皇后小祥之后,当时遇正月朔,上不受朝,群臣诣合拜表称贺。所有绍兴三十年十一月十六日冬至,并三十一年十一月十六日冬至「并三十一年十一月」句,疑为衍文。据《宋史》卷三一《高宗纪》显仁皇后崩于绍兴二十九年九月,至三十一年冬至已在小祥之外。,并三十一年正旦,亦系在显仁皇后小祥之后,依前件典故,(冬)于是日,皇帝不受朝,宰臣率文武百僚拜表称贺,奉诏并免拜表称贺。契勘今来十一月二十五日冬至,并来年正旦,系在高宗皇帝小祥之后。缘有前项典故指挥,所有宰臣率文武百僚拜表称贺,更合取自朝廷指挥。」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八 追封先世名臣谥 追封先世名臣谥 大中祥符元年十一月,诏:「周文公旦可追封文宪王,于兖州曲阜县建庙,春秋委州长吏致祭。」 大中祥符元年十月,诏:「维师尚父寔赞隆周,宜加谥昭烈武成王,仍于青州建祠庙。」 《尚书中候》:「玉璜即璠溪之水,钓其涯得玉璜,刻曰:『姬受命,吕佐之报在齐。』故果封于齐。或云鱼腹中得玉璜。」按此条非《宋会要》文,原眉批云「销」。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八 旌 表 旌表 淳熙三年,台州奏:「临海县妇人陈氏,夫亡,年少子幼,有媒议亲。陈氏抚膺恸哭,仆地,复欲自刃。父母许以不复议嫁,方免。奉舅姑极孝。舅朝散大夫朱景山得风眩疾,侍汤药未常少怠。姑年百有一岁,临终,执其手曰:『愿妇子孙众多,寿如我。』其侍母硕人亦甚孝。今年九十三,齿发不衰。二子希尹、希牧,皆举进士。所居室右,萱草合颖而花。及得疾,二子叩头祈祷,愿以身代,遂愈。邑火焚城市,将至所居而灭,孝义所感。」上曰:「此当旌表,以厉风俗。今次庆赦,年九十者自合与封号,又孝行如此,可封安人。」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九 田 猎 宋会要辑稿 礼九 田猎 太祖建隆二年十一月十九日,始猎于近郊,赐宰臣、枢密使以下,见任、前任节度、防御、团练使、刺史、统军侍卫、诸军都校锦袍。其日,先出禁军为围场,五坊以鸷禽、细犬从。帝亲御弧矢,射中走兔三,从官贡马称贺。中路顿,召近臣赐饮,至夜还宫。其后凡出田皆然。从臣或赐窄袍暖靴,亲王以下射中者赐以马。 十二月二十日,出玄化门,校猎于近郊。 三年十月二十七日,出玄化门,校猎于近郊。十一月二十六日,出迎秋门,校猎于近郊,射中走兔一。 四年十月二十一日,校猎于近郊,射中走兔一。三十日,校猎于北郊,射中走兔二。 干德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校猎于近郊,射中走兔三。 二年十一月二十日,校猎于近郊,射中走兔三。十二月八日,腊,校猎于阳武县。二十九日,校猎于北郊,射中走兔二。 四年正月,命关南兵马都监及雄、霸、瀛、莫州刺史领所部兵大猎于幽州界,以耀北鄙。 五年九月二十一日,校猎于近郊。十一月五日,校猎于近郊,射中走兔二。臣僚进奉称贺,皆不纳。回幸金凤园,赐侍臣名马有差。 六年八月四日,按鹘于近郊。九月,出玄化门,按鹘于北郊。幸飞龙院,赐侍臣饮。十月十一日,校猎于近郊,回幸飞龙院,赐侍臣食。十五日,校猎于近郊,射中走兔二。 开宝二年正月五日,校猎于近郊,由兴礼门幸箜管城,赐侍臣名马、银器有差。十一月十一日,校猎于近郊。十三日,复校猎于近郊,并回幸金凤园。十二月一日,腊,校猎于近郊,射中走兔三。 三年十月二十四日,校猎于近郊。十二月十日,校猎于近郊。 四年十二月二十一日,校猎于近郊。 五年十二月四日,腊,校猎于近郊。 八年九月三日,校猎于近郊。《玉海》:八年九月畋,上因逐兔,马蹶而坠,因刺马,杀之。悔曰:「吾为天下主,而轻事畋游,非马之罪。」自是不复猎。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九月二十八日丙辰,出熏风门,校猎于近郊。帝亲御弧矢,射走兔四。御制《猎诗》一章, 臣属和。十月二十四日,校猎于近郊,射中走兔三。十二月十四日庚午,校猎于近郊,亲王、宰相、翰学、节、察、防、团、刺史,及召刘鋹、李煜、渤泥国使从行。射中走兔二。回幸金凤园,张乐赐从官饮。 三年十月十八日(唐)[庚]午,校猎于西郊,淮海国王及契丹、高丽使皆从。至鲁沟,射中走兔三。回宴玉津园。十二月二十五日,校猎于西郊,射中走兔二。回宴金凤园,帝因语宰臣曰:「《老子》云:『驰骋田猎,令人心发狂。』《夏书》云:『外作禽荒。』为人上者不得不戒。历观前王多惑于此观:原作「官」,据《长编》卷一九改。,而致丧败。朕今顺时搜狩,为民除害,非敢以为乐也。」 四年十一月十三日己丑,幸玉津园,因校猎于近郊,射中走兔四。 五年九月二十日壬戌,校猎于近郊,射中走兔四。 十二月五 日甲戌,车驾北征,驻跸大名。五日,校猎于近郊,因以阅武。赐禁军校及卫士襦 。帝亲射中 二、走兔四。时盗猎狐兔者众,申命禁之。有卫士夺得 ,主者以违令当死。帝曰:「杀之,则后世必为我重兽而轻人。」因赦其罪。十一日北征回,发大名府,因校猎近郊。 六年十二月十五日己卯,校猎于近郊,射中走兔四。顾谓从臣曰:「腊日出狩,以顺时令,缓辔从禽,且非荒也。」回幸讲武台,张乐,赐从官饮。 七年闰十二月七日丙申,校猎于近郊,射中伏兔二。还幸讲武台,赐从官饮。 雍熙二年十一月二十四日,校猎于西郊,射中走兔五。因谓宰相曰:「古者搜狩,以所获之禽荐飨宗庙,而其礼久废,今可复之。」乃下诏曰:「顺时搜狩,礼有旧章。非取乐于畋游,将荐诚于宗庙。久隳前制,阙曷甚焉!今者暂狩近郊,爰遵时令。亲射所获,充俎为宜。其以所获禽兽付所司荐飨太庙,永为例程。」 四年十二月二十一日,腊,校猎于西郊,亲射,获雉、兔五。因谓近臣曰:「今日之行,盖徇众之意,驰聘弋猎,非所好也。」行次近甸,赐从官饮,命学士赋《腊辰从猎诗》。至行宫,宋白等各以诗上。 端拱元年十月三十日,诏:「自今除有司顺时行礼之外,其罢近甸游猎。五坊所畜鹰犬并放之,诸州不得以鹰犬来献。」《玉海》:端拱元年十月癸未,诏曰:「洛汭之歌,《上林》之讽,明鉴不远。朕惟好生之德,解网之仁,今后顺时行礼,非时更不于近甸游猎。五坊鹰犬放之,诸州不得来献诸州:原作「诗再」,据《玉海》卷一四五改。。」 淳化三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定难军节度使赵保忠献鹘一,号海东青。诏曰:「朕久罢畋游,尽放鹰犬,无所事此。卿地近边塞,时讲武事,其以所献鹘还赐之。」 五年十二月九日,腊,命寿王等猎于近郊。帝雅不好弋猎,至是但命诸王畋狩,顺时令而已。 真宗咸平二年十一月二十日,狩于朱迁顿,射中走兔三,卧兔、飞雉各一。召从臣赐食,薄暮还宫。 三年十二月五日戊申,校猎于近郊,亲射走兔二、走狐一。至力成顿,召从官赐食。翌日,以所射狐兔付宗正寺荐于太庙,余赐辅臣。 四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庚寅,校猎于近郊,射中走兔三、伏兔二、走狐一、飞雉一。有兔伏于道周,命殿前都指挥使高琼射获之。至棘店顿,宴从臣。《玉海》:是年十二月丁未,右赞善宋眙序献《大阅赋》。 景德元年十一月十四日,校猎于近郊。至于冈村,见民舍有墙垣颓坏、室屋卑陋者,因幸之,乃税户乔谦也。召见其家人,赐万钱,衣三十事,免三年庸调。宴近臣于史胡顿,从官获兔者第赐马,宁(正)[王]元墦马三疋,殿前副都指挥使刘谦、马军副都指挥使曹璨、步军副都指挥使王隐各二疋,马军都虞候张旻、步军都虞候郑诚各一疋。赐从官食于朱迁顿。夜漏一 还宫。时五坊前导者取路太远,未时始至顿所,帝怒其怠,命决杖于宣徽院。 三年十 二月十二日乙酉,校猎于近郊,射中走兔七,诏付光禄寺荐宗庙。至朱迁顿,赐从臣食。夜漏一 还宫。 四年二月十二日,诏车驾朝陵,五坊鹰隼从行者并先还京。帝谓宰臣曰:「五坊之名,先帝已曾停废,今所存者,但令教骏,养于军中。今乳哺之时,何须校猎 」故令先发。 大中祥符二年六月十九日,诏:「教骏所养鹰鹘,除量留十余事以备诸王从时展礼外,余悉罢之。」 四年正月六日,诏沿边州军不得因迎送出城寨骋猎,犯者以违制论。 天禧元年五月十八日,诏入内内侍省以所养鹰、鹘、猎犬五十三只,因投龙简使臣赍放名山高僻之所。八月七日,诏:「向罢放五坊鹰犬,其京城四面禁围草地,令开封府告谕百姓,许耕垦畜牧。」 仁宗庆历五年八月九日,诏枢密院讨详先朝校猎制度以闻。初,真宗封禅之后,不复畋猎,废五坊之职,鸷禽走犬悉放诸山林。至是,直集贤院李柬之上言:「祖宗校猎之制,所以顺时令而训戎事也。陛下临御以来,未讲修此礼。愿诏有司草仪,选日命殿前马步军司互出兵马互:原作「玄」,据《长编》卷一五七改。,以从猎于近郊。」故命讨阅之。 九月十九日,入内内侍省内侍都知李永和提举五坊,入内供奉官何诚用为五坊承受公事。仍诏三司:将来出猎,置顿,东路于韩村,西路于杨村,其供奉物预办之。 十月一日,诏开封府供备出猎围内鸡兔。四日,殿前司言:「凡从出猎,只令捧日三十三指挥有马军士从驾,各带木连架捧三十条遮围禽鹿。」从之。 十六日,殿前司、合门、入内内侍省整肃随驾禁卫所言:「乞依大中祥符四年指挥,亲王、中书、枢密、宣徽使并一品官、左右仆射许将带从人各四人;三司使、节度使至观察使、学士、上将军、御史中丞、(承)[丞]郎、内客省使各三人;给、谏、舍人、大卿监、防、团、刺史、大将军、枢密都承旨各二人。客省、引进、四方馆、昭宣、合门使副、诸司使副、带省职馆职朝臣、枢密副承旨、通事舍人、诸卫将军及执球伎使臣并不得带从人入禁卫内。带器械在禁卫内随驾,通事舍人二人在禁卫内引驾,内侍、黄门二人在禁卫内祗候传宣,并不得带从人。合门祗候并三班使臣、诸司库务使臣并不得入禁卫内。其禁卫内祗候臣僚不许带入从人。差亲事第一指挥长行三十人、节级二人管押,着青锦袄子,系银腰带。如遇合破接马人臣僚,于驾前禁围内下马,即令亲事官接马。」从之。 十七日五 ,帝御内东门,赐从官酒三行,奏钧容班乐。幸琼林苑门,赐从官食,遂纵猎于杨村,宴于幄殿,奏教坊乐。遣使以所获驰荐太庙。既而召父老临问,赐以饮食茶绢,及赐五坊军士银绢有差。耆老赐绢,八十岁以上七疋,以下五疋。宰臣贾昌朝等语:「陛下顺时畋猎,登庙俎以昭孝俎:原作「祖」,据《玉海》卷一四五改。,阅军实以讲武,饮耆年以养老,赐田夫以劝农。一出而四 美具,望宣付史馆。」从之。 六年二月一日,左屯卫大将军致仕赵振上《校猎图》及《鹰经》。诏付五坊所。 四月五日,诏:「进第一等合罗云雁锦方座子一十片,给宰臣、使相;第二等攒雁云地锦条褥二十条,给参政、枢密;第三等合罗云凤锦条褥三十条,给合赴座臣僚。令仪鸾司收管,出猎供应,非次不得用。」 十月十四日,三司言:「将来出猎,诸班人从支破吃食,围场军士支破食钱。」从之。 十一月二十一日,诏合门:「出猎日,内东门不面赐臣僚茶酒,只就幕次。到顿亦不作乐御筵。如初射中狐兔,臣僚下马贺,赐茶酒;再射中,则不下马。如日色早,棘店进水 ,射中狐兔,就彼赐茶酒。如日色晚,直至韩村回阵,射着更不下马,赐茶酒毕还内。应时召预座臣僚赐旋襕、靴子。」 二十五日,猎于城南之东韩村。初,帝至玉津园。十一月辛丑,去辇乘马,分骑士数千为左右翼,节以旗鼓,合围场。径十余里,部队相应。帝按辔中道,亲挟弓矢,而屡获禽。是时道傍居民或畜狐兔凫雉之类,驱于场中,帝因谓辅臣曰:「畋猎所以训武事,非专务获也。」悉令纵之。至棘店,御帐殿,召问所过父老,子孙供养之数,土地种植所宜,且孍其衣食麤粝,而能享寿如此,人加慰劳(之久)[久之]。还次近郊,遣卫士更奏技驾前,皆两两相当,掉鞅挟槊,以相决胜。又谓辅臣曰:「此亦可以观士之才勇也。」免乘舆所过民田及在围内者租税一年。时交趾李德政适遣使献驯象,未见,特召赐紫袍、涂金带,令预观之。于是群臣争献赋颂,有以田猎为戎者戎:原作「式」,据《玉海》卷一四五改。。 十二月四日,诏诸州军,腊日不得预下诸县科率狐兔。 二十四日,诏:出猎回(障)[阵],如下马赐茶酒,随便设御座,不须正南。 七年三月十一日,诏:出猎赐茶酒,使相以上许座新造减轻蒲,上系锦方褥;余臣僚仍旧用锦条褥。 二十一日,诏:自今罢猎于近甸,所有鹰犬令五坊收管。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九 大阅讲武 大阅讲武 国朝《开宝通礼》有《四时讲武仪》。祖宗之初,四方未宁,多亲临阅,亦无常所。虽不尽用其仪,但讲修戎事,而军仪精锐,实天下之威观。 太祖建隆三年十一月七日,帝以殿前侍卫诸军骑及京都兵,从车驾出玄化门玄化门:原作「立北门」,据《玉海》卷一四五改。,大阅于西郊。《实录》:十一月辛酉,讲武于近郊。先是晋汉以来,卫兵寖广,仰食县官者率数十万。暨帝即位,常按籍阅兵,仍校击刺骑射之艺,有怯而无勇者,命黜去之,至是始大讲武事。帝谓近臣曰:「自顷禁兵虽多,未尝训练。朕昨搜去冗弱,遂为精兵,故因时而教习。」十日,复讲武于近郊。《纪》作「辛酉大阅西郊」。《实录》:「甲子,又大阅于西郊。」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九月二十日,幸讲武台大阅。帝属意戎事,每朝罢,即于便殿或后苑亲阅禁卒,取伉健者隶亲军,罢软老弱悉分配外州。自是藩卫之卒益精,遂令筑台讲武于城西千秋门外之杨村,因名台曰「讲武」。先是,以殿前杨信董其事,帝以信病瘖不能言,命天府左厢军都校崔翰代之。翰分布士伍,南北绵亘二十里。建五色旗而号令,将卒望其所举,以为进退之节。每按旗指踪,则千乘万骑周旋如一。甲兵之盛,近代无比。帝御高台,与从臣临观,大悦。是日,遣中使密以金带赐之,曰:「此朕藩邸时所服者。」因谓左右曰:「晋朝之将,必无如崔翰者。」盖言晋室将帅不得其人,而军政隳紊也。 三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幸讲武台,观飞山卒发机石、射连弩。将有事于晋阳,以习武事。 真宗咸平二年四月二十九日,华州进士许炎上言:「力能举五十斤铁,掷高丈余,承以背;及尝学剑术,愿试之。」帝召见,令与武士击剑数四,赏其趫勇,录为三班奉职。 五月十四日,百姓张古伐登闻鼓, 自陈十二学剑舞,今年十六,愿试之。帝召与骑士击刺数四,补东西班殿侍。 八月十六日,大阅诸军于东北郊。先是,有司距都城二十里得东武村,度形胜,辟为广场。又凭高筑台,台上设屋,构行宫于西北隅。命殿前都指挥使王超为左右厢教阵都总管,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张进副之,宣徽北院使周莹为随驾都总管,宫苑使康仁宝、西京左藏库使郭崇信为左厢押阵使,庄宅使刘承珪、供备库使梁承勋为右厢押阵使,御前忠佐马步军都军头呼延赞、辅超为左厢排阵使,安赟、王继忠为右厢排阵使,客省使、枢密都承旨王继英为大阵前都巡检,昭宣使李神福、洛苑使孙守礼、大内都提举定国军节度使威咸信为京城内都巡检,内侍都知窦神典副之,宫苑使、入内内侍副都知卫绍钦为新旧城里同巡检。殿前、侍卫马步诸军二十万,自夜三鼓初分出诸门,迟明乃绝。诘旦,帝按辔出东华门,诸王、辅臣、三司使、学士、尚书、侍郎、御史中丞、给舍及上将军、节度、观察、防御、围练使、刺史并赐戎服以从。帝顿于行宫,诸军阵于台前,左右相向,步骑交属,绵亘二十里,诸班卫士翼侍于后,军仪整肃。有司奏「成列」成列:原脱,据《长编》卷四五补。,皇帝升台,东向,御戎幄,召从臣坐而观之。殿前都指挥使王超执五方旗,以节进退。又以行列遐远,号令所不能及,遂于两阵中起候台相望,使人执旗,如台之数以应之。初举黄旗,则诸军旅拜,举赤旗则骑进,举青旗则步进。每旗动,则鼓作,而士噪之声震于百里,皆三挑而后退。次举白旗,诸军复拜,呼万岁者三。有司奏阵坚而整,士勇而厉,欲再举之,帝曰:「可止矣。」顾谓超曰:「士众严整,戎行练习,卿之力也。」遂举黑旗以振旅。军于左者略右阵以还,由台前出西北隅;军于右者略左阵以还,由台前 出西南隅,并凯旋而后退。御幄殿,召从臣宴饮,教坊奏乐。回御东华门,阅诸军还营,钧容奏乐于楼下。复召从臣座,赐饮,至晡还宫。明日,又赐近臣饮于中书,诸军将校饮于营中,内职饮于军器库,诸班卫士饮于殿门外。大阅所践民田,蠲其租。上作《大阅》五言诗,令属和。儒臣梁颢、曾致尧、盛元、刘锴、杨嵎等各上大阅颂、赋、铭,诏付史馆。 三年正月七日,并代钤辖李允正引广锐骑士数百人对于行宫前殿,帝与辅臣同观之,曰:「闻是兵久经战阵,皆可驱使。」遂命允正屯邢州,赐将士缗钱,遣之。 四月二日,帝御便殿,召河北防城举人康克勤等三十人,试以强弓劲弩。克勤善左右射、击剑。凡中选者十人,并补三班借职。 四日,太子中允王俨言:「前知赵州,契丹游骑至城下,有学究朱著者勇而善射,命召募壮士百人守龊南关城门。讫虏退,无敢窥其门者。」帝命引对,以劲弓试之,补三班借职。 十四日,御便殿阅兵。神骑第五副兵马使焦墦自称善盘铁槊,重五十斤,命试之。墦舞于马上,往复如飞。命迁本军军使。《玉海》:是年五月辛卯,上阅兵于便坐。 十一月五日,御崇政殿,阅捧日天武右第一军第一指挥教战。前列骑士,步卒次之,举赤帜则骑进,青旗则步进,弓弩齐发,矢下如雨,以金鼓节其进退。擢射御超伦者递补军职。 仁宗天圣元年二月五日,诏枢密院较定试诸军班弓弩,并依先朝旧制。时帝御承明殿,试殿龙直十将四人弓弩不中。殿前 不等」,再试,复拣中二人。故有是诏。 都指挥使蔚昭敏言「石斗硬 五年九月十三日,御崇政殿,临轩,召辅臣观龙卫神勇军列射于庭中,习战阵之状。先骑射,次步射,进退节以钲鼓,颇极精妙。 九年三月九日,西头供俸官、合槊。皆精习。诏迁大成一官,赐军士缗钱。 门祗候李大成以准诏教习用遮箭团牌军辈事,诣便殿请对,命试于前。初令二人对射,三发矢;次四人为伍,弓弩齐发;次击剑、 十年十月十七日,召虎翼、武骑二军习阵于崇政殿庭,分步骑为四阵,召辅臣观焉。 景佑二年八月二十三日,纪甲戌。幸安肃门炮场观飞山、雄武放炮,又令捧日天武、龙卫、神卫、虎翼诸军为战阵之法。其击刺骑射之精者悉迁补之,遂宴从臣于幄殿。 四年八月二十一日,诏诸军习阵法,帝亲临阅,择材勇武艺者递升之,余赐以缗钱。 康定元年三月十一日,御崇政殿观虎翼军士教习战阵,召辅臣观焉。 七月十五日,御延和殿,阅诸军士卒习战阵法。 九月二十九日,御崇政殿,阅龙卫军士教阵法,选材勇者,迁之。 庆历二年六月二十六日,御崇政殿,阅泾原路蕃落弓箭手教阵。先是,帝以西鄙用兵,贼再入萧关,思推恩于蕃落将士等,令以戎隙赴阙下故也。是日,初令骑射,皆骁(駾)[锐]也。向进有健名于边部,其族皆死王事者,时与子侄六人到。向坚尤俊悍,帝取其弓,手引之,甚劲,传示宰臣,因遍谕其众:「汝辈为国扞贼,朕深知劳苦。」慰勉久之。又见其善骑,曰:「此骑固难得,慎无为豪权以善价鬻之。」因等第迁转。 十月二十一日,御崇政殿,观龙卫军士习军阵。 皇佑元年六月十七日,右殿直赵 璞试武艺,授合门祗候。其父振致仕,偕入,自陈筋力未衰,屡经战阵。诏授右屯卫大将军,落致仕,解州防御使、京西钤辖。 至和元年十月二十八日,幸城北炮场观放炮,遂宴从臣,赐卫士缗钱。 十一月五日,诏修城西炮场台,仍令八作司绘图以上。 神宗熙宁三年八月七日,御崇政殿,阅左藏库副使幵赟所教牌手。上诏谕曰:「观其进退轻便,不畏矢石,诚为利器。可令殿前步军司择鎗刀手跷健者,依赟法教习。」 五年五月二十八日,御崇政殿,阅泾原路衙教阵队,诏以阵法颁行诸路。先是,泾原路经略使蔡挺于衙中庭勤武堂肄习诸将军马,点阅周悉,队伍有法,召挺为枢密副使。因上言,而引试于便殿。 元丰四年四月六日,上御延和殿观阅试保甲,雍王颢、曹王頵侍。少选,命颢等坐,阅试毕,赐茶,即从还禁中。 九月十九日,帝御崇政殿,召执政,赐坐,阅试澶州集教大保长并监教使臣等四百八十二人毕,三人补三班借职,三十三人补三班差使借差,余赐银绢钱有差。东上合门使、荣州刺史狄谘迁四方馆使,朝散郎刘定迁集贤校理。监教使臣等转官,或减磨勘年。 六年正月二十九日,帝御崇政殿,阅燕达所肄习殿侍七十人。各步射一石四弓。帝问能加否,皆曰:「愿射一石七力。」帝令易弓,皆引满。顾谓枢密都承旨张诚一曰:「人材事艺,大抵相若,教几多时 」诚一对曰:「半年。」帝曰:「在教未久,首能应格。」并与三班借职,各赐袍、笏、银带,沿边指使。 十月五日,捧日左军第六将第三指挥押官董安、王宣,长行潘演、贺斌、刘福、郝秀、解起并为三班奉职,赐袍、带、马,充边上指使。以引试武艺,皆能射一石五弓也。 哲宗绍圣三年六月十八日,军头司引蕃官东上合门使、雄州防御使李忠杰等呈试武艺。诏忠杰、李阿埋各与转一官,内忠杰回授与儿男,阿埋赐名世恭,加遥郡刺史。 元符二年正月九日,军头司引见蕃官吕永信等,永信并男细禹轻丁埋试艺,各赐靴袍。并自陈乞赐姓赵,从之。 高宗皇帝建炎三年六月二十一日,上谕辅臣曰:「朕欲亲阅武。」宰臣吕颐浩曰:「方右武之时,理当若此。祖宗时不忘武备,如凿金明池,盖欲习水战。」张浚曰:「祖宗每以上巳游幸,必命卫士驰射,因而激赏,亦所以讲武。」上曰:「朕非久命诸将各阅所部人马,当与卿等共观,足以知诸将能否。」时以事不果行。 绍兴五年正月十一日,皇帝御射殿,阅诸班直、殿前司诸军指教使臣、亲从、宿卫亲兵并提辖部押亲兵、使臣射射。共一千二百六人,每六十人作一拨。 十四日,皇帝御射殿阅诸班直、亲从等射射,遂诏户部支金一千两付枢密院激赏库,充激犒使用。 三月二十日,皇帝御射殿,阅等子赵青等五十人角力,转资、支赐钱银有差。 八月二十三日,皇帝御射殿,阅广东经略司解发到韶州士庶子弟陈裕试神臂弓,特补进武校尉,赐紫罗窄衫、银束带,差充本路经 略司指使。 三十年十月二十七日,皇帝御射殿,引三衙统制、同统制同统制:原脱,据《宋史》卷一二一《礼志》补。、统领、同(充)[统]领入内射射。诏余合赴内教人,依年例支降例物,令逐司自行按试,等第给散。旧例,每岁引三衙官兵内教,是日止引统制、统领,故有是诏。 三十二年四月二十五日,皇帝御射殿,隔门特坐,引呈新旧行门射射。 孝宗隆兴二年五月八日,上宣谕宰执曰:「朕以今月十七日幸门外大教场,引呈三衙出戍四军人马,赐以犒设。」宰臣汤思退等奏,欲差都大弹压官、主管一行事务官、监散犒设官,仍令临安府修固沿路桥道。上曰:「不须如此,只差官监散犒设。」仍令临安府修固桥道,不得折毁民间屋宇。其后以值雨,止令三衙同监官给散犒赏。 干道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诏:「今月二十四日,车驾幸候潮门外大教场,进早膳毕,次幸白石教场,抽摘进呈三司军马。应从驾臣僚,自祥曦殿并戎服起居,从驾往回。是日有旨,仍进晚膳。内管军、御带、环卫官从驾,宰执已下免从。就逐幕次赐食,俟进晚膳毕,免奏万福,并免赐茶,从驾还内。」 二十四日,上幸候潮门外大教场,进早膳,次幸白石教场阅兵。三衙率将佐等导驾诣白石。皇帝登台,三衙统制、统领官等起居毕,举黄旗,诸军皆三呼万岁。拜讫,三衙管军奏报取旨,马军上马打围教战。举白旗,三司马军首尾相接;举红旗,向台合围。听一金止,军马各就围地,作圆形排立。射生官兵随鼓声出马射獐兔,再一金止。迭金,射生官兵各归阵队。举黄 旗,射生官兵就御台下献所获。是日,有数将独手运大刀,上问李舜举曰:「此刀可重几许 」奏曰:「刀皆重数十斤。」上曰:「卿能教阅如此精明。」奏曰:「臣驽才,但恭依圣训。」又宣谕陈敏曰:「军马衣装整肃如此!」且覢其能以家财造军装,训练整齐,及人物谋略,(时)[特]慰劳。锡赉诸将鞍马金带,以及士卒,赏皆有差。诸军欢腾,鼓舞就列。百姓观者,拥峙如山。时久阴曀,暨皇帝出郊,云雾解驳,风日开霁。主(营)[管]殿前司王琪等继奉圣训曰:「前日之教,师律整严,人无哗嚣,分合应度,朕甚悦之,皆卿等力也。执政百司自恨不能一见。」琪等曰:「此陛下神武之化,六军恭谨所致。臣愿得以此为陛下剿绝奸宄。」上肯之。其日祥曦殿皇帝出宫,行门、禁卫等迎驾常起居。皇帝坐,合门官已下,修注、御带、环卫官等并戎服常起居。次亲王、执政官已下并戎服常起居。皇太子内中起居讫,从驾。皇帝乘马出,从驾官从驾。至候潮门外大教场,皇帝下马,入幄殿,从驾官等并归幕次。进早膳毕,幄殿入内官喝排立,皇帝出幄殿,行门、禁卫等迎驾奏万福。从驾官等并免奏万福。皇帝乘马,皇太子、亲王、管军、知合、御带、环卫官从驾。幸白石教场,至将台下下马,(外)[升]台,入幄殿。俟入内官喝排立,皇帝出幄,行门、禁卫等迎驾,奏万福。皇帝坐。皇太子、亲王、知合、御带、环卫官并将台上侍(王)[坐],管军往来照管。合门分引殿前、马、步三司统制、统领官常起居讫,次三司将佐已下听鼓声常起居。俟教阅阵队讫,次殿帅王琪下将台,乘 马于教场教阅亲随射笋桩并野战毕,次诸军射生。幄殿上移椅子,皇帝坐观诸军射生。次三司统制、统领、将佐、使臣射中獐鹿等,于台下置定,传官赐殿帅王琪、三司统制、统领官金 一,各十两;射生将佐、使臣等七两、五两银 有差。本军引三司统制、统领官等赴幄殿下,再拜谢讫,退。次入内官再传旨赐殿帅王琪射笋桩并野战人银一千两,引赴幄殿下,再拜谢恩讫,退,放教拽队。皇帝归幄殿坐,管军进皇帝酒一盏,皇帝饮讫,管军再拜谢。次入内官传旨宣皇太子、亲王、知合、管军赐酒,饮讫,皇帝起入幄殿,皇太子已下进归幕次。俟皇帝出幄,行门、禁卫等迎驾,奏万福,皇帝乘马,从驾官免奏万福,乘马以俟从驾。以至候潮门外大教场,应从驾臣僚免奏万福。从驾回。皇帝乘马入和宁门,至祥曦殿上,下马还宫。 四年十月四日,殿前司言:「准已降旨,令三司祗备教阅,令射亲。相视龙王堂北、江岸以东茅滩一带平地,可作教场。已修筑将坛,将来三司马步军并各全装,披带衣甲,执色器械,至日先赴教场下方营排办,俟圣驾升台,听金鼓起居毕,依资次变阵教阅。所有圣驾出郊,除禁卫所窠差仪卫外,欲于本司入阵马军内摘差护驾马军八百人骑,执枪旗,带弓箭、军器,作十六队,于仪卫前后引从,各分八队,队各五十人,往回沿路,各动随军番鼓笛大乐。及摘差本司入教阵队内诸军步亲随一千人,并统领将官 三员,执弓枪,带刀斧军器,至日先赴将台下,各分左右,于后壁周围留空地三十步,以容禁卫,外作三重环立。依已降旨,窠差入教及从驾往回并围台摆龊二十人骑外,有用不尽千一百十三人,其两忠毅军见闲在寨。马军共二百十人骑,欲于内拨二百人骑,前一日于赭山以来打围射獐兔,候教阵毕,以射到獐兔至御台下进献。」从之。 十四日,诏:「今月十六日,进早膳毕,车驾幸滩上,抽择诸军人马按教。宰执、管军、知合、御带、环卫官自祥曦殿戎服起居从驾,余并免从。逐幕次赐酒食,俟进晚膳毕,免奏万福,并免赐茶,从驾还内。应府城内外沿路逐幕次并免迎驾起居,并免奏万福。如值雨,从驾臣僚并仪卫等并许张雨具。」 十五日,合门言:「今来驾幸滩上,抽摘诸军人马按教。所有祥曦殿皇帝坐常起居,其御带、环卫官带军中差遣者免从驾,径赴滩上教场。管军仍执骨朵,于御厨南迎驾。宰执、亲王已下宣名。宰执或有奏事,如仪。其滩上教场,皇帝坐,合门引三衙统制、统领官立,以殿前、马、步军为次序。将佐已下同诸军就队伍本军招拨起居,随拜三呼万岁。已后教阅次序,并或有恩旨喝赐等,并依例本军招拨谢恩。」从之。 十六日,上幸茅滩。抽摘诸军人马全装执色,前一日于教场东列幕宿营。是日,三衙管军与各军统领将佐全装披带,导驾乘马至护圣步军大教场亭,更御甲胄到滩。皇帝 登台,三衙起居毕,权主管殿前司王逵奏三司人马齐。举黄旗,诸军呼拜者三。逵奏请从头教。中军鸣角,倒门角旗出营,马步军簇队成,收鼓讫。连三鼓,马军上马,步人撮起旗枪。四鼓,举白旗,中军鼓声旗应,变方阵为备敌之形。别高一鼓,步军四向作御之势。别高一鼓,各分归地分。五鼓,举黄旗,变圆阵为自环内固之形,如前节次讫。二鼓,举赤旗,变锐阵,诸军相属,鱼贯斜列,前利后张,为 敌之势,且战且前,马军出阵作战冲敌之形,亦依前节次讫。王逵奏:「人马教绝,取旨。」摆当头,举青旗,变放教直阵,收鼓讫,一金止。重三鼓,马军下马,步人龊落旗枪,皆应规矩。皇帝大悦,犒赏倍之。士卒欢呼,谢恩如仪。鸣角声簇队讫,放教拽队。步人分东西引拽,马军交头于御台下,随队呈试骁锐大刀武艺。继而进呈车炮、火炮、烟枪。及赭山打围射生,马步军统制官萧鹧巴等以所获獐鹿等就御台下进献,人马拽绝。是时冬日霁温,士民观者如山。皇帝复御常服,乘马至车子院,宣唤殿前司拨发官马定远、侯彦昌,各赐马一疋,彦昌仍自准备将特升副将。马、步军司拨发官亦依例宣唤赐马。又进御酒,上谓王逵曰:「今日教阅,进止分合,军律整肃,皆卿之力也。」逵奏:「陛下神武,四海共知,六师军容,孰敢不肃!」特赐酒,俱以十分。逵奏以军马事不敢饮,上曰:「少与之。」亲减之太半半:原作「平」,据《宋史》卷一二一《礼志》改。。饮毕,谢恩退。又宣问主管侍卫 马军司李舜举:「今日按阅之兵,比向时所用之师何如 」举舜曰:「今日所治之兵,皆陛下平时躬亲训练,抚以深恩,赐之重赏,忠勇百倍,非昔日可比。」 其日其日:《宋史》卷一二一《礼志》作「其仪」,当是。,皇帝至祥曦殿,行门、禁卫等并戎服迎驾常起居。皇帝坐,知合门官已下修注、御带、环卫官等并戎服常起居,宰执已下并戎服常起居讫,皇帝乘马出,从驾官从驾。至候潮门外大教场御幄下马,入幄更衣讫,依已降指挥,宰执、管军、知合、御带、环卫官从驾,侍从已下免从驾。皇帝带全装甲出幄全装甲:《宋史》作「金甲」。,行门、禁卫等迎驾,奏万福。从驾官并应奉臣僚并免奏万福。皇帝乘马,庆王、恭王并自大教场带全装甲乘马从驾,宰执、使相、正任、管军、知合、御带、环卫官并戎服从驾。至滩上教场台下马,升台入幄。皇帝归幄,从驾官宰执、亲王、使相、正任、知合、御带、环卫官升台,于幄殿分东西相向立。管军并令全装衣甲,带御器械执骨朵升台,于幄殿指南面西立。俟入内官喝排立,皇帝出幄,行门、禁卫等迎驾,奏万福。皇帝坐,合门分引殿前、马、步三司统制、统领官常起居讫。次三司将佐已下听鼓声常起居。次殿帅王逵执骨朵赴御坐前,奏教直阵。俟教阅毕,再赴御坐前奏教圆阵。俟教阅毕,再赴御坐前奏教锐阵。俟教阅毕,再赴御坐前奏教阅毕自「奏教圆阵」至此句「再赴御坐前」共二十六字原脱,据《宋史》卷一二一《礼志》补。,归侍立位。内侍传旨与殿前太尉王逵,诸军谢恩承旨讫,转与拨发官引三司统制、统领、将佐再拜谢恩讫官:原作「兵」,据《宋史》改。,各归本军。皇帝起,入幄更衣讫,皇帝出幄。皇帝坐,舍人引宰执塾后立:原作「塾」,据《宋史》改。。俟进御茶床,舍人赞就坐,宰执躬身应喏讫,直身立,就坐。进第一盏酒,起立后:原作「垫」,据《宋史》改。。俟皇帝饮酒讫,舍人赞就 坐,躬身应喏讫,直身立。俟宰执酒至,接盏饮酒讫,盏付殿侍。次舍人赞吃食,并如仪。至第四盏,传旨宣劝讫,御药传旨不拜,舍人承旨赞不要拜,赞就坐。第五盏宣劝,如第四盏仪。酒食毕,举御茶床。舍人分引宰执于幄殿重行立。御药传旨不拜,舍人承旨讫,揖宰执躬身,赞不要拜,各祗候直身立,降踏道归幕次。皇帝起,乘马,至车子院下马。皇帝出幄,至车子院门楼上,亲王、使相、正任、并戎服俟驾,至车子院门楼上相向立。得旨宣管军、知合、御带、环卫宫饮酒,并戎服于御坐前相向立。皇帝坐,赐亲王酒,再拜谢讫;次赐使相、正任并管军、知合、御带、环卫官酒讫;逐班再拜谢,讫,依旧相向立。次亲王执盏进皇帝酒,皇帝饮酒讫,一班再拜谢,讫。俟皇帝观看毕,起,降车子院门楼,归幄。亲王已下退。俟驾臣僚免奏万福,乘马从驾。皇帝乘马出车子院门,行门、禁卫等迎驾,奏万福。皇帝乘马至候潮门外大教场,应俟驾臣僚免奏万福。从驾官并戎服乘马从驾回。皇帝乘马入和宁门,至祥曦殿上,下马还宫。 六年十二月一日,诏:「今月三日诣大教场,进早膳毕,次幸白石进晚膳。内管军、知合、御带、环卫官自祥曦殿戎服起居从驾外,余并免从驾。臣僚逐幕次赐酒食,俟进晚膳毕,免奏万福,并免赐茶,从驾还内。应府城里外沿路逐幕次并免迎驾起居,并回,免奏万福。如值雨,从驾臣僚及仪卫等并许张雨具。」 二日,殿前司言:「将来驾幸茅滩,所有随从三司马步军兵共一万二千四百人,系 作二百四十八小队引拽。缘经由街道窄挟,并出入营寨门十余处,必拥遏迟滞。乞于内摘差殿前司护圣马军五百人骑,分十小队。前引六队三百人骑于都亭驿前以东摆列,后从四队二百人骑于省北一带摆列。步军一千人作二十小队,并于大教场内伺候;驾到,分十二队六百人作前引,八队四百人作后从。四队马步军并执红帕旗,余马军千五百人骑作三十小队,在滩下沿道摆龊。马军司马军二百人骑作四小队,于左边;步军司马军二百人骑作四小队,于右边摆龊。俟驾到滩路,并于仪卫前后作引从周围随从。候到台内,殿前司马军五百人骑、步军千人分作御台周围侍立。所有殿前、马、步军司步军,并先赴台前作方营排辨。俟驾入御帐,依已得处分,并卓歇散饭。其不系围台三司马军千九百人骑,亦并入营,依次下马卓歇散饭。内殿前司马步军并执黄云旗,马军司马步军绯旗,步军司马步军白旗,以俟驾回引从,并如来仪。其元不系随驾步军,候驾回塘路,依军次引拽归寨。」诏于数内更拨步人三千滩内摆队伺候从驾,余并依所奏。 三日,上诣大教场早膳,次幸白石。其日,祥曦殿禁卫、臣僚等戎服迎驾常起居,如四年之仪。皇帝乘马出,从驾官从驾,至候潮门外大教场御幄殿,下马入幄殿。从驾官等并归幕次进早膳,毕,幄殿入内官喝排立。皇帝出幄殿,行门、禁卫等迎 驾,奏万福。依已降指挥,管军、知合、御带、环卫官从驾外,余并免从驾,臣僚并免奏万福。皇帝乘马,宰执、亲王、使相并戎服从驾。至白石将台下下马,升台入幄殿。从驾宰执、亲王、使相、管军、知合、御带、环卫官并戎服于幄殿东西相向立。御药传旨,令宰执、亲王已下奏万福,并赐酒食。人齐,皇帝出幄,行门、禁卫等迎驾,奏万福。皇帝坐,知合已下、御带、环卫官奏万福讫,升台,东壁面西立。宣赞舍人已下于台下分东西相向立。次管军奏万福讫,升台,西壁面东立。次台上舍人引宰执、亲王、使相、太尉一班奏万福讫,升幄殿,次就坐。舍人、承受分(司)[引]殿前、马、步三司统制、统领官常起居讫。次三司将佐已下就逐队伍听鼓声常起居。次宣管军赴坐,并就座。酒三盏,并宣劝进酒,并起立饮酒讫,不拜,就坐。酒食毕,并降幄殿。舍人引宰执、亲王、使相、太尉立定,次管军于台下立定。御药传旨不拜,舍人承旨讫,揖躬身,赞不要拜,各祗候直身立,复升台,分两壁立。次宰执奏事,又宣亲王、使相、太尉、管军、知合、御带、环卫官于御坐东壁,用礼佛繟地坐。散酒毕,退归幕次。皇帝起,乘马至车子院,行门、禁卫等迎驾,奏万福。皇帝幄前下马,入幄。俟皇帝出幄,至车子院门楼上。宰执、亲王、使相、太尉、管军、知合、御带、环卫官于车子院门楼上东壁面西侍立。皇帝坐,赐宰执已下酒讫,退。皇帝起归幄殿,依已降指挥,从驾臣僚免奏万福,乘马从驾。乘马出车子院,行门、禁卫等迎驾,奏万福。至候潮门外大教场,应从驾臣僚依已降指挥并免奏万福。从驾官并戎服乘马从驾回。皇帝乘马入和宁 门,至祥曦殿上,下马还宫。 【续宋会要】 淳熙四年十二月十日,大阅殿、步两司诸军于茅滩。臣僚、仪卫等皆戎服扈从,诸军统制、统领、将佐并介胄恭导皇帝乘马至教场。皇帝登台,皇太子、执政、使相、知合、御带、环卫官俱从登台。殿前副指挥使王友直、侍卫步军都虞(侯)[候]田世卿奏人马成列。举黄旗,诸军统领、将佐已下呼拜者三,乃奏发严。举白旗,声四鼓,变小方阵;次变四头八尾阵,为御敌之形;次变大方阵。次举黄旗,声五鼓,变圆阵。次举皂旗,声一鼓,变曲阵。次举青旗,声三鼓,变直阵。次举绯旗,声二鼓,变锐阵。每阵马军各随所教之阵,双头出营,作连环四交头,左右策。每海眼掠阵,前十六队作一行进战。管军奏「五阵教毕」,放教。是日天气晴爽,无纤云,器甲精明,光辉原野,士气勇锐,天颜甚悦。上宣谕友直等曰:「器甲鲜明,纪律严整,皆卿等留心军政,深可嘉尚。」犒赐将士有差。既而宣皇太子、执政、使相、管军对御宴于台。宴毕,从驾还内。 十年十一月十三日,上幸龙山教场大阅。臣僚及仪卫等皆戎服扈从。至教场,皇帝登台,宣皇太子、宰执、侍从、知合、正任侍立。管军奏人马成列,诸军统制、统领、将佐等各就队伍,拜呼万岁者三。乃奏马军分合,取旨发严。举青旗,声三鼓,变作三直阵。高一鼓,鼓音作,马军透笼,提作六行。迭二鼓,举白旗,聚为四阵。迭二鼓,举绯旗,聚为两阵。迭二鼓, 举皂旗,聚为一阵。迭二鼓,白旗左右绰,分为四阵。迭二鼓,青号带磨,复散为六行。高一鼓,作幡龙之势,变作品字三阵,旋转回合。次六拨驰骤,各射响箭三。又令左右前后互相交迎。毕,管军奏放教。犒设诸军将士有差。皇太子、宰执以下从驾还内。 十六年光宗即位七月二十三日,诏:「朕嗣位之初,诸军人马未曾合教。可于十月内,择日幸城南大教场大阅。其合行事件,令有司条具以闻。」既而殿前司言:「将来入教场马步军,乞依昨淳熙十年按阅体例,并各全装披带衣甲,执色器械。仍乞至日先赴教场下方营排办,俟驾升御停座,听金鼓起居毕,依资次变阵教阅。将来大阅军马,除禁卫所窠差仪卫外,乞依昨淳熙十年按阅体例,于本司护圣马军内摘差七百人骑,步军司摘差三百人骑,作二十小队前引后从,各一十队随驾祗应。其殿、步两司诸军兵将官等,乞依淳熙十年按阅体例,令各随本军将队起居。至日,导驾至御亭下,带甲于御亭上侍立。」并从之。 二十四日,诏:「将来大阅,应官兵随身器甲或有阙少损坏,令本军自与修治,不得辄令培备。其衣装随宜服用,毋令创新制造。仰主帅预行约束,毋致违戾。」 八月二十四日,殿前司言:「契勘马军司亦有所管龙卫、云武骑等指挥,官兵队伍并金鼓手见趁赴教阅。照得逐次教阅并系附入步军司一就合教,支散犒设了当。所有今来合教,乞将本司入队 官兵附入步军司一就教阅施行。」从之。 九月二十五日,诏:「诸军从来教阅,自有一等新鲜旗帜器甲,别项桩收。今访闻诸军又欲创新制造,以务奇巧,甚非朕抚恤诸军之意,深虑因而科扰士卒。可行下殿、步司,约束诸军,不得横有费用。或有损弊合行修换之物,并令支破官钱,仍遍牓诸军,各使知悉,以称朕意。」 十月九日,诏:「今次大阅,可比旧例增支犒赏一十万贯。仰郭钧同赵济公共照应,(已)[以]合教等第则例,逐一均定增支。」 二十八日,上幸城南大教场大阅。臣僚及仪卫等皆戎服扈从。至教场,皇帝登亭,宣宰执、侍从、知合、正任侍立。管军奏人马成列,诸军统制、统领、将佐等各就队伍,拜呼万岁者三。乃奏马军分合,取旨发严。举白旗,声四鼓,变作九军方阵。次举黄旗,声五鼓,变作圆阵。次举青旗,声三鼓,变作四顾直阵。次弩手射射,人马分东西两厢。次奏阵队教绝,人马摆当头。次谢恩,从驾还内。先拽诸处摆到军马,次教场内军马拽队。连三鼓,马军上马,步人撮起枪旗,一鼓一金拽行。其日,行门、禁卫、诸班直、亲从等并戎服于后殿下排立。合门报引宰执、使相、侍从、正任、宗室遥郡以下,并知合门官、(等)[管]军、御带、环卫官,并修注、应奉官等,自后殿并戎服立班定。合门奏班齐。皇帝服红窄衣、犀束带、裹头巾出宫,殿下鸣鞭,行门、禁卫等并迎驾,自赞常起居。皇帝座,知合门官以下,次宰臣以下,次管军, 并起居讫,出殿。皇帝起,步降东阶下殿,乘马出后殿门,经由丽正门,出候潮门,入大教场,至幄殿瓦凉棚下马。皇帝归御幄。次内侍喝排立,合门报引宰执以下、管军并应奉官等于幄殿下立班定。合门奏班齐,皇帝出幄,殿下鸣鞭,禁卫等并迎驾,奏万福。皇帝坐,宰执以下并管军、应奉官等逐班并奏圣躬万福,讫,各归祗应侍立位。次本军标拨诸军起居讫。俟教阅毕,皇帝暂起,次宣宰执以下赐茶讫,退。应从驾宰执、使相等并应奉官及仪卫并从驾还内,如来仪。至后殿下马入宫。 绍熙四年十月六日,诏宣谕殿前司诸军,今月十三日宣押新旧人,当日兵官于内教场教阅。 一、赴内中教阅共三千三百二十三人,带甲三千二百七十三人。帐前都拨发官以下至教头共一十二人,兵将官共四十九员,统制官一十员,统领官九员,将官三十员。教门三千人,内新旧人各一千五百人。入阵六十四队,每队各四十五人,计二千八百八十人。士军各二百七十人;选锋军、前军、右军、游奕军、左军、后军,一军四百五十人;护圣步军,一军三百六十人;神勇军,一军一百八十人。中军白旗子一百二十人,每军各一十二人。金鼓手、角匠二百人,内中军、护圣步军各一百人。门角旗一十二人,并护圣步军。不带甲 垛子、打箭牙兵五十人。 一、教阵节次:第一教直阵,第二教曲阵,第三教锐阵。候阵队教绝,摆转, 分左右两厢。令弩手各射箭四只,内弓箭手先上行子,射六十步垛子,射毕,打箭。次弩手上行子,射一百步垛子。候射绝,打箭讫,人摆当头,谢恩毕,放教,犒赏有差。 十六日,宣谕:「步军司招到新人,不知教阅得纯熟否 可具奏来。」继而步军司都虞候阎仲言:「自到任之后,节次招收到三色军兵二千四百三十三人,并各斟量材性,宜习武艺。官给弓、弩、枪、刀、箭、凿之类,令逐军统制官指教阅习训练,例皆纯熟。乞摘差合千人,旗头并白旗子、金鼓角匠等通作二千一百人,依殿司体例,择日入内教阅阵队、射射、弓弩。」得旨,十一月十二日宣赴内中教阅。 一、兵将官二十二员,并全装带甲。统制、统领官一十二员,各带弓箭,腰悬剑,手执骨朵侍立,免令射射。统制官五员,统领官七员,内一员兼本司都拨发官。将一十三员,各腰悬手刀,带弓箭,随队射射。四正将八员,副将二员,准备将一员,同准备将二员,本司拨发官一员。 一、赴教官兵二千一百一十一人,并全装带甲。入阵一千九百九十七人,共五十六队:新人一千人,旧人八百七十七人,白旗子一百二十人。训练官五十一人,(弓箭(于)[手]各射凿子箭四只)腰悬手刀;教头九人;官兵一千九百三十七人。弓箭手三百六十七人,各射凿子箭四只,腰悬手刀;弩手三百人,各射凿子箭四只;枪手六百五十人;牌手二百五十人。各腰悬手刀。并执打草棒刀手 二百五十人,白旗子、枪手一百二十人,各背手刀。金鼓角匠、门角旗等一百一十四人。 一、诸色祗应六十人,各戎服,不带甲。打箭五十人,提辖、主行教阅文(学)[字]使臣一十人。 一、应干合用军器、金鼓、旗帜、草垛等,至日将带入内教场下方阵营。俟圣驾升殿起居毕,先教四直阵,次教圆阵,并各趋战。次令弓弩手射射,各箭四只,内弓箭六十步立垛子,弩手一百步立垛子。弓箭手射绝,(次射绝)次射弩手。候打箭绝,族队排办放教。 上宣谕阎仲云:「教练有方,器甲整肃,卿为朕宣力。」 庆元元年十月四日,御笔:「朕嗣位之初,诸军人马未曾合教。三省、枢密院可照淳熙十六年体例,条具取旨。」既而复诏:「朕为在孝宗皇帝制内,不欲亲幸按阅,可择日宰执前去大教场内按视。合行事件令郭杲、刘超条具以闻。犒设依淳熙十六年例支给。」殿前都指挥使郭杲、主管侍卫步军司刘超条具到合行事件:「一、淳熙十六年大阅,殿、步司共窠差马步军二万五千人骑,在大教场内变阵教阅,其余于门里门外坊巷摆列。今宰执按视,除窠差入教驻队变阵外,更不摆列。一、两司应管军兵见行窠差入阵驻队摆列逐等人数,照应淳熙十六年体例,攒类均支犒赏。候见的实数目,即申明朝廷给降。一、至日,入教人马排齐,臣等先次入教场,于厅下左侧幕次前下马,官兵声喏毕,然后差官兵赴都堂请宰执。是日, 自都堂乘马,至教场门外易马。一、按阅军马,理合整肃。除殿司提辖并当行教阅文字使臣、人吏及衙兵,量行将带,各给牌子照验,方许入教场门。所有宰执府等人从,三衙难以约拦,乞行下逐府干办,措置止约。内三省、枢密院除提点、承旨外,其余当职事人乞报下合入教场人数、职次、姓名。自余应百司官员,非得指挥并不敢放入教场。乞从朝廷重作施行,本司出榜,至日于教场门首引挂,庶几不致喧闹。一、若于大教场门首辨验牌子放入,缘地步窄狭,窃恐拥闹。今欲离教场门外里角权立门户,差人辨验,有牌号人方许放入。一、淳熙十六年将大教场南大亭子权拆去两廊,改作御亭,差班直五百人周围排立。今来止将亭子随宜钉设,更不拆去两廊,亦不差围亭子人兵。一、淳熙十六年申降指挥,差刽子一十人,带甲,执法刀于御亭前排立。今欲止差八人。一、至日,车马排齐,请宰执入教场升厅坐,臣等带甲执骨朵。唱喏讫,上厅,纳入教人马数,复下厅左侧幕次内弹压。令都拨发官逐旋差押教报覆,声金鼓,节次按阅。一、两司诸军统制、统领、将官,臣等并令部押军马入阵,随队声喏出入。一、门里营寨合出门排办军马,乞下临安府照节次大阅体例,将经由城门至日五更初开门,候军马拽绝,却行关闭,庶免迟误。一、乞照逐次例给歇泊假三日。」又言:「至日教毕,乞传 圣旨喝赐犒赏,令官兵望阙谢恩。未审从朝廷差官喝犒,唯复差天使前来 臣等契勘旧例,谢恩先一喏、一拜、一呼,次一拜、一呼,次重呼一喏。伏见目今每遇驾出,其龊巷官兵是两拜两喏。见今免山呼,所有入教官兵谢恩,欲乞权照龊巷官兵体例,止两拜两喏。其谢宰执,止声一喏。至日天使到来,臣等乞差马军二百人骑,作四小队,前后迎接,庶几军营雄壮。」并从之。其犒赏,差中使一员,至日往教场传宣唱赐。 十三日,诏:「将来大阅,应官兵随身器甲或有阙少损坏,令本军自与修治,不得辄令陪备及置办衣装。仰主帅预行约束,毋致违戾。」 十五日,诏:「今次大阅,依淳熙十六年增支犒赏体例,仰郭杲、刘超公共照应合教等第则例,逐一均定增支。」 二十八日,浙西安抚司言:「照对临安府拣中禁军,从淳熙十六年指挥,合于候潮门里西壁摆立。今来宰执按视,未审合与不合趁赴摆立,依例犒赏 」诏令随宜摆列,以备点阅,依淳熙十六年例犒设一次。 二年七月十七日,御笔:「朕欲今冬亲幸茅滩大阅,应有合行事,令所司条具闻奏。」殿帅郭杲、步帅刘超言:「准指挥,今冬亲幸茅滩大阅,深虑潮水不时淹浸地面,若行修治,徒费工力,令别行踏逐稳当去处。臣等检照淳熙十年内亲幸龙山马院教场,东西长二百二十三步,南北阔一百九十二步。教阅日止用殿前司马军二千四百人骑教阵,六百人骑驻队,步军五千人御营周围排立,九百人金鼓角匠、执打门角旗 等。其余殿(前)、步司马步军四万五千五百三十六人前引后从,及自嘉会门外接续摆列。其余人兵龊巷,并存留照顾营寨。臣等照得,龙山马院先来按阅日教得马军二千四百人骑,今若教马步军,约教得马军八百人骑、步军五千余人。淳熙十六年幸候潮门外大教场,东西长三百五步,南北阔二百九十五步,教阅日用殿、步司马步军一万二千四百人教阵,一万六百人驻队,四千四百余人御亭周围排立,及前引后从、金鼓角匠、白旗子等。其余二万二千六百余人自丽正门及沿江一带驻立。臣等照得大教场先按阅日,教得马军一千六百人骑,步军一万八百人。」于是改命幸候潮门大教场。 十九日,御后殿。京镗奏:「十七日奉御笔,今冬亲幸茅滩大阅,仰见陛下优恤将士之意。但降指挥太早,恐沿江诸军亦有觊望,未可报行。」上曰:「前日德音,再支给口累重大钱,不曾及得三口、四口之家。军人有语:『若出军时,我等必不得免,如何支赐不行均给 』所以早降指挥,慰安军情。」 二十二日,宰执进呈,京镗等奏:「御笔,今冬茅滩大阅,此举甚当。但近日军人颇以德音不例加赏赐为言,恐启其无厌之心。」上曰:「口累钱,军人果有语,以为今日止支口累重大之人,他日缓急,不成止差口累重大者 所以借此为名,支散一次。」镗等奏:「圣虑甚远。初间止于诞育皇子上取义,今此指挥却似太早,小人无知,必谓 朝廷可以恐动。今御笔已出,难为中辍,乞止关报三衙;诸处行移及条具事件,却俟临期理会。」上甚然之。 十月十七日,诏:大阅日,从驾官于驾马车前行马眉批:「车一作军。」。 同日,诏:今次大阅,可依淳熙十六年增支犒赏体例,仰郭杲、刘超公共照应合教等第则例,逐一均定给降。一、殿前司诸军班,旧司应管人七万三千七百九十七人,钱三十八万二千七百三十六贯五佰文。一、马、步军司诸军,旧司应管人二万七千四百二人,钱一十二万七千九百八十一贯文。以上通计人一十万一千一百九十九人,犒赏钱五十一万七百一十七贯五佰文。诏令封桩下库支会子二十四万八千四百六十四贯六百文,封桩库支会子二十六万二千二百五十二贯九百文。 二十五日,诏:「今来大阅,为天寒,恐出来太早,有劳人马及在路排列驻立。可令殿、步司量度诸寨远近,令恰好出寨,约天明毕办。其合起居,止令声喏。」 二十九日,上幸候潮门外大教场大阅,臣僚及仪卫等并戎服扈从教场。皇帝登亭,宰执、侍从、知合、正任侍立。管军奏人马成列,诸军统制、统领、将佐等各就队伍拜呼万岁者三。乃奏马军分合,取旨发严。举白旗,声四鼓,变作方阵。次举皂旗,声一鼓,变作圆阵。次举青旗,声三鼓,变作曲阵。次举绯旗,声二鼓,变作直阵。次举黄旗,声五鼓,变作锐阵。次弩手射射,人马分东西两厢。次奏教绝,人马摆当头。次 谢恩,从驾还内。先拽诸处摆列人马,次教场军马拽队。连三鼓,马军上马,步人撮起枪旗,一鼓一金拽行。其日,后殿入内官喝排立起居班次,从驾臣僚及应奉官等并戎服,着靴,擫带子。并如常日驾出起居仪。至候潮门外大教场内,皇帝归幄,入内官喝排立。先引知合门官已下、御带、环卫官并修注、宗室遥郡、簿书官、合班面幄殿立定。次管军一班侧立。次报引宗室、使相、执政官、侍从、正任相向立定。 门舍人、宣赞舍人已下、枢密院诸房、逐房副承旨、诸司祗应官一班,合门奏班齐,皇帝出幄,殿下鸣鞭,行门、禁卫等迎驾,自奏万福。皇帝坐,知合门官已下一班宣名奏万福讫。知合门官、御带、环卫官并修注、宗室遥郡并升幄殿侍立,余官幄殿阶下侍立。次管军一班宣名奏万福讫。分升幄殿,相向侍立。次诸军统制、统领官、将佐等就逐队伍,本军招拨起居。随拜三呼万岁。候教阅讫,如有恩旨,本军招拨谢恩毕,皇帝暂起归幄,更不鸣鞭。宰臣已下并退归幕次待班。俟仪鸾司设坐物讫,入内官喝排立。先引知合门官并御带、环卫官、修注、宗室遥郡、簿书官、合班面幄殿立定。次报引宰臣、使相、执政官、侍从、正任、管军一班相向立定。押行门报人齐,皇帝出幄,殿下鸣鞭,行门、禁卫等迎驾,自奏万福。皇帝坐,知 门舍人、宣赞舍人已下、枢密院诸房、逐房副承旨、诸司祗应官一班,合门官已下一班奏万福讫。当赐茶,知合升幄殿,承旨赐茶,余官先退,以俟从驾毕。御药传旨不拜,知合承旨应喏讫。舍人引宰臣 已下一班面幄殿立定,知合传旨不拜,舍人应喏讫。舍人揖宰臣已下躬身,班首奏万福讫。舍人赞:「各就坐,不要拜」。赞「就坐」,直身立,分引升幄殿,席后相向立。舍人赞就坐,躬身应喏讫,直身立,就坐。茶至,赞「吃茶」,躬身应喏讫,直身立,就坐,接盏。吃茶毕,盏却付殿侍讫。分引宰臣以下降阶,面幄殿立定。御药传旨不拜,知合承旨应喏讫,揖宰臣已下躬身,赞「不要拜」,赞「各祗候」,直身立。分出应从驾臣僚,以俟从驾还内。 嘉泰二年十一月五日,诏:「可于十二月中旬择日,朕亲幸大教场按阅诸军人马。应有合行事件,令有司条具,排办施行。」寻诏以十二月二十日按阅。 十七日,诏:「将来大阅,应官兵随身器甲或有阙少损坏,令本军自与修治,不得辄令陪补及置办衣装。仰主帅预行约束,毋致违戾。」 二十七日,诏:「今次大阅,可依庆元二年增支犒赏体例,仰郭倪、董世雄公共照应合教等第则例,逐一均定增支钱数,申尚书省给降。」殿前都虞候郭倪、侍卫步军都虞候兼权侍卫马军司职事董世雄照〔应〕庆元二年大阅犒赏等第则例;殿前司诸军班,旧司应〔管〕人七万七千三百八十五人,钱三十八万一千六百一十二贯文。马、步军司诸军,旧司应管人二万六千九百九十人,钱一十二万七千六百九十六贯文。通计一十万四千三百七十五人,犒赏钱五十万九千三百八贯文。诏令封桩下库支会子三十万贯,封桩库支会子二十万九千三百八贯,候教讫,即就教场内谢恩。 开禧元年三月九日,诏殿、步司挽强弓弩手已宣押赴内殿射射,内第一 等四人各与补转三资,第二等三十三人各与补转两资,第三等一百四十八人各与补转一资。令两司开具姓名申枢密院。 陈植为江南西路安抚司将领天头原批:「此条无年月,原校云:当在绍熙前后。」「按:陈植系朱文公门人。」,言:「军中升加添进事艺,的在硬弓劲弩。有如弓弩手,百步取胜,(始)[使]敌人不敢轻进,而谓之长兵者是也。万一弓弩射不及远,致敌人冲突我阵之前,则与无矢同矣。今所在按拍,唯务持满为合格,殊不知不过垛者为不应法。既不应法,虽合格,复何所用 乞自今以往,弓手以六十步为额,弩手止以一百步为额,庶几弯拾有力,施放和易。按拍之时,必期于满镞,合于过垛应法。如是,则朝廷可以得寔效,而无滥赏矣。望以弓弩手降付有司,重别参校,择而行之。」诏令承旨司同殿前步军司看详。 淳熙十六年,光宗即位,诏以十月内择日幸城南大教场大阅。 绍熙二年,枢密院言:「殿、步司诸军弓箭手带甲,六十步,射一石二斗力,箭十二只,六箭中垛为本等。弩手带甲,一百步,射四石力,箭十二只,五箭中垛为本等。鎗手驻足举手撺刺,以四十窜并为本等。令各处主帅委统领官精加比较,本等外人升加最多人,每军五千五百人以上弓手取一十五名,弩手取一十五名,枪手取一十五名,保明解赴,主帅审寔胜负比较。殿、步军司就来春拍试一次,校副尉以下至白展至承信郎住拍 ,解密院取旨再试,各选取出等高强二名,特与补展两官资。其余元解到比试不中人,令各司每名犒设钱五贯,候将来衮同再试。如事艺一同,弓弩手令射远、射亲比较;枪手合格,至白:疑误。,军兵自长行展至副都头住拍。」诏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九 兵捷献俘 兵捷献俘 太祖开宝四年二月十六日,南面行营都总管潘美上言:克复广州,擒伪主刘鋹。命有司撰定献俘之礼。 五月一日,帝御明德门楼,所司陈列仗卫及马步诸军,分于天街左右。又设文武官位于楼前,如入合之仪,在京九品以上官、皇亲、诸亲、蕃客、诸州进奉使并陪位。又设献俘位于东西街之南,北向。又设献俘将校位于献俘位之前,以北为上,西向。有司率武士以帛系刘鋹等及其伪官,皆乘马持露布前引。露布墨书帛上。将校押入,自景风门次熏风门,并由东偏门入,皆于御路下行。至太庙西南门下马,入至南神门外,北向西上立,监押将校次南立。俟行告礼毕,于西南门出,乘马,又押至太社,如上仪。又押至明德楼南御路之西,下马立俟。皇帝将座,引至位。其日,文武常参官并常服,献俘将校戎服带刀。摄侍中孟仁操版奏请中严,百官就位定。献俘至,摄侍中孟玄珏版奏外办,所司承旨索扇,皇帝常服即御座,南向扇门。群臣合班,再拜舞蹈,三称万岁起居讫,分东西班序立。通事舍人引鋹就献俘位,将校等诣楼前拜舞起居讫。次引露布案诣楼前,北向宣付中书、门下,如宣制之仪。其文曰:「岭南道行营都总管潘美、副总管尹崇珂、都监朱宪等上尚书兵部:臣等闻,飞霜激电,上帝所以宣威;伐罪吊民,明王以之耀武。国家仰稽玄象,大启鸿基。将复三代之土疆,永泰万方之生聚。西平巴蜀,云雷敷润物之恩;南定衡湘,江汉鼓朝宗之浪。唯岭南之犷俗,独恃远以偷安。久背照临,罔遵声教。伪汉国主刘鋹性惟凶忍,识本庸愚。以虐害为化风,以诛戮为政事。置火床、铁刷之狱,人不聊生;设剉碓、汤镬之刑,古未曾有。恨刃锋之未快,用锯解以恣情。脔割刲屠,穷彼残害。一境告天而无路,生民何地以称冤!众心向明,如望皎日。我皇帝仁深恤隐,义切救焚。遂发干戈,拯其涂炭。臣等上凭神武,遥禀睿谋。举军未及于半年,乘胜连收于数郡。累逢战阵,无不扫除。刘鋹远惧倾危,寻差人使。初则称臣上表,具陈归化之心;后乃设诈藏奸,翻作欸兵之计。臣与将士等仰承睿旨,不敢逗遛,于正月二十七日已到栅口,去广南只及一程。刘鋹又频发佐僚,来往商议,渐无凭准,固欲淹延。兼于诸处收到新出伪命文牓,皆是会合逆党,拒敌王师。至二月四日,果遣其第保兴等部领举国军兵,并来决战。臣等愤其翻覆,认此狂迷。寻结阵以交锋,复挥戈而誓众。行营将士等感大君之抚御,咸愿竭忠;怒逆寇之拒张,争先效命。八十里枪旗竞进,数万人杀戮无遗。寻又分布师徒,径收贼垒。其刘鋹知 城隍之必陷,将府库以自焚。烈焰连天,更甚昆岗之火;投戈散地,甘从涿野之诛。刘鋹则寻便活擒,广州则当时平定。其在州官吏、僧道、军人、百姓等乍除苛虐,咸遂生全,无不感帝力以沾襟,望皇都而稽首。此盖天威远被,宸算遐敷。平七十年不道之邦,救百万户倒悬之命。殊方既乂,长承日月之回光;鸿祚无疆,永荷乾坤之降佑。其刘鋹并伪命判六军十二卫刘保兴,太师潘崇彻,玉清宫使、右龙虎军观军容使、内太师龚澄枢澄:原作「承」,据《宋史》卷一二一《礼志》改。,列圣宫使、六军观军容使、内太师李托,内门使、骠骑大将军、内侍中薛崇誉等,朋助刘鋹,旅拒至擒,合同俘献。臣等幸陪戎事,倍乐圣功,无任快抃欢呼之至,谨奉露布以闻。」宣讫,通事舍人跪授中书门下,转授摄兵部尚书。次摄刑部尚书卢多逊进当楼前跪奏,请以所献俘付所司。帝召鋹于楼前,诘鋹翻覆之罪,鋹对曰:「臣年十六僭伪位,龚澄枢等皆先臣旧人,每事臣不得专。在国时,臣却是臣下,澄枢等却是国主。」对讫,伏地待罪。次召伪官内太师潘崇彻诘讫,立于东厢。次召伪官玉清宫使、左龙虎军观军容使龚澄枢,列圣宫使、六军观军容使李托,内门使、内侍中薛崇誉三人,立于楼前西厢,东向,摄大理卿高继申承制,押澄枢等斩于西市。其法场,据长安故事,并于子城西南隅独柳下。今如戮于梁门外,即合宜准令文,合步行,便以所系白练牵引至法场。斩讫,停泊经宿,所司即为埋瘗。如有亲故,一任收葬。如是世为国雠,即以函盛首级,纳于太社头库,即弃其尸。乃诏释鋹、缚,命卢多逊宣制曰:「汝残害远民,恣行弊政。及王师之问罪,倾臣节以来降。既露奸欺,自招覆灭,献俘请命,固合诛夷。就擒无舍罪之文,释缚示伸恩之典。宽尔以必死,赐尔以重生。宥其刑书,屈我国法。所得罪特放。」鋹拜舞称谢。次命合笏、器币、鞍勒马,咸服其服列谢于楼前。中书、门下文武官进前跪贺,侍中奏礼毕,放仗如仪。六月十八日,诏授鋹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太保、右千牛卫大将军、员外郎置同正员,仍封恩赦侯,食邑二千户。 门使宣制,释伪官刘保兴等罪。自鋹而下,各赐袭衣、冠带、初,将定献俘之仪,吏部尚书张昭时以足疾致仕,帝遣近臣就家问其礼。昭以疾,口占以授使者,朝论服其该伓。 八年十二月一日,升州行营都总管曹彬遣使驰骑上言:「十一月二十七日拔升州,擒伪国主李煜及伪官属百余人。」九年正月四日,曹彬遣使奉露布,以李煜及其子弟仲 、从镒、从谦、从度、从信、伪官属四十五人来 献。帝御明德门楼,六军仗卫如式。煜等素服纱帽,列于楼前,俯伏待罪。遣合笏、锦 门使宣制释之,各赐袭衣、冠带、彩。先是有司上言,李煜至,献俘之礼请如刘鋹,帝以煜常奉正朔,非鋹之比,不欲暴扬其罪,诏露布寝而勿宣。其文曰:「行营马步军战棹都总管、宣徽南院使、义成军节度使臣曹彬等上尚书兵部:臣等闻,天道之生成庶类,不无雷电之威;圣君之统制万邦,须有干戈之役。所以表阴惨阳舒之义,彰吊民伐罪之功。我国家开万世之基,应千年之运,四海尽归于临照,八纮皆入于提封。西定巴邛,复五千里升平之地;南收岭表,除七十年僣伪之邦。巍巍而帝道弥光,赫赫而皇威远被。顷者因缘丧乱,分裂土疆,累朝皆遇于暗君,莫能开拓中夏。今逢于英主,无不扫除。惟彼江南,聿修臣礼,外示恭勤之貌,内怀奸诈之谋。况李煜比是騃童,固无远略。负君亲之煦育,信左右之奸邪。曾乖量力之心,但贮欺天之意。修葺城垒,欲为固守之谋;招纳叛亡,潜萌抵拒之计。我皇帝义深含垢,志在包荒,辍青琐之近臣,降紫泥之丹诏。曲示推恩之道,俾修入觐之仪。期暂诣于阙庭,庶尽销于疑间。示信特开于生路,执迷自履于危途。托疾不朝,坚心背顺。士庶咸怀于愤激,君亲曲为于优容。但矜孤孽之愚蒙,虑陷人民于涂炭,累宣明旨,庶俾自新。略无悛悟之心,转恣陆梁之性。事不获已,至于用兵。大江特创于长桥,锐旅寻围于逆垒。皇帝陛下尚垂恩宥,终欲保全,遣亲弟从鉴归回,降天书委曲抚谕,务从庇护,无所阙焉。终怀蛇豕之心,不体乾坤之造。送蜡书则勾连逆寇,肆凶徒则劫掠王民。劳我大军,驻踰周岁。既人神之共怒,复飞走以无门。貔貅竟效其先登,虮虱自悲于相吊。臣等于十一月二十七日齐驱战士,直取孤城。奸臣无漏于(纲)[网]中,李煜生禽于麾下。千里之氛霾顿息,万家之生聚寻安。其在城官吏、僧道、军人、百姓等久在偏方,困于虐政,喜逢荡定,皆遂舒苏。望天朝而无不涕洟,乐皇化而惟知鼓舞。有以见穹旻助顺,海岳知归。当圣朝临御之期,是文轨混同之日。卷甲而兵锋永戢,垂衣而帝祚无穷。臣等俱乏将材,谬司戎律。遥禀一人之睿略,幸成九伐之微劳。其江南国主煜并伪命臣僚既就生擒,合将献捷。臣等无任 时乐圣、庆快欢呼之至!谨奉露布以闻。八日,制授煜光禄大夫、检校太傅、右千牛卫上将军,仍封违命侯,食邑三千户。其男仲 为左千牛卫大将军,弟从镒为左领军卫大将军,从谦为右领军卫大将军,从度为左监门卫大将军,从信为右监门卫大将军,余 各有差。 太宗太平兴国四年七月三十日,刘继元至京师,诏告献太庙。前一日,所司各率其属陈设如常告庙之仪。至日未明,知庙卿清扫庙之内外。平明,博士引太尉就位,通事舍人引刘继元就西阶下东向立,应伪命官重行序立。赞者曰「再拜」,太尉再拜讫。博士引太尉诣罍洗,盥手,洗瓒爵讫,诣东阶解剑脱,升第一室,前进奠瓒、爵、副爵讫,再拜,又再拜讫。太祝进诣神座前,东向跪读祝文讫,再拜。通事舍人引继元及伪命官诣室前阶下,北向,重行立。舍人赞云:「皇帝亲征,收复河东,伪主刘继元及伪命官见。」赞者曰「再拜」,继元等再拜讫,退位。次至第二室、第三室、第四室、第五室,皆如第一室之仪。博士引太尉降自东陛,佩剑纳,复位立定。赞者曰「再拜」,太尉与继元等皆再拜讫,退。祝版焚于斋坊。帝于太原受继元降,既命以官,故不称俘。以上《国朝会要》。 哲宗元佑二年八月二十八日,熙河兰会路经略司言:今月十九日岷州行营将(管)官种谊收复洮州,生擒西蕃大首领鬼章青宜结。宰臣率百官表贺于延和殿。十一月十一日,以鬼章入献于崇政殿,诘犯边状,以罪当诛死,听招其子及部属归附以自赎。 徽宗宣和三年七月二十六日,江浙淮南等路宣抚使童贯等俘方腊以献。以上《续国朝会要》。余详见俘字。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 后妃庙 宋会要辑稿 礼一○ 后妃庙 太祖建隆三年四月十八日,制会稽郡夫人贺氏追册为皇后。二十五日,太常寺卿冯吉请上谥曰孝惠皇后。诏止就陵所置祠殿奉安神主,不行四时荐飨之礼,不设牙盘祭器,惟常食祭奠。 干德元年十一月七日孝明皇后崩,始诏有司(仪)[议]置后庙,详定殿室之制,及孝惠、孝明二后先后之次。太常博士和岘议曰:「按唐睿宗追谥刘氏为肃明皇后,窦氏为昭成皇后,同于亲仁里立庙,名曰『仪坤』,四时飨祀,皆准太庙之礼。伏请孝惠、孝明共殿别室。恭惟孝明皇后早正位于内朝,实母仪于天下,伏请居于上室。孝惠皇后缘是追尊,元敕止就陵置祠殿,今祔别庙,宜居次室。仍依太庙例,以西为上。」从之。 二月四日太常礼院言:「少府监移牒讨别庙神门立戟之制「讨」字下疑脱「论」字。。按《仪制令》,庙社每门二十四戟,但无别庙之制。今详别庙祀事,一准太庙,又周宣懿皇后别庙亦当立戟。望下少府监准令文近例修制。」从之。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正月十三日,制越国夫人符氏、故夫人尹氏并追册为皇后,不行册礼。三月二十二日,太常寺卿张永锡请上越国夫人符氏谥曰懿德皇后,故夫人尹氏谥淑德皇后淑德:原作「二十二日」,据《宋史》卷二四二《后妃传》改。。诏可。五月十九日,祔飨于别庙。 淳化元年四月二十六日,宗正少卿赵安易言:「懿德皇后列庙在淑德皇后之上,臣不测升降之因,乃是乱昭穆为逆祀。又孝惠皇后殿室未上宝册。」诏有司检详典礼。太常礼院言:「太平兴国初追册之时,按周世宗册正惠、宣懿之制,以宣懿居长秋之位,在正惠之上。太祖二后亦以孝明在孝惠之上。今二后俱是追崇,而懿德疏封越国,有内助之功。自来禘夆荐飨叙昭穆,并以孝惠、懿德、淑德三后列于祖姑之下,即未知懿德、淑德孰为昭,孰为穆。孝惠皇后建隆三年追册之时,礼院引礼例,请制宝册,朝旨不行册礼。况懿德、淑德亦准近制不行册礼。」诏悉仍旧,而罢安易之请。 真宗至道元年四月二十八日,孝章皇后宋氏崩。三年二月二日,祔飨后庙。初,有司言:「孝章皇后爰在先朝,正位中壸,宜居上室。孝惠止是追崇,宜居其次。」诏孝章殿室宜在孝惠之下。是日不视朝,宰臣、文武百僚诣西上合门进名奉慰,退于后庙,立班奉迎。 三年六月十三日,诏故莒国夫人潘氏追册为皇后,谥曰庄怀。十一月三日,祔神主于后庙。 十二月五日,诏太宗贤妃李氏追上尊号为皇太后。十六日,太常礼院言:「准制,追尊贤妃为皇太后。按《周礼》春官大司乐之职:奏夷则,歌仲吕,以飨先妣。姜嫄是帝喾之妃、后稷之母,特立庙名曰閟宫。晋简文宣后既不配食,筑宫于外,岁时飨祭。唐先天初,始祔昭成、肃明二后于仪坤庙。又玄宗元献杨 后立庙于太庙之西。稽于前文,咸有明据。伏请下宗正寺,于后庙内别建殿室三间,及东、西、南面神门各一,斋坊、神厨度地宜修建。」从之。 咸平元年三月十二日,判太常礼院李宗讷等言:「伏见后庙,孝章次孝惠之室。窃以孝章皇后作嫔太祖,正位中宫;孝惠皇后生无尊称,没加盛礼。升降之际,理固无疑。且太宗之室不以淑德升祔,而懿德配食者,盖以懿德曾飨国封故也,况孝章母仪天下乎!欲望迁居孝惠之上。又伏见追尊故贤妃为元德皇太后,别建庙室。窃以淑德皇后亦在别庙,既同是帝母,而无『太』字。按唐穆宗三皇后除宣懿祔庙配飨,余正献、恭僖二太后并别立庙,仍各有『太』字。又开元初,太常议昭成皇太后,请不除『太』字,云:『入庙称后,义系于夫;在朝称太后,义(击)[系]于子。如谥册入陵,神主入庙,则当去太字。』按神主入庙之说,盖为祔飨太庙,以厌降之故,不当加『太』字,则圣朝文懿而下诸后是也。如别建庙室,不可但称皇后,则唐朝正宪、恭(喜)[僖]二太后是也。淑德皇后伏请亦加『太』字。既加之后,其室不可居孝惠、孝章之下,欲望迁就元德皇太后新庙,居第一室;以明德次之,仍迁庄怀又次之。」诏下都省集议。兵部尚书张齐贤等议曰:「窃以宗庙神灵,务乎安静,况孝惠作合之始,爰在初潜,逮事舅姑,躬执妇道,祔飨之礼,宜从后先。伏请仍旧为定。又汉因秦制,帝母称皇太后,祖母称太皇太后,适称皇后,历代行之尚矣。今检详去岁集议状,请升懿德皇后配飨,又请以淑德皇后准周正惠皇后礼例加『太』字,诏不加『太』字者。缘去岁诏下时元德皇太后未行追册。今册命已毕,望依宗讷等所请。」诏恭依。 四月十五日,太常礼院言:「准诏,元德皇太后卜用庚子岁归祔陵寝。伏况已崇册命,犹处嫔宫,烝尝之际,典礼未行,荐飨之仪,岁时有缺, 寻旧典,未见明文。参详自今朔望诸节,四时荐新,并于攒所权立幄殿,遣内臣行礼。」诏恭依。 三年三月三日,园陵礼仪使言:「元德皇太后神主祔庙,当行祔谒之礼。载稽前典,有所未定。伏以追荐尊称,奉加『太』字,崇建别庙,以备烝尝。况当禘夆之时,不预合食之列,飨庙之制与诸后不同。欲望将来神主还京,即诣本庙,迁祔庙室,荐献安神,更不行祔谒之礼。其日帝服缌麻,不视事,前后禁音乐各一日。每岁五飨、禘夆,飨本庙,如太庙仪。」诏恭依。 四月八日,祔葬元德皇太后于永熙陵,有司请导神主祔庙,减园陵卤簿之半。诏勿减。十三日,虞主至京,百僚班迎,虞于故燕国大长公主第。二十日,神主入新庙,亲王、宰臣、百官行升祔之礼毕,诣西上合门进名奉慰。 六月五日,太常礼院言:「准画日七月十日荐飨太庙,同日荐飨孝惠、孝章、淑德、庄怀皇后庙、元德皇太后庙。所有将 来太(慰)[尉]读誓文日,合有列庙次第,望班定。」制诏以元德庙次孝惠等庙。 景德四年四月十六日,皇后郭氏崩。六月二十一日,葬庄穆皇后。二十六日,虞主至京,群臣迎于顺天门外,安奉于琼林苑,行九虞之礼。七月三日,有司奉神主于琼林苑,谒太庙,祔飨于昭宪皇后。飨毕,祔别庙。帝不视朝,群臣诣合门奉慰。先是园陵礼仪使晁迥言:「干德中祔孝明、孝惠皇后于别庙,同殿异室,有司言孝明正位宫壸,宜居上,孝惠追号,次之,其庙室请准太庙,以西为上,诏从其议。今庄怀皇后虽先庙飨,本自追崇;庄穆皇后正位宫壸,母仪天下,其神主祔庙,望依礼例迁于上室。」从之。 大中祥符三年十月一日,判宗正寺赵湘请以元德皇太后祔太宗庙室,帝曰:「此重事也,俟令礼官参议之。」 四年三月二十六日,祀汾阴礼仪使王钦若言:「伏以礼成坤壤,感切大宫。罄归格之明诚,备奉先之茂典。伏惟元德皇太后母仪之重,祢庙攸同,虽摄事以致虔,未亲祠而展孝。比者恭伸既至,交举鸿仪,傥或六辔欸临,三牲斯荐,谅于历代,必有旧章。欲望车驾至京,躬谒元德皇太后庙。」诏中书门下与礼官定议以闻。中书门下奏议曰:「伏以为礼之经本于致孝,化民之道始于奉先。俾茂实之增新,自昌辰之焕发。伏惟元德皇太后储祥沙麓,协庆尧门,兵垂俗于(帮)[邦]家,门挺生于明圣。皇帝陛下祗祠坤载,追感母仪,暨临归格之辰,益载劬劳之德。枢臣建议,清问下临,思古道以奉遵,命攸司而博考。窃以乐奏夷则,允着《周官》;牲用太牢,具存《魏志》。至于回谒别庙,亦有旧章。伏望俟躬谢太庙礼毕,亲谢元德皇太后庙,如太庙之仪。所有孝惠诸后庙室,其日分命大臣致祭。」诏恭依。四月六日,帝诣太庙亲谒礼毕,后诣元德皇太后庙。自门降辇,步入酌献,如太庙之仪。又诏参知政事冯拯、赵安仁分告孝惠、孝章、淑德、庄穆、庄怀诸庙。初,详定所言:「元德皇太后庙设登歌,两省、御史台、供奉官及宗室防御使以上并班于庙内,余于外。其合命行事官,望以太庙摄事官充。」从之。诏太庙、元德皇后庙用犊,诸后庙亲享用犊,摄事用羊豕。 六年十月二日,摄太尉王旦自中书省具黄麾(伏)[仗]奉元德皇后谥册宝告于太庙六室,礼毕复奉还中书。三日,旦奉谥册宝诣元德皇太后庙,翰林学士陈彭年读册文毕,宫闱令奉神主升辂。至太庙,知制诰路振改题神主,升祔太宗室。百官陪位。礼毕,诣合门拜表称贺。诏答之。帝作《庆先后升祔礼成》七言诗,赐近臣和。十日,礼仪院请毁元德皇太后旧殿石室,命丽洁封 ,来春取旨。 干兴元年八月十六日,礼仪院上言:「庄穆皇后神主迁祔太庙,其庄怀皇后神主欲以其日告迁于庄穆皇后旧室。」从之。 仁宗天圣八年 九月六日,太常礼院言:「元德皇太后旧庙自升祔之后,于今空闲,在礼当毁。今缘孝惠等庙斋宫迫隘,欲望折去殿宇,广为斋厅。其石室什器、法物,按礼,祭服弊则焚之,祭器弊则埋之,皆不欲人亵之也。今请从焚埋。」诏宗正寺如所奏施行。 明道二年五月三日,泰宁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钱惟演上言:「母以子贵,百代彝章;庙以亲升,前王盛则。庄懿皇太后辅佐先帝,诞育圣躬,德冠掖庭,功流宗社。陛下感深濡露,荐极尊名,既复寝园,将崇庙室。谨按唐武宗母韦太后以追尊升祔穆宗之室,皇朝孝明、孝章皇后并祔太祖之室,懿德、明德、元德皇后并祔太宗之室。今真宗一室止祔庄穆皇后,典礼未称。请俟园陵毕,以庄献、庄懿皇太后并祔真宗之室。」诏太常礼院详定以闻。 六月二十六日,太常礼院言:「夏商以来,父昭子穆,皆有配座,每室一帝一后,礼之正义。至唐先天元年,始立仪坤庙祭昭成、肃明二皇后。开元四年,以昭成祔睿宗室,肃明犹祭仪坤庙。至十一年,始迁肃明祔于太庙,自是始有并祔之文。太祖受命,追尊四庙,每室止配一庙。太宗亦以孝明皇后配太祖室,孝惠、孝章皇后祀于别庙。真宗嗣位,诏有司议太宗配后,尝下尚书都省议,当以懿德皇后配;而宗正卿赵安易请配以淑德皇后。是时礼官以明德皇太后在万安宫,淑德、懿德二后生不及尊极之位,没升配飨,于人情未安,请虚配位。秘阁校理吴淑驳议,皆以为未允。时将追尊故贤妃为元德皇太后,因请以元德升配。帝复下议,群臣执议如初。因诏曰:『礼非天降地出,酌于人情。其以懿德皇后配。』及明德上僊,礼官援唐昭成、肃明并祔之请,以懿德、明德同祔太宗室,以先后为次。仍下尚书都省集议,而其议皆同,乃从之。大中祥符三年,判宗正寺赵湘复请升祔元德皇后,真宗诏礼官合议。至六年,宰臣王旦与群臣继请,然后从之,祔明德皇后之次。今惟演引唐武宗母韦太后升祔穆宗故事,请以庄献明肃及庄懿皇太后升祔真宗庙室。按穆宗之室惟以韦太后配,更无别后。又言孝明、孝章祔太祖室,其言非是。按太宗室未尝以孝章配。伏寻先帝以懿德配飨太宗,及明德太后园陵礼毕,遂得以神主升祔。元德太后自追尊后,群臣乞行升祔多矣,先帝慎重其事,凡十七年始克升配。今庄穆皇后着位长秋,祔食真宗,斯为正礼。庄献明肃皇太后母仪天下,若山陵礼毕,升祔于庙,即与明德例同。若从古礼,止应祀后庙。庄懿皇太后帝母之尊,与元德例同,若便从升祔,似非先帝慎重之意。况前代无同日并祔之比,其庄献明(皇)[肃]皇太后或祔真宗庙室,或祀后庙别殿,惟上裁之,非有司得议。」乃诏尚书都省与太常礼院更议,皆以谓 懿德未尝正位中宫,升祔时议者颇有依违;惟明德作俪宸极,复正母仪,与懿德进不同时,在礼无所诎,祔之于次,犹谓谦冲,元德以帝母之尊,久居后庙,历十七年,始从合食。至于庄穆皇后位崇中壸,与懿德有异,已祔真宗庙室,自协一帝一后之文。庄献明肃皇太后辅政十年,庄懿皇太后诞育圣躬,皆功德莫与为比,退就后庙,未厌众心。按《周礼》大司乐职,『奏夷则,歌小吕,以飨先妣』者,姜嫄也,帝喾之妃、后稷之母,特立庙而祭,谓之閟宫。魏明帝追尊文昭皇后,别立寝庙。晋简文宣太后筑宫于外,而岁时飨祭之。宋文帝追尊章太后,立庙于太庙之西,以孝武昭太后、明帝宣太后同庙。梁武帝别立太祖太夫人庙,祭用天子礼。臣等谓宜太庙外别立新庙,以须山园毕,奉安二太后神主,同殿异室,岁时荐飨,一用太庙之仪。仍立别庙名,自为乐曲,以崇世飨。」诏恭依。 七月三日,诏枢密院直学士程琳、内侍省副都知阎文应度地以闻。琳等言:得太庙北故宰臣王钦若旧宅地,可以崇建庙宇。从之。八月八日,诏庄献明肃、庄懿皇太后新修庙以奉慈为名。时诏冯元、宋(缓)[绶]撰名而命之。二十五日,琳等言:「修奉新庙了毕,据太乐令王文质状:宗庙宫县合排三十六架,缘新庙殿庭稍窄,如依景灵宫立二十架,又虑不合典礼;如别造长八尺宫架三十六架,即殿庭无妨。」从之。十月十日,神主至京师,百官班迎,权奉安皇仪殿。帝服靴袍,迎拜殿门外,亲导奉安,行虞祭之礼。十七日,帝行酌献礼毕,亲导神主载厌翟车出正阳门,奉辞,宰臣、百官具仪仗、鼓吹奉安奉慈庙。 景佑二年三月五日,太常礼院言:「侍御史刘夔请去庄献明肃、庄懿皇太后所加『太』字,盖入庙称后系于夫,在朝称太系于子。然奉安别庙,准礼未应去太字。」帝以夔不练典故,诏本台谕之。十月十一日,后庙殿成,迁神主奉安,祭告四室。 三年十一月六日,保庆太后上(迁)[僊]。翌日,诏以神主特祔奉慈庙。十七日,太常礼院言:「奉慈庙殿六间,庄献、庄懿室各二间,东西夹室旧藏尊号宝册,今请册宝止藏于本室,而分二间以奉安保庆太后神主。」从之。 十二月十一日,诏庄惠太后祝册文并称孝子嗣皇帝臣御名。 四年二月十四日,庄惠皇太后神主至京师,权安琼林苑。翌日,乘舆诣苑,行酌奠礼。十六日,祔于奉慈庙,百官班于庙前,礼毕,诣西上合门奉慰。 庆历五年十月九日,奉章献明肃太后、章懿太后神主升祔真宗庙室。诏议具庙仪。 七年七月二十一日,诏:「将来南郊,迁章惠皇太后神主祔于后庙,或亲诣奉慈庙行荐飨之礼。其令两制、太常礼院详定以闻。」翰林学士张方平言:「古者制礼,本于亲亲,而母以子贵,妇以夫贵。故天子之母虽不及贵,亦有追册 之典。舍是二义,在礼无传。恭以章惠皇太后保佑圣躬,其德隆茂,先帝顾命,正位太妃,而陛下不忘慈爱之勤,特崇(宝)[保]庆之号。生荣以养,没隆以恩,肇祀别宫,允为称礼。其于孝惠、孝章、淑德、章怀皇后,义盖有殊,礼难同祔。章惠皇太后伏请仍旧飨奉慈庙,其南郊荐飨一如皇后庙之制。」诏:「将来飨奉慈庙,朕且亲行,此后遣宰臣摄事。」 至和元年七月六日,太常礼院言:「奉诏参定以温成皇后旧宅立庙,及四时飨祀之制。检详国朝(考)[孝]惠皇后,太祖嫡配,止即陵所置祠殿,以安神主,四时惟设常馔,无荐飨之礼。今宜就葬所立祠殿,参酌孝惠故事施行,仍请题葬所曰温成园。」从之。二十日,太常礼院言:「今立温成皇后祠殿,而未见孝惠故事,请每行祭奠,止令本处内臣主之。」诏:孟飨特差知制诰、待制行礼,其制皆如后庙之例,牙盘食差减之。九月十日,诏:「温成皇后葬所称园陵,本庙祭器视皇后庙一室之数。」并从礼院所请。十月十六日,温成皇后神主入庙,帝不视事,宰臣率百官奉慰。 嘉佑四年七月八日,太常礼院言:「奉诏议侍讲学士杨安国请修郭皇后影殿于洪福院。今详景佑追册诏书,已停谥册祔庙之礼,其修影殿,于礼典无文,伏请寝罢。」诏两制同礼官检详祔庙典礼以闻。 八月十三日,知制诰刘敞言:「伏闻礼官倡仪欲祔郭后于庙,臣窃惑之。《春秋》之义,夫人不薨于寝,不赴于同,不反哭于庙,则不言夫人,不称小君。徒以礼不足,故名号阙然。然则名号与礼,非同物也,名号存而礼不足,固不敢正其称,况敢正其仪者乎!郭后之废,虽云无大罪,然亦既废矣;及其追复也,许其号而不许其礼,且二十余年,今一旦欲正以嫡后之仪,致之于庙,然则郭后之殂也,为薨于寝乎 赴于同乎 反哭于庙乎 (郡)[群]臣百姓亦尝以服母之义为之齐衰乎 恐其未安于《春秋》也。《春秋》之夫人,于彼三者,一不备则不正其称,而郭后于三者无一焉,而欲正其礼,恐其未安于义也。『禘于太庙,用致夫人』,盖以谓致者不宜致也;不宜致者,以其不薨于寝,不祔于姑也。且《传》曰:『不有废也,君何以兴 』废兴之间,固必有正与不正之礼存焉。今欲扶所废以为正,亦将抑所兴以为不正。古者不二嫡,则万世之后,宗庙之礼,岂臣子所当擅轻重哉 谨按景佑诏书,本不许郭后祔庙,议已决矣,无为复纷纷以乱大礼。议者或谓郭氏之追命也,诏书薄其过,既复其号,不得不异其礼。譬由大臣坐非辜而贬者,苟明其非辜,则复用之,岂得不遂使为大臣乎 臣谓物有殊类异势,未可以相准。臣之与妻,其义虽均,然逐臣可以复归,放妻不可复合,臣众而妻一也。故《春秋》,公孙婴齐卒于狸脤,君曰:『吾固许之反为大夫。』此(遂)[逐]臣可以复归也。杞伯来逆淑姬之丧 以归,夫无逆出妻之丧,而为之者,此放妻不可复合也。今追祔郭后,得无近于此乎 乞令诸儒伓议,极其论难,以求折衷之礼。」 十九日,诏学士院:「比下议郭皇后祔庙事,其详考典礼折衷之论亟上之。」特秘阁校理、同知太常礼院张洞言:「窃以郭氏正位中宫,母(议)[仪]天下,逮事先后,亲奉寝园,按于礼法,无大过恶,不可废出,所以名臣感慨,抗论于朝,陛下悯其偶失谦恭,旋复位号。位号既复,则谥册祔庙安得并停 盖当时执政大臣护已然之失,乖正名之典。若以平昔之议为得,弥可骇惑。况引《春秋》『禘于太庙,用致夫人』为例,据《左氏》,则哀姜之恶所以不忍道;考二《传》之说,复有非嫡之辞。援此以证本朝之事,恐非所宜。若曰不薨于寝,不赴于同,不祔于姑,则郭后之没,不得其所。责当归于朝廷,死者何罪,而始俪宸极,终不庙食邪 倘以杞伯来逆淑姬之丧质之,讥其既弃而复逆,则天子之后,万方之母也,非有大恶,又可弃乎 既追复曰皇后,又可绝其祭飨乎 议者欲用后汉、东晋故事,或祭于陵寝,或筑宫于外。稽考二史,皆曰母后,况之于今,亦未见其合也。惟唐创立别庙,遇禘夆则奉以入飨,于义为允。」 敞又言:「学士院以中书送下张洞奏状示臣,观洞之言,曼词饰说,似苟欲蔽前之失,而非忠信之道也。前世之君废斥妃后者,皆溺于私爱,或嬖妾上僭,或谗诉妄及。此则群臣当引大体,伏节死争。如陛下之于郭后,固未尝有此,盖于时圣虑在宗庙社稷之际,不得不然耳。昔汉光武起于布衣,绍复天位,郭氏其后也,在位十有六年,子强为太子子强:原作「子疆」,据《后泽书》卷一○上《皇后纪》改。下同。,子辅为中山王,可谓盛矣;然自见年长宠衰,数怀怨怼,光武由此废之为中山王太后。其后太子强亦自贬,引为东海王。然当时文武之臣,元功俊德布于朝廷,不以光武为情有厚薄,亦不以郭氏为过不当废者,其意识深远,知事有不得已者也。今陛下之虑,岂不然乎 光武虽废郭氏,然顾待其家,初不衰减,亦明退人以义,不缘于私故也,此又诏书所以追复郭后之意矣。用平生之爱,故尊以虚名;顾礼义之正,故绝其祔庙。是范晔所谓使后世不见隆薄进退之隙者也。至公至平,可谓折中。今洞之意,以追复郭后,则出于天子;以停止庙谥,则出于大臣。共一诏书也,而论之异同,未知洞何从见之 若不幸而此言传于后,且归过君父,亏损圣德。此其一也。且臣前奏为最要者,以谓废兴不两立,而人君无二嫡,备万世之后而礼分不明也。洞既不以此为辨,若不幸朝廷过听之,是虽自以能讦上起废为功,而犹且阴墉母后,妄渎礼正。此其二也。故臣以谓非臣子之义、忠信之道矣。伏乞并下臣章,令两制详议,臣诚愚,窃耻圣朝无光武之臣,是以莫能推明上德,而反崇饰诽谤,营为非 礼也。」其后学士院卒不曾上议,朝廷亦未皇施行。《续资治通鉴长编》:集贤校(礼)[理]苏颂亦为礼官,所请与洞合。一日白事都堂,曾公亮问曰:「郭后乃上元妃,若祔庙则事体重矣。」颂曰:「国朝祖宗三圣,贺、尹、潘皆元妃,事体正相类。今止祔后庙,则岂得有异同之言 」公亮曰:「议者以谓阴逼母后,是恐万岁后配祔之意。」颂曰:「若加一怀、愍、哀之谥,则不为逼矣。」公亮称善,然议终格。 七年正月二十七日,谏官上言:「《洪范》五行传曰:『简宗庙,则水不润下。』去年夏秋之交,久雨伤稼,澶州河决,东南数路大水为灾,其七庙之飨,必有失于顺者,惟陛下精思而矫正之。」于是诏太常礼院检详郊庙未顺之事,乃言:「温成皇后立庙城南,四时画日祭奠,以待制、舍人摄事,牲币祼献、登歌设乐,并同太庙之礼。盖当时有司失于请求。昔商宗遭变,饰己思咎,祖己训以『祀无丰于昵』。况以嬖宠列于秩祀,非所以享天心、奉祖宗之意也。」诏下两制议。翰林学士王珪等议:「亲亲以飨,亲仁之极。亲亲不可以僭,故庙止其先。后宫有庙,欲以广恩也,适所以僭乎飨亲。请如礼官所议。」诏改温成皇后庙为祠殿,岁时令宫臣以常馔荐之。 英宗治平元年四月二十五日,同判太常寺吕公着言:「按《礼记 丧服小记》:『慈母不世祭。』恭以章惠皇太后准章圣皇帝遗札,褒上太妃之号。仁宗皇帝尝以母称,故加保庆之号,盖生有慈保之勤,故没有庙飨之报。今于陛下,则恩有所止,义难承祀。其奉慈庙,乞依礼废罢。」诏太常礼院详议。礼官言:「参详礼不可以不及,亦不可过,故慈母不世祭。慈母而必祭者,恩在于己,不可以不及也;祭而不以世者,其恩已断,不可以过也。《春秋传》所谓『于子祭,于孙止』者是也。伏以先皇帝以章惠太后有慈保之恩于己,以时而祭,是礼之不可以不及也。今陛下嗣位,则于章惠太后为孙,其恩已断,其祭宜止,是礼之不可以过也。然则先皇帝之不可以不及,陛下之不可以过,皆为礼矣。伏请依公着所请。」诏以谅闇内,候将来取旨。 治平四年十二月十三日,神宗即位,未改元。知谏院杨绘言:「章惠太后于仁宗皇帝有抚养之恩,寔古慈母之类,故别祭于奉慈庙。今陛下之于仁宗皇帝,则孙也。乞下有司详议其当,俾不踰亲疏隆杀之节。」诏太常礼院详定以闻。既而礼官复申元年之议。 神宗熙宁二年九月二十八日,命龙图阁直学士张掞摄太常卿,奉章惠太后神主赴西京瘗陵园。是日,帝诣琼林苑奉辞,群臣班于苑中。 元丰三年三月二十二日,奉辞〔慈〕圣光献皇后神主,升祔仁宗庙室。 四年正月二十五日,宗正寺言:「皇后庙神主神 ,欲依太庙神主之制。」从之。《续通鉴长编》:元丰五年,详定礼文所言:「宗庙行事,奠副爵,不特拜,于礼为允。」批 送太常寺,言:「《仪礼 特牲馈食礼》无配其筮尸之辞,(旨)〔止曰〕『适其皇祖某子』。《少牢馈食礼》有配其筮尸之辞,则曰『以某妃配某氏』。盖古者言祭,有配无配,皆一尸而已。其始也祝洗酌奠于铏南,但有一爵;及主人献尸,主妇亚献,宾长三献,亦止一爵。崔灵恩广郑氏《周礼注》意,以谓:王享宗庙,凡九献祼,朝践、馈食、衍尸各二献,诸臣为宾一献,而每献一爵。盖筵则同几,祝则同辞,食则共牢,俎豆之类,皆不两陈。而犹奠副爵,于义无取。所有祝仪,僖祖、翼祖、宣祖、太祖室奠副爵一,太宗、真宗奠副爵三,仁宗室奠副爵一,伏请不行。其夆享别庙皇后,自如常礼。」从之。 六年七月十二日,升祔孝惠、孝章、淑德、章怀皇后于太庙。先是太常寺言:「将来四后鹢室奉安次序,欲太祖皇帝室内,孝明皇后一位次北添修鹢室二位,孝惠皇后神主合迁孝明皇后鹢室,孝明皇后〔神主合迁孝章皇后鹢室〕,孝章皇后神主合迁新鹢室。其太宗皇帝室内,懿德皇后、〔明德皇后〕、元德皇后三位次北添鹢室一位,淑德皇后神主合迁懿德皇后鹢室,懿德皇后神主合迁明德皇后鹢室,明德皇后神主合迁元德皇后鹢室,元德皇后神主合迁新修鹢室。其真宗皇帝室内,章穆皇后、章献明肃皇后、章懿皇后三位次北添修鹢室一位,章怀皇后神主合迁章穆皇后鹢室,章穆皇后神主合迁章献明肃皇后鹢室,章献明肃皇后神主合迁章懿皇后鹢室,章懿皇后神主合迁新修鹢室。皆以南为上奉安。」诏恭依,至是行升祔之礼。《文昌杂录》:「七月十二日,四后升祔于太庙。兵部黄麾仗、太常鼓吹一千八百余人,重翟车四乘。是日五鼓,神主自后庙升彩殿,宗室正任已上步导进行。直南,沿城入太庙,至南神门外,降绛殿,入幄,升署舆,各祔本室。太祖室曰孝惠,次孝明,次孝章。太宗室曰淑德,次懿德,次明德,次元德。真宗室曰章怀,次章穆,次章献,次章懿。既升祔,行遍享之礼,雍王、曹王、濮阳郡王充三献。礼毕,百官诣东上合门奉表称贺。」王应麟曰:「初,孝惠、孝章、淑德、章怀四后来入庙,元丰六年七月乙卯始祔庙室。初议不发册,太常博士王古言,升祔之重,由发册而后显。乃诏升祔,比太庙,亲祠用竹册。」 哲宗绍圣元年二(十)[月]十七日,奉宣仁圣烈皇后升祔英宗庙室。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五月二十六日,奉钦圣宪肃皇后、钦慈皇后神主升祔神宗庙室。 崇宁元年六月五日,奉钦成皇后神主升祔神宗庙室。 大观二年十月二十一日,礼部、太常寺言:「按唐德宗皇后王氏既上谥曰昭德,帝止令就陵所建祠殿奉安神主。是时太常博士李吉甫议曰:『国朝故事,昭成、肃明、元献三后并置别庙,若奉安于陵所,典礼无文。今元献皇后庙在太社西,请修为昭德别庙。』从之。又《续曲台礼》:别庙皇后禘夆于 太庙,祔祖姑之下。太常博士商盈孙曰:『昭成、肃明之葬也,睿宗在位,元献之葬也,明皇在位,昭德之葬也,德宗在位,故创别庙。以其当食于太庙,故禘夆则奉以入飨。』又按《国朝会要》:干德二年四月二十六日,奉孝明皇后神主祔于别庙。又章穆皇后故事,有司奉神主,自太庙祔飨于昭献皇后,飨毕,祔别庙。将来惠恭皇后神主回京,合依故事修建别庙奉安。」从之。 三年正月十日,奉惠恭皇后祔于别庙。绍兴七年六月一日,改谥显恭。 政和四年七月三日,礼部、太常寺言:「政和元年孟冬夆飨,奉惠恭皇后神主入太庙,祔于祖姑之下。今年适当夆飨,而明达皇后神主昨于陵祠殿奉安,缘在城外,若前期奉神主以入,事毕奉神主以出,不唯卤簿威仪、车骑导迎之烦,兼于典礼无据,人情未安。若遣官就祭,即与常飨无异,又非合食于太祖之义。臣等窃考礼经,宗庙谓之庙,使人朝焉;陵墓谓之墓,使人慕焉。宗庙、陵墓,礼意不同,三代之制,未有即陵以为庙者。唯唐贞元间昭德皇后王氏既葬,德宗不欲立庙,就陵建殿奉安神主。太常博士李吉甫极论,以为礼经典故,检讨无文,请即元献旧庙为昭德别庙,从之。今明达皇后追正典册,岁时荐飨,并同诸后,而陵祠殿之制虽有近代故事,质之礼经,事不师古,崇奉之礼,有所未尽。伏自园陵复土之初,有司未及讲明,朝廷始以为寝园,寻又改为陵祠殿。圣意渊冲,务从简约,裁抑典礼,惟恐失中。然而陵庙之制,在古无据,合食之际,于今有碍,一代典礼,所系非轻。谨按皇佑初立温成皇后庙,岁时遣待制、舍人行事;至嘉佑中改为陵祠殿,岁时遣官,荐以常馔。今明达皇后典礼实同诸后,而陵祠庙名乃用温成屡经裁损之制,名实轻重,亦未为称。伏望明诏有司稽参典礼,命官庀徒,就惠恭皇后别庙增建庙室,迎奉明达皇后神主祔于别庙,四时祭荐,三年夆飨。名实情文,与礼相副,庶几明达在天之灵,万有千岁,徙惠恭皇后于别庙,事理为顺。」诏从之。 九日,太常寺又言:「明达皇后祔别庙,合增建殿室,权迁惠恭皇后于斋殿。」诏用七月十三日告迁,其日黎明,遣官奏告太庙、别庙及陵祠殿。故事,行告迁礼,有司先期涓日奏告,今缘日逼,故止就当日。是日,礼部、太常寺言:「告迁明达皇后神主升重翟车,迎奉入幄次权奉安。俟时入太庙行祔谒之礼,次赴别庙行祔飨礼毕,入室安奉。祔谒日,于英宗室增设宣仁圣烈皇后、明达皇后二位,及遍祭七祀,配飨功臣,并别庙祔飨惠恭皇后、明达皇后二位。」从之。二十日,奉明达皇后,祔于别庙。 高宗皇帝绍兴五年四月二十一日,宰执进呈:「礼部、太常寺乞权就射殿行景灵宫朝献之礼,惠恭皇后祔祖姑,合于典礼。」上曰:「礼缘 人情而已。朕以母事惠恭皇后,今太庙既有别庙,则景灵宫四孟朝献之礼何可废也 宜从礼官议。」先是,右司谏赵霈(奉)[奏]论右司谏:原作「司陈」,据《建炎要录》卷八八改。:「道君皇帝朝,恭惠皇后于太庙有别庙,而景灵宫则不预朝献之列。盖道君皇帝于惠恭则夫道,以嫌故也。今陛下于惠恭则子道,宜无嫌也。」寻下礼官讨论之,至是可其奏。详见庙议。 十二年五月十八日,侍从、台谏、郎中集议,请谥大行皇后曰懿节皇后。从之。 十九日,礼部侍郎施垧言:「懿节皇后神主候至卒哭,择日祔庙,合依显恭皇后礼例,于太庙内修建殿室,以为别庙安奉。」从之。 六月十九日,太常寺言:「将来懿节皇后神主祔庙,其虞主合于本室后瘗埋。缘别庙系行在祔庙,欲依礼例,于本庙册宝殿收奉,候回京日依别庙故(故)事。」从之。 二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懿节皇后神主祔庙,依礼例,先行祔谒太庙之礼,合于神宗室东壁西向,祔祖姑之下。缘今太庙殿室比之在京窄狭,难于神宗室前设位,权宜于室之东夹室前稍南,西向设懿节皇后神主。」从之。 二十五日,太常寺言:「懿节皇后神主祔庙,并以后遇朔祭、飨庙、荐新、夆飨行礼,其合用牲牢,欲依见今太庙逐室体例。」从之。 七月四日,懿节皇后虞主入城,请皇后宅请皇后宅:疑有脱误。《建炎要录》卷一四六作「迎虞主至荣州防御使邢孝扬第」,按邢孝扬即懿节皇后之弟也。,有司行九虞之际毕,六日神主祔庙。皇帝不视事,百官诣常御殿门外进名奉慰,百司作休务假。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即位,未改元。九月十一日,礼部、太常寺言:「准已降旨,故妃郭氏追册为皇后。今讨论,欲依章怀皇后并懿节皇后礼例,祭于别庙。所有庙殿见奉安懿节皇后神主,将来追册皇后、祔庙,遇荐飨等行礼,隘狭,乞令礼直官同两浙转运司相视,量行增修,分为二室,以西为上,各置户牖。及擗截本庙斋宫,权安奉懿节皇后神主,俟工毕告迁还殿。」从之。 十五日,礼部、太常寺言:「今来增修别〔庙〕,合制神主并腰舆等,乞令工部下文思院修制。及应沿室、法物等,令奉安所具数报院。」从之。 十一月十六日,权工部侍郎、兼权太常少卿王普言:「追册皇后,将祔于懿节皇后之次。既修别庙,分为二室,请各置鹢室如故事。」从之。 十八日,太庙奉安所言:「别庙懿节皇后尚缺本室法物,今追册皇后、祔庙,所有法物乞一同(制)[制]造。」从之。同日,礼部、太常寺言:「追册皇后、祔庙,乞如显仁皇后礼例,用细仗二百人,鼓吹一百二十人,歌、箫、筚篥、笛、鼓、金钲执色一百二十一人,教习词曲。自攒宫导引神主至太庙行礼,设登歌、宫架乐、二舞,学士院添撰乐章。」并从之。 二十八日,礼部言:「别庙建造殿宇,在钦宗皇帝服制内,不用乐,其上梁文乞令学士院如例制撰。」从之。 十二月七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迎奉神主祔庙,如例用彩殿、香案等。飨毕,奉神主诣别庙本室安奉,就用仪卫、 辇官、援卫。」从之。 二十二日,臣僚言:「安穆皇后册宝既成,祔庙有日,钦宗服制未除,礼部已奏去鼓吹,给舍又奏庙中之乐当用于祖宗前殿,不当用于安穆别庙。窃谓今日之事,为安穆设,虽于别庙不用乐,然为安穆用乐之名犹在,请前后殿皆备而不作。」从之。 二十七日,追册安穆皇后神主,祔庙,行飨太庙、别庙之礼。其谥册宝未诣攒宫行礼前二日,文思院付内侍进呈,次日降出,付礼部,于祥曦殿门外设册宝幄。太傅自殿门外从卫至攒宫,入幄安奉,退,宿斋于都堂。礼仪使奏请神灵上神主,行礼讫,与其余行礼等官宿斋于惠照院斋宫,捧册宝职掌、从卫(抵)[祗]应等人宿卫于册宝幄之侧。至日,侍从及礼部、太常寺官举读宝册,礼仪使迎奉神主诣庙行祔庙之礼。其行礼并陪位官先诣庙门外,再拜奉迎,俟行礼立班。如至日雨或地沾湿,即免迎。 隆兴二年七月二十二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郊祀前一日,朝飨太庙,皇帝合谒别庙懿节皇后室行礼。欲从本寺参照修定仪注关报。仪注附见亲飨庙门。其荐献安穆皇后室,请如懿节皇后礼例。」从之。 干道三年闰七月九日,礼部、太常寺言:「准已降旨,将来安恭皇后神主祔庙,令礼官并两浙转运司官相视增修别庙为三室,依制各置户牖,以西为上。及令擗截太庙斋厅,权安懿节皇后、安穆皇后神主。其奉安,奏请置使差官、香祝、牲币等,乞并如礼例施行。」从之。 十日,礼部、太常寺言:「安恭皇后神主祔庙,以当暑热,虑致不恭,请用申时行礼。其行礼前六刻开和宁门、北宫门及几筵殿门,并太庙门,迎奉虞主赴太庙,俟奏请神灵上神主讫,行礼。」从之。同日,礼部、太常寺言:「安恭皇后虞祭毕,迎奉神主祔庙日,依例,文武百僚并服吉服陪位立班。」从之。 二十一日,奉安恭皇后神主行祔庙之礼。其日,皇帝于几筵殿行灵神烧香礼毕,还内,亲王、南班宗室如例步骑导引。合用仪卫、(增)[僧]道等,并依显仁皇后〔例〕;鼓吹、细仗如迎奉安穆皇后例。仍以谥册宝陈于虞主之前,引至太庙(庙)南神门外稍西,东向设权安奉虞主、神主幄次。至时升祔行礼,登歌、宫架、乐舞并如旧制。文武百僚进名奉慰。 六年二月二十五日,秘书少监李焘等言:「本省修写太庙朔祭及四孟荐飨祝板,神宗皇帝祝文内钦圣宪肃皇后及钦慈皇后皆称皇曾祖妣,唯钦成皇后不称皇曾祖妣。盖自崇宁初追尊为皇太后,谥曰钦成,当时不称皇妣,循至于今不称皇曾祖妣。乞下礼部、太常寺重行指定,降付本省遵守。」从之。其后,以礼部、太常寺言,每遇祭飨用祝文等,并依钦圣宪肃皇后、钦慈皇后例称呼。 孝宗淳熙十五年三月二十二日,权礼部郎官倪思等言:「已降指挥,圣神武文宪孝皇帝 四月二十日祔庙,宪节皇后神主保升祔高宗鹢室「保」字当误。,所有宪节皇后别庙一室合行撤去。」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一 配享功臣 杂 录 宋会要辑稿 礼一一 配享功臣 太祖:太师、赠尚书令、韩王赵普《事类合璧》:赵忠献王名普,字则平,幽州人,位至中书令。枢密使、赠中书令、济阳郡王曹彬《事类合璧》:曹武惠王名彬,字国华,真州人,位至枢密使。 太宗: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赠太尉中书令薛居正右仆射、赠侍中石熙载忠武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赠中书令潘美 真宗: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赠太尉、中书令李沆《事类合璧》:李文靖公名沆,字太初,洺州人,擢进士甲科,位至丞相。太尉、赠太师、尚书令王旦《事类合璧》:王文正公名旦,字子明,魏州人,中进士第,位至太尉。忠武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中书令李继隆 仁宗:左仆射、赠尚书令王曾太尉、赠尚书令吕夷简《事类合璧》:吕文靖公名夷简,字坦夫,寿州人,进士及第,位至丞相,以太尉致仕。韩琦尝言:「仁庙议配享,清议皆与沂公,不与申公,诚意不可欺如此!」彰武军节度使、赠侍中曹玮《事类合璧》:曹武穆王名玮,字宝臣,武惠王之子,至枢密。 英宗:司徒、兼侍中、赠尚书令韩琦《事类合璧》:韩忠献王名琦,字稚圭,相州人,中进士第二人,位至丞相。太傅、兼侍中、赠太师中书令曾公亮《事类合璧》:曾宣靖公名公亮,字明仲,泉州人,中进士第,位至丞相。 神宗:宁武军节度使、守司徒、开府仪同三司、赠太师富弼 哲宗:左仆射、赠太师司马光《事类合璧》:司马文正公名光,字君实,陕州人,举进士甲科,位至丞相。 徽宗:左光禄大夫、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赠太师、魏国公韩忠彦 高宗:左仆射、赠太师、秦国公吕颐浩左仆射、追复特进、观文殿〔大〕学士赵鼎太傅、镇南武安宁国军节度使、赠太师、蕲王韩世忠太师、静江宁武靖海军节度使、赠循王张俊 孝宗:左丞相、赠太师、鲁国公陈康伯《事类合璧》:陈文正公名康伯,字长卿,信州人,中进士丙科,位至丞相。右丞相、太师、追封越王史浩 光宗:右丞相、赠太师葛邲 宁宗:福王赵汝愚 杂录 真宗咸平二年二月十二日,诏曰:「朕听政之暇,观书益专,遂见国初始经王业,我太祖皇帝将膺帝箓,已肇人谋。当或跃之秋,属艰难之际,周微吕望,安能定不拔之基,汉匪萧何,无以佐勃兴之运。时则有故太师、赠尚书令、追封韩王、谥忠献赵普,蕴负鼎之雄才,畜经邦之大略。首参密画,力赞沉机。《事类合璧》:识冠人彝,才高王佐,翊戴兴运,光起鸿图,虽吕望四伐之勋,萧何指踪之效,无以过。辅弼两朝,出入三纪。茂岩廓之硕望,分屏翰之剧权。正直不回,始终无玷。播为巨美,勒在丰碑。实千载之伟人,庶九原之可作。烈魄未陪于严祀,彝章 曷称于有知!《事类合璧》:宜预享于大烝,永同休于宗鹢。着为茂(兴)[典],以答旧勋。遂俾缙绅,详求典故。考行既闻于余裕,出纶必 于通规。义着幽明,道符今古。宜以普配飨太祖庙庭,仍遣官奏告本室。」 八月二十五日,翰林学士承旨宋白等议,请以故枢密使、兼侍中、赠中书令、追封济阳郡王曹彬配飨太祖庙庭;故司空、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赠太尉、中书令薛居正,故忠武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赠中书令潘美,故尚书右仆射、赠侍中石熙载,配享太宗庙庭。诏从之。 九月二十七日,太常、礼院言:「准诏,定配飨功臣禘夆之日祀仪。请令有司先事设幄次,布褥位于庙庭东门内道南。当所配室,西向设位版,方七寸,厚一寸半。笾、豆各二,簠、簋、俎各一。知庙卿奠爵,再拜。」诏可。 仁宗干(道)[兴]元年十一月二日,翰林学士承旨李维等奏议曰:「伏以真宗文明章圣元孝皇帝绍隆景业,驯至治平。睿圣之功,诚超踰于邃古;忠贤之佐,亦协赞于大猷。爰举礼经,用陪庙食。有若尚书右仆射、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赠太尉、中书令李沆,往以硕望,宾于东朝;洎翊天飞,首登宰府。咸平之治,实总着嘉谋。以方正端朝,以严重镇俗。始终待遇,冠于一时。太尉、赠太师、尚书令王旦,践历台枢,将二十载。赞弭兵之论,兴旷世之仪。纪律用张,方夏咸乂。蔼然令德,洽于民瞻。忠武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赠中书令李继隆,旧勋之门,克嗣前烈。沉毅有勇,倜傥好谋。从幸澶渊,实总兵要,奋威却敌,厥功茂焉。并宜列大室之庭,预大烝之享。冀昭盛烈,允协旧章。伏请并配享真宗皇帝庙庭。」诏礼官参议,诏可。 天圣元年二月,枢密使钱惟演上言:「真宗皇帝将祔大宫,有司议以功臣配享。臣先臣尚父、秦国忠懿王俶,勋隆奕叶,位重累朝。亲率王徒,平百年之僭伪;躬持国籍,献千里之封疆。忠诚格于皇天,茂续标于惇史。所以太祖、太宗命无下拜,赐以不名。洎先圣之纂承,念遗勋而益厚。举诸殊渥,萃此一门,在乎皇朝,诚居第一。至今清庙之内,未预配享。况吴芮归汉,甲令书勋;窦融入朝,云台画像。隋唐而下,侯王配食,方册之内,往例甚明。伏望依礼降诏,配享祖宗庙庭。」诏两制与崇文院检讨、礼官同共详议以闻。翰林学士承旨李维等奏议,请钱俶配享太宗庙庭。奏入不下。 英宗嘉佑八年十月十九日,翰林学士王珪等奏:「准诏,下两制定议,仁宗祔庙当以何人配享。臣等伏以仁宗享国长久,励精政治。以知人之明,得驭臣之体。是以豪英材杰,乐为之用,外宣威灵,内经庙略。臣主感会,驯致太平。辅相则有故尚书右仆射、赠尚书令、谥文正王曾,忠允清亮,履德经哲,致位上宰,燮和大政。干兴之初,辅翊两宫,仗正持重, 中外以安。所谓以道事君,无媿前哲。故太尉、赠尚书令、谥文靖吕夷简,聪明亮达,规模宏远。服在大僚,历登三事,左右皇极,勤劳王家,二十余年,厥功茂焉。将帅则有故彰武军节度使、赠侍中、谥武穆曹玮,敦诗阅礼,秉义经武。参谋帷幄,折冲万里,镇绥方面,隐如长城。加以恂恂循道,有古名将之风焉。皆有功迹,见称于世,伏请并配享仁宗庙庭。」从之。 神宗熙宁八年六月二十七日,制曰:「功茂者赏惟其称,德厚者报不可忘。故命册覢崇,旧史有追封之典;祀祧跻配,前书存与飨之文。盖君臣之义,不独欲荣宠之于其生;抑邦家之光,实亦冀显扬之于不朽。惟时故老,翼我前朝,式敷诰于治庭,肆仪图于典礼。故永兴军节度使、守司徒、检校太师、兼侍中、魏国公、赠尚书令韩琦,才资沈伟,宇量恢宏。勇义出于至诚,朴忠可以大受。尽瘁于国,利无知而不为;任重于时,事虽难而必济。惠泽有加于四海,谋猷实纪于三朝。缅怀弼亮之勤,重起沦亡之痛。是用进登烈考之清鹢,俾序功臣于大烝。上以慰祖宗之灵,下以为忠义之劝。于戏!为臣至此,可无媿于前良;与国同休,庶永传于茂烈。慈惟盛美,以答元勋。可配享英宗庙庭。」 十年十二月二十八日,诏太常礼院讲求亲祠太庙,不及配享功臣礼例以闻。 元丰元年闰正月七日,太常礼院言:「今讲求到,亲祠太庙,不及配享功臣,非所以称国家褒录祖宗功臣之意。禘夆之外,亲祠太庙,并以功臣配享。」从之。 二十八日,诏赠太师、中书令曾公亮配享英宗庙庭。 八月二十六日,太常礼院言:「依典礼,今年十月八日孟冬荐享太庙,合改为夆享,并 祭七祀,兼配享功臣。」从之。 三年六月二十八日,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谨按《书 盘庚》曰:『兹(于)[予]大享于先王,尔祖其从与享之。』《周礼 司勋》:『凡有功者,祭于大烝。』然则《书》之所谓大享,即《礼》之所谓大烝也。烝,冬祭也,谓之大者,物成众多之时,其祭比三时为大也。方是时,百物皆报焉,祭有功宜矣。《礼记 祭统》:卫孔悝之鼎铭曰:『勤大命,施于烝彝鼎。』后世烝祭不及功臣,既不合礼,而禘夆及之,事不经见。梁初误禘功臣,何佟之以谓,夏物未成,而禘功臣,为非典礼。至唐韦挺亦曰:『禘无配功臣功:原作「不可去」,据《通典》卷五○改。,理不可易。』今禘夆以功臣配享,而冬烝不及,与经不合,盖因仍之误也。伏请每遇冬烝,以功臣配享,其禘夆配享罢之。」诏凡冬享、禘夆及亲祠,功臣并配享。 四年六月二十四日,太常礼院言:「详定到太庙配享功臣位版题号,稽参故事,在汉史,所图名臣及二十八将,事异配享。惟唐庙配食功臣,见于《通典》及《会要》,既着立庙爵位,仍题初赠官。故昨来议着所终及所赠官,以本唐典。今再看详,将检校官删除,自赵普而下并令一体外,所有后来缘 恩加赠官,如以出自恩礼,义难不着。即乞自朝廷详酌,照送礼院此下疑有脱文。,如单书姓名,有无典据。」礼院言:「检详配享功臣位版,单书姓名,即无典据。」诏用见赠官。 哲宗元佑元年六月二十一日,吏部尚书孙永等议孙永:原作「孙承」,据《长编》卷三八○改。:「按《商书》:『兹予大享于先王,尔祖其从与享之。』《周官》:『凡有功者,铭书于王之大常,祭于大烝,司勋诏之。』恭惟神宗皇帝以上主之资,恢累圣之业,尊礼故老,共图大治。辅相之臣有若司徒、赠太尉、谥文忠富弼,秉心直亮,操术闳远术:原作「述」,据《长编》卷三八○改。。历事三世,计安宗社。熙宁访落,眷遇特隆。匪躬正色,进退以道。爱君之志,虽没不忘。以配享神宗皇帝庙庭,实为宜称。」诏从之。 绍圣元年四月十三日,诏故观文殿大学士、集禧观使、守司空、荆国公、赠太傅王安石配享神宗皇帝庙庭。 三年二月十二日,诏富弼罢配享神宗庙庭。 徽宗崇宁元年二月九日,诏观文殿大学士、赠太师蔡确配享哲宗庙庭。《政和会要》载:上谓韩忠彦等曰:「确于哲庙甚有功。方皇太后当从神宗灵驾西行,确密有文字,令第硕属内臣阎守懃达太后,请留保护,太后以故辍行,保佑哲庙,晨夕常与之俱,食以铜匕箸,至于饮水,亦为之亲尝,为德甚厚。确文字今尚在。」故有是诏。 政和七年十二月十八日,礼制局言:「配飨功臣位版尚用旧官,并合除去,止用所赠及封国爵谥。如王安石称『太傅舒王谥文』之类。」从之。 高宗皇帝建炎元年五月八日,诏曰:「朕惟宣仁圣烈皇后当元丰末,立哲宗皇帝为皇太子,遂嗣大统,藩王初无觊觎,大臣未尝异论。其事载于《神宗实录》。及垂帘听政,保佑哲宗,有安社稷之功。二王出居外第,所以别嫌明微,德意深远。比者奸臣钩党附会,敢以空造之言,仰诬盛德,着于史谍,以欺天下后世,闻者莫不愤惋。《神宗皇帝实录》,章惇提举修撰,审有建立之功,不应乃自刊削不载,参考其事,本末甚明。可令国史院别差官摭实刊修,播告天下。其蔡确、蔡卞、邢恕、蔡懋,三省取旨行遣,仍不得引用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文。」十七日,蔡确追所赠太师、汝南郡王,责授武康军节度副使康:原作「泰」,据《建炎要录》卷五改。;蔡卞追所赠太师、卫国公,责授宁国军节度副使;邢恕追所赠少师,责授常德军节度副使;蔡懋责授单州团练副使,英州安置。寻有诏,以司马光配飨哲宗庙庭。 三年夏三年:原作「二年」。按《建炎要录》卷二四,罢安石配飨在建炎三年六月,据改。,久阴不解,诏百执事赴都堂,给札条具时政阙失。司勋员外郎赵鼎言:「自绍圣以来,学术政事败坏残酷,致祸社稷,其源实出于安石。今安石之患未除,不足以言政。」于是罢安石配飨神宗庙庭。寻诏以富弼配飨神宗庙庭。 绍兴四年六月六日「绍兴」二字原脱,按《建炎要录》卷六五,江端友兼权太常少卿在绍兴三年五月,则此条乃绍兴四年事,据补。,太常少卿江端友请明堂前一日差官诣七祀、功臣位行礼。缘即今权于温州贞华宫奉安宗庙,比在京事体不同,欲依绍兴元年明堂,更不排办。从之。 七 月二十五日,祠部员外郎、兼权太常少卿、提点太庙景灵宫奉迎所谢伋言:「窃见今岁明堂大礼,遍秩群神,祭典毕举。望于太庙逐殿,每遇大礼郊祀酌献,设文武功臣之位,依旧制配飨。更乞诏求访累朝功臣绘像,令逐家子孙来上,各藏逐殿,俟皇舆定都,景灵宫礼成日,依旧画像。」太常寺看详:「除求访绘像欲依所乞,从诸路转运司下诸州求访外,其差官诣七祀、功臣位行礼,合依绍兴元年礼例,并今年六月六日已降指挥,更不排办。」诏依。 八年三月十七日,左朝奉大夫、试刑部尚书、兼侍读胡交修,翰林学士、左朝奉大夫、知制诰、兼侍讲、资善堂翊善朱震,左奉议郎、试御史中丞周秘,右朝奉大夫、试户部侍郎梁汝嘉,左朝请大夫、试工部侍郎、兼侍讲赵霈,左朝散大夫、试给事中、兼直学士院、兼侍讲胡世将,左朝散郎、试中书舍人张焘,左朝奉大夫、权户部侍郎、兼详定一司 令王(侯)[俣],左朝请郎、权礼部侍郎、兼侍讲吴表臣,左朝奉大夫、权礼部侍郎陈公辅,左朝请郎、守起居郎、兼权中书舍人楼照状:「准尚书省札子,奉圣旨,令侍从官详议徽宗皇帝祔庙配飨功臣。伏以徽宗皇帝在位二十有六年,席盛大之时,包富有之业,虚中屈体以来天下之英,聚精会神以成天下之务,用能上下一心,同底于道。于时辅相有故左光禄大夫、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赠太师、魏国公、谥文定韩忠彦,明允笃诚,公忠亮达,至仕上宰,无愧前人。建中之初,左右厥辟,招徕俊乂,列于庶位,除苛解娆,厥功茂焉。虽居位日浅,而始终无疵,允所谓以道事君者欤!实有显效,至今称之。伏请配飨。」奉圣旨依,令学士院降诏曰:「古之有功于国者,书于太常,祭于大烝,凡与飨于先王,则司勋诏之,所以善于无穷也。故左光禄大夫、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赠太帅、魏国公、谥文定韩忠彦,纯诚端亮,始终如一,德业之盛,不忝前人。建中之初,入践冢司,损益施设,成天下之务。开不讳之门,塞私邪之路,选贤任能,各当其职。一时忠鲠之士,遂能击强御凶,所向摧折,当乎人心。后世赖之,以克有济。朕览旧史,慨然嘉孍,允所谓世济其美,不损其名。其以忠彦配飨徽宗皇帝庙庭。」先是礼部侍郎吴表臣言:「本(庙)[朝]自祖宗以来,推择将臣相臣始终有令德者,以庙食列圣。恭惟道君皇帝道恢在宥,德合高明,统御宸极二十有六载,天下归仁焉。弼亮之贤,固有其人矣。望命官详议,取当时辅佐厚德重望,为天下公论所属者,用配清鹢,序于大烝。」有旨令侍从官详议奏闻。 十八年二月二十三日,监登闻 院徐琏言:「国家远稽三代,肇建原庙,凡是佐命配飨,与夫当时辅弼勋劳之臣,绘像于庙庭,以示不忘崇德报功之意。累朝佐命配飨功臣不过十余人, 今之臣僚与其家之子孙必有存其绘像者,望诏有司寻访,复摹于景灵宫廷之壁。非独假宠诸臣之子孙,所以增重祖宗之德业祖宗之德业:原作「诸臣之子孙」,据本书《又礼》一一之八改。,以为臣子之劝。」礼部讨论:「欲下诸路转运司,委所管州军寻访配飨功臣之家:韩王赵普、周王曹彬、太师薛居正、石熙载、郑王潘美、太师李沆李沆:原作「潘沆」,据原稿眉批改。、王旦、李继隆、王曾、吕夷简、侍中曹玮曹玮:原作「曹彬」,据眉批改。、司徒韩琦、太师曾公亮、富弼、司马光、韩忠彦,各令摹写貌像投纳,绘画于景灵宫廷壁。」从之。 二十七年五月二十五日,太常博士张廷实言:「望依《政和五礼新仪》,今后宗庙夆飨,设祀配飨功臣。」从之。 干道五年九月十一日,太常少卿林栗等言:「孟冬夆飨在近,所有钦宗皇帝庙庭配飨臣僚尚虚其位。当时遭值艰难,莫救沦胥,臣僚罕可称述,而以身 国、名节暴著者不无其人。虽生前官品不应配飨之科,然变〔出〕非常,难拘定制。乞特诏侍从、台谏集议以闻,预于十月三日夆飨以前降付有司施行。」从之。侍右郎官曾逮言:「昔元佑中,神宗未有配飨(庭)[庙]庭,依例权塑二侍臣。」吏部尚书汪应辰言:「钦宗所图共政之臣,皆未有能胜其任者,若应故事,姑令备数,上非所以尊宗庙,下非所以劝有功。诚如太常所言,当时死事之臣非一,建炎以后,皆次第褒赠,今欲令配飨钦庙,典故所无。如创行之,又当考究本末,差次轻重,有所取舍,尤不可以轻易。昔唐文宗、武宗皆无配飨功臣,本(庙)[朝]太祖、英宗既无御集,亦不建阁。盖崇奉祖宗,必审其实,必当于理,不虚尚文饰,以苟塞人情而已。既无可配飨者,乞更不集议。」从之,遂罢眉批有屠寄按语:「《大典》三千一百八十四引此,注云『干道会要。」。 光宗绍熙元年三月九日,诏:「吕颐浩、赵鼎、韩世忠、张俊并已配飨高宗皇帝庙庭,绘像讫,各许长房陈乞恩例一名。」以中书门下省检会元丰五年诏:「景灵宫绘像旧臣,推恩本支下两房以上,取不食禄者,均有无,取齿长。若子孙亦绘像,本房不食禄,更不取别房应推恩人,愿与以次别房者听。」元佑七年诏:「故相富弼配飨神宗庙廷,其子绍廷特差江陵府通判,仍与子孙一名恩泽。」崇宁二年诏:「哲宗皇帝神御殿绘像文武臣僚,并与子若孙〔一〕人初品官。」故有是命。《建炎以来朝野杂记》:祖宗故事,大臣配飨皆祔庙后议之。若赵韩王、曹秦王之配飨太祖,盖〔在〕真宗咸平时;而韩魏王、曾鲁公之配飨英宗,皆其身薨日降制,亦在祔庙十数年后。永思陵复土,翰林学士洪迈言:「圣神武文宪孝皇帝祔庙有期,所有配食臣僚先期议定。臣两蒙宣谕,欲用文武臣各两人:文臣故宰相、赠太师、秦国公、谥忠穆吕颐浩,特进、观文殿大学(博)士、谥忠简赵鼎;武臣太师、蕲王、谥忠武韩世忠,太师、鲁王、谥忠烈张俊。此四人皆一时名将相,合于天下公论,望付侍臣详议以闻。」议者皆以为宜,遂从之。秘书少监杨万里独谓张丞相(俊)[浚]不与 配食为非宜,争之不能,因补外去国焉。孝(忠)[宗]既祔庙,诏以故相陈康伯侑食,宝文阁待制吴总上疏请以其父璘配飨,庙庭不报。 宋《卓异记 父子皆享勋臣阁》此条上原有眉批:「此条原粘在礼一一之三前半页,接『神宗熙宁八年』上。」按此等文字当为《永乐大典》原有,徐松辑。缪荃孙、屠寄整理之广雅书局稿本已重行录入,见后《又礼》之相关部分。以下几条仿此。:曹武惠公彬累官至同平章事,真宗朝咸平二年召入为枢密使。薨后赠中书令,追封济阳郡王,谥曰武惠,享太祖庙庭。子曹武穆公玮,积宫至彰武军留后,拜昭武军节度使,至镇彰武。谥曰武穆,赠侍中,配享仁宗庙庭。此父子二人皆配享功臣,昭勋崇德阁,忠贤之报乎! 此据《司马光传》修入此条上原有眉批:「此条原粘在礼一一之四后半页,接『二年夏久阴』上。」,月日检未获。《宋史 丰稷传》:徽宗时稷为工部尚书、兼侍读,改礼部。论宋用臣不当赐美谥,不为书敕。哲宗升祔,议功臣配飨,稷以为当用司马光、吕公着。或谓二人尝得罪,不可用,稷曰:「止论有功于时尔,如唐五王,岂非得罪于中宗,何嫌于配飨 」 此据《王安石传》修入此条上原有眉批:「此条原粘在礼一一之四后半页,接『四年六月六日』上。」,月日检未获。此二节,《续国朝会要》内移入。 宋《卓异记 父子皆飨勋臣阁》此条上原有眉批:「此条原粘在礼一一之五后半页,接『先是礼部侍郎』上。」:韩魏公琦,官至右仆射、兼权枢密使,封魏国公。告老,除永兴军节度使。后薨,谥曰忠献,赠尚书。公政和年中赠魏王,享英宗庙廷。子忠彦,官至太仆少卿,薨赠太师,配飨徽宗庙庭。此父子二人皆配飨功臣,昭勋崇德阁,忠贤之报乎!《挥麈录》:「徽宗亡,子配享,自昔所无也。」 (赠循王张俊)淳熙十五年三月十七日此条原有眉批:「此条原粘在礼一一之六后半页,接『光宗绍熙元年三月』上。」按此条前「赠循王张俊」五字,乃本卷前文所载配享功臣名单高宗朝配享功臣之末五字,可知此条在《永乐大典》中本是彼处之注文,徐松辑录时移入《杂录》,粘接于此。,礼部尚书宇文价等言:「奉诏令臣等详议高宗皇帝祔庙配飨功臣者。恭惟高宗圣神武文宪孝皇帝天锡勇智,绍开中兴。拨乱之勋,同符于艺祖;揖逊之德,光媲于唐尧。一时将相名臣,着在彝鼎,宜列侍太室,序于大烝,丕昭隽声,式 旧典。伏见故宰臣太师、秦国公、谥忠穆吕颐浩,再登鼎司,能断大事。主盟义举,取日虞渊,讫于瀛海无波,复安宗社。艰难之际,厥功茂焉!特进、观文殿大学士、谥忠简赵鼎,智虑湛明,学识醇固。北边受敌,力赞亲征。国本末正,建万世之长策。望实高劭,斯民具瞻。太师、 蕲王、谥忠武韩世忠,身更百战,义勇横秋。建炎勤王,投 央奋发,连营淮楚,虎视无前,名闻羌夷,至今落(瞻)[胆]。太师、循王、谥忠烈张俊,策翊霸府,披荆棘以立朝庭。御侮鄞川,靖寇江左。功名之盛,溢于旗常。而秉心忠勤,终始一节。四人皆有名绩见称于世,宜如明诏,伏请并配飨高宗庙庭」。从之。先是知制诰洪迈奉诏,欲用文武臣各二人,以迈议定,四人皆一时名臣将相,合于天下公论,乞侍从官详议。故有是诏。 (〔越〕王史浩。光宗:右丞相赠太师葛邲)绍熙五年十二月十二日此条上原有眉批:「上接礼一一之七末『配享庙庭不报』后。」按此条前「王史浩光宗右丞相赠太师葛邲」十余字本是本卷前文配享功臣名单之文,可知此下三条《永乐大典》原在彼处,徐松移接于此。,吏部尚书、兼侍读郑侨等言:「奉诏令臣等详议孝宗皇帝祔庙配飨功臣。恭惟孝宗哲文神武成孝皇帝以聪明不世出之资,奋恢复大有为之志,英 武同符于艺祖,神器亲受于高宗。励精九闰之余,致治百王之上。今因山讫事,祔庙有期,宜定功臣,侑食大室。伏见宰臣,赠太师、鲁国公、谥文恭陈康伯,德量宽博,能服众心。器资凝重,足任大事。当绍熙授受之际,密赞神谟,光辅初政,纲纪修举,朝廷清明。再还鼎司,人望愈重,始终无玷,有古贤相之风。式承明诏,伏请配飨孝宗庙庭。」从之。 嘉泰元年正月十九日,礼部尚书张釜等言:「奉诏令臣等详议光宗皇帝祔庙配飨功臣。恭惟光宗宪仁圣哲慈孝皇帝以神圣之资,承熙洽之运,体尧蹈舜,临御六年。勤俭之懿,敻高于古;揖逊之风,克绍于前。厚泽厖恩,渗漉夷夏。是虽光宗皇帝生知天纵,道备德全,有以致此,考之当时,弥缝翊赞,岂无其人 今者宾空弗反,升祔礼成,必有一代辅臣侑食大室,式协旧典。伏见故右丞相、赠太师葛邲,操履静重,议论正平。淳厚之文,驰骋乎百代;渊源之学,根本乎六经。辅导初潜,蔚有成绩,经纶大政,济登丕平。虽居相位,历时不长,而履正奉公之节,爱君忧国之诚,无踰于邲者。恭承明诏,伏请配飨光宗皇帝庙庭。」从之。 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礼部、太常寺言:「迎奉光宗皇帝神御诣景灵宫中殿安奉,依礼例,中殿庭壁绘画配飨功臣。乞将西壁所画功臣趱那向北,绘画少师葛邲一位于太师陈康伯之次。」从之。 嘉定十四年八月十五日,诏:「故太师、追 封越王、谥文惠史浩,系孝宗皇帝旧学,首跻相位。君臣一德,始终三纪,备罄忠诚,辅成孝治。侑食清庙,久未举行,赐谥易名,弗称厥实,非所以仰副烈祖眷礼师臣之意,朕深念焉。可配飨孝宗庙庭,特改谥忠定。」 礼 宋会要辑稿 又礼一一 配飨功臣 杂 录 宋会要辑稿 又礼一一 配飨功臣 太祖:太师、赠尚书令、韩王赵普《事类合璧》:赵忠献王名普,字则平,幽州人,位至中书令。枢密使、赠中书令、济阳郡王曹彬《事类合璧》:曹武惠王名彬,字国华,真州人,位至枢密使。《大典》卷一万一千八百五十三,又卷一万七千六十四 太宗: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赠太尉、中书令薛居正右仆射、赠侍中石熙载忠武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赠中书令潘美同上 真宗: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赠太尉、中书令李沆《事类合璧》:李文靖公名沆,字太初,洺州人,擢进士甲科,位至丞相。太尉、赠太师、尚书令王旦《事类合璧》:王文正公名旦,字子明,魏州人,中进士第,位至太尉。忠武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中书令李继隆同上 仁宗:左仆射、赠尚书令王曾太尉、赠尚书令吕夷简《事类合璧》:吕文靖公名夷简,字坦夫,寿州人,进士及第,位至丞相,以太尉致仕。韩琦尝言:「仁庙议配飨,清议皆与沂公,不与申公,诚意不可欺如此!」彰武军节度使、赠侍中曹玮《事类合璧》:曹武穆王名玮,字宝臣,武惠王之子,至枢密。同上 英宗:司徒、兼侍中、赠尚书令韩琦《事类合璧》:韩忠献王名琦,字稚圭,相州人,中进士第二人,位至(烝)[丞]相。太傅、兼侍中、赠太师、中书令曾公亮《事类合璧》:曾宣靖公名公亮,字明仲,泉州人,中进士第,位至丞相。同上 神宗:宁武军节度使、守司徒、开府仪同三司、赠太师富弼同上 哲宗:左仆射、赠太师司马光《事类合璧》:司马文正公名光,字君实,陕州人。举进士甲科,位至丞相。同上 徽宗:左光禄大夫、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赠太师、魏国公韩忠彦《大典》卷一万一千八百五十三,又卷一万七千六十四 高宗:左仆射、赠太师、秦国公吕颐浩左仆射、追复特进、观文殿学士寄案:大典一万一千八百五十三「学士」上有「大」字。赵鼎太傅、镇南武安宁国军节度使、赠太师、蕲王韩世忠太师、静江宁武靖海军节度使、赠循王张俊同上 孝宗:左丞相、赠太师、鲁国公陈康伯《事类合璧》:陈文正公名康伯,字长卿,信州人,中进士丙科,位至丞相。右丞相、太师、追封越王史浩同上 光宗:右丞相、赠太师葛邲同上 宁宗:福王赵汝愚同上 杂录 真宗咸平二年二月十二日,诏曰:「朕听政之暇,观书益专,遂见国初始经王业,我太祖皇帝将膺帝箓,已肇人谋。当或跃之秋,属艰难之际,周微吕望,安能定不拔之基,汉匪萧何,无以佐勃兴之运。时则有故太师、赠尚书令、追封韩王、谥忠献赵普,蕴负鼎之雄才,蓄经邦之大略,首参密画,力赞沈机。《事类合璧》:识冠人彝,才高王佐,翊戴兴运,光起鸿图,虽吕望四(代)[伐]之勋,萧何指踪之效,无以过。辅弼两朝,出入三纪。茂岩廓之硕望,分屏翰之剧权。正直不回,始终无玷。播为巨美,勒在丰碑。实千载之伟人,庶九原之可作。列魄未陪于严祀,彝章曷称于有知!《事类合璧》:宜预飨于大烝,永同休于宗鹢,着为茂〔典〕,以答旧勋。遂俾缙绅,详求典故。考行既闻于余裕,出纶必 于通规。义着幽明,道符今古。宜以普配飨太祖庙庭,仍遣官奏告本室。」《大典》卷一万一千八百五十三,又卷一万七千六十四 八月二十五日,翰林学士承旨宋白等议,请以故枢密使、兼侍中、赠中书令、追封济阳郡王曹彬配飨太祖庙庭;故司空、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赠太尉、中书令薛居正,故忠武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赠中书令潘美,故尚书右仆射、赠侍中石熙载,配飨太宗庙庭。诏从之。同上 九月二十七日,太常、礼院言:「准诏定配飨功臣禘夆之日祀仪。请令有司先事设幄次,布褥位于庙庭东门内道南,当所配室西向设位版,方七寸,厚一寸半,笾、豆各二,簠、簋俎各一,知庙卿奠爵,再拜。」诏可。同上 仁宗干(道)[兴]元年十一月二日,翰林学士承旨李维等奏议曰:「伏以真宗文明章圣元孝皇帝绍隆景业,驯至治平。睿圣之功,诚超踰于邃古;忠贤之佐,亦协赞于大猷。爰举礼经,用陪庙食。有若尚书右仆射、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赠太尉、中书令李沆,往以硕望,宾于东朝;洎翊天飞,首登宰府。咸平之治,实着嘉谋。以方 正端朝,以严重镇俗。始终待遇,冠于一时。太尉、赠太师、尚书令王旦,践历台枢,将二十载,赞弭兵之论,兴旷世之仪。纪律用张,方夏咸乂。蔼然令德,洽于民瞻。忠武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赠中书令李继隆,旧勋之门,克嗣前烈。沈毅有勇,倜傥好谋。从幸澶渊,实总兵要,奋威却敌,厥功茂焉。并宜列大室之庭,预大烝之飨,冀昭盛烈,允协旧章。伏请并配飨真宗皇帝庙庭。」诏礼官参议,诏可。同上 天圣元年二月,枢密使钱惟演上言:「真宗皇帝将祔大宫,有司议以功臣配飨。臣先臣尚父秦国忠懿王俶,勋隆奕叶,位重累朝。亲率王徒,平百年之僭伪;躬持国籍,献千里之封疆。忠诚格于皇天,茂绩标于惇史。所以太祖、太宗命无下拜,赐以不名。洎先圣之纂承,念遗勋而益厚。举诸殊渥,萃此一门,在乎皇朝,诚居第一。至今清庙之内,未预配飨。况吴芮归汉,甲令书勋;窦融入朝,云台画像。隋唐而下,侯王配食,方册之内,往例甚明。伏望依礼降诏,配飨祖宗庙庭。」诏两制与崇文院检讨、礼官同共详议以闻。翰林学士承旨李维等奏议,请钱俶配飨太宗庙庭。奏入不下。同上 英宗嘉佑八年十月十九日,翰林学士王珪等奏:「准诏,下两制定议仁宗祔庙当以何人配飨。臣等伏以仁宗享国长久,励精政治,以知人之明,得驭臣之体。是以豪英材杰,乐为之用,外宣威灵,内经庙略,臣主感会,驯致太平。辅相则有故尚书右仆射、赠尚书令、谥文正王曾,忠允清亮,履德经哲,致位上宰,燮和大政。干兴之初,辅翊两宫,仗正持重,中外以安。所谓以道事君,无媿前哲。故太尉、赠尚书令、谥文靖吕夷简,聪明亮达,规模宏远。服在大僚,历登三事,左右皇极,勤劳王家,二十余年,厥功茂焉。将帅则有故彰武军节度使、赠侍中、谥武穆曹玮,敦诗阅礼,秉义经武。参谋帷幄,折冲万里,镇绥方面,隐如长城。加以恂恂循道,有古名将之风焉。皆有功绩,见称于世,伏请并配飨仁宗庙庭。」从之。宋《卓异记 父子皆飨勋臣阁》:曹武惠公彬,累官至同平章事。真宗朝咸平二年,召入为枢密使。薨后赠中书令,追封济阳郡王,谥曰武惠,飨太祖庙庭。子曹武穆公 玮,积官至彰武军留后,拜昭武军节度使,至镇彰武,谥曰武穆,赠侍中,配飨仁宗庙庭。此父子二人皆配飨功臣,昭勋崇德阁,忠贤之报乎!同上 神宗熙宁八年六月二十七日,制曰:「功茂者赏惟其称,德厚者报不可忘。故命册覢崇,旧史有追封之典;祀祧跻配,前书存与飨之文。盖君臣之义,不独欲荣宠之于其生;抑邦家之光,实亦冀显(杨)[扬]之于不朽。惟时故老,翼我前朝,式敷诰于治庭,肆仪图于典礼。故永兴军节度使、守司徒、检校太师、兼侍中、魏国公、赠尚书令韩琦,才资沈伟,宇量恢宏。勇义出于至诚,朴忠可以大受。尽瘁于国,利无知而不为;任重于时,事虽难而必济。惠泽有加于四海,谋猷实纪于三朝。缅怀弼亮之勤,重起沦亡之痛。是用进登烈考之清鹢,俾序功臣于大烝。上以慰祖宗之灵,下以为忠义之劝。于戏!为臣至此,可无媿于前良;与国同休,庶永传于茂烈。兹惟盛美,以答元勋。可配飨英宗庙庭。」同上 十年十二月二十八日,诏太常礼院讲求亲祠太庙,不及配飨功臣礼例以闻。同上 元丰元年闰正月七日,太常礼院言:「今讲求到,亲祠太庙,不及配飨功臣,非所以称国家褒录祖宗功臣之意。禘夆之外,亲祠太庙,并以功臣配飨。」从之。同上 二十八日,诏赠太师、中书令曾公亮配飨英宗庙庭。同上 八月二十六日,太常礼院言:「依典礼,今年十月八日孟冬荐飨太庙,合改为夆飨,并 祭七祀,兼配飨功臣。」从之。同上 三年六月二十八日,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谨案《书 盘庚》曰:『兹(于)[予]大飨于先王,尔祖其从与飨之。』《周礼 司勋》:『凡有功者祭于大烝。』然则《书》之所谓大飨,即《礼》之所谓大烝也。烝,冬祭也,谓之大者,物成众多之时,其祭比三时为大也。方是时,百物皆报焉,祭有功宜矣。《礼记 祭统》:卫孔悝之鼎铭曰:『勤大命,施于烝彝鼎。』后世烝祭不及功臣,既不合礼,而禘夆及之,事不经见。梁初误禘功臣,何佟之以谓夏物未成,而禘功臣,为非典礼。至唐韦挺亦曰:『禘无配(不可去)[功] 臣,理不可易。』今禘夆以功臣配飨,而冬烝不及,与经不合,盖因仍之误也。伏请每遇冬烝,以功臣配飨,其禘夆配飨罢之。」诏:凡冬飨、禘夆及亲祠,功臣并配飨。同上 四年六月二十四日,太常礼院言:「详定到太庙配飨功臣位版题号,稽参故事,在汉史所图名臣及二十八将,事异配飨。惟唐庙配食功臣,见于《通典》及《会要》,既着立庙爵位,仍题初赠官。故昨来议着所终及所赠官,以本唐典。今再看详,将检校官删除,自赵普而下并令一体外,所有后来缘恩加赠官,如以出自恩礼,义难不着。即乞自朝廷详酌,照送礼院,如单书姓名有无典据。」礼院言:「检详配飨功臣位版,单书姓名,即无典据。」诏用见赠官。同上 哲宗元佑元年六月二十一日,吏部尚书孙承寄案:《大典》一万一千八百五十三作孙永。等议:「按《商书》:『兹予大飨于先王,尔祖其从与飨之。』《周官》:『凡有功者铭书于王之大常,祭于大烝,司勋诏之。』恭惟神宗皇帝以上主之资,恢累圣之业,尊礼故老,共图大治。辅相之臣有若司徒、赠太尉、谥文忠富弼,秉心直亮,操(述)[术]闳远。历事三世,计安宗社。熙宁访落,眷遇特隆。匪躬正色,进退以道。爱君之志,虽没不忘。以配飨神宗皇帝庙庭,实为宜称。」诏从之。同上 绍圣元年四月十三日,诏故观文殿大学士、集禧观使、守司空、荆国公、赠太傅王安石配飨神宗皇帝庙庭。同上 三年二月十二日,诏富弼罢配飨神宗庙庭。同上 徽宗崇宁元年二月九日,诏观文殿大学士、赠太师蔡确配飨哲宗庙庭。《政和会要》载:上谓韩忠彦等曰:「确于哲庙甚有功。方皇太后当从神宗灵驾西行,确密有文字,令弟硕属内臣阎守懃达太后,请留保护,太后以故辍行。保佑哲庙,晨夕常与之俱,食以铜匕箸,至于饮水亦为之亲尝,为德甚厚。确文字今尚在。」故有是诏。同上 政和七年十二月十八日,礼制局言:「配飨功臣位版尚用旧官,并合除去,止用所赠及封国爵谥。如王安石称『太傅、舒王、谥文』之类。」从之。同上 高宗皇帝建炎元年五月八日,诏曰:「朕惟宣仁圣烈皇后当元丰 末,立哲宗皇帝为皇太子,遂嗣大统,藩王初无觊觎,大臣未尝异论。其事载于《神宗实录》。及垂帘听政,保佑哲宗,有安社稷之功。二王出居外第,所以别嫌明微,德意深远。比者奸臣钩党附会,敢以空造之言,仰诬盛德,着于史谍,以欺天下后世,闻者莫不愤惋。《神宗皇帝实录》,章惇提举修撰,审有建立之功,不应乃自刊削不载。参考其事,本末甚明。可令国史院别差官摭实刊修,播告天下。其蔡确、蔡卞、邢恕、蔡懋,三省取旨行遣,仍不得引用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文。」十七日,蔡确追所赠太师、汝南郡王,责授武(泰)[康]军节度副使;蔡卞追所赠太师、卫国公,责授宁国军节度副使;邢恕追所赠少师,责授常德军节度副使;蔡懋责授单州团练副使,英州安置。寻有诏,以司马光配飨哲宗庙庭。此据司马光传修入,月日检未获。《宋史 丰稷传》:徽宗时,稷为工部尚书、兼侍读,改礼部。论宋用臣不当赐美谥,不为书敕。哲宗升祔,议功臣配飨,稷以为当用司马光、吕公着。或谓二人尝得罪,不可用,稷曰:「止论有功于时尔,如唐五王,岂非得罪于中宗,何嫌于配飨 」同上 (二)[三]年夏,久阴不解,诏百执事赴都堂,给札条具时政阙失。司勋员外郎赵鼎言:「自绍圣以来,学术政事败坏残酷,致祸社稷,其源实出于安石,今安石之患未除,不足以言政。」于是罢安石配飨神宗庙庭。寻诏以富弼配飨神宗庙庭。此据《王安石传》修入,月日检未获。○此二节《续国朝会要》内移入。同上 〔绍兴〕四年六月六日,太常少卿江端友请明堂前一日差官诣七祀、功臣位行礼。缘即今权于温州贞华宫奉安宗庙,比在京事体不同,欲依绍兴元年明堂,更不排办。从之。同上 七月二十五日,祠部员外郎、兼权太常少卿、提点太庙景灵宫奉迎所谢伋言:「窃见今岁明堂大礼, 秩 神,祭典毕举。望于太庙逐殿,每遇大礼、郊祀酌献,设文武功臣之位,依旧制配飨。更乞诏求访累朝功臣绘像,令逐家子孙来上,各藏逐殿,俟皇舆定都,景灵宫礼成日,依旧画像。」太常寺看详:「除求访绘像欲依所乞,从诸路转运司下诸州求访外,其差官诣七祀、功臣位行礼,合依绍兴元年礼例并今年六月六日已降指挥,更不排办。」诏依。同上 八年三月十七日,左朝奉大夫、试刑部尚书、兼侍读胡交修,翰林学士、左朝奉大夫、知制诰、兼侍讲、资善堂翊善朱震,左奉议郎、试御史中丞周秘,右朝奉寄案:《大典》一万一千八百五十三作朝散。大夫、试户部侍郎梁汝嘉,左朝请大夫、试工部侍郎、兼侍讲赵霈,左朝散大夫、试给事中、兼直学士院、兼侍讲胡世将,左朝散郎、试中书舍人张焘,左朝奉大夫、权户部侍郎、〔兼详定一司 令王俣,左朝请郎、权礼部侍郎、兼侍讲吴表臣,左朝奉大夫、权礼部侍郎〕陈公辅「兼详定一司」至「权礼部侍郎」,原阙,据本书礼一一之五补。,左朝请郎、守起居郎、兼权中书舍人楼照状:「准尚书省札子,奉圣旨,令侍从官详议徽宗皇帝祔庙配飨功臣。伏以徽宗皇帝在位二十有六年,席盛大之时,包富有之业,虚中屈体以来天下之英,聚精会神以成天下之务,用能上下一心,同底于道。于时辅相有故左光禄大夫、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赠太师、魏国公、谥文定韩忠彦,明允笃诚,公忠亮达,至仕上宰,无愧前人。建中之初,左右厥辟,招徕俊乂,列于庶位。除苛解娆,厥功茂焉。虽居位日浅,而始终无疵,允所谓以道事君者欤!实有显功,至今称之。伏请配飨。」奉圣旨依,令学士院降诏曰:「古之有功于国者,书于大常,祭于大烝,凡与飨于先王,则司勋诏之,所以善于无穷也。故左光禄大夫、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赠太师、魏国公、谥文定韩忠彦,纯诚端亮,始终如一,德业之盛,不忝前人。建中之初,入践冢司,损益施设,成天下之务。开不讳之门,塞私邪之路,选贤任能,各当其职。一时忠鲠之士,遂能击强御凶,所向摧折,当乎人心。后世赖之,以克有济。朕览旧史,慨然嘉孍,允所谓世济其美,不损其名。其以忠彦配飨徽宗皇帝庙庭。」宋《卓异记 父子皆飨勋臣阁》:韩魏公琦官至右仆射、兼权枢密使,封魏国公。告老,除永兴军节度使。后薨,谥曰忠献,赠尚书。公政和年中,赠魏王,飨英宗庙庭。子忠彦,官至太仆少卿,薨赠太师,配飨徽宗庙庭。此父子二人皆配飨功臣,昭勋崇德阁,忠贤之报乎!《挥(尘)[麈]录》:「徽宗亡,子配飨,自昔所无也。」同上先是礼部侍郎吴表臣言:「本(庙)[朝]自祖宗以来,推择将臣相臣始终有令德者以配食列圣。恭惟道君皇帝道恢在宥,德合高明,统御宸极,二十有六载,天下归仁焉。弼亮之贤,固有其人矣。望命官详议,取当时辅佐厚德重望,为天下公论所属者,用配清鹢,序于大 烝。」有旨令侍从官详议奏闻。同上 十八年二月二十三日,监登闻鼓院徐琏言:「国家远稽三代,肇建原庙,凡是佐命配飨,与夫当时辅弼勋劳之臣,绘像于庙庭,以示不忘崇德报功之意。累朝佐命配飨功臣不过十余人,今之臣僚与其家之子孙必有存其绘像者。望诏有司寻访,复摹于景灵宫廷之壁,非独假宠诸臣之子孙,所以增重祖宗之德业,以为臣子之劝。」礼部讨论:「欲下诸路转运司,委所管州军寻访配飨功臣之家:韩王赵普、周王曹彬、太师薛居正、石熙载、郑王潘美、太师李沆、王旦、李继隆、王曾、吕夷简、侍中曹玮、司徒韩琦、太师曾公亮、富弼、司马光、韩忠彦,各令摹〔写〕貌像投纳,绘画于景灵宫廷壁。」从之。同上 二十七年五月二十五日,太常博士张廷实言:「望依《政和五礼新仪》,今后宗庙夆飨,设祀配飨功臣。」从之。寄案:详见缘事裁制。同上。 干道五年九月十一日,太常少卿林栗等言:「孟冬夆飨在近,所有钦宗皇帝庙庭配飨臣僚尚虚其位。当时遭值艰难,莫救沦胥,臣僚罕可称述,而以身殉国、名节暴著者不无其人。虽生前官品不应配飨之科,然变〔出〕非常,难拘定制。乞特诏侍从、台谏集议以闻,预于十月三日夆飨以前降付有司施行。」从之。同上 侍右郎官曾逮言:「昔元佑中,神宗未有配飨庙庭,依例权塑二侍臣。」吏部尚书汪应辰言:「钦宗所图共政之臣,皆未有能胜其任者。若应故事,姑令备数,上非所以尊宗庙,下非所以劝有功。诚如太常所言,当时死事之臣非一,建炎以后皆次第褒赠,今欲令配飨钦庙,典故所无;如创行之,又当考究本末,差次轻重,有所取舍,尤不可以轻易。昔唐文宗、武宗,皆无配飨功臣;本(庙)[朝]太祖、英宗既无(卸)[御]集,亦不建阁。盖崇奉祖宗,必审其实,必当于理,不虚尚文饰,以苟塞人情而已。既无可配飨者,乞更不集议。」遂罢。寄案:《大典》三千一百八十四引此注云《干道会要》。同上 淳熙十五年三月十七日,礼部尚书宇文价等言:「奉诏令臣等详议高宗皇帝祔庙配飨功臣者。恭惟高宗圣神武文宪孝皇帝天锡勇智,绍开中兴。拨乱之勋,同符于艺祖;揖逊之德,光媲于唐尧。 一时将相名臣,着在彝鼎。宜列侍太室,序于大烝,丕昭隽声,式 旧典。伏见故宰臣太师、秦国公、谥忠穆吕颐浩,再登鼎司,能断大事。主盟义举,取日虞渊,讫于瀛海无波,复安宗社。艰难之际,厥功茂焉。特进、观文殿大学士、谥忠简赵鼎,智虑湛明,学识醇固。北边受敌,力赞亲征。国本未正,建万世之长策。望实高劭,斯民具瞻。太师、蕲王、谥忠武韩世忠,身更百战,义勇横秋。建炎勤王,投袂奋发,连营淮楚,虎视无前,名闻羌夷,至今落(瞻)[胆]。太师、循王、谥忠烈张俊,策翊霸府,披荆棘以立朝廷。御侮鄞川,靖寇江左。功名之盛,溢于旗常。而秉心忠勤,终始一节。四人皆有名绩见称于世,宜如明诏,伏请并配飨高宗庙庭。」从之。先是知制诰洪迈奉诏,欲用文武臣各二人。以迈议定四人,皆一时名臣将相,合于天下公论,乞侍从官详议,故有是诏。《大典》卷一万一千八百五十三 光宗绍熙元年三月九日,「三月九日」四字,寄据《大典》一万一千八百五十三补。诏:「吕颐浩、赵鼎、韩世忠、张俊并已配飨高宗皇帝庙庭,绘像讫,各许长房陈乞恩例一名。」以中书门下省检会元丰五年诏:「景灵宫绘像旧臣,推恩本支下两房以上,取不食禄者,均有无,取齿长。若子孙亦绘像,本房不食禄,更不取别房,应推恩人愿与以次别房者听。」元佑七年诏:「故相富弼配飨神宗庙庭,其子绍廷特差江陵府通判,仍与子孙一名恩泽。」崇宁二年诏:「哲宗皇帝神御殿绘像文武臣僚,并与子若孙一人初品官。」故有是命。《建炎以来朝野杂记》:祖宗故事,大臣配飨皆祔庙后议之。若赵韩王、曹秦王之配飨太祖,盖真宗咸平时;而韩魏王、曾鲁公之配飨英宗,皆其身(梦)[薨]日降制,亦在祔庙十数年后。永思陵复土,翰林学士洪迈言:「圣神武文宪孝皇帝祔庙有期,所有配食臣僚,先期议定。臣两蒙宣谕,欲用文武臣各两人。文臣:故宰相、赠太师、秦国公、谥忠穆吕颐浩,特进、观文殿大学(博)士、谥忠简赵鼎。武臣:太师、蕲王、谥忠武韩世忠,太师、(曾)[鲁]王、谥忠烈张俊。此四人皆一时名将相,合于天下公论,望付侍臣详议以闻。」议者皆以为宜,遂从之。秘书少监杨万里独谓张丞相(俊)[浚]不与配食为非宜。争之不能,因补外去国焉。孝(忠)[宗]既祔庙,诏以故相陈康伯侑食。宝文阁待制吴总上疏,请以其父璘配飨庙庭,不报。《大典》卷一万一千八百五十三,又卷一万七千六十四 绍熙五年十二月十二日,吏部尚书、兼侍读郑侨等言:「奉诏令臣等详议孝宗皇帝祔庙配飨功臣。恭惟孝宗哲文神武成孝皇帝以聪明不世出之资,奋恢复大有为之志,英武同符于艺祖,神器 亲受于高宗。励精九闰之余,致治百王之上。今因山讫事,祔庙有期,宜定功臣,侑食太室。伏见宰臣赠太师、鲁国公、谥文恭陈康伯,德量宽博,能服众心;器资凝重,足任大事。当绍熙授受之际,密赞神谟,光辅初政,纲纪修举,朝廷清明。再还鼎司,人望愈重,始终无玷,有古贤相之风。式承明诏,伏请配飨孝宗庙庭。」从之。《大典》卷一万一千八百五十三 嘉泰元年正月十九日,礼部尚书张釜等言:「奉诏令臣等详议光宗皇帝祔庙配飨功臣。恭惟光宗宪仁圣哲慈孝皇帝以神圣之资,承熙洽之运,体尧蹈舜,临御六年。勤俭之懿,敻高于古;揖逊之风,克绍于前。厚泽厖恩,澡漉夷夏。是虽光宗皇帝生知天纵,道备德全,有以致此,考之当时,弥缝翊赞,岂无其人 今者宾空弗反,升祔礼成,必有一代辅臣,侑食大室,式协旧典。伏见故右丞相、赠太师葛邲操履静重,议论正平。淳厚之文,驰聘乎百代;渊源之学,根本乎六经。辅导初潜,蔚有成绩;经纶大政,济登丕平。虽居相位,历时不长,而履正奉公之节,爱君忧国之诚,无踰于邲者。恭承明诏,伏请配飨光宗皇帝庙庭。」从之。同上 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礼部、太常寺言:「迎奉光宗皇帝神御诣景灵宫中殿安奉,依礼例,中殿庭壁绘画配飨功臣。乞将西壁所画功臣趱那向北,绘画少师葛邲一位于太师陈康伯之次。」从之。 嘉定十四年八月十五日,诏:「故太师、追封越王、谥文惠史浩,系孝宗皇帝旧学,首跻相位。君臣一德,始终三纪,备罄忠诚,辅成孝治。侑食清庙,久未举行,赐谥易名,弗称厥实,非所以仰副烈祖眷礼师臣之意,朕深念焉。可配飨孝宗庙庭,特改谥忠定。」同上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二 臣士庶家庙 宋会要辑稿 礼一二 臣士庶家庙 仁宗庆历元年十一月二十日南郊赦书:「应中外文武官,并许依旧式创立家庙。」 皇佑二年十二月皇佑:原作「至和」,据《长编》卷一六九改。宋庠为宰相在皇佑元年至三年之间。,宰臣宋庠言:「庆历郊祀赦书许文武立家庙,盖所以恢孝治,穆彝伦,风劝海内,恩化甚美。而有司终不能推述先典,明喻上仁,因循顾望,遂踰十载十载:原作「千载」,据《司马公文集》卷七九《文潞公家庙碑》改。。使王公荐飨下同委巷,衣冠昭穆杂用家人。缘偷袭弊,甚可嗟也!臣尝因进对,屡闻圣言,谓诸臣专殖第产,不立私庙,宁朝廷劝戒有所未孚,将风教颓陵,终不可复 睿心至意,形于孍息。臣每诵天训,愧汗交浃。日夜循省,求诸臣所以未即建立者,诚亦有由。盖古今异仪,封爵殊制,因疑成惮,遂格诏书。礼官既不讲求,私家何缘擅立 且未信而望诚者,上难必责;徒善而设教者,下或有违。若令官制已颁,礼典咸具,尚安所习,不禀其规,虽官司劾之可矣,诛之可矣,凡在臣子,孰敢不勉哉!今幸遇皇帝陛下因大飨之报,躬严配之礼,事天尊祖,孝冠百王,圣化所覃,海内知劝。臣欲乞明敕有司,奉行庆历诏书,下礼官、博士及台阁儒学之臣,考案旧章,同加详定。不拘小以妨(夫)[大],不泥古而非今,因时制宜,使称情礼,则可矣。若欲必如三代有冢嫡世封之重、山川国邑之常,然后议之,则坠典无可复之期,而礼祀或几乎息矣。夫建宗鹢,序昭穆,别贵贱之等,所以为孝,虽有过差,是过于为孝「差是过」三字原脱,据《长编》卷一六九补。。殖产利,营居室,遗子孙之业,或与民争利,顾不以为耻,逮夫立庙,则曰不敢,宁所谓敢于争利而不敢于为孝耶 以爵服承袭之间小违古,因放而不复,又所谓去小违古而就大违古也。此诸儒之惑,不亦甚乎!臣幸得待罪宰相,以明教化、美风俗为职,不胜惓惓。请因明诏书书文议以时决。若制下之日,或在立庙之科,愿买地一廛,悉力经始,上副圣人广孝之美,下极私门显亲之荣,推美人伦,非独臣幸。」于是下两制与礼官详定制度。而翰林学士承旨王尧臣等定:「官正一品平章事以上,立四庙;枢密使、知枢密院事、参知政事、枢密副使、同知枢密院〔事〕、签书院事以上,见任、前任同前任:原脱,据《宋史》卷一○九《礼志》补。,宣徽使、尚书、节度使、东宫少保以上,皆立三庙;余官祭于寝。凡得立庙者,许嫡子袭爵以主祭。其袭爵世降一等,死即不得作主祔庙,别祭于寝;自当立庙者,即祔其主。其子孙承代,不计庙祭、寝祭,并以世数亲疏迁祧,始得立庙者不祧,以比始封。有不祧,通祭四庙、三庙三庙:原作「五庙」,据《长编》卷一六九改。。庙因众子立而嫡长子在,则祭以嫡长子主之;嫡长子死,即不传其子,而传立庙者之长。凡立庙,听于京师或所居州县。其在京师者不得于里城及南郊御路之侧。」既如奏,仍令别议袭爵之制。其后终以有庙者之子孙或官微不可以承祭,又朝廷难尽推袭爵之恩,遂不果行。 皇佑三年七月 二十五日皇佑:原作「嘉佑」,据《司马公文集》卷七九《文潞公家庙碑》改。,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文彦博言:「伏 礼官详定家庙制度,平章事以上许立四庙。臣欲乞于河南府营创私庙,伏乞降 指挥。」从之。 神宗元丰七年二月十七日,文彦博言:「先立家庙,岁八祭,用酒,以臣随行公使酒供办。今臣致仕,不欲沽酒以祭,乞于河南府公使库逐祭寄造酒拾石。」从之。 徽宗大观二年十一月十六日,议礼局言:「伏闻礼有五经,莫重于祭者,所以追养继孝也。周制,适士以上祭于庙,庶士以下祭于寝。凡营居室,必先建宗庙;凡造养器,必先备祭器。庶羞不踰于牲牷,燕衣不踰于祭服。自公侯达于比闾,所以致孝于其先者如此,故民风以厚,国势以宁。有唐推原周制,崇尚私庙。侍中王珪通贵已久,而烝尝犹设于寝,太宗为立庙,以媿其心。及开元制礼,自品官荐享,乃至拜扫,皆有常仪。五代扰攘,文物陨缺,臣庶荐享,家自为俗。革而化之,实在圣时。所有臣庶祭礼,欲乞详酌古今,讨论条上,断自圣学施行。」诏:「礼以祭为重。先王制礼,自士以上皆有庙(亨)[享]其祖考,以尽奉先报本之义。今稽古制法,明伦厚俗,庙制亦当如古。然其数世之节、荐享之仪、疏数之数,与迁徙之不常,贫富之有异,使不墉不僭,皆得其宜,然后为称。可依所奏条画来上。」 四年四月二十八日,议礼局言:「古者诸侯祭五世,二昭二穆,与太祖而五。大夫祭三世,一昭一穆,与太祖而三。命士祭二世,祖祢而止。故《子夏传》曰:『都邑之士则知尊祢矣,学士大夫则知尊祖矣。诸侯及其太祖,天子及其始祖之所自出。』《荀子》曰:『有一国者事五世,有五乘之地者事三世,有三乘之地者事二世,所以别积厚者流(传)泽广,积薄者流泽狭也。』按今品官不逮庶人,皆祭三世,无尊统上下之差、流泽广狭之别。缘偷袭弊,其流已久。今欲准周制,贵者比古诸侯,祭五世;其次比古大夫,祭三世,则可矣。若又其次,比古命士,降祭二世,则夺人孝思追远之情,行之于外,深骇群听,殆失先王缘情制礼之意。请自执政官以上,自高祖而下祭亲庙四,余通祭三世,庶几有尊统流泽之差焉。」内出手诏曰:「礼有等差,以别贵贱,故庙祭之数,天子七世,诸侯五世,大夫三世,士二世,不易之道也。今以执政官方古诸侯而止祭四世,古无祭四世之文;又侍从官以至士庶通祭三世,无等差多寡之别,岂礼意乎!古者天子七世,今太庙已增为九室,则执政视古诸侯,以事五世,不为过矣。且先王制礼,以齐有万不同之情,贱者不得僭,贵者不得踰。故事二世者虽有孝思追远之心,无得而越;事五世者亦当跂以及焉。今恐夺人之恩,而使通祭三世,徇流俗之情,非先王制礼等差之义。可文臣执政官、武臣节度使以上祭五世,文武升朝官祭三世,余祭二 世。」 同日,议礼局又言:「乞立庙者居处狭隘,听于第之侧;又无,则随宜创置。」手诏曰:「礼以制情,使贵贱大小各当其分,则礼必有制,制必有数,故不敢踰、不敢紊也。古者庙在大门之内,中门之左,内示亲、左示仁也。今臣僚寓居僦舍,无有定止,礼令一下,士不立庙,当丽于法矣。可应有私第者,立庙于门内之左;如狭隘,听于私地之侧;力所不及,仍许随宜。」 同日,议礼局言:「乞品官庙视宅堂之制,寝勿踰于庙,间数以世数为限,庶几易行。」手诏曰:「阳数奇,阴数偶,天下屋室之制,皆以阳为数。今立庙制寝,视其所祭之数,则祭四世者寝四间,阴数也。古者寝不踰庙,礼之废失久矣,士庶堂寝踰度僭礼,有五楹、七楹、九楹者,若以一旦使就五世、三世之数,则当彻毁居宇,以应礼制,人必骇听,岂得为易行 可今后立庙,其间数视所祭世数,寝间数不得踰庙。事二世者,寝用三间者听。」 同日,议礼局言:「谨按《礼记 王制》:诸侯五庙,二昭、二穆,与太祖之庙五。所谓太祖者,盖始封之祖,不必五世,又非臣下所可通称。今高祖以上一祖未有名称,欲乞称五世祖。」从之。 政和六年九月二十五日,礼制局言:「太庙乞尽循周制,笾、豆各二十有六,簠、簋各八。 臣五庙、三庙,所用之器以此为等降之数。」从之。先是诏造祭器颁赐宰执,下礼制局,故有是诏。 十月二十七日,礼制局言:「近奉诏讨论群臣家庙,所有祭器,稽之典礼,参定其制:正一品每室笾、豆各(有十)[十有]二,簠、簋各四,壶、尊、罍、铏、鼎、俎、篚各二,尊罍加勺、羃各一,爵一。诸室共享胙俎一、罍洗一。从一品笾、豆、簠、簋降杀以两,正二品笾、豆各八,簠、簋各二,其余皆如正一品之数。」诏礼制局制造,取旨给赐。时太师蔡京、太宰郑居中、知枢密院事邓洵武、门下侍郎余深、中书侍郎侯蒙、尚书左丞薛昂、尚书右丞白时中、权领枢密院事童贯并以次给赐。 高宗皇帝绍兴十六年二月十四日,诏:「太师、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魏国公秦桧合盖家庙,令临安府应副。」先是礼部、太常寺言:「讨论秦桧家庙,本寺按《国朝会要》:庆历元年十一月赦书,应中外文武官并许依旧例立家庙。至和二年,文彦博乞立家庙,从之。又司马光撰文彦博《家庙碑》,所载制度因唐杜岐公佑旧迹,一堂四室,及旁两翼,增(制)[置]前两庑及门,东庑以藏祭器,西庑以藏家谱。斋祊在中门之右斋:原脱,据《司马公文集》卷七九《文潞公家庙碑》补。,省牲、展馔、涤濯在中门之左,庖厨在其东南。其外门再重,西折而南出。又大观四年,议礼局请自执政官以上自高祖而下祭亲庙四,内出手诏:『古无祭四世之文,执政视古诸侯,以事五世,不为过矣,可执政以下祭五世。』又诏:『古者庙在大门之内,中门之左,内示亲示:原作「视」,据前文改。下句同。,右示仁。可应有私第者,立庙于门内之左;如狭隘,听 于私第之侧;力所不及,仍许随宜。』又议礼局言:『高祖以(下)[上]一祖未有称名,欲乞称五世祖。』从之。又礼书:诸侯五庙,祖庙居中,东二昭,西二穆。又按《五礼新仪》:一品一庙五室。又《唐会要》:准《开元礼》,三品以上不过九架,并厦两头各一间虚之,前后一架亦虚之。又《春秋谷梁传》论楹桷,诸侯黝垩,大夫苍。黝,黑饰也;垩,白饰也。又按《唐会要》,颜鲁公真卿家庙,夫人祔于室内,有继室者亦并祔。今参照,上公一品合依庆历指挥、政和手诏,立家庙,祭五世。其盖造制度,欲参用古典及文彦博旧规,于私第中门之左盖一堂五室,其中间一室置五世祖位,东二室二昭位,西二室二穆位,夫人并祔。其屋九架,饰以黝垩,并厦两间,共七间,及门、庑、庖厨等神位。按杜佑《通典》,晋安昌公荀氏祠制:神版长一尺一寸,博四寸五分,厚五寸八分,大书『某祖考某对之神座』、『夫人某氏之神座』。书讫, 油炙,令入理,刮拭之。文彦博家庙神版亦用此制。又按《五礼精义》,五品以上庙室各有神幄。又按《五礼仪鉴》,位贮版以帛囊藏,以添函,祭则出施于位。今欲准此制,以合古义。所有时飨,按《五礼新仪》,择日用四孟柔日。若卒辛、巳类。《云麓漫抄》:今濮、秀邸用仲月,谓之仲享。今人有用伊川主制,一木判其半,中书字,复以所判之半入于中。或误入,及迎送迁徙而脱落,则为不敬,〔不〕若用版为当。任职之官,许令子弟或族人代祭。前享一日,本家与享者各于其家清斋宿,非享事不行。已(齐)[斋]而阙,则通摄,长为初献,次为亚献、终献。阙用亲宾充。设祭器、祭馔如常仪。用常器、常馔。今欲依《五礼新仪》祝版。《开元礼》,三品以上时享有祝版,其文见杜佑《通典》。及按《五礼仪鉴》,祝文以方版书之。今遇时享,仿古用祝版。」故有是命。 三月二十三日,诏令礼器局造秦桧家庙祭器。 二十八日,诏:臣寮家庙给赐祭器,依政和六年已行旧制。自后有诏:太傅、德庆军节度使德:原作「诏」,据《宋史》卷四六五《韦渊传》改。、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平乐郡王(王)韦渊,太尉、保庆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吴益家庙合用祭器,令礼器局造。《中兴礼书》:六月十四日,诏令造吴益家庙合用祭器并匣等。 二十五年十二月一日,殿中侍御史汤鹏举言:「臣窃见秦 陈乞令父侄光禄寺丞烜专一主管御书阁赐第及家庙。臣以谓,臣下之立家庙,其品数、礼仪着在令典,可守而行也。秦桧薨,其家庙合依条制随宜施行。秦 致仕,自合别立。乞差烜在外差遣,将带桧家庙归建康府,令 别立家庙,庶合礼制。」从之。 二十六年三月二十八日,诏:少傅、宁远军节度使、兼领殿前都指挥使职事、恭国公杨存中,依所乞〔立〕家庙,仍赐祭器。《中兴礼书》:五月十五日,礼部、太常寺言:「勘会已降指挥,少傅杨存中许立家庙,系正一品。其合用祭器:笾、豆各 六十只并巾、盖,簠、簋各二十只并盖,铏鼎一十只并柶,陶登一十只并盖,俎面案一十四面,壶尊、壶罍、散尊各一十只并巾,铜杓三十柄,爵坫一十五副,祝坫五片,铜烛台一十五座,罍洗二副,并篚二只、杓二柄。共享黑漆匣一十具,白绢栻爵巾一条,帨巾一条,各长八尺。共享黑漆腰舆一十只,紫细条索二十条。所有合用祭器,欲乞令工部行下所属依样制造给付。」诏依。自后吴璘、虞允文家庙祭器并依此制。 孝宗皇帝隆兴二年四月二十六日,少师、奉国军节度使、四川宣抚使吴璘乞依杨存中例立家庙,并赐祭器。从之。《中兴礼书》:本日,礼部言:「少师、奉国军节度使吴璘状:『契勘璘叨蒙恩数 ,家庙未立,欲望朝廷敷奏,许立家庙,仍乞赐祭器,依杨存中体例施行。』诏令礼部看详。本部下太常寺检会到:昨少傅杨存中系陈乞立家庙并赐祭器。本部今看详,本官所乞,合取自朝廷指挥。」诏依。干道元年四月一日,诏:「将来皇后归谒家庙,所有合用制度等,令有司检照礼例条具。」十一日,礼部、太常寺言:「今检照家庙制度等礼例,条具下项:一、四孟月择日飨家庙,差本宅亲宾行事。及应合用酒齐、礼料等,并差人赴宅祗应,合照应寿圣太上皇后宅礼例施行。一、祭器:每位笾、豆各一十只并巾、盖,簠、簋各二副,铏鼎二只并柶,俎二面,壶尊二只并巾、杓,壶罍二只并巾、杓,爵坫三副,祝坫一只,烛台三座,登二只,罍洗一副,篚、杓、巾全。速令工部行下所属制造给赐。一、将来皇后归谒家庙,于典礼别无该载,其归谒止合依家礼。」诏依。五月八日,诏:皇后家庙令两浙转运司随宜修盖。 干道八年九月二十三日,诏有司:赐少保、武安军节度使、四川宣抚使虞允文,令有司依典故赐家庙祭器。 淳熙五年七月三十日,权户部尚书韩彦古言:「有赐第在临安府前洋街,乞充先臣世忠家庙。其屋宇房缗乞就赐,以充岁时祭祝之用。仪制、祭器等,乞依杨存中已得指挥体例。」从之。《中兴礼书》:淳熙四年四月二十五日,诏转运司同修内司修盖皇后家庙,所有合用制度,令有司检照礼例条具施行。五月一日,礼部、太常寺言:「所有今来皇后宅家庙祭祝,欲乞依干道元年四月十一日已降指挥数目,令工部行下所属制造给赐。」诏依。九月二十七日,诏:将来皇后归谒,令有司检照礼例施行。十月四日,礼部、太常寺言:「勘会将来皇后归谒,家庙,于典礼别无该载。今检照礼例,归谒止合依家礼。」诏札与皇后殿照会。《中兴礼书》:五年九月二日,故韩世忠妻秦国太夫人茆氏状:「恭睹圣旨,将妾所居前洋街宅第赐幼男彦古充家庙。重念妾衰老疾病之身,见同亡男彦朴孤遗几百口,将无栖止之地。伏望圣慈将所赐家庙,于目今所居 处见存空地上随宜建立。所有仪制、祭器等,并依杨存中体例。」奉圣旨,令茆氏彩画图本,申尚书省。「恭睹国朝典故所载此句之前,似当有「茆氏状」之类。:庙在大门之内,中门之左,内示亲,左示仁。可应有私第者,立庙于门内之左;如狭隘,听于私第之侧;力所不及,仍许随宜。今谨遵典故,合于大门内、中门左建立。所有家庙(国)[图]本彩画,缴连见到。」诏依。十二月五日,礼、工部言:「茆氏状:『今淮太常寺牒,备录昨杨存中所赐祭器,系朝廷指挥下所属制造给赐。伏乞朝廷指挥施行。』后批送工、礼部勘当。礼部送太常寺勘当,本寺申:『契勘韩世忠系正一品,其所乞赐祭器,并依杨存中体例,名件一同。今勘当,欲乞令工部行下所属依样制造给付。』本部勘当,欲依本寺勘当施行。工部行下将作监,本监行下文思院下界勘会:『候令降指挥下日,行下本院,以凭遵执,依样制造给赐。』本部今勘当,欲依将作监勘会到事理施行。」诏依。 十二月十一日,少傅、保宁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兼侍读、卫国公史浩言:「已蒙圣恩赐第都下,乞依诸臣例,许建家庙,以奉先祀。其祭器乞下有司量行制造。」从之。《中兴礼书》:十一日,少傅、保宁军节度使史浩札子奏:「臣随宦南北,迁徙不常,先臣祖考未有祠祀之地。今蒙圣恩赐第都下,既有定止,揆之礼经,凡家造宗庙为先。欲望依前辈诸臣例,许建家庙,以奉先祀。所有祭器,乞下有司量行制造,并以赐臣。」诏依。是年十二月二十七日,诏:史浩家庙、祭器,并如杨存中之制。续淳熙六年正月六日臣僚上言,所有史浩家庙、祭器,并如权行寝罢。六年正月六日,(二)[工]部言:「将作监申,文恩院提辖熊克等札子:『契勘本院见承指挥铸造故韩世忠家庙祭器,数目浩瀚,申乞施行,今具下项:一、契勘本院即无样制及合用花版,今欲乞行下太常寺权借合造祭器各一件,并所用花版赴院使用。一、契勘祭器系是捏蜡花纹入细造作,全藉十分净铜应副使用。本院虽有铸钱司于处州等处,依年例发到铜,止可铸造官司印记、常程生活,难以铸造花纹。兼近于今年内将发到铜当官再行烹炼,得止系七分净铜。今来铸造祭器,欲将已烹炼到七分净铜数目,及前后铸造祭器纽折分数,准折支破,烹炼使用,庶几造作精致。一、契勘全藉手高捏蜡铸金写、镌钑磨 等匠人赴此造作。今缘禁止铜器,街市即无匠人。虽有会解之人,往往多系官司等处拘占身役,难以和雇。今欲乞从本院指名踏逐会解手高上匠,时暂差借赴院造(依)[作]。』」诏依。 臣僚上言:「臣闻礼莫大于名分,天子有天子之分,人臣有人臣之分。礼在郊庙,器则以天子之制;礼在私室,器则以人臣之制。今有以造人臣家庙祭器,而欲假天子郊庙之器,准以为式,自古及今,有是理乎 臣 观工部申明,文思院铸造韩世忠家庙祭器事,欲下太常各借一件充样,援乡者制造虞允文家庙祭器以为例。当时礼官不谨礼法,官失其守,以至君与臣同器,至今言之,不觉寒心,今复可以为例耶 臣前日已书过史浩乞铸造家庙祭器事,其间有以龙杓名者,臣心固疑之;将谓有司如祖宗时自有差等成式,未暇究论。今观所申明韩世忠祭器,僭踰如此,臣窃惧焉。陛下优宠勋门,作成武功,先失其分,国之礼法,何以观焉!况又有难行者,据文思院申请,所赐祭器数目浩瀚,用铜极多,欲下铸钱司火丕炼十分净铜赴院送纳;所用工匠尽系入细工巧生活,欲旋踏逐行下所属,时暂差借。臣以谓泉府,国家财货之本,建官置司,专赡国用,乃以人臣私室之故,亦得取给,费耗铜齐,其不可行一也。朝廷禁止铜器,笃意圜法,奸工知畏,方此少息,今乃为人臣私室之故,复欲追募,上启其端,何以绝下之并缘为奸乎!其不可行二也。有二不可行,而又加之以僭踰,岂容视以为常,而不加省 臣窃谓今之所谓立家庙者,其庙制既非如古阶阼、门牖、室位之法,临祭之日,又无古之立尸、迎牲、献酬之事,殆不过欲稍宽堂宇,铺设影象,岁时荐飨不至隘陋而已。朝廷命之曰家庙,亦锡之以名耳。其礼既不如古,何独于祭器必求其备,以烦紊有司乎 臣揆之礼经,与凡有家庙者计之,不若且通用燕器。礼曰『敬则用祭器』,郑康成谓敬为宾客飨食也。以宾客之事尤得通用祭器,于祭祀之事独不可通用燕器乎 今太庙、景灵宫皆宗庙也,唯太庙用祭器,至景灵宫朝献则用瓶、盏、盘、盂之属,皆燕器也,人臣家庙何独不可 臣愚欲望将制造韩世忠祭器指挥权行寝罢,非唯可以正君臣之大分,抑亦严国家之禁约,有补事体,实为匪轻。所有录黄,臣未敢书行。」贴黄称:「如蒙圣慈从臣所陈,所有制造史浩家庙祭器指挥,亦乞并赐权行寝罢。」诏令礼官参考礼法详议,指定申尚书省。七年八月七日,礼部状:「准都省批下秦国太夫人妾茆氏札子奏,乞给赐家庙祭器事,批送部详议,申尚书省,行下太常寺详议。本寺申:『照得《唐会要》:百官一品至嫡士,许祭家庙。又唐《通典》:六品以下许用祭器,各有等差。(差)皇朝庆历南郊赦书:文武官许依旧式创立家庙。至政和六年,始诏礼制局造祭器颁赐宰执蔡京等。至绍兴十六年三月,诏造秦桧家庙祭器,依政和六年已行旧制。自后韦渊、吴益、杨存中、吴璘、虞允文皆被给赐。所有韩世忠等给赐家庙祭器,因经臣僚缴驳,权行寝罢。当时曾准省札,备奉圣旨,令礼官参考礼法,详议指定,申尚书省。缘自臣僚缴驳之后,朝廷又议禁止铜器,未曾供申。今来茆氏乞给赐家庙祭器事,窃详品官家庙 祭器、礼法,备于本朝政和典故。绍兴以来,并系特降指挥,方行给赐。本部契勘:人臣之家,不当僭天子之器。以(用)[周]公之勋劳,成王之叔父,用之于鲁,后世议者且以为非,况余人乎 《唐会要》虽有许用祭器,各有等差,即无给赐之文。国朝元勋大臣未尝有赐以天子之器者,至政和间,蔡京等始蒙给赐。近年秦桧、杨存中、吴璘等遂以为例,委是僭礼。所有茆氏乞给赐家庙祭器,初非特降指挥,及是援例陈乞,中书舍人陈骙缴驳乞行寝罢,委得允当。欲乞依所奏施行。』」后批送礼部从详议到事理施行。 十月二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奉诏令礼官将历代及本朝赐臣僚家庙祭器等制度、格式讨论,申尚书省。今讨论:家庙,古者诸侯五庙,大夫三庙,士一庙。唐开元十三年 :一品许祭四庙,三品祭三庙,五品祭二庙,嫡士祭一庙。本朝嘉佑三年,礼官详定家庙制度,平章事以上许立四庙。大观四年,内出手诏曰:『礼有等差,以别贵贱,故庙之数,天子七世,诸侯五世,大夫三世,士二世,不易之道也。今以执政官方古诸侯,而止祭四世,古无祭四世之文。又侍从官以至士庶通祭三世,无等差多寡之别,岂礼意乎 古者天子七世,今太庙已增为九室,则执政视古诸侯,以事五世,不为过矣。可文臣执政官、武臣节度使以上祭五世,文武升朝官祭三世,余祭二世。』又当时内降指挥:高祖之上又有一祖,未有称呼。议礼局看详,高祖以上一祖,欲乞称五世祖。所有祭器制度,唐虽有品官时飨其庙祭器之数,即不载制度以何为饰。照得聂崇义《三礼图》所载礼器,笾、豆、簠、簋、柶、杓、尊、俎、爵、坫、篚、洗并以竹木为之,唯铏以铜。至政和六年,礼制局参考古制,易木以铜。至绍兴十六年,礼器局官段拂等陈请乞凝土范金,厘正郊庙祭器之数;次及臣僚家庙给赐,并依政和六年已行旧制。所有历代及本朝臣僚家庙祭器等制度格式下项:一、《礼记 王制》:诸侯五庙,二昭二穆,与太祖之庙而五。大夫三庙,一昭一穆,与太祖之庙而三。士一庙,庶人祭于寝。一、《唐会要》:开元十三年 ,一品许祭四庙,三品许祭三庙,五品许祭二庙,嫡士许祭一庙,庶人祭于寝。天宝十载正月十日赦文:『天子七庙,诸侯五庙,大夫二庙,士一庙。今三品已上乃许立庙,永言广敬,载感于怀。其京官正员四品清望官,及四品、五品清官,并许立私庙。』一、《国朝会要》:庆历元年十一月二十日南郊赦书:应中外文武官并许依旧式创立家庙。(嘉)[皇]佑礼官详定家庙制度,平章事以上许立四庙。欲乞于河南府营创私庙,伏乞降 指挥。』从之。大观二年十一月十六日,议礼局言:『伏闻周制,适士以上祭于庙,庶士以下祭于寝。凡营居室 三年七月二十五日,宰臣文彦博言:『伏 必先建宗庙,凡造食器必先备祭器,庶羞不踰于牲牷,燕衣不踰于祭服。自公侯达于比闾,所以致孝于其先者如此,故民风以厚,国势以宁。有唐推原周制,崇尚私庙,侍中王珪通贵已久,而烝尝犹设于寝,太宗为立庙以媿其心。及开元制礼,自品官荐飨乃至拜扫,皆有常仪。五代扰攘,文物陨缺,臣庶荐飨,家自为俗。革而化之,实在圣时。所有臣庶祭礼,欲乞参酌古今,讨论条上,断自圣学施行。』诏:『礼以祭为重。先王制礼,自士以上皆有庙飨其祖考,以尽奉先报本之义。今稽古制法,明伦厚俗,庙制亦当如古。然其世数之节、荐飨之仪、疏数之数,与迁徙之不常,贫富之有异,使不墉不僭,皆得其宜,然后为称。可依所奏条画来上。』大观四年四月二十八日,议礼局言:『古者诸侯祭五世,二昭二穆,与太祖而五;大夫祭三世,一昭一穆,与太祖而三;适士祭二世,祖祢而止。故《子夏传》曰:都邑之士则知尊祢矣,学士大夫则知尊祖矣,诸侯及其太祖,天子及其始祖之所自出。《荀子》曰:有一国者事五世,有五乘之地者事三世,有三乘之地者事二世,所以别积厚者流泽广,积薄者流泽狭也。按今品官下逮庶人,皆祭三世,无尊统上下之差、流泽广狭之别,缘偷袭弊,其流已久。今欲准周制,贵者比古诸侯祭五世,其次比古大夫祭三世,则可也;若又其次,比古命士,降祭二世,则夺人孝思追远之情,行之于外,深骇群听,殆失先王缘情制礼之意。请自执政官以上,自高祖而下祭亲庙四,余通祭三世,庶几有尊统流泽之差。』内出手诏曰:『礼有等差,以别贵贱,故庙祭之数,天子七世,诸侯五世,大夫三世,士二世,不易之道也。今以执政官方古诸侯,而止祭四世,古无祭四世之文。又侍从官以至士庶通祭三世,无等差多寡之别,岂礼意乎 古者天子七世,今太庙已增为九室,则执政视古诸侯以祭五世,不为过矣。且先王制礼,以齐有万不同之情,贱者不得僭,贵者不得踰。故事二世者,虽有孝思追远之心,无得而越;事五世者,亦当跂以及焉。今恐夺人之思,而使通祭三世,徇流俗之情,非先王制礼等差之义。可文臣执政官、武臣节度使以上祭五世,文武升朝官祭三世,余祭二世。』一、《政和五礼新仪》:大观四年三月内降指挥:『臣僚之家沾被恩典,泽及祖先,最为荣遇。其追赠官爵虽是宠以虚名,缘直下子孙皆得用荫,及本户差科、输纳之类,便为官户。故所赠三代愈多,即所庇之子孙愈众,不特虚名而已。今《司封格》:三公以下至签书枢密院,初除及每遇大礼,并封赠三代;节度使虽封三代,遇大礼方许封赠,尚不在初除封赠之例。其次,官虽至东宫三师,阶虽至特进,职虽至大观文,亦止封二代。有以知祖宗以来重惜名器之意。 又高祖之上又有一祖,未有称呼。』本局札子:『臣等看详,家祭之礼,子孙所以致孝也,其世数之远近,必视爵秩之高下,以为之等,是以或祭五世,或祭三世,或祭二世。封赠之制,朝廷所以广恩也,其世数之远近,亦以视爵秩之高下,以为之等,是以或赠三代,或赠二代,或赠一代。盖朝廷之典,以义制恩;人子之心,奉先以孝。故远近虽不同,乃所以为称也。今来家庙所祭世数仪注,已遵依御笔修定,其封赠自合依司封定格施行。至于高祖以上一祖称呼。臣等检详,《尔雅》曰:父为考,父之考为王父,王父之考为曾祖王父,曾祖王父之考为高祖王父。至四世而止。按《礼记 王制》:诸侯五庙,二昭二穆,与太祖之庙而五。则所谓太祖者,盖始封之祖,不必五世,又非臣下所可通称。《祭法》:诸侯立五庙,曰考、曰王考、曰皇考、曰显考、曰祖考。则祖考亦(由)[犹]《王制》所谓太祖,不必五世者也。今高祖以上一祖,欲乞称五世祖,庶于礼经无误。更乞断自圣学。』大观四年四月初八日御笔依所奏。一、《政和五礼新仪》庙制:文臣两制、武臣正任以上祭于庙,余祭于寝。文臣执政官、武臣节度使以上祭五世,文武升朝官祭三世,余祭二世。应有私第者立庙于门内之左;如狭隘,听于私第之侧;力所不及,仍许随宜立庙。间数视所祭世数,寝间数不得踰庙,事二世而寝用三门者听。兄弟同居则合飨,异居则分祭。其庙飨世数、疏数之节,同居则视其贵者,异居则各视其品。若父祖先立庙,后世子孙官卑者,亦听庙飨,其世数之差各视其品。一、祭器。《通典》:唐三品以上特飨其庙,前一日设祭器之数:每室尊二、簠二、簋二、瓶二、铏二、俎二。笾、豆,一品、二品各十,三品八,四品、五品各六。六品以下,簠、簋、瓶、铏、俎各一,笾、豆各二。掌事者以尊入,设前楹下,各于室(户)[尸]六品以下无庙者不言室(户)[尸]之东北面,(面)[西]上,皆加勺、幂。首座爵一,余座皆爵四,置于坫。四品、五品、六品以下皆置于尊下,加勺、幂。《国朝会要》:政和六年九月二十五日,礼制局言:『窃考太庙陈列祭器,每室笾、豆十有二,簠、簋各二。原于有唐开宝之制,因陋至今,未足以副圣上致孝宗庙之意。乞尽循周制,笾、豆各二十有六,簠、簋各八。如是,则五庙、三庙所用之器,其等降之数可得而议也。』从之。先是诏造祭器颁赐宰执,礼制局制造所乞降祭器名数,故有是议。政和六年十月二十七日,礼制局言:『近奉诏讨论臣僚家庙所用祭器,稽之典礼,参定其制:正一品每笾、豆各十有二,簠、簋各四,壶尊、壶罍、铏鼎、俎、篚各二,尊、罍加勺、幂各一,爵一。诸室共享胙俎一、罍洗一。从一品笾、豆、簠、簋降杀以两,正二品笾、豆各八,簠、簋各二,其余皆如正一品之数。』诏礼制局制造所制造,取旨给赐。时太师蔡京、太宰郑居中、知枢密院事邓洵武、门下侍郎余深、中书侍郎侯蒙、尚书左丞薛昂、尚书右丞白时中、权领枢密院事童贯,并以次给赐。绍兴十六年三月二十六日,礼部、太常寺言:『给事中段拂札子奏:臣闻记礼者曰,祭器未成,不造燕器。凡家造祭器为先,盖祭以事神,器以藏礼。奉祀宗庙,足以隆孝飨;宠锡勋劳,足以昭庆泽。武王有宗彝之班,孔子有簿正之说,宜致严而不可后也。国家(立)[自]靖康以来,郊禋庙飨,器用之设,因循未备。窃考《政和会要》,礼制局建言,太庙陈列祭器,尚袭有唐制度之陋,乞尽循周制,然后议五庙、三庙祭器名数。恭惟陛下钦崇祀事,垂意典章,凝土范金,制作高古。稽考博通于载籍,览定悉自于宸衷,观时会通,庶事备矣。当及此时,厘正郊庙祭器之数,次及臣僚家庙给赐,并依政和六年已行旧制,庶几多寡适宜,有所依据。伏望圣慈,更付礼官详加讨论。诏依。礼部、太常寺今讨论:谨按《周礼》,朝事馈食,加笾、豆各八,羞笾、豆各二,其数各二十有六。《礼记》:天子之豆二十有六,诸公十有六,诸侯十有二。《诗》陈馈入簋,古制甚明。徽宗皇帝诏书已有明文。今讨论,合依政和六年厘正郊庙礼器之数,于天地、宗庙每神位前用笾、豆各二十有六,簠、簋各八。次及(神)[臣]僚家庙给赐,并依已行旧制,委得允当。乞下礼器局照会增造。』诏依《三礼图》并《绍兴制造礼器图》制度,仍诏令礼官参酌典礼,指定 臣合立家庙世数,及给赐合用祭器制度、名数,申尚书省。』」其豆、笾等器尺寸制度并见礼器下。 既而七年十月二日,宰执进呈:「韩世忠家庙祭器事,缘曾经中书舍人陈骙奏,于礼难行。」上问:「本朝群臣家庙制度如何 赐器始于何时 」赵雄等奏:「仁宗朝虽因赦书,许群臣立庙,然未暇行。其后唯文彦博曾酌唐制为之,未尝赐器。至政和间,始命礼制局范铜为祭器,赐宰臣蔡京等。绍兴以后,又用政和例赐秦桧。其后张俊、杨存中、吴璘辈皆援桧例以请。」上曰:「汉唐而下,既未有赐祭器者,惟器与名不可以假人,宜更令礼官讨论历代及本朝制度以闻。」 八年十月十二日,中书舍人崔敦诗言:「已降指挥,韩世忠家庙祭器断自宸衷,故用竹木,省去雕文。然一开其端,攀援必继。须宜详讲,必傅古义,方协今宜。谨按礼,赐圭瓒然后为鬯。盖诸侯嗣位,祭祀不敢专,必待命于天子,又必赐以圭瓒者,凡以祭祀交神,惟灌为重,举其重者赐之,则余得自用,初不尽赐之也。臣谓铜为祭器,可以传远,今不用铜,以竹木为之,坏而不易,则坠上之赐;易而自造,则弃君之命。欲略仿古制,今来特赐韩世忠家祭器,止令有司精致制造爵、勺各一给赐本家,余令礼官定合用礼式,画图成册,给付本家,听其自造,并用竹木。」从之。《中兴礼书》:八年九月二十 九日,敷文阁学士、提举佑神观韩彦直札子奏:「先臣世忠起自微远,际遇圣时,仰蒙陛下隆天厚地之德,追封赐谥,亲洒宸翰,冠于碑首。生死俱荣,臣举族捐麋,未足图报万分之一。淳熙五年,伏蒙圣恩,特赐先臣世忠家庙祭器,并依杨存中体例。伏缘家庙毕工已久,所有祭器未蒙给降,欲望睿慈特降指挥施行。」诏令礼官遵依已降指挥,参酌指定闻奏。太常寺言:「窃详诸侯大夫许立庙,虽载于礼经,行于后世,而给赐群臣家庙祭器,并不详见。唐《通典》载:三品以上时飨其庙,前一日设祭器。不言所以赐臣下制度。本朝庆历元年南郊赦书,许文武臣僚创立家庙。当时唯有文彦博乞于河南府创营私庙,虽从其请,皆不着给赐祭器之文。至政和六年,始诏讨论臣僚家庙所用祭器,参定其制,遂诏礼制局制造所制造,取旨给赐。时蔡京、郑居中、邓洵武、余深、侯蒙、薛昂、白时中、童贯并以次给赐。绍兴十六年,诏造秦桧家庙祭器。自此韦渊、吴益、虞允文并该上件恩数,皆非陈乞而得;惟杨存中、吴璘始行陈乞,亦蒙给赐。今韩世忠家遂援以为例。本寺今具典故及今来事始末在前,实缘自古别无给降祭器制度,始自政和间给赐蔡京等,亦出特恩,非由臣下启请,谓为当得。惟杨存中、吴璘陈乞而得赐,当时礼官失于详议,后省不曾缴驳,遂致放行。今韩世忠迭有陈乞,必欲遂请。若议放行,则自后官品及格之家皆谓为当得,陈乞纷然,朝廷无以拒绝,则名器假人,僭礼乱分,莫此为甚。参酌礼经,未见考据,况耗费铜齐,追役工匠,此例一开,后必难塞。礼官既经详议,后省又有缴驳,今指定,委实难以施行。本寺(其)[具]此申礼部,乞详酌敷奏施行。」礼部备具奏闻。十月十二日,诏:「韩世忠系中兴勋臣,可特赐家庙祭器,并用竹木,内勺去文饰。」臣僚上言:「臣伏见韩世忠家陈乞家庙祭器,给舍、礼官据义论奏,皆为国家惜烦费、重典礼。今陛下断自宸衷,酌用中制,改用竹木,省去雕文,其为创制,皆非 臣所及。然端倪复开,攀援必继。虽圣神谨礼,专待元勋,观听有初,宜须详讲,必傅古义,方协今宜。臣谨按礼:赐弓矢然后征,赐鈇钺然后杀,赐圭瓒然后为鬯。盖诸侯嗣位,征诛祭祀皆不敢专,必待命于天子也。又按礼:祼圭尺有二寸,有瓒。盖凡祼,酌鬯用爵,灌之在瓒,形如盘,其柄以圭瓒为之。然则天子命诸侯始承祭祀,必赐以圭瓒者,凡以祭祀交神,惟灌为重,举其重者赐之,则余得自用,犹不尽赐之也。臣窃见铜为祭器,可以传远。今断难用铜,则以竹木为之,无有不坏之理。坏而不易,则坠上之赐;易而自造,则弃君之命。臣欲略仿古制,今来韩世忠家庙祭器,止令有司精致制造爵、勺各一,给赐本家;余令礼官定合用礼 式,画图成册,同所赐器给付本家,听其自造,并用竹木。既不烦于公家,亦有便于私用,已昭恩典,又合礼经。伏乞睿旨施行。所有录黄,臣未敢书行。」诏依。太常寺彩画祭器式样,文思院制造木爵、木勺各一,同给赐本家。 嘉泰元年十月二日,诏:「太傅、永兴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平原郡王韩侂胄家庙祭器,特令文思院铸造给赐。」先是侂胄言:「曾祖先臣琦 忠先朝,重见褒录,于今奕世侑食大烝,荣光宠灵,古昔未有。今臣居止粗备,独家庙犹阙,仰俯之间,每怀愧惧。敢缘故实近例,悉有请许立家庙之文,乞付之礼官,讨论 臣家庙制度,下臣本家,自行修立;及照近例,颁降祭器式样,以竹木制造,免紊司存。」故有是诏。「按《五礼仪鉴》:祝文以方版书之。今遇时享,仿古用祝版。祭器,每位笾一十二,巾;豆一十二,盖;簠四;簋四;铏鼎二,柶;俎二;壶尊二;巾、杓。壶罍二;巾、杓。爵坫三;祝坫一;烛台三;登二;罍洗一;篚、杓、巾。爵洗一;篚、杓、巾。拭爵巾一;帨巾一;篚一。共享黑漆髹匣一十具,黑漆腰舆一十只,紫紬绦二十条。乞令工部下文思院制造给赐。」从之。 二年六月十三日,直秘阁、特改添差通判严州张宗愈奏:「伏念臣先大父循忠烈王张俊,遭遇高宗皇帝,备将佐于大元帅府。自河朔扈卫,至南京登宝位,首在劝进之列。披荆棘,立朝廷,歼丑虏,荡 寇。翼载王室,济登中兴,终始恭顺。尝奉玉音,有『张俊之功与诸将万万不同』之训。前后思陵所赐宸翰,独臣宝藏惟谨。继乃配飨高宗庙廷,勋书盟府,不暇缕陈。缘从来未曾陈乞家庙,乞就赐第旧基,建立修造使用,四时祭飨。有元拨堂前田产支遣,不敢别有觊觎。家庙制度、祭器式样之类,乞下所属讨论,札付本家,自行修立。祭器欸志下工部文思院照例镌铸给赐。」从之。先是以张宗愈之请,下礼、寺讨论,礼、寺言:「张俊生前任一品官,典故一庙五室,合自张俊而上立五世。窃照杨存中生前,高宗从其请立庙,给赐祭器。韩世忠身薨后,其子有请,孝宗以世忠中兴勋臣,特赐家庙祭器,并用竹木,勺去文饰,画图听其自造。今张俊身薨后,其孙陈乞,合从韩世忠家庙祭器制度事体。」于是从之。 开禧三年三月二十三日,忠州刺史、右屯卫将军刘伯震奏:「先祖鄜武僖王光世,自结发从戎,捍御西陲。当宣、政年间与夏贼血战,累立全功。高宗皇帝以大元帅开府,先祖光世首提万骑,亟请济上奉迎劝进。高宗皇帝委以腹心,扈卫至南京,即登宝位。从驾南度,备历艰难。而苗、刘叛逆,复与丞相吕颐浩建议,传檄会合诸将复辟。建炎翊戴事迹,备载国史。蒙恩追封鄜王,家庙未曾给赐。乞就本家赐地旧基建立修盖。诸费及四时祭祀,自有先祖遗下田产拨充使用,不敢有分毫觊觎。」从之。 嘉定十四年正月二十日,诏封桩库支拨度牒一百道、会子一十万贯,丰储仓支拨米五千石,并给付宪圣慈烈皇后宅,充盖造家庙等用。以居民遗火延烧宅庙,故有是命。 八月四日,诏:「右丞相史弥远赐第行在已十四年,依淳熙典故,合赐家庙。可令转运司、临安府随宜盖造。」既而弥远言:「恭奉御笔,依淳熙典故合赐家庙。照得礼、寺讨论家庙祭器典故,每位合用笾豆一十二只,并巾、盖。簠、簋四副,铏鼎二只,并柶。俎二面,壶尊二只,并巾、杓。爵坫三副,祝坫一只,烛台三座,登二只。共享罍一副,篚、杓、巾全。爵洗一副。杓、巾全。并所生母齐国夫人周氏一位,亦乞如数制造外,今来妻鲁国夫人潘氏一位,欲乞附祭于所生母齐国夫人周氏别庙,制造笾、豆一十二只,并二杓。簠簋四副,铏鼎二只,并柶。俎二面,壶尊二只,并巾、杓。壶罍二只,并巾、杓。爵坫三副,祝坫一只,烛台三座,登二只,罍洗一副,篚、杓、巾全。爵洗一副。杓、巾全。欲望令工部行下所属,照数制造给赐。」从之。 十五年十月十九日,史弥远奏谢家庙祭器。上批:「先太师功在社稷,况卿辅朕有年,兹遣内臣赐以祭器,少答殊勋,不必多谢。」《宋史》:理宗景定三年,诏丞相贾似道赐家庙,命临安守、漕营度,礼官讨论,赐祭器如仪。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二 九宫太乙祠 九宫太乙祠 国朝承唐制此上原有眉批云:「应入祀宫类原祀五。」,祀九宫贵神东郊,用大祠礼。真宗(成)[咸]平四年三月二十四日,直秘阁杜镐上言:「按《史记 封禅书》云:天神贵者曰太一,太一之佐曰五帝。今礼以五帝为大祠,太一为中祠。况九宫所主,风雨、霜雪、雷雹、疾疫之事。唐玄宗天宝中,述九宫贵神,次昊天上帝,类于天地神祇。玄宗、肃宗皆尝亲祀。惟文宗太和中,太常博士崔龟从请降为中祀。至武宗会昌中,升次昊天上帝。欲望复为大祀,用协旧章。」诏史馆、礼院详定以闻。翰林学士承旨宋白等议曰:「伏以太一天之贵神,止在中祀,考于礼文,是为倒置。况会昌中仆射王起、博士卢就讨论详定,颇为酌中。今请如镐议,复为大祀。其御香、祝版,礼同社稷。增设坛两壝。玉用两圭,有邸,藉以槁秸,加茵褥,如币色。南郊大祀,公卿升降,各有阶陛。坛四陛之外,西南又为一陛,〔曰〕坤道人门。今请行事升降仍旧由此。」并从之。 八月七日,诏以九宫贵神坛壝不合礼制,及与坟冢相接,遣使迁移修饰。太常礼院上言:「大坛上面元无尺丈阔狭,今请第一成,东西南北各一百二十尺,高三尺;再成,东西南北各一百尺,高三尺。坛上安小坛九,每坛高一尺五寸,纵广八尺,各相去一丈六尺。取容神列祭器,及公卿酌奠。」奏可,仍遣官以香币酒果致告。 大中祥符 元年七月十三日,以东封泰山详定所上言:「先准 ,九宫贵神升为大祀。今参详,如在本坛,即为大祀;如当郊祭,元无此神,况位座不全,珪玉虚设,其于封祀坛不合用玉。望令三省官集议。」诏吏部尚书张齐贤集两省、给事、舍人以上同议定以闻。封祀坛准圆丘,从祀惟有太一、摄提、轩辕、招摇、咸池、天一等位天一:原作「太一」,参《宋史》卷一○三《礼志》改。。是时颇疑神名或殊。 九宫贵神坛,四阶之外,西南又为一陛,曰坤道人门,请行事升降仍旧由此。从之按此条即前宋白议之残文。。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三 神御殿 宋会要辑稿 礼一三 神御殿 南京鸿庆宫。大中祥符七年正月,诏曰:「睢阳奥壤,艺祖旧邦。应命历以天飞,创基图而日盛。朕躬朝涡水,茂集蕃禧;旋幸平台,缅怀积德。想清都之锡类,庆鸿绪之无疆。奉真像以颙昂,建灵宫于曲密。洪惟二圣,敷佑万方。故当陪仙御于福廷,严宸仪于恭馆。南京新修圣祖殿,宜号曰鸿庆宫,仍奉安太祖、太宗像。」八月,遣都知阎承翰、内侍杨怀古奉像至归德殿后正位权安。天圣元年三月,修殿成,诏知制诰张师德奏告南京内城,迎圣像奉安。四年十月,又奉安真宗御容。康定元年六月,经火,别建斋殿供养。庆历六年十二月,又诏重修三圣御容殿。七年六月,命翰林学士张方平往奉安。右奉太祖、太宗、真宗神御。 西京应天禅院兴先殿。景德四年二月,诏以西京太祖诞辰之地,建太祖影殿,起应天禅院,一如启圣院例。天僖元年五月,以宰臣向敏中为奉安太祖圣容礼仪使,权安于文德殿。百官立班,皇帝行酌献礼毕,卤簿仪仗、道门威仪、教坊乐张引导,升彩舆进发,入内都知张景宗都大管勾。皇帝辞于正阳门外,百官辞于琼林苑门外。遣左谏议大夫戚纶奏告昌陵毕,群臣称贺。七月,令日具素食,月给法酒、降真香,五日供白乳茶。遇放灯夜,官给灯油。每岁正月上旬,择日朝拜。四年,又取永兴军太祖、太宗御容于西院奉安。天圣元年二月,以冯拯为奉安真宗御容礼仪使,酌献、奉辞、迎导、奏告,并如奉安太祖圣容之制,以内侍都知韩守英都大管勾。又遣翰林学士晏殊奏告永定陵。治平四年十一月十二日,龙图阁直学士李柬之、内侍押班王守规相度,请升太宗神御过兴(光)[先]殿,其后殿七间升真宗、仁宗及奉安英宗。诏如其请。熙宁二年五月九日,迎奉仁宗、英宗御容赴天德殿。十三日,上亲行酌献之礼,乃赴西京。二十四日,奉安。 西京会圣宫。天圣八年正月,差内侍张怀恩就永安县訾王山置宫。九年闰十一月十五日,宫成,诏遣三司使晏殊、上御药供奉罗崇勋、江德用自京迎太祖、太宗、真宗圣像至宫奉安。仍改訾王山为凤台山。治平三年九月二日,龙图阁直学士李柬之相度仁宗神御殿,乞免凤台村户绝地土租税。四年十一月三日,户部副使苏痴、内侍押班王守规相度,英宗神御以降真殿第六间奉安,并如其请。熙宁二年五月九日,迎奉仁宗、英宗御容赴文德殿。十三日,上亲行酌献之礼,乃赴西京。二十二日奉安。右奉太祖、太宗、真宗、仁宗、英宗神御。 奉先资福院。干德六年,就安陵旧城置院建殿,设宣祖、昭宪太后像。大中祥符二年六月,诏 遣兵卒守卫,名曰庆基。庆历七年,重修殿成,以翰林学士杨察奉安。仁宗幸院,亲行酌献之礼。旧宣祖绘像韡袍,后冠帔,嘉佑五年正月,留旧像禁中,而别绘衮冕、后服奉安,帝亲酌献。右奉宣祖神御。 太平兴国寺开先殿。天圣八年九月,建太祖神御殿于寺之后廷,以开先为名。十二月,命宰臣吕夷简(克)[充]奉御容礼仪使,入内都知韩守英管勾。十一日,自天章合迎奉于会庆殿权奉安。十二日,百官立班殿廷,皇帝行酌献之礼,有司备仪仗、鼓吹、僧道威仪,奉迎赴殿,皇帝行奉安之礼。次日,皇太后又酌献。景佑三年,殿火,遂罢朝谒。至庆历六年八月,殿成,帝飞(帛)[白]书榜。九月,命宰臣贾昌朝奉安。十月,帝亲行酌献。七年正月十一日,朝谒如常。至和元年十一月,重修,权奉御容于天章合。二年七月,复奉安于殿。 扬州建隆寺。寺旧有太宗御榻,寺僧构殿,置榻修供。景德二年,寺僧胜显请奉安圣容,诏翰林图写,严卫而往,仍赐供具。殿本偏设,五年八月,遣使改葺,徙正位,命礼宾副使卢文寿同修设,正、冬、朔、望,令州长吏朝拜。皇佑二年五月,诏改旧名章武为神武。 滁州端命殿。仁宗宣谕曰:「恭惟太祖擒皇甫晖于滁州,受命之端也。」乃诏因其旧寺建殿,名曰端命殿。以皇佑五年三月,命宰臣庞籍充奉安太祖御容礼仪使,(知)参知政事梁适副之。二十四日,迎赴滁州奉安。百官辞于都门外,使、副至,宿顿幄殿而退,右奉太祖神御。 启圣禅院永隆殿。至道二年八月,诏以院之法堂为殿,奉安太宗圣容。内侍杨继密董役,翰林内供奉官僧元蔼摹写。咸平二年九月,殿成,以僧道威仪、教坊乐导迎赴殿,真宗亲诣致殿致殿:疑为「致奠」之误,元蔼加朝散大夫。天圣八年九月,名永隆殿,御容以刘承规、李神福侍立。至和二年七月,以重修殿毕,复自内迎往奉安。 并州崇圣寺统平殿。太平兴国初平太原,诏以行宫,饰为梵舍,赐名平晋寺。后于寺建太宗圣容殿。大中祥符二年十一月,改今寺名。皇佑五年三月二十四日,又自万寿观迎御容赴并州。先时,仁宗宣谕:「恭惟太宗取刘继元于并州,是太平之统也。宜即旧寺,命殿曰统平。」以枢密使王贻永充奉安御容礼仪使,参知政事刘沆副之。以百官辞于门外,使、副至,宿顿幄殿而退。四月二十二日,奉安。帝闻之,曰:「太宗以是日月至其城下,有此符合。」宰臣请付史馆,许之。 凤(祥)[翔]府上清太平宫。咸平三年八月,置殿,以奉〔安〕太宗圣容。天圣二年六月,又建殿,奉安真宗圣容。皇帝文德殿酌献,文武百官、武臣诸司使副并合门祗候以上、军员都虞候以上并赴立班。右奉太宗神御。 景灵宫奉真殿。天圣元年三月,诏修景灵万寿殿,奉安真宗神御,以奉真为名,入内都知邓永迁侍立。二年三月,命宰臣王钦若 (克)[充]奉安御容礼仪使,洛苑使、入内副都知周文质管勾。九日,迎御容于文德殿权奉安。十日,皇帝酌献,具 吹、仪卫、僧道威仪迎导赴宫,百官班殿廷,皇帝行祭告之礼。十一日,皇太后酌献。治平二年十月,以修整毕,命宰臣奉安真宗及章懿皇后神御。 慈孝寺崇真殿。天圣四年闰五月,诏于寺建,奉安真宗神御,飞(帛)[白]书额。五年十月,自天章阁迎奉御容,安于会庆殿。百官立班,皇帝酌献,僧道威仪、教坊乐迎导赴殿。又行酌献之礼,从臣陪位。 万寿观延圣殿。至和二年正月,奉安真宗铸金像于殿。初以神御帐损,权徙别殿,至是帐成,奉安之。 崇先观永崇殿。先是上清宫火,寿星殿独存,遂建为观,命起此殿。嘉佑六年十一月成,七年八月,自禁中迎真宗御容奉安,命翰林学士王珪为礼仪使,复迎旧御容藏天章阁。翌日,帝亲酌献。九月,诏改观名,仍给永崇殿店宅务房钱日二千。 澶州信武殿。仁宗宣谕曰:「恭惟真宗归契丹于澶州,是偃武之信也。宜即其旧寺建殿,名曰信武殿。」命枢密使高若讷充奉安真宗御容礼仪使,副使王尧臣副之。以皇佑五年三月,备礼迎赴澶州奉安。百官辞于门外,使、副至,宿顿幄殿而退。 西京崇福宫保祥殿。帝尝游幸之地,在登封县嵩山之下,画像,以旦望供养焉。 华州云台观集真殿。帝再游幸之地,在华阴县华山之下,至和元年修建。右奉真宗神御。 景灵宫孝严殿。治平元年三月,即宫之西园建此殿,将奉安仁宗神御,都知任守忠、三司副使张焘、修造案张徽领其事。八月成,乃题殿名。二年四月,以宰臣韩琦奉安御容,英宗亲行酌献,命大臣分诣诸神御代行礼。是月,皇太后往酌献,皇后、大长公主、内外命妇皆陪位。右奉仁宗神御。 景灵宫英德殿。奉英宗神御。治平四年十月十二日,诏移景灵宫道院向西修建,直南置殿门。熙宁元年七月,以内降殿名,将奉安英宗神御。殿后小殿曰灵豫,改为预真。二年正月二十四日,奉英宗御容赴殿奉安。是日,上亲行酌献,退御迎厘殿,宣从臣赐茶。 昭宪皇后奉安在奉先资福禅院宣祖庆基殿。 孝明皇后奉安在太平兴国寺太祖开先殿。 元德皇后奉安在启圣禅院太宗永隆殿,及普安禅院隆福殿。 明德皇后、章穆皇后同奉安在普安禅院重徽殿。 章献明肃皇后奉安在慈孝寺彰德殿。 章懿皇后奉安在景灵宫广孝殿。 章惠皇太后奉安在万寿观广庆殿。 大中祥符五年十一月,玉清昭应宫既建三正殿,即起二圣殿,奉太祖、太宗,凡二室,配飨功臣皆塑像冠服侍立。 仁宗天圣元年十一月,以真宗圣容不易,琢玉为像,奉安于集灵殿旁,诏以安圣殿为名。三年十二月,诏朝拜仪式并依二圣殿例。 庆历七 年四月,诏在京寺观及有神御殿处,宝元中尝减房钱,今给还如故。 至和二年八月十二日,诏有神御殿寺观内行禁约,不得采捕、弹射禽鸟,仍检会条约施行。 嘉佑三年四月,罢修睦亲宅祖宗神御殿。初,翰林学士欧阳修言:「神御非人臣私家之礼,若援广亲宅例,当详定兴置,则是沿袭非礼之事。」诏送两制、台谏〔详〕定,而言:「汉韦元成奏议,《春秋》之义,王不祭于下土诸侯,其后遂罢郡国庙。今睦亲宅、广亲宅所建神御殿不合典礼,悉宜罢。」时帝以广亲宅置已久,不欲毁之。 治平四年十月十一日,神宗即位,未改元。李柬之、王守规等言:「再相度应天禅院迁升太宗神御过太祖兴先殿,其后七间欲迁升真宗、仁宗,奉安英宗神御。其兴先殿盖造年深,乞检计修葺。」诏三司度支副使苏痴与王守规相度修整,及会圣宫添展英宗神御殿。 神宗熙宁元年六月一日,命西京左藏库副使、带御器械苏利涉同提举增修会圣宫、应天禅院神御殿。利涉陈乞随行使臣欲用王守规例。诏令(例)[利]涉与知河南府李师中协意干集,就选本府使臣一二人,凡事裁省,速令毕工,不得援例干乞。 九月八日,诏名西京应天禅院神御前殿曰继明,后殿曰会真。以知河南府李师中言:五圣御幄别榜以金书庙号,今两殿欲各置一榜,故有是诏。 二年九月二日,诏:仁宗皇帝、英宗皇帝御容奉安西京景灵、应天两院毕,令每年赐紫衣各二道。 四年四月二十四日,诏:应诸宗室宫院祖宗神御,令入内内侍省差官迎奉入内,藏天章阁。以知大宗正丞事李德刍言:「切详礼法,诸侯不得祖天子,公庙不设于私家。今宗室邸弟并有帝后神御,非所以明尊卑、崇正统也。望一切废罢,以合礼意。」诏送〔礼〕院详定,礼院请如所奏,故有是诏。自是臣庶之家凡有御容,悉取藏禁中。 五年十二月四日,诏:崇奉圣祖及祖宗陵寝神御寺院宫观免纳役钱。 元丰五年,作景灵宫十一殿,而在京〔宫〕观寺院神御,悉皆迎奉入内,所存者惟万寿观延圣、广爱、宁华三殿云。 七年九月二十三日,成都府言:「新繁县重光寺壁有图写太祖御容,乞修殿奉安。」诏令设板屋遮护扃 。 哲宗元佑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工部言:「已差官管干,塑制会圣宫、应天禅院神宗皇帝御容。」其修建神御官,提举诏差知河南府孙固,监修应天禅院就差水北巡检,监修会圣宫即于本宫差使臣一员。兵匠材植并京西转运司应副。 二年九月五日,礼部言:「熙宁八年故事,奉安仁宗、英宗御容前一日,各曾奏告会圣宫、应天禅院。今奉安神宗神御,亦当如例。」从之,仍以本处官摄太祝。 十月十三日,以会圣宫、应天禅院奉安神宗皇帝神御礼毕,降德音:原西京系囚杂犯死罪以 下,第降至杖,释之。应官(例)[吏]兵匠赐予有差,城郭耆老给酒食茶绢。 六年四月二十二日,三省言:「顷因池州奏巡检戴昭逸首纳太宗御容,令前广州催纲内侍高班林文忠因便供奉至京进纳,而文忠移文州县,令官吏等朝拜迎送,仍结彩为殿,所须索多乘舆之物,有违条式。」诏:「文忠所须索,州县不得依从,仍劾罪以闻。御容所到州军,权于天庆观圣祖殿奉安,候别有因便内臣,供奉进纳。」 七年七月二十一日,知太原府韩缜言:「资圣禅院统平殿太宗皇帝神御,欲专令管干本殿内臣日进香酒。其应奉器物,望重行制造,务令严洁,以称寅奉祖宗神灵之意。」从之。 十一月六日,滁州天庆观修完太祖皇帝御容端命殿,其告迁、奉安等并如常仪。 绍圣元年八月二十七日,南(宫)[京]鸿庆宫翻修毕工,奉安圣祖并三圣神御,以本处长吏行事。 袍,出就景辉门外迎拜宣祖神御,内侍执 二年正月二十二日,自太平兴国寺广严院告迁宣祖御容一、太祖御容四十、太宗御容一,自宣德门赴天章阁。帝服伞以从,帝却之。前导神御入景辉门,俟有司奏请降彩殿讫,复出门外迎拜太祖神御。次迎拜太(祖)[宗]神御。权奉安于凝华殿。帝诣殿焚香毕,遍视神御,还坐 珠殿,召宰臣、执政官焚香,仍许升殿遍观。 四月二十一日,吏部尚书许将等言:「定力院迎奉太祖皇帝御容赴天章阁,欲望令臣等前一日诣本院朝拜。」从之,仍许权侍郎以上并赴。 三年七月二十二日,礼部、太常寺言:「龙图、天章、宝文阁准朝旨翻修崇孝殿,制造诸圣头冠衣物,太史选定七月二十八日乙卯造迁奉安。」以权礼部侍郎黄裳为礼仪使,入内内侍省副都知冯宗道都大管干。其令用黄麾细仗、僧道威仪、教坊、钧容,扶持引从内臣,应干供办彩殿、腰舆、伞帕、茶 、酒馔等,并依常仪。 元符元年六月十一日,扬州言:「建隆寺章武殿应奉神御仪物阙少,望令有司增修。」诏后苑造作所增制,仍内侍省差使臣赍送。 二年五月十六日,有司言:「万寿观延圣、广爱、宁华神御殿缮修毕工。」诏吏部侍郎徐铎充奉安礼仪使,以五月二十一日奉安真宗皇帝、章惠、温成皇后神御。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七月三日,礼部尚书丰稷言:「奉诏差诣会圣宫、应天禅院相度奉安哲宗神御,其应天院前殿三位奉安太祖、太宗、真宗神御合依旧外,其后殿三位奉安仁宗、英宗、神宗神御,元各置帐座,今欲通作一座,分为四位,以次升迁,奉安哲宗神御。依旧以西为上。其会圣宫降真殿六位奉安六圣神御,中间阁道今欲彻去,增为七位。殿后御阁旧东西各一,与中四位为六,今欲东西各二,中置三位,为七阁。后山亭亦合增修,如阁之数。」从之。 崇宁元年二月,诏以中 书侍郎温益为奉安使,入内内侍省都知刘瑶都大管干,奉安哲宗皇帝神御于会圣宫。 十一月十三日,太常寺言:「明年二月十二日,迎奉哲宗皇帝神御赴会圣宫、应天禅院,望依故事,御容出内,及至西京日,褰(惟)[帷]令士庶瞻仰;在道即否。」从之。 二年三月八日,尚书左丞赵挺之言:「河南府洛河浸淫为害,渐迫应天禅院神御所在。乞修埽岸,差官一员提举。」从之。 三年二月二十七日,太常少卿席旦言:「顷迎奉哲宗皇帝御容进发文德殿,陛下特诏移陛下褥位于庭,步导出宣德门外拜辞,面西拱立,及彩舆进发,乘舆乃还。臣职当前导,亲 盛事,望颁付史馆,以训万世。」从之。 五月十五日,知南京外宗正事赵令佥言:「南京鸿庆宫先奉安太祖皇帝、太宗皇帝、真宗皇帝三圣御容,今敦宗院成,欲乞候宗子到日,及诸命妇有邑号、冠帔者,诣殿朝拜。」从之。 十六日,前京西路提点刑狱孙鼛言:「伏见南京鸿庆宫有祖宗三圣御容,今屋宇例皆损漏,乞支降祠部度牒增修。」诏委京东转运司,仍降度牒二百道。 十九日,户部侍郎王汉之言:「伏 会圣宫降真殿之后,直北,东西相向增建列圣暖殿共七座,虽自来以西为上,即无神御牌额;及每殿设御座外,亦无供具、服玩、帘帷、陈设等。及增修真宗暖殿,以为哲宗殿,然殿壁所绘内人,皆真宗时服饰,尤非先王所以事亡如事存之义。乞下增修令式所照会景灵宫制度,详定以闻。」诏殿名令学士院撰,余依奏。 五年五月十五日,诏:「诸路祖宗神御殿,委监司以时检察,若器用、仪物、荐献之具陈暗故弊,即行改造雅饰。有非州郡可以缮修者,开具奏闻。」 大观元年五月三十日,内出手诏:「宗庙荐献、陵寝供应,极天下之奉。比闻开德府信武殿帏帐帘幕岁久不易,河南府会圣宫器皿供张悉皆故弊,至信武殿荐新,限以百钱。有司怠废,失严奉之礼。可令监司躬诣祠下检视以闻。比缘陵寝给钱十万缗以给岁用,而菲薄若此,怵惕靡宁。三省可具荐献之数、新旧之更易、费用之多寡,立为成法条上。」于是三省言:「会圣宫、诸陵旦望节日荐献,并依景灵宫令式。及会圣宫户牖质朴,饰色故暗,当重行制造。应陈设器皿之类,并三年一易。其所给钱十万缗,已令京西路提点刑狱及提举常平司每岁封桩,以应〔副〕诸陵、会圣宫支用。今逐司乃有不足之数,当限以年终,必令足备,否即劾以违制之罪。」并从之。 十一月十二日,手诏:「应天禅院严奉祖宗,礼当隆备,而殽核荐献之礼,与帷幄皿器之具,率皆菲薄故弊,殊失尊事之意,闻之惕然。可并依信武殿已得指挥,仍差内侍省官一员管干。所有崇福宫神御,亦依信武殿指挥,令隶陵台使司提按。」 四年二月十日,陵台使司言:「诸 陵、会圣宫已分四季检视,逐时所换止是渍污及涂金浅淡。缘供张器皿陈设,计数浩大,若三年尽数一易,不惟难以办集,缘已换创新之物亦复虚弃,益费功力。望依旧条,止令逐时检视换造,更不三年一易。」从之。 三月十七日,知渭州薛嗣昌言:「长武县太宗皇帝神御衣服故弊,乞加修饰。仍差本路内臣走马承受同本州岛长吏祭告奉安。」诏恭依。 政和元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诏修完凤翔府天庆观圣祖殿圣容及太祖皇帝、太宗皇帝神御。 三年七月二十日,朝散郎辛正言:「丹州宜川县界虎谷山山寺有太祖皇帝、太宗皇帝、真宗皇帝御容。缘其地沿边,及士庶任意瞻 ,有失寅奉之意。」诏本路转运司严加遮护扃 ,仍令本路帅臣、监司常切修饰崇奉。 四年三月二十三日,知开德府俞 言:「本府信武殿东壁损裂,乞行修筑。」从之。 七月十一日,诏淮南漕臣徐闳中修完滁州端命殿。 五年四月二十三日,永兴军路安抚司奏:清平军上清太平宫二圣神御殿乞修缮。从之。 十二月八日,诏:「闻河北除大名府圣祖殿曾经修饰崇奉外,其余州郡有艺祖、太宗、真宗神御处,例无帐幄、荐献、仪物之具,未称严奉之意。可委逐州守臣相视,计置合用物料,依数办具,监司检察以闻。」 六年二月十五日,诏雅饰修完西京会圣宫降真殿七位。 五月九日,内出手诏:「访闻大名府天庆观圣祖殿,艺祖、太宗御容皆东向侍立,荐献之具缺然不备,甚非所以严奉祖宗益广孝思之实。可委安抚使梁子美修建殿宇,漕臣应副;仍令后苑作制造什物,太史局选定吉日奉安。」 重和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诏委发运副使赵霆重修扬州建隆寺太祖皇帝章武殿。先是,知扬州唐恪言:「建隆寺有太祖皇帝神御章武殿,年深损敝,规模未至雄壮。」故有是诏,仍令淮南漕司管干应副。 宣和元年六月二十二日,礼部奏:「太常寺参酌修立到诸州府有祖宗御容所在每遇朔日诸节序降到御封香表及不降香表逐次行礼仪注下项:一、遇朔日、诸节序奉香表行礼仪注香表:原脱,据《宋史》卷一○九《礼志》补。。斋戒:朝拜前一日,朝拜官、以长吏,如阙以次官充。读表文官以次官充。自早俱赴斋所,俟香、表、茶、酒、 、礼料等(斋)[齐]备,礼生引读表文官、赍香表官并集朝拜官厅,执事者以有色服者充。以香表呈视。礼生请读表文官稍前习读表文,如系密词,即读封题。讫,礼生赞复位。次执事者以有色服者充。以御封香、礼料等呈视,讫,退,各还斋所。朝拜行事官已斋而阙者,通摄行事。朝拜未行礼前,有司设香案并时果、牙盘食于殿上,当神御前,又(该)[设]钞锣盆台、奠茶酒盂子、盏托等于神御前香案前之左,香炉匙并御封香表于案上。设朝拜官位于殿下,西向;读表文官位于殿之 南,北向;陪位官位于其后。设焚表文位于殿庭东,南向。朝拜日,其日质明前,香火官先诣殿下,北向拜讫,升殿,东向侍立。有司陈设讫,礼生先引陪位官入就位,北向;次引读表文官入就位;又次引朝拜官就位,西向立定。礼生赞:「有司谨具,请行事。」礼生赞再拜,朝拜官以下俱再拜。讫,礼生引读表文官先升殿,于香案之右东向立;次礼生引朝拜官升殿,诣神御香案前。礼生赞搢笏,上香,再上香,三上香,侧跪奠茶,三奠酒讫,执笏,俛伏,兴,少立。礼生赞读表文官搢笏,跪读表文,如系密词,即读封题。讫,执笏,兴,降阶复位。朝拜官再拜讫,降阶复位。礼生赞再拜讫,引朝拜官、读表文官诣焚表文位南向立,(读表文官立)有司焚讫,退,以(位)[次]陪位官并退。一、遇旦望诸节序不降香表荐献行礼仪注。斋戒:荐献前一日,荐献官以长吏,如阙以次官充。自早赴斋所,俟荐献之物、香烛等(斋)[齐]备,执事者以有服色者充。捧所荐之物呈视,讫,退。未行礼前,有司陈香案于殿上,香案设所荐之物于神御前。又设荐献官位于殿阶之东,西向;陪位官位于殿下,北向。荐献日:其日质明前,香火官先诣殿下,北向拜讫,升殿,东向侍立。有司陈设所荐之物讫,礼生先引陪位官入就位,北向立;次引荐献官入就位,西向立。礼生赞:「有司谨具,请行事。」礼生赞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礼生引荐献官升殿,诣神御香案前。礼生赞搢笏,上香,再上香,三上香,讫,跪。执事者以所荐之物(受)[授]荐献官,荐献官受以献,讫,复授执事者,置于神御前。荐献官执笏,俛伏,兴,再拜讫,降阶复位。礼生赞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退。一、契勘神御前除节序并(朝)[朔]望陈设牙盘食、茶、酒、果供养外,其每日欲乞止令逐殿香火使臣,殿下再拜焚香毕,又再拜讫,躬亲开殿照管。」从之。 高宗皇帝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应永安军祖宗陵寝、西京应天禅院、会圣宫影殿西坟委汝州守臣依此此条文字疑有脱误。。」 四年正月二十五日,诏内侍省差官一员主管迎奉扬州章武殿、永安军会圣宫、西京启运宫神御御容。 二月二日,诏启运宫神御令福(川)[州]奉安,委守臣提举。 十四日,诏:「万寿观、会圣宫、章武殿神御可于温州天庆观稳便殿宇内先次奉安,其陈设、帘幕、衣帏等日后排(辨)[办]。」 二十八日,诏:「温州天庆宫近奉安万寿观圣祖神御,可每岁拨放道童二名,仍依祥符二年指挥拨赐田一十顷。」同日,(诏)万寿观主管官吴铎言:「神御已就温州天庆宫奉安,遇旦望、国忌、节序,合用酌献食味、酒、果、香、茶、纸、烛、油、炭之类,并应干崇奉物色,乞令本州岛应副。」从之。 四月十四日,诏:御容、御书权于越州天庆观奉安。 六月三日,太常少卿郑士彦言:「恭以国家深虑虏寇,遂于去年秋命有司迎奉帝后神主预迁江表。昨 自洪州再迁虔州,钦先孝思殿神御且不能保,况神主体重,稍失机会,缓急岂能遽迁 望更择湖南、广南深稳处先次迎奉前去,俾无意外之患。其香火祭祀、供应物料及官吏军兵请受,并乞下从卫太常寺,务从省约,立定则例。」诏并依,令卢益、李回相度可以奉安州军,差官迎奉前去。 七月一日,三省言:温州神御殿主管内侍乞添支兵级钱米。上曰:「国家财用固不可削也。」 九月,诏:「启运宫神御已于福州奉安,头冠衣纹令福州守臣同主管香火李(  )山躬诣瞻视雅饰。」 十一月十日,三省言:薛公度恭护太祖皇帝御容、圣祖青玉珪已到越州。诏都堂辨验讫,令内东门司进入,于天章阁奉安。 绍兴元年正月六日,礼部、太常寺言:「拟定景灵宫诸殿神御,每遇旦望节序、生辰忌辰,自合排办酌献。其万寿观神御止令主管(言)[官]烧香。」从之。 二十七日,尚书省言:「温州奉安景灵宫诸殿神御,每遇忌辰,合前三日令本宫官启建道场,至日本州岛官赴行香。」从之。 八月一日,诏:「天章阁祖宗神御见在舡中安顿,于崇奉之礼未便。可将行在粮料院见占法济院权行奉安。」 十六日,知温州林之平言:「景灵宫、万寿观、会圣宫、章武殿祖宗神御分寓四处,欲望就择一爽垲雄丽可为宫殿所,并就一处奉安。」从之。既而就本州岛开元寺移万寿观、会圣宫、章武殿神御并就景灵宫于佛殿奉安。本宫前殿景命殿奉安〔景灵宫神御〕,本宫后殿千佛阁下奉安万寿观、会圣宫、章武殿神御。内万寿观昊天玉皇上帝一尊于千佛阁之东擗截安奉。章惠皇后一尊、温成皇后三尊元不系入景灵宫神御,于千佛阁之西擗截安奉。宫观名额依旧称呼。」 十一月一日,诏向宗厚为祠部(部)郎官、太常少卿、知温州,充景灵宫太庙神御提点官。先差祠部郎官郑士彦,以主管内侍不与之协和,非理搔扰,至是内侍放罢,士彦别与差遣,令选有风力郎官,故有是命。 十九日,诏令临安府贴占严洁寺院或宽展宅舍,充奉天章阁祖宗神御二十四位,仍先画图本闻奏。其后权于本府府院修饰奉安。 二年闰四月七日,诏取温州神御赴阙。先是以万寿观章宪太后黄金铸章圣皇帝与后像权奉安温州开元寺,上曰:「置金像外方,人所侧目,若不取入,是诲盗也。」因愀然谓宰辅曰:「朕播迁至此,不能以时荐飨宗庙,奉衣冠出游,令祖宗神御越在海隅,念之坐不安席。」故有是命。 三年二月十三日,诏:「春秋祭祀内神御二十五位,昨经节减,共飨一分,于礼未安,常慊于心。可别议定料例。今后天章阁神御旦望、节序酌献食,依旧排设二十五位,每位食七味,依御厨供到料例施行。」节序圣祖天尊大帝、元天大圣后,旦望、帝后忌辰,并用素食。节序、帝后生 辰并用荤食,软羊羹胡饼、对装羊天花饼、双下角子簇五莲花饼、玉筭子 四色下饭。 十五日,上览禁中神御荐飨礼料,谓宰臣曰:「朕亲自省阅,有一事可议:神御二十五位食味中,各用一羊肚,每次须杀二十五羊。恭惟祖宗以仁覆天下,岂欲多杀物命 谨以别味代之,在天之灵亦必歆飨。」吕颐浩曰:「陛下寅奉宗庙,罔不尽礼,而又仁爱之恩,下及微物,天下幸甚!」 五月十四日,礼部言:「见塑制昭慈献烈皇后神御,俟毕,亦合赴温州景灵宫奉安。其册宝,候迎奉日一就前去。仍乞令温州长吏率见任温州宗室南班前导立班。」从之。 七月三日,太常寺言:「塑制昭慈献烈皇后神御,迎奉赴温州景灵宫奉安,参酌修撰内中告迁、权安奉、奏告、迎奉行礼仪注。」从之。 其日,俟发改谥册宝讫,礼仪使诣塑制神御所神御前北向立,请再拜讫,都大主管官往来照管。礼直官引礼仪使诣香案前褥位,搢笏,三上香,降阶复位立,又请再拜讫。次引礼〔仪〕使诣神御前褥位,俛伏,跪奏称:「礼仪使臣某言:请昭慈献烈皇后神御降座,升彩殿,诣权安奉殿权安奉。」奏讫,伏,兴,少退立。次辇官擎彩殿升诣神御前,辇官权退。扶侍、夹侍捧迁神御升彩殿讫,(辇官权退)[权退。辇官]升殿,擎彩殿以次进行,扶侍、夹侍分左右扶侍,礼仪使后从,都大主管官往来照管,凡神御进行准此。禁卫、班直、亲从官等扈卫,僧道、钧容直振作。至权安奉殿上置定彩殿,辇官退。礼仪〔使〕诣彩殿前俛伏,跪奏称:「礼仪使臣某言:请神御降彩殿,升座,权安奉。」奏讫,伏,兴,少退立。扶侍、夹侍捧迁神御入幄,辇官擎彩殿退。礼仪使以下归次。俟有司排办供养牙盘食、茶、酒、果、香火等毕,禁卫、班直、亲从官等排置,僧道、钧容直更互振作,次礼仪使早烧香毕,归次以俟。晚烧香如仪。 奏告迎奉:其日早,俟有司排办供养牙盘食、茶、酒、果、香火等毕,礼直官、赞者分引礼仪使诣殿下西向立,太祝北向立。都大主管官往来照管。礼直官赞:「有司谨具,请行事。」赞者曰「拜」,在位官皆再拜讫。次引太祝升殿,诣神御之西,东向立。次礼仪使升诣神御香案前,搢笏,三上香,跪,一奠茶,三奠酒,执笏,俛伏,兴,少立。太祝搢笏,跪读祝文讫,降阶复位立。礼仪使再拜讫,降阶复位,少立。次诣望燎位,南向立,太祝重行,有司焚祝版讫,权退归次。俟迎奉前有司排办供养牙盘食、茶、酒、果、香火等毕,礼直官引侍臣诣神御之东,西向立。次前导官诣幄前位。俟皇帝自内服履袍,诣御幄,帘降。少顷,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行酌献之礼。」奏讫,伏,兴,复位立。帘卷,前导官导皇帝出幄,诣神御前,北向立。礼直官奏请拜,皇帝再拜讫,又奏请皇帝三上香,又奏请皇帝跪。侍臣以茶酒跪进。奏请皇帝一奠 茶、三奠酒,讫,奏请皇帝俛伏,兴,又奏请拜,皇帝再拜。讫,前导皇帝归御幄。俟时将至,辇官擎腰舆升殿讫,权退。礼直官引礼仪使诣神御前,俛伏,跪奏:「礼仪司臣某言:请昭慈献烈皇后神御降座,升舆,赴景灵宫奉安。」奏讫,伏,(舆)[兴],少退立。持侍、夹侍捧(还)[迁]神御入腰舆,都大主管官以名封锁讫,辇官升殿,于腰舆前立。次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前导神御进发。」奏讫,伏,兴,复位立。帘卷,前导官导皇帝诣神御前,西向立。次辇官擎腰舆以次进行,前导官导皇帝前导神御以进行,禁卫、班直、亲从官等扈卫,僧道、钧容直振作前引。扶侍、夹侍分左右扶侍,礼仪使后从,都大主管官往来照管。前导官导皇帝前导神御出行宫南门外,少立。俟置定腰舆,前导官导皇帝入御幄,帘降。有司排办香案、香火等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行奉辞之礼。」奏讫,伏,兴,复位立。帘卷,前导官导皇帝出(握)[幄]诣神御香案前。礼直官奏请拜,皇帝再拜讫,又奏〔请〕皇帝三上香,(托)[讫],又奏请拜,皇帝再拜。讫,前导官导皇帝归御幄,帘降。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太常卿臣某言:礼毕。」奏讫,伏,兴,复位少立,以次退。次宰执、开府仪同三司、宗室正任以上于行宫南门外奉迎神御,再拜讫,班首诣香案前搢笏,三上香,讫,复位立。班首以下再拜讫,分左右骑导辇官擎神御进行。次随驾禁卫、班直、亲从官等于御幄前起居如常仪。讫,有司进辇,皇帝服常服,乘辇还内。神御至城外,宰执、开府仪同三司、宗室正任及文武百僚奉辞,如奉迎仪,毕,退。 九月二日,诏奉迎福州启运宫神御所改称启运宫奉迎所,其监官以奉迎所干办官为称。从度友郎中侯懋请也。详见《缘庙裁制》。 十一月九日,知温州程迈言:「本州岛奉安神御、神主,逐时供奉酌献,并一行官属请给等,一年费用钱粮共五万七千余贯。窃缘逐时酌献及官员衣粮不敢违阙,兼近迎奉昭慈圣献皇后神御、册宝又有支费不少,望赐支降。」诏令礼部给降两浙路空名度牒、紫衣共二万贯,以三分为率,二分度牒,一分紫衣,付本州岛专充前项支使。 十二月十三日,诏:「昭慈圣献皇后改谥册宝命使发册告迁礼,安奉礼御及迎奉至温州太庙、奉上册宝、景灵宫奉安神御礼,〔礼〕仪〔使〕已下并官吏等各有礼毕(又)[支]赐银绢,令户部支给本色,两该人从一多给。」 二十二日,诏:「河南府孟、汝、郑州镇抚使翟琮收护到太祖皇帝御容、诸陵帝后位牌,令江西安抚大使司差官迎奉前来赴行在。」 四年二月十四日,诏:「温州万寿观、会圣宫、章武殿见奉安神御三处,共添置干办官一员,令入内内侍省差。」以太常少卿言阙官奉香火故也。 七年二月十四日,龙图、天章、宝文、 显谟、徽猷阁言:「已得旨,内中祖宗神御殿每遇旦望节序、帝后生忌辰,酌献权停,候过徽宗皇帝、显肃皇后大祥,依旧。会到太常寺称:若以日易月,即大祥系二月十九日,实数系绍兴九年正月二十五日。」诏自二月十九日已后依旧酌献。 十九日,中书门下省言:「建康府法宝寺及天庆观见修殿宇,祗备奉安神御。欲法宝寺奉安天章阁神御,天庆观奉安太庙神御。」诏恭依。 五月二十八日,诏:徽宗皇帝神御殿以承元殿为名。时明堂大礼亲飨,依仪以原庙殿名为酌献乐章,学士院撰到,至是从之。 九年四月五日,诏:湖州、福州景灵宫、万寿观、章武殿、会圣宫、启运宫神御,令湖州相度踏逐可以奉安去处。 五月七日,学士院拟到显恭皇后、显肃皇后神御殿名「顺成」、「顺承」、「嗣徽」,诏以「顺承」为名。 八月二十五日,签书(签书)枢密院事楼照言:「泾州长武县福德禅寺旧有安奉太祖皇帝御容,并华州云台观真宗皇帝御容,比缘兵火,寺观各能保护,并无损动。欲望少加旌赏。」诏各赐钱二千贯,令本路转运司支给。 十月二十二日,礼部、太常寺言:「塑制徽宗皇帝、显恭皇后、显肃皇后神御毕,欲权于天章阁奉安。」从之。时以景灵宫未建故也。 十三年十二月十四日,诏:「郊礼毕庆谢万寿观圣像、帝后神殿,令本殿官烧香行礼,监焚表文。日后依此。」以本观申,审备酌献酒果之类,有司谓以恭谢景灵宫,故有是诏。 二十一年七月二十二日,诏修盖天章阁神御殿,官吏第一等减二年磨勘,第二(第)[等]减一年磨勘,第三等犒设一次。 二十四年九月二十七日,万寿观言:「依条,(过)[遇]元日、寒食、中元、十月朔、冬至,差南班官诣观朝拜。缘后殿见安奉会圣宫、章武殿祖宗神御(殿),合与不合朝拜 」太常寺看详:「亦合朝拜。今随宜修立礼仪条式:是日,令所差南班宗室先诣万寿观殿下两拜讫,诣香案前,搢笏,三上香,执笏,复位,再两拜讫,退。次诣后殿会圣宫、章武殿下朝拜上香,并如朝拜万寿观之仪。」从之。 二十五年七月十五日,礼部言:「成都府奏:(亲)[新]繁县重光寺药师殿壁画本朝太祖皇帝御容,殿柱蛀损,未敢擅行修饰。本部欲依所奏,许合修换粉饰。其依礼例奏告合用祝文,学士院修撰,请降,入递前去。其日辰差官致斋行事仪注,及合行排办事,并合照应宣和元年六月二十二日指挥施行。」从之。宣和诸州行礼仪注已见《四朝会要》。 二十七年七月十五日,应天府启运宫奉迎所言:「本宫元差破亲事官并黄院子及卫兵共三百五十五人,昔因虏犯西京,迁奉神御前来福州,差禁军二十五人专充保护。自今所管亲事官、黄院子比之元额阙数,欲望量行增置,以示崇奉之意。」诏权以亲事官三十人、黄院子二十人、 卫兵三十人为额。 八月三日,兵部侍郎杨椿言:「窃见成都府旧有艺祖皇帝御容在新繁(崇)[重]光寺,绍兴改元,太宗、真宗、仁宗、英宗、神宗神御来自西京终南山,遂权宜奉安,同为一殿。然以六朝之尊,而俯临一邑,跪俛伏兴之节,乐舞登降之制,饔饩尊彝之奉,乃若官宇之设、谨护之备,至鄙雅不伦,或阙然不讲,深恐未称所以肃雍奔走之意。望特命礼官讲求典故,检会福州及成都府见行仪制而折衷之,稍加润色,以重国家崇奉之礼。」从之。 二十九年三月六日,万寿观言:「诸神御殿酌献器皿损坏,乞令临安府计造应所损之物,就合修补。」从之。 三十一年七月八日,龙图、天章、宝文、显谟、徽猷、敷文阁言:「近承降到孝慈渊圣皇帝御容三轴,乞下太史局选吉日时刻奉安。」从之。 十一月二十五日,翰林学士何溥言:「恭拟景灵宫恭文顺德仁孝皇帝神御殿欲以端庆殿为名端:原作「瑞」,据《宋史》卷一○九《礼志》改。。」诏恭依。 三十二年五月三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塑制显仁皇后神御毕工,迎奉诣景灵宫,前期乞皇帝躬诣殿奉安神御幄前行酌献。」从之。 八日,礼部、太常寺言:「五月十六日迎奉显仁皇后神御正奉安日,皇帝行酌献礼,欲依朝献礼例,前一日皇帝斋于内殿。」从之。 同日,诏:万寿观徽宗皇帝神御头冠未甚精致,可令本观官取旨换易。命宰臣陈康伯诣徽宗皇帝神御前,俟至换易头冠讫,行烧香之礼。 十六日,奉安显仁皇后神御,皇帝自射殿步导出丽正门外奉辞。 二十九日,诏:塑制奉安显仁皇后神御了毕,行礼应奉官已下,并一行官吏、作匠等,转官、支赐银绢有差。 淳熙四年七月三日,臣僚言:「欧阳修在翰林日,尝上言:『神御殿不住修换,昨开先殿只因两柱损,遂换一十三柱,用材植、物料共一万七千有零。且崇奉祖宗,贵于清静,频有迁徙,轻渎威灵。』其言甚为详备,仁宗嘉纳。臣窃见近岁营造,往往临安府及转运司例皆苟简趣办,阅时未几,即复缮修。秪如景灵宫岁岁换柱,每次所费不不数千缗。盖抽换之时,率用湿木,涂以丹漆,夹以墙壁,纔及数月,又已损烂。欲严赐戒(饰)[饬]。」从之。 十五年五月八日,中书舍人、兼直学士院、兼同修国史李巘言:「恭拟高宗圣神武文宪孝皇帝原庙殿名以『皇德』为名,宪节皇后神御殿名以『章顺』为名。」诏恭依。殿先名德辉,缘与真宗诸后殿名相犯,至是易此名。 二十七日,景灵宫言:「文思院制造宪节皇后位牌,乞依天章阁体例就本宫收奉。」从之。 十六年七月二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高宗圣神武文宪孝皇帝大祥前,依礼例合塑制神御三位,大祥后择日迎奉赴景灵宫并万寿观,并于钦宗皇帝神御之次安奉;及合塑制宪节皇后神御一位,赴景灵宫,于显仁皇后神御之次 安奉。檢照紹興九年塑製徽宗皇帝神禦景靈宮奉安,係添塑,戴襆頭,寬袖,淡黃服,底現紅,銷金領袖塑出紅, 作素玉帶,黑靴,尖白底,通袖,不現手。会圣宫、〔启〕运宫奉安,并系以漆胎彩(会)[绘]装塑,通天冠,服绛纱袍,方心曲领,环佩,朱履等,并如礼制,执玉圭,坐龙椅。显恭皇后、显肃皇后神御景灵宫奉安,并系漆塑,首饰花环六,插冠并用假珠子结圈,青雉朱衣,履,革带。今来塑制高宗圣神武文宪孝皇帝、宪节皇后神御,乞并依此礼制施行。各位合用腰舆、香案、香炉、匙合、花瓶、黄罗伞扇,令塑制所依名件制造。合差内侍官一员充都大主管,于至日迎赴景灵宫安奉。」并从之,都大主管以内侍押班李裕文充。 二十六日,景灵宫主管所言:「将来高宗圣神武文宪孝皇帝并宪节皇后神御赴宫奉安,每遇旦望节序、生日忌辰,合用御封表、香、酒、果、食味之类,乞下所属官司排办供纳。」从之。旦望节序、生日忌辰各合用御封表一封,系属御药院;御封香,睿思殿外库排办。节序、生辰、四孟朝献,各用酌献酒、荤食七味、时果五垒、干果六楪,系(灵)[临]安府排办。内朝献食味,御厨排办。旦望逐位各用素食七味。帝后生辰依节序酌献,御药院别供香药一分。帝后忌辰各用酌献素食七味、时果五垒,道场僧道各一十四员,纸赠一副,并系临安府差拨排办。道场僧道合支斋药钱三十贯省,系随本宫上下半年忌辰,申户部行下左藏库供纳。 十一月七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迎奉高宗皇帝神御诣景灵宫中殿安奉,乞依礼例,于中殿庭壁绘画配飨功臣。」从之。 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已降指挥,塑制高宗圣神武文宪孝皇帝、宪节皇后神御,于景灵宫等处奉安。欲以十二月十四日告(还)[迁],其日卯时八刻后乙时奉安。」从之。 前一日,礼仪使诣塑制所幕次,俟陪位亲王、宗室、使相、南班宗室诣殿下北向立定,礼直官引礼仪使诣神御殿下西向立,都大主管官重行,于礼仪使之后立。礼直官揖礼仪使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礼仪使升殿,诣高宗皇帝神御前,搢笏,三上香,执笏。次诣宪节皇后御前,搢笏,三上香,执笏,降阶复位。礼直官揖躬拜,礼仪使与在位官皆再拜。次引礼仪使升诣神御前褥位,俛伏,跪奏称:「礼仪使臣某言:请高宗皇帝、宪节皇后神御降座升舆,诣射殿权奉安。」奏讫,降阶,复位立。赞者引陪位官分左右立。次辇官擎腰舆至殿前,扶侍、夹侍捧迁高宗皇帝、宪节皇后神御升腰舆讫。次辇官擎腰舆以次进行,扶侍、夹侍分左右,礼仪使后从,都大主管官往来照管。陪位官前导,仪仗、鼓吹振作,僧道作法事前引,禁卫等扈卫。至射殿下,腰舆权驻,礼仪使诣神御前俛伏,跪奏称:「礼仪使臣某言:请高宗皇帝、宪节皇后神御 升殿、降舆、升座,权奉安。」奏讫,稍东,西向立。腰舆升殿东阶,至殿上当中置定,辇官权退。次扶侍、夹侍捧迁神御入幄。次辇官擎腰舆退。礼仪使以下权归幕次。俟有司排办供养牙盘食、茶、酒、果、香火等毕,禁卫、班直、亲从官等排立,仪仗、鼓吹、僧道更互振作。次礼仪使诣高宗皇帝、宪节皇后神御前早烧香,亲王、宗室、使相、南班宗室陪位。俟烧香毕,归次以俟。晚烧香如仪。 至日早,俟有司排办供养牙盘食、茶、酒、果、香火等毕,赞者先引太祝诣殿下北向立。礼直官引礼仪使诣殿下之东,西向立。礼直官揖拜,在位官皆再拜。先引太祝升,诣神御幄前之西,东向立。礼直官引礼仪使升诣高宗皇帝神御前,搢笏,三上香,跪,奠茶,三奠酒,执笏,俛伏,兴,少立。太祝跪读祝〔文〕。礼仪使再拜,次诣宪节皇后神御前行礼,并如上仪,俱降阶复位。次引礼仪使诣望燎位,南向立。俟焚祝版讫,退归幕次。 奏告礼毕,仪仗、鼓吹、僧道权退于丽正门外排立,以俟奉迎。有司排办酌献牙盘食、茶、酒、果、香火等毕,侍臣诣高宗皇帝神御前香案之东,西向立。太常博士、太常卿诣〔御幄〕前立。次宰执、亲王、使相、侍从、台谏、〔两省官、合门〕官、礼官、南班宗室诣殿下北向〔立定。皇帝〕自内服靴袍,诣御幄,帘降。少顷,〔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行〕酌献之礼。」前导官导皇帝出幄,〔诣殿上之〕东褥位,西向立。奏请拜,皇帝再拜。〔典仪曰〕「拜」,在位官皆再拜。前导官导皇帝诣〔高〕宗皇帝神御前。奏请上香,内侍以茶、酒授侍臣,侍臣西向跪进。〔奏〕请皇帝跪,奠茶,三奠酒,讫,奏请皇帝俛伏,兴,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前导官导皇帝诣宪节皇后神御前行礼,并如上仪。皇帝归御幄,帘降。礼仪使升诣殿上,西向立。陪位官权于丽正门外幕次,以俟骑导。次辇官擎腰舆升殿置定,权退。克择官报告迁时〔及〕,礼仪使诣神御前俛伏,跪奏称:「礼仪使臣某言:请高宗皇帝、宪节皇后神御降座升舆,赴景灵宫、万寿观奉安。」奏讫,降阶,东向立。扶侍、夹侍捧迁神御升腰舆。礼仪使出丽正门,以俟骑从。辇官升殿,捧擎腰舆。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前导神御进发。」帘卷,皇帝出幄,诣神御腰舆前。次辇官擎腰舆,降西阶进行,禁卫、班直、亲从官等扈卫,扶侍、夹侍〔分左右〕。前导官导皇帝前导神御出丽正门外,少驻。俟置定腰舆,辇官权退,皇帝入御幄,帘降。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行奉辞之礼。」皇帝出幄,诣高宗皇帝神御香案前。礼直官奏请拜,皇帝再拜讫,又奏请上香、三上香,讫,又奏请拜,再拜讫。次诣宪节皇后神御前,行礼如上仪。讫,前导官导皇帝归御幄,帘降。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礼毕。」辇官捧擎神御腰舆进行。皇帝乘辇还内。宰执、亲王、使相以下分左右骑 导,礼仪使并奉安行礼官骑从,禁卫扈卫,仪仗、 吹振作,僧道前引。将至景灵宫棂星门外,陪位文武百官奉迎,再拜。内万寿观神御迎奉至万寿观门外,行事官等奉迎再拜。骑导官下马步导,如不测雨〔降〕,文武百官免迎拜,步导官免步导,并俟时径赴殿庭陪位立班。礼仪使后从。神御入天兴殿门,经由东廊,高宗皇帝神御至中殿下,宪节皇后神御至后殿下。礼仪使诣中殿下高宗皇帝神御腰舆前,俛伏,跪奏称:「礼仪使臣某言:请高宗皇帝神御升殿、降舆、升座,权奉安。」次辇官擎腰舆升东阶,诣殿上置定,扶侍、夹侍捧迁神御升侧座权奉安,讫。礼仪使次诣后殿下宪节皇后神御腰舆前,跪奏,权奉安,如上仪。礼仪使退。俟奉安时,有司排办香火等毕,先引太祝入诣中殿下,再拜讫,升殿,诣高宗皇帝神御香案之西,东向立。礼仪使、宰执合陪位文武百官入诣天兴殿下,再拜讫,次诣中殿下并东西两廊,随宜就位,立,再拜。礼仪使升殿,诣高宗皇帝神御香案之东,西向立。次诣香案前,俛伏,跪奏称:「礼仪使臣某言:请高宗皇帝神御升正座奉安。」奏讫,复位立。俟有司迁正座讫,礼仪使诣后殿宪节皇后神御前跪奏、奉安,如上仪。礼仪使降阶,诣中殿下,北向立。礼直官揖拜,在位官皆再拜讫。次引礼仪使升殿,诣高宗皇帝神御前,搢笏,三上香,跪,奠茶,三奠酒,执笏,俛伏,兴,少立。太祝搢笏,跪读祝文。礼仪使再拜,降阶复位。礼直官揖拜,在位官皆再拜。礼仪使诣望燎位,太祝降阶,重行,于礼仪使之后立。有司焚祝版讫,太祝先诣后殿,礼仪使以下重入序立。礼仪使陛殿,酌(殿)[奠]、读祝、奉安,如中殿仪。礼毕,退。其万寿观奉安行礼官诣会圣宫、启运宫行奉安高宗皇帝神御礼,并如景灵宫之仪。 十二月六日,礼部、太常寺言:「十二月十四日迎奉高宗圣神武文宪孝皇帝、宪节皇后神御诣景灵宫、万寿观奉安,前三日奏告景灵宫诸殿并万寿观圣像、神御,系于十二月十一日奏告行礼。」从之。 九日,合门言:「迎奉高宗皇帝、宪节皇后神御诣景灵宫奉安,令正任观察使以上并管军趁赴陪位骑导。」从之。 十六日,诏:「塑制高宗皇帝、宪节皇后神御了毕,都大主管官特于阶(宫)[官]上转行两官;承受、提辖、造作官各特转一官,减三年磨勘;照管事务官并使臣、人吏、快行、亲从、亲事官等(作匠)各特转一官资;未有名目人特作一官资收使;作匠无资可转人,依例支赐。」先是宰执进呈,奏云:「近来典礼频并,恩数太滥,如三省礼、工房于塑制初无干预,又例推赏,可谓侥幸,理宜裁抑。」上曰:「卿等所奏甚善,正使干预塑制,推赏犹不可滥,况不干预者!更与参酌裁减。」既而又奏:「三省礼、工房转官已行贴云。余合推恩人令分别条具作三等,庶 轻重得宜,不至太滥。」上曰:「推恩若循习旧例,委是太滥,如此裁减甚好。」故有是命。 绍熙五年十二月十七日,学士院言:「奉诏恭撰哲文神武成孝皇帝原庙殿名,以(丝)『〔系〕隆』为名。成穆、成恭皇后神御殿名以『嗣徽』为名。」诏恭依。 庆元二年二月一日,礼部、太常寺言:「孝宗哲文神武成孝皇帝大祥前,礼例,合塑制神御三位,大祥后迎奉赴景灵宫并万寿观,并于高宗皇帝神御之次安奉。成穆皇后、成恭皇后神御赴景灵宫,并于宪节皇后神御之次安奉。檢照塑製高宗皇帝神禦係漆塑,戴襆頭,寬袖,淡黃服,底現紅,銷金領袖塑出紅, 作素玉帶,黑靴,尖白底,通袖,不現手。会圣宫、启运宫神御系以漆胎彩绘装塑,通天冠,服(降)[绛]纱袍,方心曲领,环(环)佩,朱履等,并如礼制,执玉圭,坐龙椅。宪节皇后神御并系漆塑,首饰花环六,插冠并用假珠子结圈,青雉朱衣,履,革带。今来塑制孝宗哲文神武成孝皇帝、成穆皇后、成恭皇后神御,乞并依礼制施行。各位合用腰舆、香案、香炉、匙合、花瓶、黄罗红罗伞扇,令塑制所依名件制造。合差内侍一员充都大主管,于至日迎赴景灵宫安奉。」并从之。都大主管以内侍省都知关礼(克)[充]。 十一日,景灵宫主管所言:「将来孝宗皇帝、成穆皇后、成恭皇后神御赴宫奉安,每遇旦望节序、生日忌辰酌献,合用香、表、酒、果、食味之类,乞令所属官司排办供纳。」从之。 七月十四日,诏:「孝宗哲文神武成孝皇帝、成穆皇后、成恭皇后神御迎赴景灵宫、万寿观奉安,礼仪使差右丞相京镗,奉安行礼官知枢密院事郑侨,都大主管官内侍省都知关礼。」 二十日,礼部、太常寺言:「孝宗哲文神武成孝皇帝、成穆皇后、成恭皇后神御毕工,于景灵宫、万寿观奉安,令前三日奏告景灵宫诸殿并万寿观圣像、神御。景灵宫青词二首。奏告圣祖天尊大帝、元天大圣后,祝文三首。奏告宣祖皇帝至高宗皇帝、昭宪皇后至慈圣光献皇后、宣仁圣烈皇后至宪节皇后;并述以迎奉孝宗皇帝、成穆皇后、成恭皇后神御奉安之意。并万寿观青词一首。奏告昊天玉皇上帝、圣祖天尊大帝、长生保命天尊,祝文二首。奏告会圣宫、启运宫太祖皇帝至高宗皇帝、真宗皇帝至温成皇后,并述以迎奉孝宗皇帝神御权奉安之意。并乞下学士院修撰书写,进书讫,降付太常寺。」从之。 二十一日,礼部、太常寺言:「孝宗皇帝、成穆皇后、成恭皇后神御以八月五日自塑制处告迁于射殿权奉安,并奏告讫,皇帝行酌献及奉辞礼毕,迎奉于景灵宫、万寿观奉安。」从之。 礼仪使诣塑制所幕次,俟陪位宗室、使相、郡王、南班宗室诣殿下北向立定,礼直官引礼仪使诣孝宗皇帝、成穆皇后、成恭皇后神御殿下西向立,都大主管官重行,于礼仪使 之后立。礼直官揖躬拜,礼仪使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礼仪使升殿,诣孝宗皇帝神御香案前,搢笏,三上香,执笏;诣成穆皇后神御香案前,搢笏,三上香,执笏;诣成恭皇后神御香案前,搢笏,三上香,执笏,降阶复位。礼直官揖躬拜,礼仪使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次引礼仪使升〔殿〕,诣神御前褥位,俛伏,跪奏称:「礼仪使臣某言:请孝宗皇帝、成穆皇后、成恭皇后神御降座、升舆,诣射殿权奉安。」奏讫,伏,兴,降阶复位立。都大主管官往来照管。赞者引陪位官分左右立。次辇官擎腰舆至殿前,辇官权退。扶侍、夹侍捧迁孝宗皇帝、成穆皇后、成恭皇后神御升腰舆讫,次辇官擎腰舆以次进行,扶侍、夹侍分左右,礼仪使后从,都大主管官往来照管。陪位官前导,仪仗、鼓吹振作,僧道作法事前引,禁卫、班直、亲从官等扈卫。至射殿下,腰舆权驻,礼仪使诣神御前俛伏,跪奏称:「礼仪使臣某言:请孝宗皇帝、成穆皇后、成恭皇后神御升殿、降舆、升座,权奉安。」奏讫,伏,兴,稍东,西向立。腰舆升殿东阶,至殿上当中置定,辇官权退。次扶侍、夹侍捧迁神御入幄,次辇官擎腰与退。礼仪使以下权归幕次。俟有司于孝宗皇帝、成穆皇后、成恭皇后神御幄前排办供养牙盘食、茶、酒、果、香火等毕,禁卫、班直、亲从官等排立,仪仗、鼓吹、僧道更互振作。次礼仪使诣孝宗皇帝、成穆皇后、成恭皇后神御香案前早烧香,宗室、使相、郡王、南班宗室陪位。俟烧香毕,归幕次以俟。晚烧香如仪。 礼仪使行奏告礼,其日行酌献礼并告迁。时前,俟有司于射殿孝宗皇帝、成穆皇后、成恭皇后神御幄前排办供养牙盘食、茶、酒、果、香火等毕,赞者先引太祝诣殿下北向立,都大主管官往来照管。礼直官引礼仪使诣殿下之东,西向立。礼直官揖躬拜,在位官皆再拜讫。次引太祝升诣孝宗皇帝神御幄前之西,东向立。礼直官引礼仪使升诣孝宗皇帝神御香案前,搢笏,三上香,跪,奠茶,三奠酒,执笏,俛伏,兴,少立。太祝搢笏,跪读祝文讫,执笏兴。先诣成穆皇后神御幄前之西,东向立,礼仪使再拜讫,次诣成恭皇后神御香案前行礼,并如上仪。讫,俱降复位。次引礼仪使诣望燎位南向立,太祝位于其后,俟焚祝版讫,权退归幕次。 皇帝行酌献烧香礼,并前导神御出丽正门外行奉辞烧香礼,及礼仪使诣景灵宫行正奉安礼。其日,俟礼仪使行奏告礼毕,仪仗、鼓吹、僧道于丽正门外排立,以俟奉迎。禁卫、班直、亲从官等于殿下排立定。有司排办酌献牙盘食、茶、酒、果、香火等毕,礼直官引侍臣诣孝宗皇帝神御前香案之东,西向立。礼直官引太常博士、太常卿诣御幄前立。次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分引宰执、使相、郡王、侍从、台谏、两省官、合门官、礼官、南班宗室及正任观察使以上并管军 诣殿下,北向立定。皇帝自内服靴袍,诣御幄,帘降。少顷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行酌献之礼。」奏讫,伏,兴,复位。帘卷,前导官导皇帝出(握)[幄],诣殿上之东褥位,西向立。奏请拜,皇帝再拜。典仪曰「拜」,赞者承传曰「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前导官导皇帝诣孝宗皇帝神御香案前,奏请上香,再上香,三上香。内侍以茶、酒授侍臣,侍臣西向跪以进。又奏请皇帝跪,奠茶,三奠酒。讫,奏请皇帝俛伏,兴。又奏请拜,皇帝再拜。典仪曰「拜」,赞者承传曰「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前导官导皇帝诣成穆皇后、成恭皇后神御香案前行礼,并如上仪。讫,前导官导皇帝归御幄,帘降。前导官于幄前少立。礼仪使升诣殿上,西向立。陪位官权于丽正门外幕次,以俟骑导。次辇官擎腰舆升殿置定,辇官权退。 择官报告迁时及,引礼仪使诣神御前俛伏,跪奏称:「礼仪使臣某言:请孝宗皇后、成穆皇后、成恭皇后神御降座,升舆,赴景灵宫、万寿观奉安。」奏讫,伏,兴,降阶西,东向立。扶侍、夹侍捧迁神御升腰舆,都大主管官往来照管。次引礼仪使于丽正门外以俟骑从。次辇官升殿捧擎腰舆。次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前导神御进发。」奏讫,伏,兴,复位立。帘卷,前导官导皇帝出幄,诣神御腰舆前,前导神御。次辇官擎腰舆降西阶进行,禁卫、班直、亲从官等扈卫,扶侍、夹侍分左右。前导官导皇帝前导神御出丽正门外,少驻,俟置定腰舆,辇官权退。前导官导皇帝入幄,帘降。有司排办香案、香火等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行奉辞之礼。」奏讫,伏,舆,复位立。帘卷,前导官导皇帝出幄,诣孝宗皇帝神御香案前。礼直官奏请拜,皇帝再拜讫。又奏请上香,再上香,三上香。又奏请拜,皇帝再拜讫。前导官导皇帝诣成穆皇后、成恭皇后神御香案前行礼如上仪。讫,前导官导皇帝归幄,帘降。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礼毕。」奏讫,伏,兴,复位少立。前导官退。次辇官捧擎神御腰舆进行,皇帝乘辇还内,如常仪。次宰执、使相、郡王、侍从、台谏、两省官、合门官、礼官、南班宗室及正任观察使以上并管军分左右骑导,礼仪使并奉安行礼官骑从,都大主管官往来照管。禁卫、班直、亲从官等扈卫,仪仗、鼓吹振作,僧道作法事前引。将至景灵宫棂星门外,陪位文武百官奉迎,再拜,内万寿观神御迎奉至万寿观门外,行事官等奉迎再拜。讫,权退。骑导官下马步导,如不测雨降,陪位文武百官免迎拜,步导官免步导,并俟时径赴殿庭陪位立班。礼仪使后从,都大主管官往来照管。神御入天兴殿门,经由东廊。孝宗皇帝神御至中殿下,成穆皇后、成恭皇后神御至后殿下。步导官权退归幕次, 内奉安万寿观神御,行礼官骑从至万寿观门外下马,步从入万寿观,以俟奏请奉安行礼。仪仗、鼓吹、僧道并权止,辇官权退。次引礼仪使诣中殿下孝宗皇帝神御腰舆前,俛伏,跪奏称:「礼仪使臣某言:请孝宗皇帝神御升殿、降舆、升座,权奉安。」奏讫,伏,兴,诣殿下西向立。次辇官擎腰舆升东阶,诣殿上置定,次辇官退。扶侍、夹侍捧迁神御升侧座权奉安讫,次辇官升殿,擎腰舆退。次引礼仪使诣后殿下成穆皇后、成恭皇后神御腰舆前,俛伏,跪奏称:「礼仪使臣某言,请成穆皇后神御、成恭皇后神御升殿、降舆、升座,权奉安。」奏讫,伏,兴,诣殿下西向立。次辇官擎腰舆升东阶,诣殿上置定,次辇官退。扶侍、夹侍捧迁神御升侧座权奉安讫,次辇官升殿,擎腰舆退。礼仪使权归幕次,禁卫、班直、亲从官、仪仗、僧道于中、后殿更互排立,俟奉安。时前,有司排办香火等毕,仪仗、僧道并退,禁卫、班直、亲从官仍旧排立。次赞者先引太祝入诣中殿下,再拜讫,升殿,诣孝宗皇帝神御香案之西,东向立。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分引礼仪使、宰执、使相、郡王、侍从、台谏、两省官、合门官、礼官、南班宗室及正任观察使以上并管军,及陪位文武百官,入诣天兴殿下,再拜讫,次诣殿下并东西两廊,随宜各就位立,再拜,讫。次引都大主管官升殿,往来照管。次引礼仪使升殿,诣孝宗皇帝神御香案之东,西向立定。俟 择官报时及,引礼仪使诣香案前俛伏,跪奏称:「礼仪使臣某言:请孝宗皇帝神御升正座奉安。」奏讫,伏,兴,退诣香案之东,西向立。俟有司迁正座讫,次引礼仪使、都大主管官降东侧阶,诣后殿。次引礼仪使诣成穆皇后神御香案前俛伏,跪奏称:「礼仪使臣某言:请成穆皇后神御升正座奉安。」奏讫,伏,兴。次引礼仪使诣成恭皇后神御香案前,奏请如上仪。讫,退诣香案之东,西向立。俟有司迁正座讫,次引礼仪使降阶,诣中殿下,北向立。礼直官揖躬拜,礼仪使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次引礼仪使升殿,诣孝宗皇帝神御香案前,搢笏,三上香,跪,奠茶,三奠酒,执笏,俛伏,兴,少立。太祝搢笏,跪读祝文讫,执笏,兴,少退立。礼仪使再拜讫,降阶复位立。礼直官揖躬拜,礼仪使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引礼仪使诣望燎位,次引太祝降阶诣望(僚)[燎]位,重行,于礼仪使之后立。有司焚祝版讫,引太祝先诣后殿再拜讫,升殿诣成穆皇后神御香案之西,东向立。次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分引礼仪使、宰执、使相、郡王、侍从、台谏、两省官、合门官、礼官、南班宗室及正任观察使以上并管军及陪位文武百官,诣后殿下并东西两廊,随宜各就位立,再拜讫。次引礼仪使诣成穆皇后、成恭皇后神御香案前行奉安之礼,并如中殿之仪。讫,次引礼仪使以下并陪位官班退。禁卫、 班直、亲从(言)[官]以次退。 奉安行礼官诣万寿观行正奉安礼。其日,迎奉孝宗皇帝神御将至万寿观门外,行事官等奉迎再拜讫,如不测雨降,行事官等免迎拜。俟神御入万寿观,行事官等权退。内奉安行礼官后从,经由南廊至后殿下,仪仗、鼓吹、僧道并权止,辇官权退。次引奉安行礼官诣神御腰舆前,俛伏,跪奏称:「奉安行礼官臣某言:请孝宗皇帝神御升殿、降舆、升座,权奉安。」奏讫,伏,兴,诣殿下南向立。次辇官擎腰舆升阶,诣殿上置定,次辇官退。扶侍、夹侍捧迁神御升侧座权奉安讫,次辇官升殿,擎腰舆退。奉安行礼官权归幕次,禁卫、班直、亲从官、仪仗、僧道更互排立,俟奉安。时前,有司排办香火等毕,仪仗、僧道并退,禁卫、班直、亲从官仍旧排立。次引奉安行礼官、太祝入诣前殿下,再拜讫,次诣后殿下立。引奉安行礼官升殿,南向立。俟 择官报时及,引奉安行礼官诣香案前俛伏,跪奏称:「奉安行礼官臣某言:请孝宗皇帝神御升正座奉安。」奏讫,伏,兴,退诣香案之北,南向立。俟有司迁正座讫,引奉安行礼官降阶,诣殿下立。礼直官揖躬拜,奉安行礼官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引太祝升殿立定。次奉安行礼官升殿,诣会圣宫孝宗皇帝神御香案前,搢笏,三上香,跪,奠茶,三奠酒,执笏,俛伏,兴,少立。太祝搢笏,跪读祝文讫,执笏,兴。奉安行礼官再拜讫,次诣启运宫孝宗皇帝神御前,上香、奠茶酒、读祝文,行礼并(入)[如]上仪。讫,降阶复位立。礼直官揖躬拜,奉安行礼官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引奉安行礼官诣望(僚)[燎]位,次引太祝诣望(僚)[燎]位,重行立。有司焚祝版讫,奉安行礼官以下班退,禁卫、班直、亲从官以次退。 同日,诏:「迎奉孝宗哲文神武成孝皇帝、成穆皇后、成恭皇后神御赴景灵宫、万寿观奉安日,皇帝行酌献礼,接盏跪进侍臣:中书舍人宋之瑞。前导太常卿:太常少卿胡纮。赞引太常卿、太常博士:太常丞张震。奏告并景灵宫奉安太祝:太常寺主簿张经;万寿观奉安太祝:大社令高子溶。」 二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迎奉孝宗皇帝神御诣景灵宫中殿安奉,乞令配飨功臣之家绘画貌像,下临安府画于中殿庭壁。」从之。 二十五日,御史台言:「将来迎奉孝宗哲文神武成孝皇后、成穆皇后、成恭皇后神御赴景灵宫奉安,合用百官陪位,乞文臣应厘务不厘务通直郎以上,及行在见任寺监主簿承务郎以上职事官,趁赴奉迎及陪位立班。」从之。 八月二十八日,诏:「塑制孝宗哲文神武成孝皇帝、成穆皇帝、成恭皇后神御了毕,都大主管官关礼特与转行两官。第一等内张延礼特与遥郡上转行一官,罗舜元、霍 夫、刘行之、黄导各特与转行一官,更减三年磨勘,碍止法人依条回授。第二等,各特与转一官。第三等, 使臣、人吏各与减三年磨勘,年限不同人依五年法比折;未有名目人候有名目或出职日,特依今来所得减年数目收使;亲从、亲事官等各支赐绢一十匹,守阙五匹。第四等,各支赐绢一十匹。第五等,各支赐绢五匹。三省催驱房并对读、守阙依条施行。」 五年六月十九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宪圣慈烈皇后大祥前,礼例合塑制神御,于大祥后迎奉赴景灵宫后殿,于宪节皇后神御之次奉安。检照昨塑制宪节皇后神御,系漆塑,首饰花环六,插冠用假珠子结圈,青雉朱衣,履,革带。今来塑制宪圣慈烈皇后神御,乞依礼制施行。合用腰舆、香案、香炉、匙合、花瓶、红罗伞扇,令塑制所依名件制造。合差内侍官一员充都大主管,于至日迎赴景灵宫安奉。」并从之。都大主管以内侍都知甘昺充。 二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塑制仁怀皇后神御,俟将来安奉宪圣慈烈皇后神御日,同时迎奉赴景灵宫后殿,于显仁皇后神御之次安奉。漆塑首饰、衣、履等及腰舆、香案、炉、匙之类,并依宪节皇后神御下名件制造。」从之。都大主管以内侍都知甘昺充。 十二月五日,诏:「迎奉仁怀皇后、宪圣慈烈皇后神御赴景灵宫奉安日,皇帝行酌献礼,接盏跪进侍臣:中书舍人陈宗召。前导太常卿:太常丞、兼权工部郎中史弥远。赞引太常卿、太常博士:太常博士许巽。奏告并景灵宫奉安太祝:太常寺主簿林采。」 嘉泰二年三月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光宗宪仁圣哲慈孝皇帝大祥前,礼例合塑制神御三位,大祥后迎奉赴景灵宫并万寿观,并于孝宗皇帝神御之次奉安,慈懿皇后神御赴成恭皇后神御之次安奉。塑制礼制之类,并如孝宗皇帝、成穆、成恭皇后神御之制。都大主管官以内侍省都知卢安仁(克)[充]。」 八月十三日,诏:「迎奉光宗宪仁圣哲慈孝皇帝、慈懿皇后神御于景灵宫、万寿观奉安,礼仪使差右丞相谢深甫;奉安行礼官,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陈自强。」 二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光宗皇帝、慈懿皇后神御以九月二十二日自塑制处告迁于射殿权奉安,并奏告讫,皇帝行酌献及奉辞礼毕,迎奉于景灵宫、万寿观奉安。」从之。仪注并如奉安孝宗皇帝、成穆、成恭皇后神御之制。 嘉定二年四月十五日,礼部、太常寺言:「成肃皇后大祥前,礼例合塑制神御,大祥后迎奉赴景灵宫,于成恭皇后之次安奉。塑制首饰、衣、履及腰舁、香案之类,并如宪圣慈烈皇后之制。」从之。 十九日,诏:「成肃皇后神御迎奉景灵宫奉安,礼仪使差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雷孝友;都大主管,内侍省都知陈革。」 五月十一日,礼部、太常寺言:「成肃皇后神御以六月十六日自塑制处告迁于射殿权奉安,并奏告讫,皇帝行酌献及奉辞礼毕,迎奉于景灵宫奉安。」从之。 礼仪使诣塑制所幕次,俟陪位谢府亲属诣殿下北向立定,礼直官引礼仪使诣成肃皇后神御殿下西向立,都大主管官重行,于礼仪使之后立。礼直官揖躬拜,礼仪使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礼仪使升殿,诣成肃皇后神御香案前,搢笏,三上香,执笏,降阶复位。礼直官揖躬拜,礼仪使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次礼仪使升诣神御前褥位,俛伏,跪奏称:「礼仪使臣某言:请成肃皇后神御降座升舆,诣射殿权奉安。」奏讫,伏,兴,降阶复位立。都大主管官往来照管。赞者引陪位官分左右立。次辇官擎腰舆至殿前,辇官权退。扶侍、夹侍捧迁成肃皇后神御升腰舆讫,次辇官擎腰舆以次进行,扶侍、夹侍分左右,礼仪使后从,都大主管官往来照管。陪位官前导,仪仗、鼓吹振作,僧道作法事前引,禁卫、班直、亲从官等扈卫。至射殿下,腰舆权驻,礼仪使诣神御前,俛伏,跪奏称:「礼仪使臣某言:请成肃皇后神御升殿、降舆、升座,权奉安。」奏讫,伏,兴,稍东,西向立。腰舆升殿东阶,至殿上当中置定,辇官权退。次扶侍、夹侍捧迁神御入幄,次辇官擎腰舆退。礼仪使以下权归幕次。俟有司于成肃皇后神御幄前排办供养牙盘食、茶、酒、果、香火等毕,禁卫、班直、亲从官等排立,仪仗、鼓吹、僧道更互振作。次礼仪使诣成肃皇后神御香案前早烧香,谢府亲属陪位。俟烧香毕,归幕次以俟。晚烧香如仪。 礼仪使行奏告礼,其日行酌献礼,并告迁。时前,俟有司于射殿成肃皇后神御幄前排办供养牙盘食、茶、酒、果、香火等毕,赞者先引太祝诣殿下北向立,都大主管官往来照管。礼直官引礼仪使诣殿下之东,西向立。礼直官揖躬拜,在位官皆再拜讫。次引太祝升诣成肃皇后神御幄前之西,东向立。礼直官引礼仪使升诣成肃皇后神御香案前,搢笏,三上香,跪,奠茶,三奠酒,执笏,俛伏,兴,少立。太祝搢笏,跪读祝文讫,执笏,兴。礼仪使再拜讫,俱降复位。次引礼仪使诣望燎位南向立,太祝位于其后。俟焚祝版讫,权退归幕次。 皇帝行酌献烧香礼,并前导神御出丽正门外行奉辞烧香礼,及礼仪使诣景灵宫行正奉安礼。其日,俟礼仪使行奏告礼毕,仪仗、鼓吹、僧道于丽正门外排立,以俟奉迎。禁卫、班直、亲从官等于殿下排立定。有司排办酌献牙盘食、茶、酒、果、香火等毕,礼直官引侍臣诣成肃皇后神御前香案之东,西向立。礼直官引太常博士、太常卿诣御幄前立。次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分引皇太子、宰执、使相、侍从、台谏、两省官、合门官、礼官、南班宗室及谢府亲属,并正任观察使以上及管军,诣殿下北向立定。皇帝自内诣御幄,帘降。少顷,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行酌献之礼。」奏讫,伏,兴,复位。帘卷,前导官前导皇帝出幄, 诣殿上之东褥位,西向立。奏请拜,皇帝再拜。典仪曰「拜」,赞者承传曰「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前导官导皇帝诣成肃皇后神御香案前,奏请上香,再上香,三上香。内侍以茶、酒授侍臣,侍臣西向跪以进。又奏请皇帝(诡)[跪]奠茶,三奠酒。讫,奏请皇帝俛伏,兴;又奏请拜,皇帝再拜。典仪曰「拜」,赞者承传曰「再拜」,在位官皆再拜。前导官导皇帝归御幄,帘降。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礼毕。」奏讫,伏,兴,复位少立。前导官退。次辇官捧擎神御腰舆进行,皇帝乘辇还内,如常仪。次宰执、使相、侍从、台谏、两省官、合门官、礼官、南班宗室及谢府亲属并正任观察使以上及管军分左右骑导,礼仪使骑从,都大主管官往来照管。禁卫、班直、亲从官等扈卫,仪仗、鼓吹振作,僧道作法事前进。将至景灵宫棂星门外,陪位文武百官奉迎再拜讫,权退,骑导官下马步导,如不测雨降,陪位文武百官免迎拜,步导官免步导,并俟时径赴殿庭陪位立班。礼仪使后从,都大主管官往来照管。神御入天兴殿门,经由东廊至后殿下,步导官权退归幕次。仪仗、鼓吹、僧道并权止,(革)[辇]官权退。次引礼仪使诣成肃皇后神御腰舆前俛伏,跪奏称:「礼仪使臣某言:请成肃皇后神御升殿、降舆、升座,权奉安。」奏讫,伏,兴,诣殿下西向立。次辇官擎腰舆升东阶,诣殿上置定。次辇官退,扶侍、夹侍捧迁神御升侧座权奉安,讫。次辇官升殿擎腰舆退,礼仪使权归幕次,禁卫、班直、亲从官、仪仗、僧道更互排立,俟奉安。时前,有司排办香火等毕,仪仗、僧道并退,禁卫、班直、亲从官仍旧排立。次赞者先引太祝入诣后殿下,再拜讫,升殿,诣成肃皇后神御香案之西,东向立。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分引礼仪使、宰执、使相、侍从、台谏、两省官、合门官、南班宗室及谢府亲属,并正任观察使以上及管军,并陪位文武百官,入诣天兴殿下,再拜讫,次诣中殿下,再拜讫,诣后殿下并东西两廊随宜各就位立,再拜讫。次引都大主管官升殿往来照管,次引礼仪使升殿,诣成肃皇后神御香案之东,西向立定。俟 择官报时及,引礼仪使诣香案前俛伏,跪奏称:「礼仪使臣某言:请成肃皇后神御升正座奉安。」奏讫,伏,兴,退诣香案之东,西向立。俟有司迁正座讫,次引礼仪使降阶诣殿下,北向立。礼直官揖躬拜,礼仪使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次引礼仪使升殿,诣成肃皇后神御香案前,搢笏,三上香,跪,奠茶,三奠酒,执笏,俛伏,兴,少立。太祝搢笏,跪读祝文讫,执笏,兴。礼仪使再拜讫,降阶复位立。礼直官揖躬拜,礼仪使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引礼〔仪〕使诣望燎位。次引太祝降阶,诣望燎位,重行,于礼仪使之后立。有司焚祝版讫,次引礼仪使以下并陪位官班退,禁卫、班直、亲从官以次退。 圣祖殿。高宗绍兴七年夏四月癸巳,筑太庙于建康,以临安府大(康)[内]为圣祖殿。 名庆殿名庆殿:据下文,疑当作「宜圣殿」。。《京都杂录》:东京大内宜圣殿,奉祖宗圣容。 福圣殿。《京都杂录》:东京大内福圣殿,明道中奉真宗御容于此。 穆清殿、灵顾殿、性智殿。《京都杂录》:东京大内南北夹道北延福宫穆清、灵顾、性智三殿,灵顾以奉真宗御容。 重光殿。崇宁元年,诏:「景灵西宫哲宗殿名宝庆。而万寿观圣祖殿亦曰宝庆,祖孙同称,于义未允。恭念哲宗聪明齐圣,外攘骄悍戎狄,内修隳废法度,绍述烈祖,收功太平。其殿额若止以受宝之庆为意,实未足昭著前人之光。可改为重光殿。」 景宁殿。《京都杂录》:东京大内景宁殿,治平二年正月诏内中神御殿赐名景宁殿。 归德殿。《南京杂录》:真宗大中祥符七年正月,诏曰:「睢水名区,寔一方之都会;商丘奥坏,为三代之旧邦。(刑)[形]势表于山河,忠烈存于风俗。惟文祖之历试,盖王命之初基。今者伸欸谒于桧庭,既扬茂则;徇徯来于竹苑,方濡湛恩。期克壮帝猷,俾肇新京邑。用志兴王之地,允符追孝之心。应天府宜升为南京,正殿以归德为名。咨尔都民,承予世德。庆灵所(估)[佑],感悦良多。」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三 祭名臣茔庙 祭名臣茔庙 绍兴七年二月十六日,诏:「故工部尚书谥襄公(俞)[余]靖祠,载于祀典。先是广南东路转运使司言:「韶州旧有本朝(俞)[余]襄公祠堂,系本州岛名贤,乞载在祀典。」礼部、太常寺看详:「(俞)[余]靖于皇佑、庆历间三使虏廷,两平蛮獠,并着显绩。欲依所乞,春秋祭享。」故有是命。 八年三月八年:原作「六年」。按《建炎要录》卷一一八、卷一二三,张致远为给事中在绍兴八年三月至十一月之间,则此「六年」当为「八年」之误,据改。,诏:右司员外郎、右谏议大夫陈瓘祠,令南剑州春秋致祭。以给事中张致远言:「瓘名节之重,乡人所慕,相率于州县学各建祠堂。望依福州陈襄等例,遇春秋释奠,就祭于祠堂,以激后进,永为〔忠〕荩之劝。」故有是命。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四 群祀 群祀 二 宋会要辑稿 礼一四 群祀 国朝凡大中小祠岁一百七,大祠十七,昊天上帝、感生帝、五方上帝、九宫贵神、五福太一宫、皇地祇、神州地祇、太庙、皇后庙、景灵宫、朝日、高禖、夕月、社稷、 祭百神、五岳。中祠十一,风师、雨师、海渎、五镇、先农、先蚕、五龙、周六庙、先代帝王、至(神)〔圣〕文宣王、昭烈武成王。小祠十四。司中、司命、司民、司禄、灵星、寿星、马祖、先牧、马社、马步、司寒、山林、川泽、中溜。着《礼令》用日五十九,立春祀青帝于东郊,太一宫、东岳天齐仁圣帝、东镇东安公、东海渊圣广德王、东渎大淮长源王。上辛祈谷,祀昊天上帝于圜丘,前二日奏告太宗皇帝室;祀感生帝于南郊,前二(百)[日],奏告禧祖皇帝室。吉亥飨先农于东郊,后甲祀风神。仲春上丁释奠至圣文宣王,上戊释奠昭烈武成王。春分朝日于东郊,祀高禖,开冰祭司寒。春分前后戊日祭太社、太稷。季春吉巳飨先蚕。立夏祀赤帝于南郊,太一宫、南岳司天昭圣帝、南镇永兴公、南海(供)[洪]圣广利王、南渎大江广源王。后申祀两师、雷师。夏至祭皇地祇于方丘,前二日奏告太祖皇帝室。季夏土王,祀(皇)[黄]帝于南郊,中溜、中岳中天崇圣帝、中镇应圣公。立秋祀白帝于西郊,太一宫、西岳金天顺圣帝、西镇成德公、西海通圣广润王、西渎大河显圣灵源王。后辰祀灵星。仲秋上丁释奠至圣文宣王,上戊释奠昭烈武成王。秋分夕月于西郊,飨寿 星于南郊。秋分前后戊日祭太社、太稷。立冬祀黑帝于北郊,太一宫、北岳安天元圣帝、北镇广宁公、北海冲圣广泽王、北渎大济清源王。后亥祀司中、司命、司民、司禄。十月十五日朝拜景灵宫。冬至祀昊天上帝于圜丘,前二日奏告太祖皇帝室。上丁,贡举谒至圣文宣王庙。腊日 祭百神于南郊,太社、太稷,腊飨太庙、皇后庙。有时月而无日者四十八。孟春荐飨太朝、皇后庙,朝谒祖宗神御。仲春祀九宫贵神、五龙、马祖、先代帝王、汾阴后土、周六庙,遣官朝拜诸陵,祭汴口。孟夏荐飨太庙、皇后庙,雩祀昊天上帝于圜丘,前二日奏告太宗皇帝室。仲夏祭先牧、周六庙。孟秋荐飨太庙、皇后庙。仲秋祭先代帝王、汾阴后土、九宫贵神、周六庙、马社,遣官朝拜诸陵。季秋大飨明堂,前二日奏告英宗皇帝室。孟冬荐飨太庙、皇后庙,祭神州地祇于北郊孟冬:原作「孟春」,据《宋史》卷一○○《礼志》改。,前二日奏告太宗皇帝室。仲冬祭马步、周六庙,藏冰祭司寒,四时月荐新。司天监于季前预择之,供报礼院看详,牒祠部以闻,诏有司行焉,谓之「画日」。古者大祀散斋七日,致斋三日,誓于散斋之始,通日为十;今则先祀七日,太尉帅祠官受誓戒于尚书省,退而散斋四日于正寝,致斋二日于本司,一日于祠所。中祀散斋三日,致斋二日。小祀散斋二日,致斋一日。无本司者,于武成王庙。皇帝亲祀,散斋于别殿,致斋于大庆殿,从祀官致斋于朝堂及本司之在内庭者。 车驾出则从,而斋宿于祀所。凡祝词,皇帝亲祀则书之册,封禅用玉,余用竹,皆中书省主之。有司常祀则书之方版,秘书省主之。岁之常祀率用旧文,其特祭如有祈请,则学士院撰文,应书御名者进书之。国初亲郊,朝飨太庙,中书侍郎读册文。干德中用中书舍人,咸平后复用侍郎。凡玉、币,少府供玉,太府供币,其长一丈八尺。郊丘配帝币初用苍,干德后改用白。凡祭器藏于少府监,有祀事则掌供。凡酒齐,皇帝初献用玉斝,亚献用金斝,终献用瓢斝,余皆用爵,并实以法酒。 太祖建隆四年四月七日,诏曰:「祠祀大事,居处必庄。如闻行礼之时,供帐不备。自今祠祭宿斋,并令仪銮司陈设幄幕,务令严洁,称朕意焉。」 五月十二日,诏自今祠祭并委司天台择日。先是止委太卜局故也。 干德四年八月十四日,太常寺言:「祠祭祝文系礼院版,秘书省书版,当寺差郊社直官请赴祠所,文多差误。欲令礼官检详《开宝礼》、《郊祀录》及诸礼例,定本录付秘书省。又准《开元礼》,祝文皇帝并全称尊号。旧祭四镇,唐天宝十载封霍山为应圣公,增为五镇。释奠文宣、武成王祝板皆不(御书)[书御]名。望遵此施行。」并从之。 六年九月十四日,南郊礼仪使言:「旧制,皇帝致斋于崇先殿。伏见干元殿乃正寝受朝之所,宜为斋庭。」诏宿斋干元殿。 十月二十七日,判太常寺和岘言:「建隆四年郊祀,望燎之位去燎坛远,有司不闻告 燎柴之声。臣时为礼官,亲闻德音,令举烛相应。按《史记》,秦常以十月郊见,通权火火:原脱,据《史记 封禅书》补。。其状若今桔木(白),欲令光明远照,通于祀所,有人知宸心博达,冥合古典。方今再行郊礼,望下礼院与少府监率循前制,编入仪注。」从之。 开宝四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冬至,亲郊,宿斋文明殿,始用绣衣卤簿。先是大驾卤簿衣服旗帜止以五彩绘画,自是尽易以绣。 九年四月二日,幸西京亲郊,斋于文明殿。 太宗太平兴国三年十一月十一日冬至,亲郊,复斋干元殿。 九年十一月十一日,礼仪使扈蒙言:「郊祀受誓戒,文武百僚于尚书省,亚献、三献于中书。其诸王如赴尚书省,缘在宫城内,虑恐不及。又亚献、三献及诸王随皇帝,宿斋于何处 」诏韩王元休以下三人及皇侄孙惟吉随亚献于中书受誓戒,仍于本宫厅内宿斋。 又古者天子巡狩、出征,有亲告宗庙之礼。国朝因之,故幸西京、封泰山、祠后土、谒太清宫,皆亲告太庙。三岁皇帝亲行郊祀,每岁祈谷上帝,祀感生帝,雩祀,祭方丘,明堂大飨,祭神州地祇,祀圜丘,并遣官告祖宗配侑之意。他大事,自祖宗以来登位、改名、上尊号、改元、立皇后、太子、皇子生、纳降、献俘、亲征、籍田、朝陵、肆赦、河平、大丧、上谥、山陵、园陵、祔庙,皆遣官奏告天地、宗庙、诸陵,及告社稷、岳渎、山川、宫观、在京十里内神祠。其仪用牺樽、豆、笾各一,代。 樽实以酒,豆、笾实以脯醢,宫观以素馔、时祀 版,币帛,行一献礼。《通鉴长编》:宋太祖干德元年,令有司三岁一举先代帝王祀典,各以功臣配飨。高辛、尧、舜、禹、汤、文、武、汉高祖皆因其故庙。又别建汉世祖庙于南阳,唐太宗庙于醴泉。世祖以邓禹、吴汉、贾复、耿弇配,太宗以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魏(证)[征]、李靖配,并画像庙壁。《续会要》:太祖建隆元年正月五日,太常礼院上言:皇帝登极,请差官告天地、社稷、群祀。从之。祝文曰:「维宋建隆元年岁次庚申,正月辛丑朔,某日,嗣天子臣御名,谨遣某官某,敢昭告于昊天上帝、皇地祇:天命不常,惟德是辅。神器大宝,猥集眇躬。钦眷命而不遑,励小心而昭事。灵贶不属不属:当作「丕属」。,群情乐推。今月四日已即皇帝位,改国号为大宋,乃改元建隆元年,不敢不告。尚飨!」八(月)[日],遣宗正少卿郭屺以即位告周高祖、世宗庙。四月六日,太常礼院言:「车驾征潞州,出宫日,请遣官告天地、太庙、社稷。城门外较祭用羝羊一。所过州府河桥及名山大川、帝王名臣陵庙,去路十里内者,各令本州岛以香、酒、脯祭告。」从之。六月二十三日,平泽潞,及车驾还宫,皆遣官奏告天地、太庙、社稷,仍祭祓庙、太山庙、城隍庙。十二月征扬州、太平兴国四年二月征河东,并用此礼。四年七月九日,诏以修葺太庙,遣官奏告四室及祭本庙土地。自后凡太庙有修葺,皆遣官及差宗正寺官奏告。如迁移神主,则修毕复奏告奉安。十一月七日,诏以郊祀前一 日遣官祭告东岳庙、城隍庙、浚沟庙、五龙庙,祓子夏、子张庙。车驾出京日,设较祭于城门外,及所过桥梁:升平桥、惠民河龙津桥、玉津园桥。命开封府遣官分告十里神祠。十二日,太常礼院言:「皇帝受尊号册宝,故事,前三日奏告天地、太庙、社稷。」从之。自后凡受册尊号皆然,并告皇后庙。干德元年十一月十六日,太常礼院言:「诏书改元,请次日遣官告天地、太庙、社稷。」从之。自后凡改元皆告。咸平元年正月改元,以节假,至五日始告。自后皆司天台择吉日以告。三年五月十五日,太常礼院言:「孟昶到阙日,请差官奏告太庙、社稷。」从之。开宝四年四月广南刘鋹赴阙,如例。九年正月二十五日,诏以四月幸西京行郊祀之礼,其太庙、郊社神主并不迁,止于东京告庙。礼仪使请车驾将发前,皇帝亲告太庙,从之。仍候雩祀前二日,东京留守告皇帝庙。 太宗端拱元年八月二十三日,秘书监李至言:「著作局撰告飨宗庙及诸祠祭祝文称尊号,唐室已来,惟《开元礼》有之,稽古者以为非礼。会昌中从礼官议,但称『嗣皇帝臣某』,则是祝文久不称号明矣。且尊号起于近代,请举旧典,告飨宗庙称『嗣皇帝臣某』,诸祠祭称『皇帝』,斯为得礼。」从之。 淳化二年七月三十日,秘书监李至上新撰《正辞录》三卷,凡百九十三首,八十四新制,余仍旧辞。诏永为定式。 十二月二十九日,诏:应祠祀坛墠近坟冢者,悉移 爽垲宽广之地。 三年八月七日,秘阁校理吴淑言祠祭有未合典礼二十七事,诏中书门下参酌以闻。李昉等言:「旧制差监察一员充监祭,近岁多以他官摄。今请复举旧制,差官、祭器、礼(科)[料]不如礼者,仍并委纠举。其局当以祠祭,中使望停罢。应祠酒并以法酒充。祭器、神厨、什物有破弊者,委逐司点检雅饰。斋宫常令洒扫,有坏实时完葺。祀官旧制各第给食钱,三局每祭勘请。勘会每年八十四祭,太庙朔望、四祭太一宫不给外,余五十六祭计给食钱百八十三千。望每岁并付御史台,逐祭委监祭使给。诸寺观祈祷雨雪,至报赛日,请令各给事务钱五千造供食三牙盘,神庙即令御厨造祭食各一牙盘。」诏并从之,仍令先造祭食一牙盘进呈,以为定式。 九月二十一日,侍御史王洞言:「祠祭祝板承前皆御书名以表虔恭,近日所司因循寝罢。自今大祠祝板望令著作局选官撰定,内八作司择板,选能书令史写进。板、币之类皆合用箱、帊严护,望别制新竹箱、黄帊,以表严肃。又所设拜席本太府寺供,近来止用一席,兼给数位,望令别以净席百领供用。又诸司供给有不依礼例,及人吏过犯者,今请于御史台或府县抽杂职随行。」从之,其祝文仍令学士院写进。 十一月,诏:祠祭差金吾清道人,各支食钱四十文,逐季牒三司支给。大祠左右街共十五人,中祠十三人,并充引唱、清道、随从祗候;小祠监 祭使不赴,止差六人充引唱、清道。委献官点检,如有阙失,牒监祭使施行。 四年四月十七日,秘书监李至言:「奉诏祀神州地祇及黑帝,坛并在坟冢之间,望遣官检行移徙。」诏可,仍令礼官 视四郊坛位,详定大小祠神坛设壝步数以闻。太常寺上言:「城东青帝、朝日二坛,城南黄帝、百神、灵星三坛,城西白帝、夕月、马祖三坛,城北皇(帝)[地]祇、黑帝、司中司命司人司禄三坛,并请移徙。准礼例,圜丘、方丘三壝,天地五郊,三百步内不得葬埋,壝外三十步不得耕种,壝内不许人行及樵牧。今详圜丘、方丘已有制度,及先农坛近准 设两壝外,其余祠坛,礼文并无壝制步数。请大祠各设两壝,中小祠一壝,每壝二十五步,各于壝内安坛。」并从之。 五月三日,吏部侍郎陈恕言:「奉诏立夏祀赤帝,升坛告洁回,见祭器堆聚,斋室尘垢甚多,即躬视涤濯,及以礼料付厨,请摄光禄卿贾守正视其馔造,烹牲、割胙皆自省阅。欲望自今并委祀官振举,前一日先监涤祭器、洁鼎镬。凡馔造什物洗拭讫,方赴坛省告,稍至怠慢,即以名闻。其神位席褥请委逐司长官封送祀所,礼毕,监祭使封还。脯醢鱼鱐(之)之类,请委御厨别设祭馔库贮之。」诏有司详定,请皆如恕奏,诏从之。 至道三年九月二十八日,山陵仪仗使牛冕言:「灵驾发引后,诸司祠祭礼料、沿路桥道神祠之祭,旧例别无官员监辖。今请应启攒宫后,诸色祭尊并 委权主判监祭使、屯田郎中杨延庆点检。」诏以延庆为监祭使。其后明德园陵亦命监察御史严颖为监祭使,别命秘书丞、直史馆、判太常礼院姜屿一路监礼,点检行事。庄穆园陵亦然。真宗山陵命侍御史王贻序为监祭使,同监礼点检行事。后遂着为定式。《续会要》:太平兴国二年二月九日,太常礼院言:「皇帝改名,请奏告天地、太庙、社稷。」从之。四年五月十日,诏遣直史馆石熙古还上都,以平晋告宗庙。七月三十日,刘继先至,命宰臣薛居正摄太尉,行告庙礼,命通事舍人薛文宝引继元及伪命官以献。《续会要》:太平兴国五年十一月十日,太常礼院言:「车驾北征,请出宫前一日,遣官祭告天地于圜丘,用特牲;太庙、太社、太稷坛用太牢;望祭五岳、四渎、名山、大川于四郊,磔风于风伯坛,祀雨师于本坛,祷马于马祖坛,祭蚩尤及禡牙于北郊,并用少牢;祭北方天王于北郊迎气坛,用香、柳枝、灯油、乳粥、苏蜜、饼果。」从之,仍遣内侍一人监察。咸平二年车驾北征,亦用此礼。八年十二月十七日,滑州韩村合河口毕功,差官告天地、五岳、四渎。天禧四年合河口讫功亦然。又遣使祭谢玉清昭应宫、景灵宫、上清宫、太一宫、会灵观、祥源观及诸陵。雍熙四年十二月二十一日,诏以亲耕籍田,遣官奏告外,又命官祭九龙、黄沟、扁鹊、吴起、信陵君、张耳、单雄信七庙。自后每大礼,皆遣官祭此七庙,后又添德安公庙。 咸平五年,又告岳台庙。景德二年,又告南熏、朱雀门外二坊桥。大中祥符元年东封,又告开封县文宣王、胡王、樊将军三庙。天禧三年,又告池亭三桥。遂着定式。淳化三年十二月八日,礼仪使言:「皇帝亲郊,故事,在京并去圜丘十里内神祠及所过桥道并差官致祭,而独遗太社、太稷、文宣、武成王等庙。今请俟出宫前一日,遣官致祭。」从之。四年四月二十七日,太常礼院言:「伏见遣中使四郊改移坛位。按唐贞元中移风师坛,遣太常少卿裴郁以脯醢告。请依礼,择日遣官诣逐坛致告。」诏可。至道元年八月十八日,皇太子行册礼,前二日,遣官奏告天地、太庙。天禧二年八月册皇太子亦如此例,又加告玉清昭应宫、景灵宫。三年四月一日,真宗即位未改元,尊皇后为皇太后,遣官告天地、宗庙。五月,立皇后郭氏,不告。治平二年十月册皇太后、皇后,熙宁二年三月册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元佑二年册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太妃,元符二年册皇后,崇宁二年册太皇太后,政和元年册皇后,并奏告天地、宗庙、诸陵。景德元年三月八日,以万安太后不豫,遣官告祈于天地、太庙、社稷。 真宗咸平二年闰三月十五日,监(察)[祭]使张利涉言:「上辛祀昊天上帝及祀感生帝,少府监供圭玉,其色赤,恐未合典礼。」诏太常礼院详定。礼官言:「按《周礼 典瑞》云:『四圭有邸,以祀天,旅上帝。』后郑云:『祀天,夏正郊祀感生帝 也。旅上帝,谓祀五帝也。大宗伯青圭等以祭五方天帝,此用四圭有邸而祭者,彼则四时迎气及总飨于明堂,是常也,此因有故而祭之也。』又《郊特牲义》云:『祭感生帝,玉与牲、币宜从所尚之色。』今详四圭合用赤色,难于改易。」诏如所议。 四月十一日,诏遣中使检视诸祠祀祭器、礼料,务令精洁。自国初至是,每岁祠祭烦数,有司供办礼料或尚乖祗肃,非荐诚为民之意,故特诏检责之。 十月十八日,学士院言:「监祭使每言祝文差误,凡祝文皆当直学士及待诏、孔目官等勘比进御书名,不当更有错误。今 所奏,缘祝板已焚,无以辨正。自今本院欲差孔目吏同送监祭使交付,具无差互公文回报。」从之。二十八日,监祭使张利涉请:「祠祭祝版,前三日致斋时,集众官看读。如有错误,可以改换,既无阙事,亦免饰非。」从之。 四年十二月十日,上封者言:「郊庙大礼,有司多亏蠲玹,望令致斋之所增给幄幕。」诏:「应祠祭行事官所须帐幔、毡席、什物,令仪鸾司供给,无得阙误。」 六年正月三日,省南郊供办物十万六千数,减功九万九千。先是三司使梁鼎以郊祀经费颇多,请止行谒庙之礼。宰臣言:「前代因灾沴停郊祀则有之,改以谒庙,则典礼(元)[无]据。」真宗曰:「郊祀天地,安议所费 」故止令省不急之用。 景德元年二月,太常礼院言:「旧制,四季祠祭令监礼博士赴诸坛庙点检。近来或遇阙官,牒监祭通摄。欲望自今委判院官 摄博士监礼,点检行事;如遇祭多阙官,亦仰礼直官觉察。」从之。 十二月二十三日,命知制诰李宗谔、杨亿、崇文院检讨陈彭年详定《正辞录》。宗谔等言:「经典之内,尧、舜、禹、汤或以名,或以谥,若从回互,足表致虔。《正辞录》内尧、舜惟称陶唐氏、有虞氏,其夏王禹、商王汤伏请除去『禹』、『汤』字。商中宗、高宗既有庙号,固令避名,伏请除去『帝大戊』、『帝武丁』字。」从之。因诏:「自今御书名祝板,令秘阁吏书写时进书。」商王祝版差误不谨,故有是命。 二年九月二日,上封者言:「郊(正)[丘]天地神位版,有司临时题写,多不严肃。望令重造。」诏卤簿使王钦若与内臣详阅修制。十一月一日,位版成,王钦若等呈于便殿,贮以漆匣、舁床,覆以黄缣帕。坛上四位朱漆金字,第一等黑漆金字,第二(位)[等]黑漆黄字,第三等已降黑漆朱字。天地、祖宗各为一匣,余十二陛共为一匣。诏付有司,郊祀日差官专掌,每行礼日,以长竿 舁赴祠所。 十六日,判太常寺李宗谔言:「四郊诸坛及斋(官)[宫]近各修饰,欲自来年,本寺四时差太祝、奉礼二员巡行,有隳损,即寺司移牒三司修整,仍判寺官春秋躬自按视。望着定式。」诏从之。 十二月二日,诏:「南郊礼毕,从祀行事官当赐胙者,五使、亚献、终献、司徒、司空、太常卿、亲王、枢密院凡十六段并赐犊,使相至知杂御史凡五十二段并赐羊、豕。」六日,诏光禄寺:「自今祀天地、社稷、宗庙,牲牢等俟礼毕,有司方得进胙,分赐 臣僚。」 十七日,诏:「应郊庙祀事,车服、仪仗自今阙误不恭,不在赦原之限。」 三年八月二日,诏:「自今夏至祭皇地祇,孟冬祭神州地祇,二(社)[仲]、腊祭太社、太稷,春秋二仲祀九宫贵神,春秋分朝日、夕月,蜡百神,立春祀青帝,立夏祀赤帝,季夏土王祀黄帝,立秋祀白帝,立冬祀黑帝,凡十四祭,宜并用乐。」 九月,太常礼院言:「孟冬荐飨宗庙,伏缘明德皇后其月园陵,已准敕命禁止在京音乐。将来荐飨日,登歌乐望准大祠与国忌同日例,备而不作。」诏恭依。 四年七月,诏:「自今祠祭,不以台官或余官监祭,其监祭司手分迹须致斋日赴祠所祗应。如监祭、监礼官或见违犯不能纠察,许摄察公卿并以名闻。」 八月十一日,诏:「自今祠祭祝版,令秘书省官提举精谨书写校书,乃得进书御名。如有差谬,当重寘其罪。」 十四日,卫尉少卿姚坦上言:「诸州知州祭境内山川多不尽精专,以致水(早)[旱]。望加戒励。」诏曰:「祠祭之仪,当思严肃。如闻列郡,不切遵依。将罄寅恭,时行戒喻。自今诸州祠祭并依礼例,官吏务在严恪,不得违慢。」 十二月十二日,诏:「四郊坛壝,悉令严饰,圭币、牲牢、豆笾之数,令礼官检讨,未及古制者增之。御史台所差监祭使,自今可定差二人,以监察御史俞献可、张士逊充,与礼官同检之,月给钱十千,免其出使。」 十四日,诏:「自今御书名祠祭(祀)祝版自内中降出后,令秘阁却用木匣封锁,付吏人 舁赴祠所。 行事官看读讫,准前封锁给付,以至祠所。」 大中祥符元年二月十九日,皇城使刘承珪言:「准诏新造郊祀坛昊天上帝、皇地祇配座,太祖、太宗神位版。」诏有司藏于严洁之所,以备亲祠。 四月二十八日,监祭使欧阳载言:「少府监洗涤祭器,请置漆木槛充用。」从之。 六月二十二日,诏:「闻遣使外州祠祭,而礼料皆无定式,州县因缘须索,颇致烦扰。宜令有司具数颁下。」 八月一日,诏:「大祠诸坛祭器并从上殿下,无令执事者践履不恭。」 九月一日,诏:「郊祀所设褥位不得跨越,行事官及乐工自今并致斋沐浴,诸坛星辰龛位专差官监视,祭器、法物并躬亲浣涤。仍委监祭使觉察。」 十二月二十一日,诏:四渎祝文自今并进御书名。旧制,常祀祝文秘书省主之,特祭祝文学士院主之。而秘书省岳、渎并御书名,学士院惟五岳御书名,而四渎则否。故有是诏。 二年四月五日,诏两制、龙图阁待制与太常礼院,取秘书省、学士院祝版,据《正辞录》复位,付有司遵用。 三年九月四日,入内殿头史崇信言:「准诏诣陕府祭告黄河,其缘祭礼料,本府以太常礼院移牒未至,不即供给。」诏:自今所遣官先于礼院取礼料文字赍往。 十二月十日,诏曰:「朕以亲祀后祇,昭告祖考,详观定议,有所未安。入庙则步武正门,至庭则回班东向。且躬伸祗见伸祗:原作「神祇」,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八改。,礼尚尊严,当罄寅恭,庶申诚悫。谒庙日,朕当自南东偏门入,至殿庭,不得令百官 回班,仍付所司。」 四年正月十五日,诏:「大祀酹酒沙罗,止用乘舆常御者,非朕恭洁之意。其令有司特造十五枚,付光禄寺别贮,仍勒字志之,无得他用。」 八月二十二日,监祭使俞献可言:「四郊祀坛,值雨雪泥淖,例于斋宫望祭。窃缘祀前一日,官吏悉集斋宫,惟南郊外,余皆逼隘。望令增设厅屋,或于斋宫前建亭,以备望拜。又祀官幕次在壝内,皆乘马直至次前。按《祠祭令》:中祠以上并官给明衣。斯礼久废,望付礼官详酌。」诏太常寺与礼院官详定以闻。判太常寺李宗谔等言:「值雨雪,望祭日不设登歌,祀官以以公服行事。如建厅宇,不惟逼隘,典礼无据。望令增葺斋宫,每望祭日,委监祭使检校,务令精洁。又坛壝之内,本禁行人乘马往来,固为渎礼。自今欲设次于外,则下马无嫌。明衣绢布,唐礼具存,然停废既久,望且仍近例。」奏可。 五年七月十九日,太常寺言:「准诏定冬至祀圜丘神位版。依《开宝礼》六百九十位,增献官十三员。请增置斋室、器用,仍委内臣规度其事。」从之。 八月二日,诏:「学士院撰青词、斋祝、祭文,除旧式称『嗣天子』、『嗣皇帝』外,其余止称『皇帝』。」时学士院引端拱中李至奏请秘书省祝册不称尊号,乞比类施行,故有是命。 七日,权判宗正寺赵世长言:「应祠祭前一日,少府监洗涤祭器卤莽不洁。望自今诸祠祭并委行事官一员监涤濯,太庙仍令宫闱令同知。」奏可。 十一月八日,诏南郊斋 宫自今遣军士五人代乡耆守护,常令完洁。时修葺毕工也。后五帝坛悉居此制。 十二月十五日,详定所言:「《正辞录》祝文『唐玄宗明皇帝』,今请止称『明皇帝』;『梁国公房玄龄』,本名乔,以字行,今请云『房乔』。」从之。 六年十月十八日,诏:「太府寺自今祠祭,行礼官及设道场,并令于入内内侍省请御封香。」 十二月二十一日,诏:「太常寺每季前期具祠祭合使香数,牒翰林司、内侍省差中使同监,精洁修合,仍加数,准备非常使用,送太府寺封钥收管。每祠祭前,本司封印送斋所。非常祭告,以准备香充用。」 七年正月十三日,礼仪院言:「南郊合祭天地,承前太府寺供到币七十八段,除正位十三段外,自余施于内官则有余,用于中外官、岳渎则不足。窃寻礼制,内外官、海岳币从方色。欲望皇帝亲祀昊天上帝、皇地祇,配(帝)[祀]五方帝、日、月、神州、天皇、北极,及内官五十四,中官百五十九,外官百六,岳、镇、海、渎十八。请并供制币,各如方色,着为定制。」从之。 二月九日,诏曰:「朕躬承鸿贶,钦翼元符。每祗展于盛仪,乃奉置于前殿于:原作「广」,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八改。。爰修馨荐,必涉广庭,未协寅恭,是从详正。自今天书在朝元殿,朕由右升龙门入,自东上阁门,就东阶赴殿焚香。所司着为定式。」 十五日,诏:「昨太庙行礼次,登歌始作,而奏严不已,恐未中礼。而合朝飨宗庙、郊祀将行礼,严警悉罢,俟礼毕归幄殿复奏严。郊坛祭毕,警场、 吹乃振作,用为永式。」 二十四 日,诏曰:「朕祗见真宇,对越太宫,暨肆类于郊丘,并夙严于容卫。方结佩而精享,遽望跸而欢呼。当仰接于明灵,虑有亏于祗肃。肇颁新制,用表至虔。自今玉清昭应宫、太庙、郊坛荐享行礼前,卫士等不得迎驾起居呼万岁。」 二月十六日,礼仪院言:「旧制,中祠以上并博士监礼,自后判〔院〕官多知制(告)[诰]、待制、及编修官,故更不赴祠祭。今判院官直史馆张复、杨嵎不兼他职,望令依旧与监祭使同往点检,稍涉不恭,纠举闻奏。监礼、监祭不恭,即更相弹纠。」奏可。 五月三十日,诏:今后供祠祭酒,宜令法酒库别置库严洁酝酿,非祀事勿给。 七月五日,礼仪院言:「准诏定轩辕庙祝文。按唐《郊祀录》,追尊旧称为德明皇帝,祝文称『孝曾孙嗣皇帝臣,谨遣摄太尉敢昭荐于德明皇帝』。今请祭轩辕皇帝祝文曰:『嗣皇帝臣名,谨遣摄某官,敢昭告于圣祖上灵高道九天司命保生天尊大帝。』其礼料不用膋血。」从之。 八月十八日,诏:「祠祭坛位虽有坛壝壕堑,行事官多不知有条约,致误犯失仪。自今宜令监祭、监礼预行告示,仍于坛壝外明设标记。如行事官尚不依禀,当劾罪,重寘之法。或不行告示,致有违越,罪主监祭使等。」先是郊社斋郎张寔立秋行事,辄越壕堑入坛壝,坐是罚金。帝以条约未明,故有是命。 八年五月二十九日,礼仪院详定:「自今大礼,皇帝位褥位,旧例及别敕绝红紫罗外,其逐时诣宫观寺院焚香并用黄絁。 群臣行事,斋醮宴设、谢恩拜表,并用紫紬。永为定式。」先是仪鸾司乞制锦褥,帝曰:「朕内庭中未尝践锦绣。」因命有司详定,仍自乘舆为始。 七月五日,礼仪院言:「朝服法物库所掌臣僚祭服、法服,三司见行制造。准典礼,衮冕之制,黝衣纁裳。今得少府监修制官状称,自来皇帝衮冕及诸臣祭服并一色用深青为衣,茜绯为裳。参详盖是染人不知各有定色制度。欲定下三司靳染院计会,本院差修制官依礼指画出染。」从之。 九年三月十四日,礼仪院言:「诸郊庙御书名祝版及大祠祭玉,职掌止置于斋房;及点馔,即覆以箱、帕,呈视众官。望自今应祝板御书名讫,与祭玉并置斋宫之厅。行礼前一日,太尉与监礼、监祭官同阅,太祝习读。又冬至郊祀昊天上帝神座,本合司天监陈设,近止委官健。又少府祭器亦无职官检校。望自今遣内侍及司天监官各一员躬亲布置,仍请于神座侧增设烛笼、燎台,以御劲风。又按礼例,南郊笾豆馔物并于坛下设幔,自来有司馔毕,即实笾豆,有经宿者。望令三司、光禄寺规度,接神厨起屋,馔毕即纳匮中,将行礼时,分实笾豆。仍选内侍二员,俟公卿点馔毕,专主馔造。监礼、监祭官同省涤祭器,务令丰洁。行礼次,令亲事官十人于坛外察视。又郊祀坛值雨雪,止就太尉斋厅设望祭之礼,既为宿舍,而祗祀上帝,似未严恭。望令于斋宫门内建望殿,自余诸坛悉准此建殿。 诸司斋房旧止二间,亦望量增其数。旧例,大祀止太府寺供香,自今望内降御封香。」诏并从之。修建〔殿〕宇委内侍邓守恩管勾。 二十五日,诏光禄、司农寺,自今祠祭礼料并置漆匮,判寺官缄送祀所。初,礼仪院言,诸祭礼料皆旋佣担力赍持而往。帝以非严祝之意,故有是命,仍令邓守恩造漆匮给之。 六月十六日,诏:「自今遣官奉青词、祝版、御封香往诸处祭告,并令缄封护持。每至驿舍,安置静处,务极严肃。违者重科其罪。合遣使臣者,即选奉职已上赍送。」先是,殿侍张信乘传赍香合祝版赴南海致祭,信寘于马上,颇亏恭洁。至中路震死,其左右闻空中有言曰:「无损祝版香合!」知襄州孙冲以闻,因有是诏。 天禧元年正月十二日,礼仪院言:「皇帝行礼,典仪赞拜,群臣并拜。望自今皇帝一拜毕,在位官乃拜。」从之。 三年五月十七日,监祭使吕言言:「光禄寺祭馔造毕,监祭阅视,复贮神厨,虑为人窃取。望造漆椟扃锁,俟将行礼,设于笾豆。暑月别造纱蒙漆椟。」从之。 九月二十四日,国子监言:「祠祭行事官条制:庙社不许致斋,止宿武成王庙。近以员多,分宿当监,灯烛非便,望令专宿武成王庙。」诏礼院与本监详定,复上言曰:「武成王庙斋厅位四十余间,今请不许官司拘占,悉留充斋宿之所。如发解锁宿庙内,即权徙尚书省。」从之。 四年五月四日,同判太常礼院杨(隅)[嵎]言:「祠祭摄官,旧礼躬亲涤爵酌酒。近 来礼直官止引至罍洗,帨手讫,便赴神位前,未尝涤爵。所司已酌酒实爵,献官即取致奠,殊爽礼文。望自今依旧行事。」从之。 八月二十一日,同判太常礼院陈宽言:「郊庙致斋日,左右街司承例遣杂职随行。按令文:散斋之后,不行刑罚。欲望自今罢之。其祗事人吏不谨职者,俟祭毕,付有司科罚。又诸司祗应人点馔后,多肆出入。望自今点馔后,不得辄出斋宫。又每礼毕,诸色人竞上坛,并以撤祭器为名,分取祭余果馔。望自今监祭御史监勒,□祭依均胙例分给执事人。」从之。 五年正月十三日,诏:「自今每大祀,中书摄事,赐钱五万为酒殽之费。《续会要》:景德元年十一月十九日,车驾出处依常礼望祭外,又遣官分诣岳渎斋宿祭告。三年正月十一日,以契丹遣使修好,命知制诰朱巽奏告诸陵。五月十九日,太庙以雨漏,将议修补,太常礼〔院〕言:「咸平中翼祖室换柱,盖凿垣动土,工稍大,遂择日奏告本室及祭后土。今小有葺治,不烦奏告。」从之。九月五日,太常礼院言:「朝拜诸陵前二〔日〕,请差官奏告太庙。出京日,请依巡幸出京例奏告天地、社稷,各以香、币、酒、脯、醢。」从之。十二月六日,上封事者言:「按《开元礼仪鉴》云:车驾行幸,路次有名山大川,去三十里内则祭之;前代帝王,二十里内则祭之;名臣,十里内则祭之。今朝陵有期,缘州县所记山川祠宇,名多伪俗,望委礼官先检详事迹以闻。」事下太常礼院,礼 院言:「得河南开封府、孟、郑州所供山川神祠,除京城神祠旧系祀典者,今约定祠宇,请下逐州府,差官依礼致祭。」从之。自后开封府县文宣王、浚仪县崔府君、天王、毕卓、九龙等庙,皆遣官祭告。四年二月二日,次西京,遣工部尚书王化基等告汾阴后土、中岳、太行山、河渎、洛水、启母、少姨庙。十八日,以车驾将还东京,命宰臣王旦告诸帝陵,吏部尚书张齐贤告诸后陵。二十日,命吏部侍郎郭贽告昊天上帝,工部侍郎韩丕告社稷,殿中丞赵告太庙。其东京城内祠庙,车驾还日,令开封府遣官致祭。大中祥符元年正月四日,以天书降,命吏部尚书张齐贤等奏告天地、宗庙、社稷、京城祠庙,仍遣使告凤翔府太平宫、亳州太清宫、舒州灵仙观。故事,京城神祠皆开封府遣官,帝欲重其事,特命京朝官。天禧三年四月八日,迎奉天书亦然,仍增告玉清昭应宫、景灵宫、会灵观。四月四日,以将封禅,遣官告天地、宗庙、社稷、太一宫、河中后土、五岳、海渎、京城神祠。其在外者,乘传以往,命澶、郓、兖州长吏告高阳氏、帝喾、帝尧、文宣王庙。九年五月,以将上玉皇圣号,恭谢南郊,及天禧元年正月礼毕,遣官奏告,皆用此礼。自后将行大祀,御札降,皆告焉。二十七日,详定所言:「车驾东封,所经致祭处多,有司艰于集事。欲望惟名山大川、先代帝王有功德者, 差官精洁祭告。仍出京日,遣官告后庙及诸陵。」 从之。七月八日幸亳,用此例。九月二日,诏:「告太庙日,以芝草、嘉禾、瑞木列于天书辇前,及陈于六室,仍各标所贡之处。」十五日,车驾诣启圣院朝拜太宗神御殿,以封禅有期致告。十一月二十八日,诏:「自今祭告天地、社稷、宗庙、岳渎,其后土亦致祭,着于令。」二十九日,封禅礼毕,还京,遣官告天地、社稷、及后庙、诸陵、四海、岳渎、河中府后土、凤翔太平宫、亳州太清、洞霄宫、舒州灵仙观、郑州灵显王庙。令开封府差官祭告京城内祠庙。自后凡行大礼,皆如此例。外州遣官告者,又增兖州会真、河中府太宁宫、亳州明道宫、江州九天使者、泗州普照王寺。河渎又于澶州别告。又有五岳真君观、茅山、龙游山、虎丘山、龟山神,亦尝祭告,而不着例。三年九月四日,详定所言:「河中府河中县伏羲、神农、汉文帝庙,河西县舜庙,龙门县禹庙,宝鼎县汤庙,临晋县周文王、周公庙,永乐县周武王庙,望于祀汾阴前十日,用中祠礼料致祭。中牟县列子庙,灵宝县老君庙,中岳、西岳致祭。郑州灵显王庙,周嵩陵、庆陵,河南府偃师县魏文帝庙,河南县周六庙,新安县后唐庄宗庙,陕州湖城县轩辕庙,阌乡县女娲陵,中 真君庙,望于车驾经过日以香、币、酒、岳启母、少姨庙,济渎、洛水、太行山,并望以中祠礼料致祭。西海、北海旧于河中府、孟州望祭,亦同此例,仍请特诏遣官。其余十里内神祠非有大功德者,止令本州岛府设祭。」诏可。四年 三月四日,诏东京留守司:「应都城内祠庙,候车驾还京日,令开封府普差官祭告。」七年,朝谒太清宫还,亦用此礼。六月一日,以加上五岳帝号,遣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五岳。十二日加上五岳号,亦用此礼。五年十月二十七日,以圣祖降,特命宰臣王旦等告天地、宗庙、社稷,遣官告诸陵、岳渎、祠宇,帝亲封香付之。初,中书准、碧币。」从之。六年正月十七日,以立皇后,遣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圣祖天尊大帝。三月二十七日,以迎奉圣像,遣集贤校理宋绶祭告淮渎、汴水,太常博士欧阳陟于河阴祭汴水上源。五月十二日,详定所上言:「圣像至京,请前二日差官奏告天地、社稷、太庙、诸后庙、元德庙、诸陵。」七月二十五日,以元德皇太后升 例遣丞郎已下,帝特命辅臣。闰十月二十四日,详定所言:「朝元殿告谢,前二日先告配帝圣祖于玉清昭应宫本殿,太祖、太宗于本室。其日,太宗配坐南郊,望至平明奏告。准礼例,如用牲牢,即是祭礼;近已祭飨,今恐烦数,欲只用香、币、酒、脯,告官公服行事。圣祖以香、酒、时祔宣示宫庭小园嘉禾生四十穗以上。准令,祥瑞,有司以闻,差官告庙。望遣官奏告玉皇大帝、圣祖天尊大帝、太庙。」从之。告前一日,应告官待于(庙)〔朝〕堂,内出嘉禾,以器盛之,置于床,并祝文以付告官,奉之赴祠所。余如常 ,遣官奏告天地、太庙、社稷、圣祖及元德庙。八月五日,详定所言:「伏 告之礼。十一月四日,礼仪院言:「皇帝朝谒太清宫,其应天府高辛庙、汤冢庙欲用中祠礼;开封府汴河、亳州涡河欲用小祠礼;及十里内桥道神祠,并经过日遣官祭告。」从之。十四日,礼官言:「凡奏告之礼,用香、币、酒、脯,告官公服。如用牲牢,即是祭礼。自今请复旧典。」诏依。二十二日,诏:「皇帝亲诣太清宫行朝谒之礼,以十二月十五日躬告太庙、玉清昭应宫。三十日,以奉祠,遣官告诸陵。七年九月二日,诏以司天监所奏紫微宫中瑞光如宫阙,及含誉星再见,遣官告天地、宗庙、社稷及玉清昭应宫。二十日,以奉上玉皇圣号,分命辅臣告郊庙、社稷、玉清昭应宫。九年五月十三日,以景灵宫、会灵观成,遣官告天地、社稷、太庙、玉清昭应宫、太一宫。天禧元年正月七日,诏以天书不入太庙,遣官奏告太庙、玉清昭应宫。三月六日,兖州太极观上圣祖母宝册、仙衣。前二日,命官分告天地、社稷、宗庙、玉清昭应宫、景灵宫、会灵观。其宝册经过桥道,及路左右五里内太极观、十里内神祠,随处遣官,以册宝未到前一日致祭。宝册至县日,先遣官诣景灵宫、太极观奏告。旦奉册至岳下日,先令诣会真宫、天齐仁圣帝庙、真君观;至澶州,诣河渎显圣灵源公庙祭告。五月二十八日,迎奉太祖圣容赴西京。礼仪院言:经由永昌陵,望遣官前一日奏告。诏遣左谏议大夫戚纶往。仍出京前一日,分遣官奏告天地、宗庙、 社稷、玉清昭应〔宫〕、景灵宫、会灵观。经由五里内神祠及西京城内外神祠,并本府遣官,未到前一日祭告。干兴元年正月四日,诏以二月二日御正阳门肆赦,其每年南郊合奏告去处,并以此月七日祭告。七月十三日,仁宗即位,未改元,礼仪院言:「真宗谥册,旧礼上告圜丘、太庙,今请更差官奏告四宫观及后庙、社稷。」从之。 仁宗天圣二年四月六日,诏:「宫闱令如有期周丧在家在外,并给假二日。遇朔望禋祭行事,即权差人祗应,假满仍旧。」是年七月,宫闱令王文济妻卒,依上给假二日,假满依旧赴职,惟迁神主时权差官而已。 三年五月二十七日,太常礼院言:「郊坛诣祠祭神位前,遇阴晦,乞添用烛笼、释盆。」从之。 五年十月十一日,礼仪使刘筠言:「准仪制,登歌作《丰安之乐》,诸太祝各入室彻豆。欲望差礼生七人各引本室大祝,庶协礼文。」从之。 二十五日,知祥符县事丁慎修言:「祠祭,开封府准例差水夫供烧释盆。或同日数祭,即差所由行官、店户、村民,贫弊不肃。欲望自今令步军司以剩员祗应。」事下太常礼院,本院移光禄寺:「每祭供烧籸盆人夫,大祠四人,中祠三人,小祠二人。又得南郊桥道顿递使牒:「郊庙烧籸盆人皆八作司卒。今详 盘水夫自系光禄所管,望令如旧。供烧籸盆人夫,望如慎修所请。」从之。 六年二月六日,同知礼院王 言:「四郊斋官疏(满)[漏]望下有司修葺,增设什物。又行事 官所请祭服不整齐,差摄之官皆是外任替还,供应生疏。望令少府监,自今随祭器请领祭服,曾差军士赍赴祠所「曾」字疑误。,临事供应。又大祠进胙皆人吏赍擎入内,欲望自今监祭使与光禄寺官封进。」事下太常礼院。礼院上言:「斋宫已准近敕修整。比来牲牢、礼料皆纳监祭使,别无库屋,又无监礼房。请下三司刷盖牲牢礼料库及监礼房。后有疏漏,委太常寺移牒三司修葺。祭服请下三司委本判官诣库点检,别行制造,不堪用者,依礼文焚之。仍下马步军司选剩员十五人,隶少府监,赍送祭服。除中书门下摄事依旧差人请领外,自余俟至幕次,供与祭官,祭毕,却送本库。余如 请。」从之。 三月,太常礼院言:「准诏详定供备库副使、勾当仪鸾司魏余庆所请:『南郊青城拘占民田,南北四百步,望给钱收买。又青城内暖殿七间,自来彩木结缚为栋宇之象,欲用瓦木盖造,至时却以彩帛鞔设。青城周围自来索木绞缚画 幕以为城墙,祀事既毕,更无拘占。欲望于前所买地,四边筑露墙遮迾,至时依旧立为青城。城内空闲处种莳花果,每岁出课资官。』本院检详礼典,历代郊祀天地制度,即无郊兆内外营构宫宇之文。圣朝每行郊祀,皆营构青城幄殿,即《周礼》之大次也。又于东( )[壝]门外设更衣殿,即《周礼》之小次也。符合礼经,初无异议。今余庆乞瓦木盖造暖殿,至时依旧用彩帛盖覆。伏缘至尊所御,务求 牢固,在于幄内,于礼无妨。又乞和买地土,修筑露墙,至日却于墙上修立青城。今参详郊禋之岁,虽妨耕稼,傥优给价直,除破租税,公私亦便。垣墙之内栽种花果,本无资于翫好,岂复计其课入 伏请不行。」诏依奏。 八年十月,诏:「南郊行事官除合破着公衫人引接外,其余臣僚不得令公人着绯紫宽衫及公服祗应。朝服、法物内衣物,新衣库除合请仪注衣服外,不得支借。如违,合门、御史台举察。」 景佑元年七月十三日,礼官言:「按《礼部式》:天地五郊等坛,三百步内不得葬埋。今参详,三百步外焚殡,烟气实乱熏洁。自今每遇诸坛祭祀,令监祭预牒开封府,前三日权令去坛五百步内禁断。」 二年正月二十一日,上封者言:「每年春秋遣官朝拜诸陵,及祀神州地祇,太祖配座唯太府寺供香,于礼不称。乞并降御封香。」从之。 八月十九日,诏:「荐献景灵宫、朝飨太庙、郊祀天地,自今并同日受誓戒。」故事,受誓戒凡三日。先是天圣五年将祀南郊,帝以为礼烦,问于宰臣,王曾等奏曰:「荐飨太庙等处,本来只为郊祀有此礼例,只合一次诣南省受誓戒,方协事宜。此盖自前朝已来,久相因袭,当须改革。候后次郊禋,令有司详定取旨厘正。」至是始下太常礼院检唐故事,着为定制。 十月十一日,诏:「访闻祀天地、社稷、宗庙,簠簋笾豆祭器多是损坏,收掌不得严洁。令太常礼院相度修整,不堪者别行创造,净洁处 置库收盛。」 十二日,太常礼院言:「郊庙之礼,准故事,惟设更衣幄,而未有小次。皇帝久立版位,比及成礼,则已踰时,非所以裕至尊、究恭虔意也。谨按《周官》:『朝日、祀五帝则张大次、小次。』朝觐会同亦如之。郑康成谓:『大次,所止居也;小次,既(按)[接]祭,退俟之处。』引《祭义》:『周人祭日,以朝及闇,虽有强力,曷能支之,是以退俟诸臣,代有事焉。』故说者以为祀昊天上帝亦张大次、小次。古者大次,坛壝之外,犹今更衣幄殿也。小次在坛之侧,今所未行。按魏武帝《祠庙令》:『降神礼讫,下阶就(蕞)[幕]而立幕:原作「蕞」,据《魏武帝集 春祠令》改。,须奏乐毕,似若不愆列祖,迟祭不速讫也。故吾座俟乐阕,送神乃起尔。』然宜设小次于皇帝版位少东,每献毕,降坛若殿,就小次俟终献撤豆,则皇帝复就版位,他如常礼。如此,则奉神之意在久益虔,执礼之容有恭无阙。」诏如典礼。 十三日,太常礼院言:「将来南郊,三圣皆侑,设神位外,安排乐架隘窄。乞依太庙例,置抹绿床应奉。」从之。 三年三月二十一日,太常礼院言:「监祭使刘夔请于四斋宫侧建屋十间,安泊诸色人;去除逐坛草秽,修迭道路。」从之。 宝元元年九月二十五日,诏:「应缘祀事,已受誓戒而不虔恭者,毋得以赦原。」 康定二年七月九日,诏:「将来南郊,应系天地宗庙祀物,并于大礼外乘舆服御,诸道供(意)[亿]物,令三司相度减省,务要简约。宫殿什物不须修饰,不 得循例申举。」 庆历元年十月十五日,同判太常寺吕公绰言:「郊庙所陈 罍之数皆准古,而不实以五齐、三酒,及用明水、明酒,有司相承,名为『看器』。其郊庙、天地配位惟用祠祭果、酒一等分,大祠、中祠位二升,小祠位一升。止一 酌献,一 饮福酒,余皆虚器。按《开元礼》、《崇祀录》:昊天上帝、皇地祇六 ,太 为上,实以泛齐;着樽次之,实以醴齐;象樽次之,实以醍齐;壶樽次之,实以(泛)[沈]齐;山罍为下,实以三酒。配帝着樽为上,实以泛齐;牺樽次之,实以醴齐;象樽次之,实以盎齐;山罍为下,实以清酒。皆加明水、明酒,实于上樽。五方帝、北极天皇大帝、神州地祇、大明、夜明太樽,实以泛齐。五星十二辰、河汉象樽,实以醍齐。中官壶樽,五方山、林、川、泽蜃樽,并实以泛齐。外官概樽,五方丘、陵、坟、衍、原、隰散樽,并实以清酒。众星散樽,实以旨酒,皆加明酒,各实于上樽。宗庙每室设斝彝黄彝、着樽。斝彝、着樽之上樽皆实以明水,黄彝实以郁鬯,着樽实以醴齐。又司烜氏『以鉴取明水于月』,郑康成云:『鉴类,取水者也,谓之方诸。取月之水,欲得阴阳之洁气也。』臣谨以古制考,五齐、三酒即非难得之物,将来郊庙祭享,宜诏酒官依法制齐酒,分实樽罍。乃命有司取明水对明酒实于上樽。或阴鉴、方诸之类未能猝办,请如唐制,以井水代之。」下博士议,而奏曰:「比郊庙祠祀,坛殿上下所设樽罍,惟酌献、饮福二樽实以祠祭酒,余皆徒设器,而不实以五齐、三酒、明水、 明酒,诚于礼为阙。然五齐、三酒,郑康成注《周礼》,惟引汉时酒名拟之,而无(制)[制]造之法。今欲仍旧用祠祭酒一等,其坛殿上下樽罍,有司不得更设空器。其明水、明酒并以井水代之。其正、配逐位酌献、饮福,旧用一升者,各增二升。从祀神位并用旧升数实诸樽罍,配以明水、明酒。」从之。 三年三月,诏太〔常〕礼院:「诸小祠献官皆常服行事,不合礼文。自今并服四品以下祭服。非时告祭不用香币礼器者亦如之。」 七月九日,右正言余靖言:「三王郊礼一用夏正,今正月上辛之祀是也。王肃云:『冬至之日祀昊天上帝于圜丘,立春又一祭,以祈农事。』郑康成云:『太微五帝迭王四时,王者之兴,必感其一。因其所感,别祭尊之。」此皆上辛之祭,而王、郑两学互相师祖,各成一家之论。唐武德初祀感〔生〕帝于南郊,以元皇帝配享。显庆初废感〔生〕帝祀,以为祈谷。开元中修礼官王仲丘议,感帝〔生〕祀与祈谷二礼并行,自此始也。今国家以正月上辛之日祀皇天上帝于圜丘,以太祖配;又祭感生帝于南郊,以宣祖配。此虽二祀并行,其礼当异,礼官失于援考,昊天上帝用四圭有邸,其色尚赤,同于感〔生〕帝之祀。臣愚以为,昊天上帝当用苍璧,以正祀天;祈谷之礼感生帝,乃用四圭有邸,其色尚赤,以表本朝火德应兴之感。则二礼并行,各从其本。」事下礼官,李仲容等议曰:「按《周礼》典瑞、玉人职,苍璧以祀昊天上帝,四圭有邸以祀感〔生〕帝及旅 上帝。今孟春祈谷,祀昊天上帝于圜丘,祀感生帝于赤帝坛。二祭同日别行,而并用四圭有邸,皆(有)[从]赤色,诚为失礼。乞依靖奏,自今祀昊天上帝即用苍璧,祀感生帝即用四圭有邸,仍从赤色。」从之。 九月二十七日,侍御史赵及言:「太庙、后庙近日居民,当告祭时乐作,其外或有哭声相闻,于礼非便。请徙其民。」诏令遇行事时,权止哭泣,勿迁之。 四年十月二十四日,太常、礼院言:「新修祀仪并据《通礼》。郊庙所设樽罍之数,与《通礼》不同。南郊配帝位旧设象樽二、壶樽二、山罍二,今宜如《通礼》,增山罍为四。」从之。 七年六月十二日,太常礼院言:「按礼,祀昊天上帝、日月星辰,并用槁秸,五(人)[方]帝用莞,至唐始加褥。今南郊配位各设席加褥,而无槁秸与莞。又礼,以茅缩酒,今但供零陵香灌其上,殊无所稽。将来奉祠郊庙,宜更制槁秸、莞席为藉,而缩酒用茅。」从之。 皇佑二年四月二十七日,太常礼院言:「圣驾诣宫观行礼及烧香,其从入殿庭及升殿人数,各着定式。」从之。入内内侍(侍)省都知、押班、带御器械不限员数外,勾当翰林、仪鸾司使、副各二员,合门祇候四员,入内内侍省供奉官以下二十人,内侍省供奉官以下十人。以上并许升殿,余两省供奉官以下止于当两廊祗候。中书、枢密院、亲王带从人二人入殿庭,不升殿;其余臣僚并不许带从人入。其随驾从物椅子、御燎等不上殿,御马、逍遥子不入 殿庭。驾入殿庭不鸣鞭,诸军班等并至中三门外止。 五月十一日,三司言:「明堂法驾自宣德门抵太庙道路,准郊例,当预为土埒。俟乘舆将出,番布黄道东西,八作两司领徒护作,实用黄壤土十七万一千余畚,为役程二万一千余功,比旧例无虑省土畚、人程六分之五。」南郊旧例,黄道土埒高四尺五寸,广六尺,番布黄道时土厚二寸五分。天圣五年约其制,土埒高二尺,广四尺,番布时厚一寸二分。 六月十一日,礼仪使移下诸司,戒以庀具仪物,各令申警备豫,无使至时阙供。仪物、法驾、卤簿,兵部主之。宫县、登歌、鼓吹、警场立金鸡、击鼓,太常寺主之;车辂、仪仗法物,太仆寺主之;六军仪仗法物、警场应奉,六军诸卫主之。左右金吾仪仗法物、御前勘箭,左右金吾仗主之。芳亭、凤辇、香蹬、腰舆、伞扇、中严外办、褥位,殿中省主之。立金鸡,将作监主之。祭器、朝服、祭服、诸司法物,少府监朝服法物库主之。冕服、镇珪、通天冠、绛纱袍、拂翟、殿上扇,宣徽院主之。凡文武百官次舍、器用,开封府主之。 寶令史、贊者、牙版、位版,門下省主之。凡御幄、大小次、黄道、蜡、烛、御位席褥、明堂张设,仪鸾司主之。明堂、太庙、后庙、奉慈、九宫贵神,并车驾出内前一日祭告神祠、供备牲牢、礼料、祭器,光禄、太常、太仆、太府、司农、宗正寺、秘书省、少府、将〔作〕监共主之。皇帝位版、修撰仪注、移牒诸司详定仪仗法物及赞引行事,太常礼院主之。明堂、太庙、景灵宫祝册文及册案、沿册法物,中书省主之。警场喝探,左右 街司主之。明堂众星位版并刻漏时辰,司天监主之。 八月五日,礼仪使言:「明堂行礼,文武臣僚各将冗从,于幕次更服,虑杂揉不可辨诘,望令御史台、合门详品位定数,许给方号为识,仍具当得数豫关所由司。」从之。按《周礼 司常》:「官府各象其事,州里各象其名州:原作「别」,据《周礼注疏 春官 司常》改。,家各象其号「家」上原衍「名」字,据《周礼注疏》删。」。郑康成云:「事、名、号者,徽识徽:原作「微」,据《周礼注疏》改。,所以题别众臣众:原作「象」,据《周礼注疏》改。,置之于位,朝各就焉。徽识之书,则云某某之事云:原作「去」,据《周礼注疏》改。、某某之名、某某之号,以相别也。」国朝每亲祀大礼,仪卫之中皆给印号以为徽识,亦其制也。除中书直省官,行省、枢密院知客、押衙、当直枢使官外,宰臣、亲王、枢密使各五人;参知政事、枢密副使各四人;三司使,学士至待制,合门、团练使以上,文班少卿监、武班大将军以上,各三人;文班尚书省五品、武班将军、内诸使司以下,各二人。 十二日,御史台言:「准诏与礼院详定大礼诸司例假绯紫宽衫并文武官当直从人所假青锦窄袍仪注、色号、以数、衰等,望为永制。」从之。三司、御史台、尚书都省、理检院、登闻 院、开封府、提举在京百司、审官院、流内铨、纠察司、银台司、群牧司、(练)[谏]院、审刑院、刑部、太常寺、大理寺、四省及诸寺监,系应奉祀事者,两省五品以上官非主判司局,各假绯紫宽衫,自三十领至二领。宣徽使、御史中丞、知杂御史、左右金吾、仆射,观文、资政殿大学士,翰林学士、承旨至龙图、天章、宝文阁直学士,太常卿、左右丞,诸行侍郎,节度 使留后至团练使,给事中、谏议大夫、中书舍人、知制诰、待制,大卿监司使,权知开封府、三司副使,自四十领至十五领,青锦窄袍居三分之二,锦络缝衫帽居三分之一。少卿监、起居郎、起居舍人、侍御史、正刺史、诸行郎中、宣庆使至皇城诸司使、枢密院副承旨、合门副使、殿中侍御史、左右司谏、诸行员外郎、左右正言、监察御史、省府推判官,自十领至八领,青锦窄袍、络缝衫帽各半。太常博士至太子洗马、诸司副使、合门祗候,各锦络缝宽衫四领。应不任在京职事者皆减半。其皇亲从人并依(宫)[官]品假给。 十四日,合门言:「宫庙明堂行礼,车驾出入宫庙殿门,准旧仪,皆勘箭勘契。宣德门出入勘箭,景灵宫、太庙门入勘箭,出则否。凡勘箭,皆左右金吾衙仗司主之。箭妡长二尺五寸,雕羽,金鼊,筈金[ (月)],石金旋,阔二寸,方斜,形如匕。二箭合镞,有凿(柄)[枘]为雄雌,一为雄鹘箭,藏内中,一为辟仗箭,藏本司。皆韬以绛罗销金囊。每车驾至门,合门使持雄鹘箭,赞云:「勘箭官来前!」勘箭官称喏,跪受箭,以左右箭相合,奏云:「内外箭勘同。」合门使承宣云:「准 行勘。」勘箭官称:「军将门仗官来前!」军将门仗官二十人齐声喏。勘箭官言:「呈箭!」又声喏。勘箭官云;「某年月日,皇帝宿斋于某殿。某日,具天仗迎銮驾出入某门,次诣某所行礼。内出雄鹘箭,外进辟仗箭,一准 付左右金吾仗行勘。」勘箭官称:「合不合 」和箭门仗官皆称「合」。如 此再问对。又问:「同不同 」和箭门仗官皆称「同」。如此亦再问对。勘箭官乃伏奏云:「左右金吾引驾仗勾画都知具官臣姓名,对御勘同。某雄鹘箭谨奉合门使进入诸司准式。」和箭官声喏。奏毕,奉箭付合门使。勘箭官即起居,三呼万岁,开门进辂。凡宣德门,出,左仗主之;入,右仗主之。景灵宫,入,右仗主之;太庙门,入,左仗主之;南熏门入则勘,出则否。文德殿门出入勘契。凡勘契,皇城司主之。契有左右,各长尺有一寸,博二寸八分,厚六分。以香檀木为之,刻鱼形,为凿枘相合,缕金为文。凡左契雄,刻云「某禁门」,左木契藏内中。右契雌,刻云「某禁门」,右木契藏本司。皆金填字,韬以绛罗销金囊、髹漆匣,中以帊褥覆藉。匣有衣,亦绛罗销金。本司勘契官二人,赞声亲事官二十人。每车驾至门,(契勘)〔勘契〕官执右契,称:「门仗官来前!」赞声官皆和应之。即奏云:「大内皇城司堪契官具官臣姓名,奉 勘契。」合门使降左契,言:「准 行勘。」勘契官跪受左契,以左手持右,右手持左。勘毕,奏云:「内外契合。」即问云:「从北来者何人 」合门使答:「皇帝大驾。」复问云:「是不是 」赞声齐言「是」。又问:「合不合 」赞声齐言「合」。又问:「同不同 」赞声齐言「同」。勘契官奏:「某年月日,皇帝宿斋于某殿,某日出某门,诣某所行礼。右契留本司收掌,左契谨付合门奉进。」引声绝,赞声官并和,乃起居,三呼万岁毕,开门,车驾乃出。其还入门,即云「行礼毕」。若亲郊出入朱雀门,亦并勘契。 望如仪施行。」诏可。 十六日,大礼使司言:「定臣僚从人假红锦窄袍,以官序立数,每遇大礼,准所定数申大礼使司,取判付本库支给。如敢违犯,其请人、主者悉以罪论。」从之。宰臣、亲王、枢密使各十六,参知政事、枢密副使各十四,宣徽使十二,三司使十,学士、中丞、知开封府、节度至观察使各八,大礼等五使各二。 五年九月十一日,诏中书省:「自今南郊添竹册一副,并沿册、法物。」先是南郊坛正、配四位用竹册四副,至是南郊三圣并侑,遂复增一焉。 嘉佑六年十月,太常礼院言:「明年正旦大庆殿受朝贺,其三日上辛祈谷于上帝,前三日不作乐,请如庆历二年故事,改用次辛。」从之。 七年八月一日,翰林学士王珪等言:「准诏详定太常礼院所议秘阁校理裴煜奏:大祠天地、日月、社稷,其行礼日与国忌同者,伏请用乐。又诸祠所用香殊为 少,不称崇祀之意。礼院请依唐旧制及国朝故事,庙祭与忌同日,并县而不作。其与别庙诸后忌同者作之。若祠天地、日月、九宫太一及 百神,并请作乐。社稷以下诸祠既毕,于庙则乐不可为。如此,则虽纯用三代之礼,亦可广孝思之至。太府寺所供香,宜中祠视大祠之半,小祠视中祠之半。凡大祠则请降御封香,如祀昊天上帝之礼。珪等议:社稷,国之所尊,其祠日若与别庙诸后忌同者,伏请亦不去乐。余并如礼官所议。」诏恭依。煜议具雅乐门。 八年五月十五日,太常礼院 言:「大祠请用干兴故事,备乐不作,祔庙毕如故。」从之。《续会要》:仁宗天圣五年七月二十八日,滑州言:八月八日修迭河口兴工。诏差官祭告。七年七月六日,以玉清昭应宫火,遣官告诸陵。十年八月二十六日,以大内火,遣官告天地、太庙、社稷。明道二年八月二十七日诏:「方春以来,虫螣为沴,宜令天下于朕尊号省『睿圣文武』四字,仍择日告于天地、宗庙。」景佑元年九月二十六日,奉安元德皇后石室,命知制诰路振告太庙室。二年六月九日,礼官言:「准诏议定祖宗配侑之制,命翰林学士承旨章得象告天地于南郊坛,翰林学士石中立告太庙七室,翰林侍读学士李仲容告社稷,朝臣分告永昌、永熙、永定陵。」庆历元年八月八日,皇第三子生,遣官奏告宗庙。七年八月二十五日,加上真宗尊谥,命翰林学士钱明逸奏告永定陵。嘉佑元年正月十日,以帝不豫,命宰臣富弼祷于太庙,文彦博、刘沆祷于天地、社稷,及遣诸州军长吏祷岳渎诸祠。七年八月二十六日,以立皇子,命翰林学士王珪告天地、宗庙,遣官告诸陵。八年四月十一日,英宗即位未改元,命翰林学士王珪等九人以大行皇帝崩告天地、社稷、宗庙及景灵宫、集禧、建隆、醴泉观;又命龙图阁直学士韩贽等九人分告即位。治平四年亦如例。五月十九日,翰林学士王珪言:「谨按《曾子问》曰:『贱不诔贵,幼不诔长。』《礼》:天 子称天以诔之。《春秋公羊》说,读诔制谥于南郊,若云受之于天。然干兴元年夏既定真宗皇帝谥,其秋始告天于圜丘,史臣以为天子之谥,当集中书、门下、御史台五品以上、尚书四品以上、诸司三品以上,于南郊告天,议定然后连奏以闻。近制,唯词臣撰议,即降诏命,庶僚不得参闻,颇违称天之义。臣今拟上先帝之尊谥,欲望明诏有司稽详旧典,先之郊,而后下臣之议,庶先帝之茂德休烈,有以信万世之传。」诏两制详议。翰林学士贾黯等议如珪奏,从之。六月七日,以皇帝不豫,命近臣分告天地、社稷、宗庙、景灵宫、相国寺、集禧、醴泉观,又命朝臣祷五岳四渎及诸名山、庙寺、宫观。及上躬康复,又命辅臣告谢。九月十九日,以大行皇帝谥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十一月祔庙,奏告一同。 英宗治平二年十二月十七日,太常礼院言:「准画日来年正月上辛祈谷祀昊天上帝,同日祀感生帝。准合门仪制,祀天地,致斋则皇帝不游幸、不作乐。缘正月三日寿圣节在致斋之中,如用嘉佑七年正旦受贺例改用中辛,即当用正月十六日。又缘十四日例当诣慈孝寺、集禧观行礼,及观灯作乐。谨按《祭统》,君子将祭乃斋,斋者不乐,言不敢散其志也。然则君子所以斋者,为将接神,故不以声音荡其志意。如遣官摄事,则于礼无不听乐之文。元日朝会及寿圣节多与上辛日辰相近,如常改用中辛,即非尊事天 神之意,嘉会合礼又不宜撤乐。今请每遇元正御殿,圣节上寿虽在上辛,祠官致斋日亦用乐,其大宴即移日或就赐。」从之。《续会要》:英宗治平二年四月七日,以孟夏雩祀昊天上帝,奏告太宗室。故事,前二日奏告。时监祭使吕夏卿言御封香至六日巳时未见降到,乞改用七日。从之。以上《国朝会要》。四年七月二十九日,神宗即位未改元,以升迁八室神主权奉安于斋殿,遣官奏告太庙。九月七日,奉安太庙八室,升祔英宗皇帝,遣官奏告天地、社稷、宗庙、宫观。元丰八年十一月初五日以下原缺。。 《续会要》原有眉批:「此下至『所在州县官充从之』止,原粘在本卷第六页前半,加四年下。」:太宗太平兴国五年十一月十日,帝亲征河东。出京前一日,遣右赞善大夫李斡、潘慎修就北郊用少牢祭蚩尤、禡牙;又令着佐郎李巨源就北郊望气坛,用香、柳枝、灯油、乳粥、酥蜜、饼果祭北方天王。真宗咸平四年七月十六日,(设)[诏]太常礼院定禡祭仪付河北三路总管。祭日,所司除地为坛,四方各五十步。设两壝,绕以青绳,张幕,置军牙、六纛、神位版。版方七寸,厚三分。祭用刚日,具常馔,牲用太牢。以羊豕代。其币,军牙以白,六纛以皂,各长一丈八尺。都总管为初献,以次将官为亚献、三献,皆戎服。清斋一宿,将校陪列。礼毕,焚其币,衅 以一皮。禡牙文:「维年月日,某官某乙敢以牲牢告于军牙之神曰:五材并用,谁能去兵 四夷不庭,必将右武。是故我国家凿门命将,授钺出征。驱桓桓之师,整堂堂之阵,式遏乱略,龚行天诛,大庇生民,抚宁方夏。爰以刚日,告于明神。神其奋P又 发威灵,导迎吉气。使飙驰霆击,所向无前,履险摧坚,一月三捷。助貔貅之贾勇,剿射狼之沓贪。尽焚虏庭,大空漠北,饮马瀚海,勒石燕然。后不踰时,兵无血刃。歼厥丑类,惟神之功。急急如律令!」祭六纛文:「维年月日,某官某乙,谨以牲牢致祭于六纛之神。夫四夷猾夏,《虞典》所以明〔五〕刑;十乘启行,《周礼》所以申九伐。蠢兹獯虏,盗有燕陲,为雠大邦,荐扰边鄙,使爟火不得彻警,战士劳于被坚。未焚老上之庭,犹遣轮台之戍。帝赫斯怒,命将出征。虎贲鼓勇于颜行,天威震曜于夷落。乘匈奴之运尽,建戎旆以长驱。是用昭告于尔大神。神其假太乙之威灵,奋长庚之芒角。使星狼戢耀,旄头不明。助汉将于九天,灭阴山之胡国。渠魁斯获,悬首槁街;丑类毕歼,筑尸京观。乞灵徼福,式伫神休。尚飨!」高宗绍兴三十一年十月二十六日,太常寺言:「朝廷兴师,欲依典故行禡祭,用祝文,述以金人败盟,朝廷不得已而兴师,冀获阴助,剿除妖孳,以远万全之意。以甲、丙、戊、庚、壬刚日行礼。献官以大将军、招讨使充,奉礼郎、太祝、太官令各一员,以所在州县官充。」从之。 群祀二 神宗熙宁四年二月十八日,太常礼院言:「准诏,三司织造圜坛地衣。今检到前后典礼并南郊一行仪制,即无地衣制度。」诏依典礼,不用地衣。 六月十一日,参知政事王珪言:「前为南郊礼仪使,窃见乘舆所过,必勘箭然后出入。此盖天子师行故事,大驾既动,礼无不备。及入景灵宫、太庙门,则恐不当行勘箭之礼。伏请下礼官考详,如别无礼意,宜从罢去。」诏太常礼院详定以闻。礼院言:「检会本院仪注,皇帝亲行大祠,所过宣德门、景灵宫、太庙门,出入勘箭;南熏门入则勘,出则否;至于文德殿门,并亲郊出入朱雀门,则并行勘契。本院考详勘契之制,即唐交鱼符、开闭符之比,用之车驾所过宫殿、城门,所以严至尊、备非常也。惟勘箭即不见所起之因,当是师行所用,施于宫庙,似非所宜,诚可废置。其宫殿门并太庙系车驾(齐)[斋]宿,请行勘契。景灵宫止是少留荐飨,至于勘契,亦乞不用。」从之。 六年八月十八日,详定行户利害条贯所言:「穄米、荞麦等荐新,望罢行户供买,今后苑及四园苑供应。」从之。 七年八月九日,大礼使韩绛乞差检正中书礼房公事向宗儒提点南郊事务,从之。 十一月六日,诏御史台、合门整肃禁卫所。大礼文武班列执事之人出入禁卫者,务在严整,无俾混杂。如有关 防未尽未备,详具条例以闻。 九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诏:「自今每遇大礼,从中书选官二员提点一行事务,仍着为定式。」元丰后,以左右司郎官一员充。十年三月二十二日,中书门下请差人吏等五人,诏并减半,候降御札即差。 十年正月九日,太常礼院言:「今以庆历五年以后祠祭沿革参酌编修成《祀仪》三本,乞一本留中,余付监祭、监礼司。」从之。 十月六日,干,及三司斥卖长源玉佩、剑、带。臣窃谓凡祭祀之物转移他用,则非所以尊奉神灵。故《记》曰:『祭服敝则焚之,祭器敝则埋之,龟 当杂买场周延年言:「昨东作坊退卖祭服、簪环、履筴敝则埋之,牲死则埋之。』示不欲亵也。愿下礼官详定,凡天地宗庙、社稷、山川、百神之祀,有器服之敝者,焚埋如礼。」从之。 元丰元年正月十三日,提点南郊事务所向宗儒言:「将来郊禋,宜自东壝门内布黄道至望燎位。」诏送详定郊庙奉祀礼文陈襄等。 七月二十三日,太常礼院言:「按仪注,亲祠,皇帝所过之门皆勘箭、契。自熙宁四年始罢勘箭,而犹存勘契之礼。若车驾入太庙、皇城、京城门,卤簿前仗已从门入,而天子将至,则复闭中门,稽留御辂。窃详此礼,于众人则通之,于至尊则限之,非所以为顺也。所有太庙及宣德、朱雀、南熏门勘契伏请不行,明堂、文德殿门亦乞准此。」从之。 九月十四日,详定郊庙礼文所言:「景灵宫荐飨仪注:设爟火于望燎位之东南,送 神乐一成,皇帝就望燎位,举爟火。注云:如质明行礼,即不举。伏见景灵宫行礼,日几中矣,犹举爟火,此有司之失也。谨按《前汉志》:秦以十月郊见,通爟火。注云:欲令光明远照,通于祀所。汉祀五畤于雍,五十里一烽火。凡祭祀通举火者,或以天子不亲至祀所而望拜,或以众祀各处欲一时荐享,宜知早晏,故以火为节也。则以爟火之设,本为燎坛相远,举以为节。若宫庭行事,燎坛稍近,无事于此。伏请将来景灵宫荐飨,不设爟火。」又言:「亲祀南郊,皇帝自大次至位版,内臣二人执翟羽前导,号曰拂翟。历考前代礼典并无此制,惟《国朝会要》御殿仪称:五代汉干佑中,宫中导从童子执丝拂二人,高髻青衣;执(执)犀盘二人,带鬅头,黄衫;执翟羽二人,带鬅头,黄衫。本朝太平兴国初,稍增其制,捧真珠七宝翠毛花二人,衣绯袍;捧金宝山二人,衣绿绣袍;捧龙脑合二人,衣绯销金袍;执翟拂二人,鬅头,衣黄绣袍。今南郊式,尚衣库(拱)[供]拂翟,内侍省差内侍二员执之,各公服,系鞋。每大庆殿宿斋、景灵宫、太庙、南郊自大次至小次皆用之。原其所出,乃汉干佑宫中导从之物,其制不经。今郊庙大礼乃用此以为前导,失礼尤甚,伏请除去。」并从之。又言:「古者朝、祭异服,所以别事神与事君之礼。今亲祠郊庙,皇帝衮冕,而侍祠之官止以朝服,岂礼之称哉!请亲祠郊庙、景灵宫,除导驾、赞引、扶持、宿卫之官外,其侍祠及分 献者并服祭服,以称国家事神之礼。」又言:「本朝祠祭,遇雨则望祀,而服公服,非所以奉神。请遇雨望祀服祭服。」并从之。 十一月二日,又言:「郊庙有司摄事服祭服不合古制。谨按《周礼》,司服供主祭祀之服,『祀四望山川则毳冕,祭社稷、五祀则希冕,祭群小祀则玄冕。』注:『群小祀,林泽坟衍、四方百物之属。』孔颖达谓:『此据地之小祀。以血祭社稷为中祀,狸沉以下为小祀也。若夫天之小祀,则司中、司命、风师、雨师,郑虽不言,义可知矣。』又按《记》曰:『天子玄冕,朝日于东门之外。』先儒谓日月皆为次祀,言朝日,则夕月亦用玄冕可知,以天神尚质故也。社稷中祀而用希冕者,以粉米有养人之功故也。国朝祀仪,祭社稷、朝日、夕月、风师、雨师皆服衮冕,其蜡祭、先蚕、五龙亦如之;祭司命、户、灶、门、厉、行皆服鷩冕;寿星、灵星、司中、司命、司寒、中溜、马祭皆服毳冕,而不及希冕、玄冕,殊失先王之制。今天子六服,自鷩冕而下,既不亲祠,废而不用,则诸臣摄事,自当从王所祭之服。伏请依《周礼》,凡祀四望山川则以毳冕,祭社稷、五祀则以希冕;朝日、夕月、风师、雨师、司命、司中则以玄冕。若七祀、蜡祭百神、先蚕、五龙、灵星、寿星、司寒、马祭等,盖皆群小祀之比,合服玄冕。其摄事之臣,不系其官,共从所祭而服。」从之。是日,又言:「郊礼遇雨,朝服望祭,不设乐。按《礼记》曰:『大夫冕而祭于公,弁而祭于己。』则是臣子助祭不以朝服也。又曰:『年谷(不) 不登,祭事不悬。』则是于祭之时,既行吉礼,乐不当彻也。本朝祠祭遇雨则望祀,不为违礼,然而服公服,又不设乐,则非所以称奉神之意。伏请遇雨望祀,服祭服,仍设乐。」从之。 元丰二年七月,判尚书礼部钱藻言:「窃见五帝坛斋宫率皆狭隘,而望祭殿处其中,居常与祠,执事之人取便坐卧;或值雨雪,即奉安神座于其上。加以前事之夕,牲牢脯醢将登诸俎豆,以备荐羞,而曾无净室,以严守护。兼每遇祠事,辄旋挈持祭器来去,疲老之兵,休息之际,纵横涂路之侧,非所以交神明、致吉蠲之道。乞命有司仿南郊斋宫,一新其制,神厨外别创神馔库屋,严设扃钥。及每处量造祭器,更不挈持往来。庶几上称朝廷以诚感格、为民祈福之意。」太常礼院乞依所请,别建神厨库,使与祀事相称。见用祭器,据逐郊岁祀合用数目,分置五帝斋舍,系帐收管,有余藏在太常,以备社稷、文宣、武成等庙祠祀。从之。 八月,郊社令辛公佑言:「五郊斋宫,除南郊外,其余并未增修,恐非朝廷所以恭肃祠享之意。况赤帝乃本朝感生帝,崇奉之礼宜在四郊诸帝之先,今之宫坛全未增广。并皇地祇斋宫、望祭殿损坏,并乞全葺。」诏将作监约度,先次展修。又言:「灵星、风师、雨师、先农等坛,去斋宫甚远,斋宿之夕,须中夜赴坛行礼,虽有肃恭之心,且将怠矣。又惧风雨,陈列祭器无由严备。欲乞就近别建舍宇,所贵便于行礼。」从之。 九 月二十一日,郊社令言:「皇地祇、神州地祇、黑帝三坛各去斋宫迂远。窃见近北有废罢骁肸宫营,皆近诸坛,欲乞就彼修建,兼随宜创新盖造。」从之。 三年四月二十八日,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唐六典》:『中书侍郎掌贰令之职,凡临轩策命大臣,令为之使,则持册书以授之。若自内册,则以册书授使者。』又曰:『送置中书堂密诏。』《周官》:内史掌王之八柄。掌书王命,盖中书之任也。古者爵有德而禄有功,必赐爵禄于太庙,故命内史读册。《开宝礼》及郊庙明堂仪注,告神之册而使中书侍郎读之,殊为舛误。盖赞祠接神者莫如祝,故《郊特牲》曰『祝将命』也。《周礼》:『太祝,下大夫二人,上士四人,掌六祝之辞,以祀鬼、神示。』此则读册之任也。《开元礼》:郊庙、明堂读祝并命太祝,最为近古。伏请郊庙、明堂读册改命太祝。」诏差史官摄太祝。 六月,又言:「谨按《周礼 大宗伯》:『以玉作六瑞,以等邦国,王执镇圭。』《典瑞》:『(玉)[王]搢大圭。』然则镇圭者,王执以为瑞;大圭者,搢以为笏。《开元礼》、《开宝通礼》及仪注:明堂、太庙,皇帝亲祠,至罍洗、奠玉币、饮福皆云『搢镇圭』。此既非笏,不当搢。《觐礼》曰『奠圭于缫上』,说者谓释于地也。诸侯见于天子,奠圭,则天子祗事天地、祖宗,亦当奠圭于缫上。所有仪注,亲祠奠玉币之时『搢镇圭』,伏请改奠圭。其盥手、饮福,谓宜使人接圭。」从之。 二十八日,又言:「谨按唐《开元礼》并本朝《开宝通用礼》:皇帝致斋前一日,尚舍奉 御,设御座于正殿西序及室内,俱东向。《仪礼注》:堂东西坛谓之序。至日,皇帝出自西房,即御座,东向。又唐《郊祀录》凡致斋必东向者,变听政之位也。盖取《论语》『斋必变食』,殊为舛误。伏请南郊致斋,皇帝自内寝居大庆殿御幄,易服,有司奏(事)[中]严外办毕,即大庆殿御座南向,百官北面再拜奏请讫,皇帝降就斋所,更不设东房、西房及御榻东向位。明堂致斋文德殿依此。」从之。是日,又言:「古者祀天神燔柴,祭地祇瘗埋。盖燔柴则升烟于上,瘗埋则达气于下,求神必以其类故也。王泾唐《郊祀录》,凡祭地祇则为瘗鸰于神坛之壬地,方深取足容物;祭讫,置牲、币、祝、馔于其中而埋之。熙宁祀仪:祭皇地祇、神州地祇皆为燎坛,方一丈二尺,开上南出户,方六尺,在坛南二十步丙地。祭太社、太稷又设燎柴于西神门外道。此以地祇而同于天神之祀,殊悖于礼。伏请自今祭皇地祇、神州地祇、太社、太稷,其祝版与牲币馔物并瘗于鸰,不设燔。所有皇地祇、神州地祇燎坛并乞除去。」从之。 七月十四日,又言:「谨按《周礼》:大宗伯『以玉作六瑞,以等邦国,王执镇圭。』言天子受瑞于天,诸侯受瑞于天子,故诸侯见王,执命圭以为瑞,而奉祭祀,亦执镇圭以为瑞也。说者曰:此镇圭,王祭祀时执。《典瑞》云:『王搢大圭,执镇圭,缫藉五采五就以朝日。』则余祭祀亦执之。孔颖达引《郑志》云:『天子执镇圭以朝日、夕月,及祭天地、宗庙。』盖天子奉祭 (祭)祀,执镇圭者其(挚)[贽]也,搢大圭者其笏也。《礼记》曰:『见于天子,与射,无说笏。入太庙说笏,非古也。』释者以为,凡言吉事,无所说笏;入太庙之中,唯君当事说笏。时臣骄泰,僭仿于君,当事亦说笏,故(礼记)[记礼]者明之,云臣入太庙当事说笏,非古也。唐礼:亲祀天地神祇者搢大圭,执镇圭;有事宗庙,则执镇圭而已。王泾《郊祀录》:『大圭,质也,事天地之礼质,故执而搢之。镇圭,文也,宗庙之礼亦文,故无兼执之义。』是不知大圭,天子之笏,其用通于郊庙。伏请自今皇帝亲祠郊庙,搢大圭,执镇圭。每奉祀之文,既接神,再拜,则奠镇圭为(挚)[贽],执大圭为笏。当事则说笏,盖臣卑,则当事搢笏,君尊则不搢,别于臣下也。」从之。 九月,臣僚言:「乞立四表,以陈二舞。」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看详叶防所陈,与详定朝会仪注所称定舞表,事体颇同。见已教习,乞下太常寺,于明堂、景灵宫、太庙施用新定二舞。所执之器亦乞所属制造。」从之。 四年六月十三日,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请祭天别设主日、配月之位,从以百神。」从之。 十月十五日,又言:「《周礼》:『典祀,中士二人,下士四人。掌外祀之兆守。若以时祭祀,则率其属而修除,召役于司隶而役之。』『守祧,奄八人,女祧每庙二人。掌守先王、先公之庙祧。若将祭祀,则各以其服授尸。其庙,则有司修除之。』今之郊社令,则古之典祀也;宫闱令,则古之守祧也。古者凡祭祀,必于前期扫除,未有于 祭日之旦即布神座,即出神主,而方行扫除者。今仪注,亲祠太庙大祀,宫闱令诣室开鸰,奉神主至于座。文武陪祀之官、诸方客使、宗室子孙俱就位,而礼直官引司空行扫除。如祀圜丘,则祀前一日晡后,司天官(属)、郊社令各帅其属升设神座于坛上及诸陛。祀日未明二刻,御史、太祝行扫除。未明一刻,司空行扫除。皆不应典礼。伏请自今祠太庙,于享日未明三刻,宫闱令帅其属扫除讫,监察御史按视于殿之上下。俟皇帝立于阼,然后开鸰,奉出神主,置于座。如圜丘,则祀前一日晡后,郊社令帅其属扫除,御史按(祀)[视]。所有司空、太祝行扫除乞罢。」从之。 六日,又言:「天地之德至大,故用文舞以祀。《周礼》曰『舞《云门》以祀天神。』《云门》之舞,冬日至于地上之圜丘奏之,《云门》则黄帝乐,所谓文舞也,于天之德,用此以求称。近世南郊,乐舞兼用武舞,即《记》所谓干戚之舞,非备乐也,既非古制,则又不足以称天地之德。请南郊乐舞纯用羽钥,庶合礼意。」从之。 又言:「天道远而难致也,故常以神道致之;以其尊而难亲也,故常以人事亲之。《易》曰『圣人亨以享上帝』,人事亲之也;《礼》曰『郊血』,神道致之也。本朝郊礼,荐熟之外,不设血,殊为阙礼。伏请南郊先荐血于神座前,盛以盘,次荐腥,次荐熟。其北郊准此,仍先瘗以致神。」从之。 又言:「《仪礼 特牲馈食礼》曰:『厥明夕,设壶禁在西序西序:原作「东」,据《仪礼 特牲馈食礼》改。,豆、笾、铏在东房,南上,几席两敦在西堂。 宗人升自西陛,视濯。』此涤濯之节也。又曰:『夙兴,实豆、笾、铏,陈于房中如初。盛两敦,陈于西堂如初。』此实豆、笾之节也。又曰:『主妇荐两豆,葵菹蜗醢。佐食举牲鼎,赞者错俎。俎入,设于豆东。主妇设两敦黍稷于俎南,及两铏于豆南。』此荐馈之节也。又曰:『祝命彻阼俎豆笾阼:原作「作」,据《仪礼 特牲馈食礼》改。,设于东序下。祝执俎以出,佐食彻阼俎堂下俎阼俎:原作「作豆俎」,据《仪礼 特牲馈食礼》改。,毕,出。』此降彻之节也。后世王者祭祀之礼不备,隆士大夫礼以行之。故《曾子问》有祭前陈祭器之序,《周礼》亦着夙兴陈馔于堂东及实簠簋之文。又《大宗伯》:『凡大祭祀,王后不与,则摄而荐豆笾彻。』又内宗之职:『及以乐彻,则佐传豆笾』;『王后不与,则赞宗伯。』于此知荐彻馈馔。释者曰:司马主羊,司士主豕,明还遣此二人举俎。于此知荐彻三牲俎者,司徒、司马、司空之职也。本朝郊庙祭器,陈设既已无法,至临祭之旦,实笾、豆、簠、簋者皆贱,有司纷然杂乱,非复礼制。其三牲之俎,独以司徒一官奉之而不彻;其笾、豆、簠、簋之荐皆不属大宗伯,而又不彻。伏请祭前一日,司奠彝以监祭器官摄,帅其属以法陈祭器于堂东。陈设之法具别图上。仆射、礼部尚书视涤濯、告洁祭之旦,光禄卿率其属取笾、豆、簠、簋实之;既实,反其位。及荐腥之初,礼部尚书帅其属荐笾、豆、簠、簋,户部尚书、兵部尚书、工部尚书荐三牲之腥俎,又荐熟俎。礼毕,礼部尚书彻笾豆,户部尚书、兵部尚书、工部尚书彻三牲之俎,皆有司受 之以出。」从之。 又言:「古者郊庙助祭之臣,皆亲疏异等,贵贱异位,主客异仪,夷夏异制,然后礼容不乱,而君道益尊。故《仪礼 特牲馈食礼》有门外之位以省事,有堂下之位以行礼,亲者在东,疏者在西,贵者在北,贱者在南,尊者在前,卑者在后,主人在东,众宾在西。而《明堂位》,夷狄之位皆在门外,诸侯之位皆在门内。皆不可得而易也。国朝之制,天子亲祠南郊,亚、终献及百官统于至尊之后,而公卿与分献执事之臣独在内壝东门之外。又太庙、明堂,公卿在东,宗室在西,皆无亲疏尊卑之别。伏请亲祠南郊,设助祭公卿位于亚、终献之南,设分献官位于卿之后,执事者又在其后。每等异位,俱重行,西向北上。太庙设亚、终献位于阶东,设宗室位于其后,皆东向北上。设蕃客位于门外,随其方国。诏太常礼院将新定《朝会图》又行礼处地步参定。太庙约到殿庭东西地步难以立班,其景灵宫助祭班位亦乞参定。」从之。 又言:「《周礼》太宰之职:『祀五帝则掌百官之誓戒,祀大神祇亦如之,享先王亦如之。』又《大司寇》:『禋祀五帝,则戒之日 誓百官,戒于百族。』盖王者奉天地、祖宗之神,必具百官,以扬其职;百官废职,则服大刑。非先事聚众以警之,使失礼而入刑,则亦罔人而已。太宰,治官,所以佐王事神祇、祖考,独掌誓戒者,欲人之听于一也。大司寇,刑官,戒之日 誓者,失礼乃入刑故也。国朝沿唐制,以太 尉掌誓戒。太尉,三公官,所谓坐而论道者,非掌誓之任,未合礼意。伏请亲祠,命吏部尚书一员掌誓戒,刑部尚书一员 之。」从之。内掌誓戒以左仆射,阙即以右仆射。 十一日,又言:「谨按《周礼 大宗伯》:『以禋祀祀昊天上帝,以实柴祀日月星辰,以槱燎祠司中、司命、风师、雨师。』所谓周人尚臭,升烟以报阳也。夫天神,阳祀也;烟,阳之气也。阳祀而用阳之气以求之,所谓本乎天者亲上,亦各从其类也。近世唯亲祠昊天上帝燔 柴外,其余天神之祀唯燔祝版,实为阙礼。请凡天神之祀皆燔牲首。五帝、日月、司中、司命、风师、雨师、灵星、寿星,并请以 为柴升烟,以为歆神之始。」从之。 又言:「歌者在上,匏竹在下,贵人声也。匏竹在前,锺鼓在后,贵人气也。《书》曰『搏拊琴瑟以咏』,此堂上之乐。又曰『下管鼗 ,合止柷敔,笙镛以闻』,此堂下之乐。堂上之乐以象朝廷之治,堂下之乐以象万物之治。后世有司失其传,歌者在堂,兼设锺磬,宫架在下,兼设琴瑟,堂下匏竹,置之于床,并失其序。伏请每遇亲祠宗庙,歌者在堂,更不兼设锺磬;宫架在庭,更不兼设琴瑟;堂下匏竹,更不置之于床。其郊坛上下之乐,亦乞依此正之。有司摄事准此。」诏依。元丰元年明堂,殿上即用金锺、玉磬各一架。 十一月十日,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臣等谨按礼,于祭之末不忘至贱,而以其余畀之。故赐胙,贵者取贵骨,贱者取贱骨,虽辉炮翟阍,罔不均及。非明足以见,仁足以与,其孰 能行之!本朝亲祠赐胙,自宰臣等而下之至祝官,虽有多少之差,而无贵贱之等。伏请三师、三公、侍中、中书令、尚书令、尚书左右仆射、大礼使同。亲王、亚、终献同。开府仪同三司、门下侍郎、尚〔书〕中书侍郎、尚书左右丞、知枢密院事、同知枢密院事、礼仪使、仪仗卤簿顿递使:牛肩、臂、臑五,不足,即以正脊、横脊、正胁、短胁、代胁及肺代。羊肩、臂、臑五,豕肩、臂、臑五。太子三师、特进、观文殿大学士、太子三少、御史大夫、六尚书、金紫光禄大夫、银青光禄大夫、节度使、观文殿学士、资政殿大学士、翰林承旨、翰林、资政、端明殿(翰林)[学士]、侍读、侍讲、龙图、天章、宝文阁学士、左右散骑常侍、尚书列曹侍郎、枢密、龙图、天章、宝文阁直学士、光禄大夫、正议大夫、御史中丞、太子宾客、太子詹事、给事中、中书舍人、通议大夫、节度使观察留后、左右谏议大夫、知制诰、龙图、天章、宝文阁待制、太中大夫、秘书、殿中监、中大夫、太常、宗正卿、观察使:牛肩、臂、臑三,不足即以正脊,正胁代。羊肩、臂、臑三,豕肩、臂、臑三。入内内侍省、内侍省押班、副都知、光禄卿、监祭、礼官:博士:牛脊、胁三,不足即以脾、膊、胳代。羊脊、胁三,豕脊三。太祝、奉礼、司尊彝、郊社令、太庙、宫闱令、监牲牢、应祠事内臣:羊髀、膊、胳三,豕髀、膊、胳三。应执事、职掌乐工、门干、宰手、驭马、御车人并均给。髀、肫、胳、觳及肠、胃、肤之类。有司摄事:执政、亲王、宗室、使相、礼部、户部尚书、礼部侍郎、宗室节度使正任以上:羊肩、臂、臑五,豕肩、臂、臑五;应用牛牲处,除进胙外,加 牛肩、臂、臑五。不足,即以正脊、直脊、横脊、横胁、短胁、代胁及肺代。太常卿、少、光禄卿、礼部、祠部、户部、兵部、工部郎中、员外郎、监祭、礼官、博士:羊肩、臂、臑三,豕肩、臂、臑三;应用牛牲处,除进胙外,加牛肩、臂、臑三。不足,以正脊、正胁、髀、膊、胳代。太祝、奉礼、社稷令、宫闱令、斋郎:羊膊、胳三,豕膊、胳三。应执事、职掌乐工、门干、宰手、驭马、从人以上并均给。髀、肫、胳、觳及肠、胃、肤之类。」从之。 元丰五年七月五日,尚书礼部奏:「太常寺参详:雩坛当立圜坛于南郊之左己地,依郊坛远近,高一丈,广轮四丈,周十二丈,四陛,为三壝,二十五步,周垣四门,燎垣一,如郊坛之制。」从之。 二十九日,太常寺言:「丙申诏书:季秋祀英宗于明堂,推以配上帝,其余从祀 神悉罢。臣等以类推之,犹有未尽善者。《周颂 噫嘻》,春夏祈谷于上帝。本朝启蛰而郊,龙见而雩,有司尚缘近制,皆以群神从祀。群祀悉罢,以明事天不二。」又言:「按礼,雩坛在国南,今寓圜丘,非是,乞改筑。」并从之。 十一月二日,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周礼 小宗伯》『祷祠肄仪为位』,后汉肄司徒府,皆不于祠,所以远幔戒渎。本朝亲祠南郊,习仪于坛所,明堂大庆殿,皆近于渎。伏请南郊习仪于青城,明堂习仪于尚书省,以远神为恭。」从之。 六年正月二十三日,尚书礼部言:「旧礼,大祀前七日平明,太尉誓百官于尚书省。近制,亲祠南郊、明堂,太尉掌誓戒,用左仆射,阙,即以右仆射;以刑部尚书 之。今有司摄事,大祠即初献官掌誓戒,前期 七日,南向读誓文,无 誓之官。又吏部、刑部官于岁时常祭皆不联事,实为阙误。臣切惟,祭祀之有誓戒,所以要之以刑,重失礼也。古者掌誓戒有专官,欲人之听于一也。周以太宰掌百官之誓戒,谓其为天官之长,且佐王治;而以大司寇 百官,戒于百族,盖言失礼则入刑也。唐以太尉掌誓戒,亦缘任隆公辅,地居(家)[冢]司故也。《周礼》三公无官,必兼冢宰,然后可以任王治,《书》曰『惟周公位冢宰,正百工』,故以太宰掌百官之誓戒。今以宰相、亲王、执政官、宗室使相、郡王、节度使以上为初献,即掌誓戒,得其职矣。盖与周冢宰、唐之太尉同意。自余初献止是礼部尚书以下,既不为摄太尉,而亦掌誓戒,误矣。臣又按《周礼 小宰》:『以官府之六联合邦治,一曰祭祀之联事。』谓一官不能独举,则六官共有事于此,故曰『官联』。今尚书六曹乃六官之任,诸祠祭以礼部为献官,以户部、兵部、工部为奉俎官,而吏部、刑部无事于其间,非所谓官联也。伏请自今大祠,宰相、亲王、执政官、宗室使相、郡王、节度使以上为初献行事,依旧掌誓戒,余以吏部尚书或侍郎掌之。盖吏部,天官之任也。仍用刑部尚书 誓,阙即以侍郎,并不散斋,致斋不与行事。其掌誓之西别为一班,亦南(誓)[向]受誓戒者,献官、礼官以西为上,奉俎官以东为上,分献官立于献官之后,并北向。监祭使执事位自如故事。亲祠即依元丰四年十月六日诏,用左 (用左)右仆射掌誓,刑部尚书 誓。」又言:「阳祀升烟,所以达气于天,为降神始也。今燔柴用 ,甚微。亲祠以百束,有司行事,上帝四祀以二十斤,余自五方帝、大明、夜明、九宫贵神而下并以十斤,无大、中、小祀之别。欲乞亲祠依旧用百束,余大祠皆准亲祠之半,中、小祠又递减半,止用杂薪。其燎坛制度当再考。」从之。 二月二十四日,太常寺言:「郊庙用乐二十虡,若遇雨雪,则覆以幕,临祭恐不能应办。自今如望祭,即设于殿上。」从之。 是日,监察御史王桓言:「祭祀牢醴之具皆掌于光禄,而寺官未尝临 ,失事神之恭。伏请大祠皆轮光禄卿、少,朔祭及中祠轮丞、簿监视宰割。礼毕颁胙,有故及小祠,听宫闱令或太祝、奉礼摄。其应进胙者,卿、少望阙再拜进。」并从之。 三月二十四日,诏礼部官一员提点南郊事务,仍止就本部行移,更不特称官司。 七月二日,详定编修诸司敕式所言:「南郊事务,令所属本曹郎官一员点检。旧大礼差提点顿递六员,后止以一员提点一行事务。今郎官惟专本部之事,而新制,官曹事务析正,与旧不同。兼郊庙礼文所改革去留,事目不少,谓宜将来大礼,且仍旧专差官提点一次,所贵协相熙事。」诏曰:「析令新正之初,诚虑及期有司奉行,疑惑于事,舛错有害,不悦造令之人(人)得以借口,归(旧)咎成法。且谙详始末,惟本司官吏最为可委,检察应接。宜依所奏,止就差本司官提点应式令 所该一行事务。」 八月十三日,诏自今小祠亦供(水)[冰]鉴,从监察御史翟思请也。 二十八日,诏:「《南郊式》有皇帝称臣,遣使所遣官不称臣。自今依旧仪,皇帝称臣,遣官亦称臣。」先是,沈括上《南郊式》,以为被遣官亦称臣,不应礼,改之,至是复旧。 九月二十七日,尚书礼部言:「《周礼》,凡大祭祀,王出入则奏《王夏》王夏:原作「三夏」,据《周礼 大司乐》改。,明入庙门已用乐矣。今既移祼在作乐之前,皇帝诣罍洗奏《干安》,则皇帝入景灵宫门及南郊壝门,亦当奏《干安》乐,庶合古制。」从之。 十一月十日,权直学〔士〕院蔡卞言:「大礼祝册旧式,前十日,学士院进书讫,送礼部。近诏亲祠圜丘、景灵宫、太庙,并于行事日未明之前,各就斋殿进书。而未进书以前,止在学士院幕(幕)次,诚未足称严奉之意。望于皇帝致斋前三日进书付礼部。」从之,仍着为令。 七年五月二十七日,尚书礼部、太常寺言:「被诏自四月朔、七月晦,凡中下祠,前期一日皆命有司供冰鉴。今岁藏冰少,望令不设。」从之。 六月六日,尚书礼部言:「亲祀之岁,夏至祀皇地祇于方丘,遣冢宰摄事,礼容乐舞谓宜加常祀。而其乐虡二十,乐工百五十有二,舞者六十有四,与常岁南郊上公摄事无异,殆未足以称明诏钦崇之意。乞亲郊之岁,方丘所用乐舞,如亲祠用三十六虡,工人三百有六,舞人三十有四。」从之。 七日,礼部言:「亲祠仪注,飨太庙、祀圜丘,皇帝并袍至大次。伏缘车驾自大庆殿赴景灵宫、太庙,次 服 赴南郊,并袍至大次,未协礼意。谨按《郊特牲》曰:『祭之日王皮弁以听祭报。』谓小宗伯告时、告备也。说礼者以通天冠犹古之皮弁,则通天冠者斋服也。今礼部奏中严外办,所谓告时、告备者。伏请太庙、圜丘,祭日之旦,自斋殿赴大次,服通天冠、绛纱袍。」从之。 服通天冠、绛纱袍。且礼以进为文,宜有隆而无杀,前一日既成服以赴祠所,及行事之旦,所谓三日斋,一日用之者也,乃服《续会要》:熙宁二年十一月二十四日,皇长子生。二十七日,遣翰林学士司马光告太庙,以太牢报祀天地、社稷、高禖、诸陵。七年六月二十日,皇子生,遣参知政事吕惠卿奏告太庙。以后遣亲王或宗室郡王,他如旧礼。六年正月十一日,奉僖祖皇帝为太庙始祖,迁顺祖皇帝神主于夹室。前二日,遣官奏告太庙。七年八月三日,以十一月二十五日南郊雅饰,奏告太庙、后庙。八年七月二十七日,诏赠尚书令韩琦配享英宗庙,遣官奏告。九年正月二十三日,以征交趾,遣秘阁校理、同知太常礼院郑雍祭告南岳司天昭圣帝,集贤校理、同知太常礼院陈侗祭告广州南海洪圣广利昭顺王。元丰元年闰正月一日,提举修河所言:「期以丙戌兴工,塞曹村决河。」诏遣权判太常寺李清臣乘驿祭告,就差走马承受韩永式赍香建道场三昼夜。二年四月七日,诏:导洛通汴,以是月甲子兴工,遣官祭告。十月二十九日,以大行太皇太后上僊,遣侍从分告天地、太庙、社稷,升朝官分告诸陵。大观二年十月六日,靖和皇后崩,亦如之。三年正月十三日,以上慈圣光献皇后谥册宝,分遣近臣从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六年正月二十三日,礼部言:「每岁祀昊天上帝、感生帝,祭皇地祇、神州、后土,皆祖宗配座,差中书舍人一员,前二日诣太庙本室奏告。或时阙员,改差不逮。缘宗庙时飨既用宗室摄事,即奏告亦乞用宗姓奉告庙享为宜。」从之。六月二十二日,尚书礼部言:「将来孝惠、孝章、淑德、章怀四后升祔,请差官先诣天地、宗庙、社稷、景灵宫、诸陵奏告。」从之。闰六月十九日,尚书礼部言:「四后升祔,增建石室,请行告迁太祖皇帝、孝明皇后、太宗皇帝、懿德皇后、明德皇后、元德皇后、真宗皇帝、章穆皇后、章献明肃皇后、章懿皇后权赴斋殿奉安。」从之,仍遣江夏郡王宗惠行奏告之礼。八月十三日,尚书礼部言:「议定仁宗皇帝、英宗皇帝徽号,集百官诣太庙本室奏请,及遣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永昭、永厚陵。」从之。九月二日,尚书礼部言:「太常寺期以七日告大行皇帝谥号册宝于圜丘及皇地祇、宗庙、社稷、宫观。翌日,读谥册宝于灵御之前。」从之。八日,门下省言:「皇子降诞,遣官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内太庙差皇伯、江夏郡王、知大宗正事宗惠奏告。今宗惠以男荥州团练使仲奚犯法,家居待罪,难以赴庙行事,欲乞差以次官。」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八月五日,礼部言:「明堂、景灵宫皇帝亲行仪注,复设小次复:原作「服」,据《长编》卷三八四改。。缘近仪,设皇帝版位于阼阶之上,其小次合于明堂阼阶之东丹墀之上,西向陈设。」从之。 六年九月三日,礼部、太常寺言:「自来正月上辛、四月雩祀、九月明堂、十一月冬至,上公摄事,四祀上帝,降神之乐,并通用一章。近诏明堂祀上帝,不可寓于圜丘。乞将南郊斋宫望祭(奠)[殿]权为明堂,以祀上帝。其降神乐章内有『夙设圜坛』之句,与礼意不协,乞下学士院修改。」从之。 绍圣二年七月六日,大礼使司言:「百司应(举)[奉]明堂诸事,望令于八月中旬以前申请了当,庶免迫期误事。」从之。 三年六月二十七日,权尚书礼部侍郎黄裳言:「北郊配帝之牲用赤,与南郊用牲,其色不同。窃以帝王德配天地,则其牲、币,宜从所配之色。请皆用黄。」又言:「南郊设十二镈锺,北郊设十二特磬。按开元、开宝《通礼》:夏至祭地于方丘,设十二镈锺于编架之间。今亲祠皇地祇,请增镈锺十二。」并从之。 八月十五日,权礼部侍郎黄裳言:「先王资阴阳之用,取明水火以共祭祀。《淮南子》以大蛤为方诸,李真以此得水数斗,盖有已试之验。今以明水难取,遂兼明火弗用,非 所以祗事大神祇之意。乞再下有司访求所以取明水之法,天下必有能知之者。」诏令礼部讲求试验以闻。 元符元年六月三日,诏:「今后大礼,提点事务官令礼部申尚书省取旨差。其天授传国受命宝依令奏请降出。」先是元佑七年并绍圣二年,皆朝旨差提点事务官,又奏请降出天授传国受命宝亦未有成法,有司奏禀,故有是诏。 二十二日,将作监言:「被诏修建南郊青城斋宫,今已绘图进禀。缘大礼日逼,望且先次修建寝殿等,余候礼毕兴修。宫外城围亦预计工力。」从之。十一月十四日,斋宫殿宇工毕,凡为屋九百一十三间。 十月二日,左司员外郎曾旼言:「伏考典礼,以气臭事神,自周人始,至于近世,易之以香。谨按先儒何佟之议何佟之:原作「何于之」,据《隋书》卷六《礼仪志》改。,以为『南郊、明堂用沉香,本天之质质:原作「资」,据《隋书》卷六《礼仪志》改。,阳所宜也。北郊用上和香,以地于人亲,宜加杂馥。』前代《祀志》,实存其说。今北极天皇而下皆用湿香,至于众星位,香则不复设,窃恐于义未尽。臣等看详《元丰亲祠仪》,南郊龛陛及壝内从祀神位已有立定《上香仪》,而内壝之外众星未有立定香数。神位繁密,难以 设香炉,欲比附壝内从祀神位,每陛设香炉一,其湿香各以四两为定制。」从之。 二年二月十日,诏将作监修建北郊帷宫望祭殿。《续会要》:元佑二年九月二日,熙河路经略总管司擒西蕃大酋领鬼章以献,诏差左谏议大夫孔文仲奏告永裕陵。鬼章乃董毡之将,桀黠有谋,诸羌畏服之。自蹈白城之役,神考每欲平(珍)[殄],至是窃入洮州,诸将怀先朝恩德,士卒争奋,遂擒之,槛车以献。诏奏告裕陵。 绍圣二年六月一日,诏以增上神宗皇帝徽号,命门下侍郎安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二日,学士院言:「增上神宗皇帝徽号,将以七月十四日遣官诣永裕陵奏告。故事,告陵当用祝文,今尚循元佑格用表,非是,望仍元丰故事。」从之。先是,中书省签改学士院格,御札降:「奏告诸陵,已依祖宗故事,而降诞皇子及他告谢,尚未厘正。」至是遂尽复。三年十月二十六日,以皇后孟氏废(君)[居]瑶华宫,差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五年四月八日,以将受传国宝,命近臣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元符二年五月二十一日,泾原路进筑南牟会新城为西安州军毕工,遣官奏告太庙、永裕陵。上谓辅臣曰:「开(佑)〔拓〕疆土,列置城寨,一二年尽有横山之地,西夏由是衰弱,惶怖请命。神宗之功昭矣!」八月五日,以皇子茂生,差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二十六日,以城西安州及五路进筑就绪,命皇弟端王奏告太庙。十月九日,以收复青唐,置湟州、鄯州,命近臣奏告太庙、社稷、诸陵。三年四月一日,太阳亏,遣官奏告太社。二十三日,以皇太子生,命辅臣奏告天地,宗室奏告太庙,侍从官奏告社稷、高禖,又令吏部差官奏告诸陵。自是,皇子生皆遣官奏告如礼。六月十六日,以复元佑皇后,差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 徽(宫)[宗]崇宁二年三月六日,太常少卿席旦言:「本寺见用《元佑祀仪》,自元丰元年被旨编修,至元佑三年而书成。恭惟神宗制礼作乐,以贻万世,且诏有司讲求奉祀礼文而修饰之。其每岁常祀,上自昊天,下逮七祀,其事有制,其名有义,其容有度,其物有数,其疏数有节,其设饰有文。其书不获成于元丰之时,皆尝讨寻案牍,以年月寝远,往往不全。今略加检会,见用《祀仪》内有漏落及有增损事节,未经修入改正者甚多。望下本寺,将《元佑祀仪》与增损漏落事件,许令本寺官属重加讨论看详,修载成书。仍乞以《崇宁祀仪》为名,庶昭神考制作之盛,以广陛下继述之志。」从之。《崇宁祀仪》不见书成年月。 十二月十一〔日〕,诏:「景灵宫、太庙、郊坛登歌不兼设锺磬,并依元丰旧 制。」先是元符元年十一月,已诏登歌依元丰四年指挥,不设锺磬。建中靖国元年,郊庙登歌复兼用之。至是,以礼部、太常寺申请,故有是诏。 四年八月二十一日,诏:「天地、宗庙、社稷、百神之祠,所有御封香、青词、表祝,自来止使臣取降及执事人赍往,未至严洁。宜令有司制造朱红匣并檐床共十二事,覆以黄帊、油帊,锦帽、锦络缝、紫宽衫四十八事,均送入内内侍省、学士院、秘书省。仍造两幅黄绢袷帊五十按下文又有黄绢袷帊,疑有误。,铜香合二百具,方二尺五寸,黄绢袷帊二百条,付入内内侍省。制朱红小匣二十,付学士院秘书省。自今祝版及青词、表文既进,降出,即置于匣,亲事官四人服所给锦帽等奉至祠所。皇城司每半年差亲事十八人,内节级二人,分于学士院、入内内侍省檐擎御封香、青词、表祝。」 五年十一月二十八日,礼部、太常寺言:「准令,诸坛置守坛户洒埽除治,大祠二人,中、小祠一人。所有南郊及雩祀上帝、北郊皇地祇坛壝三重,亦止二人,请各增为六人。余大、中祠坛各增为四人。」从之。 大观元年七月十七日,资政殿学士郑居中言:「窃以国家祈报社稷,崇奉先圣,上自京师,下逮郡邑,以春秋上丁社日行事。然太社、太学,献官、祝、礼皆法服,至于郡邑,则用常服。欲命有司降祭服于州郡,俾凡祭祀,各服其服,以尽事神之仪。」诏以衣服制度颁之州郡自制,敝则听其改造,庶简而易成。 二年八月十九日,诏:「礼 以序人伦,为卑尊后先之等,以(辩)[辨]上下。故知礼之序,然后可以制礼。礼坏久矣,失后先之序,无复统纪。考于周书,其制具在。以禋祀祀昊天上帝,以实柴祀日月(晨星)[星辰],以槱燎祀司中、司命、风师、雨师,以血祭祭社稷、五祀、五岳,以狸沈祭山林川泽,以 辜祭四方百物,以肆献祼享先王。与禴祠烝尝,为吉礼之事,而冠不在焉,盖先天而后人,为礼之序,不可踰也。今以义起于千载废阙之后,不追述先王制作之原,以冠为吉礼之首,失先王之意远矣。可并改正,依周吉礼之制。」 十一月十五日,兵部尚书、议礼局详议官薛昂奏:「有司所用礼器,如尊、爵、簠、簋之类,与士大夫家所藏古器不同。盖古器多出于墟墓之间,无虑千数百年,其间〔制〕作,必有所受,非伪为也。传曰『礼失则求野』,今朝廷欲订正礼文,则苟可以备稽考者,宜博访而取资焉。欲乞下州县,委守令访问士大夫或民间,有蓄藏古礼器者,遣人即其家图其形(制)[制],送议礼局。」从之。 四年四月二十八日,议礼局言:「臣等闻,古之祭祀,必七日戒、三日斋。戒者,防其德,然后可以交于神明,所以斋则见其所为斋者。有能一日尽其诚于此,则可以承祭祀矣。必期以十日者何也 人之精神,动而难静,非俟之以久,则夜气之所息不足以胜旦昼之所为。今夫自甲至癸,日一周也;五行刚柔,气一成也。《周官 太宰》:『祀五帝,则前期十日,帅执事而卜日,遂戒。』谓散斋 七日、致斋三日也。秦变古法,改用三日。汉则天地七日,宗庙五日,魏晋因之。唐则大祀七日。虽多寡不同,皆非先王之制。欲乞明诏有司,应郊庙大祭祀,皆前期十日而戒,散斋(十)[七]日以定之,致斋三日以斋之,以应典礼。」手诏曰:「祭祀虽有不同,而其斋明致一,以交神明,不可异也,宜依所奏。」 又言:「按《周官》:『凡以神仕者,掌三辰之法,以犹鬼、神、祇之居,辨其名物。』释者曰:居谓坐也,凡郊之布座,皆有明法焉。夫神、鬼、祇各有居,以辨其名物,则若今之神位版是也。昔祖宗接五代礼废之后,每遇大礼,至或以纸书神号,而以饭帖于版者。逮乎治具日修,礼文日焕,而版位始以朱漆金字,稍稍严洁。臣等犹以为未尽也。谨按《周礼 职金》:『旅于上帝,则共其金版。享诸侯亦如之。』盖旅上帝,非一帝也,享诸侯,非一侯也,故必有版,以辨其名与位焉。而版必以金为之者,盖礼之大者,莫过乎事上帝与享宾客,所以极其严洁,而不敢忽也。伏请凡祀昊天上帝、皇地祇、五方上帝、神州地祇、大明、夜明,与配神之帝,皆以黄金饰木为神位版,镂青为字。其余则用朱漆金字,以是为尊卑之差。」 又言:「按《周官 大宗伯》『凡祀大神、享大鬼、祭大示,诏大号。』说者〔曰〕,诏大号者,谓大宗伯告太祝出祝辞也。」又(言)《礼记 礼运》曰『作其祝号』,说者谓祝为主人享人神辞也。古先圣王严恭祀事,以谓交三灵而通之者,莫重乎此,故其辞,太祝作 之,大宗伯诏之。至后世始相沿袭,其所谓『诏大号』『作祝号』者废矣。且以宗庙言之,曰『晷度环周,岁序云及,永怀追慕,伏增远感』者,唐开元禘夆之辞也;曰『晷运环周,岁序云及,永怀追慕,伏增远感』者,本朝开宝禘夆之祝辞也;曰『晷度环周,岁序云及,永言追慕,伏增远感』者,崇宁禘夆之祝辞也。夫册祝以交神明,而循岁习传,恐非古者严恭祀事之意。况因太平盛时,陛下恭承先志,以制大礼,其册祝岂可因旧而弗改乎 臣等欲乞特诏儒臣,分撰以成一代之典。」 又言:「按《春秋传》曰:『祝史正辞信也。』盖祭祀以诚意为主,诚意不可尽见,则达之于言辞。先王先成民而后致力于神,则必着之话言,而立之祝史之官,陈情荐信,以告于神明。祝史既择精爽不携贰者为之,又有方册以备谬误。自百名以上则书之策,不满百名则书之方,临事执读,以号诏于天地之间。所谓民力普存,三时不害,上下嘉德之意,得以昭格幽明,交通神人,其事不亦重乎!自魏以后,郊祀有祝文,无策文,晋宋因之,并用祝版。唐则随文之多少、名之疏密,为大小长短之制,及所用之木,亦有意义。今祠祭祝版皆以梌木为之,未合古制。乞依唐制,以梓楸木充。」 又言:「《祭法》曰:『燔柴于泰坛,祭天(地)[也];瘗埋于泰折,祭地也。』诸儒皆以谓,祭天即南郊所祀感生之帝,祭地即北郊所祭神州之神。历代崇奉,以为天地大祠,故牲以茧栗,席以槁 鞂,器以陶匏,其仪必与昊天上帝、皇地祇等。今太常祠感生帝、神州地祇仪注,牲用茧栗,席用槁鞂,已合古礼,而所用之器与宗庙同,则为非称。伏请自今祠感生帝、神州地祇,并用陶匏。」 又言:「《周礼》大司乐之职:『分乐而序之,以祭以祀。乃奏黄锺,歌大吕,舞《云门》,以祀天神;乃奏太簇,歌应锺,舞《咸池》,以祭地祇。』郑康成谓:天神者,祭受命之帝于南郊;地祇者,祭神州之神于北郊也。按今国朝郊祀仪注:皇帝亲祠,则设宫架、登歌,用文武二舞。其有司行事,唯祀昊天上帝、皇地祇及明堂、雩祀、祈谷,皆如亲祠之仪。其感生帝、神州地祇,国家崇奉为大祠,以僖祖、太宗配侑,而有司行事,不设宫架、二舞,殊失所以尊祖侑神作主之意。伏请常祀感生帝、神州地祇,皆设宫架、二舞,庶几尊事神祇祖宗,名物皆称。」并从之。 二十九日,议礼局言:「牙盘上食,非古也。唐天宝之末,韦彤等据经而议,谓亵味多品,不可交于神明,欲罢去之。乞祭惟藉以席,不用牙盘。」从之。 又言:「国家崇奉赤帝为感生帝,以僖祖配侑,与迎气之礼不同,尊异之也。而乃祀于立夏迎气之坛,甚不称所以尊异之意。请于南郊别立感生帝坛,依赤帝高广之制。」从之。 七月十三日,诏:「近闻祠祭所多不肃静,有违誓戒,甚失严奉之意。宜令太常寺常切检察,务要严肃,不得喧渎。」 政和二年八月二十四日,太常寺言:「宗庙、太社、太稷并为大祠。今太 社、太稷,登歌而不设舞,独为未备,宜用宫架。缘太社、太稷迎神、送神乐曲系两坛合奏,今用宫架、乐舞,则迎神、送神、诣罍洗、归复位、捧俎、退文迎武、亚终献、望燎乐曲,并合用宫架乐,设于北镛之北。」从之。 三年五月十四日,太常寺言:「诸大中小祠,祀仪所载,并前一日太官令帅人以鸾〔刀〕割牲。今独亲祠行礼有鸾刀,诸大中小(词)[祠]亦(亦)乞制造,依(议)[仪]施行。」从之。 十月二日,诏令诸州县祭祀,于式内添入前一日点馔。 三日,诏:「朕若古之训,惟天为大,天下万物,无以称之。故先王以类而求,祀于圜丘,象其形;奠以苍璧,仿其色;冬日之至,取其时;大裘而冕,法其幽。而未有以体其道。夫天玄而地黄,玄,天道也。朕荷天顾諟,锡以玄圭,内赤外墨,尺有二寸,旁列十有二山。盖周之镇圭,有法乎是。祗天之休,于以昭示上帝而体其道,过周远矣。将来冬祀,可搢大圭,执玄圭,庶格上帝之心,以敷佑于下民。永为定制。」 十四日,手诏:「先王制器,必尚其象,然后可以格神明、通天地。去古云远,久失其传。裒集三代盘匜罍鼎,可稽考取法,以作郊庙禋祀之器,焕然大备,无愧于古矣。可依所奏,载之《祀仪》。」先是,臣僚言:「陛下览观三代,一新祭器,肇造盘匜,增备罍鼎,及礼料容受之数,不无增损。欲乞报太常、光禄寺等处,修入《祀仪》。」故有是诏。 四年五月六日,大礼使司言:「大礼礼料所用形盐,旧例唯以散盐印造,未应典礼。今后乞 并团作虎形。」从之。 十三日,诏:「今后夏祭地祇,遇雨,令行事官就斋宫望祭殿行礼。」 六年闰正月十一日,太官令熊倩言:「凡祠祭奠币,读祝官皆跪,太官酌酒、献官受爵不跪。谓宜跪酌跪受,以尽严事之宜。」下礼制局看详,请如所乞施行,从之。 六月十二日,宣和殿学士、礼制局详议官蔡攸言:「臣昨面受睿旨,讨论位版之制也。退考太史局所掌见用版位,皆无所稽据。谨按《周官》『犹鬼神祇之居』,则知凡祀未尝无位;『旅上帝供金版』,则知凡位未尝无位版。唯长短广狭厚薄之数,不见于书。谨参考礼文,傅以经谊。伏请昊天上帝位版长三尺,以取参天之数;厚九寸,以取干元用九之数;广一尺二寸,以取天之备数;书徽号以苍色,以取苍璧之义。皇地祇位版长二尺,以取两地之数;厚六寸,以取坤元用六之数;广一尺,以取地之成数;书徽号以黄色,以取黄琮之义。仍取《周官》之制,皆以金为之饰。又谨按《春秋公羊传》,周之郊祭稷,王者必以祖配也。『自内出者无匹不行,自外至者无主不止。』而何休以谓匹,合也,无所会合则不行,得主人乃止。盖郊所以明天道也,而天道未易明,宜推人道以接之。《诗序》所谓尊祖后稷,故推以配天者如此。其配位版,在冬祀则宜与昊天上帝同制,在夏祭则宜与皇地祇同制,以称尊祖以配天地之义。又谨按,周之盛时,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则祖远 而尊,故推以配天;祢近而亲,故推以配上帝,其义一也。盖天以体言,帝以用言,其实无二。其明堂位版宜与冬祀同制,配位位版宜与祖配同制。」从之。 七月五日,礼制局言:「皇帝亲祠南郊,自斋宫赴坛,故事,乘大辇。今请造大辂,如玉辂之制,唯不饰以玉;所驾之马,其数如之,唯繁缨一就,以称尚质之义。仍建大旗十有二旒,龙章日月,以协象天之义。至礼毕还斋宫,则御大辇,于礼无嫌。」从之。先是,言者以礼亲祠天地皆乘玉辂以赴斋宫,至坛正当祀事之时,乃乘大辇,疑非礼意。下礼制局讨论,故有是请。 八月十四日,礼部言:「州县召募礼生习《五礼新仪》,未有定立州县合募人数,及许支给窠名则(则)例。检会《政和格》,礼生,州二人,县一人。」诏召募人数,依礼部所申,止于吏人内依格选补,兼月添料钱一贯、米一石。诸路依此。 九月二十五日,礼制局言:「太庙祭器,旧每室笾、豆〔各〕十有二,簠、簋各二,盖用有唐开元之制。乞尽循周制,笾、豆各二十有六,簠、簋各八。」从之。 十二月十三日,诏:「今后导驾官并朝服结佩,应亲祠除祭服外,余并朝服,不得常服。」时方议亲耕籍田仪注,因诏定辇辂驾仗之文,并有是命。 二十日,礼制局言:「伏见太庙祭器内,铏用三,祭用一。窃考铏与登皆盛羹之器,祭祀烹牲于鼎,升肉于俎,其湆芼以盐菜,实之于铏,则谓之铏羹;不致五味,实之登,则谓之大羹。《周官 享人》『祭祀共大羹、 铏羹』是也。且宗庙之祭用太牢,而铏实牛、羊、豕之羹固无可论者;至于太羹,止设一登,不知果以何牲之湆而实之耶 议者惟知《仪礼》芼铏有牛藿、羊若、豕薇之文,故用三铏而不疑,至太羹无一定之说,所以止用一登也。以《少牢馈食礼》考之,则少牢者羊、豕之牲也,上佐食羞两铏,司士进二豆湆。两铏,铏羹也,二豆湆,大羹也。少牢之铏、豆用二,则三牲之祭,铏既设三,登亦用三,无疑矣。伏请太庙设三登,实牛、羊、豕之湆以为太羹,明堂亦如之。其赐宰执与高丽祭器,亦乞增一为二,于礼为合。」从之。 七年正月十七日,礼制局言:「昨讨论大驾六引,开封令、开封牧乘毕墨车,兵部尚书、礼部尚书、户部尚书(书)、御史大夫乘夏缦。已经冬祀陈设讫,所有驾士衣服尚循旧六引之制,宜行改正。况天子五辂,驾士之服各随其辂之色,则六引驾士之服亦当如之。请墨车驾士衣皂,夏缦驾士皂质绣五色团花,于礼为称。」从之。 四月十日,太常寺言:「将来奉上后土、皇地祇徽号册宝,及亲祠大礼所差供献、亚、终献、匏、爵、金斝、罍洗并龛、柜、木爵等供祠执事官,欲乞并服祭服。」从之。 十八日,礼制局言:「谨按《易 鼎 彖》:『以木巽火,亨饪也。圣人亨以享上帝。』《周礼》小司寇祀五帝则实镬水,士师沃镬水。盖济以木爨火之事而成之,佐王事上帝,刑官与有力焉。(亨)[享]饪于礼为最重,而《易》取象甚大,今之神厨镬水乃委于庖吏之贱。 伏请进熟,神厨仿《周礼》,以刑部尚书实镬水,刑部侍郎增沃镬水,庶合礼经之意。」从之。 六月二十四日,诏:「天下州县岁祭社稷、雷、风、雨师及释奠文宣王,而冠服悉循其旧,形制诡异,在处不同。可令礼制局造样,颁下转运司,令本司制造,下诸州,州下县。庶衣服不二,以(以)齐其民。疾速施行。」 八年四月九日,吏部尚书许光(疑)[凝]言:「乞自今,应祀事前一日,神位版即安奉于祠所幄次,初献以下悉诣幄次恭视,庶几仰副陛下崇奉之意。」诏:祠神位版理当严奉,可依奏行下。 宣和元年五月二十七日,永兴军路安抚使董正封言:「窃惟朝廷讲明祀事,颁降五礼规矩,仪式具备。然而祠祭所用樽、俎、笾、豆、簠、簋之类或有未应法式去处。如臣前任知郓州,及今来永兴军,释奠祭祀所用礼器,一切损弊。及臣前任知杭州日,蒙朝廷降式样制造上件礼器,与今来逐处见用全然大小不同,恐失朝廷奉祀之意。望下有司彩画式样,降付逐路制造,以供祭祀,所贵上尊朝廷奉祀之礼意。」诏送礼制局绘图颁降,令诸路州军依图制造。内有铜者,以漆木为之。 十月二十一日,太府卿卢法原言:「顷者冬祀而天神降,夏祭而地祇出,圜丘、方泽,灵应变异,万目咸 ,旷古所未闻也。固尝下诏,以其日名天应宁贶节,且禁刑杀、止屠宰,所以承神祇之休,无所不至。窃谓凡遇亲祠,虽行事等官受誓戒,及有司不奏刑杀文书,其余 百司庶府及四方郡县,盖未尝有禁也。缘亲祠之日各随冬夏之日至,与天应宁贶节日每不同,伏望凡遇冬祀、夏祭,亲祠之日,俾天下并止刑杀、屠宰一日,着之于令。」诏今后冬祀、夏祭亲祠日,禁止刑杀、屠宰一日。 二年五月十一日,蕲州司录宋惠直言:「恭以国家夤奉天地、社稷、百神之祀,凡在有司,罔不祗肃,而外之郡县吏或不虔。岁时祠祭,长吏所当率先奉行,往往临时托故避免;或诣祀所,而以他官奠拜;或祀所致斋,而擅便归回廨宇;或祭服、士服,辄已置而不用;以至牺牲器币、笾豆酒醴,类不蠲洁。祀典所载,殆成虚文,甚非所以钦明神而承上意。欲望朝廷申敕有司,严恭祀事。委自监司按察施行。」太常寺检会政和七年十一月敕,新差知潭州陆藻言:「陛下饬躬备礼,以先天下,而郡县之间,或者长吏不亲临,而委事于其副;赞相不预置,而用之于临时。故笾豆黍稷,不备不充,荐祼兴俯,不中仪式。五齐、三酒各有法也,率未尝宿酝;牺牲涤养各有期也,率未尝素养。斋祓简慢,牲酒瘠酸,诚意不加,神不顾享。愿训饬有司,申明告戒,笃诚禋洁,遵奉礼文。」诏:应郡县祭祀不如礼,令许所部监司纠劾,廉访使觉察闻奏。 二月二十二日按上条为五月,此条反为二月,疑有误。,尚书虞部郎中舒彦言:「恭惟陛下纂绍以来,摅发圣思,缉熙坠典,乃诏大晟颁降乐器于方国。于是薄海内外,始识明圣之述作,而闻《咸》《韶》之音。然伏 近者献 议之臣谓州郡行户下等为乐工,免行为不便,乃欲选厢卒充乐工。以谓厢卒,役兵也,又其间有出于配隶之余。夫州郡春秋祠祭社稷、风师、雨师,与释奠宣圣,礼至重也,而乐工乃以黥卒为之,诚恐文不相称也。欲望诏州郡,将使院与诸司帖书,籍其数,取其粗晓文礼者充乐工,从逐州公使库量与月给。惟三岁科场许差誊录,余差使悉听免。其应选而偷堕,不愿为乐工,与习而不能精者罢之,不得为贴书,选以次者(辅)[补]之。于以事鬼神而召丰年,其与用厢卒为乐工,岂不有间哉!」〔诏〕诸路州军如有贴书可选差去处,许差,余依奏。《续会要》:崇宁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以废元佑皇后,命近臣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及遣官分〔告〕诸陵三年五月五日,诏以收复廓州,遣亲王奏告太庙,侍从官分告社稷、诸陵。同日,以收复鄯州,命亲王奏告太庙,侍从官分告社稷、诸陵。四年八月二十九日,古州蛮酋纳土,亦依此奏告。八月十六日,以更定神宗皇帝徽号,及增上哲宗皇帝徽号,遣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景灵宫。四年八月二十七日,中书舍人张阁因奏:「被旨以古州等处纳土奏告永昭(永陵)〔陵、永〕厚陵。」上曰:「古州,古牂牁、夜郎之地,举国内属,尽出诒谋。」大观元年十二月十三日,以收复平、允、从、庭、孚、镇、观州、延德军八军州,命亲王奏告太庙,近臣奏告永裕陵。二十八日,诏以来岁元日恭受八宝,遣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二年正月七日,以受宝礼毕,遣官奏告帝鼐。二月六日,以上靖和皇后谥,遣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四年十二月二十四日,诏更谥曰惠恭皇后,遣官奏告太庙。政和元年正月十八日,皇后将受册,改用二月九日。正月十四日奏告,差官:昊天上帝差左仆射何执中;皇地祇差中书侍郎刘正夫;太庙,晋康郡王孝骞;别庙,江夏郡王仲奚;太社(令)、太稷,礼部侍郎潘兑;景灵东宫,兵部侍郎张克公、殿中监高伸、司成张邦昌、中书舍人刘嗣明;景灵西宫,待制李孝寿;中太一宫,秘书少监赵存诚;醴泉观,秘书监何志同;上清宫,起居郎陈噩;储庆宫,起居舍人任熙明;九成宫,侍御史毛注。二年十月二十一日,诏以冬至日受元圭,命太师、楚国公蔡京 前期三日奏告昊天上帝,司空、尚书左仆射何执中告皇地祇,皇弟越王戚告太庙,皇兄豫章郡王孝参告别庙,吏部尚书张克公告太社、太稷。三年二月二十五日,诏以太平告成,命皇兄晋康郡王孝骞告永裕陵,皇兄豫章郡王孝参册告永泰陵。奏告永裕陵册文曰:「维政和三年岁次癸巳,二月癸未朔,二十五日丁未,孝子嗣皇帝臣御名,谨遣皇兄、宁国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晋康郡王、食邑六千七百户、食实封一千七百户臣孝骞,敢昭告于皇考神宗体元显道帝德王功英文烈武钦仁圣孝皇帝。伏以体道御邦,宪天稽古,权舆万事,跨越百王。肆及冲人,嗣守遗绪。敦宗广爱,劝学兴能。董正治官,阜通美利。惠养鳏寡,俾无困穷。怀辑羌夷,列为郡县。诸福毕至,昭受神宝,告成厥功,永言孝思,(系)〔繄〕我烈祖。爰遵古义,祗告太平,对越在天,答扬先训。式昭归美,仰冀顾歆。尚飨!」奏告永泰陵册文曰:「维政和三年岁次癸巳,二月癸未朔,二十五日丁未,孝弟嗣皇帝臣御名,谨遣皇兄、宁武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豫章郡王、食邑五千九百户、食实封一千五百户臣孝参,敢昭告于皇兄(誓)[哲]宗宪元继道显德定功钦文睿武齐圣昭孝皇帝。伏以励志夙霄,绍休统绪。于兹一纪,庶绩咸熙。天告厥成,锡之大宝。仰惟盛烈,骏惠文谋。遵制扬功,假以溢我。载用有嗣,登兹太平。稽协前经,敢忘昭告!威灵在上,其克顾绥。尚飨!」十一月六日,以冬祀,增上神宗皇帝徽号,改定哲宗皇帝徽号,差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四年正月十四日,诏筑隆兖州、兴隆、万私县、金汴、凤邻、安江、思至、朝天寨,差官告宗庙、社稷、诸陵。二月七日,诏以皇长子冠礼,差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自是皇子冠礼,皆差官奏告如礼。五月十二日,上亲祭方泽礼成,御制表文,遣观文殿学士邓洵武诣永裕、永泰陵奏告。御制告永裕陵表曰:「季夏谨时,伏深瞻慕。恭惟神宗体元显道法古立宪帝德王功英文烈武钦圣仁孝皇帝:御名获以眇末,嗣承令绪。祇若彝训,大惧坠失,于事罔敢弗继,于志罔敢弗述。贻谋绪烈,洪纤大小,莫不悉举,追惟成宪。若稽先王,以阳求天,以阴求地,罢黜合祭之失,是正方泽之礼。具在典册,训于万世。弗果以行,踰三十载,夙夜震栗,靡遑宁处。爰命有司,循道遵制,即国之北,为坛二成。鼎彝有象,笾豆有践。礼以黄玉之琮,祀以有邸之圭。乃以〔仲〕夏十有二日丙戌夏日之至,斋明盛服,秉圭奠币,以交神明,以成圣志,不敢不察。百步之外,零雨沾濡,坛壝之内,密云不雨。越乐八变而地祇出,有形有声,若影若响,见者辟易。礼仪卒度,迄用有成。实我烈考肇造于前,克相在天;末予冲人,祗率谟训,克成厥后。俯伏以思,洞洞属属,若在其上,若在左右。追慕罔极,岂敢自居。顾瞻陵阙,不远伊迩。不获 躬行,谨使以告。今遣观文殿学士、通议大夫、充中太一宫使、兼侍读邓洵武,谨奉表奏告以闻。御名诚惶诚恐,顿首谨言。」告永泰陵表曰:「季夏谨时,伏增跋望。恭惟哲宗宪元继道世德扬功钦文睿武齐圣昭孝皇帝:御名蒙被厚恩,畀付大器。获以弗类,仰承圣绪。率吁众志,祗若谟训。夙夜以思,惟厥万事,率循旧章,罔敢逸遗。窃考绍圣、元符之初,是正纷更,述追先烈。黜元佑之横议,复方泽之大礼。稽参先王,作新礼典。乃命官从相方度地,作宫侍祠于国之北。悼邪说之惑下,躬行之诏,布告天下,载在方册。将以夏日之至,修母事之仪,以格神休,以承先烈。有志弗遂,礼不及行,厥有坠典,贻于冲人。俯伏惟念,罔敢怠忽。乃命攸司,考古之文,尚象以制作;因旧之址,鸠工而缮营。为坛二成,以洽百礼。五月十有二日夏日之至,斋明盛服,秉圭奠玉,虔恭寅畏,祗严祀事。四隅皆(两)[雨],而坛壝不濡。越乐八变,而地祇以出,有形有声,见于空际。实惟在天之灵昭格于下,底此休成,垂训万世。上以承烈考肇始之志,下以伸交恭继述之情。岂予冲人,敢此专有!陵阙在望,不获躬行,谨使以告。今遣观文殿学士、通议大夫、充中太一宫使兼侍读邓洵武,谨奉表奏告以闻。御名诚惶诚恳,顿首顿首,谨言。」十一月,诏以修冬祀斋宫泰禋门,差官奏告昊天上帝。五年正月二十九日,尚书省言:「皇太子受册,合依冠礼,前期择日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诸陵。内圜坛与望祭斋宫方行移展,欲只依端诚殿设位行礼。」从之。八月六日,诏修建明堂,布告大庭,依听大礼御札例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诸陵,及五岳四渎等。六年四月二十八日,宣和殿学士蔡攸言:「贡士刘栋铸鼎牲以(祀)[祝]圣寿,乞降香山县奏告圣祖。」诏差蔡攸止就天兴殿。五月二十七日,诏以皇太子纳妃,前期命皇弟越王戚奏告太庙,及遣官分告景灵宫、诸陵。八月五日,诏将来九月朔奉上昊天玉皇上帝徽号,差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七年三月二十一日,以奉上皇地祇徽号,差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乃降鼐。十月二日,诏以皇长孙降诞,差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十二月二十二日,太常寺言:「奉手诏,定命宝来年元日祗受,欲依受八宝礼例,前三日差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从之。宣和四年十月十三日,诏:郭药师以涿、易二州来降,遣官奏告天地、宗庙、诸陵。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四 群祀 群祀 三 群祀三 高宗建炎四年十一月六日,工部侍郎韩肖胄言:「车驾巡幸,惟宗庙之祭行奉安,所在天地、五(常)[帝]、日月星辰、社稷大祀废而未举。望诏有司以时举行。所有器服并牲牢、礼料,恐国用未充,难如旧制,即乞裁定,省繁就简,仰副为民求福之意。」从之。礼部、太常寺谨按每岁祭祀天地、社稷合行事件:孟春上辛日祈谷,祀昊天上帝,前二日奏告太宗皇帝。同日上辛祀感生帝,前二日奏告(禧)[僖]祖皇帝。孟夏雩祀昊天上帝,前二日奏告太宗皇帝。夏至日祭皇地祇,前二日奏告太祖皇帝。季秋祀昊天上帝,前二日奏告神宗皇帝。立冬后祭神州地祇,前二日奏告太宗皇帝。冬至日祀昊天上帝,前二日奏告太祖皇帝。春秋二社并腊前一日祭大社、大稷,依例于天庆观设位望祭,止祀正、配位。合用祝文,旧制,秘书省定词书写请降,今秘书省未复,欲令礼部郎官、太常博士分撰书写,进讫降(附)[付]祠所。其祝版令文思院并所至州军应副。合用御封降真香,入内内侍省取降供应。祀天王以苍璧,皇地祇以黄琮,感生帝以两圭有邸,神州地祇、大社、大稷以两圭有邸。若省简,止依方色奠币,权不用玉。依仪用祭服、礼器、大乐、牲牢,差二献官、捧俎官等。前十日受誓戒,前三日至斋。每位止用尊一并羃、杓,爵一, 笾、豆各一,实酒、脯、鹿臡。币帛、(绵)[缩]酒茅、蜡烛、燎草、炭火、罍洗、神席,差献官、奉礼郎、太祝、太官令各一员,依奏告礼例行事,止用常服,更不受誓戒,前一日致斋。所有祠祭礼料物色,令所至州军应办。天地初献,依条降 差宰执。内祀感生帝、祭神州地祇、大社、大稷,依大(祝)[祀],轮差礼部尚书、侍郎、太常卿、少、礼祠部郎官;内前二日奏告,差宗室。如阙,以太常寺官、奉礼郎、太祝、太官令,吏部差待次官充,及所至州军差官。祠祭时日,太史局预先选定,前一季报寺。神位朱漆位版一十片,令本局制造收掌,逐时书写神位,赴祠所供设。应合用祭器、酒脯等、行事官致斋什物、幕次炭火、吃食、茶、汤、酒、 ,从太常寺具数报所至州军应办。」 绍兴元年正月二十三日,奉迎神主。护从提点所言:「太庙神主见在温州奉安祭享,依礼例,用纯白羯羊,窃虑军州难得应办,却致搔扰,欲今后权用纯白雄羊。其余礼料遇阙本色,亦乞随宜权行充代。」从之。 五月十九日,工部言:「文思院料到制造大礼坛上合用饮福浑金注 一副、爵坫一副、金镀银汤瓶一只、火撮子一副、索子全。过罗子一柄;什物:朱红漆卓子一只、金漆桌子二只。」诏金银令户部依数应副,候用了毕并赴左藏库寄纳。 二年二月十五日,太常少卿程瑀等言:「奉诏,遇祀昊天上帝、大社、大稷、高禖,并于天宁观望祭。其行事官宿斋等位次,望下临安府于本观止 修盖席屋二十间。」从之。 三月十八日,太常少卿王居正言:「每遇祀祭天地宿斋,缘天宁观所盖席屋间例窄狭,欲乞祠前一日赴祠所点馔毕,内有职任官各宿于本司。如合趁赴朝参立班,并免。」从之。 闰四月二十六日,太常少卿王居正等言:「望自今后应祠祭祝文,于祠前二日令秘书省依自来礼例,用木匣封 ,降付祠所,望祭殿上安放看守。其 擎人候礼毕归省。所贵奉神严洁。」从之。 三年四月十五日,司封员外郎郑士彦言:「顷因臣僚言建议,如社稷、高禖之祀悉已举行。至于春分朝日,秋分夕(日)[月],立春、立夏、季夏土王、立秋、立冬祀五帝于四郊,亦祀之大者,何独废而不举 望诏礼官讲求典礼,举而行之。」礼部、太常寺讨论:「合用牲牢、礼料,设十二笾、豆,差三献官,捧俎兵、工部郎官。欲依见今祭神州地祇,不用牲牢,止设一笾一豆,差献官一员,依奏告礼例行事。」从之。 四年四月十六日,礼部、太常寺言:「明堂大礼,依仪合设从祀百神,应内壝诸神有名各三百余位,壝外十二阶位设三百八十位,即无神名,欲于逐阶各并设三五位。其行事官、祗应人、祭器、礼料、法服等,从太常寺别行裁定。」从之。以臣僚言明堂大礼如非祀礼、赏军,其它冗费每事减节故也。 六月十六日,左谏议大夫唐辉言:「今岁明堂大礼,伏见御辇院已雅饰平辇,复制造逍遥子,约用金九十余两。虽已降旨用银,而涂金。闻其 他所须物料,皆非寻常易得者,恐难于卒办。望权住制造。」从之。 六年正月十五日,太常少卿何悫言:「在京祭祀天地、五方帝等坛壝斋宫,并在四壁城外建置。今欲权宜于惠照院一处望祭神位,并充行事宿斋处所。」从之。先是尚书省言:「圜丘、方泽、社稷之祭,见于临安府天庆观小屋。卑陋湫隘,军民杂居,其间粪壤充积,喧呶杂乱,每遇暑湿阴雨,秽气达于祠所,不便。」至是令临安府踏逐城外惠照院堪充望祭斋宫,故有是请。 七年五月十一日,太常、博士黄积厚言:「百神之祀,旷岁弗修。顷因议者有请,虽次第举行,然大祀之未举者如荧惑、大蜡,中祀如岳、渎、农、蚕,小祀如司中、司命之类是也。为国为民所禳,而神人相依之道,实不可废。望条举而行之。」从之。 六月十九日,诏:「明堂大礼合用玉爵,系是宗庙行礼使用,今来阙玉,权以石代之。可令知福州张致远收买寿山白石,依降样制造,务在素朴。」 九年二月二十八日,国子监丞张希亮言:「望以天地、宗庙、社稷、五帝、夫子等祠,下礼部、太常寺讨论旧典。凡大祠用十二笾豆。夫子仍旧(曰)[日]郡国中祠之例,五帝、日月与十有五祭亦依曩时牲牢之享。」礼部太常寺看详:「见今祀祭天地、宗庙、社稷,所设笾豆委是未应国朝仪注,今欲设十二笾豆。春秋上丁行在释奠至圣文宣王,虽于宣和年间升为大祀,今权取中祠礼例,用羊、豕,设十笾豆,差三献官 行礼。其祭五方帝等处,且依见今礼例,止用酒脯行礼。俟将来军事宁息,别行条具。」从之。 十月二十二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明堂大礼合用爵醆,昨权以木为爵形,而背上负尊。按郊庙奉祀礼文,象爵之形,中有鬯酒,又持之也。臣僚以谓不应古制。欲仿古刻为爵形,凿其背以实酒,以应《说文》『中有鬯酒』之义。又考礼象,铜爵之制,有首、有尾、有柱、有足、有柄,正得古制。兼绍兴七年明堂大礼,御前降到铜古爵。依得礼象制度,今合将木爵改正,用铜制造。皇帝饮福爵,依礼经用玉,欲权以金代。」从之。 十年七月二十五日,太常少卿陈(桶)[桷]言:「明堂大礼,依仪,户部、兵部、工部尚书奉俎入门,举鼎人入至西阶下,太官令以匕于鼎升熟于体,载于俎。合制造举鼎官祭服三十二副。」从之。《宋史 本纪》绍兴十年,以释奠文宣王为大祀。 绍兴十二年四月二十六日,权礼部侍郎施垧等言:「近讨论到大行皇后合行典礼,内停宗庙祭及中小祀,系用孝明皇后、章穆皇后故事。窃详二后之丧,所以止停宗庙祭及中小祀者,盖是引用礼经『惟祭天地、社稷,为越绋而行事』之文。谨按礼经,越绋行事盖为三年之丧七月未葬之时,故上文云『丧三年不祭』。经传凡称三年之丧者,皆为父母之丧。《仪礼》曰为妻之服期,《檀弓》说鲁哀公有为妻齐衰之文。今以齐衰期丧而引用三年之丧礼,殊失先儒不以卑废尊之义,窃恐难以遵用。况祭(祝)[祀]不行,乃国之大事,臣子所不敢忽。今大行皇后之丧未祔庙以前,宗庙祭及中小祀望特不停罢。非惟有合礼经,且使舛缪之典厘正于圣朝,庶几后世无得而议之。」 十三年二月二十七日,臣僚言:「昨者亲祠,内出古制爵坫,以易雀背负醆之陋。然而笾、豆、尊、罍、簠、簋、彝、鼎诸器,至今《礼图》既知其非,犹且循袭。窃闻已得《宣和博古图》,欲乞颁之太常,俾礼官讨论,厘正改造,大礼祭器,悉从古制。」诏令秘书省给降一部。 三月二十二日,礼部侍郎王赏言:「郊祀大礼,依仪,前期献景灵宫、朝飨太庙,合排设卤簿仪仗车辂。缘行在街道与在京事体不同,欲乞权依四孟朝献礼例,并服履袍,乘辇。俟太庙行礼毕,排设卤簿仪仗,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乘玉辂诣青城斋宫。」从之。 六月二十九日,礼部、太常寺言:「绍兴十年明堂大礼,所设神位,系设昊天上帝、皇地祇、太祖皇帝、太宗皇帝。天皇大帝、神州地祇以下从祀四百四十三位,共四百四十七位。今来郊祀大礼,合添设众星三百二十四位,通共七百七十一位。」从之。 十月二十一日,礼部言:「将作监收买黑羊皮制造大裘。缘江浙即非出产,欲依元佑故事,随宜权用黑缯为裘。」从之。 十一月二十一日,太常博士刘嵘言:「昨自南(度)[渡],草创未能备物,凡遇大小祠祭,并权用奏告礼,一笾一豆,酒脯行事。今时方中兴,容典寖备,礼有大于此者,虽已毕备,唯兹常祀,因循未复其 (其)旧。甚者如日月、五帝,且不得血食;神州、感生,以祖宗配,亦削去牲牢。简神渎礼,于是为甚,厘而正之,其可缓邪!望明诏有司,讲求祀典。凡所谓大祀,与夫风、雨、雷、神,岳、镇、海、渎、蚕、农之祭,不可阙者,并先次复旧,其它以次举行。所有牲牢、礼料、登歌之类,务令如礼,无或简略,(宝)[实]国家之先务。」从之。 二十九日,礼部、太常寺言:「已修建圆坛了毕,以后祀天,及非时庆贺奏告,并乞依在京礼例,于本坛行礼。」从之。 十四年七月八日,上谕宰执曰:「国有大礼,器用宜称。如郊坛须用陶器,宗庙之器亦当用古制度。卿等可访求通晓礼器之人,令董其事。」既而命给事中段拂、户部侍郎王鈇、内侍王晋锡充。 十五年十二月十七日,上谕宰执曰:「将来礼器造成,宜以制度颁示州县,俾之遵用,庶革舛误。」先是有诏讨论制造南郊大礼祭器,故有此宣谕。 十六年十月二日,上御射殿,宰执进呈礼器。宰臣秦桧曰:「考古制度,极为精致。」上曰:「所用皆足备,今次祀上帝、飨太庙,典礼一新,诚可喜也。」于是监董官吏第一等各转两官,第二等各转一官,减二年磨勘,第三等各转一官。 二十三年二月十七日,吏部郎中、兼权太常少卿沈虚中言:「仰惟陛下昭事上帝,登礼百神,凡所以供祀事者必蠲必洁。惟是实设礼料、酰醢之属,制之藏之,皆在市司,虑其不虔。望委有司随宜措置,凡曰礼料,市司造讫,藏之斋坊,仰称 飨神之诚。」诏置光禄寺丞一员,依在京例措置。 二十七年五月二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奉诏举行大祀一十三祭。其四郊方位,缘今来坛壝斋宫未备,欲乞立春日祀青帝、春分朝日、季春出火祀大辰、腊前一日蜡祭东方百神,权于青东门外长生院斋宫行事。立夏日祀赤帝、季夏土王日祀黄帝,于利涉门外净明寺斋宫行事。立秋日祀白帝、秋分夕月、季秋内火祀大辰、腊前一日蜡祭西方百神,于钱湖门外惠照院斋宫行事。立冬日祀黑帝,于余杭门外精进寺斋宫行事。立夏祀荧惑合于南方,缘净明寺已共同日祀赤帝,行事相妨,欲于钱湖门外惠照院斋宫行事。立冬后祭神州地祇合于北方,缘精进寺斋宫地步窄隘,难以安设登歌、宫架、乐舞,欲于钱湖门外惠照院斋宫行事。所有祀五方帝,合设从祀神位,欲依见今祀祭天地礼例,权不设从祀。及祭神州地祇,系用牛犊,欲依见今祀祭天地礼例,止用羊、豕。」从之。先是侍御史周方崇言:「祭祀之礼,自郊禋、明堂之外,载于典籍者,有大、小、中三等之别。绍兴之初,军旅抢攘,日不暇给,乃不得已而杀礼。大祀三十有六,而今所行者二十有三而已,其一十三祭止作中祀,诚为阙文。望命有司将一十三祭依旧作大祀。」太常寺条具上之,故从其请。 六月二十五日,太常博士张庭实言:「望依《政和五礼新仪》,今后宗庙冬飨则设配飨功臣,腊 飨则设七祀。」从之。 二十八年正月二十五日,礼部言:「奉诏审(辩)[辨]改正祭祀礼料。蜃醢、(卑虫)醢:按《周礼正义》、《尔雅》,螷谓为蚌之属,而蚌之修者为螷;又谓蜃为大蜊,(卑虫)为小蛤。今取蛤之大者,则蜃醢当以石决明;取蚌之修者,则(卑虫)醢当以蛏。(以)蚳醢:按《尔雅》,蚳谓飞蚁之子;又据《皇朝类苑》,飞蚁入水为虾。今当用虾代。鲍:按《周禮正義》,鮑者,於米 室糗乾之,出江淮。今当用干鱼。豚拍:按《周礼正义》,谓豚 也。今当用豚胁。麷,按《周礼正义》,熬麦曰麷。今当用熬麦。鹿臡、鴈醢:按《周礼正义》,有骨曰臡,无骨曰醢。」从之。先是太常丞任文荐、太常博士张庭实擅改易祀天地、宗庙、社稷礼料,有诏各罚铜十斤,令礼部审(辩)[辨]改正,至是上之,故有是请。 二十九年二月二日,太常丞张庭实言:「检照《郊祀大礼按沓敕》:『诸大礼应奉人(乘)[乖]违失仪者杖一百。应缘大礼行事有违犯,不以本年赦降原减。』元系太常寺省条法,从前每遇大礼,只引律文:『诸祭祀行事失错及违失仪式者,笞四十。』皆引赦原,更无断罪条法,恐大礼应奉人懈怠不肃,无以惩戒,有失祖宗立法之意。望送敕令所,以绍兴敕内修入,永久遵守。」从之。 七月九日,监察御史任文荐言:「祀者国之大事,礼者法之大分,名实之间,不可不谨。今考其未合于经者言之。五齐、三酒,所以实八尊也,今醴齐、缇齐、央齐、沈齐、泛齐,不曰齐,而曰酒,此名有未正者。七菹、三臡,所以 实四豆也,今七菹不曰菹,而曰醢,糜臡不曰糜,而曰 ,此名有未正者。麷、蕡、白、黑,皆熬用也,稽先儒注义,参郊庙礼文,则麷为熬麦,蕡为熬 ,白为熬稻,黑为熬黍矣。今麷已用熬麦,而蕡、白、黑犹生用之,此制度有未合者。形盐,盐之为虎形者,《左氏》所谓『羞嘉谷,盐虎形』是也。今馔牒谓之『形盐虎』,此文义有未安者。经曰:『铺筵席,陈尊俎,列笾豆,以升降为礼者,礼之末节也,故有司掌之。』然礼之所尊,其义也,名实差讹,沿袭日久,不可不察。望参照礼文厘正,庶几不叛于经,以称祀事。」诏令礼部、太常寺检照郊庙礼文厘正。 三十一年五月二十一日,太常寺言:「政和礼制局定郊用特,而明堂用牛、羊、豕;郊用匏爵,而明堂用玉爵。其余豆、(祭)[登]、簋、俎、尊、罍,并用宗庙之器,但不设彝,不(课)[祼]。所有今来明堂大礼,欲依上件典故。」从之。 二十四日,臣僚上言:「明堂大礼专以诚意为主,除诸军支赐今依旧例外,有礼文在。今日多事之际,谓宜颇从减省,以宽费用。望诏有司条具裁酌。」礼部、太常寺看定:「昨知临安府赵子渊所进《明堂大礼排办例册》,内有不必创置添修换造者,不得枉费钱物,裁定申朝廷外,其所设币帛、牲牢、笾豆、祭器、礼料、酒齐、登歌、宫架、〔乐〕舞等,并依大礼祀神之物实用之数,于礼文即无合省减事节。」从之。 八月二十三日,太常少卿王普言:「在京有冰井务,季冬藏冰,仲春开冰,先飨司寒,凡祭祀共冰如礼。 今行在三衙所藏冰雪甚多,唯祭祀未尝用之,诚为阙典。况将来明堂大礼,天气尚温,前一日晡时宰割牲牢,隔夜制造神食,若无冰鉴,恐不鲜洁。望下三衙,本寺关报应副神厨合用冰雪,仰称明德,以荐馨香之意。」从之。 十二月八日,太常少卿王普言:「兹者銮舆顺动,而百官留务皆在临安行宫,望诏有司,凡祭祀之礼,举行如旧,各扬其职,无或不恭。」从之。 三十二年七月十一日,孝宗即位,未改元。殿中侍御史张震言:「养兵御戎,在今为急;丰财节用,于事宜先。陛下绍膺皇图,祗见祖庙,所严在乎礼,所贵在乎诚。至如百官有司勤恪奉祀,群公卿士奔走侍祠,盖国之常,亦臣之职。况陛下登极疏恩,咸(偏)[ ]中外,今锡类复加,则稠迭已甚者。神宗皇帝亲郊,执政以国用不足辞赐,司马光以为救灾节用,且自贵近始,可听其辞,又乞自文臣两省、武臣宗室刺史以上皆减半赐。事虽中沮,识者是之。况今边备方兴,不独救灾节用而已。乞凡臣僚执祀事者,痛裁无益之赐。仍以臣章宣示宰执,庶几臣子之分,得以少安。」诏札下都大主管所。 九月二(月)十四日,知临安府、兼权户部侍郎赵子潚言:「内外财赋支用日广,宜先撙节。自今遇典礼,应诸色执掌行事等官吏,乞朝廷预减人数,庶免冗滥妄费。仍更不支降料次折食钱。」从之。 《续会要》:高宗皇帝建炎元年五月一日,皇帝登极,告于昊天上帝。册文曰:「维靖〔康〕二年岁次丁未,五月庚寅朔,嗣天子臣御名,敢昭告于昊天上帝。金戎乱华,二帝北狩,天支戚属,混 于穹居,宗社罔所凭依,夷夏罔知攸主。臣御名以道君皇帝之子,奉宸旨以总六师,握大元帅之权,唱义旅而先诸将,冀清京邑,迎复两宫。而百辟卿士、万邦黎献,谓人思宋德,天眷赵宗,宜以神器属臣。御名辞之再四,惧不克负荷,贻羞于来世。九州岛四海,万口一辞,咸曰不可。稽皇天之宝命,栗栗震惕,敢不钦承。尚祈阴相,以中兴于宋祚。」绍兴元年正月二十日,太常寺言:「诏以建炎五年正月一日改作绍兴元年,合奏告天地、社稷、宗庙。」从之。四月十七日,太常寺言:「大行隆佑皇后崩,依古例,合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从之。五月三日,太常寺言:「大行隆佑皇太后攒宫下手,合祭告五方五帝、太岁帝君诸神。」从之。二十日,太常少卿苏迟言:「将来大行隆佑皇后灵驾发引,前一日合依礼例,奏告在京及越州宫观庙宇、经过十里内神祠。」从之。二十六日,礼部尚书胡直孺言:「大行隆佑皇太后登配庙庭册礼,奏告天地、宗庙、社稷。」从之。其祝文并述以见隆佑皇太后在钦圣宪肃皇后垂帘日既正名位,崇宁奸臣沮格之意。六月五日,太常寺言:「奉上大行隆佑皇太后尊谥昭慈献烈皇后号册,前期告庙。」从之。八月十一日,太常少卿苏迟言:「昭慈献烈皇后祔庙前二日,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庙宇。」从之。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检察宫陵所言:「昭慈烈献皇后攒宫禁地窠木死损,春分前奏告补种。」从之。其后凡遇春补种及修造装整神(御)〔御〕帐与永佑陵,并用此礼。三年三月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四月十四日,昭慈献烈皇后大祥,除几筵依礼例,前时礼仪使先行奏告之礼。」从之。四月二十八日,太常寺言:「昭慈献烈皇后改定谥曰昭慈圣献皇后,奉册宝告庙。前一日,遣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从之。四年五月五日,国子监丞王普言:「今岁举行明堂大礼,窃观绍兴元年案牍,内有未合典礼事:前期降御札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御书祝版并云『伏为御札降奏告』,恐未足以称严恭礼祀之意。」礼部、太常寺看详:「既称嗣天子臣名,不应对天地、宗庙、社稷自称『御札降』,委是语言轻重不伦。学士院青词、表文、祝文并行改称『伏为(命)[今]年九月有事于明堂』。」从之。五年二月十九日,礼部、太常寺言:「奉迎太庙神主赴行在奉安,合差太常少卿奏告。」从之。六年八月十六日,太常寺言:「车驾巡幸建康,进发前二日,遣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应临安府载在祀典神祠,出国城日軷祭用羝羊、祝文,并致祭沿路桥梁、十里内神祠、名山大川。」从之。七年正月二十五日,太常寺言:「道君皇帝、宁德皇后讣音闻自金国,合遣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从之。二月十五日,太常少卿吴表臣等言:「车驾巡幸建康府,进发前一日,诣徽宗皇帝、显肃皇后几筵前行奏告之礼。」从之。四月六日,太常少卿吴表臣等言:「道 君皇帝、宁德皇后谥号已下,依照厚陵故事,以谥议请于南郊,宁德皇后谥依诸后故事,奉谥册宝告于太庙。」诏恭依。七月十八日,太常寺言:「奉上道君皇帝、宁德皇后谥册宝,依礼例,前二日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从之。八月十四日,太常寺言:「明堂大礼前一日,皇帝躬上惠恭皇后改谥册宝,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从之。十一月十二日,礼部、太常寺言:「圣文仁德显孝皇帝、显肃皇后梓宫未还,久停朔旦之礼,望先次祔庙,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从之。九年正月九日,诏:「金国遣使议和,割还河南故地,可差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并温州景灵宫东西宫、福州启运宫、绍兴府昭慈圣献皇后攒宫。」十年十一月十六日,太常寺言:「奉上皇太后册宝,依礼例,前期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昭慈圣献皇后攒宫、景灵东西宫、承元殿、顺承殿、天庆观、报恩广孝观。」从之。二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奉迎皇太后非晚到阙,比附大庆礼例,俟还宫日,遣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从之。十一年十一月二十六日,诏命宰执及议誓、撰讲和誓文官告祭天地、宗庙、社稷「誓文」下原有「遣」字,「社稷」下原有「从之」,据《建炎要录》卷一四二删。。时金国通好也。十二年四月十八日,太常寺言:「大行皇后上僊,遣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从之。同日,太常寺言:「徽宗皇帝、显肃皇后、懿节皇后梓宫过界,令迎护官行祭告之礼,及经由州县致祭神祠,迎护到行在,差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从之。五月二十五日,太常寺言:「于太庙修建别庙,下手日,先奏告诸室,并致告土地。」从之。六月十八日,太常寺言:「奉上懿节皇后谥册宝,前一日遣官告庙。」从之。二十六日,礼部、太常寺言:「懿节皇后神主祔庙前二日,差官奏告天地。」从之。七月二十一日,攒宫按行使司言:「徽宗皇帝、显肃皇后、懿节皇后攒宫摽札神穴、神围,合奏告昭慈圣献皇后攒宫。」从之。九月十八日,太常寺言:「徽宗皇帝、显肃皇后、懿节皇后灵驾二十六日发引,十月十七日掩攒,依礼例,并合前一日奏告昭慈圣献皇后攒宫。」从之。十三年二月十八日,太常寺言:「已拟定永佑陵名,合奏告徽宗皇帝、显肃皇后攒宫。」从之。闰四月七日,礼部、太常寺言:「中宫受册,合前期差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景灵宫、天庆观、报恩光孝观、诸陵、昭慈圣献皇后永佑陵攒宫。」从之。二十年五月六日,太常寺言:「玉牒所修进《(呈)[皇]帝中兴圣统》,于天兴殿圣祖天尊大帝之西安奉,合遣官奏告景灵宫。」从之。二十一年十月五日,太常寺言:「修盖景灵宫并毕工,合豫期奏告,迁圣像神御。」从之。自后每因修葺,亦用此礼。二十四年十月二十六日,礼部、太常寺言:「进呈安奉《徽宗皇帝御集》,前二日差官奏告景灵宫逐殿圣像神御。」从之。二十六年十月九日进《皇太后回銮事实》,二十七年四月六日进《玉牒》、《仙源类谱》,二十八年 二月二十日进《神宗宝训》、《祖宗仙源积庆图》,七月十一日进《徽宗实录》,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四日进《永佑陵迎奉录》,三十一年二月十七日进神宗、哲宗、徽宗《三朝正史》(记),并用此礼。二十七年五月五日,礼部言:「臣寮奏:成都府新繁县御容殿宇弊陋,欲加增饰。前期合用奏告,降御封香。」从之。二十八年十月十四日,太常寺言:「抽换太庙大殿梁柱,起修毕工,合奏告迁祖宗帝后别庙神主并祭告土地。」从之。自后每因修葺,并用此礼。二十九年九月二十三日,太常寺言:「大行皇太后崩,合遣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从之。十月十九日,太常寺言:「将来修置大行皇太后鹢室,其徽宗皇帝室与哲宗皇帝室相连,并权告迁,合奏告太庙并土地。」从之二十二日,太常寺言:「奉上大行皇太后谥册宝,依礼例,前二日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从之。十一月十日,礼部、太常寺言:「显仁皇太后梓宫发引至攒宫掩攒,依礼例,前一日奏告攒宫帝后。」从之。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显仁皇太后神主祔庙前二日,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从之。三十年三月十四日,太常寺言:「普安郡王为皇子,除开府仪同三司,进封建王,合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从之。三十一年五月二十二日,礼部侍郎金安节言:「孝慈渊圣皇帝升遐,合遣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攒宫。」从之。七月八日,龙图、天章、宝文、显谟、徽(徽)猷、敷文阁言:「近承降到孝慈渊圣皇帝御容收奉,合差本阁官诣神御殿行烧香奏告礼。」从之。九月六日,太常寺言:「显仁皇后大祥,除几筵,合行奏告之礼。」从之。十五日,太常寺言:「奉上孝慈渊圣帝谥册宝,于几筵前二日,合差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从之。十月十九日,诏:「金人败盟,朝廷不得已而兴师,合奏告天地、宗庙、社稷等,令太常寺条具。」寻具到,合奏告天地、社稷、九宫贵神、五福十神、太一,差宰执,宗庙差亲王,诸陵、攒宫差宗室节度使及正(佐)[任]以上,行奏告礼;及遣官祭告蚩尤、马祖、北方天王、五岳、四渎、名山大川;并令招讨使行禡祭之礼。并从之。十一月五日,臣寮言:「乞告祭沿江州府县镇祠庙,并礼文未载于图经、灵迹显著者,同力保护江左。」太常寺条具,依所请,降祝文,述以金贼犯边,朝廷用兵,乞赐阴助,扫除妖孽,以速万全之意,令逐州府差官致祭。其三茅真君、应元保运真君亦合致祷。从之。同日,又言:「乞致祷延祥观、四圣显应观、护国显应昭惠王、旌忠观、忠烈灵应王、忠显(照)[昭]应王、忠惠顺应王、祚德庙、强济公、英略公、启佑公、吴山忠清庙、忠壮英烈威显王,冀蒙阴助之意。」从之。寻并遣侍从官行礼。二十三日,太常寺言:「迁翼祖而祔钦宗,合奏告迁祖宗帝后神主。」从之。十二月五日,礼部、太常寺言:「恭文顺德仁孝皇帝先行虞祔,迎重之日,时前礼仪使奏告毕,皇帝亲行一 祭,如祖奠之仪。」从之。三十二年二月二十八日,礼部、太常寺言:「恭文顺德仁孝皇帝祔庙,依礼例,前二日合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从之。五月七日,太常寺言:「迎奉显仁皇后神御赴景灵宫奉安,前二日合奏告本宫诸殿圣像神御。」从之。六月四日,太常寺言:「手诏,皇子立为皇太子。于受册前期,合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景灵宫、诸宫观。」从之。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四日,孝宗即位,未改元,以皇帝登极,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景灵宫、天庆观、报恩光孝观、太一宫、诸陵、绍兴两攒宫。是日,皇帝前后殿不视事。其奏告行事官差宰执或侍从官,内太庙、别庙、诸陵差南班宗室节度使以上;两攒宫就差绍兴府南班宗室;余官及致斋、降香祝等,皆依常奏告之礼。其后应奏告并如例。八月十一日,奉上太上皇帝、太上皇后尊号。前二日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景灵宫、天庆观、报恩光孝观、太一宫、诸陵、两攒宫。十一月十三日,以追册皇后谥 下,奉册前奏告太庙、别庙。十二月十一日,礼部、太常寺言:「奉安穆皇后谥册宝,告于攒宫;并神主祔庙前三日,奉告天地等处,于今月二十四日行事。其日立春,祀青帝并五福十神、太一、东方、岳、镇、海、渎,乞改于祔庙前二日奏告。」从之。二十日,以隆兴改元,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景灵宫、天庆观、报恩光孝观、太一宫、诸陵、两攒宫。明年追册安穆皇后,祔庙前二日,奏告亦如之。 孝宗(兴隆)[隆兴]元年正月二十一日,秘书省言:「春分祀高禖帝高辛氏,祝文内一字与御名同音,未敢修写。」诏系太上皇帝御制,更不须改。 二年正月一日,宰执进呈南郊诏:「乘舆服御及中外支费,并从省约。」上曰:「是朕志也。」从之。先是,上问宰执:「郊祀与明堂费用如何 」陈康伯对曰:「户部尚书韩通谓,郊祀比明堂几增一倍。」侍郎钱端礼谓:「不过二十万。若遵祖宗故事,事神及赏军外一切从俭,自宜大有减省。」上曰:「如此甚善。」乃降诏。同日,礼部、太常寺言:「准已降旨,条具约省事。如端诚殿并青城及侍班屋等,乞令兵部同临安府照今约省指挥,申请太庙斋殿者此句疑有脱误。,余屋令官检计,量行修整。皇帝位版 (版)、亚、终献及公卿位版、腰舁、帕匣,例合修制者,止添修黄罗夹帕一、公卿位版七十番衮用,余止量行雅饰。祗候库冠冕、朝祭服并诸色人法衣等,委无干碍官点检,内有可用,更不修换。余非破损,止令染整。其余中外支费,并下所属照应省约。」从之。自后遇郊,并依此条具。 二月八日,礼部侍郎黄中言:「窃详礼经『玉辂以祀』,郑氏释曰:『王乘一辂,以其余辂从行,亦以华国。』然则金、象、革、木四辂不过为一时观美。乞因时之宜,止用玉辂,余四辂权不以从。」汤思退等奏:「近得旨将来郊祀除玉辂、逍遥、平辇外,余并省约。」上曰:「大安辇,祖宗时亦无,承平所用,已谕有司更整计节省事。」 三月三日,礼部、太常寺言:「每遇大礼,门下省掌设八宝。非事神仪物,乞依昨明堂例免用。并至期,车驾经由门,省摄城门郎二人。」从之。日后遇郊并用。 五月五日,礼部、太常寺言:「准已降旨,大驾卤簿仪仗依绍兴二十八年郊祀人数权行减半,随宜排设。内严更警场,并大驾卤簿六引、驾前后部鼓吹振作,比仪仗人数稀少,乞将鼓吹八百八十四人、警场二百七十五人,并三分减一。其鼓吹《导引》、《六州》、《十二时》、《奉〔禋〕歌》、《降仙台》词,本寺具申学士院修润,降下教习。今借差军兵,依今已减例,下所属借差。其鼓吹警场服着、奏严鼓角、执色乐器、宣赦鼓筹等,岁深脱落,乞依人数具报所属拣换修饰。」并从之。 六月十九日,郊祀大礼提点一行事务朱夏卿言:「今 从省约条具事务,内人吏、手分、书写人元各四名,欲各减一名。事毕结局,合得恩赏,减磨勘二年者止减一年。通引官二名减一名,巡视亲事官六名减二名。及依旧例关借礼部奉使印,损人吏等添食钱。」并从之。 七月十三日,户、礼部言:「郊庙合用正副牛犊并母共三十副,转运司准备牛犊十五副;及祀神腊烛,系两浙转运司收买浇造;并景锺梁木,已降旨令军器所斟酌修饰。今准牛犊十五副不合收买外,其蜡烛系事神合用数,乞合收(卖)[买]处毋得过数科率,其景锺梁木亦不许过数买。」从之。初,臣僚言:「郊祀所用杂物,令转运司及临安府以见钱收买。或州县已买到,即指定上供钱或经总制钱,依直支还。」有旨令户部、礼部一日看详,至是上之,乃有是命。 十二月十二日,礼部、太常寺言:「南郊从祀神位内,已设赤帝位于第一龛,而正月上辛有司合祀感生帝,欲依淳化典故更不别祀。及本季月内朔祭权停。其孟春亥日享先农,与大礼同日,权选以次亥日行礼。立春后丑日祀风师于钱湖门外,其日大礼受誓戒,权祀于明庆寺。」并从之。 干道三年三月二十三日,临安府守臣言:「昨因内殿奏事,面奉宣谕,今岁郊礼务欲节省。如寝殿在易安斋,相去稍远,只于端诚殿后旋设殿,可省造露屋等。乃同仪鸾司官属等相视:端诚殿后除小次地步外,后空九丈,欲徙净明寺旧熙成殿三间,就端诚殿 后增换,以充寝殿。计深四丈,以寝殿前空地三丈(塔)[搭]造两廊,后去山趾尚二丈,可充宿卫厦屋。其禁中事务并应奉官幕次,于小次对廊通露过龙华寺,以法堂东西廊擗截外,有宰执宿斋幕次,以近寝殿,徙就净明寺。如此,可省青城至易安斋露屋六十间,及就用龙华寺廊屋充应奉官幕次,又减搭盖屋二十八间。画到图本。」从之。 七月十一日,诏:「近来宗庙祠祭多不严洁,令礼部、太常寺、御史台同共措置,申尚书省。其它祠祭依此。」同日,上宣谕宰执曰:「昨夜月犯心星,朕甚忧之。」陈俊卿奏曰:「自古圣贤之君,惟修德可以弭灾变。」蒋芾奏曰:「陛下恐惧修省如此,天变自消。」上曰:「卿等更相与警戒,庶几可以感动天意。」于是下太常寺、御史台,凡宗庙等祠祭务要严洁。既而御史台、礼部、太常寺乞每遇祭飨郊庙及其余祠祭,于未实设前,光禄丞、太官令监视供官将神食、礼器、蜡烛,依仪式实设已定,次光禄卿、次监察御史升坛殿点阅。其酒齐亦于未实设前,光禄丞、太官令监视(官供)[供官]先点数,然后实入尊罍。如有余酒,于殿侧设定,俟光禄卿及监察御史再行点阅。至行礼毕,监察御史升殿,同太官令监视元设礼料、酒齐,内蜡烛俟收彻毕熄灭。收彻并讫,方退。应祠前一日,依时太官令监视牛羊司宰杀牲牢,洗涤洁净。除打割合造神食外,余胙肉,太官令监视牛羊司封闭用锁。候行事收彻毕,监察御史到,开锁, 同太官令以余胙并奠余酒之类,令牛羊司等人依元斤重数目呈验,枰量俵散,不得退换喧争。所用祭器,委本寺官监视人吏督责祭器司于祠前一日严加洗涤,监察御史亲行检察。其行事官祭服并祗应人法(依)[衣]并令鲜洁,祗候库拣择供应;如无,下文思院修葺换造。其行事官疾请假,牒医官局看验,诈妄者弹奏。待礼以前未经荐祭,如先取祭肉等,许纠告施行。太常寺及奉安所置牌,于致斋日付行事官从人,每员许带三名止宿,监祭司、礼直官、赞者许各带一名。遇祠所致斋,官吏等不得聚饮喧笑。其牲牢、器皿、礼料等如不蠲洁,并行事、执事官吏、祗应人等或不严肃,及违犯今来约束,并令监察御史弹奏取旨,无官人送大理寺断遣。内祠祭无察官处,即委本祭献官检察。并从之。 九月十四日,右谏议大夫陈良佑言:「郊祀牺牲牛犊,所备颇多,皆是供纳礼料仪物,所用不一,亦系敷买官中,(下)[不]必支钱,支亦不到人户,何以昭事天之诚 欲照郊祀礼料,并令右藏库降钱收买。如牛犊之类已敷取民间者,降钱下县,当官给还。及科买市肆客人物,并令临安府、两浙转运司分认,当官给价,毋得容公吏过有除 。」从之。 十一月三日,太常少卿王沦言:「将来郊祀铺设祭器,如太庙系于殿内,至圆坛则露设。若望祭殿内系干潮沙铺地,虽本寺官吏前期洗涤,于龛陛依仪铺设,然虑不测风起,数日 积尘,则所设祭器无以遮蔽,再加盥洗不及。欲将坛上正、配位祭器,以新鲜黄帕遮覆;龛上并内外壝、望祭殿用青布实设,至时去之,礼毕令元置官司拘收。」从之。 四年九月十九日,礼部员外郎李焘言:「祠祀旧典在绍兴间悉已复行,所未复者惟岳、镇、海、渎、先农、先蚕、风、雨、雷师等八九所。今但告以酒脯,恐于交神之道有所未备。访诸有司,岁用羊、豕共不过六十余。乞令有司并复旧典。」从之。 十月十一日,礼部、太常寺言:「准已降(皆)[旨]复岳、镇、海、渎等祠,有合修换乐章、教习乐工、措画致斋设位。今立冬日逼,办集不逮,乞自十二月三十日立春祭东方岳、〔镇〕、海、渎为始。」从之。祝币、牲牢、礼料、斋、登歌乐、行事、致斋等,并依中祀。其岳、镇、海、渎乐架各随方色,惟不设从祀神位,余皆如礼例。 十一月二十七日,太常少卿王瀹等言:「岁中祠祀礼料,临安府应办牲用、酰醢、酒齐,籍田司供备粢盛、蔬菜、果实。昨自籍田司权罢,并令本寺官掌之。所有种植供应礼料甲头元以十人为额,皆用仁和、钱塘县纳料谙练农事之人,免中下等行役差科,无他请给。既权罢籍田司,减甲头七人,而是年少卿王普请益粢盛礼料三倍,岁中九十余祭,近又复岳、镇、海、渎等九祭,所用礼料愈多,人力不胜。乞量增三人种植应办。」从之。 五年六月二十四日,太常少卿林栗言:「朝献行礼前一日,欲令宰执并赴尚书省宿斋。或值雨分诣, 则行事官皆已斋戒,于礼为宜。」从之。 九月十一日,林栗等言:「祀帝于郊,在国之南,就阳位也。今岁中祀上帝者四:春祈、夏雩、秋飨、冬报。其二在南郊圆坛,其二在城西惠照院望祭斋宫。盖在京日,孟夏大雩,别建雩坛于郊丘之左;季秋大飨,有司设事就南郊斋宫端诚殿。今未建雩坛及端诚殿,遂权就城西望祭斋宫。然于就阳之义无所依据。欲岁中四祭并即圆坛,以遵旧制。」从之。 二十七日,礼部言:「林栗等以季秋祀上帝,有司摄事行礼当在国南,已得旨于郊丘行事。然尚有可议者,唯明堂当从屋祭,不当在坛。元佑中太常博士赵叡乞季秋大享,有司摄事只就南郊斋宫。今来郊坛之隅有净明寺,每祠事遇雨,望祭于此。乞遇明堂亲飨,则依绍兴已行典礼;如常岁有司摄事,则仿元佑臣寮所陈,权寓净明寺行礼。」从之。 六年闰五月十四日,中书门下省检正左右司言:「郊祀事务合归有司者,乞并不申三省。」从之。数内,每郊太常寺申朝廷取旨者:左右仆射誓,行事官、宗室、五使按雅乐、警场,宫庙郊礼习仪,及本寺定习仪、受誓日合用幕次、什物、灯火,并受誓日早开太庙门,太庙缚露屋,景灵宫设大次,殿门外趱那宫架,大庆殿奏请致斋,东西房设御榻,丽正门降辇,次德寿宫进胙器物,大礼册文称呼,户部陈诸州岁贡,有司荐飨安穆皇后,关报别庙仪注,青城行事等官幕次,修筑幔道,诸 处设爵坫柷敔等,赞者所服幞帻衣带,及差分献官、赞者、供官约襕,看管抬擎亲事,扛 祝版、祭器、礼料等军兵,景灵宫焚燎,差监洗涤官,关入内内侍省差供祠执事官,吏部差捧俎分诣等官,所属给鞍马、控马人,行事等官有私丧服者亦令赴,礼毕祭谢岳、渎、镇香烛:已上逐项,自今本寺一面检举,排办施行。其礼部备申朝廷降旨者,如检举排办事务,依前郊大礼及郊祀竹册添修沿册、法物等,左藏库供应币帛,临安府官宿守礼料,转运司浇造蜡烛,太常寺官视涤祭器等,催差供官,申严约束,及借差赞者,五使按乐,作休务假支排日,工墨钱等事,自今本部径下太常寺,照例报所属排办。又每遇大礼前,入内内侍省降香,预告宫观等处,礼毕告谢降香,于天庆观各设道场,系本省申朝廷批送礼部,下太常寺供申本部,取朝廷指挥,今止令本省照应逐次礼例施行。又临安府于郊祀前买造桶、杓,并打割羊、豕、牛犊按床,系临安府具申太常寺,寺申礼部取旨;及翰林司排办果实等,系翰林司申礼部,亦皆申取朝廷指挥。今止从本部行下,照例毋得过数增添。内鞍辔库修换御座鞍辔等,系驾部备申朝廷,行下军器所、文思院修换;坊每象挂(塔)[搭]莲花座、法物、头帽、衣带等,内有不堪,合添修换造,并象屋地步,驾部合前期申朝廷,今止令本部一面关牒所属排办。其象屋并盛贮法物、草料 等,多有欹倒疏漏,驾部申朝廷,下所属检计修整,今止令本部移文。其车辂院修换库屋,及权牵驾车辂出屋,差殿前司驾士、班直、军兵人员等,驾部合申朝廷,今止令本部一面依令施行。骑御马直等指挥人兵缬衣衫带等,驾部合申朝廷修换,今于本部一面关牒所属。见管仪仗、旗帜、马、执从物、器械、衣甲等,如有损坏,兵部合申朝廷添修,今止令本部照例下所属施行。其排设仪仗,兵部合申朝廷,候得旨,关报所属以差拨人数随宜排设;内千牛卫将军并诸司使副摄,兵部合申朝廷,候得旨,关尚书右选差拨;统制官、将官、旁头并执擎仪仗人兵鞍马等,兵部合申朝廷,候得旨,牒殿前司差拨;又兵部及左右金吾衙仗,仪仗司所管执擎仪仗人兵,禁军天武、捧日、拱圣、广勇、骁胜、宣武、宁朔、虎翼,本部合申朝廷,侯得旨,牒殿前司差拨:已上逐顶并止令本部一面关报逐处,照例施行。先是是年二月二十二日,因臣僚上言,有旨令止都司条具三省琐碎不急之务合归有司者申尚书省。至是条上,故有是诏。 十月二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金国贺生辰使人朝辞赴宴,其日系皇帝散斋内不用乐外,有归驿赐御筵并夜筵一节。」诏令用乐。后并如之。 十二月十八日,礼部、太常寺言:「来年正月六日上辛祈谷祀上帝,前一日金国贺正旦使人赴宴作乐,在祠官致斋之内。」诏依治平二年元正御殿典 故用乐施行。后并如例。 七年十月十八日,秘书省著作郎、兼权部郎官萧国梁言:「国之大事在祀,而郊祀为尤大。祀前一日,朝飨太庙,三献之礼,自有明文,宜无异同之论。今议者援绍兴三十二年已降旨,将逐时祭飨,亚献既入太室,即引终献相继行事。欲于今次郊飨比附施行。窃谓若依逐郊亚献行礼复位,方引终献,恐失于太拘;若如今来所乞,亚献既入太室,即引终献相继行事,恐失于太蹙。惟《政和新仪》,皇帝将诣小次,礼(真)[直]官、太常博士引亚献诣盥洗位,亚献行礼将毕,次引终献,此为通中。欲依《政和新仪》施行,仍增太官令一员酌终献酒。」从之。《续会要》:隆兴元年六月二十七日,(奉)[奏]安钦宗神御,前三日奏告景灵宫、万寿观。十二月二十六日,以册皇后,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景灵宫、天庆〔观〕、报恩光孝观、太一宫、诸陵、两攒宫。二年六月二十五日,以郊祀御札降,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景灵宫、天庆观、报恩光孝观、太一宫、诸陵、两攒宫,并祭告安穆皇后攒宫。八月十五日,以修饰庙宇等,告迁祖宗帝后神主赴初献厅权奉安,奉告于本庙。自后每遇郊修庙,皆奉告迁。其别庙神主权赴册宝殿礼例并用〔此〕。十二月十四日,以郊祀,改用献岁上辛,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景灵宫、天庆观、报恩光孝观、诸陵,并祭告安穆皇后攒宫。明年正月改元,六月皇嫡孙生,八月立皇太子,奏告、祭告并如之。干道二年九月二十八日,进呈《三朝帝纪》,前二日奏告景灵宫。三年五月六日,以进呈安《三祖下仙源积庆图》、《太宗皇帝玉牒》、《真宗皇帝玉牒》,并同日进呈安奉《哲宗皇帝宝训》,前一日奏告景灵宫。六月十六日,以郊祀御札降,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景灵宫、天庆观、报恩光孝观、太一宫、诸陵、两攒宫,并祭告安穆皇后攒宫。七月四日,以安穆皇后上僊,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景灵宫、天庆观、报恩光孝观、太一宫、诸陵、两攒宫,并祭告安穆皇后攒宫。其月,以谥册宝上,及并祔庙,前二日奏告、祭告并如之。九日,宰执言,景灵宫奏告行事毕,降旨赐银绢,乞依例免赐。从之。十九日,以安恭皇后谥 下,奏告太庙、别庙。闰七月十八日,以安恭皇后将祔庙,增修庙宇,行 奏告别庙之礼。六年三月二十五日,以钦成皇后称皇曾祖妣,奏告太庙、别庙、景灵宫、诸陵、两攒宫,并祭告安穆皇后、安恭皇后攒宫。六月十九日,以郊祀御札降,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景灵宫、天庆观、报恩光孝观、太一宫、诸陵、两攒宫,并祭告安穆皇后、安恭皇后攒宫。十二月二十九日,以来年正月朔加上光尧寿圣宪天体道太上皇帝、寿圣明慈太上皇后尊号册宝,行礼前二日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景灵宫、天庆观、报恩光孝观、太一宫、诸陵、两攒宫,并祭告安穆皇后、安恭皇后攒宫。绍兴礼例,并已降旨,合前三日奏告,奏告前一日致斋,时以金国使人朝见在致斋日,有妨作乐,乃依祀祭天地礼例,改用前二日奏告。从礼部、太常寺请也。七年二月十四日、十五日,以恭王立为皇太子,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景灵宫、太一宫、天庆观、报恩光孝观、诸陵、两攒宫,并祭告安穆皇后、安恭皇后攒宫。八年七月十二日,以修整太庙殿屋,奏告太庙。九年闰正月二十六日,以修册宝殿,奏告太庙、别庙。六月十四日,以郊祀御札降,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景灵宫、太一宫、天庆观、报恩光孝观、诸陵、两攒宫,并祭告安穆皇后、安恭皇后攒宫。九月六日,以玉牒所、秘书省进书,奏告景灵宫。十二月十一日,以淳熙改元,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景灵宫、天庆观、报恩光孝观、太一宫、诸陵、两攒宫,并祭告安穆皇后、安恭皇后攒宫。 淳熙元年四月二十八日,详定一司敕令所言:「重拟修《祀令》:诸祀天地、宗庙、神州地祇、大社、大稷、五方帝、日月、荧惑大神、太一、九宫贵神、蜡祭百神、太庙七奏告、孟春上辛祈谷祀上帝及祀感生帝,孟夏雩祀,夏至祭皇地祇,季秋大飨明堂祀上帝,孟冬祭神州地祇,冬至祀昊天上帝,各告配帝本室。文宣王,为大祀。州县释奠用中祀。后土、岳、镇、海、渎、先蚕、风师、雨师、雷神、五龙、前代帝王、武成王,为中祀。司中、司命、司禄、司寒、先牧、马祖、马社、马步、七祀、司命、户、灶中溜、门、厉、行。诸星、山林川泽之属,及州县社稷、风师、雷神、雨师,为小祀。诸州县春秋社日祭社、稷,社以后土勾龙氏、稷以后稷氏配。牲用羊一、豕一、黑币二。二月八月上丁释奠文宣王,以兖国、邹国公配。牲用羊一、豕一、白币三。祀风师以立春后丑 日牲用羊一、豕一、白币一。祀雨师、雷神以立夏后申日。牲用羊一、豕一、白币二,牲并纯也。」从之。 七月十八日,著作佐郎杨恂言:「昨因检点太史局,窃见昊天上帝、皇地祇、太祖、太宗皇帝位版与日月星辰、岳渎诸神杂置小室间,甚非夤畏天地、虔奉祖宗之意,乞诏有司讲求施行。」既而礼部、太常寺同相度,乞于太史局修建小殿屋三间,安奉御书天、地、圣祖、太祖、太宗、徽宗神位六位。两廊小屋各三间,安奉上十位神位:天皇大帝、青帝、赤帝、白帝、黑帝、黄帝、北极、夜明、神州地祇、大明。并造圣祖、徽宗神位二位,未罩匣二。上十位用朱红漆匣,日、月、星辰、岳、渎神等用黑漆匣。仍令太史局不时点检。遇祠祭,于前二日躬亲点检毕,祠前一日用腰舁擎,覆以黄帕,奉赴祠所,设幄安奉,以候铺设行礼。」从之。《续会要》:淳熙三年九月十四日,诏以参知政事龚茂良为大礼使,参(政知)〔知政〕事李彦颖为礼仪使,同知枢密院事王淮为仪仗使,签书枢密院事赵雄为卤簿使,武泰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曾觌为桥道顿递使。并以职事为序,更不置司,合行事令三省礼房专行。后同此制。六年七月五日,诏以右丞相赵雄为大礼使,枢密使王淮为礼仪使,参知政事钱良臣为仪仗使,少傅、保宁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兼侍讲史浩为卤簿使、少保、宁武军节度、充醴泉观使曾觌为桥道顿递使。既而良臣言:「五使之序,止以职事为定。臣偶备员政府,滥在第三;史浩以旧学元老,两登相位,今乃下列。望改臣所领,处浩之次。」上批:「大礼五使以职为序,卿见参机政,自有前郊体例,不须谦辞。」 四年二(年)[月]二十七〔日〕,详定一司敕令单夔言:「春秋释奠至圣文宣王,在京为大祀,州县仍旧为中祀。」从之。详见释奠。 六年十月十七日,礼部侍郎齐庆胄言:「《政和五礼新仪》旧尝给降印本,于州郡中更 多,故往往失坠,郡县循习苟简,或出于胥吏一时省记。今春秋释奠,所报社、稷,祭祀风、雨、雷师,坛壝器服之度,升降跪起之节,率皆鄙野不经。乞令礼部、太常寺参稽典故,将州县合置坛壝器服制度、合行礼仪节次,类成一书,镂板颁下四方。」既而礼部、太常寺条具诸路州县释奠祀祭合用祭器:「检照大中祥符间颁降制度图本,并系以竹木为之。今临安府释奠、祭社稷、祀风师雷神,亦用竹(本)[木]祭器。今来颁降州县制度,乞从大中祥符制度图本。又诸路州县释奠祀祭合置坛壝、冕服,及行礼仪注,参考类成一书,委临安府镂版印造,从礼部颁降,以《淳熙编类祀祭仪式》为名。」从之。《续会要》:淳熙九年九月二日,诏以左丞相王淮为大礼使,右丞相梁克家为礼仪使,知枢密院事周必大为仪仗使,参知政事李彦颖为卤簿使,安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伯圭为桥道顿递使。十二年十月十三日,诏以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施师点为卤簿使,参知政事黄洽为桥道顿递使。 十三年三月二十三日,太常少卿朱时敏等言:「郊祀大礼所设昊天上帝、皇地祇、太祖皇帝、太宗皇帝神位版,止用朱漆面,镂青为字;五方帝、神州地祇、大明、夜明、天皇大帝、北极神位版,却系明金面,青入字。窃恐尊卑之差未尽。照得《中兴礼书》所载:绍兴元年所造神位版,缘文思院制造日逼,不用明金,权以朱漆青字。因循至今,未曾改正。兼岁中每遇祈谷、雩祀,夏至、季秋、冬至祀祭天地,亦用上件神位版。乞下太史局,令所属依典礼制造铺设,庶以仰称严恭之意。」 诏令太常寺同太史局照应典礼,如法修饰施行。 十二月二十七日,太常少卿朱时敏等言:「检照国朝大观四年四月二十八日,议礼局言:『国朝每岁正月上辛祀感生帝,以僖宗皇帝配侑;立冬后祀神州地祇,以太宗皇帝配侑。器以陶、匏,牲用羊、豕,登歌、宫架、乐舞、三献差官并与郊祀一等,惟笾、豆之数止用一十有二,簠、簋各二。』盖缘向来车驾巡幸之初,礼器未备,省繁就简,止设一笾一豆,后来渐已增复,至今未备,乃以天地、祖宗之意,下同诸侯所用笾、豆、簠、簋之数。照得绍兴十六年讨论天地、宗庙礼器之数,每神位笾、豆各二十有六,簠、簋各八。将来祀感生帝、神州地祇,所用笾、豆、簠、簋之数亦合如之,庶几仰称国家严恭尊事神祇、祖宗之意。」从之。 淳熙十六年闰五月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国朝祀典,岁中祀四飨上帝,冬祀圜丘则以太祖皇帝配,春祈谷、夏大雩、秋明堂则以太(祖)[宗]皇帝配。盖以太祖肇造王业,太宗混一区夏,所谓祖有功而宗有德,故推以配上帝。恭惟高宗皇帝身济大业,绍开中兴,揖逊之美,超越千古,功德茂盛,为宋高宗。窃谓时飨上帝,所宜奉以升侑仰继太祖、太宗之隆,以彰高宗配天之烈,以称皇帝尊祖之诚。今乞将冬祀圜丘及祈谷、大雩,依见行祭飨配位外,其秋飨明堂以高宗皇帝配位。」又言:「按《诗 我将》,祀文王于明堂,实在成王之时。《孝经》虽云周公宗祀文王 于明堂,盖谓周公摄政,始举此礼,由成王言之,则以祖配。治平初,知制诰钱公辅、知谏院司马光、吕诲皆尝建议,以为周祀明堂,其实严祖。今若以高宗配飨明堂,尤合周制。」诏恭依。 十月十九日,臣寮言:「凡祭以质明行事,今《祀仪》用丑时,已太早矣。又以礼生、乐工之流寝处不便,欲毕事而速归,或夜行礼。乞遇祀祭,依时行事,不得先于丑刻。」从之。 绍熙元年正月二十九日,秘书监杨万里言:「春分日祀高禖、帝高辛氏,祝文内『修身而慎』,乞改以『修身而谨』。」从之。「慎」字与孝宗皇帝御名同音,隆兴间得旨,系是高宗皇帝御旨,更不须改,至是万里请改之。 二年六月二十二日,太常少卿耿秉言:「窃见祠祭祝文,自绍兴年间撰制,一向不曾改易,其间亦有不可用于今日者。乞委馆职重行分撰。」从之。既而著作郎黄艾等分撰进呈四孟荐飨祝文:春令端月始和,嘉生载俶。懋惟休飨,国有故常。载瞻威灵,丕衍庆裕。夏令长赢御时,庶物繁膴。蠲祠有旧,纟丐慕无穷。所觊威神,永垂庆佑。秋令金行御辰,揫敛攸戒。懋惟休飨,国有故常。载瞻威灵,丕衍庆裕。冬令良月甫临,寒令初饬。蠲词有旧,纟丐慕无穷。所觊威神,永垂庆佑。夆飨伏以日星回薄,时肇闭藏。威神在天,祠庙有恤。灵承嘉荐,裕祀孔时。庶几鉴歆,永帱厥后。东岳洪惟岱宗,作镇东土。朝隮寸云,夕冒方夏。王略未复,柴燎莫亲。肃瞻岩岩,神岂予远。东海海奠四极,万折必东。民资鱼盐,舟达商贾。肆严春祀,思假灵休。涛波不惊,以时潮汝。昭烈武成王春季维师尚父,圣人之隅。左右文武,无竞维烈。思古名将,有威元勋。庙于国庠,式遵旧典。先蚕衣被天下,神寔思之。其相我民,靡怠岁事。条桑孔时,献茧无斁。英略公春季惟公奋不顾生,义存赵嗣。死虽至难,公处则易。风烈如在,阴相赵宗。介我子孙,于千万世。启佑公惟公光辅晋国,名重列卿。翊启璇源,天相其成。万世之功,盛德之祀。昭报无穷,永我皇祚。西岳洪惟太华,一气 所锺。少阴之位,永奠西极。繄予故壤,尚隔时巡。明灵(明)不遐,望秩惟谨。昭烈武成王秋季惟王克相义德,为文武师。戡定祸乱,韬略无遗。永怀鹰扬,肆伐是资。聿修彝典,祀事孔时。英略公秋季惟公抱义戴仁,见危致命。易孤存赵,视死如归。忠贤神明,克成厥志。精爽如在,风烈凛然。佑我国家,子孙千亿。聿修时祀,维以荐诚。北岳恭惟绵亘北垠,奠兹冀土。阴威有炜,绥佑我民。版图未归,瞻望永慨。谅惟聪直,来鉴吉蠲。北镇惟神岿然朔野,寔限华(成)[戎]。保障中区,繄神是赖。爰修祀事,用荐洁诚。尚显灵休,侑我国王。太稷,屡锡丰年。率循旧章,敢忘祗事。 自天降康,兴我良耜。维时阴后稷氏配东蜡爰以蜡日,祀于大明。惟神履武赫灵,覃吁禀质。教民粒食,民以弗饥。月临嘉平,土反其宅。司啬之祀,敢效吉蠲。南岳惟神配地作镇,盘踞离宫。铨德钧物,有赫威灵。昭祀孔时,聿修彝典。有严祗事,用介繁禧。南渎洪惟大江,导自岷山。源流险固(宝)[实]纪南国。于皇昭报,聿举彝章。祀事惟夤,神其昭格。周世宗惟帝身济多难,功高五代。载遵祀事,典礼攸宜。夏禹惟王道冠三王,功垂万世。风猷浸远,陵庙斯存。永言顾瞻,敢忘钦承。奉载祀事,维以告虔。《续会要》:绍熙二年九月二十五日,诏郊祀大礼以左承相留正为大礼使,知枢密院事葛邲为礼仪使,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胡晋臣为仪仗使,太尉、保大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郭禹为卤簿使,户部尚书、兼给事中叶翥为桥道顿递使。绍(兴)[熙]五年八月十三日,以明堂,命少保、左丞相留正为大礼使,枢密使汝愚为礼仪使,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陈骙为礼卫使知:原无,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绍熙五年」条补。,参知政事余端礼为礼器使,签书枢密院事罗点为礼顿使。 庆元二年四月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祠祭天地、祖宗,御书神位,无官主之。乞令太史局差官一员专一主管。其每遇祀祭,系设神位二座,欲差 擎军兵八人,执打烛笼二人。除太史局见管五人,余阙少人兵,令本局前期报临安府揍数,时暂贴差军兵五人,于祠前二日赴局,候礼毕发遣。仍下太史局遵守施行。」从之。先是臣僚言:「国家祭祀,遣官分职非不严切,而御书天地、祖宗神位有未尽尊敬之义。且神位至尊,在太史局 乃无官主之。虽有殿宇,而不藻饰,却与众星位版混处。每遇祠祭,则军兵或和雇人衩袒 擎,更无部押。寅夜往来,又无灯烛呵喝迎引之仪,途遇轿马,乃复回避。及至祠所,弃之僻地,初无幕帟,庸夫贱隶,坐卧其侧。临祭之时,始置于位,敬何在焉!且如头冠、八宝及祭肉牲牢等,尚使辇官呵喝迎引,安有天地、祖宗御书反轻亵若此!乞下局藻饰殿宇,专一室,建官主之。每岁祀祭时日,自正月上辛至十二月腊蜡,共五十余数。内正月上辛、四月孟夏至九月季秋、十一月冬至,大祀五祭并用郊(郊)祀所设高宗御书天地祖宗神位;并二月春分祀高禖及泛祭,皆是宰执行事。乞下所属,于诸军差拨曾经应奉 举神位军兵,每位用 擎八人、执打烛笼四人,管押一人,并着法衣。在道则管押军兵呵喝迎引,使人知所趋避。迨至祠所,则用黄幕安设于望祭殿,就差当日报时 择官押置神位,庶几不至亵渎。」下礼部看详,故有是命。《续会要》:庆元三年八月二十三日,以郊祀大礼,命右丞相京镗为大礼使,保宁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韩侂胄为礼仪使,(知)参知政事、兼知枢密院事谢深甫为仪仗使,参知政事何澹卤簿使。签书枢密院事叶翥为桥道顿递使。继而改韩侂胄为桥道顿递使。十二月八日,诏:「朕初郊礼成,五使依例加恩外,在法合得坟寺,特许指占下等寺院一,以为例。」六年八月二十五日,以明堂,命右丞相谢深甫为大礼使,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何澹为礼仪使,签书枢密〔院〕事陈自强为礼卫使,少师、永兴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平原郡王韩侂胄为礼器使,昭化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吴环为礼顿使。嘉泰三年八月二十五日,以郊祀大礼,命右丞相陈自强为大礼使,太师、永兴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平原郡王韩侂胄为礼 仪使,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许及之为仪仗使,参知政事费士寅为卤簿使,同知枢密院事张孝伯为桥道顿递使。开禧二年七月二十七日,以明堂大礼,太师、平章军国事韩侂胄为大礼使,右丞相陈自强为礼仪使,知枢密院事张岩为仪仗使,参知政事李壁为卤簿使,吏部侍郎、兼权吏部尚书杨炳为桥道顿递使。嘉定二年八月四日,以明堂大礼,命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雷孝友为大礼使,参知政事娄机为礼仪使,参知政事楼钥为仪仗使,同知枢密院事章良〔能〕为卤薄使,签书枢密院事宇文绍节为桥道顿递使。 嘉定四年十一月三日,臣僚言:「奏告者,祭祀之至大者也。一年之间,大祀凡六,当以祖宗为配,每祭必先一日行奏告礼于太庙之室,而后奉迎神位,同赴祭所以配焉。盖神位即天地神祇与夫祖宗神灵之所在,其礼尊严,抑可(可)知矣。今奏告之礼,(维)[惟]命一宗亲行之,而神位则徒委一 择官夜半扶舁而出,既至祭所,置神位于败廊之角,坐卧諠笑,不胜溷渎。欲望其飨,臣不信也。臣谓宜于奏告之官,或专委一官,以迎送神位为职。既迎奉神位,乘骑以随,命 择者与太常使臣、礼直官及一行执役人等,皆以序列于前,前导以烛,后障以盖。先祭一日,于祭所之左,洁一安奉神位之地,命迎奉官守之。及祭之时,献官盛服,迎神位置之祭所。行事既毕,少徐彻俎,命献官归神位于轝,使迎奉官如初礼以送之。不肃者,命监祭官行罚。此今日之阙礼,亦不可忽也。」礼部、太常寺看详:「一年六次奏告,专请宗室行事。今欲令吏部每遇奏告,更添差职事官或京局官一员,以迎送神位为名,于当日赴太庙同致斋。候宗室官奏告毕,即请本官常 服前往太史局神御殿迎奉神版。未迎奉前一日,太史局扫除,编排明烛,烧香。候官到,令 择官请神版授之,迎奉官置之腰轝之内。腰轝以黄帏遮护,值雨以油帏。当以序行,先以长纱笼十对或八对在前,使臣、 择官各服其服,乘骑马,官差。于纱笼之次,执役人以序行于后,继以腰轝。每一轝前用黄纱笼三对,后用一对,仍以黄伞遮障。又准备大雨祗候前行。迎奉官常服乘骑于腰轝之后。迎奉官破烛笼各一,须要行列整肃,绥幔不令行道者搀蓦。先于致斋日,其一行人姓名呈迎奉官,至时不到,或不严肃,申监察御史官员决罚。行至祭所,先一日于祭所之东择洁净屋宇,障以黄幕,遮以新帘,腰轝以次序双排于幕帟之内,前设黄帏、香案,命迎奉官烧香,时暂安奉。遇夜,每轝点烛四条。候祭时,三献官或迎奉官亲举神位版,各置之祭所讫,迎奉官退就位,然后行事。事毕,迎奉官迎神版复置之腰轝,如前仪送还神御殿。」从之。 五年九月二日,以郊祀大礼,命右丞相史弥远为大礼使,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雷孝友为礼仪使,参知政事楼钥为仪仗使,同知枢密院事章良能为卤簿使,签书枢密院(使)[事]宇文绍〔节〕为桥道顿递使。 八年八月六日,以明堂大礼,命右丞相、兼枢密使史弥远为大礼使,参知政事郑昭先为礼仪使,签书枢密院事曾从龙为仪仗使,吏部尚书李大性为卤簿使,礼部尚书范之柔为桥道顿递使。 十一年八月四日,以明堂大礼,命右丞相、兼枢密使史弥远为大礼使,参知政事郑昭先为礼仪 使,签书枢密院事曾从龙为仪仗使,吏部尚书李大性为卤簿使,户部尚书薛极为桥道顿递使。 十四年八月十四日,以明堂大礼,命少保、右丞相、兼〔枢〕密使史弥远为大礼使,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郑昭先为礼仪使,同知枢密院事宣缯为仪仗使,签书枢密院事俞应符为卤簿使,吏部尚书、兼权户部尚书薛极为桥道顿递使。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四 群祀 祀祭行事官 祀祭行事官 淳熙三年九月二日,诏:「郊礼在近,合差官行事,所摄官称,其间有合沿革,可令礼部、太常寺讨论议定,申尚书省。」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开宝通礼》,皇帝冬至祀圜丘,行事所摄官称,系太尉掌誓百官,侍中进玉币并奏请致斋,及辇辂前奏请并用侍中。至和新定官制,以左辅、右弼、太常少卿易侍中、中书令、左右仆射之名。(以)《五礼新仪》,大礼行事摄官称,用太宰、少宰、左辅摄事。至靖康元年,诏三省长官名可并依元丰官制。自绍兴元年至干道六年,大礼行事所摄官称,依旧用左右仆射、侍中。干道八年,诏改左右仆射为左右丞相,及侍中、中书、尚书二令并删去。干道九年郊祀大礼,以左右仆射及侍中并改称左右丞相。前项所摄官称典故,沿革不一,今参仿上件礼例,掌誓欲依旧例差宰执摄。行礼日进玉币、爵酒,欲依旧差执政摄。前三日奏请皇帝致斋,车驾自太庙诣青城,辇辂前奏请、进接圭,兼进饮福酒殿中监,近降诏旨,侍中虽已删去,缘每遇大礼,进接圭兼进饮福酒殿中监亦差官摄事,参仿上件礼例,并用侍中摄事,贵存旧名,以备礼 文。欲依旧例差侍从摄。礼毕肆赦,承旨宣制,近降诏旨,侍中虽已删去,参仿殿中监摄事礼例,并《开宝通礼》,用中书令摄事,贵存旧名,以备礼文。欲依旧例差执政或侍从摄。」从之。 四年十月五日,太常少卿齐庆胄言:「乞照详国朝典故,自今宗庙祠祭并于宗室使相以下轮次选差,非实有疾,不许辞免,庶几祀事益肃,班联可观。乞下大宗正司斟酌,若实年老,艰于拜跪,免差行事。其年齿差高,可以拜跪,欲乞并令本司依上件仪制差充五飨初献行礼。其余差亚、终献等官,亦合照应仪制、指挥轮差。」从之。同日,太常博士章谦言:「如同日祠祭,御史台报阙监察御史,从本寺申礼部关吏部,轮请六曹郎官摄。并不许辞避,更不降敕。如在散斋之内阙监察御史,除初献外,如本祭有郎官,请郎官(设)[摄]监察行事;如无郎官,欲从上请官一员(设)[摄]。行在厘务官、浙西安抚司、临安府属官差充祀祭行事,内无斋舍及无本司者,听于邻近寺观致斋,前一日质明赴(司)[祠]所。每遇祠祭,祗应人前夕须管于祠所附近寺观澡浴,赴祠所祗应,不得辄离祠所。诸色祗应等人如不严肃,及违犯约束,并令监察御史弹奏,无官人送大理寺。内祠祭无察官处,委本祭(官献)〔献官〕检察。」从之。 五年三月二十七日,太常寺言:「每遇祀祭,依仪制,(论)[轮]请本寺少卿行事。今来太常少卿齐庆胄时暂兼权侍立修注职事,乞依已降指挥,先趁赴侍立毕,径赴祠听省馔、致斋行事。及日后遇祀祭,轮请本寺少卿行事。致斋日分内有朝殿,亦乞依上件指挥。」从之。先 是,国子司业、兼太子左谕德、兼权起居舍人萧燧为仲春上丁释奠至圣文宣王充初献行事,在致斋内,系常朝日分,许趁赴侍立毕,径赴斋,故有是命。 六年七月九日,诏:「应被差等官,如敢依前托故避免,申乞改差之人,委台谏密切觉察,具名弹奏取旨。」从中书门下省请也。 十三日,太常寺言:「明〔堂〕大礼,前一(月)[日]朝飨太庙,合差南班宗室,乞降敕差官施行。」从之。员数如(彝)[仪]式。同日,皇叔祖嗣濮王士輵言:「将来明堂大礼,合差宗室行事。士輵见年八十七岁,乞免陪位立班。」诏别庙初献改差嗣濮王士輵,亚献改差恩平郡王璩,终献改差保康军节度使士歆。 八月五日,皇城司言:「明堂大礼,从驾臣僚祗应人依格将带外,其余应合行事官许带一名,若过数,依阑入法,不以大礼赦原。」从之。此申明绍兴三十一年已降指挥,权依大观皇城司例。十五年八月同此。 七年八月二日,诏:「自今吏、户、刑三部郎官免差祠祭,如遇阙官,许于卿监馆职通差。」以中书舍人施师点言:「考功、侍右勿使兼二四时祠祭,乞与免差。」故有是命。 九年七月十三日,诏:「今岁明堂大礼,少师史浩、少保陈俊卿并特令赴阙陪祠,令学士院降(语)[诏]。」浩、俊卿各以疾辞,诏允。十二年十月同。 十年八月八日,臣僚奏:「仁宗朝,包拯因监祭九宫贵神,见以常朝官充摄行事,遂引唐天宝中故事为言,乞摄太尉者差两制以上,所贵差重其礼,以申崇奉之意。今所祀九宫贵神,三献官类皆用寺监丞簿以下摄行祭祀,虑其太轻,崇奉未至。」诏礼部 同太常寺看详:「今检照,遵用《政和五礼新仪》差官。数内初献系以礼部尚书、侍郎;如礼部尚书、侍郎或阙,依次轮别曹长贰充初献行事。」先礼部、次户部之类。 十一年六月十五日,臣僚言:「臣闻礼典有大祀、中祀、小祀之别,主其祀者有宰执、侍从、卿少、博士、郎官之异,亦曰尊卑隆杀,惟其称而已矣。今或大祀,而合主于侍从者,乃代以寺监丞簿;中祀而合主以卿少者,乃代以局务官。品位邈绝,为礼不称。礼非其礼,敬何从生 祭而非敬,祭何益焉!欲望明戒有司,自今祭祀委官,必当一遵礼法。如果拘于职守,适有疾病者,须是未受斋戒之前报闻,当差一等班列充代。」从之。 十二年八月十五日,太常少卿朱时敏言:「臣闻祭祀之有斋,非虚文也,所以致其诚敬之心,求于恍惚神明也。散斋七日以定之,致斋三日以齐之,散斋于外,致斋于内。散斋、致斋,名言不同,在外在内,存诚则一,盖使之愈久而愈敬、益深而益严耳。礼经所戒,祭律所禁,莫不皆然。而今之所谓斋者,散斋不废宴集,〔致〕斋不废游观。夫独不忍数日之不宴游,举礼律而弃之乎 祖宗郊丘之岁,车驾至青城,召侍从观水嬉,登龙警场。至神宗以为非致斋所宜,罢之,至今斋日悉止游幸。陛下昭事天地,孝飨祖宗,礼敬百神,内则尽志,外则尽物,得其道矣,百官有司,岂所当忽 望明示禁戒,使各齐心,以助精禋。祭则受福,当非虚语。」从之。 九月十四日,诏: 「今岁大礼,皇孙、安庆军节度使、平阳郡王扩令陪祀。」 十月十三日,宰执进呈起居舍人李巘奏:「窃见郊禋之祭,命官行事,或环列坛垓,或周 营壝,或执事登降,或陪祠左右,皆所以尊天礼神。然赞导之吏利于速集,往往先引就位,以待行礼,漏下或数十刻,尚未及期。立俟既久,筋力有限,(徒)[徙]倚疲顿,或至倒侧。及当行礼,多不如仪,肃敬之诚,何从(生而)[而生] 恐未足以仰承陛下钦崇寅畏之心。乞下有司,将来祀礼,如引行事等官,虽在时前,亦须稍(远)[近]行礼之时,方令就位,不得多经时刻,使至疲顿。务在肃敬,无或惰慢,庶几可以尽事神之礼,而不失重祠之意。」上曰:「此说甚当。朕往日在潜邸为亚献时,催班亦早,时风紧帘疏,颇觉难待。况百官既无幕次,又立班太早,所谓虽有肃敬之心,皆倦怠矣。盖引班吏只欲早了佗事,宁顾时之未可 今次须先二刻催班,卿可喻与礼官。」 十五年六月十三日,权刑部尚书、兼侍讲、兼太子詹事葛邲言:「当郊之际,天地、祖宗,陛下之所亲飨,百神从祀,遣官分献。然神有尊卑,官有大小,不可以不求其称。如天皇、北极、神州、后土、大明、夜明,与夫五帝、五岳之类,居天地之次,为百神之最尊,而国家之所甚重者。考之旧礼,乃止遣寺监丞簿分诣,无乃不称欤 臣尝求其故,盖宰执既为五使,而侍从、卿监、郎官又皆在应奉执事之列,故分献例差寺监丞以下,初不问其秩之不 等,而礼之不称也。今秋大飨明堂,既在谅阴之内,太庙、景灵宫只是遣官行事,则应奉执事之官自当减省。乞差近上官诣近上神位分献,庶于礼为称。」礼部、太常寺看详:「今来明堂大礼,所设神位系并依淳熙九年外,其两朵殿分献官五员,乞差寺监丞以上充分献行礼。」从之。 绍(兴)[熙]二年四月十三日,太常少卿耿秉言:「祀事以(以)敬为主,每祭必用三献。以一献为未足,则再献;以再为未足,则又献,示诚敬之有加。过三则渎矣。初献以甲充,亚献必别以乙充,终献则别以丙充。各先其斋戒,以达其一时之敬,与神明交,庶或飨之。窃见祠祭行事官自受誓戒之后,或有疾故,则以次官兼摄。如初献有故,乃以亚献兼摄初献;如亚、终献有故,则以一摄二。适奠爵于神之前者此人,再奠爵于神之前者又此人,慢渎孰甚焉!乞今后三献官如有疾故,则于押乐、奉礼、捧俎等官内选择,以足献官之员,庶几三献各异其人,不至慢渎。其献官之外有阙,自从旧例兼摄。」从之。 庆元元年正月二十三日,臣僚言:「恭遇哲文神武成孝皇帝神主祔庙,陛下亲诣重华宫,行宁神奉辞之礼,然后迎奉神主,即于太庙。千官在列,百执趋事,严恪无或不虔,亦知宗庙重事,国家大典,不敢轻也。然诚之所寓,三献而已,神之鉴否,惟是之视。今之献官,乃有甚不然者,以钱塘县尉师逯为终献官是也。事莫重于宗庙,官莫卑于 县尉,以至卑之官,行至重之事,何礼敬之不孚,情文之不副也!臣按《政和五礼新仪》,太庙、别庙,亲王、宗室使相、节度使并郡王、观察使以上为初献,宗室正任以上为亚献。今纵阙官,何至以一尉通摄乎 若以不曾受誓为嫌,则以亚献兼终献可也。今事已无及,但惜以卑官行重礼,不能体陛下孝思之诚,无以慰孝宗降鉴之灵耳。臣求其故,盖由近上宗室惮于致斋行礼,多以疾辞,临时仓猝,遂令通摄。乞申饬有司,自今有事于太庙,行事官则依《五礼新仪》定差;有辞疾者,则令内侍省押医看验。庶几官称其事,实副其名,祀事孔严,神明顾飨。」从之。 八月二十六日,臣僚言:「窃见近来祠祭,每于受誓宿斋之次,所差官以疾辞者率是数人,不免委以次官通摄,至有簿、尉、监当而充献官,甚不称陛下咸秩群祀、揭虔妥灵之意。窃原人情纵弛,前后相袭,弹劾未及,得以自肆,固是一说;然吏部所差员数有限,而祠祭无月无之,一旬之间至有三四,又有同时数处者。如职事稍冗,被差频并,却有所妨。官清务简,莫如馆学,宜于礼文,所(不)不当略。矧国之大事在祀,若视为烦浼,不屑为之,臣子之恭,岂应有此!乞下吏部置籍消注,将馆学照前后所差职事体例,与寺监等处一等轮差。除太学私试,先期将锁院、开院日分报部照应外,如所差官托疾推免,当(尊)[遵]承条格,弹奏施行。」从之。 三年二月七日,臣僚言:「礼 莫严于祀宗庙,祀莫重于奉神主。鹢室肃开,拥持出入,榻位俨设,陟降奉安,备尽恪恭,罔敢失坠,此宫闱令之职也。执事匪轻,差官宜择。臣备员分察,监祭非一。窃见所差官闱令,年齿幼小者率居其半,其年未长,人物短小者,难于攀取,易于乖疏,进止周章,步趋惶遽。职奉神主,岂比他官 礼或有违,臣实惧焉。乞日后遇祭宗庙,应差宫闱令必择长成重厚之人,仍不许托疾避免。庶几谨于执事,宜于大体,有以仰副陛下寅奉宗庙之意。」从之。 四月十三日,礼部郎中、兼实录院检讨官曾 言:「窃惟礼以诚敬为本,寓于周旋揖逊之容。故礼仪三百,威仪至于三千。而汉之徐生,以善为容,世世掌礼。若夫祀(祀)事,则尤礼之大者。国家严于祭祀,郊庙百神,世所不尽其敬「不尽」,上疑脱「不敢」二字。。而奉常赞引之吏,比年习玩,浸成简忽,凡见于动容周旋,往往仅存文具。罍洗之诣,水弗及盥,而帨仪已毕;涤爵之所,笏未暇搢,而赞式已终。神位之前,跪方至地,币已代荐;酌献之际,爵甫及手,奠已至三。升降拾级之忽遽忽遽:据文意疑作「 遽」。,俛伏兴拜之迫促,若此类者,未易悉数。祠官进趋之节,唯赞引是从,彼既一于务速,此亦汲汲,常若有所弗逮。虽欲少加安徐,以展诚敬,顾何可得!恭惟陛下钦崇禋祀,务肃尽恭,兹方礼行于郊,尤宜伸饬诚敬。愿戒奉常,举凡祀事,亟革旧习,俾诸荐献执事之官稍得从容中节。」诏令太常寺常切觉察(尊)[遵]守,如有违戾,令 御史台弹奏。 四年八月二十六日,侍御史陆峻言:「祭祀行于宗庙神祇,不可不致其严。故先事以戒期,斋宿而就列,警其职者有誓,纠其慢者有官,如是而敬事之诚着。今被差之官,多有托疾避免,而临时通摄者几年。至如国忌行香,有经年勉赴一二者。何其敢为慢易若是耶,废礼玩法,莫此为甚!谨按御史台弹奏格:应朝宴及祠祭官,或国忌日称疾不赴者,皆牒入内内侍省差人押医官诊视,诈妄者弹奏。六参及厘务望参官,为朝参连三次请假,一岁通计五六次者,与外任差遣。欲望申严前项令格,以儆有位。」从之。 嘉定五年二月二十八日,臣僚言:「窃见朝廷每遇祠事,所差行事官虽本之以朝士,然必以在部及寓居杂流之人参焉,多至十之五,少亦三之一,杂然如十指之不齐。窥其容貌,率皆尘俗;视其举动,类多乖野。夫食禄于朝,仕于京局与府县之官不为少矣,何至乏材 究其所以,盖所差非尽出于吏部之手,率是符给空名,付之游手,寻觅寄居等官,旋行填凿授之者,有定价得之者,不过苟微润而图餔啜。当受誓之日,随众一来,临期被,托宿斋宫,一夕而去。其所谓斋者,懵不知为何事。国家备牺牲粢盛之属,不敢阙一,将以昭假神亓,以来福禄,顾使苟微润、图餔啜者周旋其间,礼意失矣。望戒吏部,今后只从在朝及见任厘务等官差委祠事。遇郊祀年分,典礼甚大,执事者众, 方许于在部官内选择仪状端正、容止可观者与祭,其余癃老与杂流出身,一切住差。庶几礼敬,无不足之患矣。」从之。 六年正月六日,臣僚言:「士夫弛慢之弊,祠祭率多避免,受誓既毕,犹复告假。丞郎以上牢有被差此句疑有脱误。,亲故夤缘。有终岁而不预,临期通摄,或一人而兼数职。乞下吏部差官行事,以京官、选人分置两簿,委自尚书左右侍郎官掌管,自上而下,周而复始,缴送御史销注,以防不均。又其差及到部官,良以为苦,盖外方之士,裹粮赴调,或遇雨雪沾湿寒凛之际,大为狼狈。兼请出祭服,必用付身文抵当。并乞下吏部,止就在京职事局务等官内轮流差委,不必更及参选(侍)[待]次之人。」从之。 七年十月十三日,臣僚言:「朝廷大祀,一岁三十有四,中祀九,小祀三,太庙朔祭、荐飨、奉告不与焉。典礼崇重,无不备至。被差行事,临时托故请假者过半。太常吏绵蕝,差见在者通摄,至摄三两员职事,礼官稀疏,极为不肃。乞(乞)令所属,今后行事官临时请假者,仰御史台、太常寺差到吏人,具姓名申台、部,不理本月当差人数,次月再差行事。如实有病患事故,权与给假,次日御史台审实。庶几礼文整肃,仰副陛下至诚感神之意。」从之。 十年三月七日,臣僚言:「检准御史台弹奏格:应祠官不恭,及器服、礼料不如法者弹奏。又誓戒云:『各扬乃职,敢有不恭,邦有常刑。』臣三月三日季春出火祀大辰,适与监祭。 初据太常寺修写进胙奏状,系臣与摄光禄卿、太常寺主簿黄民望连衔具奏。续因终献官请假通摄,别换奏状,却系太官令、监临安府都税院蔡戎摄光禄卿,与臣连衔。臣即索上通摄单子点对,乃是民望擅令人吏改请通摄,初无公文辞免。臣照得民望职隶容台,岂不知祠祀为国之大事,务在严肃,顾乃规避拜跪,私易一监当选人摄事,与臣连衔具奏。非惟失事神之敬,抑且失尊君之义。臣职当弹奏,乞将民望罢黜,以为祠官不恭敬者之戒。」从之。 十一月二日,臣僚言:「国之大事在祀,配以祖宗,又祀之至重者也。谨按《中兴礼书》、《五礼新仪》及太常寺条具《祠祭合差行事官窠目格式》,照得本朝每岁大祀虽多,而以祖宗配飨者有七。除正月上辛祈谷、孟夏雩祀、季秋合祀上帝并夏日至祭皇地祇、冬日至祀昊天上帝,凡此五祀,皆以宰执充初献,其亚献则差礼部尚书、侍郎,或阙,依次轮差别曹长贰,次给舍、谏议外,有正月上辛祀感生帝、立冬日后祭神州地祇,合差礼部尚书、侍郎、太常卿少;阙,听报秘书省长贰充初献;其亚献则差太常卿少、礼部郎官;或阙,差五曹郎官;又阙,差太常丞。其终献及执事官皆照班列,以次轮差,若局务监当,皆不与焉。以此可见祀天祭地为重,故以祖宗为配,所差献官必先宰执、侍从,而后卿监、郎曹。伏见今月十二日为立冬日后,祭神州地祇,前二日奏告太 宗皇帝,而所差掌誓、 誓、初献官,乃以尚书、侍郎为职有妨,互相推避,类差郎官及监、(承)[丞]博士摄之。尊卑不称,轻重不等,甚非所以仰副陛下交神明、尽诚敬之义也。乞下太常寺、吏、礼部,今后祠祭合差行事官,寺监丞簿已下从吏部左选,依仪差摄卿监已下、郎官已上,(后)[从]太常寺具申尚书省点差。所有感生帝、神州地祇两祀系以太祖、太宗为配,其初献、掌誓、 誓官乞依前五祀亚献所差礼部长贰体例;如有故或阙,即依次轮差别曹长贰,或给舍、谏议充摄。仍并照卿监体例,具申尚书省一并点差,庶免临期妄有推托,而陛下尊崇祀典之意不为具文。」从之。 十一年七月五日,臣僚言:「恭惟陛下纯诚笃实,生于内心,严恭寅畏,俱非外饰。临御以来,于今二纪,一岁常祀,三岁大祀,靡神不举,靡祀或阙。四孟朝飨,拜跪烦劳,而不以为惮;烈风骤雨,而不为少止。或庆云翔飞于坛壝之次,或阴霾顿散于默祷之余。圣君在上,一诚对越如此,其至在位百辟,奚忍负之 乃今有未胥应者,可不有以戒敬之!已受誓戒,或预宴乐;斋宿祠宫,或至聚饮。諠哗笑语,无所裁制,怠惰偃蹇,见于动容。以至胥赞乐工之徒,习于亵慢。升歌方作,而 俎之间或窃酒馔;燎瘗未终,而礼器灯烛为之一空。似此不虔,何以上答陛下格于神明之诚 欲望下臣此章,颁示百司,各令遵守。自今已后,受誓戒不得辄预宴乐,斋宿 祠官不得聚饮諠哗,隶使不得窃取酒馔,瘗燎未毕不得遽撤礼器灯烛。如或违戾,许御史台一一弹奏,寘典宪。」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四 祭器天头原批:「此类宜出之另编,不宜杂厕郊祀。」 祭器天头原批:「此类宜出之另编,不宜杂厕郊祀。」 【宋续会要】 太宗太平兴国四年八月十三日,诏重修后土庙,命河中府岁时致祭,下太常礼院定其仪。礼院请依先代帝王用中祠礼。中祠用猪、羊各一,笾、豆各十,簠、簋二,币帛,香酒。笾实以形盐、干鱼、干枣、栗、黄榛子、菱仁、芡仁、鹿脯、白饼、黑饼。豆实以 菹、鱼醢、菁菹、鹿醢、芹菹、兔醢、笋菹、鱼醢、脾析菹、豚胉。簋二,实黍稷饭。簠二,实稻梁饭。 哲宗元符三年四月二日,礼部、太常寺言:「按大礼仪式,亲祠太庙,俎不设肠胃,已合古礼。独犬牲腥熟皆设肠胃,于义未安。兼按《仪礼》,羊俎、豕俎皆有举肺一、祭肺三,今又俎独不实肺,亦当详正。欲罢犬牲肠胃,止存离肺、肺,及豕俎设离肺一、肺三,于礼为当。」从之。 高宗绍兴二年三月二十七日,诏:「景灵宫诸殿神御酌献食,合用羊三百三十八口,以三分为率,减一分。」 三年二月十五日,诏:荐飨祖宗神御殿,合用羊肚,以别味代之。时宰臣进呈礼料,每位食味合用一羊肚,上曰:「每次须杀二十五羊,祖宗仁覆天下,岂欲多杀 」故有是诏。详见神御殿。 十月十七日,诏:「福、温州酌献祖宗神御,祠祭酒只就神御所在州军就便支供。仍仰逐州据合 用数目,别料如法酝造,务要精洁。」先是临安府赍发赍发:疑有脱文。,故有是诏。按太常寺每岁常祀,夏日至祭皇地祇,系于行在钱湖门外惠(昭)[照]院望祭斋宫设位行礼,以太祖皇帝配。三献官:依仪,初献系差宰执。亚献,礼部尚书、侍郎;有故或阙,次轮别曹长贰,次给舍、谏议。终献,太常卿少、礼部郎官;有故或阙,差北司官,次轮别曹郎官。合用礼料:牲牢,羊一口、豕一口。笾二十有六,菱二、芡二、栗二、鹿脯二、干枣、湿枣、干桃、湿桃、干、榛实、麷蕡、白、黑、形盐、膴鲍、鱼鱐、糗铒、粉粢。簠八,稻、粱各四。登一,大羹。 盘一,毛血。簋八,黍、稷各四。豆二十有六,食、糁食、芹、兔醢、深蒲、酰醢二、菹、鴈醢、笋、鱼醢二、葵、蠃醢、脾折、螷醢、大蛤、蚳醢、豚拍、韭、昌本、菁、鹿臡、茆、麋臡二。俎八羊腥七体、豕腥七体、羊熟十一、豕熟十一。羊腥,肠、胃、肺;羊熟,肠、胃、肺。豕腥,肤;豕熟,肤。尊、罍共二十有四。着尊二:一实元酒加明水加:原作「系」,据《文献通考》卷七六改。,一实盎齐。太尊二:一实泛齐,一实(体)[醴]齐。山尊二:一实盎齐,一实醍齐。牺尊二:一实沈齐,一实事酒。象尊二:一实昔酒,一实清酒。以上各加罍二只,系实明水。 十三年,礼部、太常寺言:修立郊祀大礼仪注:前祀三日,仪鸾司设馔幔于内壝东门之外,随地之宜。前祀一日,光禄陈礼馔于东壝门外道北,南向;太常设省馔位版于礼馔之南。大礼使、左仆射在南,北向西上,分献官位于其后。监察御史二,俱在西,东向北上。行事吏部、户部、礼部、刑部尚书、吏部、礼部、刑部侍郎、押乐太常卿、光禄卿、读册、举册官、押乐太常丞、光禄丞、奉礼、协律郎、太祝、郊社、太官令在东,西向北上。司尊彝帅其属设玉币篚于酌尊所,次设笾、豆、簠、簋之位,又设尊、罍之位。正、配、从祀位各有差,详见器用。又设正、配位,笾、豆、簠、簋、盘、俎各一于 馔幔内。未后二刻,司尊彝帅府史执事者以祭器入,设于位。未后三刻,礼直官、赞者分引大礼使以下诣东壝门外,省牲毕,请就省馔位,赞揖讫,大礼使以下就位立定。礼直官赞揖所司省馔具,毕,礼直官赞省馔,毕,揖讫,俱还斋所。祀日,丑前五刻,光禄卿帅其属入实配位笾、豆、簠、簋,笾四行,以右为上。第一行糗饵在前,粉餈次之;第二行麷在前,蕡、白、黑、形盐、膴鲍、鱼鱐次之;第三行干枣在前,湿枣、栗、桃、干桃、湿梅、干、榛实又次之;第四行菱在前,芡、栗、鹿脯又次之。豆四行,以左为上。第一行,酏食在前,糁食次之;第二行韭菹在前,醓醢、昌本、麋臡、菁菹、鹿臡、茆菹、麋臡又次之;第三行葵菹在前,蠃醢、脾折、螷醢、蜃蚳醢、豚拍、鱼醢又次之;第四行芹菹在前,兔醢、深蒲、醓醢、菹、鴈醢、笋菹、鱼醢又次之。簠实以稻粱,簋实以黍稷,稷在黍前。登实以大羹。太官令帅其属入实俎,笾前之俎实以牛腥七体:两脾、两肩、两胁并脊。两髀在两端,两肩、两胁次之,脊在中。豆右之俎二,为二重,以北为上。第一重实以牛腥:肠、胃、肺。离肺一在上端,肺三次之,肠三、胃三又次之。第二重实以牛熟:肠、胃、肺。其载如腥。若配位,即以东为上。良酝令帅其属入实尊、罍,着尊二,一实元酒,一实醴齐,皇帝(配)[酌]之。壶尊二,一实元酒,一实盎齐,亚、终献酌之。太尊二,一实泛齐,一实醴齐。山尊二,一实盎齐,一实醍齐。牺尊二,一实沈齐,一实事酒。象尊二,一实昔酒,一实清酒。并设而不酌。凡罍之实,各视其尊。又实从祀神位之馔,第一龛每位笾三行,以右为上。第一行干在前,干枣、形盐、鱼鱐次之;第二行鹿脯在前,榛实、干桃次之;第三行菱在前,芡、栗次之。豆三行,以左为上。第一行芹菹在前,笋菹、葵菹、菁菹次之;第二行韭菹在前,鱼醢、兔醢次之;第三行豚拍在前,鹿臡、醓醢次之。簠实以稻、粱,粱在稻前。簋实以黍、稷,稷在黍前。笾前之俎实以羊腥,髀一。豆前之俎实以豕腥,髀一。登实以太羹。爵实以酒。其余诸神位,每位左二笾,栗在前,鹿脯次之;右二豆,菁菹在前,鹿臡次之。簠实以稷,簋实以黍,俎实以羊、豕腥肉,登实以大羹,爵实以酒。神州地祇、五行、五官、五岳又实盘以毛血。又实从祀神位之尊。太尊实以泛齐,牺尊实以醴齐,壶尊实以沈齐,各以一尊实明水。概尊实以清酒,散尊实以昔酒,各以一尊实元酒。着尊、象尊俱实明水。上帝、配帝之馔升卯阶,其余神 位各由其升升。太常设烛于神位前,光禄实笾、豆、簠、簋于馔幔内。笾实以粉餈,豆实以糁食,簠实以粱,簋实以稷。次礼部侍郎诣馔所视腥熟之节。俟皇帝升奠玉币讫,引礼部尚书诣馔所,执笾、豆、簠、簋以入;户部尚书诣馔所,奉俎以入。详见行事总仪。祝史进彻毛血盘。次礼部尚书搢笏,执笾、豆、簠、簋;户部尚书搢笏,奉俎以升,执事者各迎于坛上。礼部尚书奉笾、豆、簠、簋诣上帝神位前,北向跪奠讫,执笏,俛伏,兴。有司设笾于糗饵前,豆于饵食前,簠于稻前,簋于黍前。户部尚书奉俎诣上帝神位前,跪奠如仪,有司设于豆前。次诣地祇、配帝神位前,跪奠并如上仪。太祝取菹擩于醢,祭于豆间;又取黍、稷、肺祭如初,皆藉以茅。各还尊所。赐胙,拜讫,郊社令以黍、稷、肺祭,藉用白茅束之。大明、夜明以上,执事官并以俎载牲体、黍稷饭、爵酒,各由其阶降,诣柴坛,升,以馔物置于燎柴。五官以上,执事官以俎载黍稷饭、爵,各从其阶诣瘗坎,置于坎。余见总仪。 十八年,太常寺取到礼料,用羊、豕各一口,笾十二,菱、芡、栗、鹿脯、榛实、干桃、干、干枣、形盐、鱼鱐、糗饵、粉餈。簠二,稻、粱。瓦登一,大羹。盘一,毛血。簋一,黍、稷。豆十二,芹、笋、葵、菁、韭、 食、鱼醢、兔醢、豚〔拍〕、鹿臡、醓醢、糁食。俎八,羊腥七体,羊熟十一。羊腥,肠、胃、肺;羊熟,肠、胃、肺。豕腥一体,豕熟十一。豕腥,肤;豕熟,肤。尊罍二十四,实以酒,并同皇地祇。 徽宗崇宁五年正月二十四日,诏:「应奉祀天地、祖宗、社稷,膳羞之物,可并令六尚局应奉,仍着为令。」 大观四年 四月二十八日,议礼局言:「古者祭祀,设五齐、三酒,酒正之法式不传于后,而先儒特以当时名物所有而言之。本朝祀仪虽有齐酒之名,而一以法酒代之。康定、元丰皆尝讨论,以为非是。欲望明诏有司,依(放)[仿]古法造五齐、三酒,祭祀则供之。自太尊以下至于壶尊,自泛齐以下至于清酒,各以其序实之,庶合古法。」从之。 宋哲宗绍圣三年八月十五日,权礼部侍郎黄裳言:「先王资阴阳之用,取明水火以共祭祀。《淮南子》以大蛤为方诸,李真以此得水数斗,盖有已试之验。今以明水难取,遂兼明火弗用,非所以祗事大神祇之意。乞下有司访求所以取明水之法,天下必有能知之者。」诏令礼部讲求试验以闻。《郊祀冰鉴》。 〔孝宗干道〕六年五月三日此下三条原无年号,然下文有闰五月,据陈垣《二十史朔闰表》,宋三百余年,六年而又闰五月者惟干道六年,知此为干道六年事。据补。,臣僚言:「郊祀所须,自金帛外,如竹、木、油、蜡、漆、炭、麻、籸、羊毛之属,以千万计。有司但抛降近郡收买,不酬其直。乞捐十数万缗,于近便处置场和买,或许客旅贩卖,依价以酬,庶几上副事神恤民之诚意。」从之。 十五日,礼、兵、工部言:「车辂下料物材植,青城椽木,车轮檀木,并修饰宫庙木植,及麻、籸、木炭、黄蜡等,乞令所司并以见钱收买,毋得敷下州县。」从之。 闰五月十四日,中书门下省检正左右司言:「每郊,转运司浇造蜡烛等, 依前郊大礼,太常寺申朝廷取旨。望自今礼部径下太常寺照例报所属排办。」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五 缘庙裁制 宋会要辑稿 礼一五 缘庙裁制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正月十五日,太常礼院言:「按唐制,长安太庙凡九室,皆同殿异室。其制二十一间,四柱,东西夹室各一。前后面各三阶,东西各二侧 。即今太庙四室,每室三间,将来太祖皇帝升祔,共成五室。欲请依长安太庙之制,东西夹室外,分为五室,每室二间。如允所奏,望下宗正寺修奉。」诏恭依典礼。 四月一日,山陵礼仪使言:「太祖皇帝尊号宝册,请如周显德故事,前祔庙一日,内降,排列于仪仗内,于本室安置。」诏恭依。 至道三年五月十二日,真宗即位,未改元。太常礼院言:「准诏详定宗正寺状:『准 添置殿室。今大殿十二间,初修四室时,每室三间。太平兴国初祔太祖神主,分为五室,室皆二间。余东西二间充夹室,分藏册宝法物。今增太宗一室,则册宝法物益多,欲东神门外隙地别置库收贮。』本院按《唐郊祀录》,庙各一室三间,华饰,连以罦罳,九庙皆同殿异室。其制二十间,无别设库屋明文。今欲东西各增修一间,以藏宝册。」从之。 九月十六日,诏:「应祠祭,除行事官并合祗应人外,余皆不得辄入庙社。御史台按察以闻。」 真宗咸平元年五月五日,屯田郎中杨延庆请以内臣充宫闱令,限年与代。令(令)居庙中,与知庙官员同掌庙事。从之。宫闱令但掌迁皇后神主,岂宜辄于本庙居止,专掌庙事乎 延庆不知典故,时论非之。 四年十二月四日,诏:「太庙屋宇墙壁有损垫处,委宗正寺实时修葺,常令严洁。」 景德二年七月十九日,诏:「太庙、后庙四面,委开封府常切提点巡检,逐日并除,务令洁净。仍令宗正寺官提总之。其两庙斋宫合修葺处,令三司条奏,遣内侍监修,务令严洁牢固,判寺官专切提举。」 十一月五日,诏:「宗庙神食礼料,委光禄寺精细拣择,宫闱令点检馔造,及于御厨选差人匠。」 六日,诏太庙、后庙守卫,皇城使司亲事官今后并令岁替,各给时服。 三年七月二十一日,参知政事冯拯言:「孟秋摄事荐飨太庙,有司供帐,未尽恭洁。守奉人宿于殿上,颇致喧渎。」詔別製廟庭 幕、什物付宗正寺置庫掌之。其守宿人不得升殿。 十二月,诏太庙、皇后庙,宫闱令自今并令(上)[止]宿庙内。 四年正月八日,诏:「大祠祭太庙,各用室长、斋郎十二人捧俎。自今仰宗正寺依次预先告示,如有故,则差以次者。其已定名后,或有故,即报寺改差。」 七月十三日,龙图阁待制陈彭年上言:「按《汉书》,高平侯魏相孙坐饮酎宗庙,骑至司马门,不恭,削爵一级。此则骑不可过庙司马门之明文也。今太庙别有偏门及东门,祀官入斋宫,去殿庭尚远。所有后庙唯止一门,每遇禘夆,神主自此出入。又斋宫正与殿门相对,数步而已,祀官不以官品高下,乘马而 入,颇属不恭。况庙朝之间,本资严肃,门闱之禁,当有等威。欲望太庙、后庙除中书门下行事许乘马入东门,其余行事官并不得乘马入。」诏从其请,仍令遇泥雨,祀官许乘马入东门,导从人止门外。 十一月二十七日,赐太庙、后庙守卫人承天节衣服,岁以为例。 十二月二十二日,判太常礼院孙奭言:「伏见太庙荐享,所司惟用一散樽,捧抱往来,周而复始,既饮福,又酌献神。樽与笾、豆、簠、簋并不加盖幕,复阙三。臣按《开宝通礼》,设樽彝位于庙堂上前楹间,各于室户外,北向。秋冬每室斝彝一、黄彝一、着樽二、壶樽二、山罍二,皆加勺、羃,羃以黼。今则有樽无罍,又阙黼羃。凡笾、豆当先彻盖羃,而后升;簠、簋则既陈之后,却其盖于下。,瓦豆也,以盛大羹湆,谓肉汁也,至恭不飨味,而贵多品也。今有司不详,乃谓毛血之豆为,其失一也。夫肝膋之豆当置于室户外,毛血之豆当置于神座前。今毛血亦置户外,其失二也。又七祀之神,冬当祀行,设莞席,今复不设,其失三也。盖由所司惰窳,厌于赍持,积习既常,便为着例。望下光禄寺、少府监,自今享庙,每室量设樽、罍各一,加黼羃。增三,及徙置毛血并于神座之前,笾、豆、簠、簋悉加盖羃。及设七祀莞席。」从之。后有司以瓦易坏,请代以豆。 大中祥符二年九月十六日,供备库司使谢德权言:「准诏决金水河为渠,环太庙、后庙。工毕,命宗正奏告。」渠自天波门并皇城至干元门,历天街,东转,绕太庙、后庙,皆甃甓为之。车马渡,即累石为梁。间作方井,许民汲用。复东引,由城水窦入濠。后又命临水 种植榆柳。 六年十月八日,诏:「凡祠祭合用香币者,委太府寺于内侍省请香付之。太庙、后庙即宫闱令焚烧。」 十一月,诏太庙皇帝亲飨,于祼瓒前先上香,其(按)[案]设于牙盘之前。恭谢天地坛,亦奉玉币前,先上香。其案、炉、合等并自内降付,差内侍管勾。其太庙每以臣僚行礼,亦设香炉于牙盘之南。」 七年二月,诏:「太庙宫闱令丞,前以其务闲,多遣老疾之人领职。自今委内侍省择干事者任之,岁满无遗阙,当与甄奖之。」 八年四月,礼仪院上言:「宫闱令职预祀事,非同摄事之官。请自今有父母丧,给假三日,期周丧二日,余并一日。遇祠祭行事,则遣人权代。」从之。 十一月十四日,兵部侍郎、兼宗正卿赵安仁上言:「准诏看详朔望日所上食味以闻者。今参详:宗庙五享,加之常食,及朔望荐馔,盖所以表圣人时思之孝,向来虽极精洁,犹虑未合宸旨。欲望自今令御厨,用亲享庙日所上牙盘食例制馔。并诏有司据臣等新定四时品味,委逐处长官省视供给,仍令御厨选上局食手十人赴庙造馔。」从之。 九年七月,诏太庙牙盘、神帐、器用物并宝册法物,各为一帐供申。 八月,尚书右丞、兼宗正卿 赵安仁言:「太庙、后庙殿室内神帐、案衣、茵(蓐)[褥]等物,本供神御,自来每至大礼前,牒三司修饰,其故旧者于库务纳换。例将变转使用,伏虑未称严恭之意。请自今应系庙室法物,用物帛制造者,并乞三年一饰,九年一换;其余金、铜、金[ (月)]石器用等,有破损者修换,无破损者,只令加饰。所有两庙戟衣,准令五年一换,今亦乞三年一加饰,六年一换。仍每至大礼前,寺司先具闻奏,入内内侍省差使臣赴庙,与在寺官属及宫闱令同共省视。」从之。 天禧二年六月十四日,入内西头供奉官赵用和言:「每太庙祠享,行事官并前一日入庙致斋。今后朔望祭,请令宫闱令亦前一日致斋。」从之。 十五日,诏太庙每室各置祭器一副,准备祠飨,不得更供别处使用。 干兴元年七月十四日,仁宗即位,未改元。宗正寺言:「奉 修奉真宗殿,伏缘旧殿六室宝册法物甚多,自来皆于夹室内地棚床架阁,已满。切虑将来真宗神主升祔之后,法物愈多,安置不尽,欲乞于夹室内各置板棚、胡梯。」从之。 九月十六日,礼仪院言:「准诏参议真宗为皇太子所授玉册宜于何处奉安。检会太祖、太宗尊号玉册,升祔之时并安本室,其上件册及真宗在位尊号宝册,并请于太庙本室奉安。」从之。 仁宗天圣四年闰五月七日,太常礼院言:「郊庙及诸坛祠祭,准礼例,雨雪沾服失容,即于斋宫望祭。所有五郊斋宫已造望祭殿外,有太庙、后庙自来如遇雨雪沾服,即于斋宫门道序班,赴东神门上立班行礼。参详行事公卿于斋宫序班,至神门上立班行礼,升降之际,未免冲冒雨雪,沾服失容。欲望自今飨庙,令宗正寺预先指挥仪鸾司准备油幕,如值雨雪,即各于东神门外阙庭前设油幕次,及于神门里循墙直北设油幕行廊,至殿东侧陛。仍备散搏,临时铺荐升降踏道。」从之。 景佑元年八月三日,太常博士、集贤校理、兼宗正丞赵良规言:「太庙遇逐室奏告,宫闱令只于殿上迁纳神主讫,方许诸司收彻祭器。奉慈庙乞开金水河通流。」从之。 三年十月十一日,崇文院检讨王宗道言:「太庙、后庙、奉慈庙除宫闱令外,乞(遂)[逐]室各置内臣一员管勾本室事。」诏:今后每遇祠祭,太常礼院移报入内内侍省,逐室差内臣一员摄宫闱令应奉行事。 二十一日,诏少府监:祭器库给服二副与宗正寺收掌,充本寺官祭享所服。 庆历六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太常礼院言:「天子宗庙皆有常制。今太庙之南门立戟,即庙正门也。又有外墙,置棂星门,即汉时所谓壖垣,乃庙之外门也。昨所建面西墙门,元在通衢,以止车马之过庙者,其臣僚下马宜勿禁。」从之。初,知宗正丞赵恭和言:「今庙壖短,而去民居近,非所以严宗庙,请别为复墙,以甓累之。」故又设面西之门,然而非制也。 皇佑三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判三司都磨勘司李徽之言:「国家以火德王天下,火生于寅,王于午。今太庙西向开门宜毁去,以避申、酉之位。」帝曰:「徽之家世儒臣,所言乃同巫祝。然事缘宗庙,亦当下太常、宗正寺详定以闻。」太常、宗正寺言:「今太庙设西偏门,所以邀止车马,而南向自有正门。徽之所请,事涉不经,不足采用。」从之。 嘉佑三年闰十二月十八日,宗正〔寺〕言:太宗(直)[真]宗庙室墙坏。诏知制诰刘敞相视,择日完葺之。 八年六月二十四日,修奉太庙使蔡襄以《太庙八室图》奏御,请广庙室并夹室为十八间。从之。初,庙室前楹狭隘,每禘夆序昭穆,南北不相对,左右祭器填委,不中仪式。嘉佑亲夆,增筑土阶,张幄帟,乃可行礼。至是宗正丞赵观请因修庙室,增广檐陛,如亲夆时。诏从其请。凡增广二丈七尺。 十月三日,翰林学士范镇言:「伏见帝后尊号册宝、皇太子册与谥册宝同置庙室,本室狭小,积累重沓,而沿宝法物动以万数,万一致盗,则为不恭。请以加谥册宝随室安置,其尊号册宝、皇太子册及初谥册宝,就近择地,别置殿以藏。沿宝法物无用者,皆斥以付三司。」诏礼院详定,礼院请度太庙神门外建殿藏册宝,余依镇所请。从之。 英宗治平二年二月十一日,翰林学士范镇等言:「准中书送下史馆检讨吕夏卿等奏:『伏见宗庙之祭,有司摄事,公卿祠官先之以誓戒,后之以斋宿,其严奉之礼,不为不至。然于酌奠之际,庙室之外,旧有亲事官侍立,各直其室,事毕则扫除扃闭。伏缘使令之人无暇盥洁,而往来祖宗神主之前,甚为轻亵,论其严奉之意,本末似不相称。欲乞自今宗庙祠祭,令太常寺先差室长或斋郎八人,亦受誓戒、斋宿,各掌一室内外之事,及赞太祝、宫闱令安奉神主。每神主未出之前、已入之后,令亲事官依旧扫除启闭。如此,则宗庙极于严奉,设官不为虚名。』臣等参详,每岁时享宗庙,乞令宗正寺差太庙室长或斋郎八人,同宫闱令设祭器、荐香灯、安奉神主。仍令前七日受誓戒,前三日致斋。又缘在京斋郎、室长全少,或遇阙人,令本庙捧俎。斋郎、室长或阙人,即令宗正寺预牒流内铨权差选人。其致斋日,依祠官例给饮食。」从之。 神宗熙宁二年闰十一月四日,诏以奉慈庙章惠皇太后神主既瘗于园陵,以其故庙奉安太庙帝后册宝。 元丰元年九月十四日,详定郊庙礼文所言:「景灵宫、太庙御罍洗不当东溜。今看详仪注,景灵宫、太庙设皇帝版位于东阶之东,又设御罍洗于版位之西。按《礼记》曰『洗当东荣』,又曰『其水在洗东,祖天地之左海也』,释者以为设于庭当东荣,屋翼也,殿屋则云东溜。伏请设洗于阼阶下,当殿之东溜。」从之。 十七日,又言:「《周礼》,宗庙尊彝之数各随其时而设,如春祠、夏 禴,则以鸡彝盛明水,鸟彝盛郁鬯,牺尊盛缇齐,象尊盛沈齐;秋尝、冬烝,则以斝彝盛明水,黄彝盛郁鬯,着尊盛醴齐,壶尊盛盎齐。《司尊彝》曰:『春祠夏禴,祼用鸡彝、鸟彝。其朝践用两牺尊朝:原作「庙」,据《周礼 司尊彝》改。下「朝献」同。,其再献用两象尊,皆有罍。秋尝冬蒸,祼用斝彝、黄彝,其朝献用两着尊,其馈献用两壶尊,皆有罍。』此则经有成文,故崔灵恩之徒得以推类而为说云,时祭用十二尊也。彝二、尊四、罍六。《春官》不着禘夆之名,而崔氏以为夆所用之彝如尝、烝,以着尊盛泛齐、醴齐,以壶尊盛盎齐、缇齐、沈齐,凡十八尊;斝彝一、黄彝一、着尊四、壶尊六、罍六。禘所用之彝如祠、禴,以牺尊盛醴齐、盎齐,以象尊盛缇齐、沈齐,凡十六尊。鸡彝一、鸟彝一、牺尊四、象尊四、罍六。必如崔氏之说,则是虎彝蜼彝、太尊、山尊在六享为无用矣。按郑众之义,则以追享、朝享为禘夆。《司尊彝》曰:『凡四时之间祀,追享、朝享,祼用虎彝、蜼彝,其朝践用两大尊,其再献用两山尊,皆有罍。』郑司农云:『追享、朝享,谓禘夆也,在四时之间,故曰间祀。』盖禘及祖之所自出,故谓之追享;夆自即位朝庙始,故谓之朝享。则禘夆当用虎彝、蜼彝、太尊、山尊矣。其郁鬯之彝,与五齐之尊,各以明水配之。三酒则六享俱用,盛以罍,配以元酒。今朝享太庙仪注,则六彝六尊俱设。按旧仪,每室设斝彝一、黄彝一、着尊二,则与周冬蒸之礼同也。其用象尊二则非也,乃春夏所用者也。今仪注及式文误用牺尊二,乃四方山川所用者,尤非也。欲乞于式文及仪注改正,不用牺尊。春祠、夏禴用鸡彝一、鸟彝一、牺尊二、象尊二、罍六。秋尝、冬蒸用斝彝一、黄彝一、着尊二、壶尊一、罍六。大(裕)[夆]从郑众说,用虎彝一、蜼彝一、太尊四、山尊六、罍六,为十八尊。禘享如〔夆〕,但减山尊二,为十六尊,以本《周礼》。」又言:「《周礼》司烜氏掌以阳燧取明火于日,以鉴取明水于月。郑氏谓欲得阴阳之洁气也。古者祭之旦陈馔于堂东,照以明烛。又以明水滫涤齐盛及 吊涗五齐,且以为配尊,设于郁鬯五齐之上。今仪注具存,废而不讲,恐非致洁于神明之意。其取火于日,故有成法。欲令有司每有祠事,取以照馔,及供神厨之用。取水之鉴及方诸,乞从本所访求所出州军,移文取试,以供祀事。」并从之。南郊旧式并仪注,禘夆皆无太尊,至是皆正之。 十一月二日,又言:「看详古者享宗庙,堂上 萧。《记》曰:『建設朝事,燔燎羶薌, 以蕭光,以報氣也。』又曰:『取膟膋燔燎升首,报阳也。』又曰:『萧合黍稷,臭阳达于墙屋。故既奠,然后 萧合膻芗。』此求诸阳之义也。今太庙仪注,馈食,诸大祀,取萧蒿稷黍擩于脂,燎于炉炭,皆于室户外之左。而有(同)[司]行之,乃 茅香。伏请依仪注 萧。」从之。又言:「荐享景灵宫,设小次于天(与)[兴]殿下褥位之东,西向;设皇帝版位于东阶之东,西向。朝享太庙,设 小次于殿下褥位之东,西向;设皇帝版位于庙东阶之东南,西向。按《周礼》,宗庙无设小次之文。盖古者人君临祭,立于阼,故《礼记 曲礼》曰『践阼临祭祀』,《明堂位》曰『君卷冕立于阼』。然则阼者主阶,惟人君得 主阶行事,示继体祖考亲亲之义,且以尊别于臣庶也。今朝享太庙,设小次于殿下褥位之东,西向,设皇帝版位于庙东阶之东南,西向,乃自是古者大夫、士临祭之位,殊失礼意。伏请自今太庙行礼,并设皇帝版位于东阶之上,西向,更不设殿下版及小次。」从之。 三年二月十六日,又言:「谨按《仪礼 特牲礼》:『厥明夕,设洗于阼阶东南,壶禁在西序西:原作「东」,据《仪礼 特牲馈食礼》改。,豆、笾、铏在东房,南上,几席两敦在西堂。宗人升自西阶,视壶濯及豆笾,反降,东北面,告濯具。』后世有升阶视涤濯之礼,仿于此也。《少牢礼》:『雍人溉鼎、匕、俎于雍爨匕:原作「止」,据《仪礼 少牢馈食礼》改。,雍爨在门东南雍爨:原脱,据《仪礼 少牢馈食礼》补。,北上。廪人溉甑、甗、匕与敦于廪爨,廪爨在雍爨之北。司宫溉豆、笾、勺、爵、觚、觯、(凡)[几]洗、篚于东堂下,勺、爵、觚、觯实于篚。』后世有诣爨视涤濯之礼,仿于此也。夫尊、彝、豆、笾在堂上,洗、篚、勺、爵在堂下,鼎、俎、甑、甗(上)匕敦在爨,皆贵洁以事神。而有司所堂 亲者也。今亲享太庙,每室前惟设一笾豆而已,南郊则于神位前亦先设一笾、豆,引视涤濯,并不陈罍、洗、篚、羃、簠、簋、登、铏及巾盖之属,而视则徒为文具,而无洁清之实。伏请亲祠太庙,依仪注,于祭前一日涤濯,凡祭器及烹饪之具皆涤溉,有司就。」从之。 六月二十八日,又言:「看详古礼无迎神送神,其于祭初祭末皆不拜。谨按《少牢馈食礼》,主人朝服,即位于阼阶东,西面。郑氏曰:『为将祭也,即不言拜。』及祝告利成,主人出,立于阼阶上,西面,亦不言拜。虽尸为神象,其如祝迎之而入也,主人及宾皆辟位而已,出亦如之。惟宾客之事则有拜辱、拜送,盖宾主相敌,可与为礼也。《特牲馈食礼》,祝迎尸于门外,郑氏以为就其次而请,不拜,不敢与尊者为礼。《玉藻》曰士于大夫不敢拜迎,释者亦曰礼不敌。近代事神,拜而迎送,是祭祀与接宾一也,殊非礼意。今仪注,皇帝致版位,西向立,再拜,乐舞九成讫,又再拜。及送神乐一成,止,皇帝再拜。伏请不行。应在外官准此。」从之。 七月二十八日,又言:「谨按古者宗庙为石室以藏主,谓之宗(佑)[鹢]。夫妇一体,故同几共牢,一尸,俎豆不两陈。一室之中,有右主、左主之别,右主谓父也,左主谓母也。正庙之主各藏庙室西壁之中,迁庙之主藏于太祖太室北壁之中,其鸰去地六尺一寸。今太庙藏主之室,帝后异处,迁主仍藏西夹室,求之礼意,有所未合。伏请新庙既成,正庙之主自如旧仪,迁庙之主藏于始祖庙太室北壁之中。其迁庙与正庙,帝、后之主各共一室,去地六尺一寸。」从之,候庙制定日施行。 又言:「按宗正寺言:太庙每室牙床上,各有 蒲合并紫绫席褥、曲几、直几。如遇祭,于牙床上铺设祭物,禘夆则缘室合用物并前一日移出殿上。谨按《周礼 太宰》『享先王,赞玉几』,郑氏注曰:『玉几所以依神,天子左右玉几。』《司几筵》:『王位设莞筵纷纯,加缫席画纯,加次席黼纯,左右玉几。祀先王昨席昨席:阮元刻《十三经注疏》校勘记引唐石经作「胙席」。,『亦如之。』则祀先王皆当如上所陈。盖筵则单设,缫席、次席皆重设之。故《礼记》曰『天子之席五重』,而《诗》曰『肆筵设席』。毛苌谓『设席,重席是也』重席:原作「重设」,据《诗 行苇》毛传改。。然则先儒以为夆祭席五重,时祭三重,误矣。至于几,则鬼神所依。祭者以其妃配,亦不特几,故《礼记》曰『铺筵设同几』。凡祼于室,馈食于堂,绎于祊,每事易几,所谓『吉事变几』,郑氏曰『神事文,示新之也』。今太庙几筵皆不应礼,若以神帐中所设曲几、直几而施于祭祀,即是因仍寝中之物,非变几之义。若以蒲合席褥为筵,又非筵制。是二者舛误尤甚,不可不正。伏请改用莞筵纷纯,加( )[缫]席画纯,加次席黼纯,左右玉几。凡祭祀皆缫,次各加一重,并莞筵一重为(王)[三]重。莞为物清坚,《尔雅 释草》云『莞,符篱』。郭璞曰:『今西方人呼蒲为莞。』又云:『庳,鼠莞。』樊光曰『诗云:下莞上簟』。郭璞曰:『似莞而纤细。今蜀中所出莞席是也。《周礼》曰丰席,孔安国、王肃皆以丰为莞也。纷如绶,有文而狭,汉世谓之(薄帐)[蒲]帔蒲帔:原作「薄帐帔」,据《周礼 司几筵》孔颖达疏改。,以为席缘。孔颖达曰:纷则组之小别。故郑注《周书》,亦以纷为组。缫为物柔礝,则蒲蒻也,削而展之,编以五采,汉世谓之合欢。《周书》曰厎席,孔安国以厎席为蒻苹,孔颖达曰:蒲蒻之席也,《礼》注谓蒲席为蒻苹。王肃云:青蒲席,以缯画五色云气为缘。孔颖达曰:以五彩画帛为席。次席,桃枝竹为席,有次列成文。《周书》曰蔑席,《孔传》亦言是桃枝竹,孔颖达谓蔑席与次席一也。郑氏注《书》云:篾,析竹之次青者。其缘以绛帛为质,上绣金斧文,刃白而銎黑。凡敷席之法,初下一重谓之筵,重在上者谓之席。席有首尾,故《公食大夫礼》蒲筵、萑席皆卷自末,郑氏曰:末,经所终,有以识之。贾公彦云:席无异物为记,但织之自有首尾,可为记识耳。《记》曰『登席不由前为躐席』。按《乡饮酒礼》,宾席于户西,以西头为下;主人席于阼阶,介席于西阶,皆北头为下。『宾升席自西方』,注云:『升由下也。』又《乡饮酒(记)[礼]》云:「主人介,凡升席自北方,降自南方。』注云:『席南上,升由下,降由上。』若由前升,是躐席也。《考工记》说周人明堂之制,东西九筵,南北七筵。然则室中神位在奥,则席当南北陈之,以南为上,以北为下,故尸来升席自北方也。堂上神位在户外之西,则席当东西陈之,以东为上,以西为下,故尸来升席自西方也。筵与席之制,皆长九尺,广三尺三寸三分。几之制,阮氏图以为长五尺,高尺二寸,广二尺,两端赤,中央黑漆。马融以为长三(天)[尺]。按席广三尺有余,则几之长当如席广,马融说长三尺是也,三几面当 一筵之长。以五采玉饰之,则谓之华玉几;以雕玉饰之,则谓之雕玉几。俟庙制成日,望下有司依此改制。」从之。 又言:「周人尚臭,灌用鬯臭,郁合鬯臭,阴达于渊泉,形魄归于地,故曰『加以郁鬯,以报魄也』。《周礼 甸师》『祭祀共萧茅』,齐桓公责楚不贡包茅,王祭不共,无以缩酒。是灌鬯当于地,缩酒当于茅。今祠太庙,灌鬯于茅,祭酒于银沙锣内,则不应礼。伏请灌鬯于地,以尽求阴报魄之义;束茅立之,祭则沃酒其上,以象神之饮。」从(人)[之]。 九月,太常礼院言:「将来大享明堂,内太庙差宗室安奉八室神主,前此未尝习仪,迁纳之际,或致阙误。乞候宗室赴太庙受誓戒日,许开逐室,令观省石室神座。」诏令太常礼院详悉说谕。 十二月二十二日,又言:「太庙神主神匮,加绵毡于四周,用青白罗为里,三年一易。」诏恭依。 四年六月十三日,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伏请凡宗庙祀神之币,皆埋之西阶东;册藏诸有司之匮。除用牲牢祭馔,即合出后主,其余更不出。」从之。 十月十四日,又言:「谨按《荀子 礼论》曰:『享尚玄尊,而用醴酒;祭齐大羹,而饱庶羞,贵本而亲用也。贵本之谓文,亲用之谓理。』故古者祭祀,并荐上古及当世之食,所以贵本而亲用。《礼运》曰:『玄酒以祭,荐其血毛,腥其俎,熟其殽。』郑氏谓此荐上古中古之食也。又曰:『然后退而合(享)[亨],体其犬豕牛羊,实其簠簋笾豆铏羹。』郑氏谓:此荐今世之食也。自西汉以来,园寝上食。至唐天宝五年,始诏享太庙,每室更加常食一牙盘,因与三代笾豆簠簋并荐。虽亦贵本亲用之意,然而韦彤、裴堪等议,以为宴私之馔,可荐寝宫,而不可渎于太庙。臣等考之,享太庙宜自用古制,其牙盘上食请罢。」从之。 同日,又言:「本朝太庙诸室,帝后一体,故礼有同(凡)[几]之文,祭则同牢、同馔、同祝,以明天地欣合之义。古者惟未吉则不配,哀未忘也,未闻奏告及祈报而不配。今惟出帝主而不出后主,殆与同几之意异矣。伏请奏告、祈祷、报谢诸室,并出帝、后主。」诏恭依。 十六日,又言:「圣王之事宗庙,礼如事生。故馔则荐四时之和气,与四海九州岛之美味;贡则陈金璧龟帛,以明共天下之财。其余无常,必致国之所有,以明远物无不至良。天地人民皆祖宗所降之嘉生,故和气之所生成者,以其治功之所致归美于祖宗。自秦汉以来,奉宗庙者皆不本先王之经训,有司奉行,充其位而已。故天下常贡入王府者,未尝陈于太庙,良为阔略。欲乞亲祠太庙,并令户部陈岁贡以充庭实,仍以龟为前,金次之,玉帛又次之,余为后。」从之。 又言:「古者宗庙吉祭必以其妃配,不特拜,盖以夫妇一体,筵则同几,祝则同辞,食则共牢,祭则共尸,俎豆事皆不两陈。则特拜于礼为失。汉初祭庙,后与帝同坐,凡牲左体谓之左宗。贡禹以为 非礼,奏除之。开元礼及本朝仪注、祀仪,本庙几筵俎豆不两陈,而皆特拜,殆非礼意。所有祀仪,僖祖、翼祖、宣祖、太祖、室奠副爵一,太宗一,真宗室奠副爵三,仁宗室奠副爵一,自今乞不特拜。」从之。 同日,又言:「《周礼》小宰之职:凡祭祀赞玉祼将之事;小宗伯之职:凡祭祀以时将瓒祼。盖孝子之求神,有于阴而求之者,以形魄归于地,故于阴而求之,凡祼是也。《礼记》曰:『周人尚臭,先求诸阴。』盖先祼而后作乐,求诸形魄之谓也。本朝宗庙之礼多从周,谓宜先祼而后作乐。」从之。 又言:「《周礼》大宗伯之职:凡享大鬼, 玉鬯。说〔者〕曰:宗庙之祼,求神于阴。宗伯掌礼之官,能事神者,故于祼则瓒鬯,以芬芳之气达于渊泉,庶几享之,助孝子极思求神之意。国朝亲祠太庙,门下侍郎取瓒于篚,进皇帝;侍中酌鬯进瓒,皇帝祼地置瓒,皆未合礼。伏请命礼部尚书一员奉瓒,临鬯,礼部侍郎奉盘以次进,皇帝酌鬯祼地讫,侍郎受瓒并盘,退。」从之。 又言:「古者宗庙有时享、月祭,而无月半祭。月半祭者,非吉礼也。《记》曰春祠、夏禴、秋尝、冬烝,此所谓时享也。又曰:曰考庙下「曰」字原脱,据《礼记 祭法》补。,曰王考庙,曰皇考庙,曰显考庙,曰祖考庙,皆月祭之,此所谓月祭也。至于《仪礼》月半奠大夫以上有之,此所谓非吉礼也。自秦汉以来,始建陵寝,而朔望上食,已非古礼。唐天宝末,因而举行于太庙,非礼甚矣。本朝缘唐故事,未暇厘正。伏请翼祖、宣祖时享,正于秋尝;僖祖、太祖、太宗、真宗、仁宗、英宗时享外,仍行朔祭,庙各一,献牲用特牛。若本亲祠,则以太常卿摄事,牲用羊。其月半上食及宗正丞行事,伏请罢之。」诏八庙并月祭用牲,余并依。 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南郊前一日,朝享太庙,及四孟腊享,皆设神位于室之内,南面。以笾十有二陈于左,豆十有二陈于右,牙盘陈于前。铏三,在牙盘之南。三,其一在铏南,其一在笾左,其一在户外之左。俎三,其二在笾南,其一在豆南。簠簋四,在三俎之间。彝、樽及罍则陈于庙堂上前楹间,各于室户外之左,北向西上。观其左右前后之序,皆后世率意为之者。臣等考先王之礼,其祭祀之器,陈设之次,莫不有法。以《特牲》、《少牢礼》验之,则神席在室内之东奥,东面。豆设于神坐之前,南上,。俎设于豆东,二以成,南上,不。敦(误)[设]于俎南,西上。错铏设于豆南。陈祝洗酌奠于铏南,佐食启会,却于敦南。设大羹湆于醢北,羞肵俎于腊北。设羞豆于荐豆之北。设枣栗笾于敦南,枣在西。设尊于户东,元酒在西。案(牲特)[特牲],士礼也;少牢,大夫礼也。不祼,不荐血腥,但馈熟而已。天子祭礼既缺,今仅有存者其陈设之位可以类推也。祼将于室,朝践于堂,馈熟于室中之事,则于奥设莞筵纷纯,加( )[缫]席(尽)[画]纯,加次席黼纯,左右玉几。当前筵设馈食之豆八, 加豆八,以南为上。一菹一酰,次序相间,屈陈而下。始曰葵菹,葵菹北蠃醢,蠃醢北脾(祈)[折],脾(祈)[折]北蠯醢,蠯醢东蜃醢,蜃醢南蚳醢,蚳醢南豚拍,豚拍南鱼醢,鱼醢东芹菹,芹菹北兔醢,兔醢北深蒲,深蒲北醓醢,醓醢东菹,菹南鴈醢,鴈醢南笋菹,笋菹南鱼醢。此《聘礼》所谓屈也。贾公彦曰:屈者,句而屈陈之;者,直陈之,不为句陈。然二者终亦相类,故郑云犹屈也。《记》曰:『常豆之菹,水草之和气也。』又曰:『水草之菹,陆产之醢,小物备矣。昆虫之异,草木之实,阴阳之物备矣。』小而致蠃、蚳,远而致、免鴈,以葵、芹之属,极水草之品,所谓外则尽物也。然有一物而两荐之者,如醢可以为味之盛,亦可以为味之美。故室中、堂上皆以为实;鱼可以为美,亦可以为备,故馈食加豆皆以为实也。铏三,设于豆南,陈牛铏居北,羊在牛南,豕在羊南。羞豆二,曰酏食、糁食,设荐豆之北。太羹湆盛以登,设于羞豆之北。俎九,设于豆东,以南为上,曰牛俎,次北羊俎,次北豕俎。牛俎东鱼俎,次北腊俎,次北肠胃俎。鱼俎,东鲜鱼俎,次北鲜腊俎,次北肤俎。陪设三重,重别自南而起,不,俎尊故也。陈鼎之次,则以肤在鲜鱼之前。若陈俎,则肤在鲜腊之后。故《公食大夫礼》曰『肤以为特』,郑云:『特肤者出下,牲贱也。』九俎三三为列,无特。贾公彦曰『九俎为三行,故无特。虽无特,肤亦为下』是也。肵俎一,当腊俎北,纵设之。凡特俎纵设者,馔要方也。牲首俎在北墉下。《记》曰『升首于室』,说者谓当户北墉是也。簠簋设于(相)[俎]南,西上。郑云:簋实尊黍也。牛俎南黍簋,其东稷,稷簋南黍簋,其西稷。四簋之事,设四簠,始曰粱,粱南稻,稻东粱,粱北稻。黍、稷正也,故在前;粱、稻加也,故在后。黍、稷、稻、粱交午相对,所谓错也。郑云:凡馔屈错,要相变也。笾十有八,设于簠簋之南,北上,。郑云:尚枣,枣美。又曰:江沔之间谓萦收绳索为。稷簋之南枣,枣南湿枣,湿枣之东栗,栗北桃,桃东干桃,干桃南干撩,干撩东湿梅,湿梅北榛实。此馈食之(边)[笾]八。湿枣之南菱,菱南茨,茨东栗,栗北脯,脯东菱,菱南茨,茨东栗,栗北脯。此加笾八。栗可以告虔,亦可以为美,故馈食加笾皆以为实也。其陈之各以次,直荣而下,如绳之,故曰。糗饵粉餈设于荐笾之南。此羞笾二。户外之东设尊彝,西上南次。以春祠、夏禴为言,则鸡彝盛明水在西,鸟彝盛郁鬯在东。鸟彝之南一牺尊,盛缇齐。缇齐之西一牺尊,盛明水。缇齐之南一象尊,盛沈齐。沈齐之西一象尊,盛明水。秋尝、冬烝,则斝彝盛明水,黄彝盛郁鬯,着尊盛醴齐,壶尊盛盎齐。禘祭所用之彝如祠、禴,以牺尊盛醴齐、盎齐,以象尊盛缇齐、沈齐。夆祭所用之彝如尝、烝,以着尊盛泛齐、醴齐,以壶尊盛盎齐、缇齐、沈齐。此崔恩灵之说也。若郑司农,则以追享、朝享为禘夆,彝用 虎、蜼,而尊用太、山。阼阶之东设六罍,其三在西,以盛元酒;其三在东,以盛三酒。皆不屈不错也者,齐酒不以杂错为味故也。陈祭器之位盖如此。古者豆设于神席之前,今则设之于其右。古者俎设于豆东,今则有在豆前南,有在笾南者。古者笾设于敦南,今则在神座之右,与豆夹陈。古者敦设于俎南,今则簠簋在二俎之间。古者铏设于豆南,今则三铏列之如鼎足,在牙盘南,以笾豆夹之。古者大羹及庶羞皆在荐豆之北,今则一在铏南,一在笾左,一在户外之左。(右)[古]者尊彝在户东,以西为上,两两陈之,自北而南,今则在堂上前楹间陈之,自西而东。古者罍在堂下,所以酢诸臣,不敢与神灵共尊,今则列于彝尊之后。此皆讹舛,在所当正。至于堂上朝践之节,则尸席在户西,南面;主席在尸右,东面。其荐陈之序,则古天子、诸侯礼既不得而见,又《特牲》、《少牢》止有室中之事,然《公食大夫礼》及《少牢》推之,有可言者,曰:『宰夫自东房荐豆六,设于酱东,西上。韭菹以东,醓醢、昌本;昌本南麋臡;麋臡以西,菁菹、鹿臡。』是豆以西为上,而屈陈之也。韭菹在西,次东醓醢,次东昌本,次东麋臡。麋臡南菁菹,次西鹿臡,次西茅菹,次西鹿臡。《公食大夫》又曰:『士设俎于豆南,西上,牛、羊、豕、鱼在牛西西:原作「南」,据《仪礼 公食大夫礼》改。,腊、肠、胃亚之。』郑云:『不言,错俎尊也。』孔颖达以为牛俎在西,牛俎东羊俎,羊俎东豕俎。又牛俎南鱼俎,鱼俎东腊俎,腊俎东肠、胃俎。若东九俎,则鱼俎南鲜鱼俎,鲜鱼俎东有鲜腊俎,而肤俎为下。朝践所荐者,豚解为七体,所谓腥其俎也。室中所荐者,体解为十一体,所谓熟其殽也。其笾以《有司》言之,麷、蕡设于豆西,麷在东,蕡在西。设白、黑于初笾之南,白在西,黑在东,亦,以东为上。其形盐、膴、鲍、鱼鱐从可见也。黑之南,形盐,其西膴,膴南鲍,鲍东鱼鱐。堂上陈鼎之位,案《少牢礼》在东方,当序南于洗西,皆西面北上,匕皆加于鼎东祊。俎皆设于鼎西西肆,肵俎在北,亦西肆,不继鼎。若庙门外,则陈鼎于东方,各当其镬,而在镬之西,皆北面北上。臣等推《特牲》、《少牢》之意,而约以周天子之礼,谨图上二本,以同异是非,互相明别。所有室中、堂上筵几,及豆、铏、俎、簋、笾、之列,欲请据古考正其所实之物。虽已具别录,然恐于今有不可备者,乞参酌古礼,以时物品类相近者代之。如大夆, 庙之主会于祖庙,则笾、豆、俎、簋至多,恐室中不足以容,或乞量减其数,移之户外。」从〔之〕。 五年四月二十日,又言:「太庙每室设豆笾十二,盖承唐显庆旧制,情文不称。乞从典礼,笾豆各用二十有六。」诏候庙制成日取旨。 六月十九日,太常寺言:「《仪礼 特牲馈食礼》有配其筮尸之辞,止曰『适某皇祖某子』;《少(宰)[牢]馈食礼》有配其筮尸外祝辞,则曰『以某妃配某氏』。盖古者吉祭有配无配皆 一尸而已。其始也,祝洗酌奠,奠于铏南,但有一爵。及主人献尸,主妇亚献,宾长三献,亦止一爵。崔灵恩广郑氏《周礼注》意,以为王享宗庙,凡九酌祼,朝践、馈食、衍尸各三献,诸臣为宾一献,而每献一爵。盖筵则同几,祝则同辞,食则共牢,俎豆之类皆不两陈。而犹奠副爵,于义无取。所有祀仪逐室奠副爵乞罢。其夆享别庙皇后,自如常礼。」从之。 十月六日,尚书礼部言:「太常博士黄实言:『宗庙每遇祭享,埋币于西阶之东。其立班望瘗虽依旧仪,而殿后立班与殿下不同,其监祭立位正与殿室相背,于礼未顺。今后礼毕望瘗,并乞令监祭官于(搯)[鸰]西,与初献并奏告官等相对东向立,其太祝、奉礼郎立于(搯)[鸰]南,北向。」从之。 七年六月十七日,又言:「亲祠太庙,祝册文云『谨以牺牲粢盛、嘉齐庶物,恭荐岁事』,宜并准《曲礼》备举牲币粢盛之号。」从之。 二十五日,又言:「大礼誓戒,请以平明,左仆射誓文武官于明堂,右仆射誓宗室于太庙,以刑部尚书侍郎分 。」从之。 八年八月十四日,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谨按《特牲馈食礼》,尸九饭,主人既衍尸,祝酌授尸,尸以酢主人。主人左执角,祭酒啐酒,进听嘏。《少牢馈食礼》,二佐食各取黍于一敦,上佐食抟之以授尸,尸执以命祝,祝受,以嘏于主人曰:『皇尸命工祝,承致多福无疆,于女孝孙,来女孝孙,使女受禄于天,宜稼于田,眉寿万年,勿替引之。』盖祝,将命接神者也。必命祝以嘏主人,何也 言神歆其祀,卑以长大之福,祝能传神之意,致之于主人耳。故曰『祝以孝报,嘏以慈告』。《诗 楚茨》说天子之礼,亦曰:『工祝致告,徂赉孝孙。』丁孚《汉仪》载东汉祠恭怀皇后嘏辞,令礼皇帝饮福,乃古之受嘏。而仪注则以内臣酌酒授侍中,侍中跪进,皆无所本。又按古者祝以啬黍嘏主人,然后释神之辞,其谓之(昨)[胙]者,正是尸与主人相答酢之俎。今独用胙,而无啬黍,则于礼为阙。所有明堂、南郊、太庙亲祠,饮福、酌酒、进虚爵,伏请改命太祝,仍仿《仪礼》佐食抟黍之说,命太官令取黍于簋,抟以授祝,祝受以豆,以嘏于皇帝。其嘏辞,缘近礼无尸,即更不用。」从之。 哲宗元佑四年三月一日,监察御史王彭年言:「月朔、四孟、腊享太庙及奏告诸室, 臣执事循奉典礼,殚竭精恪,惟恐不严。其在交接神明之际,先则祼地,次则献爵,皆献官恭行之事。而瓒之实郁鬯,爵之实齐酒,今皆遣有司酌之。又以入于室,献官始受而祼献,且有司(践)[贱]隶安得亵近祼献之实,交于堂室之间 按《开元礼》,郁鬯、醴齐,惟亲祠,侍中赞酌之;遣官行事,则太尉亲酌之。《开宝礼》亦然,未闻一委之有司。望诏礼官、博士讨论故常,举酌酒奉爵之仪,称严祀钦奉之意。及郊坛诸祠酌酒奉爵礼文,皆请修定。」从之。 七年九月十八日,诏:将来南郊前朝享太庙、 景灵宫,并于阼阶上设皇帝行礼版位。 绍圣元年七月十九日,诏罢太庙荐享牙盘食,并依元丰旧制。元佑七年八月十四日,从太常丞吕希纯等所请吕希纯:原作「吕纯希」,据《宋史》卷三三六本传乙。,乞遇荐享,除礼料外,乃用牙盘,而易其名曰荐羞,今复依元丰旧制。惟旧用副爵,从太常丞陈察所请,更名配爵云。 二年六月二十一日,尚书礼院言:「今岁明堂,景灵宫、太庙行礼,皇帝版位当依已降指挥设于阼阶之上,仍欲依元丰礼文所详定,不设殿下小次。」诏太庙仍设小次,余从之。 元符元年八月六日,三省言:「郊祀前朝享太庙,欲依例,逐室每俎(羞)[差]奉俎官一员,八室共差荐笾豆官一员。」从之。 三年正月五日,诏差干当御药院郝随同修内司及宫闱令检视太庙室殿,有损漏去处,如法修造。先是太常少卿曾旼言太庙室内如楹桷之类损漏,故有是诏。 四月二日,礼部、太常寺言:「按大礼式,亲祠太庙,俎不设肠胃,已合古礼;独(大)[犬]牲腥、熟皆设肠胃,于义未安。兼按《仪礼》,羊俎、豕俎皆有举肺一、祭肺三,今豕俎独不实肺,亦当详正。欲罢犬牲肠胃,止存离肺、刌肺,及豕俎设离肺一、刌肺三,于礼为当。」从之。继而太常礼院言,乞太庙祠事罢用犬牲。从之。 三年八月十八日,徽宗即位,未改元。太常寺言:「太庙增哲宗皇帝一室,欲就旧殿十八间地基,止攒那作二十间修盖。」从之。 十月二十六日,诏:太庙石室制度,依周制,赤为定。先是,修奉太庙司乞降太庙石室制度,太常寺言:乞依周制赤,去地六尺一寸安置石室,故有是诏。 崇宁三年四月十一日,礼部言:「元丰元年亲祠太庙,不设小次于殿下。其后累大礼,皆太常寺临时申请。」诏设小次。 四年三月十一日,复翼祖、宣祖庙,诏差礼部尚书徐铎充修奉使,增太庙,设为十室。铎卒,改差给事中王宁。 二十一日,宗室士竞言:「太庙十室,而旧设馔幔七八间,不足以容祭器。请将来大礼,增为十间。」又翰林学士邓洵仁言:「大礼朝享太庙,设馔幔于东门外行事;及执事者引揖俎馔,经由禁卫,往来多不相续,或致稽滞。切见郊坛设于南壝门外,请太庙亦设于南神门外。」诏太常寺议,礼官言当如士竞等所请。皆从之。 十二月八日,礼部、太常寺言:「太庙十室告迁帝后神主复还本室,合行奉安之礼。今比附参酌,依奉安景灵宫神御礼例,差宰相前一日早同行事官赴太庙宿斋,至日行奉安之礼。惟不用前期受誓戒、致斋,及亚、终献乐舞。」诏以十二月十六日奉安,差司空、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蔡京,余皆从之。 大观四年四月二十八日,议礼局言:「《周礼 司尊彝》,春祠、夏禴,祼用鸡彝、鸟彝,朝践用两牺尊,再献用两象尊。秋尝、冬烝,祼用斝彝、黄彝,朝献用两着尊,馈献用两壶尊。凡四时之间祀,追享、朝享,祼用虎彝、 蜼彝,朝践用两太尊,再献用两山尊。今太庙仪注,春、夏用牺尊、象尊各二,秋、冬用着尊、壶尊各二,已应古义。又每享各用太尊二,则是以追享、朝享之尊施之于禴、祠、烝、尝矣,其为失礼明甚。伏请自今四时享太庙,不用太尊,以合《周礼》。」又言:「《礼记 郊特牲》曰『灌以圭璋』,用玉器也。《周礼 典瑞》『祼圭有瓒,以肆先王』,说者谓天地有礼神之玉,而无郁鬯;宗庙有郁鬯,而无礼神之玉。然则宗庙之玉,祼圭而已。圭瓒之制,以圭为祊,其长(赤)有二寸,黄金为勺,青金为外,朱中央。其容五升,其径八寸。其勺之鼻为龙头,所以出郁鬯也;其下有盘,其径一赤,所以承瓒也。今亲祠太庙以涂金银瓒,有司行事以铜瓒,其大小长短之制皆不如礼。伏请改造,以应古制。」又言:「牙盘上食非古也,其制始于唐天宝之末。韦彤等据经而议,谓亵味多品,不可交于神明,欲罢去之。本朝刊正礼文,祗若祠事,告朔有祭,而上食之礼固已不行,其得先王之制旨深矣。然今太庙祭享所〔用〕之器,犹设牙盘,是岂礼之意耶!《记》曰:『先王之荐可食也,而不可嗜也;宗庙之器可用也,而不可便其利也。』尊彝之制,鼎俎笾豆之式,圣人尚象,取成于四时阴阳之中,岂可以后世率意而造者杂乎其间哉!欲乞祭惟藉以席,不用牙盘。」并从之。 政和六年十一月一日,礼制局言:亲祠差官摄亚献行事,合造璋瓒,并常享太庙圭瓒、别庙璋瓒。且谓(之)圭瓒、璋瓒旧制惟用 石,并乞改用玉。又言:「冬祀大礼前一日朝享太庙,见设尊、罍,内黄彝、斝彝各二,黄彝已实郁鬯,斝彝实明水,其太尊一,亦实明水。今若添造黄彝,恐难遽办,欲乞权以斝彝实。今亚献所酌郁鬯,缘太尊已实明水,其合用实亚献祼鬯酒黄彝,候冬祀礼毕,令礼制局制造。」并从之。 六日,光禄寺言:「礼制局新定太庙陈设之仪,每室笾十有二等,尚缘唐制,因循行之。伏请尽依周制,笾、豆各用二十有六,簠、簋各八。今详周制,所用祭器比见行令格增笾、豆十有四,簠、簋各六,即未见合排办礼料之数及陈设之序。」尚书省下太常寺同光禄寺议定。太常寺言:「今以笾二十有六为四行,以右为上。羞笾二(县)[为]第一行,朝事笾八次之,馈食笾八又次之,加笾八又次也。豆二十有六,为四行,以左为上。羞豆二为第一行,朝事豆八次之,馈食豆八又次之,加豆八又次之。簠八,为二行,在笾之外。簋八,为二行,在豆之外。笾、豆、簠、簋所实礼料,乞依自来容受之数供办,或无本色,即以别物代。」从之。笾、豆、簠、簋所实礼料:朝事之笾,麷、蕡、白、黑、形盐、膴、鲍、鱼鱐;馈食之笾,枣、栗、桃、梅、干橑、榛实;加笾之实,菱、芡、栗、脯;羞笾之实,糗饵、粉餈。朝事之豆,韭菹、醓醢、昌本、麋臡、菁菹、鹿臡、茆菹、麋臡;馈食之豆,葵菹、蠃醢、脾折、螷醢、蜃醢、蚳醢、豚拍、鱼醢;加 豆之实,芹菹、兔醢、深蒲、醓、醢、菹、鴈醢、笋菹、鱼醢;羞豆之实,酏食、糁食。簠以稻、粱实之。簋以黍、稷实之。茆菹以莼,蚳醢用蚁(卯)[卵],以蜂子代。 十二月二十日,又言:「伏见太庙祭器内,铏用三,登用一。窃考铏与登皆盛羹之器。祭器,烹牲于鼎,升肉于俎,其湆芼以盐菜,实之于铏,则谓之铏羹。不致五味,实之于登,则谓之大羹。《周官 亨人》『祭祀共大羹、铏羹』是也。且宗庙之祭用太牢,而三铏实牛、羊、豕之羹,固无可论者;至于大羹,止设一登,不知果以何牲之湆而实之邪 议者惟知《仪礼》芼铏有牛藿、羊若、豕微之文,故用三铏而不疑,至大羹无一定之说,所以止用一登也。以《少牢馈食礼》考之,则少牢者羊、豕之牲也,上佐食羞两铏,司士进三豆湆。两铏,铏羹也;二豆湆,大羹也。少牢之铏、豆用二,则三牲之祭,铏既设三,登亦用三,无疑矣。伏请太庙设三登,实牛、羊、豕之湆以为大羹,明堂亦如之。其赐宰执与高丽祭器,亦乞增一为二,于礼为合。」从之。 七年正月二十九日,礼制局言:「太庙祭器内笾、豆各二十有六,而光禄寺礼料,笾豆所实之物以饧代麷。谨按郑司农释《周礼》云『熬麦曰麷』。今乞改依《周礼》,易饧为麷。」从之。 十二月十八日,又言:「太庙帝、后神位殿上所设彩幄帘幙之类,例皆暗旧,或有断绽。及绞缚铺设,与配享功臣幕次制度无异。欲令本(朝)[庙]随宜增饰,遇有暗旧,实时申换。及衬藉礼器席不新洁,今欲应藉祭祀之物,皆易以茆席。及神门之内持更守宿铺屋,遇有祭享,权令拆去。」并从之。 高宗皇帝建炎元年七月十九日,诏:「兵部郎官、太常寺官一员计置舟船车乘等,迎奉神主赴行在。就差太廟親事官 ,殿前司差撥禁軍三百人防護,內侍二員充同共都大主管。应用礼器,随宜充代。荐新仪物,令所至州军斟酌应副。」 三年四月二日,尚书省言:「太庙元背负太祖皇帝神主亲事官李宝称,至瓜州被蕃人驱虏,遂致遗失。」诏令沿路州军限半月寻访,如有人收到,有官人与转五官,白身人补保义郎,其寻访官司当议取旨推恩。 四年十月四日,诏:奉迎太庙神主往温州奉安,以护从提点所为名。时以祠部郎官、兼太常少卿郑士彦充护从,乞立名故也。 绍兴二年三月二日,诏:温州太庙百步内居止遗火者,徒二年;致延烧奉安寺观,流三千里。余依见行条法。 四月九日,神主神御提点所言:「太庙潜火兵士,欲乞以二十人为额,止于温州差,专一巡防,并不得别有占使。」从之。 三年九月二日,诏:奉迎温州太庙神主所改称太庙奉迎所,其监官以奉迎所干办官为称。景灵宫神御所改称景灵宫奉迎所,其监官以主管奉迎所为称。提点官(人)[以]太庙、景灵宫提点奉迎所为名。奉迎福州启运宫神御所改称启 运宫奉迎所,其监官以奉迎所干办官为称。先是,度支郎中侯懋言:「恭以清庙乃国家严奉祖宗之所,自历代迄于本朝,皆以太庙为称。昨以车驾临幸东南,有司一时申请,遂以迎奉神主为名,无乃渎慢在天之灵 望改神主所之称,止以太庙所为名。至于迎奉神御所,亦乞〔依〕旧作景灵宫称呼。」寻下礼部讨论,于是从其请。 十月二十七日,祠部员外郎、兼权太常少卿、太庙景灵宫提点江端友言:「天子之居,岂可无宗庙社稷 《礼》曰:『君子将营宫室,宗庙为先。』今宫室略备矣,宗庙岂可简而不修 欲乞于临安府行宫门内修创太庙。」从之。 十二月十三日,祠部员外郎、兼权太常少卿、太庙景灵宫提点江端友言:「伏见降到御名祝版,称『嗣皇帝』。臣以为『嗣』字非所宜称。唐肃宗复两京告庙祝文称『嗣皇帝』,颜真卿谓礼仪使崔器曰:『上皇在蜀,可乎 』亟命易之,帝以为知体。今日之事,诚大类此,乞集议改正。」礼部、太常寺『窃详唐天宝之乱,明皇虽奔剑南,犹不出于中国。肃宗以太子治兵于灵武,抚兵监国,乃其所职,足以讨贼矣。既而不申明皇之命,遂即帝位,赦天下,复改元,代父自立,故颜真卿见平两京告庙祝文称『嗣皇帝』,则谓崔器曰:『上皇在蜀,可乎 』肃宗称其知体者,似悟己之失也。后世贤人君子往往如真卿之意,而讥议者多矣。窃惟道君皇帝遭时难阨,厌于万几,明诏内禅,故渊圣皇帝之立,明年改元。凡靖康之间,宗庙祝文已称『嗣皇帝』矣。逮二圣北行,远之异域,宗庙祭祀无所继承,人怀祖宗之德,皇天佑命有宋,则主宗庙之祀者,非陛下而谁 故陛下应天顺人,遂登大宝,其视肃宗之事,殆不相俟矣。今若不称『嗣皇帝』,于宗庙则当以何名称哉 窃谓称『嗣』之义,于礼无嫌,所有宗庙祝文,伏乞仍旧,不必改作。」从之。 四年三月二十二日,祠部员外郎、兼权太常少卿、太庙景灵宫提点江端友言:「乞今后朝享〔太〕庙,依故事,献官、行事、执事官及祗应人并前十日受誓太庙斋坊,令初献读誓文、检察,太常少卿通摄刑部尚书 誓,散斋七日,致斋三日。内二日宿于寺观。仍令温州太庙近便处踏逐寺观充斋舍,祠前一日质明赴祠所致斋。」从之。 五年二月四日,诏差祠部员外郎、权太常少卿张铢奉迎太庙神主赴行在所奉安。其温州祭享等事,令本州岛通判权管。 十七日,诏:「太庙令临安府随宜,不得过兴工役,候移跸日,依旧本府使用。」先是有旨于温州奉迎太庙神主赴行在所,太常少卿江端友奏请修创太庙。委守臣梁汝嘉雅饰同文馆奉安。汝嘉言:累以兵马安泊践秽,非崇奉所。至是汝嘉请于南省仓空地盖屋十间,权充太庙。既而侍御史张致远、殿中侍御史张绚言:创建太庙,兹为定都,议者谓无进跸之图。故有是命。 十 九日,礼部、太常寺条具奉迎太庙神主礼例:其一、奉迎仪。其日,宰执率文武百僚、宗室出城奉迎处幕次。俟报班定,神主腰舆将至,班首已下再拜讫,班首出班诣香案前,搢笏,三上香,执笏,复位。班首已下并再拜讫,少立。如值阴雨,免拜,止于奉迎处立班,俟神主腰舆过,退。内南班宗室俟奉迎讫,分左右骑导,太常卿骑从,至奉安处,太常卿烧香,行权奉安礼。南班宗室陪位讫,并退。其二、卫从。自奉迎处至权奉安处,合援卫、(视)[侍]从官一百人,并 擎辇官六十人,各装着仪注全。皇城司、御辇院差拨计会祗应所有逐人合破设食价钱,乞从户部行下所属,依自来条例。其三、神主至。令奉迎提点所约度奉迎神主到行在月日,预报太常寺奉迎并权奉安。合用御封降真香一十三合,一合奉迎,十二合权奉安,入内内侍省预先请降,付太常寺差人供应。其四、什物。城外奉迎并权奉安处,合用幕次、什物、拜褥等,乞下仪鸾司、临安府排办钉设。其五、僧道威仪。城外奉迎合用僧道各五十人,并威仪、香案、麻炉、匙合、炭火等,并乞下临安府差人排办。其六、奉迎休务。奉迎日,系宰执百官出城,欲作休务假一日。其七、选日奉安。合用奉安日辰,太史局选定时刻,至奉安日,依礼例,皇帝不视事。其八、御香。合用御封降真香二十四合,一十二合奏告,一十二合奉安。乞下入内内侍省预先取降,付太常寺差人供应。其九、祝文。合用祝文二十四首,一十二首并述以时前奏告奉安之意,一十二首并述以奉安之意。学士院预先修撰书写,进书讫,降付太常寺差人供应。其十、礼仪使。合差奉安礼仪使一员,依礼例,朝廷降 差宰执,前一日赴祠所致斋。其十一、奏告官。合差奏告官一员,依例,降 差太常少卿充,前一日赴祠所致斋。其十二、祭器。依五享宗庙礼,今系每室用笾、豆各一十二。今来奉安,欲依温州行五享礼例,止用八笾八豆排设。其十三、牲牢。合用牲牢,依例,系每室用羊、豕各一口。今依见行五享礼例,止用羊一十二口。下临安府预先收买,赴太常寺呈验讫,于牛羊司入涤养喂。其合用宰手、秤子、颁散手分,牛羊司依礼例差拨。其十四、礼料。合用礼料、酒齐、币帛、蜡烛、燎草、上香、炭火等,行事官、礼直官等致(齐)[斋]吃食、茶、汤、酒、 ,从太常寺具合用数报临安府,专委官及差衙前三人排办。其行事官幕次什物、灯烛等,下仪鸾司同临安府排办。其十五、行事官。合差奉安奉礼郎、太祝、太官令各一员,降 差六曹郎官充。内,(侍)[时]前奏告奉礼郎、太祝、太官令各一员,下吏部差(侍)[待]次官。其十六、奉安仪仗。奉安前一日并奉安日,合排办香灯、伞扇、仪仗等排立。缘仪仗未备,权免排办。其十七、宫闱 令。合差捧迁神主宫闱令二十二员,除太庙官二员外,余十一员下入内内侍省差,并前一日赴祠所致斋。其十八、南班陪位。至日,依礼例,宗室南班官陪位立班,大宗正司告报。其十九、神食。合差馔造神食工匠人三名,御厨差拨。其二十、祭服。行事官合服祭服,祗应人合服法服,从太常寺具数下祗应库关借。其二十一、颁行仪注。奉安仪注从太常寺修定关报。其二十二、礼毕,诣庙。从之。依礼例,俟奉安毕,车驾(行)[诣]宗庙,行欸谒之礼。 二十七日,中书门下省言:「奉迎太庙、别庙神主赴行在所奉安,其奏告进发合用御书祝文并御封香,顺祖一室亦合告迁。」诏:「祝文令学士院修撰进入,香令入内内侍省请降。仍差内侍一员前去,候香、祝文到,令张铢选日奏告进发。」 四月六日,宰执进呈:太常少卿张铢自温州奉迎太庙神主至行在。赵鼎奏曰:「当集文武百寮望拜于门外,即具威仪迎入奉安所。」上曰:「俟有司十日奉安毕,朕当躬行欸谒之礼。然国朝故事,太庙尚质,至于惟幄、几案之属,虽不必华,亦须粗备。」孟(便)[庾]奏曰:「陛下崇奉宗庙,纵有小费,亦不当较也。」 六年八月十六日,尚书省言:「已降诏巡幸,所有太庙神主,礼合迎奉前去。」诏恭依。 七年四月二日,三省言:「迎奉神主已到建康府,所有太庙殿宇合行修建。」诏令守臣限一月修盖,其临安府太庙殿宇可赐本府充圣祖殿。 八月十八日,礼部侍郎吴表臣言:「明堂大礼前一日,车驾诣太庙朝享,于道君皇帝、宁德皇后几筵亦合行祭告之礼。缘大礼受誓戒后系散斋日分,弗亲丧事,若临期祭告,实有所妨。乞于大礼未受誓戒以前行祭告几筵之礼。」从之。 十二月十一日,中书门下省言:「已降旨,来春复幸浙西,所有太庙神主合先次进发。」诏恭依。 十二年五月十九日,太庙奉安所言:「绍兴九年夆享太庙,(上)[止]用六笾六豆,今朔祭、五享,并用十二笾豆。依近得旨,将来十月内夆享,复用少牢、太牢,其祭器缺少一位。兼见管祭器内亦有损弊者,乞下所属检讨制造,雅饰添修。」从之。 二十六日,礼部、太常寺言:「太庙毁室之后,修建别庙,安奉大行皇帝神主。欲于见今太庙北墙外展套地步九丈,可以修建别庙殿室三间。其合修筑墙围,并修立别庙南棂星门,及修砌班道等,并乞依图本修筑安立。兼依大观二年建置别庙礼例,系各置神厨并斋舍,遇祭享,各差行事官。缘太庙别无地步,欲就用太庙神厨、斋舍。」从之。 六月二十日,太常寺言:「近讨论大行皇后祔庙典礼,内修建别庙合用神幄、祭器、什物、帏幕、湿香、木炭,乞下所属应副。」从之。 十三年九月十八日,上曰:「太庙窄隘,宿斋处与神御殿逼近,人迹喧杂,行礼不肃。可令展套地步,添盖宿斋处所。若要规模 宏壮似旧日,则不可,至于崇奉之意,须当依旧也。」 十五年九月二十二日,上宣谕辅臣曰:「昨有遗火,朕以太庙在迩,终夕不安。可令于庙左右各撤去屋宇二十余步,以备不虞。」 十二月二十七日,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睿思殿祗候王晋锡言:「恭承处分,令宣押太常寺使臣王彦能等省记大礼朝享太庙合用礼器。今检对御府《博古图》指说画到样制,及未有样制尊罍等五百九十六件、副,合行讨论制造。」诏令段拂、王鈇讨论,同王晋锡制造。 十六年三月二十六日,礼部、太常寺言:「给事中段拂奏,乞厘正郊庙祭器之数,依政和六年已行旧制。谨按《周祀》,朝事馈食,加笾豆各八,羞笾豆各二,其数各二十有六。《礼记》:天子之豆二十有六,诸公十有六,诸侯十有二。《诗》『陈馈八簋』。古制甚明,徽宗皇帝诏书已有明文。今讨论,各依政和六年厘正郊庙礼器之数,于天地、宗庙,每神位前用笾豆各二十有六,簠簋各八。乞下礼器局增造。缘祭器既增倍于旧数,其正庙七间,通九间,祖宗神主,地步窄狭。今相视,欲从西增建六间,通一十三间,为十一室。东西两间为夹室,则可以随宜安设。仍乞增置廊庑及西城门,以应庙制。」并从之。 五月十五日,礼部、太常寺言:「在京庙制,每室东设牖,西墙作(佑)[鹢]室藏祖宗帝、后神主。又有东西夹室。见今行在修盖太庙,内鹢室合用金钉朱户、黑漆趺座,乞一就制造。」从之。 八月十五日,礼部、太常寺言:「两浙转运司奉旨增修太庙殿室、廊庑、神门。先相视到墙内地步,充添盖殿宇外,所有创盖祭器屋六椽、库屋五间,及掇移妨碍册宝殿三门,亦未有地步。今看详,欲依两浙转运司相度,展套省仓屋三间地步,东西阔九丈,南北长一十丈。乞下户部拆起应副。」从之。 十七年三月二十一日,诏:「太庙周围合留空地,令临安府措置摽拨,毋令侵占,引惹火烛。」 十九年五月三日,太庙奉安所言:乞修盖将来大礼斋殿等。太常寺相视得初献厅搭盖斋殿地步。若每遇大礼,旋行绞缚,椽木植、甃砌物料等所用甚广。今若修盖,别无妨碍,贵得永久应奉车驾宿斋严洁,免致逐番费扰。并监官直舍西南墙角开门,通夹墙内空地巡道,委是利便。乞下两浙转运司依图本修盖。」从之。 二十六年九月二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今年十二月一日腊享太庙、别庙,同日朔祭。若先朔祭,而又腊享,未有一日内行两祭之礼。欲依淳化三年故事,止行腊享,权停当月朔祭。」从之。 二十七年五月二十五日,臣僚言:望诏礼官讲求配享功臣、七祀旧典。太常寺看详:「臣僚陈请夆享,合设七祀、配享功臣,及冬享设配享功臣,腊享七祀,依仿《政和五礼新仪》合设位次,差礼官行事,用牲牢、祝文、礼料、酒齐。」从之。 七月二十三日,御 药院言:「八月十九日懿节皇后生辰,〔依〕元丰令例排办酌献物色。数内合用翠毛浮动罗花五十枝,系铺翠镂金,真金纸制造。今禁止翡翠、销金,欲以药玉假翠叶、漆金纸充代。其遇徽宗皇帝、昭慈圣献皇后、显恭皇后、显肃皇后生辰酌献,并依此例。」从之。 二十九年十月十九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大行皇太后神主祔庙,依(体)[礼]例,祔庙日先行祔谒太庙之礼。至日,俟题大行皇太后神主毕,依礼例合诣英宗室东壁,西向,祔祖姑之下。缘即今太庙殿室比之在京窄狭,难以于英宗室前设位。今参酌比附,欲权宜趱那于室外之东,依(议)[仪]西向设幄,诣大行皇太后神主前行礼。合于徽宗皇帝室内显肃皇后鹢室之次修置鹢室一座。」诏恭依。 三十一年五月十一日,太常寺言:「九月一日系明堂大礼。前一日,皇帝亲行朝享太庙之(日)[礼]。所有九月朔祭,依淳化三年郊祀故事权停。」从之。 十一月二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礼官讨论恭文顺德仁孝皇帝祔庙,当遵本朝已行典故,迁翼祖而祔钦宗。今翼祖当迁于夹室,其殿宇更不须增展,止合依位序迁于诸室内修置鹢室。」从之。 三十二年二月二十七日,太常少卿王普言:「谨按《通典》,神主之制,有匮有(跌)[趺],其匮底、盖俱方,底自下而上,盖从上而下,与底齐。今太庙祖宗帝、后主之匮,有盖无底。虽于鹢室牙床各设(跌)[趺]座,然祭飨迁奉之时惟匮盖大覆神主,其下徒手承之。又以千雍匮盖千雍:疑当作「手推」。,而神主在中,不免欹侧动摇,有乖严肃。兹者恭文顺德仁孝皇帝虞主、神主之匮,欲依《通典》,并造底盖。仍乞添造祖宗帝后神主匮底,庶得合于礼制,兼亦便于迁奉。」从之。 绍兴三十二年七月一日,孝宗即位,未改元。礼部、太常寺言:「皇帝登极,亲享太庙,依仪令设大次,就用斋殿小次左殿下东 之东,西向;并南神门外东西馔幔。并乞令仪鸾司同临安府应办施行。」从之。 二日,礼部、太常寺言:「今来亲享,尚在秋暑,若开门稽缓,日高行事,虑失严肃。其日皇城门及宫门乞并早四刻开,太庙棂星门早六刻开。除合从驾宰执、使相并非侍祠文武臣僚外,其余侍祠行事、执事、陪祠官及宗室,并先赴太庙以俟,免于棂星门外迎驾起居。」从之。 孝宗皇帝隆兴二年九月十五日,礼部、太常寺言:「准已降旨,郊祀大礼修饰太庙殿室等,立□换柱,遍泥诸室,权告迁祖宗帝后神主赴初献厅奉安。所有神主还殿室正奉安,时前奏告,合降香烛及奏告酒脯、奉安礼料、酒齐、烛、炭等,及牲币器物,致(齐)[斋]行礼置使,差官前导、陪位,并差 擎、援(位)[卫]克择之类,乞依礼例施行。」并从之。自后遇郊修饰庙殿等,率如上仪;如告迁别庙神主,权奉安于册宝殿。 干道五年二月二日,诏:「太常寺官遇季点太庙殿室法物并册 宝法物,及本寺寄顿金玉礼器,可令亲往,取赤历点对物色名件,用印,严洁封 ,具有无损失申尚书省。」 十二月十六日,奉安所言:「昨本庙墙(内)外居民遗火,延至墙上,事体至重。今潜火军兵宿屋在外,接连东墙,虑停灯火。乞令去拆,却于棂星门里东墙下空地,令转运司造宿屋三间,遇夜,量差数人在门外起居亭内止宿,以备不测探烟。及令临安府于庙外墙下增置缸栏贮水。马步军司填补合差潜火军兵四十人。其庙南及西墙外居民去墙不数尺,引檐接墙,及士庶等家栽植竹木,乞下所属相度措置,存留空地。又西南行路,遇夜幽僻,常聚众作喧,虑引火盗,乞下所属徙置,巡铺遇夜巡(惊)[警]。」并从之。 六年四月十四日,工部言:「据奉安所省记,棂星门外东西照直华表柱为界,合留地步三丈二尺,南北三丈,毋得搭造棚厦竹 之类。今墙外欲酌中空留一丈五尺,应在丈尺之内,并令拆去。」从之。 三十日,礼部言:「 令所看详,诸臣寮导从至太庙、景灵宫墙,并禁呵喝;非荐献行事,不得由棂星门。及太常寺定到禁止张盖,亦合修入条令。」并从之。先是太常少卿林栗等尝有是请,礼部乞下敕令所看详,及令太常寺条具合宜,奏请行之。 九年六月二十七日,临安府言:「今岁郊祀合修饰太庙鸟巢古色铜祭器共二千一百七十二件。缘禁止铜器,工匠改业,乞下军器所,就用修整圆坛祭器铜匠一就修整。」从之。 淳熙元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太常少卿颜度言:「太庙崇奉祖宗,事体至重,遇有远近遗火、乞依玉牒所等处,时暂差人防护。」诏依,令殿前司差一百人。既而六年二月十四日,太庙奉安所言:「元降指挥令殿前马步军司共差护卫禁军五十人、巘火洒熄军兵三十人。今共阙一十九人,乞下逐司贴差执役。后有逃亡、事故之人,从本庙牒报逐司差拨禁军填阙。内护卫军兵指名踏逐。」诏特依,诸处不得援例。 十二年七月十三日,臣僚言:「臣备员台察,职预监祭两年。窃见太庙东畔墙外,朝夕喧噪。又检照淳熙五年三月臣僚奏,其墙外有随墙直栏,所以拒喧噪者,使之不得近墙也,然制度率略。乞于近墙元置直栏处,如法改置杈栅,庶免喧噪。」诏两浙转运司候大礼毕改造。 淳熙十六年十月十九日,臣僚言:「太庙祭器、祭服、神帐、神幔,有破弊不任修葺者申换,而器服之破弊有难易久近之不同,改造当随其物,不必拘于同时。乞将逐室神幔内蒲合、席褥常切检视损坏,每岁一易,其不堪者候大礼毕焚瘗。」从之。 绍熙二年六月二日,礼部、太常寺言:「今来大礼,诣别庙安穆、安恭皇后二室行礼,合添制真玉饰俎案三十只,乞下文思院制造。」从之。 庆元六年八月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大行太上 皇帝神主祔庙,合于太庙内添一室,修制鹢室等。乞令临安府、转运司预先相视地步,修盖施行。」从之。 嘉定十四年正月二十八日,诏:「太庙内添置石室一所,并开柜子门一座,令两浙转运司、临安府盖造,务要如法,毋致苟简。」先是太庙奉安所言:「嘉定十三年十一月,内东壁居民于旬日两次遗火,逼近宗庙,设有不测,岂不利害 若不预申防虞事件,仓卒难以救护。一、欲乞于皇帝位版屋西壁围墙宽阔去处,拆开围墙,添置柜子门一座,里外关锁。或(制)[致]不测拥塞,街路不通,启开救护。一、欲乞照玉牒所体例,添置石室一所于蛇亭池,于北壁面东,计置起造石室一带三间,以备不虞。所有见盖乐工屋一十二间,内五间移盖于蛇亭池子之西。外有乐工屋七间,拆去后壁夹墙,(车)[东]移向后七尺,庶得于石室四向宽阔,实为便当。一、欲乞令皇城司差亲从官五百人,殿前司差军兵一千人,自今以始,依中军体例,各司籍定前项差拨人数,专充防守宗庙,庶免误事。」故有是命。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五 庙 议 庙议 又 太祖建隆元年正月二十三日,太常礼院上言:「伏以王者应天顺人,显受元穹之命;祖文宗武,合陈清庙之仪。今景运惟新,孝思追远,旧章未举,阙孰甚焉!请下百官议立宗庙。」从之。 二十九日,文武百官、兵部尚书张昭等言:「据权判名表、主客郎中任彻状言,『按尧、舜、禹皆立五庙,盖二昭二穆与其始祖也。商建立六庙,盖昭穆亲庙之外,祀契与汤也。周立七庙,盖亲庙之外,祀太祖及文王、武王也。汉初立庙,悉不如礼。魏晋采《周官》,始复七庙之制,江左相承不改。然七庙之中,犹虚太祖之室,斯皆考法于前古,定议于一时。隋文帝代周,平陈,博采两朝 议,但立高、曾、祖、祢四庙而已。唐因隋制,庙止四亲,盖由始兴之君、有功之祖,皆在亲庙之中。故隋唐之初,定二昭二穆,立为四庙。自唐、梁而下,至于前朝,定庙之规,不易其法,有司立议,无能异同。谅由稽古之制,可不改也。臣以为,建立四庙,深合礼文』者。臣昭等(处)[据]任彻所议,伏以王者孝惟报本,礼极奉先。瘗方泽而燎圜丘圜丘:原作「怀近」,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三八改。,为邦大典;左宗庙而右社稷,有国常经。其坛墠之规、昭穆之数,百王不易,三代同风。伏惟陛下承光宅之丕基光:原作「先」,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三八改。,遵武灵之洪绪。讴歌自逼,华裔知归。欲畴宣孟之勋,式合商周之典。其所立太庙七室,及追尊四亲庙,请如彻议。」制曰恭依。 干德二年正月八日,吏部尚书张昭上言:「自汉魏以来,凡追谥宗庙帝后,例多复谥,于后谥上一字皆与帝上一字同。窃见国家追崇 四亲庙,自翼祖简恭皇帝已上三庙,后谥上一字并与帝谥同,唯宣祖昭武皇帝庙明宪皇后谥不同。望依三祖庙,将来改葬安陵,玉册谥请曰昭宪皇后。」诏曰恭依。 二月七日,太常礼院言:「唐开成六年,太常奏,昭成皇太后谥号,已牒礼部,以『太』字非便。礼部报曰:『入庙称后,义系于夫;在朝称太后,义系于子。此并载在史册,垂之不刊。今百司文牒及奏状,参详典故,恐不合除太字。如谥册入陵、神主入庙,即当去太字。』奏可。又大中三年十二月诏曰:『太常博士李稠所进状言:追尊顺宗、宪宗谥号,礼官请别造神主及改题事,请集通儒详定。且令都省集议闻奏。』议曰:『以臣等所议,当以新谥典册告于陵庙,正得其宜;神主不改造、不重题,为得礼。』中书门下上言:『改造改题,并无所据;酌情顺理,题则为宜。』况今士族之家通行此例,虽尊卑有异,而情理则同。望就神主改题则为通允。」诏可,命宗正少卿赵洙遂改题昭宪皇后神主。 太宗太平兴国元年十二月十四日,太常礼院上言:「大行皇帝山陵礼毕,神主祔庙,孝明、孝惠二后合奉一后配食。谨按:唐睿宗肃明、昭成二后并飨于仪坤庙,至睿宗崩,独昭成以帝母之重升配太庙,肃明止飨于仪坤。近代周世宗正惠、宣懿二后先崩,正惠元无位号,宣懿居长秋之位,其后礼官集议,以宣懿配食。今孝明、孝惠二后,伏望将来以孝明皇后配享于别庙。」从之。 真宗至道三年六月六日,诏:大行皇帝祔庙,令都省集议定皇后合食之礼。咸请以懿德皇后符氏升配。宗正卿赵安易言:「今百官议论苟且,隳渎尊卑。若序以后先,当用淑德皇后尹氏配食,在懿德之上。」遂诏有司详讨以闻。礼官言:「按太平兴国中进册定谥,皆以懿德居上。淳化元年,宗正少卿赵安易言:别庙祭飨,懿德在淑德之上,臣未测升降之由,乃有司乱昭穆,为逆祀。其时敕旨依旧懿德在上。又按《江都集礼》,晋景帝即位,夏侯夫人应合追尊,散骑常侍任茂、傅玄等议云:夏侯夫人初归景帝,未有王基之道,不及景帝统百揆而亡,后妃之化,未着远近,追尊无经义可据。臣等窃以今之所议,正与茂、玄议同。且淑德配合之初,潜跃之符未兆;懿德辅佐之始,藩邸之位已隆,然未尝正位中宫,母临天下。岂可生无尊极之位,设升配飨之崇,于人情不安,于典籍无据。唐顺宗祔庙后十一年,始以庄宪皇后升配;宪宗祔庙后二十五年,始以懿安皇后升配。今请虚位,允 旧仪。」 诏尚书省集学士、两省、知杂御史,诸司四品、尚书省六品以上,及礼官同详定。上议曰:「先王制礼,布在方策。虽宪章垂于百代,亦沿革出于一时。自非通儒,多昧中道。窃以淑德皇后生无位号,没始追崇,况在初潜,早已薨谢。懿德皇后飨封大国,作 配先朝,虽不及临御之期,且夙彰贤懿之美。若以二后之内,则升祔当归懿德。又详晋任茂、傅玄等议,夏侯夫人不合追尊,如淑德允为合宜。夏侯初归景帝,未有王基之兆,不及景帝统百揆而亡。淑德归聘之时,乃是周世,及先帝建节兖海,遽以沦谢,此不及统百揆而亡也。在懿德则不然,先帝尹正京邑,固已疏封越国,晋邸之建,实有内助之功,则是及统百揆而亡也。又详周世宗正惠、宣懿配食故事,当时兵部尚书张昭、太常博士聂崇义同议,以正惠追尊位号,请以宣懿为配。其时周朝以太后在位,疑宣懿祔庙之后,立忌非便。昭等引晋哀帝时何太后在上,尊所生周氏为太妃,封其子为琅邪王;及太妃薨,帝奔丧琅邪第,七月而葬。此则奔丧行服,尚不以太后在上为厌降,即忌日废务,于理无嫌。今礼官引唐顺、宪宗二庙飨虚(仁)[位]之文,今既有追册二后,即虚室亦为非便。伏请奉懿德神主升配太宗室。又按张昭等议,以周世宗神主祔庙,必若宣懿同祔,即正惠神主请加『太』字。今若升祔懿德,即请加淑德『太』字,仍旧别庙。」诏曰:「礼非天降地出,酌于人情。都省以懿德皇后虽未正位中宫,亦合配飨先帝。恭依所请,庶 从宜。至于『太』者尊极之称,加于母后,施之宗庙,礼即未安。淑德皇后不加『太』字,仍旧别庙祭飨。」 咸平元年三月二十五日,判太常礼院李宗讷等上言:「伏见僖祖称曾高祖,顺祖称高祖,翼祖称曾祖,宣祖称祖,太祖称伯,文懿、惠明、简穆、昭宪皇后并称祖妣昭:原脱,据《宋史》卷一○六《礼志》补。,孝明、孝惠、孝章皇后并称伯妣。详 旧典,参考近仪,爰自唐朝,降及五代,咸有称祖妣及伯之文,圣朝因之,遂为定式。谨按《尔雅》曰:父为考,母为妣;父之考为王父,父之妣为王母;王父之考为曾祖王父,王父之妣为曾祖王母;曾祖王父之考为高祖王父,曾祖王父之妣为高祖王母。又曰:父之晜弟,先生为世父,后生为叔父。以此观之,唯父母得称为考妣,考妣已上皆称王父、王母,伯则称曰世父。今之称号深虑未合典经,欲望僖祖止称庙号,顺祖而下即依《尔雅》之文,立此新制,救其前失。」诏下尚书省集官议定。 户部尚书张齐贤等上言曰:「按《王制》曰『天子七庙』,三昭三穆,并太祖之庙而七。《商书》曰:『七世之庙,可以观德。』三代而下,(乞)[迄]至于今,可谓不刊之典也。其间或有兄弟继及,亦移昭穆之列,是以《汉书》曰:『为人后者为之子。』故为所后服斩衰三年,所以尊本祖而重正统也。又《礼》云:『天子绝期丧。』安有宗庙中有伯氏之称乎 其唐朝及五代有称者,盖礼官之失,非正典也。请自今有事于太庙,则太祖并诸祖宗称孝孙、孝曾孙嗣皇帝,太宗室称孝子嗣皇帝。如此,则昭穆之位,允合大伦。其《尔雅》考妣、王父之文,盖周公着以教人,使知父祖亲疏之节,本不 谓宗庙言也。历代既无所取,于今亦不可行。」诏僖祖止称庙号,太祖并诸祖室称孝孙、孝曾孙,令太常礼院别加详定。 礼院上言:「谨按《春秋左氏传》:文公二年,跻鲁僖公。《正义》云:『礼,父子异昭穆,兄弟昭穆同。』此明闵、僖兄弟继统,同为一代。又鲁隐公、桓公继及,皆为穆位。又按《江都集礼》,晋建武中惠、怀二主兄弟同位异座,以正昭穆。及《尚书》盘庚有商及王,并《史记》阳甲至小乙兄弟四人相承,故不称嗣子,而曰及王及:原作「尺」,据《宋史》卷一○六《礼志》改。,明不继兄之统也。又按《唐书》,中宗、睿宗皆处昭位,敬宗、文宗、武宗三帝昭穆之时同为一代。今者简编之内,稽类例以甚明;宗庙之中,序昭穆而可定。伏请自今每有司摄事,或皇帝朝飨太庙,僖祖室曰曾高祖僖祖文献皇帝、曾高祖(姚)[妣]文懿皇后崔氏;顺祖室曰高祖顺祖惠元皇帝、高祖妣惠明皇后桑氏;翼祖室曰曾祖翼祖简恭皇帝、曾祖妣简穆皇后刘氏。皇帝并称『孝曾孙』。宣祖室,请依《礼记》正文,曰皇祖考宣祖昭武皇帝、皇祖妣昭宪皇后杜氏;皇帝自称孝孙。太祖室,请依唐德宗在位故事,曰皇伯考太祖英武圣文神德皇帝、伯妣孝明皇后王氏。每大祭,太祖、太宗昭穆同位,皇帝自称孝子。太宗室请依礼部正文,曰皇考太宗神功圣德文武皇帝、皇妣懿德皇后符氏;皇帝自称孝子。其别庙称谓,亦请依此。」诏宜令都省集两制、尚书省四品以上官参议以闻。 既而 臣上言:「伏以英武圣文神德皇帝受天明命,开国承家,恢复土疆,抚宁亿兆,固已为宋皇帝者,太祖矣。神功圣德文武皇帝缵承大宝,临御四方,混一寰区,交修礼乐,固以为宋皇帝者,太宗矣。古者祖有功,宗有德,皆先有其实,而后正其名。今二圣相承,功业固已高矣,谥号固已定矣,谓之太祖、太宗,则百世不(桃)[祧]之庙矣。岂有祖宗之庙已分二世,昭穆之位翻同一代 其所以如此者,由兄弟继统故耳。若如前议引《汉书》云『礼,为人后者为之子』,以正父子之道,以定昭穆之义,则至公而无疑也。必若以兄弟继统同为一代,则是太宗不得自为世数也;不得自为世数,则何以得宗乎 不得为宗,则何以得为百世不祧之主乎 不为百世不祧之主,则巍巍圣功,于此尽矣,为人臣者,其得已乎 」 又云:「《春秋正义》『礼,父子异昭穆,兄弟昭穆同』,此盖论鲁国诸侯之事,但言兄弟昭穆同,亦不言昭穆不可异,此又不可为证也。臣等详按:若兄弟相代而异昭穆,设令兄弟四人皆立为君,则祖父之庙即以从毁,故先儒因作此说。据此,是先儒虑鲁诸侯之国,五庙之中忽增四世,则祖父之庙毁矣,安得以此为圣朝比哉!当今太祖为开基之主,太宗为继统之君,二帝相承,僖祖已降,四庙为六世,一昭一穆言之,则上无毁庙之嫌,下有善继之美,于礼为大顺,于时 为合宜,何嫌而谓不可乎 」「又云:「鲁之隐、桓、闵、僖,晋之惠、怀,商之(汤)[阳]甲、小乙,唐之中、睿,敬、文、武等,皆兄弟继统,同为一代。以此比方,弥谓天壤。何者 拟人必于其伦。故臣等谓,前代兴王,立功业者则有之,如太祖、太宗兄弟开基继统,则未之有也,岂宜以百世不祧之庙,翻不得自为世数,而同位异座者乎 」「又云:「太祖室请依唐德宗在位故事,曰皇伯考。按唐自玄宗至德宗,皆父子相传,无兄弟继及,德宗在位,何得有皇伯考乎 臣等又详故事宜为昭穆者,有先朝之旨四焉:嗣位之初,制曰『承理命而莫获固辞』,言『理命』者,以古观之,则柩前即位也;柩前即位,非父子之义而何 此宜为昭穆一也。丧纪之时,以日易月,二十七日而终,是君臣父子之服,此宜为昭穆二也。嗣位逾年未听乐,百官表请,诏答云:『其如不德,夙奉先皇,人虽谓为天伦,我实均为父事。』此又宜为昭穆三也。郊天之际,皆以太祖配焉,既已配天,则严父之谓。此又宜为昭穆四也。有先朝之旨,四诏具在,皆可覆详,盖当时有司不能钦承行之,所以因循至于今日。因而正之,于礼为顺,一则不违先旨,一则允合旧经,亦足以上报先朝万分之一也。臣等愚闇,不识变通,集会都堂,敢申前议。」 翰林学士守湜等上言:「伏以百王之制,以功德为祖宗;七庙之中,以父子为昭穆。圣贤垂范,典礼具存。恭惟太宗以上圣之姿,缵下武之运。盛德大业,垂于无穷,百代不迁,盖其宜矣。然今定昭穆之位,则太宗,皇帝之弟也。切详三代而下,至于唐朝,兄弟相继则多,昭穆异位,未之见也。况古之鸿儒贺循、温峤之徒,议其事者甚众,历代遵守,以为定规。今详所议,皇帝有事于太祖庙室,称孝孙。凡此二者,臣窃疑焉。欲望重下有司,审加详定。如前代帝王有兄弟相继而昭穆异位,及天子于伯父、叔父有称孝孙者,即依遵守行〔之〕;如其不然,则望依历代之仪,庶无差失。」诏宣令太常礼院详都省及两制所议,再检讨典故以闻。 礼院言:「按《礼记 祭统》曰:『祭有昭穆者,所以别父子远近、长幼亲疏之序而无乱也。』《公羊传》,公孙婴齐为兄归父之后,《春秋》谓之仲婴齐。何休云:『弟无后兄之义,为乱昭穆之序,失父子之亲,故不言仲孙,明不以子为父孙。』《开宝通礼义纂》云:『父为昭居上,子为穆居下,父子异位,以崇本也。孙以祖列,递为昭穆,斯则长幼之节、亲疏之序得而正之,明上下也。』晋贺循(义)[议]兄弟不合继位昭穆,云:『商人六庙,亲庙四,并契、汤而六,比有兄弟四人相袭为君者,便当上毁四庙乎 如此此:原脱,据《宋史》卷一○六《礼志》补。,四代之亲尽,无复祖祢之神矣。又商纪成汤为君,合十二代,而正代唯六。《易干凿度》曰:商帝乙,六代王也。以此言之,明兄弟不为正代也。』温峤议兄弟相继、藏主夹室之事,云:『若以一帝为一代,则当不得 祭于祢,乃不及庶人之祭也。』夫兄弟同代,于恩既顺,于义无爽。《通典》玄宗朝禘夆仪:布昭穆之座于户外,皇伯考中宗、皇考睿宗并座于南厢,北向,同列穆位。又唐《郊祀录》,德宗朝祝文以中宗为高伯祖。《续曲台礼》云:『贞元十年,给事中陈京议《夆祭图》,中宗、睿宗俱列昭位。户部尚书王绍等五十六人同陈京议,始与礼合,诏从之。』晋王导、荀崧等议曰:『礼,大宗无子,则立支子,又曰为人后者为之子,无兄弟相为之文。所以舍至亲、取远属者,盖以兄弟一体,无父子之道故也。』窃以七庙之制,百王是尊,至于祖有功、宗有德,则百世不迁之庙也。父为昭,子为穆,则万世不刊之典也。今议者引《汉书》曰『为人后者为之子』,又曰『安得宗庙有伯氏之称』 自今皇帝有事于太庙,则太祖室称孝孙』。如此,则是以太宗为太祖之后也。殊不知弟不为兄后,子不为父孙,《春秋》之深旨也。父谓之昭,子谓之穆,《礼记》明文。况复稽贺循、温峤之格言,考王导、荀崧之通论,则为人后之说,岂可施之于先帝乎 臣等又按:太宗飨祀太祖二十有二载,称曰孝弟,此前朝不易之制,又安可追改乎 昔唐玄宗谓中宗为皇伯考,德宗谓中宗为高伯祖,则伯氏之称复何不可 臣等参(请)[议],自今合祭日,太宗与太祖依典礼同位异座,皇帝于太祖位仍旧称孝子,余并遵旧制,则祖宗之烈克播于无疆,昭穆之仪适遵于前典。」诏可。 景德元年五月十四日,太常礼院上言:「按至道三年诏书,太宗皇帝庙室奉懿德皇后符氏配飨。当时议者以淑德、懿德二后俱未尝居后位、母天下,若便升祔,有涉嫌疑,故于议状之中两取朝旨。今明德皇后母四海,正位内朝,祔庙有期,望遵典故。」诏太常礼院与崇文院检讨同详定以闻。太常礼院上言:「伏以先王制礼,虽着于不刊,历代从宜,亦行于沿革。上稽古义,旁酌人情,事或有因,理则无爽。虽一帝一后,具载典经,并祔俱升,亦存方策。谨按汉宣帝则有许后、王后,虽无偕配之说,亦行别祭之事。唐之睿宗则有昭成、肃明二后,先天初以昭成配,开元末以肃明祔。此时儒官名臣,步武相接,宗庙重事,必有据依。推之闺门,亦可拟议。晋骠骑将军胡峤有三夫人,峤薨,诏问学官陈舒,舒谓秦汉之后废一娶九女之制,妻卒更娶,无复继室。生既加礼,亡不应贬。朝旨以李氏卒于峤之微时,不沾赠典,王、何二氏并追加章绶。唐太子少傅郑余庆将立家庙,祖有二夫人,礼官韦公肃议与舒同。」又云:「晋南昌府君有荀氏、薛氏,景帝庙有夏侯氏、羊氏,睿宗有昭成皇后、肃明皇后,鲁公颜真卿庙有夫人商氏、继夫人柳氏,是皆二人并祔,显有典据。伏况余庆、真卿以博学驰声,公肃以习礼为事,苟云非正,必不轻言。以此质疑,(遵)[宜]堪遵用。恭以懿德 皇后、明德皇太后咸以令范,作配先朝。懿德以婉(应)[嫕]之姿,久资于内辅;明德以肃雍之美,着位于中宫。虽先后有殊,在尊亲一贯。况懿德久从升祔,不可中移;明德继受崇名,亦当配室。或从并列,深谓协宜。伏请以懿德皇后、明德皇后同祔太庙太宗室,以先后次之。又缘宗庙大典,更乞都省集议。」诏令尚书省集翰林学士、两省、御史台官、尚书省六品以上、诸司四品以上同议定以闻。尚书都省言:太常礼院所议理从长,事皆师古,望依所奏为定。诏可。 大中祥符六年七月十二日,中书门下上言曰:「臣闻追孝之心,所以教民而化下;顺美之志,所以箴阙而输忠。人祇胥和,家图攸正。矧惟宗(佑)[鹢]之重,必协礼经之宜。伏惟皇帝陛下祗绍宏图,诞敷盛德。仪刑典法,保佑苍黔。而躬受元符,交修茂实。鸿基累盛,在克施以绍膺;文庙显亲,独礼容而未称。臣等是用讨论王制,启迪天衷。伏以元德皇太后翊赞先朝,茂扬内则。诞生上嗣,继抚中区。既毓德于尧门,寔宣功于妫汭。徽音所洽,绵宇攸同。自陛下顺考古经,今遹追慈训,奉尊名各于徽册,修时飨于閟宫。虽如在之悲每增于霜露,而合飨之礼犹阙于蒸尝。未升侑于祖宗,止别祠于寝庙。诚遵典故,尚郁孝思。臣闻母之贵焉必由于子,子之孝也必本于亲。后稷诸侯,故姜嫄异祭于帝喾;开元王者,故昭成祔飨于睿宗。旧典可知,舆情难夺。臣今与礼官共议,欲改上元德皇太后徽名曰元德皇后,升祔太宗皇帝庙室。所冀诞彰孝治,协契人心,扬不匮之烈辉,佑无(强)[疆]之丕绪。」诏答曰:「朕绍承天绪,钦奉宗祊,每思积累之祥,敢怠洁丰之飨。洪惟圣妣,早辅先朝。沙麓表祥,河洲着范。载惟冲眇,实荷庆灵。永怀顾复之恩,寔动凄濡之感。卿等职当寅亮,志在倾输,爰贡封章,备陈典故。谓孝为德本,必尽蒸蒸之心;礼缘人情,宜笃亲亲之教。愿从升祔,式慰孝思。载览忠规,特俞勤恳。所请恭依。」翰林学士晁迥、文武百官等相继上表陈请,诏答如之。 二十一日,中书门下上言:「得详定所状:『准诏改上元德皇后徽名,升祔太宗庙室。按唐先天元年祔昭成、肃明二皇后于仪坤庙,肃明皇后虽睿宗在藩之日已立为妃,缘昭成皇后以帝母之尊,故位居其先。今元德皇后伏请升祔于懿德皇后之上。』臣等伏以扬名显亲,百代之彝范;沿情教爱,万姓之式瞻。伏惟元德皇后兆协曾沙,功参炼石。尧门载育,早播于徽音;禹服缵承,诞降于鸿绪。陛下遹追先训,茂阐宸猷。思结凯风,感深濡露。肇新徽称,已极于孝思;首祔太宫,允符于公论。愿俞懃请,庶协旧章。伏乞依详定所请典礼施行。」诏曰:「朕以眇质,仰承庆基。顾复之恩,增悲于罔极;蒸尝之典,期协于大中。祗徇奏封,肇偕升侑偕:原作「诸」,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三八改。。卿等奉予孝治,稽 乃礼文,采仪坤之旧章,着昭成之先食。省览云毕,感咽良多。载念尊亲,盖惟极致,在乎陟降,非敢措辞。唯以祔庙之岁时,用为合飨之次序。矧素膺于慈训,宁永志于冲谦。思抑畏以攸遵,庶明灵之来格。宜恭以元德皇后神主祔于明德皇后之次。」 仁宗干兴元年七月五日,礼仪院言:「大行皇帝山陵礼毕,神主祔庙。所有配室,有庄穆皇后郭氏、庄怀皇后潘氏,未审以何后迁祔庙配食。今计议,以庄穆皇后郭氏曾母仪天下,欲请依周世宗宣懿皇后、太祖孝明皇后例,迁祔庙配食。检会至道三年太宗皇帝祔庙之时,准 令尚书省六品以上、诸司四品已上官集议祔飨,欲望下尚书都省,一例集官,再行定议。」诏可。翰林学士承旨、判尚书都省李维等议曰:「作配宸居,缉熙于内治;类德坤象,(谥)[谧]静〔于〕中闱。盖以休应灵符,母仪天宇。黄气满室,则生以凝祥;白石剖文,则处而表异。窃以庄穆皇后,爰自青墙振盖,兰殿佩瑜,洎乎上帝是依,大人继照,既齐明〔于〕建极,乃总顺于长秋。采翚成章,金螭备玺。宣阴教之纯茂,昭懿范之肃雍。大练为规,继流芳于简册;《卷耳》助化,复载美于声诗。盖作合之有光,实祔飨以为允。其若丽轨平台之际,荐蘩盘石之初,虽邦媛之有归,而天极之未瞩。或追尊建号,(或)[咸]增感慕之怀;若配室着仪,难被遵行之典。今以礼仪院集议,庄穆皇后曾母仪天下,欲请迁祔庙食者。礼本前经,事存往制;酌斯公论,克 大猷。请依所奏施行,谨具众议以闻。」诏恭依。 康定元年十二月十三日,同判太常寺兼礼仪事宋祁言:「准中书送下直秘阁赵希言奏,『太庙自来有寝无庙,因堂为室,东西十六间,内十四间为七室,两头各一夹室。按礼,天子七庙,亲庙五,祧庙二,共为七庙。今又不迁僖、顺二祖,若以太祖、太宗兄弟继及,亦可迁僖祖一室,皆不显著庙号。伏见国家诸处建立宫殿,安供先帝御客,兴工不细,未若宗先圣礼制,修正宗庙,每主一庙堂、一寝室。费此宫殿,未足为多。如未暇分立七庙,则于今庙室前起立一庙堂,以后殿十二间为寝,更于庙内立一祧庙,仍遂室门题书庙号』者。臣按周制有庙有寝,以象人君前有朝、后有寝也。庙藏木主,寝藏衣冠。至秦乃出寝于墓侧,故陵上更称寝殿,后世因而不改。今宗庙无寝,盖本于兹。郑康成谓周制立二昭二穆,与太祖、文、武共为七庙。此一家之说,未足援正。自大儒荀卿、王肃等皆云:天子七庙,诸侯五,大夫三,士一,降杀以两之义。则国家定七世之数,不用康成之说也。僖祖至真宗方及六世,不合便立祧庙。自周、汉两帝各自立庙,晋、宋以来多用同殿异室之制。国朝以七室代七庙,祖宗相承,行之已久,即同殿之制,不可轻改。希言又称每室不显著庙号,然此一节, 差似有理。况沿旧增饰,不为难行。欲望七室各榜其门曰『某祖某宗之庙室』,既无改作,因 典章。所请于今庙内别立一堂,以今殿为寝,及作祧庙等事,更张体大,恐未可从。」诏如祁所奏。 庆历四年六月十四日,同判太常寺吕公绰言:「窃见真宗皇帝谥以文明武定章圣元孝,而立后之谥皆连『庄』字,在昔无简册之据。当今变祖宗之例,盖古者妇人无谥,皆从夫谥以为称,故文王之妃曰文母,宋共公之夫人曰共姜。圣朝祖宗诸后谥号共遵此制,是以僖祖文献之后曰文懿,顺祖惠元之后曰惠明,翼祖简恭之后曰简穆,宣祖昭武之后曰昭宪。太祖之谥有『大孝』,故太祖之后曰孝明、孝惠、孝章;太宗之谥有『圣德』,故太宗之后曰懿德、明德、元德、淑德。昔真宗在御,有司追谥潘、郭二后曰庄怀、庄穆;及厌代之日,庄穆升配,有司失于论请,遂使后谥不系于帝。其后奉慈诸后,继循前失。谨按干德礼例,改谥明宪皇后曰昭宪,以从宣祖之谥。今真宗皇帝谥有『章圣』,伏请改上五后『庄』谥为『章』。」诏下两制、礼官详议。翰林学士承旨丁度等言:「公绰所引后从帝谥,及后汉故事,汉世帝谥上于一字此句当有脱误。,与今典制不同。真宗五后,祔庙日久,神道贵静,难从改谥之礼。」既而公绰复言:「真宗五后尊谥,终未合典法。宜于郊礼前遣官先上宝册,庶循先朝加上六后尊谥故事。」于是诏恭依。 八月二十五日,太常礼院言:「改上诸后尊谥,然神主题号已久,据礼文惟初祔庙室即命官题主。唐大中三年追尊顺宗、宪宗谥,博士李稠请以改题下议都省,而右司郎中杨发等引周、汉、魏、晋至隋以来并无此制。唯国朝干德中改上昭宪皇后谥,中书门下特请改题。是时礼官皆援古以为不可。及大中祥符中增上六室帝谥,天圣初又增上真宗武定之谥,止告庙,更不改题,实为得礼。今宜如故事,只依以册宝告庙,更不改题神主。」从之。《宋史》:将郊,所司导五后宝、册赴三庙,各于神门外幄次以待,奏告毕,皆纳于室。 五年闰五月二十九日,诏中书门下曰:「朕有事于太庙,格于奉慈,(母)[每]怀保育之仁,俨若见乎其位。惟时禘夆之飨,未升昭穆之序,礼久不讲,心靡遑宁。恭惟章献皇太后辅佐先帝,母仪道备,实荷顾托,参决万几,忧勤十年,助成大治助:原脱,据《太常因革礼》卷九八补。。章懿皇太后徽柔静惠「懿」原作「献」,又「静」下衍「恭」字,并据《太常因革礼》卷九八改正。,顺迪法度顺:原脱,据《太常因革礼》卷九八补。。受帝之佑,笃生冲眇,永锡景祚,启兹灵长。章惠皇太后肃雍思齐惠:原作「宪」,据《太常因革礼》卷九八改。,阃掖攸宪,率正内职,维德之行,矧是菲躬,实赖抚护。越三后厌代,多历年所,肆馈合食,犹隔閟宫。有司不时讨论,使国有阙典,朕甚惧焉。其令礼官稽爰故籍,议升祔之礼,中书门下审加详考,以称朕意。」 六月十八日,太常礼院言:「奉诏议升祔三后事,窃惟宗庙之位所以奉先烈,配祔之礼所以严时飨,典制具在,今昔所遵。 谨按唐肃明皇后本中阃之正,昭成皇后缘帝母之尊,开元中并祔睿宗之室。国朝懿德、明德、元德三后亦同祔太宗皇帝庙。恭惟章献明肃皇太后母仪天下,辅承丕业,章懿皇太后诞生圣躬,恩德溥大,伏请迁祔真宗皇帝庙,序于章穆皇后郭氏之次。章惠皇太后虽先朝遗制,尝践太妃之贵,然明道中始加懿号,与章怀皇后事体颇同,伏请迁于皇后庙,序于章怀之次。又『太』者生事之礼,不当施于宗庙。至如章献明肃皇太后以顾(记)[托]之重,(者)[有]临御之劳,朝廷追遹丕德,崇尚徽称;若题之别庙,则义无所嫌,且属之配室,则礼或未顺。况太庙诸室,皇后并无四字之名!伏请改上章献明肃皇太后曰章献皇后刘氏,章懿皇太后曰章懿皇后李氏,章惠皇太后曰章惠皇后杨氏。如此,则协李唐之故事,孚本朝之正典。如允所陈,乞再行集议,以示奉先慎重之意。」诏两制至待制、御史中丞同议以闻。 七月十九日,翰林学士王尧臣等言:「奉诏同详议三后升祔事。伏详章献明肃皇太后、章懿皇太后迁祔真宗庙室,序于章穆皇后之次,请如礼官所议。其改上章献明肃皇太后曰章献皇后,章惠皇太后曰章惠皇后,迁于皇后庙,序于章怀皇后之次,揆于礼意,窃所未安。伏以章献明肃皇太后在先帝时正位中壸,受遗辅政,垂将一纪,勤劳帝室,阜康生民,故盛烈丕功,非一惠可举。况谥告于庙,册藏于陵,庙无容异时更有轻改。矧升祔庙鹢,本极孝思之报,若裁损尊名,恐非严奉之仪;而又博询典故,参质人情,有增崇之文,无追减之例。其章献明肃之号伏请如旧。章惠皇太后拥佑圣躬,慈均顾复,故景佑中已膺『保庆』之册,义专系子,礼须别(词)[祠]。请加称章惠皇太后,依旧飨于奉慈庙。」 尧臣等又言:「准中书省送下龙图阁直学士李昭述奏:『伏以礼缘人情,孝为德本。母之贵必由于子,子之孝必极于亲,此古今之通谊也。伏见太常礼院所议章献皇后、章懿皇后并祔(直)[真]宗庙室,序于章穆皇后郭氏之次,窃有所疑。按祥符中,中书门下言:准诏改上元德皇太后徽名曰元德皇后,升祔太宗庙。且唐开元中昭成、肃明皇后并祔睿宗之室,肃明虽睿宗在藩已立为妃,缘昭成以帝母之尊,故位居其上。今元德皇后伏请升祔于明德皇后之上。当时诏书谕以元德平昔谦抑之意,因而未许。恭以章懿皇后膺天眷命,诞育圣躬,靡及奉养之礼,止极追尊之号。今升祔有期,议论为重。稽开元、祥符之旧,考昭成、元德之谊,恭请序章懿皇后于章穆皇后、章宪皇后之上。』诏送两制详定。臣等详:先朝始议升配元德之时,有司奏请序在明德之上。是时先帝深酌礼意,决于圣衷,乃诏曰:『载念尊亲,盖惟极致,在乎升降,非敢措辞。唯以祔庙之岁 时,用惟合飨之次序。恭以元德皇后神主祔于明德皇后之次。』今陛下祗事宗庙,特颁明制,以升祔三后。参访近臣、礼官之议,请以章献、章懿并祔真宗庙室,叙在章穆之次。其章惠归祔后庙,此则远承先帝之制,近仍别庙之序。其李昭述所请以章懿在章穆、章献之上,盖循当时有司之请,未本先圣申诏之意。伏 章穆升祔,岁月已深,奉慈三室,先后素定,若再议升降,则情有重轻。乞从祥符旧章,于礼为顺。」 乃诏中书门下复议。议曰:「伏以清庙之尊,配食犹重。或称古者祔止一后,而语无经见之明;或谓历世祭有别园,而理非孝道之极。而使继室之祀,泥古而不通;以贵之亲,掩恩而难议。必俟元圣,肇经大猷。先帝德极天元,孝通神理。每惟开元旧典创而未备,故继自圣虑,揭为新仪,奉升二后,并飨太宗庙室。觉终古而未悟,畅罔极之至怀,上当心灵,外尽昭报。是以神克妥侑,邦介繁祉。陛下膺(袭)[缉]熙之运,谨遹追之谋,而献、懿别祠,依违一纪,慎重体大,翘勤孝思, 情戢而未喻,严鹢虚而有待。今乃沛然下诏,发于至诚,尚复退托谦劳,博询延问。质于礼官之议,覆以近臣之详,参考既同,陟序惟允。盖闻缘人情以制礼,则切而有实;奉先训以作古,则显而易遵。故成宪在前,文考之意也;配食一体,二慈之宜也;奉承无私,陛下之孝也。臣等不胜大愿,请如礼官及学士等所议,奉章献明肃皇太后、章懿皇太后升配真宗庙室,章献明肃尊谥如故。章惠皇太后仍飨奉慈别庙,皆得礼之变,顺祀无违者矣。其李昭述建言以章懿叙于章穆之上,本其推奉,极于尊崇。按祥符之诏书,繄章圣之特旨,今议者虽据前比,臣等犹所未安。其位叙先后,欲乞继自圣怀,制为定礼,使昭示万世,永永无穷。余请付外施行。」 二十三日,诏曰:「国之大典,无若宗庙之制之为重也。比朕以奉慈三室未登禘夆之位,四时之感,每怀靡宁,故命奉常讲求旧章,而又参质于近臣,考详(千)[于]宰司,庶无谬违,以谒诚尽礼。而卿等稽众正论,奉章来上,乃曰『缘人情以制礼,则切而有实;奉先训以作古,则显而易遵。』载味此言,实契朕意。祗览祥符之诏,深(厚)[原]文考之旨,极意尊亲之际,重行升降之辞,故以祔庙之岁时,用为合飨之次序,义无差别,情靡重轻。矧在菲凉,钦率成宪,今日之议,敢或异诸!宜循先朝祔元德故事,恭依礼官所议,奉章献明肃皇太后、章懿皇太后序于章穆皇后之次。上致奉先之顺,下成继志之美,永修明祀,冀飨灵心。」 八月二十五日,诏升祔二后,依元德皇后故事改题神主。 皇佑二年二月七日,天章阁侍讲赵师民上言:「臣闻夏商以往,谥号盖简;有周之初,典文寖兴。《礼记》载武王之事,追王太王、王季、文王者,谓太王、王季既尊以称号, 至于文王更加以谥法也。太姜、太任、太姒之贤,而尚有未谥,则其礼犹略焉。于后幽王之后谓之幽后,惠王之后谓之惠后,此皆从王之谥以为称,非同王之谥以为谥也。《左传》记景王之后谓之穆后,则后之有谥,始于此焉。东周之际,王制所及,国俗不一,夷蛮远国易名不及其君长,中夏诸侯考行或加于臣妾。在夷则略,在华则备,礼斯然矣。其间诸侯,鲁礼犹备,君之夫人,皆自有谥,不从于夫。独定姒以首末非义,止曰定姒,不称小君。《公羊》载宋之恭姬者,乃从其夫之谥为配尔,非谓姬之谥自为恭也。汉室之兴,周典尚近,未能考古,而习秦余,乃尊太公曰太上皇,又加昭灵、穆哀二后谥。谥加于妣而不加于父,号及其姊而不及其祖,已为失矣。前汉诸后皆不加谥,止从帝名以为之称。赵太后未亡而败,为孝成皇后,此又足以知从帝之谥以为称,非同帝之谥以为谥也。惟卫氏以追尊之故,乃谥曰思;许氏以早世不遂,谥曰恭哀。盖于时宪度未立,后妃之谥或有或亡,非有定制,汉家之兴,为未备矣。后汉中兴,世主好礼,考姬周之典,参前汉之旧,既从其帝名,复加以后谥,表帝之名于上,系后之谥于下。故光烈皇后者,谓光武之烈皇后也,非兼光以为谥也;明德皇后者,谓明帝之德皇后也,非兼明以为谥也。然自明德而下,皆以『德』谥,故蔡邕以为善恶一贯,非大行者受大名,小行者受小(行)[名]之义。乃追改和后曰熹,安后曰思,顺后曰烈。后之谥虽改,帝之名不易。又足以知从帝之谥以为称,非同帝之谥以为谥也。魏氏及晋,盖亦因之。魏武宣皇后者,谓武帝之宣皇后也;文昭皇后者,谓文帝之昭皇后也。武之为谥,非后所宜,又非帝之名止于一,而后之得兼二也。晋之武元皇后、武悼皇后,义亦同此。传称之止曰元后、悼后,史氏追书,又系以『武』焉。惠皇后以居位不终,故不得谥,止曰惠皇后,盖从帝之名,而非后之谥也。东晋称简文帝之后曰简文顺皇后,孝武帝之后曰孝武定皇后,以帝谥有二,非后之名兼此三者也。其后宋之文元、梁之武德,并先易后名,而后系帝号,义犹此也。后魏本自北夷,而礼同中夏。道武以上,但从帝名,由前汉之制也;明元以降,更加后谥,采后汉之法也。文明皇后以临朝之故,加(氏)[谥]二字,史氏书之曰『文成文明皇后』者,由帝之与后,俱以『文』谥,非相从配,故两称之。帝后同谥,乃两出之者,又足以见从帝之谥以为称,非同帝之谥以为谥也。唐室因之,亦无所变。太武之后,其谥曰穆,故曰太穆皇后;文皇之后,其谥曰德,故曰文德皇后。睿宗以后,或追改旧谥,或增加本号。故自昭成、明肃二后而下,不复配以帝名,史氏称之,乃或冠以庙号。庙号之冠于后谥,故又始于此。朱梁之世,礼官失谬,梁祖 之世,其名有五,独取其一,以系后谥,曰元正皇后。原其本意,谓帝与后当同谥也,违误之由,良始于此。人君后妃,善恶自异,受名之义,安可同也 五代之际,时运屡改,后妃终位,厥数无几。若后唐之正简,有周之宣懿,近于唐制,此颇为得。圣朝之初,亦因五代之故,及昭宪皇后上谥,有司乃议改名为昭,此与梁世礼官,其意同也。又孝惠、(皇)[孝]明二后所上谥在太祖之前,而并以『孝』谥。及后太祖上谥,乃帝谥之中取其『孝』字以追配焉。然臣以为于义虽有违,于文尚未失。于义违者,以后同帝之谥以为谥也;文未失者,帝之谥犹在上,后之谥犹在下也。洎淑德、懿德二后上谥,亦皆在太宗上谥之前,而又并以『德』谥。及后太宗上谥,复取帝谥之中『德』字以追配焉。臣故谓义之典文斯俱违矣。何则 『德』者帝之谥也,今更在下;『淑』与『懿』,后之谥也,今乃以所从帝之名系于下,所配后之谥着于上。远考周、汉,次及魏、晋、南北诸朝、隋、唐、五代,未有此也。臣又闻后之谥,忠和纯淑曰德,汉之明德、章德是也。此则帝名之德,与后懿之德异矣。臣不知上此谥者,意谓帝之德,即谓后之德耶 苟以帝之德耶,则不当系于后谥之下;以为后之德耶,则不当为于帝之称。臣故以为违谬始于梁世之有司,流弊自彼,积疑至今。乃者庄怀、庄穆二后又俱以『庄』谥,后以帝谥所有,方复追改,而未知违失之源于此也。《书》曰『若稽古』,言帝者之作必考于古也。《语》曰『必也正名乎』,今以帝谥系于下,后谥着于上,谓之曰『正』,臣窃未安。夫革弊去惑,修复圣制,明王之盛举也;因陋就寡,拘滞所习,愚俗之常守也。臣幸得以鄙陋之姿,值盛明之运,故敢发舒所见,俟圣哲而裁焉。」 诏太常礼院与两制(司)[同]议。曰:「臣等伏以孝惠、孝明二皇后,太祖在位时追谥;淑德、懿德二皇后,太宗在位时追谥。当时亦未有所系。其后帝谥既定,字法相合,有司因仍,遂着典册。伏缘帝谥在上,后谥在下,止出于后汉明帝,但东汉一朝遵而用之。自魏晋讫唐,后谥或一字,或二字,亦不尽系于帝谥。今详太祖、太宗、真宗谥号,其间功、德、神、圣、文、武、睿、孝、明九字,三朝相通。若必取一字以冠后谥,即孝、德二字无专主一室之文;必若远稽汉制,即太祖、太宗诸后谥并须改上。况祖宗号谥,本朝自有制度,即后谥所系,不应尽取汉明之法。且神道贵静,礼典从宜,恐不必轻辄变改。如朝廷必欲遵用汉制,即望俟明堂礼毕别加详议。」诏恭依所奏。 英宗嘉佑八年六月八日,太常礼院言:「大行皇帝山陵礼毕,神主(袱)[祔]庙,请以太祖、太宗为一世,增一室,以备天子事七世礼。」诏两制及待制以上与礼官考议。观文殿学士孙(朴)[抃]等议:「谨按《礼》曰『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书》曰『七世之庙,可以观德』,曰『世与昭穆』云 者,据父子之正而言也。若兄弟则昭穆同,不得以世数数之矣。商之祖丁之子曰阳甲、曰盘庚、曰小辛、曰小乙,四人者皆有天下,而商之庙有始祖、有太祖、有太宗、有中宗。若以一君为一世,则小乙之祭不及其父祖丁,是古之兄弟及,昭穆同,而不以世数数之明矣。故晋之庙十一室而六世,唐之庙十一室而九世。中宗、睿宗之于高宗,敬宗、文宗、武宗之于穆宗敬宗:原作「恭宗」,此是宋世避「敬」字讳改,今回改。,同居穆位。国朝太祖为受命之祖,太宗为有功德之宗,此万世不迁者也。故太祖之室,太宗称孝弟,真宗称孝子,大行皇帝称孝孙。而《禘夆图》,太祖、太宗同居昭位,南向;真宗居穆位,北向。盖先朝稽用古礼,而着之于祀典矣。大行皇帝神主祔庙,伏请增一室,为八室,以备天子事七世之礼。」诏从之。于是龙图阁直学士兼侍讲卢士宗、天章阁待制兼侍讲司马光议:「臣等谨按,《礼》,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太祖之庙,万世不毁,其余昭穆,亲尽则毁,示有终也。自汉以来,天子或起于布衣,以受命之初,太祖尚在三昭三穆之次,故或祀四世,或祀六世。其太祖以上之主,虽属尊于太祖,亲尽则迁。故汉元帝之世,太上庙主瘗于寝园;明帝之世,处士庙主迁于园邑。晋武帝祔庙,迁征西府君;惠帝祔庙,迁豫章府君。自是以下,大抵过六世则迁其神主。盖以太祖未正东飨之位,故止祀三昭三穆;若太祖以正东向之位,则并三昭三穆为七世矣。唐高祖初立,祀四世;太宗增祀六世。及太宗祔庙,则迁洪农府君神主于夹(宣)[室];高宗祔庙,又迁宣皇帝神主于夹室,皆祀六世。此前世之成法也。惟明皇立九室,祀八世,事不经见,难可依据。今若以太祖、太宗为一世,则大行皇帝祔庙之日,僖祖亲尽,当迁于西夹室,祀三昭三穆,于先王典礼及近世之制,无不符合,太庙更不须添展一室。」 诏(扑)[抃]等再议。于是复上议曰:「先王之礼,自王以下,降杀以两,故有天下者事七世,有一国者事五世。自汉以来,诸儒传礼者始有夏五庙、商六庙之说,其说出于不见《商书》伊尹之言,而承用礼学之误。盖自唐至周,庙制不同,而大抵皆七世,《王制》所谓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者是也。今议者疑僖(宗)[祖]既非太祖,又在三昭三穆之外,以为礼当迁。如此,则是以有天下之尊,而所事止于六世,不称先王制礼降杀以两之意。且议者言僖祖当迁者,以为在三昭三穆之外,则于三代之礼未尝有如此而不迁者。臣等以为,三代之礼亦未尝有所立之庙出太祖之上者也。后世之变既与三代不同,则庙制亦不得不变而从时。且自周以上,所谓太祖,亦非始受命之主,特始封之君而已。今僖祖虽非始封之君,要为立庙之始祖。方庙数未过七世之时,遂毁其庙、迁其主,考三代之礼,亦未尝有如此者 也未:原脱,据《长编》卷一九八补。。汉魏及唐,一时之仪,恐未合先王制礼之意。臣等窃以存僖祖之室,以备七世之数,合于经传事七世之明文,而亦不失先王之礼意。」诏恭依。 十三日,同知太常礼院吕夏卿言:「古者天子九虞十六日,诸侯七虞十二日,大夫五虞八日,士三虞四日。既葬,日中为始虞之祭,自是间日一虞。九虞之后,间日为卒哭之祭。真宗之葬永定陵,自掩圹返虞至于神主祔庙,日一虞祭,九日而毕,无间日之限;将祔,无卒哭之祭。」又曰:「古者始虞之祝辞曰『哀子某哀荐』。夆事若礼行于次舍之间,遣官摄事,不躬不亲。皆不合于礼。臣愚请俟永昭陵土虞主还内之日,日中行始虞之祭。九虞既毕,然后〔行〕卒哭之祭。」事(不)[下]两制及待制官议。观文殿学士孙抃等议曰:「古之葬(云)[去]国近,故平旦而葬,日中而返虞于寝。今之葬远,虞主在涂,不可以无祭。故祖宗以返虞之主在涂,而日一虞者,祭不可一日阙也,请如旧典。终虞而行卒哭之祭,宜如夏卿之议。」于是自掩圹五虞皆在涂,而六虞至九虞皆祭于集英殿。九虞毕,帝亲行卒哭之(际)[祭]。 治平四年三月二十五日,神宗即位,未改元。太常礼院言:「将来大行皇帝山陵毕,依礼祔太庙。谨按《商书》曰『七世之庙,可以观德』,又按《礼》:『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春秋谷梁传》曰『天子七庙』,《荀子》、《史记》亦云『有天下者事七世』。恭惟炎宋受命,太祖造邦,德盛流光,以圣继圣。准嘉佑诏书,定七世八室之制。今大行皇帝威神在天,崇祔有日。山陵毕,请以神主祔于太庙第八室。僖祖皇帝、文懿皇后神主,依唐故事,祧藏于西夹室,奉置西壁石室中。自仁宗皇帝而上至顺祖,以次升迁。其祧藏之主,每遇禘夆,即如典礼。伏请依故事,更下两制、待制以上参议。」诏恭依。闰三月八日,翰林学士承旨张方平等议曰:「伏以天子七庙,着于《尚书》、《春秋传》、《礼》之《王制》、《祭法》、《礼器》,诸子之说、历代之议详矣。故昭穆所以序世及之正,禘夆所以极仁义之本。三代以降,惟汉、晋、唐以其统祚之长,得及祧迁之议。国家继天而王,列圣重光,盛德在人,必百世祀。厚陵复土,虞主还宫,对越祖宗,升祔有日。同堂八室,庙制已定,僖祖当祧,合于典礼。请依太常礼院所奏,委为允当。」诏恭依。 十月四日,太常礼院言:「僖祖文宪睿和皇帝、文懿皇后神主祧迁于西夹室,合行典故。谨按《礼记 檀弓》曰『舍故而讳新』,注(为)[谓]高祖之父当迁者也。《唐会要》,永徽二年,(在)[左]仆射于志宁言:『依礼,舍故而讳新,故谓亲尽之祖。今洪农府君神主上迁,请依礼不讳。』从之。又元和十五年,太常礼院言:『睿宗神主祧迁,其六月二十日忌并昭成皇后忌,准礼合废。』从之。今僖祖皇帝神主祧迁,准〔礼〕不讳。其十二月七日僖祖皇帝忌、六月十七月文懿皇后忌,亦请依唐 故事废罢。」诏恭依。 神宗熙宁五年正月,邓绾言:「伏见令文及庆历祀仪,郊庙大祠常以宰臣摄太尉行事,受誓戒、致斋,动经累日。中书,天下政事之所取决,多所废滞。欲乞诏有司,凡四时郊庙大祀,专使宗室近亲兼使相者摄上公行事。非独以尽斋肃中正事神之恭,亦所以明皇家先亲尊祖之义,使政府大臣职不至废阙。」诏今后太庙大祀行事,并差宗室使相已上充摄。 三月八日,中书门下言:「准治平四年闰三月 ,迁僖祖宗主藏之夹室。臣等闻,万物本乎天,人本乎祖,故先王庙祀之制,有疏而无绝,有远而无遗。商周之王,断自契、稷以下者,非绝喾以上而遗之,以其自有本统承之故也。若夫尊卑之位、先后之序,则子孙虽齐圣有功,不得以加其祖考,天下万世之通道也。窃以本朝自僖祖以上,世次不可得而知,则僖祖有庙,与契、稷疑无以异。今毁其庙,而藏其主夹室,替祖考之尊而下祔于子孙替:原作「赞」,据《长编》卷二三二改。,殆非所以顺祖宗孝心、事亡如存之义。求之前载,虽或有然,考合于经,乃无成宪成:原作「考」,据《长编》卷二三二改。。因情(礼制)[制礼],实在圣时。伏惟皇帝陛下仁孝聪明,绍天稽古,动容周旋,唯道之从,宗鹢重事,所宜博考。乞以所奏付之两制详议,而择取其当。」 四月三日,诏中书门下曰:「庙祧之序,盖有典彝,所以上承先王,下法后世。朕嗣宅大统,获奉宗祀,而世次迁毁,礼或未安。讨论常经,属我哲辅。于以佐朕不逮,而仰称祖宗追孝之心。朕览之矍然,不敢祗服。宜依所请施行。」诏书下学士院集两制议。翰林学士元绛、知制诰王益柔、陈绎、曾布、直舍人院许将、张虎上议曰:「自古受命之王,既以功德飨有天下,皆推其本统,以尊事其祖。故商周以契、稷为始祖者,以其皆承契、稷之本统故也。使契、稷自有本统承其后,而汤与文王又为别子之后,则自当祖其别子,不复以契、稷为祖矣。所以祖契、稷者,非以有功与封国为重轻也。诸儒适见契、稷有功于唐虞之际,故以谓祖有功。若祖必有功,则非有功者莫如鲧,而夏后氏何以郊鲧乎 今太祖受命之初,立亲庙自僖祖始。僖祖以上世次既不可得而知,然则僖祖之为始祖无疑矣。傥以谓僖祖不当比契、稷为始祖,是以天下之人不复知尊祖,而子孙得以有功加其祖考也。况于毁其庙、迁其主,而下祔于子孙之室,此岂所以称祖宗尊祖之意哉!传曰:『毁庙之主陈于太祖,未毁庙之主皆升,合祭于太祖。』今迁僖祖之主而藏于太祖之室,则是僖祖、顺祖、翼祖、宣祖夆祭之时,皆降而合食也。情文不顺,无甚于此!《诗序 生民》曰:『尊祖也。文、武之功起于后稷,故推以配天焉。』盖言尊祖而不言尊有功,言文、武之功而不言后稷之功,则知推后稷以配天者,以尊祖,而非以尊有功也。秦汉以来,典章残缺,祖宗庙祧始 失先王所以尊祖之意,诸儒异论,无所据考。臣等考之经传,质之人情,谓宜以僖祖之庙为太祖,则合于先王之礼意,无所悖戾。」 翰林学士韩维别议曰:「臣伏以亲亲之序,以三为五,以五为九,上杀下杀旁杀,而亲毕矣。圣人制事,存送终之礼,皆以此为限,是众人之所同也。若其所不与众人同者,则又因事之宜,断之以义,而为之节文也。昔先王既有天下,迹其基业之所由起,奉以为太祖,所以推功美、重本始也。盖王者之祖有系天下者矣,诸侯之祖有系一国者矣,大夫、士之祖系其宗而止矣,亦其理势然也。荀卿曰:『王者天太祖,诸侯不敢坏,大夫、士有常宗,所以别贵始。贵始,德之本也。』盖有天下之始若后稷,有一国之始若周公,大夫、士之始若三桓,所以贵者,配天也,不祧也,有常宗也,此其所以别也。今直以契、稷为本统之祖,则是下同大夫、士之礼,非荀卿之所谓别也。或曰:『汤、文、武去契、稷皆十有余世,其间子孙衰微奔窜者非一,汤、文、武之有天下,契、稷何与焉 』曰:南宫适曰:『禹、稷躬稼,而有天下。』孔子曰:『君子哉若人!』禹之有天下则然矣,稷诸侯也,而曰有天下,何哉 岂非积累功德,至文王而兴乎 《孟子》曰:『王不待大,汤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然则小国亦王之所待也。所谓七十里、百里者,非契、稷所受以遗其子孙之国乎 由是言之,商周之所以兴,契、稷不为无所兴也。则正考父作颂,追道契、汤、高宗,商所以兴;子夏序《诗》,称文、武之功起于后稷,岂虚语也哉!《国语》亦曰:『契勤,商十有四世而兴;后稷勤,周十有五世而兴。』《谷梁》曰:『始封必为祖。』南宫适、孟轲、卜子夏、丘明、谷梁亦生于周代,其所言皆亲闻而见之者,其学问又俱出于孔子,宜若可信。则尊始祖以其功之所起,秦汉诸儒亦有所受之也。后世有天下者皆特起无所因,故遂为一代太祖,所从来久矣。伏惟太祖皇帝孝友仁圣,睿智神武,兵不血刃,坐清大乱,子孙遵业,万世蒙泽,功德卓然,为宋太祖,无少议者。僖祖虽于太祖,高祖也,然仰迹功业,未见其所有因,上寻世系,又不知其所以始。若所以事契、稷奉之,窃恐于古无考,而于今亦有所未安也。臣以为均之论议未有以相夺,仍旧便;若夫藏主合食,则历代尝议之矣。然今之庙室与古殊制,古者每庙异宫,今所以奉祖宗者皆在一堂之上,西夹室犹处顺祖之右,考之尊卑次序,似亦无嫌。至于禘夆,自是序昭穆之祭,僖祖东飨,礼无不顺。所谓子虽齐圣,不先父食者乎!孔子曰:『于其所不知,盖阙如也。』如臣绛等议,非臣所知,此臣所以阙而不敢同也。」 天章阁待制孙固上议曰:「臣闻先王之礼,本之人情,而为之节文者也。故不慕古以违当世之宜,不因文而失沿情之实。亲有疏戚,世有异同,此礼文所以损益变 正之不一也礼文:原作「文礼」,据《长编》卷二四○乙。。伏惟太祖皇帝受天命,一四海,创业垂统,为宋立万世无穷之基,其为宋始祖而配天受飨,理在不疑。今闻乃欲以僖祖为始封之祖,复其祧主。夫既以僖祖为始祖,则遂当受配郊天,此臣窃所未安也。七世之庙,亲尽而祧,此万世(太)[大]公之通法,未闻有以易之者也。故僖祖之主,于陛下之世,以亲尽而祧,在礼适为得正。而今议者以谓人必本乎祖,太祖既已追尊僖祖,则今日当以僖祖为本始之祖。是未推王者兴起有殊异,而所当之世各不同也。夫开国者,其先尝有功而受封,则后之子孙有天下,而推以为始祖可矣。若夫膺天受命,特起而得天下者,为太祖亦宜矣。此实先王之礼,人情之所顺,而前世之所以行也。今为议者必曰:方今天下隆平,人物安乐,不媿治古,而礼乐文物、祭祀制度,谓宜鄙绝汉唐之所行,而纯取三代之治以为法。故有僖祖之庙与契、稷无异之说,臣恐以为过矣。夫本朝之兴与商周为异,商周之王本由契、稷,故自汤、武而上,其流有源,皆可推而考之。契布五教,民以知礼,其兴虽略与周同,而犹不若周之懿也。周自后稷、公刘以来,积功累行,以至太王、王季,世世修德益茂。迨于文、武,受命而得天下,则源流之来,岂不有自哉!故仲尼曰:『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则周公其人也。』夫自周而上,尧、舜、夏、商之世非不美也,其祭祀之礼,仲尼不谈,而独举周者,岂非其德与世独为备哉 故曰『周公其人也』,言惟周公能备此礼耳。夫稷当尧民阻饥之时,始播百谷,使万世粒食,其为功大矣。《诗》曰『思文后稷,克配彼天』,言以其德能配天也。夫以文、武之王,而不得预配天之祭者,特以后稷之功大耳。使周无后稷之祖,则周公之祀宜不得舍文、武而及他人。且后世之兴,其先既无周之后稷,而郊天之配不先创业之君,而远取追尊之祖,此岂先王之礼,而近于人情者哉 今之议者又以(帝)《〔祭〕法》禘郊祖宗之礼,言商周非绝喾,以其自有本统承之,本朝僖祖以上世次不可得知,则必以僖祖为始祖。臣又以谓不然矣。自秦灭学,六经皆被焚弃,不复为完书,而礼经犹为残荡。其后,汉之诸儒髣 圣人之余言,委曲加意而编缀之,故多驳杂不经之说。附其郑康成牵合之言,而圣人之礼益不明,若《祭法》之禘、郊、祖、宗者是其一矣。其言曰:『商人禘喾而郊冥,祖契而宗汤。』信斯言也,则禘祭宜无易喾者。今《商颂》之《长发》,大禘之诗也,其曰『有娀方将,帝立子生商』,又曰『玄王桓拨,受小国是达,受大国是达』者,乃专歌述契之功德,一篇之间,了无及喾之语。则《祭法》之言禘喾者,臣亦未敢取以为信也。虽然,就其说而考之,亦自非大有功德者不可以郊天取配。何则 鲧障洪水,虽疏导失宜,而 禹因之以成功,身被殛死,故夏人郊之。冥业有其官,而死于水,故商人郊之;后稷粒食之功被于万世,故周人郊之。今未见有冥、稷之功,而欲同冥、稷之祀,臣窃以为非宜也。汉高祖之得天下,与商、周异,故太上皇不得为始封;而光武之兴,不敢尊舂陵,而祖高帝。景皇帝,唐室始封之君;而元皇帝,神尧之父也。高祖之时,以景皇帝为配,而太宗之初,已奉高祖于圜丘,景皇帝不得预郊天。其后杜鸿渐等复请以景皇帝郊配天地,黎干力诘其非礼而正之。夫景皇帝亲受唐国之封,且不得配天,则未尝启有土宇,而欲以为始祖,臣亦虑其难矣。恭惟太祖皇帝削平祸难,功格上天,百余年间,天下之人涵泳生养,而安乐于无事者,太祖之恩德也。今天下惟知尊奉太祖,而乃欲替其亲郊配天之祀,岂厌于人情哉!今议者遂将斥绝唐、汉,上法商、周,此臣所谓慕古而违当世之宜者也。太祖皇帝受周禅,僖祖始被追尊,而建隆之郊,配以宣祖,僖祖不得预焉。夫以太宗、真宗、仁宗、英宗之世,未尝郊配僖祖,而陛下一日隆而祀之。盖有所隆者必有所替,今使太祖之礼有替于四宗之时,此岂陛下孝思之心哉!此臣所谓因文而失沿情之实者也。夫非所居而祀之,则神有所不受;非所宜而祀之,则天有所不飨。所谓郊而配天者,以天于万物,其德不可形容,故人君之有大功德,被生灵而施后世者,谓足配之而已。今僖祖之德不昭见于生民,不明被于后世,乃欲以齐后稷之庙,当始祖之礼,臣恐僖祖之神非所居而不受,上帝之灵非所配而不飨。神不受,天不飨,非陛下所以尊祖事天之意也。陛下为太祖子孙,继太祖基业,据南面之尊,而飨四海九州岛之奉者,皆太祖皇帝之所授也。则今日之所授,尊事宜莫加于太祖矣。或曰:礼,别子为祖,契、稷皆帝喾之子而得姓者,故商、周以为祖而奉之,今宋自僖祖为始祖。臣曰:是又不然也。若以得姓者为祖,则赵之得姓远矣。自造父封于赵城,而赵襄始得姓。今若必推考其先世,则遂欲上祖赵襄,其可乎 其不可明矣!或又曰:今朝廷但欲存僖祖为始祖耳,至于祀天为配,亦不轻议。臣曰:是不可也。今既以僖祖为始祖,祖必配天。僖祖配天,则太祖之祀替矣,此臣所谓不可者也。或又曰:今毁僖祖之庙,藏其主夹室,而下祔子孙,可乎 臣曰:是不然也。臣闻神道尚右,今太庙一堂,夹室在西,祧主藏室中,而居顺祖之右,固已顺矣,盖非所谓下附子孙之室而替其尊也。必犹以为不可,则其制有可为者。今欲乞特为僖祖之室,置祧主其中,由太祖而上亲尽迭毁之主皆藏之僖祖之室。当禘夆之时,以僖祖之主权居东向之位,太祖之主顺昭穆之列而从之,取其毁庙之主而合食焉,则僖 祖之尊自有所申。此韩愈所谓祖以孙尊、孙以祖屈之义也。若以僖祖立庙为非,则周人别庙姜(源)[嫄],不可谓之非礼。今以陛下之时,因情立礼,取圣人之制,为万世法,不亦美欤 事与商周有殊,礼之从而亦异,此臣所谓先王之礼本人情,而损益变正之不同者也。如曰不然,臣恐违古今之义,逆天人之情,而天地祖宗之神灵有所不飨也。伏惟陛下聪明仁孝,以宗庙重事,恐其于礼小有乖违,故令下两制臣寮参议。陛下苟以臣言为可用,伏乞裁自圣断;如或犹以为疑,乞送礼院同参论。臣窃惟宗庙朝廷大礼,反复思虑于心,有所未安,不敢苟立异说。伏望陛下少加采纳。」 诏以(组)[维]、绛等二状并固议下太常礼院,同郊配一处详定以闻。秘阁校理王介上议曰:「凡物无穷,而理有限,以有限制无穷,此礼之所以起,而天子所以七庙也。七庙,据其世数之上下,迭毁而七也。今夫自考而上何也,必曰祖;自祖而上何也,必曰曾祖;〔自曾祖而上何也,必曰高祖〕;自高祖而上则又何也,必曰不及见也,则闻而知之者也。今欲祖其祖而追之不已,祖之上又有祖,则固有无穷之祖矣。圣人制为之限,此天子七庙所以自考庙而上,而显考之外必祧也。自二祧而上,惟始封君而必祖也。借无始封之君,则亦祖受命而王者耳。如祖之,臣见其以有八庙,未见其所谓七也。七庙自显祖之外而祧,亦犹九族至高祖而止也,皆以礼为之界也,五世而斩故也。丧之三年也,报罔极之恩也;以罔极之恩为不足报,则固有无穷之服乎 何以异于是 故丧之罔极而三年也,族之久远而九也,庙之无穷而七也。伏惟我朝宗庙,英宗之庙则考庙也,仁宗则王考庙也,真宗则皇考庙也,太宗则显考庙也,太祖则祖考庙也。宋无始封之君,固以太祖为祖考,理势然也。以太祖为祖考,则僖祖之庙疑非契、稷始封之比。当太祖之时,固宜在四亲庙;当陛下之今日,世数差远,在显考之外,则理所宜祧者也。或亦为坛者也,设宜坛而祧之,然且不可,况曰不祧者乎 臣愚以为,当今僖祖,以《祭法》格之,宜在二祧之域,不宜不祧决矣。如显考外而不祧,臣疑《祭法》非先王法也。或诘臣曰:今者迁僖祖之主,藏之夹室,替祖考之尊而下祔于子孙,礼乎 臣应之曰:何必夹室也,固有祧庙存焉。谨按《守祧》『掌守先王先公之庙祧』,又曰『其庙则有司修除之,其祧则有司黝垩之。』以此言之,则祧固有庙明矣。今以僖祖之主,俶创庙焉,又何必下祔子孙之夹室也 如朝廷未暇创祧庙,则始僖祖之主专藏西夹,子孙之主藏之东夹,亦岂替其尊也 或曰:礼,不王不禘,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以其祖配之。商、周虽祖契、稷、汤、文,然犹不绝喾也。宋既(主)[祖]太祖矣,亦可以绝僖祖乎 臣对曰:是祧也,非所谓绝也。犹有祧 庙焉,亦有追飨焉,顾远之,(于)无事〔于〕禘夆而后及之尔。谨按《祭法》:有虞氏禘黄帝而郊喾,祖高阳而宗尧;商人禘喾而郊(契)[冥],祖契而宗汤;周人禘喾而郊稷,祖文王而宗武王。舜继尧之大统,此所以祖尧之父也;周则不然,于稷始封之祖也,非独庙之,又从而郊之,重之也。于喾则远祖也,非独不庙焉,禘而后及之尔。抑禘喾者自有虞氏,商人祖之,此周之所以不立喾庙,而独庙姜嫄也。彼商、周之于喾禘而后及之,然则今之僖祖亦以禘夆而后及之,不亦可乎 或又难臣曰:今者禘夆,敢屈僖祖之祧就太祖庙乎 臣又将应之曰:若以周人不立喾庙,而曰禘喾而郊稷,既不立庙,未知禘何所 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则亦就稷庙而禘喾,以其稷配之乎。由此观之,是谓屈祖之伸,伸孙之屈,殆乎正之变也。若以太祖之主从僖祖之祧,此则祖以孙伸,孙以祖屈,比之屈伸而伸屈,殊有间矣。此退之之(义)[议]禘夆所以献祖居东飨之位,景皇从昭穆之列也。此传所谓子虽齐圣,不先父食之义也,是亦变之正也。今者之议,将取正之变乎 则亦取变之正乎 是亦取其变之正也。况太庙一岁而数祭,禘夆数年而后及,如此,则太祖之尊一岁而屡飨,远祖之尊数岁而一伸,于以求之礼法,参之神道,质之人情,是亦变之正也。今者之议,苟祧僖祖而祖太祖,则如是可也;苟不祧僖祖,则是太祖启运立极、圣神英武,为宋子子孙孙立万世无穷之基本,而不得专(向)[飨]东向之尊,臣恐宗庙神灵未安于此也。伏惟陛下圣神仁孝,聪明睿哲,放古而蹈道,远权而知礼。以宗庙大小差事失礼,则得过乎鬼神,而议乎后世,于是乎广谋从众,下之两制,示不专辄。臣虽非两制,然而目睹国家大议,其容噤嘿 自非思虑之熟,亦未始轻着于篇。敢以前之言,辄贡愚瞽。」议格不下。《事类合璧 礼经考索》:夆禘之祭,亦尝原其所以乎。禘者,禘其祖之所自出,而谓之追飨;夆者,自即位朝庙始,而谓之朝飨。王者飨及七世,推亲以及祖,推祖以及始祖,四时各于其庙祭之,于是有祠、禴、尝、烝。既有祠、禴、尝、烝矣,而毁庙之主不及,犹以为未也,缘生有合族缀食之思,乃为始祖之庙,合毁庙、亲庙之主而祭之,故于是乎有夆祭焉。既夆矣,而远祖又有所未及,犹以为未也,又推其上,而各禘其祖之所自出者而祭之,故于是乎又有禘祭焉。至此则仁之至、义之尽也。然禘之所自,以其祖配,若舜、禹祖高阳,高阳世系出自黄帝,则虞、夏禘黄帝,以高阳氏配。商祖契,出自帝喾,则商人禘喾,以契配。周祖文王,亦出自喾,故周人禘喾,以文王配。四代世系所出者明,故追祭所及者远也。汉魏以来,世系不明。汉自上皇以前无(间)[闻],故自高祖以上,唯见太上皇一世而已。魏自处士君而上 亦无(间)[闻],故明帝上事高祖之父处士以下(立)[五]世而已。刘氏出于刘(系)[累],而汉不禘(曹)[累];曹氏出于陆终之子安,而魏不禘(汉)[安],良以谱谍不明故也。恭惟艺祖踵汉唐故事,祭四亲庙,惟僖祖而上所自出者谱失其传,有司因仍旧说,三年一夆,五年一禘。禘与夆皆合群庙之主缀食于始祖,禘夆之时不同,而礼无异,讹舛莫甚焉。国家世系与虞、夏、商、周不同,既求其祖之所自出而不得,则禘礼当废。此元绛所以言之于先朝,而先朝所以从其言矣。惟四时之祭仅行于原庙,君子思古,安得不孍息于(期)[斯]云!祖宗配飨之说有三:有以郊祀而配飨者,有以明堂而配飨者,有以禘夆而配飨者。周人郊祀后稷以配天,是郊祀之配飨也。周公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是明堂之配飨也。虞夏禘黄帝、祖颛(帝)[顼]而宗尧、禹;殷、周禘喾祖契而宗汤,祖文王而宗武王,是禘夆之配飨也。是礼也,虽用之于配飨也有不同,而其所以为尊祖敬宗之意则一而已矣。自时厥后,如用之于郊,而以始祖配,用之于明堂,而以严父配;用之于禘夆,则禘其祖之所自出,而以其祖配,皆是也。其它如人臣配食于祖宗,则以其有功于国家也;贤人配食于先圣,则以其有功于斯道也。因以附见于其末云。 十月十一日,同判太堂寺兼礼仪事张师颜、同知礼院张公裕、梁焘等议曰:「伏以天下大礼莫重于宗庙,崇孝事神,以照临四海,是以圣王慎之,必务极其至当。伏惟僖祖神主祧藏夹室,于礼不顺,有司失之矣,宜其辅臣建立,明诏访逮,垂为万世法。然议者因其藏主有失,遂欲推为始祖,臣等敢以此为议。昔者商、周之兴,本于契、稷,考诸前载,其指有二,曰因其始封、蒙其功德也。契有大功,始受封国,十有余世,世祀不失,至汤而有天下,修其封国,举天下之大而谓之商者,由契以致之也。稷有大功,始受封国,十有余世,世祀不失,至武王而有天下,修其世祀,因其封国,举天下之大而谓之周者,由稷以致之也。然则契、稷为商、周之祖,其传已久,其礼素定,后世固无得而易之矣,奉之为太祖,以主庙祀,有以尽一时之宜也。《诗》之《长发》言商家兴发之久发:原作「废」,据《长编》卷二四○改。,历虞夏之世,其来长远,《昊天有成命》言后稷已有王命,《生民》、《思文》皆歌后稷之功,传称禹、稷躬稼而有天下,不可谓为祖不因功德也。后世受命之君,功业特起,不因先代,则亲庙迭毁,身自为祖。郑康成云:夏太祖无功而不立,自禹与二昭二穆耳。唐张荐云『夏后以禹始封,遂为不迁之祖』,是也。若始封世近,上有亲庙,则拟祖上迁,而太祖不毁。魏祖武帝,则处士迭毁;晋祖宣帝,则征西迭毁;唐祖景帝,则洪农迭毁。此前世祖其始封之君,以法契、稷之明例也。既已(发)[法]契、稷矣,则上之亲庙不得不毁,势当然也。借使魏、晋欲不 祖武、宣,而越取处士、征西,不惟上推世数未知更当及于何人,且其如始封何 唐有天下,因以为法。韩愈有言,『事异商周,礼从而变』,臣等取之矣。要之,始封世近,则亲庙不可不立;若特以亲庙及远,便为始祖,舍始封而抑之,则古未尝闻之也。晋琅邪王德文曰:『七庙之义,自由德厚流光,飨祀及远,非是为太祖申尊祖之祀。』其说是也。礼,天子七庙,而太祖之远近不可以必,故但云『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未尝言亲庙之首必为始祖也。国家治平四年,以僖祖亲尽而祧之,奉景佑诏书,以太祖皇帝为帝者之祖,是合于礼矣。而议者曰:商周之祖自以别子之故,非以有功与封国为轻重。是不然也。别子之法,自谓公子不继世,故子孙为大夫、士者祖之,百世不迁,非天子诸侯之礼也。使汤、武但为诸侯,明尚不祖此别子,况天下之君而可用大夫、士之法乎 若夫禹不先鲧,则所谓『子虽齐圣,不先父食』,自以正文公之逆祀,非尊祖之论也。唐仲子陵所谓安知非夏后庙数未足之时,而言禹不先鲧邪 伏惟宋之为宋,由太祖皇帝应天受命,首创洪业,建大号于天下,异乎商、周之为商、周可知也。僖祖虽为圣裔之先而有庙,直由太祖,亲尽则迁,古之正义。今欲以有庙之始为说,扳而进之,以为始祖,臣等固疑其与契、稷异矣。使契、稷本无功德,初不受封,引以为据,庶其或可;若其不然,臣等不得判然无疑也。设欲必据此论,臣等又有可言者焉:盖三昭三穆是不刊之典、一定之论也。国初张昭、任彻之徒不能远推隆极之制,因缘近比,请建四庙,遂使天子之礼下同诸侯。若使庙数备六,则更当上推两世,而僖祖次在第三,亦未可谓之始祖也。若谓世次不可推,则斯言也,诏旨所不着,史臣所不录,历百余年莫知当时之实,不敢以私意逆推而言也。谨按建隆四年亲郊,崇配不及僖祖。开国以来,大祭虚其东向,斯乃祖宗已行之意也。自祖宗以来,不以太祖之位易之,今而易之,恐失祖宗之意矣。巍巍太祖,如神如天,垂祚万世,无以云报,奉之以为帝者始祖,于礼无不宜者。或谓《仪礼》,诸侯及其太祖,天子及其始祖之所自出,今谓始封为太祖,乃诸侯制也。臣等以为,远祖受封,子孙世袭,亲虽尽而庙不毁,是诸侯及其太祖也。若始封之君既已为其国之祖矣,后世子孙自诸侯而为天子,则始祖不易,理势自然,是谓天子及其始祖。若必求太微之精、神灵之感,谓为始祖所自出,将见迁就其说,奇谲无已,弥失圣人之意矣。唐神龙初议云:既立七庙,须崇始祖。而张齐贤云:始(神)[祖]即太祖,太祖之外更无始祖。此前儒讲之熟矣。大抵契、稷不以功德为祖,无必然之论;特起之君自为一代之祖,无不可之理。若乃藏主未顺,宜必改 定。盖夹室者,子孙庙之偏室,非庙之正也。议者谓神道尚右,失其旨矣。然则僖祖之主,必有所归。按《周礼 守祧》:『掌守先公先王之庙祧,其庙则有司修除之,其祧则守祧黝垩之。』所谓庙者,后稷、文、武诸庙也;祧者,所藏先公先王之迁主也,先公迁主,藏于后稷之庙。僖祖犹周之先公也,宜有藏主之祧,虽无始封远祖上为之主,而先王之祧不可以阙。臣等参详,乞略仿此制,筑别庙以藏之,大祭之岁,祀于其室。太庙则一依旧制太庙:原作「太祖」,据《长编》卷二四○改。,虚东向之位。郊配之礼,仍旧无改,事之宜而情之顺也。魏晋及唐,尝议远庙之主矣。魏锺繇、高堂隆、卫臻皆当世名儒,并云处士当迁。故景初之制,谓三祖不毁,其余四庙,亲尽则迁,一如后稷、文、武庙祧之礼。晋永和中,尚书议云:周人之王,太祖世远「太祖」下原有「世祖」二字,据《长编》删。,故迁有所归。今晋庙,宣帝为主,而四祖居之,是屈祖从孙也;夆祭在上,是代太祖也。范宣谓可别筑一室,以居四主,四主迭迁后「四主」二字原脱,据《长编》补。,则宣祖位正矣。自虞喜、刘诩、韦泓、王松之之:原作「子」,据《长编》改。、蔡谟之徒并同其议。唐陈京议,请据魏晋旧制,构筑别庙,以藏献、懿,柳冕、王绍等七十余人亦同其说。虽卒藏于兴圣庙,然本无异于别室也。惟颜真卿引蔡谟『权居东向』之一句,而不本其改筑之议不:原作「下」,据《长编》改。,获讥于时。此前世之论,皆有考据,本于经意,不敢谓后世之史而一切黜之也。《记》曰『礼虽先王未之有,可以义起』,又曰『亡于礼者之礼』,况有前人商榷尽理之论乎 或曰:别庙而祭,非所谓合食也。臣等应之曰:夹室非便,当为别庙,则既正其大节矣正其:原作「其正」,据《长编》卷二四○乙。。合食、分食,要皆孝飨之道,但以于属既尊,不可寘昭穆之列,依准前代,祭之别庙,得礼之变,复何嫌哉 若云不可分食,当合于太庙,则不唯永虚东向,且使下从子孙,孰为得失 是则僖祖别藏,列圣不动,神灵安妥,情文皆得,其于义也合矣。恭惟陛下仁孝天成,尊事宗庙,古之盛王所不逮也。臣等学术浅陋,讨论非长,徒能述遵朝廷正失之意失:原作「大」,据《长编》改。,别白议者未通之论,冀以称上圣因情制礼之道焉。惟陛下幸留神详择。」 同知太常礼院苏梲议曰太常礼院:原作「礼院太常」,据《长编》乙。:「臣伏闻天下之大义莫尚乎尊祖,天下之大事莫重乎宗庙之祀。故有天下者,推尊尊之义,以及乎上治祖祢治:原作「始」,据《长编》改。,下以遗万世法,盛德之举也。王者必及其始祖之所自出祖:原脱,据《长编》补。,所以别于诸侯也。今圣朝未有始祖之祀,于大典礼犹有所阙,故相臣以为言,陛下留听而善之,复下访于 有司。岂非以宗庙为甚重,改作为至难,极严恭寅畏之意,欲博问而尽臣下之虑乎 而臣末学小知臣:原作「求」,据《长编》改。,曷足以上当询谋,敢不论次其所闻,宣究其所思,惟陛下择焉,幸甚幸甚!伏以三代庙数,杂见于经,其详不可得而推。先儒谓夏后五庙,商人六庙,周人七庙。窃惟先王之道,未尝不同其归,而制作名数,不能无小变损益以 从时者时:原作「事」,据《长编》卷二四○改。,其于尊 严祖考、称情立文之意则一也。至于立庙或五或六或七者,所因之迹有隆杀,故制礼以报之,不得而同也。是以殊时者不相沿乐殊:原作「昧」,据《长编》卷二四○改。,异世者不相袭礼,欲其事与时并、名与功偕故也。秦汉而下,典礼废缺,多不足法,而犹有能适变合情,足以便于一时而已。圣朝追原先帝事祖之意,欲尽传闻之所及,止于其所不及,而因奉以为始祖,又以正神灵之班,尊尊之至也。臣伏思,僖祖与商、周之祖,虽诒谋隐德无所先后,而时有污隆,道有显晦,故其迹亦缘而少异。谓宜追崇之礼,因小有所损益,庶乎称情立文,而为之极,以遗万世不刊之法也。若乃七世之庙,必欲奉先尊本,虽隆于夏商可也。若太庙之右特立僖祖一庙,则祖考不祔于子孙,此所谓有疏而不绝,有远而无遗,因情制礼,而不践迹者,类于是矣。臣维、臣固谓夹室在右为尊于正室,不思之甚,非臣之所敢闻也。至于郊配之礼,在太祖之世尝行之矣。自太祖至于英宗,不复追配,而奉宣祖崇配。《记》曰:『有其举之,莫敢废也。』而臣详观建议之文,亦未尝及追配之说。如臣之愚,谓仍旧便。臣再详祖庙之制,设若圣朝不欲于太庙兴作,而务崇尚简质,追迹古始,而参用近代之法,庶乎易行,则有唐贞元以懿、献二祖之主祔于兴圣、德明之庙,盖尊(咎)陶、武昭,以为远祖之庙,故升懿、献,于尊卑为顺也。臣又伏见《外传》曰:『成天地之大功者,子孙未尝不章,虞、夏、商、周是也。』《史记》载赵氏之祖出于 翳,佐大禹平治水土,事虞驯育上下鸟兽,皆有功。其后造父事周穆王为御,以救国中之乱,而受赵城之封,子孙因以为氏。今景灵圣祖,每岁陛下躬行酌献之礼,亦近于兴圣、德明之类。若升祔僖祖,或因以祀 翳、造父,如唐德明、兴圣之比,则不为下祔于子孙。虽不合经,而免于渎祖,亦因时制礼之道也。伏缘宗庙重事,非小臣所能详究,敢乞圣聪垂听,咨访大臣,而慎用之。若犹以为未安,则臣又闻,古者有大疑必谋及卿士、龟筮、庶人,所以尽人神之意也。卿士者,谋于人者也;龟筮者,谋于神明者也。今朝廷未有龟筮之官,宜若可举而行。而又自咸平至于有唐,历朝有宗庙疑议,必下尚书省集台省诸司百官会议,而后朝廷断而从之。乞以此二者付有司检详施行。臣陋儒浅学,智虑止于其所闻见,至于通变达节,乃圣哲之任,非愚臣之所及也,惟陛下裁之。愚臣伏见《唐会要》:开元十年,明皇特立九庙,献祖复列于正室,以备九室,禘夆犹虚太祖之位。则是以始祧而藏于西夹室非便,故复立庙,正与僖祖事体相类。」 同判太常寺兼礼仪事周孟阳、同知太常礼院宋充国充:原作「克」,据《长编》卷二四○改。、礼院检详文字杨杰议曰:「窃以宗庙重事,前代阙疑,不质诸经,难以折衷难:原作「虽」,据《长编》卷二四○改。。今检按《仪礼》、《礼记》、《周礼》、《毛诗》经传, 具如后。按《仪礼》曰:『都邑之士则知尊祢矣,大夫及学士则知尊祖矣,诸侯及其太祖,天子及其始祖之所自出。』注云:『太祖,始封之君。始祖者,感神灵而生,若稷、契也。』疏云:『其始祖所由出,谓祭所感生帝生:原脱,据《长编》卷二四○补。,还以始祖配之。王者之先祖皆感太微五帝之精以生,则不止后稷与契而已,其实帝王皆有所感而生也。天子始祖、诸侯太祖并于亲庙外祭之。』臣等看详:古制,王者宗庙有始祖、太祖之别,诸侯则止于太祖,无始祖也。又按《毛诗 大雅 生民》之序曰:『《生民》,尊祖也。后稷生于姜嫄,文、武之功起于后稷「文武」句:原脱,据《长编》卷二四○补。。』《笺》云:『周之始祖,其生之者是姜嫄也。』《正义》云:『周始祖,后稷也。周以后稷为始祖,文王为太祖祖:原作「宗」,据《长编》改。。《雝》禘太祖,谓文王也。后稷以初始感生,谓之始祖,又以祖之尊大,亦谓之太祖,《周语》曰「我太祖后稷之所经纬」是也。若文王以受命之大,唯得称太祖,不得言始祖也。』又按《周颂 雝》之序曰:『《雝》,禘太祖也。』注云:『太祖谓文王。』正义云:『《祭法》:「禘喾而郊稷。」郊谓祭天圜丘也。《大传》曰:「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禘谓祭感生之帝于南郊也。」知太祖谓文王者,以经云「假哉皇考」,又言「文武维后」,是此皇考为天下之人,后明非后稷;若是后稷,则身非天子,不得言维后也。』又其诗曰『既右烈考右:原作「又」,据《诗经》原句改。,亦右文母。』注:『烈考,武王也;文母,太姒也。』臣等看详:周以后稷为始祖,文王为太祖,与《仪礼》之文相为表里。又按《礼记 大传》「大」原作「太」,据《长编》改。:『礼,不王不禘。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以其祖配之。』注:『凡大祭曰禘。大祭其先祖所由生,谓郊祀天也。王者之先祖皆感太微五帝之精以生,皆用岁之正月郊祭之,盖特尊焉。《孝经》曰:郊祀后稷以配天,配灵威仰也;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泛配五帝也。』正义云:『此禘谓郊祭天也。然郊天之祭,惟王者得行,故云不王不禘也。』臣等看详:王者始祖当配祀感生帝,故周郊祀后稷,配灵威仰也配:原脱,据《长编》卷二四○补。。按《祭法》曰:『夏后氏禘黄帝而郊鲧,祖颛顼而宗禹;商人禘喾而郊冥,祖契而宗汤;周人禘喾而郊稷,祖文王而宗武王。』注云:『禘、郊、祖、宗,谓祭祀以配食也。此禘谓祭昊天于圜丘也。祭上帝于南郊曰郊。』《正义》云:『必知此是圜丘者,以禘文在于郊祭之前,郊前于祭惟圜丘耳。』臣等看详:夏禘黄帝,商、周禘喾,盖圜丘之禘也。是冬至圜丘,魅身飨天下者得以配焉。按《周礼 大司乐》:『冬日至,于地上之圜丘奏之,若乐六变,则天神皆降,可得而礼。』注:『周人禘喾而郊稷,谓此祭天圜丘,以喾配也。』疏云:『王者皆以建寅之月,郊所感生帝,还以感生祖配之,若周郊,以后稷配之。郊与圜丘,俱是祭天之禘,郊之禘以后稷配,圜丘禘以喾配。』臣等看详:周圜丘以喾配,祀感生帝以后稷配,与《礼记》、《仪礼》、《毛诗》经传相为表里云。按《守祧》:『掌守先王先公之庙祧。』注云:『迁主所藏曰祧,先公之迁主藏于后稷之庙, 先王之迁主藏于文武之庙。』疏:『太王、王季之主不可入文武祧「祧」下原衍「迁」字,据《长编》卷二四○、《周礼》贾公彦疏删。,亦当藏于后稷庙也。』臣等看详:先公迁主于后稷之庙,是祖考迁主不可下藏于子孙夹室。臣等参详诸经传,古者天子必尊始祖,配祀感生,盖以追崇统系本始,非谓推有功也。诸侯则不然,但推始封之君以为太祖,而不及始祖也。是以周有天下,上推统系,至于后稷,后稷者,帝喾之子,周不可以祖帝喾,故以后稷为始祖。商推统系,上至于契,契亦帝喾之子,商不可以祖帝喾,故以契为始祖。夏推统系,禹之父曰鲧,鲧者高阳之子,夏不可以祖高阳,故以鲧为始祖,示与诸侯之制异也。至秦并六国,嬴政自号始皇帝。汉袭秦故,以高皇帝为太祖之庙,不复如礼经追崇始祖,盖一用诸侯之制耳。魏晋而下,传继弗永,接以衰乱,礼文残缺。爰及有唐,虽世教绵久,而宗祧制度多不稽古。本朝艺祖平定函夏平:原作「乎」,据《长编》改。,追立亲庙,玉牒帝系,自僖祖始。僖祖而上世次既不可得而知,则僖祖之为始祖宜矣。伏请依《仪礼》、《周礼》、《礼记》、《毛诗》经传,以僖祖为始祖,配祀感(主)[生]帝。其旧制以宣祖配侑,今请停其礼。自余祀飨天地、明堂,祖宗配侑并如旧仪,别无更易,人情礼意,莫不为顺。臣等谨按:商以太甲、太戊、武丁为三宗,周以文王、武王为二祧,世世不迁,非三昭三穆之数。兼睹景佑制书景:原作「甲」,据《长编》卷二四○改。,太祖为帝者之祖,太宗、真宗为帝者之宗,三庙并万世不迁。宣布天下,以示后世。则顺、翼、宣三祖皆在昭穆之内。」 同判太常寺兼礼仪事章衡议曰:「臣窃以宗庙重事,礼经不完,学者所执异见,论议难一,非上圣莫能考。伏惟皇帝陛下天赐睿智,孝通神明,力救时弊,鼎新朝政,而庙祧之序,迁毁未安。览辅臣之奏,矍然发德音延访近侍,又属诸礼官详慎采择,务从其当。臣虽学不到古,而职在参论,今请先举取众说之失,然后博考于经,折中其议。一曰:僖祖皇帝在七世之外,礼当祧迁。臣以为不可。谨按《仪〔礼〕》曰:『诸侯及其太祖,天子及其始祖之所自出。』说者谓太祖,始封之君;始祖,感神灵而生,若稷、契也。故商、周之王断自稷、契以下者,本统相承,重始也。我太祖受命之初,立亲庙自僖祖始。僖祖以上世次不可得而知,则僖祖之为始祖,与稷、契无以异,其可毁其庙而迁其主乎 二曰:契(勤)[勘]商,十有四世而兴,后稷勤周,十有五世而兴,以其功之所因,故推以配天焉。今僖祖之烈不昭见于生民,不明被于后世,而欲以所事稷、契而奉之,于古无考考:原作「古」,据《长编》卷二四○改。。臣以为王者尊本统之祖,德厚者流光,故上推所始,非必有功与封国也。不然,夏后氏何以郊鲧乎 三曰:神道尚右,夹室在西,僖祖神主祧藏于其中,犹处顺祖之右,尊卑之次,似亦无嫌。臣又以为不可。夫替其祖考之尊,下祔于子孙之室,而曰以右 为尚,何以异堂皇正位,卑者都之,而列尊属于荣庑之间,其可谓之礼乎 四曰:僖祖为始祖,宜别立庙别:原作「列」,据《长编》卷二四○改。。臣又以为不可。夫别庙之制,经典无文。周之姜嫄,则今之后庙是也。岂可以始祖之尊,而与后妃为比乎 五曰:昔者鲁立炀宫,《春秋》非之,以其已毁既藏,而遂其失乎按《长编》此文亦同。李焘原注:「五曰下当有脱文。」 五者之说,皆为非是。臣闻《仪礼》疏义曰:『王者之先,皆感太微五帝之精以生,不止契、稷而已。』《诗序 生民》曰:『生民,尊祖也。』说者谓周以后稷为始祖,文王为太祖,故《雝》禘太祖,谓文王也。自古有天下者必尊始祖,秦汉而降,典章残缺,庙祧迁次始失先王所以尊祖之意。今陛下纂承大统,恭事宗鹢,宜正有司之失,以合先王之礼。伏请尊僖祖皇帝为始祖,而顺祖神主在次当迁,此所谓子为父屈,以定七庙之制。其于郊配,则《礼记 大传》曰『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以其祖配之』,与《仪礼》、《周礼》疏义皆同。说者谓祭所感帝,则配以始祖。伏请以僖祖配飨上辛感生帝之祀,而罢宣祖侑神之位,此所谓祖以孙尊、孙以祖屈,以称祖宗追孝之心。自余祀飨天地、明堂,祖宗配侑并如旧典,于情文为顺。臣之愚陋,据经纳说纳:原作「法」,据《长编》改。,伏乞断自天心,诒法万世。」 判太常寺兼礼仪事宋敏求言:「准中书送下僖祖庙(仪)[议],令太常礼院详定。缘治平四年先帝祔庙,祧迁僖祖,时忝礼官,系撰祧迁文字,今来详定,缘有前议,不敢异同,难以预闻。」诏免详议。 十一月,中书门下言:「准诏,韩维、元绛等及孙固奏议僖祖神主祧迁异同事,送太常礼院详定以闻。内章衡、周孟阳等请以僖祖为始祖,配祀感生帝;张师颜等请以僖祖为别庙;苏(税)[梲]请以僖祖祔景灵宫者。窃以圣王用礼,固有因循,至于逆顺之大伦,非敢违天而变古今。或以夹室在右,谓于宗鹢为尊,或以本统所承,措之别宫为当,类皆离经背理,臣等所不敢知。伏请奉僖祖神主为太庙始祖,迁顺祖神主藏之夹室。孟春祀感生帝,以僖祖配。如得允当,乞降 命,下太常礼院详定仪注施行。」诏恭依。先是上谓王安石曰:「卿前言僖祖事,宜以时裁定。」安石曰:「此事于先儒无说,于三代亦未有此,但义理当然耳。」已而进呈两制议,上曰:「昨日韩维引文、武之功起于后稷,以此谓周起于后稷,故推以配天。」安石曰:「经称文、武之功,非称后稷之功;称尊祖,非称尊有功。言起于后稷者,谓非文、武之功,不能有天下;不能有天下,则不得行祭天之礼。而文、武非后稷焉出,故行祭天之礼,则以后稷配天。此乃所谓尊祖也。」上曰:「维又引王不待大,以为亦待小国,如何 」安石又曰:「孟子所论,自以汤、文王不待大国然后有天下,何与尊祖事乎 且夏禹郊鲧,禹非因鲧受封然后有天下。前代固有不待有国而王天下者,禹是也,故扬雄以为禹以舜作土。」上曰: 「鲧治水,或有封国,亦不可知。」安石曰:「若据书传,即封于有夏氏,曰有姒者,禹也,无与鲧事。」上曰:「尊祖不计有功无功,此理无疑。」安石曰:「万物本乎天,人本乎祖。王者天太祖,故配天以祖。若以有功,则郊鲧岂得为有功也 」安石又曰:「(虽)[维]言夹室在右,自为尊处,此犹无理。若子孙据正堂,使父祖在偏厢,乃以偏庙为尊处,岂不悖理 又言至禘夆时,即令僖祖东向。如此,何以迁其主、毁其庙 况古无以迁主东向之理。又古者言迁主皆升合食,今乃是降而合食也。」上曰:「今郊配当如何 」安石曰:「前代郊配亦不一。如商则祖契而郊冥,与周祖文王而郊稷不同。然以理言之,若尊僖祖为始祖,即推以配天,于礼为当。先王之制礼,事亡如事存,事死如事生。推太祖之孝心,固欲推(宣)[僖]祖,自(僖)[宣]祖以上,其心与太祖宜无以异。即推僖祖配天,必当祖宗神灵之意。」上曰:「宗祀明堂,则其礼当如何 」安石曰:「以古言之,太祖当祀。今太祖与太宗共一世,若迭配明堂,亦于义为当。」上曰:「今明堂乃配先帝,如何 」安石曰:「此乃误引严父之说,故以考配天。《孝经》所谓严父者,以文王为周公之父,周公能述父事、成父业,得四海欢心,使各以其职来助明堂宗祀,得严父之道故也。若言宗祀,则前代已有此礼。」上曰:「周公宗祀,乃在成王之世,成王以文王为祖,则明堂非以考配明矣。」上曰:「疑僖祖非始祖。」安石曰:「诚如此。然僖祖与稷、契事既不尽同,(既)[即]郊与不郊亦无害逆顺之理,裁之圣心,无所不可。但本朝配天之礼亦不合礼经,以此事未害逆顺大伦,故有所未暇厘正。」上曰:「今如何议之 」安石曰:「欲改宣祖,以僖祖(配)感生帝。」安石又曰安石:据前后文意,疑为「上」之误。:「孙固言欲为僖祖立别庙,以比姜嫄为祖。」安石曰:「立别庙自古无此礼。姜嫄所以有别庙者,姜嫄,媒神也,以先妣,故盛其礼,与乐舞皆序于先祖之上。不然,则周不为喾庙,而立姜嫄庙者何也 」上曰:「士大夫好礼,以为己任,故议宗庙事,即务为纷纷。」冯京曰:「士大夫皆以太祖不得东向为恨。」安石曰:「野人曰父母何算焉,都邑之士则知尊祢矣,学士大夫则知尊祖矣。诗人称『奉璋峨峨,髦士攸宜』,则奉宗庙、供祭祀,当择学士大夫之髦俊者与之从事,岂可以合野人为当也 」上皆以为然,故降是诏。于是诏次年正月十一日孟春荐飨太庙,奉安僖祖皇帝、文懿皇后,及祧藏顺祖皇帝、惠明皇后。前二日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于僖祖室,祝文兼具所以迁举之意。 熙宁八年四月十四日,太常礼院言:「朝廷已尊僖祖文献皇帝为太庙始祖,今来孟夏禘祀,合正东向之位。」诏恭依。 元丰二年十二月三十日,太常礼院言:「唐开元六年,太常以昭成皇太后谥号不应称『太』,礼部以谓:『入庙称后,义系于夫,在朝称太后,义系于子。今百司文牒及 奏状恐不合除「太」字。如谥册入陵、神主入庙,即称皇后。』今慈圣光献皇后宜依故事,册文初称大行太皇太后,所上尊谥祔仁宗陵庙,即去『太』字。谥宝宜以『慈圣光献皇后之宝』为文。余行移及奏报并称太后。」从之。 六年三月二十五日,三省言:「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按《仪礼》曰夫妇一体,故昏礼则同牢而食合卺而饮,终则同(冗)[穴],祭则同几,同祝馔。是夫妇一体是:原作「曰」,据《长编》卷三三四改。,未有异庙者也。惟周人以姜嫄为媒神,而帝喾不庙,又不可下入子孙之庙,乃以别庙而祭之,故《鲁颂》谓之閟宫,《周礼》谓之先妣是也。自汉以来,凡不祔不配者皆援姜嫄以为比,或以其微,或以其继而已。盖其间有天下者起于侧微,而其后不及正位中宫,或已尝正位矣,有所不幸,则当立继,以奉宗庙,故有祖姑三人则祔于亲者之说。则立继之礼,其来尚矣。始微终显皆嫡也,前娶后继皆嫡也。后世乃以始微、后继寘之别庙,不得伸同几之义,则非礼之意。夫妇,天地之大义,一体而胖合一体而胖合:《长编》卷三三四所载无此句。「胖」字疑误。,故圣王重嫡;重嫡,所以重宗庙,非始微终显、前娶后继所当异也。恭惟孝惠皇后实太祖皇帝元妃,淑德皇后实太宗皇帝元妃,章怀皇后实真宗皇帝元妃,孝章皇后实太祖皇帝继后。当时议者或以其未尝正位中宫,或以其继,而皆不许其配。若以为未尝正位中宫,则懿德皇后亦未尝正位中宫,已配太宗矣。若以为继,则明孝皇后亦继也,已配太祖矣。而有司因循不究其失,皆祭以别庙,在礼未安。伏请升祔太庙,以时配享,以称圣主以孝孙事祖之意。」诏恭依,于是命有司详具合行典礼。而尚书礼部、太常寺言:「四后升祔,欲准庆历五年孟冬章宪明肃、章懿二后升祔,礼毕,遍飨太庙,止行升祔飨礼。其太祖、太宗、真宗三室之中增建鹢室四,皆以南为上。仍用景灵宫奉安神御例,遣重臣行事。册比亲祠太庙,用竹,宗室遥郡刺史捧进,而史官读之。选亲王、使相以下为三献,宗室正任刺史二员分献配飨功臣、七祀,陪祠宗室正任以上立班庙庭。告迁神位各用细仗二百人。」并从之,仍诏升祔四后用彩殿,告迁以宗室行礼,西棂星门外亦用仪物称事陈列。七月十二日行升祔之礼。是月,以升祔飨庙,不行孟秋荐飨之礼。 元丰八年哲宗即位,未改元。八月九日,礼部、太常寺言:「有天下者事七世。伏准嘉佑诏书七世八室之制,今大行皇帝威神在天,崇祔有日,僖祖皇帝为始祖皇帝,万世不迁,翼祖皇帝在七世之外,于世次当祧。将来大行皇帝神主祔于太庙第八室。翼祖皇帝、简穆皇后刘氏神主,依唐故事,祧藏于西夹室,置西壁石室中,列于顺祖皇帝惠明皇后之次。自英宗皇帝上至宣祖皇帝,以次升迁。其祧藏之主,每遇夆飨,即如典礼。伏缘宗庙事重,故事当下侍 从官、待制以上参议。」诏恭依。于是吏部尚书曾孝宽等皆言:当如礼部、太常寺所请,其升迁之礼、祝告之文与揆日兴工之事,当下所属,并如旧制。从之。 徽宗元符三年五月四日,尚书礼部、太常寺言:「谨按《书》曰『七世之庙,可以观德』,《礼记正义》曰『父子曰世』,《荀子》曰『有天下者事七世』,《唐志》曰『七世谓从祢以上也』。晋成帝时,宗庙十室,至康帝以成帝之弟承统,不迁京兆府君,始增一室,为十一室,合于温峤等诸儒全七世之议。考之历代,于礼为宜。将来大行皇帝山陵毕,依礼祔庙。恭惟皇帝陛下祗膺先帝之统,实承神考之世,则太庙之室当从神考皇帝以上至僖祖皇帝,是为七世。本寺稽参典礼,窃以谓,大行皇帝升祔,宜如晋成帝故事,于太庙殿增一室,候(附)[祔]庙日,伏请以大行皇帝神主祔第九室。故事,当令侍从官、秘书省长贰参议。」 于是权知开封府吴居厚、权户部尚书李南公、礼部侍郎赵挺之、权户部侍郎杜常、徐彦孚言:「看详七世之庙见于《商书》,后世庙室之数虽增不同,至于七世之制,未始有异。若以兄弟为世,则亲亲之恩未尽,而庙食已毁,恐非有天下者所以崇事七庙之意。所有太庙殿增一室,欲依礼部、太常寺所请施行。」翰林学士承旨蔡京言:「窃考《书》称『七世之庙,可以观德』,《礼 王制》曰『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则七庙之制,自先王以来,于今未之有改。恭惟哲宗皇帝嗣神宗皇帝大统,父子相承,自当为世。今若不祧远祖,不以哲宗为世,则是三昭四穆,与太祖之庙而八,谓宜深考礼经,迁祔如礼。」吏部侍郎陆佃、黄裳、刑部侍郎郭知章、中书舍人曾肇、天章阁待制枢密都承旨范纯礼奏:「谨按《书》曰『七世之庙,可以观德』,则《礼记》所谓『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也。盖七世定于庙数之中,不缘所事之神。所谓有天下者事七世云者,特因庙数以经礼言之也。恭惟国朝自僖(宗)[祖]而下至仁宗,始备七世,故英宗祔庙,则迁顺祖,神宗祔庙,则迁翼祖,三昭三穆,合于典礼。今来大行皇帝于神宗,父子也,如礼官所议,更增一室,则庙中当有八世,四昭三穆,考于典礼,未有合者。况唐文宗即位,则迁肃宗,以敬宗为一世。故事不远,在礼无违。将来大行皇帝祔庙,当以神宗为昭,上迁宣祖,以合古三昭三穆之义。」郭知章又言:「国家累圣重光,庙祀之制,稽合先王之礼,升迁祧藏之法自有常序。恭以将来泰陵复土,虞主还宫,升祔有日,则大行皇帝升祔于神宗,父子也,昭穆之序,礼无不顺。至于祧迁之法,则视亲 远近之序,当上迁宣祖,以应七庙之制。若夫庙室之数,晋唐以来虽增损不同,然本朝宗庙同堂八室,其制已定。若更增一室,则当有八世,四穆三昭,非礼之正,恐不足以应古义。」诏依礼部、太 常寺所请。 门下侍郎李清臣奏:「臣近备位礼部尚书,具见太常、礼〔部〕议大行皇帝庙制本未,臣亦为职事,不可以忽。虽偶蒙圣恩,亟擢入门下省供职,其所上庙制不与签书,然太常所用古今典礼,臣皆同共考究,委实证定无误。近 三省已有定议,窃闻从官准 复议,而或纷纷异见。臣窃以天子事七世,父子则称世,兄弟则称及。今皇帝陛下以弟承兄统,于大义当自继神宗为烈考,大行皇帝升祔庙室,自亦不失推崇之义。而陛下所事之七世,礼合用祢以上数之,及为七世,则世数方足。若以大行为世,处之于皇考之位,则遽然祧去宣祖,违背典礼,有异于晋室、唐朝久行之制,考之《公羊》、何休、韦玄成、刘歆、郑康成、贺循之说,皆不能合。况太祖、太宗以兄弟共为一世,有嘉佑诏书、名儒议论及祖宗圣继元从之文具在。若如异见之臣所陈者,则不特宣祖皇帝庙当祧去,而太祖皇帝一庙亦在数世之外。若违礼迁毁祖宗,而俯就大行特为世而已,则《左氏春秋》所谓逆祀者也。在圣朝而行逆祀,使七庙之礼失正,虽诛议臣,恐无益也。臣以谓宜如太常本(义)[议],疾速行下,及时增添大行皇帝庙室,免迫祔庙,而行工作,有不及事。」又奏:「据宗庙之事,于古今典礼果有疑文,则国家于祖宗礼当从厚,难以用薄。不祧宣祖,而增大行庙室,是厚;祧去宣祖庙,违嘉佑诏书,是薄。」送礼部照会施行。 六月二十二日,礼部言:「准修奉太庙使司状:『准 ,太庙增哲宗皇帝一室。今殿室一十八间,西夹室一间,见奉安顺祖、翼祖神主。欲只用东夹室一间奉安哲宗神主。』诏依。今来已用夹室,未审合与不合增修哲宗一室。』寻据太常寺称:『若依修奉使司申请,就东夹室奉安哲宗神主,不唯庙室非正,亦于典礼未安。兼诸室各阔二丈九尺,东夹室止阔九尺,合用牙床阔一丈六尺,神帐阔一丈六尺五分,又有行帐、奉神之物,名件不少,其夹室狭隘,不可安设。』缘将来祔庙尚两月余,兼已差修奉专使,若于神宗室之东依见今八室制度增建一室,依旧存立夹室,于祔庙前尚可趁办,庶几仰称陛下严奉宗庙之意。」诏依已降指挥,仍别造神帐、牙 等权行奉安。 二十七日,太(卿)常少卿孙杰奏:「臣窃详国朝宗庙,用东汉故事,同殿异室,乃古之一庙,夹室止藏祧主。考之历代,即无夹室为正庙之文。按《礼》:『措之庙,立之主,曰帝。』今先帝神主措之夹室,即是不得祔于正庙,与前诏增建一室之义不同。缘朝旨,近因增建哲宗皇帝一室,遂用嘉佑故事,专置使修奉。今修奉之使却乞夹室奉安神主,亦与元置使之意相违。若以谓修完不及,则去升祔尚有两月,有司自当竭力应办。况宗庙重事,升祔大典,固当以时备举全礼,不可苟就省约。兼朝廷清明 闲暇,无不能备礼之由。又若裁损祭器奉神之物,以就狭隘,不唯与诸室不同,而先王祭器制度从此不用。是皆去厚从薄,舍隆取杀,非圣朝之事。窃唯自先帝初丧以来,凡送终之礼,悉从隆厚,若升祔之时不能如礼,恐非陛下崇孝之意。兼若用夹室便为升祔之室,即祖宗之庙遂无夹室,非礼之正。欲乞检会太常前议,于神宗室之东依见今八室制度增建一室,及依旧存立夹室,庶于礼意无违。」尚书省言:「大行皇帝祔飨太庙,增室在东,与祖宗并列。缘庙室未备,又定用八月行礼,若旋行告迁神宗已上神主,更修庙室,则期日迫趣,功力不及。故须权宜就太庙夹室,及时升祔讫,旋即增修,岂为简薄 比之前代修庙室不及者,权宜设幄幕行事,即今来崇奉,不为不至。况礼官将夹室地步试列祭具,已无不足,本无可议,而太常少卿孙杰辄尔立异,(妾)[妄]有(奉)[奏]陈。」诏修太庙使司及礼部、太常寺速依初旨施行。 七月二十四日,奏告太庙八室,述以东夹室安置石室,权行奉安哲宗皇帝神主。并奏告神宗皇帝,述以东夹室安置石室,权行奉安哲宗皇帝神主,告迁权赴斋殿奉安之意。 八月二十三日,诏曰:「盖闻有天下者事七世,则迭毁之制有常;祖有功而宗有德,则不迁之庙非一。历观商周,下逮两汉,虽礼不相袭,而率由兹义。末予小子,获奉(七)(匕)鬯,常惧德不足以对越在天,增光前烈。伏以艺祖应天顺人,肇造区夏;太宗受命继代,底定寰宇;真宗以圣继圣,抚全盛之运,奉太平之业,登岱告成,文物典章,于斯大备。昔在仁祖,并尊为百世不祧之庙。恭惟仁宗皇帝躬天地之度,以仁治天下,在位四十二年,利泽之施,丕冒四海。早定大策,授英宗以神器之重,措宗社于泰山之安。功隆德厚,孰可拟议!英宗皇帝飨祚日浅,未究施设,奄弃万国。神宗皇帝以圣神不世出之资,慨然大有为于天下,兴学校,崇经术,劝农桑,宽徭役,禁暴以武,理财以义。凡政令法度有未当于理、不便于时者,莫不革而新之,功业盛大,何可胜纪! 臣援旧典,数上徽号,然深自谦挹,终抑而不居。规模宏远,凛凛乎三代之风矣!而庙鹢之制,殊未议所以尊崇之典,阙孰甚焉 此朕夙兴夜寐之所不敢忘也。宜令礼官稽参商、周、两汉故事,考定仁宗、神考庙制,详议以闻。庶成一代之典,以章本朝累圣功德之盛,以副朕为人子孙显扬尊奉之意。」 十一月二十八日,尚书礼部言:「奉诏令礼官稽参商、周、两汉故事,考定仁祖、神考庙制以闻。权太常少卿盛次仲等议:窃闻亲亲本于仁,尊尊本于义。世有远近,则情有隆杀,故庙祧不同,坛墠有别者,所以严典礼,示有极也。祖有功,宗有德,所谓没世而民不忘者,故服属虽尽,而庙食弗殊者,所以昭德垂无穷 也。礼者称情而立文,非私有厚薄也。谨按《礼记 王制》、《尚书 咸有一德》、《春秋谷梁传》、荀卿之书皆言天子七庙。则有天下者事七世,亲尽则毁,古今之通制也。至于有功德者,宗无常数,故商有三宗,周存二祧,其来尚矣。汉诏 臣杂议,论者不一,唯大儒刘歆学术该洽,谓宗无常数,所以劝帝者之功德,议者善之。于是以高帝建大业为太祖,孝文为太宗,孝武为世宗。司徒掾班彪世推儒宗,亦以歆之议为博而笃也。光武立庙洛阳,奉祀不改。至建武十九年,又尊孝宣号曰中宗。明帝推崇光武拨乱中兴,更为起庙,号曰世祖;以元帝于光武为穆,虽非宗,亦不毁。于是洛阳高庙,四时加祭,凡五帝。孝明崇俭,不起寝庙,间祀更衣,肃宗初不敢违,然赐东平王苍书曰:『思念先帝躬履九德,比于三宗,诚有其美。』卒用太尉 等奏,上号显宗。和帝遵孝明故事,亦尊孝章帝为肃宗,皆世世奉承不毁,率此义也。次仲等窃迹商之三宗,周公举以戒成王者,其在中宗,寅畏天命,自度治民,祗惧不敢荒宁而已;其在高宗,嘉靖商邦,无时或怨;在祖甲则曰,能保惠庶民,不敢侮鳏寡而已。下逮两汉,文、武、宣、明、章此数君者,守先王成业,其见诸行事,具载史策,与商三宗较功比德,抑又可知也。已然之事,皆当世宗之,后世称之,搢绅庄色而议,无敢少损,固非有承绝学千载之后,敻然独出于百王之上,如我仁宗、神考之圣君若此之盛者也。是宜亿万斯年奉承不怠,请如圣诏,尊崇庙鹢,永祀不祧,与天无极。」礼部言:当如太常寺所议。于是三省表请付外施行,诏恭依。 崇宁二年八月一日,臣寮上言:「伏见李南公元符间自知成都府召为户部尚书,先帝于南公恩德厚矣。元符之末,韩忠彦、李清臣等用嘉佑故事,专置使司,以修奉哲宗庙室,而南公与内侍阎守懃实总其事。南公心藏观望,曾不略行兴修,而升祔之时,置哲〔宗〕皇帝于东隅夹室之中,藏之祝板之室,而处之祧主之地。礼官抗议,而莫夺也。缘夹室隘狭,即无神帐、牙 ,所以奉神之物、鼎俎之器皆不能陈列,遂致裁损制度,以就狭小,旋行造设,出于随宜。翫侮威灵,有同于儿戏,甚非陛下所以崇奉宗庙之意。方是时,李清臣等务快私意,而置先帝于庙数之外,已失礼矣。又况升祔之际,曾不得正庙以归,而拳屈于夹室之中,至无地以陈祭器,则时飨月祀,神岂安乎 南公忘先帝之恩,而迎合奸臣之议,得罪宗庙,尚逃显黜。伏望圣慈详酌,如南公、阎守懃者,欲乞重行窜斥,以正典刑,上以(尉)[慰]先帝在天之灵,下以允天下至公之议。」诏令学士院降诏改正。龙图阁直学士、降授朝散大夫、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李南公特落龙图阁直学士,(守)降授朝散大夫致仕阎守懃责贺州长史,依旧 全州安置。 五日,诏:「朕获继正统,祗绍泰陵,永惟付托之至恩,独致友恭之大义。始营寝邑,预筑庙宫,庀徒而告,以时命使,而董其事,庶先升祔,俾讫缮修。而吏不奉承,心怀顾望,遂令愆素,辄请从权,安于殿隅,寓以夹室。祭器不可以陈列,神帷不可以布张,复裁旧规,犹失经礼。属当渊默,弗敢有言,因致阙违,莫能即正。追思至此,感念衋然,适览弹章,愈伤素志。爰申治国之法,用慰在天之灵。所有元修奉官已行黜责,其元符三年六月二十二日权东夹室安奉哲宗神主指挥,宜改正,更不施行。」 九月十四日,诏:「朕夤奉宗祧,丕式古训,庙室之制,厥有典常。洪惟哲宗寔继神考,传序正统,十有六年。升祔之初,朕方恭默,乃增一室于七世之外,遂成四穆于三昭之间。考礼与书,曾靡有合。比阅近疏,特诏从臣,并与礼官,博尽众见。列奏来上,援据甚明,谓本朝自僖祖至仁宗始备七世。当英宗祔庙,神考圣学高明,义以断恩,上祧顺祖。暨神考祔庙,又祧翼祖。则哲宗祔庙,父子相承,当为一世。祧迁之序,典礼可稽。览之惕然,敢不恭听。其合行事件,令礼部、太常寺详议闻奏。」于是礼官言:「祧迁之序,当祧宣祖昭武睿圣皇帝、昭宪皇后杜氏神主,藏于西夹室,居翼祖简恭睿德皇帝、简穆皇后刘氏石室之次。当迁之主,每遇夆享,即依典礼。其祧迁祭告、兴工择日,学士院諲祝文,望依故事。」诏恭依。十二月十八日,初从礼官议。 三年三月二十一日三年:原作「二年」,据《宋史》卷一九《徽宗纪》改。,诏:「恩缘义起,礼(日)[以]情兴。顾复之念虽深,子贵之崇宜顺。跻严序列,祗妥神灵。朕惟钦(承)[成]皇后佐佑神考,寔生哲宗,今奉安乃在钦慈之次,循思继及,义或未安。内中钦光殿钦成皇后神御置于钦圣宪肃皇后之次,钦慈皇后又次之。所有太庙神主,及将来景灵宫奉安,宜依此施行。诏告中外,明悉至怀。」是日,辅臣进呈手诏,佥曰:「陛下克己以申孝友之义,追念哲宗,升钦成于钦慈之右,孝弟之义尽矣。」上曰:「钦成遭遇神考,寔生哲宗,皆在钦慈之前。朕又承大统于哲宗,虽钦慈之恩,昊天罔极,而礼之情文,钦成不当在下。」佥曰:「伏蒙宣谕,非臣等所及。」 五月二十四日,诏:「朕惟有天下者事七世,古之道也。乃者有司以哲宗皇帝嗣神考,父子相继,自当为世,故上祧宣祖于夹室。援经合礼,已依所奏施行。去古既远,礼文残缺,诸儒之说不同。郑氏谓太祖及文、武不祧之庙,与亲庙四,并而为七,是不祧之宗在七庙之内。王氏谓非太祖而不毁,不为常数,是不祧之宗在七庙之外。历选列辟,时措之宜,因革各异。惟我祖考功隆德大,万世不祧者,今已五宗,则七庙当祧者二宗而已。迁毁之礼,近及祖考,殆非先王尊祖奉先之意。礼以义起,称情为本,可令所司集官议定,详具典礼以闻。」礼部 言:「窃详先王之礼,庙止于七,后王以义起礼,乃有增至九庙者。详酌典故,当自朝廷。于是降诏曰:「有天下者事七世,古之道也。惟我治朝,祖功宗德,圣贤之君六七作,休烈之盛,轶于古先。尊为不祧者,至于五宗,迁毁之礼,近及祖考。永惟景佑钦崇之诏已行,而不敢踰,暨我元符尊奉之文既隆,而不可杀,虽欲如古,莫可得也。博考诸儒之说,详求列辟之宜,顾守经无以见其全,而适时当必通其变。爰援众议,肇作彝伦。推恩以称情而为宜,则礼以义起而无愧。是用酌郑氏四亲之论,取王肃九庙之规,参合二家之言,着为一代之典。自我作古,垂之将来。庶安宗庙之灵,以永邦家之福。其合行典礼令礼部、太常寺详议奏闻。」又诏曰:「朕诞膺文武之绪,祗遹前人之光,肆纂弘休,肇为九庙,用丕阐于彝训丕阐:原作「不单」,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三八改。,爰敷告于庶邦。仰惟翼祖在天,毓璇源而浚发;安陵有衍,粲皇武于始基。然循七世八室之规,则数踰于古;遵四庙五宗之法,则礼未应迁。是用仰奉二祧之灵,复还列圣之次。虽丰不昵,虽远当隆。岂惟稽三代之徽猷,盖亦用本朝之故事。宗庙体大,朕何敢专,惟卿士之协同,考典章而具列。庶灵承于庙鹢,以上妥于威神。其已祧翼祖、当祧宣祖庙并复。」 四年正月二十六日,礼部言:「已降诏旨,奉僖祖睿和皇帝神主为太庙始祖,及翼祖神主复还本室。所有二帝忌辰,及文懿皇后、简穆皇后忌,并依大忌施行。」诏恭依。 高宗皇帝绍兴元年五月十三日,太常少卿苏迟等言:「大行隆佑皇太后神主祔庙,合于太庙哲宗室。缘昭怀皇后神主已祔庙室,其祔庙次序合取自朝廷指挥。」礼部、太常寺拟定合升祔在昭怀皇后神主之上,诏恭依。 十五日,刑部尚书、兼权礼部胡直儒等言:「准诏,以大行隆佑皇太后登配庙廷,令礼部、太常寺讨论合行册礼。窃考国朝追册母后典故,皆由前日未极尊称,故于升遐之后始务褒册,以正名位。恭惟大行隆佑皇太后早俪宸极,及绍圣蒙垢,退处道宫。谨按元符三年五月诏书,首曰『朕绍休列圣,承训东朝』,又曰『皇太后念仙游之寖邈,抚前事以兴悲』,恻然深矜,示不终废。虽奸邪当制,不肯发扬太后之盛德懿范,以昭雪绍圣黯昧之访访:疑误。,然道君皇帝受命于钦圣宪肃皇后以复冢妇之意,亦既明甚。崇宁初,权臣擅政,违悖典礼,以卑废尊。及靖康末,太后以扶持社稷、保护生灵为心,一旦垂帘听政。钦圣宪肃皇后之慈旨,与道君皇帝诏书故在,是太后之隆名定位,已正于元符三年,而不在于靖康变故之日也。复自建炎以来,正位东朝,母仪天下。升遐之日, 臣缟素,圣情悼慕,礼极优崇。名位既正,将来登配庙廷,谓宜专用元符三年五月诏书,明指崇宁奸臣沮格之意,奏告天地、宗庙。所 有册礼,恐更不合讨论。」从之。 二十一日,太常寺言:「大行隆佑皇太后,比附国朝故事,未奉上谥号册宝已前,合称大行隆佑皇太后;奉上谥册宝了日,合称昭慈献烈皇太后;祔庙毕,合称昭慈献烈皇后。」从之。 三年四月十二日,礼部、太常寺言:「奉旨,昭慈献烈皇后谥号令礼部、太常寺同共重别讨论。今谨按国朝故事,慈圣光献皇后、宣仁圣烈皇后皆系垂帘听政,其谥号内皆称『圣』字。今昭慈献烈皇后当艰危之际,两经垂帘听政,功在社稷甚大,其谥号内即无『圣』字,实于尊称之义有所未尽。兼详国朝祖宗故事,明宪皇后改谥昭宪,庄怀、庄穆、庄献明肃、庄懿、庄惠皇后并改『庄』字为『章』字。今依故事,考功集官赴都堂集议,昭慈献烈皇后改定谥曰昭慈圣献皇后。」诏恭依。 五月二十日,礼部言:「昭慈献烈皇太后改谥昭慈圣献皇后,欲依故事,只以册告庙,更不改题神主。」诏依。 绍兴五年四月十七日,右司谏赵霈言:「窃惟四孟朝献于祖宗,以神御邈在海邦,权于明堂殿设位行礼,惟惠恭皇后则弗与。议者谓道君皇帝朝,盖有惠恭皇后别庙,遇太庙夆飨,则祔于祖姑。唯景灵宫朝献则无祔祭之文,为其嫌耳。然是时既有别庙,则岁时祭飨实未尝废,朝献之礼虽阙可也。况时异则事异,事异则礼异,礼以义起,贵于从宜。惠恭皇后于道君皇帝则夫道也,在当时以嫌,礼或得而略也;于陛下则子道,在今日虽以嫌,礼亦不可废也。且祭不欲疏,疏则怠,怠则忘。替四孟之飨,而止从三年之夆,几于疏且怠矣。今若设位于明堂,祔祭于祖姑,陛下躬行兹礼,似亦无嫌。或者又谓,在靖康初止循旧制,今日讵可轻议 臣窃谓不然。是时别庙既存,姑循其旧,所以未暇讲究者,不为无说。乞下太常寺讨论典礼,贵于适当,或依仿夆飨礼例,以为权制。异时中原平定,复行别庙之仪可也。」诏令礼部、太常寺讨论闻奏。既而礼官讨论:「若权就射殿躬行景灵宫朝献之礼,惠恭皇后祔祖姑,合于典礼。」至是宰执进呈,上曰:「礼缘人情而已。朕以母事惠恭皇后,今太庙既有别庙,则景灵宫四孟朝献之礼何可废也 宜从礼官议。」 七年二月十九日,吏书尚书孙近等言:「已议上圣文仁德显孝皇帝尊谥,其惠恭皇后合易旧谥。」太常寺讨论,伏请改上惠恭皇后谥连「显」字,诏恭依。详见《奉上祖宗徽号》。 四月十日,礼部、太常寺言:「道君太上皇帝俟奉上谥号册宝了日,合称圣文仁德显孝皇帝;祔庙毕,合称徽宗圣文仁德显孝皇帝。宁德皇后俟奉上谥号册宝了日,合称显肃皇后。」诏恭依。 二十九年十月十九日,太常寺言:「将来大行皇后灵驾发引,至掩攒宫毕,虞主回,迎神主祔庙,依礼经,大行皇太后升祔于徽宗皇帝室显肃皇后之 次。」诏恭依。 三十一年十月十九日三十一年:原作「二十一日」,据《建炎要录》卷一九三改。,礼部侍郎黄中等言:「谨按古者,在礼七月而葬,既葬而虞,九虞而卒哭,乃祔于庙。惟我祖宗率而行之,不敢有加焉。往年徽考升遐,已过葬月,而梓宫未还,当时礼官请依典故,先行虞祔之礼,有诏近臣集议,遂从其说。兹者恭文顺德仁孝皇帝讣音之来,将及七月,未卜因山之期,若不先议虞祔,窃恐宗庙月祭时飨久废不举,于礼未安。望下礼官参酌徽考祔庙及本朝迁庙典故,条具申请。」礼部、太常寺讨论:「绍兴七年正月,始闻徽宗皇帝升遐,是年五月,礼官以梓宫未还,而宗庙祭飨不可久阙,请先行祔庙之礼。闰十月癸酉,(绍兴)[诏令]侍从、台谏集议,佥谓如景德故事,择日而行之。景德元年,有司以明德皇太后园陵不利大葬,权行攒宫之礼,九虞、祔庙皆前期而举之。十一月乙卯,埋重于报恩观,乃立虞主。十二月癸亥,九虞礼毕,乙丑,行卒哭之祭。自初虞至七虞皆于报恩观,八虞至卒哭皆于几筵殿。丁卯祔神主于太庙。恭惟太祖造邦,始立宗庙,追尊僖、顺、翼、宣四祖。厥后太祖、太宗、真宗、仁宗升祔,而七世之庙乃备。盖太祖、太宗以兄弟相及,同为一世,故在英宗朝太庙八室,其实七世。在神宗朝,尊僖庙为始祖,乃迁顺祖而祔英宗;在哲宗朝,又迁翼祖而祔神宗,皆为七世而八室也。徽考嗣位,将来祔哲宗,而宣祖当迁。于是仿唐之制,创为九庙,翼祖已迁而复故,宣祖当迁而不祧。僖、翼、宣祖为三世,太祖、太宗为一世,自真宗至哲宗为五世,遂为九世而十室也。往年徽考升祔,与哲宗同为一世,故为迭迁之主,是为九世而十一室也。兹者钦宗将祔,则翼祖当迁。盖钦宗之于徽考,犹哲宗之于神宗,皆以父子相继,别为一世。然则今日宗庙自僖祖、宣祖、太祖、太宗至于徽考、钦宗,是亦九世而十一室也。窃谓当遵本庙已行典故,迁翼祖而祔钦宗。」从之。(张)[章]如愚《 书考索》:绍兴十九年,著作郎刘章言:「礼莫重于祭,而郊庙为尤重。神宗元丰间,尝诏陆佃等编类成书。今陛下以明圣之资,当述作之任,而缛仪未纪。乞命官为绍兴郊庙奉祀礼文,以续元丰之书。」上纳之。 绍熙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臣寮言:「臣闻古者祖有功、宗有德,皆为万世不祧之庙。若商之三宗,周之文、武是也。仰惟我宋太祖以神武创业,太宗以圣明继之,然后天下合于一统。真宗守之以文德,仁宗抚之以仁俭,神宗临之以励精,其功德之盛,巍然炳然,皆咸五而登三,故景佑、崇宁诏书推尊,以为万世不迁之庙。窃见高宗圣神武文宪孝皇帝以上圣之资,启中兴之运,功德之盛,同符祖宗。至尊寿皇圣帝圣孝纯隆,追崇褒大,靡所不用其至,然庙号之定,于今三年,而万世不祧之诏,未以时下者,仰惟慈衷,端有 于陛下也。昔西汉之尊文帝,寔在景帝之世,而世宗之尊,则在宣帝之朝。盖各因时而发扬,初无一定之制。愿陛下遵寿皇之制,循列圣之矩,采西汉之宜,诞敷德音,尊崇神烈,清庙祼荐,万世亡穷。则高宗之功德益彰,而至尊寿皇圣帝之圣孝益光矣。」诏令礼部、太常寺具合行典礼闻奏。礼部、太常寺言:「伏以高宗圣神武文宪孝皇帝启运中兴,功德盛大,为万世不祧之庙,理无可疑。依典故,合降诏付外施行。」 内降诏曰:「门下:朕惟庙祧之制,礼经具存。迭毁所以明世数远近之常,不迁所以昭祖宗功德之盛。祖则惟一,宗无定数。昔商三宗及周文、武,质诸载籍,世世尊祀。粤惟国朝,率循是典。太祖、太宗恢开创之丕图,真宗、仁宗茂守文之鸿业。暨于神宗,厉精政治,景佑、元符载颁诏旨,一祖四宗,万世不祧,亶谓盛矣。肆我高宗神圣武文宪孝皇帝天锡勇智,沉机深略,真不世出,武以拨乱,文以致平。中兴之烈,高掩武丁;内禅之懿,有光放勋。大功数十,不能尽宣。仙驭宾空,威神如在。至尊寿皇圣帝稽六艺之文,妥在天之灵,厥既尊为高庙,而以时升祔矣,惟是不祧之典,犹未遑议。顾予凉菲,实奉烝尝,兹用虔遵圣父之训,丕(照)[昭]烈祖之光。然而事大体重,匪躬敢专,宜令礼官详议以闻。庶几高庙盛德大业,上配祖宗,下垂万世,庸副朕尊崇显扬之意。」 通议大夫、权礼部尚书、兼直学士院李巘,朝奉大夫、试秘书监、兼太常少卿耿秉,朝请大夫、礼部郎中、兼实录院检讨官傅伯寿,朝奉郎、太常丞、兼实录院检讨官汪逵状:「准诏详议高宗皇帝不祧之典。臣等闻,润色祖业,传之无穷,圣主之用心也。祖宗之功盛德大,高世超古,思所以表而异之,则必发扬懿美,定为不迁之庙,以示万世不可忘。此非邦国庙制之常经,盖卓然特出而闻见者也。商三十君,特崇三宗;周八百载,独高文、武。天佑我宋,列圣相继。太祖皇帝诞受天命,创业开统;太宗皇帝光昭盛烈,混一区宇;真宗皇帝以文德怀柔中外;仁宗皇帝以仁俭抚绥黎庶;神宗皇帝以法度作新治具。一祖四宗,万世不迁,已见于景佑、元符之诏矣。仰惟高宗圣神武文宪孝皇帝遭时艰难,奋发神武,抗暴摧凶,克复炎祚,剪除 盗,九庙再安,中兴之烈,有光前古。大业甫定,一意抚摩,仁恩溥洽,文物寖举,慈俭之化,俪美五三,功德兼隆,泽流亿载。斯民戴尧之心,永永何极。庙食无穷,于礼为宜。请如圣诏,尊崇高宗圣神武文宪考皇帝之庙,祀之万世,扬祖业以彰盛美,实天下之公愿。」诏恭依。 绍熙五年八月十八日,权礼部侍郎许及之等言:「大行至尊寿皇圣帝梓宫发引,掩攒毕,行九虞、卒哭、祔庙之礼。检照钦宗祔庙,礼官讨论:太祖造邦,始立宗庙,追尊僖、顺、翼、宣四庙。厥后 太祖、太宗、真宗、仁宗升祔,而七世之庙乃备。盖太祖、太宗以兄弟相及,同为一世。故在英宗朝,太庙八室,其实七世。在神宗朝,尊僖祖为始祖,乃迁顺祖而祔英宗;在哲宗朝,又迁翼祖而祔神宗,皆为七世而八室也。徽考嗣位,将祔哲宗,而宣祖当迁,于是仿唐之制,创为九庙,翼祖已迁而复故,宣祖当迁而不祧。僖、翼、宣祖为三世,太祖、太宗为一世,自真宗〔至〕哲宗为五世,遂为九世而十室也。徽考升祔,与哲宗同为一世,故无迭迁之主,是为九世而十一室也。钦宗将祔,则翼祖当迁,盖钦宗之于徽考,犹哲宗之于神宗,皆以父子相继,别为一世。然则宗庙自僖祖、宣祖、〔太祖〕、太宗至于徽考、钦宗,是亦九世而十一室也,当迁翼祖而祔钦宗。及高宗升祔,与钦宗同为一世,故无迭迁之主,是为九世而十二室也。将来大行至尊寿皇圣帝祔庙,则宣祖当迁,盖大行至尊寿皇圣帝于高(祖)[宗],以父子相继,别为一世。然则今日宗庙,僖祖、太祖、太宗、真宗、仁宗、英宗、神宗、哲宗、徽宗、钦宗、高宗、大行至尊寿皇圣帝,是亦九世而十二室也。臣等窃谓当(迁)[遵]本朝已行典故,迁宣祖而祔大行至尊寿皇圣帝。乞下礼部、太常寺条具修置鹢室施行。」诏令侍从、礼官集议,申尚书省。既而吏部尚书、兼实录院修撰、兼侍读郑侨等言:「奉诏令集议,臣等窃惟,宗庙至重,祧迁之礼,尤不可苟。今大行至尊寿皇圣帝祔庙大期,礼官乞迁宣祖而祔寿皇,此本朝之定制,乞照应礼典施行,无可议者。」 九月二十四日,太常少卿曾三复言:「恭惟太祖皇帝应天顺人,削平僭叛,肇造区夏,建立子孙万世帝王之业。自古特起受命之君,功德之隆,未有盛于此者。则郊祀配天,宗祀配上帝,夆飨居东向,是为宗庙不祧之主也。在仁宗嘉佑,已经议(议)[论],当时以追崇四庙,世数未远,始虚东向之位。至治平间,世远亲尽,自应上祧,而熙宁大臣徒知泥古,执其偏见,阴主异议,遂推僖祖为始祖,而欲替太祖之祀。虽韩维等据经有请,终不能胜。以至崇宁蔡京用事,附会其说,终遂前非,不复顾恤。遂使开基创业,混一区宇,膺受天命,如我太祖,而至今未正东向,有识之士每为之浩叹。绍兴初载,国步方艰,戎马未定,他不暇问,而董棻、王普辈亦相继有请,以为大恨。则知礼文有所未正,人心有所未安,终不可以历时寖久而遂忘其违误也。恭 寿皇圣帝祔庙有期,礼官尝建言,以世数踰古,庙室过制,乞上祧宣(经)[祖],以合经旨,已令从臣等集议,则订正百有余年祀礼之失,盖有待于今日矣。乞检会前后臣僚疏奏,并行集议,因祧祔之际,就正太祖东向之尊,以成一王之制,机会之不可失者。」诏令侍从、台谏、礼官集议闻奏。 既而吏部尚书、兼侍读郑侨等言:「臣等考之嘉佑中,已尝建 议,徒以亲犹未尽,故虚东向之位,以待太祖,而太祖尚居昭穆之间。治平末年,僖祖亲尽而祧,至熙宁大臣王安石不顾公论,不稽礼典,直以私意臆决,紊宗庙之大经。当时名臣与夫绍兴之初董棻、王普、朱震等皆曾建议。淳熙初元,赵粹中尽集前后所论,奏陈尤切,一时已蒙采录,皆以偏词曲说,沮抑至今。仰惟太祖肇造区夏,功迈百王,庙号太祖,盖以尊无与二,非曰尊谥也。今郊祀既已配天,宗祀已配上帝,而宗庙独不得为始祖,夆飨独不得正东向,可乎 正缘议论未明,故屈受命开基之君,而列在昭穆之序,其何以示后世 揆之礼经,僖祖亲尽当祧,不因迁祔之时,此事谁敢轻议 况今日九庙既备,尤不可忽而不图。臣等乞明诏大臣,早正典,因大行祔庙之际,定宗庙万世之礼,慰太祖在天之灵,破熙宁不经之论,开千载之惑,以昭示无穷。」贴黄言:「自古天子止祀七庙,太祖之庙居其中,三昭三穆,实为六世,与太祖之庙而七。本朝崇宁,按制之制上「制」字当误。,始立九庙,有其举之,莫敢废也。今太祖为始祖,则太宗为昭,真宗为穆,自是而下,以至寿皇,四昭四穆,与太祖之庙而九,上参古礼,而不废崇宁九庙之制,于义为允。」又言:「治平四年,从张方平等议,僖祖当祧,合于礼典。其年三月,已自祧迁,(职)[藏]西夹室。至熙宁五年,王安石以私意使章衡等建议,乃复祔僖祖,以为始祖,又将推以配天,欲罢太祖郊配。韩维、司马光等力争,而王安石主其说愈坚。孙固虑其罢艺祖配天建议,以僖祖权居东向之位,既曰权居,则当厘正明矣。」诏恭依。 闰十月三日,权礼部侍郎许及之言:「太祖正位东向,以太宗为昭,至于大行,四昭四穆,正合八世,与太祖之庙而九,协于古而宜于今。但宗庙事重,预合奏告,鹢室递迁颇多,缮修所宜早正预定,断然施行,俾有司知所遵守。又集议所不及者,迁主所藏之地,在礼官合加审订。今僖、顺、翼、宣四祖为太祖之祖考,恐不得藏于子孙之庙。今顺、翼二祖藏于西夹室,况古者异庙,尚藏于后稷之庙,今太庙同堂异室,而西夹室别自一室,实居太祖之右。遇夆飨,则于夹室之前设位,以昭穆祭焉,于古谊岂为不协 乞并赐详酌施行。」诏令侍从、两省、台谏、礼官限三日集议闻奏。 既而吏部尚书、兼侍读郑侨等言:「臣等窃惟宗庙事重,非可轻议。太祖皇帝既正东向之位,然僖祖、宣祖既祧之主,宜有所归。欲用朱震之说,藏于夹室,则考之周制,僖、顺、翼、宣之主不当藏于太祖之庙;欲用王普之说,祔于天兴殿,则景灵宫朝献之礼,与唐禘夆朝飨之仪不同;欲用唐柳冕之说,筑别庙以〔居〕之,则又非合食之义。以是三者,令臣等集议,可谓详尽。臣等请先明其不可行者二,而定其可行者一,以裨末议。恭惟本朝去 古既远,礼制不能尽循于古,参取汉魏以来以至于唐,定为一代之制。按唐张齐贤之言曰:『古者有天下者事七世,而始封之君谓之太祖,太祖之庙百世不迁。至夆祭,则毁庙皆以昭穆,合食于太祖。商祖玄王,周祖后稷,其世数远,而迁庙之主皆出太祖之后,必合食之序,尊卑不差。汉以高皇帝为太祖,而太上皇不在合食之列,为其尊于太祖故也。魏以武帝为太祖,晋以宣帝为太祖,武、宣而上,庙室皆不合食于夆。至隋亦然。唐以景皇帝为太祖,太祖而下皆不合食于夆。』臣等谓齐贤之说,本朝之所当取也。太祖皇帝开基之初,岂不能祀七世,推而上之,至僖祖而止,故用唐制,建四亲庙,以祀僖、顺、翼、宣四祖。洎太祖祔庙,尊为宋太祖。盖契始封于商,稷始封于周,故商、周皆尊为太祖。唐自凉武昭王暠而下,至于高祖为八世,岂不能推暠为始祖 而以祖虎始封唐公,父及己皆袭封于唐,唐之建邦启土,比之契、稷,故推为太祖,而太祖之上,亲尽则毁。如宣简公在高祖时为四室之尊,洪农府(居)[君]在太祖时为六室之尊,然皆亲尽则祧也。太祖之兴,上无所因,与汉高祖事同,故太宗尊为太祖。而僖祖,在治平间以亲尽而祧入于夹室。至熙宁中,王安石始议尊僖祖为始祖,遂屈太祖,不得正东向之位,以至于今。今日既伸太祖东向之礼,僖祖之主当再入于夹室,既协唐洪农府君之制,又(迁)[还]治平已行之礼。然在今日,则为未安。盖自熙宁以来,推尊既久,难以一日遽还夹室。又考之周制,后稷之庙,则先公之祧藏焉。盖公刘、不窟以至太王、王季之主,以祔文王、武王之庙,则先王之祧藏焉,自成王而下皆祔。唐有兴圣庙,以祀凉武昭王,故景皇帝既正东向,则献祖、懿祖之主皆祔,不欲以祖先而祔子孙之庙也。今之太庙,顺祖、翼祖及宣祖之迁,皆入夹室,则犹曰僖祖在第一室,故三祖之祔为顺。今太祖居一室(室),则僖祖、宣祖二主之祧所以当议也。臣等以为,朱震藏夹室之议既不可用,景灵宫祭圣祖用素馔,则王普祧天兴之议又不可用也。惟唐柳冕之说,筑别庙以居之,若疑非合食之义,则臣等有说焉。谨按唐陆淳之言曰:『太祖复位,则献、懿之主宜有所归:一曰藏诸夹室,二曰置之别庙,三曰迁于园寝,四曰祔于兴圣。然而藏诸夹室,则无飨献之期;置之别庙,则非礼经之文;迁于园寝,则乱宗庙之仪。惟祔于兴圣为是。』至贞元十九年,左仆射姚南仲等献议五十七封,付都省集议。户部尚书王绍等五十五人请迁祔兴圣庙,议遂定,由是太祖始复东向之位。臣等以为,僖祖当用唐兴圣之制,立为别庙,顺祖、翼祖、宣祖之主皆祔藏焉。如此,则僖祖自居别庙之尊,三祖不祔子孙之庙。自汉魏以来,太祖而上,毁庙之 主皆不合食。今遇夆,则即庙而飨,于礼尤称。如(廷朝)[朝廷]以为允当,乞下礼、寺,条具仪制施行。」诏恭依。 十一月二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已降指挥,祧迁僖祖皇帝、宣祖皇帝,将来哲文神武成孝皇帝神主祔庙,殿宇依位序迁。于诸室内修置鹢室,告迁僖祖皇帝、文懿皇后、顺祖皇帝、惠明皇后、翼祖皇帝、简穆皇后、宣祖皇帝、昭宪皇后祔僖祖庙奉安。僖、顺、翼、宣四室神主且于斋听权奉安,俟修建僖祖庙毕日,正行奉安,将来遇夆,则即庙而飨。」诏恭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六 释奠 祝文 宋会要辑稿 礼一六 释奠 淳熙四年二月二十七日,户部侍郎、兼详定一司 令单夔言:「绍兴祀令,文宣王州县释奠同。为中祀,干道祀令,文宣王州县释奠同。为大祀。所载不同。乞依绍兴七年十月已降指挥,春秋上丁释奠至圣文宣王,在京为大祀,州县仍旧为中祀。」从之。 六年四月十八日,知常德府李焘言:「本府春秋释奠,凡所陈设多不依式。乞下太常寺,将《政和五礼新仪》内州县释奠文宣王行礼仪注,及绘画尊、爵、簠、簋制度图本颁下。」从之。 七年二月十七日,太常寺言:「已降指挥,降州县释奠祭祀仪式。今续参照大中祥符间颁下州县祭器,止有散尊,即与《新仪》不同。其散尊乞行除去。兼政和之后,其配位、从祀神位升降位数及封爵不同,窃虑州县塑绘不一,乞依国子监大成殿并两廊从祀位数、爵号、姓名并尊器制度,一就颁降。」从之。 绍熙三年八月十七日,诏太常寺将州县释奠文宣王神位次序仪式改正,仍备坐今来申明指挥,行下临安府镂板,同《绍兴制造礼器图》印行颁降。先是臣僚言:「兖国公颜回、邹国公孟轲、舒王王安石配飨,西上。王安石已降从祀之(例)[列],不曾明载指挥,兖、邹二国公坐位从绍兴指挥,徙于先圣之东南,而皆西向北上。州县多不见此指挥,往往差错。曾参合从唐《通典》元封国作郕侯。薛公冉雍、费公闵损从《政和新仪》,闵为第一,冉雍为第二,以正淳熙仪式之误。两廊从祀,《政和新仪》与《淳熙祭祀仪式》不同,合依唐《通典》所载,以东西相对为次序。泗水侯孔鲤,《政和新仪》、《淳熙仪式》不曾该载,今增入,孔鲤合在沂水侯孔伋之上。临川伯王雱,乞照《中兴礼书》,去从祀画像。祭器样式,政和年中铸(考)[造]皆(造)[考]三代器物,绍兴间以其样制印造颁付,今州县尚仍聂氏旧图,乞别行图画,镂板颁行。释奠时日,州县或秋用下丁,乞从《政和新仪》序例,春秋皆用上丁日行事。陈设条内着尊肆、牺尊肆,着当作牺,牺当作象,新本虽已改正,旧本尚仍,并乞附载改正镂板。」既而礼院奏从所请,故有是诏。 祝文 徽宗崇宁四年,颁降先圣祝文:「维年月日,具官姓名,敢昭告于至圣文宣王:惟王固天攸纵,诞降生知。经纬礼乐,阐扬文教。余烈遗风,千载是仰。俾兹宋学,依仁游艺。谨以制币牲齐粢盛庶品,祗奉旧章,式陈明荐。以兖国公、邹国公配。尚享!」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六 幸太学 幸太学 太宗端拱元年八月,太宗幸国子监。谒文宣王毕,升辇,将出西门,顾见讲坐,左右言:学官李觉方聚徒讲书。即召觉,令对御讲说。觉曰:「陛下六飞在御,臣敢辄升高坐。」帝为降辇,令有司张帟幕,设别坐,诏觉讲《易》之《泰卦》,从臣皆列坐。觉因述天地感通,君臣相应之旨。帝甚悦,特赐帛百匹。明日,谓宰臣曰:「昨听说《泰卦》,文理深奥,足为君臣鉴。朕与卿等当遵守勿怠。」 二年二月,以国子监为国子学。 淳化五年十一月,幸国子监,赐直讲孙奭五品服。时召奭讲《尚书》,判监李至执经。讲《尧典》一篇未毕,遽令讲《说命》三篇。帝曰:「《尚书》王言,治世之道,《说命》居最。文王得太公,高宗得傅说,皆贤相也。」复诵《说命》「事不师古,以克永世,匪说攸闻」之句,曰:「诚哉是言!何高宗之时,而有贤相如此!」嘉孍久之。赐奭帛三十段。《庙学典礼》云云:「天以良弼赉商,朕独不得。」遂饮从官酒,别赐奭束帛。 真宗咸平二年,幸国子监,召学官崔墦佺说《尚书》。景德中,令墦佺讲《道德经》日,于崇文院候对。终篇,赐以白金缯彩。墦佺,颐正之弟。 绍兴十三年三月十九日,诏:「朕以兵革之后,创建太学,特为临幸。至养正、持志二斋,详观诸生砚席之游,诚嘉多士文学之集。所幸二斋长、谕,已免解人特与免省,未免解人与免解。其学生并与免将来文解一次,内有官人特与免省。」 二十一日,诏:「车驾临幸太学,执经、讲书官,太学、国子监书库、官厨指使,各转一官。内选人与改合入官,大职事已该永免解人与免省,未该免解人与免解一次。其余学生并令户部支赐束帛。」 淳熙四年二月一日,诏车驾以是月五日幸太学,祗谒先圣。执经官差权礼部侍郎李焘,讲经官差国子祭酒林光朝。仍讲《礼记 中庸》「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一段。既而参知政事龚茂良等言:「祖宗朝幸学,皆命儒臣讲经。绍兴十三 年太上皇帝尝御敦化堂,命国子司业高闶讲《泰》卦,比已行典礼。」上曰:「《易》《诗》《书》累朝皆曾讲。如《礼记 中庸》篇『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最关治道,前来却不讲。」茂良等奏:「此于治道包括无遗,且在《中庸》篇,愚见不知出此。陛下圣学高明,深得其要。」故有是诏。是日,依故事讲书毕,应从驾三公、使相、亲王、侍〔从〕并陪位监学官、监学生,并赐茶。同日,参知政事龚茂良言:「幸学礼成,合拜表称贺,州郡监司亦当上表。」诏:「幸学常事,奚以贺为 不须拜。」 七日,诏:「两学敝甚,可与修葺。令南库支二万缗,委知临安府赵磻老修葺。其规模狭陋去处,令随宜展拓,务要如法,毋致灭裂。」 八日,诏:「幸学合推恩人,令依绍兴十三年已行体例:执经、讲书官,太学、武学、国子监书库、公厨官,以次各与转一官。大职事已免省人与释褐,永免解人与免省,未免解人与免解一次。曾得解,该遇庆寿恩免解人,候登第唱名日,与升甲。内武学人比附减年。诸斋起居学生各赐束帛。」既而,上又宣谕:「诸生有两经幸学人,潦倒可念,莫已不多否 宜并与补官。」臣茂良等奏:士人蹉跎场屋,其两幸学者不(遇)[过]数人,极可怜。圣念及此,恩同天地。」上甚喜。又奏:「有何上民者,前遇庆寿恩,实年八十,因初赴补,减了年甲,至时方六十九岁,诸生曾结罪保,今又该幸学。」上曰:「可与补迪功郎。」又奏:「前此该庆寿恩补官者,闻得有数人年老离学,遂无所归。」上曰:「如何 终身只在学中 」茂良奏曰:「寒士自小入学,老无所归,或以学校为家者有之。」上曰:「如此可悯。」于是诏:「昨该庆寿赦,太学生七十已补官人,如愿依旧在学者听。」 十一日,诏:「太学文宣王像并从祀一十二位,令重行塑绘。所有旧像权迁于首善阁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六 幸武学 幸武学 宋太祖建隆二年。先是上临幸武成王庙,观所画名将,指白起曰:「起杀已降,不武之甚。」乃诏张昭、窦仪、高锡等取历代谋臣、名将功业始终无暇者配享。 三年九月十六日壬申,诏于东京旧城南建武成王庙,与国学相对。命左谏议大夫崔颂、一作判国子监崔颂。中使卢尔德岳董其役。仍命颂检阅唐末以来谋臣、名将勋绩尤著者,具名以闻。考试举人权就武成王庙。 四年四月六日丁亥,帝幸庙,阅土木之功也。历观两廊下图画名将,指白起曰:「此人杀已降,不武之甚,何受享于此 」以杖画去之。 六月十三日癸巳,知制诰高锡言:「配享七十二贤,王僧(辨)[辩]不克令终,虑非全德;望加裁定。」诏吏部尚书张昭、工部尚书窦仪与锡详定以闻。昭等奏:「新入历代功臣二十三人,如灌婴、耿纯、王霸、祭遵、班超、西晋王浑、东晋周访、宋沈庆之、后魏李崇、傅永、北齐段韶、后周李弼、唐秦叔宝、张公谨、唐休璟、浑瑊、裴度、李光颜、李愬、郑畋、梁葛从周、后唐周德威、符存审。旧配享功臣退二十二人,魏吴起、齐孙膑、赵廉颇、汉韩〔信〕、彭〔越〕、周亚夫、段纪明、魏邓艾、蜀 关羽、张飞、晋杜元凯、陶侃、北齐慕容绍宗、梁王僧辩、陈吴明彻、隋杨素、贺若弼、史万岁、唐李光弼、王孝杰、张齐丘、郭元振。诏曰:「其武成王庙从祀神象,齐相管仲宜塑像升于堂,魏(河西)[西河]太守吴起宜画像降于庑。余依昭等议外,并从旧制。」 干德元年四月丁亥幸国子监,遂幸武成王庙。开宝二年九月一日乙巳朔幸武成王庙。 艺祖皇帝即位之月,首幸国学,次月又幸。范祖禹于《帝学》言之,范百禄上哲宗《视学疏》又言之。而《续通鉴长编》与《会要》、《日历》等书皆逸不载,盖阙典也。岂有列祖崇儒重道汲汲如此,而纪载可略乎!盖三代王者得天下以仁,未尝一日不以学为急务。武王克商,未及下车,而褒先圣之后,表先贤之闾,尊尚名教,惟恐不及,此所以作周恭先,而无疆惟休也。汉非不以宽仁成业,然过鲁以太牢祀孔子,乃在高祖十二年;唐非不以义兵取天下,然诣国子监释奠于先圣先师,乃在武德七年。兵戈未休,犹举坠典,以汉、唐尚尔,而况其它乎!国朝受命,五星聚奎,皇业初基,日不暇给,而一两月间,至于再屈帝车,款谒先圣,表章儒术,明示化原。所以三百年间,理学盛行,圣道复续,盖与武王之政先后合符,而汉、唐儒风抑亦在下矣。故百禄曰:「祖宗隆儒师古,躬化天下之意如此。」祖禹曰:「所以启佑后嗣,立太平之基,猗欤盛哉!」《书》云: 「圣有谟训,明证定保。」皇祖之训,具在子孙,可不保持而缉续之哉!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七 宗庙 宋会要辑稿 礼一七 宗庙 真宗咸平三年,龙图阁待制陈彭年言:「按《汉书》,高平侯魏洪坐酬宗庙,骑至司马门,削爵一级。此则骑不过庙司马门之明文也。伏见太庙别有偏门及东门,祀官入斋宫,去殿庭尚远。其后庙虽有一门,每遇禘夆,神主由之出入。兼又斋宫正与殿门相对,数步而已,祀官皆乘马而入,实非恭恪。望自今中书门下行事,许乘马入太庙东门,自余并不得乘入,庶彰寅奉,以广孝思。」诏:祀官遇雨,许乘马入东门,导从止门外,余如所请。 大中祥符元年六月,以将封禅,诏有司议加上太祖、太宗尊谥。后又诏太庙六室各奉上尊谥二字。中书门下请加僖祖谥曰文献睿和皇帝,顺祖曰惠元睿明皇帝,翼祖曰简恭睿德皇帝,宣祖曰昭武睿圣皇帝,太祖曰启运立极英武睿文神德圣功至明大孝皇帝,太宗曰至仁应道神功圣德文武睿烈大明广孝皇帝。遣宰相王旦等奉上册宝。 二年九月十六日,决金水河为渠,环太庙。初,庙室前楹狭隘,禘夆序昭穆,南北不相对。嘉佑亲夆,增筑土阶,张幄帟,乃可行礼。 三年十二月,诏曰:「朕以亲祀后祇,昭告祖考,详观定仪,有所未安。入庙则步武正门,至庭则回班东向。且躬申祗见,礼尚尊虔,当罄寅恭,庶申诚悫。自今谒庙,朕当由东偏门入至殿庭,不得令百官回班。」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七 朝飨太庙 朝飨太庙 高宗绍兴十三年十月十二日,礼部、太常寺修立郊祀大礼前一日朝飨太庙行礼仪注: 陈设。前飨三日,仪鸾司设大次于太庙东神门外道北,南向;小次于阼阶东稍南,西向。又设文武侍臣次于大次之前,行事助祭官、宗室及有司次于庙之内外。设东方、南方客使次于文官之后,西方、北方客使次于武官之后,各随地之宜。设馔幔于南神门外。每室馔幔各一。又设七祀次于殿下横街之北,道西,东向。又设配飨功臣次于殿下横街之南,东西相向。每室功臣配飨各为一次。前飨二日,宫闱令帅其属扫除庙之内外,开瘗坎于殿西阶之东南,方深取足容物,南出陛。太常设七祀燎柴于南神门外,光禄牵牲诣所。太常陈登歌之乐于殿上前楹间,稍南,北向;设宫架于庭中,立舞表于酇缀之间。户部陈诸州岁贡于宫架之南神门外,随地之宜,东西相向。前飨一日,奉礼郎、礼直官设皇帝版位于阼阶上,饮福位于东序,俱西向。赞者设亚、终献位于小次南稍东,助祭亲王、宗室使相在其南。进币爵酒官、奉币官、荐俎豆簠簋官、荐牛俎官、荐羊俎官、实镬水官、荐豕俎官、增沃镬水官、受币官、盥洗奉爵官、奉瓒盘官、进抟黍官、举册官、七祀献官在助祭宗室使相之南,并西(北向)[向北]上。大礼使位于西阶之西,稍南。与亚、终献相对。行事光禄卿、读册官、光禄丞、功臣献官位在其西。太常、光禄以下皆稍(少)却。执事官位于其后。助祭宰相、使相位在大礼使之南,执政官在其西。又设监察御史位二于西阶下,俱东向北上。奉礼郎、太祝、太官令于东阶下,西向北上。协律郎位二,一于殿上(罄)[磬] 西北,一于宫架西北,俱东向。押乐太常丞于登歌乐 北,押乐太常卿宫架之北,北向。良酝令位于尊彝所,俱北向。荐香灯官、宫闱令于室内,北向西上。又设助祭文武群臣、宗室位于横街之南,东西相向。诸方客位,庙门之外,随其方国。光禄陈牲于东神门外,当门西向,以南为上。祝史各位于牲后,太常设省牲位于牲西。大礼使、进币爵酒官、受爵酒官、奉币官、受币官、盥洗奉爵官、奉瓒盘官位于道南,北向西上。七祀、配飨功臣献官在其后。监察御史二位在西,东向。荐牛俎官、涤濯官、实镬水官、腥熟节官、增沃镬水官、押乐太常卿、光禄卿、读册、举册官、太常丞、光禄丞、奉礼、协律郎、太祝、太官、宫闱令位在东,西向北上。礼部帅其属设祝册案于户室外之右,司尊彝帅其属设币篚于酌尊所。次设笾、豆、簠、簋之位,每室左二十有六笾,右二十有六豆,俱为四行。俎三,二在笾前,一在豆前。又设俎九,在豆右,为三重。登一,在笾、豆间。铏三,皆有柶,在登前。簠八、簋八,在笾豆外三 俎间,簠在左,簋在右。设炉炭于室户外,萧、蒿、稷、黍于其后。又设毛血盘、肝膋豆于室户外之左,稍前。设尊彝之位,每室斝彝一、黄彝一,皆有舟。着尊二、壶尊二,皆有罍,加勺、羃,为酌尊;太尊二、山尊二、牺尊二,皆有罍,加勺加羃,设而不酌,俱北向西上。太常设七祀位于殿下横街之北次内,司命、户、灶、中溜、门、厉、行。又设配飨功臣位于横街之南次内,韩王赵普、济阳王曹彬位于横街之南道西,东向;太师薛居正、太师石熙载、郑王潘美位在其西;太师李沆、太师王旦、太师李继隆位又在其西;太师王曾、吕夷简、侍中曹玮位又于其西。又设司徒韩琦、太师曾公亮位于横街之南道东,西向;太师富弼位在其东,太师司马光位又在其东,太师韩忠彦位又在其东,俱北上。皆设神席。太庙设神位版于座首。司尊彝设祭器,每位左二笾、右二豆。俎一,在笾豆前。簠一、簋一,在俎前,簠在左,簋在右。爵一次之。象尊一,在笾前,加羃。又设俎三于南神门外。每室馔幔内设进盘、匜、帨巾内侍位于皇帝版位之后,分左右,奉盘者北向,奉匜及执巾者南向。又设亚、终献盥洗、爵洗于其位之北。盥洗在东,爵洗在西。罍在洗东,加勺。篚在洗西南肆,实以巾,若爵洗之篚,则又实以爵。太官令盥洗于西阶下,七祀、配飨功臣献官盥洗各于神位之前,七祀及配飨功臣位前盥洗各一。罍勺、篚巾各设于左右勺:原作「巾」,据《文献通考》卷九八改。,执罍、篚者位其后。飨日未行事前,宫闱令开室,帅其属整拂神幄如常仪。司尊彝入,设祭器,太府卿帅其属入,陈币于篚。币以白。光禄卿帅其属入,实笾、豆、簠、簋。笾四行,以右为上。第一行,糗饵在前,粉餈次之;第二行,麷在前,蕡、白、黑、形盐、膴鲍、鱼(绣)[鱐]次之;第三行,干枣在前,湿枣、栗、湿桃、干桃、湿梅、干、榛实又次之;第四行,菱在前,芡、栗、鹿脯次之。豆四行,以左为上。第一行,酏食在前,糁食次之;第二行,韭菹在前,醓醢、昌本、糜臡、菁菹、鹿臡、茆菹、麋臡又次之;第三行,葵菹在前,蠃醢、脾析、鹿醢、蜃蚳醢、豚拍、鱼醢又次之;第四行,芹菹在前,免醢、深蒲、醓醢、菹、鴈醢、笋菹、鱼醢又次之。簠实以稻、粱,粱在稻前;簋实以黍、稷,稷在黍前。登实以太羹。铏实以和羹,加毛滑。太官令帅其属入实俎。笾前之俎为二重,以北为上。第一重,实以牛腥七体,两脾、两胁并脊,而两脾在两端,两肩两胁次之,脊在中。第二重,实以羊腥七体,其载如牛。豆前之俎实以豕腥七体,其载如羊。豆右之俎九,为三重,以北为上。第一重,实以牛、羊、豕首各一。第二重,〔一〕实以牛腥,肠、胃、肺,杂在上端,刌肺三次之,肠三、胃三又次之;一实以羊(肠腥)〔腥,肠〕、胃、肺,其载如牛;一实以豕腥,肤九,横载。第三重,一实以牛熟肠、胃、肺,一实以羊熟肠、胃、肺,一实以豕熟肤,其载如腥,皆牛在左,羊在中,豕在右。良酝令帅其属入实彝 及尊、罍。斝彝实以明水,黄彝实以郁鬯。着尊二,一实以玄酒,一实醴齐,皇帝酌之。壶尊二,一实玄酒,一实盎齐,亚、终献酌之。太尊二,一实泛齐,一实醴齐;山尊二,一实盎齐,一实醍斋;牺尊二,一实(醓)〔沈〕齐,一实事酒,象尊二,一实昔酒,一实清酒:并设而不酌。凡罍之实,各视其尊。又实七祀及配飨功臣位礼馔。每位左二笾,栗在前,鹿脯次之;右二豆,菁菹在前,鹿臡次之。俎实以羊、豕腥肉。簠实以稷,簋实以黍。爵一,象尊一,实以清酒。太常设烛于神位前,设大礼使以下行事、执事官揖位于东神门外,如省牲之位;设望瘗位于瘗坎之南,如省馔之位。仪鸾司设册幄于南神门外,随地之宜。前朝飨一日,学士院以祝册授通进司,进(进)御书讫,降赴尚书礼部。 车驾诣太庙。前飨一日,皇帝于景灵宫朝献毕,既还大次,礼部郎中奏解严讫,皇帝入(殿斋)[斋殿]。文武侍祠、行事、执事、助祭之官、非从驾者。宗室先(谊)[诣]太庙祠所。其日,礼直官、宣赞舍人引礼部侍郎诣大次前,奏请中严,少顷又(奉)[奏]外办。皇帝服履袍,自斋殿诣大次出门行,禁卫、诸班、亲从等诸司祗应人员以下迎驾,奏圣躬万福。次知客省事以下、枢密都承旨以下、知内侍省以下、带御器械官、应奉、祗应通侍大夫以下、武功大夫以下及干办库务文臣一班迎驾,奏圣躬万福。俟皇帝即御座,从驾宰执、使相一班、次管军、臣寮并奏圣躬万福。皇帝乘舆出景灵宫棂星门,将至太庙,御史台、太常寺、合门分引文武侍祠、行事、执事、助祭之官、宗室于太庙棂星门外立横班,再拜奏迎讫,退。皇帝乘舆入棂星门,至大次,降舆以入,帘降,侍卫如常仪。宣赞舍人、承旨敕群臣及还次。 省牲器。是日未后二刻,宫闱令帅其属扫除庙之内外。司尊彝帅执事者以祭器入,设于位,凡祭器皆藉以席,又加巾盖。太府卿入,陈币于篚。告洁毕权彻。未后三刻,礼直官、赞者分引大礼使以下,并服常服诣东神门外省牲位。光禄卿、丞与执事者牵牲就位。礼直官赞揖,赞者引押乐太常卿入行乐架。凡亚、终献行事,皆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大礼使、执政官及申涤濯官、受爵酒官、进爵官行事,皆礼直官引;余官皆赞者引。次引涤濯官及升自西阶涤濯。凡行事、执事官升降皆自西阶,内应奉官并执事随应奉人各随应奉阶升降。次引申视涤濯官申视涤濯。执事者皆举羃曰「洁」,俱退,复位。礼直官稍前曰:「告洁毕,请省牲。」前引省牲官稍前,省牲讫,退,复位。次引光禄卿出班,巡牲一匝,西向躬曰「充」、曰「备」;次引光禄丞出班,巡牲一匝,西向躬曰「绖」,俱复位。礼直官稍前曰:「省牲讫,请就省馔位。」揖讫,引大礼使以下各就位。礼直官赞揖,有司省馔俱毕。礼直官赞省牲毕,揖讫,俱还斋所。光禄卿、丞及执事者以次 牵牲诣厨,授太官令。次引省鼎镬官诣厨省鼎镬,视濯溉。次引实镬水官诣厨,实镬水。次引增沃镬水官诣厨,增沃镬水。协律郎展视乐器,乃还斋所。晡后一刻,太官令帅宰人以鸾刀割牲,祝史各取血毛实于盘,又取膟膋实于登,俱置馔所,遂烹牲。宫闱令帅其属扫除庙之内外。 晨祼。飨日丑前五刻,行事用丑时十刻。宫闱令开室,帅其属扫除。礼部奠册于案,太府卿入陈币,光禄卿入实笾、豆、簠、簋,太官令入实俎,良酝令入实彝及尊、罍。乐工帅工人、二舞以次入,与执尊、罍、篚羃者各就位。执事官各入就位。次御史台、太常寺、合门宣赞舍人分引文武助祭官及宗室、客使,赞者引荐羊俎官以下宗室各入就位。礼直官、赞者分引大礼使以下行事、执事官诣庙东门外揖位立。礼直官赞揖讫,先引监察御史按视殿之上下,纠察不如仪者,降阶就位。次引大礼使以下各入就位。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至大次,礼仪使、枢密院官、太常卿、合门官、太常博士、礼直官分立于大次外之左右。引礼部侍郎诣次前,奏请中严,少顷又奏外办。符宝郎奉宝陈于宫架之侧,随地之宜。礼仪使当次前俛伏,跪奏:「礼仪使臣某言,请皇帝行事。」奏(请)[讫],俛伏,兴,还侍立。礼仪使奏祀仪准此。帘卷,皇帝服衮冕以出,侍卫如常仪。礼仪使以下前导至东神门外,殿中监跪进大圭。礼仪使奏请执大圭,前导皇帝入自正门。侍御不应入者止于门外。协律郎跪,俛伏,举麾兴工、鼓、柷,宫架《干安之乐》作。皇帝升降行止皆奏《干安之乐》。至阼阶下,偃麾戛敔,乐止。升自阼阶,大礼使从,(九)[凡]乐皆协律郎跪,伏俛,举麾兴工鼓柷而后作,偃麾戛敔而后止。升自阼阶,皇帝升降,大礼使皆从,左右侍卫之官量人数从升。登歌乐作。乐止,礼仪使以下分左右侍立。凡行礼,礼仪使、枢密院官、太常卿、合门官、太常博士、礼直官前导至位,则分立于左右。次引奉瓒官升,诣僖祖室神位前,西向立。奉(赞)[瓒]盘官升,诣皇帝版位前,奉瓒盘,北向立。次引奉神主官诣皇帝版位前,俛伏,跪奏「奉神主」,奏讫,俛伏,兴,退。祠祭官于殿上承传曰「奉神主」。次引荐香灯官搢笏,于鹢室内奉帝尊主设于座。奉神主诣神幄内,于几后启匮,设于座,及以白罗巾覆之,执笏退,复位。次引宫闱令奉后神主如上仪,以青罗巾覆之。退,复位。次引奏奉神主官诣皇帝版位前,伏,跪,奏奉神主(讫),奏讫,俛伏,兴,退。礼仪使前奏:「有司谨具,请行事。」又奏「请再拜」,皇帝再拜。赞者曰「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次内侍各执盘、匜、帨巾以进,宫架乐作。礼仪使奏「请皇帝搢大圭,盥手」,内侍进盘匜沃水,皇帝盥手。又奏「请帨手」,内侍进巾,皇帝帨手。讫,又奏「请皇帝洗(赞)[瓒],奉瓒盘官进瓒,内侍沃水,皇帝洗瓒。又奏「请拭瓒」,内侍进 巾,皇帝拭瓒,讫,乐止。又奏「请执大圭」。奉瓒盘官奉瓒盘诣僖祖室尊彝所,西向立,以瓒 鬯,执彝者举羃,良酝令酌郁鬯。讫,先诣次室尊彝所,北向立。礼仪使以下前导,登歌乐作,皇帝入诣僖祖室,北向立,乐止。礼仪使奏「请搢大圭」,跪,奉瓒盘官奉瓒盘西向立,以瓒授奉瓒官,奉瓒官西向跪以进。礼仪使奏「请执瓒」,皇帝执瓒,以鬯祼地,奠瓒。奉瓒官受瓒,以授奉瓒盘官,奉瓒盘官以盘受瓒讫,俱诣次室以俟。礼仪使奏「请执大圭」,俛伏,兴,前导皇帝出户外,北向立。又奏「请再拜」,皇帝再拜讫,礼仪使前导皇帝诣翼祖室,次诣宣祖室,次诣太祖室,次诣太宗室,次诣真宗室,次诣仁宗室,次诣英宗室,次诣神宗室,次诣哲宗室,次诣徽宗室,次诣钦宗室,祼鬯并如上仪。奉瓒官、奉瓒盘官俱降,复位,良酝令还尊所。礼仪使前导皇帝还版位,登歌乐作,至位,西向立,乐止。宫架作《兴安之乐》、《文德之舞》,九成,止。太官今取肝,以鸾刀制之,洗于郁鬯,贯之以膋,燎于炉炭。荐香灯官以肝膋入,诏神于室,又出,以隳祭于室户之左,三祭于茅苴。俱降,诣盥洗位盥手、帨手,升,复执事位。 馈馔。飨日,有司陈鼎三十有三于神厨,各在(蠖)[镬]右。太官令帅进馔者诣厨,以匕升牛于镬,实于一鼎。肩、臂、臑、肫、胳、正脊一、直脊一、横脊一、长胁一、短胁一、代胁一,皆二骨以并。次升羊如牛,升豕如羊,各实于一鼎,每室牛、〔羊〕、豕各一鼎。皆设扃羃。祝史对举入,设于每室馔幔内。次引视腥熟节官诣馔所视腥熟之节。俟皇帝晨祼毕,还位,乐止,祝史抽扃,委于鼎右,除羃,加匕毕于鼎。太官令以匕升牛载于一俎,肩、臂、臑在上端,肫、胳在下端,脊、胁在中。次升羊、豕,各载于俎,其载如(羊)[牛]。每室牛、羊、豕各一俎。次引荐牛、荐羊、荐豕俎官搢笏,奉俎以入,太官令引入正门。宫架《丰安之乐》作。由宫架东至横街,折方进行,陈于西阶下,北向北上。荐俎官搢笏,奉俎以升,执事者各迎于阶。荐官奉俎诣僖祖室神位前,北向跪奠,先荐牛,次荐羊,次荐豕。各执笏,俛伏,兴。有司设牛、羊、豕俎于肠、胃、肤之前。牛在左,羊在前,豕在右。诣次室奉奠,并如上仪。乐止,俱降复位。内执官降西侧阶,出西神门,入南门,归执事班。次引荐香灯官取萧合黍稷,擩于脂,燎于炉炭。又当馈熟之时,取苴擩于醢,祭于豆(门)[间]三。又取黍、稷、肺祭如初,藉用茅。各还尊所。次引奉币官、进币官、受币官、受爵酒官、进爵酒官升诣僖祖室,奉币官、进币官、受爵酒官、进爵酒官在东,西向北上;受币官在西,东向。次引奉爵酒官升殿,诣皇帝版位前,奉爵,北向立。内侍各执盘、匜、帨巾以进,宫架乐作。礼仪使奏「请皇帝搢大圭,盥手」,内侍进盘匜沃水,皇帝盥手。又奏「请帨手」,内侍进巾,皇帝帨手。讫,又奏「请皇帝洗爵」,奉爵酒官进爵,内 侍沃水,皇帝洗爵。又奏「请拭爵」,内侍进巾,皇帝拭爵讫,乐止。又奏「请执大圭」,奉爵酒官受爵,奉爵诣僖祖室酌尊所,西向立。执尊者举羃,良酝令酌着尊之醴齐讫,先诣次室酌尊所,北向立。礼仪使前导,登歌乐作,殿中监进,跪进镇圭。礼仪使奏「请搢大圭,执镇圭」,前导皇帝入,诣僖祖室,乐止,宫架作《基命之乐》,翼祖室《大顺之乐》,宣祖室《天元之乐》,太祖室《皇武之乐》,太宗室《大定之乐》,真宗室《熙大之乐》,仁宗室《美成之乐》,英宗室《治隆之乐》,神宗室《大明之乐》,哲宗室《重光之乐》,徽宗室《丞元之乐》。文舞作。内侍先设缫藉于地,礼仪使奏请跪奠镇圭于缫藉,执大圭,俛伏,兴。又奏请搢大圭,跪。次内侍跪,取币于篚,以授奉币官,奉币官授进币官,进币官西向跪以进。礼仪使奏请受币,皇帝受奠讫,受币官东向跪,受以兴,进奠于僖祖神位前。次奉爵官以爵授受爵酒官,受爵酒官授进爵酒官,进爵酒官西向跪以进。礼仪使奏「请执爵」,皇帝执爵祭酒,三祭于茅苴。奠爵。受爵官以爵复于坫。礼仪使奏「请执大圭」,俛伏,兴,前导皇帝出户外,北向。又奏请少立,乐止。奉币官、进币官、受币官、奉爵酒官、受爵酒官、进爵酒官俱诣次室。内侍举镇圭授殿中监,又以缫藉诣次室,先设于地。次举册官搢笏,跪举祝册。读册官搢笏,东向跪,读册文。读讫,奠册,各执笏,兴,先诣次室户外,东向立。礼仪使奏「请再拜」,皇帝再拜讫,礼仪使前导皇帝诣每室,奠圭币、酌献并如上仪。次奉币官、进币官、受币官、奉爵酒官、受爵酒官、进爵酒官俱降,复位。内侍举镇圭缫藉,以镇圭授殿中监,以授有司。读册官以下俱降,复位。礼仪使前导皇帝还版位,登歌乐作。至位,西向立,乐止。礼仪使奏「请还小次」,登歌乐作,前导皇帝降自阼阶,乐止,宫架乐作。将至小次,礼仪使奏「请释大圭」,殿中监跪受大圭。皇帝入小次,帘降,乐止。文舞退,武舞进,宫架《正安之乐》作。舞者立定,乐止。 亚终献。礼直官、太常博士引亚献诣盥洗位,北向立,搢笏,盥手,执笏,诣爵洗位,北向立,搢笏,洗爵,拭爵,以爵授执事者,执笏,升诣僖祖室酌尊所,西向立。宫架作《正安之乐》、《武功之(乐)[舞]》。执事者以爵授亚献,亚献(进)[搢]笏,跪,执爵。执尊者举羃,太官令酌壶樽之盎齐讫,先诣次室酌尊所,北向立。亚献以爵授执事者,执笏,兴,入诣僖祖室神御前,北向立,搢笏,跪。执事者以爵授亚献,亚献执爵祭酒,三祭于茅菹,奠爵,执笏,俛伏,兴,出户外,北向再拜。次诣每室酌献,并如上仪。乐止,降,复位。初,亚献行礼将毕,礼直官、太常博士引终献诣洗,及升殿酌献,并如亚献之仪。降,复位。初,终献既升,次引七祀及配飨功臣献官诣盥洗位,搢笏,盥手,帨手,执笏,诣神位前,搢笏,跪,执爵三祭酒,奠酌,执笏,俛伏,兴,再拜,诣次位,并如上 仪,退,复位。唯七祀先诣司命,但奠爵讫,兴,少立,次引太祝进诸位前,北向跪,读祝文讫,退,献官再拜,复位。 皇帝饮福。初,皇帝既晨祼,光禄以牛左臂一骨及长胁、短胁俱二骨以并载于胙俎,升设于僖祖室户外。终献既升献,次引进俎官、搏黍太祝、太官令诣饮福位,北向立、奉俎、豆、爵酒者各立于其后。礼仪使奏「请诣饮福位」,帘卷,出次,宫架乐作。殿中监跪进大圭,礼仪使奏「请执大圭」,前导皇帝至阼阶下,乐止。升自阼阶,登歌乐作。将至饮福位,乐止,登歌《僖安之乐》作。皇帝至饮福位,西向立。尚酝、奉御执(尊)导诣酌尊所,良酝令酌上尊福酒,合置一尊。尚酝、奉御奉尊诣饮福位,殿中监奉爵,尚酝、奉御酌福酒,殿中监北向捧以立。礼仪使奏「请再拜」,皇帝再拜,殿中监跪,以爵酒进。礼仪使奏「请搢大圭」,跪,受爵祭酒,三祭于地。 啐酒,奠爵。殿中监跪,受爵以兴。太祝帅执事者持胙俎进,减神位前正脊二骨、横脊加于俎上。内侍受俎以授进俎官,进俎官南向跪以进。皇帝受俎,奠之。进俎官受俎以兴,以授内侍,退诣殿上稍西,东向立。太官令取黍于簋,抟,以授抟黍太祝。太祝受以豆,北向跪以进。皇帝受讫,奠之,搏黍太祝受豆以兴,降,复位。次殿中监再跪,以爵酒进。礼仪使奏请再受爵,饮福酒,奠爵。殿中监受虚爵,兴,以授奉御。执事者俱降,复位。礼妡仪使奏「请执大圭」,俛伏,兴。又奏「请再拜」,皇帝再拜,乐止。礼仪使前导皇帝还版位,登歌乐作;至版位,西向立,乐止。次引彻牛俎官彻笾豆及俎,笾、豆、俎各一,但少移故处。登歌《丰安之乐》作。卒彻,乐止,彻牛俎官降,复位。礼直官曰「(肠)[赐]胙」,行事助祭官、拜赞者承传曰「赐胙」,再拜,在位官皆再拜。送神,宫架《兴安之乐》作,一成止。 神主入室。次引奏奉神主官诣皇帝版位前,俛伏,跪奏「奉神主入室」,奏讫,俛伏,兴,退。祠祭官于殿上承传曰「奉神主入室」。次引荐香灯官搢笏,奉帝主入石室讫,荐香灯官先捧匮于神座,纳神主于匮讫,捧入鹢室。执笏,退,复位。次引宫闱令奉后主如上仪,退,复位。次引奉神主官诣皇帝版位前,俛伏,跪奏「奉神主入室讫」,俛伏,兴,退。礼仪使奏「礼毕」,前导皇帝降自阼阶,登歌乐作;至阼阶下,乐止,宫架乐作;出门,乐止。礼仪使奏「请释大圭」,殿中监跪受大圭,以授有司。皇帝还大次。礼部郎中奏「请解严」讫,皇帝入斋殿。宫闱令以黍、稷、肺祭(祭),藉用白茅,束而埋之西阶东,有司各取币置于坎。大礼使以下就望瘗位,礼直官曰「可瘗」,寘土半坎,太庙宫闱令监视。次引大礼使以下诣东神门外揖位立,礼直官赞礼毕,揖讫,退,文武助祭官及宗室以次出。次引七祀献官诣南神门外七祀望瘗位,南向立。有司置祝版于燎柴,焚,退。太官令帅其属彻礼馔。监察御史诣殿监视收彻 讫,宫闱令阖户以降,乃退,太常藏祝册于匮。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七 亲 飨 庙 杂录 亲飨庙 太祖四干德元年十一月十五日,开宝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四年十一月二十六日,系亲郊朝庙。开宝九年三月五日,系亲告将幸西京行雩祀礼。 太宗五太平兴国三年十一月十四日,六年十一月十六日,雍熙元年十一月二十日,淳化四年正月一日,至道二年正月九日,系亲郊朝飨。 真宗十二咸平二年十一月六日乙酉,飨太庙,至太宗室,泣下欷歔,感动左右。五年十一月十一日,景德二年十一月十二日,(元)[天]禧元年正月十日,三年十一月十八日,系亲(飨)[郊]朝(庙)[飨]。大中祥符元年九月十日,系亲告将行封禅礼。十一月二十七日,系封禅礼成恭谢。三年十二月十一日,系亲告将祀汾阴。四年四月六日,系封阴礼成亲谒。五年闰十月七日,系圣祖降恭谢。六年十二月十五日,系亲告将谒太清宫。七年二月十五日,系东郊恭谢朝飨。 仁宗十三天圣元年十一月十二日,五年十一月十六日,八年十一月十八日,景佑二年十一月十三日,宝元元年十一月十七日,庆历元年十一月十九日,四年十一月二十四日,七年十一月十七日,皇佑五年十一月三日,系亲郊朝飨。(嘉)[皇]佑二年九月二十六日,嘉佑七年九月六日,系亲祀明堂朝飨。嘉佑四年十月十二日,系亲行夆祭。天圣十年十一月十一日,系修大内恭谢。 英宗一治平二年十一月十五日,系亲郊朝飨。 神宗六熙宁元年十一月十七日,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十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元丰六年十一月四日,系郊祀朝飨。熙宁四年九月九日,元丰三年九月二十日,祀明堂朝飨。 哲宗五元佑七年十一月十二日元佑七年:其序次当列于「元佑四年」后。,元佑元年九月五日,元佑四年九月十三日,元符元年十一月十九日,系亲郊祀朝飨。绍圣二年九月十八日,系祀明堂朝飨。 徽宗九建中靖国元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崇宁三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大观四年十一月二日,政和三年十一月五日,六年十一月九日,宣和元年十一月十二日,四年十一月十四日,七年十一月十四日,系冬祀朝飨。大观元年九月二十七日,系(祀)〔明堂〕朝飨。 高宗十绍兴七年九月(二月)一日,十年九月九日,并明堂飨庙。十三年正月十一日,系奉上徽宗皇帝徽号册宝飨庙。十一月七日,十六年十一月九日,十九年十一月十三日,二十二年十一月十七日,二十五年十一月十八日,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并系亲郊飨庙。三十一年九月一日,系明堂飨庙。 孝宗十绍兴三十二年七月十四日,隆兴二年十二月二 十九日,干道三年十一月一日,六年十一月五日,九年十一月八日,淳熙三年九月六日,六年九月十五日,九年九月二十日,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十五年九月八日。先是三年九月六日,礼部、太常寺言:「今年十一月十二日,谒款于南郊,前二日朝献景灵宫,朝飨太庙,欲依干道九年十一月郊祀礼例,皇帝行礼合用黄罗拜褥,并改用绯。」从之,自后郊祀同此。 光宗二淳熙十六年四月六日登极淳熙十六年:原作「淳熙十二年」,据本书礼一七之八四、《宋史》卷三六《光宗纪》改。。绍熙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南郊。 宁宗八庆元三年十一月壬寅,嘉泰三年十一月癸酉,开禧二年九月庚寅九月庚寅:原无,据《宋史》卷三九《宁宗纪》补。,嘉定二年九月庚子,嘉定五年十一月辛酉,八年九月庚午,十一年九月庚辰,十四年九月庚寅。 杂录 太祖干德元年十一月十三日,帝以亲行郊礼,斋于崇元殿。翌日,自斋次服通天冠、绛纱袍,〔执〕镇圭,乘玉辂,卤簿前导,赴太庙宿斋。翌日未明三刻,帝服衮冕,执镇圭,行飨礼于四室。自是每亲行郊祀前一日,朝飨太庙如仪。 六年十月,判太常寺和岘上言:「按《礼合新仪》:唐天宝五年,诏飨太庙,宜祭料外,每室加常食一牙盘。将来飨庙,欲每室加常食一牙盘。禘夆时飨亦准此制。仍委宗正寺点检,务在清洁,以称严恭。」从之。 开宝九年三月五日,以将幸西京,四月雩祀于南郊,诣太庙行飨告之礼。旧仪,将有事于南郊,必先告太庙。至是以将赴西京,不欲载神主偕行,故礼官议行此礼。是日,帝常服常:原作「欲」,据《长编》卷一七改。,乘步辇,列仗卫、百官班于廷,不设乐悬,止一献,不行祼礼,不饮福,不祭七祀。 太宗端拱二年七月十九日,内出御札曰:「上元降鉴,宗社储休,率土之滨,三时不害,至于今岁,为大有年。岂繄凉薄之所能,斯寔祖宗之垂佑。是思躬谒清庙,祗见明灵。陈豆笾庶品之羞,荐金石九成之乐。谢兹元贶,聊展孝思。非唯上感于天功,亦冀虔伸于子道。朕取今年八月内亲飨太庙,宜令所(思)[司]详定仪注,务从简约,无致劳烦。」有司上言:「按乘舆卤簿有大驾、法驾、小驾之别。自东汉以来,大驾以郊天,法驾以飨宗庙,小驾以行幸。又唐礼,大驾郊天,法驾祀明堂、宗庙,小驾拜陵及行幸。将来飨庙,请用法驾卤簿。」从之。 二十三日,诏曰:「近以稼穑丰登,风雨调叙,将欲归功于天地,爰思告谢于祖宗。已选良辰,躬诣清庙,庶展因心之孝,兼行及物之恩。而精诚未通,悬象垂戒。方责躬避殿,减膳彻悬,如复严仗卫于百司,鸣和銮于五辂,牺象成列,金石盈庭,虽云志在孝思,无乃自亏贬损 事既干于典礼,情合酌于变通。有渎备物之仪,恐非列圣之意。所宜改作,贵在得中。其谒庙宜停,仍令所司择日,御丹凤楼肆赦。诸事务从简省,其合行恩泽优给,并依谒庙例施行。」先是有彗出东方,故下诏罢行礼。 真宗咸平二年十一月六日,帝飨太庙,至太宗室,泣下欷歔,感动左右。 大中祥符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诏曰:「朕祗事上封,克成大典。洎言旋于辇毂,合致谢于祖宗。盖以昭荅景灵,增崇尊谥。属未行于册礼,难遽展于虔诚。今仰荐徽名,已陈明祀,特申祗见,用达寅恭。朕取今月二十七日俟上尊谥礼毕,躬谢太庙,宜令详定所与太常礼院速定仪注以闻」。先是帝谓宰臣王旦等曰:「朕昨东巡之日,亲告太庙,今回京阙,亦当祗见祖宗。」旦等请如圣旨奉行。 二十五日,详定所上《躬谢太庙仪注》,太常寺李宗谔上奠献乐章。二十六日,帝斋于长春殿。二十七日,帝服通天冠、绛纱袍,于朝元殿奉太祖、太宗尊谥册宝,拜授摄太尉王旦,持节奉册升辂,赴庙行礼,捧置室中。銮驾诣庙,酌奠六室。 二年十一月十三日,详定所言:「祀□阴前据文意,此处缺文当为「汾」字。,皇帝亲告太庙,遣官告后庙、元德皇太后庙,前一日祭社稷。其腊日飨祭望权停。告祭日请用常祀之礼,献官祭服,并御史监祭」。从之。 十二月十日,诏曰:「朕以亲祀后祇,昭告祖考。缅怀徽烈,既追远以因心;俯念其寮,亦在三而罔极。顷者详观定议,有所未安。入庙则步武正门,至庭则回班东向。属以天封蒇事,时迈戒期,未暇改更,靡皇宁处。且躬伸祗见,礼取尊严,是宜避中道以不行,奉至神而如在。庶由诚悫,用罄寅恭。谒庙日朕祇于南〔神〕东偏门入至殿庭,不得令百官回班。仍付所司,着为定式」。先是将东封,亲告太庙,礼官撰仪,先于南神正门外幄殿酌奠天书礼毕,自小次步入南神正门(正门),百官班于殿庭者皆回身东向,以俟。至是帝欲尽恭于宗庙,故下斯诏。 五年闰十月三日,诏曰:「朕以上穹降佑,真驭下临,亲奉圣言,逖知遐胄。顾眇冲之增祉,盖宗庙之垂休。朕以今月七日诣太庙行告谢之礼,宜令所司详定仪注以闻。」四日,命置五使如郊礼。有司言,用飨礼,一献,庭设宫架,殿上登歌,无二舞。帝欲重其事,乃备三献,以相王元墦为亚献,舒王元捻为终献。五日,大礼使王旦言:「东封、汾阴,告庙日皆奉天书,所以表奉符行事。今兹告庙,天书重于举动,望不出内。銮驾仪仗旧用二千人,今增至七千人。」诏可。判太常寺李宗谔上太庙奠献登歌《瑞安》曲乐章,诏付寺肄习。六日,帝斋于长春殿。七日,恭谢太庙六室,命大臣分告天地、社稷、宗庙。帝作《奉仙歌》,近臣毕和。 九年十月十四日,中书门下言:「准御札,以来年正月十日亲飨太庙,奉上宝册。臣等已曾面奏,若躬上宝册,复行荐飨,虑成烦缛,有爽寅威。望准旧制,先遣有司奉上宝册,后亲行飨礼。伏奉宸旨,未赐俯从者。窃以宗祀有期,徽称是荐。属上春之元吉,会缛典之偕行,在攸司之骏奔,尚或虞于跛倚。矧乃穆穆清庙,巍巍至尊,身 服大衮之章,步中采齐之节,奏琼册而有六,致萧芗而必三,进退多仪,周旋协度,比其竣事,以及质明。若或嗣荐苾芬,躬行灌酹,则肃雍之道,登降以或稽;蠲洁之诚,伏兴而靡迨。况又建封斯毕,荐号有经,伊祖祢之垂歆,亦官司而寅奉。惟吾虔于太室,且专领于祠官,上既谐于易从,下必谨于承式。兹体至大,得请为期。太庙六室尊谥册礼,欲望诏有司以来年正月九日奉行,十日皇帝躬行朝飨之礼。」自是三请,乃许从之。 天禧元年正月三日,以朝飨太庙誓百官。八日,帝诣文德殿庭,奉太庙宝册,拜授摄太尉宰臣向敏中,持节奉册升辂,以赴太庙,帝斋于殿之后合。九日,向敏中奉上太庙六室宝册,百官陪列,礼毕,帝赴太庙宿斋。十日,朝飨六室。 仁宗天圣十年十一月二日,诏以修宫室成,取今月六日于天安殿恭谢天地,次诣太庙行恭谢之礼。备銮驾、仪仗,一献,饮福,如汾阴谢成之礼。 庆历三年八月二十一日,监察御史蔡亶言:「周制,四时飨亲之礼有九。今寺观则车驾一时再临,未尝荐献宗庙。」帝谓辅臣曰:「朕三岁一祠郊庙,而赉及天下。今若岁岁亲行,则人皆觊赏之心。朕朝夕奉三圣御容于禁中,未尝敢怠也。」 四年十一月(四)[二]十四日,朝飨太庙。帝不即小次,始至版位,礼仪使奏:「降神之乐至于九变,恐难立俟。」帝曰:「朕竭诚躬祀,固无所劳。」洎飨奉慈庙,至章懿皇太后室,颜色凄惨,左右莫不感动。 七年七月二十一日,诏:「将来南郊飨奉慈庙,朕且亲行之,此后当遣宰臣摄事。」 皇佑二年九月二十五日,以大〔飨〕明堂,具大驾卤簿赴景灵宫行荐飨礼毕,斋于太庙。翌日,诣七室行朝飨之礼。始至版位,降神乐作,帝遣内侍密谕乐卿,令备其音节,无得减促。盖虑乐工惮帝久立,辄于九变之数巘有损约,故戒谕之。既饮福受胙,降阶还位,礼仪使以帝久立,屡奏请憩于小次,须三献礼终而出,帝不允,恭立益庄。 嘉佑元年八月十七日,宰臣文彦博等请罢恭谢前一日谒太庙,表三上,诏曰:「朕前款庙鹢,则将遍迪馈赏;还禋路庭,所以各荅穹厚。永惟灌鬯,畴可弗躬 而卿等因谓,在天之后已配帝而申严,观德之宫有遣官之着式。质诸典礼,皆适经权。将来恭谢,特遣大臣诣宗庙摄事。」命宰臣弼摄事于太庙,枢密副使田况摄事于皇后庙,枢密副使程戡摄事于奉慈庙。 七年八月十日,诏:「凡因郊亲飨太庙,旧用犊一、羊四、豕四,今用犊一、羊七、豕七。孟飨、夆飨旧用羊二、豕二,今用羊七、豕七。禘夆摄事,旧用羊四、豕四,今用羊七、豕七。皇后庙孟飨、腊飨,旧用羊一、豕一,今用羊四、豕四。」先是太常礼院言:「奉诏详定同判太常寺吕公着状,每岁孟飨、腊飨太庙七室,共享羊二、豕二,而奉慈一庙亦如之,酌之丰杀, 殊非适宜。本院伏详,天神至尊,无物可称其德,故祭用犊以贵诚;宗庙、社稷则用太牢,以别天神之祭也。楚观射父曰:『天子举以太牢,祀以会。』郑康成曰:『会,三太牢也。』周制,夆祭每庙各一牢。《汉旧仪》:大夆祭,每牢中分之,左瓣上帝,右瓣上后。俎余,委肉积于前数千斤。周、汉宗庙,牲牢之富从可知矣。请如公着议。」特降是诏。 神宗熙宁元年十一月十七日,帝朝飨太庙。至英宗室,泣下,涕沾圭衮,左右莫不感动。 元丰元年二月八日,太常礼院言:「亲祠太庙,旧斋坊焚册地,东、南、北各约二丈。今详定,焚册当于南神门外,则地步亦当如旧,仍环以青绳,务令严洁。」从之。 三年八月十四日,郊庙奉祀礼文所言:「《特牲馈食礼》:『尸九饭,主人既衍尸,祝酌授尸,尸以酢主人,主人左执角,祭酒进德嘏。』《少牢馈食礼》:『二佐食各取黍于一敦,上佐食抟之以授尸,尸执以命祝,祝受,以嘏于主人曰:「皇尸命工祝,承致多福无疆于女孝孙。来,女孝孙!使女受禄于天,宜稼于田,眉寿万年,勿替引之。」』盖祝将命(祝)接神者也,必命祝以嘏主人,何也 言神歆其祀,畀以长大之福。祝能博神之意,致之于主人耳。故曰『祝以孝告,嘏以慈告』。(楚诗茨)〔《诗 楚茨》〕说天子之礼,亦曰『工祝致告,徂赉孝系』。丁孚汉祠恭怀皇后嘏辞曰:『恭怀皇后命工祝承致多福无疆,于尔孝曾皇帝。』是东汉犹使工祝。今礼,皇帝饮福,乃古之受嘏,而仪注则以内臣酌酒授侍中,侍中跪进,皆无所本。又按,古者祝以啬黍嘏主人,然后释神之辞,其谓之胙者,止是尸与主人相荅胙之俎。今独用胙俎,而无啬黍,则于礼为阙。所有明堂、南郊、太庙亲祠,饮福酌酒、进爵、受虚爵,伏请改命太祝。仍仿《仪礼》侑食、抟黍之说,命太官令取黍于簋,抟,以授祝,祝受以豆,以嘏于皇帝。其嘏辞以近礼无尸,即更不用。」 二十三日,太常礼院言:「旧仪,亲祠太庙,车驾未至大次,太祝、宫闱令奉出帝后神主,置于座,行礼毕,已还斋殿,方纳神主。近被旨,亲祠,皇帝于(胙)[阼]阶出神主,及礼毕,纳神主,然后皇帝降阼阶。伏详皇帝至阼阶立,俟太祝、宫闱令奉出帝后神主,至于座,方行礼。礼仪使奏礼毕,皇帝立,俟纳神主讫降阶。旧八室帝主以太祝八员迁纳,其僖祖、顺祖、翼祖、宣祖、太祖、太宗、真宗、仁宗室后主,只令太庙宫闱令二员。伏缘皇帝至位立定,方行迁纳,虑宫闱令员少,迁纳迟缓,乞权差宫闱令七员同奉。」从之。 四年九月二十九日,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亲祠,大辂入太庙西门,近庙南门,望即降辂,步入庙,少东升辇,就大次。仍自今群臣奉祠,并于西棂星门外下马。」从之。 六年十月二十三日,尚书礼部言:「亲祠仪注,南郊则先奏乐六变,升禋以降神,然后皇帝升坛,奠镇圭,上香,奠玉币以礼神。太庙则皇帝先诣逐室奠镇圭,上香,祼鬯于地,奠币讫,退复位,然后作乐九变以降 神。伏缘祭祀必先求神,而后礼神。今来仪注,奠、圭、币俱在未作乐之前。且祼求诸阴,乐求诸阳,二者主于求神,祼于作乐之前可也;圭、币系降神之后礼〔神〕之物,既未降神,岂可先行礼神之事 与郊礼求神、礼神,先后次序不同。欲乞只依旧仪,先奏乐,然后皇帝诣逐室上香,祼鬯,奠圭币。或恐圣意必欲先祼,以合周人先求诸阴之义,即乞晨祼之时,皇帝先搢大圭,上香,祼鬯,复位,候作乐馈食毕,再搢大圭,执镇圭,奠于缫藉,次奠币,须执爵,庶礼神并在降神之后。」从之。 十一月五日,帝亲祠南郊。前期三日,奉仁宗、英宗徽号册宝于太庙仁宗:原误作「神宗」,据《宋史》卷三六《神宗纪》三改。袍至大次,有司奏中严外办。礼仪使跪奏请行事,帝服衮冕以出。至东门外,殿中监进大圭,帝执以入。宫架乐作,升东阶,乐止,登歌乐作。至位,乐止。太祝、宫闱令奉请室神主于座,礼仪使赞曰「有司谨具,请行事」,帝再拜,诣 。是日,斋于大庆殿。翌日,荐飨于景灵宫。礼毕,帝服通天冠、绛纱袍,乘玉辂至太庙,宰臣百僚班迎于庙门。侍中跪请降辂,帝却乘舆,步入庙,趋至斋宫。翌日,帝服罍洗,登歌乐作。降阶,乐止,宫架乐作。至洗南,北向,乐止。帝搢圭,盥,帨,洗瓒,拭瓒讫,执圭,宫架乐作。升堂,乐止,登歌乐作。殿中监进镇圭,帝搢大圭,执镇圭,诣僖祖室,乐止,登歌奏《瑞安之曲》。至神座前,北向,跪奠镇圭于缫藉,执大圭,跪,三上香,执瓒祼地。奠瓒,捧币,奠讫,执圭,俛伏,兴,出户外,北向再拜。内侍举镇圭以授殿中监,至次室行事,皆如前仪。帝还位,登歌乐作。至位,乐止,宫架《兴安之乐》作,文舞九成,止。礼部、户部尚书以次官奉逐室俎、豆,宫架《丰安乐》作,奠讫,乐止。帝再诣罍洗,登歌乐作。降阶,乐止,宫架乐作。至洗南,北向立,乐止。帝搢圭,盥,帨,洗爵,拭爵讫,执圭,宫架乐作。帝升东阶,乐止,登歌乐作。至僖祖室,乐止,宫架乐作。帝搢圭,跪受爵,祭酒,三奠爵,执圭,俛伏,兴,出户外,北向立,乐止。太祝读册文,帝再拜。诣次室,皆如前仪。帝还位,登歌乐作,至位,乐止。文舞退,武舞进,宫架《(王)[正]安之乐》作。亚献以次行事,如前仪,乐止。帝诣饮福位,登歌乐作。至位,乐止,宫架《僖安乐》作。帝再拜,搢圭,跪受爵,祭酒,三啐酒,奠爵,受俎,奠俎,受抟黍,奠黍豆,再受爵,饮福酒讫,奠爵,执圭,俛伏,兴,再拜,乐止。帝还位,登歌乐作,至位,乐止。太常博士(编)[ ]祭七(祠)[祀]、配飨功臣。户部、礼部尚书彻俎豆,登歌《丰安乐》作,彻讫,乐止。礼直官曰「赐胙」,行事、陪祠官再拜,宫架《兴安乐》作,一成,止。太祝、宫闱令奉神主入庙鹢室。礼仪使跪奏「礼毕」,登歌乐作,帝降阶,乐止,宫架乐作。出东门,殿中监受大圭,归大次,乐止。有司奏解严,转仗赴南郊。自元丰元年上命枢密直学士陈襄等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正历代典礼之失,至是荐享之仪(燎)[灿]然一新,天下称庆。 哲宗元符 元年八月六日,三省言:「礼部奏:南郊前朝飨景灵宫、太庙,乞俟终献行礼毕,皇帝再升饮福,降还位。」从之。 十一月十八日,帝诣太庙斋宿,自庙门降辂,屏盖,步至斋殿。翌日,朝飨,诏读册官至御名勿兴。及飨神宗室,凄惨泣下。礼毕,乘舆出,至庙门少东,进步就辂。诏读册至御名勿兴事着为令。 三年四月二日,太常寺言:亲祠太庙,俎实当罢大牲腥、熟肠胃,止存离肺、(利)[刌]肺。从之。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十一月十八日,以冬祀亲飨太庙。及门,降辂,步入。翌日,奉瓒祼鬯。至神宗室,悲伤感咽。是时风雪连日,上屏常膳,御蔬食。顷之,雪止。礼毕,自斋殿步至庙南门就辂。遣近侍宣谕宗室世雄等曰:「宗室执事,升降审详,周旋合度,虽隆周盛际,谅无以加焉。」二十一日,荐飨于景灵宫,遂斋于太庙。二十三日,朝飨九室。 崇宁三年十一月二十四日,以冬祀,亲飨太庙。及门,降辂,步入。有司奉伞扇,上挥手却之,仍进蔬膳。二十五日,祼献,至神宗室,感咽垂涕。继至哲宗室,涕洟不已,群臣侍祠者莫不感恸。 大观元年十月十日,宰臣蔡京等言:「伏见宗祀之月,久雨不霁,宿斋之夕,雨尚滂注。翌日陛下登辂启行,自宫诣庙,天日清明,和气充塞。既至庙门,却伞去扇,进辇弗御,步入斋殿。及祼献神宗室,涕洟欷歔,感动左右。再行奠币,泪犹不止。诚孝昭格,天人感通。乞付史馆。」从之。 四年十一月十五日,宰臣何执中言:「陪祀亲祠,伏见陛下朝飨太庙,却伞步进,不鸣跸,屏去烛笼。礼行神宗之室,涕泗交流,再三挥洒,被面沾衣。至哲宗室,又复流涕,侍祠之官,莫不感泣。盛德之事,足以示训,乞付史馆。」从之。 政和三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太师蔡京等言:「臣等获以职事,赞相大礼,伏 陛下祗戒精专。前期斋沐,食不茹荤。降辂于庙门之外,却伞去扇,步入斋宫。躬奉玉册,(架)[加]上神宗徽号,泪沾裀褥。逮荐飨入室毕,再诣神宗室,泪犹不止,执事之臣,莫不欷歔。及奠玉圜坛,当御小次,乃端圭于小次之前,以俟亚献、终献行礼。臣等窃以陛下功成不居,归美先烈。礼行于庙,诚孝笃至,感动左右。祗虔祀事,不少憩息。遂致天人感格,应荅如响。臣等不胜欣庆。伏乞宣付秘书省,垂训万世。」从之。 宣和四年十一月十三日,朝献天兴殿。阴云解剥,阳景来临。薄午至庙,止辇却盖,步入斋宫。十四日,飨于太室,祼鬯神考,泪落沾衣。暨祭爵册告,涕泗交堕,侍(神)祠之臣,皆恻楚感动。十五日躬祀,蠲吉选休,百礼俱洽。亚献既升,不御小次。皇天宴俟,昭荅不违。璧月垂耀,信星彪列,非雾非烟,磅 晻霭。已事而退,密雪四委。平旦回銮,缤纷萦积,四表一色。御楼赐宥,已告盈尺。越两昼夜,同云忽霁,白日朝鲜。臣误叨冢席,夙惟圣德动天,昭格如响,实万世无疆 之休,乞付秘书省,许拜表称贺按,陈均《九朝编年备要》,此以上之文乃是宰臣王黼之奏,而前面无「王黼言」,以致文义不贯,当有脱文。。从之。 七年十一月十七日,驾诣太庙行礼。二十四日,太宰白时中言:「伏 皇帝陛下迄用岁祥,躬修大报。言蠲斋祓,夙夜惟寅。谒款殊廷,休气充塞。鬷假于庙,祖考燕宁。暨祼献神宗鹢室,涕泗交颐,左右之臣靡不感动。既乃御于郊次,阴云四塞,夜漏初下,天宇开除。爰升紫坛,珠璧明润。矧元冬凝凛之候,协景气晏温之符,亿兆欢呼,孍所未有。盖陛下道膺亲飨,孝通神明,精意感格,庆祚无疆。乞宣付秘书省。」手诏荅曰:「朕躬款阳郊,三岁大报,荷天降佑,景气晏温。先期祗献清庙,既祼之际,追念罔极,霜露所感,人子常情,何足书于太史。所请不允。」 高宗皇帝绍兴元年八月三日,礼部、御史台、太常寺言:「自来大礼前一日,皇帝诣太庙行朝飨之礼。今太庙神主见在温州,乞差官一员奉飨宗庙祝册,前去温州行礼。」诏差右监门卫大将军士芑。 四年三月三日,太常寺言:「绍兴元年明堂大礼前一日朝飨太庙,系差宗室南班官自行在赴温州行礼。今已专差宗室南班官士街在温州充献官,欲就差本官充前一日朝飨初献官。」从之。 十六日,礼部言:「将来大礼前一日朝飨太庙,遣官行礼。依自来礼例,用登歌大乐。太常寺检会绍兴元年明堂大礼,亲祠行礼止设登歌乐,不曾更用宫架、乐舞。前一日朝飨太庙,系是遣官奉竹册行礼,不当设用登歌之乐。将来大礼前一日朝飨太庙,止合依绍兴元年礼例施行。」从之。 六月六日,礼部、太常寺言:「绍兴元年明堂大礼,前一日遣官诣太庙行礼,系初献掌誓,本所提点官通摄莅誓。除行事、执事官等就太庙斋坊,于行礼前一日受誓戒、散斋、致斋依仪,所有合用竹册一十一副,乞令所属制造,学士院修撰,进书御名讫,吏部差使臣一员赍发前去。其牲牢依典礼,合用牛犊、羊、豕,太庙见在温州,遣官行礼,即与亲祠事体不同,欲除牛犊不排办外,所有羊、豕令温州收买。所设礼器,就用太庙奉迎所见管礼器。具七祀并配飨功臣位,自来在京有司排办五飨太庙,系差官行礼,缘今来系权于温州真华宫奉安宗庙,比在京事体不同,及绍兴元年礼例,即非亲祠,不曾排办七祀、配飨功臣,欲依上件礼例。」从之。 五年闰二月八日,宰执进呈,遣中使往温州奉迎太庙神主。上曰:「朕以宗庙在远,心常歉然,今奉迎神主至行在,当行朝谒之礼。」沈与求曰:「古者征伐载木主而行,今虽戎辂在行,九庙未复,然因时草创,一行朝谒之礼,亦足以仰慰孝思。」上曰:「祖宗故事,惟景灵东西宫则有荐献,太庙则焚香而已,大礼必简,所以尚严也。」 四月十五日,礼部、太常寺言:「张铢奉迎太庙神主前来行在,依礼例,俟奉安毕,车驾诣宗庙行朝谒之礼。」诏:今月二十日恭 诣太庙、别庙神主前,行款谒礼。十七日,太常寺言:「选定今月二十日车驾谒款太庙,安奉神主。草具其仪,悉从简约。」上曰:「国朝故事,亦有礼官所不知者。自来车驾遥见太庙门,即彻去伞盖,所以尽恭于宗庙。」十九日,太常寺言:「车驾恭诣太庙、别庙神主前行款谒礼,合用御封香一十一合,乞令入内内侍省预先请降。及侍香、卷帘内侍及宫闱令一十一员,太庙已有二员,亦乞令本省贴差。」从之。二十日,诏:太庙行款谒礼,值雨,可别择日。二十九日,礼部、太常寺言:「得旨,五月二日车驾诣太庙、别庙行款谒礼,缘其日章怀皇后忌,前一日皇帝合服黄袍,参酌礼例,是日皇帝自内中先服红袍诣太庙、别庙行礼毕,还内,俟至宫中,易忌前之服。」从之。五月二日,车驾诣太庙行款谒礼。 七年五月一日,礼部、太常寺言:「今明堂大礼,依已得旨,车驾前(一)[二]日朝献景灵宫,前一日朝飨太庙。朝献景灵宫,于常御殿设位行礼毕,合诣太庙宿斋。缘太庙别无斋殿,欲乞依例止于行宫宿斋。至日,自行宫诣太庙行礼毕,还行宫宿斋。」从之。 六月二十三日,吏部尚书、兼侍读、史馆修撰孙近,兵部尚书、兼都督府参谋军事吕祉,刑部尚书、兼侍读胡交修,户部侍郎梁汝嘉,工部侍郎、兼侍讲赵霈,给事中胡世将,中书舍人张焘,权户部侍郎、兼详定一司敕令王赏,权礼部侍郎胡表臣,起居郎、兼权中书舍人楼照,侍郎史周秘,殿中侍御史石公揆,左司谏陈公辅,右司谏王缙,枢密院编修官、兼权太常博士郑刚中言:「窃见明堂大礼前一日,皇帝躬诣太庙,名曰朝飨。谨按《春秋》僖公三十三年:『(几)凡君薨,卒哭而祔,祔而作主,特祀于主,烝尝禘于庙。』杜预谓:『新主既特祀于寝,则宗庙四时常祀自当如旧。』是则考之往古,居丧得见宗庙,有如此者。又按景德三年明德皇太后之丧,既易月而服除,真宗遂飨太庙,合祭天地于圜丘。熙宁元年神宗居谅闇,复用景德故事,躬行郊庙之礼。是则考之本朝,居丧得见宗庙,有如此者。将来明堂大礼,已在易月服除之后,躬行朝飨,自无足疑。议者止谓三年之丧,前此未有,故恐今日行之为非。夫三年之丧,陛下行之内廷,所谓谅闇心丧者也,粗衣蔬食,不以为朝廷之礼也。陛下万机之繁,恢复之重,夺罔极之悲,躬宵旰之勤,坐朝起居如平时矣,裁决庶务如平时矣,亲御戎辂亦复幸进矣,何独至于见宗庙而未可 又按唐故事,将有事于上帝,则百寮皆预遣使祭告。惟太清宫、太庙则皇帝亲行,其册祝皆曰『某月日有事于某所,不敢不告』。宗庙谓之奏告,余皆谓之祭告。至天宝九载,乃谓告者,上告下之词,遂下诏太清宫宜称朝献,太庙称朝飨。累世相因,遂失奏告之名。明堂前期之礼,盖告也,非祭也,谓之祭则 在典故亦为可行,谓之告则尤无可议者。先王制礼,本诸人情,惟彼此参酌以无为,故情文协中而可举。今明堂大礼前一日,皇帝合诣太庙朝飨。」诏依。先是翰林学士朱震言:「窃见绍兴四年明堂大礼,前一日朝太庙,是时太庙、景灵宫寓温州,故委提举奉迎所差官行事。今驾幸建康,见修太庙,陛下遭此大故,躬行三年之丧,则前期朝飨之礼,臣谓更当考据经传,使情文相副,以称陛下事亲之心。臣谨按《王制》:『丧三年不祭,唯天地、社稷为越绋行事。』传曰:不敢以卑废尊。《春秋》僖公三十三年《左氏传》:『凡君薨,卒哭而祔,祔而作主,特祀于主,烝尝禘于庙。』杜预以谓『新主既特祀于寝,则宗庙四时常祀自当如旧。』后世遂以居丧可得见宗庙,则非也。臣尝考之,《周官》春官大宗伯之职:『掌建邦之天神、人鬼、地祇之礼,以禋祀祀昊天上帝,若王不与祭,则摄位。』传曰:王有故,代行其祭事。盖《左氏传》言君薨,卒哭而祔,祔而作主,特祀于寝,而烝尝禘四时之祀自当以有司摄祭,而祀于庙也。若作主祀于寝,又烝尝禘祀于庙,是数祭也。又《仪礼 士虞(记)[礼]》曰:『期而小祥,曰荐以常事。又期(以)[而]大祥,曰荐此常事。中月而禫,是月吉祭。』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也,以诸侯言之,特祀于寝,以士礼言之,禫而后吉祭。孰谓王者三年之丧而可以见宗庙、行吉祭乎 臣又尝考之《春秋》之经,庄公以三十二年八月祭亥薨,至闵公二年夏五月适二十二月,在三年之中矣,而闵公以吉礼禘庄公于庙,仲尼讥之,书于《春秋》,曰:『夏五月乙酉,吉禘庄公。』《公羊传》曰讥始不三年也。《谷梁传》曰:『丧事未毕而举吉祭,故非之也。』国朝熙宁元年正月,神宗居谅闇,有旨令两制待制以上至台谏官与太常礼院同详定今年冬至当与未当亲行郊礼。议者谓,景德二年真宗居明德皇太后之丧,既易月而服除,明年遂飨太庙,合祀天地于圜丘。臣谓在谅闇祀天地于圜丘是也。飨太庙之礼,以当时未常躬行三年之丧,专行以日易月之制可也,在今日行之,则非也。又仁宗时,诏下太常,以九月十二日于大庆殿行恭谢天地之礼,前一日诣太庙。群臣以圣躬始和,三上表请罢谒太庙。其词曰:『且天地念生民之深,时则锡九宸之福;维祖宗怀继统之重,岂欲殚大辂之勤 矧今陛下行三年之丧,退朝之后,蔬食粗衣,哀伤至矣,乌可犯雾露之气,振舆马之音哉!』伏望诏在廷之臣,考古验今,断以圣学,行周公之典礼,质仲尼之《春秋》,去杜预之曲说,使天下之为人子皆知三年之丧,书之史册,为万世法。」有旨令侍从、台谏、礼官同共详定,至是来上,故有是命。 七月十一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明堂大礼,依已降旨,前一日朝飨太庙。检照景德、熙、丰南郊故事,皆在谅闇之中,当时亲 行郊礼,除郊庙、景灵宫合用乐外,所有卤簿、鼓吹及楼前宫架、诸军音乐皆备而不作,其逐处警场止鸣金钲鼓角而已。今臣寮欲议罢宗祀奏乐、受胙,故事即无去奏乐、受胙之文,兼祖宗故事所载大飨明堂,盖亦为民祈福。奏乐、受胙合依祖宗累朝已行故事。」从之。先是监察御史赵涣言:「《春秋》:有事于武宫,叔弓卒,去乐卒事。以辅佐之丧,而犹去乐,况夫王后之丧,而可用备乐乎 戴《记》戴记:原作「载祀」。按:下文所述之意见《礼记 曾子问》,则「载祀」当为「戴记」之形讹。:既殡既葬而祭五祀,则尸入三饭,不侑不酢。以五祀之祭,犹废侑酢,况宗庙之祭,而可享受福厘乎 故晋制,国有大丧,天地、明堂皆去声乐,且不受胙。有唐祭日遇(日)[丧]亦备乐而不奏。此皆得礼之体也。陛下虽在丧服,而犹言祀者,用《王制》之言,不敢以卑废尊也。今惟声乐受胙于未安者,盖拜既受厘,既为嘉庆之事,而虞祔既毕,则庙加先帝之坐。陛下荐祼馈奠,进诣徽室,必将想象平生,悲哀感怆,而乃金石丝竹,杂然并奏,屺不违神灵之至意,而伤陛下之孝心哉!将来明堂大礼前一日,乞依列圣故事,躬诣宗庙行朝飨之礼,其奏乐、受胙二事乞寝,庶合礼制。」有旨令本部、太常寺讨论故也。 八月五日,诏:「明堂大礼前朝献景灵宫、朝飨太庙,拜褥改用绯。」先是太常寺言:「昨绍兴四年明堂行礼,黄罗拜褥改用绯。臣检照《太常因革礼》,冬至祀昊天上帝,景佑五年十一月十八日,是岁仪注,有司言:『伏见坛上昊天上帝、皇地祇褥以黄,配(地)[帝]褥以绯,以示损于天地。皇帝拜及饮福褥以绯,示不敢踰于祖宗。』诏坛上黄道、皇帝拜位及饮福,并改用绯。」故有是命。 十二年十二月十一日,礼部、太常寺言:「奉上徽宗皇帝徽号册宝毕,次日皇帝亲飨太庙,今参酌下项:一、依仪,皇帝亲飨太庙,散斋七日,至斋三日,其行事、执事文武、助祭官及宗室,前三日服朝服,请结佩。依礼例,宰执、使相、侍从、台谏、武臣正任以上并应奉官并服朝服,余并常服立班,奏请致斋。俟皇帝未后谒斋宫,奏请讫,退。今来亲飨太庙,欲乞依前项仪并礼例施行。一、依仪,前二日未后奏请皇帝诣斋室,其日,枢密院官已下先诣垂拱殿起居。今来亲飨,欲乞依礼例,于常御殿斋室后合起居。一、将来亲飨,欲乞依例于尚书省习仪。一、依礼例,皇帝亲祠行礼,合设宝,今来亲飨太庙,欲乞依礼例权不设宝。一、亲祠太庙,依礼例,读册至御名勿兴,殿上下撤去黄道裀褥,入殿门不张盖,百官不得回班,御僚从物伞扇不入殿,行礼前卫士不起居呼万岁。今来亲飨,欲乞依上件礼令施行。一、勘会遇皇帝行礼饮福,系合用玉爵,将来亲飨,欲乞依礼例权用金部金部:疑有误。。一、依礼例,亲飨太庙,合设七祀及配飨功臣于殿下设位,差官行礼,今欲乞依礼例施行。一、将来亲飨太庙,并 习仪、受誓,及礼毕次日,欲乞依礼例,百司并各休务一日。一、将来亲飨太庙,行礼前三日,皇帝内殿宿斋,依(体)[礼]例,合排设严更警场,欲乞依绍兴十年体例施行。」并从之。 十七日,礼部侍郎、兼侍读、实录院修撰、权直学士院王赏等言:「将来车驾诣太庙行飨礼,已降旨,乘辂,备仪仗。依礼例,遇车驾乘辂,其宰执、使相、侍从、两省、正任(拜)[并]监察御史,各服朝服,于辂前分左右骑导亲飨太庙。欲乞令御史台、合门告报。」从之。同日王赏等又言:「将来奉上徽宗皇帝徽号毕,是日车驾诣太庙行飨礼。今检会《五礼新仪》,礼毕,诸军振作。其来年正月十一日行礼毕,俟车驾乘舆出太庙东棂星门,仿礼例,令钧容直作乐,引驾还内。」从之。 二十二日,诏:亲飨太庙,以太师、尚书左仆射秦桧为大礼使,以签书枢密院事程克俊为礼仪使。又诏执绥官命秘书少监秦 。二十三日,诏:「亲飨太庙,以士为亚献,士术为终献。二十七日,诏:亲飨太庙,亚献改命普安郡王某,士以疾辞故也。 十三年正月七日,主管禁卫所言:「自来车驾行幸,鸣鞭引驾;如至神御殿并几筵殿,相近百步,依例更不鸣鞭。今圣驾诣太庙亲飨,太常寺仪注,至日于皇城北门里降辇升辂,并合鸣鞭前导,引至太庙棂星门外降辂,亦合鸣鞭。」诏:太庙棂星门外降辂,更不鸣鞭。同日,诏:正月十一日奉上徽宗皇帝徽号册宝,亲飨太庙行礼,依仪宿斋。所有九日、十日早晚御膳并进素。 十八日,权礼部侍郎王赏言:「恭亲今月十一日加上徽宗皇帝徽号,皇帝亲飨太庙,诚孝格天。前数日阴云欲雪,及致斋行事日,霁雾澄穆,日景融明。初九日发册宝,皇帝立于殿下,望册宝出殿门,涕泗潸然。十一日亲飨,至徽宗皇帝室前,又流泪不止,左右莫不感动。酌献毕,不御小次,申教臣僚务要虔肃。上件事迹,伏望宣付史馆,以昭圣孝。」从之。 庆元二年六月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车驾亲行朝飨礼,依礼例,皇帝服靴袍,乘辇出北宫门,至太庙,合用黄麾,乞下兵部施行。」从之。同日,诏:亲飨礼仪使差右丞相京镗,都大主管官差入内内侍省押班王德谦。 十七日,诏:七月六日亲飨,(并)[亚]献差太师、安德崇信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嗣秀王伯圭;终献差少师、保康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嗣濮王士歆。 二十八日,诏:「今来亲行太庙之礼,读册官读至御名勿兴,殿上下彻去黄道裀褥,入殿门不张盖,百官不得回班,御燎从物、伞扇不入殿,行礼前卫士免起居,不呼万岁,并饮福黄罗拜褥并改用绯。并依此施行。」 七月六日,亲飨太庙。七月十一日,宰臣京镗等奏:「亲飨之朝,陛下初见宗庙,得此晴霁,成礼,神人欢洽。是皆圣孝有所感格,臣等不胜赞庆之至。」 亲飨太庙别庙行礼仪注: 誓戒。如绍兴修立《郊祀誓戒仪注》,惟不置郊社令。誓文曰:「今年七月十四日,皇帝为登宝位,亲行朝飨太庙、别庙,各扬其职。其或不恭,国有常刑。」 致斋。皇帝散斋七日于别殿,致斋三日于斋殿。至行礼日,自斋殿诣太庙。余如郊祀仪注。 陈设。前飨三日,仪鸾司设大次于太庙东神门外道北,南向;小次于阼阶东稍南,西向。又设文武侍臣次于大次之前,行事、助祭官、宗室及有司次于庙之内外,各随地之宜。设馔幔于南神门外。每(至)[室]馔幔各一,内别庙馔幔设于本庙殿下,随地之宜。又设七祀次于殿下横街之北道(向)[西],东向;又(次)[设]配飨功臣次于殿下横街之南,东西相向。每室配飨功臣各为一次。前飨二日,宫闱令帅其属扫除庙之内外,开瘗坎于殿西阶之东南,方深取足容物,南出陛。太常设七祀燎柴于南神门外,有司牵牲诣祠所。太常陈登歌之乐于殿上前楹间,稍南,北向;设宫架于庭中,立舞表于酇缀之间。前飨一日,奉礼郎、礼直官设皇帝位版于阼阶上,饮福位于东序,俱西向。赞者设亚、终献位于小次南稍东;助祭亲王、宗室使相在其南;进币爵酒官、受爵酒官、奉币官、荐俎豆簠簋官、荐羊俎官、荐豕俎官、受币官、盥洗奉爵官、奉瓒盘官、举册官、七祀献官在助祭宗室使相之南,并西向北上。设行事光禄卿、读册官、光禄丞、功臣献官位在其西,光禄丞以下位皆稍却。执事官位于其后。助祭宰相、使相(使)[位]在其南,执政官在其西。又设监察御史位二于西阶下,俱东向北上。奉礼郎、太祝、太官令于东阶下,西向北上。协律郎位二,一于殿上磬虡之北稍西,一于宫架西北,俱东向。押乐太常丞于登歌锺虡之北,押乐太常卿于宫架之北,俱北向。良酝令于尊彝所,北向。荐香灯官、宫闱令位于室内,北向西上。又设助祭文武群臣、宗室位于横街之南,东西相向。有司陈牲于东神门外,当门西向,以南为上,祝史各位于牲后。太常设省牲位于牲西,进币爵酒官、受爵酒官、奉币官、受币官、盥洗奉爵官、奉瓒盘官位于道南,北向西上。七(祝)[祀]配飨功臣献官在其后。荐笾豆簠簋官、荐羊俎官、荐豕俎官、实镬水官、增沃水官、押乐太常卿、光禄卿、读册、举册官、押乐太常丞、光禄丞、奉礼、协律郎、太祝、太官令、宫闱令于道北,南向西上。凡设押乐太常丞位皆少却。监察御史位二,在荐俎官之右,少却。太常设礼馔于东神门外道北,南向;又设省馔位版于礼馔之南。进币爵酒官、受爵酒官、奉币官、受币官、盥洗奉爵官、奉瓒官位在南,北向西上。七祀、配飨功臣献官在其后。监察御史位二在西,东向。荐笾豆簠簋官、荐羊俎官、荐豕俎官、实镬水官、增沃镬水官、押乐太常卿、光禄卿、读册、举册官、押乐太常 丞、奉礼、协律郎、太祝、太官、宫闱令在东,西向北上。太祝帅其属设祝册案于室前之右,司尊彝帅其属设币篚于酌尊所。次设笾、豆、簠、簋之位,每室左二十有六(豆)[笾],右二十有六豆,俱为四行。俎二,一在笾前,一在豆前。次设俎九,在豆右,为三重。登一,在笾豆间。铏三,皆有柶,在登前。簠八、簋八,在笾豆二俎间,簠在左,簋在右。设炉炭于室户外,萧、蒿、稷、黍于其后。又设毛血盘、肝膋豆于室户外之左,稍前。设尊彝之位,每室斝彝一、黄彝一,皆有舟;着尊二,壶尊二,皆有罍,加勺羃,为酌尊。太尊二、山尊二、牺尊二、象尊二,皆有罍,加羃而不酌,俱北向西上。太常设七祀位于殿下横街之北次内,司命、〔户〕、中溜、门、行、厉、灶。又设配飨功臣位于横街之南次内,韩王赵普、周王曹彬位于横街之南道西,东向;太师薛居正、太师石熙载、郑王潘美位在其西;太师李沆、太师王旦、太师李继隆位又在其西;太师王曾、太师吕夷简、侍中曹暐位又于其西。又设司徒韩琦、太师曾公亮位于横街之南道东,西向;太师富弼位在其东;太师司马光位又在其东,太师(王)[韩]忠彦位又在其东,俱北向。皆席以蒲。太庙设神位版于座首。司尊彝设祭器,每位左二笾、右二豆;俎一,在笾豆前;簠一、簋一,在俎前,簠在左,簋在右;爵一次之;象尊一,在笾前,加羃。又设笾、豆、簠、簋各一,俎二,于每室及别庙馔幔内。内第三室以下并别庙笾、豆、簠、簋设于酒尊所。设进盘、匜、帨巾内侍位于皇帝版位之后,分左右。奉盘者北向,奉匜及执巾者南向。又设亚、终献盥洗爵洗于其位之北,盥洗在东,爵洗在西。罍在洗东,加勺;篚在洗西,南肆,实以巾,爵洗之篚则又实以爵。太官令盥洗于西阶下,七祀、配飨功臣献官盥洗各于神位之前。七(祝)[祀]及配飨功臣位前盥洗各一。罍巾、篚巾各设于左右,执罍者位于其后。飨日,未行事前,宫闱令开室,帅其属整拂神幄如常仪。司尊彝入设祭器,太府卿帅其属入陈币于篚。币以白。光禄卿帅其属入寔笾、豆、簠、簋。笾四行,以右为上。第一行,糗饵在前,粉(餐)[餈]次之;第二行,醴在前,蕡、白、黑、形盐、膴鲍、鱼鱐次之;第三行,干枣在前,湿枣、栗、湿桃、湿梅、干、榛实又次之;第四行,菱在前,芡、栗、鹿脯又次之。豆四行,以左为上。第一行,酏食在前,糁食次之;第二行,韭菹在前,醓醢、昌本、麋臡、菁菹、鹿臡、茆菹、麋臡又次之鹿醢:原作「粗醢」,据本书礼一七之三改。;第三行,葵菹在前,蠃醢、脾析、鹿醢、大蛤、蚳醢、豚拍、鱼醢又次之;第四行,芹葅在前,兔醢、深蒲、醢醓、菹、雁醢、笋菹、鱼醢又次之。簠实以稻、梁,粱在稻前。簋实以黍、稷,稷在黍前。登实以大羹。铏实以和羹,加毛滑。太官令帅其属入实(葅)[俎]。笾前之俎实以羊腥七体:两脾、两肩、两胁并脊,以两(体)[脾]在两端,两肩、两胁次之,脊在中。豆前之俎实以豕腥七体,其载如羊。豆右 之俎九,为三重,以北为上。第一重实以〔羊〕、豕牲首各一。第二重,〔一〕实以羊腥肠、胃、肺,离肺在上端,刌肺三次(大)[之],肠三、胃三又次之;一实豕腥肤九,横载。第三重,一实羊熟肠、胃、肺;一实以豕熟肤,其载如腥。皆羊在左,豕在右。良酝令帅其属入实彝及尊、罍。斝彝实以明水,黄彝实以郁鬯。着尊二,一实以元酒,一实醴齐,皇帝酌之。壶尊二,一实元酒,一实盎齐,亚、终献酌之。太尊二,一实泛齐,一实醴齐;山尊二,一实盎齐,一实醍齐;牺尊二,一实沈齐,一实事酒;象尊二,一实昔酒,一实清酒:并设而不酌。凡罍之实,各视其尊。又实七祀及配飨功臣位礼馔。每位左二笾,栗在前,鹿脯次之;右二豆,菁葅在前,鹿臡次之。俎实以羊、豕腥肉。簠实以稷,簋实以黍。爵一、象尊一,皆实以清酒。太常设烛于神位前。设行事、执事官揖位于东神门外,如省牲之位。设望瘗位于瘗坎之南,如省馔之位。仪鸾司设册幄于南神门外,随地之宜。飨前一日,学士院以祝册授通进司,进御书讫,降付尚书礼部。兵部设黄麾仗,自和宁门至太庙棂星门外。 省牲器。仪注如绍兴十三年亲飨,唯旧用未后二刻扫除庙门外,陈设祭器、币篚,三刻省牲馔、鼎、镬、乐器等;今用其日质明。宫闱令帅其属扫除庙之内外。司尊彝帅执事者以祭器入设于位,凡祭器皆藉以席,又加巾、盖。太府卿入陈币于篚,告洁毕权彻。礼直官赞者分引大礼使以下并服常服诣东神门外省牲位,光禄卿、丞与执事者牵牲就位。礼(赞)[直]官赞揖,赞者引押乐太常卿入行乐架。凡亚、终献行事皆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大礼使、执政官及申涤濯官、受爵酒官、进爵官行事,皆礼直官引;余官皆赞者引。次引涤濯官及升自西阶涤濯,凡行事执事官升降皆自西阶,内应奉官并执事随应奉人各随应奉阶升降。次引申视涤濯官申视涤濯。执事者皆举羃曰「洁」,俱退复位。礼直官稍前曰:「告洁毕,请省牲。」前引(者)[省]牲官稍前省牲讫,退,复位。次引光禄卿出班巡牲一匜,西向躬曰「充」、曰「备」;次引光禄丞出班巡牲一匜,西向躬曰「绖」,俱复(官)[位]。礼直官稍前曰:「省牲讫,请就省馔位。」揖讫,引大礼〔使〕以下各就位。礼直官赞揖,有司省馔俱毕,礼直官赞「省牲毕」,揖讫,俱还斋所。光禄卿、丞及执事者以次牵牲诣厨授太官令。次引省鼎镬官诣厨省鼎(护)[镬]、视(灌)[濯]溉。次引实镬水官诣厨实镬水。次引增沃镬水官诣厨增沃镬水。协律郎展视乐器,乃还斋所。晡后一刻,太官令率宰人以鸾刀割牲,祝史各取毛血实于盘,又取膟膋实于登,俱置馔所,遂烹牲。宫闱令率其属扫除庙之内外。 车驾自斋殿诣太庙。其日,文武侍祠、行事、执事、助祭官、宗室先诣太庙祠所,其从驾臣僚并服常服就次。有司进辇于斋殿,其从 驾臣僚并俟从驾。次礼直官、宣赞舍人引礼部侍郎奏请中严,少顷,又奏外办。皇帝自内服履袍诣斋殿,即御座,鸣鞭,行门、禁卫、诸班、亲从等诸司祇应人员以下各自赞常起居。次知客省事以下、枢密都承旨以下、入内内侍省都知以下、带御器械官、应奉、祇应通侍大夫以下、武功大夫以下及干办库务文臣一班常起居,宣赞舍人赞从驾臣僚并常起居。凡起居者止奏圣躬万福。次管军、臣僚并常起居,该宣名即宣名。若得旨兑起居,更不起居,皇帝乘辇降自西阶,称警跸、侍卫如常仪。出和宁门,将至太庙,御史台、合门分引文武助祭官、宗室,礼直官、赞者引行事、执事官,俱诣庙棂星门外立班,再拜奉迎讫,退。内已奏起居,止奏圣躬万福。皇帝乘辇入棂星门,至大次,侍卫如常仪。皇帝降辇入大次,帘降,舍人、承旨敕群官各还次,以俟立班行礼。 晨祼。其日未明五刻,行事用质明前。宫闱令开室,帅其属扫除。太祝奠册于案,太府卿入陈币,光禄卿入实笾、豆、簠、簋,太官令入实俎,良酝令入实彝及尊、罍。乐正帅工人、二舞以次入,与执尊罍篚羃者各就位。诸飨官及助祭官、宗室迎驾讫,各服其服,执事官各入就位。次御史台、太常寺、合门宣赞舍人分引文武助祭官及宗室各入就位。礼直官赞者分引行事、执事官诣庙东神门外揖位立,礼直官赞揖讫,先引监察御史按视殿之上下,纠察不如仪者,降阶就位。次引行事、执事官以下各入就位。皇帝入大次,礼仪使、枢密院官、太常卿、合门官、太常博士、礼直官分立于大次之左右。引礼部侍郎诣大次前,奏中严,少顷,又奏外办。礼仪使当次前俛伏,跪奏:「礼仪使臣某言,请皇帝行事。」奏讫,俛伏,兴,还侍位。礼仪使奏礼毕准此。帘卷,皇帝服衮冕以出,侍卫如常仪。礼仪使以下前导至东神门外,殿中监跪进大圭。礼仪使奏「请执大圭」,前导皇帝入自正门。侍卫不应入者止于门外。协律郎跪,俛伏,举麾兴工、鼓、(祝)[柷],宫架作《干安之乐》。皇帝升降行止皆奏《干安之乐》。至阼阶下,偃麾戛敔,乐止。凡乐皆协律郎跪,俛伏,举麾兴工、鼓、柷而后作,偃麾戛敔而后止。升自阼阶,登歌乐作。左右侍仪之官量人数从升。至版位,西向立,乐止。礼仪使以下分左右侍立。 凡行礼,皆礼仪使、枢密院官、太常卿、合门官、太常博士、礼直官前导至位,则分立于左右。次引奏奉神主官诣皇帝版位前,俛伏,跪奏「奉神主」,奏讫,俛伏,兴,退。祠祭官于殿上承传曰「奉神主」。次引荐香灯官入室,搢笏,奉帝主,启匮设于后,以白罗巾覆之。执笏,退,复位。次引宫闱令奉后主如上仪,以青罗巾覆之。退,复位。次引奏奉神主官诣皇帝版位前,俛伏,跪奏「奉神主讫」,奏讫,俛伏,兴,退。礼仪使前奏:「有司谨具,请行事。」又奏请 再拜,皇帝再拜。赞者曰「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次引奉瓒官升诣僖祖神位前,西向立。奉瓒盘官升诣皇帝版位前,奉瓒盘北向立。内侍各执盘、匜、帨巾以进,宫架乐作。礼仪使奏「请皇帝搢大圭,盥手」,内侍进盘、匜沃水,皇帝盥手,内侍进巾,皇帝帨手讫。又奏「请皇帝洗瓒」,奉瓒盘官进瓒,内侍沃水,皇帝洗瓒。内侍进巾,皇帝拭瓒讫,乐止。又奏请执大圭。奉瓒盘官奉瓒盘诣僖祖室尊彝所,西向立,以瓒 鬯。执彝者举羃,良酝令酌郁鬯,讫,先诣次室尊彝所,北向立。礼仪使以下前导,登歌乐作,皇帝诣僖祖室,北向立,乐止。礼仪使奏请搢大圭,跪,奉瓒盘官奉瓒盘西向立,以瓒授奉瓒官,奉瓒官西向跪以进。礼仪使奏请执瓒,以鬯祼地,奠瓒。奉瓒官受瓒,以授奉瓒盘官,奉瓒盘官以盘受瓒讫,俱诣次室以俟。礼仪使奏请执大圭,俛伏,兴,前导皇帝出户外,北向立。礼仪使奏请再拜讫,礼仪使以下前导皇帝诣宣祖室,次诣太祖室,次诣太宗室,次诣真宗室,次诣仁宗室,次诣英宗室,次诣神宗室,次诣哲宗室,次诣徽宗室,次诣钦宗室,祼鬯并如上仪,讫。礼仪使以下前导皇帝降自东侧阶,登歌乐作。至阶下,乐止,宫架乐作。前导皇帝至别庙殿阼阶下,乐止。皇帝升自阼阶,登歌乐作,至殿上,乐止。前导皇帝诣懿节皇后神位前祼鬯,并如仪,讫。礼仪使以下前导皇帝降自阼阶,登歌乐作。至殿下,乐止,宫架乐作。至太庙殿东侧阶下,乐止,登歌乐作。还版位,乐止,宫架作《兴安之乐》、《文德之舞》,九成,止。太官令取肝,以鸾刀制之,洗于郁鬯,贯之以膋,燎于炉炭。次引荐香灯官, 内别庙以太祝。以肝膋燎,入,诏神于室;又出,以堕祭于室户外之左,三祭于茅苴。俱降,诣盥洗位盥手,升,复执事位。 馈食。其日,有司陈鼎二十有四于神庙厨,各在镬右。太官令帅进(选)馔者诣厨,以匕升羊于镬,实于一鼎。肩、臂、臑、肫、胳、正脊一、直脊一、横脊一、长胁一、短胁一、代胁,皆二骨以并。次升(彖)[豕]如羊,各实于一鼎。每室羊、豕各一鼎。皆设扃羃。祝史对举入,设于每室馔幔内。次引视腥熟节官诣馔所视腥熟之节。俟皇帝晨祼毕,还位,乐止。祝史抽扃,委于鼎右,除羃,加毕匕于鼎。太官令以匕升羊,载于一俎。肩、臂、臑在上端,肫、胳在下端,脊、胁在中。次升羊、豕,各载于一俎,其载如羊。每室及别庙羊、豕各一俎。次引荐笾、豆、簠、簋官搢笏,奉笾、豆、簠、簋,奉俎官各搢笏,奉俎以入。太官令引入正门,宫架《丰安之乐》作。由宫架东至横街,折方进行,(阶)[陈]于西阶下,北向北上。荐俎、豆、簠、簋官搢笏,奉笾、豆、簠、簋;荐羊俎官、荐豕俎官各搢笏,奉俎以升,执事者各迎于阶上。荐笾、豆、簠、簋官奉笾、豆、簠、簋,诣僖祖室神位前,北向跪奠,启盖于下,执笏,俛伏,兴。有司设笾于糗饵前,豆于酏 食前,簠于稷前,簋于黍前。次引荐俎官奉俎诣僖祖室神位前,北向跪奠,先荐羊,次荐豕,各执笏,俛伏,兴。有司设羊俎于肠、胃、肤之前。羊在左,豕在右。诣次室及别庙,奉奠并如上仪。乐止,俱降复位。次引荐香灯官,内庙别以大祝。取萧合黍稷,擩于脂,燎于炉炭。又当馈熟之时,取菹擩于醢,祭于豆间三。又取黍稷肺祭如初,皆藉以茅。俱降阶,盥洗讫,升,复位如初。次引奉币官、进币官、受币官、(奉)[受]爵酒官、进爵酒官升诣僖祖室,奉币官、进币官、受爵酒官、进爵官在东,西向北上,受币官在西,东向。次引奉爵官升殿,诣皇帝版位前,奉爵,北向立。内侍各执盘、匜、帨巾以进。宫架乐作,礼仪使奏「请皇帝搢大圭,盥手」,内侍进盘匜沃水,皇帝盥手,内侍进巾,皇帝帨手,讫。又奏「请皇帝洗爵」,奉爵官进爵,内侍沃水,皇帝洗爵,内侍进巾,皇帝拭爵,讫,乐止。又奏请执大圭,奉爵官受爵,奉爵诣僖祖室酌尊所,西向立。执尊者举羃,良酝令酌着尊之醴讫,先诣次室酌尊所,北向立。礼仪使以下前导,登歌乐作。殿中监跪进镇圭,礼仪使奏请搢大圭,执镇圭,前导皇帝诣僖祖室,乐止,宫架作《基安之乐》,宣祖室《天元之乐》,太祖室《皇武之乐》,太宗室《大定之乐》,真宗室《熙文之乐》,仁宗室《美成之乐》,英宗室《治隆之乐》,神宗室《大明之乐》,哲宗室《重光之乐》,徽宗室《承元之乐》,钦宗室《瑞庆之乐》,别庙、懿节皇后室登歌《歆安之乐》。文舞作。内侍先次设缫藉于地。礼仪使请跪奠镇圭于缫藉,执大圭,俛伏,兴。又奏请搢大圭,跪。次内侍跪,取币于篚,以授奉币官,奉币官授进币官,西向跪以进。礼仪使奏「请受币」,皇帝受币讫,受币官东向跪受以兴,奠于僖祖神位前。次奉爵酒官以爵授受爵酒官,受爵酒官授进爵酒官,进爵酒官西向跪以进。礼仪使奏「请执爵」,皇帝执爵,祭酒,三祭于茅苴。奠爵,受爵官以爵复于坫。礼仪使奏请执大圭,俛伏,兴。又奏请皇帝出户外,少立,乐止。奉币官、进币官、受币官、奉爵酒官、受爵酒官、(奉受爵酒官)进爵酒官诣次室,内侍举镇圭授殿中监,又以缫藉诣次室,先设于地。次举册官举祝册,读册官搢笏,东向跪,读册文,读讫,各执笏,兴,先诣次室前东向立。礼仪使奏请再拜,皇帝再拜讫,礼仪使以下前导皇帝诣诸室及别庙,奠圭币、酌献并如上仪。次奉币官、进币官、受币官、奉爵酒官、受爵酒官、进爵酒官俱降,复位。内侍举镇圭缫藉,以镇圭授殿中监,殿中监以授有司,读册官以下俱降复位。礼仪使以下前导皇帝还版位,西向立。诣别庙升降行止,宫架、登歌作乐,并如祼鬯仪。礼仪使奏请还小次,登歌乐作。前导皇帝降自阼阶,乐止,宫架乐作。将至小次,礼仪使奏请释大圭,殿中监跪受大圭。皇帝入小次,帘降,乐止。文舞退,武舞进,宫架《正 安之乐》作,舞者立定,乐止。 亚终献。礼直官、太常博士引亚献诣盥洗位,北向立,搢笏,盥手,执笏,诣爵洗位,北向立,搢笏,洗爵,拭手,以爵授执事者,执笏,拜,诣僖祖室酌尊所,西向立。宫架作《正安之乐》、《武功之舞》。执事者以爵授亚献,搢笏,跪。执爵、执尊者举羃,太官令酌壶樽之盎齐讫,先诣次室酌尊所,北向立。亚献以爵授执事者,执笏,兴,入诣僖祖室神御前,北向立,搢笏,跪。执事者以爵授亚献,亚献执爵祭酒,三祭于茅苴,奠爵,执笏,俛伏,兴,出户外,北向再拜。次诣每室酌献,并如上仪。乐止,降,复位。初,亚献行礼将毕,礼直官、太常博士引终献诣洗,及升殿酌献,并如亚献之仪。降,复位。初,终献既升,次引七祀及配飨功臣献官诣盥洗位,搢笏,盥手,帨手,执笏,诣神位前,搢笏,跪,执爵三祭酒,奠酌,执笏,俛伏,兴,再拜。诣次位,并如上仪,退,复位。唯七祀先诣司命(立)[位]奠爵讫,兴,少立。次引太祝进诸位前,北向跪读祝文讫,退,献官再拜复位。 皇帝饮福。同绍兴十三年朝飨仪注,不用牛俎。 神主入室。次引奏奉神主官诣皇帝版位前,俛伏,跪奏「奉神主入室」,奏讫,俛伏,兴,退。祠祭官于殿上承传曰「奉神主入室」。次引荐香灯官搢笏,奉帝主入鹢室,讫,荐香灯官先捧匮于神座,纳神主于匮讫,捧入鹢室。执笏,退,复位。次引宫闱令奉后主如上仪,退,复位。次引奏神主官诣皇帝版位前,俛伏,跪奏「奉神主入室」讫,俛伏,兴,退。礼仪使奏「礼毕」,前导皇帝降自阼阶,登歌乐作;至阼阶下,乐止,宫架乐作;出门,乐止。礼仪使奏「请释大圭」,殿中监跪受大圭,以授有司。皇帝还大次,礼部郎中奏请解严讫,皇帝入斋殿。宫闱令以黍稷肺祭(祭),藉用白茅,束而埋之于西阶东,有司各取币置于坎。大礼使以下就望瘗位,礼直官曰「可瘗」,寘土半坎,太庙、宫闱令监视。次引大礼使以下诣东神门外揖位立,礼直官赞「礼毕」,揖讫,退。文武助祭官及宗室以次出。次引七祀献官诣南神门外七祀望燎位,南向立。有司置祝版于燎柴,焚讫,退。太官令帅其属彻礼馔,监察御史诣殿监视收彻讫,宫闱令阖户以降,乃退,太常藏祝册于匮。 车驾还内。臣僚、禁卫等起居迎驾,奏圣躬万福讫,以俟从驾还内,并如来仪。礼部郎中奏解严,宣赞舍人承旨敕群官各还次,将士各还其所。 七月三日,礼部、太常寺言:「皇帝亲飨致斋,合设仪卫、宿卫,行礼、饮福拜褥用绯,及饮福玉爵等,乞依礼例,令所属排办施行。」并从之。 七日,诏:「应行事、执事官等务在严肃,如有懈怠不恭,令合门取旨,送御史台。」同日,合门言:「将来亲飨礼毕,参照绍兴十三年,合差合门宣祠令舍人一员升台宣劳将士。其台系祗候库排办。」诏依例施行。 十四日,亲飨。以皇子蕲州防御使 为亚献,贵州防 御使恺为终献。 十七日,都大主管所言:「亲飨礼毕,自十五日立限五日结局,所有被差官属、使臣、人吏、诸色人日食钱,乞限外勿给。」从之。 隆兴二年十二月三十日,以郊祀前一日亲行朝飨之礼。自后率以郊前一日行礼,亚、终献并同郊祀。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上宣谕执政:「宿斋日大雪,飨庙幸得晴霁。」已而宰臣陈康伯等具奏诚意格天之应,乞宣付史馆,从之。 六年十一月五日,臣僚言:「车驾自景灵宫回銮至太庙,将行朝飨,百官攸司以雨为忧。夜漏四刻,阴云四开,星斗粲然,祥异昭格。乞宣付史馆。」从之。 九年十一月八日,宰臣奏言:「太庙行礼,阴云合雨。既成谒飨,瑞雪应时。圣德昭著,灵贶如此。」上嘉答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七 时飨 时飨 干(道)[德]六年十月,判太常寺和岘言:「按《礼阁新仪》,唐天宝五年享太庙,礼宜祭料外,每室加常食一牙盘。五代以来,遂废其礼。今请如唐故事。」乃诏别设牙盘食,禘夆、时享皆用之,亦准此制。仍委宗正寺点检,务在精洁,以称严恭。马端临《通考》:开宝初,上亲享太庙,见所陈笾、豆、簠、簋,问曰:「此何物也 」左右以礼器对。上曰:「吾祖宗宁识,亟命彻去,进常膳如平生。」既而曰:「古礼不可废也。」命复设之。 太宗太平兴国六年十二月,太常礼院言:「今月二十三日腊享太庙。伏缘孟冬已行时飨,冬至又(常)[尝]亲祀,按礼,每岁五飨,其禘(裕)〔夆〕之月即不行时飨,虑成烦数,有爽恭虔。今请罢腊日荐飨之礼,其孝惠别庙即如式。」从之。 淳化三年十月八日,太常礼院言:「今年冬至亲祀南郊,前一日朝飨太庙,前二日奏告宣祖、太祖室。伏缘自来每遇亲祀,承例更设朔望两祭,乃是十一月内三祭太庙,两室又行奏告之礼。烦则不恭,惧非孝思之意。当院检寻故事,太平兴国六年尝罢腊飨,求之典礼,亦无明文。窃缘十一月二十日皇帝朝飨,去腊享,日月相隔,实非烦数。欲望权停十一月朔望之祭,其腊飨如常行礼。」从之。马端临《通考》:端拱二年七月,诏以今年八月二十四日亲享太庙,会有彗出东井,诏罢其礼。 真宗景德元年六月二十八日,命昭宣使李神福、皇城使卫绍钦、宫苑使康仁宝与宗正卿赵安易,以七月朔分诣太庙及后庙、元德皇太后庙,备牙盘食荐享,不出神主。时明德皇后梓宫在殡,宗庙久阙荐飨故也。 三年正月八日,太常礼院言:「准画日以今月乙卯孟飨太庙。伏缘其日郓王外攒,吉凶异道,在礼不得相干,望别择日,庶 典礼。」诏从之,仍改用辛酉。 九月,太常礼院言:「十月十日孟冬荐享太庙、后庙。伏缘其月明德皇后园陵已准 命京城禁乐,故事,大祠与国忌(祠)[同]日者,其乐备而不作,今请如国忌例。」从之。 四年四月二十五日,太常礼院言:「准诏检详皇后丧,朔望上太庙牙盘食故事。准礼,后丧,祀天地、社稷外,宗庙及中小祠并权停祭飨,俟葬毕升祔复旧。」明德皇后以三月十五日上仙,是年废孟夏荐享,七月内中遣使朔望上食。于是复行荐享,及诏遣宣政使李神福赴太庙,皇城使卫绍钦赴皇后庙,宫苑使刘承珪赴元德皇后庙,并上食。自是至园陵,庙前经朔望皆然。 七月九日,园陵礼仪使言:「准画日今月九日孟秋飨太庙,伏缘三日奉庄穆皇后主,已行祔飨。祭不欲数,望停孟飨。」诏太常礼院与崇文院检讨详定以闻,于是上言曰:「按周宣懿皇后用十月八日祔庙,遂不行冬享。国朝孝明皇后以四月二十六日升祔,亦停夏飨。明德皇后 十月八日祔庙,权停冬享。今来秋飨望准礼例权停。」诏从之。 大中祥符元年十二月九日,太常礼院言:「准诏,十一月二十七日加上尊谥礼毕,躬谢太庙。又准画日十二月腊飨。按《礼记 祭义》云『祭不欲数,数则烦,烦则不恭』,其腊享欲望权罢。」从之。王应麟《玉海》:祥符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庚辰,诏曰:「朕祗事上封,克成大典。二十七日上尊谥礼毕,恭谢太庙,有司定仪注以闻。」二十五日壬午,详定所上仪注,李宗谔上奠献乐章二首。癸未,帝斋于长春殿。翌日甲申,帝服通天冠、绛袍,奉太祖、太宗尊谥册宝拜授摄太尉王旦,持节奉册升辂,銮驾诣庙酌奠六室。五年闰十月三日,诏以真驭下临,逖知遐胄,以今月七日告谢太庙,令有司定仪注。四日丁卯,命置五使,如郊礼备三献,庭设宫架、登歌,銮驾仪仗增至七千人,旧用二千人。五日,李宗谔上奠献登歌《瑞安曲》乐章。六日,帝斋于长春殿。(翼)[翌]日辛未,恭谢太庙六室,帝作《奉先歌》,近臣毕和。天禧元年正月三日癸卯,以朝享太庙,誓百官。八日戊申,奉宝册升辂。九月己酉,奉上六室宝册,百官陪列。十日庚戌,朝享六室。二年六月十五日,诏太庙每室各置祭器。 三年冬十一月十三日,详定所言:「祀汾阴前,皇帝亲告太庙,遣官告后庙、元德皇太后庙,前一日祭社(穆)[稷]。其腊日享祭望权停,告祭日请用常祀之礼,献官祭服,御史监祭。」从之。 十二月,帝谓王旦等言:「来年正月十一日孟飨太庙,而有司择八日宴,已在飨庙致斋中,又七日上辛祀昊天上帝。」王钦若言:「若移宴日避祀事,即自天庆节以来皆有所妨。」冯拯言:「上辛不可移,荐享宗庙是有司择日,于礼无嫌。」帝曰:「当询礼官。」终以契丹使发有常期,又将西巡,故不及改。《宋史》:八年,兼宗正卿赵安仁言:「准诏,以太庙朔望上食品味,今臣详定。望自今委御厨取亲享庙日所上牙盘例,参以四时珍膳,选上局食手十人赴庙馔造,上副圣心,式表精悫。」诏:所上食味,委宫闱令监造讫,安仁省视之。马端临《通考》:仁宗庆历时,四孟、腊时享太庙,摄事用羊、豕各二祈报,象尊一,别庙增黄彝、壶尊二,亲享则加犊。三年,御史蔡禀言:「周制,四时享亲之礼有九。今寺观则车驾一岁再临,未尝荐献宗庙,非奉先教民意。」帝谓辅臣曰:「三岁一祀郊庙,而赉及天下,若岁亲行之,则人有顗赏之心。朕朝夕奉三圣御容于禁中,未尝敢怠也。」太庙旧唯荐水,景佑二年,赵良规请荐新如《通礼》。宗正寺、礼官参定:正月韭、(崧)[菘]、卵,二月冰,三月笋、含桃,四月麦、彘,五月(爪)[瓜]、来禽,六月菱、茨,七月粟、穄、鸡、枣、(黎)〔梨〕,八月酒、稻、茭,九月小豆、乔麦,十月兔、栗、藷藇,十一月鴈、 ,十二月鱼,增二十六种。礼院因奏:「礼有荐新,如朔奠。自顷有司言宗庙则后庙可兼,遂上前庙帝主 荐冰。请后主、奉慈、后庙四时荐新,如朔望牙盘食例,宗正寺官充摄行礼。」诏可。 嘉佑七年八月七日,太常礼院言:「皇佑二年九月二十一日祀明堂,前一日亲飨太庙,尝停孟冬之荐。考详典礼,宗庙四时之祭未有因严配而辍者。今明堂去孟冬画日尚远,请复荐庙如旧。」诏恭依。王应麟《玉海》:天圣元年四月乙卯,遣官禘飨太庙。礼官言:「三年一夆,以孟冬;五年一禘,以孟夏。」遂以荐享为禘享。皇佑二年九月二十五日己酉,以大享明堂,具大驾卤簿赴景灵宫,行荐享礼毕,斋于太庙。翌日庚戌,诸七室行朝享之礼,降神乐作,帝密谕乐卿,令备其音节。礼仪使请憩小次,帝拱立益庄。辛亥,大飨明堂。 神宗元丰三年,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祠、禴、烝、尝之名,春夏则物未成而祭薄,秋冬则物盛而祭备。故许慎以品物少、文词多为祠,而王弼以禴为祭之薄。何休谓:祈谷,成者非一,黍先熟可得荐,故曰尝;冬万物毕成,所荐众多,故曰烝。故《礼记》以尝为大尝,《周礼》以烝为大烝。孔安国亦以烝、尝为大享。今太庙四时虽有荐新,而孟(向)飨礼料无祠、禴、烝、尝之别。伏请春加韭、卵,夏加麦、鱼,秋加黍、豚,冬加稻、鴈,当馈熟之节,荐于神主。其笾豆于常数之外,别加时物之荐,丰约各因其时,以应古礼。」从之。马端临《通考》又言:「荐血之器,礼所不载。唐崔沔议曰:毛血盛于(粢)〔盘〕。《宋书 志》,南郊以二陶豆盛毛血。开元、开宝《通礼》及今仪注皆以豆盛之。礼以豆盛菹、醢,登盛羹,其荐毛血当以盘。亲享太庙但有三牲骨体俎,而无肠、胃、肤俎,不应古义。请于三牲骨体俎之外,加以牛羊肠胃及豕肤俎各一。古者祭祀无迎神、送神之礼,其于祭之末皆不拜。案《少牢馈食礼》:主人朝服,即位于阼阶东,西面。郑氏曰:为将祭也。即不言拜。及祝告礼成,主人出,立于阼阶上西南,亦不言拜。近代事神,拜而迎送,殊非礼意,请改定仪注。圣王之事宗庙,礼如事生,故馔则荐四时之和气,与四海九州岛之美味,贡则陈金、璧、龟、帛,以明共天下之财。其余无常,必致国之所有,以明远物无不至。自秦汉以来,奉宗庙者不本先王之经训,有司奉行,充其位而已。故天下常贡入王府者,未尝陈于太庙,良为阔略。请亲祠太庙,并令户部陈岁贡以充庭实,仍以龟为前,金次之,玉帛又次之,余居后。」太常礼院言:「旧仪,亲祠太庙,车驾未至大次,太祝、〔宫〕宫闱令奉出帝后神主,置于座,行礼毕,已还斋殿,方纳神主。今亲祠,皇帝至阼阶,太祝、闱令始奉神主置于座,行礼毕,皇帝俟纳神主,然后降阼阶。旧入室帝主各以太祝迁纳,其后主止命太庙、宫闱令二员,恐致迟缓,请权差七员同奉。」从之。又言:「《王制》:祭宗庙之牛角握。《周礼 小司徒》:凡小祭祀奉牛牲。天子之祭无不用牛者。唐《郊祀录》称,宗 庙、社稷等祭悉用太牢。今三年亲祠,而八室共享一犊;又夆享盛祭,有司摄事,而不用太牢,则为非称。请三年亲祠并时享有司摄事,太庙每室并用太牢。」诏亲祠并夆享每室用太牢。又言:「古者人君临祭,立于阼阶者,主阶惟人君 之行事,示继体祖考,亲亲之义,且以尊别于臣庶也。今朝享太庙,设小次于殿下褥位之东,西向;设皇帝版位于庙东阶之东南,西向,乃是古者大夫、士临祭之位,殊失礼意。请自今太庙行礼,并设皇帝版位于东阶之上,西向,更不设殿下版位及小次。又《曾子问》曰:敛币玉,藏诸两阶之间。《聘礼》:卷币埋于两阶东。旧制,宗庙燔其币,未合于礼。请凡礼神之币皆埋之西阶东,册则藏诸有司之匮。」五年,诏:「自今太庙祠祭,前庙初献差亲王、宗室使相、节度使、郡王,后庙初献,宗室节度观察留后、观察使。岁以序差,不赴者罚之。其余祠祭,敕差行事者准此。」《文昌杂录》:礼部上言:「郊庙亲祠仪注,祭日皇帝并服靴至大次,于礼意未协。谨按《礼记 郊特牲》曰:祭之日,王皮弁以听祭报。报谓小宗伯告时告备,若今请(申)[中]严、奏外办也。韦彤《五礼精义》以通天冠犹古之皮弁,斋服也。伏请太庙、圆丘,祭之日服通天冠、绛纱袍,自斋殿赴大次,以应皮弁以听祭报之仪。」 依。新制:寺监丞簿皆轮宿直,长贰每五日一点宿。有一卿长每点宿,亦令丞簿自依日赴直,谓长贰(每五日一点宿有以卿长每点宿亦令丞簿自依日赴直谓长贰)点宿。乃点检之义。按学士舍人新拜官有儤直,旧官间数日乃点直,欲新来者稍休也,岂点检之谓邪 大丈夫不可以不知故事,一「点」字,其误如此。 六年六月一日,太常寺言:「孝惠、孝章、淑德、章怀四后升祔,欲准庆历五年孟冬章献明肃皇后升祔礼毕遍(向)[飨]太庙故事,其孟秋荐飨伏乞权罢。」从之。袍至大次。有司奏中严外办,礼仪使跪奏请行事,帝服衮冕以出。至东门外,殿中监进大圭,帝执以入,宫架乐作。升东阶,乐止,登歌乐作。至位,乐止。太祝、宫闱令奉诸室神主于座,礼仪使赞曰:「有司谨具,请行事。」帝再拜,诣罍 《宋史》:六年十一月,帝亲祠南郊,前期三日,奉仁宗、英宗徽号册宝于太庙。是日,斋于大庆殿。翌日,荐享于景灵宫。礼毕,帝服通天冠、绛纱袍,乘玉辂至太庙。宰臣、百官班迎于庙门,侍中跪请降辂,帝却乘舆,步入庙,趋至斋宫。翌日,帝服洗,登歌乐作。降阶,乐止,宫架乐作。至洗南,北向,乐止。帝搢圭,盥、帨、洗瓒、拭瓒讫,执圭,宫架乐作。升堂,乐止,登歌乐作。殿中监进镇圭,帝搢大圭,执镇圭,诣僖祖室,乐止,登歌奏《瑞安之曲》。至神坐前,北向跪,奠镇圭于缫藉,执大圭,跪,三上香。执瓒祼地,奠瓒,奉币,奠讫,执圭,俛伏,兴,出户外北向再拜。内侍举镇圭以授殿中监,至次室行事,皆如前仪。 帝还位,登歌乐作,至位,乐止,宫架《兴安之乐》作,文舞九成,止。礼部、户部尚书以次官奉逐室俎豆,宫架《丰安乐》作。奠讫,乐止。帝再诣罍洗,登歌乐作,降阶,乐止,宫架乐作。至洗南,北向立,乐止。帝搢圭,盥、帨、洗爵、拭爵讫,执圭,宫架乐作。帝升东阶,乐止,登歌乐作。至僖祖室,乐止,宫架乐作。帝搢圭,跪,(授)[受]爵,祭酒,三奠爵,执圭,俛伏,兴,出户外,北向立,乐止。太祝〔读〕册文,帝再拜。诣次室,皆如前仪。帝还位,登歌乐作,至位,乐止。文舞退,武舞进,宫架《正安之乐》作。亚献以次行事,如前仪,乐止。帝诣饮福位,登歌乐作,至位,乐止,宫架《僖安乐》作。帝再拜,搢圭,跪受爵,祭酒,三啐酒,奠爵,受俎,奠〔俎〕,受抟黍,奠黍豆,再受爵,饮福酒讫,奠爵,执圭,俛伏,兴,再拜,乐止。帝还位,登歌乐作,至位,乐止。太常博士 祭七祀、配享功臣。户部、礼部尚书彻俎豆,登歌《丰安乐》作,彻讫,乐止。礼直官曰「赐胙」,行事、陪祀官皆再拜,宫架《兴安乐》作,一成止。太祝、宫闱令奉神主入诸(佑)〔鹢〕室。礼仪使跪奏礼毕,登歌乐作,帝降阶,乐止,宫架乐作。出东门,殿中监受大圭,归大次,乐止。有司奏解严,转仗赴南郊。初,国朝亲飨太庙,仪物有制。熙宁以来,率循旧典。自元丰初命官详定,始多损益。元年,陈襄等详定郊庙礼文所言《宋史》卷一○八《礼志》原无「陈襄等」三字。疑衍。:「古者纳牲之时,王亲执鸾刀,启其毛而祝,以毛血诏于室。今请改正仪注,诸太祝以毛血荐于神座讫,彻之而退。唐崔沔议曰:毛血盛于盘。开元、开宝《通礼》及今仪注皆盛以豆。礼,以豆盛菹醢,其荐毛血当盛以盘。」又言:「三牲骨体俎外,当加牛羊肠胃、豕肤俎各一。又古者祭祀无迎神、送神之礼,其初祭及末皆不当拜。又宜令户部陈岁贡以充庭实,如古礼,仍以龟为前,金次之,玉、帛又次之,余居后。又《周礼》大宗伯之职,凡飨,莅玉鬯。今以门下侍郎取瓒进皇帝,侍中酌鬯进瓒,皆未合礼。请命礼部尚书奉瓒临鬯,礼部侍郎奉盘以次进,皇帝酌鬯祼地讫,侍郎受瓒并盘而退。」又言:「皇帝至阼阶,乃令太祝、宫闱令(如)[始]奉神主置于坐,行礼毕,皇帝俟纳神主,然后降阶。」并从之。又言:「神坐当陈于室之奥东(西)[面]。当行事时,皇帝立于户内,西向,即拜于户内。有司摄事,晨祼馈食,亦立于户内,西向,更不出户而拜。其堂上荐腥,则设神坐于扆前,南向,皇帝立于中堂,北向。有司摄事同此。」诏候庙制成取旨。又请:「诸庙各设莞筵纷纯,加缫席画纯,于户内之东西面。皇帝行三献礼毕,于此受嘏。」又言:「每室所用几席,当如《周礼》,改用莞筵纷纯,加缫席画纯,加次席黼纯,左右玉几。凡祭祀,皆缫次各加一重,并莞筵一重,为五重。」又言:「古者宗庙九献,王及后各四,诸臣一,自汉以来,为三献,后无入庙之事,沿袭至今。若时享,则有事于室,而无事于堂;禘夆则有事于堂,而无事于室。室中神位不在奥,堂 上神位不当扆,有馈食而无朝践。度今之宜,以备古九献之意,请室中设神位于奥东西,堂上设神位于户外之西,南面。皇帝立于户内,西面,祼鬯,为一献;出户立于扆前,北向行朝践荐腥之礼,为再献;皇帝立于户内,西面,行馈食荐熟之礼,为三献。」诏并候庙制成取旨。又请:「三年亲祠并夆享,及有司摄事,每室并用太牢及制币。宗庙堂上 萧以求阳,而有司行事 茅香宜易用萧。灌鬯于地以求阴,宜束茅沃酒,以象神之饮。凡币皆埋于西阶东,册则藏有司之匮。」又请:「除去殿下板位及小次,而设皇帝板位于东阶之上,西向。又请:「凡奏告、祈祷、报谢,用牲牢祭馔,并出帝后神主,以明天地一体之义。又古者祭祀,兼荐上古、中〔古〕及当世之食。唐天宝中,始诏荐享每室加常食一牙盘,议者以为宴私之馔可荐寝宫,而不可渎于太庙,宜罢之。古者吉祭必以其妃配,不特拜,请奠副爵无特拜。《仪礼》曰:『嗣举奠。』请皇帝祭太庙,既祼之后,太祝以斝酌奠于铏之南,俟正祭嘏讫,命皇子举奠而饮。」又请:「命刑部尚书一员以奉犬牲,兵部尚书一员奉鱼十有五。仍令腥熟之荐,朝享及四孟、腊享皆设神位于户内,南向。其祼将于室,朝践于堂,馈熟于室,则于奥设莞筵纷纯,加缫席画纯,加次席黼纯,左右玉几。当筵前设馈食之豆八,加豆八,以南为上。铏三,设于豆之南,南陈,牛铏居北,羊铏在牛铏之南,豕铏在羊铏之南。羞豆二,曰酏食、糁食,设于荐豆之北。大羹湆盛以登,设于羞豆之北。九俎设于豆之东,三三为列,以南为上,肵俎一,当腊俎之北,纵设之。牲首俎在北(墉)[牖]下,簠簋设于俎南,西上。笾十有八,设于簠簋之南,北上。户外之东设尊彝,西上,南肆。胙阶之东设六罍,其三在西,以盛玄酒,其三在东,以盛三酒。堂下陈鼎之位,在东序之南,居洗之西,皆西面北上。匕皆加于鼎之东,俎皆设于鼎之西,西肆。肵俎在北,亦西肆。若庙门外,则陈鼎于东方,各当其镬,而在镬之西,皆北面北上。」又请:「既晨祼,诸太祝入,以血毛奠神坐。太官令取肝,以鸾刀制之,洗于郁鬯,贯以膋,燎于炉炭。祝以肝膋入,诏神于室,又出,以隋祭于户外之左,三祭于茅菹。当馈熟之时,祝取菹擩于醢,祭于神坐前豆间三。又取黍、稷、肺祭,祭如初,藉以白茅。既祭,宫闱令(来)[束]而瘗之于西阶东。若郊祀天地,则当进熟之时,祝取菹及黍、稷、肺,祭于正配神坐前,各三祭。毕,郊社令束茅菹而燔,瘗之。祀天燔,祭地瘗,缩酒之茅或燔或瘗,当与隋祭之菹同。」又言:「古者吉祭有配,皆一尸。其始,祝洗酌奠于铏南,止有一爵。及主人献尸,主妇亚献,宾长三献,亦止一爵。请罢诸室奠副爵。其夆享别庙、皇后自如常礼。应祠告天地、宗庙、社稷,并用牲币。如唐置太庙局令,以宗正丞充,罢摄知庙 少卿,而宫闱令不预祀事。」又言:「晨祼之时,皇帝先搢大圭,上香,(课)[祼]鬯,复位。候作乐馈食毕,再搢大圭,执镇圭,奠于缫籍。次奠币,执爵。庶礼神并在降神之后。」并从之。 七年九月,太常寺言:「近荐享太庙,四时并有加荐:春加韭、卵,夏加麦、鱼,秋加黍、豚,冬加稻、鴈。所有将来孟冬夆飨、季冬腊飨太庙,虑亦合依冬飨例,笾豆常数外,别加时物稻、鴈。」礼部看详:「孟冬夆飨、季冬腊飨,当万物毕成,所荐众多之时,其礼料隆于冬烝。所有时物,亦合比附冬祭加荐。」诏可。《宋史》:八年,太常寺言:「治平四年故事《宋史》卷一○八《礼志》原无「治平四年」四字。疑衍。,山陵前宗庙辍祭享,遇朔望,以内臣行荐食之礼,俟祔庙毕仍旧。今景灵宫神御殿已行上食,太庙朔望荐食自当请罢。」从之。 哲宗元佑四年三月,监察御史王彭年言:「月朔、四孟、腊飨太庙及奏告诸室, 官执事,循奉典礼,惟恐不严。其在交接神明之际,先则祼地,次则献爵,皆献官躬行之事。而瓒之实郁鬯,爵之实齐酒,今皆遣有司酌之,又已入于室,献官始受而祼献。且有司贱隶,安得亵近祼献之实,交乎堂室之间 按《开元礼》,郁鬯、醴齐惟亲祠侍中赞酌之,遣官行事则太尉亲酌之。《开宝礼》亦然,未闻责之有司也。伏乞诏礼官、博士讨论故事,举酌酒奉爵之仪,称严祀钦奉之意。其四郊坛及诸祠酌酒奉爵礼文,皆乞修正。」于是太常寺言:「今后时飨太庙,礼直官引初献诣尊彝所,执瓒爵太官令酌郁鬯、齐酒,然后奠献。亚献、终献酌酒亦如之。诸大中祠三献、奏告并小祠献官酌酒准此。」诏可。马端临《通考》:元佑七年,诏太庙复用牙盘食,易名荐羞。旧制并于礼馔外设常食一牙盘,元丰中罢之。礼官吕希纯尝建议曰:「先王之于祭祀,皆备上(右)[古]中古及今世之食。所设古器礼馔,即上古、中古之食也;牙盘常食,即今世之食也。而议者乃以为宗庙牙盘原于秦汉陵寝上食,殊不知三代以来,自备古今之食。请依祖宗旧制,荐一牙盘」。及是始从希纯之议云。希纯又尝奏:「开元、开宝礼,每庙室荐献,帝后各奠一爵,其后爵谓之副爵。每堂室奠一爵,帝后共享,慢神渎礼,莫此之甚。请帝后各奠一爵,亦如其仪。」徽宗大观四年,议礼局言「徽宗」以下十字原脱,据《文献通考》卷九八补。:「按太庙仪注:春夏用牺尊、象尊,秋、冬用着尊、壶尊,各二,已应《周礼 司尊彝》之义。又每享各用太尊二,则是以追享、朝享之尊施之于禴、祠、烝、尝矣,其为失礼明甚。请自今四时享太庙不用太尊。《礼记 郊特牲》曰:『灌以圭璋,用玉气也。』《周礼 典瑞》:『祼圭有瓒,以肆先王。』说者谓天地有礼神之玉,而无郁鬯;宗庙有郁鬯,而无礼神之玉。然则宗庙之玉,祼圭而已。圭瓒之制,以圭为枋,其长尺有二寸,黄金为勺,青金为外,朱中央。其容五升,其径八寸。其勺之鼻为龙首,所以出郁鬯也。其盘径一尺,所以承瓒也。今亲祀太庙以涂金银瓒,有司行事以铜瓒,其大小 长短之制皆不如礼,请改制以应古制。」十一月,太常、光禄寺言:「礼制局新定太庙陈设之仪尽依周制,笾、豆各用二十有六,簠、簋各八。笾二十有六,为四行,以右为上。羞笾二为第一行,朝事笾八次之,馈食笾八又次之,加笾八又次之。豆二十有六,为四(时)〔行〕,以左为上。羞豆二为第一行,朝事豆八次之,馈食豆八又次之,加豆八又次之。簠八,为二行,在笾之外。簋八,为二行,在豆之外。笾豆所实之物,悉如《周礼 笾人》、《醢人》之制,惟簠以稻、粱,簋以黍、稷,而茅菹以尊,蚳醢以蜂子代之。」十二月,礼制局言:「太庙祭器,铏用三,登用一。窃考铏与登皆盛羹之器。祭祀(享)[亨]牲于鼎,升肉于俎,其湆芼以醢、盐、蔬,实之于铏,则谓之铏羹;不致五味,实之于登,则谓之大羹。《周官 飨人》『祭祀共大羹、铏羹』是也。且宗庙之祭用大牢,而三铏实牛、羊、豕之羹,固无可论者;至于大羹,止设一登。以《少牢馈食礼》考之,则少牢者羊、豕之牲也,佐食羞两铏,司士进湆二豆。三牲之祭,铏既设三,则登亦如其数。请太庙设三登,实牛、羊、豕之湆,以为大羹,明堂亦如之。」高宗建炎二年,上幸扬州,行南郊礼。时太庙神主奉于寿宁寺,前一日上亲诣寺行朝享谢礼,礼成,恭谢如仪。时景灵宫神御奉安于温州,乃差官诣温州行礼。三年上幸杭州,太庙神主并奉安于温州,祭享皆差官摄事。以礼器未备,五享权用酒、脯行礼。太庙朔祭,每室例用一羊。建炎初,务省约,初用酒、脯,绍兴五年复用羊。 二年十月十二日,神主神御提点所言:「将来孟冬夆飨太庙,夆飨后已选日时飨。窃以礼有隆杀,因时为之制,祭不欲数,数则烦。历代之祭,或当夆之月减时祭,或缘禘夆,时(向)[飨]暂停。本朝遇郊祀,亦罢腊飨者,礼揆时宜,得 数之中。今岁孟冬夆飨,又孟飨,并朔祭及荐新,一月之内,荐飨为频。欲乞权罢将来孟冬时(向)[飨],在礼不黩,于时为称。候平定日,悉如旧制。」太常寺:「检会《五礼新仪》,太庙三年一夆,以孟冬之月,其年以孟冬时飨前择日夆飨太庙。本寺勘会,今来即合于孟冬时飨前择日行夆飨之礼,其孟冬时飨亦合行礼。」从之。 六年九月二十六日,中书舍人董弅言:「近岁时飨,徒以有请勿杀生者,至三牲不备,而谓之随宜。臣窃谓,今陵寝岁时衣冠之游未获严奉,独有太庙神主祀事必过于厚,情文始称。况比岁视承平时,固已不胜其简。愿明诏礼官参稽典礼,必宜于今,举而行之,仰副陛下寅畏天戒、祗事神灵之意。」从之。马端临《通考》:七年,上祀明堂于建康,时有徽宗之丧。先是太常少卿吴表臣乞于大祀前二日朝献景灵宫,前一日朝享太庙。及是援熙宁元年故事,谓是时英宗丧未除,不废景灵宫、太庙之礼,请如故事。翰林学士朱震以为不然,谓《王制》『丧三年不祭, 唯天(下)[地]、社稷得越绋行事』。监察御史赵涣言:「升附以后,宗庙常祭皆不当废,而当丧享庙,亦有显据。《左氏传》曰『烝尝禘于庙』,《曾子问》曰『已葬而祭』,此不当废也。《诗》颂成王即位,诸侯来助祭。《春秋》文公四年十一月成风薨,六年十月犹朝于庙。此显据也。」疏奏,诏侍从、台谏议。吏部尚书孙近等十五人言:「谨按《春秋》三十三年传:『凡君薨,卒哭而祔,祔而作主,特祀于寝,尝烝禘于庙。』杜预谓新主既特(祝)[祀]于寝,则宗庙四时常祀自当如旧。又按景德三年明德皇后之丧,改易而服除,真宗遂享太庙,合祭天地于圜丘。熙宁元年,神宗居谅闇,复用景德故事,躬行郊庙之礼。则是考古及今,居丧得见宗庙。将来明堂大礼,已在以日易月服除之后,前一日皇帝合诣太庙朝享。」从之。礼部太常寺言:「将来明堂大礼,依已降旨,前一日朝享太庙太:原作「一」,据《文献通考》卷九八改。。检照景德、熙、丰南郊故事,皆在谅闇之中,当时亲行郊礼,除郊庙、景灵宫合用乐外,所有卤簿、 吹及楼前宫架、诸军音乐皆备而不作,其逐处巡警场止鸣金、钲、 、角而已。今臣僚欲议罢宗祀奏乐、受胙故事,即无去奏乐、受胙之文。兼祖宗故事,三载大飨明堂,盖亦为民祈福,奏乐、受胙合依祖宗累朝已行故事。」从之。先是监察御史赵涣言:「《春秋》有事于武宫,叔弓卒,去乐卒事。以卿佐之丧而犹去乐,况天王后之丧而可用备乐乎 (载记)〔戴《记》〕:既殡既葬,而祭五祀,则(尺)[尸]入三饭,不侑不酢。以五祀之祭犹废侑酢,况宗庙之祭而可享受福厘乎 故晋制,国有大丧,天地、明堂皆去声乐,且不受胙。有唐祭日遇忌,亦备乐而不奏。此皆得礼之体也。陛下虽在丧服,而犹宗祀者,用《王制》之言,不敢以卑废尊也。今唯声乐、受胙于未安者,盖拜跪受厘既为嘉庆之事,而虞祔既毕,则庙加先帝之坐。陛下荐祼馈奠,进诣徽室,必将想象平生,悲哀感怆;而乃金石丝竹,杂然并奏,岂不违神灵之至意,而伤陛下之孝心哉!将来明堂大礼前一日,乞依列圣故事,躬诣宗庙行朝享之礼,其奏乐、受胙二事乞寝,庶合礼。」有旨,令本部、太常寺讨论,故也。 绍兴十四年正月十一日,〔诏〕:今后孟春荐享,可依在京例,于下旬择日。 绍兴二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少保、观文殿大学士、充万寿观使、兼侍读、提举秘书省、充郊祀大礼仪使秦 言:「今月十七日伏观皇帝陛下亲飨太庙,至徽宗皇帝室,永怀先烈,泪落入俎。暨还版位,侍臣进巾,沾洒不已。及申饬太常,勿减(节乐)乐节。虽请还小次,而圣躬益庄,拱立以俟礼成。臣叨相盛仪,瞻仰圣孝,乞宣付史馆。」从之。 孝宗皇帝绍兴三十二年六月(二十)[十二]日,礼部、太常寺言:「皇帝登极,择日诣太庙、别庙行朝享之礼。参酌绍兴十三年亲享礼例,牲牢、礼料、酒齐等并如每岁五享施行。」从 之。时礼部、太常寺条具:「用(竹)[祝]册十二副,述以皇帝登极、躬行朝(向)[飨]之意。太常寺具大乐乐章节次,并学士院修制。仪鸾司同临安府自棂星门设露屋,曲尺曲:原作「典」,据《中兴礼书》卷一一七改。,接至大次前柱廊接至:原作「按坐」,据《中兴礼书》改。。大宗正司差南班宗室十一员为荐香灯官,不足,许差外官、宗室。吏部据本寺所申数差捧执笾豆、捧俎等官,及供亚、终献爵坫、盥洗官,以京局厘务文官充,不足,许差吏部官。本寺具合用供祠、执事内侍数,关入内内侍省差官。其侍祠、执事等官及本寺祗应人于受誓戒前,定日就寺教习三日。至车驾诣庙行礼日,丽正门、和宁门并南北宫门早二刻开,太庙门早三刻开。行事、执事、应奉、陪位官等朝服,元用夹罗,以暑月,权用单,礼毕如旧。其余事件并同常飨。」 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亲飨行礼已择七月十四日,缘系孟秋有司荐飨日分,乞就用是日行礼,其有司荐飨权罢。所有皇帝致斋袍履、辇仗、读册、置使、差官等仪制,并依礼例施行。」从之。 淳熙十六年二月,光宗受禅,诏以四月六日亲享太庙。 绍(兴)[熙]五年闰十月,时宁宗已即位。浙东提举李大性言:「切观绍兴七年,侍从、台谏、礼官详定(时)[明]堂典礼,其大略云:居丧皆得见宗庙。近者合宫展祀,陛下止诣明堂殿,然臣之愚,切谓与淳熙十五年事体不同,又况汉文以来,皆即位而谒庙。陛下龙飞已三越月,未尝一至宗庙行礼,銮舆屡出,过太庙门不入,揆之人情,似为阙典。乞与二三大臣议之,早行择日恭谢太庙,少见祗肃宗庙之意。」于是诏遵用三年之制,其朝谒太庙委有妨碍。 明年,吏部员外郎李谦言:「事莫重于登极,礼莫急于告庙。盖即位必告庙,示敬亲也;告庙必于岁首,大其事也。舜正月上日受命于文祖,禹正月朔旦受命于神宗,皆行告庙之礼也。然礼以变而或殊,事随时而亦异,有不可以一例观者。议礼之家各持一说,不致其辨,礼意无自而明。夫嘉礼之与凶礼不可以并行,举一必废一,故在礼经,『丧三年不祭,唯祭天地、社稷,为越绋而行事』,盖不敢以卑而废尊也。夫天地以尊而不废,宗庙以亲岂独可废乎!况《王制》三年不祭之说,诸儒之论亦自不同。杜预之说以为,既祔之后,宗庙得四时常(制)[祭]。盖杜氏之意,不以三年不祭宗庙为是也。今姑置常祭之说,而论即位踰年告庙之礼,庶几礼简而易明。虚言无证,则论不定,请质事以明之。且太甲之元祀十有二月乙丑,伊尹奉嗣王祗见厥祖,百官犹总己以听冢宰,则是太甲居仲壬之丧而告庙也。汉吕后以八年七月即位,九月,大臣迎立代王,元年十月辛亥,文帝即祚,谒高庙,即是文帝居吕后之丧而告庙也。唐代宗以大历十四年即世,德宗建中元年正月庚午,朝享于太庙。其后穆宗长庆之元年,敬宗宝历之元年,武 宗会昌之元年,懿宗咸通之元年,皆以正月朝享于太庙。 观历代之制,虽小节不同,大 居丧虽权住祭,踰年正月必告于庙,载诸经史,可考而知。汉昭、宣、元、成、哀、平六世皆以即位谒庙,不待踰年,则失之速;唐太宗贞观三年正月方事于太庙,马周得以为言,则失之缓,皆非礼之正也。以历代之事而求其当,其惟踰年正月告庙乎。恭惟陛下自登极以来,已享帝矣,大行梓宫发引在即,来年正月盍行告庙之礼 礼官未见申明者,岂非以《王制》为据乎 切谓即位之后已曾谒庙,国有大故,故可以未祭,与居丧之后即位、未经谒庙者事体不同。考历代已行之事,宜于来年正月一日,陛(一)[下]躬行告庙之礼,庶几立一王之制,示万世之规。乞下礼官指定施行。」诏令礼部、太常寺(计)[讨]论闻奏。至是礼、寺看详,乞俟皇帝从吉日讨论典礼施行。从之。 淳熙十五年四月十一日,礼部、太常寺言:「准四月二十六日孟夏荐飨太庙、别庙行礼,缘四月二十日圣神武文宪孝皇帝神主祔庙,方行祔飨之礼,所有孟夏荐飨乞照典故权停。」从之。 淳熙十六年二月按「时飨」门自此条以下俱为《文献通考》之文(见该书卷九八、九九)。,光宗受禅,诏以四月六日亲享太庙。 绍熙五年闰十月,时宁宗已即位。浙东提举李大性言:「切观绍兴七年侍从、台谏、礼官详定明堂典礼,其大略云:居丧皆得见宗庙。近者合宫展祀,陛下止诣明堂殿。然臣之愚,切谓与淳熙十五年事体不同,又况汉文以来,皆即位而谒庙。陛下龙飞已三越月,未尝一至宗庙行礼,銮舆屡出,过太庙门不入,揆之人情,似为(关)[阙]典。乞与二三大臣议之,早行择日恭谢太庙,少见祗肃宗庙之意。」于是诏遵用(二)[三]年之制,其朝谒太庙委有妨碍。 明年,吏部员外郎李谦言:「事莫重于登极,礼莫急于告庙。盖即位必告庙,示敬亲也;告庙必于岁首,大其事也。舜正月上日受命于文祖,禹正月朔旦受命于神宗,皆行告庙之礼也。然礼以变而或殊,事随时而亦异,有不可以一例观者。议礼之家各持一说,不致其辨,礼意无自而明。夫嘉礼之与凶礼,不可以并行,举一必废一,故在礼经,『丧三年不祭,唯祭天地、社稷为越绋而行事』,盖不敢以卑而废尊也。夫天地以尊而不废,宗庙以亲岂独可废乎!况《王制》三年不祭之 说,诸儒之论亦自不同。杜预之说以为,既祔以后,宗庙得四时常祭。盖杜氏之意,不以三年不祭宗庙为是也。今姑置常祭之说,而论即位踰年告庙之礼,庶几礼简而易明。虚言无证,则论不定,请质事以明之。且太甲之元祀十有二月乙丑,伊尹奉嗣王祗见厥祖,百官犹总己以听冢宰,则是太甲居仲壬之丧而告庙也。汉吕后以八年七月即世,九月,大臣迎立代王,元年十月辛亥,文帝即祚,谒高庙,即是文帝居吕后之丧而告庙也。唐代宗以大历十四年即世,德宗建中元年正月庚午朝享于太庙。其后穆宗长庆之元年,敬宗宝历之元年,武宗会昌之元年,懿宗咸通之元年,皆以正月朝享于太庙。 观历代之制,虽小节不同,大 居丧虽权住祭,踰年正月必告于庙,载诸经史,可考而知。汉昭、宣、元、成、哀、平六世皆以即位谒庙,不待踰年,则失之速;唐太宗贞观三年正月方事于太庙,马周得以为言,则失之缓,皆非礼之正也。以历代之事而求其当,其惟踰年正月告庙乎。共惟陛下自登极以来,已享帝矣,大行梓宫发引在即,来年正月盍行告庙之礼 礼官未见申明者,岂非以《王制》为据乎 切谓即位之后已曾谒庙,国有大故,故可以未祭,与居丧之后即位、未经谒庙者,事体不同。考历代已行之事,宜于来年正月一日陛下躬行告庙之礼,庶几立一王之制,示万世之规。乞下礼官指定施行。」 诏令礼部、太常寺讨论闻奏。至是,礼、寺看详,乞俟皇帝从吉日讨论典礼施行。从之自「淳熙十六年二月」条至此,已见于本书礼一七之三九、四○。。 礼部太常寺修立郊祀大礼前一日朝享太庙行礼仪注: 陈设。前享三日,仪鸾司设大次于太庙东神门外道北,南向;小次于阼阶东稍南,西向。又设文武侍臣次于大次之前,行事、助祭官、宗室及有司次于庙之内外。设东方、南方客使次于文官之后,西方、北方客使次于武官之后,各随地之宜。设馔幔于南神门外。每室馔幔各一。又设七祀次于殿下横街之北道西,东向。又设配享功臣次于殿下横街之南,东西相向。每室功臣配享各为一次。前享二日,宫闱令帅其属扫除庙之内外。开瘗坎于殿西阶之东南,方深取足容物,南出陛。太常设七祀燎柴于南神门外光禄牵牲诣所。太常陈登歌之乐于殿上前楹间,稍南,北向;设宫架于庭中;立舞表于酇缀之间。户部陈诸州岁贡于宫架之南神门外,随地之宜,东西相向。前享一日,奉礼郎、礼直官设皇帝位版于阼阶上,饮福位于东序,俱西向。赞者设亚、终献位于小次南稍东,助祭亲王、宗室使相在其南,进币爵酒官、受爵酒官、奉币官、荐牛俎官、荐羊俎官、实镬水官、荐豕俎官、增沃镬水官、受币官、盥洗奉爵官、奉瓒盘官、进抟黍官、举册官、七祀献官在助祭宗室使相之南,并西向北上。大礼使位于西阶之西稍南,与亚、终献相对。行事光禄卿、读册官、光禄丞、 功臣(南)[献]官在其西,太常光禄以下皆稍却。执事官位于其后。助祭宰相、使相位在大礼使之南,执政官在其西。又设监察御史位二于西阶下,俱东向北上。奉礼郎、太祝、太官令于东阶下,西向北上。协律郎位二,一于殿上(罄)[磬] 西北,一于宫架西北,俱东向。押乐太常丞于登歌乐 北,押乐太常卿宫架之北,北向。良酝令位于尊彝所,俱北向。荐香灯官、宫闱令于室内,北向西上。又设助祭文武群臣、宗室位于横街之南,东西相向。诸方客位庙门之外,随其方国。光禄陈牲于东神门外,当门西向,以南为上。祝史各位于牲后。太常设省牲位于牲西。大礼使、进币爵酒官、受爵酒官、奉币官、受币官、盥洗奉爵官、奉瓒盘官位于道南,北向西上。七祀、配享功臣献官在其后。监察御史二位在西,东向。荐牛俎官、涤濯官、实镬水官、腥熟节官、增沃镬水官、押乐太常卿、光禄卿、读册、举册官、太常丞、光禄丞、奉礼协律郎、太祝、太官、宫闱令位在东,西向北上。礼部帅其属设祝册案于室户外之右。司尊彝帅其属设币篚于酌尊所。次设笾、豆、簠、簋之位,每室左二十有六笾,右二十有六豆,俱为四行。俎三,二在笾前,一在豆前。又设俎九,在豆右,为三重。登一,在笾豆间。铏三,皆有柶,在登前。簠八、簋八在笾豆外三俎间,簠在左,簋在右。设炉炭于室户外,萧、蒿、稷、黍于其后。又设毛血盘、肝膋豆于室户外之左,稍前。设尊 彝之位,每室斝彝一、黄彝一,皆有舟;着尊二、壶尊二,皆罍加勺、羃,为酌尊;太尊二、山尊二、牺尊二、皆有罍,加勺加羃,设而不酌。俱北向西上。太常设七祀位于殿下横街之北次内,司命、户、灶、中溜、门、厉、行。又设配享功臣位于横街之南次内,韩王赵普、济阳王曹彬位于横街之南道西,东向;太师薛居正、太师石熙载、郑王潘美位在其西;太师王旦、太师李沆、太师李继隆位又在其西;太师王曾、吕夷简、侍中曹玮位又于其西。又设司徒韩琦、太师曾公亮位于横街之南道东,西向;太师富弼位在其东,太师司马光位又在其东,太师韩忠彦位又在其东,俱(其)[北]上。皆设神席。太庙设神位版于座首。司尊彝设祭器,每左二笾,右二豆;俎一,在笾豆前;簠一,簋一,在俎前,簠在左,簋在右;爵一次之;象尊一,在笾前,(如)[加]羃,又设俎三于南神门外每室馔幔内。设进盘、匜、帨巾内侍位于皇帝版位之后,分左右,奉盘者北向,奉匜及执巾者南向。又设亚、终献盥洗、爵洗于其位之北。盥洗在东,爵洗在西。罍在洗东,加勺;篚在洗西,南肆,实以巾,若爵洗之篚则又实以爵。太官令盥洗于西阶下,七祀、配享功臣献官盥洗各于神位之前,七祀及配享功臣位前盥洗各一。罍勺、篚巾各设于左右,执罍篚者位其后。享日未行事前,宫闱令开室,帅其属整拂神幄如常仪。司尊彝入设祭器,太府卿帅其属入陈币于篚。币以白。光禄卿帅其属 入实笾、豆、簠、簋。笾四行,以右为上。第一行,糗饵在前,粉餈次之;第二行,麷在前,蕡、白、黑、形盐、膴、鲍、鱼鱐次之;第三行,干枣在前,湿枣、栗、湿桃、干桃、湿梅、干、榛实又次之;第四行,菱在前,芡、栗、鹿脯次之。豆四行,以左为上。第一行,酏食在前,糁食次之;第二行,韭菹在前,醓醢、昌本、麋臡、菁菹、鹿臡、茆菹、麋臡又次之;第三行,葵菹在前,蠃醢、脾析、鹿醢、(唇)[蜃]蚳醢、豚拍、鱼醢又次之;第四行,芹菹在前,兔醢、深蒲、(醓醢)〔醢醓〕、菹、鴈(海)[醢]、笋菹、鱼(酝)[醢]又次之。簠实以稻粱,粱在稻前;簋实以黍、稷,稷在黍前。登实以大羹,铏实以和羹,加毛滑。太官令帅其属入实俎。笾前之俎为二重,以北为上。第一重,实以牛羊七体:两脾、〔两肩〕、两胁并脊,而两脾在两端,两肩、两胁次之,脊在中;第二重,实以羊腥七体,其载如牛。豆前之(用)[俎]实以豕腥七体,其载如羊。豆右之俎九,为三重,以北为上。第一重,实以牛、羊、豕首各一。第二重,〔一〕实以牛腥肠、胃、肺,离在上端,刌肺三次之,肠三、胃三又次之;一实以羊腥肠、胃、肺,其载(一生)〔如牛〕;一实以豕腥肤九,横载。第三重,一实以牛熟肠、胃、肺,一实以羊熟肠、胃、肺,一实以豕熟肤,其载(右)[如]腥。皆牛在左,羊在中,豕在右。良酝令帅其属入实彝及尊、罍,斝彝实以明水,黄彝实以郁鬯。着尊二,一实以玄酒,一实醴齐,皇帝酌之。壶尊二,一实玄酒,一实盎齐,亚、终献酌之。太尊二,一实泛齐,一实醴齐;山尊二,一实盎齐,一实醍齐;牺尊二,一 实沈齐,一实事酒;象尊二,一实昔酒,一实青酒:并设而不酌。凡罍之实,各视其尊。又实七祀及配享功臣位礼馔。每位二笾,栗在前,鹿脯次之;右二豆,菁菹在前,鹿臡次之。俎实以羊豕腥肉。簠实以稷,簋实以黍。爵一,象尊一,实以清酒。太常设烛于神位前;设大礼使以下行事、执事官揖位于东神门外,如省牲之位;设望瘗位于瘗坎之南,如省馔之位。仪銮司设册幄于南神门外,随地之宜。前朝享一日,学士院以祝册授通进司,进御书讫,降赴尚书礼部。 车驾诣太庙。前享一日,皇帝于景灵宫朝献毕,既还大次,礼部郎中奏解严讫,皇帝入(齐)[斋]殿。文武侍祠、行事、执事、助祭之官、非从驾者。宗室先诣太庙祠所。其日,礼直官、宣赞舍人引礼部侍郎诣大次前,奏请中严,少顷,又奏外办。皇帝服履袍,自(齐)[斋]殿诣大次。出行门,禁卫、诸班、亲从等诸司祗应人员以下迎驾,奏圣躬万福。次知客省事以下、枢密都承旨以下、知内侍省以下、带御器械官、应奉、祗应通侍大夫以下、武功大夫以下及干办库务文臣一班迎驾,奏圣躬万福。俟皇帝即御座,从驾宰执、使相一班,次管军、臣寮并奏圣躬万福。皇帝乘舆出景灵宫棂星门,将至太庙,御史台、太常寺、阁门分引文武侍祠、行事、执事、助祭之官、宗室于太庙棂星门外立横班,再拜奏迎,讫,退。皇帝乘舆入棂星门,至大次,降舆以入,帘降,侍卫如常仪。宣赞 舍人承旨敕群臣及还次。 省牲器。是日未后二刻,宫闱令帅其属扫除庙之内外。司尊彝帅执事者以祭器入,设于位。凡祭器皆藉以席,又加巾盖。太府卿入,陈币于篚。告洁毕权彻。未后三刻,礼直官、赞者分引大礼使以下并服常服,诣东神门外省牲位。光禄卿、丞与执事者牵牲就位。礼直官赞揖,赞者引押乐太常卿入行乐架。凡亚、终献行事,皆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大礼使、执政官及申涤濯官、受爵酒官、进爵官行事,皆礼直官引;余官皆赞者引。次引涤濯官及升自西阶涤濯,凡行事、执事官升降皆自西阶,内应奉官并执事随应奉人各随应奉阶升降。次引申视涤濯官申视涤濯。执事者皆举羃曰「洁」,俱退,复位。礼直官稍前,曰「告洁毕,请省牲」,前引省牲官稍前省牲,讫,退,复位。次引光禄卿出班巡牲一匝,西向躬曰「充」、曰「备」。次引光禄丞出班巡牲一匝,西向躬曰「绖」。俱复位。礼直官稍前,曰「省牲讫,请就省馔位」,揖讫,引大礼使以下各就(礼位)[位,礼]直官赞揖。有司省馔俱毕,礼直官赞「省牲毕」,揖讫,俱还斋所。光禄卿、丞及执事者以次牵牲诣厨,授太官令;次引省鼎镬官诣厨省鼎镬、视濯溉;次引实镬水官诣厨实镬水;次引增沃镬水官诣厨增沃镬水。协律郎展视乐器,乃还斋所。晡后一刻,太官令帅宰人以鸾刀割牲,祝史各取毛血实于盘,又取膟膋实于登,俱置馔所,遂烹牲。宫闱令帅 其属扫除庙之内外。 晨祼。享日丑前五刻,行事用丑时十刻。宫闱令开室,帅其属扫除。礼部奠册于案,太府卿入陈币,光禄卿入实笾、豆、簠、簋,太官令入实俎,良酝令入实彝及尊罍。乐工帅工人、二舞以次入,与执尊、罍、篚、羃者各就位,执事官各入就位。次御史台、太常寺、合门宣赞舍人分引文武助祭官及宗室、客使,赞者引荐羊俎官以下宗室,各入就位。礼直官、赞者分引大礼使以下行事、执事官诣庙东门外揖位立。礼直官赞揖讫,先引监察御史按视殿之上下,纠察不如仪者,降阶就位;次引大礼使以下各入就位。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至大次。礼仪使、枢密院官、太常卿、合门官、太常博士、礼直官分立于大次外之左右。引礼部侍郎诣次前奏请中严,少顷,又奏外办。符宝郎奉宝陈于宫架之侧,随地之宜。礼仪使当次前俛伏,跪奏:「礼仪使臣某言,请皇帝行事。」奏(请)[讫],俛伏,兴,还侍立。礼仪使奏祀仪准此。帘卷,皇帝服衮冕以出,侍卫如常仪。礼仪使以下前导至东神门外,殿中监跪进大圭。礼仪使奏「请执大圭」,前导皇帝入自正门,侍御不应入者止于门外。协律郎跪,俛伏,举麾兴工、鼓、柷,宫架《干安之乐》作。皇帝升降行止皆奏《干安之乐》。至阼阶下,偃麾戛敔,乐止。(外)[升]自阼阶,大礼使从,凡乐,皆协律郎跪,(伏俛)〔俛伏〕,举麾兴工鼓柷而后作,偃麾戛敔而后止。升自阼阶,皇帝升降,大礼使皆从,左右侍 卫之官量人数从升。登歌乐作。乐止,礼仪使以下分左右侍立。凡行礼,礼仪使、枢密院官、太常卿、合门官、太常博士、礼直官前导至位,则分立于左右。次引奉瓒官升,诣僖祖室神位前,西向立;奉瓒盘官升,诣皇帝版位前,奉瓒盘北向立。次引奉神主官诣皇帝版位前,俛伏,跪奏「奉神主」,奏讫,俛伏,兴,退。祠祭官于殿上承传曰「奉神主」。次引荐香灯官搢笏,于鹢室内奉帝尊主,设于座,奉神主诣神幄内,于几后启匮,设于座,及以白罗巾覆之。执笏,退复位。次引宫闱令奉后神主,如上仪,以青罗巾覆之。退,复位。次引(奏)奉神主官诣皇帝版位前,〔俛〕伏,跪奏「奉神主讫」,奏讫,俛伏,兴,退。礼仪使前奏:「有司谨具,请行事。」又奏「请再拜」,皇帝再拜。赞曰「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次内侍各执盘、匜、帨巾以进,宫架乐作。礼仪使奏「请皇帝搢大圭,盥手」,内侍进盘匜沃水,皇帝盥手。又奏「请帨手」,内侍进巾,皇帝帨手,讫。又奏「请皇帝洗瓒」,奉瓒盘官进瓒,内侍沃水,皇帝洗瓒。又奏「请拭瓒」,内侍进巾,皇帝拭瓒。讫,乐止。又奏「请执大圭」。奉瓒盘官奉瓒盘诣僖祖室尊彝所,西向立,以瓒 鬯,执彝者举羃,良酝令酌郁鬯。讫,先诣次室尊彝所,北向立。礼仪使前导,登歌乐作,皇帝入诣〔僖〕祖室,北向立,乐止。礼仪使奏「请搢大圭」,跪。奉瓒盘官奉瓒盘,西向,以瓒授奉瓒官,奉瓒官西向跪以进。礼仪使奏「请执瓒」,皇帝执瓒,以鬯祼地,奠瓒。奉瓒官 受瓒,以授奉瓒盘官,奉瓒盘官以盘受瓒讫,俱诣次室以俟。礼仪使奏「请执大圭」,俛伏,兴,前导皇帝出户外,北向立。又奏「请再拜」,皇帝再拜讫。礼仪使前导皇帝诣翼祖室,次诣宣祖室,次诣太祖室,次诣太宗室,次诣真宗室,次诣仁宗室,次诣英宗室,次诣神宗室,次诣哲宗室,次诣徽宗室,祼鬯并如上仪。奉瓒官、奉瓒盘官俱降复位,良酝令还尊所。礼仪使前导皇帝还版位,登歌乐作;至位,西向立,乐止,宫架作《兴安之乐》、《文德之舞》,九成止。太官令取肝,以鸾刀制之,洗于郁鬯,贯之以膋,燎于炉炭。荐香灯官以肝膋入,诏神于室,又出,以隳祭于室户之左,三祭于茅苴。俱降,诣盥洗位,盥手,帨手,升,复执事位。 馈馔。享日,有司陈鼎三十有三于神厨,各在镬右。太官令帅进馔者诣厨,以匕升牛于镬,实于一鼎。肩、臂、臑、肫、胳、正脊一、直脊一、横脊一、长胁一、短胁一、代胁一,(背)[皆]二骨以(正)〔并〕。次升羊如牛,升豕如羊,各(宝)[实]于一鼎,每室牛、〔羊〕、豕各一鼎。皆设扃、羃。祝史对举入,设于每室馔幔内。次引视腥熟节官诣馔所,视腥熟之节。俟皇帝晨祼毕,还位,乐止,祝史抽扃,委于鼎右,除羃,加匕毕于鼎。太官令以匕升牛,载于一俎。肩、臂、臑在上端,肫、胳在下端,脊、胁在中。次升羊、豕,各载于俎,其载如羊。每室牛、羊、豕各一俎。次引荐牛、荐羊、荐豕俎官搢笏,奉俎以入。太官令引入正门,宫架《丰安之乐》作。由宫架东至横街,折方进 行,陈于西阶下,北向北上。荐俎官搢笏,奉俎以(外)[升],执事者各迎于阶。荐官奉俎(请)[诣]僖祖室神位前,北向跪奠。先荐牛,次荐羊,次荐豕,各执笏,俛伏,兴。有司设牛、羊、豕俎于肠、胃、肤之前。牛在左,羊在前,豕在右。诣次室奉奠,并如上仪。乐止,俱降复位。内执官降西侧阶,出西神门,入南门,归执事班。次引荐香灯官取萧合黍、稷,擩于脂,燎于炉炭。又当馈熟之时,取菹擩于醢,祭于豆间三。又取黍、稷、肺祭如初。藉用茅。各还尊所。次引奉币官、进币官、受币官、受爵酒官、进爵酒官升诣僖祖室。奉币官、进币官、受爵酒官、进爵酒官在东,西向北上;受币官在西,东向。次引奉爵酒官升殿,诣皇帝版位前,奉爵北向立。内侍各执盘、匜、帨巾以进,宫架乐作。礼仪使奏「请皇帝搢大圭,盥手」,内侍进盘匜沃水,皇帝盥手。又奏「请帨手」,内侍进巾,皇帝帨手,讫。又奏「请皇帝洗爵」,奉爵酒官进爵,内侍沃水,皇帝洗爵。又奏「请拭爵」,内侍进巾,皇帝拭爵,讫,乐止。又奏「请执大圭」,奉爵酒官受爵,奉爵诣僖祖室酌尊所,西向立。执尊者举羃,良酝令酌着尊之醴齐,讫,先诣次室酌尊所,北向立。礼仪使前导,登歌乐作,殿中监(进)跪进镇圭。礼仪使奏「请搢大圭,执镇圭」,前导皇帝入,诣僖祖室,乐止,宫架作《基命之乐》,翼祖室《大顺之乐》,宣祖室《天(立)[元]之乐》,太祖室《皇武之乐》,太宗室《大定之乐》,真宗室《熙(大)[文]之乐》,仁宗室《美成之乐》,英宗室《治隆之 乐》,神宗室《大明之乐》,哲宗室《重光之乐》,徽宗室《(丞)[承]元之乐》。文舞作。内侍先设缫藉于地,礼仪使奏「请跪」,奠镇圭于缫藉,执大圭,俛伏,兴。又奏「请搢大圭」,跪。次内侍跪,取币于篚,以授奉币官,奉币官授进币官,进币官西向跪以进。礼仪使奏「请受币」,皇帝受(奠)[币]讫,受币官东向跪,受以兴,进奠于僖祖神位前。次奉爵官以爵授受爵酒官,受爵酒官授进爵酒官,进爵酒官西向跪以进。礼仪使奏「请执爵」,皇帝执爵祭酒,三祭于茅菹。奠爵,受爵官以爵复于坫。礼仪使奏「请执大圭」,俛伏,兴,前导皇帝出户外,北向。又奏「请少立」,乐止。奉币官、进币官、受币官、奉爵酒官、受爵酒官、进爵酒官俱诣次室。内侍举镇圭授殿中监,又以缫藉诣次室,先设于地。次举册官搢笏,跪,举祝册;读祝官搢笏,东向跪,读册文。读讫,奠册,各执笏兴,先诣次室户外,东向立。礼仪使奏「请再拜」,皇帝再拜讫,礼仪使前导皇帝诣每室,奠圭币、酌献,并如上仪。次奉币官、进币官、受币官、奉爵酒官、受爵酒官、进爵酒官俱降复位。内侍举镇圭、缫藉,以镇圭授殿中监,以授有司。请册官以下俱降复位。礼仪使前导皇帝还版位,登歌乐作;至位,西向立,乐止。礼仪使奏「请还小次」,登歌乐作,前导皇帝降自阼阶,乐止,宫架乐作。将至小次,礼仪使奏「请释大圭」,殿中监跪受大圭。皇帝入小次,帘降,乐止。文舞退,武舞进,宫架《正安之乐》作。舞者立定,乐止。 亚 终献。礼直官、太常博士引亚献诣盥洗位,北向立,搢笏,盥手,执笏,诣爵洗位,北向立,搢笏,洗爵,拭手,以爵授执事者,执笏(拜)[升],诣僖祖室酌尊所,西向立。宫架作《正安之乐》、《武功之舞》。执事者以爵授亚献,亚献(进)[搢]笏,跪,执爵。执尊者举幂,太官令酌壶樽之盎齐,讫,先诣次室酌尊所,北向立。亚献以爵授执事者,执笏,兴,入诣僖祖室神御前,北向立,搢笏,跪。执事者以爵授亚献,亚献执爵,祭酒,三祭于茅菹,奠爵,执笏,俛伏,兴,出户外,北向再拜。次诣每室酌献,并如上仪。乐止,降,复位。初,亚献行礼将毕,礼直官、太常博士引终献诣洗,及升殿、酌献,并如亚献之仪。降,复位。初,终献既升,次引七祀及配享功臣献官诣盥洗位,搢笏,盥手,帨手,执笏,诣神位前,搢笏,跪,执爵三祭酒,奠酌,执笏,俛伏,兴,再拜,诣次位,并如上仪。退,复位。唯七祀先诣司命(立)[位],奠爵讫,兴,少立。次引太祝进诸位前,北向跪读祝文,讫,退,献官再拜复位。 皇帝饮福。初,皇帝既晨祼,光禄以牛左臂一骨,及长胁、短胁俱二骨以并,载于胙俎,升,设于僖祖室户外。俟终献既升,献,次引进俎官、抟黍太祝、太官令诣饮福位,北向立,奉俎、豆、爵酒者各立于其后。礼仪使奏「请诣饮福位」,帘卷,出次,宫架乐作。殿中监跪进大圭,礼仪使奏「请执大圭」,前导皇帝至阼阶下,乐止。升自阼阶,登歌乐作。将至饮福位,乐止,登歌《僖安之乐》作。皇帝至饮福位,西向立。尚酝 奉御执尊诣酌尊所,良酝令酌上尊福酒,合置一尊。尚酝奉御奉尊诣饮福位,殿中监奉爵,尚酝奉御酌福酒,殿中监北向捧以立。礼仪使奏「请再拜」,皇帝再拜。殿中监跪,以爵酒进。礼仪使奏「请搢大圭」,跪,受爵,祭酒,三祭于地。啐酒,奠爵。殿中监跪,受爵以兴。太祝帅执事者持胙俎进,减神位前正脊二骨,横脊加于俎上。内侍受俎,以授进俎官,南向跪以进。皇帝受俎,奠之。进俎官受俎以兴,以授内侍,退,诣殿上稍西,东向立。太官令取黍于簋,抟,以授抟黍太祝,太祝受以豆,北向跪以进。皇帝受讫,奠之,抟黍太祝受豆以兴,降,复位。次殿中监再跪,以爵酒进。礼仪使奏请再受爵,饮福酒,奠爵。殿中监受虚爵,兴,以授奉御执事者,俱降,复位。礼仪使奏「请执大圭」,俛伏,兴。又奏「请再拜」,皇帝再拜,乐止。礼仪使前导皇帝还版位,登歌乐作。至版位,西向立,乐止。次引彻牛俎官彻笾豆及俎,笾、豆、俎各一,但少移故处。登歌《丰安之乐》作。卒彻,乐止。彻牛俎官降,复位。礼直官曰「赐胙」,行事、助祭官拜。赞者承传曰「赐胙,再拜」,在位官皆再拜。送神宫架《兴安之乐》作,一成止。 神主入室。次引(奏)奉神主官诣皇帝版位前,俛伏,跪奏「奉神主入室」,奏讫,俛伏,兴,退。祠祭官于殿上承传曰「奉神主入室」。次引荐香灯官搢笏,奉帝主入(右)[鹢]室讫。荐香灯官先捧匮于神座,纳神主于匮讫,捧入鹢室。执笏,退,复位。次引宫闱令奉后主如 上仪,退,复位。次引奉神主官诣皇帝版位前,俛伏,跪奏「奉神主入室讫」,俛伏,兴,退。礼仪使奏礼毕,前导皇帝降自阼阶,登歌乐作。至阼阶下,乐止,宫架乐作。出门,乐止。礼仪使奏「请释大圭」,殿中监跪受大圭,以授有司,皇帝还大次。礼部郎中奏「请解严」讫,皇帝入斋殿,宫闱令以黍、稷、肺祭,(祭)藉用白茅,束而埋之于西阶东,有司各取币置于坎。大礼使以下就望瘗位,礼直官曰「可瘗」,寘土半坎,太庙宫闱令监视。次引大礼使以下诣东神门外揖位立,礼直官赞礼毕,揖讫,退,文武助祭官及宗室以次出。次引七(祝)[祀]献官诣南神门外七祀望燎位,南向立,有司置祝版于燎柴,焚讫,退。太官令帅其属彻礼馔,监察御史诣殿监视收彻讫。宫闱令阖户以降,乃退。太常藏祝册于匮。 亲飨太庙别庙行礼仪注: 誓戒。如绍兴修立郊祀誓戒仪注,惟不置郊社令。誓文曰:「今年七月十四,皇帝为登宝位,亲行朝享太庙、别庙。各扬其职,其或不恭,国有常刑。」 致斋。皇帝散斋七日于别殿,致斋三日于斋殿。至行礼日,自斋殿诣太庙。余如郊祀仪注。 陈设。并同郊祀前一日朝享太庙礼,惟不设四方客使次及陈诸州岁贡,并实俎不以牛,止用羊、豕。 省牲器。仪注如绍兴十三年亲享,唯旧用未后二刻扫除庙内外、陈设祭器、币、篚,三刻省牲馔、鼎镬、乐器等,今用其日质明。 车驾自斋殿诣太庙。其日,文 武侍祠、行事、执事、助祭官、宗室先诣太庙祠所,其从驾臣僚并服常服就次。有司进辇于斋殿,其从驾臣僚并俟从驾。次礼直官、宣赞舍人引礼部侍郎奏请中严,少顷,又奏外办。皇帝自内服履袍,诣斋殿,即御座,鸣鞭。行门、禁卫、诸班、亲从等、诸司祗应人员以下各自赞常起居。次知客省事以下、枢密都承旨以下、入内内侍省都知以下、带御器械官、应奉、祗应通侍大夫以下、武功大夫以下,及干办库务文臣一班常起居。宣赞舍人赞从驾臣僚并常起居。凡起居者止奏圣躬万福。次管军臣僚并常起居,该宣名即宣名。若得旨免起居,更不起居。皇帝乘辇降自西阶,称警跸、侍卫如常仪。出和宁门,将至太庙,御史台、合门分引文武助祭官、宗室、礼直官、赞者、(引)[行]事、执事官俱诣庙棂星门外立班,再拜奉迎讫,退。内已奏起居,止奏圣躬万福。皇帝乘辇入棂星门,至大次,侍卫如常仪。皇帝降辇,入大次,帘降。舍人承旨敕群官各还次,以俟立班行礼。 晨祼。并同郊祀前朝享太庙礼,但诸帝室既祼鬯后,礼仪使引皇帝至别庙后室前祼鬯如上仪。 馈食。并同郊祀前享太庙礼,惟无牛鼎俎。 亚终献。皇帝饮福。神主入室。并同绍兴十三年仪注,唯饮福不用牛俎。 车驾还内。臣僚、禁卫等起居迎驾,奏圣躬万福讫,以俟从驾还内,并如来仪。礼部郎中奏解严,宣赞舍人承旨敕群官各还次,将 士各还其所。 太庙时享仪注: 时日,太常寺预于隔季,以孟春择日享太庙、别庙关太史局,孟夏、孟秋、孟冬并(唯)[准]此。若腊享,则预于隔季,以季冬腊日享太庙别庙。大史局择日报太常寺,腊享则以其日报太常寺。太常寺参酌讫,具时告散官官:原作「告」,据《文献通考》卷九九改。 斋戒。前享十日,受誓戒于尚书省。其日五鼓,赞者设位版于都堂下,初献官在左,刑部尚书在右,并南向。亚、终献位于其南稍东,北向西上。若冬享、腊享,则又设礼官位于终献之东,其揖位、省牲位、省馔位准此。监察御史位于其西稍北,东向。兵部、工部尚书、押乐太常卿、光禄卿、押乐太常丞、光禄丞位于其南稍西,北向东上。凡设太常丞、光禄丞位皆稍却。奉礼、协律郎、太祝、太官、宫闱令位于其东,西向北上。捧俎官、荐香灯官位其后。质明,赞者引行事、执事官就位立定。礼直官引初献降阶就位。礼直官赞揖,在位者对揖。初献搢笏,读誓文云:「某月某日孟春,荐享太庙、别庙,夏云孟夏,秋云孟秋,冬云孟冬,腊享云季冬腊享。各扬其职,不共其事,国有常刑。」读讫,执笏。礼直官赞奉礼、协律郎、太祝、太官、宫闱令以下先退,余官对拜乃退。散斋七日,治事如故,宿于正寝,不吊丧问疾、作乐、判书刑杀文书、决罚罪人及与秽恶。致斋三日,光禄卿、丞、太官令斋一日。二日于本司,宗室于睦亲宅都听,如相妨,即于宗学。余官无本司者,并于太庙斋坊。质明至斋所。唯享 事得行,其余悉禁。前享一日质明,俱赴祠所斋宫,官给酒馔。享官巳斋而阙者,通摄行事。 陈设。前享三日,仪鸾司设馔(馒)[幔]于东神门外,别庙馔幔于本庙。每室馔幔各一。若冬享,则设配享功臣次于殿下横街之南,东西相向。每室配享功臣(冬)[各]为一次。若腊享,则设七祀次一于横街之北道西,东向。前二日,有司牵牲诣祠所。前一日,宫闱令帅其属扫除庙之内外,太常设祭器,凡设祭器,皆藉以席,笾豆又加巾、盖。以俟告洁。既毕权彻。有司陈牲于东神门外,当门西向,祝史各位于牲后。太常设省牲位于牲西。三献官在道南,北向;兵部、工部尚书、押乐太常卿、光禄卿、押乐太常丞、光禄丞、奉礼、协律郎、太祝、太官、官闱令在道北,南向,俱西上。凡设押乐太常丞以下位皆稍却。若享日,则不设光禄卿、丞、宫闱令位。监察御史于兵部尚书之西,少北。太常陈礼馔于东神门外却东道北,南向,设省馔位版于礼馔之南。三献官在南,北向西上。监察御史在西,东向。兵部尚书、押乐太常卿、光禄卿、押乐太常丞、光禄丞、奉礼、协律郎、太祝、太官、宫闱令在东,西向北上。捧俎官、荐香灯官在其后。太常设登歌之乐于太庙、别庙殿上前楹间,却南,北向;设宫架于太庙庭中,立舞表于酇缀之间。享日丑前五刻,礼直官、赞者、诸司职掌各服其服。宫闱令入殿开室,整拂神幄,帅其属扫除。铺筵在室内北墉下,南向,几在筵 上,如常仪。太常陈币、篚各于神位前之左,币以白一。祝版各于神位之右,置于坫。次祭器实之:每室左二十有六(边)[笾],为四行,以右为上;右二十有六豆,为四行,以左为上。俎二,一在笾前,实以羊腥七体。一在豆前。实以豕腥七体,其载如羊。又俎六,在豆右,为三重,以北为上。第一重,实以羊、豕首各一。第(三)[二]重,〔一〕实以羊腥肠、胃、肺,离肺一在上端,刌肺三次之,肠三、胃三又次之;一实以豕腥肤九,横载。第三重,一实以羊熟肠、胃、肺;一实以豕熟肤,其载如腥。皆羊在左,豕在右。登一,在笾、豆间。实以大羹。铏三,在登前。实以羹,加(笔)[芼]滑。簠八、簋八,在笾豆外二俎间,簠在左,簋在右。簠实以稻、粱,粱在稻前;簋实以黍、稷,稷在黍前。登一,在笾之左。实以肝膋。盘一,在室户外稍东。实以毛血。炉炭于室户外之左,稍前。置萧、蒿于篚。设尊、罍于殿上,为二重。着尊二,加勺、幂,为上尊。一实玄酒,一实醴齐,初献酌之。壶尊二,加勺、幂。一实玄酒,一实盎齐,亚、终献酌之。春夏设鸡彝一并舟,在着尊之右,实以郁鬯,初献酌之。秋、冬、腊享则设斝彝。加勺、幂;又设鸟彝一并舟,在着罍之右。实以明水。秋、冬、腊享则设黄彝。太尊二,一实泛齐,一实醴齐。山尊二,一实盎齐,一实醍齐。牺尊二,一实沈齐,一实事酒。象尊二。一实昔酒,一实清酒。罍皆实以明水。俱北向西上,皆加幂,设而不酌。爵坫三,在尊之前。太常设烛于神位前。若冬享,设配享功臣位 于殿下横街之南次内。若腊享,则设七祀,司命、户、灶、中溜、门、厉、行,于横街之上次内。皆太常设神位席,本庙设神位版,太常设祭器实之。又设俎二于东神门外每室馔幔内;洗二于东阶下直东溜,北向。盥洗在东,爵洗在西。罍在洗东,加勺;篚在洗西,南肆,实以巾。若爵洗之篚则又实以珪瓒,及别庙则实以璋瓒。执罍、篚者位其后。若冬、腊二享,则又设礼官盥洗一于从祀神位前。又设揖位于东神门外,如省牲位。唯不设光禄卿、丞、捧俎官、荐香灯官、宫闱令位。(闻)[开]瘗坎于太庙、别庙殿西阶之东,方深取足容物,南出陛。设望瘗位于太庙瘗坎之南,如省馔之位。唯不设光禄卿、丞、太官令、捧俎官、荐香灯官、宫闱令〔位〕。若腊享,则积七(祝)[祀]燎柴于西神门外。又设三献官席位于殿下东阶之东南,西向南(立)[上]。若冬享、腊享,则又设礼官位于终献之北。兵部、工部尚书于其南,西向北上。监察御史、押乐太常丞席位于殿庭之南,北向;奉礼、协律郎、太祝、太官令位其后,俱西上。光禄卿席位于监察御史之东,北向。又设监察御史位于殿上前楹西架,东向。奉礼郎、太祝在东,西向北上。押乐太常丞于乐虡之北,太官令于酌尊所,俱北向。协律郎位二,一于太庙殿上前楹间稍西,一于宫架西北,俱东向。押乐太常卿位于宫架北,北向。 省牲器。同郊祀前朝享太庙礼。 晨祼。享日丑前五刻,行事春冬用丑时七刻,夏秋 用丑时一刻。祠祭官引宫闱令入诣殿庭,北向立。祠祭官曰「再拜」,宫闱令再拜,升殿开室,整拂神幄,帅其属扫除,退就执事位。次引荐香灯官入诣殿庭,北向立。凡宫闱令、荐香灯、捧俎官行事,皆祠祭官引。祠祭官曰「再拜」,荐香灯官再拜,升殿,各就执事位。次乐正帅工人、二舞入就位。太庙、别庙登歌工人,俟监察御史点阅讫,升西阶各就位。次太官令、光禄丞帅其属实馔具毕,光禄丞还斋所。次引光禄卿入诣殿庭席位,北向立。赞者曰「再拜」,光禄卿再拜,升殿点视礼馔,毕。次引监察御史升殿点阅陈设,纠察不如仪者。凡点视及点阅,皆先诣僖祖室,以至次室及别庙。光禄卿还斋所。余官各服祭服。次引行事、执事官诣东神门外揖位立定,礼直官赞揖。次引押乐太常卿、太常丞、协律郎,次引监察御史、奉礼郎、太祝、太官令,入就殿下席位,北向立。次引初献、兵部、工部尚书、亚、终献入,就殿下席位,西向立。若冬享、腊享,则引礼官。祠祭官于殿上赞奉神主。次引荐香灯官入室,搢笏,于鹢室内奉帝主,设于座,奉神主诣神幄内,于几后启匮,设于座,以白罗巾覆之。执笏,退,复执事位。次引宫闱令奉后主(奉),别庙宫闱令奉后主,如上仪,以青罗巾覆之。退,复执事位。祠祭官于殿上赞「奉神主讫」,礼直官稍前,赞:「有司谨具,请行事。」赞者曰「再拜」,在位者皆再拜。次引监察御史、押乐太常卿、太常丞、奉礼、协律郎、太祝、太 官令各就位〔立〕定。太官令就僖祖位尊彝所。次引初献诣盥洗位,北向立,搢笏,盥手,帨手,执笏,诣爵洗位,北向立,搢笏,洗瓒,授执事者,执笏,升殿,诣僖(宗)[祖]室尊彝所,西向立。执事者以瓒授初献,搢笏,跪,执瓒。执彝者举幂,太官令酌郁鬯讫,先诣宣祖室尊彝所,北向〔立〕。初献以瓒授执事者,执笏,兴,诣僖祖室神位前,北向立,搢笏,跪。次引奉礼郎搢笏,西向跪。执事者以瓒授奉礼郎,〔奉礼郎〕奉瓒授初献。初献执瓒,以鬯祼地,奠讫,以瓒授执事者。次执事者以币授奉礼郎,奉礼郎奉币授初献,执笏,兴,先诣宣祖室神位前西向立。初献受币,奠讫,执笏,俛伏,兴,出户外,北向再拜。次诣宣祖室、太祖室、太宗室、真宗室、仁宗室、英宗室、神宗室、哲宗室、徽宗室、钦宗室,次降西侧阶,诣别室,升西阶,诣懿节皇后室、安穆皇后室、安恭皇后室,祼鬯、奠币并如上仪。讫,降东侧阶,由东廊,俱复位立。协律郎跪,俛伏,举麾兴工、鼓、柷,宫架作《兴安之乐》、《孝熙昭德之舞》,九成,偃麾戛敔,乐止。凡乐皆协律郎跪俛伏,举麾兴工、鼓、(敔)[祝]而后作,偃麾戛敔而后止。既晨祼,荐香灯官入取毛血,奠于神座前。别庙以太祝。太官令取肝,以鸾刀制之,洗于郁鬯,贯之以膋,燎于炉炭。荐香灯官以肝膋入,诏神于室,别庙以太祝。又出,以隋祭于室户外之左,三祭于茅苴,退复位。 馈食。享日,有司帅进馔者诣厨,以匕升羊实于一俎,肩、臂、臑在上端,肫、胳在下端,正脊一、 直脊一、横脊一、长胁一、短胁一、代胁一,皆二骨以并,在中。次升豕如羊,实于一俎,每室羊、豕各一俎。入设于馔幔内。俟初献既升,祼讫,捧俎官及执事者捧俎入,诣西阶下,北向北上。次引兵部、工部尚书诣西阶下,搢笏,捧俎,兵部奉羊,工部奉豕。升殿,宫架《丰安之乐》作。诣僖祖神位前,北向跪奠,先荐羊,次荐豕。各执笏,俛伏,兴。有司入,设于豆右肠、胃、肤之前。羊在左,豕在右。次诣每室奉俎,并(俎)[如]上仪,乐止。次诣别庙奠俎,如前太庙之仪。唯登歌作《肃安之乐》。降东侧阶,由东廊复位。初,奠俎讫,次引荐香灯官取萧合黍、稷,擩于脂,燎于炉炭。当馈熟之时,荐香灯官取菹擩于醢,祭于豆间三,又取黍、稷、肺祭如初,俱藉以茅,别庙以太祝。退,复位。次引太祝诣僖祖室前东向立。次引初献再诣盥洗位,宫架《正安之乐》作。初献升降行止皆作《正安之乐》。至位,北向立,搢笏,盥手,帨手,执笏,诣爵洗(内)[位],北向立,搢笏,洗爵,拭爵,以授执事者,执笏,升殿,〔乐〕止,登歌乐作。诣僖祖室酌尊所,西向立,乐止,登歌《基命之乐》作。执事者以爵授初献,初献搢笏,跪,执爵。执尊者举幂,太官令酌着尊之醴齐讫,先诣宣祖室酌尊所,北向立。初献以爵授执事者,执笏,兴,入诣僖祖室神位前,北向立,搢笏。执事者以爵授初献,初献执爵,祭酒,三祭于茅苴,奠爵,执笏,俛伏,兴,出户,北向立,乐止。次太祝搢笏,跪读祝文,读讫,执笏,兴,先诣宣祖室户外, 东向立。初献再拜,次诣每室,及诣别庙行礼,并如上仪。初献诣别庙,升降登歌作《崇安之乐》,酌献行礼,登歌并作《歆安之乐》。初献将降阶,登歌作;降阶,乐止,宫架乐作;复位,乐止。文舞退,武舞进,宫架作《正安之乐》。舞者立定,乐止。次引亚献诣盥洗位,北向立,搢笏,盥手,帨手,执笏,诣爵洗位,北向立,搢笏,洗爵,拭爵,以授执事者,执笏,升殿,诣僖祖室酌尊所,西向立。宫架作《武安之乐》、《礼洽储祥之舞》。执事者以爵授亚献,搢笏,跪,执爵。执尊者举幂,太官令酌壶尊之盎齐讫,先诣宣祖室酌尊所,北向立。亚献以爵授执事者,执笏,兴,诣僖祖室神位前,北向立,搢笏,跪。执事者以爵授亚献,亚献执爵,祭酒,三祭于茅苴,奠爵,执笏,俛伏,兴,出户外,北向再拜。次诣每室并别庙行礼,并如上仪。亚、终献诣别庙酌献,登歌并作《嘉安之乐》。初,亚献既入太室,引终献诣洗,及升殿行礼,并如上献之仪。讫,俱降复位。若冬享,则俟终献将升,次引礼官诣盥洗位,搢笏,盥手,帨手,执笏,诣配享功臣神位前,搢笏,跪,执爵,三祭酒,奠爵,执笏,俛伏,兴,再拜,诣次位行礼,并如上仪,退,复位。若腊享,则俟终献将升,次引礼官诣盥洗位,搢笏,盥手,帨手,执笏,诣司命神位前,搢笏,跪,执爵,三祭酒,奠爵,执笏,俛伏,兴,少立。次 引太祝进诣神位前,北向,搢笏,跪读祝文,读讫,执笏,兴,退,复位。礼官再拜,诣每位前行礼,并如分献配享功臣之仪,退,复位。次引太祝彻笾、豆,笾、豆各一,少移(放)[故]处。登歌《恭安之乐》作。别庙《宁安之乐》。卒彻,乐止。次引宫闱令束茅讫,俱复位。礼直官曰「赐胙」,赞者承传曰「赐胙,再拜」,在位者皆再拜。送神宫架《兴安之乐》作,一成止。祠祭官于殿上赞「奉神主入鹢室」,次引荐香灯官搢笏,奉帝主入鹢室,荐香灯官先捧匮置于神座,纳神主于匮讫,捧入鹢室。执笏,退复位。次引宫闱令奉后主,并引别庙宫闱令奉后主入鹢室,并如上仪,退,复位。祠祭官于殿上赞「奉神主入鹢室讫」。次引初献、兵部、刑部尚书、亚、终献就望瘗位。若冬享、腊享,则又引礼官就望瘗位。有司诣室取币,束茅苴于坎。次引监察御史、押乐太常丞、奉礼、协律郎、太祝就望瘗位立定。礼直官曰「可瘗」,寘土半坎,本庙宫闱令监视。别庙殿下宫闱令监视。次引初献以下诣东神门外揖位立,礼直官赞「礼毕」,揖讫,退。若腊享,则次引礼官诣西神门外七〔祀〕望燎位立,有司置祝版于燎柴,焚讫,退。太官令帅其属彻礼馔。次引监察御史诣殿监视收彻讫,还斋所。宫闱令阖户以降,太常藏祝版于匮。光禄卿以胙奉进,监察御史就位展视,光禄卿望阙再拜,乃退。 太庙荐新仪注: 陈设。前一日,有司设新物于太常卿斋所。至日,以行事设笾豆于每室户外,以新物实之。每室孟春豆三,实以韭、葑、卵。仲春豆一,实以冰。季春豆三,实以笋、蒲、鲔鱼;笾一,实以含桃。孟夏豆三,实以彘肉、 大小麦。仲夏豆二,实以雏鸡、黍;笾一,实以瓜。季夏笾二,实以菱、栗。孟冬豆一,实以鴈。季冬豆一,乃实之以鱼。又设盥洗于阼阶下,直东溜,北向。 。仲冬豆一,实以罍在洗东,加勺;篚在洗西,南肆,实以巾。设太常卿席位于殿下东南,西向。 省馔。前一日,祠祭官引宫闱令诣太常卿斋所同新物应馔者,有司诣厨省镬,以时帅其属临造。 行事。荐新日,祠祭官引宫闱令先入诣殿庭,北向立。祠祭官曰「再拜」,宫闱令再拜,升自西阶,凡行事、执事官升降皆自西阶。开室,不出神主。 帅其属扫除,退就执事位。次有司实新毕,礼直官引太常卿常服入,就殿下席位,西向立,赞「再拜」,太常卿再拜。次引诣盥洗位北向立,搢笏,盥手,帨手,执笏,升殿,诣僖祖室户外,搢笏。执事者以新物授太常卿,太常卿受新物,奉入,诣神位前,北向跪奠,执笏,俛伏,兴,出户外,北向再拜。次诣宣祖室、太祖室、太宗室、真宗室、仁宗室、英宗室、神宗室、哲宗室、徽宗室、钦宗室、别庙懿节皇后室、安穆皇后室、安恭皇后室,行礼并如上仪,降,复位,少立,退。宫闱令阖户,降退。 郊祀大礼前二日朝献景灵宫行礼仪注: 陈设:前朝献三日,仪鸾司设大次于斋殿;又设文武侍臣次于大次之前,随地之宜;行事、助祭官、宗室及有司次于宫之(肉)[内]外,各随地之宜;设东方、南方客使次于文官之后,西方、北方客使次于武官之后。又设馔幔于殿 门外外:原脱,据《文献通考》卷九九补。,随地之宜。前二日,郊社令帅其属扫除宫之内外。太常设燎炉于殿门之外。又陈登歌之乐于殿上前楹间稍南,北向;设宫架于殿门外,随地之宜;立舞表于酇缀之间。前朝献一日,奉礼郎、礼直官设皇帝位版于阼阶上,西向;饮福位于圣像之西南,北向;望燎位于殿下之东,南向。赞者设亚、终献位于阼阶之东稍南,西向;大礼使、左仆射于西阶之西稍南,东向;与亚、终献班相对。行事户部、礼部、刑部尚书、吏部、刑部侍郎、光禄卿、读册官、举册官、光禄丞于其西,光禄丞稍却。执事官位又于其后;奉礼郎、抟黍太祝、太社、太官令位于亚献之北,西向,稍却;监察御史位二于大礼使之北,东向,俱稍却。又设协律郎位二,一于殿上磬虡之西北,一于宫架西北,俱东向;押乐太常丞于登歌乐虡北,押乐太常卿位于宫架之北,良酝令于酌尊所,俱北向。又设文武助祭官、宗室位于行事、执事官之南,东西相向;诸方客使位于殿门之外,随其方国。又设告洁位于殿门之外:设大礼使、左仆射位于道西,东向;行事吏部、户部、礼部、刑部尚书、吏部、刑部侍郎、押乐太常卿、光禄卿、读册官、举册官、押乐太常丞、光禄丞、奉礼、协律郎、抟黍太祝、郊社、太官令位于道东,西向北上。押乐太常丞以下位稍却。监察御史位于尚书之右,异位稍却。光禄陈礼馔于殿门内,在北,南向。太常设省馔位版于礼馔之南:大礼使、左仆射在南,北 向西上;监察御史位二在西,东向;行事吏部、户部、礼部、刑部尚书、吏部、刑部侍郎、押乐太常卿、光禄卿、读册官、举册官、押乐太常丞、光禄丞、奉礼、协律郎、抟黍太祝、郊社、太官令在东,西向北上。礼部帅其属设祝册案于殿上之西。司尊彝帅其属设玉、币、篚于酌尊所。次设笾、豆、簠、簋之位于圣像前:左十有一笾,右十有一豆,俱为三行。俎一,在笾前。簠一、簋一,在笾豆外,簠在左,簋在右。又设尊罍之位:着尊二、壶尊二,皆有罍,加勺、羃,为酌尊;太尊二、山尊二、牺尊二、象尊二,皆有罍,加羃,设而不酌;并在殿上稍南,北向西上。又设笾、豆、簠、簋、俎各一于馔幔内。设御盘、匜于阼阶上,并供进盘、匜、帨巾内侍坐并于皇帝版位之后,分左右。奉盘者北向,奉匜及执巾者南向。又设亚、终献盥洗、爵洗于其位之北。盥洗在东,爵洗在西。罍洗在东,加勺;篚在洗西,南肆,实以巾。若洗爵之篚,则又实以爵。执罍、篚者各位于其后。朝献日行事前,太(常)府卿帅其属陈币于篚。币(仓)[苍]。少府监帅其属入陈礼神之玉,置于圣像前。玉以(凹)[四],圭有邸。光禄卿帅其属入实笾、豆、簠、簋。笾三行,以右为上。第一行,形盐在前,(黎)[梨]、糗饵次之;第二行,榛实在前,干桃、干橑、干枣次之;第三行,菱在前,芡、栗、干柿次之。豆三行,以左为上。第一行,芹菹在前,笋菹、菁菹、葵菹次之;第二行,(篚)[韭]筋、松脯、虀脯次之;第三行, 食在前,瓜虀、酱次之。簋实以黍, 在前,簠实 以稻。太官令帅其属入实俎。笾前之俎实以乳饼。良酝令帅其属入实尊。着尊二,一实玄酒,一实醴齐,皇帝酌之。壶尊二,一实玄酒,一实盎齐,亚、终献酌之。太尊二,一实泛齐,一实醴齐;山尊二,一实盎齐,一实醴齐;牺尊二,一实沈齐,一实事酒;象尊二,一实昔酒,一实清酒:并设而不酌。凡罍之实,各视其尊。有司设神御殿礼馔及供奉之物,如常仪。太常设烛于圣像前;又设大礼使以下行事、执事官揖位于殿门外,如告洁之位。仪鸾司设神位版幄,又设册幄于殿门外,各随地之宜。 省馔。前朝献一日质明,太社令帅其属扫除宫之内外讫,司尊彝帅执事者以祭器入,设于位。凡设祭器,皆藉以席,笾豆又加巾、盖。太府卿、少府监入陈玉币。告洁毕权彻。少顷,礼直官、赞者分引大礼使以下并常服诣殿门外告洁位,礼直官赞揖讫,赞(讫)者引押乐太常卿入行乐架。凡亚、终献行事,皆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大礼使、执政官行事,皆礼直官引;余官皆赞者引。次引礼部尚书入,升自西阶, 涤濯。凡行事、执事官(外)[升]降皆自西阶,内应奉官并执事应奉人各随应奉阶升降。次引左仆射申 涤濯。执事者皆举羃曰「洁」,俱退,复位。礼直官稍前曰:「告洁毕,请就省馔位。」揖讫,引大礼使以下各就位,礼直官赞揖。有司省馔具毕,礼直官赞「省馔毕」,揖讫,俱还斋所。次引礼部尚书诣厨 濯溉,次引刑部尚书诣厨实镬 水,刑部侍郎增沃镬水,协律郎展视乐器,乃还斋所。晡后,太社令帅其属扫除宫之内外,学士院以祝册授通进司,进御书讫,降付尚书礼部。 车驾自(太)[大]庆殿诣景灵宫。朝献日,文武侍祠、行事、助祭之官、宗室非从驾者。先诣景灵宫祠所。次礼直官、宣赞舍人引礼部侍郎诣大庆殿奏请中严,少顷,又奏外办。皇帝服履袍诣大庆殿,鸣鞭。行门、禁卫、诸班、亲从等诸司祗应人员以下各自赞常起居。次知客省事以下、枢密都丞旨以下、知内侍省事以下、(御带)[带御]器械官、应奉、祗应通侍大夫以下、武功大夫以下,及干办库务文臣一班常起居。俟皇帝即御座,从驾宰执、使相以下一班,次管军臣僚,并常起居。(从驾宰执使相以下一班次管军臣僚并常起居)若得旨免起居,更不起居。皇帝乘舆,鸣鞭,出行宫北门。将至景灵宫,御史台、太常寺、合门分引文武侍祠、行事、执事、助祭之官、宗室于宫棂星门外立班,再拜奏御(记)[讫],退。已起居者止奏圣躬万福。皇帝乘舆将及门,从驾宰执、(事)[侍]从等系行事前导者先退,各朝、祭服。皇帝乘舆入棂星门,至大次,降舆以入,帘降,侍卫如常仪,以俟行事。 奉玉币。朝献日未行事前,诸行事及助祭之官各服其服。太祝奠册于案,太府卿、少府监入陈玉、币,光禄卿入实笾、豆、簠、簋,太官令入实俎,(长)[良]酝令入实尊、罍。乐正、工人、二舞以次入,与执尊、罍、篚、羃者各就位。次御史台、 太常寺、合门宣赞舍人分引文武助祭官及宗室、客使入就位。次礼直官、赞者分引大礼使以下行事、执事官诣殿门外揖位立。礼直官揖讫,先引监察御史按视殿之上下,纠察不如仪者,降阶就位。次引大礼使以下各入就位。次礼仪使、枢密院官、太常卿、合门官、太常博士、礼直官分立于大次外左右。次引礼部侍郎诣次前,奏请中严,少顷,又奏外办。符宝郎奉宝,陈于宫架之侧,随地之宜。礼仪使当次前俛伏,跪奏:「礼仪使臣某言,请皇帝行事。」奏讫,俛伏,兴,还侍立。礼仪使奏礼毕准此。帘卷,皇帝服衮冕以出,侍卫如常仪。礼仪使以下前导至殿门外,殿〔中〕监跪进大圭。礼仪使奏「请执大圭」,前导皇帝入自正门。侍卫不应入者止于门外。协律郎跪,俛伏,举麾兴工、鼓、柷,宫架《干安之乐》作。皇帝升降行止皆奏《干安之乐》。至阼阶下,偃麾戛敔,乐止。凡乐,皆协律郎跪俛伏,举麾兴工、鼓、柷而后作,偃麾戛敔而后止。升自阼阶,大礼使从,皇帝升降,大礼使皆从。左右侍卫之官量人数升「左右」一句原在下句「登歌乐作」之下,据此前诸仪注例移正。又「升」字原作大字,据《文献通考》卷九九改为小字。。登歌乐作。至版位,西向立,乐止。礼仪使以下分左右侍立。凡行礼,皆礼仪使、枢密院官、太常卿、合门官、太常博士、礼直(郎)[官]前导至位,分立于左右。礼仪使前奏:「有司谨具,请行事。」宫架作《大安之乐》、《发祥流庆之舞》。俟乐作,三成止,先引左仆射、吏部尚书、侍郎升诣圣祖座前立,左仆射、吏部尚书俱西向北上,吏部侍郎东向。乐作六 成,乐止,礼仪使奏「请再拜」,皇帝再拜。赞者曰「再拜」,在位官皆再拜。内侍取玉币于篚,立于尊所,又内侍各执盘、匜、帨巾以进,宫架乐作。礼仪使奏「请皇帝搢大圭,盥手」,内侍进盘匜沃水,皇帝盥手,内侍进巾,皇帝帨手。讫,又奏「请皇帝执大圭」。乐止,礼仪使前导,登歌《灵安之乐》作。殿中监跪进〔镇〕圭,礼仪使奏「请搢大圭,执镇圭」,前导皇帝诣圣祖座前,北向立。内侍先设缫藉于地,礼仪使奏请跪奠镇圭于缫席,执大圭,俛伏,兴。又奏「请搢大圭,跪」,内侍加玉于币,以授吏部尚书,吏部尚书以授左仆射,左仆射西向跪以进。礼仪使奏「请(授)[受]玉币」,皇帝受奠讫,吏部侍郎东向跪受以兴,进奠于圣像前。左仆射、吏部侍郎权于殿上稍西,东向立,吏部尚书降复位。礼仪使奏请执大圭,俛伏,兴。又奏「请再拜」,皇帝再拜讫,乐止。礼仪使(奏)前导皇帝还版位,登歌乐作;至位,西向立,乐止。内侍举镇圭缫藉,以镇圭授殿中监,以授有司。 荐馔。朝献日,太官令以馔实于俎及笾、豆、簠、簋,陈于馔幔内,东西相向。俎实以乳饼,笾实以粉餈,豆实以糁食,簠实以粱,簋实以黍、稷。俟皇帝升,奉玉、币讫,还位,乐止。次引礼部尚书诣馔所,执笾、豆、簠、簋以入;户部尚书诣馔所,奉俎以入。太官令引入正门,宫架《吉安之乐》作,设于西阶下,北向北上,奉俎者在南。次引礼部尚书搢笏,执笾、豆、簠、簋,户部尚书搢笏,奉俎以升,执事者各迎于阶上。 礼部尚书奉笾、豆、簠、簋于圣像前,北向跪奠讫,执笏,俛伏,兴。有司设笾于糗饵前,豆于酱前,簠于稻前,簋于黍前。次户部尚书奉俎,于圣像前北向跪奠,讫,执笏,俛伏,兴。有司设于豆前,乐止,俱降复位。次引左仆射、吏部侍郎诣圣祖座前立,左仆射西向,吏部侍郎东向。次引吏部侍郎奉爵升,诣皇帝版位前,北向立。内侍各执盘、匜、帨巾以进。宫架乐作,礼仪使奏「请皇帝搢大圭,盥手」内侍进盘匜沃水,皇帝盥手,内侍进巾,皇帝帨手。讫,又奏「请皇帝洗爵」,吏部侍郎进爵,内侍进巾,皇帝拭爵,讫,乐止。又奏「请执大圭」,登歌《祖安之乐》作。吏部侍郎受爵,奉爵诣酌尊所,东向立。执尊者举羃,良酝令酌着尊之醴齐。礼仪使前导皇帝诣圣祖座前,北向立,礼仪使奏「请搢大圭」,跪。吏部侍郎以爵授左仆射,左仆射西向跪以进。礼仪使奏请执爵,进酒,再进酒,三进酒,俱以爵授吏部侍郎。吏部侍郎东向跪受爵,置于圣祖座前。礼仪使奏请执大圭,俛伏,兴。又奏请皇帝少立。乐止,左仆射以下俱复位。举册官搢笏,跪举祝册,读册官搢笏,东向跪读册文,读讫,奠册,各执笏兴,俱降复位。礼仪使奏「请再拜」,皇帝再拜讫,礼仪使前导皇帝还版位,登歌乐作。至版位,西向立,乐止。文舞退,武舞进,宫架《正安之乐》作。舞者立定,乐止。礼直官、太常博士引亚献诣盥洗位,北向立,搢笏,盥手,帨手,执笏,诣爵洗位,北向立,搢笏,洗爵,拭爵, 以爵授执事,执笏,升,诣酌尊所,东向立。宫架作《冲安之乐》、《降真观德之舞》。执事者以爵授亚献,亚献搢笏,跪,执爵。执尊者举羃,太官令酌壶尊之盎齐。亚献以爵授执事者,执笏,兴,诣圣祖座前,北向,搢笏,跪。执事者以爵授亚献,亚献执爵,三进酒,执笏,俛伏,兴,少退,北向再拜讫,乐止,降复位。初,亚献行礼将毕,礼直官、太常博士引终献诣洗及升殿、酌献,并如亚献之仪,讫,降复位。初,终献既升献,户部、礼部尚书升诣殿西,东向立。次引殿中监、太祝、太官令诣饮福〔位〕,东向立,奉豆及爵酒者各立于其后。礼仪使奏「请诣饮福位」,前导皇帝,登歌乐作。将至位,乐止,又登歌《报安之乐》作。皇帝至饮福位,北向立。尚酝奉御执尊诣酌尊所,良酝令酌上尊福酒,各置二尊。尚酝奉御酌福酒,殿中监(酒)[西]向奉以立。礼仪使奏请再拜,殿中监跪,以爵酒进。礼仪使奏请搢大圭,跪,受爵,祭酒,三祭于地,啐酒,奠爵。殿中监跪受爵以兴。太官令取黍于簋,抟以授太祝,太祝受以豆,东向跪以进。皇帝受豆奠之,太祝乃受以兴,降复位。次殿中监再跪,以爵酒进。礼仪使奏请受爵,饮福酒,奠爵。殿中监受虚爵以兴,以授尚酝奉御,执事者俱降复位。礼仪使奏请执大圭,俛伏,兴。又奏「请再拜」,皇帝再拜,乐止。礼仪使前导皇帝还版位,登歌乐作。至版位,西向立,乐止。次引礼部尚书诣圣像前彻笾豆,次户部尚书彻俎,边、豆、俎各一,俱少移故 处。登歌《吉安之乐》作。卒彻,乐止,礼部、户部尚书降复位。礼直官曰「赐福酒」,行事、助祭官拜。赞者承传曰「赐福酒,再拜」,在位官皆再拜。送真,宫架《太安之乐》作,一成止。 望燎。《太安之乐》毕,礼仪使奏「请诣望燎位」,前导皇帝诣望燎位,登歌乐作。降自阼阶,乐止,宫架乐作。至位,南向立,乐止。初,赐福酒、再拜讫,吏部侍郎(师)[帅]太祝执篚进诣圣祖座前,取币、祝册,执事官以俎载黍稷饭及爵酒,降阶置于柴上。礼直官曰「可燎」,东西各以炬燎半柴。礼仪使奏「礼毕」,前导皇帝还大次,宫架乐作。出门外,礼仪使奏「请释大圭」,殿中监跪受大圭,以授有司,侍卫如常仪。皇帝至大次,乐止。礼部〔郎中〕奏请解严,次引大礼使以下诣殿门外揖位立。礼直官赞礼毕,揖讫,退。宣赞舍人等分引文武助祭官及宗室、客使以次出。次引诸神御殿分献官及太祝各入就位,太祝在南,北向,分献官在东,西向。神御殿献官、太祝俱常服。赞者曰「再拜」,在位官皆再拜。太祝升诣香案之西,东〔向〕立。次引分献官升诣香案前,北向立,搢笏,三上香,跪执琖奠茶,三奠酒,执笏,俛伏,兴,少立。太祝跪读祝文,读讫以兴,举版置于案,降复位。分献官再拜讫,降复位,退。其后南郊并如仪。 先公《遗老斋杂志》:景定庚申秋大享明堂,以余为殿中监进接圭官。明堂之礼,主上执大圭以行事,奠镇圭以礼神。圭之为性润滑,上所执处,以锦缠之,供奉官则以脑子粉泽 手,防滑坠也。二圭皆以中贵一员掌之。太常寺吏一人随直,皆在殿中监左右。上诣景灵宫,入思成门,则跪进大圭,上执以行。至大次,释圭,以授殿中监,入大次。暨奏中严外办,卷帘,跪进如初,上执诣缛位。其时殿中监急趋鹢室外,奉镇圭以俟。须臾,上且至,入室,礼吏喝云「搢大圭,执镇圭」,上既自搢于腰间,遂跪进镇圭,上受以奠于神币前。礼吏又喝云「执大圭」,上自腰间取以执,则殿中监急就神币前取镇圭入第二室。凡礼吏之引喝,殿中监之跪进,一如初室。至十三室,然后献礼毕。上执圭就缛位,东向立,以俟亚、终献行礼。凡明堂行礼之日,设大次于殿廊上,入俟严办;设小次于殿门右。上还小次,以俟亚、终献行礼。然祖宗严禋帝祖,例不还小次,示恭勤也。上暮年有内迫之证,既还缛位,余方在室中收镇圭以付内侍,实不在上前。忽有旨还小次,内侍于上手取圭以从还。余方至,太常少卿赵与 诘曰:「殿中监何在,上还小次无人接圭。」余为震恐,因思惟有自劾待罪而已。礼吏曰:「祖宗时未尝还小次,此谓之非次还内。尊官若待罪,乃显上失,宜付之忘言。」余心是之,但从内侍取大圭,跪俟小次帘外而已。须臾卷帘,进圭,上执诣饮福受胙位。授受行礼既毕,复诣望瘗位。礼毕,诣殿门,俟上至而后毕事。自初日朝献景灵宫,次日朝享太庙,又次日明堂殿行礼,皆如之。《礼》云:『凡执主器,执轻如不克』主器:原作「玉」,据《礼记 曲礼下》改。,况 与人主相授受乎!其最可畏者,上将入门,跪进〔大〕圭,(进)圭进讫,急趋旁侧立,恐妨天步之入也。上将出门,跪接,接讫又急趋旁侧立,恐妨天步之出也。当是时,仓皇失措,在俄顷间耳。非夫平日端庄敬惧者,不在此选,朝廷盖重其人、难其事云。 右宋朝太庙、原庙祭礼,惟郊祀前亲享为盛,仪注已见于前,《遗老斋杂志》所书执圭一则并附见于此。 四孟朝献景灵宫仪注: 斋戒。朝献前一日,皇帝斋于内殿,御崇政殿视事如故,唯不(予)[吊]丧、问疾、作乐,有司不奏刑杀文书。其行事前导(宫)[官]斋于本司,治事如故,唯不判书刑杀文书及行刑。 陈设。前期,有司陈香案及供奉之物于圣祖天尊大帝、元天大圣后并诸帝后位前。仪鸾司设御幄于殿东庑,西向;设皇帝褥位于殿下东阶之东,西向;及铺设黄道裀褥并逐香案前褥位。内第二日上诣后殿行礼。 朝献。其日质明,皇帝服履袍出内,即御座,鸣鞭。行门、禁卫、诸班、亲从等诸司祗应人员已下,于崇政殿各自赞常起居。次从驾臣僚并应奉、前导、陪位官并管军于崇政殿起居,如合门仪,讫,先退,以俟从驾。俟皇帝自崇政殿乘辇出行宫北门,将至景灵宫,侍臣前导,及陪位官于景灵宫棂星门外、殿门外迎驾,起居再拜,讫。次有司引陪位官先诣殿下北向立,礼直官、太常博士、太常卿诣御幄前北向立。礼直官引侍臣二员升殿,诣圣祖天尊大帝 香案前,东西相向对立。诸帝后御前,即引侍臣一员于香案前西向立,俟进接茶酒毕,止于殿上稍东,西(相)向立。陪位文武官入诣殿下,北向立定。俟皇帝乘辇入棂星门,于东廊便门步至御幄,帘降,合门官于东幄前相向立。合门报班齐,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于御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行朝献之礼。」奏讫复兴。奏礼毕准此。帘卷,太常卿、合门官、太常博士、礼直官前导皇帝诣殿下褥位,西向立。凡行礼,皆太常卿、合门官、太常博士、礼直官前导至位,即分立于左右。太常卿奏「请拜」,皇帝再拜。赞者曰「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前导官前导皇帝升自东阶,诣圣祖天尊大帝位香案前褥位,北向立。内侍奉香,太常卿奏请上香,再上香,三上香。内侍以茶酒授侍臣,侍臣西向跪以进。又奏请皇帝跪进茶,进酒,再进酒,三进酒。以授侍臣,侍臣置于圣祖天尊(太)[大]帝位前。又奏请俛伏,兴,又奏请拜,皇帝再拜。赞者曰「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前导官前导皇帝还御幄,帘降。太常卿奏礼毕,讫。行事、前导、陪位官等先诣中殿,立班如前殿仪。俟皇帝诣中殿御幄,帘降,合门报班齐,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于御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行朝献之礼。」奏讫,伏,兴。奏礼毕准此。帘卷,太常卿、 合门官、太常博士、礼直官前导皇帝诣殿下褥位,西向立。太常卿奏「请拜」,皇帝再拜。赞者曰「拜」,在位官皆再拜。前导官前导皇帝升殿,诣宣祖皇帝位香案前褥位,北向立。内侍奉香,太常卿奏请上香,再上香,三上香。内侍以茶酒授侍臣,侍臣西向跪以进。又奏请皇帝跪,一奠茶,奠酒,再奠酒,三奠酒。俛伏,兴。又奏「请拜」,皇帝再拜。赞者曰「拜」,在位官皆再拜,讫。次诣太祖皇帝、太宗皇帝、真宗皇帝、仁宗皇帝、英宗皇帝、神宗皇帝、哲宗皇帝、徽宗皇帝、钦宗皇帝神御神案前行礼,并(上如)[如上]仪。讫,前导官前导皇帝降自东阶,〔诣〕殿下褥位,西向立。奏「请拜」,皇帝再拜。赞者曰「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前导官前导皇帝还御幄,帘降。太常卿奏礼毕,讫,陪位、行事、前导、应奉官以次退,皇帝归斋殿以俟还内,如来仪。次日,皇帝自内乘辇入棂星门。将至宫门,就露屋降辇,步至斋殿,由后殿之后,至后殿东廊御〔幄〕以俟。诣元天大圣后,次诣昭宪皇后、孝明皇后、懿德皇后、明德皇后、元德皇后、章穆皇后、章宪明肃皇后、章懿皇后、慈圣元献皇后、宣仁圣烈皇后、钦圣宪肃皇后、钦成皇后、钦慈皇后、昭慈圣献皇后、昭怀皇后、显恭皇后、显肃皇后神御香案前行礼,并如前殿、中殿之仪。 第一日。其日质明,皇帝服靴袍出内,即御座,鸣鞭。行门、禁卫、诸班、亲从等诸司祗应人员以下于后殿各自赞起居。次从驾臣僚并应奉、前导、陪位官 等先(诸)[诣]中殿立班,如前殿仪。俟皇帝诣中殿御幄,帘降,合门报班齐,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于御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行恭谢之礼。」奏讫,伏,兴。奏礼毕准此。帘卷,太常卿、合门官、太常博士、礼直官前导皇帝升诣殿上褥位,西向立。太常卿奏「请拜」,皇帝再拜。赞者曰「拜」,在位官皆拜。讫,前导官前导皇帝诣宣祖皇帝位香案前褥位,北向立。内侍奉香,太常卿奏请上香,再上香,三上香。内侍以茶酒授侍臣,侍臣西向跪以进。又奏请皇帝跪,奠茶、〔奠〕酒,再奠酒,三奠酒,俛伏,兴。又奏「请拜」,皇帝再拜。赞者曰「拜」,在位官皆再拜,讫。次诣太祖皇帝、太宗皇帝、真宗皇帝、仁宗皇帝、英宗皇帝、神宗皇帝、哲宗皇帝、徽宗皇帝、钦宗皇帝神御香案前行礼,并如上仪。讫,前导官前导皇帝还褥位,西向立。奏「请拜」,皇帝再拜。赞者曰「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前导官导皇帝还御幄,帘降。太常卿奏礼毕,讫,陪位、行事、前导、应奉官以次退,帝归斋殿,以俟还内。依已降指挥,驾回入祥曦殿门。 第二日。淳熙九年恭谢分作三日行礼,内第二日诣后殿元天大圣后并昭宪皇后至慈圣光献皇后,第三日诣后殿宣仁圣烈皇后以下神御。皇帝自内乘辇入棂星门,至斋殿降辇,步至后殿东庑御幄以俟。诣元天大圣后,次诣昭宪皇后、孝明皇后、懿德皇后、明德皇后、元德皇后、章穆皇后、章献明肃皇后、慈圣光献皇 后、宣仁圣烈皇后、钦圣宪肃皇后、钦成皇后、钦慈皇后、昭慈圣献皇后、昭怀皇后、显恭皇后、显肃皇后、显仁皇后神御香案前行礼,并如〔前〕殿、中殿之仪。 太祖亲享庙四干德元年十一月十五日,开宝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四年十一月二十六日,系亲郊朝庙。开宝九年三月五日系亲告将幸西京行雩祀礼。 太宗亲享庙五太平兴国三年十一月十四日,六年十一月十六日,雍熙元年十一月二十日,淳化四年正月一日,至道二年正月九日,系亲郊朝享。 真宗亲享庙十二咸平二年十一月六日,五年十一月十一日,景德二年十一月十二日,天禧元年正月十日,三年十一月十八日,系亲享朝庙。大中祥符元年九月十日,系亲告将行封禅礼。十一月二十七日,系封禅礼成恭谢。三年十二月十一日,系亲告将祀汾阴。四年四月六日,系汾阴礼成亲谒。五年闰十月七日,系圣祖降恭谢。六年十二月十五日,系亲告将谒太清宫。七年二月十五日,系(东)[亲]郊恭谢朝享。 仁宗亲享庙十三天圣二年十一月十二日,五年十一月十六日,八年十一月十八日,景佑二年十一月十三日,宝元元年十一月十七日,庆历元年十一月十九日,四年十一月二十四日,七年十一月十七日,皇佑五年十一月三日,系亲郊朝享。皇佑二年九 月二十六日,嘉佑七年九月六日,系亲祀明堂朝享。嘉佑四年十月十二日,系亲行夆祭。天圣十年十一月十一日,系修大内恭谢。 英宗亲享庙一治平二年十一月十五日,系亲郊朝享。 神宗亲享庙六熙宁元年十一月十七日,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十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元丰六年十一月四日,系郊祀朝享。熙宁四年九月九日,元丰二年九月二十日,祀明堂朝享。 哲宗亲享庙五元佑七年十一月十二日「元佑七年」条当移至「元佑四年」之后。,元佑元年九月五日,元佑四年九月十三日,元符元年十一月十九日,系亲郊(祀)朝享。绍圣二年九月十八日,系祀明堂朝享。 徽宗亲享庙九建中靖国元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崇宁三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大观四年十一月二日,政和三年十一月五日,六年十一月九日,宣和元年十一月十二日,四年十一月十四日,七年十一月十四日,系冬祀朝享。大观元年九月二十七日,系祀〔明堂〕朝享。 高宗亲享庙十绍兴七年九月二十一日,十年九月九日,并明堂享庙。十三年正月十一日,系奉上徽宗皇帝微号册宝享庙。十一月七日,十六年十一月九日,十九年十一月十三日,二十二年十一月十七日,二十五年十一月十八日,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并系亲郊享庙。三十一年九月一日,系明堂享 庙。 孝宗亲享庙十绍兴三十二年七月十四日,隆兴二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干道三年十一月一日,六年十一月五日,九年十一月八日,淳熙三年九月六日,六年九月十五日,九年九月十二日,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十五年九月八日据《会要》卷三三至三五《孝宗纪》,上述诸祀并系亲郊享庙。。 光宗亲享庙二淳熙十六年四月六日,绍熙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据本书礼卷一七之一一,淳熙十六年系登极,绍熙二年系南郊。。 宁宗亲享庙八庆元三年十一月壬寅,嘉泰三年十一月癸酉,开禧二年九月庚寅九月庚寅:原无,据《宋史》卷三九《宁宗纪》补。,嘉定二年九月庚子,嘉定五年十一月辛酉,八年九月庚午,十一年九月庚辰,十四年九月庚寅据《宋史》卷三七至四○《宁宗纪》,庆元三年、嘉泰三年系朝献景灵宫。其余为朝飨庙。。 按古者宗庙之祭有正祭,有告祭,皆人主亲行其礼。正祭则时(帝)[享]、禘夆是也;告祭则国有大事,告于宗庙是也。自汉以来,礼制隳废,郊庙之祭人主多不亲行。至唐中叶以后始定制,于三岁一郊祀之时,前二日朝享太清宫、太庙,次日方有事于南郊。宋因其制,于第一日朝享景灵宫,第二日朝享太庙,第三日于郊坛或明堂行礼。国史所书亲享太庙,大率皆郊前之祭。然此乃告祭礼,所谓「卜郊受命于祖庙,作龟于祢宫」,所谓「鲁人将有事于上帝,必先有事于泮宫」是也。若正祭则未尝亲行,虽禘夆大礼亦命有司摄事。累朝惟仁宗嘉佑四年十月,亲行夆祭礼一次而已。盖法驾属车,其卤薄郑重,祼荐升降,其礼节繁多,故三岁享帝之时,仅能举一亲祠。然告祭之事亦 有大于祀天者,如即位而告庙,则自舜、禹受终,以至太甲之见祖、成王之见庙,皆是也。虽西汉时人主每嗣位,亦必有见高庙之礼,而自唐以来,则人主未尝躬谒宗庙,致祭以告嗣位。宋朝惟孝宗、光宗以亲受内禅,特行此礼,而其它则皆以「丧三年不祭」之说为拘,不复举行。然自以日易月之制既定,谅闇之礼废久矣,何独于嗣位告祭一事以为不可行乎 庆元间,李大性、李谦所言,可谓至论。要之,亲享既不能频举,则合于禘夆大祀行之,而嗣位告祭则亦必合亲行。如卜郊之祭,则三岁常行之事,又只为将有事于上帝而告白,则本非宗庙之大祭,有司摄事足矣。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七 荐 新 荐新 太宗雍熙二年十一月十三日,宗正寺言:「准诏送到腊兔十只,充飨太庙。按《开实通礼》荐新之仪,诣僖祖室户前盥洗、酌献讫,再拜次献诸室,如初献之礼。」十四日,诏曰:「《礼》云:『天子诸侯无事,则岁三田,一为干豆,二为宾客,三为充君之庖。』说者(为)[谓]干豆,腊以为祭祀豆实也。夫顺时搜狩,礼有旧章,非乐畋游,将荐宗庙。久隳前制,阙(熟)[孰]甚焉。适属昌期,重兴坠典。昨者爰遵时令,暂狩近郊,既躬获禽,用以荐俎,盖遵故事,肃将至诚。其今月十一日畋猎亲射所获禽兽等,并付所司,以备太庙四时荐飨所用。仍永为定式。」 淳化三年正月二十六日,诏有司以二月开冰,献羔祭韭。先是近代相承,以《豳》诗云「四之日献羔祭韭」,即用四月,盖有司之失也。秘书监李至上言,请改用春分。帝曰:「今四月韭可以苫屋矣,何谓之荐新欤 」乃诏正其礼仪。具《祭司寒》。 仁宗景佑二年四月八日,集贤校理、兼宗正丞赵良规言:「谨按《礼记 月令》:『四时新物,天子所当羞尝者,必先荐寝庙。』《月令》虽秦书,通纪三代之礼。《周颂 潜》诗序云冬荐鱼、春献鲔,是其乐章之存,历代皆行之。《通礼》着宗庙荐新凡五十余物。今太庙祭飨之外,惟荐冰,其余荐新之礼皆寝而不行。谓宜以品物时新堪供进者,所司先送宗正,令尚食相知闻,简择滋味与新物相宜者,配以荐之,贵合旧典。」诏礼院与宗正寺详定。于是礼官、宗正议曰:「荐新之品,历代相因,爰洎本朝,未讲兹礼,惟仲春荐冰,着在常祀。太宗皇帝雍熙中,尝诏以畋猎新射所获禽兽,并付有司,以备荐飨,仍为永式。厥后岁久,礼亦浸微,其它果芼,则未充荐品。臣等以为,吕《纪》简而近薄,唐令杂而不经,必议折中,以克行远。又邦畿攸占,物殖有宜,就加采择,乃为鲜矣。方国之贡,苞篚踰期,既不及新,安用为飨 谨条定逐室四时所荐,皆以京都新物,略依时训,协用典章。请每岁春,孟月荐蔬,以 以菘,配以卵;仲月荐冰;季月荐蔬以「笋,果以含桃。夏,孟月尝麦,配以彘;麦屑而炊熟。仲月荐果,以瓜以林檎;季月荐果,以芡以芰。芡今鸡头,芰今菱角。秋,孟月尝粟尝穄,配以鸡,粟穄为饭。果以枣以梨;仲月尝酒尝稻,稻与粟同。蔬以菱、笋;季月尝豆、尝荞麦。小豆清而蒸之,菉豆、荞麦为水饼。冬,孟月羞以兔,果以栗,荐以藷藇;今山芋。仲月羞以鴈以 ;季月羞以鱼。自彘至鱼六种,每荐日,令御厨依四时牙盘食烹馔。凡二十八种。其所司料治,卜日荐献,则一如《开宝通礼》。」诏恭依。 六月二十二日,太常礼院言:「准诏,宗庙四时行荐新之礼。检会自来荐冰,惟荐太庙逐室帝主,其后主、后庙皆阙。今来荐新,复循前例,参求事体,未 允典章。谨按朔望每室牙盘食,帝后同荐。又按礼有荐新如朔奠,详此献祀,即帝后主别无异等之义。又自来言宗庙,则后庙可兼。今有司失于审谛,遂止行前庙之仪。又况朝廷恭奉祖先,事贵详谨,务崇盛荐,式展孝思。今后前庙逐室后主,欲乞四时荐新,并如朔望牙盘例,后庙、奉慈庙如太庙之礼。所有宗正卿,乞下宗正寺,自今荐新,令寺官充摄行礼。」诏可。 皇佑三年六月十三日,同判太常寺、兼礼仪事王洙言:「每内降新物,荐于宗庙,有司皆择吉日,至涉三四日,而物已损败。自今令礼部预行关报,于次日荐之,庶以充奉先勤蚤之意。」从之。 五年五月六日,太常礼院言:「据宗正寺奏:旧仪内降到荐新物,并令礼院实时告报,诸司依礼排比,次日荐庙。寺司欲乞今后降到荐新物,若在午前到,则诸司齐足赴庙省视;若遇日晚,次日省视,更次日荐献依旧,更不择日。当院看详,若更以次日荐新,窃虑暑热,物易损腐,有乖新洁之(仪)[义],乞遵守前仪。」诏可。 六年三月七日,太常礼院言:「伏以王者之于宗庙,有四时之感,故每月取其新物以荐,不敢先之,示有所尊也。伏 国家每月荐新之物,皆令杂买务勒行人收买,官给价值微薄,行人须贱,方始上供。物或愆时,偶未登市,则官司监督,下不安居。窃恐宗庙之灵,或不知飨。伏见今春荐所未有含桃及笋,一日陛下于内出之,以备时荐。固不知此乃州土之贡,或园苑所产,盖陛下以未荐宗庙,不敢先之,礼也。欲乞令后荐新之物,或有州土岁贡及园苑所出者,更不下市行收买,取其先至,以荐宗庙,次则供御。其余非州土所贡、园苑所有,即乞依旧下市行,厚其价直收买,以备时荐。如此,庶几副陛下诚孝之心,而祖宗飨之,不失其时,亦礼之重者。」诏可。 嘉佑七年六月二十六日,太常礼院言:「据宗正寺赵慎微等奏:『近于四月初七日荐新,寻据行人供到,彘麦(筭)[等]皆不新洁。伏以祭祀之物,贵在精纯,古者宗庙之祭,其肉食则有烹人、肉飨之类职其烹煮、膳羞之物,烂熟葅醢,皆尚馨洁。今屠宰坐败之肉,一日祭言庙俎,固非常牢之备,而又市人货易之余,非所宜荐于明神也。欲乞今后每遇荐新用彘,即依牲(年)[牢]例供(越)[赴]庙中烹宰,庶得严洁,不违典礼。』当院参详,今后荐新用彘,欲乞依慎微所请,预先在涤养饲,每遇荐献时供赴本庙烹宰,所实奉祀严洁。」诏可。 神宗元丰元年十月九日,宗正寺奏:「据太常寺报:荐新兔、藷藇、栗黄,并各有备,乞选日荐献。检举 式:每年两庙荐新,共二十六种,皆取京都之物,料简供献,所以远方之珍贡,皆缘陈久而不登,专尚新成,用极严奉。今三物并鬻于市,众已属厌,庙犹未荐,颇违礼意。伏况承前登尝,虽系月分,然或差互,难以尽从。如 二月开冰,遇中气在季,固合随春分;三月进樱桃、笋,若萌实未成,亦专至于孟夏。盖节序有晏蚤,品物有后先,自当通变,安能齐一 故或月内频荐,或旷月无新,雅协礼文,匪乖时训。既后熟者容有踰月,则先成者岂得过期 此理之明,不言可见。欲望自今凡礼令合荐之物,应鸡彘常畜之余,务及时新,免近黩慢。乞下礼官,参酌更定。及按唐《开元礼》,荐新不出神主,今两庙荐新及朔望上食,并出神主,亦乞议定所宜。」 二年七月二十八日,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古者荐新于庙之寝,无尸,不卜日,不出神主,奠而不祭。近时乃择日而荐,非也。《礼记》曰『未尝不食新』,言新物之出,未荐寝庙,则人子不忍前此食新,孝恭之道也。荐新考于经者,《豳》诗曰:『四之日其蚤,献羔祭韭。』献羔谓飨司寒而开冰,此建卯之月而祭韭,盖豳土节晚而气寒故也。《周颂》曰:『猗欤漆沮,潜有多鱼。』此则季冬荐鱼、春献鲔之乐歌也。《周礼 献人》:『春献王鲔。』说者以为季春三月,春鲔新来。王鲔,鲔之大者。云献者,献于庙之寝也。郑氏云:『祭以首时,荐以仲月。』谓大夫士也,若天子、诸侯,物熟则荐,不限孟、仲、季。《月令》:孟夏荐麦,孟秋荐黍,季秋荐稻。魏高堂隆不原于此,乃曰天子、诸侯以仲月、季月荐新,非也。礼文残缺,经之所载,止于四物而已。吕氏《月令》,一岁之间,八荐新物,即仲春献羔、开冰,季春荐鲔,孟夏以彘尝麦,仲夏以雏雏,鸡也。尝黍,羞以含桃,孟秋登谷,仲秋以犬尝麻,季秋以犬尝稻,季冬尝鱼,是也。《开元礼》加以五十余品。景佑中礼官建议,以谓吕《纪》简而近俭纪:原作「夷」,据前文改。「吕纪」指《吕氏春秋》之《十二纪》,亦即《礼记 月令》。,唐令杂而不经,于是更定四时所荐,凡二十八物,除依《诗》、《礼》、《月令》外,又增多十有七品。虽出于有司一时之议,然岁时登荐新物,自祖宗行之已久。礼沿时制,损益不必同,依于古则太略,违于经则无法。今欲稍加刊定,取其间先王所尝飨用膳羞之物,见于经者,可依旧制存之,其不经者去之,庶几不失礼意。伏请自今荐庙,孟春荐韭以卵。臣等谨按,《王制》曰『春荐韭,韭以卵』,《时训》则季冬云『雉雊鸡呼卵』,则今正月荐韭用鸡子,取新物相宜。羞以葑,旧作菘。臣等谨按,《诗》曰『爰采葑矣』,盖葑似菘,有台,一名芜菁。《本草》云:『菘菜北种,初年半为芜菁,二年菘种都尽。芜菁南种亦然,里俗谓之蔓菁。』然则葑本北地所宜,又见于经,宜备则荐,请以葑易菘。仲春荐冰,季春荐笋。《周礼 醢人》加豆之实有笋菹。孙炎曰:『竹初萌生谓之笋萌:原作「笋」,据《尔雅 释草》刑昺疏改。。』可以为殽。《诗》云:『其敕维何,维笋之蒲。』敕则菜殽也。羞以含桃,臣等谨按,《月令》仲夏『羞以含桃,先荐寝庙』。今在三月者,盖四月寒燠不齐,而气至有早晚,物成有先后。《毛诗传》曰『豳土晚生』,是也。国朝时令以二月荐樱桃,而汉叔孙通亦云古者春尝果,方今樱桃熟可献,各以其宜也。孔颖达 《礼记 月令》仲夏《正义》云:『诸月无荐果之文,此独进含桃者,此果先成,异于余物,故特记之。』则是诸果亦时荐。孟夏以彘尝麦,今用大麦,屑而炊熟。臣等谨按,《月令》孟夏『以彘尝麦,先荐寝庙』,言麦而已,则是大小麦皆宜备荐也。仲夏尝雏以黍,羞以瓜。《礼记 月令》:仲夏之月『天子乃以雏尝黍』。郑氏曰:『此尝雏也,而云以尝黍,不以牲主谷也。必以黍者,黍,火谷,气之主也。』孔颖达曰:『黍非新成,直取旧黍与雏同荐之。蔡氏以为,此特黍新熟,今蝉鸣黍,非也。』《尔雅》曰:『生哺,鷇;生噣,雏。』《说文》:『雏,鸡子也。』陆德明云:鸡也。《内则》:人君燕食所(以)[用]庶羞有瓜。诗曰:『疆埸有瓜,是剥是菹,献之皇祖。』季夏羞以芡以菱。《周礼》(边)[笾]人加笾之实有菱芡。菱,芰也,宜依经以菱易芰。孟秋尝粟与稷。旧尝粟、穄,配以鸡,今依《月令》仲夏『以雏尝粟』,此不复用鸡。臣等谨按,《月令》孟秋『农乃登谷,天子尝新,先荐寝庙』,不明言其谷,则明所尝非一谷,谓若黍、稷与粟之属。《本草》注:『稷即穄也,楚人谓之稷,关中谓之糜,其米谓之黄米。』宜以稷易穄。羞以枣以梨。《周礼》:笾人馈食之笾,其实枣。《礼记 内则》:人君燕食加羞,有枣与梨。仲秋尝麻。《月令》,仲秋『以犬尝麻』。今不用犬牲,故止尝麻。尝稻,稻为饭。《月令》季秋『以犬尝稻』,今不用犬牲,故止尝稻。羞以蒲,旧菱萌。臣等谨按,《诗》曰『维笋及蒲』,与菱白略相类。菱白不经,宜以蒲白易之。《周礼》醢人加豆之实深蒲,郑康成谓蒲始生水中子。季秋尝菽。《豳》诗曰:『十月纳禾稼,黍稷重穋,禾麻菽麦。』菽,大豆也。羞以兔。《周礼》庖人掌六兽,有兔。《内则》人君燕食加羞以兔。有芼以栗。《周礼》笾人馈食之笾,其实栗,《内则》人君燕食加羞,有栗。《夏小正》曰栗零在八月,今梁地栗晚熟,宜以九月荐。孟冬羞以鴈。《周禮 庖人》六禽有鴈,又曰『冬行 羽」,鄭氏云:鱼鴈轩。臣等谨按,《古今注》曰『齐人 脯、 。《内则》三十一物有 。《周礼》庖人掌六兽,有 水涸而牲定。仲冬羞以(为)[谓]为 』,宜以 。季冬羞以鱼。《周禮 庖人》『冬行 羽』,杜子春曰: ,魚也。杜佑曰:『此时鱼得阳气洁美,今荐周鲤。』臣等谨按,季冬献鱼,而《诗》曰『有鳣有鲔,鲦鰋鲿鲤』,则是众鱼但及时美洁,皆可登荐,非特用鲤而已。今春不荐鲔,实为阙典,伏请季春荐鲔,以应经义,无则阙之,可如林 作檎、荞麦、藷藇之类。及季秋尝酒,皆不经见,并合删去。凡此二十七物,其新也人君不敢尝,必先荐于寝庙,不贵非时而出,时亦不可后也。孔子曰:『不时不食。』《记》曰:『天不生,地不养,君子不以为礼,鬼神非飨也。』后汉诏书亦以『供荐新味,多非其节,或郁养强熟,或穹掘萌芽,味无所至,而夭折生长。自今当奉祠陵寝,皆须时乃上。』今太庙荐新之品出于玉津、琼林、宜春、瑞圣诸园及金明池、后苑所供,其所无者,乃索诸杂买务。然池苑所出,与市 鬻之物,多至后时,人已属厌,而方用登庙,有乖荐新之义。谓宜严敕有司,凡新物及时而出者,即日登献。既非正祭,则于礼不当卜日。《汉(书)[旧]仪》,尝韭之属皆于庙而不在寝,故《韦元成传》以为庙岁二十五祠,而荐新在焉。自汉至于隋唐,因仍其失,荐新虽在庙,然皆不出神主,今出神主,则失礼尤甚。伏请依韦彤《五礼精义》所说,但说神座,仍俟寝庙成,荐新于寝,庶合典礼。」诏依所定,如鲔鱼阙,即以鲂鲤代之。 三年二月,知宗正丞赵彦若言:「伏见礼院更定荐新仲秋菱萌不经,以蒲白易之。壬戌荐新于两庙,既彻,方验蒲尽老硬,无复有白。盖议礼者但取菱之同类以相代,而不思蒲之过时不可食也。臣窃考之于《诗》,韩侯秋见,敕用笋、蒲,皆是其菹,非谓新物。《周礼》醢人掌加豆之实,深蒲、醓醢、笋菹、鱼醢,祭祀供荐羞之豆实,宾客亦如之。此则肉之醢、菜之菹,实祭内羞,四时不阙,维笋及蒲,固所待宾客,其义明矣。郑氏注深蒲云:蒲始生水中子。《草木虫鱼疏》云:蒲,《周礼》以为菹,始生,取其中心入地蒻。及云:菰蒋亦可用。并言蒲始生,自不在秋,故《本草》曰:蒲,四月采。唐本注云:蒲初春生,用白为菹,是也。唐礼荐新多不限月,笋、蒲、菱、藕各维其时。今近地茭白特饶,旧制参于秋荐,即菰蒋也。《广雅》曰:菰蒋,其米雕胡。《说文》作雕 。《周礼》食医会膳食之宜,鱼宜 。茭是其萌,徐锴《岁时广记》所谓 草为茭者也。虽亦春生,至秋可食,与蒲有异。臣据《诗》言『食郁及薁』、『亨葵及菽』,以同时言『及』,则维笋及蒲,亦自可知。况当荐笋之辰,正是食蒲之始。伏请改从春献,用协天时。」从之。马端临《通考》:元丰七年诏:「旧制荐新米、麦之属,皆取于市,今后宜令玉津、琼林、宜春、瑞圣诸园及金明池后苑供具,其所无者,乃索之杂买务。』 哲宗元佑五年五月七日,太常少卿李周言:「太庙荐新,用肉八斤,而宰豕一,余肉复还屠户,而纳豕一。欲乞今后四月荐新,所用豕一均八室荐献。」从之。 元符元年九月,太常丞陆传言:「乞于荐新前一日,光禄备到新物,令宫闱令依数检视,赴神厨馔到, 钥,以俟祭日实,设神座前。」诏可。 徽宗大观四年四月二十八日,议礼局言:「《礼记》曰:『天之所生,地之所长,苟可荐者,莫不咸在,示尽物也。』然则先王因时荐新,苟可以尽奉先之孝者,无所不至。又曰:『先王之荐,可食也,而不可嗜也。』又曰:『天不生,地不养,君子不以为礼,鬼神不飨也。』然则王者虽极尽物之孝,若礼经所弗载,时令所非宜者,未必能致飨于神明也。大凡荐新之物,必辨其名与其数,见于经者纔四,而《月令》所纪者八,唐开元增载至五十余品。本朝景佑中,礼官所定与元丰礼文所载,损益多寡不同,要之合于时、本于经,然后可以为礼。寒瓜、夏橘,李梅、冬实,有乖于时,不可 荐也;来禽、茭萌之类有戾于经,不可荐也。二者元丰论之已详,今宜以是为证,无俟更易。至如时运有后先,物成有早晚,新物之数,虽系以月,如樱、笋三月当进,或萌实未成,转至孟夏之类,自当随时之宜,取新以荐。今荐新仪注未见此成文,欲乞刊定,着为永式。」从之。 政和三年闰四月十七日,诏:「景灵宫神御所荐新物,多致后时,未足以称荐新之名。今后率先置买,据所有均奉荐献。旧例排定月份及物数,更不施行。」 四年十二月八日,诏:今后荐新偶与朔祭同日,即用次日荐新。员外郎何天衢言:「臣闻祭不欲数,数则烦;祭不欲疏,疏则怠。先王建祭祀之数,必得数疏之中,未闻一日之间遂行两祭者也。伏见太庙荐新,有与朔祭同日者。夫朔祭之礼行于一月之首,不可易也;若夫荐新,则未尝卜日,一月之内皆可荐也。新物未备,犹许次月荐之,亦何必同朔祭之日哉!《书》曰:『黩于祭祀,时谓弗钦。』欲望严 有司,今后太庙荐新,毋得与朔祭同日,庶几祭祀得疏数之中,上副陛下严奉祖考之意。」故有是诏。 高宗绍兴元年正月二十三日,奉迎神主护从提点所言:「太庙神主见在温州奉安,逐月合用荐新之物,内有非出产之物,谓如二月合荐冰,温州冬月无冰。今相度,以本处所有新物充代。」从之。 六年三月十二日,中书门下省言:「景灵宫昨在京日,内中降到时新,荐献诸殿神御。自迎奉至温州,与行在相去遥远,是致阙典。」诏令温州将应有时新果实等赴本宫荐献,即不得因而搔扰。 十九年十月二十一日,太常博士丁娄明言:「陵庙之祭,月有荐新,品物甘滋,各因其时,着在令典。方今宗庙久已遵奉,唯是永佑诸陵阙而未讲,望令有司讨论举行。」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八 祈谷 景佑上辛祈谷仁宗御制二首 宋会要辑稿 礼一八 祈谷 景佑上辛祈谷仁宗御制二首 太宗配位奠币《仁安》:天祚有开,文德来远。祈谷日辛,侑神礼展。 酌献《绍安》:于穆神宗,惟皇永命。荐醴六尊,声歌十咏。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八 祈谷 绍兴祈谷三\百\\首\ 绍兴祈谷三(百)[首]降神、盥洗、升坛、还位,及上帝奠玉币、奉俎,并同圜丘。 太宗位奠币《宗安》:于穆思文,克配上帝。涓选休成,遵扬严卫。祗荐明诚,肃陈量 币。享兹吉蠲,申锡求裔。 上帝位酌献《嘉安》:三阳肇新,万物资始。精诚祈天,其听斯迩。愿均雨赐,田畴之喜。如坻如京,以备百礼。 太宗位酌献《德安》:天锡勇智,允惟太宗。功隆德盛,与帝比崇。礼严陟配,诚达精衷。尚其锡祉,岁次屡丰。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八 祈 雨 祈雨 国朝凡水旱灾异,有祈报之礼。祈用酒、脯、醢,报如常祀。宫观寺院以香茶、素馔。京城玉清昭应宫、上清宫、今废。 景灵宫、太一宫、太清观、今建隆观。会灵观、今集禧观。祥(原)[源]观、今醴泉观。大相国寺、封禅寺、今开宝寺。太平兴国寺、天清寺、天寿寺、今景德寺。启圣院、普安院,以上乘舆亲祷。或分遣近臣〔告〕昊天上帝于南郊,皇地祇于北郊或南郊。(望祭)[祠]太庙,社稷,〔望祭〕诸方岳镇海渎。于南郊望祭。天齐仁圣帝庙、五龙堂、城隍庙、祠、报慈寺、崇夏寺、报先寺、今干明寺。九龙堂、浚沟庙、子张、子夏庙、信陵君庙、段干木庙、扁鹊庙、张仪庙、吴起庙、单雄信庙,以上并敕建、遣官。九龙堂以下旧只令开封府遣官,后皆 差官。仍令诸寺院宫观开启道场。今水旱亦令依古法祈求。五岳四渎庙、河中府后土、亳州太清宫、兖州会真宫、河中府太宁宫、凤翔府太平宫、舒州灵仙观、江州太平观、亳州明道观、泗洲延祥观、兖州景灵宫、太极观,以上并 差朝臣或内侍,自京赍香合、祝板,驰驿就祈。五岳真君观、泗洲普照寺、西京无畏三藏塔,以上并遣内臣诣建道场。 太祖建隆二年六月十九日,翰林学士王着上言:「秋稼将登,稍愆时雨,望令近臣按旧礼告祭天地、宗庙、社稷,及望告岳、镇、海、渎于北郊,以祈雨。」(昭)[诏]用其礼,惟 不祀配座及名山大川;雨足,报祭如礼。 四年五月一日,以旱,命近臣 祷天地、社稷、宗庙、宫观、神祠、寺,遣中使驰驿祷于岳渎。自是凡水旱皆遣官祈祷,唯有变常礼则别录。 干德二年三月十一日,遣左拾遗梁周翰等驰驿分诣五岳祈雨。 端拱二年十月二十三日,御书白笺一幅降宰相赵普第曰:「万方有罪,罪在朕躬。顾兹雨雪愆期,应是妖星所致。为人父母,心莫遑宁,直以身为牺牲,焚于烈火,亦未足以荅谢大谴。当共卿等审刑政之阙失,念稼穑之艰难,恤物安人,以祈垂佑。」时普以疾在告,即以御札授吕蒙正等。翌日,蒙正等诣长春殿曰:「臣等伏读御札,若负芒刺。自陛下缵承宝位,一纪有余,躬览万几,勤恤民隐,未尝有纤微之失。盖是臣等任处弼谐,用(非)[愆]霖雨,愿上印绶,以荅天谴。」帝慰勉久之。先是彗星谪见之后,自七月不雨,至是凡五岳四渎、名山大川,无不 祷,殊无响应。帝忧念烝民,不遑安寝,故有是诏。 淳化元年四月五日,命中使分诣五岳祈雨。 二年三月三十日,帝以岁蝗旱,减损常膳,并祷群望,而甘泽未应,降手诏曰:「宰相吕蒙正与参知政事等共于文德殿前筑一台,朕当暴露于其上,三日不雨,卿等当焚朕以答天谴。」蒙正等惶恐,共匿诏书,不宣布于外。未几而膏泽沾足,飞蝗尽死。 淳化三年五月十六日,帝以久愆时雨,忧形于色,谓宰相曰:「岁旱滋甚,朕恳祷精至, 并走神祇,而犹未获膏泽者,岂非四方刑狱冤滥,郡县吏不称职,朝廷政理有所缺乎 」是夕降雨尺余。翌日,宰相以时雨应期,相率拜贺,帝曰:「朕孜孜求理,视民如伤,内省于心,无所负矣,而久愆时雨。盖阴阳之数,非朕所忧,朕所忧者在政化之未孚,官吏之不称职耳。」因切责。宰相李昉等 惧拜伏,退,上表待罪,赐玺书谕荅。 至道元年二月十三日,命中使分诣五岳祈雨。 至道二年三月十五日,以岁宿戒,亲诣诸寺观祈雨,会大风,不果出,遣宣政使王继恩以下分祷,命有司讲求故实。太常礼院上言:「按典礼,凡京都旱,则祈岳、镇、海、渎及诸山川能兴云雨者,于北郊望而祭之。又祈宗庙、社稷。每七日一祈,不雨,还从北郊如初。旱甚则雩,雨足则报。祈用酒、脯、醢,报如常祀,皆有司行事。已(赍)[斋]及未祈而雨者,皆报祀。」遂遣参知政事李昌龄祠北郊,张(泊)[洎]、寇准分祠太庙、社稷。又命官诣皇建院、宝相寺、天寿院、启圣院、观音院、普净院、定力院、天寿显静寺、显圣寺、等觉院、天清寺祈祷。 真宗咸平元年三月八日,诏曰:「农功伊始,膏泽未沾,爰伸至诚,庶获嘉应。宜遣官告祈天地、宗庙、社稷、岳渎、京城祠庙、寺观。」 四月四日,以京东、河北旱,遣使于卫州白鹿山百门庙祈雨。后以祈应,赐名灵源庙。五日,诏曰:「时雨未洽,宿麦可忧,恤然疚怀,再伸勤请。宜特遣工部侍郎毕士安祠五龙堂,刑部侍郎郭贽、给事中柴成 务、知制诰李若拙祠太一宫。令以今月九日早赴逐处焚香虔祈,以副朕意。」 五月七日,幸相国寺焚香祷雨,升殿而雨汸霈。复冒雨幸太平兴国寺、启圣院、建隆观,赐僧道钱帛茶荈。教坊伶官见于道左,赐钱三百千,不令扈从。〔从〕驾卫士悉沾湿,赐新衣易之。 咸平二年三月十四日,以旱,诏有司祠雷师、雨师。四年二月亦然。 闰三月三日,工部侍郎、知杨州魏羽上唐李邕《雩祀五龙堂祈雨之法》,诏颁于诸路。帝曰:「此法前代所传,不用巫觋,盖防亵慢。可令长吏清洁行之。郡内有名山大川、宫观寺庙,并以公钱致祷。」其法以甲乙日,择东方地作坛,取土造青龙。长吏斋三日,诣龙所,汲流水,设香案、茗 、餈饵,率群臣、乡老日再至祝酹。不得用音乐、巫觋,以致媟渎。雨足,送龙水中。余四方皆如之,饰以方色。大凡日干及建坛取土之里数、器之大小及龙之修广日干:原并作「旱」,据《文献通考》卷七七改。,皆取五行生成数焉生:原脱,据《文献通考》卷七七补。。五日,幸太一宫、天净寺祷雨。前一日,帝与宰臣俱蔬食,以致精恳。十日,得雨,群臣皆贺,因诏罢诸无名力役、不急营造。 三年六月一日,诏遣使祠两浙境内名山、大川、祠庙。先是帝以其地灾疫,深所轸念,命三馆检讨祈福灵迹以闻,至是命使祷祭,以祈福应。 十二月二十八日,遣翰林学士梁周翰以来岁元日(设)[诣]太一宫设醮一月,为民祈福。 四年二月十五日,幸开宝、天寿、相国寺、上清宫祈雨。翌日,雨。自去冬至是,雨雪稍愆,帝 忧轸至甚,每御蔬食。是日临轩,御衣沾湿,左右进盖,却而不御。 景德元年四月二十七日,以京城旱,命知制诰晁诣北岳祷雨。 五月十一日,遣常参官诣五岳四渎祈雨。是日大雨沾足,不遣。 六月九日,命知制诰陈尧咨北岳祈雨。 七月六日,大雨。翌日,帝谓侍臣曰:「近颇亢旱,有西州入贡胡僧自言善 龙祈雨,朕令于精舍中试其术,果有符应。事虽不经,然为民救旱,亦无避也。」 闰九月十七日,以邢州修城毕功,命考功郎中、直秘阁潘慎修(诸)[诣]州祭醮,为民祈福。 大中祥符二年二月,诏:「如闻近岁命官祈雨,有司止给祝板,不设酒脯。其令自今祈报,一如《礼令》。」七日,诏:「自今中书门下特差官祈祷,并前一日致斋。祠庙祭告,并用香、币、酒、脯、醢等,仍令太常礼院牒诸司寺监供应。祠官不虔,御史台纠举以闻。」帝闻遣官祈雨,有司止给祝板,不设酒脯,因出《礼令》、故事示宰臣,命申明之。其赛谢日,诸宫观、寺院官给钱五千造食,宫观仍用青词。神庙则翰林给酒,御厨造食,遣宽衣天武官舁往,仍给纸钱、马。 十八日,愆雨,遣知制诰钱惟演、直史馆高伸、职方员外郎高冕祠太一宫。礼院言「太一宫两廊有十精太一十六神,并主风雨,望增遣官分拜」故也。司天少监史序祀玄冥五星于北郊,除地为坛望告。都官员外郎梁楚祀雨师、雷师于本坛。又特(祝)[祀]景德、天清、显圣、显宁、显静五寺。 二十六日,以雨足, 遣官报谢社稷。初,学士院不设配位,及是以问礼官。太常礼院言:「祭必有配,报如常祀,当设配座。又诸神祠,天齐、五龙用中祠例;祆祠、城隍用羊、八笾、八豆。既设牲牢、礼料,其御厨食、翰林酒、纸钱、马等更不复用。其五岳、四渎、泗州普照寺、西京无畏三藏,先遣朝臣祈请,亦当报谢。」诏止令枢密院遣使臣驰往报谢,余从请。 四月十日,以河北久旱,遣祠北岳。 五月二十五日,以陕西旱甚,遣使分诣凤翔府上清太平宫、汾阴后土、西海、西岳、河渎显圣王庙、西岳真君观祭醮。仍令各前三日致斋。如陕西更有自来灵显宫观、寺院、神庙,委转运使选官精虔祈祷。 七月二十日,诏诸路祈祷雨雪所须礼料,并从官给。先是以祈雨法颁诸州,至是上封者言州县多因缘率敛,故有是命。 大中祥符三年八月六日,以升、洪、润州亢旱火灾,遣内侍驰往抚问军民,犒设将校、耆老,及醮祷管内名山、大川、神祠有益于民者。 八年二月十七日,命宰臣以下分诣寺观祈雨,遣官祷岳渎,仍命参知政事丁谓建道场于五岳观。是时观修营尚未毕工。 二十二日,幸玉清昭应宫、开宝寺、上清宫焚香祷雨。 大中祥符九年九月十三日,以自秋不雨,帝虑首种失时,忧形于色,减膳彻乐, 走 望,命辅臣分祈天地、宗庙、社稷、神祠神:原脱,据《长编》卷八八补。、宫观、佛寺。即日雨降,分遣官致谢于所祷之处。时有泗洲龟山僧智悟请就开宝寺福圣塔断右手 祈雨,及是帝作《甘雨应祈》之诗,命近臣毕和。 二十八日,诏曰:「虞衡所职,斩伐以时。属直馆之并兴,顾地材而毕取。落成伊始,美报爰申,俾展精修,用符昭报。宜令京东西、陕西、淮西、江南、两浙、荆湖南路,应曾经采木石处,遣长吏及佐官建道场,内兴功大处七日,小处三日。仍设(请)[清]醮以伸报谢。」 仁宗天圣二年三月二十三日,诏以中春农事兴,畿甸久无雨泽,遣官诣五岳四渎祈求,仍诣会灵观池上塑龙。翌日雨足,诏在京宫观、祠庙择日赛谢。岳、渎在外者,止就会灵观望祭,更不差官。 三年九月六日,帝宣谕:「(内近)[近内]臣南中勾当,回言:诸处名山洞府投送金龙玉简,每开启道场,颇有烦扰,不得清净。速令分祈诸路投龙处所,仍今后不开建道场。」宰臣王曾等曰:「亦闻投龙之处,每建道场,预差人夫般送赍料物色,踰越山岭,烦扰贫民。或如圣意,今后务从简省,实为至当。」 明道二年三月二十二日,幸会灵观、上清宫、景德寺、灵感宫请雨。 景佑元年正月八日,太子洗马致仕邢中和言:「自去冬雨雪愆亢,圣心祈祷未应。臣克课正月九日、十八日必降甘雨,望遣官躬祀九宫贵神、十精太一,必有灵应。」诏差两制官一员精虔祈祷。九日,诏开封府令街坊人户依古法精虔祈求雨雪。十九〔日〕,以获应报谢。 四月二十六日,诏:「河东路愆雨,令逐州军长吏躬诣名山、祠庙、宫观、寺院,依古法精虔祈求。」 五月二十二日, 幸灵感塔、上清宫、祥源观,以愆雨应期报谢。 七月十一日,幸慈孝寺、会灵观,以秋稔报谢。 三年六月一日,诏:「河北路愆雨,差朝臣诣北岳,及令转运使、州军长吏〔诣〕名山、祠庙、寺观,依古法祈求。」 庆历三年四月十七日,遣官诣五岳四渎祈雨。 五月十四日,幸大相国寺、会灵观祈雨。先是谏官以天旱,请遣官祈雨,帝曰:「朕已宫中蔬食,密祷上天,引罪责己,庶获丰楙之应。」宰臣章得象曰;「陛下奉天忧民,至诚如此,必有感召。」帝曰:「天灾流行,亦朕躬无德所致。」得象曰:「此乃臣等备位衡宰,未能宣布善政,以召和气。适闻天语,甚不遑安。」帝曰:「时政中琐细之务,不足留意,惟是民间疾苦,须当省察,有以利天下者必行之。卿等更宜公共访求,以荅天意。」得象曰:「兵兴已来,赋役颇重,臣等固当夙夜思度,务在康济,惟恐才力有所不逮。」 二月十二日二月:误,疑是「十二月」。《长编》卷一四五言「是冬大旱」。,诏:近遣官祈雨获应,并令祭谢。是日,宰臣贺雨,帝曰:「昨夕阴云始布,朕露立殿庭,仰空祷望。须臾雨至,衣尽沾湿,嫔御辈亦立雨中久之。」章得象曰;「苟非至诚如此,何以感动天地!」帝曰:「朕比欲下诏避寝彻膳,以申责己之意,然不当为此虚名,夙夜精心,密为祈请。 四年三月四日,遣内侍两浙、淮南祠庙祈雨。 五年二月二十四日,幸大相国寺、会灵观、天清寺、祥源观祈雨。二十八日获应,复诣报谢。 六年四月二十一日,以陕西旱,遣内侍往宁州要册湫建道场祈求。 皇佑元年七月五日。定州少雨,初,知州韩琦言:「河朔久不雨,而祷祈无应。若兴自圣怀,祷于天地山川,宜获嘉泽。」寻遣秘阁校理张子思以默词祈于北岳,至是以雨足闻奏。 二年三月十一日,命朝臣乘传诣天下名山大川祠庙请雨。 八月十五日,诏再颁先朝祈雨雪法,令所在置严洁处,遇愆旱即依法祈雨。 十二月二十一日,知制诰胡宿言:「事神保民,莫先祭祀。比年以来,水旱相仍,切意有所未至。望令天下具名山大川能兴云雨者增入祀典,春秋祷祀。」从之。 三年六月七日,诏:「近遣内侍往嘉州祈雨,而本州岛具僧道威仪候迎境上,远人劳扰,其令转运司自今禁止之。」 四年三月十一日,遣官祈雨。帝谓辅臣曰:「开封奏,妇人阿齐为祈雨断臂,恐惑众,不可以留京师,其令(从)徙居曹州。」 七年三月十八日,幸西太一宫普安禅院祈雨。 英宗治平元年四月十九日,命辅臣祷雨于天地、宗庙、社稷,及遣使祷五岳四渎、名山大川、诸祠庙。 二十八日,幸相国寺、天清寺、醴泉观,以旱灾,为民祈福。先是权御史中丞王畴言:「真宗咸平元年三月小祥,是岁五月亲出祷雨。然则皇祖旧典,在谅闇中亦尝有所临幸,但不为宴乐之事耳。陛下光有天下,不唯都城之人愿瞻天日之表久矣,虽四方之远,亦皆向风而环首,想听舆马之音,以自慰也。伏料圣孝思慕之勤勤,必尚未忍及于游幸,然诸路宫观所以奉 真灵而延福禧,与诸帝后神御所在,恐宜于听断奉养之暇,有所飨谒而请祷,以表尊先奉神之心。顾乘舆服御或不当全用常例,乞下太常参详。」仍诏礼院详定。至是诣寺观祷雨。 五月四日,诏:自今水旱,命官祷于九宫贵神。从枢密副使胡宿请。 二十七日,命辅臣分诣郊庙、社稷、宫观,谢帝躬康复。 闰五月十四日,诏:久旱,将以十七日祷雨于禁中。宰臣请以是日分祷于宫观寺院,从之。二十三日,以应祈,复命报谢。 二年正月二十八日,以旱,命宰臣已下自二月二日分诣诸宫观寺院祈求。三月获应,复命报谢。 三月六日,诏五岳四渎、名山大川处差知州、通判祈雨。 四年五月十三日,诏差朝臣五岳四渎诸水府祈雨。十九日,以感,复命报谢。 神宗熙宁元年正月二十一日,诏:「古者有望祭山川之礼,今独阙此,宜令礼官讲求故事,以时举行。令在京差官分祷,宜各就本司先致斋三日,然后行事。诸路择端诚修洁之士分祷东海、四镇、五岳、四渎、名山、大川。至祠所洁斋行事,毋得出谒、宴饮、贾贩,及诸烦扰。仰监司察访闻奏。诸路神祠、灵迹、寺观虽不系祀典,祈求有应者,并委州县差官洁斋致祷。」 二十七日,幸西太一宫谢雨。先是正月十九日幸相国、天清寺、集禧、醴泉观祈雨十九日:原作「十七九日」,按《宋史 神宗纪》:熙宁元年正月「壬辰,幸寺观祈雨」。壬辰为十九日,据删「七」字。,又下诏举望祭礼,及诸处遍祈,帝又谓辅臣曰:「朕尝于禁中发大□誓愿祈雨雪,俟有验,当诣西太一宫谢之。」至是雨 足,乃往。 二月七日,雨甚,帝曰:「时雨应祈,春苗有望。」枢密使文彦博曰:「雨雪久愆,若非陛下精神动天,何以致此 」帝曰:「天道不远,苟怀康济之心,必蒙昭荅。」枢密副使韩绛曰:「若上下协心,专务康济生灵,必获天佑。」 四月十二日,诏:「河北、京东尚未得雨,可指挥两路阙雨州军长吏,亲祷所在名山神祠。」 七月二十八日,以霖雨未至,遣官祈天地及宗庙、社稷、五岳、四渎,仍令辅郡长吏斋洁祈祭所在名山灵祠,开在京寺观纵士庶焚香五日。 二年四月三日二年:原无。按上条为七月,则此条当为次年四月。又下条为闰十一月,熙宁二年正是闰十一月,可证此处当脱「二年」字,今补。,幸集禧观、醴泉观、大相国寺祈雨。 闰十一月二十三日,三司使吴充言:「每岁宫观祈祷,率用黄白纸钱不少。窃谓祗奉上真,理宜虔洁,纸钱于古无稽。乞自今请寝罢。」从之。 十二月二十四日,三司又言:「准诏今后应奉道场之物悉准旧例,然祷雨雪或有未应,则计日支赐,倍有烦费。欲望除本命生辰年交保夏道场僧道恩例准旧外,非泛供设满一月,班首人十五千,余各十千。一月外只依一月。例半〔月〕以上,及二七日、七日、三日,皆递减半,惟衣服仍旧。」从之。 五年六月一日,诏:时雨未降,辅郡名山圣祠可指挥所在长吏精虔祈祷。三日,幸集禧观、大相国寺祈雨。九日,复幸谢雨。 七年二月十八日,诏河北东西、京东、永兴、秦凤路转运司,令久愆雨泽去处,长吏择祠庙精加祈求。 三月十三日,以旱,遣官分祷京城、畿内诸祠、五岳、四渎,各委长吏致祭。 五月九日, 诏河南路转运司:「见阙雨州军令逐处长吏访寻所在名山灵祠能兴云雨者,开设道场,精虔祈求。」 七月七日,诏:陕西路亢旱,秋种未入,令转运司访名山灵祠祈雨。 八月十一日,诏:久旱,祷雨未应,其令长吏躬祷岳渎。十八日,诏诸监司访名山灵祠,委长吏祈雨。又遣辅臣告于中太一宫。是日,又诏:「京师久旱,祈祷多日,未获感应,可差官就中太一宫致告十神太一,并开建道场,差宰臣以下致告。」又令诸路转运、提点司访寻辖下州县名山灵祠,委长吏精虔祈祷。 九月三日,命辅臣分诣天地、社稷、宫、寺等处谢雨,五岳四渎仰逐处长吏虔行祠赛三日。帝以连日雨,谕辅臣曰:「朕禁中令掘地一尺五寸,土犹滋润,如此必可耕耨。」韩绛曰:「陛下忧悯元元,祷祠备至,精神上达,亟致感通。臣等比与太一斋祠,窃观执事者踰旬未尝解带,以见圣意虔恭,左右之臣亦不敢小怠也。」 八年三月二十一日,河北西路转运使刘航言:「自冬颇愆雨雪,乞遣中使于曲阳大茂山真令洞投龙以祷。」从之。 闰四月十九日,诏:定州路自春阙雨,令知州薛向躬祷北岳。 二十一日,诏:永兴等路亢旱,令转运司访名山灵祠,委长吏祈祷。 二十三日,诏:真定府界旱甚,令孙固亲祷名山灵祠。 六月一日,诏:淮南旱甚,令转运司委州军长吏祈祷名山灵祠。 七月二十三日,诏:诸色晚田见阙雨泽,选日差官祈祷。又诏:淮南、两浙等路 久苦旱灾,遣尚书职方员外郎张维祈祷,仍令逐路有载在祀典灵显祠庙,所在〔长〕吏精虔祈祷。 九年六月二十七日,又诏:「访闻京西路(须)[顷]阙雨泽,西京尤甚,速令所在访名山灵祠,长吏精虔祈祷。」 九月十三日,诏辅臣诣天地、社稷、宗庙、寺观祈雨。 十年三月十六日,诏:开封府界、京东、河北东路见愆雨泽,令提点及转运司访寻管下名山灵祠,委所在长吏躬亲精虔祈祷。」 四月十二日,诏:「诸路少雨州军,令转运司访境内名山灵祠,委长吏祈祷,如获感应,旋具奏闻。」元丰五年三月二十八日,诏河北等路祈雨,亦令旋具感应处闻奏。 二十三日,中书门下言:「御前降到蜥蜴祈雨法,四月十八日举行,二十日而雨。」诏附宰鹅祈雨法后颁行。其法:捕蜥蜴十数至瓮中,渍之以杂木叶。选童男十三岁以下、十岁以上二十八人,分两番,间日衣青衣,以青涂面及手足,人持柳枝,沾水散洒,昼夜环绕,诵 曰:「蜥蜴蜥蜴,兴云吐雾。雨若滂沱,放汝归去。」 元丰元年正月九日,诏京南、京西、淮南转运司访管内名山灵祠,委长吏躬亲祈祷雨雪。自后二年、三年、五年、六年、七年,诸路或雨旸失时,即诏转运司移文郡县,并如元年正月九日诏。 二月二十三日,诏辅臣分诣天地、宗庙、社稷等处祈雨,仍令京东西、河北、河东、陕西、淮南等路雨泽愆少州军转运司,访寻管下名山灵祠,委长吏精虔祈祷。 三月九 日,诏中书门下:时雨未足,可选日遣官祭祷风伯、雨师、雷师。十六日,又遣官祭祷玄冥五星以下玄:原作「真」,据《长编》卷二八八改。。 〔二年〕二月二十八日二年:原无,据《长编》卷二九六补。,诏:「河北、京东、河东、陕西久愆时雨京东:原脱,据《长编》卷二九六补。,渐见害稼,可分遣礼官躬亲东、西、北岳、五台山祈祷。」 四月十二日,诏:「闻兖、郓、徐、济等州久无雨泽,谷麦失望,人情不安。近虽已差内臣见在东岳道场,可遣礼官诣彼祈祷。所有广西今春亢旱,可下安抚转运司访名山灵祠,所在差官祷雨。」 三年七月七日,诏:「西北诸路久愆雨泽,令知定州韩绛躬诣北岳祈祷;东、西、中岳令所在知州依此。」 四月三日,诏辅臣谢雨于天地、宗庙、社稷。初,自春不雨,祈祷备至,及是雨尺余,帝喜见于色,谕(武)[辅]臣曰:「禁中令人掘地,润及一尺五寸,秋成当复有望,殆天助也。」王珪曰:「陛下正身修德,格于皇天,前后祈祷,未尝不应。」帝曰:「卿等更宜悉心补朕不逮,庶合天意。」 六年五月十六日,诏:「访闻陕西诸路见苦少雨,守臣祈祷,久未感应。宜令转运司更切访名山灵祠,所在择日恭致朝命,委官虔祈。」 〔七年〕三月〔二〕十四日「七年」二字原脱,又「二十四」原作「十四」,并据《长编》卷三四四补。《长编》系于壬戌,即二十三日。,诏:「淮南、京东、京西路即今阙少雨泽,可令转运司各访寻管下名山灵祠,所在委长吏躬亲精虔祈祷。」 哲宗元佑元年正月二十四日,太上皇后诣中太一宫集禧观,二十七日,皇帝诣大相国寺,皆以祈雨。 四年三月二十四日,诏:「京西路阙雨,中岳、河、渎及淮、济各委长吏祈祷,仍遣内侍赍香就建道场。」 五年五月十二 日,诏:「昨为阙雨,差官诣兖州东岳等处祈求,名山大川就差本处长吏祈祷。已获感应去处,就委本处长吏选日恭诣赛神。」 绍圣元年四月八日,诏:「时雨稍愆,令开封府及诸路依例祈求,畿内诸祠即提点司选官精祷。」 十八日,诏诸州长吏躬诣五岳四渎祈祷。 二十一日,辅臣以畿内县降雨状进呈。帝曰:「闻诸路颇得膏泽,良可喜也,但未 及尔。又闻一麦皆有成熟之望,不知(栗)[粟]已布种未也 」辅臣皆曰:「雨泽虽降,尚忧未渥,见已祈祷。」至二十五日而雨足,遣辅臣谢宫观寺院。 四年五月三日,诏令陕西、河东、京东路阙雨州军,应管下岳渎及名山大川并诸祠庙,自来祈祷感应之处,并令长吏精虔祈求。其合用祝文令学士院依例修撰。 元符二年二月二十七日,诏陕西路阙雨去处,令逐州军长吏选诸境内名山大川、祠庙精祷。 三月十一日,诏辅臣分诣宫观寺院祈雨。 二十二日,诏辅臣分诣天地、宗庙、社稷、宫观、寺院等处祈雨;诸路阙雨州军,令长吏于管下岳渎名山并诸祠庙自来祈祷感应之处,选日精虔祈求,其合用祝文令学士院依例修撰。 三年五月二十四日,诏诸路如有阙雨去处,令逐州军长吏选日诣境内名山大川、祠庙精祷。 〔徽宗崇宁〕五年五月二十四日「徽宗崇宁」四字原脱。按承上为元符,然元符无五年;又赵挺之为相在崇宁四年、五年,知此乃崇宁五年事。,宰(官)[臣]以愆雨祈求,上曰:「二十六、七必有雨。」已而果验。赵挺之曰:「陛下天纵将圣,虽历象阴阳占候,无不赜其精微。」上曰:「天地之间不离阴阳五行之数,今日太一移宫,水限也,故有雨。」 政和二年五月二十六日,差近臣诣宫观寺院祈雨。未及祷而雨,改报谢。 宣和四年二月七日,驾诣广圣宫,卜以卯时焚密表祈雨,申时雨降。 六月八日「六月八日」上当脱「高宗建炎四年」,时高宗驻越州,故令宰执、侍从至当地寺院祈雨。以下起高宗时事。,令宰执率侍从官诣越州圆通观音院祈雨,合用香令入内内侍省请降。自后凡用香并如之。 绍兴元年十 九日亦用此礼「元年」下脱月份。。七月二日,诏宰执率侍从官诣天庆观、圆通寺谢雨。十月二十二日,诏就圆通院开建祈雨道场,日轮侍从官一员烧香,每五日宰执官前去祈祷。 〔二年〕八月二十六日二年:原脱,考权邦彦签书枢密院事在绍兴二年五月至三年二月之间,则此「八月」乃绍兴二年八月,据补。,诏令签书枢密院事权邦彦诣天竺〔寺〕祈雨。 〔三年〕六月二十一日按下文七月十六日诏令虑囚,据《建炎要录》卷六七,乃绍兴三年事,则此「六月」亦应为三年六月,据补。,诏:「访闻两浙东路稍愆雨泽,令本路帅司差官诣寺观庙宇严洁祈祷。」 七月四日,诏轮宰执从官一员诣上天竺寺祈雨。 十六日,上以愆雨,谓辅臣曰:「朕宫中素食已累日,尚未降泽,令断屠。精祷虽至,然尚虑政事未平,刑狱冤滥,可速令 决平反。在外州县令提刑亲行 决,务在刑清也。」至是就法慧寺祈雨,断屠宰三日。 五年二月二十五日,诏:「雨泽稍愆,恐妨农事,应临安府界载在祀典,及名山大川、神祠、龙洞,在内分差从官,在外遣职事官,亲诣祈雨。」五年六月九日、八年十一月五日、九年六月十七日并同此例。 六月九日,宰臣赵鼎奏请分遣侍从官 走群寺祈雨,上曰:「亢阳如此,朝廷政事阙失,更宜讲求。」沈与求曰:「《云汉》之诗虽云『上下奠瘗,靡神不宗』,不废祷祈之事,要之以侧身修行为本,必蒙嘉应。」 十三日,诏:「访闻湖南久愆雨泽,可令帅臣席益恭诣南岳庙祈祷。应合用祠(察)[祭]之物并于上供钱内支破,务要精洁,庶获感应。」 二十一日,宰臣赵鼎等奏:「甘泽应祈,皆陛下寅畏怵惕,精诚所格,乞御常膳。」上曰:「朕累日寝食不安者,岂特为国无储蓄,而望岁之 心甚切,兼恐岁饥民贫,起而为盗,朝廷不免遣兵讨定,残杀人命,亦天道之所宜悯也。」 二十二日,中书门下省言:「昨日稍愆雨泽,祈祷天地、宗庙、社稷、岳渎、四海、雨师、雷师、应临安府界载在祀典及名山大川神祠、龙洞。今已获感应,望并令元差官各诣逐处报谢。」从之。自是每祈晴雨有应,并依此礼。 八月二十四日,内降德音:「应潭、柳、鼎、澧、岳、复州、荆南、龙阳军、循、梅、惠、英、广、韶、南雄、虔、吉、抚州、南安、临江军、汀州管内应名山大川,及历代圣帝明王、忠臣烈士,有功及民,载于祀典者,委所在差官严洁致祭。」时以平贼寇也。 绍兴七年二月九日,诏:「应平江府界载在祀典,及名山大川、神祠、龙洞,在内分差侍从,在外委所属县分知县,亲诣祈雨。」 二十六日,诏:「雨泽稍愆,恐妨农事,应建康府界载在祀典,及名山大川、神祠、龙洞,在内分差侍从官,在外委所属县分知县,亲诣祈雨。」七年六月七日、七月八日并同此制。 六月七日,诏:「诸路如有阙雨去处,令转运司行下逐州县,差官祈祷。」 七月十三日,宰臣张浚等言:雨泽稍阙,乞率从官祷雨。又乞弛役、虑囚等数事,因奏:「如浙西诸郡及宣州、广德军地形下,未觉旱;如镇江、建康府地形高,最觉阙雨。」上曰:「朕患唯不知四方水旱之实,宫中种两区稻,其一地下,其一地高「其一地」三字原脱,据《建炎要录》卷一一二补。,昨日亲阅之,地高者其苗有槁矣。须精加祈求,庶早得雨泽。」 十三日十三日:疑是「十五日」。,诏:「稍愆雨泽,恐伤禾稼,可差官 祈祷。」天地差参知政事陈与义,宗庙差宣州观察使仲鬻,社稷差户部侍郎王俣,五岳、五镇差礼部侍郎吴表臣,四海、四渎差礼部侍郎陈公辅,雨师、雷师差太府少卿郑作肃。 十七日,宰臣张浚奏:「祈雨已多日,而未有感应。」上曰:「昨日有云物,意遂作雨,而夜深乃散。卿等更求可以感召和气事,悉意为之。」六月二十日诏已迎请上天竺观音就法慧寺祈求雨泽,令临安府禁屠宰三日,并鸡鸭之类并不得宰杀。其后法慧寺废为怀远驿,每迎请就明庆寺。 〔九年〕七月二十一日九年:原无据,《建炎要录》卷一三○补。,宰臣秦桧等奏:「陛下斋居蔬食,以祈雨泽,考之典礼,唯当损太官常膳。」上曰:「虽损膳,岂免日杀一羊 天意好生,朕意实不忍杀。」「臣桧等既钦孍上至仁之心,爱人及物,虽一羊不忍推此如应天,何患天心不格 」既而甘勿鸟应祷沾足。 十一年七月六日,诏:雨泽稍愆,令太常寺祈祷九宫(费)[贵]神。 十二月,尚书省言:「旱暵为灾,深恐害稼,依礼例,合差官祈祷天地、宗庙、社稷、岳镇、海渎、雨师、雷神。」从之。 十二年五月九日,知临安府俞俟言俞俟:原作「俞使」,据吴廷燮《南宋制抚年表》卷上改。:「上天竺灵感观音自车驾驻跸,每遇水旱,凡有祈求,必获感应。今来本寺修建殿宇,望给降度牒,添助修造,庶示褒崇。」诏令于本系省钱支赐钱五千贯。 十九年七月十二日,辅臣以甘雨应祈,乞拜表称贺,上曰:「若更五日无雨,则禾稼有伤,如浙东等处尤高,得此雨,极为利济,秋成遂可必。径山等处祈祷 感应,可与加封。」 二十一年十二月十五日,上宣谕辅臣曰:「连日小雨,腊雪未应期,已遣使祈祷太乙祠。」是日晚,雪作。翌日,上谓秦桧曰:「昨晚便得雪,甚可喜。」桧等曰:「陛下至诚昭格如此,当率百官拜表称贺。」 二十九年三月四日,诏:「雨泽尚愆,令太一宫、宁寿观精加祈祷,仍禁屠宰三日。」八(月)[日]八日:原作「八月」,据《建炎要录》卷一八一改。,诏以久旱祈祷未应,禁屠宰三日,及鸡鸭鱼虾应干生命之属,并行禁断。 干道四年六月十二日干道:原作「隆兴」。按隆兴仅二年,无四年;又下文言「宰臣陈俊卿」、「宰臣蒋芾」,考陈俊卿自干道二年任参政,四年十月方任宰相,蒋芾为相在干道四年二月至七月之间,则「隆兴」为「干道」之误无疑,今改。,诏临安府于今月十三日早,如法迎请观音入城祈雨。十六日,上宣谕宰执曰:「天久不雨。」宰臣陈俊卿奏曰:「陛下忧闵元元,念穑事之重如此,只此一念,便可感动天地。」上曰:「朕亦欲却盖,烈日中归,庶或可以动天意。卿等可检故事有此否。」 十七日尚书省言:「(迎)[近]雨泽稍愆,临安府奉上天竺观音,就明庆寺祈祷。」诏日轮侍从官一员烧香。又诏:「应临安府界载在祀典,及名山大川、神祠、龙洞,在内分差侍从,在外委所属县知县,亲诣祈雨。合用香令入内内侍省请降。仍令本府具合祈祷处,日下申尚书省。」 十八日,宰臣蒋芾奏言:「昨日并夜得雨滂霈,皆陛下圣德感动天意。」上曰:「此雨极可喜,但不知四远及外方州郡亦遍及否 」陈俊卿奏曰:「观今早云气未散,次第远处亦皆有雨,车驾来日更不必出。」上曰:「今既得雨,却未须出,姑俟他日。」顾蒋芾曰:「卿可诣太一宫谢,须是臻至。」芾奏曰:「臣谨当斋戒祗事,却差执政诣明庆寺观音 处谢雨。」上曰:「甚好!」是日殿庭雨再下,天颜有喜色,顾芾曰:「若更得数日雨,使四远通济,则今秋可望一(热)[熟]。」王炎奏曰:「得此一雨,中外人情孰不欣快,岂是小事!」先是十六日有旨,欲以十九日幸太一宫、明庆寺祈雨,至时得雨,故止令宰执诣谢。 二十七日,诏:「雨泽稍多,令临安府止屠宰三日,及鸡鸭鱼虾应生命之属,并行禁断。」 八月六日,礼部言:「两浙安抚司以祭龙求雨法来上,乞布之天下。按皇佑颁降祈雨雪法册,无绘画龙等,惟广德军元解发印造到,内有绘画样制,至今年深,虑致损坠,乞于昨来祭龙祈雨雪内添入绘画龙等样制,从本部下临安府镂板,以黄纸如法印造成册,纳本部,本部下都进奏院颁降诸路州、府、军、监、县等,严加收掌,遇愆雨雪,精洁祈求。」从之。 七年五月十七日,诏:「临安府已迎请天竺观音就明庆寺祈雨,令宰执十八日前诣烧香,自十九日轮侍从官一员祈祷。及应临安府界载在祀典并名山大川、神祠、龙洞,在内分差侍从官,在外委所属县知县亲诣祈雨。合用香,令入内内侍省请降。仍令本府具合祈祷处,日下申尚书省。其湖、秀、常州、平江、镇江府阙雨处,亦令所属县亲诣祈祷。」 十八日,上宣谕宰执曰:「自去冬郊祀以来,雨旸时若,诚不易得。」虞允文奏曰:「陛下圣德上当天心,如元旦受册宝,天色澄霁;近日恭请太上出郊,终日开晴,至晚乃雨。天心昭昭,其应不虚。」上 曰:「雨旸尤好,麦已登场,稻田亦下种矣。」允文等奏曰:「农人得雨种稻,得晴刈麦,(雨)[两]不阙事,谁知帝力之大也!「谁」字疑误,或作「唯」。」上曰:「朕心惟望百姓富足,国计又其次,民富则国(矣富)[富矣]。」允文奏曰:「自古帝王只以丰年为祥瑞,盖富实之本。」梁克家奏曰:「陛下无一念不在百姓,上天降鉴,必有美报。且如去秋一两郡小歉,圣心焦劳,分委臣下措置。入春以来,并无流民,所活不知几千万人。蚕麦倍登,盛德之报。」上曰:「前日蚕麦丰熟,朕亲拜表章,以荅天休。此去秋成,即与卿等同烧香也。」同日,诏为祈雨,其十九日早晚御膳并进素。 七月十六日,宣谕临安府少尹:「见祈雨泽,可禁屠宰三日。关报浙西州军,依此严切禁断,仍精加祈祷。」 十一月二十四日,诏:「近日阙雨,令临安府精加祈祷,及令两浙安抚、转运司行下所部守令,务在严洁。应感,每五日一次具雨泽状申尚书省。」 二十九日,宰执奏祷雨雪事,上宣谕曰:「昨写与龚茂良、陈弥作问两路雨雪,朕之忧心形于寤寐。」虞允文奏曰:「圣心焦劳,臣等兢惧。近闻江西得雨,此间虽未甚雨,若遂祷而得之,亦足少宽宵旰之念。」 淳熙三年五月二日,参知政事龚茂良、李彦颖奏:「农事正兴,民间以久不得雨为虑。适连夜雨汸霈,极可庆。」上喜甚,曰:「朕日夕以此为忧,早上方于宫中焚香拜谢天地。更乞终惠,成此丰年,以宽焦劳之念。」茂良等言:「陛下忧民闵雨如此,诚意所格,天且不违,兹诚 大庆。」同日,诏:「近来雨泽沾足,浙间种莳已见次第,可令江东、淮南漕臣,具管下州县得雨日辰,及布种禾稼分数以闻。」 七年五月十三日,上谓辅臣曰:「昨日日间雨虽小,至夜颇雨汸霈。」右丞相赵雄等奏曰:「昨日吴渊未曾取旨,遽欲迎请天竺观音入城。继闻有旨令吴渊只就寺中祈祷,甚当。陛下之祷久矣!」上曰:「朕每自修省,唯恐不逮,孳孳为民,未尝敢忽。庶几天心昭格,雨旸以时。」雄等奏曰:「成汤遇旱,则以六事责己;宣王遇旱,则侧身修行。陛下仁孝勤俭,日新一日,圣德之修,固有素矣,非若宣王因有惧而修也。」上曰:「成汤祷旱之辞,朕每疑好事者增益之。且汤之不迩声色,自无女谒,何至于盛 今曰女谒盛邪,则是汤果尝有此事矣 」雄等奏曰:「不迩声色,载之于《书》,女谒之盛,见于传记,今当以《书》为正。」 八月四日,上谓辅臣曰:「祈雨未应,朕欲初六日就禁中设醮祈祷。卿等来日宜斋戒,后日拈香。」又云:「朕欲下诏求言,自职事官以上各令实封言事。」是夕雨。 淳熙九年六月十二日,诏遣内侍关礼诣绍兴府降香祷雨。是月二十二日已获感应,复命报谢。 十年七月四日,车驾诣景灵宫行礼,次幸明庆寺拈香祈雨。 十三年六月十一日,宰执进呈祈雨放房缗,上曰:「亦须禁屠宰,临安一日杀多少物命!」王淮等奏:「祷雨未应,圣心焦劳,臣等不胜煌灼。」上曰:「朕欲亲诣太一宫烧香,次至明庆。」淮等奏:「祖宗祷 雨太一宫,虽有故事,但当此盛暑,惧劳圣躬。」上曰:「朕为百姓,不惮出一日,亦欲小民知朕此意。」淮等奏:「干道间亦曾降旨,适会有雨。」上曰:「当时却不曾出。」十三日,宰臣王淮等奏:「雨泽愆期,陛下欲十四日先就殿庭焚香祷天,次诣太一宫、明庆寺烧香。淮等及侍从欲就十五日分祷天地、宗庙、宫观诸处。」上曰:「序当如此。」十四日,幸太一宫,次明庆寺观音前焚香祷雨。 七月十日,太常寺言:「(元)[亢]阳为沴。检照国朝典礼,凡京都旱,则祈岳、镇、海、渎;及诸山川能兴云雨者,于北郊望告;又祈宗庙、社稷,及雩祀上帝、皇地祇。」诏命宰臣已下分诣祭告。八月三日,已获感应,复命报谢。 十四日,命秘书省著作佐郎、兼权兵部郎官梁汝永往径山龙潭,大宗正丞、兼权刑部郎官李祥往广德张王祠,各赍御香、祝板祈雨。 八月二日,宰执进呈太常寺乞谢雨,王淮等奏:「初疑后时,而礼官谓有祈必有报。」上曰:「既是天地、宗庙、社稷、宫观,亦不容已。若更月十日无雨,人将乏水饮,则奈何 」淮等奏:「报谢只用酒脯。」上曰:「如何无牲牢 」淮等奏:「国朝典礼,祈用酒脯,谢如常祀,合用牲牢。但绍熙以来并止用酒脯,惟雩祀用牲,然雩无报谢之礼。」上曰:「前日歌《云汉》之诗,如何 」淮等奏:「亦如法。」 淳熙十六年闰五月二十三日,诏:「近闻建康府阙少雨泽,令守臣精加祈祷,务要速获感应。仍将见禁公事疾速决遣,毋致淹延。如本路更有阙雨去 处,令帅臣依此施行。」 十月十九日,臣僚言:「祈雨奏告天地,大抵用法酒二升、鹿臡五合。此则所宜厚者,简而不虔,乞依仪制用酒、脯、醢,报谢用牲牢。」从之。 绍熙元年六月十九日,诏:「雨泽稍愆,恐妨禾稼,可日轮侍从一员诣上天竺灵感观音前精加祈祷,务要速获感应。」是月二十二日获应,命官报谢。 五年四月二十一日,为阙雨,诏差太府少卿林湜诣临安洞霄宫,秘书监薛叔似诣径山龙潭,司农卿万锺诣天目山龙洞祈祷。至五月十三日获应,命元差官报谢。同日,中书门下省言:「两浙、江东西、两淮州军间有稍阙雨泽去处,已委守令祈祷,未获感应。」诏逐路转运司行下所部阙雨州县,仰守令躬诣管内寺观神祠,严洁精加祈祷,务要速获感应。仍禁屠宰三日,以指挥到次日为始。同日,诏:祈雨未获感应,令临安府迎请上天竺灵感观音,就明庆寺精加祈祷,仍禁屠宰三日。 七月九日,诏:雨泽稍愆,日轮侍从官一员诣上天竺灵感观音前精加祈祷,务要速获感应。凡遇祈祷及获应日,宫观祠庙则命元差官,上天竺观音前、霍山广惠庙则命日轮至官致谢。其香皆系入内内侍省请降。庆元元年六月、二年三月、三年四月、五年四月,嘉泰元年四月、六月、三年四月,开禧元年七月、二年六月、三年五月,嘉定元年四月、二年五月、六年五月、七年六月、八年三月、五月、九年五月、十年六月、十一年 五月、十月、十三年六月、十四年正月、十七年六月,亦如之。 八月二十四日,诏:「近日雨泽稍多多:疑当作「愆」,雨泽多则当祈晴,而非祈雨。下文开禧三年五月、二十九日、嘉泰三年九月二十日同。,日轮侍从一员诣上天竺灵感观音前精加祈祷。」庆元元年正月、五月、二年八月、四年四月、七月、八月、五年八月,嘉泰三年三月,开禧元年九月、二年三月、三年八月,嘉定三年五月、四年八月、五年三月、八月、六年正月、七月、七年九月、九年八月、十年四月,亦如之。 开禧三年二月十一日本条及下条其序次当移至移至「嘉泰三年」条之后。,诏:「雨泽稍愆,两浙州军令本路转运司行下所部阙雨州县,委自守令亲诣管下灵应神祠精加祈祷,务获感应。」嘉定元年闰四月亦如之。 五月二十九日,以雨泽稍多,诏令执政、侍从分诣祈祷天地、宗庙、社稷、宫观、岳镇海渎、风雷雨师。 庆元三年三月二十六日,诏:「雨泽稍愆,令临安府守臣诣天竺山精加祈祷,务获感应。」自后凡遇雨旸愆期,并有是命。 四月九日,诏:雨泽稍阙,令宰执、侍从分诣祈祷天地、宗庙、社稷、岳、镇、海、渎、 神。嘉泰元年五月、开禧三年五月、嘉定八年四月亦如之。 六年四月二十四日,宰执进呈次,谢深甫等奏:「日来诸处阙雨,前日乞轮侍从祈祷,随即倾注,但未滂沛。惟陛下发一念之诚,庶几感应必速。」上曰:「止得一日之雨,未能沾足。」二十七日,诏:「雨泽稍愆,令临安府迎请上天竺灵感观音就明庆寺,同所轮侍从精加祈祷,务获感应。」嘉泰元年五月、开禧元年七月、嘉定元年闰四月、七年六月、八年三月、 十年六月、十四年正月,亦如之。 五月四日,诏令逐路转运司行下所部阙雨州县,仰守令躬诣管内寺观神祠,更切严洁,精加祈祷,务要速获感应。仍自指挥到日,禁屠宰三日。开禧二年六月、嘉定元年闰四月、七年六月、八年三月亦如之。同日,都省言:阙雨祈祷未应。诏分遣官诣临安府洞霄宫、径山龙潭、天目山龙洞祈祷,仍令临安府及安抚司差近上官三员同赍祝版前去。嘉泰元年五月、开禧元年七月、嘉定元年四月、七年六月、八年三月、十四年正月亦如之。后又命官诣龙井惠济庙祈祷。同日诏:祈雨未应,遣官赍御封香、祝版前去广德军,同守臣躬诣广惠庙精加祈祷。嘉泰元年五月、开禧三年二月、嘉定元年闰四月、七年十月、八年三月、十四年正月亦如之。 十四日,都省言:「亢阳为沴,祈祷未获感应。检照典礼,凡京都旱,则再祈岳、镇、海、渎,及诸山川能兴云雨者于北郊望告,又祈宗庙、社稷,及雩祀于圜坛。」诏宰臣以下分诣祭告。嘉泰元年五月、嘉定八年四月亦如之。 十八日,诏明庆寺迎请观音祈祷,令丰储仓支米七十石充本寺食用。 二十一日,宰臣京镗奏:「雨泽应期,中外欣喜,皆自陛下侧身修行,有以感格。」上曰:「连日滂沛,遂过所望。」 嘉泰元年五月七日,诏:「雨泽稍愆,分差卿监、郎官诣临安府东岳天齐仁圣帝、吴山忠武英烈威显灵佑王、天王神、城隍庙、福顺王庙、旌忠观祈祷。」开禧 元年六月、三年五月、嘉定八年三月、十年六月、十四年正月亦如之。 三年九月二十日,诏:「雨泽稍多,分遣卿监诣东岳天齐仁圣帝、吴山忠武英烈威灵显佑王、天王神、城隍庙、旌忠观祈祷。」开禧三年五月、嘉定五年九月、六年正月、十年四月亦如之。 嘉定元年闰四月二十四日御笔:「朕念常旸为沴,夕惕靡宁。虽已斋心致祷于宫中,及命 臣 走名祠,而精诚未至,雨泽尚愆。朕以二十七日亲诣太一宫及明庆寺烧香。仍令三省行下诸路监司、守臣,各体朕意,虔加祈求,务获通济。」既而获应,诏令宰臣诣太一宫、执政诣明庆寺致谢。 八年三月二十八日,诏:雨泽稍愆,差官祈祷雨师、雷神、风师。二十九日,诏:雨泽愆期,两浙路州县社稷各令守令精加祈祷。 四月六日,车驾诣景灵宫朝献行礼,次幸太一宫及明庆寺灵感观音前,拈香祈雨。已而获应,五月九日诏令宰执并诣致谢。 十一日御笔:「农事既兴,时雨未浃,皆朕凉德所致,已于宫中蔬食,密祷上天,省过责躬。可自今月十二日为始,避殿、减膳、撤乐。仍令辅臣分祈天地、宗庙、社稷,庶获嘉应,以慰民心。」 十五日,御笔:「自春入夏,雨泽愆期,夙夜疚怀,靡遑宁处。已令 祷 祀,虽获感应,尚未沾足。应诸路阙雨州县灵迹、神祠、寺观,虽祀典所不载,而水旱应祷者,各委郡长吏差官,洁斋祈祷。」 十七日,两浙路运判章良肱言:「目今正当营种之时,管下州 县间有阙雨去处,虽已行下两浙州县,分委官于自来灵感寺观庙宇精加祈祷,及亲诣上天竺观音寺、龙井玉泉诸庙祈求,虽获感通,犹未沾足。今欲躬亲前去径山龙洞祈祷,乞赐指挥。」从之。 五月二十七日,臣僚言:「臣窃闻神宗朝旱暵为灾,司马光上疏以为,京师近虽获雨,而畿甸之外旱气如故,愿陛下虽徇 臣之请,御正殿,复常膳,犹应兢兢业业,忧劳四方。此先正之格言,圣主之所乐闻也。今者王畿近甸旱既太甚,河渠为陆,稻畦如石,人情嗷嗷,天意莫解。若更旬浃,事将若之何 执事者祈祷无效,奔走力疲。近者雨方小应,未应谢而遽谢。 臣又再三请陛下御殿复膳,陛下不得已而从之,亦其未应请而遽请也。然则其果谓天人可欺邪 其遂委之无可奈何,而不复图所以救灾之道邪 臣伏思,天心未尝无感通之理,殆今日犹未尽所以应天之实。姑以数端言之。臣闻迁善改过,取象风雷,贵其速也。陛下昨颁求言之旨,而诏书格于五日之余,明主急闻切直之意殆不其然。臣是以疑应天之不以实也。动人以言,所感者浅;言又不切,人谁肯怀 伏读求言之诏,责躬之义未深,具文之意莫揜,臣是以疑应天之不以实也。士子投书,司匦扞格,逡巡数日,扣阍乃通。盖导人使谏之诚不孚,故有司疑沮之遂见「之」下疑脱「心」字。,尚可谓应天以实乎 搢绅应诏,掇拾细故;后省看详,未尽施行。药皮肤之病而讳心 腹之疾,尚可谓应天以实乎 方日者夸雨应而兴白龙之祠,走 望以举谢雨之礼,乃有阡陌细民指行事官而怨讪,携槁苗于都城以赴愬者。昔固有袖死蝗请贺,而飞蝗蔽天者,今壅蔽无乃类此邪 近甸之旱势既弥甚,江涯之间,赤地相望,间有所植新秧,尽为蝗蝻所损,而州县申述,或谓雨已通济,或谓雨意未已,或谓蚕麦收成。贡谀说之书,行蒙蔽之实。昔人有言:州县奏雨,一寸云三寸,〔三寸〕云一尺。今欺罔无乃过之耶!举是数端,则非惟应天之无实,且欺天以自文。欲以格天,臣知其难矣!方今都城米价日以翔踊,增长不已,将斗粟千金,而有司未闻措置。西湖潴水,且防渗漏,贵势取放,以供园池,有司顺承惟谨。湖山久年不竭之泉,今者亦就枯涸。城中鬻水于山者,双斛几至半百。淮甸行旅,率以数十金而得一杯水。或谓此等气象,数十年来之所无。天变如斯,而所以应之者类不甚切,臣实为之寒心。况旱势已深,小暑届候,纵使得雨,稼事无及,或可苏濒水之禾,或可植霜熟之稻,大势已去,所种能几 是惟亢阳赫烈,中外忧虞,傥非三日之霖,一驱早魃之虐,将恐郁攸疵疠,相挺而起,多端之虞,不特无年而已。臣愿陛下上轸宸虑,俯察先言,虽从御殿复膳之请,益图销变召和之道,毋以施行一二者为已足,毋以指陈激切者为过当,毋以凶荒有数未必由人而兴,毋以势分相辽难为人 言所制。图以理胜,不必求以气胜;乐与众同,不必故与众违。所谓智高天下而听于至愚,威加四海而屈于匹夫。容小所以为大,善下所以为深。古圣君贤相之事业,其配天无私、同地厚载者皆在于此。更乞速降指挥,令有司再行祈祷,必诚必敬,期于感通,以见朝廷不忘闵雨,有志乎民,于以稍慰人心,杜患微眇。」从之。 嘉定十年六月八日,诏令两浙漕臣诣上天竺灵感观音前及诣霍山广会庙行祠祈雨。 嘉定十四年正月七日,诏:「岁暮以来,雨泽未应。当此春首,农事渐兴,令两浙州军监司、守臣以下精严祈祷。仍于各州军应城内外有灵坛、古迹、寺观及龙潭、灵祠等处,守臣躬亲前去。如其地里隔涉,州委职官、县委佐官,各行前去,务要精虔,速获感应。」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八 祈雪 祈雪 高宗绍兴元年十二月五日,诏:「雨雪稍愆,日轮侍从一员诣上天竺灵感观音前精加祈祷,务在速获感应。」三年十一月如之。 五年正月四日,都省言:「近降指挥祈求雨雪,已获感应。」诏令轮至侍从于初五日致谢。 宁宗庆元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诏:「瑞雪稍愆,日轮侍从一员诣上天竺灵感观音前精加祈祷,务获感应。」二年十一月、三年十一月、四年十二月、五年十一月、六年十一月,嘉泰元年十一月、二年十二月、三年十一月、四年十二月,嘉定元年十一月、二年十一月、三年十二月、四年十二月、五年十二月、七年十一月、八年十二月、九年十二月、十年十二月、十一年十二月、十二年十一月、十四年十一月,亦如之。 二年十二月十二日,诏祈求雨雪,临安府载在祀典神祠及名山大川,令本府日下委官前去精加祈祷,务获感应。 二十一日,三省言:「时雪未降,合行祈祷。」诏令宰执、侍从分诣祈祷天地、宗庙、社稷、天庆观、报恩光孝观、太一宫、九宫贵神、岳、镇、海、渎、两师、风师。 开禧二年十一月二十八日,诏:「祈雪未获感应,令临安府迎请上天竺灵感观音就明庆寺,同所轮侍从严洁精加祈祷,务在速获感应。」三年十二月亦如之。 十二月四日,诏:「祈雪未应,分遣卿监、郎官诣东岳天齐仁圣帝、吴山忠武英烈威显灵佑王、天王神、城隍庙、福顺 王庙、旌忠观精加祈祷。」 嘉定五年十二月五日,诏:「祈雪未获感应,分遣卿监、郎官诣东岳天齐仁圣帝、吴山忠武英烈威显灵佑王、天王神、城隍庙、福顺王庙、旌忠观祈祷。」七年十一月、十三年十二月亦如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八 祈晴 祈晴 淳熙四年四月十八日,诏:阴雨未已,日轮侍从一员诣上天竺灵感观音前祈晴。八月如之。 淳熙十年九月四日,上谓辅臣曰:「连日阴雨未止,恐妨收刈,朕甚忧虑。可日轮侍从官一员诣天竺观音前祈晴。」是月十一日已获感应,复命官报谢。 淳熙十三年五月十四日,宰臣王淮等奏:「梅雨已多,莫须降香祈晴 」上曰:「未须如此。朕自昨日早晚焚香默祷于上帝。」淮等奏:「圣心与天通,至诚感格,与臣下万万不同。」 绍熙四年四月十八日,诏:「阴雨未已,日轮侍从一员诣上天竺灵感观音前祈晴。」 绍熙十年九月四日绍熙无「十年」,当为「四年」或「五年」之误。,上谓辅臣曰:「连日阴雨未止,恐妨收刈,朕甚忧虑。可日轮侍从官一员诣天竺观音前祈晴。」是月十一日已获感应,复命报谢。 开禧三年五月二十六日,都省言:「祈晴尚未感应。」诏(曰)[日]轮卿监、郎官一员诣霍山广惠庙行祠祈祷,务要速获感应。自后凡遇诏轮侍从诣灵感观音前祈祷,并有是命;获应则命轮至官致谢。 嘉定六年正月二十六日,诏:「阴雨未晴,应临安府载在祀典神祠,令本府日下差官前去精加祈祷,务要速获感应。」 七年十月一日,都省言:「阴雨有妨收刈,见行祈晴,未获感应。」诏遣官赍御香、祝板前去广德军,同守臣诣广惠庙精加祈祷。 庆元二年八月二日,都省言:「秋雨未霁,恐妨苗稼。」诏令两 浙转运司行下所部州县有雨去处,应载祀典及名山大川、神祠、龙潭,委自守令亲诣,精加祈祷,务获感应。二十日,诏令宰执诣明庆寺灵感观音前祈求晴霁。 庆元元年五月二十二日庆元元年及庆元二年两条,其序次当移至「开禧三年」条前。又,元年、二年条序次亦当互乙。,诏:「阴雨连绵,恐妨禾稼,令两浙转运司行下所部州县,委自守令亲诣管下灵应神祠,精加祈祷,务要速获晴霁。」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八 谢晴 谢晴 干道八年九月四日,上谓宰臣曰:「自来秋多阴雨,今已十日晴矣,正当刈获,岁事可保。朕蚤暮精心祈祷,天意可见。」虞允文奏曰:「所谓必有非人力所能致而自至者,此受命之符。」上曰:「十月间择日就内设醮报谢。」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八 祷灾异 祷灾异 绍兴三十一年十一月三日,臣寮言:「窃谓陛下饬躬修德,可胜强暴,望差拨使人降祝文、御香告祭沿江祠庙威灵显著、血食庙庭、载于祀典者,令州府分诣致祷四圣五岳之神,于宫观设位祈祷,冀蒙阴助,以速万全。」从之。 三十二年闰二月十八日,太常少卿王普言:「伏 车驾巡幸视师,前期遣官祈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诸神、诸陵、歹赞宫,诚心感格,响应昭彰,遂使逆亮诛夷,虏骑遁去,两淮无警,旧疆复归。兹者回銮临安,当行报谢之礼。」从之。 隆兴二年闰十一月二日,礼部、太常寺言:「讨论沿江祠庙等告祭事,乞依绍兴三十(二)[一]年指挥礼例。其淮南州县载在祠典(祠神)[神祠],亦乞降香、祝板前去致祷。内道路阻节处,止降付邻州近县,令本处知、通、令、佐于寺观设位,严洁致祷。」从之。时北虏侵犯,有司申审,故有是命。 六日,太常寺言:「准已降旨,依绍兴三十一年指挥礼例,致祷于四渎、五岳、显应观、旌忠观、祚德庙、忠清庙,其行礼官各一员,乞降 差侍从官充;如阙,于卿监内差官施行。」从之。 八日,致祷于天地、宗庙、社稷、诸陵、两歹赞宫、太一宫、九宫贵神、风伯、雨师、五岳、四渎、四海、马祖、蚩尤、北方天王。 淳熙三年五月二日,礼部言:「新权发遣建昌军戴觊奏:『仰惟圣朝以火德旺,同符两汉。臣 顷见州郡天庆观旧有火德殿,盖朝廷崇奉恪虔之意,往往因循废弛。比年以来,州县数有回禄之灾。钦惟陛下圣德昭明,自可销弭灾变,恐火星躔度,容或失次,其数有不能免者,欲望圣慈令州郡天庆观及道宫元有火德殿去处,重加修饰,严奉香火,俾守臣致祷。庶几精诚感格,销禳灾数。』送部看(祥)[详],寻下太常寺,『检照《国朝会要》,崇宁三年四月八日,翰林学士张康国奏,乞应天下崇宁观并修火德真君殿,依阳德观殿,以离明为名,从之。政和元年八月八日,诏天下崇宁观、寺并改作天宁万寿观、寺。政和七年二月十三日,诏天下天宁万寿观改作神霄玉清万寿宫。建炎元年六月四日,尚书省言:近降赦文,天下神霄宫并罢。本寺检照到前项国朝典故,即不该载州郡天庆观及道宫许置火德殿去处。』今看详,难以创建。如旧有去处,令本处宫观自行修饰,严奉香火。」诏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八 祈祷禁屠 祈祷禁屠 淳熙八年四月二十八日,诏御厨,自今遇祈祷,禁屠宰,次日共进素膳。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八 末岛 末岛按此条文字不全,显非礼类之文,且不知是否出自《宋会要》。 呜呼岛为界,钦岛添置卓望兵,令戍官往来巡逻。诏令措画闻奏,不得希功生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八 酺祭 酺祭 孝宗皇帝绍兴三十二年八月八日,礼部、太常寺言:「看详酺祭事,欲依《绍兴祀令》,虫蝗为灾则祭之。候得旨,本寺择日依仪祭告。其祭告之所,国城西北无坛壝,乞于余杭门外西北精进寺设位行礼。所差祭告官并合排办事,并依常时祭告小祀礼例。在外州县无虫蝗为害处「无」字疑误。,候得旨,令户部行下有虫蝗处,即依仪式,一面差守令设位祭告施行。」从之。按《太常因革礼》:庆历四年六月,臣僚言:「天下螟蝗颇为民物之害,乞京师内外并修祭酺。」诏送礼院详定。礼院称:「《周礼 族师》『春秋祭酺』,音步。酺为人物灾害之神。郑康成云:『校人职有冬祭马步,则未知此酺者,蝝螟之酺欤 人鬼之步欤 盖亦为坛位,如雩禜云。』然则校人职有冬步,是与马为害者,此酺盖人物之害也。汉时有蝝螟之酺神,又有人鬼之酺神,康成未审果从何酺,故两言之。历代书史悉无祭酺仪式,欲准祭马步仪施行。坛在国城西北,祭仪、礼料并属小祠。乞差官就马坛设祭,称为酺神,祝文系学士院撰定。若外州者,即略依禜礼。」是岁仪注,先择便方,除地,设营缵为位。营缵谓立表施绳以代坛。其致斋、行礼、器物等,并如小祠,上香,币以白。祝文曰:「维某年岁次月朔某日,州县具官姓名,敢昭告于酺神:蝗蝝荐生,害于嘉谷,惟神降佑,应时消殄。请以清酌、制币、嘉荐昭告于神请:疑为「谨」字之误。,尚飨!」 嘉定 八年六月七日,以飞蝗入临安府界,诏差官祭告酺神。同日,诏令两浙、淮东西路转运司行下所部州县,如有飞蝗去处,并仰守臣差官祭告酺神,精加祈祷,不得徒为文具。 八月十四日,都省言:「飞蝗所至去处,合行祭告酺神。」诏令诸路转运、提举司各行下所部州军,如有飞蝗去处,并仰守令躬亲祭告,精加祈祷,毋为文具。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九 祀诸星 宋会要辑稿 礼一九 祀诸星 政和三年,议礼局上《五礼新仪》:司中、司命、司民、司禄坛各广二十五步。风师、雨师、雷师坛高三尺,四出陛,并一壝,二十五步。风师坛广二十三步,雨师、雷师坛广十五步。又言:「本朝都城坛壝之制,风师在城之西,雨师在城之北,雷师从雨师之位,为二坛,同壝。州县风师在社之东,雨师在雷师之西,非所谓各依其方,类求神者,请仿都城方位之制,仍以雷师从雨师之位,为二坛同壝。」从之。 国朝承唐制,祀九宫贵神东郊,用大祠礼。真宗咸平四年三月二十四日,直秘阁杜镐上言:「按《史记 封禅书》云:天神贵者曰太乙,太一之佐曰五帝。今礼以五帝为大祠,太一为中祠。况九宫所主,风雨霜雪、雷雹疾疫之事。唐玄宗天宝中,述九宫贵神次昊天上帝,类于天地神祇。至武宗会昌中,升次昊天上帝次。望复为大祀,用协旧章。」诏史馆、礼院详定以闻。翰林学士承旨宋白等议曰:「伏以太一,天之贵神,五帝实太一之佐。今五帝常为大祀,太一止在中祀,考于礼文,是为倒置。况会昌中仆射王起、博士卢就讨论详定,颇为酌中。今请如镐议,复为大祀。其御书祀版,礼同社稷,增设坛两壝,玉用两 圭有邸,藉以槁秸,加茵褥,如币色。五郊大祀,公卿升降各有阶陛,坛四阶之外,西南又为一陛,曰坤道人门。今请行事升降,仍旧由此。」并从之。 八月七日,诏以九宫贵神坛壝不合礼制,及与坟冢相接,遣使迁移修展。太常礼院上言:「大坛上面元无尺丈阔狭,今请第一成东西南北各一百二十尺,高三尺;再成东西南北各一百尺,高三尺。坛上安小坛九,每坛纵广八尺,各相去一丈六尺,取容陈列祭器,及公卿酌奠。」奏可,仍遣官以香币酒果致告。 大中祥符元年七月十三日,以东封泰山,详定所上言:「先准 ,九宫贵神升(焉)[为]大祀。今参详,如在本坛,即为大祀;如当郊祭,元无此神。况位座不全,珪玉虚设,其于封祀坛不合用玉。望令三省官集议。」诏吏部尚书张齐贤集两省、给事、舍人以上同议定以闻。封祀坛准圆丘,从祀惟有太一、摄提、轩辕、招摇、咸池、(太)[天]一等位,是时颇疑神名或殊。 八月四日,诏曰:「九宫之神,所职(犹)[尤]重,实财成于元化,用阴骘于下民。始于唐朝,乃崇祀典,尝乘舆而亲飨,载方册之旧闻。爰自近年,复举明制,益其牢币,升为大祠。今礼属建封,义资咸秩。惟介丘之从祭丘:原作「亡」,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三五改。,在刊位以无文。所宜俯迩岱宗,别兴坛墠,聿荐苾芬之奠,式伸寅奉之诚。将来封祀,宜别择地,建坛致飨,依大祠礼例施行。」初,帝谓宰臣王旦等曰:「九宫贵神,虽令详定,仍在有司议改更,复有未便。且前代曾行 躬祀之礼,复又已升大祠,如何参酌,得合典礼 」旦言:「臣等商量,封禅之礼不同常祀,欲于泰山下别建九宫坛,可否更系圣裁。」帝曰:「朕意亦然,勿更定议,便当依此施行。」故有是诏。 五日,详定所言:「九宫贵神坛请于泰山下行宫之东,量地之宜建置。准《郊祀录》,坛二成、三尺、四阶,其上依位置小坛九所,皆高一尺五寸,纵广八尺,又西南为一阶,曰坤道人门,即不载坛都大纵广尺丈。今京城坛再成,今请置坛二成,每成一尺,上成每面各长三丈二尺,坛东西南北各出一阶,西南坤道又为一阶,各阔五丈。上置小坛九位,各高一尺五寸,每面各长八尺,每小坛相去各八尺,四隅各留五尺。坛下四面仍为两壝,各二十五步。准礼例,择日筑坛。兴工日委泰山制置使备酒脯,差官告本处后土。」从之,仍诏牲用太牢。 九月八日,有司言:「九宫贵神,南郊从祭,位座不全。自景德二年少府设以玉九段,置从祀之位。欲望自今非别祭者并不用玉。」从之。自后亲祀南郊,皆遣官就本坛别祭。 三年十一月,以将祀汾阴,遣资政殿大学士向敏中祀九宫贵神。时已命敏中饯契丹使于班荆馆,御笔记其事,以示宰臣。王旦言:「祀为大事,不可改。」帝然之,乃令枢密院改命官饯送。 六年九月十六日,礼仪院言:「九宫贵神已与恭谢天地同日祭于本坛。又准礼例,仲春祀九宫,缘祭不欲数,请罢常祀。」从之。 九年七月二十一 日,诏以蝗灾,遣官于二十五日祀九宫贵神。王旦曰:「九宫贵神是大祀,前七日当受誓戒。若以二十五日祀,则于礼不备。」帝曰:「可择日依典礼施行。」 仁宗景佑二年四月七日,翰林学士承旨章得象等〔言〕:「奉诏详定司天监役人车训奏,祀九宫贵神无逐年转移宫位之法,乞行改正。又监生于渊奏,祀九宫神位止用一局,乞将九宫太一经依逐年飞宫法移位次祭告。谨按郄良遇《九宫法》有《飞棋立成图》,每岁一移,兼推九州岛所主灾害之法。又按唐天宝中,术士苏嘉庆始置九宫神坛于城东,其坛一成,高三尺,四陛。上依位置九小坛:东南曰招摇,正东曰轩辕,东北曰太阴,正南曰天乙,中央曰天符,北曰太一,西南曰摄提,正西曰咸池,西北曰青龙。五数为中,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上,六八为下,符于遁甲。此则九宫之定位。每岁祭以四孟,随岁改位行棋,谓之飞位。自干元以后,止依本位祭之,遂不飞易,仍减冬夏二祭。国朝因干元故事,无所改更。今于渊等所请即合天宝初祭之礼,又合良遇《飞棋之图》。臣等窃谓九宫之法,本自术家时祭之文,经礼不载。昔汉室祠官所领,多本于方士,其牲币坛场之数、岁时昏晓之节,荐配 舞,即用其方,故有黄帝用枭、武夷用干鱼之类。是则为民请福,无文咸秩,宁有过立,非执一隅。今议者或以谓不必飞移,若日月星辰,躔次周流,而祭所常一。此则定位之祀, 所当从也。若其推数于回复,候神于恍惚,因方弭沴,随气考祥,则飞位之文固可遵用。参议若依于渊等所请,亦协唐礼旧文。即乞祭九宫之时,差司天监官一员赴祠所,随每年贵神飞棋之方,旋定祭位。」从之。其法自天圣七年已巳入历,太乙在一宫,岁进一位,飞棋巡行,周而复始。 英宗治平元年五月四日,翰林学士胡宿上言:「窃见前书载九宫贵神实司水旱,虽不见经,而当时尊祀,次于昊天上帝。唐明皇、肃宗尝亲祀之,虽太和降为中祀,至会昌即复其礼,仍以宰相往修祠事。国家祗若旧典,列于常祀。至和中因修时祭,光禄小吏慢祀,而震死者二人,威灵所传,耳目未远。今首夏垂尽,而时雨尚愆,有恻上仁, 走群望。昔宣王遭旱,《云汉》之诗曰『上下奠瘗,靡神不宗』。况司水旱之神,又可阙诸!臣愚以谓宜因此时,特遣近臣并祠九宫贵神。」诏令礼院详议。于是礼官上议:「国朝旧制,每岁雩祀外,水旱稍久,皆遣官告天地、宗庙、社稷及诸寺观、宫庙。九宫贵神今列大祀,亦宜准此命官就坛祈祷。」从之。 神宗元丰六年二月二十八日,太常博士何洵直言:「熙宁《祀仪》,春秋仲月祀九宫贵神,祝文称『嗣天子臣某』。恭惟九宫贵神功佐上帝,德庇下民,虽缘方士所说,着之祀典,而函生蒙福,有助昌时。以礼秩论之,当与社稷为比。伏请依熙宁《祀仪》为大祠,其祝版即依会昌故事及《开宝通礼》,书御名,不称臣。 所贵轻重相称,不失礼意。又近例,诸祠祭牲牢之数,正、配以全体,解割各用一牢。如雨师、先农皆中祠,先牧、马祖、马步皆小祠,每位亦一少牢。今贵神九位悉是正坐,异坛别祀,尊为大祠,而共享二少牢,于腥熟之俎,骨体不备,比之中祠、小祠,反有弗及。谓宜每位一牢,凡用九少牢。」尚书礼部言:「王者父天母地、兄日姊月,其于天地,礼当称臣。即九宫之神,于天地固有所降,今祝文例皆称臣,诚为沿袭之误。宜如洵直所请。又既为大祠,即牲牢与诸大祠不宜有异,及岳、镇、海、渎、五龙、司中、司民、司禄亦当准雨师、马祖,每位皆以一牢,备其牲体,则礼文大小相称。」从之,仍下太常寺修入《祀仪》。尚书礼部亦言:「五福十太一,祝版青词称『嗣天子臣某』。谨按古之祝辞,以天子至尊,虽祗事天地、宗庙,示民严上,盖未有称臣者。故礼曰:践祚临祭祀,内事曰孝王某,外事曰嗣王某。内谓宗庙,外谓郊社。《大戴礼》载祀天祝文,称『予一人某』。汉承古礼,称『天子』以事天,其赞飨辞又曰『皇帝』。魏明帝始诏礼天地、明堂、五郊,可称『天子臣某』。东晋贺循制策祝文称『皇帝臣某』,沿袭至今,盖用魏晋之制。本朝仪注、祀仪于上帝、五帝、日月并称臣,至于五福太一与九宫贵神,皆天官也,近制亦称臣。检会九宫贵神祝版,进书已不称臣,五福十太一当依熙宁六年以前故事。其被遣之官自宜称臣。如此,则不失轻重之体。」从之。 哲宗元 佑六年闰八月二十二日,礼部言:「国朝自景佑中始用天宝祠祭之法,飞易位次,以故天符不常在中。今送神乐章云『灵坛九位,直符处中』,与祀仪不协,乞下学士院改正。」从之。 七年七月二十二日,尚书礼部、太常寺言:「比臣寮奏请祭十神太一与九宫贵神并用素食,承诏详议。谨按《唐会要》,会昌元年中书门下奏:九宫贵神坛准天宝三载 宜次昊天上帝,坛在太清宫、太庙上,用牲牢、璧、币,类于天地。又九宫贵神旧仪,牲用犊,祝版御书,玉币、乐成比类中祠。又本朝咸平四年六月四日 ,九宫贵神升为大祠。兼元佑《祀仪》,春秋祀九宫贵神,并以大祠牲牢、礼料、祭器、乐祀、玉币行礼。今臣寮言十神太一、九宫贵神与汉所祀太一共是一神,无异即十神太一与九宫贵神祭料合归一致,并用素食。太史局称:九宫、十神太一各有所主,名义不同,即非一神。故自唐迄今,皆用牲牢,别无祠坛用素食之礼。欲乞依旧制。」从之。先是监察御史安鼎奏:「窃见九宫贵神每宫祭料用羊、豕各一。谨按九神之名既见于《礼记》及诸史书详矣。汉武帝始祠太一一位,至唐天宝初,兼祀八宫,乃谓之九宫贵神。本朝自太平(典)[兴]国年后,又随太一所在筑宫迎祠之,皆因方士杂引道经、星历之学而为之也。当汉祀太一时,日用一犊,凡七日而止。唐祀九宫,牲牢类于天地。本朝春秋祀九宫太一,用羊、豕,其四立祭太一宫 十神,皆无牲,以素馔加酒焉。再详星经,太一一星在紫宫门右,天一之南,号曰天之贵神。其佐曰五帝,飞行诸方,蹑三能以上下,以天极星其一明者为常居。主使十六神,知风雨、水旱、兵革、饥馑、疫疾灾害之事,《唐书》曰:『九宫贵神实司水旱,太一掌十六神之法度,以辅人极。』《国朝会要》十神太一亦云天之尊神,及十精、十六神并主风雨。由是观之,十神太一、九宫太一与汉所祀太一共是一神,无异也。今十神皆用素料,而九宫并荐羊、豕,一神而荤素不同,似非礼意,亦恐贵神未必歆飨血膋也。或曰,十神专祀而九宫泛祀,故荤素不同,是不然。既均号贵神,则其灵德必无甚异。且先儒皆以太一在九宫为最尊,不应屈尊者之所恶,以就卑者之所欲也。臣窃虑十神太一与九宫贵神祭料合归一致,并用素食。」诏令礼官详定,故有是议。 徽宗崇宁三年四月十三日,太常博士罗畸言:「臣闻九宫者,天之贵神,主风雨、霜雹、疾疫、盗贼之事。《唐志》祀九宫贵神用牲牢、玉币,类于天地,明皇、肃宗尝亲祠之。国朝亦秩为大祀,可谓重矣。臣尝与九宫祠事,窃见诸神位并无礼神玉、询之有司,皆云自来惟用燔玉。臣窃见燔玉以(民)[ ]为之,制度狭小。按国朝《祀仪》,祀五帝之类,礼则以玉,(璠)[燔]则以 。盖近世以玉为难继,不可燔也,是以用 代之。《汉书》云:『天神贵者太一,佐曰五帝。』所谓九宫者,太一盖其一也。今祀五帝 有礼神玉,祀天神之贵者则阙之,臣愚窃谓祀九宫宜用礼神玉,少仿其币之色,荐之神坐;其燔玉自从旧制。」从之。 大观四年四月二十八日,议礼局言:「璧者天之体也,圭者天之用也。日月星辰托体于天以致用,其丽有方,其舍有次,则所谓托体也;一伏一见,一进一退,造化万物,此所谓致用也。先王制礼,用圭璧以祀日月星辰,其义深矣。所谓圭璧者,圭,其邸为璧,以取杀于上帝也。今九宫贵神皆星名,自唐时以其司水旱、风雨、霜雹、疫疠之事,有功于民,故置坛特祀。国朝因之,益加严毖,而其玉用两圭有邸。夫雨圭有邸,祀地之玉,以祀星辰以:原脱,据《宋史》卷一○三《礼志》补。,非周礼也。乞改用圭璧,以应古制。」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九 祀大火星 祀大火星 仁宗康定元年十月十七日,太常博士、集贤校理胡宿言:「窃闻南京鸿庆宫灾,此上天示变,以告人主。臣未暇推言灾异之意,略陈经义,愿国家修火祀。臣谨按《春秋》,士弱对晋侯曰:『古之火正,或食于心,或食于咮咮:原作「味」,据《左传》襄公九年改。。陶唐氏之火正曰阏伯陶唐氏:原作「唐令」,据《左传》襄公九年改。,居商丘。祀大火,〔而火〕纪时焉。而火:原脱,据《左传》襄公九年补。」说曰:火正,谓火官也,掌祭火星,行火政,后世以为火祖。相土,契之曾孙,代阏伯后主火星,宋其后也。按商丘在今南京,太祖皇帝受命之地,当房心之次。以宋建号,用火纪德,取于此。至真宗皇帝始升建京邑,号为三都。则阏伯之神上配大火,国家之兴,实受其福,至于祀典,犹宜超异于昔。今阏 伯祠在商丘之上,丘高二十余丈,祠屋制度狭小,又不领于天子之祠官,岁时府吏飨祀而已,甚非报本尊始崇秩祀之意也。臣愚愿诏太常列于祠官,春秋二时遣使持版祝、赍祠具,或遣近臣,或委留司长吏摄行祠事,对祭大火。比年国家数有火灾,宜遣使告谢,因饰祠宇,以伸严奉之意。」诏礼院详定以闻。 既而宿又上言:「火正阏伯之祠在南京,国朝受命之神。自祖宗以来,未领祠官,窃(谓)[为]朝廷惜之。按《春秋传》:高辛氏之二子,长曰阏伯,季曰实沈,居于旷林,不相能也,日寻干戈,以相征讨。后帝不臧,迁阏伯于商丘以主辰,故辰为商星;迁实沈于大夏以主参,故参为晋星。又襄公九年《传》:『陶唐氏之火正曰阏伯,居商丘,祀大火,而火纪时焉。』且五行之官,祀为贵神,每岁五时祀之,谓之五祀。火正又配食于火星者,以其于火有功,祭火星,又祭之。《汉书》:『古之火正,谓火官也,掌祭火星,行火政。季春昏,心星出东方而喙七星,鹑首正南方,则用火,季秋星入,则止火,以顺天时,以救民疾。』又《尔雅》云:『大辰,房心尾也,大火谓之大辰。』《周官》保章氏之职:『以星土辨九州岛之地所封,封域皆有分星封:原作「之」,据《周礼 保章氏》改。。』郑氏引十二次之分,则大火宋也。《左氏传》亦曰:『宋,大辰之墟。』《汉书 地理志》:『宋,房心之分野。周封微子于宋,今睢阳是也。』按《图经》云:商丘在宋城县西南三里,高八十丈,周回二百步。今阏伯之祠直当其上。盖房、心,天帝之明 堂,太祖皇帝于〔此〕受命,奄宅天下,以宋建号,以火纪德,都梁宋之郊,当房、心之次。则大火之精,阏伯之灵,拥佑福荫,国家巘受其施者深矣。而《传》序四圣飨祀弗及。祥府中,交修大礼,拱揖诸神,虽偏方远国,山林之祀,不出经据,偶在祀典者,尚秩王公之爵,增牲牢之品;而大火、阏伯,国家蒙福之神,又陶唐氏之火正,宋兴八十年,祠官不以闻,此有司之阙也。又按左氏《国语》:董因逆晋文公于河,公问曰:『吾其济乎 』对曰:『君之出也,岁在大火,阏伯之星也,是为大辰,辰以成善。』又曰:『嗣续其祖,如谷之滋。』韦昭以为,辰为农祥,周先后稷之所经纬,以成善道,子孙继续其祖,如谷之蕃滋。推此而言,则东方七宿,房、心通有农祥之称。若因旧丘古祠,除洁坛地,临(遗)[遣]近臣对祭阏伯,不惟讲修火正,亦足以祈求年丰。以陶唐之旧祀、祖宗之阙典,一旦陛下恢而复之,为万世法,诏厥子孙,永锡纯嘏,臣不胜区区。」 太常礼院言:「阏伯为高辛火正,实居商丘主祀大火,能宿其官。后世因之,祀为贵神,配火侑食,亦如周弃配稷、后土配社之比,下历千岁,遂为重祀。祖宗以来,郊祀上帝,而大辰已在从祀,阏伯之庙,每赦文及春秋,又委京司长吏致奠,祭之典未始云阙祭:《宋史》卷一○三《礼志》作「咸秩」。。然国家有天下之号实本于宋,五运之次又感火德,窃谓宜因兴王之地、商丘之旧,作为坛兆,秩祀大火,以阏伯配之。每建辰、戌出纳之月,内降祝版,诏留司长吏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九 祀荧惑星 祀荧惑星 徽宗崇宁三年四月十三日,太常博士罗畸言:「仰惟国家乘火德之运以王天下,臣谨按,五行之精,在天为阳星,而荧惑者,至阳之精,天之使也。朝廷比者就国之阳特开琳馆,以妥其灵,固宜仿太一宫,遣官荐献,或立坛于南郊,如祀灵星、寿星之仪,着之礼典,以时举之,庶几上称陛下严奉真灵之意。」从之。先是建中靖国元年建阳德观崇奉,事具宫观门。 四年七月六日七月:眉批有屠寄按:「《大典》七千八百七十四作『六月』。」今按《礼》一九之一三亦作「七月」。礼部、太常寺言:「窃见众星之在祠官者,灵星、寿星皆有坛以祀,而荧惑尚阙,请于南郊赤帝坛壝外为荧惑坛,命有司以时致祭。」诏礼部太常寺同议。礼官言:「圣朝以火德王天下,寅奉荧惑,犹在所先,当如所请。」从之。 大观四年四月二十八日,议礼局言:「《周礼》肆师之职,『掌立国祀之礼,以佐大宗伯。立大祀,用玉、帛、牲牷;立次祀,用牲、币;立小祀,用牲』。玉人之事,『圭璧五寸,以祀日月星辰』。圣朝以火德王天下,寅奉荧惑,外立坛壝,内建閟宇,秩视大祠,道迎景贶,以福天下,德至厚也。今太常《祀仪》有牲、币而无圭璧,则非陛下寅奉荧惑、秩视大祠之意。伏请自今祀荧惑坛,增用圭璧,以合《周礼》。」从之。以上《续国朝会要》。《国朝会要》无此门。 (孝)[高]宗皇帝绍兴七年五月十一日,太常博士黄积厚言:「大祀如立夏日祀荧惑,望下有司举行。」 从之。礼料初权依奏告例,后比拟旧制,一视感生帝,详见其门。 十八年五月四日,礼部侍郎沈该言:「窃惟国家乘火德之(建)[运]以王天下,崇奉荧惑,犹所当先。先朝建阳德观,专奉火德,配以阏伯,而祀以夏至。旧章具存,可举而行。欲望特诏有司于宫观内别建一殿,专奉火德,配以阏伯,以时修祀。庶几仰答灵贶,益固炎图。」诏令礼部、太常寺讨论。其后建于太一宫道院,揭名曰「明离」。《干道会要》无此门。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九 长星 长星 崇宁五年,长星见,蔡京斥居浙西,时事小变。士大夫观望,或于秉笔之际,有向背语。蔡既再相,门人苏棫者自漳州教授召赴都堂,审察献议,乞索天下学官五年所撰策题,下三省委官考校,以定优劣。坐是停替者三十余人。棫为太学博士,迁司业卒。《老学庵笔记》。崇宁中,长星出,推步躔度长七十二万里。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九 流星 流星 咸平六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夜,有星出毕南,慢流至屏北,尾迹蛇形屈曲三丈余,良久而没。又东方有星出南河,飞至中天,贯(昂)[昴]、毕,至营室没。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九 飞星 飞星 隆兴元年八月十五日夜,东南方有飞星,出自壁宿距星,急流犯王良星没。色赤黄润泽,有尾迹,不照地明,大如金星。 九月二十二日夜,西方有飞星,出紫微垣外座钩星,急流入抵紫微垣内座尚书星没。赤黄色,微有尾迹,不照地明,〔大〕如土星(大)。 十一月二十日夜十一月:原脱,据《宋史》卷六○《天文志》补。,东北方有飞星,出自天船星,急流至紫微垣外座内厨没。临没时,炸出二小星,青白色,有尾迹,照地明,无音声,大如木星。 二年二月六日夜,有飞星出权星左角西南,向东北(漫)[慢]流,至太微五帝座大星西南没。青白色,微有尾迹,不照地明,大如 木星。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九 陨星 陨星 天圣六年四月十九日,仁宗诏以星陨之变,不御前后殿,命中书、枢密院分告于宫观寺塔。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九 黄帝坛以下四门全录自《玉海》卷一○一。 黄帝坛以下四门全录自《玉海》卷一○一。 太平兴国八年十月戊子,诏祀土德于黄帝坛,珪币牢具如大祠制,俾祠官领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九 先农坛 先农坛 雍熙四年九月二十七日,诏来年正月亲耕。二十八日,命宋白、贾黄中等定仪注。十月一日,详定所言:「北齐坛高九尺,广轮三十六尺,四陛,三壝,四门。唐制高五尺,周回四十步。今请坛高九尺,周围四十步,饰以青。唐祀先农,长安在通(他)[化]门外十里,洛阳在上东门外七里。今请于朝阳门七里外、十五里内为坛。」十五日,礼仪使言:「宋、齐之制,于先农坛东立观耕台,请筑台,高五尺,周四十步,四出陛,饰以青。」二十一日,详定所又言:「先农坛设二壝,乐垂、二舞俱在坛前。请定御耕位,在壝城东南,外壝设于大次、御耕位、观耕台、乐垂之外。」 端拱元年正月十七日亲飨神农氏于坛,以后稷配。 淳化元年五月二十三日,礼官言:「端拱亲耕坛设两壝,无周围步数。请四面各封五十步,为两壝,壝各五十步。」从之。 景德四年十二月庚戌,判礼院孙奭言:「《六典》、《礼合新仪》皆言吉亥飨先农。今以正月一日,望改用正月上辛后亥日。」诏礼官议,从其请。 明道元年十二月庚子,诏以来年二月丁未籍田,就端拱坛位、耕地,因加修饰。 二十五日,以农坛三坛地狭,请自外壝十步限以青绳。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九 先虫坛 先虫坛 先虫坛。景德中,判太常寺李宗谔以诸神祠坛多缺外壝之制,因深堑列木以表之,营葺斋室,月视其缺。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九 四望坛 四望坛 元丰二年,知湖州陈(伺)[侗]请依周礼建于四郊。八月,详定礼文所言:「《小宗伯》『兆四望』,郑注为坛之营域。《祭法》:『四坎(坎)坛,祭四方也。』坛以祭山川丘陵,坎以祭川谷泉泽。魏立四望位于祭地坛。隋史官《南郊图》有东、西、南、北望之位,各居其方。唐《开元礼》:祈岳、镇、四渎于郊四方,山川各附岳渎下。请兆四望于四郊,每方岳、镇、海、渎共为一坛望祭。」以五时迎气日祭之,用血祭,瘗狸。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九 蜡 蜡 太祖建隆元年三月十八日,有司上言:「国家受周禅,周木德也,木生火,宜以火德王,色尚赤。请以戌日为腊。」从之。 四年六月二十三日,太常博士和岘上言:「伏惟去岁腊在十二月十四日,据《书》曰『以七日辛卯蜡百神』,谨按蜡始于伊耆氏,夏曰嘉平,商曰清祀,周曰蜡,汉曰腊。是知蜡者,腊之别名。汉以火行,戌日为腊。腊者接也,新故相接,田(腊)[猎]禽兽以飨百神,报终成之功也。王者因行腊蜡,上飨宗庙,旁及五祀,展其孝心,尽物示恭也恭:原作「功」,据《宋史》卷一○三《礼志》改。。魏晋以降,沿袭为常。至于唐朝,实土德土:原作「木」,据《宋史》卷一○三《礼志》改。,贞观之际,尚以前寅蜡百神,卯日祭社宫,辰日腊飨宗庙。开元定礼,三祭皆以腊辰,以应土德也,当时议者以为得宜。圣朝火德,宜以戌日为腊,而以前七日辛卯便行蜡礼,恐未为宜。况今宗庙、社稷并遵腊享,而独蜡不以腊,于理不通。」事下太常礼院议。 宋神宗元丰壬戌十二月二十八日宋:原作「采」,据文意改。按以下一段不似《宋会要》之文。,改用次日,以火德王,故戌日腊。建隆中礼官议,唐贞观已前寅日蜡百神,卯日祭社稷,辰日飨宗庙,非古也。请三(日)[祭]同用戌腊一日。近仪,酉日祭社稷、蜡百神,戌日享宗庙。杜台卿允《礼运》云「仲尼与于蜡宾」允:疑当作「引」。,康成曰:「蜡亦祭宗庙,时孔子仕鲁,在助祭之中。」明自古以蜡祭庙也。 仁宗天圣三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天头原批:「此条加在『太常礼院议』。」按:当乙至「元丰壬戌」条前。,太常博士、秘阁校理、同知礼院陈诂上言:「伏见每年季冬蜡百神于南郊,祠坛设五方田畯、邮表畷之位各于其方。今详蜡祭一百九十二位,祝文内载一百八十二位,唆五方田畯、五方邮表畷一十位不载祝文「唆」字疑误。。深虑开元以来,历年寖远,或前编之缺载,致有司之失传。按《郊祀录》、《正辞录》、《司天监神位图》,猫、虎并作猫、于菟,盖避唐讳尔。望添入五方田畯祝文,及五方神祝文添入邮表畷,及改于菟为虎。」事下太常礼院,议曰:「田畯之神,虽别无祝文,而后稷氏祝词已云『爰及田畯,实观农穑』。其五方神祝文,众族之下各乞添入邮表畷,及改于菟为虎。望下秘阁、司天监施行。」从之。 神宗元丰六年正月七日,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祭之有,所以报万物之成功,然岁之丰荒有异,四方之顺成不等,报功之礼亦不得一。故《记》曰:『八以祀四方,年不顺成,八不通。』历代祭独在南郊为一坛,惟周、隋四郊之兆乃合礼意。又《礼记 月令》以与息民为二祭,故隋唐息民祭在之后日。伏请祭四郊,各为一坛,以祀其方之神。前期,司农关有不顺成之方,更不修报。其息民祭仍在祭之后。」从之。先是元丰五年,太常寺言:「逐郊合祭神位,其坛乞依旧百神坛制度修筑。其东西有不顺成之方,即祭日月;其神农以下更不设祭。又旧仪,神农、后稷并设位于坛下,当移于坛上。及按《礼记正义》,伊耆氏,农神也,其 北方祭坛上已设神农位,坛下更设(仪)[伊]耆氏位,合除去。」又礼部看详,祭四坛皆设神农、后稷,同日祭飨,颇为重复。太常寺以谓,祭本以神农为主,后稷从祭,今四郊设坛,自合逐方各祭,同日不为重复。并从之。 孝宗皇帝干道四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太常少卿王瀹等言:「祭之有蜡,所以报万物之成也。绍兴之初,抢攘多事,日不暇给,大祀、中祀或权宜用奏告礼。后因臣僚之请,复有十三祭为大祀,而东西蜡预焉,皆备登三献之礼;独南北方正、配之神与其从祀,至今酒脯一奠而已。乞照中祀仪式举行,以称严恭祀事之意。」从之。既而礼部、太常寺言:「南北二蜡合修撰乐章,教习乐工,及用牲牢等,而祭日已逼,办集不逮。」乃自来年为始。其南蜡仍旧于圆坛望祭殿,北蜡于余杭门外精进寺行礼。登歌、乐架、大乐等就本寺所掌数内番衮用,其乐章从本寺报秘书省修撰。每祭用(祭)[登]歌乐工三十六人,以同日祭人阙,乃依祠岳镇海渎例,差宫架内无钱粮乐工(克)[充]摄,其教习日食钱并如宫架乐工之例。 腊蜡。太祖建隆元年三月十八日,有司上言:「国家受周禅,周木德也,木生火,宜以火德王,色尚赤,请以戌日为腊。」从之按此条重复。。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 山川祠 宋会要辑稿 礼二○ 山川祠 孝宗隆兴二年十二月十六日德音:「楚、滁、濠、庐、光州、盱眙、光化军管内并阳城、西和州、襄阳、德安府、信阳、高邮军应管内名山大川,及历代圣帝明王、忠臣烈士有功及民,载于祀典者,并沿江神祠、龙洞,委所在差官严洁致祭。」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郊祠赦:「应古迹、坛场、福地、灵祠、圣迹,所在守令常切严加崇奉,五岳四渎、名山大川、历代圣帝明王、忠臣烈士有功及民,载于祀典者,并委所在差官,严洁致祭。」八月十二日册皇太子赦,并三年、六年郊祀赦,亦如之。六年赦内仍令神祠庙宇有损坏去处,逐州长(史)[吏]以系省钱,限一月监修。七年册皇太子赦及三年九月郊赦并同六年之制。 徽宗崇宁二年九月二十八日,臣寮言:「礼有五经,莫重于祭。祭之秩于典者多矣,而自京师至于郡县,春秋祈报 于天下者,惟社稷为然。今郡守、县令不深惟其故,以是为不急之祀,坛壝不修,甚者民得畜牧种蓺于其间,春秋行事取具临时。乃或器用弗备,粢盛不蠲,斋祓弛解,祼献失度。窃惟社稷之祀,敕令该载,欲望降诏戒敕郡县,务在遵承。诸路监司巡历所至,亲察坛壝,其不如仪者,具事以闻。庶几官司祗肃祀事,神用顾享。」从之。详社稷下。 太祖开宝四年二月二十五日,诏前代祠宇,各与崇修。 真宗大中祥符元年十二月十三日,诏曰:「朕以列圣储休,千秋接统。登封降禅,既精飨于二仪;崇德报功,亦望秩于(郡)[群]祀。然率滨之内,邃古以来,惟神道之聪明,暨人伦之贤哲,期臻福佑,用示钦崇。应天下有名在地志,功及生民,宫观、陵庙,并加崇饬。」 二年三月二十六日,诏:「会真宫尊像、兖州诸观庙伏羲文宪王祠宇塑像、衣冠制度,宜令太常礼院、道录院检详典故科仪颁下。」 景佑二年六月九日,知枢密院事李谘言:「袁州仰山庙宇破损,州民缘化钱一二千贯,即无主领。望委本州岛曹官管勾修盖,量差兵匠应副。」从之。 四年闰四月十三日,门下侍郎、平章事王随言:「昨充园陵监护使,经中牟县,有列子观约二十余间,见今摧塌。望差官检计添修。」从之。 庆历七年三月二十三日,诏:「诸处神庙不得擅行毁拆,内系祀典者如有损坏去处,令与修整。」 皇佑二年十二月十一日,知制诰胡宿言:「事神保民,莫先祭祀。比多水旱,未必不由此。望令天下具名山大川能兴云雨者,详定增入祀典,春秋祷祀。」诏天下长吏,凡山川能兴云雨不载祀典者,以名闻。 神宗熙宁七年十一月二十五日,诏:「应天下祠庙祈祷灵验,未有爵号者,并以名闻,当议特加礼命。内虽有爵号,而褒崇未称者,亦具以闻。」 元丰三年十月十六日,知邢州王慥言:「州有唐宋璟墓,臣辄以公使羡钱买近坟地七十亩,为祠堂碑楼。访其后, 止有宋达为忠效指挥小分。乞载于祀典,春秋享之,令宋达扫洒祠宇,耕坟旁地,以供祭享,传世毋得质卖。」从之,宋达仍放停。 四年五月十六日,诏:「开封府开封县邓公乡菜园内水泉,见听士民汲取,宜特许侧近以所得施利建立庙像。」 崇宁四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诏以顺济龙王久在江上,灵迹甚多,(时)[特]加封爵。差胡师文赴本庙奉安致祭,及专差官一员管干本庙庙貌,常切修葺,四时遣官致祭。近庙居住第四等以下户五家特免徭役,守护扫洒。 同日,泾原路经略司言:「平夏城三圣庙,土人言有三蜥蜴见,故谓之三圣。昔西贼寇边,大云梯瞰城甚危迫,祷于神,大风折梯,遂解平夏之围。乞加封爵。」上曰:「龙蛇灵异之地,能救活人,即天录其功。如京师皮场庙神乃壁镜也,其质或白黑,有五足,疾病疕疡者造为其所,香火辄愈,盖救万民之病苦,以积功行也。」遂从其请。 政和四年二月十三日,知虢州朱阳县(斿)[游]天经言:「凤翔岐山县西北有周公庙,庙后有泉,自石穴中涌出。耆老传云,此泉盈缩系国家盛衰。唐大中初,泉十穴俱涌,赐名润德泉。崇宁间水涌,不止十穴。乞诏史官记述其异,仍赐空名度牒,下本路计工增崇严饬。」诏令礼部给度牒五道,余依。 宣和四年四月十八日,吏部尚书、兼侍讲、修国史王孝迪言:「按《五代史》:裴约以 将为庄宗守泽州,方李继韬据上(堂)[党]叛,约婴城固守,誓不从贼, 力屈势穷,卒被屠戮。后唐迄今二百年,幸逢明圣之世,而名未编于祀典。乞诏太常揭美名,加侯爵以宠之,俾岁时有司奉祠。」诏:「裴约尽节前代,可从其请,以为忠义之劝。」 钦宗靖康元年二月十二日赦文:「应祠庙载于祀典,曾经焚毁者,候向去夏秋丰熟,量破系省钱修葺。」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一日 :「五岳四渎、名山大川、历代圣帝明王、忠臣烈士,载于祀典者,委所在长吏精洁致祭,近祠庙处并禁樵采。如祠庙损坏,令本州岛支系省钱修葺,监司常切点检,毋致隳坏。」 二日,端明殿学士、知饶州董耘言:「乞致祭张巡、许远,以旌忠烈,以为万世臣子之劝。」从之。 建炎四年二月二十三日德音:「应金人焚烧前代帝王及五岳四渎、名山大川神祠庙宇,仰所在州县移那系省钱物,渐次修盖,如法崇奉。其不经焚烧,或有损坏去处,亦仰依此施行。」 四月九日,诏:「巡幸经由温、台、明三州海道,应神祠庙宇已有庙额、封号处,令太常寺加封;有封号、无庙额去处,与赐额;其未有庙额、封号,令所在官司严洁致祭一次,钱于本路转运司系省钱内支破。」 绍兴二年十一月五日,礼部、太常寺言:「程婴、公孙杵臼庙系载在祀典,岁时绛州差官于本庙致祭。今来道路未通,庙貌隔绝,祠祭久废。欲于行在春秋设位望祭,候路通,令本州岛依自来礼例施行。」诏依。从驾部员外郎李愿请也。 绍兴三年三月十二日,绍兴府乞 降度牒,修曹娥镇灵孝昭顺夫人庙。上曰:「营神祠非今所急,然一方民情之所祈向,当姑从之。」 ,怒号激烈,故舟楫多至失利;沙回岸虚,故堤埽屡遭蚀 绍兴二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吏部尚书、兼侍讲林大鼐言:「武林江山之会,王气所锺,翠华驻跸,二十余年于兹矣。不唯天目之山龙飞凤舞,至旴盘江,亦有朝夕之二潮焉。顷者江流失道,滩碛山移,潮与洲囓。皆以为比年以来顿可骇。说者以谓英烈王,吴山有庙,血食故国,以福佑江乡,烬于戊辰之回禄,使土人乞灵无地。此虽小说不足信,《吴(粤)[越]春秋》曰:前潮,王子胥也;重水,大夫种也。则钱塘之潮,应有神物主之。葺庙貌,建浮屠,付之有司,此亦易事。」上曰:「大鼐所奏钱塘江寖淫,恐为水患,可令临安府、转运司(指)[措]置,趁冬月水不泛溢时理会,庶易为力。旧来曾有塔庙阴以相之,此虽出于小说,恐不可废。」从其请。 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三日孝宗登极敕:「五岳四渎、名山大川、历代圣帝明王、忠臣烈士,载于祀典者,委所在长吏精洁致祭,近祠庙处并禁樵采。如祠庙损坏,令本州岛支系省钱修葺,监司常切点检,毋致隳坏。」 干道八年正月三日,淮南西路安抚司言:「朝廷旌忠之命,所以报死士而激义气。今和州含山县渭子桥之战,统制官姚兴以单寡之师,婴方张之虏,奋不顾身,与之力战,卒死于敌。朝廷嘉其忠勇,锡以庙号,立于战场之侧。然芦 苇之中,盈尺之地,茆茨以生,风摧雨剥,所不堪视。且以一庙观之,其它可知。乞下有司检举一路赐庙之数,令州县支系省钱严加修盖,以激昂忠义。」诏姚兴一庙,令先行修葺,仍下淮东西路,向来忠义死节之士,庙有颓毁,并检照保明奏闻。 二月八日,新知随州李毅言:「父彦仙,建炎间以死节显著,蒙加赠,及立庙于商州,所有赐额 牒,已降付商州。后以商州隔绝,乞于阆州建立庙宇,蒙宣抚使司委官修盖。于今将四十余年,其改建阆州赐庙 牒元未准朝廷降下,乞赐出给。」从之。 真宗景德二年九月,解州上言两地左右祠庙请易题榜。诏取图经所载者赐额。遂改解县池龙庙额曰「丰宝」,安邑曰「资宝」,分云庙曰「广惠」。其风后庙、灵庆庙、盐宗庙、偃云庙、淡泉庙并仍旧额。徽宗崇宁四年闰二月,丰宝庙封〔利〕泽侯,资宝庙封普惠侯,灵庆庙赐显庆庙,盐宗庙赐开利庙,(堰)[偃]云庙赐(零)[灵]济庙,淡泉庙赐沛泽庙。大观元年正月,利泽侯封博惠公,普惠侯封灵润公,显庆庙封博利侯,开利庙封兴宝侯,灵济庙封仁施侯,沛泽庙封敷惠侯。闰十月,博利侯加封广惠公。二年,博惠公封惠康王,灵润公封护宝王,广惠公封宝源王,兴宝侯封美利公,仁施侯封节润公,敷惠侯封普济公。 元丰六年闰六月十七日六:原作「三」,据《长编》卷三三六改。,太常寺言:「博士王古乞(目)[自]今诸神祠,无爵号者赐庙额,已赐额者加封爵,初封侯,再 封公,次封王,生有爵位者从其本。妇人之神封夫人,再封妃。其封号者初二字,再加四字。如此,则锡命驭神,恩礼有序「如此则锡命」句,本段后有相同文字,此处疑衍。。凡古所言,皆当于理。欲更增神仙封号,初真人,次真君。如此,则锡命驭神,恩礼有序。」从之。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三月二十四日,礼部言:「诸州神祠加封,多有不应条令。今欲参酌旧制,诸神祠所祷累有灵应,功德及人,事迹显著,宜加官爵、封庙号额者,州具事状申转运司,本司验实,即具保奏。道释有灵应加号者准此。」从之。 崇宁元年正月二十五日,诏:「应民庶朝岳献神之类,不得仿效乘舆服玩制造真物,只得图画焚献。余依旧条。及令开封府并诸路监司逐季举行晓示,仍严切觉察施行。」先是侍御史彭汝霖言:「元符 :诸司因祠赛社会执引兵杖旗帜,或仿乘舆器服者,造意及首领之人徒二年,余各杖一百。满百人者,造意及首领人仍不刺面配本城,并许人告。乞下府界及诸路,近年逐季举行,粉壁晓示。」又夔州路转运判官王遽言:「应民庶朝岳献神之类,只得图画焚献,不得置造真物,类乘舆服用。仍仰州县立赏告捕。」故有是诏。 大观三年三月二十三日,尚书省言:「神祠加封爵等,自来降 、降诰,未有定制。」诏:「神祠封王、侯、真人、真君,妇人封妃、夫人者并给诰、赐额、降 。」高宗绍兴十一年,太常卿陈桷等言:「自来神祠加赐庙额及封王、公、侯爵等,给降 告自有定式。昨自渡江后来,神祠加封合给告者止命词给 ,窃恐未称褒崇之意「高宗绍兴」以下至此一段原脱,以致下文文意不属,今据《文献通考》卷九○补。。大观三年三月二十三日,诏神祠封王、侯、真人、真君,妇人封妃、夫人者并给告、赐额、降 。欲乞自 今后每遇神祠封王、〔公〕、侯、真人、真君,妇人之神封妃、夫人者,并乞命词给告。其道释封大师、塔额、神祠赐庙额及封将军,并乞依旧降 。」从之。 宣和元年五月二十九日,知陈留县天授观事张昌寿言:「本观汉相留侯张良,政和元年十二月 赐忠佑庙为额。及政和八年闰九月内,本府奏请诏赐天授观为额,续封凌虚真人。今来本观嗣侯不疑未曾经赐爵号,申乞详酌。」嗣侯不疑已降指挥封嗣功侯外句首疑脱「诏」字。,应有祠宇去处,其位号自合改正。 宣和四年七月二十八日,礼部言:「袭庆府贡士徐绂等状:邹国公孟子传孔子之道,尊尧舜,距杨墨,功不在禹下,元丰赐庙额,封公。政和初,并其门人乐正子、万章之徒,列封侯伯,独其父母未蒙褒显。况传记所载三迁之教,实繄贤母。绂等已择爽垲之地,增建祠宇,就严像设讫,乞依(山)[仙]源县先圣庙例。」从之。 高宗绍兴五年九月二十日,吏部员外郎董棻言:「臣昨任提刑日,到雷州海岸递角场,有威武庙,系伏波神祠;其琼州海口有辅汉王庙,亦系伏波神祠。臣切详,伏波乃东汉中兴功臣新息侯马援,元丰中锡以忠显王。至元符中,苏轼谪居昌化,乃作庙碑,推考以为汉有两伏波。邳离侯路博德建庙于马伏波之西,宣和中始封忠烈王。臣比将命远使渡海,皆有灵应,乞将马伏波更加封号,及将邳离忠烈王路伏波与马伏波一等封号。」太常寺言:「伏波将军 新息侯马援已加封忠显佑顺王,今欲拟忠显佑顺灵济王。琼州海口辅汉王庙系伪汉所封,欲改赐威武庙为额。其伏波将军邳离侯路博德于宣和中封忠烈王,今与马伏波一等封号,各增加四字,欲拟忠烈明威广佑王。」诏依。 绍兴七年三月九日,南京留守司言:「应天府商(土)[丘]台系享祭大火及阏伯之地,先赐光德庙额,商(土)[丘]公阏伯特封商丘王。缘后来南北隔绝,屋宇尽行拆毁,止于台下野次荐奠,殊不称夤奉之意。已一面计置,于本府随宜修整,乞特加尊崇显号。」诏依,加封商丘宣明王。 绍兴七年四月十二日,枢密院言:「故建康府通判杨邦乂,建炎二年金贼犯城,死于国事,于本府建庙, 赐额曰『褒忠』,于城南兴教寺基修盖。近缘火毁不存。」诏令建康府修盖。 哲宗绍圣二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尚书礼部侍郎黄裳等言:「乞诏天下州军,籍境内神祠,略叙所置本末,勒为一书,曰《某州祀典》。」从之。 徽宗大观二年九月十日,礼部尚书郑允中言:「天下宫观寺院、神祠庙宇,欲置都籍,拘载名额。」从之。 政和元年七月二十七日,秘书监何志同言:「《详定九域图志》内《祠庙》一门,据逐州供具到,多出流俗一时建置,初非有功烈于民者。且如开封府扶沟县秋胡庙、封丘县百里使君、程隐君庙之类,逐县皆称载在祀典,及移问太常寺,并无典籍可考。去以王畿之 近,而庙祀未正乃如此,则远方陬邑 可见矣。欲望申 礼官,纂修《祀典》,颁之天下,俾与《图志》实相表里。」又言:「诸州祠庙多有封爵未正之处,如屈原庙在归州者封清烈公,在潭州者封忠洁侯;及永康军李冰庙,已封广济王,近乃封为灵应公。如此之类,皆缘未有祀典该载,致前后封爵反有差误。」诏:「太常寺、礼部遍行取索,纂类《祀典》。将已赐额并曾封号者作一等;功烈显著,见无封额者作一等;民俗所建,别无功德及物,在法所谓淫祠者作一等。各条具申尚书省,参详可否,取旨。其封爵末正,如屈原、李冰之类,岂有一身两处庙貌、封号不同者 宜加稽考,取一高爵为定,悉行改正。佗皆放此。仍就礼部、太常寺见今官吏行遣,兹盖修举本职,不得辄有申请差官差书写人等。」 天禧三年四月二十一日,诏曰:「隆平之政实贵于防邪,聪直之神不歆于非类。是以前圣立教,明王守邦,具有宪章,绝其淫祀。朕纂承基绪,抚育苍黔,伸孝飨于宗祊,奉禋燔于天地。一则以归功报本,一则以祈福兆祥,所冀寰区,毕登仁寿。而小民寡识,鄙俗易讹。如闻金、商等州,颇有邪神之祭,或缘妖妄,取害生灵。达于予闻,良用矜轸,宜令所在,严禁绝之。如复造作休祥,假托祭祀惑众,所犯头首及豪强者并处死豪:原作「蒙」,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九九改。,余决讫黥面,配远恶处牢城。」 仁宗天圣元年十一月八日,户部郎中、知洪州 夏竦言:「臣闻左道乱俗,妖言惑众,在昔之法,皆杀无赦。盖以奸臣逆节,狂贼潜窥,多假鬼神,摇动耳目。汉之张角,晋之孙恩,偶失防闲,遂至屯聚。国家宜有严制,以肃多方。窃以当州东引七闽,南控百粤,编氓右鬼,旧俗尚巫。在汉栾巴,已尝翦理;爰从近岁,传习滋多。假托禨祥,愚弄黎庶,剿绝性命,规取财货。皆于所居,塑画魑魅,陈列幡帜,鸣击鼓角,谓之神坛。婴孺襁褓,已令寄育,字曰『坛留』、『坛保』之类,及其稍长,则传习妖法,驱为童隶。民之有病,则门施符篆,禁绝往还,斥远至亲,屏去便物。家人营药,则曰神不许服;病者欲饭,则云。率令疫人,死于饥渴。洎至亡者服用,又言余祟所凭,人不敢留,规以自入。幸而获免,家之所资,假神而言,无求不可。其间有孤子单族、首面妻,或绝户以图财,或害夫而纳妇。浸淫既久,积习为常,民被非辜,了不为讶,奉之愈谨,信之益深,从其言甚于典章,畏其威重于官吏。奇神 神未听异像,图绘岁增;怪箓妖符,传写日异。小则鸡争,行须作法。蠹耗衣食,眩惑里闾。设欲扇摇,不难连结。在于典宪,具有章条。其中法未胜 豚致祀,敛以还家;大则歌舞聚人,馂其余胙。婚葬出处,动必求师;劫盗奸,药弗瘳疾,宜须峻典,以革弊风。当州师巫一千九百余户,臣已勒令改业归农,及攻习针(炙)[灸]方脉。所有首纳到妖妄神像、符箓、神衫、神杖、魂巾、魂帽、锺角、刀笏、纱罗等一万一千余事, 已令焚毁及纳官讫。伏乞朝廷严赐条约,所冀屏除巨害,保宥群生,杜渐防萌,少 万一。」诏:「宜令江南东西、荆湖南北、广南东西、两浙、福建路转运司,遍行指挥辖下州、府、军、监、县、镇,今后师巫以邪神为名,屏去病人衣食汤药,断绝亲识看承,若情涉于陷害,及意望于病苦者,并同谋之人,引用 诅律条,比类断遣。如别无憎疾者憎:原作「僧」,据《长编》卷一○一改。从违制失决放;因而致死者,奏取敕裁。如恣行邪法,不务悛改,及依前诱引良家男女,传教妖法,为弟子者,特科违制定断。其和同受诱之人,减等科罪。余并检会前后条法,详酌断遣,情理巨蠹,别无刑名科断者,即收禁具案奏裁。仰粉壁晓示,仍半年一度举行约束,仍赐敕书褒谕。」 天圣三年四月二十三日,淮南江浙荆湖发运司言:「昨高邮军有师巫起张使者庙宇神像,扇惑人民,知军、国子博士刘龟从已行断绝,拆除一十处庙像,(像)收到材木、钱物盖造,作系官使用,见今人户安居。窃知洪州曾有师巫造作妖妄,蠹害风俗,知州夏竦奏闻朝廷,降敕江南、荆湖、广(昌)[南]、两浙、福建路条约断绝。今来淮南乞降敕命,依例止绝。」从之。 景佑元年九月二十五日,广南西路转运使夏侯或言:「潭州妖妄小民许应于街市求化,呼召鬼神,建五瘟神庙,已令毁拆,收到材木六万三千余,修天庆观讫。乞下本州岛止绝。」奏可。 元丰三年六月十七日,权监察御史里行丰稷言:「近见京 城内外士庶与军营子弟转相告言:今日神见某处,明日神降某处。恢诡谲怪,无所不道,倾动风俗,结成朋(杜)[社],率敛财物。奔赴祥符县邓公(卿)[乡]菜园内安顿,欲与灵惠侯立庙。小人缘此,易生奸心。神民异业久矣,不可不禁。如国家以泉水之灵可兴祀典,宜委命官主领施利,明载簿历,支修庙貌,亦可以示朝廷祭祀驭神之意。」从之。 绍圣四年五月二十六日,太仆寺言:「右教骏第二指挥妄传圣水出见,辄起庙宇,欲行止绝。」诏太仆寺毁拆,仍命尚书礼部立法。 绍圣五年四月五日,枢密院言:「诸军营创立庙宇者徒一年,称灵异动众者加二等;庙宇未立,各减二等,止坐为首之人。本辖将校、节级不止绝,与同罪。」从之。 绍兴十六年八月十七日,御史中丞何若言:「仰惟陛下褒扬忠义,禁止淫祠,所以明教化而善风俗也。臣近据太常寺申:宣州泾县湖山灵惠庙忠显王,祈祷屡应,拟封长男温宣威公。臣谨按《晋书》,温乃宣州太守桓彝之子也桓:原作「元」,乃避宋讳,今改。下文「桓温」并同。,史臣独不列温于彝传之后,而乃与王敦次第,其意可见矣。传载其窥觎非望,赞述其『罪浮浞、豷』浞:原作「泛」,据《晋书》卷九八《桓温传》改。,万载之下,当有余臭,岂可使受爵号之美于圣明之朝乎!昔郗超死,其父愔哀悼成疾,门生出其书一箧,愔见超与温往反密计,乃大(恕)[怒]曰:『小子死恨晚矣!』傥使彝当时又见温之逆节,其不齿于诸子之列也必矣。今温居然侧位于忠显王庙中,殆犹尧庙之四凶也,可不 斥而去之乎 伏望申敕攸司,(撒)[撤]去温像,追毁宣威公告命,仰称陛下禁淫祠以善风教之意。所有太常寺拟封官,亦乞量行责罚,以戒卤莽之失。」上曰:「桓温逆迹,屡欲移晋祚,赖当时有大臣扶持臣:原作「功」,据《建炎要录》卷一五五改。,不然晋不血食久矣。昨有颜真卿子孙进真卿所书本家告命,已尝优与推恩,若赠封桓温事属相类,可令取索太常寺拟封官姓名以闻。」于是太常寺丞王湛、监察御史陈积中并与外任,盖积中前任太常寺主簿、兼权博士,实预讨论故也。 绍兴二十三年七月二十一日,将作监主簿孙祖寿言:「圣王之制祭祀,非忠劳于国、功德及民者,不与祀典。闻近者禁止淫祠,不为不至,而愚民无知,至于杀人以祭巫鬼,笃信不疑。湖广之风,自昔为甚,近岁此风又寖行于他路。往往私遣其徒越境千里,营致生人,以贩奴婢为名;及至岁闰,屠害益繁,虽异姓至亲,亦不遑恤。今浙东又有杀人而祭海神者,四川又有杀人而祭盐井者,守令不严禁之,生人实被其害。今岁闰在季冬,良民罹其非横者必多,若不早为之禁,缓则弗及矣。欲望申严法令,戒饬监司、州县之吏,治之纵之,明示赏罚,增入考课令格,加之乡保连坐。诰诫禁止,期于革心,毁(撒)[撤]巫鬼淫祠。」从之。 政和元年正月九日本条序次应移至「绍兴十六年」条前。,诏开封府毁神祠一千三十八区,迁其像入寺观及本庙,如真武像迁醴泉下观,土地像 迁城隍庙之类。五通、石将军、妲己三庙以淫祠废,仍禁军民擅立大小祠庙。 熙宁九年八月三日,宣徽南院使、判应天府张方平言:「司农寺近降新制,应祠庙并依(方)[坊]场、河渡,募人承买,收取净利。管下五十余祠,百姓已买阏伯庙,纳钱四十六千五百;宋公微子庙十二千,并三年为一界。阏伯主祀大火,为国家盛德所乘;微子开国于宋,亦本朝受命建号所因朝:原作「庙」,据《乐全集》卷二六改。。又有双庙,乃唐张巡、许远以孤城死贼,所谓能捍大患者。今既许承买,小人以利为事,必于其间营为招聚,纷杂冗亵,何所不至。慢神黩礼慢神黩礼:原作「慢礼黩」,据《乐全集》卷二六改。,莫甚于此。岁收细微,实损大体。欲乞朝廷,此三庙不在卖数,以称国家严恭(恭)典礼,追尚前烈之意。」御批:「司农寺鬻天下祠庙,辱国黩神,此为甚者!可速令更不施行。其司农寺官吏令开封府劾之。」又诏:「擅鬻祠庙为首之人已劾罪,其赦后不觉举改正官,可并劾之。」 〔天池祠〕天池祠:原脱。按此条文字讹脱不可通。下文云「在汀州宁化军」,按汀州在福建,所属有宁化县,而非宁化军,更非「俯近北界」。此所谓宁化军自是河东之宁化军,在今山西静乐县北。《元和志》卷一四岚州静乐县:「天池,在县北燕京山上,周回八里,阳旱不耗,阴霖不溢。……今池侧有祠,谓之天池祠。」其所述之祠正在宋宁化军境,亦即此处所述之神祠。《宋会要辑稿》脱去标题,又以汀州有宁化县而妄加「汀州」二字,「天池庙」又讹作「天地庙」,今并考正。此门所涉州府多有与宋代建置不合者,盖《永乐大典》编者据元、明政区所添或率意妄添,本非《宋会要》原文。在(汀州)宁化军横岭。仁宗庆历二年闰九月,知并州郑戬言:宁化军天(地)[池]庙俯近北界,乞赐庙额显灵。」诏赐名额,差官祭告。徽宗大观二年七月封崇济侯。 灵星祠。在乐寿县何武城。徽宗政和元年十月赐庙额「时泽」。 风后祠。在解县。徽宗崇宁四年闰二月赐额「丰功」。大观元年正月封佑圣公,二年十二月封义烈王。 风伯、雨师祠。在解县盐池。徽宗大观二年十二月赐庙额「圣肃」。 雷神祠。在雷州海康县。神宗熙宁九年九月封威德王。 后土祠。在晋宁军。徽宗崇宁四年十月赐号宣灵显佑护国后土圣母。以本路转运使黄远言:「昨进筑银州,阴有翊助。」(致)[政]和元年五月加号昭德。二年八月,赐庙额「顺德」。 解县有后土别祠,徽宗崇宁四年闰三月赐庙额「灵贶」。 东岳别祠,在解〔县〕。徽宗大观二年十二月赐庙额「广佑」。 北岳神第五子祠,在无极县。神宗熙宁六年重修。 信州弋阳县东岳行宫内佑神康舍人威济公祠。光尧皇帝建炎二年九〔月〕封威济王。四年十二月,加封「善利」二字,以王师收捕魔贼,阴功显灵,从都统辛企宗请也。绍兴二十六年正月,加封威济善利孚应王。 沅州城西南岳张太保祠。政和二年九月封灵佑侯。以荆湖北路都钤辖司言,徭贼围城,州人祈祷,若有神助,故特赐封。六年十月,封佑顺灵显公。宣和七年九月,赐庙额(照)「〔昭〕烈」。以靖州言,乞立庙额,故从其请。高宗建炎二年,封忠靖王。绍兴十七年十月,封其妻曰协惠夫人。二十二年二月,加封忠靖威显王。孝宗隆兴元年七月,加封忠靖威显灵佑王。干道七年正月,加封忠靖威显灵佑英济王。 东渎境神祠。高宗建炎四年十月封褒应侯。后子侄 九位并封侯,曰威德、威烈、威惠、威泽、威利、威济、威显、威昭、威顺。绍兴五年七月,十位各加封二字,曰协灵褒应侯、敏功威德侯、茂功威烈侯、正功威惠侯、美功威泽侯、允功威利侯、致功威济侯、定功威显侯、丰功威昭侯、崇功威顺侯。 南渎大江广源王别祠。在建康府。光尧皇帝绍兴三十一年十一月建庙,特封昭灵孚应威烈广源王,仍遣官祭告。庙本在成都府,是岁金人犯顺,侵逼江上,祈祷于江,屡显灵迹,诏建康府别建庙,特加封八字。详见镇江府显济庙注。 淮渎祠。在泗州。寿皇圣帝隆兴元年十月,赐庙额「灵济」。干道三年六月,加封显佑昭应长源王。 邵武军城隍神祠。徽宗崇宁中赐庙额「显佑」。政和元年封神济。 建宁府城隍庙三神祠。徽宗崇宁二年赐庙额「显应」。三年,封一为惠宁侯,即城隍神;一为嘉德侯,即唐刺史陆长源;一为昭惠侯,即唐刺史张文琮。 延平府剑浦县城隍神祠。崇宁二年十二月赐庙额「显应」。 浚州黎阳县新垒城隍神祠。徽宗崇宁五年九月赐庙额「显固」,仍封灵护伯。 溱州城隍神祠。徽宗大观四年九月赐庙额「宁德」。 播州城隍神祠。大观四年九月赐庙额「昭佑」。宣和三年十一月并隶南平军。 承州城隍神祠。大观四年九月赐庙额「静惠」。政和五年二月封静 应侯。宣和三年十月二十八日,废为绥阳县,属珍州。 重庆府城隍神祠。徽宗大观四年九月赐庙额「仁贶」。 遵义县城隍神祠。徽宗政和二年十二月赐庙额「怀宁」。 隆兴府城隍神祠。徽宗政和四年四月赐庙额「显忠」。 筠州城隍神唐刺史应氏祠。徽宗宣和六年四月赐庙额「利贶」。高宗建炎四年封忠显侯。绍兴十二年十月加「灵应」二字,十九年又加「翊顺」二字。二十八年正月,加封忠显灵应翊顺广惠侯,并封其妻曰慈惠夫人。孝宗干道五年三月,封世济公,妻慈惠夫人加封慈惠助善夫人。 宁波府昌国县城隍神祠。光尧皇帝建炎四年十月赐庙额「灵应」,以车驾巡幸,特有是赐。又云:城隍神祠,高宗绍兴元年四月赐庙额「明惠」,考宗干道四年七月封善佑侯。 绍兴府城隍神崇福侯祠。光尧皇帝绍兴元年五月,以车驾驻跸会稽逾岁,行殿载宁,特封昭佑公,仍赐庙额「显宁」。三十年十月,加封「忠顺」二字。以显仁皇后梓宫经过,特加封也。孝宗干道六年正月,加封忠顺昭佑孚应公。九年正月,加封忠顺昭佑孚应显惠公。 建宁县城隍神祠。高宗绍兴元年六月赐庙额「惠应」。 锺离城隍神祠。光尧皇帝绍兴元年十月赐庙额「孚应」。六年七月封灵助侯。 吉州城隍神汉颍阴侯灌婴祠。高宗绍兴四年五月赐庙额。十年十一月加封颍阴侯威显祠。孝宗干道五年十一月,加封颍阴威显英烈侯。 惠安县城隍神祠。绍 兴五年十二月赐庙额「宁济」。十九年八月封昭佑侯。 泰宁县城隍神祠,高宗绍兴十三年十二月赐庙额「广惠」。二十年四月封靖惠侯。干道二年十月加封靖惠孚济侯。 襄阳府城隍神祠保汉公。光尧皇帝绍兴十五年八月赐庙额「孚济」。 德安府城隍神祠。高宗绍兴二十九年五月赐庙额「威济」。 临安府吴山城隍神祠。光尧皇帝绍兴三十年十月封保顺通惠侯,以车驾驻跸,诏依绍兴府城隍神(将)[特]封也。寿(圣皇)[皇圣]帝干道六年二月,加封保顺通惠显佑侯。 镇江府城隍汉将军纪信祠。寿(圣皇)[皇圣]帝干道元年四月赐额。 莆田县迎仙驿土地神祠。伪唐封平康侯。神宗熙宁九年五月改封佑民侯。绍兴十五年三月赐庙额「灵应」。(三月赐庙额灵应)三十年五月加封「显济」二字。孝宗干道三年五月,加封佑民显济孚泽侯,妻封协惠夫人。 抚州城土地神祠。旧号灵佑应显秦王。庆历元年十一月赐名灵佑。神宗元丰四年封灵佑应顺秦王。徽宗崇宁四年六月改赐庙额「英显」。 望天庄土地神祠。徽宗崇宁元年闰月赐额,以入内供奉官王祺言望天庄金苗兴废,乞赐名额。 延平府剑(蒲)[浦]县开元观土地祠。伪闽王(临)[鏻]封灵境王。徽宗崇宁二年十月赐庙额「灵显」。 卢氏县虢土祠。徽宗崇宁三年九月赐庙额「英济」。 汀州清流县九龙滩土地神祠。崇宁三年九月赐庙额「安济」。 嘉庆府北寨土地神祠,崇宁五年 赐庙额「康保」。南寨土地神祠,徽宗崇宁五年赐庙额「绥定」。 府谷县下城村土地神祠。徽宗政和五年四月赐庙额「孚应」。 宜州思立寨土地神廖遏截祠。徽宗大观二年六月赐庙额「归仁」。 和尚原山神、土地祠。光尧皇帝绍兴元年十月山神封康卫侯,土地封保安侯,并赐「协济」庙额。详见旌忠庙三圣祠注。 宁化县黄莲冈土地神祠。旧称感应庙,绍兴元年八月赐庙额「灵感」。三十年三月封威济侯。 归安县长寿乡东林土地三神祠。寿皇圣帝绍兴九年四月赐庙额「灵应」按「寿皇圣帝」乃宋孝宗,此条帝名与年号必有一误。。 建宁府建阳县北乐里北固耆土地祠。绍兴十六年三月赐庙额「昭福」。三十年三月封忠应侯。 临安府张桥镇土地神崇善主祠。光尧皇帝绍兴十九年八月赐庙额「灵惠」,迹土地神祠迹:疑当作「建」。。高宗绍兴二十四年八月赐额。 湖州府德清县新塘土地神祠。寿皇圣帝隆兴元年十二月赐庙额「孚惠」。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 诸祠庙 诸祠庙 舜帝祠。在连州桂阳县方山。神宗元丰七年正月赐庙额「广仁」。 夏禹祠。一在会稽山,绍兴元年禹陵告成,光尧皇帝车驾驻跸本府,诏有司春秋仲月择日差官致祭。一在常德府,孝宗干道二年四月立。 魏武帝祠。在泸州江安县方山。有曹操祠,旧号方公神,神宗元丰三年 正今号。 文孝行祠。在池州府贵池县。宋哲宗元佑四年赐额「文学」。徽宗崇宁四年十月封显灵侯。大观元年六月封昭德公。政和元年二月封英济王。光尧皇帝绍兴三十年三月加「忠显」二字。寿皇圣帝干道三年六月,加封英济忠显广利王。 景德四年三月二十三日,诏曰:「五代汉高祖宜令河南府差官以时致祭,仍编入《正祠录》。」 吴泰伯祠。在长洲县。宋哲宗元佑七年二月赐庙额「至德」。徽宗崇宁元年九月封至德侯。 真宗大中祥符四年四月,诏:「平晋县唐叔虞祠,庙宇摧圯,池沼湮塞。彼方之人春秋常所飨祭,宜令本州岛完葺。」天禧元年,又诏:「每岁施利钱物,委官监掌。其银、铜、真珠并以输官,自余估直出市,以备修庙,供神之用。」徽宗崇宁三年六月封汾东王。 楚令尹子文祠。在德安府(灵)[云]梦县。哲宗元佑八年八月赐庙额「忠应」。元符二年八月封崇德侯。徽宗政和元年十一月封英烈侯。 介子推祠。一在灵石县绵上山「一」字疑衍。后文「吴季札祠」、「萧相国祠」等条同。,神宗元丰元年封洁惠侯。徽宗崇宁三年二月赐庙额「昭德」。 吴季札祠。一在镇(州)[江]府丹阳县,哲宗元佑三年十月赐额「嘉贤」。 郑子产祠。在新郑县陉山。仁宗庆历二年二月,知许州李淑请复子产、黄霸、陈寔三祠,诏修完,着于祀典。徽宗崇宁二年赐庙额「惠应」。 狐突祠。在交城县。徽宗大观二年五月赐额「忠惠」。 赵盾祠。一在府谷县,徽宗崇宁四年六月赐庙额「明应」,封昭贶公。一在赵城县,徽宗大观二年正月赐庙额「灵通」,以本县言「简子出自造父,与国朝受姓始封,实同一祖,而庙额未建」,故有是命。 茅焦祠。在滨州。徽宗大观三年六月赐额「贞佑」。政和元年六月,封兄允济侯,弟强济侯。 宋太祖干德三年平蜀,诏增饰导江县应圣灵感王李冰庙。开宝五年庙成。七年,改号广济王广济王:原无,据《文献通考》卷九○补。岁一祀。庙旁有显灵王庙,盖丹景山神,诏去其伪号。真宗大中祥符三年,诏本军判官专掌施物,庙宇隳坏,即以修饰。冰,秦孝文王时为蜀郡守,自汶山壅江〔作〕堋,穿郫江下流,以行舟舡;又灌溉三郡,广开稻田;作石犀、石人,以厌水怪。历代以来,蜀人德之,飨祀不绝。伪蜀封大安王,孟昶又号应圣灵感王。仁宗嘉佑八年,封灵应侯,神即冰次子,川人号护国灵应王。哲宗元佑二年七月封应感公。一在隆兴府,徽宗崇宁二年加封昭惠灵显王。大观二年封灵应公。政和元年十月赐庙额「崇德」。三年二月封英惠王。九月,封其配为章淑夫人。政和八年八月改封昭惠灵显真人。宣和三年九月,又封其配为章顺夫人,庙中郭舍人封威济侯。高宗绍兴二十七年九月,英惠王加封广佑英惠王。一在汉州,孝宗干道四年五月加封昭应灵公「灵」,下疑脱一字。。 萧相国祠。一在光化军。光尧皇帝绍兴三十一年正月赐庙额「怀德」。寿皇圣帝隆兴元年二月封助顺文终侯。 曹参祠。一在兴元府褒城县。仁宗庆历二年封崇化公。徽宗政和四年十月赐额「惠远」。 樊哙祠。在太平州建昌县。神宗熙宁八年六月封威利侯。一在舞阳县,哲宗元符中置。徽宗崇宁四年六月赐额「威济」。 卓茂祠。在密县东南三十里,有祠尚存。徽宗政和三年十二月赐庙额「德威」。 霍光祠。在平江府。徽宗宣和五年封忠烈公。光尧皇帝建炎三年五月,加封显应忠烈顺济公。本秀州华亭县小金山祠,江湾亦有庙。是岁,节制战船辛道宗言「诸将讨诸逆贼,祈祷灵迹显著」故也。 卢文台祠。在婺州金华县白砂源。徽宗政和四年九月赐庙额「昭利」。 张大夫行祠。在荆门(州)[军]。高宗绍兴八年十月赐庙额「威显」。孝宗隆兴元年六月二十四日,张三将军绍封昭肃侯。二年十月,张四将军遵封正应侯。 二伏波祠。一在雷州。神宗元丰五年七月封忠显王。徽宗大观元年五月赐庙额「威武」。高宗绍兴五年九月,加忠显佑顺王,又加封忠显佑顺灵济王。琼州海口有辅汉王庙,亦系马伏波神,其祠伪汉所封,诏改赐额曰威武。一在广州阳山县,有汉伏波将军路博德祠,崇宁四年三月赐额「忠勇」。一在辰州。真宗咸平二年三月,辰州上言:汉伏波将军马援庙,水旱祈祷有应。诏加封号新息王。孝宗隆兴二年二月赐额「升德」。一在琼州,有伏波将军邳离侯路博德祠。徽宗宣和中封忠烈王。绍兴五年九月,加封忠烈明威广佑王。 崔瑗祠。在磁州。仁宗景(裕)[佑]二年七月封护国显应公。哲宗元符二年九月,加封王。徽宗大观二年七月赐庙额「敷灵」。政和七年五月,加封护国显应昭惠王。 方储祠。在严州淳安县,后汉为洛阳令。徽宗政和七年赐庙额「贞应」。 梁松祠。在常德府旧鼎州。武陵县阳山。政和二年十二月赐庙额「永惠」。 鲍盖祠。在宁波府,后汉人。徽宗崇宁二年三月赐庙额「灵应」。旧号永泰庙,以犯哲宗陵名,改今额。 程婴、公孙杵臼、韩厥祠。在太平县。神宗元丰四年五月,婴封成信侯,杵臼封忠智侯,仍赐额「祚德」,载祀典。哲宗元符三年五月,臣僚言:「窃详《史记》所载,韩厥之功不在公孙杵臼、程婴之下,乞与立庙。」诏于祚德庙设位,从祀韩厥。徽宗崇宁三年,以吴处厚言「婴、杵臼全赵氏孤,最为忠义,乞访墓庙」,特加封厥义成侯。光尧皇帝绍兴十一年八月,建庙于临安府。本在绛州太平县赵村,先是以道未通,权于行在春秋设位望祭。至是从臣寮请,别建庙。十六年六月,(信成)[成信]侯程婴加封忠节(信成)[成信]侯,忠智侯公孙杵臼加封通勇忠智侯,义成侯韩厥加封忠定义成侯,别建庙于仁和县治之西。二十二年七月,加封婴曰强济公,桁臼曰英略公,厥曰启佑公。又重以净戒院地别建庙,每岁春秋二仲依中祀礼,备(祭)[登]歌乐,行三献礼。 廉颇祠。在阳信县。神宗元丰四年四月封庆泽侯。恩州清河县、洛州永平县亦有庙。 屈原祠。一在靖州渠阳县,神宗元丰六年十月赐额「昭灵」。一在归州秭归县江北,世传大夫旧宅。神宗元丰三年闰九月封清烈公。 太宗雍熙二年四月,诏建伍子胥祠。(贞)[真]宗大中祥符五年五月,诏曰:「杭州吴山庙神实主洪涛,聿标往册。顷者湍流暴作,闾井为忧,致祷之初,厥应如响。御灾捍患,神实能之。用竭精衷,有加常祀。庶凭诚感,永庇居民。宜令本州岛每岁春秋建道场三昼夜,罢日设醮。其词学士院前一月降付。」六月,封为英烈王。神即伍子胥。后本州岛上言:「准春秋于吴山庙设醮、建道场,今年七月已降青词到州。伏缘二仲之月,潮波 注,尤异常日,望自今并就其时设醮。」从之,仍本州岛至时撰文,以素馔祭。徽宗政和二年七月赐额「忠清」。六年六月加封英烈威显王。光尧皇帝绍兴三十年七月,加封忠壮英烈威显王,以显仁皇后渡江祈祷感应也。 诸葛武侯祠。一在巴州,徽宗政和四年赐额「忠武」。一在兴元府西县定(君)[军]山,绍兴三十二年十二月加封仁智忠武侯。襄阳府有英惠庙,系卧龙山诸葛武侯祠,绍兴元年已封威烈武灵仁济王。一在泸州泸川县,徽宗政和三年七月赐庙额。 蜀汉寿亭侯祠。一在当阳县,哲宗绍圣二年五月赐额「显烈」。徽宗崇宁元年二月封忠惠公。大观二年进封武安王。一在东隅仇香寺。羽字云长,世传有此寺时即有此祠,邑民疫疠必祷,寺僧以给食。 蜀将张飞祠。在涪州乐温县。徽宗大观二年五月赐庙额「雄威」,封肃济侯。政和二年十二月加封武烈公。尝于庙前得铜印三,钩佩、环钩各一,银匣一,以为飞所佩也。 关平祠。在荆门(州)[军]当阳县景德玉泉院,蜀关羽子平祠。崇宁元年赐庙额「昭贶」,仍封羽忠惠公。政和二年九月封平武灵〔侯〕。 邓艾祠。在阳安县,徽宗重和元年十二月赐庙额「忠爱」。一在隆庆府普安县,孝宗隆兴二年三月赐庙额「襄烈」。一在绵州魏城县,徽宗宁三年正月赐庙额「忠济」。 甘宁祠。在永兴县池口镇。宋太祖开宝六年封褒国公。神宗元丰五年十月加号褒国武灵公。高宗建炎四年七月,加封昭毅武惠灵显王,王妻熊氏封顺佑夫人。并封其二子曰绍威侯、曰昭灵侯,女柔懿夫人。绍兴八年三月,别给敕。绍兴二十一年十月,加封昭毅武惠遗爱灵显王。 张华祠。在延平府。晋司空壮武郡公张华、从事雷焕。高宗绍兴十八年十二月赐庙额「灵应」。 卞壸祠。在建康府,东晋尚书令卞壸祠。光尧皇帝绍兴九年正月赐庙额「忠烈」。 晋陈寿祠。在〔果〕州南充县。徽宗政和五年七月赐庙额「昭护」。高宗绍兴二十四年五月封昭德侯。孝宗干道八年十二月加封昭德文惠侯。 张宽祠。在池州铜陵县利国山,晋浔阳太守兼扬州刺史张宽。光尧皇帝绍兴十年赐庙额「昭惠」。十七年四月封显济侯。寿皇圣帝干道四年三月,加封显济孚贶侯。淳熙二年九月,加封灵助显济孚贶侯。 沈约祠。 在湖州长兴县。旧号保德使。徽宗崇宁四年十月赐庙额「德贶」。 李冲祠。在郑州管城县。唐末建庙,因陂为名。微宗建中靖国元年赐庙额「武应」。大观元年封忠烈王。 姚景祠。隋将姚景祠,在安(岳)[岳]县铁山。崇宁四年二月赐额「福济」。高宋绍兴三十年八月改封安惠王。孝宗干道四年九月,加封安惠显佑王,妻萧氏封灵应夫人,甫氏封灵感夫人。 韩擒虎祠。在卫南县。徽宗崇宁四年赐额「威显」。政和二年九月封灵助侯。宣和五年八月封显贶公。 张遁祠。大都督张遁祠在隆庆府武连县。徽宗大观三年十月赐庙额「昭泽」。 李靖祠。一在潞城县,徽宗崇宁四年二月赐额「广德」。一在解县,大观元年正月封忠烈王。二年封辅世惠烈王。又石晋封灵显王,徽宗大观元年十一月改封普世忠烈王。 鄂国忠武公祠。荆门(州)[军]长林县,唐司徒鄂国忠武公尉迟恭祠。高宗绍兴二十五年十月赐庙额曰「英惠」。 狄梁公祠。在江州彭泽县,唐丞相梁国公狄仁杰祠。光尧皇帝绍兴七年十一月赐额「显正」。以本州岛言:「祈求必应,有功于民,岁旱雨泽感应。累经贼马,万室皆焚,其庙独存。」诏特赐额。 颜鲁公祠。颜鲁公祠在湖州府城东能仁院。光尧皇帝绍兴三年三月赐额「宗烈」。 杨晟祠。杨晟祠在彭州。后唐同光四年封勇烈侯。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九月赐额。崇宁二年十一月封勇济侯。政和六年九月封英济公。宣和五年八月封忠济王。 柳宗元祠。柳宗元祠在柳州。哲宗元佑七年六月赐庙额「灵文」。徽宗崇宁三年七月封文惠侯。高宗绍兴二十八年八月封文惠昭灵侯。 裴度祠。裴度祠在陕西。徽宗政和二年二月赐额「忠感」。 王元暐祠。王元暐祠在宁波府鄞县。唐太和中来知县令。寿皇圣帝干道四年七月,赐额「遗德庙」,以县人言其在唐建它山堰,利于溉载,及绍兴间祈雨立应故也。 刘谏议祠。刘谏议祠在郴州,唐谏议刘蕡。宋孝宗隆兴二年五月赐庙额「贤良」。 韦处厚祠。 在开州开江县盛山,唐中书侍郎灵昌郡公韦处厚祠。高宗绍兴二十八年正月赐庙额「康济」。 陈明府祠。在青溪县进贤乡屏风岩。相传明府青州人,唐龙纪中宰青溪。黄巢之乱,与二子率邑人避岩上,巢兵围之七日,欲以饥渴困之。明府以藻苴双鲤投岩际,巢兵惊之,明府引弓射贼,发巨石击之。巢兵溃败,杀伤不可计,涧流为丹。邑人德之,祠于岩东。又祠长子墩口,次子观庄。今岩上天井犹存。 刘全祠。唐御史中丞刘全祠,在泉州府晋江县。宋高宗建炎四年十一月赐额「忠显」。绍兴十四年六月封灵佑侯。 花惊定祠。花惊定祠在嘉定府。神宗元丰封忠应公。 李忠惠公祠。在建宁府建安县利山。唐相李回祠,封忠惠公。绍兴六年九月加封「灵显」二字。二十年十月又加「孚应」二字。回常守是邦,有德于民,立庙也。孝宗(龙)[隆]兴二年六月,加封灵显忠惠孚应佑德公。 汪越国公祠。在宁国府徽州歙县乌聊山按宁国府即宣州,与徽州为同级政区,并无隶属关系,「宁国府」三字当删。,唐宣歙等州总管越国公汪华。真宗大中祥符三年三月,本州岛以唐越国公汪华 诰二通来上,诏加公封灵惠公,庙额即华神,郡人立祠乌聊山上。徽宗政和四年二月赐额「忠显」。 太守欧阳佑祠。仁宗康定元年二月,邵武军言:「邵武县有唐故欧阳太守庙,祈祷获应,乞赐封崇。」诏特封通应侯。神宗元丰五年七月封佑民公。徽宗崇宁元年赐额。政和六年十月封广佑王。大观四年十二月封其配崔氏顺贶夫人,政和六年十月封顺惠妃。广佑王,高宗绍兴元年三月加封「明应」二字。十一年三月又加「威信」二字。十七年九月,加封明应威信广佑福善王。王妻崔氏顺惠妃,绍兴元年三月加封「昭宁」二字。十三年四月又加「慈应」二字。十七年九月加封昭宁慈应顺惠英淑妃。三十年,封王父曰启庆侯,母曰启佑夫人,长子光世曰嗣庆侯,长妇燕氏曰嗣佑夫人。王次子,孝宗隆兴二年八月封昭应侯,妇封广顺夫人。 二顾节度使祠。唐东川节度使顾彦亮、顾彦晖祠,在潼川府。旧梓州。徽宗崇宁二年十月赐额「灵护」。五年八月,封彦亮忠佑公,彦晖忠贶公。宣和六年八月,封庙内金铃使者为赞利侯。高宗绍兴十一年七月,忠佑加封显应忠佑公,忠贶加封灵惠忠贶公,封其父曰严德侯,母曰慈德夫人。孝宗(龙)[隆]兴二年九月,显应忠佑公加封显应忠佑威济公,灵 惠忠贶公加封灵惠忠贶协济公。干道八年五月,显应忠佑威济公加封显应忠佑威济英惠公,灵惠忠贶协济公加封灵惠忠贶协济英利公。佐神赞利侯,九年正月加封赞利忠惠侯。 苏孝祥祠。在盱眙军旧泗州盱眙县。天长县城西。宋光尧皇帝建炎元年六月赐额「忠贶」,八月封忠显侯。绍兴二十六年十二月,加封忠显润济公。 李元则祠。在澧州澧阳县。徽宗政和元年六月赐庙额「英泽」。五年六月封镇灵侯。宣和五年改封广泽公。高宗绍兴十八年三月加「显烈」二字。三十二年十月又加「顺济」二字。孝宗干道五年十二月,加封广泽显烈顺济嘉应公。 夏鲁奇祠。后唐武信军节度使夏鲁奇祠,在遂宁府旧遂州。小溪县。徽宗政和元年八月赐「忠节庙」为额。宣和四年九月封勇义侯,仍改赐今额「旌忠庙」。孝宗干道七年九月加封惠泽通义侯。 太守朱辰祠。在成都府广都县。后汉巴郡太守太守:原脱,据《华阳国志》卷三《蜀志》补。辰乃广都人。。政和元年九月赐庙额「永怀」。四年十二月封德润侯。宣和七年七月封孚济公,其子号朱舍人者特封惠佑侯。高宗绍兴元年十二月公加「宣泽」二字,侯 加「敷润」二字。二十八年,加封英烈孚济宣泽公、威显惠佑敷润侯。孝宗干道四年十月,加封英烈孚济宣泽昭德公;子威显惠佑敷润侯加封威显惠佑敷润善利侯。 韩王赵普祠。在真定府。哲宗绍圣三年,诏就建庙于祖乡,从普曾孙思济之请也。 韦 祠。〔在〕黎州,旧号四贤庙,徽宗(和政)[政和]二年十月赐额「集应庙」。 刺史陆弼祠。在潼川府。真宗大中祥符六年九月,诏封为灵济公。弼累官中书舍人,贬秩泸州,有善政。及卒,葬射洪县之白崖山侧,土人为立庙,水旱请祷有应,伪蜀封洪济王。至是特加封庙号显惠。仁宗天圣六年二月封〔灵济〕王。徽宗政和三年八月赐额。六年六月,封王之父为广惠侯,母为显懿夫人。灵济王,高宗绍兴六年二月加「昭烈」二字,十一年五月又加「助顺」二字。二十三年二月,加封佑德助顺灵济昭烈王。王之父广惠侯,绍兴六年二月加封曰威应公,十一年五月加「灵源」二字,十五年七月又加「永济」二字。十八年十一月,加封永济灵源威应广佑公。二十三年二月,进封孚佑王。王之二子,长曰衍济侯,次曰协济侯。绍兴六年二月并封公,曰忠顺公,曰忠显公。十一年五月,各加二字,曰广佑,曰广惠。十五年七月,又各加二字,曰永宁,曰永康。二十三年二月,加封〔曰〕永宁广佑忠顺普惠公,曰永康广惠忠显普应公。二十九年,封王之第三子曰广利侯。绍兴元年六月,封二子衍济侯之妻曰衍惠夫人,协济侯妻曰协惠夫人;并封本庙从神顺赞侯妻曰顺惠夫人,及封从神千里急使者曰顺应将军。二十九年,封王第三子广利侯妻曰昭惠夫人。 王韶祠。在熙州。徽宗崇宁三年五月赐庙额「忠烈」,以韶有开拓西河之功。 种世衡祠。在庆阳府。徽宗宣和五年八月赐庙额「威靖」。 范文正公祠。徽宗宣和五年八月赐额「忠烈」。 寇莱公祠。哲宗绍圣二年建祠,高宗绍兴五年九月赐额「旌忠」。 苏忠勇公祠。苏缄,知邕州。哲宗元佑七年七月赐额「怀忠」,仍封忠勇公。 以知州事谢季成言:「神宗熙宁中,交趾围城,缄血战四十余(之)[日],粮尽,举族死之。缄竭节于国,有德在民,乞立祠赐额」。从之。 王承伟祠。知州王承伟祠,在祁州。徽宗崇宁四年十二月诏增修。五年五月,赐庙额「善护」,以至和中承伟在郡,筑堤捍沙河、滹沱之患,民享其利。 张兵部祠。在钱塘县。仁宗景佑中,夏为漕臣,造石堤扞大江,延袤十余里,杭人以安。庆历二年立祠。徽宗政和二年八月封宁江侯。后因高丽人使渡江,潮水不登,江心沙涨,祈祷感应,封安济公,并赐庙额「昭贶」。光尧皇帝绍兴十四 年十月,加封灵感安济顺应公。 李继和祠。镇国军节度使李继和祠。仁宗庆历四年六月,镇戎军言:「镇国军节度使李继和先知本军,政有威惠,蕃夷畏服,军民因立庙像。西贼寇境,戎人拜庙,不敢纵掠。乞赐封崇。」诏追封安国公,仍以「安国公庙」为额,差官告祭。徽宗崇宁四年二月封王。 萧元礼祠。建昌县回城山有陈都督萧元礼祠。神宗熙宁八年六月封顺利侯庙。 王吉祠。在神堂寨作坊。哲宗元符二年赐庙额「忠佑」。 王太尉祠。在平乐县。哲宗绍圣元年赐庙额「显忠」。 陈忠肃公祠。在延平州学,右司员外郎、赠右谏议大夫陈瓘祠。绍兴六年三月,诏本州岛春秋致祭。以给事中张致远言:「瓘本贯沙县,名节之重,乡人所慕,相率于州县学各建祠堂。乞依福州州学陈襄等例,遇春秋释奠,就祭于其祠堂,以激诱后进,永为忠荩之劝。」故有是命。二十六年七月,赐谥忠肃。 何李二公祠。何承矩、李久则二公知雄州。哲宗绍圣元年闰四月,诏(诏)于太平兴国寺立祠。元符三年四月,诏建立祠堂州学。以河北缘边安抚司言,二人守雄州,措置兴葺,有功一方。 杨忠襄公祠。建康府通判、赠朝奉大夫、直秘阁、谥忠襄杨邦乂祠。光尧皇帝绍兴二年正月,赠庙额「褒忠」。建炎三年冬,金人渡江薄城,知〔府〕陈邦光投贼。邦乂拒不从,书其衣曰「宁作赵氏鬼,不为他(郡)[邦]臣!」贼知不可屈,遂遇害也。 谢晦祠按此乃刘宋人,见《宋书》卷四四本传,不应杂侧于此。。在澧州安乡县,宋卫将军、荆州刺史。徽宗崇宁三年赐庙额「忠济」。政和二年十月封顺惠侯。宣和中封孚泽公。 赵师旦祠。在德庆府。康州。徽宗崇宁三年九月,赐庙额「忠景」。侬智高犯康州,师旦率兵战死,人为立祠。 曹觐祠。一名曹光禄祠。在德庆府封〔川〕县。徽宗崇宁三年九月,赐庙额「忠颜」。觐知封州,死于侬智高。 孙冕祠。在海州。徽宗政和二年七月赐庙额「思仁」。 刘沪祠。水(落)[洛]城故将刘沪祠。徽宗崇宁四年闰二月,赐庙额「忠勇」。大观元年八月封忠烈侯。 张太守祠。在吉州永丰县。徽宗崇宁四年五月赐庙额「兴福」。 〔李彦仙祠〕李彦仙祠:原作「宋会要」三字。考此条所载乃李彦仙事,详见《宋史》卷四四八本传,今拟题。彦仙尝为商虢军马节制,祠在阆州兴元县。干道八年二月赐庙额「忠烈」,以其子毅言建炎间死节故也。 严颜祠按严颜乃汉末人,见《三国志 蜀志 张飞传》,亦不当置于此。下文「巴州刺史」亦当云「巴郡太守」。。巴州刺史严颜祠,徽宗崇宁四年七月赐额「义济」。大观二年四月封英惠侯。 李光祠。在宁国府。寿皇圣帝干道九年四月,赐庙额「褒烈」。士民言:建炎间知州李光能措置守御。从本府请也。 萧中一祠。在武昌府。高宗绍兴三十二年正月立庙,赐庙额「愍忠」。中一本契丹人,伏金国,伪知邓州。绍兴三十一年,金人败盟,中一率先归朝,为乱兵所杀。至是诏致其孤于武昌,存抚之,并建庙赐额。 陈摅祠。在延平府将乐县。绍兴二十六年二月赐庙额「旌福」。孝宗隆兴二年二月封庄惠侯。 刘位祠。建炎中位节制滁泗州,保御一方,屡与金人接战,遇敌而死。建炎四年十月,诏建祠。绍兴六年四月赐庙额「刚烈」。 张觷祠。在延平府城东,知南剑州龙图张觷祠。绍兴二三年二月二三年:疑当作「十三年」。觷卒于绍兴八年,见《建炎要录》卷一二○。,赐庙额「英显」。觷建炎中、绍兴初两守是郡,惠政及民,民思其德,因立祠焉。 种师道祠。种师道祠在叙州东门外,枢密、忠宪公种师道祠。绍兴二十三年三月赐额「忠惠」。 张 祠。张 祠在临安府钱塘门外西山横春桥,侍卫步军司前军统制张 祠。光尧皇帝绍兴三十二年六月立庙,赐额「忠勇」。 周渭祠。周渭祠在恭城县。绍兴四年五月赐庙额「嘉应」。二十九年二月封灵佑侯。 卢太尉祠。卢太尉祠在赣州提刑司廨宇内。高宗绍兴十七年二月赐庙额「忠惠」。 宋皇祠。宋皇祠在明州象山县东门。光尧皇帝建炎四年赐庙额「祚圣」。 陈规祠。陈规祠在德安府复州汉阳军按德安府、复州、汉阳军为三个平级政区,并非隶属关系。陈规守德安,祠只在德安府,「复州汉阳军」当删。。孝宗干道八年三月赐庙额「贤守」守:原作「城」,据《宋史》卷三七七《陈规传》改。,以本府士民言其自靖康间扞寇保城,济给流民,前后八年,被其实惠故也。 陈晓祠。 在桂林府清风坊。干道五年十二月赐庙额「威显」。 池大夫祠。在建宁府崇安县。孝宗干道五年十一月赐庙额「昭应」。 袁王祠。在无为县。寿皇圣帝干道三年十二月赐庙额「昭义」。 曹都衙祠。在衡州茶陵县。隆兴二年十二月赐庙额「灵济」。 【中兴会要】 隆兴二年六月,臣僚言:「真、扬州皆有邵宏渊庙。宏渊元于本州岛未尝立功,乞令帅司移拆于瓜洲建王方等庙。」侍御史周操言:「圣王之遇臣下,其功与过两不相干,未尝以罪没人之功,亦未尝以功而贳人之过。窃闻邵宏渊于绍兴辛巳逆亮南侵之际,以孤军邀虏于真州境,接战连日,遂使扬州居民得免伤残之害,所以真、扬两州各为立庙。出于众人之公愿,宏渊岂能以声音笑貌致之 此宏渊之功不可掩者也。近宣抚使按劾宏渊于临替之际,妄冒转补军中名目等事,责降于南安军安置。此宏渊之罪不可贳者也。宏渊立功在前,得罪在后,两者各不干。今来臣僚为王方、魏俊战殁,乞立庙旌表,以激劝将来死事之人,可也;至于欲毁拆宏渊庙宇,臣窃以为不可。若欲为王方等营一庙食之地,非有甚费,扬州岂不能办 乃欲拆此以建彼,于激劝之道似亦未尽。所有扬州旧庙乞免毁拆,其王方、魏俊庙径令扬州别与建造。」从之。 董孝子祠。在明州,即后汉董黯也。徽宗政和四年五月赐庙额「纯孝」。 张孝子祠按此条有元朝纪年,当是误抄。。张孝子祠,旧立祠纯德庙侧,至元二十三年为普济僧所坏,今仍祠于纯德庙。朝廷凡举行大礼,累命有司躬诣墓下致祭。 孝子蔡顺祠。在隆州井研县。徽宗政和七年正月赐庙额「惠感」。 孝子蔡定祠。在绍兴府子城东河岸。光尧皇帝绍兴四年二月,赐庙额「愍孝」。定父坐事郡狱,乞代父刑,不许,遂投河死,州人立祠于河岸,至是赐额焉。 姜诗孝感祠。在汉州德阳县。徽宗崇宁元年闰六月赐额「孝感」。孝宗干道元年十一月,加封灵济孝应侯,妻顺穆夫人加封赞佑顺穆夫人,父昭利侯加封通显昭利侯,母静惠夫人加封敷德静惠夫人。 忠义吴公祠。在文州长举县仙人关文州:当为「兴州」之误。据《宋史》卷八九《地理志》,兴州属利州路,开禧时尝改沔州,其属县有长举县,境内有仙人关。,保平静难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川陕宣抚副使、谥武安吴玠祠。高宗绍兴十年正 月赐额「忠义」。先是金人大举抵仙人关,凿山开道,列塞三十里。玠设坚垒关傍,号杀金平,严兵据高垒,大破贼兵。后竟毙于仙人关治所。 旌忠唐公祠。在绍兴府东南塔子桥马军营侧,禁卫班直唐琦祠。光尧皇帝建炎四年五月建庙,赐额「旌忠」。以金人侵犯越州,守臣以城降,琦于道上伺贼首,以石击之,被拘执,骂不绝口,遂遇害。诏于元击贼处立祠焉。 旌忠姚公祠。在建康府,驻札御前破敌军统领姚兴祠。光尧皇帝绍兴三十二年正月立庙,赐额。绍兴三十一年,金人侵犯淮甸,兴于和州尉子桥与贼接战。兴(公)[分]兵四队,当贼数万众,援兵不至,战殁,至死不忘君,忠勇可尚。叶义问以其事闻,诏特赠观察使,本寨立庙,收复淮西日别建庙于战殁处。 旌忠张公祠。在信州永丰县灵鹫寺侧,同知枢密院事谥忠文张叔夜祠。光尧皇帝绍兴二十三年十一月建庙,赐额「旌忠」,叔夜靖康间为南道总管,领兵入援,忠节显著,死于异域故也。 显忠赵公祠。祠在楚、泗州、涟水(运)[军],镇抚使、赠奉国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谥忠烈赵立祠。光尧皇帝绍兴二年二月,赐额 「显忠」。建炎四年,以金人侵犯淮泗,立募众戮力拒战,屡退贼兵。后因登城,中炮身死,至是立庙赐额焉。 登勇马俊祠。太平州当涂县慈湖镇巡检寨土军马俊祠。光尧皇帝绍兴四年正月,赐额「登勇」。俊以盗贼剽劫本界,袖刀伺贼,斫贼首,为其党所害。郡以事闻,诏立庙赐额焉。 登勇张公祠。侍卫步军司前军统制张 祠。光尧皇帝绍兴三十二年六月立庙,赐额「登勇」。 从都统张子盖收复海州,力战而死故也。其后又诏临安府,本寨侧别建庙。 项羽祠。一在和州乌江县,西楚霸王祠。光尧皇帝绍兴二十九年闰六月赐庙额「英惠」。三十(三)[二]年十月封灵佑王。 河间献王祠。汉河间献王祠,在河间府旧瀛州。乐寿县。徽宗大观二年十二月赐庙额「文英」。 长沙王祠。在长沙府金精山傍。 焦公祠。在镇江府。旧润州。真宗大中祥符七年四月诏曰:「丹徒古郡,焦岫明祠。念湮溺之为虞,实祷祈而必应。因斯精构,增以崇称。副兹咸秩之文,爰进为公之号。标于地志,永示方来。焦山大圣祠宜特封明应公,仍令本州岛知府精虔祭告。」又御制文告之,命待诏书篆石,遣立于本庙。 隐士卫大经祠。在解州解县。徽宗大观元年正月赐庙额「景行」,二年封灵通侯。 邵知祥祠。严州建德县乌龙山唐隐者邵知祥祠。神宗熙宁八年六月封仁安灵应王。光尧皇帝绍兴十三年七月赐「广济」庙额。二十九年六月,加封王爵忠显二字,寿皇圣 帝干道二年五月,加封忠显仁安灵应昭惠王。 处士周朴祠。在福州。高宗绍兴十年八月赐庙额「刚显」。孝宗隆兴二年十一月封惠节侯。 廉若水祠。隐士廉若水祠在建宁府建宁县溪东建宁县:按建宁府有建安县、瓯宁县、建阳县,而无建宁县,当有误字。。孝宗隆兴二年二月赐庙额「清灵」。 张天师祠。在福州福清县。石上有足文,旧云天师遗迹。熙宁十年封保禧真人。高宗绍兴八年正月赐庙额「昭灵」。一在(蒲)[莆]田县岩浔山江口奥,汉天师张氏别祠。保禧真人,福州福清县峰顶山本庙自有封赐。绍兴三十年十二月,加封「妙应」二字。庙中宁海镇顺济神女庙灵惠夫人,绍兴三十年十二月加封灵惠昭应夫人。并庙中罗山土地,绍兴三十年十二月封威济侯。夫人即本县顺济庙神女也,本庙自有封。罗山土地亦祠于真人庙内,因灵应并及封焉。孝宗干道三年二月加封保禧妙应普佑真人。 方士赵炳祠。方士赵炳祠在台州临海县白鹤山。神宗元丰七年十二月赐额「灵康」。徽宗崇宁三年十一月封仁齐侯。大观二年十一月封显仁公。政和三年四月封灵顺王。 水仙王祠。西湖水仙王祠在临安府。寿(圣皇)[皇圣]帝干道六年二月赐额「嘉泽」。 湖仙祠。在吉州安福县。孝宗隆兴元年三月赐庙额「真济」。 乌君山仙人祠。在光泽县。徽宗崇宁中赐额「真济」。 张仙公祠。在铜鞮县。徽宗政和二年八月赐额「殊应」。 仙人何氏祠。在仙游县。绍兴七年六月赐额「灵惠」。孝宗干道二年十二月封嘉应侯。 程仙师祠。在果州西充县南岷山降真观。绍兴八年四月封道济大师。孝宗干道四年三月加封道济法慧大师。 陆仙人祠。在处州丽水县。徽宗政和三年六月赐额「通惠」。光尧皇帝绍兴四年六月封普惠侯。简寂陆先生祠。 麻源第三谷祠。在建昌军南城县。神宗元丰七年赐额「灵丰」。徽宗崇宁二年三月封善应真人。 江陵岑叟祠。在嘉定府南浦县武龙山按嘉定府(今四川乐山)无南浦县,南浦县属夔州路万州(今重庆万县)。曹学佺《蜀中名胜记》卷二三万县岑公洞下引《图经》云:「岑公名道愿,本江陵人,隋末避地,隐此岩下。」又引《兴地碑目》有岑象求《万州鉴虚真人赞》,俱与此条记载相合,可证此乃万州之南浦县无疑。「嘉定府」当作「万州」。。神宗熙宁十年封虚鉴真人。山下有洞,深数百步,即岑之旧隐也。 神仙厂干续祠。 在江州德化县。旧号四极大明公。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封靖明真人。 孙思邈祠。在耀州华原县磬玉山。徽宗崇宁二年三月赐庙额「静应」,九月,赐号妙应真人。其山有崇福寺,即思邈旧宅。 李相公祠。安定李相公祠,在遂宁府小溪县。徽宗崇宁四年六月改封昭惠灵显王。政和八年加封昭惠灵显真人。 荣隐先生祠。在荣德县荣隐山碧潭洞荣隐山:原作「荣陵山」,据《方与胜览》卷六四《绍熙府》改。。徽宗崇宁四年七月赐庙额「静应真人」。 晋范长生祠。在成都府温江县招贤观。徽宗大观二年八月赐庙额「洁惠」。政和三年九月封妙感真人。《庙记》云范:名文,字子元。 魏子骞祠。在建安府崇安县武夷山。旧号洞亭庙。徽宗政和三年十二月赐庙额「会真」。高宗绍兴十八年闰八月封冲妙真人。 妙寂真人祠。在衡州衡阳县长乐乡。高宗绍兴十五年十二月赐庙额「仁惠」。二十六年十二月封妙寂真人。 严君平祠。在汉州绵竹县。绍兴十年十一月封妙通真人。 混一真人祠。九华混一真人祠,在普城县东山。高宗绍兴二十年四 月赐庙额「顺应」。 刘真人祠。在泸州合江县安乐山延真观。绍兴二十六年正月封静应真人。 妙感真人祠。妙感真人文仙公祠,在邵州新化县文仙山灵真观。高宗绍兴二十九年四月加今封妙感惠应真人。 冲素真人祠。在郴州苏仙观。高宗绍兴三十二年十月加封冲素普应真人。 元应真人祠。天台县天台山桐 观天台山主元应真人祠,光尧皇帝绍兴十年十一月,加封元应善利真人。 李阿真人祠。在嘉定府夹江县。孝宗干道七年十一月封观妙真人。 罗真人祠。罗真人祠在绵州罗江县罗璜山,世传公远旧居。旧号永元真人,崇宁三年五月封普济真人。 寿春真人祠。一在隆兴府酆城县大江北岸升仙观,汉仙人梅福寿春真人祠。绍兴二年闰四月加封寿春吏隐真人。 赤松子祠。 在延平府将乐县玉华洞。崇宁元年封赤松灵虚真君。 句曲真君祠。在建康府句容县茅山元符观。徽宗大观元年闰十月修大茅君盈加号太元妙道冲虚真君,中茅君固加号定箓至道冲静真君,小茅君衷加号三官保命微妙冲惠真君庙,又加白鹤三茅真君庙。 赵君祠。僊人赵夔祠。徽宗大观二年赐庙额「真惠」。 梓(桐)[潼〕帝〔君]祠。隆庆府旧剑州。灵应庙,梓潼县七曲山晋张恶子祠。真宗咸平三年,益州戍卒婴城为乱,王师讨之。忽有人登梯冲,指贼大呼曰:「梓潼神遣我来!九月二十日城陷,尔辈悉当夷戮。」贼众射之,倏忽不见。果及期而克,州以状闻。四年七月,命追封英显王,仍立碑纪其事。庙在梓潼县,即梓潼神也。旧记曰:神本张恶子,仕晋战死,有庙。《郡国志》云:恶子尝至长安见姚苌,谓曰:「别后九年,君当入蜀。梓潼七曲山顶有丛林焉,即仆所居也,可扣林木,当有所应。」及苌事(符)[苻]坚,将命入蜀,行次上亭,见茂林爽垲,举策扣之。有阍人曰:「此神君之仙室也。」顷之,数吏前导,侍卫百辈,神君出,乃张君也。将行, 左右持一杖为赠,语苌曰:「或有兵革之事,杖之所指,无不如意。」后苌战无不克。唐明皇狩于西蜀,神迎于万里桥,追命为左丞相。后 僖宗播迁成都,亦有冥助,封济顺王。徽宗崇宁四年六月赐额。庙中王父府君,崇宁四年六月封义济侯;母,宣和元年五月封柔应夫人;妻,宣和三年八月封英惠夫人。庙中五将军,大观二年十一月封义勇侯;其妻,宣和三年八月封显懿夫人。英显王,高宗绍兴二年四月加「武烈」二字,十七年又加「忠佑」二字。二十七年四月,加封英显武烈忠佑广济王。王之二子,绍兴十九年十月并封侯,长曰洧,为嗣庆侯,次曰涓,为奕载侯。佐神义勇侯,绍兴十九年七月加封义勇昭应侯;男并封侯,长男赟曰佐信侯,次男贽曰佑济侯。二十九年二月,英显武烈忠佑广济王二子,嗣庆侯加封嗣庆永宁侯,奕载侯加封奕载顺应侯。英显武烈忠佑广济王父义济侯,孝宗干道五年六月加封义济善惠侯;母柔应夫人,八年十一月加封柔应赞佑夫人。 真武祠。解县盐池有真武灵应真君祠,宋徽宗大观元年二月赐额「广福」。 舜二妃祠。岳州巴陵县君山湘君祠。神宗元丰三年八月封渊德侯。徽宗崇宁三年正月赐庙额「顺济」。 温夫人祠。肇庆府端溪县秦悦城媪温氏,伪汉封龙母庙。神宗元丰元年正月封永济夫人。徽宗大观元年二月赐〔额〕「孝通」。 柔应夫人祠。颍上县有张龙公妻石氏祠。神宗元丰三年四月封柔应夫人。 孝烈夫人祠。在北平县,即木兰也。神宗元丰三年九月封孝烈夫人,仍赐额。 灵华夫人祠。夔州巫山县王母女灵华夫人。神宗元丰中赐额「凝真」。夫人常授禹召百神之书及上清宝文。宣和四年六月改为凝真观。高宗绍兴二十一年五月封妙用真人。 淑灵夫人祠。汝州梁县岘山娘子神祠。〔在〕神宗熙宁八年十月封淑灵夫人,仍赐额「灵峰」。 二惠夫人祠。岘山二惠夫人祠在灵宝县。旧号灵僊庙。徽宗崇宁三年四 月赐庙额「慈济」。四年十二月,封顺惠、明惠二夫人。 灵德夫人祠。怀州河内县晋魏阳元女灵德夫人祠,徽宗崇宁三年五月赐庙额「静应」。 显应夫人祠。永兴军万年县终南山炭谷口太一湫神显应夫人祠,徽宗大观元年赐庙额「冲济」。二年五月,加封淑惠神妃。宣和三年六月封淑惠灵泽神妃。 石夫人祠。宁波府奉化县日岭山有石夫人祠,徽宗宣和四年四月赐庙额「诚惠」。光尧皇帝绍兴三十一年五月封昭德夫人。 灵泽夫人祠。在建康府城东。光尧皇帝绍兴二年十一月赐额「嘉惠」。使郑熏本条此后所述内容与祠名不符,疑有脱误。,遇乱亦获冥助,景福中封昭威侯,伪唐保大中封昭威王。徽宗崇宁四年九月封昭明广惠王。政和元年赐额。宣和三年闰五月,进封忠护昭明广惠王。光尧皇帝绍兴六年六月,加封诚应忠护昭明广惠王。 贾夫人祠。在如 县。光尧皇帝绍兴十年十二月赐庙额「善应」。 母夫人祠。镇江府丹阳县白虎塘有母夫人祠,光尧皇帝绍兴二 十一年八月赐额「慈感」。 儋耳夫人祠。城南儋耳夫人祠,伪汉封永清夫人。高宗绍兴二十一年十一月赐额「宁济」。三十二年十一月封显应夫人。 昭惠夫人祠。临桂县三山崖头神祠,旧称开天御道娘。绍兴二十八年六月赐庙额「灵懿」。三十二年闰二月封昭惠夫人。 三位夫人祠。(功)[邛]州蒲江县盐井圣姑三位夫人祠,绍兴三十一年二月赐庙额「博济」。孝宗干道八年十一(年)[月],第一位封灵惠夫人,第二位封协惠夫人,第三位封赞惠夫人。 蟂矶夫人祠。在太平州芜湖县。神宗元丰元年十一月赐额「灵泽」,仍封灵泽夫人。 昭济圣母祠。平晋县有圣母祠,神宗熙宁十年封昭济圣母。徽宗崇宁三年六月赐号「慈济庙」。政和元年十月加封显灵昭济圣母,二年七月改赐惠远。 小孤山圣母祠。宿松县小孤山圣母安济夫人别祠。光尧皇帝绍兴五年八月诏令葺庙,六年五月赐额「惠济」。寿皇圣帝隆兴元年二月,加封助顺安济夫人。 大孤山圣母祠。在江州彭泽县。光尧皇帝绍兴十八年九月赐额「显济」。 圣母婆婆祠。在南宁府古钵岭。绍兴二十年六月赐额「慈感」。 神母祠。在忻州定襄县七岩。即摩笄山代王夫人,赵襄子姊。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封惠应夫人。 龙母祠。在道州营道县。徽宗崇宁二年赐额「灵济」。三年正月封灵济夫人。高宗绍兴二十年十月,加封灵济顺应夫人。又在梧州兴业县绿秀岭按兴业县属郁林州。,有青水湾龙母祠。熙宁八年六月封惠济夫人。又常州晋陵县横山井龙母祠,光尧皇帝绍兴七年八月赐额「潜灵」。十二年十月封渊济夫人。 白龙母祠。在平江府长洲县阳山显庆禅院。白龙母祠,光尧皇帝绍兴二十九年四月赐额「灵济」。寿皇圣帝干道四年正月封灵济夫人。 龙母温姥祠。在梧州岑溪县按岑溪县属藤州,非梧州。。崇宁三年八月赐庙额「异应」。 葛姥祠。徽宗崇宁元年赐庙额「善应」。 太姥神祠。太姥神宁氏祠,在巢湖。神宗元丰元年五月赐额「德济」,仍封善利夫人。光尧皇帝绍兴二年二月加封「灵显」二字。五年十二月,特封灵应妃。十一年二月加「助顺」二字。三十二年十月,加封孚显灵应助顺妃。 慈姥祠。在眉州青神县。绍兴二十八年六月赐额「慈济」。孝宗干道二年八月封嘉惠夫人。 班姬神祠。在广信军。徽宗崇宁三年五月赐额「文惠」。 神女祠。莆田县有神女祠,徽宗宣和五年八月赐额「顺济」。高宗绍兴二十六年十月封灵惠夫人。三十年十二月加封灵惠昭应夫人。孝宗干道三年正月加封灵惠昭应崇福夫人。平城县有神女祠,徽宗宣和五年八月封昭应夫人,赐额「静应」。 神女萧氏祠。在临桂县。徽宗大观三年八月封显佑夫人,仍赐额「清惠」。高宗绍兴十年正月加封「广慈」二字。二十一年十一月又加「恭懿」二字。三十二年,加封孚应广慈显佑恭懿夫人。孝宗干道二年六月封昭德妃。 龙女祠。 文州曲水县有龙女祠,徽宗崇宁五年八月赐额「慈沾」。大观二年十一月封懿泽夫人。高宗绍兴十九年十月加「善利」二字。三十年九月加「昭应」二字,后又加封嘉德懿泽善利昭应夫人。 三川寨龙女祠。三川寨妙娥山神湫龙女祠,哲宗元符二年八月赐额「灵佑」。 胡寨龙女祠。徽宗崇宁二年十月赐额「灵泽」。 龙女潭神祠。在龙州同庆县按宋代无同庆县,只有同庆府,本为成州(治今甘肃成县),理宗时升为同庆府,疑本条即指此地,但又与龙州(今四川平武东南)无关。。徽宗崇宁二年十二月赐额「惠应」。 清溪龙女祠。在峡州远安县。徽宗大观二年四月赐额曰「昭灵」。政和四年十二月改「灵贶」。五年十一月封通惠夫人。 颐潭龙女祠。在普州。徽宗大观二年六月赐额曰「德施」。 赤面山龙女祠。在成都府金水县。徽宗政和二年十一月赐额「惠泽」。宣和三年八月封润德夫人。 仙姑山龙女祠。在婺州浦江县。徽宗政和四年三月赐额「宣惠」。 渔阳井龙女祠。 渔阳井龙女洞神祠,在万州。高宗绍兴十一年十月赐额「灵惠」,十一月封昭济夫人。 江堤龙女祠。在遂宁府小溪县东城外。高宗绍兴十七年八月赐额「通惠」。 龙女祠。在嘉定府夹江县平岗乡龙神堰。高宗绍兴二十一年十月赐额「灵懿」。 南岸龙女祠。在合州。孝宗干道八年八月赐庙额「利泽」。 仙女祠。临安府新城县新妇洞仙女祠,寿皇圣帝干道八年十一月赐额「灵应」。 女仙祠。在赣州虔化县金精山,女仙张丽英。徽宗崇宁二年封灵泉真人。 二女仙祠。壶关县紫团山乐氏二女仙祠,徽宗崇宁四年八月赐额「真泽」。政和元年三月,封为冲惠、冲淑真人。 丁氏女祠。在真州长芦镇。太祖开宝中,渔者钓于江,获木偶像,因见梦曰:「我丁女也,汝能祀我,我必福汝。」真宗大中祥符 七年诏立庙。仁宗天圣十年二月,封安济夫人,仍赐冠帔。徽宗崇宁四年闰二月赐「灵应」庙额。光尧皇帝绍兴十九年二月,改赐「顺应」庙额。 张鲁女郎祠。陇州汧源县有汉张鲁女祠,徽宗崇宁三年赐额「慈福」。 梁女祠。在平江府承天寺,梁六僧瓒之女祠。哲宗元符二年九月封慧感夫人。徽宗政和二年四月,加号显佑,仍赐额「灵佑」。寿皇圣帝干道三年十一月,加封慧感显佑善利夫人。 罗氏女祠。在岳州巴陵县。真宗咸平三年八月,岳州言君山灵妃庙祈雨有应,诏重修建。神宗元丰五年二月,封孝烈灵妃,仍封其弟为孝感侯。妃之父为武陵令,尝为秦铁官,以运铁溺死南津。妃与弟径趋溺所,购父不得,亦偕溺死,津人为立祠。旧封昭烈灵妃,其弟为都水使者。元丰四年,知岳州李观叙其孝行以闻,故有是命。高宗绍兴二十六年十二月赐额「淑济」。孝宗干道二年八月,加封慈济孝烈灵妃,弟孝感侯加封灵润孝感侯。 三姑潭祠。在温州府瑞安县仙岩。唐路守应三女参安《楞严》契悟。 马氏五娘祠。绍兴七年八月赐庙额「灵感」。 游江七娘祠。在桂林府临桂县甘家市。孝宗干道元年四月赐庙额「慈应」。 龙祠。湖州府乌程县龙祠,神宗元丰三年封显利侯庙。又资州盘石县龙祠,徽宗崇宁元年十二月赐庙额「惠泽」,二年九月封灵应侯。又泛水龙祠,徽宗大观四年三月赐庙额「昭佑」。又福州怀安县龙祠,旧号龙迹护民侯。徽宗政和五年二月赐庙额「广施」。 朝那湫龙祠。在东山寨硖山。即汉《郊祀志》所祠渊也。真宗天禧二年四月赐庙额「灵泽」。神宗熙宁十年六月封泽民侯。 东海龙祠。在朐山县。神宗熙宁八年十月封灵德侯。 吴城山龙祠。在隆兴府新建县。真宗大中祥符六年封顺济侯,俗呼小龙。神宗熙宁九年七月,诏封顺济王。是年,王师征交趾,舟行多见其现者,诏遣知太常礼院林希祭谢。希还言:祭时有蛇坠庙祝肩,入石香合中。行礼之际,微露其首。祭毕,周旋案上,徐入帐中。形色屡变,观者竦异。徽宗崇宁三年十月封英灵顺济王。四年十一月,诏加灵顺昭应安济王。宣和二年三月,封为灵顺昭应安济惠泽王。 圣锺涡龙祠。在平陆县大河。神宗熙宁十年六月封润民侯。 圣井龙祠。在绍兴府山阴县秦望山。神宗元丰三年封灵惠侯。是年因祈雨,获金文龟,于井中出。 龙泉寺龙祠。在静江府旧桂州。临桂县。神宗元丰五年十一月封渊侯「渊」字下疑脱一字。。徽宗崇宁元年九月赐庙额「灵源」。 百丈岩龙祠。在河中府。旧封会应侯。哲宗绍圣四年十月封惠感公庙。 易水龙祠。在归信县。哲宗元佑四年赐庙额「会应」。 洪泽镇龙祠。在淮阴县。哲宗元佑八年赐庙额「灵泽」。寿皇圣帝干道三年六月封英济侯。 响潭龙祠。在湖州武康县西。哲宗元符三年五月赐庙额「渊应」。 层山龙祠。在澧州石门县。崇宁元年十二月赐庙额「善济」。 潺水龙祠。在澧州澧阳县。徽宗崇宁二年七月赐庙额「惠应」。 九井龙祠。在舒州怀宁县灊山司真洞。徽宗崇宁二年七月赐庙 额「神济」。政和三年四月封仁贶侯。宣和四年七月封仁贶公。五年封丰济公。 石门山龙祠。在鄂州江夏县。徽宗崇宁二年十二月赐庙额「嘉泽」。 车箱潭龙祠。在华阴县。徽宗崇宁三年封丰润侯庙。 石穴龙祠。在衡州衡阳县。徽宗崇宁三年赐庙额「惠济」。 黄神潭龙祠。在华阴县。徽宗崇宁三年封广润侯庙。 天目山龙祠。在临安府于潜县。徽宗崇宁三年正月赐庙额「昭应」。政和三年九月封渊源侯。光尧皇帝绍兴十年十二月封渊源平施侯。二十五年六月封灵济王。以祈雨有应特封。二十九年,加封灵济昭应王。 安灵潭龙祠。在柳州融水县。徽宗崇宁三年三月赐庙额「惠应」。大观元年十二月封安灵侯。 白池龙祠。在同谷县。徽宗崇宁三年六月赐庙额「兴泽」。 石洞龙祠。在辽山县龙子谷。徽宗崇宁三年十月赐庙额「普济」。 垄井龙祠。在贺州临贺县。崇宁三年十一月赐庙额「惠济」。五年二月封浸仁侯。 楞伽岩龙祠。在桂阳县。崇宁四年二月赐庙额「德润」。 石沟龙祠。在府谷县步陀村。徽宗崇宁四年赐庙额「普泽」。 峡江龙祠。在成都府金堂县。徽宗崇宁四年七月赐庙额「灵泽」。 二青龙祠。西山二青龙祠,在平山县。徽宗崇宁四年并封侯,曰福应,曰利泽。 台池龙祠。在五台县北。徽宗政和六年三月赐庙额「殊应」,封丰泽侯。 钱塘龙祠。在霸州文安县。徽宗大观元年四月赐庙额「镇安」。 北潭龙祠。在处州丽水县。徽宗大观二年十一月赐庙额「普施」。三年,封渊应侯。光尧皇帝绍兴二十九年五月,加封渊应昭惠侯。 焦氏台龙祠。 在顺昌府(曲)[旧]颍州项城县按项城县属陈州,不属颍州。。徽宗大观三年八月赐赠庙额「敏应」。 州城龙祠。在重庆府。大观四年九月赐庙额「普施」。一在承州,大观四年九月赐庙额「时应」。政和五年二月封时应侯。一在遵义军军:原作「州」。按宋世遵义未曾置州。大观二年置遵义军及县,宣和三年军、县俱废,改置遵义砦,隶珍州,详见《宋史》卷八九《地理志》。今改。。政和二年十二月赐额「灵济庙」。 广惠龙祠。在彭州九陇县汉光武庙中。徽宗政和三年十月封广惠侯。 明月潭龙祠。在嘉庆府达州通川县按宋代无「嘉庆府」,宋代达州(今四川达县市)属夔州路。《永乐大典》祠庙诸卷每将宋夔州路称为「嘉庆府」或「嘉定府」(见前),大谬(元、明亦无此称)!。徽宗政和三年十二月赐庙额「明惠」。五年十一月封显惠侯。孝宗干道四年八月加封显惠广济侯。 玉泉龙祠。在当阳县。政和四年十二月赐庙额「灵施」。五年十二月封感泽侯感泽:据下文,疑当作「感济」。。高宗绍兴八年十月加封感济丰泽侯。 清潭龙祠。在长沙府宁乡县大沩山顶。徽宗政和五年八月十日赐庙额「灵泽」。 浇潭龙祠。在兴国军大冶县龙角山军:原作「府」,按宋代未尝置兴国府,今改。。徽宗政和五年十一月十一日,赐额「昭济庙」。 小龙祠。在光化军。寿皇圣帝隆兴元年二月赐额「威济」。 桃竹溪龙祠。在乐源县。孝宗隆兴二年八月赐庙额「洞渊」。徽宗宣和三年十一月十三日并隶南平军。 横山龙祠。在潼川府。孝宗干道元年八月赐庙额「昭济」。 巘潭龙祠。在鄂州咸宁县。干道九年闰正月赐庙额「灵惠」。 石臼岛龙祠。在盐城县、密州胶西。光尧皇帝绍兴三十一年十一月赐庙额「威济」,封佑顺侯。先是于密州立庙,封爵赐额,其后以胶西隔绝,诏于楚州盐城治海建祠焉。 白龙祠。镇江府金坛县思湖白龙祠,徽宗崇宁四年八月赐庙额「灵济」。大观二年十一月封嘉泽侯。三年九月封敏应公。光尧皇帝绍兴三年八月,加封昭泽敏应公,封龙母曰嘉惠夫人。二十六年七月,加封昭泽敏应神济公。又苏州常熟县海隅山白龙祠,徽宗政和三年正月赐庙额「焕灵」。五年十月封宣惠侯。光尧皇帝绍兴二十二年八月,加封宣惠通济侯,仍封龙母曰慈懿夫人。 五龙祠。 在临彰县镇西南三十里天平渠北岸。隋开皇元年,天平渠有五龙见,故立此祠于渠侧。一在福州府闽县,孝宗干道三年闰七月赐额「灵泽」。 金鸡山五龙祠。在信州上饶县。神宗熙宁十年八月赐庙额「会应」,仍封龙母为惠济夫人。以知州事奏祷雨有应,故有是诏。至大观二年十月,诏天下五龙神皆封王爵,其(祥)[详]见东京会应庙。 南山五龙祠。在朐山县。神宗元丰二年七月封会应侯庙。 龙泉五龙祠。南山龙泉五龙祠在成纪县。哲宗元佑五年六月赐庙额「会应」。 中嵬山五龙祠。在端氏县。徽宗大观三年封会应王庙。 门外五龙祠。在饶州子城龙潭。寿皇圣帝干道八年七月赐庙额「孚应」。 九龙祠。卢氏县有九龙祠,神宗熙宁四年三月赐庙额「普应」。徽宗崇宁五年十二月并封侯,一曰广泽,二曰广应,三曰广润,四曰灵施,五曰灵界,六曰灵滋,七曰显佑,八曰显 惠,九曰显霈。 龙神祠。光尧皇帝绍兴二十六年二月赐庙额「昭应」。一在洋州兴道县,孝宗干道三年八月赐庙额「灵泽」。 总真洞龙神祠。在安喜县大茂山。神宗熙宁九年二月封利泽侯。徽宗政和五年赐庙额「昭泽」。 黑龙神祠。一在宜芳县,徽宗崇宁二年十二月赐庙额「灵惠」。一在建康府城西北,徽宗崇宁三年十一月赐庙额「普润」。一在建康府城北,光尧皇帝绍兴三十年六月赐庙额「孚泽」。 白龙神祠。在丰州城东。徽宗大观二年六月赐庙额「灵霈」。 赤砂湫龙神祠。在福津县。徽宗大观四年九月赐额「祥渊」。 宁济湖龙神祠。在复州。徽宗宣和间赐额「光应」。 西位龙神祠。在武乡县。徽宗宣和四年六月封广泽侯,赐额「应感」。 白马泉龙神祠。在雅州名山县罗绳里。高宗绍兴元年二月赐额「灵济 庙」。十年七月封渊泽侯。 嘉山潭龙祠。在常州武进县。光尧皇帝绍兴七年八月赐额「善利」。十二年十月封昭泽侯。 放生池龙神祠。在六合县。光尧皇帝绍兴八年八月,令依旧称今额「慈济庙」。先是本庙徽宗政和间尝赐额「慈济」,缘火烧毁敕牒,至是本州岛乞别赐,故有是命。 惠泉龙神祠。在城西。高宗绍兴八年十月封善利侯。孝宗干道二年三月,加封昭济善利侯。 仇湖龙神祠。在(秦)[泰]州海陵县。光尧皇帝绍兴十年十二月赐额「灵济」。 东湖龙神祠。在泉州府。绍兴十一年七月赐额「福远」。 石井龙神祠。大侯源石井龙神祠,在处州遂昌县。光尧皇帝绍兴十一年九月赐额「博济」。 羊角潭龙神祠。在福州古田县。绍兴十三年十二月赐庙额「灵渊」。 百汇湫龙神祠。〔在〕绵州彰明县。高宗绍兴十五年四月赐额「康济」。孝宗隆 兴元年三月封惠泽侯。 大条洞天龙神祠。在临安府余杭县大柱山洞霄宫。光尧皇帝绍兴十七年七月封善应侯。 虎跳潭龙神祠。在延平府尤溪县。高宗绍兴二十年六月赐庙额「丰泽」。 白雾潭龙神祠。在复州。绍兴二十一年十月赐额「灵滋」。 苍林潭龙神祠。复州。高宗绍兴二十一年十月赐庙额「灵潜」。 雷洞龙神祠。在崇兴府石泉县崇兴府:按石泉县有二,一属龙州,一属金州,均无「崇兴府」之称,历朝亦未尝置「崇兴府」。。高宗绍兴二十四年十二月赐额「灵应」。十九年二月封广润侯十九年:疑当为「二十九年」。。 龙鹤山龙神祠。在眉州丹棱县。绍兴二十四年五月赐额「显济」。 乳洞山龙神祠。在两当县。光尧皇帝绍兴二十九年十二月赐额「灵济」。 龙洞龙神祠。罗纹峡龙洞龙神祠,在忠州垫江县。干道二年八月赐庙额「灵泽」。 灵溪洞龙神祠。在襄阳府南漳县。寿皇圣帝干道四年三月赐额「威济」。 又云:灵溪西洞龙神祠,在襄阳府南漳县,寿皇圣帝干道四年三月赐额「兴泽庙」。 雾池龙神祠。在襄阳府襄阳县。寿皇圣帝干道四年三月赐额「灵泽」。 湫水龙神祠。鹅公潭湫水龙神祠,在洋州兴道县。干道五年十一月赐额「兴济」。 落狗洞龙神祠。在梁山县。干道八年四月赐额「膏泽」。 五龙神祠。大灵潭五龙神祠,在桂阳县。高宗绍兴十四年八月赐额「灵济」。崇福宫五龙神祠,在开江县盛山,绍兴二十九年二月赐额「协应」。五龙潭龙神祠,在归州,孝宗干道九年四月赐庙额「灵济」。 八龙神祠。在眉州青神县。绍兴二十八年六月赐额「慈济」。孝宗干道二年八月封八龙神:第一位封善泽侯,第二封善感侯,第三封善应侯,第四封善贶侯,第五封善佑侯,第六封善利侯,第七封善庆侯,第八封善阴侯。 九龙神祠。在隆庆府武连县。高宗绍兴二十三年六月赐额「善泽」。 龙洞神祠。 在同庆府绵谷县按同庆府(成州)有同谷县而无绵谷县,绵谷县则属利州,未知为何者之误。。高宗绍兴十一年正月赐额「清济」。一在遂城县龙山之阳,神宗元丰四年八月封霈泽侯庙。 苍龙洞神祠。在林虑县天平山。神宗元丰八年十二月封灵泽侯庙。 白洞神祠。在严州寿昌县仁丰乡。相传为吴司徒祠。徽宗崇宁二年封灵应王庙。 师子洞神祠。在同谷县文王山。徽宗崇宁二年六月赐额「灵感」。 龙洞神祠。在涪陵县七里,有 龙洞神祠,渊通侯。徽宗崇宁三年四月赐额「普润」。高宗绍兴十年十一月加封渊通广泽侯。 青龙洞神祠。在平凉县笄头山。徽宗崇宁三年九月赐额「广惠」。四年七月封丰济侯。 九递山龙洞神祠。在南平军隆化县。宋徽宗崇宁四年二月赐额「普济」。高宗绍兴十五年十月,封第一潭曰善利侯,第二潭曰广利侯。 大龙鸣洞神祠。 在夔州府清水县按明代始称「夔州府」,宋代清水县属夔州路开州。。徽宗崇宁四年八月赐额「神济」。 小龙鸣洞神祠。在开州清水县。崇宁四年八月赐额「灵济」。 高溪龙洞神祠。在咸淳府忠州临江县。崇宁五年二月赐额「孚霈」。高宗绍兴十九年十月封嘉应侯。 蟠龙洞神祠。在梁山军梁山县金藏泽。徽宗政和二年五月赐额「仁应」。孝宗干道八年四月封利泽侯。 达活泉龙洞神祠。在信德府龙岗县。徽宗政和四年九月赐庙额「广源」。 斜崖山龙洞神祠。在合州石照县。徽宗政和四年九月赐庙额「显泽」。高宗绍兴五年十一月封灵润侯。 巾子山龙洞神祠。在沔州长举县沔州:原作「文州」,据《宋史》卷八九《地理志》改。。绍兴五年闰二月赐庙额「灵助」。 铁山龙洞神祠。在河池县。光尧皇帝绍兴五年闰二月赐额「孚佑」。 英山龙洞神祠。在昌州永川县昌州:原作「绍兴府」。按永川县属潼川府路昌州,不属绍兴府,径改。英山洞在永川县西,见《方舆胜览》卷六四。。高宗绍兴十年三月赐额「灵济」。十四年八月封惠济侯。 伍山龙洞神祠。 在同谷县。光尧皇帝绍兴十一年十二月赐额「神应」。 三洞神祠。芝溪源龙龟三洞神祠,在衢州西安县玉泉乡。西台龙龟洞,吴庄山朝阳洞,赤岸山聪洞。光尧皇帝绍兴十六年十一月赐额「灵泽」。 龙门山龙洞神祠。在龙州江油县。高宗绍兴十九年十月赐额「灵渊」。 赤岸山龙洞神祠。在成都府新都县。绍兴二十年三月赐庙额「潜灵」。 官池龙洞神祠。在嘉庆府巴渠县官池里按巴渠县属夔州路达州,历代并无嘉庆府。[ZW)]。宋高宗绍兴二十九年正月赐额「灵泽」。三十二年十一月封昭泽侯。 龙孔村龙洞神祠。在开州开江县。孝宗干道元年三月赐额「广施」。 龙孔村龙洞神祠。在开州开江县。孝宗干道元年三月赐额「广施」。 青溪龙洞祠。在涪州涪陵县。孝宗干道三年八月赐额「灵济」。 东关滩龙洞祠。在涪州武龙县。干道三年八月赐额「灵泽」。 龙泉神祠。在威胜军铜鞮县伏牛山。神宗元丰七年三月赐额「灵显」。徽宗崇宁元年七月封惠泽侯。五年八月封黄仁公黄:疑误。。政和五年九月封显济王。武(卿)[乡]县龙泉神祠。徽宗崇宁三年正月赐额「仁济」。大观元年二月封敷应侯。屯 留县龙泉神祠。徽宗崇宁四年十月赐额「惠应」。隰州隰川县城北龙泉神祠。徽宗政和二年二月赐额「嘉贶」。 白龙泉神祠。在镇江府丹徒县长山,白龙泉神昭济公祠。神宗元丰六年赐额「灵渊」。光尧皇帝绍兴二十三年十二月,加封灵应昭济公。白兆山白龙泉神祠,在德安府安陆县旧安门安门:疑是「安州」之误。。洪济庙。徽宗崇宁二年八月封灵泽侯。四年六月赐庙额「洪济」。五年六月封深仁公。高宗绍兴二年四月加「敷泽」二字,九年八月又加「永济」二字。二十六年六月,加封深仁敷泽永济灵应公。赤土陂白龙泉神祠,在府谷县。徽宗政和五年四月赐额「灵润」。 黑龙泉神祠。在麟州新秦县。徽宗崇宁三年二月赐额「昭贶」。 碧龙泉神祠。在定戎寨。徽宗崇宁四年十二月赐额「灵源」,封丰利侯。 石龙泉神祠。在保定府保塞县抱阳山。徽宗崇宁四年八月赐额「显济」,以本州岛言,龙泉有大小青蛇二,祈求有应故也。五年八月,一封神惠侯,一封嘉霈侯。 五龙泉神祠。在 兰山法泉寺。徽宗大观元年四月赐额「神源」。 罗镇龙渊神祠。 在隰川县。徽宗政和二年二月赐额「福津」。 东山龙渊神祠。黎州汉源县东山龙渊神祠,高宗绍兴二十八年八月赐庙额「灵泽」。孝宗隆兴元年九月封昭济侯。 石室龙泽神祠。在房陵县九室山。神宗元丰二年八月封灵泽侯庙。 白龙泽神祠。在台州临海县。徽宗政和五年八月赐庙额「德渊」。光尧皇帝建炎二年三月封滋荥侯。 白龙涧神祠。在寿春府寿春县。徽宗崇宁(九月)[元年]十一月赐庙额「灵济」。三年正月封普惠侯。大观四年五月改封敏泽侯。 龙穴神祠。在黎阳县大伾山西阳明洞。徽宗崇宁二年赐庙额「丰泽」。 龙宫神祠。在果州南充县。徽宗崇宁四年三月赐庙额「灵泽」。政和三年八月封渊感侯。高宗绍兴二十四年五月,加封渊感昭济侯。 龙浦神祠。在莆田县东厢。高宗建炎四年九月赐庙额「显应」。绍兴四年七月封助顺侯。三十一年八月,加封「威惠」二字,并封 妻曰灵佑夫人。 龙湫神祠。在天水县太祖山。龙湫神祠灵泽公,光尧皇帝绍兴七年加封「昭应」二字。十三年四月赐庙额「广润」。十六年八月又加「丰源」二字。二十七年四月,加丰源昭应灵泽普惠公。寿皇圣帝干道二年二月封英显王。 龙渡山神祠。在桂阳军旧桂阳监。平阳县。神宗熙宁八年六月封明应侯。高宗绍兴十四年五月赐庙额「灵润」。 龙安岭神祠。在袁州宜春县。高宗绍兴十年二月赐庙额「灵卫」。 龙岩神祠。南源龙岩神祠,在南安军大庾县。高宗绍兴十七年四月赐庙额「灵泽」。 龙窟祠。在泉州府同安县。干道三年正月赐庙额「昭应」。 龙王神祠。在清州。高宗绍兴三十年四月封惠济侯,赐庙额「丰泽」。 走马山龙王祠。达州(明通)[通明]县走马山有宣汉盐井龙王祠,绍兴十八年十一月赐庙额「惠济」。孝宗干道二年四月封显应侯。 风伯潭龙王祠。 在衡州(来)[耒]阳县。徽宗宣和三年十一月封渊灵侯,赐庙额「灵泽」。 南海龙王祠。在广南东路广州府。其配明顺夫人,徽宗宣和六年十(十)一月封显仁妃;长子封辅灵侯,次子封赞宁侯,女封惠佑夫人。其洪圣广利昭显王,自初封至加封年月并未见。高宗绍兴七年九月加封洪圣广利昭顺威显王。 顺济龙王庙。在平江府吴江县。光尧皇帝绍兴十五年七月赐庙额「安惠」,即隆兴府彭蠡龙王灵顺昭应安济惠泽王别祠也。 惠泽龙王祠。怀安县山口镇有灵顺昭应安济惠泽龙王祠,寿皇圣帝隆兴元年十月赐庙额「广佑」。 五龙王祠。锯山五龙王祠,在明州府象山县。光尧皇帝建炎四年十月赐庙额「普济」。 张龙公祠。颍上县有龙公张路斯祠,神宗熙宁十年四月封昭灵侯。徽宗崇宁二年正月赐庙额「普泽」。 龙子祠。在平阳府旧晋州。临汾县晋源乡。神宗熙宁八年十二月 封灵济公。 蒋山神祠。在建康府上元县。哲宗元佑六年二月赐庙额「忠烈」。初,孙权为子文立庙钟山,封蒋侯,改钟山为蒋山。一在南康军星子县西上神都中南康军:原作「太平州」。按星子县即今江西星子,宋代属南康军,不属太平州,径改。,俗传蒋子文之后。神宗熙宁八年六月封丰利侯。 仰山神祠。仰山二神萧氏祠,在袁州宜春县,仲父大分,季子隆。真宗大中祥符二年四月,袁州〔言〕:仰山庙见分二殿,乞赐封崇,(昭)[诏]正殿封灵济王,夫人李氏封齐国夫人;西殿封明显公,夫人潘氏封楚国夫人。神宗熙宁八年七月,宰臣韩绛言:「顷奉使江南,到袁州,祷于仰山灵济上庙,实时雨降,浃于邻部,望赐褒崇。」诏特封福善灵济王。哲宗元符二年八月赐庙额「孚惠」。徽宗大观四年六月,诏福善灵济王加「显仁」二字,福善明显公封康济王。宣和三年四月,封〔佑德〕显仁福善灵济王、(应)[英]显康济王。〔英显康济王〕考为安慧侯,妣为显慈夫人。佑德显仁福善灵济王「显仁」二字与显仁皇后谥号同,有司申请改曰「显慈」。正配李氏灵泽妃,高宗绍兴元年七月加「佑顺」二字,十年闰六月加封明懿佑顺灵泽妃。西位季子隆英显康济王,绍兴元年七月加「威仁」二字,十年六月加封敷德威仁英显康济王。配潘氏康应妃,绍兴元年六月加「英淑」二字,十年闰六月加封英淑广助康应妃。王考安惠侯,绍兴元年七月加「庆嘉」二字,十年闰六月又 加「昭远」二字,二十一年十二月加封庆嘉昭远安惠启佑侯。王妣显慈夫人,绍兴元年七月加「庆善」二字,十年闰六月又加「协祥」二字。王子二位,绍兴六年九月并封侯,佑德显(烈)[仁]福善灵济王子曰济美,威仁英显康济王子曰世惠。十年十月各加二字,曰「赞幽」,曰「阴功」。二十一年十二月各又加二字,曰「永宁」,曰「昭应」。王子妇二位,绍兴十年闰六月并封夫人,济美侯妻曰福昌,世惠侯妻曰福宁。孝宗干道元年五月,〔庆嘉昭远安惠启佑侯〕封庆远公,妣庆善协祥显慈夫人加封庆善协祥显慈昭应夫人。子赞幽济美永宁侯加封赞幽济美永宁广佑侯,子妻福昌夫人加封福昌静惠夫人;子阴功世惠昭应侯加封阴功世惠昭应顺成侯,子妻福宁夫人加封福宁柔惠夫人。 广德山神祠。广德山神张渤祠,在广德军广德县。真宗景德二年六月,监察御史崔宪上言:「祠山庙素号灵应,民多以牛为献。伪命时听乡民(祖)[租]赁,每牛岁输绢一疋,供本庙费。迩来绢悉入官,望特给以葺祠宇。」诏本军葺之,以官物给费。天禧二年五月,知军陈覃上言:「祠山庙承前民施牛三百头,并僦于民,每牛岁输绢一疋。经三十年,毙而犹纳僦绢。欲望历十五年以上者并蠲放。」从之。仁宗康定元年三月,诏广德军祠山广德王庙祈求有应,未被真封,宜封灵济王。徽宗崇宁三年,赐庙额「广惠」。大观元年 十二月,封其子为敷泽侯。政和四年五月,封其配李氏为灵惠妃。宣和三年五月,灵济王封忠佑灵济王。闰五月,灵惠妃封昭助灵惠妃,敷泽侯封威显公。忠佑灵济王,光尧皇帝绍兴二年四月加「昭烈」二字,五年十二月加封正顺忠佑灵济昭烈王。绍兴十一年十月,王祖、父并封侯,祖曰显庆,父曰慈应。十九年,加封二字,曰「垂休」,曰「潜光」。二十六年十二月,又加封祖曰显庆垂休昭远侯,父曰慈应潜(元)[光]储祉侯。王祖母、王母,绍兴十三年并封夫人,曰显应,曰慈惠。十九年六月,加封祖母显应起家夫人,母曰慈(彗)[慧]嗣徽夫人。王妻李氏昭助灵惠妃,绍兴二年加「顺应」二字,五年十二月加封正宁昭助灵惠顺应妃。王之诸子,绍兴二年四月,长子威显公加封「永佑」二字;次子四位,灵显、英显、勇显、惠显侯各加二字,曰永泽、永康、永嘉、永济侯。五年十二月,长子又加「赞顺」二字,次子又各加二字,曰翊顺、保顺、崇顺、敷顺侯。九月,又加封长子曰赞顺威显永佑广利公;次子四位,曰翊顺灵显永泽广宁侯,曰保顺英显永康广慈侯,曰崇顺勇显永嘉广惠侯,曰敷顺惠显永济广爱侯济:原脱,据下文补。。十年正月,诏改「〔广〕惠」作「广恩」,字与庙额同故也。十九年六月,又加封长子曰承烈王;次子四位,曰嗣应公、济美公、绍休公、善继公。王女一位,绍兴九年十一月封淑显夫人,十九年六月加封淑显柔嘉夫人。王弟九位,绍兴十年正月并封侯爵,曰灵贶,曰善利,曰 顺成,曰康卫,曰靖镇,曰休应,曰明济,曰昭佑,曰嘉惠。十九年六月,加封曰灵贶普济侯,曰善利通贶侯,曰顺成孚佑侯,曰康卫昭应侯,曰靖镇丰利侯,曰休应丰泽侯,曰明济福谦侯,曰昭佑通济侯,曰嘉惠予直侯。王五子之妻,绍兴十一年十月并封夫人,长子赞顺威显永佑广利公妻曰赞福,第二子翊顺灵显永泽广宁侯妻曰翊福,第三子保顺英显永康广慈侯妻曰保福,第四子崇顺勇显永嘉广惠侯妻曰崇福,第五子敷顺惠显永济广爱侯妻曰敷福。十九年六月,又加封曰承祀赞福夫人,嗣嫔翊福夫人,济顺保福夫人,绍姒崇福夫人,善行敷福夫人。王九弟之妻,绍兴十一年十月并封夫人,灵贶侯妻曰灵德,善利侯妻曰善德,顺成侯妻曰顺德,康卫侯妻曰康德,靖镇侯妻曰靖德,休应侯妻曰休德,(昭)[明]济侯妻曰(济)[明]德,昭佑侯妻曰昭德,嘉惠侯妻曰嘉德。十九年六月,又加封二字,灵德曰「昭惠」,善德曰「助惠」,顺德曰「衍惠」,康德曰「顺惠」,靖德曰「淑惠」,休德曰「敷惠」,(济)[明]德曰「缓惠」「缓」字疑误。,昭德曰「静惠」,嘉德曰「柔惠」。王嫔二位,天水郡君赵氏、河东郡君柳氏,绍兴二年四月封曰协惠夫人,曰协顺夫人。五年十二月各二加字,曰「应济」,曰「承济」。九年十一月,各又加二字,曰「慈昭」,曰「慈佑」。十九年六月,加封曰协惠应济慈昭广懿夫人,曰协顺承济慈佑广助夫人。 龟山神祠。 龟山祠在泗州。真宗大中祥符三年九月诏遣重修。 昭亭山神祠。昭亭山神梓华祠,在宁国府宣城县。真宗景德元年五月,知州裴庄上言昭亭山神请加朝命,诏封广惠王号,赐额「敏应」。山在州北十里,宋元嘉二年,有钱塘神姓梓名华,居东境,友人双霞识之为神,遂同住庙中,更具酒食会宴。别后,县令盛疑之,纵火焚之,来托此山。百姓祭祀,自此号昭亭山,(士)[土]人祈祷多验。唐相崔龟从尝通于梦寐后观察「梦寐」下当有脱文。《文献通考》卷九○云:「唐景福中封昭威侯。伪唐保大中加为王。」。十一月加封懿顺翊惠夫人,第二子嗣庆侯加封嗣庆灵佑侯,第三子温恭侯加封温恭通感侯,第四子靖易侯加封靖易协应侯,第五子端懿侯加封端懿赞利侯。 将俞将军武愍侯,加封武愍威助侯。 嘉岭山神祠。嘉岭山神祠在肤施县。仁宗康定元年,刘平与石元孙皆战殁,而延庆将陷,范雍祷嘉岭山神。其夜天大雪,又城上若鬼神被甲之状,贼遂惊而退。雍以其事闻,三月,诏曰:「崛彼灵峰,寔(推)[惟]守祀。遘梯冲之内侮,兴雨雪而外凌。闇冥之交,髣 有 。狂寇惊溃,坚垒妥安。捍民成功,蒙福斯厚。而名爵未着,牢具不丰,非所以重依人、尊受职也。宜加封号威显公。」神宗治平四年十二月封王。徽宗大观二年加封英烈徽美王。政和八年九月改封徽美显灵王。唐天成二年正月,刺史高万金因祈雨有应立庙。赵元昊入寇,刘平战殁,围城将陷,范雍 祷于神。夜大雪,城上有巨人被甲之状,虏惊引去。元丰五年,王师西讨,盛冬无烈风大雪,米脂之战,军大克捷。 青神山神祠。青神山神祠在眉州青神县。神宗熙宁元年十一月赐庙额「广福」。孝宗干道三年正月封灵惠侯。 明山神祠。明山神祠在沅州卢阳县,神宗熙宁六年六月封顺应侯。以察访荆湖南北路章惇言:明山王系懿州新城主山神,祈祷有应。故有是诏。一在梅州程乡县梅州:原作「庆州」,按宋庆州无程乡县,程乡在梅州,径改。,崇宁二年赐庙额「应感」。明山神刘氏祠,在桂林阳朔县,徽宗崇宁五年赐庙额「和济」。 北山神祠。北山神祠在泉州府同安县。神宗熙宁八年六月封静应侯。徽宗宣和六年七月赐庙额「广利」。高宗绍兴六年十二月,加「威显」二字,仍封妻曰赞佑夫人。孝宗隆兴元年二月加封静应威显昭护侯,赞佑夫人加封赞佑敷惠夫人。一在廉州合浦县,崇宁元年九月赐庙额「惠泽」。 土山神祠。土山神祠在同官县。神宗熙宁八年六月封德应侯。一在合淝县,徽宗政和三年十二月赐庙额「德惠」。 高岗山神祠。高岗山神祠在威州保宁县。神宗熙宁八年六月封宁应侯。高宗绍兴二十七年九月赐庙额「康佑」,三十二年 十月加「孚惠」二字。 圆山神祠。圆山神祠在漳州府龙溪县。神宗熙宁八年六月封通应侯。徽宗宣和四年九月赐额「昭仁」。高宗绍兴十二年四月加封通应康济侯。 射辽山神祠。射辽山神祠在郁林州南流县。熙宁八年六月封林应侯。 思灵山神祠。思灵山神祠在浔州桂平县。宋神宗熙宁八年十月,诏明达庙特封显应侯。徽宗大观元年赐庙额「广佑」。高宗绍兴五年三月,加封「普惠」二字。三十二年十月,加封显应普惠灵泽侯。 梨山神祠。梨山神祠在荣州荣德县。神宗熙宁八年十月封灵应侯。哲宗元符元年十月赐庙额「灵泽」。徽宗崇宁二年进封灵应公。高宗绍兴二十三年六月,加封灵应广泽公。 灶君山神祠。灶君山神祠在鲁山县。宋神宗熙宁八年十一月封灵佑侯。徽宗崇宁四年七月赐庙额「普济」。 五龙山神祠。五龙山神祠在隆德府。旧潞州。神宗熙宁十年四月,诏 五龙山祠特赐庙额「会应」。 醮坛山神祠。醮坛山神祠在资州盘石县。神宗熙宁十年封灵惠侯。徽宗大观四年三月赐额「丰应」。政和二年二月封昭济公,四年八月封灵应王。 白崖山神祠。白崖山神祠在绍州府新明县绍州府:按古无此政区,宋新明县乃属潼川府路广安军(今四川广安)。。神宗熙宁十年十月封孚惠侯。哲宗元符二年四月封公。孝宗干道八年加封孚惠灵应公,赐额「显济」。 析神山神祠。析神山神祠在泽州阳城县。神宗熙宁十年封诚应侯。 蜀山神祠。蜀山神祠在庐州合肥县。神(宁)[宗]熙宁十年封灵显侯。元丰七年八月封公。徽宗崇宁四年赐额「永济」。大观三年十一月加「应诚」二字。宣和二年封渊济王。光尧皇帝绍兴二十三年三月,加封渊济广惠王。 凤凰山神祠。凤凰山神祠在金州汉阴县。神宗元丰元年正月封威应侯。光尧皇帝绍兴六年七月,特封昭烈公。八年十月赐庙额「灵惠」。 牛头山神祠。牛头山神祠在鴈门县。神宗元丰元年封顺应侯。徽宗崇宁四年十月赐庙额「利泽」。五年八月封佑顺公。政和五年二月封广佑王。 龙鼍山神祠。龙鼍山神祠在德庆府阳江县按阳江县实属南恩州,而非德庆府。。伪汉封光圣广德王。神宗元丰元年闰正月改封灵德善应王。 大洪山神祠。大洪山神宣泽灵骏公祠,在随州随县。神宗元丰元年十一月赐庙额「镇安侯」。光尧皇帝绍兴三年二月,加「宣泽」二字;本山土地昭护侯、龙神施普侯、五道将军信助侯、神子〔大〕将军嗣应侯、二将军友应侯、三将军协应侯各加二字,曰广济昭护侯,曰灵显施普侯,曰昭贶信助侯,曰嘉贶嗣应侯,曰昭济友应侯,曰惠佑协应侯。以知州李道言「金人侵犯本州岛,虏骑至山下,神变灵异,贼寇巘遁。收复之初久旱,祈祷降雨,民获秋稔」故也。十三年九月,宣泽灵骏公加「显佑」二字;本山土地、龙神、五道将军、山神子将军六位各加二字,曰善应,曰植德,曰灵感,曰普润,曰广利,曰灵通。寿皇圣帝干道六年十一月,加封昭应显佑宣泽灵骏公,本山土地善应广济(照)[昭]护侯加封嘉惠善应广济昭护侯,龙神植德灵显施普侯加封孚贶植德灵显施普侯,五道将军灵感昭贶信助侯加封威显灵感昭贶信助侯,山神子大将军普润嘉贶嗣应侯加封灵惠普润嘉贶嗣应侯,二将军广利昭济友 应侯〔加封□□广利昭济友应侯〕此处脱一句,惟新加二字不可补。,三将军灵通惠佑协应侯加封孚济灵通惠佑协应侯。本山崇宁保寿禅院急脚子苟云,干道九年正月封翊应将军。 商山神祠。商山神祠在商洛县。神宗元丰元年七月封灵镇侯。 相山神祠。相山神祠在宿州符离县。神宗元丰二年九月赐庙额「显通」。 韩山神祠。韩山神祠在同州韩城县。神宗元丰三年封奕应侯。 霸山神祠。霸山神祠在信阳军信阳县。神宗元丰三年二月封昭惠侯。 芝山神祠。芝山神祠在饶州鄱阳县。神宗元丰三年九月封宝福侯。 丽阳山神祠。丽阳山神祠在(豦)[处]州丽水县。神宗元丰三年十月封普利侯。徽宗大观二年十一月封博济公。四年封王。光尧皇帝绍兴二十九年七月赐额「灵显庙」。 梨山李频祠。唐刺史李频祠在建宁府建安县黎山。神宗元丰三年 十月封忠惠公。徽宗崇宁五年七月赐额号「泽民庙」。大观三年,改赐今额「广烈」。 金山神祠。金山神祠在蓝田县辋谷口辋:原作「车冈」,据《类编长安志》卷五改。。神宗元丰三年封顺泽侯。 灵山神祠。旧号镇海广德王。灵山神祠在琼州昌化县。神宗元丰五年七月封峻灵王。 飞山神祠。飞山神祠在靖州渠阳县。神宗元丰六年十月赐庙额「灵惠」。高宗绍兴三十年四月封威远侯。 鹿门山神祠。鹿门山神祠在襄阳府旧襄州。襄阳县。神宗元丰六年十二月赐庙额「宣泽」。徽宗崇宁三年十一月封灵济侯。高宗皇帝绍兴元年十一月加封宣泽灵济昭应侯。 昆湖山六神祠。昆湖山六神祠在桂阳县。神宗元丰七年正月赐庙额「集灵」。 聊屈山神祠。聊屈山神祠在郢州京山县。哲宗元佑七年赐庙额「丰应」。徽宗大观二年五月封惠康侯。政和四年八月封善利公。寿皇圣帝干道二年六月加封善利显佑公。 胡公山神祠。 胡公山神祠在石州离石县。哲宗元符二年十一月赐额「灵佑」。 天 〔都〕山神祠。天 〔都〕山神祠,哲宗元符二年五月封应顺侯,仍赐庙额「顺应」。以泾原路经略使章楶言:「进筑秋苇川、洒水平、南牟会(寺)[等]城寨。天都山本汉唐故地,久陷异域,今复归中国。林木茂润,气象雄伟,神灵所宅,实镇西土。方出塞进筑,有祷必应,乞建庙赐额,仍乞封爵。」故有〔是〕命。 军山神祠。军山神祠在建昌府南丰县。哲宗元符三年六月赐庙额「灵感」,封嘉惠侯。一在饶州乐平县,俗传李将军庙。徽宗政和八年六月赐庙额「静应」。 宝山神祠。在潭州浏阳县。哲宗元符三年赐庙额「宝衍」。 自鸣山神祠。自鸣山神石敬纯祠,在信州贵溪县。哲宗元符三年十二月赐庙额「孚惠」。徽宗崇宁四(月)[年]九月封广利侯。光尧皇帝建炎三年封威惠王。四年三月加封「善济」两字。绍兴二十一年五月加「广佑」二字,仍封妻曰靖懿夫人。三十年三月,加封威惠善济广佑忠烈王,妻靖懿翊惠夫人。 精舍山神祠。在均州郧乡县。哲宗元符三年十二月赐庙额「灵佑」。徽 宗大观元年六月封广施侯。 马鞍山神祠。马鞍山神祠在平江府昆山县慧聚寺。徽宗崇宁元年闰六月赐庙额「惠应」。大观三年正月封静济侯。光尧皇帝绍兴五年加封静济永应侯。 智惠山神祠。智惠山神祠在义宁县。崇宁元年九月赐庙额「惠宁」。高宗绍〔兴〕二十六年七月封义宁侯。三十二年闰十二月加封义宁灵泽侯。 锻灶山神祠。锻灶山神祠在共城县。徽宗崇宁二年赐庙额「应显」。 乐山神祠。乐山神祠在(碓)[确]山县。徽宗崇宁二年六月赐庙额「灵应」。四年十二月封崇仁侯。大观二年八月封仁勇公。 黑鹿山神祠。黑鹿山神祠在共城县北。徽宗崇宁二年八月赐庙额「灵济」。五年十二月封泽润侯。 南山神祠。旧号甘泽公。南山神祠在贵州郁林县。徽宗崇宁二年八月赐庙额「嘉惠」。高宗绍兴十年七月封广润侯。一在福州闽清县。绍兴二年四月赐庙额「德怀」,其从神圣者封怀远将军。二十年十一月加英惠灵显侯。 古庞山神祠。旧号清源公。古庞山神祠在贵州郁林县。崇宁二年八月赐庙额「灵信」。高宗绍兴十年七月封济远侯。 速山神祠。速山神祠在广安军岳池县。徽宗崇宁二年九月赐庙额「灵济」。孝宗干道三年正月封孚惠侯。 高观山神祠。高观山神祠在鄠县。徽宗崇宁二年十一月赐庙额「崇仁」。 名山神祠。名山神祠在名山县。崇宁二年十二月赐庙额「灵感」。五年五月封崇惠侯。政和二年正月封广信公。孝宗干道元年九月加封昭惠广信公。 牛心山神祠。牛心山神祠在龙州江油县。崇宁二年十二月赐庙额「显济」。高宗绍兴二十六年六月封垂休侯。孝宗干道二年十月加封垂休永济侯。 颐岳山神祠。颐岳山神祠在邓州淅川县。徽宗政和五年六月赐庙额「广仁」。 磨嵯山神祠。磨嵯山神祠在嘉庆府清江县按此清江县指夔州路施州之清江县。《永乐大典》所录《宋会要》祠庙诸卷每妄将夔州路称为「嘉庆府」(见前文)。。徽宗崇宁三年三月赐 庙额「佑国」。初,浦蛮曰梦神以兵阴助有军「曰」、「有」二字疑误。[ZW)],灵迹显著,故有是命。 紫府山神祠。紫府山神祠在鴈门县凤凰山各竹谷,徽宗崇宁三年赐庙额「昭贶 蒙山神祠。蒙山神祠,秦蒙恬祠,在乐平县。徽宗崇宁三年五月赐「普润」。 鹤鸣山神祠。伪蜀封大宁王。在邛州大邑县。徽宗崇宁三年五月赐庙额「灵显」。 横山神祠。横山神祠在建宁府建阳县。徽宗崇宁三年六月赐庙额「灵应」。政和三年二月封灵安侯。高宗绍兴十八年五月加封灵安惠泽侯。 工山神祠。工山神何浪公神祠,在建康府南陵县按南陵县(今安徽南陵)属宁国府(宣州),不属建康府。。徽宗崇宁三年八月加封(冲真)显贶侯。光尧皇帝绍兴三年八月加封冲真显贶侯。 鹄鸣山神祠。鹄鸣山神祠在遂宁府小溪县。徽宗崇宁三年九月赐庙额「显应」。大观元年七月封显惠侯。四年四月加封惠民公。宣和六年七月封普惠王。 三峻山神祠。 三峻山神祠在屯留县。徽宗崇宁三年十二月赐庙额「灵贶」。 鹅湖山神祠。鹅湖山神祠在信州铅山县。徽宗崇宁四年赐庙额「通济」。大观二年封昭济侯。宣和三年封威显公。光尧皇帝建炎二年封威显王。绍兴六年六月加封孚惠威显王。十一年八月,庙中右殿急使孙氏封灵助将军,以本县言其神灵显著故也。 重壁山神祠。重壁山神祠在重庆府〔壁〕山县。旧恭州、渝州。唐赵廷之为渝、合、资、泸等州经略巡抚使,有功于民,以疾终于壁山,县人为立庙,号壁山大王。咸通二年封威烈侯。徽宗崇宁四年赐额「普泽庙」。高宗绍兴九年正月封威济侯。二十八年加封威济显佑侯。 仙巘山神祠。仙巘山神祠在汉阳县。徽宗崇宁四年四月赐庙额「英显」。五年八月封孚惠侯。大观三年七月封灵济公。宣和五年八月封仁显王。 龙泉山神祠。龙泉山神祠在秦凤路龙泉寨。徽宗崇宁四年四月建,仍赐庙额「灵济」。 葛泰山神祠。葛泰山神祠在杭州新城县广陵乡。 马鸣山神祠。马鸣山神祠在豊阳县。徽宗崇宁四年五月赐庙额「丰济」。 茗山神祠。茗山神祠在望江县。徽宗崇宁四年十月赐庙额「崇惠」。 屈吴山神祠。屈吴山神祠在定戎寨(监)[盐]池。徽宗崇宁四年十二月赐庙额「灵助」,继封崇惠侯。 房山神祠。房山神祠在房州房陵县。徽宗崇宁四年十二月赐庙额「崇贶」。寿皇圣帝干道二年六月封威显侯。 大散开山神祠。大散开山神祠在梁泉县。旧号嘉陵庙,俗传嘉陵江源发于庙下。徽宗崇宁五年二月赐庙额「宣灵」。光尧皇帝绍兴六年封善济侯。三十二年十二月加封英显善济侯。 浮山神祠。浮山神祠在朱阳县。徽宗崇宁五年三月赐庙额「丰济」。 王屋山神祠。旧曰总灵天王。神祠在〔王〕屋县。徽宗崇宁五年四月赐额「昭显」。 白彪山神祠。白彪山神后魏贺虏将军祠,在汾州西河县。徽宗崇宁 五年六月赐庙额「永泽」。 霍山神祠。霍山神山阳侯长子祠,在赵城县。徽宗崇宁五年十二月赐庙额「明应」。霍山神山阳侯第二子祠,在霍邑县。徽宗崇宁五年十二月赐庙额「宣贶」。霍山神山阳侯第三子祠,在岳阳县。徽宗崇宁五年十二月赐庙额「康惠」。 龙角山神祠。龙角山东峰神祠,在神山县。徽宗崇宁五年十二月赐庙额「显施」。 堠山神祠。堠山神祠在福州古田县,堠山神刘强祠。徽宗崇宁中赐庙额「惠应」。政和二年四月封顺宁侯。孝宗(兴隆)[隆兴]二年十月加封顺宁正应侯。 谷口山神祠。谷口山神祠在解县白径岭。徽宗大观元年正月赐庙额「崇佑」。 壶公山神祠。壶公山神祠在莆田县。徽宗大观元年赐庙额「神应」。 茅山神祠。茅山元符万宁宫神祠,在建康府句容县。徽宗大观元年三月封护圣侯。 伞盖山神祠。 伞盖山神祠在兴元府阆中县按阆中县属利州路阆州,兴元府虽亦属利州路,但与阆中县并无隶属关系。。徽宗大观元年八月赐庙额「灵覆」。高宗绍兴十四年十月封惠荫侯。二十八年五月加封惠荫灵泽侯。 龙岩山神祠。龙岩山神萧氏祠在阳朔县明德乡。徽宗大观元年九月赐庙额「惠佑」。 聪明山神祠。聪明山神祠在(忙)[洺]州永年县。徽宗大观元年九月赐庙额「昭惠」。 光源山神祠光源:下作「光远」,当有一误。。光远山神祠在怀仁县。徽宗大观二年赐庙额「光施」。政和四年六月封显惠侯。 峰子山神祠。峰子山神祠在池州建德县。徽宗大观二年八月赐庙额「康济」。宣和三年六月封威佑侯。 思灵山神祠,旧号显应候。思灵山神祠在平凉府泾州按宋代泾州属秦凤路,金代始置平凉府,元、明因之,非宋代建置。。徽宗大观二年十一月赐庙额「广佑」。 七里山神祠。旧号石三郎庙。。七里山神祠在信州弋阳县。徽宗大观二年十一月赐庙额「崇济」。宣和三年封武济侯。光尧皇帝绍兴六年九月,加封武济昭应侯。寿皇圣帝干道二年三月,加封嘉 惠武济昭应侯。 丰寿山神祠旧号雳庙。。丰寿山神祠在德庆州封川县宋代封川县属封州,仅绍兴七至十年改隶德庆府,然亦不称「德庆州」。。徽宗大观三年二月赐庙额「顺泽」。 浮槎山神祠。浮槎山神祠在梁县,光尧皇帝绍兴三十二年改正今名。徽宗大观三年五月赐庙额「异济」。政和三年十二月封诚应侯。 九华山神祠。九华山神祠在池州青阳县。徽宗(正)[政]和元年二月赐庙额「协济」。光尧皇帝绍兴十年十月,封第一位曰永宁侯,第二位曰永利侯。十九年八月,各加封二字,曰「靖应」,曰「嘉贶」。并封永宁侯妻曰靖慧夫人,永利侯妻曰嘉懿夫人。二十六年正(曰)[月],加封曰靖应永宁灵润侯、嘉贶永利灵泽侯。 敖山神祠。敖山神祠在武冈军武冈县。徽宗政和元年三月赐庙额「敦济」。六年四月封广应侯。 翔高山神祠。翔高山神祠在翼城县。徽宗政和元年六月赐庙额「乔泽」。 频山神祠。 频山神祠在美原县。徽宗政和二年八月赐庙额「美应」。 商余山神祠。商余山神祠在龙兴县。徽宗政和三年八月赐庙额「珍符」。 马山耆山神祠。马山耆山神祠在莒州南马山耆山。宋政和四年 额「惠感庙」。 熊耳山神祠。熊耳山神祠在商州上洛县。徽宗政和四年八月赐庙额「显施」。 高山神祠。高山神祠在潼川府盐亭县。徽宗政和四年十月赐庙额「昭格」。六年三月封灵昭侯。《中兴会要》云显济公。高宗绍兴元年加「威惠」二字,十二年六月又加「普应」二字。十七年十二月,加封显济威惠普应康庇公。二十三年二月,封孚惠王,并妻曰恭懿夫人。二十九年六月加「灵泽」二字,曰孚惠灵济王上作「灵泽」,此作「灵济」,当有一误。。孝宗干道二年十月,父封垂休侯,母封赞福夫人。 郧城山神祠。郧城山神祠在均州武当县。徽宗政和五年四月赐庙额「随应」。 裨牛老人祠。 裨牛老人祠在常德府龙阳县。政和五年十月赐额「英护」。 贾谷山神祠。贾谷山神祠在密县。徽宗政和六年正月重修,仍赐庙额「精格」。以京畿转运使言,明堂石采于此山,上有金色,自然「明」字。 旺山神祠。旺山神祠在严州寿昌县。徽宗政和中赐庙额「灵贶」。光尧皇帝绍兴三十年七月封威济侯。 洪口山神祠。洪口山神祠在泾阳县。徽宗大观四年赐庙额「仁济」。 万岩山神祠。万岩山神兵部侍郎胡则祠,在婺州永康县。徽宗宣和四年四月封佑顺侯。光尧皇帝绍兴三十二年闰二月,赐庙额「赫灵」。 丰山神祠。徽宗宣和六年四月赐庙额「表丰」。 药山神祠。药山神祠在施州清江县。徽宗宣和六年十二月赐庙额「敏济」。 三神山神祠。三神山神祠在潮州。徽宗宣和七年八月赐庙额「明贶」。 圆峰山神祠。圆峰山神祠在明州象山县。光尧皇帝建炎四年十月赐庙额「昭应」。绍兴三十年八月封灵泽侯。 牛山神祠。牛山神祠在随州。光尧皇帝绍兴二年正月赐庙额「威显」。十三年封忠应侯。 巫山神祠。巫山神祠在建康府江宁县。光尧皇帝绍兴二年闰四月十日赐庙额「正烈」。 平山神祠。平山神祠在文州兴凤州界「兴」或当作「与」,然文州(治今甘肃文县)与凤州(治今陕西凤县东)相去甚远,仍不可通。。高宗绍兴五年闰二月赐 庙额「明应」。 龙井山神祠。龙井山八郎君祠在宁国府歙县按歙县属徽州,不属宁国府(宣州)。,光尧皇帝绍兴十年十二月赐额「忠助」。父祁门县显灵英济王,孝宗皇帝隆兴三年闰十一月加封信顺显灵英济王。干道四年三月加封信顺显灵英济广惠王。夫人钱氏,干道五年六月封灵惠夫人。长子建,歙县龙井山忠助庙神,干道八年五月封忠惠侯。第二子璨,封忠利侯。第三子达,封忠应侯。第四子广,封忠济侯。第五子游,封忠泽侯。第六子逢,封忠仁侯。第七子爽,封忠德侯。第八子俊,封忠佑侯。 青山神祠。青山神祠在泉州府惠安县守节里。绍兴五年十二月赐庙额「诚应」。绍兴十九年八月封灵惠侯。 黄牛山神祠。黄牛山神祠在峡州夷陵县洛川。高宗绍兴七年闰十月赐庙额「灵感」。十九年八月封保安侯。孝宗干道元年八月加封嘉应保安侯。七年十二月加封泽润嘉应保安侯。 五山神祠。五山神祠在长泰县。绍兴十二年三月赐庙额「威泽」。五山谓良山、昌山、鼓鸣山、双髟告山、西峰山,共为一庙。 玉垒山神祠。 玉垒山神祠在茂州汶川县。高宗绍兴十二年五月赐庙额「显应」。二十九年六月封广利侯。 紫崖山神祠。紫崖山神祠在果州西充县油井镇。绍兴十六年四月赐庙额「利应」。 霸山神祠。霸山神祠昭应侯在信阳军。旧隶京西北路信阳县。高宗绍兴二年十一年闰四月赐庙额「嘉应」。 阳山神祠。阳山神祠在潭州衡山县。绍兴二十五年五月赐庙额「孚惠」。 兆山神祠。兆山神祠在德安府安陆县。绍兴二十九年五月赐庙额「广济」。 明山王神祠。明山王神祠在桂林阳朔县都巍村。绍兴二十九年闰六月赐庙额「灵惠」。 王岩山神祠。王岩山神祠在仙游县。孝宗隆兴元年八月赐庙额「灵辉」。干道三年七月封昭应侯。 盘龙山神祠。盘龙山神祠在永康县。隆兴二年六月赐庙额「严应」。 登天山神祠。登天山神祠在泸州合江县安乐溪口。孝宗干道元年二月赐额「义济庙」。 佳山神祠。佳山神祠在隆兴府。孝宗干道二年六月赐庙额「孚应」。 西山蟠藤祠。护国西山蟠藤祠在吉州安福县。孝宗干道二年七月赐庙额「灵佑」。 锡山神祠。锡山神祠在鄂州通城县。干道七年十二月赐庙额「善济」。 杨梅山神祠。杨梅山神祠在信州铅山县铅山场。寿皇圣帝干道八年五月赐庙额「神宝」。 银铜山神祠。貌平银铜山神祠在信州。寿皇圣帝干道八年五月赐庙额「双南」。 千福山神祠。在广灵县西北三里,县民四时祀之。 《羊士谔集 会稽山神祠南镇永兴公祠堂碑》按此为唐《羊士谔集》中之文,抄书之吏抄录以备《全唐文》收采,(《全唐文》已收录),与《宋会要》无关,本书编者误混入于此。:「越部凡七郡三十有八邑,提封所加,旁合溟海。由是崇元侯之命,建东征之府。其镇曰会稽山,其神为永兴公。国朝接周汉之统,玄化大备,礼兹百神,受职祀典,锡以嘉号,视为诸侯。贞元九年夏四月,连率安定皇甫公以前月丁酉诏旨,奉玄玉制币,祷于灵坛。勤报诚之享,循每岁之法,致斋野次,虔捧祝册。夜漏未尽,礼成三献。君子谓公能宣命以展敬,故祀神而降祉,克靖瓯越,大康东南。我修德刑,以牧黔首;神作雷雨,用登有年。明训式敷,幽赞斯效。观夫高麓回抱以蔽景,大泽下浸而蒸云。沈潜龙虎之姿,泱漭风霆之气。灵卫交戟,閟宫洞门,神其在焉,宠彼侯服。是宜札瘥不生,水旱罔沴,允答宸虑,长于众山。乃铭石壖垣,以代彝器。其辞曰:天秩乔岳,奠兹南方。精舍晦明,化备柔刚。帝念下土,延神致祥。清庙既辟庙:原脱,据《全唐文》卷六一三补。,华虫有光。乃卜元辰,爰诏方伯:尔克精享,神其昭格。苹荐惟诚,金奏匪乐。时臻泰和,人受景福。玄德孔鉴,虔恭肃祗。陈信不匮,形乎正辞。 石瓮神祠。在平定军丰济庙,平定县师子山石瓮神祠。徽宗崇宁三年五月赐额「丰济」。 海神祠。一在温州永嘉县。徽宗崇宁元年十二月赐庙额「善济」。政和五年三月封灵施侯。哲宗元佑中神现梦于郡守范绚,自谓唐李德裕。光尧皇帝建炎四年七月加封宁惠英烈公。绍兴二年闰四月加「忠亮」二字。二十四年九月加封宁惠英烈忠亮孚应公。寿皇圣帝干道九年十月封顺应王。 东海神祠。在宁波府定海县,海神助顺广德王祠。神宗元丰二年八月加号渊圣。徽宗大观四年六月加今封。元丰元年十一月奉使高丽国信使安焘言:「东海之神已号广德王,而岁时祭享独无庙貌,乞立祠海濒。」从之。三年五月,诏知制诰邓润甫撰记。崇宁二年,国信使刘达奏,乞本庙岁度道士一人奉香火。大观四年六月,国信使王襄言:「海中遭黑风,祈祷获应,愿增王号,以报灵德。」诏加助顺渊圣广德王,仍令转运判官监葺庙宇,及建风雨神祠。宣和五年八月,风神封宁顺侯,雨师封宁济侯。光尧皇帝建炎四年二月,加助顺佑圣渊德显灵王,以车驾巡幸时加封。寿皇圣帝干道五年十月,加封助顺孚圣广德威济王。以太常少卿林栗等言,李实昨海州立功, 神灵助佑,请加封号,故有是命。其元封号内二字犯钦宗皇帝号,乃改「渊」为「孚」。 东海王祠。在楚州山阳县,汉东海恭王疆祠。徽宗崇宁二年赐庙额「惠济」。三年九月封丰济侯。六年封显惠公。 王口江神祠。在柳州融江寨按《元丰九域志》卷九,融江寨属融州(治今广西融水),在州东北三百里,不属柳州。,土人曰三王庙。神宗元丰七年八月赐庙额「顺应」。徽宗崇宁四年十月封,一曰宁远王,二曰绥远王,三曰惠远王。庙中三神祖母封灵佑夫人。 漳江神祠。在隆兴府南昌县。徽宗大观二年二月赐庙额「霈泽」。 汉江神祠。在襄阳府襄阳县。徽宗政和二年十月赐庙额「崇济」,仍封昭应侯。 镇江神祠。会稽萧山县西兴镇江神祠,徽宗政和三年正月(县)[赐]庙额「宁济」。六年封顺应侯。光尧皇帝绍兴十四年六月加「忠应」二字。三十年正月,加封武济忠应翊顺公。 三江口神祠。在德庆府封(山)[川]县。绍兴十二年五月赐庙额「昭灵」。 沿江神祠。在吉州庐陵县。唐封惠明侯。绍兴三十年三月改封嘉应侯。 土河神祠。在武乡县。徽宗崇宁五年八月赐庙额「时济」。 回河神祠。在(荣)[荥]泽县广武埽。徽宗大观四年三月赐庙额「昭佑」。 昭显后祠。在白马县截堰旧河口。徽宗政和五年七月赐庙额「灵护」。 中潬河伯祠。在孟州。徽宗大观二年九月赐庙额「宁济」,仍封灵顺侯。 黑水神祠。一在光山县坝陂。徽宗崇宁元年二月赐庙额「灵泽」。政和四年五月封广泽侯。光尧皇帝绍兴三十一年正月,加封昭应广泽公。一在平定县。徽宗崇宁三年赐庙额「普泽」。大观元年封善应侯。政和五年六月封灵源公。 甜水谷神祠。在庆阳府环州按宋代环州与庆阳府(庆州)平列,并非隶属关系。。神宗熙宁十年六月封惠济侯。徽宗大观四年八月赐庙额「甘泽」。 浸水神祠。在桂林府荔(蒲)[浦]县。徽宗崇宁元年九月赐庙额「灵渊」。 渌水神祠。在浔州平南县。徽宗崇宁二年封惠应侯,并赐庙额「灵渊」。 圣水神祠。在兴元府洋州西乡县湫池按宋代洋州并不隶于兴元府。。徽宗崇宁四年赐庙额「惠泽」。 泾水神祠。在泾阳县。徽宗大观四年赐庙额「普贶」。 水石神祠。在衢州府开化县按:衢州在宋代未曾升为府。「府」字疑衍。。光尧皇帝绍兴一十六年八月赐庙额「利泽」「一」字当衍,或是「二」之讹。。 水口神祠。在建宁府建阳县崇政乡水口。高宗绍兴五年十二月赐庙额「扶正」。九年九月封英惠侯。 涌泉胆水神祠。在信州铅山场锁山门。寿皇圣帝干道八年五月赐庙额「金泉」。 洞庭湖神祠。在岳州巴陵县。唐天佑二年封利涉侯,晋天福二年封灵济公。宋真宗大中祥符八年三月,诏入内高班王承信重修庙宇。承信言:合用土,已移文本州岛掘取。帝虑其扰人,诏并以系省钱充用。哲宗元佑二年赐庙额「安济」。 青草湖神祠。在岳州巴陵县唐天佑二年封安流侯。晋天福二年封广利公。哲宗元佑二年赐庙额「通济」。徽宗政和五年六月封烈惠侯。高宗建炎 四年二月,青草湖神德济(灵)公加封「威显」二字。绍兴二十六年十二月又加「灵敏」二字。孝宗干道三年六月加封威显德济灵敏永利公。 庵山石湖神祠。庵山石湖神祠在建宁府建阳县。徽宗崇宁元年闰六月赐庙额「宁济」。三年二月封昭应侯。孝宗隆兴二年二月加封靖正昭应侯。 恶溪神祠。在梅州程乡县。旧号助国宣化永昌王。徽宗崇宁三年六月赐庙额「安济」。 锺溪神祠。在叙州庆符县横江寨。孝宗干道八年三月赐庙额「忠和」。 要册湫神祠。在宁州真宁县。太宗太平兴国二年闰七月,诏以帝在晋邸日,尝有神告之应,特封显圣王,别建祠宇,春秋奉祀,仍立碑以纪其事。或岁旱,必遣内侍致祷。三年二月,有龙迹自湫出,(偏)[ ]列庙庭。五年、六年,皆有五色云出湫中。九年四月,令有司改造礼衣、冠、剑及祭器,遣使赍往。端拱二年冬旱,祈祷,即日大雨雪,遣内侍送银香炉等。真宗天禧二年夏,干州旱,取湫水涛之,得雨,诏本州岛虔设祭醮。庙在真宁县,即要册湫,《汉书 郊祀志》祠官所领湫 渊,祠安定朝那者是也。其后要册湫有灵应,朝那遂废按此数句文意不清。唐宋要册湫在今甘肃正宁,汉朝那湫渊在今宁夏固原,自是二湫。既云要册湫有灵应而朝那遂废,则前文不得云要册湫即湫渊,疑文中有脱句。朝那湫祠别见后文。。唐干符中,封神为应圣侯。光化二年封普济王。哲宗元佑五年加号「昭佑」。徽宗大观元年赐庙额「孚泽」。宣和五年八月,加封灵济昭佑显圣王。 乱石湫神祠。在水洛城陇山。神宗熙宁八年五月〔封〕利民侯。徽宗大观元年八月赐庙额「丰泽」。一在德顺军陇干县北山。神宗元丰元年八月封「封」下疑有脱字。。徽宗宣和三年六月封嘉润公。光尧皇帝绍兴三十二年九月,加封显应嘉润公,以本军与金人大战,风雨助顺故也。 太白山湫神祠。在郿县。仁宗至和二年七月封济民侯。哲宗绍圣三年改封济远侯。 常家山湫神祠。在康乐寨。神宗熙宁八年五月封利泽侯。 岐棘山湫神祠。在京西南路邓州穰县。神宗熙宁十年四月封嘉显侯,并赐庙额「普润」。 木硖山湫神祠。在张义堡。神宗元丰三年十月赐庙额「灵泽」。哲宗绍圣四年十月封灵济侯。 大祖山神祠。 在栗亭县。(徽)[神]宗元丰四年二月封灵源侯。徽宗宣和中封灵泽公。 漫顶山湫神祠。在西安州定戎寨。徽宗崇宁三年二月赐庙额「润泽」,封贻贶侯。 高山(神湫)[湫神]祠。在蓝田县。徽宗崇宁三年赐庙额「惠济」。 龙湫神祠。在隰川县。徽宗崇宁二年十月赐庙额「丰济」。大观四年十二月封顺应侯。一在武当山。徽宗崇宁三年十月赐庙额「广润」。一在桂阳县。徽宗崇宁四年二月赐庙额「惠济」。一在岷州怀远乡。徽宗政和六年正月赐庙额「灵泽」。一在处州青田县金田山石井。光尧皇帝绍兴八年六月赐庙额「惠泽」。一在秭归县苍云山。绍兴二十四年九月封敷泽侯,并赐额「显惠」。一在利县平落上社大崖「利」下疑脱一字,宋代无「利县」。[ZW)]。光尧皇帝绍兴三年十月赐庙额「显济」。一在汉初县玉马乡玉马潭。孝宗隆兴二年十月赐额「潜应」。 金龙湫神祠。在怀德军九羊寨圣景山。徽宗崇宁四年十二月赐庙额「灵润」。 黄龙湫神祠。 在上津县。徽宗崇宁四年赐庙额「惠泽」。 白龙湫神祠。在汉州德阳县。绍兴十五年十二月赐额「仁济」。二十八年十月封敷泽侯。 合龙谷湫神祠。在西宁州旧鄯州鄯:原作「蔀」,据《宋史》卷八七《地理志》改。。宣威城西山。徽宗大观元年六月赐庙额「灵佑」,封顺应侯。 古龙湫神祠。在会州会宁关。徽宗大观四年八月封惠泽侯,仍赐庙额「灵显」。 古湫神祠。在隆庆府金牛镇白崖洞。孝宗隆兴二年二月赐庙额「潜应」。一在常山。徽宗宣和六年六月赐庙额「昭德」。一在隆庆府大安军壶子台按宋隆庆府(治今四川剑阁)与大安军(治今陕西宁强西北阳平关)无隶属关系。。隆兴二年二月赐庙额「广泽」。一在高州南宁。绍兴五年十一月赐庙额「灵泽」。 混牛(神湫)[湫神]祠。在敷政县招安寨西。神宗元丰七年四月赐庙额「显惠」。 白马湫神祠。在原州临泾县。徽宗崇宁三年二月赐庙额「丰利」。 安湫神祠。在保定县。神宗元丰元年五月赐庙额「显济」,封显济夫人。 湫神祠「湫」上当有脱字。。在保定县。元丰二年七月封丰泽侯。 太平湫神祠。在延安府平戎寨。哲宗元符元年赐庙额「灵渊」。徽宗崇宁三年封灵应公。五年八月封顺惠王。 天魏湫神祠。在同庆府文州曲水县同庆府即成州,与文州并无隶属关系。。徽宗崇宁五年八月赐庙额「敏泽」。大观二年十一月封丰安侯。高宗绍兴二十九年闰六月加封灵惠丰安侯。 赤崖湫神祠。在闾井寨。徽宗政和二年四月赐庙额「宣泽」。 朝那湫神祠。在临泾县。徽宗大观元年六月赐庙额「丽泽」。 龙潭神祠。滁州清流县丰山龙潭神祠,神宗元丰七年赐额「会应」。龙州同庆县涪水西龙潭神祠按两宋龙州均只辖江油、清川二县,无同庆县。元、明亦无此县。,神宗元丰二年八月封显应侯。遂宁府蓬溪县高洞滩龙潭神祠,崇宁元年十月赐额「丰泽」。二年九月封惠应侯。《中兴会要》云灵贶公。高宗绍兴二十三年四月加封灵贶广泽公。孝宗干道元年七月加封灵贶广泽惠应公。八年九月加封灵贶广泽惠应永利公。蕲州蕲春县东西二龙潭祠,徽宗崇宁二年七月赐庙额「合光」。宣和四年封东龙渊丰侯,西龙渊 施侯。光尧皇帝绍兴八年七月各加二字,曰「广济」、「广惠」。十九年十月,加封曰渊丰广济昭贶侯,曰渊施广惠孚泽侯。寿皇圣帝干道八年三月,东龙渊丰广济昭贶侯加封善利渊丰广济昭贶侯,西龙渊施广惠孚泽侯加封善应渊施广惠孚泽侯。荣州威远县龙潭神祠,崇宁二年十一月赐额「惠泽」。绍熙府南溪县苏溪龙潭神祠按绍熙府即荣州(今四川荣县),而南溪县(今四川南溪),属戎州,两不相涉。,崇宁二年十一月赐庙额「霈泽」。大观二年三月封灵泽侯。秀州海盐县陈山龙潭祠,徽宗崇宁三年四月赐(广)[庙]额「显济」。宣和五年八月封渊灵侯。延平府尤溪县龙潭神祠,徽宗崇宁三年七月赐额「利泽」。夔州路奉节县龙洞里龙潭神祠,徽宗崇宁四年赐庙额「普利」。宣和五年八〔月〕封巘应侯。泸州江安县照子山龙潭神祠,徽宗崇宁四年赐庙额「灵施」。黔江县蓬江龙潭神祠,徽宗大观元年五月赐庙额「广泽」。普州安居县龙潭神祠,大观元年五月赐额「灵泉」,政和五年七月封丰惠公。舒城县龙乡龙潭祠,徽宗政和五年五月赐额「灵佑」。彭水县计议乡腰鼓洞龙潭神(词)[祠],高宗绍兴七年三月赐额「灵应」。夷陵县石门洞龙潭神祠,高宗绍兴九年五月赐额「灵济」。信州玉山县怀玉山下八际龙潭神祠,光尧皇帝绍兴十年闰六月赐额「德施」。循州龙川县敖山古龙潭神祠,高宗绍兴十四年七月赐额「龙应」,二十三年七月封昭济侯。衡山县净福寺龙潭 神祠,绍兴十九年三月赐额「时苏」。赣县龙潭神祠,绍兴十九年四月赐额「巘灵」,三十一年四月封广润侯。隆庆府普安县龙海乡骈池龙潭神祠,高宗绍兴十九年五月赐庙额「广济」。孝宗干道五年十二月封顺泽侯。处州丽水县大于胡梯两源龙潭神祠,光尧皇帝绍兴二十一年三月赐额「灵渊」。普州乐至县普慈镇龙潭神祠,高宗绍兴二十二年四月赐庙额「惠泽」。孝宗干道二年十月封灵泽侯。果州相(知)[如]县福缘里滩子溪龙潭神祠,绍兴二十九年六月赐额「显济庙」。巴州同庆县老君山龙潭神祠按宋代巴州无「同庆县」。,绍兴三十一年十二月赐庙额「灵应」。处州龙泉县延庆乡九际山龙潭祠,孝宗皇帝隆兴二年十月赐额「神佑」。 古龙潭神祠。飞乌县归寨山下古龙潭神祠,高宗绍兴十七年八月赐庙额「惠济」。巴州化城县古龙潭神祠,高宗绍兴三十年九月赐〔额〕「灵济」。孝宗干道四年九月封兴泽侯。 白龙潭神祠。在卫县。哲宗绍圣二年十二月赐额「惠泽」。林虑县天平山白龙潭神祠,哲宗元符三年七月赐额「昭惠」。徽宗大观元年八月封渊泽侯。台州黄岩县黄岩山白龙潭神祠,徽宗政和八年六月赐额「昭应」。常州无锡县神护乡阳山顶白龙潭神祠,光尧皇帝绍兴三年四月 赐额「显应」。( )[沅]州盧陽縣白龍潭神祠,高宗紹興八年四月賜額「巘靈」。 赤龙潭神祠。在淮宁府旧陈州。宛丘县。徽宗崇宁四年赐额「灵泽」。 黑龙潭神祠。颍昌府阳翟县具茨山黑龙潭神祠,徽宗崇宁三年二月赐额「惠应」。华阴县华岳莲花峰黑龙潭神祠,徽宗崇宁三年封显润侯。和尚原黑龙潭神祠,光尧皇帝绍兴元年十月封安肃侯,并赐庙额曰「护国」。绍兴十二年十一月赐额「敷泽」。兴元府利州黑龙潭神祠按兴元府与利州无隶属关系。,绍兴八年五月赐额「惠济」,十三年十二月封灵润侯,十八年三月加「渊施」二字。孝宗干道四年四月加封渊施灵润广泽侯。万州南(蒲)[浦]县黑龙潭神祠,孝宗干道四年三月赐庙〔额〕「兴霖」。 龙须潭神祠。在处州青田县大峙山。光尧皇帝绍兴十一年八月赐额「嘉泽」。 鱼潭神祠。在建昌〔军〕南城县蓝田乡大馗山。徽宗大观元年五月赐庙额「灵泽」。 五龟潭神祠。在绍熙府富顺监按绍熙府与富顺监平级,无隶属关系。。徽宗大观四年八月赐额「升泽」。 白马潭神祠。在雅州严道县。哲宗元符三年八月赐额「昭应」。徽宗崇宁二年八月封丰泽侯。 龙马潭神祠。在泸川县。高宗绍兴十六年四月赐「显仁」庙额。三十年正月改赐庙额「显烈」。以与显仁皇后谥号同故也。 狗溪潭神祠。在兴元府城固县。徽宗宣和中赐额「渊灵」。高宗绍兴七年闰十月封昭应侯。 下流潭神祠。在大昌县长江碛。崇宁四年闰二月赐额「兴泽」。 潭口神祠。广州连山县。崇宁四年七月赐庙额「普利」。 罾潭神祠。严州建德县。徽宗宣和三年赐庙额「威济」。 溪水潭神祠。兴元府褒城县大山。绍兴七年闰十月赐庙额「济惠」。孝宗干道二年十月封灵惠侯。 雷公潭祠。在兴元府西县。孝宗干道三年八月赐庙额「灵济」。 霹雳潭祠。兴元府西县。干道三年八月赐庙额「灵惠」。 圣池神祠。在曲阳县黄山仁会寺华严集。神宗熙宁九年二月封利民侯。 五龙池祠。在荣州荣德县荣梨山顶。高宗绍兴二十五年十月封孚济侯。 白龙池神祠。在宜芳县大万山。神宗元丰三年七月封灵渊侯。 龙池神祠。在荣州资官县铁山。(龙池神祠),崇宁二年十一月赐额「丰利」。武当县郧城龙池神祠,徽宗政和五年四月赐额「时应」。建康府句容县茅山天圣观龙池神祠,光尧皇帝绍兴三十年六月赐额「广济」。 慈母池神祠。在茂州。神(完)[宗]元丰七年赐额「善应」。 湫池神祠。渠州邻山县。徽宗崇宁二年十一月赐额「嘉泽」,五年十二月封英济侯。 水池神祠。隆庆府伏虞县北。徽宗崇宁二年十二月赐额「惠应」。 华池神祠。在神山〔县〕龙角山西峰。徽宗崇宁五年十二月赐庙额「孚佑 」。一在平阳府临汾县城东四十里漫天岭上。 宝山池神祠。在大宁(府)[监]大昌县。徽宗政和五年七月赐庙额「富源」。高宗绍兴二十年十月封丰利侯。 石马池神祠。在兴元府南郑县中梁山。绍兴十五年九月赐额「泽润」。二十年十月封休应侯。 马营池神祠。在代州城中。徽宗大观四年赐额「渊泽」。 玉华池神祠。在简州阳安县玉女山希夷观。孝宗干道二年三月赐〔额□□〕。 剑池神祠。在南昌府丰城县大江南岸上流。绍兴二年闰四月赐庙额「龙津」。 盐池神祠。在解县。旧号灵庆庙。徽宗崇宁四年闰二月赐额「显庆」。大观元年正月封博利侯,闰十月加封广惠公。二年,封宝源王。一,河东解州安(吉)[邑]县定戍塞盐池神祠,徽宗崇宁四年十二月赐额「宝贶」。 渌沼神祠。在渠州流江县。徽宗政和四年十月赐庙额「明应」。 盐井神祠。涌咸源盐井三神祠,在大宁〔监〕大昌县。(贞)[真]宗大中(详)〔祥〕符二年四月并封王,曰普济、曰善利、曰广惠。徽宗政和五年七月赐庙额「宝源」。高宗绍兴二十年十月加封曰普济瑞泽王,曰善利灵助王,曰广惠阜成王。 灵鳗井神祠。在明州鄞县阿育王山广利寺。哲宗元佑元年赐额「渊灵」。 五龙井神祠。五龙井五老祠在道州营道县。徽宗大观四年正月赐庙额「崇应」。政和四年十月并封侯,曰寿灵、寿通、寿宁、寿成、寿应。 龙井神祠。在剑浦县五港。井上平夷,可坐数十人,草木光润。岁旱,乡民斋心苦祷,令释子讽经 三匝,顷刻,水中自然喷成云雾,有物似(蜴蜥)[蜥蜴]甚小,微露角距,浮水面,旋即入井,而风霆往往挟雨以至,岁亦大稔。乡民为立祠,白其状于台府,檄官核(宝)[实]以闻,于庙祀之,香火寝盛。一,(大)[太]湖县桐山龙井神祠,徽宗大观元年十一月赐庙额「昭济」。政和五年九月封灵惠侯。临安府临安县径山能仁 禅院龙井神祠,光尧皇帝绍兴八年五月赐额「灵泽」。十一年三月封广润侯。十八年三月加封广润昭应侯。〔二〕十年七月,封孚佑王。以祈雨感应特封也。三十年十一月,加封显应孚佑昭济王。杭州府钱塘门外风篁岭龙井神祠,光尧皇帝绍兴十八年七月赐庙额「东济」。汉州绵竹县无为山龙井神祠,孝宗隆兴元年八月赐庙额「顺济」。干道三年九月,龙神封灵泽侯。 乌龙井神祠。在临安府盐官县黄湾今三山。光尧皇帝绍兴十一年正月赐庙额「福济」。 泉水神祠。在神泉寨榆木川。哲宗绍圣五年五月赐额「神泉」。 古泉神祠。在柳州马平县宴山。徽宗大观元年十一月赐庙额「孚应」。 护泉神祠。在柳州镇宁寨。大观二年六月赐庙额「归德」,封灵显侯。 落水泉神祠。在深州静安县。旧号担生庙。徽宗崇宁二年十月赐庙额「灵感」。 流泉神祠。在宪州静乐县挑子山。徽宗崇宁二年十二月赐庙额 「灵济」。四年,封显应侯。 石眼泉神祠。在夔州奉节县龙洞里。徽宗崇宁四年赐庙额「普济」。宣和五年八月封静应侯。 漳源泉神祠。在长子县发鸠山。徽宗政和元年八月赐庙额「灵湫」。 太子泉神祠。在辽山县。徽宗崇宁三年十月赐庙额「普惠」。 郎君泉神祠。在和顺县合山。徽宗崇宁三年十月赐额「普泽」。 玉女泉神祠。在(解)[鄜]州鄜城县。神宗元丰八年赐庙额「灵源」。 娘子泉神祠。在和顺县合山。徽宗崇宁三年十月赐额「普润」。 舒姑泉神祠。在池州石埭县。光尧皇帝绍兴十七年七月赐庙额「显济」。 涌金泉神祠。在夏县。徽宗大观元年二月赐庙额「灵泉」。二年十二月封清安侯。 灵井泉神祠。在颍昌〔府〕阳翟县。徽宗政和元年五月赐额「孚济」。 瑶泉神祠。在淮南东路定边军城西按淮南东路无定边军,疑有误。。徽宗政和三年十二月赐庙额「灵泽」。 寒泉神祠。古灵湫寒泉神祠,在梁泉县紫(桓)[柏]山紫柏山:原作「紫桓山」,据《太平寰宇记》卷一三四改。。寿皇圣帝干道二年五月赐庙额「普润」。 羚羊泉神祠。在重庆府江津县缙云山崇教寺。神宗熙宁十年封灵成侯。徽宗宣和四年三月赐庙〔额〕「康济」。高宗绍兴十一年九月加「昭应」二字。十五年九月,加封德施灵成昭应侯。 白马泉神祠。在赞皇县。哲宗元符三年八月赐庙额「灵施」。徽宗崇宁二年七月封显济侯。政和元年八月封骏泽公。 木马泉神祠。在南郑县山旱山,旧号灵祚夫人。绍兴七年闰十月赐庙额「显应」。孝宗隆兴二年十月封柔惠夫人。 牛头山泉神祠。在兴元府。高宗绍兴七年闰十月赐庙额「惠济」。 洛源神祠。在洛南县洛源。神宗元丰元年七月封灵济侯。 临海滩神祠。在东海县。旧号渤海。徽宗崇宁四年赐庙〔额〕「丰济」。 慈母滩神祠。在辽山县黄河。徽宗政和元年二月赐庙额「淑惠」。 泸滩洞神祠。在达州新宁县。徽宗政和三年十二月赐庙额「顺应」。五年十一月封通泽侯。 白洞神祠。在严州寿昌县仁丰乡,相传为吴司徒祠。徽宗崇宁二年封灵应王庙。 师子洞神祠。在同谷县文王山。徽宗崇宁二年六月赐庙额「灵感」。 圣水洞神祠。同谷县鸡头山圣水洞神祠,徽宗崇宁三年六月赐额「惠应」。光尧皇帝绍兴八年八月封灵惠侯。梁泉县君子山圣水洞神祠,宋光尧皇帝绍兴二十九年六月赐额「慈感」。 古仙洞神祠。在岳州临湘县。徽宗政和八年六月赐庙额「崇惠」。 白甲洞神祠。在开江县。绍兴十五年九月赐庙额「善应」。 清润洞神祠。在涪州。干道四年正月赐额「威泽」。 连洞神祠。 在沅州卢阳县浮洞山。干道七年正月赐庙额「威显」。 应灵侯神祠。在潼川府郪县。徽宗大观元年五月赐庙额「时佑」。孝宗干道元年八月,加封通济应灵侯。 望帝祠。在怀安〔军〕金水县金台山,蜀王杜宇祠。旧号望仙帝。徽宗政和二年十一月赐庙额「灵安」。 水帝祠。在江州德化县。神宗元丰四年赐庙额「会济」。 天王祠。在延安府西城。徽宗崇宁四年赐庙额「佑顺」。 大王祠。灌口大王祠,在夔州云安县西。徽宗崇宁四年七月封昭惠灵显王庙。冲大王祠,在随州城东门。徽宗大观元年十二月赐庙额「明应」。扬州江都县瓜(州)[洲]镇有迎潮大王祠,封灵信(应)侯。徽宗政和二年赐庙额「显济」。光尧(王)[皇]帝绍兴十二年九月加封灵信应昭侯。护国明真大王祠,在严州遂安县。徽宗宣和二年五月封助顺侯。二神王山大王祠,在吉州庐陵县永和镇。绍兴五年十二月赐庙额「辅顺」。十五年七月封威远侯。孝宗隆兴二年六月加封肃应威远侯。感通大王祠,在福州福清县。高宗绍兴二十六年正月赐庙额「灵感」。孝宗干道二年十二月封昭应侯。 神应王祠。光尧皇帝绍兴十七年别建太医局于临安府,依在京 旧制修建神应王殿宇。十八年毕工,奉神像于殿,并奉善济公即岐伯也。于东庑。见在东京崇化坊。「见在东京」句与前文所述不合,疑为误录或有脱文。 《临汀志》:靖王祠。在临汀(蓬)[莲]城县南。嘉定间 赐庙额。按:王淮阴人张有严之子。唐开元元年八月十八日生,十四年七月二十五日入灭为神,护国救民,封成济侯。宋太祖亲征太原,川水泛溢,上忧之,冰忽合,师遂济,空中见神来朝,加征应护圣使者。熙宁五年,升济物侯。宰相王荆公令有司勘会灵显事迹,再封忠懿文定武宁嘉应侯。南渡以来,神复响答于浙间,而此方尤显著,累封东平忠靖王,邑人尊事之。殿基旧卑隘,淳熙九年重建。 广福王祠。在泉州府南安县,旧号灵岳显应王。神宗熙宁八年六月封崇应公。徽宗政和四年二月赐庙额「昭应」。宣和三年九月封通远王。高宗绍兴二十四年六月封通远善利王。孝宗干道四年正月加封通远善利广福王。 英烈王祠。在延安府解州嘉岭山。徽宗大观元年正月赐额。二年十二月封应圣护国英烈王。 显圣王祠。在雷州海康县。徽宗大观元年五月赐庙额「孚泽」。 感应王祠。在建宁府瓯宁县安乐乡。高宗绍兴元年四月赐庙额 「灵佑」。 白渚神祠。在城南上城南:不知何城,疑有脱文。旧号灵显王。绍兴六年正月赐庙额「威济」。 闽越王祠。在建宁府浦城县。绍兴十二年十一月赐庙额「昭佑」。 岷山王祠。在(义)[茂]州汶川县。绍兴十五年十一月赐庙额「应诚」。 水平王神祠。在苏州府吴江县苏州府:宋代于政和三年升苏州为「平江府」,而不称苏州府。。光尧皇帝绍兴十五年七月赐庙额「永利」。 昭化王祠。在延平〔府〕将乐县。感应灵通武德此句有脱文。。伪闽所封。绍兴十六年二月赐庙额「昭佑」。 雷神威德王祠。在雷州海康县。绍兴三十一年十二月赐庙额「显震」。孝宗干道三年十一月,加封威德显昭王。本庙石神土地封协应侯。 林法王祠。在仙游县。干道四年二月赐庙额「兴福」。 安济王行祠。灵顺昭应安济王别祠,在赣州赣县。徽宗政和二年七月赐庙额「神惠」。一在常州,徽宗政和六年六月赐庙额 「灵济」。 平威灵王祠。建宁府松溪县。孝宗隆兴二年九月赐庙额。 护国王祠。护国王刘氏祠,在荔浦县白面山。徽宗崇宁元年九月赐庙额「顺应」。孝宗干道六年正月封威惠侯。又云,护国兴都王祠,在合州子城外西南门。高宗绍兴六年九月赐庙额「灵惠」。 金城王祠。哲宗绍圣四年赐庙额「归德」。以锺传言:兰州修筑金(州)[城]关,三月合浮桥,有一舟入流不正,冲桥,船脱。寻祷河神。桥欲合间,挽船泝流而上,径塞桥合。万众瞻孍,皆云神行助大兵济流渡,往还无虑。已临河建河伯庙,及于金城关上建金城王庙,故合赐额。 闽王郢之子祠。在福州府闽县,旧号鳝溪神。神宗熙宁八年封冲济广应王。高宗绍兴十一年九月,加封冲济广应灵显王,仍赐庙额「永宁」。 王延禀祠。在邵武县。徽宗崇宁三年九月赐庙额「灵感」。政和四年八月,封显正英烈王,其配张氏封顺应夫人。高宗绍兴七年八月,加封显正英烈佑顺王,王妻(应顺)[顺应]夫人张氏 加封「昭化」二字。十七年九月,加封王曰显正英烈佑顺善济王,夫人曰顺应昭化慈惠夫人。 巴王祠。在忠州。伪蜀广政中封为巴国永顺王。绍兴十一年正月赐庙额「功显」。孝宗干道八年十一月改封灵惠侯。以伪蜀封爵,故改之。 镇吴王祠。在楚州渎头镇楚州:原作「楚泗州」。考《元丰九域志》卷五楚州淮阴县有渎头镇,是渎头镇在楚州不在泗州,「泗」字衍,据删。。寿皇圣帝干道三年六月赐额「显济」。六年正月封灵威王。 赵武灵王祠。在岚州楼烦县。徽宗崇宁三年二月赐庙额「保宁」。 徐偃王祠。在衢州西安县。徽宗政和五年五月赐庙额「感应」。光尧皇帝绍兴二十七年四月加封灵惠慈仁王。 上宫神祠。在廉州府钦州安远县按宋廉州不称府,钦州亦不隶廉州。安远为钦州属县。。神宗熙宁八年封聪正王庙。 石涟闸神祠。在朐山县东南。徽宗崇宁三年十二月封英灵顺济王庙。 灵感元应公祠。在清源县。徽宗崇宁二年五月赐庙额「宣济」,封元应公。大观元年十月加封灵感元应公。 顺应公祠。在杷楼谷。徽宗政和四年六月赐庙额「顺应」。一在眉州丹棱县东馆镇,干道三年十一月赐(应)[庙]额「顺应」。 顺政公祠。在彭县。高宗绍兴十三年三月赐庙额。 嘉应公祠。在杭州百戏巷,今秀义坊。 赵莹明灵公祠。在定胡县晋赵莹祠。神宗元丰四年九月封明灵侯。哲宗元符二年十月进封公。 杨班广应公祠。在鄜城县。神宗元丰八年赐庙额「灵源」。徽宗二年七月封灵应侯「二年」之前脱「崇宁」或「大观」。。政和四年十月封广应公。 林公祠。干道三年八月赐庙额「灵惠」。 广泽神祠。在复州景陵县。神宗熙宁二年封惠泽侯。徽宗宣和二年封孚应公,三年赐(灵)额「灵泽」。高宗绍兴二十四年正月(封)[加]封孚应显济公。孝宗干道四年七月加封孚应显济广惠公。 朐岭神祠。在朐山县。神宗熙宁八年封庆佑侯。徽宗政和三年八 月赐额。宣和三年封显济公。 部台神祠。在银川城柏株山。哲宗绍圣中封灵应侯。徽宗崇宁三年复故地,筑州城及龙泉新寨毕,封褒顺公庙。 宝台神祠。在延安府绥德军龙川城柏林山。哲宗元符二年赐额「灵佑」。徽宗崇宁四年封褒顺公。 茶陵节侯欣祠。在茶陵县,汉长沙定王子。徽宗崇宁四年赐额「福济」。高宗绍兴七年八月加封「明灵」二字。十四年九月又加封「威护」二字。十八年三月,加封明灵广泽威护仁惠公。 盐宗神祠。在平阳府解州安邑县按宋解州不属平阳府。。崇宁四年闰二月赐庙额「开利」。大观元年正月封兴宝侯,二年封美利公。 偃云岭神祠。在平阳府解州安邑县。崇宁四年闰二月赐庙额「灵济」。大观元年正月封仁施侯。二年十二月封节润公。 梁将武平祠。澧州慈利县武灵神梁将武平祠,崇宁三年二月赐庙额「惠惠」两「惠」字当有一误。。政和二年十月封慈应侯。宣和中封惠烈公。 护国石人大公祠。在信州上饶县灵山。光尧皇帝建炎三年十月封灵助 侯。绍兴三年三月加封「威济」二字。 招辑坊神祠。在净州兴元城内按宋代无净州,疑误。,襄号灵显庙襄:疑是「旧」之误。。高宗绍兴九年五月赐庙额「威显」。二十四年五月封惠应侯。二十八年七月加封「丰泽」二字。三十二年十月又加「灵贶」二字。孝宗干道五年十月加封惠应丰泽灵贶昭济侯。九年十二月封昭应公。 东晋宋益祠。在黄梅县黄龄洞。益学道日居黄龄洞,隐身石间,时号为「石使君」,人为立祠。徽宗崇宁二年十二月赐庙额「灵应」。光尧皇帝绍兴九年五月封昭德侯。 县令周鹏举祠。在绍兴府上虞县。徽宗大观四年赐庙额「遗德」。宣和七年八月封感惠侯。 鲁国唐行旻祠。在永州零(阳)[陵]县。徽宗崇宁元年赐庙额「灵显」。宣和三年五月封应惠侯。高宗绍兴二十年七月加「顺成」二字。十九年七月,加封应惠顺成昭烈侯。 后唐廖茂祠。在邵武县。旧号石 感应庙。徽宗崇宁中赐庙额「显应」。高宗绍兴七年八月封显化侯,仍封其妻朱氏曰昭顺夫人。三十一年十二月,侯加「惠济」二字,夫人加「协德」二字。显化 惠济侯,孝宗干道三年五月加封显化惠济永利侯,妻昭顺协德夫人加封昭顺协德灵应夫人。 后唐陆大岩祠。在邵武县乌田。旧号水南石岐庙。徽宗政和元年赐庙额「丰应」。高宗绍兴七年八月封昭应侯,妻崔氏封显顺夫人。二十六年十二月加封曰昭应灵佑侯,妻加封显〔顺〕灵佑夫人。 师子神祠。在府谷县百胜寨。仁宗景佑三年十月,府州言,州西有师子神,愆雨祈求,甚有灵应,诏赐庙额「灵感」。徽宗政和三年三月封昭佑侯。 郎君神祠。永康崇德庙广佑英惠王次子。仁宗嘉佑八年八月,(昭)[诏]永康军广济王庙郎君神特封灵惠侯,差官祭告。神即李冰次子,川人号护国灵应王。开宝七年命去王号,至是军民上言,神尝赞助其父除水患,故有是命。哲宗元佑二年七月封应感公。徽宗崇宁二年加封昭惠灵显王。政和八年八月改封昭惠灵显真人。高宗绍兴元年十二月依旧封昭惠灵显王,改普德观为庙。旧号护国灵应王,徽宗崇宁二年加封昭惠灵显王。政和八年八月改封昭惠灵显真人,赐普德观额。至是〔宣〕抚处置使张浚言:真人之号,悉从仙仪,非威灵护国,血食一方之意。于是有诏改封焉。六年四月,加「威济」二字。二十七年九月,加封英烈昭惠灵显威济王。王子 曰十五郎、十八郎,绍兴七年闰十月并封侯,曰通利侯、勇应侯。二十七年九月,加封曰济美通利侯、昭贶勇应侯。庙中从神郭舍人威济侯妻,绍兴七年闰十月封正利夫人。 王仝祠。在潭州安化县司徒岭。神宗熙宁八(月)[年]正月赐额「嘉应侯」。 阜头神祠。在郑县。神宗熙宁七年九月封显应侯。 右堠祠。在隆兴府分宁县。神宗熙宁八年六月封利顺侯,仍赐庙额「灵应」。 陈元先祠。在漳州漳浦县。神宗熙(年)[宁]八年六月封忠应侯。徽宗政和三年十月赐庙额「威惠」。宣和四年三月封忠泽公。高宗建炎四年八月加封「显佑」二字。绍兴七年正月又加「英烈」二字。十二年八月,加封英烈忠泽显佑康庇公。十六年七月,进封灵着王。二十三年七月,加封「顺应」二字。三十年,又加「昭烈」二字。王父政、母吐万氏,绍兴二十年六月封父曰胙昌侯胙:原作「助」,据下文改。,母曰厚德夫人。王妻种氏,建炎四年八月封恭懿夫人,绍兴二十年六月加封「肃雝」二字。王子,绍兴二十七年四月封昭贶侯。灵着顺应昭烈 王,孝宗干道四年九月加封灵着顺应昭烈广济王。考胙昌侯加封胙昌开佑侯;妣厚德夫人加封厚德流庆夫人;妻恭懿肃雝夫人加封恭懿肃雝善护夫人;子昭贶侯加封昭贶通感侯;曾孙咏封昭仁侯,谟封昭义侯,吁封昭信侯。 白柱神祠。在德庆府阳春县按宋阳春县隶南恩州,不属德庆府(康州)。。元丰元年三月封嘉应侯。一在黔州彭水县,神宗元丰元年四月封嘉泽侯。徽宗建中靖国元年赐庙额「孚利」。 灵镇侯祠。在江陵府城南息壤。神宗元丰元年封灵镇侯。徽宗政和四年十月赐庙额「丰惠」。 大家峡神祠。在英州真阳县。元号顺天富国进宝大王庙,旧传神郭氏。神宗元丰五年九月赐庙额「峡山」。徽宗崇宁四年四月封灵燮侯。 盖竹村神陈涯祠。在建宁府建阳县。唐封保疆侯。神宗元丰七年封威灵侯。徽宗政和五年八月赐庙额「威怀」。高宗绍兴五年十二月加封「翊顺」二字。十年闰六月,加封显灵翊顺威惠侯,仍封妻董氏曰慈懿夫人;子三人并封侯,曰协义,曰协信,曰协济。 伏墩陈汪二神祠。 在建宁县。神宗元丰七年三月赐庙额「孚应」。哲宗元符元年十一月,封陈氏灵符侯,汪氏灵佑侯。徽宗政和二年四月,陈氏封宁惠公,汪氏封灵顺公。宣和六年七月,汪氏封广顺王,陈氏封广惠王。高宗绍兴二十四年八月,加封曰广惠英显王、曰广顺英显王。 洪泽镇三神祠。在淮阴县。俗傅马、王、康舍人嘉应侯。哲宗元佑八年赐庙额「会应」。 平夏城三神祠。哲宗绍圣四年筑平夏城,有蜥蜴三见于此,居民祠之,水旱祷即应。徽宗崇宁四年十一月赐庙额「昭顺」,及封其一曰顺应侯,二曰顺贶侯,三曰顺佑侯。 慕奈神祠。在肤施县暖泉寨按暖泉寨在今陕西米脂东,宋属绥德军,而不属肤施(今延安)。其详见《宋史》卷八七《地理志》三永兴军路绥德军。。本唐御史,宝台人。哲宗元符二年七月赐庙额「灵佑」。徽宗崇宁四年封昭顺侯。以鄜延路经略使吕惠卿言:「暖泉寨新置巡绰人马,在慕奈神庙侧。庙在柏林山上,访闻永治之役永治:盖为「永乐」之误,「乐」或作「洛」,故讹为「治」。永乐之战为元丰五年宋与西夏之一大战役。永乐城在米脂西北,距暖泉寨仅百余里。,军人常毁伐其庙林木,遂凭人身语以后日之祸,自此边人畏其神灵。今虽已〔在〕界内,缘慕奈之名系是夷语,乞赐名额,庶新疆之鬼神不失庙食,以(因)[固〕一〔方]疆埸。」故有是诏。 七宝神祠。在韶州曲江县岑水场。哲宗元符二年赐额。徽宗崇宁五年八月封丰应侯。孝宗干道八年二月加封通利丰 应侯。 汉源镇神祠。在黎州。徽宗崇宁元年赐庙额「惠济」。政和元年三月封嘉渊侯。 莳竹城神祠。在武冈。徽宗崇宁元年赐庙额「灵应」。大观元年四月封威德侯。 龙岩神祠。在南雄州保昌县杨历山南雄州:原作「南雄府」。南雄州在宋代属广南东路。未尝开为府。见《宋史》卷九○《地理志》。。崇宁元年九月赐庙额「灵岩」。大观元年五月封显施侯。 烈石谷神祠。在太原府阳曲县。徽宗崇宁元年九月赐庙额「灵泉」。大观元年十月封英济侯。 父子谷神祠。在梁泉县豆积山。徽宗崇宁元年十二月赐额。宣和五年,封父忠护侯,子忠嗣侯。 晋〔桓〕彝祠。在建康府泾县湖山按泾县即今安徽泾县,属宁国府,不属建康府。。徽宗崇宁二年赐庙额「灵惠」。大观元年九月封忠烈公。宣和三年闰五月封忠显王。光尧皇帝绍兴十五年七月加「康济」二字,三十一年十二月又加「佑正」二字。妻孔氏,十六年八月封懿顺夫人。又封王诸子,次男西阳太守、赠平南将军云为嗣庆侯,第三 男荆州刺史、赠司空豁为温恭侯,第四男散骑常侍秘为靖易侯,第五男侍中、车骑将军、赠太尉冲为端懿侯;将军、赠兴古太守俞纵为武愍侯。先是绍兴十六年八月,有司拟彝长男南郡公温封宣威公,继而臣僚论列,撤去温像,寝其命,详见《杂录》。寿皇圣帝干道三年闰七月,加封佑正忠显康济英烈王。妻懿顺夫人,干道八年封「封」下当有脱文。。 齐盖祠。在永宁军博野县。徽宗崇宁三年八月赐庙额「灵贶」。四年二月封嘉惠侯。 溪扶廷尉神祠溪扶:疑当作「汉扶嘉」。扶嘉,汉初朐 (今重庆云阳县西)人,曾为廷尉,见葛洪《西京杂记》。。在夔州云安县北。崇宁三年二月赐庙额「丰利」。政和六年十月封昭利侯。 石蟾神祠。在邛州蒲江县长秋山太清观。崇宁四年三月赐庙额「贞济」。高宗绍兴十二年七月封昭应侯。 山口神何昌期祠。在广州阳山县按阳山属连州,不属广州。。崇宁四年三月赐庙额「仁应」。孝宗干道二年十月封善利侯。 水南神胡雄祠。在赣州虔化县。徽宗崇宁四年四月赐庙额「博济」。五年十二月封灵着侯。高宗绍兴十四年二月加「勇护」二字, 二十九年九月又加「广泽」二字。孝宗干道四年三月,加封勇护灵着广泽水济侯。 云顶山神李遂祠。在怀安〔军〕金水县,伪蜀封利国王。并子李承荣祠。徽宗崇宁四年六月赐庙额「惠应」。政和二年九月封遂昭佑侯,承荣灵助侯。高宗绍兴二十八年,山神昭佑侯加封昭佑灵济侯,子灵助侯加封灵助顺成侯;又封佐神安仲吉曰通济侯。孝宗隆兴二年六月,昭佑灵济侯妻封灵庆夫人,子灵助顺成侯妻封翊佑夫人,佐神通济侯妻封显德夫人。 雷唐神祠。在柳州马平县。徽宗崇宁五年正月赐庙额「解泽」。高宗绍兴二十七年六月封昭应侯。 何道者祠。在光泽县龙兴院。崇宁中赐庙额「真应」。高宗绍兴二十六年正月封灵显侯。 显惠〔侯〕祠。在真宁县。侯乃昭佑显圣王长子。徽宗大观元年赐庙额「丰泽」。 广泽侯祠。在真宁县。侯乃昭佑显圣〔王〕次子。徽宗大观元年赐庙额「广泽」。 盎浆神祠。在解县坛道山。徽宗大观元年正月赐庙额「灵滋」。二年封仁惠侯。 松花神祠。在虞乡县方山。徽宗大观元年三月赐额「昭佑」。二年十月封积仁侯。 旱神李氏祠。在衡州常宁县。徽宗大观元年四月赐庙额「显惠」。高宗绍兴六年十月封普济侯。 山洞神银氏祠。在阳朔县都乐乡东。宋大观元年九月赐庙额「应诚」。高宗绍兴十一年正月封威武侯,仍封其庙白马灵神曰威显侯。 延寿溪神吴兴祠。在莆田县。大观元年十一月赐庙额「孚应」。高宗绍兴二十一年十二月封义勇侯。 陈元初祠。在婺州武义县。徽宗大观二年赐庙额「彰惠」。光尧皇帝绍兴二年十月封昭灵侯;又封本庙龙女三娘为济济夫人济济:当有一「济」字误。。 临河埽神祠。在临河县。徽宗大观二年赐庙额「宣济」,仍封灵顺侯。 乡社神祠。在莆田县官弄村。旧号大官。徽宗大观元年五月赐庙额「祥应」。宣和四年封显惠侯。 黄沙岭神祠。在上洛县。旧号灵泽侯。徽宗大观二年五月赐庙额「光泽」。 三莫神祠。在观州。高宗绍兴四年九月十一日废为高峰寨,隶宜州宝积监。莫廷浪、莫廷涌、莫廷相三神祠。徽宗大观二年七月,赐庙额「灵助」,并封侯,曰广威,曰广化,曰广宁。 松溪神朱彻祠。在临安府新城县。隋封通灵侯。徽宗政和元年正月赐庙额「广利」。宣和三年六月封威显(王)[侯]。寿皇圣帝干道九年十一月加封威显敏应侯。 李太保祠。在建宁府建阳县。徽宗政和元年赐庙额「庇民」。宣和五年八月封灵贶侯。 袁祠。在常州宜兴县,汉阳羡令袁祠。徽宗政和元年赐庙额「果利」。光尧皇帝绍兴九年九月加封〔嘉〕惠侯。二十六年二月,加封嘉惠字人侯。寿皇圣帝隆兴二年六月,加封明应嘉惠字人侯。干道六年二月,加封明应嘉惠永济字人侯。 张太保祠。在临安府昌化县。徽宗政和二年八月封灵佑侯。 黄冈神祠。在武冈县。政和三年七月赐庙额「嘉应」。宣和四年六月封普应侯。 曹靖祠。在湖州。徽宗宣和三年闰五月封昭应侯,仍赐庙额「灵佑」。 光口神邓氏祠。光口旧传神邓氏祠,在真阳县。徽宗政和四年六月赐庙额「灵川」。七年二月封德济侯。 宵郎君祠圣:疑当作「隍」。。在衡州子城潇湘门外。徽宗政和五年三月赐庙额「灵孚」。高宗绍兴二十六年十二月封明益惠济侯。 屈坦祠。在台州。坦乃《唐书》屈晃子也,坦为城圣神宵郎君:疑为「肖郎君」。徽宗政和中赐庙额「镇安」。光尧皇帝建炎二年三月封显佑侯。三年,又加「通应」二字。绍兴八年正月,又加「灵惠」二字。寿皇圣帝干道四年三月,加封显佑通应灵惠昭贶侯。 稻田神祠。在赣州宁都县。高宗建安二年八月赐庙额「孚惠」。绍兴三十二年九月封灵应侯。 李先锋祠。在延平府城东。高宗建炎三年正月赐庙额「灵佑」。绍兴四年八月封威胜侯。三十二年,加封「显应」二字。孝宗干道三年六月,加封威胜显应英济侯。 洑口神祠。在福州永福县。太祖开宝五年封灵通护境王,世传汉丞相陈平之后。高宗绍兴元年二月赐庙额「威灵」。十九年六月封灵贶侯。 忠烈侯祠。在温州乐清县。光尧皇帝建炎四年七月赐庙额。 官庄神祠。在仙游县。高宗绍兴元年三月赐庙额「显佑」。孝宗干道二年十二月封神惠侯。 源陂神祠。在抚州府崇仁县。绍兴二年五月加封嘉显孚济侯。 梅川神祠。福州闽清县梅川神祠,封梅川侯。绍兴二年四月赐庙额「德威」,从神圣者封梅川将军。绍兴三十年十一月加封梅川昭显侯。 巨板神祠。在建宁府建阳县。绍兴四年五月赐庙额「敏应」。十一年八月封德威侯。 显助侯祠。 在潭州衡山县南岳北门。高宗绍兴五年闰二月封显助侯。十七年十月,封其妻曰昭顺夫人。 杨花二神祠。在泉州府同安县九跃山,杨氏、花氏二神祠。绍兴六年十二月赐庙额「威佑」。二十六年二月,封杨氏曰昭惠侯,妻曰翊惠夫人;花氏曰威济侯,妻曰协济夫人。 灵济显佑侯祠。在眉州眉山县汉光武庙内之侧。高宗绍兴七年四月封灵济侯。孝宗干道三年十二月加封灵济显佑侯。 弋阳三神祠。在定城县弋阳〔城〕西隅按《元和郡县志》卷九光州:「定城县,本汉弋阳县。自汉至萧齐,常为戈阳城。」是此处所谓「弋阳西隅」当指古弋阳城西隅,据补「城」字。。三神祠,正弋阳大王,东曰冀公大神,西曰土地正神。光尧皇帝绍兴九年四月赐庙额「威卫」。二十五年八月,并封侯,中位神曰威惠,东位神昭惠,西位神曰灵(应)[惠]。三十一年正月,各加二字,曰「显应」、「顺应」、「孚应」。三十二年九月,加封曰英格威惠显应侯、武格昭惠顺应侯、忠格(孚)[灵]惠(灵)[孚]应侯。 御焙张氏祠。在建宁府建安县北苑。高宗绍兴十年六月封美应侯。二十年八月加封「效灵」二字,二十六年十月又加「润物」二字。孝宗干道二年三月,加封美应效灵润物广佑侯,妻范氏封协济夫人。 御焙蒋氏祠。 在建宁府建安县北苑。高宗绍兴十年六月封敷泽侯,仍赐庙额「灵滋」。二十年十月加封「昭顺」二字,二十六年十月又加「显济」二字。孝宗干道二年三月,加封敷泽昭顺显济应灵侯,妻周氏封佑德夫人。 钱清镇神祠。在绍兴府萧山县。光尧皇帝绍兴十四年赐庙额「冥护」,三十一年封显佑侯。 北岭神祠。在绍兴府萧山县。光尧皇帝绍兴十四年六月封显应侯。三十年十月加封灵助显应侯。 任使君祠。在雅州严道县长濆江口。高宗绍兴十五年闰十一月赐庙额「顺应」。孝宗干道三年十二月封灵应侯。 福顶神祠。在福州侯官县。高宗绍兴十九年二月封普济侯,赐庙额「昭惠」。三十一年正月加「威显」二字。孝宗干道二年十二月,加封灵应威显普济侯。 何穆祠。在莆田县。高宗绍兴二十七年八月赐额。孝宗干道五年正月封善应侯。 上堂山胥公祠。在宁国府黟县按黟县属徽州,不属宁国府。。光尧皇帝绍兴二十七年十二月赐庙额「灵惠」。寿皇圣帝干道二年正月封善应侯。 陈尧道祠陈:下文作「陆」,当有一误。。在光泽县西馆。绍兴三十年十二月赐庙额「惠应」。孝宗 干道三年九月,陆尧道封灵济侯,妻封赞福夫人。 古神祠。巴州(同庆)难江县。绍兴三十一年十一月赐庙额「威德」。干道四年正月封灵威侯。 柳太保祠。绍兴府长宁军按长宁军在今四川珙县东,宋属潼川府路,「绍兴府」大谬。。旧淯井监。崇应侯,绍兴三十一年五月加封崇应威显侯,仍赐庙额「忠佑」。 石柱神祠。在福州长乐县。绍兴三十年六月赐庙额「显应」。孝宗隆兴二年十一月封渊肃侯。 西宫神祠。在泉州府德化县。(为)[伪]闽封护邑侯。绍兴七年四月赐庙额「威惠」。十九年五月封灵助侯。三十二年十月,加封嘉显〔灵〕助侯。 威济侯祠。在崇庆府新津县修觉山。旧蜀州。孝宗隆兴元年二月赐庙额「惠侯」。 忠烈侯祠。在临安府新城县塔山。寿皇圣帝干道三年十一月赐庙额「灵惠」。 高圣三郎祠。在隆兴府奉新县。孝宗隆兴二年十月赐庙额「葆光」。干道八年十二月,高圣三郎封忠惠侯,四郎封英惠侯,五 郎封壮惠侯,七郎封烈惠侯。 二使者祠。建康府茅山元符万宁宫二使者祠,徽宗大观元年三月封灵佑、灵护侯。 三石神祠。江山县江郎山三石神祠,徽宗大观四年三月赐庙额「灵石」。政和七年五月封,一曰灵(济)[泽]侯,二曰灵润侯,三曰灵浃侯。光尧皇帝建炎二年五月封灵泽侯曰广泽公,灵润侯曰丰润公,灵浃(公)[侯]曰惠浃公。寿皇圣帝干道四年五月,加封(惠)[广]泽公曰博济广泽公,丰润公加封丰润周施公,惠浃公加封惠浃普洽公。 五峰神祠。在嘉庆府施州清江县连珠山施州属夔州路,无所谓「嘉庆府」。。徽宗政和三年二月赐庙额,九月封嘉惠侯。 五郎侯祠。在建宁县,五郎田靖共、田靖献、田靖国、田靖方、田靖邦祠。徽宗宣和六年七月赐额。世传战国田单之后。高宗绍兴十一年三月并封侯,田靖共曰武平侯,田靖献曰武泰侯,田靖国曰武顺侯,田靖邦曰武威侯,田靖方曰武信侯。二十三年五月,各加封二字,曰威显、灵显、英显、勇显、惠显。三十年四月,又各加二字,曰广利、广济、广休、广应、广佑。孝宗干道四年四月,武平威显广利侯加封 武平威显广利昭德侯,武泰灵显广济侯加封武泰灵显广济昭烈侯,武顺(广)[英]显广休侯加封武顺英显广休昭义侯,武信勇显广应侯加封武信勇显广应昭贶侯,武威惠显广佑侯加封武威惠显广佑昭绩侯。 康穆二神祠。在常山县水北。光尧皇帝绍兴三十年十一月赐庙额「灵济」。寿皇圣帝隆兴二年七月,康将军封昭佑侯,穆三郎封嘉惠侯。干道五年三月,昭佑侯加封昭佑广利侯,嘉惠侯加封(惠)[嘉]惠普泽侯。 三侯祠。在韩庙之侧按此条为潮州事,抄者未抄全。。干道三年,曾侯汪以郡治之左有溪湍流,东西相距,绵亘五里,往来病涉,假舟而济,一遇风涛,多遭覆溺,始于中流甃石为洲,东西编梁曰浮桥。行者(使)[便]焉,始立祠于登瀛门之旁。淳熙十七年,丁侯允元又自溪之西岸立石洲五,易舟为梁,而屋其上,邦人德之。及侯新作韩庙,乃相与即庙而立生祠焉。嘉泰改元,判官曾愈始迁曾祠于今地,与丁祠并。其后孙侯叔谨为政,有德于此,邦人相率立祠于二侯之侧。今皆废。 五显灵观祠。在宁国府婺源县,五通祠(祠)。徽宗大观三年三月赐庙额「灵顺」。宣和五年正月封,一曰通贶侯,二曰通佑侯,三曰通泽侯,四曰通惠侯,五曰通济侯。光尧皇帝绍兴二 年五月,各于侯爵上加二字,曰善应、善助、善利、善及、善顺。十五年八月,各加二字,曰昭德、曰昭信、曰昭义、曰昭成、曰昭庆。是岁,信州别庙封,令一体称呼。寿皇圣帝干道三年九月,通贶善应昭德侯加封通贶善应昭德永福侯,通佑善助昭信侯加封通佑善助昭信永休侯,通泽善利昭义侯加封通泽善利昭义永康侯,通惠善及昭成侯加封通惠善及昭成永宁侯,通济善顺昭庆侯加封通济善顺昭庆永嘉侯。淳熙元年五月,通贶善应昭德永福侯封显应公,通佑善助昭信永休侯封显洛公,通泽善利昭义永康侯封显佑公,通惠善及昭成永宁侯封显灵公,通济善顺昭庆永嘉侯封显宁公。十一年二月,显应公加封显应昭庆公,显济公封显济昭贶公,显佑公封显佑昭利公,显灵公封显灵昭济公,显宁公封显宁昭德公。 张将祠,在阆州兴元按,「张将」下疑脱「军」字。又阆州无兴元县,未知指何地。。高宗绍兴元年十二月封显显王显显:当有误。。是岁,以枢密宣抚处置使司张浚言:边人侵犯境上,阴佑中兴,忠烈助顺,英灵如在。其神旧封安国公,乞加王爵。一在建宁府政和县,旧开隶县。徽宗崇宁三年六月赐庙额「英节」。大观三年二月封昭烈侯。孝宗隆兴二年二月加封昭烈惠应侯。 杨大将军祠。在阶州福津县,唐骠骑大将军杨德举祠。徽宗大观三 年五月赐庙额「宁远」。 冯将军祠按此指东汉冯绲。。在(荣)[渠]州流江县。太祖开宝三年封应灵侯。神宗熙宁九年封应灵公。徽宗崇宁二年赐庙额「济远」,三(月)[年]九月封惠(顺)[应]王。高宗绍兴十五年七月,王父封惠安侯。二十二年四月,王弟降虏校尉允封协恭侯,王子孝廉、郎中鸾封济美侯。三十年八月,封惠应王母曰衍庆夫人,王妻曰显佑夫人,王弟协恭侯妻曰顺佑夫人,王子济美侯妻曰淑慎夫人。隆兴元年九月改封曰淑静夫人,以本州岛言,所封「淑」字下一字犯孝宗嫌名,乞改封故也。孝宗干道八年十一月,惠应王加封惠应昭泽王。一在赣州瑞金县,绍兴十七年八月赐庙额「英显」。 陈将军祠。在新兴县,唐封崇灵公。真宗大中祥符二年五月,诏修葺所须官给。神宗熙宁十年改封昭惠公。 通泽将军祠。通泽将军钱氏祠,在绍兴府上虞县钓台山。神宗熙宁八年六月封广利侯庙。 客神将军祠。在永康导(水)[江]县崇德庙左。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二月赐庙额「勤济」,以转运司言,尝佐李冰治水之功。大观元年二月封宁惠侯。高宗绍兴七年闰十月,封其妻曰静荫夫人。十七年五月加「阴济」二字,二十七年九月又加「翊 (翊)[顺]」二字。孝宗隆兴二年九月,加封翊顺宁惠阴济威武侯。 焦将军祠。在襄垣县。徽宗崇宁二年二月赐庙额「灵济」。大观四年正月封甘泽侯。 马将军祠。在黎州汉(阳)[源]县大渡河。政和元年五月赐庙额「武威」,十一月封英惠侯。高宗绍兴二十八年七月,加封「忠勇」二字。孝宗隆兴元年九月,加封忠勇英惠昭济侯。 小将军祠。在茂州。徽宗政和五年九月封扬灵侯。宣和七年五月封嘉应公。高宗绍兴六年二月加封「普惠」二字。九年十月又加「永宁」二字。二十九年四月加封今号。岳别庙岳别庙:文义不明,当有脱字。。 聂将军祠。在临江府清江镇临江府清江镇:当云「临江军清江县」,即今江西清江。监江至明代始称府。。高宗绍兴二年闰四月封显应侯,并赐庙额「威惠」。 王将军祠。在隆兴府新建县樵舍镇。高宗绍兴二年闰四月赐庙额「应应」应应:当有误。。三十一年十二月封灵济。 闽越二将军祠。在汀州。旧福州南台二神。高宗绍兴五年闰二月赐庙额「普应」。 保宁将军祠。在湖州府德清县新市镇土地。光尧皇帝绍兴五年七月赐庙额「永灵」。九年五月封显佑侯。 郭将军祠。在泉州府南安县按:宋代泉州未曾升为府,不当云「泉州府」。后面数条同。。绍兴六年十一月赐庙额「威镇」。十三年十二月封忠应侯。 周将军祠。在常州府宜兴县。旧号平西将军处。光尧皇帝绍兴七年正月赐庙额「英烈」。九年封忠勇侯。二十六年二月加封忠勇仁惠侯。神之父吴鄱阳太守鲂,绍兴九年封基德侯,二十六年二月封基德克昌侯。神之妻盛(字)[氏]封恭懿夫人。神之诸子,绍兴九年并封侯:长曰靖,封济美侯;次曰圯,封光业侯;次曰礼,封昭义侯;次曰硕,封承庆侯。二十六年二月,各加二字,长曰济美广应侯,次曰(广)[光]业灵佑侯,次曰昭义奕载侯,次曰承庆永康侯。(忠惠仁勇)[忠勇仁惠]侯,寿皇圣帝降兴二年六月加封(忠惠仁勇)[忠勇仁惠]兼利侯。干道六年正月加封(忠惠仁勇)[忠勇仁惠]兼利义济侯。 韩将军祠。在信州永丰县古城山。光尧皇帝绍兴八年六月赐庙额「威信」。十五年八月封灵(威)[惠]侯。寿皇圣帝干道四年正月加封灵惠显应侯。 苏将军祠。 在临安府盐官县。光尧皇帝绍兴十一年正月赐庙额「崇佑」。 邓将军祠。在延平府沙县延平府:按宋代称南剑州,明清时方称延平府。。高宗建炎中赐庙额「灵卫」。绍兴二十三年十月封显应侯。 三将军祠。在衡州耒阳县。绍兴二十六年正月赐庙额「灵显」。孝宗隆兴二年二月,第一位封明应侯,第二位封定应侯,第三位封靖应侯。 五将军祠。在龙平县。高宗绍兴三十年六月赐庙额「灵济」。 威南将军祠。在桂林府阳朔县。绍兴三十一年六月赐庙额「忠惠」。 景福将军祠。在邛州大邑县高山。干道二年七月赐庙额「惠应」。 护境将军祠。在处县处县:按宋无处县,「县」当为「州」之讹;或是「处州□□县」,脱去数字。。寿皇圣帝干道二年十月赐庙额「灵应」。 灵应将军祠。在延平剑浦县长沙里。干道二年四月赐庙额「显佑」。 戴将军祠。在安庆路桐城县石潭里按宋称安庆府,元始称安庆路。。寿皇圣帝隆兴元年十月赐庙额「顺应」。 张府君祠。县令张府君祠,在桐城县。光尧皇帝绍兴二十三年六月赐庙额「(昭)[昭]烈」。 西原府君祠。在柳州,唐西原府君苏士评祠。高宗绍兴十七年十二月赐庙额「遗烈」。孝宗干道元年九月封昭应侯。 田府君祠。层山神田府君祠,在澧州石门县。崇宁元年十二月赐庙额「灵贶」。 卢府君祠。在共城县。在石门神显圣灵源公庙中,父老传为(百)〔石〕门神 。徽宗政和四年四月封宣泽侯庙。 陈明府君祠。在绍兴府嵊县。光尧皇帝绍兴八年十月赐庙额「显应」。寿皇圣帝干道八年十一月封灵佑侯。 白府君祠。城隍白府君祠,在建康府溧水县。光尧皇帝绍兴十年正月赐庙额「显正」。十七年六月诏封广惠侯。 邓明君祠。在华阴县。徽宗崇宁三年封普润侯庙。 索长官祠。在密县。徽宗政和三年十二月赐庙额「德孚」。 颜长官祠。在泉州(府)德化县。干道六年正月赐庙额「忠应」。 薛长官祠。在绍兴府嵊县尖山下。寿皇圣帝干道八年十一月赐庙额「灵辉」。 徐郎祠。在光泽县鸾乡。绍兴二十九年五月赐庙额「昭应」。 冯大郎祠。在浙江临安府。光尧皇帝绍兴三十年七月赐庙额「顺济」。俗传其神主浙江潮水舟楫事,乡人钦事之。时以显仁皇后梓宫渡江,祈祷感应,故赐额。 范二郎祠。在临安府新城县。徽宗宣和三年闰五月赐庙额「灵佑」。 四郎神祠。在简州阳安县。伪蜀封忠信王。重和元年十二月赐庙额「忠信」。 张七郎祠。在(新)[临]安府新城县。徽宗宣和三年闰五月赐庙额「灵休」。 萧七郎祠。在衢州西安县州城南。萧七郎祠,光尧皇帝绍兴二十七年十月赐庙额「广佑」。 二圣祠。在柳州融江寨按融江寨在融州,不在柳州,见《宋史》卷九○。下文「刘马二神祠」条同。。崇宁二年赐庙额「善应」。 三圣祠。在怀宁县。徽宗大观元年九月赐庙额「应感」。一在鄂州江夏县。徽宗政和七年五月赐庙额「普应」。宣和三年十二月封,一曰会泽侯,二曰显润侯,三曰威润侯。高宗绍兴九年九月各加二字,曰慈济,曰广利,曰昭惠。孝宗干道二年八月,会泽慈济侯加封会泽慈济孚应侯;显润广利侯加封(广利)[显润]广利灵应侯;威润昭惠侯加封威润昭惠灵格侯。一,和尚原三圣祠,光尧皇帝绍兴元年十月,威烈王封昭烈宁应王,威显王封忠显昭应王,威惠王封忠惠顺应王。知枢密院事、宣抚处置使张浚言:是岁捍御金贼,祈祷山神、土地、黑龙王潭祠,创立三圣神祠,四战皆捷。移寨据黄牛岭,本境小雨,虏寨大风雨雹,折木震屋,贼惧,遂遁去。乞加封爵焉。 刘马二神祠。刘氏、马氏二神祠,在柳州融江寨。徽宗崇宁二年六月赐庙额「善应」。 曹村埽神祠。在濮阳县。神宗元丰元年赐庙额「灵泽」。是年,河决曹村,有赤蛇见于埽,官吏迎置盘中,祝之,蛇亡而埽定。诏名埽曰「灵平」,因赐庙额。 沙墩神祠。在盱眙县。神宗元丰八年赐庙额「崇惠」。 虎乡神祠。在岳阳县西山。徽宗崇宁二年赐庙额「显仁」。 杉冈神祠。在广州府连山县广州:原作「康州」。按连山县,宋代属连州,明代连州又属广州府,《永乐大典》按明代政区,可见「康州」之误。。旧号封宁国号按此注不通,当有脱误。。徽宗崇宁四年四月赐庙额「仁惠」。 城东门神祠。在龙兴县。徽宗崇宁五年十月建,仍赐庙额「灵祥」。京畿转运使言:北辅东门瓮城微裂,有赤蛇见于土中,祷之,城以无坏,乞建庙崇之。 严颜神祠。在隆州旧陵州、仙井监。翳嘶山。徽宗大观二年赐庙额「孚贶」。孝宗干道三年十二月加封英惠忠应侯。 开剑神祠。在隆庆府剑门县。大观三年三月赐庙额「靖远」。 苏明神祠。在绍兴府嵊县。徽宗宣和四年正月赐庙额「惠应」。 灵泽神祠。在衢州江山县。徽宗政和七年九月赐庙额「嘉泽」。 辅教神祠。旧在学政位之东,游居士侑焉。绍兴间寓公杨汝南有记。见《清漳集》。后迁文会堂之东。淳佑戊申,教授沈辉重建。 李司空神祠。 在隆兴府丰城县。绍兴二年闰四月赐庙额「威显」。 述陂神祠。在抚州府临川县招贤乡。高宗绍兴三年五月赐庙额「昭应」。 聚四堂神祠。在嘉定府犍为县玉津镇。绍兴十三年十二月赐庙额「显佑」。 钱清镇神祠。在绍兴府山阴县钱清镇江南岸,助战神祠。光尧皇帝绍兴十四年六月赐庙额「灵助」。 刘城神祠。在隆兴府南昌县。孝宗隆兴二年十一月赐庙额「仁济」。 灵感神祠。西馆灵感神祠。干道二年九月赐庙额「惠应」。 医灵神祠。在泉州(府)同安县。干道二年十月赐庙额「慈济」。 赤崖神祠。在潼川府中江县。干道三年十二月赐庙额「灵威」。沅州卢阳县花山绣崖下赤崖神祠,孝宗干道七年正月赐庙额「英显」。 南宫神祠。在隆兴府武宁县巾口市。干道四年十月赐庙额「发灵」。 东门神祠。在邵武军泰宁县邵武军:原作「兴化军」,据《宋史》卷八九《地理志》改。。干道五年十二月赐庙额「敏应」。 沈槎神祠。在隆兴府丰城县。绍兴二年闰四月赐庙额「灵槎」。孝宗皇帝干道三年闰七月封显应侯,左位神封善应侯,右位神封嘉应侯。 杨班祠。神宗元丰八年赐庙额「感应」。徽宗崇宁二年七月封灵应侯。政和四年十月封广应侯。 郭成祠。徽宗崇宁元年赐庙额「仁勇」。 折御卿祠。在宜芳县。徽宗崇宁二年五月赐庙额「显忠」。 汉扶嘉祠扶:原作「符」,据葛洪《西京杂记》、《方舆胜览》卷五八云安军改。。在云安军云安监。徽宗崇宁三年赐庙额「丰利」。扶嘉隐汤溪,尝论其地当出盐井,后果得咸源,是为云安监。民资其利,立庙云。 灵祠 古灵为传说中的古代蜀王,见《后汉书 张衡传》注引扬雄《蜀王本纪》,今据乙正。 」。按 灵:原作「灵 。在(城)[成]都府金水县旧号开峡庙。徽宗崇宁三年正月赐庙额「开福」。 昭显后祠。在滑州白马县签堤。徽宗政和二年十二月〔赐〕庙额「灵贶」。 造父祠。 在赵城县。徽宗政和三年十二月赐庙额「庆祚」。 巴子祠。在嘉定府武宁县按武宁县在今重庆市万州区西南,宋代属夔州路万州,不属嘉定府。。徽宗政和五年十一月十日赐庙额「承顺」。 史崇祠。在建康府溧阳县。俗传为史祖。徽宗大观元年正月赐庙额「显惠」。 陈亨祖祠。在淮宁府。光尧皇帝绍兴三十二年六月赠容州观察使,立庙,赐额「闵忠」。亨祖陷伪日久,于绍兴三十一年冬奋发忠义,收复淮宁府,归正,朝廷授官(令)[知]府事(事)。据守孤城,累与金人接战。因登城,中箭身殁。城破,全家被害。诏赠官,权于邻近州军立庙,侯收复淮宁府了日,于本府建庙。 范旺祠。在延平府顺昌县巡检寨。高宗绍兴六年立庙,二十八年八月赐庙额「愍节」。绍兴初,建州狂贼范汝为窃发,本县弓手结谋应贼。旺不从,厉声曰:「请受衣粮,妻儿皆得饱暖,今日不能为国家杀贼,更欲作贼,岂不 见天地耶!」逆党怒其言,遂杀旺于市;其男不从,又杀之;劫其妻马氏,亦不从,贼刳其五脏,解其肢体。贼平之后,旺尸迹在地,隐隐不没,郡人惊异,共置像于城隍庙内。本州岛保 奏,故赠官立祠。至是祈祷感应,又赐「愍节」庙额焉。 陈胜祠。在蕲县,秦末陈王胜古圣祠。光尧皇帝绍兴十年五月赐庙额「英惠」。以本路诸司言,兵兴以来,阴护神助,邻境残破,独本县贼不入境故也。 应氏祠。在莆田县。干道三年十二月赐庙额「昭义」。 周德威祠。在池州南一十里段柳村。 白马祠。在隆德寨。徽宗政和二年四月赐庙额「英贶」。衢州常山县浮河乡双石塔山白马三郎祠,光尧皇帝绍兴八年四月赐庙额「昭应」。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四镇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四镇 【宋会要】 太祖干德六年四月七日,诏问礼官五镇见祭罢祭之由,太常礼院言:「按《隋书》,开皇十四年立冀镇霍山祠。唐天宝十载,封沂山为东安公,会稽山为永兴公,吴山为成德公,霍山为应圣公,医无闾山为广宁公。又《郊祀录》,四镇每岁一祭,各以五郊迎气日。《开元礼》惟祭四镇山,自天宝后始益霍山为五镇,后唐清泰初,封吴山为灵应王,其祠飨同五岳。自显德四年后,止祭东镇沂山,其诸镇不行祭飨。 检礼书,亦无住祭月日。」诏自今祭准《开元礼》。时以会稽山在吴越国,礼院牒本国祭飨。医无闾山在营州,未行祭飨。自后五镇之祭复阙。 淳化二年二月十二日,秘书监李至言:「按五郊迎气之日,皆祭逐方岳镇海渎。自唐乱离之后,有不在封域者,遂阙其祭。国家克复四方,间虽奉诏特祭,未着常祀。望遵旧礼,就迎气日各祭于所隶之州,长吏以次为献官以:原无,据《宋史》卷一○二《礼志》五补。。」从之。其后立春日祀东岳岱山天齐王于兖州,东镇沂山东安公于沂州,东海广德王于莱州,淮渎长源公于广州。立夏日祀南岳衡山司天王于衡州,南镇会稽山永兴公于越州,南海广利王于广州,江渎广源公于成都府。立秋日祀西岳华山金天王于华州立秋:原作「立夏」。按夏祭已见前,此下祭西方岳镇,当属秋祀,因改。西镇吴山成德公于陇州,西海广润王、河渎灵源公并于河中府,西海就河渎庙望祭。立冬日祀北岳常山安天王、北镇医巫闾山广宁公,并于定州,北镇就北岳庙望祭;北海广泽王、济渎清源公并于孟州,北海就济渎庙望祭。土王日祀中岳嵩山中天王于河南府,中镇霍山应圣公于晋州。 神宗元丰三年,集贤校理陈侗言云云,诏下详定礼文所。详定所「请以国朝祠令所载岳镇海渎,兆四望于四郊自「神宗」至「兆」,原无,而有「康定元年十月」六字。据《长编》卷三○八及《文献通考》卷八三删补。其中陈侗奏语不便全文引录,故以「云云」二字代之。:岱山、沂山、东海、大淮于东郊,衡山、会稽山、南海、大江、嵩山、霍山于南郊,华山、吴山、西海、大河于西郊,常山、医巫闾山、北海、大济于北郊。每方岳镇则共为一坛,海渎则为一坎,以立时迎气日祭之。皆用血祭瘗埋,有事则请祷之。又以四方山川各附于本方岳镇、海渎之下,别为一坛一坎,山共一坛,川共一坎,水旱则祷之。其兆北郊从祀及诸州县就祭从祀:原作「从郊」,据《长编》卷三○八及《文献通考》卷八三改。,自如故事」。诏每方岳镇海渎共为一坛望祭,余从之。 六年二月二十八日,礼部言:「岳镇、海渎宜准雨师雨:原作「两」,据《长编》卷三○八及《文献通考》卷八三改。、马祖,每位皆以一牢,于礼文大小相称。」从之。 八年四月五日,陕府西路转运司言:「吴山祷雨而应,乞加爵号。」诏封成德公为成德王。 五镇祠:东镇沂山,沂州沂水县,旧封东安公,(致)[政]和三年封王;南镇会稽山,越州会稽县,旧封永兴公,(致)(政)和三年八月封永济王;西镇吴山,陇州吴山县,旧封成德公,元丰八年四月封王;大观元年三月,封其配为顺佑夫人,四子为仁慈、灵禧、义济、灵泽侯。北镇医巫闾山,中 山府曲阳县,旧封广宁公广:原无,据《宋史》卷一○二《礼志》五补。,政和三年八月封王;中镇霍山,晋州洪洞县,旧封应灵公,政和三年八月封应灵王。 政和三年八月三十日,太常寺言:「大中祥符中,封五岳为帝,四海、四渎为王,独五镇封爵尚仍唐旧。元(封)[丰]八年,方封西镇吴山为成德王德:原缺,据前条所述补。,而未封四镇。」诏并封王。政和三年,议礼局上《五礼新仪》:五方岳镇、海渎坛,各高五尺,周四十步,四出陛,两壝,每壝二十五步。坛饰依方色饰:原作「余」,据《文献通考》卷八三改。。祭岳镇海渎,设位南向,以西为上;山川从祀西向,以北为上。诸岳镇海渎年别一祭,以祭五帝日祭东岳泰山于兖州界,东镇沂山于青州界,东海于莱州界,东渎大淮于唐州界,南岳衡山于潭州界,南镇会稽山于越州界,南海于广州界,南渎大江于益州界,中岳嵩山于河南府界,中镇霍山于晋州界,西岳华山于华州界,西镇吴山于陇州界,西海西渎大河于河中府界,北岳常山、北镇医无闾山于定州界,北海北济渎大济于孟州界。 绍兴七年五月十一日,太常博士黄积厚言:「百神之祀,旷岁弗修。如中祀未举者,岳镇、海渎、中岳、中镇是也,望举而行之。」从之。每岁以四立日、季夏土王日设祭,其礼料初依奏告例初:原作「物」,据《文献通考》卷八三改。、鱼醢、兔酰 ,后比拟旧制,用羊、豕各一口,笾十(菱、芡、栗、鹿脯、榛实、干桃、干撩、干枣、形盐、鱼鱐),簋二(稻、粱),簋二(黍、稷),铏鼎三(铏羹),登三(大羹),脂盘一(毛血),豆十(芹、笋、葵、菁、「兔」下有「肠罝」二字,据《文献通考》卷八三删。、豚胉豚胉:原无,据《文献通考》卷八三补。、鹿臡、酰酰),俎八(羊腥七体、羊熟十一、羊腥肠胃肺、羊熟肠胃肺、豕腥七体、豕熟十一、豕腥肤、豕熟肤),尊累二十四(实酒,并同皇地祇)。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孚佑王庙 (以下)岳渎诸庙 【宋会要】 宋真宗大中祥符元年,泰山封天齐王,加号仁圣,进封河渎为显圣灵源公。 四年五月四年五月:原无,据《长编》卷七五补。,加号东岳天齐仁圣帝齐:原作「济」,据《长编》卷七五改。,南岳司天昭圣帝,西岳金天顺圣帝,北岳安天元圣帝,中岳中天崇圣帝。四年十一月九日原批:「九字,寄据《大典》一万七千三百二十补。」,又加号东岳淑明后,西岳肃明后,南岳景明后,北岳靖明后天头原批:「靖明,寄案《大典》卷一万七千三百二作『肃明』。」,中岳正明后。 三水府神者,伪唐保大中封马当上水府为广佑宁江王,采石中水府为济远定江王,金山下水府为灵肃镇江王。宋大中祥符二年八月,诏改封上水府为福善安江王,中水府为顺圣平江王,下水府为昭信泰江王。 杭州吴山庙,即涛神也。大中祥符五年,封神为英烈王。 大中祥符六年,诏封梓州白崖山神为公号。伪蜀封洪济王。 大中祥符七年,上以京江多覆溺,以润焦山在江中,近海门,祷祈有应,诏封山神以公爵。 仁宗康定元年,加封东海为渊圣,南海为洪圣,西海为通圣,北海为冲圣,江渎为广源王,河渎为显圣灵源王,淮渎为长源王,济渎为清源王。熙宁六年熙宁:原无,据《宋史》卷一○五《礼志》八补。,太常博士王古请:「自今诸神祠加封,无爵号者赐庙额,已赐庙额者加封爵。初封侯,再封公,次封王。先有爵位者从其本号。妇人之神封夫人,再封妃,其封号者初二字,再加四字。神仙封号,初真人,次真君。如此,则锡命驭神,恩礼有序。」从之。 神宗元丰三年,诏加封江州庐山 太平兴国观九天采访使者为应元保运真君,蜀州青城山丈人观九天丈人为储福定命真君。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封皮场土地庙神为灵贶侯,其后累封明灵昭惠王。 四年四年:按建中靖国无四年,此前似脱「崇宁」二字。,封英灵顺济龙王为灵顺昭应安济王。令礼部、太常寺修祀典,已赐爵者及曾封爵者为一等,功德显著无封额者为一等,若民俗所建祠无功德者为一等,各(系)[条]上尚书省,参详可否。若两处庙号不同,取一高爵为定。从之从之:按前无臣僚奏请,此二字则似为衍文。。 八月,诏天下五龙神皆封王爵,青龙神封广仁王,赤龙神封嘉泽王,黄龙神封孚应王,白龙神封义济王,黑龙神封灵泽王。 大观四年,加东海以助顺之号。 高宗绍兴三十一年,加封江渎为昭灵孚应威烈广源王。 钦宗靖康元年,诏佑圣真武灵应真君加号佑圣助顺真武灵应真君。三圣庙灵威公进封威成王,灵佑公追封威烈王,灵显公追封威惠王。 高宗建炎元年十一月丙寅郊赦:「历代圣帝明王、忠臣烈士,有功于民,载在祀典者,命所在有司祭之。」 绍兴元年,言者请春秋仲月祠禹于越州告成观,飨越王勾践于其庙,以范蠡配。移跸则命郡祀如故事。 绍兴二年,驾部员外郎李愿奏:「程婴、公孙杵臼于赵最为有功。神宗皇帝初年,皇嗣未建,封婴为成信侯,杵臼为忠智侯,命绛州立庙,岁时奉祀时:原无,据《宋史》卷一○五《礼志》八补。,其后皇嗣众多,垂佑万世。今来庙宇隔绝,祭亦弗举,欲令礼官讨论,于行在春秋设位望祭。」从之。 十一年,中书舍人朱翌奏:「程婴、杵臼虽存赵孤,然不绝赵祀而卒立武者,韩厥也。请以韩厥载祀典,与杵臼同宇。」下礼官讨论。太常寺检点《国朝会要》:绛州祚德庙,太平县,晋程婴、公孙杵臼、韩厥祠在墓侧,元丰四年封侯赐额,崇宁三年封韩厥义成侯。今讨论欲从所乞,于行在卜地权创祠宇。契勘旌忠庙系秦州伏羌城之神,昨来朝廷已降指挥于临安府建庙,今来祚德庙欲乞比附旌忠庙例,令临安府踏逐地步修建施行。候祠宇毕日,就本庙春秋二仲依小祠礼致祭。十六年,加婴忠节成信侯,杵臼通勇忠智侯,厥忠定义成侯。二十二年,又改封婴(疆)[强]济公,杵臼英略公,厥启佑公。命两浙漕臣建庙宇,升为中祀。庙在净戒院故址,太一宫之南。 孝宗干道四年,加封楚州显济庙灵感王,乃吴主孙皓祠。汪大猷等使虏还,言其灵感,故加封,仍命使人往来皆前期祭之。 【宋会要】 哲宗元佑元年十二月十四日天头原批:「祭西狱。」,华州奏郑县界小敷谷山颓伤居民,诏太常博士颜复诣西岳致祭。 《汉书》八神天头原批:「山川祠。八神祠。」:一曰天主,祠天齐渊,今青州临淄县有天齐地;二曰地主,祠泰山梁甫,今兖州干封县东南八十里有梁甫城;三曰兵主,祠蚩尤,今郓州中都县西南四十五里有蚩尤冢;四曰阴主,祠三山,今莱州掖县北五十里临海山阳有祠;五曰阳主,祠梁山,今在登州牟平县西北六十里;六曰月主,祠莱山,今登州黄县南二十里有莱山;七曰日主,祠成山,今登州文登县东北百六十里有成山祠;八曰四时主,祠琅邪,今密州诸城县东南八十里有琅邪台。其八神及禅山望,并依祭名山大川礼例遣官致祭。 孚佑王庙 【宋会要】 汶川县东界西岳庙灵济嘉应普惠永宁公,淳熙十门年封孚佑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西岳别庙 西岳别庙 天头原批:「此纸与前 复。」 【宋会要】 庙在汶川县,庙内小将军灵济嘉应普惠永宁公,淳熙十六年二月加封孚佑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海神庙 海神庙 【宋会要】 仁宗康定二年十一月,诏封东海为渊圣广德王,南海洪圣广利王,西海通圣广润王,北海冲圣广泽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淮渎庙 淮渎庙 【宋会要】 太祖改唐州上源桐柏庙为淮渎长源公,加守护者。仁宗康定元年,诏封淮渎长源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广惠灵济侯庙 广惠灵济侯庙 【宋会要】 九龙县大随山白龙潭汉光武庙内龙祠广惠侯,绍熙四年六月加封广惠灵济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英烈王庙 英烈王庙 【宋会要】 弋阳县威济善利孚应王,庆元二年六月加封威济善利孚应英烈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惠民侯庙 惠民侯庙 【宋会要】 庙在渭州。神宗熙宁八年七月,宰臣韩绛言:「顷奉使陕西,到渭州,祈雨于乱石湫神行庙,雨雷即降,功利及民,望赐褒崇。」诏封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利民侯庙 利民侯庙 【宋会要】 庙在定州。神宗熙宁九年二月,诏曲阳县黄山八会寺华严集圣池特封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顺惠侯庙 顺惠侯庙 【宋会要】 庙在江陵府。徽宗宣和五年八月封孚泽公。初封顺惠侯,年月未见。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利泽侯庙 利泽侯庙 【宋会要】 庙在衢州府开化县东南。神宗熙宁九年二月,诏大茂山总真洞龙池特封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昭灵侯庙 昭灵侯庙 【宋会要】 庙在蔡州(颖)[颍]上县。神宗熙宁十年四月,诏(颖)[颍]上县张公龙池特封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显佑显应真人庙 显佑显应真人庙 【宋会要】 庙在丰都县平都山景德观。前汉王真人远,嘉定七年十(年)[月]封显真人;后汉阴真人长生,封显应真人。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五台神龙庙 五台神龙庙 【宋会要】 庙在大同府。徽宗宣和六年五月封五龙母显慈顺应神妃为昭懿显慈顺应神妃,东台龙神仁济灵泽王为元应仁济灵泽王,西台龙神义济显济王为利庆义济显泽王,南台龙神昭济惠泽王为享应昭济惠泽王,北台龙神灵济丰泽王据前后文例,此下当脱新加封号。,中台龙神崇济顺泽王为通应崇济顺泽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通妙真人庙 通妙真人庙 庙在成都府成都县通真观。张柏子真人,嘉定五年八月封。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灵贶顺应侯庙 灵贶顺应侯庙 【宋会要】 庙在建阳县。灵贶侯,淳熙十六年五月加封灵贶顺应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昭灵侯庙天头原批「复校销。」 昭灵侯庙天头原批「复校销。」 庙在蔡州(颖)[颍]上县。神宗熙宁十年四月,诏(颖)[颍]上县张公龙池特封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洪圣广利昭顺威显王庙 洪圣广利昭顺威显王庙 【宋会要】 庙在广南路广州南海龙王祠,其配明顺夫人,徽宗宣和六年十一月封显仁妃,长子封辅灵侯,次子封赞宁侯,女封惠佑夫人。其洪圣广利昭顺王自初封至加封年月并未见。高宗绍兴七年九月,加封洪圣广利昭顺威显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威德王庙 威德王庙 庙在广南西路雷州海康县雷神祠,神宗熙宁九年九月封。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助顺孚圣广德威济王庙 助顺孚圣广德威济王庙 【宋会要】 庙在两浙路明州定海县神助顺广德王祠。神宗元丰二年八月加号渊圣,徽宗大观四年六月加今额。元丰元年十一月,奉使高丽国信使 安焘言:「东海之神已号广德王,而岁时祭享,独无庙貌,乞立祠海濒。」从之。三年五月,诏知制诰邓润甫撰记。崇宁二年,国信使刘逵奏乞本庙岁度道士一人奉香火逵;原作「达」,据《宋史》卷三五一《刘逵传》改。。大观四年六月,国信使王襄言海中遭黑风,祈祷获应,愿增王号,以报灵德。诏加助顺渊圣〔广〕德王,仍令转运判官监葺庙宇,及建风雨神祠。宣和五年八月,风神封宁顺侯,雨师封宁济侯。光尧皇帝建炎四年二月,加顺助佑圣渊德显灵王。以车驾巡幸特加封。寿皇圣帝干道五年十月,加封助顺孚圣广德威济王。以太常少卿林栗等言:「李宝昨海州立功,神灵助顺,请加封号。」故有是命。其元封号内二字犯钦宗皇帝号,乃改「渊」为「孚」。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徽美显灵王庙 徽美显灵王庙 庙在陕西路延安府肤施县嘉岭山神祠。仁宗康定元年,刘平与石元孙皆战没,而延、庆将陷。范雍祷嘉岭山神,其夜天大雪,又城上若鬼神被甲之状,贼遂惊而退。雍以其事闻,三月,诏曰:「崛彼灵峰,实推守祀,遘梯冲之内侮,兴雨雪而外凌。闇冥之交,髣 , 有 狂寇惊溃,坚垒妥安,捍民成功,蒙福斯厚。而名节未着,牢具不丰,非所以重依人、尊受职也。宜加封号威显公。」神宗治平四年十二月封王,徽宗大观二年加封英烈徽美王,政和八年九月改封徽美显灵王。唐天成二年正月,刺史高万金因祈雨有应立庙。赵元昊入寇,刘平战没,围城将陷,范雍祷于神,夜大雪,城上有巨人被甲之状,虏惊引去。元丰五年,王师西讨,盛冬无烈风大雪,米脂之战,军大克捷。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善利孚应王庙 善利孚应王庙 威济善利孚应王庙,在江南东路信州弋阳县东岳行宫内佐神康舍人威济公祠。光尧皇帝建炎二年九月封威济王,四年十二月加封善利二字,以王师收捕魔贼,阴助显灵,从都统辛企宗请也。绍兴二十六年正月,加封今号。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惠安明应王庙 惠安明应王庙 庙在福建路福州闽县乌石山。神,王审知封宣威感应王,神宗熙宁八年六月改今封。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灵德善应王庙 灵德善应王庙 【宋会要】 庙在广南东路南恩州阳江县龙龟山神祠。伪汉封光圣广德王,神宗元丰元年闰正月改今封。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显应王庙 显应王庙 庙在福建路泉州。真宗天禧二年五月,泉州言:「当州有飞阳神庙。按图经,庙在南安县西一里。初置在晋江之南,太康五年,夜有雷电起于庙,迟明视之,其庙已移于江北之阳,故谓之飞阳庙。梁朝追封昭德王庙,乞赐封崇。」诏特封显应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福应王庙 福应王庙 庙在秦凤路凤翔府郿县太白山神魏崔浩祠。真宗大中祥符三年九月,诏遣使重修太白山神魏崔浩庙。仁宗至和二年七月,知府事李昭遘言,山下有湫,祷雨辄应,诏封济民侯。嘉佑七年七月,封明应公,神宗熙宁八年六月加封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神应王庙 神应王庙 庙在两浙路临安府扁鹊祠。光尧皇帝绍兴十七年,别建太医局于临安府,依在京旧制修建殿宇。十八年毕工,奉神像于殿,并奉善济公即歧伯也。于东庑。元在东京崇化坊。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会应王庙 会应王庙 庙在河东路泽州端氏县中嵬山五龙祠,徽宗大观三年封。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灵懿庙 灵懿庙 【宋会要】 平乐县诞山灵懿庙淑静夫人,淳熙十六年正月加封淑静善应夫人。一在临桂县。昭惠夫人,绍熙四年八月加封昭惠灵应夫人。嘉应妃,嘉定元年九月加封嘉应善利妃。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普施庙 普施庙 【宋会要】 庙在处州。渊应昭惠侯,开禧三年八月加封渊应昭惠灵显侯,左位白塔地主,赐显佑庙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广施庙 广施庙 【宋会要】 庙在怀安县。三神:汪孟卿,淳熙十年十一月封昭惠侯;汪仲卿,封昭佑侯;汪季卿,封昭贶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顺正庙 顺正庙 【宋会要】 庙在陕州平陆县三门清涧涡北岸,祀汾阴幸其庙。大河南北岸有物如铁石状,河南者有物下彻,俗谓铁牛,唐末因有王封,徽宗政和三年十有赐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遗爱庙 遗爱庙 【宋会要】 庙在固始县。遗爱侯,庆元五年三月加封遗爱安惠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皮场大王庙 皮场大王庙 【宋会要】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封皮场土地庙神为灵贶侯,其后累封明灵昭惠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灵顺昭应安济忠泽王庙 灵顺昭应安济忠泽王庙 【宋会要】 庙在江南东路信州弋阳县彭蠡顺济龙王别祠。光尧皇帝建炎四年十二月,诏依洪州神惠本庙王爵一体称呼今号。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昭惠灵显王庙 昭惠灵显王庙 【宋会要】 庙在夔州路夔州云安县西灌口大王祠,旧封应感公,徽宗崇宁四年七月封。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灵顺昭应安济王庙 灵顺昭应安济王庙 【宋会要】 庙在江南西路隆兴府新建县吴城山龙祠。真宗大中祥符六年封顺济侯,俗呼小龙。神宗熙宁九年七月,诏封顺济王。是年王师征交址,舟行多见其现者,诏遣知太常礼院林希祭谢。希还,言祭夕有蛇坠庙祝肩,入石香合中。行礼之际,微露其首。祭毕周旋案上,徐入帐中。形色屡变,观者竦异。徽宗崇宁三年十月,封英灵顺济王。四年十一月,诏加灵顺昭应安济王。宣和二年三月,封为灵顺昭应安济惠泽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天王庙 天王庙 【宋会要】 天王庙在东京天汉桥北光化坊,载于祀典。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峻灵王庙 峻灵王庙 【宋会要】 庙在广南西路昌化军昌化县灵山神祠,旧号镇海广德王,神宗元丰五年七月封。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昭明太子庙 昭明太子庙 【宋会要】 昭明庙,即萧梁昭明太子也,讳统,爵封王,谥英济昭烈广利忠显。治平中,邑民于池州请香火建祠于此,事载宣城文孝庙此条之下原有「忠列王庙」,与下第二条重;又有「峻灵王庙」,与前一条重。今并删去。。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英灵顺济王庙 英灵顺济王庙 庙在淮南东路海州朐山县东南石闸神祠,徽宗宁三年十二月封。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忠烈明威广佑王庙 忠烈明威广佑王庙 庙在广南西路琼州伏波将军邳离侯路博德祠,徽宗宣和中封忠烈王,绍兴五年九月加今封。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护国显应公庙 护国显应公庙 【宋会要】 庙在东京城北,即崔府君祠也。相传唐滏阳令殁为神,主幽冥事。庙在磁州。太宗淳化初,民有于此置庙。至道二年,晋国公主石氏祈祷有应,以其事闻,诏遣内侍修庙,赐名,并送衣物供具。真宗景德元年重修,春秋二祀。磁州庙,咸平元年重修,五年赐额曰崔府君庙。朝廷常遣官主庙事。仁宗景佑二年七月,封护国显应公,仍令开封府、磁州遣官祭告,具上公礼服。一在西京庆州。神宗熙宁八年十二月,诏府君庙特加封号。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明应英济公庙 明应英济公庙 【宋会要】 庙在镇江府。寿皇圣帝干道元年六月,加封明应英济 公。以父老等言其涨沙扞虏及风迅暴作,而脱民于厄,从守臣之请也。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永固庙 永固庙 【宋会要】 吴山城隍永固保顺通惠显佑侯,庆元四年四月封广佑灵验公,嘉泰元年正月加封广佑灵验福顺公,是年三月加封广佑灵(骏)[验]福顺泰宁,开禧元年七月进封显正王,嘉定十七年四月加封显正康济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威信庙 威信庙 【宋会要】 庙在永丰县古城山。韩将军灵显应侯,淳熙十年八月加封灵惠显应嘉贶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南山德怀庙 南山德怀庙 【宋会要】 庙在闽清县。英惠灵显侯,淳熙十三年五月加封英惠灵〔显〕善助侯,嘉定二年正月加封英惠灵〔显〕善助嘉贶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济美庙 济美庙 【宋会要】 庙在松溪县。神嘉定元年封威胜侯,妻詹氏封赞惠夫人。七年三月封威胜忠利侯,妻加赞惠协正夫人。十四年十一月加封威胜忠利广福侯,妻加封赞惠协正柔嘉夫人。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威镇庙 威镇庙 【宋会要】 忠应侯,庆元三年六月加封忠应孚惠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显震庙 显震庙 【宋会要】 庆元三年六月加封协应孚济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昭格庙 昭格庙 【宋会要】 显应孚惠灵泽英济王父垂休协济侯,庆元四年正月加封垂休协 济衍泽侯,母赞福夫人加封赞福慈济夫人,妻恭懿夫人加封恭懿翊惠夫人,长子灵佑侯加 封灵佑济美侯,次子〔灵惠侯加封〕灵惠孚庆侯,第三子封绍威侯,第四子封绍德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二股河龙女庙 二股河龙女庙 【宋会要】 庙在东昌府高唐州恩县。神宗熙宁五年五月,诏赐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蒺藜山太阴庙 蒺藜山太阴庙 庙在文州。徽宗政和七年八月赐额。庙在水银坑(治)[冶],以利州转运司言:「父老相传,太阴常出见其下,采之遂得宝货。」故有是命。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后土庙 后土庙 庙在成都府。仁宗庆历五年七月,诏:「访闻益州城北门外旧有后土庙,载于祀典,修建年深,彼方之民崇奉精至。近闻本州岛毁拆瓦木,添修州学,宜令以官财依旧修盖。」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威惠庙 威惠庙 【宋会要】 庙在济州府漳浦县,一在难江县。灵感侯,庆元三年六月加封灵感昭应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梁山永惠庙 梁山永惠庙 庙在常德府武陵县梁山。威贶公,淳熙十年九月封威贶显佑公,十四年六月加封威贶显佑昭济公。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德济庙 德济庙 庙在无为军巢县焦湖。孚显灵〔应〕助顺妃,淳熙十一年三月加封孚显灵应助顺昭惠妃。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仁济庙 仁济庙 庙在安吉县。辅世灵佑忠烈王,嘉定四年八月加封辅世灵佑忠烈,庙广惠。王妻封协惠夫人,子封绍威侯,季子封绍休侯。一在德阳县。敷泽侯,庆元元年三月加封敷泽广灵侯。一在南昌县。神庆元二年十月,第一位封昭应侯,第二位封灵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义济庙 义济庙 庙在合江县。神庆元三年六月封灵贶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清济庙 清济庙 庙在绵谷县朝天程龙程,神嘉定二年四月封惠济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福济庙 福济庙 嘉定二四年七月加封孚佑昭应王。一在安岳县铁 山,隋将姚景彻祠。安惠显佑王,淳熙十六年五月加封安惠显佑顺助。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善济庙 善济庙 庙在温州府。海神顺应灵佑王,嘉泰二年五月加封顺应灵佑广惠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威济庙 威济庙 庙在济浦县。庙神陈大忠,淳熙十一年正月封灵佑侯;陈大节,封显佑侯;陈大智,封善佑侯;陈大勇,封昭佑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灵济庙 灵济庙 洞庭西山龙王,淳熙十年九月赐额,十四年十二月封孚应侯。 一在临海县苍山龙潭,淳熙八年十一月赐额。一在江夏县八公山飞锡泉。龙神,淳熙十四年八月封嘉泽侯。一在光化县龙隈滩,五龙神,寿皇圣帝干道二年八月赐额。一在建安县登仙里,神显应侯嘉定七年十月加封显应孚佑侯。一在龙岩县龙门潭,神嘉定元年七月赐额一在岳池县。昭应孚惠利泽侯,开禧二年三月加封忠靖昭应孚惠利泽侯。一在成化县古龙潭,神兴泽侯,淳熙十年闰十一月加封兴泽通利侯。一在夔州府奉节县瞿唐关,白帝神,嘉定三年十月赐额。一在中江县,灵显王,嘉定十三年六月加封显灵孚佑王。一在彭山县石筒埧龙女祠,嘉定元年八月赐额。一在浏阳县道吾山。龙神,开禧二年九月封敷泽侯,嘉定元年 十二月加封敷泽昭应侯,十年十月加封敷泽昭应灵显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慈济庙 慈济庙 庙在同安县。忠显侯,嘉定元年五月加封忠显英惠侯。一在火井县。惠泽夫人,嘉定十三年五月加封惠泽灵应夫人。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孚济庙 孚济庙 庙在同安县。护骥神,嘉定三年闰二月赐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协济庙 协济庙 庙在严州府城内大市。济众井祠,淳熙十二年二月赐额。一在丽水县。护堰龙神,徽宗政和四年八月赐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显济庙 显济庙 嘉兴府海临县广惠渊灵威佑侯,嘉定二年七月加封广惠渊灵威佑孚泽侯,母庆善荐福夫人加封庆善荐福慈惠夫人,妻封顺懿夫人,第一子封嗣灵侯,第二子封慈惠侯,第三子封嗣泽侯,第四子封嗣烈侯。庙在新建县。神庆元三年六月封孚惠侯。 一在长乐县。广威通济王庙,开禧二年五月赐额。一在江油县牛心山。忠泽公,嘉定元年七月加封忠泽善应公,妻淑靖夫人加封淑靖柔惠夫人,长子英信封袭休侯,次子英该封袭庆侯,第三子英谓封袭德侯。至嘉定十三年七月,累封忠泽善应广惠孚佑公,妻累封淑靖柔惠助顺协应 夫人,长子加封袭休忠显侯,次子加封袭庆昭显侯,第三子加封袭德通显侯,佐神加封显佑普济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崇济庙 崇济庙 庙在弋阳县。神嘉惠武济昭应侯,淳熙十三年五月加封(嘉封加)嘉惠武济昭应灵济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平济侯庙 平济侯庙 庙在浙江。龙神,庆元四年四月封助顺侯,六年十二月加封助顺灵贶侯,嘉泰元年二月加封助顺灵贶昭佑侯。在钱塘县界。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宁济庙 宁济庙 庙在建阳县。靖正昭应灵润侯,开禧二年十二月加封靖正昭应灵润善利侯,嘉定十四年十二月进封昭应公,父封广利侯,母封慈惠(封)[夫]人,妻封助顺夫人,嘉惠侯加封嘉惠显应侯,嘉泽侯加封嘉泽昭佑侯,嘉贶侯加封嘉贶普 惠侯。一在惠安县。昭佑灵(贶)安通贶侯,嘉定十四年二月加封昭佑灵安通贶福应侯,妻敷福休德夫人加封敷福休德顺利夫人。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康济庙 康济庙 庙在绵州彰明县。惠泽侯,庆元三年十二月加封惠泽昭应侯,嘉定十四年五月加封惠泽昭应孚佑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顺济庙 顺济庙 灵佑公第二子冯松年封助宁侯,旧系盐官县广福庙, 赐今额。浙江善利侯,绍熙四年二月加封善利忠〔口侯〕。一在兴化府莆田县白湖。灵惠昭应崇福善利夫人,绍兴四年十二月封灵惠妃。宁海镇神女灵惠昭应崇福夫人,淳熙十二年二月加封灵惠昭应崇福善利夫人灵惠助顺妃,嘉定元年八月加封灵惠助顺显惠卫妃。一在难江县。西游龙神,淳熙十年闰十一月赐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黎山泽民庙 黎山泽民庙 【宋会要】 泽民庙,〔在〕建安县。灵佑王,庆元六年六月加封灵佑善应〔王〕,至开禧三年九月,累封灵佑善应广济昭惠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嘉应庙 嘉应庙 【宋会要】 庙在莆田县。昭顺永利侯,嘉定二年十一月加封昭顺永利显灵侯,妻顺助夫人加封顺助协惠夫人。一在黄陂县。恭顺护国将军,嘉定三年四月封佑顺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冲应庙 冲应庙 庙在仙游县,即萧氏庙,淳熙十四年五月赐今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显应庙 显应庙 在临安县牢山岩,白龙神祠,淳熙十六年五月赐额。一在建昌军新城县,黎仆射祠,淳熙十六年五月赐额。一在黄梅县。昭德惠荫侯,嘉定二年七月加封昭德惠荫善济侯。一在兴化军。英济公,嘉定二年五月加封英济广利公,妻灵佑孚惠顺正善利夫人进封靖明妃。一在莆田县。兴福社神助顺威惠昭德侯,妻灵佑敷惠夫人,淳熙十四年七月加封助顺威惠昭德孚应侯,妻加封灵佑敷惠顺正夫人。一在灌阳县。黄龙庙,开禧元年七月改赐今额。一在福州长乐县。石柱神渊肃侯,淳熙十一年三月加封渊肃孚济侯,嘉定十七年四月加封渊肃孚济广佑侯。一在漳州府龙溪县黄林保,神赵堂,嘉定三年六月赐额,十年九月封英济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敏应庙 敏应庙 庙在钱塘县六雄山。白龙神,嘉定八年五月赐额,仍封显宁孚济侯,十年二月加封显灵孚济惠泽侯,是月特进封显灵惠济公,十五年加封显灵惠济广应公。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顺应庙 顺应庙 庙在奉新县。太史都尉,孝宗干道二年十月封灵惠侯,淳熙二年十一月加封昭应灵惠侯。一在丹棱县东馆镇。神忠应显灵昭佑公,嘉定八年九月加封忠应显灵昭佑广济公,妻协济夫人郭氏加封协济淑德夫人,协惠夫人石氏加封协惠嘉德夫人。十三年十二月,进封忠佑王,妻郭氏加封协济淑德嘉懿夫人,石氏加封协惠嘉德靖应夫人。一在四川叙州府庆符县南广镇。马将军祠,淳熙十六年五月赐额,嘉定八年三月加封英济广惠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孚应庙 孚应庙 惠济灵助侯,开禧三年六月加封昭应惠济灵助侯,妻协顺夫人加封昭助协顺夫人。一在泰宁县。灵佑广惠英显王,嘉定元年七月加封灵佑广惠英显助顺王,妃嘉静夫人加封嘉静协应夫人。灵应广顺威显王加封灵应广顺威显助信王,妃衍庆夫人加封衍庆协济夫人。一在眉州 青神县长泉镇。神庆元元年三月封嘉惠侯,累封嘉惠灵应昭烈显佑侯,嘉定七年九月进封崇福公,十三年六月加封崇福显济公。一在青神县长水镇。洪毅将军祠,淳熙十六年三月赐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南雷孚(庙)应庙 南雷孚(庙)应庙 孚应庙在余姚县。南雷应瑞王庙,嘉定十五年十二月赐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昭应庙 昭应庙 庙在于潜县天目山龙池。神灵济昭应王,淳熙十二年正月加封灵济昭应孚惠王,嘉泰元年五月加封灵济昭应孚惠广佑王。一在丽水县桑相公祠,淳熙十一年四月赐额。一在新建县。神嘉定二年十一月封灵助侯。一在光泽县,淳熙十一年二月封义宁侯。一在古田县,何夫人祠,嘉定二年十月赐额。一在同安县龙窟祠,淳熙十年十二月第一位封善泽侯,第二位封善济侯,第三位封善利侯,第四位封善贶侯,第五位封善惠侯,第六位封善佑侯。一在临川县。神淳熙十五年十一月封孚惠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灵应庙 灵应庙 庙在绍兴府攒宫土地,庆元元年二月封昭佑侯,至嘉定元年闰四月,累封昭佑嘉应福顺英显侯。永佑陵攒宫北土地神祠,淳熙十五年四月赐额。一在处州。忠嘉威烈惠济广灵王父,嘉定四年八月封协应侯,(每)[母]封协惠夫人,妻封靖显夫人,继室封昭顺夫人,子封顺助侯。一在归安县。东林土地昭惠侯,嘉定四年七月加封昭惠仁济侯,昭顺侯加封昭顺仁溥侯,昭利侯加封昭利仁泽侯。一在兴化军。庙神开禧三年三月封显惠侯。一在将乐县。庄惠靖应永济广泽侯,嘉定四年正月进封灵佑公,十四年八月加封灵佑显应公。一在建阳县。灵安惠泽侯,开禧二年三月加封灵安惠泽助顺侯。一在莆田县。佑民显济孚泽侯,淳熙十六年五月加封佑民显济孚泽广惠侯,妻协助夫人加封协惠柔应夫人。一在保宁府巴州。一在化成县。龙神,淳熙十年闰十一月封敷泽侯。一在峨眉县婆山大天池。龙神,嘉定二年十一月封嘉泽侯。一在蒲江县。善应侯,开禧二年四月加封昭贶善应侯,累封灵显公,嘉定十三年八月加封孚佑灵显公,妻封慈顺夫人。剑州梓潼县七曲山晋张恶子祠,英显武烈忠佑广济王子嗣庆永宁侯,淳熙元年六月加封灵显嗣庆永宁侯,次子奕载顺应侯加封灵贶奕载顺应侯,佐神义勇昭应侯加封翊顺义勇昭应侯。二年十二月,英显武烈 忠佑广济王父义济善惠侯加封显佑义济善惠侯,英显武烈忠佑广济王妻英惠夫人加封助顺英惠夫人。十年九月,广济王父加封显佑义济善惠顺应侯,母柔应赞佑夫人加封柔应赞佑助顺夫人,子加封灵显嗣庆永宁昭贶侯,次子加封灵显奕载顺应孚应侯,佐神加封翊顺义勇昭应佑济侯。英显武烈忠佑广济王父显佑义济善惠顺应侯,十五年正月加封贻庆公,母柔应赞佑助顺夫人封柔应赞佑助顺静正夫人,妻助顺英惠夫人封助顺英惠柔正夫人,子灵显嗣庆永宁昭贶侯封济美公,妻特封善助夫人,次子灵贶奕载顺应孚惠侯封承裕公,妻封顺助夫人。又英显武烈忠佑广济王父贻庆孚惠顺济公,嘉定元年四月加封贻庆孚惠顺济嘉应公,子济美广泽公加封济美广泽翊顺公,次子承裕显佑公加封承裕显佑正应公,佐神灵佑庙威烈翼顺公加封威烈翼顺孚应公,子佐信孚惠昭贶侯加封佐信孚惠昭贶广佑侯,次子佑济通感广福侯加封佑济通感广福昭应侯。六年八月,英显武烈忠佑广济王改封英显武烈文昭忠济王。一在梓潼县凤凰山,神今封忠文仁武孝德圣烈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惠应庙 惠应庙 庙在宁海县。白龙潭神祠,淳熙十二年四月赐额,十六年五月封孚泽侯。一在仙游县。永利昭顺显灵侯,嘉定十四年四月加封永利昭顺显灵嘉贶侯,妻顺助协惠夫人加封顺助协惠淑正夫人。一在蓬州蓬池县顶山。灵惠侯,嘉定四年五月加封灵惠敷济侯。一在四川彭县。庙神庆元三年六月封普济侯。一在新津县修觉山。威济侯,淳熙十二年正月加封威济昭顺侯。静济永应侯,淳熙十年十一月加封静济永应昭德侯。一在邵武县,唐太守欧佑祠。明应威信广佑福善王父启庆侯,淳熙十五年九月加封启庆衍泽侯,母启佑夫人封启佑迪顺夫人。长子嗣庆侯封嗣庆崇济侯,妻嗣佑夫人封嗣佑隆顺夫人;次子绍应侯封绍应显济侯,妻广顺夫人封广顺灵懿夫人。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明应庙 明应庙 庙在昌化县永丰乡龙井。龙神,嘉定九年九月赐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通应庙 通应庙 庙在兴化府东厢乌石。恭正庙神,淳熙十六年五月赐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诚应庙 诚应庙 庙在惠安县。灵惠广济通泽侯,嘉定十四年二月加封灵惠广济通泽永 康侯,妻昭顺协应夫人加封昭顺协应宁德夫人,干神羊誉封感应将军。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感应庙 感应庙 庙在永春县桃源。感应大王,绍兴八年十月赐额,二十六年八月封威应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护应庙 护应庙 庙在庆元县,马夫人庙,嘉定五年三月赐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会应庙 会应庙 庙在东京城东春明坊。五龙祠,太祖建隆三年自元武门徙于此。国朝缘唐祭五龙之制,春秋常行其祀,用中祀礼。真宗大中祥符元年四月,诏修饰神帐。哲宗元佑四年七月,赐额。先是熙宁十年八月,信州有五龙庙,祷雨有应,赐额曰会应,自是五龙庙皆以此名额云。徽宗大观二年十月,诏天下五龙神皆封王爵,青龙神封广仁王,赤龙神封嘉泽王,黄龙神封孚应王,白龙神封义济王,黑龙神封灵泽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神应庙 神应庙 庙在建安县东庙(二)[之]东,绍兴二年七月赐额。一在莆田县。神显应侯,嘉定十二年闰三月加封显应宣惠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善应庙 善应庙 庙在漳浦县。炎津庙,淳熙十一年三月赐额。一在汶川县。滋茂池龙神,淳熙十三年五月封兴泽侯。滋茂龙池兴泽侯,庆元六年十一月加封兴泽孚济侯,开禧二年七月加封兴泽孚济永利侯,嘉定四年十二月封兴泽孚济永利显佑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巘应庙 巘应庙 庙在青田县。黄澳源龙祠,淳熙十六年五月赐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严应庙 严应庙 庙在永康县。威济侯,嘉定十三年十二月加封威济广佑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慈应庙 慈应庙 庙在林桂县。静嘉显佑昭德协济夫人,嘉定十三年八月进封嘉应妃。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壮武庙 壮武庙 【宋会要】 庙在监利县怀义乡。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善利庙 善利庙 庙在赣县狗脚滩。顺济嘉应侯行宫庙,绍兴二年闰四月赐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普利庙 普利庙 庙在四川夔州府奉节县。龙洞神巘应侯,淳熙十二年五月加封巘应孚惠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恭利庙 恭利庙 庙在建安县北苑里。美应效灵润物广佑侯,庆元三年六月(建)[加]封世济公,妻协济夫人加封协济昭惠夫人。至嘉定八年八月,累封世济惠应广佑公,妻累封协济昭惠顺应靖德夫人。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广利庙 广利庙 庙在同安县。神静应威显昭护侯、赞佑敷惠夫人,淳熙十一年二月加封静应威显昭护永利侯、赞佑敷惠慈顺夫人。嘉定四年十月,进封灵佑公,妻赞佑敷惠慈顺夫人加封赞佑敷惠慈顺协济夫人。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昭利庙 昭利庙 庙在龙泉县,蒋挥祠,淳熙十一年三月赐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显利庙 显利庙 庙在临邛县。龙神,庆元三年六月封敷泽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惠泽庙 惠泽庙 庙在兴化县。神庆元元年三月封顺济侯。一在临贺县。浸仁侯,嘉定四年八月加封浸仁垂休侯。一在绵竹县胡鼻山,龙神祠,淳熙十六年五月赐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显泽庙 显泽庙 庙在合州石照县扶山镇钭崖山。灵润侯,淳熙十六年五月加封灵润孚济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灵泽庙 灵泽庙 庙在临安县径山能仁禅院。龙井神显应孚佑昭济王,淳熙十五年六月加封显应孚佑昭济广泽王。先是六月八日,上谓辅臣曰:「径山龙祠祷雨应验,可加封二字。」至是进呈径山灵泽庙显应孚佑昭济王加封广泽,上曰:「可谓广泽。」一在宁乡县。龙神,开禧三年十月封昭应侯。一在灵川县海阳岩庙,淳熙元年八月赐额,十一年二月封惠济侯。神母龙母庙 赐灵润为额。一在景陵县。广泽神孚应显济广惠公,淳(化)熙元年八月加封善利孚应显济广惠公,十年九月封孚惠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利泽庙 利泽庙 庙在福州怀安县瓯冶池龙洞,干道三年闰七月赐额。一在阳安县玉女山希夷观玉华池祠,淳熙十一年三月封昭济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孚泽庙 孚泽庙 庙在巴川县。龙神祠,淳熙十一年八月赐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丰泽庙 丰泽庙 〔在〕蓬溪县。英济昭显王,庆元四年八月加封英济昭显顺应王,妻静惠夫人加封静惠敷福夫人,父庆善侯加封庆善孚济侯,母福昌夫人加封福昌济顺夫人,长子衍庆侯加封衍庆施普侯,妻广佑夫人加封广佑赞福夫人;次子承庆侯加封承庆信助侯,妻广顺夫人加封广顺助惠夫人。龙潭神灵贶广泽惠应永利公,淳熙十年九月封英济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霈泽庙 霈泽庙 庙在四川叙州府宜宾县苏波溪。龙神灵应侯,嘉定八年三月加封灵应普济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普泽庙 普泽庙 庙在(壁)[璧]山县。威济显佑侯,绍熙四年二月加封威济显佑忠应侯,又封英显公。开禧元年七月,加封英显广利公。嘉定元年四月,加封英显广利协济公,妻封顺惠夫人,长子大郎君封翊顺侯,次子六郎君封灵助侯。十三年三月,英显广利协济孚应公进封显应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忠惠庙 忠惠庙 庙在松溪县,朱侍中祠,嘉定三年五月赐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显惠庙 显惠庙 庙在射(红)[洪]县。佑德助顺灵济昭烈王妻灵应柔惠夫人,庆元元年三月加封灵应柔惠协济夫人,父孚佑顺应显灵王加封孚佑顺应显灵积善王,母显懿协顺夫人加封显懿协顺启佑夫人。长子忠惠嘉泽王加封忠惠嘉泽济美王,妻衍惠淑德夫人加封衍惠淑德顺济夫人;次子忠应广惠王加封忠应广惠成德王,妻协惠嘉靖夫人加封协惠嘉靖顺利夫人;第三子永利嘉佑侯加封永利嘉佑广泽侯,妻昭惠顺正夫人加封昭惠顺正柔利夫人。佐神顺赞昭应丰泽侯加封顺赞昭应丰泽广灵侯,妻顺惠显助夫人加封顺惠显助嘉应夫人。嘉定元年七月,灵应柔惠协济夫人 加封灵应柔惠协济翊正夫人,母显懿协顺启佑夫人加封显懿协顺启佑垂裕夫人。长子加封忠勇嘉泽济美继德王,妻加封衍惠淑德顺济嗣徽夫人;次子加封忠应广惠成德继昌王,妻加封协惠嘉靖顺利嗣淑夫人;第三子累封灵显继善公,妻加封昭惠顺正柔利嗣庆夫人。佐神顺赞昭应丰泽广灵侯进封协忠公。至嘉定十五年七月,第三子加封灵显继善宣烈威济公,佐神加封协忠孚卫公,妻加封顺惠显助嘉应衍福夫人。一在宜黄县吴坊龙须王庙,嘉定六年正月赐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昭惠庙 昭惠庙 在宿松县。威济福应侯,淳熙十年九月加封威济福应永宁侯,妻显佑夫人加封显佑淑惠夫人,男嗣应侯加封嗣应嘉贶侯,女顺佑夫人加封顺佑协济夫人。一在龙泉县。蒋超祠,淳熙十一年三月赐额。一在侯官县福顶。神灵应威显普济侯,淳熙十三年三月加封灵应威显普济永宁侯,庆元三年正月封广济公。一在莆田县。顺应夫人,开禧三年四月加封灵顺昭应夫人,嘉定十四年加封灵顺昭应嘉福夫人。一在兴化县,绍熙四年四月封顺应夫人。一在县西门外,吴氏神祠,淳熙元年三月赐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广惠庙 广惠庙 庙在江夏县顺济龙祠,淳熙十五年九月赐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灵惠庙 灵惠庙 庙在新城县玉山乡,龙神,嘉定九年九月赐额。一在黄州府黄冈县。孚济侯,庆元三年五月加封孚济昭应侯。一在荻芦寨,王公神祠,淳熙十三年五月赐额。一在永福县。社庙神,嘉(佑)[定]元年十二月赐额,十三年二月封佑顺侯。一在四川成都府简〔阳〕县,五龙神祠,绍熙四年四月赐额。一在化城县。龙潭女神,嘉定五年五月封顺应夫人。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仁惠庙 仁惠庙 临安府五大龙神,嘉定四年十一月赐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孚惠庙 孚惠庙 庙在淳安县,何文祠,淳熙十三年五月赐额。一在德清县。新塘土地神,淳熙元年二月封昭应侯。一在贵溪县。威惠善济广佑忠烈王父,庆元二年十一月封灵贶侯,母封昭顺夫人,妻封靖懿翊惠顺利夫人,兄封协信侯,子封忠信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英惠庙 英惠庙 庙在莆田县。善应侯,庆元二年六月加封善应孚济侯,妻封协惠夫人。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嘉泽庙 嘉泽庙 庙在渠州。昭应霈泽公,嘉定五年八月加封昭应霈泽永佑公。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嘉泽庙钱镠碑 嘉泽庙钱镠碑 长施于万派,古之典籍,曾靡记焉,日月滋深,元无祠庙,盖为古来藩侯牧守不能建立殿堂。予统吴越山河,绾天下兵柄,前后累申祈祷,皆致感通,既荷阴功,合崇祠宇。昨乃特于湖际选定基垧,创兴土木之功,建立栾栌之制。至于殿庭廊庑,门坎阶墀,悉亲起规模,指挥擘划,俱臻壮丽,以称精严。然后慎选良工,塑装神像,威容赫奕,冠剑森森,陈将僚侍卫之仪,列锺 豆笾之位,以至车轝仆马,帐幄盘延,祭器爨厨,无不臻备,馨香荐献,不阙四时。况镜水清流,烟波浩渺,其湖周百余里,源派数千余川,济物于人,功能及众,亦无龙君之庙貌,予遂与钱塘龙君一时建立殿堂同表奏闻,乞加懿号,果蒙天泽,并降徽章。其所奉 旨 ,而况浙阳重镇,是古吴都,襟带溪湖,接连江海,赋舆甚广,田亩至多,须资灌溉之功,用泰耕桑之业。钱塘湖者,西临灵隐,东枕府城,澄千顷之波澜,承诸山之源派。梁大同中,胡子尝置。唐咸通年,刺史崔彦曾重修。凿石为门,蒸沙起岸。自予翊扶圣运,移建节旄,旧日湖堤尽改为城宇,澄滓有同于镜水,济时每及于生灵。一郭军民,尽承甘润,逐年开割,淼汉泓迂,长居一丈之深淫,不竭亢阳之失度。其中菰莲郁茂,水族孳繁,蒸黎寔赖以畋鱼,河道常资于灌注。壮金城之一面,不异汤池;润绿野之万家,常如甘泽。固有神龙居止,水府司存,降景佑于生灵,兴旱涸之风雨。原其自编祀典,积有岁年,虽陈奠酹之规,未施展敬之所。况钱塘湖龙君与洞庭龙君、青草龙君,雁行之序,各通天波,风云岁岁之去来,阴 盖闻四灵表瑞则龙神功济于生民,百谷熟成则水旱事关于阴奉:原作「奏」,据《全唐文》卷一三○改。,具录如后:「 :钱塘重地,会稽中邦,垂古今不朽之基,系生聚无疆之福。有兹旧迹,特创新规,岂曰神谋,实因心匠。盖水土受天之职,庇民之功,岁时罔阙于牲牢,祈祷必观于肸蠁。得一方之义化,致两境之安康。钱镠善扇仁风,久施异政,至诚所切,遂致感通。其钱塘湖龙王庙,宜赐号广润龙王,镜湖龙王庙,宜赐号赞雨龙王。牒至准 旨。」若夫人唯神赞,神实人依,信冥阳共理之言,乃幽显相须之义。今者式严庙貌,永受蒸尝,四时之殷荐不亏,万姓之祷祠无阙。神其受大朝之宠号,千古之光辉,尝镇吴邦,预销灾沴。必使原田肥沃,克昌广润之名;谷稼丰登,更表土龙之德。今则严禋已立,邃宇咸周,聊记岁年,刻于琬琰。后来观者,其鉴之哉!时正明二年岁丙子,正月丙辰朔,十五日庚午建立。天下兵马都元帅、淮南镇海镇东等军节度使、尚父、守尚书令、吴越王钱镠。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义灵庙 义灵庙 【宋会要】 嘉定十七年,王守梃命司户惠孔时重修。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永灵庙 永灵庙 【宋会要】 庙在德清县新市镇。庆元二年八月加封显佑通应侯,妻封协惠夫人。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显灵庙 显灵庙 【宋会要】 庙在靖州渠阳县飞山。威远侯,淳熙十五年五月加封威远英齐侯。一在蒲江县鹤鸣山。神威贶侯,嘉定四年十二月加封威贶善利侯。一在大邑县。显灵庙神,淳熙十一年三月封威贶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焕灵庙 焕灵庙 【宋会要】 庙在常熟县。白龙宣惠通济侯,淳熙九年十月加封灵泽宣惠通济侯 ,龙母慈懿夫人加封灵顺慈懿夫人。十二年五月,加封灵泽宣惠通济孚应侯,神母加封灵顺 慈懿显佑夫人。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昭灵庙 昭灵庙 【宋会要】 庙在甫田县。威济侯,庆元元年三月加封广应威济侯,妻曹氏封佑应夫人。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刚显庙 刚显庙 【宋会要】 庙在侯官县。神惠节侯,嘉定十四年五月加封惠节孚应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英显庙 英显庙 【宋会要】 庙在瓯宁县新堂。神嘉定元年五月赐额,六年三月封灵惠侯。妻通氏,封宁顺夫人。一在莆田县,嘉定三年三月封嘉惠侯。一在射洪县。佑德助顺灵济昭烈王父孚佑王,淳熙十年十月加封孚佑顺灵王,佑德助顺灵济昭烈王长子永宁广佑忠顺普惠公封忠惠王,次子永康广惠忠显普应公封忠应王,佐神赞顺赞侯加封顺昭应侯。父孚佑顺应王,淳熙十五年八月加封孚佑顺应显灵王,母显懿夫人加封显懿协顺夫人。长子忠惠王加封忠惠嘉泽王,妻衍惠夫人加封衍惠淑德夫人;次子忠应王加封忠应和惠王,妻协惠夫人加封协惠嘉靖夫人;第三子永利侯加封永利嘉佑侯,妻昭惠夫人加封昭惠顺正夫人。佐神顺赞昭应侯加封顺赞昭应丰泽侯,妻顺惠夫人加封顺惠显助夫人。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惠显庙 惠显庙 【宋会要】 康佑庙神子善应侯,淳熙十三年五月加封善应顺昭侯。又依政县曲山神祠,淳熙十一年二月赐额,嘉定二年三月封广利侯。至十三年八月, 累封广利显灵孚佑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忠显庙 忠显庙 【宋会要】 庙在建阳县洪山。庙神,嘉定元年七月赐额,十三年四月封嘉应侯。一在峨眉县,庙即三将军祠,嘉定二年九月赐额。一在黄州。知州赵令茂,寿皇圣帝隆兴元年七月立庙赐额。以令茂建炎中虏人攻城被执,厉声骂贼,不受伪命及不拜,虏以铁鞭击之,骂不绝,遂被害。至是,父老有请故也。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威显庙 威显庙 【宋会要】 庙在永福县。灵贶侯,淳熙十年十月加封灵贶英惠昭护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灵显庙 灵显庙 【宋会要】 庙在丽水县。广佑顺泽王,开禧三年八月加封和佑顺泽昭应王。一在新建县西。上罕将军,嘉定元年五月赐额。一在兴化县玖鲤龙祠,淳熙十六年十月赐额。又兴化县灵显庙神,嘉定四年三月封利泽侯。一在永州零陵县,封应惠顺成昭烈侯,淳熙十年九月加封应惠顺成昭烈广利侯,十四年正月加封孚佑公。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功显庙 功显庙 【宋会要】 庙在忠州临江县。灵惠侯,淳熙十六年五月加封灵惠孚应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祚德庙 祚德庙 【宋会要】 庙在临安府。强济公,庆元三年四月加封忠翼强济公,英略公加封忠果英略公,启佑公加封忠烈启佑公。六年四月,加封忠翼强济孚佑公、忠果英略孚应公、忠烈启佑翊顺公。开禧元年九月,加封忠翼强济孚佑广利公、忠果英略孚应博济公、忠烈启佑翊顺昭利公。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昭济庙 昭济庙 【宋会要】 庙在阆州新井县二龙里。可明神,孝宗干道元年正月赐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永济庙 永济庙 【宋会要】 庙在仪龙县。顺助侯,开禧二年八月加封顺助灵济侯。至嘉定十年十一月,累封顺助灵济嘉应威武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世济庙 世济庙 【宋会要】 庙在什邡县杨村镇洛口山。秦蜀郡守李冰长子昭应显灵公,淳熙二年七月加封昭应灵显宣惠公。十年九月,加封昭应显灵宣惠广佑公。十六年五月,封昭显王、昭灵广惠王。嘉泰二年八月,加封昭灵广惠孚佑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真济庙 真济庙 【宋会要】 庙在蒲江县长秋山。昭应侯,淳熙十一年二月加封昭应永利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广福庙 广福庙 【宋会要】 庙在盐官县海中。龙神,嘉定十七年四月封静应侯。一在青神县。灵惠侯,淳熙十六年五月加封灵惠善应侯。又昭应公,嘉定十四年十月加封昭应灵济公。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显福庙 显福庙 【宋会要】 庙在眉山县曲池院,三山神祠,嘉定十一年二月赐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旌福庙 旌福庙 【宋会要】 庙在建宁县。武平威显广利昭德侯,开禧二年五月进封忠勇公,妻封慈惠夫人;武泰灵显广济昭列侯,进封忠顺公,妻封慈济夫人;武顺应显广休昭义侯,进封忠显公,妻封慈应夫人;武信勇显广应昭贶侯,进封忠烈公,妻封慈佑夫人;武威惠显广佑昭绩侯,进封忠佑公,妻封慈贶夫人。嘉定十四年九月,忠勇公加封忠勇昭应公,妻封慈惠协庆夫人;子封永福侯,姬封衍庆夫人;忠顺公加封忠顺灵应公,妻加封慈济协佑夫人;忠显公加封忠显孚应公,妻加封慈应协惠夫人;忠烈公加封忠烈通应公,妻加封慈佑协贶夫人;忠佑公加封忠佑嘉应公,妻加封慈贶协济夫人。将乐县庄惠侯,淳熙十六年五月加封庄惠靖应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兴福庙 兴福庙 【宋会要】 庙在仙游县。威应侯,嘉定十四年正月加封威佑彰应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灵佑庙 灵佑庙 【宋会要】 庙在闽县。神开禧二年九月封昭惠侯。一在侯官县,高胜神祠,淳熙十年十月赐额。一在莆田县,兴福社神助顺威惠侯,孝宗干道二年六月 赐额,九月加封助顺威惠昭德侯,妻灵佑夫人加封灵佑敷惠夫人。又顺应侯,淳熙十六年五月加封顺应显助侯。神顺应显助昭济侯,嘉定七年十一月加封顺应显助昭济广惠侯。庙在分水县柳府君祠,嘉定十四年三月赐额嘉定:原作「嘉庆」,据乾隆《浙江通志》卷二二四改。。一在盐亭县。显应侯,嘉定四年二月加封显应昭惠嘉贶侯。一在南阳府邓州,高宗皇帝绍兴元年二月赐额。其神专主炮事,其贼马攻围本州岛,每发一炮,动伤百人,贼众惊异退走故也。一在梓潼县。翊顺义勇昭应佑济侯,淳熙十四年十二月赐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威佑庙 威佑庙 【宋会要】 庙在彭州。七圣将军,庆元四年四月,第一位封威肃侯,第二位封显应侯,第三位封昭德侯,第四位封嘉惠侯,第五位封协济侯,第六位封武信侯,第七位封灵佑侯。嘉泰元年正月赐额,开禧三年十一月加封威肃忠显俟、显应忠佑侯、昭德忠应侯、嘉惠忠靖侯、协济忠感侯、武信忠顺侯、灵佑忠济侯。嘉定六年四月,加封威肃忠显武定侯、显应忠佑安定侯、昭德忠应威定侯、嘉惠忠靖保定侯、协济忠感嘉定侯、武信忠顺永定侯、灵佑忠济协定侯。十四年十一月,加封英烈威肃忠显武定侯、英武显应忠佑安安侯、英显昭德忠应威定侯、英佑嘉惠忠靖保定侯、英惠协济忠感嘉定侯、英济武信忠顺永定侯、英顺灵佑忠济协定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嘉佑庙 嘉佑庙 【宋会要】 庙城隍清塞王祠,淳熙十一年十月赐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康佑庙 康佑庙 【宋会要】 庙在威州高稠山。神孚惠宁应昭贶侯,淳熙十三年五月加封孚惠宁应昭贶永济侯。康佑庙孚惠宁应侯子,孝宗〔隆〕兴元年五月赐额。干道四年七月封善应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显佑庙 显佑庙 【宋会要】 庙在平阳县静海戴侯祠,绍(禧)[熙]二年四月赐额,封威济侯。开禧二年四月加封威济善应侯。一在鹤鸣山西溪,神永利灵显侯,嘉定四年十二月加封永利灵显善应侯。一在大邑县西溪,八将军神祠,淳熙十一年三月赐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孚佑庙 孚佑庙 【宋会要】 庙在瓯宁县黄畲田。唐灵通庙,嘉定六年十月改赐今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广佑庙 广佑庙 【宋会要】 庙在丹棱县。竹王三郎庙,嘉定九年四月赐额。显应普惠灵泽顺济侯, 嘉定十四年四月进封显惠公。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昭佑庙 昭佑庙 【宋会要】 庙在福州府罗源县。庙神嘉定十四年十一月封灵惠侯。一在 浦城县,昭佑庙神,淳熙十五年五月加封孚惠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应佑庙 应佑庙 【宋会要】 庙在邵武县。福灵古庙,淳熙十三年二月赐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灵威庙 灵威庙 【宋会要】 庙在中江县。赤崖神祠,淳熙十三年五月封善利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雄威庙 雄威庙 【宋会要】 庙在阆中县。忠显王,嘉定五年十二月加封忠显英烈王,十七年五月加封忠显英烈灵惠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德威庙 德威庙 【宋会要】 在阆清县。昭显侯,淳熙十三年五月加封昭显永济侯,嘉定二年正月加封昭显永济孚佑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昭烈庙 昭烈庙 【宋会要】 庙在桐城县。张府君,淳熙元年七月封英烈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勇烈庙 勇烈庙 【宋会要】 庙在彭州。忠济侯,庆元三年二月加封忠济威显侯,英节侯加封应节昭应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褒烈庙 褒烈庙 【宋会要】 庙在宣城县北门外,资政殿学士上虞李公讳光,字泰发,建炎初直龙图阁、知宣州。溃卒叛亡,公(填)[镇]抚之,民得按堵。戚方攻城,公率众防托坚守阅二十有八日,城卒以全。宣人德公再生之恩,干道九年,士民王霖等请于朝,诏赐今额,陈侍郎天麟撰庙记刻石。嘉定七年,总领胡槻捐金,命张侯忠恕鼎新殿宇,塑像,视昔增壮,时澜諲记。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顺灵王庙 顺灵王庙 【宋会要】 庙在秦凤路镇戎军,镇国军节度使李继和祠。仁宗庆历四年六月,镇戎军言:「镇国军节度使李继和先知本军,政有威惠,蕃夷畏服,军民同立庙像。西贼寇境,戎人拜庙,不敢纵掠。乞赐封崇。」诏追封安国公,仍以安国公庙为额,差官祭告。徽宗崇宁四年二月封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灵济王庙 灵济王庙 庙在京东东路密州诸城县,常山神祠。神宗熙宁九年七月封润民侯,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二月封公,大观四年十二月封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灵应王庙 灵应王庙 庙在两浙路严州寿昌县仁丰乡,白山洞神祠。相传为吴司徒祠,徽宗崇宁二年封。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灵贶庙 灵贶庙 【宋会要】 灵贶庙,临平山湿洞神,嘉泰元年五月封昭惠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昭贶庙 昭贶庙 【宋会要】 浙江灵感安济顺应公,庆元四年四月加封灵感安济顺应显佑公 ,六年十二月进封灵济王,嘉泰元年二月加封灵济显佑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灵康庙 灵康庙 【宋会要】 白鹤山灵顺显佑广惠王,庆元二年九月加封灵顺显佑广惠善应王,开禧□年七月改封灵顺显佑广惠威烈王,父忠泽侯加封显庆忠泽侯,母赞佑夫人加封赞佑顺应夫人,妻协顺夫人加封昭助协顺夫人。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显宁庙 显宁庙 【宋会要】 庙在绍兴府。城隍忠应昭顺王,庆元元年十二月加封忠应昭顺灵济王。城隍神忠顺昭佑孚应显惠公,淳熙五年七月封忠应王,十五年十月加封忠应昭顺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惠宁庙 惠宁庙 【宋会要】 庙在安仁县。昭利休应孚佑侯,嘉定四年三月加封昭利休应孚佑英济侯,妻封助惠夫人。一在饶州。徽宗宣和四年赐额,七年正月封昭利侯,寿皇圣帝隆兴二年十二月加封昭利休应侯。一在义宁县。庙神义宁灵泽侯,淳熙元年五月加封昭应义宁灵泽侯,十一年二月加封昭应义宁灵泽善佑侯。义宁灵泽昭应善佑侯,庆元三年六月进封英显公,嘉定元年闰四月加封英显孚济公。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仁感庙 仁感庙 【宋会要】 庙在光州。神庆元三年五月封灵惠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慈感庙 慈感庙 【宋会要】 古钵岭慈感庙神,淳熙十六年七月封淑惠夫人。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孝感庙 孝感庙 【宋会要】 庙在德阳县。灵济孝应昭佑侯,嘉定元年十二月月加封灵济孝应昭佑英烈侯,父通显昭利嘉应侯加封通显昭利嘉应世惠,母敷德静惠顺利夫人加封敷德静惠顺利启佑夫人,妻赞佑顺穆灵佑夫人加封赞佑顺穆灵佑永宁夫人,子协济侯加封协济嗣庆侯。十四年四月,灵济孝应昭佑英烈侯进封孝显公,父进封宣庆公,子加封协济嗣庆永福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慧感庙 慧感庙 【宋会要】 庙在什邡县。女神济德夫人,嘉定八年五月加封济德昭应夫人。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灵感庙 灵感庙 【宋会要】 庙在福清县。昭应侯,开禧二年五月加封济惠昭应侯。一在宁化县。神威济显应侯,嘉定五年十二月加封威济显应孚助侯,十二年二月加封威济显应孚助宣灵侯。一在盐亭县湛土鼻龙潭庙,嘉定三年九月赐额。一在中江县。善利敷济侯,庆元四年十月加封善利敷济广泽侯。至嘉定七年十一月,累封灵佑忠卫显济昭顺公。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英节庙 英节庙 【宋会要】 庙在政和县。神昭烈惠应侯,淳熙十七年七月加封昭烈惠应顺助广灵侯,开禧元年十一月封英惠公,嘉定三年闰二月加封英惠显应公,十年九月加封英惠显应博济公,十四年四月加封英惠显应博济孚佑公。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愍节庙 愍节庙 【宋会要】 庙在同州合阳县城南东北隅,朝请大夫、直秘阁、知同州郑骧,光尧皇帝绍兴九年九月建庙,十一月赐额。金人侵犯,本州岛官属皆遁,唯骧曰:「天子差骧守同州,所谓太守者,死守而已。」城陷被害。郡人感其忠义,出财葬之。至是,权知同州郝抃以事闻,刑部侍郎、陕西宣谕周聿亦以为言,故有是命。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灵丰庙 灵丰庙 【宋会要】 庙在南城县。孚惠善应妙济真人,嘉定二年三月加封孚惠善应妙济保禧真人。显佑夫人,开禧元年六月加封显佑灵懿夫人。麻源山善应真人,淳熙元年九月加封孚惠善应真人。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灵孚庙 灵孚庙 【宋会要】 庙在阆州苍溪县苍溪谷,徽宗政和五年五月赐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灵滋庙 灵滋庙 【宋会要】 庙在建安县北苑里。敷泽昭顺显济应灵侯,庆元三年六月进封孚佑公,妻佑德夫人加封佑德善利夫人。至嘉定八年八月,累封孚佑利济显应公,妻累封佑德〔善〕利协济昭懿夫人。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灵沛庙 灵沛庙 【宋会要】 庙在石泉县。湫潭龙神庙,庆元元年三月赐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广润庙 广润庙 【宋会要】 庙在平泉县,濑湖龙神祠,淳熙十三年五月赐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灵助庙 灵助庙 【宋会要】 庙在山阴县。助战神,淳熙十五年十月封显应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灵源庙 灵源庙 【宋会要】 在卫辉府。真宗咸(年)[平]元年春,遣使祈雨有应。四月,诏曰:「卫州百门庙神灵攸居,貌像斯设,凡所请祷,必答勤诚,不有嘉名,孰谓昭报!宜赐庙额曰灵源。」庙在共城县,唐长安置,即百门水所出。一在(城)[成]都府仁寿县灵真夫人庙,开禧二年八月赐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灵石庙 灵石庙 嘉定十七年七月,加封广泽博济孚佑显应公、丰润周施广佑昭应公、惠浃普洽协佑顺应公。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安渎善利夫人庙 安渎善利夫人庙 【宋会要】 仁宗嘉佑四年四月,诏赐澶州龙女三夫人冠帔,仍赐庙额、封号。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顺济夫人庙 顺济夫人庙 庙在河北东路。仁宗皇佑三年三月,诏齐贾扫宁津龙女庙特加封号。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灵孝昭顺夫人庙 灵孝昭顺夫人庙 庙在会稽曹娥祠坟基庙后。神宗熙宁十年十月诏载祀典,徽宗大观四年封灵孝夫人,政和五年十一月加封。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正王庙天头原批:「诸祠庙。」 正王庙天头原批:「诸祠庙。」 【宋会要】 庙在广南西路雷州安远县上宫神祠,神宗熙宁八年封。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襄王庙 襄王庙 大中祥符三年七月,诏:「近臣僚上言,襄邑县自宋襄王庙栋宇隳颓,令中使检讨,依旧完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周公庙 周公庙 【宋会要】 庙在兖州。大中祥符元年十一月一日,诏周公旦追封文宪王于兖州曲阜县庙,并春秋委本州岛长吏致祭。仍令有司择日备礼册命。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太公庙 太公庙 【宋会要】 太公庙,在兖州。大中祥符元年十一月一日,诏太公望加谥昭烈武成王,仍于青州特建祠庙。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渊德公庙 渊德公庙 【宋会要】 庙在京东东路淮阳军下邳县巨山,汉韩棱祠,神宗元丰六年封。棱为令有惠政。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光武庙 光武庙 【宋会要】 汉光武皇帝庙,在成都府彭州。庙内七圣都统将军,淳熙十一年三月,加封第一善应将军,第二惠应将军,第三顺应将军,第四协应将军,第五助应将军,第六赞应将军,第七孚应将军。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忠烈王庙 忠烈王庙 【宋会要】 庙在陕西永兴军路丹州。唐咸宁郡王浑瑊祠,神宗元丰二年封。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普世忠烈王庙 普世忠烈王庙 【宋会要】 庙在河北路磁州昭德镇。唐李靖祠,石晋封灵显王,徽宗大观元年十一月改封。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商王河亶甲庙 商王河亶甲庙 庙在相州城西北还庆曲元亶甲冢,哲宗元佑六年诏立庙。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周处庙 周处庙 【宋会要】 真宗景德四年二月,知宜兴县李若谷以修文宣王庙盖林盖林:似当作「余材」。,葺庙县南长桥东,后邑人水旱疾疫祷之多应。大中祥符六年六月,帝闻其庙宇隘狭,命本州岛以官钱修葺。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灵显王庙 灵显王庙 【宋会要】 庙在东京管城县东仆射陂侧。是陂本后魏赐仆射李冲,唐末建庙,因陂为名,俗传李靖神也。后唐天成三年,册赠靖太保,晋加号灵显王。建隆元年,太祖临幸,因遣内侍葺祠宇,春秋二祀。太宗淳化元年七月,遣中使再修。至道三年五月,遣内侍送银香合。真宗景德元年,又遣供奉官钱昭厚增修。二年,又修后殿。四年,车驾朝陵,命入内都知石知颙致祭。祀汾阴毕,亲幸,登东北亭,观陂水,又阅碑刻所载不得详备,别命官作记。仁宗天圣二年,命郑州马至董役重修。庆历六年,端明殿学士李(洲)[淑]知郑州,表请完治,诏以县官绝户钱增葺,刻石记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忠烈侯庙 忠烈侯庙 【宋会要】 在温州府。仁宗皇佑四年五月,诏:「唐右骁卫将军田居邠仕于藩垣,式遏强寇,尽力杀敌,以致捐躯。庙食彼疆,威灵有答。宜特追封忠烈侯,本州岛差官员祭告。」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忠节庙 忠节庙 【宋会要】 统领官王珙,寿皇圣帝隆兴元年七月立庙赐额。珙与金人战殁,都督张浚有请故也。一宣州观察使朱勇,寿皇圣帝干道四年三月立庙赐额,以宣抚使言勇力战陷虏、骂贼而死故也。详见杂录。一在庐州府,乔仲福、张璟庙,淳熙十五年十二月赐额。以礼部言:「转运司奏,庐州旧有统制官乔仲福、张璟祠堂,缘本州岛屡经兵火,图籍案牍无所考据。窃见邦人传诵,绍兴丁巳,统制郦琼谋以众叛归于伪齐,与其党衷甲挟刃,绐诸将同诣州治,劫之以兵。璟正色曰:『我辈本樵贩,朝廷擢为统制官,何负我辈,而忍为此灭族计!』语毕,径欲(拒)[据]所部拒贼。琼党持刃逐之,璟徒手被害。统制乔仲福方与诸军入教,琼等既执安抚吕祉,即趍教所,麾诸军北出。仲福知其有变, 责琼等如璟语。 贼惧其聚众,白刃交下,并害其家。乞赐庙号,永着祀典,揭示边民,以为忠节之劝。」太常拟以忠节〔谥〕之,故有是命。一在潭州,谯王、孟彦卿、赵民彦、刘玠、赵聿之祀,庆元元年正月赐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忠烈庙 忠烈庙 庙在南康军。威利善济侯,嘉定六年七月加封威利善济灵佑侯。一在平阳县,唐颜鲁公祠,绍熙三年三月赐额。从湖(洲)[州]庙名。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忠义庙 忠义庙 庙在巽吉山,北宋先锋张忠惠侯之神,四月初一日祭。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忠勇庙 忠勇庙 果州团练使韩崇岳,孝宗皇帝干道四年三月立庙赐额,以四川宣抚使言崇岳守城抗(勇)[虏]战死故也。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忠利庙 忠利庙 庙在庆符县横江寨锺溪神祠,淳熙二年十月封昭惠侯。昭惠灵贶助顺广泽侯,嘉定六年三月进封忠顺公。至十四年九月,累封孚佑忠顺赫灵公,佐神开锋引战将军封英烈将军,斩邪探事将军封正利将军。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忠济庙 忠济庙 庙在澧州安乡县。孚泽公,淳熙十年十二月加封孚泽显应公。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忠佑庙 忠佑庙 庙在常德府。神故知州程昌禹,淳熙元年正月封威显侯。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忠应庙 忠应庙 乃令尹子文之庙,在伊关县之艮隅。旧庙在县西十里,地名于菟村,其后邑人以祈祷非便,遂迁新庙于此。宋朝皇佑四年,仁宗尝降御香,遣守臣 辛若俞祈告,祝版犹在。元佑七年,本庙以岁旱祷雨有应具奏, 赐忠应庙额。自(隋)[随]、郢、光、黄州皆来祈报,飨祀不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忠清庙 忠清庙 吴山忠武英烈威显灵佑王,嘉定十七年四月改封忠武英烈威德显圣王。制词:显仁太后龙輴将渡会稽,上圣孝出于天性,预恐风涛为孽,遥于宫中默祷忠清庙。及篙御既戒,浪平如席,上命词臣行制词以封之,曰:「追惟文母,将祔裕陵,閟殿告成,容车将发,深以大江之阻,具形群辟之忧。既竭予诚,亟孚神听。某王一节甚伟,千古如存。帖然风涛,既赖幽明之相;焕乎天宠,用昭崇极之恩。尚绥予四方之民,以绵尔百世之祀。可特封忠壮英列威显王。」盖于旧号四字上加「忠壮」二字。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褒忠庙 褒忠庙 【宋会要】 西津故右武大夫、果州团练使、合门宣赞舍人魏胜,寿皇圣帝隆兴二年十一月立庙赐额。以胜为统制,与虏战于楚州清河口, 力阵殁,先于此建庙,候事定更建庙于楚州。准从本路招抚使刘宝请也。知州李诚之,嘉定十五年二月封正节侯,通判秦封义烈侯,仍立庙,赐今额。以虏人破城、全家死事故也。一在丹棱县蟠鳌峡。史府君,嘉定元年二月封忠佑侯。一在道州。赠广州观察使王政,孝宗干道元年十月赐额。以政任衡道郴州桂阳军都巡检使日,与李金贼徒力战遭害,本路帅臣有请故也。 【宋会要】 旌忠庙,护国三圣:忠烈灵应王,庆元三年六月〔加〕封忠烈灵应孚泽王;忠显昭应王,加封忠显昭应孚济王;忠惠顺应王,加封忠惠顺应孚佑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昭忠庙 昭忠庙 【宋会要】 庙在庐州府巢县,和王杨存中祠,淳熙十三年五月赐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闵忠庙 闵忠庙 【宋会要】 寿皇圣帝干道三年二月立庙赐额,以〔陈〕亨祖知州日中箭死陈:原无,据《宋史》卷四五三《陈亨祖传》补。,至是令淮西帅司行下光州立庙,从其弟成祖请也。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愍忠庙 愍忠庙 【宋会要】 庙在陕州。朝议大夫、通判陕州、权州事锺绍庭,光尧皇帝绍兴九年十一月赐额。以刑部侍郎、陕西宣谕周聿言,靖康元年金人攻围本州岛,绍庭守城死节不屈故也。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报忠庙 报忠庙 【宋会要】 显忠报忠庙,和义郡王杨存中祖宗闵、父震,寿皇圣帝干道二年三月赐额,以存中言其死节有请故也。仍立庙于湖州境。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水府号天头原批:「复校销。」 水府号天头原批:「复校销。」 【宋会要】 大中祥符二年九月十七月日,诏江州马当上水府广佑宁江王宜封福善安江王,太平州采石中水府济远定江王封顺圣平江王,润州金山下水府虚肃镇江王封昭信泰江王。旧封江南保大中伪号,至是始易之。 礼 ~ (以下)岳渎诸庙 岳后号天头原批:「山川神号,复校销。」 岳后号天头原批:「山川神号,复校销。」 大中祥符四年十一月二十九日,诏加上东岳淑明后、南岳景明后、西岳肃明后、北岳 靖明后、中岳正明后之号。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灵应真君庙 灵应真君庙 在庆州。神京熙宪八年十二日,诏大顺城真武特加号。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冲应二真君庙 冲应二真君庙 庙神宗熙宁八年七月,诏崇仁县上仙观王、郭二真人特加封号。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一 (以下)岳渎诸庙 文清显灵广佑真君庙 文清显灵广佑真君庙 庙在罗江县罗山。显灵庙广佑(贞)[真]君,嘉定十四年五月加封。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二 宋封禅 宋会要辑稿 礼二二 宋封禅 【宋会要】 太平兴国九年四月八日,宰臣宋琪率文武百官、诸军将校、蕃夷酋长、僧道耆寿诣东上合门拜表,请东封,诏荅不允。自是继上三表。 十四日,内出御札曰:「朕闻在昔帝王,虔膺命历,罔不登封于岱岳,降禅于云亭降:原无,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一六补。,所以昭大业于寰区,告成功于穹昊。远则轩皇、舜后,禋燔之迹可寻;近则汉武、玄宗,铭记之文斯在。国家承百王之大统,抚万国之烝民,属唐、梁离乱之余,接汉、晋衰微之后,四方文轨尚未混同,万里土疆犹多侈伪。肆予小子,嗣守丕基。九域之中,既恢于禹迹;八弦之内,悉奉于周正。帝业于是会昌,人寰以之再造。加以俗无疵疠,岁有丰穰,盖上帝之垂休,匪冲人之所及。方思日慎一日,安夫难安,粗荅天休,敢言时迈。而宰衡庶尹,方岳大臣,蕃夷酋长之徒,耆艾缁黄之辈,共排闾阖,三贡表章。谓为治定功成,可以继三五之迹;升中肆觐升:原作「外」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一六改。,可以副亿兆之心。其辞确然,无以逊避。且欲致孝以伸昭祀,祈福以庇苍生,勉徇群情,良深愧畏。朕以今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有事于泰山联:原无,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一六改。。咨尔执事之臣,暨乎司礼之士,各扬其职,用副予怀。永惟对越上玄,要在诚悫,侈靡之饰,何所用焉。况仗卫素严,文物昭备,宜遵典故,勿致烦劳。诸道藩镇不得以修贡助祭为名,辄有敛率,庶从俭德,以洽灵心。」先是,太宗嗣位以来,年谷丰稔,方内乂安,而臣庶上疏献颂请封禅者不可胜纪。十五日,命翰林学士承旨扈蒙、学士宋白、贾黄中、右散骑常侍徐铉、兵部员外郎张洎、太常丞吕端、殿中丞韩琦同详定封禅仪韩琦:按此人为仁宗朝名臣,太宗朝尚未出世,疑误。。 十八日,以南作坊副使李神佑、北作坊副使刘承珪、通事舍人郑伟、供奉官张文粲自京抵泰山,分成武、郓州两路相度道路。 二十日,以宰臣宋琪为封禅大礼使,翰林学士承旨扈蒙为礼仪使,学士宋白为卤簿使,贾黄中为仪仗使,兼判桥道顿递使事。 二十一日,以驾部员外郎刘蟠、监察御史索湘为泰山路转运使,仪鸾副使康仁宝、高品阎承翰、夏侯忠等六人部丁匠七千五百,修宫坛宫:原作「官」,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二九改。。 ,作石 五月二十二日,命判四方馆使田仁(郎)[朗]自京至泰山朗:原作「郎」,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改。,督治道之役。《宋朝事实》:是月干元、文明二殿灾,上谓宰相曰;「封禅之废已久,况今时和岁丰,行之固宜。数日前,烈火遽作延宾正殿,岂大事将举,未符天意乎 况炎暑方炽,虑于劳人,徐图亦未为晚。」 六月十八日,诏:「封祀仪仗只告庙及泰山下陈设,沿路悉不用。」先是,宰臣言在路合排仪仗导驾导:原作「遵」,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改。,帝曰:「此行盖为告谢天地,与苍生祈福,如广陈仪卫,即成劳扰,乃是自求严饰,非朕意也。」因有是诏。 二十三日,诏曰:「昨者文武 官洎乎耆耋,盈庭抗疏,连袂扣阍,谓为治平之时,请举升中之礼。顾惟 凉德,岂所克堪,而陈请再三,因以俞允。载惟盛礼,终觉愧怀。况封禅之仪,废之已久,百司祗奉,办集尤难,万姓供输,劳扰斯甚。且令停罢,以俟后期。国门之南,圜丘素备,宜辍登封之礼,聿修柴燎之诚。朕以十一月二十一日有事于南郊。」 雍熙二年十二月十五日,诏曰:「瞻彼泰岳,奠于鲁郊。中外告成,历代之仪斯在;泥金检玉,往圣之迹犹存。将议封崇,宜若营护。先有发掘前代石检,隳坏古之坛墠,并令修完如故,州县常谨视之。」 【宋会要】 真宗大中祥符元年三月十三日,兖州父老僧道吕良等诣阙上表请东封,知州邵晔率属官继奉表陈请。帝引对良等于崇德殿,宣谕曰:「封禅大礼,历代罕行,不可轻议。」赐晔等敕书,父老僧道敕牓,不允所请,仍赐缗帛而遣之。先是,良等三千余人诣州陈请三千:原作「三十」,据后文,部送进京者已达千二百人,此必「三千」之误,因改。,愿奉表赴阙,本州岛以道路烦费,令知干封县吴仲仪部送千二百人至阙下。及引对,良等进而言曰;「国家受命五十年,功成治定,以致太平,天降祥符,以显盛德,固宜告成岱岳,以报天地。」帝复亲谕之曰:「此大事,不可轻议。」良等又言:「时岁丰稔,华夏安泰,愿上荅灵贶,俯徇众欲。」帝坚谕之,方退。因顾王旦曰:「登封盛礼,人情若此,朕何德以堪之 」良等入辞,复面上表陈请曰:「臣等残年,喜逢太平,愿见大礼,望陛下必从众欲。」帝令陈尧叟宣谕曰:「尔等远来,虽四方无事,年粟屡丰,盛礼难行,当悉朕意。」 十八日,诸道贡举人进士李觉等诣登闻鼓院上表请封禅。 二十一日,文武百官宰臣王旦等拜表继请。自是至二十七日,凡五上表固请,帝始允。批荅曰曰:原在「具之」下,据批答类文字之通例乙。:「省表,具之。朕聿遵周制,思陈严配之仪;俯慰邹人,乃议升中之典。惟上玄之锡祉,繄列圣之在天,垂庆使然,顾予何力!置器之喻,守文甚难,方怀抑畏而曲全,安敢崇饰而务(务)[侈]。卿等情敦爱戴,志切倾输,爰率众多,五陈章表,过形善颂,恳上鸿名。惟登迈以盛称,岂眇冲之克荷。虚美岂增于否德,固拒亦沮于纯诚。沈思久之,若为裁处。又念发祥于瑞命,非专焜耀于朕躬,是知佩服天章,祗膺景贶,惟道所适,何用弗臧。与其终执于素心,曷若曲从于人欲。喜乃称君之善,奉兹建显之文,勉徇坚勤,良多愧惕。所请宜允。」 四月四日,内出御札曰:「朕博考简编,遐观往昔,若乃诞膺帝箓,抚有中区,华裔底宁,珍符沓至,曷尝不陟降东岱,对越上穹!益厚增高,让德而崇祀;昭姓考瑞,建号以飞声。由无怀以来,略可概举;逮开元之后,因而旷废。我国家诞膺骏命,肇启丕图,太祖以神武济三才,太宗以至仁绥六命,丰功美利,累洽重熙累:原作「略」,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一六改。,盖五十年于兹矣。肆朕凉薄,获承基构,惧德弗类,因时而惕,励精以求治,虚己以纳善,案节 以展义,洁粢以事神。仰畏高明,不遑中昃。赖宗祊之储祉,荷灵祇之顾怀,鉴兹小心,介以景福。五兵载戢,百稼屡丰, 县谧清,王猷允穆。而又真官预告,秘检下临,示卜世之休期,表因天之眷命。恭承景佑,靡敢遑宁。期以大飨明堂,聿修郊礼,备伸昭事,以达至诚。不谓鲁国诸生,东土黎老,罄陈徯望之恳,愿举升中之仪。而宰衡官师,岳牧庶尹,缁黄将校,酋长耆年,不谋而同,奉疏来上,叙天人之交感,述方册之前闻。以为登岱勒封,古之盛典;奉符行事,今也其时。五表继陈,众愿惟确,荐加敦谕,难夺倾输。若以荷无疆之休,当盛德之事,发挥茂实发:原作「登」,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一六改。,丕显成功,益用愧怀,非所宜称。止于报谢天地,备物而告虔;升配祖宗升:原作「外」,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一六改。,尊亲而致孝。式扬先烈,以耀大猷,是为素心,何敢崇让让:原作「护」,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一六改。!朕以今年十月内,式遵典礼,有事于泰山。咨尔百执之臣,掌礼之士,各扬乃职,勿旷攸司。朕之是行,昭荅神贶,匪求仙以邀福,在报本而洁诚。至乃珪币所须,牲牷攸给,并资丰备,以格神明。其有司供帐之规,乘舆服御之物,悉从节减,勿致烦劳,式尽严恭,务遵简俭。凡百费用,并支官物,一路止增修馆驿修:原无,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一六补。,就建行宫。经由州县所用什物,亦以官物置办,不得差扰辄借及有科率。诸司须索,非敕命,州县不得供给。所在驰道,勿差丁夫广有修葺。香台画瓮,青绳栏干等,亦不须设。诸路长吏无得擅离本任,来赴行在。仍勿以修贡助祭为名,辄有率敛。起居章表,附驿以闻。」时学士上御札草,上览之,谓宰臣王旦等曰:「朕览御札草中所云『不求神仙,不为奢侈』,此事亦不欲斥言前代帝王,宜云『朕之此行,昭荅玄贶,匪求仙以邀福,期报本以洁诚』。」是日,以诏许封禅,遣官告天地遣:原作「建」,据《长编》卷六八改。、太庙、社稷、太一宫,又 告在京祠庙及岳渎。丙申,王旦等奏封禅大礼合命大礼等五使,比郊禋旧制,以宰相为(六)[大]使,翰林学士以下为礼仪等使。 五日,以知枢密院事王钦若、参知政事赵安仁为泰山封禅经度制置使,并判兖州,仍迭往干封县。先是,帝问宰臣东封置使(政)[故]事,王旦曰:「唐有检校封禅使,先朝亦置大礼、礼仪、仪仗、卤簿等使,惟不置桥道顿递使。」帝曰:「今当遣大臣司其事,择美名以授之。」故命钦若等,仍令且留岳下检校,稍办集,可别命官知兖州。又命权三司使事丁谓计度粮草,引进使曹利用、宣政使李神福相度行宫道路,翰林学士晁迥、李宗谔、杨亿、龙图阁直学士杜镐、待制陈彭年与太常礼院详定仪注。 六日,以宰臣王旦为大礼使、知枢密院事王钦若为礼仪使、参知政事冯拯为仪仗使、知枢密院事陈尧叟为卤簿使、参知政事赵安仁为桥道顿递使。礼仪、桥道顿递使事,(今)[令]拯洎尧叟分掌,使逐使面日依旧。宰臣言:「郊禋旧制,以宰臣为大礼,学士、中丞、 尚书丞郎、知开封府分领礼仪等使。」帝曰:「升中大礼大:原作「天」,据《长编》卷六八改。,宜重其事,五使之职当于中书、枢密院以班次命之。」拯曰:「臣等叨居重位,复忝使名,虑未为允,望仍旧贯。」帝曰:「大臣为之,盖重祀事也。」仍铸封禅五使印及经度制置使印给之五:原作「王」,据《宋史》卷一○四《礼志》七改。。 是日,诏曰:「朕将陟介丘,祗答鸿贶,方遵先志,已谕至怀。而岳镇之宗,神灵攸处,尤宜安静,以表寅恭。虑草木之有伤,在斧斤之不入,庶致吉蠲之恳,式符茂育之仁。应公私不得于泰山樵采,违者重行科断。」又诏:「山下工作,无得调发丁夫,止籍兖、郓州兵级役。山上斋宫,山下行宫,除殿宇外,并张幕为屋,覆以油帕。工作之所,务令清洁。应杂户、妇人得留止山下,仍增自京至泰山驿递马。」 七日,诏:「东封行在金帛、刍粮,委三司规度收市市:原作「布」,据《长编》卷六八改。,或转输供用。自余所须之物,悉自京辇致,而不得辄有科率。令三司取汴、蔡御河舡入广济河,运仪仗什物赴兖州;发陕西上供木,由黄河浮筏至郓州。给置顿之费,省辇送之役。」 八日,命龙图阁待制戚纶、皇城使刘承珪、崇仪副使谢德权,计度封禅发运事;(丞)[以]吏部员外郎判三司句院卢琰、兵部员外郎邵晔为京东转运使,祗奉祀事;转运副使张知白掌本司常务白:原作「伯」,据《长编》卷六九改。;殿中丞曹谷、吕言提举行宫顿递;太常博士文均、著作郎直史馆李迪通判兖州;大理寺丞刘谨、章得象签书兖州两使判官事。遣使八人护郓、濮等州河堤,巡护齐州升泰山路,禁止行人。 九(月)[日]诏兖州月给公用钱二十万。 十一日,诏应京东州军刑狱务从宽恕,无得非法决罚。 十二日,诏:「东封路并禁采捕,其黏竿、网弹、鹰犬之类,扈从百司无得赍随。修建行宫不得侵占民田。扈驾步骑辄蹂践苗稼者,御史之。兖州户民供应东封外,免今年徭役及支移税赋。」 十六日,王钦若等言:「皇亲诸军于东封程顿占据邸店,颇为烦扰。」诏所在以行宫侧官舍、佛寺为宗室、辅臣宿顿之所。 十七日,曹、济二州遣官部送僧老、耆老诣阙,请车驾由本州岛东巡,赐器币、缗钱慰劳以遣。仍诏诸州,复有来者,谕止之。 二十一日,诏曰:「自京至兖州自:原无,据《长编》卷六八补。,敢有妄指民舍林木言营建行官、开修道路及托官司须索配市托:原作「记」,据《长编》卷六八改。、假借人夫车乘、乞取财物者,所在锢送赴阙。沿路诸州酿酒以备供顿。应三班使臣奉祀事能干集者,俟毕优与差使。」 距之状,各有注释。帝览之,以所载与旧典小异,诏详定所参较施行。是后,王曙上《前代封禅杂录》,刘炳上《封禅仪集》。 二十二日,中舍夏侯晟上《汉武帝封禅图》,缋金玉匮、石 三重。重方五尺,厚一尺。第二重中间 二十四日,详定所上言:「准典礼,泰山上圜台、社首各用石(闻)方一尺七寸,深八寸。南、北面安检三道,东、西面安检二道,开阔一尺,深六寸。为金绳道三,各阔寸半,深三分。石 隅相应。又坛壝之制,按《唐会要》:『贞观十五年,太常卿韦挺等奏议,山旧圜台高九尺,广五丈。台上又立方坛,高五尺,广丈二尺。著作郎韦安仁驳之,曰圜台高九尺,方坛高五尺,是为总丈四尺。坛上又置方石,再累广五尺,高三尺。』若然,计方坛之上置方石讫,每边惟余四尺而已。按其仪,皇帝立于方坛上,北面跪,封玉牒以授尚书令,尚书令南面跪受。岂有四尺之广,下临丈四之危,而乘舆得于其上相对授受 古之所制,必不如此。又按唐高宗、明皇封禅仪注,并无圜坛之上更有方坛之说。欲望依故事,山上立封祀坛,径五丈,高九尺,四出陛。坛上饰以青,四面依方色,一壝,随地之宜。山上燎坛,在圜台之东南 相应,南面中间一道开方六寸、深二寸者三,上有石盖。距石每面三重,各长一丈,阔二尺五寸,厚一尺,钭批其首,令与 检各长三尺,阔一尺,厚六寸。开金绳道与石在:原作「左」,据《宋史》卷一○四《礼志》七改。,量地之宜,坛高一丈二尺,方一丈,开上南出户,方六尺。山下封祀坛,三成,十二陛,如圜丘之制,坛上饰以玄,四面各依方色。坛外为三壝。又准《郊祀录》,圜丘四成,各高八尺一寸,下成广二十丈,再成广十五丈,三成广十丈,四成广五丈。今参详,《通礼》云三成,盖取重累之义,《郊祀录》云四成,盖取一累为一成,而《通礼》不载每成丈尺。今请依《郊祀录》所载圜四成丈尺之制,其上饰及四面方色,即依《通礼》所载。燎坛同山上社首坛,准《通礼》如方丘之制,八角三成,每等高四尺,上阔十六步,设八陛。上等陛广一尺,中等广一丈,下等广丈二尺。为三壝,开四门。又《郊祀录》方丘坛再成,下成方寸十丈,上成方五丈,八陛。今请依《通礼》三成之制。又为瘗鸰于坛之壬地外,壝之内取足容物。朝觐坛在行宫之南,方九丈六尺,高九尺,四出陛。南面两陛,余三面各一陛。一壝,二分在南,一分在北。欲望依礼修筑。又按唐明皇封禅,备法驾。请准故事,告飨太庙、乘舆出京、封泰山、禅社首、御朝觐坛,并用法驾,所过州县不备仪仗。又按《六典》,宫架之乐,宗庙殿庭三十六 ,郊丘及社二十 。欲于泰山圜台上设登歌、锺、磬各一 ,封祀坛设宫架二十 ,四隅立建鼓并设二舞。社道坛上设登歌如圜台,坛下设宫架、二舞如封祀坛。其朝觐坛上设宫架二十 ,不用熊罴十二案。又按《六典》,天子之服冕:一曰大裘冕,无旒,裘以黑羊皮为之,祀天神、地祇则服。二曰衮冕,垂白珠十有二,黝衣纁裳十二章,飨庙、告庙则服。今参详,南郊合祭天地止服衮冕,欲望封禅日依南郊例。」并从之。 二十五日,命王旦撰《封祀坛颂》,王钦若撰《社首坛颂》,陈尧叟撰《朝觐坛颂》。 二十六日,诏:「祖宗朝诸路所献祥禽异兽皆在苑囿,可上其数,俟禅祭礼毕纵之。」 二十七日,遣使赍诏抚问王钦若、赵安 仁及官吏等,赐役徒缗钱。自是至礼成,再遣使抚问,赐以茶药,仍赐将士时服。泰山役徒两月一赐缗钱,月给麻屦。又赐治道、辇送物色军士缗钱,及役卒还营,给时服、缗钱遣之。后修圜封,月给兵匠茶药、钱、鞋,及讫役复赐缗钱。 二十八日,详定所言:「准《开宝通礼》,巡狩有燔柴告至之礼,皇帝亲行事。又封祀至泰山下,柴告昊天上帝于圜坛,如巡狩告至之礼,有司摄事,即不载摄事之仪。将来车驾至泰山,合行告至,依皇帝出宫、有司摄事告圜丘之礼。太尉一员,用酒脯、币帛于山下封祀坛告至。车驾所过山川及先代帝王、名臣、烈士,皆州县致祭。所经十里内神祠、桥道,并合致祭,其数烦多,虑有司供祭不逮,请除名山大川、先代帝王功德赫奕者遣官外,余委本州岛祭告。又光禄寺合用神厨,山上圜台东三间,山下坛东南八间,社首坛东南三间,逐坛有井,请令创造。又阳燧取明火,阴鉴取明水,虽有旧文,据《唐书》云以阴鉴取水未有得者。又缘阴鉴制度久废,虑临事误阙,所用明火、明水望并依南郊例施行。又《开宝通礼》,登封日自山止五步立一人至山下坛,递呼万岁为节。今参详,其日自山上圜台立黄麾仗,五步一人至山下坛,传呼为节。登封日,侍中版奏请(黄)[皇]帝登山,用牙版一,文曰『请登山』,望令门下省制造。又按《通礼》,封祀设昊天上帝神座于山上,以三脊茅为神籍。藉者,以茅藉神座也。又《管子》及《汉书》,皆云江淮之间一茅三脊为神籍。《春秋左氏传》云:『包茅不入,王祭不供,无以缩酒』。杜预注云:『束茅而灌之以酒,为缩酒。』参详旧史礼文之意,三脊茅既以藉神,又以缩酒。今请昊天上帝座藉以三脊茅,上加席缛。其缩酒亦用三脊茅。」并从之。仍诏遣使驰往岳州,精洁采茅三十束,束重十六斤。以九月下旬至阙,于上清宫择静处掌之。是秋,诸王府侍讲孙奭议,请封祀日白茅止用为藉,不以缩酒。龙图阁待制陈彭年上议:「谨按《周易》曰:『藉用白茅。』《春秋左氏传》曰:『包茅不入,王祭不供,无以缩酒。』郑玄注《周礼》云:『茅以供祭之苴,亦以缩酒。』此则茅有为藉、缩酒二义也。郑兴注《周礼》云:『束茅立之,祭前沃酒其上,酒渗下去,如神饮之,故谓之缩。』杜预注《左氏传》云:『束茅而灌之以酒,为缩。』郑玄注《周礼》云:『缩酒,泲酒也。』又注《礼记》云:『泲之以茅,缩去滓也。』此则又有灌酒、泲酒二义也泲酒:原无,据《长编》卷七○补。。今者详定仪注之初,孙奭亦言此义,但缘经典有此互文,事苟涉于阙疑,礼难从于臆断。是以仪注之内,两存为藉、缩酒之说。今奭以为:『宗庙之祭有灌用 鬯之礼,故可束茅沃酒。学者不达此指,又见流俗有浇酹之仪,遂谓诸祠祭皆当束茅缩酒,甚为失所。』窃详《论语》疏云:『宗庙之祭,未杀牲,先酌 鬯酒,灌地以求神。』此则独言以 鬯灌地,亦不指 言用茅也。如依郑玄之言,则茅惟泲酒;如依郑兴、杜预之言,则天地、宗庙俱渗酒也。又《周礼》祀大神、祭大祇飨大鬼,甸师之职云祭祀用萧茅,《左传》又云『包茅不入,王祭不共』。以祭言之,则通于天地、宗庙明矣。况郑兴、杜预已有束茅沃酒之言,许慎《说文》又云:『酹,醊祭也,醊祭酹酒。』此则酹酒之义,郑兴、杜预、许慎当汉晋之世已言之矣,安得谓之流俗哉 然而封禅之礼,前史不备,开元之制,最为详悉。按《玄宗实录》、《唐会要》,并云:『其时抚州三脊茅生,上封者言齐桓公将欲封禅,管夷吾云江淮间三脊茅用以缩酒,乃可封禅。宰臣奏云,臣等博访贡茅,沅江最胜,已牒岳州取讫,今称抚州有茅,望令且进六束,与沅江相比用之。』此时宰臣即张说、源干曜,刊撰官即说与徐坚、韦绦、康子元、侯行果,并该详旧典,号曰硕儒,如封禅果无缩酒之义,当时岂无驳论 既令取茅充用,足验于礼昭然。伏以沃茅之文,既经典攸载;酹酒之祭,又圣朝久行。如谓致爵方为成礼,窃恐寅恭之志未及于宸心,改作之讥益生于舆诵。其孙奭所奏,伏请不行。」从之。 二十九日,诏东巡由郓州临酅道北路赴泰山,礼毕幸兖州,取中都路还京。先是,自京抵兖州,有路二:由曹、单者为南路,太宗朝尝置顿于此,由濮、郓者为北路。时命王钦若、曹利用由南路,赵安仁、李神福由北路,同赴泰山,计功用之繁简。且言南路虽近而用功多,北路邮传有素而用功省邮:原作「虽」,据《长编》卷六八改。,故从北路焉。是日,龙图阁待制戚纶请令修图经官先修东巡所过州县图经,以备检讨,从之。 五月二日,详定所言:「车驾出京前,亲告太庙,遣官祭告天地、社稷,孝惠孝章淑德皇后、元德皇太后庙,望遣官奏告。」从之。 三日日:原作「月」,据前后系时改。参《长编》卷六九。,详定所言:「按《唐 礼仪志》,明皇就望燎位火举, 臣称万岁,传呼至山下,声动天地。又自山上布兵至于山下坛,传呼辰刻及诏命来往,斯须而达。夜中然火相属,山下望之,有如连星自地属天。今参详,已令军士自圜坛立黄麾仗,五步一人,传呼万岁。再详旧史,盖是布兵传呼,以为祀事节候。今欲定为三次传呼。其(土)[士]兵排列,自山上大次圜坛壝外,下至封祀坛壝外。俟皇帝将行礼,各先令然火相属,后依次传(次)[呼]万岁,以三呼为节。一次,皇帝出大次,山下传呼,山下献官各就版位行礼。二次,皇帝就望燎位,山下传呼,山下亦举燎。礼毕,祀官归版位。如山下祀毕,山上传呼未至,献官并先就望燎位以俟。三次,皇帝还大次,侍中版奏请解严讫,山上传呼,山下 官并退归幕次,易公服,至行宫奉迎车驾。」帝以出次行礼,方在楼接神,务于严静,未欲传呼,令别详定。遂请为漆牌朱字,以「公卿就位」为文,命内臣二人付押当黄麾仗军校,令传至山下付太尉。又举黄幡为节,俟皇帝就望 燎位将举燎时,及还大次请解严时,及出大次还宫时,并山下传呼。从之 傍施检处,皆刻深七寸,阔一尺,南北各三,东西各二 以藏玉匮,用方石再累,各方五尺,厚一尺,凿中石,广深令容二玉匮。 六日,详定所言:「按《开宝通礼》,封祀玉牒长尺二寸,广五寸,厚三分。又按唐贞观中,颜师古奏请玉牒长尺三寸,广、厚各五寸。朱子奢议,玉册长尺三,广一寸五分,厚五分,每册五简,俱编以金。麟德初,许恭宗与礼官等奏,议用玉牒长尺二寸,广寸二分,厚三分,编以金绳。用简之数,随文多少,盛以玉匮。国朝太平兴国九年,详定玉牒用两副,每牒五简,长尺二寸,广五寸,厚三分,刻玉为字,填以金,联以金绳,盛以玉匮。窃详制度,历代不同。兴国所定玉牒用五简,乃是朱子奢所云玉册制度。又历代玉牒元无金绳联编之制,所用止是一副,即无两副之制。今请为玉牒,每牒各长尺二寸,广五寸,厚一寸,刻牒为字,以金填之,联以金绳,缄以玉匮。又正座、配坐合用玉册六副,依《开宝通礼》制度,每简长尺二寸,广寸二分,厚三分,填以金,简数量文多少。册文中书门下撰进,付中书省镌刻。正座玉牒、玉册,并盛以玉匮,配座玉册盛以金匮。匮制并长尺三寸。检厚二寸,阔五寸,长一尺三寸,缠以金绳五周,封以金泥。又为石二:原作「三」,据《长编》卷六九改。,皆长三尺,阔一尺,厚七寸,皆刻为三道,广寸五分,深三分。当封处大小取容宝,其深二寸,皆有小石盖, ,去隅皆七寸。缠绳处皆刻为三道,广寸五分,深三分。为石检十枚以检石(制)毕,并进内。其玉宝分寸当用黍累尺,虑难琢刻,望用今尺为准。其用石泥,按《开宝通礼》云,石泥以石末和方色土为之,又以五色土为圜封。按《禹贡》云:『徐州厥贡,惟土五色。』今缘徐州久废此贡,望下经度,如徐州有此土,即取用;如无,依方色染用。又得中书省修制官王怀甫状:『所造金泥别无古法,止是创意以金粉、乳香调和而成,印以受命宝。 用『天下同文』之印。旧史元无制度,今请用金铸,大小同御前之宝,以『天下同文之宝』为文。缘宝法物,亦请依例制造。二宝候封金玉匮、石 际以『天下同文』印封之。今参详,玉匮、金匮请依旧制,别造玉宝,方寸二分,文同受命宝。其封石 中, 上径丈二尺,下径三丈九尺。又按唐开元中,金玉匮并封讫,皇帝以受命宝印之。又贞观中,议更造玉玺一枚,方寸二分,文同受命宝。又按开元中,纳玉匮于石 四隅,皆再累,为五色土圜封以封。石 隅相应,分距 。距石十二枚,皆阔二尺,厚一尺,长一丈,斜刻其首,令与 ,各五周,径三分。为石泥以封石 旁,当刻处又为金绳三以缠石 与封刻处相应,以检擫封。其检立于注:宝方一寸二分,今尺为准,文曰皇帝恭膺天命之宝。旁施检处皆刻深七寸,阔一尺,南北各三,东西各二 用石再累,各方五尺,厚一尺,凿中,广深令容玉匮。 藏之。其 封匮当宝处刻深二分,用石二:原作「三」,据《长编》卷六九改。, ,皆五周,径三分。为石泥封 旁当刻处,又为金绳三以缠 ,皆长三尺,阔一尺,厚七寸,刻三道,广深如缠绳。其当封处刻深二寸,取足容宝,皆有小石盖与封刻相应。其检立 ,去隅皆七寸。缠绳处皆刻三道,广一寸五分,深三分。为石检十以擫泥用石末和方色土为之。际。距石十二,分距四隅 用金铸宝曰天下同文,如御前宝,以封四:原作「西」据《长编》卷六九改。金绳,如纯用金虚脆而难缠,望止用涂金银绳。」并从之。是日,诏:封祀褥位,圜台、社首坛正座用黄,配座用绯,皇帝褥用紫,并祭器并创造藏静室,以称严奉。如闻沿路行宫多毁旧屋重造,宜令就加涂塈,不须别创。封祀以前不举乐,经历州县毋令乐人迎候。 室。』今参详,如凿壁为鸰,缘神道贵静,不欲施工,望依尊谥宝册置于神座侧。」又言:「封禅行礼将毕,燔瘗之时合举爟火相应,用为节制。少府监所设望燎楔 ,盖爟火之遗制也。欲望至时每坛各设楔 三,以为燔瘗之节。又封石 玉金二宝,请与受命宝同发,次天书之后。配座玉册、金匮藏于太庙 上径一丈二尺,下径三丈九尺。望委内侍张承用与文思院监官试验而用之。其玉牒、玉册并安于舆,以金吾街仗防御,遣内侍一员援护,给事舍人一员押当,先车驾二日进发。每程次于行宫之静室,严其守卫。至泰山日,于奉高宫设次,回日配座。玉册防援、押当,一如上仪。至京日,先设次于太庙,次日藏于庙室。其封匮 隅相应,皆再累,又为五色土圜封, ,皆阔二尺,厚一尺,长一丈,斜刻其首,与 七日,命王旦撰昊天上帝玉牒文,冯拯撰皇地祇玉册文,赵安仁撰祀昊天上帝及泰山、社首二坛配座太祖、太宗玉册文,仍各书之。帝谕旦等曰:「其文宜首叙上天降鉴降:原重此字,据《长编》卷六九删。中。玉牒今欲更不读,先入玉匮中,承以案,置于昊天上帝神坐侧。俟皇帝封玉册毕,太尉又跪奏,取玉册进皇帝,封印如仪。庶遵不秘之文,亦协同封之义。」帝曰:「朕之此行,更无他事,惟以昭荅上玄、为民祈福为意,其玉牒亦 中,是玉牒、玉册各匮,同封于石 中。臣等参详典礼,只载封玉册,不载封玉牒。明皇《开元录》云内二玉匮于石 、符瑞沓委,次述为民祈福之意。」详定所言:「故事,封泰山玉牒书并秘,唐明皇则不秘,封祀毕内二玉匮于石(请)[设]于昊天上帝座前。」初议造册,文思院玉工言如用真玉,碾字难成,请用阶州玉石,可以速就。帝曰:「玉册用石,于理未正。况前代已有论议,必须真玉。」王旦曰:「前代诏敕具存,然唐明皇玉册亦止阶玉。」遂命玉工于内府 阅玉材。既而少中度者,复以追琢功大,虑不能就,宰臣以祀期甚近,望依玉工所 请。帝不得已,从之。未几,阶州进所采玉石,帝阅之,曰:「此碔砆之类,其实石也,目之曰玉以奉天,于礼可乎 」翌日,召冯拯等谓曰:「朕忽记即位初,有以内府文籍来上者,见其间有玉牒、玉册之目。因令中使 召玉工询之,果有工人赵荣言,太平兴国中令至内府阅视美玉数十段,与众工治为牒册,岁余方就,纳于崇圣殿库。亟命取之,明莹光润,与常玉不类。此盖先帝圣谟已成,垂裕冲眇。」仍出示拯等。时王旦宿斋中书,上曰:「适已令中使驰谕王旦,闻之必甚喜。」拯、尧叟奏曰:「国家举此大礼,以期近玉材难得,迫有司之(仪)[议],取阶石为用。陛下虽勉从之,而尝以未合典礼为念,今果有所获,此乃陛下至诚寅奉、有开必先之应也。」上又曰:「朕自昨日得此册牒,犹虑工人以良玉难刻,因自书『东岳』二字,令中使召玉工镌刻。少顷,中使驰至,朕心谓诉工之难刻也。暨至,则琢刻已毕,工用甚至。朕计其时刻,一日可琢数十字,至中秋毕工。」议者以为穹昊幽赞,圣神开先,上至孝至诚,克继(神)[祖]宗之志也。遣知制诰朱巽、内侍张承用就中书监视琢刻。 八日,诏出京日具小驾仪仗,太常三百二十五人,兵部五百六十六人,殿中省九十一人,太仆寺二百九十九人,六军诸卫四百六十八人,左右金吾仗各一百七十六人,司天监三十七人。初,有司定告庙、出京、泰山、社首山并用法驾,帝以前诏惟祀事丰洁,余从简约,乃再命详定而用此制。 十一日,桥道顿递使赵安仁言:「得太仆寺状,金玉辂合先赴泰山,所经州县门桥街道有隘狭处,请令修坼。」诏令于州县城外过,有坟墓处避之。 十四日,帝以东封路供顿刍粮数广,召权三司使丁谓,以扈驾兵籍示之,曰:「盖有司不知此数,广为营备尔,曾不虑烦挠于下。其少数未须转送,当俟秋成和市。」谓因请留河北转运使李士衡在澶州管勾东封事,从之。 十七日,命宫苑使、勾当皇城司邓永迁,内侍左班副都知阎承翰,西京左藏库副使赵守伦,整肃随驾禁卫。仍铸印给之。是日,详定所言:「封禅毕御朝觐坛,诸州所贡方物陈列如元正之仪,望令尚书户部告示,十月以前并集泰山下。」从之。 二十一日,内出封禅坛图,于龙图阁召宰臣示之。帝曰:「郊禋昊天上帝位不以正座位不:原缺,据《长编》卷六九补。,盖合祭皇地祇。今封祀日,宜当子位,天书置于东侧天书置:原作「今」字而下空一格,据《长编》卷六九改补。,太祖、太宗位比郊禋日次西北侧,以申祖宗恭事之意。」 二十三日,详定所言:「天书出内至泰山,合用仪卫。今参详,自出京日创新褥置玉辂中,备仪仗导从,七百五十人前后部鼓吹吹:原无,据《长编》卷六九补。,中使二员夹侍,仍遣官充使。」命王旦为天书仪卫使,王钦若、赵安仁为副使,丁谓为扶侍使,入内副都知蓝继宗为扶侍都监,内侍周怀政、皇甫继明为夹侍,仍铸仪卫、扶侍使印。 二十 四日,命冯拯书封禅玉宝、金宝。 二十六日,诏役卒遇盛暑大雨,并令休憩。山上置门,非执事赴役者勿升。行宫无广营造,自京送筩瓦,重有劳扰,以板瓦给用。 六月三日,详定所上仪注四卷,帝览之,曰:「此仪注久废,非典礼具备,岂为尽美 」即手札疑互凡十七事,令与五使参议,厘正而行之。一、告庙仪注不言天书出内及太庙设次之所,今既奉符行礼以答灵贶,当随宜具之,则有司易为遵守。遂请安于玉辂设次外。二、封禅进发,服通天冠、绛纱袍,升辂。注云「今服韡袍进辇」。如韡袍升辇为当,即合删去旧文,免彰今古礼有轻重;如必须绛纱袍升辂,亦当商议。朕无固必,务在折中。遂请改用新仪。三、祀前一日,以太牢祭泰山。(礼)[仪]袍乘辇,如地平可乘辂,当别商议。遂言:皇帝登山如服绛纱袍乘辂,即从臣当 注云以羊豕代,朝廷之意,盖虑用犊稍少,代以羊豕。今举大礼,如羊豕为当,即合改云少牢;如以非常之礼,虽用太牢亦无嫌也。遂请以一牛一羊一豕为太牢。四、光禄卿监取明水、火,注云依南郊例。此有司掌事,不必具载。遂请削去。五、〔五〕方帝牲,注云以羊豕代。朕记《春秋》「牲牷肥绖」,恐不止牛为牲,如须牛,亦当商议。遂言:「准礼,牛羊豕将荐于神者,皆谓之牲。今五帝常祀,代以羊豕,如缘封禅,请用方色犊。如无方色,以纯色代之。」六、山上设东方刺史、县令之位,今既不许擅离任所,亦须别为商议。遂请至日令邻近长吏、兖州县令陪祀,位在山下文官之东。七、还宫乘辂,注云依南郊,常服乘辇。且封山大礼,不须约南郊为比,如常服乘辇非便,亦当别议。遂请不用乘辂旧文。八、服大裘冕,注云今服衮冕之制,如不可行,亦不须载。遂言大裘久不修制,亦请改去。又搢大圭,执镇圭,大圭之制如何,于今可行,即议制之,免成阙礼。遂言:《周礼》大圭长二尺,礼虽有文,久不服用,望止以镇圭书于仪注。九、山下坛行祀,且至圆坛,二黄麾仗,递呼万岁,以为节候。近闻山路稍隘,且大次以上须设卫士,复间黄麾仗,必太迫隘。仪注之内令呼万岁,亦以非便。遂言黄麾仗请令卫士兼充,仪注但云传呼以为节候,余委卤簿使处分。十、进熟取匜盥沃水及取盘承水,注云以金器代之。且古用何盘,如有制度,何必金器。遂言少府备有匜、盥、盘之类,今请止用礼器。十一、所用乐以《禧安》、《隆安》久行乐章,当用封禅之义易之,以明制作。遂请昊天乐曰《封安》,皇地祇曰《禅安》。十二、出大次前二刻,传牌山下,献官就位。磴道纡屈,转送人多,必恐失时,当别举应号以为节制。遂请量地势高下远近,增设爟火,仍先四刻传牌。十三、还宫服绛纱袍,乘金辂,注云近仪韡袍乘辇,如是反彰今礼之轻。如山下不可行辂,即以(依)[衣]褶,别须设次更衣,登山太晚。 唐明皇大备法驾,至山下御马而登,明是常服登山,无爽典故。今请改云韡袍乘辇。十四、社首山神州设黝牲,亦以羊豕代。遂请止用黝犊。十五、朝觐肆赦,注云诸司囚徒各枷杻系之。遂请改云应枷杻者去枷杻。十六、肆赦每一鼓投一杖,注云旧仪击千下而止,不言今击之数。遂请改云立鸡击鼓,立讫即止,更不投杖。十七、朝贺上贡之物,注云以户部贡物充。且每岁十二月土贡至备正仗,如止云天下所贡物,又皆金银、马之类。遂言土贡诸物悉令集泰山下。 礼毕,车驾还大次,再升坛安距石后退。」并从之。 下检毕,归西阶下。俟太尉封 ,即自西阶升,盖 盖下检。望每坛选行宫司亲从官四十人、将校一员,各服仪注衣,立于坛西阶下,俟太尉置玉匮于石 中,发石 ,准仪注祀前一日陈于坛上,必恐不及。欲望制造毕,先置坛上,石检置于其侧,距石置于坛上,至时封秘如仪。又旧制,受命宝南郊日置于坛下黄道之南。今请封禅日随车驾登山,置于坛下黄道之西。又封禅日,太尉跪置玉匮于石 四日,详定所言:「封祀社首坛石 五日,诏:泰山前代封禅基址,摧圮者修完之。雍熙初,内臣有自岳下得唐明皇东封皇地祇玉册苍璧,即送阙下,及罢封禅,因留内府。至是帝闻其事,遂令赍送钦若,于旧祀祭处如法瘗埋。 六日,详定所言:「皇帝告庙,准典礼出乘玉辂,归乘金辂。今缘奉安天书于玉辂,请往来并乘金辂。」从之。 七日,诏曰:「八神久存祀典,实福生民,方属登封,特行告飨。其与历代封禅帝王及所禅山,并于封祀前七日致祭。」详定所言:「按《汉书》,八神:一曰天主,祠天齐渊,今青州临淄县有天齐池。二曰地主,祠泰山梁甫,今兖州干封县东南八十里有梁甫城。三曰兵主,祠蚩尤,今郓州中都县西南四十五里有蚩尤冢。四曰阴主,祠三山,今莱州掖县北五十里临海山阳有祠。五曰阳主,祠梁山,今在登州牟平县西北六十里。六曰月主,祠莱州,今登州黄县南二十里有莱山。七曰日主,祠成山,今登州文登县东北百六十里有成山祠。八曰四时主时;原作「祠」,据《汉书》卷二五上《郊祀志》上改。,祀琅琊,今密州诸城县东南百八十里有琅琊台。又无怀、虙羲、神农、炎帝、高阳帝、佶、尧、舜、禹、汤并禅云云,在兖州泗水县北百里;黄帝禅亭亭,在兖州干封县西北五里;秦始皇禅梁甫,汉武禅肃然,在兖州莱芜县西北六十里。其八神及禅山望并依祭名山大川礼例,遣官致祭。其社首山今行禅祭,望别遣官以少牢致告。梁甫山止就八神之次,会稽山就命越州长吏,无怀至光武十五帝,又唐高宗、玄宗,并依祭先代帝王礼。」从之。其后秘书丞、直史馆姜屿上言:「泰山东南有徂徕山,盘礡高大,亚于岱宗,冈岭相连,乔松茂石,经史具载,可谓名山。其山神 既无名位,阙于封崇,欲望封神为秩祭之所。」诏特遣官致祭,如八神之礼。 九日,太常寺言:「大乐局乐工候告庙毕,先发往泰山,留乐工四十六人在寺。车驾离京后,欲望大祠权停用乐。」从之。 十五日,详定所言:「与司天监同定三坛正座从祀神位,伏请绘图。山上圜坛设昊天上帝,太祖、太宗配座;山下封祀坛设五方帝以下六百八十七位;社首坛设皇地祇正座,太祖、太宗配座,神州以下共七十二位。」从之。 十七日,学士院上奉天书入太庙、升泰山圜台社首山登歌瑞文曲乐章二首,封祀、社首坛乐章八首,诏付有司。《宋朝事实》:二十一(月)[日]降德音:「门下:王者奉玄贶以临民,聿敦致治;顺鸿禧而布泽,式表殊私表:原作「袁」,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五一改。。顾以眇躬以:原无,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五一补。,嗣承丕构,守位敢忘于日慎 保邦期至于时雍。乃者宝箓诞彰,舆情固请,愿举勒成之典,肃陈昭报之宜。瞻彼岱宗,首冠 岳。因高展痴,将有事于云封;永祚垂文,载储祥于秘检。当甘醴发源之地,显圆穹眷命之仁。既福应以荐臻,见明灵之昭格。斋栗躬膺于景贶,寅威益励于丹衷。式是鲁邦,介于东夏,属锡符而告瑞,思与物以同休。宜推在宥之恩,用洽自天之庆。云云。于戏!不测之神,荷灵祇之顾諟;曲成之道,俾乐土以昭苏。谅尔众心,体予行惠。(王)[主]者施行。」是日,太常寺言:「旧制,南郊警场人于大驾仪仗内分充,车驾巡幸即于府县追集乐工。将来在路警场,欲望令法驾鼓吹军士分番祗应。」诏选天武、神卫、神勇、虎翼军士充,仍令步军都军头张训董之。 二十三日,详定所言:「准诏旨取封禅之义易乐章之名,今参详,望改酌献《禧安》之乐,昊天上帝为《封安》,皇地祇为《禅安》,皇帝饮福酒为《祺安》。」诏宜依,俟封禅礼毕仍旧。 二十六日,判太常寺钱惟演言:「六引门封牧令车,望改题牓为兖州刺史、干封(今)[令]。」从之。 二十八日,御辇院请别制升泰山天平辇,帝虑其太重而劳人,俾裁减之。所司言登陟峻险,恐不坚固,帝曰:「山路稍艰,朕当降辇步进。」又令别造宝匣盝,咸差小其制。 七月二日,详定所言定:原无。按「详定所」为官署名,因补。:「准《开宝通礼》,封祀五帝、日月、中官、内官已下及诸星位并奉玉币,又禅社首、岳镇、海渎之币各从方色。今得太府寺牒,南郊用币帛七十八段,天地、配帝、日月、五方帝、神州外,余六十六段,用于内官则有余,用于中外官、岳渎则不足。况礼文既言内官、外官、岳镇、海渎币各从方色,即明皆有制币。今参详封祀坛内官五十四座,中官一百五十八座,外官一百六座,社首坛、岳镇、海渎,望并依方色用币。」从之。 四(月)[日],以知制诰周起、合门祗候侍其旭编排东封路进奉。先是,朝陵沿路士庶贡物,俟有司给赐,颇至稽滞,及是命起等主之。 六日,详定所言:「南郊正位、配位每位用犊羊豕各一,五方帝每位用羊豕各一, 日月、神州每位羊豕各二。从祀七百三十七位,皆不用牲,并以上件羊豕分充。今准诏,五方帝、日月、神州并特用方色犊,其旧用羊豕二十二,望改充从祀牲。」从之。 式进御,帝起更袍而视之,盖奉祀崇严之至也。 ,仍令先至岳下规度之。时请对便坐,以 十一日,以秘书丞、直史馆刘锴摄将作监,入内殿头高品张承素领徒封圜台石 十二日,详定所言:「圜台玉牒、玉册,望于车驾登山前一日先上泰山,于大次左右严静处别设次。」从之。 二十三日,详定所言:「先准诏,九宫贵神升为大祠。今参详,如在本坛即为大祀,如当郊祭,元无此神。况位座不全,圭玉虚设,其九宫贵神于封祀坛不合用玉。望令三省官集议。」诏丞郎、给舍以上参议以闻。 八月三日,诏:「东封路军马无得下道蹂践禾稼,违者罪其将校。如闻开封府界发民治道,可亟罢之。仍令诸色人非执事不得升山,升山路有大石难越者,筑土平之,或委曲而过。木当道者,用彩帛萦其枝干,咸勿伤动。泰山外七里内禁樵采,草莽许于山下一里外以时剪除,其耕垦如旧。」时王钦若言岩麓间多有灵迹,虑伤残草木,故有是诏。 四日,详定所言:「准太常寺牒,景德二年南郊,天皇大帝、北极二位升在第一等,与日月、五方帝位同用十笾十豆。封禅日,未审何等礼料。今参详,日月、五方帝、神州地祇,准礼用犊。天皇大帝、北极,望令光禄寺于特牲内荐体,其笾豆礼料依第一等。」从之。 五日,诏:「封祀日,文宣王四十六世孙、同学究出身圣佑,令次京官陪位;兖州经省试举人,令于朝觐坛陪位。」 十一日,诏扈从 臣诸班军诸色人装钱,比巡幸加等给赐。 十二日,以车驾巡幸,京东西、陕西、淮南诸州地当冲要者,权增屯兵,仍第赐缗钱及酒,令长吏犒设。以内殿崇班刘文质为齐州驻泊都监兼都巡检,以泰山北面有路抵齐州,故增警备也。 十三日,诏:「审刑院、开封府,自九月一日后勿奏大辟案,止令中书拟定施行。军头司引见罪人,悉具犯由闻奏,送开封府决遣。兖州大辟囚送邻州处断,俟东封回日依旧。」 十六日,详定所言:「准唐明皇故事,封祀日备法驾,帝独与宰臣、行礼官登山。初以灵山清洁,不欲人多,上欲令初献于山上坛行事,亲王亚献、终献于山下坛行事。召礼官贺知章等入讲仪注,知章等以三献合为一处,于是亚、终献悉于山上, 臣并留谷口,从升者裁五十人。今如依古制,虑祗应不逮,欲望除亲王为亚献、终献及文武官升山行事外,余并山下封祀坛立班。入内内侍省除掌事带甲宿卫外,入内都知二人、内臣十人,内侍都知一人、内臣五人,带御器械二人,行宫使、合门使、通事舍人、尚药奉御、翰林书待诏各一人,翰林御厨、仪鸾 司监官各一人。诸司职掌,令本司具数申奏,中书、枢密院房吏各二人,亲王、辅臣、直省官押卫各一人。其从人,亲王、两府仆射已上不得过五人;三司使、学士、尚书丞郎已上,节、察、留后、上将军,不得过四人;给谏、(如)[知]制诰、大卿监、龙图阁待制、三司副使、枢密都承旨、防团、刺史、合门使已上,不得〔过〕三人;余不得过二人。津置礼衣至山上讫,五人者留二人,余留一人。」从之。是日,详定仪注官晁迥而下习泰山圜台封祀仪于都亭驿。时礼官以封禅大礼旷废已久,简册所载不备,故先事肄习。后二日,再习于驿中。 十七〔日〕,诏:「应天下并禁屠宰壹月,以十月一日为始。」己酉,王钦若献芝草,召辅臣同阅之。 九月三日,以兵部侍郎向敏中权东京留守,翰林侍讲学士邢昺权判留司御史台。 五日,礼仪使言:「准典礼,皇帝饮福酒以上樽,太尉而下以罍。今参详,告庙及封禅日,皇帝所饮福酒,盖上灵降祉,以交神明之福,望令尚食奉御一员于上樽酌酒以进,庶 礼文。」从之。己未,诏告太庙日以芝草、嘉禾、瑞木列于天书辇前及陈于六室。庚申,皇城使刘承珪诣便殿上新制天书法物,有鹤十四就舞于庭。 六日,以权三司使事丁谓为行在三司使,盐铁副使林特副之,盐铁判官杨可、度支判官黄宗旦并为判官,度支副(司)[使]崔端、户部副使宋搏同勾当留司三司事。以(待)[侍]卫步军都虞候郑诚编排法驾卤簿,殿前副都指挥使刘谦、马军都虞候张旻编排执仪仗军士。谦仍兼行在马军司事,诏令先部前军赴泰山。是日,奉天书于朝元殿,帝斋于殿之后阁。初,有司撰仪,止致斋一日,特诏散斋二日。 七日,扶持使等奉天书升玉辂,赴太庙神门内幄殿。帝酌献讫,奠告六室。至太祖、太宗室,告以严配之意。是日,有黄云迎日,若桥梁状,五色云如锦。钱惟演、黄宗旦、宋绶、刘筠、邵焕、晏殊以灵瑞纷集,咸上赞颂以美盛德。 十二日,诏仪仗内导驾官从人,亲王、辅臣、宣徽、三司使四人,学士、尚书丞郎、节度使三人,给谏、知制诰、大卿监、三司副使、枢密承旨、客省合门使副、金吾大将军押仗鸣珂、内殿崇班已上二人。仍令官左右巡察之。 十三日,详定所言:「旧制,车驾巡幸,皇帝座晚朝,国忌及假日不休务,亲王、中书、枢密、三司使副、学士、节察防团使、刺史并随驾,每日行宫合班起居,中路频侍食,文武百官先发,至行宫前迎驾起居。今参详,行在晚朝视事, 臣不赴起居,龙图阁待制依朝陵例,中路侍食。余如旧制。」从之。 十四日,诏:「祀事醴酒,有司别择器用,精加酝酿。至时进内,朕躬亲题检,以付有司。」 十六日,诏应文武官奉使至兖州当升岳者并公服。诸司奉祠升山人,官给衣服,祀日沐浴服之。令王钦若等察之。 十七日, 命诸司副使二员祀岳下诸坛,牲牢祭器有不恭其事者,遇赦不原。命宫苑使赵承煦、六宅使魏昭亮、御前忠佐马步军头周美点检山下诸坛牲牢祭馔,承煦仍点检山上圜台牢馔。内侍三班使臣、御前忠佐二十二员,监视封禅诸坛牲器礼料。又命入内高班邓守恩覆视诸坛牢馔。是日,诏:「皇帝自告庙即进疏食,从官、卫士至郓州即禁荤茹,公私羊豕不至岳下。」帝谓王旦等曰:「朕以封禅非常祀,自今日素膳。」旦等曰:「陛下方将涉道涂,冒寒冱,虑保卫圣体,未得其宜。况南郊亦祀天地,无闻预禁荤茹,于致斋或散斋后议进疏膳。」帝曰:「严于斋洁,所冀尽诚耳。」旦等三表恳请,终不许。《宋朝事实》:上于封祀,极其至诚。是日诏封祀有期,禁天下屠宰一月,其行事臣寮、乐工等于致斋日并斋戒沐浴,祭器委献奠官躬亲浣涤,随驾官吏、军兵不得将采捕罝罗、鹰鹞等随行。自告太庙毕,上即蔬食清斋。王旦等奏曰;「昨日亲奉德音,自此便素食,盖陛下特于封祀备尽严恭。然日月尚远,将涉长途,冲冒寒冱,况南郊亦祀天地,不闻预绝荤茹,乞于致斋或散斋后方进素馔。」上曰:「封禅大礼,固非常祀,先期斋洁,冀表至诚。」旦等复再拜恳言,上曰:「朕志已定,不烦重迭。」自告庙后不御前殿,诏审刑(部)[院]、开封府不奏大辟。上谓王旦等曰:「朕以登岱勒封,为民祈福,应缘今来封禅事合断罪人,卿喻有司,并从宽恕,不得过行刑责。」仍诏泰山社首、九宫贵神行事官并职事人,如奉祀懈慢,遇赦不原。上又谓陈尧叟曰:「朕虔心祀事,凡犯罪之人,不欲躬亲裁决。又虑小民以朝廷方行大礼,轻犯宪令,可降宣命,应自令诸事诸色人或有违犯,并送行营量轻重决遣,更不闻奏。内有罪重者,亦一面依法断遣,勿得奏来。」自讫事不戮一人,咸以谓上睿谋先见得省刑爱人之旨。 二十二日,诏:「 臣有期服未除、(思)[缌]麻已上服未卒哭者,不得与祭。先遣执事者并令改易。敢有隐慝,遇赦不原。」繇是礼官吏部尚书张齐贤等数十人有服制者,皆改命焉。 二十四日,给升山行事官及卫士钉鞋,以山路险滑故也。是日,赵安仁献芝草。 二十五日,诏:「朕择日于崇德殿习东封仪。」初,帝谓王旦等曰:「封禅重礼,故精择儒臣详定仪注,有司虽已讲肄,而朕未尝躬习。」旦曰:「凡祀事无帝王习仪之文。」帝曰:「王者事天,如子事父,贵极于严恭尔。」晁迥等复入奏:「升降之节,在于有司,不烦君上亲习。」帝曰:「朕以达寅恭之意,岂惮劳也!」 距、金玉匮。又设大次于殿庭,摄事公卿就列,有司赞引,帝出大次,陟降恭肃,尽其礼容。是日,帝既还宫,复出,召辅臣谓曰: 二十七日,帝躬习封禅仪于崇德殿。以殿上拟封祀圜台,设昊天上帝、天书、太祖、太宗位,仍设木制 讫,皇帝再登坛省视。缘祀礼已毕,更不作乐,省讫降坛。」从之。 中,泥印讫,皇帝复位,饮福,乐止,燎火举。天书降圜台,金匮次降,礼仪使奏毕,俟封 后送神,则并为喧黩。臣等参详,请俟终献毕皇帝升堂封册牒,跪置 后燔燎。今如不对神封册,则未称寅恭;或封 中,即召亲从卒升堂封固,颇遽喧杂。卿等可与礼官、博士再议以闻。」于是详定所言:「按《开宝礼》则燔燎毕封册,开元故事则封 中;礼仪使奏礼毕,在望燎前;置玉匮于 「适因习仪,颇见典礼未便者:如天书未已,圜台朕已先降;又金匮先天书降坛,送神毕始奉玉册寘 二十八日,奉祀官、从官习封社首坛仪于都亭驿。 十(有)[月]二日,详定所言:「准仪注,泰山上圜台一壝,望于圜台四面相去一丈立笋柱一,围以青绳,上下三道,对子、午、卯、酉四陛,各开一门。又封禅前七日,太尉誓百官于行在尚书省。山下行事官职掌人,请以山下臣寮官高者一员摄太尉,择严静公宇受封祀社首坛两日誓戒。又泰山行礼在质明前,欲别置秉烛笼二,命从升内臣秉执。」并从之。又定朝觐坛在行宫南方九丈六尺,高九尺,四陛,南面两陛,余三面各一陛。一壝,二分在南,一分在北。 三日,以御史中丞王嗣宗摄御史大夫为考制度使,知制诰周起摄中丞为副使。所经州县,采访官吏能否、民间利病、市物之价,举察仪制车服、权衡度量不如法则者。有奇才异行、隐沦不仕者,与所在长吏询求论荐。鳏寡惸独不能自存者,量加振恤。官吏政迹尤异、民受其惠,及不守廉隅、昧于政理者,孝子顺孙、义夫节妇为乡里所称者,并条析以闻。命给事中张秉、知制诰王曾访问所过耆老送合门引见,上州县系囚所犯。 四日,有司宿设天书仗卫于干元门,昼漏未上三刻,自宫奉天书升玉辂奉:原作「奏」;辂:原作「轮」。并据《长编》卷七○改。,黄麾仗、前后部鼓吹、道门威仪,扶持使导从而行。帝服通天冠、绛纱袍,御大辇发京师。留司百官、京城父老奉辞于行宫门,留司诸军列辞永泰门外,赐留司诸军缗钱,父老锦袍、茶帛,自是所至皆然。 五日,奉天书先路而行, 臣非常从者皆迎拜讫进发,车驾继发。次日如之。所过州县,官吏并城外更衣,幄次见辞,赐巡警及屯兵、邮传、治道卒时服、钱、屦。所经率以为例。是日,诏山上亚献、终献并特令登歌作乐。先是,帝习仪日,令中书传旨问礼官,亚献、终献何不作乐,详定所言:「按《开宝礼》,皇帝郊祀坛上设登歌,坛下设宫架。其登歌惟皇帝升降、奠献、饮福则作,其宫架六变降神、迎俎、退文舞、引武舞、坛下迎送皇帝则作,亚献、终献升降在退文舞、引武舞之内。其余大祀,有司摄事止用登歌,不设宫架、二舞,所以三献升降并用登歌。今缘山上设登歌,山下设宫架、二舞,其山上亚献、终献准 皇帝躬祠礼例,无用登歌之文。」帝以对越天地,严配祖宗,不欲分等威,故有是命。 七日,判太常寺李宗谔上圜台登歌亚献谔:原作「愕」,据《宋史》卷二六五《李宗谔传》改。、终献乐章二首。 八日,详定所言:「登封日,山上下(诏)[设]黄麾仗,其天书仗更不上山。」诏天书法驾、黄麾仗相间序立。初诏黄麾仗自天门至山下每四步一人,后又益以亲事卒,两步一人。 十日,王钦若等言:「请令从祀官乘马,京官至山门,朝官至回马岭,知制诰、待制至黄岘亭中路,翰林学士至黄岘亭,亲王、辅臣至御帐百步外,诸司使、副已下依此品。」从之。是日,诏应乘舆仪仗如城门不可入者,由城外而过。时大辇至澶州,有司以城门(库)[庳]下,将撤之,帝不许,因有是诏。 十六日,诏知郓州马元方、知齐州陈既济、知忻州黄龟正、知济州李道、知单州李从政、知淄州郝大冲并赴泰山陪位。河北、京东转运使及使还京朝官未见者,许门见陪位。帝以前诏诸州长吏不得擅离本任,而仪注云东方刺史、县令悉陪位,因再令详定,遂许邻近长吏及兖州部内官吏陪祀讫归任。 十七日,诏「扈从人宿顿之所,无得坏民舍、什物、林木,犯者重寘其罪。行事官职掌人尽恭奉祀,有涉懈慢,令监察御史纠举,遇赦不原。」 十八日,详定所言:「山上圜台牲牢,俟山下省毕,方宰杀赍送上山,但委所司,虑失严洁,望遣内臣同其事。」诏入内高品邵文雅主之。 十九日,诏刘谦、赵守伦于山门阅视升岳之人,着籍者许上,赍掌法物人至岳顶并还山下,俟礼毕呼集,令曹利用专领护之。翰林仪鸾御厨、内弓箭法酒库、内酒坊三十七人升山,十二人中路顿,四十三人至山上却下。始定百五十六人,至是又差减之。 二十日,发翔鸾驿,至中路顿,备法驾入干封县奉高宫。摄太尉王旦告至于封祀坛场。辛卯,车驾发京师,至郓州,令从官及卫士皆蔬食。车驾所至,夜设警场,以鼓吹三千人奏严歌,六周十二时。 行宫至山下道路平坦,伏望登山并赴社首山日乘辂,导驾官服褐,登山夜暂罢警场。」从之。 二十一日,帝斋于穆清殿。详定所言:「先定仪注,皇帝乘辇升山。今 二十二日,知制诰朱巽捧玉牒、玉册,及圜台行事官并先升山。帝以回马岭至天门路颇峻绝,虑跻陟者稍艰,令巡检安守忠等为版三尺,许两首施彩帛,人各二,选亲从卒推引而上。 二十三日,未明五刻,扶侍使奉天书升玉辂,至山下改舆升山。帝服通天冠、绛纱袍,乘金辂,备法驾。至山门幄次,改服韡袍,乘步辇以登。卤簿仗卫列于山下,黄麾仗卫士、亲从卒自山址盘道至太平顶,凡两步一人,彩绣相间,树木当道者勿伐,止以缯帛萦之。供奉马止于中路御帐,亚献宁王元墦、终献舒王元捻、卤簿使陈尧叟从升。 【宋会要】 神宗熙宁二年八月十七日,龙图阁直学士傅永言:「奉符县泰山下,真宗皇帝昔封禅日所立碑记,旧有屋宇,当时委本州岛常切修护。今屋宇隳陋,碑石损折,甚非所以尊奉祖宗一代告成盛事。乞下转运司,支岱岳庙施利钱修葺。」从之。 【宋会要】 政和三年十一月十一日,河南府言:「节次据管内属县命官、学生、道释、耆老等六十六状,咸言国家累圣相承,功成治定,是宜讲修封禅之仪,以答天地之贶,奉符行事,诚不可稽。欲诣阙进表,恭请皇帝登封中岳,告成天地。」诏许十二月十八日诣宣德门拜表。二十四日,于崇政殿引见,赐束帛、缗钱有差,所请不允。时本府以少尹一员部送请封人至阙,凡四千六百余人。自是他州诣阙请封人,皆以官部送。 四年正月十七日,兖州命官、学生、道释、耆老及至圣文宣王四十七代孙孔若谷等诣阙进表,请皇帝行登封之礼。诏许二月七日拜表,八日引见,并如河南府已得旨挥,赐〔束〕帛、缗钱各有差。内高年人成倩授承事郎,赐绯衣银鱼,张春授将仕郎,并致仕。所请不允。 二月六日,郓、濮二州命官、学生、道释、耆老等并诣阙进表,请车驾登封泰山。三月四日引见,赐钱帛如兖州例,所请不允。二州合八千六百余人。自是,开德、兴仁、(颖)[颍]昌府、郑州、广济军等处,并乞诣阙请封,止令递表以闻,优诏不允。 四月二十五日,河南府命官、学生、耆老、道释等再诣阙拜表,请中封。二十六日引见,赐束帛、缗钱各有差,内高年人张成特授将仁郎致仕,诏不允。 十月二十六日,郓、兖二州命官、学〔生〕、耆老、道释等并乞再诣阙恭请皇帝东封。 政和四年三月五日,永兴军言:「本州岛学生钮昌言等诣州陈请,欲具表诣阙请皇帝登封,亲祠后土。」诏免赴阙,只令进表。以上《宋会要》。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三 社稷 社稷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三 社稷 【宋会要】 仁宗天圣十年七月三日,判太常寺王随言:「社、稷二坛,数经增补,恐阔厚不如旧制,请下太常礼院检详制度。」礼院言:「按唐《郊祀录》,太社坛广五丈,高五尺,五色土为之。稷坛在西,如社坛之制。社坛以石为之主,其形如锺,长五尺,方二尺,剡其上,培其下半。其社、稷四面宫垣饰以五色,面各一屋,三门,每门二十四戟四:原无,据《宋史》卷一○二《礼志》五补。,四隅皆连饰罘罳,如庙之制,其中植槐。其坛三分宫之一,在南,无屋。」诏依旧制修筑,仍遣官祭告。 庆历七年八月一日,〔诏〕:诸州军祭社物,今后并以省钱支给。 神宗元丰七年六月十七日,尚书礼部言:「先农正座帝神农氏祝文云『以后稷配神作主』,配座后稷云『作主侑神』。谨按《春秋公羊传》曰:『郊则曷为必祭稷 王者必以其祖配。王者则曷为必以其祖配 自内出者无匹不行,自外至者无主不止。』何休曰:『天道闇昧,故推人道以接之。』然则古者作主配神之意,本施于祖宗。其间有虽非祖宗,而祝辞可以言作主配神者,如五人帝之于五帝,是推人道以接天神;勾龙之于社,后稷之于稷,是推人道以接土谷之祇,其祝辞俱云『作主』可也。若并为外祭而正正:原无,据《长编》卷三四六补。、配座又皆人鬼,则以正为主,其配座但合食从祭而已已:原无,据《长编》卷三四六补。。伏请于神农祝文云『以后稷配』,于后稷云『配食于神』。神无二主,伏牺既为主, 其高辛祝文伏请改云『配食于神』。」并从之。 二十三日,礼部言:「社稷之祭,乞下有司依礼制造两圭有邸二,以为社、稷之礼器。」从之。 哲宗元佑七年三月十八日,太常博士孙谔言:「祭太社、太稷坛,亦设登歌乐,仍除去小墙。」诏令侍从官及尚书、侍郎、给舍、台谏、礼官集议以闻。翰林学士顾临等言:「按《开元礼》,祭社、稷设登歌登:原无,据前后所述补。、锺磬,今止社坛设登歌,诚为阙典,请如谔议。」从之。 徽宗大观三年十二月,诏太社、太稷神门斋室,各以弊陋,墙垣庳下,命提点后苑作所具图以闻。 九日,给事中张阁等言,乞增崇社、稷,与宗庙一体。上曰:「宗社礼当严谨,当即修崇。」遂从其请。 四年四月二十八日,议礼局言:「国朝祀仪,每岁春秋祭太社、太稷,牲用太牢,腊祭用羊、豕。按《礼记》:『天子社稷皆太牢,诸侯社稷皆少牢。』其多寡之数不同,亦惟其称而已。今腊祭太社、太稷与春秋二仲之祭,所尊事者一神而有太牢、少牢隆杀之异,甚非礼经之意。伏请自今腊祭太社、太稷准春秋二仲之礼,牲用大牢。」从之。 十月,提点后苑作所言:「重修太社、太稷神门、斋室毕功,旧止有郊社令一员及剩员三二人看管,全不严肃,未称崇奉之意。欲令太庙官兼行管干,其合行事,并依太庙已得指挥。」从之。 政和二年八月二十四日,太常寺言:「宗庙、太社、太稷并系〔一体〕,太社、太稷登歌而不设舞,独为未备,宜用宫架。切 缘太社、太稷迎神、送神乐曲,系两坛齐奏,今用宫架乐舞,则迎神、送神,诸罍洗归,复位捧俎,退文迎武,亚、终献望燎乐曲,并合用宫架乐,设于北墉之北。」从之。 绍兴十三年三月十八日绍兴:原无,据《建炎要录》卷一四八补。又「十三年」原作「十二年」,亦据上引改。,诏令临安府于城内择地,依礼制建筑社稷坛壝;其行事官致斋所,亦随宜修盖。自建炎至绍兴初,臣僚奏请,有司但奉行祀典,不用牲牢,不设粢盛,止以尊罍笾豆以实酒脯鹿臡而已。至是,臣僚又请设建坛式,讲明旧制。寻下礼部、太常寺讨论,从所请,(欲以)[故有]此诏。以春秋二仲、腊前一日祭之,其礼料比拟旧制,用羊、豕各一口;笾十二,菱、芡、栗、脯、榛实、干桃干桃:原无,据《文献通考》卷八二补。、干撩、干枣、形盐、鱼鱐、糗饵、粉餈餈:原无,据《文献通考》卷八二补。;登二,大羹;铏鼎三「铏」下原有「脂」字,据《文献通考》卷八二删。,铏羹羹:原无,据《文献通考》卷八二补。;盘一,毛血;簋二,黍黍:原作「粢」,据《文献通考》卷八二改。、 食、鱼醢、豚柏 、稷;簠二,稻、梁;豆十二,芹、笋、葵、菁、「豚」上原有「羹酰」二字,据《文献通考》卷八二删。、鹿臡、酰醢、糁食兔兔:原作「鬼」,据《文献通考》卷八二改。;俎八,羊腥七体。羊熟十一、羊腥胃肺、羊熟肠胃肺、豕腥七体、豕熟十一、豕腥肤、豕熟肤;尊罍二十四,实以酒,并同皇地祇。 【中兴礼书】 绍兴元年二月五日,礼部、太常寺言:「讨论裁定,每岁春秋二仲并腊前一日祭太社、太稷,乞于天庆观设位望祭,每位尊、爵、笾豆各一,实以酒、脯、鹿臡,权不用玉。币依方色。以献(一)官一员行礼。」诏依。详见祀上帝门。 二年二月六日,太常少卿程瑀等言:「已降指挥,令临安府于城内踏逐祭太社、太稷去处,今本府踏逐到城内天宁观屋五间,可以充望祭等行事。」诏权于天宁观望祭。 八年三月十六日,礼部太常寺言:「春秋(社)祭太社、太稷,乞就惠照院致斋,设位行礼。」诏依。 十一月八日,礼部、太常寺言:「准 ,臣僚上言:『《王制》天子祭社稷皆太牢,《周礼》以祭祭社稷,虽在丧制,犹越绋而行事,其礼与天地等也。艰难以来,礼文旷阙,有司讨论,省繁就简,于祀社稷不用牲牢,不设粢盛,止陈尊、爵、笾、豆,实以酒、脯、鹿臡,虽云绵蕞,亦太草创。今天地、宗庙之祀,因时制宜,其文稍称,惟是社稷尚稽血食,恐非所以重国体。况州县之祭,各以羊豕,在天子之社,讵可简乎 伏望下礼部、太常寺,参酌旧文,重行裁定。』诏依。礼部、太常寺今参酌裁定下项:一、依仪用牛犊二,羊、豕各四,今欲乞依见今祀祭天地礼例,权用羊、豕各四。一、依仪用笾、豆各十二,簋簠各二,今乞依见今祀祭天地礼例排设。一、依仪系差三献,吏部尚书掌誓,刑部尚书 誓,押乐太常卿、户部兵部工部郎中、监察御史、光禄卿丞、奉礼协律郎、太祝太社太官令。缘今乐舞未备及牲牢止用羊豕,欲除 押乐太常卿协律郎、捧牛俎户部郎中更不差官外,其行事官初献差礼部尚书、侍郎、太常少卿,如阙,欲乞差礼、祠部郎官充。亚献差太常卿少、礼祠部郎官,如阙,欲乞差太常丞、博士充。 终献差太常博士,如阙,欲乞报秘书省,差丞以下官充。掌誓差吏部尚书,如阙,欲乞差侍郎;又阙,差郎中。 誓差刑部尚书,如阙,欲乞差侍郎;又阙,差郎官。捧羊、豕俎差兵部、工部郎中。如阙,乞以郎官充。监察御史、光禄卿丞、奉礼郎、太祝太社太官令并合排办事件,乞从太常寺报所属差官。一、依仪礼不屋而坛,缘今未曾修筑坛壝,权于望祭斋宫殿前设位行礼。今既添用牲牢、祭器,其斋宫殿前地步窄隘,乞令临安府委官移斋宫内棂星门近南,及擗截修葺除治。」诏依。 十三年三月十八日,礼部言:「臣僚札子奏:『臣窃考社、稷之祠,王者所重。国家南渡以来,上戊之祭寓于佛祠,既非典礼,未有以副(升)[陛]下祀神保民之意。伏望下礼官讲明旧制,择地为坛,式备春秋之祀。古者天子巡狩,既归则格于艺祖,庙社之留京师于此可见。若御军以战,则用命赏于祖,弗用命戮于社。是庙社之主与之偕行,师还则复仍其旧。二者谓一时巡狩、战伐之际,故有是礼。今陛下南幸十有七年,郊庙之制既备,独社、稷不可以无坛,宜袭东汉永平故事施行。』诏令礼部讨论。寻下太常寺勘会,依礼制其社稷坛在城内,今欲依臣僚所请, 令临安府于城内踏逐可以修建社稷坛并行事官致斋去处,随宜修筑施行。」诏依。十四年六月十七日,临安府踏逐到观桥东民户地一段,修建坛壝并行事官致斋去处。至十五年七月二十日修建毕工。 十五年七月七日,礼部、太常寺言:「勘会修建社稷坛,安立石主,依礼例合行祭告,其(币)[牲]币、祝文、差官、选日并应办事,乞依自来礼例关报所属施行。」诏依。太史局申,奉安石主宜用八月十日癸未丙时吉。 淳熙四年十月二十九日,礼部言:「太社令韩 札子:『已降指挥,太社令每月遍诣诸坛壝诣:原字存左半部,作「月」,兹据文意改。、斋宫等处检视,遇有损漏去处,申牒所属修整。 躬亲前诣太社、太稷检视得望祭殿宇、行事官斋位、神厨等屋年深损烂,望祭殿低小,乞下临安府,委官鼎新修整。』后批:送部看详。寻关工部,并下太常寺看详,欲依本官所言,乞令临安府鼎新修整。又令太社令依旧每月遍诣社稷坛壝等处点检,若太社宫人吏不即检视颓毁修整去处,从太社令申寺断罪。」诏依。 祭社稷仪:时日、斋戒、陈设、省牲器、奠玉币、进熟、望瘗。 时日:太常寺预于隔季以春秋社祭太社、太稷关太史局,若腊飨则预于隔季以季冬日腊日。太史局以其日报太常寺。太常寺参酌讫,具时日散告。 斋戒:前祭十日,受誓戒于尚书省。其日五鼓,赞者设位版于都堂下。吏部尚书在左,刑 部尚书在右,并南向。初献、亚、终献位于其南稍东,北向西上。监察御史位于其西稍北,东向。光禄卿、兵部工部郎中、光禄丞位于其南稍西,北向东上。光禄丞位稍却。奉礼郎、太祝太社太官令位于其东,西向北上。质明,赞者引行事执事官就位立定,礼直官引吏部尚书由都堂降阶就位。礼直官赞揖,在位者对揖。吏部尚书搢笏读誓文,云「某月某日,社若腊祭即云腊前一日。祭太社、太稷,各扬其职,不共其事,国有常刑。」读讫执笏,礼直官赞奉礼郎、太祝太社太官令先退,余官对拜乃退。若大礼年遣官分祭,则祭官与亲祠行事、执事、陪祠官同受誓戒于尚书省。散斋七日,治事如故,宿于正寝,不吊丧、问疾、作乐、判书刑杀文书、决罚罪人及与秽恶。致斋三日,光禄卿丞、太官令斋一日。二日于本司,无本司者于太社宫斋舍,质明至。唯祭事得行,其余悉禁。前祭一日质明,俱赴祠所斋宫,官给酒馔。祭官已斋而阙者,通摄行事。 陈设:前祭三日,仪鸾司设馔幔于北神门外道,东西向。前二日,有司牵牲诣祠所。前一日,太社令帅其属扫除坛之上下,太常设神位席、太史设神位版于坛上,凡铺神位版,皆太社令监视。太常设祭器,凡设祭器,皆藉以席,笾、豆又加巾盖,以俟告洁。既毕权彻。有司陈牲于北神门外,南向,祝史各位于牲后,太常设省牲位于牲南。三献官在东,西向〔北〕上;光禄卿、兵部工部郎中、 光禄丞、奉礼郎、太祝太社令太官令在西,东向,俱南上;凡设光禄丞以下位皆稍却。监察御史位于光禄卿之南,东向。少绝太常陈礼馔于北神门外道绝:此字疑误。,东南向,太常设省馔位版于礼馔之南。三献官在南,北向东上;监察御史在东,西向;光禄卿、兵部工部郎中、光禄丞、奉礼郎、太祝太社太官令在西,东向南上。太常设登歌之乐于社稷坛上,稍北,南向。祭日丑前五刻,礼直官、赞者、诸司职掌各服其服,太常设神位席、太史设神位版于坛上。太社位南方,北向,社坛设大稷位准此。席以槁秸。后土勾龙氏位于其西,东向,稷坛设后稷位准此。席以莞。太常陈玉币于神位之左,玉以两圭有邸,盛以匣;配位不用玉。币以黑,置诸篚。将奉奠,以玉加币上,祝各于神位之右,置于坫次,设祭器实之。每位各左十有二笾,为三行,以右为上。第一行形盐在前,鱼鱐、糗饵、粉餈次之;第二行榛实在前,干桃、干撩、干枣次之;第三行菱在前,芡、 、鹿脯次之。右十有二豆,为三行,以左为上。第一行芹菹在前,笋菹、葵菹、菁菹次之。第二行韭菹在前,酏食、鱼醢、兔醢次之;第三行豚拍在前,鹿臡、醓醢、糁食次之。俎二,一在笾前,实以羊腥七体,两髀、两胁并脊。两髀在两端,两肩、两胁次之,脊在中。一在豆前。实以豕腥七体,其载如羊。又俎四,在豆右,为二重,以南为上。第一重:一实以羊腥肠胃肺,离肺一在上端,刌肺三次之,肠三、 胃三又次之;一实以豕腥肤九,横载。第二重:一实以羊熟肠胃肺,一实以豕熟肤,其载如腥。皆羊在左,豕在右。若配位即以西为上。铏三,在笾、豆前。实以羹,加芼滑。盘一,在铏前。实以毛血。簠二、簋二,在笾豆外,簠在右。簠实以稻、粱,粱在稻前;簋实以黍、稷,稷在黍前。设着尊二,一实明水,一实醴齐,初献酌之。壶尊二,一实明水,一实盎齐,亚、终献酌之。皆有罍,加勺幂,为酌尊。太尊二,一实泛齐,一实醴齐。山尊二,一实盎齐,一实醍齐。牺尊二,一实沈济,一实事酒。象尊二,一实旨酒,一实清酒。皆有罍,加幂,设而不酌。并在坛上,稍北,南向东上。每位各有爵坫。太常设烛于神位前,又设俎八于馔幔内,洗二于每坛酉阶之西,北向。盥洗在西,爵洗在东。罍在洗东,加勺,篚在洗西,北肆,实以巾,若爵洗之篚,即又实以爵,加坫。执罍篚者位于其后。又设揖位于北神门外,如省牲之位。唯不设光禄卿、丞位。开瘗坎二,各于子阶之北壬地,方深取足容物,南出陛。设望瘗位于其南,如省馔之位。唯不设光禄卿丞、太官令位。设三献官席位于社坛子阶北墉下,稍西,南向西上;兵部、工部郎中席位于社坛子阶北墉下,稍西,南向东上;监察御史席位于(南)[两]坛之间,奉礼郎、太祝太社太官令位于其后。又设监察御史位于社坛上乐虡南,在东,西向;奉礼郎、太祝太社令位在稷坛上乐虡之南,在西,东向南上;太官令位于酌尊所, 俱南向。 省牲器:前祭一日,行事、执事官集初献斋所肄仪。太祝习读祝文、视玉币及神位版讫,礼直官、赞者分引行事、执事官诣北神门外省牲位凡初献行事礼直官引,余官皆赞者引。立定,礼官赞揖。次引监察御史诣社坛,(外)[升]自酉阶,凡行事、执事官升降皆自酉阶。视涤濯,执事者举幂曰洁。次诣稷坛,如上仪。降,复位,礼直官稍前,曰告洁毕,请省牲。太祝出班,巡牲一匝,(请)[诣]初献前,南向,躬曰充。退,复位。光禄丞出班,巡牲一匝,诣初献前,南向,躬曰绖。退,复位。礼直官赞省牲毕,请就省馔位。揖讫,引行事、执事官各就位立定,礼直官赞揖。所司省馔具毕,礼直官赞省馔毕,揖讫,俱还斋所。光禄丞、太祝以次牵牲诣厨,授太官令,次引监察御史诣厨省镬,视祭器涤溉,乃还斋所。未后一刻,太官令帅宰人以鸾刀割牲,祝史以盘取毛血,置于馔所,遂烹牲。晡后,太社令帅其属扫除坛之上下讫,还斋所。 奠玉币:祭日丑前五刻,行事春冬用丑时七刻,秋用丑时一刻。太社令先入视,设神位版讫退。次太官令、光禄丞帅其属实馔具毕,光禄丞还斋所。次引光禄卿入诣子阶之北席位,南向立,赞者曰再拜,光禄卿再拜,升坛点视礼馔毕,退。次引监察御史升坛,点阅陈设,纠察不如仪者。凡点视及点阅,皆先诣正位。乐正帅登歌工人升酉阶,各就位。光禄卿还斋所,余官各服祭服。次引行事、执事官各就北(北) 神门外揖位立定,礼直官赞揖。次引监察御史、奉礼郎、太祝太社太官令就子阶北席位,南向立。次引三献官、兵部工部郎中入就坛下席位,南向立。礼直官稍前,赞有司谨具请行事,登歌作《宁安》之乐,八成止。太常瘗血。赞者曰再拜,在位者皆再拜。次引监察御史、奉礼郎、太祝太社太官令升坛,各就位立定。太官令就社坛正位酌尊所。次引初献诣社坛盥洗位,《正安》之乐作。凡初献升降行止,皆作《正安》之乐。至洗位南向立,搢笏盥手,帨手执(坛)[笏],乐止。又登歌乐作,诣太社神位前,南向立,乐止。《嘉安》之乐作,搢笏,跪。次引奉礼郎搢笏东向跪,执事者以玉币授奉礼郎,奉礼郎奉玉币授初献,执笏兴。先诣后土勾龙氏神位前,南向立。初献受玉币奠讫,执笏俛伏,兴,再拜,乐止。次诣后土勾龙氏神位前,西向立,酌献诣配位准此。奠币如上仪。奉礼郎先诣太稷神位前,东向立。初献将降坛,乐作,降阶,乐止。又登歌乐作,复位,乐止。次诣社稷洗位,又升坛奉币,并如社坛之仪。奉礼郎复位,初献将降坛,乐作,降阶,乐止。又登歌乐作,复位,乐止。 进熟:祭日,有司帅进馔者诣厨,以匕升羊,载于一俎。肩、臂、臑在上端,肫、胳在下端,正脊一、直脊一、横脊一、长胁一、短胁一、代胁一,皆二骨,以并在中。次升豕如羊,各载于一俎。正、配位,羊、豕各一俎。设于馔幔内,俟初献既升奠玉币讫,入陈于酉阶下,东向北上。次引兵部、 工部郎中诣社坛酉阶下,搢笏奉俎。兵部奉羊,工部奉豕。升坛,《丰安》之乐作,诣太社神位前,南向跪奠。先荐羊,次荐豕,各执笏,俛伏,兴。有司设于豆右肠胃肤之前。羊在左,豕在右。次诣后土勾龙氏位,西向,奉俎如上仪。乐止,俱降,复位。次诣太稷坛,奉俎并如社坛之仪。降,复位。初奠俎讫,引太祝取菹擩于醢,祭于豆间三,又取黍、稷、肺,祭如初,俱藉以茅。退,复位。次引太祝诣太社神位前,西向立。次引初献再诣盥洗位,登歌乐作。至洗位南向立,搢笏盥手,帨手执笏,诣爵洗位南向立,搢笏,洗爵拭爵,以爵授执事者,执笏升坛,乐止。又登歌乐作,诣太社酌尊所东向立,乐止。《嘉安》之乐作,执事者以爵授初献,初献搢笏跪执爵,执尊者举幂,太官令酌着尊之醴齐讫,先诣后土勾龙氏酌尊所南向立。初献以爵授执事者,执笏兴,诣太社神位前南向立,搢笏跪。执事者以爵授初献,初献执爵祭酒,三祭于茅苴,奠爵执笏,俛伏兴,少立,乐止。次引太祝搢笏跪读祝文,读讫,执笏兴。先诣后土勾龙氏神位前,北向立,初献再拜。次诣后土勾龙氏,酌献并如上仪。太官令复诣稷坛正位酌尊所,太祝诣稷坛正位前立。初献将降坛,乐作,降阶,乐止。又登歌乐作,复位,乐止。次诣稷洗位及升坛酌献,并如社坛之仪。太官令、太祝复位,初献将降坛,乐作,降阶,乐止。又登歌乐作,复位,乐止。次引亚献诣盥洗位,南向立,搢笏盥 手,帨手执笏,诣爵洗位南向立,搢笏洗爵、拭爵以授执事者,执笏升坛,诣太社酌尊所,东向立。登歌《文安》之乐作,执事者以爵受亚献,亚献搢笏跪执爵,执尊者举幂,太官令酌壶尊之盎齐讫,先诣后土勾龙氏酌尊所南向立。亚献以爵授执事,执笏兴,诣太社神位前南向立。搢笏跪,执事者以爵授亚献,亚献执爵祭酒,三祭于茅苴,奠爵执笏,俛伏兴,再拜。次诣后土勾龙氏神位前,行礼并如上仪。乐止,降,复位。次诣太稷坛行礼,并如社坛之仪。降,复位。次引终献诣洗及升坛行礼,并如亚献之仪。降,复位。次引太祝彻笾、豆,笾、豆各一,少移于故处。《娱安》之乐作。卒彻,乐止。次引太社令束茅讫,俱复位。礼直官曰赐胙,赞者承传曰赐胙,再拜,在位者皆再拜,送神《宁安》之乐作,一成止。 望瘗:初,《宁安》之乐毕,引三献官、兵部工部郎中诣社坛望瘗位,乐作。至位,乐止。有司各诣神位,取币、祝版、馔物及牲之左髀、束茅置于瘗坎。次引监察御史、奉礼郎、太祝太社令诣望瘗位立定。礼直官曰可瘗,寘土半坎。次诣稷坛望瘗位,并如上仪。次引初献以下诣北神门外揖位立,礼直官赞礼毕,揖讫,退。太官令帅其属彻礼馔,监察御史诣坛监视收彻讫,还斋所。光禄卿以胙奉进,监察御史就位展视,光禄卿望阙再拜,乃退。 社稷 【宋会要】 光宗绍熙三年八月十九日,监察御史曾三复言:「窃见社稷坛壝草莱芜没,执事者不可升降,虽专设官,久失司存,不复振举,甚非所以示尊奉之诚也。乞下礼院讨论制度,委守官帮筑坛壝,填迭级道,护以砖石,坛下地面悉以甃砌,以便行礼。仍专责太社令每月躬亲巡视。」从之。 同日,又言:「州县间社稷之位,士大夫不知先务,而昵于非祀,反以为迂缓不切,仅存故事而已。乞行下应州县社稷坛场,并加修葺,务在精严。春秋祠祭,须长官躬亲行事,必即坛壝之所,不许于他处就便行礼。仍于坛侧搭盖屋宇,以备雨潦望祭。守令到官之初,谒诣庙祀,首诣社稷之所。凡有水旱,必先致祷,使知崇本,无愧有邦。」从之。 十年七月八日十年:按绍熙无十年,而本书记事大抵以嘉定为断限,绍熙、嘉定间纪年达十年者唯有嘉定,故其上似应补「嘉定」二字。,诏:「遇有水旱,令州县先祈社稷。」从臣僚请也。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四 明堂御札 宋会要辑稿 礼二四 明堂御札 【宋会要】 仁宗皇佑二年二月十八日,帝谓辅臣曰:「孝莫大于严父,严父莫大于配天。今冬至日当亲祀圜丘,欲以季秋有事于明堂,行飨帝飨亲之礼,以极孝恭之意。卿等讨寻典故,详议其事。」文彦博等对曰:「此礼久坠,历代未行,非圣虑深远不能及此。容臣等退而讲求其当,自圣朝行之。」后二日,彦博因对奏曰:「臣等检讨旧典,昊天上帝一岁四祭,皆于南郊,以公卿摄事,惟至日圜丘率三岁一亲祀。开宝中,艺祖幸西京,以四月庚子有事南郊,行大雩之礼。淳化四年、至道二年,太宗皆以正月上辛躬行祈谷之祀上辛:原作「上幸」,按上辛为每月上旬之辛日,而《宋史 礼志》三有「景德四年以前祈谷止用上辛」语,因改。,悉如圜丘之礼,惟季秋大飨阙而未举。真宗祥符初,以元符昭锡,议行此礼,用伸恭谢。属东人徯来,即有事于岱宗,既而祀汾脽、曲里,联讲巨仪,故亦未遑于合宫之事,将上帝祖宗之意,遗以俟陛下乎!向者臣等始闻德音,卒遽不能上对,及阅见旧典礼经,乃知上圣有作,博究古今,非诸臣之浅所能。仰望清光,不胜大庆。」帝曰:「今举希阔之礼,与卿等审议始终,先定其当,然后出命可也。」因曰:「明堂制度,自前代诸儒议论皆异,将安适从 」彦博等对曰:「于《孝经》则云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于《礼记》则有明堂位,在《周官 考工》则有世室重屋之制,然文略不备,余皆汉后诸儒杂引纬书,各为论议,故驳而不同。」帝曰:「明堂者,布政之宫,朝诸侯之位, 然则天子之路寝乎 乃今之大庆殿是矣。况明道初祀天地于此,今之亲祀,不当因循,尚于郊壝寓祭。其以大庆殿为明堂,分五室于内。朕于祀事务罄严恭,余以简而中礼为贵。亦须下礼官议之。」 三月一日,内出御札曰:「事天事地,治国之善经;飨帝飨亲,圣王之盛节。所以懋昭孝本,惇训民先,致理之原,率繇兹举。朕钦膺瑞命瑞:原作「端」,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二四改。,抚有中区,绍亿载之基图,席三后之谟烈,兢兢业业,罔或怠遑。赖高厚况临,神祇协赞,方隅底属,岁物顺蕃。跻此汔康,莫匪灵贶。缅稽先宪,祗见昊穹,而祈谷于春,祭雩以夏。迨升禋于景至,尝亲展于国容。惟明堂布政之方,尊严父配天之礼,虽崇精飨,未即躬行。言念及兹,心焉载惕。今将涓季秋之令旦,举宗祀之上仪,恭接神明,奉将牲币。庶成继孝,岂敢惮勤!宜示先期,式伸诞告。朕取今年九月内择日有事于明堂,其今年冬至亲祠南郊即宜辍罢。合行恩赏,并特就祀明堂礼毕,一依南郊例施行。至日,朕亲御宣德门宣制。仍令所司详定仪注以闻,务遵典礼,勿俾烦劳。」 十一日,诏:「将来明堂大飨礼毕,臣僚不得请上尊号。」 十二日,诏:「明堂大飨,唯祗奉天地宗庙,率遵典礼;自余乘舆服御诸物,令三司裁度,损约功费,务从简俭。所不须雅饰物,毋得妄有申请,枉致劳费。」 同日,直龙图阁王洙言:「国家因隋、唐制,每岁季秋大享,止于南郊坛寓祭,不合典礼。古者明堂、宗庙、 路寝同制,今大庆殿即路寝也。九月皇帝亲祀,当于大庆殿行礼。」诏付礼官。 十五日,太常礼院言:「季秋有事于明堂,国朝初行此礼,事无旧比,恐诸司疑误,未明诏旨,须更俟申严,始预行办集。欲一准南郊例,合行事件,许诸司申请施行。」从之。 十六日,诏明堂祀昊天上帝五天帝以真宗配座,并皇帝亲行献礼。 十七日,判太常寺兼礼仪事宋祁、杨安国、张揆等对于垂拱殿,言:「戊子诏书,今年九月有事于明堂。检详典礼,谨具条请,凡十一事:一、明堂者,古天子布政、朝诸侯之所,而前代诸儒以为在国之阳。国朝以来,未遑修建,每季秋大飨,即有司摄事,沿隋、唐旧制,寓祭南郊坛。今皇帝既亲祀,不容寓礼,宜即大庆殿以为明堂,其体一也。仿古便今,于仪为允。况明道初,已曾就此殿恭谢天地。二、明堂制,有五室。当大飨之时,即设昊天上帝座于太室中央,南向;配帝位于上帝东南,西向;青帝室在东,西向;赤帝室在南,北向;黄帝在太室内少西南,北向;白帝室在西,东向;黑帝室在北,南向。今大庆殿初无五室,欲权为幔室,以准古制。每室为四户、八牖。或不为幔室,即止依方设版位,于礼亦不至妨阙。其五神位即设于庭中东南。三、《通礼》,昊天配帝用苍牲二,五方帝、五人帝各依方色,用牲十。缘国朝每南郊,虽神位至多,亦止用犊四、羊豕各十六。今明堂欲用犊七,以荐上帝、配帝、五方帝,羊、豕各 五,荐五人帝。四、燎坛设于殿庭东南隅,如《通礼》之制。五、礼郊用辛,取王者斋戒自新之义。《通礼》,大飨明堂用辛。今欲择用辛日。六、明堂制,南面三阶,三面各二阶。今大庆殿唯南向一面有两阶,其三面之制即难备设。欲于南面权设午阶,以备乘舆登降。七、大次于大庆殿门外少东南向,小次设于大庆殿下少东西向,悉如旧制。八、皇帝致斋,请就文德殿,如南郊大庆殿斋宿之仪。百官致斋,两省以上官宿于朝堂,文官设次左升龙门外,武官设次右升龙门外。京官仍旧不宿斋,大飨前一日令就百官幕次止宿,至日陪位。九、明堂大飨,唯真宗崇配,据礼合止告一室。伏缘乘舆入庙,仰对列圣,若专飨一室,礼未厌情。今欲罢有司今年孟秋时飨,请皇帝亲行朝飨之礼,即七室皆 ,可尽恭虔,于礼为便。其真宗室祝册兼告崇配之意。自余斋宿如南郊之仪。礼毕,服通天冠、绛纱袍,乘玉辂还文德殿斋次。如乘舆不亲行,即遣官告真宗一室如常礼。其景灵宫旧礼不着,若依南郊,即乘舆亲行酌献。十、《通礼》,明堂大飨用大驾,本缘明堂在外行礼。今乘舆前一日亲飨七室,不缘前礼,当改用法驾。况太宗端拱二年将飨太庙,有司曾请用法驾,有诏从之。十一、南郊礼毕,自大次辇还帷宫,钧容 吹导引。自帷宫还内,诸营兵夹路 吹奉迎。今明堂礼毕还文德殿,以须旦明登楼肆赦。缘宫禁近地,难用钧 容 吹,其钧容合在宣德门外排列,营兵 吹合在驰道左右排列。欲候礼成,乘舆离大次还文德殿时,自内传呼出外,许钧容及诸营鼓吹一时振作。俟乘舆至文德殿御幄,即传呼令罢。所参详旧礼有或未便,合行修正。伏缘祖宗着定大典,有司不得辄更,伏俟裁可。」诏:「明堂权为幔室五室,方位再令检详典礼,绘图以进。太庙七室,亲行荐飨之礼。所有将来孟冬飨太庙宜权罢,其景灵宫亦亲行酌献之礼。明堂礼毕,钧容班乐自大次前振作,由右升龙门导还文德殿。余悉恭依。」 二十五日,判太常寺兼礼仪事宋祁言:「伏见诏书,有事明堂。国家三圣,未行此事,礼既希阔,尤须讲求。直龙图阁王洙久在史局,谙究制度,望令与礼官共力详讨,庶无阙失。」诏洙同判太常寺,兼礼仪事。 二十六日,诏用九月二十七日辛亥大飨明堂,以宰臣文彦博为大礼使,宋庠为礼仪使,枢密使王贻永为仪仗使,枢密副使庞籍为卤簿使,参知政事高若讷为桥道顿递使。先是,礼官议王者郊用辛,盖取斋戒自新之义。又《通礼》记明堂亦用辛,遂下司天择日,而得辛亥吉,盖九月二十七日也。 二十九日,判太常寺宋祁上《明堂通议》二篇,序略曰:「上稽三代,旁搜汉、唐,礼之过者折之,说之谬者正之,以合开宝一王之典,聊佐乙夜观书之勤。」其书自内出,寻复有诏进入。是后,合门祗候 刘舜臣上《明堂议》并图一卷;资政殿学土范仲淹上建昌军草泽李觏《明堂图议 》觏:原作「遘」,据《长编》卷一六九改。,授试太学助 教;福州草泽郑豹上《宗祀书》三卷。 同日,太常礼院言:「卜用九月辛亥行大飨之礼,当奏告天地、庙社、诸陵及告内外神祠,得司天监状,用四月八日吉。」从之。以枢密副使梁适摄太尉,望告天地于南郊坛。枢臣奏告非旧制,亦重其事也。时政府六员,五员充使,故以适奏告,同告谢。复增赐赉如五使焉。 四月四日,太常礼院上言:「将来明常请如典礼,前大飨三日,皇帝于文德殿致斋。前二日,先诣景灵宫行荐飨之礼毕,赴太庙朝飨。礼毕还文德殿宿斋,次日行明堂之礼。」诏曰恭依。又言:「准三司牒,明堂行礼合排程顿,当预示处所,为之办治。当院详庆历七年郊例,宣德门、太庙、南郊坛各为一顿。今缘止赴太庙行飨礼毕即还文德殿致斋,次日诣明堂行礼,其顿置合自致斋并太庙回日,宣德门共二顿,太庙一顿,欲准此移报。」从之。 五日,太常寺言:「大乐局止有常祀明堂乐章,今皇帝亲行大飨,其乐章当别撰定。 吹局合排法驾仪仗,前后所用歌辞、合宫等曲,望早赐宣下,准以习肄。」诏学士院以时撰进。礼院言:「将来法驾车辂仗卫礼乐器服等有滥恶敝闇,请委内臣二员计会所由司,各以件言,速加修饰。仍下三司,副其须索。」从之。 六日,诏差诸州府官就祀方岳、海渎、宫庙,告以大飨之期,仍遣使赍香祝以往。 七日,太常礼院言:「季秋飨昊天上帝及五方帝于明堂,当用四圭有邸、青圭、赤璋、白琥、黝璜、黄琮各一,并荐飨景灵宫用四圭有 邸一,凡七玉。当院检会庆历七年郊制,昊天上帝玉用苍璧。及详《开宝通礼》,明堂祀昊天上帝,玉用四圭有邸,今请如《通礼》。望下三司,令所属会少府择嘉玉,预行修制。」诏礼官详定礼神玉及燔玉制度以闻。 八日,太常礼院言:「明堂大飨,于大庆殿行礼,殿宇阶庑及丹采之所,并当增修雅饰。望下修内司施行。」从之。 九日,内出手诏曰:「明堂之礼,前代并用郑康成、王肃两家义说,兼祭昊天上帝,已为变礼。国朝自祖宗已来,三岁一亲郊,即 祭天地,而百神靡不从祀。故太祖皇帝雩祀,太宗皇帝、真宗皇帝祈谷,二礼本无地祇位,当时皆合祭天地,以祖宗并配而百神从祀。今祀明堂,正当三岁亲郊期,而礼官所定止祭昊天、五帝,不及地祇,又配座不及祖宗,未合三朝之制。况比年以来,水旱、地震,稼穑不登,今移郊为大飨,盖亦为民祈福,若祭天而不祭地,又祖宗不得 配,于礼未安。其将来新祠明堂,宜合祭皇地祇,奉太祖、太宗、真宗并配,而五帝、神州地祇亦亲献之,日月、河海诸神,悉如圜丘从祀之数,以称朕恭事天地、祖宗神灵之意。」时帝谓辅臣曰:「礼非天降地出,缘人情尔。今礼官习拘儒之旧传,舍三朝之成法,非朕所以昭孝息民也。」宰臣文彦博曰:「惟上圣至明,为能达礼之情,适礼之变,非臣等愚昧所及。」 十日,宰臣文彦博等奏曰;「以诏书所定亲献之礼,若周于五天帝、神州地祇,比 圜丘之位,恐陟降为劳也,请命官分献之。」帝曰:「朕于大祀,岂惮劳也!」又礼官议从祀诸神位未决,帝复谕彦博等曰;「郊坛第一龛者在堂,第二龛、第三龛者设于左右夹庑及龙墀之上,在壝内外者列于堂之东西厢及堂之后庑,以象坛壝之制。仍先绘图以闻。」 十一日,诏:「明堂行礼所设褥位、祭器、祭食,应行事臣僚及诸司人毋得辄有践躐及横绝越过,违犯者具以罪论。诸寺监应奉人等,令大礼使严行戒谕,须至时预先沐浴,服新洁衣,升殿行事职掌,差内臣管勾宿斋及支沐浴钱,务在严肃,不得慢易。」 十二日,礼仪使言:「准敕,应祭祀行事官吏有不遵典礼、罔事肃恭,令有司紏察闻奏。若已受誓戒有废阙者,不在赦原。将来逐处行礼日,其文武百官、使臣、军校及诸司祗奉职掌等,虑不知有此条制,或至违犯,望下合门、御史台、宣徽院申明告示。」从之。 二十一日,太常礼院言:「奉诏旨,明堂祭玉令速具尺寸制度以闻。当院检详,今来明堂行礼唯苍璧不用外,定用四圭有邸、黄琮、圭璧各二,青圭、赤璋、白琥、黝璜、两圭有邸各一,凡十一玉,并各择嘉玉,准《三礼图》,参按《周礼义疏》制造。其庆历七年礼官所定祭玉制度尺寸,谨详录以闻。若用景表尺,即与黍尺差近。恐真玉难得大者,则请以本院先定,依聂崇义所说指尺为制制造。」从之。仍令勾当御药内侍卢昭序领焉。 二十四日,太常礼院言:「乘 舆法驾诣景灵宫、太庙还,赴明堂行礼所经从道路,欲自宣德门直南,至开封府北转仗东向,至景灵宫行礼毕,赴太庙宿斋。荐飨礼毕,由旧路行赴文德殿致斋。准郊例,前三日禁止都城内外丧葬哭泣之声,礼毕次日复初。望下桥道顿递使、都大提举应奉司、开封府施行。宫庙习仪并行礼日,诸司寺监祗应职掌、乐工等,合给酒食,欲依庆历七年郊例,食皆量直给钱,酒支本物。大飨礼毕,当赐福酒,望下三司准旧例支给。」并从之。 二十五日,诏差明堂都大提举官管勾一行应奉公事二人,行宫使六人,权新旧城里都巡使各二人,都大管勾大内公事三人,辇路黄道分面编排引驾臣僚六人,提点设食价钱公事、提点支散荐席各二人,管内黄道、点检诸班内素食各一人,以合门使副、祗候、通事舍人、正任遥郡、诸司使副、带御器械、枢密承旨、内侍省都知押班充。 二十八日,太常寺言:「得大乐局状:『常岁季秋大飨明堂,五天帝位并属分献,即不用乐。今大飨明堂,五天帝皆皇帝亲献,礼堂并用乐。参详典礼,五郊迎气之时,各奏本音之乐,青帝以角,赤帝以征,黄帝以宫,白帝以商,黑帝以羽。至上辛祀感生赤帝,乐即随月用律。所有今来五天帝酌献之乐,所用音律未敢专定。』本寺伏详今来明堂祀昊天上帝,合随月用律,以无射为宫。其五天帝既是报成,合各用迎气所奏五音,青帝以姑 洗为角,赤帝以林锺为征,黄帝以黄锺为宫,白帝以太簇为商,黑帝以南宫为羽。」诏礼官议定以闻,既而上言:「详据旧典,参以国朝制度,其天地配位、皇帝升降奉俎、亚献、三献、文武二舞,皆当随月用律。九月以无射为均,五天帝各用本音之乐。请如太常所定宣下。」诏可。 二十九日,太常礼院言:「准诏检详五室方位,今据典礼,明堂五帝位并为幔室。缘奉事上帝,不容华侈,欲用青绢朱里以为旁帷上幕。其四户八牖,准《大戴礼》,赤缀户,白缀牖,宜以朱白绢饰户牖。又按《周礼》夏后氏世室,郑氏云堂上为五室,象五行:木室于东北,火室于东南,金室于西南,水室于西北,土室在中央。崔灵恩说亦如之。欲依《周礼》郑、崔义说,设五室于大庆殿中央及四隅,于行礼陟降、陈设为便。」诏可。 五月一日,太常礼院言:「准诏详定明堂礼神玉及燔玉制度,今礼官参议,当依典礼用二玉:一以礼神,置于神位,祀毕藏之少府,于后每祀供之;一以为燔玉,加牲体之上,并燎燔之。并用美玉。」诏可。仍度以景表尺,如玉美而小,即用指尺。令内侍卢昭序领作。先是,帝谓辅臣曰:「前代礼神有祭玉、燔玉二品,今独燔玉,无乃阙礼 」文彦博等奏曰:「唐太和中,太常卿王起以当时祀事止有燔玉而无礼神祭玉,请依礼下有司精求良玉,创造礼神苍璧、黄琮等九器,祭讫藏之。燔玉依常制用 。唐末以来,祀典废阙,礼神之玉不复备 用,以至于今。」帝曰:「朕奉事天地、祖宗,尽物尽志,岂于宝玉有所惜耶 其令有司议如典礼,凡祀用玉者,为祭、燔各一。」敕内府寻阅美玉。至是,适回纥贡玉璞数十,剖之,择良美,命匠者制为琮、璧九品,各二,内黝璜尤温粹。祭玉之备,始复于此也。 三日,太常礼院言:「明堂太庙陪位者,欲令鸿胪寺、四方馆准郊例施行。景灵宫殿庭地近,度不能尽容班叙,望依例止令诸蕃进奉使副及致仕前资京朝官陪位,仍不过庆历七年人数。」从之。 七日,太常礼院言:「昨赴大庆殿详度陈列天地以下神位,今参比郊坛壝兆上下位叙如左:殿上五室内,太室中北,昊天上帝位,皇地祇在左,皆南面;太祖、太宗、真宗位在东,西面;黄帝在太室中西南,北面北:原无,据《长编》卷一六八补。;人帝在左,少退;青帝、赤帝、白帝、黑帝各从本室;人帝在左,少退;神州地祇、日月、北极、天皇(太)[大]帝,并设于五室之间,其位少退。五帝、神州、日、月、北极、天皇大帝,郊坛为第一龛位。五官勾芒以下,设于明堂廷中,少东南,别为露幄。五纬十二次紫微垣内官、五方岳镇、海渎、岁星、真枵、钩星以下七十二位,于东西夹庑下版设。于郊坛为第二龛位。二十八舍黄道内天官,角宿、摄提、五方山林川泽以下一百七十九位,于丹墀、龙墀道东西版设。于郊坛为第三龛位。黄道外天官及众星、五方坟衍原隰以下四百九十六位,并东西庑周环殿后版设。以北为上,于郊坛为内壝之内外位。仿古明堂之制,又稍与坛壝位叙相类。及令修内司并 少府、司天监量广深丈尺约陈列祭器,不至并隘。如得允当,望下司天监绘图以进。又废大庆殿御榻屏风,正当行礼及设神位,欲权奉置于殿后合,覆以帟幕,礼毕仍旧。殿东西庑下有户牖处,恐非精洁,欲用青纯朱里幕并绯绿额遮卫。望下三司制造。又准乙丑诏敕:『明堂合祭皇地祇,奉三圣并配,朕躬行礼。五帝、神州亦特亲献。自余日月、河海诸神从祀,悉如圜丘之数。』礼官前上奏议,既定牲数,今增奉禋配之位,则牲亦随广,请于七犊外更增四犊,所有羊、豕亦依郊例,各用十六以荐日、月以下从祀神位。」并诏可。 八日,太常礼院言:「准桥道顿递使移问,明堂行礼,圣驾乘(舆)[与]不乘大辇由左右升龙门往复,及更自何门闱出入,以须度视高广能容过与否,亟以举报。本院参详,将来皇帝自文德殿斋次出殿门,由朝堂入右升龙门,升辂出宣德门,赴景灵宫荐飨太庙。宿斋、朝飨礼毕,还入宣德门降辂,归文德殿宿斋。至大飨日,出文德殿门,由朝堂门入右升龙门,赴大次以俟。入朝堂行礼毕,还大次,归文德殿,以次升楼。其明堂往回,宫禁地近,乞止乘常御小辇;所有景灵宫、太庙升降,舆辂所乘,一准郊例。皇帝致斋自二十二日,讫二十五日。百官宿朝堂、太庙,晨晡并给肉食。及将赴景灵,早馔请赐蔬素。太庙、明堂行礼毕,早馔亦赐羹肉。将来乘舆自太庙回,赴大庆殿行礼,即诸军素队合于驰 道左右排列,俟至日礼毕离大次,即传呼,令军乐振作。其在致斋之内,即依庆历七年郊例,圣驾赴宫庙时,并禁作乐。望下殿前、马、步军司告谕。」并从之。 十二日,礼仪使言:「明堂行礼,奉祖宗 配天地及五方上帝、神州地祇,并皇帝亲行奠献。准郊制,皇帝先诣天地位奠献讫,次诣配帝位行礼。今请皇帝初诣昊天上帝位奠玉币讫,次诣皇地祇、青帝、赤帝、黄帝、白帝、黑帝、神州地祇位奠玉币,次诣太祖、太宗、真宗位奠币。其酌献之叙亦如之,欲载于仪注。」诏恭依。 十四日,太常礼院言:「准诏定五人帝神位版,今欲增博至一尺,厚二寸,其长如初。」从之。旧博七寸,厚五分,长尺三寸。以其菲陋,不称严奉之礼,故增之。 二十二日,宰臣文彦博等上表,明堂大飨天地、祖宗五位酌献乐章,乞御撰。诏荅不允。 二十三日,内出御撰明堂乐曲及二舞名:降神曰《诚安之曲》,皇帝升降行止曰《仪安之曲》,昊天上帝、皇地祇、神州地祇位奠玉币曰《镇安之曲》,酌献曰《庆安之曲》,太祖、太宗、真宗位奠币曰《信安之曲》,酌献曰《孝安之曲》,司徒奉俎曰《饎安之曲》,五天帝位奠玉币亦曰《镇安之曲》,酌献曰《精安之曲》,皇帝饮福曰《胙安之曲》,退文舞、迎武舞曰《穆安之曲》,亚献、三献皆曰《穆安之曲》,彻豆曰《歆安之曲》,送神曰《诚安之曲》,归大次曰《憩安之曲》,文舞曰右文化俗之舞,武舞曰威功睿德之舞。 二十四日,诏御撰乐曲名与常祀同者并更之。中书、枢密院 臣僚分撰明堂乐章:文彦博撰降神《诚安》、送神《诚安》、青帝《精安》,宋庠撰皇帝升降《仪安》、司徒奉俎《饎安》、赤帝《精安》,庞籍撰皇帝饮福《胙安》、亚献三献《穆安》、黄帝《精安》,高若讷撰武舞《穆安》、白帝《精安》、彻豆《歆安》,梁适撰皇帝还大次《憩安》、黑帝《精安》。 二十五日,诏更常所用圜丘寓祭明堂《诚安之曲》曰《宗安》,祀感生帝《庆安之曲》曰《光安》,奉慈庙《信安之曲》曰《慈安》。 二十八日,太常礼院言:「明堂合用竹册,昊天上帝、皇地祇、青帝、赤帝、黄帝、白帝、黑帝、神州地祇、太祖、太宗、真宗一十一副,景灵宫一副,太庙七副,请下中书省制造。」诏可。 六月四日,内出御撰明堂乐八曲,以君、臣、民、事、物配属五音,正(到)[倒]旋复周始,凡二十声为一曲一:原作「小」,据《长编》卷一六八改。;用宫变、征变者,天、地、人、四时为七音,凡三十声为一曲;以子母相生,凡二十八声为一曲。皆黄锺为均。又明堂月律,五十七声为二曲,皆无射为均;又以二十声、二十八声、三十声为三曲,亦无射为均,皆自黄锺宫入无射。如合用四、八或五十七声,即依前谱次第成曲,其彻声自同本律。其御撰 吹警严曲、《合宫歌》一阕,并下太常肄习之。 五(月)[日],太常礼院言:「明堂行礼差官分祀九宫贵神,用两圭有邸,凡九玉,制以 。望下三司会少府施行。」其玉随币色,依九宫一白、二黑、三绿、四碧、五黄、六白、七赤、八白、九紫以为之色。 七日,少府监言:「明堂行礼,皇帝亲献神位前,每座用涂金银炉香合匕、漆案、朱罗案衣、奠酒涂金银洗 锣各一,本监旧藏止五副,缘今亲献神位十一所,阙者六副,并金[ (月)]石烛台十八,望下三司制作。」从之。 八日,翰林学士承旨王尧臣等言:「奉诏与太常寺参议阮逸所上编锺四清声谱法,请用之于明堂者。窃以律吕旋宫之法,既定以管,又制十二锺,准为十二正声,以律计,自倍半。说者云:『半者,准正声之半,以为十二子声之锺,故有正声、子声各十二。』子声即清声也。其正管长者为均,自用正声;正管短者为均,则通用子声而成五音。然求声之法,本之于锺,故《国语》所谓『度律均锺』者也。其编悬之法,则历代不同。或以十九为一 者,盖取十二锺当一月之辰,又加七律焉;或以二十一为一 者,以一均声更加浊倍;或以十六为一 者,以一均清正为十四一:原无,据《长编》卷一六八补。,宫、商各置一副,是谓悬八用七也;或以二十四为一 ,则清、正之备。故唐制以十六数为小架,二十四为大架,天地、宗庙、朝会等各有所施。今太常锺悬十六者,旧传正声之外,有黄锺至夹锺四清声。虽于图典未明所出,然考之实有义趣。盖自夷则至应锺四律为均之时,若尽用正声则宫轻而商重,缘宫声以下不容更有浊声。一均之中,宫弱商强,是谓陵僣,故须用子声乃得长短相叙。自角而下,亦循兹法。故夷则为宫则黄锺为角,南吕为宫则大吕为角,无射为宫则黄锺为商、太簇为角,应锺为宫则大吕为商、夹锺为角。盖黄锺、大吕、太簇、夹 锺,正律俱长,并当用清声。如此,则音律相谐而无所抗,此四清锺可用之验也。至他律为宫,其长短尊卑自序者,不当更以清声间之。自唐末多故,乐文坠缺,考击之法,久(以)[已]不传。今若使匏、土、丝、竹四器尽求清声,即未见其法。又据大乐诸工所陈,自磬、箫、琴、钥、巢、笙五器本有清声有:原作「自」,据《长编》卷一六八改。,埙、箎、竽、筑、瑟五器本无清声。五弦阮、九弦瑟,则有太宗皇帝圣制谱法。至歌工引音极唱,止及黄锺清声。臣等参议,其清、正二声既有典据,理当施行。自今大乐奏夷则以下四均正律为宫之时,商、角依次并用清声,自余八均尽如常法。至于丝、竹等诸器旧有清声者,(今)[令]随锺石教习;本无清声者,未可创意求法,且当如旧。惟歌者本用中声作歌,应合诸器,亦自是一音,别无差戾。其阮逸所上声谱,以清浊相应相:原无,据《长编》卷一六八补。,先后互击,取音靡曼,似近郑声,不可用。」从之。 十一日,诏:新制明堂乐九曲谱,令两制与判太常寺官同加详议,注入合用清声以闻。 十二日,内出御制黄锺五音五曲,皆五十七声,付太常寺按习行用。 十四日,卤簿使言:「明堂大飨用法驾卤簿,准礼令,法驾之数减大驾三分之一。得兵部状,大驾用万有八千二百五十六人,法驾减其一,用万有二千一百七十人。检大中祥符元年封禅法驾人数,即用万有一千六百六十一人,有此不同。本部今无法驾字图故本,复又文牍散逸,虽觕有其数,较之礼令,未能裁决。 望令礼院官一员,与兵部官同共详定图本。」又礼院言:「准郊例,大驾有象六,在六引之先。今明堂行礼,若三分减一,即用四,亦在三引前。检详令文,但有象在大驾卤簿前一,中道余分左右,即不言总数。又《国朝会要》:『象六,中道分左右。』恐旧文参桀,未知所从。」诏并令太常礼院与判兵部官同共详定图本以闻。后礼官等定法驾卤簿,凡万有一千八百八十八人。从之。素队凡殿前、马步军司兵士及乐兵共二百五十指挥,总五万二百九十六人。 十六日,太常礼院言:「明堂行礼,自昊天上帝至神州地祇及配帝共十一位,皆皇帝亲行奠献,其蹲罍笾豆簠簋之数,悉用大祠;天皇大帝、北极、大明、夜明,数用中祠。五人帝既从祀殿室,礼当差叙,欲准天皇大帝进用中祠。五官,据《通礼》陈设象 各二,数与五人帝同而位在阶下,欲用小祠之数。其余诸神,一准郊例陈设。」诏可。《宋史 礼志》:令辅臣、礼官视设神位。昊天上帝,堂下山罍各四。皇地祇,泰尊、着尊、牺尊、山罍各二,在堂上室外神坐左;象尊二,壶尊二,山罍四,在堂下中陛东。三配帝、五方帝,山罍各二,于室外神坐左。神州,泰尊、着尊、着尊、山罍各二,在堂上神坐左。牲各用一犊,毛不能如其方,以纯色代。笾豆,数用大祠。日、月、天皇大帝、北极,泰尊各二,在殿上神坐左。笾豆,数用中祠,五官,数用小祠。内官,象尊各二,每方岳、镇、海、渎,山尊各二,在堂左右。中官,壶尊各二,在丹墀、龙墀上。外官,每方丘、陵、坟、衍、原、隰,概尊各二,众星散尊各二,在东西厢神坐左右。配帝席蒲越,五人帝莞,北极以上槁秸加褥,五官、五星以下莞不加褥,余如南郊。 二十三日,礼仪使言:「准郊例,车驾出京城日,十里内神祠及经纵桥道并遣官祭告。今圣驾止诣太庙朝飨,回行明堂之礼,不出京城,无经由桥梁,欲止于车驾出内前一 日祭告京城内八庙。」至圣文宣王、昭烈武成王、五龙、二相公、天齐、城隍、浚沟祓。诏除軷祭并诸桥外,一准郊例差官祭告。 二十四日,诏以宁江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知大宗正事、汝南郡王允让 摄左卫上将军允让:原作「某」,据《长编》卷一六九改。,为明堂亚献;武康军节度使、同知大宗正事、北海郡王允弼摄右卫上将军,为三献。 二十九日,翰林学士承旨王尧臣等言:「奉诏令两制与太常寺官,将近降御制乐曲谱注入合用清声以闻。准六月戊辰诏旨,今自大乐夷则已下四均正律为宫之时,商、角依次并用清声;自余八均,悉如常法。今将近降御制大乐曲谱法共十九曲,合用清声处,悉就律名下依详注入;其旧谱曲调合用清声处,亦旋令注入阅习。」诏付太常寺,与邓保信等依此教肄。 仁宗皇佑二年七月三日七月三日:原作「六月三日」。按前已述及六月二十九日事,此处当不倒叙,且后「七日」条、「二十二日」条,据《长编》卷一六八、《宋史 乐志》二,皆为七月中事,因改。,太常礼院言:「三班执球仗使臣各服花,插折上巾,紫绣衣,当于祀前一日宿右升龙门外幕次,以俟礼毕自大次前奉引乘舆还文德殿。准郊例用百人,今法驾省约三分之一,请用七十人。其宣德门肆赦,亦奉引排立。」诏止俟肆赦令于楼前排立,先日不须入宿。 六日,入内内侍省言:「准郊例,礼毕,诸班直及军校皆赐花。今明堂礼毕,未审赐花与否。」诏准旧例三分省一,造作以赐。又太常礼院言:「明堂行礼前一日,望令钧容乐宿右长庆门内,俟礼毕,即导迎乘舆还文德殿。及升楼肆赦礼毕,乘舆离大次,钧容乐振作,即传呼。令驰导左右, 诸军素队乐并鼓吹亦振作,乘舆至文德殿,乃权止。俟升楼肆赦,钧容乐奉引,复传呼振作。仍望差内侍一员管勾。」从之。 七日,内出御制乐曲,五音七均相生,不随次第用均律,止以顺曲为谱。成无射宫三曲,皆五十七字:五音一曲,明堂奉俎用之;变七律一曲,明堂饮福用之;七律相生一曲,明堂退文舞、迎武舞、亚献、彻豆笾用之。并景灵宫、太庙、明堂等行礼宫县登歌奏乐之序,诏太常按习施行。景灵宫降圣、送真,并以《太安之曲》,降圣作发祥流庆之舞,升降行止以《干安之曲》,奉香以《灵安》之曲,饮福以《报安之曲》,退文舞、迎武舞以《正安之曲》,降真〔作〕观德之舞,亚献以《冲安之曲》;太庙迎神、送神并以《兴安之曲》,迎神作文德之舞,升降行止以《干安之曲》,遍室奠瓒以《瑞文之曲》,顺祖室以《大宁之曲》,翼祖室以《大顺之曲》,宣祖室以《大庆之曲》,太祖室以《大定之曲》,大宗室以《大盛之曲》,真宗室以《大明之曲》,并作文德之舞,饮福酒以《僖安之曲》,退文舞、迎武舞、亚献并以《正安之曲》,作武功之舞;明堂降神、送神并以《诚安之曲》,降神作右文化俗之舞,升降行止以《仪安之曲》,六天、二祇奠玉币以《镇安之曲》,三圣奠币以《信安之曲》,奉俎以《饎安之曲》,昊天、地祇酌献以《庆安之曲》,五天帝酌献以《精安之曲》,三圣酌献以《孝安之曲》,饮福以《胙安之曲》,退文舞、迎武舞、亚 献、三献并以《穆安之曲》,作威功睿德之舞,彻豆以《歆安之曲》,还大次以《憩安之曲》。 十七日,太常礼院言:「五人帝、日、月、北极、天皇大帝,凡从郊祀止用太府寺所供香。今既设位于堂室之间,欲各用内降香。仍令三司会太府寺改造香炉合匕,令少加闳大其制,庶与祀物宜称。」从之。 二十二日,上封者言:「明堂酌献五帝《精安之曲》,并用黄锺一均声,此乃国朝常祀、五时迎气所用旧法,若于亲行大飨,即所未安。且明堂五室之位,木室在寅,火室在巳室:原作「色」,据《长编》卷一六八、《宋史 乐志》二改。,金室在申申:原作「金」,据《长编》卷一六八、《宋史 乐志》二改。,水室在亥,盖木、火、金、水之始也;土室在西南,盖土王之次也。既皆用五行本始所王之次,则献神之乐亦当用五行本始之月律,各从其音以为曲。其《精安》五曲,宜以无射之均:太簇为角以献青帝,仲吕为征以献赤帝,林锺为宫以献黄帝,夷则为商以献白帝,应锺为羽以献黑帝。」诏两制与太常寺详定以闻。翰林学士承旨王尧臣言:「谨按《开宝通礼》,尽用周堂旧制。凡祭天以夹锺,降神则奏黄锺、歌大吕;宗庙以黄锺,飨神则奏无射、歌夹锺。其祈谷、明堂,尽用祀天之乐,自先帝东封、西祀以前,并皆遵用,其后有司稍稍失传。又据孙奭所撰《崇祀录》,五方帝降神之乐与昊天同,酌献则各奏本方之音,皆随月用律为均。又云圣朝定礼,随月用律,如十一月则升降奠献皆以黄锺为均。今有司引用,祀五帝各用五音,青帝则姑洗角、赤帝则林锺征之 (之)类,以为登歌,亦是傍缘旧典。又大礼日迫,虑诸工难为调习,欲且仍旧施行。」诏俟过大礼,别加详定。 同日,诏:「仗卫执仪军士,各令按职行列,不得交杂往来。赍奉法物者,亦须整肃。其行事官并引从人,夜中不得出离次舍。至行礼时,仍各留人谨护火烛。令殿前侍卫司、行宫使、提举应奉司严加告谕。」 二十三日,光禄寺言:「欲于左升龙门外就三馆厨以为神厨,仍加塈饰,施陈鼎镬、馔具、祭品,允得严洁。」从之。 二十五日,御史台言:「准 ,文官斋宿于左升龙门外。今审度,与神厨迫近,又余地非广,计不能容东班次舍。望令文武百官并于右升龙门外,设次于中书门西。」从之。 二十八日,礼仪使司言:「将来九月自辛丑至甲辰,预祀陪位官以次赴景灵宫、太庙、明堂,宿宣德门习仪。俟至日,皇帝前后殿不坐。」诏可。 八月二日,诏中书、枢密院臣僚明堂行事,假 牧上闲马驯习者各一匹,圉人自随之。 三日,太常寺言:「准诏议定明堂文德殿致斋日警场,于礼可否。伏以警场,古之鼓鼜,千历切。所谓夜戒守鼓者也者:原无,据《长编》卷一六九补。。近世以来,王者师行、吉行皆有此制。今崇奉大祀,乘舆宿斋于外,当设警严。盖羽仪、仗卫本缘祀事而陈,则警场亦缘警戒仪卫之众而设,非取壮观听之盛,理不可辍。若以奏鼓之音切近神祀,即欲于宣德门外常所设处近南百步排列之。依旧制,俟行礼时罢奏一严。如此,则去明堂 稍远,且不废备物,亦足以称虔恭祀事之意。」诏:礼前一夕迩于接神,宜罢奏警,余从之。先是,帝谓辅臣曰:「明堂直端门,而致斋于内,奏严于外,恐失静恭之意,宜悉罢之。」宰臣曰:「须礼官议定。」至是议上,帝复谓辅臣曰:「既不可废,则祀前一夕宜罢之。」 四日,都大提举应奉司言:「明堂五室及丹墀、龙墀等周庑陈设神位,虑非行事官辄入廷中,或至升堂,有渎严祀。望准郊例,差内侍六员于丹墀、龙墀两夹庑、明堂前后门分守按视,有犯者随违紏举。」 七日,礼仪使言:「先大礼〔前〕七日,未明,应行事公卿并从祀陪位文武百官受誓戒于尚书省。将质明,亚献、三献及陪位宗室受誓戒于中书门下。皆太尉读誓文。望下太常礼院遍谕诸司,仍至日权放百官朝。」从之。 九日,礼仪使言:「九月戊戌,明堂五使赴开宝寺按试奏严警场。己亥,按阅(数)[素]队,习法驾仪仗。自宣德门陈列至太庙,唯中道仪仗奉引至景灵宫,赴太庙朝飨礼毕,转仗还宫。其左右道仗卫按部植列,各识常处,不得擅动。俟明堂行礼前一日,移仗南陈,自宣德门至朱雀门内填街宿设。是日,五使点阅毕放罢,俟戊申旦,如次陈(到)[列],至夕裁留卫士宿仗所。己酉、庚戌夕,悉留守仗。请如旧制。」从之。 十三日,教习音律所言:「奉诏依乐书制造洞箫成,望送中书详视可否。」诏令与底箫并用,其按习清声,须大礼前一月具精熟以闻。又〔言〕:「太常乐工习肄御制 明堂新曲及景灵宫、太庙乐曲凡九十一,颇已详熟,欲自今依行礼节次日习一遍。望令五使会按大乐,比常准加早半月。」诏以九月朔五使赴太常按乐。 十四日,诏以明堂在近,特罢秋宴。俟礼毕,于十月中旬择日赐饮福宴。 十八日,合门言:「将来明堂,乞于右掖门外,西至图画院东,南至三司近北,各置绰揳门。两省、台官、大卿监、正任刺(使)[史]以上,于百官幕次东实幕壁门外上下马,百官少卿监已下于右掖门里武官幕次西下马,右掖门外上马。」诏依所奏,并于右掖门里审刑院门东绞缚绰揳门,逐处置上下马牌。自致斋日,各于指处上下马,令御史台晓谕。 二十三日,诏:「随驾禁卫诸班直及诸司职掌、执仪兵士、应奉人等,所给酒食须丰洁,其薪炭须燥重如数,无令主者有欺没。都大提举应奉司严加督察,违犯随举,不以赦原。」 二十五日,太常礼院言:「黑帝及神州地祇皆当合祭于明堂,请罢立冬之祭。」帝以四时迎气不可辍,止罢神州地祇。 二十六日,太常礼院言:「庆历八年,礼官议郊坛第一龛陛,五帝、大明、夜明、神州地祇、天皇、北极位焉,旧用司天保章正等充献行事,保章秩卑,接于尊神非称,望改用少卿监、正郎,每位一员充献。第二、第三龛陛用员外郎至(陛)[升]朝官,每龛一员,神位多处稍增员数。壝之内外众星,止命京官或保章等分奠。今明堂盛礼,望准此例。其五人帝及 日、月、天皇、北极既升祀于堂室,近接亲献之位,方常郊尤重,望差清望官分献。」诏可。命观文殿学士丁度献轩辕,资政殿学士王举正献炎帝。帝以轩辕圣祖之别号,炎帝者感生之常配,故特于清望之中先选旧弼以充献焉。 二十七日,诏以内侍林宗普等十二人分察明堂神位,当荐献赞拜奠爵时,并令尽礼。仍前祀七日赴尚书受誓戒,散斋、致斋如仪。先祀之夕,沐浴洁衣,于堂室墀庑省展祀物及版位,悉须整肃。行礼时分立堂下四面,端笏恭庄,用心察视,毋辄离位观瞩。或敢违慢,当论如律。 二十八日,诏:「明堂神位所陈牲具、祭器、酒醴、烛炬等,比闻先日多至夜中即为人私彻,委内侍梁起等七人检逻察视。俟望燎毕,除玉帛、牲醴、祝册以时进彻外,余须旦明,有司乃得收敛。」 有差,充行礼时所服。 二十九日,诏太常、太乐令、音律工、少府祠祭使,并赐中单襕 九月二日,太常礼院言:「明堂行礼,诸司吏史服职久勤,详习祀典,虽有妨故,难以旷辍。如居父母服被举追在局者,欲望并听权从吉服应奉。」诏依庆历七年十一月礼官所定施行。礼仪使言:「宫、庙、明堂行礼,有司执事及乐工与升殿堂者,景灵宫凡四十三人:太常礼院礼直官三人,升降奉引;礼生一人,引太祝彻馔;中书省史一人,引册案;太常寺太乐令丞、乐正、登歌乐工共三十三人;史一人,引奉馔;太府寺史一人,供币;光禄 寺史一人,酌亚献、三献酒并奉胙俎;少府监史一人,奉玉币;史一人,奉亚献、三献福酒。太庙凡百三十七人:太常礼院礼直官三人,升降奉引;礼生七人,引太祝彻馔;宗正史七人,七室内守灯烛法物;行事官及史五十六人,奉俎押当;史二人,引押应奉;中书省行事官史十四人,奉册案;史七人,主席褥;史三人,引册、持烛;太常寺大乐令丞、乐正、登歌乐工三十三人;光录寺史二人,酌亚献、三献酒并奉胙俎;少府监史一人,奉玉币、玉爵及饮福金鳵;史三人,奉亚献、三献饮福银鳵。明堂凡百七十四人:太常礼院礼直官四人,升降赞引;礼生十一人,引太祝彻豆;中书省史二十二人,奉册案;史十一人,主席褥;史二人,引册、持烛;太常寺大乐令丞、乐正、登歌乐工共三十三人;行事官五十五人,奉俎;史一人,引馔;司天监史三人,主设神位版;将作监史九人,供香火;光禄寺史四人,酌亚献、三献金鳵并奉胙俎;太府寺史三人,供香币;少府监史一人,助进玉、币、匏、爵并饮福金鳵;史二人,奉亚献、三献木爵及饮福银鳵;史三人,奉九位分献官木爵。」 三日,帝服靴、袍御崇政殿,召近臣、宗室、馆阁、台谏官阅雅乐,自宫县、登歌、舞佾之奉,凡九十一曲 作之,如行礼之次。因出太宗皇帝《琴阮谱》及御撰《明堂乐曲音谱》并《按习大乐新录》赐 臣,又出新制颂埙、匏笙、洞箫,仍令登歌以八音诸器各奏一曲。遂召 吹 局按警场,赐太乐、 吹令丞至乐工、徒吏缗钱有差。帝自景佑初诏所司博访通古知音之士,讨论雅乐制度与历代沿革,考正音器,作为新书,成一朝之典。至是,谓辅臣曰:「作乐崇德,荐之上帝,以配祖考。今将有祀于明堂,然世鲜知音者者:原无,据《长编》卷一六九补。,其令太常益加讲求。」于是内出改制乐曲名及谱法、乐章,令肄习之。 四日,少府监言:「奉诏以明堂礼神玉符本监供设,此为新制,有司前所未行,今将置于神座之前,或在左右,望示典礼如何。」诏太常礼院详定以闻。礼官言:「《书》云『植璧秉圭』,又神道尚右,其礼神玉宜启柙裼籍,致神座前位版之右。」诏可。 五日,诏:「明堂法驾乘新玉辂,其旧辂修饰完固,亦令从行。」初,庆历七年,将郊祀,改造新玉辂,其制颇崇广。既进乘谒庙而不甚安平,礼毕,自庙适郊宫,乘旧辂以往。至是,诏较试二辂,新稍减其崇,旧辂亦加整饰,有司禀闻,故有是诏。及宿太庙,复诏朝飨礼毕乘旧玉辂以还。又命摄太仆、翰林学士赵 登辂展省,审其安固以闻。仍令褰挂圈额,移礼带稍外,减去香囊禭球。 六日,礼仪使言:「准郊例,文武官有父母丧被起者不得入宗庙外,郊坛所听权吉服行职事,但不得入壝门。今此明堂门与壝门同,请如例不入。」从之。学士院言:「奉诏撰明堂册,修写进书。检《正辞录》,五方上帝以人帝配,神州地祗以宣祖配,景佑定制以太宗配。今既合祭祀天地与五方上帝、 神州地祇,三圣配侑,并皇帝亲献,则与(帝)[常]祀不同,其天地八位祝册之末,欲以三圣帝号配神一等书写。」诏太常礼院详定以闻,礼官言:「明堂为五帝之府,古者大飨必 配五帝。今合祭六天二地于明堂,以三圣配座,皇帝并行亲献之礼。据礼经,大德配众,小德配寡,既以祖宗皆侑,即合 配八位,其册文并宜具配帝位号一等修写。」诏可。 十一日,礼仪使言:「四方馆、鸿胪寺致仕官,蕃客、进奉官,各准郊例陪位。今明堂行礼在宫禁中,未审如例与否。」诏致仕官依旧,其蕃客进奉官止令宣德门陪位。旧例:景灵宫蕃客、进奉官各二十人,致仕官五人;太庙进奉官二十人,致仕官五人;郊坛宣德门蕃客、进奉官各五十人,致仕官五人。是日,诏太子保致仕杜衍太:原作「天」,据《长编》卷一六九改。、太子少傅致仕任布,特令赴阙陪位,令学士院降诏,仍命河南、应天府以礼敦遣至阙,下令于都亭驿锡庆院优备供帐、几杖。衍手疏以疾辞,布将就道,始以疾辞,遣中使赍赐医药医:原作「衣」,据《长编》卷一六九改。。先是,资政殿学士、知杭州范仲淹建言,祀明堂旷礼,宜召元老旧德陪位于庭,故有是命。 十二日,太常礼院言:「仪鸾司掌明堂供帐事,今既饰成五室,望令礼官恭行按视,知其能如制度。」诏可。 十四日,合门言:「准旧仪,礼毕翊日,文武百僚当早入参问圣体。」诏特放参问。皇城司上新造文德殿门香檀鱼契,请以左契留中,右契付本司。诏可。 二十一日,太常礼院言:「大庆殿既为明堂,当于殿傍加黑缯金 书,为『明堂』字,殿门傍加朱缯黑书,为『明堂之门』四字,于礼为便。」帝曰:「朕皆亲书,二字金篆,四字飞白书。」是日,帝于禁中韡袍,亲书二牓,自(画)[昼]至夜而毕,宣示宰臣牓于门。大礼飨毕,诏以御书二牓去其周郭,表饰加轴,藏于宗正寺。于是明堂五使请各以御名书于二轴之后,许之。既而奉表称谢,优诏嘉荅,又诏模刻二牓为副本,颁于二府,以及近侍。被锡者咸谓不世之遇,中外荣之。 二十二日,太常礼院言:「明堂行礼,皇帝诣五室奠玉币毕,降服版位降服版位:似应作「降阶还位」。,即令堂下诸位奠币。至亚献升,既酌献,即令堂下诸位奠酒。恐胪传声哗,涉于不肃,欲以纱笼小炬自堂上照示墀庑诸位,以为之节。」从之。 二十四日未漏上水一刻,文武百官朝服结佩,请皇帝斋于文德殿合。中书、枢密及宗室夕于斋次。先是,积雨弥旬,将近大礼,滂注益甚,帝颇忧之,禁中斋祷,极于虔恭。前此一日,辰巳时雨犹霖晦,方午而霁。至夜,辰象炳然,无纤云之翳,由此至于礼成,天日清润,风和气协。中外欢异,曰圣心虔祷,天意昭报,感应之速,有若期会。 二十五日,未明二刻未:原作「先」,据《宋史》卷一○一《礼志》四改。,鼓奏三严,诸卫各勒部队,中书、枢密院入谒于斋次。帝服通天冠、绛纱袍,乘玉辂,称警跸,不鸣 吹,赴景灵宫,即斋殿服衮执珪,诣天兴殿行荐飨之礼毕,诣太庙宿斋。是夕五 ,初行进飨之礼,质明复还文德斋次,乘舆仗卫如仪。 二十七日,未明三刻,帝服韡袍,乘小辇, 殿中伞扇,侍卫至大次,服衮冕执圭,入自明堂中门。至版位,乐舞作,沃盥,自大阶升,诣昊天上帝、皇地祇、五天帝、神州地祇、太祖、太宗、真宗座前奠玉币,降阶以俟。有司既进熟,帝再升,历诣六天、二祇、三圣尊坫所酌泛斋,进诣神座前奠爵,皆中书侍郎读文。帝再拜,饮福受胙,降阶还位。亚献、三献以次升,奠献如仪。帝每诣神座行礼毕,即鞠躬却行,须尽褥位方改步移向,示肃恭之至也。赞道从升者,皆约其数,又令侍臣 谕献官及进彻俎豆者,悉安徐谨严,无怠遽失恭。质明礼毕,方他时行礼加数刻之缓,所谓不乐麾蚤者也。帝还大次,解严,改服乘辇,御紫宸殿。宰臣百寮称贺,曰:「陛下严飨合宫,述成先志,天地并况,人神怿和,屡惟丰年,永有万国。」制荅曰:「禋侑五帝,允成盛典,兹惟丞弼及尔具僚咸罄一心,无旷祀事,与卿等中外同庆。」前一日,传诏中书、礼院:「明堂礼毕,欲于文德殿御榻前权设扆座,服韡袍受贺,此为是否 」中书言非便,当就紫宸殿,诏可。帝常服御宣德门肆赦,文武内外官递进官有差。宣制毕,宰臣、文武贺楼下,帝降座放仗,复命从臣升楼,临阅诸军马队,赐酒五行,罢。帝还宫,降诏:「中书门下:朕绍承骏烈,祗服先猷,蹈道以临庶邦,谨宪而持大柄。驭之予夺,正以赏刑,悉任至公,靡容紊德。比有憸幸,肆兴妄图,或违理觊恩,或负罪希贷,率求内出,间亦奉行,蠹政污风,莫斯为甚。虽 屡颁于诏约,曾未绝于私祈。兼虑臣庶之家,贵近之列,交通请托,巧诈营为,阴致货赇,密输珍玩,夤缘结纳,侵挠权纲,方务澄清,当严禁诘。傥复逾犯,断在必行。重念成汤以六事责躬,女谒、包苴之先戒;管氏以四维正国,礼仪廉耻之具张。矧宗祀之涓成,属祥厘之均被,嘉(兴)[与],勉于自新,以隆至治。今后因内降指挥特与恩泽及原减罪犯,并仰中书、枢密院并所承受官司具前后诏条执奏,不得施行。及臣庶家如有潜行贿赂、结托贵近者,并令御史、谏官觉察论奏。咨尔丞弼,体朕意焉。」先是,帝谓辅臣曰:「将来明堂大礼,合肆赦恩,卿等广询民间利病,着为条目,务从宽大,以称朕勤恤之意。」又曰:「承前尝有贵戚近习夤缘请托,以图侥幸,虽颇抑绝,未免时有侵挠。因此大礼之后,严切禁止,便于赦文中载之。」宰臣等对曰:「陛下躬行大祀,惟新庶政,辟至公之路,杜私谒之蹊,实天下幸甚。然圣意丁宁,恐赦文之中不能备悉。」帝曰:「朕以为洁斋虔诚,奉祀天地、祖宗,御端门殿大号,因以澄清宿弊条于赦令之中,所贵示信天下。必谓赦文难以具载,则别为诏书,与赦同降。」宰臣等再拜而退。及是降诏,中外欣耸。是日,诏有司以大礼方毕,百官侍祠甚劳,特许休假三日,赐百官福酒外有差。中书、枢密院文彦博等六人各进大飨明堂礼毕诗一首,两禁、馆阁及中外官以次上诗、赋、颂,凡奏御者 中外,绌此非 三十有八人,皆优诏褒荅。 十月三日,诏以大礼庆成,开景灵宫诸宫观三日,仍张乐,许臣寮、命妇、士女烧香游观,赐百司官吏休假一日。 十一日,赐内外致仕文武升朝官以上粟、帛、羊、酒各有差:致仕丞、郎、大卿监曾任两省近侍之职,赐绢三十匹、米十五石、面十五石、羊三口、酒六瓶;大卿监不经任两省近职者不赐绢,余悉如数;少卿监至殿中丞、大将军、将军,赐米面各十石、羊二口、酒四瓶;中允至洗马、率府率、副率,赐米面各五石、羊一口、酒二瓶。致仕太子太傅杜衍、太子少师任布服带、器币、酒饩、米面有差:杜衍宽衣一袭,笏头金带一,银器二百两,绢二百匹,酒五十瓶,米面各二十石,羊三十口;任布宽衣一袭,笏头金带一,银器一百五十两,绢一百五十匹,酒三十瓶,米、面各十五石,羊二十口。四京、诸路州府男女年九十以上人,赐米面各一石、酒一瓶,男紫绫锦袍一领,女子紫绫一匹、绵五两。官司以时即赐,无致呼扰。 十一月四日,诏饮福宴令有司择日以闻。有司即言:「准干元节宴例,百官赴坐外,军校有未当与者给其餐钱。请以丙寅赐宴,望申告中外。」从之。 五日,诏中书门下总领编次大飨明堂典礼以为注记,仍命直龙图阁、兼天章阁侍讲王洙为编修官。三年二月,书成二十卷、目一卷、《纪要》二卷上之,御序冠篇。又诏明堂礼神玉,令少府监择宽洁库室,别置帐柜,奉常遇(藏)[蒇]祀用玉,依礼供设。以 明堂礼毕,遣官奏谢诸陵。就差诸州府官祀方岳、海渎,告以明堂礼毕谢成之意。仍遣使赍香烛以往,如郊仪。 七日,以大飨庆成谒太平兴国寺开先殿,行酌献之礼。回,诣启圣院、永隆殿慈孝寺、彰德殿、万寿观,亦如之。赐从官食于行在。翌日,谒会灵观谢成,因赐从官饮食,教坊乐进优戏。次诣天清寺、祥源观,午时还宫。 十三日,宴百官于集英殿,特增酒一行。帝举明堂福酒饮毕,遍赐百官饮福。内侍传旨:各令举釂,与卿等均受其福。殿上下皆再拜,称万岁,两军厢进伎(献)[戏],教坊作乐观优。酒至九行罢。《宋史 乐志》,皇佑亲享明堂六首:降神《诚安》:「维圣享帝,维孝严亲。肇图世室,躬展精禋。镛 既设,豆笾既陈,至诚攸感,保格上神。」奠玉币《镇安》镇:原作「正」,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八改。:「干亨坤庆育函生,路寝明堂致洁诚。玉帛非馨期感格,降康亿载保登平。」酌献《庆安》:「肃肃路寝,相维明堂。二仪鉴止鉴:原作「监」,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八改。,三圣侑旁。灵期欣合,祠节斋庄。至诚并贶,降福无疆。」三圣配位奠币《信安》:「祖功宗德启隆熙,严配交修太室祠。圭币荐诚知顾享,本支锡羡固邦基。」酌献《孝安》:「艺祖造邦,二宗绍德绍:原作「造」,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八改。。肃雍孝享,登配圜极。先训有开,菲躬何力。歆馨锡羡,保民丽亿。」送神《诚安》:「我将我享,辟公显助。献终豆彻,礼成乐具。饰驾上游,升禋高骛。神保聿归,介兹景祚。」 嘉佑七年七月三日,内出御札曰:「朕蒙上神之休,膺列圣之绪,兢兢业业,罔敢怠遑罔:原作「同」,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二四改。。唯皇佑之再秋,荐五精于重宇,明有以教万民之孝,幽有以通 灵之欢。历年于兹,又旷弗举。今四时和豫, 物茂丰,奉牲告成成:原作「盛」,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二四改。,曷勤之惮!况夫容台献议,去并侑之烦;乐府考音,推至和之本。宜恢盛制,用戒先期。朕以今年季秋择日有事于明堂,其合行恩赏合:原无,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二四补。,并如南郊故事。」 六日,诏:「将来大飨明堂, 臣无得上 尊号。」 七日,太常礼院言:「皇佑中亲祠明堂,参用南郊 祭百神之位,事出一时,不应祀法。传曰『严父以配天』,宜如隋、唐旧制,昊天上帝、五方帝位,以真宗皇帝配,而五人帝、五官神从祀官:原作「宫」,据《长编》卷一九七改。,余皆罢余:原作「从」,所《长编》卷一九七改。。」诏恭依。 八月一日,内出御制明堂迎神、送神乐章,下太常寺肄习之。 七日,太常礼院言:「皇佑二年九月二十七日祀明堂,前一日亲飨于太庙,当时尝停孟冬之荐。考典礼,宗庙四时之祭,未有因严配而辍者。今明堂去孟冬画日尚远,请复荐庙如旧仪。」诏恭依。 十五日,诏明堂五方帝位并行亲献之礼。《宋史 礼志》:有司言:「《开元》、《开宝》二礼,五帝无亲献仪。旧礼,先诣昊天奠献,五帝并行分献,以侍臣奠币,皇帝再拜,次诣真宗神座,于礼为允。」而帝欲尽恭于祀事,五方帝位并亲献焉。朝庙用犊一,羊七,豕七;昊天上帝、配帝犊各一,羊、豕各二;五方「方」下原有「五」字,据《宋史》卷一○一《礼志》四删。、五人帝共犊五,羊五,豕五;五官从祀共羊豕十五:原无;十:原作「一」。并据《宋史》卷一○一《礼志》四补、改。。初,礼院请命官分献,帝欲尽恭于祀事,故亲献之。 九月七日,大飨于明堂,以北海郡王允弼为亚献,华原郡王允良为三献,置使、宿斋、荐享景灵宫、朝飨太庙,并用皇佑仪制。 十月十三日,以明堂礼毕,大宴集英殿。《宋史 乐志》:嘉佑亲享明堂二首:降神《诚安》:「熚熚房房:原作「方」,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八改。、心,下照重屋。我严帝亲,匪配之渎。西颢沆砀,夕景已肃。灵其来娭,嘉荐芳郁。」送神《诚安》:「明明合宫,莫尊享帝。礼乐熙成,精与神契。桂尊初阑,羽驾倏逝。遗我嘉祥,于显百世。」 英宗治平元年正月二十五日天头原批:「以下已钞在郊祀配侑。」,太常礼院言,请与两制同议大行皇帝当配何祭。翰林学士王珪等奏:「唐代宗即位,用礼仪使杜鸿渐等议,季秋大飨明堂,以考肃宗配昊天上帝。德宗即位,亦以代宗配。王泾《郊祀录》注云,即《孝经》周公 严父之道。本朝祀仪,季秋大飨明堂,祀昊天上帝,以真宗配。今请以仁宗配,循用周公严父之道。」知制诰钱公辅议:「谨按三代之法,郊以祭天而明堂以祭五帝。郊之祭,以始封之祖有圣人之功者配焉功:原作「德」,据《文献通考》卷七四改。;明堂之祭祭:原作「安」,据《文献通考》卷七四改。,以创业继体之君有圣人之德者配焉。故《孝经》曰:『昔者郊礼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又曰:『孝莫于严父,严父莫大于配天,则周公其人也。』以周公言之则严父也,以成王言之则严祖也。方是之时,政则周公,祭则成王,亦安在乎必严其父哉 《我将》之诗是也。后世失礼,不足考据,请一以周事言之。臣窃谓圣宋崛起,非有始封之祖也,则创业之君遂为太祖矣。太祖则周之后稷,配祭于郊者也;太宗则周之文王,配祭于明堂也。此二配者,至大至重,万世不迁之法也。真宗则周之武王,宗乎庙而不祧者也。虽有配天之功而无配天之祭,未闻成王以严父之故,废文王配天之祭而移于武王也。仁宗则周之成王也,虽有配天之业而亦无配天之祭,亦未闻康王以严父之故,废文王配天之祭而移于成王也。以孔子之心推周公之志,严父也;以周公之心摄成王之祭,则严祖也。严祖、严父,其义一也。下至于两汉,去圣未甚远,而明堂配祭,东汉为得。在西汉时,则孝武之世始营明堂,而以高帝配之,其后又以景帝配之。孝武之后无闻焉。在东汉时,则孝明始建明堂而以光武 配之,其后孝章、孝安又以光武配之。孝安之后无闻焉。当始配之代,适符严父之说。及时异事迁,而章、安二帝亦弗之变,此最为近古而合礼者。有唐始在神龙时,则以高宗配之,在明皇时则以睿宗配之,在永泰时则以肃宗配之。礼官杜鸿渐、王泾辈不能推明经训,务合古初,反雷同其论以惑时主,延及于今,牢不可破。当仁宗嗣位之初,傥有建是论者,则配天之祭常在乎太宗矣。当时无或一言者或、者:原无,据《太常因革礼》卷一○补。,故使宗周之典礼不明于圣代,而有唐之曲学流蔽乎后人。愿陛下深诏有司,博谋 贤,使配天之祭不胶于严父,而严父之道不专乎配天,循宗周之典礼,替有唐之曲学。」于是又诏台谏及讲读官与两制、礼院再详定以闻。观文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孙抃等议:「谨按《孝经》出于圣述,其谈圣治之极则谓人之行莫大于孝,举孝之大则谓莫大于严父而配天。仲尼美周公,以居摄而能行天子之礼,尊隆于父,故曰『周公其人』,不可谓之『安在必严其父』也。又若止以太祖比后稷,太宗比文王,则宣祖、真宗向者皆不当在配天之序。推而上,则谓明堂之祭真宗不当以太宗配,先帝不当以真宗配,今日不当以仁宗配,必配以祖也。臣等按《易 豫》之说曰:『先王作乐崇德,荐之上帝,以配祖、考。』盖若祖若考,并可配天者也。兹又符于《孝经》之说,亦不可谓『安在乎必严其父』也。祖、考皆可配帝,郊与明堂不可同位,亦 不可谓『严祖、严父其义一』也。虽周家不闻废文配而移于武,废武配而移于成焉,则《易》之配考、《考经》之严父,历代循守,固不为无说。魏明帝宗祀文帝于明堂以配上帝,史官谓是时二汉郊祀之制具存,魏所捐益可知,则亦不可谓东汉章、安之后配祭无传,遂以为未尝严父也。自唐至本朝,其间贤哲讲求不为少,所不敢以异者,舍周、孔之道无所本统也。今以为《我将》之诗祀文王于明堂而歌者也,亦安知非仲尼删《诗》,存周之全盛之颂,被于筦弦者独取之也 仁宗继体保成,置天下于大安者四十二年,德之于人可谓极矣。今祔庙之始,遂抑而不得配上帝之飨,甚非所以宣章陛下为后严父之大孝。臣等参稽旧典,博考公论,敢以前所定议为便。」知谏院司马光、吕诲议:「窃以孝子之心,谁不欲尊其父者 圣人制礼以为之极,不敢踰也。故祖己训高宗:『典祀无丰于昵。』孔子与孟懿子论孝,亦曰『祭之以礼』。然则事亲者,不以祭为孝,贵于得礼而已。先儒谓禘郊宗祖,皆祭祀以配食也。禘谓祀昊天于圜丘也,祭上帝于南郊曰郊,祭五帝、五神于明堂曰祖宗。故《诗》曰:『思文后稷,克配彼天克:原作「尧」,据《宋史》卷一○一《礼志》四改。。』又《我将》:『祀文王于明堂。』此其证也,下此者不见于经矣。前汉以高祖配天,后汉以光武配明堂。以是观之,古之帝王自非建邦启土及造有区夏者,皆无配天之祭。故虽周之成、康,汉之文、景、明、章,其德业非不美也,然而 子孙不敢推以配天者,避祖宗也。《孝经》曰:『严父莫大于配天,则周公其人也。』孔子以周公有圣人之德,成太平之业,制礼作乐,而文王适其父也,故引之以证圣人之德莫大于孝,答曾子之问而已,非谓凡有天下皆当尊其父以配天,然后为孝也。近世祀明堂者,皆以其父配五帝,此乃误识《孝经》之意而违先王之礼,不可以为法也。景佑二年,仁宗诏礼官稽按典籍,辩崇配之序,定二祧之位,仍以太祖为帝者之祖,比周之后稷,太宗、真宗为帝者之宗,比周之文、武。然则祀真宗于明堂以配五帝,亦未失古礼。今仁宗虽丰功美德洽于四海,而不在二祧之位,议者乃欲舍真宗而以仁宗配食明堂,恐于祭法不合。又以人情言之,是绌祖而进父也。夏父弗忌跻僖公,先兄而后弟,孔子犹以为逆祀,书于《春秋》,况绌祖进父乎 必若此行之,不独乖违典礼,恐亦非仁宗之意也。臣等窃谓宜遵旧礼,以真宗配五帝于明堂为便。」诏从抃等议,以仁宗配飨明堂。 十月二十五日,翰林学士王珪等言:「殿中侍御史赵鼎奏:谨按本朝祀仪,冬至祀昊天上帝,夏至祭皇地祇,并以太祖配。正月上辛祈谷、孟夏雩祀、孟冬祭神州地祇,并以太宗配。正月上辛祀感生帝,以宣祖配。季秋大飨明堂,旧以真宗配,循用周公严父之道,最为得礼。陛下纯孝之诚,固已格于上下矣。臣闻孝者善继人之志,善述人之事,陛下祗绍 大统,纂承洪业,固当继先帝之志而述先帝之事。仁宗临御四十二年,配飨真宗于上帝者四十一祭,今一旦黜真宗之祀庙而不配,非所以严崇祖宗、尊事神明之义也。臣谨按《易》之《豫》曰:『先王以作乐崇德荐之上帝,以配祖考。』明此称祖者,乃近亲之祖,非专谓有功之始祖也。考《易》象之文,则真宗配天之祭亦不可阙也。臣窃详有唐武德初,以元皇帝配飨明堂,兼配感生帝。至贞观中,缘情革礼,奉祀高祖配明堂,迁世祖配感生帝,此则唐太宗故事,已有递迁之典,最为治古之道,有足考验。臣伏请递迁真宗配孟夏雩祀,以太宗专配上辛祈谷、孟冬神州地祇,循用有唐故事。如此,则列圣参侑,对越于昊天;厚泽流光,垂裕于万祀。臣珪等按祀典,天地大祭有七,皆袭用历代故事,以始封受命创业之君配神作主。至于明堂之祭,用古严父之道,配以近考。故朝廷在真宗则以太宗配,在仁宗则以真宗配,今则以仁宗配。方仁宗始以真宗配明堂,罢太宗之配,而太宗先以配祈谷、雩祀、神州地祇,本非递迁。今明堂既用严父之道,则真宗配天之祭于礼当罢,难议更分雩祀之配。」天章阁待制兼侍读李受待:原作「侍」,据《长编》卷二○三改。、天章阁侍讲傅卞言:「昨于学士院会议,窃有愚见,与众不同,不敢不以闻。窃惟自唐末丧乱,及五代陵迟,中夏分裂,皇纲大坏。我太祖、太宗以神武英睿,一统海内,功业之大,上格皇天。真宗以盛 德大明纂承洪绪,恭俭御物,仁恕抚民,勤劳万机,哀矜庶狱,绥怀二鄙,遂偃甲兵。因宇内之泰宁,兴旷代之典礼,登封、汾祀,烜赫声明,临御永年,仁恩并浃,则是二圣定天下而真宗成之也。故先帝景佑诏书,令礼官议定,以真宗与太祖、太宗并为万世不迁之庙。然则侑配之道,是宜与国无穷矣,岂可甫及陛下而遂阙其礼乎 且礼不由天降,不由地出,合于人情而已矣。今若以人情揆之,则仁宗临御四十二年,配飨真宗于上帝者四十一祭,又定为万世不迁之庙者,孝道之大可谓着明矣。今仁宗神灵在天,乃以配飨代真宗之旧而虚真宗之配而:原作「如」,据本书礼二五之九二改。,则仁宗以子而代父,使父不得与于配侑,岂神灵之孝心可得安乎 议者乃谓遵用严父配天之道,臣等(谓)窃以为所谓严父云者,非专谓考也。故《孝经》曰:『严父莫大于配天,则周公其人也。』下乃曰:『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夫所谓天者,谓郊祀配天也;夫所谓帝者,谓五帝之神也。故上云『严父配天』,下乃云『郊祀后稷以配天』,则父者专谓后稷也。且先儒谓祖为王父,亦曰大父,则知父者不专谓乎考也。议者又引唐制,代宗用礼仪使杜鸿渐等议,季秋大飨明堂,以考肃宗皇帝配昊天上帝,德宗亦以考代宗皇帝配,又称王泾《郊祀录》注,云即《孝经》周公严父之道。夫杜鸿渐、王泾一时之言,岂可便为万世不移之议哉 臣等窃谓赵鼎 之议亦为得礼,若以太宗配雩祀既久,不欲一旦迁侑,乞以仁宗与真宗并配明堂,亦为合礼。谨按《孝经》:『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又按《礼记 祭法》:『周人禘喾而郊稷,祖文王而宗武王。』文武但言祖宗者但:原作「俱」;祖:原无。并据《长编》卷二○三改、补。,则知明堂之侑下及乎武王矣,是文、武并配于明堂也。故郑氏曰:『祭五帝五神于明堂曰祖宗。』祖宗,通言耳。国家祭祀遵用郑氏之义,固亦当稽郑氏祖宗之说也。又《易》曰:『先王以作乐崇德荐之上帝,以配祖考。』是亦以祖考并配上帝也。上帝之祭,正谓明堂宗祀耳。昔梁国子博士崔灵恩,该通之士,达于礼者也。总三《礼》诸儒之说而评之,为《义宗》义:原作「议」,据《长编》卷二○三改。,论议洪博,后世盖鲜能及。其申明郑义,亦谓九月大飨帝之时,以文、武二王泛配,谓之祖宗。祖者,始也;宗者,尊也。所以名祭为尊、始者,明一祭之中有此二义。稽乎《孝经》、《祭法》、《周易》、《义宗》之言,则父子并侑可谓明着矣。或者谓父子并座,有乖礼制,臣等窃谓不然。昔唐朝故事,已有并侑之礼。况向来本朝祀典,太宗亲祀昊天,奉太祖配;真宗亲祀,奉太祖、太宗同侑。历五六十载之间,本朝通儒不以为非,则于此独何疑哉 如是,则太宗既不失雩祀之配,真宗又不迁明堂之旧,得周家祖宗之义,合郑氏九祭之说,神明安之,祖考飨之,而孝道尽矣。臣等学术浅薄,不足以议祖宗之事,谨据前典,条兹一义。」诏从珪等议。《通考》:或问朱子曰:「《我将》之诗,乃祀文王于明堂之 乐章。《诗传》以为物成形于帝,人成形于父,故季秋祀帝于明堂而以父配之,取其成物之时也。此乃周公以义起之,非古制也。不知周公以后,将以文王配耶 以时王之父配耶 」曰:「诸儒正持此二议,至今不决,看来只得以文王配。且周公所置之礼,不知在武王之时,在成王之时。若在成王时,则文王乃其祖也,亦自可见。」又问:「继周者如何 」曰:「只得以有功之祖配之。」问:「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此说如何 」曰:「此是周公创立一个法如此,将文王配明堂,永为定例。以后稷配郊推之,自可见后来妄将严父之说乱了。」 【宋会要】 神宗治平四年七月四日天头原批:「已钞在郊祀配侑。」,时神宗已即位。翰林学士承旨张方平等言:「准诏,以大行皇帝神主祔朝毕,所有时飨并南郊配座,下两制与礼院官同定。臣等谨按《孝经》曰:『昔者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又曰:『孝莫大于严父,严父莫大于配天。』国朝典礼循唐之旧,真宗、仁宗皆祀于明堂以配上帝。今季秋大飨于明堂,伏请以英宗皇帝配神作主,以合严父之议。」诏恭依。 熙宁五年四月三日天头原批:「明堂议论。」,中书门下言:「伏请奉僖祖神主为太庙始祖,每岁孟春祀感生帝,以僖祖配。乞诏太常礼院详定仪注。」诏恭依。先是,治平四年,太常礼院议迁僖祖神主藏于西夹室。至是,因议定庙祧之序,当为太庙始祖,遂推侑感生之祀而罢宣祖配位(具)。 熙宁四年六月四日,出御札曰:「朕荷二仪之休,履四海之富,经庶政之至治,秩将礼之弥文。钦惟五圣之谟,常躬三载之祀。自缵隆于大业,已肆类于圜丘。兴言总章,未谐嘉飨。维仁祖之武,宜谨于遵修;惟文考之尊,宜严于陟配。况万宝时楙,三光仰澄,官师协恭,万 底定。是用稽仍路寝之制,涓选肃霜之辰。上以裒对天明,展昭事之重;下以 厉民志,示追养之勤。持戒先期,以孚大号。朕取今年季秋择日有事于明堂,其今年冬至更不行南郊之礼,恩赏并就明堂礼毕,准郊例施行。」 二十八日,太常 礼院言:「将来亲祀明堂,合以英宗皇帝配座,所有神位,欲依礼例设昊天上帝位,次设五方位,次设五人帝、五官神从祀。」诏恭依。 七月三日,太常礼院言:「今明堂祀昊天上帝,英宗皇帝配座及五方帝,欲望依礼例并皇帝亲献;五人帝、五官神位,即差官分献。欲修仪注。」诏恭依。 九月十日,大飨于明堂,以皇弟岐王颢为亚献,嘉王頵为三献。礼仪使司言:「至道二年南郊,皇太子为亚献,越王为终献,更不设上将军。近岁献官虽品秩已高,犹摄上将军,今来明堂亚献、终献已差皇弟颢等,不当更设官。」诏可。余置使、宿斋、行礼,并用皇佑仪制。 俊良,责以事功之效。既黜陟以三考,又平成其九功。五年于兹,百度咸若。尚且虑一夫之弗获,虞庶事之未康,每形引咎之言,深轸遇灾之惧。天监明德,民怀至仁,阴阳和平,夷夏清晏。底此休功之盛,率予昭考之行。兴言孝思,未举宗祀,爰择季秋之吉,以代至日之禋。 四海之职,以相其仪;致九州岛之味,以备其荐。远述周公之志,近循仁祖之规,按合宫之古图,仍路寝之时制。裒对上帝,将以示民之有尊;宾延五精,不忘报祖之由出。况乃谒款清庙,奉祠紫宫,咸称秩于无文,率先期而致告。礼乐明备,上有以怀柔百神;天人 和,下得以缉熙纯嘏。非予一人之能飨,惟尔万方之绥成。宜均福厘,广逮臣庶。可大赦天下,云云。于戏!亲严之享,由憯怛于朕心;在宥之恩,推爱慈于天下。庸示更新之令,期臻耻格之风。尚赖左右宗工,中外多士,同济泰宁之治,永享无疆之休。」 十月三日,以明堂礼毕,大宴集英殿。《宋朝事实》:九月十日,大飨明堂毕,诏:「门下:王者尊亲之礼,莫隆于昭配之严;圣人享帝之诚,莫善于灵承之实。朕惟席五圣之丕绪,荷二仪之眷休,永念守成之艰,敢忘《小毖》之义 曷尝不体一元而端本,饬五事而承天 内屏游田之娱,外亲保惠之政。选任贤哲,付以辅相之宜;登 《宋史 乐志》:熙宁享明堂二首二首:原作「一首」,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八改。:英宗奠币《诚安》「英宗」句原无,据右引补。:「于皇圣考,克配上帝。永言孝思,昭荐嘉币币:原作「弊」,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八改。。」酌献《德安》:「英声迈古,德施在民施:原作「旋」,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八改。。久秩宗祀,宾延上神。」 元丰元年十一月五日,详定郊庙 奉祀礼文所言:「《明堂仪注》,前祀三日,尚舍奉御设黄道褥位。谨按《开元礼》、《开宝通礼》,大享明堂,尚舍奉御设御座,即不设黄道褥。本局前奏亲祠南郊、景灵宫、太庙,已奉诏旨不设黄道褥,今《明堂仪注》合依《开元礼》、《开宝通礼》修定。」从之。 三年四月二十三日,御札:取今年季秋择日有事于明堂。 六月二十一日,太常礼院言:「伏准御札,今年九月二十二日有事于明堂,皇帝为慈圣光献皇后服,以日易月,虽已禫除,缘尚在三年之内,检详熙宁元年四月诏,依景德二年南郊故事,除郊庙、景灵宫合用乐外,所有卤簿、鼓吹及楼前宫架、诸军音乐皆备而不作。其逐处警场,止鸣金钲鼓角而已。」诏依熙宁元年南郊例施行。 七月十四日,诏殿前副都指挥使、宁远军节度使杨遂,都大提点明堂仪仗内捧日奉宸队并法驾卤簿。 八月四日,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臣等看详《明堂仪注》,设御洗于中阶东南。谨按《仪礼》:『设洗南北以堂深,东西当东荣。』《燕礼》:『设洗篚于阼阶东南,当东溜。』说者曰:『当东溜,人君为殿屋也,亦南北以堂深。』《礼记》:『洗当东营,其水在洗东,祖天地之左海也。』《开元礼》、《开宝通礼》,大飨明堂,设御洗于东阶东南,颇与礼合,而《皇佑大飨明堂仪注》则设于中阶东南,是南北不以堂深,东西不当东溜,神位在北而南向盥,又奉盘匜授巾者皆北面,殊不应理。臣等以古制言之,乡饮酒、乡射礼, 主人南面,则宾北面盥以对主人。燕礼公在堂上,则主人北面盥以对公。特牲少牢礼神,席在奥则尸入门左,北面盥以对神位,其奉盘者则东面于庭南,奉匜水者则西面于盘东,执巾者亦西面于匜北。所以大飨明堂,伏请设御洗于阼阶东南,当东溜;皇帝立于洗南,北向盥。」从之。先是,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看详仪注,景灵宫、太庙设皇帝版位于东阶之东,又设御罍洗于版位之西。按《礼记》曰:『洗当东荣。』又曰:『其水在洗东,祖天地之左海也。』释者以为设洗于庭,当东荣。荣,屋翼也,殿屋则云东溜。伏请设洗于阼阶下,当殿之东溜。」诏从之。至是,其制始备。 七日,诏:「朕惟先王制行以起礼,孝莫大于严父,严父莫大于配天。配天一也,而属有尊亲之殊,礼有隆杀之别。故远而尊者祖,则祀于郊之圜丘而配天;迩而亲者祢,则祀于国之明堂而配上帝。天足以及上帝而上帝未足以尽天,故圜丘祀天则对越诸神,明堂则上帝而已。故其所配如此,然后足以适尊亲远近之义。昔者周公之所亲行而孔子以为盛者也。事载典册,其理甚明,而历代以来,合宫所配既紊于经,乃至杂以先儒六天之说,此皆固陋昧古,以失情文之宜,朕甚不取。其将来祀英宗皇帝于明堂以配上帝,余从祀 神悉罢。」 十三日,太常礼院言:「奉诏,将来祀英宗皇帝于明堂,惟以配上帝,余从祀 神悉罢。其祀事仪注,令 太常礼院、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详定。谨按《周礼》有称昊天上帝,有称上帝。以义推之,称昊天上帝者,一帝而已,如『祀昊天上帝则服大裘而冕,祀五帝亦如之』之类是也。称上帝者,昊天上帝及五帝,如『类造上帝封于大神』之类是也大:原作「火」,据《长编》卷三○七改。。称五帝者,昊天上帝不与,如『祀五帝则张大次小次』之类是也是:原无,据《长编》卷三○七补。。繇是而言,则经所谓『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者,与《周礼》所称上帝同矣。其将来祀英宗皇帝于明堂,合配昊天上帝及五帝,欲以此修入仪注。」并据知太常礼院赵君锡、(阳桀)[杨杰]杨杰:原作「阳桀」,据《长编》卷三○七改。、王仲修,检讨杨(宇)[完]、何洵直状:「谨按《周礼》掌次职曰:『王大旅上帝则张毡案,祀五帝则设大次、小次。』又司服职曰:『祀昊天上帝则服大裘而冕,祀五帝亦如之。』明上帝与五帝异矣。则《孝经》所谓『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者,非可兼五帝也。考之《易》、《诗》、《书》所称上帝非一,《易》曰:『先王作乐崇德,荐之上帝,以配祖考。』《诗》曰:『昭事上帝,聿怀多福。』又曰:『上帝是祗。』《书》曰:『以昭受上帝,天其申命用休。』又曰:『惟皇上帝,降衷于下民。』如此类者,岂可皆以五帝而言之 自郑氏之学兴,乃有六天之说,而事非经见。至晋泰始初,论者始以为非,遂于明堂惟设昊天上帝一座而已。唐《显庆礼》亦止祀昊天上帝于明堂。今大飨在近,议者犹以谓上帝可以及五帝,请如圣诏,祀英宗皇帝于明堂,惟以配上帝,至诚精禋,以称皇帝严父之意。」诏如赵君锡等所议。《通考》:杨 氏曰:愚按《孝经》曰:「昔者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而注疏家言明堂者,皆曰祀五帝。然则上帝之与五帝,同乎 异乎 山阴黄度曰:『昊天上帝者,天之大名也。五帝,分王于四时者也。周人祀天于圜丘,祀上帝于明堂,皆报本也。祀五帝于四郊,所以致其生物之功也。《大宗伯》言禋祀昊天上帝而不言祀五帝,义可知矣。』由此观之,则明堂祀上帝者,祀天也,非祀五帝也。而注疏家言明堂者皆曰祀五帝,其说何从始乎 遭秦灭学,专用夷礼,汉兴袭秦,四畤增之为五畤。自是以后,郊祀用新垣平之言则祠五帝,明堂用公玉带之言则祠五帝,皆以五畤为主,不知有上帝、五帝之分也。成帝即位,用匡衡之说改郊祀。明年,衡坐事免官,众庶多言不当变动祭祠者,遂复甘泉泰畤及雍五畤如故。夫明堂祀五帝,自武帝首行之。光武中兴以后,始建明堂,明帝、章帝、安帝遵行不变,大抵以武帝汶上明堂为法,不知周人祀上帝于明堂之意矣。是故汉儒注释明堂者,皆云祀五帝,盖其见闻习熟然也。其后晋泰始中,有言明堂、南郊宜除五帝坐,只设昊天上帝一位。未几,韩杨建言,以汉魏故事兼祀五帝,无祀一天者,竟复明堂五帝位,是又习熟汉魏故事而然也。抑又有甚焉者,唐开元中,王仲丘奏,谓禋享上帝有合经义,而五帝并祀,行之已久,请二祀并行,以成大享之义。本朝皇佑中,宋(祈)[祁]奏以上帝祁:原作「祈」,据《文献通考》卷七四改。下同。、五帝二礼并存,以明圣人尊天奉神之义,不敢有所裁抑。夫祀上帝于明堂,周礼也;祀五帝于明堂,汉礼也。合周、汉而并用之,既并祀五帝,其义何居 是说也,创于王仲丘,袭于宋祁,后之言礼者习熟见闻,又将循此以为不易之典。甚矣!知天之学不明,诸儒惑于古今同异而莫知所决,行之既久而莫觉其误也。肆我神祖,圣学高明,洞见周人明堂以文王配上帝之深意,屏黜邪说,断然行之,不以为疑,非聪明睿智不惑之至,其能与于此哉! 《宋史 礼志》:详定礼文所言;「祀帝于南郊,以天道事之;享帝于明堂,以人道事之。以天道事之,则虽配帝用犊,《礼》所谓『帝牛不吉,以为稷牛』是也;以人道事之,则虽天帝用太牢,《诗》所谓『我将我享,维羊维牛』是也。梁仪曹郎朱异请明堂用特牛,故隋、唐因之,皆用特牲,非所谓以人道享上帝之意也。皇佑大享明堂,用犊七以荐上帝七:原作「牛」,据《文献通考》卷七四改。、配五方帝,用豕各五以荐五人帝。熙宁中,礼院议昊天上帝、配帝用犊与羊、豕各一,五帝、五人帝用犊与羊、豕各五,皆未应礼。今明堂亲祠上帝、配帝、五方帝、五人帝,请用牛、羊、豕各一。」 八月二十一日,详定礼文所言「八月」至「所言」,原无,据《长编》卷三○七补。:「谨按晋挚虞议:『郊丘之祀,扫地而祭,牲用茧栗,器用陶匏,事反其始,故配以远祖。明堂之祭,备物以荐,三牲并陈,笾 豆成列,礼同人理,故配以近考。』繇此言之,郊以远人而尊,则当以天道事之;明堂以近人而亲,则当以人道事之。故《宋书 志》曰:『《礼记》郊以特牲,《诗》称明堂牛羊,吉蠲虽同,质文殊典。且郊有燔柴,堂无烟燎,则鼎俎彝簋,一用庙礼。』《隋书 志》亦曰:『明堂之礼,既方郊为文,则不容陶匏。』《开元礼》、《开宝通礼》及见行仪注,明堂之飨,席用槁鞂,器用陶匏,并与郊祀无别,殊非所谓『礼同人理、配以近考』之意。伏请以莞席代槁鞂、蒲越,以玉爵代匏爵,其豆、登、簋、俎、尊、罍并用宗庙之器,但不祼,不当有彝瓒。」从之。 是日又言:「《明堂仪注》,设爟火于望燎位之东南爟:原作「权」,据《长编》卷三○七改。,皇帝就望燎位举爟火。谨按历代祀明堂,送神乐止,悉无举爟火之文,唯皇佑大飨明堂则有之。况景灵宫荐享已削此仪,伏请将来明堂行礼,不设爟火。」从之。 是日又言:「《明堂仪注》,上帝席以槁秸席以:原倒,据《宋史》卷一○一《礼志》四乙。,配帝以蒲越,上皆设褥。《开元礼》大享明堂,上帝席以槁秸,配帝以莞。夫以茵褥施于神位,其为非礼明甚,伏请明堂神席上不设褥。」从之。《宋史 礼志》:监察御史里行王祖道言:「前诏以六天之说为非古,今复欲兼祀五帝,是亦六天也。礼官欲去四圭而废祀神之玉,殊失事天之礼。望复举前诏,以正万世之失。」仍并诏详定合用圭璧。详定所言:「宋朝祀天礼以苍璧,则燎玉亦用苍璧;礼神以四圭有邸,则燎玉亦用四圭有邸「则燎玉」至「四圭有邸」凡二十三字,原无,据《宋史》卷一○一《礼志》四补。。而议者欲以苍璧礼神,以四圭有邸从燎,义无所主。《开元》、《开宝礼》,祀昊天上帝及五帝于明堂,礼神燔燎皆用四圭有邸有邸:原无,据《宋史》卷一○一《礼志》四补。。今诏惟祀上帝,则四圭有邸自不当设自:原无,据《宋史》卷一○一《礼志》四补。。宜如南郊,礼神燔燎皆用苍璧。」 闰九月一日,太常礼院言明堂礼毕,合行恭谢礼。诏依熙宁元年故事。熙宁元年郊礼毕,诏更不恭谢,命执政、近臣分诣烧香。 十月 十一日,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国朝郊庙明堂礼,以郊社令设玉币,太祝取玉币以授侍中进皇帝,门下侍郎取爵进皇帝奠爵,皆未合礼。伏请郊庙明堂,命吏部尚书一员奉玉币,吏部侍郎一员奉爵,以次从皇帝至神座前,左仆射阙即右仆射。以玉币进皇帝奠于地。及酌献,尚书左丞阙即右丞。以爵授仆射,仆射进爵皇帝。酌献讫,侍郎受币受爵以赞饮福。及焚燎外,宗庙仍以尚书设玉几。」从之。《宋朝事实》:元丰三年九月二十日明堂礼毕,诏:「门下:朕承五圣积累之基,接千载神灵之统。顺迪古训,惠绥黎元。玩心于几微,储思乎昭旷。夙兴夜寐,永惟二帝之盛时;日就月〔将〕,思继三王之绝业。然而礼殊于商、周之后,乐失于《韶》、《濩》之余,究观本原,寖紊彝制。祀事习行而恬于舛误,祠官妄举而阔不讲修。 者刺六经之文,采诸儒之议,祓饰漏典,发挥祲容,祗奉乎天地神祇之尊,荅扬乎祖宗功德之懿。于时五韪来叙,三农屡丰,星氛弥消,民气休静。乃涓路寝之室,乃度崇堂之筵。诹季秋之灵辰,备庶物之美报。念神莫帝之大,肇新款飨之仪;念人莫亲之隆,载陈严配之礼。于是驾斋辂之洁,建鸾旗之华,被衮冕以欸琳宫,执鬯圭以祼清庙。还登阳馆之陛,大奏《我将》之诗。文物灿庭而辉煌,璧玉烂席而华绚。昭事上帝,克禋克祀而精意通克:原作「尧」,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二五改。;燕及皇天,如几如式而美祥下。凄然凉露之感,肃然荣光之临。岂朕眇冲,敢私贶施!垂恩隤祉,既膺有昊之降康;荡垢涤瑕,嘉与含生之均庆。可大赦天下。于戏!德隆报薄,无馨气以动于神明;享厚施丰,有膏泽以洽于黎庶。保艾中外,辑宁邦家。尚赖三事协恭, 公输力,如股肱之卫予体,如符契之合予心。岂独一时,天人助信顺之至;又将百世,君臣同福禄之多。」 五年十一月二日,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周礼》小宗伯祷祠肄仪为位肄仪:原倒,据《长编》卷三三一乙。,后汉肄司徒府,皆不于祠所,所以远慢戒渎也。本朝亲祠南郊,习仪于坛所,明堂于大庆殿,皆近于渎。伏请南郊习仪于青城,明堂习仪于尚书省,以远神为恭。」从之。《宋续通鉴长编》:五年秋,太常寺言:「丙申 诏书:『季秋祀英宗于明堂,惟以配上帝惟:原作「推」,据本卷第四五页「十三日」条改。,其余从祀 神悉罢。』臣等以类推之,犹有未尽者。谨案《周颂 噫嘻》,春秋祈谷于上帝,而本朝启蛰而雩,有司尚缘近制,皆以 臣从祀,恐与今诏意不同。臣等伏乞将来孟夏大雩惟祀上帝,以太宗配,余从祀 神悉罢,以明事天不二。」又言:「据礼,雩坛在国南,今寓圜丘非是,乞改筑。」从之。 七年十月二十六日,尚书礼部言:「亲祠仪注,享太庙、祀圜丘日,帝自斋殿赴大次,服通天冠、绛纱袍,然后改服祭服。看详明堂大享,帝宿斋于文德殿,祭日之旦自斋殿赴大次,亦合服通天冠、绛纱袍,至大次改服祭服行事。」从之。《宋朝事实》:先是,七月戊申,内降御札曰;「朕蒙上神之休,膺列圣之绪,兢兢业业,罔敢怠荒。惟皇佑之再秋,荐五神于重屋,明有以教万民之孝,幽有经通 灵之欢。历年于兹,久旷弗举。今四时和裕, 物茂丰,奉牲告成,曷勤之惮!况夫容台献议,去并侑之烦;乐府考音,推至和之本。宜恢盛则,用戒先期。朕以今年季秋择日有事于明堂,其恩赏并如南郊故事。诸道州府不得以进奉为名,辄行科率,致有烦劳。」礼毕肆赦:「门下:朕承三圣之基,履四海之贵,深为持国之日久,益念为君之道艰。有临听之 ,庶以图天下之佚;无奉养之靡,庶以资天下之丰。兢兢万务之维微,勉勉前事之所戒。倚以左右辅弼之所正,予敢有弗钦 事于上下神祇之是明,予敢有弗肃 属九谷登富,三辰昭华,象来桂海之祥,尘绝玉关之警。有邦之应,于朕岂功!恭念为天之子者,必修报本之禋;为人之子者,必怀追养之慕。重怀菲德,屡缉旷文。顷按明堂之图,古如路寝之制。载经斯席,载度斯筵。直大火之骍芒,乘季秋之肃气。物无上帝之称,非躬祠不足诏乎虔;圣维文考之尊,非严配不足尽乎孝。于时备法物之驾,服六冕之章,格灵娱于真庭,款清德于太宇。还祗宗祀之举,共饬纯诚之将。乃神光陆离,烛于荐鬯之夕;嘉气休宴,被于钦柴之时。亶丕事之继成,敢蕃祉之专(向)[飨]。宜孚廷焕,以契天心。可大赦天下。于戏!承神之胙,既均辉翟之微;荡俗之瑕,复若风霆之布。盖礼具则泽之博,孝至则劝以遐。尚赖秉文之英,经武之杰,厉同寅于王室,恢大治于邦图,共荷无疆之休,亦膺无穷之问。」 元佑元年二月二十六日,吏部尚书吕大防等言:「谨按国朝之制,奉僖祖皇帝、太祖皇帝以配郊丘。季秋大飨,自唐及本 朝皆严父子义,伏请宗祀神宗皇帝于明堂以配上帝。」诏恭依。朱光庭进议曰:「臣谨按《周颂 我将》,祀文王于明堂也,『我将我享,维羊维牛,维天其右之。』《孝经》曰:『孝莫大于严父,严父莫大于配天,则周公其人也。昔者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臣详二经之文,皆为明堂而言也。在《我将》之颂,言天而不言上帝;《孝经》称严父莫大于配天,又曰配上帝。又按《郊特牲》曰:『万物本乎天,人本乎祖,礼所以配上帝也。郊之祭也,大报本反始也。』由是言之,则天之与上帝一也。推本始而祭之,则冬至万物之始也,故于是日祀天,尊祖而配之。推成功而祭之,则季秋万物之成也,故于是月祀上帝,严父以配之。祖配本始之祭而父配成功之祭,其理然也。自汉以来,论明堂者众矣。臣切究《周颂》、《孝经》、《郊特牲》之文,天之与上帝既一,则从祀之神不当有异,缘郊与明堂皆三年一大祭也,但内外配祖、考为异尔。又《大司乐》曰:『乐六变则天神皆降。』则从祀之神固无疑矣。臣伏请将来九月宗祀神宗皇帝于明堂以配上帝,天神宜悉从祀,不惟正大飨之礼,盖以隆配父之道也。伏望朝廷因此大祀,特下有司考正,以为万世法。」 三月十六日,御札:取今年季秋择日有事于明堂。 五月六日,诏将来明堂前二日朝献景灵宫、天兴殿殿:原作「宫」,据《长编》卷三七七改。。以太常寺言:「准御札,祀明堂前二日朝献景灵宫,前一日亲享太庙,当用三年不祭之礼,悉遣大臣摄事。看详景灵宫、天兴殿用天神之礼天神:《长编》卷三七七作「天地」。,即不系庙享,于典礼别无妨碍。」故有是诏。 六月十五日,太常寺言:「苏辙奏请明堂用皇佑典礼,今详皇佑明堂虽尝编纂,然嘉佑末已经仁宗厘正。至元丰三年宗祀英宗于明堂以配上帝,专用《孝经》严配之文,最为得礼之正。盖宗祀大典更累圣乃定,将来明堂宜遵元丰三年定制。」从之。 二十三日,诏:「将来明堂,除依礼例礼神用乐外,其卤簿、鼓吹及楼前宫架、诸军音乐,皆备而不作,警场止鸣金钲 角。」以在 神宗皇帝禫祭中故也。 八月十四日,礼部言:「自来大礼,皇帝诣景灵宫、太庙,皆乘玉辂。今来明堂止诣景灵宫一处行礼,检会嘉佑四年仁宗亲行夆享及七年明堂诣景灵宫、太庙,往回皆乘大辇。欲依上件故事修入今次仪注。」从之。是日又奏:「自来明堂前三日,皇帝自内乘辇赴文德殿御幄,改服通天冠、绛纱袍升御榻,百官奏请致斋讫,降坐归御幄。今来皇帝就垂拱殿致斋,缘本殿地步隘窄,陈设御幄外,难以安置御榻,欲请皇帝自垂拱殿改服,乘辇赴文德殿,并如常仪。俟百寮奏请毕,却归垂拱殿宿斋。自余幕次,悉依令式陈设。」从之。四年行明堂礼亦如之。 二十二日,诏:「今年明堂,诸军素队乐而不振作,更不支赐。」 九月六日,大享于明堂,以皇叔扬王颢为亚献,荆王頵为终献。 二十五日,宰臣、亲王、执政、近臣等分诣观寺恭谢,以明堂礼毕,皇帝在谅闇,不亲行恭谢之礼也。《通考》:九月辛酉,帝大飨于明堂,诏:「明堂礼毕御紫宸殿, 臣起居,不奏祥瑞,御楼惟行肆赦仪,称贺并罢。」以太常寺言司马光薨故也。 《宋朝事实》:哲宗元佑元年九月六日,明堂礼毕,诏:「门下:圣人之德,无以加孝;帝王之典,莫大承天。朕以眇眇之身,茕茕在疚,永惟置器之重,惕若临渊之深。承明继成,思有以迪先王之烈;绍志述事,未足以慰天下之心。仰繄母慈,总揽政体,缉熙百度,和乐四方。赖帝况临,浃寓宁乂,三垂之兵靡警,万邦之年屡丰。庶几大同,光嗣成美。深惟六圣之制,必躬三岁之祠。惟兹肇禋,属予访落,丧有以权而从变,祭无以卑而废尊。钦言总章,古重宗祀,以教诸侯之孝,以得万国之心。我飨维天,《下武》式文王之典;大孝严父,孔子谓周公其人。追惟先猷,尝讲兹礼,包举儒术,咨诹搢绅。刺六经放逸之文,斥众言殽乱之蔽,嘉与四海,灵承一天。革显庆之兼尊,隆永徽之专配,成于独断,畀予冲人畀:原作「卑」,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二五改。。尊遗教于前, 着成法于后。涓选吉日,裒辑上仪,奉罍琳宫,奠玉路寝。神之吊矣,燕及皇矣,谁其配之,既右烈考。于时夙斋辂之驾,被衮冕之章,备庶物之微,追三牲之养。灵旗而风马下,孝奏而日月光。惕然履霜,讵胜凄怆之意;僾然出户,如闻叹息之音。秩佑赉我思成,侍臣助予恻楚。既迄成于熙事,敢专(向)[飨]于闳休!宜布沉恩,以暨诸夏。可大赦天下。云云。于戏戏:原作「献」,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二五改。!汉庭祀帝,着于即祚之踰年;唐室施仁,固以御门之吉日。盖礼盛者文缛,泽大者流长。尚赖文武之英,屏翰之隽, 恭政治治:原作「路」,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二五改。,以辅邦图。」 四年三月七日,御札:取今年季秋择日有事于明堂。 五月四日,诏:今年明堂大礼,太庙更不排顿。 六月十四日,礼部言:「太常寺申:故事,明堂享太庙,虽遣官摄事,除供行事官罍洗之类并依常享外,其逐室所设祭器特用亲祠器。将来明堂大礼,太庙差官摄事,其逐室所陈祭器及祠官罍洗之类,请依此。」从之。 八月日,诏徐王颢为亚献,嗣濮王宗晖为终献。 九月二十四日,帝以明堂礼毕,诣景灵宫行恭谢礼,次诣万寿观。二十五日,诣凝祥池、中太一宫、集禧观、醴泉观毕,宣从臣赐酒五行,次诣大相国寺诣:原作「诸」,据《长编》卷四三三改。。《宋史 礼志》宋史礼志:按《宋史》文字甚略,此下文字实引自《文献通考》卷七四。:先时,三省言:「按天圣五年南郊故事,礼毕行劳酒之礼,如元会之仪。今明堂礼毕,请太皇太后御会庆殿,皇帝于帘内行恭谢之礼。百僚称贺讫,宣 官升殿赐酒。」太皇太后不许,诏曰:「皇帝临御,海内宴安,五经季秋,再讲宗祀,以享天心,顾吾何功,获被斯福!今有司因天圣之故事,修会庆之盛礼,将俾文武,称庆于庭。吾自临决,万机祗畏,岂以菲薄之德,自比章献之明 矧复皇帝致贺于禁中, 臣奉表于闱左,礼文既具,夫又何求!前朝旧仪,吾不敢受。将来明堂礼毕,更不受贺,百官并内东门拜表。」 《宋朝事实》:元佑四年九月十四日,明堂礼毕,诏:「门下:治人莫急于重祭,严父孰大于配天,昔者周公,宗祀明堂而致孝;鸿惟仁祖,规抚路寝以尊亲。参合古今之宜,兹谓情文之尽。肆我昭考,称秩彝祠,周爰 策之长,专崇一帝之配。圣作明述,事并功偕。稽《吕令》之文,则享以秋季;案《鲁经》之载,则日用吉新。允协灵心,奉为常宪。朕纂图宸极,承训慈闱,事举于中,礼循其旧。向讲亲祠之制, 一遵先圣之谟。对越上神,翕受纯嘏,五韪来备,三稔于兹。属方隅之底宁,嘉河流之顺复,物无疵疠,民用平康。荷穹昊之降休,致涵生之蒙祉。复会一郊之岁,前询七数之谋。而干象垂文,辰集房辰集:原作「晨觌」,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二五改。、心之次;朝仪取法,是为政教之宫。适及其时,兹用展采。陈千乘万骑之仪卫,极四海九州岛之贡羞,皆欲有以致其严,犹惧无以称其德。前期戒众,各扬职以尽恭;先甲端诚,中集虚而思道。始钦柴于真馆,旅备物于大庭。作主侑神,帝与亲而并飨;奠匏及瓒,荐暨祼以交行。一纯罄而高明歆,四气和而诸福应。有司已事,祝嘏既告以孝慈;与物惟新,风霆爰布于号令。式均惠泽,溥被敷天。可大赦天下。于戏!合内朝之神事,既因锡羡以推仁;得万国之欢心,又将使民而致孝。盖布德行惠者,非贤罔乂;任大守重者,惟后克艰。尚赖文武荩臣,股肱硕辅,共 底缉熙之法,庶成忠厚之风。咨尔群伦咨:原作「兹」,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二五改。,其体朕意。」 六年二月二十一日,太常博士赵叡言:「本朝亲享之礼,自明道以来,即大庆殿以为明堂,盖得圣人之意。至于有司摄事之所,乃尚寓于圜丘。窃见南郊斋宫有望祭殿,其间屋地颇宽,乞将来季秋大享明堂,有司摄事只就南郊斋宫行礼。」从之。 绍圣二年四月二十五日,御札:取今年季秋择日有事于明堂。 五月二十六日,三省言:「礼部、太常寺状,将来明堂,皇帝饮福受胙,乞依元丰三年郊庙礼制施行。」从之。 二十七日,诏依元丰三年例,明堂前三日致斋于文德殿。以元佑元年四月尝致斋于垂拱殿,故有是诏。 六月二十日,礼部言:「将来明堂,乞依元丰三年明堂,车驾诣景灵宫、太庙,往回并乘玉辂。」从之。 二十五日,太常寺言:「今来明堂、景灵宫、太庙行礼,皇帝版位自合设于阼阶之上。所有殿下小次,欲依元丰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议,不设。」诏太庙设小次,余从之。 九月一日,诏皇叔祖济阴郡 王宗景为亚献,皇伯保信军节度观察留后仲迁为终献。 十九日,宰臣章惇等言:「伏见皇帝自庙门降辂,步至斋宫,秋日尚炎,却伞弗御;荐献至神宗庙室,涕泗沾服;礼毕复自斋宫却伞,步升玉辂。〔乞〕宣付史官。」从之。 十月二日,以明堂礼毕,诣景灵宫行恭谢礼。三日,诣凝祥池、中太一宫、集禧观、上清储祥宫、大相国寺。唯第一日自景灵宫诣崇因阁,余如元佑四年故事。《宋朝事实》:绍圣二年九月十九日,明堂礼毕,诏:「门下:顺考礼经,莫先于祭典;遹遵成业,益重于孝思。朕以眇躬,获承休德。访予落止,奉长信于帘帷;始初清明,绍先朝之矩矱。不懈于事,惟既乃心。延登隽良,修饰治具,每怀兢慎,惧忕盈成。方海寓之宴宁,亦雨旸之顺序。心存偃伯,诚在邵农,十有一年,允厘庶务。岂朕寡德,致此休嘉,洪惟祢宫,垂慈佑助。益励从先之志,适丁亲祀之期。配帝飨亲,用周公之故事;明堂路寝,协神祖之宏规。(日)[月]用季秋,日维新吉,备千乘万骑之仪卫千:原无,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二五补。,先有事于琳宫;极四海九州岛之贡羞,用亲祼于太室。骏奔扬职,肸蠁荐诚,一纯罄而高明歆,四气和而福禧应。有司已事,庆熙洽之告成;与物惟新,布惠和而肆眚。式扬大号,爰及敷天。可大赦天下。于戏!毖祀总章,所以教诸侯之孝;推恩绵宇,所以致天下之和。更赖三事协恭,百官修职,共伸励翼,永底丕平。」 《尘史》麈;原作「尘」,据今本《麈史》改。:绍圣乙亥季秋,大享明堂,余时贰军器,从百官服朝服。前一日,皇帝致斋,御史台吏具行礼次第,人印给一本。至是日,则曰「 其佩」,仍注云「屈而结之」。在庭之臣亦有莫能省其音者省其音:原作「音其 」,据《麈史》卷上《礼仪》改。,或读曰青,曰菁。余潜告曰:「当为争。」有相顾而笑者。按《仪礼》作「」字,音义与此同。 元符元年十二月五日,尚书左丞蔡卞言:「昨季秋大享于明堂,充初献充:原作「克」,据《长编》卷五○四改。,就南郊望祭殿行礼殿:原无,据《长编》卷五○四补。,窃见其殿制度隘窄,阶级平夷,未足以仰称严事之意。盖闻明堂者,天子布政之宫,于以朝诸侯,而先王宗祀配帝乃就此者,所以致亲亲之义也。国家皇佑初讲求坠典,始即大庆殿奉祠,至今循之,盖得古者宗祀之遗意, 独常岁寓祭位处有所未安常:原作「尝」,据《长编》卷五○四改。。恭惟对越上神,配以烈考,大事也,虽遣官摄事,亦当如礼。伏见新作南郊斋宫端诚殿,实天子洁斋奉祠及礼毕见 臣之所,在国之阳,高明邃深,可以享神。即此行礼,于古义为有合。自今大礼自依旧制外,其常岁季秋大享,宜改就端诚殿。」从之。 《宋史 乐志》:元符亲享明堂乐章十一首:皇帝升降《仪安》:「严父配天,孝乎明堂。与奠升阶,降音以将。天步有节,帝容必庄。辟公宪之,礼无不臧。」上帝位奠玉币《镇安》:「圣能享帝,孝克事亲。于皇宗祀,盛节此陈。何以荐虔,二精有炜。何以致祥,上天鉴止。」神宗奠币《信安》:「合宫礼备,时维哲王。堂筵四敞,明德馨香。圣考来格,降福穰穰。承承继继,万祀其昌。」奉俎《禧安》:「奕奕明堂,天子即事。奠我圣考,配于上帝。凡百有职,畴敢不祗!俎洁牲肥,其登有仪。」上帝位酌献《庆安》:「惟礼不渎,所以严亲。惟孝不匮,所以教民。陟配文考,享于大神。重禧累福,祚裔无垠。」配位酌献《德安》:「隆功骏德,两有烈光。陟配宗祀,惠我无疆。」退文舞、迎武舞《穆安》:「舞以象功,乐维崇德。文经万邦,武靖四国。一张一弛,其仪不忒。神鉴孔昭,孝思维则。」亚献《穆安》:「于昭盛礼,严父配天。尽物尽诚,莫匪吉蠲。重觞既荐,九奏相宣。神介景福,亿万斯年。」饮福《胙安》:「莫尊乎天,莫亲乎父。既享既侑,诚申礼举。戛击堂上,八音始具。天子亿龄,饮神之胙。」彻豆《歆安》:「穆穆在堂,肃肃在庭。于显辟公,来相思成。神既歆止,有闻无声。锡我休嘉,燕及 生。」归大次《 安》:「有奕明堂,万方时会。宗子圣考,作帝之配。乐酌虞典,礼从周志。厘事既成,于皇来暨。」 大观元年三月二十三日,御札:取今年季秋择日宗祀于明堂。 四月十三日,诏季秋宗祀于明堂,礼成宣制,恩赏并依南郊例施行。 五月六日,诏皇城司:「今后宗祀大礼,太庙行礼回宿文德殿。次日,自文德门至右升龙门外,并左升龙门里更衣殿至内藏西库大次前,并铺迭黄道。所有应干合增对象,本司应办及应于他司差借者,并比类旧条施行。」 九月 二十八日,宗祀明堂,以皇弟魏王(娱)[俣]为亚献俣:原作「娱」,据《宋史》卷二四六《宗室传》三改。,邓王戚为终献。礼毕御楼肆赦,上遣中使以御制《宗祀礼成》诗赐宰辅以下,近臣毕和。 十月七日,宰臣蔡京等言:「伏见宗祀之月,久雨不止,斋宿之夕,雨尚滂注。翌日,祼献宫庙,日光照耀,祗事总章,天无纤云;肆赦之日,天气晏温。望宣付史官。」从之。 十月十六日至十八日,以明堂礼毕,诣景灵宫、西宫、上清宫行恭谢之礼。先是,崇宁四年,诏营建明堂,已度地鸠工,俟过来岁取旨兴役。明年,以彗出西方,遂诏罢之。 《宋史备要》:大观元年九月辛亥,大飨明堂,以神宗皇帝配。大赦天下,应元佑系籍、上书邪等人,见今羁管、编管、安置者,并与量移近地,已量移者放还本乡。应元佑系籍人子孙、兄弟,元非本犯,深原罚不及嗣之意。 《宋朝事实》:大观元年九月二十八日,明堂礼毕,诏:「门下:帝为大神,非精禋无以获其格;亲则皇考,非专飨无以极其严。鸿惟本朝,上稽周室,宗祀明堂而致孝,规图广殿以陈仪。涓选杪秋之良,卜用维辛之吉。协灵心而昭事,崇侑食以来宁。曰予菲躬,绍乃大统,发挥古训,率循旧章。礼缉熙、丰之讨论,乐用崇、观之制作。虽度筵犹因乎路寝,而均律已得乎中声。矧政事之维醇,抑嘉祥之滋至。河澄澈,咸若丰登,生德洽而狴犴清,壬人退而蛮夷服。顾惟寡昧,底兹乂安,宝赖谟烈之燕诒,与夫昊穹之眷佑。念无待而施报,在荐诚而必躬。是用朝献殊庭,祼将太室,登还阳馆之陛,大奏合宫之歌,骏奔之多士秉文,显相之 公咸一。故得明灵昭格,况施衍蕃,祝嘏并告乎孝慈,风马胥来而肸蠁。既多受祉,诞膺帝命之休;用锡庶民,钦敷时敛之福。扬于端阙,赉尔多方。于戏!信顺之助,丕应乎天人;祭祀之泽,均覃于海宇。茂尔臣民之赉庆,笃予邦国之荣怀。尚赖德惠流行,垢瑕掩涤,小大尽输于忠义,迩遐咸奋于事功。永底丕隆,并绥茀禄。」 《宋史 乐志》:大观宗祀明堂五首:奠玉币《镇安》:「交于神明,内心为贵。外致其文,亦效精意。嘉玉既陈,将以量币。肃肃雝雝,惟帝之对。」「有邦事神,享帝为尊。内心致德,外示弥文。嘉玉效珍,荐以量币。恭钦伊何,惟以宗祀。」配位奠币《信安》:「肇祀明堂,告成大报。颙颙祗祗,率见昭考。涓选休辰,齐明朝夕。于惟皇王,孝思罔极。」酌献《孝安》:「若昔大猷,孝思维则。永言孝思,丕承其德。于昭明威,侑于上帝。赉我思成赉:原作「赖」,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八改。,永绥福 祉。」配位酌献《大明》:「于昭皇考,大明体神。宪章文思,宜民宜人。严父之道,陟配于天。躬行孝告,有孚于先。」 《宋朝事实》:大观四年十一月初三日,冬祀礼毕,诏:「门下:朕绍膺骏命,祗奉燕谋,永惟置器之艰,常轸临渊之虑。躬揽万务,兹越十年,荷上帝之降康,底 生之咸遂。礼制乐作,仁洽道丰。抚五纬以宣精,翕九河而顺纪。干戈弗试,囹圄屡空。同云应尺泽之祈,甘露协中台之瑞。三登既格,六府允修。昭受闳休,敢忘大报 是用率循彝典,称秩上仪,乘景至之熙辰,备星陈之法驾。祼献清庙,初蠲饎以揭虔;竭款紫坛,遂钦柴而展采。推本烈祖,对越昊穹,表洁纯牺,荐诚苍玉。于时协气充塞,高灵宴娱,肃然精意之通,纷若美祥之下。惇崇元祀,属熙事之涓成;申宥眚灾,宜湛恩之诞布。可大赦天下。于戏!一人有庆,既敷锡于蕃厘;庶政惟和,其永绥于极治。尚赖辅弼励相,官师交修,增隆不拔之基,益固无疆之祚。」 政和六年闰正月十二日,大晟府言:「神宗皇帝尝命儒臣肇造玉磬,藏之乐府,(允)[久]不施用。乞令略加磨砻,俾与律合,并造金锺,专用于明堂,以荐在天之神。」从之。 七年四月十八日,礼制局言:「谨按《诗》称郊祀天地而继以宗祀文王,经称郊祀后稷而继以宗祀文王,《周礼》祀大神 示而继以享先王。然则祀大神者,圆丘也;祀大示者,方泽也;享先王则明堂在其中。三者备矣,而后事神示祖考之礼成。然非一日而能 ,盖圆(兵)[丘]必俟冬至,方泽必俟夏至,明堂必俟季秋,千数百载,斯礼弗备。今圆坛、方泽继展上仪,而明堂肇新,宗祀之期,理不可缓。伏请夏祭大礼后,季秋亲祀明堂,以称陛下昭事神示祖考之意。」又言:「谨按《礼记》,祀大神于冬至,祀大示于夏至,乃有常日,无所事卜。季秋大享帝,以先王配,则有常月而未有常日,所谓卜日者,卜其辛尔。万物萌于甲,新于辛,故社用甲,郊用辛,以见成功必 归诸天也。礼不卜常祀而卜其日,盖月有上辛、次辛,谋及卜筮,所以极严恭之义也。伏请明堂大享以吉辛为正。」又言:「昨夏祭前一日,宿方泽内殿致斋,太庙、景灵宫冬祀既已亲祀,将来宗祀明堂,伏请依夏祭内殿致斋,前一日斋宿大庆殿。」又言:「《周礼》『祀昊天上帝则大裘而冕,祀五帝亦如之,享先王则衮冕』。祀昊天上帝则郊祀是也,享先王则宗祀在其中。盖于大裘举正位以见配位,于衮冕举配位以见正位,以天道事之,则举卑明尊;大裘象道,衮冕象德,明堂以人道享上帝,与郊祀异,伏请明堂服衮冕。」又言:「谨按《礼记》『莞簟之安而蒲越、槁鞂之设』,释者谓下筦上簟,祭天则蒲越、槁鞂。汉旧仪,祭天用六彩绮席六重。高帝配天用绀席。成帝初,丞相〔匡〕衡等言其非是,遂用槁鞂。东汉用莞、簟,晋江左用蒯,隋祭天用槁鞂,配帝用蒲越。唐麟德诏改用裀褥,《开元礼》《开宝通礼》上帝用槁鞂,配帝用莞、簟。景德中,孙奭请席皆加褥。庆历祀仪,上帝以黄,配帝以绯。元丰中,从有司之议,始不设褥于明堂神席之上,又以莞代蒲越、槁鞂。今郊祀正位设蒲越,明堂正、配位并莞,盖取《礼记》所谓莞簟之安、明堂以人道享上帝故也。然莞、簟自是两物,故曰下莞上簟。《周礼》祀先王亦无单用莞、簟之文,今既取《礼记》莞簟之安,乃止用莞而不设簟,未尽礼意。况郊用特而明堂用牛、羊,郊用匏爵而明堂用玉爵,其余豆、登、簠、 夏祭方泽,两圭有邸与黄琮并用。将来明堂大享,苍璧及四圭有邸亦合并用。」又言:「谨按《周礼》:『王搢大圭,执镇圭。』盖镇圭显诸仁,大圭藏诸用。《开元礼》、《开宝通礼》,明堂亲祠皆搢镇圭,非古也。元丰以来,谓觐礼奠圭于缫上。诸侯朝见天子奠圭,则天子祗事 俎、尊、罍并用宗庙之器,但不设彝不祼,则藉神席亦合尽用人情所安。兼东汉犹用莞、簟,晋、宋以后始单用莞,盖循袭之误。伏请明堂正、配位并依礼经用莞、簟。」又言:「《周礼》以苍璧礼天,又曰:『四圭有邸,以祀天,旅上帝。』盖苍璧以象体,四圭有邸以象用,然于苍璧言礼,于四圭有邸言祀。说者谓礼神在求神之初,祀神在礼神之后,盖一祭而并用也。伏(事)上帝,亦当奠圭于缫上,遂奠镇圭而执大圭。今圜丘、方泽,执元圭则搢大圭,执大圭则奠元圭。礼经,礼大神示、享先王如一,伏请明堂亲祠如上仪。」又言:「明堂亲享,正、配二位,每位合用笾二十六,豆二十六,簠八,簋八,登三,铏三及柶盘一,神位席一,币篚一,祝篚一,玉爵一及坫,瑶爵一及坫,牛鼎一,羊鼎一,豕鼎一,并局匕、毕茅幂俎六,太尊二,山尊二,着尊二,牺尊二,象尊二,壶尊六,皆设而弗酌。尊加幂。牺尊五,象尊五,壶尊五,牺罍五,象罍五,壶罍五,加酌幂。御盘匜一,并篚、勺、巾。饮福受黍豆一,玉饰。饮福受胙俎一。亚献、终献盥洗罍一副,并篚、勺、巾。亚、终献爵洗罍一副,并篚、勺、巾,神厨鸾刀一。」又言:「伏见 宗庙用九鼎,其三为牲,其六为庶羞。谨按《周颂 我将》祀文王于明堂,曰『我将我享,维羊维牛』,此以人道享帝也。以此考之,则(堂)[明]堂所用牲而已,其庶羞之鼎不当设焉。何则 宗庙专享祖考而明堂以配上帝,故宗祀之礼,方于郊则为文,方于庙则为质。为其文也,故三牲备陈;为其质也,故庶羞不设。然则庶羞之不设,以尊上帝故也。谨按元丰郊庙奉祀礼文,明堂牲牢,正配各用牛一、羊一、豕一。伏请宗祀止用三鼎而不设庶羞之鼎,其俎亦止合用六焉。」又言:「看详宗庙祭祀五齐三酒,有设而弗酌者,有设而酌者。设而弗酌,若《酒正》所谓『以法共五齐三酒以实八尊』是也;设而酌,若《司尊彝》所谓『醴齐缩酌醴:原作「礼」,据《周礼注疏》卷二○改。,盎齐涗酌,凡酒修酌』是也。《明堂位》曰:『泰,有虞氏之尊;罍,夏后氏之尊;着,商尊;牺象,周尊。』盖尊以世之远近为序,故致齐以次实之也。《聘礼》曰:『壶设于东序北上,以并南陈,醙、黍、清皆两壶。』盖醙、黍、清,三酒也。《诗》亦曰『清酒在壶』。此三酒实之壶尊也。《礼器》曰『庙堂之上,罍尊在阼,牺尊在西北』,实酌齐之尊也。又曰『君西酌牺象,夫人东酌罍尊』,此初献酌酒之位也。《酒正》曰『大祭三贰,中祭再贰,小祭一贰』,此酌尊皆有贰也。然以五尊五齐,则壶尊实三酒可知矣。以酌齐之尊在阼阶之上,则酌酒之尊在阼阶之下可知矣。盖古者宗庙行九献之礼,君与后各四,而诸臣一献以终之,故谓之九献。终献之酌,酒是也。 王安石谓五齐以神事之,三酒以人养之,若止酌齐而不及酒,非所以全事养之义。三献之礼虽略于古,而齐酒之酌不可偏废,则初献酌醴,亚献酌盎,终献酌酒,而九献之义备焉。然而夏之尊曰罍,周之尊曰牺象,《记》言罍尊在东,牺尊在西,此周礼也。周本先代之器,故初献酌牺;后异代之器,故亚献酌罍。今太庙、明堂之用,皆异代器也,当以近者为贵,酌尊用牺象可也。若夫设而不酌之尊,宜以世之先后为次而实之。伏请明堂以太尊实泛齐,山尊实盎齐,牺尊实缇齐,象尊实沉齐沉:原作「汛」,据《宋史》卷一○一《礼志》四改。,壶尊三酒,皆为不酌之尊。又以牺尊实醴齐为初献,象尊实盎齐为亚献,并陈于阼阶之上,牺在西而象在东。壶尊实清酒为终献终:原作「亚」,氢《宋史》卷一○一《礼志》四改。,陈于阼阶之下,皆为酌尊。三其二以备乏少,此大祭之礼也。然三酒必酌清酒者,先儒以清酒为祭礼之酒,其说然矣。」又言:「《周官》大司乐分乐而序之以祭以享以祀。冬日至于地上之圜丘奏之,若乐六变,则天神皆降;夏日至于泽中之方丘奏之,若乐八变,则地示皆出;于宗庙之中奏之,若乐九变,则人鬼可得而礼。盖天神、地示、宗庙以声类求之,其用乐各异焉。又按《孝经》称:『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盖尊祖配天者,郊祀也;严父配帝者,明堂也。郊祀以远人为尊,故尊祖以配天;明堂以近人而亲,故严父以配帝。虽尊祖以天道事之,严父以人道事之,然 配天与配上帝,所以求天神而礼之,其义一也。则明堂宜同郊祀,用礼天神六变之乐,以天帝为尊焉。故《易》之《豫》以作乐崇德,必曰荐之上帝以配祖考也。若宗祀配上帝而用宗庙九变之乐,所以礼神者,非其义矣。且明堂之祀,以经考之:《我将》之诗曰『维羊维牛』,则以人道享上帝而用三牲也。惟用三牲,故豆、登、簠、俎、尊、罍、玉、爵并用宗庙之器。然明堂以配上帝,稽《周官》禋祀之礼,与宗庙异。若礼以苍璧,祀以四圭有邸,币放器色,燔燎升烟,大神不祼,所以享上帝者皆因象类,则宗祀大享用天神六变之乐,荐之上帝,以配烈考,于礼为宜矣。今明堂大乐,欲乞宫架赤素用雷鼓、雷鼗。」又言:「圜丘、方泽,各有大乐宫架,自来宗祀明堂,就用大庆殿大朝会宫架。今明堂肇建,合行创置。」又言:「谨按皇佑已来,以大庆殿为明堂,奏请致斋于文德殿,礼成受贺于紫宸殿。今明堂肇建,合于大庆殿奏请致斋,礼成于文德殿受贺。」又言:「谨按皇佑已来,明堂当一郊,故诣太庙、景灵宫行礼,陈法驾卤簿。回宿文德殿,即转仗自宣德门陈列,南至天汉桥。今明堂郊享后次年行礼,故不诣太庙、景灵宫,即车驾不出皇城,惟列仗于宣德门外,所有卤簿仪仗更不排设。」又言:「《周礼》夜三鼜以号戒,今奏严是也。乘舆宿斋,其仪卫本缘祀事,其奏严本缘警备。国朝之制,警严并列于逐顿宫门外。仁宗诏明堂直端门门:原作「明」,据《宋史》卷一○一《礼志》四改。,而奏严于外, 恐失静恭之意,于是斋夕权罢。今明堂肇建于寝之东南,不与端门直,将来宗祀大庆殿斋宿,皇城外不设卤簿仪仗,其警场伏请列于宣德门内大庆殿门外。」又言:「自来明堂亲祀则寓于大庆殿,有司行事则寓于端诚殿。窃惟王者礼上帝,以天道事之,则于郊冬至而配以祖;以人道事之,则于明堂于季秋而配以祢。因其象类,义盖不可胜穷。今既于季秋而配以祢,缘有司行事乃寓之于郊,诚恐未尽礼意。伏请非亲祠岁,有司行事亦于明堂,庶以极人道事之之义。」并从之。 五月十八日,御札曰;「燕及皇天,礼寔严于大享;率时昭考,孝莫重于宗祈。比稽治古之隆,肆考合宫之壮。相方视祉,于国之阳;面势饰材,循周之旧。裒对四时之序,甄陶二气之和。达乡重檐,合六经之坠绪;方舆圜盖,是兴万世之闳摹。永观厥成,不愆于素,顾岂人谋之可致,兹惟帝命之不违。爰念紫坛,暨于泰圻,屡格燎烟之毖,既修瘗祀之专,永为继志述事之图,敢后严父配天之举!况明灵之孚佑,方符瑞之旁臻。其图太室之仪,用卜秒秋之吉。侑登祢庙,对越上穹。宾延五府之神,祗荐九州岛之味。具申报本,斯昭万宝之成;诞示宁亲,以教诸侯之孝。亶孚有众,咸告前期。朕以今年季秋宗祀于明堂。咨尔有司,各扬乃职,相予肆祀,罔或不恭。」 七月二十八日,诏季秋大享明堂登歌,并用道士。 八月十二日,内出御制宗 祀明堂及亲祠五室奠币、酌献乐曲九章,其余饮福等三章,令学士院撰进。 十七日,诏以二十四日于明堂习仪,余按严更、警场、雅乐、阅素队并罢。 十八日,手诏:「宗祀明堂以配上帝,后世循沿末习,配于六天,而又 以 神从祀,违经失礼,渎神为甚。昔我烈考,下诏改革,是正礼经。今肇禋明堂,并依先帝诏旨,从祀悉罢。明堂五室,不可虚设,考之《周书》,有『大裘而冕』与『设大次、小次』之文,则义当亲祠而不废。有司议来上,嘉从其说,已降指挥,亲祠五室,革末世渎神之陋,上承先帝已行之旨,而协周人享帝之恭。」先是,八月八日,礼部尚书许光凝等奏凝:原作「疑」,据《宋史》卷一○一《礼志》四改。:「奉诏议明堂五室祀五帝。按《礼记 月令》:『季秋大享帝。』说者谓『大飨者, 祭五帝也。』《曲礼》:『大享不问卜。』说者谓『祭五帝于明堂,莫适卜也』。《周官》太宰『祀五帝则掌百官之誓戒,与其具修』。说者谓『祀五帝于四郊及明堂』。而王安石以谓五帝者,五精之君,昊天之佐也。惟其为五精之君,故分位于五室;惟其为昊天之佐,故与享于明堂。自周以还,遭秦绝学,士之所见无复全经。神宗皇帝(废)[发]德音,下明诏,唯以英宗配上帝,而悉去从祀群神。陛下稽古有作,取成于心,肇新宏规,得其时制,爰即季秋,肆躬大享。位五帝于其室,既无以祢 配之嫌;止祀五帝,又无 神从祀之黩。永为善继,是谓达孝。然则神考黜六天于前,陛下正五室于后,其揆一也。」故有是诏。 二十五日,诏将来宗祀大礼,更不设辂。 二十六日,诏明堂行礼,并依《五礼新仪》外,其礼制局议定所降指挥并礼例,有合添入《新仪》者,令太常寺修定。太常寺言:「仪注内乘舆出称警跸,伞扇侍卫如常仪,今贴去『称警跸』字。奠玉币右文化俗之舞。今改作宁亲昭事之舞。进熟威功睿德之舞,今改作日靖四方之舞,户部、兵部、工部尚书捧俎,今改作工部、兵部、户部尚书捧俎。先荐牛,次荐羊,又荐豕,今改作先荐豕,次荐羊,又荐牛。」并从之。 九月六日,宗祀明堂,以皇弟燕王俣为亚献,越王戚为终献。 十二月十八日,诏每岁季秋大享,亲祠明堂,其罢有司摄事。 八年四月二十七日,诏:「朕肇建合宫,秩秩元祀。既右烈考,以配上帝,载修国典,参质时令,季秋大享,岁所常行,朕将躬执笾豆,承神致孝。自今以始,着为定制。惟先王之世,大礼必简,观天下之物,无以称其德,则以内心为贵,帝亲之奉,其敢弗钦!而明堂近在宫城,秋享实荐时事,行之久远,宜极简严。其每岁秋季亲祠,如孟月朝献礼,更不差五使仪仗等。其合行事件,令所属条具申请。」 六月八日,太常寺上季秋亲祠大享明堂仪:「皇帝散斋七日于别殿,致斋三日于内殿,有司设大次于斋明殿,设小次于明堂东阶下。祀日,行事、执事、陪祠官立班殿下,东西相向。皇帝服衮冕,太常卿、东上合门官、太常博士前导。礼部侍郎奏中严外办,太常 卿奏请皇帝行礼。太常卿奏礼毕,礼部郎中奏解严。其礼器、牲牢、酒馔、奠献、玉币、升烟、燔首、祭酒、读册、饮福、受胙并乐舞等,并如宗祀明堂仪。其行事、执事、陪祠官,并前十日受誓戒于朝堂。行事、执事官致斋三日,前一日并服朝服立班、省馔,祀日并祭服。陪位官致斋一日。祀前二日,仍奏告神宗皇帝配侑。」从之。 十三日,太常寺言:「明堂大享,以吉辛日为正。太史局选到九月二日,其日系宣仁圣烈皇后忌前一日,已系祀毕,兼别无吉辛,望依太史局所定。」从之。 八月十九日,诏:「每岁季秋亲祠明堂,比附宗祀大礼,参酌差官。行事官并选近上职位人充,余应吏部差者,尽从朝廷差人。」 二十日,诏:季秋大享明堂,以太师蔡京为礼仪使,以太宰郑居中视涤濯,以嘉王楷告洁。楷以提举皇城司职事当宿卫辞,遂命郑居中告洁、视涤濯。 九月二日,大享明堂,以皇弟燕王(娱)[俣]为亚献俣:原作「娱」,据《宋史》卷二四六《宗室传》三改。,越王戚为终献。宣和元年九月八日大享明堂、二年九月十三日、三年九月十日、四年九月五日、五年九月十一日、六年九月八日、七年九月十三日,岁皆亲祀明堂「岁皆」句原无,据《宋史》卷一○一《礼志》四补。。 宣和三年九月十一日宣和:原无,据《宋史 宰辅表》,王黼为太宰在宣和年间,因补。,太宰王黼等言:「陛下肇建合宫,岁严宗享。今岁天宇清霁,祗肃寅恭,弗御小次。奠玉之初,有 鹤翔集空际,从以羽物,乞拜表称贺,宣付秘书省。」从之。《宋朝事实》:享明堂毕,诏:「门下:祗承于帝,膺骏命者必昭大服之诚;对越在天,竭孝思者必谨肇禋之举。乃眷度筵之制,久隳考室之文。若昔大猷,称秩元祀。规天矩地,遹追三代之隆;负阴抱阳,裒对一堂之 上。八牖以达八方之气,四阿以旋四序之和。丕应旁臻,珍祺绍至。灵台底历,星占出柳之符;农扈储祥,鬯协维秠之荐。帝省山则隆拣来于灵壑,岳修贡则文石拟乎龟书。方程属植之功,已放司空之辟。是翳神策,匪直人谋。爰熙大室之崇,大飨肃霜之吉。右尊祢庙,严配昊穹。四海会同,用继皇佑肇基之志;五位时序,益增元丰垂裕之光。工祝告亲制之辞,备乐奏躬修之律。骏奔在庭者,皆知秉德;祗栗于位者,无有违心。苾苾芬芬,齐诚永格;沿沿属属,神保是临。方祲典之涓成,既繁禧之显被,其敷惠术,诞霈恩纶。内均四守之微,外浃万邦之众。可大赦天下。于戏!上天孚佑,获承帝亲并享之休;下国骏彪,敢后福禄攸同之锡!畴咨遐迩,共对荣怀。」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四 明堂制度 明堂制度 徽宗政和五年,上将建明堂,七月十日,手诏曰:「孝莫大于严父,严父莫大于配天。远而尊,故配祖于郊;近而亲,故严父于堂。今三岁一郊,佑我烈祖,而宗祀明堂,以配上帝,寓于殿寝,礼盖云阙。朕嗣承元烈,君临万邦,罔极之怀,欲报无所,夙兴夜寝,靡遑宁处。崇宁之初,尝诏建立,去古既远,历代之模无足循袭。朕万几余闲,黜诸儒臆说,刺经稽古,度以九筵,分其五室,通以八风,上圜下方,参合先王之制,心庶几焉。相方视址址:原作「此」,据《宋史》卷二○一《礼志》四改。,于寝之南,僝工鸠材,自我作古,以称朕昭事上帝、率见昭考之心。咨尔中外,其体至怀。」 八月六日,诏:修建明堂,布告大廷,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诸陵及五岳四渎。 十二日,诏移秘书省于他所,以其地为明堂。以杭州观察使陈彦言,明堂基宜正临丙方稍东,以据福德之地,故有是诏。 十五日,手诏:「明堂之制,自三代以还,有为之君虽欲稽法先王,终不能如古。盖违经循俗,惑于众说,失其旨意。朕永惟严父飨帝之礼尚阙未备,取《考工》所记 载工:原存「所」字左部,据《宋史》卷一○一《礼志》四改。,考其互见之文,得其制作之本。命工伻图,莫不备具,无不合。夏后氏曰世室,堂修二七,广四修一,五室三四步四三尺,九阶,四旁两夹窗「两」下原有「旁」字,据《宋史》卷一○一《礼志》四删。。考夏后氏之制,名曰世室,又曰堂者,则世室非庙堂。修二七,广四修一,则度以六尺之步,其堂修十四步,广十七步之半。又曰五室三四步四三尺者,四步益四尺,中央土室也;三步益三尺,木、火、金、水四室也。每室四户,户两夹窗,此夏后氏之制也。商人重屋,堂修七寻,崇三尺,四阿重屋。商人名曰重屋而又曰堂者,非寝也。度以八尺之寻,其堂修七寻。又曰四阿重屋者,阿者屋之曲也者:原无,据《宋史》卷一○一《礼志》四补。,重者屋之复也,则商人有四隅之阿,四柱复屋,则知下方也。周人明堂,度以九尺之筵。三代之制不相袭,夏曰世室,商曰重屋,周曰明堂,则知皆堂也。东西九筵,南北七筵,堂崇一筵,五室。凡堂二筵者,九筵则东西长,七筵则南北狭,所以象天,则知上圜也。夏、商、周之名虽不相袭,其制则一,唯步、寻、筵广狭不同而已。《考工记》所言三代之制,亦各互见。朕万机之暇,取夏氏益世室之度,兼商人四阿重屋之制,从周人度以九尺之筵,上圜象天,下方法地,四户以合四序,八窗以应八节,五室以聚五行,十二堂以听十二朔。九阶、四阿,每室四户,夹以八窗,兼三代之制,黜诸儒之臆说。飨帝严父、听朔布政于一堂之上,于古皆合,其制大备。宜令明堂使司遵图建立,以称朕意。布告中外,咸使 闻知。」于是内出明堂小样于崇政殿,集百官宣示,命太师、鲁国公蔡京为明堂使,宣和殿学士蔡攸讨论指画制度,显谟阁待制蔡儵、蔡鈆、殿中监宋 参详。明堂使蔡京言:「三代之制,修广不相袭,夏度以六尺之步,商度以八尺之寻,而周以九尺之筵,世每近,制每广。今若以二筵为太室,方一丈八尺,则室之中设版位、礼器已不可容,理当增广。今从周之制,以九尺之筵为度,太室修四筵,三丈六尺。广五筵,四丈五尺。共为九筵。木、火、金、水四室各修三筵,益四五,三丈一尺五寸。广四筵,三丈六尺。共七筵,益四尺五寸。十二堂古无修广之数,今亦度以九尺之筵。明堂、玄堂各修四筵,三丈六尺。广五筵,四太五尺。左右 各修广四筵。三丈六尺。青阳、总章各修广四筵,三丈六尺。左右 各修四筵「修」下原有「广」字,据《宋史》卷一○一《礼志》四删。,三丈六尺。广三筵,益四五。三丈一尺五寸。四阿各四筵,三丈六尺。堂柱外基各一筵基:原作「其」,据《宋史》卷一○一《礼志》四改。,九尺。堂总修一十九筵,一十七丈一尺。广二十一筵。一十八丈九尺。」诏悉从之。先是,崇宁四年七月二十七日,宰臣蔡京等进呈库部员外郎姚舜仁请自国丙巳之地建明堂,缋图以献。《九朝长编纪事本末》:崇宁四年八月丁亥,库部员外郎姚舜仁言:「伏闻神宗皇帝尝诏侍臣,欲考古三雍之制,开明堂、辟雍,以发政施仁,其初志盖将以追配黄帝、三代之治。元佑纷攘之后,纪纲法度靡复存者。陛下天纵之圣,独见于昭旷之先,而执政大臣相与发明神考之遗训,肇建外学,规创辟雍,而弦诵之音 于天下,兹盛德之举也。」又曰:「今陛下恢复先烈,搜讲上仪。体虞庠之制,立近郊之学;即丁未之方,申辟廱之教。与夫区区之汉、唐增焕祈年之馆,大营避暑之宫,万万相辽矣。臣伏愿陛下上规黄帝、三代之遗制,下采《戴礼》经传 儒之硕论,即国之东丙巳之地,正明堂之大礼,革皇佑权宜之设,定崇宁不刊之规,具大驾之 于盛仪,则烈祖在天罔不来格,上帝时歆罔不顾諟。陛下虽未及登封泰、华之颠,禅地汾阴之北,而横经四学,阅礼三雍,临壁水以 群英之纲,御明堂而受四海之贽,顾不盛哉!」又曰:「臣谨参考古礼,绘成图式以献。其制中为一堂,上设重屋,太室居中,四阿重屋,四门四堂,各为一室,共八空以通八方,以拟八封。外辟四门,以示明四目、达四聪之义。四面各为五门,以应五行。皆法《礼记 明堂位》之文。堂修十四步,其广十四步二分步之一,应《周官》世室之制。其崇九尺,以应《周官》一筵之数。门堂取则于正堂三之二,其修九步三分步之一,其广十一步三分步之二。其门堂各为一室,取则于门堂三之一。其修三步十分步之一,其广三步六十八步之五十三。室居中,其修四步,其广四步三分步之二。四阿重屋各为一室,其修三步,其广三步二分步之一。每室为四户,以法四时。四旁为八窗,以象八节。皆法三代之制。总而计之,凡九室象九州岛,三十六户以法三十六旬,七十二牖以应七十二气。九阶以用天之道九,上圆下方以体天地之形,四隅无壁以法皇道之四达,户设而不闭以示不藏。室覆以茅,贵其质也。东序西序,合二百一十有六,干之策也。验之于古则有稽,参之于礼则不悖。奢不至靡,俭不至陋。号为崇宁明堂定制之图。爰汉历唐,兹礼殆废,举而行之,意在今日,千载一时,超绝邃古。臣愚妄议典礼,死有余地。」 卤簿,备五辂之礼容,俾夫旗物舒布于国门, 吹徐引于驰道,万国诸侯咸觌于缛礼,四方宾客咸 上曰:「先帝尝欲为之,有图见在禁中,然考究未甚详。」京曰:「明堂之制,见于《礼记》、《周官》之书,皆三代之制,参错不同,学者惑之。舜仁留心二十余年,始知《周官 考工记》所载三代之制为文各互相备,故得其法。今有二图,其斋宫一悉南向,一随四时方所向。」上曰:「可随四时方所向,仍令将作监李诫(司)[同]舜仁上殿。」 八月十六日,李诫、姚舜仁进《明堂图》,上谓诫等曰:「圣人郊祀后稷以配天,配以祖,宗祀文王于明堂,配以考,两者当并行。明堂之礼废已久,汉、唐卑陋不足法,宜尽用三代之制,必取巨材,务要坚完,以为万世之法。」遂依舜仁等所奏《明 堂图议》营建,唯不得科率劳民。仍令学士院降诏,曰:「朕若昔先王飨帝之义,严父之礼,布政之居,夏有世室,商有重屋,周有明堂,对越在天,以孝以享。朕承祖宗积累之绪,永惟先帝盛德休烈,惧无以称,而宗祀之报尚或阙焉,中夜以兴,怵惕靡究。比诏有司,审嘉论定,具图来上,于礼有稽。追三代之坠典,黜诸儒之异说,作而成之,庶几乎古。朕将秩礼祗载,昭事上帝,佑我烈考,敛时五福,用敷锡于庶民。有姚舜仁所奏《明堂图》,可依所定营建。」《九朝长编纪事本末》:仍诏:「明堂功力浩大,须宽立期限营建,俟过来年丙戌妨碍外,取旨兴功。仍令胡师文、梁子美各于本部出材木处,据合用造成熟材,搬辇上京。其见役工可权罢。」胡师文,淮南发运;梁子美,河北都运。《实录》但云诏修建明堂,俟过来岁兴役,不显因由,今用诏旨删修。八月二十四日,初下诏修建。 十月二日,蔡京等进呈修营明堂申请,上曰:「朕事天地有南北郊之礼,备矣,惟严父配天未有其所。前此以大庆殿权设幄次为明堂,且大庆殿乃大朝会受贺之所,岂可为严配之地 」京曰:「古人云明堂、路寝,其制一也。谓其制之同,非谓路寝即明堂也。《孟子》载齐王曰:『人皆谓我毁明堂,毁诸 已乎 』孟子对曰:『王欲行王政,则勿毁之矣。』齐去三代之制未远,即别名曰明堂,又曰可毁,即非因路寝为明堂可知。」修建明堂讨论指画制度蔡攸言:「明堂五门并诸廊结瓦等,三代别无制度,汉、唐或盖以茅,或盖以瓦,或以木为瓦,以夹纻漆之,其制不同。今酌古之制,适今之宜,盖以素瓦,而五门用琉璃缘里,及顶盖 鸱尾缀饰之物,并以琉璃,庶文质得中。」诏从之。仍用铜火珠。又言:「宫殿四角垂铃,古未尝有,唯《汉武故事》神宇椽首皆作龙首衔铃,无所经据,后世唯道释祠宇往往用之。今明堂稽古制作,咸有法式,角铃不当复用。至于鸱尾,亦起汉武时,以海中有鱼虬尾似鸱,作象于尾以厌火祥。至唐永徽,乃施于明堂,合用鸱尾。然屋大脊高,鸱尾崇必踰丈,若更施拒鹊,或恐太高,风雨易损。欲乞明堂鸱尾不施拒鹊,其门廊即随宜施用。」又言:「明堂之制,上圜象天,下方法地。《易》曰『天玄地黄』,古者取象,各以其类,故《周官》以苍(壁)[璧]礼天,黄琮礼地。今明堂用瓦,上圜纯青,下方纯黄,取象其色,而合三代用苍(壁)[璧]、黄琮之意。五门即用琉璃缘里。」又言:「明堂下方法地,副 用黄琉璃结瓦,盖天玄地黄即无间色。脊与鸱尾当纯用黄。」诏悉从之,惟迭脊鸱尾上皆以青,下纯用黄,砌地用五色石,各随其方之色。又言:「明堂栏楯柱端所饰之物,于历代无所稽考,恐合随宜仿古文鹿或辟邪之象,以铜为之,庶可持久。而明堂设色制度,考之于古,唯夏后氏世室曰盛以蜃灰垩墙而已,然不言画缋之制也。《周官》缋事杂五色,东方曰青,南方曰赤,西方曰白,北方曰黑,天谓之玄,地谓之黄。杂四时五色之位以章之,谓之巧。故汉、唐以来,明堂四向各随其方之色。伏乞如周缋事之制,明堂设饰杂以五色,而各以其方所尚之色为主。五 室皆如之,太室以黄而各以相生之色因之,如东方青而仍以墨。上圜象天,以玄色为主而以青次之。八窗、八柱上施以绿,盖青、黄间色为绿,以应天地之气交也。国朝以火德王,所尚者赤也,当以赤为本。今堂、室、柱、门、栏、楯并饰以朱,则远以合三代之制,近以协所尚之色。」又言:「修造法式,殿基用石螭首。此于历代无闻,唯唐有起居郎、舍人秉笔随宰相入,分立殿下,直第二螭首,和墨漓笔,皆即坳处,时号螭头。舍人殿设螭头,盖见于近世,其制非古,不可施用。」诏悉从之。 又诏讨论明堂基作三级及改制火珠制度。攸言:「谨按尧舜堂高三尺,土阶三等。《考工记》周明堂崇一筵,《吕氏春秋》周明堂茅茨蒿柱,土阶三等。既一筵而阶三等,则知堂三级,每级三尺,故后世有龙墀、沙墀、丹墀三墀之称。欲乞堂为三级,每级崇三尺,共为一筵,如周之制,其广狭随宜。火珠之制不见于三代,自唐证圣重建明堂,凡高二百九十四尺,为三层,上施宝凤,俄以火珠代之,此不足法。今明堂之制,上圆象天。《易》曰『干,天也,干为龙』,又曰『云从龙』,欲乞改火珠为云龙之象。」诏悉从之。 又诏:「明堂南门之内所余地一十五丈有余,宗祀乐舞已占一十五丈,而行事、陪祠文武班列及其它仗卫之类无地可容。今明堂近增两墀三级,其一层增基依旧一筵外,余四面第二、第三层并以四筵之数,基址稍移向北,与东、西、北三面墀 前所余丈尺广狭相若。应门内空地比明堂东、西、北面稍多,可更移南门近外五间,东、西二门移与青阳、总章依旧相对。」 又诏讨论五门立戟之制,攸言:「谨按《周礼》,王者会同之舍有棘门。先儒以『棘』为『戟』。按《说文》,『戟』读若『棘』。《左传》『子都拔棘逐颖考叔』,注云:『棘,戟也。』则古者『棘』与『戟』通用。《周礼》戟门非正名为明堂,然先王之时,朝觐会同之门乃有戟。汉文帝入未央宫,有持戟卫端门者,武帝居前殿则植戟,晋崇福门有鸡鸣戟,《周礼》戟门之制也。隋、唐宫门列戟二十四,国朝因之。元丰中,诏天兴殿本以钦奉天神,更不立戟。窃详戟所以自卫,今明堂飨帝严配,三代无立戟之制。」诏明堂青阳、总章、平朔及应门并不立戟。于是五室、十二堂、八窗、三十六柱,皆有成式矣,独改玄堂为平朔,门亦如之。乃以敷佑门曰左敷佑,左承天门曰右敷佑,右承天门曰平秩,更衣大次曰斋明殿。其明堂青阳、总章、玄堂、金、木、水、火、太室及五门,并御书大字牓之,宣示百官。 又诏讨论 庭所植之木,攸言:「大司徒以天下土地之图周知九州岛之地域,制其畿疆而沟封之,设其社稷之壝而植之,各以其野之所宜木,因以名其社,殆与夏后氏以松、商人以 、周人以栗同意。然而外朝所植有九棘焉,有三槐焉。盖以棘之为木,其华白,义行之发也;其实赤,事功之实也。棘在外以待事,故左九棘孤卿大夫位焉,右九棘公侯伯子 男位焉。槐之为木也,其华黄,中德之畅也;其实玄,至道之复也;文在中,含章之义也,故三公位焉。则其所植,谓无所寓之义,可乎 臣尝即《诗》推之,『植之榛栗,椅桐梓漆,爰伐琴瑟』,以见宫中所植者,皆可备礼乐之用也;『在彼杞棘』,则况刚实之令德;『其桐其椅』,则况柔良之令义;以至『有栲有杻』,则况强忍之材;『有杞有李』,则况养人之材。凡此者,亦莫不有所寓之义焉,矧明堂所植之木乎 且明堂者,政教之堂也,于斯宗祀以配上帝,以教天下之孝,政之使正,孝之使效,孰有大于斯者,则所植之木尤不可无所寓之义也。臣谨按《书》以《梓材》名篇,《考工记》以梓人名官,凡以梓为木之王。《商武》以《松柏丸丸》,盖松 者,圆实之材,为众木之长,犹公为百官之长也。而桧, 叶松身,其叶与身皆曲而会之。庄子曰:『受命于天,唯松、 独正,桧兼松、 之美而又土地所宜。』臣以谓明堂当植梓及松、 之木,盖梓为木之王,松、 为木之长,以况王公论道之义,而桧兼松、 之美而又土之宜,庶几合古之义。」从之。《九朝长编纪事本末》:五年正月丙午,诏:「近以肇建明堂,下诸路和买材植物料,已买到者速偿其价,渐次附纲送京师,未买者并罢。其抛造工作如已造或愿输官者,依实直给价,未造者罢之。官司如敢督索,并科违制之罪。」仍诏:「明堂国之大政,即与前后劳造事体不同,应有司官属自(雷)[尝]竭力奉上,以成大功。如是修制所抽人匠,取索材料材植,如敢占吝隐讳,不即发遣应副者,监官不以官高(依)[低],并行除名勒停,送广南远恶州军编管。」 七年四月十九日上梁,御制文。 二十三日,手诏:「将来明堂专以配帝严父,以伸昭事孝思之心。」 于是文武百寮太师、鲁国公蔡京等五上表,恭请皇帝御明堂颁常视朔,负扆听朝,皆批荅不允。 六月六日,诏:「明堂告成,修建所保明官属,等第推恩。」既而分三等,第一等、第二等各转一官,仍减一年磨勘;第三等各转一官。讨论参详制度官皆推恩有差。《九朝长编纪事本末》:六月戊午,太师、鲁国公蔡京进封陈鲁国公。己未,童贯加检校少傅、威武军节度使,梁师成为检校少保、兴德军节度使,宣和殿学士蔡攸为宣和殿大学士,太中大夫、开封尹王革迁三官,宣和殿学士、太中大夫盛章迁两官,显谟阁待制蔡儵、蔡鈆并为龙图阁直学士。皆以(四)[明]堂成推赏也。明堂推赏,童贯及梁师成降制,蔡攸以下别降御笔。《实录》不书贯及师成,盖疏略也,今增入之。自余转正任横行者尚多,姑从《实录》,更不一一书之。 《萍州可谈》:崇宁初,姚舜仁献《明堂议》,以秘书少监修建明堂,专掌制度。姚议太室用茅覆,尊尧制也,竟不成。政和初,睿断天成,遂建合宫之制,不用茅,可见姚论之迂。亲祠北郊,自祖宗以来不得定议,议者多曰天子祭天地大裘而冕。传云:大裘,黑羔裘也。夏至极暑,至尊御羔裘不便,遂中辍。政和初,始定夏祭之礼。圣人之于天道,宜自得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四 明堂颁朔布政 明堂颁朔布政 徽宗政和七年四月二十三日,手诏:「朕嗣承先志,考协礼经,肇建明堂,得其时 制。盖以钦若昊天,率见昭考,兢兢业业,惧不克歆。而末予冲人,负扆南面,以听天下,其敢遑处!将来明堂,专以配帝严父,余悉移于大庆、文德殿,以伸昭事孝思之心。」于是文武百僚太师、鲁国公祭京等五上表,恭请皇帝御明堂颁常视朔,负扆听朝。乃下诏曰:「朕嗣有令绪,遹追先猷,永言孝思,欲报之德,右我烈考,克配上帝,而宗祀明堂,久失时制。夙兴夜寐,罔敢遑宁。取成于心,稽古有作,僝工度地,不日而成,事帝飨亲,于是获考。非(持)[特]予一人之庆,亦惟 尔万邦之休。若稽先王,考古成宪,孔子不去告朔之饩,孟轲勿毁行政之堂,中夜以思,诚不可废。视朔布政,可依所请;若负扆以朝诸侯,南面而听天下,厥有路寝,岂必明堂 夫成而不居,朕之所志,百辟卿士,毋复有言。」 七月二十九日,礼制局奏,议明堂视朝听朔奏告:「臣谨按,古者朔必告庙,故《论语》称『告朔告庙,然后视朝』,《礼记》考庙、祖考庙皆祭,《国语》有月祀则告庙故也,示颁于天子者不自专,乃继述之意。孔子不欲去告朔饩羊,吉月朝服而朝,其重朝礼也如此。今太庙朔祭正合古义,如遇明堂听朔,合于太庙每室祀文奏告听朔之意。」 议四时朝觐皆南乡:「臣谨按《礼记》,朝诸侯于明堂之位,天子负斧扆南乡而立,三公北面。盖听朔则各随其方,朝觐皆负斧扆而南乡,故经不称青阳、总章之位而独称明堂位,夫是谓坐四星之中,向明而治。伏请每朝并御明堂而南乡,朝退随月御明堂布政,闰月则居门。」 议视朝并逐月御堂仪仗:「臣谨按黄麾大仗五千二十五人,自来大庆殿大朝会用之。今来明堂大朝会,五方各设半仗,环绕周 ,以极文物之盛。契勘黄麾仗旗帜并仗卫人袍衫抹额,其质有五方色。今来环绕周 十二堂,虽兼用五方色,令各随其方本色为当。如得允当,请下有司豫办施行。谓如东方半仗六分,青色用(用)一分,余色各一分之类。仍乞下有司审度,量地之宜排设。如地有余,即中央用黄麾大仗, 车辂设于南门之外。月朔视朝并用角仗。」 议修定时令:「臣谨按《玉藻》,天子听朔于南门之外;《周官》太师,颁告朔于邦国。盖听朔则每月听朔政于明堂,颁朔则以十二月朔政颁于诸侯。又按《周礼 月令》,天子居青阳、明堂、总章、玄堂,每月异礼。然《月令》之文,自颛帝改历术,帝尧正人时,《大戴》有《夏小正》,《周书》有时训,《吕氏春秋》有十二纪。《礼记 月令》虽本于吕氏,然其所载皆因帝王旧典,非吕氏所能自作也。唐开元中,删定《月令》,国朝亦载于《开宝通礼》,及以祠祭附为祠令。今肇建明堂,稽《月令》十二堂之制,其时令宜参酌修定,使百官有司奉而行之,以顺天时,和阴阳,诚王政之所先也。」 议每岁十月朔御明堂受来岁新历颁之郡县:「臣看详太史局每年以十月朔就崇政殿进呈来岁历日。谨按《月令》,以季秋之月为来岁受朔日,考之夏以建寅为正,商以建丑为正,周以建子为正,今以十月为来岁,何也 盖古者重谷敦本,三(岁)[时]务农大毕而岁功成,所以名一岁也。又以《诗》考之,『曰为改岁,入此室处』,十月闭塞而成冬,故谓之『改岁』也。《月令》以季秋受来岁朔日,正以十月为来岁。今拟以每岁十月朔明堂设仗,受来岁新历,退而颁之郡县。其有随(身)[月]布政依此。」 议大朝会立班:「臣谨按《周官》朝士、司士、大仆掌外朝、治朝、燕朝之法而正其位,则三朝之位也。又按《礼记》,朝诸侯于明堂之位,天子负斧扆南乡,三 公、诸侯、伯、子、男、九夷、八蛮、六戎、五狄、九采、四塞之国,各以内外尊卑为位,则明堂朝诸侯之位也。盖周制三朝皆有定位,其诸侯、四夷之朝会则于明堂焉。今若元正、冬至、仲夏朔及应大朝会,欲乞并御明堂,除辽使依宾礼,蕃国各随其方,立于四门之外。」 议布政宣示御批手诏:「臣谨按孟子谓齐宣王曰:『明堂,王者之堂也,王欲行王政,则勿毁之矣。』是以古者皆谓明堂为布政之宫。黄帝有合宫之议,舜有总章之访,《黄帝内经》亦载坐明堂问臣下之事。今颁布政宫,若御批、手诏令宣示下者,并乞于明堂宣示,然后出牓朝堂,颁布天下。」 议宣读赦书、德音:「臣看详赦书、德音,旧系文德殿宣。谨按《易》曰:『雷雨作解,君子以赦过宥罪。』盖王者行庆施惠,与物惟新,若雷雨之动,无不被其泽者。自非上当天心,幽契神理,民或未孚。明堂者,上帝、皇考之所临,需泽之所施,即此而宣布,质诸鬼神而无疑者也。今乞除合御楼肆赦外,其余赦书、德音并就明堂宣读。」 议朝会遇节假等日不废:「臣切惟朝会之礼,厥有典常,然或有时而罢者,为大祠日也,为忌前一日也,为节假也,为有故缀朝也,臣请论其不可废者。伏见旧制,朝会适在大祠日,即改御崇政殿。然春朝、夏宗、秋觐、冬遇,时会众同,定制也,虽在大祠日,曷可废哉 但其日乐备而不作可也。臣谓大祠日朝会不可废者以此。《祭义》曰:『忌日不用,非不祥 也。』言夫日志有所至而不敢尽其私也。据此,正谓忌日不用耳。视朝,礼之大者也,以细妨大,非所宜。臣谓忌前一日与节假不当罢朝会者以此。谨按庆历五年五年:按《长编》卷一五二记此事于四年十月。,曾公亮奏:『朝廷行辍朝礼,其日后殿须坐,则礼有轻重,自可略轻而为重,更不行辍朝礼更:原作「又」,据《长编》卷一五二改。。』谏院奏:『曾公亮所陈于辍朝之间适宜顺变,然虑君臣恩礼之情有所未尽,欲乞除人使见辞、春秋二宴合行举乐,即次日辍朝。余依曾公亮所奏。』诏可。今明堂朝会,国之大经,或遇有故当辍,即依故事移就次日。臣谓朝会之不可废者(如)[以]此。」 议差官属:「臣谨按,古者掌明堂之事,载于经史可考者,若《周官》大史掌『正岁年以叙事,颁之于官府及都鄙及:原无,据《周礼注疏》卷二六补。,颁告朔于邦国,闰月,诏王居门终月』,盖明堂听朔、颁朔之事也。自三代以后,典礼废缺。《汉志》明堂月令四人,各主一时之事,明言所职以和阴阳。宋及齐、梁置明堂令、丞,掌祀五帝之事。隋、唐始以郊社令、丞兼掌明堂之位,扫除内外及设燎坛。虽专置令、丞,殊非古制。今肇建明堂,统和天人,凡宗祀、听朔、布政、朝会,远法成周之制,欲乞置明堂颁政一员为长,颁事二员为贰,颁朔每方二员,各掌远方之事,以备太平盛典焉。其提举、管勾官,亦令随事置员。」从之。 政和七年九月一日,诏颁朔布政自十月为始。 十月一日,皇帝御明堂平朔左个,以是月天运、政治及八年戊戌岁运历数布于天下。自是每月朔御 明堂,布是月之政,每岁十月以来岁运数布于天下。宣和二年,始用正月朔布是岁之运数,后以为常,其文不能尽录。 九日,文武百僚、太师鲁国公蔡京等上表,恭请皇帝御明堂,负扆朝百辟,南面听天下,批答不允。京等再上表陈请,始诏从之。 二十一日,诏:「应颁朔布政诏书入急脚递,依赦降法。诸路监司、州县依此。应颁朔布政诏书付吏部,差人吏、工匠、纸札,限一日以事分下六曹,限一日下诸路监司,违者杖一百。应承受颁朔布政诏书,监司随事检举下诸州,州下诸县。牓谕讫,具已施行申州,州申所属监司以闻。共不得过十日,违者杖一百。若检举不以时,施行不如令,加二等,不以赦降原减。」 十一月一日,皇帝御明堂,南面以朝百辟,退坐于平朔,颁政。 十二月二十一日,诏:「今后颁月令、颁政官,当殿依降麻仪搢笏宣读,舍人二员对展。」 二十五日,提举京西北路常平等事时君陈奏:「共惟皇帝陛下肇建合宫,诞布仁政,每月谷旦行月令以顺阴阳,德至渥也。内以诏书降付省部,外则委之监司、郡守,推而行之,孰敢不虔!然窃考成周之时,凡治教政刑之法,莫不垂于象魏,使万民可观。浃日以敛之,而又设官分职,月吉则属民而读邦法。臣愚欲乞今后以颁朔布政诏书并昭示于魏阙之下,使民拭目而观,咸知陛下德意。诸路州县集民宣读,悉意奉行,印给黄牓,遍行晓谕。」诏都下于 河南北市、诸州军于颁诏所牓示。 【宋会要】 政和三年三月八日此前原批:「此条与礼书『明堂大礼』相连,盖是明堂颁朔。」又天头原批:「明堂颁朔。」,诏;「颁月之朔,使民知寒暑燥湿之化,而万里之远,虽驿置日行五百里,已不及时。千里上可前期十日先进呈,取旨颁布,诸州长吏封掌,候月朔宣读。」 重和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诏应千里外并前二十日颁降。 六月二十九日,起居郎李弥逊奏:「契勘太史局天文院崇天台浑仪所隶秘书省,今来颁朔布政,既建府设官,则太史局等处虑合拨隶明堂颁朔布政府,庶几体统相承,治以类举。」从之。 宣和二年七月二十九日,诏:「颁政事、颁朔,人主之事,不可以为官称。可减罢颁政一员不置;颁事二员改置司常一员,掌颁朔布政等事;颁朔四员改置司令二员,掌读月令等事。以上并隶明堂颁朔布政府。」 八月十四日,诏明堂颁朔布政府详定官并罢。 四年二月十四日,太宰王黼言:「今编类到明堂颁朔布政司政和七年十月止宣和三年十月颁朔布政诏书,及建府以来条例,并气令应验,《目录》一册,《编类》三册,《岁令》四册,《朔令》五十一册,《应验录》四册,总六十三册,谨随表上进以闻。」 钦宗靖康元年二月十日,罢明堂颁朔布政。绍兴元年二月十一日天头原批:「明堂颁朔止此,以下为明堂大礼。」,礼部尚书秦桧等言:「明堂之礼尚或可举,然而事大体重,更乞博采 议,审择其中。至于参稽沿革,讨 论典礼,(真)[直]有司之职也,宜诏令礼部、御史台、太常寺条具明堂合行事件。」十六日,诏令有司参酌讨论闻奏。 七月十二日,礼部言:「准诏参酌皇佑诏书,将来请合祭昊天上帝、皇地祇于明堂,奉太祖、太宗以配。合用神位四位,元係禦筆明金青出字,雕木縷金,五綵裝蓮花戲龍座,黃紗明金罩子,黃羅夾軟罩子,黃羅襯褥,朱紅漆腰 套匣,黃羅夾帕,事件全。昨缘扬州渡江遗失,乞下所属疾速制造。」从之。 十七日十七日:此前原有「十八日上合」五字,显与下条首五字重,删。,上致斋于内殿,文武百官各致斋于所司。 十八日,上合祭天地于明堂,奉太祖、太宗(酌)[配]。礼毕不受贺,文武百官拜表称贺如仪。 二十五日,诏:明堂大礼,越州天庆观差同知枢密院事富直柔,温州景灵宫差本州岛守臣,行恭谢之礼。太史局选用九月三十日,从之。 二年闰四月二十七日,太常少卿王居正等言:「九月二日,季秋祀昊天上帝前二日,奏告神宗皇帝配侑。居正等窃惟去岁明堂大礼,是时礼官仰稽神宗圣训,及取司马光、吕诲、王安石等说,皆以谓向者明堂配以近考,失《孝经》本旨,遂请以太祖、太宗配,而朝廷参用侍从、台谏之议行之矣。其九月四日祀昊天上帝,实每岁季秋大飨明堂之礼,今既不敢因旧配以神宗,而去岁明堂缘奉诏书参酌皇佑故事,有合祭并配之礼,与今来每岁季秋祀上帝礼复不同。乞令礼官合议,取旨施行。」从之。已而权礼部侍郎赵子 (画)[昼]等言:「谨按《孝经》:『郊礼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前汉以高祖配天,后汉以光武配明堂,说者谓古之帝王自非建邦启土、肇造区夏者,皆无配天之记。圣宋崛起,非有始封之祖,则创业之君太祖是矣。太祖则周之后稷配祭于郊者,太宗则周之文王配祭于明堂者。仰惟祖功宗德,万世不迁,配帝配天,礼无易此。顷当三岁之亲祠,爰奉祖宗而并配,虽为旧典,其实权宜。自今每岁季秋摄事,臣等伏请专祀昊天上帝,以太宗皇帝配侑。」诏依。 绍兴四年四月六日,礼部、太常寺言:「礼部侍郎、兼侍讲、兼权直学士院陈与义奏:『窃惟明堂之礼,有西汉武帝汶上之制,绍兴元年实已行之,若再举而行,适宜于今,无戾于古。』太常丞詹公荐、太常博博士刘登奏:『窃考古之巡幸,自非封禅告成,未有行郊祀者。如汉武帝一时巡狩,不过祀明堂而已。今岁若且祀明堂,实得权时之义。』又贴黄称:『绍兴元年止设四位,即不曾从皇佑诏书兼祀百神。』诏将来行明堂大礼,令有司条具合行礼仪闻奏。今具下项:一、昨绍兴元年以明堂大礼为称,今来大礼,欲依绍兴元年体例施行。一、神位系设昊天上帝、皇地祇,配以太祖、太宗皇帝,共四位。并天皇大帝、神州地祇已下从祀共七百六十七位,总计七百七十一位,并合用神位版。乞下工部,指挥文思院,计会(大使)[太史]局指说,依数制造施行。一、祭器共计七百七十一位,合用陶器:豆六十只,并盖。内十二只准备。 簠十二只,并盖。内四只准备。簋十二只,并盖。内四只准备。尊五十只,内十只准备。罍五十只,内十只准备。樿杓一百只,登四百三十二只;并盖。内二十只准备。铜器:铏鼎二只,并盖。牛鼎四只,羊鼎四只,豕鼎四只,局、毕、罩并全。搏黍豆一只;并盖。竹木器:笾一千八百只,内十只准备。豆千七百五十只,内十只准备。簠七百七十三只,并盖。内一只准备。簋七百七十三只,并盖。内二只准备。尊一百四十三只,并杓。内二十只准备。毛血盘二十五只,内三只准备。币篚四十五只;内六只准备。匏爵并玷各十五副,内三副准备。盘匜一副,罍洗共十二副,内爵洗二副准备。爵盏并玷各七百七十五只,内八只准备。饮福俎一面,铁烛台八百一十六只,大八只,中十六只,小七百九十二只。俎九百一十面。内三十面准备。昨绍兴元年明堂大礼,绍兴府烧变制造到殿上正、配四位祭器,并文思院铸造到牛羊豕鼎等,昨绍兴府沿火烧毁不存。今来开坐到祭器名件,并合创造,乞令太常寺图画样制,下两浙转运司,令所属州军均摊制造。所有陶器,乞下绍兴府余姚县烧变,并乞于大礼前十六日起发赴太常寺送纳。内系铸造铜器,仍乞工部下文思院铸造施行。一、大乐堂上登歌乐,编锺一架,编磬一架,柷敔二,钥四,埙二,箎二,笛四,巢笙四,和笙四,箫二,搏拊鼓二,瑟二,麾幡一,二、三、五、七、九弦琴各二,已上乐器见在太常寺;七星、九曜、闰余匏各一,见阙,乞下工部创造。其见在乐器内有损动、颜色故暗,乞令工部下所属添修雅饰施行。一、朝服、祭服等,昨 应奉绍兴元年明堂大礼,见有朝服一十三副,祭服六十二副,赞者衫帻二十三副赞者:原作「贫者」,按祭祀官员无所谓「贫者」,据后文「赞者五十九人」句改。,供奉官衫帻一十二副外,合令创造下项,并乞下工部计料制造施行。分献官五十八员,奉礼郎五员,以上合创造祭服六十三副;赞者五十九人,合创造绯罗宽衫、分帻勒帛八十八副;宫架乐工合用二百九十四人,乐正二人,合创造绛公服二副;引舞乐二十二人,合创造武弁冠、绯绣抹额、绯绣鸾衫、铜革带、履鞋二十二副;引舞色长二人,合创造紫绣袍、幞头、紫绣抹额、执杖子二副;文郎、武郎共一百三十二人,合创造紫絁冕、皂绣袍、革带、履鞋一百三十二副;执色乐工一百三十五人,合创造绯绢宽帻子、勒帛一百三十五副;掌器事三人,合创造绯绢宽衫、帻子、勒帛三副。一、昨来明堂大礼,依仪合用盥、洗、盘、匜;并皇帝位版二面,系黑漆金字;亚献、终献位版二面,系黑漆朱字;公卿位版八十片,黑漆;腰 一副,黑漆蓋版;黄罗二幅,夹帕一条。并系工部行下文思院制造。所有 擎位版兵士八人,系绍兴府差禁军充,于大礼前一日赴太常寺教习祗应。今契勘上件盤、匜、位版並腰 、黃帕,昨經紹興府遺火焚燒,所有今來明堂大禮,合行創造,欲並依上件數目,令工部指揮文思院計會製造。内兵士乞令临安府依例差拨施行。」诏陶器令绍兴府余姚县烧变,余令文思院制造,余从之。 同日,臣寮上言:「伏望诏三 省,俾有司参酌损益,务崇简俭,勿为无益,徒有耗费,庶几称陛下钦祀天地以实而不〔以〕文,乃为尽善。」上谓宰臣朱胜非曰:「当此多事,固非制礼作乐之时。然祭天之礼,不可有阙,若礼数不备,不如不祭。」于是诏令礼部、太常寺条具。 五月七日,礼部、太常寺言:「昨扬州郊礼大礼并绍兴元年明堂大礼,其实不曾设置,所有今来明堂大礼,合依上件礼例,即便不须设置。」从之。 六月十四日,上曰:「祖宗以来,每遇大礼,凡所观见去处例皆雅饰。今多事之时,惟事天礼当严恭尽诚,其余宜从简省,所有雅饰可令并罢。」 七月十三日,礼部言:「将来明堂大礼,行礼合用黄罗拜褥,昨来系改用绯。」诏依例用绯。 二十四日,诏:「明堂礼毕,依绍兴元年权宜之制,于常御殿宣赦。」 二十六日,诏明堂大礼使差朱胜非,(仪礼)[礼仪]使差孟庾,礼御使差赵鼎,礼器使兼礼顿使差胡松年,余依绍兴元年例施行。 八月二十五日,后殿进呈户部侍郎、兼权临安府梁汝嘉札子,以明堂行礼殿成,乞提领官以次推赏。上曰:「朕爱惜名器以待战士,岂因土木之功遽使转官,但可等第支赐尔。」 九月十二日,致斋行事、执事官朝服,百僚常服,诣后殿起居,请上致斋。上宿斋于内殿,文武百官宿斋于本司。十三、十四日,上宿斋于内殿。十五日,上合祭天地于明堂,以太祖、太宗配。嗣濮王仲諟亚献,知大宗正事士终献。礼毕,车驾还内,不受贺,文武百官 拜表称贺如仪。 二十三日,诏军头引见司:「今月十五日明堂大礼回,应随驾诸班直、文武亲从亲事官、亲兵五军将校并诸色祗应人等失仪,拽断围子,排立交(牙)[互],损坏仪注、军器、衣甲、器械等,并特与放罪,仍免估剥陪偿。」 绍兴七年四月二十一日,礼部、太常寺言:「准三月二十七日诏,条具将来行明堂大礼合行礼仪:一、依自来大礼,前一日皇帝诣太庙亲行朝飨之礼。昨绍兴元年并四年大礼,缘太庙迎奉往温州奉安,其逐次大礼前一日,系朝廷差官诣温州奉安所分诣行礼。今来太庙已迎奉赴行在奉安,所有今来明堂大礼,合依礼例,皇帝前一日诣太庙行朝飨之礼。一、昨绍兴四年明堂大礼所设神位,系设昊天上帝、皇地祇,配以太祖、太宗皇帝,共四位,并天皇大帝、神州地祇已下从祀共四百四十三位。所有今来明堂大礼,正、配四位所设神位,欲依绍兴四年礼例施行。一、将来明堂大礼,正、配四位合用竹册四副,并前二日朝献景灵宫合用竹册一副,前一日朝飨太庙合用竹册一十一副,欲乞并令工部依法式修制。」诏依。 二十七日,诏:「将来明堂大礼,前二日朝献景灵宫,设位并于常御殿。」时车驾巡幸建康府,太常少卿吴表臣言:「绍兴元年明堂大礼,系于常御殿设位,绍兴四年系于射殿设位行礼,乞下有司相度。」至是,太常寺相度合常御殿,比之临安府行礼殿 阔狭虽不同,可以随宜趱那铜设、祭器、大乐行礼,故有是命。 五月二十六日,诏大飨明堂〔用〕九月二十二日。以太史局言其日辛巳,系属九月节用辛日也。 六月十八日,诏明堂大礼以射殿作(齐)[斋]室。 二十三日,臣寮言:「窃见绍兴四年明堂大礼,前一日朝飨太庙。是时太庙、景灵宫寓温州,故委提点奉迎所差官行事。今来驾幸建康,见修太庙,陛下遭此大故,躬行三年之丧,则前期朝飨之礼更当考据。臣愚以谓将来明堂大礼前一日,皇帝宜依列圣故事,躬诣宗庙行朝飨之礼。其奏乐、受胙,特乞寝罢,庶合礼制。」诏:「将来明堂大礼,依已降旨前一日朝飨太庙,其奏乐、受胙,令礼部、太常寺同共讨论。」既而礼部、太常寺〔言〕:「检详景德、熙、丰南郊故事,皆在谅闇之中。当时亲郊行礼,除郊庙、景灵宫合用乐外,所有卤簿、鼓吹及楼前宫架、诸军音乐皆备而不作,其逐处警场止鸣金钲鼓角而已。看详逐件故事,即无去奏乐、受胙之文。兼祖宗故事所载,大飨明堂盖亦为民祈福,今讨论奏乐、受胙,合且依祖宗累朝已行故事施行。」从之。 七月十七日,太常博士孙邦言:「得旨:『明堂大礼前二日朝飨景灵宫,前一日朝飨太庙。今明堂行礼日并朝献景灵宫,系在常御殿设位,可以依仪用丑时一刻。所有朝飨太庙,缘在行宫外修盖,兼系车驾巡幸,窃虑难以依在内时刻行礼。』谨按汉武帝郊泰畤,平旦出宫。又《晋 礼乐志》:『江左多虞,不复 晨贺,夜漏未尽十刻开宣阳门,至平旦始开殿门。昼漏上五刻,皇帝乃出。』晋方多虞之时,虽朝会犹在平旦之后。今相度,欲依晋、汉故事,是日行宫比常日早二刻开门,以俟车驾出诣太庙行礼。」从之。 九月十八日,上致斋于内殿。是日,诏赵鼎特趁赴景灵宫、太庙、明堂大礼,陪祠立班。 十九日,奏请上赴斋宫。二十日,景灵宫行礼。二十一日,上诣太庙行礼。是日,诏淮南西路安抚使张浚已到行在,特令趁赴明堂大礼,陪祠立斑。二十二日,明堂行礼如仪。以(中)[仲]弼亚献,士珸终献。 九月二十二日皇帝大飨明堂,致斋之日,并进素膳。及宿斋室,传敕左右,祠殿在近,禁卫毋哗。前朝献景灵宫、朝飨太庙,并遣内侍宣谕读册官,至御名必读,毋得回避。初诣太庙,依仪乘辇施伞扇至大次,是夜车驾至庙南棂星门外,即命却伞扇,入棂星门,乃降辇步入大次。及行祼瓒毕,还版位,乐作,复遣内侍传敕协律郎,乐备九奏,徐其音,毋得少有减促。三日祠事酌献既毕,有司奏请还御小次,不听。此皆帝王盛德之事,史册之所罕载,欲望付之史馆。」从之。 三十日,太常博士孙邦言:「恭 绍兴九年八月十五日,诏:「将来行明堂大礼,其祭服、礼器,令礼部、太常寺更加讨论。」先是,进呈礼部、太常寺申审,郊祀、明堂皆祀天,来年系大礼,合预申明。秦桧等欲集议,上曰:「且依近制行明堂礼可也。」上因宣谕:「往年行礼,礼服、 礼器皆故弊不如法,如尊俎罍爵,形制皆不合古。」故有是命。 十年五月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准御札,今年九月有事于明堂,太史局选用九月十日辛亥吉。」从之。 七月二十五日,太常少卿陈桷言:「自今大礼,依仪户部、兵部、工部尚书奉俎入门,举鼎从入至西阶下,太官令以匕于鼎升熟体载于俎。今来明堂大礼,御药院承指挥,令文思院造举鼎官祭服三十二副。今欲乞从本寺申吏部,依上件已制祭服并自来大礼例,差明堂举鼎官三十二员,依(议)[仪]举鼎至殿西陛下出熟行事。」礼部、太常寺看详,依自来大礼仪,合差举鼎官举鼎行事。从之。 八月七日,诏:「九月十日明堂大礼,应行事、执事官等,务在严肃,如有懈怠不恭,令合门取旨送御史。」 九月五日,臣寮言:「皇佑诏书:『明堂行礼,禁卫之中务要严整,常令人前后谨察辩视,非预祀事者无得辄近禁卫。如有违慢,必行朝典』。又宣仗卫、执仪军士,各令按(识)[职]行列,不得交杂往来。又大礼使言:『准郊例,非预祀事人阑入坛壝,当议处斩。』今虑行事臣寮、引接从人敢有辄至大次,预须约束。盖为至尊亲行盛礼,出宫禁,勤步武,升降于坛殿之间,凡百侍卫之臣,尤宜儆戒周谨,夙夜严密,所以祖宗之朝特有前项处分。今来明堂宗庙大礼在近,望戒饬皇城内外官司严行觉察,不得少有疏略懈怠。」诏依,令检坐条法申严施行,仍出榜晓谕。七日, 文武百寮诣常御殿奏请皇帝赴斋室。八日,皇帝诣景灵宫行礼。九日,车驾诣太庙行礼。十日,皇帝诣行礼殿行明堂礼,以同知大宗正事士亚献,严州观察使安时终献。 殊应,愿陛下承天之休,愈思警戒,饬躬修政,仰答上穹,用迎景贶。庶几整军经武,缮甲励兵,待时而动,无不如志。大礼告成,有兹庆事,乞以臣章宣付史馆。」从之。 十九日,御史中丞何铸言:「仰惟陛下寅畏上天,严恭祀事,圣德至孝,感格昭然。乃者宗祀明堂,宸衷翼翼,周旋中礼,罔不祗肃。至于久立版位,恭俟乐成而不即小次;荐飨庙室,孝思追感而泪堕裀褥。此皆前世人君稀阔难行,而陛下发于至诚,安而行之,是以神祇祖考,来飨来临,昭格之迹,先后创见。爰自季秋改朔以来,阴雨不已,及至七日, 臣奏请皇帝致斋,应时晴霁。八日诣行礼殿,九日出太庙,天宇晏温,风日弥爽。至十日丑时,陛下自斋宫诣明堂行礼,酌献之次,阴景晦冥,密云不雨,直至礼毕,乘舆还宫,甫入宫门,雨点欲零。洎仪卫、百执各归其所,然后雨作。中外欢呼,称孍感异。臣备数陪祠,躬 三十年十月二十一日,礼部、太常寺言:「当郊之岁,季秋择日,皇帝亲行大飨徽宗皇帝于明堂,以配上帝。依仪皇帝散斋七日于别殿,致斋三日。一日于文德殿,一日于太庙,一日再赴文德殿。欲乞将射殿权作明堂殿设位行礼,后殿权作文德殿宿斋,应合行事务,依绍兴十年明堂、绍 兴二十八年南郊大礼,令有司检照体例排办。」从之。 三十一年二月二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明堂大礼并前二日朝献景灵宫,前一日朝飨太庙,卤簿、鼓吹、诸军音乐、警场,并礼毕御紫宸殿群臣称贺,次御门赐赦宫架,欲并依元丰三年、熙宁元年典故,备而不作。」诏免称贺,余并依。以显仁皇后服制尚在三年之内故也。 四月一日,太常寺言:「将来明堂大礼,合行礼日辰,太史局选定九月二日辛未吉。」从之。 五月一日,上谓辅臣曰:「昨见临安府所进明堂大礼排办册子,可更令有司逐一看详,内有不必创置及可免添修换造者,即不得枉费财用。」 七月二十四日,太常寺言:「奉诏:明堂大礼,朝飨景灵宫、太庙,遣大臣摄事行体,皇帝亲行大飨之礼。其合用册文,令学士院修撰晋写进书讫,降付礼部。内景灵宫册文一首,述以明堂大礼前二日朝献景灵宫遣官摄事之意。太庙册文一十一首,并述以明堂大礼前一日朝飨太庙遣官摄事之意。明堂大礼册文二首。并述以明堂大礼亲飨之意。」从之。 八月四日,太常寺言:「将来明堂大礼行事日,皇帝自斋殿服通天冠、绛纱袍,乘舆出斋殿,入新置便门里明堂门外稍西,降舆步入大次,服衮冕。前导官前导皇帝出大次,入自正门,由宫架东升,自东陛至版位。」从之。 同日,太常寺言:「将来明堂大礼,前期朝献景灵宫,朝飨太庙,遣大臣摄事,主上惟亲行大飨之礼。銮驾既不出宫,所有车路仪仗、供帐、宿顿之属,更不排 办。兼依干兴(事故)[故事],乐舞以渊圣皇帝升遐备而不作。」从之。 九月二日,皇帝诣行礼殿行明堂礼,以皇子宁国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建王玮亚献玮:原作「某」,乃避讳而改,今从《宋史》卷三三《孝宗纪》一回改。按此人即宋孝宗,后改名「」,今从当时之名作「玮」。,昭化军节度使、嗣濮王士輵终献。 淳熙六年三月九日,(昭)[诏]:今岁明堂大礼,令礼部部:原无,据下条所述补。、太常寺详议。 十七日,宰执进呈礼部、太常寺奏,上曰:「明堂合祭天地,并侑祖宗,从祀百神并依南郊礼例,可依详议事(礼)[体]施行。」 十八日,诏:「明堂大礼,除事神仪物、诸军赏给依旧制外,其乘舆服御及中外支费,并从省约。」九年、十五年如之。 四月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明堂大礼,依仪皇帝散斋、致斋,散斋七日,于别殿;致斋三日,一日于文德殿,一日于太庙,一日再赴文德殿。上设正、配位,亲祠行礼;从祠神位,差官分献行事。乞令太史局前期以神位次序具图本申取指挥,降下(绯)[排]办。其御札降,祭告五岳、四渎及朝献景灵宫、前二日。朝飨太庙别庙,前一日应合行事务,乞令有司依淳熙三年郊祀大礼例,检举(绯)[排]办。」从之。 十八日,礼部、太常寺言:「已降指挥,今次明堂大礼并排设大辇、玉辂。祀前一日,皇帝朝飨太(宗)[庙]毕,乘玉辂入丽正门,降辂乘舆,用平辇。归文德殿宿斋。其大辇及四辂止合后从。」诏除大辇免行排设,余依已降指挥。 五月六日,诏以权两浙转运判官韩彦质为提点一行事务,仍依已降指挥,务从省约,更不差置属官。自后同。 七月五日,诏:明堂大礼庙献朝飨,亚献差皇太子,终献差永阳郡王居广; 别庙初献差嗣濮王士輵,亚献差恩平郡王璩,终献差保康军节度使士歆。 二十三日,诏:「明堂大礼,应行事、执事等官务在严肃,有懈怠不恭者,令合门取旨送御史台。」 九月十三日,文武百僚诣文德殿,奏请皇帝诣斋殿。十四日,皇帝诣景灵宫行礼。十五日,皇帝诣太庙行礼。十六日,皇帝诣行礼殿行明堂礼。同日,明堂礼成,宰臣赵雄等奏:「肇禋总章,积雨骤霁,熙事庆成,神天顾歆,景贶飨荅,舆情胥悦。陛下拜跪虔恭,不御小次,圣躬良劳。」上曰:「敬事天地祖宗,初不觉劳。久雨即霁,星月灿然,殊可喜。」 淳熙九年六月八日,太常少卿余端礼等言:「太史局缴到《明堂神位图》,数内『传说得之』,本寺检照《春秋正义》:『天策傅说星,《史记 天官书》之文,庄子云傅说得之,以骑箕尾。傅说相商高宗,死而托神于此星,故名为傅说。』及《政和五礼新仪》,太史设神位版,传说在寅阶内壝之内,即不是傅说,此太史局循习谬误,乞改正。」从之。 七月六日,诏:明堂大礼,以皇太子惇充亚献,嗣濮王士歆充终献。前一日飨别庙,初献差少傅、静江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恩平郡王璩,亚献差昭庆军节度使、濮王位检察尊长士岘,终献差和州防御使、知大宗正事不息。 九月十三日,车驾诣明堂行礼讫,文武百僚赴紫宸殿称贺。质明,皇帝登门肆赦。毕,上帅文武百僚诣德寿宫上寿、饮福、称贺。恭承太上皇帝圣旨,为泥泞 免到宫。自绍兴元年至此,并详见后《中兴礼书》。 十五年四月二十四日,太常寺言:「今年九月有事于明堂,检照绍兴三十一年六月十六日礼官议,按礼经丧三年不祭,惟祭天地、社稷,为越绋而行事。元佑之初,大飨明堂,而哲宗居神祖之丧,礼官谓景灵宫、太庙当用三年不祭之礼,遣大臣摄事。或谓圣祖为天神,非庙飨也,当时虽从其说,然黄帝实我宋之所自出,岂得不同于宗庙 今秋有事于明堂,以孝慈渊圣皇帝升遐,主上持斩衰之服,考之礼经及元佑已行故事,并当时礼官所议,窃谓前期朝献景灵宫、朝飨太庙,皆当遣大臣摄事,主上惟亲行大飨之礼。其玉帛、牲牢、礼料、器服、乐舞,凡奉神之物依典礼外,銮驾既不出宫,所有车辂、仪仗、供张、宿顿之属,令有司更不排办。礼毕于殿庭宣赦,及朝飨景灵宫,朝飨太庙,缘皇帝在高宗圣神文武宪孝皇帝谅阴之内,乞依上件典故。」从之。 五月十一日,权礼部侍郎尤袤等言:「逐次明堂大礼所设神位,沿革不〔一〕。绍兴四年、七年、十年,设昊天上帝、皇地祇、太祖皇帝、太宗皇帝并天皇大帝已下从祀四百四十三位;绍兴三十一年,设昊天上帝、徽宗皇帝并五方(地)[帝]、五人帝、五官神从祀共一十七位;淳熙六年、九年,设昊天上帝、皇地祇、太祖皇帝、太宗皇帝并天皇大帝以下从祀共七百七十一位。今来缘高宗皇帝几筵未除,考于典礼,未合升配。」从之。 二十五日,宰 执进呈礼官申(谓)[请]明堂画一。上曰:「配位如何 」周必大奏:「礼官昨已申请,高宗几筵未除,用徽宗故事,未应配坐,且当以太祖、太宗并配宗:原作「祖」,据《宋史》卷一○一《礼志》四改。。他日高宗几筵既除,自当别议。大抵前代儒者多因《孝经》严父之说,便谓宗祀专以考配,殊不知周公虽摄政,而主祭则成王。自周公言之,故曰严父耳。晋纪瞻荅秀才策曰:『周制,明堂宗其祖以配上帝,故汉武帝汶上明堂,舍文、景而远取高祖为配。』此其证也。」留正奏:「严父莫大于配天,则周公其人也,是严父专指周公而言,若成王则其祖也。」上曰:「有绍兴间典故在,自可参照,可以无疑。」 二十七日,太常寺言:「明堂大礼,缘在高宗圣神武文宪孝皇帝谅阴之内,将来行事合服吉服。今皇帝见服布素,乞自受誓戒以后,依典礼权易吉服,至礼毕仍旧。一、文武百僚应行事、执事、应奉官,并禁卫、执打从物等,自受誓戒以后,并合权易吉服,俟宣赦毕依旧。一、九月一日、八日,缘系在受誓戒、散斋、致斋行事之内,免诣德寿宫高宗皇帝几筵前烧香、一、昨淳熙九年明堂大礼,大庆殿作明堂殿行礼,后殿作文德殿致斋,依仪枢密院以下诣垂供殿起居。一、皇帝散斋七日于别殿,致斋三日于文德殿。一、明堂大礼毕,紫宸殿受贺,欲依绍兴三十一年免称贺。一、本季内朝献等,并依典礼权罢。一、恭谢景灵宫等处,依礼例分诣行事。一、明堂大礼,合于行礼殿习仪外,其朝献景 灵宫、朝飨太庙,系遣官摄事,更不习仪。」从之。 七月四日,〔诏〕:明堂大礼,以皇太子惇为亚献,嗣濮王士歆为终献。朝飨太庙,以皇太子惇为初献,少傅、荥阳郡王伯圭为亚献,士歆为终献。 八月六日,礼部、太常寺言:「起居舍人郑侨言:『大飨之礼,陛下身亲行之,歌乐之作似不可废,其它委官分献与夫先期奏告之所有合用乐者,若设而不作,不亦可乎 今明堂典礼与其它祀事不同,若因而裁定,亦足为将来之法。』奉旨令礼部、太常寺详议以闻。检照景德二年十一月有事于南郊,时 臣上表请举乐,诏郊庙用乐如礼,事毕复寝。熙宁元年,依景德二年故事,并除郊坛、太庙、景灵宫礼神用乐外,有卤簿鼓吹、楼前宫架、诸军音乐,皆备而不作。元丰三年,诏依熙宁元年南郊例施行。今详议将来明堂大礼,遣官朝飨景灵宫,朝飨太庙行礼,所设登歌、宫架、乐舞,缘祖宗已行典礼,欲除降神、奠玉币、捧俎、酌献、换舞、彻豆、送神依典礼作乐外,所有皇帝并三献官盥洗、登降、行步导乐备而不作。」从之。先是,内降御札曰:「朕何神天之顾,赖宗佑之灵。嗣缵丕图,久底多方之乂;亲承元祀,率循三岁之常。礼盖重于合祛,谊并崇于陟配。念方在谅阴之疚,惧莫修肆类之文,祗考前朝考:原作「朝」,据《中兴礼书续编》卷五改。,具存明宪,虽云宅恤,无敢废尊。 缘越绋之文,爰饬燔柴之敬。惟郊丘之夙讲,宜路寝之间祠。位度九筵,务斋精而展事;正成万宝, 资备物以将仪。庶申报本之诚,益茂函生之祉。肆浮大号,用戒先期。朕以今年九月有事于明堂。咨尔攸司,各扬其职,相予祀事,罔或不恭。」《朝野杂记》:明堂者,仁宗皇佑中始行之,其礼合祭天地,并配祖宗,又设从祀诸神,如郊丘之数。政和七年,既建明堂于大内,自是岁以九月行之。然独祀上帝而配以神宗,惟五帝从祀。绍兴元年,上在会稽,将行明堂礼,命迩臣议之。王刚中居正为礼部郎官,首建合祭之议,宰相范觉民主之,乃以(帝)[常]御殿为明堂,但设天地、祖宗四位而已。四年,始设从祀诸神。七年,复祀明堂而徽宗崩问已至,中书舍人傅崧卿请增设道君太上皇帝配位于太宗之次。礼部侍郎陈公辅言,道君方在几筵,未可配帝,乃不行。三十一年,始宗祀徽宗于明堂以配上帝,而礼五天帝、五人帝于明堂上,五官神于东厢,罢从祀诸神位,用熙宁礼也。干道以后,说者以德寿宫为嫌,止行郊礼。淳熙六年,用李仁父、周子充议,复行明堂之祭,并侑焉。逮十四年,高宗崩,明年秋季,乃用严父之典。今郊祀从绍兴,明堂从皇佑,惟岁时常祀则以太祖配冬至圜丘,太宗配(亲)[祈]谷、大雩,高宗配明堂宗祀,盖尤延之为礼官时所请云。绍兴、淳熙,分命馆职定撰十七首撰:原作「择」,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八改。:降神《景安》,圜锺为宫:「上直房、心,时维明堂。配天享亲,宗祀有常。盛德在金,日吉辰良。享我克诚,来格来康。」黄锺为角:「合宫盛德,金商令时。备成熙事,搜扬上仪上:原作「人」,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八改。骏奔在庭,精意肃祗。来享嘉荐,神灵燕娭。」太簇为征:「休德孔昭,灵承上帝。孝极尊亲,严配于位。嘉荐芬芳,礼无不备。神其格思,享兹诚至。」姑洗为羽:「霜露既降,孝思奉先。陟降上帝,礼隆九筵隆:原作「龙」,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八改。。有馨黍稷,有肥牲牷。神来燕娭,想象肃然。」盥洗《正安》:「礼经之重,祭典为宗。上公摄事,进退弥恭。庶品丰洁,令仪肃雝。百祥萃止,惟吉之从。」升殿《正安》:「皇祖配帝,岁祀明堂。冕服陟降,玉佩玱玱。疾徐有节,进止克庄止:原作「此」,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八改。。维时右享,日靖四方。」上帝位奠玉币《嘉安》:「大享季秋,百执扬厉。明明太宗,赫赫上帝。祗荐忱诚,式严珪币。祚我明德,锡兹来裔。」太宗位奠币《宗安》:「穆穆皇祖,丕昭圣功。声律身度,乐备礼隆。祗荐量币,祀于合宫。玉帛万国,驩心载同。」捧俎《丰安》:「备物昭陈,工祝告具。维羊维牛,孔硕孔庶。有嘉维韾,加食宜饫。敛时五福,永膺丰胙。」上帝位酌献《嘉安》酌:原作「昭」,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八改。:「烨彼房、心,明明有融。维圣享帝,礼行合宫。祀事时止,粢盛洁丰。昭受申命,万福攸同。」太宗位酌献《德安》:「受命溥将,勋高百王。寰宇大定,圣治平康。有严陟配,宗祀明堂。神保是格,申锡无疆疆:原作「强」,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八改。。」文舞退、武舞进《正安》:「温厚严凝,于皇上帝。文德武功,列圣并配。 舞缀象成,肃雝进退。秉翟踆踆,总干蹈厉。」亚、终献《文安》:「总章灵承,维国之常。礼乐宣鬯,降升斋庄。竭诚尽志,荐兹累觞。于昭在上,申锡无疆。」彻豆《肃安》:「于皇上帝,肃然来临。恭荐芳俎,以达高明。烹饪既事既:原作「即」,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八改。,享于克诚。以介景福,惟德之馨。」送神《景安》:「帝在合宫,鉴观盛礼。黍稷惟馨,神心则喜。礼备乐成,亦既归止。亿万斯年,以贶多祉。」高宗位奠币《宗安》:「赫赫高庙,于尧有光。覆被万祀,冠冕百王。有量斯币,蠲洁是将。在帝左右,维时降康。」酌献《德安》:「炎运中兴,苍生载宁。九秩燕豫,三纪丰凝。精祀上帝,陟配威灵。锡羡胙祉,万世承承。」孝宗亲享明堂乐曲并同,唯天地位奠币、酌献及太祖酌献、皇帝入小次、大次、亚献、送神等篇,各有删润。又以太祖奠币曲改名《广安》,酌献改名《恭安》,太宗奠币改名《化安》,酌献改名《英安》。 绍熙五年六月二十四日,诏:「今岁郊祀大礼改作明堂大礼,令有司除事神仪物事:原作「是」,据前后同类诏令文字改。、诸军赏给依旧制外,其乘舆服御及中外支费并从省约。仍疾速从实条具闻奏。」 二十五日,内降御札曰:「国家恢列圣之鸿绪,秩百王之弥文。天施地生,尤重合祛之报;祖功宗德,载严并侑之升。肆循三岁之常,间举九筵之飨。朕自罹咎衅,方处棘艰。顾思道弗言之时,岂遑他务;惟越绋行事之谊,莫废亲祠。 易圜丘之仪,近从路寝之礼。适农亩之屡稔,暨边方之咸宁。万宝臻成,庶备盛多之荐;前彝具在,一遵寅畏之谟。上以衍寿于重闱,下以祈安于兆姓。用颁丕号,俾戒先期。朕以今年九月有事于明堂。咨尔攸司,各扬其职,相予肆祀,罔或不恭。」 八月九日,礼部、太常寺言:「今年九月有事于明堂,朝献景灵宫,朝飨太庙,缘皇帝〔在〕大行至尊寿皇圣帝丧制之内,乞并依绍兴三十一年六月十六日、淳熙十五年四月二十四日典故施行。」从之。庆元六 年大行寿仁太上皇后丧制同。 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明堂大礼,缘在大行至尊寿皇圣帝丧制之内,将来行事合服吉服。今皇帝见服衰服,乞自受誓戒以后,依典礼权易吉服,至礼毕仍旧。一、文武百僚应行事、执事、应奉官,并禁卫、执打从物等,自受誓戒以后并合权易吉服,俟宣赦毕依旧。一、受誓戒、散斋、致斋行事之内,免诣大行至尊寿皇圣帝梓宫前烧香。一、昨来淳熙十五年明堂大礼,大庆殿作明堂殿行礼,后殿作文德殿致斋。一、皇帝散斋七日于别殿,致斋三日于文德殿。一、明堂大礼毕,依典礼免称贺拜表。一、恭谢景灵宫等处,依礼例(依)[分]诣行事。一、明堂大礼合于行礼殿习仪外,其朝献景灵宫、朝飨太庙,系遣官摄事,更不习仪。」从之。六年大行圣安寿仁太上皇帝丧制同。 二十三日,诏:明堂大礼,以太帅、安德军节度使、嗣秀王伯圭为亚献,宁远军承宣使师淳为终献。师淳以疾,改命工部尚书彦逾。 九月二日,诏:明堂大礼,朝献景灵宫以右丞相赵汝愚为初献,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陈骙为亚献,参知政事余端礼为终献;朝飨太庙以检校少保、兴宁军节度使师夔为初献,右监门卫大将军、眉州防御使不俦为亚献,右监门卫大将军、蕲州防御使不舍为终献。 同日,殿前司言:「明堂大礼,依典礼銮驾不出宫,欲依淳熙十五年例,有临安府诸城门一十六座,欲差素队官兵 守把,每座二十(八)[人],计三百二十人,事毕依旧。」从之。 五日,主管侍卫马军行司公事张师颜言:「明堂大礼,依例差拨官兵三千人趁赴排立祗应,自车驾宿斋日,于丽正门外一带东西两壁守宿,乞照淳熙十五年体例排立。」从之。 九日,诏:明堂大礼,朝献景灵宫,宰执行事合宿斋去处,令就后殿门外。其合经由门户,比常早二刻开。 十三日,诏:「马军行司官兵连日排立,依淳熙十五年明堂大礼例,使臣各特支三贯文,效用军兵各支二贯文,令户部支给。」庆元六年年亦如之。 庆元六年六月十三日,诏今岁郊祀大礼,令礼部、太常寺条具奏闻。 八月二十五日,诏:明堂大礼,以太师、安德崇信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嗣秀王伯圭为亚献,昭庆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 司、吴兴郡王柄为终献。 同日,诏明堂大礼,朝献景灵宫以右丞相谢深甫为初献,知枢密事兼参知政事何澹为亚献,签枢密院事陈自强为终献。 九月三日,臣僚言:「伏见国家今岁多事,而明堂之礼不敢少缓,诚以祀天飨亲,国之大事,此天子所以示万方之孝,迓三灵之厘者也。是以三岁而后一举,先事十日,行礼之官受誓戒于都省,重其事也。俎豆之实,必贵乎洁,所以荐馨;俯伏拜跪,必贵乎恭,所以尽诚也。散斋、致斋各有所,(以)欲其无敢亵也;凡百奔走执事有恪,欲其无敢慢也。考诸礼经,稽诸令甲,从古迄今,率 由斯道。近年以来,礼料之物取具临时,牲牢取诸近甸,果烛之属索之都城,官司既不偿钱,则所供安得嘉旨 此不肃者一也。两序分献八十余员,主献十位或八位,每位六拜,献官或惮烦,则并数位而拜之。此不肃者二也。所差仓场库务等官,既不预宿斋宫,亦合各宿本局,今闻年来间有居家致斋。此不肃者三也。奔走执事,多是临期差百司吏贴,乐工多是市井寄居,衣服蓝缕,容止疏慢,此不肃者四也。夫元祀之重,而循习之弊至此,可不为之革乎 乞申饬有司,继自今应礼料等物,官中并先给钱,依价收买;所供牲牷务要肥美,所供果烛等务要精洁;分献之官毋得仍前怠惰,拜跪须导仪式;所差监当等官,致斋之夕并就本局,不得私家止宿;所有百司吏贴,须前期差定;虽乐设不作,而乐工亦须预行戒谕,使澣濯衣服,阅习仪矩,务要严整。如有违戾,仰御史台弹治。如此,则无小无大,各尽寅恭,祗服祀事,庶几上帝顾歆,祖考来格,降祥隤祉,流庆无穷。」从之。先是,内降御札曰:「朕祗若大猷,率循成宪。接千岁之统,夙殚天明地察之诚;交三灵之欢,遹严祖功宗德之侑。肇启总章之宗祀,嗣新泰畤之亲(词)[祠]。神其宴娭,帝均嘉(向)[飨]。爰属当郊之次,载修肆类之恭。倏端慈壸之忧,方辑颁台之典。念考明制度,具存捐益之宜;而敬事鬼神,参酌尊卑之义。 肃九筵之荐,式隆三举之仪。练良日于用辛, 饬季秋于先甲。急于礼而重于祭,敢忘越绋之行;应以实而不以文,益谨奉盛之告。务专求于诚感,庸罔愧于灵承。钦戒先期,亶孚群听。朕以今年九月有事于明堂。咨尔攸司,各扬厥职,相予肆祀,罔或不恭。」宁宗庆元六年大飨明堂,以谅闇用绍熙礼。绍熙五年明堂,孝宗未卒哭,时赵汝愚朝献景灵宫,嗣秀王伯圭朝享太庙,而上独祀明堂。是年光宗之丧甫踰月,而当行大礼,乃命右丞相谢深甫款天兴之祠,嗣濮王不俦摄宗庙之祭,盖用绍熙礼云。 开禧二年四月七日,诏:「今岁明堂大礼,令有司除事神仪物、诸军赏给依旧制外,其乘舆服御及中外支费并从省约。仍疾速从实条具闻奏。」嘉定二年、八年、十一年、十四年皆有是诏。 七月十九日,诏:「明堂大礼支赐,除师臣、宰执、侍从辞免依所乞外,余并依已降指挥减半支给,更不许辞免。」 八月四日,诏:「明堂大礼并前二日朝献景灵宫,前一日朝飨太庙并飨别庙,所差行事等官内职事稍重之人,往往推故乞改差,未称严恭之意。令礼部、太常寺日下检坐条法指挥申严,应被差行事等官,如敢依前避免、乞改差之人,委台谏觉察,具名弹奏,取旨施行。」先是,内降御札曰:「朕丕承眷命,祗奉燕谋。庆衍重闱,赖上下神祇之佑;尊临广宇,席祖宗功德之休。深惟菲质之奚堪,益念鸿私之当报。兹以阴阳顺序,人物遂宜,国势日以安强,朝纲日以清肃,不循三岁之祀,曷表一纯之衷!是用稽绍兴之成规,辑合宫之阔礼。时秋必报,矧万宝之方成;国典固存,宜九筵之间举。诞孚群听,明戒先期。朕 以今年九月有事于明堂。咨尔攸司,各扬乃职,相予肆祀,罔或不恭。」 嘉定二年正月二十八日,臣僚言:「臣闻古之王者父事天,母事地。一岁之间,冬夏日至,大雩大享,以及四时迎气之类,无非躬行郊见之礼。后世弥文日增,乘舆出郊仪卫之供,百物之须,赏赉之数,无名之费,不一而足,虽欲行礼如先王,不可得已。夫礼从宜,苟不失乎先王之意,而有得于事天之实,何害其为礼也!恭惟艺祖在位十有七年,亲郊者四;太宗在位二十二年,亲郊者五;真宗以后,三岁一郊,遂为定制。逮仁宗皇佑间,始有事于明堂,盖稽之古典,断自圣意而以义起也。陛下即位以来,圜丘、重屋,其礼迭举。及兹三岁,又当亲郊之期,有司文移督办钱物,固已旁午于道。州县之间,以应奉为名,抑配于民,不知其几。军旅之厚,旱蝗相仍,公私之积旦暮不继。民生既艰,国力大屈。重以近日使命往来,其费逾倍,空匮之状,可为寒心。臣愿陛下相时之宜,权停郊祀之礼,仍以季秋大享明堂,既无失于事天之诚,而可以省不急之费。古之行礼,视年之上下,正此意尔。昔咸平中,盐铁使王嗣宗奏郊祀费用繁重,望行谒庙之礼。当是之时,帑藏(允滥)[充溢],天下富饶,嗣宗犹以为请,况今日国计比之咸平万不侔哉!检照国朝故事,仁宗嘉佑元年恭谢天地于大庆殿,四年夆祭,七年明堂,盖不行郊禋者九年。哲宗元佑继举明堂者再, 高宗绍兴继举明堂者八。若陛下申讲宗祀之仪,则于祖宗旧章不为无据。欲望下臣此章,令礼部详议施行。臣又闻真宗因王嗣宗之请,诏三司非禋祀所须,并行减省。是岁减应奉杂物十万六千计,其数之可考若此,则必有条目而非漫然者矣。今若举行明堂,其费较之郊丘虽已不等,然明堂祭礼仪物之外,赐予浮费岂无合从节约者 望并诏有司,取其凡目参酌考(顶)[订],当减者减之,当去者去之,一切条画,无为具文。方国用窘乏、民力殚竭之余,减千则吾之千也。若曰细微不足经意,则真宗全盛之时,视十万六千何足道哉!惟陛下果断而行之。」从之。 九月二日,臣僚言:「臣闻《棫朴》髦士奉璋峨峨,《思齐》群臣在庙肃肃,禋祀之贵乎敬尚矣。于穆昭代,肃将宗祀,万乘亲祠,群工显相,上帝临于斯,祖考格于斯,穹壤百神降于斯。凡(而)[百]奔走执役于斯地者,尽其悫〔而悫〕焉,尽其信而信焉,尽其敬而敬焉,犹恐其或失也,讵可有一容貌之惰、一举动之慢哉!故禘自既灌,诚意少差,夫子以为不足观;有司临祭,或至跛倚,子路以为大不敬。况明堂大享非他祀比,所以骏奔乎左右,鳞集乎后先者,至不可忽也。窃闻往岁行礼之际,冕旒款谒,诚敬尽矣,而环尹卫卒或不免有亵慢之容;搢绅助祭,威仪肃矣,而礼生、乐工或不免有怠惰之失。登降方严而醉呕于旁者有之,荐献未毕而攫取其物者有之。 夫阳馆上仪,与郊间举,天地鬼神,昭布森理,而小人之无忌惮者一至于此,甚非所以严大祀、敬明神也。今厘事在即,缛典惟新,凡行事、执事之官,讲习礼仪亦既详且悉矣,然下而执役等人,间有不尽其敬者,尤不可不预戒而严饬之也。乞下御史台、合门及太常寺,申明戒饬,务在严肃,有一不恭,必寘重宪。庶几祀事有严,神明可交矣。」从之。先是,内降御札曰:「朕祗奉诒谋,协临大宝。荷天地施生之德,燕及多方;守祖宗积累之基,期于千载。居怀兢业,获济艰难。属边鄙之辑宁,与黎元而休息。田莱寖辟,麰麦以登。方迎滋至之祥,敢后一纯之报 远稽元佑,近质淳熙,咸即合宫,载申宗祀。肆率遵于旧典,用丕阐于弥文。寅畏严恭,尚庶几于对越;肃雝显相,实允赖于交修。爰饬先期,亶孚众听。朕以今年九月有事于明堂。咨尔攸司,各扬乃职,相予肆祀,毋或不恭。」 嘉定八年九月十五日,先是内降御札曰:「朕缵承祖烈,裒对神休。惕思积累之难,无疆惟恤;祗畏监观之赫,不显亦临。保邦常谨于万微,更化已踰于八载。猥蒙丕佑,获底小康。虽瞻仰昊天,方切侧身之念;敬事上帝,敢稽报本之仪 率循旧章,间秩宗祀。爰卜季商之吉,乃涓路寝之居。惟予一人,将举亲祠之典;凡尔百辟,各(惮)[殚]显相之诚。庶昭答于灵心,且茂迎于和气。诞敷大号,明戒先期。朕以今年九月有事于明堂。咨尔攸司,各扬乃职,相予 肆祀,毋或不恭。」 十一年九月十二日,先是内降御札曰:「朕缵绪守成,既踰二纪;厉精更化,亦越十年。若涉渊水,靡遑夙夜。天地神示之森列,丕显丕承;祖宗功德之兼隆,是彝是训。言念菲凉之质,每蒙保佑之恩。比者水旱不时,间臻中熟;边隅多故,旋底小康。属当举于亲祠,敢敬伸于昭报。载考累朝之典,洊修路寝之仪。 卜季商,聿严熙事,以灵承于肸蠁,以迓续于休(详)[祥]。祗告先期,诞孚群听。朕以今年九月有事于明堂。咨尔攸司,各扬乃职,相予肆祀,毋或不恭。」 十四年九月十日,先是内降御札曰:「朕纂履鸿基,恪膺骏命。合祭天地,肆严三岁之彝;并侑祖宗,尤重九筵之礼。肇精禋于皇佑,垂典于后昆。虽圜丘、路寝,制名稍殊;而紫坛、清庙,报本则一。载惟凉菲,端荷贶临。百谷屡丰,庶证 叙。齐鲁首陶于王化,舆地来归;荆淮尽扫于胡尘,只轮弗返。人心底定,国势渐尊。顾列圣积累之所臻,岂一己图回之能致 乃卜季商之吉,聿臻大飨之仪,以殚昭答之诚,以广敷锡之庆。用孚 听,肃戒先期。朕以今年九月有事于明堂。咨尔攸司,各扬乃职,相予肆祀,毋或不恭。」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五 郊祀赏赐 宋会要辑稿 礼二五 郊祀赏赐 【宋会要】 国朝凡郊祀,每至礼成,颁赉群臣衣带、鞍马、器币,下洎军校缗帛有差。熙宁中,始诏编定,遂着为式。凡郊祀赏赐:亚献、三献皇子加赐银五百两,孙、曾孙三百两,玄孙二百两。旧式:皇子充亚献银三千两,帛三千匹,加袭衣、金带、鞍勒马。文武百官奉祠事,宰臣、枢密使一千五百两,一千五百匹,银鞍勒马,银重八十两,枢密使不带使相七十两。宰臣充大礼使,银、绢各加五百。旧式二千两、二千匹。亲王二千两,二千匹,银鞍勒马。旧式如今数。充开封尹即三千两、三千匹。使相并同宰臣外任,银、绢减半,皇亲准在京数。知枢密院事、三师、三公、参知政事、枢密副使、同知枢密院事、签书同签书枢密院事、宣徽南北院(事)[使]千两,千匹,银鞍勒马。如枢密使、宣徽使外任,银、绢减半。旧式:三师、三公二百两、二百匹,参知、枢副一千五百两、一千五百匹。东宫三师、三少、仆射、观文殿大学士七百五十两,七百五十匹。旧式,东宫三师如三公。三司使三百五十两,三百五十匹,银鞍勒马,重五十两。权使公事、权发遣使公事同。旧式:使、三部使,并五百两、五百匹。副使百两,百匹。权副使、权发遣理资序同。旧式百五十两、百五十匹。学士、尚书一百五十两,一百五十匹。旧制二百两、二百匹。阁直学士、丞郎、给事中百两,百匹。自学士已下充四使者,银、绢各加百两、百匹,直学士百五十两、百五十匹。 谏议大夫、舍人、知制诰、待制四十两,四十匹。内充四使者,银、绢各加十。旧式五十两、五十匹,内充四使者加赐金带,亦有特赐者。待制减十两、十匹。天圣四年加,后复减如常数。常侍、宾客银、绢同待制。已上并袭衣、腰带,其带金、犀,鱼袋随所佩服。金带观文殿学士已上二十五两,内笏头者加鱼袋二两五钱,余二十两。太常卿至正言二十两,二十匹。旧式太常卿如丞郎,宗正卿至正言如今数。大常博士至朝官十两,十匹。旧式太博至五官正如今数,内监察御史、著作郎二十四,后减。京官五两,五匹。旧式各寺监丞已上十两、十匹,后减如今数。幕职州县官五两,五匹。旧式充校勘、直讲、教授、刑法直官、开封府曹官,乃如今数。节 度使七百五十两,七百五十匹,银鞍勒马。旧式千两、千匹,上将军二百两、二百匹。留后六百两,六百匹,余同节度使。旧式五百两、五百匹。观察使三百五十两,三百五十匹。自节度使已下并加袭衣,金带二十两。旧式同留后。防御使二百五十两,二百五十匹。旧式三百两、三百匹。团练使一百五十两,一百五十匹。旧式二百两、二百匹,遥领者五十两、五十匹。刺史百两,百匹。已上并加袭衣,金带十五两。旧式刺史比团练使递减一等,遥领者五十两、五十匹。皇亲上将军、节度使千两,千匹。旧式皇子上将军如今数。留后七百两,五百匹。旧式,若充二献官,加三百两。观察使、防御使五百两,五百匹。团练使五百两,五百匹。刺史三百两,三百匹。皇亲自刺史已上,并加银鞍勒马,上将军、节度使七十两,留后已下五十两。大将军二百两,二百匹。遥领防、团者,同正刺史。遥领刺史者二百五十两,二百五十匹。旧式五百两,五百匹,后减。领团练使各三百,领刺史各二百,不遥领者如今数。将军百五十两,百五十匹。皇亲自将军已上并加袭衣、金带。上将军已上二十五两,节度使至刺史二十两,遥郡至将军十五两。旧式二百两、二百匹,已减如今数。率府率、副率率百两、百匹,副率五十两、五十匹。诸司使至殿直旧式:使百两、五十匹,领刺史者加袭衣、金带。副使五十两、五十匹,承制四十两、四十匹,崇班三十两、四十匹,供奉官三十两、二十匹,侍禁十两、二十匹,殿直十两、十匹。驸马都尉、观察、防团、刺史、将军三百五十两,三百五十匹,银鞍勒七十两,并加袭衣、马。内观察使金带二十两,防御已下十五两,两使留后已上自从本官。枢密都承旨、副都承旨五十两,五十匹,旧式都承旨百两、百匹。副都承旨五十两、四十匹,旧式百两、百匹。横行使东班昭宣使已上四十两,四十匹。旧式:内客省使已下横班诸司使百两、百匹,不掌事横班诸司使减半。横行副使三十两,三十匹。旧式五十两、五十匹,不掌事者如今数。两省都知、押班、带御器械诸司副使四十两,四十匹,窄四,金束带十五两。旧式:都知、押班、诸司使充行宫使及青城至郊坛巡检,同押仪仗、管勾应奉物色、提点酒食、管勾大内,百两、百匹。都知、押班不掌事者,加五十两、袭衣、金带。带御器械、诸司使,五十两、五十匹,副使五十两、三十匹,承制三十两、二十匹。自内客省已下,仍加袭衣、金带;自带御器械、诸司使已下,加窄袍、金束带。大将军诸司使四十 两,四十匹。不掌事者银减半,绢减十匹。大将军如勾当金吾引驾仗者,银、绢各加七十五。旧式:统军大将军三十两、三十匹,诸司使仪仗内押当及乘珂马,五十两、五十匹,不掌事减三十两、二十匹。将军诸司副使 二十两,三十匹。不勾当事减十匹。旧式将军乘珂马者五十两、五十匹,判金吾者四十两、四十匹,副使仪仗内押当及乘珂马,二十两、三十匹,不掌事减十匹。枢密院诸房副承旨四十两,四十匹,逐房副承旨减十两、十匹。旧式,逐房副承旨如今数。合门通事舍人二十两,二十五匹,不掌事者减五两、五匹。自都承旨已下至通事舍人,如充行宫使、青城至郊坛已来巡检,及同押仪仗、驾前编排臣僚,及御营四面巡检、都大管勾大内公事、枢密都承旨已下至诸司使,赐七十五两、七十五匹。都大提举管勾南郊一行公事,赐百两、百匹。副使充者五十两、五十匹。并加袭衣、金带,重十五两。即官序支赐本应多者,自从多给。旧式:五十两、五十匹,不掌事二十两、二十匹。自今所载加袭衣、金带,旧式并同加金束带者,前后异例。内殿承制二十两,二十匹。带合门祗候者同。不勾当事减十两。旧式二十两、二十匹,乘珂马加五匹,不掌事减十两。崇班、内常侍十两,二十匹,不勾当事减十匹。旧式崇班十两、二十匹,乘珂马加十两,不掌事减十匹。内常侍十两、十匹。新定承制、崇班、带合门祗候充驾前编排及青城至郊坛四面巡检等,三十两、三十匹,窄衣、金束带,十五两。合门祗候崇班、供奉官并同崇班掌事者,殿直、侍禁并同崇班不掌事者。旧式:崇班、供奉充者二十两、二十匹,侍禁、殿直充者十两、十匹,乘珂马者加十匹。供奉官至借职供奉官五两、十匹,侍禁、乘直五两、五匹,奉职、借职三两、三匹。已上内大使臣绞缚青城,银、绢各加十,三班使臣各加五,勾当八作司、监修雅饰桥梁道路各加五。摄统军各二十两、二十匹。新定八作司文臣朝官比大使臣,京官以下比三班使臣。旧式:三班使臣充诸杂勾当、监当在京库务及库务门,十两至二两、十匹至二匹凡六等。内侍两省使臣夹侍、扶侍、听宣及当合分供奉官、殿头高品、高班,并挂御衣供奉官以下至黄门,十两、二十匹。前省挂御衣同后省挂御衣例。诸杂勾当诸杂勾当并道场及随驾带甲等供奉官、殿头、高品、高班,十两、十匹。带器械、带甲、台宝、管勾诸合分当从物诸差使,黄门至后苑散内品,五两、十匹。前省诸杂勾当除不管道场外,并同。其随驾带甲等供奉官、殿头、高品、高班,并十两、十匹。带器械、带甲诸杂差使、寄班黄门、小黄门,五两、十匹。在内及诸处守宿两省供奉官、殿头,五 两、十匹。高品、高班,五两、五匹。后省黄门、祗候、殿头已下至后苑散内品,前省黄门、小黄门、祗候、高品已下至后苑散内品,三两、三匹。后省祗候、殿头已上在内守宿者,加赐二(匹)[两]、二匹。升坛入室等后省升坛、入室、卷帘、执扇等,进食门带器械祗候、殿头至后苑散内品,前省升坛、入室、卷帘、执扇等及将擎礼衣等祗应,并诸杂差使祗候、高品已下至后苑散内品,并五两、五匹。诸监皇城门、权监门监西华兼宣德、东华、左右掖、拱宸门,两省供奉官、殿头、高品、高班,并十两、十匹。黄门并减五两。前省祗候、高品已下至后苑散内品,银、绢各减半。勾当绞缚青城两省供奉官二十两、二十匹,殿头减十两,高品、高班减十两、五匹。后省黄门、前省黄门寄班并祗候、高品已下至后苑散内品,并十两、十匹。在京监当任使后省供奉官、殿头,前省供奉官殿头、高品,各五两、十匹。后省高品、前〔省〕高班,五两、五(品)[匹]。前省高班、黄门,三两、十匹。后省黄门,三两、三匹。祗候、殿头至后苑散内品,二两、二匹。前省祗候、高班已下至后苑散内品,三两、三匹。旧式:内臣侍听宣、当合及诸勾当,十两至二两、二十匹至二匹,凡六等。内品监当在京库务及库务门,如三班使臣例。三班差使、借职权代殿侍在内守宿钱五贯。管军殿前都指挥使、副都指挥使并同使相。侍卫亲军马军步军都指挥使、副都指挥使节度使并同殿前,内绢减五(十)百匹,余金带减五两,银鞍减十两。殿前侍御亲军马步军都虞候千两,千匹,金带二十两,银鞍勒七十两。内防御使带减五两,绢减五百匹。旧式:管军都虞候已上,节度使千五百两、千五百匹,留后、观察千五百两、千匹,防御千两、五百匹。捧日天武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三百两,三百匹。团练使减百匹。金带十五两,银鞍勒五十两。旧式并三百两,并三百匹。捧日天武龙神卫四厢指挥使二百两,二百匹,金带十五两,银鞍勒五十两。已上并加袭衣、马。殿前指挥使都虞候五十两,百匹,窄紫罗旋襕,金带十五两带:原作「束」,据本卷第三四页复文改。。马步军都军头、副都军头、马军都军头、副都军头、步军都军头、副都军头窄衣一袭,带重十五两。内马步军都军头带遥郡者,改赐金束带十五两。军头、指挥使、御龙诸直都虞候充夹辂乘及仗内大将军押队百两,百匹,窄衣,金束带十五两。 诸班都虞候窄紫罗旋襕,金束带一十五两。在京诸军军头指挥使同诸班都虞候。不带遥郡者银带二十两。自都军头已下,尽从本额赐钱。管军自厢都指挥使已上,在外亦给。马步军都军头领团练使钱百五十。军头、指挥使、马步军都军头百千。副都军头领刺史百千,不领郡九十千。马军步军都军头八十千。副都军头七十五千。殿前诸殿直殿前指挥使、内殿直、散员指挥、散都头、祗候、金枪班、东西班、招箭班、散直、钧容直、新立内员僚直、御龙骨朵子直、御龙弓箭直、御龙弩直下茶酒班。都虞候遥领郡,东西班不披带,年小守内不守内,自百千至五千凡十七等。旧式有殿外直,凡十八等。捧日掘直至龙神卫,捧日金屈直、左射、捧日宽衣、天武金屈直、天武左射、天武第五军、在京员僚直、龙卫金屈直、龙卫左射龙卫、神卫。自捧日第五军副指挥使至长行,六十千至二十千,凡四等。旧式有捧日弩手、天武第五军、在京员僚、神卫水军,军都指挥使至长行,自百千至二十千凡八等。拱圣左射至奉节,拱圣左射、上神勇、神勇、骁骑、弩手、上骁骑、骁骑、上龙猛、北面员僚直、骁捷、新立骁捷、云骑、武骑、宣武、上虎翼、殿前步军司虎翼、虎翼水军、步武上奉节、奉节。都指挥使遥领郡至长行,自百千至十五千,凡十等。旧式有马直、步直凡十五等。在京吐浑小底并咸平县契丹直,都指挥使至长行,自八十千至十五千凡七等。归明渤海至步斗,归明渤海、拣中龙卫、新立拣中龙卫、神卫、骁猛、神骑、骁雄,归明神武、雄武、弩手、新立弩手、 子弩雄武、飞山雄武、雄勇、雄威、广勇、步斗。都指挥使至长行,自七十千至十五千,凡七等。捧日天武第七军至定州禁军散员,捧日天武第七军、捧日龙卫神卫第十军、军头司散员、归明骁骑、拣中武骑、雄武、效顺、殿前司广德、忠猛、定州禁军散员。都指挥使至长行,自六十千至十三千凡七等。旧式有拣中骁捷、神卫第九军、飞虎,数同。拣中雄武至就粮威果,拣中雄武、雄勇、广德、清翔、擒戎、庆渭州员僚直、许州员僚剩员直、龙骑、 忠、新立川 忠、雄胜、归圣、广备、飞猛、骁胜、宁翔、卫圣、威虎、曹州员僚剩员直、勇斗、宣毅、岢岚军宣毅、 子弩炮手、淮南等路就粮威果。都指挥使至长行,自六十千至十千,凡七等。、宣毅、 子弩炮乎、就粮威果,数同。 旧式有拣中归明雄武、神射、怀勇、顺胜,无勇骁锐广捷指挥使至长行,自四十千至八千,凡五等。旧式锐捷、广捷数同。广锐至相州禁军厅子,广锐、铙武、武卫、禁军弩手、劲勇、飞捷、骑捷、云翼、骁骏、上威猛、禁军有马劲勇、神锐、相州禁军厅子。都虞候至长行,五十千至七千,凡六等。天武龙神卫剩员至延州青涧,天武龙卫神卫、日骑巡检龙卫、检中神卫、归明神卫、剩员新立神卫、带甲剩员、新立雄勇上下第一、川忠节、川桥道、云捷、克胜、武清、神威、卫州、川员僚直、勇捷、威武、静戎弩手、平塞弩手、强猛、壮勇、忠节、横道、横塞,河北关西极西振武,保、宁、环、庆、原、渭、延、秦州、镇戎、保安军禁军蕃落,庆州禁军安(寨)[塞],延州禁军捉生,府州威远,麟州飞骑,定州新立禁军厅子马,河北新立禁军无敌、招收,太原府新立禁军克戎,仪州新立禁军蕃落,登州禁军澄海水军弩手,江淮东西、荆湖南北诸州军就粮禁军,教阅忠节,延州青涧。都虞候至长行,自五十千至七千,凡七等。新定龙卫带甲剩员,五十千至七千七等七等:原脱「七」字,据本卷第三七页复文补。。云骑带甲剩员指挥使至长行,二十千至五千凡七等。旧式有龙卫带甲剩员、威宁、强猛,无府州威远至延州青涧,数同。神虎至广南东西路有马雄略,神虎下威猛、武严、宣 、雄略、保捷、忠勇、拣中宣 、宁远、清边弩手、制胜、河东新立禁军、建安陕西禁军定功、太原府骑射、登州平海、广南东西路有马雄略。都虞候至长行,五十五千至六千。凡七等。旧式无清边弩手至有马雄略,都指挥使至长行,自三十千至六千凡五等三十千:原作「三十年」,据本卷第三七页复文改。。拣中看仓草场神卫剩员并在京看仓草场剩员,都虞候至长行,四十千至五千,凡六等。旧式有看船神卫剩员,数同。归明羽林牵拢至归恩赦罪,归明羽林牵拢、许寿州契丹直、太原府代潞州吐浑安庆直、太原府感圣、夏州拣中厅子马、在谷熟就粮来化归远雍丘雄武归恩赦罪。都指挥使至长行,五十千至五千,凡七等。旧式有三部落,数同。新立广锐带甲剩员至西京奉 园,新立广锐、神锐带甲剩员,新立吐浑剩员直,永安奉先用拣中怀爱、万捷马步军、清塞、拣中教骏、平塞六军教骏,备军、怀顺、带甲龙骑剩员、平塞、 恩六军搭材材:原作「村」,据本卷第三七页复文改。、六军开封府军都、西京奉园。马步军都指挥使至牢城都指挥使,并教骏六军搭材都虞候,自五十千至三十五千,凡四等。又自指挥使并厢虞候至长行,自三十千至五千,凡五等。旧式兼 忠有骁捷、武骑带甲剩员,无 恩、西京奉园,自指挥使三十千至五千凡五等,余数同。左右金吾巡检军指挥使至长行,十千至四千凡三等。骁捷剩员至六军开封府军都诸处借事者,骁捷剩员、怀恩、怀爱、新立河清借事、诸处新招雄勇、骑射、功役厢军、六军开封府军都诸处借事者。 指挥使至长行,十千至三千凡三等。旧式有牵船、怀爱、拣中窑务,数同。 广捷剩员至怀顺剩员,广捷、常宁、雄胜、 顺、怀顺。指挥使至长行差出在营,自十千至二千凡四等。新立骑御马小底指挥使至长行并借事,自四十千至五千凡六等。旧式指挥使至长行,四十千至十五千凡五等。御营喝探军使至长行,自七千至五千凡三等。八作司至宫观厨子指挥,八作司造船务作坊、弓弩院事材场、八作司事材场、广德杂役 节 役、造船务杂役,万寿观、景灵宫、集禧观、醴泉观杂役厨子。都虞候至长行工匠,自二十千至三千凡六等。 旧式有看舡广德、玉清昭应宫,无万寿观,数同。店宅务杂役至八作司壮役,店宅修竹本提兼修仓店宅修竹本提兼修仓:语意不明,似应作「店宅务竹木提点修仓」。、提点修造司杂役、街道八作司壮役。指挥使至长行,自六千至二千凡五等。旧式无街道八作司壮役,数同。太原府就粮岢岚军克戎指挥使至长行,自十千至五千凡三等。新置军头司散指挥使至副兵马使、副都头,自二十五千至十千凡四等。军头司壮强副指挥使至都头、副都头,自六千至五千凡二等。殿 前司军头司承局、副兵马使五千。延州塞门寨捉生指挥使至长行捉:原作「促」,所本卷第三九页复文改。,自七千至三千凡三等。诸军看营剩员指挥使至副都头,自十千至七千凡二等。诸军驮甲钧容直,排乐殿前马步军诸司承局,各三千。权管诸军三班使臣,各依本军指挥使例支给。诸班直兼管诸军,各依权管例与本职名例,从多支给。诸班殿直充河东、河北诸处忠烈、宣勇权官及权员僚,并捧日、天武已下指挥使、副使、员僚,差充川陕诸州马步军都指挥使、副都指挥使者,并依在京本军班支赐。诸道本城员僚、兵士,诸州本城兵士,晋、绛、慈、隰、泽、潞州等处拣中厢军,及晋、隰州拣中保节,泽州等处拣中宣节,广州等处教阅澄海,广南忠敢,河北、河东、陕西保节,淮南教阅壮武,江南教阅武雄,荆湖路教阅静江,两浙教阅崇节,福逮教阅保节,京东教阅忠果。节镇马步军都指挥使遥领郡至长行,不带甲牢城兵士,自二十千至二千凡八等。防、团、刺史州军都指挥使至长行,自十三千至二千凡六等。旧式无秦州定功及淮南教阅壮武至京东教阅忠果,节镇自二十千至二千凡七等,余数同。澧、复、郢州就粮剩员并永城诸处剩员,及诸处本城剩员指挥使至长行不带甲,自七千至二千凡五等。旧式同,无郢州。沿河东北面诸处劲勇等至保州散员指挥使、员僚,劲勇、招收、捉生、报冤、慈州就粮招收及景迹、归化、定塞、广信、安肃军、保州散员指挥使、员僚。都指挥使至长行,自十千至二千凡五等。在京排岸司管辖水军,奉化并广牧及开封府界递铺,指挥使至长行,自七千至二千凡四等。军器三库至诸州马监,军器三库军器什物库、拣选衣甲器械库、弓箭库,左右骐骥院天驷监、天厩坊,天垧监,并诸州牧龙坊、养马务,洺州广平 监,相州安阳监,卫州淇水监,管城原武监,澶州镇宁监,(军)大名府大名监,白马灵昌监,同州沙苑监,西京洛阳监,郓州东平监,单、镇新置马监,北京元城监,定州定武监,真定府真定监,高阳关高阳监,太原府太原监。指(指)[挥]使至长行工匠,七千至二千凡五等。旧式无原城监至太原监,数同。归化至拣充本指挥剩员,归化、新立归化,顺化,新立顺化剩员,年老顺化并归化,拣充本指挥剩员。指挥使至长行,十千至二千凡六等。广固指挥使至剩员,自七千至一千凡五等。川陕武宁指挥使至长行,自二十千至四千凡五等。诸路不教阅厢军,京东奉化、京西庄武、河东旌猛、河北崇胜、淮南宁淮、两浙雄节、江南 勇、荆湖宣节、福建保节、广南清化、川陕克宁、陕西保宁。指挥使至长行,自七千至二千凡三等。广济并新招水军河清兵士,及在京排岸装卸军,都虞候至长行,自七千至二千凡五等。诸州忠烈至新立逐州宣武,诸州忠烈、宣勇、厅直、散员僚直,并真定府赵怀卫州州:原缺,据本卷第四一页复文补。、大名府忠烈、宣勇内(陈)[拣]新立逐州宣武。都虞候至长行,自八千至二千凡六等。西京、商、虢、汝州采造务至河阴窑务,西京,商、虢、汝州采造务开山员僚、兵士,并诸州采造务、柴炭务采斫,造船务装发军、推车军,并三门务门匠、西京河阴窑务。指挥使至长行,自四千至一千凡四等。高阳关忠顺指挥使至长行,自四千至一千凡四等。饶、池、江、建、邛、嘉、梓、雅、兴州铸钱监,指挥使至长行,自五千至二千凡四等。兖州景灵宫太极观杂役指挥使至长行,自十千至三千凡三等。诸营曹司虞候、兽医剩员、子门门子等,各一千。自归化至此,旧式数同。陕西沿边等处守把防托功役弓箭手、保毅军寨户:极边,鄜延、环庆两路,并镇戎军及原州柳泉镇、西壕、新门、平安等四寨,渭川德顺军、隆德、静边、得胜、水洛等五城寨,秦州极边诸寨。新定熙河弓箭 手同此。军都指挥使至长行,自四千至三百文凡七等;稍次近里,原州诸县及新城、开边、截原等三寨,渭州潘原县安国、耀武、定川、瓦亭、新寨等五寨。秦州稍次近里城寨依此例。若非次勾抽极边使唤,即依极边本例支给。其秦州下番保毅不支。军都指挥使至长行,自三千至二百五十文凡七等;近里地分,泾、仪等州若非次勾抽在极边或稍次近里使唤,即依本例支给。军都指挥使至长行,自二千至二百文凡七等。陕西沿边防秋,见今上番义勇,军都指挥使至长行,自四千至三百文凡七等。堂后官兼提点五房公事二十五两,二十五匹。堂后官十五两,十五匹。中书职事主事十匹、十两,礼房录事、主书、守当官各十匹,祗应大礼使司者自从本司例支,守阙五匹,私名二匹。专行大礼文字录事、主书、守当官各十匹、五两,守阙五匹,私名二匹。大礼使司堂后官加赐十匹、五两,主事加赐五匹、五两五两:「五」字原存「两」字之残笔,据本卷第四二页补改。,录事十匹、十五两,主书十五匹书:原作「事」,据本卷第四二页改。、十两,崇文院孔目官十五匹、十两,编修院书库官十匹、十两,书表司十匹、十两。枢密院职掌主事并守阙各十匹、十两,礼房主行南郊司令史、书令史各十匹,新定加五两。正名贴房五匹,守阙贴房、私名贴房各三匹。三司置司行遣排办职级前后行,共钱二百千。新定留一百七十三贯充支,以二十七贯充将作监押司官等。提点合门承受殿直已上五十两,供奉官已上加二十匹,本色、色衣三件。合门承受十一人,共绢二十匹。行首银四两,加绿袍衣服。又定承受七人共二十匹。旧式除行首,并如今数。御史台引赞至知班 共绢二十匹。太常礼院抽差出职礼直官六十,太常礼院礼直官至归司礼生,五十匹至十匹有差。旧式太常礼直官并寺监职掌、金吾勘箭官、皇城司勘契声赞亲事官、六军司卤簿仪仗司职掌、骐骥院教(切)[坊]部(书)[辖]色长、二舞教头,自五十匹至一匹凡八等。御书院御书祗候至库子,自二匹、八百文至钱二千为差。前行加旋襕。凡加衣服,仍随本色。御药院自药童副指挥使至裹幞头子祗应,自二两、五 匹至二匹、二千为差。除押司已下及供御造裹人,并加旋襕。翰林医官手分一匹、一千。加旋襕。翰林图画院祗候至涤除,自二千至一千、一匹为差。库子加旋襕、绵裤、头巾、麻鞋。大宗正司勾押官至前后行,自二两一千至一两一千凡二等。并加旋襕。两内侍省前后行至贴司,自二匹至一千为差。皇城司亲从指挥使至长行,自十匹、十千至三匹、四千凡六等。都下都头至营门子,自五匹、五千至一匹、一千凡五等。亲事官指挥使至军医人,自十匹、十千至一匹、一千凡十一等。入内院子指挥使至营门子,自十匹、十千至一匹、一千凡九等。本司勾押押司官至赞声亲事官,自二两、一千至二匹为差。勾押至守阙曹司,并加旋襕。行宫司押司官至贴司,自六匹至五千凡三等。除贴司,并加旋襕。御前忠佐军头引见司勾押官至军医人,自三匹、三千至二匹、二千凡三等。内东门司押司官至曹司,自三匹、二千至一匹、二千凡三等。除曹司,并加旋襕。入内内侍省合同凭由司前后行各一两一千。加旋襕。都大提举管勾所勾押官至守阙前行,自十匹至五匹凡三等。都大管勾大内公事所押司官至贴司,自七匹至五千凡四等。提点管勾顿递所后行五匹,诸司人骐骥院教马官差赴太仆寺祗应,六军仪仗司排通直官,教坊二舞部辖色长差赴太常寺祗应,太常寺修制专知官都知等。各五匹六军仪仗司排仗大将,太常寺掌祭酒都知,仪仗使司手分手分:原作「手手」,据本卷第四四页复文改。、催驱职掌,教坊二舞教头差赴太常祗应。各三匹六军仪仗司喝采头节级,太常寺两局令丞、正副院官录事,排列引乐官都知,登歌(官)〔宫〕架色长,供官职掌,府典史、副知,驱使官,卤簿、桥道顿递 使行遣手分,太仆寺中书省职掌。各二匹司天监 择官、礼生,天文院节级,锺鼓院挈壶正、节级、直官,测验浑仪所节级、监生、学生,翰林天文院节级、监生、学生、礼生,太常寺修制副知。各二千左右街司职掌,排列官节级长行,左右金吾仗司职掌,引车驾排列官都押衙、十将、副将、节级长行,太常寺诸色乐工,引文武舞郎,教坊差赴太仆寺祗应,羊车下童子,司天监天文锺鼓院监生、学生、守阙学生。各一千文思院金明池杂役,绫锦院、驼坊、东西窑务、军营致远务、四园苑、牛羊司、作坊料物库、西内染院。右都虞候至押司官,自五两五千至一两一千凡五等。军头至军医杂役,各一千,内西窑务小分五百文。中书、枢密(使)[院]、宣徽院大程官,内酒坊都头、副都头, 牧司、左右骐骥院、裁造院、弓弩院、内香药、外物料库、军器、什物、鞍辔、尚衣、祗候、内藏左藏、南北内弓箭库、内酒坊、军器、衣甲、弓枪弩剑箭库、左右天厩坊、左右天驷监、管勾往来国信所、编押添修弓弩所、专管拆剥变转不堪弓弩所、专一监造弩椿所专副勾押押司官,东西作坊专副勾押官,各二两一千。布库、杂库等下界,都茶库、油醋库、皮角库、皮场、大通咸丰门、东西水磨务、杂买务、东西八作司事材场、竹木务、宣德门、太庙南郊家事库、南郊板木库、杂物库上界,修内司在京都大管勾街道司。右专副至杖直库子节级等,自一两一千至一千凡二等。内香药库、内外物料库、鞍辔库、尚衣库、祗候库、太庙祭器库、内藏库、左藏库、南北库、内酒坊,自十将至杖直;左右骐骥院、弓弩院、军器、衣甲、弓枪弩剑箭库、军器什物库、左右天厩坊、左右天驷监,自前后行剩员至押营至:原作「在」,据本卷第四五页复文改。;东西作坊押司官至虞候;管勾往来国信所、编拣添修弓弩所、专管拆剥变转不堪弓弩所、专一监造弩椿所前后行、手分、学士院院子;都大提点内弓箭、军器等库所押司官,前后 牧司、前后通引官虞候,提点在京西园苑司手分,集禧观法从库前后行手分、库子,醴泉观前后行,宜春苑随龙养老副指挥使、钤辖,钧容直所曹司。各一两、一千。崇政殿御弓箭库曹司,慈孝司专副。各一匹、一千。都监院兵士。各一千。冰井务兵士。各三千。旧式:诸司于南郊事有供应,自都虞候至诸司库务专副押司官职掌,自五千五两至一两一千凡七等。八作司专知勾押官、尚衣库祗候至诸门长行工匠杂役,自二千至一千凡三等。 牧司、牧养监、卖马务,指挥使至长行,自二两三千至一两一千凡四等。中书、枢密、宣徽院大程官,都头至长行,自二两一 千至一两一千凡二等。司天职掌、礼生供官并进牌直官及羊车童子、节级、金吾衙司、太常、教坊、少府杂供应职掌,自二千至一千凡六等。御辇院都虞候至知粮曹司,自十匹、(至)十五千至一匹、一千。车子院十将、将虞候,自二匹、一千至一千为差。除曹司,并加旋襕。新定车子军(使)[马]使三匹、四千,副兵马使三匹、三千。裁造院额外副指挥使至副都头,自二两、二千至一两、二千凡二等。仪鸾司指挥使至小分看城壕,自七匹、七千至一匹、一千凡七等七:原作「一」,据本卷第四六页复文改。。各加旋襕。翰林司指挥使至长行,自七匹、七千至一匹、一千凡七等。专副勾押官二匹、二千,各加旋襕。御厨指挥使至杂役兵士,自七匹、十千至一匹、一千凡六等。专副勾押官、前后行,各二匹、三千,各加旋襕。法酒库军使至副都头,自三匹、二千至二(两)[匹]一千凡四等。内军使、十将、将虞候、节级酒炊匠长行,并加旋襕。鞍辔库指挥使、副都头,自三两二千至二两一千凡二等。太庙祭器专知官、尚衣库供御裹匠人,各二两二千。后苑御弓箭库曹司至招到工匠,一两一千至一千凡三等。曹司加旋襕。朝服法物库专副至曹司,自二两二千至一两二千凡二等。新定给纳专副至不给纳库子,自一两五千至一两二千凡五等。奉宸库专副至库子,自二匹、二千至一千凡四等。除节级、库子,并加旋襕。后苑东门药库节级至手分,以三千五百与一两为差。内弓箭库给纳库专副及副指挥使,至不给纳小分长行,自十千至一两一千凡十二等。内弓箭南内外库专副及指挥使至小分,自七千至一两一千凡七等。柴炭库专副各一两一千,手分、秤库子各一千。养象所养德将 虞候至小分,自三千至一千凡二等。后苑造作所正副指挥使至秤子,自七千至一千凡四等。勾押官前后加旋襕。后苑化成殿专副至副都头,各一两一千。专副、前后行曹司加旋襕。景灵宫宫司前后行至库子,自三匹至一两一千凡四等。前后行加旋襕。庆宁延福宫前后行书司至副知,自一两一千五百至一千凡四等。专副、前后行各加旋襕。广圣宫前后至库子,自一两一千五百至一匹、二千凡二等。前后行加旋襕。龙图、天章、宝文阁前后行至库子,自三匹、二千至一两一千凡四等。前后行加旋襕。资善堂前后行至节级,自二匹、一千至一匹、一千凡二等。牧养监指挥使至剩员,自二两三千至一两一千凡四等。奉先资福禅院、庆基殿等所曹司,一两一千。加旋襕。祗候班兽医,内柴炭库子、手分,各一千。三馆、秘阁库子至工匠,自二匹、八百文至三千凡二等。旧式:入内内侍省、内东门、皇城司共别支钱二万七千余贯,银八千余两,绢万七千余匹,衣物四千余件,充回赐皇城、翰林、仪鸾司、御厨、御辇院等处祗应人恩赏。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五 杂录 杂录 仁宗庆历二年五月,诏三司减省司,自今南郊支赐,皇后及宗室妇各减旧数之半。 六月,诏三司减省司,自今南郊臣僚支赐,宰臣、枢密使旧银绢四千,参知政事、枢密副使旧三千,各减一千;三司使旧一千,减三百;资政殿大学士旧五百,翰林学士至枢密直学士旧四百,龙图阁直学士至三司副使旧三百,各减一百;权御史 中丞、给事中、谏议大夫、知制诰、待制旧一百二十旧一百二十:按前文例,此下当脱裁减后之数目。。减省司言:「近制,皇后制宗室妇南郊支赐各减其半,其臣僚今亦次第裁减之。」遂以为定式。 皇佑二年二月,诏三司在外禁军,凡郊赏折色并给以实估之直。旧制,在外禁军郊赏寔估八百者,为一千以给之。故有是命。 九月,诏将来大礼毕,河阳三城节度使、兼侍中夏竦,保静军节度使、同平章事、判澶州王德用,武德军节度使、同平章事、判大名府程琳,宣徽北院使、天平军节度使、判延州李昭亮,并以袭衣、金带、器币、鞍勒马赐之。大臣在外遇大礼有赐,特恩也。 四年三月,诏:「天下请南郊军赏,须前一年九月内发衙前上京,限次年三月辇至逐州军。」先是,外处迫郊日,始差人请军赏,折支既不及,事又急遽,多至破逃。河北、河东尤苦其役,故条约之。 十六日,知制诰嵇颖新除翰林学士,未及谢卒,诏赐明堂赉物。 十月十六日,有司言:「在京并诸路新招到兵士纔到营,所有今年南郊赏给,难与旧人一例支给。」诏应降御札后来新招到禁军、厢军等赏给,并半旧人之数。 神宗元丰二年二月一日天头原批:「接前。」,诏:「保州作院募民为工匠,其给银鞋钱及南郊赏赐视厢军。」以诸州军作院所给,旧并系厢军投换故也。 十二月二十八日,诏:「军士若系在公之人招捕及因亡匿首获在:原无;捕:原作「补」。并据《长编》卷三○一补改。,在大礼降御札后者者:原作「方」,据《长编》卷三○一改。,赏赐减半给减:原作「諴」,据《长编》卷三○一改。,招捕及首获去肆赦一月内者捕:原作「补」,据《长编》卷三○一改。,勿给。」从知保州张利一请也。 六年八月二十一日,陕西转运司言:「军兴后初经郊赏,望于本路所管封桩钱并铜钱监本钱内,支见钱二十万缗。」既而户部乞许支永兴军铸钱监封桩锡本钱十万缗,如不足,贴支华州、陕府钱监铜锡本钱,仍不为例。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五月十六日,陕西路转运司言:「将来郊祀赏,乞于封桩钱内支拨。」诏给本路常平钱十万缗。 十月四日,诏新授资政殿学士、知郑州张璪不许辞免明堂大礼支赐。以璪为中书侍郎,以疾在告,礼毕执政官例赐,不与祭者停赐,特给之。 十二日,诏以大礼特赐左武卫大将军郭逵银、绢、羊、酒。以逵尝任同签书枢密院事故也。 十一月十四日,太师文彦博言:「明堂大礼,以病在假,不获陪祀宿卫,其锡赐乞依例半给。」从之。 四年九月十八日,诏观文殿大学士、知永兴军韩缜,观文殿学士、知(颖)[颍]昌府范纯仁,并依大礼令赐物外,加赐缜器币三百匹两,纯仁半之。 二十二日,诏太子太保致仕张方平依大礼令赐器币。 七年十一月二一日,三省言:「郊礼毕,徐王加恩, 当赐剑履上殿,缘虚文已删去,请岁增公使缗钱。」太皇太后曰太皇:原无,据《长编》卷四七八补。:「尝有例耶 」吕大防等对曰吕:原无,据《长编》卷四七八补。:「仁宗时荆王元俨增至五万缗,徐王昨亦增赐,今为三万缗今为三:原作「为之」,据《长编》卷四七八补、改。。」于是诏许增三千缗。 绍圣二年十月九日,诏诸司使以下差新旧城里都同巡检南郊宿卫,依大礼令,内管勾事加赐银绢,御厨、翰林仪鸾司应奉官,武臣诸司使、文臣朝奉郎以上,诸司副使通直郎以上,内殿承制以下并小使臣、宣德郎至承务郎银绢有差。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四月二十六日,户部状:「准都省批下广西路转运司奏:本路地瘠民贫,赋入微薄,边面阔远,支费浩瀚,年计阙钱,自来并是上烦朝廷资助。所有今年南郊在近,合用赏给钱物,乞于本路提刑、提举司钱内拨赐本司应副。」诏令本路转运司于本路朝廷封桩钱内特借钱一十万贯,应副大礼赏给支用,仍分作五年拨还今借钱司分拘收,依旧封桩。 五月二十三日,户部状:「勘会大礼河北路赏给见钱并折银钱,依久来条例,户部应副一十五万贯。今来本部除已从京支银三万两计价钱外,余少钱数令本路先次 刷收簇上供系省钱贴数应副。如不足,特于诸司封桩钱内借支,却将向去接续收到上供系省钱拨远。」从之。 高宗建炎二年二月三日,户部言;「建炎二年大礼赏给银十一万七千两,昨为金人取去,无可指拟。乞依宣和六年以前大礼申降指挥,下诸路转运 司,用有额上供和买银四十万两到阙应用。」诏逐路共买发银二十万两,内江东路九万,荆湖南路六万,福建路五万。仍限今年五月末到京。 三月十九日,诏:「诸路 刷今年大礼合用金银钱帛等,或擅行支用,依擅支朝廷封桩钱物法加一等,不以去官、赦降原减。」 八月二十三日,端明殿学士黄巘厚言:「 刷到诸路合起钱物桩办大礼赏给数目:江浙、淮南、福建路,计都钱二十万四千六百九十八贯,金三百七十一两八钱,银一十九万二千四百一两,紬一十四万二千六百六十二匹,绢四十万八千四百一十匹,绫一千五百四十匹,罗五万五千二百四十匹,丝六万二千三十一(匹)[两],绵七十万五千七十九两,布二十疋」。诏行下诸路监司、郡守,催督起发。 绍兴元年二月六日,诏:「今岁大礼,江南东西路、福建、荆湖东西路,各令提点刑狱司躬亲诣所部州县 刷应干合起金银钱帛,疾速计纲起发,限七月以前到行在左藏库送纳。」从户部侍郎孟庾之请也。 七日,诏:「今岁明堂赏给,令户部限十日条具诸司今岁并以应未起钱物,合以何窠名、若干数目桩充赏给,开具申尚书省置籍。今后起到合充赏给钱物,郊时申赏勾销。仍令本省不时督责户部,如起发(远)[违]慢去处,令户部按劾闻奏,重行贬黜。户部有失按劾,尚书省觉察取旨。」 十三日,户部侍郎孟庾言:「大礼赏赐金银钱帛等, 乞转委诸路交通并本路转运使副同共计置,并限今年七月终起发到行在送纳。限满,具逐州军已纳到钱物,从户部比较。最多去处官吏,乞行推恩;(远)[违]慢数少,乞行黜责。」从之。 六月二十五日,户部言:「据诸路粮料院申,大礼礼毕支赐,本院自来执用宣和重修大礼令格。其上件令格,昨为扬州渡江散失,今批录到大观重修大礼令格,来执使行执用此句文字似有误,或当作「未许便行执用。」,乞朝廷详酌,降付本部遵执,参照前次大礼合支数目,逐旋申请施行。」诏依大观格支赐,如有该载不尽处,令户部参酌比拟,申尚书省。 四年二月十九日,户部尚书黄叔敖等言:「检会前例,越州榷货(物)[务]都茶场应收到钱物,并桩充大礼使用。今年大礼,仍欲将都茶场见在及以后收到钱物,依例收桩准备,至日遣给。」从之。 六月二十九日,诏:「应诸军班直大礼赏给等,并(尊)[遵]用自京抄录到政和间御笔修定条格令式,并礼毕赐外路诸军赏给格全文施行。」 七月四日,荆湖南路转运司言:「本路安抚司见屯大军,所管统制、统领、将佐、使臣、 用、民兵民兵:原倒,据后文所述乙。、水军等通计二万一千七百余人,该遇大礼,合支赏给,未有降到逐等则例。」户部勘当,官员、使臣、将佐大礼赏给,外路不合支破。其民兵、 用遇大礼,为条格别无赏给则例,行在申降到指挥,民兵支犒设钱一贯, 用支钱二百。其军兵将校,近 据湖南安抚司使申会到,各以三贯约支。如系三贯以下则例之人,乞(昭)[照]应条格则例支给;如系三贯以上军兵,乞权以前次体例支给。从之。 八月二十二日,户部侍郎梁汝嘉言:「绍兴元年大礼七分折色,以当时价纽计,共一百三十一万余贯。今年大礼若五分折色,以今日价纽计,共一百六十三万余贯。以物价纽计,并无亏损。」从之。 九月九日,户部侍郎梁汝嘉言:「将来大礼,除已降指挥宰执、百官、诸司等给赐并权行住支外,有内外马步诸军,并合依赦赏给。今将绍兴元年比例措置下项:应行在殿前、马步军诸班(值)[直]宿卫亲兵、御前忠佐忠锐将兵,及神武右军、中军等,并系卫扈车驾行礼人,依在京例赏给。绍兴元年六万三千余人,赏给三分见钱,七分折支。将见钱并折支约当年在市价纽计,共约支过一百五十六万六千二百八十余贯。今年七万二千八日余人,赏给欲五分见钱,五分折支。将见钱并折支在市价纽计,共约支钱二百三十一万二千五百余贯。应在外诸军,前次赏给例各不同。绍兴元年,刘光世军支过见钱七万三千四百余贯,岳飞军支过见钱一万五千六百余贯。今年在外诸军,欲依光世先来已得指挥,并依忠顺军增倍赏给。刘光世、韩世忠、岳飞、王燮四军共一十二万一千六百余人,赏给约支见钱二十八万六百余贯。总计绍兴元年支过内外诸军见钱、折支共一百六十余万贯,今约支内外诸军见钱、折支共二百五十九万余贯。」诏增一分折支。十七日,诏特依旧例七分折支,三分见钱。 同日,户部言:「大礼,内外诸军依赦赏给。本部先于浙西池州、江州、吉州各已桩管钱数,理合专委官主管给散。浙西欲委金部郎官,江东、江西、 湖南欲委漕臣。如钱不足,许于管下不以有无违碍,应诸司、朝廷封桩不封桩、系省不系省钱内,取拨帖数支给。若有剩数,仍旧桩管。开具已支人数、职次、钱数帐状申尚书省。」从之。 十八日,左藏东西两库言:「将来明堂大礼毕,给赐诸军班等赏给,欲分三日遣给。」从之。 七年正月二十一日,尚书省言;「大礼赏给,自军兴以来,循例行(行)[在]左军兵依旧例以分数折支,其在外屯驻诸军并依高阳关忠顺则例支给见钱。较之今日利害,轻重大段未伦。且如在外屯驻军兵屏捍外寇,事体为重,其所得赏给反轻;在内军兵役使优轻,赏给反重。若不随时措置,终恐未协。」诏内外诸军今年大礼合得赏给,并照高阳关忠顺则例,令户部酌度增减,并行一等支给。 九月二十二日,明堂大礼赦:「应士庶男子、妇人九十以上者,递加恩锡。仍令户部勘会则例,疾速下所在州县就赐,〔毋〕或呼召,以致烦劳。」 同日,明堂大礼赦:「应文武升朝官以上致仕者,赐束帛、羊酒有差。内曾任太中大夫、观察使以上官,仍从优异。」 二十二年十一月十二日,同知大宗正事士籛言大宗正事:原作「太正士」,据《建炎要录》卷一八○改补。:「行在南班宗室日奉朝参,已得指挥,应住支旧请给、支赐全行支破。今行司南班宗室遥郡防御使至大将军一十员,差郊祀大礼行事,已到行在赴朝参。缘逐官被差郊祀大礼行事,若稍有不谨,与行在南班宗室被差责任一同,其礼毕支赐赏给,欲 乞依行在南班宗室已得指挥,依旧格全行支破。」从之。 二十八年十一月六日,辅臣言:「近降指挥,蠲放苏、湖、常三州被水下户积欠二税,已捐内帑钱补足大农岁计,以宽民力。今大礼金银钱帛,又准处分令减半供进,恐锡赉之间,或不足用。」上曰:「大礼支费,朕先半年裁为定格,无分毫滥予,比减前郊一半,何患不足 」 九日,户部言:「郊祀礼成,赐行在诸军班直等全分赏给,比照前郊例卷,将官库所有绫、罗、紬、绢、丝、绵、钱、粮等,以三分见钱,七分依立定价折支则例,自一百五十贯以下至一贯文,例计三十等。内有正身合支半分赏给之人,于今来全分中减半勘支。其诸路差来行在将官,并在营家口半分赏给家口:原作「家亡」,文意不通,据本卷二四页「十月八日」条同类文字改。,计二十九等。内有正身合支全分赏给之人,今将两半分合为全分勘支。」从之。 十六日,诏华容军承宣使士洪士:原作「十」,据《建炎要录》卷一七五改。 ,为病不曾差赴郊祀行事,可特与减半支赐。 三十一年九月五日,华容军承宣使士洪、蕲州防御使士豢、眉州防御使权知濮安懿王园令士程、和州防御使士石、草(工)[土]士穆、士秀言:「并系绍兴府置司宗室,家贫累重,俸给微薄,养赡不给。今年明堂大礼大臣摄事,皆不及被差。昨降指挥,大礼毕锡予宗室,自节度使至将军各减三分之一;又绍兴十八年大礼毕,士洪不差行事,尚蒙圣慈依绍兴十三年立定旨挥减半给赐。乞降睿旨施行。」诏依所乞,内士穆、士秀依居厚例支。 二十三日,皇侄武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判大宗正事、恩平郡王璩言:「明堂礼成,见居绍兴府、知宗正事士籛等各已蒙赏赉,依旧例三分减一支给,独臣未受庆赏,乞依格例支破。」从之。 孝宗隆兴二年二月二十一日,诏:「大礼赏给,行事、执事缘祀事差委官,可照应绍兴二十八年已支则例。内宰执、宗室应文武官一百匹两已上,权令减三分之二,余悉减半。五匹两而下许令全支。内侍官银、绢并权减半支破。」干道三年并同此制。 同日,户部状:「大礼赏给,内除系军人依已降指挥依旧外,其逐处公吏支赐皆不及五十匹两以上。今乞行下粮料院,照应逐次大礼批放则例,将见钱并银绢并权行减半。」从之。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大礼赦:「应士庶男子、妇人年九十以上,与依格给赐束帛等,令户部速下所在州县就赐,不得追扰。仍仰监司检察,具就赐过人数、物色名件以闻。」三年十一月二日赦、六年十一月六日赦、九年十一月九日赦并同。 二月二十五日,臣僚言:「检准隆兴二年二月指挥,大礼支赐自宰执、宗室应文武官权减三分之二,余悉减半。行在奉朝请南班官,依已降指挥三分减二。所有在外南班宗室,若不曾赴行在差充行事、执事,其支赐即不合批。今据士洪奏:『昨于绍兴三十一年该遇明堂礼,已放行支请。今来宗室不行事士谙等已蒙支赐了当,乞依士谙例 放行。』契勘士洪昨于绍兴三十一年系在行在,故有支赐,今于绍兴府居住,不曾陪祠,难以引用为例。欲望特寝所降指挥,庶合公议。」从之。 十月八日,户部奏:「契勘大礼毕赐诸路差来行在诸军并在营家口半分赏给,依例合预行攒造进呈。本部今比照前次大礼赏给例卷,将官库所有绫、罗、绢、紬、丝、绵、粮、钱等以三分见钱,七分依立定价直折支,以多补少,逐一攒算到合依则例,自一百五十贯已下至一贯文计二十九等。内有正身合支全分赏给之人,将今来两半分合为全分批勘支给。今次大礼,行在诸军等赏给例卷二件,今照得与前郊本部例卷已支物色内有折支不同,送部子细参照。本部契勘,今年郊祀赏给例卷则例并同外,所有折支名色内丝帛并紬,取会到粮料院见今放三衙诸军人数、职次,将已桩数目依指挥品搭,以多补少攒造,合依今来已奏例卷则例支给,即无差互。」从之。 六年十一月十九日,诏:「郊祀大礼赏给,内宰执依自陈本格减半外,行事、执事缘祀事差委官,并依本格全支一次。」九年并同此制。 九年十一月四日,户部言:「据行在诸司粮料院申,内外诸军今岁郊祀大礼赏给支赐,所降指挥内未能该载明文,即未审依见今祗受,(敦)[抑]敦减官资、军额、职次批放。如依前项已降(前项已降)指挥,将使臣元请七人例以上,并将校、都虞候合得赏给支赐各减 四分之一,并七人例敦减作五人例之人,与支承信郎支赐,其余使臣、将校、节级以下并依元承代官资批放。若不申明, 窃恐临时无以遵执。本部除已行下诸司军粮料院并淮东西、湖广总领所,各遵依已降指挥,将使臣七人例以上并将校、都虞候各得赏给支赐各减四分之一,其余依元承代资支给施行。」诏依。 十九日,诏:「今来郊祀大礼,差皇太子充亚献,所有支赐依亲王例,三分增一分支给。」 光宗绍熙二年十月二十一日,诏:「宰执拜郊支赐,照逐郊体例减半外,更依绍熙元年十月二十一日已降指挥,三分减去一分。」 宁宗嘉泰三年四月二十七日嘉泰:原作「嘉太」。按宁宗年号作「嘉泰」,「泰」、「太」二字虽常通用,但作年号用字当统一,因改。今岁郊祀大礼,令有司除事神仪物、诸军赏给依旧例外,其乘舆服御及中外支费并从省约。臣有以见陛下三岁一郊,本为亲飨天地、祖宗、百神而设,次则犒赏诸军,并遵彝制,其余一切烦费悉从省约,德至渥也。然犹有可言者,臣向在州县,每见郊礼年分,民间横被科扰,不一而足。上而银绢,次则车木,微而至于麻皮油籸之类,各有名色。且如银绢,固有合科之数,而州县故作大数,多抛匹两,虽中产下户亦有不免。除合进发外,余皆掩为州县妄用之数,不恤斯民之被害也。车木者,谓是车轮,乃辇辂所用,非榆即栗,民间最为艰得,然亦有所产地分。今州县不问有无出产,一例科敷。若以车木言之,所用亦合 ,礼部侍郎吴采奏:「伏 有数,不应诸州皆行于诸县,诸县皆行于诸乡,有木则输木,无木则输钱,钱不归官则归之吏。或所用之木数足,则将不解之木,官吏高下分为器物之用,不恤斯民之被害也。至若麻皮油籸等物,其为扰亦然。所至州县每遇郊礼,则以此经纪民财,官吏视为奇货。其行移不曰户部则曰转运司也,户部、转运司若有行下,亦必曰朝廷也,盖欲以此塞斯民之口尔。深山穷谷之中,但见郊礼事大体重,惟州县是应,何敢有词 又岂知陛下有乘舆服御、中外支费并从省约之文,已行于季春之月,州县视为墙壁文具,不使斯民先期知之耶 然则斯民破家荡产,往往多见于郊祀之岁。臣以为朝廷盛典之举,本以敛福锡民,顾乃使斯民横被州县之扰,陛下闻之,亦必为之恻然也。乞下臣此奏,令户部速下诸路转运司,行下诸州县,照大礼年分合解银绢的寔数目,于人户税钱等第科纳,不得多科匹两。车木合用株数,于出产县分拨钱收买,不得将不系出产去处乱行科扰。其它杂科,并照寔数行下,不得多作名色,妄行抑纳。户部与转运司各以寔数拘催,仍须出榜州县,令人户通知。如州县承此指挥,仍前〔骚〕扰,许被扰人户直经御史台越诉,将违戾官吏重作施行。」从之。 十月二十八日,户部言:「今次郊祀大礼,诸军等合用赏给钱物,除诸军宣卷内钱已立定钱会银两分数外,银欲全以本色支给。 其三衙使臣支赐银,欲以二分本色、八分金两折支。百官诸司局所合得礼毕支赐银,欲以二分本色、八分金两支给。所(足)[有]执擎仪仗排立特支防火龊巷犒设钱,内银全以本色批放,其钱从诸军宣卷分数三分见钱、七分会子支给。所有不系宣卷合支折羊等钱,欲以三分为率,一分会子,二分金两折支。其合支金,欲全以本色支给。」从之。 真宗大中祥符元年东封本卷二八至四八页(部分),与一至十四页重复,今已删去。又天头原批云:「以上复。以下杂赐、赦。南郊赦。」,诏:「东京留守已下合赐节料,并令留司就赐,其行在 从官当赐物者,俟还京并赐之。」二年祀汾阴如此例。 大中祥符元年十一月,诏节度、观察、防御、团练使、刺史,因东封为诸州驻泊、总管、钤辖者,并赐袭衣、金带、器币。 孝宗淳熙三年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应文武升朝官以上致仕者,等第赐束带、羊酒。」六年、九年明堂赦同。 干道九年十月十九日,诏:「郊祀大礼,殿前司差充代诸班直,并执擎仪仗、龊巷使臣效用,特与依干道六年例犒设一次。」 光宗绍熙二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南郊赦:「应士庶、妇人年九十以上,与依格给赐束帛,不得追扰。仰监司觉察。」 同日,赦:「应内外马步诸军将士,各等第支赐赏给。」 同日,诏:「马军行司官兵连日排立,可依淳熙十二年郊祀大礼体例,使臣各特支三贯, 用军兵各支二贯,令户部支给。」 宁宗嘉泰三年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文:「应见任及致仕文武官,并诸军将校合加恩者,并与加恩;应内外马步诸军将士,各等第支赐赏给。」以后明堂赦并同。 高宗绍兴七年九月二十二日明堂赦:「应文武升朝官以上致仕者,赐粟、帛、羊、酒有差,内曾任太中大夫、观察使以上官,仍从优异。」赦:「应士庶男子、妇人九十以上者,递加恩锡,仍令户部勘会则例,疾速下所在州县就赐。无或呼召,以致烦劳。」 孝宗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大礼赦:「应士庶男子、妇人年九十以上,与依格给赐束帛等。令户部速下所在州县就赐,不得追扰。仍仰监司检察,具就赐过人数、物色(各)[名]件以闻。」 光宗绍熙五年九月十四日,明堂赦:「应内外马步诸军将士,各等第支赐赏给。」以后南郊、明堂赦并同。 太祖建隆元年二月,长春节,赐群臣衣各一袭。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五 郊祀恭谢 郊祀祭器 郊祀恭谢 【宋会要】 真宗大中祥符五年十月二十四日戊午,天尊降延恩殿。后四日,帝谓宰臣曰:「朕欲诸宫观焚香,以申恭谢。」遂以二十八日幸上清宫、景德寺、玉清昭应宫。 闰十月十九日壬午,诏以十一月三日于朝元殿恭谢玉皇。 二十四日,内出荐飨玉皇大帝、圣祖天尊,太祖、太宗配飨乐章,总十六曲,文舞曰《发祥流庆》,武舞曰《降真观德》。(祥)[详]定所言:「朝元殿恭谢前二日,当先告配帝。今(祥)[详]定,告圣祖于玉清昭应宫本殿,告太祖、太宗于太庙本室。其日太宗南郊配座,奏告请改用质明。」从之。 二十九日癸巳,奉天书于文德殿,行酌献之礼。 十一月三日丙申五鼓,奉天书于朝元殿,服通天、绛纱,乘步辇至殿门外大次,改服衮冕行事。殿上北设玉皇位,圣祖配座在东,太祖、太宗在西,以相王元墦、舒王元捻为亚、终献。 臣诣崇德殿称贺。赐百官福酒。帝作朝谢玉皇、观二鹤神雀诗三首,近臣毕贺。 六年八月一日庚申,内出御札曰:「朕以眇躬,缵兹大宝,荷降康于穹壤,膺锡类于祖宗。明发之心,常增于励翼常:原作「带」,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二三改。;大同之俗,获固于隆平。盖积累之善祥,岂凉薄之能致!而自钦承瑞命,祗奉元符,陟东岱而上封,款魏睢而大报。再临巩洛,躬祀寝园。天监孔章,民和旁洽。即太宫之归格,乃宣室而凝神。属以上真,荐回嘉贶。洪维宝绪,逖悟于有开;复念休期,肇隆于无斁。故将协 吉春序吉:原作「春」,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二三改。,卜胜神皋,恭建坛壝,亲谢天地。彼涡之曲,既奉于萧芗;在国之阳,复荐于圭币。朕以来年春亲诣亳州太清宫行朝谒之礼,先于东京置坛,回日恭谢天地,一如南郊之制。」其后惟奠玉币奏《万国朝天》之曲,亚献、终献奏《平晋》之曲,余仪节、神位,并如南郊之礼。 九月戊辰,司天监言:「恭谢天地坛,宜于城东汴阳乡同乐村择地吉。」从之。 十一月九日,诏:「恭谢天地坛,青城役卒方在严冬,尚闻野次,可给官舍居之。」 七年正月十三日庚子,礼仪院言:「恭谢坛昊天上帝、皇地祇、配帝、五方帝、日、月、神州、天皇、地极及内官五十四,中官百三十九,外官百六,岳镇海渎十八,请并供制币,各如方色。自今皇帝亲郊,悉用此例。又准礼例,仲春祀九宫贵神,缘已与恭谢天地同日祭于本坛,祭不欲数,请罢常祀。」并从之。 二月十三日己巳,具卤簿(请)[诣]昭应宫,宿于集禧殿集:原作「杲」,据《长编》卷八二改。。翌日庚午,帝服衮冕诣太初、明庆殿荐献,又诣二圣殿毕,改服通天、绛纱,乘玉辂赴太庙。十五日辛未,朝享。十六日壬申,奉天书升坛,恭谢天地,祖宗并配。司天言庆云绕日,祥风袭坛,还御干元门肆赦。十七日,赐从祀官袭〔衣〕、金犀带、鞍马、器币有差。帝作《恭谢天地礼成诗》赐近臣。 九年五月一日,内出御札曰:「朕获以菲德,夙绍庆基。法前王昭事之心,荷元昊惟新之命。秘图申锡,灵祲鸿均,封事绍修,诚明响答。遘仙宗之降格,示宝系之绵长。 锡祚蕃滋,输祥纷沓。爰于前岁,特发精衷衷:原作「虔」,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一八改。,式瞻霄极之尊,虔上帝尊之号。仍期奉册,别择吉年。属鸣律之再更,果揆辰而有得。今以来岁元日,适 上辛辛:原作「帝」,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一八改。,愿同亿兆之诚,共荐穹崇之称。信辞真迹,匪懈于躬亲;金简玉文,庶垂于永久。举冠绝未行之事,报高明洪覆之恩。谨以来年正月一日诣玉清昭应宫,与天下臣庶恭上玉皇大天帝圣号宝册。重念获契隆平,荐臻丰楙,庆欢乐之普洽,膺眷佑以殊深。爰稽禋祀之仪,仰荅顾怀之贶。又谨以正月十一日有事于南郊自「正月一日」至「又谨以」,原无,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一八补。,行恭谢之礼。诸军赏赐,并以内藏物充,三司勿催促诸路钱帛催:原作「谨」,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一八改。,诸州,府、军、监无得以修贡助祭为名,辄有率敛,务从简约,无至烦劳。凡百有司,各供其职。」 十二月九日,礼仪院言:「来年正月恭谢南郊,其祀感生帝望权停。」从之。 天禧元年正月十一日辛亥,有事南郊,行恭谢礼。御干元门肆赦,改元。壬子,作七言诗,近臣咸和。乙卯,诣玉清昭应宫恭谢。晏殊献颂。 三年十一月辛未,郊祀。丁丑,诣昭应宫行恭谢之礼。己卯,作《大礼庆成》五言诗。 仁宗天圣五年十一月十七日,亲郊。二十四日,以郊祀礼毕,恭谢玉清昭应宫、启圣禅院、会灵祥源观。自是礼成恭谢,又幸景灵宫、慈孝寺、兴国寺,率如仪。 明道年十月二十三日,诏以十一月六日于天安殿恭谢天地,次诣太庙恭谢。先是,八月十三日,大内火火:原作「大」,据《长编》卷一一一改。,(曲)[至]是修宫室成,行恭谢礼。 二十二日,太常礼院请备大驾卤簿,乘辂,百官前日宿朝堂,其日遣官奏告。从之。 十一月五日癸酉,帝斋于崇政殿。翌日甲戌,天安殿上设昊天上帝、皇地 祇位,奉太祖、太宗配。(祭)[登]歌宫县五鼓此处似有脱误。,帝服衮冕行恭谢之礼,以皇兄安德军节度使允升摄左领军卫上将军、蒋国公为亚献,保静军节度观察留后允宁摄右领军卫上将军、莒国公为三献,备大驾玉辂诣太庙。礼毕,辇还,御正阳门肆赦,改元。 嘉佑元年五月三日甲辰,内出御札曰:「执圭璧以事神,严祖宗而配帝,虽有国之常典,亦因时而制宜。朕承累圣之丕基,抚万邦之有众。俭于己,思天下之民丰;劳于心,致天下之民逸。罔敢怠忽,庶几治平。而首春以来,眇躬爽调,适赖三灵敷佑,百福来臻,顺以节宣,获兹康裕。加以边隅不耸,风雨以时。顾庶物之并蕃,在眇躬之何力!是用稽先朝之成宪,询故实于有司,即广殿之秘严,择令辰之嘉吉,式伸昭谢,以格庞休。宜示先期,俾兹诞告。朕取今年九月内于大庆殿行恭谢之礼,权罢冬至亲祀南郊。其赏给并如南郊例施行。至日朕御宣德门宣 ,仍令所司详定仪注以闻。」 十二日,太常礼院言:「择九月十三日恭谢。在京宫观祠庙,依例差官奏告。」从之。 七月三日,太常礼院言:「按明道元年天安殿恭谢,设太祖、太宗配位太宗:原作「宗宗」,据《长编》卷一八三改。;皇佑五年,诏南郊三圣并侑侑:原作「修」,据《长编》卷一八三改。。今请大庆殿设昊天上帝、皇地祇位,以太祖、太宗、真宗并侑,仍前一日飨太庙。」诏恭依。 八月十五日,内出御制恭谢乐章,下太常隶习之。 十六日,宰臣文彦博等上表请罢恭谢前一日谒太庙。表 三上,从之。诏将来特遣大臣诣宗庙摄事。 二十三日,太常礼院言,恭谢请如明堂故事,用鸾驾仪仗。从之。 二十八日,诏太常恭谢日用旧乐恭:原作「恭恭」,据《长编》卷一八三删。。 九月一日,合门言:「将来行恭谢,出入文德殿,依旧例并契勘。」从之。 七日,诏:「将来恭谢,九(月)[日]、十日内殿致斋,十一日文德殿宿斋。其陪臣内殿崇班以上自九日宿斋,供奉官以下十一日宿斋。」 九日,百官宿斋于朝堂。十日,帝斋于内殿。十一日,斋于文德殿。命宰臣富弼摄事于太庙,枢密副使田况摄事于皇后庙庙:原无,据《长编》卷一八四补。,程戡摄事于奉慈庙。 十二日,恭谢天地于大庆殿于:原作「天」,据《长编》卷一八四改。,以皇兄宁国军节度使、同平章事、北海郡王允弼摄左卫上将军充亚献,奉宁军节度使、同平章事、华原郡王允良摄右卫上将军充三献。先是,命汝南郡王充亚献汝南郡王:此下未载姓名,考《宋史》卷二四五《宗室传》二,当是「赵允让」。,以疾辞,改命允良。礼成,御宣德门肆赦,改元。 神宗熙宁元年十二月二日,诏:郊礼毕,更不诣诸神御恭谢,止命两府、近臣分诣逐处焚香。 七年十二日,诣太平兴国寺、启圣院、万寿观、神御殿恭谢殿:原无,据《长编》卷二五八补。。十三日,又诣慈孝寺神御殿。十四日,遂幸集禧、醴泉观、大相国寺。 十年十二月十三日,诣太平兴国寺、启圣院、万寿观神御殿。十四日,诣慈孝寺神御殿恭谢,遂幸中太一宫、集禧观、大相国寺。 元丰五年二月十七日,详定编修诸司 式所言:「国家大礼,曰南郊,曰明堂,曰夆飨,曰恭谢,曰籍田,曰上庙号曰:原无,据《长编》卷三二三补。。今若止以明堂、夆享、南郊 三事共为大礼式,则恐包举未尽。兼明堂、夆享、南郊,难以并合一名,须用旧文离修为式。恭谢、藉田,历年不讲,诸司案检散亡案:原作「业」,据《长编》卷三二三改。,今若(此)[比]类大礼斟酌修定,又缘典礼至重,品式或有未具,则奉行之际,恐致废阙抵牾,以此未敢修拟。」诏恭谢、藉田,据文字可推考者修定。 六年十一月十四日,诏:「南郊礼毕,以十八日诣景灵宫行恭谢礼。」每恭谢皆分二日,第二日仍宣从臣,赐酒五行。是日,中书省言:「郊前二日,皇帝已诣景灵宫天兴殿圣祖位朝献,今来恭谢赴与不赴行礼 」诏赴行礼。二十五日,以南郊礼毕诣景灵宫行恭谢礼。二十六日,仍诣万寿观、凝祥池、中太一宫、集禧观、太相国寺。 哲宗元符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二十七日,以南郊礼毕诣景灵宫行恭谢礼。二十八日,诣上清储祥宫。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十二月十三日,诏:「南郊礼毕,依故事遣宰臣韩忠彦等分诣寺观、景灵宫恭谢。」时在钦圣宪肃皇后小祥内故也。 大观四年九月二十二日至二十四日,以冬祀礼成,恭谢于景灵宫西宫。 十一月二十日,诏:「南郊礼毕,以二十三日、二十四日诣景灵东宫,二十五日诣西宫,行恭谢礼。」 十二月一日,诏依令格差入内使臣于在京宫观、祠庙焚香。仍令添诣太清储庆宫、九成宫、诚感殿、龙德殿、崇宁万寿观、文昭庙。 政和三年十一月十日,诏:「南郊大礼毕,以十六日诣景灵东宫,十七日诣西宫, 行恭谢礼。」是日恭谢,除景灵宫外,有庆寿崇因阁、感慈塔、上清储祥宫未曾临幸,以见今道路积雪泥泞,可令宰相、执政官焚香。时太师、鲁国公蔡京,少师、太宰、兼门下侍郎何执中,知枢密院郑居中分诣。 二十七日,诏:「冬祀礼毕,恭谢烧香,除景灵宫行礼毕外,有庆寿崇因阁、感慈塔、上清储祥宫未曾临幸,以见今道路积雪泥泞,可令宰臣、执政分诣烧香,候来春择日驾幸。」 六年十一月二十五日,以冬祀大礼毕,诣景灵东宫恭谢。二十六日,驾诣景灵西宫恭谢,次诣阳德观、醴泉观,仍 诣凝祥池、中太乙宫、佑神观、上清储祥宫行礼,宣臣僚对御作乐,赐酒五行。 八年十二月八日、九日,以南郊礼毕,诣景灵东、西宫行恭谢礼。 宣和元年十一月二十七日、二十八日,以南郊礼毕,诣景灵东、西宫行恭谢之礼。 四年十一月二十六日至二十九日,以南郊礼毕,诣景灵东、西宫行恭谢礼。 七年十二月八日、九日,以南郊礼毕,诣景灵东、西宫行恭谢礼。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六日,车驾诣鸿庆宫恭谢。上瞻礼祖宗神御,大恸, 臣皆哭。上即位亲行礼焉。 【宋会要】 绍兴二十五年十二月十日,御史台言:「郊祀礼毕,车驾诣景灵宫、太一宫行恭谢烧香之礼。旧例,在京恭谢陪位立班,系用正任刺史以上及御史大夫、中丞、六曹尚书、侍郎、左右散骑常侍、给事中、中书舍人、左右谏议大夫、起居郎、起居舍人、开封尹、兼权同。太常宗正卿、秘书监、侍御史,趁赴陪位立班外,所厘务通直郎以上及行在寺监主簿承务郎以上职事官,更不告集趁赴。」从之。 十二月十六日,上诣太一宫恭谢烧香。先是,太常寺言,郊祀礼毕,依故事合诣太一宫行恭谢烧香之礼。至是进呈,上曰:「兼对御赐茶酒礼例,亦可检举。」其后并同此礼。 【宋会要】 干道元年,诏十八、十九日,以郊祀毕,诣景灵宫行恭谢礼。次日诣太一宫恭谢烧香,权免对御。其礼毕赐花、驾回作乐并陪臣立班官,并如绍兴礼例施行。其权免对御。三年、六年并如之。 【宋会要】 干道元年正月十八日,诏以恭谢值雨,令别择日。二十一日、二十二日,上诣景灵宫行恭谢礼。二十三日,太一宫恭谢烧香,以值两,令宰执分诣。 郊祀祭器 【宋会要】 真宗景德三年八月九日,详定所又请造正座玉册、玉匮一副,配座玉册、金匮二副,及金绳、金泥,如禅祭社首之制。其配座金匮,《通礼》藏于太庙鸰室,欲依东封例更不凿动壁庙,只依尊谥册宝置神座之侧。又祀礼毕,封玉册匮于庙中,伏缘前代封禅之外,别无祠宇内封玉册制度。今详所用石匮并盖三层,方广五尺,下层高二尺。上开牙缝一周,阔四寸,深五寸。中容玉匮处长一尺六寸,阔一尺。又南北刻金绳道三周,各相去五寸,每勒绳处阔一寸,深五分。上层厚一尺,仍于上面四角更刻牙缝,长八寸,深四寸;每系金绳处深四寸,方三寸五分。容天下同文之宝,先就庙庭规度为鸰,深五尺,阔容石匮。及封固之人,先以金绳三道南北络石匮,候祀毕封玉匮讫,中书侍郎奉匮至庙,与太尉同置匮石中。将作监加上层盖讫,系金绳三道毕,各填以石泥,印以天下同文之宝。印毕,皇帝省视后,将作监率执事更加盝顶石盖,然后以土封固如法。上为小坛,如方丘状。诏可,仍命直史馆刘锴摄将作监,与入内殿头郝昭信同领其事。又命(三)[王]曾押当玉册金玉匮,朱允中援护,入内供奉官杨怀玉与判门下省官押当受命宝。初,命制置使定置石匮方位,尧叟等据翰林天文邢中和等议,置前殿西间近北壬地吉,或从殿内西间午地安置亦吉。 既而礼仪使王钦若请依仪注于前殿栏楯之下、皇帝板位之西奉安石匮,以藏玉册。诏尧叟复议,请依钦若所定。礼官详定,亦请如尧叟议,于正殿直南安置,仍别设栏槛遮护。刘锴又请依东封例,增差石匠二十人。又言封固石匮,将作监率执事者更加盝顶石盖,然后用土封固,上为坛如方丘之状。若只用土,恐未如法。欲先用砖砌,后以土封固。又小坛元无方广制度,请广厚皆五尺,饰如丘坛。 【宋会要】 徽宗崇宁中,命铸景锺,凡亲(视)[祀]用之。立于宫架中以(维)[为]君,惟天子自斋宫诣坛则击之,以召至阳之气。既至声阕,众乐乃作。礼毕升辇,则又击之,至斋宫而止。遂为定制。 【宋会要】 政和四年五月一日,礼制局奏:「每岁夏祭,皇地祗及配位各用冰鉴一。今亲祀正当暑月,所设酒醴、牲牢、礼料甚众,欲添置冰鉴四十一,正配每位各六,第二成从祀二十九位各一。」从之。 【宋会要】 真宗祀汾阴后土册文曰天头原批:「郊祀祝词。」:「维大中祥符四年,岁次辛亥,二月乙巳朔,十七日辛酉,嗣天子臣某敢昭告于后土地祇:恭惟位配穹旻,化敷品汇。瞻言汾壤,是宅景灵,备礼亲祠,抑惟令典。肇启皇宋,混一方舆,祖祢绍隆,承平兹久。眇躬缵嗣,励翼靡遑,厚德资生,绵区允穆。清宁孚佑,载履蒙休,申锡宝符,震以珍物。虔遵时迈,已建天封,明察礼均,有所未荅。栉沭祗事,用致其恭。夷夏骖奔,瑄牲以荐,肃然鄈上,对越坤元。式祈年丰,楙昭政本,兆民乐育,百福蕃滋。介祉无疆,敢忘祗畏!恭以琮币牺牲币:原作「弊」,据《宋史》卷一○四《礼志》七改。,粢盛庶品,备兹瘗礼,皇伯考太祖皇帝、皇考太宗皇帝侑神作主。尚飨!」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五 郊祀恭谢 郊祀神位 郊祀神位 【宋会要】 太宗淳化二年二月八日,吏部侍郎兼秘书监李至言:「伏见立春祀青帝,旧以句芒配,今以金提氏及句芒配。按令式及《开宝礼》,无金提配食之文,伏请止以句芒配。」诏太常礼院参议,既而上言曰:「礼经并无金提氏并配,惟祭历代帝王,旧典有金提、句芒二神配太昊、伏牺氏庙,亦犹风后、力牧、后土俱配轩辕庙,其土王祀黄帝止以后土从祭。今请祀青帝日去金提配座,祭历代帝王仍旧兼配。」从之。 【宋会要】 元丰四年十月六日己未,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礼运》曰:『地秉阴,播五行于四时。』五行者,天地之间至大之物,万物之所以生成,故有帝以为之主,有神以为之佐。《周礼 小宗伯》:『兆五帝于四郊。』《大宗伯》:『青圭礼东方,赤璋礼南方赤:原作「圭」,据《周礼注疏》卷一六改。,白琥礼西方,黝璜礼北方。』此五行之帝也。《左氏传》曰:『木正曰勾芒,火正曰祝融,金正曰蓐收,水正曰玄冥,土正曰后土。』《月令》曰:『孟冬之月,其神勾芒;孟夏之月,其神祝融;季夏之月,其神后土;孟秋之月,其神蓐收;孟冬之月,其神玄冥。』《周礼》曰:『血祭五祀。』此五行之神也神:原作「礼」,据《永乐大典》卷五四五四改。。祭天以天从,故祀昊天上帝则五帝从于南郊;祭地以地从,故祀地祇则五神宜从于北郊。五神,地类也,故曰『地秉阴,播五行于四时』。《汉旧仪》祠五祀,五行官也。梁武帝南、北郊皆祀五行之神,故许亨以谓五帝主五行,隶于地为阴,祀位在北郊,是也。近世大雩、五时迎气以五人神配,而不设五行之神,是遗其大而取其小也。伏请祭地祇以五行之神从,以五人神配,用血祭。」从之。 崇宁元年八月二十四日崇宁:原作「崇庆」,按宋年号无曰「崇庆」者,据后文所言黄裳、陈旸二人,皆为北宋哲宗、徽宗朝人,且《宋史 礼志》三有「崇宁初,礼部员外郎陈旸」语,因改。,礼部尚书黄裳言:「南郊坛十二龛,壝中布列从享星位,具载其名,凡三百三十有八。至于北郊,第以岳镇、海渎、山林、川泽、丘陵、坟衍、原隰之目,别以四方,寘于成壝而不列其名,虽从享于祇,莫非山泽,而何者 来格 今兹讲行北郊大礼,尚未论著,是为阙典。欲乞令太常寺丞陈旸考其名位,取其可以从享者详具以闻,列于成壝。」从之。 二年十一月十七日,礼部员外郎陈旸奏:「臣闻天一与地六合而生木于北,其神(元)[玄]冥;地二与天七合而生火于南,其神祝融;天三与地八合而生水于东,其神勾芒;地四与天九合而生金于西,其神蓐收;天五与地十合而生土于中,其神后土。盖地秉阴气,播五行于四时,当有帝以为之主,必有神以为之佐也。五行之帝既从享于南郊第一成,则五行之神亦当列于北郊第一成矣。上辛大雩帝及五时迎气,并以五人神配,而不设五行之神,是取小而遗大也。神宗皇帝尝诏地示之祭以五行之神从享,以五人神配,然尚列岳镇、海渎之间。臣今欲升之第一成。」又言:「地示之祭,先儒之说有二,或系于神州,皆无所经见。惟《尔雅》曰:『西北之美者,有昆仑之球琳琅玕焉。』《河图括象》曰:『昆仑东南万五千里曰神州。』是昆仑不过域于西北,神州不过域于东南也。神宗皇帝尝诏礼官讨论北郊祀典,位昆仑于方丘第一成之西北,位神州于第一成之东南,而其上设地示位焉。昆仑、神州之说虽出不经,然古人有其举之,莫敢废也,特降于从享之列尔。欲望推明神考诏旨,列昆仑、神州于从享之位。」又言:「三代而上,山川之神有望秩之祭,故五岳之秩视三公,四渎之秩视诸侯。五岳 不视侯而视公,犹未极乎推崇之礼,圣朝始帝五岳而王四渎。窃惟天莫尊于上帝,而五方帝次之;地莫尊于大示,五岳帝次之。神宗皇帝亲祠上帝于南郊,而五方帝列于第一成,然则五岳帝其可尚与四镇、海渎而并列乎 今欲升之于第一成。」并从之。 【宋会要】 政和四年三月一日,礼制局言:「《崇宁祀仪》,昆仑地祇设位于坛之第一成,其说出于郑康成,盖康成以昆仑地祇为皇地祇。既皇地祗位于坛上,则昆仑地祇一位不当重设。崇宁四年,有司讲明,已知其非,乃复列于本方众山之首。然既有西山位,则昆仑在其中矣,欲乞除去。」从之。又言:「先依《崇宁祀仪》定方坛神位,谨按皇地祇北向,盖取荅阴之义。故阳祀降神升烟于坛,其位在丙,以阳祀皆南向故也;阴祀降神瘗血于坎,其位在壬,以阴祀皆北向故也。若皇地祇南向,则降神在神位之后,与阳祀不类。历代沿袭,并设南北之位,非所谓荅阴也。元丰、绍圣修定仪注,有失厘正。今新坛亦于午陛设小次,望赐裁定。」诏设神位北向,于北面设小次。 高宗绍兴十三年二月十二日,权礼部侍郎王赏言:「若依《五礼新仪》,冬日祀昊天上帝,合称冬祀大礼,合设昊天上帝位,太祖皇帝配,并从祀共六百九十位。若依元丰已前祖宗朝礼例,于冬日至就圜坛合祭天地,合称郊祀大礼,合 设昊天上帝、皇地祇位,太祖皇帝、太宗皇帝配,并从祀共七百七十一位。所有将来大礼,未审行冬祀大礼,唯复行郊祀大礼。」诏行郊祀大礼。 【宋会要】 神宗熙宁四年二月十八日,太常礼院言:「三司乞织造圜坛地衣,准诏检详典礼以闻。今检到前后典礼并南郊一行仪制,即无地衣制度。」诏圆坛无用地衣。 徽宗大观四年四月二十八日,议礼局又言议礼局:原作「仪礼司局」,据《宋史》卷一六一《职官志》一改。:「《祭法》曰:『燔柴于泰坛,祭天也;瘗埋于泰折,祭地也。』诸儒皆以谓祭天即南郊所祀感生之帝,祭地即北郊所祭神州之神,历代崇奉,以为天地大祠。故席以槁鞂,其仪必与昊天上帝、皇地祇等。」从之。 【续宋会要】 光宗绍熙二年八月十四日,诏:「将来郊祀大礼,铺设高宗皇帝御书天地宗庙神位等,自今后依礼部祝册仪范体例,迎引赴圜坛。」太史局条具:「一、圜壇上鋪設禦書昊天上帝、皇地祇、太祖皇帝、太宗皇帝神位四位,並係朱紅漆腰 匣罩,見在文思院雅飾。每位制造迎引朱红漆献案一只,铜麻炉花瓶一副,罗帛花二十枝,点照神位朱漆红纱烛笼四只,黄绢夹烛笼袋四个。一、圜壇十二階龕,鋪設上下從祀神位,黑腰 匣共十有二,每匣朱紅紗、黃夾袋燭籠各二。一、 擎御书天地祖宗神位四位,乞差 擎每位天武官八人。 献案,打烛笼,每位天武官各四人。十二階龕從祀神位腰 匣一十二,每匣乞差打燭籠天武官二人。以上共八十八人,乞下殿前司前两月差拨赴局,人各制武弁冠、绯罗宝花袍、白抹带。一、援卫喝引神位,合差街司三十二人,乞下金吾街仗司,牒步军司差拨。内三十人衣制如天武官外,给黑漆杖子一条。将校二人,乞制平巾帻、紫罗宝花袍、铜革带、锦腾蛇二件,仪刀二柄。其冠、帻、袍、带等,乞下文思院依法制造。一、今来增置前项 擎神位、献案、烛笼天武官,乞破敕入坛殿号八十八道;援卫喝引三十二人,乞破黄方号三十二道。一、圜坛十二阶龛,合用从祀 在天諸星神位,係一十二腰 匣;太廟七祀軷門、九宮貴神、太社、太稷,係四腰 匣。每一腰 舊例軍兵四人,共用軍兵六十四人,管押二人。本局依例于殿前、步军司差到七十人,除 擎神位外,有四人空闲,欲祗备 擎军兵不测病患。一、将来郊祀迎引天地、祖宗神位等,合用点烛和香,乞下两浙转运司应办。一、天地、祖宗神位及从祀神位等至圜坛,乞令仪鸾司预行高大绞缚幕屋五间,以俟至期安奉神位。」礼部、太常寺看详:「内朱红漆献案止合添造一只,铜麻炉花瓶止添造一副,罗帛花止添造二十枝,其 擎人照合用数裁减,余欲并从所申事理施行。」诏依礼部、太常寺看详到事理施行。 宁宗嘉泰三年九月二十五日,增太子星、庶子星、宋星、感生帝四神位。以张宏图进《南郊辨驳》,从其言也。 【宋会要】 神宗元丰元年十一月五日天头原批:「郊祀神位议论。」,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臣等见亲祠南郊仪注,并云祀前三日仪鸾司铺御座黄道褥。谨按唐故事,郊坛宫庙内壝及殿庭,天子步武所及,皆设黄道褥,坛上立位又施赤黄褥。将有事,命撤之。武德、贞观之制用紫,至德以来用黄。《开元礼》《开宝通礼》,郊庙并不设黄道褥。《太常因革礼》曰:『旧制,皇帝升坛,以褥藉地,象天黄道,太祖命撤之,设拜于地。和岘乞宣付史馆。』天圣二年仪注,又增设郊坛壝门道北御座黄道褥。康定初,有司建议,谓配帝褥用绯,以示损于天 地,而自小次之前至坛上诸位诸:原作「请」,据《文献通考》卷七一改。,其道褥以黄,盖非典礼。是岁有诏,自小次至坛下撤黄道。臣等伏详《礼记》:『郊祭之日,泛埽反道。』郑氏注谓『 令新土在上也。』其藉神席,天地尚质则用蒲越、槁鞂,宗庙尚文则设莞筵、纷纯,加缫席画纯、加次席黼纯而已。天子受胙乃有席,《周礼》司几筵所谓『胙席』是也。今来郊坛黄道褥,欲更不设。」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五 郊祀配侑 郊祀配侑 【宋会要】 太宗即位七祭,并以宣祖、太祖更配。太平兴国三年亲行郊祀,始奉太祖升侑。九年,礼仪使扈蒙建议,引《孝经》严父配天之义,请以宣祖配圆丘,太祖配大飨。是冬罢封禅,祀南郊,遂行其礼。太祖受周禅,追尊四庙,亲郊以宣祖配天。及太宗即位,礼官以为舜郊喾礼:原作「祀」,据《长编》卷二五改。,商郊冥,周郊后稷,王业因之而兴也。若汉高之太公,光武之南顿光:原作「九」,据《长编》卷二五改。,虽有帝父之尊,而无豫配天之祭。故自再郊,并以太祖配天,于礼为允。及将东封,召蒙定礼仪,乃奏此议,时论非之。 淳化四年正月庚寅朔,亲享五室。辛卯,合祭天地于圆丘,以宣祖、太祖升配。 真宗至道三年十一月,时真宗已即位。有司上言:「冬至祀圆丘,孟夏雩祀,夏至祭方丘,请奉太宗配;上辛祈谷,季秋大飨明堂,奉太祖配;上辛祀感生帝生;原无,据《文献通考》卷七一补。,孟冬祀神州地祇,奉宣祖配;其亲郊圆丘,奉太祖、太宗并配。」诏可。 咸平二年十一月丙戌,合祭天地于圆丘,以太祖、太宗配。 天禧元年正月十一日,奉天书合祭天地于南郊,以太祖、太宗并配。 仁宗干兴元年,真宗崩。六月,诏礼官定迁郊祀配帝。乃请孟春上辛祈谷,孟冬祭神州地祇,以太祖配;孟夏雩祀,冬至祀昊天上帝,夏至祭皇地祇,以太宗崇配;上辛祀感生帝,以宣祖配;季秋大享明堂,以真宗崇配「季秋」至「崇配」,原无,据《文献通考》卷七一补。;皇帝亲祀郊丘,以太祖、太宗崇配。奏可。 景佑二年五月一日,诏:「王者奉宗庙,贵功德。禋天祀地,则有侑神作主之尊作:原无,据《皇朝文鉴》卷三一《神宗升配诏》补。;审谛合食,则有百世不迁之重。朕以寡昧,获承天 序,实赖先烈,迄臻治平。惧不能扬祖宗之丕休,显前人之懿铄,夙夜惟念,弗遑宁居。恭以太祖皇帝奋淳耀之精,辑乐推之运,属五代屯否,中华剖裂,英威一震,罔不率俾。夷僣黜暴,皇纲再张。革其桀骜,纳诸轨度,规摹闳远,诒万世法。太宗皇帝躬上圣之资,膺继及之运。来闽粤,复汾晋,方夏一统,尉侯万里;兴文教,拔 才,思皇政经,忧劳庶务。惠泽渐渍,浃人骨髓。真宗皇帝钦明孝熙,恢缵鸿绪。勤俭以率下,哀矜以慎刑。抚和二边,兵不复用,民靡知役,物遂其生。因时昭泰,宪章考古,登封巡祭,声明焯耀。享国多载,仁恩溥博。昔商、周之际,则长发大禘,严父配天。逮于汉氏,亦能尊二宗,立庙乐,朕甚慕之。肆我艺祖之受天命,建大业,可谓有功矣;二圣继统,重熙累洽,可谓有德矣。其令礼官稽按典籍,办崇配之序,定二祧之位。中书门下审加详阅,称朕意焉。」 六月九日,太常礼院言:「将来皇帝亲祀,以三圣皆侑。其岁时常祀,则至日圆丘,仲夏皇地祇,配以太祖;孟春祈谷,夏雩祀,冬祭神州,配以太宗;孟春感生帝,配以宣祖;季秋大飨,配以真宗。」诏恭依。 十一月乙未,郊,三圣并侑。此后迭配,还如前议。岁时常祀则至日圆丘,仲夏皇地祇,配以太祖;孟春祈谷,夏雩祀,冬祭神州,配以太宗;孟春感生帝,配以宣祖;季秋大享,配以真宗。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五 祖宗配侑 祖宗配侑 国初南郊四祭及感生帝、皇地祇、神州地祇,凡七祭,并以僖祖、顺祖、翼祖、宣祖迭配。 太祖建隆四年八月二十七日,诏以将亲郊祀,有司议配座之制。请冬至祀昊天上帝,夏至祭皇地祇,并以僖祖配;上辛祈谷,孟冬祭神州地祇,以顺祖配;雩祀以翼祖配;大享明堂以宣祖配。诏恭依。 皇佑五年八月八日,诏曰:「祗见天地,莫重于亲郊;崇严祖考,无先于侑帝。朕以绍图敷治,慎祀讲仪。祖功存定配之规,宗德有迭主之序。自合宫臧事臧:原作「藏」,据《太常因革礼》卷九改。,参变旧文,今稽古奉神,特伸广孝。尊列圣以皆侑,对三后之在天。因自孝心,不为常制。今来南郊来南:原倒,据《太常因革礼》卷九乙。,三圣并侑,其后当复(加)[如]旧礼。」 二十六日,诏曰:「王者因郊反始,无大于躬亲;本孝奉先,莫尊于主侑。且明堂之配,以着定仪;而景佑之文,盖存甲令。虽协事亲之爱,犹慎缘情之举。载诹 议,述考旧典,皆以谓祖功宗德,宜对越于上灵;文昭武穆,亦并严于祀位。息民昭礼,定保永图。自今南郊,三圣并侑。布告内外,宜体至怀。」初,太常礼院言:「奉诏再详定三圣并侑事详:原作「祥」,据《长编》卷一七五改。。伏以配侑之法,前代不同,古则一主,而后或兼配,皆是变礼弥文,广申诚爱也。国朝景佑二年,曾下诏书,今后郊禋,三圣并侑。其后以太祖定配,二宗迭配,明 堂大礼亦三圣并侑。今陛下浚发德音,钦明大孝,况是本朝旧礼,已再躬行,于义无爽。」故下是诏。 皇佑五年据此绦末「诏恭依」三字,则其前文字应为奏语,故此条之首脱上奏时间及上奏人员(或机构)名。俟考。,诏南郊三圣并侑,今请大庆殿设昊天上帝、皇地祇位,以三圣并侑,仍前一日享太庙。诏恭依。 神宗熙宁元年八月九日,礼仪〔使〕言:「将来南郊,以太祖皇帝定配。」诏恭依。 五年四月三日,中书门下言:「伏请奉僖祖神主为太庙始祖僖:原作「禧」,据《长编》卷二三二改。,每岁孟春配祀感生帝。乞诏礼院详定仪注。」诏恭依。始罢宣祖配位。 元丰三年七月二十六日,诏:「朕惟先王制行以起礼,孝莫大于严父,严父莫大于配天。配天一也,而属有尊亲之殊,礼有隆杀之别。故远而尊者祖,则祀于郊之圆丘而配天;迩而亲者祢,则祀于国之明堂而配上帝。天足以及上帝,而上帝未足以尽天,故圜丘祀天则对越诸神,明堂则上帝而已。故其所配如此,然后以适尊亲远近之义。昔者周公之所亲行,而孔子以为盛者也。事载典册,其理甚明,而历代以来,合宫所配既紊于经,乃至杂以先儒六天之说,此皆固陋昧古以失情文之宜,朕甚不取。其将来祀英宗皇帝于明堂,以配上帝,余从祀 神悉罢。」 五年七月丁未,诏以十月丙午有事于南郊。乙卯,祔孝惠、孝章、淑德、章怀皇后于太祖、太宗、真宗庙室。孝惠、孝明、孝章、淑德、懿德、明德、元德、章怀、章穆、章献明肃、章懿,各以配继先后为次。 六年十一月五日冬至,祀昊天上帝于圜丘,以 太祖配。 哲宗元佑元年二月二十六日,吏部尚书吕大防等言:「谨按国朝之制,奉僖祖皇帝、太祖皇帝、太宗皇帝以配郊丘。季秋大享,自唐及本朝皆严父之义,伏请宗祀神宗皇帝于明堂以配上帝。」诏恭依。 徽宗大观四年四月二十八日,议礼局言:「国家崇奉赤帝为感生帝,以始祖僖祖配侑,与迎气之礼不同,尊异之也。」 高宗建炎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冬至,皇帝祀昊天上帝圜丘,以太祖皇帝配。 绍兴二年,按太常寺每岁常祀,夏日至祭皇地祇,以太祖皇帝配。 十三年十一月庚申冬至,(各)[合]祀天地于圜丘,以太祖、太宗并配(元)[云]。 建隆四年十一月八日,吏部尚书张昭献议曰:「伏寻汉、魏以来,追谥止于一世,故郊天、祀地即奉以享配。惟光武追立四庙,皆在南阳,不加帝号,而立高祖、文帝、武帝三庙于长安,又立成、哀、平三庙,号为西庙。曹操封魏王,立三庙,至文帝始追尊其祖为太皇帝。晋武受魏禅,追尊宣、景、文三庙而立七庙,其四庙亦无帝号。宋武及南齐高帝、梁武帝、陈高祖受禅,皆立七庙,上追尊其父,而陈氏正月上辛祀南北二郊,以皇考配。北齐文宣立六庙,止加其父、兄帝号。隋文帝立四庙,亦止追尊其父。唐初立四亲庙,帝号但及于父、祖。其咸亨中,又追上二祖尊号二:原作「上」,据《太常因革礼》卷七改。。前代追谥,不过一世至二世,无诸庙 加帝号之文,故郊祀天地必以皇考作配。谨按郊礼用正月,梁 天监三年,右丞吴操之议曰:『传,启蛰而郊,当在立春之后。』左丞何佟之曰:『周以建子祀天,三月祭地;商以建丑祀天,六月祭地;夏以建寅祀天,七月祭地。』自近代以来,南北郊为允。故梁、陈南郊皆以间岁正月上辛行事,用特牛祀皇天大帝于坛上,配以皇考。北齐圜丘三年一祭,亦以正月上辛祀昊天上帝,以神武升配。隋冬至日祀昊天上帝于圜丘,以皇考配。唐贞观初,以高祖配圜丘,世祖元皇帝配感生帝。高宗尝亲祀圜丘、方泽、明堂、神州,以高祖、太宗并配。中宗即位,南北郊、神州、明堂以高祖、太宗、高宗三帝并配。梁太祖开平三年郊天,以皇考烈祖文穆皇帝配。恭惟宣祖昭武皇帝积累勋伐,肇基王业,窃考历代之礼,咸以亲庙升配,伏请奉宣祖配享。」从之。 太宗淳化三年十月一日,礼仪使苏易简上言曰:「伏以国朝亲祀圜丘,以宣祖侑神作主,此则符圣人大孝之道,成严父配天之义。恭以太祖光启丕图,恭临大宝,以圣授圣,传于无穷。谨按唐永徽中,以高祖、太宗同配上帝,欲望将来亲祀郊丘,奉宣祖、太祖同配。又按唐永泰中,礼仪使杜鸿渐奏:『冬至祀昊天,夏至祀皇地祇,以太祖景皇帝配;孟春祈谷,孟冬祀神州,以高祖配;孟夏雩祀,以太宗配;季秋大享明堂秋:原作「夏」,据《太常因革礼》卷七改。,以肃宗配。』当时之议,以为得礼。欲望自今孟春祈谷,孟冬祀神州,季秋大享,以宣祖崇配;冬至圆丘,夏至北郊,孟夏雩祀,上辛 祀感生帝,以太祖崇配。」诏恭依。 本院与崇文院检讨官详定,以宣祖配感生帝。窃寻宣祖非受命开统,因循配祀,义或未安。臣以谓三代、两汉之际,经礼虽着而事远难法,请以唐典明之。高祖武德初,定令每岁圜丘、方丘、雩祀并以景帝配,祈谷、大享并以元帝配。太宗初奉高祖配圆丘、明堂、北郊之礼,元帝专配感生帝。高宗永徽二年,祀高祖于圆丘,太宗于明堂,兼感生帝作主,又以景帝、元帝称祖,万代不迁,乃停配祀,以符古义。臣以为景帝厥初受封,为唐始祖,推于事实,盖与宣祖不侔。恭惟宣祖于唐,是为元帝之比。唐有天下裁越三世,而景、元二祖已停配祀之典。且受命创业既自太祖,垂宪缵绪,于兹四圣,而宣祖配侑因而未停,恐非往典之意。请依永徽故事,停宣祖配享。仍用唐太宗故事,宗祀真宗于明堂,兼感生帝作主。若据郑康成说,则曰五帝迭王,王者因所感别祭,遵之于南郊,以祖配之。今若不用武德、永徽故事,则请以太祖兼配,正符郑说。论者以为宣祖配坐,亦周配祖之义,窃又惑焉。详郑之意,非受命始封之祖不应配,故引周后稷配灵威仰之义为证。惟太祖始造基业,亲受符命,配侑感生帝,据理甚明。如恐太祖既配祈谷,与感生帝祠日相妨,则当以太宗配祈谷,太祖配雩祀,亦不失尊严之旨。臣以为 仁宗干兴元年十一月四日,秘阁校理、同判礼院谢绛言:「伏 宣庙非为不迁,而迭用配帝,于古为疑。礼:『祖有功,宗有德。』但非受命之祖,亲尽必毁,况配享乎!」事下两制,翰林学士承旨李维等议曰:「谨按《礼记 祭法》曰:『有虞氏禘黄帝而郊喾,祖高阳氏而宗尧高阳:原作「高祖」。按经传无「高祖氏」之说,今本《礼记 祭法》记作「颛顼」,而颛顼即为高阳氏,因改。参《史记 五帝本纪》,夏后氏亦禘黄帝而郊鲧,祖高阳氏而宗禹;商人禘喾而郊冥,祖契而宗汤;周人禘喾而郊稷,祖文王而宗武王。』正义曰:『郊谓夏正建寅之月祭感生之帝于南郊。』此则崇配之文也。绛所陈以为宣祖非受命开统,不当郊配,则何以鲧、冥非夏、商受命之君,而皆崇配感帝 窃惟感帝比祈谷礼秩差轻,宣祖比太祖功业有异,请太祖配祈谷,宣祖配感生帝,称情立文,于礼斯协。望依礼官所定。」从之。 景佑二年五月一日,诏欲以太祖、太宗、真宗并配,定崇配之序。礼官言:「臣等闻王者建庙鹢之严,合昭穆之缀,祖一而已,始受命也;宗无豫数,待有德也。由宗而下,等谓之疏戚,以为迭毁之制,使后嗣虽有显扬褒大,犹不得与祖宗并列,所以一统乎尊,尊古之道也。皇帝陛下躬孝治,发德音,永惟三后之盛烈际天接地烈:原作「列」据《太常因革礼》卷八改。,而推奉之礼有所未称,明发悼惧,图惟厥终,使攸司得稽旧章,开(辟)[群]议,摅懿铄,阐孙谋,将合灵心,垂荣无极,非臣等孤陋所能及已。窃以太祖皇帝诞受宝命,付畀四海,铺敦燮伐,巘黜不端,夷泽路之叛,兼淮海之昧,东焚吴舆,右困蜀垒,湘楚闽禺,请吏入朝。当此之时,天下之人去大残,蒙更生,卜 年长世,丕阐洪业。太宗皇帝敦受皇图,广运神武,龚天之讨龚天:原作「袭天天」,据《太常因革礼》卷八改、删。,底定太原。由是慎九州岛之辟,艺四方之贡,信赏类能,重食劝分,官无烦苛,人无恫怨。又引搢绅诸儒讲道兴学,炳然右文,与三代同风。真宗皇帝干粹日昭,执竞维烈,重威抚和,休宁北方,顺斗布度,先天作圣,遂考夏谚,觇虞巡,秘牒岱宗,育谷冀壤,翕受瑞福,普浸黎元,肖翘跂行,罔有不宁。百度已备,眷受明辟。洪惟一祖二宗之烈,历选坟诰,未有高焉者也。昔成汤为商之祖,太甲、太戊、武丁实号三宗;后稷为周之祖,文王、武王庸建二祧;高帝为汉之祖,孝文、孝武特崇两庙。皆子孙世世奉承不辍。我皇伯祖经纶草昧,遂有天下,功宜为帝者之祖;皇祖勤劳制作,皇考财成治定,德宜为帝者之宗。三庙并万世不迁,宣布天下,以示后世,臣等请如圣诏。至于升侑上帝,裒对先谟,本之周道,克厌典礼克:原作「尧」,据《太常因革礼》卷八改。。昔太宗亲郊,奉宣祖、太祖配焉;真宗肇祀,奉太祖、太宗配焉。自尔有司不敢轻议。今二祖同跻不祧之位,则祀无异等。伏请自今以往,太祖为定配,二宗为迭配,称情适事,理实无嫌。其将来皇帝亲祠,伏请以三圣并侑并:原作「皆」,据《太常因革礼》卷八改。,上显对越之圣,次申遹追之感遹:原作「适」,据《太常因革礼》卷八删。,圣人之能事,群臣之大愿。此后迭配,还如前议。昔唐高宗之封也「封」上原有「上」字,据《太常因革礼》卷八删。,以太武皇帝、文皇帝配昊天;明皇之封也,以高祖配天,睿宗配地;开元之着礼也,高祖配方丘,太宗配神州。此二宗迭配之前比也前比也:原作「典此」,据《太常因革礼》卷八改补。。垂拱、 开元之间,高祖、太宗、高宗同配昊天;真宗登介丘,降社首,并以太祖、太宗崇配天地。此三圣皆侑之明准。其岁时常祀,则至日圜丘,仲夏皇地祇,配以太祖;孟春祈谷,夏雩祀,冬祭神州,配以太宗;孟春感帝,配以宣祖;季秋大飨,配以真宗。伏请(尝)[当]如礼典。」中书门下言:「准诏及礼官所议,臣等伏以礼之为大则必以宗鹢居先,德之所尊则不随昭穆而毁,此有国之丕律而飨亲之大猷。是严父配天,因心之本;惟圣飨帝,至孝之宗。非夫浚哲聪明,曷能举百王之阙佚!恭惟国家膺神明之宝器,冯积厚之鸿基,源深流长,本固枝茂,祖宗之烈昭淖,顾复之施绵延。是以浚哲启渊衷,详求懿范。降发中之诏,鼓动于温辞;戒执事之司,谘诹于旧史。仍俾丞疑之列,重详今古之文,官抱蕝而协恭,物有章而惟允。若是则七世之庙,咸一德而可观;三后在天,虽百代而不毁。至于配侑之则,并申寅奉之崇,远以袭商、周之仪,近以沿汉、唐之制。广矣大矣,无得而名,真百王之称首矣。此盖皇帝陛下缵承宝绪,援席瑶图,推尊于缔构之初,制礼于治平之日。至德要道,时定于祊祧;长世善经,风行于海域。繇兹而教,畴敢弗祗!其礼官所定,伏望付外施行。」诏恭依。 景佑五年南郊仪注:『设昊天上帝、皇地祇神座于坛 康定二年十月二十六日,同判太常寺吕公绰言:「伏地:原作「帝」,据《太常因革礼》卷八改。,南 向西上;设太祖皇帝、太宗皇帝配座于东方,西向北上。』又注云:『准大中祥符元年 ,设太祖、太宗配座位,西北侧向,以表祖宗恭事天地之意。』臣案《春秋传》曰:『自外至者,无主不止。』《诗》云:『思文后稷,克配彼天。』又云:『对越在天。』皆谓以祖宗之灵配顺天地、侑神作主之义。考历代郊祀之制,设祖考配位,无侧向之理理:原作「经」,据《太常因革礼》卷八改。。昔真宗将有事于泰山于:原无,据《太常因革礼》卷八补。,以《封禅坛圜图》宣(宗)[示]宰臣曰:『当郊禋日,祀昊天上帝不以正座,盖有皇地祇次之。今封禅大礼,昊天上帝位当子位,太皇帝配位;北郊禋日,稍斜置之。』此可明先帝以告成报功成:原作「诚」,据《太常因革礼》卷八改。,酌宜变礼之意。外廷罔知渊旨非为定规外廷:原无,据《太常因革礼》卷八补。,每南郊撰仪,必引着祥符一 ,事乖先志乖:原作「承」,据《太常因革礼》卷八改。,体越旧章。虽后来有司相承,仍于东方宜设配座,不从西北侧向之文,缘仪矩两存,未尝折衷于上,在有司蒇事之际,择一而从,此又非慎重大事之所宜也。请诏有司撰郊仪,设太祖皇帝配座,只具东方西向之仪。如此,则增封建号,自存希阔之文;就阳配天,不爽古先之法。」诏从之。旧礼,配享神座在昊天上帝之东,西向北上。东封之岁,诏以祖宗配座皆西北斜向置之,用表祖宗恭事天地之意。至天禧元年南郊,遂因封禅故事侧置配座,至是始改焉。 嘉佑七年正月二十七日,谏官杨畋上言:「《洪范五行传》曰:『简宗庙,则水不润下。』又曰:『听之不聪,厥罚常水常:原作「赏」,据《长编》卷一九六改。。』去年夏秋之交,久雨伤稼,澶州河决,东南数路大水为灾。 陛下临御以来,容受直谏,非听之不聪也;以孝事亲,非简于宗庙也。然而灾异数见,臣愚殆以为万机之听,必有失于审者;七庙之享,必有失于顺者。惟陛下精思而矫正之精:原作「积」,据《长编》卷一九六改。。」于是诏太常礼院检详郊庙未顺之事,礼官乃言:「按《孝经》曰:『郊祀后稷以配天。』《春秋传》曰:『自外至者,无主不止。』然则天地之祭,必有所配者,皆侑神作主之意也。祖一而已,始受命也;宗无豫数,待有德也。由宗而下,功德显著,自可崇庙社之制,百世不迁,垂之无穷。至于对越天地,则神无二主,所以奉上帝之尊,示不敢渎。唐垂拱中,始用三祖同配。至开元十一年,明皇亲享,遂罢之。皇佑五年诏书:『今南郊且奉三圣并侑,后复迭配如旧礼。』未几复降诏,三圣并侑,以为定制。虽出孝思,然其事颇违经礼。当时失于讲求。」乃复下两制议,而翰林学士王珪等议曰:「推尊以享帝,义之至也。尊尊不可以渎,故郊无二主。今三后并侑,欲以致孝也,而适所以渎乎享帝。推存事亡,则非所以宁神也。请如礼官所议,自今南郊以太祖定配。」诏恭依。既而太常礼院奏议迁僖祖神主藏于西夹室,乃下诏议定庙祧之序。 高(帝)[宗]皇帝绍兴元年四月十一日,刑部尚书、兼权礼部尚书胡直孺等言:「谨按百王之礼,沿革不同,然而祀天地于丘郊,天神地祇无不从祀此句原作正文书写,而《文献通考》卷七四所载无此句。今改作小注,以使正文文气通畅。。祀上帝于明堂,夆享祖宗于太庙,此三者万世不易之礼。惟仁宗皇帝在位之 二十八年,改元皇佑。是时元昊纳款,王则伏诛,四方无虞,万物盛多,神祇祖考无不安乐。明年九月辛亥,大享于明堂,时则合祭天地,并配祖宗, 礼百神 :原作「偏」,据《文献通考》卷七四改。。故仁祖有礼缘人情之语,而文彦博以仁祖为能达礼之情,适礼之变。由是观之,皇佑宗祀本非为万世不易之礼也非;原无,据《文献通考》卷七四补。。国朝配祀而无定制,自英宗皇帝始专配以近考,司马光、吕诲争之,以为绌祖进父,然卒不能夺王珪、孙抃之谄辞。其后神宗皇帝谓:『周公宗祀在成王之世,成王以文王为祖,则明堂非以考配明矣。』王安石亦对,以误引《孝经》严父之文文:原作「悦」,据《文献通考》卷七四改。,惜乎不能将顺上意以辨正其礼。今或者曰:『后稷为周之祖,文王、武王是为二祧;高祖为汉之祖,孝文、考武特宗两庙,皆子孙世世奉承不绝。太祖功宜为帝者祖,太宗、真宗德宜为帝者宗。』皇佑以二祖、二宗并配,议出于此。窃惟太祖皇帝削平僣伪,混一区宇;真宗皇帝丕承基绪,保绥黎元。二圣基命定命,有德有功,而谓当同为二祧,并崇两庙,考之周、汉,惧不相侔。直孺等闻,前汉以高祖配天,后汉以光武配明堂,盖古之帝王自非建邦启土、肇造区夏者,皆无配天之祭。古虽周之成、康,汉之文、景、明、章,其德业非不美也美:原作「羡」,据本卷第九五页复文改。,然而子孙不敢推以配天者,避祖宗也。圣宋崛起,非有始封之祖,则创业之君,太祖是矣。太祖则周之后稷配祭于郊者也,太宗则周之文王配祭于明堂者也。此二祭者,万世不迁之法。 皇佑宗祀,合祭天地,固宜以太祖、太宗配,当时盖拘于严父,故配帝并及于真宗。今主上绍膺天统,自真宗至于神宗均为祖宗,独跻则患在于无名,并配则几同于夆飨。又从祀百神在于明堂本非典礼,或升或黜,慢渎为多。今参酌皇佑诏书,将来请合祭昊天上帝、皇地祇于明堂,奉太祖、太宗以配天。惟礼专而事简,庶几可以致力于神明。然后申饬攸司,各扬乃职,牺牲必成,粢盛必洁,衣服必备,以称致力于神之意,则一朝大典,岂特于艰难之时情文粗称,虽万代行之可也。」从之。 二年闰四月二十七日,太常少卿王居正等言:「九月二日,季秋祀昊天上帝前二日,奏告神宗皇帝配侑。居正等窃惟去岁明堂大礼,是时礼官仰稽神宗圣训训:原作「顺」,据本书礼二四之八五改。,及取司马光、吕诲、王安石等说,皆以谓向者明堂配以近考,失《孝经》本旨,遂请以太祖、太宗配,而朝廷参用侍从、台谏之议行之矣。其九月四日祀昊天上帝,实每岁季秋大飨明堂之礼。今既不因旧配以神宗,而去岁明堂缘奉诏书参酌皇佑故事,有合祭并配之礼,与今来每岁季秋祀上帝礼复不同。乞令礼官合议,取旨施行。」从之。已而权礼部侍郎赵子画等言:「谨按《孝经》:『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前汉以高祖配天句首原有「以」字,据本书礼二四之八五删。,后汉以光武配明堂,说者谓『古之帝王自非建邦启土、肇造区夏者,皆无配天之祭。圣宋崛起,非有始封之祖, 则创业之君,太祖是矣。太祖则周之后稷配祭于郊者,太宗则周之文王配祭于明堂者。』仰惟祖功宗德,万世不迁,配帝配天,礼无易此。顷当三岁之亲祠,爰奉祖宗而并配,虽为旧典,其实权宜。自今每岁季秋摄事,臣等伏请专祀昊天上帝,以太宗皇帝配侑。」诏依。 英宗治平元年正月二十五日,太常礼院言,请与两制同议大行皇帝当配何祭。翰林学士王珪等奏:「唐代宗即位,用礼仪使杜鸿渐等议,季秋大享明堂,以考肃宗配昊天上帝;德宗即位,亦以考代宗配。王泾《郊祀录》注云,即《孝经》周公严父之道。本朝祀仪,季秋大享明堂,祀昊天上帝,以真宗配。今请以仁宗配,循用周公严父之道。」知制诰钱公辅议:「谨按三代之法,郊以祭天而明堂以祭五帝。郊之祭,以始封之祖有圣人之功者配焉功:原作「德」,据《文献通考》卷七四改。;明堂之祭,以创业继体之君有圣人之德者配焉。故《孝经》曰:『昔者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又言:『孝莫大于严父,严父莫大于配天,则周公其人也。』以周公言之,则严父也;以成王言之,则严祖也。方是之时,政则周公,祭则成王,亦安在乎必严其父哉 《我将》之诗是也。后世失礼,不足考据,请一以周事言之。臣窃谓圣宋崛起,非有始封之祖也。则创业之君,遂为太祖矣。太祖则周之后稷配祭于郊者也,太宗则周之文王配祭于明堂也。此二配者,至大至重,万世不迁之法也。真 宗则周之武王,宗乎庙而不祧者也,虽有配天之功而无配天之祭,未闻成王以严父之故,废文王配天之祭而移于武王也。仁宗则周之成王也,虽有配天之业而亦无配天之祭,亦未闻康王以严父之故,废文王配天之祭而移于成王也。以孔子之心推周公之志,则严父也;以周公之心摄成王之祭,则严祖也。严祖、严父,其义一也。下至于两汉,去圣未甚远,而明堂配祭,东汉为得。在西汉时,则孝武之世始营明堂,而以高帝配之,其后又以景帝配之,孝武之后无闻焉。在东汉时,则孝明始建明堂而以光武配之,其后孝章、孝安又以光武配之,孝安之后无闻焉。当始配之代当:原无,据《太常因革礼》卷一○补。,适符严父之说,及时异事迁,而章、安二帝亦弗之变,此最为近古而合礼者。有唐始在神龙时,则以高宗配之,在明皇时则以睿宗配之皇:原作「堂」,据《太常因革礼》卷一○改。,在永泰时则以肃宗配之。礼官杜鸿渐、王泾辈不能推明经训,务合古初,反雷同其论以惑时主,延及于今,牢不可破。当仁宗嗣位之初,傥有建是论者,则配天之祭常在乎太宗矣。当时无或一言者或、者:原无,据《太常因革礼》卷一○补。,故使宗周之典礼不明于圣代,而有唐之曲学流蔽乎后人。愿陛下深诏有司,博谋 贤,使配天之祭不胶于严父,而严父之道不专乎配天,循宗周之典礼,替有唐之曲学。」于是又诏台谏及讲读官与两制、礼院再详定以闻。观文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孙抃等议:「谨按《孝经》出于圣述,其谈圣治之 极则谓人之行莫大于孝,举孝之大则谓莫大于严父而配天。仲尼美周公,以居摄而能行天子之礼,尊隆于父,故曰『周公其人』,不可谓之『安在乎必严其父』也。又若止以太祖比后稷,太宗比文王,则宣祖、真宗向者皆不当在配天之序。推而上,则谓明堂之祭真宗不当以太宗配,先帝不当以真宗配,今日不当以仁宗配,必配之以祖也。臣等按《易 豫》之说曰:『先王作乐崇德,荐之上帝,以配祖考。』盖若祖若考,并可配天者也。兹又符于《孝经》之说,亦不可谓『安在乎必严其父』也。祖、考皆可配帝,郊与明堂不可同位,亦不可谓『严祖、严父,其义一也』。虽周家不闻废文配而移于武,废武配而移于成焉,然则《易》之配考,《孝经》之严父,历代循守,固亦不为无说。魏明帝宗祀文帝于明堂以配上帝,史官谓是时二汉郊祀之制具存,魏所损益可知,则亦不可谓东汉章、安之后配祭无传,遂以为未尝严父也。自唐至本朝,其间贤哲讲求不为少,所不敢以异者,舍周、孔之道无所本统也。今以为《我将》之诗祀文王于明堂而歌者也,亦安知非仲尼删《诗》,存周之全盛之颂,被于管弦者独取之也 仁宗继体保成,置天下于大安者四十二年,德之于人可谓极矣。今祔庙之始,遂抑而不得配上帝之享,甚非所以宣章陛下为后严父之大孝。臣等参稽旧典,博考公论,敢以前所定议为便。」知谏院司马光、吕诲议诲:原作「晦」,据本书礼二四之三六复文改。:「窃以孝 子之心,谁不欲尊其父者 圣人制礼以为之极,不敢踰也。故祖己训高宗:『曲祀无丰于昵。』孔子与孟懿子论孝,亦曰『祭以礼』。然则事亲者,不以祭为孝,贵于得礼而已。先儒谓禘郊宗祖,皆祭祀以配食也。禘谓祀昊天于圆丘也,祭上帝于南郊曰郊,祭五帝、五神于明堂曰祖宗。故《诗》曰:『思文后稷,克配彼天。』又《我将》:『祀文王于明堂。』此其证也,下此皆不见于经矣。前汉以高祖配天,后汉以光武配明堂光武:原作「光光」,据本书礼二四之三六复文改。。以是观之,古之帝王自非建邦启土及造有区夏者,皆无配天之祭。故虽周之成、康,汉之文、景、明、章,其德业非不美也,然而子孙不敢推以配天者,避祖宗也。《孝经》曰:『严父莫大于配天,则周公其人也。』孔子以周公圣人之德,成太平之业,制礼作乐,而文王适其父也,故引之以证圣人之德莫大于孝,荅曾子之问而已,非谓凡有天下皆当尊其父以配天,然后为孝也。近世祀明堂者,皆以其父配五帝,此乃误识《孝经》之意而违先王之礼,不可以为法也。景佑二年,仁宗诏礼官稽案典籍,辨崇配之序,定二祧之位,仍以太祖为帝者之祖,比周之后稷,太宗、真宗为帝者之宗,比周之文、武。然则祀真宗于明堂以配五帝,亦未失古礼。今仁宗虽丰功美德洽于四海,而不在二祧之位,议者乃欲舍真宗而以仁宗配食明堂,恐于祭法不合。又以人情言之,是绌祖而进父也。夏父弗忌跻僖公,先兄而后弟,孔子 犹以为逆祀,书于《春秋》,况绌祖进父乎 必若此行之,不独乖违典礼,恐亦非仁宗之意也。臣等窃谓宜遵旧礼,以真宗配五帝于明堂为便。」诏从抃等议,以仁宗配享明堂。 十月二十五日,翰林学士王珪等言:「殿中侍御史赵鼎奏:『谨按本朝祀仪,冬至祀昊天上帝,夏至祭皇地祇,并以太祖配。正月上辛祈谷,孟夏雩祀,孟冬祭神州地祇,并以太宗配。正月上辛祀感生帝,以宣祖配。季秋大享明堂,旧以真宗配,循用周公严父之道,最为得礼。陛下纯孝之诚,固已格于上下矣。臣闻孝者善继人之志,善述人之事,陛下祗绍大统,纂承洪业,固当继先帝之志而述先帝之事也。仁宗临御四十二年,配享真宗于上帝者四十一祭,今一旦黜真宗之祀庙而不配,非所以严崇祖宗、尊事神明之义也。臣谨按《易》之《豫》曰:先王以作乐崇德荐之上帝,以配祖考。明此称祖者,乃近亲之祖,非专谓有功之始祖也。考《易》象之文则一,真宗配天之祭亦不可阙也。臣窃详有唐武德初,以元皇帝配享明堂,兼配感生帝。至贞观中,缘情革礼,奉祀高祖配明堂,迁世祖配感生帝,此则唐太宗故事,已有递迁之典,最为治古之道道:原作「近」,据本书礼二四之三八复文改。,有足考验。臣伏请递迁真宗配孟夏雩祀,以太宗专配上辛祈谷、孟冬神州地祇,循用有唐故事。如此,则列圣参侑,对越于昊天;厚泽流光,垂裕于万祀。』臣珪等按祀典,天地大祭有七,皆袭用历代 故事,以始封受命创业之君配神作主。至于明堂之祭用古严父之道,配以近考。故朝廷在真宗则以太宗配,在仁宗则以真宗配,今则以仁宗配。方仁宗始以真宗配明堂,罢太宗之配,而太宗先已配祈谷、雩祀、神州地祇,本非递迁。今明堂既用严父之道,则真宗配天之祭于礼当罢,难议更分雩祀之配。」天章阁待制兼侍读李受、天章阁侍讲傅卞言:「昨于学士院会议,窃有愚见,与众不同,不敢不以闻。窃惟自唐末丧乱及五代陵迟,中夏分裂,皇纲大坏。我太祖、太宗以神武英睿,一统海内,功业之大,上格皇天。真宗以盛德大明纂承洪绪,恭俭御物,仁恕抚民,勤劳万机,哀矜庶狱,绥怀二鄙,遂偃甲兵。因宇内之泰宁,兴旷代之典礼之:原无,据本书礼二四之三九复文补。,登封、汾祀,烜赫声明,临御永年,仁恩普浃,则是二圣定天下而真宗成之也。故先帝景佑诏书,令礼官议定,以真宗与太祖、太宗并为为万世不迁之庙。然则侑配之道,是宜与国无穷矣,岂可甫及陛下而遂阙其礼乎!且礼不由天降且:原作「具」,据本书礼二四之三九复文改。,不由地出,合于人情而已矣。今若以人情揆之,则仁宗临御四十二年,配真宗于上帝者四十一祭,又定为万世不迁之庙者,孝道之大可谓着明矣。今仁宗神灵在天,乃以配享代真宗之旧而虚真宗之配,则仁宗以子而代父,使父不得与于配侑,岂神灵之孝心可得安乎 议者乃谓遵用严父配天之义,臣等谓窃以为所谓严父云者, 非专谓考也。故《孝经》曰:『严父莫大于配天,则周公其人也。』下乃曰:『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夫所谓天者,谓郊祀配天也;夫所谓帝者,谓五帝神也。故上云『严父配天』,下乃云『郊祀后稷以配天』,则父者专谓后稷也。且先儒谓祖为王父为:原作「谓」,据本书礼二四之三九复文改。,亦曰大父,则知父者不专谓乎考也。议者又引唐制,代宗用礼仪使杜鸿渐等议,季秋大享明堂,以考肃宗皇帝配昊天上帝,德宗亦以考代宗皇帝配。又称王泾《郊祀录》注,云即《孝经》周公严父之道。夫杜鸿渐、王泾一时之言,岂可便为万世不移之议哉 臣等窃谓赵鼎之议亦为得礼,若以太宗配雩祀既久,不欲一旦迁侑,乞以仁宗与真宗并配明堂,亦为合礼。谨按《孝经》按:原作「孝」而有残笔,据《长编》卷二○三改。:『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又按《礼记 祭法》:『周人禘喾而郊稷,祖文王而宗武王。』文、武但言祖宗者但:原作「俱」;祖:原无。并据《长编》卷二○三改、补。,则知明堂之侑下及乎武王矣,是文、武并配于明堂也堂:原作「宗」,据《长编》卷二○三改。。故郑氏曰:『祭五帝、五神于明堂曰祖宗。』祖宗,通言耳。国家祭祀既遵用郑氏之义,固亦当稽郑氏祖宗之说也。又《易》曰;『先王以作乐崇德荐之上帝,以配祖考。』是亦以祖、考并配上帝也。上帝之祭,正谓明堂宗祀耳。昔梁国子博士崔灵恩,该通之士,达于礼者也。总三《礼》诸儒之说而评之,为《义宗》,论议洪博,后世盖鲜能及鲜:原作「解」,据《长编》卷二○三改。。其申明郑义,亦谓九月大飨帝之时,以文、武二王泛配,谓之祖宗。祖者,始也;宗者,尊也。所 以明祭为尊、始者,明一祭之中有此二义。稽乎《孝经》、《祭法》、《周易》、《义宗》之言,则父子并侑可谓明着矣。或者谓父子并座,有乖礼制,臣等窃谓不然。昔唐朝故事,已有并侑之礼,况向来本朝祀典,太宗亲祀昊天奉太祖配,真宗亲祀奉太祖、太宗同侑,历五六十载之间,本朝通儒不以为非,则于此独何疑哉 如是,则太宗既不失雩祀之配,真宗又不迁明堂之旧,得周家祖宗之义,合郑氏九祭之说,神明安之,祖考享之,而孝道尽矣。臣等学术浅薄,不足以议祖宗之事,谨据前典,条兹二义。」诏从珪等议。 神宗治平四年七月四日,翰林学士承旨张方平等言:「准诏,以太祖皇帝神主祔庙毕,所有时享并南郊配座,下两制与礼院官同定。臣等谨按《孝经》曰:『昔者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明:原无,据本书礼二四之四二复文补。。』又曰:『孝莫大于严父,严父莫大于配天。』国朝典礼循唐之旧,真宗、仁宗皆祀于明堂以配上帝。今季秋大享明堂,伏请以英宗皇帝配神作主,以合严父之议。」诏恭依此下原本尚有九四页尾部至九七页若干文字,因与本卷八四至八七页重复,故删。。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六 郊祀 宋会要辑稿 礼二六 郊祀 真宗景德三年十月二十四日,内出《脽上后土庙图》,令陈尧叟量加修饰,仍诏汾阴坛后土黄琮、神州地祇两圭有邸,令文思院以美玉制之。 袍,设香、酒、时果、牙盘食,遥拜诸陵,命大臣以香币酒脯诣致告,后陵即别差官。」并诏恭依。 十二月二十四日,详定所言:「所用玉币,望下太府寺、少府监制造供用。又车驾还巩县日,道次设幄殿,皇帝服 神宗元丰六年十一月五日亲郊,命吏部尚书奉玉币,从皇帝至昊天上帝神座前奠镇圭、奠玉币,次诣太祖神座前奠圭币,一如元丰四年礼院(言)[官]仪。 【宋会要】 高宗绍兴元年二月五日,诏礼天玉以苍璧,皇地祇以黄琮,感生帝以四圭有邸,神州地祇、太社、太稷以两圭有邸,止依方色奠币,权不用玉。时阙玉,权宜也。 八月七日,诏祀神玉令文思院制造苍璧、黄琮,尚虑数少,更降玉璧一块,可相度添用。 八日,参知政事张守奏:「蒙降出苍玉璞,已送文思院。」上曰:「所从买家知是大礼所用,颇邀厚价,朕以祀天,不可计费。」 四年四月十六日,太常寺言:「大礼依仪合用礼神真玉,除昊天上帝、皇地祇已有苍璧黄琮外,其余五方帝、日、月等玉,依天圣故事用 。」从之。 以臣僚言明堂大礼如非祀礼、赏军,其它冗费每事减节故也。 【宋会要】 绍兴十三年十月,礼部太常寺修立郊祀礼仪:祀日丑前五刻,太府卿帅其属入,陈币于篚,少府监陈玉,各置于神位前。昊天上帝以苍璧,皇地祇以黄琮,青帝以青珪,赤帝以赤璋,黄帝以黄琮,白帝以白琥,黑帝以黝即玄,避圣祖讳。璜,神州地祇以两圭有邸,日、月以珪璧,五岳以两圭有邸,皆盛于匣。昊天上帝、配帝币皆以苍,皇地祇以黄,日、月、内官以下各从其方色。祀日质明行事,皇帝升坛,诣昊天上帝神位前,跪,奠镇圭,兴,又跪。内侍加玉于币,以授吏部尚书,吏部尚书以授左仆射,左仆射西向跪以进。礼仪使奏请受玉币,皇帝受。奠讫,吏部侍郎东向跪受以兴,进于昊天上帝神位前。次诣皇地祇、太祖、太宗神位前,奠镇圭、玉璧,并如上仪。配位唯不奠玉。皇帝东向受币,左仆射北向进,吏部侍郎南向受,以奠于配帝神位前。至赐胙,再拜讫,吏部侍郎帅太祝执篚进,取币。降,诣柴坛,升,置燎柴,诸大祝又以神位币帛从燎。 【宋会要】 孝宗干道六年闰五月十四日,中书门下省检正左右司言:「郊祀事务合归有司者,乞并不申三省。其礼部备申朝廷降旨者,如检举排办事务,依前郊大礼,左藏库 供应币帛。望自今本部径下太常寺,照例报所属排办。」从之。 宁宗嘉泰四年十月九日,吏部侍郎兼侍读颜棫等言:「臣等近因进读《高宗皇帝圣政》,至绍兴元年八月辛未降出苍玉璞付文思院,上曰:『卖者知是大礼所用,颇邀厚价,朕以祀天,不当计费。』上喜见玉色。臣读毕,因奏曰:『近者窃闻有以四圭有邸来献陛下者,陛下即以付之奉常,其事正与光尧相类。』陛下顾谓臣曰:『卿曾见来,此中原旧物,极大且厚,色甚温润。』又顾臣棫等,天颜悦甚。臣又奏:『高宗皇帝得苍璧而喜,陛下得圭邸而喜,岂以得玉为喜,盖诚于奉天,故喜于得祀天之器。况又中原故物,漂没七十年间,陛下一旦得之,正以至诚所感耳。』乞降付史馆,书之简策。」从之。 【宋会要】 七年正月十三日,礼仪院言:「南郊合祭天地,太府寺供币七十八段,除正位十三段外,自余施于内官则有余,用于中外(宫)[官]、岳渎则不足。窃寻礼制,内外官、海岳币从方色,欲望皇帝亲祠昊天上帝、皇地祇、配帝、五方帝、日、月、神州、天皇、北极及内官五十四、中官百五十九、外官百六、岳镇海渎十八,请并供制币,各如方色,着为定制。」从之。 【宋会要】 徽宗大观四年四月二十八日,议礼局言:「《周官》肆师立 大祀用玉帛牲牷,立次祀用牲币,立小祀用牲。牲之有币,致酬酢之义,以饮酒之有酬币也。七祀在《周官》亦祭于宫中,盖 小祀之比,则祀不用币亦可知矣。先儒谓小祭祀,王玄冕所祭也。今祭七祀用特牲,而所服止于玄冕,乃有奠币之仪,于礼不称。夫币之通制,一丈八尺,大祀、次祀、小祀无不用焉,则祭飨之间何以别之 望依《开元》、《开宝通礼》,七祀不设奠币、焚币之仪,他小祀准此,以合《周官》肆师立祀之意。」从之。 【宋会要】 政和四年四月十四日,礼制局言:「古者祭祀礼神,无不用玉。《周官》典瑞掌玉器之藏,盖已事则藏,有事则出而复用,未尝有燔瘗之文。其说起于郑氏注与《韩诗外传》、崔氏《义宗》三家谬误。郑氏注《周礼》大宗伯『以槱燎祀司中司命』,谓玉帛燔燎也。又大宗伯『以狸沈祭山林川泽』,郑氏注谓埋牲玉也,则《周官》本无用玉而燔燎之文。又《诗》称『告祭柴望』,《书》称『至于岱宗柴』,《礼记》『天子适四方先柴』,又曰『燔柴于泰坛』,皆止谓以柴为燔。而《韩诗外传》谓『天子奉玉升柴,加于牲上而燔之』,意外增加用玉,岂有六经止说燔柴如此之详,而无一字及玉者 其后崔氏又引《云汉》之篇,称圭璧既卒,以为燔瘗而尽,故至于无,其说愈加缪戾。盖古者止有祀天燔帛、祭地瘗缯之礼,以玉难得,故诸侯五玉既觐,乃复还之。在三代时玉已难 得,而祭祀用玉之数为多,其不燔瘗可知。乞依《周礼》正经,并不燔瘗。今后大礼及诸常祀,皆以真玉为礼神之器,仍依《周官》典瑞之职掌其藏,时出而用,无得燔瘗。」从之。 四月二十六日,太常寺言:「夏祭大礼格,皇地祇玉以黄琮二,神州地祇用两圭有邸二。议礼局降到仪注,皇地祇玉以黄琮,神州地祇、五岳以两圭有邸。案《周礼》典瑞:『两圭有邸,以祀地,旅四望。』本寺岁祭四望岳镇海渎,各用两圭有邸。若依大礼格,即岳镇海渎皆无用玉之文;若依议礼局仪注,并岁祭四望即皆合用两圭有邸。」诏送礼制局议定,礼制局言:「《周官》旅上帝、四望,皆谓非常之祭,则岳镇海渎从祭大祇,不当用玉。绍圣亲祀北郊仪注,皇地祇以黄琮,神州地祇以两圭有邸,岳镇海渎亦不用玉,则今来夏祭合依大礼格,皇地祇、神州地祇用玉外,余并不用。兼看详《周礼》,圭璧以祀日月星辰,新义云日月星辰以璧为邸,则四圭邸璧可知,四圭邸璧则两圭邸琮可知。先儒之说,两圭有邸,亦以璧为邸,其理非是,合依新义两圭邸琮。」从之。 五月五日,礼制局言:「祭祀始则求神而礼之,终则正祭而祀焉。《大宗伯》以黄琮礼地,盖施于求神之时也,与《大司乐》以『函锺为宫』至『地示皆出可得而礼』同矣。《典瑞》两圭有邸以祀地,盖施于荐献之时,与《大司乐》『奏大簇、歌应锺、舞咸池以祭地』同矣。郑氏乃谓以黄琮礼地神之在昆仑者,两圭 有邸以祀地祇于北郊神州之神。且黄琮、两圭有邸,《周官》特言礼地、祀地而已,初无昆仑、神州之别。郑氏之说本于谶纬之书,前代如长孙无忌辈固尝辨其非矣,又况皇地示、神州地示同位于一坛之上,于皇地示则礼而不祀,于神州地示则祀而不礼,岂礼意乎 晋徐邈、唐显庆礼皆以苍璧、四圭有邸为祀天之玉,何独于黄琮、两圭有邸而疑之哉 国朝祀仪,祭皇地示以函锺为宫而下为降神之乐,以奏太簇、歌应锺为荐献之乐,至于用玉,尚依郑氏之说,未应礼注。伏请黄琮、两圭有邸并施于皇地祇,求神则以黄琮,荐献则以两圭有邸。」又言:「黄琮,郑康成及梁正《三礼图》皆谓八方以象地。聂崇义言黄琮比大琮,每角各剡出一寸六分,共长八寸,厚寸。盖厚寸乃大琮之制,而每角各剡出一寸六分,共长八寸,于经无见,不知崇义何所据而为此说。谨案《考工记》:大琮十有二寸,作内镇,宗后守之;璧琮有九寸者,诸侯以飨天子;有八寸者,以俯聘;珣琮八寸,诸侯以飨夫人;驵琮有七寸者,天子以为权;有五寸者,宗后以为权。其所用者各异,独不言黄琮广狭厚薄制度。今方泽并用坤数,而黄琮乃礼地之器,则其制宜广六寸,厚二寸,为八方而不剡。」又言:「《考工记》云:『两圭五寸有邸,以祀地。』两圭之长宜共五寸,新义云两圭并宿一邸,则两圭宜托宿宗于琮也。然琮色黄而圭乃不言色,由体以起用,恐当 用黄琮之色。谨案《周官》大宗伯,『以玉作六器,以礼天地四方』,而继之以『皆有牲币,各放其器之色』。牲币且当放玉之色,则圭之色独可以异于琮邪 伏请两圭并以黄玉为之。」并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六 牲牢 牲牢天头原批:「郊祀牲牢。」 【宋会要】 古者大祭祀之牲牷,先期三月殊养之。国朝大、中、小祠,皆前一日有司供于祠所,太仆寺掌供羊牛,司农寺掌供豕。太祖建隆四年八月二十九日,有司上言:「准《礼》,宗庙之牛角握,天地之牛角茧栗。太庙四室各用犊一,昊天上帝用犊一,皇地祇及配帝用犊一,加羊、豕各一,五方帝用随方色犊各一,大明赤犊一,夜明白犊一,神州地祇黝犊一,皆有羊、豕,从祀中外官而下,共享羊、豕各九。周显德元年,郊祀、太庙、四至共享犊一,郊坛用犊、羊、豕之数如故,颇异旧制。」诏太庙宜用犊二,郊坛宜用犊五,羊、豕如令。 开宝元年十一月十四日,冬至亲郊,诏有司宗庙共享犊一,郊坛用犊牲如周制。 二年六月二十九日,诏:「大祀所供犊,自今委牛羊司豢养,无得阙事。其常祀惟昊天上帝、皇地祇用犊,自余大祀悉以羊、豕代之。」 七月二十一日,牛羊司上言:「本司无犊牛,望仍旧委开封府收市。」诏自今每犊给钱五千,复委开封府祗应。 太宗淳化三年九月二十一日,侍御史王洞上言:「诸祠祭并用少牢,其羊并太仆寺于牛羊司请重二十斤以上者,近日供到多是瘦瘠,临 时既难换易,供用便为亏礼。况关进胙,诚合用心。自今望令本司以肥绖者充,如有违慢,望行惩责。」从之。 四年正月月二日亲郊,以宣祖、太祖并配上帝,增用犊四。 真宗咸平二年十一月丙戌南郊,正位二,配位二,每位用犊一、羊一、豕一;五方帝,每位用羊豕一;日、月、神州,每位羊二、豕二;从祠七百三十七位,皆不用牲,并以上件羊、豕分充。用币帛七十八段,天帝、配帝、日、月、五方帝、神州外,余六十六段。五年六月上甲,始庀牲。十月上甲,始系牲。 景德三年十二月二十日,详定所言:「准礼例,后土地祇用黄牲一,配帝二座用黄牲二,神州地祇用黝牲一,并茧栗犊及从祀羊、豕各五。仍各置副,使预先涤养。」 四年十月十二日,诏:「自今应用牺牲,岁初委择纯色别豢养之,太常寺察举,在涤无得捶扑,一如旧典。中、小祠止用肉者,并加羊一。」 大中祥符元年七月四日,详定所上言:「南郊正位二,配位二,每位用犊一、羊一、豕一;五方帝,每位用羊一、豕一;日、月、神州,每位羊二、豕二;从祀七百三十七位,皆不用牲,并以上件羊、豕分充。今参详,准手诏,五方帝、日、月、神州并特用方色犊,其旧用羊、豕二十二,望改充从祀牲。」从之。 八月四日,详定所上言:「准光禄寺牒,景德二年南郊,天皇大帝、北极二位升在第一等,与日、月、五方帝神位同用十笾、十豆。封禅日,未审用何等礼料。今参详,日、月、五方帝、神州地祇,准礼用 犊;天皇大帝、北极元是星座,准礼不用犊。封祀日,欲望令光禄寺于从祀牲内荐体,其笾豆礼料依第一等神座例。」从之。 二年三月,诏:「自今十坊监、车营务、奶酪院、诸园苑、开封县西郭省庄,有孳生纯赤黄色牛犊,别置栏圈喂养,准备拣选供应。如养饲可充用者,每一犊省庄人户支钱三千,坊监二千。逐处有新生犊,即申省簿记,关太仆寺逐祭取索供应。」 四月二十四日,诏:「自今祠祭猪、羊宰杀分为四段,入房封锁,至时请出,更不用火印。仍令监祭常切点检,稍有怠慢,罪在监祭使。」 仁宗天圣元年十二月,诏:「自今每禁屠宰日限内有祠祭,据合用肉依仍宰杀供应,即不得宰过所用数。」 二年三月,诏:「供庖务、牛羊司,自今据司农寺合要祠祭猪数,预先收买及式样、纯黑、长尾肥好猪,破糟食子粟饲养供应。如后更供瘦病不完具者,主典当行严断。仍令开封府每年举行指挥。」 景佑五年四月三日,三司言:「祠祭用犊,预先并母豢于牛羊司,候祭讫,犊支钱五千,母给本主。今后乞并母给钱,免妨耕种。」从之。 嘉佑七年八月一日,翰林学士王珪等言:「准诏详定秘阁校理裴煜奏:『五方及感生帝皆大祠「及」下原有「七」字,据王珪《华阳集》卷四五删。,其从祀牲用羊一、豕一。 祭正位、从祀一百九十有三,牲用羊二、豕二。释奠虽曰中祠,文宣王配位从祀九十有三,武成王配位从祀七十有五,各用羊一、豕一,其刲割殆不 足。』礼院请祀 五方、感生帝、 百神百:原作「八」,据王珪《华阳集》卷四五改。,释奠文宣王、武成王,从祀者众,其用牲既少,俎实几不能充,今宜加五方、感生帝羊二、豕二, 百神羊五、豕五,文宣、武成王羊三、豕三。请如礼官之议议:原作「仪」据王珪《华阳集》卷四五改。。」诏恭依。 【宋会要】 元丰四年十月十二日元丰四年:原无,则承前当为仁宗嘉佑七年事。然此文明言「熙宁祀仪」,则必为神宗熙宁或其后之事。今考此条见《长编》卷三一七,据补。,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熙宁祀仪,正月上辛祀感生帝,孟冬祭神州地祇,牲用羊、豕,宜俱用犊而去羊、豕。」从之。 元丰五年二月癸酉,监察御史王桓言:「祭祀牢醴之具,皆掌于光禄,而寺官未尝临莅,失事神之敬。伏请大祠皆轮光禄卿、少卿,朔祭及中祠轮丞、主簿监视。」并从之。 哲宗元佑六年正月,诏自今祠祭毋用羔羊。从礼部请也。 绍圣三年,礼部侍郎黄裳言:「北郊配帝牲用赤,与南郊用牲不同。帝王德配天地,则其牲币宜从所配,请皆用黄。」从之。 徽宗大观元年八月七日,诏京畿转运司于近畿择地置官设徒,养牛千头,以备祠飨。有余供他用。故事,祭祀用牛令畿县科买,言者谓扰民,故有是诏。 【宋会要】 元丰元年九月十四日元丰元年:原无,据《长编》卷二九二补。,详定礼文所言详定礼文所言:原作「又言」,据《长编》卷二九二改补。:「《礼记》曰:『郊特牲而社稷太牢。』又曰:『祭天地之牛角茧栗。』盖以覆焘持载之功,无物可称,故至恭不坛,扫地而祭,以下为贵也;大裘不裼而冕无旒,陶匏之器,鞂之席,以素为贵也;用茧栗犊,取其诚悫,以小为贵也;特牲而已,不及羊、豕,以少为贵也。配坐亦特 牲,以其祖远而尊,故以天道而事之。《书》曰『用牲于郊,牛二』,《春秋传》曰『养牲养二卜』是也。严父明堂则有牛羊,以其祢近而亲,故以人道事之。《诗》曰『我将我享,维羊维牛』是也。孔安国不原于此,乃曰『郊以后稷配,后稷贬于天,有羊豕』,殊无经据。本朝仪注,昊天上帝、皇地祇、太祖皇帝之坐,各设三牲俎,不独配位误用羊豕,而正位亦不专用犊,非尚质贵诚之义。伏请改正,亲祠圜丘、方泽,正、配位皆用犊,不设羊豕俎及鼎匕,有司摄事准此。」从之。 三年六月十三日,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谨按古者祭祀用牲,有豚解,有体解。荐腥则解为七体,荐熟则解为十一体。《记》曰:『腥其俎,熟其殽。』郑氏曰:『腥其俎,谓豚解而腥之;熟其殽,谓体解而爓之。』孝子不知神之所享,故荐腥而荐熟,以备古今之食。所谓豚解者,四鬄去蹄,殊其肩髀,如解豚然也。胖合升,盖吉祭升右胖,非吉祭升左胖,特豚则左右胖合升,《士冠礼》曰『特豚载合升』是也。周人贵肩而贱髀,若荐熟升一胖,则髀不升;若荐腥左右胖俱载,则髀亦升。贾公彦曰:『凡言合升皆并髀升,若体解升者髀不升』是也。故先儒言吉祭荐腥七体,谓两脾、两肩、两胉并脊也。其髀与肩、胉皆左右胖俱用,以其解之如解豚,则合载亦当如升豚矣。至荐熟俎,惟用右胖,髀不升,而体解为十一体,即用朝践所荐七体沈于汤而体解之,除脊全用外,其肩、骼、胁唯解右胖。肩、臂、臑、肫、正脊一、脡脊一脡:原作「胖」,据《长编》卷三○五改。、横脊一、短胁一、 正胁一、代胁一,皆二骨以并。《周官》内饔辨体名肉物,凡宗庙之祭祀,掌割享之事;外饔掌外祭祀之割享,陈其鼎俎,实其牲体。诸子大祭祀,正六牲之体,谓此也。今亲祠南郊,正、配位之俎用牛羊豕之足各一,用肉各一。太庙室用羊豕之足各一,用牛肉各一。至馈熟,又脔三牲之肉各一,不殊左右胖,不分骨之贵贱,无豚解、体解之别。伏请自今郊庙荐腥之时,解其牲两髀、两肩、两胁,并脊为七体,左右胖俱用。共载于俎,则以两髀在两端,两肩次之,两胁次之,脊居中,皆进。未至荐熟,沈肉于汤,止用右胖,髀不升。前体肱骨离为三,曰肩、臂、臑;后体股骨去体离为二,曰肫、胳。其足附谓之觳神,俎所不用。前脊二骨,谓之正脊;其次直者二骨,谓之脡脊;又其次阔于脡脊者二骨,谓之横脊。所谓脊从前为正,而脊先前也。胁最后二骨为短胁,旁中二骨为正胁,最前二骨为代胁。所谓胁旁中为正,胁先后也。若升于俎,则以肩、臑在上端,膊、胳在下端,脊、胁在中央。其载之次序,则肩也,臂也,臑也,正脊也,脡脊也,横脊也,代胁也,长胁也,短胁也,膊也,胳也。此十一体在俎之序,谓(直)[宜]依此设之。少牢,《礼》曰:『下利升豕,其载如羊,皆进下。』郑氏曰:『进下,变于食生也。所以交于神明,不敢以食道。』贾公彦曰:『公食、大夫乡饮酒,牲体皆进腠,腠是本,是食生人之法。此言进末,末为终,谓骨之终,是食鬼神法,故云变于食生也。』今骨体升俎,进于神 座之前,伏请依少牢礼,皆进下。」又言:「古者堂上既朝践,然后退而合亨,亨人以向者朝践所荐腥烂牲体,更鬻于镬令熟,乃荐。今来若俟更鬻熟方荐,则恐稽缓,欲乞以牲体肩、臂、臑、肫、胳、正脊、脡脊、横脊、长胁、短胁、代胁分割骨节,各以其半为腥俎,半为熟俎。肠胃肤俎亦然。」并从之。 元丰三年八月三年:原作「元年」,据《长编》卷三○七改。,又言:「请凡天神之祀,皆燔牲首以报阳;凡地祇之祭,皆瘗牲左髀以报阴。凡荐享太庙,皆升首于室。」从之。 三月,太常寺言:「郊庙奉祀礼文所言,应大中小祀,正、配合依礼解牲体腥十一体熟,诸祀每位以羊一豕一,方得牲体数足。高禖等四位循例共羊一豕一犊一,解牲体不足。今欲诸祀正、配位用全体解割,余从祀位并分设位神俎,内雨师有正、配两位,见用羊一豕一,乞各增其一。」并从之。 【宋会要】 五年二月癸酉,监察御史王桓言:「国朝南郊、太庙仪注,虽有太常卿、宗正卿省牲之文,官惟太祀巡牲而已,其省镬则以光禄卿,而又未尝视腥熟。伏请祭前一日,礼部尚书、侍郎省牲,光禄卿奉牲告充备,礼部尚书省镬。祭之日,礼部侍郎视腥熟之节。」从之。又言:「应缘亲祠告天地、宗庙、社稷,并依令用牲。」从之。 哲宗绍圣三年六月二十七日,权礼部侍郎黄裳言:「北郊配帝之牲用赤,与南郊用牲其色不同。窃以帝王德配天地,则其牲币宜 从所配之色,请皆用黄。」从之。 徽宗大观四年四月二十八日,议礼局言:「古者天子必有养兽之官,遂人授之牧人,牧人授之充人,择其毛而卜之吉,然后养之三牢,刍之三月,封人歌其肥绖,而宗伯省其纯全,然后用之,钦之至也。故《记》曰『帝牛必在涤三月』,《春秋传》曰『鼷鼠食郊牛角』,过有司也,展道尽矣,其所以备灾之道不尽也。言省牲而知伤,是展察之道尽也;牢闲不谨,伤之者至是,备灾之道不尽也。古之养牲,一月在外牢,二月在中牢,三月在明牢,天时成矣,然后以为天(性)[牲]也。又其养牲也,必养二,帝牛不吉则以为稷牛,乃复取稷牛而用之。大祀牺牲,其严如此。今郊庙所用牲牷,虽已专置涤宫,然未尝易牢也。乞命有司毛其纯色,刍之三月,月易一牢,以应在涤之义。中祀六十日,小祀三十日,皆考古法,庶协礼经。」从之。 政和四年四月二十一日,太常少卿林震言:「祠祭用牲,未尝 省,恐失涤养之本意。伏请自今以一祭合用牲数并加省视毕,然后告充、告绖如常仪。」 五月九日,太常言;「夏祭亲祠,升四镇、海渎十三位于第二成,乞增用牛、豕各三。今后常祠皇地祇依此。」从之。 八年十二月,国子监丞、兼权太常博士王普言:「国朝郊祀天地用犊,而社稷、宗庙与大飨明堂用牛、羊、豕,皆合于古。巡幸以来,礼文草创,天地之祭止用少牢,此权时之宜,非循旧典。近因大臣所请,乃诏有司依旧制用 太牢。缘太牢系牛、羊、豕,唯大飨当用,所有冬祀、夏祭、祈谷、雩祀正、配位,止合用犊。欲乞并依旧制。」时太常寺申言:「来年正月一日上辛祈谷祀上帝,合用正副牛犊共四头并母,系角茧栗纯黄色雄犊,欲下两浙转运司于临安府并所隶州县官买。兼每遇祀天地,牲牢前九十日送牛羊司入涤,仍乞以后依限收置。」并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七 大礼五使 宋会要辑稿 礼二七天头原批:「吉礼。郊祀职事。大礼五使。」 大礼五使 祭祀行事官。淳熙三年九月二日,诏:「郊礼在近,合差官行事。所摄官称,其间有合沿革,可令礼部、太常寺讨论议定,申尚书省。」 九月十四日,诏以参知政事龚茂良为大礼使,参知政事李彦颖为礼仪使,同知枢密院事王淮(以)为仪仗使,签书枢密院(使)[事]赵雄为卤簿使,武泰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曾觌为桥道顿递使。并以职事为序,更不置司,合行事令三省礼房专行。后同此制。 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开宝通礼》,皇帝冬至祀圆丘,行事所摄官称,系太尉掌誓百官,侍中进玉币并奏请致斋,及辇辂前奏请并用侍中。至政和新定官 制,以左辅、右弼、太宰、少宰易侍中、中书令、左右仆射之名,以《五礼新仪》大礼行事摄官称,用太宰、少宰、左辅摄事。至靖康元年,诏三省长官名可并依元丰官制。自绍兴元年至干道六年,大礼行事所摄官称,依旧用左右仆射、侍中。干道八年,诏改左右仆射为左右丞相,及侍中、中书尚书二令并删去。干道九年郊祀大礼,以左右仆射及侍中并改称左右丞相,前项所摄官称,典故沿革不一。(令)[今]参仿上件礼例,掌誓欲依旧例差宰执摄;行礼(曰)[日]进玉币爵酒,欲依旧差执政摄;(万)[前]三日奏请皇帝致斋,车驾自太庙诣青城,辇辂前奏请进接圭兼进饮福酒殿中监,近降诏旨,侍中虽已删去,缘每遇大礼进接圭兼进饮福酒,殿中监亦差官摄事,参仿上件礼例,并用侍中摄事,贵存旧名,以备礼文。欲依旧例差侍从摄;礼毕肆赦,承旨宣制,近降诏旨,中书令虽已删去,参仿殿中监摄事礼例并《开宝通礼》,用中书令摄事,贵存旧名,以备礼文。欲依旧例差执政或侍从摄。」从之。 四年十月五日,太常少卿齐庆胄言:「乞照详国朝典故,自今宗庙祠祭并宗室使相以下轮次选差,非实有疾,不许辞免。庶几祀事益肃,班联可观。乞下大宗正司斟酌,若实年老,难于拜跪,免差行事。其年齿差高,可以拜跪官,欲乞并令本司依上件仪制差充五享初献行礼。其除差亚、终献等官,亦合照应仪制,指挥轮差。」从之。 同日,太常博士章谦言:「如同日祠祭,御史台报阙监察御史,从本寺申礼部关吏部,轮请六曹郎官摄,并不许辞避,更不降敕。如在散斋之内阙监察御史,除初献外,如本祭有郎官,即请郎官摄监祭行事。如无郎官,欲从上请官一员摄。行在厘务官、浙西安抚司、临安府属官差(免)[充]祠祭行事,内无斋舍及无本司者,听于邻近寺观致斋,前一日质明赴司所。每遇祠祭,祗应人前夕须管于祠所附近寺观澡洿,赴祠所祗应,不得辄离祠所。诸色祗应等人,如不严肃及违犯约束,并令监察御史弹奏。无官人送大理寺。」内祠祭无察官处,委本祭献官检察。从之。 五年三月二十七日,太常寺言:「每遇祀祭,依仪制轮请本寺少卿行事。今来太常少卿齐庆胄时暂兼权侍立修注职事,乞依已降指挥先趁赴侍立毕,径赴祠所省馔致斋行事。及日后遇祭祀轮请本寺少卿行事,致斋日内有朝殿,亦乞依上件指挥。」从之。先是,国子司业兼太子左谕德、兼权起居舍人萧燧为仲春上丁释奠至圣文宣王,充初献行事,在致斋内系常朝日分,许趁赴侍立毕径赴斋,故有是命。 六年七月五日,诏以右丞相赵雄为大礼使,枢密使王淮为礼仪使,参知政事钱良臣为仪仗使,少傅、保宁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兼侍讲史浩为卤簿使浩:原作「诰」,据《宋史》卷三九六《史浩传》改。下同。,少保、宁武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曾觌为桥道顿递使。既而良臣言:「五使之序, 止以职事为定,臣偶备员政府,滥在第三。史浩以旧学元老两登相位,今 下列,望改臣所领处浩之次。」上批:「大礼五使,以职为序,卿见参机政,自有前郊体例,不须谦辞。」 六年七月九日,诏:「应被差行事等官,如敢依前托故避免、申乞改差之人,委台谏密切觉察,具名弹奏取旨。」从中书门下省请也。 十三日,太常寺言;「明堂大礼前一日朝飨太庙,合差南班宗室,乞降 差官施行。」从之。员数如彝式。 同日,皇叔祖嗣濮王士輵言:「将来明堂大礼,合差宗室行事,士輵见年八十七岁,乞免陪位立班。」诏别庙初献改差嗣濮王士輵,(见年八十七岁,乞免陪位立班,别庙初献改差嗣濮王士輵)亚献改差恩平郡王璩,终献改差保康军节度使士歆。 八月五日,皇城司言:「明堂大礼从驾臣僚祗应人依格将带外,其余应合行事官许带一名。若过数,依阑入法,不以大礼赦原。」从之。此申明绍兴三十一年已降指挥,权依大观皇城司例。十五年八月同此。 七年八月二日,诏:「自今吏、户、刑三部郎官免差祠祭,如遇〔阙〕官,许于卿监、馆职通差。」以中书舍人施师点言,考功、侍右勿使兼贰四时祠祭,乞与免差,故有是命。 九年七月十三日,诏:「今岁明堂大礼,少师史浩、少保陈俊卿并特令赴阙陪祠,令学士院降诏。」浩、俊卿各以疾辞,诏免。十二年十月同。 九年九月二日,诏以左丞相王淮为大礼使,右丞相 梁克家为礼仪使,知枢密院事周必大为仪仗使,参知政事李彦颖为卤簿使颖:原「隶」,据《宋史》卷三八六《李彦颖传》改。,安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伯圭为桥道顿递使。 十年八月八日,臣僚奏:「仁宗朝,包拯因监祭九宫贵神拯:砂作「极」,据《宋史》卷三一六《包拯传》改。,见以常朝官充摄行事,遂引唐天宝中故事为言,乞摄太尉者差两制以上,所贵差重其礼,以申崇奉之意。今所祀九宫贵神,三献官类皆用寺监丞簿以下摄行祭事,虑其太轻,崇奉未至。」诏礼部同太常寺看详。今检照遵用《政和五礼新仪》差官,数内初献系礼部尚书、侍郎,如礼部尚书、侍郎或阙,依次轮别曹长贰充初献行事。先吏部、次户部之类。 十年六月十五日,臣僚言:「臣闻礼典有大祀、中祀、小祀之别,主其祀者有宰执、侍从、卿少、博士、郎官之异,亦曰尊卑隆杀,惟其称而已矣。今或大祀而合主以侍从者,乃代以寺监丞簿;中祀而合主以卿少者,乃代以局务官。品位邈绝,为礼不称。礼非其礼,敬何从生,祭而非敬,祭何益焉!欲望明戒有司,自今祭祀委官,必当一遵礼法,如果拘于职守,适有疾病者,须自未受斋戒之前报闻,当差一等班列充代。」从之。 十二年八月五日,太常少卿朱时敏言:「臣(词)[闻]祭祀之有斋,非虚文也,所以致其诚敬之心,求于恍惚神明也。散斋七日以定之,致斋三日以齐之。散斋于外,致斋于内。散斋、致斋,名言不同;在外在内,存诚则一。盖使之愈久而愈敬,益深而 益严耳。礼经所戒,祭律所禁,莫不皆然。而今之所谓斋者,散斋不废宴集,致斋不废游观。夫独不忍数日之不宴游,举礼律而弃之乎!祖宗郊丘之岁,车驾至青城,召侍从观水嬉,登观警场,至神宗以为非致斋所宜,罢之。至今斋日,悉止游幸,陛下昭事天地,孝飨祖宗,礼敬百神,内则尽志,外则尽物,得其道矣。百官有司,岂所当忽!望明〔示〕禁戒,使各斋心以助精禋,祭则受福,(堂)[当]非虚语。」从之。 九月十四日,诏今岁大礼,皇孙安庆军节度使平阳郡王扩令陪祠。 十月十三日,宰执进呈起居舍人李巘奏:「窃见郊禋之际命官行事际:原作「祭」,据《宋史全文》卷二七下改。,或环列坛垓,或周布营壝,或执事登降,或陪祠左右,皆所以尊天礼神。然赞导之吏,利于速集,往往先引就位,以待行礼。漏下或数十刻,尚未及期,立俟既久,筋力有限,徙倚疲顿,或至倒侧。及当行礼,多不如仪,肃敬之诚何从而生 恐未足以仰承陛下钦崇寅畏之心。乞下有司,将来祀礼如引行事等官,虽在时前,亦须稍近行礼之时,方令就位,不将多经时刻,使至疲顿,务在肃敬,无或惰慢,庶几可以尽事神之礼,而不失重祠之意。」上曰:「此说甚当。朕往日在巘邸,为亚献时,催班亦早,时风紧帘疏,颇觉难待。况百官既无幕次,又立班太早,所谓虽有肃敬之心,皆倦怠矣。盖引班吏只欲早了他事,宁顾时之未可。今次只须先二刻催班,卿可谕与礼官谕:原作「论」,据《宋史全文》卷二七下改。。」 十二年十月十三日, 诏以左丞相王淮为(太)[大]礼使,右丞相梁克家为礼仪使,枢密使周必大为仪仗使,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施师点为卤簿使,参知政事黄洽为桥道顿递使洽:原作「给」,据《宋史》卷二一三《宰辅表》四改。。 十五年六月十三日,权刑部尚书、兼侍讲、兼太子詹事葛邲言:「当郊之际,天地、祖宗陛下之所亲飨,百神从祀遣官分献。然神有尊卑,官有大小,不可以不求其称。如天皇、北极、神州、后土、大明、夜明与夫五帝、五岳之类,居天地之次,为百神之最尊,而国家之所甚重者,考之旧比,乃止遣寺监丞簿分诣,无乃不称欤!臣尝求其故,盖宰执既为五使,而侍从、卿监、郎官又皆在应奉执事之列,故分献例差寺监丞以下,初不问其秩之不等而礼之不称也。今秋大飨明堂即在谅阴之内,太庙、景灵宫只是遣官行事,则应奉执事之官自当减省,乞差近上官诣近上神位分献,庶于礼为称。」礼部、太常寺看详:今来明堂大礼所设神位,系并依淳熙九年外,其两朵殿分献官五员,乞差寺监以上官充分献行礼。从之。 十五年八月十日,诏以左丞相周必大为大礼使,知枢密院事黄洽为礼仪使,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留正为礼卫使,参知政事萧燧为礼器使,少傅、(荣)[荥]阳郡王伯圭为礼顿使。 绍熙二年四月十三日,太常少卿耿秉言:「祀事以敬为主,每祭必用三献,以一献为未足则再献,以再献为未足则又献,示诚敬之有加,过三则渎矣。 初献以甲充,亚献必别以乙充,终献则别以丙充,各先期斋戒,以达其一时之敬,与神明交,庶或飨之。窃见祠祭行事官自受誓戒之后,或有疾故,则以次官兼摄。如初献有故,乃以亚献兼摄初献;如亚、终献有故,则以一摄二。适奠爵于神之前者此人,再奠爵于神之前者又此人,慢渎孰甚焉!乞今后三献官如有疾故,则于押乐、奉礼、捧俎等官内选择,以足献官之员。庶几三献各异其人,不至慢渎。其献官之外有阙,自从旧例兼摄。」从之。 绍熙二年九月二十五日,诏郊祀大礼以左丞相留正为大礼使,〔知〕枢密院事葛邲为礼仪使,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胡晋臣为仪仗使,太尉、保大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郭师禹为卤簿使,户部尚书兼给事中叶翥为桥道顿递使。 绍熙五年八月十三日,以明堂命少保左丞相留正为大礼使,枢密使赵汝愚为礼仪使,〔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陈骙为礼卫使,参知政事余端礼为礼器使,签书枢密院事罗点为礼顿使。 庆元元年正月二十三日,臣僚言:「恭遇哲文神武成孝皇帝神主祔庙,陛下亲诣重华宫行宁神奉辞之礼,然后迎奉神主即于太庙。千官在列,百执趋事,严恭俨恪,无或不虔,亦知宗庙重事,国家大典,不敢轻也。然诚之所寓,三献而已,神之鉴否,惟是之视。今之献官乃有甚不然者,以钱塘县尉师邍为终献官是也。事莫重于宗庙,官莫卑 于县尉,以至卑之官行至重之事,何礼敬之不孚、情文之不副也!臣按《政和五礼新仪》,太庙、别庙,亲王、宗室使相、节度使并郡王观察使以上为初献,宗室(止)[正]任以上为亚献。今纵阙官,何至以一尉通摄乎!若以不曾受誓为嫌,则以亚献兼终献可也。今事已无及,但惜以卑官行重礼,不能体陛下孝思之诚,无以慰孝宗降鉴之灵耳。臣求其(教)[故],盖由近上宗室惮于致斋行礼,多以疾辞,临时仓猝,遂令通摄。乞申饬有司,自今有事于太庙,行事官则依《五礼新仪》定差,有辞疾者则令内侍省押医看验。庶几官称其事,实副其名,祀事孔严,神明顾享。」从之。 八月二十六日,臣僚言:「窃见近来祠祭,每于受誓宿斋之次,所差官以疾辞者率是数人,不免委以次官通摄,至有簿、尉、监当而充献官者,甚不称陛下咸秩群祀、揭虔妥灵之意。窃原人情纵弛,前后相袭,弹劾未及,得以自肆,固是一说。然吏部所差员数有限,祠祭无月无之,一旬之间,至有三四,又有同时数处者,如职事稍冗,被差频并,却有所妨。官清务简,莫如馆学,宜于礼文所不当略。矧国之大事在祀,若视为烦浼,不屑为之,臣子之恭,岂应有此!乞下吏部置籍消注,将馆学照前后所差职事体例,与寺监等处一等轮差。除太学私试先期将锁院、开院日分报部照应外,如所差官托疾推免,当遵承条格弹奏施行。」从之。 三年二月七日,臣僚 言:「礼莫严于祀宗庙,祀莫重于奉神主。鹢室肃开,拥侍出入,榻位俨设,陟降奉安,备尽恪恭,罔敢失坠,此宫闱令之职也。执事匪轻,差官宜择。臣备员分察,监祭匪一,窃见所差宫闱(今)[令],年齿幼小者率居其半。其年未长、人物短小者,难于攀取,易于乖疏,进止周章,步趋惶遽。职奉神主,岂比他官,礼或有违,臣实惧焉。乞日后遇祭宗庙,应差宫闱令必择长成重厚之人,仍不许托疾避免。庶几谨于执事,宜于大体,有以仰副陛下寅奉宗庙之意。」从之。 四月十三日,礼部郎官、兼实录院检讨官曾 言:「窃惟礼以诚敬为本,而寓于周旋揖逊之容,故礼仪三百,威仪至于三千,而汉之徐生以善为容,世世掌礼。若夫祀事,则尤礼之大者。国家严于祭祀,郊庙百神,无所不尽其敬,而奉常赞引之吏,比年习玩,浸成简忽,凡见于动容周旋,往往仅存文具。罍洗之诣,水弗及盥而(悦)[帨]仪已毕;涤爵之所,笏未暇搢而赞拭已终;神位之前,跪方至地,币已代荐;酌献之际,爵甫及手,奠已至三。其升降拾级之(忽)[ ]遽,俛伏兴拜之迫促,若此类者,未易悉数。祠官进趋之节,唯赞引是从,彼既一于务速,此亦汲汲,常若有所弗逮。虽欲少加安徐,以展诚敬,顾何可得!恭惟陛下钦崇禋祀,务尽肃恭,兹方礼行于郊,尤宜伸饬诚敬。愿戒奉常,举凡祀事,亟革旧习,俾诸荐献执事之官,稍得从容中节。」诏令太常寺常切觉察遵守,如 有违戾,令御台史弹奏。 庆元三年八月二十三日,以郊祀大礼,命左丞相京镗为大礼使,保宁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韩侂胄为礼仪使,参知政事兼知枢密院事谢深甫为仪仗使,参知政事何澹为卤簿使,签书枢密院事叶翥为桥道顿递使。继而改韩侂胄为桥道顿递使。 十二月八日,诏:「朕初郊礼成,五使依例加恩外,在法合得坟(守)[寺],特许指占下等寺院一次,不以为例。」 四年八月二十六日,(待)[侍]御史陆峻言:「祭祀行于宗庙神祇,不可不致其严,故先事以戒期,斋宿而就列,警其职者有誓,紏其慢者有官,如是而敬事之诚着。今(彼)[被]差之官,多有托疾避免,而临时通摄者几(年)[半]。至如国忌行香,有经年勉赴一二者,何其敢为慢易若是耶!废礼玩法,莫此为甚。谨按《御史台弹奏格》,应朝宴及祠祭官,或国忌日称疾不赴者,皆牒入内内侍省差人押医官诊视,诈妄者弹奏。六参及厘务望参官为朝参连三次请假,一岁通计五六次者,与外任差遣。欲望申严前项令格,以儆有位。」从之。 六年八月二十五日,以明堂命右丞相谢深甫为大礼使,知枢院事兼参知政事何澹为礼仪使,签书枢密院事陈自强为礼卫使,少师、永兴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平原郡王韩侂胄为礼器使礼器使:原作「礼仪器使」。按大礼五使无此名,而前已有礼仪使何澹,故此处删「仪」字。,昭化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吴为礼顿使。 嘉泰三年八月二十五日,以郊祀大 礼,命右丞相陈自强为大礼使,太师、永兴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平原郡王韩侂胄为礼仪使,知枢密事兼参知政事许及之为仪仗使,参知政事费士寅为卤簿使,同知枢密院事张孝伯为桥道顿递使。 开禧二年七月二十七日,以明堂大礼,命太师、平章军国事韩侂胄为大礼使,右丞相陈自强为礼仪使,知枢密院事张岩为仪仗使,参知政事李壁为卤簿使,吏部侍郎、兼权吏部尚书杨炳为桥道顿递使。 嘉定二年八月四日,以明堂大礼,命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雷孝友为大礼使,参知政事娄机为礼仪使,参知政事楼钥为仪仗使,同知枢密事章良能为卤簿使,签书枢密院事宇文绍节为(楼)[桥]道顿递使。 嘉定五年二月二十八日,臣僚言:「窃见朝廷每遇祠事,所差行事官虽本之以朝士,然必以在部及寓居杂流之人参焉,多至十之五,少亦三之一,杂然如十指之不齐。窥其容貌,率皆尘俗;视其举动,类多乖野。夫食禄于朝,仕于京局与府县之官不为少矣,何至乏才 究其所以,盖所差非尽出于吏部之手,率是符给空名,付之游手,寻觅寄居等官,(施)[私]行填凿。授之者有定价,得之者不过苟微润而图餔啜。当受誓之日,随众一来,临期幞被托宿斋宫,一夕而去,其所谓斋者,懵不知为何事。国家备牺牲粢盛之属不敢阙一,将以昭假神示,以来福禄,顾使苟微润、图餔啜者周旋其 间,礼意失矣。望戒吏部,今后只从在朝及见任厘务等官差委祠事。遇郊祀年分,典礼盛大,执事者众,方许于在部官内选择仪庄端正、容止可观者与祭,其余癃老与杂流出身,一切住差。庶几礼敬无不足之患矣。」从之。 五年九月二日,以郊祀大礼,命右丞相史弥远为大礼使,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雷孝友为礼仪使,参知政事楼钥为仪仗使,同知枢密院事章良能为卤簿使,签书枢密院事宇文绍节为桥道顿递使院:原作「县」;为:原作「度」。据前后文意、文例改。。 六年正月六日,臣僚言:「士夫弛慢之弊,祠祭率多避免。受誓既毕,犹复告假。丞郎以上,罕有被差,亲故夤缘,有终岁而不预,临期通摄,或一人而兼数职。乞下吏部差官行事,以京官、选人分置两簿,(香)[委]自尚左、侍左郎官掌管,自上而下,周而复始。缴送御史台销注,以防不均。又其差及到部官,良以为苦,盖外方之士(里)[裹]粮赴调,或遇雨雪沾湿寒凛之际,大为狼(狙)[狈]。兼请出祭服,必用付身文字抵当。并乞下吏部,止就在京职事局务等官内轮流差委,不必更及参选待次之人。」从之。 七年十月十三日,臣僚言:「朝廷大祭一岁三十有四,中祀九,小祀三,太庙朔祭、荐享、奏告不与焉。典礼崇重,无不备至,被差行事官临时托故请假者过半,太常吏绵蕝差见在者通摄,一员至摄三两员职事,礼官稀疏,极为不肃。乞令所属,(令)[今]后行事官临时请假者,仰御史台、太常寺差到吏人具姓 名申台部,不理本月当差人数,次月再差行事。如实有病患事故,权与给假,次日御史台审实。庶几礼文整肃,仰副陛下至诚感神之意。」从之。 八年八月六日,以明堂大礼,命右丞相兼枢密使史弥远为大礼使,参知政事郑昭先为礼仪使,签书枢密院事曾从龙为仪仗使,吏部尚书李大性为卤簿使,礼部尚书范之柔为桥道顿递使。 十年三月七日,臣僚言:「检《御史台弹奏格》,应祠官不恭及器服礼料不如法者,弹奏。又《誓戒》云:『各扬乃职,敢有不恭,邦有常刑。』臣三月三日季春出火祀大辰,适与监祭,初据太常寺修写进胙奏状,系臣与摄光禄卿、太常寺主簿黄民望连衔具奏。续因终献官请假通摄,别换奏状,系太官令、监临安府都税院蔡戎摄光禄卿,与臣连衔。臣即索上通摄单子点对,乃是民望擅令人吏改请通摄,初无公文辞免。臣照得民望职隶容台,岂不知祠祀为国之大事,务在严肃,顾乃规避拜跪,私易一监当选人摄事,与臣连衔具奏。非惟失事神之敬,抑且失尊君之义。臣职当弹奏,乞将民望罢黜,以为祠官不恭者之戒。」从之。 十一月二日,臣僚言:「国之大事在祀,配以祖宗,又祀之至重者也。谨按《中兴礼书》、《五礼新仪》及太常寺条具祠祭合差行事官窠目格式,照得本朝每岁大祀虽多,而以祖宗配飨者有七,除正月上辛祈谷、孟夏雩祀、季秋合祀上帝并夏日至祭皇地祇、冬日至祀昊天上帝,凡此五祀,皆以宰执充初献,其亚献则差礼部尚书、侍郎,或阙,依次轮差别曹长贰,次给舍、谏议外,有正月上辛祀感生帝、立冬日后祭神州地祇,合差礼部尚书、侍郎、太常卿少,阙,听报秘书省长贰充初献。其亚献则差太常卿少、礼部郎官,或阙,差五曹郎官;又阙,差太常丞。其终献及执事官,皆照班列以次轮差。若局务监当,皆不与焉。以此可见祀天祭地为重,故以祖宗为配,所差献官必先宰执、侍从而后卿监、郎曹。伏见今月十二日为立冬日后祭神州地祇,前二日奏告太宗皇帝,而所差掌誓、 誓、初献官,乃以尚书、侍郎为职有妨,互相推避,类差郎官及监丞、博士摄之,尊卑不称,轻重不等,甚非所以仰副陛下交神明、尽诚敬之义也。乞下太常寺、吏礼部,今后祠祭合差行事官,寺监丞簿已下从吏部左选依(议)[仪]差摄,卿监已下、郎官以上,从太常寺具申尚书省点差。取有感生帝「取」字疑误,或当作「其」。、神州地祇两祀,系以太祖、太宗为配,其初献、掌誓、 誓官,乞依前五祀亚献所差礼部长贰体例。如有故或阙,即依次轮差别曹长贰或给舍、谏议充摄。仍并照卿监体例,具申尚书省一并点差。庶免临期妄有推托,而陛下尊崇祀典之意不为具文。」从之。 十一年七月五日,臣僚言:「恭惟陛下纯诚笃实,生于内心;严恭寅畏,俱非外饰。临御以来,于今二纪,一岁常祀,三岁大祀,靡神不举,靡 祀或阙。四孟朝享,拜跪烦劳而不以为(弹)[惮],烈风骤雨而不以为少止。或庆云翔飞于坛壝之次,或阴霾顿散于默祷之余。圣君在上,一诚对越,如此其至,在位百辟,奚忍负之!乃今有未胥应者,可不有以戒敬之!已受誓戒,或预宴乐;斋宿祠宫,或至聚饮。喧哗笑语,无所裁制,怠惰偃蹇,见于动容。以至胥赞乐工之徒,习于亵慢,升歌方作而 俎之间或窃酒馔,燎瘗未终而礼器灯烛为之一空。似此不虔,何以上荅陛下格于神明之诚 欲望下臣此章,颁(尔)[示]百司,各令(尊)[遵]守。自今已后,受誓戒不得辄预宴乐,斋宿祠宫不得聚饮喧哗,隶使不得窃取酒馔,瘗燎未毕不得遽撤礼器灯烛。如或违戾,许御史台一一弹奏,寘之典宪。」从之。 十一年八月四日,以明堂大礼,命右丞相兼枢密使史弥远为大礼使,参知政事郑昭先为礼仪使,签书枢密院事曾从龙为仪仗使,吏部尚书李大性为卤簿使,户部尚书薛极为桥道顿递使。 十四年八月十四日,以明堂大礼,命少保、右丞相、兼枢密使史弥远为大礼使,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郑昭先为礼仪使,同知枢密院事宣缯为仪仗使,签书枢密院事俞应符为卤簿使,吏部尚书、兼权户部尚书薛极为桥道顿递使。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八 郊祀御札 宋会要辑稿 礼二八 郊祀御札 【宋会要】 干德元年八月一日,内出御札曰:「王者诞膺骏命,光启鸿图,罔不升中于泰坛,昭祀于上帝,着诸令典,是谓彝章。朕自抚中区,行周四载,稼穑既闻于丰稔,邦家屡集于休祺。岂凉德之升闻,感兹多祜;盖上穹之降鉴,锡我小康。得不祗率前文,躬行大礼!式展奉先之志,虔申报本之诚本:原作「木」,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一八改。。用荅天庥,且符人欲。朕以今年十一月十六日有事于南郊。宜令所司,各扬其职,务从省约,无至烦劳。诸道州府不得以进奉为名,辄有率敛,庶遵俭德,以奉严禋。中外臣僚,当体予意。」先是,有司言:「《通礼》以冬至日祀圜丘,今岁十一月二十九日冬至,国家初行郊祀,近晦日,乞改用十六日。」乃从之而下(诏是)[是诏]。后亲郊御札唯裁制变革则备载。 二日,诏曰:「中原多故,百有余载,礼乐仪制,不绝如线。方今天下无事,时和年丰,礼神报本礼:原作「神」,据《群书考索》前集卷二五改。,资乎备物。执事者所宜讲求遗逸,遵行典故,无或废坠,以副我寅恭之意。」于是宰臣范质等相与讨寻故事。时官籍散落,旧吏皆物故吏:原作「史」,据《长编》卷四改。,惟得后唐天成中《南郊卤簿字图》,考以今文,颇为疏略,其相违戾者亦多。质等参定新本,曰《南郊行礼图》,质自为序,乙未上之。凡坛壝、牲器、玉帛、醴馔、斋戒之制,与祠官定仪以闻。 六日,太常礼院言:「皇帝亲祀南郊,诸司应奉,预申严办: 卤簿仪仗,兵部。鼓吹、乐悬、登歌,太常寺。六军仪仗、左右金吾仗,六军诸卫、左右金吾卫。芳亭、凤辇、香蹬、腰舆、伞扇,殿中省。 立金鸡击鼓,将作监、大常寺。祭器、朝服、祭服、诸法司物,少府监。皇帝通天冠、绛纱袍、衮冕服、镇圭、拂翟、殿上扇,宣徽院。明德门外太庙、南郊斋宫百官幕次,郊坛棘(成)[城],青板城籸盆,开封府。舁宝令史、赞者牙版位版,门下省。百官班次,前资致仕官、诸方客使、进奉僧道耆寿番客陪位,御史台、四方馆、鸿卢寺。崇元殿、明德楼、太庙御幄、大次郊坛彩楼、席褥、蜡烛,仪鸾司。皇帝位版、行事位版,太常礼院。南郊坛众星位版并刻漏时辰,司天台。开启宫门,皇城司、武德司。仗马,宫苑司。修撰仪注、移牒诸司、详定仪仗法物,殿庭并太庙、南郊坛赞引行事,礼仪使司、太常礼院。南郊坛、太庙、城门外并沿路軷祭供备,逐处礼料粢盛。光禄寺、太常寺、太仆寺、太府寺、将作监、少府监、司农寺、司天台、宗正寺、卫尉寺、秘书省。」从之。 十一月二日,太常礼院言:「唐韦绥为太常卿知礼仪事,又杜鸿渐、杨绾并以太常卿为礼仪使,其职一也。准仪注,以礼仪使赞导,而《开元礼》合用太常卿,今请并置,分左右前引。」从之。 二十日,命皇弟开封尹匡义(克)[充]南郊御营使,殿前都指挥使韩重赟为仪仗都总管,殿前都虞候杨义副之。自后亲郊增置行宫使四人,青城内至郊坛巡检及押仪仗、新旧城里权都巡检使、权都同巡检使各二人,管勾大内。 十三日,帝宿斋于崇元殿。翌日,服通天冠、绛纱袍,执镇 圭,乘玉辂,由明德门,群臣夹侍,卤簿前导,赴太庙。五鼓,朝飨礼毕。质明,乘辂赴郊,斋于帷宫。十六日甲子,服冕服,执圭,合祭天地于圜丘,奉宣祖配宣:原作「禧」,据《长编》卷四改。。以皇弟开封尹匡义为亚献,兴元尹光美为终献。旧制,皇帝升坛以褥藉地,象天之黄道,帝曰:「朕洁诚事天,不必用此。」命彻之。自是亲郊宿斋、朝飨率如仪,唯变革则录。 四年七月甲子朔,诏冬至郊祀。既平岭南,行报谢礼。 十一月二十六日戊午,亲飨太庙,始用绣衣卤簿。 二十七日己未,合祭圜丘,肆赦。 四月三日,合祭天地于圜丘。还御五凤楼,肆赦。 大平兴国六年九月二十一日太平兴国:原无,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一八补。,诏曰:「并汾平殄,吴越来朝,万国封疆,尽禀正朔。又飞蝗尽瘗,霖雨频沾,稼穑咸登,黎元大庆。朕以今年十一月十七日亲行大礼,躬诣圆坛,虔伸告谢之诚,用表吉蠲之恳。」 九年六月二十三日,诏权停封禅,以其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有事于南郊。毕,肆赦。 淳化三年九月二日淳化三年:原无,据《太常因革礼》卷三三补。,诏将以十一月二十日有事于南郊。前祀十日,皇子许王薨,有司言薨在未受誓戒之前,准礼天地社稷之祀不废。帝疑礼有未便,命宰臣于中书集公卿详议。吏部尚书宋琪等议曰:「伏见先王制礼,本于人情,垂为世范,匪天降而地出,必适变以从宜,允 大中,是为要道。国家以冬至之日皇帝有事于圜丘,适值亲 王薨谢,献议者据礼文,云天地社稷之祭不废。窃以许王薨谢,去郊礼纔十余日,诏辍十一日已后五日常朝。且至尊成服,百寮皆当入慰皆当:原无,据《太常因革礼》卷三三补。,又以今月十二、十三日,百僚并赴尚书省受誓戒并赴:原无,据《太常因革礼》卷三三补。。按令式,受誓戒之后不得吊丧问疾、决断刑狱。皇帝既辍朝而未成服,则全爽礼文;百僚既受誓戒而入奉慰,则又违令式。所谓国家之仪尽失,吉凶之制相干。况在圣明,所宜慎重。且许王地处亲贤,望隆盘石,于朝廷为世子,于昆仲为大宗大:原作「太」,据《太常因革礼》卷三三改。。薨谢已来,臣庶泣孍,伏想圣情追念,其可量也!当悲悼惨伤之日,行昭升严配之仪,臣等实虑上帝之不歆,下民之斯惑矣。今陛下浚发精意,亲祀昊穹,制书既已宣行,大礼不可中辍,当更祭日,庶 通规。臣等按祭天之数之:原作「地」,据《太常因革礼》卷三三改。,岁有四焉,载于礼经,非有差降。伏请移日就来年正月二日上辛行禋祀之礼,则许王之丧纪已终,郊庙之吉仪获展,以家以国,情礼兼申。」诏从琪议从:原作「后」,据《太常因革礼》卷三三改。,改用来年正月二日上辛行郊祀之礼,其冬飨太庙差公卿摄事。汉武以正月上辛祀甘泉圜丘,取斋戒自新之义。 至道元年十二月十五日,诏曰:「昨降明诏,将奉郊丘,取来岁之仲春,伸大报于上帝。载稽方策,旁求故实。二月初吉,盖是中和之辰;献岁上辛,合伸祈谷之典。宜从改作,庶 通规。朕今用来年正月十日有事于南郊。」先是,帝语近臣:「凡郊飨必在合祭之日,不当违经制。」故改用 正月上辛。 二年正月己酉,亲飨太庙。辛亥,合祭天地于圆丘,肆赦。 真宗咸平元年八月二日,翰林学士承旨宋白等上新画南郊图。先是,至道二年,太宗令内侍裴愈、石承庆于朝元殿集画工绘此图,命白总其事。至是方毕,凡为三幅,外幅列仪卫,中幅辂车及导驾官,人物皆长寸余。又画圜坛、祭器、乐架及青城警场,悉皆详备。命藏于秘府,赐白银、彩一百匹两,愈、承庆各钱三万,翰林画待诏高元吉赐绯,余工迨掌事缗钱有差。王延德为行宫使,为《南郊录》。 景德二年七月十日,诏:「向来每因郊祀,于京畿近州配率供亿。念兹氓庶,良可矜优,宜令三司未得循例施行,别俟进止。」 十一月十三日,亲郊前七日,百官习仪于郊坛。是日大雪,诏改用次日习仪。礼成,还御干元门,召从官,赐酒,三行而罢。帝自斋即进蔬茹,至是始饮酒焉。 大中祥符六年八月一日,诏以来春亲诣亳州太清宫行朝谒之礼,先于京城东别置坛,回日恭谢天地。 七年二月十六日,有事于东郊。 九年五月一日,诏以来年正月一日诣玉清昭应宫,与天下臣庶恭上玉皇大天帝圣号册,十日有事于南郊,行恭谢之礼。 三日,礼仪院言:「诸司每行郊禋文字,皆指名郊天,恐非寅恭之意。欲自今凡于郊礼止称南郊,凡言合祭亦不得指名『地』字。」从之。 仁宗天圣二年八月十二日,太常礼院言:「南郊合行荐 告之礼,望降所用日。」诏将来玉清昭应宫、景灵宫、太庙同日行礼。 十六日,桥道顿递使王臻言:「自太庙赴郊坛日,望取旧路向西,经景灵宫前过,令御街直南,由朱雀门青城。」奏可。自景灵宫成,真宗飨庙毕赴青城,改路由庙南(低)[抵]丽景门街西,合御街南出,盖不欲乘辂过景灵宫门。至是,臻请始复景德旧制,仍令至日差官奏告景灵宫。 九月二十二日,太常礼院言:「将来南郊,只自行礼前三日禁止京城里外丧葬哭泣,候礼毕次日依旧例。」 十一月丁酉,祭圆丘,御正阳门赦天下,天安殿上尊号。 五年七月二十八日,诏:「将来南郊除奉天地、宗庙自依典礼外,其余供应乘舆服御等物(各)[合]行雅饰者饰:原批以为当作「饬」,其语云:「饬,见下熙宁二年八月诏书。」,令三司相度减省,务从简约。」 二十九日,礼仪使刘筠言:「伏详天圣二年南郊制度,皇帝自天安殿一日之内数次展礼,万乘之陟降为劳,百执之骏奔不暇。欲乞将来南郊礼毕,别定日诣玉清昭应宫、景灵宫行恭谢之礼。」诏送太常礼院,礼官言:「皇帝郊前宿斋行礼,实为烦并。参详前三日致斋于天安殿,其赴太庙日,先诣景灵宫行荐飨之礼如太庙之仪,赴太庙致斋。俟南郊礼毕,别择日诣玉清昭应宫行恭谢之礼。」从之。 景佑二年十一月十四日,合祭天地于圜丘,三圣并侑。降坛如御小次,须三献礼毕复版位,望燎还次,鼓吹振作。先是,帝以祖宗功德之大,重配侑之典,命礼官详定 其事。有司着仪,以太祖定配,太宗迭配。今岁亲郊,请以三圣侑。至是,坛上设太祖、太宗、真宗三位配祭。又亲(揆)[撰]歌(乐曲)[曲乐]章,(乐)以申严奉。故事郊庙亲祀,上设更衣幄殿,未有小次。至是,礼官引《周礼》之文,请设小次于版位少东,每献毕降坛就小次,俟三献行礼毕,复就版位。诏如所议。 八月十六日,御大庆殿门观新南郊仪仗法物,宰臣、两制以上预焉。 十一月十八日亲郊,以迎江军节度使允让为郊庙亚献,安化军节度观察留后允弼为终献。事毕肆赦。 庆历元年十一月十五日,诏免诸蕃太庙陪位,其宣德门、景灵宫门外及南郊坛立班如故。 二十日,亲郊诏:「郊坛黄道褥改用绯绢。奠(弊)[币]登献毕,朕更不就小次,并卷去帘障,以表恭事天地之意。」 二十二日,帝斋于大庆殿。翌日,诣景灵宫行荐飨礼毕,次赴奉慈庙行躬谒之礼。 二十四日,斋于郊宫。夜四鼓,合祭天地于圜丘。始至坛下,诏太常大乐六变,无擅减节,不御小次,彻黄道褥,以尽恭肃之心。旧制,郊礼黄道褥铺至一级,其第一级接以绯褥,至神位。至是,尽令彻去。 治平二年十一月十六日,合祭天地于南郊,以太祖配。故事,皇帝将就版位,祠官回班向皇帝,须就位乃复;侍 臣跪(讲)[读]册,至御名则兴。至是,诏以尊奉祠,勿回班及兴。时吕公着摄太仆卿参乘,为上言仁宗亲祠,彻黄道以登,虚小次不入,上皆循用之。 熙宁元年二月九日,翰林学士承旨王珪言:「准诏令两制以上至台谏官,与太常礼院同详定今年冬至当与未当亲行郊礼,谨上议曰:按《王制》:『丧三年不祭,唯祭天地、社稷,为越绋而行事。』传谓『不敢以卑废尊也』。是则居丧而可得见天地也可得:原倒,据王珪《华阳集》卷四五《服除躬行郊庙议》乙。。《春秋》僖公三十三年《传》:『凡君薨,卒哭而祔,祔而作主,特祀于主,烝尝禘于庙。』杜预以谓亲主既特祀于寝,则宗庙四时常祀,自当如旧。是则居丧而可得见宗庙也。周公称商高宗谅闇,三年不言,子张疑之,以问仲尼。仲尼荅云:『何必高宗,古之人皆然古:原作「故」,据王珪《华阳集》卷四五《服除躬行郊庙议》改。。』高宗不云服丧三年而云谅闇三年者,杜预又谓古者天子、诸侯三年之丧,既葬而服除,谅阴以居心丧,不与士庶同礼也。然则服除之后,郊庙之祭可勿举乎 南齐以前,人君嗣位,或仍前郊之年,或别自为郊,下有司议。而王俭乃援晋、宋以来皆改元即郊,而不用前郊之年。自汉文以来,皆即位而谒庙。至唐德宗以后宗:原无,据王珪《华阳集》卷四五《服除躬行郊庙议》补。,亦踰年而行郊。况本朝景德二年,真宗居明德皇太后之丧,既易月而服除,明年遂飨太庙而合祀天地于圜丘。请冬至行郊庙之礼,其服冕、车辂、仪物、音乐,缘神事者皆不可废。」诏用景德故事,惟郊庙及景灵宫礼神用乐,卤簿鼓吹及楼 前宫架、诸军音乐皆备而不作,警场止鸣金钲、鼓角,仍罢诸军呈阅骑队。故事,斋宿必御楼警严严:原作「言」,据《宋史》卷九九《礼志》二改。,幸后苑观花,作水戏,至是悉罢之。有司言:「故事,当谒谢于祖宗神御殿,献享月吉礼,以礼官摄。」诏遣辅臣,仍罢诣佛寺。是后国有故,皆遣辅臣。 七月四日,内出御札曰:「有天下者,莫重上神之报;为人子者,莫严宗庙之承。率躬三岁之祠,常候一阳之运。缅慕先圣,光施冲人,载循禋类之期,适在谅阴之际,大惧不能备饰仪物,奉将粢盛。于是刺六经之文,傅博士之议,皆以谓丧有以权而顺变,祭无以卑而废尊。矧稽参西汉之彝,沿用景德之制。顾予凉菲予:原作「子」,据王珪《华阳集》卷一一《熙宁元年南郊御札》改。,赖帝况临,遂卜天正之辰,往修郊见之礼。方且进祈茂祉,以大芘黎元;昭格至精,以终图熙事。庶几能飨,其敢惮勤!朕以今岁十一月十八日有事于南郊。咨尔攸司,各扬厥职。诸道州府不得以进奉为名,辄行科率辄:原作「辍」,据王珪《华阳集》卷一一《熙宁元年南郊御札》改。,其百司除事神之物并宜仍旧外,余应干供奉所须,务令纯约,以称朕不忘孝思之义。」 八月,诏:「将来南郊,除祗奉天地、宗庙依典礼外,其余供应乘舆、服御等事件,务从简约。应不须雅饬之物,不得妄有申举,枉有劳费。」 十一月十七日,上斋于郊宫,罢临观阙、幸苑囿。 十八日昧爽,合祭天地于圜丘。帝至壝门,却御盖登坛,〔彻〕黄道褥,不御小次,命侍祠官勿回班,以罄寅恭报本之意。 四年,杨杰为礼官,识诸司 所职祠事,为《郊祀总要》一卷。 七年七月二日,内出御札曰:「王者飨帝圜丘,以虔报本之谊;尊宗亲庙,以将反始之诚。人道至隆,国章兹重。维五圣之故事,谨三岁之亲祠。朕以不德,获承先宪,以时称秩,其敢怠荒!宜卜天正,往修郊类。庶繇精意之享,以祚蒸民之生。且诏先期,用孚群听。朕以今年十月己未有事于南郊。咨尔有司,各扬厥职,相予祀事,罔或不恭。」 十年七月三日,内出御札曰:「燔柴而祭泰坛,执币以事上帝,陟配祖烈,灵承天明。永惟五圣之谋,率用三年之礼。顾朕菲德,缵时丕图。亟蒙宗庙之休,裒对神祇之佑。累迪熙典,讫登至平。是用卜天之正,考日之至,致精以严大报,飨福而庇黎元。戒以前期,告于有众。朕以今年十一月甲戌有事于南郊。咨尔攸司,各扬 职,协成祀事,称朕志焉。」 十一日,提点南郊事务向宗儒言:「准式,后苑造回鸾花草牡丹一万朵,銮枝七百五十朵,请如宴式更造新样,依式赐外,御营喝探军别无应奉,教骏只系牧马及 擎,乞罢给。」从之。仍(照)[诏]殿前、马步军都副指挥使已下等第益数,四厢都指挥使、横行使副、两省供奉官殿头旧无例者,并特赠给。 元丰元年二月八日元丰元年二月八日:原作「二年八月」。按《长编》卷二八八记此事于元丰元年二月癸丑,是月丙午朔,癸丑正为八日,据以补改。,诏:「自今亲祀,奠而不酹。内壝之外众星位,周环每二步别植笋椿一,绷青绳三重,以为限域。」先是,提点南郊事务向宗儒言:「车驾诣太庙行礼毕,焚册于斋 殿门外,禁卫于此坐甲,地步狭隘,而郊坛内壝之外众星设位旧无限域,乞自今于南神门外少东焚册,以笋椿绷绳为壝外之限。」又言:「冕服器用多参以今礼,唯匏爵独循古制,恐未为称。又酹酒于盘,嫌于祼献,恐非大神不祼之意「神」下原有「大」字,据《长编》卷二八八删。。乞下礼官详议。」至是,礼院奏,以为焚册于南神门外,坛壝绷绳以限星域及匏爵奠而不酹,当如宗儒议,至欲饰匏爵即非古。按先儒义说,但曰破匏为爵而不云有饰,且取其自然,以象天地之性。故有是诏。 六年七月四日,内出御札曰:「王者炀烟泰坛,以致承天之义;祼鬯清庙,以严达孝之诚。永惟五圣之谟,必躬三岁之祀。肆惟菲德,获绍丕图,赖帝(博)[溥]临,丰年屡应,群生和而草木茂,三光全而寒暑平。宜卜天正,恭修郊类,以对笃周之祜,以展放唐之文。特戒先期,用孚大号。朕以今年十一月丙午有事于南郊。咨尔有司,各扬厥职,相予祀事,罔或不恭。」 哲宗元佑七年七月七日,内出御札曰:「万物皆本于天,顾何以报;五经莫重于祭,所贵者诚。惟本朝郊禘之文,有列圣典章之旧。朕勤遵太母之训,祗守丕基之成,八年于兹,万宇以治。深惟菲德之及此,实由上帝之佑民,宜修亲飨之恭,以尽钦承之义。奠玉以致纯洁,升烟以达高明。嘉与臣工,共图厘事。朕以今年十一月十四日 有事于南郊。咨尔有司,各扬厥职,相予禋祀,罔或不恭。」 九月十八日,诏:「今岁圜丘,宜依熙宁十年故事,设皇地祇位以申始见之礼。候亲祠北郊,依元丰六年五月八日指挥。」时辅臣建言,帝初郊,特设皇地祇位以合祭。帝至坛外壝,命彻盖;及内壝,诏百官不回班;自小次历午阶升坛,不设茵褥。稽首跪奠礼毕,御史言:「皇帝亲祀南郊,自誓戒之后,阴时不常,十二日微雪,十三日郊坛点馔,亦有大风。至夜星月烂然,行事之时气和风静,宣赦之日天色澄明,其夜阴风,次日大雪。乃知天地神祇感应歆飨,以彰盛德。乞宣付史馆。」从之。是时宰臣至侍从官皆进诗称贺。 绍圣三年正月二十七日,诏罢合祭。 元符元年七月三日,制曰:「朕缵承圣绪,绍述先猷,以微渺之身,托士民之上。惟德弗类,荷帝降衷,锡之元符,以申景命,天休滋至,殆弗克堪。黎民时雍,西戎即叙,协气来应,丰年屡臻。永惟方夏之底宁,寔自穹昊之眷佑。若稽大报之义,盖讲宗祈之文。炀高烟于紫坛,荐爵鬯于清庙,庶几祖考之格,且获明灵之歆。嘉与臣工,共图厘事。亶孚有众,申戒前期。朕以今年十一月二十日有事于南郊。咨尔有司,各扬乃职。」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七月五日,内出御札:「敕内外文武臣僚等:祭莫重于天,圣人极郊丘之报;德莫加于孝,王 者严宗庙之仪。朕以渺躬,获嗣丕祚,茕然衔恤,逮兹踰年。钦惟三岁之郊,每候一阳之应。稽诸礼典,不以卑而废尊;越予冲人,亦惟事而师古。矧德弗类,赖帝降康,诸夏乂安,远人 附,四时不忒,百谷用成。若稽先王之猷,祗遹列圣之训,顺迎谷旦,躬飨圜坛,以致灵承之心,以祈右序之贶。用孚大号,诞告前期。朕以今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有事于南郊。咨尔有司,各扬厥职,相予禋祀,罔或不恭。」 八月五日,诏将来南郊,权行合祭之礼。 二十六日,诏罢合祭。《政和会要》误于崇宁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始载罢合祭,今改正。 十一月四日,诏:「将来南郊行礼,入壝门、就版位,百官皆不得回班,读册至御名勿兴,坛陛彻去黄道茵褥,入壝门不张盖,并如故事。」 十八日,帝将(来)亲郊,初自景灵宫赴太庙即雪作,圣情忧轸,形之词色。乃命太官屏常膳,御素食以致祷,是夕寻霁。及宿斋青城,星月烂然。帝升坛行事,凡三登三降,有司请御小次,终不许,秉圭立于版位,以至礼毕。 崇宁三年七月六日,诏曰:「朕钦若昊天,丕厘景命,稽七圣之彝训,谨三岁之亲祠。粤自缵图,敢忘继志!尝率循于典礼,已祗见于郊丘。寔赖顾歆,益臻绥靖。故七政靡忒,三农屡丰,四夷咸宾,九功惟叙。爰念高穹之眷,聿当大报之时。礼于泰坛,敬称秩于元祀;侑以烈祖,严陟配之上仪。申戒前期,诞(为)[孚]众听。朕以今年冬至有事于南 郊。咨尔有司,各扬乃职,相予祀事,罔或不恭。」 十一月二十六日,祀昊天上帝于圜丘前三日,帝发神宗徽号(于)[玉]宝册于大庆殿,至郊礼毕,悉如元丰三年之仪。 大观四年七月五日,内出御札曰:「朕恭典神天,嗣膺历服,永惟七圣之成宪,必尊三岁之亲祠。爰自缵承,敢忘祗率!尝缉于旷礼,再称秩于明禋。荷帝况临,跻世(齐)康乂,四序咸若,三农屡丰,边陲敉宁,民俗和豫。宜顺新阳之(侯)[候],肆陈大报之仪。祼玉以致乎孝思,燔柴以达乎精意。配侑烈祖,对越上灵。庶飨德于昊穹,用均厘于寰宇。其孚涣号,以戒先期。朕以今年冬至日祀天于圜丘。咨尔攸司,各扬厥职,相予肆祀,罔或不恭。」以皇弟燕王俣为亚献,越王戚为终献。礼成,上御端诚殿,宰臣以下称贺。遣中使赐御制诗一首,许辅臣和进。 十一月十五日,宰臣何执中言:「臣备位近司,猥缘使事,陪侍亲祀。伏见陛〔下〕专精其德,(齐)[斋]庄其容,靡不尽礼。又如升坛、入壝不回班,不张盖,不设黄褥,读祝至御名勿兴之类,皆已先事颁旨,遵为典常。其事天事神之礼,凡可以致崇奉之意者,亦皆讲于平时,训敕无所不尽。宿于端诚,遣黄经臣传旨,谕臣以『前此风霾,器币、礼料每事务在精洁』。臣奉诏令,遣官属亲临按视,再加洁涤。翌日升坛奠献,俯降跪兴皆过于恭,退立坛下,不御小次,略无怠容。用是神灵歆格,干清坤夷,盛德之事,足以示训。乞宣付史馆,以传无穷。」又言:「臣等伏见涉冬以来, 盛事,窃自欣幸,不敢但已。伏望宣付史馆,传示无穷。」诏并从之。 率多阴晦,风霾雪霰继作。逮冬祀前期十日而戒,天乃晴霁。车驾殿宿之旦,阴云四合,抵晚微雨垂作,中夜风师尽驱纤翳。黎明銮舆顺动,杲日东升,至朝谒原庙,祼献太室,祗见圜丘,熙事备成,天景晏温,日星明润,中外士庶欢呼鼓舞。盖由皇帝陛下有大舜慕亲之孝,尽文王事帝之心,齐明诚一,克举元祀。又比年以来,修益政事,求合于天,建皇极之道,下宽大之书,善继善述,无偏无党,民情和于下,天意得于上,岁以有年,雨旸时若,熙熙庶俗,若登春台。斯足以昭圣人之能事,验天神之飨德矣。臣等备位近司,亲 政和三年七月五日,内出御札曰:「朕惟乃圣乃神,克禋克祀。举三岁之大典,不数不疏;得四海之欢心,以妥以侑。肆予菲德,遵国旧章。升烟紫坛,伸昭事上帝之义;祼鬯清庙,严衎我烈祖之诚。宜卜景长,往修郊类。俾缉熙于纯嘏,用敷锡于庶民。诞告前期,式孚群听。朕以今年冬至日祀天于圜坛。咨尔攸司,各扬乃职,相予祀事,罔有不恭。」 九月七日,管干龙图天章等阁言:「旧制,大礼圜坛设瑞物十,今来受命玉玺、篆字玉印已留禁中,更不排设。」诏以天正尧瑞石及天下太平瑞木代。 九月二十一日,诏曰:「若昔先王,父天母地,严恭祀事,躬行而岁(偏)[ ]。朕嗣承丕祚,率循旧章,三岁一郊,大赉天下,祗载郊庙,荷天之休,罔有 不格。率时昭考,既革合祭之非;牵狃故常,尚稽夏至之礼。大报天地,弗及方丘,夙夜以思,靡遑宁处。夫祭不欲数,数则烦;不欲疏,疏则怠。废而不举,其可乎 惟明与察,不敢不虔。自今每遇冬大礼后祭地于方泽,其仪物、仗卫、应奉事,悉从减省,从祭臣僚与随驾卫士量行支赐。简而易行,无偏而不举之失,以称朕意。可令礼制局裁定以闻。」 十月二十一日,诏:「冬祀大礼,以道士百人执威仪前引,分列两序,立于坛下乐架左右,以玉虚殿道官以下及习学法事道士充。仍执御前降付道录院掌管威仪,今后准此。」 十一月五日,帝躬上神宗皇帝、哲宗皇帝徽号宝册于太庙。越翌日,祀昊天上帝于圜丘,以皇弟燕王俣为亚献,越王戚为终献。 九日,太师蔡京等言:「天神降格,实为大庆,乞宣付史馆,播告天下。仍乞许臣等称庆。」内出手诏曰:「朕德不类,获承至尊。永惟天地、宗庙之重,夙夜惕厉,罔或弗祗。乃以冬日之至,钦修肆祀,爰命有司,规法三代,肇造礼器,体兹大道,改用元圭,祗戒精专,以期昭感。自宫徂郊,顾瞻空际,天神降格,辇辂仗卫现于道左,云剥日出,见之显然。裒时之对,来止来临,非特影响形声之应,顾朕何德以堪之!天人之际,夫岂远哉,面稽天若,其敢不钦!惟尔百辟卿士,务胁乃心,交修罔怠,用荅扬我休应。可依所奏,止东上合门拜表。」御制《天真降临示现记》曰:「朕嗣承祖宗基业,永惟万 事之统,有典有则,流光垂祚,贻厥后裔,丕承祗载,罔敢坠失。率时昭考,追法先王,休功盛烈,布在天下。粤自初载,于志无所不继,于事无所不述,正身以齐家,治内以及外。序亲疏以睦族,正名分以审官。迪之以学校而人伦以明,导之以师儒而士类率服。宾兴其贤能,野无遗材;敦尚以行实,人不幸进。鳏寡有养,道无穷丐;疾病有医,民鲜横夭。收山海之利,商买阜通;施漏泽之惠,送死无憾。以富备礼,以和作乐,皆祗修先烈,以克用乂。绍述之 ,彰明较着。盖黜邪见僻学之士,斥罔上惑众之言,放妨功害贤之奸,故诐行不作,谗言不兴,正论以定,天道以明。是以上当天心,荷天之休,宗庙之灵,告成厥功,元圭自至。顾惟寡昧,岂敢自居 推而上之,自我神考,肇造法度,克成康功,涓选休辰归美,复命加上徽称,以伸孝思罔极、因心则友之义。爰以冬日之至,燎禋泰坛,裒对太室,祗率祀事。陈鼎罍爵豆新作三代之器,改执内赤外黑十有三山之圭,奠匏玉之爵,奏大晟之乐,以交神明,接三灵之欢。仲冬之月,淑气温煦,百骏职奔,从事以礼,前期戒具,罔有不虔。自宫徂郊,出自庙门,南至玉津,朕祗栗精专,无思无为。顾瞻东方,忽见宫殿台观,重楼复阁,半隐半现。顾执绥蔡攸曰:『此是何处 』攸对以『郊外无楼阁,惟有斋宫』。朕顾青城在南尚远,攸时面西,朕令回视。攸奏曰:『楼去地十余丈,半隐空际。』朕顾云中人 物涌出,持旌节,持宝盖,持幢幡,持羽扇,持大枝花,展转寖众。所持竿皆高数丈,人长丈余。中有若凤辇状,侍卫周密,可千余人。须臾,日光空透,人物全体俱现,行者、趋者、侧者、正者、相顾者、回首者,或若持简道流,或若垂髻童子,或衣朝服,或冠道士大冠,或黄或青,或紫或红,或淡黄杏黄,或绯绿浅碧,或若绣,或若绘画。又有一辂,青色,不类马,状若龙虎,前后拥约数千人。云气渐开,衣纹眉目历历可辨。幢幡飞动宛转,人亦轻扬飘举,自东稍南回旋,却由东南渐远渐隐,移刻始不见。朕问攸及侍臣刘友端、张佑,所见悉同。又谕卫士、行门亲从等,悉皆瞻睹嗟叹,或登御街短垣升高以望,俯伏以拜。朕考载籍所记,高宗之梦傅说,武王之梦与龄,其精诚相感于寤寐恍惚之间,陟降在帝左右而已,未有示现若此也。上天之载,无声无臭,知幽明之故,通神明之德,以赞天地之变化,韭至神其孰能与于此!先是辛卯六月一日,夜梦至一宫殿,有幢幡羽盖旌节,跪受帝训,兴隆道教,与今所见大 相类。夙夜震栗,不敢遑宁。今上帝降格,来止来临,顾何德以堪之!夫天人相与之际,其势若高远不可及,惟德能动,惟诚能格。朕敢不面稽天若,励精寅畏,以荅扬顾諟光显之训,为宗庙万民之庆!政和癸巳冬至日,谨记。」 六年七月六日,内出御札曰:「朕祗膺骏命,嗣守丕图,诞 昭报本之诚,式广奉先之孝。肆遵成宪,专诏亲祀,大阐弥文,寖兴坠典。万邦作乂,囹圄空虚,休祥纷至,荐获平成之治,允资高厚之功。(求)[永]念圜坛,敢怠忘于元祀;眷言方泽,宜修讲于盛容。昭格二仪,陟配烈祖,庶告成于熙事,庸溥被于鸿休。申戒先期,具孚群听。朕以今年冬日至祀天于圜坛,来年夏日至祭地于方泽。咨尔攸司,各扬乃职,相予肆祀,罔敢不恭。」 十一月八日,朝献景灵宫。九日,朝享太庙。翌日己亥,祀昊天上帝于圜坛。皇弟燕王俣为亚献,越王戚为终献。 十六〔日〕,诏南郊礼毕,以二十五日诣景灵东宫,二十六日诣西宫,次阳德观、醴泉观,仍 诣凝祥池、中太一宫、佑神观、上清储祥宫行礼。礼毕,宣臣僚对御作乐,赐酒五行。 宣和元年七月三日,内出御札曰:「朕席累圣之宏基,抚重熙之昌运。干健坤顺,夙昭眷佑之休;时和岁丰,兹实籹宁之 。布政 阴阳之序,率民同道德之归。遐方慕化而来庭,逋寇畏威而 塞。霄宸降嘏宸:原作「晨」,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一九改。,每从御便之游便:原作「辨」,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一九改。;日观迎厘,荐阅升中之请。若时报本本:原作「木」,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一九改。,无越亲祠。其乘二至之详,载秩一纯之荐。祓紫陔而事上帝,肃方泽以对柔示柔示:右引作「桑林」。。假于太宫,前谨祼将之奉;侑我烈祖,并严陟配之常。用仰达于精诚,庶函蒙于丕贶。诞敷大号大:原作「文」,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一九改。,明戒先期。朕以今年冬日至祀天于圜坛,来年夏日至祭地于方泽。咨尔攸司,各扬乃职,相予肆祀,罔或不恭。」 十一月二十七日、二十八日,以南郊礼毕,诣景灵东、西宫行恭谢之礼。 四年七月一日,内出御札曰:「朕寅奉燕谋,丕厘景命。刺六经而立制,诞辑弥文;洽百礼以事神,用伸美报。荷〔二〕仪之眷佑,格四海之乂宁。风雨若时,日星轨道,和气协颁常之度,珍祥示修德之符。嘉谷屡丰,远戎即叙。茂集太平之应,敢忘毖祀之诚!是宜祗见上帝于紫垓,躬礼柔示于方泽。奠苍璧、黄琮,而牲币各放其色;(无)[抚]《云门》、《咸池》,而锺律以谐其声。前飨太宫,升侑烈祖,率循彝宪,克广孝心。蕲祉福之函蒙,均迩遐而敷锡。肆颁涣号,明戒先期。朕以今年冬日至祀天于圜坛,来年夏日至祀地于方泽。咨尔攸司,各扬乃职,相予肆祀,罔或不恭。」 二十一日,太宰王黼言:「仰惟陛下以将圣睿智,抚御丕图,前烈寖明,士风于变,休孚旁锡,瑞应并臻,屡丰之祥,薄海内外。丙寅以日至将大报圜丘,有司先甲惟寅,盛容具举。丁卯宿斋大庆,冬景晏温。戊辰朝献天兴殿,阴云解剥,阳景来临。薄午至庙,止辇却盖,步入斋宫。己巳享于太庙,祼鬯神考,泪落沾裳,祭爵册告,涕泗交坠,侍祠之臣皆恻楚感动。庚午躬祀,蠲吉选休,百礼俱洽,亚献既升,不御小次。已事而退,密雪四委,御楼肆侑,已告盈尺,越两昼来,同云忽霁,白日朝鲜。惟圣德动天,昭格如响,实万世无疆之休。乞宣付秘书省,许拜表称贺。」从 之。 七年七月四日,内出御札曰:「朕膺二仪之眷命,茂辑纯禧;奉三岁之亲祠,式昭美报。永惟普率,咸底乂宁,七政顺而四时和,九谷登而百嘉遂。燕云沃壤,悉还舆地之图;齐魏奥区,尽复良农之业。宜因南北之至,躬 圜方之坛。以灵承上帝之休,以裒对柔祇之贶。假太宫而前飨,尊烈祖以配神。冀多福之函蒙,俾群生而均被。肆颁大号,明戒先期。朕以今年冬日至祀天于圜坛,来年夏日至祭地于方泽。咨尔攸司,各扬乃职,相予肆祀,罔或不恭。」 皇帝陛下迄用岁祥,躬修大报,吉蠲斋祓,夙夜惟寅。谒 殊庭,休气充塞,鬷假于庙,祖考燕宁。暨祼献神宗 二十四日,太宰白时中言:「伏(佑)[鹢]室,涕泗交颐,左右之臣靡不感动。既乃御于郊次,云阴四集,夜漏初下,天宇开除,爰升紫坛,珠璧明润。矧方冬凝凛之候,协景气晏温之符,亿兆欢呼,叹所未尽。盖陛下道膺亲享,(考)[孝]通神明,精意感格,庆祚无疆。乞宣付秘书省。」手诏荅曰:「朕躬 阳郊,三岁大报,荷天降佑,景气晏温。先期祗献清庙,既祼之际,追念罔极,霜露所感,人子常情,何足书于太史 所请不允。」 高宗建炎二年七月七日,内出御札曰:「天子必有尊,斯极两仪之奉;圣人能飨帝,故膺多福之崇。朕以眇躬,嗣承鸿业,念险阻艰难之未济,常严恭寅畏而靡宁。乃应 乎天,维新其命,兆民欣载而无离德,大将数起而少凶年。遣使交邻,庶底干戈之载戢;出师荡寇,已臻枹鼓之稀鸣。顾庙社之复安,实神祇之并贶。惟世祖建武之二载,始立郊位之规;而肃宗干元之初年,尝行禋祀之典。虽属羽檄交驰之际,岂忘天地祗事之诚!在古有稽,于今敢怠 是用遵累朝之成宪,举三岁之亲祠,谒 紫坛,升侑烈祖,裒万灵而咸秩,洽百礼以精禋。列陈嘉笾,聿隆大报之谊;遵迎善气,均锡函生之休。明戒先期,诞孚群听。朕以今年十一月二十二日郊祀天地。咨尔攸司,各扬乃职,相予肆祀,罔或不恭。」 八月二十八日,诏令东京所属官司般取起发祭器、大乐、朝祭服、仪仗、法物赴扬州行在,应副郊祀大礼。 十月二十二日,翰林学士叶梦得言:「窃见祖宗以来,天下承平,中外乂安,三岁一郊,大抵皆以年谷顺成、兵革不用为辞而主报。今者夷狄内侮,盗贼尚多,二圣在远,四方未宁,与祖宗之时不同,则当专以寅畏惕厉、陈情恳祷为辞而主所祈。昨降御札,循用旧制,未尝明着此意,臣以为未称。恭惟陛下钦崇天道,夙夜畏威,深悯多虞,冀以郭清四海者盖非止于此。臣近因申明昊天上帝、皇地祇册文,得旨别撰,已为祈辞。今来合降赦书,谓宜更行推广,历叙天下艰危之状,深自贬损,明示四方,无有远近,皆知陛下为民请命,以徼福于上下神示之意。」从之。 十一月二 十二日〔日〕南至,皇帝祀昊天上帝圜坛,以太祖皇帝配。先是,有司筑坛于扬州南门内江都县之东南。是日,驾自常(殿朝)[朝殿],用细仗二千人诣圜坛行礼如仪。礼毕,还行宫。 十三年正月十九日,礼部、太常寺言:「国朝礼制,圜坛在国之东南,坛之侧建青城斋宫,以备车驾出郊宿斋。今欲令临安府于行宫东南城外,先次踏逐可以修建圜坛并青城斋宫去处。」从之。先是,臣寮奏请大礼复用南郊冬祀坛陛之仪,寻下有司讨论,至是上之。 六月九日,内降御札:「敕内外文武官寮等:朕嗣膺历服,越在东南,念初载于维扬,尝肇禋于泰畤。深惟累圣之成宪,必尊三岁之亲祠,肆涓路寝之筵,久旷圜坛之礼。今日上穹垂佑,边境休兵,寇盗弭宁,民俗康阜,日致慈宁之孝,岁收高廪之丰。格此多祥,敢忘大报!见祖祢于诸室,合丘泽之一祠。嘉与臣工,共图熙事。朕以今年冬至日有事南郊。咨尔攸司,各扬乃职,相予肆祀,罔或不恭。」 八月三日,宰执进呈有司检举大礼,依旧例合用珠子、坐褥事。上曰:「事天以诚为主,如器用陶匏之类,贵其质也。若惟事华丽,恐非事天之本意。」 二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在京,大礼前一日差官軷祭利涉门。」从之。其后更名曰嘉会门,每遇南郊,率用此例。 二十八日,礼部、太堂寺言南郊礼例,合权罢本季内朝献。从之。 九月四 日,礼部、太常寺言:「大中祥符五年恭谢玉皇,应群官并应奉人如有服制,不得升殿预祀事。今来郊祀大礼,乞依礼例施行。」从之。 十月十六日,诏:「郊祀大礼,应行事、执事官等,务在严肃,如有懈怠不恭,令(合)合门取旨,送御史台。」自是每遇亲郊,并降此诏。 二十八日,宰执进呈兵部状,为行宫南门低,欲于宫门外设次,皇帝乘平辇出门升辂。上曰:「郊祀合乘玉辇,若乘辇出门恐非礼,可令有司措置,当乘辂出。」 十一月八日亲郊,以安德军节度、知大宗正事士文为亚献,扬州观察使、同知大宗事士太为终献。 九日,礼部、太常言:「伏见郊祀大礼,皇帝前期斋于正殿,圣心虔诚,令尚食进素膳。及朝献景灵宫,朝飨太庙,车驾至逐处棂星门外,并却伞扇。既入门,即降辇步至斋殿。并太庙行礼酌献,诣徽宗室,感咽涕泣,还版位泪犹未止。有司请还小次,弗许,端立版位,直至礼毕。迨赴青城,更不乘辇,步出庙门,径升玉辇。逐件事迹,望宣付史馆,以彰圣孝。」从之。其后亲郊行礼,凡有圣孝事迹与夫有司奏请祥瑞,类皆宣付史馆。 十日,礼部、太常寺言:「在京遇大礼毕,车驾诣宫观行恭谢烧香之礼,缘行在宫观并未曾修建,欲依绍兴十年明堂礼例,差侍从二员行礼。」从之。 十六年六月一日,内降御札:「敕内外文武臣僚等:朕缵承基绪既二十年,荷神灵眷佑之休,奉祖考典章之旧。敢忘大报,躬三岁之亲祠;备举上仪,迎一阳之协气。告虔清庙,祗祓紫坛。念显相允赖于群工,而助祭率资于四海,肆颁孚号,明戒前期。朕以今年十一月十日谒 于南郊。惟尔有官,各扬乃职,相予祀事,毋或不恭。」 十一月甲戌,朝献景灵宫。乙亥,享太庙。丙子,合祀天地于南郊,以普安郡王瑗为亚献,恩平郡王璩为终献。礼成,大赦天下。 十九年六月十一日,敕内外文武臣寮等:「朕荷上天之隆眷,绍列圣之宏规,盖尝未明求衣,夜分乃寐,图所以柔理区夏,上当天心者,二纪于兹矣。比年以来,日当亏而云密护,岁或饥而麦有秋,囹圄屡空,边境宁谧。顾朕菲德,获以鸿休,乃卜阳至之辰,祗修郊类之礼,以荅在天之贶,以伸报本之诚。大号是孚,先期以戒。以今年十一月十四日谒 于南郊。咨尔攸司,各扬乃职,相予祀事,罔或不钦。故兹札示,想宜知悉。」 十二日庚寅,朝献景灵宫。十三日辛卯,飨太庙。十四日壬辰冬至,合祭天地于圜丘,以普安郡王瑗为亚献,恩平郡王璩为终献。 皇帝饬精意于郊禋,严孝思于宗庙,大报成礼,天人交欢。旧仪,乘舆直至斋殿, 二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恭 兹者朝献、朝飨,皇帝纔至棂星门,降辇步行,趋斋殿惟谨。礼设小次,用备 息,以须终、亚献行礼。兹者太庙、圜坛酌祼毕,奏请归小次,皇帝端衮嶷立,益加严恪,仍宣押乐太常卿徐其音奏,勿令损节。朝飨之夕,至徽宗室,皇情感恻,泣下沾襟,内侍屡进巾帕。由是侍祠百执莫不耸动。当大庆殿宿斋之初,阴霭弥空,垂欲下雨,及皇帝清晓驾出阊阖,层阴解驳,晨曦赫然。逮于太庙、圜坛行事之际,不唯皓月流空,星宿明润,乃至迥野无风,万籁收息,天气晏温,乐声和畅。及御端门肆赦,有彩云见于端门及直于鸡(竽)[竿]之上。都城士庶,观者如堵,万口一词,赞叹欢喜。间有耆老,或记戊申南郊之年,甫期晴霁,气令如春,八十始有今日,莫不举手加额,咸庆中兴之盛。伏望敷奏,宣付史馆,以垂无穷。」又太史局令胡平言:「今月十二日,圣驾诣景灵宫行礼。于十一(月)[日]夜,阴云浓厚,欲将雨降。至未明前皇帝登辇出内,天气开晴,见帝座及三台星体明耀,是为祥应。十三日卯时后,阴雾四垂,至辰时后车驾至青城,阴雾收敛,太阳光盛。又登坛行事,略无风色,烛焰不动。至礼毕,天气澄肃,星月明莹。逮回銮肆赦,有红青红黄彩云在上。皆为祥应之象,乞宣付史馆。」并从之。上因是亲制《喜霁诗》,其序曰:「己巳郊祭,前夕欲雨,方次宗庙,云忽开晴,皆上相弼亮之劳,因成四韵。青城祗谒事郊丘,辅相贤劳共 留。初讶密云 低覆冒,遽看霁景上飞浮。气回俎豆群工泰,喜入貔貅万马秋。赫赫天心允昭格,协恭同德赖嘉猷。」时宰执、侍从而下皆和以进。 十二月十四日、十五日,以郊祀毕,上诣景灵宫行恭谢之礼。其后并行此礼。 二十二年六月一日,内降御札:「敕内外文武臣僚:朕承天地之成命,绍祖宗之燕谋,每举亲祀,以伸告报,益臻隆施,茂底丕平。绥靖四方,悦豫形于箫勺;顺成百谷,芬芳备于粢盛。其修三岁之禋,以应一阳之气。上仪将讲,夙戒是孚。朕以今年十一月十八日有事于南郊。咨尔攸司,各扬厥职,相予肆祀,罔或不恭。」 十一月十八日亲郊,以普安郡王瑗为亚献,知大宗正事士太为终献。 二十八年六月一日,内出御札:「 内外文武臣僚等:朕宅天休命,纂国丕图,永惟燕翼之谋,尤重钦柴之祭。自绍开于景运,累谒 于熙坛。祗荷博临,益恢隆施。五兵不试,既茂迪于民康;百谷用成,亦屡书于岁有。宜候迎阳之旦,载躬类帝之禋。合锵玉之和声,备洁粢之令荐。庶申吉报,仰达精诚。资肸饬于上仪,觊函蒙于多祉。特敷大号,明戒先期。朕以今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有事于南郊。咨尔攸司,各扬厥职,相予肆祀,罔或不恭。」 十月二十六日,太常寺言:「大礼所用酒斋、礼料、什物、幕次等,并系临安府应副排办,乞专委知府提领。」从之。 十一 月二十三日亲郊,以普安郡王瑗为亚献,恩平郡王璩为终献。 淳熙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南郊礼毕,百僚诣端诚殿称贺,宰执内阁奉贺。上曰:「方登坛时雨点下,及奠币玉便晴,此皆上天垂佑。」王淮等奏:「陛下圣德格天,欲雨而晴,乃所以显上帝临飨之意,实邦国大庆。」 【宋会要】 孝宗隆兴二年正月一日天头原批:「郊祀。接前。」,诏曰:「朕恭览国史,太祖皇帝干德元年郊祀诏书有云:『务从省约,无至劳烦。』仰见事天之诚,爱民之仁,所以创无疆之业,垂万世之统者在是。朕祗膺慈训,嗣守丕祚,今岁冬至日当郊见上帝,以伸景命,用遵皇祖之典,崇俭德而戒劳民。可令有司除事神仪物、诸军赏给依旧制外,其乘舆、服御及中外之费,并从省约,限一月条(其)[具]以闻。」 六月六日,内出御札曰:「朕受太上之燕诒,宅域中之广大,将迎景至,初 圜丘。念报本反始,匪尚乎虚文;而交神塞明,在颛乎诚意。稽皇祖之诏令,敕攸司而讨论。凡粢盛祭典则不改故常,若卤簿赐式则俱从省约。行潦潢污之可荐,斯举邦彝;驻驹鸾路之勿修,敢劳民力 庶函蒙于蘩祉,以大庇于黎元。丰年无患于虫蝗,斥候不惊于烽火,遂成熙事,用荅鸿休。大号是鳷,先期逌戒。朕以今年十一月二十九日谒 于南郊。咨尔有司,各扬厥职,相予肆祀,罔或不恭。」 十二日,诏两浙转运副使朱夏卿充郊祀大礼提点一行事务官,依已降旨,务从省约,更不差置属官。自后遇郊并同。 九月五日,洪适言:「今岁郊祀,依典故用(惊)[警]场鼓吹外,所有礼毕驾回导引振作,合用军乐,端门肆赦用宫架雅乐。」从之。时以不作燕乐,适谓军乐、雅 乐非燕乐比,故有是命。 十月六日,诏:「以礼部、太常寺言,郊祀行礼并前期献飨宫庙,读册官读至御名勿兴,坛殿彻黄道裀褥,入坛殿不张盖,百官不回班,御燎从物、伞扇不入坛殿,行礼前卫士不起居呼万岁,礼毕御端诚殿受贺,登丽正门肆赦,并如绍兴礼令施行。」自后遇郊并同。 十一日,诏:「郊祀行事、执事官等,务在严肃,如有懈怠不恭,令合门取旨,送御史台。」 二十二日,工部言:「郊祀毕回銮,依礼例赐花,令导驾官并用常服,合自端诚殿称贺毕簪花导驾,至丽正门权去花。俟肆赦立班讫,自祥曦殿簪花,从驾至德寿宫上寿,仍簪花从驾还内。」从之。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亲郊,以王子邓王 为亚献,庆王恺为终献。 同日,执政同班奏事于后幄,上宣谕:「宿斋日大雪,及飨景灵宫、太庙、圆丘,幸得晴霁礼成。」钱端礼等奏曰礼:原无,据《宋史》卷三八五《钱端礼传》及下文补。:「斯实陛下诚意格天。昨日学士院欲添入赦书,蒙批旨不许。」上曰:「朕正不欲自言。」端礼等奏曰:「陛下圣德谦冲,非臣等浅局所量,容退具奏,乞宣付史馆。」上曰:「可!」 郊祀大礼,皇帝宿斋之日,通夕大雪。圣心忧勤,昭格上下,翼日天宇开霁,云物清明。正月朔旦,有事圆丘,星纬粲然,和气充塞,上帝溥临,允彰德应。寻准学士院咨报,欲于赦文内具载其实,即具奏闻,蒙宸翰批不许宣告。仰惟陛下谦冲退托,休祥嘉应,不以自居,小心翼翼,根于 是日,宰臣陈康伯等奏:「臣等恭 诚明。至于躬执圭币,自初献燔燎不还小次,拱立惟谨,皆人君之至德也。臣等叨陪近列,获观盛事,铺张宏休,扬厉显绩,乃其职分。欲望特许宣付史馆,以垂示万世。」从之。 二十一日、二十二日,以郊祀毕,上诣景灵宫行恭谢之礼。翼日,将诣太一宫恭谢烧香,值雨,令宰执分诣。自后并行此礼。 三年六月五日,内降御札曰:「朕祗绍庆图,躬承睿训。谓天地父母,礼莫大于亲郊;而尊祖敬宗,谊尤严于陟配。载卜一纯之荐,荐修三岁之祠。涓选休成,庶几宴享。赖穹昊之敷佑,格寰宇之敉宁。五谷皆熟为大有年,丕显丰登之佑;两国之民若一家子,益惇信睦之规。眷惟并况之多,敢后思文之报!爰鳷涣号,申饬先期。朕以今年十一月二日谒 于南郊。咨尔攸司,各扬乃职,相予肆祀,毋或不恭。」 九月六日,礼部、太常寺言:「今年郊祀前一日朔祭,乞依礼例权停。」从之。 十九日,太常少卿王瀹等言:「郊祀大礼并前一日朝(显)[献]景灵宫,前一日朝飨太庙,合用祭器,乞依每岁同祀委本寺官监视,于祠前一日严加洗涤,监察御史亲行检察。其果实等,前期令临安府精择新好入库,各以祠前一日令光禄丞同太官令、监市令司等以香水净涤烘焙。是日圆坛神位七百七十一所,其监视收彻礼料等官,乞免赴端诚殿称贺立班。」并从之。 十月一日,诏:「郊祀祭器、果实,并用香水涤濯,令都大提举主管李绰、林 肇躬亲监视,务要严洁。」 二日亲郊,以皇子庆王恺为亚献,恭王惇为终献。 六年六月九日,内出御札曰:「朕钦奉诒谋,嗣膺令绪。蒙天地之况,顾敢怠于灵承;席祖宗之休,尤不忘于抑畏。思报本反始之道,属持盈守成之时。惟三岁之亲祠,候一阳之应气, 庙室以祗见,即郊丘而克禋,义取合祛,礼严陟配。念兹熙事,当敕攸司。要当一纯二精,务尽吉蠲之飨;盖为 黎百姓,匪专服御之华。冀悉至怀,先期申戒。朕以今年十一月六日谒 于南郊。咨尔百官,各扬乃职,相予肆祀,罔或不恭。」 七月一日,诏车驾升玉辂诣青城,余金辂等后从,诸色人毋得喧杂。令都大提点并干办排连法驾卤簿仪仗官王琪等专一差人编栏,无色号人毋得放入。」 十一月六日亲郊,以皇子庆王恺为亚献,恭王惇为终献。 九(月)[日],臣僚言:「郊祀前阴雨连日,自皇帝致斋、酌献景灵宫,天宇澄霁,霏烟瑞雾环绕殿楹。回銮太庙又雨,已而复霁。明日车驾如青城,亦晴,道旁观瞻甚盛。未几云烟霏微,冻雨还作,将祭之夜,驾幸大次更(依)[衣],数星烨然,现于云表。及登坛乐作,四郊云阴尚盛,独岁星中天,云光烛路,礼成不雨。行禮之次,差官巡仗,至城門雨大 ,獨泰壇無有。祥异卓然,实圣上夤恭祗畏,格于上下,天意昭荅。乞宣付史馆,以彰圣德。」从之。 九年三月四日,宰执进呈郊祀除事神仪物、诸军赏给外,余并从省约。上 曰:「可戒谕有司,前虽有例戒约,多是文具,今郊须要从实省约。可逐一(具条)[条具]闻奏。」礼部、太常寺条具如前郊。 六月八日,内降御札曰:「朕绍中兴之鸿烈,受太上之燕谋。谓三岁一郊,涓选休成而并况;故九州岛四海,函蒙祉福以常期。方敬率于旧章,将复称于元祀。矧荷两仪之佑,丕承烈圣之休。农扈屡丰,戎轩载戢,崇礼乐而四达,嘉(夙)[风]俗之再淳。玉 每奉于亲闱,美化遂形于海宇。兵足食足而百姓足,声和形和而万物和。祗候新阳,虔修大报。肆预颁于一札,庸诞告于百工。朕以今年十一月九日谒 于南郊。咨尔攸司,各扬乃职,相予肆祀,罔或不恭。」 十月一日,太常寺言:「郊祀并前二日朝献景灵宫,前一日朝飨太庙,皇太子亚献。参酌典故,乞前祀十日质明,诣太庙斋坊受誓戒。参照《开宝通礼》及干道逐次礼例,其日早二刻开丽正门,以右丞相一员掌誓,依礼例立班。及将来宿斋,欲依太平兴国中典故,第一日就本(宫)[官]厅。」并从之。 六日,合门、太常寺言,参定皇太子立班称贺仪制。诏依所定施行,仍令太常寺参照,于仪注内修定关报。其仪:大庆殿奏请皇帝致斋日,宣赞舍人引皇太子结佩入诣大庆殿立班。车驾自太庙诣青城,入还内,皇太子马于驾前方围子内导驾。端诚殿受贺,皇太子于殿下立班,舍人通文武百僚皇太子已下起居称贺。其丽正门肆赦,皇太子、三公、三少、宰 臣、亲王、文武百僚等楼前立班,候赦书宣讫,纳三省班首僚横行立定,引皇太子出班致词。 十一月四日,诏郊祀礼毕,端诚殿称贺,令太史局跪奏祥瑞。 九日亲郊,以皇太子为亚献,皇兄永阳郡王居广为终献。 十一日,宰臣曾怀等奏:「郊祀礼成,普天同庆,兼以瑞雪应时,未明而霁,以至青城宿斋,圜丘蒇事,天气澄爽。此皆圣德昭著,故高穹降格,灵贶如此。」上曰:「如卿等所言,然君臣之间,正当修饬以荅天贶可也。」 淳熙三年九月二十三日,门下后省言:「将来郊祀大礼,奏请守视八宝、导驾应奉行礼,合遣外符宝郎二员,依已降指挥,前期申朝廷(羞)[差]官权摄。」从之。 十一月九日,文武百僚赴大庆殿奏请皇帝诣斋殿。十日,皇帝诣景灵宫朝献。礼毕,诣太庙宿斋。十一日,朝飨于太庙。礼毕,诣青城斋宿。十二日,亲郊于圜坛,以皇太〔子〕惇为亚献,永阳郡王居广为终献。先是,内出御札曰:「天地有覆载生成之德,非精禋无以伸报本之诚;祖宗有光明盛大之功,非陟配无以展奉先之孝。粤若累朝之定制,具严三岁之亲祠。既疏数之适中,亦情文之备举。自予纂绍,弥极寅恭,四行郊庙之仪,久荷神天之况。亲庭万寿,方开七十载之祥;农 屡丰,几有再三登之象。外则边陲之绥靖,内焉民俗之阜康。顾诚感之甚昭,曷宗祈之敢怠!乃卜阳来之旦,载殚躬见之勤。庶永祚于家邦,且祝厘于夷夏。诞孚 听,明戒先期。朕以今年十一月十三日谒 于南郊。咨尔攸司,各扬乃职,相予肆祀,罔或不恭。」 十一月二十二日,先是内降御札曰:「朕纂图丕庆,抚世洪宁。天神地祇,通辑明灵之顾;祖功宗德,嘉承懿铄之垂。维成命之钦,莫重于亲祠;维思文之报,莫崇于陟配。举秩一纯之祀,顺稽三岁之仪。于显合宫,既荐修于大飨;爰熙紫寺,宜载蒇于宗祈。矧农扈之寖登,暨边陲之咸肃。庭闱尊奉,并衍于寿祺;民物协和,驯臻于休应。敢忘昭事,展精禋!涓成阳复之初,拜况帝临之际,庶交孚于上下,以申右于家邦。祗戒先期,诞鳷明旨。朕以今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谒 于南郊。咨尔攸司,各扬乃职,相予肆祀,毋或不恭。」 十一月二十二日冬日至,祀昊天上帝。车驾诣圆坛行礼讫,还青城,文武百僚赴端诚殿称贺,宰执内合奏事。上曰:「方登坛时雨点下,及奠币玉便晴,此皆上天垂佑。」王淮等奏:「陛下圣德格天,欲雨而晴,用所以显上帝临飨之意,实邦国大庆。」 二十七日,宰臣内阁奏事,赐坐。上曰:「前日郊祀行礼时,宫中檐溜已滴,闻北阙左右雨尤甚,只圆坛无雨。」王淮等奏:「陛下至诚感格,正登坛时,云气垂垂,分明合雨在半空,天地百神休飨明甚,臣等不胜鼓舞。」 光宗绍熙元年十月十二日,户部言:「诸郡合发大礼钱物,已降指挥,就委各州通判照旧例窠名如数起发。窃虑内有替移事故及徇情不为尽 实 刷,有妨给遣。乞如有替移事故,即交割付后官,遵依施行。若日后有阙正官去处,令权官主管,候正官到日交割。」从之。 二年三月十三日,诏:「今岁郊祀大礼,令有司除事神仪物、诸军赏给依旧制外,其乘舆、服御及中外支费,并从省约。」以右正言孙逢吉言:「臣尝于陛下初郊之岁,乞遵用寿皇隆兴诏书,除事神仪物、诸军赏给外,凡乘舆、服御及中外支费悉从省约。陛下开纳,且谕臣曰:『圜坛不尚华饰,亦事天简素之意。』又曰:『中外支赐,合从(咸)[减]省。』有以见陛下毖祀之严,用物之节。然而俟命旬日,未闻施行。夫至恭无文,大礼必简,远则艺祖已行于建国之初,近则寿皇又行于初郊之岁。乞断自渊衷,一循隆兴之制。」故有是命。 四月二十六日,门下后省言:「郊祀大礼,合以八宝陈于宫架之侧。」礼院以八宝不系奉神之物,系乘舆仪卫,请依干道省约之制,更不排办。从之。 六月七日,内降御札曰:「内外文武臣僚等:朕躬荷诒谋,仰膺眷命。自缵承于统绪,每寅畏于夙宵。秩礼而怀百神,尤重亲郊之议;饬躬以奉上帝,必严初见之仪。属家邦福庆之方臻,暨谷穑丰穰之荐告。备万物而报本,亶及其时;为兆民而祈禠,匪专于己。肆求盛典,祗 圜丘。遵行三岁之常,涓用一阳之吉。天地合祛而临飨,祖宗升侑以绥成。庶殚斋肃之心,益迓休嘉之况。念惟元祀,当戒先期。朕以今年十一月二十七日 谒于南郊。咨尔攸司,各扬乃职,相予肆祀,毋或不恭。」 十月三日,诏:「郊祀大礼,应行事、执事官等,务在严肃,如有懈怠不恭,令合门取旨,送御史台。」 二十一日,诏:「宰执拜郊支赐,照逐郊体例减半外,更依绍熙元年十月二十一日已降旨挥,三分减去一分。」 二十八日,诏令都大提举主管黄迈、甘昺躬亲监视涤濯祭器、果实,并要严洁。 十一月二十七日,亲郊于圜坛,为值雨,望祭殿行礼。风雨大至,上震惧,始感疾。《存心录》作「绍兴元年十一月壬申」。 宁宗庆元三年三月十三日,诏:「今岁郊祀大礼,令有司除事神仪物、诸军赏给依旧制外,其乘舆、服御及中外支费,并从省约。仍疾速从寔条具闻奏。」嘉泰三年、嘉定五年并降此诏。 八月二十六日,三省言:「郊祀典礼,事体至重,窃虑所属官司应奉生疏,有乖仪制。」诏令礼部严行约束应奉官司,遇有行礼,须管预先阅习惯熟,务要整肃。稍有违戾,重作施行。 十月六日,礼部、太常寺言:「郊祀大礼,依礼例俟端诚殿称贺毕,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乘大辇还内。导驾官并朝服导驾外,其余合簪花,应奉官等并合簪花。至丽正门,合立班官并常服,俟肆赦立班毕,自后殿并簪花,从驾至寿康宫上寿。次诣慈福宫、寿慈宫朝贺毕,簪花,从驾还内。」从之。 二十二日,礼部、太常寺言:「郊祀大礼毕,皇帝率文武百僚诣寿康宫上寿、饮福、称贺,系冬至日,乞依礼例用黄麾角仗,令兵部差办, 于寿康宫殿内外排设。次诣慈福宫、寿慈宫,如宫中之礼。」从之。 十一月三日,诏:「马军行司官兵连日排立,可依绍熙二年郊祀大礼体例,使臣各特支钱三贯文, 用兵各支二贯文,令户部支给。」嘉泰三年、嘉定五年亦如之。 四日,诏:「(令)[今]岁郊祀大礼天寒,应从驾诸班直、亲从亲事官并诸军指挥军兵将校等,并特依绍熙二年郊礼增三分给赐柴炭,愿依例折钱者听。令临安府疾速施行。」嘉泰三年、嘉定五年亦如之。 十一月五日,先是内降御札曰:「朕遵谋燕翼,绪庆鸿基。天神地祇,日荷博临之况;祖功宗德,世垂启佑之光。紫坛之熙,莫大于精禋;清庙之祼,仍严于陟配。(祓)[爰]举卜郊之重,顺逆步景之长。稽汶上之图,昔首堂筵之飨;奉云阳之玉,今躬鸾辂之陈。宫闱茂衍于寿祺,寰宇函蒙于福泽。祥占瑞政,霄躔 以润明;瑞纪金穰,边琐安而宁谧。恪涓孝奏,昭益休嘉。汉百官侍祠,翔言共承于黼绣;周四海来祭,骏奔宜谨于豆笾。益迓祉于三灵,永绵芳于万叶。辑循旧典,亶播先期。朕以今年十一月五日谒 于南郊。咨尔攸司,各扬乃职,相予肆祀,毋或不恭。」 六日,宰执同班奏事,京镗奏:「郊祀庆成,陛下中宵升坛,天宇澄肃,星象粲然。及御楼宣赦,霜日流辉,万姓观瞻,无不欢悦。此皆陛下飨帝之诚,有此感应。」上曰:「是夜登坛风作。」镗奏曰:「是夜二鼓后微有数点雨,得此雨遂晴。」上曰:「郊礼之成,皆卿等辅赞之力。」镗等又奏曰: 「此是圣德格天,熙事备成。」皆再拜贺。 嘉泰三年四月二十三日,左司谏兼侍讲宇文绍节奏绍:原作「诏」,据《宋史》卷三九八《宇文绍节传》改。:「伏见近者四郊阙雨,上轸宸虑,遣官祷祈。甫颁明旨,旋已感应,连日浃洽,农事宽忧。凡我都人,莫不叹咏,以为陛下圣德无我,上格天心。盖前乎讲行大典,亲阅武事,临幸学宫,荐享原庙,天日熙晴,人情和豫,诚所谓曰雨而雨、曰旸而旸者,岂非政事云为,号令赏罚,俯合人心,上当天心而致然欤!夫以高高在上,藐然若不相及,而视人心以为从违,其应如响,岂不甚可畏哉!愿陛下念为君之匪易,思终始之难一,谨之又谨,天下幸甚。今岁郊祀大礼,仅在数月间,已降指挥务从省约,正恐有司视为具文,检举逐郊之例,不以加意。欲望申饬攸司,凡百所须,措置预办,严戢搔扰,明支物价,务革旧弊。庶几人心翕然,以副上天之意。」从之。 十一月十一日,先是内降御札曰:「朕以眇躬,仰承大统,自总万务,于今十年。重屋圆丘,已迭举瘗燔之礼;閟宫太室,凡三修祼献之仪。荷天地之畀休,赖祖宗之垂佑。阴阳顺序,四时调玉烛之和;田畴屡丰,百谷应金穰之瑞。重闱奉册以称庆,边障寝戈而肃清。将因三岁之常,式谨一纯之报。益殚精意,匪事虚文。大号是颁,行期攸戒。朕以今年十一日十一日谒 于南郊。咨尔攸司,各扬乃职,相予肆祀「祀」及下句「毋」,原无,据文例补。,毋或不恭。」 嘉定五年十一月二十日,先是内降御札曰:「朕奄宅庶邦,于今七 闰。念宗社缵承之重,若涉深渊;虽宫庭蠖濩之微,如对上帝。矧当禋祀,尤极严恭。向更中外之多虞,益显高明之垂佑。销旱蝗之孽,寖格丰年;洗戈甲之腥,溢为龢气。既汔小康之 ,盍从大报之仪。况尝洊飨于堂筵,兹用恪修于郊类。方将推筴而迎日至,奉瑄而见云阳。为百姓以祈,敢云专乡;来诸侯之助,其罔弗钦。爰戒先期,亶孚 听。朕以今年十一月二十日谒 于南郊。咨尔攸司,各扬乃职,相予肆祀,毋或不恭。」 太祖开宝元年七月十七日天头原批:「郊祀事务一。太祖开宝元年起。」,诏河中府宝鼎县徙汾阴后土庙于旧庙稍南。 太宗太平兴国四年八月十三日,诏重修后土庙,命河中府岁时致祭。下太常礼院定其仪,礼院请依先代帝王用中祠礼。 真宗景德三年三月二十七日,翰林学士、判太常寺李宗谔上言:「神州地祇坛壝迫隘,不合礼文,中有坑堑及车马之迹,请于黑帝斋宫北别选坛位,依令式封标,诸坛外壝禁耕恳樵牧。」遂命内侍同礼直官度地,徙坛于方丘之西。 四年正月十七日,以朝拜诸陵,遣工部尚书王化基乘驿诣后土庙致祭,用大祀礼。其祭服、祭器并自京赍送。 大中祥符元年九月五日,以将东封,议同日遣官致祭汾阴后土。详定所上言:「按西汉祭天于甘泉泰畤,祭地于汾阴后土,后汉始定南北郊。然则今之汾阴后土,本汉祀地之所也。将来既禅社首,祀皇地祇,则后土不当同日更祭。又按唐 开元十二年、二十年祀后土于汾阴脽上,十三年封禅不别祀。欲望车驾将行,遣官告祭,封禅日即罢祭。」从之。乃命给事中冯起致祭。及礼成,又遣右谏议大夫薛映祭谢。 十一月三十日,诏:「凡祭天地、宗庙、社稷、岳渎者,并祭后土,着在令式。」 二年正月十三日,诏少府监制后土庙衣冠,遣使奉上。仍令礼官详定制度,礼院上言:「礼令不载后土衣冠之制,今请用皇后礼衣修制。」从之。 三年六月六日,河中府言:「进士薛南及僧道父老千二百九十人状,欲请车驾躬祠后土。」诏不允,仍不许父老赴阙。七月十八日,南等再诣府陈请,知府、屯田员外郎杨举正,护国镇国等军〔节〕度、河中尹、宁王元墦继有陈述,诏不允。二十四日,文武百僚诣东上合门上表陈请,诏荅不允。自是继三上表抗请。 八月一日,内出御札曰:「王者膺箓受图,保邦纂极,必竭诚于明察,期浸福于苍黔。朕以寡昧之姿,绍庞鸿之业。丕承先训,在宥中区;钦事上灵,协和庶绩。常励守成之戒,聿丁下武之期。向者宝命自天,真符锡祚,荷鉴观之垂佑,罄溥率以蒙休。福应沓臻,神祇欣合。扬祖宗之盛烈,荅苍昊之眷怀。稽增封广禅之文,追昭姓考瑞之事。勒成展痴,继志垂鸿。交欢三神,均恩万寓。以台菲德,建兹上仪,匪敢遑宁,益思惕励。不谓蒲阪遗耋,冀部守臣,稽合舆情,述宣旧典。且以汾河之曲,素严后土之祠,远贡封函,继陈勤 请。载惟旷绝,难议允俞。复又拱着之伦,扣阍屡至,以为运格熙盛,俗治阜康,野有多稌之谣,边靡嬴粮之役。奉祠脽壤,昭报坤元,非得而辞,所宜利往。奏疏三上, 情益坚。恭念席庙社之庆灵,被穹壤之况施。陟封乔岫,已展于告虔;祗谷柔祇,理当于亲祭。爰举岁巡之典,式申母事之诚。冀集祺祥,永孚黎献。朕取来年春有事于汾阴后土。咨尔掌礼之士,暨于有位之臣,当扬乃职。礼神珪币,致飨牺牲,并务吉蠲,庶伸钦奉。其乘舆服御,供帐 司,勿致劳烦,悉从节减。应有费用,皆以官物致办,不得差扰,辍借科率。诸司须索,非 命州县不得供给。所经道路,无役丁夫,广有修葺,仍不用香台、青绳栏干等物。诸路长吏无擅离本任赴行在,仍不得以修贡助祭为名,辄有率敛。两京、诸州起居章表,附驿以闻。」又诏宰臣等曰:「朕前岁以灵真告期,秘文垂贶,乃升岱岳,以展明诚,冀受百祥,以阜九域,而汾阴后土,盛典阙焉。虽奉祀北郊,降禅社首降:原作「阴」,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一七改。,瞻言脽壤,久属朕怀。况元鼎新祠,开元蒇事,肸蠁所荅,方册具存。若尊卑之礼或偏,则明察之报渐废。前史所谓郊天而不祀地,失对偶之义也。朕恐兹礼未周,贻讥后代。昨东鲁升中,除奉神之外,庶事省约,途中次舍,务在从俭,往复千里,绝不扰民。今蒲津父老,屡扣阙庭,斯亦人事所启,深符宿意。当议洁蠲,用荅景贶。」先是,召王旦等(曰谓)[谓曰]:「朕览史书,见汾阴祠后 土事,亦古礼也。」因 陈彭年等检讨历代祀汾阴及废后土祠事,帝曰:「朕以河中父老再有陈请,复以封禅纔毕,议者得不以地远劳费为言耶!」旦等曰:「陛下为民祈福,不惮栉沐,圣心既定,固已达于神明。」帝曰:「但冀民获丰穰,于朕躬固无所惮。」故事故事:似当作「先是」。,有司上言:「臣等当上表陈请。」至是既允,复下诏,是日分遣常参官告天地、庙社、岳镇、海渎。 四日,命翰林学士晁迥、杨亿、龙图阁学士杜镐、直学士陈彭年、知制诰王曾,与太常礼院详定仪注。仍命曾与入内高品朱允中同制造玉册,内殿承制李廷训勾当神位祭器。是日,陈尧叟等辞于长春殿。赐宴及鞍马、对衣、金腰带、束带。令至河中府,先诣后土祠祭告。 五日,诏:汾阴路禁弋猎禁弋:原作「戈」,据《长编》卷七四改补。,不得侵占民田,如东封之制。增递铺卒至八千四百五十人。 六日,以度支判官曹国权通判河中府,前知河中府杨举正判府事,秘书丞张篆、杨埙签书节度观察判官事,秘书丞焦敏知宝鼎县。 十日,三司言:「辇送汾阴物,望令李士衡、林特举京朝官二人,分水陆路催督。」诏止令三门白波发运使、河阴都监领其事。 十一日,诏:「宝鼎县诸色人有罪,并送本府区遣。杂户、妇人不得至临晋、宝鼎县。赐汾阴给役将士缗钱。」自是累赐水陆运挽舟、急脚递铺卒、牛羊司栈圈军士缗钱、茶酒、时服、绵袍有差。 十二日,详定所言:「车驾出京前,皇帝亲告太庙,如东封之礼。太祖、太宗,并告以配神 作主之意。告庙前一日,命中书门下摄太尉柴告南郊,牲币如祀礼。至汾阴,复命告后土庙,如岱宗告至之礼。又自西京以西诸州贡物,望并令赴河中府,朝觐日列于坛下。」并从之。 十七日,命王旦撰《后土地祇册文》,赵安仁撰太祖、太宗配座册文,并兼书。详定所言:「告太庙、祀后土,并用法驾;车驾往还及离祀所行宫、经西京,并用鸾驾。」从之。 三年八月十七日,详定所言:「车驾出京告天地,自来皇地祇只于南(望郊)[郊望]告。今缘汾阴专祀后土地祇,望别命官于北郊祭告。」从之。 十八日,详定所〔言〕:「请献后土地祇乐以《博安之曲》为名。又故事,告天地、皇地祇止于南郊望告,今缘亲祀,出京前命官柴告。南郊日,望别命摄太尉于北郊本坛致告。又法驾卤簿三引,内宝鼎令、河中尹,令太仆寺别造车上题牓。」并从之。 十九日,遣入内都知秦翰赍诏书、茶药诣汾阴劳陈尧叟以下,仍加宴设。九月,再命副都知张继能赍诏劳问、宴赐有差。 二十三日,诏:「如闻汾阴路勾当官除州县供顿外,别取索准备物,宜禁止。」王钦若言:「昨东封毕,收到三脊茅,除进纳外犹有二十五束。今汾阴祀事,可以(克)[充]用。」遣内侍赍置上清宫严洁处,旋命先送汾阴。陈尧叟言:「陕州硖石县湫隘,不足以驻銮驾,兼卫兵无停止之处,其行宫望特遣使臣检视。」诏以近硖石宽平之地建行宫,如迎銮、翔銮之制。 二十六日,陈尧叟等言:「相度洪流涧, 移稠桑道路自高原经过,初上处斗峻,寻命工开修。今自灵宝县由虢州路至函谷关,却合汉武帝庙前,道路宽平,已行修治。」从之。先是,往河中有二路,一由陕州浮梁历白径岭,一由三亭渡黄河。司天保章正贾周言二路岩险湍迅,不如出潼关,过渭、洛二水趋蒲津,地颇平坦。虽兴工,不过十数里。事下尧叟等,请如周议。而渭河当同州新市镇,多滩碛,自此稍南而西,纡行十数里,小狭处可为梁。又洛河上亦为浮梁,直抵河中。复以稠桑旧路缘崖而行,南有峭壁,霖泞多摧圮,乃请徙路自灵宝县南入虢州路,至函谷关口,复合汉武庙前旧路庙:原无,据《长编》卷七四补。,甚平坦。 三十日,河中府遣虞乡县令氐昭度部送父老、僧道、进士薛南等奉迎车驾,对于崇政殿。帝亲劳问之,赐以缗钱,即令辞还。近制,假日合门无辞见之例,以其众远来,特引对而遣之。 九月三日,诏:「西京路行宫宜令仪鸾司止用油幕为屋,以备宿卫,不须覆以芦竹。」 五日,详定所言:「河中府河东县伏羲、神农、汉文帝庙,河西县舜庙,龙门县禹庙,宝鼎县汤庙,临晋县周武王庙,望于祀汾阴前七日,用中祠礼料致祭。开封府中牟县列子庙,陕州灵宝县老君庙,中岳真君庙,望于车驾经过日,以香币酒果致祭。郑州灵显王庙、周嵩陵,河南府偃师县魏文帝庙,河南府周公庙,新安县后唐庄宗庙,陕州湖城县轩辕庙,阌乡县女娲陵、中岳、启母少姨庙、济渎、洛水、 太行山,并望以中祠礼料致祭。西海、北海旧于河中府孟州望祭,亦同此例,仍请特诏遣官。其余十里内神祠,非功德显赫者,止令本州岛府设祭。一品、二品坟,至西京日,遣官以香币脯醢祭告。」诏可。 六日,陈尧叟等言:「河东转运使陈若拙请以缗钱、刍粟十万,由晋、绛赴河中,以助大礼。缘比奉诏旨,不得扰民,其缗帛可以轻赍,望令辇送,其刍粟令绛州以秋税就输宝鼎县。」从之。 十日,详定所言:「禅祭社首坛用三脊茅缩酒藉神,后土坛望以三脊茅缩酒,香茅为藉。」从之。 十一日,详定所言:「东封前七日,祭前代封禅帝王。今检讨汉武帝、宣帝、元帝,后汉光武、唐明皇,并尝祀汾阴,望前七日祀于脽下。」从之。 十二日,详定所言:「祀后土奠献、饮福登歌宫架乐章,望令学士修撰。」从之。 十七日,诏有司自车驾离京至汾阴祀前无举乐,所过州县不得以乐人迎。 十八日,详定所上祀汾阴告庙望拜及朝谒诸陵还宫恭谢太庙仪注。又言:「先以祀事毕,难于祠宇之旁更行肆觐之礼,欲望回至河中府朝会肆赦。今准制置使奏,宝鼎县行宫前可以建坛受朝,望令依泰山朝觐坛制度兴建。」从之。 十九日,命王旦撰《祀汾阴坛颂》,王钦若撰《朝觐坛颂》,陈尧叟撰《亲谒后土庙颂》。初,帝以御笔写「后土庙颂」字示宰相,命陈尧叟撰此颂。王旦曰:「《东封泰山铭》是御制御书,此铭非臣下可为。」帝曰:「朕更不属文,尧叟未有文字,不必 如此。」既而王钦若又上表请令尧叟撰《朝觐坛颂》,遂诏尧叟为亲谒颂,而帝自制配飨铭焉。 二十八日,详定所言:「宝鼎县行宫去脽上约九里,其祠前皇帝致斋三日,望止就行宫,至时赴脽上。其行事官前一日宿祀所,更不随驾。」诏从之。 二十九日,详定所上宝鼎县朝觐肆赦仪注,诏可。 十月四日,详定所言:「祀汾阴毕亲谒后土本庙登歌《靖安》三曲乐章,请令学士院别撰。」从之。 五日,赐宝鼎县行宫名曰「奉祇」,前殿曰「穆清」,后亭曰「严庆」、「严信」,行宫前亭曰「望云」,渭河桥曰「省方」,洛河桥曰「迎跸」。 十九日,晁迥上祀汾阴亲谒后土庙乐章十首,诏付所司。 二十三日,丁谓赴汾阴路计度粮草。 十一月十日,诏:「奉祀官及职掌有期已上服未阕,大功已下未卒哭,不得预祀。汾阴回,在路振作音乐,在偃师近陵一程权止,离巩县日依旧。」 十二日,详定所言:「祀汾阴前,皇帝亲告太庙,遣官告后庙、元德皇太后庙。前一日祭社稷,其腊日飨祭望权停。告祭日,请用常祀之礼,献官祭服,御史监祭。」从之。 十二月六日,详定所言:「参详御史台所奏,告庙日 臣有服制合立班陪位与否者。准《职制律》,庙飨有缌麻已上丧遣充掌事者笞五十,陪从者笞三十。又准唐《郊祀录》,缌麻已上丧不预宗庙之祭,以明吉事凶人不干也。又贞元初,吏部奏请,既葬公除之后,得许权改吉服,以(后)[从]宗庙之祭。此一时之事,非旧典也。今请依礼律 不陪庙庭,不预祀事。(文)[又]准其礼,祭天地之神不禁缌麻已上丧者,示不敢以卑废尊也。今准诏,期周已上服未满,余服未卒哭,不得预祭。其立班陪位,典礼无文禁止,其祀汾阴日,望立班如仪。」从之。 十日,帝斋于朝元殿。翼日,备鸾驾至太庙,服衮冕朝拜天书,配奠大室,行告礼。 十二日,以宁王元墦为河中府华州管内桥道顿递使,资政殿大学士向敏中权东京留守,龙图阁待制孙奭权判留司御史台待制:原作「待诏」,据《长编》卷七四改。,查道权判留司尚书都省,三馆丁谓为行在三司使,林特副之,盐铁判官陈靖、度支判官孔宗闵为判官,度支副使卢琰、户部副使鲍中相同勾当留司三司事。 二十二日,命内侍二人、殿直五人管勾汾阴坛牲牢、祭器,并须礼毕天明始许收彻。仍命内侍右班副都知窦神(实)[宝]、左藏库使张景宗都大提点。 二十四日,以签书枢密事马知节为行宫都总管,客省使曹利用、入内都都知秦翰、入内都知邓永迁、东八作使安守忠、带御器械綦政敏并为行宫使,(恪)[洛]苑副使赵守伦为都监。 二十五日,奉祀官习仪于锡庆院。 二十六日,诏以汾阴展礼有期,大官进蔬食。宰相百官三上表请御常膳,上曰:「昔太祖、太宗每遇郊礼,皆屏荤茹。朕三祀圜丘并遵行,而外庭不知耳。昨朕东封,自戒涂即蔬食,今以群情恳悫,俟至京师即御肉味。」帝因作《奉天庇民述》以示王旦等奉:原作「奏」,据《长编》卷七四改。。又诏禁扈从诸色人燔 道路草木。 二 十九日,侍御史知杂事赵湘言:「亲事汾阴,请依《周礼》置土训,纂录所经州县山川、古迹、风俗,继日(间)[闻]奏。」从之。 三十日详定所言:「车驾往还至西京,并上东五凤门勘箭,丽景门勘契,其金耀门不勘。」从之。 四年正月,诏:「应汾阴行事官及执掌人敢有懈怠者,勿以赦原。」 八日,详定所言:「后土庙开石匮瘗坎,望令于祀前七日内择日穿土。」从之。 九日,赐太常寺、少府监升坛职掌衣服有差。 十日,诏:「应汾应陪位人,并先车驾一日进发。」 十一日,帝亲习祀后土仪于崇德殿祀:原作「视」,据《长编》卷七五改。。初,有司详定止习坛上仪,帝崇重大祀,乃并庙庭及封石匮仪 肄习焉。 十七日,命枢直学士周起、合门祗候郭盛、入内内侍殿头阎文庆编排驾前贡奉,直集贤院钱易直:原作「真」,据《宋史》卷三一七《钱易传》改。、直史馆陈越、秘阁校理刘筠、集贤校理宋绶修所过图经绶:原作「缓」,据《宋史》卷二九一《宋绶传》改。。 十九日,命入内都都知秦翰提举行在御厨、翰林仪鸾司,其细务悉得裁决,不须申覆。 二十一日,诏沿路程顿窄隘处,从官量减呵导。仍赐百官休假二日办装。 袍,御大辇,备銮驾仪仗出京师。向敏中等辞于顺天门内。至琼林苑,召敏中、杜镐、张秉、〔孙〕奭及王孙已下,赐酒三行。京城父老辞于苑中,帝慰谕之。遂改常服,乘小辇即路。从官窄衣。留司文武百官辞于苑门之西。沿路止音乐,禁扈从 二十三日,仪卫使已下具黄麾仗、道门威仪、教坊乐,奉天书出干元门,升玉辂,扶侍使翊从,前后部鼓吹振作而行。少顷,帝服 以网罟鸷禽自随。沿路父老见于行宫,赐酒食茶帛,所过赐军士缗钱。自是所至皆然。 二十四日,命王旦、晁迥、工部侍郎冯起分告诸陵,又命龙图阁直学士陈彭年、待制王(晓)[曙]同详定邀车驾词状。 二十七日,帝以道出巩洛,密迩陵寝,方奉祀事,故陈望拜之礼。 二十八日,至西京。自白马寺西幄次更衣,备銮驾入大内。诏常参官自新安县先发,至陕州迎驾。回日如之。 三十日,发西京。中路慈涧顿,大官始进素膳。 二日,诏禁诸色人以进奉为名,私染御服缯帛及制乘舆服用之物,饰以龙凤。诏行在总管司诏:原无,据《长编》卷七五补。,凡亡命卒及贫民小窃者,不须收捕,再犯者准法。 二日,命薛映造辇水小车十乘,付行在三司行在:原作「至」,据《长编》卷七五改补。。时山路泉深,负汲者劳,帝悯之,俾运载以代其役。 四日,驻跸陕州,赐扈驾诸班直、诸军缗钱。枢密院言:「沿路 官贡酒食者,望自给谏、刺史已上取旨,余悉准直优赐缣帛。」从之。 五日,诏:「执球仗使臣百余人,如闻鞍马之弱,长路匪易,令日定二十人引驾,至州府即如旧。」仍诏沿路病马悉付同州沙苑监养疗,令 牧司用殿最之法以赏罚之。 十日,王旦摄太尉,誓百官于尚书省,誓宗室于行在中书。李宗谔先至汾阴,誓百官于宝鼎县。是日,以冯起为考制度使,赵湘副之。 十一日,命王旦先赴汾阴,告至于后土。 二三日,发永安镇。帝于中路顿更御大辇,备鸾驾,至宝鼎县奉祗宫。陈尧叟等奏脽上 臣下马处: 京官已上讫大卿监,至脽下路口;龙图阁待制已上,至(胙)[脽]上;诸司使已下,依比品例。」从之。 十四日,帝斋于穆清殿,诏赴脽上,留行宫都监赵守伦在宫,仍权命赵承煦管勾行宫事。以龙卫、神卫兵各百人给马知节,自奉祗宫至后土庙巡警。 十五日,命从祀官、诸司职掌濯浴,遣入内都知邓永迁诣祠上衣服、供具。先是,制置使洁其室,仍遣中使 之。 十六日,百官习仪于坛庙。是夜一鼓二筹,扶侍使奉天书升玉辂,先赴脽上。二鼓,帝乘金辂,法驾继进。自县至脽坛,夹道设燎火,其光如昼。盘道诘屈,周以黄麾仗。初,路出庙南,上以未修谒,不欲乘舆辇过其前,令凿路由庙后。至是,从新路至坛次。翼日,帝服衮冕登坛,礼后土地祇,奉天书于左次左:原作「右」,据《长编》卷七五、《文献通考》卷七六、《宋史 礼志》七改。,以太祖、太宗配侑。亲封玉册,正座于玉匮,配座于金匮,摄太尉奉之以降,置玉匮于殿庭石匮,将作监领徒封固。帝还次,少顷,改服通天冠、绛纱袍纱:原无,据《长编》卷七五、《文献通考》卷七六、《宋史 礼志》七补。,乘辇谒后土庙,设登歌奠献,遣官分奠庙内诸神。又至庭中,视所封石匮。实时还奉祗宫,钧容乐、太常鼓吹始振作。是日,诏改上奉只宫号曰「太宁宫」,设后土圣母塑像,选道士焚修。本朝崇奉,一如旧制。赐经度制置使陈尧叟已下袭衣、金带、器币有差。 十八日,御朝觐坛,受朝贺,肆赦。有司设宫架、仗卫,文武百官、诸军将校、州郡长吏、蕃夷酋长、四方进奉使(举)[与]僧道、〔耆〕老等皆在列。宴 臣于穆清殿,父老于宫门,赐 时服、茶帛。帝制《汾阴二圣配飨铭》、《河渎显圣灵源公》、《西海广润王赞》示辅臣,又作七言诗赐向敏中。诏以脽坛奉祀官并(如)[于]《二圣配飨铭》碑阴刻名,五使及天书仪卫使已下、法驾内导驾官并于《汾阴颂》碑阴刻名,后土庙行事官并于《亲谒庙颂》碑阴刻名,扈从文武升朝官及内殿崇班、诸班都虞候已上、进奉蕃客并于《朝觐颂》碑阴刻名,谒西岳庙扈从官刻名庙中。 二十日,次河中府,赐西京、河中府、陕郑二州缗钱,为宴犒肴酒之费。仍赐所过州府长吏袭衣、器币有差。 二十三日,命周起权河中府,王(晓)[曙]编排贡举,刘锴详定词状。 三月一日,次陕州。诏离州日百官放沿路起居,令先赴西京。 六日,次西京。自谷水备鸾驾,给从臣假二日。 四月一日,车驾至自汾阴,御干元门,观甲马归营。赐中书、枢密院休假二日,百官三日,扈从诸班直、诸军及所经戍兵铺卒、诸司官健缗钱有差。道病死者,悉给其家。帝作《西祀还京歌》赐近臣,继和。 五日,诏:「汾阴后土坛,令官吏守奉,勿令人至其上。」 十六日,诏:「脽土后土庙,宜令本殿周设栏楯,民庶祈赛,止拜于庭中止:原作「上」,据《长编》卷七五改。,官吏非祠祭亦勿升殿。」以庙主簿张立简为庙令,赐公服、银带、银绢等。以河中府进士薛南为试将作监主簿,以首诣阙请祀汾阴故也。 十九日,命内供奉官郝昭信、赵履信增葺太宁宫庙,并依修会真宫例。仍令周起一月一至检校。 五年七月十四日,庆成 军言:「太宁宫庙成,知河中府周起请自今每年祭醮,令河中府预备礼料。其后土殿、司命天尊殿,请如诏,官吏民庶有祈赛者,无得升殿。」从之。 六年四月六日,庆成军言:「太宁宫请自清明至四月八日天庆节,三元各五日,并听士庶焚香。」从之,仍戒无得以酒肴入宫。 七年四月十七日,诏:「太宁宫庙每岁祀祭,委庆成知军行礼。」 仁宗景佑元年十月六日,太常礼院言:「祀昊天,享太庙,并中书摄事。夏至祭皇地祇于方坛,止以郎官行礼。天地礼同,望差两制已上臣僚摄事。」礼官议曰;「祠令,诸大祠、中祠有行事须摄者,昊天上帝、太庙二祀,太尉则中书门下摄,司徒、司空以尚书省五品摄。余大祀,太尉以尚书省四品、诸司三品摄,阙则兼五品。宜从令文定制。」诏自今夏至祭皇地祇,遣大两省以上官摄事。其后神州地祇亦遣两制以上官摄事。 二年,诏有司孟冬祭神州地祇,遣内臣降香。春秋朝陵、诸祠祈解亦然。 皇佑二年八月三日,诏以亲享明堂,罢立冬祭神州地祇。初,太常礼院以黑帝及神州地祇皆当合祭于明堂,请罢立冬之祭。帝以四时迎气不可辍,故止罢祠神州地祇。 三年九月十七日,诏太常寺:地祇坛旧制狭小,宜如唐《郊祀录》增广之。 嘉佑八年十月二十八日,龙图阁直学士司马光言:「昨以大行皇帝谥号奏告天地、宗庙、社稷、皇地祇,止于员丘望告。伏以王者父天母 地,祇寓于南郊,失尊卑之叙,欲乞遣宰臣诣北郊行事。」诏太常礼院详定,既而请自今非次奏告,差官专诣行礼。从之。 神宗元丰元年二月六日,郊庙奉祀礼文所言:「古者祀天于地上之圜丘,在国之南;祭地于泽中之方丘,在国之北。其牲币、器用用:原作「色」,据《长编》卷三○四改。、歌诗、奏乐,亦皆不同,凡以顺阴阳、因高下而事之以其类也。汉元始间,以礼乐既各有合,而礼又有夫妇共牢之文,于是合祭天地,以隆一体之谊。后汉之光武至魏之黄初,与夫东晋元帝及唐武后以来,皆因仍之,殆非所谓求神以类之意。本朝亲祀上帝,即设皇地祇位,虽尽恭事之诚,而稽之典礼则有未合。」诏详定更改礼文以闻。礼官又言:「夏至日祭地方丘,乃典礼之正。郊祀之岁不及亲祀地(祈)[祇],即盛礼容,具乐舞,遣冢宰(设)[摄]事,于礼为宜。」所有亲祀南郊及罢皇地祇并从祀位,五月二日五月二日:按《长编》三○四所记,此处所述应是元丰三年事。,诏太常礼院速详定以闻。至六年五月九日,尚书礼部言:「太常寺修定郊祀之岁夏日至,皇帝亲祭皇地祇于北郊方丘及上公摄事仪,尽如南郊。其上公摄事,唯改乐舞名及不备官及不:原倒,据《长编》卷三三五乙。,其俎豆、乐架、圭币之数,史官奉祝册祝:原作「竹」,据《长编》卷三三五改。,尽如亲祀。」自元丰元年详定郊庙奉祀礼文,命陈襄、王存、李清臣、张璪、黄履、陆佃、何洵直、杨完等讨论。而襄等初议,或以当郊之岁,冬、夏至日分祭南、北郊,各一日而祀 ;或于圜丘之旁于:原作「为」,据《宋史》卷一○○《礼志》三改。,别营方丘而望祭;或以夏至盛暑,天子不可亲祭,改用十月; 或欲亲郊圜丘之岁,夏至日遣上公摄事于方丘。议既不一,上独诏定夏至日亲祀北郊并上〔公〕摄事之礼为宜,下礼官议定。至是,礼部上其仪,乃诏定焉。是年郊天,始罢祭皇地祇并从祀位。 二年八月十七日,诏夏至日祭皇地祇,太尉用中书门下摄。以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详:原作「祥」,据《长编》卷二九九改。:「昊天上帝、太庙则中书大臣及宗室亲王使相摄事,皇地祇则以两制、大两省行礼,在轻重先后之序,有所未安。请皇地祇之祭,太尉用中书门下摄,所贵郊庙之礼,各得其称。」故有是诏。 三年六月二十八日,诏:「祭皇地祇祝版与牲币、馔物,并瘗于鸰,更不设燔,其燎坛合除去。」 七月二十五日,诏改北郊圜坛为方丘。 八月十四日,诏:「皇地祇之祭,瘗牲之左髀以报阴,庶合礼意。」 四年十月十六日,诏:「祭地祇以五行之神从,以五人神配,仍用血祭。」凡四事,皆从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请。 元丰六年五月八日,礼部状:「太常寺修定郊祀之岁夏至皇帝亲祭皇地祇于北郊方丘及上公摄事仪。」诏依。亲祀北郊仪尽如南郊,其上公摄事唯改乐舞名及不备官,其俎豆、乐悬、圭币之数,史官奉册,尽如亲祠。 元佑七年十一月十四日元佑七年:原作「十年」,据《长编》卷四七八、《文献通考》卷七一改补。又天头原批:「接前。」,帝初郊,特设皇地祇位于圜丘合祭,以辅臣建言故也。 绍圣三年正月二十七日,诏曰:「朕惟先王之祀天地,其时物器数各以其象类求之。故以阳求天,祀于冬至之日;以阴求地,祭于泽中之丘。载于典经,其义明甚,而合祭之论,特起于腐儒之臆说,历世袭行,未之有改。先皇帝以天纵之大智,缉熙王度,是正百官,礼以交神明,遂定北郊亲祀之仪,将举千载已坠之典,虽甚盛德无以复加。乃者有司不原本旨,尚或因陋。肆予冲人,嗣有令绪,仰惟先志,其敢忽忘!宜罢合祭。今间因大礼之岁,以夏至之日躬祭地祇于北郊,应缘祀事仪物及坛壝、道路、帷宫等,宜令有司参酌,详具以闻。」 六月二十七日,权尚书礼部侍郎黄裳等言:「谨按大礼前(三)[二]日,车驾朝献景灵宫,前一日飨太庙。元丰所定北郊亲祀仪,称如遇车驾赴景灵宫、太庙,即依大礼仪注施行。其宣德门肆赦,亦有已定仪注,并系朝廷临时指挥。臣等参酌,如不赴景灵宫、太庙,即亲祀前二日斋于大庆殿两宿,然后诣北郊。」诏景灵宫、太庙于三年南郊大祀已有告享之礼,今北郊系间行,更不躬诣景灵宫、太庙,前期两日止斋宿大庆殿,并礼成肆赦,并如南郊仪注。又言:「南郊青城至坛所五百一十八步,自瑞圣园至皇地祇坛之东坛五百五十六步,相去不 远。其地祇坛系国初建,神灵顾飨已久。元丰间,有司请地祇、神州并为方坛,坛之外为坎,诏止改圜坛为方。今来亲祀,请下有司,比类南郊增饰制度,除治四面稍令低下,以应泽中之制。」诏令礼部再详,具合用典礼深阔高广丈尺及层级制度,工部计度增饰事件以闻。又言:「皇佑中,以初行亲飨明堂,其乐章并鼓吹局前后部所用歌,并词臣撰进。今北郊亲祀,亦乞诏学士院撰进。」从之。 五月二十五日,礼部言:「太常寺新定到亲祀北郊仪注,乞颁付有司施行。」从之。 元符元年正月二十五日,帝幸瑞圣园观新成北郊斋宫。故事,郊宫悉设以幕帟,其费不赀。上命缮营,不日而成。时章惇曰章:原作「张」,据《长编》卷四九四改。:「斋宫金碧相照,非所以事天地也。」上曰:「三岁一郊,次舍之费缣帛三千余万,工又倍之。易以屋宇,一劳永逸,所省多矣。且斋明以事天地而为浮侈,朕岂不知 斋宫近在城外,耳目所接,何尝有此!」至是临幸,引惇 视,上曰:「有金碧之饰乎 」惇惶恐谢。 二年六月二十七日,诏曰:「致明察者,莫重于郊丘之祀;极僾肃者,莫严于祖考之荐。乃者奉若猷训,宪章古昔,罢合祭之渎,修特禋之礼,将以夏日之至,祗 皇祇之灵。比览有司之陈,欲寝前期之告。朕惟朝献于原庙,祼将于太室,讵容旷岁之久,不及躬祀之奉!岂独异事天之礼,抑未称飨亲之诚。怵惕永怀,靡遑宁处。其钦承于先烈,用悉讲于多仪。匪敢惮勤,庶几 尽志。将来亲祀北郊,前二日躬诣景灵宫朝献、太庙朝飨,并依南郊仪制。其绍圣三年六月二十七日朝旨更不躬诣景灵宫、太庙一节,更不施行。」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八月五日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原无,据《九朝编年备要》卷二六补。,诏三省将来南郊见天地之始始:原无,据《九朝编年备要》卷二六补。,权合祭天地于圜丘。 十日,诏三省后次大礼亲祀北郊。 二十六日,诏罢合祭。 崇宁二年六月八日,试给事中、详定编修大礼 令邓洵仁等言:「昨修建南北郊斋宿宫殿,南郊曰『帷宫』,事体如一而名称不同,(令)[今]欲并称『斋宫』。」又言:「北郊行礼在仲夏,卫士坐甲殿庭,自可听旨给冰,或设幕遮映。其在外仗下人马,遇日色盛热,欲令就近更休,俟夜凉及车驾经由,即预依行方之道置瓮贮水供给人兵等,请着为令。」并从之。 六月十五日,编大礼 令所言:「将来北郊,若依南郊例,百官并宿青城,窃恐盛夏幕次逼窄。今有废草场地与青城及方丘相近,请宰执、亲王、使相、执政、侍从官、六曹尚书侍郎,并设次青城内,余就草场设次。」从之。是日,又言:「崇宁二年五月十五日,诏诸司应奉人服绣单衣等,令后苑作依数改造。其不可造缬之物,代以草画。乞依已得诏旨。」从之。 十月二日,诏差保静军节度观察留后、直睿思殿杨戬提举修盖夏斋宫。戬画图以进,诏依。 十一月十五日,诏:「夏祭前一日宿方泽斋宫内殿致斋,更不宿大庆殿。太庙、景灵宫冬祀已亲祀,更不行礼。去乘大辇,归就斋宫解严放仗,回易常服乘辇,更不 登楼。禁卫支五分衣甲。」 十二月九日,御札:「朕绍承圣绪,祗述先猷,翕受无疆之休,茂膺有秩之佑。家给人足,荐登康年,岳贡川珍,殆无虚月。获履平成之运,实资覆载之功。瞻彼圜坛,已屡称于禋祀;眷兹方泽,未专诏于亲郊。是用稽周室之旧章,遵神考之贻宪,顺迎夏日之至,往即国都之阴。因卑以求,歌诗必类。礼用黄琮之器,乐奏函锺之宫。昭格柔祇,显配烈祖。天明地察,初备讲于弥文;河润山容,俾悉从于望秩。庶裒诸福之物,敷佑烝民之生。播告先期,式孚 听。朕以来年夏至祭地于方泽。咨尔攸司,各扬厥职,相予肆祀,罔或不恭。」 四年三月十三日,诏斋宫至方坛,往回并乘大辇。 十八日,太常寺言:「行礼前十日,太宰誓导驾、行事、陪祀官、执事人于(庙)[朝]堂,少宰誓亲王、宗室于太庙。今夏祭不诣太庙,别无行礼执事(室宗)[宗室],如有亚献并陪祀宗室,欲乞并赴朝堂受誓戒。」从之。 五月八日,太常寺言:「天元而地黄,除琮玉、牲币已用黄外,欲乞夏祭方泽,宫室、墙围、器皿并用黄色。」从之。是日,诏:「夏祭斋宫添置四角楼,着为定式。今后大礼,诸班直队马不得入斋宫、皇城门,止于城外;六尚局不许于厚德殿内钉设幕次,拘占挟廊;喝探人兵止于厚德殿门外,不许入殿。」 六月一日,御制《夏祭礼成神应记》曰:「国之大莫重于祭,祭之大莫重于天地。天之高,地之厚,非高明博厚盖不足以知之。古之圣 人知幽明之故,体天地之撰,求诸天地,必以象类。求天以阳,凡丽于阳者属之天;求地以阴,凡毗于阴者属之地。阴阳异道,故南北异方,冬夏异时,圜方异位,高卑异数。其器其币,其乐舞,其牲牢,名既不同,礼亦异制。冬日之至祀天以国南之丘,日、月、星、辰皆从;夏日之至祭地于郊北之泽,山林、川泽、丘陵、坟衍、原隰皆从。各以其类,虽圣人兴不能易也。逮德下衰,礼废乐坏,无复大全,因时苟简,名存实废。合天地于圜丘,黩神害义,违礼失正。历世之王,狃习故常,因陋就寡,曾莫之革。昔我神考,天纵大德,稽参三代,是洽百礼,乃下明诏,厘而正之,修坠典于千载之后,万世允赖,未遑以行。哲宗嗣兴,继体居正,绍述先烈,命官庀徒,作宫待祀于国之北,有志弗遂,中外太息。惟德不类,嗣无疆大历服,夙夜惟励,罔敢怠忽。于志靡不继,于事靡不述,兴弊起废,黜邪辟正,惟古是若,惟大猷是经。乃诏攸司,举而行之。为坛泽中,其制已成,得地之数;广三十有六丈,取坤之成。法阴之盛,(色)[用]以荐黄玉之琮于求神之初;因地之利,用以奉两圭之邸于礼神之后。旗常并建,一维新金玉之文;辂鼎有作,皆稽古尚象之器。以五月十有一日乙酉,斋明盛服,自宫徂郊,董风自南,途不遇雨,而都城之内滂沱几尺。越明日昧爽,升辇就次,阴云四兴,天地变色,骏奔执事,震迭大惧。朕祗戒精专,内尽其志。 臣暑服以纱,朕不敢 慢,被衮冕如冬服。秉圭陟坛,轻飙涤烦,凉不瘅暑,奉俎荐牲,人不跛倚,洞洞属属,若在其上。告成厘事,密云不雨,而坛壝之外不远百步,帷幄车马零蒙沾霈。裒时之对,震于神休,而羽卫多士、奉辇武夫与陪祝之官,顾瞻中天,阴云开剥,电光穿透,有形有象,若人若鬼,持矛执戟,鸟喙兽面,列于空际。见者骇愕,人马辟易。传曰:『地上之圜丘,若乐六变则天神降;泽中之方丘,若乐八变则地示出。』朕祗虔祀事,冬则衣冠见于道左,夏则鬼神驻于云表,天神降,地示出,盖非虚语。既事回銮,万骑翼从,纤尘不兴;下舆还宫,雨遂周溥。天地博临,来格来享,顾朕何德以堪之!永惟盛德休烈,自我神考肇正礼典,哲宗继述,克相在天,赉我思成,罔敢自居,归美以报。陵阙在望,不远伊迩,弗获躬行,亲制表文,命使以告,用伸孝思罔极、因心则友之意。于兴讹造讪之人与挟奸幸祸之恶,腼颜骇汗,缄口结舌,莫敢出气,小人于是乎消,邪正于是乎分。夫能制俗者不流于俗,善用众者不牵于众。夏际之礼,行于先王而见沮于后世,载在方册而不见信于流俗,盖千有余岁。朕奋于百世之下,断而行之,迄用有成。凡厥万事,其视于兹,因笔以诏天下后世。政和甲午六月朔日记。」 七年二月四日,诏以王子嘉王楷为夏祭都大提举行宫使。 三月二十五日,诏夏至百官朝祭服用纱。 五月十四日,皇帝祭地于方泽,以 皇弟越王戚为亚献,普安( )[郡]王仲忽为终献。 宣和二年五月十八日,皇帝亲祭地于方泽。 五年五月二十一日,皇帝亲祭于方泽。程瑀又言:「每遇祀昊天上帝,依仪用礼神真玉、牲牢、礼料,差三献官行礼。所有祭皇地祇,今欲并依祀昊天上帝礼例,所贵祀祭一体。」从之。 闰四月二十日,礼部、太常寺言:「夏至日祭皇地祇,国朝礼设神位于坛上北方,南向。昨政和四年,因夏祭方泽,礼制局议定设皇地祇神位于坛上南方,北向。缘今来夏至日系于北面望日行礼,即难以北向设位。欲自今后夏至日祭皇地祇,设位依旧例。」从之。 国朝每岁四郊迎气及土王日祀五方上帝,以五人帝配,五官、三辰、七宿从祀。又于正月上辛祀感生帝。 太祖皇帝干德元年闰十二月二十八日天头原批:「郊礼事务二。太祖皇帝干德元年起。」,国子司业兼太常博士聂崇义上言:「皇家以火德上承正统火:原作「大」,据《长编》卷一一三改。,应五行之王气,纂三元之命历,恭寻旧制,存于祀典。伏请奉赤帝为感生帝,每岁正月别尊而祭之。」事下尚书省集议,请如崇义之奏。有司酌隋制,感生帝为坛于南郊,高七尺,广四文,奉宣祖升配。牲用骍犊二,玉用四圭有邸,币如方色,常以正月上辛奉祀。 二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太常礼院言:「准旧礼,正月上辛祀昊天上帝,以顺祖配,五方帝从祀。又准敕,聂崇义奏请别祀赤帝为感生帝,以符火德,日用上辛,配以宣祖。然则一日之中,两祀赤帝。按《祭法》云:『祭 不欲数,数则烦,烦则不恭。』数尚不可,况同日乎 且祀为感帝,尊而奉之;列于从祀,降而卑之。以此酌详,愈知矛楯。请于上辛日昊天从祀之内不设赤帝一座,所贵显特尊于感帝,符不数之礼文。」从之。 太宗太平兴国八年十月五日,诏祀土德于黄帝坛,珪、币、牢具如大祠制,俾祠官领之。 淳化三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淳化:原无,据《太常因革礼》卷三三补。,南郊礼仪使上言「上言」至「坛旧」,原无,据《太常因革礼》卷三三补。:「来年上辛祈谷,与祀感生帝皆同日。窃况祈谷坛旧不设赤帝位,今缘亲行祀礼,其祈谷坛备设赤帝位,乞权罢感生之祀乞权:原无,据《太常因革礼》卷三三补。。」从之。 至道元年十月十五日,太常礼院言:「来年正月十日上辛有事于南郊,准画日九日立春祀青帝,缘青帝从祀郊丘,望权停祭。」从之。 真宗景德四年十二月十六日真宗景德:原无,据《太常因革礼》卷三三补。,都官员外郎、同判太常礼院孙奭言;「立冬祀黑帝,按礼文以高阳氏配,(元)[玄]冥辰星、三辰、七宿从祀。今则配帝以下皆不设席。按《通礼》席以莞,且人帝以下无取扫地之义,望依礼设席。又所设樽惟散樽二,一以盛勺,一以盛酒,复不加幂。按礼文,黑帝、配帝各六樽、二罍。樽实五齐,献神酌之神:原无,据《太常因革礼》卷四七补。;罍实三酒,饮福酌之。从祀樽亦各别从:原无,据《太常因革礼》卷四七补。,皆加勺幂者用御风尘,祀天神,以疏布为之,取其质也。今礼不用五齐、三酒,皆以法酒代之法酒:原倒,据《太常因革礼》卷四七乙。,献神饮福,于礼当有差降。既不加幂,恐不吉蠲。望自今祠祭,量设牺象樽以献神,山罍以饮福,庶人神不扰,尊卑有序。」诏太常寺与崇文院检讨详定以闻详:原作「许」,据文意、文例改。。判太常寺李宗谔上言李:原作「奈」据《长编》卷六七改。:「按《郊祀录》,天、地、日、月、五方帝、九官并席以槁秸,余以莞。唐制,天、 地、日、月、社、稷、五方加褥。又天、地以下樽,有太樽有太樽:原无,据《长编》卷六七补。、着樽、牺樽、象樽、壶樽、山罍之制,凡樽皆加勺幂皆:原无,据《长编》卷六七补。。望并依奭奏,令光禄寺、太府寺、少府监自今依礼陈设。」从之。 仁宗皇佑二年八月二十五日,太常礼院言:「今年立冬祀黑帝及祭神州地祇,缘近明堂大飨,皇帝各行亲献,今来皆合辍罢。又缘祀黑帝是一时迎气之祭,如从而辍罢,比之常岁却阙一祭。」诏依例祀黑帝,罢神州地祇祭。 嘉佑元年十一月九日,集贤校理丁讽言:「按《春秋文耀勾》,五帝之名曰灵威仰、赤熛怒、含枢纽、白招拒、 光纪。今每岁奉祠,而祀文位板皆书其名,(今)[令]有司呼斥,非所以恭神之意。」于是下太常礼院议而去之。 元符二年十月二十日,太常少卿曾旼言:「祀黑帝配以帝颛顼,字与神宗庙讳同,其祝文皆不回避。乞称帝高阳氏。」从之。 徽宗大观四年四月二十八日,议礼局言:「国家崇奉赤帝为感生帝,以始祖僖祖配侑,与迎气之礼不同,尊异之也,而乃祀于立夏迎气之坛,甚不称所以尊异之意。谨按《礼记 郊特牲》云:『兆于南郊,就阳位也。』《祭法》云:『燔柴于泰坛,祭天也。』先儒指为周制感生帝之坛,以为王者之兴必感五帝之精以生,因其所感别祭尊之。自曹魏、后齐、后周与隋,皆别坛而祭。虽其制不同,而各崇奉所感生之帝,正合先儒之论。请于南郊别立感生帝坛,依赤帝高广之制,庶称国家尊异之礼。」从之。 高宗绍兴元年,礼部、 太常寺讨论讨论:原倒,据《文献通考》卷七八乙。:孟春上辛日祀感生帝,以僖祖配,于天庆观设位望祭,币依方色,权不用玉,正、配二位每位 、爵、笾、豆各一,实以酒、脯、鹿臡,以献官一员行礼。 三年四月十五日,司封员外郎郑士彦言:「立春、立夏、季夏之土王、立秋、立冬,祀五方帝于四郊,亦祀之大者。望诏礼官讲求典礼,举而行之。」从之。时太常寺讨论,不用牲牢,止设一笾一豆,差献官一员,依奏告礼例行事。其后比拟旧制,用礼料视感生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八 郊祀事务三 郊祀事务三 【宋会要】 画日,来年正月三日上辛祈谷于昊天上帝,至十日始立春。缅寻历代,虽或相遵,博考礼经,实非旧典。谨按《礼记 月令》:『正月,天子以元日祈谷于上帝。』注云:『为上辛祈谷,郊祀昊天上帝。』又《春秋传》曰:『启蛰而郊,郊而后耕。』盖春气初至,农事方兴,郊祀昊天以祈嘉谷,故当在建寅之月,迎春之后矣。自晋泰始二年,始用上辛,不择立春之先后。齐永明元年,立春前郊,议者欲迁日,王俭启云:『宋景平元年、元嘉六年,并立春前郊。』遂不迁日。其后吴操之又云应在立春后。然则左氏所记『启蛰而郊』,乃三代彝章,百王不易;王俭所启郊在春前,乃后世变礼,经籍无闻。载详《月令》正月元日祈谷,则明在正月之辛;左氏『启蛰而郊,郊而后耕』,则明在立春之后。参较其议,焕然无疑。来年正月十日立春,三日上辛祈谷,斯则袭王俭之末议,违左氏之明文,理有未安,事当复古。况陛下式严祀典,以迓神休,岂可舍周、孔之格言,用齐、晋之曲说 伏望宪章三古,取则六经,常以正月立春之后上辛行祈谷之祀。诞告礼官,着为甲令。」诏太常礼院详定以闻。礼院言:「按《月令》云『正月元日祈谷于上帝』,《左传》云『启蛰而郊』,杜预云:『启蛰,夏正建寅之月,祀天南郊。』又按梁何佟之议云:『今之郊祭,是报昔岁之 真宗景德三年十二月十四日,崇文院检讨、龙图阁待制陈彭年言:「伏 功而祈今年之福,故取岁首上辛,不拘立春之先后也。周人冬至于郊丘,大报天也,夏正又郊以祈农事,故有启蛰之说。自晋太初二年并圜丘、方泽同于二郊,是以一郊之中,有祈有报。不待启蛰而用上辛,始于此也。』又云:『齐永明元年立春前郊,王俭启云,宋景平元年、元嘉六年立春前郊,则近代明例。』梁吴操之又云:『郊应在立春之后。』本院今详礼传,正文既言建寅之月启蛰而郊,则合在正月立春之后,所用上辛不拘立春先后,则后代相承。今据礼传明文,请依彭年所奏,当于立春之后正月辛日祈谷当:原作「常」,据《太常因革礼》卷三三改。,祀昊天上帝,颁下所司,永为定式。」从之。 四年四月二十六日,太常礼院言:「准诏与崇文院检讨同详定诸祠祭事。据画日今年四月五日雩祀昊天上帝于圜丘,十三日立夏祀赤帝于南郊。按《月令》:『立夏之日,天子迎夏于南郊。』注云:『迎夏为祀赤帝于南郊。』又云:『是月也,大雩。』注云:『《春秋传》曰龙见而雩。谓建巳之月,阳气盛而常旱,万物待雨而长,故祭天以祈雨。』龙星,谓角、亢也,立夏后昏见于东方。又按《春秋左氏传》云:『启蛰而郊,龙见而雩。』注云:『雩谓建巳之月,苍龙七宿之体昏见东方,万物始盛,待雨而大,故祭天,远为百谷祈膏雨也。』又按《唐书》云:『夏孟之月龙星见,雩五方上帝于雩坛。』又按《五礼精义》云:『四月大雩帝圜丘,传云龙见而雩。东方角、亢等七宿昏见南方之时,此即孟夏纯阳之月,万物待雨而长,故必祀天。』《序例》云:『自周已来,岁星差度,今之龙见或在 五月,以祈甘雨,于时已晚,但四月上旬卜日。』载详立夏之后,苍龙昏见,万物将蕃,阳气方盛,故雩祀上帝以求甘雨,即与启蛰而郊,其义无殊。后来唯用改朔,不待得节,祭于立夏之前,违兹旧礼之意。所云龙见或在五月,于时已晚,但用四月上旬卜日,苟或龙见于仲夏之时,雩祀于季春之节,相去辽阔,于理未周。欲请今后雩祀,并于立夏后卜日。如立夏在三月,则待改朔后卜日。庶节气协于纯阳,典礼符于旧史。又按《月令》云:『季秋之月,乃命冢宰,农事备收,藏帝籍之收于神仓。是月也,霜始降,上丁用乐正入学习吹。』郑玄注云:『为将飨帝也。』『是月也,大飨帝。』《正义》云:『四月大雩以祈谷,九月飨以报功。』此则季秋之月,农事既终,大飨明堂,报兹嘉谷。苟或犹未得节,尚当建酉,因而卜日,有属先时,欲望自今并过寒露然后卜日。或寒露在八月末,则待至九月乃卜,仍在上丁之后,庶符《月令》之文。自余诸祠祭,皆 礼令,无所改易。」诏从之。 天禧元年十二月一日,礼仪院言:「来年正月十七日辛亥祈谷,用立春后辛日,前二日奏告太祖一室。伏缘其月十五日朝拜太清昭应宫在致斋日内,望改用正月上辛,不以立春先后(立春)为准,即于朝拜无碍。」从之。 隆兴二年十二月八日,诏:「郊祀大礼,可遵至道典故,改用献岁上辛。令学士院降诏。」诏曰:「朕比以军兴,未遑郊 见,欲涓建巳之月涓:原作「消」,据《中兴礼书》卷一改。,以戒先庚之期。幸消弭于外虞幸:原作「辛」,据《中兴礼书》卷一改。,惧稽迟于大报。敬惟元日,正得上辛,合《鲁经》启蛰之文,法周室用骍之礼。神厘可逆,犹汉帝拜于甘泉;祖武是绳,盖太宗行于至道。式从改卜,虔举彝章。朕今以来年正月一日有事于南郊。」初以近晦改卜郊日,礼官讨论用来年孟夏,应文武百僚、将校、文学、进士恩例,并依前郊赦,内外诸军赏给,于今年冬至日先给,已令学士院降诏。至是,臣僚言边隅未安,恐或亲巡劳帅,乞于近期行礼,故有是命。 太祖干德元年十一月十三日天头原批:「郊祀事务四。」,宿斋于崇元殿。十四日,赴太庙。五鼓,朝飨。质明,赴南郊,斋于帷宫。十六日,合祭天地于圜丘。自是亲郊宿斋、朝飨率如仪。 开宝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四年十一月二十七日、九年四月三日,并亲郊。 太宗太平兴国三年十一月十五日、六年十一月十七日、雍熙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淳化四年正月月二日、至道二年正月月十日,并亲郊。 (直)[真]宗咸平二年十一月七日、五年十一月十一日、景德二年十一月十三日,并亲祀南郊。 大中祥符七年二月十六日,以朝谒太清宫,于京城东郊置坛,恭谢天地。 天禧元年正月十一日,南郊。 三年十一月十六日,奉天书于天安殿,斋于殿内。翌日,奉〔天书〕赴景灵(官)[宫],荐献于天兴殿。礼毕,斋于太庙。十八日,行朝飨之礼,扶侍使等奉天书先赴青城,帝斋于郊宫。十九日,奉 天书升坛,合祭天地。 仁宗天圣二年十一月十三日、五年十一月十七日、八年十一月十九日、景佑二年十一月十四日、宝元元年十一月十八日、庆历元年十一月二十日、四年十一月二十五日、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并亲祀南郊。 皇佑二年,诏以大庆殿为明堂。九月辛亥,有事于明堂。 五年十一月十四日,亲郊。 英宗治平二年十二月十六日,祀南郊。 神宗熙宁元年十一月十八日,合祭天地于圆丘。 七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己未、十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并亲祀圆丘。 元丰六年十一月五日丙午冬至,祀圆丘。 哲宗元佑七年十一月十四日、元符元年十一月二十日,并冬至祀圆丘。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崇宁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大观四年十一月三日、政和三年十一月六日、六年十一月十日、宣和元年十一月十三日、四年十一月十五日、七年十一月十九日,并冬至祀圆丘。夏至祭方泽四:政和七年、宣和二年、五年、八年。先诏而未及祭。 干德元年八月十八日干德元年:原无,据《长编》卷四补。,礼仪使陶谷言:「享庙、郊天,两日行礼,从祀官前七日皆合于尚书省受誓戒。自来一日之内受两处誓戒,有亏虔洁。今用十一月十六日行郊礼,望依礼文于八日先受从飨太庙誓戒,九日别受郊天誓戒,其日请放朝参。」从之。 十月十五日,又言:「准礼例,皇帝崇元殿致斋日至郊祀日,京城内及坊市禁断凶秽,不得 闻哭泣之声,礼毕仍旧。」诏依。 十一月十三日,帝宿斋于崇元殿。翌日,赴太庙。五 ,朝飨礼毕,质明赴南郊,斋于帷官。十六日,合祭天地于圆丘。 六年九月十四日,南郊礼仪使言:「旧制,皇帝致斋于崇元殿。伏见干元殿乃正寝受朝之所,宜为斋庭。」诏宿斋干元殿。 开宝四年十一月,冬至亲郊,宿斋文明殿。 九年三月二十三日,中书门下言:「皇帝四月四日有事于南郊,请前二日致斋于天福殿。」诏依。 四月二日,(辛)[幸]西京亲郊,斋于文明殿。 太宗太平兴国三年十一月,冬至亲郊,复斋干元殿。 四年八月十三日,诏重修后土庙,命河中府岁时致祭。下太常礼院定其仪,礼院请依先代帝王用中祠礼,行事官以本州岛长官为初献,上佐官已下为亚献、三献。诸献官各散斋二日于正寝,致斋一日于庙所。散斋理事如旧,唯不吊丧问疾,不判刑杀文书,不行刑罚,不预秽恶。致斋惟祀事得行,其余悉断。其祭官已斋而阙者,通摄行事。诸祭官至斋之日,各习仪于斋所。 九年十一月十一日,礼仪使扈蒙言:「郊祀受誓戒,文武百僚于尚书省,亚献、三献于中书。其诸王如赴尚书省,缘在宫城内,虑恐不及。又亚献、三献及诸王随皇帝宿斋,未审斋于何处。」诏韩王元休以下三人及皇侄孙惟吉随亚献于中书受誓戒,仍于本官厅内宿斋。 神宗熙宁元年十一月,上斋于郊宫,罢临观阙,不幸苑 囿。故事,车驾至青城少休,即召从臣幸后苑,阅水嬉,复登端门观太常警严。至是,上精意奉祠,悉罢游观,遂减彻门阙亭苑,省草木禽兽千七百余事。至十年,又罢去寝殿从至宝华门花砖砌道,着为定制。 元丰三年六月二十八日,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谨按唐《开元礼》并本朝《开宝通用礼》,皇帝致斋前一日,尚舍奉御设御座于正殿西序及室内,俱东(西)[向]。礼仪注:堂东西墙谓之序墙:原作「坛」。按《大戴礼 王言》:「曾子惧,退负序而立。」清人也广森注云:「序,东西墙也。」据改。。至日皇帝出自西房,即御座东向。又唐《郊礼录》:『凡致斋必东向者,变听政之位也。』盖取《论语》『斋必变食,居必迁坐』,殊为舛误。伏请南郊致斋,皇帝自内寝居大庆殿御幄易服,有司奏中严外办毕办:原作「辩」,据《长编》卷三○五改。,即大庆殿御座南向,百官北面再拜奏请讫,皇帝就斋所,更不设东房、西房及御榻东向位。明堂致斋文德殿依此。」从之。 四年十月六日,又言:「《周礼》太宰之职,祀五帝则掌百官之誓戒,祀大神祇亦如之,享先王亦如之。又大司寇,禋祀五帝禋:原作「烟」,据《周礼注疏》卷三四改。,则戒之日 誓百官日:原作「曰」,据《周礼注疏》卷三四改。,戒于百族。盖王者奉天地、祖宗之神,必具百官以扬其职,百官废职则服大刑,非先事聚众以警之,使失礼而入刑,则亦罔人而已。太宰治官,所以佐王事神祇祖考,独掌誓戒者,欲人之听于一也。大司寇刑官,戒之日 誓者,失礼乃入刑故也。国朝沿唐制,以太尉掌誓戒。太尉三公官,所谓坐而论道者,非掌誓之任,未合礼意。伏请亲祠,命吏部尚书一员掌誓戒,刑部尚书一员 之。」诏从之。内掌誓戒以左仆射。 六年正月二十三日,尚书礼部言:「旧礼,大祀前七日平明,太尉誓百官 于尚书省。近制,亲祀南郊、明堂、太(尉)[庙],掌誓戒用左仆射,阙即以右仆射,以刑部〔尚〕书 之。今有司摄事,大祀即初献官掌誓戒,前期七日南(飨)[向]读誓文,无 誓之官。又吏部、刑部官于岁时常祭皆不联事,实为阙误。臣窃惟祭祀之有誓戒,所以要之以刑,重失礼也。古者掌誓戒有专官,欲人之听于一也。周以大宰掌百官之誓戒,谓其为天官之长,且佐王治;而以大司寇 誓百官誓:原无,据《周礼注疏》卷三四补。,戒于百族,盖言失礼则入刑也。唐以太尉掌誓戒,亦缘任隆公辅、地居冢司故也。《周礼》三公无官,必兼冢宰然后可以佐王治。《书》曰:『惟周公位冢宰,正百工。』故以大宰掌百官之誓戒。今以宰相、亲王、执政官、宗室使相郡王节度使以上为初献,即掌戒得其职矣。盖与周冢宰、唐之太尉同意。自余初献,止是礼部尚书以下,既不为摄太尉而亦掌誓戒,误矣。又按《周礼》,小宰『以官府之六联合邦治,一曰祭祀之联事』,谓一官不能独举则六官共有事于此,故曰官联。今尚书省六曹,乃周六官之任,诸祠祭以礼部为献官,户部、兵部、工部为奉俎官,而吏部、刑部无事于其间,非所谓官联也。伏请自今大祠,宰相、亲王、执政官、宗室使相郡王节度使以上为初献行事,依旧掌誓戒,余以吏部尚书或侍郎掌之。盖吏部,天官之任也。仍用刑部尚书 誓,阙即以侍郎,并不致斋,不与行事。其掌誓之西别为一班,亦南向。受誓戒者,献官礼官以西 为上,奉俎官以东为上,分献官立于献官之后,并北向。监祭使执事位自如故事。亲祠即依元丰四年十月六日诏,用左、右仆射掌誓,刑部尚书 誓。」从之。 十一月二日,将亲郊,斋于大庆殿。三日,斋于太庙。四日,斋于南郊之青城。五日冬至,祀天于圆丘。 政和三年十一月十五日,诏夏祭前一日宿方泽斋宫内殿致斋,更不宿大庆殿。 四年五月十二日,皇帝亲祭地于方泽。前期,皇帝散斋七日于别殿,致斋七日于内殿,一日于斋宫。 ,旷古所未闻也。因尝下诏以其日名天应、宁贶节,且禁刑杀,止屠宰,所以承神祇之休无所不至。窃谓凡遇亲祠,虽行事等官受誓戒,及有司不奏刑杀文书,然其余百司庶府及四方郡县,盖未尝有禁也。切缘亲祠之日,各随冬、夏之日至,与天应、宁贶节每日不同。伏望凡遇冬祀、夏祭亲祠之日,俾天下并止刑杀、屠宰一日,着之于令。」诏今后冬祀、夏祭亲祠日,禁止刑杀、屠宰一日。 宣和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太府卿卢法原言:「顷者冬祭而天神降,夏祭而地祇出,圜丘、方泽,雪应变异,万目咸 高宗绍兴十三年三月八日,权礼部侍郎王赏等言:「国朝礼例,每遇冬祀大礼,依仪皇帝宿斋三日,内一日于大庆殿,一日于太庙,一日于青城。今唯复依绍兴十年明堂大礼例,并于前殿宿斋。」诏依祖宗礼例,即不得创造斋殿。又言:「已得旨,郊祀斋宫更不 修盖,止令计置幕殿。检会在京青城宫殿大内门曰泰禋,东偏门曰承和,西偏门曰迎禧,正东门曰祥曦,正西门曰景曜,后门曰拱极,大殿门曰端诚,大殿曰端诚,便殿曰熙成。将来如车驾前一日赴青城宿斋,令仪鸾司同临安府豫先体仿青城制度绞缚。其行事、执事、陪祠官宿斋幕次,亦乞排办。」诏令随宜绞缚,不得侈大。 二十一日,太常寺言:「大礼依仪,前三日皇帝诣大庆殿宿斋。前(三)[二]日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乘玉辂诣景灵宫圣祖天尊大帝行礼,差侍从官分诣元天大圣后并诸殿神御前行礼毕,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乘玉辂诣太庙宿斋。前一日,皇帝诣太庙诸室前行礼毕,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乘玉辂诣青城宿斋。冬至日,皇帝诣圜坛行礼。礼毕,择日恭谢景灵宫,遍诣诸殿行礼。」从之。 十一月九日,礼部、太常寺言:「伏见郊祀大礼,皇帝前期斋于正殿,圣心虔诚,令尚食进素膳,望宣付史馆。」从之。 【宋会要】 孝宗干道三年,月行近心大星,宰执次日奏对,上忧惧天戒,形于玉色。因言:「近时祭祀全不严肃,何以感格天地 可令礼官条具,措置约束。」 闰七月七日,宰执以礼官定郊庙祠祭事进呈,上曰:「访闻致斋处多饮酒喧笑者,可令监察御史,须俟祠祭一切了毕,方许退。」 五年六月二十四日,太常少卿林栗言:「朝献行礼前一日,欲令宰 执并赴尚书省宿斋。或值雨分诣,则行事官皆已斋戒,于礼为宜。」从之。 九年二月一日,太常寺言:「郊祀并前二日朝献景灵(官)[宫],前一日朝飨太庙,皇太子亚献。参酌典故,乞前祀十日质明,诣太庙斋坊受誓戒。誓文参照《开宝通礼》及干道逐次礼例。其日早二刻开丽正门,以俟右丞相一员掌誓,依礼例立班。及将来宿斋,欲依太平兴国中典故,第一日就本官厅。」并从之。 光宗绍熙二年十一月二十四日熙:原作「兴」,据《宋史》卷三六《光宗纪》改。,应行事、执事、陪祠官赴大庆殿奏请皇帝诣斋殿。二十五日,皇帝诣景灵宫朝献礼毕,赴太庙斋宿。二十六日,朝飨于太庙。礼毕,诣青城斋宿。二十七日,亲郊于圜坛。 国朝亲祭祀,举大礼,沿唐制置五使,以宰臣为大礼使,太常卿为礼仪使,御史中丞为仪仗使,兵部尚书为卤簿使,知开封府为桥道顿递使。是后太常卿、中丞、兵部尚书或阙,乃以学士及他尚书、丞郎为之,其职掌用礼部、御史台、兵部吏如故。仪卫、名物,卤簿使掌之;仪仗使无专掌,但以中宪督察诸司。如叙使司,则桥道顿递使最下。国初京尹有亲王为之者,即升次大礼使,或以大礼、顿递并为一使。真宗东封西祀,皆以辅臣为五使。仁宗籍田、恭谢、大享明堂、夆飨大飨明堂夆飨大飨明堂:按「大飨」二字为旁批添入,疑为「太庙」之误。盖前已有「大享明堂」之文,此处为重复,且「袷飨」为合祭远近祖宗,多于太庙举行。,并循用故事。大中祥符七年,上玉皇圣号,时宰臣向敏中次当礼仪赞导,以年耆不任罄折,改命参知政事丁谓,以敏中领仪仗。后互 差仪仗、卤簿使。至和初,用贾黯议,始改正焉。唐自元和以前,史籍不载。长庆后有礼仪使,太常卿为之;大礼使,御史中丞为之。哀帝时,中丞为仪仗使而不载大礼使。梁以河南尹为大礼使,余二使如旧。又有仪仗、法物二使,以武将为之。后唐以宰相为大礼使,兵部尚书为(大)礼仪使,御史中丞为仪仗使,兵部侍郎为卤簿使,开封尹为顿递使。周唯以礼仪使归太常,余如之。唐有礼仪判官,五代有大礼副使、判官、修装法物使,国朝皆不置,顿递使增桥道之名,而命内臣与诸司同修饬法物云。 太祖建隆四年八月二十二日天头原批:「郊祀事务五。」,以亲郊命宰臣范质为大礼使,翰林学士承旨陶谷为礼仪使承:原作「丞」,据《宋史》卷二六九《陶谷传》改。,吏部尚书张昭为卤簿使,御史中丞刘温叟为仪仗使,皇弟开封尹为桥道顿递使按此使未记姓名,应是下条所述之(赵)匡义。。 干德六年八月七日,以亲郊命宰臣赵普为大礼使,翰林学士承旨陶谷为礼仪使,翰林学士王着为卤簿使,枢密直学士赵逢为仪仗使,皇弟开封尹匡义为桥道顿递使。 开宝四年七月十二日,以亲郊命宰臣赵普为大礼使,参知政事薛居正为礼仪使,吕余庆为卤簿使,太子宾客、权判御史台边光范为仪仗使,皇弟开封尹匡义为桥道顿递使。 九年正月二十六日,以西京亲郊,命皇弟晋王为大礼使,翰林学士李昉为礼仪使,知制诰扈蒙为仪仗使,李穆为卤簿使,彰德军节度使、知河南府焦继勋为桥道顿递使。 太宗太平兴国三年八月一日,以亲郊命皇弟齐王廷美为大礼、桥道顿递使,翰林学士李昉为礼仪使,扈蒙为仪仗使,知制诰李穆为卤簿使。 六年亲郊,五使阙。 九年七月二十四日,罢封禅,亲郊,命宰臣宋琪为大礼使,翰林学士承旨扈蒙为礼仪使,翰林学士宋白为卤簿使,贾黄中为仪仗使,右谏议大夫、权知开封府事辛仲甫为桥道顿递使。仍令铸五使印。先是,郊禋大礼皆权借诸司印记行移文字,至是始各铸印焉。 雍熙四年十月二十八日,以籍田命宰臣李昉为大礼使,开封尹陈王元僖为桥道顿递使,翰林学士宋白为礼仪使,贾黄中为卤簿使,御史中丞张宏为仪仗使。 淳化三年九月一日亲郊,命宰臣李昉为大礼使,翰林学士承旨苏易简为礼仪使,尚书户部郎王沔为卤簿使,御史中丞王化基为仪仗使化:原无,据《宋史》卷二六六《王化基传》补。,开封尹许王元僖为桥道顿递使。 至道元年八月七日,以亲郊命宰臣吕端为大礼使,翰林学士承旨宋白为礼仪使,给事中贾黄中为卤簿使,御史中丞李昌龄为仪仗使,开封尹寿王德昌为桥道顿递使。 真宗咸平二年七月十六日,以亲郊命宰臣张齐贤为大礼使,翰林学士承旨宋白为礼仪使,礼部尚书温仲舒为卤簿使,御史中丞魏庠为仪仗使,工部侍郎、权知开封府魏羽为桥道顿递使。 五年七月二日,以亲郊 命宰臣吕蒙正为大礼使,翰林学士承旨宋白为礼仪使,翰林侍读学士夏侯峤为卤簿使,御史中丞温仲舒为仪仗使,刑部侍郎、权知开封府寇准为桥道顿递使。 景德二年七月十四日,以亲郊命审臣毕士安为大礼使,翰林学士赵安仁为礼仪使,资政殿学士王钦若为卤簿使,御史中丞吕文仲为仪仗使,户部侍郎、权知开封府张雍为桥道顿递使。 三年八月三日,以宰臣王旦为大礼使,知枢密院事王钦若为礼仪使,参知政事冯拯为仪仗使,赵安仁为卤簿使,知枢密院事陈尧叟为桥道顿递使。又以旦为天书仪卫使侍:原作「持」,据《宋史》卷二八三《丁谓传》改。,钦若、安仁副之,三司使丁谓为扶侍使据《长编》卷七四所载,此下当为大中祥符三年事,以文字相连,不便补入,附识于此。,供备库使蓝继宗为扶侍都监,内侍周怀政、皇甫继明为夹侍,发陕西、河东兵五千人赴汾阴给役,置急脚递铺,出厩马增驿传。 大中祥符五年闰十月三日大中祥符:原无,据《长编》卷七九补。,以恭谢太庙,命宰臣王旦为大礼使,向敏中为礼仪使,枢密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钦若为仪仗使,陈尧叟为卤簿使,枢密使马知节为桥道顿递使。故事,每大礼以宰相领大礼使,而礼仪等使皆署申状。东封岁,上特命中书、枢密院领五使,汾阴亦如之。至是,旦言:「顷岁臣叨备相位,钦若以下皆知枢密院、参知政事。今敏中洎钦若、尧叟悉同平章事,询于事体,颇似非宜。」帝曰:「第依近制可也。」 六年十月九日,以朝谒太清宫恭谢天地,命宰臣王旦为奉祀大礼使,向敏中为礼 仪使,枢密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钦若为仪仗使,陈尧叟为卤簿使,参知政事丁谓为桥道顿递使。先是,帝谓宰臣曰:「朕自封岱山,祀汾阴,再朝陵寝,亲奉高真以来,已尝恭谢天地。今既谒太清,欲别筑坛,展告谢之礼。如专言太清,即不见恭谢之意。」遂命以奉祀经度制置使为名,又以旦为天书仪卫使,钦若为同仪卫使,谓为仪卫副使,兵部侍郎赵安仁为天书扶侍使侍:原作「持」,据《长编》卷八一改。。 九年五月三日,以恭上宝册、朝飨太庙、南郊恭谢,命宰臣王旦为恭上宝册南郊恭谢大礼使,向敏中为仪仗使,枢密使王钦若为礼仪使,枢密副使张旻为卤簿使,曹利用为桥道顿递使。又以旦为天书仪卫使,钦若为同仪卫使,兵部尚书、参政事丁谓为仪卫副使,尚书右丞赵安仁为扶侍使。又以谓为修奉宝册使、恭上宝册参详仪制使,户部侍郎林特为修奉宝册副使,翰林学士陈彭年为参详仪制副使。七月,命枢密直学士、权知开封府任中正勾当南郊桥道司事。九月,彭年参知政事,为天书仪卫副使、参详仪制修奉宝册使,秘书监、知礼仪院杨亿为参详仪制副使。 天禧三年七月十四日,以亲郊命宰臣向敏中为大礼使,翰林学士承旨晁迥为礼仪使,枢密直学士王(晓)[曙]为卤簿使,翰林学士钱惟演为仪仗使,给事中、权知开封府马元方为桥道顿递使。仍命敏中兼天书仪卫使,宰臣寇准同仪卫使,参 知政事丁谓为仪卫副使,李迪为扶侍使。自大中祥符后,特命辅臣领五使之职,至是复旧制。故事,三岁一亲郊,不郊辄代以他礼,庆赏(兴)[与]郊同,而五使皆辅臣,不以官之高下。天圣二年,翰林学士领仪仗,御史中丞领卤簿,始用官次。 仁宗天圣二年七月十四日,以亲郊命宰臣王钦若为大礼使,翰林学士承旨李维为礼仪使,翰林学士晏殊为仪仗使,权御史中丞薛奎为卤簿使,龙图阁待制、权知开封府王臻为桥道顿递使。故事,御史中丞为仪仗使,兵部尚书为卤簿使,是后中丞、兵部尚书或阙,乃以学士及它尚书、丞郎为之。今有中丞而换使额,非旧制也。祥符中,向敏中次当礼仪赞导,以年耆不任罄折,乃改命王钦若与丁谓,以敏中领仪仗,遂互差仪仗、卤簿使,其胥吏互换,颇为非便。自后沿误而不复改。 五年七月十三日,以亲郊命宰臣王曾为大礼使,翰林学学士承旨刘筠为礼仪使,翰林学士宋绶为仪仗使,龙图阁学士冯元为卤簿使,翰林学士、权知开封府陈尧咨为桥道顿递使。八月,尧咨知天雄军,以枢密直学士、权知开封府陈尧佐代。 八年七月十二日,以亲郊命宰臣吕夷简为大礼使,资政殿学士晏殊为礼仪使,翰林学士盛度为仪仗使,御史中丞王随为卤簿使,翰林学士、权知开封府徐奭为桥道顿递使。九月,奭卒,以枢密直学士、权知开封府寇瑊代。 景佑二 年七月九日,以亲郊命宰臣吕夷简为大礼使,翰林学士承旨章得象为礼仪使,翰林侍读学士冯元为卤簿使,御史中丞杜衍为仪仗使,龙图阁学士、权知开封府王博文为桥道顿递使。 宝元元年七月七日,以亲郊命宰臣张士逊为大礼使,资政殿大学士宋绶为礼仪使宋:原作「朱」,据《长编》卷一二二改。,御史中丞晏殊为仪仗使仪:原无,据前后文例补。,翰林学士丁度为卤簿使,权知开封府胥偃为桥道顿递使。 庆历元年七月八日,以亲郊命宰臣吕夷简为大礼使,资政殿学士李若谷为礼仪使,权御史中丞柳植为仪仗使,翰林学士承旨丁度为卤簿使,龙图阁直学士、权知开封府贾昌朝为桥道顿递使。十一月,植病,以翰林学士王尧臣代。 四年七月七日,以亲郊命宰臣章得象为大礼使,翰林学士承旨丁度为礼仪使,翰林学士宋祁为卤簿使,权御史中丞王拱辰为仪仗使,翰林学士、权知开封府吴育为桥道顿递使。 七年七月六日,以亲郊命宰臣陈执中为大礼使,翰林学士杨察为礼仪使,彭乘为卤簿使,权御史中丞鱼周询为仪仗使,枢密直学士、权知开封府明镐为桥道顿递使。 五年七月六日,以亲郊命宰臣庞籍为大礼使,翰林学士承旨王拱辰为礼仪使,翰林学士赵概为卤簿使,权御史中丞孙抃为仪仗使,端明殿学士、权知开封府杨察为桥道顿递使。闰七月,籍知郓州,以宰臣陈执中代。 嘉佑元年五月二十八日,以恭 谢天地,命宰臣文彦博为大礼使,刘沆为礼仪使,富弼为卤簿使,枢密使王德用为仪仗使,狄青为桥道顿递使。八月,青知陈州,以参知政事王尧臣代。 英宗治平二年七月六日,以亲郊命宰臣韩琦为大礼使,翰林学士王珪为礼仪使,范镇为仪仗使,权御史中丞贾黯为卤簿使,端明殿学士、权知开封府韩绛为桥道顿递使。是月,易黯为仪仗使,镇为卤簿使。故事,南郊以御史中丞领仪仗,天圣二年误用中丞薛奎领卤簿,而又以翰林学士晏殊为仪仗使,至是用黯言而改之。八月,绛权三司使,以龙图阁学士、权知开封府沈遘代。黯知陈州,以翰林学士冯京代。 神宗熙宁元年七月十八日,以亲郊命宰臣曾公亮为大礼使,翰林学士承旨王珪为礼仪使,翰林学士司马光为卤簿使光:原作「元」,据《宋史》卷三三六《司马光传》改。,权御史中丞滕甫为仪仗使,翰林学士、权知开封府吕公着为桥道顿递使。 七年七月十一日,以亲郊命宰臣韩绛为大礼使,翰林学士元绛为礼仪使,翰林侍读学士陈绎为卤簿使,权御史中丞邓绾为仪仗使,天章阁待制、知开封府韩缜为桥道顿递使。八月,元绛权三司使,以右谏议大夫宋敏求代。 十年七月五日,以亲郊命宰臣吴充为大礼使,枢密直学士陈襄为礼仪使,翰林学士许将为卤簿使,权御史中丞邓润甫为仪仗使,龙图阁直学士、权知开封府孙固为桥道顿递使。 元丰六年七月十三日, 以亲郊命宰臣王珪为大礼使,尚书礼部侍郎李常为礼仪使,御史中丞黄履为仪仗使,兵部侍郎许将为卤簿使,龙图阁直学士、权知开封府王存为桥道顿递使。 哲宗元佑元年五月六日,以明堂复命辅臣为礼仪等使。故事,南郊以宰臣为大礼使,于有司并行札子,余四使止差从臣,并行关牒。至是,复以辅臣为礼仪等四使,诏应下有司文字并用札子。 七年七月二十二日,以亲郊命宰臣吕大防为大礼使,礼部尚书胡宗愈为礼仪使,兵部尚书苏轼为卤簿使,御史中丞李之纯为仪仗使,宝文阁待制、权知开封府韩宗道为桥道顿递使。 元符元年七月七日,以亲郊命宰臣章惇为大礼使,权礼部尚书蹇序辰为礼仪使,御史中丞安惇为仪仗使,兵部侍郎黄裳为卤簿使,宝文阁待制、权知开封府路昌衡为桥道顿递使。 十七日,诏:「自今大礼,自礼仪使以下并命执政官。」乃命知枢密院事曾布为礼仪使,中书侍郎许将为仪仗使,尚书左丞蔡卞为卤簿使,尚书右丞黄履为桥道顿递使。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七月二十九日,以亲郊命宰臣韩忠彦为大礼使,曾布为礼仪使,知枢密院事蒋之奇为仪仗使蒋:原作「将」,据《宋史》卷二一二《宰辅表》三改。,门下侍郎李清臣为卤簿使,中书侍郎许将为桥道顿递使。十月八日,清臣知大名府,以将代,命尚书右丞陆佃为桥道顿递使。 崇宁三年七月十四日,以亲郊命宰臣蔡京为大礼使,知枢密院事蔡卞为礼仪使,门下侍郎许将为仪仗使,中书侍郎 赵挺之为卤簿使挺:原作「廷」,据《宋史》卷二一二《宰辅表》三改。,尚书右丞吴居厚为桥道顿递使。八月十二日,将知河南府,以挺之代,命居厚为卤簿使。 大观四年七月十日,以冬祀圜坛,命宰臣何执中为大礼使,张商英为礼仪使,知枢密院事郑居中为卤簿使,尚书左丞刘正夫为仪仗使,同知枢密院事侯蒙为桥道顿递使。十月十四日,居中为太一宫使,以门下侍郎吴居厚代。 政和三年七月六日,以冬祀圜坛,命太师、鲁国公蔡京为大礼使,少傅、太宰何执中为礼仪使,知枢密院事郑居中为仪仗使,门下侍郎余深为卤簿使,中书侍郎刘正夫为桥道顿递使。 十二月八日,以明年夏祭方泽,命太师、鲁国公蔡京为大礼使,少师、太宰何执中为礼仪使,知枢密院事郑居中为仪仗使,门下侍郎余深为卤簿使,中书侍郎刘正夫为桥道顿递使。 六年七月六日,以今年冬祀圜坛,明年夏祭方泽,命太师鲁国公蔡京为大礼使,少保、太宰郑居中为礼仪使,少宰刘正夫为仪仗使,知枢密院事邓洵武为卤簿使,门下侍郎余深为桥道顿递使。十二月二十六日,正夫授开府仪同三司,充安化军节度使致仕,命中书侍郎侯蒙代为夏祭方泽仪仗使。故事,南北郊、宗祀大礼前期半年,各降御札及命五使。至是冬、夏祭同一御札,五使亦同日命之。 宣和元年七月九日,以太师、鲁国公蔡京为冬祀夏祭大礼使,少保、太宰兼门下侍郎余深 为礼仪使,特进、少宰、兼中书侍郎王黼为仪仗使,少保、知枢密院事邓洵武为卤簿使,门下侍郎白时中为桥道顿递使。 四年七月三日,诏今年冬日至祀天于圆坛,来年夏日至祭地于方泽,以少师、太宰、兼门下侍郎王黼为冬祀夏祭大礼使,少师、威武军节度使、领枢密院事郑居中为礼仪使,门下侍郎白时中为仪仗使,中书侍郎张邦昌为卤簿使,尚书左丞王安中为桥道顿递使。 七年七月四日,诏今年冬日至礼祀天于圆坛,来年夏日至祭地于方泽,以特进、太宰、兼门下侍郎白时中为大礼使,起复银青光禄大夫、少宰、兼中书侍郎李邦彦为礼仪使,太保、领枢密院事蔡攸为仪仗使,中书侍郎张邦昌为卤簿使,尚书左丞赵野为桥道顿递使。 高宗绍兴四年七月一日,礼部、太常寺言:「检会庆历七年礼院言:『郊祀国之重事,百司联职,仅取济集,若居丧被起之官悉不与事,则或有妨阙。但不以惨粗之容接于祭次,则亦可行。今后大祭祀,应有父母丧被起者,依旧不得入宗庙外,其郊坛所听权吉服行职事,唯不得入壝门,庶协礼意,亦不废官守。』诏可。今来大礼使差宰臣,如系被起官,欲依故事自领大礼使职事,唯不得入殿门。其行礼日,乞别差以次官通摄大礼使行礼。除奏请致斋自合立班外,其受誓戒立班及致斋,虽不合趁赴,又缘受誓戒、致斋、祀事,正隶大礼使所总,所有受誓戒 日,本官自合入省,及前三日亦合宿省治事。」从之。先是,起复守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朱胜非奏:「自去年四月丁母忧,至八月奉制书起复。窃见九月明堂大礼,宰执例差五使,臣见在服制,窃虑不合陪祠。」寻下礼部、大常寺讨论,故有是议。 神宗熙宁十年三月二十二日此条上原有眉批云:「此条原粘在本卷第七十四前半页『政和三年』前。」,中书门下言:「检校每遇大礼,从中书先差官二员通管提点一行事务,依式施行。仍许抽人吏等五人。」诏人吏并减半,候降御札即差。 光宗绍(兴)[熙]二年十月二十八日此条上原有眉批云:「此条原粘在本卷第七十六前半页『光宗绍熙二年十一月』前。」,诏令都大提举主管黄迈、甘昺躬亲监视涤濯祭器、果实,并要严洁。 孝宗干道三年十月一日此条上原有眉批云:「此条原粘在本卷第七十五页之后半『五年』条上。」,诏:「郊祀祭器、果实,并用香水涤濯,令都大提举主管李绰、林肇躬亲监视,务要严洁。」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八 郊祀事务六 郊祀事务六 玉津圜:南郊家事库在玉津园后,景德四年置,掌南郊家事,以本园官兼领。 真宗大中祥六年九月,诏朝服法物每祗应礼毕服:原作「物」,据本书食货五二之一六改。,有损缺者,实时申报修饰。 仁宗天圣七年十二月十七日,诏:「每遇大礼,诸军及行事官从人等官:原作「定」,据本书食货五二之一六改。,于朝服法物、内衣物、新衣库支借出法物借:原作「供」,据本书食货五二之一六改。、仪注衣服等,自今后礼毕日,诸军诸司职掌并太常乐部并限五日,余限十日送纳。如违限及损坏官物者,令本库检察。」 八年八月,诏:「朝服法物、内衣物、新衣库,自今大礼,除诸司职掌系应奉祀事及仪仗内祗应人合请仪注衣服合:原作「令」,据本书食货五二之一六改。,其群臣从人、诸色人等,并不得支借衣服。如有违犯,合门、御史台觉察以闻。」 嘉佑八年,诏玉津园南郊库,差监官、专知官知官:原作「管」,据本书食货五二之一七改补。、手分、库子,专一管勾专:原无,据本书食货五二之一七补。。 神宗熙宁五年,诏玉津园南郊库,差本园使臣兼管勾,系将作监提辖。 朝服法物库附太常寺,定德楼家事库附卫尉寺,南郊什物库附太常寺外,余无此门。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九 历代大行丧礼上 太祖 宋会要辑稿 礼二九 历代大行丧礼上 太祖 【宋会要】 开宝九年十月二十日,太祖崩于万岁殿。遗制曰:「修短有定期,死生有冥数,圣人达理,古无所逃。朕生长军戎,勤劳邦国,艰难险阻,实备尝之。定天下之祅尘,成域中之大业,而焦劳成疾,弥留不瘳。言念亲贤,可付后事。皇弟晋王太宗旧名。天锺睿哲弟:原作「第」,据《宋大诏令集》卷七改。,神授英奇授:原作「受」,据《宋大诏令集》卷七改。,自列王藩,愈彰厚德,授以神器,时惟长君,可于柩前即皇帝位。丧制以日易月,皇帝三日听政,十三日小祥,二十七日大祥。诸道节度、观察、防御、团练使、刺史、知州等,并不得辄离任赴阙。闻哀之日,所在军府三日出临释服。其余并委嗣君处分。更在将相协力,中外同心,共辅乃君,永光丕构。」召群臣叙班殿庭,宰臣宣制,发哀毕,移班谒见帝,于殿之东楹称贺,复奉慰尽哀而出。 二十一日,太常礼院言:「群臣当服布斜巾、四脚,直领布襕,腰绖绖:原作「经」,据《宋史》卷一二二《礼志》二五改。下同。,二品以上官亦如之。大祥日,皇帝服素紗軟腳折上巾、淺黃衫、緅皮 黑銀帶 ,竹杖。士民缟素,妇人素缦。诸军就屯营三日哭。请皇帝视事日去杖、绖,服斜巾、垂帽,小祥日改服布四脚、直领布襕,腰绖,布 。命妇布帽头、裙、帔。皇弟、皇子、文武二品以上,加布冠、斜巾、帽,首絰,大袖、裙、 :原无,据《宋史》卷一二二《礼志》二五补。。 臣及军校以上,皆本色惨服、铁带,韡、笏。诸王入内服衰,出则服惨。」从之。 二十二日,太常礼院言:「准礼例, 臣成服后,朝晡临 三日,朝临三日。大小祥、禫除、朔望,并入临进名奉慰。」诏恭依。是日,诏:「大行皇帝山陵有期,准遗诏不得劳扰百姓,宜令所司奉承先旨。应缘山陵支费,一取官物供给;工人、役夫并先用官钱佣雇。」 二十三日, 臣上表请听政,诏荅不允。 二十四日,大敛成服,宰臣薛居正前跪奏请听政,制可之。翌日,移御长春殿。 二十五日,命翰林使、饶州团练使杜彦圭为山陵按行使,武德使王继恩副之。内出遗留物赐近臣有差。 二十七日,命宰臣薛居正撰陵名、哀册文,沈伦撰谥册文,卢多逊书哀、谥册并宝,翰林学士李李昉议谥号。 十一月一日,帝不视朝, 臣奉慰。自是至祔庙、冬至、朔望皆然。 二日,诏以诸镇节度在京,早欲迎受恩命,所有百官服式,宜令文班班首与学士、舍人同详议以闻。太子太师王溥等言:「祥禫服式请如旧制,其臣僚迎谢恩命、殿庭出入,候中祥变服之后权吉服。至祥禫日,并于幕次着孝服入临奉慰,仍于内东门权设次换衣。」从之。 五日,命开封府尹、齐王廷美为山陵使兼桥道使廷;原作「庭」,据《长编》卷一七改。,翰林学士李昉为礼仪使,知制诰李穆为卤簿使,侍御(使)[史]知杂事雷德骧勾当仪仗使事。既而又命齐王兼充顿递使。宰臣薛居正上陵名曰永昌,诏恭依。 六日,内出遗留物,遣使赍赐藩镇。 八日,礼仪使言:「准礼例,中书门下两省、御史台文班各撰挽歌词二首,送中书省,付太常寺教习应奉。」从之。 十五日,中书省 言制造哀、谥册二副,用阶玉。从之。每册条六十。内一十条折褾四片,五十条书册文。册匣二具,长七尺五寸,使金镀银含棱遍地合罗花盘龙,装红锦托里,揭搭象鼻金屈针银 钥各全。穿联册银条,两头银丝结花二朵,各一副。衬册条锦一面,可册匣。衬册大红绫三幅,夹帕一条,长一丈。盖册匣红绫四幅,夹帕一条,长一丈三尺。盖册便红四幅,夹帕一条,长一丈三尺。举册红丝柢绦两条,各长一丈三尺。绰册匣红丝圆条各长一丈五尺,红绫案褥各一副,油画檐床各一张,银裹脚铜螭头全。衬檐床红绫褥各一面,行事紫大绫席褥一副,进册文红罗夹复一条。 十二月一日,翰林学士、权判太常卿事李昉李:原无,据《太常因革礼》卷八九补。,请上尊谥曰英武圣文神德皇帝,庙号太祖。议曰:「伏以易名之典,仰惟旧章,所以昭著圣猷,传示来世,流芳垂裕,永永无穷,此百王不易之道也。伏惟大行皇帝禀上圣之姿,居至尊之位,契三灵之睠命,开万世之洪基。应乎天而顺乎人,声为律而身为度。奄宅区宇,十有七年,以乃神乃圣之功,守克勤克俭之德。躬决庶务,则日旰忘疲;广览群书,则宵分辍寐。外戒畋游之乐,内无耳目之娱。揭进善之旌,悬敢谏之 。解衣推食,悯战士之勤劳;薄赋轻徭,念农人之疾苦。万古皇王之道,平窥于掌握之中;三分僣伪之君,生致于阙庭之下。威加四海,德洽二仪。三辰正而天道无差,兆民康而年谷屡稔。功已成矣,理已定矣,而犹小心恭己,诘旦视朝。既勤倦以劳心,致寒暄而遘厉。马归华岳,方臻偃武之期;龙去鼎湖,遽促仙山之驾。今虔遵旧典,上易尊称。谨按《谥法》:道德应物曰英,除乱静难曰武,穷神知化曰圣,经纬天地曰文,阴阳不测曰神,功成民用曰德。若乃坐筹决胜,训卒练兵,复吴蜀之土疆,吊交广之生聚,畏天威者不召而至,慕皇风者重译而来,岂不谓之英武乎 又若兴起学校,搜访隐沦,广延儒雅之徒,乐闻俎豆之事,明王圣帝,靡不葺其祠宇,名山大川,靡不奉其禋祀,岂不谓之圣文乎 又若宸谋不测,睿略遐敷,先天而天且不违,用事而事无愆素,功侔造化,智洞玄微,万灵归指顾之中,六合入牢笼之内,岂不谓之神德乎 太者,表尊极之称;祖者,彰开创之德。洪惟清庙,永配昊天,伏请上尊谥为英武圣文神德皇帝,庙号太祖。」 五日,礼仪使言:「山陵礼毕祔庙,准例太常卿撰一室登歌酌献歌词、舞名,下太常寺教习。」诏差翰林学士李昉撰进。 十四日,卤簿使言:「诸司吉凶仗,周世宗庆陵及 改卜安陵人数有异,未审何从。」诏并依安陵例,用三千五百三十人。吉凶仗惟增韫辌车及神帛肩舆。 太平兴国二年三月十三日,礼仪使言:「灵驾发引,请由明德门度御桥出宜秋门。神主回京,请由阊阖门出右掖门,于近西便殿权安,行九虞之祭。」诏以大明殿。 十七日,摄太尉齐王廷美率群臣奉谥号册宝告于南郊。翌日,奉主于万岁殿,摄中书令读册。册文曰:「哀弟嗣皇帝臣匡义谨再拜稽首上言匡义:原作「太宗庙讳」,据太宗旧名回改。:伏以膺图受命,千年肇启于洪基;表行称功,万世永言于茂实。奉哲王之懿号,乃历代之通规。敢凭稽古之文,虔举易名之典。伏惟大行皇帝量包四海,道冠百王。顷事周朝,实当大任,貔虎内权于万旅,干戈外奉于四征。由战伐而立武功,历艰难而创皇业。三灵睠命,兆庶乐推。既应天以顺人,乃变家而为国。自临大宝,光宅中区,端拱九重,留心万务,向明而治,惟道是求。公交车征草泽之贤,束帛聘邱原之秀。勤恤民隐,澄清化源,秣马励兵,陈师勤旅。偏将南征而湘中定,灵旗西指而剑外降。岭表金陵岭:原作「领」,据《宋大诏令集》卷九改。,相继面缚,削平区宇,混一车书。万物于是由庚,二仪以之正观。然乃无为而治,让德于天,四登圆坛,告类上帝。神功圣德,冠绝古今。方修检玉之仪,遽趣上仙之驾。诉穹旻而靡及,痛弓剑以俄遗。因山之陵寝既成,陟冈之孺慕何以!臣虔遵顾命,俾奉宗祧,徒知怀翼翼之心,何以继安安之化!爰征旧典,上奉尊称。谨遣摄太尉、皇弟弟:原作「帝」据《宋大诏令集》卷九改。、检校太尉、兼中书令、行开封尹、齐王廷美,奉宝册上尊谥曰英武圣文神德皇帝,庙号太祖。伏惟俯鉴至诚,允膺盛礼。陵迁谷变,长垂不朽之名;地久天长,永福无疆之祚。」 二十日,少府监言:「山陵辒辌车并诸色擎舁共五千九百五十六人,请下步军司差。」从之。 二十五日,以仪鸾副使段人诲为山陵行宫使。 二十六日,礼仪使言:「发引日,皇帝服初丧服,行启奠、祖奠、遣奠之礼。启攒前三日,合禁止在京音乐,候祔庙毕仍旧。」从之。 二十九日,李昉上太庙室酌献请舞《大定》之舞,诏恭依。 四月四日,礼仪 使言:「太祖旧尊号宝册,欲准礼例,祔庙前一日内降列于仗内,安置本室。」诏恭依。 五日,以武德使王继恩兼永昌陵使。 七日,帝以将启攒宫,前三日不御坐,神主祔庙日亦然。 十日,启攒宫,帝与群臣皆服初丧服,群臣朝晡临殿中,退易常服出宫城。 十三日,发引,帝服衰服启奠于梓宫,群臣入临,升梓宫于龙輴。祖奠彻,设次明德门外,行遣奠,摄中书令读哀册。册文曰:「维开宝九年,岁次丙子,十月甲午朔,二十日癸丑,太祖英武圣文神德皇帝崩于万岁殿,旋殡于殿之西阶。粤以太平兴国二年夏四月辛卯朔,二十五日乙卯,迁座于永昌陵,礼也。仙驭将升,哀歌暂阕,晨霞欲晓于东方,宿仗初辞于北阙。揭丹旐以徐进,辟素帷而待撤。龙輴虽命乎少留,象物于焉而虚设。皇帝增孺慕以何极,痛天伦之永诀。感在原之恩重,怆陟冈之望绝。瞻凤翣兮徘徊,想龙髯兮呜咽。爰诏辅臣,式扬徽烈。其词曰:惟天有命,惟宋膺期。始炳灵于五纬,亦开祥于二仪。诞生人圣,俾毓黔黎。作中原之真主,启万代之丕基。昔在巘跃,屡属阽危,萧鈇既授,寅车载驰。并汾荡寇,淮泗行师,威凌虎兕,气慑熊罴。功既成兮不伐,讼攸归兮岂知。天既咎周,人皆戴舜。乃御乎干,乃出乎震。杲日上而六合明,庆云升而万物润。伐必有罪,战皆不陈。潞寇既夷,江都俄烬。帝业于是初融,皇猷以之克振。乃发号令,乃奠寰区,雷动天际,风行海隅,物无不惠,人亦来苏。康哉宝运,赫矣瑶图。乃新宫阙,法乎大壮;乃肃郊祀,受兹玄贶;乃立刑书,百工观象;乃正乐章,八音交畅。诸侯繇是以骏奔,四海因兹而内向。大风于焉泱泱于焉:原无,据《宋大诏令集》卷一○补。,大化以之荡荡。若乃五材并用,谁能去兵;七德既懋,王于有征。爰命将帅,载辟寰瀛。湖湘既殄,巴庸寻平。百越受焚巢之祸,三吴有归命之行。四隩既宅,万物由庚。功侔立极,道济遗氓。逖矣娲、燧,无得齐名;眇哉汉、魏,孰敢争衡!方篆玉以纪绩,伫泥金而告成,俄铸鼎于荆岫,忽乘云于玉京。盖万几兮久倦,匪百疾兮能婴。畏轩台兮如在,遏顺乐兮无声。呜呼哀哉!有唐之末,寓县分裂,运既有开,天惟生哲。驱万旅之雄师,制八方之余孽。俾系颈以献琛,或束身而就珌。四海以之混同,三辰为之昭晰。何万世之功兮如此,何九龄之梦兮杳绝!未访道于峒山,已游神于禹穴。呜呼哀哉!鹭翿难驻,鸾车已乘,想鸟耘于舜葬,稽鹤语于尧崩。山献寿兮安可信,畤祈年兮 何足征!终顾命于玉几,虚纳册于金縢。呜呼哀哉!同轨斯来,因山是卜。陪鹤驭于缑岭,閟倾曦于昧谷。悲风空扬乎笳箫,宿雾已凝于林麓。虽脱屣于人寰,永垂芳于帝箓。呜呼哀哉!汉茔渭北,周葬岐阳,或四百余祀,或三十六王。矧惟鸿烈,谅集休祥,寿原既谨,景祚无疆。期卜年兮卜世,与地久兮天长。呜呼哀哉!」礼毕,奉辞,释衰服还宫,群臣出都城外奉辞。 二十五日,永昌陵掩皇堂堂:原作「帝」,据《宋史》卷一二二《礼志》二五改。,群臣奉慰。 二十九日,虞主至京,群臣迎拜于都城西门之外,奉安于大明殿,行虞祭之礼。 五月一日,赐永昌陵执事官器币有差,诸司职掌流内铨常选人减选、加阶、超资注拟有差。 十九日,帝奉辞神主于丹凤门外,有司奉导至太庙,近臣题谥号,行祔飨之祭,祔于第五室,以孝明皇后王氏升配。礼毕,群臣奉慰。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九 历代大行丧礼上 太宗 太宗 【宋会要】 太宗至道三年三月二十九日,太宗崩于万岁殿。遗制曰:「朕闻两曜丽天,不能逃亏昃之数;四时成岁,无以逾代谢之期。知冥运之有终,乃达人之大观。朕以凉德,君临万邦,三纪于兹,庶政咸乂。爰从春首,忧劳遘灾,虽药石之载加,奈沈绵而逾剧。以至大渐,弗寤弗兴。皇太子真宗御名。克茂温文,夙彰孝爱,自处前星之位,弥光主鬯之贤。嗣守丕图,必符昌运。宜于柩前即皇帝位。尔其任贤去邪,克遵于往诰;布德施惠,深念于烝民。更赖中外荩臣,文武多士士:原无,据《宋大诏令集》卷七补。,一心协佐,共致雍熙。诸军赏给,并取嗣君处分。丧纪以日易月,山陵制度务遵俭约。应在外臣僚不得擅离治所,只于本处举哀。于戏!有生必死,品物之大 端;送往事居,前哲之明训。克称鸿业,吾无恨焉。」召文武百官叙班殿庭,参知政事温仲舒宣制发哀毕,移班谒见帝于殿之东楹称贺,复奉慰尽哀而退。 三十日,文武百官、诸军将校临于殿中,自是二十七日而止。 、帽,竹杖、腰绖 太常礼院上言:「皇帝服布斜巾、四脚、大袖、裙、绖:原作「经」,据《宋史》卷一二二《礼志》二五改。下同。、首绖,直领布襕衫、白绫衬服。诸王皇亲以下亦如之,加布头冠,衬服用绢。皇太后、皇后、内外命妇,布裙、衫帔、帕头、首绖、绢衬服。六宫内人无帔。皇帝、皇后、诸王、公主、诸县主、诸王夫人、六宫内人,并左被发,皇太后全被发。初,有司定散发之礼,言皇帝当听政,更不散发。帝曰:「岂居父之丧不尽礼乎 朕已散发矣。」、腰绖。诏都知同少府监依所定修制。又诸军人,百姓,白衫、纸帽子,妇人素缦不花钗,三日哭而止。京城内外禁止音乐。自四月三日成服,后五日群臣朝晡临,六日至八日朝临。自后每遇大小祥、朔望日入临殿庭,移班近东,进名奉慰。」从之。 、腰绖、竹杖、绢衬服。自余百官并布幞头、襕衫、腰绖。两省五品、御史台尚书省四品、诸司三品以上,见任前任防御、团练使、刺史、内客省、宣政、昭宣、合门使,前殿及入内都知、押班,服布头冠、幞头、大袖、襕衫、裙、 中书门下、枢密使、副使、宣徽、三司使、翰林学士、节度使、金吾上将军文武二品以上,布斜巾、四脚、头冠、大袖、襕衫、裙、 四月一日,命宣政使王继恩为按行使,入内内侍都知李神福副之。太常礼院言:「小祥日,所司备祭馔, 皇帝就殿上御位,宰臣文武百官就位哭,十五举音十五举音:「十五」下原有「日」字。按「十五举音」指哭十五次,作「十五日」则不通。此下诸帝丧礼多有此文,皆无「日」字,故删。。」诏依。 ,再拜。皇帝行礼讫,就东间御座。百僚移班奉慰讫,皇帝释衰服,文武以上并改服布幞头、布襕衫、腰绖、布 二日,群臣上表请听政,诏荅不允。自是三上表,乃从之。是日,内出遗留物赐宗室近臣。 三日,大敛成服,群臣入临,帝服衰绖恸哭,群臣奉慰。 四日,御崇政殿西序,群臣入谒,帝号恸以见,辅臣以次奉慰。诏翰林学士承旨宋白为礼仪使,工部侍郎郭贽为卤簿使,侍御史知杂事牛冕为仪仗使,开宝末,阙中丞,以知杂御史雷德骧勾当仪仗使。至是阙中丞,冕复充使。权知开封府毕士安为桥道使,太祖山陵时,就命道使齐王充顿递使,至是命士安兼充。后郭贽知大名府,命给事中魏庠代礼仪使,请给印,诏以奉使印给之。邕州观察使刘知信为修奉山陵都护,副都知卫绍钦为都监。五月,王继恩得罪,命知信兼充按行使,仍充斩草祭后土献官。 六日,掩攒宫,群臣入临奉慰,赐百官银帛有差。 七日,命宰臣吕端撰陵名、哀册文,参知政事王化基书册宝,温仲舒撰谥册文,李昌龄书册,翰林学士承旨宋白议谥号。 九日,礼仪使言:「按《通典》,小祥前百官无假,每日诣延英门进名起居,不入正衙。缘今九日不临,十日旬假,详酌近礼,欲俟其日百官并诣崇政殿序班起居。今按周太祖崩,百官自止临后每日入朝,不立班;五日一诣万岁殿立班起居,问圣体。今请自十一日小祥后,除遇假不入外,每日常参官并于崇政序班起居。候皇帝禫除毕日, 一依旧例朝参。」从之。 十日,太常礼院言:「得御史台牒,准仪注,大祥日百僚改服惨服,未审幞头垂脚以否。今按《五礼精义》:『再期二十五日,朝服缟冠,祭同吉礼,故谓之大祥。』又《通礼义纂》:『禫者,淡也。二十七日而禫,服玄衣、黄裳、綅冠、采缨而祭,犹未全吉,其貌淡然,踰月乃复平常。』詳此,欲望令百官並隨服色改服慘服,素紗、垂腳、襆頭、韡、笏、黑 或脂皮 腰帶。」从之。军马副都指挥使以上亦服惨服。 十二日,太常礼院言:「准礼例,山陵前朔望皆不视事, 臣诣合门进名奉慰。」诏群臣朔望并诣万岁殿哭奠,退诣内东门奉慰。及十月启攒,又以寿宁节亦在是月,自朔日即不视事,至八日始于后殿听政。 十四日,群臣上表请御正殿,诏荅不允。自是三上表,乃从之。 十七日,修奉都护刘知信等言:「皇堂请深百尺,方广八十尺,陵台方二百五十尺。」诏可。 二十三日,太常礼院言:「准诏问皇弟雍王以下释服后本宫所服之服。谨按《丧服四制》云:『门内之治恩掩义,门外之治义断恩。』唐贞元中,德宗王皇后崩,百官释服,惟王太子及舒王谊以下每诣正内觐谒暂服墨惨,归其院则衰麻三年。本朝皇帝、百僚释惨之后,便着常服,其皇亲出入朝参请用常服,归至本院并衰麻以终丧制。」从之。 二十四日大祥,帝与群臣皆禫服,百官入临奉慰。从之从之:按此前并无臣僚奏议,故此二字当是衍文。。 二十六日释服,群臣入临奉慰。是日,宰臣吕端上陵名曰永熙,诏恭依。 二十八日,礼仪使言:「永昌陵仪仗 用三千五百三十三人,考之礼令,全不及大驾卤簿之半。今若全依礼令,则用万八千九百三十六人;必虑道涂往复为难,今请除太仆车辂仍旧止用玉辂一、革车五外,凡用九千四百六十八人,合大驾卤簿半数。」诏恭依。太仆遂增崇德、进贤、黄钺、豹尾车,司天除旧用相风乌、交龙、钲 、十二神舆外,亦增 楼一。(告)[吉]褶,衣冠,在路止公服。 仗内导驾出京时及往来经过州府,并服 五月二日,帝始御正殿视朝,退御后殿阅事如常仪。 十五日,不视朝,群臣入临,退诣内东门奉慰。自是讫山陵,朔望皆然。 六月七日,翰林学士承旨宋白请上尊谥曰神功圣德文武皇帝,庙号太宗。议曰:「臣闻明一合道曰皇明一合道:原作「一合道义」,据《太宗皇帝实录》卷八○、《太常因革礼》卷八九改。,德象天地曰帝。聪明文思,行也;尧舜禹汤,谥也。王者膺图受历,应天顺人,美盛德而试诸难,腾英声而节一惠。生有尊号,终受大名,垂诸简编,如揭日月。伏惟大行皇帝允恭克让,豁达神武。千年诞圣,彤云紫气之祥;五行锺秀,日角龙颜之表。纯孝因心,奉宣祖而尊严父宣:奈作「先」,据《太宗皇帝实录》卷八○、《太常因革礼》卷八九改。;雍睦悌长,翊太祖以肇兴王。始者姬室下衰,梁王在位,讴诃狱讼,去周来宋。王于出征,帝亦言迈,三灵改卜,百姓与能。陈桥有切谏之言,京邑无敓攘之患。市不易肆,遂登皇极,佐圣之功大也。乃荒鲁邦,乃建元侯,内总熊罴,肃清禁卫。龙巘邸第,晦九五之迹;凤德尹京,洽亿兆之心。洎奄有四海,为天下君,大宝曰位,其命惟新。改元太平,符守文之代;于铄军政, 《下武》之诗。应运之期至也。蕞尔汾晋,结缘林胡,逆节乱常,两朝三纪,劳人动众,坚不可拔。帝赫斯怒,定议亲征。矢石齐攻,金汤不守,折铁易于摧枯,渠魁倏已衔璧。与民更始,惠如春阳。本封晋王,终定厥土,受天之命光也。漳泉入觐,混同文轨;杭越献地,一统寰区。无思不服,无远弗届。占城于阗之封,大食宾同之国,献琛奉贽,府无虚月。白鹦紫鹊之异,神麟丹凤之灵,嘉禾连理,史不绝书,中孚之信及也。经纬天地,克定祸乱,政之大者,必躬亲之。高台讲武讲:原作「谋」,据《太宗皇帝实录》卷八○、《太常因革礼》卷八九改。,临轩选士,英儒赡闻之鸿博,骨腾肉飞之杰俊,天下英雄,落吾彀中。升之峻级,待以清华,不十数年,有登廊庙而定疆埸者,知人之鉴精也。幽有鬼神,明有礼乐,坠典聿修,无文咸秩。五展南郊之仪,一议东封之礼,籍田劝农,御楼肆赦。释老之教,崇奉为先,名山大川,灵踪胜境,仁祠仙宇,经之营之,致恭之诚广也。 求贤审官,化民成俗,为政以德,惟刑恤哉。置详刑之曹,下考课之令,菅蒯不弃,泾渭分流,时无遗才,吏皆守法。兴废继绝,矜孤振寡,视民如子,使无盗乎。水旱思艰食为忧,幽遐念吁天无所,增加使额,勤恤人隐,纳隍之言远也。俯仰山谷,详延隐沦。修史氏之职,改班秩之称。着治化之书,贞观之风也;纪他山之石,开元之事也。弧矢以威天下,善射通神;药石以救济人,仙方填委。乐正雅颂,无相夺伦。幸太学以谈经,召儒臣而侍讲。卑宫室则斲雕为朴,减尊称则法天崇道。开理检以登闻,升便殿而崇政。立储定社稷之本,清心布大庭之妙布:《太宗皇帝实录》卷八○、《太常因革礼》卷八九作「希」。,治化之规修也。在宥天下,二十有二年,王泽深矣,机务详矣,臣下之归尊至矣,黎甿之受赐多矣。越书契以无伦,尽帝王之能事。还淳返古,如指诸掌。泥金检玉,方卜遐期遐:原作「近」,据《太常因革礼》卷八九改。,而鼎成龙至,圣驾上仙,万方缟素,九域遏密。下臣奉诏,拟议徽烈,丕扬耿光,追惟古始。巢燧之际,载籍未备;神皇已还,声明有章。若乃兼商周之质文,总唐虞之雄盛,乃圣乃神,乃武乃文,叙全功与全德,实映后而辉前也。旁稽礼文,恭按谥典,应变无方,不疾而速,得不谓之神乎 施为于民,财成万物,得不谓之圣乎 万邦为宪,帝德广运,得不谓之文乎 保大定功,奄有九域,得不谓之武乎 太法太初,前志谓太上立德;宗以宗德,礼经有宗祀配天。惟千龄应运之君,为百代不迁之主。请上尊谥曰神功圣德文武皇帝,庙号太宗。」 十六日,诏翰林写先帝常服及绛纱袍常:原无,据《宋史》卷一二二《礼志》二五补。、通天冠御容二,奉帐座,列于仗卫大升轝之前,至陵所。 二十四日,礼仪使言:「灵驾发引,自万岁殿出长春殿门、西上合门、朝堂右升龙、干元门。神主回京,入顺天门,入右掖门,奉安于含光殿,俟日行祔庙之礼。」诏可。 七月七日,礼仪使言:「山陵礼毕,择日祔庙,准例差太常卿撰一室登歌酌献歌词,下太常寺教习。」诏翰林学士承旨宋白撰进。 十日卒哭,群臣入临奉慰,退诣启圣院行香。 十九日,少府监言:「凶仗法物合使 擎牵驾兵士、力士共一万一千一百九十三人,数内力士一千七百二十人,请下开封府雇募。」从之。 八月四日,礼仪使言: 「灵驾发引,五使及从人宜何服。故事,启攒宫后,百僚并服初丧服。发引日,俟皇帝还御幄,五使改常服,进名奉辞。今详旧仪虽有改服之文,缘既服初丧之服护随灵驾,其奉辞欲更不改服,从人惟紫衫、帽子。」从之。 十八日,诏应斋郎并令摄永熙陵挽郎行事。 二十二日,诏太尉率百僚奉谥宝册告扶圜丘,亲王并令立班。御史台言:「亲王并立班,准旧仪,中书门下对使相、枢密使序立。今缘宰臣摄太尉行礼,不归本位立,今欲请枢密使于中书门下位对亲王序立。」从之。 二十四日,礼仪使言:「今月二十五日奏告太宗皇帝灵座,十六日赴南郊坛,二十七日赴万岁殿读谥册宝,二日欲望并辍朝参。」从之。 二十五日,太常寺言:「将来山陵合排鼓吹仪仗及教习挽歌代哭诸色人等,欲于开宝寺大殿前教习。」从(人)[之]。命入内副都知卫绍钦为永熙陵使卫:原作「祷」,据《宋史》卷四六六《卫绍钦传》改。,内殿崇班杨继铨副之,仍置卫兵五百人守奉。 二十六日,摄太尉、宰臣吕端率群臣奉谥号册宝告于南郊。翌日,奉上于万岁殿,摄中书令李至读册。册文曰:「哀子嗣皇帝臣恒谨再拜稽首言恒:原作「真宗御名」,今以其本名回改。:臣闻天地之大莫能形容,圣神之功无所拟议。然则圆方之象,必取于强名;尧舜之称,盖从乎节惠。伏惟大行皇帝承天立极,执象临人。其生也感大电之精,其出也应真人之运。声身为其律度,道德作其藩篱。若日月之明,无幽不烛;如江海之量,无大不容。爰自历数在躬,大横 兆。旧疆来复,尽有江吴;戎辂亲征,旋平汾晋。出于睿断,运以圣谋,系象不能顺其微,鬼神不能窥其奥。是以总宇宙于掌握,得英雄于彀中。宅诸夏以制四维,坐明堂而觐 后。髽首贯胸之类,接武于槁街;景星甘露之祥,累书于册府。在宥天下,二十二年。当是时也,灵台偃伯, 象阙悬书悬:原作「圆」,据《宋大诏令集》卷九改。横经;纪延阁以垂文,尝纡睿思。若乃生知多艺,天纵聪明,洒草隶之华,得琴棋之绝,擅弧矢之妙,洞玄释之微,皆作世楷模,出人意表。岂力学之攸及,实振古之未闻。大哉邈乎,不可得而论矣。然犹日慎一日,虽休勿休,温颜以尽下情,虚己以延谠议。一夫不获,纳隍之虑每深;万邦有罪,在予之责尤切。至若省去徽号,汉后之不言圣也;杜绝畋猎,玄元之虑发狂也;屏藻井之饰,夏禹之卑宫也;念黄沙之枉,成汤之祝网也。有一于此,犹谓之圣,况兼是数者乎!方将鸣銮东夏,检玉介丘,而天祸忽临,仙驾长往,群臣咽绝,愿赎以身,万姓 ,瓯脱 岩,县道率化。物无疵疠,岁有顺成,积粟腐于太仓,丰财溢乎内帑。材官剑客,皆六郡之豪;分阃登坛,尽万人之敌。自历代已来,未有若斯之盛者也。于是赐民酺饮,展礼籍田,被衮冕于泰坛,躬俎豆于清庙。幸成均而视学,屡(充)[哀]穷,如丧厥考。顾惟寡昧,虔奉丕图,荒疚哀迷,惧不克荷。今因山俯毕,同轨咸臻,敢荐大名,爰稽载籍,询博士礼官之公议, 宰衡庶尹之舆情,定谥于南郊,得请于上帝。谨遣摄太尉、尚书右仆射、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监修国史吕端,奉宝册,谨上尊谥曰神功圣德文武皇帝,庙号太宗。恭惟圣灵,诞膺茂典。锡兹纯嘏,俾盛业之无疆;播厥鸿休,垂永代而不朽。呜呼哀哉!」礼毕,进名奉慰。 二十九日,交州南平王黎( )[桓]遣使来贡。诏以方物荐于灵座,仍许使人行拜奠之礼。 三十日,礼仪使言:「旧仪注内事有未便,当改正者:启攒宫日,皇帝亲行奠礼毕,近侍扶皇帝至东门南向座。候迁奉梓宫当正位,百僚移班近东奉慰。今诸侯行礼毕,百僚并退,诣内东门外立班,候迁梓宫当正位讫,进名奉慰。又灵驾发引前一日之夕昼漏未尽三刻,群臣诣万岁殿哭临,次挽歌作,二更严警。发二更以后,群臣逐更哭临,挽歌、严警并如初更之制。今缘逐更出入宫禁,甚为喧杂,望除昼漏未尽三刻群臣依旧礼哭临,二更以后更不入。又未发引前,皇帝行启奠之礼,百官立班,今缘其日申时发引,群臣赴内庭立 班不及,又内中难于止宿,望令除启奠行礼公卿宿于内中,余官并止赴干元门前幕次,至时候谒灵驾。又诸司职掌元无丧服制度,今请应职掌引从赞谒之人,止令服本色公裳,免有紊乱。」并从之。 九月六日,礼仪使言:「挽郎合服白练宽衫、白练裙、勒帛、绢帻,请下少府监制造。」从之。 七日,礼仪使言;「启攒宫前三日,合禁音乐,祔庙毕仍旧。祔庙仪仗欲只用山陵往来仪仗应奉。」诏可。 十四日,命宰臣吕端摄太尉,持节导灵驾至山陵及奠谥册、谥宝,监 玄宫;以侍卫步军都指挥使高琼为山陵兵马总管,蔡州团练使符昭愿、供备库使贾继勋为一行巡检。 二十九日,太常礼院言:「来月朔日群臣当赴朝临,其日壬辰,请用前一日。」帝谓宰臣曰:「此出何礼 」吕端等曰:「阴阳家流有此避忌。」帝曰:「艰疚之中,安有此礼 第令朔日入临。」 十月三日,启攒宫,帝与群臣并服初丧服,群臣入临、奉慰。 四日,群臣朝临。 五日,群臣朝晡临,退于干元门外。 六日,帝启奠于梓宫,群臣入临,升梓宫于龙輴。祖奠彻,帝徒步恸哭,与亲王、宗室从至干元门外幄次。梓宫升轝,设遣奠,摄中书令、参知政事李沆读哀册。册文曰:「维至道三年三月二十九日,太宗神功圣德文武皇帝崩于万岁殿,旋殡于殿之西阶。粤以十月十八日迁座于永熙陵,礼也。初启攒涂,夙陈备物。万国来庭,千官执綍。残月耀于素帷,朔吹生于玄律。列天仗以启行,整宫车而将出。孝子嗣皇帝臣恒仁孝纯至恒:原作「真宗御名」,今据其名回改。,创滋深,攀号遣奠,恻怛尧心。感血泪以交坠,若哀忧之弗任。乃命宰执,奉扬德音。词曰:五代已还,战争交起。上天眷命,与民更始。皇宋肇 冕旒于秘殿,空送冠剑于夜台。宸仪肃肃兮想如在,仙驭遥遥兮去不回。呜呼哀哉!势接嵩峰,地连洛宅。萧萧陵邑兮草木寒,寂寂寝园兮霜露白。纔停灵驾兮万邦归,一掩玄扉兮千古隔。惟赫赫宝图,巍巍睿德,至王道之一平,布皇猷而四塞。垂万叶之耿光,亘百代而为则。呜呼哀哉!」帝俯伏哭踊尽哀,群臣及诸将列校皆恸哭流涕。灵驾既发,帝衰服还宫。 。天覆地载,礼具乐张,一耕帝籍,五郊上苍。丰年荐瑞,群物 祥。多能天纵,盛德日新。飞翰延阁,横经上庠。草隶垂于世范,歌词播于乐章。学究天人之际,文腾日月之光。神功不宰,圣智无方。高视前古,耀映百王。将欲登封岱岳,布政明堂,爽怡神于姑射,俄寝疾于未央。成荆山之铸鼎,往苍梧而陟方。呜呼哀哉!君临二纪,泽浸四维。天崩杞国,日坠崦嵫。缀衣在御,脱屣如遗。导凭几之顾命,抱遗弓而涕洟。鸟耘增感,龙去难追。万姓摧心,徒行号而巷哭;三辰失色,竞雨泣而风悲。当华渚之诞月,是辒辌之去时。呜呼哀哉!见同轨之咸臻,诉上玄而永诀。双阙展仪,六飞就列。旌旐蔽空而色惨,箫笳拂天而韵咽。照鹭翿兮寒日悠扬,飘凤翣兮哀飙凄切。呜呼哀哉!荐牺 兮已毕,严龙輴而下来。出清禁兮顾慕,临驰道兮徘徊。莫 基,诞膺繁祉。我后重熙,继天养理。将泰黎元,先制奸宄。恢张睿略,震耀武功。柔怀越徼,亲殄并戎。四夷奉贽,八表承风。神化天下,鉴清域中。声教遐被,车书大同。而犹亲览万机,焦劳庶政,辨论官材,勤恤民病。爰念刑章,实悬人命,务尽哀矜,必惟公正。九服归仁,百灵助圣,雨霈皇恩,风宣时令。文武万品,提封四方,一夫之不获,一士之所长,必从拯济,亟示明先是,礼官具仪,遣奠毕改吉服,帝性至孝,未忍改,故犹服焉。群臣缟素,出顺天门外立班,于大升轝前奉辞,号哭尽哀。退,改常服,还诣西上合门进名奉慰。初,灵驾将发,吉凶仪仗务从崇盛,至于太宗平生好玩、弓剑、笔砚、琴鸉之类,皆蒙以组绣,置之舆辇,陈于仗内。 八日,始御崇政殿视事。自九月晦日废朝,至是复常。 九日,以皇太后护从灵驾,遣使奉表起居,及诏抚问雍王元份、宰臣吕端等。 十五日,不视朝,以未掩皇堂,群臣奉慰。 十八日,永熙陵掩皇堂,群臣奉慰。 二十一日,诏:「神主 将至京师,顾惟彝章,未尽哀感。今月二十三日,神主自右掖门入,将至承天门,朕服韡袍前导,归含光殿行礼。十一月三日祔庙,亦服韡袍,从西上合门出,至干元门外奉辞。」 二十三日,虞主至京,群臣出城叙班奉迎。帝自含光殿门外恸哭迎拜,前导升殿。有司行安神之礼。自是至祔庙,皆不视朝。 二十六日,赐山陵使以下休假三日,银帛有差。 十一月二日,帝斋于长春殿。翌日,奉宁神主讫,前导出干元门外奉辞。有司奉神主至太庙,近臣题谥号,(竹)[行]祔飨之祭。祔于第六室,以懿德皇后符氏升配。礼毕,群臣奉慰。先是,帝谓李至等曰:「神主至日,朕欲亲导及拜辞,于礼如何 」至曰:「此礼代所阙,今陛下行之,诚至孝之德超于百王,是为万世法。」即具仪以闻。 五日,德音:「两京畿内减死刑,释杖罪。应沿山陵科率,蠲复赋役。营奉行事官量与恩泽。」 咸平元年三月十五日,诏以小祥忌,京城内外前后各十五日禁音乐,废朝七日。 二年三月大祥,群臣进名奉慰。是月,止于长春殿视事,朔望罢朝,百官起居去舞蹈,京城禁乐一月。至是前后各三日不视事。是月除常祭外,至撤灵筵时,帝又特设祭奠,躬护神御至祭所,别命学士具祭文。 五月二十九日,释祥服,废朝三日。 六月二十九日,禫除,不视事,群臣进名奉慰,退赴启圣院行香。帝虽以易月之制,外朝即吉而内庭实服通丧也。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九 历代大行丧礼上 真宗 真宗 【宋会要】 真宗干兴元年二月十九日,真宗崩于延庆殿。遗制曰:「朕嗣守丕基,君临万宇。惧德弗类,侧身靡宁,业业竞竞,倏踰二纪。幸赖天地之佑,祖宗之灵,符瑞荐臻,边鄙不耸,讫乎至治,无愧古先。而寒暑外侵,忧劳内积,遘兹疾殄,屡易炎凉。虽博访良医, 走群望群:原无,据《宋大诏令集》卷七补。,逮诸禳禬之法,徒竭精恪之诚,弗获寝兴,至于大渐。皇太子祯祯:原作「仁宗御名」,今据其名回改。,予之元子,国之储君,仁孝自天,岐嶷成质。爰自正名宗嗣,毓德春闱,延企隽髦,尊礼师傅,动遵四术之教术:原作「街」,据《宋大诏令集》卷七改。,诞扬三善之称三:原作「万」,据《宋大诏令集》卷七改。。矧穹昊眷怀,寰区系望,付之神器,式协至公。可于柩前即皇帝位。然念方在冲年,适临庶务,保兹皇绪,属于母仪。宜尊皇后为皇太后,淑妃为皇太妃,军国事权于皇太后处分,必能祗荷庆灵,奉若成宪,抚重熙之运,副率土之心。更赖佐佑宗工,文武列辟,辅其不逮,惟怀永图。诸军赏给,并取嗣君处分。丧服以日易月,山陵制度务从俭约。在外群臣止于本处举哀,不得擅离治所。于戏!修短之数,岂物理之能逃;付托之宜,谅舆情之增慰。咨尔中外,体朕至怀。」召群臣叙班殿庭,辅臣宣制发哀,移班谒见帝于殿之东楹称贺,复奉慰。殿上垂帘,奉慰皇太后。 二十日,礼仪院言:「准礼例,合差官奏告天地、社稷、太庙、诸陵,应祠祭惟天地、社稷、五方帝诸大祠,宗庙及诸中小祠并权停,俟祔庙礼毕仍旧。未除服前,祭告、 祠祀行(祀)[事]、首绖、腰绖衬衫。枢密、龙图阁直学士,玉清昭应宫副使,并依翰林学士例,前后殿都知、押班止服布斜巾、四脚、襕衫、腰绖。禫服毕,服金玉带者易以犀角,乘花绣鞯者易以皂。上陵毕,改纯吉服。丧制以日易月。十二日为小祥,二十五日为大祥,二十七日为禫除。群臣自今月二十四日成服后至二十五日赴朝晡临,二十六日后止朝临,至二十八日而止。余至大小祥、禫除,并赴殿庭哭临,移班近东进名奉慰。」并从之。 布盖头、裙衫、帔子、绢衬衫、首绖,长公主、亲王、宗室刺史以上,内外命妇、内人服式,并如至道三年之制。宗室诸司使以下至殿直,服布斜巾、四脚、襕衫、裙、 、竹杖、绢衬衫,皇太后、太妃 官权改吉服,礼毕如故。应诸道州府官吏举哀成服,三日而除;沿边州镇皆以金革从事,不用举哀。京城坊市及外县禁止音乐,军人、百姓等白衫、纸帽,妇人素缦不花钗,三日而止。皇帝服粗布头冠、布大袖、布裙、斜布、首绖、布帽、布四脚、襕衫、腰绖、布近臣官为制服,余并给布。是日,命合门使薛贻廓告哀于契丹,宣庆使韩守英为大内都巡检,内侍分领宫殿门,卫士屯护。合门使王遵度为皇城四面巡检,新旧城巡检各权添差,益以禁兵器仗,城门亦设器甲,以辨奸诈。 二十一日,群臣入临,见帝于东序。合门使宣口敕曰:「先皇帝奄弃万国,凡在臣僚,毕同号慕,及中外将校,并加存抚。」群臣拜舞称万 、腰绖。」诏可。 、腰绖,宰臣文武二品以上改服布幞头、襕衫、 岁,尽哀退。是日,群臣上表请听政,诏荅不允。自是表三上,始从之。礼仪院言:「准礼例,成服日有司备祭馔,皇帝就殿上御位、宰臣文武百官就位哭,十五举音,再拜。皇帝行祭奠之礼,太尉进酒,近臣读祝文,再拜。太常卿赞导礼毕,皇帝垂帽即御座,群臣奉慰。小祥日,祭奠如仪,群臣奉慰讫,皇帝释衰服,裹布幞头、襕衫、 二十二日,命宰臣丁谓为山陵使,翰林学士承旨李维为礼仪使,御史中丞薛映为仪仗使,枢密直学士李及为卤簿使,龙图阁直学士、权知开封府吕夷简为桥道顿递使,后谓贬,以宰臣冯拯代;及知杭州,以翰林学士晏殊代;夷简参知政事,以翰林学士、权知开封府李豁代。入内内侍省都知蓝继宗为按行使,内侍省押班王承勋副之,侍卫步军副都指挥使夏守恩为山陵修奉都护,西染院副使卢守懃为都监,入内都知张景宗、押班雷允恭同管勾一行诸司。内出遗留物赐近臣学士以上,军职都虞候以上,袭衣、金带、鞍马、器币有差。遣使分往十六路告谕。 二十三日,命宰臣丁谓撰陵名、哀册文,冯拯撰谥号册文,参知政事任中正书哀册,王曾书谥册、宝,翰林学士承旨李维议谥号。后谓、中正罢黜,命宰臣冯拯、参知政事吕夷简代。诏两省、御史台文班各撰挽歌词二首,付太常寺教习。是日,礼仪院言:「准禮例,大祥日祭奠奉慰訖,皇帝釋服,裹素紗軟腳襆頭,服淡黃衫、緅色 黑 银腰带。群臣並隨服色慘服,素紗垂腳襆頭,黑 或脂皮 腰帶、靴、笏。军员都虞候已上惨服,余常服。又按《通典》,小(详)[祥]前百官无假,每日平明诣延英门进名起居,不入正衙者。今月二十九日不临,三十日旬假,欲俟其日百官并诣崇政殿序班起居。所有三月一日小祥后如遇假不入外,每日常参官并于崇政殿序班起居。皇帝禫除毕日,如常例朝参。」诏可。是日,延庆殿陈先帝(主)[生]平服玩及珠襦、玉匣、含、禭应入梓宫物,召辅臣遍观。 二十四日,大敛成服敛:原作「钦」,据《宋史》卷一二二《礼志》二五改。,帝行祭奠如仪。群服衰服临庭中,俟皇帝垂帽即御座,移班稍东奉慰。俟殿上垂帘,复慰皇太后。次赴内东门,拜名祗慰皇太妃。诏每七日于观音启圣院、开宝寺塔设斋会,中书、枢密院分往行香。命判少府监杨嵎、入内供奉官李怀俨、康延让同管勾制造凶仗。少府监言:「检会永熙陵法物,比永昌陵凶仗又增辟恶车、重车、象生辇、逍遥子各一,刻木殿直供奉各五十人,控鹤官马步军队各五百人,六尚内人各十人,音声队白幕、象生器物五千,床椅二十副,马各三十,羊群五,茶藏、食藏、屏风、掩障、神御帐,宫城、园苑各一。今请如永熙陵修制。」从之。又添造凉车、毡帐、引驾象大辇各一,瓷甒添七,瓦甒添十四,纱幪大小四百五十,聚盖青黄各十,从物白藤檐子、驾头扇筤各一,供奉官殿直各五十人,六尚内人四十人。内弟子控鹤官殿侍当从物及下茶酒者,钧容及西第二班执乐者,带甲马步军各二百人,入内院子三十人,金甲将军二(二)〔十〕人,五坊三十人,翰林御厨、仪銮司、祗候库、武德司、亲事官内六班各五十人,清道四人。御马二十疋,散马五十疋,带甲马二疋并鞍辔,按鹤官百头,羊五圈圈百口,果子、杂花各二十株,金银器物各一舆,金钱酒器各五十,食奁二十副,兀子一十副,酒瓮二十副,茶檐四副,龙床、踏床各二,仰观、伏听、清道、蒿里、老人鲵鱼各一,招幡子六十,赠作五十舆,衣服三百五十舆,琴阮各六事, 鸉局二副。又内出大小御侍十人,朱漆椅卓各十,逍遥于、平头辇各一,并赴陵下。是日,命辅臣各还私第。自初丧至是,皆入宿于中书、枢密院,及成服,乃诏归。 二十五日,有司设御座,垂帘于崇政殿之西庑,帘幕皆缟素。群臣叙班殿门外。帝衰服,去杖、绖,服布襕衫、腰绖、斜巾、垂帽,侍(侍)臣扶升座,通事舍人引群臣入殿庭,西向合班。俟帘卷,群臣再拜,宰臣班首奏圣躬万福,随班三呼万岁。退,宰臣升殿奏事如仪。 二十六日,召辅臣至清景殿,拜先帝灵御。御至延庆殿梓宫前拜奠,令环绕梓宫阅视,其覆盖及周络皆饰以珠珍杂宝,侍臣咸哭,尽哀而退。 二十七日,翰林学士承旨李维请上尊谥曰文明章圣元孝皇帝,庙号真宗。议曰:「伏以古之王者,申节惠之文,举易名之典,取法于天地,陈礼于郊庙,盖所以褒劝成德,彰示方来,着为令猷,历代不易者也。伏惟大行皇帝诞膺基命,祗嗣宝图,席二后之庆晖,接五精之正统。业隆富有,德茂中孚。端绣扆以向明,偃琱戈而下武。四鄙清定,九区率顺,面内之吏钦向,充庭之贡狎至。成泽流洒,载谣洋溢,孰远而弗达,胡微而弗浸!仍岁嘉熟,方内大宁。协百志以咸熙,总万机而惟允。厉精以思道,广听而博纳。刑罚止息,品汇阜滋。形忠利以宣猷,焕文明而施化。家兴礼义,俗跻仁寿。无爽物牲,勤恤民隐,咸祗遹于成宪,乃克务于在宽。居无自我之规,动 用中之道。乃至慎选列辟,体貌皇僚。畴咨蹇谔之臣,以箴王阙;浚发丁宁之札,盖重农本。一二之言好问,声色之娱不迩。九功灼叙,百吏肃谨。讲求礼式,着明宪度,政体以之必举,时俗以之于变。洁诚而致祀,钦容以事天,举必率于斋蠲,奉必资于崇宠。精专祗戒,翕习示祥。天人之际已交,帝王之制兼劭。旋荷昭回之鉴,荐膺奥秘之锡。示先期于路寝,接冷御于紫闱。丕昭濯濯之灵,怳悟绵绵之绪。传观品列,诞告方国,均同于纯贶,载严于崇报。隆神丽之精宇,范端功之睟像 功:原作「印」,据《太常因革礼》卷九一改。。纪节物于令甲,总使职于台宰。阐绎集虚之道,奉延御辩之游。茂讲景仪,专致精意。聿询夏谚,载事虞巡,祗建天家之封,亲 皇后之祀。金庭顺拜,缅尊于道荫;昊坛荐类,式报于春祺。震耀采章之容,纷纶符瑞之富。且夫修 明典则,祗祓燔薶,必归美于祖宗,祈褫于兆庶。然后发涣汗之号,建尊显之称,昭浸盛之威容,腾英茂之馨烈。繇是振章天之藻翰,纪镂石之信辞。锺律均和,黼黻交丽,逮星灰之屡改,积缇缃而弥广。矧乃中禁之地,侔于上帝之府于:原作「以」,据右引改。,金楹丛倚,钿轴相鲜,迈炎汉之好文,盛开元之致治。朝廷无事,皇家多欢。处帝府之秘深,味真风于冲漠,希微致用,晬穆居尊。体广运于干元,保久视于教父。齐皇极以敷训,示太素以御民。固以守丕业之盈成,致怀生于茂远。岂图时有浸沴,疾生腠理, 冯玉以大渐,遽脱屣以上仙。冢宰导乎遗音,天下悲乎晏出。所以三灵愤惨,万国号慕。穆卜惟吉,同轨赴辰,列哀仗于绮城仗:原作「依」,据《太常因革礼》卷九一改。,引龙辒于御道。虔遵礼典,上易徽称。谨按《谥法》谨:原作「讲」,据《太常因革礼》卷九一改。:经纬天地曰文,无幽不察曰明,法度明大曰章,通达先知曰圣,主善行德曰元,慈惠爱亲曰孝。文以化成,明以临照,章以垂宪,圣以广运,元以法天,孝以述志。惟治也本乎证道,惟德也所以称宗,则法旧史之明文,为来叶之懿范者,盖天之所以命矣。请上大行皇帝尊谥曰文明章圣元孝皇帝,庙号真宗。」 三月一日小祥,帝行祭奠,释衰服,群臣入临、奉慰如仪。 二日,以大行皇帝丧二七日二七日:原作「二十七日」。按前述,真宗崩于二月十九日,至三月二日,乃第十四日,即「二七日」也,因删「十」字。,群臣入临,退赴内东门,进名奉慰。自是每七日皆临,至四十九日而止。是日,礼仪院言:「准礼例,禫除后山陵前,每遇朔望,群臣并入临,进名奉慰。」从之。自是凡进名奉慰皇帝于西上合门,皇太后于内东门。 四日,掩攒宫,帝行祭奠,群臣入临、奉慰如小祥之仪。是日,群臣拜表请御正殿。 十三日,大祥,帝行祭奠,释服,群臣奉慰、改惨服如仪。 十四日,司天监言:「山陵斩草用四月一日丙时吉。」从之。 十五日,禫除,帝行祭奠,群臣奉慰如大祥之仪。帝服常服,群臣并吉服。 十六日,山陵按行使蓝继宗等言:「据司天监定夺到,永安县东北六里以来,地名卧龙岗,堪充山陵。」诏雷允恭覆按以闻。 十七日,礼仪院言:「禫除,外庭百官已吉服,皇亲尚有乘白布 缘裹车檐出内庭者,请令内东门告谕。」从之。自是内人从灵驾至山陵回日,并改吉服。 十八日,内园副使岑守素言:「准诏写大行皇帝圣容,其一常服,用神御帐;其一服通天冠、绛纱袍,用行殿。其帐殿前各设香炉合烛台,委少府监修制,还京日真容止安匣内。」从之。 二十三日,五七日,以其日值壬辰,群臣赴奠酹,不举哭。 二十六日,门下省言:「太尉持节导梓宫,所用旌节请下少府监制造。」从之。 二十七日,礼仪院言:「永熙陵所补挽郎二人,余以斋郎摄事,共十九日,服白练宽衫裙、勒帛、绢帻。按故事用挽郎六十人,望下太常寺差摄,所服衣帻亦委少府监制造。」从之。 二十八日,诏:「应缘山陵一行并逐顿所用钱帛、粮草、诸般动用物色,仰三司、转运司擘画般拨,以官物置办供给,不得科配扰民。仍晓示人户知悉。」 四月九日,入内都知张景宗言山陵西北隅可以创造佛寺,就命监修下宫带御器械皇甫继明、合门祗候郭延化兼管勾修创。后赐名永定禅院。是日,又命(三)[山]陵副使郝昭信修上宫。 五月二十九日,卒哭, 臣入临、奉慰。 六月五日,命龙图阁直学士吕夷简、鲁宗道、入内押班岑保正、入内供奉官任守忠,实时乘传诣永安县相度皇堂地,仍遣司天监主簿侯道宁、周讷随往。又令夷简召京城习阴阳地理者三五人偕行。先是,蓝继宗与王承勋按行山陵,封域已定,又命雷允恭覆按。允恭乃与邢中和辈擅移皇堂就东 南,地颇峻侧,众知非便,以允恭交结丁谓,莫敢言者。开筑之际,土石相半,兴作踰月,皇堂内东北隅石脉通泉,夏守恩停役上闻。丁谓复言,虽掘见泉水,缘已及元料,请便修筑地基。既从之,而内侍毛昌达入奏,具皇堂为允恭擅移向东南二十步,即诏中书审议,复请令继宗、承勋与司天监亟往参定,又命入内押班杨怀玉同之。时谓欲庇允恭擅移之罪,众皆疑惧不决,遂请命吕夷简、鲁宗道等往视焉。未几,怀玉言翰林天文诘难中和等,称新移皇堂不及元按行之地,夷简等奏至,请移就元按行处。是日旬假,即内出其状,令张景宗召冯拯、曹利用而下,就谓私第参议同否。始谓志在党庇,依违群议,至是特出中旨,谓始与同列请从夷简等奏。仍令王曾往彼责众状,如无同异,即兴工役。曾至审验,用元按行地止占新移处西北一角,乃从之。即遣内侍罗崇勋就巩县劾允恭擅移之状,并得隐盗官物金玉万计,及与谓交构贿赂之迹。杖死允恭,籍没其家,而谓及于贬(去)[云]。 十一日,诏以修奉已来累停役作,命参知政事王曾充祭告使,张景宗充都监,又遣夷简、宗道分告诸陵。时曾等受命即行,又命皇堂工作并禀曾指挥。 十六日,王曾等上言;「得司天监主簿(候)[侯]道宁状:『按由吾《葬经》,天子皇堂深九十尺,下通三泉。又一行《葬经》,皇堂下深八十一尺,合九九之数。』合请用一行之说,旧开上方二百尺,今请止百四十尺。」并从之。是日,以内殿承制郝昭信、入内供奉官罗自宾代雷允恭修垒兆域,蓝继宗充山陵修奉钤辖,内殿承制王克让同管勾。 十九日,契丹国遣殿前都点检、崇义军节度使耶律三隐,翰林学士、工部侍郎、知制诰马贻谋,充大行皇帝祭奠使、副;左林牙、左金吾卫上将军萧日新,利州观察使冯延休,充皇太后吊慰使、副;右金吾卫上将军耶律宁、引进使姚居信,充皇帝吊慰使、副。所司预于滋福殿设大行皇帝神御座,又于稍东设御座。祭奠、吊慰使副并素服,由西上合门入,陈礼物 于庭。中书门下、枢密院并立于殿下,再拜讫升殿,分东西立。礼直官、合门舍人赞引耶律三隐等诣神御座前阶下,俟殿上帘卷,使、副等并举哭,殿上皆哭。再拜讫,引升殿西阶,诣神御座前上香、奠茶酒。贻谋跪读祭文毕,降阶复位,又举哭。再拜讫,稍东立。俟皇太后升座,中书、枢密院起居毕,帘外侍立。舍人引吊慰、祭奠使副朝见,殿上举哭,左左皆哭。吊慰使、副萧日新等升殿进书讫,降座。俟皇帝升座,中书、枢密院起居毕,升殿侍立。舍人引吊慰、祭奠使副朝见,皇帝举哭,在右皆哭。吊慰使副耶律宁等升殿进书讫,赐三隐等袭衣、冠带、器币、鞍马,随行舍利牙校等衣服、银带、器币有差。吊慰使副萧日新等复诣承明殿,俟皇太后升座,中书、枢密院侍立如仪,舍人引萧日新等升殿进问圣候书毕,赐银器、衣着有差。仍就客省赐三隐等茶酒,又令枢密副使张士逊别会三隐等,伴宴于都亭驿。 二十五日,内降镇墓法、五精石镇墓法,令山陵修奉司在彼祗应人将阴阳文字看详,如得允当,即依逐件事理,候至时精洁镇谢。 二十九日,诏:「山陵出京日,应皇亲并文武百僚及宫观等处合排祭,令合门将官品高下分定资次,告报皇亲及诸臣僚。」设祭之次,请以楚王为先,次定王,次大长公主,次亲王夫人以下,次曹州观察使德雍以下,次内园使守约以下,次供奉官承显以下,次中书,次枢密院,次玉清昭应宫,次景灵宫,次会灵观,次祥源观,次三司使以下,次翰林学士以下,次文武百官,次管军节度使以下,次驸马都尉以下,次团练使以下,次宣庆使以下,次宣政使以下,次合门使以下,并自迎真桥西从宜陈设。 七月一日,百官当入临,礼仪院言:「其日戊辰,禁哭,又当建先天节道场。今参详,惟皇亲入奠,不举哭;宰臣以下上清宫行香毕,奉慰。其先天节于前一日进表贺。」从之。 六 日,诏陵名曰永定。初,丁谓奉诏撰陵名,曰镇陵。及谓贬,冯拯以三陵名上皆有「永」字,谓不遵先制,故改焉。按宣祖陵止名安陵,永安乃县名也。又翼祖陵已名定陵,至是追改为靖陵。 七日,礼仪院言:「玄宫上字理合回避,请只以皇堂为名。」从之。 八日,礼仪院言:「皇亲遂程并朝临宿顿处,百官未入前晡临讫退。应行事及从官候奉安灵驾毕朝临,晚候皇亲退即入临。」从之。 十三日,中书门下言:「已经卒哭,望令诸州不禁音乐。其文武臣僚家,即俟终三年之制。」诏两京及诸道州府如所奏,东京候山陵毕日,许士庶用乐。是日,礼仪院言:「九月十八日启攒宫,前三日及灵驾所过州县并在京禁止音乐,俟祔庙毕依旧。」从之。 十七日,礼仪院言:「山陵仪仗依永熙陵例,用九千四百六十八人。今请上路后从永昌陵例,用三千五百三十三人。大升轝力士九百八十四人,把幕妇人一百五十人,舁行殿三百四十四人,开封府雇召;挽龙輴方相一百二人,丧葬作事雇召; 擎牵驾 士一万二百三十三人,诸军差。祔庙日所排仗九千四百六十八人,止以山陵出京人充。」从之。时皇侄新妇以下诸丧祔葬永安,诏每顿并先灵驾前发,不得与大行仪仗相参。 二十四日,礼仪院言:「准礼例,发引日皇帝服初丧服,行启奠、祖奠讫,出诣正阳门外,行遣奠之礼。上哀册讫,诣大升轝前哭尽哀,稽颡再拜奉辞,退还幕殿。侍中诣轝前跪,奏请灵驾进发,山陵使已下近南进名奉辞皇帝,前一日辞皇太后如仪。吉凶从官即前一日辞。灵驾进发,皇帝释衰服,改吉服,还内。群臣诣板桥立班奉辞,候灵驾至,皆举哭,再拜辞毕,退赴 西上合门及内东门,进名奉慰。灵驾经过州县,官吏并服初丧服,出城奉迎并辞,皆哭,十五举音,再拜讫退。掩皇堂日,群臣常服进名奉慰,山陵使并诸行事官等进表奉慰。神主回,所经州县及到京日,群臣并出城至板桥立班奉迎,再拜讫退,以俟会庆殿宗正卿安神主。」诏可。 二十九日,命入内〔内〕侍省副都知麦守恩充永定陵使,内园副使岑守素充都监。 八月六日,司天监言:「太宗梓宫先于丙地内奉安。按经书,壬、丙二方皆为吉地,今请灵驾先于上宫神墙外壬地新建下宫奉安,俟十月十二日申时发赴丙地幄次,十三日申时掩皇堂。」礼仪院言:「丙地奉安梓宫处至陵门甚近,窃虑仪仗难为施设,欲望下仪仗、卤簿使相度,若全设不得,即量排 吹、香镫、伞扇、细仗导引。」并诏可。 八日,礼仪院言:「九月十八日启攒宫后,至二十四日灵驾未发引前,百宫并赴朝临。缘日数稍远,望令每日于幕次换丧服,入临毕改常服出入。又自掩皇堂祭后及设九虞祭,皆宗正卿行礼,应随从百官并合陪侍立班。神主回日,每宿顿亦预先迎拜。每灵驾未起发前,皇太妃先朝临,次皇亲入,次外命妇入,次山陵使以下入。其朔望及掩皇堂毕,山陵使以下具名纸、外命妇具牓子慰皇太妃。」从之。 十二日,礼仪院言:「灵驾发引前,有司进龙輴于延庆殿西阶,挽士退,先请皇太后奉宁龙輴,举哭尽哀退。行事官 服前导,安神设奠。祔庙日,皇太后先诣会庆殿行礼,次皇帝奠献讫,步导出会庆殿,至正阳门外拜辞而还。灵驾在路及未祔庙以前,每朔望百僚并奉慰。启攒后不进刑罚文书。」从之。 入,皇帝行奉宁之礼。神主至京日,皇太后出城奉迎酌奠,至会庆殿门,皇帝服每岁下元日朝拜景灵宫,今缘神主未祔庙,至日只令宫使行礼。二十四日降圣节,百僚合诣东上合门拜表称贺,缘神主才经祔庙,更不行拜表之礼,只令进表称贺。神主至琼林苑,山陵使以下见皇太后于苑中。至会庆殿,亦于殿东御幄前起居,赴殿下陪位立班,以俟皇帝行礼。次日朝见如仪。 十三日,礼仪院言:「神主祔庙日,其后庙亦合差官 行飨礼。」从之。 九月五日,摄太尉、宰臣冯拯率群臣奉谥号册宝告于南郊。翌日,奉上于延庆殿,摄中书令、宰臣王曾读册。册文曰:「哀子嗣皇帝臣祯谨再拜稽首言曰祯:原作「仁宗御名」,今据其名回改。:夫谥以行成,号以功显。法日而明者,盖德之甚盛;称天以诛者,为名之至公。三五以还,何莫由斯道也!伏惟大行皇帝禀上圣之资,袭累仁之祚,缉熙嘉靖,丕冒统一,生成覆露,踰于二纪。昔者以维城之固,应主器之重,班政京室,始基风化。缵戎在宥,昭前善继,清明独运,颙邛博临。研几而众志通,定心而万物服。奉养长乐,极纯至之性;协比九宗,隆敦睦之教。有陶唐之恭让,同姬王之抑畏。惨怛忠利,本于好生;焦劳敏给,未尝自满。豁大度以含垢,询善言而堲谗堲:原作「暨」,据《宋大诏令集》卷九改。。勤恤幽隐,实行俭朴。重紏刑之任,谨观农之制,罚不滥而人趍本矣;广荐能之路,严校材之式,官无邪而朝多士矣。述教条以戒郡国之吏,裒简策以缉君臣之训。倬天章以成宪,炳人文而化下。绎治古之闳论,叙彝伦于大中。物则昭明,政俗纯固。曩以疆事犹警,武节方耀。亲巡河右,启和戎之利;怀柔西鄙,纳保塞之 。二边宁晏,五刃销戢。民用休息,物皆茂遂。职贡填于夷邸,欢谣溢于农畔。祗谒园寝祗:原作「致」,据《宋大诏令集》卷九改。,孝通乎神明;罢去羽猎,仁及乎飞走。诚和交感,休嘉震动。宝图申锡,诞恢于景命;飙游胥接,逖知于遐胄。讲崇报之则,振希阔之仪,勒成岱宗,荅礼脽上脽:原作「醮」,据《宋大诏令集》卷九改。。帝望群岳,祠仙李,筑宫于神隩,荐册于霄极。馨香斋栗,百祀以修;钦翼静悫,万祥表见。休烈浃洽,德泽鸿鬯。然犹处谦而归勋不有,禔福而俾人大赉。览元极之至妙,穆 道风于无外。巍巍端拱,称首百王。遽厌黄屋之勤,奄从白云之举。华夏摧陨,攀号靡及。顾兹眇质,获嗣丕构,哀穷迷愦愦:原作「渍」,据《宋大诏令集》卷九改。,惧忝贻法。方中既启,同轨赴期,考尊名节惠之文,合群公庶尹之议,虔遵古训,敢扬懿铄。谨遣摄太尉、司徒、兼侍中、充玉清昭应宫使、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冯拯,奉宝册上尊谥曰文明章圣元孝皇帝,庙曰真宗。恭惟在天降鉴,昭膺茂典,锡祉流庆,兴运无极。呜呼哀哉!」礼毕,群臣奉慰。 十一日,召中书、枢密院赴会庆殿,观入皇堂物,皆先帝生平服御玩好之具,列置两庑下,乃至砚格、笔状、书奁、诏橐,尚衣司饰周身之物,一无遗者。 十二日,帝与皇太后垂帘见辅臣,议及前后所降天书,皆先帝尊道奉天,膺受灵贶。刻玉副本已奉安于玉清昭应宫,元降真文止于内中供养,则先帝意可见。矧殊尤之瑞,属于元圣,不可留于人间,宜于永定陵奉安,用符先旨。即诏礼仪院草定仪注以闻。既而请天书乘逍遥辇,其小辇并香灯燎子亦合陈列,令扶侍都监与夹侍以禁卫五十人陈设。灵驾发引前一日,奉迎赴文德殿奉安,量设细仗并道门威仪迎引。帝诣长春殿奉辞,至夜量设道场。赴文德殿日,辅臣迎拜前导,奉安毕,班首上香,俱再拜退。将来候梓宫进入皇堂,即天书次入,合用导引歌词,请下学士院修撰,付太常寺教习。并依奏。 十三日,礼仪院言:「启攒宫后,百僚并服初丧服,其间官员有近经转补或自外代归未曾给孝服者,止以公服陪位。山陵使已下至永安,并依至道故事,更不朝拜三陵。」并从之。 十五日,山陵使言:「馆阁校勘李淑已差至永安县行事,欲 就差管勾随行章表。」从之。 十六日,命入内内侍押班岑保正充大升轝前后巡检山陵一行都大管勾。 十八日,启攒宫,群臣具衰服序班于延庆殿。帝服初丧之服,行祭奠之礼。俟时梓宫迁正位,群臣诣内东门进名奉慰。自是至发引,并日素服入临,班退改常服而出。 二十一日,召辅臣赴延庆殿东庑,观金字模勒先帝《谢天书表》及《政要》十卷,皆将纳皇堂故也。 二十三日,帝自内中奉导天书至长春殿权驻,上香,再拜奉辞讫,还内。辅臣于殿 下迎拜,前导赴文德殿奉安。是夕,帝诣延庆殿亲行祭奠之礼,举哭再拜,亲王已下赴班。 二十四日,天书先发。既旦,帝启奠于梓宫,群臣入临。升梓宫于龙輴,祖奠彻,步从以出正阳门外。梓宫升轝,设遣奠,摄中书令鲁宗道读哀册。册文曰:「维干兴元年,岁次壬戌,二月庚子朔,十九日戊午,真宗文明章圣元孝皇帝崩于延庆殿。三月庚午朔,四日癸酉,旋殡于殿之西阶。粤十月丁酉朔,十三日己酉,迁座于永定陵迁:原作「还」,据《宋大诏令集》卷一○改。,礼也。桂殿飙回,蓬壶景灭,舜方之先远有期,禹服之来宾永诀。孝子嗣皇帝臣祯祯:原作「仁宗御名」,今据其名回改。,云望如疑,天瞻逮绝,号弓之慕山长,执綍之哀川咽。杳御辩之霓轩,攀上霄之电辙。哽恋清光,仰怀鸿烈,爰申命于宰衡,冀恭扬于圣哲。其词曰:穹旻立极,华夏归德,太祖膺之;四海文命,黎民时雍,太宗绍之。三叶嗣兴,重熙继明。道大天大,奉之作程;曰慈曰俭,守之立诚。无私临照,得一清宁。岐嶷多能,温恭跻圣。三善克修,万邦以正。问寝皇欢,承颜帝庆。尹慈千里,表乃四方。惠均闾闬,颂洽康庄。纂承厥初,光宅爰始。物物来斯,师师仰止。渊默雷声,风清草靡。行天子之孝,以之感人;用百姓为心,以之致治。事无过举,言必度思。对越后帝,载悚载祗;肃雍陵庙,是飨是宜。执契居尊,握图布政。百度允厘,万方惟命。驭朽为怀,靡矜全盛;烹鲜是师,庶臻大定。哀念必罚,心乎在宽;恭慎出令,虑乎行难。是作中典,训兹理官,爰开三面,克宥黎元。属想希微,凝神惚恍凝:原无,据《宋大诏令集》卷一○补。。乐只无何,寂兮 罔象。端拱穆清,独观昭旷。轸虑邦本,周爰率宾。以刀劝播,如伤视民。薄敛里栗,全祛算缗。延登俊良,柬擢翘秀,尽副乐育,无遗英彀。七德爰武,五兵匪佳。惠养生植,柔怀迩遐。纳赆无恨,通欢有加。戍卒余闲,野农休息。展豫观风,宣条问俗。渥赐耆艾,抚存惸独。亡国之后,保其旧族;死事之孤,隆其赋禄。游心艺学,着意典坟。际天博达,冠古多闻。雅尚立言,覃精垂训。汗简光华,刻金英润。登高必赋,遇物有成。珪璧六府,丝篁七情。五射神传,八法天纵。星镝啼猿,烟毫舞凤。不二妙本,正一渊宗。与世举照,为人指蒙。囿游以时,燕处以礼。出则怡怡,居则济济。严恭真圣,崇奉神灵。钦明国典,蠲荐德馨。徼福苍黔,祈褫太紫。十极鉴观,百嘉效祉。王水发源,珠星循轨。温麦两歧,周禾九穗。奇木交柯,宝芝连理。端命至众,干文独导。锡庆皇祚,呈祚帝阍。积德下着,殊勋上存。简易可久,清净是敦。治定功成,奉符展痴。上仪聿修,盛德斯在。景从庶邦,风占寰海。骖驭飞龙,轩墀卿霭。六辔遵途,讴歌接响。群后述职,衔轴相望。清跸踌躇,湛恩旷荡。祗款郊丘,祀事孔严。弭盖洛宅,山园载瞻。孝思卒获,容物具兼。举燎坎牲,兹体至大。配侑祖宗,无旷三载。尧 共乐,汉饮多欢。驾肩怿怿,比户安安。尽美升闻,至真临降。亲视睟容,恭瞻宝仗。赐饮瑶浆,延陪黼帐。琢玉腾文,镕金肖象。犹龙上圣,指李仙乡。聿增徽称,冥荅丕祥。琳馆肇新,琅函斯秘。玉帝宝册,瑶坛禋类。永惟主鬯,崇建元良。大本有系,斯人用康。夙夜寅威,若靡宁处。旰昃勤劬,遘兹弗豫。方垂裳兮穆如兮:原作「弓」,据《宋大诏令集》卷一○改。;亿光生聚,茫然兮何怙!同轨遏密,穷荒缟素,恸剑写于宫车,怅衣冠于云路。呜呼哀哉!太筮袭吉,容成戒期,望丧陵而惨惨,登毕陌以迟迟。铭旌露润,卤簿风悲,俨时巡之仙仗,护川逝之宸仪。呜呼哀哉!轝鼎龙兮莫皇,瞻幄凤兮何有。霜封空繂,尘飘翣柳,云苍梧兮不还,日蒙谷兮莫就。哭象物以断魂,拜鸟耘而回首。惟盛德与大功,同天长而地久。呜呼哀哉!」帝哭踊尽哀。礼毕,归大次。皇太后诣大升轝前奉辞。侍中奏请灵驾进发,诸司具 ,忽脱屣兮弃去。呜呼哀哉!悠悠穹苍,哀哀父母。幅员土宇,廓然兮无(告)[吉]凶仪仗,百官素服赴顺天门外,至板桥立班奉辞。改常服,还诣西上合门、内东门进名奉慰。先是,礼仪院请灵驾既发,内外并吉服,帝以纯孝之性,不忍遽易,至于左右内臣,衰服如初。宰臣援引典礼执奏三四,乃诏内侍省翌日释服。 二十七日,帝始御崇政殿,辅臣奏事如常仪。自十七日至是,始御便殿。 十 月七日,命枢密副使张士逊驰往永定陵,掩皇堂日设祭告之礼。 十三日,葬永定陵,群臣奉慰如仪。 袍,会庆殿门迎拜,涕泣前导,奉安殿幄。太常赞导行奠献之礼,群臣奉慰。 十八日,虞主至京,群臣出郊奉迎,皇太后诣琼林苑迎拜。山陵五使就苑朝见。帝服 十九日,群臣诣会庆殿行九虞祭臣:原无,据《宋史》卷二二《礼志》二五补。,至二十二日止。是日,帝斋于长春殿,群臣宿于内庭。 二十三日,帝奉迎神主讫,步导出正阳外奉辞。所司先至别庙迎庄穆皇后神主至庙南门之西幄,俟神主至,知制诰宋绶题谥号,行祔飨之祭,祔于第七室。礼毕,群臣奉慰。 二十四日,德音;「两京畿内减死刑,释杖罪。沿山陵应奉科率,蠲复赋役,营奉行事官量与恩泽,山陵使以下进勋封有差。」 十一月二日,宴群臣于崇德殿,酒七行,不作乐,以山陵礼毕也。 天圣元年正月十五日,礼仪院言:「二月十九日小祥忌,准礼例京城禁止音乐前〔后〕各半月,忌前后各三日不视事,其日群臣进名奉慰。」诏自正月二十日禁乐,至二月晦日忌前后各五日不视事,臣僚朝见、辞谢并权放。其日命妇并诣神御殿前酹酒及奉慰,枢密使已下、指挥使已上,并赴相国寺行香,依太宗小祥日例,赐乳香二斤。 六月八日,永定陵使麦守恩请之此条无义,当有脱误。。 十五日,河南府言,永定陵占故杜彦珪田十八顷,凡估钱七十万。诏特给百万。 二十二日,永定陵使麦守恩请从偃师县巡检于永定陵。从之。 八月五日,赐永定陵使河南府 官房廓钱日四千。 十二月二十三日,诏:「来年正月朔日,两府、两制以上,节度使、驸马都尉,许入内赴神御殿浇奠。」 二年正月二日,诏:「以大祥忌,自正月十五日至二月终,朔望不座,不御正殿,于长春殿视事。忌前后各五日不视事,百官起居不舞蹈。其应见、谢、辞者,并权放。自二月一日至月终,禁屠宰,前后各五日不行刑罚。忌日常祭撤馔讫,将除灵座,朕躬亲扶护神御,别设一祭如遣奠之礼。」 十六日,太常礼院言:「谨按《礼记》丧服制云:『再周之丧三年也,周之丧二年也,九月之丧三时也,五月之丧二时也,三月之丧一时也。』注云:『哀节应岁时之气也。』三年周丧,数岁不数闰也;大功已下数月者,数闰也。郑玄云:『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百王之所同,古今之所不可损益,故曰无易之道也。』又《礼仪纂》云:『再期之丧,二十五月而毕,二十七月而禫,二十八月始乐,此郑学之所宗也。』《正典》云:『今约经传,求其适中,可二十五月终而大祥,受以祥服,素缟麻衣;二十六月终而禫,受以禫服;二十七月终而吉,吉而除;徙月乐,无所不佩。夫如是,求其情而可合乎礼矣。』又按《礼记 间传》云:『再周而大祥,素缟麻衣;中月而禫,禫而纤,无所不佩。』中犹间也,谓大祥祭后间一月而禫也。《五礼精义》云:『从祥至吉,服凡有六:祥祭,朝服缟冠,一;祥讫,素缟麻衣,二;禫祭,玄衣黄裳,三;禫讫,朝服缟冠,四;踰月吉祭,玄冠朝服,五;既祭,玄 端居「玄」下似脱一字。腰带。今请令亲王已下除衰绖后,只以 ,六。』今参详典礼,合于三月晦日祥除。所云大祥后间月而禫,究其意,要成二十七月之数。今除九月不数外,合至四月十九日服禫服,至五月十九日禫除即吉。又按《正礼义纂》云:『三年之丧,以为痛极也。圣人制礼,不以死伤生,为之取法四时变易,应岁时之气以杀其情,故二十五月除衰裳、去杖绖也。』《丧大记》云:『弃杖,断而弃之于隐者。』郑注以丧服至重,不得亵之。按礼,祭服币则焚之,衰裳亦当宜焚也。今请大祥皇帝、皇太后、亲王以下,真宗内宫人,衰裳、绖杖并焚之。又按《义纂》:『大祥去杖绖,着朝服,缟素纰、革带、素履而祭,接神告正祭服也。既祭反服素缟麻衣,哀未忘也。近代礼简,唯有素缟,无祥祭之冠,亦不着朝服,但以十五升白布为深衣。唐礼因行之。』又云:『祥变之日,主人必本其意,服祥祭之服受之,重其礼也。卒事,反大祥之服,素缟麻衣是也。』又云:『缟冠素纰,既祥之冠也。当祭着朝服,卒祭反服素缟麻衣,未全吉也。』今请大祥后比附近仪,皇帝服素纱软脚幞头、白罗衫、黑银腰带,朔望祭奠及内中则服。又按《开宝正礼》云:『大祥之日设祥祭,主人就位哭尽哀。毕,各还于寝,撤馔,掌事者除灵座以降。自大祥后,外无哭者。至禫祭,设几筵。自禫之后,内无哭者。』今请大祥日,皇帝祭毕撤馔讫,除灵座。又按典礼,祥日改服素缟、麻衣、吉履;及禫,云白皮两 皂絁軟腳襆頭、素白服、黑 腰帶。俟释祥服,服素纱软脚幞头、浅色惨服、黑带。踰月复平常,在本宫入内浇奠,至幕次则服。又按《义纂》:『郑玄变除,云黑经白纬曰綅。二十七月而禫,綅冠采缨,服玄衣黄裳、缟带吉履,如平常也。』今请皇帝四月十九日释祥服后,服素纱软脚幞头、浅色黄罗袍、黑银腰带,朔望祭奠及内中则服。皇太后、太妃已下禫服,请随服色,并以浅惨色为服,踰月复平常。」诏可。 二十五日,太常礼院言:「将来大祥日,望依小祥例,枢密使已下、副指挥使已上赴行香;文武臣僚诣西上合门、内东门奉慰,退亦赴行香;外命妇入内奠酹、奉慰。」并从之。 二月十一日,入内供奉官罗崇勋言:「大祥日,除皇帝祭奠外,未见皇太后祭奠仪注。」诏以问礼院,请俟皇帝祭奠撤馔讫,别设香、酒、时果,尚仪诣幄前奏请释衰服、服常服行礼。其释祥服日亦如此。从之。 十二日,诏文武百官朝臣、军员都虞候以上,令十五日入内奠酹,退赴会庆殿烧香。十七日、十八日、十九日,辅臣取长春殿入奠酹。十九日,百官奉慰退,赴启圣禅院行香,就赐奠筵。 二十五日,礼院上言:「四月二十九日释祥服,五月二十九日禫除,欲依咸平二年例,并前后各一日不座。其日不视事,文武百僚并诣西上合门、内东门进名奉慰,退赴大相国寺行香,枢密使以下悉集。」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九 历代大行丧礼上 仁宗 仁宗 【宋会要】 嘉佑八年三月二十九日,仁宗崩于福宁殿。遗制曰:「朕荷国大统,四十有二年,常惧菲凉,不足以承祖宗之鸿烈。然兵休民靖,底于丕平,顾朕何德以堪之!乃自春以来,积勤爽豫,今至大渐,恐不得负扆以见群臣。皇子曙以天性之爱曙:原作「英宗御名」,今据其名回改。,朝夕寝门,未始少懈。况聪知明睿,朕素有承嗣之托,夫岂不顺天人之望哉!可于柩前即皇帝位。皇后以坤仪之尊,左右朕躬,慈仁端顺,闻于天下,宜尊为皇太后。应诸军赏给,并取嗣君处分。丧服以日易月,山陵制度务从俭约。在外群臣止于本处举哀,不得擅离治所,成服三日而除。应沿边州镇皆以金革从事,不用举哀。于戏!死生之际,维圣贤为能达其归。矧天之宝命,不坠于我有邦。更赖文武列辟,辅其不逮,朕何慊焉!咨尔中外,体予至怀。」召文武百官叙班殿庭,辅臣宣制发哀毕,移班谒见帝,于殿之东楹称贺,复奉慰。 四月一日,群臣朝晡入临,诸军班副指挥使以上临于宣佑门外。至十一日而朝一临,临三日而止。军使、押班帅其属哭于其营。百官缟素,妇人素缦,并三日止。辅臣宿资善堂,宗室遥郡刺史以止宿崇政殿门之外,至成服止。 二日,诏:朝服制度并如干兴故事度:原作「席」,据《宋史》卷一二二《礼志》二五改。。又诏:大行皇帝山陵有期,所司宜奉承先旨,应沿山陵工役,先给钱物雇召,诸费一取官物,不得差科人户。太常礼院言:「礼,三 年之丧,唯祭天地、社稷诸大祠,而宗庙及中小祠皆废,至祔庙如故。」从之。提举制造梓宫石全彬进梓宫画样,诏令务在坚完,不得过有华饰。三司言:乞内藏钱百五十万贯、纲绢二百五十万疋、银五十万两,助山陵及赏赉。从之。 三日,命入内内侍省副都知李允恭充按行山陵使按:原作「接」,据前太祖、大宗、真宗丧礼,皆作「按行使」,此处当为形近之误,径改。,带御器械张茂则副之,供备库副使梁寔为都监,引进副使王道恭充契丹告哀使。 四日,命宰臣韩琦为山陵使,翰林学士范镇为礼仪使,权御史中丞王畴为仪仗使,龙图阁直学士周沆为卤簿使,翰林学士、权知开封府冯京为桥道顿递使。 五日,命宰臣韩琦撰哀册文及陵名,曾公亮撰谥册文,参知政事欧阳修书哀册、谥宝,赵 书谥册,翰林学士王珪议谥号。诏两省、御史台文斑各撰挽歌词二首,付太常寺教习。又诏哀谥册条依干兴故事,用阶玉制造。 六日,命侍卫亲军马军副都指挥使郝质为山陵都护,宣庆使石全彬为钤辖。 七日,群臣表请听政事,诏荅不允。自是三上表,始从之。 八日,大敛成服,群臣入临,移班奉慰,退诣内东门进名奉慰皇太后。自后凡进名奉慰皇帝于西上合门,皇太后于内东门。 十一日,帝同皇太后御内东门小殿,垂帘听政,群臣于门外进名起居。 十二日小祥,群臣入临、奉慰,内出遗物赐辅臣近侍金帛、器币有差。 十五日,发诸路卒四万六千七百八十人修奉山陵。 十七日,太常礼院言: 「故事,皇帝释惨常服,群臣如之,宗室出则常服,居则衰麻以终丧。」从之。 十九日,权三司使蔡襄言,山陵一用永定陵制度。诏可。于是右司谏王陶上言:「民力方困,山陵不当以永定陵为准。」其后京西转运使吴充、楚建中、知济州田棐继上疏,请遵先帝遗制,山陵务从俭约,皇堂、上宫除明器之外,金玉珍宝一切屏去。乃诏礼院与少府监议,唯省干兴中所增明器而已,其佗犹一用永定陵制度。太常礼院请三京、诸路军民至卒哭,东京至祔庙,灵驾所过州县毕山陵,文武官至三年,乃听用乐。皆从之。 二十一日,以大行皇帝丧三七日,群臣入临。自是每七日皆朝临,四十九日而止。 二十三日,掩攒宫,群臣入临、奉慰。 二十五日,大祥,群臣入临、奉慰。宰臣韩琦上陵名曰永昭,诏恭依。 二十七日,禫除,群臣入临、奉慰。 五月九日,太常寺言:「准例,代哭一百人,于灵轝四面作和声。按《周礼》挈壶氏,凡丧,以水火守壶以代哭者。《礼记》:『君丧官代哭。』注:『代,更也。未殡哭不绝声,为其罢倦,既敛,可以为刻漏,分时而更哭也。』今来殊乖典故,欲请不用。」从之。 十(月)[日],太常礼院请大祠用干兴故事,备乐而不作,祔庙毕如故。从之。 十二日,按行使李允恭等上所按地图,命翰林学士贾黯、入内内侍省副都知石全育覆按之。 十三日,命三司户部判官张靖权西京转运使,终山陵而罢。 十五日,赐郑州公使钱五 百贯,以灵驾所过故也。 十九日,翰林学士王珪言:「谨按《曾子问》曰:『贱不诔贵,幼不诔长,礼也。唯天子称天以诔之。』《春秋》公羊说,以为读诔、制谥于南郊,若云受之于天然。干兴元年夏,既定真宗皇帝谥,其秋始告天于圜丘,史臣以为天子之谥,当集中书门下、御史台五品以上,尚书省四品以上,诸司三品以上,于南郊告天议定,然后连奏以闻。近制唯词臣撰议,即降诏命,庶僚不得参闻,颇违称天之议。臣今拟上先帝尊谥,欲望明诏有司,稽详旧典,先之郊而后下臣之议,庶先帝之茂德休烈,有以信万世之传。」诏两制详议,翰林学士贾黯等议如珪奏,从之。 二十三日,桥道顿递使请以剩员百五十人代杂户、妇人把幕。从之。 二十四日,贾黯等言,覆定陵地如初按。从之。 六月七日,诏皇后送大行灵驾至山陵,既葬三日而返。其后以疾不果行,又令宗室遥郡团练使以上,又出嫁郡县主随从。 十二日,赐西京公使钱千贯,以上陵所在故也。 十三日,直秘阁吕夏卿言:「请定九庙之制。及请俟山陵复土,百官班迎灵驾还内,山陵使先入见,日中行始虞之祭,虞主不题谥号。九虞既毕,然后行卒哭之祭,明日而祔庙。」诏两制及待制以上与礼官议,观文殿学士孙抃等奏:「夏卿所陈九庙,事不经见。其言周、汉以来九虞之祭,皆在十六日外,欲俟灵还内,日中行始虞之礼。缘古之葬去国近,平旦 而葬,日中而虞于寝。今之葬还远,虞主在涂,日迁舍,不可以无祭。其言汉制不题谥虞主,及终虞而行卒哭之祭,则乞如夏卿所议。」从之。 二十二日,山陵使言:「诸顿所调物过多,请选朝臣一员,付之计度。」命权三司盐铁判官楚建中往裁其数。 七月二日,判大宗正司允弼言,乞许宗室防御使以上妻随灵驾。从之。 十二日,卒哭,群臣入临、奉慰。 十三日,帝始御紫宸殿〔朝〕群臣,退御垂拱殿,中书、枢密以次奏事,帝感恸者久之。自是只日御前殿,双日御后殿。礼院奏请朔望不御前、后殿,至祔庙如故。从之。 十八日,大辽皇太后遣林衙、左金吾卫上将军萧福延,观书殿学士、礼部侍郎、知制(诏)[诰]、同修国史张嗣复,皇帝遣昭德军节度使萧逊、给事中王籍,充祭奠使副;皇太后遣左骁卫上将军耶律达,卫尉卿、昭文馆学士刘霖,皇帝遣安东军节度使耶律衍、四方馆使韩贻庆,充吊慰使副。入诣皇仪殿大行皇帝灵座前祭奠,如干兴之仪。 二十八日,以入内内侍省副都知甘昭吉充永昭陵使,庄宅使、嘉州团练使刘保信副之。是夕,以请谥南郊宿斋,群臣于尚书,宗室于都亭驿。 二十九日,摄太尉、宰臣韩琦,中书、枢密及侍从官,御史台五品、尚书省四品、诸司三品、宗室团练使以上,请谥于南郊。议曰:「臣闻元精磅 ,济万物而不昭其迹者,荐名曰天;至德汪洋,泽万世而不有其功者,建谥于帝。伏思在昔帝王,生膺大名,终纪大行,使金声而玉振之,以诏虖无穷之闻者,帝莫盛于尧、舜,王莫隆于禹、汤也。盖易 名之典,下不得诔上,古将为至尊之谥,必质于郊,然后定之,所以推天下之至美,明天下之至公,虽天子不得以自专也。洪惟大行皇帝躬上主之姿,承累圣之序,流大汉之恺悌,履放勋之钦明。包富有之业而能守以约,揽泰定之势而弗恃以安,固尝邈然驰视所未形,俛然积思所不及。谓天命之匪易, 严恭戒惧,庶有以荅灵心之顾;谓民怀之靡常, 涵容煦咻,庶以陶善类之归。知括万虑而不可测测:原作「颐」,据王珪《华阳集》卷四五、《太常因革礼》卷九一改。,恩渗四垠而不可形,如两仪之无不焘载,如三辰之无不临烛。于时修废官,继绝世,礼高年,劝力穑,减常赋,抑末游,虚己以遇豪俊之材,降志以从忠直之谏。振立赏罚而权衡之,章明典礼而黼黻之,宥恕刑岳而荡涤之之:原脱,据王珪《华阳集》卷四五、《太常因革礼》卷九一补。,惠哀困穷而衣食之。人情莫不欲逸,爱其力而不劳;人情莫不欲寿,辅其生而不伤。群公庶尹,罔弗夷正,相与谋王之朝;殊邻绝区,罔弗亿宁,相与慕王之境;父父子子,兄兄弟弟,罔弗顺祗,相与立王之涂。盖仁教之施,沛然其若是,莫之能御也。矧复耕籍于千亩之田,夆祭于先王之庙。报天之诚笃,则八奠于圜丘;严父之志尽,则再侑于明堂。宗支既蕃,则广诸分玉之爱玉;原作「王」,据王珪《华阳集》卷四五、《太常因革礼》卷九一改。;邦统未绍,则豫有主器之属。下议乐之诏以考锺石之和考:原作「孝」,据王珪《华阳集》卷四五、《太常因革礼》卷九一改。,置写书之官以缉经坟之学缉:原作「缀」,据王珪《华阳集》卷四五、《太常因革礼》卷九一改。。迩英敷席,图讲艺也;凝机校宇校:原作「祓」,据王珪《华阳集》卷四五、《太常因革礼》卷九一改。,资味道也;藻思粹发,穷圣作也;飞毫洒落,肆天纵也。知声色之靡伐于德义,于是乎屏燕饮之娱;知雉兔之获殚于精神,于是乎绝盘游之欲。念组织之 则却服御之华,念土林之费则损宫室之丽。西羌阻命,不欲久戍劳师,而遂纳玉关之誓;南蜑肆奸,不欲深入薄伐,而自致槁街之戮。时则有踰沙轶漠卓荦之贡委来有:原无,据王珪《华阳集》卷四五、《太常因革礼》卷九一补。,应图合牒沕潏之瑞丛至牒:原作「谍」,据王珪《华阳集》卷四五、《太常因革礼》卷九一改。。四十二年于兹,可谓海内大治矣。窃迹羲皇之前,敻虖莫索其详,自诗书之载,揆厥所元,终都攸卒,未有如兹之盛者也。方将勒鸿休,受永佑,岂图神机 厌,邦衅上延。仙鼎已成,不返荆山之御;玉衣虽在,空陈渭水之游。嘉原既新,同轨迫至,下华盖于北极,引龙輴之西巡。此万国所以摧心,三灵为之变色。有司繇是饬旧典,册丕称,皇哉铄虖,几有以焕王灵而炳帝烈也。谨按《谥法》:『一民无为曰神,经纬天地曰文,通达先知曰圣,保大定功曰武,照临四方曰明,慈惠爱亲曰孝。』若乃群生啿啿,鼓之舞之,不知至化之所自然,非至神虖 制作礼乐,际天接地,焕然而大备,非至文虖 永惟宗庙之奉,实发先识,以建大本,非至圣虖 戴白之老,不识兵革之警,非至武虖 群黎之情,格于聪明而无所遗,非至明虖 惇序九族,以述夫祖先之志,非至孝乎 粤庙号之建尚矣,维其历古圣贤之君,莫不极所以尊明令称,又或至于代相袭之。夫仁者圣人之盛德,岂独未有以当之耶 抑当时鸿儒学,乃略于稽求,将天之所启,期以克配大行之庙虖 《诗》云『维天之命,于穆不 已』,此之谓欤!惟功以创业为祖,德以守成为宗,皆尊尊之大谊也。大行皇帝谥,宜天锡之曰『神文圣武明孝皇帝』,庙曰仁宗。」礼毕,还斋宫,太尉以下列名上之。 八月二日,命内侍省副都知李允恭为大升轝前后都大巡检,东上合门使张希一、内侍押班李继和为大升轝防援巡检。 十三日,诏置永昭陵奉先指挥兵士五百人。初,三陵皆置卒五百人,唯定陵后以章献太后故别置一指挥。至是,昭陵使甘昭吉以定陵为例,奏请置守陵奉先两指挥,而京西转运司请减定陵卒半以奉昭陵。诏止令选募一指挥,以五百人为额。 二十五日,诏赐永定院额曰永定昭孝禅院。初,翰林学士贾黯言「永定院去昭陵不远,乞量加葺饰,别赐名额,兼奉二陵」故也。 九月二日,命侍卫亲军步军副都指挥使贾逵为灵驾都总管,永昭陵使甘昭吉兼大升轝前后编栏仪仗都大巡检。 六日,诏自七日不御前殿,以修輴车路也。 七日,以谥号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 八日,摄太尉、宰臣韩琦率群臣奉谥册宝上于福宁殿,摄中书令读于灵座。册文曰:「哀子嗣皇帝臣曙谨再拜稽首曰曙:原作「英宗御名」,据其名回改。:臣闻名以宾实,谥以表行,先王之通宪也。宓羲氏躬法象,正五行,故首太皞之称;有熊氏建中和,存万世万:原作「方」,据《宋大诏令集》卷九改。,故冠黄轩之号。彰大圣烈,义莫此先。恭惟大行皇帝粹天之武,纯地之文,缵祖之功,继昭之勋。惨怛忠利,有唐尧之至仁;深沉溥博,有汉高之大度;身先敦朴,有夏王之克俭;躬自抑畏,有高宗之无逸。昔在巘隐,早章于睿问;载登元良,益储于群望。天禧之季,永定倦勤,是谘监抚,乃总机务。九宸奠枕而晏谧,四表覆盂而安定,君人之量已表于冲年矣。及嗣天宅统,绍宣圣职,以大公驭群品,以大定域群生,以四海食宗庙,以天下养文母。于时遐迩砥厉,风化景开。宾延老成,斥逐凶党,赏不失劳而忠义劝,罚不遗近而权幸警。若乃旌用谠直,开纳谏诤,增言职之选,广所未闻,复制策之举,询及在下,士得尽忠矣。播刑之迪,所尚在宽,间临便座,亲虑系狱,申厥攸司,增设课法,人以不冤矣。封先代之后,录功臣之世,民化而归厚矣。察贡士之行,裁入流之冗,官修而无邪矣。矧复 建亲邸以合族,幸学宫而尊教,杜斜封之启宠,禁私谒之败公。放后宫之御,以遂物情;发少府之藏,以广平籴。制田廪以活艰食,赐爵币以礼高年。摘山抵禁,论者日报,故弛之以惠下;铸铁乱币,刑者岁积,故平之以利俗。加以戢兵而时动,得武之善经。当夏戎之不恭也,谋臣献濯征之议,犹念暴师于外,卒从 塞之请;侬寇之背叛也背叛:原作「皆诞」,据《宋大诏令集》卷九改。,上将建荡平之策,犹虑勤人于远,遂止深入之伐。自是二方之虏,冠带而入朝;百越之长,梯航而请吏。其御戎来远之术深矣,保邦息民之利长矣。至于明号令明:原无,据《宋大诏令集》卷九补。,信言动,远声色远声色:原作「法远声」,据《宋大诏令集》卷九改。,屏佞士。迩英岁启迩:原作「迹」,据《宋大诏令集》卷九改。,惟讲学之接;观文燕居,必坟史之玩。究礼乐书射之蕴,洞阴阳图纬之兴,斯又天纵神悟又:原作「文」,据《宋大诏令集》卷九改。,上圣之兼德也。故能统一海内,四十有二年。缉熙光明,格于上下,三辰轨道,群瑞昭锡。九荐阳址,皆上帝之显临;再类合宫,极圣人之能事矣。方当归勋祖考,谢德穹厚,大庭特室,垂拱无为。不图邦祸,奄弃宸极,三灵变景,万类摧心。顾惟菲质,获承丕绪,哀穷荒惑哀:原作「充」,据《宋大诏令集》卷九改。,惧弗克嗣。今考筮迪吉,因山有日,爰稽节惠之法,虔讲至郊之文,丕承监观,以易称谓。谨遣摄太尉、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臣韩琦,奉宝册,上尊谥曰神文圣武明孝皇帝,庙号曰仁宗。伏惟睿灵昭格,允膺大典,锡祚流庆,与运无极。呜呼哀哉!」礼毕,群臣奉慰。 十六日,启攒宫,群臣以丧服临。自是日一临,临已易常服出,至灵驾发而止。 十月五日,群臣入临,辅臣宿中书、枢密院,皇亲宿于内东门外。 六日,帝启奠于梓宫,群臣入临,升梓宫于龙輴。祖奠彻,与皇太后步哭以从,出宣德门。梓宫升轝,设遣奠,〔读〕哀册。册文曰:「维嘉佑八年,岁次癸卯,三月癸卯朔,二十九日辛未,仁宗神文圣武明孝皇帝崩于福宁殿,旋殡于殿之西阶。粤十月戊辰朔,六日癸酉,迁座于永昭陵,礼也。龙驭宾天驭宾:原作「驰腔」,据韩琦《安阳集》卷四一改。。色出珪璋,步严龙虎。其俾真人,来绥下土。元良之建,匕鬯是主。寝门之问,惕若文、武。嗣训之循,纂承丕绪。左右献后,以蒙自处。大运归干 ,珠襦留殡,万方之轨同臻,七月之期兹近。法仗已严,灵輴未进。风云惨郁以生悲,臣妾啼号而思殉。孝子嗣皇帝臣曙接统承尧,念亲晞舜。徘徊象物,惊禁从以如存;摧慕僊游,致哀诚兮必尽。繄临奠以长辞,盖终天之永恨。乃命弼臣,以文传信。其词曰:惟宋受命,与天无疆。艺祖以武,底宁四方。神宗以文,万邦一王。真庙绍隆,赫然其光。逮夫仁宗,益炽而昌。阙生之初,上帝惟佑。天日之表,振古不大:原作「奸」,据韩琦《安阳集》卷四一改。,独化陶甄。进良黜佞,始章圣权。 其仁如天,其度如渊。其仁伊何,得之自然。草莠而茁,虫飞而翾。尚不忍伤,况吾民焉。恩泽之霈,旁被幅员。物无不滋,四十二年。猗如天兮,化工则全。其度伊何,汪然莫际。巨细必容,默分诚伪。其在言职,不知讳忌。时肆诋讦,众嫉狂易嫉:原作「嫁」,据韩琦《安阳集》卷四一改。。圣心怡然,曰此忠义。是也吾从,过焉何戾。猗如渊兮,是能致治。明慎庶狱,极于哀矜。惟法所在,未尝妄刑。郡邑之吏,责之详平。一失入罪,无阶显荣。尊为天子,以俭为贵。崇尚清虚,屏斥纷丽。向缘不怿,辅臣入视。殿幄萧然,茵衾故敝。率用缯素,了无文绮。众目惊嗟,上曰何喟喟:原作「谓」,据韩琦《安阳集》卷四一改。。吾之售用,素止如是止:原作「上」,据韩琦《安阳集》卷四一改。。此民膏血,乌敢妄费。恭事天地,孝承祖宗。九见圜丘九:原作「八」,据韩琦《安阳集》卷四一改。,再祗合宫。大夆于庙,亲籍于东。服器精备,粢盛洁丰。小次不御,秉圭颙颙。何必户晓,民胥偃风。取士之路,务存至公。十二临轩,策之必躬。隽髦尽得,岩穴几空。有将有相,曰功曰庸。眇视三代,吾其比崇。北胡之强,西夏之猘。时欲跳梁,恣其贪嗜。吾以威怀,折其凶锐。两皆摇尾,从我羁饵。百蛮梯航,琛赆日至。礼乐具修,干戈不试。夫惟立嗣,天下之基。前世令王,或牵以私。事不前定,滨于乱危。我出独断,挺然不疑。求贤于宗,唯圣是知。神器之重,其传有归。庙社以安,生灵以禧。迹其大公,尧舜之为。昔在人上,必有偏好。或乐驰逐,或喜征讨。或务宴游,或专营造。或迩声色,或泥册灶。棋奕之工,击拂之妙。有一于此,下从而 。噫吾仁宗,澹无所乐。曰吾好者,在勤正道。日必旰昃,惟先之绍。间时弄翰,或隶或草。圣笔之挥,千奇万巧。去冬之暮,清燕之闲。再辟天阁,诏呼从官。亲作飞白,侍臣纵观。心合造化,生成笔端。书幅踰百,大均宠颁。退坐群玉,行觞尽欢。呜呼哀哉!赐墨尚湿,宸章未刊。植璧斯虔,遽有金月(米纟)之祷;缀衣遂彻,俄承玉几之言。呜呼哀哉!大变之来,天倾地裂。四海之动,风号雨血。兆民震骇其无生,百辟冤呼而仅绝。乘云之游兮,汗漫而自高;持髯之慕兮慕:原作「幕」,据韩琦《安阳集》卷四一改。;僵仆而徒切。因疑前会之非常,似与群臣之叙诀。呜呼哀哉!候律云凛,诹辰协元。严蜃辂以方驾,视羽幢兮始前。池竹摇雉,车旗饰鸾。背朱雀之通逵逵:原作「达」,据韩琦《安阳集》卷四一改。,指青龙之吉山。关路长兮去复去,宫车挽兮还不还。痛彻六宫兮莫如逝如:原作「知」,据韩琦《安阳集》卷四一改。,泪洒重瞳兮胡可攀。呜呼哀哉!寒日昼昏,愁阴夜积。卷晴霓于丹旌霓:原作「蜺」,据韩琦《安阳集》卷四一改。,荡霜波于素帟。哀笳互咽,六州之奏增凄;骏岳前瞻,万岁之声何阒。大隧一扃,幽堂永寂。人间之恨空长,帝所之欢岂极。呜呼哀哉!秦汉而下,御邦子民,敻越三纪,纔闻数君。其间治乱以相驳,否亨之不醇,如仁宗飨国之久,而始终太平兮,彼安敢望吾之清尘。生而无穷者厚载,健而不息者高旻。惟至仁盛德与高厚之俱兮,万世巍然而不泯。呜呼哀哉!」帝与皇太后奉辞还宫,群臣奉辞于板桥,易常服而返。 十一日,诏 给田三十顷、房钱日一千,赐永定昭孝禅院。 十五日,奉安大行梓宫于永昭陵之下宫。 二十七日,永昭陵掩皇堂。 袍,集英殿门迎拜,前导奉安殿幄,宗正卿行九虞之祭。 十一月二日,虞主至京,群臣板桥奉迎,皇太后诣琼林苑迎拜。帝服 七日,帝行卒哭之礼,群臣奉慰。 八日,帝斋于垂拱殿。 九日,帝奉迎神主讫,自集英殿导至宣德门外奉辞。有司奉神主至太庙,端明殿学士蔡襄题谥号,行祔飨之祭,祔于第八室。礼毕,群臣奉慰。 十二日,德音:「两京畿内减死刑,释杖罪。沿山陵科率,蠲复赋役, 应奉行事官量与恩泽。」 二十日,赐山陵行事官器币有差。 英宗治平元年三月一日,诏以小祥禁京师乐,至四月十五日,前后各五日不视事。是日,三司言内藏库拨钱三十万贯修奉永昭陵,欲依干兴例蠲其半。从之。 二十四日,以小祥不视事,至四月四日,禁京师屠十日。 二十六日,辅臣、待制、观察使以上及皇亲遥(群)[郡]防御使入奠于福宁殿,三日而止。 四月十一日,增置永昭陵巡检一员。 二年正月九日,诏以大祥,京师自二月一日、府畿自三月一日禁乐,至四月十五日,诸路禁乐前后各七日,沿边州军勿禁。 三月朔,以大祥(月)[日]不御前、后殿,及望亦如之。 二十二日,太常礼院言:「近依国朝故事,详定仁宗大祥变除服制,以三月二十九日大祥大:原无,据《文献通考》卷一二补。,至五月二十九日禫,以六月二十 九日禫除,至七月从吉,已蒙诏可。臣等谨按礼学,王肃以二十五月为毕丧,而郑康成以二十七月。《通典》用康成之说,又加至二十七月终,则是二十八月毕丧,而二十九月始吉,盖失之也。祖宗时,据《通典》为正,而未经讲求,故天圣中更定《五服年月敕》,断以二十七月,今士庶所同遵用。夫三年之丧,自天子达于庶人于庶人:原无,据《长编》卷二○四补。,不宜有异,请以三月二十九日为大祥,五月择日而为禫,六月一日而从吉。」 二十四日,以大祥不御前后殿,令开封府停决大辟,及禁屠至四月五日。是日,辅臣、待制、观察使以上及宗室管军奠于福宁殿,自是日一奠,至二十八日而群臣皆入奠。马端临《文献通考》:按自仁宗以来,视朝则用易月之制,而宫中实行三年之丧。故于小祥、大祥、禫除之时,旋行禁音乐及奠祭之礼,盖亦适礼之变云。 二十九日,大祥。 五月九日,服禫。 二十九日,除禫服,群臣皆奉慰。 四年三月九日,太常礼院言:「仁宗大忌,准礼例前后各三日皇帝不视事。其日百官进名奉慰,次诣内东门慰太皇太后、皇太后,退行香于景灵宫孝严殿。」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九 历代大行丧礼上 英宗 英宗 【宋会要】 治平四年正月八日,英宗崩于福宁殿。遗制曰:「朕蒙先帝之遗休,荷高穹之眷命,获主大器,于兹五年,乐与群公,讲求至治。先身以俭,冀臻四海之富康;励志之勤,未尝一日而暇逸。而忧劳积虑,疾恙踰时,有加无瘳,遂至大渐。皇太子顼睿哲之性顼:原作「神宗御名」,据其名回改。,天姿夙成,储两之明,人望攸属。可于柩前即皇帝位。尊皇太后为太皇太后,皇后为皇太后。诸军赏给,并取嗣君处分。丧服以日易月,山陵制度务从俭约。在外群臣止于本处举哀,不得擅离治所,成服三日而除。应沿边州镇皆以金革从事,不用举哀。于戏!死生之理,圣智所同,惟赖宗社之灵,臣邻协德,辅我元子,永康王家。咨尔多方,当体予意。」召文武百官叙班殿庭,辅臣宣制发哀毕,移班谒见上,于殿之东厢贺,复奉慰。退,辅臣宿于资善堂,宗室于殿门外。是日,以景福殿使石守彬提举制造梓宫。 九日,群臣朝晡临于殿庭,止小祥。 同日,诏:「大行皇帝山陵有期,准遗命,不得劳扰百姓。应缘山陵一行合役工人、役夫,并须先给钱物雇召;诸杂费用,一切官物供给,不得差遣人户,科配州县。」 同日,命入内内侍省副都知石全育、张茂则都大管勾山陵事;入内副都知李继和为山陵(安))〔按〕行使,带御器械李若愚副之;东上合门使冯行己为大辽国告哀使。 十日,命宰臣韩琦为山陵使,龙图 阁直学士李柬之为礼仪使,知制诰韩维为卤簿使,权御史中丞彭思永为仪仗使,龙图阁学士、权知开封府傅求为桥道顿递使。后思永知太平州,以权御史中丞王陶代。陶知陈州,以权御史中丞司马光代。柬之致仕,以知制诰宋敏求代。维知汝州,以龙图阁直学士张(棪)[掞]代。以侍卫亲军步军副都指挥使宋守约为山陵都护,内侍押班张若水为山陵钤辖。入辞日,守约赐窄衣、金带、银鞍辔马,若水赐窄衣、金束带。 同日,太常礼院言:「丧服请如嘉佑故事。准礼例,群臣自成服后朝晡临,三日止。朔、望日祭奠即入临。成服后乘布裹鞍鞯,小祥临讫除头冠、方裙、大袖,大祥临讫裹素纱软脚幞头、惨公服、乘皂鞍鞯,禫除临讫裹素纱幞头、常服、黑带。二日改吉服,去佩鱼。」从之。 十一日,群臣拜表请听政,荅不允。自是表三上,始从之。 同日,命宰臣韩琦撰陵名及哀册文,曾公亮撰谥册文,参知政事欧阳修书册宝,翰林学士承旨张方平议谥号。 十二日,大敛,群臣入临、奉慰。 十三日,成服,群臣入临、奉慰。 同日,三司使韩绛等言:「窃见赦书,其诸军将校赏给已支散外,文武百官既已转官加恩,德泽已厚,其余赐赉乞检详真宗上僊遗赐、仁宗即位颁赉旧事施行。其山陵制度,遗诏戒从省约,乞下三司及经由州县,凡科率所及路分,当职官吏各据的确名数,明立期会,务在爱惜官司物力。」诏 遗赐令入内内侍省取旨裁减,山陵制度令三司奉行遗制。 十四日,内出遗留物金器、文犀带、宝器、衣着,赐辅臣、宗室、两制、杂学士、待制、御史知杂、三司副使、修起居注、正刺史、合门副使以上。夏国主、交趾郡王、西蕃角厮啰等,各遣使赐银、绢、袍、带、鞍辔马有差。 十七日,上服衰绖,始见群臣于福宁殿之东序。 十八日,三司言:「修奉山陵,欲乞依例于内藏库给见钱三十万贯充用。」从之。 二十日,小祥,群臣入临、奉慰。 二十二日,上始御迎阳门幄殿,辅臣(奉)[奏]事。诏皇亲正任团练使以上并出嫁郡县主,正任防御使以上、新妇,令从灵驾至山陵,大宗正司具人数以闻。 二十三日,山陵使言:「嘉佑八年山陵所役卒四万六千四百四十二人,今只乞差三万五千人,诸路转运司和雇石匠四千人。」从之。 二十四日,宰臣韩琦上陵名曰永厚,诏恭依。是日,群臣拜表请御正殿。自是表三上,乃从之。 二十五日,按行使李继和等上所按地图,命翰林学士王珪、入内内侍省副都知张茂则覆按之。 二月二日,大祥,群臣入临,改禫服奉慰。 三日,掩攒宫,群臣入临、奉慰。 四日,禫除,群臣入临、奉慰。 六日,上始御崇政殿。 九日,诏曰:「大行皇帝身先四方,克勤克俭,惟励精于庶政,用保惠于兆民。故其凭几之言,虑及因山之制,俾从省约,无致烦劳。今兴役有期,庀徒伊始,重申末训,且示深怀。毋伤遗德之仁,成朕奉先之志。应山陵一行 并逐顿合用钱帛、粮草,及凡百动用物色,仰三司、转运司并须擘画般辇,及将官物修置供给,不得科率差配人民。勉思裁辨,毋致烦劳。咨尔攸司,当体朕意。」 二十一日,王珪等言覆定陵地如初按。从之。 二十四日,诏山陵地内有坟墓者,并等第给钱迁葬,无主者以官钱徙于官地葬之。 三月二日,驸马都尉李玮、王师约及德州防御使李珣乞陪扈灵驾至山陵,并从之。 四日,以入内内侍省副都知石全育为永厚陵使,文思副使王保常副之。 闰三月五日,诏给田十顷、房钱日一千,赐永定昭孝禅院。 七日,诏永厚陵别置奉先第七指挥,以五百人为额。 十二日,永厚陵封山斩草,上不御前后殿。 十八日,卒哭,群臣入临、奉慰。 二十八日,太常寺言:「准礼例,挽郎六十人,以试御前资幕职州县官充摄。」从之。 四月三日,摄太尉、宰臣韩琦率群臣请谥号于南郊。议曰:「臣闻惟天为大,在形器而已分;惟君为尊,仰德名而后显。皇坟帝典,玉版金函,勒鸿垂休,略见方册。我宋受命,以祚神主,乃武乃文,克明克类。故七世之庙可以观德,三灵之心怀于有仁。保定之眷,永锡景祚;淳耀之烈,爰集治平。恭惟大行皇帝浚哲膺期,泰清抚运,体干元之刚健,涵阳精之光烁。粤初清明在躬,隐而未见,则惟尊德性而道问学,致广大而极渊微。储思养正而圣功内充,处谦自牧而物情已服。仁宗皇帝深烛天意,知人神之依,曰惟汝贤,授之宗器。乃怀抑畏,坚逊历年,不易乎世,无然歆羡。至诚达节,天下莫际其量。《文言》曰:『确乎其不可拔,巘龙也。』历数讴谣,谅非人事,遂膺图箓,正位凝命。景至而冬夏应,气动而风雷从。震声而离明,巽齐而兑说。既已保富有之业,席嘉靖之治,敕天之命,严恭励翼。率时昭考之道,祗奉慈仪之尊。肇禋圜丘,诚志内尽;登祼清庙,孝思维则。君道王体,大本举矣。若乃励精庶政,收录群策。朝以听决,至于中昃; 夕而访览,迨于乙夜。稽考典刑,综核名实,谨宪度,振纲律。《中庸》所谓审问谨思,笃行固守,其自致也悉矣。惟其体貌丞弼,优遇耆旧,辨章才品,重惜名器,虚怀以待俊德,前席以尽嘉言。纳用不专于亲近,眷接无间于疏远。惟择髦秀以充册府,增置学官以训宗胄胄:原作「曹」,据《宋大诏令集》卷八改。,惟日孜孜,每怀靡及。喜老氏之清净,则乐行其道;贵大《易》之简易,而尝以为言。故无有作好,用敦乎俭。器服纔具,玩巧不设;未尝致意于观于逸,于游于田;宫室苑囿,无一增饰;左右嫔御,无一名号。爵罔及于私昵,恩无假于近习。风戒戚里,微濯龙车马之乘;裁省主第,靡堂邑山林之侈。身先处厚,以示四方。此皆治古之盛事,哲王之懿铄,得其一二,足以垂光载牒,宣昭义问。矧翕受敷施,广大悉备,兹士民之所目见,天下之所共闻者矣。至于宽仁温厚,熙然若春阳之布和;庄毅明察,凛然若秋霜之肃物。其稽古也,多识前言往行;其御今也,有以极深研几。而犹罢朝则敷经于外合,退食则开帙于内殿帙:原作「秩」,据《宋大诏令集》卷八改。。惇叙宗属,抚怀戎狄。钦恤刑辟,蠲薄赋繇。惠养鳏独,赈恤乏绝赈:原作「振」,据《宋大诏令集》卷八改。。凡曰仁政,不忘寤寐。傥若日月得天而能久照,四时更化而能久成,于万期年,永绥寿恺,则雄才大略足以弥纶于高厚,丰功远烈足以辉掩于往初。以此积德,则三代不足企也;以此立威,则四夷不足攘也。上仪壮观,遗风茂实遗风:原作「龙风」,据《宋大诏令集》卷八改。,奇伟倜傥,竹帛不可殚绝。奚厌世之已早,遽乘云而上宾。植璧于坛,顾金縢之靡启;遗弓在地,怅龙驭之莫攀。因山已穹穹:原作「穿」,据《宋大诏令集》卷八改。,同轨毕会,爰稽旧典,申诏近臣,参考历代之法,崇加对天之号。谨按《谥法》:『圣能法天曰宪,经天纬地曰文,刚德克就曰肃,保大定功曰武,重光奠丽曰宣,尊仁安义曰孝。』若夫惟天聪明,惟圣攸法,惟臣钦率,惟民从乂,兹所以为宪。典常是师,俊民用章,乂用俊民以化成天下俊民:《宋大诏令集》卷八作「明」,似是。,兹所以为文。以义制事,以礼制心,王道正直,罔失法度,兹所以为肃。董正治官,威怀并设,六服八表,靡不承德,兹所以为武。丕显哉皇祖之谟,丕承哉三宗之烈,缉熙景训,垂裕后昆,兹所以为宣。持盈保成,夤恭戒惧,顾諟明命,克昌统业,兹所以为孝。孔子曰:『大道之行也,与三代之英,丘未之逮也,而有志焉。』盖禹「不」下原有「主」字,据《宋大诏令集》卷八删。、汤、文、武,三代之英者,维德有以当之,不在乎禹、文、武克专其美也。是故继韶夏,建鸿名,必本诸事业,质诸公论,考诸先圣而不谬,垂之万世而不疑,则可以昭告于郊,锡命于帝,宗庙享之,子孙保之,言而可为天下信,着而可为后王法。盖诗书所存,断自唐虞以下,所以发扬盛德,诏于无穷者用此。大行皇帝尊谥,宜天锡之曰宪文肃武宣孝皇帝,庙曰英宗。」礼毕,还斋宫,太尉而下列名奏上之。 十八日,殿前都虞候窦舜卿充灵驾都总管,入内副都知 张茂则、内藏库使杨拙充行宫使都大管勾,入内副都知石全育充大升轝前后都大巡检,西京左藏库副使邓惟济、内殿崇班谢士元勾当大升轝,供备库副使陈克宁、内殿承制张保寿充大升轝前后巡检,引进使冯行己、内殿押班邓德诚充行宫四面巡检。 五月四日,赐修奉山陵兵匠缗钱有差。,填 道兵士緡錢,執儀仗柴 後又賜編欄、巡檢、修道路兵士布衫(灰)[炭]等。 六月三日,大辽国祭奠吊慰奉使奉宁军节度使萧禧、永州观察使萧余庆、安远军节度使萧辅、荆州观察使萧福庆,副使右谏议大夫知制诰陈觉、太常少卿充干文阁待〔制〕王言敷、威州团练使柴好问、太常少卿充史馆修撰刘诜,并入奠大行皇帝神御于皇仪殿。是日,御殿之东幄,禧等进慰书入见,如嘉佑之仪。 七月十四日,太常礼院言:「将来启攒并发引前一日,辅臣各宿于中书、枢密。准礼例,自七月二十三日至八月九日不御前后殿,八月十一日至九月九日不御前殿。其发引、掩皇堂、祔庙日,前后殿不视事。发引后一日,祔庙前一日,不御前殿。九月三日虞主至京,八日卒哭祭,自九月三日至八日,前后殿并不视事。」从之。 十六日,摄太尉太尉:原作「太常」,据后面册文所述职衔改。、宰臣韩琦率群臣奉谥册宝上于福宁殿,摄中书令读于灵座。册文曰:「哀子嗣皇帝臣顼谨再拜稽首言曰:臣闻号者功之表,谥者行之迹。王者则天以为大者:原作「曰」,据《宋大诏令集》卷九改。,非号无以立隆;法日以为明,非谥无以垂远。故要之于终,拟而后言,以诏乎无穷之闻者,易名之谓也。眇觌前圣,率循兹范,则我昭考之光烈,其不可阙已。恭惟大行皇帝浚哲自天,绍熙有宋, 得一而清明奋,用九而刚健致。粤自毓德藩房,齿学庠序,不释卷以究先王之道,不窥牖而知天下之事,此高宗之宅河洲也。仁宗皇帝雅知兴世之量,遂定主器之托。谦巩弗嗣,控愬历年,终迫人神之望,勉 社稷之计,此汉文之逊代邸也。及夫绍天纂历,正位凝命,不遍览六合而视已明,不遍听八荒而聪已达。总览万务而指诸其掌,役用众智而断之以独。岁未再闰,表里禔福,洋洋乎圣谟神化,不可度已。若乃荷仁庙付畀之重,尽志乎三年之丧;思慈后鞠育之深,竭诚乎四海之养。肇禋乎郊而万灵秩,始祼在庙而八室顾,孝格于人祇矣。立严以救政宽,故道克无弊克:原作「充」,据《宋大诏令集》卷九改。;循名以核吏理,故下皆儆职。发廪赡岁而流冗悉沾沾:原作「占」,据《宋大诏令集》卷九改。,除籍蠲负而系缧一空,泽深于细黔矣。至于好问不倦,从谏无壅,日临经幕,以御讲训,间开别殿,延访侍从。其用人也,拔于未显;其求贤也,常若不及。广宗子之学,亲同姓也;增册府之员,罗遗俊也。籍兵于畎亩,复古教也;取才于跰 ,明驭术也。矧复敦朴以率俭,勤毖以训恭,后宫无职御之授,外家无封爵之过。舆马之迹不涉于苑囿,锺鼓之音不流于俎席。然犹克自抑畏,退托不逮,日昃而听理,夜分而程奏。三上徽称,深拱而未俞俞:原作「前」,据《宋大诏令集》卷九改。。何其德之隆,治之盛欤!夫惟创业之迹固劳,守成之功易怠。今乘大治而虑益深,御丕平而精益勉 ;再诏庶位,直言而箴缺。于斯之时,宪度清夷,品式明备,文武各致其用,农工不夺其力。北有悍虏, 附而请盟;西有黠羌,文告而伏丕平:原作「不孚」,据《宋大诏令集》卷九改。,虽商言武丁,周云成康,亦未有淳风之可拟也亦:原无,据《宋大诏令集》卷九补。。宜夫天锡永命,以闳阐我祖宗之统业。而夏后勤德,忘于劳身;文王忧民,讫至损寿。遽弃天人之宝,上从飙 之驾。三辰雾惨,兆姓血泣。肆及凉菲,获奉遗训,哀穷荒惑哀:原作「充」,据《宋大诏令集》卷九改。,惧弗克承。因山戒期,同轨毕至,一二卿老,洎百工庶尹,相与节大惠,稽旧章,谒款于郊,得请于帝得:原作「得得」,据《宋大诏令集》卷九删。。仰谋称谓,以对光铄。谨遣摄太尉、守司空、兼侍中、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韩琦,奉宝册,上尊谥曰宪文肃武宣孝皇帝,庙曰英宗。伏惟睿灵在天,昭监在下,膺是典礼,永祚来叶。呜呼哀哉!」礼毕,群臣奉慰。 十七日,大行灵驾将发治道,不御垂拱殿,至于祔庙。 二十六日,启攒宫,群臣服初丧服入临、奉慰。 八月八日,上启奠于梓宫,百官入临,升梓宫于龙輴。祖奠彻,步哭以从,出宣德门。梓宫升轝,设遣奠奠:原作「殿」,据前诸帝丧礼文字改。,读哀册。册文曰:「维治平四年,岁次丁未,正月庚戌朔,八日丁巳,英宗宪文肃武宣孝皇帝崩于福宁殿,旋殡于殿之西阶。粤八月丁未朔,八日甲寅,迁座于永厚陵,礼也。历在而帝,鼎 象物兮如在 成则仙。四海惊摧兮,犹考妣之丧也;群臣号慕兮,有衣冠之葬焉。哀仗初肃,灵輴即前。孝子嗣皇帝臣顼永念罔极,痛深所天。象:原作「免」,据韩琦《安阳集》卷四一改。,挽宫车兮莫旋。一奠之诀兮,既已悲霄壤之隔;万古之信兮,又将假文字之传。乃命臣琦,继之以言。其词曰:惟宋之兴,祀踰百年。圣圣相授,前羲后轩。于穆英宗,其承赫然。嗣世惟五,应期则千。厥初在藩,巘德固异。惟善吾乐,惟学吾嗜。朝夕诗书,寤寐仁义。颛心圣贤,举跬孝悌。官之否臧,民之病利。必询而得,务在康济。明哉仁庙,知子其至。推尧之心,乃命主器。曰非所当,骇然恳避。敦迫踰年,始辞邸第。高世之行,实出文帝。既绍统业,大猷日新。于父之道,以持以循。于母之养,以斋以勤。欲泰天下,俭吾一身。衣必经浣,食皆屏珍。府有余积,赐无横缗。损约邦用,深虞害民。不户而化,咸归至淳。壸内之制,有妃有嫔。位号之等,其详可闻。吾悉不备,萧然禁宸。侍左右者,故宫几人。为治之本,先乎睦亲。不爱苑囿,众居以均。大兴学校,群心自驯。首善之劝,于何不臻。荷天之休,所报惟懿。承先之佑,其事弥恪。始见郊庙,阴慝前作。霖霪累旬,朝位皆愕。谓宜改为,言者交错。圣心益监,夙夜祗若。及期而祀,景气澄廓。至诚之应,耇稚歌乐。庶政思乂,万机必躬。一令之细,惟审而后下;一言之善,则沛然是从。览四方之奏,率至于夜艾;访前殿之对,动踰于日中。协虞舜聪明之圣,尽汉宣综核之公。好文之盛,前无比崇。籍兵之广,寓之在农。既恢隆于素教,又振宣于武功。于是西之悍羌,北之强貊北;原作「比」,据韩琦《安阳集》卷四一改。,威德所加,望风夺魄。阴缮戎备,敛藏凶迹。奔走间者,伺吾策画。惟固结于盟誓,幸保全于砂碛。若使天锡洪休,寿锺遐历,则累世之弊,不数期而尽更;二虏之骄,将一朝而扫迹。奈何岁俯经于再闰,年未偕于不惑。帝乡甚邈,遽乐白云之游;路寝斯严,忽预彤裳之册。得非嗣圣当发,兴符有开,启宏规于厥后,俾大治于将来!太平之功,既遗己而不有;亿兆之众,徒诉天而尽哀。呜呼哀哉!违豫以来,忧民不替,蠲赋恤灾灾:原作「哉」,据韩琦《安阳集》卷四一改。,宽刑霈惠。亲挥宸笔,以定储位。明圣志之在先志:韩琦《安阳集》卷四一作「知」。,俾群情之大慰。谓勿药兮宜瘳,何与龄之终戾。呜呼哀哉!太筮诹吉,萧辰正秋。下广内以将旦,即大升而弗留。臣庶攀恸,风云惨愁。背紫台之崇崇,扬丹旐之悠悠。万乘衔悲,睇斜晖之莫返;六宫洒泣,杂暮雨以难收。呜呼哀哉!荧圃宵严,汜关朝启。登岭道之萦回,瞰巩郊而迤逦。池鱼轻跃于帷,薤露凄流于心耳。气暝缑山,阴凝洛水。方开万岁之阡,已凑诸侯之轨。姬嫱素寡,何须铜雀之为;珠玉弗藏,讵有金凫之侈。呜呼哀哉!会圣临右,永昭峙旁。侍仙游之缥缈,之帝所以轩翔。名素在于真箓,迹空留于寿堂。百年之间,自比轩台之畏肃;九疑之下,几瞻耘鸟之飞扬。德固不杇,庆方大昌。惟英主之号,自我而独得兮,宜与 天而共长。呜呼哀哉!」上与皇太后奉辞,服衰服还宫,百官奉辞于板桥。 二十五日,诏西京、河阳、郑州长吏、通判、职官,中牟、管城、荥阳、汜水、永安、巩县令佐,及逐顿管勾京朝官、使臣、选人,各等第赐赉,仍令长吏以系省钱 与犒设。判河阳富弼降 书奖谕。其诸长吏已下赐银绢有差。 二十七日,永厚陵掩皇堂。先是为石椁,匠人须俟奉(宫)[安]梓宫后方壁其南而掩之,计又延二日而毕。高品黄怀信建议,令椁四周皆备,止留覆石机窆有法,故及时而复土。 九月三日,虞主至(言)[京]袍迎拜于集英殿门外,前导奉安于殿内,宗正卿行九虞之祭。 ,群臣板桥班迎,皇太后诣琼林苑奉迎。上服 八日,上行卒哭之祭,群臣奉慰。 九日,上斋于垂拱殿。 十日,上奉宁神主讫,自集英殿导至宣德门外奉辞。有司奉神主至太庙,翰林学士王珪题谥号,行祔飨之祭,祔于第九室。礼毕,群臣奉慰。 十三日,德音:「两京、郑州、河阳减死刑,释杖罪。缘山陵科率,蠲复赋役,应奉行事官量与德泽。」 十六日,诏河南府拨官房钱日一贯三百,充永厚陵酌献。 十月二十六日,赐《英宗皇帝石记文》于昭孝禅院:「英宗宪文肃武宣孝皇帝生于壬申,盖天圣十年之正月三日天圣十年:原脱「十」字。按《宋史》卷一三《英宗纪》,云英宗「明道元年正月三日,生于宣平坊第」。明道元年即天圣十年,因补「十」字。,崩于丁未,盖治平四年之正月八日。葬于永厚陵,盖其年之八月二十七日。永厚陵南至永定陵七里一百三十一步,东至永昭陵九十步。其令永定昭孝禅院为二陵追福,仍赐良田十顷、房钱日一千,岁度童行二名、僧一人紫衣于院。」 十一月二十九日,太常礼院言:「将来小祥,自正月五日命辅臣至待制以上,管军臣寮正任观察使、皇亲遥郡防御以上,日诣福宁殿奠酹。准礼例,前后各五日不视事。」从之。 熙宁元年十月二十六日,诏:「将来大祥,令诸路州、府、军、监各就寺观,破系省钱,请僧道三七人建道场七昼夜。罢散日设斋醮一事,各赐看经施利钱三十贯。道士少处只据人数设醮。」 二十九日,太常礼院言:「大祥,在京自十一月一日、府畿自十二月一日禁乐,止正月十五日。诸州县前后各七日。」从之。 十二月二十一日,太常礼院言:「将来大祥,请三月内择日而禫祭。自此后服禫服,至晦而除。前一日不坐,其日不视事。」从之。 二年正月三日,太常礼院言:「大祥前后各五日不视事。自是日辅臣及待制、观察使、皇亲遥郡防御使以上,入奠于福宁殿。」 元丰四年七月二十四日,保章正冯士安、魏成象等言:「臣闻祖宗朝尝于永熙陵东西三男位筑堤以镇土,已获感应。今可于永厚陵及濮安懿王园东寅、卯、辰三位天柱寿山行镇土之术,仍乞于镇土堤逐方位以珍宝玉石为兽埋之逐:原作「遂」,据《长编》卷三一四改。,宜因郓王举葬祭告诸陵,斩草之日,兴动土工,可无妨忌。」诏送提举司天监所集官定。本所奏,于阴阳书及国音别无妨碍,从之。其镇土事,令众官详定申中书。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九 历代大行丧礼上 神宗 神宗 【宋会要】 元丰八年三月五日,神宗崩于福宁殿。遗制曰:「朕以菲凉,奉承大统,获事宗庙,十有九年。永惟万机,靡敢暇逸,赖天佑序,方内乂宁。逮兹首春,偶至违豫,病既益进,遂尔弥留,恐不复誓言以嗣兹志兹:原作「慈」,据《宋大诏令集》卷七改。。皇太子煦温文日就煦:原作「哲宗庙讳」,今据其名回改。,睿智夙成,仁厚孝恭,发于天性,人望攸属,神器所归。可于柩前即皇帝位。然念方在冲年,庶务至广,保兹皇绪,实繄母仪。皇太后圣哲渊深,慈仁恻隐,辅佐先帝,拥佑朕躬,诚达几微,闻于四海,宜尊为太皇太后。皇后为皇太后,德妃朱氏为皇太妃。应军国事,并太皇太后权同处分,依章献明肃皇后故事施行。如向来典礼有所阙失,命有司更加讨论。诸军赏给,并取嗣君处分。丧服以日易月,山陵制度务从俭约。在外群臣止于本处举哀,不得擅离治所,成服三日而除。应缘边州镇皆以金革从事,不用举哀。于戏!推生知死,惟圣人能达其情;托重受遗,惟贤者能致其义。尚赖左右辅弼,文武官师,同寅协恭,永底至治。」召群臣叙班殿庭,辅臣宣制发哀于殿之西阶,移班于殿之东偏称贺。 同日,诏入内内侍省使臣四十人于内东门内外,并被甲;殿前指挥使六十人于内东门之外,坐甲。增新旧城门皇城司守卒,并诸门各增亲从。在内监门使臣留宿,命如京副使乐士宣等四人各部亲从百人巡检宫禁内外。以供备库使曹谘等十二人各部甲士二百人,巡检皇城及新旧城门, 至成服罢。殿前副都指挥使燕达乞守宿内东门外,从之。 同日,又命合门通事舍人朱伯材部禁兵五十人巡察。诸军副指挥使以上临于宣佑门外。自是至小祥,皆朝晡临;自小祥至禫祭,朝一临。军使、押班帅其属哭于其营,三日〔止〕。宰臣、执政官并宿于资善堂,宗室遥郡刺史以上宿于崇政殿门外,至成服罢。 六日,命入内副都知石得一都大管勾山陵事。 同日,合门通事舍人宋球假西上合门使球:原缺,据《长编》卷三五三补。,告哀于大辽,权改名渊。 七日,命宰臣王珪为山陵使,礼部尚书韩忠彦为礼仪使,兵部侍郎许将为卤簿使,御史中丞黄履为仪仗使,龙图阁(侍)[待]制、权知开封府蔡京为桥道顿递使。 八日,群臣诣合门拜表请皇帝听政群:原作「郡」,据《长编》卷三五三改。,又诣内东门拜表请太皇太后听政听:原重此字,据《长编》卷三五三删。,并批荅不允。自是三上表,从之。 九日,西京左藏库使、高州刺史窦仕宣为山陵按行副使。先是宋用臣为按行副使,奏陈以山陵钤辖相妨,故有是命。 十三日,大殓,帝成服于福宁殿之东楹,群臣成服于垂拱殿门内外,次临慰如仪。是日,分遣使臣赍诏告谕诸道。 十四日,尚书省官权于门下、中书省治事。 十七日,小祥,群臣临慰如仪。 十八日,二七,群臣朝临于福宁殿。自是每七日皆朝临,四十九日而止。 十九日,礼部言:「大行皇帝山陵宜依治平四年故事,灵驾所经由地及西京城内,俟神主到京日方许开乐。」从之。 二十一日,上御迎阳门听政,见百官,瞻大 行皇帝像于集英殿。宰臣等及文臣御史、武臣横行以上,以次升殿举哭,尽哀而退。 二十二日,大行皇帝殿菆,上行祭奠之礼于福宁殿,群臣临慰如仪。 二十六日,大行皇帝遗赐西蕃董毡金带、锦衣锦:原作「银」,据《长编》卷三五三改。、银、帛、茶等,令李宪以蕃字书,选使臣赍赐。 二十九日,大祥,群臣临慰如仪。 四月一日,禫除,群臣临慰如仪。 八日,礼部言:「尊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太妃册,请三年丧毕行礼。」从之。 同日,诏内侍省内侍押班刘有方都大管句一行山陵事。 十一日,礼部言:「治平故事,山陵掩皇堂毕,宗正卿行虞祭之礼。官制行,太庙旧仪悉隶太常寺,将来虞祭,乞改太常卿行事。」从之。 十二日,入内副都知石得一等言:「奉诏按行大行皇帝山陵,于永安县南凤台乡固县村得地。」诏遣礼部侍郎李常、内侍省押班赵世长覆视。 十三日,礼部言:「元丰二年故事,三路(治)[沿]边臣僚祔庙毕许开乐,治平四年(治)[沿]边臣僚以百日,有此不同。今乞依元丰二年故事。」从之。 十八日,中书舍人王震假龙图阁直学士,充大行皇帝遗留北朝礼信使信:原作「言」,据《长编》卷三五四改。,内殿承制骞育假供备库使副之。 五月二日,诏西南两路祔葬,西路太常少卿叶均领之,南路鸿胪卿陈睦领之。仍各差内臣一员。 六日,宰臣王珪上山陵名曰永裕陵,诏恭依。 十七日,诏右仆射蔡确权领山陵使事,以王珪病故也。 二十八日,命尚书左仆射蔡确为山陵使, 仍撰哀册文,右仆射韩缜撰谥册文。 六月一日,群臣临于福宁殿。诏再观大行皇帝画像于集英殿,以前像未肖故也。 二十一日,兵部尚书王存为山陵卤簿使。 二十六日,诏石得一为永裕陵使陵:原无,据《长编》卷三五七补。,宋用臣副之。 七月五日,宰臣率中散大夫、卿监、宗室正任团练使已上,请谥于南郊,翰林学士邓温伯请上尊谥曰英文烈武圣孝皇帝,庙号神宗。议曰:「臣闻生而不有,为而不恃,澹然无极而不可强名者,天也;感而后动,迫而后应,化育万物而不可为象者,帝也。夫人君之德,得天如此,则可以配神明,享天地,小大精粗,无乎不在,尚何俟乎外之文哉!然为之臣子者,必列大功,纪大行,继韶夏,崇号谥,刻之玉册,藏之金匮,历之春秋,垂之后世,岂特贻观者之耳目也,盖以祖考对天之闳休,成万世无疆之大业,其事岂小补哉!然下不得以诔上,古人之道也,唯天子制谥于南郊,以明受之于天而不敢专也。故周官太史,汉官大行,实守其事,而历世莫之敢已。恭惟大行皇帝天启上圣,人与成能。其英伟之识,高明之学,微妙之德,隽杰之功,卓乎不可以名象也。然非建显号,施尊名,则何以加施万物之上,充塞天地之间,以与尧、舜、文、武比隆,而传示无极哉!惟王者之迹熄久哉,绵绵延延,至于五代,而四方遂分裂,不合不公,群圣人之道寖以微灭。至宋受命,真人者出, 能合天下于一。圣子神孙,继继承承,缉礼典,协音乐,定制度,一轨量,正刑辟,招儒学之士,辟仁义之涂,然后先王之道弛而复张,郁而复发,而天下之治几于三代。及大行践祚,则超然远览,垂意当世,曰天之所以付予有家,既全安盛大如彼,而祖宗之积累德业,又丰融显懿如此,苟不能绍志述事,以底于极治,则何以称神灵之心哉!虽然,天下之治必以二帝三王为法,若秦、汉而下,局促狭隘,纷厖钩裂,盖不足论也。于是咨诹诸儒,若稽古昔,协礼文,正法度,以庠序造士,以经术取人,以法理核吏,以水土理财,以免役息民,以考课任子,以六典正官,以品式叙用,以清议善俗。摧兼并,抑末作,以一民之业;绌浮淫,务切实,以臻民之治。为之师长以教其不及,为之医药以救其夭死,为之政以紏其偷堕,为之刑以禁其暴傲。同度量以一之,正历纪以齐之,昭文章比象以示之,为等级度数以穆之。夫合祖宗,立原庙,隆孝至也;定郊祀,尊一天,缉上仪也;祀明堂,修定配,正大典也;考锺石,协声律, 复雅乐也;刺六经,绌百家,扶道术也。决万微之务也,踰于日昃;览四方之奏也,至于夜艾。其拔士也,用其所长而弃其所短;其推赏也,记人之功而忘人之过。尊宠儒术,驾驭豪俊,所以为天下兴利除害。变法易政,以成大功者,岂特数十而已哉!故十九年间,表里晏然,德泽洋溢,逢涌原泉,云布雾散。符瑞期应,间见曾出,俶傥穷变。若夫守谦挹,却徽号,尚敦朴,斥侈靡。内则繇安车辇道,以致天下之养;外则合同宗远属,以章天下之睦。念英考之烈也,则抱终身之戚而致其慕;念光献之慈也,则谨四时之祀而极其安。罢彻田游之乐,首节燕私之娱。其道学问也,足以并包经术,绵络天地;其纵神藻也,足以轇轕云汉,陶镕典谟。荀卿曰『欲观圣王之迹,则于其粲然者矣』。矧复审计策,奋威武,饬边备,正马法,实府库,利器械,广仓庾,谨平籴,以兵法授诸将,以什伍敷人民。诛奔军叛帅以作士气,推高爵厚禄以劝有功。其所以规恢万世之策,可谓深雄而博大矣。然睿圣之心, 在于安强中国,制胜无形,而不以(觌)[黩]武事、夸远略为务。故遣使旁午,婉辞饰币,以固北戎之好,而息边甿之劳。出师征诛,正名问罪,以拯夏人之患,而无过时之役。是以三垂晏然,兵寝不用,大化神明,恩施浃洽,与夫劳师远功,快心于狼望之北,以国殚货,以鳞介易我衣裳者,岂同日而论哉!惜乎大业未究,荆山鼎成,遽凭玉几,导扬末命,此四海所以殒心,群臣所以泣血。 相与稽旧常,图徽称,以表里诗书而与天地相终始也。谨按《谥法》:『道德应物曰英,经纬天地曰文,秉德遵业曰烈,保大定功曰武,穷神知化曰圣,继志述事曰孝。』夫乂用三德,以应万物,非至英乎 缀礼缉乐,陶冶群生,非至文乎 藏用以为神,设饰以为业,非至烈乎 不怒而威,不杀而服,非至武乎 嗣更制作,民莫能名,非至圣乎 绍述前烈,慈惠爱亲,非至孝乎 皇皇哉!真丕天之人律,王者之绝业,惟备道全美者, 能与于此。粤庙号之建久矣,其间圣贤之君作,而应天下之治多矣,然未有以神为号者。盖神者,妙万物以为言,而难其称欤 抑天之所以配大行之庙乎 《书》载益称尧之德,曰『乃圣乃神,乃武乃文』,盖圣、神所以立道,武、文所以立事也。大行皇帝谥号,宜天锡之曰英文烈武圣孝皇帝,庙曰神宗。」 十三日,夏国陈慰使丁努嵬名谟铎、副使吕则陈聿精等进慰表于皇仪门外,退赴紫宸殿门,赐帛有差。 十四日,辽国遣奉军国节度使耶律琚,起居郎、知制诰、充史馆修撰王师儒来祭奠。又遣宁州观察使萧杰,客省使、海州防 御使韩昭愿来吊慰。入奠于皇仪殿大行皇帝神御前神:原无,据《长编》卷三五八补。,行祭奠之礼。移班东幄殿见上,进名奉慰如仪。 二十二日,礼部言;「大行皇帝虞主回京,至琼林苑权奉安,依故事皇太后行奉迎之礼。今皇太后已从灵驾,回不当行奉迎之礼。」诏灵驾发引,皇太后不从行,候虞主回京,依故事于琼林苑奉迎。 二十五日,诏颁大行皇帝尊谥庙号,群臣奉慰如仪。 八月四日,泰宁军节度观察留后李珣为山陵都大管句行宫事,入内押班梁从吉同管句行宫巡检,温州刺史向宗回、内侍押班赵世长并为大升轝编栏仪仗,入内副都知石得一为都大巡检,秀州刺史向宗良、左藏库副使石璘为大升轝巡检。 八日,遣内侍省押班刘有方代李珣都大管句大行皇帝行宫事。 十二日,步军副都指挥使、容州观察使苗授为山陵都护。 十七日,步军都虞候都:原无,据《宋史》卷三四九《刘昌祚传》补。、雄州团练使刘昌祚为灵驾一行都总管。 九月八日,读大行皇帝谥号宝册于福宁殿。册文曰:「哀子嗣皇帝臣煦谨再拜稽首言曰:臣闻大象无形,孰窥于奥妙;至人无己,理绝于称谓。然而万物并作,道亦强为之名;兆姓乐推,号焉以表其德。自书契所载,帝皇相因,有见于先,率同兹义。呜呼!曾未若我圣考,道济天下而未始有其善,功冠帝者而不自尾其成。归美祖宗,屏却徽称,虽欲颂次,无得而名。至于诔行饰终,勒崇垂后以诏于万世者,谊不敢已。恭惟大行皇帝挺生知之姿,席勃兴之运,尊德性以服仁义,道问学而熙光明。爰自妙龄,克广圣业,远膺宝命,垂福黎元。言动以为法则,声身以为律度,文参乎《彖》《象》,音中乎《韶》《夏》。于以考训《诗》《书》,更正《礼》《乐》,媺教化,厉风俗,修举废坠, 除弊蠹。纲纪文章,灿然可述;品程条式,按之可行。至于务农训兵,理财均力,急于其先务,行之以不倦者,要以正心诚意为本。且承颜两宫,笃温 荛于是乎往。哀矜庶狱,阔略小过。发常平以振乏绝,储义仓以救饥殍。仁无施而不 ,物无微而不格。至于除戎器,班马政,亲程材官,指授将略,兵习其帅,士萃所屯。隐雷霆于军声,伏龙蛇于阵势。其静也渊默,其动也天行。左顾而楚越溃,右睨而河湟辟。殊绝之域,狙犷之渠,覆其穴巢,携厥种落,相与裂毳裳,弁髽首,顿颡屈膝,四面而至,请事于鸿胪者相属不绝。阴阳调和,符瑞沕潏,灵芝产于宫楹,庆云覆于洛水,麒麟至,神龙扰,抑而弗奏者讵可殚纪!若夫郊以一天,飨以一帝,邱泽有辨,庙寝有制。旗常车服以昭文采,锺钥度量以和声律。审浑仪,定历象。立五学以造士,咸本于经术;复三省以正官,卒迪于古训。盖十有九年,覃精于此,朴皇质,雕唐文,补帝典,张王纲,照临若日月,变化如神明。善政致于累百,大功逾于数十,辩者莫能悉谈,智者不可胜计。为之而不有,视之以余事。洋洋乎旋干关而阖坤户,三代以来未之闻也。祖功宗德,自我光之;文昭武穆,自我长之;辟廱明堂,自我章之;幽崖朱垠,自我荒之。巍巍皇皇,何以尚之!当斯时也,天下安于泰山,神器重于九鼎。积勤宵旰,遽爽晦明。生民无禄,昊天不吊,弃我黄屋, 乘白云。望车辙者犹徯乎东巡,畏轩台者不敢以西向。末予小子,获嗣丕训,茕茕在疚,罔知攸济。王公卿士,稽合典礼,以谓移御上宫,升祔清庙,于兹有日矣,宜制六经之文,以联八宫之号。夫圣不可知者道之妙,物无以称者名之尊。尧勋舜华,禹文汤武,并包众美,庶几万一。是用涤祓牲币,有请于郊,人谋天同,锡兹定命。镂以玉简,椟之金匮,荐于几筵,告于宗社。于以示至公而彰大信,施罔极而播无穷。谨遣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蔡确,奉宝册,上尊谥曰英文烈武圣孝皇帝,庙曰神宗。伏惟威灵在天,对越于下,于皇受之,式时昭鉴。维万斯年,永裕于后。呜呼哀哉!」礼毕,群臣奉慰。 凊之养;昭述七世,增凄怵之感。厚天伦之爱,礼同于家人;屈帝妹之贵,首执于妇道。阅新史则泪落简册,享原庙则哀动左右。罢郡国之献,节苑囿之幸。无歌锺燕游之娱,无田猎驰骋之好。宫室以弗广,池台以弗缮。府寺是严,沟郭是固。此自家以刑国也。爵诸王之后,续功臣之世。任宗子以职事,课群吏以法令。蠲减赋租,宽省徭役。抑兼并,禁游末。修水土之政,增农田之官。联比闾以寓兵,按什伍以司盗。出使者以问疾若,举逸民而振滞淹。延对草莱,褒表岩穴。蕃夷之长,日齿内朝;遐徼穷陬,如附畿甸。此自近以及远也。籍大田,粢盛于是乎洁;弛禁御, 十一日,辽国吊慰太皇太后国信使、长宁军节度使耶律仲,副使、太常少卿、充干文阁直学士吕颐浩等,见于 大行皇帝神座前,行祭奠礼毕,皇帝御紫宸殿引见仲等。 十六日,吊慰使、副耶律仲等见皇仪殿神御前,奉辞。 十八日,礼部言:「大行皇帝神主祔庙毕,其时享并明堂礼上帝配座,欲依故事下待制以上及秘书省长贰、礼官详定以闻。」从之。 二十三日,菆涂前一日,群臣晡临于福宁殿。 二十四日,上行祭奠礼毕,迁梓宫正位,群臣服初丧服入临于福宁殿。自是日一临,临已易常服出,至十月五日仍晡临。 十月一日,礼部言:「灵驾发引,三日一遣使宣问,于皇太后以表,皇太妃以笺, 臣准此。」从之。 三日,夏国遣芭良巍名济赖芭:《长编》卷三六○作「芑」。赖:上引无此字。、昴聂张圭正进助山陵马昴:《长编》卷三六○作「昂」。圭:《长编》卷三六○作「聿」。。 六日,启奠,升梓宫于龙輴。彻祖奠,太皇太后哭送出垂拱殿门,上与皇太后、皇太妃哭以从出宣德门。梓宫升轝,上遣奠,中书侍郎、摄中书令张璪读哀册。册文曰:「维元丰八年,岁次乙卯,三月甲午朔,五日戊戌,神宗英文烈武圣孝皇帝崩于福宁殿,旋殡于殿之西阶。粤十月壬戌朔,六日丁卯,迁座于永裕陵,礼也。法仗宿陈,柳宫徐引。前翿抗麾,廞车动轸。孝子嗣皇帝臣煦奠送大庭,号诀中经。顾瞻象物,眇默光灵。去华日之昭昭,即閟闼之冥冥。纪我光烈,属兹近弼。寥廓登闳,其可殚述。庶彷佛于遗尘,示丕天之大律。其辞曰:皇矣上帝,既厌五季。乃眷艺祖,授之神器。朱旗所指,降王四至。施于太宗,九服会同。真昭仁穆,涵濡蕃育。既安既久,岂无弊俗。英宗慨然,捄溢扶偏。玉册方镂,白云已仙。神宗烝哉,天之所开。龙颜日角,大略雄材。帝出乎震,其明斤斤。黄屋非心,宅道之深。绪余土苴,以应天下。建用皇极,威福惟辟。为律为度,人斯觌德。奉亲怡怡,睦于宗支。宾礼黄发,登贤拔奇。绍志无竞,遹声有为。翕张消息,注错设施。显仁藏用,妙合两仪。王政之行,民厚厥生。弛除力役,劝相农耕。取陈振乏,视壤〔息〕征。销弭浮惰,摧抑兼并。九功以叙,百室其盈。乃建太学,以迪后觉。发挥道真,雕虫反朴。乃严二郊,奠璧荐匏。簿盛甘 泉,乐追大韶。乃开明堂,宗祀孔扬。登配一天,复周旧章。乃作原庙,尽物致孝。馆御列圣,泣朝遗貌。乃辨百(岁)[职],循名考实。董正三省,缉熙庶绩。课吏肃章,灭私偃室。化墨为廉,以劳制食。众言淆乱,圣学是判。讲陋肃成,义高虎观。卓矣英藻,焕乎宝翰。如河出图,如天有汉。蛮夷犷诈,古称猾夏。神武烈烈,莫予奸者。教士连营,伍符寓野。手画奇正,风云变化。黄帝振兵,宣王同马。北慑天山,西澄玉关。南收九溪,东发三韩。重译底贡,旧疆复还。沔彼洛水,来自熊耳。清贯三都,漕通万里。匪禹之迹,繇我而始。蠲害兴利,修坠起废。规摹宏远,品式其备。下逮百工,必善其事。和弓兑戈,亦足传世。太平之效,斯民 。天用降康,地无爱宝。灵芝炜炜,嘉禾方阜。泽及肖翘,况尔倪旄。骏功推而不有,徽名却而不受。不迩声色,不新馆囿。十有九载,无荒无怠。决事日昃,览章夜艾。岂积勤以过厉,将隘俗而厌代。嗟册祝兮何及,竭远游兮安在!穷万国兮荼毒,惨百灵兮震骇。已虚壁帐之凝严,徒望鼎湖之晻壒。呜呼哀哉!律变星移,春还秋去。仍几想以犹新,同轨惊其毕赴。绡幕振于寒飙,麻衣迷于若雾。迫远日以摧心,指初陵而启路。呜呼哀哉!昼漏上兮燎火微,降前殿兮背端闱。捧云盖兮动圭翣,驾金根兮载龙旗。纷千乘兮万骑,罗羽林与佽飞。扈清跸以如昔,送终天而不归。呜呼哀哉!历郑囿兮扬镳,登虎牢兮按节。转旌旆兮委蛇,流箫笳兮凄咽。临西邑之山川,邈浚都之城阙。呜呼哀哉!俭遵宋命,吉卜新宫。金雁不藏于泉下,玉衣初幸于方中。痛既掩兮大隧,怆空回兮六龙。神其超兮倒景,台自对兮青蒿。呜呼哀哉!御宝历兮有期,殆真人兮独知。觞集英而示之以主鬯之嗣,眺延春而悠然有凌云之思。托燕谋于文母,保兴运于皇基。猗盛德与大业,非至神兮孰与于斯。呜呼哀哉!」帝奉辞毕还宫,群臣奉辞于板桥,易常服退。 八日,诏沿边禁乐,除民庶、军营已有旨外,余并俟三年。初,太常寺以治平四年禁乐故事,沿边臣僚止百日,诏俟祔庙毕弗禁。至是,雄州言,故事送迎虏使及犒设北界取银绢人,皆不作乐,故复有是诏。 十八日,于阗国贡奉使为大行皇帝饭僧追福,降敕书奖谕。 二十四日,葬于永裕陵,群臣奉慰如仪。 二十九日,神宗虞主至自永裕陵,群臣、夏国高丽使迎于板桥,皇太后于琼林苑、上于集英殿门奉迎,前导升殿,奠于幄殿。安神礼毕,太皇 太后行酌献,皇帝行奠献之礼。进名奉慰。 十一月一日,虞祭于集英殿。自复土,六虞在涂,太常卿摄事,三虞行礼于殿。 四日,卒哭祭,权罢冬至、正旦御侍以下贺表。 五日,神宗皇帝祔庙前二日,奏告天地、宗庙、社稷。 七日,群臣班集英殿,行告迁礼,祔神宗皇帝神主于太庙第八室。 十日,德音:「应两京、河阳减死刑,释杖罪。缘山陵科率,蠲复赋役,应奉行事官量与恩泽。」 元佑元年二月十八日,诏:将来三月五日神宗皇帝小祥,京城音乐合自闰二月五日至三月二十日禁止。 同日,礼部言,合自三月二日宰臣等诣福宁殿奠酹。从之。 二十九日,礼部言:「神宗皇帝小祥,欲比附故事,是日外命妇并诣神御前奠酹,及奉慰太皇太后、皇太后讫退。及三省、枢密院文武百官等,先赴西上合门奉慰,次赴内东门奉慰太皇太后、皇太后讫,退赴大相国寺行香。内军员副指挥使以上赴。仍依例赐乳香二斤。其日于本寺佛殿上权设神宗皇帝神御位。」从之。 三月一日,小祥前,不视事。 二日,三省、枢密院及监察御史以上入奠于福宁殿,三日而止。 五日,小祥,群臣进名奉慰如仪。 十二月八日,礼部言:「将来大祥,依故事权住作乐,在京自正月一日,开封府界诸县自二月一日,并至三月十五日。诸州府县并沿边民庶、诸军营,前后各七日。」从之。 同日,礼部言:「神宗皇帝将来大祥,乞依英宗皇 帝故事,诸州府军监各就一寺观开启道场斋醮。」诏依熙宁元年十二月十六日故事施行。详见永厚陵。 二年三月五日,大祥,群臣诣东上合门慰。自二月十日不御前后殿,令开封府停决大辟及禁屠,至三月十日待制、观察使以上及宗室管军,日一奠于福宁殿。至三月四日,群臣皆入奠。 二十日,太师、宰臣、执政、亲王、宗室自群玉殿迎神御,权奉安于文德殿。 二十一日,群臣诣文德殿行告迁礼,皇帝行酌献礼,宗室立班。前导神御至景灵宫宣光殿奉安,宗室立班如仪。迎奉神御鼓吹及作乐,皆吉礼。文德殿酌献,皇帝并权易(言)吉服,宗室逐处立班及前导神御,权用吉服、鞍鞯,礼毕如初。 五月十二日,禫祭,群臣诣东上合门慰如仪。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九 历代大行丧礼上 哲宗 哲宗 【宋会要】 元符三年正月十二日,哲宗崩于福宁殿。遗制曰:「朕嗣守大业,十有六年,永惟付托之重,夙夜祗惧,靡敢遑宁。赖天之休,方内乂安,蛮夷率服。乃自去冬以来,数冒大寒,寖以成疾,药石弗效,遂至弥留,恐不获嗣言以诏列位。皇弟端王佶佶:原作「徽宗御名」,据其名回改。,先帝之子而朕之爱弟也。仁孝恭俭,闻于天下,宜授神器,以昭前人之光。可于柩前即皇帝位。皇太后、皇太妃保佑朕躬,恩德至厚,凡在礼数,其议所以增崇,以称朕欲报无已之意。方嗣君践祚之初,应军国事皇太后权同处分。应诸军赏给,并取嗣君处分。 丧服以日易月,山陵制度务从俭约。在外群臣止于本处举哀,不得擅离治所,成服三日而除。应缘边州镇皆以金革从事,不用举哀。于戏!死生之期,理有必至,宗社之奉,其永无疆。尚赖股肱近臣,中外百辟, 辅王室,底绥万邦。咨尔臣民,咸体朕志。」宰臣章惇宣制讫章:原作「张」,据《宋史》卷二一二《宰辅表》三改。,与辅臣同升殿奠茶酒,移班于东序称贺。上恸哭久之,惇等进奉慰曰:「伏愿陛下少抑哀情,以幸天下。」降阶,慰皇太后,复升殿奏事讫,退。 同日,诏诸门增兵防,及殿前都副指挥使守内东门外,合门通事舍人巡察军器库,并如元丰八年故事。是日至晡,百官入临,诸军副指挥使以上临于宣佑门外。自是至小祥,皆朝晡临。自小祥至禫祭,朝一临。军使、押班帅其属哭于其营,三日止。宰执并宿资善堂,宗室遥(群)[郡]刺史以上宿崇政殿门外,至成服罢。 十三日,命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章惇为山陵使,尚书吏部侍郎徐铎为礼仪使,尚书兵部侍郎黄裳为卤簿使,御史中丞安惇为仪仗使,知开封府吴居厚为桥道顿递使。尚书度支郎中王诏兼权京西路转运使,应奉山陵。 四月二十四日,命礼部侍郎赵挺之为山陵礼仪使,代徐铎;御史中丞丰稷为仪仗使,代安惇;尚书兵部侍郎陈轩为卤簿使,代黄裳。 同日,以入内内侍省副都知吴靖方、入内内侍省押班蓝从熙为都大管句山陵事,入内内侍省押班冯世宁提举制造梓宫 兼按行山陵使,内侍省内侍押班阎安副之,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贾 、内侍省押班宋用臣为修奉山陵都护,合门通事舍人宋渊假西上合门使,告哀于大辽。 四月二日,贾 卒,以侍卫亲军马军都虞候、知代州王崇拯管句马军司,充修奉山陵都护。仍令乘驿径赴山陵所,候事毕赴阙供职。 十五日,宋用臣卒,以宣庆使、入内内侍省副都知梁从政为修奉山陵钤辖。 十四日,诏三省集侍从、礼官,以太平兴国二年所用服纪详定闻奏。 十五日,三省奏行三年之丧,诏恭依。 同日,命宰臣章惇撰陵名及哀册文,知枢密院曾布撰〔谥〕册文,中书侍郎许将书哀册,右丞蔡卞书谥册宝,翰林学士承旨蔡京撰谥议。 十六日,群臣请皇帝听政,诏荅不允。自是五上表,乃从之。 十八日,大殓成服,群臣入哭于福宁殿下,俟皇帝行礼毕,移班奉慰。又进名慰皇太后、皇太妃、皇后于内东门。分遣三省官告于天地、宗庙、社稷,内侍告诸神祠,使臣刘安民等告诸路官吏兵民等。 同日,命以大行皇帝遗留物赐尚书左仆射章惇、知枢密院曾布、中书侍郎许将、尚书左丞蔡卞及前宰执有差。 二十一日,礼部言:「检会故事,大行皇帝升遐,内外臣庶、军营至禫除后,文武臣僚之家至山陵祔庙毕,并许嫁娶,仍不用花彩,候开乐日依旧。三京诸道军兵至卒哭,东京军及三路沿边臣僚至祔庙,其余文武 臣僚至三年,仍听用乐。其诸道州、府军、监等,并合依此施行。」从之。 二十四日,小祥,群臣临慰如仪。 二十五日,以二七,群臣朝临于福宁殿。自是每七日皆朝临,四十九日而止。 二十六日,群臣瞻大行皇帝画像于集英殿,哭尽哀而出。 三十日,太史局言:「山陵斥土用四月四日吉。」从〔之〕。诏山陵制度并依元丰八年例施行。 二月一日,群臣临于福宁殿,慰上于东阶,进名慰皇太后、皇太妃、皇后于内东门。自是朔望临慰,至灵驾发引而止。 二日,以皇帝听政奠告于大行皇帝。 三日,请皇帝御正殿,诏荅不允。自是三上表,乃从之。 五日,殡于福宁殿之西阶,上祭奠,群臣临慰如仪。 六日,大祥,群臣临慰,遂易禫服。 七日,诏东上合门使、知泾州李许赴阙供职,仍管山陵事务,俟灵驾行日分布四面巡警。 八日,禫除,上行酌献之礼,群臣临慰如仪。 二十六日,按行山陵使冯世宁言,于河南府永安县得地。诏侍从官一人及入内内侍省副都知梁从政覆〔按〕。 二十九日,命尚书工部侍郎杜常假龙图阁直学士,为大行皇帝遗留辽国礼信使,合门通事舍人朱孝孙假西上合门使副之。 三月二日,命梁从政为山陵使,左藏库使罗允和副之。 九日,河北路计(定)[度]转运副使吴安宪假宝文阁待制,充大行皇帝遗留北朝礼信使,以杜常至澶州称疾而回故也。 十四日,命冯世宁诣斩草所定皇堂。 二十三日,以检校司空、保静军节度使高公绘为山陵行宫使,侍卫亲军步军副都指挥使曹诵为山陵总管,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李遇裁定山陵车马人从食钱等。 四月一日,宰臣章惇上陵名曰永泰,诏恭依。 十九日,宰臣率中散大夫、卿监、宗室正任团练使以上,请谥于南郊。 二十三日,翰林学士承旨蔡京请上尊谥曰钦文睿武昭孝皇帝,庙号哲宗。议曰:「臣闻道有常道,名有常名,道无乎不在而名未始有极,此道与名之常也。古之圣人得道之常以入于有,即其应物之迹而名随焉,虽所称异号而道之所谓常名者,固存乎其中矣。恭惟大行皇帝以天纵之圣,承百年积累之业,越在冲幼,履帝之位,若固有之。体道以为德,故寂然不动,有以见天下之赜,明而用晦,盖不言者九年。及南面而听天下,疏观万物,泛应曲当,其辟也开而天,而阖也渊而神,虽左右之人莫能察其喜怒之色。临下以简,制动以静,可谓盛德之至,无得而名言者矣。然臣考之前载,质诸先王。柔外直内谓之钦,经天纬地谓之文,思以作圣谓之睿,戡定暴乱谓之武,无小不见谓之昭,继志述事谓之孝。于是窃迹盛德大业着于事为而可以形容者,条列而拟象之。盖外温恭而内允塞,钦天之威,遇灾而惧,顺帝之则,小心翼翼,动容周旋,必中于礼,望之如天之不可度,就之如日之温而可爱,可谓钦矣。沉巘刚克,高明 柔克,刚柔错综,以济其用,尊钦儒学以缉熙于光明,罢黜章句小道,发明六艺之科指,可谓文矣。致虚以为明,致一以为思,思而后言,言简而切,迫而后动,动而不跲,扩而充之,至于大而能化之圣,可谓睿矣。不令而威,不严而肃,偏师裨将,授以成筭,乘边出塞,不顿一戟,开疆辟地,列阵置守,羌人扶杖而请罪,陇右稽颡而乞降,可谓武矣。吉之先见,独观乎昭旷之原;衡听万事,而不惑于是非取舍之际。富善人,敦有德,或自一言而知;难任人,堲谗说,或由一见而察。光被四表,不遗微小,可谓昭矣。遹骏其声,丕承其烈,悼法度之扫荡则当宁太息,愤奸罔之诬訿则敛容出涕,政无小大,追而复之,不夺于浮言,不移于异意,熙宁、元丰之政得复行于今日,可谓孝矣。故十有六年,海内乂安,百姓蒙福,天地协应,奸宄不作,神宝自至,祥光属天,时和岁丰,物无疵疠。遐荒幽远毡裘毳服左衽之俗,莫不面内而来臣。方慨然欲有为,以追迹三代之隆,志未就而上宾,此万国所以摧心,三灵为之变色也。虽殚天下之美,固不足以名,而百辟卿士(齐)[斋]心涤虑,合天下之公,即南郊之阳,以请命于上帝。乃按《谥法》曰:『威仪悉备曰钦,道德博闻曰文,象方盖平曰睿,阐境斥土曰武,圣钦日跻曰昭,继志成事曰孝。』合是众德以为之名,垂(是)[于]后世,于是为称。然古之王天下者,考祖有功而宗有德,德之可宗者莫大乎哲。昔 之称尧曰『知人则哲,惟帝其难之』;称舜曰『浚哲文明』;称成汤至于帝乙,曰『经德秉哲』;称太王至武王,曰『世有哲王』。窃考大行皇帝运量酬酢,万世所得而宗者,哲也。盖帝之所难而王之所繇兴,非天下之至明,其孰能与于此 大行皇帝宜天锡之曰钦文睿武昭孝皇帝,庙号哲宗。」 二十二日,卒哭,群臣临慰如仪。 二十四日,颁大行皇帝尊谥、庙号,群臣诣西上合门奉慰,退诣内东门进名慰皇太后、皇太妃、皇后。 五月十五日,以罗允和为永泰陵副使,代蓝从熙。 二十二日,罢吴靖方山陵都大管句,以冯世宁代之。 六月一日,辽国遣临海军节度萧安世,太常少卿、干文阁学士姚企贡来祭奠;利州观察使萧进忠,客省使、胜州防御使耿钦愈来吊慰。入奠于皇仪殿,见上于东幄。罢,赴福宁殿奉慰。百官进名奉慰于皇仪殿门外。 三日,命权户部尚书李南公为修奉太庙使,勾当御药阎守懃为都大管勾,以哲宗神主将祔庙故也。 六月九日,命内侍省押班乐士宣为山陵行宫四面巡检。 七月二日,遣官以启菆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及宫观。 同日,以谥号册宝奏告天地、宗庙、社稷。 三日,夏国主干顺遣使进奉山陵。 同日,摄太尉、守尚书左仆射章惇率群臣奉玉册、玉宝于福宁殿,摄中书令许将读册(宝)[文]。册文曰:「哀弟嗣皇帝臣佶谨再拜稽首言:臣闻神妙万物,故民莫能名;尊无二 。一日亲政,独运神断,指顾号令,耸动中外。登延勋旧,屏斥奸回,威声所加,电击雷奔。于是祖述先业,询图治道,熙宁、元丰之际,美政良法切于世务、便于人情、可传于后世者,莫不斟酌增损,举而行之。申严典刑,振肃偷惰,扶倾起废,苴补阙漏,品式防范,粲然一新。方西戎乱常侮吏,狃于姑息,日益骄炽。赫然一怒,收揽 策,听任裁决,始终不疑,选将练兵,指授方略,宽其衔勒,责以成 。故王师所向,囊括席卷,执俘斩馘,动以千计。横山天都,耕牧要地,建麾列戍,十据八九。遗丑穷蹙,寖以孤弱,情见力屈,叩关请吏,而俯徇其志,亟下诏与之休息。陇右酋帅,接踵款塞,殊邻远俗,莫不震慑。若夫祠昊天于圆丘,以克享上帝之心;作新宫于方泽,以终成昭考之志。三讲严配希阔之典,以亲飨明堂;载收馆御图象之容,以秘藏内阁。孟祠于原庙则致恭进退,不惮陟降之勤;祼将于太室则挥泪歔欷,已有动人之色。内则躬率子职,尊事两宫,容典仪物,多所增崇。至于 上,故下不得诔。然有迹者固名之所归,命于天者固诔之从出。是以《诗》《书》以来,曰帝曰王,生有丕称,没有显号,拟议形容,盖有不可废者已。恭惟大行皇帝聪明刚健,出于天纵,深智远识,洞然几微。神考蚤弃万邦,属以宗社。践祚之日,实在幼冲,委政帘帷,恭默渊静,年甫及冠而犹沉巘用晦。十年不言,庙堂宗工,左右携仆,朝夕陪侍,莫能窥其髣 诚心所加,恻隐善类,常谓一言之失,不可以废人。群小伺隙,巧诋忠良,而委曲保全,卒不使陷于横议。迩英讲艺,至乐贤之诗,则咨嗟称诵,擢讲官于不次,而置之侍从之列。彗星见象,则侧躬寅畏,深饬辅弼,以进贤退不肖荅天之戒。迩臣进对,间有异论,则谛听熟察,灼见是非,可否之间,必处其当。详延多士,燕见紬绎,寸长片善,靡不褒旌。官发仓廪,以振贫穷。凶年荒岁,(营)经营拯救,惟恐不及。凡所以事神治人,曲尽诚敬。孝爱之风,昭格幽显。嘉言德意,闻于在位;文明武烈,见于有为。神光宝玺,不求自至,珍符瑞(谍)[牒],洋溢外府。谓宜翕受纯嘏,永锡难老,而视朝听政,不避凝烈,积勤(讲)[构]厉,奄至弥留。率土崩摧,如失怙恃。顾臣眇质,嗣服大统,无穷追慕,哀莫能胜。因山告成,先远卜吉。清庙九室,升祔有期,节惠易名,实惟旧典。率吁众志,稽谋于天,阐扬英声,昭示来世,以章可大之业,以永无穷之传。谨遣摄太尉、特进、守尚书左仆射章惇奉玉册、玉宝,上尊号曰钦文睿武昭孝皇帝,庙号哲宗。伏惟灵德在天,昭鉴不远,诞膺典册,比隆唐虞,锡羡邦家,万世无斁。呜呼哀哉!」礼毕,群臣奉慰。 十日,启菆涂前一日,群臣晡临于福宁殿,辅臣宿于中书、枢密院。 同日,内降御制挽诗五章付礼部。 十一日,启菆涂,上祭奠礼毕,迁梓宫正位,群臣服初丧服,入临于福宁殿。自是日一临,临已常服出,至灵驾发引而止。 十九日,群臣朝晡临,辅臣宿于中书、枢密院,宗室宿于内东门外。 二十日,启奠于梓宫,百官入临,升梓宫于龙輴。祖奠彻,皇太后、皇太妃哭送出垂拱殿门,上与元佑皇后、元符皇后步哭以从,出宣德门。梓宫升轝,上遣奠轝前,中书侍郎、摄中书令许将读哀册。册文曰:「维元符三年,岁次庚辰,正月戊寅朔,十二日己卯,哲宗钦文睿武昭孝皇帝崩于福宁殿,旋殡于殿之西阶。粤七月丙寅朔,二十日乙酉,迁于永泰陵,礼也。龙輴彻菆,蜃车载路,夙占远日之良,将即因山之固。二仪改色以云愁,四海殒心而涕慕。哀弟嗣皇帝臣佶义隆继体,创深陟冈,笃因心于致义,敬尽礼于方丧。仰神灵之在庙,哀衣冠之永藏,乃命弼臣,具扬烈光。其辞曰:惟天祚宋,有宋配天。祖功宗德,以道相沿。子继弟及,以圣相传。化浃区宇,治登古先。于穆哲宗,乘运应期。岐嶷圣质,徇齐天资。爰在幼龄,遂缵丕基。神器有属,人心不危。执其徽柔,保以恭默。抗心神明,不大声色。晦若冲机,曷从而测。淡然众美,罔知其极。量固参于天地,功允孚于社稷。逮干纲之独运,申巽令而风从。万微以反,一言乃雍。究观治本,允成圣功。凡施设于天下,尸素定之渊衷。深察朋比,稔惟奸欺。擅国不道,罔上行私。交修旧怨,释憾一时。俾正邦宪,用垂世规。国是既定,王威乃强。孰曰项领,以缺斧斨。前律后令,小纪大纲。法行不挠,治具毕张。远抚 旁招,公听一视。翕受九德,思乐多士。坏植无党,使能以器。惩虚誉以窾言,擢异才于不次。昔在神考,缉熙庶绩。农服先畴,士守常职。官无滥名,法有成式。 者纷更,莫不僣忒。趍异为贤,惟变是力。民彝攸斁,众职率惑。帝用衋然,孝思维则。有坏必举,既废斯植。具遵贻谋,益显休德。昔在神考,兼抚四夷。威昭圣武,伐罪正辞。驱彼犬羊,固我边陲。近者废弛,大兴谤疪。尽弃险阻,以坏藩篱。势益张大,不可指挥。帝用赫然,聊命偏师。授缨以缚,折棰而笞。旧壤加斥,胜筭无遗。遵神考之制而扬功,继神考之志而述事。格苗干羽,功 已试。文柔武憺,外宁内治。殊方知中国之尊,万物蒙大君之赐。惟德之隆,惟孝之至。致严郊社,修敬宗祊。刺经考古,备物尽诚。原制作以义起,契情意而力行。一代之典既具,三王之制复明。智崇于天,仁根所性。时敏道学,日跻圣敬。报德劬劳,问安温(清)[凊]。呜呼哀哉!听断忘疲,忧勤遘厉。方致金縢之祷,已闻玉几之誓。铸鼎遽成,脱屣俄逝。乘白云于帝乡,遗黄金于人世。呜呼哀哉!哀仗列素, 。致色养于两宫,示本教于百姓。嗟功业之向懋,弃春秋于鼎盛。呜呼哀哉!地不爱宝,天方降康。玉玺呈瑞,神光 祥。集珍符之,何灵贶之茫茫。盖文王之寿或损,而周世之卜弥长。呜呼哀哉!憬彼蕃奠,请降纳土。灵台颁偃伯之诏,端门受衔璧之虏。盛事久废,大仪将举。比兹累足而至,不及重瞳之 萧辰荐悲,薤歌递发,柳翣前移。背高阙之岧峣,遵去路以委。极爱兄于宸抱,恸哭子于母慈。呜呼哀哉!祖于庭兮路軷,引既发兮难攀。望秋景兮益远,傃幽堂兮不还。银凫闭兮长夜寂,铜麟峙兮白日闲。已掩弓剑,永想威颜。呜呼哀哉!君临天下,十有六年。德泽浸乎含识,休声震乎无前。轩昊接踵,尧虞比肩。何寿命之奄忽兮,起万方之沉悁;焕睿哲之名号兮,亘亿世而不骞。呜呼哀哉!」上奉辞,服衰服还宫。灵驾发引,百官立班奉辞于板桥,改常服,还诣西上合门、内东门奉慰。元佑皇后护从灵驾至永泰陵。 二十二日,诏:「以哲宗皇帝灵驾发引在道,雨势未已,甚不遑宁。其开宫观、寺院三日,仍禁在京宰杀,庶获晴霁。」 二十四日,奏告太庙八室,以东夹室安置石室,权奉安哲宗皇帝神主,并奏告神宗皇帝以权赴斋殿奉安之意。 袍赴集英殿东御幄。有司于大行皇帝虞主前陈祭器、牙盘,光禄卿具牲牢、礼料。文武百官、亲王并横行立班定,合门报班齐,礼直官、太常博士导引太常卿诣御幄前俛伏跪,称『摄太常卿具位臣某言,请皇帝诣虞主前行虞祭之礼』。奏讫,俛伏兴,前导皇帝诣殿下西向褥位立。奏再拜,皇帝再拜。赞者曰拜,应在位官俱再拜。前导皇帝诣 二十八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皇帝诣集英殿亲行虞祭之礼,检会元丰八年故事及近降朝旨,定到仪注。其日皇帝自内中服 罍洗,内臣沃盥,皇帝盥手,内臣取巾进。皇帝脱手讫,内臣授巾。前导皇帝升诣虞主香案前,举哭,殿下皆哭,十五举音,奏止哭。又奏跪,三上香,太尉进币,皇帝奏奠讫,又(又)进酒。奏上爵,三祭酒讫,奏俛伏兴。少立,侍臣跪读祝文讫,又奏举哭,殿下皆哭,十五举音。奏再拜,皇帝再拜。赞者曰拜,应在位官俱再拜讫,前导皇帝归御幄。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诣御幄前俛伏跪,奏称『摄太常卿具官臣某言,礼毕』。奏讫,俛伏兴,退。皇帝还内如来仪,光禄卿彻撰,文武百官退。」从之。 八月一日,御史中丞丰稷、殿中侍御史龚夬奏:「哲宗皇帝大升轝至巩县,陷泥淖中不能出,次日方至幄殿。」诏稷劾治顿递使以下闻奏。 同日,奉安梓宫于永泰陵之下宫。 八日,复土,群臣奉慰如仪。 十三日,虞主至京,群臣奉迎于板桥,元符皇后于琼林苑,上于集英殿门奉迎,前导升殿,奠于幄殿。群臣诣西上合门、内东门进名奉慰。 十四日,虞祭。自复土,六虞在涂,太常卿摄事,三虞行礼于集英殿。权高丽国事王熙奉表称慰。 十七日,上行卒哭之祭,群臣奉慰。 十八日,上斋于垂拱殿。翌日,奉安神主。上自集英殿导神主至宣德门外奉辞,有司奉神主,翰林学士承旨蔡京题谥号,行祔飨之祭,权祔于太庙夹室。礼毕,群臣奉慰。 九月一日,以升祔毕,群臣纯吉服如故事。 四日,德音:「两京、畿内、河阳、郑州管内减死刑,释 杖罪。沿山陵科率,蠲复赋役,应奉行事官量与恩泽。」 六日,太常寺言:「谨按《礼记》,事君方丧三年;至汉文以日易月,行公除之制;魏、晋以降,既葬即除。本朝参稽历代,典礼加隆。太宗皇帝上继太祖,兄弟相及,虽有易月之制,实服斩衰三年,以重君臣之义。公除已后,庶事相称,具载国史具:原作「且」,据《宋史》卷一二二《礼志》二五改。。今皇帝嗣位哲宗,实承神考之世。正月中,本寺检用开宝故事,为哲宗合服斩衰重服,已施行讫。今哲宗神主升祔已毕,百官之服并用纯吉,皇帝服御未经讨论,宜如太平兴国二年故事。」礼部言:「祖宗故事,灵驾进发,皇帝释衰服,改吉服还内。昨来太常已失供具仪注。若据太平兴国中宰臣薛居正表称:『公除以来,庶事相称,独兹彻乐,诚未得宜。』即是公除以后,除不举乐外,释衰服从吉,事理甚明。今已后哲宗祔庙之后,皇帝服御如依此故事,即已踰时,便合改御吉服。今检会累朝典故,太宗为太祖之服,太平兴国元年十二月甲寅,上服衮冕御干元殿受朝,仗卫如式,太常乐备而不作。真宗为太宗之服,灵驾既发,衰服还宫。《会要》云:『虽以易月之制,外朝即吉,而内庭实服通丧也。』仁宗为真宗之服,禫除祭奠,群臣奉慰,帝服常服,群臣并吉服。礼仪院请灵驾进发,皇帝释衰,改吉服还内,诏可。七月,灵驾进发,内外并吉服。皇帝以纯孝之性,不忍遽易,至于左右内臣,衰服如初。宰臣援引典礼执奏三四,乃诏内侍 省翌日释服。英宗为仁宗之服,嘉佑八年四月二十五日大祥,二十七日祥除。太常礼院言:故事,皇帝释黪,御常服,群臣亦如之。神宗为英宗之服,读哀册讫,上与皇太后奉辞,衰服还宫。哲宗为神宗之服如前。今皇帝合释黪,御常服,素纱展脚幞头、淡黄衫、黑犀带,请下有司制造。」宰臣韩忠彦等言:「礼本人情,先王曲为之节;丧从先祖,后世莫得而踰。敢缘旧章,以正大典。窃以本朝故事,真庙以来,皆缘父子之相承,故有衰麻之本制。易月虽同于四海,在京实行于三年。恭维太宗,上继艺祖,于君臣之服虽重,兄弟之礼亦明。伏惟皇帝陛下以弟及于泰陵,实子承于神考承:原作「子」,据本书礼三六之二一改。,天伦之戚,家法斯存。祔祭应除,往古有已行之谊;群臣既吉,至尊无独异之文。矧惟圣孝之诚,日奉东朝之养,每亲兰膳,犹御素衣。盖当有司讲礼之初,未及乘舆易服之制。比再阅奉常之议,谓宜如兴国之仪。况加隆已遏于八音,愿易吉上遵于列圣。伏请皇帝陛下从礼官所议,改用吉服。余依从官等前议。」诏荅曰:「参考佥言,蔽自朕志,仰念继承之义,宜服三年之丧。尝告治庭,众论惟允,难以中道,复议改更。」自是三上表,乃下诏候周期服吉。 十一日,左正议大夫、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韩忠彦为右光禄大夫,知枢密院事曾布为左光禄大夫,左正议大夫、门下侍郎李清臣为左光禄大夫,中书侍郎许将为右银青光禄大夫, 右正议大夫、尚书右丞黄履为左正议大夫,通议大夫、同知枢密院事蒋之奇为右正议大夫,宰臣用曾公亮例迁两官,并以永泰陵复土也。 十月二日,御史台制勘所奏:「桥〔道〕顿递使吴居厚,提举修治桥道承议郎宋乔年、通直郎卢 、奉议郎李公年、朝散郎李为,道路不治,致哲宗皇帝灵驾陷于泥淖,暴露经宿。」诏龙图阁学士、左中散大夫、新知永兴军吴居厚落职知和州,乔年等各降一官, 仍冲替。 十二月五日,礼部、太常寺状:「勘会明年正月十二日哲宗皇帝小祥,其在外州军合依大忌例禁乐、行香。」从之。 建中靖国元年正月七日,哲宗皇帝小祥前不视朝五日。 九日,宰臣率监察御史以上入奠于福宁殿,三日止。 十二日,小祥,群臣诣西上合门及内东内门进名(奏)[奉]慰。 二十五日,诏俗忌以哲宗神帛,恐不可与大行皇太后俱存,令礼部讨论典故闻奏。礼部言神帛不见于经,唯二十五日除灵。上云:「如此不须议也。」 ,援经执据,托 二十七日,诏曰:「朕纂图宸极,继及承祧,祗奉园陵,遹追先服。遘难伊始,敷告具存,而元符末年,异论起。秩宗宰辅,咸有建言,力陈日侍亲闱,岂可久衣素(议)[义]制情。批训再三,章却复上,开谕弗忍,抗疏愈坚。兹时方侍慈颜,顾念难伸素志,勉从所请,中实衋伤。致养既终,因心可展,率遵初诏,用慰绍承。已依元降服丧三年之制,其元符三年九月『自小祥 从吉』指挥宜改正,庶尽厚终之义,称予继序之诚。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九月二十日,礼部言:「哲宗皇帝建中靖国二年正月十二日大祥,今检到神宗皇帝大祥故事,圣旨令州、县、军、监各就一寺观,支破系省钱,请僧道三七人,长吏专切管勾,开启道场七昼夜,罢散日设斋醮一座,各赐看经钱三十贯文看:原作「者」,据本卷第五六页改。。内道士少处,只据人数设醮。」诏依故事施行。 十月二十三日,礼部言:「来年正月十二日,哲宗皇帝大祥,合依英宗皇帝故事,大祥在京、府界诸县自十二月一日禁乐,至五月十五日弛禁;诸州县镇前后各七日。沿边州军以金革从事,其大祥前后皆不禁,惟大祥日依大忌例。」从之。 崇宁元年正月七日,以大祥前五日五日:原作「三日」。按前后诸条所述,哲宗大祥为十二日,则「七日」为大祥前五日,因改。,不御前后殿,待制、观察使、宗室遥郡防御使以上及管军,日一奠于福宁殿。 十一日,群臣以大祥前一日入奠于福宁殿。 十二日,大祥,群臣奉慰如仪。 三月十九日,禫祭,群臣奉慰如仪。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 历代大行丧礼下 孝宗 宋会要辑稿 礼三○ 历代大行丧礼下 孝宗 【宋会要】 之寿。偶爽节宣,遂愆和豫,今至大渐,将不克享天下之养。皇帝孝爱,忧形于色,祈祷备至,日期康复,而定数莫踰。吾方高蹈冲虚。夙明至理,顾循终始,复何憾焉!寿圣隆慈备福皇太后可尊为太皇太后,寿成皇后改称皇太后。将来候撤几筵,重华宫可改为慈福宫,却于向后盖殿以居寿成皇后,庶几以便定省侍奉。皇帝成服,三日听政。丧纪以日易月, 臣共为宽释,勿过摧伤。百官入临,并随地之宜。诸路州府长吏以下三日释服。在京禁音乐百日,在外一月,无禁祠祀嫁娶。沿边不用举哀。本宫提举所见在钱银共一百万贯,令拨付朝廷,量行给散内外诸军。山陵制度务从俭约。他不在诰中,皆取皇帝处分。更赖臣邻庶痴,协心扶翊,永保平泰,以副至意。故兹遗诰,想宜知悉。」 绍熙五年六月九日,至尊寿皇圣帝崩于重华宫重华殿。遗诰曰:「内外文武臣僚等:吾承高庙之诒谋,纂御基图,二十有八载,厉精思治,夙夜不敢康。功成克逊,期协于帝,乃举神器,亲授嗣圣,退处北宫。逮兹六稔,幸宗社有托,中外晏宁,得以优游养性,垂登七 是日宣遗诰,文武百僚常服黑带,去金玉饰,诣殿下立班定。礼直官引班首出班前东向立,搢笏,宣遗诰讫归位,并举哭一十五音,再拜。班首稍前,躬 身致词,奉慰寿圣隆慈备福皇太后、寿成皇后,次奉慰皇帝、皇后。归位,各再拜讫退。 同日,诏内侍杨舜卿、关礼差充都大主管丧事,吴回、刘信之充造梓宫官。 同日,诏大行至尊寿皇圣帝合用衮冕大圭,令工部下文思院制造供纳。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文武百僚朝晡临于宫庭内外。文武百官并诣殿下立班,再拜讫,礼直官引班首诣香案前,搢笏,三上香,出笏,归位,举哭一十五音讫,再拜讫班退。自小祥后至禫祭,朝一临。自是每七日皆临,四十九日而止。禫除后,山陵前,每遇朔望, 臣并朝临。如值雨或沾湿,权免入临。成服日、大小祥、禫除、朔望,百官奉慰并进名奉慰寿圣隆慈备福皇太后,寿成皇后、皇帝、皇后。」从之。 、首绖、腰绖、麤麻布为履。前项服制,并乞下文思院制造。 臣服制并斩衰服。 、冠帽、竹杖、腰绖、首绖、直领大袖布襕衫、白纱衬衫。皇太后、皇后、太妃、内外命妇,麤布盖头、裙衫、帔子、首绖、纱衬服。六宫内人无帔,内外命妇合入临人仍加冠。嘉王、许国公合服布头冠、幞头、大袖襕衫、裙 同日,又言:「检照故事,初丧日,皇帝合服白罗袍、黑银带、丝鞋、白罗软脚折上巾。成服日,皇帝服布斜巾,四脚、裙斩衰服,谓不缉。、首绖、腰绖、竹杖、绢衬衫。文武五品以上并职事官监察御史以上,内客省、宣政、昭宣使、知合门事及入内都 中书门下省、枢密使副、尚书、翰林学士、节度使、金吾卫上将军、文武二品以上,布头冠、布斜巾、布四脚、大袖襕衫、裙 、腰绖。自余文武百官,三省、枢密院书令史以上及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引班祗应人,布幞头、襕衫、腰绖。已上并合用麤麻布为屦。前项服制,并乞下临安府制造。军人百姓等,白衫、纸帽。妇人素缦,不花钗,三日止。行在诸军统制、统领官免入临,就寨挂服。将副、部队将官、使臣、散使臣升朝官以上及将校副指挥使以上,常服哭于本营,三日而止。常日朝殿,祗应排立行门禁卫班直将校副指挥使以上,并御前忠佐,俟百官临,即哭于殿门外。在外诸路监司、州军县镇长吏以下,服布四脚、 知押班,布头冠,幞头、大袖襕衫、裙系幞头。直领襕衫、上领不盘。腰绖,以麻。朝晡临,三日而除。沿边不用举哀。士庶婚嫁服除外不禁。内外品官禁乐二十七(日)[月]。京城内外民庶,自举哀至祔庙,合行禁乐。诸路州县管内寺观,自关报到日,修建道场七昼夜,禁屠宰三日,民庶等禁乐百日。沿边军中及在内诸军,军行教阅不禁。」并从之。 同日,又言:「检照典礼,自成服至释服日遇朝殿,所有帘幕并用缟素,辇舆从物中浅黄色包裹,御前禁卫、行门班直、亲从、快行、亲事官、辇官等,服青皁或褐衫带子。」从之。 遗诰,丧纪以日易月,合至六月二十一日小祥,七月三日大祥,七月五日禫除。」从之。 同日,又言:「伏 同日,又言:「检照典礼,皇帝视事日,宰执奏事去杖,小祥日去冠,余官奏事依此。皇帝听政,未释服前,其引班人若行 吊临之礼,即服衰绖;如遇内殿引班奏事及从驾,常服黑带。」从之。 同日,太常寺言:「今来大行至尊寿皇圣帝升遐,所有宣遗诰并日后入临、成服奉慰,乞令许国公并行趁赴立班。」从之。 同日,礼部侍郎许及之等言:「今来大行至尊寿皇圣帝升遐,制造衮冕一副,随大殓衣设于梓宫内。」从之。 同日,又言:「检照礼书,斩衰用负版、辟领、衰。其负版方一尺八寸,在背上,缀于领下垂放之。辟领方四寸,置于负版两旁,各搀负版一寸,亦缀于领下。衰长六寸,广四寸,缀于前衿当心。并以布为之。所有今来皇帝并皇孙及应文武官五品以上,并职事官监察御史以上,内客省、宣政、昭宣使、知合门事及入内都知押班,其所服 皆合用负版、辟领、衰,乞令所属依上件礼制造施行。」从之。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检照干兴元年典故,大殓前延庆殿陈生平服玩及珠襦、玉匣、含禭应入梓宫之物。今来大殓,乞依上件典故施行。」从之。 同日,又言:「用六月十三日大殓成服,行祭奠之礼。其日,仪鸾司设素幄于几筵殿之东,时将至,行事、陪位官易服就位立班,皇帝服素服,诣素幄即座,帘降。太史奏时及,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为大行至尊寿皇圣帝升遐成服。』内侍官为皇帝释素服,易衰服。帘卷,礼直官引太常博士,博士引太常卿导皇帝出幄,(几)[凡]前导官并同。 诣几筵侧,西向褥位立。太常卿奏请再拜举哭,凡奏请并系太 常卿。皇帝再拜举哭,在位官皆再拜哭。前导官导皇帝诣香案前三上香,跪。内侍进茶酒,酹茶,三奠酒。俛伏,兴,奏少立。读祝文官跪读祝文讫,奏请哭尽哀,皇帝哭尽哀,在位官皆哭尽哀。奏请再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前导皇帝还褥位,奏请再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前导皇帝还幄,帘降,奏礼毕,百官移班稍东进名,班首出班致词,复位再拜,奉慰寿圣隆慈备福皇太后,仍进名奉慰寿成皇后,次进名奉慰皇帝、皇后讫,班退。」同日,立铭旌高九尺,书大行至尊寿皇圣帝梓宫。同日立重。同日,诏辰日不得忌哭。 十日,礼部、太常寺言:「大行至尊寿皇圣帝升遐,合差官奏告昊天上帝、皇地祇、太社、太稷、太庙、别庙、诸陵、攒宫。」从之。 十一日,礼部言:「检照典故,未祔庙前,每遇大祠奏告等,行事官权改吉服,用乐去处备而不作。百官不入临日,皇帝未听政已前,百官于文德殿门外进名起居。释服后祔庙,遇朔望不御前后殿,并于常御殿门外进名奉慰。」从之。 。大祥日,皇帝改服素纱软脚折上巾、浅黄袍、黑银带。合赴文武官三省、枢密院书令吏以上及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引班祗应人,合服禫服,系素纱软脚幞 。所有百官五品以上并职事官监察御史以上,内客省、宣政、昭宣使、知合门事、入内都知押班,改服布幞头、布襕衫、腰绖、布 同日,又言:「小祥日,皇帝改服布四脚、直领布襕衫、腰绖、布 頭、黲布公服、白 錫帶。故例系幞头,令临安府制造给散;其黪布公服、锡带,止令本府各支布一疋半,自令包裹制造。禫除日,皇帝释黪,常服。文武百官有系金玉带及佩鱼者,并易以黑带,仍去鱼,乘花绣鞯、狨座,易以皂鞯,去狨座。宗室出则常服,居则衰服,依服属终丧。」从之。 十二日,诏谥册宝并沿册宝法物、哀册并沿册法物,并下文思院修制。 同日,命少保、左丞相留正撰哀册文,知枢密院事赵汝愚撰谥册文,参知政事陈骙书哀册文,同知枢密院事余端礼篆宝文,翰林学士李巘撰谥议。 同日,诏大行至尊寿皇圣帝陵名,命少保、左丞相留正拟撰。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禫除前,重华宫内侍官依所定官品服制;其余内侍官遇到重华宫行礼,合依所定服制;遇从驾及出入和宁门,合常服、黑带;启攒官并梓宫发引日,百僚并服初丧服。」从之。 同日,检照将来殿攒行烧香之礼:前一日,仪鸾司设素幄于殿攒方位之东。祭土时至,都大主管丧事官行祭土之礼,以俟太史报时及,导奉梓宫至殿攒方位。其合用仪物令都大主管丧事官供应。都大主管官监视殿攒讫,行事、陪位官就位立班定,皇帝服衰服诣素幄即座。太常博士引太常卿当幄前奏请皇帝行烧香之礼,前导官(导官)导皇帝出幄,诣西向褥位立,奏请再拜举哭,在位官皆再拜哭。前导官导皇帝诣香案前三上香,跪。内侍进茶酒,酹茶,三奠酒。俛伏兴,奏少立,俟读祝文官跪读祝文讫,奏 请哭再拜,皇帝哭再拜,在位官皆哭再拜。前导官导皇帝还褥位,请再拜,在位官皆再拜。前导官导皇帝还幄,帘降,奏礼毕,百官奉慰如上仪。 同日,又言:「百司以日易月,服制之内入局治事,即不合易服。」从之。 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今来大行至尊寿皇圣帝升遐,用六月十三日辰时八刻大殓,未时八刻成服。今欲乞十四日百司作休务假一日,依旧朝晡临立班。」从之。 同日,又言:「慈福宫提点王公昌传奉太皇〔太〕后圣旨,皇帝以疾,听就内中成服,太皇太后代行祭奠之礼,知宫中之仪。宰执率文武百官就重华宫殿下成服立班,奉慰太皇太后、皇太后讫,百僚服衰服入和宁门,诣后殿门外立班,奉慰皇帝、皇后讫退。」从之。 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今来大行至尊寿皇圣帝升遐,如遇车驾诣重华宫,除应奉官权服常服、黑带随驾外,其从驾官及逐幕次起居官,至禫除前权免从驾起居,先赴重华宫门外幕次迎驾起居,俟禫除后依旧。」从之。 ,诣幄即御座,帘降。太常卿当幄前俛奏,请皇帝行祭奠之礼。帘卷,前导官导皇帝出幄,诣褥位西向立。太常卿奏请再拜举哭,皇帝再拜举哭,在位官皆再拜哭。前导官导皇 十六日,太常寺言:「检照七月三日大行至尊寿皇圣帝大祥,皇帝行祭奠之礼。其日仪鸾司设素幄于几筵之东,时将至,行事、陪位官就位立班,皇帝服布四脚、直领布襕衫、腰绖、 帝诣香案前,奏请三上香,跪。内侍进茶酒,皇帝酹茶,三奠酒。俛伏兴,奏请少立。读祝文官跪读祝文讫,奏请哭尽哀,在位官皆哭尽哀。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前导皇帝降阶,诣殿下褥位,西向。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前导皇帝还幄,帘降,奏礼毕,百官奉慰如上仪。皇帝改禫服。七月五日,禫除,皇帝行祭奠之礼。其日仪鸾司设素幄于几筵之东,时将至,行事、陪位官就位立班,皇帝服禫服,诣幄即御座,帘降。太常卿当幄前跪奏,请皇帝行祭奠之礼。帘卷,前导官导皇帝出幄,诣殿下褥位,西向立。奏请再拜举哭,皇帝再拜举哭,在位官皆再拜哭。前导皇帝升殿,诣香案前,三上香,跪。内侍进茶酒,皇帝酹茶,三奠酒。俛伏兴,奏请少立。读祝文官跪读祝文讫,奏请哭尽哀,皇帝哭尽哀,在位官皆哭尽哀。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前导皇帝降阶,诣殿下褥位,西向立。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前导皇帝还幄,帘降,奏礼毕,退,百官奉慰如上仪。皇帝释禫服。」 十八日,诏:「大行至尊寿皇圣帝山陵,当遵遗诰,务从俭约。凡修营百费,并从内库支降,如或不足,即以封桩钱贴支,免侵有司经常之费。诸路监司、州府军监等,止进慰表,其余礼物并令免进,仍不得以助修奉攒宫为名。」 二十一日,小祥,皇帝行宫中之礼。 二十五日,诏朝请郎、试秘书监、兼实录院检讨官薛叔 似假显谟阁学士、朝散大夫、提举万寿观、兼侍读、信安郡开国侯、食邑一千户、食实封壹百户、赐紫金鱼袋,差充奉使金国告哀使;果州防御使、带御器械、干办皇城司谢渊,假广州观察使、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永康县开国子、食邑七百户,副之。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將來大行至尊壽皇聖帝禫除行禮畢,皇帝合服皂襆頭、淡黃袍、黑 、烏犀帶、素絲鞋。」下文思院造进。从之。 二十八日,诏朝请大夫、试司农卿林湜假朝请大夫、试吏部尚书、宜春县开国侯、食邑一千户、食实(俸)[封]一百户、赐紫金鱼袋,充遗留礼信使;武经郎、合门宣赞舍人游恭,假泉州观察使、右卫上将军、仁和县开国伯、食邑七百户,副之。 同日,诏少保、左丞相留正为攒宫总护使,缘机务繁冗,改差少保、大安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郭师禹,皇伯检校少保、兴宁军节度使、提举佑神观师夔为桥道顿递使,中大夫、试工部尚书赵彦逾为按行使。 绍熙五年七月七日,礼部、太常寺言:「检照典礼,将来大行至尊寿皇圣帝梓宫发引,合用大升轝并輴。一、攒宫内安设,合用黝三匹、纁二匹,黝、纁乞下左藏库支供。赠玉一段,盛黝、纁、赠玉匣 及帕、 、匙全「全」字原脱,据本书《礼》三○之八二补。。一、启奠、祖奠、遣奠、所有祭器合用牙 三张。一、将来掩攒宫毕并神主祔庙,合用虞主一、神主一、大 二、小 二、腰舆二、汲水铁络桶二、索全。矮香案二、紫罗衣子全。白罗拭巾一、长八尺。小尺。笔砚墨一、白罗巾二、各长八尺。小尺。 行障二、紫罗衣子全。衬藉神主虞主紫罗褥子二、浴斛二、趺座二、锦褥子全。曲几二、衣子全。紬绢帕二、各三幅。罩 黄罗夹帕二,各三幅。并鹢室法物等,并乞下文思院制造。」从之。 十六日,按行使副孙逢吉、吴回言:「荆大声等相视大行至尊寿皇圣帝神穴在永佑陵下宫之西南,永思陵下宫之东南,那趱向南石板路上,乞差官覆按施行。」诏权工部侍郎兼侍讲黄艾充覆按使,入内内侍省押班续康伯副之。 先是,按行使赵彦逾言:「判太史局荆大声等相视神穴合在永思之西,缘其地土内浅薄,虽民有献者,又皆窄狭,与国音相妨,乞于永思之西向南近上安建。」朝廷未以为然,彦逾请别命官按行,于是军器监簿、按行使司准备使唤王恬被旨审度相视,乃言乞就昭慈永佑下宫安建,比之大声所定高六尺三寸。改命孙逢吉按行,乞那趱向南石版路上,比前所定增上一丈,委实高厚,可以安建。既而艾等覆按为是,乃从之。 十九日,工部言:「文思院申,今来修制谥册玉宝一钮,乞照应高宗皇帝谥宝样制造施行。」从之。 二十四日,诏大行至尊寿皇圣帝攒宫修奉都护,差侍卫步军都虞候阎仲,钤辖差入内内侍省押班续康伯。 二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梓宫发引日,依礼例总护、桥道顿递使、都大主管官就幄次前朝辞,余行事官并免。」从之。 同日,又言:「将来梓宫发引日,所用鼓吹、警场、挽郎,依淳熙十四年礼例,系总护、桥道顿递使前二日同都大主管官,礼部、 太常寺官,就贡院按阅。」从之。一、警场合用金钲一十二人,鼓手六十人,呜角六十人,逐色教头共五人,武严教头三人,管辖人员三人,部押使臣一人。一、鼓吹合用鼓吹令丞、职掌、府典吏、引乐官共一十人,歌色一十六人,筚篥色三十六人,笛色三十六人,箫八人,大鼓一十六人,节鼓一人,金钲四人, 擎人兵共一十八人。一、挽歌合用押教二人,执色四十八人。并日支食钱有差。挽词,翰林学士、中书舍人撰二十首,文臣职事官各二首。导引歌词,学士院撰,前一日太常寺教习。 同日,诏修奉大行至尊寿皇圣帝攒宫,所有合用木植砖瓦,可行下临安府、两浙转运司同共疾速计置,津发应办。所有其余应干合用物料,亦令两浙转运使行下所在州军计置应办,价直却于修奉都壕寨官请降到料次钱内支拨。 二十九日,诏张宗尹差都大主管大行至尊寿皇圣帝丧事。 八月十三日,攒宫修奉使司言:「修奉攒宫故例,其石藏利害至重,缘二浙土薄地卑,易为见水,若不预行措置,窃虑水脉津润,于久未便。乞于厢壁石藏外五尺,别置石壁一重,中间用胶土打筑,与石藏一平。虽工(立)[力]倍增,恐可御湿。」从之。 十六日,礼部、太常寺言:「攒宫内合用十二神,乞下文思院修制。」从之。 十八日,诏:「皇堂内椁,令有司用沙板随宜修制。俟将来掩皇堂时,先下椁底板,俟进梓宫于椁底板上定正讫,然后安下椁身,次将天盘曩网于椁上安设。梓宫已有牙脚,止用平底,可就修奉攒宫 处制造。」 二十五日,诏攒宫营造总护使司应副钱粮,梓宫发引在司编排应办渡江舟船等,顿递使司应办钱粮,差两浙运判黄黼。 九月二十日,百日,皇帝行烧香礼,如宫中之仪。宰执率文武百僚诣重华殿入临,进名奉慰。行在禁屠宰三日,诸路州军等处一日。 二十四日,诏右丞相赵汝愚拟撰大行至尊寿皇圣帝陵名。汝愚上陵名曰永阜,诏恭依。 同日,诏撰谥议官改差给事中兼直学士院楼钥。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今年孟冬朝献景灵宫,缘系在大行至尊寿皇圣帝服制之内及未祔庙,见停宗庙之祭,乞依孟秋礼例权停。」从之。 二十七日,诏撰哀册文官改差右丞相赵汝愚,撰谥谥册文官改差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陈骙,书哀册文官改差参知政事余端礼,书篆宝文官改差签书枢密院事京镗。 十月五日,诏奉上谥册宝摄太傅差右丞相赵汝愚,奉谥册宝官差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陈骙,读谥宝摄侍中差参知政事余端礼,读谥册摄中书令差签书枢密院事京镗。 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奉上谥册宝并神主祔庙,合差官奏告。」从之。 十七日,摄太傅赵汝愚率百官诣南郊请谥于天。其日文武百僚并赴南郊幕次,各服其服。行事官服祭服,陪位官服常服、吉带。有司设权置谥议匣案、褥位于坛午阶下稍西,东向。次设礼料。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分引文武百僚入诣午阶下 之南,北向立。次引奉礼郎、太祝、太官令,诣陪位班之前褥位,北向立。次引读谥议官诣谥议案之后褥位立,次引举谥议官诣读谥议官之后褥位立,次礼直官引太傅诣卯阶下稍东,西向褥位立。赞者曰拜,在位官皆再拜。奉礼郎、太祝、太官令升坛,各就位立。礼直官引太傅诣盥洗位,搢笏,盥手,帨手,执笏,诣爵洗位,搢笏,洗爵,拭爵,执笏升坛,诣昊天上帝神位前,搢笏跪,三上香。奉礼郎搢笏,跪奉玉币授太傅。凡执事并搢笏,事已执笏。太傅受玉币,奠玉币;执爵,三祭酒于茅苴,奠爵。执笏,俛伏兴,少立。太祝跪读祝文,太傅再拜,降坛复位。少立,礼直官再引太傅诣谥议案权置位立,举谥议官跪举谥议匣,兴。执事者先捧谥议案,诣昊天上帝神位前,当中置于褥位。太傅搢笏,捧谥议匣升坛至位,跪奠谥议,置于案上。执笏兴,少退立。次读谥议官诣谥议案后立,举谥议官跪举谥议,读谥议官跪读谥议讫,复位。举谥议官奠谥议,举谥议匣兴。执事者先捧案降坛,置于褥位,举谥议官举匣降坛,太傅后从,至权置位置定,太傅、举谥议官俱复位立。赞者曰拜,在位官皆再拜。次考功郎官诣谥议权置位前立,举谥议官诣谥议案,举谥议以授考功郎官。考功郎官受之,加于笏上,退归本班。太傅率行事官诣望燎位,有司取祝板、币帛升燎坛。燎讫,文武百僚退,合书谥议官并归。次考功郎官以谥议付本部, 以俟书毕投进。 同日,摄太傅赵汝愚等请大行至尊寿皇圣帝谥曰哲文神武成孝皇帝,庙号孝宗:「臣闻帝王之出治,丰功茂烈,生则着见于天下,而其流传于后世者,则待节惠之名,要皆取其盛者而传之。文王一怒而安天下,非无武也;武王告成而作《洪范》,非无文也。取其盛者而传之,则备道全美可以一言定也。甚哉,孝之大也!虞舜之大,武王之达,自汉历唐,无不谥帝为孝。本朝累圣相承,皆用旧典,若夫集孝道之大成,则未有如大行之盛者也。恭惟大行至尊寿皇圣帝绳艺祖之武,重光尧之华,以天纵之能、日新之德,临御天下二十有八载,巍巍煌煌,不可备述。若形容天地,绘(昼)[画]日月,则不容无辞。方在初潜,龙德而隐,学聚问辩,师教不烦,日就月将,君德昭著。虔巩劳谦,共为子职,日趋朝谒。威仪雝肃,虽莫窥其涯,而中外属心,天人协应。光尧内禅,高视唐虞。嗣位以来,励精庶政,召收故老,尊礼元臣。临朝若神,待物如春。崇节俭以革奢汰之风,振纪纲以起偷堕之习。事无小而不察,人无微而不记。机务虽繁,酬酢无壅,立法定制,动为后则。以科举为未尽,则立待补之法以搜遗才;以武举为未盛,则优入仕之级以收智勇。年劳并用,以裁滥赏,而不致于累迁;铨闱加严,以抑任子,而又为之限节。改秩必使之作邑,谓举以亲民而使之治民;御史必取之贤宰,谓受人之察而后可察人。以周 行速化,必使试郡而后为郎;以延阁清华,必俟有功而后除职。监司守将必廷见而临遣,癃老昏缪之人不得而隐藏;奸赃之吏必穷治而斥逐,清介洁廉之士则从而拔用。朝士阙官乃除,遂无待次之淹;要郡留阙选才,遂无轻授之冗。黜赃吏之世赏,进军功于流内。长虑却顾,守之至坚,故虽日不暇给,而四方靡然向化矣。于时疆埸未宁,戎车方驾,激厉将士,严备边陲,张皇六师,明见万里。中原起来苏之望,殊邻多归附之民,抚而有之,还以为用。天威既振,戎虏畏警。虽 庭扫闾,未快初志,而信使复通,减币杀礼,至今无烟火之警。苟非雄断远略,何以臻此!临政既久,治道愈明,物来能名,事至(辙)[辄]断。精神之运,上际下蟠于天地之间;智虑所关,六通四辟于帝王之德。行公道以销党偏之蔽,推平心而绝喜怒之私。间有水旱之变,应天以实而礼文尤备。州县之奏恐其不速,蠲复之数恐其不多,倾囷倒廪以济其急,赏勤罚隋以励其余,民不知其有灾,岁亦随以登熟。幸太学,幸秘书省,廷策贡士,布文教以振士风;御鞍马,亲弓矢,申严军法,立武事以张国威。内外小大之臣,无不列之屏以待黜陟;山川险要之地,无不措诸掌以立防闲。治具毕张,化风已成,方且玩意希夷而无奉道之过,游心寂寞而无佞佛之迹。作敬天之图,兢惧愈深;辟延和之殿,诹访愈切。躬讲读之勤,设遗补之官。其余保治,有 始有卒。至于脱屣万乘,燕居重华,授受之际,尤为雍容。呜呼!身退而道弥高,尊极而用弥俭,是以万有千岁,永处慈扆,而厌代登遐,归于帝乡,此 臣万姓所以攀号擗踊、泣尽而继之以血也。远日有期,恭定尊谥,请之南郊,以诏万世。谨按《谥法》曰:『能官贤才曰哲,帝德广运曰文,思变无方曰神,保大定功曰武,持盈守满曰成,慈惠爱亲曰孝。』迹夫知人而善任,使文武各得其用,非所谓能官贤才乎 修德以来远人,矢文以洽四国,非所谓帝德广运乎 酬酢以周万机,图回以尽众智,非应变无方乎 妙韬略而不用,极聪明而不杀,非保大定功乎 守基图之广大,延国祚于绵远,非持盈守满乎 若夫孝道之盛,非惟臣子所不能称赞,虽考之谥法,求之六家,语其甚盛者,曰慈惠爱亲而已,是则未足以彰大行之孝也。报本反始而奉郊禋,尊祖敬宗而事庙飨。惟高宗皇帝为天下而得人,太皇〔太后〕尽母道以爱子,而大行天赋至性,不可解于心。备四海九州岛之养,谨五日一朝之仪,委曲周尽,犹恐不及。两宫九闰,终无间言,固已风动四方,震服夷虏。高宗属疾,则衣不解带,躬自尝药;及弃天下,则勺水不入于口,倚庐有过于哀。鄙汉文之短丧,陋晋武之无断,身服苴麻,礼尽苫块,行有匹夫之所难,哭则哀动于左右。虏使来吊,止许朝于丧次,颜色之戚,哭泣之哀,虏使退而叹曰:皇帝圣孝乃如此!大臣或进谕解之 言,则流涕被面,曰大恩难报。 臣感泣,莫敢仰视。易月之制既终,因山之役既毕,孺慕无已,追远弗胜,遂举大宝,以畀圣子。不曰倦勤,不曰求逸,惟曰不得日奉先帝之几筵,躬行圣母之定省,又曰俾予一人获遂事亲之心,永膺天下之养。于是御洁服于乘舆,尊几筵于内殿,退处垩室以终三年之丧,哀疚不忘,斋素自若,钦事慈福,温凊无违。呜呼!兹岂非集孝道之大成,又岂慈惠爱亲之所能尽也!大行至尊寿皇圣帝宜天锡之曰哲文神武成孝皇帝,庙号孝宗。臣谨议。」诏恭依。 十八日,诏:「金国吊祭人使到关,其见辞、受书应干礼(议)[仪],并照淳熙十五年礼例施行。」 二十一日,礼部、太常寺言:「大行至尊寿皇圣帝将来奉上谥册宝毕,合称哲文神武成孝皇帝,祔庙毕合称孝宗哲文神武成孝皇帝。」诏恭依。 二十三日,御笔:「自今后应有拜表称贺等事,为在至尊寿皇圣帝丧制之内圣:原脱,据上文补。,并权免。」 二十八日,攒宫按行使司言:「相视到分立神穴神围,所有永佑陵西篱铺屋及果木等有碍打量索路,合行奏告了日除去。」从之。 二十九日,摄太傅赵汝愚率百官奉上哲文神武成孝皇帝谥册宝。前一日,奉上谥册宝太傅、读册中书令、读宝侍中、奉谥册官、奉谥宝官、举宝官,并常服黑带,去鱼,守行宫门,入诣行宫殿门外幕次,太常寺赞引祗应人、礼部职掌及仪卫亲从官等,并于殿门外随地排立,以俟进 请谥册宝。内侍官请降谥册宝,将出行宫殿门,次引奉谥册官、奉谥宝官于内侍处受册宝,于殿门上幄次权置定。次礼直官、赞者引太傅已下诣殿门下随地立班,再拜讫,如值雨或泥泞免拜。权退,侧身立。俟有司奉迎仪卫进行,太傅已下步从至宫门合上马处上马,骑从至重华宫门外幄次权安奉讫,太傅已下退归本司宿斋。其日俟开重华宫门,陪位文武百僚入诣幕次,有司设权置册宝褥位于殿下,东向。次奉谥册宝入重华宫门,太傅已下行礼官并后从,至殿 下,东向权置位,册北宝南,太傅已下权退归幕次。俟有司排办毕备,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分引文武百僚诣殿里外,随地之宜立班定。次礼直官引读册中书令、读宝侍中诣册宝之后褥位立,次引举宝官于读册中书令、读宝侍中之后立,次引奉谥册宝官诣册宝案之南东向立,次引奉上谥册宝太傅诣殿下褥位西向立定。礼直官赞太傅躬拜,在位官皆再拜讫,次引太傅升殿,诣香案前搢笏上香,再上香,三上香。跪,一酹茶,三奠酒,执笏,俛伏兴,再拜讫降阶复位,少立。次再引太傅诣殿下褥位,北向,俛伏,跪奏,称「太傅臣某言,奉诏谨奉上大行至尊寿皇圣帝谥册宝」。奏讫,俛伏兴,退复位。奉谥册官诣册案前立,次举册官诣册案,搢笏跪,举册匣,兴。凡举册宝皆礼部职掌助举。职掌先捧册案升殿,诣殿上香案前,置于褥位,北向。次奉谥册官搢 笏奉谥册。次引太傅诣册匣之后,搢笏,奉谥册官以谥册授太傅。受讫,奉谥册官执笏退位。次举册官举行,太傅捧册升殿,至褥位北向跪,奠册匣于案上。太傅执笏兴,少退稍西褥位,东向立。次举册官执笏兴,少立。次引读册中书令升殿,诣册案之后北向立,举册官搢笏,跪举册。读册中书令搢笏,跪读册讫,执笏兴,降复位。举册官奠册,举册匣兴。职掌先捧册案于殿下稍东褥位置定,举册官举册匣跪,置于案上。举册官执笏兴,降复位。初,读册官读册将毕,次引奉谥宝官诣宝案前,次举宝官搢笏跪,举宝盝兴。职掌先捧宝案升诣殿上香案前,置于褥位北向,次奉谥宝官搢笏奉宝盝。次引太傅降阶,于宝盝之后搢笏。次奉谥宝官以宝盝授太傅,太傅受讫,奉谥宝官执笏退,复位立。次举宝官举行,太傅捧升殿,至褥位北向跪,奠宝盝于案上。太傅执笏兴,少退稍西褥位,东向立。次举宝官执笏兴,少立。次引读宝侍中升殿,诣宝案之后北向立,举宝官搢笏跪举宝。次读宝侍中搢笏跪,读宝讫,执笏兴,降复位立。举宝官奠宝,举宝盝兴。职掌先捧宝案于殿上稍东褥位置定,举宝官举盝跪,置于案上。举宝官执笏兴,降复位立。次引太傅降复位,西向立定。礼直官赞太傅躬拜,在位官皆再拜。如值雨泥泞,随宜于殿里外并庙上趱那(主)[立]班。次移班稍东,进名班首出班致词,复位再拜,奉慰寿圣隆慈 备福太皇太后,次进名再拜奉慰皇太后讫,次进名再拜奉慰皇帝,次进名再拜奉慰皇后讫,班退。次诣后殿门外立班,进名奉慰太上皇帝、太上皇后讫,班退。谥册文:「维绍熙五年,岁次甲寅,十月戊子朔,二十九日丙辰,孝孙嗣皇帝臣扩谨稽首再拜言曰扩:原作「御名」,按此处指宋宁宗,今据其名回改。:臣闻道之大者,拟议之所不能加;尊之极者,形容之所不能尽。然天地之德非可俄度,而总其大曰生;帝王之美非可易言,而极其至惟孝。诚以万善之本,孝为之先,理无不该,治所从出,建人文以立极,包众甫以用中。巍巍煌煌,充满天地,生阐丕宪,没垂闳休,振古无伦,不可尚已。恭惟大行至尊寿皇圣帝以天纵不世出之姿,辅高明大有为之志,神武甚类于艺祖,至仁克 于高宗。在位二十八年,纪纲法度,庆赏刑威,文物典章,源流品式,焕乎三辰之明,蔼乎《韶》《濩》之音,截然风霆之震惊,沛然雨露之渗漉。虽精神之运微妙难测,而出治之迹较然可纪。方在冲幼,岐嶷徇齐,俨如神人,已系 望。就傅王邸,睿质日跻,沉潜圣经,反复旧史,发为言训,有老师宿儒之所不及。洎膺付(记)[托],光御历服,当宁太息,风挥日舒,搜延浚明,昭发猷念。勤劳夙夜,以恢康济久大之图;明厉奋决,以起偷堕苟安之习。智出庶物,不流于满假;思周万机,罔病于丛脞。规为建置,常欲凌厉汉、唐而绍休祖宗。故推对越之诚,首辑敬天之图;充恻怛之念,洊颁恤民之诏。 总章圜丘之迭举,而报本之义尽;儒馆辟廱之亲临,而右文之化展。重惜名器也,虽(官)[宫]闱之恩泽(娄)[屡]减损而不恤;务公赏刑也,虽勋戚之抵冒必诘责而无赦。贡称羡余则却之,法奏祥瑞则删之。复六察之弹纠,不止于检簿书之稽违;诘三省之烦苛,贵在乎明朝廷之体要。课儒生以金谷,惧空言之无补;角进士以弧矢,虑戎备之或忘。申饬阉人,毋预军政;体貌大臣,常延便坐。严更迭〔之〕法以练才实,躬临遣之烦以达壅蔽。权任所寄,诞谩败事者必谪; 御之臣,请托为奸者必戮。孜孜汲汲,日不遑暇, 工奔走率职,而庶事秩然举矣。至于躬服俭素,研精典学。声色靡曼,未尝留意,成汤之弗迩也;双日休暇,间坐书筵,孔子之时习也。反安南之象,则《旅獒》之不蓄;观御苑之麦,则《无逸》之先知。干文参乎典谟,宸画丽乎河汉。诸宫入侍,每迪以刚健;安康下降,必训以温柔。旁采崔寔之达权,深嘉陆贽之忠荩。言动以为法则,身声以为律度。厥惟始初,遭虏匪茹,赫然震怒,焱厉武节。念版图之未归,痛陵寝之弗祀,大讲岐阳之搜,冀申有扈之伐。而敌衅未启,雄图终郁。虽宿耻之犹在,顾大谊之已明,此则有开于后来,将缵圣志而成之也。历考自昔,粤帝与王,虽谨于初,鲜不终怠,而大行临御既久,日新又新,每深苞桑之戒,居轸朽索之惧。尊贤励德,晚而弥笃,洋洋风声,轶乎疆外。用能大和熏塞,方内底宁,肖翘 蚑行,罔不咸遂。神明未衰,王化方洽,乃举神器,以授圣子,揖逊之盛,光于有虞。方且独超希夷,为众之父,玩其清净,福我邦家,而生民无禄,昊天不吊,奄弃大养, 乘白云。率土崩心,际天雨泣。末予小子,追念烈祖之训,茕茕在疚,罔知攸济。王公卿士,诹经订礼,以谓因山匪远,升祔有期,当崇徽称,庸诏罔极。夫惟懿铄,岂易管窥,亶是孝思,寔高载籍。承颜之敬,绵九闰而益共;致养之隆,极九州岛而未已。和气愉色,根于自然,纤介不形,淳笃天至。逮执丧纪,古制是遵。汉文弗思而轻变,晋武虽行而未尽。仁殚义备,始自圣明,固已挽百代之浇风,示一王之丕式矣。夫舜之独称大,武王、周公之独称达,岂其它圣贤皆不然哉,盖即其特盛者而名之也。粤兹诔行,稽谋于天,镂玉简荐之清庙,于以扬厉景烈,宣明至公,贯显幽而无惭,亘今古而如在。谨遣摄太傅、光禄大夫、右丞相、提举编修玉牒、提举实录院、提举编修国朝会要、天水郡开国公、食邑六千五百户、食实封二千户赵汝愚,奉玉册、玉宝,上尊谥曰哲文神武成孝皇帝,庙号孝宗。伏惟威灵在天,膺受容典,于万斯年,永帱厥后。呜呼哀哉!谨言。」 闰十月三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神主祔庙,合添一室,修置鹢室等,乞下两浙转运司计会本寺修盖。」从之。 同日,又言:「将来神主祔庙,制造孝宗室牌一面,进请御书。修制毕,权于修内司安奉,以俟择日迎 奉安挂。」从之。 四日,内出御制挽诗五首。其一曰:「德寿一言决,昌陵七世孙。躬方膺历数,志欲整乾坤。揖逊循先烈,崇高仰至尊。繐筵如在上,犹得奉晨昏。」其二曰:「圣德何加孝,惟皇集大成。哀诚动蛮貊,至性格神明。尽物难图报,称天遂易名。直从虞舜后,今日见躬行。」其三曰:「九闰凝丕绩,中兴鼎盛时。圣图天广大,王度日清夷。已矣南风曲,伤哉十月 。都人纷涕泪,旧事说淳熙。」其四曰:「晓发移霜绋,风行引素旗。攀车勤孺慕,临酹动慈闱。地接稽山窆,寒生汉殿衣。史臣占瑞象,归奏五云飞。」其五曰:「久荷绿车宠,俄惊玉几凭。居丧履苫(搜)[块],嗣统剧渊冰。祖业何能润,宸谟敢不承 因山遵素志,万古近思陵。」 七日,诏攒宫修奉司:「今来修奉哲文神武成孝皇帝下宫,于永思陵下宫之西修盖。」 同日,桥道顿递使司言:「将来梓宫发引(度)[渡]江,依旧例,梓宫前后官司除内人船外,其余并于前两日渡江,庶得整肃,不致喧哗。」从之。 同日,太史局言:「将来梓宫发引经由道路,合依淳熙十四年高宗皇帝梓宫经由去处,于候潮门直南水门两桥之间,权折禁城修作门户出城,取牛皮巷跨浦桥登舟,系是东南利方,于国音即无妨碍。」从之。 八日,诏朝请郎、守尚书右司员外郎林季友假焕章阁学士、朝请大夫、提举万寿观、兼侍读、咸安郡开国公、食邑一千户、食实封一百户、赐紫金鱼袋,充奉使金国报谢使; 武功大夫、左领军卫将军郭正己假明州观察使、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宜春县开国侯、食邑一千二百户,副之。 十日,御史台言:「勘会梓宫发引日,百官出城奉辞,合设文臣路祭一座。乞依例,应文臣选人并照本身料钱每贯三十文省,于临安府送纳,令本府排办。候毕,如有支不尽钱,缴纳左藏库。」从之。 十一日,金国吊祭使、资政大夫、吏部尚书尼厖古鉴,副使正议大夫、尚书户部郎 杨伯通,读祭文官朝列大夫、行秘书丞贾守谦赴重华殿行祭奠礼。前期,仪鸾司于重华殿东廊设御幄,并重华殿上并施帘。其日,有司预于殿上设哲文神武成孝皇帝神御座,主管事务及诸司于殿上先设香案、香茶、酒果、食盆台等。俟使人并读祭文官至重华殿门外幕次,如有使人附到祭食,先期于重华殿上排设毕。皇帝先诣重华宫前行烧香之礼,如宫中之仪。毕,东廊御幄帘降,其合赴起居侍立等官,并如合门仪。礼直官引内侍官于重华殿门外捧祭文、奠书案,入于殿阶下使副拜褥之右。礼直官、舍人、通事引使副、读祭文官,并殿下褥位北向立定,读祭文官重行立。初,引使副入重华殿门,殿上帘卷,皇帝于幄内举哭,殿上下官皆举哭,使副升殿止哭。揖躬。使副、读祭文官俱再拜讫,内侍官捧祭文、奠书案升西阶,诣神御座前稍西。使副、读祭文官随升殿,使副诣殿上北向立,读祭文官在 祭文奠书后立。引使诣神御座前,就一拜,跪,三上香、奠茶,奠酒毕,就一拜,兴,复位立。内侍官捧案诣神御座前置定。读祭文官诣神御座前,就一拜,跪,启封读祭文、奠书讫,就一拜,兴。引使副、读祭文官降西阶下殿归位,揖躬再拜,皇帝于幄内举哭,殿上下官皆举哭。礼直官、舍人、通事引使人并权退,殿上帘降。使人出重华殿门外幕次,以俟朝见。 十五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梓宫发引,依典故启攒前三日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天庆观、报恩光孝观、太一宫。」从之。 十六日,金国吊祭使尼厖古鉴等赴重华殿奉辞。前期,仪鸾司于重华宫殿上施帘。其日,有司预于殿上设哲文神武成孝皇帝御座,主管事务及诸司于殿上先设香案、香茶、酒果、祭食盆台等,并重华宫亲从亲事官排立如仪。俟使人并读祭文官至重华殿门外幕次,俟亲从亲事官(自拜)[揖躬]两拜讫,次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分引宰执侍从官入赴当殿,北向立定。殿上帘卷,揖躬两拜讫,宰执并由西阶升殿,分东西立,侍从官于殿下东壁面西立。礼直官、舍人、通事引使副、读祭文官入殿前,殿上下官皆举哭。至殿下褥位北向立定。揖躬两拜讫,引使、副由西阶升殿,殿上下官止哭,读祭文官依旧殿下立。使、副于殿上北向立。引使诣神御座前,就一拜,跪,三上香、奠茶、三奠酒毕,就一拜,兴,复位。引使、副降西阶下殿,归位立,殿上下官皆举哭。 揖躬两拜讫,退。宰执并降西阶,侍从官已下以次退,殿上帘降。 二十一日,诏摄太傅持节导灵驾及奠谥宝、监掩攒宫差右丞相赵汝愚,攒宫礼仪使差太师、嗣秀王 伯圭,摄少傅差吏部尚书郑侨。 二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虞主回赴重华宫并神主祔庙,依礼例用细仗五百人、太常鼓吹一百三十一人,乞下兵部、太常寺差拨施行。」从之。 二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灵驾发引,依礼例差太傅一员,后从皇帝行启奠、祖奠、遣(殿)〔奠〕之礼。」诏差右丞相赵汝愚。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已降指挥,掩攒宫毕,太常卿沿路行六虞祭毕,奉迎虞主诣重华宫,皇帝行奉迎、安神礼。及行第七、第八、第九虞祭,依礼例系间日行礼。并依国朝故事,神主祔庙前二日,皇帝亲行卒哭之祭。所有神主祔庙日辰,太史局选用十二月十八日,其间日一虞,缘相去祔庙日远,今检会昨淳熙十五年礼例,亦缘祔庙日远,系三日一虞。今欲乞将来十二月四日,奉迎虞主诣重华宫几筵殿行奉迎安〔神〕礼毕,欲乞于六日皇帝亲行第七虞祭,十日八虞,十三日九虞,十六日卒哭。」从之。 二十五日,诏奉迎神主并神主祔庙礼仪使差右丞相赵汝愚,都大主管官差霍汝翼。 二十九日,诏灵驾发引并至永阜陵攒宫,除太傅、礼仪使、少傅一员,复土九锸就差礼仪使 伯圭 。 十一月四日,诏书题祔庙神主差吏部尚书郑侨。 十 一日启攒,皇帝服初丧之服,行祭奠之礼。其日启攒时前,总护使行启攒礼毕,捧迁梓宫还殿安奉讫,礼直官引读祝文官诣殿上香案之西东向立,次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诣幄前立定,次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分引陪位宰执、文武百僚,并服初丧服,诣重华殿里外随地之宜立班定。皇帝服初丧之服,诣幄即御座。帘降,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诣哲文神武成孝皇帝梓宫前行启攒祭奠之礼。」奏讫,伏,兴,退复位。帘卷,前导官前导皇帝出幄,诣殿上褥位西向立,奏请拜,皇帝再拜举哭,在位官皆再拜举哭。前导官前导皇帝诣香案前北向立,奏请皇帝上香、再上香、三上香,跪。内侍进茶酒,奏请皇帝酹茶,三奠酒于茅苴。奠爵讫,俛伏,兴,又奏请皇帝少立。俟读祝文官读祝文讫,皇帝哭,在位官皆哭。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前导官前导皇帝还褥位,西向立。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前导官前导皇帝归御幄。帘降,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礼毕」。奏讫,伏,兴,退。百官移班稍东,进名班首出班致词,复位,再拜,(奏)[奉]慰太皇太后。次进名再拜奉慰皇太后,次进名再拜奉慰皇帝,次进名再拜奉慰皇后讫,班退。换常服、黑带,诣后殿门外进名再拜奉慰太上皇帝,次进名再拜奉慰太上皇后讫,班 退。自是百僚并服初丧服,朝一临,临退不易服,至发引奉辞灵驾毕,易常服、黑带。 绍熙五年十一月十四日,诏灵驾发引,其排立禁卫诸班直、亲从、等子并殿前司摆龊经由道路坊巷官兵折食钱,依淳熙十五年例,令户部日下特与倍支。 同日,监察御史吴猎言:「准敕差监掩攒宫,续诏令在路紏察仪仗等人船,不得前后搀先远去。照得旧例,察官俟掩攒宫毕,不候随虞主,先回,今既有紏察指挥,未审合与不合随虞主至行在 」诏令随虞主回程,余依已降指挥。 十五日,灵驾发引,行启奠、祖奠、遣奠之礼。其日行启奠礼时前,太皇太后、皇太后自宫中服衰服,提举官奏请太皇太后、皇太后诣梓宫前举哭,行烧香奉宁之礼毕,权归幄次。有司设牙床、牲牢、礼馔毕,礼直官引读祝文官诣殿上东向立,进币爵酒官诣殿上西向立,酌酒官于酒尊之后立。次引太傅、宰执、总护使、皇亲南班官、行事侍中等及总护使司官属诣殿下北向立定。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于幄前立定,皇帝服衰服,至御幄即座。侍卫之官各服初丧之服。帘降,太史报时前二刻,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行启奠之礼」。奏讫,伏,兴,退复位。帘卷,前导皇帝出幄,诣殿上褥位西向立。奏请拜,皇帝再拜举哭,在位官皆再拜举哭。次内侍官进盘匜沃水,奏请皇帝盥手。内侍官进 爵,奏请皇帝洗爵。内侍官进巾,奏请皇帝拭爵。前导官前导皇帝诣哲文神武成孝皇帝灵座前,次礼直官引太傅后从。凡升降及祖奠、遣奠礼,皆太傅后从。又奏请皇帝跪,上香、再上香、三上香。进币爵酒官西向跪,先进币,次进爵酒。又奏请皇帝受币、奠币、执爵,三祭酒于茅苴。奠爵讫,俛伏,兴。又奏请皇帝少立,哭止,读祝文官东向跪。读祝文官奏请皇帝哭,在位官皆哭。又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次前导皇帝还褥位西向立,又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前导皇帝权归幄。帘降,前导官于幄前立,陪位等官并权退,彻启奠礼馔。俟时至,侍中诣哲文神武成孝皇帝灵座前俛伏,跪奏称「侍中臣某言,请哲文神武成孝皇帝灵驾进发」。奏讫,伏,兴,退复位。凡侍中奏请,皆俛伏跪奏讫伏兴。俟辇官等捧梓宫稍前,侍中又奏请哲文神武成孝皇帝灵驾少驻,俟权置定,辇官等并权退。次提举官奏请太皇太后、皇太后诣梓宫前举哭,行烧香奉辞之礼毕还宫。有司设牙床、牲牢、礼馔毕,次引太傅、宰执、总护使等陪位官,皆立定。陪位官如启奠之仪。次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行祖奠之礼」。奏讫,伏,兴,退复位。帘卷,前导皇帝出幄,诣殿上西向褥位立。奏请拜、举哭行礼并如启殿之仪讫,前导皇帝于稍东褥位西向立。太傅、宰执、前导官、总护使 官属等权退,诣重华宫门外,以俟前导后从立班。次引皇亲南班官于殿下稍东少立,次引总护使升殿,于皇帝褥位之东西立。礼直官引侍中奏请哲文神武成孝皇帝灵驾进发,初行祖奠之礼,少府监帅其属进龙輴于重华殿下。辇官等升捧梓宫,太傅持节导梓宫进发。降殿,太常少卿帅执翣者分左右障梓宫。初,梓宫降殿,皇帝举哭从行,总护使、皇亲南班官并举哭,陪从至重华殿。次引侍中诣哲文神武成孝皇帝灵驾前,奏称「侍中臣某言,请哲文神武成孝皇帝梓宫升龙輴」。奏讫,退。次将作监捧梓宫登龙輴,挽士奉引至重华宫门外,侍中奏请哲文神武成孝皇帝灵驾权驻,升大升轝。初至宫门外,皇帝归幄。帘降,行事、陪位官少退,前导官立于御幄前。次少傅率梓宫官系将作监。奉梓宫升大升轝讫,有司设哀册牙床,实牲牢礼馔毕,次引读册官、举册官、进爵酒官,各随地之宜立,酌酒官于酒尊之后立。次宰执、总护使等陪位官皆立定。陪位官如启奠之仪。次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行遣奠之礼」。奏讫,伏,兴,退复位。帘卷,前导官前导皇帝出幄,诣大升轝之前褥位立,奏请拜,皇帝再拜举哭,在位官皆再拜举哭。内侍进盘匜沃水,奏请皇帝盥手。内侍进巾,奏请皇帝帨手。内侍进爵,奏请皇帝洗爵。内侍进巾,奏请皇帝拭爵。前导官前导皇 帝诣哲文神武成孝皇帝灵驾前,又奏请皇帝跪,上香、再上香、三上香。进币爵酒官跪,先进币,次进爵酒,又奏请皇帝受币、奠币、执爵,三祭酒于茅苴。奠爵讫,俛伏,兴,又奏请皇帝少立,哭止。读哀册官跪读哀册讫,奏请皇帝哭,在位官皆哭。又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陪位官皆退。有司彻牙床、礼馔,前导官前导皇帝权归幄次。礼直官引侍中奏请哲文神武成孝皇帝灵驾进发,有司率僧道各执威仪、锣钹、道具并车轝、法物、哀册、谥册宝等,及仪卫执持物人前引灵驾进发。前导官前导皇帝出幄举哭,执彩绳,俟大升轝进发,内侍官割绳讫,前导官前导皇帝归幄,哭止。帘降,前导官退。哀册文:「维绍熙五年,岁次甲寅,六月庚寅朔,九日戊戌,哲文神武成孝皇帝崩于重华宫之重华殿,殡于殿之西阶。粤十一月戊子朔,十五日壬寅,迁座于永阜陵攒宫,礼也。即远期臻,通丧义切,象物俨乎既备,龙輴憺其将发。孝孙嗣皇帝臣扩孝深念祖,制实代亲,栾棘表性,苴麻厚伦。望仙游而已邈,企贻训以如新。丕阐大烈,亶资弼臣。其词曰:于皇太祖,肇基我宋。神旗一挥,禹国星拱。功拯兆人,德弥千纪。传祚友于,弗私其子。庆锺来裔,元圣遹开。珠庭日角,大略雄才。洪惟高宗,鉴挺则哲。早毓英睿,谓膺图(谍)[牒]。爰付大统,天心允协。干道纪旦,于赫皇明。清风发而杲日丽,潜龙奋而春雷惊。仄席吁俊, 宵衣厉精。政核名实,治规平成。革玩岁之末习,揭爽邦之大经。 臣震迭以亮采,方内涵濡而底宁。慨九陵之芜秽,悼二都之膻腥。若剧尝胆,夙行建瓴。意欲刷耻雪愤,扫穴犁庭,陈槁街之斧钺,报清庙之威灵。虽壮图之耆昧,炳圣志之丹青。亶示训于有生,尤茂昭于人极。享帝虔恭,奉先祗惕。兢兢早暮,载严于职。玉 奉而慈颜怡愉,宝册陈而 气充塞。十闰致养,三年宅恤。表里交尽,初终如一。行轶曾、闵,道光载籍。乃若学洞壸(粤)[奥],忽宾天而乘六龙。文母流涕以临诀,圣嗣抱疹而婴凶。嗟舜宥之甫颁,哀秦医之莫逢。呜呼哀哉!弥留之辰,天震地裂,人心靡怙而皇皇,国势阽危而嶪嶪。赖遗泽之渗漉,想灵斿之飒沓。伟大策之中定,巩皇图于不拔。呜呼哀哉!流咎于 ,文追典谟。诹经米廪,援翰鸿都。儒化聿宣,文风诞敷。居率俭勤,动虞骄逸。览章夜分,决事日昃。声色靡好,囿游不饬。赐无横绵,府有余积。至仁渐暨,邦本先恤。廷见牧守,丁宁戒饬。中外更试,以练 能。长养成就,忠良奋兴。善无微而不录,恶无隐而不惩。曰司纪纲,或紏愆谬。不难屈己,以伸法守。体正用大,消平党偏。其德赫赫,其心渊渊。盖明足以烛知洪纤而不病于察,智足以独御区宇而不矜其全。神机电断,蔑优游之失;卓识天授,显精一之传。春秋日高,圣敬弥邵。肆垂宏远之规,终契希夷之妙。脱屣黄屋,怡神绛宫。方展痴而庆七 迈,隐忧载深。繁霜粲兮眩目,朔吹严兮殒心。抚玉座兮虚以寂,瞻素旗兮翩复森。长乐锺残,犹意彩衣之问;钧天梦断,空惊广奏之沉。呜呼哀哉!因山遽催,同轨毕赴,背巍巍之邃宇,即杳杳之灵户。纷羽卫兮赫奕,怆凶仪兮缟素。薤歌咽兮前导,蒌翣移兮屡驻。流苏月满,清厢之夜色空凝;辇路苔生,别苑之春光谁顾。呜呼哀哉!指涛江而欲渡,辞庙鹢以增欷。睇稽山兮暂寓,眷巩洛兮终归。痛深泉下之银海,藏谨中方之玉衣。葬远苍梧,蹇二妃之不从;宴终瑶圃,眇八骏以何之。呜呼哀哉!君临天下二十有八年,睿泽浸乎华夏,德名振乎天渊。俪美尧、禹,跨成轶宣。何崇朝之厌代兮,郁四海之烦 。大孝之绝德兮,芘神孙于万年。呜呼哀哉!」 已降御笔布告,遵行三年之制。是时太上感疾,未能执丧,故陛下下此明诏,欲以安海内、示夷狄也。今孙为祖服已过期矣,议者欲更持禫两月,不知用何典礼。若曰嫡孙承重,则太上圣躬亦已康复,于宫中自行二十七月之重服,而陛下 二十四日,内降制曰:「三年之丧,古有彝制。朕勉承慈训,寅绍邦图,仰孝宗之家法具存,宜眇躬惟古道是复,以尽厚终之义,以昭尊祖之诚。朕当遵用三年之制,可令礼官条具合行典礼以闻。」先是,礼部、太常寺言,欲大祥毕,更服禫两月,至九月一日从吉。上曰:「但欲礼制全尽,不较此两月。」于是监察御史胡纮言:「伏 又行之,是丧有二孤也。往时权臣当国,不有太上,故礼官造为不经之说,以济其不轨之谋。自古孙为祖服,何尝有此礼制 今陛下讵可不为亲屈,以为之差别乎 谓宜二十五月而释服。六月九日释服之后,用王肃祥禫共月之义,且放古未逾月纤冠之意,服常服色之浅淡者终月,至七月一日纯吉服。自余一切如常服之旧。太上皇帝宜禫而释服,至九月一日纯吉。庶无二孤之嫌,又合祥禫共月之制。乞下侍从、台谏、给舍集议。」吏部尚书叶翥等议到:「当来有司失于讨论,今来胡纮所乞委是允当。兼照典故,山陵进发日,皇帝释衰服,改吉服。今服衰服已至大祥,高世之行,度越汉、唐,乞从所请。」诏:「集议到禫制事,尝宣谕宰执,虽合礼经,然于朕追慕之意有所未安。后月过慈福宫,更当取太皇太后圣旨。至是过宫奏知,面奉圣旨,以 臣所议既合礼经,况太上皇帝圣躬虽未全康愈,宫中亦自行三年之制,宜从所议。朕既承慈训,敢不遵依 议状付外施行。」《宋史 礼志》:初,高宗之丧,孝宗为三年服。及孝宗之丧,有司请于易月之外司:原作「所」,据《宋史》卷一二二《礼志》二五改。,用添纱浅黄之制,盖循绍兴以前之旧。朱熹初至,不以为然,奏言:「今已往之失不及追改,惟有将来启攒发引,礼当复用初丧之服,则其变除之节,尚有可议。望明诏礼官稽考礼律,豫行指定。其官吏军民方丧之服,亦宜稍为之制,勿使肆为华靡。」其后诏中外百官皆以凉衫视事,盖用此也。方朱熹上议时,门人有疑者,未有以折之。后读《礼记正义 丧服小记》「为祖后者」条,因自识于本议之末,其略云:「准《五服年月格》,斩衰三年,嫡孙为祖(谓承重者),法意甚明,而礼经无文,但传云『父没而为祖后者服斩』,然而不见本经,未详何据。但《小记》云『祖父殁而为祖母后者三年』,可以傍照。至『为祖后者』条下疏中所引《郑志》, 乃有『诸侯父有废疾不任国政,不任丧事』之问,而郑答以『天子、诸侯之服皆斩』之文,方见父在而承国于祖服。向来上此奏时,无文字可检,又无朋友可问,故大约且以礼律言之。亦有疑父在不当承重者,时无明白证验,但以礼律、人情大意答之,心常不安。归来稽考,始见此说,方得无疑。乃知学之不讲,其害如此,而礼经之文诚有阙略,不无待于后人。向使无郑康成,则此事终未有所断决未:原无,据《宋史》卷一二二《礼志》二五补。,不可直谓古经定制,一字不可增损也。」 二十八日,掩攒。其日俟大升轝至攒宫,侍中诣大升轝前俛伏,跪奏称:「侍中臣某言,请哲文神武成孝皇帝灵驾降轝,升龙輴,诣献殿。」奏讫,俛伏,兴。有司捧梓宫升龙輴,入诣献殿上讫,俟掩攒日时前行迁奠礼。有司于梓宫前陈设祭器、实设礼料毕,先引陪位官立定,次引奉礼郎已下入就位立定,次行礼总护使诣献殿梓宫前立定。礼直官赞 躬拜,总护使再拜,在位官皆再拜举哭。次引奉礼郎、太祝、太官令各入就位立定,次引行礼总护使诣盥洗位盥手帨手,洗爵拭爵,诣酒尊所跪,执爵。俟太官令酌酒讫,兴,诣梓宫前跪,上香、再上香、三上香。奉礼郎奉币,行礼总护使受币奠币,执爵三祭酒,奠爵,俛伏,兴,少立,止哭。俟太祝跪读祝文讫,行礼总护使再拜举哭,在位官皆举哭。总护使复位,又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哭止。次引总护使诣望瘗位,奉礼郎、太祝、太官令重行立定。有司瘗祝币讫,退。俟掩攒时至,引侍中诣梓宫前俛伏,跪奏称:「侍中臣某言,请哲文神武成孝皇帝灵驾赴攒宫。」奏讫,俛伏,兴。有司捧迁梓宫,少傅引梓宫即攒宫毕,权退。俟梓宫进皇堂讫,次引将作监掩攒 宫,太傅、监察御史并监掩攒宫。次引少保复土九锸。内谒者浴虞主讫,以罗巾拭讫,俟掩攒宫将毕,引内谒者诣攒宫前俛伏,跪奏称「内谒者臣某言,请哲文神武成孝皇帝神灵上虞主」。讫奏,俛伏,兴,扶侍、夹侍启(启) 覆讫,捧腰舆,内侍捧迁虞主升腰舆,至献殿上南向权置定。次引内谒者诣虞主腰舆前俛伏,跪奏称「内谒者臣某言,请哲文神武成孝皇帝虞主降舆升座」。内侍捧迁虞主即座讫,权退。初掩攒宫毕,引太常卿行掩攒宫之礼,并如迁奠之仪。唯不用陪位官。掩攒宫行礼毕,总护使已下并易常服、黑带。讫,次诣虞主前行虞祭之礼,如别仪。 十二月四日,虞主渡江,于权安奉处,礼仪使行奉迎之礼。其日威仪、僧道、仪卫、亲从等,并诣权安奉哲文神武成孝皇帝虞主幄次前排立,礼直官引礼仪使、都大主管官已下诣虞主幄前褥位立班定。礼直官揖躬拜,礼仪使拜,在位官皆再拜讫,次引礼仪使升诣虞主香案前,搢笏上香、再上香、三上香。执笏降复位,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次引礼仪使、都大主管官升诣殿幄分立定。礼直官引内谒者诣虞主腰舆前俛伏,跪奏称「内谒者臣某言,请哲文神武成孝皇帝虞主进行」。奏讫,俛伏,兴,退。次威仪、僧道、仪卫、亲从等前引礼仪使骑从,都大主管官并主管诸司等往来照管。俟虞主进行至重华宫门外,礼仪使已下马并权退,以俟皇帝行奉迎 之礼。其僧道、仪卫、亲从等止于重华宫门外退。 同日,文武百僚常服、黑带,出城奉迎虞主诣重华宫。 同日,皇帝于重华宫门外奉迎虞主升殿,行安神之礼。其日皇帝诣重华宫门内御幄,帘降,礼直官、太常博士、太常卿于幄前立定。俟哲文神武成孝皇帝虞主至重华宫门外,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奉迎哲文神武成孝皇帝虞主,行安神之礼。」奏讫,俛伏,兴,退复位。帘卷,前导官前导皇帝出幄,诣重华宫门外褥位南向立。奏请拜,皇帝再拜讫,扶侍、夹侍捧腰舆入门,前导官前导皇帝步导虞主升殿,至几筵殿上权驻,前导官前导皇帝诣殿上褥位西向立。次引内谒者诣虞主腰舆前俛伏,跪奏称:「内谒者臣某言,请哲文神武成孝皇帝虞主降舆升座,权安奉。」奏讫,俛伏,兴,退。内侍官捧虞主升座,前导官前导皇帝权归几筵殿东廊御幄。帘降,前导官并权退。次提举官奏请太皇太后、皇太后诣虞主前北向立,内侍官启 于后,以白罗巾覆之讫,少退。太皇太后、皇太后行安神烧香礼,如宫中之仪讫,退。次前导官诣御幄前立,御幄帘卷,前导官前导皇帝诣虞主香案前北向立,奏请皇帝上香、再上香、三上香。又奏请拜,皇帝再拜讫,前导官前导皇帝诣褥位西向立。俟内侍官启巾捧 覆虞主讫,前导官前导皇帝归几筵殿东廊御幄。帘降,礼直官、 太常传士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礼毕」。奏讫,俛伏兴。前导官退,以俟进名奉慰讫退。 六日,皇帝诣几筵殿行第七虞祭之礼。第一至第六虞,有司行礼;第七至第九虞,皇帝亲行礼。其日有司设牙床、牲牢、礼馔,行礼时前,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先引文武百官诣几筵殿里外立班,次礼直官引读祝文官诣殿上东向立,进币爵酒官诣殿上西向立,酌酒官于殿上酒尊之后北向立定,次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诣幄前立定。皇帝入御幄,帘降,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行虞祭之礼」。奏讫,俛伏,兴,退复位。帘卷,前导官前导皇帝出幄,诣殿上褥位西向立。内侍启虞主 于后,以白罗巾覆之讫,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次内侍进盘匜沃水,奏请皇帝盥手。内侍进巾,又奏请皇帝帨手。内侍进爵,又奏请皇帝洗爵。内侍进巾,又奏请皇帝拭爵讫,前导官前导皇帝诣虞主前,奏请皇帝跪,上香、再上香、三上香。进币爵酒官搢笏跪,先进币,次进爵酒,又奏请皇帝受币、奠币、执爵,三祭酒于茅苴。奠爵讫,俛伏,兴,又奏请少立。读祝文官搢笏跪,读祝文讫,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前导官前导皇帝还褥位西向立。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内侍启虞主巾,捧 覆虞主讫,前导官前导皇帝归御幄。帘降,礼直官、 太常博士次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礼毕」。奏讫,俛伏,兴,退复位。前导官退,陪位、行事官以次退。第八、第九虞并如上仪。 十日,皇帝行第八虞祭之礼。十三日行第九虞祭之礼。 十二日,吏部尚书郑侨等议,请以故宰臣赠太师、鲁国公、谥文恭陈康伯配飨孝宗庙廷。从之。 十三日,诏两浙转运司、绍兴府创盖攒宫都监、巡检廨舍并吏舍军营等,并依永思陵攒宫体例施行。已而本府得其地在永思陵巡检廨舍之北,因命建焉。 十六日,皇帝诣几筵殿行卒哭之礼。其日有司设牙床、牲牢、礼馔。行礼时前,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先引文武百官诣几筵殿里外立班定,次礼直官引进币爵酒官诣殿上西向立,引读祝文官诣殿上东向立,酌酒官诣殿上酒尊之后北向立定,次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于幄前立定。皇帝入御幄,帘降,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行卒哭之祭」。奏讫,俛伏,兴,退复位。帘卷,前导官前导皇帝出幄,诣殿上褥位西向立。内侍启虞主 于后,以白罗巾覆之讫,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次引内侍进盘匜沃水,请皇帝盥手。内侍进巾,又奏请皇帝帨手。内侍进爵,又奏请皇帝洗爵。内侍进巾,又奏请皇帝拭爵。前导官前导皇帝诣虞主前,奏请皇帝跪,上香、再上香、三上香。进币爵酒官搢笏跪,先进币,次进 爵酒,又奏请皇帝受币、奠币,执爵三祭酒于茅苴。奠爵讫,俛伏,兴,又奏请少立。读祝文官搢笏跪,读祝文讫,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前导官前导皇帝还褥位西向立。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内侍启虞主巾,捧 覆虞主讫,前导官前导皇帝归御幄。帘降,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礼毕」。奏讫,俛伏,兴。前导官退,陪位、行事官以(俟)[次]进名奉慰讫退。 十七日,学士院制撰哲文神武成孝皇帝原庙殿名「系隆」,太庙乐章名《大伦》。诏恭依。 十八日,神主祔庙,皇帝行宁神奉辞之礼。其日仪仗、鼓吹、仪卫等于重华宫门外排立定,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于幄前立定。皇帝(请)[诣]几筵殿前御幄,帘降,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行宁神奉辞之礼」。奏讫,俛伏,兴,退复位。帘卷,前导官前导皇帝出幄,诣几筵殿上褥位西向立。俟内侍启虞主 于后,以白罗巾覆虞主讫,奏请拜。皇帝再拜讫,前导官前导皇帝诣哲文神武成孝皇帝虞主香案前,奏请皇帝上香、再上香、三上香。又奏请拜,皇帝再拜讫,前导官前导皇帝诣殿门外御幄。帘降,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于幄前立定,次辇官擎腰舆诣几筵殿下置定。礼直官引内谒者诣虞主前俛伏,跪奏称「内谒者臣某言,请哲文神武成孝皇帝虞主降座升舆进行」。奏讫,俛伏,兴,退。内侍官启白罗巾,以 覆虞主讫,扶侍、夹侍捧腰舆,内侍官捧虞主升(虞)[腰]舆讫,辇官擎腰舆进行。俟虞主将至 宫门御幄,帘卷,前导官前导皇帝导虞主进行。至重华宫门,前导官前导皇帝诣褥位西向立,内谒者诣虞主前俛伏,跪奏「内谒者臣某言,请虞主少驻」。奏讫,俛伏,兴,退。辇官置虞主腰舆定,扶侍、夹侍辇官已下并权退。俟有司陈香案等毕,前导官前导皇帝诣重华宫门外虞主香案前北向立,奏请拜。皇帝再拜讫,又奏请皇帝上香、再上香、三上香。又奏请拜皇帝再拜讫,前导官前导皇帝归御幄。帘降,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礼毕」。奏讫,俛伏,兴,前导官退。辇官擎虞主腰舆进行,仪仗、鼓吹、仪卫前引礼仪使、都大主管官后从,赴太庙。 同日,神主祔庙,以成穆皇(皇)[后]、成恭皇后配,行晨祼之礼。前期,有司设幄次于太庙南神门之外,太庙奉安所捧神主腰舆诣幄次,设浴斛案巾香笔墨砚等,告迁成穆皇后神主、成恭皇后神主,诣太庙南神门外幄次权行安奉,以俟同时祔谒升祔。其行事官内合赴迎奉者,守太庙门出,赴重华宫门外,俟再拜讫,前导虞主诣太庙棂星门外下马,步导礼仪使,都大主管官后从虞主,至南神门外幄次权安奉讫,礼仪使、都大主管官、前导官退归幕次,禁卫更(牙)[互]排立。祠祭官引宫闱令诣殿下再拜讫,开室整拂神幄,次引荐香灯官入诣殿下,北向再拜讫,升殿诣诸室立定。有司前期设祭器实之,皆如常享之仪。太官令监视讫 退,次引光禄卿诣殿下褥位再拜讫,升殿点阅毕,次引监察御史升殿按视讫,俱退还斋所,并服丧服。祔享时将至,礼直官引礼仪使诣神主幄前稍南,北向立,次礼直官引都大主管官诣神主幄前稍南,北向立此句凡二十字,疑为衍文。,次礼直官引都大主管官诣礼仪使之后稍东,北向立。次引内常侍入幄,搢笏,捧孝宗哲文神武成孝皇帝神主诣浴斛,跪,浴拭讫,置于案,执笏兴,退。次引题神主官诣幄前盥洗位西向,搢笏,盥手帨手讫,执笏,入诣孝宗哲文神武成孝皇帝神主案前,搢笏跪,题神主讫,执笏兴,退。有司漆之。次引内常侍诣神主案前,搢笏,捧神主置于腰兴,以白罗巾覆之,执笏退。次引扶侍、夹侍官、捧腰舆官,捧神主腰舆次于虞主腰舆讫,次引礼仪使诣虞主前俛伏,跪奏称「礼仪使具官臣某言,请孝宗哲文神武成孝皇帝神灵上神主」。奏讫,俛伏,兴,退复位立。次太庙奉安所捧迁虞主诣本庙册宝殿权安奉。次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分引宰执、使相、文武百官入诣殿庭,分东西相向立,北上。礼直官、赞者分引祔享行事官诣神门外揖位立定,礼直官赞揖。次引太常卿、丞、协律郎,次引监察御史、奉礼郎、太祝、太官令入就殿下席位,北向立。次引初献兵部工部尚书、亚、终献入就殿下席位,西向立。祠祭官于殿上赞奉神主。次引荐香灯官入室,搢笏,奉帝主启 于后,以白罗巾覆之。执笏退,复执事位。引宫闱令,搢笏,奉后主如上仪。以青罗巾覆之。执笏退,复执事位。祠祭官于殿上 赞奉神主讫,俟太史报时及,礼直官引内谒者诣神主幄前,西向俛伏,跪奏称「内谒者臣某言,请孝宗哲文神武成孝皇帝、成穆穆后、成恭皇后神主进行」。奏讫,俛伏,兴。次诣神主腰舆前,彻巾,奉神主入 讫,次赞者引扶侍、夹侍、捧腰舆内侍诣幄,捧腰舆进行。内谒者前导,礼直官引礼仪使、都大主管官后从,入南神正门,诣泰阶下北向,禁卫退。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分引宰执、使相、文武百僚合班,北向立定。次内谒者诣殿下褥位,南向俛伏,跪奏称「内谒者臣某言,请孝宗哲文神武成孝皇帝、成穆皇后、成恭皇后神主少驻」。俛伏,兴,少退立。礼直官引都大主管官先退,次礼直官引礼仪使升自泰阶,诣殿上当中褥位,北向俛伏,跪奏称「礼仪使具官臣某言,请孝宗哲文神武成孝皇帝、成穆皇后、成恭皇后神主祔谒」。奏讫,俛伏,兴,退复本班位。次引宫闱令诣殿下帝后神主腰舆前,搢笏,捧帝后神主升自泰阶,诣殿上当中褥位,北向启 ,权奉孝宗哲文神武成孝皇帝神主于座,以白罗巾覆之。次奉成穆皇后神主、成恭皇后神主如上仪。以青罗巾覆之。其 皆设于座后。捧腰舆内侍并扶侍、夹侍官并退,宫闱令执笏兴,少立。俟祔谒讫,宫闱令搢笏跪,奉孝宗哲文神武成孝皇帝神主入 ,并奉成穆皇后神主、成恭皇后神主入 。兴,诣孝宗室,各启 ,奉神主于座。各以巾覆之。其 设于座后。宫闱 令执笏退,复执事位。礼直官赞:「有司谨具,请行事。」赞者曰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次引押乐太常卿、丞、协律郎诣乐架立定,次引监察御史、奉礼郎、太祝、太官令各升殿就位立定。次礼直官引初献诣盥洗北向立,搢笏,盥手帨手。执笏,诣爵洗位北向立,搢笏,洗瓒拭瓒讫,以瓒授执事者。执笏升殿,诣太祖室尊彝所西向立,执事者以瓒授初献。初献搢笏跪,执彝者举幂,太官令搢笏跪,酌郁鬯讫,执笏兴,先诣太宗室尊彝 所北向立。初献以瓒授执事者,执笏兴,入诣太祖室北向立,搢笏跪。次奉礼郎奉瓒授初献,初献执瓒,以鬯祼地,奠瓒。次执事者以币授奉礼郎,奉礼郎奉币以授初献讫,执笏兴,先诣太宗室前西向立。初献受币奠讫,执笏俛伏,兴,出户外再拜讫,次诣太宗室,次诣真宗室,次诣仁宗室,次诣英宗室,次诣神宗室,次诣哲宗室,次诣徽宗室,次诣钦宗室,次诣高宗室,次诣孝宗室,祼鬯、奠币,并如上仪讫,俱复位。宫架作《兴安》之乐、《孝熙昭德》之舞,九成止。既晨祼,荐香灯官取毛血奠于神座前,太官令取肝,以鸾刀制之,洗于郁鬯,贯之以膋,燎于炉炭。荐香灯官以肝膋诏于神座,又以随祭三祭于茅苴,退复位。 馈食之礼:亨日,有司设俎二十二于神厨,各在镬右。进馔者诣厨,升羊于镬,载于一俎。肩、臂、臑、肫、胳,正脊一,直脊一,横脊一,长脊一,短胁一,代脊一,皆二骨,以并具载于俎。肩、臂、 臑在上端,肫、胳在下端,脊、胁在中。升豕如羊,载于一俎。豕熟十一体,如羊。执事者入,设于馔幔内,俟初献既升晨祼,捧俎官及执事者捧俎入,诣西阶下〔设〕于左右。次引兵部尚书、工部尚书诣西阶下,各搢笏,奉俎升殿。宫架作《丰安》之乐。奉俎诣太祖室北向跪奠讫,先荐羊,次荐豕,执笏,俛伏,兴。有司设置于豆右肠胃肤之前,羊在左,豕在右。次诣诸室,奉俎并如上仪。俱降,复位立,乐止。初奠俎讫,次引荐香灯官取萧合黍稷擩于脂,燎于炉炭。当馈熟之时,荐香灯官取菹擩于醢,祭于豆间三,又取黍稷肺祭如初,俱藉以茅。退复位。次引初献再诣盥洗位,宫架《正安》之乐作。初献升降行止,皆作《正安》之乐。北向立,搢笏,盥手帨手,执笏诣爵洗位北向立,搢笏,洗爵拭爵讫,以爵授执事者,执笏升殿,乐止。登歌乐作,诣太祖室酌尊所西向立,乐止。登歌《皇武》之乐作,太宗室《大定》之乐,真宗室《熙文》之乐,仁宗室《美成》之乐,英宗室《治隆》之乐,神宗室《大明》之乐,哲宗室《重光》之乐,徽宗室《承元》之乐,钦宗室《端庆》之乐,高宗室《大德》之乐,孝宗室《大伦》之乐。执事者以爵授初献,搢笏跪,执爵、执尊者举幂,太官令搢笏跪,酌牺尊之醴齐讫,先诣太宗室酌尊所北向立。初献以爵授执事者,执笏兴,入诣太祖室北向立。搢笏跪,执爵三祭酒于茅苴,奠爵,执笏俛伏,兴,出户外少立。次太祝东向搢笏跪,读祝文讫,执笏兴,先诣太 宗室东向立。初献再拜,次诣诸室行礼,并如上仪。太官令复诣太祖室酌尊所,太祝复位。初献将降阶,登歌乐作;降阶,乐止。宫架乐作,复位,乐止。文舞退,武舞进,宫架《正安》之乐作。舞者立定,乐止。次引亚献诣盥洗位北向立,搢笏,盥手帨手。执爵、执笏诣爵洗位北向立,搢笏,洗爵拭爵讫,以爵授执事者,执笏升殿,诣太祖室酌尊所西向立。宫架作《武安》之乐、《礼洽储祥》之舞。执事者以爵授亚献,亚献搢笏跪,执尊者举幂,太官令搢笏跪,酌象尊之盎齐讫,执笏兴,先诣太宗室酌尊所北向立。亚献以爵授执事者,执笏兴,入诣太祖室北向立。搢笏跪,执事者以爵授亚献,亚献执爵,三祭酒于茅苴。(尊)[奠]爵讫,执笏俛伏,兴。出户外再拜讫,次诣诸室行礼,并如上仪。初、亚献行礼将诣第三室,次引终献诣洗及升殿行礼,并如亚献之仪讫,乐止,降复位。次引太祝彻笾、豆,笾、豆各一具,少移故处。登歌《恭安》之乐作,卒彻,乐止。次引宫闱令束茅讫,俱复位。礼直官曰「赐胙」,赞者承传曰「赐胙、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送神宫架《兴安》之乐作,一成止。祠祭官于殿上赞奉神主入鹢室,次引荐香灯官搢笏奉帝主入鹢室,执笏退复位。次引宫闱令奉后主入鹢室讫,次引初献兵部工部尚书、亚、终献诣殿下望瘗位立定。有司取币帛、束茅置于坎,次引监察御史、太常卿丞、奉礼郎、协律郎、太祝就望瘗位。礼直官曰可瘗,寘土半 坎,本庙宫闱令监视。次引初献以下诣神门外揖位立定,礼直官揖,毕揖讫,退,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分引宰执、使相、文武百僚以次退。太官令帅其属彻礼馔,次引监察御史诣殿上监视收彻讫,还斋所,宫闱令阖户讫以降,太常藏祝版于 。次光禄卿以胙奉进,监察御史就位展视,光禄卿望阙再拜而退。 庆元元年正月十九日,诏攒宫了毕,官吏推赏有差,余依淳熙十五年六月已降指挥施行。内两该人止从一重。 二十一日,右丞相赵汝愚辞免孝宗祔庙后转三官,乞只转一官。上曰:「宰相与百执不同,岂可只转一官 」 三月十六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孝宗哲文神武成孝皇帝小祥,前后五日不视事,臣僚见辞权放。依礼例,命辅臣至权侍郎以上,正任观察使、皇亲遥郡防御使以上,诣几延殿行奠酹礼」。七月八日同。 九日小祥,车驾诣重华宫几筵殿行祭奠礼,如宫中之仪。礼毕,次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分引宰执、文武百僚诣几筵殿内外立班。再拜讫,引班首升殿,诣香案前三上香。降阶再拜讫,次进名奉慰。其不系从驾官先诣寿康宫,以俟立班奉慰讫,并赴仙林普济院行香,如忌辰行香之仪讫,班退。 十七日,诏:「孝宗皇帝攒宫,昨值寒冻,修奉迫于期限,虑有损动去处,令有司逐一子细检计以闻。」 二年正月二十六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六月九日孝宗哲文神武成孝皇帝大 祥,合禁屠宰三日。诸路州、府、军、监各就寺观请僧建道场七昼夜,罢散日设醮一座。应官僚合于佛寺设位,集僧道行香,令都进奏院遍牒施行。」从之。 六月一日,礼部、太常寺言:「勘会已降指挥,六月九日大祥礼毕,皇帝及百官并从吉服。每遇祖宗帝后忌辰日,并忌前一日,皇帝服忌日之服。今来虽已从吉,是日皇帝仍服忌日之服还内,所有百僚俟焚几筵毕服常服、黑带,就重华宫进名奉慰,次赴寿康宫进名奉慰,次赴仙林普济院行香,并纯吉服退。」从之。 九日,大祥,皇帝诣几筵前行祥祭之礼。其日夙兴,太常入陈祭器,供设礼馔于几筵殿。文武百僚不系从驾者,并先赴重华宫门外,以俟迎驾起居。其日皇帝御后殿,从驾臣僚、禁卫起居如合门仪。皇帝御座,乘辇将至重华宫,文武百僚迎驾两拜起居讫,权退归幕次,以俟奉慰立班。如值雨沾湿,免起居。皇帝至重华宫降辇,入诣孝宗皇帝几筵殿侧御幄,帘降。援卫几筵禁卫及僧道于殿门外排立定,次引进币爵酒、读祝文、酌酒官入殿,及执烛等官并先升殿,各就位立定。次引礼仪使、陪位官,宗室使相、郡王、南班宗室,各入就位。礼仪使、前导、执事、陪位官、供进盘匜等内侍官及侍卫之官,并服衰服。次礼直官、太常博士、太常卿于御幄前立定,俟皇帝服祥服讫,次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请皇 帝为孝宗哲文神武成孝皇帝大祥行祥祭之礼」。奏讫,俛伏,兴,退复位。帘卷,前导官前导皇帝出幄举哭,在位官皆举哭。诣殿上褥位西向立。太常卿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内侍各执盘匜帨巾以进,奏请皇帝盥手,内侍进盘匜沃水,皇帝盥手。内侍进巾,奏请帨手,皇帝帨手讫,内侍进爵沃水,奏请皇帝洗爵,内侍进巾,奏请拭爵。皇帝拭爵讫,前导官前导皇帝诣孝宗哲文神武成孝皇帝几筵前褥位立。奏请皇帝跪,上香、再上香、三上香。进币酒官跪,先进币,次进爵酒,又奏请皇帝受币、奠币、执爵,三祭酒于茅苴。奠爵讫,俛伏,兴,奏请皇帝少立,哭止。在位官皆哭止。读祝文官跪,读祝文讫,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前导官前导皇帝还褥位西向立。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前导官前导皇帝归幄,帘降。次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礼〕毕」。奏讫,俛伏,兴,退复位立。前导官、陪位等官并权退。次引礼仪使、执事官诣望燎位立,俟焚燎祝币讫,权退。太常撤祭器、礼馔讫,俟几筵钦奉所别设香案茶酒果等讫,提举官(奉)[奏]请太皇太后、皇太后行礼毕,退。 同日,除几筵。其日焚几筵时前,俟皇帝行祥祭礼毕,及太皇太后、皇太后行礼毕,次礼直官、太常博士、太常卿于御幄前立定,次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 臣某言,请皇帝躬亲扶护几筵」。奏讫,俛伏,兴,退复位。帘卷,前导官前导皇帝出幄,诣殿上褥位西向立。太常卿奏请拜,皇帝再拜举哭。前导官前导皇帝躬亲扶护神御内侍官分左右扶护。至东南权安奉讫,哭止。前导官前导皇帝归幄,帘降,前导官于幄前立定。次太常入陈祭器,供设礼馔讫,次引进币爵酒、读祝文、酌酒官、执烛等官先升殿,各就位立定。次引礼仪使、陪位官,宗室使相、郡王、南班宗室,各入就位。次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为孝宗哲文神武成孝皇帝大祥除几筵,行祭奠之礼。」奏讫,俛伏,兴,退复位。帘卷,前导官前导皇帝出幄举哭,在位官皆举哭。诣殿上褥位西向立。太常卿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内侍各执盘匜帨巾以进,奏请皇帝盥手。内侍进盘匜沃水,皇帝盥手。内侍进巾,奏请帨手。皇帝帨手讫,内侍进爵沃水,奏请皇帝洗爵。内侍进巾,奏请拭爵,皇帝拭爵讫,前导官前导皇帝诣孝宗哲文神武成孝皇帝几筵前褥位立。奏请皇帝跪,上香、再上香、三上香。进币爵酒官跪,先进币,次进爵酒,又奏请皇帝受币、奠币、执爵,三祭酒于茅苴。奠爵讫,俛伏,兴,奏请皇帝少立,哭止。在位官皆哭止。读祝文官跪(读祝文官跪),读祝文讫,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前导官前导皇帝还褥位西向立。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 官皆再拜讫,前导官前导皇帝归幄,帘降。次礼直官、太常博士、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礼毕」。奏讫,俛伏,兴,退复位。前导、陪位等官退。次引礼仪使、执事官诣望燎位立,俟焚燎祝币讫退。次引宗室使相、郡王、南班宗室诣殿下,分左右立。次引礼仪使升诣几筵前,俛伏,跪奏称「礼仪使臣某言,请孝宗哲文神武成孝皇帝几筵降座升辇舆」。奏讫,俛伏,兴,少退东向立。次内侍官扶护几筵升辇舆,辇官捧擎进行,宗室使相、郡王、南班宗室分左右导引,禁卫援卫及僧道作法事迎引,礼仪使后从。至焚几筵处,俟辇舆过,退,有司俟时焚讫并退。皇帝还内如来仪。 八月十六日,禫祭,皇帝行禫祭之礼。其日夙兴,太常入陈祭器,供设礼馔讫,文武百僚不系从驾者,并先赴重华宫门外,以俟迎驾起居。其日皇帝服靴袍,御后殿,从驾臣僚、禁卫起居如合门仪。皇帝降御座,乘「乘」字原接下文「差右丞相京镗」。按文,「乘」字下应有脱文,而「差右丞相京镗」以下乃是叙述宪圣慈烈皇后丧礼,与孝宗丧礼无关。宪圣慈烈皇后崩于庆元三年十一月六日,下文所述即此日以后至次年二月间事,不知《永乐大典》何以误录于此。。 差右丞相京镗 ,奉谥册宝、摄太傅差参知政事兼知枢密院事谢深甫,读谥宝、摄侍中差参知政事何澹,读谥册、摄中书令差签书枢密院事叶翥。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讨论今来攒宫下宫,乞依永佑陵礼例,大行太皇太后御容于永思陵下宫后殿宪节皇后之次安设帐座崇奉。」从之。 二月三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奉上谥册宝,依礼例前二日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从之。 四日,礼部、太常寺言:「国朝礼制,皇帝 袍。绍兴二十九年用素黄袍、黑带、素履。今来皇帝既用期制,亦难以便行降杀,且从前项典故,服。见今所服 行虞祭、卒哭祭,並用皂襆頭、黃袍、黑 、犀帶、素履行事,候祔廟畢別行取旨。」从之。 八日,摄太傅京镗率百官奉上宪圣慈烈皇后谥册宝。前一日,奉上谥册宝太傅、读册中书令、读宝侍中、奉谥册官、奉谥宝官、举册官、举宝官,并常服、黑带,诣祥曦门外幕次。太常寺赞引祗应人、礼部职掌及仪卫、亲从官等,并于殿门外排立。内侍官请降谥册宝,出祥曦殿门,奉谥册宝官受册宝,于殿门上幄次权置。礼直官引太傅以下诣殿门下随地立班,再拜讫,如值雨或泥泞免拜。权退,侧身立。仪卫进行,太傅以下步从,至宫门上马,骑从至太庙棂星门外幄次。有司捧册宝权入幄次,应骑从官入降。次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礼毕」。奏讫,俛伏,兴,退复位。次前导陪位官退,次引礼仪使、执事官诣望燎位立,俟焚燎祝币讫,退。皇帝还内如来仪。次宰执率文武百僚诣慈福宫奉慰,次赴寿康宫奉慰讫,次仙林普济院行香讫,退。《宋史 高宗吴皇后传》:孝宗崩,始正太皇太后之号。时光宗疾未平,不能执丧,宰臣请垂帘主丧事,后不可。已而宰执请如唐肃宗故事, 臣发丧太极殿发:原作「奔」,据《宋史》卷二四三《后妃传》下改。,成服禁中,许之。后代行祭奠礼奠:原作「尊」,据《宋史》卷二四三《后妃传》下改。。寻用枢密赵汝愚请,于梓宫前垂帘,宣光宗手诏,立皇子嘉王为皇帝。翌日,册夫人韩氏为皇后,彻帘。 宋孝宗崩此节文字未注明出处,据查,应是《宋史》卷三九二《赵汝愚传》。,留正等请宪圣太后垂帘主丧。盖是时正等之请垂帘也,以国本系乎嘉王,欲因帘前奏陈宗社之计,使命出帘帏之间,事行庙堂之上,则体正言顺,可无后艰后:原无,据查,应是《宋史》卷三九二《赵汝愚传》补。。而吴琚素畏慎,且以 后戚不欲与闻大计,此议竟格。 《戊辰修史传》:宁宗小祥,诏 臣服纯吉。真德秀争之,曰:「自汉文帝率情变古,惟我阜陵方衰服三年,朝衣朝冠皆以大布。惜当时不并定臣下执丧之礼,此千载无穷之憾。近阜陵上宾,从臣罗点等议,令 臣易月之后未释衰服,惟朝会治事权用黑带、公服,时序仍临慰,至大祥始除。惟侂胄反庆元之政,始以小祥从吉。且帶不以金, 不以紅,佩不以魚,鞍轎不以文繡,此於 臣何損 于朝仪何伤 」议遂格。德秀屡进鲠言,上皆虚心开纳,而时相益严惮之,其党乃谋所以相撼,畏公议未敢发。给舍王塈、盛章始驳德秀所主济邸赠典,继而殿中侍御史莫泽遂劾之,与职祠。谏议大夫朱端常又劾之,落职罢祠。监察御史梁成大又劾之,请加窜殛。上曰:「仲尼不为已甚。」乃止。 《朝野杂记》:孝宗之丧,上实以嫡孙行三年服。庆元二年三月辛丑,监察御史胡纮言,皇帝为孝宗当服期,诏侍从、台谏、给舍限三日集议释服。吏部尚书叶翥等言:「孝宗升遐之初,太上圣体违豫,就宫中行三年之丧。皇帝受禅,止宜仿古方丧之服以为服。昨来有司失于讨论,今胡纮所奏,引古据经,别嫌明微,委是允当。欲从所请,参以典故,六月九日大祥礼毕,皇帝及百官并纯吉服,七月一日皇帝御正殿,飨祖庙,以全权制屈伸之义。将来禫祭,令礼官检照累朝礼例施行。」四月庚戌,诏:「 臣所议虽合礼经,然于朕追慕之意有所未安。早来奏知太皇太后,面奉圣旨,以太上皇帝虽未康愈,宫中亦行三年之制,宜从所议。朕躬奉慈训,敢不遵依 议状可付外施行。」六月辛亥,徙纮太常少卿,使草定其礼。七月癸未,亲飨太庙如故事焉。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 历代大行丧礼下 光宗 光宗 【宋会要】 庆元六年八月八日,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崩于寿康宫寿康殿,遗诰曰:「吾以凉德,受禅孝宗,励精图回,六更寒暑。志近道远,焦劳成疾,爰以神器,畀于嗣圣,退处北宫,专意调养,以冀康宁之福。七年于兹,小愈复增,连遭拜衅「拜」字疑误。,积忧熏心。重涉炎歊,益费将理。皇帝方在哀疚,复朝夕左右,躬侍药膳,斋戒专精,祈祷备至。大数莫夺,竟底弥留。夜旦之常,此理数究,得所付托,无遗憾矣。寿成惠慈皇太后可尊为太皇太后。将来彻几筵毕,寿康宫可拨还大内。皇帝成服三日听政,丧纪以日易月。 臣共为宽释,勿过摧伤。百官入临,随地之宜,诸道州府长吏以下三日释服。在京禁音乐百日,在外一月,无禁祠祀嫁娶。沿边不用举哀。本宫见在金银一百万贯,拨付朝廷,给散内外诸军。山陵制度,务从俭约。不在诰中者,皆取皇帝处分。更赖中外臣僚协心戮力,翊扶庶政,以副至怀。故兹遗诰,想宜知悉。」其日文武百僚常服、黑带,入诣殿下立班定,礼直官引班首出班,于班前南向立,搢笏宣遗诰讫,归位,并举哭一十五音。再拜,移班稍南立,班首稍前立,躬身致词,奉慰寿成惠慈皇太后,次奉慰皇帝、皇后,归位,各再拜讫退。 同日,诏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升遐,令有司疾速讨论典礼施行。 同日,诏内侍 李大谦充都大主管丧事,依旧兼大行太上皇后都大主管丧事,大行太上皇后提点事务、内侍杨端友改差充大行太上皇帝升遐同都大主管丧事,内侍毛居实充造梓宫官。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文武百僚朝晡临于宫庭内外,文武百僚并诣殿下立班再拜讫,礼直官引〔班〕首诣香案前,搢笏三上香,出笏归位,举哭一十五音,再拜讫班退。自小祥后至禫祭朝一临,自是七日皆朝临,四十九日而止。禫祭除后、山陵前,每遇朔望, 臣并朝临,进名奉慰皇太后、皇帝、皇后。」成服日、大小祥、禫、朔望并奉慰朔望:原作「朔服」,据本书《礼》三○之八一改。。从之。 、腰绖、竹杖、绢衬衫。并下文思院制造。 臣服制,并斩衰服。 。大祥日,服素纱软脚折上巾、浅黄袍、黑银带。皇太后、皇后、贵妃、内外命妇,麤布盖头、衫帔、首绖、绢衬服。六宫内人无帔,合服麤布盖头、长衫裙、首绖、绢衬服。内外命妇合入临人,仍加冠。吴兴郡王合服布头冠、布斜巾、四脚、大袖襕衫、裙 、冠帽、竹杖、腰绖、直领大袖布襕衫、白绢衬衫。皇帝视事日,去杖、首绖。小祥日,改服布四脚、直领布襕衫、腰绖、布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检照典故,初丧日皇帝合服白罗袍、黑银带、丝鞋、白罗软折上巾。成服日,皇帝布斜巾、四脚、裙斩衰谓不缉。、首绖、腰绖、竹杖、绢衬服。文武五品以上并职事官监察御史以上,内客省、宣政、昭宣、知合门事及入内都知押班,布头 中书门下省、枢密院使副、尚书、翰林学士、节度使、金吾上将军、文武二品以上,布头冠、布斜巾、布四脚、大袖襕衫、裙 、腰绖。自余文武百僚、三省枢密院书令史以上,及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引班祗应人,布幞头、襕衫、腰绖。已上并合用麤麻布为屦,并下临安府制造。军人百姓等白衫帽,妇人素缦不花钗,三日止。」并从之。 冠、幞头、大袖襕衫、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检照典故,御前禁卫、行门班直、亲从快行、亲事辇官等,自成服日前并服青紫或褐衫、带子,至释服日并依旧。自成服日至释服日前,如遇朝殿,亦服青紫或褐衫、带子。」从之。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检照典故,一、自举哀日皇帝不视事,择日成服。一、择日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一、自举哀至祔庙,停宗庙祭享并中小祠及禁乐。一、欲令临安府禁屠宰三日。一、将来孟冬朝献,乞依典故权停。」从之。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检照典故,成服日至释服日前遇朝殿,所有合用帘幕并用缟素。其辇舆并御龙直执打从物等,权用浅黄包裹。」从之。 同日,诏辰日不得忌哭。 九日,诏:「今来大行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升遐,所有应合行典礼及支费赏赐等,并依高宗皇帝升遐典故施行。」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检照干兴元年典故,大殓前延庆殿陈生平服玩及珠襦、玉匣、含禭应入梓宫之物。今来大殓,欲乞依上件典故施行。」从之。 十一日,礼部、太常寺言:「检照旧制,丧服以日易月,二十七日而除。行在诸军统制、统领官免入临,就寨挂服。将副、部队将、管队使臣升朝官 以上,及将校副指挥使以上,常服哭于本营,三日止。常日朝殿,祗应排立行门禁卫班直将校副指挥使以上,并御前忠佐,俟百官临,即哭于殿门外。在外监司、州军县镇长吏以下,服布四脚、系幞头。直领襕衫、上领不盘。腰绖,以麻。朝晡临,三日而除。沿边不用举哀。应士庶婚嫁,服除外不禁。内外品官禁乐二十七月。京城内外民庶,自举哀至祔庙,合行禁乐。诸路州县(等)[管]内寺观,自关报到日,修建道场七昼夜,禁屠宰三日。民庶等禁乐百日。沿边军中及在外诸军军行教阅不禁。」从之。 十二日,礼部、太常寺言:「检照典故,龙图等阁祖宗神御殿权停节序、旦望、帝后生忌辰酌献,过易月大祥依旧。未祔庙前,每遇大祠奏告等,行事官权改吉服,用乐去处备而不作。百官不入临日,皇帝未听政前,并进名起居。释服后祔庙前,遇朔望不御前后殿,并进名奉慰。」从之。 。大祥日,皇帝改服素纱软折上巾、浅黄袍、黑银带。合赴立班文武官、三省枢密院书令史以上,及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引班祗应人,合服禫服,系素纱软脚幞头、黪 。文武百官五品以上并职事官监察御史以上,内客省、宣政、昭宣使、知合门、入内都知押班,改服布幞头、布襕衫、腰绖、布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檢照典禮,小祥日皇帝改服布四腳、直領布襴衫、腰絰、布(公布)[布公]服、白 、錫帶。故例幞头(今)[令] 临安府制造给散,其黪布公服、锡带止令本府各支布一匹半,自(今)[令]包裹制造。禫除日,皇帝释黪, 常服,文武百官如之。系金玉带、佩鱼者,易以黑带,去鱼;乘花绣鞯、狨座者,易以皂鞯,去狨座。宗室出则常服,居则衰服,依服属终丧。」从之。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检照典礼,禫除前寿康宫内侍官依所定官品服制。其余内侍官遇到宫行礼,合依所定服制;遇从驾及出入和宁门,合常服、黑带。」从之。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百司于以日易月服制之内入局治事,即不合易服。」从之。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依典故,皇帝释黪,常服, 臣如之。宗室出则常服,居则衰服,以终丧。今来宗室合随 臣释服外,仍合依服属终丧,其婚嫁各依服属终丧日,许令婚嫁。」从之。 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依典故,文武臣僚之家至山陵祔庙毕,并许嫁娶,仍不用花彩,候开乐日依旧。」从之。 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神主祔庙,合于太庙内添一室修制鹢室,乞下临安府、两(折)[浙]漕司,先相度修盖。」从之。 同日,大殓成服,行祭奠之礼。其日仪鸾司先设素幄于几筵之侧稍前,时将至,分引行事、陪位官易服就位立班定,皇帝服素服,诣大行太上皇帝几筵侧素幄即座。太史奏时及,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为大行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升遐成服」。奏讫,俛伏,兴,内侍官为皇帝释素服,易衰服。礼直官引读祝文官诣香案北面南立。帘卷,前导官前导皇帝出幄,诣殿上褥位北向立。奏 请拜,皇帝再拜哭,在位官皆再拜哭。前导官前导皇帝诣香案前,奏请三上香,跪。内侍进茶酒,奏请酹茶、三奠酒,俛伏,兴。奏请少立,俟读祝文官稍前跪读祝文讫,奏请皇帝哭尽哀,在位官皆哭尽哀。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前导官前导皇帝还褥位北向立,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前导官前导皇帝还幄,帘降,太常卿奏礼毕,退。百官移班稍南,进名班首出班致词,复位再拜,奉慰寿成惠慈皇太后,次进名再拜奉慰皇帝,次进名再拜奉慰皇后讫,班退。 同日,立铭旌,高九尺,书「大行圣安寿仁太上皇帝梓宫」。 同日,立重。 同日,殿攒行烧香之礼。前一日,仪鸾司先设素幄于大行太上皇帝殿攒方位之东稍前。其日祭时至,都大主管丧事官行祭土之礼,以俟太史报时及,导奉大行太上皇帝梓宫至殿攒方位。其合用仪物,(今)[令]都大主管丧事官供应。都大主管丧事官监视殿攒讫,分引行事、陪位官就位立班定,皇帝服衰服,复诣素幄即座。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为大行圣安寿仁太上皇帝殿攒行烧香之礼。」奏讫,俛伏,兴。礼直官引读祝文官诣案北面南立,帘卷,前导官前导皇帝出幄,诣殿上褥位北向立。奏请拜,皇帝再拜哭,在位官皆拜哭。前导官前导皇帝诣香案前,奏请三上香,跪。内侍进茶酒,奏请酹茶、三奠酒,俛伏,兴。奏请少立,俟读 祝文官稍前跪读祝文,奏请皇帝哭,再拜,在位官皆哭,再拜,跪。前导官前导皇帝还褥位,奏请拜,皇帝(拜)[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前导官前导皇帝还幄,帘降。太常卿奏礼毕,退。百官移班稍南,进名班首出班致词,复位再拜,奉慰寿成惠慈皇太后,次进名再拜奉慰皇帝,次进名再拜奉慰皇后讫,班退。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已降指挥,御前禁卫等,自成服日并服青紫或褐衫、带子,至释服日依旧。其辇舆从物等权用浅黄色裹。及依典故,禫服毕,文武官有系金玉带及佩鱼者,易以黑带,仍去鱼;其乘花绣鞯、狨座者,易以皂鞯。俟祔庙毕别降指挥。今来禫除毕,百官常服、黑带,所有禁卫等并辇舆从物,乞侯祔庙毕取旨。」从之。 同日,诏:「大行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升遐,应干支费并照应高宗皇帝升遐例,内库及封桩库支降,免侵有司经常之费。诸路监司、州府军监等,止进慰表,其余(体)[礼]物并令免进,仍不得以助修攒宫为名,有所贡献。」 同日,御笔:「大行太上皇帝奄弃至养,朕宫中服三年之丧, 臣自遵易月之令。」 同日,诏右丞相谢深甫拟撰大行圣安寿仁太上皇帝陵名。深甫上陵名曰永崇,诏恭依。 十六日,诏临安府应已买过铺户客旅物件,日下从实尽支价钱交还,稍有阻抑及辄除(冠)[ ],许经御史台陈诉。 同日,诏总护使差韩侂胄,按行使副差韩邈、黄鉴,桥道顿递使差吴瓙,修奉都监差吴曦,钤辖差续 康伯。 同日,诏朝奉郎、右司郎中李寅仲假焕章阁学士、朝议大夫、提举万寿观、兼侍读、咸安郡开国侯、食邑一千户、食实封壹伯户、赐紫金鱼袋,充奉使金国告哀使;从义郎、左卫郎将张良显假福州观察使、右武卫上将军、德化县开国伯、食邑七百户,副之。 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检照典礼,皇帝听政未释服前,其引班人如行吊临之礼,即依旧服衰绖;如遇内殿引班奏事及从驾,合常服、黑带。皇帝视事日,宰执奏事令去杖,至小祥日去冠。余官奏事依此。」从之。 十九日,礼部、太常寺言:「已降指挥,禫除后山陵前,每遇朔望, 臣并朝临,进名奉慰太皇太后、皇帝、皇后。所有将来九月十五日,系在明堂大礼致斋之内,欲乞是日皇帝免诣几筵殿烧香,文武百僚亦免入临奉慰。」从之。 二十日,小祥,行祭奠之礼。如永阜陵之仪。 二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梓宫发引及神主祔庙,合用法物并下文思院制造。」从之。 二十八日,诏谥册宝并沿册宝法物、哀册并沿册法物,并下文思院制造。 同日,诏撰谥册文并书谥册文官差右丞相谢深甫,撰哀册文并书哀册文官差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何澹,书篆宝文官差签枢密院事陈自强,撰谥议官差起居舍人、兼权中书舍人、兼权直学士院邵文炳。 九月二日,大祥,行祭奠之礼。如永阜陵之仪。 三日,礼部、太常寺言,乞依故例集议谥号于尚书省。从之。 四 日,禫除,行祭奠之礼。如永阜陵之仪。 七日,诏:「皇堂内椁令有司用沙板随宜修制。候将来掩皇堂时,先下椁底板,候进梓宫于椁底上定正讫,然后安下椁身。次将天盘曩(纲)[网]于椁上。梓宫已有牙脚,其椁止用平底,可就修奉攒宫处制造。」 十九日,总护使韩侂胄言:「将来梓宫发引,尚虑州县以排办为名,乱有追呼(紧)[监]系科扰,乞出给黄牓晓谕。仍乞札下诸使、诸司并经由监司、州郡县镇,体认恤民之意。如或违戾,许令被扰之人指实越诉,具名奏劾,重寘典宪。」从之。 二十二日,礼部、太常寺言:「检照典故,山陵皇堂神台及上宫等不同,今来系修奉攒宫,乞依高宗皇帝礼例施行。」从之。 同日,又言:「攒宫内合用十二神等,乞下文思院修制。」从之。 二十四日,按行使副韩邈、黄鉴言:「判太史局荆大声等相视得大行太上皇帝神穴,系在永阜陵西永思陵下空闲地段,委是国音王气秀聚之地,依得尊卑次序,可以安建。乞差官覆按。」诏吏部尚书兼侍读袁说友充覆按使,入内内侍省押班卢安仁副之。既而说友等亦以为是,乃从之。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梓宫发引前夕并沿路导引宿顿排设,合用警场、鼓吹、挽歌,依故例系总护、顿递使同都大主管官、礼部太常寺官,于发引前二日就贡院按阅。」从之。挽词,翰林学士、中书舍人撰二十首,文臣职事官以上各撰二首;导引歌词,学士院撰。 同日,又言: 「发引日,合用卤簿仪仗,权以仪卫服青紫褐衫权以仪:原无,据本书《礼》三○之八二同类文字补。,执持仪物充代,乞令主管禁卫所前期相度差拨。」从之。 同日,又言:「依礼例,发引日总护使、顿递使、都大主管官就幄次前朝辞,余行事官并免。」从之。 同日,内出御制挽诗五首。其一曰:「问寝长清禁,宾空遽白云。万方怀覆育,六载想忧勤。虚己来辰告,稽经每夜分。遗言犹薄葬,不起霸陵坟。」其二曰:「德盛兼神圣,仁深似祖宗。繁几劳听断,高蹈适从容。日谨承尊养,天胡降闵凶。稽山传禹葬,僊寝又闉封。」其三曰:「顾复恩勤厚,基图父子传。虽怀心爱日,曷报德如天。太极方同运,神机倏已僊。可胜殂落痛,得疾为民编。」其四曰:「亹深凉德薄,祸踵数旬余。母范成真驭,丧容正倚庐。尚成慈父养,又怆大庭虚。号绝羹墙慕,奎文但宝书。」其五曰:「祖载僊辒去,因山浙水东。铭旌愁落照,挽铎咽悲风。凤翣 灵拥,乌号兆姓同。嬛嬛心欲折,哭踊望陵宫。」 三十日,礼部、太常寺言:「今来灵驾前所立重,乞依典礼,俟发引日捧擎至攒宫,令太史局选利方,至掩攒日埋瘗。」从之。 十月一日,诏朝散大夫、吏部郎中、兼删修 令官丁常任假朝议大夫、工部尚书、清化郡开国侯、食邑一千户、食实封一百户、赐紫金鱼袋,差充太上皇帝遗留礼信使;武翼郎、左骁卫中郎将郭掞假严州观察使、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安仁县开国伯、食邑七百户,副之。 五日,诏将来请谥于南郊, 摄太傅差右丞相谢深甫,读谥议官差权吏部侍郎兼给事中费士寅。 六日,攒宫修奉司言:「今来修奉攒宫,所有下宫俟标定上宫地段毕,依永阜陵礼例,于上宫之后随地修盖。」从之。 八日,攒宫修奉司言:「将来铺砌皇堂石藏,照得高宗皇帝、孝宗皇帝石藏里明长一丈六尺二寸,阔一丈六寸,深九尺,今乞依上件高低深阔丈尺修奉施行。」从之。 二十五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梓宫发引日,大轝龙輴车并在寿康宫前排设,委是拥遏。乞依典故,除启奠行礼太傅、宰执、总护使、皇亲、行事侍中以下前导等官外,余文武官并免立班,径赴城外奉辞灵驾。」从之。 二十七日,摄太傅谢深甫率百官请谥于天。如永阜陵之仪。 也。繄我神宋,同符帝王。太祖肇基,太宗践祚,传绪十叶,炎图中兴。巍乎大哉,时乃天道,法尧蹈舜,跨商轶周,稽三圣之传,揭二典之范,铺张 同日,摄太傅谢深甫等请大行圣安寿仁太上皇帝谥曰宪仁圣哲慈孝皇帝,庙号光宗。议曰:「臣闻至大而不可名者天,至盛而不容述者圣。圣人之道,实原于天,而功德之盛,与天同大。尧、舜相继,勋、华并称。逮文命之祗承,昭神禹之授受。心传微妙,精一执中,广运而神,诚难俄测,而帝舜两申命于惟贤,孔子三致意于无间。于是禹之为大,古今同辞,流祚扬休,相为先后,亦犹钦明文思,温恭浚哲,随事以着,推类以言,全众美而归全,犹可得而髣 丕绩,视禹益光,则固有在乎今日也。恭惟大行圣安寿仁太上皇帝躬上圣之资,际重熙之运。(奥)[粤]自朱邸,升储青宫,鸡鸣问寝而子道克全,龙潜进修而君德滋懋。渊泉溥博以时出,聪明圣智而能知。剖明讼牍,已得于尹正之始;谙知物情,复见于参决之初。中外想慕而属心,圣父临朝而嘉孍。天人协应,内 增华。钦奉燕谋,润色鸿业。严两宫之尊奉,益供进之常仪。述寿皇已行之规,期于必遵,以见继承之实;念祖宗已成之宪,自有深意,以塞更张之源。先器识而务典实,则鉴取士之家法;贵久任而重数易,则循命守之圣谟。尊老成以悦重华,扬宝册以庆慈福。业业孜孜,守以一道也。畏天变之上形而感动于六事之陈,欲人心之无怨而察听于土木之役。戒言瑞物而思丰登之乐业,励精治道而却歌颂之宣功,不贵奇珍而杜远方之求,不殖货利而务节用之本。行所无事则以心不私而能公,道运无积则审器日用而不蠹。休务之假益减,治事之日益增,则克勤于邦;会计始于宫掖,恩泽损于椒房,则克俭于家。亹亹穆穆,进以无(强)[疆]也。建大中而消朋党,好正直而尚公平。以任贤使能为致治之要,以更出迭入为用人之法。语近臣以遏绝侥幸,饬监司以发擿奸赃。清介纯实则列置禁涂,博洽纯正则辅导王府。讲筵取经学赅通之老,馆阁储议论正平之人。择边帅于大臣详议之余,得殿岩于 参稽公论之素。访旧弼以来谠论,擢御史以奖直言。访问而致谮愬之不行,虚怀而使所陈之得尽。采封事之议以伸四方敢言之气,讲景命之书而寤近习移人之非。论宽恤之可行即行,而不当具文;谓懋赏之当与即与,而不可不信。于以谨黎献之时举,而嘉言之罔伏也。念户口之虽众而民生实艰,审窖藏之非地而民忧无蓄,雨旸形于忧喜,水旱欲以实闻。赈恤牧养,必责以尽心;劝课农桑,必儆以无扰。严郡邑名舍实取之禁,广诸道预备先具之储。经总之繁多,纲运之折阅,科罚对减之色目,预买畸零之取赢,蠲减代输,立法必归于一,恶其太重,疑刑务从厥中。情犯之适轻则开其自新,流徙之抵远则示以不杀。春夏之际,俾非重事而勿拘;盛暑虑囚,俾必前期而及远。览囹圄空虚之奏,则喜形于奖谕;闻肌体或伤之罪,则言寓于哀矜。于以见政在于养民而刑期于不犯也。以义武寓兵之法为近古,以两淮藩篱之本为在民。军政欲一,指统帅副贰分治之为非;守御有地,视重屯列戍增损之当异。将臣屡戒于掊克,归正常务于抚存。招生部以结蕃戎,创神勇以收子弟。柔远能迩,敷文德也。 臣进对,商略大事,率言简而理得;诸儒讲论,反复折衷,皆心会而意明。传闻失实,知非王霸之图;细故从事,识非大体之务。临照百官而深辨邪正,明见万里而曲尽事情。由思而睿,惟几康也。临御 六载之间,规(抚)[ ]百王之上。九功之所以着,庶绩之所以凝,端由学聚问辨,咸笃实辉光之新,日就月将,大缉熙光明之盛。重离之继照而薄海咸仰,天鉴之下济而品物流形。何千万年,俾昌而炽。而乃履干之正,体道之宗,玩意希夷,脱屣高蹈。肆举神器而亲授圣子,侔功太极而颐燕寿康。为天子父以极其尊,享天下养以致其乐。岁受内朝之称庆,日顾寝门之问安。欢欣穆愉,慈爱备至。(递)[遽]闻凭几导扬之命,俄趣乘云上宾之游。兹皇帝所以兴哀无时,孝思罔极,擗踊追慕,悼心悲擢,怆昊天之不辰,痛飙驭之莫返,而三灵改色,臣庶攀号,泣尽而继之以血也。禹陵献卜,会稽是瞻,因山有期,羡封夙戒。参酌古义,考订六家,将饬攸司,勒崇丕册,庶几有以冠徽称而诏万世。谨按《谥法》:『圣能法天曰宪,施仁服义曰仁,通达先知曰圣,能官贤才曰哲,视民如子曰慈,继志述事曰孝。』迹夫至公无私以应物,自强不息以进德,非圣能法天乎 济众而均于一视,博爱而事得其宜,非施仁服义乎 极深研几而融照万微,穷理尽性而超卓独见,非通达先知乎 明于知人而务取所长,量材授任而各得其用,非能官贤材乎 恻怛钦恤而轸怀如伤,抚绥和柔而燕及远迩,非视民如子乎 授受一辙而允执厥中,孝理天下而率由旧章,非继志述事乎 万善俱备,全德丕显,固已被四表而宅天下,至海隅而及万邦。宣昭洪 辉,扬厉景铄,疑非愚臣之所能及而天下之所得私。若昔成式,天子之谥则请之南郊。况我慈皇,尧舜之道既原于天,彝伦之畴复畀于帝,为纲为纪,克允成功,赫奕炜煌,配天无极。申以节惠,于昭至公,对在天之灵,无俯仰之愧。大行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尊谥,宜以天命锡之曰宪仁圣哲慈孝皇帝,庙号光宗。臣等谨议。」诏恭依。 十一月一日,诏令侍从、两省、台谏、太常寺、秘书省官集议配飨功臣。既而礼部尚书张釜等详议,请以故右丞相、赠少师葛邲配飨光宗庙庭邲:原作「祁」,据《宋史》卷一○九《礼志》一二改。。从之。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虞主回并神主祔庙,合用细仗(百)[五]百人,太常鼓吹一百三十一人,两日排设振作导引,乞下兵部、太常寺差拨。」从之。 三日,诏奉上谥册宝摄太傅差右丞相谢深甫,奉谥册宝官差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 何澹,读谥宝摄侍中差签书枢密院事陈自强,读谥册中书令差礼部尚书兼吏部尚书张釜。 五日,礼部、太常寺言:「大行圣安寿仁太上皇帝依典故俟奉上谥号册宝了日,合称宪仁圣哲慈孝皇帝,祔庙毕合称光宗宪仁圣哲慈孝皇帝。」诏恭依。 十一日,学士院拟光宗皇帝原庙殿名「美明」,光宗皇帝室太庙酌献乐名《大和》。诏恭依。 同日,诏奉迎虞主并神主祔庙,礼仪使差右丞相谢深甫深:原作「申」,据《宋史》卷二一三《宰辅表》四改。,都大主管官差入内内侍省押班卢安仁。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掩攒宫毕,六虞在涂,太常卿 行礼。以后三虞系间日皇帝行礼,并依故事,神主祔庙前二日,皇帝行卒哭祭。今来祔庙用十二月二十一日,所有间日一虞,缘相去日逼,今欲乞十二月十四日行安神礼,十五日第七虞,十六日八虞,十七日九虞,十九日卒哭祭。」从之。 袍。绍兴二十九年用见服素黄袍、黑带、素履,淳熙十五年用见服白布折上巾、黑带、白布袍、素履,所有今来衣服,乞施行。」诏依淳熙十五年礼例。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国朝礼制,掩皇堂毕虞主回,皇帝行奉迎、安神、虞祭、卒哭、宁神、奉辞之礼,并服 十二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神主祔庙,依典礼合前二日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从之。 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神主祔庙,制造光宗室牌一面,进请御书,修制毕,权于修内司安奉,以俟择日迎奉安挂。」从之。 十四日,摄太傅谢深甫率百官奉上宪仁圣哲慈孝皇帝谥册宝深:原作「申」,据《宋史》卷二一三《宰辅表》四改。。如永阜陵之仪。谥册文曰:「维庆元六年,岁次庚申,十有一月癸丑朔,十四日丙寅,孝子嗣皇帝臣扩谨稽首再拜言曰扩:原作「御名」,据宁宗名回改。:臣闻尧舜之道禹传子,而揖逊之懿同乎三圣;尧舜之治禹继之,而垂拱之盛同乎三朝。以言其德则冠百王,以言其功则被万世。立极垂统,忧深虑远,乃以神器,亲授与子。是以表行宾实,因名为谥,生则以禹称之,没则以禹号之,历数(十)[千]载,莫之与京。惟我烈考,无间然矣。恭惟大行太上皇帝亶明明美睿之姿,厉亹亹图回之 志,为声为律而辅以稽古,为纲为纪而本以守谦。毓德震宫,推戴已久;继明离照,讴歌皆归。精一执中,妙于心传;历数在躬,得于面命。禹之懋德丕绩,终陟元后也。神 之尹正而深识民情,议事之参决而洞达国体。践祚之初,天德清明,号令之发,竦动 听,惠泽之霈,渗漉函生。戒百官之贪浊而严紏劾,戒长吏之更易而重久任。蠲三辅预买丁庸之赋,损四川盐酒折估之额。轻徭役,谨刑罚,禹之德惟善政,政在养民也。条列五事,守孝宗所尚之规,申饬三省,遵孝宗已行之法,即祗承于帝也。广丰年之平籴以厚储积,行歉岁之赈贷以救流徙,即思溺由己也。旁开求言之路,日引轮对之班,诏执政旧臣之论事,谕宰辅侍从之入奏,即闻善言则拜也。荐举贤俊,命于近列,斥逐嬖幸,奋自威断,即称善人不善人远也。减休务之假,增治事之日,警怠忽,察偷惰,克勤于邦者也。恩泽裁损不私于椒涂,会计节省必始于宫掖,克俭于家者也。劝讲经籍,发明百篇之义,游戏翰墨,备具八法之体,洛书之锡也。承三宫之劝,极四海之养, 郊丘,飨宗庙,致孝之道也。若乃焦劳思治,致爽冲和,爰念退闲,逊于大位,褰裳高蹈,颐神澹泊,与天为徒,宜享康宁,永跻上寿。遽乘白云,返于帝乡。嗟夫!临御六年之间,垂模亿载之远,有典有则,贻厥子孙,道在敬承,罔敢失坠。载惟一家父子之亲传,三世圣明之相继,体尧蹈 舜,壹似乎禹。今也弓剑之藏,复归禹穴,原始要终,若(今)[合]符节,呜呼,岂偶然哉!臣以凉德,嬛然在疚,即远有期,攀号莫及,敢纪鸿名,图报罔极。然巍巍之治,莫可拟议;非浑浑之书,岂能形容!管窥蠡测,姑述见闻。是用稽谋于众,(精)[请]命于天。宪垂百代之后,仁居五常之先。惟睿作圣,惟明作哲。首三宝以为慈,冠百行而为孝。诞辑众美,具扬丕铄。至于德之著者光于上下,功之显者光于祖宗,若帝与王,孰能两尽!由今准古,厥光大矣。谨遣摄太傅、特进、右丞相、提举实录院、提举编修敕令、岐国公、食邑三(十)[千]六百户、食实〔封〕三千二百户臣谢深甫,奉玉册、玉宝,上尊谥曰宪仁圣哲慈孝皇帝,庙号光宗。伏惟皇矣威灵,克配彼天,于万斯年,以顾越我国家。谨言。」 十八日,百日,皇帝诣梓宫前行烧香礼,如宫中之仪。宰臣率文武百僚诣寿康殿下临,次移班进名奉慰太皇太后讫,退。行在禁屠宰三日,诸路一日。 同日,诏总护使改差谢深甫。 十九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灵驾发引,欲乞(行)[依]礼例差太傅一员,(复)[后]从皇帝行启奠、祖奠、遣奠之礼。」诏差右丞相谢深甫。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梓宫发引,依典故于启攒前三日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从之。 同日,诏摄太傅、持节导灵驾及奠谥册谥宝、监掩攒宫,差右丞相谢深甫,礼仪使、摄少傅、帅捧梓宫官奉升太升轝,又引梓宫即攒宫,摄少保复土九锸,并差礼 部侍郎陈宗召。 同日,右丞相谢深甫率文武百僚三上表,奏请御正殿。内批宜允,俟过百日择日,诏用二十三日权御后殿。 二十三日,诏书题神主官差给事中张严。 三十日,启攒,皇帝服初丧之服,行祭奠之礼。如永阜陵之仪。 十二月三日,灵驾发引,皇帝行启奠、祖奠、遣〔奠〕之礼。如永阜陵之仪。哀册文曰:「维庆元六年,岁次庚申,八月甲申朔,八日辛卯,宪仁圣哲慈孝皇帝崩于寿康宫之寿康殿,旋殡于殿之西阶。粤十二月癸未朔,三日乙酉,迁座于永崇陵攒宫,礼也。神禹宾天,会稽启穴,廞仪既备,灵舆将发。孝子嗣皇帝臣 扩爰泉在疚,陟岵增歔,望原陵而擗踊,攀池翣以踌躇。念德厚以莫报,且功成而不居,肆诏迩臣,作册大书。其词曰:我宋中兴,法尧禅舜。大统再传,同符三圣。天锡九畴,为生人主。渊停少海,多历年所。洞鉴古今,周知稼穑。历试诸难,尹兹京邑。精一心传,不言已孚。帝欲面命,俾侍都俞。堂建议事,参运化钧。位正九五,尊严若神。初元绍熙,一意励精。赏信罚必,听聪视明。有蠹必剔,无奸敢萌。减休务以熙庶政,日轮对以通下情。俗方尚于( )[偏]党,帝首建于皇极。访旧弼以示谦虚,赏封事以来忠直。非时延见于公卿,乙夜究观于典籍。远遵烈祖之制度,近守淳熙之规画。威以揽权,仁以守位。恤刑狱而一民不 ,蠲赋输而百姓受赐。节费先自于宫掖,驭下尤严于阍寺。去佞靡拔 山之难,从谏踰转圜之易。智 庶物,艺超百王。舞鹓鸾于宸翰,发锦绣于天章。以仁义道德而为丽,岂观逸游田之是荒。至若奉三宫之养,则尤严五日之常。孝治方隆,节宣偶失。变复罹于荼毒,功未收于药石。独观昭旷,退藏深密。天德出宁,虽止于六祀;文谟启佑,可延于千亿。宫敞兴庆,地联禁扃。徽称牒陈于镂白,圣政书成于汗青。味黄老以冲淡,友墦佺而燕宁。登寿觞于北内,倾沛泽于南溟。 气川流,欢声涛沸。曾期月之未浃, 长秋之先逝。故剑寻兮孤飞,遗弓号兮相继。圣子省疾于昕夕,拜手祈哀于天地。耳恩言兮犹在,相睟容兮莫侍。呜呼哀哉!地坼兮天倾,创兮痛深。岁八千以祝寿,年半百而病侵。明庭纷兮缟仗,寝门闭兮槐阴。赤水元珠,望真游而弗返;清都绛阙,陪列圣以来临。呜呼哀哉!驹隙载驰,蓂阶屡变。清霜肃兮井梧飘,白露浓兮宫草羡。上金镜兮佳节,想玉 兮前殿。裘在御兮生尘,景凋年兮结恋。呜呼哀哉!甫竁协吉,司常戒期,背岧峣之凤阙,建婀娜之鸾旗。六绋动兮千官泣,七萃行兮万宇悲。长乐锺呜,已隔龙楼之问;钧天乐奏,徒倾鹤驾之思。呜呼哀哉!命方相兮先驱,指越江兮东渡。神祇奔走以效职,鱼龙杂而来护。蓬莱郁兮在望,岩壑秀兮争露。哀莫哀兮弃九州岛之养,乐莫乐兮从二帝之祔。风萧萧兮玉衣冷,云惨惨兮 城暮。呜呼哀哉!若古有夏兮称极功,前 圣后圣兮道则同。损己以益人兮,积勤而致忠。与子而高蹈兮,何龄之不丰!帝之治兮春以育,帝之仁兮天比崇。光祖宗兮建号,揭日月兮焉穷。呜呼哀哉!」 九日,掩攒。如永阜陵之仪。 十四日,虞主渡江,于权安奉处礼仪使行奉迎之礼。如永阜陵之仪。 同日,文武百僚常服、黑带,出城奉迎虞主诣寿康宫。 同日,皇帝于寿康宫门外奉迎虞主升殿,行安神之礼。如永阜陵之仪。 十五日,皇帝诣寿康殿,行第七虞祭之礼。如永阜陵之仪。 十九日,皇帝诣寿康殿,行卒哭祭之礼。如永阜陵之仪。 二十一日,神主祔庙,皇帝行宁神奉辞之礼。如永阜陵之仪。 同日,神主祔庙,以慈懿皇后配,行晨祼之礼。如永阜陵之仪。 二十二日,诏诸司诸(司)[军]等推恩有差,余并依庆元四年五月十七日指挥施行。内两该人止从一重。 嘉泰元年正月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今来吊慰祭奠使副到(关)[阙]。」从之。 ,诣寿康殿行礼并朝见,欲乞依礼例皇帝服衰绖。其行礼朝见日并奉辞日,宰执已下合赴立班官并应奉官及引班人,服布幞头、布襕衫、腰绖、布 二十五日,金国吊祭使骠骑卫上将军、兵部尚书(元)[完]颜充,副使嘉议大夫、尚书户部侍郎李仁惠,读祭文官朝列大夫、翰林修撰张复亨,赴寿康殿行祭奠礼。如永阜陵之仪。 三十日,金国吊祭使(元)[完]颜充等赴寿康殿奉辞。如永阜陵之仪。 二月十二日,诏中奉大夫、右司郎中 闾丘泳假试兵部尚书、永嘉郡开国侯、食邑一千三百户、食实封三百户、赐紫金鱼袋,差充奉使金国报谢使;武翼大夫、右屯卫将军李言假福州观察使、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寿昌县开国伯、食邑七百户,副之。既而泳以疾,改差起居舍人俞烈,借官仍旧。 八月五日,为光宗皇帝小祥前三日,辅臣至六曹权侍郎以上,管军臣僚正任观察使、皇亲遥郡防御使以上,诣几筵殿行奠酹礼。六日同。 八日,小祥,皇帝诣寿康殿行祭奠之礼,如宫中之仪。次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分引文武百僚诣几筵殿内外立班定,礼直官揖躬拜,在位官皆再拜讫,礼直官引班首升殿,诣几筵殿香(安)[案]前,搢笏三上香讫,执笏降阶,复位立。礼直官揖躬拜,在位官皆再拜讫,次移班进名奉慰太皇太后、皇帝讫,次赴传法寺行香如忌辰之仪讫,班退。 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检照绍兴七年徽宗皇帝升遐,初诏 臣候祔庙毕纯吉服,继令候过小祥日取旨。八年正月二十五日小祥,二月二十三日诏百官纯吉。至淳熙十四年高宗皇帝升遐,诏并依绍兴七年典礼,又诏 臣自遵易月之制。欲乞详酌,遵用绍兴已行之典、淳熙申命之文,百官过小祥,用九月一日并服纯吉。」从之。 二十六日,礼部、太常寺言:「今来光宗皇帝已经小祥,百官用九月一日并服纯吉。所有见应奉从物并禁卫班直、亲从等,依典故并合仍 旧,俟将来皇帝纯吉日,即合从吉。」从之。 嘉泰二年五月十一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八月八日,光宗宪仁圣哲慈孝皇帝大祥,自初三日命辅臣至六曹权侍郎以上,管军臣僚遥郡观察使,应宗室南班官,诣光宗皇帝几筵奠酹。自是日一奠,至初七日 臣皆入奠。入奠日,依故事,臣僚到阙未见、迁官未谢、已辞未发,并听随班入奠。奠酹日,应奠酹官服常服、黑带,去鱼。立班奠酹毕,换吉带,退。」从之。 八月八日,光宗宪仁圣哲慈孝皇帝大祥,皇帝行祥祭之礼。其日夙兴,太常入陈祭器,供设礼(撰)[馔]于寿康宫几筵殿。文武百僚并赴寿康宫,常服、黑带,以俟奉慰立班。仪卫、几筵禁卫及僧道于殿门外排立定,次引进币爵酒官、读祝文、酌酒官入殿,及执烛等官,并先升殿,各就位立定。次引礼仪使、陪位官、宗室使相、郡王、南班宗室,各入就位。礼仪使、前导、执事、陪位官、供进盘匜等内侍官及侍卫之官,并常服、黑带。 次礼直官、太常博士、太常卿于御幄前立定。皇帝服衰服,入诣几筵殿侧御幄,帘降,释衰服,易祥服,服白素纱软脚幞头、白罗袍、黑银带,即座。次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为光宗宪仁圣哲慈孝皇帝大祥行祥祭之礼」。奏讫,伏,兴,退复位。帘卷,前导官前导皇帝出幄,诣殿上褥位北向立。太常卿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内侍各执盘匜帨巾以进,(奉)[奏]请皇帝 盥手。内侍进盘匜沃水,皇帝盥手。内侍进巾,奏请帨手,皇帝帨手讫,内侍进爵沃水,奏请皇帝洗爵。内侍进巾,奏请拭爵。皇帝拭爵讫,前导官前导皇帝诣光宗宪仁圣〔哲〕慈孝皇帝几筵前褥位立,奏请皇帝跪,三上香。进币爵酒官搢笏,先进币,次进爵酒,又奏请皇帝受币、奠币、执爵,三祭酒于茅苴。奠爵,俛伏,兴,奏请皇帝少立。读祝文官搢笏跪,读祝文讫,奏请举哭拜,皇帝举哭再拜,在位官皆举哭再拜讫,哭止。前导官前导皇帝还褥位北向立,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前导官前导皇帝归幄,帘降。次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礼毕」。奏讫,伏,兴,退复位立。前导、陪位等官并权退。次引礼仪使、执事官诣望燎位立,俟焚燎祝币讫,权退。太常撤祭器、礼馔讫,俟几筵钦奉所别设香茶酒果等讫,提举官奏请太皇太后行烧香礼毕,退。 同日,光宗皇帝除几筵,奏请皇帝扶护几筵行礼。其日焚几筵时前,俟皇帝行祥祭礼毕,及太皇太后行烧香礼毕,次礼直官、太常博士、太常卿于御幄前立定。次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躬亲扶护几筵」。奏讫,伏,兴,退复位。帘卷,前导官前导皇帝出幄,诣殿上褥位北向立,太常卿奏请拜,皇帝再拜举哭。前导官前导皇帝躬亲扶护神御,内侍官分左右扶护。至东南权安奉讫, 哭止。前导官前导皇帝归幄,帘降。前导官于幄前立定,次太常入陈祭器,供设礼馔讫,次引进币爵酒官、读祝文、酌酒官、执烛等官先升殿,各就位立定。次引礼仪使、陪位官、宗室使相、郡王、南班宗室,各入就位。次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为光宗宪仁圣哲慈孝皇帝大祥除几筵,行祭奠之礼」。奏讫,伏,兴,退复位。帘卷,前导官前导皇帝诣殿上褥位北向立,太常卿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内侍各执盘匜帨巾以进,奏请皇〔帝〕盥(水)[手]。内侍进盘匜沃水,皇帝盥手。内侍进巾,奏请帨手,皇帝帨手讫,内侍进爵沃水,奏请皇帝洗爵。内侍进巾,奏请拭爵,皇帝拭爵讫,前导官前导皇帝诣光宗宪仁圣哲慈孝皇帝几筵前褥位立。奏请皇帝跪,三上香。进币爵酒官搢笏跪,先进币,次进爵酒,又奏请皇帝受币、奠币、执爵,三祭酒于茅苴。奠爵讫,俛伏,兴,奏请皇帝少立。读祝文官搢笏跪,读祝文讫,奏请举哭拜,皇帝举哭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哭止。前导官前导皇帝还褥位北向立,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前导官前导皇帝归幄,帘降。次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当幄前(挽)[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礼毕」。奏讫,伏,兴,退复位。前导陪、(臣)[位]等官退,次引礼仪使、执事官诣望燎位立,俟焚燎祝币讫,退。次引宗室使相、郡王、南班宗室诣殿下,分左右立。次 引礼仪使升诣几筵前,(挽)[俛]伏,跪奏称「礼仪使臣某言,请光宗宪仁圣哲慈孝皇帝几筵座升辇舆」。奏讫,伏,兴,少退,南向立。次内侍官扶护几筵升辇舆,辇官捧擎进行,宗室使相,郡王、南班宗室分左右导引,禁卫援卫及僧道作法事迎引,礼仪使后从。至焚几筵处,俟辇舆过,退。有司俟时焚讫,并退。次文武百僚赴传法寺行香,如忌辰仪。 十月二十八日,光宗皇帝禫除,皇帝行禫祭之礼。如永阜陵之仪。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 历代大行丧礼下 宁宗 宁宗 【宋会要】 嘉定十七年闰八月三日,宁宗皇帝崩于福宁殿,遗制曰:「朕承十二圣之丕基,历三十有一年之久。允赖天地之佑,祖宗之灵,海内(又)[乂]安,年谷丰衍,北方故壤,寖入版图,中原遗黎,感怀内附。而朕夙夜祗惧,不敢荒宁,宵衣御朝,感寒致疾,迄今大(斩)[渐],不得负扆以见 臣。皇子昀神授美奇昀:原作「御名」,今据理宗之名回改。,天锺睿哲,舂容朝谒,休问日彰,授以宗祧,天人允 。可于柩前即皇帝位。然嗣君夙居外邸,未熟万几,皇后左右朕躬,历年滋久,秉心公正,务在进贤,任、姒之称,闻于天下,可尊为皇太后,权同听政。应军国事务,并听皇太后处分,必能祗荷宠休,奉若成宪,佐中兴之运,副率土之心。更赖左右宗子,文武列辟,辅其不逮,惟怀永图。皇帝成服,三日听政,丧纪以日易月, 臣共为宽释,勿过摧伤。百官入临,随地之宜。诸道州府长吏以 (以)[下]三日释服。在京禁音乐百日,在外一月,无禁祠祀、嫁娶。沿边不用举哀。内外诸军并令支赐,并听皇太后、皇帝处分据前孝宗、光宗遗诰,「并听」上似当有「他不在诰中者」一句。。于戏!念有生之必死,如昼夜相代之常;惟付托之得人,乃宗社无穷之计。咨尔有众,体予至怀。」其日,文武百僚黑带,去金玉(饬)[饰],入诣殿下立班定,礼直官引班首出班前东向立,搢笏宣遗制讫,归位,并举哭再拜,移班稍东立定。皇帝即位,逊避再四,乃于殿上东楹即坐。班首出班,躬身起居皇太后,次起居皇帝。次移班奉慰皇太后,殿上下并举哭。次奉慰皇帝,班首躬身致词,归位举哭。各再拜讫,皇帝降坐,并退。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检会国朝山陵故事, 臣叙班殿庭,辅臣宣制发哀毕,移班谒见帝于殿之东楹称贺,复奉慰尽哀而退。今欲依上件典故施行。」从之。 。大祥日,服素纱软脚折上巾、浅黄袍、黑银带。皇太后、内外命妇,粗布盖头、裙衫、帔子、首绖、绢衬服。六宫内人无帔,合服布盖头、长衫裙、首绖、绢衬服。内外合入临人,仍加冠。所有今来服制,欲乞并依前项典故,令工部下文思院制造供应。」从之。 、冠帽、竹杖、腰绖、首绖、直领大袖布襕衫、白绢衬衫。皇帝视事日,去杖、首绖。小祥日,改服布四脚、直领布襕衫、腰绖、布 同日,又言:「检会国朝故事,皇帝合服初丧服,白罗袍、黑银带、丝鞋、白罗软脚折上巾。成服日,皇帝服布斜巾、四脚、裙 四日,又言:「检会国朝故事,城内外诸 寺院共声锺二十五万杵,乞依典故令临安府吉服声锺。文武百僚朝晡临于宫庭内外,自小祥后至禫祭朝一临,自是七日皆朝临,四十九日而止。禫祭除后,山陵前,每遇朔望, 臣并朝临,进名奉慰皇太后、皇帝。」成服日、大小祥、禫、朔望,并奉慰。 同日,诏辰日不得忌哭。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检照典故,诸路监司、州军县镇长吏以下,依礼例合服四脚、系幞头。直领襕衫、即是大袖上领不盘。谓以布一条屈为领,虽如凉紫衫领而不用斜剪盘成,是为直领。腰绖,以麻为带。朝晡临,三日除之。」从之。 同日,又言:「检照典故,内外品官禁乐二十七月。京城内外民庶等,自举哀至祔庙,合行禁乐。诸路州县管内寺观,自关报到日,修建道场七昼夜,禁屠宰三日。民庶等禁乐百日。沿边军中及在内诸军军行教阅不禁。」从之。 同日,又言:「检照典故,自成服至释服日,遇朝殿,所有帘幕并用缟素,辇舆从物用浅黄包裹。」从之。 六日,又言:「乞依典礼,集议大行皇帝谥号于尚书省。」诏恭依。 十三日,又言:「检照典礼,皇帝释禫服行礼毕,皇帝服皂幞头、淡黄袍、乌犀带、素丝鞋。皇太后冠仿袆衣冠,去华饰;服仿袆衣,以淡黄罗制造;鞋浅色。」从之。 十八日,又言:「检照典礼,将来梓宫发引,合用节一副,大升轝并輴一副。一、攒宫内安设合用黝三匹,纁二匹,黝、纁乞下左藏库拣选堪好物帛充。赠玉一段。盛黝、纁、赠玉 匣(状)[ ]及帕、锁、匙全。一、启奠、祖奠、遣奠祭器,就本寺见管使用外。合用牙 三张。合差 擎兵士一十五人,节级一名,乞下步军司差赴寺,事毕发遣。如经由水路,乞下所属差拨人船。攒宫毕并神主祔庙,合用虞主一,神主一,大 二,小 二,腰舆二,汲水铁络桶二,索全。矮香案二,紫罗衣子全。白罗拭巾一,长八尺。小尺。笔砚墨一副,白罗巾二,各长八尺。小尺。行障一,紫罗袍衣全。藉神主、虞主紫罗褥子二,浴斛二,(跌)[趺]座二,锦褥子全。曲儿二,衣子全。油绢帕二,各三幅。罩 黄罗夹帕二,各三幅。并鹢室法物等,并乞下文思院制造。」从之。 十九日,又言:「检照故事,帝、后谥号,其间一字相连。昨上孝宗皇帝谥号,安穆皇后、安恭皇后改从『成』字。今来大行皇帝将欲议谥,所有恭淑皇后谥号,合依典故改谥。」从之。 二十日,又言:「将来梓宫发引,沿路导引、宿顿排设、合用警场、鼓吹、挽歌,依故例系总护使同桥道顿递使、都大主管官、礼部太常寺官按阅。」从之。 同日,又言:「一、挽词,翰林学士、中书舍人撰二十首,文臣职事官各二首;导引鼓吹歌词,学士院撰。一、合用挽歌郎,依例差拨。一、发引日,总护、桥道顿递使、都〔大〕主管官就幄次前朝辞,余官并免。一、合差掩攒宫行事官,候回日计会合门朝见。一、合用卤簿仪仗,权以仪卫服素紫褐衫,执持仪物充代。」从之。 二十六日,诏以参知政事宣缯为攒宫总护使,吏部侍郎、兼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兼同详定 令官杨烨为按行使,保康军承宣使、入 内内侍省押班郑俣副之,师贡为桥道顿递使,冯榯为修奉总护,符思信为钤辖。 同日,诏:「今来大行皇帝升遐,应合行典礼及支费赏赐等,并依光宗皇帝升遐典故施行。」 二十八日,命少傅、右丞相、兼枢密使、鲁国公史弥远撰哀册文并书哀册文,参知政事宣缯撰谥册文,签书枢密院事薛极书篆宝文,礼部侍郎、兼中书舍人、兼直学士院程珌撰谥议。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今来大行皇帝升遐,依故事合修制谥册宝并沿册宝法物、哀册并沿册法物,并乞下文思院修制。」从之。 九月二十三日,宰臣史弥远拟撰大行皇帝陵名曰永茂,诏恭依。 十月二十一日,诏令封桩库支会子二十五万贯,丰储仓支米二万石,付绍兴府充应办梓宫事务使用。于内拨会子一万贯,付都大提举丧事所应办使用。 二十九日,按行使副杨烨、郑俣言:「判太史局周奕等相视得泰宁山形势起伏,龙虎掩抱,依经书于此创建大行皇帝神穴,亦合随即补治,乞差官覆按施行。」诏宝谟阁直学士、枢密都承旨聂子述充覆按使,昭庆军承宣使、带御器械、符宝郎罗舜举副之。先是,太史局周奕等于永崇陵之下相视,迫溪,无地可择,继至泰宁寺山标建,故命使副覆按。既而子述等言:「恭惟大行皇帝僊驭上宾,神宫定卜,而有泰宁寺者,素擅形势之区,名为绝胜之境,冈峦怀抱,气脉隐藏,朝揖分明,落势特达。是 乃天造地设,储之数百年以俟今日之用。非大臣阅历之久,主张之力,上以开陈两宫,下以镇压 议,则僧徒宁保其不为动摇哉 今此神穴坐壬向丙,亦与国音为利益,伏望明饬有司,早严修奉。」上谓使、副曰:「泰宁与昭慈相去多少 」使、副奏曰:「昭慈陵侧仅一里许,往来最便。」上曰:「甚善。」乃从之。 十二月九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梓宫发引,虞主未还宫,如遇文武百僚奉慰,欲乞于后殿门外立班,其合赴官许令入出和宁门。」从之。 二十九日,少傅、右丞相史弥远等请大行皇帝谥曰仁文哲武恭孝皇帝,庙号宁宗。议曰:「臣等闻皇坟帝典,咸述于徽谟;玉锁全函,悉储于美号。然史纪五帝之寿,于古独高;而商称三后之年,历书有永。盖履位既久,则膏润之被也必深;而享国既长,则治功之凝也必盛。惟功德之兼茂,宜名号之益张。恭以熙朝,上承尧运,仁皇御历四十二年四十二年:原脱「四」字,按宋仁宗在位四十二年,径补。,高宗中兴三十六载。伟淳熙之继体,亦四七以承休。逮我先皇,垂及三纪。羲昊而上,莫可订详;《诗》《书》所编,于斯为盛。昭德作谥,宜鉴在兹。恭惟大行皇帝梦日开祥,神光阐瑞,万善众美,天授神锺。迹其登贤聘逸,消庸斥回,放勋之明也;欢奉两宫,善述前志,重华之孝也;食不御珍,衣裳屡澣,大禹之俭也;阴燠小愆,露祷清禁,文王之畏天也;未昕视朝,暑寒不变,宣王之勤也。视民若伤,念兵在己。敬大臣,恤小臣,察迩言而莫惑,塈谗说而 不行。郊庙迭举以隆报本之心,亲幸儒宫以示右文之化。日惟一讲,肇始再临。录先圣之后,赐诸儒之谥。奥学上窥于轩昊,飞毫俯烂于云章。既书《说命》以锡辅臣,复翰《无逸》以置坐右。蠲两浙丁钱之困,减江东折帛之重。建学以垕宗枝,锡庙以表忠节。苑囿不修,游幸绝迹。禁罔持严于金翠,仁心下逮于肖翘。闻民食之稍艰,即发丰储之廪;念民生之不易,数捐内帑之金。凡帝轨王涂,圣言哲行,若修身之三德,暨为治之九经,无不躬蹈而力行,积久而不懈。用是纯德上格,实意下孚。五雨十风, 生茂豫;冰洋桂海,爱戴同心。重译鞑靼,连岁输忱;四世金雠,绝币不与。粤自南渡,块土未还,今也名若魏、梁,大若齐、鲁,略河以北,循山而东,奉图职方,请印少府。而又中土人心,影从风动,豪士则挈州送 ,黔民则襁褓归仁。列处边亭,凡数百里,万艘余粟,沾及伧荒。矧其传国古玺,元佑宝章,与夫荐天之璧,祀庙之器,爵尊王累珂,锺律铿锵,列玉大圭,尽归广内,边吏不绝受,史馆不绝书。履德于践祚之始,收功于真积之余。巍巍煌煌,光洗六合,如清风戒晓而白日升,如蛰雷起春而应龙奋。良由德盛于身,故功显于世,本末有第,非幸而致。仰惟玩志穆清,观道昭旷,宜千亿岁,比筭三皇。顾以求衣中宵,忘食过旰,焦勤圣体,寖爽天和。既愆豫于逾旬,尚临朝于一日。若与臣子,永诀僊凡;自是广庭,不再清跸。三灵为 之色变,万宇为之心摧。初,玉几甫凭,亟命圣子,自承大统,盛德愈新。付托得人,海邦胥慰。体天议谥,下属末臣。臣等是用循列圣之规,刺六经之制,阐章天之藻德,酌希代之隽功,合为徽称,用昭亿世。谨按《谥法》:『功施于人曰仁,圣德广运曰文广:原作「光」,据下文改。,知人能官曰哲,辟土斥疆曰武,接下不骄曰恭,继志成事曰孝。』夫泽流方夏,余被北方,非功施于人乎 道统既明,邪说自殄,非圣德广运乎 信贤逐佞,至明不惑,非知人能官乎 北方版图,日衍月增,非辟土斥疆乎 臣谒奏,虚心乐从,非接下不骄乎 愤解百年,功光列庙,非继志成事乎 夫贤起有尧之野,万国咸安;舜躬天德之全,出宁四海。或遗大龟之宝,亦取安邦;或惟武功之图,亦贵能敉。然则宁之为义,大矣哉!夫植显号,建鸿名,必也稽之事业,考之佥舆,关于百圣而不疑,质诸鬼神而无媿。故荐于天而天心受,陈于庙而帝意愉。韦昭曰『王者无上,故于南郊称天以谥』。大行皇帝尊谥,宜天锡之曰仁文哲武恭孝皇帝,庙号宁宗。」诏恭依。 宝庆元年正月四日,礼部、太常寺言:「大行皇帝谥宝,欲以『仁文哲武恭孝皇帝之宝』十字为文,乞下工部行下文思院修制。」从之。 九日,又言:「将来灵驾发引,依礼例差太傅一员后从皇帝行启奠、祖奠、遣奠之礼。」诏差少傅、右丞相、兼枢密使、鲁国公史弥远。 十六日,臣僚言:「近同副使郑俣再诣先皇帝新陵恭行告土之仪。 启土之日,天宇澄霁,阳耀宣明,土脉缜密,形势秀聚,天造地设,合于地理之吉。见〔者〕莫不举手加额而相告曰:『此先皇帝盛德之应也,两宫孝思之格也!』七月而葬,礼有常经,以月计之,为期已迫。欲望明诏有司,预涓发引之日。仍乞行下应办诸司,务在督趣整备,使无 缓苟简之虞、仓卒科扰之弊。」从之。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梓宫发引,依典故启攒前三日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从之。 十七日,诏将来梓宫发引,依故例前一日免呈拽。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奉上(太)[大]行皇帝谥册宝,宜用正月二十八日己丑吉。」从之。 十九日,又言:「将来神主祔庙日,皇帝行宁神奉辞虞主之礼。今欲乞是日于皇帝行礼前,提举官奏请皇太后诣虞主前,先行宁神奉辞烧香之礼。灵驾发引掩攒毕,迎奉虞主回,皇帝亲行三虞祭及卒哭祭之礼。」 二十日,又言:「将来神主祔庙,合于祔享时前告迁恭淑皇后神主,诣太庙南神门外幄次权行安奉,以俟同时祔谒升祔宁宗室。一、合差宫闱令一员,自别庙告迁恭淑皇后诣太庙升祔行礼。扶侍、夹侍各一员,捧腰舆官四员,并前一日赴太庙致斋。乞令太常寺报入内内侍省差官施行。一、合差仪卫亲事官三十人,装着仪注全,乞令皇城司差拨,前一日赴太庙奉安所上宿,至日祗应。一、所有告迁仪注,令太常寺修定关报施行。」从之。 二十七日,又言:「将来 梓宫用三月十二日掩攒,依典故除攒宫荐献外,自三月十日为始,禁止屠宰三日。令进奏院牒绍兴府,行下合属县分禁止施行。」从之。 二十八日,少傅、右丞相史弥远率文武百僚奉上宁宗仁文哲武恭孝皇帝谥册文,曰:「维宝庆元年,岁次乙酉,正月壬戌朔,二十八日己亥,孝子嗣皇帝臣昀谨稽首再拜言曰:臣闻德必有功,功,德之干也;功必由德,德,功之本也。然古者祖有功,宗有德, 而言之,匪曰区别,铭德纪功,敬宗尊祖,其义一也。徽名显号,镂玉绳金,帝王以降,寖加详矣。思我昭考,讵容阙遗!恭惟大行皇帝生有神光,梦符抱日。天之所畀,秉德粹冲。充养滋深,始终克一。爰自潜蟠,逮于御极,雅言懿行,善政良规,皆德之发也。表正影随,根茂实遂,休功伟绩,得于自然,皆德之应也。屡书悉数,莫可胜纪,敢因节惠,采摭形容,庶几万一焉。凝神靖穆,靡事玩好,岁寒清心,揭以名室,至纯也。《中庸》《大学》,克明要旨,秦皇、梁武,是谓渺茫,至正也。金华说书,演为朝夕,黼扆听朝,不怠昕旦,衣必服澣濯,饮不过三行,勤于邦、俭于家矣。容止进退,可观可度,在朝在宫,雝雝肃肃,动容周旋中礼矣。畏天则遇灾而惧,减膳彻乐,露立请祷,宁亲则克谐以孝,问安侍疾,躬进药饵,事天如事亲矣。以和颜接臣邻,以大度纳谏诤,忧民之忧,闻必憯怛,乐民之乐,不自满假,体 臣而爱百姓矣。及夫形而为言,于学问则 曰人主一心,攻之者众;于讲读则曰引古证今,庶非文具。语珠玉之宝,而明德业之为宝;语君为舟、民为水,而明覆舟之可畏。因举子有君,则谓父母之心由之以生;因收平海寇,则谓招徕得用,又可全生。推是以往,言皆德言。于是见诸行事,则政必由中书,官不私嬖近。祖宗成宪,遵承惟谨,便民奏牍,命以考行。立贤无方而朋比亡,恶恶必去而奸邪沮。捐帑储,振乏绝,发仓廪,救饥馑。丁口之赋全以弛之,折科之色重则损之。兴崇学校,广及宗庠,褒谥先贤,录及后裔,拔民豪以为将,轸死士而恤孤。罪疑惟轻,可悯即贷,平反者有赏,失入者有罚。十诏取士,八策于庭,惟实用是求;七飨合宫,三登圆陛,惟时宜(时)[是]举。设施注措,莫非德政。稽验成功,则天地顺应而阴阳和,风雨时,年谷阜成, 物畅茂。帝歆亲祀,夜气澄肃;封人岁祝,晨光赫曦。眷佑之来,可幸而得耶!人心丕应而户口蕃息,囹圄空虚,遗黎襁负以向化,豪杰率众以来王。山河境土,寖复版图;符宝珍瑞,复还御府。多助之至,可强而致耶!故虽残虏陆梁,终自取败;寇攘间作,毙不旋踵。权奸自孽而莫逭,叛将弗征而就诛。在位三十有一,事变屡萌而汔康,感应之机有不疾而速、不行而至者。大功数十,是不曰盛德之所召乎!乃若(震)[宸]奎宝画,笔由心正;弓矢侯鹄,中由体直。以之而书《无逸》,书《说命》,则书可以观德矣;以之而尚武勇,去弋猎,则射 可以观德矣。游于艺者犹若是,岂功而非德欤!夫有大德者必得其寿,谓宜无(强)[疆]惟休,眉寿万岁,夫何遽厌黄屋,灵驾莫追!殂落之旦,风雨晦冥,天人俱惨,臣方□荒,顿足摧心。乃承凭几之命,俾绍丕图之休。追惟凉菲,凛弗克胜,茕茕在疚。因山告期,四辅 工若稽古训,敬紬称谓,得请于郊,人谋天同,诞昭懿铄。谨奉玉册、玉宝,上尊谥曰仁文哲武恭孝皇帝,庙号宁宗。恭惟睿灵如在,允膺茂典,列于宗庙,妥安閟恤,于万斯年,永昌厥后。呜呼哀哉!谨言。」 二月二日,检察宫陵所言:「将来大行皇帝攒宫所有差置官吏、诸色祗应军兵等人,并应干合行事务,乞照诸陵体例差官。应合支破请给、人从、理任、酬赏,并依前后已得指挥施行。」诏差都监一员兼香火,并差内外巡检一员,主管官物一员,专知官一名,手分二名,余从之。攒宫修奉(关)[阙]官掌管出入牌记,权令永崇陵攒宫都监陈叔达兼权,候差到正官日仍旧。主管官物及专知官,从本所于见任得替小使臣、校副尉内指差。其官吏并诸色祗应人、防守军兵等,应合得诸般请给,令绍兴府挨排,按月批勘。 二十一日,都省言:「今来梓宫发引在近,合行祈晴。」诏日轮侍从一员,诣上天竺灵感观音前及分诣东岳、城隍、福顺庙、旌忠观祈祷,香自入内内侍省请降。 二十四日,梓宫启攒,皇太后诣梓宫前行烧香,如宫中之仪。皇帝行祭奠礼,文武百僚赴 几筵殿陪位立班,进名奉慰。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检会淳熙元年已降指挥节文,遇合班去处,如东〔班〕阙宰执,即移西班执政过东班。今来二月三十日仁文哲武恭孝皇帝梓宫发引,渡江船路朝晡临,并掩攒宫毕朝拜路陵、进表奉慰,及沿路虞祭等合班,即无宰执,止有摄太傅、签书枢密院事,恩数并依执政,合过东班作班首,上香立班及进上皇太后、皇帝慰表。」从之。 二十七日,诏灵驾发引在即,令提领丰储仓所拨(来)[米]七万石,令临安府日下委官抄札城内外贫乏下户大小口数,赈给一次。务要实惠及民,毋令吏胥漏落欺隐及减 作弊。 同日,诏令封桩库日下取会殿前司、马步军司守卫官兵及班直、皇城司并诸司见管兵人数,每日各特支犒设钱一贯文,并以会子支拨,付遂处当官点名给散。 同日,诏梓宫发引在近,见行祈晴,应(雨)[两]浙路州军城内外并属县官私房钱,并放有差。 三十日,灵驾发引,皇太后行(奉宁)[宁神]奉辞礼,皇帝行启(殿)[奠]、祖奠礼毕,次诣皇城门外奉辞,行遣奠礼。哀册文:「维嘉定十七年,岁次甲申,闰八月乙未朔,三日丁酉,仁文哲武恭孝皇帝崩于福宁殿,旋殡于殿之西阶。粤宝庆元年二月壬辰朔,三十日辛酉,迁座于永茂陵攒宫,礼也。云绕帝乡,漏沉天阙。陈扆帟以如在,挽车旌而尚列。苍梧连泣竹之野,玉匮藏函书之穴。瞻象物以凄黯,企僊游而怆咽。 孝子嗣皇帝臣昀摧痛罔极,衔哀永诀。弓剑漠以难攀,尊罍奠而将彻。端咨近辅,缉扬洪烈。其词曰:天享至仁,格于艺祖。诞舜明命,全付区宇。觐讴盛乎虞夏,誓伐卑乎汤武。启佑我后,以笃斯(佑)[祜]之掖,嗜好不营,服御无饬。衣必再浣,洗更以锡。苑圃不增,游畋屏迹。辇路苔侵,禁园草积。赐绝横缗,嫔皆虚席。俭德之隆,卓冠载籍。若乃天作清明,机运英刚,迄翦奸孽,总收权纲。新化如涤,皇猷聿彰。众正翕受,帝纮孔张。宗社之计,赫乎灵张。乃挈治统,乃疏政经。九赋数减,一役不兴。刑虽小而逾恤,兵惟应而弗征。亲斋露祷,忱通顾歆。岁书屡丰,变销无形。立国之势,以尊以宁。至于七敞堂延,三登觚畤,原庙之谒,太室之祀,升以苾馨,涓以芳美。天地昭答,神祇嘉喜,贶之珍符,介之蕃祉。帝眷载膺,圣志愈抑。惟成宪是监,惟古训是式。两讲迭进,缉熙日益。帝曰能定,朕心自得。万机余间,玩情翰墨。鸾蚪翚矫,奎璧绚奕。首幸 。若时中兴,三圣继序,文孙丕承,实天所与。秉哲而丽正,饬躬而履纯。寅畏以事上帝,徽柔以怀小民。度常裕以有容,威不严而自神。舍己从善,忠谠毕陈。予亮予弼,汝臣汝邻。浑然如天,熙然如春。措一世于升平,陶八荒于晏醇。三十一年,仁祖之仁。始其慈福开宫,寿慈对殿。巍巍寿康,高蹈清燕。翠跸来朝,问安视膳。宝册交举,琼觞齐献。庆重仪缛,龢翔泽遍。孝德之全,光乎三禅。太紫之庭,兰 辟雍,儒道用光。若稽旧典,肇复东庠。辑麟趾之振振,环冠带之锵锵。俾道德而咏仁,咸追琢乎圭璋。而又发(辉)[挥]幽潜,表章正学,录裔胄于洙泗,锡谥名于关洛。振斯文而接坠绪,镜 昏而开后觉。于是圣化被乎六合,皇威信乎四陲。内修既备,外攘兼施。蹙胡运于垂尽,起遗黎之来思。故壤舆图,迭上封圻,闻风动河北之应,布令感山东之归。景命用集,鸿禧羡滋。玺还玉府,礼行瑶墀。恩渗漉于臣庶,声震詟于戎夷。媲宣王复古之雅,迈宣帝兴业之规。要略恢乎绍兴,宏模广乎淳熙。方当躬抚昌期,丕凝庶绩,旦旦视朝,寒暑不易,终始如一,遂爽冲豫,遂亲药石。层云蔽阙以连朝,彤霞覆殿而竟夕。忽钧天之宵断,骇宫车之晏出。呜呼哀哉!天崩莫柱,民哀斯擗。雷号薄乎霄汉,雨泪凄乎郡国。风烟为之俱惨,日星几于无色。而况母幄流悲,宫闱伤(尽)[衋],忍凭几之导扬,赖东朝之拥翼。省付托之至重,每茕疚而加惕。呜呼哀哉!询谋方笃,睟容遽违,斿卫犹整,音尘寖微。黼座寒兮花露欲泫,素翿肃兮鴈霜共飞。乙夜书残,唯想又新之训;景阳锺绝,那求未晓之衣。呜呼哀哉!同轨咸臻,元龟协吉,澄晖涵万壑之秀,佳气贯五陵之玉。审协祔之胥契,庶妥宁之允穆。飞帘先导而尘清,海若骏奔而波伏。卤簿引兮,嗟越渚之道迎;龙輴渡兮,痛京 之巷哭。山川拱扈,永陪四后之游;松桧郁森,申衍万年之福。呜呼哀哉! 列圣一心,以仁而传。忠厚之基,垂裕于后;岂弟之洽,冞深于前。细而覃乎草木,充而塞乎天渊。苍箓兴兮损文王之寿,丹鼎就兮催黄帝之僊。愿灵休之敷遗,长燕及于皇天。呜呼哀哉!」 天颜。」其五曰:「一意遵先烈,无忘付托功。天心期不负,帝业勉无穷。七月犹为近,三年尚有终。惟余飘血泪,千岁五云东。」 同日,内出御制挽诗五首。其一曰:「我宋书开雒,炎图统得天。年推仁祖久,历至绍兴绵。孝庙鸿谟永,先皇宝祚延。四朝各三纪,盛德洽民编。」其二曰:「帝烈王谟大,居然备一身。聪明尧寔并,孝友舜惟均。夏后犹称俭,周王独擅仁。兼之惟圣德,天赋绝群伦。」其三曰:「冲澹凝金永,忧勤失宝丹。讲余曦已午,班趣漏方残。济野云生暗,苍梧日转寒。烈朝从艺祖,天阙会金銮。」其四曰:「僊御宾空日,龙飞杳杳间。五霞呈瑞彩,九虎敝重关。宝辇扶苍鹤,云歆拥玉班。千年栖佛地,今日 三月四日,诏令提领丰储仓所贴拨米二万五千六百石,付临安府添充赈给贫民。 十二日,仁文哲武恭孝皇帝掩攒宫,文武百僚赴后殿门外,进名奉慰皇太后、皇帝。 十七日,皇帝于皇城门外奉迎虞主升殿,行安神之礼。 二十五日,祔庙前二日,遣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 二十六日,诏仁文哲武恭孝皇帝祔庙,应临安府城内外官私房赁钱并放有差。小祥、大祥并如之。 二十七日,神主祔庙,皇帝 行宁神奉辞之礼。 杀情轻及杂犯死罪以下至徒流递减一等,杖以下释之。 四月二日,内降德音,以宁宗仁文哲武恭孝皇帝祔庙毕,在临安府、绍兴府管内见禁罪人, 二十七日,诏灵驾发引毕,攒宫诸使及应办修奉官各特转一官。其知绍兴府应办攒宫及两浙运副各除职。 六月二十六日,攒宁毕,顿递使、主管宿顿官、壕寨官属推赏有差,内两该人止从一重,选人比类施行。以检校少保、奉国军节度使、知大宗正事师贡言顿攒宫了毕,乞依节次体例推赏人从,工、吏部勘当,故有是命。 七月十六日,诏都大提举丧事所、诸司官属依例各推恩有差,以安奉掩攒了毕故也。 八月二十四日,殿前司言:「措办木植物料,创造修补大料例船,通计一百一十四只,借付临安府、绍兴府、转运司等处应奉梓宫发到了当外,有检视印烙讫未修船一百五十七只,乞支降会子,揍行打造。」诏令封桩库取拨,支牒六十三道付殿前司,每道作八百贯变卖,专充修造未办船只,务要坚壮经久。 二年正月一日,皇太后、皇帝诣几筵殿行祭奠礼,如宫中仪。辅臣至六曹权侍郎已上,管军臣僚正任观察使、皇亲遥郡防御使已上,并赴几筵殿行奠酹礼。《宋史 张忠恕传》忠:原脱,据《宋史》卷四○九《张忠恕传》补。:理宗即位,户部郎官张忠恕移书史弥远,请取法孝宗,行三年丧。且曰:「孝宗始自践祚,服勤子职凡二十有七年,今上自外邸入继大统,未尝躬一日定省之劳,欲报之德,视孝宗宜有加。」宝庆初,诏求直言,忠恕上封事曰:「人道莫先于孝,送死尤为大事。孝宗朝衣朝冠皆以大布,迨宁考 以嫡孙承重宁:原作「定」,据《宋史》卷四○九《张忠恕传》改。,光宗虽有疾,未尝不服丧宫中也。洎光宗上宾,权焰方张,莫有言者。去秋礼寺受成胥吏,未尝以义折衷。庆元间再期而祥,百僚始纯服吉。今若甫经练祭今:原作「之」,据《宋史》卷四○九《张忠恕传》改。,虽朝臣一带之微,不复有吉凶之别,则是三年之丧降而为期,害理滋甚。况人主执丧于内内:原作「外」,据《宋史》卷四○九《张忠恕传》改。,而 工之服无异常日,是有父子而无君臣也。」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一 后丧 一天头原批:「礼。凶礼。后丧。」 昭宪皇后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一 后丧一天头原批:「礼。凶礼。后丧。」 昭宪皇后 【宋会要】 太祖建隆二年六月二日,皇太后崩于滋德殿,遗令曰:「生死者人之常道,修短者天之定数。考终为福,又奚其悲!予年过六旬,比多衰病,家国之故,忧劳积念,自春及夏,风气频作,针石备至,有加无瘳。将尽天年,宜申理命。皇帝天资仁孝,亲侍医药,衣不解带,涉于数旬。军国事繁,人神所托,勉思远大,无过哀毁。予瞑目之后,宜以宗社为心,更赖群臣,共与开释。皇帝成服,三日听政,以日易月,一依旧制。在京文武臣僚十三日而除,诸司长官以上及近臣、列校朝晡临于宫门外。诸道州府长吏以下三日释服,军人百姓不用缟素,沿边州府不得举哀。释服之后,勿禁作乐。园陵制度,务从俭省。勉从予志,勿用烦劳。」故事,皇太后下书曰(今)[令],称末亡人。今制首云皇太后敬问(其)[具]位,惟太上皇书曰诰,称予。今昭宪下诰,复称予,盖学士之误也。其后明德亦仍此矣。是日,帝行服于滋德殿。 三日,文武群臣入临。 四日,大敛,攒于滋福宫,百官成服。中书门下、文武百僚、诸军副兵马使以上,并服布斜巾、四脚、直领襕衫、腰绖。外命妇帕头、帔、裙衫。 五日,太常礼院请文武百官临三日后更不入临,每日入朝不立班。小祥、大祥、禫除日,并赴滋福宫临,移班少东奉慰,又进名奉慰皇后。缘百官既已除服不临,外命妇进笺慰皇后,朔望日百官进名奉慰。又准礼例,合权停太庙时飨及中小 祠,俟山陵毕复旧。从之。是日,宰臣范质等上表请听政,表三上。七日,诏答允。 八日,以枢密副使赵普为山陵按行使,又命内客省使王赞、司天监赵修己同往按行。 九日,帝见百官于紫宸殿门。太(掌)[常]礼院言:「皇后、燕国长公主高氏、皇弟泰宁军节度使匡义匡义:原作「太宗旧名」,今据其名回改。、嘉州防御使 光美并服齐衰三年。准故事,合随皇帝以日易月之制,二十五日释服,二十七日而禫除毕,服吉服,心丧终制。」从之。 十四日,百官释服。 十九日,有司言,请以今年十月十六日祔葬安陵,从之。 二十三日,太常少卿冯吉请上尊谥曰明宪皇太后,诏恭依。谥曰:「臣闻谥所以知行,号所以表功。功大者播之无穷,德厚者传之不朽。唯诗人之咏,本王化之基。姜嫄发后稷之祥,太姒兴武王之业。祖宗之庆,今古相沿。恭惟大行皇太后沙麓储灵太:原无,据《太常因革礼》卷九二补。,涂山孕粹,恢张阴教,表正人伦,化行而九族惟和,法正而六宫承式。事光彤史,美溢椒涂。母仪方耀于庶邦,仙驭俄闻于厌世。袆衣褕翟,即成原庙之游;蜃路龙輴,将祔霜陵之寝霜:原作「霸」,据《太常因革礼》卷九二改。。葬期定谥,斯曰旧章。谨按《谥法》:『照临四方曰明,圣善周达曰宪达:原作「逵」,据《太常因革礼》卷九二改。。』请上尊谥曰明宪皇太后。」 二十四日二十四日:原作「十四日」。按前条为二十三日,后条为二十五日,可知此条必是二十四日。《长编》卷二载王溥为山陵使在六月丙辰,正是二十四日。今据补「二」字。,命宰臣王溥为山陵使,太常卿边光范为礼仪使,御史中丞刘温叟为仪仗使,兵部尚书李涛为卤簿使,端明殿学士、知开封府事吕余庆为桥道顿递使。又诏王溥摄太尉,持节导梓宫,题册宝,监 玄宫;工部尚书宝仪摄 司徒,率捧紫宫官奉升大升轝,又引梓宫即玄宫,又摄司空,复土九锸;左谏议大夫崔颂摄侍中谏:原作「练」,据本书《又礼》三一之二改。,奏请灵驾御龙輴,及沿路奏进发,及陵所奏翟车进发;中书舍人扈蒙摄中书令读哀册文,摄礼部侍郎奉谥册宝、哀册等案;太常丞吕端、著作郎冯正、右赞善大夫辛文悦、安守鏻舆策举册;秘书监张铸授哀册、谥册;太府卿卫融奉币;太子詹事尹拙摄少府监进龙輴,陈明器、幡翣,又摄将作监捧梓宫登龙輴,兼 玄宫;太常少卿冯吉帅执翣者障梓宫;太常丞吕端摄监察御史,监 玄宫;太常博士和岘、通事舍人王信,并分引行事;尚辇奉御宁仁裕押腰舆,又摄尚衣奉御捧衣箱置舆中;宗正卿赵矩充九虞及掩玄宫飨官;少卿赵洙祭望 城及陵左后土;著作郎冯正题虞主;中书舍人扈蒙题神主。 二十五日,太常礼院言:「吉凶仪仗,准诏减省数目,今除兵部卤簿仪仗,太常寺鼓吹,太仆寺翟车、从车等,殿中省辇舆、伞扇、法物,中书省谥册、哀册、法物,门下省谥宝、缘宝、法物外,其凶仗大升轝、轝士百五十人。輴车、挽士二十人。哀册车、谥册车、谥宝车、鹅纛车、魂车、香舆、重车、焚于城门外。铭旌车、买道车、方相车、十车并驾以牛,驾士各一。白幰弩、素信幡各一,钱山舆、黄白纸帐各二,暖帐、下帐千味台盘各一,拂纛二,铎翣各八,挽歌二十人,花钗礼衣一副,梓宫仪椁各一,夷衾一,障梓宫翣十二,十二时神当圹、当野、祖明、祖思地轴 各一,赠玉一,包牲舆三,仓瓶舆、五谷舆各一,招幡二 礼 ~ 后丧 一天头原批:「礼。凶礼。后丧。」 孝明皇后 孝惠皇后 孝明皇后孝惠皇后 【宋会要】 太祖干德元年十二月七日,皇太后王氏崩于滋德殿。 八日,文武百官入临于宫庭。太常礼院言:「皇帝初发哀,服布罗服,加布斜巾帽、首(经)[绖]、绢衬服,公主布帊头帔、裙衫、首(经)[绖]、衬服。皇帝七日而释,内外文武官三日而释,外命妇就本家成服。内外禁音乐。群臣百官释服后不入朝,至皇帝释服日,并入诣西宫门外进名奉慰。成服后,群臣日一临,退易常服出宫城,去金银带、鱼袋。」从之。 二十五日,命枢密承旨王仁赡为园陵按行使赡:原作「瞻」,据《宋史》卷一二三《礼志》三六改。。时议改卜安陵于巩县,并以孝明、孝惠二皇后陪葬安陵,又命内侍二人分为园陵监护使。皇堂之制,下深四十五尺,上高三十尺。陵台再成,四面各长七十五尺十:原作「千」,据《宋史》卷一二三《礼志》三六改。。神墙高七尺五寸,四面各长六十五步。南神门至乳台四十五步,高二丈三尺。吉仗用中宫卤簿,凶仗名物悉如安陵而差减其数如:原作「知」,据《宋史》卷一二三《礼志》三六改。,别有重车、招幡。孝惠皇后梓宫初奉于故安陵幄殿,上谥册,不设卤簿,其凶仗如孝明之制,稍减其数。 二年正月七日,太常礼院言:「按《唐会要》,元和十一年,顺宗皇后王氏崩,谥曰『庄宪』。初,太常少卿韦纁进谥议,公卿书定书:原作「集」,据《太常因革礼》卷九三改。,欲告天地宗庙。礼官奏议曰:『按《曾子问》,贱不诔贵,幼不诔长,礼也。古者皇后之谥则读于庙,《江都集礼》引《白虎通》曰:皇后何谥,谥之于庙。又曰:皇后无外事,无为于郊,所以必谥于庙者,谥宜受成于祖宗,故皇后谥成于庙。请准礼集百官连书谥状讫,读于太庙, 然后上谥于两仪殿。』今孝明皇后上谥,望如旧礼。」诏令尚书省集官议定以闻。 太常卿边光范上谥议曰:「历观彤史,眇觌皇闱,咸推中馈之贤,以辅兴邦之运。涂山之隆有夏,姜嫄之王宗周,虽婉娈于椒涂,能经纶于草昧。其或乌蟾缺耀,丹壑遽移,长秋之官属仍存官:原无,据《太常因革礼》卷九三补。,阙翟之徽容永閟,得不望北郊而洒涕,临南面而不怡!将摅黄屋之情,唯献曲台之谥。恭以大行皇后瑶阃袭庆,星婺降祥,生知阴教之文,宿值坤仪之道。爰自嫔于朱邸,瑞我皇家,望云预识于勃兴,求剑偏锺于圣念。暨化家为国,类帝禋宗。十四位之嫔嫱,皆师礼法;五千言之道德五千:原作「三十」,据《太常因革礼》卷九三改。,刻意熏修。纔踰笄总之妙龄,已类蓍龟之道鉴。思贤谏字,昌言过补衮之臣;长乐深宫,妙膳尽先姑之礼。永言福履,何止期颐。胡天理之混同,缪人伦之报应!禖坛告庆,俄成柘馆之悲;桂魄沉晖,无复行宫之揖。九有凄酸于中壸,六宫号噎于内朝。方士帐中,寂历之香魂不返;甘泉壁上,平生之画像空存。何殚当宁之怀,但拟易名之典。谨按《谥法》:『法度明大曰章,慈和遍服曰顺。』请谥曰章顺皇后。」寻改谥曰孝明。 二月十五日,礼仪使扈蒙等奏议曰:「《白虎通》云:『后夫人谥于庙,臣子共定谥,白之于君,然后加之。妇人天夫,故但由君而已。』唐顺宗王皇后是宪宗之母,其时礼官遂行贱不诔贵之文,读之于庙,是受成祖宗也。今详后夫人者,有太后也,有皇后也有皇后也:原无,据《太常因革礼》卷九三补。,若不尊卑异 制,终恐礼意未然。欲请凡母后之谥,则定于庙而读之,仍合贱不诔贵之意。皇后之谥,取天夫之义,自君之命可也。其孝明、孝惠谥号,俟百官定议判下后,行册之前,止命官告太庙。告讫,上于灵座。又与周宣懿皇后礼例并同,于义稍允。又准礼例,掩皇堂毕,陵下设第一虞,奉神主回京,沿路间日而虞,九虞祭毕,择日祔庙。周(皇)[宣]懿皇后以十月二日掩皇堂,神主至京,于(四)[西]御庄权住,每日一虞,或一日两虞,至八日祔庙。国朝昭宪皇太后以十月十六日掩皇堂,神主回至滋德殿,皆间日而虞,至十一月四日祔庙。今请如昭宪故事,间日而虞,至西御庄权安神主,俟四月二十六日祔于别庙。」从之。 十六日,太常礼院言:「准诏问孝惠皇后改葬合造虞主及得与孝明皇后同祔谒太庙可否。按《开元礼》及《五礼精义》,改葬无虞主,只于葬所西南设一虞祭。今详孝惠皇后不合更造虞主,缘准敕与孝明同祔别庙,欲请止俟祔谒庙前俱造神主,各题谥号。又按唐先天元年,祔昭成、肃明二皇后神主于仪坤庙。详酌故事,虽无同谒太庙之文,且有同日祔别庙之礼。以此比类,同谒为宜。欲请奉二后神主同祔谒于太庙。」从之。 十七日,礼仪使言:「宣祖灵驾与孝惠皇后灵舆自故安陵发引,同日孝明皇后灵驾自内发引,其吉、凶仪仗至城西御庄西合路。今请孝明灵驾俟至御庄西,少俟宣祖灵驾至,孝明监 护使诣宣祖前跪,奉孝明皇后王氏奉见,俛伏,兴,退。大升舆上路,依次而行,其仪仗并相参行列。」从之。 二十五日,礼仪使言:「孝惠皇后谥册,伏缘追谥以来未尝告庙,今详酌,欲与孝明皇后同日告于太庙。其谥册亦候启陵日,遣太尉上于灵座。」从之。 例凋于霜霰。呜呼!年祀云远,图牒弥光。膴膴寿原,着兆克昌于改卜;悠悠贞魄,芝焚永隔于和鸣。乃命礼官,具陈备物。锡镂金之册,百行斯全;扬如玉之音,千秋永茂。谨遣使摄太尉、检校太尉、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开封尹匡义册谥曰孝惠皇后 三月二十六日,遣摄太尉、开封尹匡义奉孝惠皇后谥册宝,告于幄殿。册文曰:「皇帝若曰:尧女嫔于妫汭,配圣兴虞;启母出于涂山,克勤翼夏。盛德如在,往牒流芳。致应箓以受图,内自家而刑国。昔予良配,实齐功于古人;悼彼柔仪,早沉光于晓魄。自庆垂我祖,运启炎灵。虽追远之思,寻稽典礼;当卜迁之日,爰奉徽名。皇后贺氏柔顺积中,英华发外,蕴含章之具美,出积善之华宗。鱼芼学于女师,麟趾得其妇道。端庄容止,斯和珩佩之音;浣濯衣裾,不贵珠珰之饰。而自其昌 吉,先近有言,羞榛栗于舅姑,荐蒸尝于祖祢。奢约中度,温凊承颜。肃雍播于四时,慈爱睦于九族。洎讴谣有属,清明在躬。念王风而乐在进贤,知神器之俯将授圣。隆公宫之笃行,致灵台之积劳。祺祥莫会于神祇,兰惠:原作「宪」,据上文改。。良史序美,乐工登 定而无奈。公桑秀绿,谁从茧馆之仪;熬谷焦黄,遽及寿宫之葬。有司献议,列辟同辞,宜允至公,永彰大行。今遣摄太尉、门下侍郎、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赵普册谥曰孝明皇后。周公之法,垂彝典以攸遵;太姒之名,与册书而不朽。临文悼往,言不胜情。呜呼哀哉!」礼毕,群臣奉慰。 歌。佩玉之清音寂寂,坚金之懿范峨峨。叹逝云远,积庆攸多。皇极之建繁衍,清庙之颂猗那。绵天长兮地久,永保合于太和。呜呼哀哉!」又遣摄太尉、门下侍郎、平章事赵普奉孝明皇后谥册宝,告于攒宫。册文曰:「皇帝若曰:惟王居尊,立后作配。治行敷于内,故六宫率职;德教流于外,则四海承风。是故功如奠山,亦资启母之圣;仁如解网,实赖莘妃之贤。其或沴气属于四星,穷数缠于三翟,空遗惠问,永谢徽音。易名将示于千年,考行宜旌于五可。皇后王氏天锺善圣,生禀柔明,幼彰偃月之奇,夙契俔天之异。游心图史,节步珩璜。自师氏之发祥,由公宫而着美。称《诗》化下,《国风》为王政之基;率《礼》居中,《内则》系人伦之本。洎干亨而开景运,资德以赞昌图。宫号长秋,斯隆繁衍;车如流水,所诫奢豪。黄琮自比于正规,彤管每书于景行。恩推褒纪,寻为宗族之光;道盛嫔虞,方永国家之庆。俄而桃蕡速谢,椒掖长捐。空膺沙麓之期,永垂懿范;不遇蓬丘之药,宁返清魂!天道远而莫知,阴 二十七日,孝明皇后启攒宫,群臣服初丧之服 临于庭。 。乃迁贤后,祔于皇姑。呜呼哀哉!阅水兴叹,因山饰终。利正万祀,歔欷六宫。织室桑坛,图缣缃而垂训;金 玉 ,空绘素以为容。 二十八日,孝惠皇后神柩自幄殿发引,有司行祖奠,摄中书令读哀册。册文曰:「维干德二年三月二十六日,启孝惠皇后之陵,以四月丁卯朔九日,迁座陪葬于巩县之南,改卜安陵,礼也。帝宅区中,孝治天下,符灵龟之吉兆,命青乌之相者,改卜园陵,茂植松槚。奉易名之宝册,迁于九原;御载主之金车,远逾十舍。爰告先后,听兹祝嘏。辞象阙以启行,祔龙輴而夙驾。重椁沿周,绸练从夏。灵筵肆设,惨行色于万人;哀挽一声,起悲风于四野。绋引斯发,素帏将彻。永怀悼于皇情,直笔扬其休烈。其辞曰:惟后之门,清望发源;惟后之美,彤管立言。嘒星之行,偃月之颜,婉兮正顺,礼以防闲。始问名于甲族,终作配于涂山。主祭蒸尝,问安晨省,夙兴夜寐,冬温夜凊。养慈颜而有方,同熏风之不竞。淑问汪汪,小心翼翼。乐《樛木》之惟言,念柔桑之女绩。食不求甘,装不务饰。昔维或跃在渊,肇基王迹。讴谣虽洽于外言,辅助允由于内则。非礼弗动,常乐善以进贤;有开必先,果变家而为国。二《南》于以登歌,六亲用之作式。忧人之忧,利人之利,神宜福于遐龄,波忽惊于长逝。洎朔颁凤历,洛出龟书。惟孝通于神明,寘怀罔极;以礼奉于祖考,必本于初。改卜玄宫于巩洛,备陈明器于涂 速何速于过隙,伤莫伤于凄露。月晦缺而望圆,花秋雕而春茂。留德音兮孔昭,问贞魂而无处。呜呼哀哉!维嵩之北,清洛之南,前峻岭兮虎廌其地,左长流兮龙偃其潭。望寿原兮膴膴,飙绢幕兮縿縿。云不凝兮惨白日,人不忍兮回素骖。呜呼!奉嫔之则,含章之德,王风被于殊邻此下当脱一对句。。瘗推兰兮冥寞,封泥芝兮刊勒。泉队斯篇,柔明永息。积余庆以祚皇家,飨牲牢而传无极。呜呼哀哉!」 孝明皇后神柩亦自滋德殿发引,帝于明德门外素服,设幄殿,行遣奠之礼,摄中书令读哀册。册文曰:「维干德元年十二月七日,孝明皇后崩于滋德殿,以其月庚寅殡于殿之西阶。粤二年三月癸卯,迁座陪葬于西京巩县之安陵,礼也。宫漏将晓,殿帷撤素,奠玉鳵之余酌,移金釭之残炷。阶进龙輴,仗随鸾(洛)[辂]。皇帝抚汉剑以悼往,瞻轩星而念 。命妇咸臻而景从,内亲如初而孺慕。自永巷以长辞,由阊门而远(忘)[亡]。长秋阒其无人,天姿惨惨;羽葆御而不返,圣心惶惶。词臣奉诏,恭述遗芳。其词曰:轻清为天,沉潜为地。阳曜垂照,素灵攸俪。乃命以后,作配于帝。所以往圣删《诗》,用兹首《关雎》之义;前王制礼,于斯创人伦之始。在昔龙德或跃,凤兆爰符。门崇阀阅,族茂膏腴。占淮契乎遐福,迁晋赖于嘉谟。纷纶轩冕,赫奕彤玈。乃生圣范,合此昌图。契涂山之佐夏, 沩汭之兴虞。清风允穆,淑问诞敷。柔順化人,皆除 媚;幽闲慎独,不愿 游娱。常滋兰畹,以抚椒涂。至仁加于群族,大孝奉于先姑。六宫以和,八妾以肃。奉严禋于清庙,勤率(弦)[纮]难知,遽收华于短景。复衣箧兮不开,仙軿往兮莫回。捐沉沉之紫掖,游杳杳之丹台。呜呼哀哉!龟策 吉,龙輴用迁。笳箫呜咽,仗卫骈阗。侍先皇之弓剑,从太后之杯桊。新城之山烟羃羃,去途之野草绵绵。伊洛萦回于封外,嵩山巉岩于阙前。念徽音之远矣,惟此地之终焉。呜呼哀哉!」 綖;体光生于方祇,教先种稑。俭取《葛覃》,仁遵《樛木》。闻三英之绂带,则载悦载忻;顾百子之寝床,则以鞠以育。方集克门之庆,永祝华封之祝。呜呼哀哉!毓德虽高,降年不永,神徒罄于禳禬,天何深于灾眚!涪公罔 ,彭尸作梗。浮生易化,爽延佑于大期;阴 四月九日,葬孝惠皇后于安陵之西北,孝明皇后于安陵之北,群臣奉慰。 二十六日,奉神主祔于别庙,群臣奉慰。 太平兴国二年五月十九日,孝明皇后神主升祔太庙太祖室。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一 后丧 一天头原批:「礼。凶礼。后丧。」 孝章皇后 孝章皇后 【宋会要】 太宗至道元年四月二十八日,开宝皇后宋氏崩,辍朝五日。先是,后疾甚,迁燕国长公主之第,即日崩。 二十九日,太常礼院言:「准礼例,合差官奏告天地、社稷、太庙。」从之。 五月一日,太常礼院言:「亲王、宗室准式合给假七日,以丧日为始。」从之。 三日,太宗出次,素服举哀,皇亲皆服,群臣诣崇政殿门奉慰。 六日,命翰林学士承 旨宋白议谥号,礼部侍郎兼秘书监贾黄中撰谥册文,吏部侍郎李至諲哀册文,直秘阁潘慎修书。 十四日,太常礼院言:「权攒日,请依恭孝太子权殡礼例,辍朝一日,群臣进名奉慰。」从之。 初议卜陪葬永昌陵,司天言是岁在未,阴阳所忌,故权攒于涉台。 十七日,命给事〔中〕郭贽充监护使,入内都知李神福都大监领丧事。 六月六日,翰林学士承旨宋白请上谥曰孝章皇后。议曰:「臣闻后妃之德,王化所基,《诗》曰以御邦家,《礼》曰以听内治。统六宫而立教, 两曜以齐明。妫汭嫔虞,光启重华之运;涂山翼夏,遂成文命之功。昭示母仪,流芳女史。辅佐之美,图牒彰闻。恭惟开宝皇后柔顺利贞,肃雝逮下。 挺生公族,号金穴以承家;作配先朝,覆玉衣而表异。彤庭铅砌,不移俭约之心;织室蚕宫,每尽躬亲之礼。夫何景灵不佑,六气生灾,疾有加而无瘳,寿降年而不永。奄辞椒掖,悲动璇宫。今皇帝追感天伦,怆怀壸则,辍紫宸之朝谒,御素服以发哀。爰命礼官,俾旌懿范。下臣奉诏,敢扬徽烈。谥者行之迹也,号者功之表也,节以一惠,谥以尊名,将符善行之祥,宜举易名之典。《谥法》:『慈爱忘劳曰孝,温克令仪曰章。』伏请谥曰孝章皇后。」诏尚书省集官议定,准礼例中书令读谥册于灵座。册文曰:「皇帝若曰:恭以定谥考终,褒德扬善,格言之制,历代攸遵。开宝皇后爰在先朝,正位中壸。俪日呈曜,如朏魄之示 冲;配干成仪,符坤厚以载物。贲河州之令范,显沙麓之殊祥。节环佩以 和銮,必循法度;服澣濯而遵大练,动诫奢盈。逮下以推仁,体道而育物。鸿图有耀,翠妫岂独于娥、英;茂族联华,白水徒称于阴、郭。理内之风正九族,用国之望和万邦。六衣在御,居极而若灵;三妃成列,进贤而无怠。翊昌运卜年之祚,光前经《内则》之文。桂华忽谢于阴灵,蕙路载盈于椒问。固以溢美图史,流芳锺(右)[石]。今袆褕将秘,龟筮同盈,备物夙陈,祖庭供事,仗卫惨容于云日,园林变色于(云)[雪]霜。旧礼具存,徽容不昧,合询有位之公议,恭荐易名之大典。谨遣使某官册谥曰孝章皇后。伏惟允膺简册,垂休无疆。呜呼哀哉!」 七月十四日,太常礼院言:「凶仗合用垩车三两,请下少府监制造。」从之。 八月十二日,太常礼院言:「今年十一月十二日灵驾发引,赴安肃门外权攒,准诏卤簿仪仗减大驾之半。内左右厢合设牙门旗四,得金吾仗牒,称仪仗内元无牙门旗,只有红门旗,系南郊吉仗所用。按详礼文,牙旗者,后周所制,画兽以助军威,名以牙爪之义。今请依礼改制牙门旗,以备仪仗应奉。」从之。 十月二十一日,太常礼院言:「十一月一日启攒宫,十二日权攒,欲望并放朝参,群臣进名奉慰。」诏可。 二十三日,诏三馆直馆安德裕等二十五人,各撰挽歌十首。 二十四日,太常礼院言:「将来权攒去路十里内祠庙,合差官祭告。」从之。 二十九日,太常礼院言自启攒至遣奠逐祭仪注,诏启攒宫、启奠、祖奠、遣奠四祭,并遣监护使郭贽摄太尉致祭。其日仍止令皇亲已下立班,百官只城外立班。后自入宫即有中宫之号,然未降制命,故丧仪咸有降损。 十一月一日,以启攒宫不视朝,群臣奉慰。 十二日,以灵輴发引,有司行遣奠之礼,摄中书令读哀册。册文曰:「维至道元年,岁次乙未,四月丁卯朔,二十八日甲辰,开宝皇后崩于别殿,谥孝章皇后章:愿作「庄」,据上文谥议改。。粤十一月癸卯朔,十二(月)[日]甲寅,将迁座于陵台,礼也。攒涂夕开,象物晨备,帷恸缟衣,辕悲素骥。皇帝敦睦日深,孝悌天至,望苍野以永怀,感阴宫而特异。祖于庭兮,嗟尊灵之寖远;谥于庙兮,考彝章之有自。爰命下逮,式扬遗懿。其词曰:烈烈太祖 》同芳,《葛覃》拟迹。乐亲蚕而尝往,鄙戏马以宁窥。仰宗亲而示戒,服澣濯以从宜。率宫中之嫔则,化天下之母仪。讵假大家之诲,宁烦女史之规。信人伦之是宪,实王化之攸资。洎宸驾上仙,璇宫居默,参乐 。配于干而且两,询其可而惟五。微子遐胄,汉氏遐孙,乃忠乃孝,为藩为垣。貂蝉奕奕,棨戟盈门。金、张孰拟,田、窦奚言。庆既未央,善不徒积。神覆玉衣,梦怀桂魄。瑞集气黄,喜扪空碧。宜产夫人,衣兹褕翟。修德忘劳,逮下无斁。《芣 ,功高舜禹。日月其文,雷霆其武。造我皇宋,临兹率土。眷后宫之虚位,期阴教之稽古。将『荇菜』之化供,庶《桃夭》之斯 自删,亡珠谁匿。蠲脂泽之公田,安练裳之俭德。希任、姜兮比隆,尚皇、英兮臻极。唯驻景兮弗能,欲后天兮莫得。呜呼哀哉!玄墀将去,素奈先开。弃椒兰兮奄忽,委嫔御兮徘徊。收玳簪于汉殿,遗宝鉴于秦台。杳何之兮岱岳,邈不见兮蓬莱。呜呼哀哉!永巷吁嗟,长秋哀送。望鹥辂兮含酸,奠牺 兮增恸。去复去兮生若浮,悲且悲兮事如梦。缅遗踪兮昔也濯龙,背双阙兮依然丹凤。呜呼哀哉!月明宫掖,风回殿扉。耿兰釭兮悄悄,虚玉座兮依依。像设俨兮如在,云雨凄兮不归。来何难兮辎軿降,往何易兮朝露晞。呜呼哀哉!咽薤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一 后丧 一天头原批:「礼。凶礼。后丧。」 元德皇后 元德皇后 【宋会要】 真宗至道三年十二月五日,制曰:「朕获纂洪图,仰怀慈训,式遵茂典,诞举徽章。太宗皇帝贤妃李氏辅佐先朝, 发(辉)[挥]内则,柔明之范,图史芳传。顾惟凉薄之资,敢忘劬劳之德!追崇礼秩,用慰孝思。追上尊号为皇太后。」 十七日,太常礼院上言:「准制,追尊故贤妃为太后,改奉园陵,请令司天监卜地揆日,宗正寺于皇后庙别立庙堂。」从之。 真宗咸平元年正月九日,秘阁校理舒雅请上尊谥曰元德皇后,诏恭依。议曰:「恭惟皇太后沙麓储祥,河州袭庆。早习姆师之训,茂扬邦媛之风。言德具修,图箴是宪。爰被长秋之选,克彰象服之宜。志在进言,恩均逮下。服澣濯而崇俭,谨珩璜而慎仪。协赞戚藩,表正帷壸。兆殊祥于甲观,扬淑问于涂山。庆奉天飞,荣疏封邑。主帝闱之阴教,载女史之徽猷。奄忽不停,光仪永谢。皇上由震宫而毓德,升皇极以纂戎。祗荷庆灵,永怀顾复,孝思罔极,典册备陈。稽文母之功,早参于十乱;遵帝喾之制,夙正于四妃。爰加长乐之称,以报昊天之德。易名斯在,节惠可稽。谨按《谥法》:『茂德丕绩曰元,惠和淳淑曰德惠:原作「忠」,据《太常因革礼》卷九四改。。』伏请上尊谥曰元德皇太后。」 十四日,知制诰王禹捻上谥册文知制诰王禹捻:原作「知制王诰王禹称」,据《宋史》卷二九三《王禹捻传》删改。,诏付所司。 二月一日,司天监言:「准诏改卜园陵,请以三年庚子三月二十日启攒宫,二十五日发引,四月八日掩皇堂,祔葬永熙陵。」从之。 二月五日,太常礼院言:「今月十二日,元德皇太后忌,请准礼例,皇帝前一日不视朝,至日群臣进名奉慰,就佛寺行香。」诏恭依。 二年四月二十三日,命西京作坊副使蓝 继宗为按行园陵使。议立陵号陵:原作「灵」,据文意改。,太常礼院言:「唐德宗昭德皇后王氏,顺宗之母,始葬崇陵,睿宗肃明皇后始葬惠陵,后祔葬桥陵。周显德末,都省集议,引故事帝后同陵谓之合葬,同葬兆谓之祔葬。汉吕后陵在长陵西百余步,以同茔兆而无名号。又唐穆宗二后,王氏生恭宗,萧氏生文宗,并祔葬光陵之侧。今园陵鹊台在永熙陵封地之内永:原作「允」,据《宋史》卷五《太宗纪》二改。,恐不须别建陵号。」从之。 六月二十六日,知制诰梁周翰上哀册文,诏付所司。 三年二月七日,太常礼院言:「启攒发引赴园陵,合用挽歌,请下文班各撰二首,太常礼〔院〕教习。」从之。 八日,宗正卿赵安易言:「请因元德皇太后山陵之时,并懿德、淑德、庄怀皇后,各就旧位茔园改卜陵台。」司天监状:「《葬范》云因凶亦可大葬诸丧。今因园陵增修陵台,并吉。」诏可。 九日,命宰臣李沆为园陵使,翰林侍读学士夏侯峤为礼仪使,御史中丞魏庠为仪仗使,刑部侍郎郭贽为卤簿使,工部侍郎、权知开封府钱若水为桥道顿递使。初,礼官请如孝章故事,差监护使一员,特命五使五使:原作「三使」。按前述实有五使,此「三」字必形误,因改。。 十一日,太常礼院言:「灵驾发引,旧例自京至陵下十顿。盖缘梓宫旧攒普安院,其发引后望止为九顿。其神主回程为五顿,入京权于燕国长公主宅安置,只设启攒宫、启奠、遣奠三祭,更不设祖奠。又故事改卜只设一虞,今缘神主未升祔庙室,欲请备设九虞,祭毕升祔庙室。」从之。 十九日,太常礼院 言:「启攒未发引前一日,合差官奏告太庙,并告沿路十里内祠庙。」从之。 二十日,礼仪使夏侯峤言:「按《开宝通礼》:『改葬服缌麻,举下缅也。』缌是五服之下,言君子不以死事视亲,故无反服重之礼。又《礼疑义》,戴德云:『制缌麻具而葬,葬而除。』谓子为父、妻为夫、孙为祖后,余皆吊服。又云:『改葬前一日,子、孙、妻妾俱服缌麻葬,余亲以下皆素服。』今参详故事,伏请皇帝服素罗衫、纱软脚幞头、黑银腰带,皇后碧罗帕头、帔、白罗宽袖衫、淡黄縠子裙,诸王以下并白罗衫、淡吉幞头、角带,群官常服。」诏楚王诸子服缌,诸王、皇亲、诸亲止素服,诸王夫人及公主并常服,不施花钗,余如所请。 三月二日,礼仪使言:「准仪注,皇帝二十五日乙时挂服,同时皇后挂服。准礼例,成服后并合赴灵座前祭奠。今缘灵驾就时辰发引,行事臣僚俱在攒庭,欲请其日未挂服前,皇后先诣奠酹,候时辰成服,以从便宜。又皇帝亲行遣奠□府,准礼例,群官并随从立班举哀。今缘皇亲诸亲止素服,群官常服,欲望其日只令皇亲诸亲陪位行礼,群官止于门外立班,俟礼毕进名奉慰。又露驾在路,准礼例扈从、押当、行事官并合哭临。今缘各衣吉服,望每至顿所,只以随从皇亲晡奠,一举哭而退。又发引,准礼例文武群官并合于京城门外立班奉辞,掩皇(帝)[堂]日,神御升榻安置讫,宗正少卿素服导灵主降羡道入皇堂,于神榻前奠酒再拜讫 ,跪奏请神上主。并请依故事施行。」从之。 三日,礼仪使言:「按(建)[干]德二年改卜安陵故事,自启攒宫前一日直至掩皇堂日,神主到京及祔庙日,并皇帝不视事。今请启攒宫、发引、掩皇堂、神主回京、祔庙,前后各一日不座,并禁音乐。其日中书门下、文武百官并诣西上合门或所御幄门外进名奉慰。」从之。 六日,礼仪使言:「灵驾经过州县,官吏并吉服出城奉迎并辞,再拜讫退。神主到京日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一 后丧 一天头原批:「礼。凶礼。后丧。」 明德皇后 明德皇后 真宗景德元年三月十五日,皇太后崩于万安宫之滋德殿,遗诰曰:「内外文武臣僚等:日月运行,春秋代谢,人生定分,天道难知。予自去冬婴兹疾疹,百药无效,四体积羸,有加无瘳。迫于大限,宜申治命,用示所怀。皇帝至孝至仁,克勤克俭,躬亲侍奉,旦夕煎调,忧损子容,衣不解带。然而天位至重,君临事繁,必思军国之大纲,无执庭闱之近礼。所宜自勉,弗用过哀。更赖股肱近臣,共为开释。皇帝成服之后,三日听政,服纪以日易月,一依旧制。在京文武群臣十三日除。文武百僚、诸司长官及近臣观察使已上临于宫庭,自余职官临于宫门外。诸路官吏已下三日释服,军民不用缟素,沿边不用举哀。制服释服之后,勿禁作乐。园陵制度,务在俭省。勉从予志,勿事烦劳。」是日,宰臣、文武百官入临,奉慰帝于东序。 十六日,太常礼院言:「准礼例,应祠祭除天地、社稷及诸大祠外,太庙及中祠并合权停,俟园陵毕,京城内外禁断音乐,至皇帝释服并仍旧。中书门下、文武百僚枢密使、节度、防御、团练、刺史、前任行军副使、诸军指挥使副、兵马使、三班殿直已上,并服齐衰,布四脚、直领布襕衫、腰(经)[绖]。」并诏可,中书、枢密院主事以上及礼直官亦然。 十七日,群臣上表请听政,诏答不允。自是继上五表,始 诏允。 十八日,大敛,群臣入临、奉慰。太常礼院言:「按《通典》,小祥前百官无假,每日平明诣延英门进名起居,不入正衙。今请除成服日百官入诣万安宫临讫移班奉慰,成服后、未听政前,百官并诣万安宫进名起居,听政之后并诣崇政殿起居。又皇帝小祥日去绖、杖、衰裳,百官入临及移班奉慰。诏百官并释衰服、服常服讫,今请小祥后过大祥及禫除日,百官并诣万安宫门外立班,进名奉慰。余日即并于崇政殿序班起居,俟皇帝释禫除日如旧例朝参。其小祥日仍进名奉慰皇后。百官释服后,月朔亦于万安宫进名奉慰,禫除讫,后园陵朔望特不视事。二十八日,攒于万安宫,按昭宪皇太后礼例,百官已除服不临。今祥二十八日,百官已除服,望只令诣万安宫门外立班,进名奉慰。」并从之。 二十一日,有司设幄于崇政殿廊,帝去杖、绖,服衰裳,近臣扶即御座,哀动左右。宰臣李沆等跪奏「陛下毁瘠过甚,伏望割哀强食,以为宗庙社稷,臣等不胜大愿」而退。 二十二日,命宫苑使刘承规为园陵按行使,入内副都知邓永迁副之,仍诏与西京作坊副使蓝继宗同议。 二十三日,太常礼院言:「皇后本服齐衰三年,准昭宪皇太后礼例,合随皇帝以日易月之制,四月十日释服,四月十二日禫除。宗室雍王以下禫除毕,吉服,心丧终制。今月二十七日小祥,皇帝亲行祭奠讫,太常卿引皇帝诣东合即 御座,群臣移班近东再拜奉慰退,就幕次释衰服。」并从之。 二十五日,太常礼院言:「大祥日,皇帝改服素纱软脚幞头、淡黄衫、黑银腰带,至禫除日服常服。」诏可。 二十七日,小祥,群臣入临、奉慰如仪。 二十八日,司天监言:「准诏(兴)[与]翰林天文 择阴阳官,以诸家葬书同选定园陵岁月、方位,缘今年岁在甲辰,不利动土,须俟丙午年十月方吉。请止于今年闰九月二十二日,就西北壬地权攒。」诏下尚书省集文班百官与翰林学士,并朝官自来与免及不赴集议官,并令赴省详定以闻。 四月一日,吏部侍郎、集贤院学士、判太常寺郭贽上尊谥曰明德皇太后,诏恭依。议曰:「臣闻一气肇分,天地列刚柔之位;三才既序,邦家立内外之朝。周十乱而文母推贤,汉六宫而明后着美。阴教克宣于内助,母仪允显于万方。恭维皇太后挺生世家,作配宸极。玉衣覆寝,显符甄后之祥;璇宫炳灵,迥表星娥之瑞。雍肃早彰于慎密,贤明动 于箴规。方期内赞雍熙,外康亿兆,忽婴疾疹,俄历冬春,进药饵以无凭,祷神祇而弗应。皇帝至仁至孝,事地事天,情锺陟屺之哀,礼过茹荼之戚。永怀罔极,钦奉鸿名。爰命有司,式遵茂典。下臣虔承睿旨承:原脱,据《太常因革礼》卷九五补。,用阐徽猷。且谥者行之迹也,号者名之美也,考之善行,定以美名,冀扬不朽之芳,永播无穷之誉。谨按《谥法》曰:『无幽不察曰明,中和纯备曰德。』伏请上尊谥曰明德皇太后。」 四 日,判太常礼院孙何等言:「准诏详定园陵月日者。伏以宗庙之仪,飨祀为大,若三年不祭,则阙孰甚马!今司天监言丙午岁方利大葬,今岁止可于壬地权攒,仍勿动土。臣等再三询问,复有论列,安敢以礼官、博士之议,拒冯相、保章之说 况事系园寝,理要便宜。今参详丧葬之义,古有变礼。合祔自乎姬旦,始墨由乎晋襄。书之简编,亦无讥诮。谨按《礼》云:『葬者,藏也,欲人不得见也。』既不欲穿圹动土,则莫若便就司天监所择地,依《丧记》,王后之(嫔)[殡],居棺以龙輴,攒木题凑,象椁上四注,如屋以覆,(盖)尽涂之,所合埋重。若不欲入土,即至时焚之。如此,即是用攒礼而存葬名名:原作「者」,据《长编》卷五七改。,所冀稍合经典经典:原倒,据《长编》卷五七乙。众议,明德皇太后闰九月二十二日于壬地权攒,依礼例埋重,升祔神主。臣今以为未可埋重,预升祔神主,渎乱陵庙、唐突祖宗也。况诸庙既及七月,即合依时荐飨。臣当职分,审合奏陈。伏望下尚书都省或御史台,集京百司官吏、太常礼院等,令检勘等帐分析 ,便可升祔神主。九虞之祭,至日可行,七庙之尊,三年获荐。」帝曰:「阴阳拘忌,前代不取。今但依典礼而行,不烦定议。」宰臣李沆等奏:「近年皇族继有悲惨,又母后上仙,圣心过有哀毁,阴阳之说亦有所疑,恐须避忌。若如礼官所请,则于国家之事得合便宜,宗庙之祠亦无旷阙。」从之。宗正卿赵安易上言:「伏析:原作「祈」,据《长编》卷五七改。,向来祗奉帝后,如委是六室,先止陵,后祔庙,则将来灵座发 引,乞约孝章近例,径于壬地权攒,未立神主主:原作「立」,据《长编》卷五七改。,升祔凶仪,一切祗奉,俟丙午年灵驾西去园陵,东回祔庙。如此则免颠倒,不利国家。」诏礼院详定以闻,判院孙何等言:「据安易状言:『礼云既虞作主。虞者,已葬设吉祭也,明未葬则未立虞主及神主。所以周制但凿木为悬重,以主神灵主神:原倒,据《长编》卷五七乙。。王后七月大葬,则埋悬重,掩玄宫。凶杖、辒辌车、龙輴之属焚于 城讫,始可立虞主。吉仗还京,备其九祭,复埋虞主,然后立神主,升庙室。自旷古至皇朝,上奉祖宗陵庙,遵行此礼。何以今日乃违典章,苟且升祔 方权攒妄立神主,未大葬辄埋悬重,柰棺柩未归园陵,则神灵岂入太庙 祭 城未焚凶仗,则凶秽唐突祖宗』者。本院先按《晋书》,羊太后崩羊:原作「王」,据《长编》卷五七改。,废一时之祀,天地、明堂去乐不上胙。又按《礼》,王后崩,五祀之祭不行,既殡而祭。所言『五祀不行』,则天地之祭不废。遂议以园陵年月不便,须至变礼从宜。又缘先准礼文,候神主升祔毕方行飨祀。若俟丙午岁,则三年不祭宗庙,于礼文既有所阙,在孝思抑亦不为。况明德皇太后德配先朝,礼合升祔。遂与史馆检讨同参详,以为庙未祔则神灵不至祔:原作「符」,据《长编》卷五七改。,伏恐祭祀难行;攒既毕则梓宫在郊,可以葬礼比附。遂按《礼》云:『葬者,藏也,欲人不得而见也。』既不欲穿圹动土既:原作「就」,据《长编》卷五七改。,则龙輴攒木题凑,象椁上四注,如(星)[屋]以覆,(盖)[尽]涂之,所合埋重,一依近例,便可升祔神主。中书门下以为国家之事得合便宜,宗 庙之祠免于旷阙,用兹定议,实亦无嫌,议允所奏下有司,寻蒙诏可。伏以宗庙之事,至重至严,诚非职司所敢轻议。详此,盖安易本不知书,直谓未升祔间,诸庙既及七月,即合依时荐飨,所以妄逞瞽言逞:原作「称」,据本书礼三七之五二改。,谓凶仗谓凶秽,目群官谓颠倒群:原作「郡」,据本书礼三七之五二改。群官颠倒,奉明德皇太后独先祔庙,后园陵』者。本院详当时先山陵、后祔庙,盖为年月便顺,别无阴阳拘忌。孝章皇后乃太宗嫂氏,不妨宗庙祭飨。今既年月未便,礼合从宜。未埋重则礼文不备,未升祔则庙祭犹阙,须从变礼,以合圣情。夫三王不相袭礼,五帝不相沿乐,愚夫则执而守之 群官尽公,奉二帝诸后并先山陵,后祔庙;今日 ,指梓宫直名棺柩,令百司分析园陵,浼渎圣听,诬罔臣下。又云『昔日执:原作「孰」,据本书礼三七之五三改。,妄生异议。况已经中书参定,诏命颁行,兼明德皇太后将赴权攒,而安易所称『 城未焚凶仗,则凶秽唐突祖宗』。本院按《檀弓》云:『丧之朝也,顺死者之孝心也。』郑玄注云:『谓迁柩于庙。』又云:『其哀离其室也,故至于祖宗之庙而后行。商朝殡于祖,周朝而遂葬。』今亦遥辞宗庙,岂可以礼经所出目为颠倒,吉凶具仪谓之唐突 又云:『孝章皇后至道元年崩,亦缘有所嫌避,未赴园陵。出京权攒之时,不立神主入庙。直至至道三年西去园陵礼毕,然后奉虞主还京,易神主祔庙,以合经典。』本院检详当时文籍,孝章为太宗嫂氏,上仙之时止辍五日视朝,百官不曾成服,已与今 来不同。从初亦无诏命(今)[令]住庙飨。今明德皇太后母仪天下,主上孝极曾、颜,上僊之初,即有遗命权停飨祀。按于礼文,固合如此。安易荒唐庸昧,妄有援引,以大功之亲比三年之制,欺罔君上,乃至于斯。本院所议,并明称典故,旁考时宜,虽曰从权,粗亦稽古。在宗庙则不乖祭祀,于园陵则无失便安。昔墨衰起于晋襄,搢绅不议;合祔出于姬旦,贤达无讥。孝章配世祖于更衣,见称范史;叔孙作原庙于复道,载美班书。岂不以为所虑者远图,所成者大事,务 通人之论,不妨近俗之讥。就而酌中,雅合权变,颠倒苟且,孰为而然!究经询议,而爽丕式,伏请一依本院元状施行。」诏可。 五日,太常礼院言:「准昭宪皇太后礼例,(议)[谥]号 下日,百官诣合奉慰。今月六日谥号 下日,望依故事。」从之。 九日,群臣上表请御正殿,自是三上表,始允以十四日御正殿。 十日,大祥,群臣奉慰如仪。 十三日,命翰林学士承旨宋白撰哀册文,知制诰李宗谔撰谥册文,知制诰赵安仁书册宝。 五月一日,以梓宫在殡不视朝。自是至升祔,朔望皆然。 六日,诏两制、三馆、秘阁官各撰挽词五首,送中书省。 二十五日,按行使刘承珪言:「得司天监史序状,园陵宜在元德皇太后陵西安葬。其周王坟先葬孝章皇后陵北,亦无妨碍。其地南神门外去永熙陵地百二十一步,东神门外去元德陵西,于神门外封地侵却十五步, 余二十五步分作两陵封地。其地西稍高,地势不平。按一行《地里经》:『地有土厖不平,拥塞风水,宜平治之。』正在永熙陵壬地,如贯鱼之形。」从之。时又令承珪等并按行安王、周王茔域,帝阅其地图,谓宰臣曰:「乃以周王祔永熙陵而安王处于外,少长失序,此尤非便。宜别度地以闻。」 二十七日,以宰臣李沆为园陵使,翰林学士承旨宋白为礼仪使,御史中丞吕文仲为仪仗使,使部侍郎郭贽为卤簿使,翰林学士、知开封府梁颢为桥道顿递使。沆卒,宰臣毕士安代。颢卒,光禄卿、权知开封府陈省华代。 六月一日,礼仪使言:「请就安肃门外浚仪县旌孝乡程赵村沙台设攒宫,用 堑笼帐。灵驾由西上合门、朝堂门、右升龙门出干元门、阊阖门,过白鹘桥,出安肃门,至普济院东。神主回日入右掖门、右承天门,于万安宫奉安。」从之。 二十五日,卒哭,不视事,群臣奉慰如仪。 二十九日,中书门下言:「已经卒哭,望许京城及诸州不禁乐。」从之。 七月二十二日,礼仪使请升祔题神主除「太」字,从之。 八月二日,太常礼院言:「今月十二日,太尉率百僚奉谥册告太庙。伏寻礼例,亲王、枢密使、副使、宣徽使、翰林枢密直学士并赴,诸司使及军员并不赴。」诏唯亲王不赴,余并依。时阙宰相,唯参知政事毕士安摄太尉,帝以班序不便,故令亲王不赴。及行礼时,士安已相,复诏亲王并皆赴。 十二日,摄太尉、宰臣 毕士安率群臣奉谥册宝告于太庙。翌日,上于万安宫之灵座。册文曰:「孝子嗣皇帝恒谨再拜稽首上言:伏以奉先追远,人子之大猷;考行易名,格言之彝训。仰怀顾复之重,莫伸孺慕之心。思极尊称,以光懿范。恭惟大行皇太后涂山协庆,沙麓储祥。配干居尊,俪日垂照。而自佐佑先帝,雍容内朝,周旋合于声诗,造次循于法度。母仪万物,二纪于兹。九族用亲,六宫是式。猥以冲昧,祗荷宗祧。夤奉宝图,继体宸极。桥山送往,常积于孝思;长乐问安,方荣于色养。每遵清净之教,敢忘黄老之言。痛圣善之长违,念风木以增感。昊天罔极,远日有期。爰命有司,畴咨故实畴:原作「畤」,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五改。,节以一惠,式扬盛烈。今袆褕将秘今;原无,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五补。,龟筮同寅。典礼具存,明灵如在。是用定议宗庙,告谥几筵。谨遣摄太尉、吏部侍郎、平章事毕士安奉册宝,上尊谥曰明德皇太后。伏惟神鉴昭格,体兹至公公:原作「宫」,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五改。,配圣考以在天,飨鸿名于永世。腾休简册,茂扬耿光,亿万斯年,垂裕无极。谨言。」 九月十日,礼仪使言:「灵驾赴攒宫日,皇帝亲行启奠、祖奠,干元门外遣奠。至攒宫,有司摄事,行迁奠并掩攒宫祭及设第一虞祭毕,迎神主升翟车,还京赴万安宫行安神之祭。伏缘百官出城奉辞,又入赴西上合门奉慰,若神主当日还京,又须出城奉迎,一日之内,礼容重迭,护卫车辂,来往奔驰。欲望攒宫经宿,至二十三日第二虞祭毕,迎神主还京,所冀礼容周备。又按昭 宪皇太后时,侍中一员奏请灵驾升降、进发、权驻,元德皇太后时,只内常侍奏请。今请依元德故事,止命内常侍奏请。」从之。 十九日,礼仪使言:「起灵时早,启奠、祖奠行事官合就学士院、合门宿止。自启攒,百僚、皇亲各服初丧服,军员内班更不服初丧之服,内庭诸色人、执事、职掌、五使人从只服本色公裳。启攒宫前三日,合禁止在京音乐,候祔庙毕仍旧。」并从之。 二十四日,礼仪使言:「神主回赴万安宫奉安礼毕,宗正卿以酒脯安神。其日望令百官诣西上合门进名奉慰。」诏:「奉迎神主,宜尽严恭。其回宫日,朕服靴袍于万安宫门内奉迎,前导至万安殿行礼。候祔庙日亦服靴袍,出干元门外奉辞。余可。」 二十六日,礼仪使言:「准礼例,太宗神主回京,内诸司使副已下及军员将校,只于顺天门外奉迎,退赴西上合门奉慰。今请依旧例,只于安肃门外奉迎,俟枢密使赴万安宫行礼退奉慰。昭宪皇太后山陵礼例,自启攒前三日直至园陵礼毕,神主到京,皇帝并不座,放朝参。祔庙日亦不座,百官奉慰。太宗山陵礼例,续诏神主未祔庙以前方行虞祭,依旧前后殿不座。元德皇太后园陵礼例,启攒及发引、掩皇堂、神主回京并祔庙日,并不视事,百官奉慰。其祔庙以前,京朝官并于后殿见谢辞。今请自启攒前三日直至祔庙日,前殿不座,其启攒、发引、掩攒宫、神主到京、祔庙日,仍不视事,见谢辞止就 后殿。」并从之。 闰九月十九日,太常礼院言:「检详《通礼义纂》云:『三年之丧,以为至痛极也。圣人制礼,不以死伤生为取法,四时变易,应岁时之气以杀其情。故二十五日除衰裳、去杖、绖也。』又《丧大记》云:『弃杖,断而弃之于隐处。』郑注:『以丧服至重,不得亵之。』按《礼》:『祭服弊则焚之。』衰裳亦当焚也。今缘权攒礼毕,已从葬礼以日易月,又当服除,望俟干元门外奉辞礼毕,吉服还内,所有衰、绖、杖并请焚之。其诸王及六宫衰服,亦请焚之。又按《谷梁》云:『葬桓王。传曰改葬也,改葬之礼缌,举下,缅也。』称缌,举五服之下,以丧缅邈远也。故改葬之礼其服轻,言缅释所以缌也。至丙午改葬之时,准礼例皇帝服素纱软脚幞头、白罗衫、黑银带,及诸王已下并服白罗襕衫、腰(经)[绖]。」帝初览奏,以攒宫礼毕,焚弃丧服,甚难其事。宰臣固引典礼为对,乃下诏曰:「葬而除服,虽俯就于礼文;孝以奉先,方永怀于创。在于皇族,合守心丧,庶全攀慕之诚,以毕外祥之制。」帝虑皇族中以为释服,不能谨守心丧,有违礼制,乃降是诏。 二十日,启攒宫,帝与诸王、宗室衰(经)[绖],群臣素服,临于万安宫。翌日,群臣朝夕临。 二十二日,帝启奠毕,梓宫升龙輴。祖奠彻,行哭从出干元门,设遣奠,摄中书侍郎读哀册。册文曰:「维景德元年,岁次甲辰,三月乙酉朔,十五日己亥,明德皇太后崩于万安宫之滋德殿。以其月二十七日辛亥,殡于殿之西阶。闰 九月壬子朔,二十二日癸酉,迁座于攒宫,礼也。素卫宵陈,祖献躬撤,黼洞启,龙輴停辙。瞻神御之将移,痛璇宫之永诀。哀子嗣皇帝天孝攸资,雨泣缠悲,承慈颜而不及,念仙驾以难追。徽音如在,懿范长垂。爰诏下臣,奉(杨)[扬]芳规。其词曰:神宗继统,罄宇为尊。内朝正位,德契柔纯。河洲令德,阀阅清门。彤管有炜,兰芳玉温。仙李遐胄,日华凝秀。逮下仁深,载物恩厚。化被六宫,言孚九有。仁圣之姿,溥率之母。月吐黄芒,人施玉衣。珩璜有节,袆褕以归。沼沚必循,穜稑无违。正名宫壸,率礼嫔妃。辅佐先帝,光昭内则。长乐居尊,大练无饰。阴教施于公宫,箴诫形于邦国。何卜世之方隆,而降年之有极。呜呼哀哉!日往月来,春敷冬索。故岁方暮,惟疾初作。上感宸襟,止期勿药。寒冱外侵,风虚内薄。冰霰阴凝,轩星夜落。呜呼哀哉!戚里悲摧,国族凄怆。草 . 明德皇后 ... . 章怀皇后 ... 缺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一 后丧 一天头原批:「礼。凶礼。后丧。」 章穆皇后 章穆皇后 【宋会要】 真宗景德四年四月十五日,章穆皇后郭氏崩于万岁殿之后寝,迁座于万安宫。宰臣王旦等见帝万安殿之别次奉慰。是日,辅臣、节度使、两省五品、尚书四品、诸司三品以上,并入临于万安宫庭。文武百官、诸军将校、内诸司使副以下,并临于宫门之外。遣官分告天地、太庙、社稷。 十六日,太常礼院言:「准礼例,唯祭天地、社稷及诸大祠,其太庙及中祠并权停,俟园陵毕京城禁(乐音)[音乐],至皇帝释服日并仍旧。又按孝明皇后故事,皇帝未成服,群臣日赴万安宫一临。皇帝七日释服,群臣三日释服。诸道州府官吏,计到日举哀成服,三日而除。沿边州县军镇并不举哀。」诏从之。时议遣使告契丹,王旦等或请止令边臣具录诏命以告之。帝曰:「命使赴告,于理为顺。然每岁两次命使而往,颇闻彼中供亿颇勤,至今若以此命使,即自此凡有大礼大故,各须命使交驰,益增烦费也。莫若密谕安抚司,俟彼中遣人来体问,即录诏命报之。或来人询以朝廷不行讣告之意,当令李允则具言朝廷与契丹故无猜间,今者不专遣使讣告,盖虑劳烦之意。」 十七日,太常礼院言:「按唐太宗文德长孙皇后上仙,百僚服三日,其禁卫诸军使各于本军厅事素服临,六品以下非常参官及士庶各于本家素服一临。 窃详素服本家,明非衰服矣。又据圣朝孝明皇后上仙,百官成服三日,仍日临,退易吉服出内城。汉魏相好观汉家故事,以为古今异制,务在奉行故事而已。当今典策遗文既沿革而不备,祖宗近制宜遵守而无违。欲望依故事,群臣成服临,退易吉服出内城,去金银带、鱼袋,俟释服仍旧。军员别无幕次,许取便于皇城门内易衣。又准礼例,中书门下、文武百官、节度、防、团、刺史、前任行军副使、诸军指挥使副、兵马使以上,并服(衰齐)[齐衰]服;亲王、宗室四脚、布领襕衫、腰带;长公主、郡县主、宗妇布帊头、帔子、布裙服。并白罗衬服。」诏可,仍于廊下设幕次。 文,皇帝本服齐衰,准近例七日释服,非期周易月之制,请改至十三日释服,庶合礼文。」诏崇文院检讨、龙图阁待制陈彭年检讨故事。彭年言:「又按唐德宗皇后王氏崩,太常博士徐干议:『周景王有后之丧,既葬除服,准礼七月而葬,帝得以七日除服。』按《春秋左氏传》杜预注:『天子绝期,唯服三年。』又晋穆后、杨后之丧,并既葬而除。唐德宗朝礼官柳冕等议,皇后为父母服十三月,其禀朝旨,十三日而除。会昌五年,武宗为恭宗母义安太后服期,行易月之制,十三日释服。则别无帝王为皇后行期周易月故事。」中书以闻,帝以钦若之言为允,乃下诏曰:「帝王礼乐,沿袭不同,因事从宜,亦存前训。今者宫闱遘戚,官司定议,质圣 十八日,知枢密院王钦若上言:「伏 祖之旧章,协宗周之令典。顾循谠议谠:原作「谨」,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六改。,特有沿情特:原作「持」,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六改。,用导衋伤衋:原作「尽」,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六改。,亦敦风化。朕今用十三日释服。」 十九日,大敛,群臣成服,进名奉慰。太常礼院言:「准礼例,百官成服后三日,朝临而释服,不入朝。攒涂及皇帝释服日,并于万安宫门外进名奉慰,其两日请不视事。」从之。 二十日,龙图阁待制杜镐言:「准诏检讨历代皇后上仙,无群臣请听政之表,即无不视事之例。」(今)[令]太常礼院详定以闻。既而上言,请群臣释服后,皇帝于便殿视事。皇帝释服后,即前殿视事,释服日进名奉慰。从之。 二十一日,司天监上言:「选定园陵月日,宜在卒哭之内举葬,请以五月二十九日启攒宫,六月八日发引,二十一日掩皇堂。」帝曰:「此亦便于事,虽不取七月之期,于义无嫌。但每事务从简俭,是所宜也。」乃命内侍左班副都知阎承翰为园陵按行使,入内副都知蓝继宗副之。承翰等言:「永安县陵台侧有地三两处,司天监并云地位不广,无可选择。」帝令祔元德皇太后陵安葬,但可安厝,不必更要宽广。其棺椁等物无得鑴刻花样,务令坚固。仍令减省工作,给时服、缗钱、麻屦及公使钱,务令优足「坚固」至「公使钱务令」二十一字,原无,据本书《礼》三七之五六补。。又以密迩诸陵,神贵安静,其役徒不得辄令喧闹及率众唱号。当此暑热,每至日中,各令 歇。或风雨飘暴,亦须权停。诸陵松 ,无令伤动。兼虑此盛暑,少屋宇 泊,速谕三司以 运 席竹竿三二万数往彼。 二十五日,殡于万安宫之西阶,群臣奉慰。 二十八日,帝释服,群臣奉慰。命入 内副都知蓝继宗、内殿崇班张继能、三陵都监康仁遇、高品阎文度同监修园陵,步军都虞候郑诚为都钤辖虞候:原作「御侯」,据本书《礼》三七之五六改。,孙正辞副之。 十九日,以宰臣王旦为园陵使,翰林学士晁迥为礼仪使,御史中丞王嗣宗为仪仗使,工部侍郎魏庠为卤簿使,枢密直学士、权知开封府李浚为桥道顿递使。命翰林学士晁迥撰谥册文,杨亿撰哀册文,知制诰周起书,翰林学士、判太常寺李宗谔议谥号。 五月一日,不视朝,群臣奉慰。自是讫(外)[升]祔,朔望皆然。 二(月)[日],诏两制、三馆、秘阁官各撰挽词五首。 十一日,礼仪使言:「准礼例,发引所过州县官吏素服出城奉迎及辞,皆哭,十五举音。神主回日,奉迎到京日,百官班迎。今请并准近例。其随从园陵皇亲及文武官,缘并服初丧服,望令每至宿顿,立班临哭、奠酹。又安陵故事,启陵日会葬者服缌麻,不会者不服,掩皇堂毕除之。今请群臣发引日并服初丧服。又按孝明皇后发引日,皇帝服本服亲行遣奠,改常服还内。周显德中,宣懿皇后启攒宫时亦然。今请准故事,启攒宫前三刻,皇帝服衰服,文武官及皇亲各服初丧服,入诣宫庭行礼。俟梓宫出干元门,皇帝行遣奠,读哀册讫,百官再拜退。不会葬者城外奉辞讫,改常服,诣西上合门奉慰。会葬者俟皇堂毕改常服虞祭。神主回,奉安于琼林苑。缘苑中前殿有花竹,难于立班升降,欲止就西阶奉安。昨降诏,自启攒至掩 皇堂禁音乐,缘六月二十六日卒哭,七月三日神主祔庙,相去尚有七日,望仍禁止。」从之。 十六日,翰林学士、判太常寺李宗谔请上谥曰庄穆皇后。诏可。议曰:「臣闻《关雎》为王化之基,坤元以厚德载物。是以椒涂在御,正位而听内朝;蕙问既沦,易名而示四海。流芳亘古,垂裕方来。奉节惠之文,有不刊之典。伏惟大行皇后斗维降庆,沙麓储休。令质柔嘉,懿姿纯茂。灵符告于石字,吉祥验于王衣。粤自邦媛有归,戚藩作俪,逮事先帝,寅奉皇姑。恭顺发于诚心,正淑表于姻戚。铜扉肇启,金玺承荣,执纂组以弥勤,服图史而无斁。属向明于大宝,爰总治于长秋。德冠六宫,母临万国。樛木逮下,聿协声诗;大练为衣,克敦俭素。而又侍养长乐,顺承慈颜,朝夕勤纷帨之仪,行步有佩环之节。允厘壸则,式是邦家。所宜永服袆褕,勤事穜稑,而轩星掩曜,桂魄沉晖,遽谢昌辰,靡延鸿算。皇上悼音徽之如昨,念日月之有期,爰命下臣,仰稽前训,庶芳猷之不泯,纪大号以长存。作着策书作着:《太常因革礼》卷九六作「列于」,似是。,告于宗庙。谨按《谥法》:『履正志和曰庄,贤德信修曰穆。』伏请谥曰庄穆。」诏尚书省集翰林学士、两省、御史台(宫)[官]、本省六品、诸司四品已上,定议以闻。吏部尚书张齐贤等上议曰:「臣等闻天清明而秉阳,乃恢圆覆;地博厚而载物,遂正方舆。万汇于是财成,二仪以之功济。亦由伉俪重人伦之本,河洲隆王化之基。恭惟大行皇后承干清明,法 地柔顺,禀汾阳之庆绪,袭涂山之令仪。主上银榜升储,谋猷夙 ,玉宸嗣统,辅佐惟寅。嫔虞契月亘之明,媚周 天飞之运。神宗圣母,昔扬贤淑之称;清庙閟宫,屡奉吉蠲之祀。勤宣四教,表正六宫。蹈阴阳之和,德范昭矣;服图史之训,善美具焉。运迫登天,哀缠率土。顾兹节惠,爰命儒臣。详观考行之文,允协易名之典,质于有众,无爽至公。伏请依宗谔所议。」 闰五月八日,礼仪使言:「奉谥册告于万安殿。检会孝明故事,上谥册日不辍朝。明德皇后上谥册日,群臣奉慰。今请其日皇帝前殿不坐,放朝。六月十五日灵驾在路,望许群臣奉慰。二十六日神(京)[主]到京日,亦请不视事。七月一日,虽园陵礼毕,缘在未祔庙之前,亦望前殿不坐,放朝。」并从之。 十三日,摄太尉、宰臣王旦奉谥册告于万安宫,摄中书令、知制诰朱巽读册。册文曰:「皇帝若曰:后妃之德,风化之源。法垂象于四星, 休符于五鹿。生则建长秋之位,取诸汉仪;没则按彤管之书,定其周谥。所以循节惠之前典,表饰终之异数。大行皇后郭氏坤元毓粹,月魄沦精。出金况之华宗,集玉衣之瑞命。玄云入户,素拥于神休;吉梦扪天,果归于帝室。逮事先圣,祗若皇姑。俪朱邸以开荣,进画堂而增峻。粤继大统,乃陟中宫。服以螭虎之钿,奉以椒兰之殿。锺鼓之礼盛,河洲之咏作。而能含章体顺,率礼蹈和,厚德无疆,谦光载路。言可复于图史,动必中 于珩璜。避濯龙之游,恬淡特立;引贯鱼之列,优柔逮下。抑制外族,述宣阴教。眷惟辅助,属在贤明。方当节用去奢,正始敦本。先蚕致飨,率职于纮綖;籍田蒇事,赞献于穜稑。而祥符素柰,衅结元墀。婴进贤之心,忧勤成疾;亏勿药之喜,奄忽冥升。羽盖虚陈,瑶斋罢宴。袆褕弗御,璋瓒空存。掩轩曜之光芒,失涂山之翼赞。悲缠戚里,哀动掖庭。池綍讲仪,园陵卜吉。庀徒斯具,练日惟良。司典上言,追崇克允。载询公议,式贲徽章。今遣摄太尉、工部尚书、平章事王旦册谥曰庄穆皇后。垂芳竹帛,着范壸闱,永閟音容,良深轸悼。呜呼哀哉!」 二十九日,启攒宫,群臣衰服,诸军将校常服,临于万安宫。帝亲临酌奠,群臣奉慰。 六月八日,灵驾发引,帝素服行遣奠之礼,摄中书令、翰林学士李宗谔读哀册谔:原作「鹗」,据《宋史》卷二六五《李宗谔传》改。。册文曰:「维景德四年,岁次丁未,四月丁卯朔,十五日辛巳,大行皇后郭氏崩于万岁殿之后殿,有司奏谥曰庄穆。以其年六月乙未朔,二十一日乙卯,将迁座于灵台,礼也。朱火昏中,灵輴夙驾。惨画月于素旗,咽悲风于广厦。皇帝轸深怀于丙殿,痛淑德于长秋。感璧台之不遇,嗟黼帐之将收。降辙宾阶,亲临祖馈,爰诏词臣,奉扬遗懿。其词曰:厚德载物,至哉坤元;着明垂象,倬彼星轩。《关雎》教始,俔天礼尊。章明内治,启迪化源。庆属休辰,运锺元圣。诸夏宅心,三灵眷命。稽若前经,述宣内令。玉玺疏荣,兰闺布政。文昭贵 胄,虢仲遐枝虢:原作「号」,不可通。按姓氏书皆言郭氏出于周代之虢国,郭、虢一声之转。此处「号」乃「虢」之误,谓郭皇后为虢仲之远枝。。家承金穴,祥开翠衣。菖华瑞命,荇菜声诗。女图是宪,象服攸宜。列邸承化,东朝作俪。言无出阃,义敦主馈。涂山翼赞,周姜思媚。誉蔼掖庭,礼均娣姒。允升中壸,寅奉皇姑。承颜左右,上食朝晡。礼待阴、郭,辅佐唐、虞。嫔风载穆,阴教诞敷。厌翟斯皇,濯龙希从。江汉化行,袆褕礼重。薄氏仁善,靡徼恩宠。大家经书,习闻雅颂。外戚禀训,谦冲静退。嫔御怀仁,祝延饮酹。半楚启邦,罔循私爱。裒纪旧章,尚辞封拜。陪游温洛,致孝南陵。亲易脂泽,躬荐粢盛。帝车来复,朏魄载盈。衅生椒掖,灾缠玉京。呜呼哀哉!顾兔沦辉,腾龙变彩。地震芳舆,人谣素柰。西山药兮杳无期,聚窟香兮不可待。 驾逝兮靡留,玉音琤兮如在。金釭凝兮夜何长,白驹度兮时易改。中庭凄兮绿草生,洞户寂兮流尘晦 礼 ~ ~ 章献明肃皇后献:原作「宪」,据《宋史》卷二四二《章献明肃刘皇后传》、本书礼三 宋会要辑稿 礼三二 后丧二 章献明肃皇后献:原作「宪」,据《宋史》卷二四二《章献明肃刘皇后传》、本书礼三七之五七、《太常因革礼》卷九七改。 仁宗明道二年三月二十七日夜三鼓,皇太后崩于宝慈殿,迁座于皇仪殿。遗诰曰:「吾受遗先朝,保助今圣,绵历十载,忧勤一心。以天下之母仪,沐人君之荣养。皇帝深于孝爱,济以英明。精穷治道之源,洞该文武之术。智烛微隐,性敦俭慈。典刑协中,动静循理。杜绝畋游之好,乐闻献替之言。吾得以罄竭所怀,翊隆时务,内仰成于衡弼,外分寄于藩维,迄臻大宁,无愧前古。而凉暄所迫,筋力寝衰,腠理爽和,焦劳遘疾。皇帝躬视省侍,备极祷禳,药必先尝,衣不解带,而吾大期云及,积恙无瘳。以耆 暮之年,见升平之运,获从先帝,宁魂九原,质于常情,夫复何恨!缅惟文武以及军民,荷三朝之厚恩,当四叶之昌祚,必倾亮节,永奉圣君。吾参辅朝经,既踰旬岁,今于武卫,宜有推恩。内外诸军将士并与特支,在京文武官僚并外处管军臣僚并与支赐。皇帝邦国事繁,人神属望,宜思远大,勿徇哀伤。更赖股肱近臣,共为开释。皇帝成服之后,三日内听政。服纪以日易月,一依旧制。在京文武群臣十三(月)[日]而除,诸长官及近臣观察使以上临于宫庭,其余职官临于官门外。诸道州府长吏以下三日释服,军人百姓不用缟素,沿边州府不得举哀制服。释服之后,勿禁作乐。园陵制度,务遵俭省。勉从吾志,勿事劳烦。」初,遗诰有云:「皇(大)[太]妃与吾同事先朝,备彰懿范,自今朝之临御,亦共赞于内谋。爰属兹辰,允当崇奉,宜尊为皇太后。往者皇帝践阼,方在冲年,吾禀先帝遗言,权助军国。今皇帝统临一纪,盛德日新,此后听断,一依祖宗旧规。如有军国大事,皇帝与太后内中裁旨商量。」是时帝久临御,盛德已着,中外相望亲政。及宣告之际,尚有「裁旨商量」之语,往往窃议。浸淫闻上,乃令中书门下掇去遗诰中皇太后事,不须班告天下。于是群臣相庆,知帝明睿独断出前古远甚,有司因得用咸平旧章以正其礼。 三十日,召群臣诣皇仪殿,宣遗诰,临哭,见帝于殿之东厢,奉慰。太常礼院言:「宗室削杖,不散 发,余如干兴之制。中书、枢密、使相比宗室,去斜巾、垂帽、首(经)[绖]及杖。翰林学士至龙图学士已上,并节度使度使:原倒,据又礼三二之二乙。。两省、御史台中丞、文武百官已下,诸军指挥使副、兵马使、三班殿直已下,四脚、副巾、连裳、腰 、文武二品已上,又去中单及(经)[绖]。中书、枢密院主事以下,前后殿都知押班已下,亦如之。工部尚书李迪、太子少傅致仕晁迥、御史中丞蔡齐、两使留后陈尧咨并曾任近职,请依学士例破服。馆阁读书、翰林待诏、技术官,并给孝服。宰相、文武百官朝晡临三日,内外命妇朝临三日。皇帝成服后,未听政前,百官日诣皇仪殿门进名参起居。听政后,百官遇假不入,余日诣崇政殿序班参起居。二十七日禫除服,服常服,群臣皆黑带,卒哭始纯吉服。皇帝成服日及小祥,百官皆入临,移班奉慰。大祥、禫除及卒哭日,并诣皇仪殿门奉慰,唯中书、枢密入两省,观察使以上入殿,哀致奠讫,赴殿门立班。山陵前遇朔望不视事,百官并诣皇仪殿门奉慰。神主未祔庙日,并诣西上合门奉慰。皇帝听政日,于崇政殿西廊东向陈设御座,百官西向立班参起居,班首少前跪,奏(读)[请]皇帝听政,宣徽使承旨退,称制可。余如旧仪。」从之。诏(外)[升]园陵为山陵,命宰臣吕夷简为山陵使,翰林学士盛度为礼仪使,章得象为仪仗使,权御史中丞蔡齐〔为〕卤簿使,权知开封府程琳为桥道顿递使,后夷简等并兼庄懿皇太后园陵五使懿:原无。按本卷礼三二之一五庄懿皇太后丧礼文内云:「八日,诏大行皇太后山陵五使、修奉都监、总管,并兼园陵之名。」据补「懿」字。。入内内侍押班卢守懃、右班 副都知阎文应为山陵按行使,东(渌)[染]院使岑守素为山陵修奉都监,马军副指都挥使高继勋为山陵一行都总管。守懃等亦兼领园陵之名。 四月一日,群臣诣皇仪殿朝晡临,自是五月止。诏遣东上合门使曹琮告哀于契丹。庄穆皇后崩,不专遣使赴告,止令边臣录诏命报之,今特命告哀。分遣使(谕)[诸]路告谕,及出遗留物赐辅臣有差。 二日,群臣上表请听政。自是五表,始诏答允。 三日,召辅臣对皇仪殿西厢。工部尚书李迪自河阳赴召未见,亦特对焉。命翰林学士章得象充契丹遗留国信使,崇仪使安继昌副之;银器、衣着各二千,数并约先帝遗物例。供备库副使李用和持遗物赐西平王赵德明持:原作「特」,据《长编》卷一一二改。。衣物、银器、绢有差。 六日,太常礼院言:「准明德皇太后园陵礼例,凶仗合用六十事。」诏增造二十事,于建隆观制造。 八(月)[日],成服,群臣衰服入临、奉慰如仪。是日,攒涂于皇仪殿,群臣复进名奉慰。命宰臣张士逊撰哀册文,参知政事陈尧佐撰谥册文并书册宝,翰林学士冯元议谥号。 十日,太常礼院言:「准诏同司天监详定山陵制度。皇堂深五十七尺。神墙高七尺五寸,四面各长六十五步。乳台高一丈九尺,至南神门四十五步。鹊台高二丈三尺,至乳台四十五步。」诏下宫更不修盖,余依。石门一,合二段,长一丈二尺五寸,阔六尺,厚二尺。越额一,长一丈八尺,高四尺五寸,厚二尺五寸。直额一,长一丈八尺,阔四尺,厚二尺五寸。挟二,长一丈二尺,阔 二尺五寸,厚二尺。门砧二,长五尺,阔二尺五寸,厚二尺。门砌三,阔、厚二尺二寸,长六尺。一长三尺。榼 柱一,长一丈三尺五寸,阔二尺,厚一尺。漆灯盆一,座盆高四尺五寸,径三尺;座方二尺五寸,厚一尺。腊灯烛台一,座高二尺,径一尺五寸。宫人二,高八尺,阔二尺五寸,厚二尺;土衬二,长四尺,阔三尺五寸,厚六寸;座二,长三尺五寸,阔三尺,厚八寸。文武官四,身高九尺五寸,阔二尺五寸,厚二尺;土衬四,各长四尺,阔三尺,厚六寸;座四,长三尺五寸,阔二尺五寸,厚八寸。羊四,高六尺五寸,阔六尺,厚二尺五寸;土衬四,长七尺,阔三尺五寸,厚六寸;座四,长六尺五寸,阔二尺五寸,厚八寸。虎四,高六尺五寸,阔五尺,厚三尺;土衬四,长六尺五寸,阔四尺,厚六寸;座四,长六尺,阔三尺五寸,厚八寸。马二,长一丈,头高六尺,厚三尺五寸;土衬四,长七尺五寸,阔四尺五寸,厚八寸;座二,长七尺,阔四尺,厚八寸。把马官四,高八尺五寸,阔二尺五寸,厚二尺;土衬四,长五尺五寸,阔三尺,厚六寸;座四,(丈)[长]五尺,阔二尺五寸,厚八寸。望柱二,长一丈四尺,径二尺五寸;土衬二,方四尺五寸,厚六寸;座二,方三尺。师子八,高六尺五寸,阔五尺,厚三尺;土衬八,长六尺五寸,阔五尺,厚六寸;座八,长六尺,阔四尺五寸,厚八寸。 十一日,小祥,群臣入临,释服,奉慰如仪。 十三日,帝衰服御崇政殿之西厢,始听政,群臣以次参起居,帝哭 恸不自胜。契丹贺干元节使耶律信宁等到阙,捧大行皇太后书诣皇仪殿灵座前置奠。其日契丹使、副见皇帝讫,次诣皇仪殿幕次。中书、枢密先入至奠陛下再拜上香、奠茶酒,再拜讫升殿,诣座前分左右侍立。礼直官、宣事舍人赞引契丹使、副至殿门上捧书,俱入诣殿陛下,北向立定,跪,内侍一员接书,由东阶升殿跪,置于灵座前。契丹使、副再拜,班首诣香案前三上香,奠茶酒,俱再拜讫而退。 十五日,群臣诣皇仪殿进名奉慰。太常礼院言:「准明德太后礼例,中外禁乐至百日,请如故事。」从之。 十六日,雄州上言:「契丹贺干元节使回,迎送未审举乐与否 」诏不举乐。 十七日,群臣上表请御正殿。自是三上表,诏答允。二十七日,始御紫宸殿。 十八日,山园使言:「往回程顿,欲依干兴例例:原作「殿」,据本书礼三七之五九改。,自京至陵所十程,自陵所回京五程。」诏可。 十九日,太常礼院言:「准例两省、御史台、馆阁官各撰挽词二首,下太常寺教习。」从之。 二十三日,大祥,群臣诣皇仪殿进名奉慰。 二十五日,禫除,群臣奉慰如仪。 二十七日,以宰臣张士逊为山园使,御史中丞范讽为卤簿使,参知政事王随撰谥册并书册宝。吕夷简出知陈州、蔡齐为三司使故也。是日,翰林学士冯元请上尊谥曰庄献明肃皇太后,诏恭依。议曰:「臣闻谥者行之迹,名者实之宾。然则谥行相符,名实无爽,传之不朽,在乎至公。若乃帝母之尊帝:原作「至」,据《太常因革礼》卷九七改。,节惠 斯异,议之于官府,考之于朝廷,书之于册宝,读之于清庙,上之于梓宫,藏之于金匮,实古今之攸重,非臣子之敢专。恭惟大行皇太后毓粹柔嘉,含章敏惠。奉事先帝,登建中宫。率四教以有伦,阅群言而罔倦。存躬俭之志,美播《葛覃》;推逮下之恩,仁均《樛木》。岂惟表正于阃则,抑亦内助于朝经。颇历岁时,允臻安静。及乎膺道扬之终命,申燕翼之远谋。协佑嗣皇,述宣至化,交修一德,并览万机。探政治之本原,识宪章之体要。亲临秘殿,共对迩臣,咨访贤能,讲求机务。辞气温裕,智虑洪深,有善必从,无言不听。朝几废食,昃亦忘劳。夙夜忧勤,始终斋肃。承偃武之昌运,保持盈之令图。然后严奉祼将,恭升太室,于以申追养,于以谢成功。皇帝仰绍先猷,俯遵慈训,敦孝恭而不匮,承志意以无违。克谐存虞舜之心,善继达武王之治。其或会朝嘉序,拜庆诞辰,国郊四展于鸿仪,轩陛再加于徽号,未尝不恭趍帷帟,盛集臣僚,祝万寿以称觞,奏九韶而尽礼。爱亲化于民俗,荣养光于简编。九域风从域:原作「城」,据《太常因革礼》卷九七改。,顺时而述职;四夷景慕,纳贡而来庭。逮夫侍疾宫阐, 尝药石,夜不遑寝,昼不解衣。覃恩宥于万邦,设祈禳于百祀。方循陔而竭力,遽陟屺以缠哀。乃眷官司,特颁诏令,致丧之具,加于旧仪,彰善之名,倍于常数。所以极优崇之典,导感慕之怀耳。谨按《谥法》:『履正志和曰庄,聪明睿智曰献,无幽不察曰明,威德克就曰肃。』总夫 众美,奉于尊名,昭示后昆,永隆徽称。伏请上尊谥曰庄献明肃皇后。」 五月初一日,以谥号敕下,群臣诣皇仪殿奉慰。 十三日,赐内藏库钱三十万给山园用度。 十四日,礼仪使言:「准明德皇太后园陵礼例,仪仗二千三百三十四人,今山园欲如例。」诏可。 六月二十一日,司天监言:「宜用十月五日丁丑时安葬吉。」诏可。 二十五日,赐山园役兵布背搭、手巾。 七月二(月)[日],太常礼院言:「山园合用花钗礼衣各一副,请下少府监修制。按干兴礼例,斋(即)[郎]六十人摄挽(即)[郎]行事,欲依明德皇太后园陵例不用。」并从之。 九日,太常寺言:「山园各排卤簿仪仗,合用《导引》、《六州》、《十二时》歌词六章,请下学士撰,付寺教习。」从之。 十日,卒哭,近臣观察使以上诣皇仪殿庭,文武百官殿门下拜奠,退,进名奉慰。 八月一日,契丹祭奠吊慰使、副到阙。文武百官、两省都知押班已下,并常服、黑带、素鞍鞯,禁止在京音乐。使副入皇仪殿祭奠,并进慰书。文武百官并诣殿门外进名奉慰。朝辞日,祭奠吊慰使、副先诣皇仪殿灵座前奉辞讫,次紫宸殿朝辞。所司预于皇仪殿前御座垂帘,又于东楹南向设御座。其日祭奠吊慰使、副自朝堂由西上合门至皇仪殿外幕次,并素服。祭奠弔慰使皂冠、蹀躞,副使素紗展腳(撲)[襆]頭,並白羅衫、黑 帶。俟皇帝服素服依斋七日宫中之服,及有司设祭奠酒食等毕,礼直官、宣事舍人 赞引祭奠吊慰使、副俱诣神御座前 下北向立定。殿上帘卷,祭奠使、副并举哭再拜,殿上皆哭。引祭奠使、副升殿西阶神御前,祭奠使一员三上香、奠茶酒毕,祭文及书祭奠使启封,中书舍人二员跪捧。祭奠副使跪读讫,内侍捧受,置于神御前,降阶复位,又举哭再拜。礼直官、宣事舍人赞引祭奠吊慰使、副并稍东立,礼直官、宣事舍人先退。未祭奠前,皇帝升御座,中书、枢密于使副未入前先参起居侍立,次馆伴使、副入见如仪。祭奠毕,宣事人引吊慰使、副等于阶下当御座前跪,进慰书。殿上垂帘,合门使一员受书,复殿进呈。吊慰使少立,候上启封读讫,皇帝举哀,帘卷,合门使引吊慰使升(慰)[殿],诣御座前稍南,传语及回问如仪,引降阶复位。宣事舍人引奠祭使、副并吊慰使、副下已,俱合班北向立定,舍人赞拜,各两拜,班首奏圣躬万福。又赞拜,随拜,三呼万岁。引班首稍前,致词奉慰毕,归位,又赞拜。如谢茶药、御筵及抚问,即依例出班致词谢讫,退归幕次,改常服赴客省赐茶酒。使、副随行从人并令门见,侍使、副归馆,别差近上臣僚押赐御筵。其日后殿不坐,至朝辞日御紫宸殿,引祭奠吊慰使、副等入诣庭。其起居、朝辞、受书及支赐,并依合门旧仪。 三日,礼仪使言:「神主回京,未委于甚殿权安、选日祔庙 」诏于皇仪殿权安,用十月十七日祔庙。 六日,礼仪使言:「检会明德皇太后启攒,文武百官、 皇亲各服初丧之服,内庭诸色人员及从五使执事职掌,只服本色公裳祗应。将来启攒,欲依礼例。」从之。 十三日,太常礼院言:「将来山园,应沿路州县官吏并服初丧服,出城奉迎并辞,并举哭再拜毕,改吉服。俟山园礼毕,神主回京,即并常服出城再拜奉迎并辞,再拜讫退。」诏依。 、头巾、麻屦。 十四日,赐山园役兵、工匠、和雇百姓布袍 二十二日,太常礼院言:「每年十月一日,宰臣已下及军员诸班并着所赐锦袍袄子入谢。将来十月一日灵驾在路,并合只着常服谢。」从之。 二十三日,太常礼院言:「山园发引长行所排吉凶仪仗,虑上路交杂,欲望至板桥合为一处排列,前引庄懿皇太后灵驾先次进发,庄献明肃皇太后灵驾以次进发。掩皇堂日,各于遂陵排列,候神主至宿顿幄殿,却合为一处。次日进发,庄献明肃皇太后神主先行,庄懿皇太后神主以次而行。」诏依。 二十四日,太常礼院言:「将来庄献明肃皇太后启攒后,百官并服初丧之服,前后殿都知押班已下并军员、三班使臣、伎术官更不服初丧之服,并常服、黑带。文武百官俟至板桥奉辞毕,并权改常服、黑带,次日纯吉服。俟神主至京日,并常服、黑带。五使已下,俟掩皇堂,并常服、黑带,候祔庙礼毕,并纯吉服。」诏可。 二十八日,礼仪使言:「將來十月五日下事已前,各自丙地幄殿奉遷梓宮至 道前幄帳下,行事臣僚並諸色祗應 人等并吉服,候庄懿皇太后掩皇堂毕,其服孝服者权改吉服立班。题神主毕,却服孝服。俟庄献明肃皇太后掩皇堂毕,并改吉服。」诏依。 九月四日,太常礼院(吉)[言]:「山园五使依干兴例,更不朝拜诸陵。将来灵驾发引,群臣至板桥奉辞,次日西上合门进名奉慰。掩皇堂毕,并神主到京,皇仪殿奉安讫,及祔庙礼毕,群臣并诣西上合门进名奉慰讫退。五使已下俟掩皇堂讫,进表奉慰。」并从之。 五日,太常礼院言:「将来谥册宝告太庙,读于灵座,欲望军员更不立班。」从之。 六日,太常礼院言:「将来山园,皇后随行掩皇堂,应随从臣僚并合立班,进名奉慰。并山园皇后已下随行,并逐程于灵驾未发前朝临,至晚晡临,其随从命妇等俟逐程奉安灵驾毕,行朝临。将来庄献明肃皇太后发引前一日,除行礼公卿及诸司合祗应人等在内止宿,如内庭有本司者宿于本司,无本司者宿于皇仪殿门外幕次。宰臣、枢密宿于中书、密院。」从之。 七日,宰臣率百官奉二太后谥册宝告于太庙。翌日,上于灵座。册文曰:「哀子嗣皇帝臣祯言祯:原作「仁宗御名」,据其名回改。:伏以致孝之本,莫大于显亲;敦化之方,莫先于追远。矧荷明辟之重,形四海之风,追惟鞠育之仁,永怀孺慕之感。不诔大行,何以昭众听;不镂显册,何以信后来!恭惟大行皇太后沙麓开祥,涂山锺粹。本静专以法地,体柔明而配天。动遵珩佩之仪,言合图史之训。以任、姒之德, 尝佐治于周家;以阴、马之贤,更翼隆于汉室。至于受遗先帝,称制从宜,保佑匪躬,尊临天 ,风教被乎蛮貊,仁泽及于昆虫。九庙展祠,六宫承式。焦劳一纪,覆育万物。兰殿问安,适恭于子养;椒涂(伦)[沦]景,奄遘于内艰。羽卫戒期,王灵协吉,用举追崇之礼,式申顾复之恩。爰诏有司,俾敕容典。乃铺懿铄,备扬淑声。祗荐大名,以应丕则。谨遣摄太尉、门下侍郎、兼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张士逊,奉册宝,上尊谥曰庄献明肃皇太后。伏惟圣灵降格,膺兹典礼,幽赞丕祉,对〔扬〕鸿休,庙鹢烝尝,永永无极。」礼毕,群臣进名奉慰。 十日,山园使张士逊言:「乞差集贤校理王琪随行管勾章表。」从之。后以琪病,复差集贤校理聂冠卿。 十一日,启攒宫,百官衰服临于皇仪殿,易常服出内。自是至发引皆如之。 十七日,参知政事、枢密副使、文武百官临于皇仪殿庭及门外。宰臣、枢密使、山园五使分官赴洪福院临。自是辅臣分押百官班临,至发引如仪。 二十日,帝行启奠于梓宫,百官入临。梓宫升龙輴,祖奠彻,帝顾辅臣曰:「朕欲亲行执绋之礼,以申孝心。」乃引绋行哭出皇仪殿门,辅臣、礼官固请乃止。仍步送至正阳门外,百官立班。梓宫升舆,设遣殿,参知政事王随读哀册。册文曰:「维明道二年,岁次癸酉,三月甲午,庄献明肃皇太后崩于宝慈殿。四月癸卯,旋殡于皇仪殿之西阶。粤十月 丁酉,迁座祔于永定陵,礼也。椒闱月晓,蕙路霜凄。启菆涂于秘殿,廞羽卫于通逵。哀子嗣皇帝祯痛慈覆之长隔,悲远日之有期。山开松槚,兆协蓍龟。徒瞻象物,莫驻龙帷。从先后之不返,邈上宾以何之。爰发宸旨,下及台司,俾导扬于孝治,庶光昭于母仪。词曰:太上立德,建用皇极。惟天所辅,惟帝之则。其次立功,追皇比崇。亭毒品汇,合鸿蒙。其次立言,徽懿是宣。有教无类,非文不传。思齐有慈,作合先帝。总是三者,以经万世。自昔来仪,锺夫卓异。扪霄协梦,俪干育粹。占麓开祥,扰龙凝系。玉度沈巘,兰仪静嫕。十乱同符,三辰允契。内助圣考,洽成至治。斗极交欢,天符辑瑞。六合车书,一同文轨。轩鼎既(昴)[升],缀衣在辰。顾惟冲眇,以托慈仁。乃御坤元乃:原作「于」,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六改。,乃助干 健。丕扬景命,顺迪皇宪。游精道钥,栖志神扃。希夷自得,寿考惟宁。邃探古记,远监前经。心该治乱,道应神灵。敦叙天枝,奖隆宗室。顾待无贰,宠嘉咸秩。善养士类,勤求俊奇。弓旌相踵,岩穴无遗。屏去雕文,敦尚朴素。织纨是亲,濯衣是御。仁恕赋意,恻愍居怀恻:原作「侧」,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六改。。施德行惠,救患分灾救:原作「牧」,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六改。。岁逋蠲释,民隐矜哀。宏开寿域,茂建春台。方隅润泽,远迩胥来。珪璋之行,竹帛难纪。着在鸿台,书之彤史。呜呼哀哉!积焦劳之不豫兮,历凉燠以无瘳。怼挹霞之罔验兮,恫徂景之难留恫:原作「侗」,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六改。。发绪言之不迭兮,眷维辟以垂休。呜呼哀哉!龙輴夙驾兮,遵途超忽。蜃车宵载兮,直城右出。纷 圭翣兮张徘徊,列地兮澹蒙密。雾楚挽兮凄凝,风素旗兮憀栗。呜呼哀哉!周原巩木兮,岑郁萧条;经皇神寝兮,幽严泬寥。脂泽生尘兮宝奁兹暗,巾箱遂覆兮仙凤其遥。体魄即安兮协仪曩册,神明外济兮御辨层霄。呜呼哀哉!德业光大兮信编纪圣,恩腴普咏兮群伦训定。保我黎元兮顺时立政,佑我皇图兮祈天永命。生着懿范兮九围胥咏,没存徽谥兮千龄愈盛。呜呼哀哉!」礼毕,奉慰。群臣赴板桥奉辞讫,易常服退。 二十一日,群臣诣合门奉慰。 二十九日,命枢密副使李谘往山陵祭告复土。 十月五日,葬永定陵之西北隅定:原无,据《宋史》卷一二三《礼志》二六补。,群臣奉慰。 十日,虞主至京,群臣奉迎于琼林苑,帝服靴袍导迎于皇仪殿门,奉安于皇仪殿。有诏,赐山园五使休暇三日,百官一日。 十二日,群臣班皇仪殿虞祭,进名奉慰。自是至祔庙,间日虞,立班奉慰如仪。 十六日,帝斋于垂拱殿,群臣宿于朝堂。 十七日,帝酌献于皇仪殿。神主载重翟车,帝亲步导出正阳门奉辞,祔于奉慈庙。有司行祔庙之礼,群臣奉慰。 二十一日,德音:「两京畿内释徒罪,应沿山园科率,并蠲复赋役。」 二十六日,奉安御容于慈孝寺彰德殿。 景佑元年三月二十五日,诏小祥前后禁乐各三日,不视事各二日。诏大祥前二日不视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二 后丧 二 章懿皇后 章懿皇后 【宋会要】 仁宗明道元年二月二十六日,宸妃李氏薨,攒涂于嘉庆院。三月十四日,葬于洪福禅院之西北隅。命翰林学士冯元摄鸿胪卿,与入内内侍省押班卢守懃、上御药张怀德监护丧事,三司使、尚书兵部侍郎晏殊撰墓铭。 二年四月十五日,诏中书门下曰:「朕哀制之中,未遑议政。皇太后谓朕曰:『宸妃早事先帝,尤推懿恭,膺降诞之符,守谦冲之德。至于奉侍陵寝,聿周禫祥,归奉母仪,克勤辅佐。兴居合礼,言动有常。两朝徽音,九御承宪。淹悲沦谢,俄历岁华,权厝梵宫,未崇位号。当遵旧典,祗上尊名,别卜寝园,用光世范。况今大行太后方议山陵,宜因兹时,式便修奉。』朕仰承慈旨,惕念劬劳,怆慕之怀,夙宵罔措,敢忘燕翼,以奉诲言!宜令中书门下依先朝追荣元德皇后礼典,追崇宸妃尊谥、位号及营奉园陵。」制曰:「王者抚育黎元,务恢要道。盖孝笃于己则化之厚,感发于天则报必隆。有怀顾复之恩,爰举尊崇之典。故宸妃李氏辅佐先圣宸:原作「崇」,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三改。,诞育眇躬,空流彤管之音,未正星轩之位。是用顺稽旧礼,恭荐徽名,庶申创慕之思,以称劬劳之德。宜追尊为皇太后。仍令有司择日备礼奉册。」宰臣率百官诣西上合门进名奉慰。 八日,诏大行皇太后山陵五使、修奉都监、总管,并兼园陵之名,命翰林学 士冯元议谥号,西京作坊副使张永和为园陵按行使。是后仪制同庄献明肃皇太后者,不重录。 九日,命宰臣李迪撰哀册文并书,参知政事陈尧佐撰谥册文并书册宝。 二十七日,翰林学士冯元请上尊谥曰庄懿皇太后。诏恭依。议曰:「追册之仪,具存于在昔;增名之典,昭示于方来。仰浚哲之挺生,由后坤之载震。诞保隆平之运,永怀顾复之恩。爰极尊称,式彰恭事;乃崇谥号,用播德音。伏惟皇太后夙奉先朝夙奉:原倒,据《太常因革礼》卷九七乙。,久恭内职。柔嘉有裕,温顺无违。孝爱之心,谅从天赋;勤俭之德,本自性成。懿范聿修,令闻斯着。事上喜循于礼法,逮下常敦于惠和逮:原作「建」,据《太常因革礼》卷九七改。。繇是帝泽优隆,群情悦服,发祥符于吉梦,育嗣圣于昌辰。及乎仙舆登遐,龙輴送往,侍山园而终丧纪,还掖殿而佐母仪。动必肃雍,静惟淑慎。屡升班级,愈峻徽章。宸衷潜荷于劬劳,慈诲每称于谦退。方立四妃之位,未正三宫之名。俄遘沉屙,忽归厚夜。帷尽饰,既安贲于郊原;陵寝载营,将祔迁于兆域。皇帝痛睟颜之永隔,思荣养以无因,欲伸罔极之情,爰举追崇之礼。特颁诏旨,以示宰衡,仍谕官司,当遵故事。于是大陈器备,盛列威容。重翟袆衣,始降于异数;閟宫繐帐,期奉于明灵。先命近臣,俾论节惠。苟非实录,曷着芳猷!而况告于庙祧,纪于图牒,幸参史观,敢尽公言。谨按《谥法》:『履正志和曰庄,温柔圣善曰懿。』皇太后庆承仙系,秩序壸闱,持身常务于静专,接众每彰于辑 睦,可不谓履正志和乎 诞生真主,祗守皇图,克成《下武》之功,允副《思齐》之德,可不谓温柔圣善乎 伏请上尊谥曰庄懿皇太后。」 五月十日,帝诣洪福院攒宫,展告奉尊谥之礼。其仪用启圣院朝谒之礼,添祝官一员。自后遇朔望荐飨,皆权起幄殿。 十四日,太常礼院言:「将来庄献明肃皇太后发引前夕,皇帝亲行祭奠之礼。庄懿皇太后发引前夕,欲望就差园陵发引使行祭奠之礼。」诏差宰臣李迪。 八月二十五日,太常礼院言;「将来二太后同日启攒,随灵驾皇亲、文武官,欲只着昨来所被孝服。」诏庄懿皇太后启攒日,别造皇帝衰服,李用和骨肉孝服。 二十六日,太常礼院言:「将来山园发引,欲依司天监所定时辰。其日皇帝正阳门前奉辞庄献明肃皇太后灵驾毕,释衰,服素纱展脚幞头、淡黄衫,出朱雀门朱:原作「未」,据又礼三二之一二改。,赴洪福院。臣僚亦权常服、黑带。皇帝至洪福院,易衰服,百官孝服立班行礼。所有启攒后一日,皇帝亲诣洪福院行祭奠之礼。」诏出保康门赴洪福院,余依奏。 二十八日,太常礼院言:「灵驾发引日,庄献明肃皇太后灵驾先发,至琼林西道北设幄殿权奉安,俟庄懿皇太后灵驾至,内常(寺)[侍]于庄献明肃皇太后灵驾后跪奏庄懿皇太后奉见讫,先行,庄献明肃皇太后以次而行。其(议状)[仪仗]并合为一处前行。」诏可。 九月十一日,迁梓宫于洪福院,分命百官易服立班,如皇仪之礼。 十二日,帝幸 洪福院,服衰服,诣灵座前行祭奠礼,号恸久之。群臣易服叙班如仪。 十三日,摄太尉、宰臣张士逊奉谥册宝赴洪福院,上于灵座。册文曰:「孝子嗣皇帝臣祯言:伏以奉先追本,孝治之笃终;迹行表功,礼章之荣后。故生未盛其位,则没有尊其称。仰惟慈覆之重,早兴孺慕之感。念报罔极,式严追礼。恭惟皇太后轩象储景,曾沙证期,俪轨先朝,协华椒掖。行与道合,位以德升。动循珩佩之音,居服保阿之训。外履质约,桂裳无文;中存礼闲,玩好不饰。兰仪玉度,六列以为表模;淑问晖章,四教于是领略。天隆其佑,神表惟祉。载诞孤蒙,属当统业。积善有报,垂裾无疆。一纪于兹,四方用乂。方期顾复,永奉恩严,岂谓景命靡融,忽宾霄极,悠悠苍昊,诚难谌哉!况夫君临四海,母托万邦,而欢嘉未伸,音容俄隔,劬劳永感,终天曷穷!顷虽荐号閟宫,厝神净界,礼分未称,心焉如摧。今园寝告成,龟繇 吉。时宰庶尹,儒宗礼官,考仪缃图,探烈彤史。咸以谓纪谥之法,实始宗周;追册之仪,盖本炎汉。敢稽往典,虔易大名。谨遣摄太尉、门下侍郎、兼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兼修国史张士逊,奉册宝,上尊谥曰庄懿皇太后。伏惟明灵如在,鸿典是膺,上从圣真,阴右皇序。祔飨清庙,与邦家无穷。」礼毕,群臣诣合门奉慰。 十四日,帝幸洪福院,诣灵座前祭告,如十二日之仪。 二十日,帝幸洪福院,服衰服, 亲奉引梓宫降殿,至庭中行遣奠礼。摄中书令、枢密副使李谘读哀册。册文曰:「维明道二年,岁次癸酉,四月丙申朔,六日辛丑,追上真宗皇帝宸妃李氏尊号曰庄懿皇太后。粤十月癸巳朔,五日丁酉,迁座祔永定陵之次,礼也。燎火余荧,星华启明,森灵位以宿设位:《宋大诏令集》卷一六作「卫」,当是。,俨仙辒而欲行。风物凄其变采,铎挽唱以流声。哀子嗣皇帝祯痛隔慈颜,钦扬恤典,感劬劳于欲报,竭诚信于先远。乃命执事,纪垂芳猷,琢之金玉,代彼旗旒。词曰:函关紫气,柱史族贵;轩辕黄龙,次妃位崇。含德之厚,是称坤母;配天之尊,乃侔干元。祚发竹书,运膺赤伏。三叶重雍,九围率服。王化所先,壸政惟穆。修明阴教,登进才淑。倬哉邦媛,允矣儒门。遥华启绪,积善昌源。称诗率礼,有德有言。如松之茂,如玉之温。托景椒涂,陪游茧馆。象服斯皇,女功载缵。勤懋观图,谦闻辞辇。位映紫廷,芬扬彤管。继明昭晋,隤址灵长。业开持禹,庆 生商。梦日兴贵,祠禖感祥。载震载夙,宜君宜王。黄离洊吉,金干增强。帝所无还,湘川不从。铜台蕙帷,先园是奉。安车赤绶,礼策加重。怀恩永慕,居约弥冲。攀慈宴于长乐,戒外戚于濯龙。仁则宜寿,明胡弗融。奄婴六疾,未建三宫。邈求药兮冥津阔,杳登真兮云汉重。呜呼哀哉!闇忽不追,炎凉甫换。刚健龙申,威光霆断。躬 维纲,缅思圣善。尧母门兮岿独存,身毒鉴兮犹可见。呜呼哀哉!崇章极号,情文克申。尊名 茂行,廞诔斯陈廞:《宋大诏令集》卷一六作「厥」。。殡宫载辟载:原作「再」,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六改。,园法攸遵。变黄衣兮祚圣,对玉玺兮思亲。呜呼哀哉!鲋隅之阴鲋隅:原作「鲋鱼」,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六改。,将开陵兆;夷则之奏,聿严妣庙。追远兮慎终,扬名兮继孝。呜呼哀哉!驹尘莫驻,拄膳谁羞。林欲静而风不止,露既降而岁云秋。览池阁以心痗,阅 匜而涕流。呜呼哀哉!东背浚郊,西瞻巩雾。黯嵩色兮凝阴,浩浩波兮奔注。皇阙耸兮长斑苔,银海深兮潜漆炬。矧可度兮九虞,空复还兮五辂。呜呼哀哉!萧萧松 ,肃肃几筵。閟晕珩而夷体,攀弓剑以偕仙。恸极宸扆,哀深昊天。内尽志兮颙若,如事生兮僾然僾:原作「优」,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六改。。呜呼哀哉!柔明之风,始资内治;顾复之爱,终光圣嗣。含饴之乐虽违,飨德之灵俾炽。伊淑范与懿声,永奉传于金匮。呜呼哀哉!」灵驾发,帝复攀引大升舆,步至院西南隅。宰臣固请止步,俟仗转乃还次。 二十三日,礼宾使同勾当皇城司李用和言:「庄懿皇太后开坟,梓宫上有水湿痕,下面有泉眼出水。勘会元系上御药张怀德踏行,翰林学士冯元、入内押班卢守懃勾当监护。」诏并免勘,怀德罚铜三十斤,移本路稍远处州军,依旧编管;守懃落入内押班,与钤辖差遣;冯元落翰林学士、兼侍讲,守本官、龙图阁学士知河阳。 十月五日,葬于永定陵之西北隅。 十日,虞主至京,奉安于皇仪殿。自是至十六日,有司行虞祭之礼。 十七日,祔神主于奉慈庙,命有司行祔庙之礼。帝导迎虞主宿斋,群臣辞迎虞主,奉慰 皇帝,并如庄献明肃皇太后仪。 景佑元年二月九日,诏忌辰前后禁乐各三日,不视事各一日,禁屠宰各一日。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二 后丧 二 庄惠皇太后 庄惠皇太后 【宋会要】 仁宗景佑三年十一月五日景佑:原作「明道」,据《长编》卷一一九、《宋史 仁宗纪》二改。,保庆皇太后上僊于保庆殿,迁殡于皇仪殿,宰臣、文武百官班奠于殿庭。诏前后殿不视事三日,京城禁乐百日,外州军官吏不发哀,不禁乐,选日奏告宗庙、诸陵。太常礼院比附检详典礼以闻。放文武三班使臣、幕职州县见谢辞,正衙至十七日依旧。 六日,命吏部侍郎、知枢密院事王随为园陵监护使,入内都知王惟忠为园陵都监,入内押班刘从愿为同都监,侍卫马步军副都指挥使郑守忠为修奉总管。仍令从愿往永安四陵侧近按行园陵。 七日,诏特祔奉慈庙,命翰林侍读学士、判太常寺李仲容议谥号,翰林学士承旨章得象撰哀册文,翰林侍讲学士冯元撰谥册文,知制诰李淑书哀册,王举正书谥册,胥偃书谥宝,张永和管勾修奉慈庙室。 八日,太常礼院言:「逐时祭奠,准例监护使行礼。」从之。 九日,诏:「将来发引,皇亲并郡县主逐院最长一名从;祔葬,宫院率房去。」太常礼院言:「京城禁乐百日,凡遇祭飨大、中祠用乐,并备而不作,候满日依旧。园陵前,每朔望皇帝不视事一日。冬至、元日并在园陵之内,其日群臣诣皇仪殿门奉慰。」从 之。司天监定神台高下、入地深浅、神墙步数、皇堂门阔及鹊台、乳台相去步数,诏皇堂用四十五尺,神墙高一丈,余依。 十日,太常礼院言:「皇帝本服缌麻三月。皇帝、皇后服皆用细布,成服日服布,殿攒日服罗。宗室皆素服、吉带,正刺史已上服练罗,除并练绫。大长公主已下亦素服。公主、夫人、郡县主已下服练罗,郡县君以下服练绫,其帊头、帔子皆以碧。并常服入内,就次易服,三日而除。本宫人首绖、布服。送葬者葬讫而除,不从者发引日并除之。皇帝成服、祭奠,皆太常卿赞导,哭讫归御幄,皇亲移班奉慰,群臣并进名奉慰。以日易月之制,当成服三日而除。皇帝不视事三日,不视朝三日,当朝视事并常服。」诏曰:「保庆皇太后夙深慈育,保佑冲人,特荷拥全,遂增徽号。奄缠凶衅,痛慕何深!宜加服为小功五月,用易月之制,五日而除。(亲)[视]朝特服素沙巾、浅色衣、黑带,俟祔庙毕服常服。」 十一日,大敛成服,群臣奉慰。刘从愿言:「同司天监官按行到永定陵都俸地一段,堪充园陵。」诏可。 十二日,太常礼院言;「凶仗请下少府监制六十事。」监护使王随言:「准明道三年例,内藏库支钱三十万贯供用,今来更不差顿递使。」诏凶仗增制四十事,钱内藏库支一十万贯,余从之。 十三日,太常礼院言:「准诏特加服少功,皇亲亦合随皇帝五日而除。」从之。 十六日,攒于皇仪西阶,群臣奉慰。 十七日,翰林侍读学士、判太常寺李仲容请上谥曰庄惠皇太后。诏可。议曰:「夫名以 宾实,谥以表行,古今之通义也。矧极天子之孝,致四海之养,旌慈仁之烈,答爱育之德,不亦义之大乎 伏惟保庆皇太后柔顺含章,淑明成裕。袭赤泉之遐胄,流太姒之徽音。维俭约之是敦,维谦祗之是履。宽而逮下,动必得中。外族无假借之私,公室尽思勤之意。自家刑国,表里肃然。在昔永定登真,实参付托之重;大明继照,每怀顾复之恩。皇帝爰自缵承,早从依怙,是用追长乐之往制,揭保庆之尊名,亲倚之隆,皇情斯厚。方且怡神黄老,比寿松乔,弗虑弗图,光灵倏閟。因心追远,有恻于上仁;考行易名,式扬于坤范。谨按《谥法》:『维德端严曰庄,慈哲远识曰惠。』伏请上尊谥曰庄惠皇太后。」 十八日,太常礼院言:「奉慈庙殿见今一间,内庄献、庄懿室殿两头挟屋只收尊号宝册,欲将挟室内宝册法物于本室奉安,将六间分三室,以西为上,奉安神主。」从之。 二十一日,诏来年二月六日葬讫,八日覆(三)[土],九日离陵所,十三日宿普安院,就百日五更烧神帛。一行人入京,影座于右掖门入,由景晖门赴慈德殿。即保庆殿也。七日皇后于会圣宫朝拜。八日诸陵朝拜。 二十三日,太常礼院言:「请两制、馆阁官各撰挽词二首,付太常寺教习。执仪仗人用太常、太仆、金吾左右街司、殿中省、司天监兵卫二千三百三十四人。」奏可。 十二月八日,太常礼院言:「园陵所过州县,发引前三日至神主回京,并禁乐。群臣于板 桥奉辞灵驾毕,次日赴西上合门进名奉慰。祝册文并称『孝嗣皇帝臣某』。园陵监护使应随从官并常服、黑带,皇亲各素服随从宿顿,诣幄殿前立班致奠。所过州县官吏,送迎并常服、黑带,应佩鱼者权去之。皇帝亲行遣奠之礼,掩皇堂毕并九虞祭,并用大祠,具宗正卿行礼。应随从官并陪侍,立班再拜。升祔奉慈庙并每岁五飨,三室牲牢共享羊豕四。大升轝百五十人,輴车挽士二十人,挽歌三十六人,余准昭宪皇太后礼例。」并从之。 十一日,内降御制挽词二首,令太常寺教习。 十七日,太常礼院言;「将来神主到京,请于琼林院权奉安,以行升祔之礼。祔庙前一日,皇帝亲行酌奠。园陵沿路十里内神祠,准礼例差官祭告。掩皇堂前夕,合差内侍行祭奠。」诏差(人)[入]内都知王惟忠祭奠,余并依。 二十六日,太常礼院言:「园陵掩皇堂毕,应随从臣僚并合进名奉慰皇后。神主至京及祔庙,群臣合出城并庙前奉迎。」从之。 四年正月十三日,诏二月六日掩皇堂,命右谏议大夫孙冲祭告。 十六日,群臣奉懿册宝告太庙。翌日,上皇仪殿灵座。谥册曰:「孝子嗣皇帝臣祯言:伏以敦仁厚爱,抚育之恩深;尊位大名,推崇之礼备。缅思自己之重,追述累行之节。垂之徽册,表乎公议。恭惟保庆皇太后河汾遗胄,岷蜀遥源。早翼赞于先帝,常参听于内治。时修苹藻之事,动监箴图之戒。简狄佐喾,象应四星; 女英嫔虞,道存二典。被文考之末命,增皇太之尊称。拥卫眇躬,绍承丕祚。阴教既洽,孝飨是承。协恭母仪,谒款世室。副袆重翟,服御以光;璋瓒玉齍,祼荐有序。克成从献之义,用达追养之心。逮夫专侍瑶斋,遂受琮镇。避臣名之尊奉,辞岁计之供须。誉蔼紫闱,音播彤史。当锡神祉,以均邦祚,而旻穹不吊,凶咎奄锺。荷顾复之私,每怀欲报;致踊哀之痛,永感不忘。亟下诏书,咸告中外。禁声乐,加服纪,所以申哀素也;陈龙輁,饰凤辒,所以严备物也;祔山兆,升閟宫,所以建陵庙也;订宝谥,勒金策,所以昭德号也。有司定论,庶尹同辞,皆谓严正斋恭之诚,慈哲宽裕之范,积实于既往,流芳于将来,谁曰不然,斯为允矣。谨遣摄太尉、右仆射、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吕夷简,奉册宝,上尊谥曰庄惠皇太后。伏惟庆灵垂鉴,蕃数是膺,归安仙园,敷佑皇极。歆岁时之常祀,媲宗社而长存。」 十八日,启攒宫,帝诣皇仪殿行祭奠之礼。 二十四日,监护使诣皇仪殿行启奠,奉梓宫升龙輴。至中庭,复行祖奠礼毕,龙輴出宣德右门外,升太升轝。百官叙班,帝行遣奠之礼,摄中书令读哀册。册文曰:「维景佑三年,岁次丙子,十一月乙亥朔,四日戊寅,保庆皇太后上仙,旋殡于皇仪殿之西阶。有司奏谥曰庄惠。粤明年岁次丁丑,二月甲辰朔,六日己酉,将迁座祔于永定陵,礼也。雕辒夙戒,祖奠宵陈,列铭旌于广陌,严仗 卫于清晨。孝子嗣皇帝臣祯感慕日增,哀怀天至。礼有数而载加,物无容而不备。惴远卜之遄临,痛慈颜之永閟。爰诏辞臣,奉扬淑懿。辞曰:姬周之胄,发祥凭厚。绵绪蕃昌,庆灵远茂。瑶魄凝辉,珠躔炳秀。华阀挺生,熙辰聿遘。昔在先朝,助宣内治。静顺柔明,温恭 惠。四星耀极,位列其次。六宫修职,坐论其事。率礼无违,秉心罔诐。登进贤才,忧勤寝寐。协和邦教,敦厚人伦。均恩逮下,节用先身。练缯示俭,椒兰蔼芬。休瑞应期,多欢在旦。陪从巡游,周旋间燕。左右图史,朝夕规谏。鼎湖升驾,(王)[玉]几遗言。付(讫)[托]尤重,仪服斯尊。桥山送往,清庙荐蘩。烝烝展孝,翼翼告虔。洪惟圣皇,寔资保育。克爱克慈,是顾是复。显号推崇,徽章渥缛。爰作宝命,乃受琮玉。光辉靡耀,德范弥隆。劳谦降志,冲约处躬。尽还赋邑之奉,屡辞外戚之封。味金仙之妙典,探老氏之渊宗。方怡神于寿域,俄萦衅于璇宫。呜呼哀哉!天乎难谌,高不可问。生也有涯,同归于尽。迫真驭于九清,促千龄于一瞬。呜呼哀哉!中宸怆惨,禁掖凄凉。繐帷掩兮昼阗,攒殿虚兮夜长。嫔媛何依兮攀号殆绝,袆褕弗御兮廞襚深藏。瞻黼筵兮流尘易晦,祔陵园兮拱木相望。呜呼哀哉!龟册告猷,龙輴进辙。服马悲鸣,繁笳怨咽。背层阙之浮云,睇西郊之落月。阅逝波兮不复回,恨终天兮从此诀。呜呼哀哉!阴阴泉(禭)[隧],森森柏城。上无光兮翳白日,下无象兮巘万灵。想神 游兮莫测,惟体魄兮长宁。飨閟宫之严祀兮,昭谥册之大名。同皇基之永固兮,侔厚载以难倾。呜呼哀哉!」礼毕,奉辞,群臣赴城西板桥奉辞。 二月六日,葬于永定陵之西北隅,群臣奉慰。 十三日,群臣赴顺天门外立班,迎拜虞主,权安于琼林苑。 十四日,帝幸琼林苑行酌奠之礼。 十五日,诏赐监护使已下休假三日。 十六日,群臣叙班奉慈庙前,神主祔升,行祔飨之礼毕,诣合门奉慰。凡叙班、奉慰、行礼,并赐酒食于幕次。 十七日,德音:「两京畿内释杖罪,应沿园陵应奉科率,并蠲复赋役。沿路道场,首经僧道并赐紫衣。」 神宗熙宁二年七月二十七日,命龙图阁直学士张掞摄太常卿,以十月九日瘗神主于园陵。诏、议具别庙。 九月二十八日,起发,上幸琼林苑奉辞。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二 后丧 二 张皇后 张皇后 【宋会要】 仁宗明道二年十月三十日,诏故美人张氏追册为皇后。天圣六年九月二十日薨,殡咸宜坊之别第,葬奉先西北隅。 十一月三日,诏追册皇后官告焚黄进入内。 十一日,诏遣内侍相视陵园地步,太常礼院详定仪式以闻,务从简俭。 十六日,命内园使、带御器械岑守素管勾修葺园陵。 景佑元年正月九日元年:原作「九年」。按景佑无九年,且后文有「乙亥年」之语,景佑二年为乙亥,则此处当是元年,因改。,司天监言:「准诏,太常礼院定到陵台制度,修展墙(园)[围],移正门户,石作墙外据地步置棘(园)[围],献堂安鸱尾,别无妨碍。兴修年 月至乙亥年二月八日利便兴:原作「典」,据本书礼三七之六一改。。」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二 后丧 二 郭皇后 郭皇后 【宋会要】 仁宗景佑二年十一月八日,金庭教主、冲静元师郭氏薨,治丧于嘉庆园。 二十五日,诏以后礼葬,太常礼院详定仪式以闻仪:原作「议」,据本书礼三七之六一改。。 二十九日,太常礼院言:「参详故郭氏出葬日吉凶卤簿仪仗,欲望比孝章皇后例,坟园陵台依张皇后例,大升轝、影帐欲只彩结。」从之。 二年正月日,太常礼院言:「出葬日排吉凶仪仗,望自嘉庆院导引出崇明门,赴奉先院。」从之。 十三日,制曰:「国家推褒宠之恩,不忘于存殁;举追崇之礼,用极于哀荣。其有曾沙降祥,俔天表贵,雅尚清虚之志,素怀冲默之风。脱屣世纷,爰栖于真境;飞名仙籍,奄谢于人寰。邈想音容,特申命数。故郭氏德门锺庆,宝婺分辉。鉴图史之前规,服组(训)[紃]之懿诚。早自玉衣 兆,金屋承荣。统御六宫,久宣于阴教;逮事先后,备罄于孝诚。克彰辅佐之勤,茂着闲和之则。而乃遗情物表,探味渊宗,独抗出尘之心,遂(压)[厌]涂椒之地。灵期遽迫,晞露难留。良增悼往之怀,载厚饰终之典。呜呼!柔仪永隔,内范如存。蹑三景之踪,倏同于万化;应四星之象,复正于徽名。魂而有知,歆兹优渥。宜特追册为皇后,仍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 十七日,诏曰:「朕纂绪膺图,建中御极。念持盈守成之诫,敦自家刑国之风。期表正于万邦,务恢隆于至化。故郭氏早由冠族, 选备椒房,允资令人,以宣内治。而顷因忿郁,偶失谦恭,既亏承顺之仪,当行废黜之典,止迁别馆,冀省前非。而屡上奏封,愿为羽服,恳志弥确,敦谕不回。勉从勤请之诚,仍建修真之宇。遽婴沉疾,奄谢昌辰。朕以其入预长秋,仅周一纪,逮事先后,亲奉寝园,存殁若斯,轸悼良切。特申追册之命,复正中壸之名。制礼缘情,靡怀于往咎;饰终漏泽,且慰于游魂。郭氏已降敕追册为皇后,其谥册祔庙并停。咨尔宰司,当体予意。」 十八日,命知制诰丁度、内侍省内侍押班蓝元用同护葬事,建陵台于奉先院之东北隅。 嘉佑三年闰十二月二十六日,诏太常礼院议修郭皇后影殿于洪福院,礼官言景佑追册诏书已停谥册祔庙之礼,其修影殿于典礼无文,伏请寝罢。又议者谓不若祔于庙,复诏两制同礼官检详祔庙典礼以闻。 四年八月十六日,知制诰刘敞言郭氏尝被废,不当祔庙,又诏学士院考详折衷之论。同知太常礼院张洞言张:原缺,据《长编》卷一九○补。:「既追复后号,岂可绝其祭飨,请创立别庙,遇禘夆则奉以入飨,于义为允。」敞又以洞所言为非礼,洞亦疏难之。其后学士院卒不上议,朝廷亦未遑施行。诏、议具皇后庙。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二 后丧 二 慈圣光献皇后 慈圣光献皇后 【宋会要】 神宗元丰二年十月二十日,太皇太后崩于庆寿宫,遗诰曰:「吾受两朝之托,翊嗣圣之兴,十有七年,安居房闼。皇帝天笃仁孝,日滋睿神日:原作「自」,据王珪《华阳集》卷二三改。,尝咨务于禁中,获助勤于天下。而炎凉变序,疾疢乘衰,皇帝夜不解衣,朝至忘食。虽圣心之备尽,终天数之莫踰。吾尝观性命之原,达死生之际,生而飨庆寿之养,没则从昭陵之游,顾循初终,夫复何恨!皇帝宜念宗庙之重,无过哀伤;更赖股肱近臣,共为宽释宽:原作「欢」,据王珪《华阳集》卷二三改。。成服之后,三日内听政。服纪以日易月,在京文武百官十三日而除,诸司长官及近臣观察使以上 临于宫庭,其余临于宫门外。诸道州府长吏以下三日释服,军民不用缟素。沿边不得举哀。释服之后,勿禁作乐。园陵制度,务遵俭省。勉从吾志,勿事烦劳。余并依昭宪明德皇太后故事施行。」是日,文武百官入宫庭,宰臣王珪升西阶宣遗诰已,内外举哭尽哀而出。 二十一日,百官朝晡临于庆寿宫,三日止,又朝临四日。初,太常礼院言:「昭宪皇太后故事,百官朝(晦)[晡]临,三日止。」诏加朝临四日,宗室朝临至成服止。礼院又言:「明德皇太后故事,京城外内禁乐,至皇帝释服如旧。」诏过卒哭。 二十二日,诏入内都知张茂则主管殿菆事,入内东头供奉官宋用臣修梓宫。昭德军节度使、兼侍中曹佾入临,被发行服,佾子侄诵、评、谕、诱、志、读,并准子为母丧服,免朝参,不厘务,见任俸给并如旧。 二十三日,诏曰:「准遗诰,园陵制度务遵俭省。恭以(太)[大]行太皇太后辅佐仁宗皇帝,援立先皇帝,保翊朕躬,获安宗庙社稷,功隆德盛,闻于四海,垂及后世,光辉无穷。而天畀圣质,今昔绝拟,游心道域,退托不居,渊默宸闱,福庇天下。方图崇报,未知攸为,今遗命陵号于本庙旧制乃重有贬抑,曷以茂对显烈,慰塞中外之望乎 可诏有司易园陵曰山陵,余恭依遗诰施行。」命参知政事蔡确撰哀册文确:原作「雄」,据《长编》卷三○○改。,同知枢密院吕公着撰谥册文谥:原作「哀」,据《长编》卷三○○改。,翰林学士章惇撰谥号文,龙图阁直学士韩缜书哀册、谥册、〔谥〕号文。 二十四日,命韩缜为山 陵按行使,昭宣使、入内副都知王中正副之。 二十五日,诏:「山陵修奉,深虑有司过有烦劳,枉费人力,不能仰承遗诰务遵俭省之意,可豫戒三司,斟酌转移应付,毋得宽剩计置。除京西路转运司自合供办,其诸道非抛降毋得妄有进助。」 二十六日,大殓,命宰臣王珪为山陵使、判太常寺陈荐为礼仪使,御史中丞李定为仪仗使,知开封府钱藻为桥道顿递使,同判太常寺陈襄为卤簿使。后襄辞疾,以翰林学士蒲宗孟代之。时中书言:「本朝命仪仗、卤簿二使,或因阙官,或缘误例,御史中丞皆得领之。今按昭宪明德皇太后例,差御史中丞兼仪仗使,天圣二年南郊差御史中丞薛奎为卤簿使。《会要》引故事,御史中丞当为仪仗使,国初尚依此制。其后中丞或阙,以他丞郎为之,其职掌犹用台吏如故。仪仗使无专掌,但令宪司督促诸司而已。天圣、明道时皆有中丞以为卤簿使,非旧制也。」 同日,又命入内副都知李宪为山陵都大主管,入内东头供奉官寄六宅使宋用臣为都大提举修奉皇堂。是日,百官拜表请听政,不允。自是七上表,乃诏俟终易月之制,有司定日御殿。 同日,太常礼院言:「昭宪明德皇太后故事内有年岁深远,礼制不全,欲乞参详,比类山园陵案例申请施行。」从之。 二十七日,命权主管侍卫马步军司燕达为山陵修奉总管「总管」及下「专」字,原脱,据本书礼三七之六三补。,专总禁兵护役,宋用臣专令总役兵修奉,两司毋得 侵越。 二十九日,皇帝成服于庆寿殿,百官成服于内东门外,入奉慰于庆寿殿之东厢,慰皇太后(皇)于宫门外。 十一月一日,群臣慰上及皇太后于庆寿宫门外。自是朔望以为常,至祔庙止。 同日,太常礼院言:「明道山陵故事,启菆,百官服初丧服,入内内侍省都知押班以下并军员、三班使臣、伎术官不服,请如故事。」诏都知押班以下并如百官服初丧服,余如故事。 二日,百官进门起居于庆寿宫门外,至御殿日止。 三日,小祥祭,百〔官〕衰服班庆寿宫廷哭,仍慰皇太后于宫门外。 四日,诏诸路州县并禁乐至卒哭。既而太常礼院言:「按礼,葬而后虞,虞而后卒哭,卒哭而后祔。景德中,明德皇后以百日为卒哭,卒哭后不禁乐。以百日为卒哭,盖古之士礼,不当施于朝廷。」乃诏改卒哭为百日。又言:「故事,大祥、禫除,宰臣、(径)[枢]密使、大两省、观察使以上入宫庭奠讫,率百官班宫门外。又准遗诰,近臣观察使以上临于宫庭,余临于宫门外。将来大祥、禫除,欲如故事及遗诰施行。」诏大祥、禫除、卒哭,可并准小祥故事。 十三日,翰林学士章惇上言:「窃稽典礼,下不得诔上,则大行太皇太后谥号,盖非臣子之所敢专。必将有所请,谓若请之太庙,于礼为宜。愿付礼官详议。」于是太常礼院言:「孝明皇后之丧,诏尚书省百官议,皆曰:『母后之谥,则宜定于庙而读之,以明受成于祖宗。孝明皇后谥,请百官议定,制下,乃 遣官告于太庙而不读。』今参详古者谥法,后受之于夫夫:原作「天」,据《长编》卷三○一改。,臣受之于君。大行太皇太后作配仁祖作:原作「仁」,据《长编》卷三○一改。,于礼为尊,宜集官谥之于庙。又幼不诔长,子不爵母。内英宗皇帝庙室,于礼不当请谥。欲乞集中书、枢密院、侍从官、御史台五品、尚书省四品、诸司三品、宗室正任团练使以上,赴太庙行请谥之礼,然后诏有司作册宝,告于天地、宗庙、社稷,读于庆寿殿。」从之。 十四日,殡于庆寿殿之西阶,百官班宫庭哭,慰上及皇太后。 十五日,大祥祭,如小祥礼。先是,太常礼院上大祥仪注,皇帝祥祭讫,释小祥服,服素纱幞头服:原无,据《长编》卷三○一补。、黪黄衫、黑银带,群臣移班奉慰。上批:「宫中自实行三年之丧,不释服受群臣慰。」至是,祥祭毕,上衰服如故。 十七日,禫祭,如大祥礼。 十九日,上服素纱幞头、淡黄衫、黑犀带,御崇政殿西庑幄次,号哭见群臣。群臣西向起居讫,升殿奉慰。 十一月二十日,山陵按行使韩缜等言:「永昭陵北稍西地二百十步内,取方六十五步,可为山陵。」诏依。又以陵域迫隘,问缜可与不可增展。缜言:「若增十步作七十五步为陵域,合征火相生及中五之数。」诏增十步。 二十一日冬至,百官慰上及皇太后于庆寿宫门外。 二十五日,上不视事,群臣请大行太皇太后谥于太庙。 二十八日,翰林学士章惇请上尊谥曰慈圣光献皇后,诏恭依。议曰:「故事,祖宗诸后谥号皆二字,惟章献明肃皇后以四字。即具奏禀,奉 御宝批付臣曰:『先帝以宗子入继大统,嗣位之初,哀毁过度,感疾逾年,军国机务无所禀决,人情恟惧,神器震摇。赖大行太皇太后聪明睿智,(机)[权]宜裁处,于是中外妥贴,宗庙获安。逮皇躬康宁,匪由人言,即诏复辟,退飨东朝之养,十有七年,以慈为宝,拊子育孙,裕如也。功德盛大,振古无有。今以四字为谥,大惧未足形容万一,姑循故事而已。宜以四字定谥。』臣再拜稽首奉诏。于是有司择日,集百官于太庙,以请大行太皇太后尊谥。臣谨昧死上议:窃推迹上世,虞夏以前,质胜文隐,未有谥号,以名配位,死生同称。降及于商,虽有成汤之号,而其传盖略,无得而稽焉。迨周公旦相武赋宪,作为谥法,以迹行表功,实往名归,大细相称,而后百王遵之,莫或废失。故生有丰功盛德,殁有大名显号,于发挥光烈,垂耀后世。盖其为法,下不得诔上,求诸典礼,后之谥必请于庙,所以质诸神明,示天下于至诚大公之极,非臣子之所敢专也。恭惟仁祖道侔乾坤,德配尧禹,天既启以太平至治之运,乃作之合,以助成『关雎』『麟趾』之化。是以大行太皇太后应运挺生,赋畀笃厚,超绝今昔。聪明睿智之性,慈仁恭俭之行,天成生知,不习而至。养德闺门则有窈窕之淑闻,俪体宸极则有思齐之徽音。辅佐君子,朝夕忧勤,有《卷耳》之志;被服澣濯,躬俭节用,有《葛覃》之本。爱均庶嫔,有《樛木》之逮下;化行隐远,有《兔罝》之好德。退抑 戚属而饬之以恭谦,惠哀鳏寡而振之以衣食。教内修乎闱闼,治外形于家邦。安止乎礼义之宫,嬉息乎艺文之囿。炜炜乎!维兹以论后妃之德,固已极矣,然犹未足以彷佛盛美万分之一也。若乃嘉佑之末,仁祖春秋既高,皇嗣未立,中外懔懔,人怀不宁。已而英宗入居东宫,国本既建,于是天下之心泰然。虽仁祖圣断不惑,早定大计,寔由大行太皇太后先知达识,力赞以成。及英宗即位之初,哀毁感疾,于是权宜听政,庙社以安。亦既复辟,退处东朝,委远功名之隆,优游妙道之域。悟性命之灵,通死生之变,不访乎崆峒而得治身之要,不登乎姑射而知凝神之方。盖正位宫闱,垂范十载,受遗两世,母仪三朝,渊默无为,飨四海之养者十有七年。皇帝仁孝纯至,恩义致隆,咨务谈经,问安视膳,尊奉报称,在礼无违。今明诏之所发挥,皆本诸至诚大公之极,斯足以照映前古,光辉无穷。《记》曰文王无忧,以其有王季为之父,武王为之子也。恭惟大行太皇太后,仁祖以为夫,英祖以为子,皇帝以为孙,圣神相承,源深流远,以此较彼,文王为不足侔。臣历观载籍之传,任、姒于周,有内助之效,而无闻于社稷之功;马、邓在汉,有关政之勤,而不知乎道德之奥。犹且流身雅颂,腾芳简编,举以 今,不其陋欤!呜呼,羲轩以前既不可得而考者,自三五以来,后妃之美未有如大行太皇太后仁功圣德之盛、昭天漏泉 者也。是宜为宋文母,以诏于万世。谨按《谥法》:『爱民好与曰慈,能以仁教曰慈;通达先知曰圣,穷理尽性曰圣;和宁百姓曰光,格乎上下曰光;聪明睿智曰献,博闻多能曰献。』恭惟大行太皇太后包括众美,以集大成,神明之所歆,天地之所合契,宜以祖宗之命,奉上尊谥曰慈圣光献。」诏恭依。 同日,太常礼院言:「灵驾已奉诏出庆寿宫南便门,出内东门。今参详,自内东门出宣佑门、西上合门,过文德殿门,出朝堂门,入右升龙门,出宣德门,过天汉桥西,出宜秋门出宜:原倒,据又礼三二之二六乙。、顺天门。」从之。 十二月八日,太常礼院言:「故事,见任文武升朝官之家,候祔庙毕嫁娶,京官以下过禫除不禁。臣子之丧制一等,而用吉礼有远近之差,非是。乞见任文武官之家,候九虞祭毕为卒哭,许嫁娶,军民过易月禫除不禁,仍不用花彩。」从之。 二十五日,诏宗室正任防御使以上许从灵驾,已从濮安懿王夫人者免从。先是,中书言:「诏司天监选年月日时,迁祔濮安懿王三夫人。今大行太皇太后山陵,濮安懿王三夫人亦当举葬。」故有是诏。 三年正月一日,不视朝,群臣及辽使诣合门进名奉慰,又慰皇太后于庆寿宫门。 五日,太常礼院言:「发引前日晡,群臣及命妇当诣庆寿宫尊尊:疑误,或当作「奠」。。」诏发引前四日临朝,前一日仍晡临。 九日,诏卤簿不用 ,内臣二十四人捧梓宫。 十四日,群臣诣庆寿宫上谥册,曰:「维元丰三年,岁次庚申,正月 乙丑朔,十四日戊寅,孝孙嗣皇帝臣顼再拜稽首言曰顼:原作「神宗御名」,今据其名回改。:臣闻道本无形,不可拟以称谓;德合无疆,不可规以封畛。然自昔贤圣相继,作民父母,莫不稽行以立谥,纪功而建号,着在典册,声于郊庙。盖休烈盛美,既有以冒于四海有以:原作「以以」,据又礼三二之二七改。;则隆名尊称,必有以诏于万世。恭惟大行太皇太后实天佑宋,诞生淑圣。聪明渊静,至性得于自然;慈仁粹和,懿范冠于往昔。惟艺祖肇造区夏,武惠之勋,从享大室,积德流庆,用大集于后昆。乃登中闱,作配仁祖。夙夜警戒,逾三十年,亿宁神人,嘉靖内外。翊赞圣治,迄用有成。深惟宗社之重,援立先帝,大策既定,五谋协从。谅闇之初,哀疚弗豫,勉同听决,庸济艰难。群情于是获安,神器以之增重。而进退以正,劳谦有终,迹不践于外廷,岁甫(基)[期]而复辟。方且宅心道秘,颐神物表,享东朝之尊,十有七年。福浸黎元而撝挹不居,奉极天下而恭俭自牧。较其全德远度,休声茂实,虽诗人所载任、姒之美,殆无以加,汉氏以来马、邓之烈,曾莫得而比伦矣。顾惟冲菲,获奉晨昏,教诲抚存,慈惠兼至。间禀要务,仰遵成规,家用平康,民以宁一。庶蒙休佑,永锡难老,以伸小子欲报之志,以慰万方欣戴之心。不图邦衅上延,奄弃崇极。玉衣如在,飙驾不还,痛色养之长违,顾孺慕而何及!考卜维吉,因山有期,乃稽旧章,节大惠,易鸿名,请于祖宗,告于几筵。谨遣摄太尉、光禄大夫、行尚书礼部侍郎、 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王珪,奉宝册,上尊谥曰慈圣光献皇后。伏惟明灵在天,降鉴于下,膺兹典礼,永配庙(佑)[鹢],储祉锡羡,光于无穷。呜呼哀哉!谨言。」上谥宝毕,群臣退赴宫门外奉慰,及(懿)[慰]皇太后。 十五日,上元节,群臣奉慰,及慰皇太后。 二十二日,诏:灵驾发引,行宫四面增差天成一指挥。 二十六日,诏增差禁兵二百人守陵。 二十九日,太常礼院言:「启菆故事,前三日在京禁乐,祔庙毕仍旧。所过州、府、县、镇,候主回京仍旧。」又言:「明道中,山陵文前缀称庄献明肃皇太后、庄懿皇太后,即是当年一时之(时)[制],别无经见。大行太皇太后虽已有谥号,然山陵未毕,俟掩皇堂题虞主,去『大行』,称『慈圣光献太皇太后』;祔庙题主,称『慈圣光献皇后』。」并从之。 二月二日,以启菆前一日,宰臣率百官奠于庆寿宫。诏灵驾发引日,听高丽使陪位,并遇奉慰、入寺观烧香,并听改服黑带。馆伴所言柳洪等愿比群臣服黑带故也。 三日,启菆,宰臣率百官朝临于庆寿宫。上奠告迁梓宫于两楹间,百官奉慰,及慰皇太后,遂晡临。自是百官临朝,三日止。 五日,诏皇堂创为地宫,非嘉佑、治平故事。安厝梓宫,须别为规度,可命都大提举修奉宋用臣专一主管。 十六日,发引前三日,百官服初丧服,临于庆寿殿。自是日一临,前一日仍晡临。 十七日,秘阁校理何洵直言:「按《礼》曰『遂适殡宫』、『三虞』,郑氏曰: 『虞,安也。』既葬,迎精而还,祭之于殡宫以安之。《士虞礼》云:『侧享于庙门外。』庙则殡宫之谓也谓:原作「礼」,据《长编》卷三○二改。。凡宫有鬼神曰庙,故说者以为虞、卒哭在寝。《春秋左氏传》曰:『反哭于寝反:原作「及」,据《长编》卷三○二改。。』杜预云:『既葬,日中自墓还,虞于正寝。』盖古者之葬近在国城之北,故可以平旦而往,至日中即虞于寝,所谓葬日虞,弗忍一日离也。后世之葬,其地既远,则礼有不能尽如古者。今大行太皇太后葬日至第六虞第:原作「等」,据《长编》卷三○二改。,自当行之于外,如旧仪;其七虞及九虞、卒哭,谓宜行之于庆寿殿。且虞以安神,卒哭以告祔,必就殡宫。盖即其平日居处之地,则神灵之所凭依而来宁故也。又按《士虞礼》,主人衍尸之后,有亚献、三献,大略与馈食礼同。其所以变于吉者,吉事尚左,此则尚右。如设洗于西阶西南,及陈鼎于西阶前之类是也。唐仪注,虞祭(大)[太]尉亚献,如不亲行事,则宗正卿亚献,光禄卿终献。皇帝素服,太尉、司徒以下祭服,群官、皇亲、诸亲皆素服。臣以为虞祭当用亚献、终献如亲祠,其服宜比附参酌施行。又按《春秋公羊传》曰:『虞主用桑。』何休注引《士虞礼》曰:『桑主不文。』《后汉书》志亦曰:『桑木主不书谥。』夫栗主书谥,为禘夆之时别昭穆。若虞主瘗于两阶之间,则谥安用书 旧仪题虞主,伏请罢之。」下太常礼院,言谓「言」字当误。:「洵直所引《虞礼》乃士礼,《左氏传》乃诸侯之礼,若朝廷礼则经无所见。况嘉佑、治平故事,并虞于集英殿,宜如近诏,虞主回,奉安于集英殿。又饯尸、衍 尸,并为事尸之礼。后世既不设尸,难用此礼,宜且仍旧。又嘉佑、治平故事,虞主已不书谥,今欲如洵直所请。」从之。 十九日,卤簿使陈仗于宣德门外,辅臣宿本司。 二十日,发引,上启奠于庆寿殿,祖奠于庭,遣奠于宣德门外,百官及高丽使陪位,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蔡确读哀册,曰:「维元丰二年元:原作「永」,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二改。,岁次己未,十月丙申朔,二十日乙卯,慈圣光献太皇太后崩于庆寿宫之萃德殿,旋殡于庆寿殿之西阶。粤三年三月甲子朔粤:原作「奥」,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二改。,十日癸酉,迁座祔于永昭陵,礼也。燎映九关,漏终五夜。凄凤吹以发音,俨金根其趣驾。孝孙嗣皇帝臣顼痛悲远日之至,擗踊终天之诀。飞驭莫攀,奠觞既彻,乃诏迩臣,追扬休烈。其词曰:猗欤太母,遐矣洪绪。承派轩后,启封邾(王)[土]。逮于武惠,为宋方、虎。阴有善庆,超汉援、禹。其在后昆,笃生圣女。瑞庆天连,玉毫众睹。当炎精之四帝,求丹闱之内辅求:原作「永」,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二改。。既作之合,遂宅厥祥。占陋沙麓,兆轻寿房。正家阴顺,载物坤方。聪明圣智,端一诚庄。珩佩惟和,练衣犹浣。出阃无言,脱簪有谏。蚕织是亲,图书是玩。海富圣学,鸾飞神翰。化自身先,恩无私谒。盛公族之麟趾,微外家之金穴。仰惟英考考:原作「兮」,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二改。,入绍仁宗。与子天下,赞谋禁中。定九鼎之岌岌,慰万国之喁喁。皇躬未康,勉亲几政。明辟旋复,避远威柄。心契于道,权归乎正。盛德若虚德:原无,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二补。,至仁则静。再副遗托,克昌继嗣。劳神乎遭变之始,受养乎承平之际。一人 定省,大务咨议。每颜温而训笃,何慈深而爱至。造金仙之妙旨,探柱史之微言。抚赤绶之诸王,弄文褓之曾孙。斗维诞日之庆,天囿嘉时之燕。寿觞举而三宫乐,宝舆动而九逵抃。忽脱屣于紫房,遽归神于清汉。玉音绝兮窅何所,黼幄空兮漠无见。呜呼哀哉!下诰之夕,霜霰寒初;祖庭之日,屮木春余。惊流景之过隙,从吉占之启途。去深殿兮背白日,指新宫兮竁黄垆。呜呼哀哉!烟拂羽仗,月低斗城。出六衣于东闼,转五路于西垧。纷相趋兮侍卫,恍如在兮平生。呜呼哀哉!马踯躅兮风萧散,度巩原兮临洛岸。近桥山之衣冠,下银海之凫雁。龙鉴收兮将就蚀,剑户阖兮何时晨。寝肃肃兮苍野,帘阴阴兮绿尘。拂晓几兮泣长御,瞻暮柏兮悲宫臣。圣孝执丧于三岁,舆情结惨于八垠。呜呼哀哉!涂山殡兮夏盛,太任归兮周隆。视今兮揆古,轶德兮踰功。彤管之纪,但传于土苴;白玉之镂,恶足以形容。严清庙之登配,光亿载以无穷。呜呼哀哉!」是日,上自庆寿殿步导梓宫,且行且哭,至宣德门外,立班俟时,号恸不绝声。王珪等及雍王颢、曹王頵更进开释,不能止。百官、士卒感动悲咽,高丽使至于出涕。灵驾既行,上衰服还内,百官辞于板桥。退,改常服入门。翌日,诣合门进名奉慰,又慰皇太后于内东门。 二十五日,太常礼院言:「慈圣光献皇后祔庙前二日,告天地、社稷、太庙、皇后庙如故事。至日奉神主先诣 僖祖室,次翼祖、宣祖、太祖室。太宗皇帝、懿德皇后、明德皇后同一祝,次飨元德皇后、慈圣光献皇后,异馔异祝,行祔庙之礼。次真宗、仁宗、英宗室。礼毕,奉神主归仁宗室。如此,则古者祔谒之礼及近代 飨故事并行不废。」从之。其三月朔并寒食节,大行太皇太后未祔卜宫,酌献于幄殿。 二十七日,山陵礼仪使言:「虞主回京乘重翟车,神帛在大安辇,今定行图,辇居前,车在后,恐于义未安。乞下有司议。」太常礼院请以车在前,从之。 三月六日,灵驾至陵所,群臣奉慰,及慰皇太后。 十日,葬于永昭陵,群臣奉慰,及慰皇太后。 十四日,太常礼院言:「遗诰虽言释服后勿禁作乐,续诏民庶过百日作乐,自启菆至祔庙,诏复禁止。即群臣自宜依礼律,期年听乐。」诏三路沿边官祔庙毕许用乐,余文武官皆期年。 十五日,虞主至自永昭陵,群臣迎于板桥,皇太后迎于琼林苑。有司行六虞祭,上服靴袍迎于内东门外,奉安于庆寿殿,群臣奉慰。初,诏陵山使以下导虞主至板桥,先入朝谒,而礼仪使陈荐因请令侍从官前导至集英殿,礼官以为不可。上批:「虞主于集英殿奉安,据礼官、从臣之议,终为未允。盖集英殿在平日未尝一御,又非昔厝殡宫之所,殊失妥虞神灵礼意。或作庆寿殿奉安,恐亦无嫌。可下太常礼院详定以闻下:原无,据《长编》卷三○三补。。」既而礼官以为于义无嫌,请虞主自右掖门繇承天、宣佑、内东门入庆寿殿。 虞主至京,山陵使以下导至右掖门。并从之。 十六日,七虞祭,群臣奉慰。自是八虞、九虞,皆上亲祭。 十九日,卒哭祭,群臣皆奉慰。 二十一日,上宿于庆寿殿侧,辅臣宿于本司,百官宿于朝堂。 二十二日,神主祔于太庙。 二十五日,德音:「两京、畿内、河阳减死刑,释杖罪,沿山陵科率,蠲复赋役。应奉行事官量与恩泽。」 二十七日,诏六宅使宋用臣修皇堂有劳,于见寄使额上迁五资。 五月八日,宰臣王珪言,弟尚书职方郎官珫昨主管山陵使司笺表,乞推恩。诏以珫为蔡河拨发诏:原作「讫」,据《长编》卷三○四改。。 四年十一月二十三日,禫祭,宰臣王珪等上表请听政,诏答不允。五表,乃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三 后丧 三 温成皇后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三 后丧三 温成皇后 【宋会要】 仁宗至和元年正月八日,贵妃张氏薨,治丧于皇仪殿,诏近臣、宗室入奠。移班奉慰帝于殿东楹。特辍朝七日。 命参知政事刘沆为监护使,入内内侍省内侍押班石全彬、勾当御药院刘保信为监护都监,殿前都虞候王凯为总管。 十二日,制曰:「王者峻宫闱之班秩,非选德无以冠后庭;崇房闼之号称,非遗懿无以宪天壸。斯所以举褒怀之礼,申哀恤之文。诞告在朝,令申旧典。故贵妃张氏性归渊穆,体本淑和。踵绂冕之庆华,蹈图史之良训。克惇母教,允协嫔风。恭俭之仪,每以尽其志;忧勤之助,必以罄其心。进陪袆翟之容,退存轩龙之象。偶寒暄之遘厉,俄夙夕以延灾。向以失内禁之宵严,犯周庐之夕警,能挺身而卫丹极,遂捐己以护皇居。暨悯雨以请愆,方责躬而引咎,因援刀而割肤援:原作「授」,据《宋大诏令集》卷二○改。,乃濡翰以封章。事既秘而不言,物有存而可孍。报君忧国,望古无伦古:原作「右」,据《宋大诏令集》卷二○改。,遽尔长辞,邈焉如在。宜正騩车之御,益隆虎剑之章。铺显丰融,以昭憯恻。于戏!彤管有炜,或播于声徽;象服是宜,载扬于命数。庶几渥泽,永飨休嘉。可特追册为皇后,所司择日备礼册命。」仍赐谥曰温成。初谥恭德,言者以谓「德」字不当同太宗诸后谥,故改赐之。 十三日,诏京城禁乐一月。自启攒至葬,复禁止。命翰林学士承旨王拱辰撰谥册文,端明殿学士杨察撰哀册文,知制诰王洙书。 十四日,殡于皇仪殿之西阶,群臣进名奉慰。 十六日,遣官告太庙、皇后庙、奉慈庙。 十九日,遣宰臣梁适奉谥册告于皇仪殿。册文曰:「皇帝若曰:夫内德之茂, 非正位无以显其猷;彤史所载,非大名无以表其行。矧予嫔合之懿,夙着徽柔之则,故生则副珈褕翟以宠其初,没则襚章愍册以垂于后。褒功节惠,繇来旧矣。故皇后张氏坤顺以大,月盈而冲。毓秀儒门,参俪天极。烦撋着于延葛,雍和见于流荇。自初选纳,惟德之行。琴瑟之音,莫不静好;椒兰之美,居多服媚。远贵势而不处,履华宠而能降。翼朕偕闳夭之盛,导予跻黄老之福。忧劳臣下,永念樛木之仁;检御近姻,慨慕濯龙之戒。至于盗惊庐徼惊:原作「警」,据《宋大诏令集》卷二○改。,挺身以卫至尊;时丁旱暵,刺臂以祈来贶。爱君之烈,何谢古人!祲疠难期,疹痗斯遘,千龄何遽,一昔而亡。奔驹逝川,追悼奚及!筮龟协吉,园兆有期。奉常据古,稽合二称。朕揆庸较德,昭锡徽名,公言佥同,世系攸穆。今遣摄太尉、尚书礼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梁适,奉册谥曰温成皇后。仙游匪邈,典策是膺。茂范存于壸闱,嘉问流于缇素。音容永閟,哽结难胜。呜呼哀哉!」礼毕,群臣进名奉慰。是夕,设警场于右掖门外。 二十日,帝成服于皇仪殿之别幄,群臣进名奉慰。是日,輴车发引,由右升龙门出右掖门,升大升轝。有司设遣奠,读哀册。册文曰:「维皇佑六年,岁次甲午,正月丙寅朔,八日癸酉,贵妃张氏薨。十二日丁丑,册谥曰温成皇后。十四日己卯,殡于皇仪殿之西阶。粤其月二十日乙酉,迁座于菆宫,礼也。素绋整徒,灵衣戒御,祖馈宵陈,遣 觞晨具。泣缟从以成雨,黯椒涂而生雾黯:原作「黜」,据《宋大诏令集》卷二○改。。皇帝顾怀嫔则,感切仁衷。悼副袆之不见,叹华掖之俄空。爰命词禁,纪扬芳风。其辞曰:厥初洪蒙,分判太仪。阳运刚粹,阴凝方祗。肇经邦家,乃正后妃。河雎播飨,王化是基。四女佐喾,二娥隆妫。天作之配,人光厥期。黄帝遐源帝:原作「序」,据《宋大诏令集》卷二○改。,留封景胄。德厚庆遥,荫华族茂。玉胜启祥,珠 挺秀。有倬英媛,沦精降神。夙智先晤,含徽体真。儗婺齐宝,瞻巫等云。孕瑞紫闼孕:原作「乃」,据《宋大诏令集》卷二○改。,来翔秘宸。位以德举,荣繇才甄。贵首天秩,妃亚后尊。俪仪干体,协美坤元。履正居位,处顺承天。外毗阳化,内参阴政。助月成光,均轩腾景。惠问兰敷,清怀灵整。性与幽闲,心资婉令。苕茂其柔,渊澄其静。六列宗模,四业纯备。言必稽典,动斯率义。蘩藻并修,组紃咸事。鉴史求箴,称诗迪志。逮下必均,进贤无诐。抑远外族,泽无偏暨。敦履素约,衣无穷丽。自顷周庐,谁何弛卫何弛:原作「可施」,据《宋大诏令集》卷二○改。。触瑟方警,当熊已厉。近闵时雨,侧躬减味。斋素助祈,精诚独至。沥血书文,请咎归己。深诫不言,遗毫在纸。勤勚爽和,晦明生疹。医政失全,祲司告辉。生也弗融,天兮难问。奄忽之间,灵晖遒尽。呜呼哀哉!善必锺祉,仁期永命。展如之良,宜百斯庆。柘馆屡阏,日怀乏应。半烛收光,方春委盛。何华之繁兮实之瘁,胡德之昭兮福之昧。背明世之丰乐,傃幽扃而永逝。异今昔于俯仰,变欢哀于鉴寐。恸皇情于遗物,渗荣恩于恤礼。诏遏音以盈月,辍昕朝而废视。呜呼 哀哉!荧燎光断,金波影低。哀笳寒急,楚挽清凄。动 轩兮晻霭,转霜旐兮逶迟。风含咽以沉籁,云萦愁而不飞。去复去兮宁复泛,悲莫悲兮长别离。甘泉之像兮空若在,方士之述兮终亦非。惟芳声之郁烈,绵百代而扬徽。呜呼哀哉!」权厝于奉先院。礼毕,宰臣率百官还诣西上合门奉慰。 二月二日,诏太常礼院,孝惠、孝章、淑德、章怀皇后、章惠皇太后、温成皇后,皆立小忌。寻罢之。 七月六日,诏以温成皇后旧宅立庙,参定四时飨祀之制。太常礼院言:「检详国朝孝惠皇后,太祖嫡配,即陵所置祠殿以安神主,四时设常馔,无荐飨之礼。今宜就葬所立祠殿,参酌孝惠故事施行。仍请题葬所曰温成园。」复诏详议以闻。礼院上言:「准诏就葬所立祠殿,请庙南设一门,用二十四戟。其殿间室并石鸰、神主制度,并乞依皇后庙一室制。」从之。 九月十日,太常礼院言:「葬所请称温成皇后园陵。」从之。 二十五日,启攒,帝不视事,群臣进名奉慰。 二十七日,诏监护使宰臣刘沆为园陵监护使,石全彬、刘保信并园陵都监。先是,权御史中丞孙抃、侍御史范师道、 湜言,刘沆既为宰相,不当领护使,不报。翌日,有是命。后知谏院范镇言:「太常议温成皇后葬礼,前谓之园,后谓之园陵;宰臣刘沆前为监护使,后为园陵使。如闻此议,皆出礼官,前日是则今日非,今日是则前日非,必有一非于此矣。夫礼典素定而不可 轻变者也,议论异同如此,是为礼官而以礼自舞者。古者法吏舞法法吏舞法:原作「法使舞人」,据《长编》卷一七七改。,而今世礼官舞礼官舞礼:原重此三字,据《长编》卷一七七删。,若不加诘,恐朝廷典章寖坏而不可救也。乞下臣章问礼官前后同异状,以正中外之惑惑:原作「感」,据《长编》卷一七七改。。」不报。 十月四日,太常礼院言:「祠殿祭器,请视皇后庙一室之数。四时荐新及朔望,并如例令宗正寺官行事。」从之。 六日,宰臣率百官诣奉先院拜奠。 七日,葬于奉先院之东北隅,虞主权奉安玉津园,宗正卿行九虞之礼。帝不视事,群臣进名奉慰。 十六日,神主入庙。不视事,群臣进名奉慰。 十一月五日,内出太庙禘夆、时飨及温成皇后庙祭飨乐章、乐曲曲:原作「典」,据《长编》卷一七七改。,下太常肄习。 嘉佑七年正月二十七日,诏改庙为祠殿,岁时令宫臣以常馔荐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三 后丧 三 宣仁圣烈皇后 宣仁圣烈皇后 【宋会要】 哲宗元佑八年九月三日,太皇太后崩于崇庆宫之寿康殿,遗诰曰:「吾受遗神宗,保佑圣嗣,忧勤庶务,今兹九年,未尝以一物徇于己私,片言害于公义。神祇助顺,宗社降康,方隅底宁,年谷屡稔。然吾素有末疾,已逼耆龄,寒燠所侵,疹恙时作。比欲释天下之重负,就东朝之燕间,使辟以时,实吾之志。属婴沉疾,有加无瘳。皇帝以纯孝之诚,尽躬侍之养,冠带不脱于朝夕,药食必视其寒温。吾安于理命之常,决于死生之分,大期有极,固不可移,宁神厚陵,夫复何恨!皇帝宜念继统之重,躬听断之明,无过哀伤,勉慰物望。近臣、辅弼,更为开陈。吾稽参旧章,推恩兵卫。内外诸军将士,并与特支;在京文武臣僚并外处管军臣僚,并与支赐。皇帝成服之后,三日内听政,以日易月,一依旧制。在京文武 臣十三日而除,诸司长官及观察以上临于宫庭,其余官临于宫门外。诸道州府长吏以下三日释服,军民不用缟素,沿边州府不得举哀。制服释服之后,勿禁作乐。园陵制度,务遵俭省。勉从吾志,勿事烦劳。余依章献明肃皇太后典故。」 四日,文武百僚诣崇庆宫听遗诰,移班慰上。是日朝晡临。诏曰:「太皇太后受遗称制,保佑眇躬,勤劳九年,阜安四海。大德未报,奄弃东朝,布宣末命末:原作「未」,据苏辙《栾城后集》卷一四改。,中外悲怛。永惟平 日谦恭之至意,每避先后临御之常仪避:原作「逢」,据苏辙《栾城后集》卷一四改。。逮此遗言,止以园陵为号,既非朕尊崇之本志,又失臣下爱戴之诚心。宜令有司易园陵为山陵,余恭依遗诰。」枢密院言:「太皇太后遗诰,内外诸军将士并与特支,录明道二年章献明肃皇太后上僊特支例,同三省奉旨,令尚书户部照会其已销及创置军分并该说不尽,比类施行。」 五日,诏群臣诣皇仪殿宣遗诰、临哭,见上于殿之东厢奉慰。是日遣使告哀辽国及谕夏国。 七日,礼部言:「据太常寺状,大行太皇太后崩,准遗诰节文,释服之后勿禁作乐,余依章宪明肃皇太后典故施行。本寺检会章宪明肃皇太后故事,中外禁乐至百日。其百日止为民庶,所有沿边州军自合依遗诰施行。又检会元丰三年太常礼院言,续降朝旨,民庶音乐已展过百日,及自启菆至祔庙毕仍旧。其臣僚既为大行太皇太后于《礼令》服齐衰不杖期,其同天节开启虽系以日易月,释服后又缘在期年之内,准《律疏》,期丧服内不许作乐。所有臣僚合依礼律,候期年满日即得听乐。其沿边州军伏乞详酌施行。」从之。诏三路沿边臣僚祔庙毕许用乐,其余文武官并候一年,合依故事施行(从之)。 八日,文武百官诣崇庆宫朝晡临。 九日,大敛,皇帝成服,群臣衰服入临、奉慰如仪。 同日,命宰臣吕大防为山陵使,户部尚书李清臣为礼仪使,御史中丞李之纯为仪仗使,权兵部侍郎韩宗师为卤簿使,龙图阁直学士、权知开封府钱勰为桥道顿递使,侍卫亲 军步军副都指挥使姚麟为修奉山陵都护,入内内侍省都知张茂则为山陵都大管勾并行宫事。 同日,群臣上表请听政。自是七表,始从之。 十日,命尚书右仆射范纯仁撰哀册文并书,门下侍郎苏辙撰谥册文并书册宝,翰林学士顾临撰谥号文。是日,步军副都指挥使姚麟等言:「检会元丰二年都大提举修奉皇堂所申,所役诸州人兵内,有避见工后,逃走往诸处,首获,逐处依例收禁,移牒会问因依,方行结绝,动经一两月,有误修奉工役。欲乞指挥,如首获修奉人兵,并令画时牢固差人监押转赴陵所。」从之。 十一日,礼部、太常寺言:「准遗诰节文,大行太皇太后崩,依章献明肃皇后典故施行。勘会士庶军民禁婚娶等,缘上件案例不全,今检准慈圣光献皇后故事,文武臣僚之家,并候将来九虞祭毕为卒哭,许嫁娶,其军民即过禫除,仍不用花彩,各候听乐日依旧。」从之。 十二日,山陵使吕大防奏:「修奉乞差役兵二万人。内广固人兵有条不许抽差,今修奉事大,乞就差前去。」御批:「广固人兵不差,其所缺人数,于诸路军差拨。」又奏:「乞应提举京城、汴河堤岸诸局并寺监管下诸色作匠,据合销人数并行抽差役使,如有阙数,仍许于内外官司抽差,或令和雇应副。若拘碍一切条禁,并不许占留,画时发遣。」御批:「修京城人不差,所有汴河堤岸诸局造作及寺监,除应奉山(林)[陵]物色的确合使人数 外,余依所奏施行。」 十四日,枢密院都承旨范纯礼、入内内侍省押班梁惟简奏:「臣等准 差充太皇太后山陵按行使、副,未审陵园依慈圣光献太皇太后陵作七十五步,或只依故事以六十五步标定 」诏依慈圣光献太皇太后封标。 十六日,菆于崇庆殿之西阶, 臣进名奉慰。 十七日,诏曰:「朕恭以太皇太后保祖宗之基命,定社稷之永图。德参二仪,功冠千古。今普天丧恃,四海同哀,虽筑陵高于太山,备礼殚于万物,顾无以报,亦未为多。惟遵奉于训言,益光昭于俭德,以对在天之盛烈,以扬爱物之遗仁。缘山(林)[陵]非久修奉,虑有司过有烦劳,枉费人〔力〕,不能仰承遗诰务遵俭省之意。其令尚书户部斟酌应付,毋得宽剩计置。除京西路转运司自合供办,其诸道非抛降,毋得妄有进取。咨尔中外,当体朕怀。」 二十二日,中书舍人吕陶假龙图阁直学士,为大行太皇太后遗留北朝国信使,左藏库使郝惟立假西上阁门使副之。 陛下犹御绖杖之服。乞依祖宗旧制及遗诰处分,以日易月,用小祥变除之制。奉御宝批:『礼虽有时变之文,朕实行三年之丧于宫中,理所不忍遽易衰服,宜体悉之。』臣等愚昧,不达大体,敢用近世权宜之制闻于宸听。伏奉批诏,方知宫中实行三年之丧,有以见圣德隆厚,笃于典礼。然将来大祥、禫除,若依定仪,须俟释服 同日,三省、枢密院奏:「今月二十二日,获侍天颜,伏 方行慰礼。欲望将来禫除日,不俟释服,即行慰礼。」从之。 十月一日,群臣上表请御正殿。自是五上表,乃从之。 二日,上御迎阳门见群臣,哀动左右。 三日,上御崇政殿亲政。 六日,三省、枢密院同进呈翰林学士顾临所拟太皇太后谥,请用「宣仁圣烈」四字。吕大防等因称述太皇太后圣德中外所以欣戴者,施恩而不私,外严而内宽,不用兵,不任刑,恭勤俭约,度越前古。上曰:「太皇太后性虽严而慈,宫中事俭约,常服多用补衣,唯恐人之知也。装奁中物(虽)[唯]药玉之类,亦无户牖之饰,但用小漆,帘帷质素,皆卿等所尝见。至于珍宝玩好,一未尝有,比送北朝遗留物,乃取于奉宸库。」大防等再三诵叹,以谓前世所不及。上曰:「自古无也,顾四字谥岂能尽其美!」 七日,尚书户部郎中郭茂恂兼权京西路转运使,应副山陵事务。 十一日,诏正任观察使已上见无疾病者,宜令随从灵驾至山陵,余宗室、宗女、宗妇并特与免行。 十一月一日,上御垂拱殿。 九日,群臣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吕大防等赴太庙请谥。 十一日,翰林学士顾临请上尊谥曰宣仁圣烈皇后,诏恭依。议曰:「洪惟大行太皇太后考高陈王陈王:《宋大诏令集》卷一二作「楚王」。按《宋史》卷二八九《高继勋传》亦云高遵甫「追封楚王」。,武烈王之孙也;妣镇国太夫人曹氏,武惠韩王之孙也。武惠事太祖、太宗,削平僭伪,混一区宇,有慈惠不杀之仁惠:原作「勇」,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二改。。武烈事真宗,有见危致命、协策平难之义。二人咸有大勋劳,纪于太常,兹所以发祥演 庆,诞降睿圣,配英皇,生神考,保佑圣孙,德备道隆,巍巍乎其极三后之崇也。方英皇龙蟠濮邸,乃公姓承华履泰之时承华:原作「承革」,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二改。「承华」指太子。。历数冥会,天作之合,夙夜相与稽求经训,博观史氏历代之载,乐将终身焉。仁皇在御,日月久,春秋高,天下之本未立,眷求宗藩,烛见巘隐,试难皇子,正命储宫。嘉佑末年,乃位天德,配体俪极,母仪四方。夤事庆寿,师其矩度,忘崇高之奉,弥以敦素为修身刑家之本。其服御顾非敝极,虽更历年纪,未尝辄易,以苟费天物。敬以妇道风天下,骏惠我慈圣之仪则,克相英宗,绍仁宗之休荣,薄海内外,罔不配天其泽。迨英宗厌代,神考继序,崇庆、宝慈,敬致色养,益怀谦抑,以尊东朝。清明内融,仰稽天若,超心道微,泠然乎万物之表。日绎旧学,覃思前往,增益其所自修。元丰八年,神宗寝疾,请同听览。俄鼎湖上仙,玉几遗命,拥保圣嗣,出震继照,共御延和,制政四海。安正明微,不踰防范,以至拜庆册礼,上寿坤成,卒避临前朝,以推隆乎先后。监观前世后族之家,怙势于政,乱国殄家,昏迷颠覆,相踵而不戒,首训饬厥家饬:原作「饰」,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二改。,毋得妄祈恩宠,以玷国章。乃大出所奉,营第合族,阜其僦入,毕给常养,惇我亲仁,以修正义义:原作「乂」,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二改。。有拟仲父践更有劳,请擢置法从,明谕非欲,以戒开宠。有以恩入官者实繁,宜以时损,首裁外家,以申厥命。妙选坤极,咸属贤阀。兴言满盈,确乎不可。肇自治平,格于元佑,历年踰世,家无 一人翱翔任事乎显要之路。咸以抑畏退藏,承教自励,罔或一毫之私之:原作「侍」,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二改。,冒谒诸朝。先帝之后先帝:《宋大诏令集》卷一二作「宾帝」。,其内亲外戚,左右侍御之臣侍御之臣:原作「之御臣」,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二改。,惟朝夕论德流涕,而无平时侥幸之虞。考《诗》任、姒,徽音相承,以隆周家,而光绝乎后。其治内有如此者。体坤用干,妙乎其不为。首研极论相相:原作「桓」,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二改。,以统百官,代天器工,分乂庶务,未尝出聪明,见适莫适:原作「识」,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二改。,专智擅事,或罹偏吝之累。旷然凝默,以仰厥成。故当国大臣,敬委任责,咸得以程大猷,申故实申:原作「中」,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二改。,曲列详说,周旋事情,以承可否之命。尤屏绝侧听,峻防奸几,付之庶谟,大同乃释。增置谏员,审求端士,俾危言笃论不留,下情畅乎上闻,以疏壅塞之弊。听受之际,一以民为度,民之所欲者行,民之所否者弃,无所为而不与民同者,故天下之民不能离而议也。间或六气戾和,三辰异轨,则辍食忘寝,反复究省,询过于朝,引咎于己己:原作「天」,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二改。,侧身咨嗟,感动中外,二帝三王之所以治天下不过乎是。其治外有如此者。履天下之利势,运天下之利用,不出闺闼,九年之间,无内外之难。泰定纯终纯:原作「绝」,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二改。其迹。尊贤在位,使能在官,贵老兴教,哀穷恤隐,省徭惜力,薄赋厚生,常武戢兵,平法轻刑,蠲藏惠民,去吝濯俗,愚夫愚妇,咸孚大公,夫是之谓宣。教严其在己,恕裕其在人,内无诸华,外无四夷,哀矜一视,允怀如伤,夫是之谓仁。研几超睿,迪顺佑神,兢业言动,奠而后发 ,由古以来未之有也。圣心曲妙,不可形容,窃用民言,髣后:原作「复」,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二改。, 惟恐一物不当,有忧乎上帝之心,始卒一诚,二配俱极,夫是之谓圣。政贵有常,人惟求旧,允厘百度,以定众志,倍其笃实,披靡浮华,纯素之风,孚近浃远,克相上帝,宠绥四方,诒谋燕翼,丕承列圣之鸿绪,以固无疆之大业,夫是之谓烈。臣谨按《谥法》:『圣善周闻曰宣,施而不私曰宣;克己复礼曰仁,功施于民曰仁;穷理尽性曰圣,裁成万物曰圣;秉德尊业曰烈,安民有功曰烈。』合是众美是:原作「时」,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二改。,宜敬承乎祖宗之命,光大其徽称,以信无穷之传。谨上尊谥曰宣仁圣烈皇后。」 十八日,三省奏:「门下侍郎苏辙言,奉 撰谥册文,谨先进呈。」诏恭依。 二十八日,诏:「应修奉山陵兵级等,当此雪寒,可特支赐。」 十二月二日,礼部、太常寺言:「太皇太后谥号 下,按故事,山陵未毕称大行太皇太后,掩皇堂毕称宣仁圣烈太皇太后,祔庙题神主称宣仁圣烈皇后。」从之。 十四日,辽国祭奠(祭奠)、吊慰使副到阙,入奠于庆寿殿,并进慰书。文武百官并诣殿门外进名奉慰。 十六日,尚书左仆射、兼中书侍郎范纯仁奏:「奉 差撰宣仁圣烈太皇太后哀册文,谨先进呈。」诏恭依。 二十六日, 臣诣庆寿宫上大行太皇太后谥册。册文曰:「孝孙嗣皇帝臣煦再拜稽首言煦:原作「哲宗御名」,今据其名回改。:臣闻圣人之兴,默契天运。昔真宗、仁宗之际,章献临御,岁周一纪,实能协合神人,以绥靖国家。逮我圣考,蚤厌万国,惟末小子,未堪多难,则亦圣祖母躬受其艰艰:原作「难」,据苏辙《栾城后集》卷一四改。。 始终九年,臣民以宁,社稷以固。欲报之德,未获其所。惟周人以讳事神,以谥易名,明诏圣德,以示后嗣,庶几不忘,世以为宪。恭惟大行太皇太后实天生德,作合皇祖,无私如天,博爱如地。内自宫省之秘,外薄华戎之广,丕冒德泽,以生以成。昔在景德,北戎弗若,时则武烈参定大计,师于澶渊,克遂有功。南北底定,垂九十年,民获养生送死,功书鼎彝,泽加于后。及我仁祖,将援宣孝以奠天位,亦惟慈圣实以从母先识潜德。宜于室家,施及朝廷。元丰之末,天地震裂裂:原作「烈」,据苏辙《栾城后集》卷一四改。,疾方弥留,群公卿士拱手相视,罔知所措,而大策中定,与天为谋。肆时冲人,实主神器,帷幄既施,号令时叙。稽于众庶,庸一二老。政无旧新,以便民为先;人无戚疏,以守正为用。故士耻奇(袤)] [,民知向方,耕田而食,遂底于今。雨旸小愆,责躬菲食,饥馑时告时:原作「食」,据苏辙《栾城后集》卷一四改。,振廪辍漕。忧世之心,常若不及。人赖其赐,神享其诚。熏然和平,无大灾害。间修咸平之政,大弛逋责,中外所释以千万计,饥寒者得以衣食,流散者得以安处。歌舞之音,流于四方。辽人恃和,时肆猾奸,一闻信义,敛然知畏,迄无一言之争。夏人恃远,更出侵扰,一被恩德,屡畔仍屈,卒为乞盟之计。虽燕处于中壸,实大乂于万邦。究观设施,莫见其朕。惟约心以公,自二王一主洎于外家,均遇以法,无侥幸之求。处躬以俭,自饮食服器至于宫室,取足于用,无华靡之饰。虽履大位,以天下养,而岁月之 奉,子弟之荐,犹视长乐之故。是以贵戚近习相视而愧,元臣耄老闻风而叹,不言而化成,不威而心服。自三代、汉、唐,一人而已。若夫先后旧仪,具在有司,每自抑畏,置而弗举。受册之礼当在文德也,而退即于崇政政:原作「朝」,据苏辙《栾城后集》卷一四改。;明堂之贺当在集英也,而仪止于东闱。将成宣光,则原庙之设自处于治隆;将损任子,则族人之恩下比于列辟。凡轻于约身而重于违礼,推之庶政,盖有不可胜言者矣。臣夙遭闵凶,未习师保之训,提携闵闵,若农之望岁。诱之以诗书之乐,滋之以劝讲之良,示之以听纳之宽,导之以决断之明。久而不忘,遂以成性。方将率德以自广,致养以尽诚,而命之弗知,哀恫邦国。临朝惘然,未知攸济。易月之制,既弗敢违,因山之期,兹复以告。是用博访于卿士,受命于祖宗。惟德之至不可以名言,而功之隆不可以数举,敢因古人一惠之义,益以累朝四谥之法,庶以尽子孙之诚而慰海内之望。谨遣摄太尉、守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吕大防,奉册宝,上尊谥曰宣仁圣烈太皇太后。伏惟灵德在天,令名垂世,光配庙鹢,贲于太史,殁而不忘,永永无极。呜呼哀哉!」又上谥宝毕,群臣退赴宫门外奉慰,及慰皇太后。 绍圣元年正月一日,群臣及辽国使、副诣西上合门进名奉慰。 五日,侍卫马军都虞候吕真充灵驾都总管。诏元丰库支钱十万缗、绢七万匹,应奉山陵支费。从户部请也。又诏赐山陵修 奉兵士等特支钱有差。 九日,启菆前一日,文武百僚诣崇庆殿奠酹。 十日,启菆宫,文武百寮诣崇庆殿立班。礼毕,奉慰于皇仪殿门外,晡临讫退。 十一日,朝临,至发引日止。 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欲依学士院议,永厚陵于下宫告迁奉安英宗皇帝大行太皇太后御容祝文,其皇后行礼,欲称『孝孙嗣皇帝御名谨遣孝孙妇皇后妾孟氏』。」从之。 十五日,内降御制太皇太后挽词四首,付礼部。诏以发引前一日,卤簿(仗)[使]陈(使)[仗]于宣德门外,辅臣宿本司。 十六日,发引,上启奠于崇庆殿,祖奠于庭,遣奠于宣德门外,百官陪位,中门下侍郎苏辙读哀册。册文曰:「维元佑八年,岁次癸酉,九月丙子朔,三日戊寅,大行太皇太后崩于崇庆宫之寿康殿,旋殡于崇庆殿之西阶。有司奏谥曰宣仁圣烈。粤明年二月癸卯朔,七日己酉,迁座祔于永厚陵,礼也。菆殿帟空,祖庭燎晻,云似却以复凝,月虽辉而如惨。孝孙嗣皇帝臣煦临遣(殿)[奠]以兴哀,瞻振容而永慕。凤吟管以何悲,龙挟輴而若驻。羽卫罗阙,神仪布路。爰制近司,纪陈圣度。其词曰:皇矣大宋,宝命自天。重明累圣,跨成轶宣。正后在中,契于坤干。校任比姒,亦逾于前。有系自姜,源深积厚。功熙我朝,方、虎是偶。奄韩宅鲁,益昌厥后。月瑞日符自「逾于前」至此句「月」字共二十八字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二、《皇朝文鉴》卷三二补。,是兴大母。于铄大母,躬义率仁。居静犹地,含和如春。正素自禀,聪明夙闻。作合英祖,齐升并耀。受养神考,阴功善教。体道不违,惟德是 。元丰末命,帝念惟辟。听断勉同,以补天隙。拥佑 洛涧兮嗟备物之如在,逾巩岸兮知神游之不返。山川已兆于真宅,松 犹疑于故苑。呜呼哀哉!玉晦龙蛰,金藏鉴昏。泉阙掩夜,宫闱泣晨。车轨同兮虽来于万国,宝座闭兮唯朝于百神。鱼为炬以非日,鴈长飞而不春。呜呼哀哉!成内则于三朝,贻素风于千祀。致理之勤兮今已往,大道之公兮古如此。何远其家以为国,而忧其民之犹子。宜大书而作册,俾永光于宋史。呜呼哀哉!」上自崇庆殿步哭导梓宫至宣德门外,遣奠礼毕,衰服还宫。百官辞灵驾于 兮炉烟未消。想仙驭以何适,谢人寰而已遥。万乘号恸,哀缠九霄;千官缟素,雨泣东朝。呜呼哀哉!人与神兮变何速,秋复春兮时已徂。牺盈兮未忘于平昔,綍动兮难留于须臾。翼八翣以为卫,陈六衣而汜涂。呜呼哀哉!野苍茫兮人渐远,仗徘徊兮天欲晚。 神孙,立民之极。公以 人,俭唯化俗。衣有大练,奁无片玉。房闼不出,四海在目。信义由中,九夷思服。如鉴不尘,如瑾不缁。三事大夫,正直是咨。宗藩外戚,渗漉惠慈。人爵王官,虽畀不私。庙谒靡行,外朝靡践。池御靡临,唯政是勉。服御靡更,唯恶是善。庸示万方,为则为典。左右皇躬,日就月将。动有坛宇,居由范防。造次于是,寖隆且昌。如天清明,霁日之光。治化方成,忧劳亦至。外若平居,中潜构厉。坤轴轧以夜摧,月轮翩而晓坠。曾大化之靡怛,尚斯民之为义。呜呼哀哉!珠箔低垂兮云雾犹隔,繐帐髣 板桥。 十七日, 臣诣西上合门进名奉慰,及慰皇太后于内东门。 十八日,赐山陵修奉、提举、采石官以下钱绢,修奉总管以下银绢,各有差。 二十八日,礼部言:「将题号太皇太后神主,谨按章献明肃皇后神主,题云『章献明肃皇后刘氏神主』。」诏依故事。 二十九日,山陵使司言:「虞主至京,入琼林苑,依迎入右掖门例例:原无,据本书礼三七之六五补。,量排香灯、腰舆、伞扇、细仗导引入苑。」从之。 同日,开封府言:「请依元丰三年慈圣光献皇后掩皇堂,禁屠宰三日。」从之。 三十日,赐京西转运司、西京、河阳、郑州山陵应奉官银绢有差。 三月一日,中书省言:「山陵使司奏,应缘山陵用度,欲依故事,差户部郎官郭茂恂、右通直郎吕诚会计编录,具册以闻。」从之。 五日,葬于永厚陵,掩皇堂。文武百僚俟时诣西上合门奉慰。 八日,枢密院言:「宣仁圣烈太皇太后虞主祔庙,差昭宣使、入内内侍省押班冯宗道,都大提举神主祔庙一行仪仗。」 十二日,虞主至,奉安于皇仪殿,皇帝奉迎行礼毕,文武百寮诣西上合门奉慰。初,虞主将至皇仪殿门,上望腰舆哭尽哀。 十三日,上行虞祭礼,文武百寮立班,退诣西上合门奉慰。至十五日止。 十六日,上诣皇仪殿行卒哭礼,文武百寮立班,退诣西上合〔门〕奉慰。 十七日,虞主祔庙,上诣皇仪殿行告迁礼讫,上前导虞主至宣德门外奉辞讫,赴太庙,皇帝还宫。俟祔飨讫,文武百寮赴西上合门奉 慰。初,虞主降皇仪殿,上步导出门,见执盖者,顾左右却之。自皇仪门前导,且行且顾。既再拜奉辞,礼官赞请还幄,上不听,南向久之。诏从驾诸班直及神主祔庙礼毕执仪仗兵员,并赐特支钱有差。 二十一日,德音:「两京、河阳、郑州减死刑,释杖罪,沿山陵科率,蠲复赋役。应奉行事官量与恩泽,开封府界提点府界诸般勾当文武官,河阳、汜水、府界、中牟知县赐银绢有差。」 二十四日,山陵了毕,五使以下管勾等官祔庙毕,宰臣以下应奉行事官并赐器币有差,两该赐者从一多给。 七月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今年九月三日,宣仁圣烈皇后小祥,按先降 ,三路沿边臣寮祔庙毕许用乐,其余并候一年。今及小祥,合俟十月一日臣寮开乐。又在京禁乐日分,见依典故申请外,小祥故事例案不全,无外州军禁乐体例。」诏依慈圣光献皇后大祥故事,将来小祥日,在京臣寮奉慰、行香,外州军行香、禁乐,应依故事。内外合设资荐道场处,并差人排办。余从之。 八月一日,诏:「九月三日小祥,酌献于崇庆宫,前后禁乐各三日,不视事各二日,禁屠各一日。」 九月三日,小祥, 臣诣西上合门、内东门奉慰。 二年九月三日,大祥,上行礼于神御前,百官奉慰。 十一月十五日,禫祭,宰臣率百官奉慰。 三十日,(潭)[禫]除,宰臣率百官奉慰。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三 后丧 三 钦圣宪肃皇后 钦圣宪肃皇后 【宋会要】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正月十三日夜,皇太后崩于慈德殿。翌日,百官入班殿庭,尚书左仆射韩忠彦宣遗诰于殿之西阶,曰:「吾胄于相门,作配神宗,逮事英宗,母仪三朝,惟社稷是忧,惟臣民是恤。积勤遘厉,累月弗瘳。皇帝天性诚孝,夙宵左右,衣不暂解,药必亲尝,禳禬祓除,靡所不至。间虽小愈,卒至弥留。生必有终,天地之道,修短之际,亦数之常。吾昨遭时艰难,亲决大策。属以圣意勤请,与闻政机,曾未踰年,遽复明辟。既从容东朝,以享天下之养,而拥佑神圣,以为天下之福。年垂耳顺,往从裕陵裕之游裕陵:原作「丞裕」,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改。,静惟乃心,尚复何憾!皇帝以宗社大计为念,无过哀伤。更赖臣邻,共与开释。仍追尊故皇太妃为皇太后,其典礼并依章懿皇后故事。皇帝成服之后,三日内听政。服纪以日易月,在京文武百官十三日而除,诸司长官及近臣观察使以上临于宫庭,其余临于宫门外。诸道州府长吏以下三日释服,军民不用缟素,沿边不得举哀。释服之后,勿禁作乐。园陵制度,务从俭省。勉从吾志,勿事烦劳。余并依慈圣光献皇太后故事施行。」宣毕,内外举哭,尽哀。是日,辅臣宿资善堂。命延福宫使、入内内侍省都知梁从政管勾殿菆事,入内内侍省押班阎安监造梓宫。 十五日,百官入临于慈德殿,移班奉慰上于殿之东厢,辅臣升殿问圣体,上哀恸过甚。韩忠彦等进曰:「皇太后久疾,陛下省侍累月,已极忧劳,今复 过哀,臣等不胜忧惧。愿上为宗社,少宽圣情。」自此百官朝晡临三日止,朝临四日止,宗室朝临至成服日止。 同日,命门下侍郎李清臣撰哀册文,尚书右丞范纯礼撰谥册文,翰林学士王觌撰谥议。 同日,中书省言:「园陵修奉,深虑有司不能仰承遗诰务从俭省之意。」诏令户部并依往例,斟酌的确合用之物,不得过有宽剩。除西京转运司供办外,不得于别路须索。 十六日,诏曰:「恭以大行皇太后逮事英宗,辅佐神考,保佑先帝。遭国变故,首建大策,援立朕躬。艰难之初,暂同听断,日月未几,遽欲复辟。朕固请不获,勉徇慈旨。退处宸闱,游心道妙,谦尊鲜俪,冲静自居。惟功隆德,福被天下,永言图报,未知所从。今遗命陵号乃重有贬损,曷以仰酬慈德,以慰塞中外之望乎 可诏有司,易园陵曰山陵,余恭依遗诏施行。」 同日,命尚书右仆射曾布为山(林)[陵]使,吏部尚书陆佃为礼仪使,兵部侍郎何执中为卤簿使,吏部侍郎张舜民权仪仗使,给事中、兼权开封府温益权桥道顿递使。舜民、益候差正官日罢。延福宫使、入内内侍省都知梁从政为山陵修奉都监,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徐和为山陵修奉总管,延福宫使、入内内侍省副都知冯世宁为按行山(林)[陵]使,入内内侍省押班阎安、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管勾御药园阎守懃,并都大管勾山陵事。尚书都官郎中曾孝序、提调孳生马监高伟,并为采石 官。 同日,诏大行皇太后以四字为谥。又诏山陵五使而下,并(建)[兼]领追尊皇太后园陵。并谕辅臣裁节山、园陵浮费,凡所用不急,非有益神灵者除之。命户部侍郎王古主其事。追尊皇太后,钦慈皇后也,事具后卷。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检会慈圣光献皇后故事,京城及诸道并禁乐至百日;文武臣僚之家,九虞祭毕卒哭,许嫁娶;其军民即过易月禫除不禁,仍不用花彩,各候听乐日依旧。欲依故事施行。」从之。 十九日,诏下诸路差石匠六千人赴陵所。 同日,诏以皇太后遗留物赐辅臣有差。 二十日,命御史中丞赵挺之为仪仗使,权礼部尚书丰稷为礼仪使,龙图阁待制、权知开封府温益为桥道顿递使。 二十二日,大殓,上成服于慈德殿,百官成服于内东门,入慰上于殿之东厢。 同日,文武百僚上表请听政,诏答不充。自是七上表,乃从之。 二十四日,小祥,上祭奠讫,百官衰服班慈德殿庭,慰上于东厢。 二十五日,罢梁从政山陵修奉,以阎守懃为山陵钤辖,仍许往来照管。 二十七日,命权尚书刑部侍郎岑象求为覆按山陵使,入内内侍省押班刘瑗副之。 二月五日,诏灵驾发引日,宗室节度使以上从行,余悉免。三省检会故事,慈圣光献皇后山陵,从者二十一人;宣仁圣烈皇后山陵,从者六人。近以覃恩,正任员多,而节度使止六人,故有是诏。 七日,大祥,皇帝释服,服素纱垂脚幞头、淡黄 袍、緅 、黑銀帶,文武百官並服素腳襆頭、黲色公服、黑 帶。是日,百官并赴慈德殿陪位。祥祭讫,移班慰上于东厢,及诣内东门进名奉慰。 八日,山陵按行使冯世宁言,得地于河南府永安县凤台乡。诏遣内侍赍图示覆按所。 同日,禫除,群臣入临、奉慰。 十日,文武百寮左光禄大夫、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韩忠彦等上表请御殿,诏答不允。自(上)[是]五上表,乃从之。 十一日,殡于慈德殿之西阶,百官班临,慰上于东厢,次诣内东门进名奉慰。 十三日,太常寺言:「大行皇太后山陵一行法物,欲依元丰二年慈圣光献皇后山陵故事,大舁轝一百五十人,輴车挽士二十人。哀册车、谥册车、谥宝车、鹅茸纛车、魂车、香车、重车、城门外梵此处小字,原作正文书写,今据文意改作小注。此段以下小字同。。铭旌车、买道车。方相氏金四目,黑衣朱裳,执戈扬盾,载于车。自哀册车已下并驾牛,驾士二,常服。白幰弩、素信幡、钱山舁二,黄白纸帐二,暖帐、夏帐各一,千味台盘一,衣物舁拂纛二,挽歌三十人,铎八,翣八,花钗礼衣一副,漆梓宫夹衾一,障梓宫翣十二柄,十二时辰各一,当圹、当野、祖明、祖思、地轴赠玉〔各〕一段,刻木控鹤官二十人,刻木内人二十人,像生器物五十事,屏风一,掩幛一,像生 椅四副,音乐队神御帐一,宫城一,园苑一,苞牲舆三盖并一轝,仪郭一并车,苍缾舁一,招幡子二十个,玉谷舁一,像生驼二十,像生马二十,像生车担,羊群二(国)[圈],白幕恶车三乘,浑刷白布 帏帘,驾士白布衫巾。桑木、栗木神主各一座,并跌匮、腰舁、曲几、箱帊等,浴神主盆。太庙添修石室一。一、皇堂开土厥,下深六十九尺,填筑六尺,面方二丈五尺,石地宫深一丈,明高二丈一尺,鹿巷长七十二尺。一、神台高四十一尺,下脚一十九步,计九十五尺。一、神圹高一丈三尺。一、山门角阙各大办高二丈七尺,次办高二丈三尺,小办高一丈九尺。一、鹊台二座,各大办高二丈七尺,次办高二丈三尺,小办高一丈九尺。一、乳台二座,各高二丈七尺。一、神门四座,每座三间,各四椽四铺,作事步间修盖,深二丈,平柱长一丈二尺。一、献殿一座,共深五十五尺。殿身三间,各六椽五铺,下昂作事四辅角、二夏头步间修盖,平柱长二丈一尺八寸。副阶一十六间,各两椽四铺,下昂作事四转角步间修盖,平柱长一丈。一、火丕亭二座,每座五间,各四椽四铺,柱头作事深二丈二尺。每座二 一转角,柱高一丈二尺。一、铺屋四座,每座二间,各两椽,单科直赞,作事深一丈二尺,柱高八尺。一、宫人二个,各身高八尺,背阔二尺三寸。一、狮子八个,各高六尺一寸已上至六尺六寸已下,胸开二尺七寸。一、文武官四个,各身高九尺以上,九尺三寸已下,背阔三尺七寸。一、羊四个,坐高六尺一寸,胸阔二尺三寸。一、虎四个,坐高五尺六寸,胸阔二尺二寸。一、马二匹,各高五尺三寸,头尾长九尺,鞍辔事件全。把马官四个,各身高八尺, 背阔二尺二寸。一、望柱二条,各高一丈三尺二寸,径围七尺八寸。一、门下合二段,各长一丈二尺五寸,阔六尺,厚二尺。越额一段,长一丈八尺,高四尺五寸,厚二尺五寸。挟二段,各长一丈二尺,阔二尺五寸,厚二尺。直额一段,长一丈八尺,阔四尺,厚二尺五寸。门砧二段,各长五尺,阔二尺五寸,厚二尺。门砌三段,各阔厚二尺,二段长各六尺,一段长三尺。一、榼锁柱一条,长一丈三尺五寸,阔二尺,厚一尺五寸。一、漆灯盆一座,计二段。盆一段高四尺五寸,径三尺;座一段方二尺五寸,厚一尺。一、蜡烛一段,高二尺,径一尺五寸。」从之。 同日,上服素纱幞头、淡黄衫、黑犀带,御迎阳门。百官起居,宰臣跪请听政讫,与亲王、宗室、侍从官以次升殿奉慰,上掩泣久之。 十日,太常寺言:「故事,葬先轻而后重,祭先重而后轻。追尊皇太后宜以五月六日寅时掩皇堂,大行皇太后宜以巳时掩皇堂。」从之。 十九日,封山斩草。 二十二日,诏何执中入国日,令徐绩兼权兵部侍郎,充山园陵卤簿使。 三月八日,宰臣韩忠彦率 臣请谥号于太庙。议曰:「臣闻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故舜帝之所以帝,始于妫汭之嫔;文王之所以王,本乎《关雎》之化。盖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者,王道本末之序也。恭惟大行皇太后生于庆门,世济勋德。在父母家,已能躬俭好礼, 不以公卿之阀骄其心。方神宗龙巘(颖)[颍]邸,天作之合,共遵诗礼之训,交修子妇之道。及帝握干符,御大宝,宪章一祖四宗维图之具,稽考二帝三代善裕之道,登延隽髦,崇尚经术,以隆万世之业。后亦正坤仪,讲内治,上以奉(处)[庆]寿、崇庆之欢,下以广《兔罝》、《麟趾》之实。恭承明祀,述宣阴教,以为六宫之率。故神考之修德盛烈,流于无穷;慈德之徽音茂实,光于不朽。此家齐、国治而天下平之显效也。承天俪极,十有九年,飨东朝之养十有七载,率履不越,谦尊而光,于求贤则怀辅佐之志,于鞠子则推均一之爱。服御简素,不玩珠玉,鉴观图书,增益自得。深戒私谒,未尝以亲属干朝廷。神宗每访家事,终无所言。几务未决,或以试之,从容析理,多出常情之表,遇待日隆。文简盛族,支派蕃衍,纤介偶闻,切责随至。于是有戒谨恐惧之福,无骄奢傲慢之咎。每岁推恩宗党,法有定数,以次及之,罔或偏厚。哲庙继统之初,崇庆预政之际,裨益宏多,中外阴受其赐。讵哲宗富于春秋,不怿未几,遽至大渐,弗及冯玉几见 臣,人情(恼)[恟]惧,神器震摇。独仗大义,静重自若,导扬末命,援立仁圣,措天下于泰山之安。其守正不惑有如此者。皇帝践祚,权宜同政。御后殿近制也,辞之而弗处;避家讳常礼也,戒之以无讳。事无易难,克己不吝,心无适莫,惟善是从。始终数月之间,屡申退托之命。皇帝泣涕祈恳,至于累旬,确乎不从,遂 复明辟。其委远利势有如此者。还政故事,褒崇外氏,宗回宗回:原作「崇回」,据《宋史》卷二四三《后妃传》下改。!惟是孚于诏令,颂于士民,巍巍乎其着明者,乃获粗陈其梗 焉。若夫精微妙密,则何能名之有 谨按《谥法》:『敬事节用曰钦,威仪悉备曰钦;通达先知曰圣,扬善赋谋曰圣;型政四方曰宪,圣能法天曰宪;刚德克就曰肃,执心决断曰肃。』不加饰于簪珥,惟致美于袆褕,升降进退,皆有法度,左右亲信,罕见惰容,可谓敬事节用矣,可谓威仪悉备矣。坐镇危疑,洞察情伪,于天人相与之际,有蓍龟先见之明,其动也时,能断大事,可谓通达先知矣,可谓扬善赋谋矣。母仪三世,兢兢终身,渊默尊严,嫔御自化,海隅苍生,风靡诚服,可谓型政四方矣,可谓圣能法天矣。内健外顺,好谋而成,以天下之大公,任天下之重责,力安宗社,泽及生灵,可谓刚德克就矣,可谓执心决断矣。擅是众美,集为大成,质诸鬼神而无疑,蔽乎天地而无愧,斯足以振盛典,垂鸿名,丕有烈光,以昭后世。大行皇太后宜敬承祖宗之命,上尊谥曰钦圣宪肃皇后。」礼毕,列名奏上之。诏恭依。 、宗良,议皆宠以异数,诏旨欲宣,坚持不下。帝虽数请,慈意莫回,后不得已,纔听易镇。其恶盈防患有如此者。不豫之日,皇帝衣不解带,药必亲尝,霈恩多方,祷福群望。疾稍间,所语者军国远虑而已,言不及佗。固宜享万寿无疆之休,而遽弃大养。因山有期,昭行以礼。臣窃尝采风雅于古诗,考纪传于前史。有后妃之德者,或无遭变之功;有遭变之功,或致专威之诮。至于功德兼隆,美善俱尽,奇伟倜党,未有如大行皇太后之全也。然则虽欲形容,讵能髣 十一日,辅臣欲以大行皇太后为钦慈宪肃,追尊皇太后为 钦圣。上曰:「慈圣、宣仁皆有『圣』字,宜以大行皇太后为钦圣宪肃,追尊皇太后为钦慈。」辅臣皆顿首称善。 二十一日,诏大行皇太后、追尊皇太后发引,命官分导于灵前。 二十八日,诏四月四日以大行皇太后谥册告庙。是日,遂上大行皇太后谥册于慈德殿。 四月一日,太常寺言:「按故事,大行皇太后启菆前三日,在京禁乐,祔庙毕仍旧。所过州、府、县、镇,候虞主回京仍旧。」从之。 二日,启菆前日,宰臣率百官奠于慈德殿。 四(月)[日],以大行皇太后谥册告庙。是日,遣宰臣韩忠彦上玉册、玉宝于慈德殿。册文曰:「孝子嗣皇帝臣佶再拜稽首言曰佶:原作「徽宗御名」,据其名回改。:窃惟诗人推本周文王之功德,曰『文武初载,天作之合』。自古帝王之兴,必有圣女以助内治,以阴教表里协济,王功以隆,而后能同享太平之福。呜呼,非天眷命于有邦,其曷以臻此!惟我烈考,聪明齐圣,缉熙五圣之遗绪,兴起万世之长利。惟我圣母,应期挺生,粤自巘邸,作配宸极。肃正中闱,敦睦九族,法度形于燕间,恩惠逮于微贱。俾我烈考之德孚于朝廷,丕冒海宇。惟予小子,幼被抚养顾复之恩,长受教诲劝导之益,延入翼室,用端命 于上帝。方图内承东朝之训,外竭四海之养,而否德薄佑,天降割于我家,亟夺我圣母。茕茕在疚,日月于迈,有司稽古,将节惠以易名。惟小子曷足以仰窥渊懿,敢祗述所知,以昭后世。恭惟大行皇太后徽柔肃雍,恭俭慈爱,实我咸平相臣文简公之曾孙。维时文简,辅我真祖,勤劳在官,垂裕乃后。是产淑哲,与圣俱兴。志在女工,妇道已茂。正位于内,三十余年,夙夜儆戒,靡有违德。慈圣、宣仁,两姑并尊,承颜三宫,孝恭烝烝。元符之末,国统弗嗣,相臣异心,大计杌陧。中外震惧,寒心拱手。惟我圣母,稽谋神祇,宪章典礼,力援眇躬,大统以定。惟平日退托,巘德弗耀;而任大投艰,克有余裕。片言析理,凶狡震服。所谓坤至柔而动也刚,雷声而渊默者欤!惟宗社有奉,神人有依,实自我圣母。祗率故事,恭请同政,至于再三,勉与听断。荡宥多辟, 滞昭苏,决去蔽蒙,人才咸叙。华夏蛮貊,戴白垂髫,闻风欢呼,喜气横流。休功美利,申固景命,亦惟我圣母。而乃夙夜克自抑畏,视事不临于便坐,私讳不行于外庭。不敢自同先后,而复远鉴前古,期以泰陵祔庙,退处房闼。既又谦惧,亟降玺书,曾未及期,已复明辟。友爱二弟,恩恤笃至,而忧其挟贵,请外不许。宫室器服,无所增广,不为浮丽可喜之观。呜呼,为天下之母而躬贤哲难能之节,当太平盛世而谨古今易忽之戒,可谓明哲纯德鲜俪矣!卜宅爰从,因山既藏,是用 咨于卿士,受命祖宗。惟道大不可形以名言,德厚不可尽以称谓,谨稽四谥之法,略举众善之端,以慰臣民,以示子孙。谨遣摄太尉、左光禄大夫、尚书左仆射臣韩忠彦奉册宝,上尊谥曰钦圣宪肃皇后。恭惟神灵在天,休闻在下,光于清佑,表于有宋,亿载万世,与国无极。呜呼哀哉!」礼毕,百官退赴殿门外奉慰。是日,大行皇太后启菆,百官朝临于慈德殿,上行祭奠之礼,告迁梓宫于两楹之间,百官奉慰,遂晡临。自是百官朝临,三日止。 十四日,以大行皇太后发引前三日,百官服初丧服,临于慈德殿。自是日一临,前一日仍晡临。 十五日,内出御制挽诗五章,付礼部。 十七日,大行皇太后灵驾发引,上启奠于慈德,百官入临,奉梓宫升龙輴,祖奠于庭,遣奠于宣德门外。百官陪位,摄中书令李清臣读哀册。册文曰:「粤建中靖国元年,岁次辛巳,正月壬戌朔,十三日甲戌,大行皇太后崩于慈德殿。二月壬辰朔,十一日壬寅,殡于西阶。以三月壬戌朔八日己巳,戒百官请命于太庙,谥曰钦圣宪肃皇后。太史筮之,将以五月辛酉朔六日丙寅,迁座于永裕陵,礼也。哀子嗣皇帝臣佶极永感之怀,写无穷之慕,躬羞(洞)[泂]酌,奉宁輴驭。痛三牲之养,勿至于遣奠;悲万寿之祝,俄成于晞露。謦欬如在,声容不返。毕铜史之余滴,动金商之清挽。暑令忽其成凄,熏风飒其变惨。像设既严,物仪具有有:原作「在」,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六改。「有」与下文朽、守、久 韵。。惟是册书,用传 不朽。官以承诏,式虔事守。纪美寓哀,贻之永久。其重译。维相向公,梁梠宗鹢。逮女曾孙,逌家瑞国。蚤归王藩,旋被褕翟。至性温温,令仪翼翼。道德礼学,生知自得。庆寿、宝慈,问安昕夕。执养寒暑,端庄不易。内辅神宗,赞助陪益。凡厥见闻,徐为启迪。十有九年,晏粲椒掖。万邦托慈,六宫仰德。约省外 词曰:我宋隆康,恩渐动植。若远及迩,生成滋息。趍走贤智,修官懋职。遐方四裔,左(式)[氏],汤沐脂泽。敬恭西竺,檀旃(檐)[薝]卜。斯世丕平,阴与多绩。比懿夏商,涂山简狄。姜嫄大姒,联袪并舄。元符三祀,岁执徐直,正月己卯,变同砉。巍巍哲宗,武威文德。天何弗佑,忽遘窀穸。上嗣考庙,将决大策。干将鸿臣,或藏邪慝。辄进异论,欲倒白黑。赖我圣母,沉巘刚克。折之陛前,气弹语塞。庭罗犀渠,门比闟戟。龙德利见,人寰庆怿。一指顾间,长宁社稷。譬如娲皇,神功妙则。炼石补天,断鳌立极。冲融宇宙,漾澡涤。靡贤不登,靡 不释。臣尝侍对,与闻训 。曰我皇帝,圣材天锡。子道勤毖,政事祗惕。治本乱原,讲磨紬绎。惠心溥博,物理研核。帝堪多难,予复明辟。何俟祔飨,始还禁阈。幸济初难,后罔予责。重下教告,亟就安适。帝扳以留,恳 襞积。数请弗回,推玺欲籍。义尽今兹,事高往昔。在汉马、邓,固多惭色。其于邦民,忧不离臆。动履仁俭,示先壸则。服无珠玑,器无金碧。禁戒雕绘,弃捐组织。言祖经坟,智该儒墨。诸书过眼,疑旨洞 析。兢兢瞿瞿,殆忘寝食。凉暄密移,沴气侵蚀。皇帝圣孝,启处在侧。药审刀圭,术穷针石。禬禳山川,犹期千亿。丹剂虽灵,冥算终厄。佛供昼昏,丧气夜赤。祲象告凶告:原作「吉」,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六、《皇朝文鉴》卷三二改。,轩星示坼。数圮坤元,景沦望魄。五十六载,驰光度隙。呜呼哀哉!梓匠奏工,嫔娥罢饰。帐殿先途,殡堂彻席。缟士鼎鼎,绛旌奕奕。左背城阙,右经阡陌。彀骑走参,绨车咿噫。萧笳悲吟,卤簿哆赫。万类夺辉,四民聚戚。御服苴麻,皇情栾棘。呜呼哀哉!雾雨故宫,莓苔旧 :原作「槭」,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六、《皇朝文鉴》卷三二改。。龙幌萧森,兽扉虚寂。辇路鉴奁,孰非陈迹。引望山园,涕濡竹 。惟有徽音,长留宝册。呜呼哀哉!」上自慈德殿步导梓宫,行且哭,至宣德门外立,俟梓宫登大升轝发引讫,奉辞,衰服还内。元佑皇后扈灵驾以行。是日,普安院追尊皇太后灵驾同时发引,百官辞于板桥,退改常服入门。翌日,诣西上合门、内东门奉慰。 二十七日,大行皇太后灵驾至陵所,群臣奉慰。 五月六日,葬于永裕陵,掩皇堂,群臣诣西上合门奉慰。 袍、素紗襆頭、黑 、犀帶迎於內東門外,奉安於皇儀殿,群臣奉慰。 十一日,虞主至自永裕陵,群臣迎于板桥,元符皇后迎于琼林苑,有司行六虞祭。上服 十二日,七虞祭,群臣奉慰。自是八虞、九虞,皆上亲祭。 二十五日,上以祔庙前一日宿于慈德殿侧,辅臣宿于本司,百官宿于朝堂。 二十六日,奉钦圣宪肃皇后、钦慈皇后神主祔于神宗庙室。 二十八日,德音:「应两 京、河阳、郑州减死刑,释杖罪;缘山陵科率,蠲复赋役;应奉、行事官量与恩泽。」 七月一日,诏吏部尚书陆佃赎铜十斤,起居舍人(季)[李]昭 放罢,少府少监韩粹彦降一官,坐钦圣宪肃皇太后山陵奉虞主不恭。佃尝自言,故薄其罪。 崇宁元年正月十三日,小祥, 臣奉慰如仪。 十月二十日,礼部言:「来年正月十三日,钦圣宪肃皇后大祥,依故事禁乐。」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三 后丧 三 钦慈皇后 钦慈皇后 【宋会要】 哲宗元佑四年六月二十八日,美人陈氏薨,赠充仪,菆涂于万寿观。九年二月,移菆多庆寺之东。绍圣四年四月,赠贵仪。 徽宗元符三年正月十二日,徽宗入继大统,诏有司议尊崇之典,追尊皇太妃,推恩外家,逮其姻戚,崇奉园寝,朔望、岁时荐新。 十二月二十七日,诏:「故皇太妃园寝封地,除茔域外皆勿禁。」以有司奏欲毁民坟九百六十所、民居数百区,故有是命。 建中靖国元年正月十六日,诏曰:「朕惟守位曰仁,事亲者仁之实;教民以孝,因心者孝之先。茕然眇躬,幼失所恃,有霜降露濡之感,无昏定晨省之因。隆佑深慈,具言于遗训;章懿盛典,并列于有司。明告治朝,追荣显号。故皇太妃陈氏柔仪端靖,淑德齐明,标茂范于皇闱,蔼徽音于彤史。辅佐永裕,肃雝内庭。诞育冲人,缵承大统。彼苍不吊,陟屺缠哀。闻鸡犹想于问安,吹棘徒增于陨涕。既不能致四海之养,衔恤无穷;将何以报昊天之恩,崇名为慰。用广如存之敬,以伸终慕之情。宜追尊为皇太后,仍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诏大行皇太后山陵五使而下,并兼领追尊皇太后园陵。又诏祔葬永裕陵。 同日,三省进呈章懿皇后故事,仁宗皇帝诣园寝者四:一展告,二上谥,三启菆,四发引。上不欲数出城,将减上谥,余如故事。并谕辅臣裁节山园陵浮费,凡于用不急、非有益神灵者 除之。命户部侍郎王古主其事。 十八日,命同知枢密院事蒋之寄撰哀册文并书,中书侍郎许将撰谥册文并书册宝,给事中兼直学士院徐绩撰谥议。 同日,太史局言:「园陵斥土宜用二月十九日,发引用四月十七日,大葬用五月六日。」从之。 二十日,诏皇堂视大行皇太后制度修奉。 二十七日,命权尚书刑部侍郎岑象求为覆按山陵使,入内内侍省押班刘瑗副之。 二月三日,诏以三月六日拆菆,四月四日启攒。 八日,太常寺言,请俟易月毕诣园寝行展告追尊皇太后之礼,御史台请自园寝设追尊皇太后路发,并从之。 十三日,「诏追尊皇太后四月五日启菆宫按此句之前当脱「××言」,以下为有司之奏。,进大升轝,发引赴多庆院,俟车驾亲诣行礼讫,灵驾赴普安院权奉安。有合行事,欲依下项:一、阎守懃札子:『欲乞自三月六日便行拆去追尊皇太后增修神台,且留旧坟砖罩,令仪銮司绞缚幕殿。俟启菆前五日,将砖罩及地宫拆去,取见梓宫,开修隧道,即用幕罩帏。进龙輴至神门外上大升轝,圣驾行遣(典)[奠]之礼毕,长行至普安院殿前设殿奉安,就大升轝添饰梓宫了,先降封锁。』使司今相度,欲令于启菆前三日渐次拆去砖罩,至初三日拆去地宫,见梓宫,开隧道,用木罩帏掩覆。俟初五日启奠行礼毕,进龙輴,奉梓宫发大升轝,赴多庆院幕殿权奉安,以俟圣驾行遣奠之礼毕,进发赴普安院。其初三、初四日,五使并宿 卫于多庆院幕次。余依阎守懃所申施行。一、多庆院、普安院合设置奉安幕殿,并准备内人及五使以下幕次,并令顿递使司、都大管勾所贴定地位,次令仪銮司绞缚陈设。并其余各排办事件,令顿递使司预行计置。一、启奠行事并遣奠、读哀册文合用仪注及合排仪仗,应合行事件并令礼、兵部、太常寺限三日详议闻奏。」贴黄:「据礼官称,启攒日有启(典)[奠],更无祖奠之礼,止俟圣驾到多庆院,读哀册,行遣奠之礼。一、防护军兵等,令马军司选差押教使臣一员,量带人马五百人骑,同已差下军厢主管押,于四月初三日赴多庆院,并本地方都同巡检,带领本头项人马同共巡宿。一、多庆院顿递,已降指挥令兼管普安院顿,虑两处管干不前,欲令顿递使司更切相度,如合别差官分头管干,即具合添员数、姓名申司奏差,事毕先次减罢。」从之。诏以四月四日多庆院追尊皇太后启菆,须慈德殿大行皇太后启菆礼毕乃可出。宜以五日启菆宫,权赴多庆院宿顿,俟车驾行遣奠礼毕,赴普安院奉安。 十四日,太常寺言:「故事,葬先轻而后重,祭先重而后轻。追尊皇太后宜以五月六日寅时掩皇堂。」从之。 十九日,封山斩草。 二十三日,诏启菆日服衰。 三月一日,以追尊皇太后启菆,命园陵使曾布奏告宗庙、社稷。 八日,同知枢密院事蒋之奇言:「诏撰谥册文,检详故事,或称太后,或称皇后某氏, 惟祭别庙者加『太』字,而祔太庙者去『太』字,祖母则称『太皇太后』,崩亦如之。加『太』字者,所以别尊称也。谨按唐顺宗庄宪皇后王氏,初称并云庄宪皇后。开元六年正月,太常奏昭成皇太后谥号,礼部非之。太常报曰:『入庙称皇后,义系于夫;在朝称太后,义系于子。』臣窃详册文云『孝子嗣皇帝』,则前合存『太』字,以申陛下臣子之志;既从先帝之谥,又纳之陵寝,则复合去『太』字,以正从夫之号。盖事干典礼,名不可以不正,望下礼官详议。所有大行皇太后,亦应视此。」诏太常寺详议以闻。于是太常寺检会慈圣光献故事,祔陵庙则去「太」(子)[字],其余则存之。册文初称大行太皇太后,尊谥即曰慈圣光宪皇后,今合遵用。诏恭依。 十一日,宰臣韩忠彦率群臣请追尊皇太后谥号于太庙,谥曰钦慈皇后。诏恭依。议曰:「臣闻道与世而升降,礼称情而节文。自周之兴,始存纪谥之法;逮汉而降,乃有追册之仪。历代莫不共由,先王未之或改。载简编而弗泯,升郊庙以无惭。孝子慈孙,岂责三牲之养;成功盛德,冀永万年之观。于皇治朝,顺考旧典。抚隆平之休运,怀顾复之深恩。戴恻渊衷,式钦承于先训;爰崇显号,庸昭示于至公。以诏无穷,以垂不朽。洪惟神考,克绍宝图。有虞舜之风,以厘二女;有文王之化,以刑四方。修明壸仪,登进邦媛。是生圣母,来应昌辰。伏惟皇太后令质粹合,懿姿淑茂。恭俭成于所性,柔嘉得于自 ;德之所届,无以形容。永对天地之休,敬承祖宗之命,恭上尊谥曰钦慈皇后。」 。皇帝绍膺骏命,嗣守庆基,极孺慕以奚从,感色养而无及。念之不见,弥深陟屺之哀;维以永伤,更甚茹荼之苦。肆举追崇之典,用申罔极之情。爰命下陈,敬遵故事,纪遗芳而传史牒,涓谷旦以告庙祧。臣谨按《谥法》:『威仪悉备曰钦,敬事节用曰钦;一心均爱曰慈,能以仁教曰慈。』皇太后体该众美,性蕴先知。名之可言,乃其髣 然。动容周旋,默中珩璜之节;夙夜儆戒,肆观图史之规。赞阴教于紫庭,蔼芳声于彤管。尊敬保阿之训,被服澣濯之衣。缵女功而不违,化妇道以无斁。雝穆而敦逮下之惠,信顺以体资生之仁。形梦日之嘉祥,协祠禖之终吉。克昌国祚,诞育圣躬。贻社稷无疆之休,慰华夷胥徯之望。永裕之仙游忽远,坤仪之正位未隆。舟藏壑以密移,驹过隙而难驻。天长地久,结遗恨以何穷;日往月来,想徽音而莫 十四日,诣多庆院园寝,行展告之礼。 二十一日,诏将来发引,命官分导,于灵驾前启菆,亲王、宗室并素服角带。 二十八日,诏四月五日上谥册于多庆院幄殿,候车驾遣奠回告庙。以太常失请,故上谥先之。 四月二日,诏启菆前二日,遣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 五日,启菆。园陵使启奠毕,奉梓宫升龙輴,至神门外登大升轝,赴多庆院幄殿,百官班临。遣宰臣韩忠彦上玉册、玉宝于幄殿。册文 曰:「维建中靖国元年,岁次辛巳,四月辛卯朔,五日乙未,孝子嗣皇帝臣佶稽首再拜言曰佶:原作「徽宗御名」,今据其名回改。:臣闻谨终追远,前圣之格言;立爱惟亲,先王之猷训。维末小子,未堪多难,悼菲质之靡依,痛慈颜之永隔。有怀顾复,曷报劬劳!欲申终慕之情,必尽钦崇之礼。是诹谷旦,敬上尊名。恭惟追尊皇太后体道思齐,含章履正,柔嘉播于德范,温惠本乎天资。中环佩之节,动仪乎紫庭;奉图史之戒,美溢乎彤管。辅佐先帝,诞生冲人。爰自潜藩,入缵大统。天神地祇,罔不祗协;社稷宗庙,咸以康宁。推原庆灵,自我圣母。而上寿未究,淑命弗融,奄捐盛时,浸阅华岁。园陵在望,音徽如存。不待承东朝之颜,不及享四海之养。昊天罔极,空勤报德之诚;春露既濡,深结怆心之感。顾久稽于位号,兹未慊于诚怀。属慈德以上宾,形于遗命;惟章懿之故事,具在有司。是用镂玉牒之鸿休,铺椒涂之懿铄。聿严昭荐,式慰孝思。方将启在浚之灵宫,祔维嵩之吉宅,日先其远,龟告厥犹。役徒繁兴,功绪丕作。始因山而戒具,终复土以有期。仗卫肃其前驱,箫笳凄以徐引。念之不见,往宁体于皇堂;忾然有闻,旋升神于清鹢。于是群公庶尹,博士诸儒,考协前古之遗文,讨论一代之成宪。以谓谥者所以迹行,号者所以表功,义有受成,名无浮实,节惠之法,厥惟旧哉。其祗率于彝章,用褒加于徽称。谨遣摄太尉、尚书左仆射韩忠彦奉玉册、玉宝, 上尊谥曰钦慈皇后。伏惟昭鉴在上,膺兹典,永锡祚裔,垂裕家邦,于万斯年,配天无极。呜呼哀哉!」 同日,上诣多庆院幄殿,服衰,亲奉引庭中,行遣(典)[奠]之礼。摄中书令许将读哀册,册文曰:「维建中靖国元年,岁次辛巳,四月辛卯朔,六日丙申,上神宗皇帝妃陈氏尊谥曰钦慈皇后。粤五月辛酉朔,六日丙寅,迁座于永裕陵之次,礼也。羡道夙启,告奠载撤。羽卫警而有行,鹥辂隐其将发。孝子嗣皇帝臣佶永慕徽音,恭率礼典,瞻黼筵以踊痛,奉灵车而恭遣。乃诏迩臣,敬扬圣善。其词曰:维陈肇氏,实先尧母。有妫之后,维舜之胄。陈之启封,实始于周。繇汉历唐,或相或侯。逮我有宋,世远弥盛。族出京兆,为时显姓。皇图有赫,益光炎正。《关雎》成化,曾沙协庆。乃锺淑哲,爰际神圣。女功是缵,妇职是听。乐修四教,懋崇六行。齐戒从桑,左右流荇。仪若兰郁,度如玉莹。逮下惟仁,奉上惟敬。两宫隆爱,九御怿美。女谒无私,彤管有炜。妙彰笔札,戒视图史。克厚人伦,以受帝祉。日符表运,履敏应祥。超任邈(似)[姒],翼夏生商。宜民宜人,为君为王。则笃斯庆,于邦有光。昔在元丰,帝龄见梦。抚神鼎以号绝,睇凤台而茹痛。怆桥山之已远,惜苍梧之未从。怡兮永怀,窈兮至静。鵟裳无饰,珠藏金屏。乐施不倦,好谦自秉。忧勤克念,夙夜犹警。月望未几,华殒斯顷。盖与世以皆昌,胡畀年而不永。呜呼哀哉!钩陈动色,阴灵堕辉。林有风而不 止,露在草而先晞。昊天不吊,慈颜早违。有蜃其车,有缟其旗。旐继纚綍,翟缀廞衣。衡总晦采,幽堂阖扉。望国郊其未远,空故庭兮不归。呜呼哀哉!时龙天飞,离明玉丽。祗遹遗训,亶隆前制。乃正坤极,允尊皇孋。瑞琮陈笥笥:原作「司」,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六改。从之兮洛川。洛川兮斯茔,松 兮有阡。九虞续兮其返,神顾我兮来还。原既安兮不骞,祚后之人兮万年。呜呼哀哉!」礼毕,灵驾发引,赴普安院奉安。俟圣驾至宣德门,上登辇还内。 ,重翟在庭。玉珣有册,实上尊名。金范有玺,实奉至荣。文备邦礼,哀贯皇情。以万国之贵而聿追于后,以四海之养而不逮其生。呜呼哀哉!灵殿云结,神阙山立。乘舆亲谒,献鳵躬执。衣黄怳见,泪俎纷如。二仪感而风悲,千官侍而雨泣。灵之下兮既享,澹将归兮陵邑。呜呼哀哉!吉月兮辰良,嵩霏兮缑雾。龟兆兮告迁, 龙兮莫驻。鸣笳递咽,杠旄列注。背吹台以右转,越巩冈而西去。呜呼哀哉!仰烈考兮在天, 十五日内出御制挽诗五章,付礼部。 十七日,大行皇太后、追尊皇太后灵驾同时发引。候大行皇太后灵驾至普安院前,追尊皇太后灵驾奉见讫先行,大行皇太后灵驾以次进发。百官辞于板桥,退改常服入内。翌日,诣西上合门、内东门奉慰。 二十七日,奉安灵驾于永裕之下宫。 同日,灵驾至陵所,群臣奉慰。 五月六日,葬于永裕陵,掩皇堂,群臣诣西上合门奉慰。 袍、素紗襆頭、黑 、犀帶,迎於內東門外,奉安於皇儀殿,群臣奉慰。 十一日,虞主至自永裕陵,群臣迎于板桥,元符皇后、皇后迎于琼林苑。有司行六虞祭。上服 十二日,七虞祭,群臣奉慰。自是八虞、九虞,皆上亲祭。 二十五日,上以祔庙前一日宿于慈德殿侧,辅臣宿于本司,百官宿于朝堂。 二十六日,神主祔于神宗庙室。 二十八日,德音:「应两京、河阳减死刑,释杖罪;缘山陵科率,蠲复赋役;应奉、行事官量与惠泽。」 八月六日,诏供备库副使陈永成等进官有差,以钦慈皇后祔庙故也。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三 后丧 三 钦成皇后 钦成皇后 【宋会要】 徽宗崇宁元年二月十六日,圣瑞皇太妃朱氏薨,辍视朝十日。诏曰:「圣(端)[瑞]皇太妃昔事神考,无险诐私谒之心,有警戒相成之道。诞育哲庙,享养西宫,助绍隆继述之功,遵慈俭保佑之德。今云殂殒,良用衋伤。思父念兄,礼宜隆厚,特优彝典,以贲其终。可追崇为皇太后。」 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追崇圣瑞皇太妃为皇后,欲依景佑三年故事,岁时祭(典)[奠]以监护使行礼。」诏迁于皇仪殿治丧,大殓后择日出殡普安院,仍权用彩轝奉安,出右掖门。圣瑞殿应有服人并合行事,并禁中取旨,合行典礼令礼部、太常寺详定。蔡王似权于皇仪殿门外设次行服,仍于殿下制梓宫。群臣于不奏事日赴皇仪殿上香。余依所奏。 十八日,制曰:「夫孝之至者其爱广,报之厚者 其礼隆。朕遹骏皇图,极思父念兄之感;怆怀圣瑞,尽饰终追远之情。敷告治朝,特尊显号。故圣瑞皇太妃朱氏懿恭惟则,柔惠且和。早衍庆于螽斯,克相仪于椒掖。辅佐昭考,有警戒之道而无险诐之心;保佑泰陵,助继述之功而遵慈俭之德。仰徽音之愈茂,嗟淑命之不融。于戏!妇顺谦冲,生不及四海之崇养;宠章华焕,殁而加万世之鸿名。惟哀慕之无穷,用褒荣于罔极。宜追尊为皇太后,仍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施行。」是日,命中书侍郎许将为园陵监护使,延福宫使、入内内侍省都知冯世宁为园陵都监,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张存为园陵修奉总管,尚书礼部侍郎周常为礼仪使,尚书兵部侍郎邹浩为仪仗使,尚书工部侍郎龚原为卤簿使龚原:原作「龚园」,据后文「二十二日」条改。参《宋史 龚原传》。,尚书刑部侍郎杜常为桥道顿递使,将作监许几为提举采石官,尚书(嗣)[祠]部郎中王诏权尚书度支郎中兼京西路转运使,候园陵事毕还阙。 同日,太史局言:「追尊皇太后大殓用二月二十二日,成服用二十八日,出殡用二十九日。」从之。仍诏出殡并发引及葬日,并不视朝,群臣许诣西上合门进名奉慰。又诏追尊皇太后应祭(典)[奠],并令蔡王行礼,出殡后令就普安院行服止宿。前降令监护使行礼指挥勿行。 同日,追尊皇太后园陵事务所言:「斥土用四月六日,启菆用五月四日,发引用十日,葬用二十四日。」园陵监护使言:「章惠园陵故事,迨今七十余 年,典籍不存,乞参用建中靖国元年园陵并前后故事增损施行。」从之。 二十二日,大殓,群臣奠于殿庭。 同日,命吏部尚书赵挺之撰哀册文,翰林学士郭知章撰谥册文,尚书工部侍郎龚原撰谥议。 二十七日,诏追尊皇太后园陵,京城禁乐一月,葬日(即)[及]祔庙,各前后禁乐七日。 同日,学士院撰到(尊)[追]尊皇太后出殡鼓吹导引歌词一首,诏送太常寺。 二十八日,太史局选到追尊皇太后斩草破地宜用四月初六日庚寅吉,时宜用当日辰初四刻。先自皇堂下手刻期趁办大葬外,神门阙角等继续修盖。从之。 同日,以成服上行祭奠之礼,不视朝。 二十九日,出殡群臣进名奉慰讫,赴普安院上香。 三月二十日,礼部言:「追尊皇太后园陵修奉所状:『准尚书省札子,今来园陵皇堂用四十五尺,依朝旨参酌增损丈尺等。其修砌皇堂地宫、鹿巷、厢壁、火口、土闇在四十五尺内,并依去年皇堂故例,开深六十九尺,打筑六尺,的用六十三尺「的」原作「明」,「六十三」原作「三十六」,据本书礼三七之六八改。。』今来阴阳官胡晟等状,依经法开掘五十三尺,打筑八尺外,的用四十五尺的:原作「明」,据本书礼三七之六八改。。今来既用石地宫,若依修奉所状内事理,除别无典礼该载外,取到太史局状:『看详胡晟等状内所定皇堂下深并填筑丈尺填:原作「添」,据本书礼三七之六八改。,即别无妨碍。内看详神墙高一丈,即未合经法。若用九尺或一丈一尺,及神台等若依去年故例修制,各别无妨碍。』内参酌增损丈尺名件,即阴阳经书不载,若 依所请,即无妨碍。又取到太常寺状,勘会建中靖国元年园陵神墙用一丈三尺。」诏用一丈一尺,余依修奉所申。 四月十日,宰臣韩忠彦等请追尊皇太后谥于太庙,谥(四)[曰]钦成皇后。诏恭依。议曰:「臣恭以神宗皇帝在宥天下十有九年,凡礼教之所仪型,道化之所鼓动,而四方靡然向风者,实自齐家始。六宫之内,位不必备,左右祗肃,类以德进。虽复恩数优渥,莫不撙节自饬,其贤否有以道相成者,非一日积也。恭维追尊皇太后兴自庆系,进登贵名,柔懿恭顺,久着休闻,仁淑勤俭,见于躬行。而又谨环佩之音,(帅)[师]保阿之训,其夙夜所以警戒者,有故贤妃之风。故善积而庆从,行成而报厚。熙宁九年,天命诞集,是生哲宗皇帝。元佑初,昭受显策,享养西宫,仪卫之崇,冠服之盛,定仪礼阁,荣动一时。曾不以帝母之贵自居,而进承宣仁、钦圣之辞也,惟妇顺是尽。凡所以保佑训迪于泰陵者,一遵两宫慈俭之德。迨绍圣故事,增光神考之休烈,则又有绍隆继述之助焉。然而二十年间,经涉变故,从容俯仰,谦冲自牧,燕及中外,初无间言。岂惟神考陶冶成就,亦敏于听从出自天性也。皇帝践祚,益加礼意,闻者胥谓追尊皇太后方且康宁誉处,享有多祉,不幸忧伤之末,感厉爽和,久之未平。皇帝睠言动容,为推恩出系囚,下令访医术,日冀少愈。奄忽大故,尤用衋伤,亟降诏书,追崇为皇太后,肇正中宫 之名秩,增贲东朝之母仪。位号兼隆,继美先后。宣制之日,听观一新。园陵有期,思有以节惠易名者,申命 臣,请谥太庙,而命臣撰号文。臣伏读诏书追尊之训辞,参考六家易名之旧法,仰观神宗内治之恂达,于是序列追尊皇太后终始之事,至夫所以上当祖宗之意,以信万世无穷之传者,一与谥法相应。谨按《谥法》:『威仪备悉曰钦,敬事节用曰钦;妇德均一曰成,夙夜警戒曰成。』追尊皇太后宜敬承祖宗之命,恭上尊谥曰钦成皇后。」 十五日,摄太尉、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韩忠彦,奉钦成皇后谥册宝。册文曰:「维崇宁元年,岁次壬午,四月乙酉朔,十五日己亥,皇帝佶谨再拜稽首曰:夫谥者行之迹,号者功之表。历稽前代稽:原作「选」,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五改。,厥有成宪。盖生而飞英声,腾茂实,既有以闻于一时;则殁而施尊名,隆徽称,又将以诏于万世。况先(期)[朝]淑哲,奄忽大故,方谨终追远,恻怛震悼,异数宠章,腆缛辉焕。爰命有司,若稽往制,约美节惠,庶几形容于万一也。恭维追尊皇太后柔嘉靖正,体仁蹈和。昔在神考,聪明睿知,励精庶政,教化雍睦,德礼陶渍,《关雎》之风行,家人之道正。当是时,皇太后赞熙内治,协相椒阃,寤寐思服,夙夜警戒。辅佐忧勤,受祉上帝,衍庆螽斯,笃生哲宗。涂山、简狄,丕绩并丽。元丰之末,裕陵上宾,宣仁垂帘。当是时,皇太后妇职允修,皇姑是尊,崇庆、慈德,朝夕祗顺,承颜问安,孝恭匪懈。虽拥佑天下 之主,有鞠育顾复之恩,而不自矜其功;虽参亚坤元之位,有舆服仪卫之宠,而不自挟其贵。谦冲静默,得于诚性,终始全粹,无有间言。绍圣之初,哲庙亲政,浚发睿断,起废兴坏,丕变治功,宪度典章,复还熙宁、元丰之盛。方是时,皇太后助绍隆继述之志,有启迪赞导之益,阴功隐德,人所不知,休烈盛美,盖有不可得名言者矣。谓宜炽福禄炽:原作「藏」,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五改。,昌寿考,以长享西宫之养,而为四海之所矜式,遐龄未究,淑命弗融。因山有期,龟筮既从,兹用博访于卿士,受命于祖宗,表行易名,所以惬舆议、当神心,而诒不朽之传。谨遣摄太尉、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韩忠彦奉宝册,上谥曰钦成皇后。伏惟先灵如存,淑问不息,膺兹典,昭厥懿德,对越清庙,永永无极。呜呼哀哉!」 三十日,诏追尊皇太后启菆,宰臣率百官行礼,读谥册宝,奏告天地、宗庙、社稷。灵驾发引日,群臣奉辞于板桥,并如钦慈皇后故事。 五月四日,追尊皇太后启菆,梓宫俟时迁正,群臣焚香,遂读册宝于灵座。蔡王似行祭(典)[奠]之礼,群臣奉慰如仪。 七日,帝诣普安院追尊皇太后菆宫祭奠。 十日,灵驾发引,蔡王似行启奠、祖奠之礼,摄中书令赵挺之读哀册。册文曰:「维崇宁元年,岁次壬午,四月乙酉朔,十五日己亥,追上神宗皇帝妃朱氏尊谥曰钦成皇太后。粤五月乙卯朔,十日甲子,迁座于永裕陵之次,礼也。雕辒夙戒,奠俎方彻。惨哀笳 。呜呼哀哉!厥初遘厉,岂其有瘳。禳祓祷祠,靡神不周。访秦医之殆 ,肆舜宥以宽忧。怆隙驹之易转,惊逝水以难留。呜呼哀哉!永怀父兄,属以大统。圣心孝思,报称攸重。稽章惠之旧仪,诏议臣而祈中。正位号之尊荣,隆典彝而追奉。琢宝玉兮 于广陌,引素仗于明发。皇帝德懿并隆,恩礼斯洽。属羽卫之有行,念徽音之永绝,爰命侍臣,茂扬懿烈。其辞曰:维我有宋,继天立极。王化之基,自家型国。于皇神考,百度修饬。元丰之功,下土是式。妙选六宫,升进淑德。静恭柔懿,私谒不行。夙夜警戒,协谋相成。履武发祥,纂继丕绪。奕奕西宫,是燕是处。慈仁克俭,宜寿而臧。胡不永年,忽云沦亡。呜呼哀哉!泰陵初载,恭默不言。佐佑保护,忠和且温。逮及亲政,绍隆继述。赞助之勤,一心密勿。逖想音容,空余髣(环)[]奇,镂匣金兮错综。呜呼哀哉!考卜维吉,揆时既良。仙驭沓去,铭縿载扬。背浚郊之奥壤,傃洛土之崇冈。陵寝盘兮空曲,珍木茂兮 苍。流殿苔兮素月,陨垄陌兮晨霜。閟珠襦兮宝笥,零雨涕兮宫墙。石门兮深扃,漆炬兮永夕。云骈驾兮弗还,繐帷空兮常寂。呜呼哀哉!有形兮必终,有数兮斯尽。生能享天下之奉兮无违,殁以归裕陵之原而何恨。虽千百兮斯年,终不骞兮不陨。呜呼哀哉!」 同日,元佑皇后扈灵驾以行,百官奉辞于板桥回,奉慰如仪。 二十二日,太常寺言:「虞主到京日,请依章惠皇后故事,于琼林 苑权奉安,行升祔之礼。」从之。 二十四日,葬于永裕陵,群臣奉慰如仪。百官奉迎。 二十九日,虞主至自永裕陵,百官奉迎于板桥,元符皇后奉迎于琼林苑。 六月五日,神主升祔于神宗庙室。 八日,德音:「应西京、河阳减死刑,释杖罪;缘园陵科率,蠲复赋役;应奉、行事官量与恩泽。」 十六日,朝散郎、试将作监许几特授朝请郎,以办园陵有劳故(止)[也]。 二年正月二十日,太常寺言:「二月十六日小祥,其日不视事,禁屠宰一日。景佑无禁乐故事。」诏禁乐。 十二月十一日,太常寺言:「来年大祥,乞依小祥例。」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四 后丧 四 昭怀皇后 宋会要辑稿 礼三四 后丧四 昭怀皇后 【宋会要】 徽宗政和三年二月九日,崇恩太后刘氏崩。十日,诏曰:「朕嗣承哲宗基绪,永惟大恩无以报称,夙夜靡忘。崇恩太后作配元符,母仪天下,比缘忧疾,遂爽和平,药石弗瘳,遽至沦谢。友恭之义,是用衋伤,追往送终,礼宜从厚。已降指挥,参酌孝章、钦成皇后体例施行。如或未称,可更检会故事,务在优隆,以称朕意。」又诏:「崇恩宫太后薨,辍朝五日,内二日不视事,治丧于外。(除)[余]依开宝皇后故事。」 同日,诏:「崇恩太后今月九日感疾,暴卒于宫中,今已迁于普安禅院治丧。伏念友恭之义,务全礼制,应有合行礼仪,可依钦成皇后及开宝皇后故事,参酌中制,裁定取旨。」 同日,诏:「差园陵、按行、管勾使并都监,今来诸处 行移文字内,便合称崇恩太后园陵。」又诏在京禁音乐七日,在外三日除。沿边讣告到,举哀成服,三日而除。 二十五日,驾幸普安院浇奠。 四月一日,诏将来五月二十七日崇恩太后祔葬永泰陵,以资政殿大学士、提举万寿观邓洵武为园陵监护使,越州观察使李为提举修奉园陵;户部郎中张谔兼权京西路转运副使,京西路转运判官吴长吉,并应办园陵事务。 二日,诏奉议郎张思永添差充永安军使,应副园陵事,候事毕日罢。 闰四月十一日,工部侍郎、议礼局详议官宇文粹中请上谥曰昭怀皇后宇:原作「于」,据《宋史》卷一五二《舆服志》四改。,诏恭依。议曰:「臣闻纪实以名,名者实之宾也;表行以谥,谥者行之迹也。以载籍之言美,又将以信悠久之传。是以周家之法,礼经存节惠之文;东汉以还,后谥有加崇之典。所以昭明既往而垂示无穷,至公之道,不可易也。况夫天挺淑质,克配哲庙,典礼异数,极于褒崇,则俯酌群言,仰遵成宪,丕扬显称,其可后乎 恭惟崇恩太后毓粹高闳,承芳(今)[令]族。姓系之美,着于氏谱;德善之积,基于前人。泽厚流光,庆锺(顾)[硕]媛。粤自幼岁,庄饬令仪,姆教是亲,女工是懋。早膺选择,协赞宫闱,位列四妃,坐论妇礼。惟是悉心匪懈,以陪弓韣之祠;故吉梦 祥,遂膺熊罴之庆。元符之间,中宫虚位,宰辅建言,坤道承天,所以持载万物,后德佐王,所以 修 阴教。九庙祭祀之重,必有以恭承;两宫晨昏之奉,不可以无助。宜诹谷旦,选建长秋。哲宗皇帝诚身以御家邦,达孝以承祖考,亶禀慈训,敷号治朝,遂正椒房,升俪宸极。典册之备,袆翟之华,足以统齐六宫,章明妇顺。逮夫绍圣嗣服,昭善继之功,笃因心之友。于崇宁二,特颁诏旨,以献愍之赠,既视春宫,《春秋》之义,母以子贵。于是褒崇位号,仰慰在天之灵;改赐宫名,以隆敦叙之意。仪物恩典,光显荣耀。是宜增有永之年,以长享安荣之福,而遐龄未究,淑命弗融,药石靡瘳,遽至沦谢。宸衷悯(尽)[衋],申饬有司,备物送终,务从优厚。日月有期,龟筮告吉,爰遵故实,以谥易名,诏于万世。谨按《谥法》曰:『容仪恭美曰昭,仁慈短折曰怀。』崇恩太后膺此令名,揆实云称,佥言惟穆,允协至公。伏请谥曰昭怀皇后。」 五月二十七日,葵于永泰陵,群臣奉慰如仪。 六月十四日,神主升祔于哲宗庙室。 十九日,德音:「应两京、河阳、郑州减死刑,释杖罪;缘园陵科率,蠲复赋役;应奉、行事官量与恩泽。」 七月五日,中书省言:「邓洵武奏洵:原作「询」,据《宋史》卷三二九《邓洵武传》改。:昨被命充昭怀皇后园陵监护使,依故例奏差到属官。其逐官应奉一行诸事,实以五使职务分委主管。兼夏雨暴至,蹉程前进,夙夜协力,各得整办,委有劳 。伏望详酌,比附故例,优与推恩。」诏并特与转一官,李东表更减一年磨勘。 九月十三日,诏昭怀皇后园陵修奉官以下,各特转一官,及有止 法人并特转行。内知河南府陵台令、中奉大夫任璋转中大夫。 十二月十一日,礼部奏:「来年二月九日小祥,乞依钦成皇后故事,其日不视事,内外禁屠宰,仍禁乐。」从之。 五年正月十日,太常寺言:「二月九日大祥,其日不视事,中外禁屠宰,乞依小祥故事。」从之。 六月,礼部奏,忌辰依故事作大忌。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四 后丧 四 显恭皇后 显恭皇后 【宋会要】 徽宗大观二年九月二十六日,皇后王氏崩。尚书省言:「按章穆皇后故事,真宗皇后服七日,百官三日,诸道州府讣到日,长吏以下与将校三日,沿边州县皆不举哀。」〔诏〕在京择日依故事,余从之。 二十七日,诏百官赴皇仪殿朝临。 十月一日,百官朝临。 同日,命中书侍郎林摅为大行皇后园陵使,尚书礼部侍郎李图南为礼仪使,尚书兵部侍郎沈锡为仪仗使,尚书工部侍郎贾炎为卤簿使,尚书刑部侍郎马防为桥道顿递使,知入内内侍省黄经臣为园陵按行使,定州观察使郭天信副之,知入内内侍省蓝从熙监修园陵。 五日,中书省言:「京西路见阙转运使一员,及修奉皇后园陵合权置转运使一员。」诏以尚书主客员外郎张徽言为京西路转运副使,尚书库部郎中陈师文权京西路转运使,候皇后园陵毕赴阙。 十六日,诏翰林学士许光凝撰大行皇后谥册文凝:原作「疑」,据《宋史》卷四五六《申积中传》改。,翰林学士叶梦得撰哀册文,中书舍人俞 书谥宝文。 同日,太史局言:「大行皇后园陵斩草用十月二十四日,斥土用十一月十三日,葬用十二月二十七日。诸宗室合祔葬者,并依大行皇后月日时刻。」从之。 十八日,太史局言:「已选定十月二十四日大行皇后园陵封山斩草,依例园陵合祭后土,差行事官。」诏就差提举修大行皇后园陵兼总管、知入内内侍省蓝从熙行礼。 同日,京西路转运司言:「今来修奉大行皇后园陵,会故例知永安县一员外,添差知县一员同管事。」诏权添差朝请郎、新广济河辇运王,候事毕日罢。 十一月十九日,礼部、太常寺言:「大行皇后十二月十日发引,合差摄中书令读哀册。」诏差礼部尚书郑久中、尚书左仆射蔡京摄太尉上谥册宝并奏告太庙,知枢密院事张康国摄中书令读册,门下侍郎何执中读宝。 同日,宰臣蔡京等请上谥曰靖和皇后。议曰:「臣尝读《诗》,《周南》言王者之风,而《关雎》以下则独称后妃。至《大雅 思齐》之诗曰:『大姒嗣徽音,则百斯男。』而序云:『文王之所以圣,盖感人之道神矣,孰得而议 所见者后妃之化而已,由后妃以观焉,则文王之圣可知矣。』夫岂特文王然哉,舜之所以大见于妫汭之嫔,禹之所以神见于涂山之翼,则古帝王之功未有不始于内而推之天下者也。洪惟我宋,圣神相授,真主嗣兴,天作之合,化先阃内,帝业以隆。盖方俪体宸极,则仪声茂实,既有以彰于一时;及 奄弃椒涂,则鸿名徽称,斯有以垂于万世。是用稽于公卿大夫,以合天下公议,靡敢私也。恭维大行皇后〔仁〕慈惠和,徽柔肃恭,实故尚书令秦正懿王之后。惟时正懿佐命艺祖,勋载旗常,庆流苗裔,是生淑哲,出应昌运。白龟见梦,朱蛇效祉,载诞之夕,祥光满室,来嫔之初,神僧授记,袆褕之尊,信有符矣。故方养德闺门,则端庄静重,不妄言笑,身衣澣濯,靡有厌色。逮作配巘邸,正位坤仪,则功德之盛,超今绝古,粲然可纪。若其祗奉九庙,则严恭以相祀事;致养慈德,则思媚以尽妇道。谓靡丽之饰伤俭也,故服御无珠玉之奉;谓私谒之风害德也,故外家无干请之私。居母仪之贵而能守礼执义,怀抑畏之小心;視嬪嬙之眾而能曲己達下,無嫉 之詖行。然则后之德可谓至矣。属飞龙之御天,而有拱翼圣躬之勤;感占熊之应兆,而有诞育元嗣之庆。继生贵主,以启天支之蕃衍;章明阴教,以致阃内之雍熙。思贤才之为助,所以(转)[辅]佐圣德;择左右以诲子,所以协成义方。然则后之功可谓极矣。矧乃鸡鸣而起,侍求衣也;齐明盛服,侍旰食也;言摭经史,化圣学也;挥毫洒落,法宸翰也。族既蕃矣,则岁荐必以贤而弗及于庸下;家既宠矣,则训弟必以学而靡容于怠荒。至于侍上宴间,则裨政化而甚密;为民祈福,则捐脂泽而不吝。此又徽美昭著、中外之所共仰者也。方且崇清静之化,悟真乘之理,游心于恬 哉!圣上孍珩璜之弗御,悼窀穸之有期,叡情伤轸,典礼备举。乃诏有司,扬德善,册丕称。皇哉铄乎,岂不慰明灵而协众愿哉!谨按《谥法》曰:『柔德教众曰靖,恭仁鲜言曰靖;雍熙阃内曰和,闺门有礼曰和。』恭维大行皇后众德之所备,大名之所归,神人合契,罔不惟称。伏请谥曰靖和皇后。」 淡,绝意于纷华,此又不翫于富贵而超然独得者也。历考在昔,后妃之贤,如大行皇后,可谓鲜俪矣。圣上感德大业,丕冒海宇,廓尔天造,渊然神化,鼓舞群生,莫窥其奥。窃仰大行皇后之懿,则主上之所圣,可概见其万一已。夫以所示于行,则知存诸心者有不可量之善;以所施于外,则知秘于内者有不胜述之迹。然则殚竹帛,罄金石,有不足以形容者矣。若乃汉、魏以来,史氏所称,身衣大练,装不务饰,无戏弄音乐之好者,犹且载美咏歌,流芳简册,曾何敢望大行皇后之德之美之髣 同日,太常寺言:「大行皇后园陵十二月十日发引,其日皇帝宣德门外行遣(典)[奠]之礼,合差下项官。」诏中书令一员读哀册,宜差礼部尚书郑久中;举册官二员,宜差著作郎何志同、著作佐郎胡伸;捧册官四员,宜差太常寺丞张邦宪、宗正寺丞王菲、光禄寺〔丞〕许戚、卫尉寺丞赵子栎。 同日,太常寺言:「将来大行皇后谥册宝修制成,依近降朝旨,择日读于灵座前。前一日差官告太庙,依故事合差官施行。」诏太尉一员上谥册宝并赴太庙奏 告,宜差蔡京,中书令一员读册,宜差张康国,侍中一员读宝,宜差何执中。舁册官四员,宜差秘书丞蔡修、秘书省著作郎何志同、秘书省校书郎叶焕、毛友龙。舁宝官四员,宜差秘书省校书郎朱承、任熙明,太常博士姚易、冯厚。捧册官二员,宜差右司郎中吴亮、左司员外郎唐恪。举宝官二员,宜差吏部员外郎林成材、司封郎中郑知微。太常博士一员,宜差太常博士张山。 十二月一日,太常寺言:「将来大行皇后十二月十日发引,十二月二十七日午正三刻大葬,依故事合差行事官下项。」诏太尉一员,持节前导梓宫即皇堂,及奠谥宝于皇堂神座之西,并监 皇堂,宜差中书侍郎林摅。司徒一员,帅奉梓宫官及所司奉梓宫(外)[升]大升轝并引接官即皇堂,自京至陵下行事,宜差礼部侍郎李图南。司空一员,俟梓宫下大升轝,以巾拂梓宫并俟掩皇堂讫复土九锸,宜差户部侍郎、权开封尹李孝称。侍中一员,奏大行皇后升輴车并沿路奏大升轝进发前去至陵所,回奏翟车进发及沿路至京,宜差刑部侍郎马防。礼部侍郎一员,奉谥册、哀册等按自京至陵下行事,宜差工部侍郎贾炎。 六日,以上靖和皇后谥,遣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 十日,灵驾发引,帝于宣德门外行遣奠之礼,摄中书令郑久中读哀册。册文曰:「维大观二年,岁次戊子,九月戊申朔,二十六日癸酉,大行皇后崩于坤宁 殿,旋殡于皇仪殿西阶。有司请谥曰靖和。越十二月丙子朔,二十七日壬寅,太史卜吉,迁座于永裕陵之域,礼也。辒车戒涂,组旒在列,馈奠既终,黼筵将彻。皇帝轸伉俪之深情,追壸闱之懿烈,抚軿辂而莫留,悼余哀于永诀。乃命辞臣,具扬淑哲。其词曰:惟天祚宋,一德以兴。自家型国,奕叶相承。于显惟后,系隆太原。龟灵效符,实嫔潜藩。干龙应天,风云聿从。屹屹椒涂,正于六宫。帝临万邦,靡务不举。谁其相之,我有内辅。上帝监观,乃锡元子。继生王姬,以燕厥祉。纮紞是亲,璋瓒是肃。以率藻苹,以先穜稑。慈德居尊,时惟东朝。左右奉承,靡懈夙宵。下逮嫔嫱,以莫不然。琴瑟鼓锺,所友惟贤。横恩靡祈,私谒靡惑。孰玩以娱,图书翰墨。至于俭勤,尤克自励。大练是师,衣不曳地。齐明裕和,惟静以方。谨固忧劳,惟久以常。凡此众美,世亦鲜备。乃独兼之,从容以肆。赫赫皇图,景命日新。谓永顺承,式仪我民。星轩忽沦,舒景告衅。百龄匪长,曾莫容瞬。呜呼哀哉!洞户泬寥,音容渺茫。方蕃华之熠烨兮,神远举而安适。委瑶齐而弗处兮,一朝闭此幽堂。悲空山之冥冥兮,松 郁其造天。翳重扉之无晓兮,邈修夜之不阳。呜呼哀哉!素纱月惨,丹旐风遒。紞五鼓之将沉兮,听箫笳而复咽。六骥仰而悲鸣兮,洛川憺而不流。瞻姑繇之回环兮,俨舆锾之既设。喟长秋之间寂兮,宁袆狄之可求。呜呼哀哉!动皇情之纡轸,羌念昔而感 今。诹旧典以斟酌兮,粲情文之既备。畅芬芳于隐册兮,蹇弗坠乎徽音。俯金穴兮宠故在,揽箧衣兮念尤深。呜呼哀哉!物终必穷兮,大化(儵)[焂]兮,从皇姑以下游。妥冈原之既固兮,其千万岁于兹。惟流芳于彤管,永作福于丕基。呜呼哀哉!」 其密移。虽上知无可奈何兮,曰适来者时。尚平生之髣 二十日,奉安梓宫于永裕陵之下宫。 二十七日,掩皇堂。 二年正月二日,虞主至自永裕陵,群臣奉迎,奠慰如仪。 十日,奉神主祔于别庙。 十四日,德音:「应两京、河阳、郑州减死刑,释杖罪;缘园陵科率,蠲复赋役;应奉、行事官量与恩泽。」 十五日,静江军节度使王荐除检校司空、河阳三城节度使、中太一宫使。以靖和皇后葬事毕加恩。 四年八月三日,礼部言:「靖和皇后九月大祥,依章穆皇后故事不立忌外,是日内外禁乐一日。」从之。 十二月十六日,〔诏〕靖和皇后可改谥惠恭,宜依典故疾速施行。 政和元年十一月二日,太常寺言:「惠恭皇后昨九月二十六日大祥,系依章穆皇后故事,不立忌。大祥后初年是日禁乐,以后并依章穆皇后故事。」从之。 高宗绍兴七年五月二十七日,诏吏部尚书孙近等依故事集议,易惠恭皇后旧谥。六月一日,近等请上谥曰显恭皇后,诏恭依。议曰:「惠恭皇后禀坤德之至柔,配离明之淳耀。锺粹公侯之族,发为宫掖之祥。言则有常,克奉《诗》《书》之训;动而合礼,无烦保傅 之严。用能正位居室,作嫔于京,纲纪人伦,母仪天下。躬行四教以兴内朝之治,身率六宫而亲北郊之蚕。服澣濯之衣,崇节俭也;有进贤之志,念艰难也。無險詖,無嫉 ,不以燕私之意刑於外也;进贤才,知勤劳,不以外家之事请于朝也。是以奉神灵之统,理万物之宜,配至尊作宗庙主,而天下化之。乃若猗兰梦日,华渚流虹,天佑下民,是生渊圣。以三善之德,重列圣之光。虽逸驾(鎗)[跄]鸾,方周流于八极;而深仁厚泽,已渗漉于无垠。然则推原内助之风,上论继明之目,必有徽号,永配宸极。臣等谨按《谥法》曰:『严钦事上曰恭,严钦鬼神曰恭,夙夜供事曰恭,接下不骄曰恭。』夫思媚诸姑,归宁父母,非严钦事上乎 躬视涤溉,荐豆孔庶,非严钦鬼神乎 肃环佩之节,谨鸡鸣之戒,非夙夜(恭)[供]事乎 有逮下之言,尽众妾之心,非接下不骄乎 国家重规沓矩,比迹周、汉。昭宪之谥,仰法于宣祖;三后之号,并同于章圣。至乎宣孝之祔,钦仁之配,罔不由斯。其意若曰,妇无遂事,理不专美,后顺得常之道也。伏请上惠恭皇后尊谥曰显恭皇后。」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四 后丧 四 显肃皇后缺 显肃皇后缺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四 后丧 四 显仁皇后 显仁皇后 【宋会要】 〔绍兴〕三十年二月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昨来显仁皇后祔庙毕,故事,群臣并纯吉服。得旨候人使回日,令礼部条具取旨。检会明道二年章显明肃皇后神主祔庙,绍兴七年显肃皇后神主祔庙,并纯吉服。今显仁皇后神主祔庙毕,及吊祭使人已回,其内外百官并令纯吉服。」诏依,令自十五日吉服。 显仁皇后遗诰,以日易月。今祔日久,皇帝御前之服尚未纯吉。讲求恤典,在圣孝固已过期;未正彝章,实群情之所不忍。欲乞遵依遗诰,拜表奏请皇帝御殿,令有司供吉服如故事。」既而思退等自十五日率百官上表,不允。至是三上表,始依所请。 袍行事讫,常服还内。诏制素白之服。恭 二十日,宰臣汤思退等率百官上表请皇帝吉服御殿。至是三上表,诏依所请。先是,太常寺言:「国朝典故,景德元年明德皇后大祥,皇帝服素纱软脚幞头、淡黄衫、黑银腰带,至禫除服常服。二年正月十八日朝拜明德皇后攒宫,礼院请皇帝常服乘马出内门,至幄前改浅色淡黄罗 二十二日,诏:「近臣僚三上表,请依典故以吉服御殿。朕虽允从,深(准)[惟]人子之孝,未能割情。二十四日常服,且服淡黃袍、紅 帶,俟期服易之。」 二十四日,皇帝始御垂拱殿。服淡黄袍、犀带。 二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已得旨,显 仁皇后神主祔庙毕,百官未纯吉服,民间作乐候百官纯吉服日依旧。今来已经祔庙卒哭,及百官既纯吉服,民间作乐欲乞依旧。」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四 后丧 四 明达皇后 明达皇后 徽宗政和三年七月二十二日,贵妃刘氏薨,谥曰明达懿文,命太常博士李富国撰谥议。谥议阙。 八月十八日,明达懿文贵妃刘氏葬,御制挽诗五首。 十九日,制曰:「门下:朕于(右)[古]其训,克绥厥猷。眷怀内助之良,申锡厚终之 典。亶敷明命,播告大庭。故明达懿文贵妃刘氏,从容以和,洵美且异。谨终如始,寡笑与言。无伤善而有忧勤夙夜之心,不怛化而达死生性命之理。异香经日,白气属天。分不可踰,葬之以礼。皇后乐得淑女,忧在进贤,于怜其亡,悦怿有美。谓名数之求进,则存殁之无殊。亲札奏封,祈正名号。朕嘉其忘险诐之忌行,是用循追册之旧章,表劝六宫,垂训万世。于戏!好是懿德,有嘉象服之宜;嗟我怀人,共彰彤管之炜。往者不可作已,神其能尚享之。可追册为明达皇后。」 二十八日,诏追册明达皇后园陵监护官,差龙图阁学士、兼侍读蔡攸;制造册宝、造神主,差保静军节度观察留后、直睿思殿杨戬;撰册文官差翰林学士强渊明;书宝官差翰林学士承旨白时中;奉册宝官差少傅、太宰、兼门下侍郎何执中;读册官差枢密院事郑居中;读宝官差门下侍郎余深;奉神主差太师、鲁国公蔡京。仍差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 九月十一日,太常寺言:「贵妃刘氏追册赠明达皇后,诏差官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奏告昊天上帝、皇地祇、太庙、别庙、太社、太稷用九月十五日,诸陵用二十日。余依已降指挥。」 同日,礼部言,太史局选定发明达皇后宝册、谥册,诏用九月二十日。 十三日,尚书省言:「勘会追册明达皇后,撰册文官已差翰林学士强渊明,书册宝翰林学士承旨白时中,奉册宝少傅、太宰、兼门下 侍郎何执中,读册官知枢密院事郑居中,读宝官门下侍郎余深。」诏追册文改门下侍郎余深,书册宝改中书侍郎刘正夫,撰册宝文差翰林学士强渊明,读册宝差翰林学士承旨白时中。 十五日,诏明达皇后谥册,奉册宝官改差知枢密院事郑居中,追册、读册官差尚书左丞侯蒙,读追册宝官差尚书右丞薛昂,谥册读册官差资政殿大学士、中太一宫使邓洵武,谥册读宝官差吏部尚书张克公,奉追册官差户部尚书刘炳、礼部尚书郑允中郑允中:原作「邓久中」,据本书礼二○之九改。,奉谥册官差检校太尉武信军节度使童贯、吏部侍郎慕容彦逢。 二十日,发册宝。册文曰:「皇帝若曰:在昔先王,御于家邦。人伦正而王道成,德化行而风俗美。实资内助,以形四方。惟时硕媛,辅成予治。考求典礼,宜有极于褒崇。故贵妃刘氏性自天成,动由礼义。嫔于初载,忧勤夙夜。怀《卷耳》辅佐之心,笃《螽斯》众多之庆。别白邪正,斥远奸慝,用协赞于予治。德孚而众服,言寡而行先。卑以自牧,不伐不矜。静而得常,惟忠惟正。明死生之分,达性命之理。遗形去爱,古人之所难。胡为不淑,奄至沦亡!皇后均寤寐之求,忘险诐之行,亲奉恳陈,请授号以训宫掖。朕嘉乃诚心,彰乃懿德,申锡追册之典,以祈协于臣民。今遣太宰、兼门下侍郎何执中持节追册。于戏!德者天下之达尊,名者古今之通义。位以德称,故足以表劝六宫;名以礼崇,故足以垂训万世。尔其 歆承休命,非独以永 示无穷之闻,予亦庶乎姜、任之贤复见于今。是惟邦之荣怀,神其尚鉴兹哉!」 同日,诏太师、鲁国公蔡京撰《追册明达皇后记》并书。 十二月一日,尚书省言:「勘会京畿开、祥两县人户,今岁科差应副明达皇后园陵役使。」诏免来年合着河防并开河夫役一次。 四年二月二十六日,诏将来明达皇后御容于显德殿、昭贤寺、德明殿奉安,礼仪使差蔡京,都大勾官差杨戬。 四月十三日,诏朝散大夫、京畿计度转运副使赵霆可朝请大夫,仍除直秘阁。以修奉明达皇后陵寝应副有劳故也。 六月十二日,礼部言:「明达皇后初周祥,西上合门进名奉慰讫,赴昭贤寺神御、德明殿烧香。其日前后殿不坐,止乐。近奉 ,明达皇后初周年,依惠恭皇后小祥故事,令礼部、太常寺条具申请。检会惠恭皇后小祥特不视事一日,西上合门进名奉慰,依小祥内外禁乐一日。乞朝廷速赐指挥。」诏其日止乐,即合内外禁乐一日。 十二月二十七日,诏:「修奉明达皇后园陵官应副有劳,可特推恩。优等特各与减二年磨勘,次等各特与减一年磨勘。内选人令吏部依条施行。」 五年六月四日,太常寺言:「将来明达皇后二周祥,欲依周祥故事施行。」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四 后丧 四 明节皇后 明节皇后 【宋会要】 徽宗宣和三年四月二日,贵妃刘氏卒。八月,谥为明节 和文。五月十日,诏曰:「朕惟自昔王天下者,风化所基,必由内始。故正位乎外,在假有家,而景命维何,厘于女士。明节和文贵妃刘氏柔嘉淑谨,出自性成。饬行卑躬,率履不越。惟帝所赉,出辅眇躬。历年于兹,无险诐之心,有恭俭之操,警戒夙夜,实闻家邦。逮兹沦亡,穷数知命,奏诀之语,切在斯民。中宫思悼贤才,伤恻弗已,力援旧典,请谥追崇。外稽师虞,咸揆其素,德行仪刑,尤所昭显。谥以尊名,礼则未称。载惟正始之道,不专为恩,于棐民彝,勉从众志。可追封为明节皇后。应(于)[干]典礼,并依明达皇后故事施行。诞告中外,咸使闻知。」 十一日,制曰:「有忧国爱君之行,劢相我家;推追往送终之恩,率兹常典。时维懿德,孚告大庭。故明节和文贵妃刘氏,淑谨慧雅而饰之以文,浚明肃恭而节之以礼。在神霄之府,号九华玉真之妃;生南极之天,实赤文大帝之女。嫔于初载,式是六宫。振振如螽斯之多,莫莫有葛覃之本。寤寐思服,至于忧勤,夙夜在公,莫遑宁息。进不以谄而以德,义不奉私而奉公。仪行莫伦,忠言犹在。被中宫之鞠育,助阴教之仪行。不伐不矜,以和以睦。展如邦媛,可无身后之余荣;嗟我怀人,具有司存之恤典。用作尔祉,实慰我心。呜呼!礼缘于情,岂徇名数之限;恩称其义,用昭(忠)[终]始之全。以承王休,以光嫔则。往者不作也,神其尚克钦哉!可特追册明节皇后。仍令有司择日备礼册命,主者施行。」 十二日,诏少保、太宰王黼持节追册明节皇后,少傅、领枢密院事郑居中奉册宝,中书侍郎冯熙载奉谥册宝,门下侍郎白时中撰册文,尚书右丞王安中撰谥册文。 闰五月二十一日,尚书省言:「修建明节皇后陵寝并改修显德昭贤寺,系书艺局应副,本所指拟就用外路计置未到木植使用,元系提举陕西、河东、京西路木植赵子淔应副,立限一季结绝。今来本人已丁母忧,窃虑应办阙误。」诏特与赵子淔起复,依旧提举措置催促陕西河东木 ,伺候应副毕日罢。仍依已降指挥交割与提刑司。 八月八日,发册宝于德隆殿。 十五日,神主附于别庙。 四年正月四日,诏监司并为应奉明节皇后园林等木植有劳,可依逐次推恩。提举秦凤等路常平汤东野转一官,起复提举措置陕西河东本 赵子淔特转行一官。河东运副魏伯文转一官,依条回授,仍落「副」字。 七日,淮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蔡攸特授少保,易镇镇海,余如故。以董治明节皇后园陵毕赏。 九日,诏奉直大夫、直秘阁吕淙可中奉大夫,朝奉郎苏之悌除直秘阁、权知济州。并以修奉明节皇后园陵毕工有劳也。 四月二日,明节皇后小祥,百僚赴德徽殿行香。 五年正月二十六日,太常寺言:「四月二日,明节皇后二周祥。检会明达皇后二周祥、明节皇后初周祥故事,其日文武百官诣西上合门进名奉慰讫,赴神御 殿烧香,前后殿不坐,内外禁乐并禁屠宰一日。尚衣局不进牌子,是日作休务假。所有将来明节皇后二周祥日,欲依上件故事施行。其烧香去处,未审系于德徽殿,唯复宝璘殿,合取自朝廷指挥。」诏并依故事施行,于宝璘殿烧香。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四 后丧 四 宪圣慈烈皇后 宪圣慈烈皇后 【宋会要】 庆元三年十一月六日,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崩于慈福宫之慈福殿,遗诰内外文武百寮等:「予以菲薄,获事高庙,逮今五纪而余,三逢揖逊之朝,七受尊崇之典。繄上天之锡佑,与列圣之垂休,时方敉宁,安飨至养。三宫五殿,左右无违。寿跻八十有三,盖亦人世罕有。嘉与海内,共乐休期。弥(甸)[旬]以来,偶婴微疢。皇帝问安尝药,夙夜疚怀,医祷万端,莫回定数。死生夜旦,亦理之常,况以考终,一无可憾。太上皇帝疾未全愈,宜于宫中承重。皇帝服齐衰五月,丧纪以日易月,成服三日听政。行在文武百僚十三日而除,百官入临并随地之宜。诸道州府长吏以下三日释服,军民不用缟素,沿边不得举哀。释服之后,勿禁作乐、嫁娶。应营奉等费,并以慈福宫钱物支给。陵寝制度,务从俭省,毋事烦劳。仍依显仁皇后故事施行。故(慈)[兹]遗诰,想宜知悉。」其日文武百僚常服、黑带,去金玉饰,入诣殿下立班定,礼直官引班首出班前东向立,搢笏宣遗诰讫,归位,并举哭一十五音,再拜。移班稍东立,班首稍前,躬身致词,奉慰寿成惠慈皇太后,次奉慰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寿仁太上皇后,次奉慰皇帝、皇后。归位,各再拜讫退。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文武百僚朝晡临于宫庭内外。文武百僚并诣殿下立班,再拜讫,礼直官引班首诣 香案前搢笏三上香,出笏归位,举哭一十五音讫,再拜讫班退。成服以后,文武百官临三日,后更不入临。如值雨或沾湿,权免入临。自成服日,大小祥、禫、朔望,百官奉慰,并进名奉慰皇太后、太上皇帝、太上皇后、皇帝、皇后。检会累朝旧制,丧服以日易月,在外三日而除,行在除升朝官以上及职事官合赴临外,诸军统制、统领免入临,就寨挂服。其余将副并部队将、管队使臣并散使臣升朝官以上,及将校副指挥使以上,常服哭于本营,三日而止。其常日朝殿祗应排立行门禁卫班直、将校副指挥、御前忠佐,俟百官赴临,即哭于殿门外。在外州县长吏以下成服,朝晡临,三日而除。沿边不用举哀,应士庶婚嫁服除外不禁。欲依上件典故施行。」从之。 、冠帽、桐木杖、腰绖、首绖、直领大袖布襕衫、白绫衬衫。皇帝 七日,礼部、太常寺言:「检照典故,成服日太上皇帝合服布斜巾、四脚、裙已降指挥服齐衰期。、腰绖、桐木杖、绢衬服。并用文思院制造。中书门下省、枢密使副、尚书、翰林学士、节度使、金吾上将军、文武二品以上,并齐衰,服布头冠、布斜巾、四脚、大袖襕衫、 、腰绖、白绫衬衫。皇太后、太上皇后、淑妃、内外命妇,合服粗布盖头、长衫、裙帔、首绖、绢衬服。皇后合服布盖头、长衫、裙帔、绢衬服。六宫内人无帔,合服粗布盖头、长衫、裙、首绖、绢衬服。内外命妇合入临人仍加冠。吴兴郡王合服布头冠、布斜巾、四脚、大袖襕〔衫〕、 服齐衰、布头冠、幞头、大袖襕衫、裙 、腰绖。自余文武百官、三省枢密院书令史以上,及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引班祗应人,布幞头、襕衫、腰绖,并下临安府制造。军人百姓等白衫纸帽,妇人素缦不花钗,三日止。在外诸路监司、州军县镇长吏以下,合服布四脚、 、腰绖、桐木杖、绢衬服。文武五品以上并职事官监察御史以上,内客省、宣政、昭宣、知合门事及入内都知押班,布头冠、幞头、大袖襕衫、 裙系幞头。直领襕衫、上领不盘。腰绖,以麻布。朝晡临,三日而除。诸路州县管内寺观,自关报到日,修建道场三昼夜。临安府并诸路并禁屠宰三日。」从之。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检照典礼,自成服至释服日遇朝殿,所有帘幕并用缟素,辇舆、从物用浅黄色包裹。御前禁卫、行班直、亲从快行、亲事官、辇官等,服青皂或褐衫、带子。」从之。 同日,又言:「检照典礼,禫除前慈福宫内侍官依所定官品服制,其余内侍官遇到宫行礼,合依所定服制。遇从驾及出入和宁门,合常服、黑带。」从之。 同日,又言:「百司于以日易月服制之内入局治事,即不合易服。」从之。 同日,又言:「大行太皇太后上僊,依礼例合择日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从之。 同日,又言:「依故事,集百官于尚书省议谥,俟谥号下日告庙,次日读谥册于灵座前。」从之。 同日,诏:「大行太皇太后陵寝,当遵遗诰,务从俭省。应营奉等费,并以慈福宫钱物支给,免侵有司经常之费。诸路监司、州府军监等,止进 慰表,其余礼物并令免进。仍不得以助修奉攒宫为名,有所贡献。」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太尉、昭化军节度使、提举佑神观吴等言:『恭惟大行太皇太后奄弃宫闱,臣等乞解官持服,以终三年之丧。』诏令礼官讨论。今检会故事,钦圣宪肃皇后升遐,其二弟服衰服,终三年之丧,逐七、百日在家设位行礼。其挂服日,合于当日挂服时内,于权开门外取衰服入赴立班。显仁皇后上僊,韦谊等弟侄亦已解官持服。今来吴等系侄,合依前项典故施行。」从之。 八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梓宫发引,合用挽词,候降付本寺日,差拨挽郎教习施行。发引前夕,并沿路合用警场及导引 吹,所有歌词下所属修撰,其鼓吹下本寺按习施行。」从之。 同日,又言:「发引日,皇帝行启奠、祖奠、遣奠礼,除总护使及行事侍中等官合赴外,欲乞用南班并本宅亲属陪位。其百官于城外奉辞毕,次赴进名奉慰。照得依故事,奉辞并服初丧之服。所有成服后文武官至行在者,不当别造丧服,止合公服、黑带陪位。」从之。 同日,又言:「大行太皇太后将来奉上册宝毕,称宪圣慈烈太皇太后,祔庙毕称宪圣慈烈皇后。」诏恭依。 九日,大敛成服,行祭奠之礼。其日,仪鸾司先设素幄于几筵之东稍前。时将至,分引行事、陪位官易服,就位立班定。皇帝服素服,诣大行太皇太后几筵侧素幄即座。太史奏时及,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 卿当幄前俛伏,跪奏:『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为大行太皇太后上僊成服。』奏讫,俛伏,兴。内侍官为皇帝释素服,易衰服。礼直官引读祝文官诣香案西面北立。帘卷,太常卿导皇帝出幄,诣几筵侧西向褥位立。奏请拜哭,在位官皆再拜哭。太常卿导皇帝诣香案前三上香,跪,内侍进茶酒,酹茶,三奠酒于茅苴。奠爵讫,俛伏,兴,奏少立。俟读祝文官稍前,跪读祝文讫,请皇帝哭尽哀,在位官皆哭尽哀。请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太常卿导皇帝还褥位,再拜,在位官皆再拜。太常卿导皇帝还幄,帘降,太常卿奏礼毕退,百官移班稍东,进名班首出班致词。复位,再拜奉慰皇太后,仍进名再拜奉慰太上皇帝,次进名再拜奉慰太上皇后,次进名再拜奉慰皇帝,次进名再拜奉慰皇后讫,班退。 同日,立铭旌,高九尺,书「大行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梓宫」。 同日,立重。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讨论典故,园陵皇堂神台下深丈尺不同上宫,合置四神门,南门置乳鹊台、石作宫人等。今来系修奉攒宫,乞比附显仁皇后体例施行。」从之。 同日,又言:「将来发引合用大升轝、龙楯,系比附绍兴二十九年体例,并攒宫合用十二神等,并乞下文思院修置施行。」从之。 同日,诏谥册宝并沿册宝法物、哀册并沿册法物,并下文思院制造。 同日,诏撰哀册文并书哀册文官,差参知政事、兼知枢密院事谢深甫;撰谥册 文并书谥册文官,差参知政事何澹;书篆文官,差签书枢密院事叶翥;撰谥议官,差中书舍人兼直学士院高文虎。 同日,诏攒宫按行使、副及修奉、桥道顿递使诸司下辟差官吏,并照绍熙五年人数并三分减一。两浙转运司、绍兴府除见任官合差管干职事外,其辟差官吏亦照绍熙五年人数减半。以上余分并不差。 十日,礼部、太常寺言:「讨论到将来正旦人使到阙,垂拱、紫宸两殿陈设并从床衣子,乞用黄素。其余朵殿、两廊等处,并用紫。」从之。 十一日,诏朝请大夫、大理少卿赵介假试礼部尚书、通义郡开国侯、食邑一千户、食实封一百户、赐紫金鱼袋,差充奉使金国告哀使,武节郎、合门舍人朱龟年假利州观察使、左武卫上将军、德化县开国伯、食邑七百户,副之。继而礼部、国信所言,其合行事件并依正旦体例,从之。 十二日,诏辰日不得忌哭。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一、攒宫内安设,合用黝三疋、纁二疋,黝、纁并乞下左藏库支堪好物帛充。赠玉一段。盛黝、纁,赠玉匣(林)[ ]及帕、 匙全。一、启奠、祖奠、遣奠之礼,所有祭器合用牙床三张。一、将来掩攒宫毕并神主祔庙,依故事合用虞主一,神主一,大 二,小 二,腰舆二,汲水铁络桶二,索全。矮香案二,紫罗衣子全。白罗拭巾一,长八尺。小尺。笔硕墨一副,青罗巾二,各长八尺。小尺。 行障二,紫罗衣全。衬藉神主、虞主紫罗褥子二,浴斛二,趺座二,锦褥子全。直几二,衣子全。油绢帕二,各三幅。罩 红罗夹怕二, 各三幅。并鹢室法物,乞下文思院制造。」从之。 十五日,殿攒,行烧香之礼。前一日,仪鸾司先设素幄于大行太皇太后殿攒方位之东稍前。其日祭土时至,都大主管丧事官行祭土之礼,以俟太史报时及,导奉大行太皇太后梓宫至殿攒方位。其合用仪物,令都大主管丧事官供应。都大主管丧事官监视殿攒讫,分引行事、陪位官就位立班定。皇帝服衰服,诣素幄即座。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为大行太皇太后殿攒,行烧香之礼。」奏讫,俛伏,兴。礼直官引读祝文官诣香案西面北立。帘卷,太常卿导皇帝出幄,诣西向褥位立。奏请再拜哭,在位官皆再拜哭。太常卿导皇帝诣香案前三上香,跪,内侍进茶酒,酹茶,三奠酒于茅苴。奠爵讫,俛伏,兴,奏请少立。俟读祝文官稍前跪读祝文讫,皇帝哭再拜,在位官皆哭再拜。太常卿导皇帝还褥位,再拜,在位官皆再拜。太常卿导皇帝还幄,帘降,太常卿奏礼毕,退。百官移班稍南,进名班首出班致词,复位。再拜奉慰皇太后,次进名再拜奉慰太上皇帝,次进名再拜奉慰太上皇后,次进名再拜奉慰皇帝,次进名再拜奉慰皇后讫,班退。 同日,吏部尚书许及之等言:「准诏集议大行太皇太后母仪四朝谥号字数,及山园陵名。臣等伏见大行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圣德懿范,遭时多艰,协济高宗中兴之功,翊赞三朝揖逊之盛,母 仪四世,垂六十年。顷者太上违豫,属意与子,决大计帘帏之间,拥佑圣孙嗣登宝位,贻宗社无疆之福。其与昭宪皇后启佑创业之模,章献明肃、慈圣光献、宣仁圣烈 、钦圣宪肃、昭慈圣献五后垂帘之懿,匹休具美,足以无愧。臣等集议,谥号宜以四字,易园陵曰山陵,昭示方来,于典礼为当。」诏恭依。 十七日,诏将来神主祔庙,令两浙转运司、临安府于高宗皇帝室内预先修制鹢室施行。 十八日,小祥,行祭奠之礼。其日仪鸾司先设素幄于几筵殿之东,礼直官引读祝文官先诣殿上香案之西东向立,次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诣幄前立定,次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分引陪位官北向立班。俟皇帝服期服诣幄即御座,帘降,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为大行太皇太后小祥行祭奠之礼。」奏讫,伏,兴,退复位。帘卷,前导官前导皇帝出幄,诣褥位西向立。太常卿奏请拜,皇帝再拜举哭,在位官皆再拜哭。前导官前导皇帝诣香案前,奏请上香、再上香、三上香。跪,内侍进茶酒,奏请皇帝酹茶,三奠酒于茅苴。奠爵讫,俛伏,兴,又奏请皇帝少立。俟读祝文官读祝文讫,奏请皇帝哭尽哀,在位官皆哭尽哀。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前导官前导皇帝还褥位西向立。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前导官前导皇帝还幄。帘〔降〕,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 卿诣幄前俛伏,跪奏「太常卿臣某言,礼毕」。伏,兴,退。百官移班稍东,进名班首出班致词,复位。再拜奉慰太上皇帝,次进名再拜慰太上皇后,次进名再拜奉慰皇帝,次进名再拜慰皇后讫,班退。 十九日,诏:「皇堂内椁可令有司用沙板随宜修制。候将来掩皇堂时,先下椁底板,俟进梓宫于椁底板上定正讫,然后安下椁身。次将天盘曩网于椁上安设。梓宫已有牙脚,上用平底。可就修奉攒宫处制造。」 二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大行太皇太后山陵,已差按行使检照显仁皇后祔葬永佑陵典故,即不合差覆按。」从之。 十二月一日,大祥,如小祥祭奠之礼。 三日,(禅)[禫]宰臣京镗等三上表奏请皇帝御正殿。内批:「候(禅)[禫]祭毕,自八日权御后殿。」 四日,诏自今后遇旦、望、一、五日,车驾诣慈福宫大行太皇太后梓宫前烧香。 五日,检察宫陵所言:「将来创置大行太皇太后攒宫,其应(于)[干]合行事理,并照诸陵前后已行体例施行。」从之。 八日,礼部、太常寺言:「勘会已降指挥,自今后遇旦、望、一、五日,车驾诣慈福宫大行太皇太后梓宫前烧香。今照得数内旦、望日,宰执文武百僚奉慰,今欲乞每遇初一日、十五日,除合从驾应奉官从驾诣慈福宫以俟奉慰立班,其沿路逐幕次起居官并免,径赴慈福宫门外,以俟迎驾起居讫,如值雨沾湿权免。次宰执文武百僚就慈福殿下进名奉慰皇太后、太上皇帝、太上皇后、 皇帝、皇后讫退。其合从驾应奉官以俟从驾还内,合起居官却赴逐幕次以俟驾回。」从之。 同日,修奉使司言:「今来修奉攒宫,并依显仁皇后体例施行,所有皇堂石藏,省记得显仁皇后石藏里明长一丈四尺八寸八分,阔一丈三寸,深九尺。若依山铺砌,窃恐至期安下神杀外椁,空分窄狭,事属利害。照得高宗皇帝石藏里明长一丈六尺二寸,阔一丈六寸,深九尺,欲乞依上件丈尺修奉施行。」从之。 九日,恭承皇太后圣旨:「自今后遇旦、望日,车驾诣慈福宫大行太皇太后梓宫前烧香,所有已降一、五日指挥更不施行。」 同日,臣僚言:「今来攒宫修奉并将来梓宫发引,并系慈福宫遗余钱物排办。窃见绍兴府十年之间,三经此役,今岁薄歉,民力不支,乞(今)[令]监司、守臣前期讲究,严革旧弊。至如雇募人夫,收买荐屦竹木,差雇舟船,措置屋宇什物等,委自守臣精择廉勤官吏,责付钱物,比旧稍增价直,自行收买,实时支给。如敢尚循旧例科敷,许赴御史台越诉,官吏重寘典宪,更不引用将来德音原减。兼照得绍熙五年德音:『绍兴诸邑第四等以下人户,来年身丁内合纳本色并折帛绵绢放免一年。』今欲依上件体例,于岁前引用将来毕工赦恩,先次除放,使民皆沾实惠,却于慈福宫元给降钱内撙节浮费,拨还户部,以仰副遗诰恤民之意。」诏并从之。 十一日,诏将来梓宫发引,令临安守臣赵师 同桥道顿递使措置。 十二日,中大夫、试尚书礼部侍郎、兼侍讲、兼实录院同修撰杨辅等言:「照对将来正月朔太阳交蚀复满,系在辰正二刻后,依礼例避殿、不视事、减膳,百司守职,过时乃罢。又缘大行太皇太后梓宫在殡,车驾诣慈福宫梓宫前行烧香之礼如宫中之仪,百宫立班进名奉慰日分,难以依常例废务。欲乞是日绝早,百官守职,过时乃罢。俟辰正二刻后,车驾诣慈福宫行礼讫,次宰执率百官入诣慈福殿下再拜讫,引班首升殿,诣梓宫香案前搢笏三上香讫,跪酹茶,三奠酒,执笏俛伏兴,降阶复位再拜讫,次进名奉慰皇太后、太上皇帝、太上皇后、皇帝、皇后讫退。」从之。 十七日,按行使副钱象祖等言:「判太史局吴泽等状:按行大行太皇太后神穴,系在永思陵正北偏西祔攒,相视其地土内黄润,三男旺盛,秀气所聚,委是高阜,依得昭穆次序,可以安建。」从之。 十九日,礼部、太常寺言:「今参酌礼例条具:一、启攒发引,百僚并服初丧之服。一、发引日,总护、顿递使、都大主管就幄次朝辞,余并免。一、鼓吹、警场、挽郎,于发引前二日系总护、顿递使同都大主管官、礼部、太常寺官就贡院按阅。」并从之。 同日,又言:「将来启攒前三日,依礼例合差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从之。 二十二日,礼部、太常寺言:「今来灵驾前所立重,乞依典礼,俟将来发引日捧擎至攒宫,令太史局选 利方,至掩攒日埋瘗。」从之。 二十八日,按行使司言:「攒宫地段分立神围,缘永思陵铺屋窠木等有碍,乞行奏告去拆。」从之。 四年正月三日,右丞相京镗等请上大行太皇太后谥曰宪圣慈烈皇后。(谥)[议]曰:「臣闻周家肇造,施祉子孙,齐媚嗣徽,贻谋燕翼,于时聿来胥宇,自浒及岐,实惟太姜艰难经始。然而阅母仪于四世,拥圣 于三朝,则莫之闻也。汉室重兴,系隆基统,性仁躬俭,甄贶振炎,于时征伐将兵,徙淯旋洛淯:原作「涓」,据本书《礼》四九之九一改。按《后汉书 光烈阴皇后纪》:光武初起兵,「后随家属徙淯阳」;光武即位,后至洛阳。即此所谓「徙淯旋洛」是也。,实惟光烈勤劳 图。然而侈尊养于九龄,衍号荣于七册,则莫之见也。维天眷顾,宋德维宋,迓续天休,端瑞坤元,于赫景运,立宪垂则,再造有家,秉惠着慈,丕佑累圣,功成德盛,不能尽宣,巍巍乎,煌煌乎,弗可及已!繄欲笃追远之志,焕贲崇之彝,则谥以彰功,名以宾实,诚邦家之景铄,古今之丰规。允属明时,发扬大美,天人协契,咸在兹欤!恭惟大行太皇太后淑哲而聪文,俭恭而仁圣,德足以配干之运,明足以俪日之常。言动雍容,肃然法度;威容端穆,郁有礼仪。昔者神羊告符,绛辉贯室,灼知帝意,垂羡皇图。盖自高宗规恢复古,则启赞谟断,同乂艰难乂:原作「义」,据本书《礼》四九之九一改。。航海之初,扈兵失轨,后擐戎服,射中数人,悉就枭擒,事克康济。外难迄靖外:原作「舛」,据本书《礼》四九之九一改。,内政毕修,祗奉慈宁,日精寝膳,药皆亲饵,带鲜释衣。言婉计周,进贤是劝,诚明虑远,赞巽惟先。颐怿大庭,全享曼寿。亦粤孝宗, 膺宝祚,夙勤保养,特着恩仁。助决高 皇,亲传神器。天日之表,慈训所形。黄屋非心,并安至养,甘旨必奉,燕虞必躬。芙蓉幸游,大安侍宴,四岁瑶册,岁介玉 。退处重华,密拱长乐,事亲之笃,邃昔所无。至于上皇,祗承畀付,参定文命,光授神孙,夤事层闱,迭隆显号,时则有慈福之称。逮我圣上,遹骏巽谟,饬御帘帷,备勤拥立,曾孙有庆,天下以宁,时则有光佑之号。若乃大练澣服,斥翠贱玑,《葛覃》之俭也;选采嫔媛,登御掖闱,《关雎》之风也;开寤渊衷,援据前古,《鸡鸣》之戒也;闵劳臣下,甄别勋勤,《卷耳》之义也。而又研绎《诗 雅》,基化二《南》,璇闱邃深,榜以「贤志」,诚诵《通鉴》,陈戒后家,畹戚勤趍,厉以学行,其思远矣。游心藻墨,耽乐典文,宝画银钩,俪美尧翰,凝神澹薄,咀味道真,凤篆龙编,日虔僊籍,其志崇矣。故辅治南内凡三十年,妇顺宣明,阴教敷鬯,承祀宗庙,洁共粢盛,助笃求才,政销私谒,而内治彰。优游东朝三十有五年,天贶丛臻,人心驩赞,养有圣子,禅有重孙,庆衍祥流,礼明物盛,而全福备。方当绵万年之历,来五日之仪,行地无疆,巩宋罔极,遽兴厌世,不返乘风。汉殿深沉,迥閟含饴之乐;母池杳渺,空传飞鹤之迎。然而啬用广储,豫裁陵役,却药辍进,务全护医,若德与仁,亦至矣乎!仰圣上之怀思,期恩慈之报称,中禁举为期之制,外庭从易月之宜。乃诏司存,饬丰恤典,媲垂帘而质谥,即因山而图陵,有以见维则之绳、谨终之厚矣。窃观世有后 德,莫如圣朝。若章献明肃,则拥佑仁皇,同决几政;若慈圣光献,则援立英宗,传序神庙;若宣仁圣烈,则决策泰陵,临朝九载;若钦圣献肃,则预立哲后,宅勤帟帷;若昭慈圣献,则基命中兴,载定宗社。至于赞尧禅舜,以武继文,戮力一心,垂模四世,时维太后,视前增辉。辑懋饬终之经,肇闳易名之义,宜铺张而扬厉,俾硕大而光明。谨按《谥法》:『圣能法天曰宪,通达先知曰圣,视民如子曰慈,安民有功曰烈。』夫 扶炎正,共致泰平,苞偃干戈,黼黻礼乐,非宪之大欤 蚤赞巽 ,申衍孙谋,允玩冲虚,躬享康祉,非圣之至欤 备尝艰险,巩成至功,涵泽深长,跻民仁寿,非慈之盛欤 基图有永,宗庙再安,肃拥重闱,本支百世,非烈之伟欤 呜呼!道大者莫容管窥,德隆者尤难藻绘,伊欲合典文而齐久,被金石以宣声,庸建涂山之勋,式昭娲石之造。俯钦明命,恭献棐辞,阐泽号文,受成庙鹢,于以昌亿祀之庆,于以媚在天之灵媚:原作「婿」,据本书《礼》四九之九二改。。大行太皇太后请谥曰宪圣慈烈皇后。臣谨议。」诏恭依。 二十日,内出御制挽诗五首。其一曰:「景命开皇宋,纯坤佑我家。御天兴大汉,炼石有神娲。勤俭仍终逸,文明并上嘉。更能承圣统,慈烈迥光华。」其二曰:「南渡中天业,思陵复古心。一时参虑远,五纪泳仁深。德冠周任、姒,功高汉郭、阴。艰难前日事,无路听徽音。」其三曰:「躬致东朝礼,亲观孝庙时。绳金兴府册,奉玉未央 。道大昌鸿业,谋深 侈燕诒。惕思传授计,何以报恩慈。」其四曰:「圣父膺虞 ,神孙奉汉闱。绿车承爱抚,素幄赞传归。方谨龙楼侍,俄惊鹤驭飞。复存长乐注,盛德在帘帏。」其五曰:「四世阴功远,三朝孝养尊。自惭膺大统,尤笃拥曾孙。增谥难名德,为基罔极恩。僊舆攀不得,恸哭洒尧门。」 二十五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六虞祭,宗正卿行礼毕,奉迎虞主诣慈福宫,皇帝亲行奉迎安神礼。及第七、第八、第九虞,依礼例系间日行礼,并神主祔庙前二日行卒哭祭。今来祔庙用四月十九日,其间日虞祭相去日远,欲乞依故事三日一虞,四月二日行安神礼毕,五月第七虞,八日第八虞,十一日第九虞。所有十四日昭慈圣宪皇后忌,十五日车驾行烧香礼,十六日章穆皇后忌,欲用十七日行卒哭祭。」从之。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勘会已降指挥,修制谥册宝毕,选日告庙,次日奉上。」诏奉上谥册宝、摄太傅辇将至重华宫「摄太傅」下当有脱文。,文武百僚迎驾,两拜起居(记)[讫],权退归幕次,以俟奉慰立班。皇帝至重华宫,降辇,入诣禫祭行礼殿侧御幄,帘降。次引进币爵酒、读祝文、酌酒官、执烛等官先升殿,各就位立定。次礼直官引礼仪使、陪位宗室使相郡王、南班宗室,各入就位立定。礼直官、太常博士、太常卿于幄前立定,俟皇帝服禫服讫,次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为孝宗哲文神武成孝皇帝行禫祭 之礼。」奏讫,俛伏,兴,退复位。帘卷,前导官前导皇帝出幄,诣殿上褥位西向立。太常卿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内侍各执盘匜帨巾以进,奏请皇帝盥手。内侍进盘匜沃水,皇帝盥手。内侍进巾,奏请帨手,皇帝帨手。内侍进爵沃水,奏请皇帝洗爵。内侍进巾,奏请皇帝拭爵讫,前导官前导皇帝诣孝宗哲文神武成孝皇帝神位前褥位立。奏请皇帝跪,上香、再上香、三上香。进币爵酒官搢笏跪,先进币,次进爵酒,又奏请皇帝受币、奠币、执爵,三祭酒于茅苴。奠爵讫,俛伏,兴,奏请皇帝少立。读祝文官搢笏跪读祝文讫,(奉)[奏]请举哭拜,皇帝举哭再拜,在位官皆举哭再拜。拜讫,哭止。前导官前导皇帝还褥位西向立,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前导官前导皇帝归幄帘幕次,换吉带,仪卫等换色服、腰带。捧擎谥册宝入南神门,奉上谥宝太傅以下步从,诣殿西阶下权置位,册北宝南,置定。俟告于太庙行礼毕,次捧大行太皇太后谥册宝出南神门进行,太傅已下后从,至斋殿册宝幄权奉安。文武百僚以次退。奉上谥册宝太傅、奉谥册宝中书令、侍中、举册宝官、应册宝下祗应人,并于太庙册宝幄之侧幕次宿卫,奉上大行太皇太后谥册宝。其日奉上谥册宝太傅已下常服、吉带,于权安奉大行皇太后谥册宝幄前立定。次有司奉谥册宝出幄,仪卫进行,太傅已下后从,出太庙棂星 门外。有司捧册宝权归幄次,太傅已下入幕次,换黑带,仪卫等换紫衫、黄带子。入幄,奉谥册宝进行,太傅已下上马骑从。至慈福宫门,太傅已下步从,有司捧册宝进行,至大行太皇太后灵座殿下东向权置位,册北宝南,置定。太傅已下权退归幕次。有司排办毕备,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分引文武百僚诣殿里外随地之宜立,次引读册宝中书令、侍中诣册宝之后立,举册、举宝官又于其后立,奉谥册宝官于册宝位稍东南向褥位立,太傅于殿东褥位西向立。礼直官揖太傅躬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引太傅升殿,诣香案前搢笏,三上香,跪。一酹茶,三奠酒,执笏,俛伏,兴。再拜讫,降阶复位,少立。次再引太傅诣殿下北向褥位,俛伏,跪奏称:「太傅臣某言,奉诏谨奉上大行太皇太后谥册宝。」奏讫,伏,兴,复位。次引奉谥册宝官诣册案前,举册官搢笏跪,举册匣,兴。凡举册宝皆礼部职掌助举。 职掌先捧册案升诣殿上香案前,置于褥位,次引奉谥册官西向立,次引太傅诣册匣之后东向立。奉谥册宝官搢笏,以册授太傅,太傅搢笏受讫,奉谥册宝官执笏退,复位立。次举册官举行,太傅捧册匣升殿,至褥位北向跪,奠册匣于案上。太傅执笏兴,少退,于褥位西向立。次举册官执笏兴,少立。次引读册官升殿,诣册案之后北向立。举册官搢笏跪举册,次读册官搢笏跪读册讫,执笏兴,降阶复位立。举册官奠册,举册匣兴。职掌先捧 册案于殿上稍东褥位置定,举册官举册匣诣褥位跪,置于案上。举册官执笏兴,降复位。俟读册官读册将毕,引奉谥册宝官诣宝案前北向立,次引太傅降阶,于宝盝之后东向立,次举宝官搢笏跪,举宝盝兴。职掌先捧宝案升诣殿上香案前,置于褥位,次奉谥宝官西向搢笏,奉宝盝以授太傅。太傅搢笏受讫,奉(册)[宝]官执笏退,复位立。次举宝官举行,太傅捧宝盝升殿,至褥位北向跪,奠宝盝于案上。太傅执笏兴,少退,于褥位西向立。次举宝官执笏兴,少立。次引读宝官升殿,诣宝案之后北向立。举宝官搢笏跪举宝,次读宝官搢笏跪读宝讫,执笏兴,降阶复位立。举宝官奠宝,举宝盝兴。职掌先捧宝案于殿上稍东褥位置定,举宝官举宝盝诣褥位跪,置于案上。举宝官执笏兴,降阶复位立。次引太傅降阶复位,西向立定,礼直官揖太傅躬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如值雨泥泞,随宜于殿里外并廊上趱那立班。次太傅以下归本班。进名班首出班致词,复位,再拜奉慰皇太后,次诣寿康宫进名再拜奉慰太上皇帝,次进名再拜奉慰太上皇后,次诣文德殿进名再拜奉慰皇帝,次进名再拜奉慰皇(帝)[后]讫,退班。谥册文:「维庆元四年,岁次戊午,二月己巳朔,八日丙子,孝曾孙嗣皇帝臣某谨稽首再拜言曰:臣闻生而得名,既极天下之美;没而定谥,宜超礼典之常。况垂范于层闱,爰勒崇于永世。恭惟大行太皇太后延陵开裔, 秦中起家,善积庆余,祥当如贵。神羊纪待康之梦,红光昭诞圣之符。惟我高皇,艰难缔建,靡行不从,有事必咨,果应俔天之求,以翊兴王之业。柔顺丽乎中正,逸乐念夫忧勤。脱簪珥而纳箴规,躬缯练而倡纯俭。事姑尽孝,故能得其欢心;逮下以仁,故能均其恩意。动容有度而中珩佩之仪,出言有章而蔼彤史之载。游戏翰墨则妙夺《兰亭》之迹迹:原作「靖」,据本书《礼》四九之九二改。,玩味经史则尤精《通鉴》之书。汤沐请还于县官,私谒不行于宫掖。厉外家以讲学,毋使得戚里之名;榜便坐为「贤志」,以自见辅佐之义。清净守老聃之训,鉴戒存列女之图。岂徒周室之姜、任,实乃女中之尧、舜。二王建邸,当璧未分。逮帝心之倦勤,咨圣德而内禅,外罕闻于大议,中独赞于神谟。旋俪极于北宫,以怡神于少广。思陵厌代,孝庙执丧,将移御于重华,复助成于与子。从容所决,固已着涂山翼夏之绩;仓卒而断,抑又有女娲立极之功。顷烈祖之上宾,属圣父之违豫,志安社稷,策定帘帏。高怀曲徇于慈尊,神器克传于眇质。恳辞虽切,拥佑深坚。恩与天隆,孝方日至。身享曾孙之养,位居太母之元。实茂而声愈宏,仁高而寿益永。将修阳复之庆,忽爽节宣之宜。视夜旦以为常,却药饵而弗御。霓旌来导,鹤驭难留。痛切三宫,悲缠万宇。载惟终始,独备哀荣。正长秋之位,则岁浃再旬;受长乐之朝,则数周三纪。母仪坐阅于四世,圣算宏开于九帙。两霈如天之庆 泽,七登镂玉之弥文。披载籍则靡闻,考皇家而创见。信乎备生人之全福,极天下之至美矣。顾大德虽泯于不言,而遗烈具存于公议。参稽故实,度越彝章,易名联五后之芳,因山视长陵之制。彰一时之保护,揭千载之仪刑。谨遣金紫光禄大夫、右丞相、提举编修玉牒、提举实录院、提举编修国朝会要、提举编修敕令、豫章郡开国公、食邑七千一百户、食实封二千四百户臣京镗奉册宝,上尊谥曰宪圣慈烈皇后。伏惟俨若明灵,膺兹盛礼,齐放勋在天之驾,扶炎宋无疆之统。谨言。」 十一日,诏书题神主差吏部尚书兼给事中许及之。 同日,诏奉迎虞神并神主祔庙,礼仪使差右丞相京镗,都大主管差赵大荣。 同日,诏将来灵驾发引,帅捧梓宫奉升大升轝,又引梓宫即攒宫,摄少保复土九锸,差权工部尚书钱象祖。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五 请听政御殿 宋会要辑稿 礼三五 请听政御殿 淳熙十四年十月八日,皇帝诣德寿宫,侍太上皇帝汤药。是日,大行太上皇帝升遐于德寿宫德寿殿。遗诰:「皇帝成服三日听政,丧纪以日易月。」 十二日,宰臣王淮等率百僚三上表请皇帝还内听政,不允。 十四日,上令中使宣谕辅臣曰:「欲不用易月之制,实行三年服,自不妨听政。」 十五日,宰臣王淮等复上二表请皇帝还内及听政,批答:「俟过小祥还内,设素幄,宰臣奏事。」 十月二十一日,皇帝还内。 十一月五日,宰臣王淮等又三上表请皇帝听政。批答:「可自十八日内殿引辅臣及上殿班,俟过祔庙,勉从所请。」 十四日,上令中使传旨:「欲不用易月之制,如晋孝武、魏孝文实行三年服,自不妨听政。」是日未时,令辅臣赴德寿宫素幄奏事。上服衰绖,呜咽流涕。王淮等奏蚤来丧服指挥,上曰:「司马光《通鉴》所载甚详。」淮等奏:「《通鉴》载晋武虽有此意,后来止是宫中深衣练冠。」上曰:「当时群臣不能将顺其美,光所以讥。后来武帝竟欲行。」淮等奏:「记得亦不能行。」上曰:「自我作古,何害 」淮等奏:「御殿之时,人主衰绖,群臣吉服,可乎 」上曰:「自有等降。」淮等奏:「乞令有司讨论,庶使四方知陛下之圣孝。」 同日,右谏议大夫谢谔等言:「三日听政,固有遗诏及典礼可稽,至若还内典故,前所未有。乞明诏大臣,少缓进表,与礼官更加详议,酌典礼之宜。」从之。 十五年四月二十八日,宰臣王淮等奏:「伏观已降圣旨:『缘群臣屡请御殿易服,故以布素视事内殿。虽有俟过祔庙勉从所请之诏,然稽诸礼典,心实未安,行之终制,乃为近古。』臣等仰体圣孝,不敢具表陈请。惟是侍从、史官、管军、御带、环列、禁卫等,皆合星拱宸极,岂容旷日弗朝 傥陛下未欲临正衙,坐垂拱,自可间御后殿。」示诏礼官同合门、御史台参酌取旨。既而权礼部侍郎尤袤等奏:「检准《国朝会要》,嘉佑八年三月二十九日,仁庙之丧,英宗七月十三日始御紫宸殿见群臣,退御垂拱殿,中书、枢密以次奏事。盖始御内朝,犹未御正衙也。今外朝、内朝,皆未临御。窃详后殿及延和殿,乃祖宗崇政施化之所,缘今来延和地步窄隘,难以排立侍从、史官、管军、御带、环列、禁卫等。今参酌,欲乞皇帝于后殿视事,所有仪制乞下合门、禁卫所条具,申尚书省。合门奏事(旨)[止]后殿坐,起居班次并如(价)[假]日仪。遇四参日,权令侍从官趁赴起居。其御后殿日,分令太史局选日,主管禁卫所照日常后殿窠差班直、亲从共三百人排立祗应。」诏裁减一百五十人,余依。 绍熙五年七月二十六日,宰臣留正等上表留:原作「刘」,据《宋史》卷二一三《宰辅表》四改。,以皇帝在重华宫大行至尊寿皇圣帝丧次,请听政。凡三上表固请,乃允。 庆元三年十一月六日,寿圣(降)[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崩 于慈福殿,遗诰皇帝成服三日听政。九日,释服。十日,宰臣京镗等上表请还内听政,三表乃允。二十一日,复请御殿,复三上表固请,始诏权御后殿。六年六月四日寿仁太上皇后、八月八日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开禧三年五月十六日寿成惠圣慈佑太皇太后崩,亦如之。 六年五月二十一日,为亢为(为)沴,避殿减 。宰臣京镗等上表请御殿复膳,再上表,乃允。嘉定八年五月亦如之。 嘉泰元年四月十五日,为回禄为灾,避殿减膳。宰臣谢深甫等上表请御殿复膳,三上表,乃允。嘉定二年七月成肃皇后大祥礼毕,亦如故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五 请举乐 请举乐 太祖建隆四年六月八日,宰臣范质等上言曰:「伏以三年不言,既毕谅闇之制;八音未奏,岂为达礼之丧!陛下自缠陟屺之哀,尤抱终天之戚。易月虽遵于遗诰,因心曲尽于孝思。今则星纪再周,祥禫巳阕,犹彻在县之乐,尚怀罔极之悲,将何以接和人神,对越天地 望体圣贤之通制,俯从中外之群情。」诏答不允。继三上表,诏曰:「朕积衅上延,祸锺长乐。虽军国之事,敢不勉旃;而人子之情,实惟永感。固于雅奏,焉忍遽闻!卿等援引古今,继陈章表,明先王之制礼,俾凉德以俯从。式徇群情,良增深愧。所请宜允。」 九月十一日,宴广政殿,始作乐。 开宝七年正月二十九日,中书门下上言曰:「王者尊居宸极,礼绝正期。今圣节将临,寿觞斯献,皇帝陛下以恭懿长公主丧犹在殡,哀出常情,曲敦同气之恩,尚彻在县之奏。虽君父友爱,发于自然;而臣子祝延,何以为礼!伏望长春节日,特允教坊奏乐。」诏从之。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十月十三日,宰臣 薛居正 等上言曰:「臣闻礼之大在乎顺,顺则酌古今之中;君之心本乎仁,仁则从亿兆之欲。质文迭用,损益可知。敢抚前经,式陈公议。伏惟皇帝陛下大明毓粹,至道在躬,宣猷于纳麓之辰,迈德于飞天之运。恢纂旧服,发挥永图,恭勤日跻,孝友天赋,实历逾稔,至怀益臻。游豫之娱,动而有节;击拊之乐,遏而不陈。旷三五而 无偕,岂蹈咏之能尽!群臣庸浅,谬窃宠光,空仰云天,何裨万一。然则先王之礼,过弗能踰;四海之情,勤不可夺。伏况易月之制,遗诏甚明,公除以来,庶事相称,独从辍乐,诚未得宜。今者流虹纪节之初,在镐宣恩之际。梯航之贡,并集彤庭,华裔之人,同承大庆。礼容不备,盛德何观!周行之臣,实任其责。伏望俯回睿鉴,曲采舆词,许容赐宴之辰,特举在县之奏。」诏答曰:「朕猥以渺躬,嗣守鸿业。顾惟谅黯,纔及期周,瞻弓剑以未遥,履霜露而增感。遏密于下,自有三年之期;创因心,固无一日之乐。所陈章表,难遂乃诚。凡尔具僚,体兹未忍。」自是三上表固请,始诏允。 十一月九日,宴大明殿,始作乐。 真宗咸平二年七月二日,宰臣张齐贤等上言曰贤:原脱,据《宋史》卷二一○《宰辅表》一补。:「先王之礼,过乎哀有俯就之文;圣人之孝,终其制有顺变之道。况三年之丧斯毕,而九奏之乐未陈,敢导群诚,冒闻丹扆。伏惟皇帝陛下禀惟睿之德,袭重熙之盛。元功侔于造化,惠泽浸于生民。而自玉几受遗,桥山送往。虽以日易月,法唐、汉之旧规;而绝浆泣血,过参、 之至性。洎勉亲庶政,总览万机,宅忧出于常情,恭己遵于先训。每孜孜而求理,惟望望以如疑。矧怀继体之难,更动因心之感。所以丕承之美,掩千古以推高;孝治之风,率万方而知化。今则炎凉再易,祥禫既除,已成达礼之丧,犹遏在县之奏。伏望顺考古道,俯仰圣怀,采羲《易》崇德之言,稽戴《礼》祥琴之 义,许陈金石,允合仪章。」诏答曰:「祸酷上延,纂承是重,勉亲朝政,退守心丧,祥禫奄终,荼毒如昨。卿等共循典故,旅拜囊封,冀徇群诚,聿陈备乐。音惟可尚,情所未安。」自是五上表,宰臣因对恳请,方勉从之。 二十三日,镇宁军节度使柴禹锡来朝,宴于长春殿,不作乐。时虽许臣〔僚〕之请,尚以禫制甫毕,圣情未忍故也。 八月七日,宴群臣于崇德殿,始作乐。 景德元年三月十五日,明德皇太后崩。十月,神主祔庙。二十一日,宰臣毕士安等上言曰:「比者既行升祔之仪,已释苴麻之服,宗鹢烝尝而是奏,春秋飨宴以为先。至于御革辂以省方,幸金郊而讲武,清庙之笙镛合奏,广庭之金石在县。时巡则亲采声诗,军行则振作鼓吹。乐之盛也,岂徒然哉!远寻汉室之旧章,近取唐朝之故事,皆从祔庙之后,便陈九奏之音。望抑至怀,俯徇公议。」诏不允,表三上,终不许。是冬,车驾亲征,士安等复三上表。诏曰:「卿等 赞谋猷,周爰典故,请陈具乐,俾导明鸾,用壮军容,以从戎事。抗封章而三上,因造膝以屡言。抑朕至怀,徇兹恳请,庶协从宜之礼,止资耀武之威。所请宜允。仍候还京日,其教坊不得更有按习。」 二年七月二十一日,诏举郊祀之礼。二十三日,宰臣毕士安等上言曰:「先王作乐,所以治人心;圣人制礼,期于顺变按文例,此句似脱一字。。今公除已毕,严祝将陈祝:疑当作「禋」。,尚阙雅音,实郁群恳。陛下永怀顾复,(遇)[过]执哀摧,外虽释于苴麻,中未(忌)[忘]于栾 棘。金石彻县而斯久,鸟兽率舞以何阶!当戎辂省方,聊振作于鼓吹;洎宸舆归阙,复遏密于箫韶。昔汉明帝曾未再期,亲祀爰陈于庙乐;唐高宗始逾周岁,飨礼特设于宫县。故实备存,讨论可见。伏望俯遵典礼,稍抑孝思,特诏奉常,(裨)[俾]陈雅奏。庶六代之具举,致三神之交欢。」诏答不允。继三上表,诏曰:「朕勉徇舆情,审思中道,除郊天之庶事,资礼乐以相成。暂举箫诏,所请宜允。俟严禋之告毕,守旧制以如初。复执心丧,用申永感。凡诸音乐,依前寝停。当体朕怀,即断来表。」士安等复面奏曰:「将来诞节,万方入贡,北戎始通和好,遣使祝圣,苟不举乐,恐礼容不备。况典据尽在,望许依故事施行。」帝曰:「北使到日,当令在外作乐可也,朕将固守心丧,以申感慕。」再三陈述,终不俞其所请。 八月十四日,群臣复再上表,请郊礼毕举乐如故。不许。宰臣因对,恳激陈述,帝曰:「昨以大礼俾振作,盖不得已,士庶宴乐,亦不禁绝。朕固守丧制,以申哀慕,无烦过请。」 三年六月十八日,群臣上表请举乐,诏答不允。继三上表固请,始从之。 七月二十四日,大宴含光殿,始用乐。 四年正月十五日,中宫召外命妇观灯,以皇从弟右监门卫将军德钧卒,罢之。 宣徽院告示,秋宴不举乐者。伏自长秋虚位,远日有期,询礼阁之典司,考丧服之制度,追怀内治,固轸天衷。方深怆悼之情,宜罢铿锵之奏。今则已安 八月十四日,中书门下上言:「伏 神寝,爰祔閟宫,既稽从吉之文,尚遏同和之韵。然则启钧台之广宴,祝华渚之诞辰,四隩来同,九宾在列。伏望鉴兹众恳,深诏礼官,博考旧章,庶遵彝矩。」诏太常礼院与崇文院检讨官详定以闻。于是奏议曰:「按《左氏春秋》,周景王穆后崩,既葬除丧而宴,叔向曰:『宴乐以早,非礼也。』此盖未行易月,故云太早。汉文帝酌变礼之宜,创易月之制,既已释服,即皆从吉。又晋泰始十年,武元杨皇后崩,依旧制既葬,帝及群臣除丧即吉。唐昭德皇后贞元二年十一月丁酉崩,三年二月甲申迁座于园陵,壬寅神主祔庙,四月戊寅德宗御宣政殿,备礼册太尉李晟。按《开元礼》,临轩册三公,皇帝出入奏《太和》之乐,受册者出入奏《舒和》之乐,此则礼典所载,明文可稽。伏以庄穆皇后迁驾寝园,祔谒宗庙,苴麻已释,檀槐再迁。岂可即吉之宜,已行于率土;彻乐之戚,尚轸于宸心!傥九奏之音不陈,则百辟之情可措。伏请准故事举乐。」 十九日,再上表固请,诏答曰:「卿等以久毕公除,备陈典礼。在简编之所述,故事虽存;但金石之具扬,予心未忍。将从勤请,亦贵酌中。启宴飨于高秋,暂停雅奏;俟冬正之令节,即允乃诚。」 十月二十四日,宴群臣于崇德殿,始用乐。 大中祥符元年六月十二日,宰臣王旦等上言:「伏自秦国长公主薨,未尝举乐。窃以恭膺灵贶,亲迓宝文,设仪卫之纂严,在声(客)[容]之备物。伏请举乐如故。」诏为迎奉天书,可 暂举乐。 二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晋国大长公主薨。十二月一日,诏曰:「惟姊之亲,爱均于同气;终天之诀,哀切于深衷。属以诞节届辰,庶邦毕会,有司献议,愿罢乐县。在于朕心,亦所未忍,俾停展礼,用表追怀。其日群臣上寿,宜令权罢。」宰臣王旦言:「在礼,天子绝正期。今大长公主既已成服,不当罢会。」帝曰:「来年正月,惟天庆节供养天书令作乐。临轩之礼,朕不忍也。」 三年正月五日,宴尚书省五品、诸军都虞候以上、契丹使于崇德殿,犹不作乐。 四年九月一日,皇从侄惟叙卒,帝问宰臣曰:「九日荣王元俨生辰,于礼如何 」王旦曰:「宫中之会,但不举乐,亦于礼无嫌。」遂诏元俨如欲置会,令别候择日。 七年七月先天节上寿,赐宴如仪,不举乐。以曹王元捻在殡故也。 天(僖)[禧]元年三月,太极观奉册礼毕,百官诣崇德殿称贺。时安王新妇卒,疑作乐有妨。礼仪院上言:「大礼庆成,百僚公会。安王新妇族居卑幼,服止功缌。王侯绝期周之文,典经有厌降之礼。况元天大圣后位号至崇,仪范弥重,群臣称贺,非以宴私,在于举乐,别无妨碍。」从之。 仁宗天圣二年六月三日,宰臣王钦若等上言曰:「礼典从宜,俯而就者戒乎过制;丧期有数,顺于变者务在称情。矧惟治世之音,本于象德之举,敢沿古谊,祗达宸聪。恭惟皇帝陛下浚哲温恭,聪明睿智,奉承宝训,绍宅鸿基。攀驭不留,深结遗弓之感;缀衣如昨,倏惊过隙之阴。而谅黯 宅忧,充穷踰戚。及禫安而从吉,尚遏密以寘怀。既言乃讙,厥有前训,惟乐之作,以宣至和。伏望申饬攸司,俯从众欲,并陈锺石之奏,庶格神人之休。」诏答曰:「朕自构闵凶,勉亲几务。苴麻之饬,方及于禫除;茶蓼之怀,岂忘于孺慕!卿等遽形需牍,俯述群情,愿于此时,肆举备乐。奉先追远,诚所未安。」又诣内东门上表曰:「乐以崇德,盖极中和之音;礼之达丧,用明轻重之节。且迄成于禫祭,宜进御于祥琴。敢援故常,冒昧陈请。伏惟皇太后陛下静渊凝虑,温懿成猷,奉玉几之遗言,翼鸿区之大政。易月之制,既久属于公除;三年之丧,又固执于哀礼。伏望顺稽往训,俯抑慈衷,申诏工师,肆陈金石。庶臻顺气之象,永底嘉生之休。」批答曰:「顷遵治命,虔辅丕图,指景增怀,号天罔极。卿等遽援礼典,请御乐章。顾禫制之方终,悼仙游之未远,在庭之奏,难徇所陈。」凡五上表,从之。初,钦若等屡请,帝谕曰:「今虽勉从,俟大宴且用乐色之半。其请游幸,则心所未忍。」钦若等曰:「陛下虽孝思过人,然先王制礼,不可以踰也。」 八月一日,宴群臣于崇德殿,始作乐。后帝复宣谕大臣曰:「昨宴宫中,朕数四上勉,皇太后方听乐。」钦若等寻以帝诏闻皇太后,皇太后曰:「自先帝弃天下,吾终身不欲听乐。皇帝再三为请,其可重违乎 」 景佑元年正月二十六日,宰臣 吕夷简等五上表,为请听乐,不允。二年三月七日,夷简等复上表曰:「礼本制中, 圣贤不过其节;乐惟象德,人神乃通其和。若夫家国异容,古今殊轨,或当益而损,或应质而文,各趋所宜,用垂来法。矧报亲之义已备,则戚与时迁;即吉之制有初,则情缘物变。必繄大合,以杀余哀。恭惟皇帝陛下躬上圣之姿,拥干元之号,嗣守神器,光照前人,一纪于兹,万方允若。自母闱厌代,椒(极)[掖]缠悲。陛下孺慕自然,孝思罔极,悼徽音之永閟,衔荼毒以无容。泣奉仙辒,别启云陵之兆;祔升虞主,大敞閟宫之庭。霜露凝怀,烝尝结欷。虽外临庶政,而实守通丧。至于遏密铿锵,简废游御,讫兹首夏,已涉三期。大祥而御琴,终事之彝制,行于匹庶,尚乃为宜。况帝范皇猷,等威迥绝,以日易月,义取从权。虽在哀疚,犹当自抑。况谷升燧改,数纪悉周,揆于今则人无异辞,质于往则古有 德。固当勉顺至变,藉扬鸿徽,考金石之音,振羽万之美,荡涤邪蕴,招来太和。因以举诞辰之寿觞,纳欢盟之戎赆。示惠于在位,饰喜于当阳。袭既美又善之文,弥不为将坏之叹。此臣等所以总舆议而上干聪谋者也。伏望俯回天慈,旁徇人欲。俾工师肄业,物采旅仪。抃鸟兽于虞庭,震坑谷于轩野,纳之大顺,不亦休哉!」诏曰:「夫礼以顺变,盖有达丧之期;乐以布和,诚为治世之本。朕绍承丕构,务合大中。自慈掖升遐,永怀罔极。隙驹迅度,燧火荐新。甫临祥祭之辰,遽览封章之请。敷明大义,援据旧经,愿因飨宴之时,将陈金石之奏。日月以 易,虽勉徇于权宜;霜露既濡,固弥增于感怵。未过禫安之制,难从率吁之心。」继五上表,始从之,仍诏俟禫祭后听乐。 八月三日,宴紫宸殿,初举乐。 十二月十一日,诏契丹使还,出京畿听用乐。先是,十一月四日,章惠皇太后上仙,诏禁京城乐百日,至是在殡故也。 庆历三年正月五日,宴契丹使。先是,以鄂王丧服既除,下太常礼院议,而言:「天子绝期,今鄂王虽有爵命而不为殇,皇帝为制服已除,于礼当作乐。」从之。既宴罢,同知太常礼院陆经复论奏,以鄂王为无服之殇,宴在以日易月之内,不宜举乐。帝以经前后反复,又援臣庶之礼非是,乃落职监汝州酒税。 四年三月三日,以燕王在殡,罢上巳诸苑赐宴。 四月十一日,契丹使来贺干元节,以翌日燕王葬,罢垂拱殿宴。 五年三月四日,以楚国太夫人在殡,罢春宴。 皇佑三年三月十五日,中书门下上言:「自魏国大长公主感晦明之疾,驰医祝之勤,特纡法驾之尊,躬展家人之礼,泫然流涕,亲为 瞳。秦台终迫于上宾,泌水俄嗟于东逝。讣闻屡悼,往临尽哀。五日废朝,频却太官之膳;千秋逊节,预停韶乐之音。中遣近珰,谕宣冲旨。寻礼官之献议,原主党以裁情,已除切惨之丧,得承吉祭之事。既立文而有素,于用乐以无嫌。况复华渚戒祥,宝邻驰庆,相趋万玉之会,大设九宾之朝,重译所通,远方皆至。伏望勉遵彝典,稍抑圣怀,收既往之(尽)[衋]伤,顺无疆 之祝续。沛然迁虑,许一奏于咸英;铿尔发音,用参和于夷夏。臣等不胜至愿。」诏曰:「故齐国献穆大长公主,先帝同体,为朕诸姑,宗党所严,尊亲莫贰。奄捐外馆,增悼予衷。属诞节之迩期,有称觞之彝制,俾毋举乐,用以称情。乃援降服之文,请御在庭之奏。义之所厚,情固难胜。」再表固请,乃从之,犹诏辍契丹使见日作乐。 英宗治平二年六月三日,宰臣韩琦 等上言曰:「礼立制以缘情,以终祥禫之变;乐象功而饬喜,宜扬金石之声。敢援经典之常,兼述祖宗之宪。冒闻渊听,罄述群心。恭惟皇帝陛下浚哲在躬,钦明稽古。抚五辰而居正,凝百度而执中。爰自轩鼎成仙,尧墙兴慕,屡改槐檀之候,洊惊霜露之濡。至性天成,内充穷而衔恤;小心曰慎,外信默以宅忧。奄尽达丧之期,尚稽当食之举。且复常贵乎弗过,既除遏密之哀;将废戒于不为,庶集翕纯之盛。仗望曲循往训,俯抑圣情,列韶奏以在庭,命夔工而率职。将使郊丘庙鹢之祭,亲奉于神欢;会朝飨宴之容,参举于宾礼。」诏荅曰:「三年之丧,二十七月而毕,则外之至痛之饰于是乎始去矣,然内之哀隐恻怛之怀,其可以遽忘乎!故于金石丝竹之音、干戚羽旄之容以奉乎宴私者,朕心之所未忍也。」继五上表固请,乃从之。 神宗熙宁二年四月一日,宰臣富弼等上言曰:「三年之丧,既变除于祥禫;六乐之奏,将底协于人神。傥稽礼节之经,曷建中和之 极 冒尘渊听,罄叙愚衷。恭惟皇帝陛下迪罔极之纯心,垂无穷之洪覆。涵养庶物,相助三灵之功;润饰五常,光大累朝之业。是宜振动金石,流被筦弦,风化多方,鼓舞群品。俾圣神休德,发见乎耳目之间;乾坤太和,通融于志气之内。然自攀号轩鼎,久缠龙去之悲;遏密舜箫,旷绝凤仪之瑞。兹实朝廷之政,不胜臣子之情。望抑厌孝思,讲求古制,敕后夔而庀职,诏神瞽以考声。凡在有生,罔不同乐。」诏答曰:「三年之丧,先王称情而立制。虽粗衰之服以时而除,而怆慕之怀岂能遽已!至于鸣管磬,振羽万,所以持平而饰喜者,虽欲强勉,盖未能也。」继五上表,乃从之。 五月六日,宴紫宸殿,始作乐。 元丰四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宰臣王珪等上表曰:「丧以外除,既毕三年之制;恩繇义断,当陈九奏之音。敢率瞽言,冒闻聪听。窃以礼云顺变,事贵从宜。示民有终,粤禫安而即吉;徙月而乐,将日举以遵和。制自先王,施诸后世。成规不易,故实具存。伏惟皇帝陛下宪道于天,施仁自己。言贵稽古,动皆合经。方太母之升遐,以神孙而服重。易月之制,虽勉徇于外朝;茹荼之悲,自真行于中禁。孝形海宇,谊动神灵。燧火荐更,缟纤易御,是新观听,当复故常。伏望深诏有司,俯遵彝典,戒工师而率职,齐羽万以俟期。当尧历之肇新,近舜韶而尽善。上崇德美,迓协气于三灵;下饰宴慈,格欢心于万国。」诏答曰:「朕欲于慈圣光献皇 后伸三年之丧,以致隆极报,虽竭情尽义,犹未足以称思慕之至也。今禫祭初彻,余哀未忘,而群公卿士乃诣门上表,遽以声乐为请,则岂曰达朕志哉!所请宜不允。」自是五上表,乃从之。 哲宗元佑二年六月一日,太师文彦博、宰臣率百官诣东上合门上表言:「仰惟至性,已达终丧,祥琴何有于嫌,人事于是乎尽。遵历代之成宪,采一时之瞽言,申敕有司,发扬雅奏,天下幸甚。」三日,宰臣率百官诣东上合门听批答,不允。自是五上表,始从之。 二十二日,诏:「近臣、文武百僚累表听乐,虽是降旨勉从所请,而有司引故事,欲开乐宴于禁中福宁殿,次紫宸。乃者旱灾,责躬省过,今天意始有消伏,而又神宗皇帝禫除未远,何可遽特开乐为宴!宜行寝罢。其用乐候辽国人使到阙日依例。」 元符三年正月十二日哲宗皇帝崩,建中靖国元年正月十三日钦圣献肃皇后崩,崇宁二年四月八日,群臣五上表请举乐,至是从之。 三月十九日,诏太常寺议三年服制,称易月公除听乐自不妨一节,显属不当。少卿曾旼、孙杰,博士吴絪、王允中、黄中、郑居中各降一官。内曾旼与小郡。 大观二年九月二十六日,皇后王氏崩。三年正月十日,神主祔庙。三月三十日,宰臣蔡京等上表请举乐。诏曰:「蔡京等:省所上表,『伏望遵景德之诏(音)[旨],礼由义起;御钧天之法部,乐与民同』事,具悉。昔我懿后,来嫔潜藩,发祥震维,正位坤极。寿不 副德,文以称情,姑辍雅音,有怀畴昔。览群公之奏牍,援本朝之旧章,礼不敢逾,义当从请。宜允。」 高宗绍兴十二年十月六日,权礼部侍郎施垧等言:「谨按礼经『蕃乐出于荒政』,盖古人一时以示贬损之意,虽经大故,亦未有过三年不为者也。昨来内外臣庶暂止用乐,盖以徽考梓宫未还,太母在远,权宜禁用。徽考、显肃服制既踰三年,梓宫攒奉并毕,而太母已就慈宁之养,其时节上寿,理宜用乐,而乃尚仍遏密之禁,于礼有未安。欲望自十月七日以后,应中外官司臣庶并许用乐,悉如旧制。」诏官司自二十五日、臣庶自初八日为始。 至尊寿皇圣帝躬行三年之丧,系于十二月十七日行禫祭礼,至三十日禫除,皇帝亦未举乐,即与国朝典故不同。民庶开乐,比庙典故,及近降候百官纯吉服指挥,已合施行。今指定,乞十二月十七日禫祭行礼毕,自十二月十八日民庶开乐外,今来已降指挥,来年正月一日奉上尊号册宝,合设宫架乐并合用导引鼓吹。若依典故,系从吉后拜表请举乐。」从之。于是三上表,乃允。表曰:「春秋重改元,法盖先于 淳熙十六年十一月二十五日,礼部、太常寺言:「国朝典故,从吉日宰执率文武百僚拜表请举乐。降诏允日,遇宴作乐。国朝典故,祔庙毕,民庶开乐。昨降指挥,高宗皇帝祔庙毕,民间合候百官纯吉服日方许开乐。今来宰执并百僚,自二月二日并已纯吉服。恭 五始;君子不为乐,古无越于三年。请为王言,冀同民乐。恭惟皇帝陛下系隆列圣,娱侍三宫。绵宇属心,既极讴歌之戴;重华尽孝,尚承遏密之余。顾烈祖之报厚莫重焉,然文孙之制期已久矣。况复高庙即安于神御,寿皇俯御于祥琴,下逮都人,悉除乐禁。新王春而建号,进宝册以归尊。愿(饰)[饬]攸司,各扬乃职,锵八音而应律,肃万舞以充庭。仰奉重亲,益厚慈颜之喜;下孚众听,普臻和气之祥。」翌日,批答曰:「朕仰奉慈谋,丕扬圣孝。粤惟备道,务必守于礼经;爰在缵图,敢遽遑于乐按句式,此句似脱一字。!顾中心之祗惕,劳列辟之恳祈。今将发大册以尊亲,会新元而蒇服,翼陈和奏,用举上仪。三载四海之遏音,固无踰于吉制;六律五声之在治,当俯顺于群情。所请宜允。」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六 丧服 斩衰服 宋会要辑稿 礼三六 丧服 斩衰服 【宋会要】 淳化五年八月三日,诏曰:「孝居百行之先,丧有三年之制。着于典礼,以厚人伦。中外文武官或父母之沦亡,蒙朝廷之收叙,未及卒哭,固已断丧,顿忘哀戚之容,不念劬劳之报。虽僶俛从事,克遵匪懈之言;而创因心,殊乖未忍之意。自今因父母亡殁叙用,未经百日不得趣赴公参。令御史台专加纠察,并有冒哀求仕、释服从吉者,并以名闻。」 至道二年十二月十二日,故右仆射宋琪男贻序等言,乞终丧制。从之。先是,琪卒,诸孤皆授官,及卒哭入谢讫,咸乞终制,特有是命(之请)。 天禧二年五月,诏广南、福建路京朝官、幕职州县官丁忧者,委转运使权差官替放(杂)[离]任。 四年十二月,御史台言:「向来京朝官并丁父母忧者,相承服五十四月,别无条例。」事下太常礼院详定以闻,礼院议曰:「按《礼 丧服小记》云:『父母之丧偕,先葬者不虞、(附)[祔],待后事,其葬服斩衰。』注曰:『谓同月若同日死也。先葬者母也。其葬服斩衰者,丧之隆哀宜从重也。假令父死在前月而同月葬,犹服斩衰,不葬不变服也。言其葬服斩衰,则虞、祔各以其服矣。及练、祥皆然。卒事,反服重。』《杂记》云:『有父之丧,如未殁丧而母死,其除父之丧也,服其除服。卒事,反丧服。』注云:『没,犹终也。除服谓祥祭之服,卒事既祭,反丧服,服后死者之服。』又晋杜预云:『若父母同日卒,其葬先母后父,皆服斩衰。其虞、祔先父后母,各服其服,卒事反服父服。若父已葬而母卒,则服母之服,虞讫反服父之服。既除练,则服母之服。丧可除,则服父之服以除之,讫而服母之服。』贺循云:『父之丧未终,又遭母丧,当父服应终之月,皆服祥祭之服,如除丧之礼。卒事,反母服之服。』臣等参考历代典故,只有重轻兼服之制,遇虞、祔、练之际,各服齐斩之服,则是随先后而除之,无通服五十四月之制。自今望依旧改正。」从之。 仁宗天圣二年十二月七日,御史中丞薛奎言:「旧制,京朝官丁忧服阕,其告敕并送本台给付,近日多不亲到台,颇涉慢易。乞自今并令躬亲到台,于三院御史厅下拜授。」从之。 大中祥符元年二月十一日,三班借职王逊言,父母继殁,请终丧庐墓,服满赴职。从之。 四年十一月,诏:「自今川(峡)[陕]、广南、福建路京朝幕职州县官丁忧父母者,并许令持服。仍未得离任,速具奏闻,候差到替人交割讫,依例持服。」 景德三年八月,三班奉职张允恭、允文以父亡,乞归冀州,同守丧制。从之。旧制,奉职以下居丧百日,即追出就列,其愿终制者亦从,特恩也。 天圣七年五月十八日,诏:「自今在京及近地州军勾当诸司使副至三班使臣遭父母丧,仰先申所司差官权勾当,依近条与假,仍续给俸。其添给、驿料、食直,即候过 卒哭,朝参赴职,依旧支给。在外者不得擅离任。若奔丧路近,可以假限内往来者,亦听。如正官在假年月已满,替人续到,仰便交割管勾,其假满人发来赴阙。所有在假月日,并许理为在任。其沿边并广南、川陕、福建州军勾当遭父母丧者,只给假三日,仍不得妨本职公事。若短使诸勾当在路遭父母丧者,并须所使事毕,别无绾系,方得申牒随处州府,依条给假讫奏,更不得勘请驿料。其在京未有差遣及已有差遣待阙遭父母丧者,各申所在去处,依条施行,仍续给请受。」 庆历七年十二月十四日,草土王恪、王整言:「准御史台告报,令受服阕敕告,遂陈状以母安康郡君吕氏五年三月二十三日、父司封郎中雍当年七月九日相继亡殁,乞通持五十四个月服制。今再准告报,不许通持服制。臣等父母继 殁,亦止统服三年,在孝子罔极之心,实所难忍。若朝廷以素有典制,恐遂更张,即乞不以为例。」诏恪等许通持服。 庆历三年七月九日,诏:「自今三司副使以上非领边寄而遭父丧,并听解官终制,仍以月俸续之。武臣非在边而愿解官者,亦听。」初,言者请臣僚遭丧并持服,下太常礼院议,而言:「《礼记》:『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又曰:『三年之丧,人道之至大也。』请不以文武品秩高下,并听行终丧之礼。」帝以武臣入流者杂,难尽令解官持服,裁定之。 皇佑五年六月十一日,诏:「武臣除丧者,自今如文臣例,先给告身,然后入见。」 至和元年十月十一日,诏:「川陕选人,自今听奔父母丧。」先是,判流内铨刘敞言:「都官员外郎燕度建议,川陕选人遭丧,须代者至,然后听去官,非所以全人子之孝也。」故厘正之。 嘉佑四年九月十四日,诏:「带合门祗候使臣、内殿崇(斑)[班]、太子率府率及正刺史以上遭父母丧及嫡孙承重者,并听解官行服。其元系军班出职及见管军若路分总管、钤辖、都监、极边知州军县、城寨主、都监、同巡检,并给假百日,追起之。供奉官以下仍旧制,愿行服者听。宗室解官给全俸。」先是,编三班院敕韩缜言:「今武臣遭父母丧,不得解官行服,非天下之通制。」下两制、台谏官详定,而具为令。 嘉佑七年三月九日,权御史中丞王畴言:「故内园副使李永世顷以孙旦为子,奏补郊社斋郎,今为大理寺丞。近旦闻其父丧,即解官自陈。大理寺论其本不得荫,当追所出身。且旦上不敢欺君,下不忍忘父,尽诚无隐,以礼行服,乃蒙坐法,废之终身。兼旦母年老,无他子孙食禄,乞贷以州县之俸,使养其亲。」诏吏部流内铨,候旦服除,与判司簿尉。 九月十日,诏横行使及内臣昭宣使以上持服者,并全给料钱,节度使给其半,正任刺史以上给三分之一。 元丰三年五月八日,三班差使王奎父丧,乞解官持服,许之。仍 诏兵部,自今有请如奎比者,宜即听许。 高宗绍兴元年四月四日,御史台言:「特进至承务郎遇有丁忧,吏部、进奏院报到持服年月日,下元报州军,见的实丁忧年月、差遣因依籍记。候服阕日,前一月检举牒本官,催趁见台。其簿籍缘渡江散失,别无照验,多不曾关申所属报到,致本台无凭检举。今相度,如有丁忧人于州县给到服阕公据并印纸料钱文历,曾经批凿月日,内有一件可照,欲令召本色官一员,委保正身非不许到阙之人。如无照验,依旧例召保官二员,以凭给牒赴朝参。」依,所召保官并不理为委保参部等保官员数。 皇佑元年十一月三日,大理评事石祖仁言:「先于八月十五日,祖父太子少傅致仕中立身亡,叔国子博士从简成服,后于十月五日身亡。祖并无儿男,祖仁是嫡长孙,欲乞下太常礼院定夺,合与不合承祖重服。」诏礼院详定,博士范镇议曰:「按经无接服,非礼也,始于徐邈、何承天、司马操之说,而古未之行也。今祖仁以嫡长孙,固当传重也。始丧而传重可也,其叔已传重,叔死而接服,不可也。就使祖仁接服,不幸而祖仁又死,须它孙继之,制礼之意若是其不决乎 是不然也。故圣人不言接服,其不言者,不许之也。庾蔚之以为邈、承天、操未见其据者,此也。然则如之何而可 宜以本服主丧,服除而止,母在则练服主祭可也。」博士宋敏求议曰:「按子在父丧而卒,嫡孙承重,礼令无文。《通典》载《江都集礼》,晋人问徐邈:『嫡孙承重在丧中亡,其从弟已孤,未有子侄相继,疑于祭祀。』邈答曰:『今见有诸孙而事同无后,甚非礼意。礼,宗子在外则庶子摄祭,可使一孙摄主而服本服。』『期除则当应服三年否 』何承天答曰:『既有次孙,不得无服,但次孙先已制齐衰,今不得更易服,当须中祥乃服练。』裴松之曰:『次孙本无三年之道,无缘忽于中祥重制,如应为后者。次孙宜为丧主终三年,不得服三年之服。』而司马操驳之,谓二说无明据,其服宜三年也。庾蔚之云:『嫡孙亡无为后者,祖有众孙,不可使传重无主。况子之子居然为祖持重,所以范宣云次子应服三年。』是也。今中立未卒哭,未经葬,而从简继卒,求其类乃无出此,虽亦有诋之者,然已着前代论议。自《开元礼》以前,嫡孙卒则次孙承重,况从简为中子已卒,而祖仁为嫡孙乎 古者重嫡,正贵所传,其为后者皆服三年,谓之承重。大凡外襄终事,内奉灵席,有练祭、祥祭、禫祭,可无主之者乎 今中立之丧未有主之者,祖仁名嫡孙而不承其重,乃曰从简已当之矣,而可乎 且三年之丧,必以日月之久而服之有变也。今中立及未葬、未卒哭,从简已卒,是日月未久而服未经变也,焉可无所承哉 或谓已服期,今不 当接服斩而更为重制。按《仪礼》按:原作「接」,据《长编》卷一六七改。:『子嫁,反在父之室,为父三年。』郑康成注:『谓遭丧而出者,始服齐衰期,出而虞则以三年之丧。』杜佑号通儒,引其义附前问答之次。况徐邈、范宣之说已为操驳之,是服可再制明矣。又举葬必有服,今祖仁宜解官,因其葬而制斩衰,其服三年。后有如其类而已葬者,用再丧制服。通历代之阙,折衷礼文,以沿人情,谓当如是。请着为定式。」诏如敏求议。 熙宁八年闰四月,集贤校理、同知太常礼院李清臣言:「检会《五服年月敕》斩衰三年加服条『嫡孙为祖』注:『谓承重者。为曾祖、高祖后者亦如之。』又祖为嫡孙正服条注云:『有嫡子则无嫡孙。』又准《封爵令》,公侯伯子男皆子孙承嫡者传袭。若无嫡子及有罪疾,立嫡孙。无嫡孙,以次立嫡子同母弟,无母弟立庶子,无庶子立嫡孙同母弟,无母弟立庶孙。曾孙以下准此。究寻《礼令》之意,明是嫡子先死而祖亡,以嫡孙承重则体先庶叔,不系诸叔存亡,其嫡孙自当服三年之服,而众子亦服为父之服。若无嫡孙为祖承重,则须依《封爵令》嫡庶远近,以次推之。且传爵、承重,义当一体,《礼令》明白,固无所疑。而《五服年月敕》不立庶孙承重本条,故四方士民尚疑为祖承重之服,或不及上禀朝廷,则多致差误。除嫡孙为祖已有上条外,欲乞特降朝旨,诸祖亡无嫡孙承重者,依《封爵令》传袭条,子孙各服本服。如此,则明示天下,人知礼制,祖得继传,统绪不绝,圣主之泽也。」事下太常礼院详定,礼院〔言〕:「检会《五服年月敕》,斩衰三年加服,嫡孙为祖。(为)[谓]承重者。为曾、高祖后亦如之。当院自来凡有详议持祖服纪内,其间无嫡孙及庶子者依《封爵令》,取庶长孙为后,持三年斩衰之服。缘从来未有明条,多是议论不一,致有差舛。今欲乞为祖承重者,依《封爵令》立嫡孙「立嫡孙」至「嫡孙同母弟」,凡二十六字,原无,据《宋史》卷一二五《礼志》二八补。,以次立嫡子同母弟,无母弟立庶子,无庶子立嫡孙同母弟。如又无嫡孙之同母弟,即立庶长孙承重,行斩衰之服。」于是礼房看详:「古者封建国邑而立宗子,故周礼适子死,虽有诸子,犹令适孙传重,所以一本统、明尊尊之义也。至于商礼,则适子死立众子,然后立孙。今既不立宗子,又未尝封建国邑未尝:原作「不常」,据《宋史》卷一二五《礼志》二八改。,则嫡孙丧祖,不宜纯用周礼。欲于《五服年月敕》嫡孙为祖条修定注词,云:『谓承重者。为曾祖、高祖后亦如之。嫡子死,无众子,然后嫡孙承重。即嫡孙传袭封爵者,虽有众子犹承重。』」从之。 大中祥符八年四月十九日,皇弟广平公德彝卒。先是,德彝娶王显孙,问名纳采毕,大归有期,诏问礼例。礼官言:「按《礼记》:曾子问曰:娶有吉日而女死,如之何 孔子曰:婿齐衰而吊,既葬而除之。夫死亦如之。』注云:『谓无期三年之恩也,女服斩衰。』又按《刑统》云:『依礼,有三月庙见、有未庙见就婚等三种之文,妻并同夫法,其有克吉日及定婚夫等,唯不得违约改嫁,自余相 犯,并同凡人。』今详女合服斩衰于室合:原作「令」,据《宋史》卷一二五《礼志》二八改。,既葬而除;或未葬,但出攒即除。」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六 丧服 齐衰服 齐衰服 【宋会要】 真宗咸平元年六月八日,诏:「自今三司、馆阁丁忧,并令持服。」 三年三月二十一日,殿中丞石屿言:「昨知怀安军,在任丁母忧,准 不离任。今得替,准 赴阙,又缘服制未满,不敢依例朝见。」诏屿许令朝见。今后京官任川陕、广南、福建等路,在任丁忧者未得离任。候替人到,余服未满者,并令持服。 天圣二年四月二日,大理评事杜 言:「祖母颍川郡君锺氏所生二男并先亡,祖母殁,并无服重子妇,止余孤孙七人。诸孙之中臣最居长,今已服斩衰,即未审解官以否。」诏太常礼院详定以闻。礼院言:「按《礼记 丧服小记》曰:『祖父卒,而后为祖母后者三年。』正义曰:『此一经论适孙承重之服。祖父卒者,谓适孙无父而为祖后。祖父已卒,今遭祖母丧,故云为祖母后也。事事得申。若父卒为母,故三年。若祖父卒时,父已先亡,亦为祖父三年。若祖卒时父在在:原与下句「己」互倒,据《宋史》卷一二五《礼志》二八乙。,己虽为祖期,今父没,祖母亡时,己亦为祖母三年也。』又后魏永平四年,太常刘芳议:『累代承嫡,方得为嫡子、嫡孙耳。不尔者,不得继祖也。』又按令文:『为祖后者,祖卒为祖母。祖父殁,嫡孙为祖母承重者,齐衰三年,并解官。』当院参详,合依《礼令》承重、解官。」从之。 天圣七年六月五日,广南西路转运使王惟正言惟:原作「堆」,据《宋史》卷四八八《外国传》四改。:「祖母身亡,缘臣父早丧,望特许解官持服。」诏太常礼院详定,礼院言:「按《礼令》:『嫡孙为祖母承重者,齐衰三年。』又云:『诸丧斩衰、齐衰三年者,并解官。』其王惟正若无亲伯叔及兄,即当依上项礼例解官持服。」诏惟正详礼院检定《礼令》施行。 宝元二年八月十三日,三司度支判官、集贤校理薛绅言:「祖母万寿县太君王氏卒,蒙给假三日。窃以祖母王氏是先臣所生母,服纪之制,罔知所适。伏乞申诏有司,检详条制,俯降朝旨,庶知遵守。」诏送太常礼院详定。礼官言:「《五服年月 》:『齐衰三年,为祖后者,祖卒则为祖母。』注云:『为曾、高祖母亦如之。』又曰:『齐衰不杖期,为祖父母。』注云:『父之所生庶母亦同,唯为祖后者乃不服。』又按《通礼义纂》:『为祖后者,父所生庶母亡,合三年否 《记》云为祖母也,为后三年,不言嫡庶。然奉宗庙当以贵贱为差,庶祖母不祔于皇姑,己受重于祖,当为祭主,不得申于私恩;若受重于父代而养重:原脱,据《宋史》卷一二五《礼志》二八补。,为后可也。』又曰:『庶祖母合从何服 礼无服庶祖母之文,有为祖庶母后者之服。晋王廙议曰:受命为后,则服之无嫌。妇人无子,托后族人,犹为之服,况其子孙乎 人莫敢卑其祖也。且妾子父殁,为母得申三年,孙无由独屈,当服之也。』今取到薛绅本家服图,绅系为庶孙,不为祖后,受重于父。看详《五服年月 》,不载持重之文,于《义纂》即有所据。今薛绅不 令 不便者,必于无事之时,或事毕之后,明具利害,乃冲改旧文奏上,再下有司,或差官定夺可否。如实可冲改,即再具利害奏闻取旨,方降宣 施行。未有临事之时,别引他书,擅自不依 文,一面定夺奏上。况《五服年月 》与新定令及《通礼》正文内五服制度,皆圣朝典法,此三处并无为父所生庶母服三年之文。唯《义纂》者,是唐世萧嵩、王仲丘等撰集,本名《开元礼义鉴》,开宝中改修为《开宝通礼义纂》,并依旧文,不曾有所损益,非创修之书,未可据以决事 为祖后,受重于父,合申三年之制。」史馆检讨、同知太常礼院王洙言:「伏以礼法二柄,合为宪章,本无异端,同底于治。故君子蹈之则为礼,小人违之则及刑。虽进退异名,而制度一体。百官之守,所当奉行;尺一之文,是为不易。薛绅以父之所生庶母亡,疑所服,乞下有司详定。众官会议,辄不凭用敕文,只据《义纂》定夺。又直引《义纂》『受命为后则服之无嫌』,此盖晋王廙解祖庶母之说,非庶祖母之事。臣窃见自来有司或可:原作「有」,据《宋史》卷一二五《礼志》二八改。。其所引《义纂》两条,皆近世诸儒之说,不出于六经之文,臣已别状奏驳。若自今在外臣庶或有值父所生庶母亡,与薛绅事体一同者,如只准令 不行三年之制,未知处以何罪 若使天下刑法之司舍令 而守《义纂》,未见其可也。又详《五服年月 》系天圣五年诏两制与太常礼院详定施行,此实本院所定之文,今乃临事之时,自不遵守,岂谓令 便为刑书,与礼文有异,略而不取 亦未可也。况 文初因孙奭,本朝名儒,常授经禁中,天下知其达礼,不应于《义纂》所载两条不出于六经,所以奭不取也。今以令 之条不载,六经之文不出,辄引以为据,废格制书,臣所以不敢雷同具奏。臣非好立异议,唯知谨守 文,不可临事改易。且礼法之局,所共执行,于法则议刑,于礼则制服,非一司独能专也。伏乞降状付外,令御史台、刑部、审刑院、大理寺与礼院同共定夺闻奏。所贵礼法之官,参议其极,画一之典,无辄重轻。」别状曰:「窃以《义纂》皆近世诸儒之意,不合经义,谨具解正条驳如后。《义纂》云『礼无庶祖母之文,有为祖庶母后者之服』者,此答问之人明知礼经之中并无庶祖母之事,乃有《丧服小记》祖庶母之说为此。按《丧服小记》云:『为慈母后者,为庶母可也,为祖庶母可也。』注云:『父之妾无子者,亦可命己庶子为后。』疏云:『谓己父之妾为祖庶母。』即非今所谓父所生庶母者也。又云『晋王广议曰,受命为后,服之无嫌』者,此王廙释祖庶母之事,谓妾子受父之命,为祖妾之后,服之无所嫌疑也。又云『妇人无子,托后族人,犹为之服,况其子孙乎 人莫敢卑其祖也』者,此亦王廙引此言妇人无〔子〕,或托夫宗姓之子与为之后,犹当服之,况其夫之庶子、庶孙也 庶孙受 父之命,为祖妾之后,是莫敢卑其祖也。又云『妾子父没子:原作「之」,据前条及本条后文所述改。,为母得申三年,孙无由独屈,当服之也』者,此亦王廙引此,言妾子父没,尚得为母三年,孙不可不服也。臣谨按《丧服小记》云:『别子为祖。』注云:『诸侯之庶子别为后世,为始祖也。』又云:『继别为宗。』注云:『别子之世,长其族人为宗也。』又按《丧服小记》云:『慈母与妾母不世祭也。』注云:『以其非正也。』引《春秋传》曰:『于子祭,于孙止。』疏云:『妾母为庶子,自为其母也,既非其正,故惟子祭之,而孙则否。』据王廙虽知礼经正文无庶祖母之事,乃曲引祖庶母及妇人无子托后族人,并父殁为母申三年者,凡三条,强为此类,而皆非经典本意。殊不知承别子之后,自为大宗,所守者重,不得更为父所生庶母申三年也。况妾母不世祭,岂于祭有厌降之文,于服无衰杀之节 其不然也。且王廙所议,不云受重与否,但云当服之也;不显言丧期之数,同蒙三年之文,非文之不具,盖不达礼之本意也。况此议初问有服无服,本不在三年之章,亦不谓受重者也。臣看详绅为映之孙也,耀卿为别子,始祖也。绅继别之后为大宗也,所守至重,非如次庶子等承传其重者也,不可辄服父所生庶母三年之丧,以废始祖之祭也。《义纂》云:『《记》云为祖母也,为后三年。』此《义纂》引之,传写错缪也。又云『不言嫡庶,然奉宗庙当以贵贱为差,庶祖母不祔于皇姑,己受重于祖,当为祭主,不得申于私恩』者,此释为祖之后,自然不得为祖母三年也。又云『若受重于父代而养为后可也』者,此释子传父重者,代父修养庶祖母亦得三年也。臣谨按礼经所谓重者,皆承后之文。据《义纂》称重于父,亦有二说:一者,嫡长子自为正体,受重可知;二者,或嫡长亡,取嫡或庶次承传父重,亦名为受重也。若继别子之后,自为大宗,所承至重,不得更远系庶祖母为之服三年。唯其父以生己之故,为之三年可也。详《义纂》所谓受重于父者,指嫡长子亡,次子承传父重者也,但其文不同耳同:原作「周言」,据《宋史》卷一二五《礼志》二八删改。。臣切详《义纂》,其间论说多不与《通礼》正文相副。若于条 之外,辩详典礼,或取或舍,质正异论可也,非可便取为执据,移夺令 也。」诏太常礼院与御史台详定闻奏。众官参详:「耀卿,王氏子。绅,王氏孙,尤亲于慈母、庶母、祖母、庶祖母也。耀卿既亡,绅受重代养,当服之也。复又薛绅顷因籍田覃恩,乞将叙封母氏恩泽(迥)[回]授与故父所生母王氏。其薛绅官爵未合叙封祖母,盖朝廷以耀卿已亡,绅是长孙,敦以孝道,特许封邑。岂可王氏生则辄邀国恩,殁则不受重服!况绅被王氏鞠育之恩,体尊义重,合令解官持齐衰三年之服。」诏从之。 元丰三年十二月十五日,太常礼院言:「自今承重者,嫡子死无诸子,即嫡孙承重;无嫡孙,嫡孙同母弟承重;无母弟,庶孙长者承重。 曾孙以下准此。其传袭封爵者,自依《礼令》。」从之。先是,知太常礼院兼寺丞王子韶言:「寺丞刘次庄祖母亡,有嫡曾孙,次庄为嫡孙同母弟。本院定次庄祖母亡,无诸子及无嫡孙,次庄以嫡孙同母弟当承重。检近降五服条『嫡孙为祖』,注:『谓承重者。为曾祖、高祖后亦如之。嫡子死无子,然后嫡孙承重。即嫡孙传袭封爵,虽有众子犹承重。』切详上条,止为嫡孙承重与不承重立法,即无庶孙承重之文。自来嫡孙即不问长幼承重。若嫡孙已死,见有亲弟年少,又有庶母弟年长,若论长即庶长孙承重。若谓庶孙不当承重,即嫡孙同母弟虽少,当为祖父母齐斩三年。未尝明降指挥,乞下礼官详议立法。」故也。 元佑八年七月二十九日,礼部言:「知建州、左朝散郎王汝舟于去年十二月内继祖母身亡,有叔承重,营干丧葬了毕。今叔于三月二十九日身亡,汝舟系嫡孙,今来祖母之丧虽已经卒哭,缘别无伯叔合承重,乞解官持服。寻下太常寺,本寺看详:『皇佑中,石祖仁遭叔父之丧,未葬,〔在〕小祥以前。当时礼院用何承天、司马操、庾蔚之等议,令因葬制为三年之服。朝旨沿情广恩,事已施行。至元丰中, 段谔遭叔父丧,在小祥之后,其期服已毕。礼院用徐邈议,乞令心丧三年,以终丧祭。朝旨以义为制,令依本服。今王汝舟所陈事理,与石祖仁体例颇同,皆在小祥以前,欲令王汝舟解官执丧,俟其小祥变服,以为三年之制。其小祥后如段谔之比者,即用徐邈议,许令素服临祭,解官以申心丧,通三年而毕。』本部看详,王汝舟系嫡孙,其祖母之丧虽经卒哭,既无伯叔承重,合依太常寺所定,解官行服,通三年而毕,贵合礼意。」从之。 熙宁八年十月二十三日,前右司谏、直集贤院孙觉知润州。初,觉知庐州,丧祖母,以嫡孙解官持服,而觉有叔父在有司,以新令嫡子死无众子,然后嫡孙承重,觉不当为祖母解官,故有是命。 绍兴三十年二月十六日,大理评事元徽之以高祖母安人巩氏死,乞承重解官。从之。时徽之亦年几五十矣。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六 丧服 齐衰杖期 齐衰杖期 【宋会要】 景佑二年此条前原有「礼院言郭稹为出嫁母行服」,似为标目,然与全书体例不符,今删。,郭稹为出嫁母行服,太常博士、同知礼院事宋祁以(当不)[不当]行服,乃奏曰:「礼者,叙上下,制亲 ,别嫌明微,以为之节也。故三年之丧,虽天下达礼,至于情文相称,必隆杀从宜。故尊有所伸则亲者有所屈,不敢以所承之重而轻用于其私者也。伏见前祠部员外郎、集贤校理郭稹,生始数年而父丧,其母边氏更适士人王涣,稹茕然孤苦,以致成立。见无伯叔,又鲜兄弟,奉承郭氏之祭者,惟稹一人而已。边氏既适王氏,更生四子。今边不幸而死,稹乃解官行服,以臣愚管见,深用为疑。伏见《五服制度 》齐衰杖期降服之条,曰:『父卒母嫁及出妻之子为母服。』注曰:『谓不为父后者。若为父后者「为父后者」及下「则」字,原脱,据《宋景文集》卷二六补。,则为嫁母无服。』今详边氏嫁则从夫,已安于王室,死将同穴,永非于郭耦。而稹既为父后,则宜归重本宗,虽欲怀有慈之爱怀:原作「坏」,据《宋景文集》卷二六改。,推无绝之义,亦不得为已嫁之母亢父而进其礼也进:《宋景文集》卷二六作「尽」。。何者 轻奉父统,则郭之承重更无他亲;备执母丧,则王之主祀自有诸子。臣详求礼制,疑稹不当解官行服。夫礼有所杀,君子之俯就也;义有所断,圣人从宜也。况当孝治,宜谨彝经。伏乞降臣此状,下有司详议,其郭稹为父后,为出嫁母应与不应解官行三年之丧应与不:原脱,据《宋景文集》卷二六补。,然后明垂定制,俾守洪规。臣备礼官,不敢寝嘿寝:原作「侵」,据《宋景文集》卷二六改。。」 续准批下侍御史刘夔奏议:「臣闻父尊母亲,天下之达礼也;存养没丧,天下之达节也。故父在为母期,父没为母三年,降杀之义,在此而已。勋、华而下,周、(随)[隋]以还,沿袭之文或殊,齐斩之仪无革。惟(载)[戴]注云:『准天宝六年正月二日 ,出、嫁母终年。』又《假宁令》 《记》载孔氏丧出母,自子思始以讥废礼。至若父卒为出嫁母杖期,又为父后者无服,周公制礼,宣圣定仪,具载简编,初无此说。今宋祁谓疑稹不当解官行服,臣谨按天圣六年六月十二日 ,礼部侍郎刘筠等同定刑部郎中孙奭所奏、左仆射刘照等所议开元五年五服制度,依《开宝正礼》录出旧载齐衰降服条例,与祁所言不异。又按唐宪宗朝丞相郑余庆、陆贽等议:『父卒母嫁,夫义绝,无服。』裴假:原作「改」,据《长编》卷一一七、《宋史》卷一二五《礼志》二八改。:『诸丧,斩衰三年、齐衰三年,并解官;齐衰杖期及为人后者为其父母,若庶子为后为其母其:原脱,据《长编》卷一一七、《宋史》卷一二五《礼志》二八补。,亦解官,申心丧申心:原作「其正」,据《长编》卷一一七、《宋史》卷一二五《礼志》二八改。;母及出、嫁母,为父后者虽不服,亦申心丧。』注云:『皆为生己者。』又《职制令》:『诸闻父母若夫丧,匿不举哀者,流二千里。』《丧制律》:『诸居父母若夫丧,释服从吉若忘哀作乐。』注云:『自作、遣人等徒三年,杂戏徒一年。』《疏义》曰:『其父卒母嫁及为祖后者,祖在为祖母,若出妻之子,并居心丧之内,未合从吉。若忘哀作乐,自作、遣人等亦徒三年,杂戏徒一年。又冒哀求仕者徒一年。』注:『谓父母丧,禫制未除及在心丧内者。诸冒哀求仕者,谓父母 之丧二十五月大祥后,未满二十七月而预选求仕。但父母之丧,法合二十七月是正丧,若释服求仕,即当不孝,合徒三年。其二十五月外二十七月内是禫制未除,此中求仕,名为冒哀,合徒一年。若释服从吉,自从释服从吉之法。及在心丧内者,为妾子及出妻之子合除合除:《长编》卷一一七、《宋史》卷一二五作「合降其服」,似是。今龙图阁学士王博文为殿中侍御史、中丞杜衍任太常博士日,并为出、嫁母解官致丧, ,其二十五月内为心丧。』臣再详格令:『子为出、嫁母,虽为父后者不服,亦当申心丧。』又称:『居心丧者,释服从吉及忘哀作乐、冒哀求仕者,并同父母正服之例。』今稹不自空桑而生,当念哀哀劬劳,报德罔极,若食稻衣锦,去衰麤、彻哀陨而享安荣,是谓以母死而为利。且天下岂有无母之国哉 臣向 识者韪之。切惟朝论士庶丧嫁母者比比皆是天头原批:『「切』作『窃』。」,辄举近班二臣以明非要。矧王涣身没之后,边氏却还稹家,母子如初,累变星管。若使生为母子,没同路人,循开元屑屑之制,灭孝子充充之行,则必亏损名教,废坠人伦,下扇浇风,上玷孝治。事体至重,不可不惜。今稹既自解官,已伏苫块,伏望圣慈遂其孝心,则至治之朝,敦风厚俗,在此举矣。且杖期降服之制,本出《开元礼》文,逮乎天宝,已降别 ,令终三年。然则明皇当时已悟失礼,但缘此 在后,遂令执用旧文。方今圣哲熙朝,文物大盛,自我作古,谁曰不可,何必遵李唐之常议,略先王之经制,守为后之末节,绝母子之要道哉!臣又闻晋袁准谓袁:原作「元」,据《长编》卷一一七、《宋史》卷一二五改。:『为人后,服嫁母服。』刘智云:『虽为父后父:原作「文」,据《长编》卷一一七、《宋史》卷一二五改。,犹为嫁母齐衰。』谯周云云:原作「公」,据《长编》卷一一七、《宋史》卷一二五改。:『父卒母嫁,非父所绝,为之服周可也。』昔孔鲤之妻,鲤卒而嫁于卫,故《檀弓》曰:『子思之母死,柳若谓曰:子圣人之后也,四方于子乎观礼,子盍慎诸!子思曰:吾何慎哉!』石苞问淳于睿曰:『为父后者不为出母服服:原脱,据《长编》卷一一七、《宋史》卷一二五补。嫁母犹出母也,或者以为嫁与出不异,不达礼意,虽执从重之义而以废祭见讥。君为详正。』睿引子思之义为答,且言:『圣人之后服嫁母服,分明无可嫌。』详观古贤精密之论,则稹之行服不为过矣。」 上令太常礼院、御史台与前降指挥一处同共详定闻奏,曰曰:原作「者」,据《长编》卷一一七、《宋史》卷一二五改。:「臣等今检详礼条如左。参详宋祁所奏疑《五服年月 》内为父后者为嫁母无解官之文,刘夔以为母嫁亦当申心丧之礼。窃缘以有下项典礼及律条分明,更难别立条制。」 又翰林侍讲学士冯元奏:「准中书批下宋祁等奏状,疑稹行服。参酌《礼记正义》,皆古之正礼,《开宝通礼》及《义纂》并《五服年月 》,皆国朝见行典制,明有义据,即无子为父后、为嫁母行服三年、废父祖祭祀之礼。但有司未经遵用,止徇人之常情,宁不致疑,互持偏说 《礼记正义》、《开宝通(理)[礼]》、《五服年月 》皆言为父后者为出、嫁母无服。惟《开宝通礼义纂》引唐天宝六年制,出母、嫁母并终服三年终:原作「终终」,据《长编》卷一一七、《宋史》卷一二五删。。又引刘 智释议,虽为父后,犹为出、嫁母齐衰,卒哭乃除,踰月乃祭,礼也。且《通礼义纂》,圣朝所定,疏云出母、嫁母并终服三年;又云为出母、嫁母缞,卒哭乃除。二者并存,其事相违,何也 初详天宝六年之制,言诸子为出母、嫁母,故云并终服三年;刘智释义曰为父后者为出母、嫁母,故云犹为齐缞,卒哭乃除。二理昭然,各有所谓,固无疑也。况天圣中《五服年年月 》,父卒母嫁及出妻之子为母降服杖期,则天宝六年出母并终服三年之制已经行改,不可行用。又《五服年月 》但言解官。臣以为,若专用礼经,则是全无服式,施之今世,理有未安;若诸子杖期,又于条制更相违戾。既求礼意,当近人情。自今后子为父后、无人可奉祭祀者,依《通礼义纂》、刘智释议,齐缞之服卒哭乃除,逾月乃祭,仍申心丧,不得作乐,即与《礼记正义》、《通典》、《开宝通礼》、《五服年月 》为父后为出母、嫁母无服文,言不相远也。如非为父后者,出母、嫁母依《五服年月 》,降齐缞杖期,亦解官申其心丧,则与《通礼 五服制度》言『虽周除周:原作「同」,据《长编》卷一一七、《宋史》卷一二五改。,仍申心丧三年』,及《刑统》言『出妻之子合降其服降:原作「除」,据《长编》卷一一七、《宋史》卷一二五改。皆二十五月内为心丧』,其义一也。以此论之,则国朝见行典制尽与古之正礼相合,余书有偏见不合礼经者,皆不可引用也。今稹即未审有无伯叔兄弟可奉父祖祭祀,应得子为父后之条以否,合行勘会。又缘其人解官行服,已过期年,难于改易。臣今议,欲乞依下项陈乞:自今后子为父后、委实无人可奉父祖祭祀者,并依圣朝典制施行。」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六 丧服 齐衰不杖期 齐衰不杖期 【宋会要】 哲宗元佑四年七月十一日,中书省言:「三班奉职陈永和状:亲妹美人陈氏出殡开圣院,永和与弟侄等系期亲之服,乞挂服守灵。」诏不允。 绍兴二十九年十二月十七日,宰臣汤思退言:「丧长女,依条乞给式假五日。」诏令朝参治事,止给早出假。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六 丧服 缌麻服 缌麻服 【宋会要】 天圣五年四月二十三日,翰林侍读学士孙奭言:「伏见礼院及刑法司、外州各执守一本《丧服制度》编附入《假宁令》者执:原作「报」,据《宋史》卷一二五《礼志》二八改。,颠倒服纪,鄙俚言词。如外祖卑于舅姨如:原无,据《宋史》卷一二五《礼志》二八补。,大功加于嫂叔,其余谬妄,难可遽言。臣于《开宝正礼》录出五服年月,并见行丧服制度,编附《假宁令》,伏乞详择,雕印颁行。又礼文作齐衰『期』,唐避明皇讳,改『周』,圣朝不可仍避,伏请改『周』为『期』,用合经礼。」诏送两制与太常礼院详定闻奏。翰林学士承旨刘筠等言:「奭所上五服年月别无误错,皆合经礼,其『齐衰期』字,却合改『周』为『期』,以从经典。又节取《假宁令》合用条件令:原无,据《宋史》卷一二五《礼志》二八补。,各附五服之后,以便有司检讨,并以修正。望下崇文院雕印,颁下中外,所有旧本更不得行用,其印板仍付国子监印造出卖。」从之。 皇佑四年正月十九日,吉州司理参军祝绅请持兄服,从之。初,江南东路体量安抚司言:「绅幼亡父母,养于兄嫂,已尝为嫂持服,今又请解官持兄丧。」帝曰:「近世盖有匿父母丧而干进者,今绅虽所服非礼,然不忘鞠养恩恩:原作「意」,据《宋史》卷一二五《礼志》二八改。,亦可劝也。既听之,仍候服阕日与幕职官、知县。」 【宋会要】 天禧元年四月十五日,诏:「自今在京仓场、库务、坊监官,京朝官使臣,闻亲丧给假五日,闻哀二日;大功给假三日,闻哀一日;缌麻在家闻哀,并给假一日。」从三司使马元方之请。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六 丧服 杂服制 杂服制 【宋会要】 天圣五年十月三日,太常礼院言:「自来宗庙祠祭,皆宰臣宰:原作「幸」,据《宋史》卷一二五《礼志》二八改。、参知政事行事,每有服制,旋复改差,多致妨阙妨:原作「防」,据《宋史》卷一二五《礼志》二八改。。当院检会《唐会要》,贞元六年,诏百官有私丧公除者,听赴宗庙之祭。初,御史监祭者以《开元礼》凡有缌麻以上丧不得飨庙,移牒吏部,诘以奏差祭官有私丧者。于是吏部奏曰:『准礼,诸侯绝周、大夫绝缌麻者,所以杀旁亲,不敢废大宗之祭事,则缌不祭者,谓同宫未葬,欲人吉凶不相黩也。魏、晋已降,变而从权,缌以上丧服假满即吉,谓之公除。凡既葬公除,则无事不可,故江左虞潭、殷仲堪并云既葬公除废祭者非也殷:原作「商」,此乃宋人避讳改,今据《晋书 殷仲堪传》加改。,故其时公除者则行公祭。盖大夫不敢以家事辞王事,《春秋》之义也。今国家行公除之令,既以即吉,于祭无妨。今私家之祭则无废者,公家之祭则犹禁之。是以有司限文,若以服为禁,则惧亏祭礼;若以例奏差,则惧违令文。先王立礼,所以进人为善也;立法,所以禁人为非也。被公除者,人思君亲,莫不欲祭。使子得祭其父,孝莫大焉;臣得祭其君,义莫重焉。苟祭而不许,是禁人为善也。苟私祭不禁,则公祭无嫌。是则垂之空文,不若行其变礼。今请申明旧令,使行之可守。凡有惨服既葬公除及闻哀假满者,许吉服赴宗庙之祭。其同宫未葬,虽公除者,请依前禁之。庶轻重有伦,以一王法。』从之。又王泾《郊祀录》注:『缌麻已上丧不行宗庙之祭者,以明吉事凶人不干也。贞元六年吏部奏请既葬公除之后,得许权改吉服,以从宗庙之祭,此一时之事,非旧典也。』今当院看详,律称:『如有缌麻已上丧遣充掌事者,笞五十,陪从者笞三十。』此则唐初所定所:原无,据《宋史》卷一二五《礼志》二八补。。至贞元六年吏部起请,皆援引典故,乞『凡有惨服既葬公除及闻哀假满者,许吉服赴宗庙之祭。其同宫未葬,虽公除者,请依前禁之』。奉诏,百官有私丧公除者,听赴宗庙之祭。后虽王泾着《郊祀录》,称是一时之事,非旧典也,又别无诏敕改更,是以历代止依贞元六年诏命施行。至大中祥符三年,详定仪注官请依《郊祀录》,缌麻已上不预宗庙之祭。今详贞元起请证据分明,王泾所说别无典故,望自今后有私丧公除者,听赴宗庙之祭,庶使旧典克从,免致废阙。」从之。 元丰三年三月二日,太常礼院言:「国子博士孟开乞以侄孙宗颜为嫡孙。据令,无子者听养同宗之子昭穆合者,又曰子孙继绝应析户者,非十八以上不得析上:原无,据《长编》卷三○三补。,则是有以孙继祖者以:原无,据《长编》卷三○三补。。又晋侍中荀顗无子,以兄之孙为孙。请如开所乞。」从之。 神宗熙宁二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诏同修起居注、直史馆蔡延庆许归后本宗。初,延庆言:「先臣赠太尉齐是臣之伯父,臣祖父以齐未有继嗣日,令臣出继。今齐有子延嗣为光禄寺丞,而臣所生父裒 反无继嗣。」乃下礼官议,而礼官言延庆当归后本宗故也。 哲宗元佑元年闰二月十八日,礼部言:「故朝请郎致仕李弼贤妻王氏状,亡夫从祖惟清系绘像臣僚,为本支无嗣,乞依张知白例推旁支恩。」诏从之,仍令李惟清族中推有义者立为嗣。 绍圣元年十二月五日,尚书省言:「元佑七年南郊赦书节文,今后户绝之家近亲不为依条立继者,官为施行。今户绝家许近亲尊长命继,已有着令,即不当官为施行。」从之。 政和三年闰四月二十七日,户部尚书刘炳言:「有旨,王彦林以弟彦通与叔母宋氏为继绝孙。今户部员外郎盖侁议,彦通用元丰中孟开以侄孙宗颜为嫡孙例,事体明甚,大理寺官皆以为允,独寺丞吴异议。窃以深文刺骨、离于人心者,非所以为法;胶执拘滞、泥于故常者,非所以为礼。法不违于人情,礼固可以义起。君子者,法之原必本于平恕;圣人者,礼之制莫尚乎变通。不明礼法之本原而欲绝人之世,岂先王之用心哉 孔子曰:『继绝世,天下之民归心焉。』盖以其无后而绝,故继之也。若祖自有子,又尝娶妇,方得养孙,或有子未娶而亡,亦不得养孙,则天下之绝世将不可胜计。以是为礼法,不亦可乎 盖侁议是。若如议,则元丰孟宗颜、绍圣刘守信二家,皆可追夺产业。数十年之间,天下之养孙者,不惟世守其先畴,或已经荫补,若行此议,则乡里奸民倚法搔扰,长告讦之风,起争竞之俗,非所以绥靖四方也。若曰使皆有继续,则天下遂无户绝。夫法有养子、养孙,盖虑天下有绝灭之家也。户绝财产,所得几何 政和元年,诸路户绝钱万余贯而已。使皆知立后,遂无户绝,一岁虽失万余缗,圣主之所乐为也。」从之。 徽宗大观四年九月十五日,诏:「孔子谓:『兴灭继绝,天下之民归心。』王安石子雱不幸无嗣,有族子逮已尝用安石孙恩例官之。比闻兴讼未已,可仍旧以逮为雱后,以称朕善善之意也。」 政和八年四月二十三日政和:原无。按前条为「大观四年」事,而大观无八年,又后文已提及「政和六年」。故据文意,补「政和」二字。,故临川伯王雱女王氏状:「伏念父被遇神考,擢寘法从,不幸早世,未立嗣息。大观间,特诏以族子逮为后。于政和六年缘其所生父 身亡,诏令逮归宗,照管葬事。今已终葬,欲望特令逮仍旧为先父雱后。」诏从之。 高宗绍兴八年十月二日,诏故太尉、镇洮军节度使镇;原无,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三补。、同知枢密院事种师道以再从侄浤为后,其神道碑令本家陈乞,委官制撰。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六 丧服 追行服 追行服 【宋会要】 绍兴三十年五月十三日,太常寺看定:「韦评等昨解官持服,今显仁皇后升祔恩例所得转官,检照礼律,即未合祗受。」从之。 元佑六年五月六日,监察御史徐君平言:「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今大小使臣任管军、沿边之类,当行服而不请解官者甚众。愿令并解官持服,着为令。」从之。其大小使臣除系沿边等职任并元是军班换授,及小使臣非奏补,及武举入官人,并仍旧。 七年二月十一日,诏:「武臣丁忧者见任管军处,或充路分总管、钤辖、都监、知州县城关使使:原缺,据《长编》卷四七○补。、县尉都监、寨主监押、同巡检、巡检驻泊、巡防驻泊及管押纲运管:原作「营」,据《长编》卷四七○改。,大使臣系军班换授,小使臣非荫补,并武举入官者及差使、借差,并不解官。内系沿边任使并押纲者,给假十五日,余一百日余:原作「除」,据《长编》卷四七○改。。其应不解官而愿解官行服者,除沿边任使奏候朝旨外,听之。」 绍圣三年五月八日,诏小使臣丁忧,依元丰旧法,勿令持服。 十一月二十三日,诏准备将领、差使,并依边将副、城寨使臣条,不许持服。 徽宗元符三年已即位正月十四日,诏三省集侍从官、礼官议兴国二年服是何服纪,令疾速指定闻奏。详见九月六日指挥。 淳熙四年九月十二日,敕令所言:「臣僚奏,自今右选修武郎以下如有服制,并合依文臣解官。吏部看详:『应小使臣外官、宗室任诸路监司、知州军、军使、知县、县令、县尉、钤辖、路分都监、副都监、将副、准备将领差遣,如遇丁忧,乞依文臣解官持服。授讫未上同。内极边去处,并不解官;愿解官持服者,具奏听旨。』诏依,仍下本所修立成法。本所欲于武臣丁忧不解官本条依旧文外,今参酌创修:诸路小使臣任知州及军使、知县、县令、尉丁忧,并解官,内缘边去处不解,授讫未上同。愿解官者具奏听旨。」从之。 七年四月二十七日,吏部侍郎芮辉言:「吏部选法,小使臣遭丧不解官,给式假,百日为限。欲除缘边职任及见从军与归正、归朝、拣汰指使等官,并军功补授杂流出身人,依旧以百日为限外,小使臣如荫补子弟及取应宗室武举出身之类,皆合遵三年之制。」从之。既而吏部奏:「所降指挥内荫补子弟并取应宗室武举出身人悉遵三年之制,窃虑未尽。今照得,如奏荐、遗表、致仕及捧表、生辰亲属并捧香戚里、宗室女夫、染瘴阵亡、罢省亲属恩泽,应诸色补官宗室并进献人,并合依已降指挥施行。校尉准此。」从之。 二十八日,诏:「内侍官如丁忧,依旧给式假一百日。」 七月七日,中书门下省言:「昨降指挥,应从军小使臣自今在职丁忧,与免式假。近缘吏奏请,将见从军与不系从军之人,例皆给(理假)[假,理]宜分别。」诏内外诸军小使臣在职丁忧,并依上件已降指挥施行。 十年七月二 十二日,吏部言:「淳熙条格,小使臣沿边任使,丁忧不解官,止给式假十五日。淳熙七年四月二十七日,因臣僚奏请,失于照会,一例衮同声说,给假一百日,遂致抵牾。乞依淳熙条格,止给式假十五日。」从之。 二十七日,诏:「小使臣丁忧,并依旧法。其在淳熙七年四月二十七日指挥之后解官持服人,与依旧法理还磨勘月日。」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六 丧服 成服 成服 【宋会要】 景佑三年五月二十一日,审刑院言:「开封府民单如璧母于姑禫服内争家财。准《户律》:『诸居父母丧,兄弟别籍异财者,徒一年。』疏云:『谓在二十七月内。』今与有司检详典礼,准《五服年月敕》:十三月小祥,除首(经)[绖];二十五月大祥,除灵座,除衰裳,去绖杖;二十七月禫祭,踰月复平常。其单如璧祖母禫制未满。缘三年之丧止以二十七月为满,其二十七月即〔未〕明踰月为限,或须实满二十七月 乞下太常礼院定夺。」礼官议曰:「谨按《礼记 间传》云:『再期而大祥期:原作「周」,据《礼记正义》卷五七改。,素缟、麻衣;中月而禫,禫而纤无所不佩。』中犹间也,谓太常祭后间一月而禫也。六俗所行禫则六旬既祥,缟麻阙而不服,稽诸制度,失之甚矣。今约经传,求其适中,可二十五月终而大祥,受以祥服,素缟、麻衣。二十六月终而禫服。二十七月而吉,吉而除,徙月乐,无所不佩。求其情可合乎礼矣。《仪礼》云:『又期而大祥,曰荐此祥事荐:原作「为」,据《仪礼注疏》卷四三改。,中月而禫。』中犹间也,与大祥间一月,自丧至此月二十七月。《礼记》云:『是月禫,徙月乐。』言禫明月可以用乐。参详典故,三年之丧,十三月为小祥,二十五月为大祥,二十六月服素缟,二十七月禫祭,踰月仍复平常。自初丧至此月,首尾二十七月,踰月谓终禫月余日,次月改朔,是名踰月,即合纯吉。请颁天下,以为定式。」从之。 绍兴二十九年九月十三日,持禫服韩仲通言仲:原作「冲」,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八二改。:「奉旨差知镇江府,缘见居禫制,敢冒分符 望追还误恩。」诏令候从吉日前去之任。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六 丧服 短丧 短丧 【宋会要】 元丰八年九月四日,承议郎、秘书省正字范祖禹言:「先王制礼,以君服同于父,皆斩衰三年,盖恐为人臣者不以父事其君,此所以管乎人情也。自汉以来,不惟人臣无服,而人君遂亦不为三年之丧。惟国朝自祖宗以来,外廷虽用易月之制,而宫中实行三年之服。且易月之制,前世所以难改者,以人君自不为服也。今君上之服已如古典,而臣下之礼犹依汉制,是以百官有司皆已复其故常复:原作「服」,据《范太史集》卷一三《论丧服俭葬疏》改。,容貌衣冠无异于行路之人。岂人之性如此其薄哉!由上不为之制礼也。今 臣易月,而人主实行丧制制:原无,据《诸臣奏议》卷九三补。。故十二日而小祥,期而又小祥;二十四日大祥,再期而又大祥。夫练祥不可以有二也,既以日为之,又以月为之,此礼之无据者也。古者再期而大祥,中月而禫。禫者,祭之名也,非服之色也。今乃为之黪服,三日然后禫,此礼之不经者也。既除服,至葬而又服之,盖不可以无服也。祔庙而后即吉纔八月矣,而遽纯吉,无所不佩,此又礼之无渐者也。易月之制,因袭故事,已行之礼,不可追也。臣愚以为宜令 臣朝服止如今日,而未除衰;至期而服之,渐除其重者;再期而又服之,乃释衰。其余则君服斯可也。至于禫不必为之服,惟未纯吉以至于祥,然后无所不佩,则三年之制略如古义。」诏礼官详议以闻。其后礼部尚书韩忠彦等言:「朝廷典礼,时世异宜世:原作「异」,据《长编》卷三五九改。,不必循古。若先王之制不可尽用,则当以祖宗故事为法。今言者欲令 臣服丧三年,民间禁乐如之,虽过山陵,不去缞服,庶协古之制。缘先王恤典,节文甚多,必欲循古,则又非特如臣僚所言故事而已。今既不能尽用,则当循祖宗故事及先帝遗制。」从之。 元符三年九月一日,以哲宗皇帝升祔太庙毕, 臣纯吉服如故事。 六日,太常寺言:「谨按《礼记》,事君方丧三年。至汉文以日易月,行公除之制。魏、晋以降,既葬即除。本朝参稽历代,典礼加隆。太宗皇帝上继太祖,兄弟相及,虽行易月之制,实服斩衰三年,以重君臣之义。公除以后,庶事相称,具载国史。今皇帝嗣位哲宗,实承神考之世。正月中,本寺检用实故事,为哲宗合服斩衰重服,已施行讫。今哲宗神主升祔已毕,百官之服并用纯吉,皇帝服御未经讨论,宜如太平兴国二年故事。」礼部言:「祖宗故事,灵驾进发,皇帝释缞服,改吉服还内。昨来太常(常)[寺]失供具仪注,若据太平兴国中宰臣薛居正表,称『公除以来,庶事相称,独兹彻乐,诚未得宜』,即是公除以后,除不举乐外,释衰从吉,事理甚明。今已系哲宗祔庙以后,皇帝服御如此,依故事即已踰时,便合改御吉服。今检会累朝典故:太宗为太祖之服,太平兴国元 年十二月甲寅,上服衮冕御干元殿受朝,仗仪如式,太常乐备而不作。真宗为太宗之服,灵驾既发,衰服还宫。《会要》云:『虽以易月之制,外朝即吉,而内庭实服通丧也。』仁宗为真宗之服,禫除祭奠, 臣奉慰,帝服常服, 臣并吉服。礼仪院请灵驾进发,皇帝释衰,改吉服还内,诏可。七月,灵驾进发,内外并吉服。皇帝以纯孝之性,不忍(据)[遽]易,至于左右内臣,衰服如初。宰臣援引典礼,执奏三四,乃诏内侍省翌日释服。英宗为仁宗之服,嘉佑八年四月二十五日大祥,二十七日祥除。太常礼院言:『故事,皇帝释黪御常服,群臣亦如之。』神宗为英宗之服,读哀册讫,上与皇太后奉辞,衰服还宫。哲宗为神宗之服如前。今皇帝合释黪,御常服,素纱展脚幞头、淡黄衫、黑犀带。请下有司制造。」宰臣韩忠彦等言:「礼本人情,先王曲为之节;丧从先祖,后世莫得而踰。敢缘旧章,以(政)[正]大典。窃以本朝故事,真庙以来,皆缘父子之相承,故有衰麻之本制。易月虽同于四海,在宫实行于三年。恭惟太宗上继艺祖,于君臣之服虽重,在兄弟之礼亦明。伏惟皇帝陛下以弟及于泰陵,实子承于神考,天伦之戚,家法斯存。祔祭应除,往古有已行之谊; 臣既吉,至尊无独异之文。矧惟圣孝之诚,日奉东朝之养。每亲兰 ,犹御素衣。盖当有司讲礼之初,未及乘舆易服之制。比再阅奉常之议,谓宜如兴国之仪。况加隆已遏于八音,愿易吉一遵于列圣。伏请皇帝陛下从礼官所议,改用吉服,余依从官等前议。」诏答曰:「参考佥言,蔽自朕志,仰念继承之义,宜服三年之丧。尝告治庭,众论惟允,难以中道,复议改更。」自是三上表,乃下诏候周期服吉。 建中靖国元年二月三日,诏曰:「朕纂图宸极,继及承祧,祗奉泰陵,遹追先服。遘难伊始,敷告具存,而元符末年,异论蜂起,秩宗宰辅,咸有建言,力陈日侍亲闱,岂可久衣素。援经执礼,引义制情。批训再三,章却复上。开论弗已,抗疏踰坚。兹时方侍慈颜,顾念难伸素志,勉从所请,中实衋伤。致养既终,因心可展。奉遵初诏,用慰绍承。已依元降服丧三年之制,其元符三年九月自小祥从吉指挥宜改正,庶尽厚终之义,称予继序之诚。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建中靖國元年七月,大行皇后大祥,皇帝釋服,素紗垂腳襆頭、淡黃袍、緅 、黑銀帶,文武百官並服素紗垂腳襆頭、黲色公服、黑 帶。是日,百官并赴慈德殿陪位。祥祭讫,移班慰上于东厢,及诣内东门进名奉慰。九日禫祭如大祥礼。 崇宁元年二月二十七日,蔡王似奏请为圣瑞皇太后解官持服。礼部言:「治平四年英宗上仙,昌王请解官行服,不许。及元佑八年慈圣光献皇后上仙,昌王时封徐王,请解官行服,又不许。今蔡王宜如故事,以日易 月,二十七日禫祭毕,以黪服入朝。」诏蔡王园陵回日,黪服入朝,归第以衰麻终制。 政和三年二月二十一日,武康军节度观察留后、提举太一宫刘安民言:「今月九日,崇恩太后崩,安民系太后叔,欲乞解官持服。」诏不允。 同日,持服人刘景平言:「见持母服间,今月九日崇恩太后崩,景平系太后之弟,欲乞解官持服。」诏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六 丧服 展日视事 展日视事 【中兴礼书】 宋高宗 小祥,乞展日视事。天圣元年, 真宗 小祥,不视事前后各五日。治平元年, 仁宗 小祥,不视事前后各五日。熙宁元年, 英宗 小祥,不视事前后各五日。臣伏见陛下圣孝冠古,必行三年之制,历代帝王所未有也。而有 司多拘近例,往往未副圣意。缘国初典礼从简,而绍兴八年 徽宗 小祥,时方用兵,难废机务,故不视朝前后各止三日。今具天圣、治平、熙宁典礼进呈,欲 乞圣慈特赐御批,将来 高宗 小祥,前后各不视事五日,庶 三朝旧典,仰符舜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七 〔帝陵〕 宋宣祖安陵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七 〔帝陵〕 宋宣祖安陵 太祖干德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诏改卜安陵,命枢密承旨、内客省使王仁赡为按行使。仁赡与司天监赵修己言,得河南府巩县西南四十里訾乡邓村地吉,从之。 二年正月七日,以宰臣范质为改卜安陵使,翰林学士窦仪为礼仪使,吏部尚书张昭为卤簿使,御史中丞刘温叟为仪仗使,皇弟开封尹匡义为桥道顿递使义:原作「艺」,据《宋史》卷一《太祖纪》一改。。后质罢相,命开封尹代,兼辖五使公事。昭致仕,以枢密直学士薛居正代。 十一日,有司请新陵皇堂下深五十七尺,高三十九尺,陵台三层正方,下层每面长九十尺。南神门至乳台,乳台至鹊台,皆九十五步。乳台高二十五尺,鹊台增四尺。神墙高九尺五寸,周回四百六十步,各置神门、角阙。吉仗用大驾卤簿。凶仗用大升舆、龙輴、鹅茸纛、魂车、香舆、铭旌、哀谥册宝车、方相买道车、白幰弩、素信幡、钱山舆、黄白纸帐帐:原作「张」,据《宋史》卷一二二《礼志》二五改。、暖帐、夏帐、千味台盘、衣舆、拂纛、明器舆明:原作「盟」,据《宋史》卷一二二《礼志》二五改。、漆梓宫、夷衾、仪椁、素翣、包牲、仓瓶、五谷舆、瓷甒、辟恶车。进皇堂有铁帐覆梓宫,藉以木榈褥,铁盆、铁山以燃漆灯。宣祖衮冕,昭宪皇后花钗、翚衣、赠玉,十二神、当圹、当野、祖明、祖思、地轴及留陵刻漏等。 二月十三日,礼仪使言:「宣祖谥册宝旧藏太庙,昭宪皇太后谥册宝迁入安陵,宣祖册宝未审入陵以否。」太常礼院言:「按《晋 书》,武帝禅位之年追谥文帝。至太初四年,文帝王太后崩,将合葬,开崇陵,太尉司马望奉祭,进文帝玺绶于便房神坐。望约此例迁入安陵。」从之。 三月二十六日,启故安陵,奉宣祖、昭宪皇太后、孝惠皇后梓宫于幄殿。 四月九日,安陵掩皇堂。 真宗咸平三年六月五日,遣内殿崇班麦守恩往保州,奉顺祖惠元皇帝、惠明皇后、简穆皇后神柩于西京白马寺,令有司议修奉二陵年月。国初加上四祖陵名,钦陵、康陵、定陵并在幽州,惟安陵旧在京城东南隅。又卜改安陵,后三陵尚未修奉。真宗即位,有言顺祖、翼祖葬保州者,始举是礼。 六年二月,太常礼院议康、定二陵制度,请依改卜安陵例,诏比安陵减省制度。康陵比安陵减省外,皇堂深四十五尺,灵台高三十三尺,四面各长七十五尺。神墙高七尺五寸,四面各长六十五步。四神门,南神门外至乳台四十五步,乳台高一丈五尺。乳台至鹊台五十五步,鹊台高一丈九尺。简穆皇后陵比孝明皇后减省,亦同此制。其石作比安陵减三分之一。每陵四神门外,各设狮子二。南神门外宫人二,文武官各二,石羊、石虎各四,石马各二,并控马者望柱石二。 景德元年七月二十一日,手诏曰:「康陵、安陵,已经迎奉迎:原作「近」,据《宋朝事实》卷一改。,将修兆域。以园寝之事,邦国大经,开国之初,已曾会议,寻建陵名,尚虚神寝。而有司抗表,屡有所陈,因以二陵因以:《宋朝事实》卷一作「有此」。按「因以」犹言「因而」,自通。,尚居清苑。朕以事关宗庙,理合审详,周访群言,皆云有据。朕犹存慎重,益广咨询,至于命中使以经营,委藩侯而访 佥同,式稽典礼。于是迁之梵剎,营此寝园。今则安厝有期,仪制将举。朕偶从余暇,肆阅群编,因览《太宗实录》,明载二陵所在,又不指保州。眷言夙宵,未免疑惑。况奉先之事,垂事大猷,务 礼经,所宜明允。可令中书门下与枢密详定以闻。」 察,继观来奏,咸曰无疑。复俾大臣,再陈定议,遂有迎奉之请,用慰追远之诚。既 二十三日,中书门下、枢密院上言:「伏以尊崇祖祢,务极孝思;营奉陵园,必遵典制。今者肇基王业,首举徽章,欲行四庙之仪,寻建诸陵之号。虽未崇于兆域,已备载于册书。向以攸司,连上封疏。述其忠 ,颇陈恳激之言;询及宰司,亦有佥同之议。恭惟圣虑,务极精详,密诏求询,皆有依据。矧重雍之肇启,当大孝之丕承,咸秩无文,动循故实。特伸迎护特:原作「持」,据本书礼三九之二○改。信史之所标,指茔域而有异,因垂中诏,俾极参详。敢抒群心,上酬清问。臣等共议,其迎到神寝,向期下葬,即望权停。所有二陵,伏请量加营缮,务从俭省,葬以衣冠,设其园寝,用伸朝拜之礼,以致尊祖之怀 ,将展厝安。而陛下致:原作「改」,据本书礼三九之二○改。。徐俟辩明,续伸迁奉。庶不违于古道,且旁协于人情。狂瞽之言,仰祈圣择。」从之。 二年正月十八日,诏康陵、定陵宜令蓝继宗罢修。其迎到神柩,遂以一品礼葬于河南府河南县,为二位。 二十七日,太常礼院言:「每岁春秋二仲,遣官于西京白马寺行献奠之礼。今准诏旨罢修康、定二陵,其献奠官宜停。」从之。 大中祥符四年 正月二十八日,车驾幸汾阴,次西京,遣知制诰钱惟演诣一品坟,以香币、酒脯祭告。仍诏俟朝拜诸陵日,差官以少牢致祭。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七 〔帝陵〕 太祖永昌陵 太祖永昌陵 【宋会要】 开宝九年十月二十日,太祖崩于万岁殿。是日,诏:「大行皇帝山陵有期,准遗诏不劳扰百姓。宜令所司奉承先旨,应缘山陵支费,一取官物供给;工人、役夫,并先用官〔钱〕佣顾天头原批:「顾易雇。」按二字通。。」 二十五日,命翰林使、饶州团练使杜彦圭为山陵按行使,武德使王继恩副之。 二十七日,命宰臣薛居正撰陵名。 十一月五日,命开封府尹、齐王廷美为山陵使,兼桥道使,翰林学士李昉为礼仪使,知制诰李穆为卤簿使,侍御史知杂事雷德骧勾当仪仗使事。既而又命齐王兼充顿递使。宰臣薛居正上陵名曰永昌,诏恭依。 十四日,卤簿使言:「诸司吉凶仗,周世宗庆陵及改卜安陵人数有异,未审何从。」(照)[诏]并依安陵例,用三千五百三十人。 二十日,少府监言:「山陵辒辌车并诸色擎舁共五千九百五十六人,请下步军司差。」从之。 四月五日,以武德使王继恩兼永昌陵使。 五月一日,赐永昌陵执事官器币有差。乙卯,葬永昌陵,在河南巩县。附宣祖永安陵。己未,神主将至,群臣出都城奉迎,安于大明殿。自启攒前三日至奉安神主,皆废朝。五月己卯,祔庙,亦废朝,仍禁京城音乐。十月死,次年四月葬。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七 〔帝陵〕 太宗永熙陵 太宗永熙陵 【宋会要】 至道三年三月二十九日,太宗崩于万岁殿,遗制曰:「山陵制度,务遵俭约。」 四月五日,以越王元份为山陵使,翰林学士承旨宋白为礼仪使,工部侍郎郭贽为卤簿使,侍御史知杂事牛冕为仪仗使,权知开封府毕士安为桥道使,邕州观察使刘知信为修奉山陵都护,入内副都知卫绍钦为都监。 二十六日,宰臣吕端上陵名曰永熙。 二十八日,礼仪使言:「永昌陵仪仗用三千五百三十三人,考之《礼令》,全不及大驾卤簿之半。今若全依《礼令》,则用万八千九百三十六人,必虑道涂往复为难。今请除太仆车辂仍旧止用玉辂一、革车五外,凡用九千四百六十八人,合大驾卤簿半数。」诏依。 二十五日,太常寺言:「将来山陵合排 吹、仪仗,及教习挽歌、代哭诸色人等,欲于开宝寺大殿前教习。」从之。命入内副都知卫绍钦为永熙陵使,内殿崇班杨继铨副之,仍置卫兵五百人守奉。 十月六日,帝启奠于梓宫,群臣入临,升梓宫于龙輴。祖奠彻,帝徒步恸哭,与亲王、宗室从至干元门外幄次。梓宫升轝,设遣奠。 十五日,不视朝,以未掩皇堂。 十八日,永熙陵掩皇堂。 十一月五日,德音:「两京畿内减死刑,释杖罪;应沿山陵科率,蠲复赋役;营奉、行事官量与恩泽。」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七 〔帝陵〕 真宗永定陵 真宗永定陵 【宋会要】 干兴元年二月十九日,真宗崩于延庆殿。遗制曰:「山陵制度,务从俭约。」 二十二日,命宰臣丁谓为山陵使,翰林学士承旨李维为礼仪使,御史中丞薛映为仪仗使,枢密直学士李及为卤簿使,龙图阁直学士、权知开封府吕夷简为桥道顿递使,入内内侍省都知蓝继宗为按行使,内侍省押班王承勋副之,侍卫步军副都指挥使夏守恩为山陵修奉都护,西染院副使卢守懃为都监,入内都知张景宗、押班雷允恭同管勾一行诸司。 二十三日,命宰臣丁谓撰陵名。 十四日,司天监言:「山陵斩草用四月一日丙时吉。」从之。 十六日,山陵按行使蓝继宗等言:「据司天监定夺到永安县东北六里以来地名卧龙冈,堪充山陵。」诏雷允恭覆按以闻。 二十八日,诏:「应缘山陵一行并逐顿所用钱帛、粮草,诸般动用物色,仰三司、转运司擘画般拨,以官物置办供给,不得科配扰民。仍晓示人户知委。」 四月九日,入内都知张景宗言山陵西北隅可以创造佛寺,就命监修下宫带御器械皇甫继明、合门祗候郭延化兼管勾修创。后赐名永定禅院。 六月五日,命龙图阁直学士吕夷简、鲁宗道,入内押班岑保正,入内供奉官任守忠,实时乘诣永安县相度皇堂地,仍遣司天监主簿侯道宁、周讷随往,及令夷简召京城习阴阳地理者三五人偕行。先是,蓝继宗与王承勋按行山陵封域(以)[已]定,又命雷允恭覆按。允恭乃与邢 中和辈擅移皇堂就东南,地颇峻侧。众知非便,以允恭交结丁谓,莫敢言者。开筑之际,土石相半,兴作踰月,皇堂内东北隅石脉通泉,夏守恩停役上闻役:原作「后」,据本书礼二九之二四改。。丁谓复言,虽掘见泉水,缘已及元料,请便修筑地基。既从之,而内侍毛昌达入奏,具言皇堂为允恭擅移向东南二十步。即诏中书审议,复请令继宗、承勋与司天监亟往参定,又命入内押班杨怀玉同之。时谓欲庇允恭擅移之罪,众皆疑惧不决,遂请命吕夷简、鲁宗道等往视焉。未几,怀玉言翰林天文诘难中和等诘:原作「诰」,据本书礼二九之二四改。,称移皇堂不及元按行之地,夷简等奏至,请移就元按行处。是日旬假,即内出其状,令张景宗召冯拯、曹利用而下就谓私第参议同否。始谓志在党庇,依违群议,至是特出中旨,谓始与同列请从夷简等奏。仍令王曾往彼责众状,如无同异,即兴工役。曾至审验,用元按行地止占新移处西北一角,乃从之。即遣内侍罗崇勋就巩县劾允恭擅移之状,并得隐盗官物金玉万计,及与谓交构贿赂之迹。诏杖死允恭,籍没其家,而谓及于贬云。 十六日,王曾等上言:「得司天监主簿侯道宁状,按由吾《葬经》,天子皇堂深九十尺,下通三泉;又一行《葬经》,皇堂下深八十一尺,合九九之数。今请用一行之说。旧开上方二百尺,今请止百四十尺。」并从之。是日,以内殿承制郝照信、入内供奉官罗自宾代雷允恭修迭兆域,蓝继宗充山陵修奉钤辖,内殿 承制王克让同管勾。 二十五日,内降《镇墓法》、《五精石镇墓法》、《谢墓法》,令山陵修奉司委在彼祗应人将阴阳文字看详,如得允当,即依逐件事理,候至时精洁镇谢。 七月六日,诏陵名曰永定。初,丁谓奉诏撰陵名曰镇陵。及谓贬,冯拯以三陵名上皆有「永」字,谓不遵先制,故改焉。按宣祖陵止名安陵,永安乃县名也。又翼祖陵已名定陵,至是追改为靖陵。 十七日,礼仪院言:「山陵仪仗依永熙陵例。」 八月十三日,礼仪院言:「启攒宫后,百僚并服初丧服,其间军员有近经转补或自外代归、未曾给孝服者,止以公服陪位。山陵使以下至永安,并依至道故事,更不朝拜三陵。」并从之。 十五日,山陵使言:「馆阁校勘李淑已差至永安县行事,欲就差管勾随行章表。」从之。 二十一日,召辅臣赴延庆殿东庑,观金字模勒先帝《谢天书表》及《政要》十卷,皆将纳皇堂故也。 二十四日,天书先发。既旦,帝启奠于梓宫奠:原作「尊」,据本书礼二九之三○改。,群臣入临群:原作「郡」,据本书礼二九之三○改。,升梓宫于龙輴。祖奠彻,步从以出正阳门外。梓宫升轝,设遣奠。 十月十七日,命枢密副使张士逊驰往永定陵,掩皇堂日设祭告之礼。 十三日,葬永定陵。 二十四日,德音:「两京畿内减死刑死:原作「肉」,据本书礼二九之三二改。,释杖罪;沿山陵应奉科率,蠲复赋役;营奉、行事官量与恩泽,山陵使以下进勋封有差。」 十月二日,宴群臣于崇德殿,酒七行,不作乐。以山陵礼毕也。 天圣元年六月八日天圣元年:原无,据本书礼二九之三二补。,永定陵使麦守恩请守陵天武龙卫卒日(赠)[增]菽米二升半,奉先 卒月增钱二百,俟三年罢给。从之。 十五日,河南府言:「永定陵占故杜彦珪田十八顷,凡估钱七十万。」诏特给一百万。 二十二日,永定陵使麦守恩请徙偃师县巡检于永定陵,从之。 八月五日,赐永定陵使、河南府官房廊钱日四千。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七 〔帝陵〕 仁宗永昭陵 仁宗永昭陵 【宋会要】 嘉佑八年三月二十九日,仁宗崩于福宁殿,遗制曰:「山陵制度,务从俭约。」 四月二日,诏:「大行皇帝山陵有期,所司宜奉承先旨,应沿山陵工役,先给钱物顾召,诸费一取官物,不得差科人户。」提举制造梓宫石全彬进梓宫画样,诏令务在坚完,不得过有华饰。三司言,乞内藏钱百五十万贯、紬绢二百五十万匹、银五十万两,助山陵及赏赉。从之。 三日,命入内内侍省副都知李允恭充按行山陵使充:原无,据本书礼二九之三七补。,带御器械张茂则副之。 四日,命宰臣韩琦为山陵使,翰林学士范镇为礼仪使,权御史中丞王畴为仪仗使,龙(国)[图]阁直学士周沆为卤簿使,翰林学士、权知开封府冯京为桥道顿递使。 十五日,发诸路卒四万六千七百八十人修奉山陵。 十九日,权三司使蔡襄言,山陵一用永定陵制度。诏可。于是右司谏王陶上言:「民力方困,山陵不当以永定陵为准。」其后京西转运使吴充、楚建中、知济州田棐继上疏,请遵先帝遗制,山陵务从俭约,皇堂上宫除明器之外,金玉珍宝一切屏去。乃诏礼 仪院与少府监议,唯省干兴中所增明器而已,其它犹一用永定陵制度。太常礼仪院请三京、诸路军民至卒哭,东京至祔庙,灵驾所过州县毕山陵,文武官至三年,乃听用乐。皆从之。 六月七日,诏皇后送大行灵驾至山陵,既葬三日而返。其后以疾不果行,又令宗室遥郡团练使以上及出嫁郡县主随从。 十二日,赐西京公使钱千贯,以山陵所在故也。 八月,初三陵皆置卒五百人,唯定陵后以章献太后故,别置一指挥。至是,昭陵使甘昭吉以定陵为例,奏请置守陵奉先两指挥,而京西转运司请减定陵卒半以奉昭陵。诏止令选募一指挥,以五百人为额。 六日,帝启奠于梓宫,群臣入临,升梓宫于龙輴。祖奠彻,与皇太后步哭以从,出宣德门。梓宫升轝,设遣奠。 十五日,奉安大行梓宫于永昭陵之下宫。 二十七日,永昭陵掩皇堂。 十二日,德音:「两京畿内减死刑,释杖罪;沿山陵科率,蠲复赋役;应奉、行事官量与恩泽。」 二十日,赐山陵行事官器币有差。 九年四月十一日,增置永昭陵巡检一员。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七 〔帝陵〕 英宗永厚陵 英宗永厚陵 【宋会要】 治平四年正月八日,英宗崩于福宁殿,遗制曰:「山陵制度,务从俭约。」 九日,诏:「大行皇帝山陵有期,准遗命不得劳扰百姓。应缘山陵一行合役工人、役夫,并须先给钱物顾召天头原批「『顾』易『雇』。」;诸杂费用,一切官物供给,不得差遣人户,科配 州县。」 同日,命入内内侍省副都知石全育、张茂则都大管勾山陵事,入内副都知李继和为山陵按行使,带御器械李若愚副之。 十日,命宰臣韩琦为山陵使,龙图阁直学士李柬之为礼仪使,知制诰韩维为卤簿使,权御史中丞彭思永为仪仗使,龙图阁学士、权知开封府傅求为桥道顿递使。后思永知太平州,以权御史中丞王陶代;陶知陈州,以权御史中丞司马光代;柬之致仕,以知制诰宋敏求代;维知汝州,以龙图阁直学士张掞代。以侍卫亲军步军副都指挥使宋守约为山陵都护,内侍押班张若水为山陵軡辖。入辞日,守约赐窄衣、金带、银鞍辔马,若水赐窄衣、金束带。 十八日,三司言:「修奉山陵,欲乞依例于内藏库给见钱三十万贯充用。」从之。 二十三日,山陵使言:「嘉佑八年山陵所役卒四万六千四百四十人,(令)[今]只乞差三万五千人,诸路转运司和顾石匠四千人和:原作「知」,据本书礼二九之四九改。。」从之。 二十四日,宰臣韩琦上陵名曰永厚,诏恭依。 二十五日,按行使李继和等上所按地图,命翰林学士王珪、入内内侍省副都知张茂则覆按之。 二月二十一日,王珪等言,覆定陵地如初按,从之。 二十四日,诏山陵地内有坟墓者,并等第给钱迁葬,无主者以官钱徙于官地而葬之。 三月四日,以入内内省侍副都知石全育为永厚陵使,文思副使王保常副之。 闰三月五日,诏给田十顷、房钱日一千赐永定昭孝禅院。 七日,诏永 厚陵别置奉先第七指挥,以五百人为额。 二十日,永厚陵封山斩草。 ,填隧道兵士缗钱,执仪仗柴炭等。 五月四日,赐修奉山陵兵匠缗钱有差。后又赐编栏、巡检、修道路兵士布衫 八月八日,上启奠于梓宫,百官入临,升梓宫于龙輴。祖奠彻,步哭以从,出宣德门。梓宫升轝,设遣奠,读哀册。 十三日,德音:「两京、郑州、河阳减死刑,释杖罪;缘山陵科率,蠲复赋役;应奉、行事官量与德泽。」 十六日,诏河南府拨官房钱日一贯三百,充永厚陵酌献。 十月二十六日,赐《英宗皇帝石记文》于昭孝禅院:「英宗宪文肃武宣孝皇帝生于壬申,盖天圣十年之正月三日;崩于丁未,盖治平四年之正月八日;葬于永厚陵,盖其年之八月二十七日。永厚陵南至永定陵七里一百三十一步,东至永昭陵九十步。其令永定昭孝禅院为二陵追福,仍赐良田十顷,房钱日一千,岁度童行二名、僧一人紫衣于院。」 元丰四年七月二十四日,保章正冯士安、魏成象等言:「臣闻祖宗朝尝于永熙陵东西三男位筑堤以镇土,已获感应。今可于永厚陵及濮安懿王园东寅、卯、辰三位天柱寿山行镇土之术,仍乞于镇土堤逐方位,以珍宝玉石为兽埋之。宜因郓王举葬,祭告诸陵,斩草之日兴动土工,可无妨忌。」诏送提举司天监所集官定,本所奏于阴阳书及国音别无妨碍奏:原作「奉」,据本书礼二九之五六改。。从之。其镇土事,令众官详定申中书。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七 〔帝陵〕 神宗永裕陵 神宗永裕陵 元丰八年三月五日,神宗崩于福宁殿,遗制曰:「山陵制度,务从俭约。」 六日,命入内副都知石得一都大管勾山陵事。 七日,命宰臣王珪为山陵使,礼部尚书韩忠彦为礼仪使,兵部侍郎许将为卤簿使,御史中丞黄履为仪仗使,龙图阁待制、权知开封府蔡京为桥道顿递使。 九日,西京左藏库使、高州刺史窦仕宣为山陵按行副使。 十九日,礼部言:「大行皇帝山陵,宜依治平四年故事,灵驾所经由地及西京城内,俟神主到京日,方许开乐。」从之。 四月八日,诏内侍省内侍押班刘有方都大管勾一行山陵事。 十一日,礼部言:「治平故事,山陵掩皇堂毕,宗正卿行虞祭之礼。官制行,太庙旧仪悉隶太常寺。将来虞祭,乞改太常卿行事。」从之。 十二日,入内副都知石得一等言:「奉诏按行大行皇帝山陵,于永安县南凤台乡固县村得地。」诏遣礼部侍郎李常、内侍省押班赵世良覆视。 五月六日,宰臣王珪上陵名曰永裕陵,诏恭依。 十七日,诏右仆射蔡确权领山陵使事,以王珪病故也。 二十八日,命尚书左仆射蔡确为山陵使。 二十一日,兵部尚书王存为山陵卤簿使。 二十六日,诏石得一为永裕陵使,宋用臣副之。 十二日,步军副都指挥使、容州观察使苗授为山陵都护。 十月一日,礼部言:「灵驾发引,三日一遣使宣问,于皇太后以表,皇太妃以笺。群臣准此。」从 之。 三日,夏国遣芭良、巍名济、赖昴聂、张圭正进助山陵马。 六日,启奠,升梓宫于龙輴。彻祖奠,太皇太后哭送出垂拱殿门,上与皇太后、皇太妃哭以从,出宣德门。梓宫升轝,上遣奠,中书侍郎、摄中书令张璪读哀册。 二十四日,葬于永裕陵。 十日,德音:「应两京、河阳减死刑,释杖罪;缘山陵科率,蠲复赋役;应奉、行事官量与恩泽。」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七 〔帝陵〕 哲宗永泰陵 哲宗永泰陵 【宋会要】 元符三年正月十二日,哲宗崩于福宁殿,遗制曰:「山陵制度,务从俭约。」 十三日,命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章惇为山陵使,尚书吏部侍郎徐铎为礼仪使,尚书兵部侍郎黄裳为卤簿使,御史中丞安惇为仪仗使,知开封府吴居厚为桥道顿递使,尚书度支郎中王诏兼权京西路转运使,应奉山陵。 四月二十四日,命礼部侍郎赵挺之为山陵礼仪使,代徐铎;御〔史〕中丞丰稷为仪仗使,代安惇;尚书兵部侍郎陈轩为卤簿使,代黄裳。 同日,以入内内侍省副都知吴靖方、入内内侍省押班蓝从熙为都大管勾山陵事,入内内侍省押班冯世宁提举制造梓宫,兼按行山陵使,内侍省内侍押班阎安副之,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贾 、内侍省押班宋用臣为修奉山陵都护。 十四日,贾 卒,以侍卫亲军马军都虞候、知代州王崇极管勾马军司,充修奉山陵都护,仍令乘驿径赴山陵所,候事毕赴阙供职。 十五日,宋用臣卒,以宣 庆使、入内内侍省副都知梁从政为修奉山陵钤辖。 十五日,命宰臣章惇撰陵名。 三十日,太史局言山陵斥土用四月四日吉,从之。诏山陵制度,并依元丰八年例施行。 二月二十六日,按行山陵使冯世宁言于河南府永安县得地,诏侍从官一人及入内内侍省副都知梁从政覆视。 三月二日,命梁从政为山陵使,左藏库使罗允和副之。 二十三日,以检校司空、保静军节度使高公绘为山陵行宫使,侍卫亲军步军副都指挥使曹诵为山陵总管,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李遇裁定山陵车马人从食钱等。 四月一日,宰臣章惇上陵名曰永泰。 五月十五日,以罗允和为永泰陵副使,代蓝从熙。 二十二日,罢吴靖方山陵都大管勾,以冯世宁代之。 六月九日,命内侍省押班乐士宣为山陵行宫四方巡检。 八月一日,御史中丞丰稷、殿中侍御史龚夬奏:「哲宗皇帝大升轝至巩县,陷泥淖中不能出,次日方至幄殿。」诏稷劾治顿递使以下闻奏。 同日,奉安梓宫于永泰陵之下宫。 九月四日,德音:「两京畿内、河阳、郑州管内减死刑,释杖罪;沿山陵科率,蠲复赋役;应奉、行事官量与恩泽。」 十月二日,御史台制勘所奏:「桥道顿递使吴居厚、提举修治桥道承议郎宋乔年、通直郎卢 、奉议郎李公年等,为道路不治,致哲宗皇帝灵驾陷于泥淖,暴露经宿。」诏龙图阁学士、左中散大夫、新知永兴军吴居厚落职知和州,乔 年等各降一官, 仍冲替。 八年四月十一日,左正议大夫、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韩忠彦 为右光禄大夫,知枢密院事曾布为左光禄大夫,左正议大夫、门下侍郎李清臣为右光禄大夫,中书侍郎许将为右银青光禄大夫,右正议大夫、尚书右丞黄履为左正议大夫,通议大夫、同知枢密院事蒋之奇为右正议大夫,宰臣用曾公亮例迁两官,并以永泰陵复土也。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七 〔帝陵〕 徽宗永佑陵 徽宗永佑陵 【宋会要】 绍兴五年四月二十一日,道君太上皇帝崩于金。 八年十一月十三日,太常寺言:「检会山陵故事,梓宫发引日,皇帝于宣德门外奉辞,百僚于板桥奉辞。其掩皇堂日,奏请神灵上虞主讫,埋重于皇堂隧道。 九年正月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国朝山陵故事,升遐后制皇堂,命宰臣上陵名。昨闻徽宗圣文仁德显孝皇帝、显肃皇后升遐,即与国朝故事不同,故未建陵名。今已将及大祥,虽未置皇堂,若不先建陵名,则春秋二仲有妨荐献行事。欲乞详酌,不候修制皇堂,先次命宰臣上陵名。自大祥后仲春之月为始,每遇荐献及非泛奏告诸陵,添设徽宗圣文仁德显孝皇帝、显肃皇后位,以称钦崇之意。」诏差尚书右仆射秦桧。已而桧言:「臣伏以荆鼎告成,永绝持髯之望;汉陵尚俭,犹勤治霸之图。兹揭令名,是伸孝志。恭惟徽宗皇帝道该众妙,心同太虚。视富贵如 糠, 等死生如昼夜。越之南,燕之北,惟推而后行;涧水东,瀍水西,将归于其室。冈重岭复,近列圣以相依;地久天长,弥万年其不朽。徽宗皇帝陵名,伏请为永固陵。」诏恭依。其后改曰永佑。 绍兴九年四月十三日,诏:「将来梓宫至东京,权于龙德宫安奉,于西京修奉陵寝。」 五月六日,宗正少卿、三京淮北宣谕官方庭实言:「比缘使事至西洛,因得瞻觐祖宗陵寝。窃见宣祖皇帝永安陵、太祖皇帝永昌陵、孝明、孝惠、孝章皇后陵,制度极为简古。臣以此知太祖、太宗皇帝亲历民间疾苦,念创业之艰难。奉先之孝,所当自竭;而爱惜民力,犹务俭约。是以深仁厚泽,被于四海,使斯民至今不忘宋德。欲将来徽宗皇帝、显肃皇后山陵,只乞依永安、永昌并孝明、孝惠皇后诸陵制度,并从简俭。」诏依。 六月七日,宰执进呈礼部、太常寺讨论徽宗山陵故事。上曰:「山陵事务从俭约,金玉之物断不以一毫置其中。前世厚葬之害,可以为鉴。」臣桧等曰:「此非陛下博览今古,灼见利害之实,孰敢轻议 圣谕所及,足为后世法。」 二十三日,兵部侍郎、兼史馆修撰张焘言:「伏见宣谕官方廷实有请,乞将来先帝山陵一依永安陵等制度。臣区区愚忠,愿明诏有司,异时永固陵,凡金玉珍宝尽斥不用,播告天下,咸使闻知。如是,自然可保无虞,与天无极。惟陛下精思远虑,断而行之。」上嘉纳之。 七月五日,诏黄冕充山园陵按行使。 十五日,诏吏部侍郎 周纲充按行使,梁邦彦副之。先是,梁邦彦既被差充山园陵按行使,邦彦言:「省记故例,山园陵按行使差近上臣僚充,内侍为副。事干典礼,付委至重。」诏令礼部、太常讨论,至是太常寺言:「太祖(庙)[朝]昭宪皇后园陵,命枢密副使赵普为按行使,内客省使王赞副之。神宗朝慈圣光献皇后山陵光:原作「元」,据本书礼三一之三一改。参《宋史》卷二四二《慈圣光献曹皇后传》。,命龙图阁直学士韩缜为按行使,入内副都知王中正副之。参用文臣,于体为重。所有按行使,欲差侍从或前执政。」故有是命。 绍兴十二年六月十四日,绍兴府申:「缴到知会稽山龙瑞宫事潘道璋陈献会稽山龙瑞图本,可以为攒宫。」诏万俟前去按行,俟见得可否,续具奏闻。 七月十一日,诏:「徽宗皇帝、显肃皇后、懿节皇后攒宫吉地,令临安府召人陈献,将来优与酬赏。」 十三日,诏资政殿学士、左朝奉郎、提举醴泉观、兼侍读郑亿年充永固陵攒宫复按使,内侍省押班兼提点吴国长公主宅李珪充永固陵攒宫复按副使。先是,御史中丞兼侍读、攒宫按行使万俟等言:「奉旨前来按行攒宫,道士潘道璋所献会稽山龙瑞宫地,即与国音姓利相违。泰宁寺青山园地在昭慈圣献皇后攒宫之东,其地系天柱寿山,低怯,亦不可用。臣等今别按视到昭慈圣献皇后攒宫西北地段寿命主山三男子孙之位,形势高大,林木郁茂,土色黄润,一带王气秀聚。宜于此地卜穴修制攒宫,庶几山冈顺于国音,风水便于地里, 乃为圣宋万世之利。又据太常寺礼直官王彦能等状,称:『元得旨,昭慈圣献皇后攒宫禁地四至各一百步,若于禁地外别立永固陵攒宫篱寨,即无妨碍。今来西、北百步禁地之外地形低下,不可安穴,分立神围。欲近北壁偏西五十步内,自南分别立永固陵外篱寨;次北偏西安穴,随地之宜,分立神围,各立内外篱寨。』臣等令勒判太史局吴师颜等相验,其地可以使用。所据太常寺礼直官王彦能等状,称:『若于昭慈圣献皇后攒宫西、北百步禁地之外,别立永固陵攒宫篱寨,缘百步之外地形低下,不可安穴,分立神围,乞于禁地五十步内分穴,尚离昭慈圣献皇后神围五十步外。更乞下太常寺看详。』本寺今检会宫陵仪制,永定陵南侵三陵禁地一里九十步。并检会陵寝地图,永厚陵东篱寨与永昭陵西禁地相侵,永泰陵东篱寨亦与永裕陵西禁地相侵。今看详,按视到永固陵攒宫地段,虽在昭慈圣献皇后攒宫禁地百步之内,若比附上件故事,即于典礼无妨碍,可差官复按之。」故有是命。 八月二日,攒宫修奉都护杨存中等言:「国朝山园陵神台、神围,虽各有制度,缘昨来昭慈圣献皇后攒宫系随宜修奉,(命)[今]来永固陵攒宫除神围篱寨远近步数,依按行使司所标札远近步数外,其修奉一节,欲并依昭慈圣献皇后(标)[攒]宫制度。」诏依。 二十七日,礼部侍郎施垧等言:「迎护徽宗皇帝、显肃皇后、 懿节皇后梓宫到龙德宫殿攒,以俟修奉,未有发引月日。况丧事即远,有进无退,傥或尚淹时月,久稽安奉,不唯于礼非当,亦虑非宁(礼)[神]妥灵之义。欲乞随宜称礼,以一月为期,择日发引掩攒,庶几梓宫早安窀穸。伏望下太史局,于十月半以前选发引、掩攒日分。」从之。于是太史局选到殿攒日宜用九月九日戊戌,时宜用巽时吉。殿攒方位宜于正东偏北田地,时前祭并吉。启攒日宜用九月二十六日乙卯,时宜用艮时吉。发引日宜用九月二十六日乙卯,时宜用坤时吉。掩攒宫日宜用十月七日丙寅,兴梓宫时宜用乙时吉,掩攒宫时宜用丁时吉。诏依。 同日,诏二十八日、二十九日早晚御膳并进素。 同日,太常寺言:「昭慈圣献皇后灵驾赴攒宫,发引日,皇帝亲行启奠、祖奠、遣奠礼,读哀册,奉辞,吉服还内,衰服并焚之。俟至攒宫,有司摄事,行迁奠并掩攒宫之礼。将来梓宫发引至攒宫,欲依故事。」并从之。 十月十九日,诏:「绍兴府应办修奉徽宗皇帝、显肃皇后、懿节皇后攒宫,有劳民力,理宜宽恤。可依下项:修奉永固陵攒宫占用过人户山地,仰绍兴府委通判躬亲前去打量,据地段优支值直,豁除地内合输税赋,仍与推恩。昨修奉昭慈圣献皇后攒宫用过人户山地,当时虽已支还值直,访闻止依空闲地段估计,致曾有陈诉。仰守臣相度,特与添还价钱。如有愿添还价钱、愿补名目者,许经尚书省自陈。其修奉攒宫,绍兴 府属县于民间买到砖瓦、竹木、石段,并排顿犒设买过物色,逐急借用钱物、陈设器皿什物之类,并仰守臣限五日当官逐一支还,毋令欺弊及妄作名目占留。应缘修奉攒宫差顾民户工役,并采取石段、盖造席屋、修治堰闸桥梁道路、搬运砖瓦石段之类,仰本府守臣取见逐县实曾被差应办人户,酌度工力等第,各具本户下合减放上供苗税数目,申尚书省取旨除放。应梓宫经由去处,应办官司借人户屋舍,仰计日优支赁直。应合还人户价钱,仰先将本府元桩备钱物支还。如不足,于合发上供经总制钱内贴支,具数申尚书省。其合支还钱物,仰守臣觉察,如有阻节欺弊,按劾闻奏,官当远窜,人吏决配。仍出榜晓谕,〔许〕人户越诉。应缘修奉应办事务违慢官吏,见被体量取勘者,并特与放免。应诸处差到修奉工役、逃走兵级,限一月许令首身,与免罪收管。限满不首,复罪如初。邻近州县民间如有应办过事务,令两浙转运司比类条具,申尚书省取旨施行。」 十一月四日,诏:修奉攒宫掩攒了毕,万俟、郑亿年、宋唐卿、李珪各转两官;一行官属、人吏、诸色人,等第推恩有差。 同日,诏:桥道顿递使司官属排办并无阙误,第一等转一官,减二年磨勘;第二等转一官资。修堰闸官减半,选人比类施行。 二十五日,知绍兴府楼照言:「奉诏打量攒宫,用过人户山地共计二百一十九亩五十七步。除数内五 十七(步)[亩]三角一十三步,昨系人户潜昊、韩俊良、韩遂良献充昭慈圣献皇后攒宫禁地,先支还价钱,每亩三贯五伯文足,今来将上件地段充徽宗皇帝、显肃皇后神围并禁地讫。其余一百六十一亩一角四十四步,系潜升等九名地段,充懿节皇后神围安奉御下宫禁地。其合给值直,欲依昨来买过昭慈圣献皇后攒宫地段价直上各增两倍,每亩计作一十贯五伯文足。及潜升地内元有荫木养樟林木大小一千五百七十八株,估值钱一千一百二十二贯一百文足;潜杲地内有大小林木一千一百七十五株,估价钱七百二贯四百七十五文足。欲依数支还。其先用过已买潜昊、韩俊良地五十七亩三角一十三步,每亩价值亦乞依此添给。内韩俊良、韩遂良、潜升、潜(旻)[昊]地段,并依充徽宗皇帝、显肃皇后、懿节皇后神围。」诏价钱令绍兴府先次支给,韩俊良、韩遂良、潜杲、潜(旻)[昊]、潜升各与补州助教。韩忠(怒)[恕]父宗颜与赠将仕郎,以忠恕故父宗颜系敕授扬州助教,乞将所献地不愿添支价钱,别赠故父名目故也。 十三年二月一日,诏:徽宗皇帝攒宫了毕,委后省官看详陵名陵:原无,据后文所述补。,令侍从官同共拟定闻奏。既而权户部尚书张澄等言,欲拟「永佑」二字,不犯历代陵名。诏恭依。先是,有诏于西京修奉陵寝,有司拟陵名永固,既而梓宫权攒绍兴府会稽,故改今名。 五月一日,诏:「永佑陵攒宫司都监、巡检任满,并 依昭慈圣献皇后攒宫司已得旨推恩。」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七 〔帝陵〕 钦宗永献陵 钦宗永献陵 【宋会要】 绍兴三十一年,渊圣皇帝凶问至,以六月举哀成服。七月,宰相陈康伯等率百官诣南郊请谥,庙号钦宗。其余并如徽宗典礼。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七 〔帝陵〕 高宗永思陵 高宗永思陵 【宋会要】 淳熙十四年十月八日,大行太上皇帝崩于德寿宫,遗诰曰:「山陵制度,务从俭约。」 九日,诏:「攒宫遵遗诰务从俭约,凡修营百费,并从内库及封桩钱物,毋侵有司经常之费。诸路监司、州、军、府、监(上)[止]进慰表,其余礼〔物〕并免,仍不得以进奉攒宫为名,(所有)[有所]贡献。」 十一日,以少保、安德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荥阳郡王伯圭为攒宫总护使,翰林学士、知制诰、兼侍讲、兼修国史洪迈为桥道顿递使,吏部尚书、兼侍读萧燧为按行使,安庆军承宣使、入内内侍省押班吴回副之。燧等言:「相视到(太)[大]行太上皇帝神穴地段,系在徽宗皇帝攒殿篱围之外正西北,显仁皇后攒殿近上正西向南,乞差官覆按施行。」诏户部侍郎叶翥充覆按使。 十一月十一日,命左丞相王淮拟撰大行太上皇帝陵名。明年二月二十八日,宰臣王淮上陵名曰永思,诏恭依。 十六日,诏知临安府韩彦质同桥道顿递使措置梓宫渡江。 十二月十八日,攒宫修奉使司言:「攒宫石藏,利害至重。二浙土薄地卑,易为见水,若不 措置,深恐未便。谨别彩画石藏图子一本,兼照得厢壁离石藏外五尺,别置石壁一重,中间用胶土打筑,与石藏一平,虽工力倍增,恐可御湿。」从之。 二十二日,诏:「皇堂内椁令有司用沙版随宜修制,候将来掩皇堂时,先下椁底版,俟进梓宫于椁底版上定正讫,然后安下椁身,次将天盘曩网于椁上安设。椁宫已有牙脚,止用平底,可就修奉攒宫处制造。」 三十日,检察宫陵所言:「乞于行在步军司差拨禁军一百人,部辖人员、节级在内,赴攒宫上下周围摆铺,防守巡警。其擘历并节序特赐(太)[大]礼 赏给。及日后有逃亡事故名阙,并依照永佑陵攒宫已得指挥施行。」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七 〔帝陵〕 孝宗永阜陵 孝宗永阜陵 【宋会要】 绍熙五年六月九日熙:原作「兴」,据本书礼三○之一改。,至尊寿皇圣帝崩于重华宫重华殿,遗诰曰:「山陵制度,务从俭约。」 同日,诏大行至尊寿皇圣帝陵名,命少保、左丞相留正拟撰。 十八日,诏:「大行至尊寿皇圣帝山陵,当遵遗诰,务从俭约。凡修营百费,并从内库支降,如或不足,即以封桩钱贴支,免侵有司经常之费。诸路监司、州、府、军、监等,止进慰表,其余礼物并令免进,仍不得以助修奉攒宫为名。」 八月十三日,攒宫修奉使司言:「修奉攒宫故例,其石藏利害至重。缘二浙土薄地卑,易为见水,若不预行措置,窃虑水脉津润,于久未便。乞于厢壁石藏外五尺别置石壁一重,中间用 胶土打筑,与石藏一平。虽功力倍增,恐可御湿。」从之。 十六日,按行使副孙逢吉、吴回言:「荆大声等相视大行至尊寿皇圣帝神穴在永佑陵下宫之西南,永思陵下宫之东南,那趱向南石板路上,乞差官覆按施行。」诏权工部侍郎、兼侍讲黄艾充覆按使,入内内侍省押班续康伯副之入内内侍省:原脱一「内」字,据本书礼三○之一○补。。先是,按行使赵彦逾言:「判太史局荆大声等相视神穴,合在永思之西。缘其地土肉浅薄,虽民有献者,又皆窄狭,与国音相妨。乞于永思之西向南近上安建。」朝廷未以为然,彦逾请别命官按行,于是军器监(薄)[簿]、按行使司准备使唤王恬被旨审度相视,乃言乞就昭慈永佑下宫安建,比之大声所定高六尺三寸。改命孙逢吉按行,乞那趱向南石版路上,比前所定增上一尺,委实高厚,可以安建。既而艾等覆按为是,乃从之。 二十四日,诏右丞相赵汝愚拟撰大行至尊寿皇圣帝陵名。绍熙五年,宰相赵汝愚等上陵名曰永阜。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七 〔帝陵〕 光宗永崇陵 光宗永崇陵 【宋会要】 庆元六年八月八日,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崩于寿康宫寿康殿,遗诰曰:「山陵制度,务从俭约。」 十五日,诏右丞相谢深甫拟撰陵名,深甫上陵名曰永崇。 二十二日,礼部、太常寺言:「检照典故,山陵皇堂、神台及上宫等不同,今来系修奉(趱)[攒]宫,乞依高宗皇帝、孝宗皇帝礼例施行。」从之。 二十四日,按行使副韩邈、黄鉴言:「判太史局荆大声 等相视得大行太上皇帝神穴,系在永阜陵西、永思陵下空闲地段,委是国音王气秀聚之地,依得尊卑次序,可以安建。乞差官覆按。」诏吏部尚书、兼侍读袁说友充覆按使,入内内侍省押班卢安仁副之。既而说友等亦以为是,乃从之。 十一月六日,攒宫修奉司言:「今来修奉攒宫,所有下宫俟标定上宫地段毕,依永阜陵礼例,于上宫之后随地修盖。」从之。 八日,攒宫修奉司言:「将来铺砌皇堂石藏,照得高宗皇帝、孝宗皇帝石藏里明长一丈六尺二寸,阔一丈六尺,深九尺,今乞依上件高低深阔丈尺修奉施行。」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七 〔帝陵〕 宁宗永茂陵 宁宗永茂陵 【宋会要】 嘉定十七年闰八月三日,宁宗皇帝崩于福宁殿,遗诏曰:「山陵制度,务从俭约。」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检会国朝山陵故事下有脱文。。 十月二十九日十月:原无,据本书礼三○之八三补。,按行使副杨烨、郑俣言:「判太史局周奕等相视得泰宁山形势起伏,龙虎掩抱,依经书于此创建大行皇帝神穴,亦合随即补治,乞差官覆按施行。」诏宝谟阁直学士、枢密都承旨聂子述充覆按使,昭庆军承宣使、带御器械、符宝郎罗舜举副之。先是,太史局周奕等于永崇陵之下相视,迫溪,无地可择,继至泰宁寺标建,故命使、副覆按。既而子述等言:「恭惟大行皇帝僊驭上宾,神宫定卜,而有泰宁寺者,素擅形势之区,名为绝胜之境。冈峦怀抱峦:原作「蛮」,据本书礼三○之八三改。,气脉隐藏,朝揖分明,落势特 达。是乃天造地设,储之数百年以俟今日之用。非大臣阅历之久,主张之力,上以开陈两宫,下以镇压群议,则僧徒宁保其不为动摇哉!今此神穴坐壬向丙壬:原作「任」,据本书礼三○之八三改。,亦与国音为利益。伏望明饬有司,早严修奉。」上谓使、副曰:「泰宁与昭慈相去多少 」使、副奏曰:「昭慈陵侧仅一里许,往来最便。」上曰:「甚善。」乃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七 宋缘陵裁制 上 宋缘陵裁制上 【宋会要】 太祖建隆元年三月十三日,命内侍梁令玢与宗正寺计度增修安陵陵台、鹊台、宫阙,及展引地位,仍先绘图取旨。 二年十一月二十九日,诏:「安陵在开封县界,每年二仲朝拜,其县令、主簿宜兼充陵台令、丞,至时陪位行礼。」 开宝八年十月,安陵守当高品皇甫玉言,请禁民庶不得近陵阙穿土,及于三五里外葬埋。诏太常礼院详定,礼院言:「按丧葬令,去陵一里内不得葬埋。」从之。 太宗雍熙二年五月,宗正少卿赵安易言:「巩县令、丞例兼掌陵寝公事,别无明降 旨,以此多有亏阙,望别置陵令一员。」诏流内铨自今注巩县令兼陵台令事。 至道三年八月二十三日,诏于永熙陵下宫置殿,奉安太宗圣容。置卫兵五百人守奉,朝暮上食,四时祭飨。 真宗景德元年六月十二日,诏:「先置永安军士专奉陵寝,颇闻河南府多它役使,宜遣使押赴陵下,仍葺营以居之。守当使臣等先给职田,亦闻以耕种 为名,多占兵充役,宜别加给赐,以田并赐永安院。」 二十一日,诏:「永安县诸陵园松柏,宜令守当使臣等督课奉陵 子户,每年以时收 子,于滨河隙地布种。俟其滋茂,即移植以补其阙。民间园林不得辄有侵取,违者论如律。」先是,帝以园林松 旧于旁侧山林移植,颇甚扰人,故约之。 二年六月九日,修奉园陵蓝继宗等言:「永熙陵神御物素不着籍,请月具帐上于三司。」帝曰:「神御物安得籍于三司 自今岁终具帐上宗正寺,俾检察之。」 三年正月九日,以诸陵侧地形洼下积水,乃遣武胜军节度使、驸马都尉吴元扆为监修诸陵涧道都总管,内侍省左班副都知阎承翰副之。又遣工部尚书王化基先诣奏告。 二月二十一日,吴元扆等言:「近陵域地,顷来民或开掘,望降诏禁止,仍令多植嘉木。新定兆域内居人、官廨、仓库,请徙置三百步外。」并从之。居人当徙者优加给赐,仍令河南府具阑入兆域条制揭牓告谕。 二十七日,诏诸陵侧近林木禁公私樵采,令吴元扆标记合行禁止处告示。 四月十二日,以修塞安陵下撅涧毕工,命知制诰周起祭告三陵,直昭文馆陈充祭告嵩岳。 十月,司天监言:「三陵皇亲祔葬稍多,今安王坟后有地,乞因明德皇后园陵,悉迁厝于彼。」帝以其祔葬不可改,命随明德园陵(卑)[毕]丧,别置兆域。 四年正月二十九日,诏永安镇特建为县,隶河南府,同赤县,委 本府与转运使割就近税户隶焉。夏秋二税正输县仓,不得移拨。常赋之外,免其它役。以永熙陵副使江守训充三陵副使,仍铸印赐之。守当都监白承睿充三陵都监当:原作「训」,据《长编》卷六五改。,赐永安寺僧师号二人,紫方袍五人,仍许岁度僧五人。 七月二日,诏:「访闻诸陵使、副常遣人出入兆域,芟薙草木,神道贵静,甚非便也。自今令遵典故,每岁春秋二仲巡陵,春除枯朽,秋芟繁芜,自余非时薙剪悉罢之。」 六(月)[日],诏曰:「朕以(烈)[列]圣在天,因时永感,仰瞻陵域,肇建官司,咨择朝闺之臣,仍兼宰邑之务。式严充奉,用着典彝。宜以殿中丞黄昭益知陵台令、兼永安县事,仍就陵令公宇增修县廨。」 大中祥符元年三月二十六日,判宗正寺赵稹上言:「诸陵兆域,先准依故事,除春秋二仲外不得非时薙草。缘经涉盛夏,庶草滋长,望许逐时芟治。」从之。 二年四月,京西转运司言:「准诏相视移两京驿路由永安县过,窃恐车马往来,喧黩陵寝,乞不修移。永安县租税,准 只于本县送纳,缘本县除永安两指挥外别无屯兵,乞益屯兵。仍下司天监相度置营方位,择日兴工。」从之。 三年二月十日,召(甫)[辅]臣至龙图阁瞻宣祖、太宗圣容。既而命内侍省副都知窦神宝扶侍,赴安陵、永昌陵下宫奉安,以天武兵士五十人服仪注衣护送,令内侍朱允中一行都大管勾。三陵副使江守训请遣僧备道具迎于界上,从之。先是,命允中就继照堂 传写,至是遣使奉安。 四年三月二十六日,诏三陵所管军士有罪者止得棰罚,当杖者送永安县。 五月七日,祀汾阴经度制置使陈尧叟言:「永安县居民阙汲水用,若导南山下青龙涧水泉循山以入县城,可济乏阙。」诏诸陵都监江守训相度,守训言可以开修,帝以近陵寝,慎于兴工,命司天监集官定议。司天监亦称其便,始从之。 十月,诏河南府预置三陵首冬寒节合烧纸赠上等堪好者架阁收管,候合使时,皇城司据数报府,搬送赴陵。白团纸一千三百五十三束,罗锦七百六十一束,杂彩一千七百一十四束,金银七千三百四十铤,金银钱一千六百二十四辫,驮马车檐六千五百一十四事。 五年四月,诏:「汝州秦王等诸坟 子户数少,可增五户。」 九月十八日,诏:「永安院近在陵邑,如闻士庶之家不敢辄入,宜令度地别构堂皇,许其斋设聚会。」 十月,三陵副使言:「山门、角阙、乳台、鹊台勾拦损腐,宜用 木制换。」帝以用木为之不久,命悉以砖代之。 七年六月,诏河南府制造永安诸陵所阙祭器。 八年五月七日,诏诸陵寝申防火之禁。 二十五日,诏:「三陵封地,令三陵副使、都监常切检校,稍有损缺,即勒奉先兵士完葺,逐月条析以闻。仍遣灵台郎一员往彼祗应择日,一年与替。三陵副使、都监公宇并在下宫内,虑不谨火禁,可移于宫外。」 九年四月六日,降洛苑使、高州团练使 蓝继宗为如京使,入内殿头康仁遇及壕寨军校工匠赵钦以下,各降一资。以先修筑庄穆皇后陵隧不如法,致其颓坏故也。 天禧元年九月,合门祗候秦文德言:「奉诏往三陵按视盗发处,今勘得军贼刘荣等,其干连知情受赃者兵八人,乞移配远处。又永安县去三陵约一十余里,最处阒静,望徙本县尉廨宇于三陵侧,及令三陵副使、本县监押、县尉每日夜互相警巡。」诏干连知情等八人并刺配远处牢城,其徙置县廨,委河南府规度以闻。 二年八月,三陵副使郝昭信等请于永安县建营,徙军士二指挥就粮。从之。 仁宗景佑元年五月二十四日,中书门下言:「永定陵岁时荐献名目稍多,徒取喧黩,不近典礼,此后并乞停罢。」从之。 二年八月二十一日,上封者言:「伏见永定陵青龙山北已断采樵,山南乞西京禁止采猎,及令于青龙山子孙位上添种林木。」(语)[诏]三陵副使等相度以闻。三陵副使张怀则言:「青龙山一带子孙位栽种林木,见是人户税地,乞取买入官。」(词)[诏]司天监详定。本监言:「青龙山子孙位篱外系民税地,合市入官。」诏河南府优给直收买,如顷亩数多,即许指射官田对换。既而怀则又言:「永定陵东至青龙山脚下二千一百八十步,系人户赵守坚税地,收买入官。」诏河南府依前旨。 四年七月三日,上封者言:「诸陵及会圣宫见占 子户稍多,并是上等人户,影庇差役,乞行相度 减省。」诏三陵 子户各存留四十人,永定陵五十人,会圣宫一十人,宜令河南府从上等户内减放归农。 康定二年七月五日,端明殿学士、翰林侍读学士李淑上言:「昨使永安回,伏见陵邑利害上陈。永安县本巩县之镇,景德四年始建为县,充奉陵邑。其时敕榜,二税不得支拨别处,常(服)[赋]外仍免雷同差役。自后〔不〕惟应(举)[奉]陵宫取索及充 子户,并匠裁松 ,市笆越、车材、食羊,皆出本县,惟免支拨、雷同二事。自景佑四年因减定 子户归农,除存留数外,依旧应副色役。本府误认诏语,遂将本县抽差色役,科折和买调率,皆与它邑一例。又应奉陵宫诏葬,凡百费率特倍余处,民力不易,亦有诣阙列诉。欲乞自今一依景德敕榜处分。诸陵 子户旧额,安陵、永昌陵、永熙陵各八十人,永定陵一百人,会圣宫二十二人。昨景佑四年七月臣僚上言,四陵各减半,会圣宫只留十人。伏缘陵寝地阔,芟治少人,纵有奉先军士,多别系役。臣以谓陵邑充奉,耘除园域,纵以一县奉之亦未为过,但前占多近上户等,遂至人言。欲乞应 子户并依旧额添足,凡有阙补,只得差第三等已下户。如此,则地芜可以修奉,户豪不能庇役。」诏并从之。 庆历四年五月二十六日,诏西京诸陵所有祠羊毋得抑配人户。 皇佑二年七月二十四日,诏更造诸陵祭器,于陵所置库贮之。 八月十一日,知河南府张奎言:「本府每 岁樱笋花果只进永定陵,自今欲并进(之)[三]陵。」从之。 英宗治平元年八月十六日,诏修真宗及章穆、章献、章懿三后陵台。为大雨所摧故也。以上《国朝会要》。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七 宋缘陵裁制 下 宋缘陵裁制下 【宋会要】 治平四年神宗即位未改元。正月九日,三司言:「河北等路封桩钱物,欲借为山陵赏赉。」从之。 闰三月二十一日,诏:「今后诸陵使、副、都监,不得辄离本所迎送往来官员。」 五月六日,三陵副使石守正言:「西路祔葬增广坟地内有居民舍屋、丘墓,欲令起移。」诏从之,民田优给其直,丘墓无主者官为徙之。 神宗熙宁元年九月二十四日,诏:「三陵永定陵副使、都监,今后年满得替,只与减二年磨勘。其永昭陵、永厚陵副使、都监,以栽植林木未完,且依旧例,候及十年依此。」 九年五月十四日,同知太常礼院林希言:「伏见陵宫奉祀,牙 、祭器等,祀毕但置于献殿内,暴露日久,易致腐剥。况诸陵宫门各有东西阙庭,请以东阙庭专藏牙 、祭器,遇行礼毕即收藏。」从之。 元丰二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司天冬官正杨茂先言:「永昭陵东北山口路当三男之位,乞禁民居、耕凿。」下司天监参定,请如茂先言,乃从之。内有百姓地,给钱,或别给官地易之。 三年正月九日,上批:「闻陵下役兵至今未得特支,及使臣添支亦过时不给臣:原作「官」,据《长编》卷三○二改。,致有质卖衣物者。可下京西北路提点刑狱司体量「可」原作「又」,「京西」原倒,并据《长编》卷三○二改、乙。,有实,即 劾当职官吏以闻。」 二十四日,诏永昭、永厚陵奉先兵士特免二年差出。 九月三日,诏:「定州东安村宣祖皇帝祖坟,四至各益地五顷,守园人十户。」 六年八月二十一日,礼部言礼部言:原无,据《长编》卷三三八补。:「朝奉郎胡宗炎言:『永安陵毕工,又增修永昌诸陵,窃闻陵寝无修造法,乞寝罢。』准朝旨令本部、太常寺、秘书省、太史局详议。检会唐故事,有修营之理,今永安陵下宫修造,更自朝廷详酌。」诏依前降指挥修造。 七年二月五日,诏诸陵三巡检下土兵,各以百人为额为额:原无,据《长编》卷三四三补。。 三月二十二日,诏:「永安县六陵干当香火内品等,自来承例远离陵寝将迎使客,自今一切禁止。非准朝命辄离陵所者,论如擅去官守法。」 元佑元年四月四日,工部言:「京西转运司奏,北使经由道路近为浮桥解拆,改入京西路,务要不见山陵。今相度得河阳南至偃师东,由凤台、孝义次巩县,最为顺便,皆有亭驿,止是望见山陵林木,恐不须回避。」从之。 五年二月四日,礼部请诸陵修饰前一月申太常寺,俟差官告毕兴工。神台诸殿及廊垣五十工以下,听本陵择日,都监监视。从之。 六年十月二十八日六年:原作「六十年」,据《长编》卷四六七删「十」字。,诏:「京西南北路提刑司,每岁将朝廷封桩钱物、粮草等依实直纽计,共作二十万贯,支拨与转运司,应奉陵寝支费。有余,许转运司支用。」 绍圣元年三月十七日,三省、枢密院言:「入内供奉官郑居简奏,准差永裕陵酌献,奉旨因便相视陵寝里外有无未尽事。寻 躬亲相视,数内园子外,东南王方合封禁地,道路往来络绎,地面坑鸰损缺,若遽欲修崇,而工计浩大,力有未能。若委之有司,先治所急,余以渐营,可期久利。」诏差高遵惠领阴阳官同往按视,(今)[令]河南(官)[府]依已降指挥施行。 四月十八日,太府卿高遵惠言:「永裕陵东有路当封禁,今尚有车马往来,及居民八十余户当遣。乞下太史局选定日时,下河南府永安县起移。」从之。 二十四日,三省〔言〕:「永裕陵三里内系禁山,而民坟一千三百余,当迁去以便国音。」上曰:「坟墓甚众,遽使之迁,得无扰乎 不迁可也。宜再问太史,不(害)[迁]亦无所害,则毋令迁。如于国音果非便,多给官钱,以资改(藏)[葬]之费。」 二年二月十六日,礼部言:「永定、昭、厚、裕陵使、副、都监三十月满替,无遗阙,与减磨勘一年八月;监当资序大使臣三年任满,与减磨勘二年。」从之。 元符元年二月十二日,三省言:「京西路转运判官周纯按视到永裕陵东北角新展禁地长阔步亩,拘占官私田土及标禁妨碍去处,乞下有司再行集议。」诏礼部、秘书省勾集太史、天文局、浑天仪象所官,同定夺以闻。 三月二日,秘书省言:「依敕命勾集到太史、天文局、浑天仪象所官,同定永裕陵禁地,乞选差太史局官三两员覆按,及相验禁地内补治。」诏差判太史局官二员,天文局官一员,余依奏。 五月二十八日,诏永裕陵添展封禁,艮角斜长二百三十五步,至白虎涧 西垠。 二年正月二十一日,礼部言:「今后诸陵岁时合系内人朝拜,因事不赴者,于酌献日辰,本陵官一面酌献。」从之。 四月五日,提举补治所言:「永裕陵三男阳气子孙位合瘗埋玉兽,重迭镇助。」从之。 五月二日,太常博士周常言:「伏见厚、裕以上诸陵寝中,器物止涂金,衣裳服用无珠玉之饰,盖先帝时常有训诫,务在质素。惟裕陵洎宣仁圣烈皇后寝中,所藏珠玉宝器尚多,欲乞收其器服,纳诸原庙,以遵遗诫。」诏令逐陵差官赍纳奉宸库。 十三日,朝请郎、充京西转运判官曾孝广京西:原倒,据《长编》卷五一○乙。,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勾当内东门司刘友益,以补治永裕陵毕工转一官,刘友益仍寄资。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二月三日,户部侍郎王古言:「山园陵支费,旧例储峙过多,而其用不及十之三,今请倍实支之数以待匮。」从之。 十三日,诏:「将来追尊皇太后灵驾启行,止用乐家冈旧路,路广二丈,解拆竿杖而行,依过郑门例。」初,将作少监李士京请治道广三丈五尺,毁坟墓六百余所。上恐扰民,故有是诏。 崇宁二年四月五日,陵井监言:「本监仁寿县管下永安禅寺并永安镇、永安院、永安里等四处,合回避陵名。今相度,欲改永安镇为大安镇,永安禅寺改为九华禅寺,永安院改为兰池院,永安里改为仁义里。」从之。 大观元年五月三十日,手诏:「荐献宗庙陵寝,当极天下之奉。比闻开德府信武殿帟幕岁久不 易,河南府会圣宫器皿率皆故弊,至武信殿荐新限以百钱。比尝给十万缗以供岁用,而菲薄若此。可令监司躬诣省阅以闻。三省具荐献 数、新旧更易费用之数,立为成法。」于是三省言:「会圣宫诸陵旦望节日荐献,当如景灵宫。其会圣宫制度朴素,宜加修饰,应陈设器皿之类,并三年一易。令提点京西路刑狱及提举常平司岁给十万缗充。」 十二月十六日,上批:「访闻保州坟陵岁时荐献,器皿之奉,临祭视成,率皆草具,甚不足以称孝享之意。可令有司依诸陵例置造颁下,仍委知、通专掌,不许他用,及不得张皇。」 三年正月八日,臣僚上言:「京畿提刑司准朝旨体量郑州官吏于园陵顿下纵人游观,又于幕殿侧用妓乐筵会等事,乞重行贬黜。」诏应有罪官吏并先次放罢,令提点刑狱司取勘,限十日具案闻奏。 十五日,诏:「濮安懿王园寝,山川气象得地之胜,(接)[与]陵庙形势相连,而其子孙祔者不已,穿泄地脉,已踰千数,甚非尊祖奉先之意。可自今宗室更不陪葬,改祔 谷之原。」 二月十四日,河阳三城节度使王荐言:「臣忝系靖和皇后近属,欲乞将来寒食节,许诣园陵朝拜。及乞今后每遇寒食节、十月朔,与男并侄男等轮一员诣园陵朝拜。往回并乞理为在任月日,支破诸般请给等。仍乞依条差破马递铺兵士。」从之。 四年二月十日,灵台使司言:「诸陵、会圣宫供帐、器皿、陈设计数浩大, 已分四季检视。若三年尽数一易,不唯难以办集,缘已换创新之物,亦复虚弃。计量功力,望依旧条,乞令逐时检视换造,更不三年一易。」从之。 政和二年十月四日,臣僚上言:「近奉诏循行陵寝,契勘诸陵下各有内外巡检二员,惟会圣宫不曾专置。至今止缘旧例,以(洛)[河]南洛阳、永安、巩县等五县巡检下兵级十数人兼守御而已。臣窃惟会圣宫系崇奉祖宗冠冕之所,借谓宫垣之外别无禁地几察,遂阙巡逻之官,然七殿供奉神御等物实在诸陵,理合严护,岂得不拟诸陵置一巡检乎 况洛水之北,山势耸邃,南望诸陵,所距阔远,防警之力,卒难相及。又浮桥适当宫下,亦缘无专管之官,颇圮弊不葺。伏望睿旨专置会圣宫巡检一员,仍令兼管宫下浮桥,庶宫之内外有所警卫。」诏置巡检两员,余依奏。 三年三月十七日,大宗正司言:「勘会崇恩太后依例有嘉国夫人并鄞王、蔡国公主、泾国公主、华国公主及西南两路祔葬诸丧,并合依园陵斩草、大葬日月时刻前去祔葬,合依故例施行。诏依。勘会今来西南两路合行祔葬,所有 刷丧数及西南两路外宗正司一行事务,并装写入坟官告、修撰行状等,欲依大观二年十月十六日故例施行。」从之。 九月二十六日,诏:「会圣宫陵台使、副张官置司,总率官属,专奉陵寝。近年以来,京西漕、宪诸司岁时供亿类多稽违,甚者积欠数年,未敷元额,致屡 申饬督责。兼陵官多不肃戢,盖缘使、副位卑权轻,人无畏惮。可在京别置检察措置一司,专辖使、副洎诸陵大小使臣、人吏等,每岁四季月躬诣点检不如法式事件。仍以知入内内侍省杨震充,应合条陈事件,仰限半月申尚书省,将上取旨。」 六年十月二十九日,监察御史李回言:「被旨诣诸陵及园庙点检,窃见濮安懿王园内缚木为屋,覆以竹席,下设几案,以奉神位,为奠拜之所。询诸官吏,云初未尝有献堂。望诏礼官详加考议,以合恩礼之称。」诏依所请,择日营缮,以称礼典。 宣和三年九月十七日,明达、明节皇后陵寺等提举所言:「奉诏,明达、明节皇后园陵棘寨内擅动土,许人告捕,赏钱五百贯,以犯人家财充,先以官钱代给,罪以违御笔论。」 四年七月十日,永裕陵治沟堰,以曾孝蕴提举,相视山川形势,作华觜堰以捍潢潦。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绍兴元年六月二十一日,攒宫都监兼香火冯觐言:「昭慈献烈皇太后攒宫,候祔庙毕,改作昭慈献烈皇后攒宫司为名。生日、忌辰、旦望、节序等,应合排办事件,并依天章阁见排办诸后体例。攒宫火禁、门户,并依皇城法,百步内不许损斫窠木,动土服土厥之类,令修奉所随宜添置禁止。界至封堠已种窠木遇有死损,合行补种。及攒宫围墙等经霖雨有损坏,并报所属排办,差官奏告。其窠木物料等,报越州收买应副。宝山证慈禅院附近攒宫,每 遇生辰节序等,就差本院僧二十一人作道场一永日。其花果、香茶、蜡烛、纸赠、斋衬等钱,从本宫应副。」从之。 七月二十一日,礼部言:「越州宝山证慈禅院已充昭慈献烈皇太后攒宫修奉香火,未经赐额、度僧。」诏以(奉)[泰]宁寺为额,每岁度僧一名。 八月六日,(诏)[昭]慈献烈皇太后攒宫司言:「泰宁寺已改作昭慈献烈皇太后修奉香火(等)[寺],依诸陵故例,隶属都监。」太常寺看详,比附诸陵体例,隶属昭慈献烈皇太后攒宫司。从之。 敌事故阵亡外,见仅千人。望令镇抚使翟兴 九月二十八日,河南府孟汝唐州镇抚使司干办公事任直清言:「西京系祖宗发祥之地,陵寝所在,去大河不远,一水之隔,便是虏营,保护洒扫,全藉人力。缘奉先、奉园等指挥官兵元额约七千余人,自捍御(邦)[那]融钱粮,招填所阙人数。」诏依。其守陵官兵令学士院降 书抚谕。 二年正月二十九日,(诏)[昭]慈献烈皇后攒宫司言:「诸陵依条例每岁春秋补种诸陵窠木,系入内内侍省降香,学士院修撰表文,太史局选日,河南府排办千盘食、酒果、蜡烛,差太祝礼生、本陵都监充奏告官行事。今昭慈献烈皇后攒宫人口依前项条例「人口」二字疑是「合」字之讹,盖一字误拆为二字。。」从之。 十二月二十五日,昭慈献烈皇后攒宫司言:「修整围墙并屋宇 漏,及补种窠木,依条例奏告了日,下手补种修整。」诏依。其人匠、物料,令绍兴府量度应副。自是凡遇补种、修葺,并循此例。 九年十一月十六日,礼部、太常 寺言:「永固陵岁中每遇节序、月旦等,合依诸陵礼例,取降香表。乞依春秋二仲荐献旧例,权于永安寺院设位行礼。」从之。 十年三月十七日,礼部言:「池州铜陵县丞吕和问进《宫陵仪制》,望付太常寺,以备检照。仍录一本下永安军陵台令司收掌。」从之。 十月五日,河南府言:「近缘蕃贼占据本府及永安军等处,今已收复,遂委知军诣诸陵逐位,检视得除永定、永昭、永厚、永裕、永泰陵庙并无损动,内永安、永昌、永熙陵神台衅裂,斫损枳橘 株,未敢一面擅行补饰。」太常寺看详,若行补修,合就差所委修饰官奏告行礼。诏令河南府委官如法补饰,不得灭裂。 十三年十月二十六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郊祀礼毕,合奏谢诸陵,昭慈圣献皇后攒宫、永佑陵攒宫,已差官行礼。内诸陵权于临安府法虑寺设位望祭,仍令大宗正司差南班宗室二员行礼。」从之。 二十年正月二十五日,臣僚言:「陵庙之祭,月荐新,着在令典。方今宗庙久已遵奉,唯是永佑诸陵阙而未讲,望令有司讨论,举而行之。」太常寺讨论,欲依《政和五礼新仪》典故,令两攒宫遵依,每月检举,差官行礼。其新物,逐官预行关报绍兴府排办。从之。 二十四年十月八日,尚书省言:「永佑陵及昭慈圣献皇后攒宫,见用帏幕供设之类,皆已故弊,并种植窠木亦多损缺。」诏令绍兴府赵士粲躬亲前去检察,应副修葺、换易、补种。 二十七年六 月九日,诏永佑陵及昭慈圣献皇后攒宫检察承受,以检察宫陵所为名。 二十八年十月二十二日,知绍兴府王师心言:「本府崇奉昭慈圣献皇后攒宫、永佑陵攒宫,逐月旦望、节序荐新,春秋奏告等,会计一年合用钱八千四百一十一贯三百文;并逐年修造费用不等,且以酌中一年会计,约用钱五千贯。二项总计一万三千四百余贯,而系省所入有限,支遣不行。欲望许于经总制钱内量行取拨应副。其逐月合用生料、酌献物色,就本府专置司局,选委通判或职官一员主管,庶得如法。」诏如上供钱不足,于经总制钱内贴支。余依。 二十九年八月五日,诏:「绍兴府会稽县昭慈圣献皇后、永佑陵攒宫前后买过民地,其人户旧管税赋,切虑州县尚行催理。可令常平司取见的确买过地段顷亩合纳税赋,照验簿籍审实,申尚书省除豁。」 三十年九月十五日三十年:原作「三十九年」,据《宋史》卷一二三《礼志》二六删「九」字。,吏部言:「奉诏,绍兴府会稽知县依仿陵台令典故,于阶衔内带『兼主管攒宫事务』,量加优异。今欲将会稽知县阙作堂除,仍许借服色。」从之。 十一月二十九日,主奉益王祭祀居广言:「春秋二仲望祭诸陵,位牌以白木黄纸为之,帷帟椅卓器皿之属,大率弊旧,于礼未至。望下有司看详,粢盛供具之类,别行制造,务合礼度。」从之。 三十一年三月二十四日,检察宫陵所言:「攒宫修整神帐,迁神御出帐,各就本殿向前安奉,合奏告告迁。乞依 每年补种、修整殿宇等礼例,下绍兴府及攒宫司排办,差官行礼。」从之。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即位未改元。六月十三日,登极赦文:「访闻绍兴府攒宫每岁修葺,诸色人户交纳竹木,多被攒宫官吏邀阻。自今并画时受纳,如违,许人户越诉,当议重寘典宪。每季朝陵,使命往来,多是县道差近乡及沿路人户迎送应办,极为劳弊。仰本府条具合宽恤事件以闻。」继而本府上言:「会稽县等十七、十八、十九三都比近攒宫,每岁应办修奉,理宜宽恤。乞下有司检照(宋)[本]朝陵寝典故施行。」户部检会到《宫陵仪制》节文,景德四年诏永安县二税不得支移,常赋外特免雷同差役。诏会稽县三都人户准此。 十月六日,礼部、太常寺、检察宫陵所言:「追册皇后攒堂元攒于南山修吉院。欲改为攒殿,即佛殿为神御殿。乞下临安府给钱别修盖僧舍,专充资荐道场。兴工前依礼例祭告于攒宫。」从之。 九日,检察宫陵所言:「追册皇后攒宫乞参酌昭慈、永佑陵攒宫体例,置都监一员,提辖守卫军兵使臣一员,两攒宫系差巡检,今止置提辖。并下步军司差军兵七十(八)[人]守卫。两攒宫共差三百人。上下宫合用崇奉器皿、什物、供事、衣帏、陈设、帘幕并四季供设御衣等,乞照应体例,报御前局所制造。每遇生忌辰、旦望节序,并日常应合用排办酌献食味等,乞从(监)[临]安府排办供送。修设斋衬钱,亦乞依例下本府,岁供钱二百千赴宫支使。」诏器皿、什物、供事、衣帏、 陈设、帘幕、四季御衣等,令文思院制造,余从之。 十四日,殿中侍御史张震(之)[言]已降指挥,追册皇后攒殿上并两廊,见有士民攒葬去处,给钱起移。窃虑篱墙四至之内,亦必有士庶坟穴,而未有明降指挥。检会永佑攒宫之役,凡禁地内丘墓几千穴。台臣汪澈相视,见得四隅坟家除挑外,尚存七百六十余穴。于是澈奏:『检会《宋宫陵仪制》所载,诸陵封堠界内旧坟,不许开故合祔,愿迁出者听。乞依《宫陵仪制》。』太上皇帝从其所请,恩及朽骨。今来亦乞检会《宫陵仪制》明下所属,晓谕民户。」从之。 :「伏 隆兴元年六月二十四日,诏拨赐南山修吉院水陆田,如所占本院地段之数。以本院援绍兴府攒宫泰宁寺例为言,下礼、户部勘当,从所请也。 七月二十五日,臣僚奏:「绍兴府诸陵防守官吏务营私计,每岁小修,三岁一大修,率敛民户,取办(八巴)[入己]。微有损漏,即毁拆相连,斤(釜)[斧]掘凿,非安妥神灵之意。创造之(郎)[初],务为速坏。所须良材若已入赂,则收其下色,科差舟船,至有一舟而载一竹者。臣愿痛革积弊,下绍兴府专委帅臣及通判躬行阅实,方得修换。已修随坏,则督役官吏置之典宪。仍乞罢逐年、三年修造之制。」从之。 干道四年十一月三十日,检察宫陵所言:「据安穆、安恭皇后攒宫司申:本宫有步军司差拨到守卫军兵百人,乞照昭慈、永佑陵攒宫礼例,遇有名阙,止将逐家子弟刺填。」从之。 五年 二月十五日,检察宫陵所言:「两攒宫各有损烂木植,合行修换,有妨逐殿神御,欲权迁出安奉。」太常寺看详,合先奏告告迁,俟修整毕,奏告告迁,还殿奉安。从之。凡修造当奉迁神御者准此。 十二月十八日,诏:「会稽知县兼陵台令,到任一考减一年磨勘,任满日无违阙,再减一年。」初置兼陵台令,已与堂除,借服色。至是,绍兴府再为陈请,故有是命。 归正官承信郎刘湛、右迪功郎刘师颜父子等保护陵寝忠义事节,臣顷在蜀,已闻其风。按湛父子、师旬、师颜与其亲党几五十人,绝在异域,乃能深念祖宗德泽,共结一死,以支逆虏之盗伐,连年系狱,子死妇亡。适遭王师克复其州,偶一二人得脱归朝。今其事具在有司,皆是虏中鞫勘狱词真本,逮今累年不报。」诏刘湛特转二官,刘师颜特与改右承务郎,升擢差遣。秦世辅特转一官,升充正将。仍宣付史馆。 六年八月二十八日,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王之奇言:「伏世辅,湛与共事者。 十二月十五日,诏:「两浙东路兵马钤辖专一管干昭慈、永佑陵攒宫修造,冯邦正前后五任修奉攒宫,委有劳绩,可特与转遥郡刺史。」 九年闰正月十八日,诏:「永佑陵攒宫焚修香火泰宁寺,特与每岁度僧一名。」先是,绍兴初,本寺得旨岁许度僧二名,后皆住罢。至是,本寺陈请,故有是命。 六月九日,两浙转运司干办公事、攒宫监修李俨言:「伏见安恭皇后攒宫甫及七年,山坡甃石三 经修换,当中八层其危已甚。若从高拆裂,去皇堂咫尺,岂免覆压 若尽去客土,别以粗石筑垒,可免仍岁工役。」诏下两浙漕臣、临安府守臣相度。既而太史局言:「山(破)[坡]开裂处,正是国音天柱主山,及连接青龙阳气之位,依经止宜补治,不当开掘。」从之。以上《干道会要》。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七 〔后陵〕 宋昭宪皇后陵 〔后陵〕 宋昭宪皇后陵 【宋会要】 太祖建隆二年六月二日,皇太后崩于滋德殿,遗令曰:「园陵制度,务从俭省,勉从予志,勿用烦劳。」 十九日,有司言,请以今年十月十六日祔葬安陵。从之。 十四日,命宰臣王溥为山陵使,太常卿边光范为礼仪使,御史中丞刘温叟为仪仗使,兵部尚书李涛为卤簿使,端明殿学士、知开封府事吕余庆为桥道顿递使。又诏王溥摄太尉,持节导梓宫,题册宝,监 玄宫;工部尚书窦仪摄司徒,率捧梓宫官奉升大升舆,又引梓宫即玄宫,又摄司空复土九锸;左谏议大夫崔颂摄侍中,奏请灵驾御龙輴及沿路奏进发,及陵所奏翟车进发;中书舍人扈蒙摄中书令读哀册文,摄礼部侍郎奉谥册宝、哀册等案案:原作「按」,据本书礼三一之三改。;(大)[太]常丞吕端、著作郎冯正、右赞善大夫辛文悦、安守鏻,舆策举册;秘书监张铸授哀册、谥册;太府卿卫融奉币;太子詹事尹拙摄少府监,进龙輴,陈明器、幡翣,又摄将作监捧梓宫登龙輴,兼 玄宫;太常少卿冯吉帅执翣者障梓宫;太常丞吕端摄监察御史监 玄宫;太常博士和岘、通事舍人王信,并分引行事;尚辇奉御宁仁裕押腰舆,又摄尚衣奉御,奉衣箱置舆中;宗正卿赵矩充九虞及掩玄宫、飨宫;少卿赵洙祭望 城及陵左后土;著作郎冯正题虞主;中书舍人扈蒙题神主。 二十七日, 藩侯郡守以山陵有期,各贡物来助。 十月十五日,帝启奠于梓宫,百官入临,升梓宫于龙輴。祖奠彻,帝从出明德门,百官叙班。梓宫升舆,设遣奠。 十六日,葬安陵。 干德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设改卜安陵于河南府巩县。事见安陵门。 四月九日,安陵掩皇堂。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七 〔后陵〕 孝章皇后陵 孝章皇后陵 【宋会要】 太宗至道元年四月二十八日,开宝皇后宋氏崩。五月十四日,太常礼院言:「权攒日,请依恭孝太子权殡礼例,辍朝一日, 臣进名奉慰。」从之。初议卜陪葬永昌陵,司天言是岁在未,阴阳所忌,故权攒于沙台。 二十九日,太常礼院言:「来年发引应经过桥道及十里内神祠,并合差官祭告。园陵毕,神主回,行九虞祭。」从之。 二年三月二十三日,太常礼院言:「孝章皇后、故许王及夫人李氏、魏王夫人王氏、楚王夫人冯氏、皇太子亡妻莒国夫人潘氏、将军惟正亡妻裴氏,以来年正月二十日陪葬永昌陵。谨按故事,孝章陵皇堂、陵台、神墙、乳台、鹊台,并如孝明园陵制度,其许王赠皇太子,按唐礼合以陵为名。又缘淳化四年出葬之时,止用亲王卤簿,今请坟高一丈八尺,墓田方九十步。其王氏、冯氏、潘氏并用亲王一品例,裴氏比三品例,坟高一丈四尺,墓田方七十步。其志文缘既改迁,望重修撰。其许王合用亲王卤簿,缘陪从孝章灵驾,已有中宫卤簿仪仗前导,更望不施设。其楚 王夫人冯氏,仍令依裴氏例,安葬在莒国夫人之下。」从之。 三年正月二日,启攒,八日发引,并辍视朝, 臣诣合门奉慰。 二十日,祔葬永昌陵之北。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七 〔后陵〕 元德皇后陵 元德皇后陵 【宋会要】 真宗至道三年十二月五日,制曰:「朕获纂洪图,仰怀慈训,式遵茂典,诞举徽章。太宗皇帝贤妃李氏辅佐先朝,发挥内则,柔明垂范,图史传芳。顾惟凉薄之资,敢忘劬劳之德 追崇礼秩,用慰孝思。追上尊号为皇太后。」 十七日,太常礼院上言:「准制追尊故贤妃为太后,改奉园陵,请令司天监卜地揆日,宗正寺于皇后庙别立庙室。」从之。 二月一日,司天监言:「准诏改卜园陵,请以三年庚子三月二十日启攒宫,二十五日发引,四月八日掩皇堂,祔葬永熙陵。」从之。 三年二月七日,太常礼院言:「启攒发引赴园陵,合用挽歌,请下文班各撰二首,下太常寺(敖)[教]习。」从之。 八日,宗正卿赵安易言:「请因元德皇太后山陵之时,并懿德、淑德、庄怀皇后各就旧位茔园改卜陵台。」司天监状:「《葬范》云因凶亦可大葬诸丧,今因园陵增修陵台,并吉。」诏可。 九日,命宰臣李沆为园陵使,翰林侍读学士夏侯峤为礼仪使,御史中丞魏庠为仪仗使,刑部侍郎郭贽为卤簿使,工部侍郎、权知开封府钱若水为桥道顿递使。初,礼官请如孝章故事差监护使一员,特命三使。 十一日,太常礼院言:「灵驾发引,旧例自京至陵 下十顿。」 四月八日,祔葬永熙陵。初,上命使按行园陵地,议立陵名。礼官言:「周显德末,都省集议故事,帝后同陵谓之合葬,同茔谓之附葬。汉吕氏陵在长陵西百余步,以同茔兆而无名号。又唐穆宗二后,王氏生恭宗,萧氏生文宗,并附葬光陵之侧光:原作「完」。按唐穆宗陵名光陵,见《旧唐书》本纪,据改。。今园陵鹊台在永熙陵封地之内,恐不须别建陵号。」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七 〔后陵〕 明德皇后陵 明德皇后陵 【宋会要】 真宗景德元年三月十五日,皇太后崩于万安宫之滋德殿,遗诰曰:「园陵制度,务在俭省,勉从予志,勿事烦劳。」 二十八日,司天监言:「准诏与翰林天文 择阴阳官,以诸家葬书同选定园陵岁月、方位。缘今年岁在甲辰,不利动土,须俟丙午年十月方吉。请止于今年闰九月二十二日,就西北壬地权攒。」诏下尚书省集文班百官,与翰林学士并朝官自来与免及不赴集议者,并令赴省详定以闻。 四月四日,判太常礼院孙何等言:「准诏详定园陵月日者。伏以宗庙之仪,飨祀为大,若三年不祭,则阙孰甚焉!今司天监言丙午岁方利大葬,今岁止可于壬地权攒,仍勿动土。臣等再三询问,复有论列,安敢以礼官、博士之议,拒冯相、保章之说 况事系园寝,理要便宜。今参详丧葬之义,古有变礼,合附自乎姬旦,始墨由乎晋襄,书之简编,亦无讥诮。谨按《礼》云:『葬者,藏也,欲人不得见也。』既不欲穿圹动土,则莫若便就司天监所择 地,依《丧记》王后之殡,居棺以龙輴,攒木题凑,象椁上四注,如屋以覆,盖尽涂之,所合埋重。若不欲入土,即至时焚之焚:原作「菆」,据《长编》卷五七改。。如此,即是用攒礼而存葬名,所冀稍合经典经典:原倒,据《长编》卷五七乙。众议,明德皇太后闰九月二十二日于壬地权攒,依礼例埋重,升附神主。臣今以为未可埋重,预升附神主,渎乱陵庙,唐突祖宗也。况诸庙既及七月,即合依时荐飨。臣当职分,审合奏陈。伏望下尚书都省或御史台,集京百司官 ,便可升祔神主。九虞之祭,至日可行;七庙之尊,三年获荐。」帝曰:「阴阳拘忌,前代不取。今且依典礼而行,不烦定议。」宰臣李沆等奏:「近年皇族继有悲惨,又母后上仙,圣心过有哀毁,阴阳之说亦有所疑,恐须避忌。若如礼官所请,则于国家之事得合便宜,宗庙之祠亦无旷阙。」从之。宗正卿赵安易上言:「伏(史)[吏]、太常礼院等,(今)[令]检勘等帐分析,向来祗奉帝后,如委是六室,先止陵,后附庙,则将来灵座发引,乞约孝章近例,径于壬地权攒,未立神主,升附凶仪,一切祗奉,俟丙午年灵驾西去园陵,东回附庙。如此则免颠倒,不利国家。」诏礼院详定以闻。判院孙何等言:「据安易状言:『礼云既虞作主。虞者,已葬设吉祭也,明未葬则未立虞主及神主。所以周制但凿木为悬重,以主神灵。王后七月大葬,则埋悬重,掩玄宫。凶仗辒辌车、龙輴之属焚于 城讫,始可立虞主。吉仗还京,备其九祭,复埋虞主,然后立神主,升庙室。自旷古至 皇朝,上奉祖宗陵庙,遵行此礼。何以今日乃违典章,苟且升附 方权攒妄立神主,未大葬辄埋悬重,奈棺柩未归园陵,则神灵岂入太庙 祭 城未焚凶仗,则凶秽唐突祖宗』者。本院先按《晋书》,羊太后崩,废一时之祀,天地、明堂去乐不上胙。又按《礼》王后崩,五祀之祭不行,既殡而祭。所言『五祀不行』,则天地之祭不废。遂议以园陵年月不便,须至变礼从宜。又缘先准礼文,候神主升附毕方行飨祀,若俟丙午岁,则三年不祭宗庙,于礼文既有所阙,在孝思抑亦不为。况明德皇太后德配先朝,礼合升祔。遂与史馆检讨同参详,以为庙未祔则神灵不至,伏恐祭祀难行;攒既毕则梓宫在郊,可以葬礼比附。遂按《礼》云:『葬者,藏也,欲人不得而见也。』既不欲穿圹动土既:原作「就」,据《长编》卷五七改。 官颠倒,奉明德皇太后独先附庙,后园陵』者。本院详当时先山陵、后 官尽公,奉二帝诸后并先山陵,后附庙;今日 ,则龙輴攒木题凑,象椁上四注,如屋以覆,盖涂之,所合埋重,一依近例,便可升附神主。中书门下以为国家之事得合便宜,宗庙之祠免于旷阙,用兹定议,实亦无嫌,议允所奏下有司,寻蒙诏可。伏以宗庙之事,至重至严,诚非职司所敢轻议。详此,盖安易本不知书,直谓未升附间,诸庙既及七月,即合依时荐飨,所以妄逞瞽言,谓凶仗为凶秽,目 官为颠倒,指梓宫直名棺柩,令百司分析园陵,浼渎圣听,诬罔臣下。又云『昔日 附庙,盖为年月便顺,别无阴阳拘忌。孝章皇后乃太宗嫂氏,不妨宗庙祭飨。今既年月未便,礼合从宜。未埋重则礼文不备,未升附则庙祭犹阙,须从变礼,以合圣情。夫三王不相袭礼,五帝不相沿乐,愚夫则执而守之,妄生异议。况已经中书参定,诏命颁行,兼明德皇太后将赴权攒,而安易所称『 城未焚凶仗,则凶秽唐突祖宗』。本院按《檀弓》云:『丧之朝也,顺死者之孝心也。』郑玄注云:『谓迁柩于庙。』又云:『其哀难其室也,故至于祖考之庙而后行。商朝殡于祖,周朝而遂葬。』今亦遥辞宗庙,岂可以礼经所出目为颠倒,吉凶具仪谓之唐突 又云:『孝章皇后至道元年崩,亦缘有所嫌避,未赴园陵。出京权攒之时,不立神主入庙。直至至道三年西去园陵礼毕,然后奉虞主还京,易神主附庙,以合经典经典:原倒,据《长编》卷五七乙。。』本院检详当时文籍,孝章为太宗嫂氏,上僊之时止辍五日视朝,百官不曾成服,已与今来不同,从初亦无诏命令住庙飨。今明德皇太后母仪天下,主上孝极曾、颜,上僊之初,即有遗命权停飨祀。按于礼文,固合如此。安易荒唐庸昧,妄有援引,以大功之亲比三年之制,欺罔君上,乃至于斯!本院所议,并明称典故,旁考时宜,虽曰从权,粗亦稽古。在宗庙则不乖祭祀,于园陵则无失便安。昔墨衰起于晋襄,搢绅不议;合附出于姬旦,贤达无讥。孝章配世祖于更衣,见称范史;叔孙作原庙于复道,载美班书。岂不以 为所虑者远图,所成者大事 务 通人之论,不妨近俗之讥。就而酌中,雅合权变,颠倒苟且,孰为而然!究经询议,而爽丕式。伏请一依本院状施行。」诏可。 五月二十五日,按行使刘承珪言:「得司天监史序状,园陵宜在元德皇太后陵西安葬。其周王坟先葬孝章皇后陵北,亦无妨碍。其地南神门外去永熙陵地百二十一步熙:原作「西」,据本书礼三一之三四改。,东神门外去元德陵西去:原脱,据本书礼三一之三四补。,于神门外封地侵却十五步,余二十五步分作两陵封地。其地西稍高,地势不平。按一行《地里经》:『地有庞不平,拥塞风水,宜平治之。』正在永熙陵壬地,如贯鱼之形。」从之。时又令承珪等并按行安王、周王茔域,帝阅其地图,谓宰臣曰:「乃以周王附永熙陵,而安王处于外,少长失序,此尤非便。宜别度地以闻。」 二十七日,以宰臣李沆为园陵使,翰林学士承旨宋白为礼仪使,御史中丞吕文仲为仪仗使,吏部侍郎郭贽为卤簿使,翰林学士、知开封府梁颢为桥道顿递使。沆卒,宰臣毕士安代;颢卒,光禄卿、权知开封府陈省华代华:原作「叶」,据本书礼三一之三五改。。 六月一日,礼仪使言:「请就安肃门外浚仪县旌孝乡程赵村沙台设攒宫,用 堑笼帐。灵驾由西上合门、朝堂门、右升龙门出干元门、阊阖门,过白鹃桥,出安肃门,至普济院东。神主回日入右掖门、右承天门,于万安宫奉安。」从之。 二年正月十七日,遣西京作坊副使蓝继宗修奉园陵坊:原作「妨」,据本书礼三一之四○改。。 八月十四日,枢密院上言:「园陵吉凶仪仗步骑五千三十一 人,望以拱圣天武军充天:原作「大」,据本书礼三一之四二改。。」从之。帝虑有司以顿递广有须索扰人,乃诏内侍取宫掖诸王院一行人数付御厨、翰林仪鸾司,除本司祗备外,具所须什物画一以闻,即诏州县供给。仍谕所至非有宣 ,不得应付,揭榜以示民。后以风雪赐役卒钱,令休息之。 二十九日,以掩皇堂不视朝。 三年五月,赐园陵使王旦等器帛有差。应祗奉园陵沿路置顿递地,复来年夏租,陵所役人并优赐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七 〔后陵〕 庄怀皇后陵 庄怀皇后陵 【宋会要】 至道三年。真宗即位未改元。六月十三日,制曰:「朕仰荷庆灵,嗣守基构。永言怀旧之感,再稽追远之文。聿举徽章,用旌幽隧。故莒国夫人潘氏早以华胄,殡于冲人,克遵图史之规,茂着河洲之德。正名中壸,允极哀荣。可追册为皇后。」 至道三年正月,陪孝章皇后葬永昌陵西北。 八月三日,朱昂上陵名曰保泰,本庙舞名曰《永和》。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七 〔后陵〕 章穆皇后陵 章穆皇后陵 【宋会要】 真宗景德四年四月十五日,皇后郭氏崩于万岁殿之后寝。 二十一日,司天监上言:「选定园陵月日,宜在卒哭之内举葬,请以五月二十九日启攒宫,六月八日发引,二十一日掩皇堂。」帝曰:「此亦便于事,虽不取七月之期,于义无嫌。但每事务从简俭,是所宜也。」乃命内侍左班副都知阎承翰为园陵按行使,入内副都知蓝继宗副之。承翰等言:「永安县陵台侧有地三处,司天监并云地 位不广,无可选择。」帝令附元德皇太后陵安葬,但可安厝,不必更要宽广。其棺椁等物,无得镌刻花样,务令坚固。仍令减省工作,给时服、缗钱、麻屦及公使钱,务令优足。又以密迩诸陵,神贵安静,其役徒不得辄令喧闹及率众唱号。当此暑热,每至日中,各令 歇。或风雨飘暴,亦须权停。诸陵松 ,无令伤动。兼虑此盛暑,少屋宇 泊,速谕三司,以船运 席、竹竿三二万数往彼。 二十五日,殡于万安宫之西阶,命入内副都知蓝继宗、内殿崇班张继能、三陵都监康仁遇、高品阎文度同监修园陵,步军都虞候郑诚为都钤辖,孙正辞副之。 二十九日,以宰臣王旦为园陵使,翰林学士晁迥为礼仪使,御史中承王嗣宗为仪仗使,工部侍郎魏庠为卤簿使,枢密直学士、权知开封府李浚为桥道顿递使。 七月二十七日,赐园陵大礼使宰臣王旦休假三日,礼仪使而下行事官各三日,应园陵行事官器帛有差。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七 〔后陵〕 章懿皇后陵 章懿皇后陵 【宋会要】 仁宗明道元年二月二十六日,宸妃李氏薨,攒涂于嘉庆院。三月十四日,葬于洪福禅院之西北隅。命翰林学士冯元摄鸿胪卿,与入内内侍省押班卢守懃卢:原作「虑」,据本书礼三二之一五改。、上御药张怀德监护葬事,三司使司:原作「公」,据本书礼三二之一五改。、尚书兵部侍郎晏殊撰墓铭。 二年四月十五日,诏中书门下曰:「朕哀制之中,未遑议政,皇太后谓朕曰:『宸妃早事先帝,尤推懿恭,膺降诞之 符,守谦冲之德。至于奉侍陵寝,聿周禫祥,归奉母仪,克勤辅佐。兴居合礼,言动有常。两朝徽音,九御承宪。奄悲沦谢,俄历岁华,权厝梵宫,未崇位号。当遵旧典,祗上尊名,别卜寝园,用光世范。况今(太)[大]行太后方议山陵,宜因兹时,式便修奉。』朕仰承慈旨,惕念劬劳,怆慕之怀,夙宵罔措,敢忘祗翼,以奉诲言!宜令中书门下依先朝追荣元德皇后礼典,追崇宸妃尊谥、位号,及营奉园陵。」 八日,诏大行皇太后山陵五使、修奉都监、总管总:原作「秘」,据本书礼三二之一五改。,并兼园陵之名。命翰林学士冯元议谥号,西京作坊副使张永和为园陵按行使西:原作「四」,据本书礼三二之一六改。。余同章献明肃皇太后。 十月五日,葬于永定陵之西。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七 〔后陵〕 章献明肃皇后陵 章献明肃皇后陵 【宋会要】 仁宗明道二年三月二十七日夜三 ,皇太后崩于宝慈殿,迁座于皇仪殿。遗诏曰:「园陵制度,务遵俭省,勉从吾志,勿事劳烦。」 三月三十日,诏(外)[升]园陵为山陵,命宰臣吕夷简为山陵使,翰林学士盛度为礼仪使,章得象为仪仗使,权御史中丞蔡齐为卤簿使,权知开封府程琳为桥道顿递使,入内内侍押班卢守懃、右班副都知阎文应为山陵按行使,东染院使岑守素为山陵修奉都监,马军副都指挥使高继勋为山陵一行都总管管:原作「等」,据本书礼三二之四改。。守懃等亦兼领园陵之名。 四月十日,太常礼院言:「准诏同司天监详定山陵制度。皇堂深五十七尺。神墙高七尺五 寸,四面各长六十五步。乳台高一丈九尺。至南神门四十五步。鹊台高二丈三尺,至乳台四十五步。」诏下宫更不修盖,余依。石门一,合二段,长一丈二尺五寸,阔六尺,厚二尺。越额一,长一丈八尺,高四尺五寸,厚二尺五寸。直额一,长一丈八尺,阔四尺,厚二尺五寸。挟二,长一丈二尺,阔二尺五寸,厚二尺。门砧二,长五尺,阔二尺五寸,厚二尺。门砌三,阔、厚二尺二寸,长六尺。一长三尺。榼 柱一,长一丈三尺五寸寸:原作「尺」,据本书礼三二之五改。,阔二尺,厚一尺。漆灯盆一,座盆高四尺五寸,径三尺;座方二尺五寸,厚一尺。腊灯烛台一,座高二尺,径一尺五寸。宫人二,高八尺,阔二尺五寸寸:原作「尺」,据本书礼三二之五改。,厚二尺;土衬二,长四尺,阔三尺五寸,厚六寸;座二,长三尺五寸,阔三尺,厚八寸。文武官四,身高九尺五寸,阔二尺五寸,厚二尺;土衬四,各长四尺,阔三尺,厚六寸;座四,长三尺五寸,阔二尺五寸,厚八寸。羊四,高六尺五寸,阔六尺,厚二尺五寸;土衬四,长七尺,阔三尺五寸,厚六寸;座四,长六尺五寸,阔二尺五寸,厚八寸。虎四,高六尺五寸,阔五尺,厚三尺;土衬四,长六尺五寸,阔四尺,厚六寸;座四,长六尺,阔三尺五寸,厚八寸。马二,长一丈,头高六尺,厚三尺五寸;土衬四,长七尺五寸,阔四尺五寸,厚八寸;座二,长七尺,阔四尺,厚八寸。马官四,高八尺五寸,阔二尺五寸,厚二寸;土衬四,长五尺五寸,阔三尺,厚六寸;座四,长五尺,阔二尺五寸,厚八寸。望柱二,长一丈四尺, 径二尺五寸;土衬二,方四尺五寸,厚六寸;座二,方三尺。师子八,高六尺五寸,阔五尺,厚三尺;土衬八,长六尺五寸,阔五尺,厚六寸;座八,长六尺,阔四尺五寸,厚八寸。 十一日,小祥, 臣入临、释服、奉慰如仪。 十八日,山园使言:「往回程顿,欲依干兴例,自京至陵所十程,自陵所回京五程。」诏可。 二十七日,以宰臣张士逊为山园使,御史中丞范讽为卤簿使。 五月十三日,赐内藏库钱三十万给山园用度。 十四日,礼仪使言:「准明德皇太后园陵礼例,仪仗二千三百三十四人,今山园欲如例。」诏可。 六月二十一日,司天监言,宜用十月五日丁时安葬吉,诏可。 二十五日,赐山园役兵布背搭、手巾。 七月二日,太常礼院言:「山园合用花钗礼衣各一副,请下少府监修制。按干兴礼例,斋郎六十人摄挽郎行事,欲依明德皇太后园陵例不用。」并从之。 九日太常寺言:「山园各排卤簿仪仗,合用《导引》、《六州》、《十二时》歌词乐章,请下学士撰,付寺教习。」从之。 十四日,赐山园役兵、工匠、和顾百姓布袍天头原批:「『顾』易『雇。』」、头巾、麻屦。 八月二十三日八月:原脱,据本书礼三二之八补。,太常礼院言:「山园发引长行所排吉凶仪仗,虑上路交杂,欲望至板桥合为一处排列,前引庄懿皇太后灵驾先次进发,庄献明肃皇太后灵驾以次进发。掩皇堂日,各于逐陵排列,候神主至宿顿幄殿,却合为一处。次日进发,庄献明肃皇太后神主先行,庄懿皇太后神主以次而行懿:原作「献」,据本书礼三二之一○改。。」诏依。 二十八日,礼仪使言:「将 来十月五日下事已前,各自丙地幄殿奉迁梓宫至隧道前幄帐下,行事臣寮并诸色祗应人等并吉服,候庄懿皇后掩皇堂毕,其服孝服者权改吉服立班。题神主毕,却服孝服。俟庄献明肃皇太后掩皇堂毕,并改吉服。」诏依诏:原脱,据本书礼三二之一一补。。 九月四日,太常礼院言:「山园五使依干兴例,更不朝拜诸陵。将来灵驾发引, 臣至板桥奉辞,次日西上合门进名奉慰。掩皇堂毕,并神主到京,皇仪殿奉安讫,及附庙礼毕, 臣并诣西上合门进名奉慰讫退。五使已下俟掩皇堂讫,进表奉慰。」并从之。 十月五日,葬永定陵之西北隅。 十日,虞主至京, 臣奉迎于琼林苑。帝服靴袍,导迎于皇仪殿门导:原作「遵」,据本书礼三二之一四改。,奉安于皇仪殿。有诏,赐山园五使休假三日,百官一日。 二十一日,德音:「两京、畿内释徒罪;应沿山园科率,并蠲复赋役。」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七 〔后陵〕 章惠皇太后陵 章惠皇太后陵 【宋会要】 仁宗景佑三年十一月五日景佑:原作「明道」,据《长编》卷一一九、《宋史 仁宗纪》二改。,保庆皇太后上僊于保庆殿,迁殡于皇仪殿。 六日,命吏部侍郎、知枢密院事王随为园陵监护使,入内都知王惟忠为园陵都监,入内押班刘从愿为同都监,侍卫马步军副都指挥使郑守忠为修奉总管。仍令从愿往永安四陵侧近按行园陵。 十一日,大敛,成服, 臣奉慰。刘从愿言,同司天监官按行到永定陵都俸地一段,堪充园陵。诏可。 四年正月十三日,诏二月六日掩皇堂,命右谏议大夫孙冲祭告「命右谏议」至下条「二月六日」,原无,据本书礼三二之二四、二七补。。 二月六日,葬于永定陵之西北隅。 十七日, 德音:「两京、畿内释杖罪;应沿园陵应奉科率,并蠲复赋役。沿路道场看经僧道,并赐紫衣。」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七 〔后陵〕 张皇后陵 张皇后陵 【宋会要】 明道二年十月三十日,诏故美人张氏追册为皇后。天圣六年九月二十日薨,殡咸宜坊之别第,葬奉先〔院〕西北隅。 十一月十一日,诏遣内侍相视陵园地步,太常礼院详定仪式以闻,务从简俭。 十六日,命内园使、带御器械岑守素管勾修葺陵园。 景佑元年正月九日元年:原作「九年」。按景佑无九年,又后文提及「乙亥年」,而乙亥为景佑二年,则此处当为元年,因改。,司天监言:「准诏,太常礼院定到陵台制度,修展墙围,移正门户,石作墙外据地步置棘围,献堂安鸱尾,别无妨碍。兴修年月,至乙亥年二月八日利便。」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七 〔后陵〕 郭皇后陵 郭皇后陵 【宋会要】 仁宗景佑二年十一月八日,金庭教主、冲静元师郭氏薨,治丧于嘉庆院。二十五日,诏以后礼葬,太常礼院详定仪式以闻。 二十九日,太常礼院言:「参详故郭氏出葬日吉凶卤簿仪仗,欲望比孝章皇后例,坟园陵台依张皇后例。」 十二月十八日,命知制诰丁度、内侍省内侍押班蓝元用同护葬事,建陵台于奉先院之东北隅。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七 〔后陵〕 温成皇后陵 温成皇后陵 【宋会要】 仁宗至和元年正月八日,贵妃张氏薨,治丧于皇仪殿。 七月六日,诏以温成皇后旧宅立庙,参定四时享祀之制。太常礼院言:「检详国朝孝惠皇后,太祖嫡配,止即陵 所置祠殿以安神主,四时设常馔,无荐飨之礼。今宜就葬所立祠殿,参酌孝惠故事施行。仍请题葬所曰温成园。」复诏详议以闻,礼院上言:「准诏就葬所立祠殿,请庙南设一门请:原作「清」,据本书礼三三之五改。,用二十四戟,其殿间室并石鸰、神主制度,并乞依皇后庙一室制。」从之。 九月十日,太常礼院言:「葬所请称温成皇后园陵。」从之。 二十五日,启攒。 二十七日,诏监护使宰臣刘沆为园陵监护使,石全彬、刘保信并园陵都监。先是,权御史中丞孙抃中丞:原无,据本书礼三三之五补。、侍御史范师道、毋湜言:「刘沆既为宰相,不当领监护使。」不报。翌日,有是命。后知谏院范镇言:「臣伏见太常议温成皇后葬礼,前谓之温成园,后谓之园陵;宰臣刘沆前谓之监护使,后谓之园陵使。如闻此议,皆出于礼官,礼官前日是则今日非,今日是则前日非,必有一非于此矣。而朝廷略不加问,使中外之共惑之也。夫礼典素定而不可轻变者也,礼官议论异同如此,是为礼官而以礼自舞者。古之法吏舞文,而今世礼官舞礼,若不加诘问,恐朝廷典章寖寖弛坏而不可救也。乞下臣章,问礼官前后同异状,以正中外之惑。」不报。已而又奏:「臣窃闻温成皇后圹中皆以镂金为饰,又为锦绣珠翠金玉衣服什物,以备焚瘗者甚多。此等事于死有益,于生无损,犹为不可,况于死无益而于生有损乎 今圹中之饰,已然之事,不可改已,其锦绣〔珠〕翠金玉之物以备焚瘗者天头原批:「『绣』字下增『珠』字。」,愿发明诏,一切停减,以代下 户租赋,非惟上益圣德,亦温成皇后遗惠之无穷也。」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七 〔后陵〕 慈圣光献皇后陵 慈圣光献皇后陵 【宋会要】 神宗元丰二年十月二十日二年:原作「三年」,据本书礼三二之三○、《宋史》卷二四二本传改。,太皇太后崩于庆寿宫,遗诰曰:「园陵制度,务遵俭省,勉从吾志,勿事烦劳。」 二十四日,命韩缜为山陵按行使,昭宣使、入内副都知王中正副之。 二十五日,诏:「山陵修奉,深虑有司过有烦劳,枉费人力,不能仰承遗诰务遵俭省之意。可豫戒三司,斟酌转移应付,毋得宽剩计置。除京西路转运司自合供办,其诸道非抛降,毋得妄有进助。」 二十六日,大殓,命宰臣王珪为山陵使,判太常寺陈荐为礼仪使,御史中丞李定为仪仗使,知开封府钱藻为桥道顿递使,同判太常寺陈襄为卤簿使。后襄辞疾,以翰林学士蒲宗孟代之。又命入内副都知李宪为山陵都大主管,入内东头供奉官、寄六宅使宋用臣为都大提举修奉皇堂。 同日,太常礼院言:「昭宪明德皇太后故事内有年岁深远,礼制不全,欲乞参详,比类山园陵案例申请施行。」从之。 二十七日,命权主管侍卫马步军司燕达为山陵修奉总管,专总禁兵护役,宋用臣专令总役兵修奉,两司毋得侵越。 十一月二十日,山陵按行使韩缜等言:「永昭陵北稍西地二百十步内,取方六十五步,可为山陵。」诏依。又以陵域迫隘,问缜可与不可增展。缜言:「若增十步作七十五步为陵域,合征火相生及中五之数。」诏增十步。 三年 正月二十二日,诏灵驾发引,行宫四面增差天成一指挥。 二十六日,差禁兵二百人守陵。 三月六日,灵驾至陵所。 十日,葬于永昭陵。 二十五日,德音:「两京、畿内、河阳减死刑,释杖罪;沿山陵科率,蠲复赋役;应奉、行事官量与恩泽。」 二十七日,诏六宅使宋用臣修皇堂有劳,于见寄使额上迁五资。 五月八日,宰臣王珪言:「弟尚书职方郎官珫昨主管山陵使司笺表,乞推恩。」诏以珫为蔡河拨发。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七 〔后陵〕 宣仁圣烈皇后陵 宣仁圣烈皇后陵 【宋会要】 元佑八年九月三日,太皇太后崩于崇庆宫之寿康殿,遗诰曰:「园陵制度,务遵俭省,勉从吾志,勿事烦劳。」 八日,命宰臣吕大防为山陵使,户部尚书李清臣为礼仪使,御史中丞李之纯为仪仗使,权兵部侍郎韩宗师为卤簿使,龙图阁直学士、权知开封府钱勰为桥道顿递使,侍卫亲军步军副都指挥使姚麟为修奉山陵都护「山陵」下原有「使」字,据本书礼三三之九删。,入内内侍省都知张茂则为山陵都大管勾。 十四日,枢密院都承旨范纯礼、入内内侍省押班梁惟简奏:「臣等准 差充太皇太后山陵按行使、副,未审陵围依慈圣光献太皇太后陵作七十五步未:原作「来」,据本书礼三三之一○改。,或只依故事以六十五步标定 」诏依慈圣光献太皇太后封标。 十七日,诏曰:「朕恭以太皇太后保祖宗之基命,定社稷之永图,德参二仪,功冠千古。今普天丧恃,四海同哀,虽筑陵高于泰山, 备礼殚于万物,顾无以报,亦未(惟)[为]多。惟遵奉于训言,益光昭于俭德,以对在天之盛烈,以扬爱物之遗仁。缘山(林)[陵]非久修奉,虑有司过有烦劳,枉费人力,不能仰承遗诰务遵俭省之意。其令尚书户部斟酌应副,毋得宽剩计置。除京西路转运司自合供办,其诸道非抛降,毋得妄有进助。咨尔中外,当体朕怀。」 十月七日,尚书户部郎中郭茂恂兼权京西路转运使,应副山陵事务。 十一日,诏:「正任观察使已上见无疾病者,宜令随从灵驾至山陵,余宗室、宗女、宗妇并特与免行。」 绍圣元年正月一日, 臣及辽国使、副诣西上合门进名奉慰。 五日,侍卫马军都虞候吕真充灵驾都总管。诏元丰库支钱十万缗、绢七万匹,应奉山(林)[陵]支费。从户部请也。又诏赐山陵修奉兵士等特支钱有差。 十八日,赐山陵修奉、提举、采石官以下钱绢,修奉总管以下银绢,各有差。 二十九日,山陵使司言:「虞主至京,入琼林苑,依迎入右掖门例,量排香灯、腰舆、伞扇、细仗导引入苑。」从之。 同日,开封府言:「请依元丰三年慈圣光献皇后掩皇堂,禁屠宰三日。」从之。 三十日,赐京西转运司、西京、河阳、郑州山陵应奉官银绢有差。 三月一日,中书省言:「山陵使司奏,应缘山陵用度,欲依故事,差户部郎官郭茂恂、右通直郎吕由诚会计编录,具册以闻。」从之。 五日,葬于永厚陵,掩皇堂。 二十四日,山陵了毕,五使以下管勾等官祔庙毕,宰臣以下 应奉、行事官,并赐器帛有差。两该赐者从壹多给多:原作「名」,据本书礼三三之二○改。。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七 〔后陵〕 钦圣宪肃皇后陵 钦圣宪肃皇后陵 【宋会要】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正月十三日夜,皇太后崩于慈德殿。翌日,召百官入班殿庭,尚书左仆射韩忠彦宣遗诰于殿之西阶,曰:「园陵制度,务从俭省,勉从吾志,勿事烦劳。」 十五日,中书省言:「园陵修奉,深虑有司不能仰承遗诰务从俭省之意。」诏令户部并依往例,斟酌的确合用之物的确:原倒,据本书礼三三之二二乙。,不得过有宽剩。除西京转运司供办外,不得于别路须索别:原脱,据本书礼三三之二二补。。 十六日,诏曰:「恭以大行皇太后逮事英宗,辅佐神考,保佑先帝,遭国变故,首建大策,援立朕躬。艰难之初,暂同听断,月日未几,遽欲复辟。朕固请不获,勉徇慈旨。退处宸闱,游心道妙,谦尊鲜俪,冲静自居。惟功隆德,福被天下,永言图报,未知所从。今遗命陵号仍重有贬损,曷以仰酬慈德,以慰塞中外之望乎!可诏有司,易园陵曰山陵,余恭依遗诰施行。」 同日,命尚书右仆射曾布为山陵使,吏部尚书陆佃为礼仪使,兵部侍郎何执中为卤簿使,吏部侍郎张舜民权仪仗使,给事中、兼权开封府温益权桥道顿递使。舜民、益候差正官日罢。延福宫使、入内内侍省都知梁从政为山陵修奉都监,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徐和为山陵修奉总管,延福宫使、入内内侍省副都知冯世宁为按行山陵使,入内内侍省押班阎安、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管勾御药院阎守 懃,并都大管勾山陵事。尚书都官郎中曾孝序、提调孳生马监高伟,并为采石官。 二十五日,罢梁从政山陵修奉,以阎守懃为山陵钤辖,仍许往来照管。 二十七日,命权尚书刑部侍郎岑象求为覆按山陵使,入内内侍省押班刘瑗副之。 二月五日,诏:「灵驾发引日,宗室节度使以上从行,余悉免。」三省检会故事,慈圣光献皇后山陵从者二十一人,宣仁圣烈皇后山陵从者六人。近以覃恩,正任员多,而节度使止六人,故有是诏。 二月八日,山陵按行使冯世宁言,得地于河南府永安县凤台乡,诏遣内侍赍图示覆按所。 十三日,太常寺言:「大行皇太后山陵一行法物,欲依元丰二年慈圣光献皇后山陵故事。」 十四日,太常寺言:「故事,葬先轻而后重,祭先重而后轻。追尊皇太后宜以五月六日寅时掩皇堂,大行皇太后宜以巳时掩皇堂皇太后:原作「太皇后」,据本书礼三三之二六乙。。」从之。 十九日,封山斩草。 二十二日二十:原作「二日」,据本书礼三三之二六改。,诏何执中入国日,令徐绩兼权兵部侍郎,充山园陵卤簿使。 三月十八日,太史局言:「园陵斥土宜用二月十九日,发引用四月十七日,大葬用五月六日。」从之。 二十日,诏皇堂视大行皇太后制度修奉。 二十七日,命权尚书刑部侍郎岑象求为覆按山陵使,入内内侍省押班刘瑗副之。 四月五日,启菆宫,进大升轝,发引赴多庆院,俟车驾亲诣行礼讫,灵驾赴普安院权奉安。 同日,诏以四月四日多庆院追尊皇太后启菆,须慈德殿大行皇太 后启菆礼毕乃可出。宜以五日启菆宫,权赴多庆院宿顿,俟车驾行遣奠礼毕,赴普安院奉安。 二十七日,奉安灵驾于永裕之下宫。 同日,灵驾至陵所, 臣奉慰。 五月六日,葬于永裕陵,掩皇堂, 臣诣西上合门奉慰。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七 〔后陵〕 钦成皇后陵 钦成皇后陵 【宋会要】 徽宗崇宁元年二月十六日,圣瑞皇太妃朱氏薨。 十七日,命中书侍郎许将为园陵监护使,延福宫使、入内内侍省都知冯世宁为园陵都监,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张存为园陵修奉总管,尚书礼部侍郎周常为礼仪使,尚书兵部侍郎邹浩为仪仗使,尚书工部侍郎龚原为卤簿〔使〕天头原批:「『簿』字下增『使』字。」,尚书刑部侍郎杜常为桥道顿递使,将作监许几为提举采石官。尚书祠部郎中王诏权尚书度支郎中兼京西路转运使「祠部」下原有「侍」字,据本书礼三三之四四删。,候园陵事毕还阙。 二十八日,太史局选到追尊皇太后斩草破地宜用四月六日庚寅吉,时宜用当日辰初四刻。先自皇堂下手,刻期趁办大葬外,神门阙角等继续修盖。从之。 三月二十日,礼部言:「追尊皇太后园陵修奉所状:『准尚书省札子,今来园陵皇堂用四十五尺,依朝旨参酌增损丈尺等。其修砌皇堂地宫、鹿巷、厢壁、火口、土闇在四十五尺内,并依去年皇堂故例,开深六十九尺,打筑六尺,的用六十三尺。』今来阴阳官胡晟等状,依经法开掘五十三尺,打筑八尺外,的用四十五尺。今来既用石地宫,若依修奉所状内 事理,除别无典礼该载外,取到太史局状:『看详胡晟等状内所定皇堂下深并填筑丈尺,即别无妨碍。内看详神墙高一丈,即未合经法。若用九尺或一丈一尺,及神台等若依去年故例修制,各别无妨碍。』内参酌增损丈尺名件,即阴阳经书不载,若依所请,即无妨碍。又取到太常寺状,勘会建中靖国元年园陵神墙用一丈三尺。」诏用一丈一尺,余依修奉所申。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七 〔后陵〕 显仁皇后园陵 显仁皇后园陵 【宋会要】 高宗皇帝绍兴二十九年九月二十日,皇太后崩于慈宁宫之慈宁殿。 二十一日,文武百官赴慈宁殿听宣皇太后遗诰,曰:「园陵制度,务从俭省,毋事烦劳。」 十月一日,礼部、太常寺言:「大行皇太后攒宫已依典故差按行使、副,检照国朝典故,园陵并系祔葬,止差按行使,不曾差覆按。昨隆佑皇太后攒宫系创始营奉,及显肃皇后攒宫系与徽宗皇帝同时迁奉,曾差覆按使,事体不同。今来大行皇太后攒宫合祔永佑陵,依典故自不合差覆按使。」从之。以得旨令有司检照典故,至是讨论来上。 四日,太常寺讨论大行皇太后攒宫合用典礼下项:一、国朝典故,园陵皇堂、神台下深丈尺不同,及园陵上宫合置四神门,南门乳台、鹊台石作宫人等。今来止系修奉攒宫,欲并依昨昭慈圣献皇后、显肃皇后攒宫礼例修奉施行。 十二日,按行使叶义问等言:「今相视永佑陵显 肃皇后攒殿正西有地一段,土色黄润,林木荣盛,宜于此地安穴,堪充修制大行皇太后攒宫,即与国音并阴阳经书并无妨碍。今来永佑陵篱寨内,显肃皇后神围正西约一十九步以来,安立大行皇太后神围,内安穴即无妨碍。所有显肃皇后攒殿之西,分(挚)[擘]大行皇太后神围外,除豁二十五步安立内篱寨。西外篱寨有三十五步,缘正西俯及居民行路并昭慈圣献皇后攒宫司防守营寨,其元来西壁内篱寨至大篱寨封堠禁地七十九步,今来止有三十五步,所有增展四壁外篱寨,封堠禁地,更乞申明朝廷,下太常寺看详施行。」本寺看详,今若于永佑陵篱寨内显肃皇后神围正西按视到大行皇太后攒宫神围地段,及增展西壁外篱寨、封堠地等,即于典礼别无妨碍。诏依。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太史局选到大行皇太后攒宫兴工日分,宜用十月十八日戊辰吉,时用其日巳时八刻后丙时吉。又今来于攒宫兴工,缘俯近昭慈圣献皇后攒宫,依礼例合行奏告。」从之。 十八日,礼部、太常寺言:「攒宫桥道顿递使董苹等言,躬亲相视将来大行皇太后梓宫发引门户,太史局官供报状并图。一、甲方系国音福德利方,其地系在候潮门之南。看详此路自水步至江次,经隔清水浑水闸,地步稍远,今来冬月,窃虑潮水不应。一、丙方系国音利方,无凶神,其地约在嘉会门左右。看详此路至江道路稍 远,兼窄狭迂曲,窃虑措置费力。一、乙方不系国音利方,无凶神,其地约在便门之南。看详此路与今来桥道顿递司画到图两桥之间开城处相去不远,若令太史局官指定乙方地步,令桥道顿递司、临安府从便措置,开城取路,直至跨浦桥次,极为快便。又缘太史局虽称其方无凶神,又称不系国音利方,有此疑虑。今议定所具三路互有利害,缘事干国音,合取自圣裁。」诏用乙方,令太史局日下标定地步,报桥道顿递使司、临安府措办道路。 二十一日,大行皇太后攒宫修奉使司言:「检照昨显肃皇后攒〔宫〕故例,其石藏利害至重。缘二浙土薄地卑,易为见水,若不预行措办,窃虑水脉津润,于久未便,辄别彩画石藏图子一本。虽功力倍增,恐可御湿。本司欲依上件故例制造。」从之。 二十六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大行梓宫启攒、发引、掩攒宫,太史局依奉圣旨,选到启攒宜于十一月九日己丑,发引宜用十一月十八日戊戌,掩攒宜用十一月二十六日丙午,并用其日辰时八刻后巽吉时。」诏大行皇太后发引用十一月十六日,其时刻令太史局选定,余依本局所申。既而本局选定其日辰时八刻后巽时吉。以宰臣汤思退等奏:「臣等按《统元历》,发引用十六日丙申吉。又谨按《太祖实录》,建隆二年六月皇太后崩,以丙申成服。《真宗国史》,至道三年十二月丙申,追尊帝母为皇太后。并尝用丙申日。」故也。 二十九日,诏:「梓宫舟船经由河道,近岸居民屋宇妨碍,时暂去拆及剪伐窠木去处,并攒宫修奉侧近侵占民田,令桥道顿递使司、修奉使司优计价直,报都大监领所支钱给还。」 二十六日,显仁皇太后梓宫掩攒。 二十七日,诏:「昭慈圣宪皇后永佑陵攒宫旧用『攒』字,《礼》菆涂用輴攒,音义一同。本朝明德皇后攒宫系用『攒』字,可令有司依本朝故事改正。」 十二月十八日,诏:「两攒宫禁地内有迁去士庶坟冢、屋宇及收买士庶田产、山林地段,专委守臣同检察宫陵所措置告谕,先令合干人估定实直,报检察宫陵所,于慈宁宫兑便钱内倍数支还,当官给付。仍取人收领,毋令人吏乞觅搔扰。」 二十八日,宗正寺主簿、兼权太常丞吴曾等言:「太史局杨彦名状:『检照昭慈圣献皇后攒宫指挥,禁地内有坟四所,令依旧;并永佑陵攒亦依昭慈圣献皇后已得旨施行,小坟六所不曾改迁。今按视西北及东系是国音,一百一穴依经合行挑去。其余七百四十六穴相去稍远,岗垄遮映,欲依前项指挥与免挑移。』臣等今检照故实,诸陵界内旧坟不许开。今欲依宫陵故实不许开之文。其西北一百一穴,臣等即非阴阳伎术之流,礼经不载,难以定夺。」诏依,余一百一穴令绍兴府更切相度,如系岗垄遮映,稍远处亦免挑移。 四月二十三日,殿中侍御史汪澈言:「窃惟攒宫之地旧占百步,去冬新立四隅,四隅之内回环 不啻二十里,居民悉已迁徙,屋庐悉已毁撤,寸土尺木率归于官,今皆为禁地,而士庶丘墓错杂其中。阴阳家流或谓尽宜挑去,以肃静陵域,且有内将外从、天柱天门、三男方位之说;或谓暂为攒宫,不必挑去。是以致上贻圣虑,命臣躬亲前去看定。臣遵奉睿训,周视四隅,见得士庶坟冢元计九百三十八穴,除近已挑去一百七十二穴外,有七百六十六穴见存。窃以攒宫经今三十余年,无有议其非者,今二十里之内乃云尽合挑移,始有纷纷之论。太史局各守其说,皆虚诞淫诬,不可取信。臣请以史传及祖宗故事明之。秦樗里子死,葬于渭南章台之东,曰:『后百岁,是当有天子之宫夹我墓。』至汉兴,长乐宫在其东,未央宫在其西,武库正直其墓。且以天子之宫密迩,而当时不闻迁其墓也。以今观之,一百七十二穴业已挑去而筑塞之,无可奈何,而见存七百六十六穴,累累相望,虽山林掩蔽,而皆在禁地,若一旦悉令挑去,恐顿泄地气,兼于人情有所未安。欲下绍兴府,专委守臣出榜,备坐《宫陵仪制》内所载晓谕民间。如封界内旧坟有愿迁出者,仰召保开说,经府自陈,令巡尉监视,听其迁出。如不愿者,仍旧。」从之。先是,知绍兴府王师心称根刷得攒宫四隅之内有坟冢通约一千余处,太史局官李继宗等互说不同,有诏令澈将带两次太史局按视人前去看定,至是来上。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七 〔后陵〕 宪圣慈烈皇后陵 宪圣慈烈皇后陵 【宋会要】 庆元三年十一月六日,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崩于慈福宫之慈福殿,遗诰曰:「陵寝制度,务从俭省,毋事烦劳。仍依显仁皇后故事施行。」 七日,诏:「大行太皇太后陵寝,当遵遗诰,务从俭省。应营奉等费,并以慈福宫钱物支给,免侵有司经常之费。」 九日,礼部、太常寺言:「讨论典故,园陵皇堂、神台下深丈尺不同,上宫合置四神门,南门置乳鹊台、石作宫人等。今来系修奉攒宫,乞比附显仁皇后体例施行。」从之。 十九日,诏:「皇堂内椁,可令有司用沙板随宜修制。候将来掩皇堂时,先下椁底板,俟进梓宫于椁底板上定正讫,然后安下椁身。次将天盘〔曩〕网于椁上安设。梓宫已有牙脚,止用平底。可就修奉攒宫处制造。」 二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大行太皇太后山陵,已差按行使,检照显仁皇后祔葬永佑陵典故,即不合差覆按。」从之。 十二月八日,修奉使司言:「今来修奉攒宫,并依显仁皇后体例施行。所有皇堂石藏,省记得显仁皇后石藏里明长一丈四尺八寸八分,阔一丈三寸,深九尺。若依此铺砌,窃恐至期安下神杀外椁,室分窄狭室分:本书礼三四之二九记作「空分」,似是。,事属利害。照得高宗皇帝石藏里明长一丈六尺二寸,阔一丈六寸,深九尺,欲乞依上件丈尺修奉施行。」从之。 十七日,按行使、副钱象祖等言:「判太史局吴泽等状:按行大行太皇太后神穴,系在永思陵正北偏西祔 攒。相视其地土肉黄润,三男旺盛,秀气所聚,委是高阜,依得昭穆次序,可以安建。」从之。 十九日,礼部、太常寺言:「今参酌礼例,条具:一、启攒发引,百僚并服初丧之服初:原作「将」,据本书礼三四之三○改。。一、发引日,总护、顿递使、都大主管就幄次朝辞管:原作「长」,据本书礼三四之三○改。,余并免。一、鼓吹、警场、挽郎,于发引前二日系总护、顿递使同都大主管官、礼部、太常寺官就贡院按阅官:原作「言」,据本书礼三四之三○改。。」并从之。 二十二日,礼部、太常寺言:「今来灵驾前所立重,乞依典礼,将来发引日捧擎至攒宫,令太史局选利方,至掩攒日埋瘗。」从之。 二十八日,按行使司言:「攒宫地段分立神围,缘永思陵铺屋窠木等有碍,乞行奏告去拆。」从之。 四年二月十一日四年二月:原无,据本书礼三四之三七、三九补。,诏将来灵驾发引,帅捧梓宫奉升大升轝,又引梓宫即攒宫,摄少保复土九锸,差权工部尚书钱象祖按视。 十二日,掩皇堂。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八 守陵 宋会要辑稿 礼三八 守陵 【宋会要】 干德四年,诏曰:「历代帝王,或功济生民,或道光史载,垂于祀典,厥惟旧章。兵兴以来,日不暇给,有司废职,因循旷坠。或庙貌攸设,牲牷罔荐;或陵寝虽存,樵苏靡禁。仄席兴念,兹用惕然。其太昊、葬宛丘,在陈州。女娲、葬赵城县东南,在晋州。炎帝、葬长沙,在潭州。黄帝、葬桥山,在坊州。颛顼、葬临河县,在澶州。高辛、葬濮阳顿丘城南,在澶州。唐尧、葬城阳谷林,在郓州。虞舜、葬九疑山,在永州。夏禹、葬会稽,在越州。成汤、葬汾阴,在河中府。周文王、武王、并葬京兆咸阳县。汉高祖、葬长陵葬:原无,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五六补。。后汉世祖原陵,在河南府洛阳县。唐高祖、献陵,在耀州三原县东。太宗昭陵,在京兆醴泉县北九嵕山。十六帝,各给守陵五户,蠲其它役,长吏春秋奉祀,他处有祠庙者亦如祭享如:《太常因革礼》卷八○作「别」。。商中宗太戊、葬大名内黄县东南。高宗武丁、葬陈州西华县北。周成王、康王、并葬京兆咸阳县。汉文帝、霸陵,在京兆万年县东界。宣帝、杜陵,在京兆万年县东南。魏太祖、高平陵,在相州邺县西南。晋武帝、峻阳陵,在河南洛阳县东南。后周太祖、咸陵,在耀州富平县西北。隋高祖太陵,在凤翔扶风县东南。十帝,各给三户三:原作「二」,据《太常因革礼》卷八○改。,岁一飨。秦始皇帝、陵在京兆昭应县。汉景帝、阳陵,在京兆咸阳县界。武帝、茂陵,在京兆西平县。后汉明帝、显节陵,在河南洛阳县东南。章帝、恭陵,在河南洛阳县东南。魏文帝、首阳陵,在孟州首阳山。后魏孝文帝、长陵,在耀州富平县东南。唐玄宗、泰陵,在同州蒲城县东南。肃宗、建陵,在京兆醴泉县。宪宗、景陵,在同州蒲城县西北。宣宗、正陵,在耀州云阳县西北。梁太祖、宣陵,在河南伊阙县东北。后唐庄宗、雍陵,在河南新安县东。明宗、徽陵,在河南洛阳县东北。晋高祖显陵,在河南寿安县西北。十五帝,各给二户,三年一祭。周桓王、葬河南渑池县东北。灵王、葬河 南城西南柏亭西周山上。景王、葬河南洛阳县大仓中。威烈王、葬河南洛阳城中西北隅洛:原作「城」,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五六改。。汉元帝、渭陵,在京兆咸阳县。成帝、延陵,在京兆咸阳县。哀帝哀:原作「成」,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五六改。、义陵,在京兆咸阳县。平帝、康陵,在京兆咸阳县。后汉和帝、慎陵,在河南洛阳县东南。殇帝、康陵,在慎陵茔中庚地。安帝、恭陵,在河南洛阳东北。顺帝、宪陵。冲帝、怀陵,并在河南洛阳县东西。质帝、静陵,在河南洛阳县东南。献帝、禅陵,在怀州修武县故浊鹿城西北。魏明帝、平陵,在河南河清县大石山。高贵乡公、葬河南洛阳县瀍涧之滨。陈留王、葬相州邺县西。晋惠帝、太阳陵,在河南洛阳县东南。怀帝、愍帝、并葬晋州平阳县。西魏文帝、永陵,在耀州富平县东南。东魏孝靖帝、葬相州邺县西漳水北。唐高宗、干陵,在干州奉天县西北。中宗、定陵,在耀州富平县西北。睿宗、桥陵,在同州蒲城县西北。德宗、崇陵,在耀州云阳县北。顺宗、丰陵,在耀州富平县东北。穆宗、光陵,在同州蒲城县北。恭宗、庄陵,在耀州三原县。文宗、章陵,在耀州富平县西北。武宗、端陵,在耀州三原县东。懿宗、简陵,在耀州富平县西北。僖宗、靖陵,在干州奉天县东北。昭宗、和陵,在河南缑氏县。梁少帝、葬河南伊阙县。后唐末帝,葬河南洛阳县东北。已上三十八帝陵,常禁樵采,着于甲令。」其后又诏曾经开掘者,重制礼衣、常服、棺椁重葬焉。东晋以降六朝陵寝,多在金陵、丹阳之间,皆可考识,制书不载者,当时江左未平耳。 熙宁元年七月,知濮州韩铎言:「尧陵在本州岛雷泽县东谷林山,陵南有尧母庆都灵台庙,请敕本州岛春秋致祭,置守陵户,免其租,俾奉洒扫。」诏给守陵五户。 三年六月九日,郑州言:「准诏修葺嵩陵殿宇,缘材植阙乏,乞于元数内量行裁损。」诏依元制修葺。 四年四月二十五日,诏周嵩、庆、懿三陵 子户止留七户,放归农。 十年二月十四日,权御史中丞邓润甫言:「访闻 有兴利之臣,议将前代帝王陵寝许民请射耕垦,而司农开可之,缘此唐之诸陵悉见芟刈。国家熙宁令 ,前代帝王陵寝并禁樵采,遇郊祀则 吏致祭,其德意可谓远矣。小人掊克,不顾大体。使其所得不赀赀:原作「訾」,据《长编》卷二八○改。,犹不可为,况其所获至浅鲜者哉!欲乞下所属州县,依旧禁止樵采、耕垦。其创议之人,亦乞根究绌责。」诏:「唐朝诸陵除依条立定禁止顷亩外,人户见佃地土许依元请射数耕佃耕:原作「住」,据《长编》卷二八○改。,仍便充守陵户。其未请佃地土,更不许请射及侵耕。仰州县常切觉察。」 元丰六年正月十九日,户部言:「永兴军提举司奏,本路自汉以来帝王陵庙多有损阙。乞将诸陵下闲地收岁入租课,令州县专掌,遇陵庙屋宇隳弊,许以其钱修葺。仍以一路通融支费。」从之。 景佑四年景佑:原作「建炎」,据《宋史》卷一二三《礼志》二六改。,减 子户。安陵、永昌、永熙各留四十户十:原无,据《宋史》卷一二三《礼志》二六补。,永定五十户,会圣宫十户。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八 修陵 修陵 【宋会要】 开宝三年九月六日,河南府、京兆、凤翔府、耀州上言:「先准诏检校历代帝王陵寝,内周文王、成王、康王、秦始皇、汉高祖、文帝、景帝、武帝、元帝、成帝、哀帝、后魏孝文帝、西魏文帝、周太祖、文帝、唐高祖、太宗、中宗、肃宗、代宗、德宗、顺宗、文宗、武宗、宣宗、懿宗、僖宗、昭宗二十八陵曾经开发。」诏每帝制造礼衣一幅,帝服一袭,具棺椁重葬。仍令逐处长吏严洁致祭。其礼衣令太常礼院检讨逐朝制 度,下少府监修制。当用金宝,以假者代之。制成日,进呈后给付。并下太常礼院,各定仪注以闻。礼院请给通天冠、绛纱袍,诏少府监制造。 四年二月二十八日,诏:「先代帝王陵寝曾经开发者,已令重葬,所役丁夫,恐妨农务,宜以厢军一千人代之。」 三月,诏:「先代帝王陵寝修创庙宇:太昊、陈州。炎帝、衡州。黄帝、坊州。高阳、澶州。高辛、宋州。唐尧、郓州。虞舜、道州。女娲、晋州。商成汤、河中府。周文王、武王、汉高祖、并京兆府。后汉世祖、西京。唐高祖耀州。十四帝,各置守陵庙七户。商中宗帝大戊、大(明)[名]府。高宗帝武丁、陈州。周成王、康王、汉文帝、宣帝、并京兆府。西晋武帝、西京。后周太祖文帝、耀州。隋高祖文帝、凤翔府。秦始皇帝、汉景帝、并京兆府。后汉明帝、章帝、魏文帝、并西京。后魏孝文帝耀州。唐太宗、肃宗、并京兆府。明皇、同州。宪宗同州。宣宗、耀州。后唐庄宗、明宗、石晋高祖并西京。二十四帝,各置守陵庙五户。令逐州检校扫洒,无得损污,岁添植林木。本县尉钤辖,或有损漏,画时修补,得替批书历子。」 真宗咸平元年十一月九日,诏历代帝王陵庙有隳损处,所在计度修葺。 十二月十五日,诏太祖(庙)[朝]所修历代帝王陵庙,常令修葺。 二年十一月七日,郊祀赦书:「五岳四渎、名山大川及历代圣帝明王、忠臣烈士载于祀典者,要所在精洁致祭,近祠庙陵寝处并禁樵采。如祠庙损坏,长吏躬亲点检,以系省钱修饰,州县检校。」自后东封、西祀、圣祖降、恭谢天书、禘夆享明堂、立皇太子、皇帝即位 赦文,并用此制。 三年六月,遣内殿崇班麦守恩往保州,奉顺祖惠元皇帝、惠明皇后、简穆皇后神柩于西京白马寺,选年奉葬,岁时遣官飨奠。 六年,太常议顺祖康陵、翼祖定陵,比安陵减省。景德二年,诏从中书门下、枢密院所言,令蓝继宗罢修,遂以一品礼葬,为二位。 景德元年十月二日,诏:「应前代帝王陵寝及名臣贤士、义夫节妇坟陇,并禁樵采,如有摧毁,官为修筑。无主坟墓碑碣、石兽之类,敢有坏者,论如律。(乃)[仍]每岁之首,所在举行此诏。」 大中祥符四年七月二日,诏:「历代帝王陵寝,申禁樵采,犯者所在官司并论其罪。」 五年八月二日,诏河中府,周朝葬冠剑处,委本府修筑,禁其樵采。仍令翰林学士李宗谔撰记刊石。 嘉佑八年十二月十二日,仁宗神主祔庙德音:「两京前代帝王陵寝及忠臣烈士坟域载图经者,有坏,速以系省钱修葺,无令侵占耕垦所禁樵采地分。」治平四年九月,英宗神主祔庙德音亦同。 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应永安军祖宗陵寝、西京应天禅院、会圣宫影殿、西坟可差西京留守及台官一员日下前去躬亲省视,如合修奉去处,一面措置,仍密具奏闻。南坟委汝州守臣依此。」又诏河南府镇抚使翟兴(国)[团]结本处义兵,保护祖宗陵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八 禁发陵 禁发陵禁发陵:此目原标作「发陵」,今据内容补一「禁」字。 大中祥符六年六月十四日,河南府言盗发汉睿陵。诏 府县官吏、巡检使臣并劾其罪。仍以所盗物计其直,修设斋醮,别造衣冠、盟器安葬,命内侍主其事。仍遣知制诰刘筠诣陵祭告。因下诏曰:「眷惟前代崇建寝园,凡在部封,宜增严卫。矧屡颁于条诏,俾申禁于樵苏。尚或因循,致兹侵暴。特加告谕,用示轸怀。应京东、京西、河东、陕西、淮南、江南、两浙、荆湖南北路,有历代帝王陵寝之处,依景德元年 禁止樵采,不得侵耕、发掘,违者收捕严断。」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九 拜扫〔给臣僚假拜扫先茔〕 宋会要辑稿 礼三九 拜扫〔给臣僚假拜扫先茔〕原题作「拜扫」,文意不明,今改。 【宋会要】 真宗景德四年二月四日,车驾朝陵,驻跸西京,诏随驾文武臣僚有先茔在洛者,赐告祭拜。其掌事有二员者,令更代而往。 大中祥符四年三月十六日,车驾幸汾阴回,驻跸西京,诏文武百官有先茔在近者,并给假拜扫。 六年四月十七日,侍御史知杂段烨言:「 臣外任官满,多以焚黄省亲为名,奏牍不待报而去,有累月不赴朝请者,望行条约。」诏自今请半月者听行,半月以上奏裁。 仁宗庆历五年三月四日,权御史中丞王拱辰言:「昨经郊礼,蒙恩赠先臣姚官封。今遇寒节,欲暂乞假,至尉氏县焚黄洒扫,节假中却回,暂带本台人从随行。」从之。 皇佑三年九月二十日,翰林学士、兼端明殿学士、翰林侍读学士李淑言:「亡父先臣若谷坟在河南缑氏县,今缘孟冬在前,欲乞假〔往〕彼祭扫。」从之。 英宗治平二年二月二十九日,天章阁待制司马光言:「父母坟墓在陕州夏县,久不展省,欲乞给假拜扫及焚黄。」从之。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二月二十六日,资政殿大学士、提举中太一宫、兼集禧观公事黄履〔乞〕给假,暂归邵武军展省坟墓。诏令差护卒百人,逐州交替。 高宗绍兴九年三月二日,光山军承宣使、枢密副都丞旨、充金国报谢副使钱愐言:「先臣坟墓在镇江府丹徒县,去城不远,欲望许候使回日,就便前去展省。」从之。 二十五年二月六日,少傅、观文 殿大学士、充万寿观使寿:原脱,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六八补。、兼侍读、提举秘书省、嘉国公秦 言:「自蒙擢用以来,未曾展省祖茔,兼臣父有累次封赠三代告,未经焚黄。即目未是开讲日分,于职事别无相妨,望给假,量带人从前去。」诏依,令两浙、江东转运司往来应副。 孝宗干道三年闰七月十一日,持服夏执中言:「安恭皇(右)[后]掩攒已毕,每遇十月旦并寒食节,乞躬率弟侄并本家内外异姓亲属官、命妇等,诣攒殿烧香。已后节序及因事经过,亦乞径报宫陵所入诣烧香,庶伸时思追慕之诚。」从之。 淳熙七年三月二十二日,皇子魏王府承受邓从义言:「得旨,魏王灵榇就绍兴府攒厝,将来如遇本府诣攒所烧香,合用人轿、船只、般担人夫及应办物色等,乞令临安府并绍兴府差拨,应办往回。」从之。 绍熙二年九月十七日,诏韦珪每遇忌辰、四时令节,归家拜扫,祀毕归任。今后寒食、至节令归拜扫,不得过五日。以宰执呈韦璞乞免主管显仁皇后家庙,上曰:「韦德、韦璞自是难同处,恐韦珪以时节拜扫为名,要归本家。」故有是命。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九 命公卿巡陵 命公卿巡陵 【宋会要】 遣官朝拜诸陵。国朝之制,每岁春、秋仲月择日,遣太常、宗正卿朝拜祖宗及后陵。先斋三日,牲用少牢一献,国初安陵以太牢奉祠。服本品祭服,唐礼具本品卤簿,乘辂,后寝。奉御书祝版,逐陵复上起居表。其仪:祭日质明,礼生引奉礼先升奉币,次卿诣褥位,解剑脱履,升,捧币跪奠讫,再拜,降复位。次诣罍洗讫,升诣神座前,执爵奠酒,俛伏,兴。俟太祝读文讫,再拜,降阶,佩剑纳履。(位)[次]礼生拜,在位皆再拜。诣焚版币位,东向,俟焚火半,退。次诣诸陵奉行,皆如仪。后以卿阙,分遣宗正寺、太常礼官、常参官行事。 太祖建隆二年八月六日,以昭宪皇太后在殡,权罢朝拜。 干德三年九月二十一日,命内人诣巩县安陵荐寒衣,遂为定式。自是寒食亦往。 太宗雍熙二年五月,宗正少卿赵安易言:「臣奉诏朝拜安陵、永昌陵,有司止设酒、脯、香及芟除斧,以未明行事,不设燎烛。又先永昌陵而后安陵,又帝、后二位不 拜,尤为阙礼。望下有司讨论典礼,以立永制。」 六月二十日,太常礼院言:「准诏检讨公卿朝陵仪注,并不载祭器、礼(例)[料]、祝版明文。今除检到《开宝礼》公卿行诸陵仪注外,皇帝拜陵即设太牢之馔,宗正行诸陵并无牲牢之馔。今请于太庙荐飨礼例中量事裁减,除不设、铏、牙盘食及太常登歌,及太牢依近例以羊豕代外,余悉如 之。祝文令学士修撰,幄幕、 榻并令河南府供给。朝拜日,有司预于陵南百步道东设次,具剪除利器,以备洒扫。设宗正卿拜位于兆门外之左,西向。又设陵官位于卿之东南,执事官又于其南,俱西向北上。设祭器、礼料、酒馔于兆门内。宗正卿以下各就位,再拜,盥手,奠酒,读祝册,再拜。安陵奠两爵,诸陵止一爵。其应洒扫芟除,随事处分。先赴安陵,次永昌、孝明、孝惠、懿德、淑德皇后 陵。又按《唐会要》,每陵支辂两乘,送之陵所。以卿出城日如常仪,巡谒陵寝率皆乘辂。今朝拜皆摄宗正卿,合用三品卤簿,如具车辂巡谒,即请用本品朝服、祭服行事。」诏从之。惟不设仪仗,以公服行事。 真宗景德三年五月八日,知制诰周起言:「昨差诸陵奏告,窃见祭器腐坏,欲乞据典礼别造送陵司,以备荐享陈献者择方位埋瘗,贵免亵渎。」诏太常礼院施行。礼院言:「雍熙二年敕,每陵设笾、豆各十二,簠、簋各四,樽、坫、罍、洗、篚、羃、巾、杓、酒爵及祭器牙盘各一,乞下少府监制造供应。」从之。 二十一日,诏:「应臣僚诣陵朝拜者,并于阙庭前下马,候门开入宫朝拜。」 九月二十五日,诏诸陵置朝拜行事官斋告。 四年九月二日,诏:「如闻诸陵使、副常遣人出入兆域芟薙草木,神道贵静,甚非便也。自今令遵典故,每岁春秋二仲巡陵,春除枯朽,秋芟繁芜,自余非时薙剪悉罢之。」 大中祥符三年三月二十三日,驸马都尉李遵勖请朝拜诸陵,从之。 四年 六月二十一日,太常礼院上春秋二仲遣官朝拜诸陵仪注,始令前三日致斋,前一日省牲、习仪,以祭服行事。 九月十四日,诏:「臣僚朝陵所供猪、羊,预于西京置办,令宗正寺职掌供应。自京给法酒四斗,随祝匣赍往,务令精洁。」 十月十八日,诏:「寒食初冬,宫人上陵,在路所须之物皆预定数,盖防扰民。如闻宗屋诸宫岁遣人省坟,所历州县过有须索,可切戒之。」 五年九月二十四日,权判宗正寺赵可封言:「朝拜诸陵,西京所供礼料有亏严洁,自今望令本府官逐色印封,送祠所。又宗正卿、太祝、奉礼祭服皆少府监旋赍往,望以三副给陵台令收掌,至时就供。」从之。 六年十二月十七日,权判宗正寺赵世长言:「朝拜十二陵,西京供香粗恶,自今望于内侍省请降真香,遣吏赍送供应。」从之。 七年三月二日,权判宗正寺赵可封言:「朝拜诸陵,点馔后宰牲馔食分送十二陵,本县遣贫下户以竹担笼分贮,甚非严洁。自今望永安县置黑漆食柜十二及锁钥,逐陵委守陵使臣封锁陈设,其舁柜人以奉先兵士。」从之。 八年十月十三日,诏:「每年寒食首冬,内人及诸宫院遣人赴永熙陵、汝州诸坟洒扫,荐寒衣,逐驿供给颇扰。宜令入内内侍省及诸宫院具所差人数、合破料例,逐顿所供报枢密院,并令自京用车乘赍所费物随行供给,不得更令逐驿供备。」 十一月十四日,宗正卿赵安仁言:「每岁遣宗正寺官一员致 斋三日,具冠剑、祭服朝十二陵,依次行礼。往复百余里,诸司奔走祗应,多致疲乏。欲望自今令摄宗正卿一员诣永安、永昌、永熙三陵行礼,别命官二员分拜诸陵,庶尽恭恪。又皇帝表三通及御名祝版,盛以漆匣,令驿递卒抬(畀)[舁],未合礼典。请别制长竿檐 二(付)[副]以代漆匣,遣宽衣军士三十二人分番(畀)[舁]送陵下。」并从之。 九年二月三日,宗正寺言陵庙行礼,阙官应奉。宰臣王旦言:「按令文,宗正卿一员,少卿、丞各二员,主簿一员。今除赵安仁兼卿、赵世长权判寺外,合添差四员,请于京朝官中选宗姓者充。」从之。 十日,诏:「如闻寒食初冬,内人宫院诣永熙陵洒扫祭奠,驿舍供给,颇至烦扰。自今不得更然,违者坐之。」 八月九日,中书门下言:「仲秋差官朝拜诸陵,朝臣少宗姓者,京官虽有,近陈仲易言,以官轻不可任事,欲且差知杂侍御史赵积稹:原作「积」,据《宋史》卷二八八《赵稹传》改。。」帝曰:「知杂御史出外,与府县官相见,官仪甚盛,非便。」乃遣以次官。 天(僖)[禧]二年七月,宗正寺言:「仲秋遣官朝陵,先准敕差给舍已上,重其祀事。承前曾差侍御史赵湘,今来趋朝,在寺并无朝官,止有京官赵武。」诏武摄宗正丞行事。 四年四月二日,翰林学士钱惟演上言惟:原作「维」,据《宋史》卷一二三《礼志》二六改。:「伏以春秋朝陵,载于旧式,公卿亲往,盖表至恭。历代以来,国章斯在斯在:原脱,据《长编》卷九五补。。谨按唐显庆五年,诏以每年二时,太常少卿分朝诸陵,事重人轻,威仪有阙,乃诏三公行事,太常为副,仍用卤簿。及天宝以后,虽罢卤簿,亦诏 巡谒诸陵差三公一人,盖取朝廷大臣,不必须同国姓。后唐参用太常、宗正卿,晋开运中亦命吏部侍郎李祥祥:原作「详」,据《长编》卷九五改。近年以来,止于宗正寺差主判官,人轻官卑,实亏旧制。伏望自今命尚书丞郎及诸司三品,或遇阙官,则命两省给舍。所冀副陛下至孝之心,成国朝稽古之美 ,其例甚多。窃美:原作「制」,据《长编》卷九五改。。」诏太常礼院详定以闻。礼院言:「历代行陵,累有沿革,先期制礼,自着明文。谨按《开宝通礼》,云旧礼三公行诸陵,太常卿为副。今相承命太常、宗正卿,不遣三公。窃详近制,允 通规,斯谓不刊,讵可轻议 又大中祥符八年十一月敕:『自今三陵令摄宗正卿一员行礼外,别差官二员分拜诸陵。』请自今三陵依《开宝通礼》差太常、宗正卿行礼,如阙其人,则命尚书省五品以上或(太)[大]卿监摄事。其分拜诸陵官二员,命郎中以上,或清望官。」从之。 仁宗天圣六年十一月九日,诏:「永安知县、监押及使臣、簿尉等,每月朔望朝陵,常五鼓离县,辰时方回。本县有仓库驻泊兵,虑失防护,自今止令知县、监押一员朝拜。」 七年七月,诏太常礼院:「自今朝拜诸陵,御香、祝版委差去官钤辖,职掌人躬亲管押,沿路严洁安置,无令 擎人渎慢。」 明道二年五月八日,诏每年寒食,遣皇族正刺史已上一员朝拜诸陵。 景佑元年九月七日,诏:「初冬,诸陵旧遣内人往彼,今后依寒食例,亦令皇族正刺史已上一员朝拜。」 十一月二十五日,职方员外郎张保 之言:「今后祭告诸陵官,请借奉先兵士当直,香合乞同祝版畀前去畀:此字同「畀」,训「给予」,与此处文意不合,疑当作「舁」,意为 、举。,及修葺斋宫。」诏当直兵士七人,斋宫破省钱修葺,余依奏。 五年九月一日,臣僚上言:「春秋朝陵,香合、祝版差天武官 擎,例各羸老。今后差近上军分少壮兵士,借仪注衣服。又永昌、永熙陵十二位,添猪、羊各一。」诏香合、祝版差递铺 擎,宗正寺职掌请领仪注衣服,管押陵所与 擎兵士装着,至永安交割与奉先兵士。余依奏。 庆历二年闰九月十二日,诏今后诸陵通遣宗室遥郡刺史以上朝拜。 三年,又诏寒节、初冬差内诸司使副一人。三年一次遇寒节或初冬,乃令内人往。 皇佑三年六月九日,诏:「春秋朝陵,遣宗正寺官一员往,仍省视礼料,察行事之违失者。其 擎祝版递铺兵士,令请仪仗衣帽,候至陵所一铺装着,毋致渎慢。」 至和元年七月二十四日,诏:「自今遣官朝拜安陵昭宪皇后,如四陵之制,设祝版、币帛及御封香,具牲牢则依太庙同室之礼。」先是,朝拜仪,诸陵止奠一爵,而安陵奠两爵,两赞再拜,但祭馔不兼设。而言者乃云昭宪皇后以合葬永安陵不及时祭,故下是诏。 嘉佑三年五月二十六日,屯田员外郎王觉言:「岁时差官朝飨,先务游宴,然后行礼,不至斋肃。乞差官赴陵寝,预行诫励。」诏太常礼院,今后每遇差官往复,先行诫励,不得先务游乐,务要端肃。 四年二月五日,诏:「今后皇亲朝拜诸陵,不得游宴为乐,府 县不得差乐人迎候。」 八年英宗即位未改元。七月五日,诏停八月朝拜诸陵,如干兴故事。以仁宗山陵逼近故也。 英宗治平元年二月二十七日,同判大宗正事、安国公从吉言:「准诏朝拜永昭诸陵,乞许男世端随行。」从之。(已)[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治平四年即位未改元。十一月二十五日,诏:「今后文臣大两省、武臣合门使已上经过陵下,并许朝拜。」 熙宁三年正月二十一日,驸马都尉王诜言:「寒食节乞诣永安县朝拜祖宗诸陵。」从之,仍令张敦礼同往。 九年五月九日,诏:「自今诸陵朝拜官,每岁一次于宗正寺、太常礼院官内轮差一员充,仍令因便点检诸陵器物及应不如法事施行。」 十四日,同知太常礼院林希言:「伏见故事,遣官朝拜诸陵,宣祖、太祖、太宗三陵共遣官一员,真宗及章献、章懿、章惠三后陵共遣官一员,并以太常、宗正卿充。孝明皇后已下九陵,别遣郎中或清望官二员分拜。太常、宗正卿或阙,即以尚书省四品、两省五品以上或大卿监大:原无,据《长编》卷二七五补。。又阙,即差以次官。仁宗时,独永定陵轮差宗正寺及太常礼院官一员,春秋朝享,仍令点检祠事,以陵台令陪位。若非时祭告,即止差朝臣。自永昭、永厚二陵复土之后,审官院依诸陵例增差朝臣二员而已。又凡陵宫陈设执事之人,并隶宗正寺及太常礼院,逐时所差朝臣暂令统摄,例多惰慢惰:厚作「情」,据《长编》卷二七五改。,诸陵祭器、祭服多已损敝,因循久不修缮。臣以谓方今永厚陵宜如先朝奉永定 陵故事,轮差宗正寺及太常礼院官,遍至诸陵点阅祠事,有不如法,按举施行。行事日,仍以陵台令陪位。若遇非时祭告,则自如旧例,差朝臣以往。」从之。 元丰三年闰九月十一日,命雍王颢十月朔朝拜慈圣光献皇太后山陵。 五年六月十八日,诏:「自今臣僚朝拜诸陵,除见任、前任执政官许进汤,余止奠献、荐新,不特拜。」 六年二月十六日,诏:「朝拜诸陵,自今各差官,太常寺轮长贰,余以宗室遥郡防御使轮充。」以太常博士何洵直言「熙宁祀仪,三陵共差朝拜官一员分拜,非是」故也。 五月七日,诏:「内人朝陵,诸陵使臣毋得差伎乐迎。着西京令。」 徽宗政和六年六月二九日,中书舍人宇文黄中言:「奉 为皇太子纳妃,遣臣奏告永裕等陵。因朝谒永裕陵,体问得本陵堤堰正在玉案、覆金山北,每遇有大雨,山川水奔注堤下,须藉命官部辖兵级日夜护固。今夏秋之交,霖潦不时,本陵封地阔远,虽有巡检,终虑照管不前。欲望圣慈下总辖司契勘,若未差官,乞早令差往,限日催促赴任。伏乞特降睿旨施行。」从之。 宣和五年六月二十日,臣僚言:「窃见朝廷每有庆事,差侍从官奏告祖宗诸陵,其间有重迭被差,有终身不一到者。欲乞今后初除从官,未曾经差过事,轮差一次,使擢登从列之人得 诣陵下,以展朝谒之礼,因以瞻仰山川形势之胜,实臣子之愿幸也。」从之。(已)[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 「应永安军祖宗陵寝、西京应天禅院、会圣宫影殿、西坟,可差西京留守及台臣一员西:原无,据《宋史》卷一二三《礼志》二六补。,日下前去躬亲省视,如有合修奉去处,一面措置,仍密具奏闻。南坟委汝州守臣依此。」 三日,诏鄜延路副总管刘光世充省视陵寝使。 八日,诏河南府镇抚使翟兴团结本处义兵,保护祖宗陵寝。 十二月三十日,太常寺行司言:「依令,大宗正司差宗室遥郡团练使以上荐献诸陵,近以阙官,被旨就差诸陵官行礼。所有来年仲春荐献诸陵,乞依上件体例。其合用香、表,令学士院、入内内侍省预先取降,付东京太常寺,差人赍付诸陵。」从之。时巡幸维扬故也。 四年六月十一日,诏令礼部给降度牒一百道,充祭告诸陵礼料使用。令河南府镇抚使翟兴差来人同表文附带前去。表文曰:「自顷风尘弗静,九庙播迁,道路多虞,两京隔阔。乃眷宗祧之奉,既阙于烝尝;永怀弓剑之藏,孰呵于樵牧!载省艰难之责,徒深祗栗之怀。惟人久厌兵,庶天将悔祸。保贻谋之业,期终返于京都;成复古之功,冀克隆于世祀。威灵如在,瞻慕敢忘 」 七月二十一日,诏枢密院准备差使程实赍御香、祝版诣祖宗诸陵致祭。 绍兴元年六月二十九日,太常寺言:「检会《国朝会要》明德皇后故事,掩攒前一日,皇帝诣攒宫行朝拜之礼。自京城至攒宫,地步不远。今昭慈献烈皇太后掩攒宫在越州会稽县,缘道路相去遥远,兼涉舟楫,若车驾亲诣,即一日之 一位。大祥亦同此仪,命开府仪同三司、醴泉观使、信安郡王孟忠厚行礼。 内难以往回。〔今〕参酌,欲依四孟朝献礼例,差宰执一员,前一日赴攒宫泰宁寺宿斋,至日行朝拜之礼。」诏命同知枢密院李回行礼,入内内侍省取降御封香一合,学士院撰写表文一通,述以昭慈献烈皇后掩攒、遣官朝拜之意。越州差太祝一员,以文臣有出身人充,攒宫都监依礼例许令陪位,供养牙盘食、酒 九月十四日,起居郎陈与义言:「陛下躬履艰运,驻跸东南,列圣陵邑,远在洛师。顾瞻山川,未得时省,虽欲遣使,道路不通,圣怀惟日愤慨。近闻道路少通,差易前日,愿诏执事,每半年择遣使臣两员,往省诸陵。」诏令枢密院每半年差使臣两员前去。 二年三月十五日,知绍兴府张守言:「顷(常)[尝]昭慈献烈皇后攒宫近在本府界,望许至攒宫朝谒。」从之。自是守臣皆从其请。 备位政府,今叨领藩符,伏 三年正月二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春秋二仲荐献诸陵,乞于行在法惠寺设位,望祭行礼。」从之。自是每岁荐献,率循此制。 五月三日,诏令户部支金一百两,付河南府镇抚使司干办公事任直清附带前去,充祭告永安军诸陵。 八月二十二日,皇叔祖判(太)[大]宗正事、嗣濮王仲湜言:「昨权行宗正司令畤每季检察昭慈献烈皇后攒宫,未审合与不合依例前去 」诏许之。旧例,命嗣濮王检察,仲湜以初除,故申审焉。其后并循此例,缓 急疾故,以次官充代。 四年九月二十日,醴泉观使、信安郡王孟忠厚请诣绍兴府昭慈圣献皇后攒宫烧香,从之。 九年正月七日,上谓辅臣曰:「祖宗陵寝久沦伪域,今金国既割还故地,便当遣宗室使相与臣僚前去修奉扫洒。」寻命同判大宗正士、兵部侍郎张焘前去河南府祗谒,修奉陵寝。 六月三日,太常丞梁仲敏等言:「春秋二仲,遣宗室遥郡防御使荐献诸陵,太常少卿荐献永佑陵,权宜于行在设位行礼。今道路既通,望依旧制遣官前诣。」诏令西京留守司,候仲秋就便选官前诣诸陵荐献。 二十一日,上谓辅臣曰:「祗谒陵寝使士、张焘回,言诸陵下石涧水,自兵兴以来涸竭几十五年。二使到日,水即大至。父老惊叹,以为中兴之祥。」 十一月十二日,诏每季一次取降合赍诸陵香、表,令快行附带前去西京留守司交割,(官)[管]应焚献。 十四年四月二十四日,判绍兴府、信安郡王孟忠厚言:「昭慈圣献皇后攒宫已许守臣朝谒,所有永佑陵显肃皇后、懿节皇后攒宫,未敢一面朝谒。」诏许,今后守臣依此。 十七年十月十七日,侍御史余尧弼言:「望举行旧制,于春秋二仲遣官诣永佑陵攒宫荐献,兼检察禁(他)[地]。仍于秋季差监察御史按视以闻。」从之。既而礼官修立仪注:前期,太常卿奉香、表至绍兴府,于荐献前三日管押香、表置于腰舆。赞者分引攒宫献官乘骑以次从行,太常卿后从。至攒宫泰宁寺,管 押香表礼直官引香、表腰舆于堂上,赞者引诸献官于堂上东向立,礼直官引太常卿升堂西向立。礼直官赞揖,在位官躬揖讫,直身立。次赞者引昭慈圣献皇后攒宫献官稍前东向对立,管押香表礼直官以表授太常卿,太常卿搢笏接表讫,各执笏,献官加表于笏上。礼直官赞,各俛伏,兴,赞者引献官退,省视香、表讫,复置于腰舆。从行至斋所,又引以次献官授香、表如上仪。 二十二年七月二十二日,太常寺言:「仲秋合差太常少卿荐献永佑陵攒宫,并检察禁地。缘本寺止有独员,望依例差官时暂权摄。」诏就差绍兴府大宗正丞冯至游。二十九年仲秋,以太常博士杜莘老摄。 二十四年十月二十四日,尚书省言:「永佑陵昭慈圣献皇后攒宫四处,每岁春秋二仲差太常寺官荐献、检察,孟冬委台官按察,多是随行人受赂,点检灭裂。」诏令御史台、太常寺预行约束,今后因事发觉,送大理寺根治。 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七日,遣内侍陈思恭赍御香往昭慈圣献皇后永佑陵攒宫。 三十年正月二十〔日〕,礼部、太常寺言:「显仁皇后掩攒祔庙毕,合依昭慈圣献皇后永佑陵攒宫礼例,每岁春秋二仲遣官荐献。」从之。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即位未改元。六月十三日,赦:「每季朝陵,使命往来,合用人夫多是县道差使近乡及沿路人户迎送应办,极为劳敝。仰本府条具合宽恤事件闻奏,当议施行。」 同日,赦:「勘会昨 降赦文,祖宗陵寝,令本路招讨使同本处官吏躬亲朝谒,如法修奉。可更切遵依已降赦文,务在严洁,以称崇奉之意。」 隆兴八年八月二十九日隆兴八年:按隆兴只二年,「八」疑「元」之误。,礼部、太常寺言:「准已降旨,依旧制春秋二仲差太常少卿荐献永佑陵,兼检察诸陵禁地,礼毕遍诣诸陵周视陵域。应合扫除、芟薙、修治,随事处分。所有安穆皇后攒宫,乞荐献回日诣宫朝拜,其合行事件,乞照例报所属排办。」从之。自后每岁率以为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三九 改卜陵 改卜陵 【宋会要】 太祖干德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诏改卜安陵,命枢密承旨、内客省使王仁赡为按行使。仁赡与司天监赵修己言,得河南府巩县西南四十里訾乡邓村地吉,从之。命左卫大将军王继涛、衣库使李光眷总领修奉山陵,供奉孙廷珪勾当修奉上下宫,高品刘仁密监修制仪仗法物。 二年正月七日,以宰臣范质为改卜安陵使,翰林学士窦仪为礼仪使,吏部尚书张昭为卤簿使,御史中丞刘温叟为仪仗使,皇弟开封尹匡义为桥道顿递使匡义:原作「太宗名」,今据太宗旧名回改。。后质罢相,命开封尹代,兼辖五使公事。昭致仕,以枢密直学士薛居正代。 十一日,有司请新陵皇堂下深五十七尺,高三十九尺,陵台三层正方,下层每面长九十尺。南神门至乳台,乳台至鹊台,皆九十五步。乳台高二十五尺,鹊台增四尺。神墙高九尺五寸,周回四百六十步,各置神门、角阙。吉仗用大驾卤簿,凶仗用大升舆、龙輴、鹅茸纛、魂车、香舆、铭旌、哀谥册宝车、方相买道车、白幰车、白幰弩、素信幡、钱山舆、黄白纸帐、暖帐、夏帐、千味台盘、衣舆、佛纛、明器舆、漆梓宫、夷衾、仪椁、素翣、包牲、仓瓶、五谷舆、瓷甒、辟恶车。进黄堂有铁帐覆梓宫,藉以木榈褥,铁盆、铁山以燃灯。宣祖衮冕,昭宪皇后花钗、翚衣、赠玉,十二神、当圹、当野、祖明、祖思、地轴及留陵刻漏等。诏内侍与少府监同修制。又请令文班官各撰挽歌词二首,从之。 十六日,少府监请皇堂赠玉、镇圭、剑佩、 旒冕、玉宝并以 玉、药玉制,绶以青锦。诏安陵并用于阗玉,孝明、孝惠后陵用 玉、药玉。 十八日,礼仪使言:「按《仪礼》『改葬缌』注:『服缌者,妻为夫,臣为君,子为父也。必服缌者,亲见尸柩,不可以无服,缌三月而除之。』又《江都集礼》:『服缌,既葬而除,如不会则不服。』又《开元礼》改葬仪云:『主人、众主人、妻妾、女子俱缌服,余期亲以下皆素服。』又后魏孝明帝改葬文昭皇太后,崔光上言,请至(遵)[尊]、皇太子、 臣并服缌,既葬而除。今请皇帝服缌麻,皇亲及文武官护送灵驾者并服缌麻,既葬而除。」诏诸亲、群臣先为孝明皇后制服者,服以会葬。 二月四日,太常礼院言:「改卜陵寝,检寻礼例,只有祖奠,无虞祭。今详《开元礼》,凡改葬无祖奠。又《五礼精义》云『改葬无祖奠』者,礼设祖奠,本象平日远行,自家人相饯之义。今先葬自家,祖礼已行,从墓之墓则无祖也。《开(封)[元]礼》:『凡改葬初下柩,于葬所西南设一虞祭。』《五礼精义》云:『改葬行虞祭,于墓而除之。』望依礼文,不设奠,止于陵所各设一虞祭。」从之。 十三日,礼仪使言:「宣祖谥册宝旧藏太庙,昭宪皇太后谥册宝迁入安陵,宣祖册宝未审入陵与否 」太常礼院言:「按《晋书》,武帝禅位之年,追谥文帝。至太初四年,文帝王太后崩,将合葬,开崇陵,太尉司马望奉祭,进文帝玺绶于便房神坐。望约此例,迁入安陵。」从之。 二十日,少府监言:「改卜安陵及凡陪葬者,将来改敛,其敛衣、敛物 有无改作 」太常礼院言:「按《五礼精义》:『改葬则改敛。』又云:『何佟之问,答曰:改葬之礼与始葬不异,几筵宜新,明器坏者宜改造。』其将来敛衣、敛物,并合改造。」从之。 二十一日,以河南府巩县令孔美兼安陵台令。 三月二十六日,启故安陵,奉宣祖、昭宪皇太后昭:原脱,据《宋史》卷一二二《礼志》二五补。、孝惠皇后梓宫于幄殿。 二十七日,(引发)[发引],摄太尉、开封尹匡义行遣奠,读哀册。册文曰:「维干德二年,岁次甲子,三月丁丑朔,二十六日,启宣祖昭武皇帝旧陵于东京开封县之近郊。粤四月乙卯,迁座于西京巩县南原新卜安陵,礼也。开建建昌,因山卜吉,园陵移奉于近甸,典礼载尊于远日。卤簿列而天仗严驾,《薤露》奏而哀歌执绋。孝子嗣皇帝臣匡胤追感情至匡胤:原作「太祖御名」,今据其名回改。,哀号无地,乃命辅臣,虔遵故事,述上圣之遗德,播哀文于永世。其词曰:西伯运昌,其德皇皇。受命自天,锺于武王。卜年无疆,迈功成汤。新丰道光,其志洋洋。化家为国,兴于高皇。飞龙四方,绍隆陶唐。美鸿名兮昭章,惟景祚兮延长。爰追遵于遗烈兮,实今古之同芳。赫矣圣祖,炳灵象纬。元天至广,邈乎高视。两曜至明,弗以光被。崇山千仞,人虽仰止。沧海万里,时惟未济。天授兵略,生知武经。一敌其国,万人之英。交鸿攀凤,断兕刳鲸。时哉效用,与世垂名。翼赞前朝,周旋戎事。勤尽其力,忠尽其义。秋霜峻其令,所部竦而畏;冬日和其志,所志安而惠。方拥旄而仗钺兮,奄捐馆而厌世。当师旅之失帅兮,信邦国之殄瘁。呜呼哀哉!圆盖西旋,大明沉泉,隐圣人之至德兮,格于皇天;寅宾东出,大明启昼,隆圣人之宝位兮,明哉元首。《礼》不云有开必先,《书》所谓有开厥后。源浚流长兮理所推,大河连天兮世亦知。功不报于当日兮,锺千载之昌期;德不耀于飨祚兮,启万世之隆基。惟永怀于圣感兮,终罔极于孝思。呜呼哀哉!」举朝廷之彝仪,制皇王之盛礼。羽葆车盖陈而备,牺象 鳵列而祭。青青遥山兮愁云断,萧萧平野兮悲风起。指新陵兮千古逝,恻皇情兮不能已。呜呼哀哉!洛川南原兮山有嵩,山川王气兮洛阳东。宫阙崔嵬兮形胜通,土圭测景兮天之中。惟帝运之兴隆兮,盛大德而昭融。閟玄宫而永安兮,与覆载而无穷。呜呼哀哉!」所过州县吏素服出城奉迎并辞,皆哭。 四月九日,安陵掩皇堂。自发引至是,皆废朝,禁京城音乐,群臣奉慰。 真宗 咸平三年六月五日,遣内殿崇班麦守恩往保州,奉顺祖惠元皇帝、惠明皇后、简穆皇后神柩于西京白马寺,令有司议奉二陵年月。国初加上四祖陵名,钦陵、康陵、定陵并在幽州,惟安陵旧在京城东南隅。及改卜安陵后,三陵尚未修(举)[奉]。真宗即位,有言顺祖、翼祖葬保州者,始举是礼。 康、定二陵将议修奉,司天选以丙午岁,久阙祭飨,望下礼官议朝拜之礼,及每岁春秋二仲月,遣官诣白马寺飨奠。」诏礼院详定以闻。礼院上言:「二陵是追尊帝、后,虽未卜陵寝,而神主祔庙,已具四时之荐,况礼经无朝拜攒宫之说。其岁时遣官飨奠,望依安易所请。」从之。 十月四日,宗正卿赵安易上言:「伏 六年二月,太常礼院议:「康、定二陵制度,请依改卜安陵例。」诏比安陵减省制度。康陵比安陵减省外,皇堂深四十五尺,灵台高三十三尺,四面各长七十五尺。神墙高七尺五寸,四面各长六十五步。四神门,南神门外至乳台四十五步,乳台高一丈五尺。乳台至鹊台四十五步,鹊台高一丈九尺。简穆皇后陵比孝明皇后陵减省,亦同此制。其石作比安陵减三分之一。每陵四神门外,各设狮子二,南神门内宫人二,文武官各二,石羊、石虎各四,石马(马)各二并控马者,望柱石二。 景德元年七月二十一日,手诏曰:「康陵、安陵已经迎奉,将修兆域。以园寝之事「以」上原有「步」字,据本书礼三七之二、《宋朝事实》卷一删。佥同,式稽典礼。于是迁之梵剎,营此寝园。今 ,邦国大经,开国之初,已曾会议,寻建陵名,尚虚神寝。而有司抗表,屡有所陈,因以二陵,尚居清苑。朕以事关宗庙,理合审详,周访 言,皆云有据。朕犹存慎重,益广咨询,至于命中使以经营,委藩侯而访察。继观来奏,咸曰无疑。复俾大臣,再陈定议,遂有迎奉之请,用慰追远之诚。既 则安厝有期,仪制将举。朕偶从余暇,肆阅 编,因览《太祖实录》,明载二陵所在,又不指保州。眷言夙宵,未免疑惑。况奉先之事,垂世大猷,务 礼经,所宜明允。可令中书门下与枢密院详定以闻。」 信史之所标,指茔域而有异,因垂中诏,俾极参详。敢抒群心,上酬清问。臣等共议,其迎到神寝,向期卜葬,即望权停。所有二陵,伏请量加营缮,务从俭省,葬以衣冠,设其园寝,用伸朝拜之礼,以致尊祖之怀 二十三日,中书门下、枢密院上言:「伏以尊崇祖祢,务极孝思;营奉陵园,必遵典制。今者始基王业,首举徽章,欲行四庙之仪,寻建诸陵之号。虽未崇于兆域,已备载于册书。向以攸司,连上封疏,述其忠款,颇陈恳激之言,询及宰司,亦有佥同之议。恭惟圣虑,务极精详,密诏询求,皆有依据。矧重雍之肇启,当大孝之丕承。咸秩无文,动循故实。特申迎护,将展厝安。而陛下尊:原作「遵」,据本书礼三七之三改。。徐俟辩明,续伸迁奉,庶不违于古道,且旁协于人情。狂瞽之言,仰祈圣择。」从之。 二年正月十八日,诏康陵、定陵宜令蓝继宗罢修。其迎到神柩,遂以一品礼葬于河南府河南县,为二位。 二十七日,太常礼院言:「每岁春秋二仲,遣官于西京白马寺行献奠之礼。今准诏旨罢修康、定二陵,其献奠官宜停。」从之。 大中祥符四年正月二十八日,车驾幸汾阴,次西京,遣知制诰钱惟演诣一品坟,以香币、酒脯祭告。仍诏俟朝拜诸陵日,差官以少牢致祭。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 濮安懿王园陵 宋会要辑稿 礼四○ 濮安懿王园陵 【宋会要】 英宗治平元年五月二十八日,宰臣韩琦等上言:「伏以出于天性之谓亲,缘于人情之谓礼。虽以义制事,因时适宜,而亲必主于恩,礼不忘其本,此古今不易之常道也。伏惟皇帝陛下奋干之健,乘离之明,拥天地神灵之休,荷宗庙社稷之重。即位以来,仁施泽浃,九族既睦,万国交欢。而濮安懿王德盛位隆,宜有尊礼。陛下受命先帝,躬承圣统,顾以大义,后其私亲,慎之重之,事不轻发。臣等忝备宰弼,实闻国论,谓当考古约礼,因宜称情,使有以隆恩而广爱,庶几上以彰孝治,下以厚民风。臣等伏请下有司议濮安懿王及谯国太夫人王氏、襄国太夫人韩氏、仙游县君任氏合行典礼,详处其当详:原作「祥」,据《长编》卷二○一改。,以时施行。」诏须大祥后议之。 三年三月二十一日,王世宁、张徽言:「奉诏计度园庙,据司天冬官正亢翼等言,濮安懿王园四面地步窄狭,形势掩抱,林木茂盛,已乘王气,务贵安静,不可兴作。园之正南偏东丙地,棘寨外有隙地,土地肥厚,水不冲注。内取南北长六十四步一尺,东西六十二步,建庙三间二厦,神门屋二座,及斋院、神厨、灵星门。」以图来上,从之。 四月三日,礼官言:「建庙合行祭告,而宗朴丧服未除,请权以本房诸弟摄事。其祭告濮安懿王及黄帝黄帝:原作「皇帝」,据《大典》卷一七○八五改。、后土、十二祗神祝文,并令本宫教授修撰。所 用香币、酒脯、礼料等,乞下河南府备办。太祝、奉礼就差永安县尉、主簿摄。如阙官,即差本府曹官。职掌人等,并西京留司礼院差祗应。今后凡祭告及四仲飨,并依此。」从之。先是,将修庙,下学士院撰祭告祝文。学士冯京言:「本院未有体式,乞下太常礼院议定。」始议祝文云「皇帝某谨遣官恭告于亲濮安懿王」,既而以先诏俾王子孙奉祀事,遂议以本宫子弟自告,而命教授修撰祝文。 十九日,提举修庙所言:「庙室神门用吻兽,乞定其制。」礼院言:「宜并用兽。所安木主石鸰,于室中西壁三分室之一近南去地四尺,开四鸰室,以石为之,其中可容神主趺柜。」并从之。 九月四日,诏奉安濮安懿王神主三献,内亚献命西京差通判一员,终献差朝臣一员摄。自是多用永安知县摄。四仲庙享并如之。知园令出纳神主。仍命知制诰宋敏求题神主及三夫人庙主于园,以二十三日祔飨。 十八日,入内内侍省副都知石全育、三司勾当修造案王荀龙言三司勾当修造案:原作「三旬勾当修造按」,不通。据《大典》卷一七○八五改。:「奉诏增修奉先院夫人任氏坟域,乞详定制度。」而礼官言:「濮安懿王庙制用一品,夫人任氏神主已祔庙,其坟域制度请从一品。其兴工祭告以本宫子弟行礼。」又议任氏坟域所称:「按《前汉书》,悼惠王冢园在齐,是诸侯王皆得称园。濮安懿王已准先诏以茔为园,今夫人任氏坟域称园,合于故事。」并从之。 十一月八日,太常礼院撰到飨礼仪注,每遇四仲时飨,预牒司天监选日,关报 本宫、河南府排办施行。从之。 神宗熙宁十年十一月十四日,宗室邕州观察使宗晖权令奉祀濮安懿王神主,其往来祭飨盘缠等,今后并依《禄令》例支给。 元丰二年五月十三日,诏中书曰:「濮安懿王,先帝斟酌典礼,即园立庙,诏王子孙岁时奉祀,义 恩称,后世无得议焉。今三夫人名位或未正,茔域或异处,有司置而不讲,曷足以彰明先帝甚盛之德、仰承在天之志乎 三夫人可并称曰『王夫人』,命主司择岁月迁祔濮园,俾其子孙以时奉主与王合食,而致孝思焉。」初,濮国公宗晖言:「父赠濮王而母襄国太夫人韩氏坟犹用垩饰,乞下有司议增修,兼乞专隶濮王园庙濮:原无,据《长编》卷二九八、《大典》卷一七○八五补。,岁时奉祀。」上批:「依所奏。」未下而有是诏。 二十五日,太常礼院言:「奉诏,濮安懿王三夫人并称曰『王夫人』。按唐大中三年,追尊顺宗、宪宗谥号,礼官请别造神主及改题。议者以栗主升祔之后,在礼无改造之文,亦无重加尊谥、改题神主之例。以臣等所议,当以新谥典册告于陵庙,正得其宜;神主不改造,不重题,为得礼。」中书言:「改造、改题,并无所据,酌情顺理,题则为宜。况今士族之家,通行此例。又按干德二年改谥明宪皇后曰昭宪皇后时,命宗正少卿赵洙改题神主洙:原作「沫」,据《长编》卷二九八、《大典》卷一七○八五改。。大中祥符六年,改上元德皇太后徽名曰元德皇后,升祔太宗皇帝庙室,亦命左司谏、知制诰路振改题神主振:原作「拯」,据《长编》改。。今参详三夫人神主,欲依故事改题,于礼意为允。及司天 监选用元丰六年癸亥岁四仲月内择日迁祔吉。」从之,遣宝文阁学士陈荐改题神主。 十一月十一日,诏:「濮安懿王夫人迁葬濮园,其令礼官议所以将奉礼仪以闻。」其后太常礼院言:「请依令用一品卤簿,依晋国大长公主故事用鼓吹。」从之。仍诏启菆等礼,止令宗晖祭告,作哀志、祝文并迁护使代作并迁护使代作:原无,据《长编》卷三○一补。。初,濮安懿王以谯国王氏合葬,而襄国韩氏亦前葬西坟西:原作「四」,据《大典》改。,其距濮园犹远,仙游任氏乃葬京城东南繁台村奉先资福禅院之西偏村:原作「封」,据《大典》改。,故迁祔焉。 二十七日,诏迁祔濮安懿王二夫人,给卤簿全仗,至国门外减半。以翰林学士章惇为迁护使,入内东头供奉、干当御药院李舜举为迁护都监为迁:原倒,据《大典》乙。,赐主奉祠事濮国公宗晖银二千两、绢二千疋、钱三千缗以给葬具。 十二月十一日十二月:原无。按前条已述及十一月二十七日事,此条内容又当在前事后,不得反为「十一月十一日」事。又下条「二十五日」,据本书礼三二之七所载相同文字,正是十二月事。故此条必脱「十二月」,今补。,迁护使司请广濮安懿王园域作三穴,以濮安懿王穴为尊穴,任夫人葬第二穴,韩夫人葬第三穴。诏濮安懿王坟域勿复广,任夫人葬甲穴,韩夫人(外)[升]祔壬穴。 二十五日,诏:「宗室正任防御使以上,许从大行太皇太后灵驾,已从濮安懿王夫人者免从。」 三年正月十八日,翰林学士章惇言:「濮安懿王二夫人哀志,未委依常用石盖,或用漆匣 」诏造木漆匣,量加装钉。又言:「导引仪仗内有挽歌人而无挽词,乞令中书、枢密院、两制、侍从、两省、馆阁、台谏官各撰挽词二首。」从之。上亦制词四首付之。惇又言:「王夫人改葬,濮国公宗晖等当服缌,若赴庆寿宫临,即服衰(经)[绖]。」诏宗 晖等更不赴庆寿宫临。 二十四日,诏濮安懿王二夫人丧,行赠祭如启菆礼,令宗晖主之宗晖:原倒,据《大典》乙。。 二月十二日,左谏议大夫、史馆修撰安焘知审官东院,为濮安懿王夫人迁护使迁:原作「改」,据《大典》改。。以章惇除参知政事,故改命焘。 四年七月二十四日,保章正冯士安等言:「乞于濮安懿王园东寅、卯、辰三位行镇土之术。」详见永厚陵。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 濮安懿王园庙 濮安懿王园庙濮安懿王园庙,《永乐大典》中两见:一载卷六七六二,即本卷一至五页;一载卷一七○八五,即本卷六至十二页。其中后者较详,《辑稿》两存之,今仍旧。 【宋会要】 英宗治平元年五月二十八日,宰臣韩琦等上言:「伏以出于天性之谓亲,缘于人情之谓礼。虽以义制事,因时适宜,而亲必主于恩,礼不忘其本,此古今不易之常道也。伏惟皇帝陛下奋干之健,乘离之明,拥天地神灵之休,荷宗庙社稷之重。即位以来,仁施泽浃,九族既睦,万国交欢。而濮安懿王德盛位隆,宜有尊礼。陛下受命先帝,恭承圣统,顾以大义,后其私亲,慎之重之,事不轻发。臣等忝备宰辅,实闻国论,谓当考古约礼,因宜称情,使有以隆恩而广爱,庶几上以彰孝治,下以厚民风。臣等伏请下有司议濮安懿王及谯国太夫人王氏、襄国太夫人韩氏、仙游县君任氏合行典礼,详处其当,以时施行。」诏须大祥后议之。 二年四月九日,乃诏礼官与两制以上详议。翰林学士王珪等议曰:「谨案《仪礼 丧服》『为人后者』传曰:『何以三年也 受重者必以尊服服之。』『为所后者之祖父母妻,妻之父母昆弟昆弟:原无,据《长编》卷二○五补。,昆弟之子若子。』若子者若子:原无,据《长编》卷二○五补。,言皆如亲子也。又『为人后者为其父母』传曰:『何以期 不二斩。何以不二斩《长编》卷二○五无「何以不二斩」五字。 特重于大宗,降其小宗也。』又『为人后者为其昆弟』传曰:『何以大功也 为人后者降其昆弟也。』以此观之,为人后者为之子之:原无,据《长编》卷二○五补。,不敢复顾私亲。圣人制礼,尊无二上,若恭爱之心分于彼,则不得专于此故也。是以秦、汉以来,帝王有自旁支入承大统者,或推尊其父母以为帝后,皆见非当时,取讥后世,臣等不敢引以为圣朝法。况前代入继者,多宫车驾晏之后,援立之策或出母后或出母后:原无,据《长编》卷二○五补。,或出臣下。非如仁宗皇帝年龄未衰,深惟宗庙之重,祗承天地之意祗承:原无,据《长编》卷二○五补。,于宗室众多之中,简推圣明,授以大业。陛下亲为先帝之子,然后继体承祧,光有天下。濮安懿王虽于陛下有天性之亲,顾复之恩,然陛下所以负扆端冕、富有四海、子子孙孙单世相承者,皆先帝之德也皆、之:原无,据《长编》卷二○五补。。臣等窃以为濮安懿王宜准先朝封赠期亲尊属故事,尊以高官大国,谯国、襄国、仙游亦封大国太夫人。考之今古,实为宜称实:原无,据《长编》卷二○五补。。」于是中书门下奏:「珪等所议,未见详定濮安懿王当称何亲,名与不名。」珪等复议:「濮安懿王于仁宗为兄,于皇帝宜称皇伯而不名,如楚王、泾王故事。」中书门下又言:「《仪礼》、令文及《五服年月敕》,出继之子于所继、所生皆称父母所生:原作「之生」,据《长编》卷二○五改。。又汉宣帝、光武皆称父为皇考。今珪等议称濮安懿王为皇伯,于典礼未有明据,请下尚书省,集三省、御史台官议奏。」 六月十三日,诏复集议。 二十六日,皇太后手书以议事诘责执政太后:原作「太子」,据《宋史》卷二四五《赵允让传》改。,且云:「如闻议论不一,宜权罢议,当令有司博求典故以闻。」礼官范镇等言:「汉之称皇考,称帝,称皇,立寝庙,序昭穆,皆非陛下圣明之所法,宜如前议为便。」于是侍御史知杂事吕(海)[诲]、侍御史范纯仁、吕大防弹奏欧阳修首建邪议,韩琦、曾公亮、赵 傅会不正,固请如王珪等所议。谏官傅尧俞等皆有 言。 三年正月二十二日,内出皇太后手书曰:「吾闻群臣议请皇帝封崇濮安懿王,至今未见施行。吾再阅前史,乃知自有故事。濮安懿王、谯国太夫人王氏、襄国太夫人韩氏、仙游县君任氏,可令皇帝称亲,仍尊濮安懿王为濮安懿皇,王氏、韩氏、任氏并称后。」事方施行,而英宗即是日手诏曰:「称亲之礼,谨遵慈训;追崇之典,岂易克当。且欲以茔为园,即园立庙,俾王子孙主奉祠事。」 今日太后手书,乃知大臣之谋有素。诲等又言欧阳修与韩琦皆当谴诎,以解天下疑谤。命合门以告牒还之,及令中书札子趣使赴台供职,而诲等缴还札子并前后所奏文状申中书 翌日,诲等以所论列弹奏不见听,因缴纳所受御史告牒,家居待罪。诲等所列大抵以为,前诏称权罢集议,后诏又称且欲以茔为园,即追崇之意未已。又诲比与范纯仁至中书,执政言禁中商量,非久施行,诲:原作「晦」,据前后所述改。,坚辞台职。 至二月十四日,帝阅诲等奏,问执政当如何,韩琦对曰:「臣等忠邪,唯陛下所知。」欧阳修曰:「御史以为理难并立,臣等有罪,即留御史;若以臣等为无罪,则取圣旨。」帝犹豫久之,乃令出御史,而曰:「不宜责之太重也。」于是诲落御史知杂事,以尚书兵部员外郎知蕲州,纯仁以侍御史通判安州,大防落监察御史里行,以太常博士知歙州休宁县。马端临曰:先是是:原作「时」,据《文献通考》卷九五改。,宰臣韩琦等奏,请下有司议濮安懿王及谯国太夫人王氏氏:原无,据《文献通考》卷九五补。、襄国太夫人韩氏、仙游县君任氏合行典礼,诏须大祥后议之。至是进呈,乃有是诏。翰林学士王珪等相顾不敢先,知谏院司马光独奋笔立议,略曰:「为人后者为之子,不敢复顾其私亲。秦、汉以来,有自旁支入承大统,推尊其父母为帝后,皆见非当时,取讥后世,不敢引以为圣朝法。臣以为濮王宜尊以高官大爵,称皇伯而不名。」贾黯之议同黯:原作「谙」,据《文献通考》卷九五改。,王珪敕吏以光手槁为案。议上,欧阳修以为自古无以所生父改称伯者「父」下原有「母」字,据《文献通考》卷九五删。,珪等言非是。中书奏,孝宣、光武皆称父为皇考。太后闻之,手书诘责辅臣,以不当议称皇考。上诏:「如闻集议议论不一,宜权罢议,当令有司博求典故,务合礼经。」判太常寺范镇率礼官上言:「陛下既考仁宗,又考濮王,其议未当。」具列《仪礼》及汉儒议论、魏明帝诏,为五篇奏之。于是台官自中丞贾黯以下各有奏。知杂吕诲亦言:「陛下入继大统,皆先帝之德,当从王珪等议为定,封濮安懿王大国,诸夫人典礼称是。」奏皆留中,不报。司马光又上言曰:「伏见向者诏群臣议濮安懿王合行典礼,王珪等二十余人皆以为宜准先朝封赠期亲尊属故事。凡两次会议,无一人异辞,而政府之意,独欲尊濮王为皇考,巧饰词说,误惑圣听。政府言《仪礼》本文、《五服年月敕》皆云『为人后者为其父母之服』者,不谓之父母,不知如何立文。此乃政府欺罔天下之人,谓其皆不识文理也。又言汉宣帝、光武皆称其父为皇考。臣案宣帝承昭帝之后,以孙继祖,故尊其父为皇考,而不敢尊其祖为皇祖者,此与昭 帝昭穆同也。光武起布衣,诛王莽,冒矢石以得天下,名为中兴,其实创业,虽自立七庙犹非太过,况但称皇考,其谦损甚矣。今陛下亲为仁宗之子,以承大业,传曰:『国无二君,家无二尊。』若复尊濮王为皇考,则置仁宗于何地乎 」至是,乃诏立濮王园庙,以宗朴为濮国公朴:原作「濮」,据《宋史》卷二四五《赵允让传》改。后同。,奉濮王祀。先是,太后手书:「濮安懿王、谯国太夫人王氏、襄国太夫人韩氏、仙游县君任氏,可令皇帝称亲,尊王为濮安懿皇,谯国、襄国、仙游并称后。」上手诏曰:「称亲之礼,谨遵慈训;追崇之典,岂易克当。且欲以茔为园,即园立庙。」皇太后已赐俞允,仍改封宗朴。侍讲吕公着上言:「称亲之说,乃汉史皇孙故事。皇孙即宣帝所生父,宣帝为昭帝后,是以兄孙遥嗣祖统,无两考之嫌,故且称亲。其后既立谥,只称悼园。今陛下以旁支继大统,建立园庙,以王子承祀,于濮王无绝父之义,于仁宗无两考之嫌,可谓兼得。其『亲』字既称谓难立,且义理不安,乞寝罢。」不报。 三年正月五日,诏濮安懿王子瀛州防御使、歧国公宗朴候服阕,除节度观察使留后,改封濮国公,以奉王祀。是日,中书门下奏,乞避濮安懿王名下一字,诏恭依。仍置园令一人,以大使臣为之。募兵二百人,以奉园为额。仍令河南府置 子户五十人。命带御器械王世宁、权三司户部判官张徽相度濮安园庙图(奉)[奏]上,令太常礼院详定庙飨仪式制度以闻。 三月十七日,手诏曰:「朕近奉皇太后慈训,濮安懿王令朕称亲,仍有追崇之命。朕惟汉史,宣帝本生父称亲,又谥曰悼,裁置奉邑邑:原作「议」,据《长编》卷二○七改。,皆应经义。既有典故,遂遵慈训,而不敢当追崇之典。朕又以上承仁考宗庙社稷之重,义不得兼奉私亲,故但即园立庙,俾王子孙世袭濮国,自主祭祀。远嫌有别,盖欲为万世法,岂皆权宜之举哉 而台官吕诲等,始者专执合称皇伯、追封大国之议,朕以本生之亲改称皇伯,历考前世,并无典据,追封大国则又礼无加爵之道。向自罢议之后,而诲等奏促不已,忿其未行,乃引汉哀帝去恭皇定陶之号,立庙京师,干乱正统之事,皆朝廷未尝议及者,历加诬诋,自比师丹比:原作「此」,据《长编》卷二○七改。,意欲摇动人情,衒惑众听。以至封还告敕,擅不赴台,明缴留中之奏于中书,录传讪上之文于都下。暨手诏之出暨:原作「 」,出:原作「书」。并据《长编》卷二○七改。,诲等则以称亲立庙皆为不当。朕览诲等前疏,亦云生育之恩,礼宜追厚,俟祥禫既毕俟:原作「矣」,据《长编》卷二○七心。,然后讲求典礼,褒崇本亲。今(及)[反]以称亲为非,前后之言,自相抵牾。继以尧俞等不顾义礼,更相唱和,既挠权而恃众恃:《长编》卷二○七作「示」。,后归过以取名过:原作「国」,据《大典》卷一七○八五改。。朕姑务含容,屈于明宪,止命各以本官补外。尚虑缙绅之间,士民之众,不详本末,但惑传闻,欲释 疑,理当申谕。宜令中书门下俾御史台出榜朝堂,及进奏院遍牒告示,庶知朕意。」 二十一日,王世宁、张徽言:「奉诏计度园庙,据司天冬官正亢翼等言,濮安懿王园西(西)[四]面地步窄狭园:原无,据本卷第一页补。,形势掩抱,林木茂盛,已乘王气,务贵安静,不可兴作。园之正南偏东丙地,棘寨外有隙地寨:原作「塞」,据本卷第一页改。,土地肥厚,水不冲注,内取南北长 六十四步一尺,东西六十二步,建庙三间二厦,神门屋二座,及斋院、神厨、灵星门。」以图来上,从之。 四月三日,礼官言:「建庙合行祭告,而宗朴丧服未除朴:原作「濮」,据本卷第一页改。,请权以本房诸弟摄事,其祭告濮安懿王及黄帝、后土、十二祇神 祝文,并令本宫教授修撰。所用香币、酒脯、礼料等,乞下河南府备办。太祝、奉礼就差永安县尉、主簿摄。如阙官,即差本府曹官。职掌人等,并令西京留司礼院差祗应留:原无,据本卷第二页补。。今后凡祭告及四仲飨,并依此。」从之。先是,将修庙,下学士院撰祭告祝文。学士冯京言:「本院未有体式,乞下太常礼院议定。」始议祝文云「皇帝某谨遣官恭告于亲濮安懿王」安懿:原倒,据《大典》卷一七○八五乙。,既而以先诏俾王子孙奉祠事,遂议以本宫子弟自告,而命教授修撰祝文。 十九日,提举修庙所言:「庙室神门合用兽:本卷第二页作「吻」。,乞定其制。」礼院言宜并用兽,所安木主石鸰,于室中西壁三分室之一近南去地四尺,开四鸰室,以石为之,其中可容神主趺柜。并从之。 九月四日,诏奉安濮安懿王神主三献濮安:原脱「安」字,据本卷第二页补。,内亚献命西京差通判一员,终献差朝臣一员摄。自是多用永安知县摄。四仲庙飨并如之。知园令出纳神主。仍命知制诰宋敏求题神主及三夫人庙主于园。以二十三日祔飨。 十八日,入内内侍省副都知石全育、三司勾当修造案王荀龙言:「奉诏增修奉先院夫人任氏坟域,乞详定制度。」而礼官言:「濮安懿王庙制用一品,夫人任氏神主已祔庙,其坟域制度请从一品。其兴工祭告以本宫子弟行礼。」又议任氏坟域所称:「按《前汉书》,悼惠王家园在齐,是诸侯王皆得称园。濮安懿王已准先诏以茔为园,今夫人任氏坟域称园,合于故事。」并从之。 十一月八日,太常礼院撰到飨礼仪注,每遇四仲时飨,预牒司天监选日,关报本宫、河南府排办施行。从之。 神宗熙宁十年十一月十四日,宗室邕州观察使宗晖权令奉祠濮安懿王神主,其往来祭飨盘缠等,今后并依《禄令》例支给。 元丰二年五月十三日,诏中书曰:「濮安懿王,先帝斟酌典礼,即园立庙,诏王子孙岁时奉祀,义 恩称,后世无得议焉。今三夫人名位或未正,茔域或异处,有司置而不讲,曷足以彰明先帝甚盛之德、仰承在天之志乎 三夫人可并称曰『王夫人』,命主司择岁月迁祔濮园,俾其子孙以时奉主与王合食,而致孝思焉。」初,濮国公宗晖言:「父赠濮王而母襄国太夫人韩氏坟犹用垩饰,乞下有司议增修,兼乞专隶濮王园庙濮:原无,据《长编》卷二九八补。,岁时奉祀。」上批「依所奏」,未下而有是诏。 二十五日,太常礼院言:「奉诏,濮安懿王三夫人并称曰『王夫人』。按唐大中三年,追尊顺宗、宪宗谥号,礼官请别造神主及改题。议者以栗主升(附)[祔]之后,在礼无改造之文,亦无重加尊谥、改题神主之例。以臣等所识,当以新谥典册告于陵庙,正得其宜;神主不改造,不重题,为得礼。」中书言:「改造、改题,并无所据,酌情顺理,题则为宜。况今士族之家,通行此例。又按干德二年改谥明宪皇后曰昭宪皇后时,命宗正少 卿赵洙改题神主洙:原作「沬」,据《长编》卷二九八改。。大中祥符六年,改上元德皇太后徽名曰元德皇后,升祔太宗皇帝庙室,亦命左司谏、知制诰路振改题神主振:原作「拯」,据《长编》卷二九八改。。今参详三夫人神主,欲依故事改题,于礼意为允。及司天监选用元丰六年癸亥岁四仲月内择日(选)[迁]祔吉。」从之,遣宝文阁学士陈荐改题神主。 十一月十一日,诏:「濮安懿王夫人迁葬濮园,其令礼官议所以将奉礼仪以闻。」其后太常礼院言;「请依令用一品卤簿,依晋国大长公主故事用鼓吹。」从之。仍诏启菆等礼,止令宗晖祭告,作哀志、祝文并迁护使代作并迁护使代作:原无,据《长编》卷三○一补。。初,濮安懿王以谯国王氏合葬,而襄国韩氏亦前葬西坟,其距濮园犹远,仙游任氏乃葬京城东南繁台村奉先资福禅院之西偏,故迁祔焉。 二十七日,诏迁祔濮安懿王二夫人,给卤簿全仗,至国门外减半。以翰林学士章惇为迁护使,入内东头供奉、干当御药院李舜举为迁护都监。赐主奉祠事濮国公宗晖银二千两、绢二千匹、钱三千缗以给葬具。 十二月十一日十二月:原无。说见本卷第四页同条校记。,迁护使司请广濮安懿王园域作三穴,以濮安懿王穴为尊穴,任夫人葬第二穴,韩夫人葬第三穴。诏濮安懿(三)[王]坟域勿复广,任夫人葬甲穴,韩夫人(外)[升]祔壬穴。 二十五日,诏:「宗室正任防御使以上,许从大行太皇太后灵驾,已从濮安懿王夫人者免从。」 三年正月十八日,翰林学士章惇言:「濮安懿王二夫人哀志,未委依常用石盖,或用漆匣 」诏造木漆匣,量加装钉。又言又:原作「反」,据本卷第四页改。:「导引仪仗内有挽歌人而无挽词有:原无,据本卷第四页补。,乞令中书、枢密院、两制、侍从、两省、馆阁、台谏官各撰挽词二首。」从之。上亦制词四首付之。惇又言:「王夫人改葬,濮国公宗晖等当服缌,若赴庆寿宫临,即服衰绖。」诏宗晖等更不赴庆寿宫临。 二十四日,诏濮安懿王二夫人丧行,赠祭如启菆礼,令宗晖主之。《宋史》:南渡后,主奉祠事以嗣濮王为之;园令一员,以宗室为之;祠堂主管兼园庙香火官一员官:原无,据《宋史》卷一二三《礼志》二六补。,以武臣为之。 二月十二日,左谏议大夫、史馆修撰安焘知审官东院,为濮安懿王夫人迁护使护:原作「户」,据前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条改。,以章惇除参知政事,故改命焘。 四年七月二十四日,保章正冯士安等言:「乞于濮安懿王园东寅、卯、辰三位行镇土之术。」详见永厚陵。 高宗绍兴二年九月九日,皇叔祖嗣濮王仲湜言:「濮安懿王祠堂仲享及忌辰、节序修设酌献等,全阙祭祀,乞每岁给度牒二十道,充仲享等支用。」诏令礼部每岁给降福建路度牒一十道。 四年十月三日,权知濮安懿王园陵士从言:「濮安懿王神主、神貌见在泸州,正当防秋之时,乞从便迎奉,迁徙往稳便州郡,权行安奉。」从之。 五年二月十五日,嗣濮王仲湜言:「昨被旨迎奉濮安懿王神主、神貌至行在,今已至绍兴府,欲权就本处安奉。」从之。 十三年五月二十六日,知大宗正事、权主奉濮安懿王祠事士言:原作「套」,据《宋史》卷一二三《礼志》二六改。后径改。:「濮安懿王四仲则享神主于永安军园庙,忌辰、节序则追荐酌献于睦亲宅祠堂,荐生荐熟,各中典礼。昨因多事,前嗣濮王仲湜自行在迎奉神貌、神主,权于绍兴府 光孝寺法堂奉安,仲享追荐,其献官、牲牢、礼料并多简略。乞令有司讨论旧制。」行下礼部、太常寺(今)[令]参酌,欲令知大宗正事、权主奉濮安懿王祠事士摄初献,仍差士(套)[]男二人摄亚献、终献。如阙,以本位侄男充摄。其合用牲牢羊、豕各一,笾、豆各十,实设礼料。并初献合服八旒冕,亚献、终献合服四旒冕,奉礼郎、太祝、太官令服无旒冕,并以旧制从事。从之。 二十六年二月二十三日,嗣濮王士俴言:「濮安懿王祠堂外无门牖,内阙龛帐,至于影像,徒挂空壁而无供具。望下绍兴府置造修奉。」从之。 二十九年五月三日,嗣濮王士輵言:「每岁四仲月诣濮安懿王园庙祭享,准令听以子侄充亚献、终献官。虽有侄,并系出官之人,欲将南班充亚、终献官终:原无,据《永乐大典》卷一七○八五补。。」礼部、大宗正司及宫院看详,行在南班官系日奉朝请,兼不时差充五享三献行事,难以差拨。欲就差绍兴府南班官充。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三月七日,嗣濮王士輵言:「窃见濮王神主龛室屋宇昨尝修造昨:原作「作」,据《大典》卷一七○八五改。,今涉八年,木植朽腐,室壁已损,兼供具寝帐、茵褥、帘幙之属,日久寖敝。乞下绍兴府修造祠宇,重置供具茵缛等,务使严整。」从之。 干道元年十一月十七日,士輵言:「濮安懿王园令士程恭奉神主、神貌,并被旨修造园庙龛室屋宇等,躬督工役,支费既省,又皆整严,乞将两次差充园令该过年月日,每年对减磨勘。其自转官后历过年月,仍乞通理收使,于今官上特与转行。」从之。 四年三月十三日,士輵言:「濮安懿王祠堂在绍兴府报恩光孝寺,昨尝得旨量行修葺。至今十一年,木植朽烂,窗户损坏。当时屋宇隘窄,设四位,神座迫蹙。其器用、茵缛、帘幙之属,经十四年,并各破弊。乞令绍兴府差官检计,支降官钱,修盖置换。」从之。 五年九月十二日,士輵言:「濮安懿王园令昨来陈乞权差士程,今士程已差知西外宗正事,待阙。其园令职事乞令仍旧兼权,阙到日罢。」从之。 七年十一月六日,士輵言:「濮安懿王神主、神貌,每年四季仲飨,差三献官,其亚献、终献依格差子侄,前系绍兴府行司差南班官权充。今行司已并归行在宗正司,其绍兴府无南班官可差,乞每遇四仲飨月,就差本位子侄或绍兴府见任寄居待阙宗室,依长幼次序,许牒本府逐时权差行事。」从之。 十二月十四日,士輵言:「濮安懿王神主、神貌合差园令一员,见差士程权知。士程见待知西外宗正事,阙将及,乞选武安军承宣使士石权知园令职事。」从之。 十八日,户、吏、礼部言:「大宗正司准已降旨,绍兴府大宗正行司并归行在,其见任并已差下官属,并依省罢法。其权知濮安懿王园令士程缘园庙见在绍兴府,乞令依旧本府居住,请给于经总制钱内支。」从之。《绍兴府前志》:濮安懿王在英宗皇帝时以茔为园,即园立庙,俾王子孙世袭濮国,自主祭祀,行之累朝。绍兴中,以濮邸宗室有在远未集行在者,故久阙嗣王故久阙:原作「改久」,据《大典》卷一七○八五改、补。,止以见在行高者为主奉濮安懿王祠事,久之乃复除嗣 王。濮国既阻绝,庙鹢寓会稽之天宁寺。(注:今为报恩光孝寺。)盖以英宗初诏有立庙京师之戒,故止寓会稽,当时讲求亦详矣。十三年,主奉祠事贺王士请即光孝之法堂为庙,而辟寺西隅南向为庙门如旧制,置卫甚谨,其香火官吏出入繇别门。园令一人,以濮邸诸王孙充。嗣濮王奉朝请,岁以春秋来荐献,亦循旧制也。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 秀安僖王园庙 秀安僖王园庙 【宋会要】 绍熙元年三月十三日绍熙:原作「绍兴」,据《宋史》卷一二三《礼志》二六改。,诏秀王袭封等典礼,令礼部、太常寺讨论闻奏。 二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检照治平三年正月五日中书门下省奏,乞避濮安懿王名下一字。今讨论,欲依前项典礼,避秀安僖王名下一字。」诏恭依,仍置园庙。 四月六日,诏皇伯少师、安德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荥阳郡王伯圭除太保,依前安德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嗣秀王,以奉王祀。是日,内降制曰:「门下:明德亲族,允为帝治之先;继世象贤,无若王封之贵。有嘉伯父,亶谓老成,爰升公保之班,俾绍宗藩之爵。饬宣制綍,播告朝绅。皇伯少师、安德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荥阳郡王、食邑八千户、食实封二千九百户伯圭,秉德端良,持身恭俭,显矣神明之胄,粹然儒雅之风。济美不陨其名,休夙承于奕世;因心则笃其庆,睠方厚于慈宸。爵齿寖尊,誉处深着。朕钦承大统,申睦近支,眷惟秀邸之追荣,厥有濮园之故事。考治平、元丰已行之可法,在干道、淳熙欲举而未遑。是用亶两宫之训以广恩,稽六经之谊以订礼。建园立庙,典既极于优隆;裂土分茅,宠宜延于似续。肆命尧家之懿,颛修主祀之恭。并跻论道之联,仍遂奉祠之逸。序高槐位,肃趋定着之严;情洽棣华,娱侍大安之燕。陪加采邑,增衍真畲田,以崇屏翰之权,以耸亲贤之望。兹为公道,夫岂予私。于戏!与国咸休休:原作「修」,据《永乐大典》卷一七○八五改。,庸大本根之庇;嗣庆无怠,益长源委之流。勉迪令猷,永绥多祉。特授太保,依前安德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嗣秀王,加食邑七百户,食实封三千户。」 六月十九日,礼部、太常寺言:「秀安僖王许置园庙,检照濮安懿王园庙,园令官一员,就差儿男权摄。并合差官相度园庙制度:庙室、神门宜并用兽。所安木主石鸰,于室中西壁三分之一近南去地四尺开鸰室,以石为之,其中可容神主趺 。今来秀安僖王及夫人神主,欲乞并依上件典礼。四仲飨庙,三献官并奉礼郎等,系嗣秀王充初献,本位儿男摄亚、终献,其奉礼郎等,乞湖州差官充摄。行礼合用牲牢羊、豕,乞从本府行下湖州排办;祭器、祭服,乞工部下文思院制造。祭服:初献八旒冕,亚献、终献四旒冕,奉礼郎、太祝、太官令无旒冕。每遇仲飨,本府前期牒报湖州排办。所有行礼仪注,乞从太常寺参照濮安懿王仪注修定。」并从之。其园庙差御带霍汉臣同湖州通判一员相度闻奏。 八月二十六日,合门宣赞舍人、带御械器霍汉臣、通判湖州朱僎言僎:原作「撰」,据《永乐大典》卷一七○八五改。:「奉诏相度园庙,同天文官李师信相视得四面地步,山峦奇秀,形势环抱,林木茂盛,已乘王气,贵宜安(迹)[静],不可兴作。今踏 逐园之正北偏西壬地,丈广阔此句当有脱字。,土厚草润,注积渊源,水吉无冲,其地可行修制园庙,即与国音并无妨碍与:原作「无」,据《大典》改。。」以图来上,从之。 十月一日,诏秀安僖王园庙,令湖州措置应办,委通判一员提督;修造祠堂,令临安府管认,如法修盖。 十一月十日,太保、安德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嗣秀王伯圭奏:「绍封先世,有合陈乞事:一、照应秀安僖王园庙合差园令一员,已降指挥,许依礼例辟差儿男权摄。臣有次男明州观察使、提举佑神观师揆,乞兼充,仍从例兼秀王位检察尊长。一、臣四仲月合诣秀安僖王园庙祭飨,并亚、终献官,并乞从嗣濮王士歆已得指挥,往回免见辞。一、照应秀安僖王园庙系在湖州管下菁山,去城不远,缘臣旧居及有诸孙皆在湖州居住,兼近城亦别有坟茔,乞遇仲飨,许臣因便暂归湖州照管。一、本身合帮请受并干办使臣、宣借人等请给,乞从节次已降指挥,仍旧于湖州经总制钱内支破。」并从之。 朝廷降下图本式样,神门前后独屋两座并无廊庑,窃恐将来祭享,或雨水,难以往来行事。乞减去神门一座,却于庙屋东西各添廊屋,与神门相接。所有斋馆、神厨,亦乞于庙之两边随宜盖造,庶几良便。」礼、工部、太常寺勘当,从本官所请。又检照《国朝会要》,庙室神门合用吻兽,今来缴到图本,内庙内吻依典故并合用兽。并从之。 二十一日,礼、工部、太常寺言:「秀安僖王园庙,湖州申乞拟定样制建造。检照濮安懿王园庙三间二厦,神门屋二座,斋院、神厨、棂星门,欲令照应建造。」从之。既而嗣秀王伯圭奏:「伏 二十四日,太常寺言:「临安府申画到秀安僖王祠堂,棂星门一座,戟门、祠堂、后堂各三间,后堂挟屋八间,戟门挟屋八间间:原作「门」,据《永乐大典》卷一七○八五改。,歇泊二位各三间,两廊二十六间,库屋、巡房、从人屋一十五间。欲照应造作。」从之。 十二月二十三日,明州观察使、提举佑神观、兼充秀安僖王园令、兼秀王位检察尊长师揆奏:「差臣兼充秀安僖王园令,系在湖州置司,今有合行陈乞。臣恭遇两宫圣节,欲乞赴阙随班上寿,及遇大礼令臣陪祀,父嗣秀王伯圭见奉朝请,乞许时复往来省侍。本身请给、傔粮粮:原缺,据《永乐大典》卷一七○八五补。、岁给公使、生日支赐等,乞札下湖州,于经总制钱内支给总:原缺,据《永乐大典》卷一七○八五补。。」从之。 三年正月一日,皇伯太保、安德军节度使、判大宗正事、嗣秀王伯圭奏:「建造秀安僖王园庙,近已毕工,所有修制神主仪式,令所司检照典故修制,委官题写。」诏差权礼部尚书李巘题写巘:原作「瓛」,据《宋史》卷一二三《礼志》二六改。。 二月十四日,伯圭又奏:「秀安僖王祠堂、园庙,乞从濮安懿王例,每三年一次,从本所移牒所属州府检计修造。」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一 亲临宗戚大臣丧 宋会要辑稿 礼四一 亲临宗戚大臣丧 【宋会要】 亲临宗戚大臣丧,例诏太常寺择日驾幸临奠,皆以其家辞避不行:参知政事郑闻,淳熙元年拾月薨。皇叔祖少师、嗣濮王士輵,柒年拾月薨。皇兄少傅、永阳郡王居广,捌年柒月薨。同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谢廓然,玖年六月薨。特进、观文殿大学士、郑国公梁克家。拾肆年陆月薨。 庆元陆年捌月拾肆日,太常寺言:「少傅、左丞相京镗薨,依礼例择日驾幸临奠,缘皇帝见在丧次,乞权免。」从之。 开禧贰年五月拾壹日,皇弟少傅、昭庆军节度使、吴兴郡王妻俞氏奏:「故夫柄薨(皆)[背],择日驾幸临奠。伏念故夫臣柄幸际休明,偶罹短折。方其抱疾之时,迭蒙圣恩宣问存抚;及其身没,又蒙给赐棺敛。全家哀感,莫竭糜捐。今者又将亲屈至尊,俯临私第。虽友爱自天,事皆从厚;而尊卑有分,谊不遑安。临奠指挥,乞赐追寝。」诏不允。既而力具控辞,从之。 嘉定拾贰年拾壹月贰拾三日,诏少傅、岳阳军节度使、永阳郡王杨次山薨,择日驾幸临奠。既而皇后奏:「谨令侄谷、石具奏辞免。」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一 发哀 发哀杂录 发哀此门原未另行标目,而于正文前书「发哀皇伯祖」。今详文意,「发哀」二字当是标目,「皇伯祖」三字乃。因改。 皇伯祖东平郡王允弼,熙宁二年七月二十一日。感德军节度使、秦国公承亮。四年三月九日。 皇叔祖昭信军节度使、检校司空、开府仪同三司、汉东郡王宗瑗,元佑三年五月十八日。保信军节度使、检校司空、开府仪同三司、安康郡王宗隐, 五年十二月初一日。镇安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嗣濮王宗愈,绍圣二年八月二十一日。河阳三城节度使、孟州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嗣濮王宗悼,三年二月二十四日。武昌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嗣濮王宗楚,四年六月六日。清海军节度、广州管内观察处置等使、检校司徒、开府仪同三司、广州刺史宗佑元符元年二月十八日。 皇伯齐王元佐,天圣五年六月十四日。濮阳郡王宗朴,熙宁十年十月七日。袭濮国公宗谊,元丰元年三月二日。镇安军节度观察留后宗衮。三年九月六日。 皇叔荆王元俨,庆历四年正月十九日。东平郡王德文,六年六月三日。太尉、成德荆南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真定尹、兼江陵尹、荆王頵,元佑三年七月四日。淮南荆南节度使、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守太师、开府仪同三司、扬州牧、楚王颢,绍圣三年九月二十六日。昭化军节度使、信安郡王宗粹,宣和二年八月二十日。检校少傅、奉宁军节度使仲御。四年五月二十八日。 皇伯母秀王夫人。干道二年七月六日。 皇叔母曹王元捻妻蜀国夫人王氏,天圣二年八月三十日。荆王元俨妻晋国夫人张氏,宝元元年正月十七日。润王元份妻楚国太夫人李氏。庆历五年三月十七日。 皇兄汝南郡王允让允让:原无,据《宋史》卷一二《仁宗纪》四补。。嘉佑四年十一月二十三日。 皇弟涪陵县公廷美,太平兴国九年正月十六日。兖王元杰,咸平六年八月九日。雍王元份,景德二年八月二十六日。舒王元捻,大中祥符七年四月十一日。徐王元墦,天禧二年五月二十三日。静安军节度使允迪。庆历八年三月二十九日。 皇兄弟之妻皇兄恭孝太子妻韩国夫人田氏,天禧四年五月二十八日。皇弟开封尹晋王夫人符氏,开宝八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彭城郡王妻徐国 夫人宋氏,咸平二年四月十二日。彭城郡王妻张氏,景德元年八月二十九日。安王妻燕国夫人张氏。天禧元年三月二十七日。 皇姑齐国献穆大长公主,皇佑三年三月二十八日。秦国庄孝大长公主,熙宁三年正月十四日。鲁国大长公主。元丰六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皇姊燕国长公主,开宝六年十月十三日。许国长公主,咸平二年四月二十六日。秦国长公主,大中祥符元年五月十九日。晋国大长公主,二年十二月十日。越国长公主。元丰三年六月十一日。 皇子许王元禧,淳化三年十一月十三日。周王佑,咸平六年四月二十六日。豫王昕,康定二年二月二十三日。鄂王曦,庆历三年正月一日。冀王俊,熙宁十年十一月二日。华原郡王朴。宣和五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皇子妇兴元尹德昭妇夫人陈氏,开宝九年七月五日。襄王妇莒国夫人潘氏。端拱二年五月六日。 皇女魏国公主,淳化元年十月二十一日。唐国公主,庆历二年五月六日。楚国公主,五月十八日。越国公主,八月一日。韩国公主,五年四月二十八日。燕国公主。元丰元年二月二十九日。 皇侄武功郡王德昭,太平兴国四年八月二十九日。山南西道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德芳,六年三月二十二日。右武卫大将军、长宁侯德隆。雍熙三年正月二日。 皇侄妇魏王德昭妇韩国夫人王氏,淳化元年正月二十七日。岐王妇岐国夫人焦氏。四年九月二十九日。 皇侄女云阳公主。雍熙四年正月十四日。 皇从兄衡州防御使、乐平郡公德恭,景德三年五月十八日。保信军节度观察留后德彝,大中祥符八年四月二十四日。武定军节度使允宁。景佑元年十月二十六日。 皇从弟左武卫将军德愿,咸平二年闰三月十三日。右羽林将军德润,六年三月六日。右羽林将军德钦,景德元年六月二十三日。右羽林将军德存,大中祥符四年六月十三 日。右监门卫大将军允熙。天圣四年五月十五日。 皇从侄感德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惟吉。大中祥符三年五月十九日。 妃宸妃李氏,天圣十年三月二日。贵妃沈氏,熙宁九年十二月二十四日。仁宗贵妃苗氏。元佑六年十月二十五日。 皇外祖母楚国太夫人吴氏。咸平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 皇舅右卫大将军杜审琼,干德四年九月二十五日。右骁卫上将军致仕杜审肇,开宝七年五月十七日。静江军节度使杜审进,端拱元年六月四日。蔡州防御使符昭愿,咸平四年五月二十四日。山南东道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李继隆,景德二年二月十二日。殿前都虞候、端州防御使李继和,大中祥符元年二月三十日。彰信军节度使、兼侍中李用和。皇佑二年七月二十七日。 皇舅妻李用和妻荣国夫人王氏。皇佑三年十一月七日。 皇从母京兆郡夫人杜氏。开宝三年十月一日。 外戚护国军节度使、守太保、开府仪同三司、济阳郡王曹佾,元佑四年四月七日。检校太保、开府仪同三司、保平军节度使、汉东郡王向宗回。政和四年十二月初十日。 乳母秦国延寿保圣夫人刘氏,咸平元年九月十一日。魏国永圣保寿夫人许氏,宝元二年三月二十七日。秦晋国肃恭贤正夫人林氏。至和二年八月二十九日。 宰臣右仆射、门下侍郎李沆,景德元年七月十二日。吏部侍郎毕士安,二年十月二十七日。左仆射、门下侍郎向敏中,天禧四年四月十日。司徒、门下侍郎王钦若,天圣三年十二月初六日。工部尚书张知白,六年二月八日。司空、同平章军国事吕公着。元佑四年二月三日。 使相山南东道节度使、兼侍中慕容延钊,干德元年十月二十七日。成德军节度使、侍卫亲军马步军 都指挥使、兼侍中韩令坤,六年四月六日。枢密使、兼侍中曹彬,咸平二年六月十三日。枢密使、吏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晓)[曙],景佑元年八月十六日景佑:原作「景德」,据《宋史》卷二一一《宰辅表》二改。。彰信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随,宝元二年正月十八日。忠武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德用,嘉佑二年三月十七日。武宁军节度使、兼侍中夏竦,皇佑三年九月十六日。护国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狄青,四月二十一日。永兴军节度使、兼侍中韩琦。熙宁八年七月十三日。 前宰相太师赵普,淳化三年七月十八日。太尉王旦,天(熙)[禧]元年九月二十六日。太尉致仕吕夷简,庆历四年九月十五日。太傅致仕张士逊,皇佑元年二月三日。司徒致仕陈执中,嘉佑四年四月九日。左仆射、观文殿大学士贾昌朝,治平二年八月二十七日。司空致仕宋庠,三年五月十二日。太子太傅梁适,熙宁三年三月一日。太傅、兼侍中致仕曾公亮,元丰元年三月二日。镇江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致仕陈升之,二年四月二十一日。武宁军节度使、守司徒、开府仪同三司致仕富弼,六年闰六月二十二日。镇江军节度使、守司空、开府仪同三司致仕、上柱国、康国公韩绛绛:原作「纬」,据《宋史》卷一七《哲宗纪》一改。 ,元佑三年三月九日。观文殿大学士、守太子太保致仕韩缜,绍圣四年五月十八日。检校少保、建武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刘正夫,政和七年十月二十日。太保、威武军节度使、领枢密院、燕国公郑居中。宣和五年六月二十七日。 执政参知政事唐介。熙宁二年四月十日。 前执政太子太师致仕张 ,熙宁十年十二月二日。太子太保致仕张方平,元佑六年十二月初一日。检校少保、镇东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蔡卞,政和七年三月二十四日。宁远军节 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梁子美,宣和五年五月五日。检校少傅、镇洮军节度使、河北河东路宣抚使种师道。靖康元年十月二十九日康:原作「和」;十月:原作「十二月」。并据《宋史》卷二三《钦宗纪》改、删。。《宋史 李若水传》:靖康元年为太学博士。开府仪同三司高俅死,故事,天子当挂服举哀。若水言:「俅以幸臣蹿跻显位,败坏军政,金人长驱,其罪当与童贯等。得全首领以没,尚当追削官秩当:原作「书」,据《宋史》卷四四六《李若水传》改。,示与众弃,而有司循常习故,欲加缛礼,非所以靖公议也。」章再上,乃止。 诸国中书令、秦国公孟昶,干德三年六月千一日。二王后周郑王。开宝六年三月十日。 发哀杂录 太宗淳化四年闰十月,涪王廷美女出家而卒,帝手诏宰臣,询其礼仪、发哀制服。太常礼院言:「按礼例,出家侄女无服。」从之。 真宗咸平元年九月三日,乳母秦国延寿保圣夫人卒,将发哀,且以太宗丧始期,颇疑其事,命有司详定。而礼官言:「《书》称『高宗谅闇,三年不言』。孔安国曰:『既卒哭即位,除衰麻,听于冢宰,以终三年。』至汉文帝即位,乃革三年之制,以日易月,二十七日除服,心丧终制。《开宝通礼》云:『先遭重丧,后遭轻丧,皆为制服。往则服其轻,反则服其重。』又云:『皇帝为乳母缌麻三月。』按《丧葬令》,皇帝为缌麻一举哀而止。伏以秦国夫人保傅圣躬,绵历星纪,遽兹沦谢,宜备哀荣。况太宗上仙,已终易月之制,今为乳母举哀,合于典礼。」遂从之。 六年八月一日,永乐县主卒,礼官言:「准礼,皇帝降服大功九月,不视事三日,合择日成服。按天子绝期,况成服之日与安王同日,酌情顺变,礼从肙犬降,望罢其礼。」从之。 景德元年四月三日,郑国长公主薨,礼官言:「降服大功,择日成服。又缘皇帝为大 行皇太后齐衰三年,从以日易月之制,见居大祥之内,哀服未除。典礼旧章,以轻包重,特酌情顺变,礼当厌降。望更不成服,皇亲、诸亲亦不制服。」帝曰:「宗室诸王皆不制服,情所未忍。至期当遣诸王就其第成服,及令皇后临奠后:原作「服」,据《宋史》卷一二四《礼志》二七改。,余如所请。」 二十一日,皇舅洛苑使、顺州刺史李继恂卒。礼官言明德皇太后心丧之内,请罢成服发哀。从之。 七月四日,宰臣李沆薨,礼官言沆品秩虽应举哀,又缘国朝以来惟赵普普:原作「晋」,据《宋史》卷一二四《礼志》二七改。、曹彬曾行兹礼,今来事系特旨。诏特择日举哀。自是宰相卒者用此礼。 三年十一月四日,皇侄女隆安县主卒,礼官请发哀成服,诏停其礼。天禧五年五月宜都县主卒亦然。 四年正月五日,皇从弟右监门卫大将军德钧卒。判太常礼院杜镐等言:「德钧本服大功,合举哀成服。又按典章,虽有斩衰之丧,不废天地之祭,盖不以卑妨尊。今者皇帝择日恭谒陵寝,罢金石之奏,服缟素之衣,盖欲极追远之情,隆罔极之感。苟为大功卑幼更成服举哀,敦叙之仁于兹虽见,奉先之道有渎严恭。况复乘舆已曾临哭,臣等参酌,请罢举哀成服。」从之。 大中祥符二年五月二十五日,楚王子允言妻潘氏卒,礼官请举哀成服,诏停。 八年四月二十四日八年:原作「八八年」,据《宋史》卷八《真宗纪》三删。,帝为皇从弟信都郡王德彝制服发哀德彝:原倒,据《宋史》卷八《真宗纪》三乙。,以荣王元俨宫遗火,不及成礼。 仁宗干兴元年未改元。七月十三日,礼仪院言:「左监门卫大将军允言卒, 准礼例大功九月合成服,缘大行皇帝尚在殡宫,请罢其礼。」从之。 十二月二十二日,礼仪院言:「密王夫人贺氏卒,于皇帝为叔母,合择日成服。缘在服制内,望罢其礼。」从之。 天圣元年五月三日,太常礼院言:「赠侍中刘美妻赵国夫人钱氏卒,准《礼令》,皇太后为亲兄弟妻本服大功,合于便殿发哀。缘在真宗大祥内,望罢其礼。」从之。 闰九月十一日,太常礼院言:「武胜军节度使、兼侍中冯拯卒,《礼令》,皇帝为一品、二品丧合举哀成服,又缘见在大祥之内,望罢其礼。」从之。 二年五月十一日,太常礼院言:「皇姑申国大长公主卒,在真宗禫服内,望不成服。」从之。 四年五月十一日,太常礼院言:「定王子允熙卒,年十七岁,为长殇,降服小功,不应成服。」诏特举哀。 十年六月十二日,皇从兄建宁军节度使、乐安郡公惟正薨,礼官言天子为 臣二品、宗室大功以上成服,今惟正为小功亲,本官三品,礼不服之。特诏择日成服。于是皇帝、皇太后并素服发哀于后苑。 景佑元年正月十六日,太常礼院言:「安国军节度使、延安郡公允升卒,准《礼令》,皇帝本服大功,合举哀成服,为在庄献明肃皇太后小祥之内,望罢其礼。」从之。 康定二年二月二十日,皇子寿国公昕薨,年二岁。礼官言已有爵命,宜同成人,遂发哀成服。 二年五月四日,安寿公主薨,亦用成人礼发哀。 庆历三年正月一日庆历:原脱,据《宋史》卷一○《仁宗纪》二补。,第三皇子曦薨,成服于 苑中。既除,以五日宴契丹使,下礼官议。同知太常礼院、大理寺丞、集贤校理陆经言:「天子绝期,今鄂王虽有爵命而不为殇,皇帝为制服已除,于礼当作乐。」既宴罢,经复论奏,以鄂王为无服之殇,宴在以日易月之内,不宜举乐。帝以经前后反复,又援臣庶之礼非是,经落职监汝州酒税。 皇佑三年九月十六日,为夏竦成服于苑中。先是,礼院择日以进,帝谓辅臣曰:「竦尝事东宫,情所愍伤,若依所择日则在大宴后,岂可先作乐而后举哀 」故更用之。 神宗熙宁十年十月二十五日,太常礼院言:「永国公薨,准礼例系无服之殇,无举哀成服礼。」诏特举哀成服。 二十八日,太常礼院言:「宜用十一月二日,皇帝为皇子永国公、太子太师致仕张 同日举哀成服,别无妨碍。」从之。 哲宗元丰八年未改元。五月二十八日,礼部言:「王珪薨,合举哀成服。」诏以大行在殡,罢之。 元佑元年五月八日,礼部言:「王安石薨,在神宗皇帝大祥内,皇帝更不举哀成服。」从之。 九月七日,诏:司马光薨,为在谅闇中,更不举哀成服。 高宗绍兴七年八月二日,礼部、太常寺言:「开府仪同三司、嗣濮王仲湜薨,依条合该申请举哀成服。缘皇帝见在道君皇帝、宁德皇后服制之内,本寺今检会太常礼院言:『密王夫人贺氏薨,于皇帝为叔母,合成服举哀,缘在真宗服制之内,准典礼更不成服。』所有今来仲湜薨举哀成服,乞依故事施 行。」从之。旧书:凡宗戚、大臣、皇族长幼薨卒,于别殿或后苑设幕举哀。自建炎至绍兴,以具庆之朝,并不举行此(理)[礼]。 孝宗干道三年四月三日,太常寺言:「依已降旨,皇伯母秀王夫人薨,皇帝于后苑壬地设幕殿,举哀成服。太史局选用四月六日卯八刻后,御史台、合门、太常寺报引宰臣已下文武百官诣崇政殿门外立班,进名奉慰。至日仍不视事。」从之。 淳熙七年二月九日,礼部、太常寺言:「魏王恺薨,皇帝举哀成服,用二月十日庚时。皇太子服细布幞头、襕衫,腰围以布带。是日,文武百僚进名奉慰。」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一 外国发哀 外国发哀 宋朝凡为外国丧,使者至,有司择日设次于内东门之北隅,命官摄太常卿及博士赞礼。俟太常卿奏请,即向其国而哭之,五举音而止。皇帝未释素服,人使朝见不宣班,不舞蹈,不谢。面天颜,引当殿引:原作「近」,据《宋史》卷一二四《礼志》二七改。,喝拜,两拜,奏「圣躬万福」。又喝拜,两拜,随拜万岁。或增赐茶药及传宣抚问增:原作「曾」,据《宋史》卷一二四《礼志》二七改。,即出班致词讫,归位。又喝拜,两拜,随拜万岁。喝祗候退。所有分物,候朝见讫,于幕殿门外喝赐,门谢。如抚问人使,即更喝拜,两拜,随拜万岁。喝祗候,退。从之引当殿从之:疑当作「从人」。,喝拜,两拜,奏圣躬万福,又喝拜,两拜,随拜万岁,喝各祗候,退。所赐分物,亦俟朝见讫门谢。如有舍利,分作两班。余同举哀仪。 真宗大中祥符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雄州言:「得涿州牒,契丹国母萧氏以此月十二日卒,遣使耶律信宁来告哀。」诏遣官迓之,废朝七日,择日制服,命礼官详定以闻。 二十五日,契丹贺正旦使耶律突鲁姑等到阙,(到)[见]讫还 馆,令客省使曹利用以涿州牒示之,诏突鲁姑等择日成服。 二十八日,信宁奉书驰驿至,命太常博士赞引诣西上合门,合门使受书进内。又命户部郎中、知制诰李维假左谏议大夫,洎曹利用馆伴。诏中书、枢密院至知制诰以上,就慰突鲁姑等于都亭驿厅,皆公服、黑带,不佩鱼。(常)[尝]奉使及接送馆伴者,并以借官叙座。 二十九日,帝为契丹国母发哀, 臣奉慰。其日,耶律信宁自驿赴左掖门幕次门:原作「明」,据《宋史》卷一二四《礼志》二七改。。俟开内门,入左掖门左:原作「玄」,据《宋史》卷一二四《礼志》二七改。,至左升龙门下马,入北偏门街下街:《宋史》卷一二四《礼志》二七作「阶」。,行至右升龙北偏门至:原作「出」,据《宋史》卷一二四《礼志》二七改。,入朝堂西偏门,至文德殿门上捧书。太常博士二员、礼直官二名,赞引入文德殿西偏门街下街:《宋史》卷一二四《礼志》二七作「阶」。,行至西上合门外阶下,面北跪,进书。合门使一员跪受承进,博士、礼直官退,使、副入西上合门殿后偏门,由南廊入大宁西偏门街下,行赴内东门幕次。信宁入,中书、枢密院侍立,帝为举音、恤问,令突鲁姑等就开宝寺设位奠哭,成服。其日所司陈设幕次及香、酒,并行礼褥位,重行北向。及设衰服、绖、杖等。候礼直官引使、副以下诣位,重行北向东上立定。再拜,在位者皆拜讫,礼直官引使、副、班首诣香酒前执盏跪奠,俛伏兴,归位,皆再拜。礼直官揖使、副已下,请成服。俟使、副已下具衰服、绖、杖成服讫,礼直官再引使、副以下,各依位北向重行立定,举哭尽哀。礼直官引使、副、班首少前,去仗,跪奠酒。三奠讫,执杖,俛伏、兴,归位。焚纸马,皆举哭,再拜。拜毕,各还次各:原作「合」,据《宋史》卷一二四《礼志》二七改。,服吉服归驿。诏近臣吊慰信宁于驿厅。、绢衬衫、腰绖;下节粗布袜子、四衫 、绢衬衫、腰绖、桐杖。上节、中节粗布斜巾、襕衫 成服后,在馆,大使戴纱冠、银白成环子,服浅紫窄衣,系皂束带。副使裹幞头,服浅紫公服,系角带,不佩鱼,紫罗素挽银鞍,秋辔紫罗素裹,无铰具,去狨座。三节从人各服浅紫衫,勒帛。挂服,使、副皆粗布头冠帽、斜巾、方裙、大袖 、腰绖。 仁宗天圣九年六月二十二日,雄州上言,契丹隆绪卒,遣使耶律乞石来告哀,即遣使往迓之。 二十三日,诏曰:「朕以契丹爰自先朝,早修欢好,岁时滋久,使聘交驰。逮朕(绩)[缵]承,益坚信誓,永保息民之义,克彰修睦之规。讣告忽来,悲伤斯甚。式展敦崇之礼,用申悠永之情。宜特辍朝七日,在京并禁音乐,河北、河东沿边亦禁七日。择日备礼,举哀成服。委太常礼院定仪以闻。」告哀使至日,奉书诣西上合门,合门使跪受,博士赞礼。至都亭驿日,令近臣待制以上就驿吊慰。 七月一日,乞石至,帝与皇太后发哀苑中,(郡)[群]臣诣崇政殿门奉慰。 三日,近臣慰乞石于驿厅。 明道元年十一月十九日,延州上言,得夏州报,夏(至)[王]赵德明卒。 二十四日,帝与皇太后成服于后苑, 臣奉慰。 庆历八年二月九日,夏国遣人来告国主曩霄正月二日卒。十日,帝为发哀于苑中, 臣奉慰。押伴使任颛请发哀日令西人于合门(辍)〔缀〕班,庶尽见朝廷推恩之礼。诏可。 至和二年八月二十六日,雄州言契丹宗真八月四日卒。九月三日,遣使耶律元亨来告,帝为发哀于内东门之别次, 臣奉慰。诏特辍朝七日,禁在京及河北、河东沿边州军音乐七日。雄州自九月十五日于佛寺建道场七昼夜,设阖州大会斋。 嘉佑三年正月二十八日,雄州言契丹国母萧氏去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卒。二月二日,契丹遣使萧福延来告,帝为发哀于内东门之别次, 臣奉慰。诏近臣慰福延于驿厅。 神宗熙宁 元年正月二十六日,鄜延路经略司言夏国主赵谅祚卒。太常礼院言:「检会庆历八年正月夏国主赵元昊卒,辍视朝三日,及择日举哀挂服。先朝在谅闇时,遇臣僚丧,并不行举哀挂服之礼。今乞依例辍朝,所是举哀挂服,缘皇帝在谅闇之内,于礼合罢。」从之。 九年三月,雄州言大辽国母萧氏以三月六日(进)[卒]。 四月六日,贺同天节使耶律测等到阙。对毕,诏以雄州奏大辽国母服药,特罢垂拱殿宴。及归馆,命客省使张诚一以涿州公牒示之,仍宣谕特辍同天节上寿及罢大宴谕:原作「论」,据《长编》卷二七四改。,诏测等择日成服于开宝寺福圣院。 二十七日,遣使耶律孝淳来告。二十九日,上为发哀于内东门之别次, 臣奉慰。诏辍视朝七日,以举哀日为始。命近臣就慰孝淳于驿厅。 哲宗元佑元年九月二十四日二十四日:原作「二日四日」,显误。考《长编》卷三八八,此事记于九月己卯日,是月丙辰朔,己卯正为二十四日,因改。,太常寺言:「夏国主秉常卒,缘在谅闇中,于礼不举哀挂服。」从之。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二月三日,河北沿边安抚司言:「正月十三日,辽主耶律洪基卒。涿州牒报,已遣长宁军节度使萧恭来告哀。」诏以司封员外郎曾孝纯、合门通事舍人王荐迓之。 十四日,以辽主讣音,特辍视朝及在京禁乐七日,其河北、河东沿边州军禁乐亦如之。择日备礼,举哀成服,宜令太常寺详定以闻。 三月四日,辽国告哀萧恭至,命御史中丞赵挺之假翰林学士及秦州团练使李许馆于都亭驿,上为发哀于内东门之别次, 臣奉慰。 命待制以上就慰恭于驿,皆公服、黑带,佩鱼。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一 临奠 临奠 【宋会要】 国朝凡亲王、公主及宰相、使相、枢密使、宣徽使、参知政事、知枢密院、同知院事、副使、驸马都尉丧,皆实时车驾临奠。尝任宰相及致仕者,掌兵观察使以上,都指挥使至副都指挥使,或亦临奠。诸王、公主将攒及发引,皆再临奠。唐礼,所司备小驾卤簿、仪仗, 吹前导,侍中奏中严外办,百官皆素服陪位。皇帝自内乘舆出,千牛将军四人执戈,一人执桃,一人执管,前导车驾。将至所幸之第,赞礼者引丧主哭于大门内,望见乘舆止哭,再拜,立于庭。皇帝至幕殿,改素服就临,丧主内外再拜。皇帝哭,十五举音,丧主内外皆哭。皇帝诣祭所三奠酒,丧主已下再拜。皇帝退,止哭。从官进名奉慰。皇帝改常服还内。国朝不具其仪,乘舆但素服临丧,致奠,举哭,赙赐有差,或诏从官拜奠而还。 太祖干德四年九月二十五日,幸右卫大将军杜审琼第临奠。琼,帝之舅,特临奠也。 开宝五年十月十一日,幸河阳节度使张仁超第临奠,哭之恸,非常礼也。 六年十月十三日,幸燕国长公主高氏第临奠,哭之甚哀。 七年八月十九日,幸忠武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审琦第临奠。 太宗太平兴国六年三月十二日,幸山南西道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德昭第临奠,哭恸。 六月九日,幸宰臣薛居正第临奠。 七年十月二十日,幸参知政事窦捻第临奠。 九年正月七日,幸右仆射石熙载第临奠,洒涕,左右无不感怆。 二十三日,幸参知政事李穆第临奠。帝谓近臣曰:「穆,时之名臣,朕方尔擢用,遽兹沦谢,非斯人不幸,乃朕之不幸。」 端拱元年六月二日,幸静江军节度使杜审进第临奠,哭之恸。审进,帝之舅,诏亲王、公主就第哭之。 淳化元年十月二十一日,幸魏国公主第临奠。 真宗咸平元年九月三日,幸燕国公主高氏第临奠秦国延寿保圣夫人刘氏丧。先是,夫人疾亟,即自宫迁于故高氏主第。诏遣东宫及旧给使辈以次奠哭。 二年四月十四日,幸许国长公主第临奠。 八月七日,幸枢密副使杨砺第临奠。砺僦舍委巷中,乘舆不能入,帝为冒雨步进焉。 四年五月二十四日,幸蔡州防御使符昭愿第临奠。昭愿,懿德皇后之(第)[弟],故优其礼。 六年七月二十五日夕,兖王元杰薨,帝闻之震悼,不俟旦,步及中禁门,乃乘舆辇临视,雨泣,哀动左右。翌日,再临哭之。八月八日,又临幸,悲恸久之。 景德元年四月十四日,幸郑国长公主第临奠。 十七日,幸右羽林将军德钦院临奠。 七月四日,幸宰臣李沆第临奠。先是,幸问疾,既还,沆以不起闻,即日复临奠,哭之恸。 二年七月十五日,幸宣徽北院使雷有终第临奠。是日,帝幸雍王宫方还,闻有终丧, 实时临奠。留赐白金三千两。 八月三日,雍王元份薨,迁敛于南宫,帝临丧奠哭甚哀。二十五日攒,三年正月十一日再临哭。 三年二月十三日三年:原作「二年」,据《宋史》卷二一○《宰辅表》一改。,枢密使王继英暴薨英:原作「恩」,据《宋史》卷二一○《宰辅表》一改。,帝即幸其第,临哭久之,赐白金五千两。 大中祥符元年二月二十五日,幸殿前都虞候、端州防御使李继和第临奠。初,继和疾亟,帝将亲临其丧,以问宰相, 王旦曰:「继和以品秩言之,实无此礼,陛下敦叙外族,先朝亦尝临杜审进之丧,于礼无嫌。」帝然之。翌日,继和卒,即幸其第,又遣诸王率宗室素服赴第,以申哀悼。 五月十四日,幸秦国长公主 第临奠,亲视小敛,哭之恸。十六日大敛,二十五日出殡,再临哭。 二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幸晋国公主第视疾。既还,主以不起闻,帝即临奠,哭之恸。十二月十七日攒涂,三年正月十一日启攒,再临哭。 三年四月三日,幸镇安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驸马都尉石保吉第临奠。先是,保吉讣闻,帝欲即日临丧,有司言将飨太庙,已致斋,于礼非便,请俟祀毕乃往。六月十三日发引,再临奠。 五月十八日,幸安定郡公惟吉院临奠。 六月二十五日,幸翰林侍读学士、礼部尚书、兼秘书监郭贽第临奠。诏曰:「朕以贽逮事先朝,屡登显位,肆冲人之齿胄,资硕学以宣猷。肆朕纂承,益迁华重,践扬斯久,顾待方深。闻寝疾以云亡,颇伤怀而永孍。追思旧德,宜越常钧。朕今亲临,以申哀悼,不得为例。仍付所司。」于是幸贽第,临哭久之。 四年八月十二日,幸左千牛卫大将军惟叙院临奠。有司言,惟叙于帝为再从侄,无临丧之礼,诏特行之。 六年四月十五日,幸曹王元捻宫临奠。十七日大敛,再临哭。五月十八日攒涂,故事,诸王初攒再临奠,是日以夏至祭皇地祇,疑其事,问于礼官。大常礼院言:「按《五礼精义》,有缌丧者,如祭天与祀地祇同日,于礼无嫌,其祀前致斋内望不临奠。」于是翌日始往。 八年四月十八日,幸保信军节度观察留后德彝院临奠。二十九日攒涂,再临哭。 六月二十七日,幸昌州团练使惟忠院临奠。 九年五月十一日,幸资州团练使惟宪院临奠。 其所僦居室陋敝,孍惜数四。 天禧元年二月二十日,幸参知政事陈彭年第临奠,涕泗久之。帝谓王钦若等曰:「彭年善人,何意遽此沦丧。至于兼才博学,今罕其比。自任左右,服劳夙夜,忧职太深,未尝休 。朕每谕其息,然赋性谨,行之弥笃,不幸而殡,得非命欤!」又 九月十四日,幸太尉、玉清昭应宫使王旦第临奠,哭恸。 二(月)[年]五月三日,幸宁王元墦宫临奠。 三年六月二十六日,幸长清郡主第临奠。主,秦王廷美之女廷:原作「庭」,据《宋史》卷二四四《魏悼王廷美传》改。,帝再从姑。有司言小功礼当降杀,帝特临奠。 七月十七日,幸殿前司临奠指挥使、忠武军节度使曹璨丧。时已命翰林草制,授璨 河阳节度使、同平章事,制入而卒。 仁宗天圣二年五月九日,幸崇真资圣禅院临奠申国大长公主报慈正觉大师丧。 八月二十六日,幸曹王宫临奠蜀国夫人王氏丧。 五年五月二十四日五年:原脱。按《宋史》卷九《仁宗纪》一:天圣五年五月「癸亥,楚王元佐薨」,是此脱「五年」二字,据补。,幸楚王元佐宫临奠。 八月二十七日,幸广亲宅临奠庄宅使承矩丧。 六年正月六日,幸马军司临奠副都指挥使、武昌军节度使彭睿丧。 二月十七日,幸宰臣张知白第问疾,是夕知白薨。二十一日,皇太后幸其第临奠。 二月十三日,幸咸宁郡主第临奠。主,秦王(庭)[廷]美女,帝再从姑也。 八年九月十六日,幸枢密副使姜遵第临奠。 九年二月十一日,幸西宅临奠西染院使从恪丧。 明道二年七月十五日,幸驸马都尉柴宗庆第临奠楚国大长公主丧。景佑二年十月二十七日启攒,再临奠。 景佑元年正月十八日,幸齐王宫临奠安国军节度使、延安郡公允升丧。 八月六日,幸枢密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晓)[曙]第临奠。 十一月十七日,幸润王宫临奠武当军节度使允宁丧。 三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幸枢密院事李谘第临奠。 五年四月七日,幸同知枢密院事王博文第临奠。是日,帝幸金明池,既归,闻博文卒,申后趣驾临丧。 八月十六日,幸镇国军节度使、驸马都尉李遵勖第临奠。 宝元二年三月二十八日,幸奉先资福禅院临奠魏国肃成贤穆夫人丧。 六月十七日,幸广亲宅临奠左领军卫大将军承鉴丧。 七月一日,幸睦亲宅临奠彰化军节度观察留后守节丧。 二日,幸广亲宅临奠和州团练使承庆丧。 康定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幸参知政事宋绶第临奠。 二(月)[年]四月二十四日,幸芳林园临奠豫王丧。 十二月五日,幸广亲宅临奠左领军卫大将军承睦丧。 庆历四年正月十二日,幸荆王元俨宫临奠,哭之恸。二十一日攒涂,三月二十四日启攒,二十七日发引,再临奠,再拜哭,登辇又哭久之。 二月九日,幸武成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驸马都尉柴宗庆第临奠。其家人言宗庆遗言,久受禄赐,家给外并上进。诏以宗庆之后幼弱,其家财官为检校,不须进纳。以其侄供奉官贻忠、戡二人为嗣。 五年三月一日,幸睦亲宅临奠汝南郡王母安国夫人李氏丧。 闰五月六日,幸马军司临奠副都指挥使、定国军节度观察留后曹琮丧。 六年三月十五日,幸睦亲宅临奠和州防御使守巽丧。 五月二十四日,幸广亲宅临奠忠武军节度使、兼侍中、东平郡王德文丧。 八年三月二十七日,幸燕王宫临奠安静军节度使允迪丧。 六月二十七日,幸参知政事明镐第临奠。 二十九日,幸司空致事章得象第临奠。有司言礼例无车驾亲奠,帝以得象尝任首相,特行临奠之礼。 皇佑元年正月十七日,幸太傅致仕、邓国公张士逊第 临奠。翌日,帝顾谓辅臣曰:「昨日左右有言庚戌是朕本命日,不宜临奠,朕以师臣之旧,何所避也。」文彦博曰:「陛下过于唐太宗辰日哭张公谨远矣。」 二年七月十九日,幸彰信军节度使、兼侍中李用和第临奠。 三年三月二十五日,幸魏国大长公主第临奠。六月六日发引,再临奠。 十月二十五日,幸陇西郡王李用和第临奠荣国夫人王氏丧。 十一月二十七日,幸广亲宅临奠左卫大将军承衎丧。 四年九月二十一日,幸马军司临奠副都指挥、耀州观察使周美丧。 十一月十五日,幸广亲宅临奠卫州防御使承炳丧。 五年正月十日,幸观文殿学士、翰林侍读学士、尚书右丞丁度第临丧。 九月四日,幸广亲宅临奠均州防御使承裔丧。 六年三月七日,幸楚国太夫人曹氏第临丧。夫人即温成皇后之母。 嘉佑三年八月二十一日,幸参知政事王尧臣第临奠。 九月十三日,幸宣徽北院使张尧佐第临奠。 十一月九日,幸睦亲宅临奠汝南郡王丧。 英宗治平元年五月一日,幸睦亲宅临奠宿州观察使宗懿丧。 十二月二日,幸(亲睦)[睦亲]宅临奠延州观察使从古丧。 二年二月十五日,幸枢密副使王畴第临奠。前一日畴卒,讣闻,帝即欲临奠,以命官祈雨致斋,故以是日往。 四月二十二日,幸睦亲宅临奠虔州观察使宗礼丧。 七月十九日,幸睦亲、广亲宅临奠同安郡王惟正妻荣国夫人史氏、安定郡王承简妻乐安郡夫人张氏丧。 二十日,幸观文殿大学士、右仆射贾昌朝第临奠朝:原作「期」,据《宋史》卷二八五《贾昌朝传》改。。 神宗熙宁元年正月二十日,幸睦亲宅临奠嘉州防御使宗述丧。 二月二十七日,幸睦亲宅临奠镇南军节度观察留后、邢国公世永丧。 十月四日,幸广亲宅临奠保大军节度使承范丧。 二年四月十一日,幸参知政事唐介第临奠。 七月十日,幸睦亲宅临奠东平郡王允弼丧。 十月十八日,幸荆王宫临奠博平郡王允弼妻荣国夫人慕容氏丧。 三月正月九日,幸楚国大长(主宫)[公主]第临奠。三月二十二日葬,再临奠。 四年正月二十三日,幸广亲宅临奠横海军节度观察留后承衒丧。 三月九日,幸睦亲宅临奠感德军节度使、秦国公承亮丧。 十二月九日,幸睦亲宅临奠安定郡王从式丧。 五年闰七月二日,幸秀州团练使宗治第临奠。 六年正月十二日,幸睦亲宅临奠遂州观察使承锡丧。 六月二十六日,幸睦亲宅临奠宁武军节度观察留后、魏国公宗立丧。 八月十一日,幸睦亲宅临奠贵州防御使宗悫丧。 八年二月二十二日,幸步军司临奠副指挥使、威武军节度观察留后宋守约丧。 六月二十七日,幸睦亲宅临奠昭化军节度使、康国公承显丧。 九年五月四日,幸睦亲宅临奠连州防御使从贲丧。 七月五日,幸东法济院临 奠赠侍中向经丧。 十二月十一日,幸沈义伦第临奠贵妃沈氏丧。 十年七月十九日,幸睦亲宅临奠登州防御使、韩国公宗缋丧。 十月一日,幸睦亲宅临奠濮安郡王宗朴丧。 十二月三十日,幸睦亲宅临奠建州观察使宗翰丧。 元丰元年闰正月二十四日,幸太傅、鲁国公曾公亮第临奠,哭。〔葬〕之前一日又临之,非故事也。 四月二十八日,幸保大军节度使承选第临奠。 六月十七日,幸殿前都指挥使、安武军节度使郝质第临奠。 三年四月,幸观文殿大学士、吏部尚书、西太一宫使吴充第临奠。 五月十七日,蜀国公主薨,帝未朝食,即驾往,望第门而哭之,赐钱五百万。 七月十一日,幸越国长公主第临奠。 闰九月六日,幸镇安军节度观察留后宗衮第临奠,哭之哀甚。 十月九日,幸武宁军节度使承裕第临奠。 十二月二十二日,幸宁远军节度使、殿前副都指挥使、主管都指挥使杨遂第临奠,赐金帛三千匹两。 四年正月十三日,幸明州观察使宗悌第临奠。 八月十三日,幸殿前司都指挥使、武宁军节度使卢政第临奠。 五年正月十二日,幸安化军节度观察留后、鲁国公宗肃第临奠。 二月十一日,幸崇信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华阴郡王宗旦第临奠。 六月二十三日,幸镇南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豫章郡王宗谔第临奠。 六年正月七日,幸睦亲北宅奠故康王宗朴妻越国夫人王氏丧。 二月二十日,幸武信军节度观察留后宗达第临奠,哭之。先是,上欲即幸,会有司以泥淖闻,上命趣治道三日。 七月七日,幸横海军节度观察留后宗博第临奠。 八月一日,幸嘉州刺史任泽第临奠,以泽仙游夫人母弟也。 十月二十一日,幸镇东军节度观察留后、会稽郡王世清第临奠。 十二月二十三日,幸鲁国大长公主第临奠。 七年正月二十二日,幸荆国大长公主第临奠。 二月十一日,幸彰信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济阴郡王宗辅第临奠。 十八日,幸步军副都指挥使、邕州观察使、兼权侍卫马军刘永年第临奠。 六月二十三日,幸武昌军节度观察留后、知大宗正事、江夏郡王宗惠第临奠。 哲宗元佑元年九月一日,正议大夫、守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司马光薨,太皇太后闻之恸,上亦感涕不已。时方躬祀明堂,礼成不贺,二圣皆临其丧,哭之哀甚。 二年三月九日,幸镇江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守司空、开府仪同三司致仕、上柱国、康国公韩绛第临奠。 三年五月十八日,幸昭信军节度使、检校司空、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汉东郡王宗瑗第临奠。 七月四日,幸荆王頵第临奠。 二十日,幸殿前都指挥使、武信军节度使燕达第临奠。 四年二月三日,幸司空、同平章军国事吕公着第临奠。 四月七日,幸护国军节度使、守太保、 开府仪同三司、充中太一宫使、济阳郡王曹佾第临奠。 五年三月一日,幸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赵瞻第临奠。 五月四日,幸右光禄大夫、知枢密院事孙固第临奠。 十二月一日,幸保信军节度使、检校司空、开府仪同三司、安康郡王宗隐第临奠。 六年八月二日,幸太子太傅致仕李端愿第临奠。 十月二十五日,贵妃苗氏薨,上临奠。妃,仁宗朝选入宫,嘉佑七年进德妃。哲宗即位,进贵妃。 十一月十七日,幸中大夫、守中书侍郎傅尧俞第临奠。 八年六月十五日,幸建武军节度使、驸马都尉李玮第临奠。 绍圣元年四月三日,幸检校司空、太子太保致仕冯京第临奠。 五月二十五日,幸右光禄大夫、尚书左丞邓润甫第临奠。 二十七日,幸镇南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嗣濮王宗晖第临奠。 七月二日,幸睦亲宅临奠怀王宗晖之妻濮国夫人王氏丧。 二年三月四日,幸武安军节度使、检校司徒、开府仪同三司、判大宗正事、嗣濮王宗晟第临奠。 六月二十九日,幸高陈王第临奠秦国夫人李氏丧。 八月二十一日,幸镇安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嗣濮王宗愈第临奠。 九月二十日,幸保安军节度观察留后、安定郡王世准第临奠。 三年二月二十三日,幸河阳三城节度、孟州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嗣濮王宗绰第临奠。 九月二十五日,楚王颢薨,至出殡,车驾凡四临奠。 四年六月,武昌军节度使、检校司徒、开府仪同三司、嗣濮王宗楚薨,上闻之震悼,幸其第临奠,赐水银、龙脑以殓。 元符元年二月十八日,幸皇叔祖清海军节度使、检校司徒、开府仪同三司、嗣濮王宗佑第临奠。 四月二日,幸奉国军节度观察留后、安定郡王世开第临奠。 徽宗崇宁元年闰六月四日,幸保平军节度观察留后、驸马都尉王师约第临奠。 八月一日,幸资政殿学士、中太一宫使章楶第临奠。 三年十月,贵妃邢氏薨,车驾临奠。 四年二月七日,幸皇兄彰化军节度观察留后孝奕第临奠。 八月,幸殿前都指挥使姚麟第临奠。 十一月十三日,幸安定郡王世雄第临奠。 五年四月二日,幸蔡王似第临奠。 十月六日,幸驸马都尉郭献卿第浇奠。 十一月十五日,幸陈王宫临奠。 十二月十八日,燕王堂歹赞,幸其府临奠,次日百官奉慰。 大观元年三月十六日,幸吴王、楚王第临奠。 四月十一日,幸特进、观文殿大学士赵挺之第临奠。 六月二十七日,幸尚书右丞朱谔第临奠。 二年二月六日,幸齐安郡王仲损第临奠。 六月八日,幸郓国长公主第临奠。 三年四月二日,幸知枢密院事张康国第临奠。 九月十八日,幸泰宁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开府仪同三司、嗣濮王宗汉第临奠。 政和元年十二月六日,幸燕国长公主宅临奠。 二年正月二 十日,幸秦兖国大长公主宅临奠。 五年十一月十三日,幸柔惠长帝姬第临奠,赐水银、龙脑以殓。 七年十一月十六日,幸赐太傅、荣国公何执中第临奠。 宣和三年二月二十五日,幸枢密邓洵武第临奠。 四月二十三日,幸开宝寺奠贵妃刘氏丧。五月内(造)[追]册为明节皇后。 九月二十一日,幸崇德帝姬宅浇奠。 五年三月三日五年:原脱,据《宋史》卷二四八《公主传》,贤德懿行大长帝姬(英宗女)宣和五年薨,据补。下条郑居中亦卒于宣和五年。,幸贤德懿行大长帝姬宅浇奠。 七月三日,幸故枢密郑居中宅浇奠。 钦宗靖康元年十月二十九日,幸检校少傅、镇洮军节度使、河北河东路宣抚使种师道第临奠。上哭之恸,赐龙脑、水银以殓。 【续宋会要】 高宗皇帝绍兴十二年十二月八日,幸秦国大长公主宅临奠,次幸和众辅国功臣、太保、护国镇安保静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杨国公刘光世宅临奠。太常寺比附《政和五礼新仪》,参酌修立临奠冠服仪注:前期,仪鸾司于受奠者之第大厅东间设御幄,周以帘帷,又于大门内外设从驾臣僚次。其日,皇帝常服,供进红、黄服,临时听旨。自内出,即御座,文武从驾臣寮及侍卫、应奉人起居如常仪。有司进辇,皇帝乘辇以出,侍卫警跸如常仪。将至,主人服缞,免绖去杖,哭出,于门外立班。如未成服则裹帽收发,皂衫,紫绢带,本家人从其后。望见乘舆,止哭,迎驾起居。舍人赞拜,主人以下( )[皆]再拜讫退,俟宣乃入。从驾臣寮至门外,退就幕次。妇人缞服,起居于堂西阶下。俟皇帝乘辇至灵座香案前降辇,或于御幄步至,临时听旨。三上香、奠酒讫,乘辇归幄,南向坐,宣主人入,立于阶下,北面。宣问讫,无男子者遣内侍官宣问本家妇人之长者。主人皆再拜讫,退,出外立班。次有司进辇,皇帝乘辇出门,主人以下再拜。皇帝还内如来仪。从之。凡临奠率用此仪。 二十四年七月二十七日二十四年:原作「二十七年」,据《宋史》卷三一《高宗纪》八改。,幸安民静难功臣、太师、静江宁武静海军节度使、清河郡王张俊第临奠。诏俊侄右宣义郎子安、秉义郎子文、忠训郎宗益、忠翊郎宗旦、宗亮,各特(转与)[与转]一官,并以临奠推恩也。 二十五年十一月二十日,幸太师、尚书左仆射、益国公秦桧第临奠。 孝宗皇帝干道元年二月二十八日,诏:少保、尚书左仆射陈康伯薨,令太常寺择日驾幸临奠。既而以康伯子伟节辞避不行。 六月六日,诏:同知枢密院事王刚中薨,令太常寺择日驾幸临奠。既而以刚中子景展辞避不行。 二年八月二十二日,诏:「少保、新兴郡王吴盖薨,令太常寺择日驾幸临奠。既而以其家辞不行。 十一月七日,诏:太傅、和义郡王杨存中薨,令太常寺择日驾幸临奠。 七年三月九日,太师、保康军节度使、太宁郡王吴益薨,令太常寺 择日驾幸临奠。既而以其家辞避不行。 太祖干德四年九月二十五日,皇舅右卫大将军杜审琼卒,中书门下(诏)[召]礼官访皇帝临丧故事。太常礼院言:「按《开元礼》:临丧,所司备小驾卤簿、仪仗、 吹前导。未出宫前,备奏严及侍中奏中严外办严:原作「言」,据本卷第一五页改。,百官素服陪位。皇帝自内乘舆出「出」字原误移于下行「执戈」下,据本卷第一五页移正。,门下侍郎奏请降舆,千牛将军四人执戈,一人执桃,一人执管「一人执」原脱,据本卷第一五页补。。又周显德二年,枢密使郭仁诲薨,其日周世宗车驾幸其私第。赞礼者引丧主哭于大门内,望见乘舆,止哭再拜,引丧主于庭。皇帝至幕殿,改素服就临,升殿门,丧主内外再拜。皇帝哭,十五举音,丧主内外皆哭。皇帝诣祭所三奠酒,丧主以下再拜。皇帝退,止哭,从官进名奉慰。皇帝改常服还内。及五年王朴薨,世宗临丧,更不具仪。今乞用朴例。」诏可。 仁宗天圣七年正月二十八日,诏:「自今幸臣寮第问疾及临奠,除宗室外,合门诸司使副、合门祗候等,并不得至其家堂前。」 庆历元年七月七日,知制诰吴育言:「大臣宗室丧,自今须大殓成服,然后请车驾临奠。」事下太常礼院,言:「天子临丧,礼不可缓,如未时前讣闻即当日出奠,未后即以次日。」从之。 嘉佑元年五月二十五日,枢密使、彰德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贻永薨,以帝初康复,不及临奠,辅臣、宗室至其第奠之。 神宗治平四年未改元。三月二十六日,皇叔祖宁海平江军节度使、襄阳郡王允良薨,上在谅阴,不能奠,令辅臣诣宫奠之。 十二月九日,诏入内内侍省:「皇亲薨,内尊属正任刺史以上,即幸其宫临奠;虽尊属,官未及正任刺史者,更不临奠。」缌麻已上亲,虽非尊属及官未及正任刺史,本省临时取旨,多特临奠。 熙宁七年十二月十八日,诏颁新式,凡临奠者,赐银绢:宰臣及枢密使带使相者,侍中充枢密使、枢密使同平章事同。二千五百两匹;知枢密院事、参知政事、枢密副使、同知枢密院事,一千五百两匹;签书枢密院事、同签书枢密院事、宣徽使,七百五十两匹;太师、太尉、太傅、太保、司徒、司空、曾任宰臣者。观文殿大学士、资政殿大学士,曾任宰臣者。一千五百两匹;侍卫亲军马军步军都指挥使、副都指挥使,七百五十两匹;驸马都尉任使相以下二千两匹,任节度观察留后以下一千两匹。以上致仕并同。入内内侍省取赐。如问疾已赐,即临奠不赐。 高宗皇帝绍兴三年正月十九日,诏:「今月二十五日,车驾幸故致仕庆远军节度使邢焕宅临奠。」已而有司言,方春不宜吊临,不果行。 二月五日,诏:故端明殿学士、左朝议大夫、签书枢密院事权邦彦,令太常寺择日临奠。已而本家辞免,许之。 七年六月十九日,故知枢密院事沈与求男云纪言:「奉诏以先臣与求薨,令择日驾幸临奠。本家屋宇低小,门巷隘窄,方此 大暑之月,恐劳圣体,乞赐特免临奠。」从之。 九年十一月八日,诏:嗣濮王仲儡薨,令择日临奠。已而其子士周言不敢仰勤圣驾,从其请。 十六年正月二十四日,诏:故少保、德庆军节度使致仕钱愐薨,择日临奠。已而妻永嘉夫人郭氏奏,所居僻陋,不敢仰屈至尊临幸,诏依所乞。 二十一年八月十三日,故太师、通义郡王韩世忠妻魏国夫人茆氏(壮)[状]:「亡夫世忠身薨,恭闻车驾将欲临奠,经由道路窄隘,不敢仰勤清跸临幸,乞赐寝免。」诏依所乞,令三省取(素)[索]临奠刘光世推恩体例取旨。寻诏世忠男彦直、彦质、彦古,孙梃、杖、格、栩、樗,各与转一官。 二十三年十二月十四日,诏:太傅、昭庆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平乐郡王韦渊薨,择日驾幸临奠。已而男韦谦等上表辞免,许之。 二十七年四月二日,诏:「尚书右仆射万俟薨,其子夷中乞免车驾临奠,从所请,仍与其家合得恩数。」 十九日,故太保、保宁军节度使、信安郡王孟忠厚男充言:「奉诏,以先臣忠厚薨,择日临奠。缘臣所居隘陋,不足以备法驾之临,乞赐(请)[特]免。」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一 辍朝 辍朝 【宋会要】 会到太常寺元丰八年三月五日以前辍朝例:见任或曾任宰相、使相以上,王及特进,各二日;东宫三师曾任宰相亦二日;门下侍郎、中书侍郎、左右丞,知、同知枢密院事,开封府牧,观文殿大学士曾任执政官,太子三师、三少,节度使,六曹尚书,金紫、银青光禄大夫,嗣王、郡王,御史大夫,管军步军副都指挥使以上,左右金吾卫、左右卫上将军,开封府尹,辍一日。其职事官守、试者,(非)[惟]宗室期及大功亲,辍三日,小功缌麻一日,其无服纪者依外官例。以上或有临时特增日数。其辍朝日遇筵宴日、人使见辞或假故,并合辍以次前殿坐日分。其宗从服属,系(太)[大]宗正司会到修入。内称「辍视朝」者,从本传书,日数并从上格。 皇从伯叔祖皇从伯祖东平郡王允弼;熙宁二年七月,辍三日,菆、葬各一日。皇叔祖襄阳郡王允良襄阳郡王允良:原作「襄郡王良允」,据《宋史》卷二四五《周恭肃王元俨传》补、乙。,治平四年三月,辍五日。皇叔祖开府仪同三司、嗣濮王仲湜,绍兴七年七月,辍二日。检校少保、向德军节度使、知(太)[大]宗正事、嗣濮王仲儡。九年十一月,辍三日。 皇伯叔皇伯齐王元佐,天圣五年,礼院言齐衰期不视朝三日,特辍朝五日,殡及启菆、发引、葬,各辍一日。濮阳(群)[郡]王宗朴,熙宁十年十月,辍五日。宁州观察使、安定郡王令话,绍兴二年八月,辍一日。宁远军承宣使、同知行在(太)[大] 宗正事、安定郡王令畤畤:原作「时」,据《宋史》卷二七《高宗纪》四改。,四年九月,辍三日。华州观察使、安定郡王令矼矼:原作「玒」,据《宋史》卷二八《高宗纪》五改。;六年正月,辍三日。皇叔荆王元俨,庆历四年正月,辍五日,殡及启菆、发引、葬,各辍一日。秀州团练使宗治,熙宁五年闰七月,辍朝一日。荆王頵,元佑三年七月,辍五日,大祥又辍一日。楚王颢,绍圣三年九月,辍五日。安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观使:原倒,径乙。、权主奉濮安懿王祠事士,绍兴二十一年九月,辍二日。检校少师、光山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齐安郡王士:原作「儴,据《宋史》卷三一《高宗纪》八改。,二十三年三月,辍二日。崇庆军节度使崇:原作「宗」,据《宋史》卷二四五《濮安懿王允让传》改。、嗣濮王士俴。二十六年闰十月,辍一日。 皇伯叔母皇伯母秀王夫人张氏;干道三年四月,辍五日。皇叔母密王元墦妻魏国夫人贺氏,干兴元年十二月。曹王元捻妻蜀国夫人王氏,天圣二年八月。荆王元俨妻晋国夫人张氏,宝元元年正月。以上各辍朝三日,殡一日。润王元份妻安国夫人李氏,庆历五年二月,辍三日,发引及葬各辍一日。慈州防御使宗博妻普宁郡君郭氏。熙宁三年十一月,辍一日。 皇姑申国大长公主报慈正觉大师清裕,天圣二年五月。礼院言,降服大功,请辍三日,特辍五日,殡及葬各辍一日。 楚国大长公主,明道二年七月,辍三日。景佑三年葬,辍一日。魏国大长公主,皇佑三年三月。郑国大长公主,治平四年闰三月。楚国大长公主,熙宁三年正月。并辍五日,殡及葬并各辍一日。鲁国大长公主。元丰六年十二月,辍五日,出殡又辍一日。 皇兄陈王佖,崇宁五年十一月,辍七日。大观元年三月启菆,又辍一日。宁国军节度使安时。绍兴十五年闰十一月,辍一日。 皇弟涪陵公廷美廷:原作「庭」,据《宋史》卷二四四《魏悼王廷美传》改。,太平兴国七年正月。兖王元杰,咸平六年七月。雍王 元份,景德二年八月。舒王元捻,大中祥符七年四月。徐王元墦,天禧二年五月。并礼院请辍三日,特辍五日。兖、雍、舒、徐四王殡及启菆、发引、葬,各辍一日。蔡王似。崇宁五年三月,辍七日。大观元年三月启菆,又辍一日。 皇兄弟之妻皇兄恭孝太子元僖妻韩国夫人田氏;天禧四年。皇弟开封尹晋王夫人符氏,开宝八年十二月。彭城郡王元墦妻徐国夫人宋氏、咸平二年四月。莱国夫人张氏,景德元年八月。安王元杰妻燕国夫人张氏。天禧元年三月。并辍三日。张氏及菆,礼院又请依诸公主例辍一日,并从之。 皇姊妹皇姊燕国大长公主,开宝六年十月。礼院言降服大功,请辍三日,特辍五日。许国长公主,咸平二年四月,辍三日,发引及葬各辍一日。秦国长公主,大中祥符元年三月,特辍五日,堂菆、发引、权菆各一日。晋国大长公主;二年十二月,特辍五日,堂菆、发引及葬各辍一日。皇妹郑国长公主,景德元年四月。时在明德皇太后服内,止辍三日,堂菆、外菆各辍一日。蜀国长公主,元丰三年五月,辍三日。嘉国长公主,元佑五年正月,辍三日。潭国长公主,大观二年薨,不载辍。八月菆涂,辍一日。徐国长公主。政和五年十一月,辍五日。 皇子开封(伊)[尹]许王元僖,淳化三年十一月。周王佑,咸平六年四月。并特辍五日,出殡辍(十)[一]日。凡出菆及葬废朝日,皆不奉慰,惟周王权厝,百官赴西上合门奉慰。 豫王昕,庆历元年二月,辍五日,殡及启菆、发引、葬各辍又一日。褒王昉,五月,辍二日。鄂王曦,正月,辍三日。皇长子,熙宁二年闰十一月,辍五日。皇第二子,四年五月,辍一日。皇第四子,熙宁七年五月,辍一日。镇安军节度使、景国公僩,八年十二月,辍五日,内三日不视事,菆、发引、葬各辍一日。彰信军节度使、永国公俊,十年十月,辍五日,菆、发引、葬各辍一日。卫王价,元丰元年十二月,废朝五日,又不视事三日,窆辍朝三日。郓王倜,四年 五月,辍五日。越王茂,元符二年闰九月,辍三日,又不视事三日。乐安郡王楫,崇宁三年五月,辍三日。淮康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定国公栱,政和二年三月,辍朝日未详。检校太保、庆源军节度使、庆国公椿,三年闰四月,辍朝三日。皇太子 。建炎三年七月,辍一日。 皇子妇兴元尹德昭妻陈氏,开宝元年七月(日)。陈王元佑妻李氏,雍熙二年七月。并辍一日。德昭妻发引及葬,各辍一日。襄王夫人莒国夫人潘氏。端拱二年五月,特辍二日。 皇女圆明大师,太平兴国八年五月。礼院言,圆明大师年十一岁,为下殇,准礼例降服小功五月,请废朝一日,特辍二日。魏国公主,淳化元年十一月,特辍三日,葬辍一日。安寿公主,庆历二年年五月。崇庆公主,五月。宝和公主、郓国公主,并三年八月。以上各辍二日。随国公主崇因保佑大师懿安,四年五月,辍二日。五年四月发(发)引,辍一日。齐国公主 ,五年四月,辍二日,发引又辍一日。楚国公主,嘉佑六年闰八月,辍二日。宝庆公主,熙宁五年七月,辍五日,内四日不视事。六年启菆,辍一日。延禧公主,元丰元年二月薨,二年四月发引、葬,各辍一日。申国公主,七年五月。莘国公主,四月。忻国公主,八年九月。并辍三日。邠国公主,绍圣三年九月,辍三日,权菆又辍一日。魏国公主,元符二年十月,辍三日。十一月外殡,特不视事。顺庆公主,崇宁四年三月。保庆公主,大观元年闰十月。并辍三日。懿福公主,四年十一月。寿福公主。政和二年三月。并辍朝日未详。 皇孙荣国公挺。干道九年三月,辍一日。 皇孙女永嘉郡主。绍兴二十二年四月,辍一日。 皇侄武功郡王德昭,太平兴国四年八月。兴元尹德芳,六年三月。并礼院请辍三日,特辍五日。出殡及葬,各辍一日。右武卫大将军德隆,雍熙三年正月,辍三 日。右屯卫将军允中,大中祥符五年十一月,辍二日,外菆辍一日。右骁卫将军孝哲,熙宁十年二月,辍三日。雍王颢第三子。元丰五年十月,辍二日。 皇侄妇魏王德昭妻韩国夫人王氏,淳化元年正月。礼院请辍二日,诏辍三日。岐王德芳妻岐国夫人焦氏,四年九月。太子左卫率府率允言妻(荣)[荥]阳郡君潘氏,大中祥符二年五月。右监门卫将军允宁妻刘氏,十月。右屯卫将军允中妻李氏,六年七月。右骁卫将军允成妻吕氏、七年九月。潘氏,八年四月。濮安懿王夫人王氏。天禧五年三月。并辍二日。 皇侄女秦王(庭)[廷]美第二女、太平兴国六年五月。长女云阳公主,雍熙四年正月。并辍三日。第四女,淳化二年九月,辍一日。昭成太子元僖女永乐县主,咸平六年八月。楚王元佐女平恩县主,景德二年六月。隆安县主,景德三年六月。密王元墦女宜都县主,天禧五年五月。并辍三日,葬辍一日。雍王颢第七女。元丰十年八月,辍视朝日未详。 皇从伯叔皇从伯安定郡王从武,熙宁四年十一月。宁武军节度观察留后宗立,六年六月。贵州防御使宗悫,八月。登州防御使宗僓;十年七月。并辍一日。皇从叔天平军节度观察留后德雍,天圣九年八月,辍一日。东平郡王德文,庆历六年五月,特辍三日,发引辍一日。镇宁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允初,治平元年七月,特辍三日,发引及葬各辍一日。筠州团练使宗制,熙宁八年十一月。右领〔军〕卫大将军宗史。十年三月并。辍一日。 皇从伯叔母皇从伯叔母:前条之末原有「皇从伯叔」,四字,显为衍文,今删。皇从伯郇国公允诚妻霍国夫人康氏,治平三年(年)六月。越州观察使宗敏妻和义郡夫人陈氏,熙宁五年 五年闰七月。文州防御使宗敏妻高平郡君徐氏,八年六月。武宁军节度观察留后宗艺妻遂宁郡君沈氏;十一月。并辍一日。皇从叔滑州观察使德文妻河南郡君慕容氏,天圣二年七月。礼院言,为父之同堂兄弟妻(卒)[本]服小功,请辍一日。从之。曹州观察使德雍妻,六年十月。纪国公德存妻英国夫人张氏,庆历二年五月。右领〔军〕卫大将军宗史妻宋氏。熙宁元年三月。并辍一日。 皇从姑秦王女咸宁郡主,天圣七年二月,辍一日,葬辍一日。承庆郡主,嘉佑元年八月,辍一日。二年四月葬,又辍一日。蔡王元捻长女永安郡主,治平二年正月。陈王元杰女江华郡主。三年六月。并辍一日。 皇从兄弟皇从兄衡州防御使德恭,景德三年正月。保信军节度使、广平郡公德彝,大中祥符八年四月。并特辍五日,堂菆及葬各辍一日。左监门卫大将军、黄州刺史允言,干兴元年七月。濮州防御使允成,天圣三年五月。并辍三日,菆辍一日。左监〔门〕卫大将军、滁州刺史允熙,四年五月。礼院言,允熙年十七岁,已在长殇,降服小功,请辍一日,从之。菆辍一日。安国军节度使、延安郡公允升,景佑五年正月。武定军节度使允宁,十一月。并辍五日,殡及启菆、发引及葬,各辍一日。汝南郡王允让允让:原无,据《宋史》卷一二《仁宗纪》四补。,嘉佑四年十一月,辍五日。启菆、发引及葬,各辍二日。彰化军节度观察留后孝奕;崇宁四年正月,辍三日。皇从弟左武卫将军德愿,咸平二年闰三月。礼院言本服大功,请辍三日,从之。右羽林军将军德润、六年三月。德钦,景德元年六月。右监门卫大将军德钧,四年正月。右羽林军将军德存,大中祥符四年六月。并辍朝三日,外菆各辍一日。安静军节度使允迪,庆历八年三月,辍五日,发引及葬各辍一日。(刑)[邢]州观察使孝永。大观三年十一月,辍三日。 皇从兄弟之妻皇从兄邵州防御使德彝妻东平郡夫人刘氏,大中祥符四年四月,辍朝三日。云州观察使德钦妻博陵郡君白氏,天禧元年五月,辍一日。武信军节度使德恭妻彭城郡夫人武氏,九月,辍一日。(颖)[颍]州防御使允宁妻广平郡君宋氏、濮安懿王夫人韩氏,并天圣六年十月。建雄军节度使允叔妻广平郡夫人王氏;明道二年六月。并辍一日。皇从弟右卫将军德钧妻李氏,景(德)[佑]元年九月。耀州观察使允迪妻陆安郡夫人张氏。景佑三年正月。并辍一日。 皇从姊妹皇从姊秦王女长清郡主,天禧三年七月。礼院言,本服小功,请辍一日,从之。楚王元佐女金华县主、天圣四年闰五月。大和县主、五年二月。寿春县主,五月。并辍一日,葬辍一日。荆王元俨女安定郡主,三月,辍一日。华王元捻女云安郡主[ZZ)]净妙大师妙悟,六月,辍一日,葬又辍一日。润王元份女广平郡主,景佑三年十二月,辍一日,葬又辍一日。元俨女华原郡主,宝元二年八月,辍一日,殡又辍一日。安乡郡主,康定元年五月。元佐女乐平郡主;至和二年九月。并辍一日。皇(妹从)[从妹]元俨女新兴郡主,皇佑四年正月。富平郡主。六月。并辍一日。 皇从侄右羽林将军惟能,大中祥符元年五月。礼院言本服小功,请辍二日。菆又辍一日。感德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惟吉,二年五月。礼院言为从侄大功九月,请辍三日,又使相合辍二日。诏特辍五日,启菆、发引、葬各辍一日。按礼令,为同堂兄弟之子服小功,今云服大功,言之谬也。左千牛卫大将军惟叙,四年八月。右千牛卫大将军惟和,六年六月。右屯卫大将军惟忠,八年闰六月。资州团练使惟宪,九年五月。并辍二日,堂菆又辍一日。内殿崇班承则,天禧三年五月。 礼院言请辍一日,诏不废朝。乐安郡王惟正,天圣十年六月,辍三日,殡辍一日。东头供奉官宗直,景佑二年六月。右屯卫将军宗孟、康定元年四月。宗育,庆历九年七月。太子右卫率府率宗彦、二年七月。克荷,三年五月。左千牛卫大将军、文州刺史宗敏,皇佑二年二月。右武卫大将军、雅州刺史宗鼎,四年四月。左武卫大将军、常州团练使宗道,五年四月。左监门卫大将军、英州刺史宗鲁,闰七月。右监门卫将军宗邈、至和元年二月。宗沔,二月。左监门卫大将军、昭州刺史宗默,三月。左屯卫大将军、筠州团练使宗讷,八月。右卫大将军、(颖)[颍]州防御使宗颜,九月。右领军卫大将军、康州刺史宗师,嘉佑元年十月。左监门卫大将军、端州刺〔史〕宗仁,二年正月。右领军卫大将军、端州刺史宗咏,三月。左监门卫大将军、康州刺史宗楷,三月。右武卫大将军、文州刺史宗迥,五年四月。右监门卫大将军、石州团练使宗儒,六年十一月。右武卫大将军、舒州防御使、清源郡公宗望。八年四月。各辍一日。 皇从侄妇左羽林军将军惟宪妻宋氏,大中祥符三年正月。礼院言,为堂侄妇缌麻,请辍一日,特辍二日。左千牛卫上将军惟叙妻马氏。五年十月。右羽林将军惟能妻武氏,八年六月。并辍一日。南阳郡王惟吉妻谯国夫人杜氏,天禧四年五月,特辍二日。内殿崇班承则妻刘氏,五年二月。内殿崇班承亮妻薛氏,八月。内殿承旨宗说妻张氏,明道二年六月,辍二日。右屯卫将军宗迥妻安定郡君张氏,景佑三年七月。右千牛卫将军宗敏妻江夏郡君李氏,宝元二年五月。右屯卫将军宗懿妻宜春县君冯氏,康定九年正月。太子右司御率 府率宗彦妻张氏,庆历三年七月。左千牛卫将军宗立妻南阳〔郡〕君李氏,三年七月。右武卫大将军宗懿妻京兆郡君潘氏,八年正月。左清道率府率宗景妻李氏,六年五月。右监门卫将军宗秀妻洛阳县君韩氏,九月。左羽林军大将军、蕲州防御使宗旦妻河内郡君贾氏,皇佑元年正月。右监门卫将军宗彦妻金华县君魏氏,二年五月。右领军卫大将军、资州刺史宗肃妻(大)[太]原郡君张氏,六月。右监门卫大将军、嘉州刺史、恩平郡公宗达妻京兆郡君高氏,六月。吉州团练使宗保妻陇西郡君李氏,四年四月。左屯卫大将军、筠州团练使宗讷妻长乐郡君贾氏,至和元年五月。右监门卫将军宗粹妻宜兴县君解氏,嘉佑七年四月。金州观察使宗默妻吴兴郡君钱氏。十一月。并辍一日。 皇从侄女儒州刺史德彝女,咸平五年五月。礼院言堂侄女本服小功,辍一日,从之。魏王德昭女永年县主,天禧五年十一月,辍一日,葬又辍一日。钦州防御(史)[使]允宁女,天圣五年六月。濮安懿王长女长安郡君、景佑二年十二月。第八女金城郡君、庆历六年八月。第十五女延德郡君,七年五月。信安郡王允宁女崇安郡君,皇佑二年十一月。允信女景城郡君,十二月。和政郡君,至和元年三月。允成女太和宫道士仙居县主玉英,二年五月。华原郡王允良女冲秀大师,嘉佑六年三月。允升女安嘉县主,八月。濮安懿王女金城县主。七年十一月。并辍一日。 皇从侄孙供奉官从溥,天禧三年六月。礼院以从溥秩卑,遂不申请。右监门卫率府副率仲甫,庆历四年六月。右千牛卫将军仲髦、嘉佑三年 十一月。仲寅、四年六月。仲缄、五年六月。仲参,九月。右监门卫大将军仲翘六年五月。右千牛卫将军仲喜。七年三月。并辍一日。 皇从侄孙女南阳郡王惟吉女新安县主。大中祥符八年闰六月。礼院言为同堂兄弟之孙女缌麻三月,若出适降服,不当辍朝,特辍一日。 皇再从伯叔皇再从伯嘉州防御使宗述,熙宁元年正月。右卫大将军、金州防御使宗辨,七月。镇安军节度观察留后宗衮,元丰三年闰九月。明州观察使宗悌,四年正月。安化军节度观察留后、鲁国公宗肃,五年正月。并辍一日。崇信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华阴郡王宗旦,二月,辍二日,葬又辍一日。镇南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豫章郡王宗谔,六月,辍二日。武信军节度观察留后宗达,六年二月。潞州观察使宗辅,七年二月。武昌军节度观察留后、知(太)[大]宗政事、封江夏郡王宗惠;六月。并辍一日。皇再从叔左武卫大将军承亶,治平元年六月,辍一日。建州观〔察〕使宗翰,十二月。通州防御使宗荩,元丰三年七月。横海军节度观察留后宗博。六年七月。并辍一日。 皇再从伯叔母皇再从伯母同安郡王惟正妻荣国夫人史氏、安定郡王承简妻乐安郡夫人张氏,并治平二年七月。宣州观察使承雅妻永嘉郡夫人蒋氏,三年八月。并辍一日。新平郡王宗保妻,元丰三年正月。昭信军节度使宗颜〔妻〕,四年八月。奉国军节度使、祁国公宗述妻乐安郡君任氏,六年正月。容州观察使、普宁侯宗儒妻;七年正月。并辍一日。皇再从叔母南阳郡公承亶妻永安郡君安氏,治平三年(年)七月。阆州观察使宁绰妻宁绰:疑当作「宗绰」。, 元丰二年正月。怀州防御使宗景妻。四年二月。并辍一日。 皇再从兄弟皇再从兄礼宾副使承则,天圣元年八月。礼院言本服小功,请辍一日。庄宅使承矩,五年八月。南作坊使承寿南:原无,据《宋史》卷二四四《魏悼王廷美传》补。,七年六月。南作坊使、顺州刺史承训,八年四月。西京作坊使承拱拱:原作「供」,据《宋史》卷二四四《魏悼王廷美传》改。,九年九月。内园使、果州刺史承伟,景元二年四月。左领军卫大将军、忠州团练使承鉴,宝元二年六月。和州团练使承庆,七月。左领军卫大将军、昭州团练使承雅,十二月。左领军卫大将军、彭州团练使承睦十一月。卫州防御使承炳,皇佑四年十一月。怀州防御使承干,十一月。右卫大将军、深州防御使承诩,嘉佑五年七月。保康军节度观察留后、徐国公承简,六年闰八月。博州防御使承蕴,八年二月。宿州观察使、和国公宗懿,治平元年四月。右羽林军大将军、台州团练使宗秀,羽林军大将军、庆州防御使宗庆,并十二月。处州观察使、成国公宗礼,二年四月。左骁卫大将军、淄州防御使宗艺,六月。左武卫大将军、楚州防御使宗回;三年二月,并辍一日。皇再从弟左千牛卫将军承嗣,庆历元年六月。左卫大将军、登州防御使承衎,皇佑三年十一月。左监门卫大将军、昌州刺史承操,嘉佑三年正月。右屯卫大将军、霸州防御使承俊。七年二月。并辍一日。 皇再从姊妹皇再从姊右监门卫大将军德钧女,天圣元年九月。礼院言本服缌麻,出适服绝,特辍一日。咸宁郡公德雍女平原郡君,天圣三年六月。(颖)[颍]川郡王德彝女玉田县主,八年十二月。潭王德芳女华容县主,十月六月。德钦女高密县主,景佑元年二月。德芳女乐 安郡主,庆历五年六月。德彝女金乡县主,至和二年四月。郧国公德钧女宝应县主,十一月。平阳郡王允升第三女兴平县主;治平元年十二月。并辍一日。皇再从妹德彝女长兴县主。嘉佑七年七月,辍一日。 皇再从侄供备库副使守廉,天圣三年二月。礼院言本服缌麻,请〔辍〕一日,从之。内园使、康州刺史守约,五年七月。西染院使从恪,九年二月。六宅使从颖,景佑二年二月。如京使从善,七月。左侍禁克禋,八月。并辍一日。彰化军节度观察留后、同知大宗正事守节,宝元二年七月,辍一日,葬又辍一日。左领卫大将军、英州团练使守度,康定元年二月。右千牛卫大将军克俭,八月。右屯卫大将军、文州刺史从郁,庆历元年六月。太子右卫率府率克平,二年闰九月。右千牛卫大将军克己,三年二月。太子右卫率府率克荷,五月。右武卫大将军克基,右金吾卫将军、归州团练使从昭,并五年六月。左金吾卫大将军、台州团练使从诲,八月。和州防御使、(颖)[颍]国公守巽,六年三月。太子右清道率府率克协、八年七月。克堪,皇佑元年五月。左金吾卫大将军、睦州团练使从谨,十一月。左屯卫大将军、温州团练使从贽,三年正月。右领军卫大将军、复州防御使从审,五月。左屯卫大将军、信州团练使从质,四年八月。右屯卫大将军克温,五年七月。右羽林军大将军克明,至和元年七月。右监门卫将军克丕、嘉佑二年二月。克肖、四月。克任,七月。左卫大将军、齐州防御使、(颖)[颍]国公从蔼,八月。左卫大将军克悚,三年五月。右屯卫大将军克顺,左监门卫将军克谐,并十一月。右屯卫大将军克咸,四年正月。右监门卫率府率克壮,六月。右神武军大将军、 袁州团练使从湜,五年二月。右领军卫将军克冲,六年四月。左千牛卫将军克终,六月。右领军卫将军克询,闰八月。左屯卫大将军、雄州防御使、荣国公从信,七年十一月。右千牛卫将军仲辰,治平二年二月。右监门卫大将军仲向,三月。右武卫大将军、岳州刺史仲林。四月。并辍一日。 皇再从侄女赠汝州防御使惟和女尼妙惠。天圣元年十月。礼院言本服缌麻,出家降服绝,无辍朝之礼。从之。 皇三从叔祖孙升等建宁军节度使士雪,绍兴三十二年十月,辍一日。安德军节度使、同知大宗正事士街,十二月,辍一日。奉国军节度使、同知大宗正事士铢。干道九年三月,辍一日。 袒免外称皇叔祖定武军承宣使、安定郡王令德。干道七年九月,辍一日。 皇三从姑秦鲁国贤穆大长公主。绍兴十二年十一月,辍五日。十四年九月葬,辍一日。 皇三从兄弟皇三从兄左武卫大将军、建州刺史克辟,嘉佑八年八月。右神武军大将军克修,十二月。右武卫大将军克循,治平元年八月。延州观察使从吉,十二月。右骁卫大将军、(祈)[祁]州刺史克申,右神武军大将军、均州团练使克绚,并二年五月。左神武大将军、龙州团练使克孚,十一月。右武卫大将军、雄州团练使仲庞,熙宁元年三月。右千牛卫将军仲夔,五月。右羽林军大将军、石州团练使仲连,二年五月。右武卫大将军仲吁,八月。右武卫大将军、复州刺史仲寂,三年六月。右羽林 军大将军、黎州团练使仲寻,八月。右武卫大将军、宿州刺史仲嘉,五年四月。右武卫大将军、道州刺史仲旻,七年十二月。右羽林军大将军、解州防御使仲浚,十年三月。泽州团练使仲点,七月。沂州防御使仲伋,九月。并辍一日。右武卫大将军、忻州团练使仲随,元丰二年八月。右武卫大将军、登州团练使仲侔,四年五月。右武卫大将军、舒州团练使仲瓘,七月。(祈)[祁]州防御使仲 ,五年二月。莱州防御使仲越,五月。忠州防御使、燕国公仲恕;七年七月。并辍一日。皇三从弟右监门卫大将军克贵、嘉佑八年九月。克(涣)[奂],治平二年三月。右千牛卫将军仲徐,熙宁三年五月。右监门卫大将军仲罃、十月。仲丁、十年六月。仲佹、八月。并辍一日。仲琐、元丰四年七月。仲歇、六年八月。仲养、七年五月。仲瓗。六月。并辍一日。 皇三从兄弟四人。已会玉牒所,云籍内无生年月日,未知孰为兄孰为弟。右内率府率仲逢,元丰二年三月。右监门率府率仲敛,八月。右千牛卫将军仲瞒、五年三月。仲商。七年八月。并辍一日。 皇三从姊妹二人。亦无生年月日。代州防御使宗保女,治平四年九月。武胜军节度观察留后宗晟女,元丰四年十二月。并辍一日。濮安懿王妻濮国夫人王氏王氏:按本条小目下明注「二人」,若加王氏则为三人,不合。且王氏为外姓,亦不得称「皇三从姊妹」,故此处必误。考本卷第二○页所载,绍圣元年七月卒者为怀王宗晖之妻濮国夫人王氏。宗晖乃英宗之兄,神宗之伯父,哲宗之伯祖,嗣濮王,同年先王氏卒,追封怀王。故本条应另立「皇伯祖母」一目,正文亦当改作「濮怀王妻濮国夫人王氏」。。绍圣元年七月,辍视朝日未详。 皇外祖母楚国太夫人吴氏,明德皇后母,咸平二年十一月,特辍三日。韩国太夫人陈氏。明德皇后之嫡母,四年闰十二月,亦辍三日。 皇舅右卫大将军杜审琼,干德四年九月。礼院言本服大功,请辍三日,从之。按旧礼,为舅服缌麻,今云大功,礼院之误也。右骁卫上将军致仕杜审肇,开宝七年五月,辍二日。静江军节度使杜审进,(拱端)〔端拱〕元年六月,辍二日。蔡州防御使符昭愿,咸平四年五月,辍二日。洛苑使李继恂,景德元年四月,辍三日。山南东道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李继隆,二年二月,特辍五日,发引又辍一日。殿前都虞候、端州防御使李继和,大中祥符元年二月,辍三日。彰信军节度使、兼侍中李用和,皇佑二年,特辍五日,葬又辍一日。护国军节度使、检校太师、守太保、开府仪同三司、充太一宫使、济阳郡王曹佾,元佑四年四月,辍朝日未详。太傅、平乐郡王韦渊,绍兴二十三年十二月,辍二日。少保、新兴郡王吴盖,干道二年八月,辍二日。太傅、太宁郡王吴益。七年二月,辍二日。 皇舅母静江军节度使杜审进妻,太平兴国三年九月。礼院言本服缌麻,请辍一日,从之。旧礼,舅母无服,今请辍朝,礼官之误也。赠侍中刘美妻越国夫人钱氏,天圣元年五月,特辍三日。陇西郡王李用和妻荣国夫人王氏,皇佑三年十月,辍三日。昭德军节度使、兼侍中曹佾妻秦国夫人张氏,熙宁六年十二月,辍一日。赠太师高士林妻康国夫人郭氏。建中靖国元年五月,辍朝日未详。 皇从母京兆郡夫人杜氏。开宝三年十月,辍一日。 追复皇后皇后郭氏。景佑三年正月十八日葬,辍一日,仍罢其夕张灯。 妃嫔贵妃张氏,至和元年正月,特辍一日。淑妃董氏,嘉佑七年九月,辍二日,葬辍一日。悟真大师、赠贵妃杜氏,真宗贤妃,庆历六年八月。礼官言:「准令,内命妇二品以上皆举哀。今贵妃虽一品,缘入道,(虽)[难]用嫔妃礼。」诏罢辍朝、举哀。仁宗修仪杨氏,熙宁五年十二月,辍一日。真宗贵妃沈氏,九年十二月,辍三日。仁宗贵妃苗氏,元佑六年十月。仁宗美人杨氏,熙宁四年八月。并辍视朝日未详。神宗贤妃武氏,大观 元年七月。徽宗贵妃刘氏,政和三年七月。并辍三日。婉仪张氏,绍兴十二年二月,辍二日。修容魏氏,十三年十二月,辍一日。贤妃潘氏,十八年六月,辍二日。贤妃慕容氏。二十二年九月,辍三日。 皇后父母定国军节度观察留后向经,皇(父母)〔后父〕,熙宁九年二月,辍三日。秦国太夫人杨氏,懿德皇后母,端拱二年四月。莱国太夫人梁氏,彰穆皇后母,大中祥符八年五月。并辍二日。楚国太夫人曹氏,温成皇后母,至和元年三月,辍三日。至十月,同父清河郡王张尧封葬,又辍一日。庆远军节度使邢焕,皇后父,绍兴二年十二月,辍三日。昭庆军承宣使郭瑊。皇后父,隆兴二年二月,辍三日。 皇后兄弟后兄侍卫亲军马军都虞候、武胜军节度观察留后刘美,天禧五年八月,辍三日。四方馆使、荣州刺史曹傅;庆历五年五月,辍一日。后弟西京左藏库使郭崇信,咸平三年四月。崇仪使、全州刺史郭崇俨,景德三年正月。磁州防御使郭崇仁,景佑二年八月。莱州防御使曹亿。皇佑三年正月,并辍一日。 皇后侄蔡州团练使刘从德。天圣十年,特辍三日,葬辍一日。 驸马都尉护国军节度使王承衍,咸平六年七月六年:原作「元年」,按据《宋史》卷二五○本传,承衍卒于咸平六年,据改。。礼院言,节度使、驸马都尉皆辍一日,特辍二日。镇安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石保吉,大中祥符二年四月。礼院言使相合辍二日,特辍三日。保平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魏咸信 ,天禧元年七月,辍三日。山南东道节度使吴元扆,四年六月,辍三日。镇国军节度使李遵勖,宝元元年八月,辍二日。武成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柴宗庆,庆历四年二月,辍三日。保平军节度观察留后王师约,崇(庆)[宁]元年闰三月,辍视朝日未详。太傅、驸马都尉、和国公潘正夫。绍兴二十三年九月,辍一日。 公主子六宅使、平州刺史王世隆,秦国长公主子。景德元年八月。礼院言请辍一日。六宅使、澄州刺史吴守礼,燕国长公主子。大中祥符七年六月。四方馆使、端州防御使魏昭亮,许国长公主子,天禧二年九月。并辍一日。供备库使李端宪。端宪非魏国长公主出。庆历八年三月,辍一日,礼官之失也。 公主女真宁县主高氏,太平兴国七年十二月,礼院言本服小功,请辍一日。寿光县主魏氏,咸平二年五月。临海郡主柴氏,景佑元年七月。长安郡主李氏,四年十二月。延安郡主李氏,皇佑四年正月。恩平郡主柴氏,五年正月。并辍一日。雍国长公主长女。崇宁五年六月,辍视朝日未详。 乳母陈国夫人耿氏,太平兴国八年正月,特辍朝二日。秦国夫人刘氏,咸平元年五月,特辍朝三日,权殡及葬各辍一日。魏国永圣保寿夫人许氏保寿:原作「宝」,据本卷第四页改补。,宝元二年二月,辍三日,葬一日。秦晋国贤正夫人林氏,至和二年八月,辍一日。庆国柔懿淑美保慈夫人吴氏,绍兴九年七月,辍三日。寿国柔惠淑婉和懿慈穆育圣夫人王氏,二十年六月,辍五日。崇国慈良保育贤寿夫人周氏。绍兴三十一年十二月,辍三日。 宗室依服属合辍朝、本传不载者一十七人: 皇侄同州防御使、冯翊侯孝纯,熙宁六年正月。嘉州团练使孝锡。元佑二年八月。 皇再从伯右金吾卫大将军、凤州防御使宗厚,熙宁四年九月。右龙武军大将军、丹州防御使宗彦,七年四月。代州防御使、燕国公宗保,二月。昭化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袭濮国公宗谊。元丰元年二月。 皇三从兄右武卫大将军、开州刺史仲行,治平四年八月。右 监门卫大将军仲夷,熙宁五年正月。右武卫大将军、廉州刺史仲蕤,五月。右武卫大将军、昭州刺史仲哙,六年五月。右武卫大将军、普州团练使仲瑱,七年十月。右武卫大将军、循州刺史仲劝,八年四月。洛苑使仲峭,七月。右武卫大将军仲梁,九年五月。滁州防御使仲滂,元丰元年七月。武卫大将军、筠州刺史、魏国公仲来,三年十二月。右千牛卫将军仲考。治平四年五月卒,不见生年月日。 无服纪依外官辍朝者二十二人:保大军节度使承范,熙宁元年十一月。威德军节度使承亮,四年四月。安定郡王从式,十一月。昭化军节度使承显,八年六月。保大军节度使承选,元丰元年四月。宁武军节度使承裕,三年十月。镇东军节度观察留后、会稽郡王世清,六年十月。武(秦)[泰]军节度使宗胜,元佑元年五月。并辍一日。昭信军节度、开府仪同三司、汉东郡王宗瑗,三年五月。保信军节度使、检校司空、开府仪同三司、安康郡王宗隐,五年二月。武安军节度使、检校司徒、开府仪同三司、判大宗正事、嗣濮王宗晟,绍圣二年三月。并辍三日。镇安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嗣濮王宗愈,八月,辍一日。武昌军节度使、检校司徒、开府仪同三司、嗣濮王宗楚,四年六月。清海军节度、广州管内观察处置等使、检校司徒、开府仪同三司、嗣濮王宗佑,元符元年二月。并辍三日。奉国军节度观察留后、安定郡王世开,四月,辍一日。彰信军节度使、曹州管内观察处置等使、检校司空、开府仪同三司、济阴郡王宗景,卒不载。辍朝六日,以葬辍一日。齐安郡王仲损,大观二年正月。安化军节度使仲霜,二月。并辍一日。泰宁军 节度使、检校太尉、开府仪同三司、嗣濮王宗汉,三年九月,辍三日。检校少傅、太宁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嗣濮王仲御,宣和四年五月。检校少傅、定武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判大宗〔正〕事、嗣濮王仲爰,五年五月。崇信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安化郡王仲营。七年七月。并辍一日。 无服纪依外官合辍朝而本传不载者二人:永兴军节度使克杨,元符三年七月日。崇信军节度使、安定郡王、知大宗正事世雄。崇宁四年十一月。 无服纪依外官不合辍朝而辍者四人:横海军节度观察留后承衍,熙宁四年正月。遂州观察使承锡,六年正月。连州防御使从贲,九年五月。右羽林军大将军、宜州团练使克整。元丰六年十月。并辍一日。 宰相司空兼门下侍郎薛居正,太平兴国六年六月。礼院请准式辍朝三日,特辍(三)[五]日。右仆射兼门下侍郎李沆,景德元年七月。吏部侍郎毕士安,二年十月。并特辍五日,发引辍一日。右仆射兼门下侍郎向敏中,天禧四年三月。司徒兼门下侍郎王钦若,天圣三年十二月。工部尚书张知白,六年二月。并特辍三日,葬辍一日。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王珪,元丰八年五月,辍三日。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司马光,元佑元年九月,辍三日。司空、同平章军国事吕公着,四年二月,辍三日。太师、尚书左仆射秦桧,绍兴二十五年十月,辍三日。尚书左仆射万俟,二十七年四月,辍二日。少保、尚书左仆射陈康伯。干道元年二月,辍二日。 执政参知政事:左谏议大夫李穆,太平兴国九年正月。礼院上言,谏议 大夫五品,不辍朝。以穆参预机政,特辍一日。兵部侍郎陈彭年,天禧元年三月。礼部侍郎鲁宗道,天圣七年二月。并辍一日。兵部尚书宋绶,康定元年十二月,辍二日。给事中明镐。庆历八年六月,辍二日。枢密使:兼侍中曹彬,咸平二年六月。检校太傅王继英,景德三年二月。并辍五日。吏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晓)[曙]。景佑元年八月,辍三日,葬辍一日。知枢密院、同知枢密院:知枢密院事、户部侍郎李谘,景佑三年十二月。同知枢密院事、给事中王博文。宝元元年四月。并辍一日。枢密副使:工部侍郎杨砺,咸平二年八日。给事中宋湜,三年正月。给事中姜遵,天圣八年九月。给事中包拯,嘉佑七年五月。礼部侍郎王畴。治平二年二月。并辍一日。宣徽南院使:郭守文,端拱二年十一月。天平军节度使夏守赟,庆历二年六月。并辍二日。天平军节度使张尧佐,嘉佑三年九月。武安军节度使程戡,治平二年二月。西太一宫使吕公弼。熙宁六年三月。并辍一日。北院使:签书枢密院事杨守一,端拱元年九月。检校太保雷有终保:原作「俣」;终:原作「忠」。并据《宋史》卷二七八《雷有终传》改。,景德二年七月。奉国军节度使郑戬。皇佑元年十一月。并辍二日。参知政事唐介,熙宁二年四月,辍二日。同知枢密院事赵瞻,元佑元年三月,辍一日。知枢密院事孙固,四月。中书侍郎傅尧俞,六年十一月。并辍一日。门下侍郎温益,崇宁二年正月。同知枢密院事安焘,四年正月。并辍二日。尚书右丞朱谔,大观元年六月,辍三日,及葬辍一日。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郑 ,建炎三年七月,在皇太子辍朝日内。签书枢密院事权邦彦,绍兴三十二年,辍一日。知枢密院事沈与求,七年六月,辍二日。同签书枢密院王伦,十五年二月,辍一日。签书枢密院詹大方,十八年九月,辍一日。同知枢院事王刚中。干道元年六月,辍二日。 三师三公前司空、赵国公李谷,建隆元年七月。礼院请辍二日,从之。前司徒、汧国公窦(正)[贞]固,开宝二年十月,辍二日。太师、魏国公赵普,淳化三年七月,辍五日。太尉王旦,天禧元年九月,辍三日。太保刘光世,绍兴十二年十一月,辍二日。少保、感德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高世则,十四年十二月,辍二日。少保、德庆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钱愐,十六年正月,辍二日。太傅、咸安郡王韩世忠,二十一年八月,辍二日。太师、清河郡王张俊,二十四年七月,辍三日。少师、信安郡王孟忠厚,二十七年四月,辍二日。少保、崇信军节度使赵密,干道元年九月,辍二日。太傅、和义郡王杨存中,二年十一月,辍三日。太傅、新安郡王吴璘。三年六月,辍三日。 前宰相左仆射致仕沈伦伦:原作「沦」,据《宋史》卷五《太祖纪》二改。,雍熙四年十月。司空李昉、至道二年二月。张齐贤,大中祥符七年六月。并辍朝二日。太尉、许国公吕夷简,庆历四年九月,辍三日,葬辍一日。司空、郇国公章得象,八年六月。太傅、邓国公张士逊,皇佑元年正月。并辍二日。司徒、岐国公陈执中,嘉佑四年四月,辍二日,葬辍一日。司空、邓国公宋庠,治平三年四月,辍二日,葬辍一日。太子太傅梁适,熙宁三年正月,辍二日。永兴军节度使、兼侍中韩琦,八年六月,辍三日,葬辍一日。太傅、鲁国公曾公亮,元丰元年闰正月,辍三日。镇江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致仕陈升之,二年四月。观文殿大学士、吏部尚书、西太一宫使吴充,三年四月。武宁军节度使、检校太师、守司徒、开府仪同三司致仕富弼,六年闰六月。并辍二日。司空、荆国公王安石,元佑元年四月。镇江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守司空、开府仪同三司致仕韩绛,三年三月。太子太保韩缜,绍圣四年五月。并辍视朝。降授太子少保、潞国公文彦博,五月,特辍视朝一日。观文殿 大学士、右正议大夫范纯仁,薨日未详,建中靖国元年以葬辍一日。建武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刘正夫,政和七年十月,辍二日。资政殿大学士、左(大)[太]中大夫吴敏,绍兴三年五月,辍二日。观文殿学士范宗尹六年八月,辍二日。少保、镇南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成国公吕颐浩,九年四月,辍二日。少师李纲,十年二月,辍二日。检校少傅、保信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汪伯彦,十一年九月,辍二日。少师、保信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张浚,隆兴二年九月,辍二日。特进、观文殿学士沈该。干道二年七月,辍二日。 仆射左仆射、资政〔殿〕大学士王曾,宝元元年十一月。观文殿大学士贾昌朝,治平二年七月。并辍二日。右仆射魏仁浦,开宝二年六月。时亲征太原,以方在军行,不及废朝。石熙载,太平兴国九年正月。礼院言,准令式从二品辍朝二日,从之。宋琪,至道二年年九月。陈尧叟。天禧元年四月。并辍二日。 东宫一品太子太师:祁国公王溥,太平兴国七年八月。许国公吕蒙正;大中祥符四年四月。并辍二日。太子太傅:鲁国公范质;干德二年九月。太子太保:吕端。咸平三年四月。并辍二日。 东宫一品致仕太子太师:扈彦珂,建隆元年七月。礼院上言:「准礼令,一品、二品之丧辍朝二日,致仕官多是优礼,今合同正官。」诏辍一日。薛怀让,七月。齐国公侯益,干德三年四月。(辍并)〔并辍〕二日。韩国公王晏,四年十二月,特辍三日。侯章,五年八月。郭从义,开宝四年十二月。并辍二日。李继勋,太平兴国二年八月,辍三日。王彦超,雍熙三年八月。陈尧佐,庆历四年正月。徐国公张耆,八年六月。并辍二日。祁国公杜衍,嘉佑二年二月,辍二日,葬辍一日。张 :原作「升」,据《宋史》卷一五《神宗纪》二改。,熙宁十年十月,辍二日。(颖)[颍]国公庞籍;嘉佑八年三月,不辍。太子太傅:韩国公武行德,太平兴国四年十月。李迪,庆历七年 十月。梁适;熙宁三年正月。并辍一日。太子太保:杨崇勋。庆历五年闰五月,辍二日。 东宫二品至仕太子少师:李肃,建隆二年二月。石中立,皇佑元年八月。任中师,二年七月。任布,四年十一月。李柬之;熙宁五年六月。并辍一日。太子太保:李端愿。元佑六年八月,辍二日。柴守礼,干德五年八月。田敏;开宝四年十一月。并不辍。太子少傅:王易简,建隆四年五月。辛仲甫,咸平三年四月。孙奭,明道二年六月。晁迥,景佑元年九月。赵稹,宝元元年十月。盛度,康定二年八月。韩亿,庆历四年八月。李若谷,皇佑元年六月。王举正,嘉佑五年二月。田况,八年二月。孙抃;治平元年十一月。并辍一日。太子少保:马亮。天圣九年八月,辍一日。 前执政资政殿大学士、户部侍郎吴奎,熙宁元年八月。宣徽南院使、检校太尉、西太一宫使吕公弼,六年三月。并辍二日。观文殿学士、太子少师致仕欧阳修,五年闰七月。太子太师致仕张 ,十年十月十年:原作「十一年」,据《宋史》卷一五《神宗纪》二删。又张 ,前「东宫一品致仕」条已有,此处重出。。并辍二日。资政殿学士蔡挺,元丰二年五月。正议大夫、知随州薛向,四年三月。观文殿学士、正议大夫王韶,四年六月。太子太师致仕赵 ,元年正月。太子少保致仕元绛,七年六月。太子少保致仕赵抃,七年八月。彰德军节度使、检校太师、北京留守王拱辰,八年七月。左武卫大将军郭逵,元佑三年十二月。吏部尚书曾孝宽,五年八月。太子太保致仕张方平,六年十二月。资政殿学士、新知河南府范百禄,绍圣元年闰四月。资政殿学士、新知定州胡宗愈,闰四月。资政殿学士、充河东路经略安抚使、兼知太原府王安礼,三年九月。资政殿学士王存,建中靖国元年七月。资政殿大学士、提举中太一宫、兼集禧观公事黄履,十月。资政殿学士、知大名府李清臣,崇宁元年正月。资政殿学士管 师仁,大观三年六月。检校少保、镇东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蔡卞,政和七年三月。宁远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梁子美,宣和五年五月。并辍一日。检校少傅、镇洮军节度使、河东路宣抚使种师道,靖康元年十月,辍五日。资政殿学士、左太中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陈与义,绍兴八年十二月,辍一日。资政殿学士、左太中大夫冯澥,十年六月,辍一日。资政殿大学士、左中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颜岐,十一年八月,辍一日。端明殿学士、左中大夫徐俯,十一年十一月,辍一日。端明殿大学士、左正议大夫张守,十五年六月,辍一日。资政殿大学士、左朝奉郎、知建康府杨愿,二十三年二月,辍一日。左中大夫段拂,二十六年二月,辍一日。资政殿学士张纲,干道二年四月,辍一日。端明殿学士杨椿,三年八月,辍一日。资政殿大学士叶义问。六年九月,辍一日。 尚书兵部尚书李涛,建隆三年十二月。礼院言三品之丧,请辍一日,从之。工部尚书李昊,干德二年七月。翰林学士、礼部尚书窦仪,四年七月。翰林学士承旨、户部尚书陶谷,开宝三年十二月。工部尚书扈蒙、雍熙三年九月。张宏,咸平四年三月。礼部尚书王化基,大中祥符四年三月。翰林侍读学士、礼部尚书郭贽,五年六月。翰林侍读学士、礼部尚书邢昺,六年六月。户部尚书温仲舒,七月。枢密(真)[直]学士、礼部尚书张永,八年七月。户部尚书林特,天圣四年五月。礼部尚书任中正,八月。资政殿大学士、礼部尚书范雍,庆历六年五月。翰林学士承旨、兼端明殿学士、翰林侍读学士、工部尚书宋祁,嘉佑六年五月。工部尚书余靖,治平元年七月。礼部尚书张存,熙宁四年三月。并辍一日。 观文殿大学士、兵部尚书晏殊,至和二年正月。刑部尚书刘沆,嘉佑五年三月。并辍二日。吏部尚书时彦。大观元年六月,(并)辍一日。 致仕分司三品户部尚书致仕颜衎,建隆三年三月。礼院请辍一日,诏不辍。边归()[谠],干德二年九月。秘书监致仕罗周岳、四年四月。并辍一日。刘涛、六年正月。尹拙,开宝四年十月。不辍。左散骑常侍、分司西京欧阳迥,十二月。吏部尚书致仕张昭,五年七月。少府监致仕卢尔德,六年十二月。户部尚书致仕刘熙古,九年九月。礼部尚书致仕杨昭俭,太平兴国二年五月。将作监致仕孔承恭,淳化元年十二月。吏部尚书致仕宋白,大中祥符五年五月。刑部尚书、分司南京薛映。天圣二年七月。并辍一日。 两省诸司三品司农卿张仁珣,建隆元年八月。礼院请辍一日,从之。太仆卿、兼司天监赵修己,二年十二月。大理卿剧可久,三年八月。卫尉卿张保绩,十一月。并诏不辍朝。秘书监张铸,四年六月,辍一日。前左散骑常侍尹日就,干德二年十二月。鸿胪卿范禹捻,开宝三年正月。并不辍。(大)[太]仆卿郑牧,八月。司农卿卫融,六年九月。国子祭酒毋守素,十一月。光禄卿汤悦,太平兴国九年三月。太府卿马峰,五月。卫尉卿崔仁冀,端拱元年九月。将作监宋雄,景德元年六月。宗正卿赵安易。二年四月。并辍一日。 丞郎以下曾任中书枢密院尚书左丞吕余庆,开宝九年四月。礼部侍郎、兼秘书监贾黄中,至道二年正月。翰林侍读学士、户部侍郎、兼秘书监夏侯峤峤:原作「侨」,据《宋史》卷二九二《夏侯峤传》改。,景德元年五月。尚书左丞陈恕,六月。御史中丞、尚书右丞、兼宗正卿赵安仁安仁:原倒:据《宋史》卷二八七《赵安仁传》乙。,天禧二年五月。资政殿 学士、户部侍郎薛奎,景佑元年八月。户部侍郎蔡齐,宝元二年四月。工部侍郎王鬷,庆历元年二月。资政殿学士、给事中晁宗悫,二年四月。观文殿学士、尚书左丞张观,皇佑二年闰十一月。资政殿学士、户部侍郎范仲淹,四年三月。观文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尚书右丞丁度,五年正月。观文殿学士、兼尚书左丞高若讷,至和二年八月。资政殿大学士、尚书左丞吴育,嘉佑三年四月。资政殿大学士、户部侍郎吴奎。熙宁元年八月。并辍一日。 丞郎以下曾任藩邸翰林侍读学士、兵部侍郎、兼秘书监杨徽之。咸平三年正月,辍一日。 使相凤翔节度使、太保、中书令、太原郡王王景,建隆四年五月。礼院请辍二日,从之。山南东道节度使、兼侍中慕容延钊,干德元年十二月,辍二日。护国军节度使、兼侍中杨承信,二年四月。平卢军节度使、兼中书令郭崇,三年五月。前保大军节度使、兼中书令李洪义,五年六月。定难军节度使、太尉、中书令李彝兴,八月。成德军节度使、侍卫马步军都指挥使、兼侍中韩令坤,六年四月。永兴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二品吴廷祚,开宝四年四月。并辍一日。忠武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审琦,七年八月,特辍五日,葬辍一日。前凤翔节度使、太师、中书令符彦卿,八年六月。武胜军节度使、兼侍中高怀德,太平兴国七年七月。镇安军节度使、守中书令石守信,九年六月。并辍三日。武胜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陈洪进,雍熙三年三月,辍二日。安远军节度使、兼中书令钱惟浚,淳化二年三月,辍二日。武胜军节度使、兼侍中冯拯,天圣元年 闰九月,辍三日,发引辍一日。彰信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随,宝元二年正月。武宁军节度使、兼侍中夏竦,皇佑二年七月。镇安军节度使、兼中书门下平章事程琳,嘉佑元年闰三月。并辍二日。彰德军节度使、尚书右仆射、兼侍中王贻永,五月,辍三日,葬辍一日。忠武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德用,二年二月,载一日,葬辍一日。护国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狄青,三年三(年)〔月〕。泰宁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李昭亮,八年三月。并辍二日。永兴军节度使、兼侍中韩琦。熙宁八年六月,辍三日,葬辍一日。 管军节度使殿前都指挥使、镇宁军节度使杨信,太平兴国三年六月。感德军节度使白进超,五年正月。河西军节度使范廷召,咸平四年正月。保静军节度使刘谦,大中祥符二年八月。忠武军节度使曹璨,天禧三年七月。并辍二日。保静军节度使蔚昭敏,天圣二年三月。建雄军节度使许怀德,嘉佑六年十二月。并辍一日。都虞候、泰宁军节度使李重勋,太平兴国三年三月,辍二日。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大同军节度使李德忠,太平兴国三年五月。彰国军节度使康保裔,咸平三年五月。并辍二日。副都指挥〔使〕、武昌军节度使彭睿,天圣六年正月,辍一日。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静江军节度使李进卿,开宝六年三月。保顺军节度使王隐,大中祥符二年九月。并辍二日。副都指挥使、威塞军节度使冯守信,天禧五年八月,辍一日。殿前副都指挥使、建武军节度使贾逵,元丰元年十二月。宁远军节度使、殿前副都指挥使、主管都指挥使杨遂,三年十二月。殿前副都指挥使、武泰军节度使、主管都指挥使卢政,四年八月。殿前 都指挥使、武胜军节度使燕达,元佑三年七月。殿前副都指挥使、保康军节度使、检校司空苗授,绍圣二年九月。并辍一日。定武军节度使、检校司徒、殿前都指挥使姚麟,崇宁四年二月,辍三日。奉国军节度使、楚泗等州镇抚使赵立,建炎四年十月,辍一日。保平静难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四川宣抚使吴玠,绍兴九年七月,辍一日。太尉、武当军节度使、御前诸军都统制、利州东路安抚使、知兴元府杨政。二十七年五月,辍一日。 管军留后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定国军节度观察留后曹琮。庆历五年五月,辍一日。 管军观察使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耀州观察使周美,皇佑四年九月,辍一日。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桂州观察使张潜,宝元二年五月。并辍一日。步军副都指挥使、邕州观察使、兼权侍卫马军司刘永年。元丰七年三月,辍一日。 节度使河阳节度使赵晁,建隆元年七月。礼院请准礼例辍一日,从之。前彰信军节度使药元福药:原作「乐」,据《宋史》卷二五四《药元福传》改。,九月,辍一日。前山南东道节度使王镐,二年四月。永安军节度使折德扆,干德二年九月。义武军节度使昝居润,四年五月。永清军节度使张光翰,五年正月。建雄军节度使赵彦徽,六年五月。并辍二日。前横海军节度使李方全,六月,辍一日。镇宁军节度使张令铎,开宝三年正月,特辍三日。大同军节度使孟仁贽,四年四月,辍一日。建武军节度使何继筠,七月。前保大军节度使袁彦,五年七月。并辍二日。河阳节度使张仁超,十月,特辍三日。保信军节度使尹崇珂,六年六月。武宁军节度使高继冲,十一月。并辍二日。 感德军节度使赵文度,十年四月,辍一日。彰信军节度使韩重赟,七月,辍二日。河中节度使陈思让,十二月,特辍三日。保静军节度使杨重勋,八年七月,辍二日。武宁军节度使王令斌,九年七月,辍三日。泰宁军节度使折御勋,太平兴国二年闰七月。定国军节度使冯继业,九月。保大军节度使赵赞,十月。静难军节度使李克叡,三年五月。保静军节度使杨美、忠武军节度使党进此处原稿「忠」字与「美」相连,其下空一格,则似以「杨美忠」为人名,今据《宋史》卷二七三《杨美传》改正。,并七月,辍二日。前彰德军节度使焦继勋,八月,特辍一日。安化军节度使沈承礼,八年七月。泰宁军节度使孙承佑,雍熙二年闰九月。并辍二日。保静军节度使崔彦进,端拱元年八月,辍一日。忠武军节度使潘美,淳化二年五月。镇安军节度使崔翰,六月。保康军节度使刘继元,十二月。天雄军节度使刘廷翰,三年六月。定武军节度使张训,四年二月。并辍二日。永安军节度使折御卿,至道元年十二月,辍一日。永兴军节度使田重进,三年二月,辍一日。保静军节度使王昭远,咸平二年十二月。彰德军节度使张永德,三年九月。并辍一日。武胜军节度使李至,四年正月。镇宁军节度使柴禹锡,景德元年八月。忠武军节度使高琼忠:原作「志」,据《宋史》卷二八九《高琼传》改。,三年十二月。并辍二日。昭德军节度使葛霸,大中祥符元年十一月。建雄军节度使王超,六年正月。并辍一日。天平军节度使周罃,九年正月,辍二日。彰信军节度使王能,天禧三年五月。永清军节度使王守斌,天圣三年十一月。并辍一日。彰武军节度使曹玮,八年正月,辍一日。武信军节度使陈尧咨,景佑元年三月。崇信军节度使钱惟演,七月。建雄军节度使高继勋,三年八月。保静军节度使郭承佑,皇佑三年十一月。集庆军节度使张孜,治平元年正月。振武军节度使李璋, 熙宁六年十二月。并辍一日。太尉、庆远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郭仲荀,绍兴十六年正月,辍一日。太尉、建宁军节度使韦谦,二十六年十月,辍二日。太尉、威武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使刘锜。二十二年三月,辍一日。 节度观察留后静江军节度观察留后郭廷谓,开宝五年六月,特辍一日。感德军节度观察留后安守忠,咸平三年六月。安化军节度观察留后孔守正,景德元年五月。建武军节度观察留后刘知信,二年九月。彰德军节度观察留后马知节,天禧三年八月。安国军节度观察留后郝荣,天圣四年七月。镇潼军节度观察留后李端懿。嘉佑五年八月。并辍一日。 统军上将军右领军卫上将军王晖,建隆四年四月。礼院请辍二日,诏(上)[止]辍一日。前左金吾卫上将军张从恩,干德四年五月。右千牛卫上将军李廷珪,五年二月。并辍一日。左领军卫大将军刘重进,六年正月,特辍一日。左千牛卫上将军白重赞,开宝二年四月。左羽林统军孟仁裕,九月。左龙武统军陈承昭统:原无,据《宋史》卷二六一《陈承昭传》改。,十月。并辍一日。右千牛卫上将军杨廷璋,四年十月,辍二日。左骁卫上将军楚昭辅,太平兴国七年十二月。左卫上将军向拱,雍熙三年正月。左屯卫上将军张铎,七月。左神武统军孟仁操,八月。右屯卫上将军伊审(证)[征],(临)[端]拱元年正月。右千牛卫上将军李承矩、二月。吴虔裕,八月。右卫上将军宋墦,二年五月。右千牛卫上将军曹翰,淳化三年五月。左龙武统军孟玄 玄 :原作「元诰」,据《宋史》卷四七九《孟玄 传》改。,十月。右武卫上将军米信,五年五月。左领军卫上将军戴兴,咸平二年二月。左屯卫上将军王汉忠,五年九月。右千牛卫上将军赵保忠,景德元年六月。左神武统军钱惟治惟:原作「唯」,据《宋史》卷四八○《钱惟治传》改。,大中祥符九年七月。并辍一日。左屯 卫上将军薛可言,干德五年正月。左监门卫上将军秦习,八月。左骁卫上将军田景咸。开宝三年三月。并不辍。上将军致仕:左骁卫上将军李洪信、开宝八年八月。张美,雍熙二年九月。左千牛卫上将军解晖,淳化三年七月。左领卫上将军谭延美,咸平六年六月。安远军节度观察留后、左骁卫上将军刘承规,大中祥符六年七月。左屯卫上将军王嗣宗,天禧五年四月。右屯卫上将军郑守忠、庆历二年闰九月。高化,八年五月。并辍一日。左领军卫上将军郭琼,干德二年正月干德:原作「干道」,据《宋史》卷二六一《郭琼传》改。。王祚、六月。周景。开宝五年六月。并不辍。 诸国奉使附江南国主李景,建隆二年八月,特辍五日。契丹国母,大中祥符二年十二月,特辍七日,葬辍一日。契丹国主隆绪,天圣九年六月,亦辍七日,禁在京音乐,葬又辍一日。夏国主德明,明道元年十一月,辍三日。夏国主元昊,庆历八年二月,辍三日。契丹国主宗真,至和二年九月,特辍七日,葬辍一日。夏国主母,嘉佑元年十二月,辍一日,葬辍一日。契丹国母,三年正月,辍三日。夏国主谅祚,熙宁元年正月,辍三日。大辽国母,九年三月,辍七日。伪国主中书令、秦国公孟昶,干德三年六月,特辍五日。左千牛卫上将军李煜,太平兴国三年七月。左监门卫上将军刘鋹,五年三月。并特辍三日。武胜军节度使、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钱俶,端拱元年九月,辍五日。夏国主秉常,元佑元年九月,辍三日。辽使宁昌军节度使耶律迪。七年正月,特辍一日。先是,太常寺言典故无例,用节度使葬格故也。 内侍入内内侍省副都知岑守忠。庆历五年闰五月,辍一日。 特恩淄州刺史李处耘,干德四年闰八月。太祖以处耘功参推戴,尝任宣徽使,特辍一日。应州观察使李汉超,太平兴国二年八月。汉超守关南二十余年,卒于屯所,特 辍一日。左龙武军大将〔军〕孙行友,六年九月。行友尝任使相,坐废累年,礼院言大将军无废朝之例,特辍一日。给事中、权判三司侯陟,八年正月,特辍一日。耀州管内观察使夏随,康定元年十月,辍一日。宰相陈升之母,熙宁三年十月,特辍一日。嘉州刺史任泽。元丰六年八月。泽乃仙游夫人之弟,特辍朝一日。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一 杂录 杂录 太祖开宝二年四月二十九日,镇国军节度使罗彦卒,时驻跸并郊,故不辍朝。 六月二十九日,右仆射魏仁浦薨,以军行不辍朝。 真宗咸平二年五月十五日,驸马都尉魏咸信女寿光县主卒,辍朝一日。宰臣言其日百官起居,欲辍次日,从之。县主,故许国长公主女。太宗友爱加厚,凡公主之女恩秩比王女,故有此礼。帝遵行之,非旧制也。 十二月八日,保静军节度使王昭远卒。时车驾北巡,太常礼院上言,行阙废朝,未有定制,特辍朝参。 三年九月,太常礼院言:「准礼例,诸王启菆、掩圹日,并辍朝参,掩圹日百官〔奉〕慰。今月二十九日改葬秦王,其日朝参、奉慰望准故事。」从之。 景德元年四月三日,郑国长公主薨,明德皇太后之丧已制服未除,太常礼院请止辍朝三日。诏:自今月五日至八日,百官并不赴崇政殿朝参。 二年正月,吏部侍郎、平章事毕士安薨。太常礼院言:「士安出葬之日与郓王外菆日同,士安发引日,望特辍朝参,以成礼例。」从之。 三年十月五日,河西军节度使桑赞卒。太常礼院言,准礼例辍朝一日。崇文院检讨杜镐等言:「唐太和三年,太常博士崔龟从奏:『辍朝轸悼,所贵及哀。自顷已来,辍朝非 奏请之时,备礼于数日之外,虽遵常例,未本人情。』又中书门下覆奏:『古有当祭告丧,义在申情同体,过时而哭,于礼稍乖。礼院所请合辍朝者,各以闻哀之明日,请依者。』又按《礼》云:『轻者包,重者特特:原作「持」,据《礼记 间传》改。。』盖重者可以包轻。今缘明德皇后园陵启菆,前殿不坐。若于其内辍朝,即违轻包之义;苟或过时,又失悯悼本意。伏请依礼,更不辍朝。」诏从镐等议。 四年正月二十五日,河阳三城节度使、同平章事王显卒。行在太常礼院言:「准令,使相辍朝两日。又缘朝拜诸陵,方当行在,酌情顺变,事贵从宜。欲望更不行辍朝之礼。」又龙图阁待制陈彭年检讨故事:「昔唐太宗北征,中书令岑文本卒于扈从,太宗轸悼,不忍闻严更之声,然亦无辍朝之文。今王显卒于私第,国家方行盛礼,吉凶既难相干,伏请更不辍朝。」从之。 闰五月,皇从弟右监门卫大将军德钧出殡,太常礼院言:「准礼例当废朝,伏缘庄穆皇后在殡,朔望罢朝, 臣奉慰,其德钧出殡,望罢辍朝。」从之。 大中祥符九年五月十九日,太平军节度使周罃卒,宰相议辍二十七日、二十八日视朝二日。时景灵宫初成,帝以景灵宫庆成,士庶游赏,五日之内辍朝非便,遂改自二十九日以后辍二日。 天禧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太尉王旦出葬。太常礼院言:「按礼例,宰相出殡,辍其日视朝。王旦出葬,望准旧制。」中书言:「二十六日冬至,其日皇帝不受朝贺,已有诏命。」 遂不下辍朝之命。议者谓其日当罢百官拜表之礼,时宰臣王钦若与旦不 故也。 二年七月,太常礼院言:「皇后父永兴军节度使、赠太师、尚书令刘通母故徐国太夫人庞氏,以七月十六日迁葬。按令,皇帝为皇后父母丧,皆不视事三日,若行迁厝之礼,即无辍朝之例。」诏特辍其日朝参。 干兴元年七月二十三日,太常礼院上言:「左监门卫大将军允言今月三十日外菆,准礼例(礼)合辍其日朝参,又缘已在旬假之内。」诏特辍二十九日。是年仁宗已即位,未改元。 仁宗天圣六年四月,诏:故宰相张知白以二十日葬发引,辍其日朝参。 宝元二年十月六日,诏罢诸司三品官卒辍视朝。初,光禄卿郑平卒,礼官举故事请辍朝,而议者以谓今诸司三品非要官,恩礼不称,故罢之。 康定二年三月六日,诏以豫王薨辍朝。先是,王薨,依礼辍五日,帝以寒食、旬休(上以)假在五日内,无废朝之实,至是辍五日。 庆历四年十月二十三日,同知太常礼院曾公亮言:「朝廷凡为臣僚之丧行辍朝之礼,如遇假日则辍朝在闻讣数日外,欲申惨悼,诚似过时。唐太和中,博士崔龟从奏:『辍朝之礼,所贵及哀。自顷以来,辍朝非奏请之时,备礼于数日〔之〕后,虽遵常例,未本人情。』是时中书覆奏,称古有当祭告丧之仪,若过时而戚,非所以笃君臣之义也。今宜以韩亿之丧,特正此礼,凡闻哀之明日,不以假休,并许辍朝之数。其日如 值大朝会,或有大政须御前殿,自可略轻而为重,不辍朝。即值契丹使见辞若春秋大宴已告有司者,不可去乐。」事下太常礼院,言:「看详公亮所奏,诚于辍朝之间,适宜顺变。然虑君臣恩礼之情有所未尽,欲乞除人使见辞、春秋二宴合当举乐,即于次日辍朝。余如公亮所奏。」从之。 五年正月四日,(后皇)[皇后]兄四方馆使、荣州刺史曹傅卒,四月章懿皇太后侄西头供奉官李瑛卒,并特辍视朝一日。故事,官非三品无谥及辍朝,傅等特以外戚故。 皇佑三年十月二十五日,太常礼院言:「李用和妻卒,检会干德六年皇舅杜审进妻天水郡夫人赵氏卒,准礼辍朝一日,诏特辍朝二日。窃缘当时礼例,为舅之妻本服缌麻三月。今《五服 》不载舅妻之服,缘有旧例,系自圣恩。」诏特辍两日。 四年九月十六日,太常礼院言:「侍卫亲军副都指挥使、耀州观察使周美卒,准《礼令》,三品以上辍朝,今美系四品。」诏以美久在边任,曾有战功,特辍一日。 英宗治平二年正月十四日,太常礼院言:「检会皇佑元年十二月合门奏:『宣徽北院使、判并州郑戬薨,辍今月十三日、十四日视朝。当日四更二点关到合门,寻行告报,已是五更后,朝臣、军员皆及朝门。欲乞今后非时辍朝,令礼院于前一日未时已前关报,如至未时后即辍次日。』看详合门所请,全乖礼意。欲自今后凡有文武官薨卒合该辍朝者,令本院实时告报诸司,并辍闻哀之明日。如此 则得称礼情。」从之。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熙宁四年二月十七日,编修中书条例所言:「检会宗室及臣僚薨卒合辍视朝者,并太常礼院申奏,关牒御史台、合门、当日辍朝讫,中书续据状降敕,虚有行遣。欲今后已辍朝,更不降敕。」从之。 八年二月十二日,太常礼院言:「旧制辍朝者,并以闻哀之明日为始。若值三大宴及人使辞见,已行告报,即辍次日。其连接假日,亦便以假充数。伏见资政殿学士邵亢薨,合该辍朝一日,依 条辍闻哀之明日,遂辍正月二十九日视朝。窃详其日已是前后殿不坐,便充辍朝日数,恐非恩礼大臣之意。欲乞今后凡该辍朝,如值假日,即以次日;如连接假日,即候开假。」从之。 六月,判相州韩琦薨,诏特辍朝三日。二十八日、二十九日辍前殿朝,第三日遇假,合就别日补码。枢密院副都承旨张诚一言:「窃详太常礼院本谓辍朝一日者,请迁就假开,以示恩礼。今琦薨辍朝,以第三日遇假,复就别日,窃虑更易御服,或有未便。况先于前殿辍朝,已见恩礼,即与辍一日者事体不同。今虽遇假,谓宜亦合通理,乞下太常礼院详定。」诏从所请。礼院参详:「自今后应辍朝,并辍前殿正朝,如已辍而遇休假或后殿,即通理为数。」从之。 哲宗元佑五年五月二十二日,太〔常〕寺状:「欲乞今后应辍朝,并辍闻哀之明日。如前殿即辍起居,遇后殿起居或日参并准此。假日及后殿垂帘、假日 合入官起居,即辍以次日。」从之。以上《续国朝会要》。《中兴会要》无辍朝杂录。 孝宗皇帝干道三年四月一日,太常寺言:「准已降旨,皇伯母秀王夫人薨,辍朝五日,内二日不视事。乞自今月二日为始辍朝,至六日止,其二日、三日并不视事。」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二 国忌 宋会要辑稿 礼四二 国忌 【宋会要】 宋太祖建隆元年三月十四日,追尊四庙,内出僖祖文献皇帝十二月七日忌,文懿皇后六月十七日忌,显祖惠元皇帝正月二十五日忌,惠明皇后五月二十一日忌,翼祖简恭皇帝四月十二日忌,简穆皇后十月二十日忌,宣祖昭武皇帝七月二十六日忌。其日禁乐废务,群臣诣佛寺行香修斋。凡大忌,中书悉集,小忌轮一员赴寺。如车驾省方,即留守自于寺院,仍不得在拜表之所。天下州、府、军、监亦如之。惟宣祖为天下大忌,前一日不坐,中书门下、文武百僚诣西上合门奉慰,移班奉慰皇太后,退赴佛寺行香如仪。车驾省方,在路遇忌日,皆不进名奉慰。 三年五月十一日,太常礼院言:「六月二日明宪皇太后忌,请为大忌。」从之。 七月二十六日,宣祖忌,以明宪皇太后在殡,令群臣止诣西上合门奉慰,移班进名慰皇后,不赴佛寺行香。 干德二年五月十八日,太常礼院言:「二十一日禘飨太庙,其日惠明皇后忌。按唐开成四年正月二十二日祀先农,与穆宗忌同日;太和七年十二月八日蜡百神,与恭宗忌同日。诏以近庙忌辰作乐非便,宜令备而不作。窃以农、 之祭犹避庙忌而不作乐,望依礼例备而不作。」从之。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六月十六日,太常礼院言:「十月二十日太祖忌,请为大忌;孝明皇后已祔庙,其十二月七日忌亦请升为大忌。」从之。 淳 化三年五月二十三日,御史台言:「今后国忌日,文武百官并早先行拈香毕,赴幕次茶酒,永为规式。」从之。 真宗至道三年十一月三日,太常礼院言:「懿德皇后已祔庙,其十二月十九日忌亦请为大忌。」从之。先是,孝明、孝惠、孝章、懿德、淑德神主在别庙,忌日但于佛寺追荐而已。 十二月十一日,太常礼院言:「请定僖祖、文懿皇后、顺祖、惠明皇后、翼祖、简穆皇后忌日依旧行香,太祖、孝明皇后、太宗、懿德皇后忌日,并前一日不坐,至日奉慰行香。宣祖、昭宪皇后忌日,请准太祖、太宗在位之日奉翼祖忌辰礼,前一日更不废务。」诏恭依。 咸平元年三月五日,太常礼院言:「今月十二日元德皇太后忌,请准礼例前一日不视事,至日群臣进名奉慰,就佛寺行香。」诏恭依。元德祔别庙时追尊之,后始立忌。 二十六日,左巡使刘益上言:「太宗忌日,百官未审于何寺行香。」诏诣启圣院。先是,诸忌分诣大相国寺、太平兴国寺、报慈寺行香,时启圣院初奉安太宗圣容故也。其后诸忌亦止集大相国寺,如殿皆有道场,或集兴国寺。 四年三月二日,枢密院言:「准例,春季金明池习水戏,开琼林苑,纵都人游赏,又大宴明光殿。」帝以是月太宗忌月,令有司订详故事以闻。史馆检讨石银等上言曰石银:《宋史》卷一二三《礼志》二六作杜镐。「按晋穆帝因纳后用九月帝:原无,据《宋史》卷一二三《礼志》二六补。,是父康帝忌月,礼官荀讷议,有忌日无忌月,若有忌月,即有忌时、忌岁,益无所据。当时从讷所议。又按唐武后 神功元年,清边大总管建安王攸宜破契丹,诣阙献捷,军人入城,例有军乐,内史王及善以国家忌月,请备而不奏。凤阁侍郎王方庆奏:『按礼经,但有忌日,无忌月。』遂举乐。又按宪宗元和九年,太常博士韦公肃言:『礼无忌月禁乐,今太常教坊以正月是国家忌月,停郊庙飨宴之音,外内庶士咸罢晏乐。伏寻经典,窃恐乖宜。』诏依公肃所奏。伏以忌日不乐,尝载礼经;忌月撤悬,实无典故。况荀讷、王方庆、韦公肃皆前代通儒,咸曾论议,备存方册,足为依据。其三月春宴及上巳日金明池苑,并合举乐。」从之。 景德元年三月,明德皇后崩,太常礼院请以其日为大忌,从之。 四月十日,太常礼院言;「十二日明德皇后禫除,同日翼祖忌,其日皇帝亲行禫祭,群臣合诣万安奉慰。又缘忌辰赴佛寺(同)[行]香,欲至日先奉慰,退赴行香。」从之。 十二月十八日,帝北征凯旋。翌日入京师,以懿德皇后忌,诏彻卤簿、鼓吹,不举乐。太常礼院议曰:「伏以班师振旅,国之大事;后之忌日,家之私事。今銮舆凯旋旋:原作「旅」,据《宋史》卷一二三《礼志》二六改。,军容宜肃。昔武王伐纣,在谅闇之中,犹前歌后舞。今详谅闇是重,远忌是轻,以此而论,举乐无爽。况《春秋》之义,不以家事辞王事,銮舆还京,法驾前导,鼓吹音乐,并请振作。」帝览奏,犹以为未可,批其章付中书门下,与枢密院同参详闻奏。辅臣等言:「伏以绩着班师,功成饮至,恺乐咸歌于振旅,声诗皆咏于动归。而陛下思酌古今,恐 遗典礼,有司尽稽故事,备举文明。况朝廷旧章,车驾行幸,国忌、假日并皆请停,伏请依礼院所奏施行。」从之。 二年六月十三日,诏:「今后国忌斋设,西京及诸节镇给钱十千,防、团州七千,刺史州五千。其使铁钱处,(北)[比]折支给,无得率饮。」 三年三月十二日,枢密院言:「自来国忌,文武百官并赴佛寺行香,唯枢密使、副使依内诸司例不赴,伏恐有亏严肃。今欲每遇大忌皇帝不视事日,随中书门下赴大相国寺行香。」从之。枢密使、副使、三司使、副使、翰林、枢密直学士并赴,自兹始也。凡奉慰者,宰臣率百官、枢密使率内职共进名,节度使、留后、观察使各进名。 二十四日,上封者言:「每岁太宗忌日,文武臣僚、军员指挥使并赴启圣院行香,宫禁皇亲亦集,舆马喧杂,似不合礼节。望令前一日枢密率武职,至日宰臣率文班行香,仍候宫禁行礼哭泣声止,即序班如仪。」帝曰:「隔日序班,于礼非便,当令百官入自南门,宫禁入北门。」 四年三月,诏:「国忌行香,群臣并须赴幕次,就赐茶酒,候宰臣出方得退,乃依官次牵马入院门。违者人从送开封府勘断,本官容庇,亦具名闻。」 大中祥符二年三月,驸马都尉李遵勖言,大忌行香,乞预立班。宰臣言:「佛寺行香,百寮在列,惟驸马都尉未有至者。」帝曰:「此请甚见恭恪,可降诏从之。」 十月六日,诏曰:「恭以宣祖昭武皇帝、昭宪皇后夙蕴庆云,克昌基绪,载诞二圣,奄宅万邦。猥承燕翼之 谋,深惟似续之重。每临讳日,尤切永怀。式陈尊祖之诚,以罄奉先之礼。自今复为大忌前一日不坐,其日群臣进名行香日:原作「群」而有残笔;香:原作「孝」。并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三改。,禁屠宰,着于令式。」 四年三月二十九日,车驾祀汾阴还,驻郑州,诏以太宗忌辰罢赐酺宴。帝尝自三月下旬至忌日不举乐故也。群臣诣行在合门进名奉慰,行香于开元寺幄殿。 五年十月七日,诏:「枢密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自今每国忌赴佛寺行香,依宰臣例,左右巡使、两县令夹阶通揖;及寺庭,缀宰臣,揖百僚。」 十一月六日,知制诰王曾言:「奉诏使契丹,其十二月七日、正月二十五日皆是朝廷忌日,如遇宴席动乐,欲以此辞。」宰臣王旦日:「曾甚得使臣之体。比来奉使之臣未尝有请。」帝曰:「然当询旧来仪制以谕之。」 【宋会要】 天禧元年八月二十八日,西京留司御史台言:「太(容)[宗]圣容奉安应天禅院,自来忌日就广爱寺行香。将来忌日,欲就本院设斋,诣圣容殿行香,其诸忌仍旧广爱寺。」从之。 二年九月二十二日,诏京城诸司当祈赛神者,无用十月二十日。时殿前司请以是日祈赛,帝以太祖忌日此下似有脱文。,今从之,因广条制。 仁宗干兴元年即位未改元。二月二十三日,礼仪院言:「三月十二日元德皇后忌,十五日明德皇后忌,皆在真宗易月禫制之内,其进名行香望权停。」从之。 十一月十四日,礼仪院言:「庄穆皇后(外)[升]祔太庙,其四 月十六日忌辰,请依礼例前一日不视事,(郡)[群]臣进名奉慰讫,赴佛寺行香,着为令式。」从之。 天圣元年七月十一日,都官员外郎杨居简上言:「昨知泗州,刑禁甚众,每国忌日淹系百余人,杖罪望许忌日决罚。」下法官详议,审刑院上言:「按唐太和七年 ,准令国忌日惟禁饮酒举乐,至于科罚人吏,都无明文。但缘其日不合厘务,官曹即不决断刑狱,其小笞责在礼律无妨。众官参详前件律条,但未有指定刑名,所以不敢决遣。欲望自今后应杂犯杖罪,并许决遣;应入徒者,即次日。」从之。 三年二月十六日,太常礼院言:「二月十九日真宗忌,准礼例前一日不坐,其日不视事,群臣诣西上合门、内东门进名奉慰,退赴佛寺行香。」(照)[诏]:先帝初忌,前后各三日不视事,不行刑罚,前后各五日禁止音乐。仍令百官赴景灵官奉真殿行香。自后每真宗忌日,皆约此制,余如太宗忌日之例。 四年二月十七日,帝问宰臣曰:「祠祭或遇大忌,何如 」王曾对曰:「祀事皆如礼,惟乐悬设而不作。」 六年二月六日,宰臣王曾上言:「真宗忌辰,禁刑、不视事日数太多,虑有妨阙。虽孝思追慕,而岁渐远,望差减其数。」诏自今前后各两日不行刑,不视事,仍禁乐。 七年三月一日,东上合门使李昭亮等言:「伏见真宗忌辰并诸大忌,臣僚有称患请假,不赴奉慰、行香者,颇(陟)[涉]不恭。欲乞今后诸大忌,除寔患请假将治外,不许当日请假一日。如违,合 门具姓名以闻,重行责罚。」从之。 八年十月五日,太常礼〔院〕言:「奉迎太祖御容奉安太平兴国寺开先殿,所有忌辰,合依太宗忌辰礼例,群臣赴开先殿行香。缘同日简穆皇后小忌,请其日先诣开先殿行香讫,移班赴本寺大殿行香,永为定式。」从之。 九年十一月十二日,上封者言:「伏见国忌行香,不设帝后位次,于礼不恭。望自今于佛殿备设。」从之。 明道二年正月二十一日,诏:「真宗忌辰,前后各两日不行刑,不视事,禁乐前后各三日,着为定式。」 九月十五日,引进使李昭亮言:「切见国忌日,依近降 命,就佛像前别设位牌供养,只以粗恶斋食供奉神位,深成亵(黯)[黩]。欲乞今后一依旧例,更不奉安神位,只依旧于佛像前行香读疏。」从之。 景佑元年二月九日,太常礼院言:「庄懿皇太后二月二十六日忌辰,欲望前后各一日不视事。其日百僚进名奉慰,退赴佛寺行香。」诏前后各两日不视事,各一日禁屠宰,各三日禁乐。 三月十三日,太常礼院言:「三月二十九日庄献明肃皇太后忌辰,欲依庄懿皇太后礼例,缘同日太宗忌辰,其日百官于逐处行香,望于慈孝寺赐酒食。」从之。 二年正月二十三日,诏真宗、庄懿皇太后忌辰并为大忌。 二十五日,太常礼院言:「庄懿皇太后忌辰,群臣欲望依例赴景灵宫广孝殿行香,永为定式。」从之。 六月四日,太常礼院言:「详定文武臣僚等每遇行香,并于相国寺南门入,别无妨 碍。」依奏。 三年二月二十五日,〔诏〕庄献明肃皇太后忌为大忌。 四年十月七日,太常礼院言:「庄惠皇太后请如孝惠皇后例,不立忌。」从之。 庆历六年三月六日,诏:「自今祖宗、元德、章宪、明肃、章懿皇后 忌辰行香,臣僚并破素食。」从侍御史王平所请。 七年九月六日,判尚书刑部、金部员外郎、崇文院检讨孙瑜,太常博士、秘阁校理晁仲衍并冲(簪)[替],都官员外郎高赋特罚铜三十斤。初,赋为定州监当,二月十九日尝过同郡官,遇其令军士作砌台之戏。既坐罪十余年,始求雪于刑部,瑜等因为奏辨之。帝以其日盖真宗大忌,怒而重黜之。 二十五日,景灵宫使李用和言:「自来祖宗忌辰例立班,臣僚并破素食壹千二百分。管勾使臣更下寺院造,准备食不少,不曾供应,虚有烦费。望只造一千二百分。」从之。 八年正月十二日,诏:「自来诸州军每遇朝拜行香国忌日,官吏已下并赴,今后只令知州、通判、职官行香,主兵官员更不赴。」 皇佑三年三月二十四日,诏:「今后应大忌行香,臣僚并破素食。」 四年十二月四日,权知开封府吕公绰言:「相国寺、启圣院、慈孝寺国忌行香,应皇亲、诸臣僚并逐寺院殿门外下马,惟兴国寺未有定制,并入殿庭,就幕次前下马。欲乞今后兴国寺行香及非时开寺,皇亲、诸臣僚并依相国寺例,殿门外下马。」诏御史台详定,台司言:「今后兴国寺行香及非时开寺,依相国寺体例,百官并不得乘马 入殿庭。宰臣、枢密、皇亲正刺史以上,学士、节度使、大小两省(侍)[待]制以上文武百官,并许入寺东门上下马。皇亲遥郡大将军以下至率府、副率府,自东门慰班退,于东华门或左掖门上马。从御街直南赴寺,入南西偏门,至寺庭西门外上下马。」从之。 五年四月二日,诏:「每遇大忌供食寺院,今后更不支绢,并支与见钱。」 六年正月二十二日,诏太常礼院,孝惠、孝章、淑德、章怀皇后、章惠皇太后、温成皇后皆立小忌,寻罢之。 【宋会要】 外,更令诸禅院供造素食,虚破 嘉佑四年五月二十六日,三司详定所言:「大小忌辰,宰臣、百官赴寺院行香,翰林司破酒(物)[钱]。」从之。 外,自余忌辰并只破酒 物,搔扰僧寺。请自今除三月二十九日于启圣院、慈孝寺行香,于一处破食并酒 七年八月一日,诏:「庙祭与忌日同,乐悬而不作,其与别庙诸后忌同者作之。若祠天地、日月、九宫、太一及 百神,并作乐。社稷以下诸祠卑于庙,则乐亦不为。」议具缘祀裁制。 英宗治平三年三月二十六日,诏:「仁宗初忌不御前后殿,至四月三日,令开封(初)[府]停决大辟及禁屠宰十日。」 三年八月,诏濮安懿王并三夫人忌辰,于景云院道场供养。 十月,诏濮安懿王忌辰,依诸陵例斋僧。 四年神宗即位未改元。十月四日,太常礼院言:「僖祖文献睿和皇帝、文懿皇后神主祧迁于西夹室,合依典故。 谨按《礼记 檀弓》曰:『舍故而讳新。』注:『为高祖之父当迁者也。』《唐会要》永徽二年,左仆射于志宁言:『依《礼》舍故而讳新,故谓亲尽之祖。今(洪)[弘]农府君神主上迁,请依礼不讳。』从之。又元和十年太常礼院言:『睿宗神主祧迁,其六月二十日忌并昭成皇后忌,准礼合废。』从之。今僖祖皇帝神主祧迁,准礼不讳,其十二月七日僖祖皇帝忌,六月十七日文懿皇后忌,亦请依唐故事废罢。」诏恭依。 十一日,诏:「应国忌大会斋钱内,贰分给见钱,壹分折绢。」旧给见钱千贯,庆历后遂折以绢,至(自)[是]僧请如旧制,故稍增之。 神宗熙宁元年三月六日,太常礼院言:「仁宗大忌,请前后各三日不视事,应臣僚等见、谢、辞正衙并放,前后各五日禁屠宰,及大辟罪不行刑。」从之。 二年十月十九日,濮国公宗朴言:「濮安懿王并三夫人忌辰,乞依旧斋荐道场。」从之。 二年正月二十二日,侍御史张纪言:「太祖忌辰,兴国寺行香,宰臣、百官出入行马并至殿庭,上下諠杂,颇失朝仪。请今后凡国忌行香,文武百官并于逐处寺门外上马,其知杂御史并两制、皇亲武臣正任已上至宰臣,许寺庭门里上马。」诏御史台、合门详定。既而请兴国寺依开封府编 ,景灵宫于承禧、昌福门出入,启圣院自来并于大门里,慈孝寺依以来立牌处上下马。合门、御史台检举,违者紏弹之。 三年十一月,编修 令所删定到:每遇国忌前一日,牒三司取斋钱、香等,合门轮 差军将于左藏库请领,送僧录司斋僧。顺祖、翼祖、惠明、简穆皇后四忌,各斋钱二十千、香十两;宣祖、太祖、太宗、真宗、仁宗、英宗、昭宪、孝明、明德、懿德、元德、章穆、章宪明肃、章懿皇后十五忌十五忌:按以上只十四忌,疑有脱误。,各斋僧钱二十五千、香二斤。钱并以黄绢充折。仁宗忌斋钱分送道录司。 十二月八日,太常礼院言:「仁宗忌辰,其日不作乐,前后一日不视事。来年英宗忌辰,请准礼例。」从之。 元丰元年闰正月二十二日,御史台、合门言:「忌日神御殿行香,群臣班殿下,宰相一员升殿跪炉。」从之。先是,三司使李成之言:「伏见神御殿酌献,设皇帝位于庭下,升降再拜,而忌日两府例于殿上,未安。」故诏御史台、合门详定,着为令。 三年三月十二日三年:原作「二月」,据《长编》卷三○三改。,元德皇后忌,罢奉慰行香,以慈圣光献皇后虞主在道也。 十五日,明德皇后忌,罢奉慰行香,以奉安慈圣光宪皇后虞主也。 五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御史王桓上言:「启圣院、相国寺忌辰行香仪,左右巡使、两赤县令于中门相向分列,俟宰臣至立位前,直省官通揖官通:原倒,据《宋史》卷一二三《礼志》二六乙。。按此仪推行虽久,无所据依,大意推崇宰司,故令立班迎候。日者极追远之奉于景灵宫,礼文咸秩,前事之失,义当是正。方百官就列,祗见祖宗,恐非大小之臣交相致恭之时时:原作「诚」,据《长编》卷三三一改。,望寝罢。」从之。 六年五月一日,诏:「大忌日,六曹诸司不为假「诸」下原有「不」字,据《长编》卷三三五删。,执政官早出,诸司官不得随出。」 七月十三日,诏孝惠、孝章、淑德、怀章四后忌日,依大忌例。 八年二月二 十二日,礼部言礼部言:原作「诏」,据《长编》卷三五一、《宋史 礼志》二六补改。:「顺祖及惠明皇后迁主,既藏于夹室,罢忌日行香,请仿僖祖忌日于景灵宫天兴殿东设幄故事,遇忌日于永昌院佛殿之东张幄,斋设追荐。」诏:「僖祖、翼祖并后六位,遇忌日并于永昌院设幄追荐。」 哲宗元佑元年正月十二日,礼部言:「翼祖皇帝、简穆皇后神主奉藏夹室,所有翼祖皇帝忌、简穆皇后忌,伏请依礼不忌。」诏恭依。 二月十二日,诏:「每遇忌辰,臣僚赴西上合门奉慰讫,诣内东门奉慰太皇太后。」从礼部奏请也。 三年三月二日,以神宗皇帝初忌,不御前后殿六日,开封府停决大辟,禁屠宰十日。 五年正月二十四日,御史台、合门言:「孝惠、孝章、淑德、章怀皇后忌辰,于天兴殿西夹库屋设位行礼。」从之。以先帝升祔太庙,而景灵宫未及享故也。 元符三年徽宗即位未改元。二月十一日,三省言:「请于皇太妃忌日前后殿不坐。」从之。辅臣初以崇奉皇太妃于母后有嫌,然难于开陈。及进呈,适符上意。寻诏皇太妃忌日止坐崇政殿,上意推隆太后,犹欲避此,故追改前诏。 建中靖国元年四月二日,礼部言:「将来六月二十八日钦慈皇后忌辰,缘已系三年除服之后,如宣仁圣烈皇后故事,合依大忌例,乞颁降天下。」从之。 崇宁四年正月二十六日,(神)[礼]部言:「奉(禧)[僖]祖神主为太庙始祖,其(禧)[僖]祖忌并文懿皇后忌,至今因循理例,未曾参考奉慰行香之礼。及近降诏旨,翼祖皇帝、简恭皇后神主、简穆皇后神主 复还本室,其忌辰亦合依旧。」诏并恭依。 政和元年十一月二日,礼部言:「将来惠恭皇后忌,即乞依章穆皇后故事,内外禁乐一日。」从之。 【宋会要】 宣和三年七月三日,礼部、太常寺言:「祖宗朝诸后神御殿分建于在京寺殿,每遇忌辰,并请寺院行香。至元丰中,广原庙之制,告迁赴景灵宫诸殿安奉,所有文懿、简穆、孝惠、孝章、章怀皇后诸位于保宁阁。遇忌辰,张次于阁西,迁神位于次,事毕而复。今来明节皇后候过大祥忌日,就保宁阁张次设位行礼。昨来惠恭皇后、明达皇后忌日,除百官不奉慰,有司不进牌,皇帝不易服外,余依诸后例。」从之。 四年十二月十日,饶州(奉)[奏]:「逐时遇国忌,系在僧寺行香,办斋一分供献。今降御笔指挥,并赴圣祖殿,即未审合与不合依僧寺办斋,于圣祖殿供献。」诏依旧供献,诸路依此。 五年六月九日,诏西上合门,遇钦慈皇后忌,故陈祁王宅内外亲属有职事人,特与给假一日,趁赴行香。 【宋会要】 高宗建炎二年八月十三日,诏:「应诸路州军见屯军马,统兵官每遇朝拜国忌行香,并权时免赴。」 【宋会要】 绍兴七年二月一日,礼部、太常寺言:「《国朝会要》,干兴元年三 月十二日元德皇后忌三月十二日:原作「五月十六日」,据本卷前文改。,十五日明德皇后忌。礼官言:『二忌皆在真宗皇帝以日易月禫制之内,其进名、行香,望权停。』从之。今来二月九日昭怀皇后忌,十六日钦成皇后忌,十九日真宗皇帝忌,其行香缘皆在道君太上皇帝、宁德皇后易月禫制之内,乞依故事权停。」从之。 二十三日,诏:「今后遇道君太上皇帝本命日,更不设狱,如遇忌辰即设。」先是,有诏遇道君太上皇帝本命设狱,至日讣音至,有司申审故也。 【宋会要】 十年十一月二日,礼部言:「章怀皇后、昭怀皇后、昭慈圣献皇后、显恭皇后、显肃皇后五位忌辰,除(昭)[章]怀皇后以(后)[外],四位已得旨各设狱二日。所有章怀皇后忌辰,典故别无(设)[该]载,今欲比附章懿皇后忌辰设狱一日。」从之。 【宋会要】 十三年正月十一日,御史台言:「正月十三日,钦圣宪肃皇后忌日,其日立春。准令,诸臣僚及将校立春日赐幡胜,遇称贺等拜表等:原作「称」,据《宋史》卷一二三《礼志》二六改。、忌辰奉慰退即戴退即:原倒,据《宋史》卷一二三《礼志》二六乙。。欲乞候十三日忌辰行香退,即行插戴。」从之。 【宋会要】 二十九年九月二十二日,(部)[礼]部、太常寺言:「二十六日显恭皇后忌辰,系在大行皇太后以日易月服制之内,欲乞依十二年四月二十三日孝章皇后忌辰例,权免百 官趁赴行香。」从之。 【宋会要】 三十一年五月二十二日,权礼部侍郎金安节言:「六月二日昭宪皇后忌,淑德皇后忌,懿节皇后忌,并六月十七日文懿皇后忌辰日分,系在孝慈渊圣皇帝以日易月服制之内,百官难以趁赴行香,依礼例合权停。」诏依。 【宋会要】 十二月二十五日,入内内侍省言:「安恭皇后忌辰,准太常寺关差官设狱,于典礼无戾。乞依□懿皇后例,令御药院差官施行。」从之。 【宋会要】 孝宗淳熙元年十一月十五日,诏:「文武百官诣景灵宫国忌立班行香,自今如遇宰执俱致斋不趁赴外,于东班从上引官一员升殿跪炉行香,以次官一员诣西班行香。」先是,合门得旨:「国忌行香,宰执致斋不赴,其西壁武臣阙官押班,已降指挥差使相或太尉、节度使等押班,可令文武班内上一员东壁押班,止令西壁散香,今后准此。」至是,礼部、太常寺重别指定来上,故有是命。 【宋会要】 九年十月五日,侍御史张大经奏:「比来国忌行香日分,合赴官员多托疾在告,以免夙兴拜跪之劳。乞自今如遇行香日,有称疾托故不赴者,从本台奏弹,乞置典宪。」 从之。 十年六月二十三日,臣僚言:「朝散郎、监六部门潘旦每遇行香日分,称疾托故,乞与旦在外宫观差遣。」从之。 十四年十月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十月二十日太祖皇帝、慈圣光献皇后忌,系在今来大行太上皇帝以日易月服制之内,百官难以趁赴行香,乞依礼例权停。」从之。 十一月十一日,礼部、太常寺言:「十二月七日僖祖皇帝、孝明皇后忌,系大行太上皇帝以日易月百官释服之外,其上件忌辰上香日分,百官合服常服、黑带,趁赴立班。」从之。 十六年七月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十月初八日,高宗皇帝大祥。国朝故事,大祥后次年,合于历日内笺注忌辰。」从之。 宁宗庆元元年六月十八日,礼部、太常寺言:「孝宗皇帝立忌,国朝故事,大祥后次年,历日内笺注忌辰。今乞于庆元三年六月九日历日内笺注。」从之。宪圣慈烈皇后、慈懿皇后、光宗皇帝、恭淑皇后、成肃皇后崩,礼、寺并如故事申请。 三年十二月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仁怀皇后朱氏立忌,乞下太史局,于次年历日内九月二十五日笺注忌辰。」从之。从后族合门舍人朱龟年言,上僊乃绍兴十三年九月二十五日故也。 六年六月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国朝会要》:『元丰三年三月十二日,元德皇后忌,罢奉慰行香,以慈圣光献皇后虞主在道也。三月十五日明德皇后忌,罢奉慰行香,以奉安慈圣光献皇后虞主也。』今来六月二十八日,钦慈皇后忌辰,缘其日系大行寿仁太上皇后以日易月大祥,皇 帝亲行祭奠之礼,文武百官并合陪位,即无相妨,于礼别无似此一般典故。今欲比效文武百官在散斋之内礼例,是日专差侍从官一员,诣景灵宫跪炉行香。其余宰执、文武百僚,并赴寿康宫慈仪殿陪位。」诏依,跪炉官差权兵部侍郎赵介。 嘉定九年正月二十六日,诏:「宪圣慈烈皇后本以庆元三年十一月二日上僊,其后忌辰乃用六日,今改用二日为大忌。」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三 攒 所 宋会要辑稿 礼四三 攒所 景献太子攒所。嘉定十三年八月六日,皇太子薨。七日,礼部、太常寺言:「参酌已行典故:一、皇帝为皇太子薨服期,六宫并不从服。一、发哀日,于皇太子宫正厅之东设素幄,其幄系青素,令仪鸾司钉设排(辨)[办]。皇帝服皂幞头、白罗衫、黑银带、丝鞋,就幄发哀,令文思院制造。一、是日皇后服素诣宫,随时发哀,如宫中之礼。一、发哀日,合赴陪位官并常服、吉带,入丽正门,诣宫幕次。俟时至,易常服、黑带立班,俟发哀毕易吉服退。一、故例,发哀成服,陪位立班官系用行在职事官,并见任升朝官已上。一、发哀、小殓、大殓、成服日时,乞令太史局选定。仍各差定时克择官,至日前来报时祗应。一、小殓、大殓各祭告皇太子,乞以本宫主管春坊官一员行礼。其余祭告依例以诸司官行礼。一、乞令临安府城里外寺院声锺三万杵。一、合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所有合排办事件及差官等,乞令太常寺照例差官排办。所有奏告日辰,乞令太史局选定,申寺施行。一、发哀日,合赴立班官常服、吉带,入丽正门,诣本宫幕次,换黑带。时前皇帝自内服常服至御幄,俟时至,皇帝就幄易皂幞头、白罗衫、黑银带、丝鞋。如有奏事,俟宰执诣幄奏事毕。次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分引立班官入诣殿下立定,俟克择官报时及,皇帝就幄内发哀,在位官就位皆 发哀。止,皇帝就服皂幞头、白罗衫、黑银带、丝鞋还内,立班官出本宫门,易吉带退。一、依礼例,自发哀至释服日,皇帝前后殿不视事。一、行在音乐自发哀权行禁止,俟将来虞祭毕日仍旧举用。并从之并从之:此三字原作正文书写,因前后皆为礼部、太常寺条具文字,故改作小注。后同。。一、成服日,皇帝合服次粗布幞头、襕衫、腰(经)[绖]、以麻皮。绢衬衫,皇后合服次粗布盖头、长衫、裙帔、绢衬服,并白罗鞋。乞下文思院制造,赴御药院送纳。一、文武百官成服一日而除,合服衰服,干道三年参酌除去冠,合用粗布带系腰,布幞头后幧软脚布带二条,乞从上件已行礼例。其文武合赴及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引班祗应人,并服布幞头、襕衫,腰系布带。一、前项所用衰服,乞令临安府委官制造,仍关会所属员数供送给散施行。今来皇太子本宫人并服斩衰三年服,令临安府计会数目制造施行。一、皇太子宫僚并服齐衰三日服,临七日而除。一、检照典故,东宫文武官等释衰服后藏其服,至葬日却服,葬毕而除。并从之。皇帝成服毕行祭奠礼,参酌合排办事件:一、合用供养茶酒果香案、香炉、炭火、匙合、汤瓶、注 、盘盏、茶盏、托奠茶酒盂子、燎草,并合用焚祝板燎草等灯火,并乞从敕葬都大主管所行下诸司排办施行。一、合用素青御幄,施帘,乞于皇太子宫殿之东随地之宜钉设,并合用御座黄罗裀褥并奏请紫褥,并乞下仪鸾司排办施行。一、合用祝文一首,述以皇帝为皇太子成服讫行祭奠礼之意。乞下学士院预 行修撰讫,降付太常寺供应。一、合差读祝文官一员,乞差官施行。一、合用御封降真香,乞下入内内侍省预先取降付太常寺,至日供应。一、合差侍香并进茶酒、卷帘、举祝板内侍,乞下入内内侍省差拨。一、合差定时克择官一名,乞下太史局,就差都大主管所克择官充。一、合差前导太常卿一员,赞引太常卿、太常博士一员,乞差本寺官充。一、成服日,行事、陪位官常服、吉带,入丽正门,诣皇太子宫幕次。俟时至,服衰服立班讫,权退,换常服、黑带,以俟立班进名奉慰皇帝,次移班进名奉慰皇后讫,出殿门换吉带退。一、成服行礼仪注:其日时前,文武立班官并常服、吉带,入丽正门,诣本官幕次,俟时易衰服。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分〔引〕行事、陪位官就位立定,皇帝服皂幞头、白罗衫、黑银带、丝鞋,诣皇太子宫殿之东御幄即坐,帘降。俟太史报时及,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为皇太子薨成服」。奏讫,伏,兴。皇帝释素服,服衰服,文武百官于本宫内外同时易服讫,御史台、合门、太常寺报引文武百官入诣皇太子宫门内,随地之宜立班定。礼直官先引读祝文(武)官诣香案之西东向立,合门报班齐,在位官皆再拜讫,帘卷,礼直官、太常博士、太常卿前导皇帝出幄,诣香案前,奏请上香、再上香、三上香。内侍进茶酒,又奏请酹茶,三奠酒于茅苴。奠爵讫,奏请少立,读祝文官 东向跪读祝文讫,奏请皇帝举哭,在位官皆举哭。俟哭止,前导官前导皇帝,在位官皆再拜。俟前导归幄次,文武百官权退,易常服、黑带,以俟立班进名奉慰皇帝、皇后讫,出本宫门,易吉带退。」诏并依,内读祝文官差国子司业、兼权侍立修注官王棐,前导太常卿差太常少卿杜孝严,赞引太常卿、太常博士差太常博士诸葛安节。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检会干道三年故事,皇太子远游冠、朱明衣随敛,其衮冕随葬,欲依上件体例施行。」从之。 八日,诏护丧葬事差刑部尚书徐应龙,都大主管官差入内内侍省押班郑俣。 同日,右武大夫、保康军承宣使、入内内侍省押班郑俣言:「皇太子薨,差都大主管敕葬,随宜参酌比附,条具申请。数内官吏、诸色祗应人等合用孝赠及节次支赐,并日支食钱及应干支费,乞依昨来敕葬庄文太子体例,于左藏库取钱二万贯文、银五千两、绢五千匹,仍免三分减一,全支本色。」从之。 九日,诏:皇太子薨,可赐谥景献。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今来皇太子薨,依故事皇帝服期,以日易月,十三日而除,成服后七日而释。其文武百官成服一日而除。今来已选定八月二十日成服,合至八月二十六日皇帝、皇后释服。是日更不行烧香之礼,乞从入内内侍省差官一员请降所服衰服,太史局指引利方焚烧。其释服日依体例班次立班,文武官合诣后殿门外进名奉慰。合 赴官并常服、吉带,入和宁门,至后殿门外易黑带立班,进名再拜奉慰皇帝,次移班进名再拜奉慰皇后讫,易吉带出和宁门,退。」从之。 同日,诏:「皇太子薨,将来殡葬,灵柩所出经由门户,令太史局同护丧葬所克择官选择所出门户合利是何方隅,申尚书省。」既而本所请以丽正门东南方创开门户以出灵柩,由嘉会门、姥岭子、赤山至攒所。 同日,诏:皇太子薨,将来殡葬去处,令护丧葬所就利方及寺院择地。既而刑部尚书、护丧葬事徐应龙等言:「本所据判局刘居仁、天文官胡居中相视踏逐到庄文太子攒所之东空地一段,堪充皇太子攒堂。应龙等将带克择、礼直官前去相视,上件地段林木茂盛,土肉肥厚,即无水脉,仍于庄文太子棂星门之北同向别置门户,委是利方地段。修制今来皇太子攒堂,应得昭穆尊卑次序,于礼典别无违碍,合随地之宜,分立墙围。所有攒堂及屋宇门户等制度,并合照庄文太子攒堂体式修盖。又据刘居仁等供到皇太子攒穴,用格盘南针定验得其地系离山,坐丙向壬。若将来开掘神穴,合深九丈,应得天星凤凰成吉。及勒令临安府壕寨打量到皇太子新攒地段,标立围墙,内南北入深一十八丈,东西阔一十六丈。勒画匠照庄文太子攒所样制造图见到,乞下临安府、两浙转运司照应体式(制)[制]度起盖施行。」从之。 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皇太子薨,所有 生前有赐旌节牌印,依令即合随葬。」从之。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皇太子薨,出葬日,乞依故事,前夕皇帝、皇后诣东宫行烧香之礼,如宫中之仪。俟兴灵前,命宰臣一员诣灵柩前烧香,俟读哀册毕,灵柩进行。將來皇帝行燒香禮,欲從乾道三年故例,權服忌日之服,易以黑 、犀帶。皇后服素服烧香,并如宫中之仪。宰臣烧香,合用御封降真香,乞令〔入〕内内侍省降付本寺,至日供应。合用宗室使相、南班及本宫官,常服、黑带陪位。本宫官服衰服。行礼仪注,乞从本寺修定,关报施行。」从之。 十五日,礼部、太常寺言:「皇太子薨,出葬毕,依典故合行虞祭。一、合用虞主礼例,用桑长一尺,方四寸,上项圆径一寸八分,四厢各刻一寸一分,又上下四方通孔径九分。其 底、盖俱方,底自下而上,盖从上而下,与底齐。其趺方一尺,厚三寸。欲依礼例,令工部下文思院,更切照应干道三年已行造作体式修制施行。一、合用大 一,腰 一,汲水鐵絡桶一,索全。矮香案一,紫罗衣子全。白罗拭巾一,青罗巾一,各长八尺。行幢一,紫罗衣全。衬藉虞主紫罗褥子一,浴斛一,趺座一,直几一,衣子全。油绢帕一,罩 红罗夹帕一,欲令工部行下文思院,疾速修制施行。俟修製虞主並腰 等畢,前期赴敕葬所交納。一、虞祭共合用牲牢羊、豕各七,并安神礼(等)料、蜡烛、酒果等,乞从太常寺、临安府收买,下牛羊司入涤养喂,至日差宰手等祗应。一、虞 祭合用祝文七首,并述以行七虞祭之意。安神礼合用祝文一首,述以虞主安奉讫以酒脯行安神礼之意。乞下学士院预先修撰、书写,降付本寺,至日供应。一、合用白币八段,令户部下左藏库支供。一、合用御封降真香八合,令入内内侍省请降。一、浴虞主合用檀沉笺茆香末半两,并柴五十斤,乞令临安府排办。一、虞祭合用香炉、匙合、上香木炭、灯烛、燎草,并乞令主管诸司排办,内燎草乞(今王)[令主]管诸司一面报所经由门户照会放入。一、设虞主行礼处合用幕次椅卓一副、搭席等,乞令临安府仪鸾司排办。一、浴虞主并请神灵上虞主并捧迁官一员,并合差捧腰舆官四员及干办照管官一员,并乞差本宫春坊以下充。一、掩攒前浴虞主官先浴虞主讫,俟掩攒毕请神灵上虞主讫,行第一虞祭毕,捧升腰舆回归,以酒脯行安神礼毕。一、将来行虞祭礼,合用牙床一张,乞下文思院制造,赴太常寺送纳。其祭器就用本寺见管供应,礼料具数报临安府收买排办施行。一、合差 擎牙床、祭器兵士一十五人,节级一名,乞依例下殿前司差拨,前期赴寺般擎牙床、祭物诣虞主前祗应。一、虞主回,合用捧擎腰舆辇官并仪物等,并乞就用本宫常仪物、辇官等。一、虞祭行礼仪注,乞令太常寺修定,关报施行。一、所有虞祭行礼官、祗应人等,各合破早晚吃食酒果等,乞从本寺关报临安府应办施行。」并从之。 十六日,礼部、太常寺言:「皇太 子薨,合用哀、谥册宝(制)[制]度,沿册法物,下工部令文思院依式制造施行。一、将来出葬,其谥册宝乞令文思院计会敕葬所,于前二日进呈毕降出,付敕葬所收管,于前一日交付礼部职掌,于皇太子宫钉设幕次,安设册宝伺候,以俟行礼。其哀册一副,乞令文思院计会敕葬所,于前一日交付本所收掌,于出葬日行礼前交付礼部职掌幕次安设,以俟行礼。及于出葬日,令礼部职掌等援卫至葬所交割。一、出葬前一日,奉谥册宝于皇太子灵柩前,欲前二日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其奏告官乞从太常寺具申差官施行。其余合排办事件,乞依自来奏告礼例,关报所属排办施行。一、合用 擎册宝辇官六十人,人员、节级五人在内; 擎谥册宝法物天武官六十人,人员五名在内;仪卫皇城司亲事官六十人,人员五名在内;街仗司三十人,节级五名在内。欲依例下御辇院、殿前司、皇城司、街仗司依数差拨,前来祗应。一、礼部所差捧册宝、抱席褥职掌,并仪卫 擎辇院亲事官、天武官、街仗司合着衣服,除辇官、亲事官合着服色乞下本处关借外,其天武官、街仗司合用紫衫、帽子,并仪卫人所执仗子,具差人数,乞下祗候库关借。其捧册宝职掌合用绯罗宽衫三十五领,乞下祗候库关借;黑角带三十五条,幞头三十五顶,乞下临安府关借。自来修制册宝,礼部当行人吏行遣催促趁办,依逐项修 整册宝体例,每人各有日支食钱。依故例捧册宝职掌礼毕,各人支赐绢四匹。今捧册宝职掌所得食钱并礼毕支赐,乞下都大主管所下诸司支给施行。一、所差捧册宝职掌、 擎仪卫辇官、亲事官、天武官、街仗司,各合破敕入宫门号,乞下皇城司关请施行,事毕送纳。一、皇太子哀、谥册宝,前一日致斋,幄次内合用点照常料烛三十对并秉烛三对,并乞下文思院依数捍造,应副使用施行。一、今来皇太子哀、谥册宝及宿斋日,欲令文思院逐作各差高手工匠二名,权借入宫门牌号,随逐册宝在彼,祗备不测修整。一、皇太子薨,礼寺见申请修制谥册宝,候行礼毕,俟将来于灵柩前陈列,付葬所收奉。所有皇太子生前元授册宝,欲依上件体例,俟出葬日于灵柩前谥册宝之前陈列,付葬所收奉。其合用执擎人,欲就前项人内差拨施行。一、将来皇太子哀、谥册宝宿斋,并至日行礼,系两日应奉祗应。其礼部所差职掌册宝下天武官、辇官、亲事官、街仗司,依例各合破早晚折食钱,职掌每人每日五百文,余各三百文,欲依例支破,于逐人请受文历内勘支施行。一、将来奉上皇太子谥册宝礼毕,太常寺行遣催促趁办祗应礼直官、赞者共二十一人,依体例每人各支绢三疋,欲札下都大主管所,行下支费所支给施行。一、奉谥册宝官于灵柩前行礼毕,合称『景献太子之宝景献:原作小字「谥号二字」,据前九日条,太子已赐谥「景献」,因改。』。其宝见伺候朝廷行下谥号日,关报文思院铸造施 行。一、出葬日,宰臣诣灵柩前行烧香之礼,陪位宗室使相、南班、本宫官僚及引揖班次,并诸色祗应人应奉,窃虑伺候开门不及,欲兴灵驾早二刻开新开门并经由门户,趁赴立班应奉。一、出葬日用元立班官于城外奉辞皇太子灵柩,乞服常服、黑带。其仪范从太常寺修定,关报施行。行葬讫,易吉带入皇城门,赴后殿门外易黑带,进名奉慰讫,易吉带退。所有都城门外合用幕次、拜席褥、香案、香炉、匙合、炭火、什物等,并乞下临安府,同仪鸾司预行排办施行。一、奉谥册宝前一日,宿斋官并应奉职掌、祗应人合破吃食、茶汤酒、幕次、灯烛、(件)[什]物等,乞从太常寺依例报临安府等处,专委官及差衙前管干排办施行。」并从之。 十九日,礼部、太常寺言:「皇太子薨,将来掩攒毕,依礼例行七虞祭之礼。俟皇太子虞主回,行安神礼。虞祭并安神礼,合差行礼官一员,欲于礼官内差充。所有奉礼郎、太祝、太官令各一员,从本寺依例轮差太常寺官充,各前一日宿于本司,至日趁赴行礼。」诏依,内行礼官差太常少卿杜孝严。 二十四日,诏中书令奉册宝差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郑昭先,撰谥册文官差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任希夷,书谥册文并篆谥宝文官差户部尚书、兼权吏部尚书薛极。 二十五日,诏内读谥册文官差吏部侍郎宣缯,读宝官差权吏部侍右侍郎盛章,举册官差太常少卿杜孝 严、司封郎中高文善,举宝官〔差〕礼部郎中任逢、太常丞臧格。 二十六日,诏撰哀册文官差侍右郎中、兼翰林权直林岊,书哀册文官差礼部侍郎杨汝明,读哀册文官差宗正少卿、兼权直舍人院陈卓,举哀册官差太常博士诸葛安节、太常寺主簿黄灏。 二十九日,礼部、太常寺言:「九月十一日皇太子出葬,于前一日奉谥册宝行礼,中书令已下行事官,依礼例前一日各宿斋于本司。奉谥宝行礼日,皇帝不视事,百司作休务假。九月十一日皇太子出葬前一日,奉谥册宝行礼。系九月十日。其册宝已令文思院制造,于行礼前一日计会敕葬所进呈毕,降付本司收掌,以俟行礼。上件册宝合经由新开门入出,乞于出葬前三日系九月八日。开新开门,放令一行应办等人物入出施行。将来出葬日,俟兴灵讫,次宰臣诣皇太子灵柩前行礼毕,灵柩进行。其宗室使相、南班官常服黑带,并赴陪位立班讫,骑从皇太子灵柩至葬所,俟掩攒毕,奉辞讫退。出葬日,皇帝不视事,百司作休务假。其立班官赴嘉会门外立班奉辞讫,入丽正门,赴后殿门外立班,进名奉慰讫退,出丽正门。出葬次日,皇帝不视事,百司作歇泊休务假。出葬前一日,奉谥册宝于皇太子灵柩前行礼。及出葬日,宰臣行礼,宗室使相、南班、本宫官陪位讫,至葬所行掩攒、虞祭礼,并迎虞主回府,各有行礼。其逐处行礼官等,合用拜席褥并幕次、什 物,乞令仪鸾司同临安府预行钉设排办。其嘉会门外立班奉辞灵柩官,合用露屋,亦令先次措置,绞缚应办施行。」并从之。 九月一日,两浙转运司、临安府言:「承议郎、特差通判临安府潘槱等申,从准牒,委提督起盖皇太子攒所,今据南山法因院住持僧善超状:『本院今蒙踏逐地段充造皇太子攒所,妨碍去处并行除治,方圆计四十余亩,尽行投献,充攒所禁地。窃见本院与攒所并壁,合行充应崇奉香火。』槱等照得所占皆本寺地段,所(坼)[拆]皆本寺屋宇,自新攒所去本寺最为傅近,他寺委难攘夺,合取指挥施行。」诏令法因院崇奉景献太子攒所香火。 十日,遣摄中书令、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郑昭先奉谥册宝于故皇太子灵柩前。册文曰:「皇帝若曰:主器莫若长子,盖闻前圣之格言;壹惠所以尊名,兹率先王之谥典。嗟予上嗣,为国元储,何弗吊于昊穹吊:此字原残缺,据又礼四三之八补。,乃不延于永命。肆考尔行,庸笃予恩。故皇太子询聪叡生知,温文夙就。甫胜衣而进止有度,迨既冠而威仪孔时。端如玉粹以金昭,允若海渟而岳峙。大矣震雷之洊,烨然离景之重。礼乐不离于斯须,爱敬克勤于终始。翼翼庙朝之上,烝烝宫壸之中。鸡寝问安,退每形于喜色;龙楼祗召,进冞竭于小心。务远佞以去邪,尤崇儒而重道。三善皆得,法靡抗于伯禽;五经精通,礼犹尊于(亘)[桓]傅。 接有加于僚痴,讲论必验于古今。辞章卑《选》序之华,笔 法妙隶书之善。虽处燕闲之际,曾无玩好之娱。有奕其堂,尝锡居仁之牓;祗若予训,曲加克己之功。德既懋于在躬,孝宜施于有政。间者兵端妄起,国步多虞,属方志学之年,首陈更化之策。鉏奸去恶,实启予衷;易危为安,大慰人意。即青宫而议事,陪丹扆之朝。辅列大臣,盖踵天禧之故典;参决庶务,聿遵孝庙之宏规。偕予一德之良,致兹百度之理。兴滞补弊,率由旧章;登能庸贤,悉从民誉。阅一终而再岁,中外乂宁;凡四荐于贰觞,神示昭格。曷致阴阳之冠,端繇夙夜之劳。比尝少瘳,亟从宾赞之礼;迨夫寖剧,犹惟父母之忧。正四方瞻少阳之辉,乃一夕揜前星之耀。假以九龄之梦,必显乎周;形于四重之歌,莫班于汉。朝野悉为之惋愕,疆徼亦动于哀思。怅曷慰于慈怀,爰特颁于显号。载稽于众,蔽自朕心。耆意大图而成功,宜「景」之谓;质知有圣之尽美,宜「献」以名。拣日惟良,饬礼斯备。今遣摄中书令、通奉大夫、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郑昭先奉册宝,赐谥号曰景献太子。惟尔英灵不昧,神理如存,歆兹徽章,服我休命,垂问不朽,与国无穷。呜呼哀哉!」其日五更,有司诣敕葬所交割册宝幕次,俟中书令已下到位,请捧册宝出幕次,俟中书令已下步从至东宫厅稍西东向褥位权置定,册北宝南,权退。俟有司排办香火等毕备,先引升(诸)[诣]册宝案位立,俟举册官到位,搢笏跪,举册匣,兴。凡举册宝皆礼部职掌助举。 先捧册案诣香案前褥位,俟中书令升厅,捧册请举行。至褥奠册讫,俟读册官诣册案,举册官举,读册官读册讫,举册官奠册,次举册匣。职掌先捧册案诣厅上稍东褥位置定,俟举册官举册匣至稍东褥位跪,置于案上,举册官执笏兴,降复位。次举宝官、读宝官并职掌行礼,并如举册之仪讫,班退。至其夜四更兴灵前,俟举哀册行礼俱毕,其谥册、哀册宝俟出葬日,职掌援卫至葬所交割。 十一日,景献太子出殡,宰臣等诣灵柩前行烧香之礼。举册官跪举哀册,读册官跪读哀册。文曰:「维嘉定十三年,岁次庚辰,八月戊午朔,初六日癸亥,景献太子薨于东宫。粤以九月十一日丁酉,出厝于南山庄文太子攒所之东,礼也。蚤盖宵陈,池輴夙祖,杂象设,哀鸣些 。皇帝眄承华而兴泗,悼望苑之宾仙,谓晖晖兮春阳,曷杳杳兮秋原。虽易名之永矣,奈割爱之茫然。德烈余美,词臣制编。其词曰:惟天锡羡,惟辟体干。储休贰极,胙国亿年。黄离积照,幼海澄渊。稽经诹史,踵武系传。畀龄访膳,周光重宣。文傅置令,汉嗣仁贤。充哲元良,挺瑞天支。金相玉裕,岳秀川辉。胜衣既冠,翼翼祗祗。文英独越,理识冥资。学问苞举,正邪洞知。弦更政化,策赞时几。黼扆之断,风霆奋飞;绲縢之韔,(就)[干]坤清夷。莫猷匪蔡,莫知匪蓍。邦本斯托,宸襟是依。主器备册,重觞侑词,不矜其盛,益谨其仪。鞠躬问寝,逊志尊师。侍朝拱立,会议 敷施。系心海宇,动色(绅缕)[坤维]。齿胄方壮,受禄咸宜。机祲安在,膏肓若疑。交使申祷,骈命挟医。辇舆戾止,椒殿贲思。载顾载拊,以瘳以熙。来几可复,往遽奚之。呜呼哀哉!抚此颢商,记其星诞。常常中府之赐,湑湑内庭之宴。孚尹鱼佩,惊迅召之无因;手颖犀盈,叹閟藏而弗见。呜呼哀哉!胥江舒练,汉月流波。兰菊纷砌,蜩蝉抱柯。云霒霒兮陈幕,飙肃肃兮鸣 。对银牓以空揭,摧瑶山其奈何!是邪非邪丹素旐,惨兮戚兮琳琅歌。呜呼哀哉!卜吉鬣封,栖神甸宇,痛奠彻乎罍 ,葳容启乎翿羽。宫僚缟送以泣护,行路赍咨而涕雨。逶迤广陌,号呼鹤驭之徐驱;寥(沉)[泬]往。酸笳希兮霜日白,虚卫归兮焄蒿怆。忆孝敬于平生,恍忠诚于遗响。曷皇情之塞悲,阜英蕤之精爽。呜呼哀哉!」 紫霄,飘忽凤笙之凝伫。呜呼哀哉!背峣阙以渐遥,凭层轩而 十四年七月二日,礼部、太常寺言:「八月六日景献太子小祥,条具合行事件:一、欲依故事,皇帝前后殿特不视事一日。一、乞依典故,命执政官一员,小祥日赴本府诣景献太子神座前行奠酹之礼,用见今本府官僚陪位。一、合用御封降真香,乞下入内内侍省预行请降付太常寺,至日供应。一、合用祝文一首,述以为景献太子小祥遣官行奠酹礼之意。乞下学士院修撰,前期降付太常寺,至日供应。一、合差读祝文官一员,从太常寺照例一面轮(请)[差]本寺官充。一、乞依典故,小祥日皇子、国公赴景献 太子府,俟所命官奠酹毕,次皇子、国公诣景献太子神座前奠酹行礼毕,次本府宫人以下烧香奠酹如家人之礼。一、小祥日奠酹,所有景献太子神座前合用供养食、香、茶、酒、果、蜡烛等,从本府预行计置供应。其行礼拜席褥、燎草及待班幕次等,令临安府、仪鸾司钉设排办。乞朝廷指挥施行。」诏并依。奠酹官差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郑昭先。 十五年九月十五日年:原作「日」,据《宋史》卷一二三《礼志》二六改。,诏景献太子已撤几筵,高平郡夫人傅氏可特封信国夫人,仍令主奉祭。诸般请给、支赐,并特依宫人禄格则例支破。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三 吊 仪 吊仪 【宋会要】 外夷入吊之仪。干兴元年,真宗之丧,契丹遣殿前都点检、崇义军节度使耶律三隐,翰林学士、工部侍郎、知制诰马贻谋谋:原无,据《宋史》卷一二四《礼志》二七补。,充大行皇帝祭奠使、副;左林牙、左金吾卫大将军萧日新,利州观察使冯延休冯:原作「凭」,据《宋史》卷一二四《礼志》二七改。,充皇太后吊慰使、副。并素服由西上合门入,陈礼物于庭。中书、门下、枢密并立于殿下,再拜讫,升殿,分东西立。礼直官、合门舍人赞引耶律三隐等诣神御坐前阶下,俟殿上帘卷,使、副等并举哭,殿上皆哭。再拜讫,引升殿西阶,诣神御坐前上香、奠茶酒。贻谋跪读祭文毕,降阶复位,又举哭,再拜讫,稍东立。俟皇太后升坐,中书、枢密院起居毕,帘外侍立。舍人引吊慰、祭奠使副朝见,殿上举哀,左右皆哭。吊慰使副萧日新等升殿进书讫,降坐。俟皇帝升坐,中书、枢密院起居毕,升殿侍立。舍人引吊慰、祭奠使副朝见,皇帝举哭,左右皆哭。吊慰使副耶律宁等升殿进书讫,赐三隐等龙衣、冠带、器币、鞍马,随行舍利、牙校等衣服、银带、器币有差。吊慰使、副萧日新等复诣承明殿承明:原作「承殿」,据《宋史》卷一二四《礼志》二七改。,俟皇太后升坐,中书、枢密院俟立如仪。舍人引萧日新等升殿进问圣候书毕,赐银器、衣着有差。仍就客省赐三隐等茶酒,又令枢密副使张士逊别会三隐等,伴宴于都亭驿。 英宗即位,契丹使来贺干元节,命先进书奠梓宫,见于东阶。放夏国使人见,客省以书币入,后吊慰使见殿门外。契丹祭奠使见于皇仪殿东厢,群臣慰于门外。使人辞于紫宸殿,命坐赐茶。故事赐酒五行,自是终谅闇,皆赐茶。 神宗之丧,夏国陈慰使丁努嵬名谟铎、副使吕则陈聿精等进慰表于皇仪门外,退赴紫宸殿门,赐帛有差。 元佑初,高丽入贡,有太皇太后表及进奉物。枢密院请遵故事,惟答以皇帝回谕 书。已而宣仁圣烈太后崩,礼部、太常、合门详定:高丽奉慰使人于小祥前后到阙,令于紫宸殿门见,客省受表以进,赐器物、酒馔。退,并常服、黑带,不佩鱼。候见罢纯吉服。 淳熙十四年,金国吊祭使到阙,惟皇帝先诣紫宫行烧香礼,及使入门祭讫,皆就幄举哭外,陈设行事并如先朝旧仪。其奉辞日,有司亦先设神御坐及设香案、茶酒、果食盘台于几筵殿上盘:原作「盆」,据《宋史》卷一二四《礼志》卷二七改。。宰执升殿分东西立,侍从官于殿下西向立。使、副入门,殿上下皆哭,使、副升殿,哭止。使、副诣神坐前一拜,上香、奠茶、三奠酒毕,拜、兴,读祭文官跪读祭文,一拜,兴,殿上下皆哭。使、副俱降,归位立,又再拜讫退。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三 吊 祭 吊祭 【宋会要】 淳熙三年五月十四日,安南国王李天祚薨,命广西提刑廖蘧时暂兼权本路转运副使,充安南吊祭使。绢、布各七百匹,羊七十口,面七十石,酒七十瓶,纸钱七十束,寓钱七十辫,寓( )[彩]七十束,寓金银七十铤。先是,太常寺言,欲依天圣、至和、熙宁典故,并绍兴八年三月二日指挥,绢、布各五百匹,羊五十口,面五十石,酒五十瓶,纸钱五十束,寓钱五十辫,寓彩五十束,寓金银五十铤。得旨,令礼部重别议定以闻。既而尚书赵雄等言:「李天祚承袭踰四十年,率职匪懈。淳熙元年,又因进贡特封安南国王,爵秩、礼数差别。欲将绢、布、羊、面等,比旧来各加两等支赐。」故有是命。吊祭使先差本路运副陆济,以济身故,改命蘧「蘧」下原有「时」字,按上文云命「廖蘧时暂兼权」云云,廖蘧乃人名,见周去非《岭外代答》卷二;「时暂」犹言「暂时」,不得以「廖蘧时」连读。盖《辑稿》抄书人误以「廖蘧时」为人名,于此处妄加「时」字。今删。。 七年二月十日,赐魏王恺男左千牛卫大将军摅等诏曰:「咎自菲躬,祸临次嗣。当春秋之方盛,曾寿考之不延。讣问惊闻,哀怀震怛。重轸遗孤之恤,专驰近侍之臣。宽尔摧伤「摧」字原仅有右半残画,细察犹可辨识,今补。,纾予悼痛。今遣刑部尚书谢廓然致吊,赙赠银绢各二千五百匹两。」既而太常寺言:「《国朝会要》即无该载亲王赙赠,今检照大臣薨,合支降法酒五十瓶,秉烛、小烛各五十条,湿香三斤,布二百匹,生白龙脑一斤,秉烛、常料烛各五十条,湿香蜡面茶各五十斤,法酒、法糯酒各五十瓶,面各五十石,羊五十口。其馔系合用常馔、祭食、奠酒等,所有祭食,欲比仿牙盘荤 食二十四味。如已起离明州,令所至州县排办祭食。」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四 赙 赠 赙赠杂录 宋会要辑稿 礼四四 赙赠天头原批:「凶礼」。 国朝凡近臣及带职事官薨卒,非诏葬者,如有丧讣及迁葬,皆赐赙赠,鸿胪寺与入内内侍省以旧例取旨。其尝践两府或任近侍者,多增其数。熙宁七年,命官参酌旧例,着为新式,付之有司。旧例所载不备,今并其数俱存之新式。所谓三年服:父母。为人后者为所后父并继母、慈母及所生母三年服同。期年服:第一等,父卒母嫁继母嫁后者同。及出妻之子为母及祖父母,嫡孙为祖、庶孙为祖后,谓承重者。为曾祖、高祖后亦如之。及为祖后者,祖卒则为祖母,为曾高祖后者为曾高祖母亦如之。三年服同。为人后者为其父母为所生母服心丧同。妻;第二等,伯叔父母及兄弟及子、长子三年服及女在室同。继父同居;第三等,高祖父母、曾祖父母、继父不同居者,及兄弟之子、女在室同。父为其子之为人后者,及姑姊妹在室。大功服:从父兄弟、姊妹在室亦同。为人后者为其兄弟,及姑姊妹女子、兄弟之女子适人者,无祭主者期年服同。嫡孙、嫡曾孙、嫡玄孙长殇、中殇,嫡孙、嫡曾孙、嫡玄孙期年服同。庶孙、女在室同。子之妇、嫡妇期年服同。兄弟子之妇,及为人后者为其姑姊妹在室者,及从父兄弟、姑姊妹子、女子,兄弟之子、女子之长殇、中殇。 宰相薨各五十硕,羊五十口。枢密使带使相同。其后龙脑并烛、香、茶、酒之类,皆仿此。 钱五百贯,绢五百疋,法酒五十瓶,秉烛、小烛各五十条,湿香三斤。新式:绢八百疋,布三百疋,生白龙脑一斤,秉烛、常料烛各五十条,湿香、蜡、面、茶各五十斤,法酒、法糯酒各五十瓶,米母、妻之丧绢五百疋,米面各三十硕或二十硕,酒三十瓶或二十瓶,羊三十口或二十口。兄弟子孙之丧及姑姊妹女之〔在〕室者绢三百疋,酒三十瓶或二十瓶,羊三十口或二十口,米二十石并面二十石,或无之。殇子诸侄之 丧绢百五十疋,酒二十瓶,羊十口。新式:三年服,绢五百疋,酒各三十瓶,米面各三十石,羊三十口。期年服第一等,绢减一百疋,酒、羊各减三之一;第二等,绢减一百疋,余同第一等;第三等,绢减五十疋,余减半。大功服,减五十疋,余同期服第三等。枢密使带使相亲并同。 参知政事薨钱五百贯,绢五百疋,米面八十石,酒三十瓶,羊三十口。新式:绢六百疋,布一百五十疋,龙脑一斤,蜡烛各三十条,香、茶各三十斤,酒各三十瓶,米、面各三十石,羊三十口。知枢密院事、枢密副使、同知枢密院事并同。母、妻之丧绢三百疋,酒二十瓶,羊一十口。男女、诸妇及伯叔姨舅之丧各二十石,羊二十口;期年服第一等,绢减五十疋,酒、羊各减半;第二 绢二百疋,酒二十瓶,羊十口。新式:三年服绢三百疋,酒各二十瓶,米、(第)[等],绢减五十疋,余同第一等;第三等,绢减五十疋,余减半。大功服,绢减五十疋,余同期服第三等。知枢密院事亲同。 枢密使薨钱五百贯,绢五百疋,酒五十瓶,秉烛、小烛各五十条,湿香三斤。新式:绢七百疋,布二百疋,龙脑一斤,烛各十条,香、茶各五十斤,酒各五十瓶,米、面各五十硕,羊五十口。使相亦同。诸女、诸妇之丧钱一百贯,绢二百疋,酒二十五瓶,羊十口。新式:三年服,绢四百疋,酒各二十瓶,米面各二十硕,羊二十口。期年服第一(第)[等],绢减一百疋,酒、羊同。三年服;第二等,绢减五十疋,酒、羊各减;第三等,绢减五十疋,酒、羊同第二等。大功服,绢减五十疋,酒、羊各减半。使相亲同。 宣徽使薨钱五百贯,绢五百疋,米、面八十硕,酒三十瓶,羊三十口。新式:绢五百疋,布一百五十疋,龙脑一斤,秉烛、小烛各三十条,香、茶各三十斤,酒各三十瓶,米、面各三十硕,羊三十口。签书枢密院事同。男子、姑姊妹、侄、外甥之丧绢二百疋,酒二十瓶,羊一十口。堂侄之丧绢百五十疋或百疋,别加钱百贯,酒二十瓶或十瓶,羊十口或五口。侄妇之丧绢百疋,酒十瓶,羊十口。新式:三年服,绢二百五十疋,酒各一十瓶,米、面各一十石、羊一十口。期年服第一等,绢减五十疋,酒、羊同三年服;第二等,绢减五十疋,酒、羊各减半;第三等,绢减五十疋,酒、羊同第二等。大功服,绢减二十疋,酒、羊各减半。签书枢密院事同。 迁葬旧自宰相至宣徽使,绢三百疋,酒三十瓶,羊十口。新式:待制以上、三司副使、御史知杂、直舍人院、侍讲、侍读、崇政殿说书、知谏院、修起居注、三司开封府推判官、中书检正公事、枢密院检详文字、三院御史、京朝官以上带馆职、殿前马步军都指挥使、副都指挥使,并都虞候、四厢都指挥使及观察使以上,并正任防御、团练、刺史、驸马都尉、中书堂后官、 枢密院逐房副承旨以上,迁葬父母,并依父母亡例支赐。 三公仆射薨绢三百疋,米、面八十石,酒三十瓶,羊三十口。新式:太师、太尉、太傅、太保、司徒、司空,绢六百疋,布一百五十疋,香、茶各三十斤,酒各三十瓶,米、面各三十硕,羊三十口。仆射、观文殿大学士,绢减一百疋外,余并同。男女之丧钱百贯,绢百疋,酒十瓶,羊五口。新式:仆射、观文殿大学士三年服,绢二百疋,酒各十瓶,米、面各十硕,羊十口。期年服第一等,绢减五十疋,酒、羊减半;第二等,绢减五十疋,酒、羊同;第三等,绢减二十疋,酒、羊各减二。大功服大功服:此前原衍二十四字,其中「大功」至「第三等」与此下重,「绢减二十匹酒羊各减二」与此上重。今据文意删。,绢减二十疋,酒、羊同期服第三等。太师、太尉、太保、司空、司徒亲,新式不载。 东宫三少薨钱五十贯,绢百疋,米、面二十硕,酒五瓶,羊五口。新式:太子、太师、太傅、太保,绢五百疋,布一百五十疋,香、茶各三十斤,酒各三十瓶,米、面各三十石,羊三十口。太子少师、少傅、少保,绢减半,酒、米、面、羊各减二十。 三司使、盐铁、度支、户部使卒钱二百贯,绢二百疋,酒二十瓶,羊五口。新式:三司使,绢二百疋,酒各一十瓶,米、面各一十石,羊一十口。尚书、观文殿大学士,资政殿大学士曾任宰臣依观文殿大学士例,翰林学士承旨,翰林、资政殿、端明殿侍读、侍讲,龙图阁、天章阁、宝文阁学士,枢密、龙图阁、天章阁、宝文阁直学士,权知开封府,同。祖父及母、妻、男女之丧钱百贯,绢百疋或五十疋,酒十五瓶或十瓶,羊五口。伯叔兄弟之丧钱五十贯,绢五十疋,酒十瓶,羊五口。新式:三年服,绢一百五十疋,酒各五瓶,米、面各五石,羊五口。期年服第一等,绢减五十疋,酒、羊同;第二等,绢减二十疋,酒、羊各减二;第三等,绢减二十疋,酒、羊同第二等。大功服,绢减二十疋,酒、羊同期服第三等。尚书、观文殿大学士,资政大学士曾任宰臣依观文殿大学士例,翰林学士承旨,翰林、资政殿、端明殿侍读、侍讲,龙图阁、天章阁、宝文阁学士,枢密、龙图阁、天章阁、宝文阁直学士,权知开封府亲,同。 三司副使卒钱百贯,绢百疋,酒十五瓶,羊十口。新式:绢一百疋,酒各五瓶,米、面各五硕,羊五口。太子宾客、给事中、谏议大夫、中书舍人、知制诰、直学士院、(侍)[待]制同。兄弟及子妇之丧钱百贯,酒五瓶,羊五口。新式:三年服,绢八十疋,酒各三瓶,羊三口。期年服第一等,绢减二十疋,酒、羊同三年服;第二等,绢减一十疋,酒、羊同第一等;第三等,绢减一十疋,酒、羊各减一。大功服,三司副使不赐,余官绢减一十疋,酒、羊同期服第三等。给事中、谏议大夫、中书舍人、知制诰、直学士院、(侍)[待]制亲,同。 判官及判诸司者卒钱百贯,酒五瓶或三瓶,羊五口。 新式:绢六十疋,酒各三瓶,羊三口。三司判官、主判官、开封府推判官、中书检正逐房公事、枢密院检详逐房文字、知谏院、修起居注、京朝官以上带馆职、崇政殿说书、侍御史、殿中侍御史、监察御史里行,同。祖母、母、妻之丧或迁葬钱百贯,亦有特加绢五十疋。兄弟、兄弟之妻、姑姊妹、侄之丧钱五十贯。新式:三年服,绢五十疋,酒各三瓶,羊三口。期年服第一等,绢减一十疋,酒、羊各减一;第二等,绢减一十疋,酒、羊同第一等;第三等,绢减一十疋,酒、羊同第二等。开封府推判官、中书检正逐房公事、枢密院检详逐房文字、知谏院、修起居注、京朝官以上带馆职、崇政殿说书、侍御史、殿中侍御史、监察御史里行亲,同。 知开封府卒旧(关)[阙]。新式同三司使。 判官、推官卒钱百贯,酒五瓶,羊五口。新式同三司判官。母、妻之丧或迁葬钱百贯。兄弟、姑姊妹之丧钱五十贯。新式同三司判官亲。 翰林学士、侍读、侍讲、枢密直学士卒钱二百贯,绢百疋,酒二十瓶,羊十口。新式同三司使。母、妻之丧或迁葬钱百贯,绢百疋或五十疋,酒十瓶,羊一十口或五口。男女、兄弟之妻、姑姊妹、孙、伯叔、伯叔母之丧钱五十贯,绢五十疋,酒十瓶或五瓶,羊五口。出嫁女、侄女之丧钱百贯或五十贯,酒五瓶,羊五口。新式同三司使亲。 尚书丞郎、给谏、舍人、知制诰、待制以上、宗正卿卒绢二百疋,或一百疋加钱百贯,亦有止绢百疋者;米、面二十硕或十五硕,或无之;酒二十瓶或十瓶、五瓶,羊十口或五口。新式:给谏、舍人、知制诰、(侍)[待]制同三司副使。父、母、妻、男之丧或迁葬钱百贯或五十贯,绢百疋或五十疋,酒十五瓶或十瓶、五瓶,羊一十口或五口。诸妇之丧钱百贯,绢五十疋或无绢,酒十瓶或五瓶,羊一十口。伯叔、伯叔母、兄弟、侄及姑姊妹之在室者钱百贯或五十贯加绢五十疋,亦有止绢百疋者,酒十瓶或五瓶,羊五口或三口。出嫁者钱五十贯,酒五瓶,羊五口。新式:给谏、舍人、知制诰、待制亲,同三司副使亲。 御史中丞卒钱百贯,绢二百疋,酒十瓶,羊十口。新式:绢一百五十疋,酒各五瓶,米、面各五硕,羊五口。左右丞、诸行侍郎同。妻、子、兄弟、侄之丧钱五十贯,绢五十疋,酒五瓶,羊五口。新式:三年服,绢一百疋,酒各五瓶,米、面各五石,羊五口。期年服第一等,绢减二十疋,酒、羊各减二;第二等,绢减二十疋,酒、羊同第一等;第 三等,绢减一十疋,酒、羊同第二等。大功服,绢减一十疋,酒、羊各减一。左右丞、诸行侍郎亲同。 知杂御史卒旧(关)[阙]。新式:绢八十疋,酒三瓶,羊三口。龙图阁侍讲、天章阁侍讲、直舍人院、朝官以上兼侍读、中书检正五房公事亲,同。兄弟之丧钱五十贯,酒五瓶。新式:三年服,绢六十疋,酒各三瓶,羊三口。期年服第一等,绢减一十疋,酒、羊同三年服;第二等,绢减一十疋,酒、羊各减一;第三等,绢减一十疋,酒、羊同第二等。龙图阁侍讲、天章阁侍讲、直舍人院、朝官以上兼侍读、中书检正五房公事亲,同。 卿监、少卿监卒钱百贯或五十贯,绢百疋或五十疋,米、面各五石,酒五瓶,羊五口。新式:大卿监、少(监)[卿]监绢计五十疋计:此字疑当作「减」。,酒各三瓶,羊三口。 朝官直馆阁、集贤或校理、检讨者卒钱百贯,绢百疋,亦有止钱百贯,或别加酒二十瓶,羊十腔。新式同三司判官、主判官。父、母、妻之丧或迁葬钱百贯,酒五瓶,羊三口,或不给羊、酒者,亦有给羊、酒而钱止五十贯者。兄弟、侄、诸妇之丧钱五十贯,酒二瓶,羊三口。新式同。三司判官、主判官亲同。 任翰林侍书或御书卒钱百贯,或绢五十疋、钱五十贯,酒五瓶,羊十口或五口。新式不赐。 任诸王记室、侍讲、翊善、教授者卒钱百贯,酒五瓶,羊五口或三口。新式不载。母、妻、男、女、伯叔母、兄弟之妻、姊妹、侄诸妇之丧钱百贯或五十贯。迁葬钱百贯或五十贯。新式不载。 京官任三馆校理者卒钱五十贯,酒三瓶,羊三口。新式同。三司判官、主判官同。 任伴读者卒钱五十贯,酒二瓶,羊二口。新式不载。 节度使卒旧阙。新式:绢五百疋,布一百五十疋,香、茶各三十斤,酒各三十瓶,米、面各三十石,羊三十口。母、妻、男之丧钱二百贯,绢二百疋,酒三十瓶或二十瓶,羊二十口,亦有止绢二百疋而加米、面五十石。女及诸妇之丧钱二百贯或百贯,绢百疋,酒二十瓶,羊二十口。兄弟、姑侄及妻父母之丧钱百贯,绢百疋或五十疋,酒十瓶,羊二十口或十口。新式:三年服,绢二百五十疋,酒各一十瓶,米、面各一十石,羊一十口。期年服第一等,绢减五十疋,酒、羊同三年;第二等,绢减五十疋,酒、羊减半;第三等,绢减五十疋,酒、羊同第二等。大功服,绢减二十疋,酒、羊同期服第三等。 两使留后卒旧阙。新式:绢二百五十疋,酒各十瓶,米、面各一十石,羊一十口。观察使同。妻之丧钱百贯,绢五十疋,酒二十瓶,羊十口。新式:三年服,绢一百五十疋,酒各五瓶,米、 面各五石,羊五口。期年服第一等,绢减五十疋,酒、羊同三年服;第二等,绢减二十疋,酒、羊各减二;第三等,绢减二十疋,酒、羊同第二等。大功服,绢减二十疋,酒、羊同观察使亲。 观察使卒钱三百贯,绢、布各二百疋,酒五十瓶,羊五十口。新式同留后。祖母、妻、男之丧钱百贯,绢百疋或五十疋,面一十五石或无之,酒三十瓶或五瓶,羊二十口或五口。新式同留后亲。 防御使卒旧阙。新式:绢一百五十疋,酒各五瓶,米、面各五石,羊五口。客省使以上及正任团练使同。父、母、妻之丧或迁葬钱百贯,绢百疋,酒二十瓶或十五瓶,十瓶,羊十五口或十口,面十五石或十石。新式:三年服,绢一百疋,酒各五瓶,米、面各五石,羊五口。期年服第一等,绢减二十疋,酒、羊各减二;等二等,绢减二十疋,酒、羊同第(二)[一]等;第三等,绢减二十疋,酒、羊各减一。客省使以上及正任团练使亲同。 团练使卒钱三百贯或百五十贯、百贯,绢二百疋或百五十疋、百疋,酒三十瓶或二十瓶、十瓶,羊三十口或二十口、十口,米、面共二十石或无之。新式同防御使。父母之丧或迁葬钱百五十贯或百贯,绢百五十疋或百疋,酒二十瓶,面十石,羊二十口或十口。妻之丧钱百贯,绢百疋或五十疋,酒二十瓶或十瓶,羊十五口。新式同防御使亲。 刺史卒钱百贯,绢百疋或五十疋,酒十瓶,羊十口。新式:绢一百疋,酒各五瓶,米、面各五石,羊五口。合门昭宣使以上及诸司使、带御器械同。父母之丧或迁葬钱百贯,绢百疋,酒十瓶,羊十口。妻、男之丧钱五十贯,绢五十疋,酒十瓶或五瓶,羊十口或五口。新式:三年服,绢八十疋,酒各三瓶,羊三口。期年服第一等,绢减二十疋,酒、羊同三年服;第二等,绢减一十疋,酒、羊同第一等;第三等,减绢二十疋,酒、羊各减一。合门昭宣使以上亲同。 侍卫殿前都指挥使卒旧阙。新式:绢六百疋,布一百五十疋,香、茶各三十斤,酒各三十瓶,米、面各三十石,羊三十口。副都指挥使亲同。父母之丧或迁葬钱二百贯,绢三百疋,米面共玉十石,酒三十瓶,羊三十口。子孙及兄弟之丧钱二百贯,绢百疋,或止绢三百疋或二百疋,或钱绢百疋,酒三十瓶或二十瓶、十瓶,羊三十口或二十口、十口。新式:三年服,绢三百疋,酒各减二十瓶,米、面各二十石,羊二十口。期年服第一等,绢减五十疋,酒、羊各减半;第二等,绢减五十疋,酒、羊同第一等;第三等,绢减五十疋,酒、羊同第二等。大功服「大功服」至「期年服第二等」,此前原衍此节文字,且无「期年服」三字,今删前存后。,绢减五十疋,羊、酒同期年服第二等。副都指挥使亲同。 副都指挥使卒旧阙。新式同都指挥使。父、母、妻 之丧或迁葬钱三百贯,绢二百疋,米、面共五十石,酒二十瓶,羊二十口。 都虞候卒旧阙旧阙:按前惯例,「旧阙」 下皆注新式,疑此处有脱文。。父母丧父母丧:此三字原作注文小字,今据前后通例改作正文。钱三百贯,绢三百疋,面二十石,酒五十瓶,羊二十口。或止钱百贯,绢百疋,酒十瓶,羊十口。迁葬钱百贯,绢百疋,酒二十瓶,羊二十口。妻、子、孙之丧钱百贯,绢百疋,或止二百贯,酒二十瓶或一十瓶、五瓶,羊二十口或十口、五口。新式同都指挥使亲。 殿前左右班都虞候、诸班直都虞候卒新式:殿前侍卫亲军马步军都虞候,绢二百五十疋,酒各一十瓶或五瓶,羊十口或五口。父、母、妻之丧钱二百贯或百贯,绢百疋或五十疋,或无之,酒十瓶或五瓶,羊十口或五口。迁葬钱百贯,或五十贯而加绢百疋,酒五瓶,羊十口。新式:殿前侍卫亲军马军步军都虞候亲,三年服,绢二百疋,酒各一十瓶,米、面各一十石,羊一十口。期年服第一等,绢减五十疋,酒、羊各减半;第二等,绢减五十疋,酒、羊同第一等;第三等,绢减二十疋,酒、羊各减半。大功服,绢减二十疋,酒、羊同期年服第三等。任防御使以下不赐。 指挥使卒钱五十贯,酒五瓶,羊五口。新式:(俸)[捧]日天武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绢二百疋,酒各一十瓶,米、面各一十石,羊一十口。父母之丧及迁葬钱五十贯,或三十贯而加绢二十疋,酒六瓶或五瓶,羊计五口或无之。祖父母之丧钱五十贯或三十贯,绢二十疋。妻丧钱三十贯,绢二十疋或无之,酒五瓶或三瓶。新式:(俸)[捧]日天武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亲,三年服,绢一百五十疋,酒各五瓶,米、面各五石,羊五口。期年服第一等,绢减五十疋,酒、羊同三年服;第二等,绢减二十疋,酒、羊各减二;第三等,绢二十疋,酒、羊同第二等。 诸军厢都指挥使卒钱二百贯,绢百疋,酒二十瓶,羊十口。新式:厢都指挥使绢二百疋,酒各一十瓶,羊一十口。父、母、妻之丧及迁葬钱百贯,绢百疋,亦有止百贯者,酒三十瓶或十瓶,羊十口。新式:厢都指挥使父母,绢一百五十疋,酒各五瓶,羊五口;妻,绢减五十疋,酒、羊同父母丧。 军都指挥使卒钱百贯或五十贯,绢百疋或五十疋,酒十瓶或五瓶,羊十口或五口。新式:绢七十疋,酒各三瓶,羊三口。父、母、妻之丧及迁葬钱百贯,酒十瓶或五瓶,羊十口或无之。新式:父母,绢五十疋,酒各二瓶,羊二口;妻,绢减一十疋,酒、羊同父母丧。 都虞候卒及父母丧钱五十贯,酒五瓶,羊五口。新式:殿前指挥都虞候,绢一百五十疋,酒各五瓶,羊五口;诸班直都虞候,绢减九十疋,酒、羊各减二;诸军都虞候、诸班直指挥使,绢减半,酒、羊同;钧容直指挥使,绢减五疋;殿前指挥使 都知,绢减十匹,酒、羊同。迁葬钱五十贯或三十贯。妻丧钱五十贯或二十贯,酒三瓶或无之。新式:殿前指挥使都虞候父母,绢六十疋,酒各三瓶,羊二口;妻,绢减一十疋,酒、羊同。军都指挥使父母,绢五十疋,酒、羊同;妻,绢减一十疋,酒、羊同。诸班直都虞候父母,绢减一十五疋,酒、羊同;妻,绢减一十五疋,酒、羊同。诸军都虞候、诸班直指挥使父母,减绢五疋,酒、羊同;妻、减绢一十疋,酒、羊同。钧容直指挥使父母,绢、酒、羊同诸班直指挥使;妻,绢减五疋。 御前忠佐马步都军头卒钱百贯,绢百疋,酒十瓶,羊十口或五口。在见任者钱或百五十贯,绢或百五十疋,亦有止五十贯、五十疋者。新式:绢八十疋,酒各三瓶,羊各三口。父、母、妻之丧及迁葬钱五十贯,绢五十疋,酒十瓶或六瓶,羊十口或五口,或无之。新式:父母,绢七十疋,酒各三瓶,羊三口;妻,绢六十疋,酒各二瓶,羊二口。 副都军头卒钱百贯,酒五瓶,羊五口,亦有钱五十贯、绢五十疋、酒八瓶、羊七口者。新式:绢三十疋,酒各二瓶,羊二口。马军步军都军头、副都军头同。母母:此上似脱「父」字。、妻之丧及迁葬钱五十贯,酒五瓶,羊五口。新式:父母,绢二十五疋,酒各二瓶,羊二口;妻,绢减一十疋,酒、羊同。马军步军都军头、副都军(副)[头]亲同。 马军或步军都军头、副都军头卒新式同副都军头。父丧或母丧或迁葬钱五十贯,绢五十疋,亦有止钱百贯,或止钱五十贯,或绢五十疋,酒十瓶或五瓶,羊五口。副都军头亦有止钱三十贯。妻丧钱三十贯,酒五瓶或三瓶,羊三口。新式同副都军头亲。 诸卫上将军卒钱百贯,绢百疋,或止绢二百疋,米、面二十石或无之,酒十瓶,羊十口。新式不载。 大将军卒钱百贯,或五十贯,绢百疋或五十疋,酒五瓶,羊五口,亦有加米、面共二十石者。新式:诸卫大将军、客省、引进、合门副使、诸司副使、带御器械,绢八十疋,酒各三瓶,羊三口。妻丧钱百贯,酒六瓶,羊五口。新式不载。 将军卒钱五十贯,绢五十疋,或止钱一百贯,酒十瓶或五瓶,羊十口。新式:诸卫将军带遥郡,绢五十疋,酒各三瓶,羊三口。 横班诸使卒钱百贯,绢百疋或五十疋,米、面共二十石或无之,酒二十瓶,羊十口。母、妻卒及迁葬钱百贯或五十贯,绢五十疋,酒十瓶,羊五口。 副使卒钱百贯,绢五十疋,酒五瓶,羊五口。母、妻、女之丧钱百贯或五十贯,亦有加绢五十疋者,酒十瓶或五瓶,羊十口或三口。 东西班诸司副使、通事舍人卒钱百贯或五十贯,绢百疋或五十疋,亦有止钱三百贯或百贯者,酒十瓶,羊十口或五口, 亦有止绢百疋而米、面共二十石。妇之丧钱百贯或五十贯,绢五十疋,或止钱百贯或五十贯,酒五瓶,羊五口。迁葬钱五十贯,绢五十疋,或止钱百贯,亦有止五十贯者,酒十瓶或五瓶,羊十口或五口。 内殿承制、崇班及合门祗候卒钱五十贯,绢五十疋,或止钱百贯,酒四瓶,羊五口。父母丧及迁葬钱五十贯,酒五瓶,羊三口。妻丧钱三十贯,酒五瓶,羊三口。新式:五路沿边及广南、川峡亲民以上在任者,诸司副使以上知府州,依旧例;知州军、路分总管、钤辖、都监、安抚副使、诸司使副,绢八十疋,酒各三瓶,羊三口;内殿承制、崇班,绢减三十疋,酒、羊同;逐州军总管、钤辖、知城寨主、都监、军使、同管勾安抚司公事、都同巡检使、都巡检、巡检,内该说未尽差遣系亲民者,同诸司使副,绢加一十疋,酒、羊同;内殿承制、崇班,绢减二十疋,酒、羊各减一。其诸司使副、客省、引进、合门副使、五路沿边及广南、川峡亲民以上在任者,诸司副使以上知府州,依旧例。父母,绢减十疋,酒、羊同。 入内都知、副都知、押班卒新式:入内内侍省、内侍省都都知,入内内侍省都都知、都知、副都知,绢六百疋,布一百五十疋,香、茶各三十斤,酒各三十瓶,米、面各三十石,羊三十口。押班,绢减三百疋,布减五十疋,羊、茶、酒、米、面各减一十。供奉官、殿头,绢四十疋,酒各二瓶,羊二口。高品、高班,绢减一十疋,酒、羊同。黄门,绢二十五疋。祗候殿头、祗候高品、祗候高班、内品、祗候内品,绢七疋。祗候小院品、贴祗候内品、云韶部内品、入内内品、把门内品、后苑散内品、北班内品,绢三疋。内侍省内侍左右班都知、左班都知、右班都知、左班副都知、右班副都知,绢三百疋,布一百疋,香、茶各二十斤,酒各二十瓶,米、面各二十石,羊二十口。押班,绢减半,酒各五瓶,米、面各五石,羊五口。供奉官、殿头,绢四十疋,酒各二瓶,羊二口。高品、高班,绢一十疋,酒、羊同。黄门,绢减五疋。高品、祗候高班、内品、祗候内品,绢三疋。贴祗候内品、内品、后苑内品、勾当事内品、北班内品、散内品、后苑散内品,绢二疋。祖父母丧钱百五十贯或百贯,绢百五十疋或百疋,或五十疋,酒二十瓶,羊十口。迁(丧)[葬]钱百贯,绢百疋,酒二十瓶。妻丧钱百贯,绢五十疋,酒十瓶,羊五口。新式:入内内侍省、内侍省都都知,入内内侍省都都知、副都知亲属,三年服,绢加二百疋,酒各一十瓶,米、面各一十硕,羊一十口。期年服第一等,绢减五十疋,酒、羊各减半;第二等,绢五十疋,酒、羊同;第三等,绢减二十疋,酒、羊各减二。押班三年服,绢加二十疋,酒各二瓶,米、面各五石,羊加二口。期年第一等,绢减二十疋,酒、羊各减二;第二等,绢减二十疋,酒、羊同;第三等,绢减一十疋,酒、羊同。内侍省内侍左(右) 班都知、右班都知、左班副都知、右班副都知,三年服,绢加五十疋,酒各加二瓶,米、面各加五硕,羊加二口。期年服第一等,绢减二十疋,酒、羊各减一;第二等,绢减二十疋,酒、羊同;第三等,绢减一十疋,酒、羊同。押班,三年服,绢加三十疋,酒、羊同。期年服第一等,绢减二十疋,酒、羊同;第二等,绢减一十疋,酒、羊同;第三等,绢减一十疋,酒、羊各减一。 枢密院都承旨卒旧阙。新式:绢一百五十疋,酒各五瓶,米、面各五石,羊五口。弟、侄丧钱五十贯,绢五十疋,酒十瓶,羊五口,或止钱百贯。新式:三年服,绢一百疋,酒各五瓶,米、面各五石,羊五口。期年服第一等,绢减二十疋,酒、羊各减二;第二等,绢减二十疋,余同;第三等,绢减一十疋外,余同。 副承旨卒钱五十贯,绢五十疋,酒五瓶,羊五口。新式:承旨、副都承旨,绢一百疋,酒各五瓶,米、面各五石,羊五口。副承旨、诸房副承旨,绢减二十疋,酒、羊各减二。逐房副承旨,绢减一十疋,余同。主事令史并守阙,绢一十五疋。书令史,绢五疋。又中书提点五房公事、堂后官(廉)[兼]提点五房公事,绢六十疋,酒各三瓶,羊三口。堂后官减半,酒、羊各减一。(至)[主]事,绢一十五疋。妻丧及迁葬钱五十贯,酒五瓶,羊三口。新式:承旨、副都承旨亲属,三年服,绢八十疋,酒各三瓶,羊三口。第二等据前后文例,「第二等」前必脱「期年服第一等」及相关内容。,绢四十疋,酒各二瓶,羊二口;第三等,绢三十疋,酒各二瓶,羊二口。副承旨、诸房副承旨,三年服,绢六十疋,酒各三瓶,羊三口。期年服第一等,绢四十疋,酒各二瓶,羊二口;第二等,绢三十疋,酒各二瓶,羊二口;第三等,绢二十疋,酒各二瓶,羊二口。逐房副承旨父母,绢二十疋,酒各二瓶,羊二口。又中书提点五房公事、堂后官兼提点五房公事父母,绢五十疋,酒各三瓶,羊三口。堂后官父母,绢二十疋,酒各二瓶,羊二口。 司天监判监卒钱百贯,绢五十疋或无之,酒八瓶或五瓶,羊五口。新式:判监绢六十疋,酒各三瓶,羊三口。管勾本监公事,绢减二十疋,酒、羊各减一。妻丧或迁葬钱三十贯,绢三十疋,酒五瓶,羊三口。新式:判监父母,绢四十疋,酒各二瓶,羊二口;妻,绢减二十疋。管勾本监公事父母,绢二十疋,酒、羊同判监父母;妻,绢一十疋。 五官正卒钱五十贯,酒五瓶,羊三口,或止钱五十贯。新式:绢一十五疋。殿中丞、太子洗马同。父母妻丧钱一十贯。新式:父母绢一十疋,妻绢七疋。殿中丞、太子洗马亲同。 翰林医官使、副使卒钱五十贯,绢五十疋,或止钱百贯,酒十瓶,羊五口。新式:医官使绢五十疋,酒各三瓶,羊三口。医官副使绢减一十疋,酒、羊各减一。医官使父母,绢减十疋,酒、羊同。迁葬钱百贯。 尚药奉御及医官卒钱五十贯,酒五瓶,羊五口或无之。新式不 载。 天文官卒钱五十贯,酒三瓶,羊三口或无之。新式:天文官绢二十疋,酒各二瓶,羊二口。节级、监生、学生,绢三疋。测验浑仪所管勾测验浑仪,绢二十疋,酒各二瓶,羊二口。天文官父母,绢一十疋;妻,绢七疋。节级、监生、学生父母,绢二疋。 书琴棋待诏卒钱三十贯,绢二十疋,或止钱五十贯。新式:图画院待诏,绢一十五疋。艺学,绢五疋。祗候学生、守阙学生,绢三疋。御书院、学士院书待诏,绢二十疋,酒各二瓶,羊三口。诸色待诏、书艺,绢一十疋。诸色艺学、御书祗候,绢七疋。诸色祗候,绢五疋。玉册官、系笔祗候、诸色祗应、镌字祗应,绢三疋。父母、妻、兄弟之丧钱二十贯或十五贯。新式:图画院待诏父母,绢五疋。艺学父母,缉三疋。御书院、学士院书待诏父母,绢一十五疋。诸色待诏、书艺父母,绢七疋。诸色艺学、御书祗候父母,绢五疋。诸色祗候父母,绢三疋。玉册官、系笔祗候、诸色祗应、( )[镌]字祗应父母,绢二疋。 教坊使、副使卒钱五十贯,绢五十疋,酒五瓶,羊五口。新式:使,绢八十疋,酒各三瓶,羊三口。副使,绢减三十疋,酒、羊同。 色长卒钱三十贯。新式不载。 公主男女之丧钱二百贯,绢百疋,酒二十瓶或十瓶,羊十口。妇丧钱百贯,绢百疋,酒十瓶,羊十口。 郡主县主男女之丧钱百贯,绢五十疋,酒十瓶,羊五口。新式:大长公主、长公主、公主出降亲三年服,舅、姑、夫,绢三百五十疋,烛各二十条,香、茶各二十斤,酒各二十瓶,羊二十口。期年服第一等,子长子三年服并女在室同,绢减一百疋,酒、羊各减半;第二等,夫之兄弟之女子同,绢减五十疋,酒、羊同第一等。大功服,夫之祖父母,夫之伯叔父母,夫兄弟子之妇,夫兄弟女适人者,庶孙、嫡孙、曾孙、玄孙,并期年服及嫡孙、曾孙、玄孙长殇、中殇同,孙女在室者,夫兄弟之子长殇、中殇、女子同,子长殇、中殇、女子同,子之妇嫡妇期年服同,女适人者,绢减三十疋,酒、羊同第二等。小功服,外祖父母、舅、从母、姊妹之子女子同,庶母慈己者,庶母之乳养己者,子之下殇女(之)[子]同,嫡孙之下殇、庶孙之长殇男女同,夫兄弟之子下殇女子同,夫之叔父长殇,夫兄弟之孙,夫从父兄弟之子孙、女适人者,夫之姑姊、娣姒、妯娌,夫之兄弟、嫡孙之妇,绢减二十疋,酒、羊各减半。 驸马都尉伯叔、伯叔母、姑姊妹、兄弟之妻、侄女之丧钱百贯,绢百疋,酒十瓶,羊五口。 乳母丧钱百贯,绢二百疋,酒三十瓶,羊十口。新式:三年服,绢三百五十疋,烛各二十条,香、茶各二十斤,酒各二十瓶,羊二十口。期年服第一等,绢、酒各减半,羊五口;第二等,绢减三十疋,酒、羊同第一等;第三等,绢减二十疋,酒、羊同第二等。大功服,绢减二十疋,酒、羊各 减二。任防御使以下不赐。 宗室期年使相以上银二千五百两,绢二千五百疋。节度使以上各减一千。观察使以上,绢二千疋。正任刺史以上减五百,妇减一千,所生母减二百,出适女减五十,室女减一百,女夫减五十,乳母减二十。大功使相以上银一千五百两,绢一千五百疋,节度使以上各减五百,观察使以上绢一千五百疋,正任刺史以上减三百,率府副率以上减五百,妇减三百,所生母减一百五十,出适女减五十,室女减一百,女夫减四十,乳母减一十。曾孙缌麻使相(卒)[以]上银一千两,绢一千疋,节度使以上各减二百五十疋,观察使以上绢一千二百疋,正任刺史以上减二百疋,率府副率以上减四百疋,所生母减一百三十疋,出适女、室女、女夫、乳母递减一十疋。玄孙缌麻观察使以上绢八百疋,正任刺史以上减一百疋,率府副率以上减四百五十,妇减一百七十疋,所生母减四十疋,乳母减二十疋。袒免男绢六十疋,出适女减二十疋,室女减二十,男、所生母、妇增一十疋。非袒免男绢三十疋,出适女减一十,室女、男、所生母、妇,绢一十疋。应赙赠年十一以上即支,知、判大宗正事者加三百。系银绢者中支,未赴朝者减半。其正任刺史以上,浇奠、不浇奠并依赙赠支。内卑属三分支二分,宗妇浇奠加一倍,女出家入道依出适例。 特恩加赐者:内客省使王赞建隆二年七月赴扬州,溺死,赐绢三百疋,米、面各二百石。太子太傅范质干德二年九月,赐绢五百疋,粟、麦各一百石。伪山南节度使韩保正三年六月,赐帛二百疋,米、面各三百石。中书令、秦国公孟昶三年六月,赐罗、绫各百疋,绢五百疋,布三百疋,钱五百贯文。武平军节度使昝居润四年五月,赐绢百疋,米、面各五十石,羊五十口,酒五十瓶。太子太师致仕王晏四年十一月,赐绢五百疋,羊五十口,面五十石,酒五十瓶。彭州刺史王继涛、耀州刺史高彦晖晖:原作「辉」,据《宋史》卷二五五《高彦晖传》改。下同。五年七月,各赐其家粟、帛。全师雄作乱于绵州全:原作「金」,据《宋史》卷二五五《高彦晖传》改。,继涛率兵拒之,身被八创而卒,彦晖与战于导江而 殁导:原作「道」,据《宋史》卷二五五《高彦晖传》改。,故并恤之。建武军节度使何继筠开宝四年七月,赐绢五百疋。左谏议大夫边珝太平兴国六年六月,以知开封府卒,赐其家绢百疋、钱二十万以营葬事。 孝明皇后母秦国夫人太平兴国中,赐其家钱百贯,绢百疋,面十石,酒二十瓶,羊十口。云州观察使杨业雍熙三年八月,北征阵殁,赐绢、布各百疋,粟一十石。岳州刺史贺怀浦与业同阵殁,赐钱百贯,绢百疋,酒二十瓶,羊十五口。如京使高处恭三年十一月,以弟亡赐钱二百贯,酒二十瓶,羊十口。日骑军都指挥使安朗安朗:天头原批云:「寄案,《大典》一万九千一百三十二作『安节』。」三年十二月,赐钱三百贯,绢百疋,酒十瓶,羊二十口。饶州观察使杜彦圭四年正月,赐钱三百贯,绢百疋,布百疋,酒二十瓶,羊十口。右神武将军、勾当水陆发运王继升端拱元〔年〕三月,赐钱百贯,绢百疋,酒十瓶,羊十口。六日,继升母亡,又赐钱百贯。越王府记室毕士安元年十一月母亡,常赐外,出殡日别赐钱二百贯。左谏议大夫刘蟠二年六月,赐其家钱十万,给其葬事。孝惠皇后叔僧归爽端拱中卒,赐钱五十贯,蜡茶二十斤。供奉官、合门祗候田承让淳化元年四月卒,赐钱百贯,缉百疋,酒二十瓶,羊五口。供奉官杜彦升元年四月,赐钱百贯,绢五十疋,酒一十瓶。皇城使王延德二年十月,以父丧赐钱一百贯,绢二百疋,酒二十瓶,羊一十口。左千牛卫上将军曹翰三年五月,赐绢二百疋,米、面共二十石,酒五瓶,羊五口。太师魏国公赵普三年七月,赐其家绢、布各五百疋,米、面各五百石。静难军节度使行军司马徐铉铉:原作「鈜」,据《宋史》卷四四一《徐铉传》改。三年九月,赐其家钱二十万以给葬事。容州观察使刘文裕四年正月,以祖母丧赐钱二百贯,绢百疋,面十五石,酒三十瓶,羊三十口。昭宣使王继恩四年六月,以母丧赐钱二百贯文,绢百疋,酒一十瓶,羊二十口。东染院副使刘彦威四年九月迁葬,赐钱百五十贯,酒五瓶,羊五口。左屯卫大将军孙守彬至道元年三月,赐钱三百贯,酒十瓶,羊一十口。供奉官杜俊元年七月,赐钱百贯,酒五瓶,羊五口。礼部侍郎兼秘书监贾黄中二年二月,以素贫,别赐其家钱三十万。既葬,其母求入谢,又赐白金三百两。故饶州防御使杜彦圭妻至道中卒,赐钱 百贯,绢百疋,酒二十瓶,面十五石,羊十口。故西京作坊使高处俊男至道中卒,赐钱五十贯,绢五十疋,酒五瓶,羊五口。故右谏议大夫刘保勋妻咸平元年二月卒,赐钱一十万。皇侄惟能妻母故汝州防御使武守琪妻咸平中卒,赐钱百贯,绢五十疋,酒十瓶,羊五口。李煜出家女明智大师觉修咸平中卒,赐钱百贯,绢五十疋,茶五十斤,烛五十条。陇州刺史李守恩三年十月知灵州,陷殁,赐其家钱百五十贯,绢百五十疋,米五石,面十石,酒十瓶,羊十口。又赐其弟守忠及男象之各钱五十贯,绢十疋,米三石,面五石,酒二瓶,羊二口。合门祗候曹继白十月,灵州陷殁,赐钱五十贯,绢五十疋,米、面共十石,酒五瓶,羊五口。内客省使裴济五年三月知灵州,陷殁,赐其家钱三百贯,绢二百疋,布二百疋,米、面共四十石,酒三十瓶,羊二十口。合门祗候王从煦、内供奉官冯文志三月,同济陷殁,各赐钱百贯,绢五十疋,布五十疋,米、面共一十石,酒五瓶,羊五口。通判大理寺丞李德昌三月,同济陷殁,赐钱五十贯,绢、布各三十疋,米、面共十石,酒五瓶,羊五口。邓州观察使钱若水六年十月,赐其母白金三百两。赠镇南军节度使裴济妻六年十二月卒,赐钱百贯,绢五十疋,酒二十瓶,羊二十口。故西京作坊使杜彦超女六年卒,赐钱五十贯,酒十瓶,羊五口。翰林侍读学士夏侯峤景德元年五月,赐其弟白金三百两,给其葬事。光禄寺丞、直集贤院孙暨三年七月,赐其家钱十万。三年八月一日,开封府俊仪县尉房初举贤良方正科,中书考试,辞理为优,未及殿试而卒,帝悯之,特赐钱五十贯以恤其家。齐州团练使何承矩三年十二月,赐其家钱五十万,绢五百疋。四年七月十六日,江陵府言工部侍郎致仕朱昂卒。致仕官无赙赠之例,帝以昂旧德,深轸念之,特令有司就赐赙赠。故天雄军节度使刘延翰妻景德中卒,赐钱三百贯,绢二百疋,酒十瓶,羊十口。昭宪皇后父母景德中迁葬,赐西京左藏库使杜彦遵银千两,钱五百贯,缉五百疋,酒八十瓶,羊五十口,烛二百条,茶五十斤,湿香五斤。故保静军节度使王昭远妻景德中卒,赐钱百贯,绢五十疋,酒十瓶,羊十口。主客员外郎王拯天禧元年十一月,赐钱十万,拯父幼英尝事藩府故也。 秘书丞致仕李惟简四年十一月,赐钱十万。惟简,故参知政事穆之子,其妻魏表言家贫不能具葬故也。比部员外郎知制诰陈知微微:原作「徽」,据《宋史》卷三○七《陈知微传》改。明道二年十月,赐其母绢五十疋并米五十斛。天章阁待制刘随景佑二年九月,赐其家钱六百贯。秘书监致仕丁谓四年闰四月,赐其家钱百贯,绢百疋。将作监丞张唐卿四年闰四月,赐其家钱五万,帛五十疋,米、面千五十石。武胜军节度使任福庆历元年十月,诏月给钱三万,粟、麦共四十石。将作监丞杨寘四年二月,赐其家钱五万,帛五十疋,米、面各五十斛。翰林侍读学士张锡皇佑元年六月,赐其家白金三百两。翰林学士彭乘元年九月,赐其家白金二百两。如京使张忠四年八月,以忠广南战殁,赐其家白金四百两,绢四百疋,布二百疋,钱二百贯。如京使、知府州折继祖嘉佑元年十月,以改葬父赐钱五十万。端明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龙图阁学士李淑四年四月,赐其(次)[家]黄金二百两。天章阁待制李昭遘四年五月,赐其母绢百疋。太常博士致仕胡瑗四年七月,以瑗尝(待)[侍]经筵,赐其家绢百疋。太子少傅致仕王举正五年二月,赐其家黄金百两。枢密副使王畴治平二年二月,赐其家白金三千两。卫州通判、虞部员外郎聂仪仲熙宁四年十二月,判大名府韩琦言:「王供埽危急供埽:原作「拱扫」,据《长编》卷二二八改。,仪仲抱疾驰赴仪:原无,据《长编》卷二二八改。,总徒修筑,因以病亡。」特赐绢一百疋。天章阁待制齐恢天头原批:「以下《续宋会要》。」五年六月,特赐其家绢一千疋。九年,赐孙思恭、王猎家皆如例。大理寺丞、检详枢密院吏房文字杜纯,权同判刑部杜纮五年六月,以父丧各赐绢一百疋。太子中允、馆阁校勘、检详枢密院兵房文字黎侁七年五月,赐其家绢百疋。中书吏房习学公事孙谔、张元方九年,以父丧各赐绢五十疋。工部郎中、集英殿修撰吴申十年六月,式外特给绢二百疋。太子太师致仕张 :原作「升」,据《宋史》卷三一八《张 传》改。下同。十二月, 特依见任官例支给孝赠。崇文院校书张载元丰元年五月,赐赙赠视馆职给半。陕西都转运使、尚书屯田郎中、直昭文馆皮公弼二年四月,赐其家绢三百疋。 尚书祠部郎中、同提点在京仓场刘昭远八月,赐其家银、绢各百,以提点沈希言其家贫故也。知琼州俞瑊三年正月,赐其家银五百两,以(木)[本]路言瑊在海外六年,不得代而死,故优恤之。梓夔路都监王宣、戎泸等州同都巡检使王谨言、泸州江安县(注)[驻]泊都监郭晏、前泸州管界同巡检孙中立、都监司指挥杨永寿、差使王琥、散直盛赟、刘用、押马殿侍张德、李询、孙宗旦、孙文秀四月,诏令转运司致祭,赐其家钱、绢有差,护送家属至愿归处,无亲戚者,遣吏赍骸骨及财物、赠官宣 送其家。宣等与蛮贼乞弟战于罗牟村,全军败殁故也。尚书都官员外郎、通判绵州费琦四年七月,部泸州夫粮出界瘴死,赐其家银二百两。翰林侍读学士、朝奉大夫、知审官东院钱藻五年正月卒,上遣使视其家属贫,赐钱五十万。西京左藏库使、果州刺史、内侍押班张允诚六年四月,赐钱千缗,绢百五十疋,皇太后赐钱共二百缗,推恩六人。澄海十将马雅,归,已推恩迁三官,未受而死,故优恤之。 八月,诏支绢百疋,以广南西路经略司言,雅为交人所获,脱身走,与追兵祁州 城县巡检下指使彭太七年,太因大水收救器甲溺死,诏赐其家银二百两。天章阁待制李大临元佑元年四月,赐其家钱三十万。龙图阁直学士、知庆州高遵惠四月,赐白金五百两。元符三年二月,又赙白金五百两。《宋史 朱长文传》:长文未冠举进士乙科,以病足不肯试吏足:原作「是」,据《宋史》卷四四四《朱长文传》改。。后为太学博士,迁秘书省正字。元符初卒卒:原作「年」,据《宋史》卷四四四《朱长文传》改。,哲宗知其清,赙绢百疋。都水使者王令图二年三月,赐其家见钱五十万。太中大夫致仕程:原作「瑀」。天头原批:「寄按:《大典》一万九千一百三十二作程。」按《长编》卷四三九亦作「」,据改。五年正月,赐其家绢二百疋。龙图阁直学士孙觉五年三月,赐其家钱五百缗。天章阁待制、国子祭酒颜复四年,赐其家钱五(千)[十]万贯。实录院检讨官黄庭坚六年六月丁母忧,赐绢二百疋。太子太保致仕李端愿八月,赙典加等。宣徽南院使、检校司空、太子太保致仕冯京绍圣元年四月,赙赠加等。中书舍人朱服二年正月,复使辽未还,其母亡殁,家贫无殓具, 赐绢三百疋。保安军节度观察留后、安定郡王世准九月,赐帛千疋,钱一百万。资(正)[政]殿学士、知太原府王安礼三年九月,赐钱五十万。武昌军节度使、检校司徒、开府仪同三(同)[司]、嗣濮王宗楚四年六月,赙赠有加。奉国军节度观察留后、安定郡王世开元符元年四月,赙赠加等。凤翔府户曹参军王之彦六月,之彦赴没烟峡宣劳,致病死,赐其家绢二百疋。皇城使、昌州刺史种朴二年十月,赐赙赠有加。太仆少卿赵屼三月,赐赙绢一百疋。步军都虞候贾岩四月,赐其家常赙外,赐绢七百疋,以殁于陵所,故(忧)〔优〕恤之。殿中侍御史龚夬十一月丁忧,赐绢三百疋。观文殿大学士范纯仁建中靖国元年正月,赙赠有加。龙图阁待制傅楫楫:原作「揖」,据《宋史》卷三四八《傅楫传》改。崇宁元年三月,赐其家绢三百疋,以楫尝事上潜藩故也。归顺蕃官怀远军节度使瞎征五月,特赐赙赠绢二百五十疋,布五十疋,酒二十瓶,羊十口,米二(二)十石,小麦十石,其子与转一官。保平军节度观察留后王师约闰六月,赐赙赠银、绢各千两疋。资政殿学士章楶八月,赙赐优厚。赠龙图阁直学士锺传锺传:原作「锺傅」,据《宋史》卷三四八本传改。大观元年八月,赐银、绢各五百疋两,仍令所属应副葬事。知淮阳军米芾二年三月,赙以百缣。端明殿学士王祖道十月,以祖道开拓封疆,力疾自 ,特赐绢五百疋。显谟阁待制李闶四年,赐其家绢三百疋。显谟阁直学士致仕胡宗回政和二年五月,赠之加等。显谟阁直学士致仕贾伟节五年六月,赙赠外赐银、绢三百疋两。吏部侍郎致仕霍端友七月,赙赠外赐银、绢三百疋两。龙图阁待制卢航十二月,赙赠外特赐钱三百贯。翰林学士冯熙载六月丁母忧,赐绢四百疋。检校少保、镇东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蔡卞七年三月,赙赠外赐银绢各一千疋两。前礼部尚书姚佑四月,吏部尚书张克公奏:「佑丁母忧,家贫无以营办,乞依冯熙载、王黼例,下两浙运司应副葬事。仍添差男芹两浙运司,往来照顾。」诏依冯熙载例,特赐绢四百疋,并应副白直人兵。潭州观察使仲葩六月,赙赠外加 赐银、绢三百疋两。草土范致虚宣和七年八月,以母丧特赐银绢各一千疋两。尚书户部侍郎虞奕二年七月丁母忧,特支绢三百疋。徽猷阁待制致仕范坦三年六月,诏赐赙赠。观文殿大学士张商英四年正月,以先帝简擢,尝位宰府,赙赠外特赐银、绢五百疋两。宁远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梁子美五年五月,赠恤加等。礼部员外郎程俱六月,礼部言:「俱到任以来,管勾职事委是究心,今以家难去,无以归葬。」诏赙赠外特赐绢、银各一千疋两。显谟阁待制潘兑六年四月,赙赠外特赐银、绢各三百疋两。徽猷阁直学士韩纯彦四月,赙赠外特赐银、绢各三百疋两。龙图阁学士致仕钱昂四月,赙赠外特赐银、绢各三百疋两。延康殿学士马防四月,特赐银、绢三百疋两。右文殿修撰致仕孙宗鉴四月,赐银绢各一百五十疋两。显谟阁待制李伯宗伯:原作「百」,天头原批:「寄案:《大典》卷一万九千一百三十三作伯宗。」按《宋史》卷三五四《李伯宗传》亦作「伯」,据改。六月,赙赠外特赐银、绢三百疋两。徽猷阁待制毕桓八月,赙赠外特赐银、绢各三百疋两。资政殿学士徐绩十一月,赙赠加等。皇叔崇信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安化郡王仲营七年七月,赙礼有加。知汾州张克戬靖康元年十月,赐赠绢五百疋,银三百两。《宋史》列传:孙洙为翰林学士纔余一月,得疾。时参知政事阙,帝将用之,数遣中使、尚医劳问。入朝期日,洙小愈,在家习肄拜跪肄:原作「肆」,据《宋史》卷三二一《孙洙传》改。,偾不能兴,竟卒。帝临朝嗟惜,常赙外赐钱五十万。又萧振两为成都守,威行惠孚,后卒于成都,年七十二。死之日,民无老稚相与聚哭于道。遗表至,帝悼惜之,赙银五百两,绢五百疋,赠四官。 凡文武臣僚及宗室、公主、(附)[驸]马都尉与其亲属薨卒天头原批:「以下《中兴会要》。」,皆赙赠,旧书格目载之已详。建炎有诏,应孝赠并权住支,今所载者特恩焉。详见《杂录》。 吏部侍郎李若水建炎元年五月,诏:「若水忘身为国,知死不惧,忠义之节,无与比伦。」赐其家银、绢五百疋两。武功大夫、淄州团练使、广南西路兵马都监、知融州李拱七月,赐其家银、绢、钱各一百,以拱领兵京城应援战殁故也。左正言卢臣中十月,赐其家银、绢一百疋两,以臣中知无不言,为溃兵所害也。龙图阁待制刘晏 四年五月,特依格支赙赠,以晏于宣州讨贼,身先士卒,力战而死,忠义可嘉故也。中侍大夫、奉国军承宣使、带御器械、权同主管殿前司公事李质绍兴元年正月,赐其家钱五百贯,绢三百疋。知济州张存张存:天头原批:「寄案《大典》一万九千一百三十三作张存。」今按作「存」是,《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四:「济州守臣张存率官吏士民劝进」,即此人。。四月,赐其家钱三百贯,以存在任日应办大元帅一行事务无阙误故也。删定官孔仲京七月,赐其家钱三百贯,以仲京删定条令有劳故也。资政殿大学士、太中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吕好问十月,赐其家绢五百疋,以好问尝任吏部侍郎、兵部尚书、尚书右丞,除罢恩例、支赐皆辞免,至是家贫不能办棺殓故也。既而臣僚论(例)[列],有旨减作三百疋。通议大夫、试兵部尚书、兼侍读胡直孺十一月,赐其家绢二百疋。翊卫大夫、泉州观察使、神武军统制陈思恭十二月,赐其家绢三百疋,以思恭讨贼立功而死。故赠承事郎陈东十二月,赐其家钱五百贯。中奉大夫、直秘阁、知宣州李彦卿二年三月,赐其家钱一千贯,以招抚使李光言,彦卿洁己公勤,久任沿江差遣,累经寇盗,守御城池,卒免残破故也。承议郎、显谟阁直学士、提举建隆观、兼侍读郑亿年三月,以亿年昨被虏未回,其妻韩氏流寓台州身故,赐钱一千贯给其家。左奉议郎、守尚书屯田员外郎汪廷直闰四月,赐其家银一百两,以廷直家贫,乡里遥远,无力津送故也。淮南东路宣抚使刘光世五月,以闻父延庆丧,诏赐银、绢一千疋两。给事中廖刚五月,以刚母亡赐银一百两。武当军承宣使王殖七月,赐其家银、绢一百疋两,以殖系秦魏国惠和大长公主之子也。庆远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邢焕三年正月,赐其家银、绢各一千两疋。端明殿学士、左朝议大夫权邦彦二月,赐其家银、绢各一千疋两,以邦彦签书密院事致仕薨故也。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朱胜非四月,母鲁国太夫人杨氏特依格支赙赠。先是,入内内侍省言:依格,在京臣僚亲属薨卒,宰臣三年服父母绢五百疋,酒六十瓶,米三十石,麦十五石,钱三十贯。缘有建炎二年二月十九日诏权住支,故特有是命。大理卿马咸五月,赐其家钱三百贯。福建路转运判官吕庭问八月,赐其家银一百两。庭问系故相 夷简之后,前任金部郎中,因患乞外补,未朝辞间卒,坟墓田园皆在江北,家贫狼狈,故有是命也。左中大夫、充徽猷阁待制、提举台州崇道观洪炎十一月,特赐银、绢各一百疋两,给付本家。先是,有诏令州郡量事应副葬事,至是官僚论之,上曰:「炎以文学称,其死有恤典,盖用旧制。今既致言者,当罢之。炎,黄庭坚甥也。然其家甚贫,可如胡直孺等例支与银绢。」资政殿学士、左中大夫、知衢州谢克家四年十月,赙赠外更赐其家绢五百疋,以克家尝任参知政事也。安定郡王令畤畤:原作「时」,据《宋史》卷二四四《宗室传》一改。九月,特赐其家银、绢各一百疋两。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李大有十月,赐其家银、绢各一百疋两。以左司员外郎晏敦复等言,大有点检明堂大礼事务究心,感疾而死,乞褒赠故也。显谟阁直学士辛炳五年二月,特赐其家银、绢各二百疋两,令福州于上供内支给。以炳曾任中执法,操行清修,贫无以葬故也。赠承信郎、荆州(宣)白身董宣等三名二月,各赐其家绢三十疋,以金人侵犯淮西,血战殁也。吏部员外郎王纯、李元瀹李元瀹:原作「李沦」,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八七改。,金部员外郎吴并吴并:天头原批:「寄按,《大典》一万九千一百三十二作『吴升』。」三月,诏依屯田员外郎汪廷直例,各赐其家银一百两。以纯等三人同时身故,户部尚书章谊言其家贫,无以营办丧事,援例陈乞故也。龙图阁直学士、左朝请大夫致仕杨时六月,赐其家银、绢各二百疋两。大理少卿元衮七月,赐其家银一百两。殿中侍御史张绚八月,以祖母安人王氏亡,赐钱三百贯。少保、武成感德军节度使、淮南东路宣抚使韩世忠八月,以妻秦国夫人梁氏亡,赐银、绢五百疋两。中书舍人潘良贵六年正月,以良贵丁父忧,贫无以葬,赐钱五百贯。武胜定国军节度使、检校少保、湖北京西路安抚副使岳飞四月,以母亡赠银、绢一千疋两。左朝散大夫、充徽猷阁待制、枢密都(丞)[承]旨郭执中八月,赐其家银、绢各二百疋两,以执中在都督行府供职,往来淮甸措置军期事务,冲冒暑湿身亡故也。龙图阁直学士、左朝散大夫耿延 八月,赐其家银、绢二百疋两,以延 任元帅府属官也。左承议郎、行(大)[太]常博士李弼直八月,赐其家银一百两。以太常少卿柯悫 言,弼直宣和间任太常博士,缘主张元佑学术坐废非辜,近自泸南被旨远来赐对除受,万里一身,遽致殒没故也。端明殿学士、降授左太中大夫、提举江州太平观董耘七年二月,赐其家银、绢各二百疋两,以耘旧系元帅府属官也。奉议郎、建康府通判杨邦乂乂:原作「义」,据《宋史》卷四四七《杨邦乂传》改。四月,赐其家银、绢一百疋两。建炎三年(度)[渡]江,邦乂以死守城,不屈于贼,竟遇害也。知枢密院事沈与求六月,依例支赙赠。兵部尚书吕祉八月,赐其家银、绢五百疋两,祉以叛将迫虏渡淮,死于忠义也。嗣濮王仲湜九月,赐其家银、绢五百疋两。左朝散郎、充徽猷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观胡安国八年五月,赐其家银、绢各二百疋两。知台州邹炳五月,赐其家绢一百疋。中书言炳忠贤之裔,贫无以归葬故也。翰林学士朱震六月,赐其家银、绢各二百疋两。左通议大夫、提举亳州明道宫章谊九月,赐其家银、绢各三百疋两。起居舍人薛徽言九年正月,赐其家绢一百疋。吏部员外郎黄珪四月,赐其家银一百两。保平静难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四川宣抚使吴玠七月,诏支赙赠绢一千疋。十一日又诏:「吴玠保守四川,忠 显著,除已褒赠外,可特赐(银)[钱]三万贯,令四川都转运司给付其家。」检校少傅、保信军节度使、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汪伯彦十一年六月,赐其家银、绢各一千疋两,伯彦尝任尚书右仆射故也。长行兵士白安等一百九十七人七月,各赐其家绢二十疋,以金人侵犯淮西,安等随逐张俊收复和州等处,立功阵亡故也。资政殿学士、左中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颜岐十二年八月,特依格支给赙赠。以岐尝任元帅府参议官,历尚书左丞、门下侍郎故也。中书舍人王鉌三月,赐其家银、绢各一百五十疋两。徽猷阁待制致仕尹焞十一月,诏令绍兴府支赙赠钱三百贯。左朝请郎、荆湖北路提刑刘冠八月,诏与比附通判以上因干办公事致死例,特赐其家银五百两。以冠奉旨差往鄂州推勘公事毕,巡历本路州县,在路身亡故也。左朝奉郎、敷文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观李易十三年正月,赐其家钱三百贯。 右司员外郎游损六月,赐其家钱三百贯。右通直郎、试尚书兵部侍郎司马朴九月,赐其家绢、银三百疋两,以朴忠迹显著故也。少保、感德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高世则十四年十一月,赐其家银、绢各一千疋两。德庆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提举皇城司钱愐十六年正月,赐其家银、绢各五百疋两。宝文阁学士、右通奉大夫、提举万寿观使王 十七年十月,赐其家银、绢五百疋两。敷文阁直学士、右中大夫、知广州王鈇十九年六月,特赐其家银、绢各五百疋两,以鈇帅司宣力,染瘴身亡故也。右武大夫、果州观察使、添差两浙东路马步军副总管马秦七月,赐其家银、绢各五十疋两。初以伪知宿州归(王)[正]补官,至是卒。端明殿学士、左朝奉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何若二十年八月,支赙赠外,更与绢五百疋,以若尝任签书枢密院事故也。宝文阁学士、右宣奉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杨兴祖二十一年八月,赐其家银、绢各三百疋两。平海军承宣使、知南外宗正事士珸二十二年闰十二月,诏赙赠特与依节度使例。太尉、武当军节度使、御前诸军都统制、充利州东路安抚使、知兴元府杨政二十七年四月,赐赙赠银、绢一千疋两。大理少卿陈章九月三日,赐其家银、绢一百疋两。左武大夫、武康军承宣使、知扬州刘纲三十年十月,赐其家银、绢一百疋两。皇伯故吴王佖女仁寿郡主赵氏八月,赐其家银、绢一百疋两。左朝请郎、太常少卿都民望九月,诏民望任谏官,家贫无以归葬,特赐银、绢一百疋两。太尉、威武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刘锜三十二年闰二月,特赐其家赙赠银、绢各三百疋两。《宋史 薛徽言传》:高宗朝,徽言为起居舍人。时秦桧与金人议和金:原作「舍」,据《宋史》卷三七六《薛徽言传》改。,徽言上疏争之。一日,桧于上前论和,徽言直前引义固争,反复数刻,中寒疾卒。高宗念之,赙绢百匹,特与遗表恩。 文武臣及其亲属亡天头原批:「以下《干道会要》。」,合赙赠品秩、数目,见干道重修格。 今所书给赐者,皆出特恩。 谏议大夫任古绍兴三十二年,以古家无余赀,赐银、绢三百疋两,从宰执请也。检校少保、安德军节度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张子盖隆兴元年正月,赐其家银、绢三百疋两,仍给本色。时方军兴,例罢臣下支赐,上以子盖战功,特有是命。武节大夫、建康府前军统领官王珙六月,赐其家银三百两,以珙战殁故也。检校少保、威塞军节度使萧琦母十二月,赐银、绢五百疋两。初,琦归朝,母在北界,至是闻讣,乃有是命,仍赐设斋钱二千贯。从都督江淮军马张浚之请也。龙图阁学士、赠端明殿学士张阐二年九月,赐其家银、绢二百疋两。果州团练使、赠宁国军节度使魏胜十一月,赐其家银、绢一千疋两,以胜战殁故也。少师、观文殿大学士、鲁国公陈康伯干道元年三月,赐其家银、绢各二千疋两,钱五千贯。右仆射蒋芾母四年七月,诏司农寺取小麦十五石,六年九月,又以白粳米三十石,并充赙赠。 检校少保、威塞节度使萧琦闰十一月,以琦卒(格)[给]赐其家,仍给本色。太傅、奉国军节度使、利州东路安抚使、新安郡王吴璘干道三年六月,赐其家银、绢一千疋两,钱五千贯。谏议大夫单时五年十一月,赐其家银、绢三百疋两。武泰军节度使、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建康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兼知庐州郭振十一月,赐其家银、绢三百疋两,仍给本色。右正言许克昌七年八月,赐其家银、绢各三百疋两。国子祭酒芮烨五月,赐其家钱五百贯。太子詹事王十朋七月,赐其家银、绢三百疋两。兵部侍郎翟绂八年六月,赐其家银、绢二百疋两。起居郎刘季裴九年正月,赐其家银、绢三百疋两。 赙赠杂录 【宋会要】 太祖建隆元年十月十四日,诏:「应扬州城下役夫内,有死于矢石者,人给绢三疋,仍复其家三年,长吏倍加安抚。尸骼暴露者,仍令使臣收瘗。」《大典》一万四千九百九。又一万九千二百三十三此小注据天头批注移入。后彷此。。 干德三年五月六日,诏:「诸军校疾殁者,比各赐物,有绝嗣及孤幼不能申请者,自今命内臣就家赐之。」同上。 真宗咸平六年三月二十五日,宰臣吕蒙正言:「近臣期功之丧,所给赙赠乞令寝罢。」不许。同上。 景德四年九月十一日景德四年:原无,据本卷第三○页补。,翰林学士晁迥等言:「奉 与龙图阁待制戚纶议定鸿胪寺赙赠条件。今请应职官丧亡赐赙赠,五品以上,内侍省于学士院请诏书,差官押赐; 六品已下,差官传宣押赐。臣僚薨亡,如无恩旨 葬及五服内亲丧及迁葬合有赙赠者,下鸿胪寺检会体例,牒报内侍省取旨。」从之。《大典》一万四千九百九。 十一月三日,诏:「自今将帅偏裨当得赙赠者,令枢密院即日下入内内侍省给赐。」先是, 臣赙物皆鸿胪寺定例以闻,至有已襄事而未赐者,其军校赙物亦有所差降,故令促之而复其往例。 二十二日,诏:「应管军及内职军员,如戍边亡殁,合赐赙赠者,并委入内内侍省取旨支赐,更不下鸿胪寺。」同上。 二十九日,入内内侍省言:「今后支赐赙赠,未委依近诏内侍省差官押赐,为复依旧当省差使宣赐。」诏晁迥等覆加详定。迥等上言:「近翰林学士李宗谔妹亡,入内内侍省虽引景德元年翰林学士宋白弟亡例为言,终以无正例不行。今请应五服内亲丧亡而无正例者,委鸿胪寺移牒礼院,比类服纪远近奏取旨;其无例及在外亡殁者,更申中书门下。昨定五品以上诏书押赐,六品以下传宣押赐,今请除五品以上官正身丧亡即降诏书,自余亲丧亦止传宣。仍并委入内内侍省施行。」从之。仍诏会同鸿胪寺、太常礼院,俱不得过二百。 大中祥符九年十二月五日,入内内侍省言:「得鸿胪寺牒,取索景德四年十一月以后赙赠则例。伏缘当省每有赐赉,即旋取旨,今如尽以为例,授之有司,窃虑非便。望下本寺,如合有给赐者,止具官位报当省取裁。」从之。《大典》一万四千九百九。又一万九千二百三十三。 仁宗庆历二年七月九日,诏:「自今阵亡军校无子孙者,赐其家 钱:指挥使七万,副指挥使六万,军使、都头、副兵马使、副都头五万。」同上。 治平四年神宗即位未改元。四月二十七日天头原批:「寄案,《大典》一万九千一百三十三作『二十六日』。」,枢密院言:「诸司使副至内殿崇班外任,与在路身亡及诸司使副父母亡,合该孝赠,自来札下入内内侍省差使臣取索宣赐。缘逐官未到京,或外处居住者,支赐未得。今后请依孝赠则例,在京亡者入内内侍省宣赐,余下本任见在处支赐。」从之。同上。 熙宁元年五月二日,诏致仕大将军已上身亡支赐孝赠,将军更不支赐。 四年二月十七日,中书门下言:「臣僚有亲戚之丧,除二府外合给式假者,听依条在假,申御史台,令御史台奏知。仍勘会合支孝赠施行。」从之。 七年十二月十八日,诏颁新式:诸一丧两人以上各该支赐孝赠,只就数多者给;官与职各该赙赠者,从多给;差遣权并同权发遣,并与正同。时暂权者不赐。诸两府、使相、宣徽使并前任宰臣,问疾或浇奠已赐,不愿 葬者,并宗室不经浇奠支赐,虽不系 葬,并支赙赠。余但经问疾或浇奠支赐或 葬者,更不支赙赠。前两府如浇奠只支赙赠,仍加绢一百,布一百,羊、酒、米、面各一十。诸支赐孝赠,在京羊每口支钱一贯,以折第二等绢充,每疋折钱一贯三百文,余支本色。茶、酒、香、烛依式内色额,银版锭、杂白绢折第二等布,川路白熟堪好米、上色白 ,每石折支次色小麦五,龙脑以次色第一等充。在外米支白 米,面每石支小麦五,如无本色,以本处合支色额充。酒支细色。余依价钱。绢每疋一贯三百文,布每疋九百文,羊每口一贯三百文, 龙脑每斤七十六贯,香每斤四百,秉烛每条四百文,常料烛每条一百五十文,茶每斤五百文。诸文臣卿监以上,武臣原系诸司使以上,分司、致仕身亡者,其赙赠并依见任官三分中给二,限百日内经所在官司投状,召命官保关申,限外不给。待制、观察使以上更不召保。 元丰二年四月七日,诏:「昨安南从军士卒因病寄留后不知存亡者,除籍给赙。」从广西经略司请也。《大典》一万四千九百九。又一万九千二百三十三。 五年十一月十一日,诏:「鄜延路没于王事、有家属见今在本路欲归乡者,给赙外,其大使臣以上更支行李钱百千,小使臣五十千,差使、殿侍三十千。其余比类支给。」同上。 哲宗元佑四年七月十二日,诏:「内外文武官及宗室、内侍官应支赐赙赠,绢、布、米、麦、钱、羊并四分减一。应官员丁忧亡殁、令式无赙赠者,不得引旧例陈乞,所属亦不得奏请。」从户部之请也。 亡殁,仰监司、守臣疾速审实,依条支给孝赠。」 徽宗宣和三年二月二十八日,〔诏〕:「两浙、江东遇贼及防托守御去处,所差人兵、弓手等,如因战 十月二十日十月:天头原批:「寄案,《大典》一万九千一百三十三作十二月。」,诏:「王羲仲已赠徽猷阁待制,所有致仕及遗表恩泽、赙赠、应副葬事、借官屋居住等,依昨朝奉郎、将作监陈奇体例施行。」 七年五月九日,(制)德音:「京东、河北路州县,应战没军人、保甲等未经支赐孝赠者,仰安抚司疾速勘会支给。」 钦宗靖康元年五月九日,制:「应殁于王事使臣、将校、命官等,各特赐与赠恤,其子孙等并与推恩。未给孝赠者,仰所属疾速支给。」 六月十 八日,诏:「应支赐赙赠并减半,候边事宁息日依旧。」 高宗建炎三年二月十六日,德音:「应随从官员沿路遭杀戮及身亡者,仰所在官司保明诣寔闻奏,当议优加赠恤」。自此以下《中兴会要》。 十九日,诏:「除行在一行官吏、军兵等日支食料等许行支给(付)[外],其余应干公使、花果、房卧、生(白)[日]、身亡孝赠钱物,并权住支。」从户部尚书叶梦得之请也。 四年二月二十三日,德音:「应出战收捕盗贼战殁,未经赠恤之人,缘本家无长立儿男,或父母老弱,未曾陈乞,(计)[许]所在州县具名申乞,统制官司保奏,当议依格赙赠,以为死事之劝。」 三月十六日,诏:「福州将官郝振,依战殁赙赠例减半,余路州军有似此去处,依此施行。」以振领本州岛将兵戍荆南,(面)[而]在路遇贼被害故也。 绍兴六年正月一日,臣僚言:「乞将应身亡孝赠权行住支,候边事〔宁〕息、财赋丰羡日依旧。」从之。 十一年九月九日,诏:「诸宗室环卫官身亡,缌麻亲支钱三百贯三百贯:天头原批:「寄案,《大典》一万九千一百三十三作二百贯。」,袒免亲支钱二百贯,其余不系环卫宗室即不许援例。」先是判(太)[大]宗正事、齐安郡王士言:「环卫宗室亡殁,例有赙赠,昨已住支。今来右监门卫大将军、和州刺史仲壬久疾不起,既殁之后,棺椁衣衾不具,望检举祖宗典故,特赐放行赙赠。」有诏支钱三百贯,给付仲壬本家,其典故令户部检举。既而本部看详:「宗室环卫官身亡赙赠,别无格法,兼官员差借支赐、朝辞分物、身亡孝赠,得旨并各权行住支,候边事宁息、财赋丰羡日依旧。其宗室服属环卫官,仲字缌麻亲,士字系袒免亲。今仲壬系缌麻亲,已支三百贯。欲今后环卫宗室身亡之人,若许行特支钱,比拟仲壬则例支给。」故有是命。 二十六年六月二十九日,诏:「今后命官实因干办公事邂逅非理致死者,并遵依旧法,所 有李光申请于绍兴条内添注日限指挥更不施行。」命官因干办公事身亡,旧法邂逅非理致死,谓焚溺坠压之(之)类,通判以上赐银五百两,余三百两,职司已上取旨。绍兴二年五月,吏部侍郎李光申明,立定折趺骨五十余日,三十日内身亡之人,并支前项银数。至是,户部侍郎宋贶言:「自立定日限后来,多是因他病身故之人子弟规图赏给,计会所属,旋作差出名目,陈乞保奏,诚为欺罔。」故有是命。 孝宗隆兴二年三月十一日,宰执进呈监察御史袁综奏,以病笃,母老子幼,身后失所。上曰:「此不合得恩泽耶 」宰臣汤思退等奏:「袁综系奉议郎,不得,故有是请。」思退等因奏言其家贫甚,前此右正言都民望死,尝赐银、绢。上曰:「恐自此为例。」思退等奏:「前此任朝官有死者,堂中亦例送钱物,欲以三百千与之。」上曰:「甚好。」思退等退,相与言曰:「上虽微末支赐亦不肯为例,可谓节俭之至也。」《大典》一万四千九百九。 干道五年十二月十九日,诏:「修筑庐州城,因病亡官兵,就庐州公厅设水陆道场祭供。其家各给钱五千,令逐将队交领,就其家给散。」同上。 近臣期功之丧所给赙赠,乞令寝罢。不许此条仍真宗咸平六年残文,已见本卷第二四页。按自此以下二片残文,据原稿中缝及屠寄眉批,乃录自《大典》卷一万九千一百三十三。其中大部份与本卷第二四、二五页、又第二七页重复,仅景德三年八月、四年七月、熙宁十年六月、十二月四条为前文所无。其重出之条缺误特甚,今不再一一细校,读者自可对勘。。 景德三年八月一日,开封府浚仪县尉房初举贤良方正科,中书考试,辞理为优,未及殿试而卒,帝悯之,特赐钱五十贯以恤其家。 四年七月十六日,江陵府言,工部侍郎致仕朱昂卒。致仕官无赙赠之例,帝以昂旧德,深轸念之,特令有司就赐赙赠。 九月十一日,翰林学士晁迥等言:「奉 与龙图阁待制戚纶议定鸿胪寺赙赠条件,今请应职官丧亡赐赙赠,五品以上内侍省于学士院请诏书,差官押赐,六品以下差官传宣押赐。臣僚薨亡,如无恩旨 葬及五服内亲丧及迁葬合有赙赠者,下鸿胪寺检会体例,牒报内侍取旨。」从之。 十一月三日,诏:「自今将帅、偏(禅)[裨]当得赙赠者,令枢密院即日下入内内侍省给赐。」先是, 臣赙物皆鸿胪寺定例以闻,□襄事而未赐者,其军校赙物□□□□□□□□□□□□□□□□令是之西复其往例。 二十二日,诏:「应管军及内职军员,如□□□□□赐赙赠者,并委入□□□□取旨及□□□□鸿胪寺。」 二十九日,入内内侍省言:「今后特赐赙赠□□□□近诏内侍省差官押赠□□□赐。」诏晁迥等覆加详定,迥等言:「近翰□□李宗谔妹亡,入(曰)[内]内侍省虽□□□□□学士宋白弟亡例为言,终以无正例不□。□应五服内亲丧亡而无正例者,委鸿胪寺□□□礼院,比类服纪远近奏取旨;其无例及□□殁者,更申中书门下。昨定五品以上诏书押赐,六品以下传宣押赐,今请除五品以上□□□丧亡即降诏书,自余亲丧亦止传宣押赐,牒报〔入〕内内侍省施行。」从之。仍诏会问鸿胪寺、□□□院,俱〔不〕得过二百。 大中祥符九年十二月五日,入内内侍省。右条原粘在本卷第二十五后半页,接「不得过二百」之下。 状召命官保关申,限外不给。待制、观察(司)[使]以上更不召保此乃熙宁七年十二月十八日条残文,见本卷第二六至二七页。。 〔熙宁〕十年六月十七日,诏工部(部)郎中、集贤殿修撰吴申式外特赐绢二百疋。 十二月五日,诏故太子太师致仕张(升)[ ]特依见任官例支给孝赠。 元丰二年四月。右条原粘在本卷第二十七前半页,接「元丰二年」上。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五 宴享 宋会要辑稿 礼四五 宴享 【宋会要】 太祖建隆元年五月十七日,宴宰臣、节度、防御、团练、刺史、统军、诸军指挥使以上于广政殿,以忠正军节度使杨信来朝。自是节度使来朝,宴如仪。 六月十九日,亲征泽、潞,宴从官于潞州行宫,以李守节举城迎降也。 七月五日,次河阳,宴从官于行宫。 二十日,宴侍卫亲军马步军都虞候、指挥使韩令坤已下于礼贤讲武殿,赐袭衣、器币、鞍马有差,赏泽、潞之功也。 八月三日,宴近臣于广德殿,以江南进奉使龚慎仪来贡。自是江南、两浙使来朝,皆如此例。 九月十七日,又宴万春殿。 二十六日,又宴广政殿。 十一月一日,亲征李重进,次宿州,宴从官于行宫。 二十日,平扬州,宴从官于行宫。 十二月十八日,还次宋州,宴从官于行宫。 二年正月二十日,宴近臣于广政殿。 三月二十五日、闰三月十八日、七月十九日、十月十二日、十二月二十四日,并宴广政殿。 三年正月五日,宴万春殿。 五月二十三日、六月十九日,并宴广政殿。 七月四日,宴万春殿。 十二月二十五日、四年正月二十一日、二月十一日、三月十一日、五月十八日、十月七日、干德元年闰十二月十二日、二年正月十一日,并宴广政殿。 〔干德二年正月〕二十三日,宴万春殿。 十月十三日,宴西川行营将校于崇德殿。 十一月十三日,宴饯西川行营将校忠武军节度使王全斌以上于崇德殿,赐金玉带、衣服、鞍勒马、戎器有差。 三年四月二十六日,宴崇德殿。 五月十六日,宴近臣及孟昶于大明殿。 二十二日,又宴昶及其子弟。 七月六日,召皇弟开封尹、宰相、枢密使、翰林学士、中书舍人泛舟于后苑新池,张乐宴饮,极欢而罢。 四年四月三日,宴讲武殿。 六年正月二十二日、开宝元年十一月十六日,并宴广政殿。 开宝二年正月二十一日,吴越进奉使钱惟浚辞,宴于长春殿,赐袭衣、玉带、金勒鞍马、器币、戎仗。 二月十九日,曹彬等先赴太原行营,宴于长春殿。 二十九日,成德军节度使韩令坤、山南东道节度使慕容延钊辞,宴于广政殿。自是节度使以上出使赴镇,宴如仪。 四月五日,亲征河东,驻并州,宴从臣于幄殿,张乐。 五月二十四日,宴从臣于行宫。二十八日又宴。 十一月十二日,宴宰臣、节度、防御、团练使、刺史、统军、诸军厢主、军主、指挥使以上及诸道进奉使于广政殿,不作乐。时昭宪太后山陵,诸道并遣使贡奉,及礼毕,故特犒之。 三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宴宰臣、见任前任节度、防御、团练使、刺史、统军、侍卫诸军将校及外国使于广政殿,以江南、两浙、高丽、三佛齐皆遣使朝贡故也。 四年四月十八日,宴从臣于玉津园。 五月十八日, 宴近臣及刘鋹于崇德殿。 八月九日,召宰臣、枢密使、开封尹、翰林学士窦仪、知制诰王佑等宴于紫云楼下,因论及民间事,帝谓赵普等曰:「下愚之民,虽不分菽麦,藩侯不为抚养,务行苛虐,朕断不容之。」普等曰:「陛下爱民如此,尧舜之用心,臣等不胜庆幸。」 十一月二十四日,又宴。 十二月五日,江南李煜遣其弟从善,吴越钱俶遣其子惟浚来朝,宴于崇德殿。 八年三月三十日,宴契丹使于长春殿。 九年二月二十一日,吴越国王钱俶与其子镇东节度使惟浚、平江节度使孙承佑来朝,对于崇德殿,宴长春殿,赐袭衣、玉带、金器千两、银器三千两、罗绮三千段、玉鞍勒马一疋,仍赐宅及器皿、帏幄、帟幕等。 三月三日,俶入辞,宴讲武殿,赐袭衣、玉带、锦绮绫绢十八万五千匹、金器二千两、银器三千两、玉鞍勒马一疋、散马百疋。 四月二十八日,诸道节度使辞归镇,宴于讲武殿,从车驾至(此)西京也。 六月九日,车驾在西京,幸会节园,召从臣张乐宴饮。 八月十五日,侍卫马军都指挥使党进等赴河东行营,宴于长春殿。 太宗太平兴国元年十二月十一日,宴亲王、宰相、节度使、防御使、刺史、诸军都指挥使、(都)指挥使于长春殿,不举乐,以初即位故也。 二年二月十一日,宴中书门下、翰林学士、御史中丞、诸道节度、观察、防御、团练使、刺史、两浙进奉使、契丹国信使及李煜、刘鋹禁军都指挥使以上于崇德殿,不举乐,酒七行而罢,契丹遣使贺登极也。 五月十一日,宴近臣、契丹使于崇德殿,不举乐,酒九行而罢,契丹遣使贡助山陵也。 九月六日,宴中书门下、翰林学士、诸道节度使、统军、观察、防御、团练使、刺史、刘鋹、李煜及诸军大校于长春殿。 三年正月十六日,宴亲王、宰臣、翰林学士、节度使、统军、观察使至刺史、诸军大校及刘鋹、李煜、契丹使、诸国蕃客于崇德殿,契丹使来贺正故也。自是凡契丹使贺正锡宴,着为例。景德以后定用正月五日。 二十五日,吴越钱俶来朝,宴于长春殿,亲王、宰相、节度使、刘鋹、李煜皆预。 四月八日,又宴崇德殿。 十月八日,召诸王、宰相、淮南国王、节度使、刘鋹、契丹使,宴于后园。 十六日,宴宰相、亲王、淮海国王、太子太师、太傅、太保、两制、节度使至刺史、统军、上将军、诸军大校及契丹、高丽使、诸州进奉使于崇德殿,以干明节罢大宴故也。 四年正月十六日,以将帅宣徽南院使潘美以下发赴太原行营,召宰相、亲王、淮海国王、节度、观察、防御、团练使、刺史宴饯于长春殿,赐袭衣、金带、鞍马。 二月七日,宴亲王、宰相、节度使、刺史、诸卫将军、诸军大校、淮海国王、契丹使于崇德殿,以将亲征太原罢春宴故也。 五年十二月一日,以巡行河北,宴从官于大名行在。 六年 八月三日,宴亲王、宰相、枢密使副、节度、观察使、禁军大校于长春殿。 七年三月二十九日,宴近臣于讲武殿,饯西京留守秦王廷美赴任。 九年三月二日,大宴大明殿。帝谓宰臣曰:「天下无事,良辰宴会,无辞尽醉。」饮讫,以虚爵示群臣,凡觞数行。宰臣宋琪言:「饮酒过度,虑至失仪。」帝召权御史中丞滕中正笑而谓曰:「今日宴会,盖君臣相遇之乐盖君:原作「尽群」,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二九改。,朕所赐酒,欲以欢洽,苟小有失仪,卿可勿弹举也。」伶官赞祝圣德,以锡宴之乐为词,帝曰:「朕之所乐唯致治而已,殊不在此。」 雍熙三年二月四日,宴近臣于长春殿,饯幽州道都总管曹彬等赴行营。 四年六月二十一日,宴近臣于长春殿,饯并州都总管潘美等赴行营。 淳化四年二月二十二日,诏:「自今后宴文武常参官,其三馆、秘阁直官未常参官并令预会。」 十一月十四日,以武宁军节度使曹彬来朝,宴近臣于长春殿,翰林学士钱若水、枢密直学士张咏皆赴。旧制,每命将出师劳还,宴于便殿,当直翰林学士与文明、枢密直学士皆预座。仆射李昉、尚书扈蒙任翰林学士日常预斯宴。其后合门使梁迥启太祖罢之,至是始复,从参知政事苏易简之请。 二十六日,诏:「诸州屯兵将校旬设外,宜令州长吏州市牛酒宴犒设此句疑有脱误。,务令丰饫,下至小校,皆沾及之。」 至道二年四月三日,宴近臣于长春殿,饯马军指挥使李继隆赴河西行营。 七月七日,宴近臣于崇政殿,饯殿前都指挥使王超赴河西行营。 三年真宗即位未改元。六月十三日,宴辅臣于中书,诸王、节度、观察使于赐食厅,时太宗丧制终七故也。 十一月九日,宴群臣于崇德殿,酒七行罢,不作乐。真宗自即位,以谅阴故未尝饮,至是始设会。 真宗咸平元年二月二十二日,宴群臣于崇德殿,不作乐。 七月十三日,宴近臣于崇德殿,饯彰信军节度使高琼赴并、代屯所。 八月壬子,新授翰林侍读学士杨徽之等赴馆,赐宴于秘阁,两制、馆阁官皆预。 十月二日,十二月十三日,又宴,西南蕃、交州贡奉使皆预,不作乐。二年二月二十五日亦然。 二年七月二十七日,忠武军节度使傅潜赴高阳关屯所,宴于长春殿,不作乐。 八月七日,宴群臣于广德殿,始作乐。 十七日,以大阅毕赐近臣饮于中书,诸军将校于营中,内职于军器库,诸班卫士于殿门外。 十一月二十一日,宣徽使周莹赴北面行营,宴饯于长春殿。 十二月十二日,车驾北征,宴从臣于行宫。 三年正月九日,驻大名,宴从臣于行宫。 十三日,以契丹遁去,宴从臣于行宫。 二十一日,次芳林园,宴从臣于行宫。 六月二十四日,参知政事向敏中为河北河东沿边宣抚大使,枢密直学士冯拯、陈尧叟为副大使,辞,宴饯于长春殿。 四年三 月二十一日,翰林侍讲学士邢昺、直秘合潘慎修淮南两浙巡抚回,赐宴于秘阁。 二十九日,诏:「内宴更衣,臣僚无得先退,须宴罢谢恩讫齐出。如违,委外弹奏。」先是,御史台言:「内宴更衣,百官有径归及过从于外者,臣等已于春宴前严行戒励,请降 处分。」故有是诏。 五年正月二十日,宴宗室、侍读侍讲学士、王府官于崇政殿。先是,帝听政之暇,命邢昺讲《左氏传》,至是毕,故有兹会。赐昺及侍讲夏侯峤等器帛,昺加袭衣、金带。 二十三日,西南道行营都总管王超赴屯所,宴饯于长春殿。 七月二十四日,永清军节度使周莹赴高阳屯所,宴饯于长春殿。 十二月十七日,诏:「每内宴,宗正卿令升殿座,班次依今班仪。」 六年三月七日,宴饯起居舍人、直昭文馆种放于龙图合,翰林侍讲、侍读学士预。 九月二日,诏曰:「朕痛切友于,时当宴飨。修俎豆之事,礼则有之;听金石之音,情所未忍。其秋宴宜不举乐。」先是,七月,安王元杰薨,礼官言安王丧举哀成服,礼毕服除,宴日用乐无嫌,复下是诏。 十三日,诏军员赴内宴,须文武班后方得入。 七年正月一日,诏朝元殿上寿,三佛齐、大食、蒲端进奉人使已下,在西廊南头副指挥使之下歇空座。 景德元年十月二日,宴近臣于崇政殿,饯参知政事王钦若判天雄军,侍卫马军都指挥使葛霸充邢洺路都总管,以将亲北征也。 二十五日,宴群臣于崇德殿,不举乐,以明德皇后园陵毕也。旧制,卿、监座于东厢,不升殿。时光禄卿陈省华权知开封府,特升于两省五品之南,别设位。 十二月二十一日,以北征凯旋赐近臣宴于寇准第,诸帅臣宴射于本司,赐上尊珍膳。 二年正月十三日,宴群臣于崇德殿,不举乐。 二月二十四日,诏含光殿春宴,占城、大食进奉人使于西廊南头赴座。 三月九日,赐宰臣、枢密酒果,翰林学士以下宴于本院,馆阁官于秘阁,以考校举人之劳。自是凡贡举毕皆然,后多辞免。 五月二十日,宴近臣于资政殿,饯右谏议大夫种放赐告游嵩山。帝作七言诗赐放,令属和,命从臣皆赋。有诏放上道日,两制、馆阁官饯于琼林苑,放固辞,复赐会于秘阁王钦若之直庐。江少虞《类苑》:景德中,种放赐告蹔还嵩山,真宗置酒资政殿饯放,侍臣当直者四人预焉。时所司不宿具,皆相顾不敢坐,上乃亲定位次,翰林学士晁迥西向,资(正)〔政〕殿学士王钦若东向,知制诰朱巽南次迥,待制戚纶次钦若,放北面对,上特示客礼。酒半,上赋七言诗一章赐放,放和,侍臣皆赋,士大夫荣之。 十一月十五日,诏翰林仪鸾御厨司,每内宴差托食天武官、排食院子、兵士、工匠等,除常例差军员管勾外,别选差指挥使或员僚一名,专令禁止语声,无令闻及殿庭,违者即付所 属科罪。仍命廊下管勾使臣检校。 二十九日,契丹国母遣使来贺承天节,入见,宴于长春殿,酒五行而罢。 十二月四日,命镇安军节度使石保吉赐契丹使宴射于玉津园。自是凡契丹使至,皆赐宴射,命节度使或枢密使,天圣后率用管军者主之。 五日,宴尚书省五品、诸军都指挥使以上、契丹使于崇德殿,不举乐。时契丹初来贺承天节,择膳夫五人赍本国异味,就尚食局造食。诏赐膳夫衣服、银带、器帛。以明德太后丧制故也。 八日,契丹使辞,宴于崇德殿。自后契丹使见、辞如此例。 十五日,资政殿大学士王钦若赴上,赐会于秘阁,近臣毕集。翌日,又会馆阁群官于秘阁。《麟台故事》:景德二年五月,以新授资政学士王钦若赴职,宴近臣于秘阁,赐钦若七言诗,令属和。是月,上亲试河北防城进士,赐第毕,赐辅臣酒果,宴翰林学士已下于本院,馆阁官于秘阁。 十七日,诏宣徽院:凡有宴会,令入内内侍省差中使六人分朵殿两廊上,约百官、军员,无得言笑諠哗。仍差合门祗候四人往来提举,违者具名以闻。殿前侍卫马步军司各钤辖军员,令座次端谨,不得諠笑及先出。 三年正月一日,命资政殿大学士王钦若宴契丹使于都亭驿。自后贺正旦使在馆皆然。 四月五日,幸崇文院观四库图籍,宴从臣于(从)[崇]政殿。 二十四日,右谏议大夫种放请告归终南山,诏放及侍讲侍读学士、龙图阁待制,至龙图阁,〔赐〕宴以宠行。帝作诗赐之。《麟台故事》:右谏议大夫种放有兄丧,请告归终〔南〕营葬。是日,召放及侍讲侍读学士、龙图阁待制至直龙图阁,赐宴以宠行。上作诗赐放,命侍臣皆赋诗。上曰:「放虽在京毂,而咸(泰)〔秦〕学徒继踵而至,亦嘉事也。」放顿首谢。翼日,又赐宴于秘阁,馆阁 官皆预,命集贤院学士宋白已下赋诗饯放。 五月十二日,武胜军节度使吴元扆修奉诸陵回,宴于长春殿。 七月二十五日,大宴。御厨言:「御膳诸局地颇狭隘,请移诸王幕次于殿门之外。」诏不许,但令(令)于局次之内量设防拦。 九月七日,宴近臣于龙图阁之崇和殿,饯侍讲学士邢昺赴曹州。刑部尚书温仲舒、宋白、吏部侍郎郭贽预焉。即席赐诗二首以宠其行,命群臣咸赋。 十三日,翰林侍讲学士邢昺知曹州,赐宴于宜春苑,两制、学士、待制皆预。 十月二十四日,宴群臣于崇德殿。自庄穆皇后上仙,至是始用乐。 四年二月十八日,御楼,赐宗室百官宴于都亭驿,翌日如之。自是凡赐酺,皆遣官主之,事毕各赐器币。 九月三日,大宴,枢密院定交州进奉使峰州刺史黎明昶、副使安南掌书记殿中丞黄成雅悉座于本班。帝以成雅班品稍远,俾迁之,且访其礼于辅臣。王旦等曰:「昔子产朝周王,飨以上卿之礼,子产固辞,受下卿之礼而 还。国家惠绥远方,升其班序,亦无嫌也。」乃诏升成雅于尚书省五品之次。 大中祥符元年正月庚寅,有司上《都亭驿酺宴位图》。 二十八日,诏应致仕官并赴都亭驿酺宴,其御楼日合预座者亦听。朝臣受命已辞及到阙未见者,并令预会。 二月二日,赐文武百官宴都亭驿,命内侍就赐教坊乐,御制《荷天书降大酺》五、七言诗,咸令属和。中饮,又命内侍赐上尊酒、果子并花。宗室宴于宁王元墦宫。 等,并如百官。 三日,宴宗室、内职于都亭驿,近臣于宰臣王旦第。都亭驿用乐、赐诗及酒 四日,宴百官于都亭驿,宗室于玉津园。 五日,宴宗室、内职于都亭驿,近臣于宜春苑。初,有司定止赐百官都亭驿宴二日,帝特命分就私第、禁苑赐会。自是凡赐酺五日,皆用此例。自一日至五日,皆令殿前都指挥使刘谦、马军都指挥使曹璨、步军都指挥使王隐,各会所部将校,及赐诸班直茶酒。先是,遣使臣押赐诸军宴会,多不从容,实时而罢,又其日使臣亦预座。自是,令枢密院指挥不得赴座,专切管勾,务在丰洁,仍令至晡晚而罢。又分遣中使六人往河北、河东、陕西诸路赐总管、钤辖等宴,应官吏并预而官给其费。 四月九日,知枢密院王钦若、参知政事赵安仁赴泰山经度制置,宴饯于长春殿。权三司使丁谓以计度粮草预焉。赐袭衣、金带、鞍勒马。 八月二十七日,诏含光设秋宴,三佛(斋)[齐]进奉人使令于西廊南头赴座。 十月十五日,诏:「诸州旬设驻泊禁军诸校,其本州岛军员皆不获预,自今宜并及之。」 十一月十日,以封禅礼毕,诏兖、郓州各赐羊、酒、缗钱,今长吏广设筵会,以宴官僚。 二十五日,宴近臣、契丹使于长春殿,以将奉册谒庙,不举乐。契丹使来贺承天节也。 二十八日,东封回,含光殿宴,诏大食、占城进奉人使并邛部川进奉蛮王于西廊副兵马使之下一行赴座。 十二月一日,以封禅礼毕,赐诸路总管及钤辖等羊、酒,令馆设官吏将校。 六日,诏崇德殿宴,夏州进奉人使于西廊南赴座,交州进奉人使以次歇空座,进奉押衙、军将次交州人使赴座,契丹舍利从人于东廊南赴座。 二十六日,诏:「军校赴宴,并令终宴。营在城外者,如至夕,遣内侍持钥往诸门,俟尽出阖扉入钥,着为定式。」 二十八日,诏以南衙为锡庆院备宴会。先是,酺宴则集于尚书省或都亭驿,诞节斋会则就相国寺。帝以佛舍中烹 优笑,有亏恭洁,乃令内臣度馆宇显敞者易之。南衙即太宗尹京时府邸,秦王、许王继居焉。后虚其正位,故以为院。 三年三月十六日,御干元楼观酺。自是凡五日。是日,宴从臣于楼上,父老、蕃官楼下。 十七日,宴文武百官于锡庆院,臣僚有受官未谢者亦赴,宗室于宁王宫,帅臣于本司。 十八 日,宴宗室、内职于锡庆院,近臣于王旦第。 十九日,宴百官于锡庆院,宗室于含芳园。 二十日,宴宗室、内职于锡庆院,近臣于玉津园,帅臣于本司。 四月七日,集贤院学士种放得告归终南山,诏近臣宴饯于龙图阁,帝作五言诗赐放,命学士以下即席赋诗作序。龙图阁直学士杜镐以不能属文,遂令援引名臣归山故事。翌日,内出群臣诗序示宰臣,以晁迥诗、杨亿序为优,因令别自缮写送放,时论荣之。一云镐独诵《北山移文》,意规放也。 五月十三日,宴广平公德彝等及侍教时大雅于本宫,以讲书终篇。 十二月四日,宴契丹贺承天节使于崇德殿,不作乐,以晋国大长〔公〕主薨罢大宴故也。 三年正月五日,宴契丹告哀使于崇德殿,不作乐,契丹国母卒故也。 六日,贺正使辞,宴如例,以契丹国母丧。自后契丹国有丧,其使者见、辞虽赐酒,皆不作乐,遇辍朝则御便殿。 七月二日,玉清昭应宫紫微殿上梁,宗室、近臣诣宫焚香,仍赐宴饮。 八月二十三日,宴饯汾阴经度制置使、知枢密院陈尧叟于长春殿,副使翰林学士李宗谔预焉。 九月一日,帝幸左承天祥符门观上梁,遂宴于崇政殿,赐从官袭衣、金犀带、缗钱有差。陈尧叟、李宗谔、林特在汾阴,遣使就第赐如例。 十五日,宴契丹遗留使于崇德殿,不举乐。 十月二十日,宴契丹告征高丽使于崇德殿。 十二月一日,陈尧叟来朝,宴于长春殿,特召三司使丁谓预。故事,三司使不预,时谓计度粮草还,故特名。 四日,宴契丹贺承天节使于崇德殿,不作乐,以晋国大长主薨罢大宴故也。 四年正月六日,诏甘州、交州进奉使副,夏州进奉教练使,并令赴崇德殿宴。甘州、交州使升朵殿座,夏州押衙于东廊南头歇空座。 二月二十一日,驻跸河中府,御鼓角楼观酺,凡三日,赐楼名曰驻跸宣恩。是日,宴从臣于楼上,诸蕃朝贡使、父老于楼下。 二十二日,赐亲王、辅臣、百官酺宴于行(宫)在尚书省,凡二日。 二十六日,次华阳顿,赐酺宴于行宫南垣之望仙亭,赐亭名曰宣泽。 二十八日,次湘城顿,宴虢州父老于行宫门。 三月二日,驻跸陕州,赐酺宴于州门楼,赐楼名曰沛泽惠民。 十七日,宴宰臣、亲王、文武百官于河南府舍。 二十六日,驻郑州,宴父老于殿门外,不作乐。初,将设酺宴于子城门,赐楼名曰回銮庆赐。寻以甫近太宗忌日,乃诏罢酺,止宴犒。 八月九日,曲宴宗室、辅臣于后苑,赐袭衣、金带、器币有差。刑部尚书冯拯以新解政事,特诏预会,赐与同之,以汾阴礼成故也。 二十五日,复赐酺宴,文武百官于锡庆院,宗室于相王宫。 二十六日,宴宗室、内职于锡庆院,近臣于王旦第。 二十七日,宴百官于锡庆院,宗室于琼林苑。 二十八日,宴 宗室、内职于锡庆院,近臣于玉津园,帅臣会于本司。 五年九月二十一日,诏内宴,内侍省差使臣于殿上管勾,候(宴)[帝]起离御座入殿门,诸司方得收什器物。 十月二十六日,以圣祖降临,宴宗室诸亲于万岁殿。 六年二月六日,御干元门楼观酺,近臣咸预。宴畿内父老于楼下。自是凡五日。 七日,宴文武百官于锡庆院,宗室诸亲于潜龙园。 八日,宴宗室、内职于锡庆院,近臣于王旦第,帅臣于本司。 九日,宴百官于锡庆院,修玉清宫使丁谓已下于本宫。凡自修宫已来,凡遇锡宴,修宫使等洎使臣、军校、兵校,皆别赐会。 十日,宴宗室内职于锡庆院,近臣于玉津园,帅臣于本司。其日,又赐太常博士、中书堂后官刘明恕等钱二千,羊五口,酒十樽,令赐酺日饮会。时明恕等上言:「向来酺宴,枢密院副承旨已下至大理寺法直官皆预,堂后官各有正官,望比类闻奏。」王旦言预宴非便,故特有是命。 三月,诏赴宴臣僚失(理)[礼],阁门、御史台失于弹劾者,委宣徽院紏察以闻。 四月二日,宴近臣于长春殿,饯迎奉圣像使丁谓,副使(朝)[翰]林学士李宗谔预焉。 五月五日,宰臣王旦赴应天府迎奉圣像,宴饯于长春殿。 二十九日,宴近臣于长春殿,以王旦、丁谓使还故也。 六月二十五日,赐辅臣宴于上清宫,以先天节前七日建道场故也。 二十六日,诏:「自今赐宴,如诸司使、副使已下与文武百官同筵,合门差人赴御史台同贴定座次。如分两筵,亲王与诸司使、副使已下同筵,即依枢密使与诸司使、副使等同筵例,合门一例贴定图子进呈。」 笏宣赐。」 八月六日,诏:「自今臣僚出使,都城外赐筵接送者,其赐酒果使臣令内侍省差殿头以上,令服 十日,宴饯奉祀经度制置使丁谓于长春殿,副使翰林学士陈彭年预焉。 九月二十七日,诏以元德皇后升祔,应文武百官、军员等,候礼毕并于锡庆院赐宴。 十月五日,以升祔元德皇后礼毕,宴文武百官、内职、禁军都虞(侯)[候]已上于锡庆院。 七年正月二十三日,御奉元均庆楼观酺,从臣预座。宴父老于楼下,赐时服、茶绢,设山车百戏,听民纵观。 二十四日,复御楼,宴父老,赐群臣于咸平寺。 二十五日,以顺祖忌罢酺宴。 六月二十一日,景灵宫朝修使、宰臣王旦入辞,宴于长春殿,不举乐,以曹王在殡也。赐袭衣、金带、鞍马以宠之。 八月九日,王旦使还,复宴于长春殿。 二十五日,真游殿上梁,诏近臣焚香,因宴于长春殿。 九月七日,诏辅臣、宗室观万岁殿上梁,宴于崇德殿西苑门。 十月十一日,诏以玉清照应宫成,赐在京酺五日,西京、南京三日,诸州一日。京师以十一月十日始,诸州并以十二月内择日。帝以景灵宫建创以来,中外协力,因命 颁饮宴。 十 三日,宴辅臣、宗室于崇政殿,赐袭衣、金带、器币,射于太清楼下,以奉祀礼成也。初,诏用十二日宴,以向敏中私忌,故就是日。 十一月四日,幸玉清昭应宫,宴近臣于集禧殿。 十日,帝御干元门观酺者五日。是日,近臣咸与,宴京畿父老于楼下,赐锦袍、茶、绢。 十一日,宴百官于锡庆院,宗室于瑞圣园。 十二日,宴宗室、内职于锡庆院,近臣于王旦第。 十三日,宴百官于锡庆院,宗室于琼林苑。 十四日,宴宗室、内职于锡庆院,近臣于玉津园,帅臣会于本司。 二十九日,宴辅臣于崇政殿,以丁谓来朝。先是,谓请赴承天节上寿故也。 十二月三日,丁谓赴亳州,复宴饯于崇政殿。 八年正月九日,宴近臣于会灵观,以玉清昭应宫奏告礼毕也。其日,以岁节赐宗室宴于潜龙园,帅臣于本司。 二十一日,赐宰臣向敏中以下宴于会灵观,以景灵宫兴功也。 四月三日,以景灵宫立木,赐宫使向敏中以下宴于会灵观。 六日,宴近臣于长春殿,以侍卫步军副都指挥使、振武军节度使王能来朝。合门言:「旧制,掌兵帅臣无此礼例,能既赴座则殿前曹璨等皆当侍立,于能品秩非便。」寻令璨等预座,非常制。自后帅臣掌兵者出入,遂如此例。 五月二十五日,武胜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寇准赴河南府,步军副都指挥使王能赴镇定屯所,宴饯于崇政殿,不作(作)乐,以信都郡王德彝在殡故也。 七月二十五日,宴参知政事丁谓等于玉津园,以修大内毕功故也。 九月十日,大宴,诏注辇使序位如龟兹使例。 九年正月四日,契丹使辞,宴于崇政殿,不举乐,以孟春(亨)[享]庙致斋故也。自是遇致斋皆如之。 六月七日,宴饯兖州景灵宫庆成使使:原作「宴」,据《长编》卷八七改。、宰臣向敏中,宴于长春殿以宠其行。 八月十六日,宴近臣于长春殿,以向敏中使回。不举乐,闵雨也。 二十八日,宰臣丁谓面陈:「生日蒙降诏赐生饩酒乐,令就私第宴会,优异之礼,非臣敢当。况禁乐以来,未尝陪侍游幸,兼在会灵道场斋宿,望赐寝罢。」从之。王旦曰:「臣等每遇生日,曲蒙恩赐,又遣诸司供帐。况两制近臣皆有兼掌,并废务一日,以私妨公,望特寝赐与,所许集会止召亲旧。」帝可之。自是赐酒饩如故,惟不设会。 九月十九日,宴饯平江节度使、知升州丁谓于长春殿,不作乐,大享致斋故也。自是遇大享不作乐如例。 天禧元年正月五日,宴尚书五品、诸军都虞(侯)[候]以上、契丹使于崇政殿,以庙享散斋不作乐。 二月四日,宴百官于锡庆院,又宴宗室于相王宫。 五日,宴宗室、内职于锡庆院,近臣于向敏中第。 六日,宴百官于锡庆院,宗室于琼林苑。 七日,宴宗室、内职于锡庆院,近臣于玉津园,帅臣各于本司。 十三日,宴饯兖州太极观宾册使、宰相王旦于长春 殿,副使、尚书右丞赵安仁预为。赐袭衣、金带,旦加鞍勒马。 四月九日,王旦使还,复宴于长春殿。 二十九日,宴龙图阁待制、直阁于秘阁,以待制查道出知虢州,故饯之。 五月二十九日,宰臣向敏中使西京,奉安太祖圣容,宴饯于长春殿,赐袭衣、金带、鞍勒马。 七月十九日,向敏中使还,复宴长春殿。 九月十五日,宴近臣于长春殿,饯河阳三城节度使张旻。不作乐,以王旦在殡故也。 二年二月二十八日,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保静军节度使王能来朝,以疾诏免舞蹈,仍罢赐宴。三月,能赴镇曹州,止入辞于崇政殿,复罢宴饯。 四月四日四日:原作「二日」,据《食编》卷九一改。,诏近臣、馆阁、三司、京府、谏官、御史诣宜圣殿,朝拜太宗圣容,遂赏花。又至龙图阁观书赋诗。时诏谏官鲁宗道四人皆赴。 〔九月〕二十四日「九月」二字据本书礼六○之八补。,宴百官于锡庆院,宗室于通王宫。 二十五日,复御楼宣赐父老「赐」字原脱,据本书礼六○之八补。,后三日皆然。宴宗室、内职于锡庆院,近臣于向敏中第,帅臣于步军司。是日,庆云见于楼上,日生赤黄珥。 二十六日,宴百官于锡庆院。 二十七日,宴宗室于锡庆院,赐辅臣酒果。时将宴于苑中,向敏中等恳辞,故罢之。 三年正月二十四日,宴饯武宁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张旻于长春殿,不作乐,以旻起复故也。 十一月二十八日,礼仪院言:「自今文武官丁父母忧起复,不赴宴会外,其余服制式假满者并赴。」从之。 十二月十四日,翰林学士钱惟演上言:「伏见每赐契丹、高丽使御筵,其乐人白语多涉浅俗。请自今赐外国使宴,其乐人词语,教坊即令舍人院撰,京府、衙前令馆阁官撰。」从之。既而知制诰晏殊等上章,援典故求免(拱)[供]撰,遂仍旧令教坊撰讫,诣舍人院呈本。 四年三月十四日,右司谏、直集贤院祖士衡上言:「伏见大宴,皇帝更衣降座, 臣方退。及再座,群臣升殿,然后皇帝出就御座。群臣谢赐花,止拜于座次。欲望自今每更衣,所司揖群臣下殿,以俟皇帝降座。再座,群臣先班于殿庭,俟皇帝升座乃上殿。如赐花则再拜于庭。」从之。 九月,中书、枢密院言:「自今除庆节上寿外,春秋二宴及赐群臣会,请并就锡庆院。」从之。给散酒食如例。 十八日,侍御史知杂刘烨言:「九日恩赐臣并馆阁臣僚宜春苑御筵,止有十一人到苑,直史馆张复等一十五人不赴。乞今后每遇宴会,称疾不赴者,并差中使、医官看验,如涉虚伪,严行朝典。」诏复等特免取问,今后依奏施行。 十月二日,资善堂上梁,皇太子会(官)[宫]僚观之,太子太保王钦若承诏旨预焉。 五日,御正阳门观酺御正阳门观酺:原无,据本书礼六○之七补。,宴皇太子、宗室、近臣于楼上,父老于楼下,西南藩进奉使咸预。 六日,宴百官于锡庆院,宗室于泾王宫。 七日,宴宗室、内职于锡庆院,帅臣于步军司。 八日,宴百官于锡庆院,宗室于琼林苑。 九日,雨,辍酺,宴帅 臣于殿前司。 十日,宴宗室、内职于锡庆院,近臣于丁谓第。帝自中春不(预)[豫],至是康复,五日御阙门,民庶瞻望威颜,罔不欢忭。 十月二十六日,皇太子会师傅于资善堂,赐教坊乐。 二十九日,宴辅臣龙图阁,以御集殿阁兴功也。 五年正月十八日,诏近臣观天章阁兴功,宴于承明殿。 珠殿上梁,宴于承明殿。 二月十一日,诏近臣观群玉 二十八日,诏近臣观天章阁上梁,宴于群玉殿。 三月五日,合门言:「每遇大(辅)[酺],前后殿不座。内客省使至合门祗候、内诸司使副、宗室将军已下,公服系鞋,内东门起居;宰臣、亲王已下应侍宴臣僚系鞋,于天安殿门外起居,随驾登楼。皇亲已下并驸马都尉,中筵后依例不座。勾当赐酺诸司使副于朝元门外,次已辞未发、合赴酺宴团练使以下别班起居,执球仗供奉官于灵台北,勾当赐酺内侍使臣于灵台南,次军巡使、巡检、厢都指挥使已下并常起居,次父老起居讫,赴座。」(复)[从]之。 七(月)[日],复御楼。自是凡四日宴百官于锡庆院,宗室于泾王宫。 八日,宴宗室、内职于锡庆院。 九日,宴百官于锡庆院,宗室于泾王宫。 十日,宴宗室、内职于锡庆院,近臣于丁谓第,帅臣各宴于本司。 二十日,奉御集自玉清昭应宫安于天章阁,赐辅臣宴于阁下。 四月十四日,皇太子生辰,赐辅臣、宫官宴于资善堂。 五月十九日,以《封禅》、《汾阴迎奉圣像》等记版镂毕功,赐会于丁谓第,辅臣皆集。 八月十六日,宴近臣于景灵宫园,以万寿殿成也。 干兴元年仁宗已即位未改元。十一月二日,宴群臣于崇德殿,不作乐,以真宗山陵礼毕。 十二月三日,以侍卫步军都指挥使、威塞军节度使夏守恩自山陵修奉回,宴于长春殿。 仁宗天圣二年八月一日,宴文武百官、诸军副指挥使以上于崇德殿,以谅阴毕始听乐。 三年四月,干元节锡宴。百官方入,将就班,值大雨,诏罢宴。中书、枢密、两制、节度、观察、防御、团练使、刺史等各赐酒食,文武百官并于朝堂赐酒食,诸军副指挥使已上许取便请食。命枢密副使张士逊赴都亭驿押伴北朝人使御筵,用教坊乐。 九月二十二日,诏差出外任已朝辞未进发,遇宴并令宣赴。 五年正月六日,皇太后御崇政殿垂帘,契丹贺皇帝正旦使萧信等辞,赐酒三行而止。复诣崇德殿辞,仍赐宴于本殿。 十三日,皇太后御崇政殿垂帘,契丹贺长宁节使萧道宁等辞,退诣崇政殿辞皇帝如仪,赐宴于本殿。 八月一日,侍卫亲军马军副都指挥使、保顺军节度使、充滑州修河都总管彭睿辞,宴于崇政殿,赐袭衣、金带、鞍勒马。 六年四月七日,宣州观察使、驸马都尉、知澶州李遵勖辞,宴于长春殿。朝廷优待戚里,出于特恩,非常例。 十一月一日,以滑州 天台埽成,曲宴文武百官、诸军副指挥使已上于崇政殿。 八年闰十月二十四日,宴近臣于太清楼,饯翰林侍讲学士孙奭赴兖州,诏太子少保致仕晁迥预。楼四壁陈御飞白书,赐从官人一轴,别取大字四轴分赐吕夷简、张耆、孙奭、晁迥。遂宴楼下,教坊奏乐,饮九行。皇太后以巨觥赐从官饮,迥班在一品最南、御史中丞之次,呼迥至榻前,问其年及饮饵之节。迥曰:「臣年八十一岁,所服草药。衰暮之年,幸逢圣世,兼(勇)[男]宗悫叨预近职,父子侍宴,荣幸之极,何以上报!」饮罢,别罢迥别罢迥:「罢」字疑误。,命坐,赐袭衣、犀带、钱三十万、米百斛、酒二十缾。 明道二年十一月二日,宴近臣于紫宸殿。 景佑二年八月三日,宴宰臣、百官、诸军副指挥使已上于紫宸殿,酒七行,始作乐。 九月十五日,诏殿庭宴会少阙雨备,令三司制造油屋拂庐。 三年十月三日,殿中侍御史施昌言言:「集英殿殿庭多闲人观看,颇见諠渎,请今后选内臣二人殿门辨认,无令违犯。」诏皇城司、入内内侍省申明条约。 五年二月十六日,宰臣王随言:「清明节私第赐会,乞就会灵观御筵亭子排设。」从之。 六年三月二十三日,中书门下言:「自来宴会及前后殿坐朝,应御座左右并殿庭侍立臣僚等,往来语话,或至諠哗,有司并不弹奏。自今违者,令宣徽使、合门、御史台、入内内侍省具姓名以闻。」从之。 庆历二年四月二十四日,御史中丞贾昌朝言:「今后宴坐臣僚,乞不许三司、御厨、翰林司别将酒馔供应,中宴更不先退。」从之。 四年九月,诏宗室宴于太清楼,遂射于苑中。 五年正月二十五日,宴契丹告西征使于紫宸殿。 四月四日,合门言:「夏国贺干元节使赴宴,已许于朵殿上座。所有幕次,集英殿宴,契丹在右承天门里南廊下,夏国使欲于垂拱殿柱廊西廊下;紫宸殿宴并上寿,契丹使在紫宸门外从西第二位,夏国使欲于垂拱殿柱廊西南廊下。」从之。 十月五日,宴契丹献戎捷使于紫宸殿。西征所获马三百疋、羊二万口、九龙车一乘。 二十七日,以升祔章献明肃、章懿皇后礼毕,赐百官宴于锡庆院。 十一月十七日,以讲《毛诗》彻,宴近臣、宗室及讲读官于崇政殿,赐花作乐,从官皆献诗、颂。 六年三月六日,合门言:「旧例大宴,皇亲、驸马、枢密使副不赴座。今枢密使、同平章事、驸马都尉王贻永合取旨赴(廊)[座]。」 七年正月十八日,侍御史知杂李柬之言:「本朝故事,锡宴推恩,赴座臣僚所赐花并戴归私第,在于行路,实竦荣观,耀于私门,足为庆事。自景佑以来,因近上臣僚或威重自处,或轻率自便,纔出殿门,未及行马,已取赐花授之左右。冬则拥裘而退,夏则顶帽而归。自兹浇风,袭成慢礼。今除执政大臣并人使遇内宴及御筵并戴花归第,其余两省至百 寮,率皆相仍轻掷赐以为雅厚。欲乞今后凡预大宴并御筵,其所赐花并须戴归私第,不得更令仆从待于马后。仍令御史台纠举违犯以(问)[闻]。」从之。 八年三月十八日,诏集英殿宴以泥雨不座。今后如遇不座,并依常朝,崇政殿亦不座。 皇佑元年二月十七日,诏近臣赴崇政殿观三圣御容,遂赐宴。 四月二日,宴契丹告西征使于紫宸殿。 二年三月十三日,契丹遣使耶律益、赵柬之见于紫宸殿,遂宴垂拱殿,以来告西征还。 十月二十一日,宴京畿父老百五十人于锡庆院,时明堂礼毕也。 三年三月十六日,合门言:「集英殿春宴,勘会唃厮啰进奉人已朝辞未进发,赴与不赴宴者。」诏就驿赐酒食并花。 四年三月十九日,诏座宴军员如有酒,管军臣僚令先归营,合门放去,更不弹奏。 四月六日,诏唃厮啰、磨毡角等进奉使,并令赴宴。 十月八日,宣徽南院使、荆湖南北路宣抚使狄青辞,宴于垂拱殿。 五年四月三日,狄青还朝,宴于垂拱殿。 十二月二十七日,合门言:「臣僚每遇筵宴并北朝人使见辞,不得请一日假。如实有患请假将理者,仍关报内侍省,差使臣、医官看治。」从之。 至和元年六月二十七日,西上合门使李惟贤言:「大宴日,教坊于殿庭东西排立供奉官班内,假装排立使臣,牵拽入戏。伏缘东西排立并系侍殿班次,伶人杂之,以为戏玩,北使诸蕃侍宴观瞻,恐失朝仪。欲乞令教坊今后更不得于殿廷侍立班内(候)[假]装使臣、行门诸班以为戏玩,如敢违犯,仰合门弹奏。」从之。 二年三月八日,翰林侍读士、知徐州吕溱辞,特命于资善堂赐宴以饯之。仍诏自今由经筵出者 如例。 九月二日,宴契丹告哀使于紫宸殿。契丹宗(直)〔真〕卒。 十二月十七日,宴契丹(遣)[遗]留使于紫宸殿。 嘉佑元年二月六日,宴契丹谢册立使于紫宸殿。 三月二十七日,御史台言:「每岁上巳、重阳赐会,其推直官、主簿望许随台官赴。」从之。 二年三月二十三日,命契丹国信使观金明池水嬉,赐宴琼林苑。 四年正月六日,契丹贺正旦使辞,命宰臣韩琦押宴于都亭驿,以未御殿也。先是,去岁十二月,诏明年正旦日食,其日百官毋得拜表称贺。自今月二十一日不御前殿,减常膳,宴契丹使勿作乐。至是未御殿故也。 六年三月十七日,同知太常礼院晏承裕言晏:原作「宴」,据《长编》卷一九三改。:「宰臣富弼母丧,君臣之义哀乐所同,请罢春宴,以表优恤大臣之意。」从之。承裕,弼之妻弟,帝虽用其言,议者皆以为非。 七年十二月二十七日,诏从臣于天章阁观三朝瑞物,复宴群玉殿。酒行,帝宣谕曰:「天下久无事,今日之乐,与卿等共之,宜尽醉,勿复辞。」因召宰相韩琦至御榻前,别赐一大 ,又出禁中名花,以金盘贮香药,令各持以归。从臣莫不沾醉, 至暮而罢。 八年英宗已即位未改元。八月,契丹使辞于紫宸殿,命坐赐茶。(当故事)[故事当]赐酒五行,自是终谅闇,皆赐茶而巳。 英宗治平二年正月三日,赐 臣及契丹使宴于锡庆院。 三年九月十一日,颖王上言,请免宴日西厨主枢密使已下会。从之。 四年六月三日,神宗已即位未改元。大辽国祭奠、吊慰使副萧禧等入见,命参知政事吴奎赐宴于都亭驿。故事,契丹使见,置酒紫宸殿,以谅闇故就驿赐宴。见、辞亦如之。自是终谅闇,贺登宝位、正旦人使见、辞皆如之。 十月十日,以龙图阁直学士兼侍读、刑部侍郎李受致仕,赐会于资善堂。宇文绍奕《燕语考异》燕语考异:原作「燕考异」。按《直斋书录解题》卷一一:「《燕语考异》十卷,成都宇文绍奕撰。」此脱「语」字。其书乃考辨叶梦得《石林燕语》,今有清四库馆臣自《永乐大典》辑佚本,附于《石林燕语》各条之下。然下面所引一段实乃《石林燕语》之文,见今本《燕语》卷三,非《考异》之文。《大典》编者盖以相连而误引。:宋神宗初,李少保柬之自侍读致仕,上特召对延和殿,命座赐茶。退,偕讲读官燕饯于资善堂。后数日,李侍郎受继去,亦用柬之故事,召对赐燕。二人皆英宗经筵旧臣,故礼之特厚,非常例也。 神宗熙宁元年正月一日,大辽国信使赐宴于都亭驿,命枢密副使邵亢主之。故事,正月五日宴国信使于紫宸殿,以近英宗小祥,故止赐宴。自是大祥亦如之。 锡庆院御筵臣僚凡八十余员,请假不赴,虽称各有事故疾病,然一日之内何其多邪 窃恐锡庆院赐宴,依前畏避暑热,请告者益多,则宴座稀 ,何以观示远人 今后凡遇宴设,文武官非大故及实有疾病,不得投牒请假。如妄托故,仰御史台觉察。」从之。 四月十三日,御史中丞滕甫言:「臣闻君召不俟驾而行,此臣子所以恭其上也。君设宴以召臣,臣托故而不至,甚非恭上之节也。近 二年四月十四日,大辽国使耶律奭等辞于崇政殿,命坐赐茶,命参知政事王安石赐饯宴于都亭驿。先是,诏以河决、地震,方夏大旱,不御前殿,减常膳,罢同天节上寿,仍彻乐,故止赐茶。 五月六日,宴宰臣、百官、宗室于紫宸殿,酒九行,始作乐。 六月四日,宰臣曾公亮西京应天禅院会圣宫奉安仁宗、英宗神御回,宴于垂拱殿。 八月四日,以两朝实录成,宴近臣于垂拱殿,修撰、检讨官预。 四年正月十四日,幸集禧观,宴从臣于斋殿。 十月二日,合门言:「今月一日,文武臣僚各赐时服,内军员着锦袄子。三日令集英殿宴诸军副指挥使已上,未委令公服或着锦袄子,依例免杖子赴座。」诏着锦袄子,免杖子赴座。 七日,中书、枢密院迁居东西府,赐宴宰臣王安石位,两制、知杂御史已上预焉。 九年三月五日,安南道经略招讨使郭逵辞,宴于垂拱殿。 四月二日,合门言:「近制,大宴不用两军妓女队舞,只用教坊小儿之舞,令宗室遥郡刺史已上赴座,皇伯、叔、兄官未至遥郡亦预。勘会集英殿朵殿座 外更接续座于西廊,即与大辽国舍利从人相接,乞止令遥郡团练使已上赴座。」诏从之。皇伯、叔、兄系遥郡团练使已下者,并免侍立。 十日,以大辽国母卒,辍同天节上寿。 十三日,宴罢,参知政事元绛押赐贺同天节使。 五月二日,诏:今后皇亲正任并依外官正任座位,与军厢主歇空照直座。 三日,宴大辽告哀使于集英殿,不作乐。 八月十二日,宴大辽遗留使于紫宸殿,不作乐。 二十五日,诏:大庆、紫宸殿上寿,枢密使、副使、知院、同知院、签书、同签书院事、宣徽使、三司使、副使令赴座,其宣徽使上寿及大宴,与免殿下拜,候群臣升殿即随班。 九月二十五日,诏:今后宴会遇分座,枢密使已下、宣徽使依侍立座次并在西,参知政事并在东。 元丰元年闰正月八日,宣徽北院使王拱辰请以女童代集英殿大宴小儿队舞。从之。 三月五日,赐使高丽安焘等宴于永宁院。 二年三月二十九日,枢密副都承旨张诚一言:「紫宸殿宴日,唯东廊角门无使臣几禁,乞自今差两省使臣二人守察。」从之,仍诏殿后御阁前廊上角门,差行宫殿门使臣一员监守。 四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大辽国遣贺正旦使萧福全、郑颛入见,赐宴于都亭驿。先是,太常礼院言:「十二月壬申,慈圣光献皇后禫祭,戊寅辽使见。谨按《礼》曰『是月禫,徙月乐』,又曰『禫而醴酒』。今辽使见在禫祭之后来逾月,于礼可以置酒,而不可以用乐。」诏辽使朝见不置酒,就馆赐宴。 五年十一月十三日,宴景灵宫祠官于紫宸殿。 十二月十七日,诏罢贺正辽使见日作乐,以腊享致斋故也。初,合门言:「甲戌腊享前三日,皇帝不游幸,不作乐,贺正使赐御筵彻乐,如至和二年、元丰元年故事。」诏以虽有旧例,然虏人素以用乐燕犒为恩礼之重,三省、枢密院宜更详度取旨。然卒用例。按《实录》,至和二年四月十一日,契丹母遣归德军节度使左骁卫上将军萧知微、永州节度观察留后王泽,契丹〔主〕遣保安军节度使左监门卫大将军耶律防、殿中监王懿等驾干元节,见紫宸殿,遂宴垂拱殿,以雩祀斋禁不作乐。元丰元年故事,《实录》不载。 七年二月二日,文彦博乞免入觐日都城外御筵及见日对御赐宴。诏许免郊劳御筵。 五日,文彦博入觐,宴于垂拱殿。上命酌御樽酒一 赐彦博,面谕云:「知酒量未退,可饮尽。」彦博再拜以谢。 三月二日,宴文彦博于琼林苑,赐御制诗,以彦博入觐也。 八年哲宗已即位未改元。七月二日,诏夏国陈慰使、副赴阙,遇将来坤成节日已放见,勿令与宴。以太皇太后垂帘故也。 哲宗元佑五年二月二十九日,以太师文彦博致仕,诏即玉津园宴饯,宰臣吕太防主之,三省、枢密院暨侍从官皆赴。其后彦博言:「蒙圣恩候臣出门,于琼 林苑赐饯送。御史缘前日孙固薨御史:疑有误。,昔臣与固同(再)[在]三省供职,义均休戚,乞罢。」诏至日三省、枢密院官于琼林苑宴饯,更不用乐。 八年三月二十二日,诏权罢独看。故事,大宴前一日御宴殿阅百戏,谓之独看。以修国史范祖禹言:「是日进(主)[呈]《神宗纪》草,系大宴前一日御集英独看,恭惟陛下览先帝史册甫毕,即观百戏,理似未安。」故有是命。 绍圣三年六月十六日,合门言,人使见辞紫宸殿,垂拱殿开宴,枢密都副承旨侍立。 二十三日,诏特辍春宴赏花钓鱼,以嗣濮王宗绰丧未出殡故也。 四年十二月十日,诏罢独看。元佑中止权罢,至是罢之。 元符元年五月十一日,以受宝毕宴于紫宸殿,宰臣已下,文臣职事官六曹员外郎、监察御史已上,武臣郎将、诸军副指挥使已上与坐。 三年正月四日,紫宸殿宴辽国使、副,以上服药罢,止就驿赐宴。 三月十三日,辽国信使萧德崇、副使李俨见于紫宸殿,曲宴垂拱殿。 徽宗崇宁元年三月一日,诏定王戚迁外第日,宗室正任已上送至第,仍就赐御筵。 大观元年三月三日,驾幸金明池苑,赐宰臣蔡京已下宴。 政和二年四月初八日,燕宰执、亲王于太清楼。 十二月二十三日,宴辅臣于延福宫。 三年八月二十九日,诏修延福宫毕,赐辅臣已下宴于本宫。 九月一日,驾幸延福宫,赐宰臣巳下宴。 五年九月十二日,殿中省言:「东上合门奏,今月八日集英殿宴,教坊未喝酒遍,有尚酝奉御李弼不合赴揭盏位失仪。检会政和《殿中省通用敕》,诸应奉失设若稽缓者谓如应进酒食而不即进、当撤馔而不即撤之类。杖八十。契勘李弼自来未曾经历亲近差遣,窃虑别致阙误。」诏依法赎罚讫,对换司圉奉御。 七年二月十三日,赐高丽国进奉使、副李贤谅等御筵,起复宣和殿学士王黼伴赐。 诏饮福宴与春宴同日。 九月十五日,诏夏祭礼毕,饮福宴就用秋宴。按旧会要所载大宴,唯春、秋与南郊、明堂礼成、非时喜庆,则六大宴某殿。又有观赏,谓之曲宴,别立为门。其正旦、生辰外国使人见辞宴饮,各随本门附书之。大宴、曲宴之设,自建炎迄今,虽未尝举行,然有宴殿不用文绣之诏与合门所修仪注,既不指其为某事宴,则亦不可不附于杂录以见焉。 宣和四年八月十九日,幸郓王第,赐诸王宴。 九月十四日,诏检校太傅、开府仪同三司梁师成就都亭驿设听押赐金国人使御筵。 十一月二十四日,金国人使李靖等至,班荆馆赐御筵。 二十九日,赐金国人使宴于都亭驿,诏太尉谭稹押筵。 五年二月二十八日,金国人使宁术割自称都统军、知国事,度剌自称谏议,至国门,赐宴班荆馆。 六年十二月二十四日,赐太师蔡京已〔下〕应两府睿谟殿 宴。 七年三月十七日,曲宴公辅、宰执、亲王楚从等于延福之睿谟殿,观牡丹。 十月二日,赐金国人使宴。 高宗绍兴二年闰四月三日,高丽遣奉表使副崔惟清、沈起入见。退,赐酒食于同文馆。辞亦如之。 三年十二月二十九日,金国元帅府遣使副王诩、李永寿入见,令客省官赐酒食于殿门外。辞亦如之。 四年十一月十五日,命刑部尚书章谊赐防江诸军宴于本军,准备将以上并预坐,每分支钱一十贯。 七年正月八日,宣抚使张俊赴阙奏事,赐御筵于平江府治,官属、使臣并预,以入内内侍省都知一员主之。 八年正月一日,赐江西将士宴于本军,以帅臣刘锜主之。防捍勤劳故也。 六月二十三日,金国军前遣使副乌陵思谋、石庆充入见,命徽猷阁直学士王伦赐宴于驿,时议讲好也。辞亦如之。 九年四月二十六日,宣抚使韩世忠、张俊赴阙奏事,命入内内侍省都知一员赐宴于临安治,准备将已上与坐,余使臣并折送。十一年三月十二(月)[日]亦如之。 七月七日,赐东京捧表称贺耆老李茂松等一百八十八人宴于明庆寺,时复河南故疆也。 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赐宰臣秦桧宴于第,以桧生日故也。自后每岁赐之。 十三年三月三日,诏宴殿陈设止用绯黄二色,不用文绣,令有司遵守,今后更不制造。 五月十一日,合门言:「修立到集英殿宴仪注。是日,宰臣以下并应合赴宴文武百僚并分东西入殿庭,相向立定。知合门官已下,并在内监临、祗应武功大夫已下,主管锺鼓院官、枢密院诸房逐房副承旨、逐位酒食使臣、左右军巡使,于集英殿下北向立定。先需云殿,入内省官喝排立。皇帝需云殿驻辇,内侍鸣鞭,鸣鞭讫归本班起居。本殿排立亲从迎驾,自赞常起居,先读奏目。知阁门官、当祗应舍人,并簿书官、提点承受使臣、翰林司官一班;翰林司官公服系鞋,余并履笏。次内侍都知已下并带御器械官一班;带御器械窄衣,(并余)〔余并〕公服系鞋。次管军并新旧城里巡检、四厢都指挥使以上,逐班常起居。次殿前左右班排立亲从并迎驾起居,合门附内侍进班齐牌。皇帝集英殿坐,殿前指挥使鸣鞭,排立行门禁卫诸班直、亲从、托食天武东西班等迎驾,自赞常起居。舍人赞锺鼓院挈壶正已下迎驾,四拜起居。次知合门官已下并在内监临、祗应武功大夫已下,主管锺鼓院官、枢密院诸房逐房副承旨、逐位酒食使臣、左右军巡使一班,履笏通班常起居。通唤知合门官,用东阶并殿西南立,当祗应官各归殿上下侍立位,左右军巡使履笏起居讫分出,系鞋执杖子东西侍立,余非应奉官分出。次通唤知合门官于折槛东西向立,宣赞舍人当殿躬通文武百僚宰臣已下谢宣召赴宴。 知合门官称通事,舍人应喏直身,通宰臣已下到。知合门官称唤通讫,归上侍立位,舍人虚揖引班。舍人揖躬,舍人直身称唤讫,宰臣已下应(诺)[喏]班谢酒食,两拜讫,各归侍立祗应位。次教坊作语揖臣僚,立席后。作语讫,两拜。至第一段杂剧出,合门奏再坐时刻。放队毕,举御茶 ,皇帝降坐,鸣鞭。宰臣已下退,便戴花讫。前二刻催班立定,合门附内侍进班齐牌。皇帝需云殿驻辇,内侍都知已下、带御器械 直身,立宣赞舍人少南面东折,方揖讫,自班后过归侍立位。舍人分引宰臣已下横行,知合门官赞大起居讫,舍人引班首出班,俛伏,跪,致词讫,俛伏,兴,归位。五拜,赞各就坐,两拜,赞就座。舍人分引殿上官升殿,席前立,朵殿、两廊官席后立。次教坊使已下通班大起居,次看盏人稍前,两拜讫,赞上殿祗候,分立两陛,俟进酒分上殿祗应。进御茶 ,次殿侍酹酒讫,舍人赞天武门外祗候,应喏绝。知合门官当御前躬奏宰臣已下进酒,引宰臣已下横行进酒。赐酒,八拜就座,并如仪。酒三行,入内省官喝赐酒食。先管军谢酒食,两拜。次知合门官已下,并在内监临、祗应武功大夫已下,主管锺鼓院官、枢密院诸房逐房副承旨、逐位酒食使臣等,内侍都知已下,带御器械官,依合应奉官(言)[官]迎驾奏万福,舍人赞谢花,两拜。次殿前左右班亲从迎驾奏万福,自赞谢花,两拜。皇帝集英殿坐,殿前指挥使鸣鞭,排立行门禁卫诸班亲从、托食天武东西班等,并锺鼓院挈壶正已下迎驾奏万福,自赞谢花,两拜。次知合门官已下并在内监临、祗应武功大夫已下,主管锺鼓院官、枢密院诸房逐房副承旨、逐位酒食使臣、左右军巡使一班。大班新立,宣名奏万福讫,各归侍立祗应位。知合门官奏实赴坐札子,次宰臣已下宣名奏万福,谢花,两拜,赞就坐,分升席后立。次管军一班宣名奏万福,谢花,两拜。次知合门官已下并在内监临、祗应武功大夫已下,主管锺鼓院官、枢密院诸房逐房副承旨、逐位酒食使臣、左右军巡使、门班谢花,两拜。次教坊奏万福,自赞谢花,两拜。进御茶 ,赞就坐。第一盏毕,宣示盏,逐次宣劝,各两拜。至角抵官入,舍人通旗鼓节级等两拜。宴毕,举御茶 ,引宰臣已下降阶横行,五拜分出。次教坊谢祗应恩,各两拜。殿上入内省官喝赐茶酒,先教坊,次知合门官已下,内侍都知已下,带御器械官、主管锺鼓院官,在内监临、祗应武功大夫已下,枢密院诸房逐房副承旨,逐位酒(长)[食]班, 使臣等次排立行门禁卫诸班亲从、托食天武东西班、诸司应奉人等谢茶酒,逐班各两拜。谢讫,殿上知合门官侧奏无事,弱奏知合门官不谢茶酒弱奏:「弱」字似误。。皇帝起,鸣鞭。」从之。 十二月十三日,诏赐宰臣秦桧曰:「省所奏辞免生日赐宴。朕闻贤 (贤)圣之兴,必五百岁,君臣之遇,盖亦千载。夫以不世之英,值难逢之会,则其始生之日,可不为天下庆乎 式燕乐衎,所以示庆也。非乔岳之神,无以生申甫;非宣王之能任贤,无以致中兴。今日之事,不亦臣主俱荣哉!宜服异恩,毋守冲节。所请宜不允。」 十四年正旦使副完颜毕、马谔,生辰使副乌延和、孟浩,十五年正旦使副索散温、高庆先见辞,皆以两府就驿赐宴。 四月三日,遣内侍王晋锡押教坊乐迎引宰臣秦桧入新第,就赐御筵。 五月二十二日,命伴射官赐金国使宴射于教场。凡金国使至,皆赐宴射,命殿前、马、步三司于诸军统制、统领、将副、使臣中选善射者,借官主之。至十八年以后,徙于玉津园。 十月三日,赐宰臣秦桧宴于第,时以御书阁榜也。 十九日,金国遣贺天申节使完颜宗永、程痴见于紫宸殿,次宴垂拱殿。辞亦如之。 十六年三月二十三日,赐侍读、侍讲、修注官以下御筵于皇城司。 二十年三月三日,金国遣使副完颜思恭、翟永固见于紫宸殿,次宴垂拱殿,以报金主登位也。辞亦如之。 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三日,占城进奉使萨达麻等入见,命客省官赐酒食于殿门外。辞亦如之。 十六日,赐占城进奉使萨达麻等御筵于怀远驿。 二十六年九月二十四日,交趾进奉使、副李国以等入见,命客省官赐酒食于殿门外。辞亦如之。 二十七日,赐交趾进奉使副御筵于玉津园。 十二月二十四日,三佛齐进奉使蒲晋等入见,命客省官赐酒食于殿门外。辞亦如之。 二十七日,赐三佛齐进奉使蒲(俊)[晋]等御筵于怀远驿。 二十九年,正旦苏保衡、阿典谦,生辰王可道、王尉,(是)[见]辞赐宴并如此仪。 十二月二十六日,金国遣贺正旦使副施宜生、耶律翼见于紫宸殿,宣坐赐茶,命执(正)[政]赐宴都亭驿。以显仁皇后未祔庙,不举乐。辞亦如之。 三十年正月一日,赐金国使宴于都亭驿,命两府押伴。五日,又赐,命宰臣主之。每岁正月五日宴贺正旦人使于紫宸殿,以显仁皇后未祔庙,止就驿赐之。 二月六日,金国遣吊祭使副大怀忠、耨 温都谦诣显仁皇后几筵行礼毕,见于垂拱殿。退,客省官赐茶酒殿门外,命两府伴宴都亭驿,不举乐。 五月十九日,金国遣贺天申节使副萧荣、张忠辅见于紫宸殿,次宴垂拱殿。以显仁皇后服制,不举乐。 三十一年,贺正旦使副仆散权、韩汝嘉见辞亦如之。 五月十九日,金国遣贺天申节使副高景山、王全见于紫宸殿,次宴垂拱殿。辞日,以闻钦宗讣报罢宴,命两府赐宴都亭驿。 三十二年三月十三日,金国遣使副高忠建、张景山见于紫宸殿,次宴于垂拱殿,钦宗服制,不设仗举乐,以报金(王)[主]登位也。辞亦如之。 孝宗干道元年二月二十九日,主管往 来国信所言:「今来报问使人到阙,依例赤岸往回,御用钧容直乐作,教坊时呼在阙,御筵动教坊乐,解换夜筵差化城殿亲事官小乐器。」诏合用乐人令临安府差拨,仍委本府承受官主管教习。凡使人到阙筵宴,凡用乐人三百人,百戏军七十人,筑球军三十二人,起立球门行人三十二人,旗鼓四十人,并下临安府差。相扑一十五人,于御前等子内差。并前期教习二十日,给食钱,仍差前教坊吏人掌文移,前教坊使、副及使臣掌管仪范节次。 三月十四日,诏:「大金报问使到阙朝见、辞宴,见阙宰臣押班,依例权移亲王班首过东壁押班赴坐。遇通唤,令通亲王班首某已下。」又诏:「见阙宰臣,令执政官权升立班并子筵高坐。仍令太傅杨存中、少傅吴益立班、坐次权于西壁亲王之南。一行使人立班、坐次,令于吴益之南歇空差后,余使相立班、坐次,权于东壁执政之南。如员多即重行。」 四月二十二日,金国报问使、副朝见于紫宸殿,赐茶酒。朝辞亦如之。 十月二十日,金国贺会庆节使、副见于紫宸殿,赐茶酒。辞亦如之。自此至九年同。 十二月二十七日,金国贺正旦使、副见于紫宸殿,赐茶酒。辞亦如之。自此至九年同。 二年十月十七日,合门言:「旧例,金国使人到阙,曾经奉使、接送伴官,并立借官班赴坐。今来权工部侍郎薛良朋差充贺正旦使朋:原作「明」,据《宋史》卷三三《孝宗纪》一改。,虽已借权工部尚书,未曾出使,所有使人到阙见、辞宴,立班、赴坐取裁。」诏令立借官班赴坐,今后准此。 六年十二月十八日,礼部、太常寺言:「检准《国朝会要》,大中祥符九年正月四日,燕契丹使于崇德殿,以孟春飨庙致斋,不举乐。自是遇致斋皆如之。治平二年十二月十七日,太常礼院言:『参详每遇元正御殿,虽在正月上辛祠官致斋日内,并当用乐。』从之。昨干道五年十二月二十七日,贺正旦使人赴垂拱殿宴,在腊飨太庙祠官致斋之内,得旨依例作乐。今来正月五日金国贺正旦使人赴宴,系在上辛祈谷祠官致斋之内,有妨作乐。」诏依治平二年典故。 七年二月二十二日,诏:「魏王恺出镇,可依元佑五年文彦博例,宴饯于玉津园,令御厨依喜雪御筵体例排办。」 三月四日,宰执、侍从宴饯魏王于玉津园。 十月六日,诏:「今后筵宴等戴花,带御器械官并环卫将官未至横行人,特与依横行副使支破。」 八年五月十五日,宰执奏事于祥曦殿,上曰:「今岁春夏以来,雨旸时若,岁事可喜。适苑中新荷初展,晚间与卿等小饮少款。」虞允文等皆顿首谢。日晡,宣引至禁中,上遣中使诏宰执乘马过水殿,允文等固辞,不许。时禁池新荷方盛,香风郁然,上命内侍酌酒,允文等各奉觞称寿,侍宴踰时而退。 淳熙元年正月五日,金国贺正旦使、副,诏改就驿赐宴。二年同。 二年二月二十八日,宣引宰臣、使相以下至后苑,观步军司弓弩手射,就宴群臣于凌虚阁下。酒三行,右丞相叶衡率使相以次上寿,再拜退,有旨宣劝在列。已而舞剑者进,其技精绝,上曰:「此军中之乐。」衡独班再奉万年之觞,上(嘉)[喜]饮釂,命以琉璃锺宣劝,因 及群臣,各第其量以赐。上曰:「兹有典故。」(赴)[越]二日,选德殿奏谢,上曰:「犹恨不得与卿等 曲。」 五月十一日,曲宴宰执于澄碧。前一日,有旨曲宴于观堂,是日泥泞,改就澄碧。上谓右丞相叶衡等曰:「诸处麦登场,米价底平,可喜。」遂泛问中外事,衡等各以所闻对。上曰:「自三代至汉、唐,治日常少,乱日常多。」又曰:「朕尝观《无逸》篇,见周公为成王历数商、周之君享国久近,真后世龟鉴,未尝不以此为戒。」又语及君臣相遇之难,曰:「如陆贽于唐德宗,可谓不遇。朕尝观奏议,喜其忠直,第见于施行。」又泛论用人不可分别党与,上曰:「朝廷所用,止论其人贤否如何,不可有党。如唐牛、李党相攻四十余年不解,皆主听不明至此。文宗乃言去河北贼易,去朝中朋党难,朕常笑之。为人主者,但公是公非,何缘为党 」叶衡等同奏曰:「陛下圣明英武,诚非难事。」上曰:「此所谓坐而论道,岂不胜如丝竹管弦 」各起谢,有旨令少憩再追班。至一小亭中,前有大池,潴水平岸,其下为石渠贯亭,以函启闸,奔流入渠,其声如雷。上曰:「朕于饮食、衣服、宫室,务从简俭,然所喜者唯此水尔。」群臣再起,奉觞为寿。上曰:「朝廷所行事,或是或非,自有公议。近来士大夫又好唱为清议之说,此语一出,恐如东汉激成党锢之风,深害治体,岂不可戒 」李彦颖奏曰:「为有是非,故庶人得而议之;若朝廷所行皆是,自无可议。」上曰:「若有不是处,上之人与公卿却当反求诸己,卿等可书诸绅。」龚茂良奏曰:「唐末白马之祸,害及搢绅,至有清流、浊流之说,亦是激之使然。唯大中至正之道,可以常行。」上曰:「朕常日所行,乃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衡等奏曰:「敢不夙夜祗奉丁宁之戒!」遂再拜谢,上曰:「可更饮杯,卿等仍可以清议之说宣谕从班而下。」 四年十一月一日,宴少保史浩于内苑,乃命宿于玉堂。以浩潜藩(藩)〔旧〕学故也。 五年正月五日,〔宴〕金国贺正旦使、副,是日为雨沾湿,诏改垂拱殿。六年、八年、十年、十四年同。淳熙十二年,泗州报来岁正旦、生辰,彼此权止一年。淳熙十五年、十六年,以高宗服制罢。 十一年三月二十七日,宴太保史浩于内苑。既而得旨,太保赴宣引内宴时系鞋公服,趁赴赐宴。 绍熙元年正月五日,大宴宰执以下及金国贺正旦使、副于紫宸殿。其二年以值雨改垂拱殿,三年移宴就驿。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五 宴享二:杂宴 习射宴 祥符太清楼宴射 宴享二:杂宴 习射宴 国朝凡游幸池苑,诏宗室武臣射,每皇帝中的,从官(行)[再]拜称万岁,奉觞、贡马称贺。预射官中者,帝为解之,赐袭衣、金带、散马。不解则不赐。苑中射皆有棚,画晕的。射则用招箭班三十人,服绯紫绣衣、帕首,分立左右,以喝中否。节序赐宴,则宗室、禁军大校、牧伯、诸司使副皆令习射。蕃国使入朝,亦令帅臣伴,赐射于园苑。 干德二年正月十六日乙巳,幸玉津园,命从臣习射,帝中的者五。三月辛巳、五月十九日癸未、三年七月丁酉、四年二月七日癸卯,幸北园习射。二十三日戊午,召近臣习射苑中。七月己巳,幸开封府尹北园宴射。五月庚午、五年三月丙午。 开宝二年九月壬戌、三年七月戊辰、四年三月乙巳,又宴射。 六年四月四日丁亥,召皇弟开封尹、节度石守信等赏花,习射于苑中。甲午,召近臣宴射苑中。 五月庚午,宴射苑中。 八年三月二十九日辛丑,召契丹使于讲武殿,观武士习射。戊寅,召近臣宴射苑中。 九月八日,召近臣后苑习射,因御崇政殿观角抵,赐从官饮宴。 雍熙二年九月九日,诏亲王、节度、观察、防御、团练使、刺史及内臣后苑习射,张乐宴饮。 三年二月乙丑,(辛)[幸]骐骥院回,召近臣宴后苑。上临池钓鱼,令侍臣赋诗。遂御水心殿习射,饮从官酒。 四年三月己卯,登水心殿,张乐习射。 四月丁未,幸金明池观水戏,因习射,上中的五。赐从官饮。 淳化元年二月己未,宴近臣于后苑,习射,张乐饮酒,诏群臣赋诗。上亦赋一章,赐宰相吕蒙正等。 九月八日辛巳,召近臣后苑习射,因御崇政殿,观角抵之戏。 二年三月庚子朔,宴后苑,上临池钓鱼,诏群臣赋诗。因习射,上中的四。 乙卯,射琼林苑。 三年三月丙午,宴后苑,因习射,五发皆中的。 庚申,宴琼林苑,因习射,中的五。 淳化四年三月甲寅,宴后苑,命群臣赋诗。因习射水心殿,上五发中的。 闰十月辛卯,后苑习射,四中的。 五年三月戊午同一上中的六同一上:疑有误,「上」字似当作大字。,张乐饮酒。 至道元年三月壬戌,宴后苑,登水殿习射。 真宗咸平二年九月九日,召宗室宴射于苑中,近臣宴张齐贤第,诸将饮射本营。 十三日,宴射于后苑,帝中的者十一。 十二月十四日,幸殿前指挥使班院阅马射,又召挽弓至百斤已上者射于御前,引满命中,帝甚悦。宰臣等曰:「陛下以神武训兵,士旅精锐,近古所未有也。」遂(宣)[宴]射于后苑,帝七中的。安定郡王元捻、镇安军节度使李继隆、(附)[驸]马都尉石保士、胜州团练使德恭皆射中,赐袭衣、金带、鞍马,侍臣尽醉。 三年十二月十四日丁巳,幸殿前班院阅马射,遂宴射后苑,上七中的。 四年三月十八日,曲宴后苑,射于池上。帝语及大射、投壶、乡饮酒之礼,因命直馆各赋射宫诗,诏群臣极饮,恕其沈醉。 八月壬子,幸御龙营阅射劲弓,赐缗钱有差,遂幸芳殿宴射。 八月十一日,幸含芳园宴射。 闰十二月己巳,宴射后苑。 二十三日,宴射于宜春 苑,帝中的者六。 己丑,幸上清宫,宴射宜春苑,上中的者六。 六年二月十八日戊寅,幸潜龙园宴射,上中的者七。 三月丁未,又射。至祥符九年正月丙午朔,宴射凡八。 景德元年十二月戊子,宴从臣于行宫后苑之西亭,因习射,上连中的,群臣奉觞称贺。李继隆等相继而中,上命矢连发,迭中之,咸赐袭衣、金带、鞍马,举酒属之。 戊戌,北征凯旋。庚子,赐近臣宴于寇准第,诸帅宴射于本司,赐上尊珍膳。 大中祥符元年五月一日,幸玉津园水心殿宴射,帝中的者十。又观卫士骑射于苑南门。 八月十四日,幸含芳苑宴射,帝中的者八,迭中者再。 九月乙亥、二年九月乙丑,又宴射于潜龙园。 四年十二月辛亥,幸殿前班观习射,移幸潜龙宴射。 四年十二月十二日,幸殿前班,召从臣观骑士习射。移幸潜龙苑宴射,帝中的者十一。 五年四月五日,幸琼林苑宴射,帝作五言诗,近臣和。 九月二十五日,射于相王宫之西南亭。 六年二月十八日,幸潜龙园宴射,帝中的者七。 七年八月八日,幸瑞圣苑,宴射于水心殿,帝作五言诗赐近臣。 八年三月十日,幸琼林苑宴射,帝作七言诗,近臣和。 七月二十九日,幸瑞圣苑,宴射于水心殿,帝中的者七,迭双者一。 十一月五日,召宗室宴射于后苑,帝中的者十二,迭双者三。 九年三月五日,召宗室宴射于后苑。先是一日,召观书于玉宸殿,从容移(咎)[晷],不暇宴饮,故复设是会。 四月九日,幸琼林苑宴射,帝作七言诗赐从臣。 五月二日,幸玉津园宴射,帝作七言诗,从臣和。 十年闰二月二十九日十年:按大中祥符无十年,此处必有误,又大中祥符唯三年有闰二月。,宴射(王)[玉]清楼,命(颖)[颍]州防御使允宁、汝州防御使濮安官管军防御使射弓「濮安」以下当有误。。诏如中的,御前解中,依节度使例赐袭衣、金带。 祥符太清楼宴射此为原文中之标目,然文与题不尽吻合。以下 三题同。 元年三月庚午、二年正月癸亥、三月戊辰、三年闰二月辛未、四年八月庚戌、六年三月丙申、七年三月癸巳、十月丙寅、九年三月丁巳、天禧三年三月十三日庚午,皆宴射于太清楼下。又景德四年三月甲寅宴后苑,射于太清楼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五 宴享二:杂宴 习射宴 祥符水心殿宴射 射堂 宴射赐诗 祥符水心殿宴射射堂宴射赐诗 元年五月庚申朔,幸玉津园水心殿宴射,帝中的者十。又观卫士骑射于苑南门。 二年五月庚申,幸玉津园,宴射水心亭。 三年闰二月十七日丁卯,幸开封府射堂,命宗室伯射「伯」下当脱一字。,帝中的者七。 三月壬辰,幸金明池琼林苑宴射,上作七言诗赐,近臣属和。 八月十四日庚申,幸含芳园宴射,帝中的者再。 四年十二月十二日辛亥,幸殿前班,召从臣观骑士习射。移幸潜龙园宴射。 五年四月五日壬寅,幸琼林苑宴射,帝作五言诗赐,近臣和。 六年四月甲戌,幸琼林苑宴射,上作歌。 丙戌,射于水心殿,上十中的。 七年八月八日辛酉,幸瑞圣苑,宴射于水心殿,帝作五言诗赐近臣。 八年三月十日丙申,幸琼林宴射,上中的者六。帝作七言诗,近臣和。 九年四月九日壬午,幸琼林苑宴射,帝作七言诗赐从臣。 五月二日乙巳,宴射玉津园,帝作七言诗,从 臣和。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五 宴享二:杂宴 习射宴 祥符幸射堂宴射 祥符幸射堂宴射 三年闰二月丁卯,幸开封府堂宴射。又至西堂阅太宗御书图画,上作诗,从臣皆赋。 甲戌,增葺射堂为继照堂,设帟张乐,许士民游观三日。至道初,上居府廨,太宗命府东建堂习射。周起奏:「陛下尝所听事,臣不敢居。」 天圣八年五月十一日,幸玉津园宴射,帝中的者七,从官奉酒、贡马称贺。殿前指挥使杨崇勋、马军指挥使夏守赟射中,帝为解箭,赐袭衣、金东带、鞍勒马。 景佑二年十月八日,宴射太清楼,帝中的者四。 礼 ~ 宴享二:杂宴 习射宴 天圣琼林苑赐射 玉津园宴射 宝元瑞圣苑射 天圣琼林苑赐射玉津园宴射宝元瑞圣苑射 八年四月三日乙酉,幸琼林苑,赐从官射于苑亭,遂燕从臣。是日旁有五色云。 至和二年四月四日壬辰,幸琼林苑宴射,上中的者十四。已而阅骑士射柳枝。 嘉佑七年三月丁丑,燕琼林苑,观卫士射柳枝。 天圣八年五月十一日,幸玉津宴射,上中的者七,从臣奉酒、贡马称贺。 九年五月丁巳射,庆历五年八月又射。 四年五月壬申,幸玉津观稻,遂燕从臣,射于园中,上中的者十九。 五年八月丁巳,幸瑞圣园观刈谷,燕从臣,射于园中,观骑士射柳枝。 庆历四年九月丁亥,召宗室燕太清,射于苑中。 至和二年四月四日,幸琼林苑宴射,帝中的者十四。 神宗熙宁三年四月三日,幸琼林苑宴射,帝中的者四。 三年四月三日,幸琼林苑宴射,上中的,群臣皆贺。乃命群臣射,又特命枢密副都承旨张诚一射。酒罢,御苑门观军士射柳枝。帝自即位至是,始再幸池苑,后不复至矣。 元丰二年四月三日辛丑,再幸宴射,上中的,群臣皆贺。乃命群臣射。御苑门观军士射柳枝,上再幸池苑。 孝宗干道二年二月四日,车驾幸玉津园,皇帝射讫,次命皇太子,次庆王,次恭王,次管军臣僚等射,如是者三。每射四发,上前后四中的。先是,进呈合门讨论宴射旧仪,宰执奏曰:「此乃政和间《五礼新仪》所载,仪式烦苛,费亦不少,祖宗朝仪式又无所该载。」上曰:「祖宗朝想无乐,今当事节省,俟别行拟。」至是,阁门拟定节次:「其日祥曦殿常起居讫,臣僚公服系鞋。车驾至玉津园,入幄进早膳毕,皇太子以下并从驾臣僚分东西相向立。皇太子、亲王、使相、正任管军并窄衣,宰执、侍从公服系鞋。班齐,皇帝坐,鸣鞭,臣僚以次逐班奏圣躬万福,各归侍立位。皇帝临轩,有司进弓箭。皇帝射,教坊乐作。初射中,招箭班奏讫,应左右侍立并祗应臣僚阶上下就位,并再拜。入内官免拜。皇帝射毕,后坐,以次宣臣僚射。当射官执弓箭阶下再拜讫,升阶射。如射中,招箭班报中,或传旨锡赐降,降阶再拜,谢讫。射讫,侍立位。射皆毕,宣坐赐茶。皇帝起,鸣鞭,群臣并退。」从之。 七年二月十二日,宰执奏对毕,上宣谕曰:「祖宗时数召近臣为赏花、钓鱼宴,朕亦欲暇日命卿等射,小饮。」宰执等逊谢,上曰:「君臣不相亲则情不通,早朝早奏事止顷刻间,岂暇详论治道 故思与卿等从容耳。」 九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宰执进 呈臣僚乞令太学生习射艺事,上曰:「向来玉津园宴射,唯武臣射,恐祖宗典故文臣亦当与,可并讨论以闻。」次年九月,再幸玉津园,始命文臣叶衡等皆射。 淳熙元年三月十三日庚子,礼官言:「按《会要》,游幸池苑赐宴,诏宗室武臣射,无文臣射典故。」于是诏从驾文武臣射,用唐贞观中赐文武五品以上射于武德殿故事。 九月十八日壬寅,再幸玉津园燕射,赐皇太子已下宴。酒三行,乐作。上临轩,有司进弓矢,上中的,皇太子进酒,率群臣再〔拜〕称贺。宣皇太子射,射中。次宣与射臣僚。文臣叶衡等皆射。上再射,复中的。保信节度郑藻、起居舍人王卿月、环卫官萧夺里懒射中,赐袭衣、(命)[金]带。上赋七言诗,丞相曾怀已下属和。还宫,都人耸观,驩动林野。 二十七日,诏临安府择宽闲地建射圃,备百僚习射。 四年三月十日,又射。 绍兴十八年五月丙子,金使贺天申节,始宴射于玉津园,遂为故事。 淳熙二年二月庚辰,宣引辅臣、使相至后苑,观步军司弓弩手射。上曰:「近来诸军射艺颇精。」每射讫,上亲视所中箭多寡,并射入铁帘浅深,赉赐有差。宴群臣于凌虚阁下,丞相叶衡等(度)席于左,少保士輵等席于右。酒三行,衡率群臣以次上寿,再拜退。诏宣劝在列。已而舞剑者进,其技精绝,上曰:「此军中之乐。」衡乞独班再奉万年之觞,上喜,饮釂,命以琉璃锺酌丞相, 及群臣,仍各第其量以赐。上曰:「兹有典故。」衡奏:「是乃祖宗赏花、钓鱼故事。」越二日,选德殿奏谢,上曰:「犹恨不得与卿 曲。」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五 宴享二:杂宴 喜雪宴 喜雪宴 【宋会要】 雍熙二年十二月一日,大雨雪。帝喜,御玉华殿,召宰臣及近臣谓曰:「春夏以来未尝饮酒,今得此嘉雪,思与卿等同醉。」酒数行,又出御制雪诗一首,令侍臣属和。 端拱二年十二月九日,大雨雪,诏近臣于中书宴饮,令各赋诗,帝制《瑞雪歌》赐之。自后雨雪应时或祈祷获应,皆召近臣赐宴于中书。 淳化三年十二月八日,大雨雪。帝喜,赐近臣饮宴于中书,诏令尽醉。帝作诗,亲八分书以赐之。又诏秘书监李至会馆阁官于秘阁饮宴。凡应制赋诗者三十五人。 咸平四年十一月二十日,御龙图阁曲宴,诏近臣观太宗草行飞白篆籀八分书、古今名画。移御崇和殿,阅张去华所著《元元论》及《国田图》。是日雪诗一章,侍臣即席皆赋。 景德元年十二月十六日,雪。资政殿大学士王钦若宴馆阁群官,帝作七言雪诗赐,令属和。 皇佑四年十二月二十日,赐喜雪宴于中书。初,帝以愆亢责躬减膳,每见辅臣等则忧形于色。宰臣庞籍等因言:「臣等不能燮理阴阳,而上烦陛下责躬引咎,愿守散秩,以避贤路。」帝曰:「是朕诚不能感天,惠不能及民,非卿等之过也。」是夕乃得雪,翌日赐宴。 嘉佑三年十二月十六日,赐喜雪宴于中书。先是,帝御延和殿,召从臣观河南府所进芝草。帝曰:「今日喜雪, 大滋宿麦,自胜芝草之瑞也。」乃赐宴于中书。 宣和七年十月十五日,以瑞雪降,赐太宰白时中已下辅臣宴。 绍兴十三年十二月,雪,赐近臣御筵于尚书省。自是每岁遇雪即赐之。(至)[自]十七年止二十五年,皆赐于宰臣秦桧第。 干道六年十二月一日,以瑞雪应时,宰执率文武百僚诣文德殿、德寿宫拜表称贺,赐宰执以下喜雪御筵于尚书省。喜雪御筵久不讲,至是始复,自是每岁初遇雪即赐。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五 宴享二:杂宴 喜雨宴 喜雨宴 【宋会要】 霈,上天之贶也。」命以蒲萄酒、建茶、珍果赐近臣。诏曰:「喜此甘泽,与卿等同庆,无惜醉也。」 淳化五年四月二十三日,以时雨沾足,群臣称贺。帝谓宰相曰:「司天言荧惑与日同度当旱,今膏泽详雨字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五 宴享二:杂宴 观稼宴 观稼宴 【宋会要】 天禧二年十月十一日,诏近臣于玉宸殿观刈小香占城稻,命赐宴安福殿。 四年七月十一日,诏近臣及寇准、冯拯观内苑谷,遂宴于玉宸殿。 十月二十九日,诏皇太子、宗室、近臣、诸师赴玉宸殿翠芳亭观稻诸师:疑是「诸帅」,《长编》卷九六无此二字。,赐宴,仍以稻分赐之。 八年十一月,幸瑞圣园观稼,命从臣置酒苑门,作钧容乐。复移宴于苑殿,作教坊乐,酒五行罢。 庆历五年九月九日,幸后苑观稻赏枨,曲宴近臣、宗室于太清楼,遂射苑中。景佑二年六月十九日,幸后苑观稻并瑞(行)[竹],宴太清楼。 十月八日,幸后苑观刈稻,宴太清楼,射于楼下。 六年九月十八日,幸后苑观稻赏枨,宴近臣太清楼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五 宴享二:杂宴 元旦宴 元旦宴 【宋会要】 太宗淳化五年正月四日,以岁节赐近臣饮宴于中书。 真宗咸平元年正月三日,赐近臣岁节宴于吕端第。每岁节皆就私第赐宴,自此为例。 五年正月三日,以岁旦宴近臣于向敏中第,帅臣射于本司,内职射于军器库。 六年正月三日,以岁旦宴宗室于含芳园。 (太平)[大中]祥符三年正月六日,宴契丹贺正使于崇政殿,不作乐。以契丹国母丧辍朝,故御便殿。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五 宴享二:杂宴 清明宴 清明宴 【宋会要】 咸平三年二月二十五日,清明节,宴近臣于张齐贤第,帅臣于本司,内职于军器库。自后清明皆赐会。 景德四年三月十日,清明节,宴宗室于琼林苑,近臣于玉津园。旧止会私第,至是始就园苑,其后亦或复就私第及本宫设会。 大中祥符五年三月八日,清明节,特宴修玉清昭应宫使丁谓以下于本宫。自修宫以后,多特别赐会。 六年二月十八日,清明节,宴近臣于陈尧叟第,宗室于潜龙园。又二日,宴帅臣于本司,内职于军器库。凡赐近臣会者,旧止待制以上,三司副使止与判官同会,是岁始复令预焉。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五 宴享二:杂宴 社日宴 社日宴 【宋会要】 太宗淳化五年八月九日,社,诏近臣饮宴于中书,遣内侍以御制诗赐之。 真宗咸平二年八月八日,社,宴近臣于中书。自后社日皆赐之。 四年八月三十日,(杜)[社],宴辅臣于中书,两制、馆阁官于崇文院。 五年二月二日,社,赐近臣饮于中书。又赐殿前都指挥使以下酒食于崇政殿门外,亲王酒果,诸司使副(泊)[洎]诸班直茶酒。(是自)[自是]岁以为例。 六年八月十九日,社,宴宗室,射于琼林苑。 景德三年二月二十一日,驻(驆)[跸]西京,以社宴宗室于永芳园,近臣于会节园,又命帅臣、内职饮射。 大中祥符二年八月二十七日,社,宴近臣于枢密院,以宰臣王旦私忌故也。 三年二月十八日,社,遣中使张景宗赐近臣待制以上宴于王旦第,左右丞、侍郎、给事中、左右谏议大夫皆预。又赐殿前以下射于本司,诸司使以下射于军器库。旧制,社日赐宴于中书,不张乐,使、副以下非典事于内庭者不预会,今特恩也。自此遂为例。 八月二日,社,赐近臣宴于王旦第,帅臣于本司。 三日,宴宗室于宜春园,以二日郓王忌,故命改日。自是社日,宗室赐会外苑。 仁宗天圣二年二月十三日,社,〔宴〕宗室于太清楼。八月社日,赐会如仪。(大)[天]圣后赐会,皆用先朝故事,或宰臣请罢,止命中使分赐酒果。 六年二月二十五日,中书门下言:「宰臣张知白丧,请辍社日赐会。」从之。 八月二十六日,诏河南、江南水灾,罢社日赐会宴。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五 宴享二:杂宴 下元节 下元节 【宋会要】 雍熙三年十月下元节,赐辅臣宴于枢密使王显第。夜分,遣中使就赐御制《杂言》一篇。 四年十月下元节,诏宰臣李昉召辅臣于私第宴饮,仍赐羊、酒。 礼 ~ 宴享二:杂宴 重阳宴天头原批:「重阳宴应在下元宴前。」 重阳宴天头原批:「重阳宴应在下元宴前。」 【宋会要】 雍熙三年九月重阳节,诏宰臣李昉与枢密使王显等为登高之会。昉曰:「陛下春夏已来勤于时政,池馆希复御幸,臣等奉职无效,不敢从游宴之乐。」帝曰:「嘉节宴集,未至妨政事也。」因命赐羊、酒于昉第。 至道元年九月重阳, 赐近臣宴饮于中书,以御制诗赐之。 咸平二年九月重阳节,宴近臣于张齐贤第,诸将饮射于本营,内职射于军器库。自是重阳赐会如例。 四年九月重阳节,赐近臣会于吕蒙正第,帝作《重阳》五、七言诗,咸令继和。 六年九月重阳节,宴近臣于琼林苑,帅臣射于步军司,内职射于军器库。重阳赐宴就园苑自此。 景德四年九月十五日,以重阳宴宗室于崇政殿,近臣于玉津园,帅臣射于马军司,内职于军器库。又宴交州使于琼林苑。 大中祥符元年九月九日,帝谓王旦曰:「重阳佳节,卿等可于园苑游宴,节清气爽,各宜尽醉。刑法官、三司判官、直阁以下,虽比来无例,然公事鞅掌,少有暇日,已令各赐筵宴。自今赐近臣宴于玉津园,亲王于潜龙园,驸马都尉于含芳园,殿前都指挥使及诸司使以下于琼林苑,三馆、秘阁及三司判官、审刑院、刑部、大理寺官于宜春园,仍分东南园设会园:原无,据后复文补。。」 八年九月十二日,赐近臣重阳宴于琼林苑。先是,王旦以摄事致(齐)[斋],故改用是日。 九年九月重阳,以愆雨罢近臣宴会。 天禧三年重阳,宴近臣、帅臣于琼林苑,宗室于瑞圣园,牧伯、驸马、内职于玉津园,馆阁、三司、法官、京府官于宜春苑。 仁宗天圣三年九月重阳节,诏宗室赐会于定王元俨宫。自后多就宫设会。 五年九月十日,赐重阳宴于诸园苑。九日,以皇再从兄承矩外攒,故改就是日。 庆历五年,以重阳曲宴近臣、宗室于太清楼,遂射苑中。 皇佑二年九月六日,以郊礼在近,罢重阳赐会。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五 宴享二:杂宴 下元宴天头原批:「此条复,删。」 下元宴天头原批:「此条复,删。」 【宋会要】 雍熙三年十月下元节,赐辅臣宴于枢密使王显第。夜分,遣中使就赐御制《杂言》一篇。 四年十月下元节,诏宰臣李昉召辅臣于私第宴饮,仍赐羊、酒。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五 宴享二:杂宴 冬至宴 冬至宴 【宋会要】 淳化二年十一月九日,冬至。十二日,赐近臣饮宴于中书。 咸平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冬至。二十八日,宴近臣于张齐贤第。每冬至赐会私第,遂为常例。熙宁中,新作东西府,自后岁节、冬至,遂就赐宴于二府。 景德四年十一月六日,以冬至宴宁王以下于玉津园,近臣于王旦第,殿前副指挥使以下射于殿前司,内职射于军器库。 大中祥符二年十一月二十九日,赐近臣宴于王旦第。先是,以冬至当赐会,特令就旦生日以宠之。 五年十一月五日,以冬至宴(道)[近]臣于向敏中第。皇侄右屯卫将军允中卒中:原作「十」,据《长编》卷七九改。,请不张乐,帝曰:「乐以侑食,不可废也。」命(徒)[徙]中旬设会设:原作「误」,据《长编》卷七九改。。 天禧元年十一月十一日,赐近臣冬至节宴于都亭驿。驿舍赐宴自此始。 庆历五年十一 月六日,冬至,宴宗室于崇政殿。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五 宴享二:杂宴 曲宴 曲宴 【宋会要】 国朝凡幸苑囿、池 ,观稼、畋猎,所至曲宴惟从官预。正月宴大辽使、副于紫宸殿,则近臣及刺史、正郎、都虞候以上预。暮春后苑赏花,则三馆、秘阁之职皆预。 真宗景德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枢密院言:「崇德殿宴坐次,只贴合升殿坐臣僚,廊下贴契丹从人座,其百官副指挥使并不坐。」诏契丹副使移与大使一行次低坐。 二十六日,诏:「契丹人使入见赐小宴,依曲宴节度使例,臣僚赴座,契丹使、副使殿上赐座;并殿下立班,并依元定去处。其副使与大使更不重行,只于大使一行近后立并座。」 十二月三日,诏契丹人使朝辞,长春殿赐酒,坐次(休)[依]朝见日例,上节于殿(开)[门]内两廊下坐,余人殿门外两廊下坐。 二十八日,诏契丹人使入见赐小宴,臣僚宰执与坐。 三年十一月十三日,诏契丹贺正人使到阙,正月上旬内选日,于崇德殿赐宴,坐位依去年人使到京崇德殿坐宴,臣僚并赴。 二十七日,诏契丹从人上节都一班入见,中节、下节亦一班入见。长春殿小宴,使、副更不别班谢,缀宰臣一班入,从臣别班入。 仁宗庆历六年正月二十二日,集贤校理嵇颖言嵇:天头原批:「『嵇』作『稽』。」今不取。:「紫宸殿宴,窃见西遇使者列坐于殿之东序西遇:「遇」字疑误。,盖国家抚招外夷,能顺皇化,加之礼(过)[遇]缛仪,然阶陛之侧,祗事之人布立拥映,不能观瞩于殿庭。欲乞今后有西人朝贡在列,即座次之前无得令人映立,俾瞻朝廷之盛容,深慰蕃戎之远意。」诏依奏。 ,以示上仁者也。至于宣传劝饮,慈惠隆渥,诚得事之宜矣。顾兹遐俗,观 至和元年八月二十七日,知制诰韩绛言:「顷年以来,国家礼文故事,率多增损废缺。如宴会游豫,所以示君惠,悦群情,非徒佚乐而为也。至于待遇将相,并有宠数,若迁拜迎授、见辞劳饯之(内)[类],或当行而辄罢,或假予之非宜,寖乖仪制旧章,遂使恩礼所及,颇失华实之称。望诏有司,凡关礼仪制〔度〕,务令举行故事,庶振朝廷熙盛之节。」诏今后如有将相迁拜迎授、见辞劳饯之类,宜令合门逐旋取旨。 神宗熙宁二年十月二十五日,修定合门仪制所言:「垂拱殿曲宴,当直翰林学士与观文、资政殿、龙图、宝文合、枢密、直龙图、天章、宝文阁直学士并赴座,而翰林学士兼他职者不预。盖国初惟有文明、翰林、枢密直学士,只以常直者赴宴,务从简便。后来增置学士之名甚广,悉皆赴座,而翰林职名最崇,即须当直者方乃得预。考之官制,似未齐一。欲乞自今曲宴,应翰林学士与杂学士并许令赴。」从之。 绍兴十三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合门言:「依仪,使人紫宸殿朝见设仗,合用文武百(宫)[官]赴起居。」从之。 二十七日,诏:「金国人使朝见讫,垂拱殿茶酒,都管令于东、西廊上第一间歇空稍前坐。今后依此。」 三十日,诏:「金国使人紫宸殿宴,其诸军统制、统领正任以上合赴坐官,营寨多在城外,令免坐。今后准此。」 十四年五月七日,合门言:「金国贺生辰使人朝见七拜,朝见谢面天颜并谢汤茶药等各两拜,受赐三拜,垂拱殿赐茶酒谢坐两拜,抚问免拜,仍免进酒,候赐茶酒毕降两拜。」从之。 八日,诏:「金国使人见辞宴,令合门提点、同提点、承受兼祗应使臣,于殿上往来祗应。今后筵宴依此。」 十五年五月十四日,诏今后遇宴饮,赐臣寮冰盂子,许臣寮从便食饮。」 十二月十一日,诏合门:「今后遇金国使人见、辞、入贺、赴宴,如使、副有脱落腰带等,并许引揖通事搢笏应接。」 二十年五月十九日,诏:「金国人使朝见,垂拱殿赐茶酒,如坠落匙 等失仪,令通事拾起,免问弹。今后依此。」 二十五日,诏合门:「每遇金国使人赴紫宸殿上寿、见辞(宰)[宴]等,如值雨雪泥滑,并令入出垂拱殿门及班门。今后准此。」 二十九年十二月十六日,诏:「金国贺正旦使人见辞赐茶,权令尚书、正侍郎、观察使以上赴座。」故事,人使见、辞并赐宴,时以显仁皇后丧制罢宴故也。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干道二年十月十三日,诏:「金国使人见辞宴、后殿起居班次等,令于紫宸殿后幄起居。今后准此。」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五 宴享二:杂宴 重阳宴天头原批:「以下复,删。」 重阳宴天头原批:「以下复,删。」 【宋会要】 三年九月重阳节,诏宰臣李昉与枢密使王显等为登高之会。昉曰:「陛下春夏以来勤于时政,池馆希复御幸,臣等奉职无效,不敢从游宴之乐。」帝曰:「嘉节宴集,未至妨政事也。」因命赐羊、酒于昉第。 至道元年九月重阳,赐近臣宴饮于中书,以御制诗赐之。 咸平二年九月重阳节,宴近臣于张齐贤第,诸将饮射于本营,内职射于军器库。自是重阳赐会如例。 四年九月重阳节,赐近臣会于吕蒙正第。帝作《重阳》五、七言诗,咸令继和。 六年九月重阳节,宴近〔臣〕于琼林苑,帅臣射于步军司,内职射于军器库。重阳赐宴就园苑自此。 景德四年九月十五日,以重阳宴宗室于崇政殿,近臣于玉津园,帅臣射于马军司,内职于军器库。又宴交州使于琼林苑。 大中祥符元年九月九日,帝谓王旦曰:「重阳佳节,卿等可于园苑游宴,(气清)[节清气]爽,各宜尽醉。刑法官、三司判官、直阁以下,虽比来无例,然公事鞅掌,少有暇日,已令各赐筵宴。自今赐近臣宴于玉津园,亲王于潜龙园,驸马都尉于含芳园,殿前都指挥使及诸司使以下于琼林苑,三馆、秘阁及三司判官、审刑院、刑部、大理寺官于宜春园,仍分东南园设会。」 八年九月十二日,赐近臣重阳宴于琼林苑。先是,王旦以摄事致斋,故改用是日。 九年九月重阳,以愆雨罢近臣宴会。 天禧三年重阳,宴近臣、帅臣于琼林苑,宗室于瑞圣园,牧伯、驸马、内职于玉津园,馆阁、三司、法官、京府官于宜春苑。 仁宗天圣三年九月重阳节,诏宗室赐会于定王元俨宫。自后多就宫设会。 五年九月十日,赐重阳宴于诸园苑。九日,以皇再从兄承矩外攒,故改就是日。 庆历五年,以重阳曲宴近臣、宗室于太清楼,遂射苑中。 皇佑二年九月六日,以郊礼在近,罢重阳赐会。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五 宴享二:杂宴 春宴 春宴 【宋会要】 太平兴国三年三月,大宴大明殿,春宴自兹始也。干明节在十月,故太宗朝止设春宴。咸平三年九月,大宴含光殿。真宗朝圣节外始备设春、秋二宴,自此为定制也。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五 宴享二:杂宴 见辞赐宴 见辞赐宴 【宋会要】 国朝凡宰相、枢密、参知政事、使相、节度、外国使见辞日,皆赐饮。其日宣徽、三司使、学士、节度使、两使留后、观察使已上并预。如有节度使进上酒器者,俟第一盏遍,舍人引下殿进奉如仪。或上表辞免,即罢。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五 宴享二:杂宴 见辞免宴 见辞免宴 【宋会要】 高宗绍兴四年九月二十八日,诏今后将相见辞并免开宴,候车驾还京日依仪制。是时以知枢密院赵鼎都督川陕荆襄诸军事朝辞赵鼎:原作「随鼎」,据《宋史》卷二一三《宰辅表》四改。,合门循故事申审,故有是诏。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五 宴享三:杂宴 坤成节宴 宴享三:杂宴 坤成节宴 【宋会要】 神宗元丰八年四月十二日,诏:恭以太皇太后七月十六日生辰为坤成节。 哲宗元佑元年七月坤成节,群臣及辽使诣内东门拜表称贺,罢上寿赐宴,不作乐。 二年七月坤成节,群臣、辽使诣崇政殿上寿如仪。以大雨罢宴。 三年七月坤成节,群臣及辽使诣内东门拜表称贺,罢上寿并宴,以魏王頵在殡故也。 四年七月坤成节,群臣及辽使诣崇政殿上寿如仪。十八日,宴于集英殿。 五年、六年、七年坤成节,群臣及辽使上寿崇政殿,以雨罢宴。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五 宴享三:杂宴 大祀庆成宴 大祀庆成宴 【宋会要】 大中祥符元年十月二十六日,封禅礼毕,宴文武百官卿监以上于穆清殿。是日,东封赦书:「应西京诸州、府、军、监,并赐酺三日,官给其费。」 十一月二日,御(充)[兖]州之子城门楼观酺,凡三日。赐楼名曰「回銮覃庆」。楼前起露台,列山车、棚车、彩船以载乐,从臣侍座,兖州父老、诸道进奉使、蕃客等宴于楼下,赐父老绵袍、茶、帛有差。 三日,并赐宰臣、亲王、百官宴于延圣寺。 七日,东封还,驻郓州,宴百官于行宫。八日,又宴从臣于升中延福楼。 十二日,次濮州,宴从臣、父老于告成均庆楼。 十四日,次澶州,宴从臣、父老于驻跸延禧殿。 十五日,驻澶州,赐酺宴于行宫之南彩殿。 十六日,宴知澶州、永清军节度使周莹于行宫,又宴从臣、父老于韦城县行宫南北亭。 十七日,宴从臣、父老于长垣县行宫东北亭。 二十六日,诏并、代别赐酺三日。时使臣言,前设酺宴不丰,军校皆不预会故也。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以(丰)[封]禅礼成,赐东京酺五日,以来年二月五日为始。 二年春,京师愆雨,右仆射张齐贤上言贤:原作「言」,据《宋史》卷二六五《张齐贤传》改。:「宴乐,阳事也。甫经上元,将事酺饮,请俟雨足。」乃诏权罢酺宴。及降雨,遂举前诏,仍以三月十六日为始。 正月七日,对宗室辅臣于后苑便殿,赐袭衣、金带、器币,遂宴于崇政殿,射于太清楼下,以封禅庆成故也。 咸平二年十一月八日,以南郊坛毕,宴近臣于李沆第。自后凡大礼毕,皆就私第赐会。 四年十一月十四日,大宴。先是,有司言郊祀礼毕当宴群臣,选用十六日、二十日。帝曰:「故许国长公主以十五日发引在涂,情所不忍。」辅臣曰:「王者礼绝期丧,历代无所避。月内更无良日,倘赐宴稽迟,恐滞四方使客。」帝曰:「礼所以节人情,和上下,行之即为例。」遂改用是日。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五 宴享三:杂宴 进士宴 进士宴 【宋会要】 大中祥符二年七月十一日,遣入内都知邓永迁赐新及第进士梁固等 宴于琼林苑,帝作五言六韵诗赐之。时学士杨亿请朝假,谕旨令赴。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五 宴享三:杂宴 修书宴 修书宴 【宋会要】 景德三年十月二十八日,赐监修国史、宰臣王旦等宴于修史院,以始事也。 天圣六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赐辅臣、两制、学士、待制、馆阁官宴于崇文院。宰臣韩琦以下刻石记于院之西壁。先是,崇文院白本书岁久多蠹,又散失不完,乃诏馆阁各置编定编校官一员,据崇文院总目收聚遗逸,刊正谬讹而补写之。又以黄纸写别本,以绝蠹败。至是写校毕,凡黄本六千四百九十六卷,白本二千九百五十四卷,上之而赐会。 熙宁二年八月四日,以《两朝实录》成,宴近臣于垂拱殿。修撰、检讨官预。 元丰五年七月二十八日,《两朝国史》成,宴垂拱殿。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五 宴享三:杂宴 讲书宴 讲书宴 【宋会要】 真宗咸平五年正月二十日,宴宗室、侍读、侍讲学士、王府官于崇政殿。先是,帝听政之暇,命邢昺讲《左氏传》,至是毕,故有兹会。赐昺及侍讲夏侯峤等器帛,昺加袭衣、金带。 大中祥符二年五月十三日,宴广平公德彝等及侍教时大雅于本宫,以讲书终篇。 仁宗天圣五年十月十四日,以讲《礼记》毕,诏辅臣、两制赐宴崇政殿。翌日,两制、馆阁并进诗。 宝元二年十月二十三日,以讲《左氏春秋》、读《正说》毕,曲宴近臣于崇政殿,讲读官仍赐以器币。 十一月六日,以皇子生,宴辅臣、宗室于太清楼,读《三朝宝训》,赐御诗。又出《宝元天人祥异书》示辅臣,其书盖帝集天帝辰纬云气杂占,离为十卷。 庆历二年四月二十五日,以说书彻,宴近臣、宗室于崇政殿。 五年十一月十七日,以讲《毛诗》彻,宴近臣、宗室及讲读官于崇政殿,赐花作乐,从官皆献诗颂。 哲宗元佑二年九月十五日,赐宰臣、执政、经筵官宴于东宫,上亲书唐人诗分赐之,以讲《论语》终故也。翌日,吕公着以谢赐宴及御书,太皇太后曰:「皇帝天资聪敏,宫中惟好学,昨日所赐,欲卿等知此。」 绍兴十六年三月二十三日,赐侍读、侍讲、修注以下御筵于皇城司。二十七年十月十三日,赐于本司,用化成殿等乐,仍遣中使赐香茶,皆以经筵终篇也。 二十三年十月二十一日,经筵讲《尚书》终篇,翌日,赐宰执、侍讲、侍读、修注官宴于秘书省。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五 宴享三:杂宴 观书宴 观书宴 【宋会要】 太宗淳化元年八月一日,赐宴于秘阁,右仆射李昉、吏部尚书宋琪、左散骑常侍徐铉及翰林学士、诸曹侍郎、给事、谏议、舍人皆预。出图籍令众观,尽醉而罢。 二日,召权御史中丞王化基及三馆学士,赐宴于秘阁。 二 年十二月二十五日,翰林学士承旨苏易简于本院会学士韩丕、毕士安、秘书监李至、史馆修撰杨徽之、梁周翰、知制诰柴成务、吕佑之、钱若水、王旦、直秘阁潘慎修、翰林侍书王着、侍读吕文仲等,观御飞白书。帝闻之,赐上尊酒,太官设盛馔。至等各赋诗以纪其事,宰相李昉、张齐贤、参知政事贾黄中、李沆亦赋诗以贻易简。先是,帝御飞白书「玉堂之署」四字并三体书诗赐之,易简会近列同观,因赐会焉。 三年八月七日,诏辅臣、从官观新秘阁,赐上尊酒,太官供膳,遣中使赍御飞白书「秘阁」二字以赐李至。宰臣李昉等相率诣使殿称谢,退就饮宴,三馆学士皆预。 咸平五年十月十七日,诏近臣观书,曲宴于龙图阁。阁之四壁设五经图,阁上藏太宗书帖三千七百五十卷。又幸崇和殿,殿之后阁悉藏本朝名臣文集。次御资政殿,殿壁有杨相如《政要论》,帝作七言诗,侍臣皆赋。 景德二年四月二十一日,幸龙图阁,近臣毕从。又诏直昭文馆种放预焉。阅太(常)[宗]御书,又观诸阁书画,宴于崇政殿。帝作五言诗,从臣皆赋,命李宗谔、杨亿作序。 大中祥符二年九月二十六日,诏宗室观书,赐宴龙图阁。 三年正月二十八日,诏近臣观龙图阁太宗御书及四部书籍,又至阁西观画。帝顾谓马知节曰:「闻卿别画,可尽评之。」知节以古今工拙对,即赐酒于阁下。帝作《观书》、《开宴》五言诗,令即席皆赋。 八月八日,诏近臣观书于龙图阁,观瑞物于崇和殿,遂宴于资政殿,帝作七言诗,从臣即席皆赋。初观瑞物,史官晁迥、杨亿曰:「此并圣朝受命之符,不可不载于史册,望内降名件付修国史院。」许之。 四年十月二十八日,诏辅臣至苑中山亭观太宗圣制、四部群书。又至玉宸殿佛阁焚香,历东西洞,观古今书,读圣制《书籍记》石。帝作五言诗,王旦等即席皆赋。 五年十二月十四日,诏近臣至龙图阁阅书、开宴,观新修宣德、述古二殿。又幸资政殿。帝作七言诗,命即席皆赋。 六年七月二十九日,诏辅臣观粟于后苑御山子,观御制文,阅御书及《嘉禾图》,赐饮。是日,皇子从游。 七年三月十日,诏辅臣于玉宸殿观太宗圣文神翰,赐宴。又临曲水浮觞,小黄门奏乐,帝作《观书》、《流杯》诗二首,侍臣皆赋。 四月十四日,诏宰臣、文武百官诣国子监,观太宗御集、御书及新刻圣制论辨赐近臣,宴于本监。 八年四月一日,诏辅臣观书于玉宸殿,吏部尚书王钦若、户部尚书陈尧叟、刑部尚书兼御史中丞冯拯、兵部侍郎赵安仁预焉。始观太宗御书,移御别殿,观御制《皇》、《王》、《帝》「王」、「帝」字互倒,据《长编》卷八四、《玉海》卷三二乙。、《霸》及《良臣》、《正臣》、《忠臣》、《奸臣》、《权臣》等论。复幸水轩垂钓,命侍臣赋诗,各赐袭衣、金带、器币。 九年二月二十七日,诏近臣于后苑翔鸾阁观太宗御书,移幸流杯殿泛觞,登象 瀛山翠芳亭,遂宴于玉宸殿。殿在苑中,密近宫禁,帝优宠辅臣,每大礼庆成礼:原作「讲」,据《长编》卷八六改。,从容一召至焉召:原作「言口」,据《长编》卷八六改。。令两制皆预,特恩也。 三月四日,诏宗室观书,宴于玉宸殿。 十一月二十三日,诏辅臣、学士、待制以上,管军节度使、驸马都尉、刺史以上,观书龙图阁,特诏秘书监杨亿、知杂御史吕夷简、直龙图阁冯元预宴。帝作《观书》七言六韵诗二首,分赐辅〔臣〕王旦、宗室元墦以下;又作七言四韵诗三首,分赐学士晁迥、殿前曹灿已下。命儒臣即席皆赋。 天禧元年九月二十九日,以寿春郡王读《论语》第九卷毕,宴王友于资善堂。 二年十一月十三日,诏近臣至后苑太清楼,观太宗御书及圣制群书,赐宴楼下。 三年九月二十三日,诏宗室、辅臣、学士、三司使副、尚书丞郎、给谏、舍人、待制、直龙图阁对于清景殿。出赐皇太子御制及国史、实录、太宗御集、四部书示侍从臣,遂宴于殿内。 四年十一月十一日,御龙图阁,诏近臣观书,宴于资政殿。 五年四月十六日,诏近臣、馆阁官诣天章阁观御书,遂宴于群玉殿。 四月,召近臣、馆阁、三司、京府诣天章阁,观御书、御集,遂宴于群玉殿。 天圣八年八月六日,诏辅臣、两(朝)[省]待制以上、宗室并驸马都尉天章阁观御书,元真殿观瑞谷,赐宴于蕊殊殿。宰臣以下赋诗,教坊作乐,观优,酒九行罢。 嘉佑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幸龙图阁、天章阁,召辅臣至待制、三司副使以上,及台谏官、皇子、宗室、驸马都尉、管军臣僚,观三圣御书。又幸宝文阁。帝亲为飞白书以分赐从臣,仍出御制《观书》诗一首赐近臣,继和,遂宴群玉殿。是日,传诏翰林学士王珪撰诗序,刊石于宝文阁。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五 宴享三:杂宴 赏花钓鱼宴 赏花钓鱼宴 【宋会要】 太宗太平兴国九年三月十五日,诏宰相、近臣赏花于后园。帝曰:「春气暄和,万物畅茂,四方无事,朕以天下之乐为乐,宜令侍从、词臣各赋诗。」帝习射于水心亭。宋琪等以应制诗进,帝吟咏久之。学士扈蒙诗有「微臣自愧头如雪,也向钧天侍玉皇」,帝笑谓曰:「卿善因事陈情。」蒙顿首谢。 二十九日,诏近臣宴于后苑,帝作诗一章赐侍臣,令属和。 雍熙二年四月二日,诏辅臣、三司使、翰林、枢密直学士、尚书省四品、两省五品以下、三馆学士宴于后苑,赏花、钓鱼,张乐赐饮,命群臣赋诗、习射、赏花。曲宴自此始。 三年二月二十七日,诏辅臣、节度使、三司使、学士、舍 人于后园,临池垂钓,顾谓之曰:「今日风景倍资吟思,可令词臣各赋花下钓鱼诗一章,以『中』字为韵。」 三月二日,帝谓宰相李昉曰:「春色方盛,朕欲诏群臣后园赏花,而近尝宴会,又将大宴,不欲数为乐。卿可召同列及翰林、枢密直学士、中书舍 人就第,为观花赋诗之会。」仍赐羊、酒。昉曰:「北边方用兵,陛下宵旰为念,群臣当夙夜供职以辅帷幄,若尔宴集,诚所未安。」帝曰:「芳辰嘉致,不可虚度,公余集会,未至过也。」既宴,饮酒酣,各赋《奉诏赏花》诗,帝亦作诗赐之。翌日,学士承旨扈蒙等诣垂拱殿门谢。 四年三月十七日,赏花,宴于后苑。(常)[帝]临池垂钓,顾宰臣李昉等曰:「宴赏何乐如之,可令待臣各赋《赏花钓鱼》诗。」俄出五言御诗一章赐侍臣。晚御水殿习射。翌日,帝依韵和宰臣以下十三人所进诗以赐,又令宰臣更和所进应制诗以献。 淳化二年三月一日,赏花,宴于后苑。帝临池钓鱼,命群臣赋诗,尽醉而罢。 三年三月十二日,赏花,宴于后苑,命群臣赋诗。诏光禄寺丞杨亿赋诗于御座之侧,亿先隶秘阁读书,至是帝记其名,特诏之。新直馆韩国华、潘太初并令预。以所赋赏花诗五十二首付史馆。先是,国华尝直史馆,俄充三司判官,循故事不带馆职。至是,因奏事自陈,以谏官兼省职,而宸游苑中,不得陪馆殿臣僚在侍从之列。翌日,并诏守本官直昭文馆。告谢之日,适值赏花并令预宴。国华等皆以判官兼馆职,从新制。 淳化五年三月六日,赏花,宴于后苑。帝临池钓鱼,赋诗,命群臣皆赋,应制者三十九人。 至道元年三月十六日,后苑赏花,特召司空致仕李昉坐于尚书之上,仍稍前。帝临池钓鱼,赋诗,命群臣赋诗,应制者五十五人。 咸平三年二月二十九日,赏花,宴于后苑。帝作《中春赏花钓鱼》七言诗,儒臣皆赋。遂射于水殿,尽欢而罢。自是遂为定制。 四年三月十八日,后苑赏花、习射。帝与近臣言及大射、投壶、乡饮酒之礼,因命直馆各赋射宫五言六韵诗。帝欢甚,诏群臣极饮,恕其沉醉。 六年三月十七日,赏花,宴于后苑。帝作《赏花》五言诗,群臣皆赋。 景德四年三月七日,曲宴后苑。初临水阁垂钓,又登太清楼观太宗御书及新写四部群书,又至景福殿,临放生池,东至 玉宸殿,历翔鸾、仪凤二阁,命坐置酒。帝作五言诗,从官皆赋,遂宴于太清楼下。 十六日,大宴,崇德殿中饮,诏近臣曲宴于后苑,赏花、钓鱼。帝作《赏花》、《十叶牡丹》诗,从官毕赋。诏大理评事宋绶、邵焕预会,绶、焕皆在秘阁肄业故也。《麟台故事》:景德四年三月甲寅,大宴崇德殿中,召近臣曲宴于后苑,赏花、钓鱼。大理评事宋绶、邵焕预会,以皆在秘阁肄业故也。上作《赏花》、《千叶牡丹》诗各一章,从官毕赋。吏部尚书张齐贤、刑部尚书温仲舒、工部尚书王化基以久在外任,求免应制,不许。有顷,射于太清楼下。 大中祥符元年三月九日,宴近臣于后苑,帝作《赏花》七言诗。 三年闰二月二十二日,后苑赏花、曲宴,特诏卫尉卿(考)[纠]察在京刑岳慎从古、太常少 卿知审刑院刘国忠预会。命集贤校理宋绶、晏殊、秘阁校理邵焕作序。 二十七日,诏辅臣至宜圣殿,朝拜太宗圣容。殿东西设道释像、经藏,帝作《赏景》、《观花》诗以赐,从官即席赋诗。又御水心殿垂钓,遂宴于金华殿。小苑花木皆太常命中黄门所植,滋茂异常,辅臣素所未至也。 四年三月八日,车驾驻西京,命从臣射于后苑淑景亭,移宴长春殿。帝作《赏花》、《开宴》诗。 五年三月十九日,诏后苑赏花、曲宴,馆阁编修、校勘官并赴。 二十日,赏花后苑,以雨移御崇政殿南轩曲宴。酒三行,命赋诗。有顷,御北殿,赐宴作乐,帝作《赏花》及《喜雨》诗二首,群臣即席和进。 六年三月五日,赏花,宴于后苑。帝作《赏花》、《钓鱼》七言诗,从臣皆赋。又诏从臣令观苑中连理槐、屏风、连理柏,遂射于太清楼下。 七年三月八日,赏花,宴于后苑。登太清楼观书,射于楼下。特诏知杂御史预会。帝作《赏花》、《观书》诗二首,从臣毕赋。 九年三月十三日,赏花,宴于后苑,始诏开封府判官预会。自是推官亦诏。时翰林学士钱惟演坐卢澄事落职卢澄:原作「卢职」。按大中祥符九年三月八日壬子,钱惟演以卢澄私谒事罢翰林学士,详见《长编》卷八六,据改。,特诏预。《麟台故事》:九年三月乙卯,曲宴、赏花于后苑,上作五言诗,从臣咸赋,因射于太清楼下。《宋类苑》:真宗朝岁岁赏花、钓鱼,群臣应制。尝一日临池久而御钓不食,丁晋公谓应制诗曰:「莺惊凤辇穿花去,鱼畏龙颜上钓迟。」真宗称赏,群臣以为莫及。 天禧三年三月十三日,曲宴后苑,登翔鸾阁,观太宗御集及圣制。又御仪凤阁,玉宸、安福殿,遂临池垂钓,射于太清楼下。帝作《赏花》、《钓鱼》五、七言诗,命皇太子书以示近臣,群臣皆赋。前一日,诏翰林学士钱惟演已下被勘,并领预赴。 仁宗天圣三年三月二十一日,后苑赏花,临池钓鱼,遂宴太清楼。是日雨霁,花卉盛发,帝屡目从臣赐花劝酒,各令尽醉。《麟台故事》:天圣三年二月,幸后苑赏花、钓鱼,遂宴太清楼。辅臣、宗室、两制、杂学士、待制、三司使副、知杂御史、三司判官、开封府推官、馆阁官、节度使至刺史皆预焉。 四年四月三日,赏花,宴于后苑。帝循栏,命中使选双并牡丹花剪赐辅臣,仍令以琱盏盛花,遍赐从官。 五年三月十日,后苑赏花,钓鱼,宴于太清楼。 六年三月十七日,幸后苑赏花、钓鱼,宴射太清楼。帝亲令内侍剪牡丹花赐辅臣。 七年闰二月二十九日,后苑赏花、钓鱼,宴射太清楼。 八年二月十九日,后苑赏花、钓鱼,观唐明皇山水字石于清辉殿,因命从官皆赋歌,遂宴太清楼。山水字石,先是永兴军辇至,起清辉殿以安之。是日,从臣应制,令中书第所赋优劣,而秘阁校理韩羲辞独不成,落职,出通判冀州。《麟台故事》:天圣八年二月,上幸后苑赏花,宴辅臣、宗室、从官,及三馆京官以上亦预。先是,得唐明皇山水字石于永兴,寘于清辉殿。是日,命从臣 观之,应制赋诗,上亲第其能否。集贤校理王琪诗最蒙称善,寻下褒诏,而度支员外郎、秘阁校理韩羲诗最恶,乃夺职为司封员外郎、通判冀州。范蜀公《东斋遗事》:赏花、钓鱼赋诗,往往宿制。天圣中,永兴军进山水石,因命赋山水石歌,出于不意,多荒恶者。中坐优人入戏,各执纸笔若吟咏状。一人忽仆于石上,曰:「数日来作赏花钓鱼诗,准备应制,却被这石头擦倒。」明日降出诗,令中书铨定,内鄙恶者与外任。《闻见录》:仁宗朝,王安石知制诰。一日,赏花钓鱼宴,内侍各以金蝶盛钓饵药置几上,安石食之尽。明日,帝谓宰臣曰:「王安石诈人也。使误食钓饵,一粒则止矣;食之尽,不情也。」 九年三月十七日,曲宴后苑,赏花钓鱼,命从臣赋诗,限以五言八韵,以「新」字为韵。移宴太清楼。是日,先赐食于幕次。 明道二年三月十三日,曲宴后苑,赏花、钓鱼。 景佑三年三月六日,曲宴后苑,赏花、钓鱼。帝赋诗,群臣席上次韵。移宴太清楼。 嘉佑六年三月二十五日,幸后苑赏花、钓鱼,遂宴太清楼。出御制诗一首,命从臣和。自西鄙用兵,遂罢赏花赐宴踰二十年。至是,将大宴,以富弼母丧,特罢之,乃赐赏花之会。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五 宴享三:杂宴 宴饯 宴饯 【宋会要】 宴饯之仪,太祖、太宗朝,藩镇牧伯沿五代旧制,入觐及被召觐:原作「勤」,据《宋史》卷一一九《礼志》二二改。、使回,客省赍签赐酒食,节度使十日,留后七日,观察使五日。代还,节度使五日,留后三日,观察使一日「五日」至「观察使」十六字原脱,据《宋史》卷一一九《礼志》二二补。,防御使、团练使、刺史并赐生料。节度使以私故到阙下,及步军都虞(侯)[候]以上出使回者,亦赐酒食、熟羊。群臣出使回朝,见日,面赐酒食。中书、枢密、宣徽使、使相,并枢密使伴;三司使、学士、东宫三师、仆射、御史大夫、节度使,并宣徽使伴;两省五品已上、侍御史、中丞、三司副使司:原作「丞」,据《宋史》卷一一九《礼志》二二改。、东宫三少、尚书丞郎、卿监、上将军、留后、观察、防御、团练使、刺史、宣庆、宣政、昭宣使,并客省使伴;少卿监、大将军、诸司使以下任发运、转运、提点刑狱、知军州、通判、都监、巡检回者即赐,并通事舍人伴;客省、引进、四方馆、合门使,并本厅就食。群臣贺,赐衣;奉慰,并特赐茶酒或赐食,外任遣人进奉,亦赐酒食,或生料。自十月一日后尽正月,每五日起居,百官皆赐茶酒,诸军分校三日一赐。冬至、二社、重阳、寒食,枢密近臣、禁军大校或赐宴其第及府署中,率以为常。 大中祥符五年,诏:自今两省五品、尚〔书〕省四品、诸司三品以上官,同列出使,并许醵钱饯饮,仍休暇一日。余有亲属僚友出行,任以休务日饯送。故事,枢密、节度使、使相还朝,咸赐宴于外苑。见、辞日,长春殿赐酒五行,仍设食,当直翰林、龙图阁学士以上,皇亲观察使预坐。 八年四月,侍卫步军副都指挥使王能 自镇定来朝指:原缺,据《宋史》卷一一九《礼志》二二补。,宴于长春殿。合门言:「旧制,节度使掌兵,无此礼例。既赴坐,则殿前马军都校当侍立,于品秩非便。」遂令皆预位。 中兴,仍旧制,凡宰相、枢密、执政、使相、节度、外国使见辞及来朝,皆赐宴内廷或都亭驿,或赐茶酒,并如仪。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六 乡饮酒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六 乡饮酒礼 【中兴会要】 高宗绍兴十三年四月六日,礼部言:「比部郎中林保奏请,乞将所具修定乡饮酒矩范仪制,乞遍下郡国。本部寻行下明州取索昨讨论已行仪制,与林保所具规式参酌修具如右,望镂版颁行。」从之。主。州以郡守,县以县令,位于东南。宾。择乡里寄居年德高及致仕者为之,位于西北。僎。州以通判,县以丞或簿,位于东北。介。以次长,位于西南。三宾以宾之次者为之,位于宾、主、介、僎之后。又设郡僚之位,东西相乡。其余仕与未仕者,皆以齿序位于两廊。司正。以众所准服者为之。相及赞。以士之熟于礼仪者为之。先一日,设 罍爵洗,各如奠谒之仪。又于庠序之廊设主并介、僎、三宾之次。又设席于堂下,凡乡之仕与未仕者,以齿序立。又设席于庠门之外,自堂下各以序行立于庠门外之席。质明,主人率宾以下,先释菜于先圣先师,退各就次,以俟肃宾。肃宾:宾、主以下各就次,候鸣鼓,相者引宾、介以下序立于庠门之外,北面东上。相者引主人出次,僎从至庠门外,速宾及介少前。主人立于门左,西乡;宾、介进立于门右,东乡。赞者立于中,唱曰主人拜,宾、介以下答拜;主人揖,宾、介以下皆揖。主人先入门左,僎从。宾揖,介亦入门右,介揖,众宾皆入门右,赞者先之,相次之。序宾:主人与众宾三揖,仪门一揖,殿庙一揖,将下阶一揖。皆赞者唱之。至堂下,升阶,三逊,主人先升阼阶,僎从。立楣下。宾趋升西阶,介从。三宾亦升自西阶,并立楣下,各南面。司正亦升自西阶,立于西阶之上, 东乡。教授升自东庑,立于东阶之上,西向。郡僚分立两庑。宾东西相乡,立于堂下。赞者唱曰宾主以下皆再拜,祭酒拜讫,相者引主人诣罍洗所盥手,洗爵,诣尊所酌酒,如释奠仪。僎从。复至阼阶,祭酒、尝酒也。奠爵讫。主献:相者少立,引主人再诣罍洗所洗觯,饮宾觯也。至河尊所酌酒实觯,授执事者,至宾席前西北乡立,执事者分立。直觯者立主人之左,直脯醢者立于右。次引宾自西阶趋就席,主人跪左,执觯饮宾,宾拜,一拜。跪受饮釂,主人答拜。拜先兴,执事者右荐脯醢,宾受讫,兴。主人退就席立,僎亦就席立。宾酬:相者引宾诣罍洗如主人仪,至主人席前,东南乡,执觯饮主人。主人拜,跪受饮釂、脯醢,宾答拜如主献仪。主人酬介:相者引主人再诣洗所,洗觯、饮介觯也。酌酒如前仪,至介席前。次引介自西阶趋就席,主人饮介如宾仪。主人复退就席位。介酬众宾:相者引介诣洗所如宾仪,介洗三觯,饮三宾也。至众宾之长席前,相者引众宾之长自西阶趋就介席,跪劝如宾仪。众宾之长跪受立饮,复位。次引次宾一人至席前,饮如前仪,退。又引次宾一人至席前,介饮亦如之。并复位讫,介至堂下,迎揖众宾就席,主人就席,僎从;次宾就席,介从;次三宾、教授、司正各就席,次郡僚就席,次众宾各就席。并相者引之。赞、相及执事者各就席,在堂上者升,在西庑者各就位。修爵无筭。 宾主以下坐讫,酒三行。每酒一行,主人揖宾及介,介揖众宾,并礼生唱之。沃洗:卒饮,赞者诣主人席前唱曰:请主人沃洗。相者捧觯,请主人酌酒。相者捧觯诣洗所跪,直洗者亦跪受,立饮讫, 各就位扬觯。赞者诣席前唱曰:主人以下皆执笏。次引司正出位,赞者曰:请司正扬觯。次引司正取主人觯诣洗觯,至席前跪而扬觯讫,赞者请司正致词。司正乃言曰:「古者于旅也,语于是道古。仰惟朝廷,率由旧章,敦崇礼教,今兹举行乡饮,非专为饮食而已,凡我长幼,各相劝勉,忠于国,孝于亲,内睦于闺门,外比于乡党,胥训告,胥教诲,毋或愆堕,以忝所生。」赞者曰修爵讫,司正复位,主人以下复坐。拜送:相者引主人兴,复至阼阶楣下,僎从。宾介复至西阶楣下立,三宾亦至西阶,并南乡。教授复立东阶,西乡;司正复立西阶,东乡;郡僚复立两庑,众宾立于堂下,东西相乡立。赞者唱曰主人拜,宾介以下再拜。拜既拜诉拜既拜诉:似当作「拜讫」。,宾介与众宾先自西趋出,主人少立,自东出。宾以下立于庠门外之右,东乡北上;主人立于门外之左,西乡。僎从。赞者立于中,唱曰主人再拜,宾介以下皆再拜,逡巡而退。约束凡九事:其一,无士行者不得齿于乡饮之列。其二,置乡饮年齿簿。以所生年月日先后为比。其三,轮请本乡士大夫老成者与州学教授同主其事,其所立宾及僎、介并与主人谋之,随宜润泽之。其四,合赴乡饮人年七十以上者,教授同掌乡饮酒官具书以礼敦请之;五十以上及有官者,以咨目列位请之;其余士人,各自具年甲,报本学编排位次。十九岁以下并侍立,曾得解者许坐。父在坐则子侍立,有官者别席。七十岁以上许免拜。其五,乡饮所须饮食、器具,敦 请乡之士大夫有功力者各备十位,力可倍者倍之。其六,行礼有期,而有疾故不能者,前期具状免,擅自不赴者除其籍。其七,不系学籍及齿于乡饮者不得称进士。其八,应赴乡饮人有犯倨傲、戏翫、争讼、喧哗等,并依学规行罚,有正条者送所属,仍除其籍。其九,有该载不尽及难举事件,并各从其乡之便。 国家颁降乡饮酒仪式,诸州遵行,缘初无所行岁数之文,望朝廷明降指挥,令诸州三岁科举之年行之于庠序。」国子监参详:「《周礼》州长春秋会民,则一岁再饮;党正大蜡正齿位,一岁一饮;乡大夫宾贤能,则三岁一饮。《礼记 乡饮酒义》曰:乡人士君子。郑氏谓:『乡人,乡大夫也;士,州长、党正也;君子,乡大夫也。乡大夫、士饮国中,贤者亦用此礼。』则乡饮酒凡有四事,行之 数不同如此。汉、晋而下,间或行之。唐贞观初颁其书于天下,欲每岁行之,其后亦止行于贡士之岁。既历代举行岁数不同,欲依请令郡县于科举之年行乡饮酒礼于庠序一次。如愿每岁行之者,听从其便。」从之。 十七年正月二十七日,左迪功郎陈介言:「伏 二十六年四月二十七日,新通判抚州张洙言:「昨因臣僚献言,士人应举并须先赴乡饮酒注籍给据,方许赴试,欲以革冒贯者。且乡饮酒所以明长幼之序,兴礼逊之风,当其与科举并行而不相悖。欲望科举保任,并依旧制,虽不预乡饮酒者皆许赴。」国子监看详,欲依所请, 今后科举依旧法,其乡饮酒礼愿行于里社者,听从其便,仍不许官司干预。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七 优礼大臣 宋会要辑稿 礼四七 优礼大臣 【宋会要】 太祖受禅,降诏四方,时天维军节度、太尉、中书令、魏王符彦卿以累朝宿将,优其礼而不名。彦卿表乞呼名,诏答不允。 太祖建隆二年九月,江南李煜上表进贡,陈叙袭位之意。降诏答之,便呼国主而不名,因周朝待江南之礼也。初,周世宗每贻书于李璟,但呼国主,而朝廷因之,令煜袭位,虽始降诏,仍存国主之号。 干德元年十二月,江南李煜上表乞呼名,诏曰:「王者礼诸侯也,异姓谓之叔舅,诏书赐之不名,载乎礼文,见乎史册。顾惟凉德,慨慕前王,矧彼大邦,宜加异数。国主礼存事上,义执劳谦。请呼君前之名,诚为忠顺;俯同臣下之制,何辨等衰 难议允俞,弥深嘉孍。所请不允。」 开宝四年十一月,江南李煜遣其弟从善以郊禋来朝贡,煜仍上表乞降诏呼名,从之。先是,李璟已来,每上表自称「唐国主」,印文为「唐国之印」,周世宗犹答之以书。太祖受禅,璟死煜立,命改书为诏,然尚以国主呼之。至是,煜闻广南已下,颇惧,乃上表称「江南国主」,改印文为「江南国印」,仍乞呼名。 九年九月,吴越国主钱俶来朝,特制赐剑履上殿,诏书不名。 太宗太平兴国三年四月,俶遣使上言,乞今后所赐诏呼名。诏曰:「卿油幢济美,鼎铉铭功,聿传赐履之荣,实荷专征之寄。先皇帝大诏虎旅,问罪金陵,赖卿忠劳,遽兹戡定。又秉桓圭而入觐,拜文陛以称觞,尊奖天朝,勤 劳王室。爰举不名之典,用旌盖世之勋。忽尔撝谦,遽形推避。矧惟茂典,出自先朝,顾余冲人,缵承旧服,方优崇于元老,敢废坠于宠章!所请宜不允。」 九年六月十日,前保义军节度使杜审进谢许受楚王已下拜礼。 淳化三年四月,赐问太师赵普,玺书不名,辞曰:「皇帝问太师,顷以微屙,恳求引退。朕以居守二宅之重,中书八柄之剧,虑其职务,尚烦耆耋,爰改维师之秩,用谐就第之安。解簿领之纠纷,加药石之治疗。分家之事,不挠于襟灵;师臣之心,益劳于寤寐。必应闲适,已遂康宁。行闻有瘳,与朕相见,今遣使往彼抚问,仍赐饲羊、上樽,具如别录。太师其爱精神,近医药,疆饮食,以副朕眷注之意焉。」《宋朝事实》:开宝元年,贬雷德骧官。初,德骧判大理寺,其官属与堂吏附会宰相,擅增减刑名,德骧愤惋,面白其事,并言赵普强市人第宅,聚敛财贿。上怒曰:「鼎铛犹有耳,汝不闻赵普吾社稷之臣乎!」以判大理寺而敢于言大臣之短,不惟养后日敢言之风,亦可以无大臣专权之祸。汉高帝闻萧何多买田宅之污,则有械系元勋之辱,此汉一代所以有诛戮大臣之祸。我太祖闻赵普强市人第宅之事,则有「鼎铛有耳」之责,此本朝所以有进退大臣之礼。 真宗大中祥符八年二月,制皇兄楚王元佐特加天策上将军,仍赐剑履上殿,诏书不名。 九年,宰臣王旦以疾求罢,入谒滋福殿,帝曰:「朕方以大事托 卿,而卿疾如是。」乃命皇太子拜旦,旦因进曰:「太子盛德,必任陛下事。」 干兴元年二月,皇叔泾王进封定王,加赞拜不名。先是,诏中书门下别定接见皇叔泾王仪,礼院言:「汉章帝诏沛、济南、东平、中山王赞拜皆勿名。晋康帝即位,诏武陵王晞赞拜不名。今参详,泾王朔望每殿庭朝会及起居,并依故事赐赞拜不名;皇帝于内中见王,即依先帝见大长公主仪式。」从之。至是又再帖入恩制行下。 天圣五年十二月,制皇叔定(皇)[王]赐诏书不名。 八年十二月,制皇叔镇王赐剑履上殿,诏书不名。以上《国朝会要》。 哲宗即位,元丰八年三月二十六日,诏皇叔泰宁镇海等军节度使、守司空、开府仪同三司、雍王颢,保信保静等军节度使、守司空、开府仪同三司、曹王頵,赐赞拜不名,五日一朝,见于内中如见大长公主之仪。四月二十六日,雍王颢、曹王頵上表辞,诏不允。 哲宗元符三年正月九日,保平奉宁等军节度使、守司空、开府仪同三司、申王(秘)[佖]改永兴成德等军节度使、京兆真定尹,迁守太傅,进封陈王,赐赞拜不名。 徽宗宣和七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诏:「越王、燕王,属近行尊,其赐入朝不趋,赞拜不名。」以上《续国朝会要》。《中兴》、《干道会要》无此门。 太宗端拱元年七月秋,大热,太宗以宰相赵普耆年,诏许每日长春殿对罢便归私第颐养,候凉赴中书视事。普顿首谢。 淳化三年七月七日,诏遣左正言张 秉赍太师赵普生辰器币、鞍马,就西京赐之。国朝故事,非同平章事者无生辰国信之例,帝以普勋旧,故特异其礼。 真宗大中祥符三年六月二十四日,翰林侍读学士邢昺病笃,真宗亲临问。国朝故事,非宗戚将相无省病临丧之行,惟昺与郭贽以恩旧特用此礼,儒者荣之。 五年八月,以左仆射张齐贤为特进、守司空致仕。及中谢,方拜而仆,遽止之。既命坐,令益坐为三以宠之坐:原作「塾」,据《长编》卷七八改。。及归西京,入辞,帝怜其衰羸,命不拜,听二子掖而升殿。 天禧三年二月十四日,彰德军节度观察留后马知节将赴知贝州,特免其朝辞,召对便坐,掖而升殿。 四年五月,新授左屯卫上将军致仕王嗣宗求入面辞,及为拜跪稍难,乞免舞蹈,令其子扶掖升殿。从之。 仁宗庆历三年正月,制宰臣吕夷简进司空、军国重事,候疾损(目)[日]三五日一入中书。夷简累以疾求罢,朝廷异数留之也。 至和元年十月,诏枢密使王德用高年,入朝谒,其特免拜。 十二月,知并州韩琦以疾乞太医齐士明,而翰林医官院言士明当诊御脉,不可遣。仁宗立命内侍窦昭挟齐士明往视之,以示优宠也。 英宗治平元年闰五月,进宰臣韩琦等官原批:「以上十六字,寄据《大典》一万四百五十四补。」。英宗御延和殿,召琦等入谢,琦等以方辞避不敢入,帝固召之。既视事入,复出御延和殿以俟,琦等遂入谢,命坐赐茶,优遇大臣也。《珍(度)[席]放谈》:英宗嗣位,韩忠献当国,策立之宗工也。永昭礼成,丐辞机政再三,遣使谕留,避请弗已。上亲染 宸翰贶之曰:「卿有大德于朕,有大功于社稷,方倚老成,共图新政,卿何嫌何疑,遂欲去位 卿若不起,朕将亲往公所。」翌日,遂出辅政如初。台宰乞罢,眷礼之厚未有此比也,士论不以为恭而以为宜然,盖大臣有非常之业,然后可当非常之恩矣。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治平四年未改元。正月十七日,诏皇伯东平郡王允弼、皇叔襄阳郡王允良:「古之王者礼近属,推恩以广爱于天下。有伯祖、叔祖,居朝以藩屏于王室,重惟先帝,常所尊遇。朕新绍基构,思广亲亲之道,匪用优待,何以旌别!其只朝朔望,以表异数。」 熙宁元年二月九日,诏判河阳富弼移判汝州,从其请也。因令朝见讫赴任,许肩舆至殿门,令其子扶掖入见,仍免拜起。 元丰三年三月二日,诏以光禄大夫、行尚书工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监修国史吴充为行吏部尚书、观文殿大学士、西太一宫使,仍诏大朝会许缀中书门下班,依知大藩例支添给。 六月十一日,诏宝文阁学士、右谏议大夫、兼侍读陈荐久苦足疾,除将来亲祠明堂外,诸祠摄事免一年。 闰九月二十三日,赐御筵于都城门外饯送文彦博,令中书、枢密院臣寮同赴,上自为诗赐之,仍命参知政事章惇为之序。诏曰:「卿在祖宗朝,蚤冠三事,怀忠奋策,迄有大勋。来觐外廷,相成宗祀。崇进公品,往莅洛师。锡燕赐诗,昭示殊礼。仍敕近辅,序而识之,庶传无穷,着见贤业。 其承朕志,体服眷恩。今赐卿诗、序,至可领也。」先是,三年九月四日,召河东节度使、守司徒、兼侍中、判大名府文彦博陪祠,是月二十六日,制守太尉、开府仪同三司、太原京兆尹、判河南府、潞国公、充河东永兴军节度、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彦博固辞两镇,乃加食邑千户,食实封四百户。 六年十月九日,诏:「江夏郡王、知大宗正宗惠年高,艰于趍拜,应太庙祠事宜并免。济阳郡王曹佾,将来大礼上二帝徽号,止令赴宿卫。」 哲宗元佑元年闰二月三日,诏新除观文殿大学士、判陈州蔡确如前宰相仪。 四月二日,命入内内侍省押班梁从古赍诏赐守太师致仕文彦博曰:「卿践更二府,弼亮三朝,名闻四夷,功在天下。注想元老,渴见仪形。宜疾其驱,副我虚伫。诏书到日,卿可肩舆赴(关)[阙],并男贻庆、居中随侍。」令河南府津置行李。 六日,诏守太师致仕文彦博赴阙,独班起居,减拜,肩舆至下马处,子弟一人扶掖。出入仪制,依见任宰臣。 十五日,诏赐文彦博曰:「朕绍承皇绪,临御宝图,涉道未明,罔知攸济。乃睠元老,弼亮三朝,功被生民,名重当世,天赐眉寿,既艾而昌。宜还师臣,辅我大政。已降制授太师、平章军国重事。可一月两赴经筵,六日一入朝,因至朝堂与执政商量事;如遇有军国机要事,即不限时日。并令入预参决。其余公事,只委仆射以下签书发遣。俸赐依宰臣例。」 十七日,诏太师文彦博到阙朝见日, 止令四拜起居,所有谢对衣等礼数,并特免拜。 十八日,宰臣司马光特赐告治疾,给俸如故。 十九日,诏:「新除尚书左仆射司马光见为足疮在假,闻自今年四月不请诸般请受,可勿住支。仍录此付光。」 二十一日,守太师文彦博特许用宰臣使相出使到阙例书判。 三十日,河东节度使、守太师、开府仪同三司致仕、潞国公文彦博进对,命其子承议郎、权发遣提举三门白波辇运贻庆扶掖上殿,赐贻庆金紫章服。《邵氏闻见录》:文潞公判北京,有汪辅之者新除运判,为人辨急。入谒,潞公方坐厅事,阅谒刺,置按下不问,入宅久之乃出,辅之已不堪。既见,公礼之甚简简:原无,据《邵氏闻见录》卷一○补。,谓曰:「家人顷令沐发,忘见,运判勿讶。」辅之沮甚。旧例,监司至之三日,府必作会,公故罢之。移文定日检按府库,通判已次白公,公不答。是日家(晏)[宴],内外事并不(虚)[许]通,匙钥不可请。(称)辅之怒,破架阁库锁,亦无从检按也。密劾潞公不治。神宗御批辅之所上奏付潞公,有曰「侍中旧德,故烦卧护北门,细务不必劳心。辅之小臣,敢尔无礼,将别有处置」之语。潞公得之,不言。一日,会监司曰:「老谬无治状,幸诸君宽之。」监司皆愧谢,出御批以示辅之,辅之皇恐逃归,托按部以出。未几,辅之罢。呜呼!神宗眷遇大臣、沮抑小人如此,可谓之圣也。《文昌杂录》:元丰甲子二月五日,太师致仕文公自西京造朝修谢,对于垂拱,诏是日特开宴。酒五行,命御药院内 侍梁从政特以大觞酌御樽酒以赐之,且命饮,侍臣拭目以观,恩礼之隆遇焉。《邵氏闻见录》:神宗元丰四年,召北京留守文潞公陪祀南郊。会更官制,自(可)[司]徒、侍中拜太尉,罢侍中,为开府仪同三司、判河南府,陛辞。先是故参知政事王尧臣之子同老以至和中潞公与刘相沆、富韩公弼、王参政尧臣共乞立英(宋)[宗]为皇嗣章草进呈,明其父功,帝留之禁中,面问潞公,公对与同老合,乃加潞公两镇节使,官其子宗道为承事郎。潞公力辞两镇,止受食邑。刘沆赠太师、中书令兼尚书令、兖国公,子仅自祠部员外郎为天章阁待制。王尧臣赠太师、中书令,赐谥文忠,子同老自祠部员外郎充秘阁校理。富公进司徒,子绍京除合门祗候。富公之客李戚问公曰:「公治平初进户部尚书,屡辞,今进司徒,一辞而拜,何也 」公曰:「治平初乃某自辞官也,今自潞公以下皆迁,某(宣)[岂]敢坚辞,妨他人也 」盖潞公与荆公论政事不合,出判北京,七年不召,自此帝眷礼复厚矣。 五月七日,诏:「尚书左仆射司马光足疾已平,惟妨拜跪,可不候参假,放正谢,免造朝,许肩舆三日一至都堂聚议,或门下、尚书省治事。」光言:「臣近奉旨许肩舆至内东门外,令男康扶掖至小殿引对,特免起居,礼数愈重,尤不敢当。乞俟垂帘日于延和殿引见,并乞乘轿至下马处,遇拜扶掖,候安日复旧。」诏令乘轿至崇政殿,垂帘日引对。 十二日,诏奉议郎、 秘书省正字司马康以扶侍父延和殿进对,赐绯章服。 六月二十一日,宰臣司马光言:「请自今遇延和殿垂帘日,赴起居奏事。」从之,仍以足疮诏许乘轿,起居特免拜,及令男康扶掖入殿。《文昌杂录》:司马公光拜门下侍郎,辞避甚确,累遣御药院近侍召受告身,只日特垂帘,促令告谢,押赴门下,公即归私第。又遣入内都知张茂则宣召供职。国朝故事,惟宰相或间遣御药院近臣传旨,都知累朝未尝遣也。召受告身,只日特开延和,又遣都知宣召,皆非旧例,恩礼之隆,今昔绝拟。十一月二十九日,诏北使朝辞日,太师文彦博免起居。 二年四月八日,诏太师、平章军国重事文彦博可自今后每十日一赴朝参,因至都堂议事,仍一月一赴经筵。以彦博累章乞致仕,故有是命。 六月三日,诏护国军节度使、济阳郡王曹佾坤成节献寿崇政殿,特缀宰相班,减拜。 八月二十一日,诏新知邓州、资政殿大学士韩维知汝州。维解机政出守,而其兄绛言其病悴,请汝以便医,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诏赐文彦博、吕公着曰:「朕闻几杖以优贤几:原无,据天头原批补。,着之典礼,耋老无下拜,书于《春秋》。魏太傅锺繇以足疾乘车就坐,自尔三公有疾,以为故事,而唐司徒马燧亦以老病自力对于延英,诏使无拜。今吾耆老大臣,四朝之旧,德隆而望重,任大而忧深者,惟卿与公着而已。方资其蓍龟之告,岂责以筋力之礼 今后入朝,凡有拜礼,宜并 特免。卿其专有为之报,略无益之仪,毋或固辞,以称朕意。」 二十八日,文彦博上章辞不拜恩命,诏曰:「朕优礼师傅,达德齿之尊,以亟拜为可略,古之道也;卿谨严朝廷,明君臣之分,以不拜为未安,礼之节也。道并行而不悖,义有重而难移。勉徇所陈,不忘嘉孍。所请宜允。」仍诏公着以步履稍难,自今每遇入朝,特许令男一人入殿扶掖。先是,诏彦博等毋拜,既而固辞,不允。翰林学士苏轼言:「礼经八十拜君命,一坐再至。所谓君命者,传命而拜,非朝见也,然且不免。周天子赐齐桓公胙,命曰:『伯父耋老,无下拜。』公曰:『天威不违颜咫尺。』下拜登受。所谓无下拜者,无拜于堂下,非不拜也,然且不敢。锺繇以足疾乘车就坐,疑若不拜,然亦无明文。君前乘车,岂足为法 而马燧延英不拜,盖是临时优礼,无今后遂不拜之文。祖宗旧例,如吕端之流以老病进对,亦止于临时传宣不拜。今来彦博、公着今后免拜旨挥,自是朝廷优贤贵老,度越古今,无可议者。但有司合守典礼,兼恐彦博、公着终不敢当,不若允其所请。若圣上优闵老臣,眷眷不已,遇其朝见,间或传宣不拜,足以为非常之恩。所有不允批答,臣未敢撰。」从之,故有是诏。 二年正月二十九日,诏镇江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守司空致仕韩绛辞日,令男宗师扶掖入殿。 四月五日,诏司空、同平章军国事吕公着一月三赴经筵,二日一朝,因至都堂议军 国事。遇入都堂议事,勿限时出省,常行文书免签书,及附近东西府公廨听,执政就议事。 徽宗政和五年三月十四日,手诏:「比览元丰训诏,得故相韩琦、文彦博至和、嘉佑定策之勋,功在社稷,久而弥彰,追往念功,恻然永孍。琦以其子赠至极品,止循常格,未加褒异;彦博罪籍未除,旧官未复。琦可封郡王,彦博可除罪籍,复旧官,悉与所得恩例。付国史院记载其实。」 六年四月八日,诏何执中已除太傅致仕,特许旦望赴朝参,所有请给应(彼)[破]使臣人从等,所服带打伞上下马处等恩数,可并依旧天头原批:「以上《大典》一万四百五十四同。」。 〔宣和元年〕九月十六日,诏郑居中已除少傅、威武军节度使、佑神观使、充神霄玉清万寿宫使,进封崇国公,所有应干恩数、请给并差破使臣破:原作「虏」,据本卷一四页复文改。、人吏、诸色祗应人等,并依宰臣例施行。朝堂立班在少宰之下,从吉日令东上合门降告讫朝见上殿天头原批:「寄案:原本『告讫朝见』作『吉诣庙见』,今据《大典》一万四百五十四校改。」。冬祀陪祠,仍许令先次赴受誓戒。以上《续国会要》。 高宗绍兴二十年十二月二十一日,诏合门俟太师秦桧赴朝参日,许令肩舆至合上下马处,仍令二孙扶掖起居。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未改元。十一月十四日,左中奉大夫、充敷文阁待制辛次膺召赴行在天头原批:「寄案:《大典》一万四百五十四作『次应』。」,引见进对,以足疾诏毋拜。 二十九日,诏参知政事张焘朝谒,许乘轿入出皇城门,至宫门内上下马处,许带火踏子入出。以焘病特降是诏。 十二月三日,诏参知政事张焘、辛次膺许请朝谒帝朝等 假,依时入局治事。如有面对,于午后令内殿引见。 隆兴二年闰十一月三日十一月:原误作「三月」,《宋史 孝宗纪》载该年闰十一月。今据改。,诏少保、观文殿大学士、充醴泉观使、福国公陈康伯,内殿起居毕,上殿赐坐。奏事讫,更不降阶,止便就坐赐茶,下阶免谢坐。又诏陈康伯为病权令乘肩舆入皇城,至殿门外,差知班扶掖赴殿内起居。候上殿,即差舍人扶掖至榻前。《宋史》:陈康伯被召再相,至阙下,诏子安节、 文好谦掖以入,减拜赐坐,间日一会朝,许肩舆至殿门,仍给扶,非大事不署。 五日,诏陈康伯余疾未平,尚妨拜跪,可隔日一朝,每日赴都堂治事。应非取旨并常程事,并权免签押。 二年十一月十日,诏参知政事周葵为坠马有伤葵:原作「蔡」,据《宋史》卷二一三《宰辅表》四改。,免乘骑,权令乘轿入内趁赴朝参。以上《干道(要会)〔会要〕》,《续会要》。 〔政和六年四月〕二十七日天头原批:「此二段接上『可并依旧』条下。按:指以下三条接上徽宗政和六年四月八日条。」,诏太师蔡京三上章乞致仕,自今特许三日一造朝,仍赴都堂及轮往逐省治事。 五月一日,诏太师蔡京令遇朔望许朝,三日一知印当笔,不赴朝日许府第书押,不押敕札,不书钞。 六日,尚书省言:「奉御笔,太师蔡京自今特许三日一造朝,仍赴都堂及轮往逐省通治三省事,以正公相之任,事毕从便归第。未审三日一朝,除与不除假故。如不系朝日分,遇车驾朝献、行幸、筵宴、庆贺,听御礼拜表行香按视及虏使见辞并非次宴集之类,合与不合趁赴。」奉御笔合趁赴,内申明假故一节,合门供对已进呈,合除假外,诏实理三日趁赴。 七年十一月六日天头原批:「此三节补入高宗绍兴二十年上。」,诏:太师、鲁国公蔡京告老乞骸,章数十上,议难固违,可细务特免佥书,五日一朝,赴都堂治事。 宣和元年四月九日,太师、鲁国公臣蔡京言:「昨蒙宽假,许朝五日,止省大事,而臣年余七十,礼当谢事。今三省录黄书旨,又进文字与六曹奏钞、敕命行下,犹系臣名衔,着『不押免书』字,岂有身不任事,事非己出,系名其上 虚负天下之责,腼颜惭作,罔知所措。」奉御笔,有系书一节可从所请 外,余并依前后累降诏旨,无复别有陈请。 二年六月八日此前原整理者删去一条,且批云:「复,校销。」按所删一条即本卷一一页政和六年九月六日条。,太师、鲁国公蔡京奏:「臣以衰病,三上章陈乞致仕,伏蒙圣慈赐臣御笔,至比迹于周公,顾臣何人,敢当此礼!缘臣自被识拔,承辅轩陛垂二十年,辨释谗谤,脱于患祸,天地父母之施,盖无以过。又使间朝五日,疲老余生,遂得休佚,三省职事,许不省治。而恩礼频烦,有加无替,联姻国戚,子尚王姬,赐予宠赉,略无虚日,轻舟小辇,鸣銮七幸,婢妾仆皁,皆被恩荣。眷礼若此,安敢言去!偶缘比来体虚心弱,暑气所伤。七十谢事,礼不可踰,加以四年,已为贪冒。况又病疾寖深,不能自已,臣不敢再上表章,谨令男攸持此札子,请对投进。」诏可依所乞,守本官致仕,依旧神霄玉清万寿宫使,在京赐第居住,其恩礼俸给之属及见破官吏、人从等并依旧,仍朝朔望。 六年闰三月十一日,诏太子詹事耿南仲拜跪艰难,止令趁赴朔望起居。 十二月二十日,制太师、鲁(周)[国]公致仕蔡京可落致仕,领三省事,五日一赴朝请,至都堂治事。以上《续宋会要》。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八 禡祭 宋会要辑稿 礼四八 禡祭天头原批:「军礼。」 【宋会要】 太(祖)[宗]太平兴国五年十一月十日,帝亲征河东。出京前一日,遣右赞善大夫李斡、潘慎修就出郊用少牢祭蚩尤禡牙。又令着佐郎李巨源就北郊望气坛,用香柳枝、灯油、乳粥、酥(密)[蜜]、饼果祭北方天王。 真宗咸平四年七月十六日,(设)[诏]太常礼院定禡祭仪,付河北三路总管。祭日,所司除地为坛,四方各五十步,设两壝,绕以青绳,张幕,置军牙六纛神位版。版方七寸,厚三分。祭用刚日,具常馔,牲用太牢。以羊豕代。其币军牙以白,六纛以皁,各长一丈八尺。都总管为初献,以次将官为亚献、三献,皆戎服。清斋一宿,将校陪列。礼毕焚其币,衅 以一皮。《禡牙文》:「维年月日,某官某乙敢以牲牢告于军牙之神曰:五材并用,谁能去兵;四夷不庭,必将右武。是故我国家凿门命将,授钺出征,驱桓桓之师,整堂堂之阵,式遏乱略,龚行天诛,大庇生民,抚宁方夏。爰以刚日,告于明神。神其奋发威灵,导迎吉气,使飙驰霆击,所向无前,履险摧坚,一月三捷。助貔貅之贾勇,剿豺狼之沓贪,尽焚虏庭,大空漠北,饮马瀚海,勒石燕然。役不踰时,兵无血刃,歼厥丑类,惟神之功。急急如律令。」《祭六纛文》:「维年月日,某官某乙谨以牲牢致祭于六纛之神:夫四夷猾夏,《虞典》所以明五刑;十乘启行,《周礼》所以申九伐。蠢兹獯虏,盗有燕陲,为雠大邦,荐扰边鄙,使爟火不得彻警,战士劳于被坚。未焚老上之庭,犹遣轮台之戍。帝赫斯怒,命将出征。虎贲 勇于颜行,天威震曜于夷落。乘匈奴之运尽,建戎旆以长驱。是用昭告于尔大神,神其假太乙之威灵,奋长庚之芒角,使星狼戢耀,旄头不明,助汉将于九天,灭阴山之胡国。渠魁斯获,悬首槁街,丑类毕歼,筑尸京观。乞灵徼福,式伫神休。尚飨。」 高宗绍兴三十一年十月二十六日,太常寺言:「朝廷兴师,欲依典故行禡祭,用祝文,述以金人败盟、朝廷不得已而兴师,冀获阴助,剿除妖孽,以速万全之意。以甲(戊)[丙]戊庚壬刚日行礼,献官以大将军、招讨使充;奉礼郎、太祝、太官令各一员,以所在州县官充。」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八 〔受〕降 〔受〕降 【宋会要】 太宗太平兴国四年二月二日,诏亲征太原。 五月四日,帝自草诏赐刘继元,谕以速降,必保终始富贵。 五日,幸城南,督诸将急攻之。城欲坏,帝恐屠其城,因麾众少退。是夕夜漏上十刻,刘继元遣伪客省使李勋上表纳欸,束身请罪。帝喜,赐勋袭衣、金带、银器、锦彩、涂金鞍勒马等,即命通事舍人薛文宝赍诏书入城宣谕。 六日,夜漏未尽,幸太原城北连城,盛陈兵卫,张乐,宴从官于城台。迟明,继元率伪官属等,皆白衣纱帽,俯伏待罪台下。遣合门使宣诏释罪,赐继元袭衣、玉带、金银鞍勒马三匹、金器五百两、锦彩二千段、银器五千两,伪官各赐衣服、金银带、器币。帝亲劳之,继元叩头言曰:「臣闻车驾亲临,即愿束身归罪,致銮舆暴露,臣尚敢以孤罍拒战,盖亡命卒惧死劫臣,不许降耳。」先是,军中有亡命投继元者,继元悉以隶亲卫,帝命籍之,得八百人,斩于纛下。其降卒数万人,尽赐以衣服、钱帛,分隶诸军。 七日,文武从官诣行宫称贺,肆赦。 五月二十九日,授继元特进、检校太师、右卫上将军、上柱国、彭城郡公、食邑三千户。伪官二十四人,悉命以官。时方在军中,故多不备礼。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九 尊号 册尊号 杂录附 尊号 一 宋会要辑稿 礼四九 尊号 【宋会要】 僖祖讳(眺)[朓]天头原批:「自(禧)〔僖〕祖至王旦撰,已载入帝号。」,汉京兆尹广汉之后。生于燕蓟,仕唐,历永清、文安、幽都三县令。建隆元年三月,追尊曰文献皇帝,庙号僖祖。谥议翰林学士窦俨撰,册文中书舍人扈蒙撰。大中祥符五年闰十月,加谥曰文献睿和。册文枢密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钦若撰。 顺祖讳珽,僖祖子,历藩镇从事,兼御史中丞。建隆元年三月,追尊曰惠元皇帝,庙号顺祖。谥议翰林学士窦俨撰,册文中书舍人赵逢撰。大中祥符五年闰十月,加谥顺祖惠元睿明皇帝。册文参知政事陈彭年撰彭年:原脱,据本书帝系一之一补。。以上《国朝会要》。《续会要》云册文枢密使陈尧叟撰。 翼祖讳敬,顺祖子,历营、苏、涿三州刺史,周显德中赠左骁卫上将军。建隆元年三月,追尊曰简恭皇帝,庙号翼祖。谥议翰林学士窦俨撰,册文中书舍人赵逢撰。大中祥符五年闰十月,加谥简恭睿德皇帝。册文参知政事王曾撰。 宣祖讳弘殷,翼祖子,母曰简穆皇后刘氏。仕周为龙(揵)[捷]左厢都指挥使、岳州防御使。显德三年七月二十六日崩,赠武清军节度使。建隆元年三月,追尊曰昭武皇帝,庙号宣祖。谥议翰林学士窦俨撰,册文中书舍人扈蒙撰。大中祥符五年闰十月,加谥昭武睿圣皇帝。册文宰臣王旦撰。 册尊号杂录附 国朝之制天头原批:「国朝之制以下他处复出。」,皇帝登位,应群臣章表但称曰皇帝,至南郊岁,既降御札,即文武百官诣东上合门三上或五上表,请上尊号,降诏批答,多谦抑不许。如允所请,即奏命大臣撰册文及书册、宝。其册中书省造,用 玉,简长尺二寸,阔一寸二分,厚五分。简数从文之多少,联以金绳,首尾结带,前后四枚,刻龙缕金,若捧护之状。藉以锦缛,覆以红罗泥金夹帊。册匣长广取容册,涂以朱漆,金装,隐起突龙凤,金 錔。匣上又以红罗绣盘龙蹙金帊覆之。承以金装长竿 ,金龙首,金鱼钩,藉匣以锦缘,席锦褥,又纽红丝为绦以萦匣。册案涂朱漆,覆以红罗销金衣。其宝门下省造,用玉,篆文,广四寸九分,厚一寸二分。填以金盘龙钿,系以晕锦大绶、赤小绶,连玉环。玉检高七寸,广二寸四分,皆饰以金,裹以红锦,加红罗泥金夹帊。纳于小盝,以金装,内设金 晕锦褥,饰以杂色玻 、碧钿石、珊瑚、金精石、玛瑙。又盝二重,皆装以金,覆以红罗绣帊,载以腰舆。又行马并饰以金,又香炉宝子、香匙、灰匙、火 、烛台、烛刀,皆以金为之。其受册多用祀礼,毕日御正殿行礼。礼毕,有司以册书诣合门奉进入内。 尊号一 太祖建隆四年八月二十四日,宰臣范质率文武百僚诣东上阁门拜表,请上尊号曰应天广运仁圣文武至德皇帝。表三上,诏答允。 干德元年十一月十六日,郊祀礼毕,有司宿设于崇元殿,诸卫各帅其属勒所部屯门,殿庭列仗卫。文武群官、宗 亲、客使等应合集者,并就集朝堂次,各服其服。太尉以册捧置于案,吏部侍郎一员押;其册案四人对捧。中书门下奏差五品、六品清资官充举册官,先入立于殿西阶下。司徒以宝捧置于案,礼部侍郎一员押。捧宝官准上。举宝官先入立于殿西阶下。皆承之以匣,覆之以帕。俱诣殿门外之东、太尉之前。太乐令帅工人入就位,协律郎入就举麾位,诸侍卫之官各服其服。中书门下、翰林学士、两省、御史台、供奉官立于殿阶下香案前左右,如常入合之仪。侍中版奏请中严,近仗就陈于合外,符宝郎奉宝俱诣合,奉迎如常仪。帅赞者各入就位,所司赞群官各服朝服,(诸)[宗]亲、客使俱出次,通事舍人各分引就位。其三品以上应北面位者,各殿门外东西序立以俟。侍中版奏外办,所司承旨索扇。扇上,皇帝服衮冕,御舆以出,曲直华盖,侍卫警跸如常仪。皇帝将出,仗动,协律郎跪,俛伏兴,举麾 柷,太乐令合奏《隆安》之乐。皇帝出,自西房即御座,南向坐。扇开,协律郎偃麾戛敔,乐止。凡乐皆协律郎举麾 (祝)〔柷〕而后作,偃麾戛敔而后止。下皆准此。符宝郎奉宝置于御座前如常仪。礼官、通事舍人分引太尉已下文武群官应北面位者,自殿门东西各就北面横行位。太常卿于册案前导至丹墀西阶上少东,北向,置册案讫,凡太尉行皆举麾,奏《正安》之乐,至位立定偃麾,乐止。下皆准此。太尉、司徒、太常卿、吏部礼部侍郎各入本班立定。 其举册、捧册宝官立以俟。凡典仪有词赞者,皆承传。典仪曰再拜,应在位者皆再拜舞蹈,三称万岁。又再拜起居讫,又再拜讫,分班东西序立。礼官、通事舍人前引太常卿,随吏部侍郎押册案,以次序而行,太尉从之。凡太尉、司徒行,并礼官、通事舍人赞引。下皆准此。礼部侍郎次押宝案而行,司徒从之,相次诣西阶,至解剑褥位。其读册中书令、读宝侍中,候册案将至阶下,各随左右解剑先升,皆于前楹间第一柱北,东西相对立以俟。太尉东向解剑脱舄置于褥讫,册案先升,太尉从册案以升。其册函盖先置于阶下别宝案上,其宝案东向立,俟中书令读册将毕,礼部侍郎押宝案升阶。侍郎押册升进至褥位,当御座前讫,太尉搢笏,北面,捧册案稍前跪置讫,执笏,俛伏,兴,少退,东向立。中书令进当册案前,俛伏,兴,跪称摄中书令具官臣某读册。奏讫,搢笏。册文曰:「摄太尉、守司徒、兼侍中臣范质等谨再拜稽首上言曰:惟天为大,惟尧则之。又曰舜有天下,无为而理。是以古之言道德者莫先于二帝古:原作「故」,据《宋大诏令集》卷五改。,一则曰聪明文思,一则曰温恭浚哲。英声茂实,意无欲而自彰;景福洪休,心无求而自至。巍巍荡荡,可得而言。伏惟皇帝陛下高明博厚,宣慈惠和,纯粹之德全,孝友之行着。惟精惟一,知微知彰知彰:原作「之彰」,据《宋大诏令集》卷五改。。向者龙尚处于潜 渊,日未离于旸谷。历试之际,志在扶危,险阻艰难,何往而不济 跃马陷高平之阵,麾戈佐淮甸之征。(蹀)[喋]血鏖兵,一月三捷,劳旋饮至,论功莫二。洎乎天监厥德,用集大命,人祇协应,风雨咸若。鼎运初建,国步犹梗。始则贼筠犯顺,长戟指阙指:原作「之」,据《宋大诏令集》卷五改。,并人连祸,寇我北鄙,于是有太行之行。重进怙乱,弃德崇奸,幅员千里,生民被毒,于是有广陵之役。千乘万骑,如霆如雷,询彼仇方,震迭区宇,翠华宵至,坚城旦下,连平二孽,有同符契。累朝以来,出师(徐)[除]暴,未有若兹之奇速也。顷者华风不兢,中国政微,五岭三江,置诸蛮外,殊文异轨,六纪于兹。肇启圣谋,驱攘寇乱,荆湘底定,南土晏然。燕苏之戎,汾晋之孽,燕巢幕上,朝不谋夕。边事少间,理道无壅。严恭寅畏,一日万机,勤于己而泰于人,俭于躬而丰于物。明四目而高视,达四聪而远听。不侮鳏寡,恤天穷也;信及豚鱼,遂物性也。惜力念耕耘之苦,推食闵介胄之劳。法家之流,既峻且密,乃诏大理,重正刑名,俾尽哀矜,务从宽简。减盗窃之罪,缓盐曲之禁,好生之德,通于神明。若乃昧爽丕显,坐以待旦,商汤之戒慎也;侧身损己,长辔远御,汉文之化导也;循名责实,信赏必罚,建武之法制也;果敢决断,从善如流,贞观之风烈也。帝王之道,于兹备矣;太平之业,于兹成矣。由是祗见清庙,致其孝享,圜(兵)[丘]展礼,对越上圣。一献而天帝降祉,再献而神人以和,三献而万禄攸报。祥风拂袂,休气绕坛,熙熙怡怡,群心胥悦。国家大庆,众庶共之,肆赦覃恩,俾民更始。与天合道谓之应天,大无不覆谓之广,远无不至谓之运,博施济众谓之仁,智周万物谓之圣,化成天下谓之文,保大定功谓之武,其德无济谓之至德。臣等不胜大愿,谨奉玉册玉宝,上尊号曰『应天广运仁圣文武至德皇帝』。伏惟垂日月之明,鉴亿兆之情,凝旒端扆,昭受鸿名,如山岳之固,若松柏之坚,干健不息,品物咸亨,承天之佑,万寿千龄。臣质等诚欢诚愿,顿首顿首,谨言。」读讫,其册函对举案者,奉空案侍郎引(诏)[退],复西阶下东向立。执笏,俛伏兴。又搢笏,捧册于褥,东回册函北向进,跪置于御座前讫,执笏兴。中书令、举册官俱降,还侍立位。太尉降阶,纳舄带剑讫,东向立以俟。礼部侍郎次押宝案升,其宝函盖先置于阶下别案上。司徒随案升进。至褥位,司徒搢笏,北面跪,捧宝案稍前跪置讫,执笏,俛伏兴,少退立。侍中进当宝案前,俛伏,跪〔称〕摄侍中具官臣某读宝。奏讫,搢笏,其宝函对举案者,举空案侍郎引退,就西〔阶〕下东向立。读讫,执笏,俛伏兴。又搢笏,捧宝于褥,东回宝函北向进,跪置于御座前册之南讫,执笏兴。侍中、举宝官俱降,还侍立位。太常卿降自西阶,俱复本班。司徒就解剑褥位,纳舄带剑讫,复东向位文武官横行。礼官、通事舍人 赞引太尉、司徒进诣香案前褥位立定,典仪曰再拜,在位官皆再拜。礼官、通事舍入引太尉诣西阶下,东向,解剑脱舄,升进,当御座前跪贺,称「文武百僚摄太尉具官臣某等稽首言」。其词中书门下撰。贺讫,俛伏,兴,降自西阶,纳舄带剑,诣阶间位立定。典仪曰再拜,太尉及群官俱再拜舞蹈,三称万岁。又再拜讫,侍中升自东阶,进当御座前承旨,退临阶,西向称「有制」,典仪曰再拜,太尉及群官在位者俱再拜讫,宣曰:「朕以鸿仪昭举,保命会昌,迫于群情,祗膺显号。退循寡昧,惕惧增深。所贺知。」宣讫,降还侍立位。典仪曰再拜,太尉及群官在位者俱再拜,舞蹈,三称万岁。又再拜讫,太尉、司徒退就侍立位。通事舍人分引应北面位官各分班东西立定,侍中升自东阶,进当御座前,跪奏称「摄侍中具官臣某等言,礼毕」。奏讫,俛伏,兴,降还侍立位。所司承旨索扇,扇上,协律郎俛伏,兴,举麾鼓(祝)[柷],太乐令奏《隆安》之曲。皇帝降座,御舆入自东房,侍卫警跸如来仪。扇开,乐止,侍中版奏解严。中书侍郎帅奉案官升殿,跪捧册置于案。次门下侍郎帅捧案官升殿,跪捧宝置于案讫,礼官、通事舍人赞引诣东上合门(状进)[进状]。所司承旨放仗,文武百僚并再拜讫退,如常仪。是后受册如仪。 六年八月十九日,宰臣赵普等拜表请加上尊号曰应天广运圣文神武明道至德仁孝皇帝,表三上,诏答允。 开宝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郊祀礼毕,帝御干元殿受册。册文曰:「摄太尉、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臣赵普等谨再拜稽首上言:臣闻惟天生民,奠寰区者司牧;惟睿作圣,法高明者哲王。稽汗简之嘉猷, 大宝之尊,粉缋饰太平之运。沧海善下,共称百谷之王;皜日无私,更表大明之号。在昔建隆御历,苍璧严禋,公王局地以拜章,华夏瞻天而稽颡。顺古道而宪章文武,荐鸿名而法象乾坤。虽检玉绳金,尽其美报;而天功帝力,未称圣明。载诵文思,增上徽号。伏惟应天广运仁圣文武至德皇帝陛下 显凝旒之能事。是以有虞纳麓,昭浚哲之重华;文命导川,大勤劳于神禹。自时厥后,率由旧章。笙镛仁:原作「神」,据《长编》卷九改。下民,告类而昭事上帝。巍巍王业,荡荡皇风,大哉如日月之明矣,动天之 ,握图御宇,定鼎开基,以睿谟英断靖中原,以厚德深仁宁诸夏,一时震极,四海会同。诘旦视朝,念九功之惟叙;中宵不寐,将百姓以为心。诚明而有感则通,侧陋而无幽不烛。天祚明德,报之丰年。蛮夷纳贡于槁街,鳞羽登歌于寝庙。荐发中旨,乃命有司,考曲台之旧仪,展圜丘之盛礼。诏跸而苍龙在驭,燔柴而风伯清尘。遐陬无不来,文物无不备。雷霆耀武,畏天威而孰敢不从;日月垂文,供王祭而罔有后至。乐六变而天神降,礼三献而地祇升。眚灾而阴 德此句似有脱误。。若乃其智如神,唐尧之美也;克谐以孝,虞舜之至也。生长万物之谓道,临照四方之谓明,合文武之英声,广神圣之至德,参成具美,用庆大和。臣等不胜大愿,谨奉玉册玉宝,上尊号曰『应天广运圣文神武明道至德仁孝皇帝』。伏惟允亿兆之恳,受轩昊之名。体坤厚之载物,法干元之利贞。二仪合德,九曲重清。自天佑之,允塞皇明。臣普等诚惧诚愿、顿首顿首,谨言。」礼毕,赐百僚食于明堂。 开宝四年八月二十一日,宰臣赵普等上表,请加尊号曰「应天广运兴化成功圣文神武明道至德仁孝」,表三上,诏答不允。 九年正月二十六日,皇弟晋王率群臣上表,请加尊号曰「应天广运一统太平圣文神武明道至德仁孝皇帝」,以汾晋未平,燕蓟未复,不欲称一统太平,诏答不允。 二月五日,晋王等复上表请上尊号曰「应天广运立极居尊圣文神武明道至德仁孝」,表三上,诏允所请,候郊禋毕受册。及礼成,有司将奉宝、册行礼,复诏止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九 尊号 册尊号 杂录附 尊号 二 尊号二 太宗讳炅,宣祖第三子,母曰昭宪皇后杜氏。晋天福四年己亥岁十月七日,生于开封府浚仪县崇德坊护圣营官舍。开宝九年,诏以其日为干明节,淳化元年改寿宁节。初名匡乂,建隆元年改名光义,为殿前都虞候、睦州防御使。八月,迁泰宁军节度使。二年七月,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开封尹。干德二年六月,加兼中书令。开宝六年七月,封晋王。九年十月二十日即位,改今讳。年三十六。 太平兴国三年八月二十三日,齐王廷美率宰臣文武百僚拜表,请上尊号曰「应运统天圣明文武皇帝」,表三上,诏答允。 十一月十五日,郊祀礼毕,帝御干元殿受册。册文曰:「皇弟摄太尉、齐王臣廷美等再拜稽首上言:臣等闻太上立德,不言而至德孔彰;大道无名,可久则鸿名自至。亦犹圣人之乘宝运,至公以御瑶图,建立之功既高于万代,居尊之号合冠于百王。近古以来,徽章宛在。伏惟皇帝陛下清宁诞圣,融结资华。玉理殊庭,耸天人之瑞表;彤云紫电,总王者之祥符。苞九德以在躬,括五行而挺秀。爰自上天凝命,下武膺期。如瑞日之升中,洪纤毕照;若庆云之在上,品汇皆苏。诸侯繇是以骏奔,万国于焉而至。乃崇文德,乃炫武功。当乙夜以观书,则权衡周、孔;乘秋风而教战,则仆御韩、彭。我武于是惟扬,皇威以之大震。遂使北戎慕化,(疑)[款]玉塞以来庭;东越知归,觐瑶阶而献地。万里之车书载混,一家之正朔大同。加以圣政惟新,休嘉荐至,九域播归禾之颂,三农符望岁之心。阙里诸生,但伫泥金之礼;康衢童子,咸諠击壤之谣。太平之盛业斯隆,大定之丕图永固。所以藩卫邦伯,不谋而同辞;文武庭臣,相趋而动色。咸以为干刚坤厚,比睿德以何阶;尧步舜趋,望洪光而靡及。况属严禋之盛礼, 适期茂对于圜灵,若非祖述皇猷,范围帝载,纂鸿庞之懿号,贡焕赫之尊称,则何以显日月之清明,庆地天之交泰!于是由中及外,同夤协恭,扣紫殿以虔祈,拜彤庭而上请,勤拳恳倒,至于再三。陛下犹归德于天,推而弗有,辞不获已,始曰俞哉。夫光宅中区,大荒诸夏,副万灵之忺戴,允六合之归尊,可不谓之应运乎 握纪承干,披图御极,体北辰之列象,正南面以垂衣,可不谓之统天乎 圣者比二仪之覆载,明者法两曜以照临,化成万物之谓文,底定八纮之谓武。合以为号,无得而踰。臣等不胜大愿,谨奉玉册玉宝,上尊号曰『应运统天圣明文武皇帝。』伏惟陛下顺高穹之休命,扬景耀之祥光。明明在位,永永当阳。轶遐龄于轩昊,掩至化于成康。如天不息,万寿无疆。臣廷美等诚欢诚忭、顿首顿首,谨言。」 六年十月八日,宰臣赵普等拜表请加上尊号曰「应运统天睿文英武大圣至明广孝皇帝」,表三上,诏答允。 十一月十七日,郊祀礼毕,帝御干元殿受册。册文曰:「摄太尉、守司徒、兼侍中臣赵普等再拜稽首上言:臣等闻天本无私,冠三才而为号;道惟不宰,首四大以垂名。矧乃皇王受图,天人合契,应千载会昌之运,遂群生欣戴之心。傥未极于尊称,谅有亏于古典。况今皇猷允塞,帝范昭融,当圣德之既升,岂鸿名之可却 武扬徽烈,斯谓至公。伏惟应运统天圣明文武皇帝陛下,太极储英,上天凝命。茂日跻之圣德,允协灵心;顺天启之休期,丕承帝绪。自嗣三灵之眷佑,实符万物之讴歌。惟彼并门,久孤皇化。前朝薄伐,未遂于翦除;先帝龚行,尚存其芽孽。及陛下瑶图演庆,革辂亲征,太阿之灵剑纔麾,大卤之坚城遽拔。三十年之狡穴,自此全平;八百载之洪基,由兹更盛。四海之车书既混,一家之正朔大同。允谓宸功,咸钦帝力。尚或忧勤庶政,兢畏万机,当秘(大)殿延英,则惟思纳谏;及灵台观象,则先议进贤。百职允厘,九功惟叙。故得民歌治世,浴庆中居,巍巍荡荡,无得而踰。于是文武百僚谈睿德于内,方岳庶尹咏皇风于外。至于齯齿鲐背之老,雕题辫发之流,皆愿增舜日之洪光,报尧天之广覆。若非辉今越古,加莫大之崇名,编玉篆金,献居尊之懿号,则何以显君亲之至德,表臣子之深诚!中外周寅,表章三上,陛下仪天运德,法地流谦,稽乎允恭,期于克谨,辞不获已,乃屈己以俞之。夫经纬乾坤,范围轩 ,蹈百王之茂躅,淹三代之英声,可不谓之睿文乎 力殄并汾,德柔吴越,混寰区而敷大化,谒郊庙以献成功,可不谓之英武乎 道合穹旻,功侔造化,迈重华之浚哲,轶唐帝之文思,可不谓之大圣乎 鉴并轩台,明通羲《易》,达四聪于广听,览万象于重瞳,可不谓之至明乎 尊祖所以配天,备物于焉飨帝,蒸蒸之德上 格于圜灵,翼翼之心亟行其昭事,可不谓之广孝乎 臣等不胜大愿,谨奉玉册玉宝,上尊号曰『应运统天睿文英武大圣至明广孝皇帝』。伏惟陛下顺亿兆之情,享三五之名。法天之大,如日之明。广春台而熙庶汇,开寿域以泰群生。乾坤在宥,业业持盈。千龄万祀,永保亨贞。臣普等诚欢诚愿、顿首顿首,谨言。」 九年九月十五日,宰臣宋琪等上表,请加尊号曰「应运统天睿文英武大圣至仁明德广孝」,表三上,诏答不允。 端拱二年十二月十三日,诏曰:「朕尝览群书,备观前古,居尊之号,近代方行。向者群后同辞,封章见请,虔恳斯至,避让无由由:原无,据《宋大诏令集》卷三补。,勉从将顺之心,遂极尊崇之称。每一自念,深用怃然。岂敢以谦德自私,必将以古道为法。其自前所加尊号悉宜省去,四方所上表惟称皇帝。凡百官臣寮,当体朕意。」翌日,宰臣吕蒙正等奏曰:「陛下神功圣德,辉映古今,在于尊称,止可增益,忽奉诏旨省去忽:原作「勿」,据《长编》卷三○改。,中外无不惊骇。」帝曰:「至于皇帝二字,亦不可兼称,此盖起于秦始皇,后代因之不改。朕比欲止称王,又以诸子封王,无以自别。朕志先定,卿等无复言。」 十七日,复拜表上尊号曰「法天崇道文武皇帝」,诏除「文武」二字外,所请宜依。 淳化元年正月一日,帝御干元殿,具仗卫受朝贺,宣制毕,受册。册文曰:「摄太尉、中书侍郎、兼户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监修国史臣吕蒙正等再拜稽首上言:臣等闻厥初生民,置之司牧,非上圣莫能膺景命,非至德无以臻大和。然则考茂实而建尊称,顺人心而答天贶,皇帝之道,典册具存。以畋以渔,庖牺之名著矣;为耜为耒,神农之号彰焉。大功不有而自归,多福不求而自至,休嘉之应,徽美之来,不可得而辞也。伏惟皇帝陛下刚健中正,聪明文思,神用则极深而(妍)[研]几,圣智则察(徽)[微]而知远。德合造化,谋先鬼神。志本乎尧仁,行基乎舜孝。而自缵临大宝,十有四年,圣政克勤,大猷斯建。惟小心而守位,常恭己而临朝。敷布惠和,涤荡瑕秽。恃险弗率者惩之以威武,于是乎有汾晋之搜;输忠来附者劝之以恩礼,于是乎奠闽吴之域。服大裘而郊上帝,严配之道昭矣;藉千亩而祀先农,化俗之勤至〔矣〕。坠典毕举,庶政咸修,蛮夷戎狄罔不怀,鸟兽鱼鳖罔不若。越裳慕义,獯鬻畏威。刑罚省而氛祲消,德教彰而符瑞集。然犹观书(一)[乙]夜,听政未明,万机靡倦于缉熙,百职弥精于训乂。治道大备,寰区永安。垂拱之教隆,经纬之功着。非夫宽明博厚,浚哲温恭,震耀耿光,式敷神化,孰能若斯之盛欤!乃者爰自素秋,稍愆时雨,虽爽崇朝之润,未为多稼之灾。陛下寅畏而责躬,忧劳而减膳,恭默思道,恻隐居尊。精虔之意上通,高明之应如响,时律未暮,膏泽已周。虽复返桑谷之祅祥,退星辰之次舍,方我圣感,彼未足称。是 宜增懿号而举徽章,显休符而昭盛德。而陛下忽降明命,省去鸿名,略功业而弗居,守慈俭而自损。中外倾听,彷徨失容。虽恳疏屡陈,而德音不易,俾奉前诏,深郁群情。剑曰人祇之望不可违,古今之典不可废。建庞鸿之号,亦未足以形容;体谦退之怀,则愿从于简约。于是稽首勤请,至于三四,陛下不得已而俞之。夫覆焘无私,法乎天也;清净之治,崇乎道也。臣等不胜大愿,谨奉玉册玉宝,上尊号曰『法天崇道皇帝』。伏惟陛下合建行之度,契冲用之方。至化不宰,丕基永昌。远驭乎四海,高视乎百王。混书轨,垂衣裳。抚我休运,万寿无疆。臣蒙正等诚欢诚愿、顿首顿首,谨言。」时赵普以疾告,故册文止以蒙正为首。礼毕,御大明殿,群臣上寿。 【宋会要】 淳化三年九月二十五日,宰臣李昉等上表,请加尊号曰「法天崇道明圣仁孝文武」,表五上,诏答不允。帝谓近臣曰:「时和民安,即朕所愿,溢美之号,何足尚焉!」 至道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宰臣吕端等上表,请加尊号曰「法天崇道上圣至仁」,复面奏:「陛下减损尊号,岁月滋深,今严禋在近,内外臣庶请加徽号,累承诏命,未赐允从。望上从天意,下顺人心,万方幸甚。」帝曰:「朕以近岁阴阳愆伏,盗贼冲,今夏以来农田颇稔,故卜来岁上辛亲祀泰坛,预为苍生祈丰年尔,于朕躬无所冀也。」表五上,继以面请,终不允。 至道三年三月二十九日,崩于万岁殿。年五十九。十月十八日,葬永熙陵,在河南府永安县。谥曰神功圣德文武,庙号太宗。谥议翰林学士承旨宋白撰,册文参知政事李至撰,哀册文宰臣吕端撰。大中祥符元年十一月,加大中至仁应道神功圣德文武大明广孝。谥议宰臣王旦撰,册文参知政事赵安仁撰。五年闰十月,加今谥。册文枢密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钦若撰。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九 尊号 册尊号 杂录附 尊号 三 尊号三 【宋会要】 真宗讳恒,太宗第三子,母曰元德皇后李氏。开宝元年戊辰岁十二月二日,生于开封府第。至道三年,诏以其日为承天节。初名德昌,太平兴国八年十月授特进、检校太保、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封韩王,改名元休。端拱元年二月,加兼侍中、江陵尹、荆南湖南节度使,进封襄王,改名元侃。淳化五年九月,加检校太傅、开封尹,进封寿王。至道元年八月,立为皇太子,改今讳。三年三月二十九日即位。年三十。 咸平二年八月五日,宰臣张齐贤等拜表,上尊号「崇文广武圣明神孝皇帝」,表五上,诏答允。 十一月七日,郊祀礼毕,帝御朝元殿受册。册文曰:「摄太尉、兵部尚书、平章事张齐贤 等再拜稽首上言曰:「臣等闻承天序以临民,播神功而育物,符命昭晰,道德敷闻,非鸿名无以表其尊,非显号无以明乎大。盖王者法舆盖于天地,圣人运舒惨于生成。上以答宗庙之灵,下以副人神之望。伏惟皇帝陛下握图御极,观妙宅中,缵二圣之丕休,兼列辟之通术。制事以简,御众以宽。天成岁功,人(尊)[遵]日用。奉宗(佑)[鹢]尽尊尊之礼,叙昭穆示亲亲之慈。至于蠲庸调之逋悬,削条章之靡密,穷神设教,便俗立防,内访公卿,外咨岳牧。啬夫相庆,亩有余粮;廷尉上言,府无积牍。乘秋讲武,筑台观兵,视学崇儒,右文宣化。霏烟翥野,协气凝(宵)[霄],昭格之功,与时俱茂,耀临之德,惟天比隆。此所谓神明胥悦,天人交应者也。由是夷夏臣庶,不谋而集,咸以为嘉运累洽,洪猷允塞,宜受尊称,以符至公。群恳翕然,疏封五上,舆情难夺,帝命乃俞命:原作「俞」,据《宋大诏令集》卷五改。。夫昭德塞违,柔远绥近,成均讲道,宣室礼贤,七萃训戎,五营练卒,边城弛(拆)[柝],绝域销烽,大圣以协三灵,大明以熙百度,仁以克己复礼,孝以奉先承统,该总徽美,涣盈宇宙。臣等不胜大愿,谨奉玉册玉宝,上尊号曰『崇文广武圣明仁孝皇帝』。伏惟陛下膺宝命于中夏,答祺祥于上玄。跨越文景,焜煌羲轩。百祉斯永,九龄克延。无疆之庆,亿万斯年。臣齐贤等诚欢诚庆、顿首顿首,谨言。」 大中祥符元年六月二十九日,宰臣王旦等拜表请加上尊号曰「崇文广武仪天尊道宝应章感圣明仁孝皇帝」。表五上,诏答允,候封禅还京日受册。 十二月四日,帝斋于长春殿。五日,御朝元殿受册。册文曰:「摄太尉、工部尚书、平章事臣王旦等再拜稽首上言:臣等闻陟乔丘而禅方泽,所以(勤)[勒]崇垂鸿;镂金板而书玉牒,所以飞声腾实。非苍灵交感无〔以〕兆丕应,非函夏宅心无以建显号。故齐圣合德,必有以发挥;天意人欲,不可以推拒。至于践八九之遐迹,兼三五之徽称,拥百神之休,为列辟之首者,何莫(大)[由]于斯道也。伏惟崇文广武圣明仁孝皇帝陛下,德寓天覆,英威霆断,宅中黄而握秘纪,席萝图而操绝瑞,抚临寰海,十有二载。清心而思道,正身以率下。茂陶唐钦明之姿,敦有虞忠利之教。体禹之勤俭而未尝满假,法汤之宽仁而济之勇智。周武慈和而人神胥悦,汉高豁达而小大毕力。矧复讲求令典,咨度善言,建大中于民极,形敦叙于内治。物色遗彦,体貌宗(公)[工],重慎一成之文,辩明三至之谤。仁风博畅,王度清夷。乃者边候弗宁,疆吏致告,戎衣徂征,武节焱厉,扬威以靖乱,修盟而继好。包束干戈,示不复用,抚和荒远,如乐之谐。此汉宣之功光祖宗也。先园俯迩,时思罔极,案历修谒,奠献悲涕,览松槚而勤止,阅脂泽而僾然,此显宗之孝通神明也显:原作「孝」,据《宋大诏令集》卷五改。。故得渊监储祉,祺祥昭答。斋居乙夜,示肸蠁之期;露门清旦,垂图书之 锡。况施殊尤,眷命深厚。爰徇臣民之请,乃修旷绝之礼。协吉日,历(代崇)[岱宗],亲至上封,谒 太一。陈信辞于金策,铭休功于翠崖。彰帝王之盛节,为天下之壮观,诚千载之一时也。于是群卿庶尹,虎臣爪士,闾里耆艾,夷邸酋渠,咸伏阙而言曰:陛下膺图纂服,绍休圣绪,昭姓考瑞,继成先志,诚宜述宣鸿德,着于徽册,端委法座,祗受尊名。兹事体大,不可阙也。陛下犹撝挹冲让,至于五请,始曰俞哉。夫体元则大之谓仪天,抱一守柔之谓尊道,宝命玄应之谓辅德,明章通感之谓合符。臣等不胜大愿,谨奉玉册玉宝,上尊号曰『崇文广武仪天尊道宝应章感圣明仁孝皇帝』。伏惟陛下总清明之妙用,(颐)[赜]希微之至言。生成而不宰,劳谦而益尊。永锡难老,垂裕后昆。增重九鼎,比隆黄轩。臣旦等诚欢诚忭、顿首顿首,谨言。」 咸平五年八月一日,宰臣吕蒙正等上表,请加尊号曰「崇文广武应道章德圣明仁孝」,表五上,诏答不允。 景德二年九月十一日,宰臣寇准等上表,请加尊号曰「崇文广武应干尊道圣明仁孝」,表三上,诏答不允。 大中祥符元年十二月四日,以东封礼毕,受册,特命择日。前二日,百官习仪。前一日,致斋,其陈设如元会仪。知枢密院事王钦若等言:「陛下受册尊号,百辟就列称庆,臣与三司使、诸司使副已下侍立殿上。唯至尊初坐至礼毕再拜,并不称贺,逢兹盛事,何以自安 俟上册礼毕,太尉等归位,臣于殿上率侍立内诸司使副、内臣已下致词称贺。」帝召王旦问其事,旦曰:「然殿上难以舞蹈。」遂从钦若所请,不令舞蹈。 大中祥符元年十二月,加号「崇文广武仪天尊道宝应章感圣明仁孝」。册文宰臣王旦撰。 三年七月二十四日,宰臣王旦等上表,请加尊号曰「崇文广武仪天尊道宝应章感钦明上圣至德仁孝」,表五上,诏答不允。 五年闰十月十二日,宰臣王旦等拜表,请加上尊号曰「崇文广武感天尊道应真佑德上圣钦明仁孝皇帝」,表五上,诏答允,俟尊册圣祖毕受册。 五年闰十月二十四日,有司上言:「旧制,皇帝册、宝并以金装,宗庙以银装镀金。今缘奉上圣祖徽册,欲依宗庙册用银装。」诏圣祖、圣祖母宝册法物并以金装,皇帝尊号宝、册以银镀金装。 十一月十七日,中书门下言:「奉诏,圣祖宝、册俟新宫成日,亲诣宫奉上。臣等与礼官参议,欲先择日备礼奉上尊号宝、册。」又请许中外上表称新上尊号,并不允。 九年八月二十一日,以将上玉皇圣号南郊恭谢,群臣复五上表固请,诏允。 天禧元年正月十一日,恭谢礼毕,帝御天安殿受册。册文曰:「摄太尉、司徒、兼门下侍郎、平章事臣王旦等再拜稽首上言曰:臣等闻太上元始,道之宗也,应物而强名;穹昊清明,天之体也,因时而表德。惟重熙之嘉会,集三灵 之休应,广大悠久,法象昭著,增简册之徽烈,系天人之合符。伏惟崇文广武仪天尊道宝应章感圣明仁孝皇帝陛下,睿智渊凝,圣谟天运,恭默而敦敏,文明而柔克。恢太平大定之业,慎持盈守成之戒。孝德本乎善继,时雍始于敦叙。兴礼乐以布王泽,则易俗咸怀;辑典章以恢邦教,乃时文载郁。万方在宥,百志惟熙,海上畅清夷之风,寰中归仁寿之域。向以干符纷委,坤珍绍至,故升中于天而礼岱社,报本于地而飨汾(睢)[脽]。广虞巡之咸秩,举汉祠之合答,馨德格于上下,介福浃于遐裔。既而作灵宫以模太紫,为至神之攸处;推尊名以周群岳,实前载之未有。是以图灵乃顾图:《宋大诏令集》卷五作「穹」。,高真荐降,协梦云纪,觌神汾水,启仙源于太古,谕宝历于无疆。而复景亳鸣鸾,祈神而济物;睢阳按跸,尊祖而建都。寅奉明威,昭报繁锡。稽得一善成之道,崇生三为大之名。徽章极于范围,盛则踰于载籍。溥天率土, 舞称庆。由是圆首方足,不谋而同,以为神况益章,清宁之所辅,帝绪自远,商周之莫京。常善是经常:《宋大诏令集》卷五作「赏」。,邦国之大赉赉:《宋大诏令集》卷五作「业」。;盛美纯备,兆庶之欣戴。窃惟称谓,未昭懿铄,敢稽古训,式道群心。诏旨下临,深形谦拒,至于五请,始奉帝俞。夫克世丕基,惟新受命,感天也;膺箓协期,跻俗归厚,应真也;燕翼有初,蕃衍惟永,佑德也;高视绳契,为之称首,上圣也;齐明虚受,克念则哲,钦明也。矧以献岁初吉,奉册于殊庭;次辛协辰,升烟于吉土。方交举于盛节,宜诞膺于茂典。率吁众恳,俯伏尧阙。复露章五上,冀行前诏。陛下不获已而从之。臣等不胜大愿,谨奉玉册玉宝,上尊号曰『崇文广武感天尊道应(直)[真]佑德上圣钦明仁孝皇帝』。伏惟陛下总列辟之令猷,绍九皇之至德,保佑黎献,锡羡千亿,与天比崇,万寿无极。臣旦等诚欢诚忭、顿首顿首,谨言。」 三年七月二十四日,宰臣向敏中等拜表,请加上尊号曰「体元御极感天尊道应真宝运文德武功上圣钦明仁孝皇帝」,表三上,诏答允。 十一月十九日,郊祀礼毕。二十五日,帝诣玉清昭应宫恭谢还,御天安殿受册。册文曰:「摄太尉、中书侍郎、兼吏部尚书、平章事臣寇准等再拜稽首上言:臣闻涉泰坛,肆禋飨,邦国之大事也;崇丕称,表茂功,帝皇之盛节也。惟天佑圣,故珍符休命必务昭答;惟人戴君戴:原作「载」,据《宋大诏令集》卷六改。,故鸿徽典必从其欣赞。我国家奋淳耀之烈,袭神灵之系,于皇圣祖,绍天阐绎,首中古之号,诒万世之法。艺祖文考,创业垂统,爰举盛礼,乃受丕名。肆重熙之在历,本善述以昭孝。奉若成宪,斯惟至公。伏惟崇文广武感天尊道应真佑德上圣钦明仁孝皇帝陛下,浚明在躬,刚健成德。垂策以司契策:原作「荣」,据《宋大诏令集》卷六改。,顺斗而布度。具用中之大智具:原作「 」,据《宋大诏令集》卷六改。,讲长世之善经。慎罚宝慈,劭农抑末,卑服彰乎克俭,旰食勤乎屡省。五兵载戢而殊方即叙,至 神广运而洪化淳流。保合太和,安绥有截,二十三载于兹矣。曩者(宵)[霄]极储祉,真箓应期,登封告成,刻号昭姓。寖寻汾畤,大报于坤元;推尊岳灵,并跻于帝箓。声明燀耀,福瑞纷沓。既而秘感冥应,飞軿旁戾。悟鸿源之浚邈,承渊宗之右序。乃复严师曲里,钦众妙之本;设都睢水,表兴王之壤。卜郊吉土以谢况穹厚,荐册珍馆以归美真圣。礼乐之文着矣,天人之际交矣。方且凝神于蠖濩,绎照乎觌渊,远猷是经,小心弗匮。崇建上嗣,亿宁大本,万邦斯正,重晖克明。载怀虔巩,益严昭事,诹天正之吉日,展阳位之上仪,祗荐馨香,肃恭配侑。中外臣庶,遐迩一心,相与抃舞昌期,形容景铄,愿增隆显之号,以畅鸿明之美。陛下渊穆勤让,至于三四,确请者五,始曰俞哉。夫得一体元,顺干则也;握图御极,恢景命也;克昌宝运,隆圣绪也;炳焕之文,昭其德也;保定之武,成厥功也。臣等不胜大愿,谨奉玉册玉宝,上尊号曰『体元御极感天尊道应真宝运文德武功上圣钦明仁孝皇帝』。伏惟陛下奉丕天之律,研至道之精,时乘在宥,日慎持盈,为列辟之称首,流无疆之淑声,千禄百福,锡羡莫京。臣准等诚欢诚抃、顿首顿首,谨言。」时向敏中疾告,册文(上)[止]以寇准为首。 三年十一月,加号「体元御极感天尊道应真宝运文德武功上圣钦明仁孝。」册文宰臣寇准撰。 干兴元年二月一日,内出御札曰:「乃者迫以群情,屡增显号,事违率吁,勉徇昌言。今则载协刚辰,肇新元历,及此布和之令,伸于克己之怀。自今中外所上表章,其省尊号。」二日,宰臣丁谓等再表请复尊号,诏不允。四日,复请上「应天崇道钦明仁孝」之号,诏允之。会晏驾,不果奉册。先是,宰臣议于旧号择十字或八字,内出此号,盖屈己从人之至也。 二月十九日,崩于延庆殿,年五十五。谥曰文明章圣元孝,庙号真宗。谥议翰林学士承旨李维撰,册文宰臣王曾撰,哀册文宰臣冯拯撰。天圣二年十一月,加谥曰文明武定章圣元孝。谥议翰林学士承旨李维撰,册文宰臣王钦若撰。庆历七年十一月,加今谥。谥议翰林学士张方平撰,册文宰臣陈执中撰。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九 尊号 册尊号 杂录附 尊号 四 尊号四 仁宗讳祯,真宗第六子,母曰章懿皇后李氏。大中祥符三年庚戌岁四月十四日生,干兴元年,诏以其日为干元节。初名受益。七年三月,授左卫上将军,封庆国公。八年十二月,迁特进、忠正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兼侍中,封寿春郡王。天禧元年二月,加兼中书令。二年二月,迁开府仪同三司、守太保、兼中书令、行江宁尹、建康军节度使,进封升王。八月,立为皇太子,改今讳。干兴元年二月十九日即位。年十三。 天圣二年七月十八日,宰臣王钦若等拜表,请上尊号曰「圣文睿武仁明孝德皇帝」,表五上,诏答允。 十一月十三日,郊祀礼毕,帝御天 安殿受册。册文曰:「摄太尉、守司徒、兼门下侍郎、同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臣王钦若等上言:臣等闻大宝昌符,昊穹所以昭圣;鸿名显号,亿兆所以推尊。于铄有宋,肇开炎历,三圣继统,八纮归化。功再造于寰海,德冠崇于往初。莫不顺考前规,率循大卞。膺群伦之欣戴,受黄册之焜煌。绳武垂鸿,为万代法。伏惟皇帝陛下性与道秘,体含干刚。凝六气之粹和,合五精之题序。春秋鼎盛,辉光日新。爰初受命,屡启藩国。佩瑜玉以常从,侍东箱之听断。察寿街之牍,幽隐必闻;询膳宰之言,清温无爽。及夫震闱载辟,宗正是司,居一有之元良,系天下之根本。寅奉谟诰,洪宣国经。内竭力以承颜,外协心而敷化。烝烝尽其欢养,干干荷其永图。乃膺审训,以陟元后。于是酌典宪,修维纲,黜憸士,进方直。奉文母于长乐,罄其肃恭;接硕臣于延英,纳其忠谨。淑慎机务,忧劳隐微。刑以防邪而蠲其靡密,赏以耸善而杜其觊觎。序进群才,申严百职。劝农桑而抑末,屏雕纂以崇俭。勤小毖之求助,定彝伦而违极。矧乃行敦天至,感倍时思,易月虽遵于旧章,号旻盖守于经礼。吉蠲茂于宗鹢,崇建加于寝园。惇尧族以斯和,合姬宗而维睦。乘茵步辇,息三面之畋游;虎观云台,集六儒之讲诵。导声训以归厚,饬编齐之向方。繇是表里协恭,岁时大顺,三边绝惊,五稼屡丰。卜天正之上元,举国阳之肆类。中外臣庶,槁街夷酋,咸以为景运袭熙,大猷踵武,宜享尊称,周光先烈。陛下虔恭抑畏,载执劳谦,百辟抗封,至于五上,沛然宸恩,始降帝俞。夫惟睿作圣,所以膺会昌也;懿文经武,所以绍洪业也;显仁翼明,所以佑中夏也;孝为(绝)[纯]德,所以形万方也。臣等不胜大愿,谨奉玉册玉宝,上尊号曰『圣文睿武仁明孝德皇帝』。伏惟陛下徇黔首之归往,荷苍灵之眷怀,丕昭盛容,膺受多福。然后执一以绥俗,持盈而守邦,崇信忠贤,率由典常,济柔克于高明,阜烝民于惠康。保神祖二宗之茂绪,以永于无疆。臣钦若等诚欢诚抃、顿首顿首,谨言。」 天圣五年七月二十一日,御札:「今年南郊,文武百寮毋得上表请加尊号。」翌日,辅臣以御札不得上表请加尊号,因上章引咎乞罢免,诏答不允。 八年七月十七日,宰臣吕夷简等上表,请加尊号曰「圣文睿武体天钦道仁明孝德」。表三上,诏答不允,复降手诏赐辅臣,述谦悫奉天、不受加号之意,于是遂罢。 明道元年十二月十一日,宰臣吕夷简等拜表,请加上尊号曰「睿圣文武体天法道仁明孝德皇帝」,表五上,诏答允。 二年二月十一日,籍田礼毕,帝御天安殿受册。册文曰:「摄太尉、门下侍郎、兼吏部尚书、同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臣吕夷简等再拜稽首上言曰:臣等闻穹昊之垂景命,启昌图,必有明君哲后大庇于方夏;臣 庶之陶至化,沐利泽,必有鸿名懿号归美于尊极。至公之议,庸可避却 盖上下交感之理,本于自然;古今不易之规,斯为成宪。迄于近世,弥炳大猷。炎德初基,艺祖兴运,造邦戡难,不惮濡足。神宗纂治,以圣继圣,功德宏伟,充格天地。(泊)[洎]于文考,内平外成,重熙累洽,礼乐大备,莫不勉膺徽册,俯徇群请,超越于前载,烜赫于无穷。洪惟圣文睿武仁明孝德皇帝陛下,本神灵之系,凭积累之厚,德茂广渊,体包浚哲,神机英略,先物造微,缓靖庶邦,维御群品。慈者道之宝,乃扇暍而泣辜;(险)[俭]者德之恭,故濣衣而菲食。寅畏天命,尊圣哲之言,则责躬罪己,弥灾救患;善守欢盟,遵讲修之义,则玉帛交聘,边候不耸。惟刑之恤,榜棰之法悉除;得士者昌,薪槱之咏斯洽。干干翼翼,一纪于兹,故得桀(鹜)[骜]在下,陛下恭己南面,含气蒙福,神道设教,不言而信,不曰体天乎 希夷之域,清净为宗,陛下虚中观妙,执象抱一,无为而治,不令而行,不曰法道乎 复又倾廪粟以救民,开箧书而辩谤,仁明之至也。奉慈宸而尽礼,飨太室以致恭,孝德之着也。臣等不胜大愿,谨奉玉册玉宝,上尊号曰『睿圣文武体天法道仁明孝德皇帝』。伏惟陛下因率吁之心,见推尊之美,修诚应物,持盈守位,保自天之丕佑,飨卜世之遐历,既寿而康,申锡无疆。臣夷简等诚欢诚忭、顿首顿首,谨言。」 之俗,慕华风而面内,肖翘之类,被嘉气以乐生。矧复岁时大顺,禾稼屡稔,绵 致覆盂之安,比屋飨登台之乐。乃询舆议,乃访辰猷,讲希世之仪,举盛德之事。仲春令序,土膏脉起,将耕千亩之籍,式展三推之制。抑末敦本,务穑劝分,丕昌先烈,缉隆坠典。繇是彤庭文武之列,槁街夷貊之长,班白之老,缁黄之众,望中宸而旅拜,伏上合以剡奏。佥曰将陈盛礼,愿进丕名,仰称谓之未隆,在宾实之曷副!陛下再形冲挹,深自抑损,封章五上,中外一辞,矜其恳悫,始赐俞允。夫端拱穆清,洞别邪正,虚怀纳忠亮之言,当朝绝险肤之谮,则睿圣之智彰矣。博观图史,深鉴治乱,务农去剑戟之用,柔远示干羽之化,则文武之业盛矣。若乃高明居上,阴 明道二年二月,加号「睿圣文武体天法道仁明孝德。」册文宰臣吕夷简撰。七月,诏省「睿圣文武」字。七月二十五日,诏曰:「比年以来,蝗旱作沴,群国交奏,日月相仍,岂朕德之不明,将天时之适尔 夙夜循省,咎实在予。向缘大礼之成,勉徇群公之请,增予以睿圣之号,加予以文武之称。内惟菲凉,非所堪克。其去『睿圣文武』四字,仍择日告于天地宗庙。」 景佑二年七月十七日,宰臣吕夷简等拜表,请加上尊号曰「景佑体天法道钦文聪武圣神孝德皇帝」,表五上,诏答允。 十一月十五日,郊祀礼毕,帝御大庆殿受册。册文曰:「摄太尉、尚书右仆射、门下 侍郎、同(日)[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臣吕夷简等再拜稽首上言曰:臣等闻以至公御众者,必有至公之议归之;以盛德居上者,必有盛德之事尊之。归之不可却其诚,尊之无可略其美。亦犹云蒸雨施,天地之欣合也;宫动商应,律吕之相召也。推于至理,本乎自然。是以辉赫之仪,不戒而备;鸿懿之号,不谋而同。眇觌茫昧之初,逮于绳契之际,司牧所暨,称谓必彰。窥莫大之迹,稽审谛之义,功由号显,号以德隆。放勋重华,敷命文武,其来尚矣,庸可已乎!粤自炎德肇兴,真人协应,传继之盛,敻出百王,莫不宪古御今,诒谋垂裕。乘熙洽之会,顺爱戴之心。典册备物,为万世法。恭惟体(元)[天]法道仁明孝德皇帝陛下,启千龄之初旦,恢亿载之远图,天赞庆灵,日跻浚哲。包干刚以行健,懋皇极而建中。旰食视朝,夕惕保位,十四载于兹矣。至如执其精一,察诸危微,声身律度,垂伯禹之戒,憯怛忠利,广有虞之道。振发废坠,讲求希阔,则躬执黛耜,修耕籍之仪;屏绝玩好,虔巩祠祀,则精择美璞,为裸瓒之器。鄙申韩之法,非取繁华;宗黄老之言,务专清净。裁雅音而度曲,摛宸藻以成章。聿新锺律,恭荐郊庙。又若廓则哲之明而纳忠去谗,辩雅正之迹;坦含垢之量而念功忘过,无喜愠之色。虚心应物,屈己从人。前疑后丞,以熙其庶绩;左嘉右肺,以达其下情。靡示骄矜,讵闻满假。尝谓复一日之礼,归仁是念;宥万方之罪,在予可愧。间以螽螟为孽,禾稼罕登,挹损徽名,寅畏灵谴,协气旋应,上瑞聿臻。惟德动天,其应如响。尚执撝冲之旨,预申敦谕之言,而中外震悚,(宫)[官]师怫郁。丕天之典,未许于必行;率土之滨,遂稽于勤请。今属懿纲载肃,治具毕张,绵 安宁,含生茂遂,诹升阳之谷旦,展肆类之上仪,怀柔百神,配侑三圣。繇是广庭绅冕之列庭:原作「延」,据《宋大诏令集》卷六改。,荒服鞮译之人,麟趾茂亲,虎旅雄师,鲐背鲵齿之老,黄冠缁服之流,佥谓美报方毕,繁祉具膺,恳陈难夺之言夺:原作「集」,据《宋大诏令集》卷六改。,愿复归尊之号。倾葵向日,虽极于舆情;镂玉填金,未昭于丕矩。旅情剡奏,五上一辞。陛下克谨劳谦,勉从众欲。夫祗适天命,修明宪度,而皇猷无外,光被四表,钦文之谓也。讲修邻好,戡济暴乱,而睿智独运,明见万里,聪明之谓也。广渊之德,时宪以立教,知几之妙,惟变而不测,圣神之谓也。纪元标庆,翕受庞禧,臣称景式,是为冠首。臣等不胜大愿,谨奉玉册玉宝,上尊号曰『景佑体天法道钦文聪武圣神孝德皇帝』。伏惟陛(上)[下]回众心之率吁,念神器之攸重,知之非艰,言(恩)[思]可复,安危在驭下,治乱在任人。然后铸剑戟以去兵,垂衣裳而致治,万寿无疆,百世永昌,圣子神孙,穆穆皇皇,永绥祖宗之休命。臣夷简等诚欢诚抃、顿首顿首,谨言。」 五年七月二十一日,宰臣吕夷简等拜表,请加上尊号曰「宝元体天法 道钦文聪武圣神英睿孝德皇帝」。表五上,诏省「英睿」字,余允所请。 景佑五年七月二十一日,宰臣张士逊等上表,请加尊虢曰「景佑体天法道钦文昭武英睿孝德」。表五上,诏去「英睿」二字,余如所请,郊礼毕受册。是年十一月十八日,改宝元元年,以「宝元」易「景佑」字。 宝元元年十一月十七日,郊祀礼毕,帝御大庆殿受册。册文曰:「摄太尉、门下侍郎、兼兵部尚书、同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臣张士逊等再拜稽首上言:臣等闻王者受命受:原作「孚」,据《宋大诏令集》卷六改。,上系岁端,故谨五始之元以立极;天子至尊,孚令臣下孚:原作「受」,据《宋大诏令集》卷六改。,故总万国之号以归美总:原作「聪」,据《宋大诏令集》卷六改。。盖夫据图箓之正,握玑衡之宝,必有典册备物,表功于无穷。既以本顾諟之旨旨:原作「自」,据《宋大诏令集》卷六改。,又以纳输戴之诚诚:原作「众」,据《宋大诏令集》卷六改。。奉时若古,允繇斯准。神宋肇运,祖宗重熙,统一增洪,克燀焞耀,善袭治法,兹谓至公。恭惟景佑体天法道钦文聪武圣神孝德皇帝陛下,干健离文,雷动渊默。清明颙昂,天光见乎表;浚哲几敏,德音应乎远。绍服嘉靖,励精持循,偃兵讲和,垂裳思治。乃质故载,酌先规,览权纲,核名实。谂坠绪之旧,靡不缉求,昌谟之助,罔有攸伏罔有:原作「无」,据《宋大诏令集》卷六改。,隆儒视学,探书受道。奋辞摛藻,星汉昭回;提毫拂素,龙鸾点绚。匪徒作者之壸,寔有化成之益。四见郊畤,中履农甸,祈报之诚达达: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六改。;陟配三后,并假二庙,尊亲之孝展。考礼均乐考: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六补。,声容以谐;简政详刑,威赏自得。原缺按《宋大诏令集》卷六无缺。。定着科令,辩章宪度。懋官诏第则髦士进,推恩恤后则世禄蕃。恶比周之蠹,则斥憸谮、近端良;遴左右之选,则图肃艾、延谠直。敦族紏爱,合小宗于朱邸;练师选将,制新书于金匮。勤邦绝横赋之暴,驭吏得善使之方。舜孳禹勤,敢或逸(预)[豫];仍岁康稔,廥庾饶衍。边亭晏如,物靡疵疠疵疠:原作「庇厉」,据《长编》卷六改。。怀生蚩蚩,不识烽燧之警。诵弦舞戚,比屋知教。献琛挚玉,裔夷面内。属阳升日至,帝飨习吉,灵欢交,瑞策举。繇是卿尹群辟,藩岳师帅,洎于百夫之长,要荒之酋,都鄙之耋,缁黄之旅,率吁言而窥景铄。咸愿采《春秋》之一元,《乐经》之英华,《洪范》之思睿,拟议徽懿,裒合尊称。陛下高居怵然,推而弗有;诸臣扣阍五请,始迁恩报可。犹以祗眚徼贶,略褒节而揭初历。至哉圣人,纾己徇下,损满敦挹之旨旨:原作「二者」,据《宋大诏令集》卷六改。,固已比皇勋,铺帝猷,不矜不忘,自我折中。臣等不胜大愿,谨奉玉册玉宝,上尊号曰『宝元体天法道钦文聪武圣神孝德皇帝』。伏惟陛下儆置器之安,思守文之难,翕对丕名,楙恢令声,畏天保民,遹观厥成。于皇万年,如日之升,本支绵绵,福祚莫京。臣士逊等诚欢诚忭、顿首顿首,谨言。」 康定元年二月二十一日改元诏曰:「向徇群请,加上徽名,因以建年之元,冠于丕称之首。特从损挹,且志兢修。自今上表,尊号勿复称『宝元』二字。」 皇 佑二年三月十一日,手诏:「将来祀明堂礼毕,群臣毋得上尊号。」先是,庆历元年七月十七日、四年十月四日七年三月二十三日,皆尝诏南郊群臣勿上尊号。至是,帝又谓辅臣曰:「遇大礼而每请加上徽号,岂称朕所以奉神昭孝之意 」宰臣文彦博对曰:「陛下严父以配上帝,则臣子亦有爱戴君父之心。」伏奏至于三四,帝固拒之,乃降手诏。 五年七月十六日,诏以民力尚困,农望屡愆,间有水旱之灾,加以螟螣之害,方图大报,以伫善祥,无假虚称,以重不德。其将来南郊,文武臣僚毋得请上尊号。 嘉佑四年六月七日,宰臣富弼等上表,请加尊号曰「体天法道钦文聪武大仁至治圣神孝德」,表五上,诏答不允。 嘉佑七年七月七日,诏曰:「季秋令月,其日辛亥,事天事亲,卜用惟吉。凡明祀之所举,当致力而无懈。至于 虚名以从众之欲,增徽称以溢朕之美,既非交神之道,又非求己之实。徒自崇大,无益祗畏。其将来大飨明堂,百寮毋得上尊号。」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九 尊号 册尊号 杂录附 宋会要 尊号五 宋会要尊号五 英宗讳曙,濮安懿王第十一子,母曰王夫人任氏。天圣十年壬申岁正月三日,生于宣平坊宅。嘉佑八年,诏以其曰为寿圣节。景佑二年,养于禁中。明年,授太子左监门率府副率,赐名宗实,累迁右千牛卫大将军。宝元二年,出居睦亲宅。嘉佑六年十月,以右卫大将军、岳州围练使起复,迁秦州防御使、知宗正事,固辞不拜。七年八月,立为皇子,改今讳,迁齐州防御使,封鹿郡公,八居皇子位。八年三月二十九日即位。年三十二。英宗治平二年七月二十一日,宰臣韩琦等上表,请上尊号曰「体干膺历文武睿孝」,表五上,诏答不允。以上《国朝会要》。 治平三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宰臣韩琦等拜表,请上尊号曰「体干膺历文武圣孝皇帝」,表五上,诏答允。 四年正月一日,具仪卫于大庆殿庭,帝不豫,摄太尉、宰臣韩琦奉玉册玉宝授合门使,合门使授内常侍,由垂拱殿以进。册文曰:「摄太尉、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同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臣韩琦等再拜稽首上言:臣等闻天道育万物而不责其报,然飞走之微必时而有荐者,以知其本也;君德被万寓而不有其名,然臣辟之众必崇而有号者,以献其诚也。故报虽不责荐而知其本者天必飨,名虽不有号而献其诚者君不遗。是以上下之情通,而古今不能以易也。恭惟皇帝陛下自然之性,得尧之仁,不闻而式,绍文之圣,总百行而无不备,探六艺而无不达。粤在宗邸,德充而晦,令闻莫遏,四海系心。譬夫大明将升,光气前发,万目瞻望,不可韬戢。及乎膺受圣托,纂隆皇绪,信默三祀,动谨先法。奉养长乐,孝惟克谐。内严宫阐而细大必修,外正纪纲而颓坠毕举。揽威炳以归已,斡神化而独运。下暨鳏寡而悉其生,至于昆蚑莫不被泽。其九族之睦也,本先乎知道;其百揆之叙也,本精乎任人。若夫延见迩臣,咨访不倦,有虞之好问也;柳损浮费,用度日约,大禹之克俭也。缉熙光明而德行以显,周成之保邦也;综核名宝而赏罚必信,汉宣之图治也。并会众美,嗣兴太平。故自舟车所通,日月所照,皆奉顺声教,无敢弗虔,固足以恢四圣之阂休,极百王之盛节者矣。 者肇禋吉土,如见清庙,祭而受福,庆将逮下,下之报上,安可无述 臣等所以合中外之志,叩阍屡渎,请上丕称,以形容于万一。而陛下持《易》之谦,执道之契,德贯二仪而不自满,功偕八世而无所矜,冲然弗居,可诏不下。自是兴情郁悒,更相责诮,以谓睿圣之烈赫赫如此,而不能发扬而增大之,是不能飞走知本之着也。今三朝之吉, 万玉来会,重译有贡,八音在庭,臣等幸于此时,冀毕前恳,封奏五上,莫匪倾竭,陛下犹敦谕数四,不得已而俞之。夫道济群生而不言所利,体干也;躬飨大命而若固有之,膺历也;化成天下而辉光日新,文也;守在四夷而兵革不试,武也;日用而百姓不知,圣也;亲宁而万国以欢,孝也。臣等不胜大愿,谨奉玉册玉宝,上尊号曰『体干应历文武圣孝皇帝』。伏惟陛下无前之迹,本忘其名,徇众之欲,勉而是承,斯亦踵祖宗之旧而慰乎夏夷之情。惟持其盈以守其成,寿考万年以安以荣。臣琦等诚欢诚忭、顿首顿首,谨言。」册入太和门,乐作。进册宝讫,内侍傅制曰:「朕以岁元肇始,宝运会昌,迫以群臣,祗膺显号,退省寡昧,惕惧增深。」群臣再拜退,复诣合门拜表称贺。 治平四年正月八日,崩于福宁殿,年三十六。谥曰宪文肃武宣孝,庙号英宗。谥议翰林学士承旨张方平撰,册文宰臣曾公亮撰,哀册文宰臣韩琦撰。治平四年正月十日,神宗即位未改元。制曰:「自昔圣王之有天下也,继世以治世,示建统之正,尊亲之所亲,为立孝之始。朕以菲质,逖承丕造,恭闻顾命,祗循大卞,稽诸历古,具存典礼。皇太后以坤厚之德载亟夏,以柔明之道俪皇家。祖朝推内助之贤,先帝严毋仪之奉。懿猷徽范,形于邦国。迨兹冲耿,躬获缵承,践祚之初,礼章懋举,谨以徽称,仰事宝慈。谨上尊号曰大皇太后,其合行册礼,令有司检详典(以故)[故以]闻。 三月四日,太常礼院言:「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合行册礼,伏请依嘉佑八年故事,候三年丧毕施行。」诏俟至时检举以闻。 熙宁二年正月十四日,命参知政事赵抃撰册文并书。四月十一日,中书省言:「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受册前一日例进册,今与习仪同日,欲候习仪退,然后进册入内。」从之。二十六日,上诣文德殿跪奉太皇太后玉册,授摄太尉、宰臣曾公亮。册文曰:「嗣皇帝臣顼谨稽首再拜言曰:臣闻昔之善为国者,未有不先事亲,以孝治为风化,充扩于区宇之间,生灵之属,罔不悦服,遂格于丕乂之盛,此尤可景也。洪惟皇宋应宝录,开炎历,五圣重光,逾百年于兹,而小子获缵令绪。常惧厥德之弗称,故夙夜寅畏,厉精万务,期措斯世于泰宁之域,不累祖宗昌明之鸿业,盖庶几于孝道者也。顾惟眇躬,荷我圣祖母爱育之厚,慈训之深。比者肇禋圆丘,而上帝嘉飨,海内蒙福,亦惟我圣祖母保佑之力。祗戴恩施,念殚天下之物无可以将美报之意,是用稽参典礼,允协群情,而求其剧隆之徽称,以章懿铄,不胜大愿。谨遣摄太尉、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臣曾公亮,摄司徒、枢密副使、尚书吏部侍郎臣韩绛,奉玉册金宝,上尊号曰太皇太后。恭惟太皇太后淑嘉 之质体夫巽顺,静正之性禀于坤元,进升中闱,翊辅仁帝,修阴教以熙内治,杜私恩以全外家。逮我英考嗣统之始,勉从确请,参决繁机,谦不临朝,亟图还政,此其识虑之远,声烈之大,敻出前古而流为万世之轨法。惟末小子,又钦承抚诲之巨赐,宜乎诞受丕册,以符中外之望。于戏!显名之并于日月,永命之参于天地,兹足以慰夫惓惓至养之心。臣顼诚欢诚抃、顿首顿首,再拜谨言。」金宝授摄司徒、枢密副使韩绛。礼毕,群臣称贺。二十八日,诏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受册排列仗卫,依御殿例支赐。治平定仪,册宝升大庆殿西阶,穿殿过,出殿后门,至内东门。今礼院误云由大庆殿西,不穿殿过,诏释其罪。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九 尊号 册尊号 杂录附 尊号 六 尊号六 【宋会要】 神宗讳顼,英宗长子,母曰宣仁圣烈皇后高氏。庆历八年戊子岁四月十日,生于睦亲宅。治平四年,诏以其日为同天节。是年八月,授太子右内率府副率,赐名仲针。累迁右千牛卫上将军。嘉佑八年四月,迁安州观察使,封光国公。九月,迁特进、检校太傅、忠武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封淮阳郡王,改今讳。治平元年六月,进封(颖)[颍]王。三年十一月,立为皇太子。四年正月八日即位。年十二。 神宗熙宁元年七月九日,宰臣曾公亮等上表,请加尊号曰「奉元宪道文武仁孝」,表三上,诏答不允。 熙宁二年四月一日,宰臣富弼等复上此尊号,又不允。 四年六月九日,宰臣王安石等上表,请上尊号曰「绍天法古文武仁孝」,表三上,诏答不允。 七年七月七日,宰臣韩绛等上表,请上尊号曰「绍天宪古文武仁孝」,表三上,诏答不允。 十年七月十六日,宰臣吴充等上表,请上尊号曰「奉天宪古文武仁孝」,表三上,诏答不允。 元丰三年七月十三日,诏曰:「朕惟皇以道,帝以德,王以业,各因时制名,用配其实,何必加崇称号以自饰哉 秦、汉以来,尊天子曰皇帝,其亦至矣。朕承祖宗之休,宅士民之上,凡虚文繁礼悉已革去,而近司群辟犹或时以称号见请。虽出于归美报上之忠,然非朕所以若稽先王之意。今后每遇大礼,罢礼部表上尊号。」 元丰八年三月五日,崩于福宁殿,年三十八。谥曰英文烈武圣孝,庙号神宗。谥议翰林学士邓润甫撰,册文宰臣韩缜撰,哀册文宰臣蔡确撰。 元丰八年三月七日,制曰:「王者之临御也,稽于古以为天下法,奉其亲以为天下先,靡违兆民,协于一德。永惟宝命,诞集我家,肆于冲人,获绍洪业。妥绥四海,亶繄宗庙之灵;裁决万微,实赖西朝之圣。钦闻遗训,俾正隆名,敢忘大章,用迪前 烈。皇太后俪干之极,体坤之元,明哲同符乎姜、任,恭俭远过于阴、马。辅佐英祖,内治流闻;拥佑先朝,母仪备至。迨于寡昧,风荷芘怜,提携拊循,教诲成就。于戏!极九州岛之养,曷尽孝诚;加万世之名,庶承慈范。谨上尊号曰太皇太后。」四月四日,群臣贺尊太皇太后,拜表如仪。时哲宗即位未改元。 八日,礼部言,尊太皇太后册,请三年丧毕行礼。从之。 元佑二年二月六日,命尚书右仆射吕公着撰册文,中书侍郎吕大防书册。 三月五日,太皇太后手诏曰:「祥禫既终,典册告具,而有司遵用章献明肃皇后故事,予当受册于文德殿。虽皇帝尽孝爱之意,务极遵崇;而朝廷有损益之文,各从宜称。仰惟章献明肃皇后辅佐真庙,拥佑仁皇,茂业丰功,宜见隆异。顾予凉薄,绝企徽音,稽用旧仪,实有惭德。所有将来受册,可止就崇政殿。」前此,有司举章宪故事,内出御批云:「顾予凉薄,岂敢上比章献明肃皇后,将来受册,可止就崇政殿。宜叙述此意降诏。」迨学士院草诏进入,又降御批云:「所进诏本旨意,稍涉今是即有昔非,中只叙述太皇太后顾德不及章献,不敢依御文德殿故事,宜三省改进入。」故降是诏。后数日,执政奏事延和殿,太皇太后谕曰:「性本好静,昨止缘主上冲幼,权听政事,盖非得已。况母后临朝,非国家盛事,文德殿天子正朝,岂女主所当御!」宰臣吕公着等言:「陛下执谦好礼,冠映古今,加以思虑精深,非臣等所及。」 四月十八日,太皇太后手诏曰:「有司奏,受册当依典故在从吉之后。夫典册备物以致隆名,国之盛礼也,行于和平之日,惧不克称,况今旱暵为虐,苗稼将槁,民则何罪,咎实在予。虽侧躬永思,损膳自戒,尚虑无以塞责消变,而有司乃于此时欲以隆名盛礼加我,是重予之不德。所有将来行受册礼,宜权停罢。」 五月十八日,太师文彦博等言:「伏奉诏旨,以时雨愆期,太皇太后陛下忧闵元元,侧身修道,躬自贬薄,以奉天戒,权停受册之礼。诚心止彻,昭贶随答,协气来臻,时雨溥霪。内自畿甸,外及州郡,二麦既登,秋稼有望。陛下勤民克己如此,上天降鉴应诚若彼,臣等不胜忻幸。窃惟尊号册礼,一朝大典,正名定位,义不可后。譬如万物之于乾坤,人子之于父母,岂可须臾而不称哉 而乃稽留盛礼,不使时上,仰无以称穹昊之眷顾,俯无以徇亿兆之爱戴。臣等不胜大愿,谨据太史局选定八月四日举行仪范,崇上徽号。」诏不许。自是三请,乃从之。 九月六日,发册宝于大庆殿。册文阙。 绍圣二年九月,加谥曰「绍天法古运德建功英文烈武钦仁圣孝」。谥议翰林学士蔡(抃)[卞]撰,册文宰臣章惇撰。崇宁三年十一月,改谥曰「体天显道帝德王功英文烈武钦仁圣孝。」谥议翰林学士承旨张康国撰,册文宰臣蔡京撰。政 和三年十一月,加上今谥。谥议翰林学士强渊明撰,册文太师蔡京撰。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九 尊号 册尊号 杂录附 尊号 七 尊号七 【宋会要】 哲宗讳煦,神宗第六子,母曰钦成皇后朱氏。熙宁九年丙辰岁十二月八日生,元丰八年,诏以其日为兴龙节。初名佣。十年十二月十一日,授天平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封均国公。元丰五年八月三日,改彰武军节度使彰武:原作「元丰」,据《宋史》卷一七《哲宗纪》一改。,加开府仪同三司,进封延安郡王。八年三月二日,立为皇太子,改谥宪元继道世德扬功钦文睿武齐圣昭孝皇帝「改谥」至「皇帝」:按此句当为错简或衍文。时哲宗尚未即位,而「谥」为身后之名,故必误。另据文意、文例,此处实应作「改今讳」。。是月五日即位。年十岁。 元佑元年十二月六日,诏曰:「朕惟先帝临御天下十有九年,威加四夷,泽被万物,功德可谓博矣。然群公卿士每上徽号,则拒而不受,其谦厚不伐至矣。朕以眇然之身,绍承统绪,夙兴夜寐,不敢遑宁。今近司稽用典故,以为丧礼之除,百官当崇上徽称,此岂朕所以衔训嗣事、绍休前人之意哉!将来服除,依元丰三年诏书,更不上尊号。」先是,中书省检会故事,将来服除,百官合拜表上尊号,故有是诏。 四年三月十八日,诏:「今后每遇大礼,依元丰三年诏书,更不上尊号。」 元符三年正月十二日,崩于福宁殿,年二十五。谥曰「钦文睿武昭孝」,庙号哲宗。谥议翰林学士承旨蔡京撰,册文知枢密院事曾布撰,哀册文宰臣章惇撰。崇宁三年十一月,加上谥曰「宪元继道显德定功钦文睿武齐圣昭孝」。谥议翰林学士承旨张康国撰,册文宰臣蔡京撰。政和三年十一月,改今谥。谥议翰林学士承旨白时中撰,册文太师蔡京撰。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九 尊号 册尊号 杂录附 尊号 八 尊号八 徽宗讳佶,神宗第十一子,母曰钦慈皇后陈氏。元丰五年壬戌岁十月十日生。元符三年,诏以其日为天宁节。六年正月赐名。十月,授镇宁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封宁国公。八年三月,加开府仪同三司,进封遂宁郡王。绍圣三年三月,改平江镇江等军节度使,进封端王。五年三月,加守司空,改(诏)[昭]德彰信等军节度使。元符三年正月十二日即位。年十九。 徽宗崇宁三年七月九日,诏曰:「朕以寡昧,绍承基图,革去虚文,每虔先训。岁当郊祀,已戒前期,近弼乃言,欲加称号。顾德弗类,既非克堪,矧在元丰,已尝诏罢,亦何劳于辞费,徒有见于礼烦。诞举旧章,深嘉尔志;率时昭考,当体朕怀。其三省、枢密院陈请大礼年上尊号更不受,群臣亦不须上表。」 大观元年六月二十六日,诏曰:「朕惟唐虞建德,禹汤懋功,虽正帝王之名,而简大配天,靡崇虚饰,处谦去泰,朕甚慕焉。粤在季秋,大修宗祀,辅臣有请,愿举尊称。虽事上之恭,载嘉乃志;而浮实之美,惟圣弗居。宜体至怀,毋重辞费。仍自兹始,勿循旧章。布告(成)[臣]工,咸谕朕意。其三省、枢密院陈请大礼年上尊号更不受,群臣亦不须上表,今后更不检举。」初,三省、枢密院以故事陈请 大礼年当率文武百寮拜表诣上尊号,故有是诏。 宣和五年七月十九日,太傅、楚国公王黼等上表,请上尊号曰「继天兴道敷文成武睿明」,凡三上表,诏答不允。自是内外群臣、皇子郓王楷以下,太学诸生、耆老等上书以请者甚众,上皆不从。 六年七月五日,诏:「内外臣僚今后勿得以上尊号为请,如违,以违御笔论。」以上《续国朝会要》。 宣和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内禅,上尊号曰「教主道君太上皇帝」。 靖康二年二月,北狩。绍兴五年四月二十一日崩。年五十四。七年六月,上尊谥曰「圣文仁德显孝」,庙号徽宗。谥议翰林学士朱震撰,册文参知政事陈与义撰,哀册文宰臣秦桧撰。十二年八月,梓宫还临安。十月七日,权攒永佑陵。在绍兴府。十一月,加上今谥。谥议直学士院秦梓撰,册文宰臣秦桧撰。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九 尊号 册尊号 杂录附 尊号 九 尊号九 钦宗讳桓,徽宗长子,母曰显恭皇后王氏。元符三年庚辰岁四月十三日,生于坤宁殿。靖康元年,诏以其日为干龙节。是年七月,赐名亶,授检校太尉、山南东道节度使,封韩国公。建中靖国元年六月,迁兴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进封京兆郡王。崇宁元年二月,改赐名烜。十一月,改今讳。大观二年正月,迁司空、武昌军节度使,进封定王。政和三年正月,加太保。五年二月,立为皇太子。宣和七年十二月,除开封牧。是月二十三日即位。年二十六。 靖康二年四月,北狩。建炎元年五月,遥上尊号曰「孝慈渊圣皇帝」。绍兴三十一年五月十九日崩,年六十一。谥曰「恭文顺德仁孝」,庙号钦宗。谥议翰林学士何溥撰,册文知枢密院事叶义问撰。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九 尊号 册尊号 杂录附 尊号 十 尊号十 高宗,徽宗皇帝第九子,母曰显仁皇后韦氏。大观元年丁亥岁五月二十日,生于宫中。其日为天申节。八月,授定武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封蜀国公,赐名构。二年正月,加镇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封广平郡王。政和三年正月,进检校太保。宣和四年三月,进拜太保、遂安庆源军节度使,封康王。靖康元年二月,迁太傅、静江奉宁军节度使、桂州牧、兼郑州牧。三月中改除集庆建雄军节度使、亳州牧、兼平阳牧。十一月,迁安国安武军节度使、信德牧、兼冀州牧。是月,为兵马大元帅,行事并从便宜。二年五月一日,即位于南京。年二十一。 高宗绍兴十八年六月二十二日,宰执进呈礼部、太常寺言,书簿一千三百余人造表,乞上尊号。上谦抑不受,因敕有司仍后不得收接。干道六年十二月一日加上尊号。 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一日天头原批:「绍兴以下重复。」按指此下三条与后文重复。,太上皇帝内降诏曰:「朕宅帝位三十有六载,荷天之灵,宗庙之福,边事敉宁,国威益振。惟祖宗传序之重,兢兢焉惧不克任,忧勤万机,弗遑暇佚,思欲释去重 负,以介寿臧。蔽自朕心,亟决大计。皇太子贤圣仁孝闻于天下,周知世故,久系民心,其从东宫,付以社稷,惟天所相,非朕敢私。皇太子可即皇帝位,朕称太上皇帝,退处德寿宫。皇后称太上皇后。应军国事并听皇帝处分,朕以澹泊为心,颐神养志,岂不乐哉!尚赖文武忠良,同德合谋,永底于治。」是日,太上皇帝先御紫宸殿,有司设仗殿下,文武百官班于殿庭。起居毕,宰臣陈康伯等升殿奉对毕,太上皇帝曰:「朕在位三十六年,久欲闲退,卿等宜勉辅太子。」康伯等复奏曰:「皇太子仁圣,天下共知,今闻谦逊太过,未肯即御正殿。」太上皇帝曰:「朕已再三敦勉之矣。」康伯等再拜辞。太上皇帝还内,群臣移班殿门外听宣(昭)[诏]毕,入班殿庭。少顷,上自内服履袍,内侍扶掖至御榻侧,拱手立。应奉官以次称贺,内侍固请皇帝就坐,上固辞。内侍扶掖至于七八,上略就坐,复兴。宰臣百寮称贺,上侧立如初。宰臣陈康伯等升殿奏:「愿陛下即御坐以正南面,上副太上皇帝传授之意。」天颜愀然曰:「君父之命,出于独断,此大位惧不敢当,尚伏辞避。」康伯等因再拜贺。奏事毕,退,上即还内。太上皇帝命驾德寿宫,上服赭袍、玉带,步出祥曦殿门,冒雨扶驾勿肯止。太上皇帝麾谢再三,且令左右扶掖以还。太上皇帝曰:「此唐文武太宗,吾付托得人,斯(为)[无]憾矣。」群臣皆称万岁。百官扈从太上皇帝至德寿宫,退。有旨,太上皇帝、太上皇后合上尊号,即诏有司集议以闻。 绍兴三十二年七月一日,诏尚书左仆射陈康伯撰太上皇帝册文,兼礼仪使,参知政事汪澈书册文兼篆宝,知枢密院事叶义问撰太上皇后册文,同知枢密院事黄祖舜书册文,入内内侍省押班徐伸为都大主管。 同日同日:按后之复文作「九日」。,礼部太常寺言:「检准《国朝会要》尊号册宝制度,太上皇帝册当用 玉,简长尺有二寸,广一寸二分,厚半寸,(阔)[简]数视文之多寡。宝用玉,广四寸九分,厚一寸二分,填以金,盘以纽。余制具《国朝会要》。太上皇后尊号册宝,乞参照绍兴十一年奉上慈宁殿册宝制度修制。」从之。 淳熙十四年十月八日,帝崩于德寿殿,年八十一。谥曰「圣神武文宪孝」,庙号高宗。谥议翰林学士洪迈撰,谥册文右丞相周必大撰,哀册文左丞相王淮撰。 【宋会要】 此下原有标目「尊与」,天头原批:「接前。」今删。 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一日,太上皇帝内降诏曰:「朕宅帝位三十有六载,荷天地之灵,宗庙之福,边事敉宁,国威益振。惟祖宗传序之重,兢兢焉惧不克任,忧勤万机,弗遑暇佚,思欲释去重负,以介寿臧。蔽自朕心,亟决大计。皇太子贤圣仁孝闻于天下,周知世故,久系民心,其从东宫,付以社稷。惟天所相,非朕敢私。皇太子可即皇帝位,朕称太上皇帝,退处德寿宫,皇后称太上皇后。应军国事并听皇帝处分。朕以澹泊为心,颐神养志,岂不乐哉!尚赖文武忠良,同德合谋,永底于治。」是日,太上皇帝先御紫宸殿,有司设仗殿下,文武百官班于殿庭。起居毕,宰臣陈康伯等升殿奏对毕,太上皇帝曰:「朕在位三十六年,久欲闲退,卿等宜勉辅太子。」康伯等复奏曰:「皇太子仁圣,天下共知,今闻谦逊太过,未肯即御正殿。」太上皇帝曰:「朕已再三敦勉之矣。」康伯等再拜辞。太上皇帝还内, 臣移班殿门外听宣诏毕,入班殿庭。少顷,上自内服履袍,内侍扶掖至御榻侧,拱手立。应奉官以次称贺,内侍固请皇帝就坐,上固辞。内侍扶掖至于七八,上略就坐,复兴。宰臣百寮称贺,上侧立如初。宰臣陈康伯等升殿奏:「愿陛下即御坐以正南面,上副太上皇帝传授之意。」天颜愀然曰:「君父之命,出于独断,此大位 惧不敢当,尚伏辞避。」康伯等因再拜贺。奏事毕,退,上即还内。太上皇帝命驾德寿宫,上服赭袍、王带,步出祥曦殿门,冒雨扶驾弗肯止。太上皇帝麾谢再三,且令左右扶掖以还。因顾上曰:「此唐文武太宗,吾付托得人,斯无憾矣。」左右皆称万岁。百官扈从太上皇帝至德寿宫,退。有旨,太上皇帝、太上皇后合上尊号,可令有司集议以闻。 三十二年,宰执、侍从、台谏、两省官、礼官集议于尚书省。翌日,尚书左仆射陈康伯、知枢密院事叶义问、参知政事汪澈、同知枢密院事黄祖舜、翰林学士洪遵、尚书礼部侍郎黄中、中书舍人史浩、敷文阁待制知临安府赵子潚、敷文阁待制枢密都承旨徐 、权尚书户部侍郎吴芾、权尚书礼部侍郎吕广问、权尚书兵部侍郎陈俊卿、权尚书刑部侍郎路彬、权尚书工部侍郎许尹、权尚书工部侍郎张阐、太常少卿王普、礼部员外郎刘仪凤、太常丞吴龟年、太常博士林栗、杨民望、太常寺主簿严抗等言:「臣等切惟至德之世,如容成、大庭、赫胥,皆洪荒杳邈,莫得而详。自《诗》《书》所载,其甚德者尧、舜,迹其所以致之之效,盖能以天下逊。考之于古,皆以耄期而倦勤,天下后世犹为美谈。恭惟太上皇帝拨乱反正,身济大业,中兴之功煌煌乎不可掩已。方时敉宁,国威复振,上之五纬循度,下而百谷登衍。大功崇成,退却不居,以春秋鼎盛之年,脱屣万乘, 糠唐虞,古今一人而已。夫 五帝之寿,惟尧最高,百王之圣,惟尧独冠。今兹高世之举,视尧有光,谓宜以『光尧寿圣』为号,庶几扬鸿烈而章缉熙,仰副太上皇帝巍巍甚盛之德。恭请上太上皇帝尊号曰『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太上皇后尊号曰『寿圣太上皇后』。」诏恭依。 二十九日,诏曰:「朕闻天子必有所尊,莫大事亲之道;圣人何加于孝,敢伸归美之诚。酌前代之宏规,尊本朝之盛典。太上皇帝聪明渊懿,敦敏徇齐,积三纪之勤劳,倦万机之繁剧,遂以大宝,付之眇躬。祈天莫控于忱衷,即日勉承于景命。虽极二仪之大,无以昭揖逊之公;罄四海之丰,无以 旨甘之奉。用铺张于至德,仍订正于旧章,虔上鸿名,盖恢孝治。太上皇帝宜恭上尊号曰『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太上皇后宜恭上尊号曰『寿圣太上皇后』。仍令礼部、太常寺疾速讨论礼仪,条具申尚书省取旨,副朕所以图报大恩之意。播告中外,咸使闻知。」 七月一日,诏尚书左仆射陈康伯撰太上皇帝册文,兼礼仪使,参知政事汪澈书册文兼篆宝,知枢密院事叶义问撰太上皇后册文,同知枢密院事黄祖舜书册文,入内内侍省押班徐伸为都大主管。 九日,礼部太常寺言:「检准《国朝会要》尊号册宝制度,太上皇帝册当用 玉,简长尺有二寸,广一寸二分,厚半寸,简数视文之多寡。宝用玉,广四寸九分,厚一寸二分,填以金,盘龙钮。余制具《国朝会要》。太上皇后尊号册宝,乞参照 绍兴十一年奉上慈宁殿册宝制度修制。」从之。 八月九日,太常寺具奉上册宝差官窠目,诏差官如后:摄太傅奉上册宝,尚书左仆射陈康伯。摄侍中奉太上皇帝宝并读宝及奉太上皇后宝,知枢密院事叶义问。摄中书令奉太上皇帝册并读册及奉太上皇后册,参知政事史浩。摄侍中诣太上皇帝御坐前承旨宣答及奏礼毕,同知枢密院事黄祖舜。前导礼仪使并奏礼毕,翰林学士承旨洪遵。押册案吏部侍郎二员,权吏部侍郎凌景夏、权吏部侍郎徐度。押宝案礼部侍郎二员,礼部侍郎黄中、权礼部侍郎吕广问。奏中严外(辨)[办]礼部侍郎二员,兵部侍郎周葵、知临安府兼权户部侍郎赵子潚。殿中监,中书舍人刘珙。前导册宝太常,太常少卿王普。举册官四员,右谏议大夫任古、左司员外郎余时言、殿中侍御史张震、右司员外郎马骐。举宝官四员,右正言袁孚、监察御史芮晔、监察御史周必大、监察御史陈良翰。押乐太常卿,枢院检详诸房文字林安宅。奏解严礼部郎中二员,礼部员外郎刘仪凤、起居舍人洪迈。太常博士三员,赞引太傅、太常丞吴龟年。赞引前导礼仪使、太常博士林栗。赞引太常卿,太常博士杨民望。协律郎,太常寺主簿严杭。大庆殿前导皇帝行礼并德寿宫进中严外办,领阁门事兼(各)〔客〕省四方馆事郑藻、知阁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刘允升。大庆殿进中严并德寿宫前导皇 帝行礼,知阁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成彦忠。大庆殿进解严。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张说。 同日,诏奉上太上皇后册宝行礼,差德寿宫内侍官:奉册置于坐前张去为,奉宝置于坐前董仲永,读册陈子常,读宝梁康民,尚宫奏请前导兼奏礼毕张安中。 十二日,御乐院奏:「奉上册宝日,太上皇帝并合服通天冠、绛纱袍。窃虑行礼日近,制办不及。」诏太上皇帝受册宝日,恭请服履袍。 十三日,以奉上尊号册宝,遣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景灵宫、宫观、诸陵攒宫。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大庆殿、德寿宫行礼,百官并朝服立班。缘祗候库所管夹罗朝服,近朝飨太庙,权拆作单罗,今尚秋暑,乞且令服着,礼毕却行修整。所有百僚、禁卫等,乞至日并免逐处起居。值雨,许持雨具,导从官免步导。」从之。 同日,太常少卿王普言:「近例,主上行礼,史官读册,内侍赞曰『高宣御名勿兴』。窃谓『御』字不当称于所尊之前,兼每册必赞,几于烦渎。今乞前期诫谕读册官,更不须赞。」从之。 十四日,奉上太上皇帝、太上皇后尊号册宝,前二日习仪。前一日,有司设御幄于大庆殿御凫后之西,皇帝未御殿,于此易服。设宝册幄于大庆殿当中南面,前一日安设册宝于此,行礼日从此奉册宝置殿下位。又设权置册宝幄于殿门外。册宝出殿门,于此权置。设皇帝褥位(二)[三]:一于殿上册宝幄之东,皇帝出御幄立于此,以俟册宝降阶。一于 殿下当中面册,皇帝从册宝降阶,于此立并拜。一于殿下当中南向。皇帝以册宝授太傅讫,立于此,俟册宝出殿门。又设置册宝褥位十二:四于殿下西阶之西,东向,册北宝南;册宝初降阶,置于此。四于殿下南向,册东宝西;皇帝至殿下面册褥位立定,即置宝册于此,以俟授之太傅。四于殿下东阶之东,西向,册南宝北。太傅授册宝讫,置于此。太傅、侍中、中书令、吏部礼部侍郎、举册举宝官、太常卿、太常博士,各有位于殿之东西阶下。太常展宫架之乐。乐备而不作。是日,列黄麾仪仗、鼓吹、禁卫于殿庭内外讫,前导官、礼仪使、合门官、太常博士分立于御幄之左右,百官各朝服入就位,东西相向立。太傅、中书令、侍中、吏部礼部侍郎、举册举宝官、太常卿俱诣殿下西阶东向位。至少顷,皆自西阶升殿,立于册宝幄之西,东向。太常博士、太常卿立于西阶之上,东向。皇帝服履袍入御幄,易通天冠、绛纱袍。合门官、礼部侍郎奏中严外办,太常博士引礼仪使奏请皇帝恭行发太上皇帝、太上皇后尊号册宝之礼。前导官导皇帝出御幄,殿中监跪进大圭。皇帝执大圭,殿中监进大圭讫,诣东阶上西向立,以俟礼毕授大圭。诣殿上册宝幄前褥位西向立。举册官入幄,举太上皇帝册,中书令奉册兴,凡举册宝、置册宝皆搢笏授人,勿跪。吏部侍郎押册案。次举宝官、举宝侍中奉宝兴,礼部侍郎押宝案。次举册官举太 上皇后册,吏部侍郎押册案;举宝官举宝,礼部侍郎押宝案。凡举册宝等,皆礼部职掌助举。侍中、中书令奉册宝降自西阶,太常博士、太常卿前导皇帝步从至殿下褥位,东向置定。侍中、中书令已下各诣西阶下褥位,东向立。皇帝至殿下面册褥位立,举册宝官举册宝,吏部、礼部侍郎押册宝案,太常博士、太常卿导至殿下南向褥位置定。举册宝、押册宝官、太常博士、太常卿皆退,诣东阶下西向褥位。礼仪使奏请皇帝拜,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在位官各再拜。内应行事、执事、应奉官不拜。德寿宫并准此。举册官前举册兴,吏部侍郎押册案,先诣皇帝褥位前置定。中书令前奉册进行,置于案,吏部侍郎、中书令退复西向位。举册官少立,太常博士引太傅诣受册褥位,东南向,侧身俛伏跪。举册官跪举册,皇帝搢大圭,跪捧册,授太傅。太傅受册,皇帝执大圭,俛伏兴。太傅兴,举册官举册兴。太傅奉册于殿东阶下褥位,西向跪,置册于案。太傅受册,礼部先举册案诣殿东阶下褥位置定。(实)[宝]案同。举册官退,立于册案之后,太傅立于册案之侧,西向。次举宝官举宝,礼部侍郎押宝案,先诣皇帝褥位前置定。侍中奉宝进行,置于案。太傅诣受(册)[宝]褥位,东南侧向,皇帝以宝授太傅,太傅奉宝至于东阶西向褥位,如发册仪。次发寿圣太上皇后册、宝,皆如上仪讫,太傅已下并退,诣殿东阶下褥位,西向立。皇帝诣 殿下当中南向褥位少立,举册、举宝官前举册宝兴,吏部、礼部侍郎押册宝案,太常博士、太常卿前导,太傅、侍中、避书令后从。册宝出大庆殿正门,至殿门外,权置幄内。有司捧册宝置于腰舆,太傅以下各易常服。初,册宝出,礼仪使奏礼毕,皇帝升自东阶,至御幄,殿中监跪受大圭,皇帝入御幄,帘降。合门官、礼部郎中奏解严,皇帝服履袍还内,文武百寮以次退,易常服。非导从册宝、从驾臣僚,并先赴德寿宫。次德寿宫奏上册宝,前期有司设大小次于德寿官大门内及殿东廊上,设权安册宝幄于大门内。设皇帝褥位二:一于殿上,当中北向;一于太上皇帝御坐之东,西向。设置册宝褥位四于殿下当中。又设册宝褥位五,四于殿上稍东重行,一于殿上当中,俱北向。行礼官殿上下阶有位,设宫架之乐如大庆殿之仪。大庆殿礼毕,礼部率辇官捧擎册宝进行,仪仗、鼓吹、仪卫等以次援卫。鼓吹备而不作。太常博士、太常卿、举册举宝官、吏部礼部侍郎步导,太傅、侍中、中书令步从至和宁门外,太傅已下皆上马,导从至德寿宫门外,步导、步从至册宝幄次,权行安设讫,太傅已下退,易朝服,以俟行礼。皇帝服履袍,乘辇至德寿宫,入大次,仪仗、鼓吹、仪卫等分列于宫门内外,文武百僚入就位,东西相向立。太傅已下奉册宝至殿下褥位置定,侍中已下各就位,太傅诣本班西向立。合门官、礼部郎奏中严 外办,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出大次,殿中监跪进大圭。皇帝执大圭,将至小次,释大圭,入小次。礼仪奏请皇帝恭行奉上太上皇帝、太上皇后尊号册宝之礼,皇帝出小次,执大圭,升自东阶,至殿上褥位,西向立。太上皇帝服履袍即御坐,皇帝诣北向褥位立。礼仪使奏请拜,皇帝再拜,躬奏圣躬万福,又再拜讫,皇帝诣西向褥位立。太傅已下横行,北向立,再拜。太傅不离位,奏圣躬万福,内前导官、应奉官并免起居。又再拜讫,太傅诣殿西阶下东向褥位,百官分班,东西相向立。次举册官前举册兴,吏部侍郎押册案,先诣御坐前褥位置定,少退,东向立。太傅举册升殿,太常博士、太常卿前导,中书令后从,至殿上褥位,北向跪,以册置于案。太常博士、太常卿降阶复位立,太傅诣殿上前楹间北向立,举册官举册,中书令北向跪,读册。册文曰:「皇帝臣谨稽首再拜言曰:臣间推成功而不有者,必享天下之鸿名;嗣大历于无疆者,盖尽天下之美报。永惟神心密运,妙用莫测。如天地之大,不可以形容;日月之明,不可以摹写。而仰干符之昭答,俯舆情之乐推,有可以铺张扬厉,庶几强名其万一者,在于臣子,曷可已哉!是必表盛节,建显号,绳金镂玉,极其尊崇,然后为称。恭惟太上皇帝陛下刚健中正,徽柔懿恭,孝悌通于神明,诚信格于高厚。垂衣拱手于一堂之上,缓步阔视于万古之先。中兴之功,不可概 举。其乃宪天聪明,充迈乃训,《说命》之典学也;内修政事,外攘夷狄,《车攻》之复古也;综核名实,信赏必罚,本始之制度也;总揽权纲,沉几先物,建武之风烈也。是以方艰难之初,则明庙谟,扩雄断,以拨乱反正,而置九鼎于奠安;及底定之后,则偃金革,兴文教,以持盈守成,而措八纮于嘉靖。至于宵衣旰食,忧勤三纪,虽法宫之亲事,实黄屋之非心,则又超然远览,奋然独断,而以宗庙社稷付于冲人。历观上世,未有以春秋鼎盛之年,当安平无事之日,脱屣万乘于雍容揖逊之间,而尽善尽美若陛下者,开辟以来,一人而已。昔者尧之为君,光宅天下,允恭克逊,寿高于五帝,圣冠于百王,载籍之传,昭若云汉。今陛下不以臣为不克负荷,使受此丕丕基,方且优游退处无为之地,于万斯年,既寿且圣。以今准古,视尧为有光矣。末予小子,惧德弗类,无以答扬丕显休命,用稽典礼,仰荐徽称。臣不胜大愿,谨奉玉册玉宝,上尊号曰『光尧寿圣太上皇帝』。钦惟光尧寿圣太上皇帝陛下,游心太古,玩意穆清,御姑射之丰年,临建德之乐国。千二百岁,陋广成子之修身;万八千年,应天皇氏之纪历。永膺多福,垂裕后昆,实我国家无穷之休。」读讫,俛伏兴。举册官奠册,举册兴,中书令奉册,吏部侍郎押册案,先诣御坐之东褥位北向置定,降阶复位。中书令进册置于案讫,中书令、举册官俱降阶复位。次太傅降阶,诣太上 皇帝宝案之后立。次举宝官举宝,礼部侍郎押宝案,太傅奉宝,侍中后从,升殿,侍中读宝。宝以「光尧寿圣太上皇帝之宝」为文。读讫,置宝于案,皆如上仪。俱降阶复位。次太傅已下奉太上皇后册宝,诣御座之东北向褥位置讫,降阶,各归班立。初,太上皇后册宝升殿,侍中升殿,诣折楹东西向立,皇帝诣北向褥位。礼仪使奏请拜,皇帝再拜,俛伏跪,奏:「皇帝臣稽首言:光尧寿圣太上皇帝陛下宝册告成,鸿名肇正,与天同寿,率土均欢。」俛伏兴,又再拜。侍中承太上皇帝旨,退,西向宣答曰:「皇帝孝通天地,礼备古今,勉受鸿名,良深感慰。」皇帝又再拜,退诣西向褥位。太傅已下横行北向立,再拜。太傅稍前,俛伏跪,奏:「文武百僚摄太傅、尚书左仆射臣陈康伯等稽首言:伏惟光尧寿圣太上皇帝陛下,肃临宝殿,诞受丕称,鸿惟天父之尊,普尉帝臣之愿。」俛伏兴,太傅复位,在位官皆再拜舞蹈。又再拜讫,侍中诣太上皇帝御坐前,躬承旨退,诣折槛前西向宣曰:「有制。」太傅已下躬再拜。宣曰:「倦勤滋久,佚老是图,勉受嘉名,但增感尉。」宣讫,退诣折槛东,西向立。太傅已下皆再拜舞蹈,又再拜讫,侍中奏礼毕,太上皇帝还宫。 干道六年十一月九日,诏:「大礼庆成,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寿圣太上皇后合加上尊号,可令有司集议以闻。」既而举用唐典故,诣德寿宫上表陈请,不复集议。 十四日,臣僚上言:「谨案《大唐诏令》,凡 上太上皇帝尊号,系人主率百官上表陈请,今宜参用唐制,以称升下事亲尽敬之意。」诏恭依。上表仪注:皇帝履袍诣德寿宫奉表笺,入宫如宫中之仪。文武百官班于殿下,再拜讫,移班稍东,又再拜,退。 二十一日,诏尚书右仆射虞允文书撰太上皇帝册文,兼礼仪使;参知政事梁克家书撰太上皇后册文,兼篆宝;入内内待省押班赵志忠为主管。 同日,上帅文武百僚诣德寿宫上表,恭请加上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尊号。表文曰:「臣言:伏为郊祀大礼庆成,谨帅 臣诣德寿宫,恭请加上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尊号者。伏以事亲如事天,宜尽推尊之义;得名必得寿,式昭归美之诚。既丕(藏)[蒇]于精禋,敢敬加于显号。臣诚惶诚惧,顿首顿首。切以逖观治古,无若帝尧,明俊德而于变时雍,立蒸民而莫匪尔极。虽神化要道,问朝野而不知;然济众施仁,格上下而光被。分羲和之职则日月星辰顺其序,重岳牧之任则华夏蛮貊罔不从。陶成比屋之封,坐底垂裳之治。放洪勋而不宰,仰后圣以同符。恭惟光尧寿圣太上皇帝陛下,性本钦明,政全哲惠,骏命受九围之式,中兴恢三纪之余。冠德百王,方隆谦而退托;脱屣万乘,乃观妙于希夷。自遂燕(超)[逸],就安至养,俾凉菲获承于令绪,实晨昏祗奉于诒谋。念殚竹帛之书,莫效涓埃之报。属此庆成泰畤,福介慈庭,不胜率土之欢心,愿〔上〕鸿名于盛际。谓莫神于天而宪之 惟圣,谓莫大于道而体之则纯。是皆广运之成能,庶可增崇于高致。恭请加上尊号曰『光尧寿圣宪天体道太上皇帝』。伏望俯垂睿照,曲 情,虽乾坤浩浩之仁,形容莫可;而臣之惓惓之请,悃愊冀伸。谨奉表陈请以闻。」奉答诰不允,诰曰:「传曰事父孝故事天明,事母孝故事地察,盖惟圣人乃能与于此。属闻壬午日至,郊见上帝,景气晏温,神光烛坛,非天地明察之效欤!而乃不有其美,亲帅 臣,加鸿名于父母,此帝王之高行,古今之盛礼也。夫子之爱亲,既殚诚恪;亲之于子,何事辞逊 然而怡神闲燕,无累于物,其可掠美以自尊乎 宜悉兹怀,毋重请也。」 二十五日,上帅文武百僚上光尧寿圣太上皇帝第二表。表文曰:「臣言:近帅 臣上表,恭请加上尊号曰『光尧寿圣宪天体道太上皇帝』,伏奉答诰,未赐俞允者。伏以因吉土而享于郊,具获博临之贶;有天下而尊于父,敢怀专飨之私 尝备罄于忱词,何未回于渊听。臣诚惶诚惧,顿首顿首。臣闻天不可度而犹称覆焘之仁,道不可名而亦述希夷之音。盖积累众多之志,或形容万一之功。事既并时,名斯宾实。恭惟光尧寿圣太上皇帝陛下,中兴复古,大德庇民。视敝屣于寰中,共仰有虞之圣;遗元珠于水际,孰明皇帝之心。猥以冲人,绍于大宝,每亲承于训戒,思祗竭于严恭。比奉国常,洊修郊类,景霁于假庙之夕,星明于升坛之初。匪凉德 之致然,繄圣 而厎此。用披丹悃,请益鸿名,盖上合于天心,亦下符于民愿。切窥周诰,尚守尧辞。惟君亲之美未昭,岂臣子之心可已!伏望下允俞之令,安延企之情。如此则帝命式于九围,靡违昭假;德教加于百姓,获尽爱钦。得请是期,输诚深切。谨再奉表陈请以闻。」奉答诰允,诰曰:「再览来章,具孚至意。惟云阳奉玉,本躬致于精禋;则宣室受厘,尚何嫌于专飨。乃侈乾坤之贶,用为父母之光。顾方自乐于冲虚,兹用力辞于称谓。而劳烦警跸,勤动搢绅,必欲加巍巍荡荡之名,盖将致尊尊亲亲之谊。实我家之盛典,度载籍之前闻。使绵区形孝治之风,而信史纪圣人之行。勉抑执谦之志,良深溢美之 。」 六年十二月一日,诏曰:「享帝者圣人为能,既深 于凉德;事亲者天子之孝,当益播于鸿名。参古今甚盛之规,侈家国非常之庆。光尧寿圣太上皇帝与天同大,体道之尊;寿圣太上皇后如月之明,以慈为宝。久非心于黄屋,方自得于大庭。言念眇冲,亲膺传授,黾勉屡周于岁钥,寅恭三 于阳陵。祖宗遗我以闳休,高厚畀予以景贶。匪仰遵于慈训,畴克对于昌期!宜极推崇,取怀满假。矧未央为寿,适符汉祖之九年;而兴庆归尊,且着唐宗之再请。用涓谷旦,交举旷仪,俯同中外之欢心,并衍尊亲之荣号。恳章继上,俞旨甫颁。虽荡荡民无能名,岂易测知于圣德;然业业日致其孝,庶几殚竭于忱 诚。以承有羡之休,以对无疆之寿。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宜加上尊号曰『光尧寿圣宪天体道太上皇帝』,寿圣太上皇后宜加上尊号曰『寿圣慈明太上皇后』。其令有司详具仪注,朕当亲帅百官诣德寿宫奉上册宝。告于普率,共此荣怀。」 二十一日,礼部尚书刘章等言:「绍兴三十二年德寿宫加上尊号,行事官朝服赴大庆殿,发册礼毕易常服,导骑从赴德寿宫,仍易朝服行礼。初缘希阔之典,事大体重,其导从与行礼事体一同,乞并用朝服。」从之。继太常寺又申明,俟朝服拜笺贺太上皇后讫,方易常服。 七年正月一日,皇帝诣大庆殿行发尊号册、宝之礼毕,诣德寿宫殿上奉上光尧寿圣宪天体道太上皇帝册、宝。册文曰:「皇帝臣御名谨稽首再拜言曰:臣闻天不言所利,圣人不居其功,极高明,备光大,穷天下之辨,莫能形容也。圣人法天,天法道,道可常名乎 天不期大报,而大报必归之天;圣人不期显号,而显号必加之圣人。圣人之心与天合,圣人之道,天之道也。大报之礼,天且弗违,如之何其辞显号哉!恭惟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动与天同功,静与天合德。其动也,无疆惟忧,亦无疆惟休。皇纲纠棼,维而张之;世路棘,砥而直之。雷风之所震迭,雨露之所濡沐,圣文神武,两尽其极。薄海内外,教不肃而成,政不严而治,非与天同功乎 其静也,全天之功,与四海九州岛更始,轻徭赋,简刑罚,归马放牛,包干戈而不 用,视八纮如一家,视万乘如弊屣,熙然而春,肃然而秋,动者植者,生生化化,而莫窥其朕,非与天合德乎 动而功,静而德,合而言之道也。泰定其宇,清明其躬,却智去故,退藏于密,油油然与造化为友,帝力所加,问之朝野而不知,道之至也。巍巍乎有成功,荡荡乎民无能名,自陶唐氏以来,陛下一人而已。越冲人祗承慈训,夙夜不敢康,乃十一月壬午,循尧之道,类帝禋宗,曾云往来,星象晦明,陟降泰坛,克成熙事。事天有大报矣,事亲独无显号乎 夫极高明者莫如天,备广大者莫如道,不识不知,顺帝之则,不曰宪天乎 无思无为,感而通天下之故,不曰体道乎 臣不胜大愿,谨奉玉册玉宝,上尊号曰『光尧寿圣宪天体道太上皇帝』。钦惟陛下执神之机,御气之辩,沉潜先物之智以不言者,燕佚后天之年。为众父父,沛滂衍渥,敷锡我子孙黎民。」宝以「光尧寿圣宪天体道太上皇帝之宝」为文。 八日,上宣谕宰执曰:「前日奉上册宝,太上圣意甚喜,来日朕过宫侍宴,邦家非常之庆,汉、唐所无。」虞允文等曰:「汉、唐君臣父子之间, 德多矣。今日尧父舜子,旷古所未有,岂汉、唐可同日而语哉!」 二月五日,中书门下省言:「修制加上尊号册宝,行礼毕,都大主管所并承受诸司一行被差官吏等并无遗阙,欲依绍兴三十二年体例等第推恩。」诏第一等转一官,碍止法人依条回授;第二等减三年磨勘;第三等减二年 磨勘;快行、亲从、亲事官与转一资,白身人候有名目日收使。 皇帝朝。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一日,诏以十二日朝见德寿宫,令有司速具以闻。于是礼部、太常寺具上仪注,前期有司设大次于德寿宫门内,小次于殿东庑。其日皇帝出即御坐,从驾臣僚、禁卫等起居如常仪。皇帝乘辇将至德寿宫,文武百僚诣宫门外迎驾起居。前导官太常卿、合门官、太常博士、礼直官先入诣大次前,分左右立。皇帝入大次,文武百僚入班殿庭。前导官导皇帝入小次,俟太上皇帝即御座,前导官导皇帝升殿再拜。皇帝稍前,躬奏圣躬万福,复位。再拜讫,皇帝诣太上皇帝御座之东,西向立,前导官立于殿上,百官再拜舞蹈。班首不离位,奏圣躬万福,又再拜,卷班出,前导官以次退。从驾官归幕次,以俟皇帝驾还。皇帝入见太上皇后,如宫中之仪。朔望准此。从之。自后皇帝诣德寿宫如行宫中之礼,即不集百官陪位。 十二日,上诣德寿宫起居。先是,上欲以是日率百官朝太上皇帝于德寿殿,以雨百官免入见,上就宫中行礼。 十三日,诏:「朕欲每日一朝德寿宫,以修晨昏之礼。昨面奉慈训,谓恐废万机,劳烦 下,不蒙赐许。礼官宜复位其期,如前代朝朔望,甚为 阔,朕不敢取。」于是礼部、太常寺言:「谨按《汉书》,高皇帝五日一朝太上皇。乞依此故事,每五日一次皇帝诣德寿宫朝见太上皇帝、太上皇后,并如宫中之礼。从 之。 同日,诏:「自今车驾诣德寿宫,惟经过官司起居,余并免。」时上方欲讲屡朝之仪,虑百司奔走废职,故〔有〕是诏。凡车驾诣德寿宫,从驾臣僚并逐幕次赐食,以后并同。 十八日,上始御后殿。宰臣陈康伯因奏:「臣等以十六日朝德寿宫,太上皇帝宣谕:『车驾每至宫,必于门外降辇,已再三勉谕,既行家人之礼,自宜至殿上降辇。』令臣等奏禀此意。」上曰:「昨太上皇帝有旨,令朕不须五日一朝,只朝朔望。朕于子道,问寝侍膳,尤宜勤恪,圣训丁宁,朕心未安。卿等宜令有司详议以闻,如宫门降辇,在臣子于君父礼所当然,朕端不安。」继而礼部、太常寺言,除朝朔望外,乞于每月初八日并二十二日诣德寿宫起居,如宫中之仪。从之。自后皆遵此制。如值雨及盛暑祁寒,临期承太上特旨,方免到宫。 十月二十二日,会庆节,百官称贺讫,上诣德寿宫起居。自后同此。详见诞圣节门。 十二月十八日,礼部言:「将来正月初八日,车驾诣德寿宫起居,缘是日系忌辰,乞改用初十日。」从之。自后当诣宫日或值忌辰及忌前,并改用别日。至干道七年二月七日,太上皇帝降旨,自后如遇似此日分日,并免到宫。 隆兴元年五月二十一日天(中)[申]节,上诣德寿宫起居上寿。自后同此,详见天(中)[申]节门。 二年正月九日,诏:「恭承太上皇帝圣旨,今后遇十五日免到宫。」既而宰臣汤思退奏:「近见指挥,今后月望日免到宫。」上曰:「再三奏请,太上不 许,缘与皇后望日到宫相妨耳。」 干道元年十月十七日,以皇太子受册毕,上请德寿宫起居称谢。七年三月册命皇太子称谢同此。 二年十月三日,上诣德寿宫进太上皇帝《圣政》。详见进书门。 七年七月九日,宰执奏对毕,上宣谕曰:「前日过德寿宫侍燕,太上饮酒欢甚,宫中熙熙,和而有礼。本朝家法,前世所不及也。已为卿等求得御书,俟请宝来,即赐卿等。」虞允文等顿首谢。 八月二十八日,宰执奏对毕,上宣谕曰:「朕近日过德寿宫,太上颐养愈胜,天颜充悦,朕退辄喜不自胜。」允文奏曰:「神器之重,得所付托,圣怀无事,自应如此。」上然之。 光宗绍熙五年七月五日甲子,百官以禫祭毕集于重华宫。赵汝愚、陈骙、余端礼诣梓宫前焚香毕,中使宣引诣宪圣慈烈皇后帘前起居。恭奉皇后圣旨,皇帝以疾至今未能执丧,御笔自(遇)[欲]退闲,皇子嘉王可即皇帝位,尊皇帝为太上皇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九 尊号 册尊号 杂录附 尊号 十一 尊号十一 【宋会要】 孝宗淳熙十六年二月二日,皇帝吉服御紫宸殿,有司设仗殿下,文武百僚并常服吉带,班于庭。起居毕,宰臣周必大等升殿奏事,退,皇帝还内。百僚移班殿门外,内降诏曰:「朕以菲质,循尧之道,兢业万机,历岁弥长。赖两仪九庙之德,边鄙不耸,年谷顺成,底于小康。爰自宅忧以来,勉亲听断,不得日奉先帝之几筵,躬行圣母之定省,固已慊然于怀。况乎春秋寖高,思释重负。皇太子(炖)[惇]仁孝聪哲,久司匕鬯,军国之务,历试参决,宜付大宝,抚绥万邦,俾予一人,获遂事亲之心,永膺天下之养,不其美欤!皇太子可即皇帝位,朕移御重华宫。」宣诏讫,入殿庭立班,上自内出,至御榻侧拱手立。应奉官以次称贺,内侍固请就坐,上固辞。内侍扶掖至于七八,上略就坐,复兴。次宰臣率百僚称贺,上侧立。礼毕,三省、枢密院奏事,上立听之。班退,皇帝命贺重华宫,上相继乘辇,宰臣以下扈从如常仪。移时,上还内,有旨:「仰惟君父,专意奉亲,决策内禅,天地大恩,无以报称。形容盛德,典礼具存,而圣意谦抑,谕使勿请。虽慈训不敢固违,然臣子归尊,谊岂容已。谨上皇帝尊号曰『至尊寿皇圣帝』,皇后尊号曰『寿成皇后』,择日奉表陈请。」 五日,礼部、太常寺言:「已降指挥,择日诣重华宫,奉表恭请上尊号,依礼例合系学士院修撰表笺,述以皇帝率百僚诣重华宫恭请奉上尊号之意。择日皇帝率百僚诣重华宫,皇帝奉表笺入宫,如宫中之仪。百僚殿下两拜,移班再拜讫,退。候奉诰允,仍依礼例令学士院降诏,择日宣布。」从之。 六日,皇帝帅文武百僚诣重华宫起居,上表恭请上至尊寿皇圣帝尊号。表文曰:「臣(炖)[惇]言:谨帅群臣诣重华宫,恭请上至尊寿皇圣帝尊号者。伏以圣人得天道之真,有不容形容之妙;臣子尊亲之至,欲少伸归报之诚。辄吁众言,仰于崇听。窃以洪荒之代,尚存卢、赫之名;揖逊之朝,犹着勋、华之号。虽日事殊而世远,亦皆实副而美彰。矧在我家,具存景铄。恭惟皇帝陛下以英睿之断整齐乾坤,以慈爱之心涵育夷夏,积忧勤于九闰,恢绕绪于十朝。重熙累洽之功,揜汉、唐而不论;高世绝俗之行,有曾、闵之所难。方将毕商宗三祀之宅忧,奉长乐万年之至养,逍遥尘垢之外,与造物游,止息混元。(造物游止息 )顾惭眇质,嗣守丕图,戴大造而益深,惧鸿徽之未阐。考之经则寿寔先于五福,质之传则圣寔冠于群伦。参往哲之格言,合有生之公愿,恭请上尊号曰『至尊寿皇圣帝』。虽持蠡抱管,莫窥测于毫分;而镂玉泥金,冀铺张于万一。伏望曲垂睿照,亟发俞音,上以侈宗社无疆之休,下以遂臣民归尊之志。谨奉表陈请以闻。」上笺恭请上寿成皇后尊号,笺 文曰:「臣(炖)[惇]日以为明,遂广照临之德。况等尊于圣父,宜并受于显名。酌古成规,为今典。恭惟皇后殿下性躬仁俭,道合静专。当舜绍尧之初,着虞嫔之懿行;以妇承姑之盛,鬯挚仲之徽音。宣阴教于六宫,正表仪于万国。付托之重,虽祗禀于睿谟;拥护之恩,寔助成于神断。顾惟菲质,获奉慈颜,倘无归美之辞,曷侈事亲之孝!寿祺方永,有光五福之畴;成德既彰,高掩二《南》之 言:谨帅群臣诣重华宫,恭请上寿成皇后尊号者。伏以坤配干而曰至,乃成覆载之功;月(北)[化]。龟筮协言,中外合谋,恭请上尊号曰『寿成皇后』。伏望俯谅忱辞,亟颁俞旨,顺欢心于四表,(亨)[享]荣奉于万年。编之诗书,亶为盛事,在于臣子,不胜至请。谨奉笺陈请以闻。」奉答诰不允,诰曰:「人之至亲,莫亲于父子。为天子父,尊之至也,虚言无实之名,予何取焉!孔子曰若圣与仁,则吾岂敢;华封之祝曰,使圣人寿。夫圣,孔子不居,康衢之所以(颁)[颂]其君,亦曰寿耳,而乃亲率百僚,愿加此号,归尊于父母,此孝道之极,顾何德以堪之。已尝谕意,勿复有请。」 七日,上帅文武百僚再诣重华宫起居,恭请上至尊寿皇圣帝尊号。表文曰:「臣某言:近帅群臣上表,恭请上尊号曰『至尊寿皇圣帝』,伏奉答诰,未赐俞允者。伏以比输微悃,请勒鸿名。天听甚高,尚閟矜从之旨;物情既郁,不胜恳切之私。理有未安,义当再渎。窃以尊之至者号宜称,道之美者美自彰。遹观古初,载在图谍,曷尝不扬景铄以崇盛德,备显策以昭殊休!酌历代之成规,考本朝之大典,验休祥于天意,察爱戴于人心。迩遐合辞,幽显同愿。恭惟皇帝陛下诚赞化育,孝通神明。欲毕素冠,力行于通制;释去重负,专心于事亲。使千载因陋之习,遂洗于一朝;而匹夫罕能之行,乃见于万乘。举此大节,已冠百王。而况化极于范围,仁渐于动植,武功底于保定,文治洽于绥怀。夫必得其寿,则陛下宜享其休;不居其圣,而陛下则有其实。合此二美,稽于众言。强施绘画之工,曷谋临照;妄持浅近之见,宁测高深。岂谓陛下退托愈坚,执谦冞损,窃窥训诰,尚靳允俞,凌兢失图,局蹐无措。伏望沛然改(卢)[虑],监此丹衷。使臣子微(臣)[诚]得少施于毫末,则国家盛事可夸耀于简编。荐此控陈,期于得请。谨再奉表陈请以闻。」上笺再恭请上寿成皇后尊号,笺文曰:「臣某言:近帅群臣上笺,恭请上尊号曰『寿成皇后』,伏奉至尊寿皇圣帝答诰,未赐俞允者。伏以谦虽盛德,过谦或至于过中;父有常尊,事父当均于事母。方鸿徽之载衍,乃挹损而弗居。谨竭丹诚,荐于崇听。恭惟皇后殿下道隆坤载,行冠阃彝,辅佐慈皇,修明内治。以孝奉承于长乐,曲尽愉怡;以恩顾复于眇冲,助成揖逊。名号欲伸于归美,形容未及于毫分。岂谓殿下卑以自持,却而 不受。使人子尊亲之意,苟抑遏而弗伸;则国家旷代之仪,将因循而莫举。伏望勉从愚请,俯慰众心。言顺事成,丕显一朝之盛;天长地久,永延万世之休。谨再奉笺陈请以闻。」奉答诰不允,诰曰:「名者实之宾,实大则名显;号者功之表,功盛则号隆。有其实固欲辞其名,无其功安可享其号 况心存于恭默,志在于冲虚,溢美之言,适增予愧。勿勤再请,祗益烦劳。」 十日,上帅文武百僚再诣重华宫起居,恭请上至尊寿皇圣帝尊号。表文曰:「臣某言,臣帅群臣再恭请上尊号曰『至尊寿皇圣帝』,伏奉答诰,未赐俞允者。伏以祗率旧章,请崇丕号,荐(家)[蒙]慈训,未谅愚诚。辞已迫而复陈,听愈高而难动。吁天徒切,局地靡宁。臣闻事贵适其中,名欲当于实。得其中则事可久,是以圣人不肯违;有其实而名自彰,是以圣人不苟避。恭惟皇帝陛下丰功伟业,卓冠古今,睿断神谟,开阖宇宙。欲承颜长乐之养,遂脱(簁)[屣]万乘之高。『寿』以见臣子区区善颂之情,『圣』乃总帝王荡荡难名之道。顺陛下之谦德,初无侈大之辞;酌本朝之成规,又非创见之事。岂谓陛下过为挹损,深自退藏,守独善而咈众心,崇小逊而遗大体。制度倘失之简,何以昭神功;名号不副其尊,何以示天下 使臣忠诚莫遂,孝治有亏,负愧怀惭,废寝忘食。伏望上观天意,下察人心,远稽前王,近法文祖,亟颂温诏,毋守牢辞。则典礼顺从,侈宏休于载籍;神明欢悦,赞宝筴于万年。谨再奉表陈请以闻。」上笺再恭请上寿成皇后尊号,笺文曰:「臣(炖)[惇]言,近帅群臣上笺,再恭请上尊号曰『寿成皇后』,伏奉至尊寿皇圣帝答告,未赐俞允者。伏以荐陈封奏,请勒鸿休,愚诚虽切于恳祈,慈听未闻于动寤。徊徨无措,进退莫安。臣闻有德必有名,乃古今之通谊;事母犹事父,岂臣子之异情!恭惟皇后殿下廓仁爱恭俭之心,体静专柔顺之道。上之承事长乐极其孝,下之保佑〔眇〕躬尽其恩。内之辅助圣皇,见于夙夜之警戒;外之风化天下,着于朝夕之忧勤。景铄鸿徽,流风懿行,虽殚笔舌,莫罄形容。徒以继承之始初,欲伸归报之万一。因已行之盛典,固非创为;寓善颂之忱辞,初无溢美。而殿下执谦冞甚,固拒弗俞。袭中官之旧号,则何以表慈闱之尊;拒众心之屡请,则无以慰人子之愿。神祇觖望,中外怀疑。伏望察臣迫切之词,谅臣勤拳之意。则坤仪光大,永同太极之高;孝治兴行,丕显我家之盛。谨再奉笺陈请以闻。」奉答诰允,诰曰:「函封迭上,诚请益坚。谓行浮于名,乃君一执谦之德;而尊归于父,亦我家故事之常。万乘之贵,不可以屡勤;群言之迫,不可以固拒。成圣子事亲之孝,形四方广爱之风。勉徇至情,更惭虚美。」 同日,右丞相周必大等言:「昨面奉至尊寿皇圣帝圣旨,将来慈福宫上皇太 后尊号,依旧用『寿圣』二字。乞学士院降诏,就此月十一日宣布,余令有司续行讨论。」诏恭依。附慈福宫尊号。 十一日,文武百僚赴文德殿,听宣布恭上皇太后尊号诏,曰:「侈国家之盛事,宜勒鸿徽;居天下之极尊,必崇丕号。皇太后道配太极,母临三朝,揜懿铄于简编,有大勋于宗社。含洪博厚,既全育物之慈;恬淡冲虚,自享延年之福。顾惟眇质,祗燕孙谋,致荣养于北宫,阐洪休于重庆。惟寿因圣显,孰加旧日之隆名;而母以子彰,寔出至尊之本意。上以(照)[昭]慈父事亲之孝,(不)[下]以副冲人归美之诚。皇太后宜恭上尊号曰『寿圣皇太后』,余令有〔司〕讨论以闻。」附慈福宫尊号。 同日,诏曰:「朕寅奉燕谋,祗承鸿业。天所覆,地所载,既全付而有归;父之尊,母之亲,岂钦承之敢后 昭国家之盛典,溢中外之欢声。皇帝陛下睿智如神,聪明协帝。赤符绍统,忧勤驯致于三登;黄屋非心,授受率循于一道。皇后殿下德全柔顺,性本静专。壸范有常,克迪厚伦之化;母慈笃爱,助成与子之谋。挈神器以亲传,宴大庭而偕永。顾惟菲质,莫报深恩。顺色承颜,方备殚于至养;蜚英腾茂,宜并上于徽名。虽承温谕之崇谦,莫遏群情之归美。订义远参于至德,裁仪近法于淳熙。日月之明,固照临之难写;乾坤之大,庶几之可言言此句有误。。忱请迭陈,俞音甫拜。撰告克从于龟筮,勒成有烂于瑶琨。率百官若帝之初,丕讲非常之礼;于万年受天之佑,聿迎滋至之休。孚我爱钦,告于溥率。俾邦荣之咸赖,庶孝治之愈隆。皇帝宜恭上尊号曰『至尊寿皇圣帝』,皇后宜恭上尊号曰『寿成皇后』。其令有司详具仪注,朕当亲率群臣诣重华宫奉上册宝。」 四月五日,将作监言:「今来修制奉上尊号玉宝,欲乞依例下礼官讨论范样大小、分寸制度。所(以)[有] 玉册三副、玉宝一钮、金宝二钮并沿册宝法物,亦乞下太常寺专差知次第礼直官一名,赴文思院指说合用名件、色额、样制,以凭制造,务合典礼。」从之。 同日,太常寺言:「修制至尊寿皇圣帝尊号册宝,检照制度礼例,册用 玉,简长一尺二寸,阔一寸二分,厚五分,简数从文之多少,联以金绳。宝用玉,广四寸九分,厚一寸二分,填以金,盘龙钮。寿圣皇太后、寿成皇后尊号册、宝,乞参照淳熙十二年加上寿圣齐明广慈备福太上皇后尊号册、宝(制)[制]度修制。」从之。 七月十九日,诏修制奉上寿圣皇太后、至尊寿皇圣帝、寿成皇后尊号册宝行礼,都大主管官差通侍大夫、保宁军承宣使、入内内侍省都知刘庆祖,仍诏依都大主管所为名。 八月九日,礼部、太常寺言:「寿圣皇太后金宝一钮,乞以『寿圣皇太后宝』六字为文;至尊寿皇圣帝玉宝一钮,乞以『至尊寿皇圣帝之宝』八字为文;寿成皇后金宝一钮,乞以『寿成皇后之宝』六字为文。」诏恭 依。 九月二十一日,诏寿圣皇太后、至尊寿皇圣帝书撰册文官、礼仪使,并差右丞相留正;寿圣皇太后、至尊寿皇圣帝篆宝文官,并寿成皇后书撰册文官,并差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王蔺;寿成皇后篆宝文官,差同知枢密院事葛邲。 十一月四日,诏恭上寿圣皇太后、至尊寿皇圣帝、寿成皇后尊号册、宝,用正月一日。 二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恭上寿圣皇太后、至尊寿皇圣帝、寿成皇后尊号册宝,参照礼例,前期集合赴行礼、陪位等官并应奉官,普赴大庆殿习仪,次习重华宫奉上尊号册宝仪。奉上尊号册宝前一日,礼仪使宰臣于皇城司,其余行礼等官并于丽正门外(侍)[待]漏院等处宿卫。」从之。 二十五日,礼部、太常寺言:「检准淳熙仪制令节文,诸大庆大礼,发运、监司、提点坑治铸钱司同。诸州长吏奉贺表。所有将来正月一日奉寿圣皇太后、至尊寿皇圣帝、寿成皇后尊号册宝礼毕,系大庆典礼,合依上条施行。」从之。 十二月六日,诏摄太傅奉上尊号册、宝,差右丞相留正;摄侍中奉至尊寿皇圣帝宝并读宝,及奉寿圣太后宝、寿成皇后宝,差知枢密院事、参〔知〕政事王蔺;摄中书令奉至尊寿皇圣帝册并读册,及奉寿圣皇太后册、寿成皇后册,差同知枢密院事葛邲;侍中诣至尊寿皇圣帝御(前)[座]前承旨并奏答及奏礼毕,差户部尚书叶翥;前导礼仪使并奏礼毕,权吏部尚书郑侨。押册案吏部侍郎三员,权兵部尚书兼知临安府张杓、吏部侍郎余端礼、礼部侍郎李巘。押宝案礼部侍郎三员,给事中胡晋臣、中书舍人罗点、右谏议大夫何澹。奏中严外办礼部侍郎二员,权吏部侍郎陈骙、权刑部侍郎吴博古。进接圭殿中监,国子祭酒兼权中书舍人沈揆。导册宝太常卿,将作少监、直学士院倪思。(与)[举]册官六员,起居郎诸葛延瑞、秘书省著作郎兼权起居舍人莫叔光、殿中侍御史范处义、右正言黄抡、监察御史计衡、林大中。举宝官六员,太常少卿丘崇、宗正少卿耿秉、秘书监杨万里、大理卿王尚之、司农少卿韦璞、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王回。押药太常卿,左司郎中岳霖。奏解严礼部郎中,左司郎中沈诜、大理少卿吕公进。太常博士三员,赞引太傅、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杨经。赞引前导礼仪使、将作监兼权吏部郎官苏山。赞引太常卿,考功郎中楼钥。协律郎一员,吏部郎中陈扬善。大庆殿并重华宫进中严外办二员,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谯熙载、权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刘 。大庆殿并重华宫前导二员,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兼枢密副都承旨吴、权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韩侂(省)[胄]。大庆殿并重华宫进解严。合门宣赞舍人、点检合门簿书公事、充宣调令张进之。 同日, 礼部、太常寺言:「奉上尊号册宝前三日,遣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景灵宫、宫观、诸陵攒宫,其应合排办事件,乞并依自来奏告礼例施行。」从之。 九(月)[日],御史台、合门言:「奉上尊号册宝,依礼例文武百僚陪位。缘重华宫殿内地步窄隘,欲乞宰执、侍从、两省、台谏、横行以上,并应奉官于殿下立班,余官于殿门外随宜趱那。」从之。 十二(月)[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奉上尊号册宝行礼,皇帝致词贺至尊寿皇圣帝,侍中承旨宣答;次宰执、文武百僚致词称贺至尊寿皇圣帝,侍中承旨宣答;次宰执率文武百僚拜笺贺寿圣皇太后、寿成皇后。所有称贺并宣答词,并乞令学士院修撰,其笺乞令礼部修撰。依礼例,仪仗导引,其用鼓吹合有导引曲,其用宫架乐合用乐章,乞从本寺具节次申学士院制撰,前期降付本寺教习。」从之。 十七日,都大主管所言:「奉上寿圣皇太后、寿成皇后尊号册、宝行礼,奉册置于座前甘 、霍汝弼,读册吴回,读宝张宗尹,尚宫奏请前导关礼,承旨宣答王公昌,司言前导卢安仁,前导皇帝行礼梁彬老、世荣、符思永。」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九 尊号 册尊号 杂录附 尊号 十二 尊号十二 光宗,孝宗皇帝第三子,母曰成穆皇后郭氏。绍兴十七年丁卯岁九月四日,生于藩邸宫中。其日为重明节。二十年正月,赐名惇,授右内率府副率。三十年四月,授荣州刺史。三十二年九月,授镇洮军节度使、开府(议)[仪]同三司,进封恭王。干道七年二月,立为皇太子。四月,领临安尹。九年四月,以屡辞,乃免。淳熙十五年正月,参决庶务。先是,有诏曰:「地居子职,所当干蛊以振民;位正储仪,尤藉抚军而监国。礼经具在,史(谍)[牒]可寻。朕祗迪燕诒,敢云暇豫。痛矣非常之变, 割于罔极之悲。三年天下之通丧,方谨苴麻之制;百官族人之命戒,勉从素幄之权。谅阴既爽于不言,恭默更妨于思道。皇太子春秋鼎盛,夙夜严祗。久宣北极之辉,蚤辨南阳之牍。远稽贞观,决庶务于承华;近法天禧,见辅臣于资善。庶其习贯,助我财成。皇太子可令参决庶务。」至是每隔日与宰执并公裳系鞋相见议事,如有差擢,内自寺监丞,外自守臣以下,悉与宰执同议,除授讫以闻。守臣上殿参辞,除侍从外权免,并于议事堂纳札子,择其可施行者,同宰执将上取旨。十六年二月二日,受内禅,即皇帝位。年四十。绍熙五年七月五日,逊位于宁宗皇帝,退处寿康宫。 庆元二年十月三日,上尊号曰「圣安寿仁皇帝」。册文参知政事谢深甫撰。六年八月八日,崩于寿康殿,年五十二。谥曰宪仁圣哲慈孝,庙号光宗。谥议起居舍人、兼权中书舍人、兼权直学士院(郡)[邵]文炳撰,谥册文右丞相谢深甫撰,哀册文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何澹撰。嘉泰三年十一月八日,加谥曰「循道宪仁明功茂德温文顺武圣哲慈孝」。谥议中书舍人、兼直学 士院颜棫撰,册文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许及之撰。 绍熙元年正月一日,恭请上寿圣皇太后、至尊寿皇圣帝、寿成皇后尊号册宝,前二日习仪。前一日,有司设御幄于大庆殿御凫后之西,皇帝未御殿,于此易服。设册宝幄于大庆殿当中南向。设皇帝褥位三:一于殿上册宝幄之东,西向;皇帝出御幄立于此,以俟册宝降阶。一于殿下当中,面册;皇帝从册宝降 ,于此立并拜。一于殿下当中,南向。皇帝以册宝授太傅讫立于此,以俟册宝出殿门。又设以册宝授太傅褥位一于殿下当中,横陈。又设置册宝褥位一十二:六于殿下,南向,册东宝西;皇帝至殿下面册褥位立定,即置宝册于此,以俟授之太傅。六于殿下东阶之东,西向,册南宝北。太傅受册宝讫置于此。太傅、侍中、中书令、吏部礼部侍郎、举册举宝官、太常卿、太常博士,各有位于殿之东西阶下。太常展宫架之乐。是(以)[日]百官朝服集于大庆殿门外,列黄麾仪仗、鼓吹、禁卫于殿庭内外讫,前导官、礼仪使、合门官、太常博士分列于御幄之左右,百僚入就殿下位,东西相向。吏部礼部侍郎、举册举宝官、太常卿、侍中、中书令、太傅俱诣殿下西阶东向位立。少顷,皆自(自)阶升殿,立于册宝幄之西,东向。太常博士、太常卿立于西阶上之西,东向。皇帝服靴袍入御幄,易通天冠、绛纱袍。合门官、礼部侍郎奏中严外办,太常博士引礼仪使奏请皇帝恭行奉上寿圣皇太后、至尊寿皇圣帝、寿成皇后尊号册宝之礼。前导官导皇帝出御幄,殿中监跪进大圭。皇帝执大圭,殿中监进大圭讫,诣东阶上西向少立,以俟礼毕授大圭。诣殿上册宝幄前褥位,西向立。举册官入幄,举寿圣皇太后册兴,中书令奉册,吏部侍郎押册案。举宝官入幄,举寿圣皇太后宝兴,侍中奉宝,(部)[礼]部侍郎押宝案。次举至尊寿皇圣帝册宝,次举寿成皇后册宝,皆如上仪。太常博士、太常卿前导册宝进行,协律郎举麾,《正安》之乐作。凡举册宝并置册宝于(于)案,皆礼部职掌助举。前导官前导皇帝步从,侍中、中书令奉册宝降自西 ,至殿下当中褥位,南向置定。偃麾,乐止。凡乐皆协律郎跪俛伏,举麾兴,工鼓柷而后作,偃麾戛(故)[敔]而后止。侍中、中书令以下各诣殿东阶之东褥位,西向立。皇帝至殿下,面册褥位立,礼仪使奏请皇帝拜,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在位官皆再拜。内应行事、执事、应奉官不拜。重华宫并准此。举册官诣寿圣皇太后册案之左右,东西相向,举册兴,吏部侍郎押册案,先诣皇帝褥位前置(立)定,退立于东阶下,西向。中书令诣前,奉册进行,《礼安》之乐作。至皇帝褥位前,置册于案,中书令退,复西向位。举册官少立,太常博士引太傅诣受册祷位,东南向,侧身俛伏跪。举册官跪举册,皇帝搢大 圭,跪奉册,授太傅。太傅受册,皇帝执大圭,俛伏兴。太傅兴,举官册举兴。太傅奉册于殿东 下褥位,西向跪,置册于案,乐止。凡太傅受册宝,皆礼部先奉册宝案诣殿东 下褥位,西向置定。举册官退立于册案之后,太傅立于册案之侧,西向。举宝官举宝,礼部侍郎押宝案,先诣皇帝褥位前置定。侍中奉宝进行,置于案,太傅诣受宝祷位,东南侧向。皇帝以宝(受)[授]太傅,奉宝至于东 ,西向褥位,如发册仪。次发至尊寿皇圣帝册宝及寿成皇后册宝,并如寿圣皇太后册宝之仪。太傅以下并退,诣殿东 下褥位,西向立。皇帝诣殿下当中,南向褥位少立,举册官、举宝官前举册宝兴,吏部、礼部侍郎押册宝(按)[案],《正(案)[安]》之乐作。太常博士、太常卿前导,太傅、侍中、中书令后从,册宝出大庆殿正门,乐止。有司奉册宝置于要舁。初,册宝出,礼仪使奏礼毕,皇帝升自东阶,将至御幄,殿中监跪受大圭。皇帝入御幄,帘降。合门官、礼部郎中奏解严,皇帝服靴袍还内,文武百僚以次退,易常服。非导从册宝、从驾臣僚并先赴重华宫。 次重华宫奏上册宝。前期,有司设大小次于重华宫大门内及殿东廊上,设权安册宝幄于大门内。设皇帝褥位二:一于殿上当中,正向;一于至尊寿皇圣帝御座之东,西向。设置册宝褥位六于殿西阶下,东向。册北宝南。又设册宝褥位七,六于殿上东,重行,一于殿上当中,北向。行礼官殿上下皆有位。设宫架之乐如大庆殿之仪。大庆殿礼毕,礼部率辇官捧擎册宝进行,仪仗、鼓吹、禁卫等以次援卫。太常博士、太常卿、举册举宝官、吏部礼部侍郎步导,太傅、侍中、中书令步从。至和宁门外,太傅以下皆上马,导从至重华宫门外,步导从至册宝幄次权行安设讫,太傅以下退,易朝服,以俟行礼。皇帝服靴袍,乘辇至重华宫,入大次。仪仗、鼓吹、仪卫等分列于宫门内外,文武百僚入就殿下位,东西相向立。吏部礼部侍郎、举册官、举宝官、太常博士、太常卿、侍中、中书令、太傅,俱诣册宝幄前位立。举册官入幄,举寿圣皇太后册兴,中书令奉册,吏部侍郎押册案。举宝官入幄,举寿圣皇太后宝兴,侍中奉宝,礼部侍郎押宝案。次举至尊寿皇圣帝册宝,次举寿成皇后册宝,如上仪。以次进行,宫架作《正安》之乐。至殿西阶下褥位置定,册北宝南。乐止。侍中以下各就位,太傅诣本班西向立。礼部侍郎奏请中严外办,皇帝就次服通天冠、绛纱袍,出大次,殿中监跪进大圭。皇帝执大圭,将至小次,礼仪使奏请皇帝恭行奉上寿皇太后、至尊寿皇圣帝、寿成皇后尊号册宝之礼。皇帝出小次,执大圭,升自东阶,至殿上褥位,西向立。至尊寿皇圣帝自宫服靴袍出,宫架作《干安》之乐,升御座,乐止。皇帝诣北向褥位立,礼仪使奏请拜,皇帝再 拜,躬奏圣躬万福。又再拜讫,皇帝诣西向褥位立,太傅以下横行北向立,再拜。太傅不离位,奏圣躬万福。内行事、应奉官并免起居。又再拜讫,太傅诣殿西阶下褥位, 百官本班东西相向立定。次举册官前举册兴,吏部侍郎押册案,先诣至尊寿皇圣帝御座前褥位置定,少退,东向立。太傅奉册升殿,宫架作《圣安》之乐。太常卿前导,中书令后从,至殿上褥位北向跪,以册置于案,乐止。太常博士、太常卿降阶复位立,太傅诣殿上前楹间北向立。举册官举册,中书令北向跪,读册。册文曰:「皇帝臣某谨稽首再拜言:臣闻隆天厚地之恩,不可得而报;备道全德之妙,不可得而中。大哉圣人,兼全乎天地之恩,究极乎道德之妙,出人间世,覆育万物。凡厥有生,欲效众美,以报所不可报之恩;若稽于古,宜宣令闻,以名所不可名之妙。昔者大舜有大焉,以所得于天者还以覆焘于人,以所受于前者还以揖逊于后。无为而治,不有其功,显号徽称, 勋华一体。由今视昔,以舜绍尧,千载不约而同符,二《典》岂容于专美。俯从众志,仰赞丕休。恭惟皇帝陛下体浚哲文明之资,新笃实辉光之德,行尧之道,与天同功。在(仁)[位]二十有八年,上而五星顺轨,八风序位,拜况于郊,发祥隤祉;下而年谷顺成,民生自遂,蠲租减赋,恩泽渗漉。内则修明法度,总揽权纲,明足以灼见而邪枉不容;外则阅实边防,谨守信誓,仁足以包荒而兵革不试。其着见有常者俭也,朴素无华,爱惜民力,而财用给;其躬行不匮者孝也,始终一致,形为教化,而风俗厚。诚通乎天,事出乎断。方且举行旷典,表率万邦,为匹夫之所甚难,陋诸儒之所未正。脱屣万乘,专意东朝,敞慈福以问安,即重华而燕处。颐神昭旷,观妙希夷。既与夫造物者游,孰肯以天下为事。全以所覆,畀之冲人。谛观睿谟,申用家法,而臣深虞寡昧,莫克奉承。欲报天地之恩而恩(而)[不]可报,欲名道德之妙而妙不可名。报不可报而寓其心之微,名不可名而忘其言之浅。言念有天下尊归于父,所以推其本原。为天子父,尊之至也,又以表其极致,庶几形容乎不可报之恩。涉三皇之登闳而寿与之俱崇,历五帝之寥廓而圣与之并驱,庶几窥测乎不可名之妙。譬之海岳,纳以涓涘,延光于将来(来),比荣乎前美。臣不胜大愿,谨奉玉册玉宝,上尊号曰『至尊寿皇圣帝』。伏惟陛下研几系表,探(颐)[赜]环中,御六气之和, 三灵之泰,式安清净,致福邦家,寔亿万世宗社无疆之休。臣某诚欢诚忭、稽首再拜,谨言。」读讫,俛伏兴。举册官奠册,举册兴。中书令奉册,吏部侍郎押册案,先诣御座之东褥位,北向置定,降阶复位。中书令进册置于案讫,中书令、举册官降阶复位。次太傅降阶,诣至尊寿皇圣帝宝案之后立,次举宝官举宝,礼 部侍郎押宝案,太傅奉宝,侍中后从升殿,侍中读宝。宝以「至尊寿皇圣帝之宝」为文。读讫,置宝于案,皆如上仪。俱降阶复位。次太傅以下降阶,奉寿圣皇太后册宝、寿成皇后册宝诣御座之东北向褥位置定,降阶各归本班立。初,寿圣皇太后、寿成皇后册宝升殿,侍中升殿,诣折槛东西向立。皇帝诣北向褥位,礼仪使请拜,皇帝再拜,俛伏跪,奏:「皇帝臣某稽首言,伏惟至尊寿皇圣帝陛下诞膺宝册,丕显鸿名,天地申休,邦家胥庆。」俛伏兴,又再拜。侍中承至尊寿皇圣帝旨,退,西向宣答曰:「皇帝爱钦备至,典礼肇新,勉受尊名,深 溢美。」皇帝又再拜,退诣西向褥位。太傅以下横行北向立,再拜。太傅稍前,俛伏跪,奏:「文武百僚摄太傅、右丞相臣留正等稽首言,伏惟至尊寿皇圣帝陛下光临华殿,诞受尊名,庆浃三宫,欢腾万国。」俛伏兴,太傅复位,在位官皆再拜舞蹈。又再拜讫,侍中诣至尊寿皇圣帝御座前承旨,退诣折槛前,西向宣有制。太傅以下再拜,宣曰:「宝册前陈,簪绅并集,勉膺丕号,式副群情。」宣讫,退诣折槛东西立,太傅以下皆再拜舞蹈。又再拜讫,侍中奏礼毕,至尊寿皇圣帝降座,宫架作《干安》之乐,还宫。 内侍捧寿圣皇太后、至尊寿皇圣帝、寿成皇后册宝入宫,皇帝诣宫中行奉上寿圣皇太后、寿成皇后册宝之礼。其日先设寿圣皇太后座于慈福殿,设寿成皇后座于重华宫本殿,皆南向,各设皇帝褥位,如重华宫前殿之仪。殿上行礼毕,举册宝内侍举寿圣皇太后册宝兴,举册宝(安)[案]内侍举案,先诣慈福宫寿圣皇太后座前褥位西向置定。都大主管官前导册宝进行,宫架作《正安》之乐。皇帝后从,举册宝内侍置册宝于案,乐止。皇帝诣寿圣皇太后座前北向褥位,内侍引司言,司言引尚宫,尚宫引寿圣皇太后出合,宫架作《圣安》之乐。升座,乐止。尚宫奏请皇帝再拜,躬身奏万福,又再拜讫,退诣西向褥位立。举册内侍举册兴,宫架作《圣安》之乐。举册案内侍举册案置于寿圣皇太后座前褥位,北向置定,内侍进册于案,乐止。举册内侍跪举册,读册内侍跪读册。册文曰:「皇帝臣某谨稽首再拜言:臣闻全坤元之德,然后可以正天下之母仪;备皇极之福,然后可以享天下之至养。监观三五,以至于今,厚德难全,福亦罕备。若任、(似)[姒]享年之见永,见子孙弈世以相传,庆洽三宫,欢均率土。我家盛事,旷古未闻。然则因鸿名,登宝册,不一书而垂光于无穷者,其可后哉!恭惟皇太后殿下含法育物,博厚承天。乐得贤才,赞起中兴之治;躬行节俭,助成王化之基。正位中宫,二十余载。明明我祖,将倦于勤;丕丕庆基,遂禅于内。皆夙夜相成之道,为邦家万世之计。方避成功于十乱,从燕游于大庭,毓德乎冲虚,颐神乎澹泊。如川方至, 景福骈臻;如月之常,阴功愈盛。共为子职,至尊日侍于慈颜;衍及孙支,菲质嗣登于大宝。袭宫闱之重庆,会海宇之丕平。百谷顺成,三灵协序。大造固难于摹写,元功必拟于形容。惟寿居福先,《洪范》首陈于箕子;而圣为道备,《思齐》寔启于文王。盖尝三上于徽称,今复一新于大典。正东朝之显号,因圣父以推尊,上合天心,下符人望。臣不胜大愿,谨奉玉册金宝,上尊号曰『寿圣皇太后』。伏惟殿下后天难老,应地无疆。业业亲庭,长致重华之孝;孜孜王业,永绥燕翼之谋。垂裕后昆,卜年千亿。臣某诚欢诚抃、稽首再拜,谨言。」读讫,举册内侍官奠册,并册案退,各复位。次举宝并如上仪。宝以「寿圣皇太后宝」为文。皇帝复诣北向褥位立,尚宫奏请拜,皇帝再拜,俛伏跪,奏:「皇帝臣某稽首言,伏惟寿圣皇太后殿下庆集重闱,祥开万寿,钦崇显号,良切欢鉴。」俛伏兴,又再拜。内侍承寿圣皇太后旨,退,西向答曰:「皇帝肇讲祲容,勉膺崇号,具孚诚意,徒有愧怀。」皇帝又再拜,退,诣西向褥位立。内侍奏礼毕,寿圣皇太后降座,宫架作《坤安》之乐。入合,乐止。 皇帝次诣重华宫寿成皇后行殿,奉上册宝之礼。有司举读册宝,册文曰:「皇帝臣某谨稽首再拜言:臣闻人伦之懿,莫若文王。王季维父,肇启丕庆;大任维母,克济休德。《皇矣》之所诵数,亦既美矣;必若《思齐》,推本厥始,然后为至也。惟我至尊寿皇圣帝春秋鼎盛,功业方茂,未倦于勤,海内靖(谥)[谧],群生鬯遂,响于佚乐。乃笃志慕亲,决策与子,孝安宗(佑)[鹢],仁覆区 。则亦惟我圣母保佑冲人,迄底于成,尽慈亲之爱;翊辅至尊,爰定大计,赞严君之断。肆兹寡昧,纂绍熙洽,德媲文王,而邦家之祉有光于周,于皇休哉!窃伏思念,惟末小子,极天下之养,伸人子之心,以对上帝,以刑四海。曾是节温凊、备甘旨,以为足哉 抑亦裒神人之驩,酌古今之制,敷张景铄,崇揭显号,庶几倦倦恳恳之万一焉。惟干弗言所利,而大哉之元物资以始,惟坤以顺承天,而至哉之元物资以生,作《易》者皆不得以嘿隐。顾惟我家无疆之休,既讲缛仪,举典于重华之前殿矣。洪惟圣母,体顺而方直,积厚以光大。淑善之性,得之生禀,而谨仪节以自度;徽嘉之行,足为世法,而亲图史以自鉴。用能惠于上下,肃于内外,化流郡国,泽被民物,若古挚氏,为宋寿母。颂其纯嘏,则如月之弦方进于望;赞其备德,则如地之载不遗夫物。其于彰鸿名、侈休称以多佑,以全具美者,讵可独后!臣不胜大愿,谨奉玉册金宝,上尊号曰『寿成皇后』。伏惟允答群志,诞受丕册,俪尊位于太极,绍令闻于慈福。虽赓二《南》之诗,不足于歌咏,而续长乐之注,莫胜于纪述也。臣(炖)[惇]诚欢诚抃、稽首再拜,谨言。」宝以「寿成皇后之宝」为文。皇帝致词称贺,臣(炖)[惇]稽首言:「伏惟(一)寿 成皇后殿下号崇坤极,礼举春朝,寿祉冞增,欢情莫喻。」内侍承旨宣答,寿成皇后教旨:「皇帝茂蒇缛仪,来崇显号,爰钦备至,愧喜良深。」皆如慈福宫礼。皇帝退,易靴袍至重华殿东 下,合门官、礼部郎中奏解严,内侍官转进,宰执率文武百僚诣重华宫殿下称西拜笺贺寿圣皇太后,又移班拜笺贺寿成皇后如仪讫,退。仪仗、鼓吹、仪卫以次退。应从驾臣僚俟从驾还内。 四日,为恭上尊号册宝礼毕,文武百僚(诸)[诣]文德殿拜表称贺。 二月五日,诏奉上尊号册宝礼毕,主管诸司所差一行官吏,依淳熙十二年例等第推恩。内都大主管官杨皓乞不推恩,承受郑拜美特与阶官上转行两官,诸司刘用之特与阶官上转行一官,余一官特与带行遥刺,张彦臣、李唐卿特与见(令)[今]官上转行两官,赞引使臣齐闻韶令转一官,特与依王彦明例带行遥郡刺史。其余碍止法人依条回授,内白身人候有名目特作一官资收使。 皇帝朝。淳熙十六年二月三日,礼部、御史台、合门、太常寺言:「依礼例,皇帝合率文武百僚诣重华宫朝见,条具仪注:前期有司设大次于重华宫门内,小次于殿东廊西向。其日俟皇帝出即御座,从驾臣僚起居班次并如合门仪。皇帝降御座,乘辇将至重华宫,御史台、合门报引文武百僚诣宫门外迎驾起居讫,如值雨或沾湿,权免起居。入赴玉华殿下,分东西相向立。前导官太常卿、合门官、太常博士、礼直官先入诣大次前分左右立定,俟皇帝诣重华宫大次,降辇入次,前导官导皇帝入小次,帘降。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引文武百僚北向立定,俟出宫,行门禁卫等迎驾四拜起居,管军、知合门官、御带、环卫官当只应宣赞舍人以下并前导官并(驾)[迎]驾四拜起居讫,各归侍立祗应位。俟升御座小次,帘卷,前导官导皇帝升殿东阶,诣殿上折槛褥位,北向奏请拜。皇帝再拜讫,前导官导皇帝稍前,躬奏圣躬万福讫,导皇帝复归褥位立。又奏请拜,皇帝再拜讫,导皇帝诣御座之东褥位,西向立。前导官于殿上随地之宜少立,殿下揖文武百僚躬。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曰再拜,文武百僚皆再拜讫,且躬身。班首不离位,奏圣躬万福讫,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曰再拜,文武百僚皆再拜讫,直身立。俟降御座,皇帝从入,卷班出。前导官以次退,从驾官归幕次,以俟从驾还内。其不系从驾官,各赴逐慕次迎驾,奏万福,以俟皇帝还内如来仪。」从之。 四(月)[日],皇帝诣重华宫起居。是年二月十七日、二十一日、三月十八日、四月十日、闰五月二十七日、六月十八日、七月十三日、十月二十四日、十一月十二日、十二月十七日、绍熙元年正月十日、十四日、二月十一日、三月十六日、五月十七日、六月二十六日、七月二十四日、八 月十一日、二十三日、二年正月十四日、二月二十一日、三月二十六日、八月二十三日、三年正月九日、四月十七日、四年三月九日、十二月五日同。 六日,皇帝帅文武百僚诣重华宫奉表笺,恭请上尊号。七月十日并如之。 十三日,诏:「恭承至尊寿皇圣帝圣旨,今后车驾诣重华宫起居,如遇忌辰并忌前一日,并免到宫。」 三月十八日,诏:「已降指挥,遇一、五〔日〕车驾诣重华宫起居。恭承至尊寿皇圣帝圣旨,可依绍兴三十二年例,每月用旦望、初八日、二十二日,今后准此。」 十二月二十三日,皇帝诣重华宫奉表,恭请至尊寿皇圣帝听乐受册。 绍熙元年正月一日,皇帝帅文武百僚诣重华宫,行恭上尊号册宝称贺礼。 三月六日,寿成皇后生辰,车驾诣重华宫上寿。二年如之。 八月十七日,车驾诣重华宫,恭进至尊寿皇圣帝玉笺、日历。 十月十二日,车驾重华宫起居进香。二年、三年亦如之。 二十二日,会庆圣节,皇帝帅文武百僚诣重华宫上寿。二年如之。 十一月十七日冬至,皇帝帅文武百僚诣重华宫行朝贺礼。 三年十二月五日,皇帝诣重华宫,恭进至尊寿皇圣帝玉牒、圣政、会要。 四年十一月二十日,皇帝诣慈福宫,行奉上尊号册宝称贺礼。 奉上祖宗徽号。淳熙十四年十一月三日天头原批:「附奉上祖宗徽号。淳熙十四年起。」,礼部、太常寺言:「检会祖宗故事,帝后谥号其间一字相连。今来大行太上皇帝将欲议谥,所有徽宗皇后谥号,合依典故改谥以从。欲令礼部、太常寺讨论,条具以闻。」奉旨恭依。今讨(讨)论,乞于十一月八日尚书省集议大行太上皇帝谥号日,一就集议。既而吏部尚书萧燧等集议,易懿节皇后谥曰宪节皇后,诏恭依。议曰:「袆衣久閟,惊驹隙之易移;慈扆上宾,怆龙髯之忽坠。礼无专谥,义盍正名。恭惟懿节皇后沙麓纪祥,河洲协德。天作之合,既辅佐于潜闱;王假有家,用仪刑于内壸。翟车从狩,騩驭旋归。方深故敛之求,遽起逝川之叹。俪椒涂而正位,严宝册以追尊。属升祔之有期,岂易名之敢后 行为可则,盖全四善之仪;礼以自防,繇迪二《南》之化。肆褒大美,式订徽称。谨按《谥法》:有善可纪曰宪,能固所守曰节。佥言既同,敢诏亿世。」册文参知政事黄洽撰,参知政事留(守)[正]书,宝文参知政事萧燧篆,谥议中书舍人兼直学士院李巘撰。 十五年三月四日,中书舍人兼学士院、兼修国史李巘奏:「差臣撰谥议,议曰:臣闻大道之大,惟厚载克承,故足以妙万殊之元;皇德之尊,惟内治克顺,故足以恢百世之则。慈观风化之木,夙着壸闱之规。实茂攸存,号荣不朽。亦行论谥,既启于光朝;祔室定名,盍从于昭考。盖我家之典,列圣之旧章,不可损已。恭惟大行太上皇帝绍开中兴,身济大业,仁涵义鬯,文辑武熙,钦明同尧父之勋,嘉靖 日惟旧。蚤嬪王邸,淑 聞乎河州;继正后仪,艰难怆〔于〕騩驭。厥既勒丕文而节惠,修别祭以宁神,历岁臻兹,流声逾迈。先帝奄遗尊养,痛切堕弓,爰及柔灵,偕登肃庙。粤稽掌故之载,参订易名之辞,使体协而事该,义随而理顺,于以极显扬之制,宣雍睦之风。芒躅徽音,宪法斯在。乃有佩环之度、箴史之儆,正其容也;苹蘩之洁、袆褕之饰,严其礼也;澣濯之俭、琴瑟之友,夙夜是戒,忧勤是思,厉其行也。集是众善,揭之令名,易懿为宪,以从先帝之盛美,不亦允乎!况夫契阔之间,险阻之际,凛焉处之以正。其在谥典,能图所守曰节,今乃旧谥,冠之以宪,其孰曰不宜 请改上懿节皇后尊号曰宪节皇后。」 迈商宗之烈。仪刑四海,诒燕亿年。懿节皇后视天有初, 日为明。载稽定位之初,爰及垂象之大。惟后配帝,犹阴俪阳,以类相从,厥则不远。肆谥者行之迹,而名者实之宾。行者乎实者,虽一定而莫增;谥存乎名者,或因时而有改。此礼经所谓称也,在前代莫不由定。恭惟懿节皇后姜子媲芳,蒋茅袭庆。俭约处己,柔明宅心。风述有齐,夙知祀事之奉;雅歌思媚,方观妇顺之昭。遭世和平,同国福祉。顾思念忧勤之已至,谅消息盈虚之有时。天寔为之,事其适迩。属重辉于火德,旋正位于长秋。仪物一新,霜露娄变。何仙逝之寖邈,而驹隙之莫追。虽美号尝行于绍兴,而时祀已祔于别室。是皆权制,未正彝章。比者慈皇上宾,礼官褒议。谓孝为德至,自汉唐盖已相沿;而德乃世修,在典谟唯取其盛。今则即南郊而祗请,绍万世以信传。奕庙载成,清鹢斯设,悼今追昔,酌事从宜。兼懿而言,乃不专壹惠之义;取宪而易,抑以示正名之常。式播徽音,益刑内治。谨遣摄太傅、特进、左丞相、兼提举编修玉牒、监修国史、日历、提举 令所、鲁国公、食邑一万五千户、食实封五千七百户王淮奉册宝,改上尊谥曰宪节皇后。伏愿英灵对越,肸蠁来思,神宁而欢心孚,礼行而慈服见。依归有所,保惠无疆。呜呼哀哉!谨言。」 四月九日,命丞相王淮摄太傅,奉上册宝于庙室。册文曰:「孝子嗣皇帝臣慎。伏以天地同于生育,而地辟乎下,以承天为顺;日月同于照临,而月生于西,以 绍熙二年八月十四日,诏高宗皇帝依典故合加上谥号,令礼部、太常寺讨论闻奏。 十九日,诏曰:「门下:朕恭惟高宗皇帝受命中兴,功德隆盛,垂精三纪,百度毕修,仁天智神,法尧授舜。诒圣谋于宏远,措神器于巩安,宜极显扬,传之后世。乃繇初谥,累年于兹,鸿徽之号,未获加上。朕承寿皇付托之重,夙夜业业,惧无以彰祖庙之美,备追崇之典。历观古昔,有大德者必得其名,铺张阐绎,久而益着。矧兹懿铄,登闳炳耀,冠乎百王,是敢昭衍形容,勒兹宝册,祗荐于庙,俾增亿载之光,符四 海之愿,以伸朕尊奉休烈之志。高宗皇帝谥号见今六字,宜加上十字为十六字,如祖宗故事。令宰执、侍从、两省、台谏、礼官集议,仍令礼官详具典礼以闻。」已而特进、左丞相留正,知枢密院事葛邲,参加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胡晋臣,户部尚书、兼给事中叶翥,权礼部尚书李巘,吏部侍郎罗点、陈骙,中书舍人倪思,权户部侍郎丘崇,权刑部侍郎马大同,秘书监、兼权兵部侍郎耿秉侍郎:原脱,据楼钥《攻媿集》卷三六补。,太常少卿张叔椿,起居郎、兼权中书舍人莫叔光,起居舍人黄裳,侍御史林大中,左司谏谢源明,右正言胡珣,监察御史郭德麟、何异,太常丞汪逵,宗正丞、兼权礼部郎官陈士楚,太常博士章颖,主簿黄灏赴尚书省集议,加上高宗圣神武文宪孝皇帝徽号曰高宗受命中(书)[兴]全功至德圣神武文昭仁宪孝皇帝。诏恭依。 九月十六日,礼部、太常寺言:「今来加上高宗皇帝徽号,依国朝礼例,于郊祀大礼前三日发册宝及奉上行礼,于发册宝前一日宿斋。今欲乞于十一月二十三日,皇帝宿斋于文德殿,宰执宿(卫)[斋]于皇城司,其余行事官于丽正门外待漏院,百官宿斋于本司。二十四日,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御大庆殿,奉册宝拜讫,次授奉册宝(册)使,诣太庙本室奉上行礼。」从之。 二十一日,诏左丞相留正撰册文,知枢密院事葛邲书册文,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胡晋臣篆宝。 二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高宗皇帝徽号宝,欲以『高宗受命中兴全功至德圣(圣)神武文昭仁宪孝皇帝之宝』为文。」从之。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今来集议高宗皇帝徽号讫,侯撰到议文,依礼例奉册宝使率行事官并文武百僚诣高宗皇帝本室奏请,并奏告诸室,合差读奏请徽号议文官一员。」诏差起居郎莫叔光。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奉上高宗皇帝徽号行礼,合差都大主管官一员。」诏差中侍大夫、奉国军承宣使、入内内侍省副都知邓从训,(乃)[仍]以都大主管所为名。 十月二日,太常寺言:「加上高宗皇帝徽号,依礼例发册宝及陪位官并服朝服,奉上册宝行礼官服祭服,陪位官服朝服。」从之。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依礼例,奉册宝使持节奉册宝诣太庙行礼,合用节,乞下文思院制造。」从之。 五(月)[日],宰臣留正等请加上高宗圣神武文宪孝皇帝徽号曰高宗受命中兴全功至德圣神武文昭仁宪孝皇帝。议文曰:「臣闻上圣之道不一端而尽,盛美之名不一言而足。大哉,上圣之道乎!巉乎山岳无以比其高,浩乎江河无以比其博,参天地,并日月,恢廓炳耀,有不可得而拟象者。仁者见之谓之仁,智者见之谓之智,盖即其着形于事为之际而因以指名之。至于道备美全,周浃妙用,精微广大,无往而不该,要岂一端之所能拘哉!惟其不可以一端拘,而必求夫铺张扬 厉之义,则尊名而为谥,表功以为号,勒徽显之典,饰追崇之礼,奋景炎,播芳烈,诏万世,垂不朽,安得不包举衍绎,极其备至 故闿端于前以昭其形容之体,述成于后以致其褒赞之详,使光明隽伟,愈久而愈着,愈增而愈隆。皇乎卓哉,诚帝王之巨丽,古今之至公也。恭惟高宗皇帝躬睿哲之资,履艰难之运,奋聪明英挺之略,廓溥博渊泉之度,总万善之元,冠 伦之至。声蜚实茂,远跨乎五三载之所传。粤自光抚丕图,系统接绪,植僵起仆,耆定混 ,顾岂无所本而然者。天启之贶,人赞之谋,承父兄付属之指,顺迩遐就望之心。珍符宝应,显畀殊祥;火德神墟,参启休运。于是乘时而龙跃,览辉而凤翥。旄头所指,僣叛殄平。小大内外,靡不尊崇而爱戴焉。昔者帝尧膺皇天之眷命,乃能奄有四海,为天下君,而皇祖之兴,所以获天命之瑞者,视尧有光焉。繇是而循靖黎庶,建设都邑,荆幡偃而弗用,潢池肃警,眷熙海涵,义鬯仁洽,斯足以见万邦协和之风矣。饬身修行,虔恭寅畏,蚤夜汲汲,莫或怠遑,使三光全,阴阳调,玉烛温明,水旱不害,昆虫草木,阐怿蕃茂,斯足以知钦历象、谨人时之验矣。至若立极以示人,固性以率下,表之以道德,陶之以礼义,宽平舒愉,生育长养,垂髫戴白,安土乐业,非化民之慈欤 渊谋长策,洞契事机,驾驭豪勇,收还兵柄,谨重名器,总揽政权,销患制治,表里清(谥)[谧],非先务之智欤 历观兴君,未有明谟睿断、殊尤卓绝若是其伟者也。方且谦温钦翼,持守平泰,业盛而不伐,德尊而不骄,览损益之戒而却纷华之务,探易简之理而成清净之化,顺物自然,无容心焉,非其荡荡难名、至大而不可及欤 故乃度越于百王,光荣于六艺,广熙明而垂奕叶,执粹精而鉴太清,事事物物,条举绳振,宽猛之政和,变通之利尽,动静阖辟,包函总括,无一而不协于理。发号施令,大信也;制礼作乐,盛节也;省刑约法,广恩也;搜贤网能,至术也。班治显设,培植辅翊之具,甄灼彪柄,兼施并用。同上下于一致,混华夷于一家。声流而愈宏,威憺而弥远。象译通于穷荒,烽燧灭于遐徼。财赋溢于府库,而敛不加于民;户口殖于宇县,而人不匮于用。介胄无暴露之苦,而边圉之备修;冠带有作成之幸,而学校之规立。躬临儒馆以崇其业,日开讲幄以尊其闻。芝车耕籍而农功劝其勤,革辂劳军而士气增其勇。毁玩好之珍而本务无所蠹,禁金翠之饰而俭德无所亏。以至郊(立)[丘]立而诚感于三神,明堂开而孝刑于万国。太寝绵百世之祀,原庙饬四时之献。而又举东朝之故实,奉慈闱之欢颜,温凊定省以尽其诚,甘珍芳旨以备其养,固足以厚人伦,广孝爱,通神明,厉风俗,垂轨范而诏方来,着典籍而被金石。凡所施设,见于三十六载之 间,累积厚久,前代鲜俪焉。及乎德既隆矣,功既成矣,乃怀倦勤之意,审受守之公,黄屋非心,脱屣高蹈,亲举神器,属之明圣。天顺人协,日光物日光物:此句有脱文。宏摹于亿载,夸盛事于千古。曼寿尊荣,裒对茀祉,储休锡羡,施及无疆。洋洋乎茂烈,其畴能拟之哉!夫上承干顾,绍有大宝,是受命也;应期戡难,再造帝室,是中兴也;天覆宏溥,四表咸赖,是全功也;广运克逊,超轶古初,是至德也;几沈于先,谋诒于后,昭之谓也;泽在于民,利及于远,仁之谓也。合圣神文武宪孝之号而申衍鸿徽,显扬该备,稽之佥言,参之令典,质之天地,荐之宗庙,名宾于实,议尽于心,群工列辟,孰不欣然而和、翕然而丕应乎!请上徽号曰『高宗受命中兴全功至德圣神武文昭仁宪孝皇帝。』」诏恭依。议文,礼部尚书兼直学士院李巘撰。 , 二十八日,太常寺言:「将来奉上高宗皇帝徽号,合用仪仗、导引排立。昨绍兴十二年徽宗皇帝加上徽号册宝仪仗尚未足备,不曾排设,今欲参照淳熙十五年迎奉圣神武文宪孝皇帝虞主还德寿宫并神主祔庙,排设细仗五百人导引奉。」从之。 二十九日,诏左丞相留正为奉册宝太傅,知枢密院葛邲为奉宝、读宝侍中,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胡晋臣为奉册、读册中书令,户部尚书叶翥、礼部尚书李巘举〔册〕,吏郎侍郎罗点、陈骙举宝,户部侍郎丘崇进接大圭,刑部侍郎马大同奏中严外办,中书舍人倪思御前奏中严外办,起居郎莫叔光礼仪使前导皇帝行礼,起居舍人黄裳奏解严,侍御史林大中御前奏解严,太常少卿张叔椿赞引奉册宝使并奉上行礼,太常寺主簿黄灏赞引前导礼仪(司)[使],左司谏谢源明充押药太常卿,右正言胡珣充光禄卿,监察御史郭德麟充奉礼郎,太常丞汪逵充协律郎,监察御史何异充太祝,太常博士章颖充太官令。 同日,诏阁门官差保康军承宣使、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兼枢密副都承旨吴怀,左武大夫、福州观察使、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谯熙载,前导皇帝行礼;武功大夫、和州防御使、权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韩侂胄进中严外办,武德郎、权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刘 进解严。 十一月二十四日,皇帝御文德殿,命宰臣留正上高宗皇帝徽号册宝于太庙。册文曰:「孝孙嗣皇帝臣谨稽首再拜言:臣闻一气肇判,盖高者天也。天为(郡)[群]文之祖,故极其形容者,以气而言谓之昊,以仁而言谓之旻,至于正色则苍苍而不知其极。惟天为大,则之者尧也。尧为五帝之盛,故极其推尊者,言其德曰聪明,曰钦明,仁曰如天,智曰如神,及其成功,则荡荡而民无能名。噫,使天可知其极,则覆物也浅矣;尧可得而名,于光宅天下也几希。此天之所以为天,尧之所以为尧也,奋乎 百世之上。百世之下与天同功、于尧有光者,惟我皇祖俯仰其无所愧乎!恭惟高祖圣神武文宪孝皇帝勇智锡于天,刚健新其德,四七际以应运,二百载而中天。往者艰难之初,昭我信顺之助,谶纪靖康之号,神开显庆之祥。一马渡江,江汉于焉底定;六龙转海,海波晏然不惊。故能上当天心,再造区夏。修车备器,如宣王之复会东都;息马投戈,如光武之系隆我汉。讲求自治之策,遂同一视之仁。外之罢教坊,内之省嫔御。委明珠于巨壑,焚翠饰于通衢。反驯象于安南,却羡金于川浃。盛德之事,亘古罕闻;太平之期,及身亲见。于是藩饰治具,修明政经,款圜丘,严宗祀,兴太学,求遗书,耕籍田,正经界,凡稽古礼文之事与因时损益之宜,焕然为之一新,卓乎不可(歧)[跂]及矣。既安已治,其倦于勤。顾黄屋以非心,眷重华之协帝,行尧之道,荐舜于天。观讴歌狱讼之归,享寿富康宁之福。功成不处,道大难名。彼论创守之难者,不知中兴王业之尤难;称揖逊之盛者,不知为天下得人之为盛。今将形容功德之大者,祇益绘画天地之愧云。臣夙荷诒谋,观承慈训。文王之祉施孙子,亶惟家法之相传;孝宣之功光祖宗,率自臣工之归美。扬厉无前之迹,对越在天之灵。乃因卜郊,恭上徽册。谨遣特进、左丞相、兼提举编修玉牒、监修国史日历、提举编类圣政、清源郡开国公、食邑七千五百户,食实封二千四百户留正奉玉册玉宝,加上徽号曰『高宗受命中兴全功至德圣神武文昭仁宪孝皇帝』。仰惟明明我祖,永永万年,配天其休,与宋无极。谨言。」 十二月二日,奉上高宗皇帝徽号册宝礼毕,宰执率文武百僚诣文德殿、重华宫拜表称贺。 三年正月二十八日,诏加上高宗皇帝徽号册宝礼毕,依绍兴十二年奉上徽宗皇帝徽号体例推恩,第一等转一官,第二等减三年磨勘,第三等减二年磨勘,第四等犒设一次。内都大主管邓从训、主管诸司李唐卿、毛居实、承受王德谦,于见今官上转行遥郡,依旧寄资。 五年六月十二日,礼部、太常寺言:「大行至尊寿皇圣帝尊谥及庙号,乞今有司依典礼集议,请于南郊。」诏恭依。 十八日,三省言:「检会祖宗故事,帝后谥号其间一字相连,昨淳熙十四年大行太上皇帝初上高宗皇帝谥号,懿节皇后即从宪字。今来大行至尊寿皇圣帝将欲议谥,所有安穆皇后、安恭皇后谥号,合依典故改谥,欲令礼部、太常寺讨论,条具以闻。」诏恭依。 绍熙五年十月十一日,礼部、太常寺言:「已降指挥,安穆皇后、安恭皇后改谥册宝,若俟将来大行至尊寿皇圣帝神主祔庙毕行奉上之礼,祔日合迎奉安穆皇后、安恭皇后神主同时升祔庙室。乞于奉上大行至尊寿皇圣帝谥册宝前,命太傅奉安穆皇后、安 恭皇后改谥册宝先告太庙,及告于大行至尊寿皇圣帝灵座。至奉上大行至尊寿皇圣帝谥册宝日,先奉大行至尊寿皇圣帝谥册宝于重华殿行奉上礼毕,次奉安穆皇后、安恭皇后改谥册宝于本室行礼。」从之。 十八日,签书枢密院事京镗上孝宗哲文神武成孝皇帝谥议。议曰:「臣闻帝王之出治,丰功茂烈生则着见于天下,而其流传于后世者,则待节惠之名,要皆取其盛者而传之。文王一怒而〔安〕天下,非无武也;武王告(武)成而作《洪范》,非无文也。取其盛者传之,则备道全美,可以一言定也。甚哉,孝之大也!虞舜之大,武王之达,自汉历唐,无不谥帝为孝。本朝累圣相承,皆用旧典,若夫集孝道之大成,则未有如大行之盛者也。恭惟大行至尊寿皇圣帝绳艺祖之武,重光尧之华,以天纵之能,日新之德,临御天下二十有八载,巍巍煌煌,不可备述。若形容天地,绘画日月,则不容无辞。方在初潜,龙德尚隐,学聚问辨,师教不烦,日就月将,君德昭著。虔巩劳谦,共为子职,日趋朝谒,威仪雝肃。虽莫窥其涯涘,而中外属心,天人协应。光尧内禅,高视唐虞。嗣位以来,励精庶政,召收故老,尊礼元臣,临朝若神,待物如春。崇节俭以革奢汰之风,振纪纲以起偷墯之习。事无小而不察,人无微而不记。机务虽繁,酬酢无壅。立法定制,动为后则。以科举为未尽,则立待补之法以搜遗才;以武举为未盛,则优入仕之级以收智勇。年劳并用以裁滥赏,而不致于累迁;铨闱加严以抑任子,而又为之限节。改秩必使之作邑,谓举以亲民而使之治民;御史必取之贤宰,谓受人之察而后可以察人。以周行速化,必使试郡而后为郎;以延阁清华,必俟有功而后除职。监司守将,必延见而临遣,癃老昏缪之人不得而隐藏;奸赃之吏,必穷治而斥逐,清介廉洁之士则从而拔用。朝士阙官乃除,遂无待次之淹;要郡留阙选才,遂无轻授之冗。黜赃吏之世赏,进军功于流内。长虑却顾,守之至坚。故虽日不暇给,而四方靡然向化矣。于时疆埸未宁,戎车方驾,激厉将士,严备边陲,张皇六师,明见万里。中原起来苏之望,殊邻多归附之民。抚而有之,还以为用。天威既振,戎虏畏詟,虽犁庭扫闾,未快初志,而信使复通,减币杀礼,至今无烟火之警。苟非雄断远略,何以臻此!临政既久,治道愈明,物来能名,事至(辙)[辄]断。精神之运,上察下蟠于天地之间;智虑所关,六通四辟于帝王之德。行公道以销党偏之蔽,推平心而绝喜怒之私。间有水旱之变,应天以实,而礼文尤备。州县之奏恐其不速,蠲复之数恐其不多,倾囷倒廪以济其急,赏勤罚墯以励其余。民不知其有灾,岁亦随以登熟。幸太学,幸秘省,廷策贡士,布文教以振士风;御鞍马,亲弓矢,申军法,立武事 以张国威。内外小大之臣,无不(烈)[列]之屏以待黜陟;山川险要之地,无不指诸掌以立防闲。治具毕张,化风已成,方且玩意希夷而无道之过「道」上脱一字,或是「溺」。,游心寂寞而无佞佛之迹。作敬天之图,兢惧愈深;辟延和之殿,诹访愈切。躬讲读之勤,设遗补之官。其于保治,有始有卒。至于脱屣万乘,燕居重华,授受之际,尤为雍容。呜呼!身退而道弥高,尊极而用弥俭,是宜万有千岁,永处慈扆;而厌代登遐,归于帝乡,此群臣万姓所以攀号擗踊,泣尽而继之以血也。远日有期,恭定尊谥,请之南郊,以诏万世。谨按《谥法》曰:『能官贤才曰哲,帝德广运曰文,应变无方曰神,保大定功曰武,持盈守满曰成,慈惠爱亲曰孝。』迹夫知人而善任使,文武各有其用,非所谓能官贤才乎 修德以来远人,矢文以洽四国,非所谓帝德广运乎 酬酢以周万机,图回以尽众智,非应变无方乎 妙韬略而不用,极聪明而不杀,非保大定功乎 守基图之广大,延国祚于绵远,非持盈守满乎 若夫孝道之盛,非惟臣子所不能称赞,虽考之谥法,求之六家,语其甚盛者,慈惠爱亲而已,是则未足以彰大行之孝也。报本反始而奉郊禋,尊祖敬宗而事庙飨,惟高宗为天下而得人,太后尽母道以爱子。而大行天赋至性不可解于心,备四海九州岛之养,谨五日一朝之仪,委曲周尽,犹恐不及。两宫九闰,终无间言,固已风动四方,震服夷虏。高宗属疾,则衣不解带,躬自尝药,及弃天下,则勺水不入于口,倚庐有过于哀。鄙汉文之短丧,陋晋武之无断,身服苴麻,礼尽苫块,行有匹夫之所难,哭则哀动于左右。虏使来吊,止许朝于丧次,颜色之戚,哭泣之哀,虏使退而叹曰:皇帝圣孝乃如此!或进谕解之言,则流涕被面,曰大恩难报。群臣感泣,莫敢仰视。易月之制既终,因山之役既毕,孺慕无已,追远弗胜,遂举大宝,以畀圣子,不曰倦勤,不曰求逸,惟曰不得日奉先帝之几筵,躬行圣母之定省;又曰俾予一人获遂事亲之心,永膺天下之养。于是御素服于乘舆,尊几筵于内殿,退处垩室以终三年之丧。哀疚不忘,斋洁自若,钦事慈福,温凊无违。呜呼!兹岂非集孝道之大成,又岂慈惠爱亲之所能尽也。大行至尊寿皇圣帝,宜天锡之曰哲文神武成孝皇帝,庙号孝宗。」 二十三日,给事中、兼直学士院、兼实录院同修撰楼钥上成穆皇后、成恭皇后谥议。议曰:「臣闻帝王之兴,皆有天命,夫妇大伦,尤非偶然。曰天作之合,曰天立厥配,正始之道,王化之基,于是乎在焉。矧汾阳大家,多为合族,唐室宪宗则有懿安之盛,皇朝(贞)[真]庙则有章穆之贤。姓系相承,是生圣女,庆锺戚闬,寔媲寿皇。生不及袆衣之荣,殁而膺宝册之礼。久安别庙,将奉太宫,宜改尊称,以从帝谥。恭惟安穆皇后柔明懿淑,慈顺温恭。蚤 俪王藩,克尽妇道。设桑弧于门左,屡占熊梦之祥;带弓韣于棋前,每启燕祠之瑞。云何不淑,遽奄九原。迨烈祖之御天,眷元妃而追册。欲歌流荇,伤不见于令姿;正号长秋,遂疏恩于幽穸。固已严烝尝之奉,崇节惠之名,绵庆祚于三朝,介洪休于万世。重华厌代,方服大丧;吉竁因山,行当升祔。念今日遗弓之痛,既切于神孙;怆昔时故剑之求,用承于先志。爰因安穆之懿,式遵成孝之规。谨考《谥法》:『妇德均一曰成,德化肃雍曰穆。』安穆皇后窈窕好逑,有关雎之美,用心专一,有鸤鸠之德,非妇德均一乎 孝钦以奉舅姑,和平以仪闺门,非德化肃雍乎 改上谥号曰成(移)[穆]日以为明。袆褕盛服,助成九庙之奉;栉枞具礼,钦承两宫之养。母仪既尊,后德有辉。而曾未数岁,祲缠椒掖,方隆大练之饰,终符素柰之祥。求贤审官,未展周南之志;感今怀昔,空形宋文之策。固已极褒崇之典,议安恭之谥,祭于别庙,迨今二十有八年矣。寿皇上宾,万国起号弓之慕;孝孙尽礼,七月庀因山之役。有司奏请,定谥南郊,二后在天,皆应改号,以从成孝之名。谨考之谥典曰:『夙夜警戒曰成,谦而好礼曰恭。』安恭皇后共茧馆之职以赞亲耕之勤,谨鸡鸣之戒以勉相成之道,禁切外家,不忏里谒,兹不曰夙夜警戒乎 躬节俭之德,服瀚濯之衣,却贡献之珍丽,遵图史之箴规,兹不曰谦而好礼乎 改上谥号曰成恭皇后。」 皇后。臣窃惟至尊寿皇圣帝临御之初,仰奉高皇,道隆孝治,正家刑国,百度具举,而中闱久虚,阴教斯阙,乃奉亲命,乃诹卜吉,考正古制,闳建长秋。安恭皇后淑范懿德,冠于后宫,君子好逑,遂正乎内。坤承干而时行,月 二十九日,命右丞相赵汝愚摄太傅,奉上孝宗哲文神武成孝皇帝谥册宝于庙室。册文曰:「孝孙嗣皇帝臣某。道之大者,拟议之所不能加;尊之极者,形容之所不能尽。然天地之德非可俄度,而总其大曰生;帝王之美非可易言,而极其至惟孝。诚以万全之本,孝为之先,理无不该,治所从出,建人文而立极,包众甫以用中。巍巍煌煌,充满天地,生阐丕宪,没垂闳休,振古无伦,不可尚已。恭惟大行至尊寿皇圣帝以天纵不世出之资,辅高明大有为之志,神武甚类于艺祖,至仁克 于高宗。在位二十八年,纪纲法度,庆赏刑威,文物典章,源流品式,焕乎三辰之明,蔼乎韶濩之音,截然风霆之震惊,沛然雨露之渗漉。虽精神之运微妙难测,而出治之迹较然可纪。方在冲幼,岐嶷徇齐,俨如神人,已系群望。就傅王邸,睿质日跻,沉潜圣经,反复旧史,发为言训,有老师宿儒之所不及。洎膺付托,光御历服,当宁太息,风挥日舒,搜延畯明,昭发猷念。勤劳夙夜,以恢康济久大之图;明厉奋决,以起偷墯苟安之习。智出庶物,不流于满假; 思周万机,罔病于丛脞。规为建 置,常欲凌厉汉、唐而绍休祖宗。故推对越之诚,首辑敬天之图;充恻怛之念,洊颁恤民之诏。总章圜丘之迭举,而报本之义尽;儒馆辟廱之亲临,而右文之化展。重惜名器也,虽宫闱之恩泽屡减损而不恤;务公赏刑也,虽勋戚之抵冒必诘责而无赦。贡称羡余则却之,法奏祥瑞则删之。复六察之弹纠,不止于检簿书之稽违;清三省之烦苛,贵在乎明朝廷之体要。课儒生以金谷,惧空言之无补;角进士以弧矢,虑戎备之或忘。申饬阉人,毋预军政;体貌大臣,常延便坐。严更迭之法以练才实,躬临遣之烦以达壅蔽。权任所寄,诞谩败事者必谪;贽御之臣,请托为奸者必戮。孜孜汲汲,日不遑暇。群〔工〕奔走率职,而庶事秩然举矣。至于躬服俭素,研精典学。声色靡曼,未尝留意,成汤之弗迩也;双日休暇,闲坐书筵,孔子之时习也。反安南之象,则《旅獒》之不蓄;观御苑之麦,则《无逸》之先知。干文参乎典谟,宸画丽乎河汉。储宫入侍,每迪以刚健;安康下降,必训以温柔。旁采崔寔之达权,深嘉陆贽之忠荩。言动以为法则,身声以为律度。厥惟始初,遭虏匪茹,赫然震怒,(焱)[猋]厉武节。念版图之未归,痛陵寝之弗祀,大讲岐阳之搜,翼申有扈之伐。而敌衅未启,雄图终郁。虽宿耻之犹在,顾大谊之已明。此则有开于后来,将缵圣志而成之也。历考自昔,粤帝与王,虽谨于初,鲜不终怠,而大行临御既久,日新又日新,每深苞桑之戒,居轸朽索之惧。尊贤励德,晚而弥笃,洋洋风声,轶乎疆外。用能太和熏塞,方内底宁,肖翘跂行,罔不咸遂。神明未衰,王化方洽,乃举神器以授圣子,揖逊之盛,光于有虞。方且独超希夷,为众父父,玩其清净,福我邦家,而生民无禄,昊天不吊,奄弃大养,欻乘白云。率土崩心,际天雨泣。末予小子,追念烈祖之训,茕茕在疚,罔知攸济。王公卿士,诹经订礼,以谓因山匪远,升祔有期,当崇徽称,庸诏罔极。夫惟懿铄,岂易管窥,亶是孝思,寔高载籍。承颜之敬,绵闰而益共「闰」上脱一字。;致养之隆,极九州岛而未已。和气愉色,根本自然,纤介不形,淳笃天至。逮执丧纪,古制是遵。汉文弗思而轻变,晋武虽行而未尽。仁殚义备,如自圣明,固已挽百代之浇风,示一王之丕式矣。夫舜之独称大,武王、周公之独称达,岂其它圣贤皆不然,盖即其特盛者而名之也。粤兹诔行,稽谋于天,镂之玉简,荐之清庙,于以扬厉景烈,宣明至公,贯显幽而无惭,亘今古而如在。谨遣摄太傅、光禄大夫、右丞相、提举编修玉牒、提举实录院、提举编修国朝会要、天水郡开国公、食邑六千五百户、食实封二阡户赵汝愚,奉玉册玉宝,上尊谥曰『哲文神武成孝皇帝』,庙号孝宗。伏惟威灵在天,膺受容典,于万斯年,永畴厥后。呜呼哀哉!谨言。」册文右丞 相赵汝愚撰,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陈骙书,宝文参知政事余端礼篆。 同日,命右丞相赵汝愚摄太傅,奉上成穆皇后改谥册宝于庙室。册文曰:「孝孙嗣皇帝臣某。伏以谥有名有法,名以礼饰,变而从宜,法以义制,合而取重。乃更号祗 一,非敢渎告于有神。恭惟安穆皇后兆祥汾水,和裕淑均。惠问亶敷,选聘惟允。有炜嫔则,靡踰中矩。左右怡怿,用媚于皇姑。越初烈祖在藩服,克小大祗业,诞显播孝,(周)[用]迪简高宗,用决大策,惟后励相厥功多。乌虖!夙夜笃庆,尚惟有周姜任,较兹勤绩,式犹弗若。矧茂毓明圣,保佑劬瘁,睿质用日跻,迄绍天继统,厥繇以绵远,垂无疆休,亦惟我祖后德。乌虖!被袆翟,仪坤宫,母万方,传子暨孙,辑福时亿,是称是宜,而命不融,咸弗克躬有。皇祖衋哀,追命锡荣,着践祚始。肆圣父在御,思报罔极,班爵元舅如母在。矧惟冲人,曾弗及事,其敢曰功德本始,代父严报,于今兹属时。皇祖将建陵庙,(郡)[群]工以国旧典来诏,曰降祔陟配,惟先帝后时举,惟嗣孝孙作册。呜虖钦哉,眇质其曷胜!惟地承天,月受魄自东方,罔不从厥所配。后谥系之帝,历汉至今鲜改,其曷敢不法象诹采,以申赞于幽灵。谨遣太傅、光禄大夫、右丞相、提举编修玉牒、提举实录院、提举编修国朝会要、天水郡开国公、食邑六千五百户、食实封二千户赵汝愚,奉册宝,上尊谥曰成穆皇后。伏惟歆受景铄,覃祉衍泽,聿绥有邦,亦俾在后之侗,世扬前人光勿替。谨言。」册文右丞相赵汝愚撰,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陈骙书,宝文参知政事余端礼篆。 同日,命右丞相赵汝愚摄太傅,奉上成恭皇后改谥册宝于庙室。册文曰:「孝孙嗣皇帝臣某。伏以坤承乎天,四德之名匪异;后统于帝,壹惠之典当同。盖庙有从享之文,礼无专谥之法,诹之经训,其后顺德常之道欤!汉光烈之于光武,唐文德之于文皇,洎我本朝,益隆彝训。昭宪之号,仰 于安陵;三后之称,悉符于章圣。所以媲德齐美,永严宗祊。皇皇乎,饰终远之大瑞,不可踰已。恭惟安(安)[恭]皇后躬闲和之则,备(姚)婉嫕之仪,早锺曾沙之祥,夙契俔天之异。粤自初载,来相宗藩,潜龙天飞,进俪宸极。辅翊宵旰,济登休明。肃环佩以自持,援图史以为鉴。烦撋着于《葛覃》,柔顺形乎《采荇》。怀文掞藻,娴沙靓深沙:疑是「淑」之误。。四教孔昭,六宫承式。抚绥诸御,均贯鱼之宠也;检柅近亲,防跃龙之汰也。无险诐之心,志乎贤也;有警戒之道,忧乎慢也。至若齐明夙夜,祗荐烝尝,职谨丝枲,教先穜稑。保佑圣子,母慈之聿昭;供养东朝,妇道之弥着。仁孝顺治,彝以明此句似有脱字。,始于宫闱,达于天下,亶惟内助,寔基王化。虽四妃之翊喾,二娥之(隆)妫〔降〕,不是过也。芳猷未究,淑命不融,彤史徒辉,濯衣久閟。惟干道之,方祖载之辰,固已考寔于容 台,揭名于太室矣。乃今烈祖祔祔:此下疑脱「庙」字。,丕展上仪,命于圆穹,锡谥成考,登配之号,宜系于尊,以『成』易『安』,厥有前宪。谨遣摄太傅、光禄大夫、右丞相、提举编修玉牒、提举实录院、提举编修国朝会要、天水郡开国公、食邑六千五百户、食实封二阡户赵汝愚奉册宝,上尊谥曰成恭皇后。伏惟哲灵如在,歆受忱诚,于斯万年,永燕清鹢。谨〔言〕。」册文右丞相赵汝愚撰,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陈骙书,宝文参知政事余端礼篆。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四九 尊号 册尊号 杂录附 尊号 十三 尊号十三 宁宗,光宗皇帝第二子,母曰慈懿皇后李氏。干道四年戊子岁十月十八日夜分,生于恭王府。其日为瑞庆节。先是,三年十二月立春日,慈懿皇后尝梦一大日坠于庭,以手奉之,已而有娠。及生,祥光遶室。五年正月,赐名扩,授右千牛卫大将军。淳熙五年十月,授明州观察使,封英国公。十二年三月,授安庆军节度使,进封平阳郡王。十六年三月,拜少保、武宁军节度使,进封嘉王。绍熙五年五月,孝宗皇帝违豫,上请于光宗,躬往省侍,日以为常。孝宗病日臻,上涕泣而出,左右惊问,上言与泪俱,孝诚笃至,见者无不敬叹。六月九日戊戌夜漏未尽数刻,重华宫提举关礼等四人诣宰执私第,告孝宗皇帝大渐。厥明,左丞相留正、知枢密院赵汝愚、参知政事陈骙、同知枢密院事余端礼赴后殿起居,传奏请过宫,光宗以疾不出。宪圣慈烈皇后御批:寿皇已升遐。正等赴重华宫听宣遗诰,举哀。十三日壬寅,孝宗皇帝梓宫大敛毕,正、汝愚、骙、端礼赴几筵殿烧香,就具札子奏宪圣慈烈皇后(迄)[讫],赴帘前奏今日成服事。中使传旨,问欲如何。汝愚欲请帘前奏,端礼谓正等,自有唐肃宗朝群臣发哀太极殿故事,宜援此附奏,乞宪圣慈烈皇后降旨,仍请宪圣慈烈皇后代行奠礼。于是慈福宫提点王公昌承附奏传,奉宪圣慈烈皇后圣旨,皇帝以疾,听就内中成服,宪圣慈烈皇后代行奠礼如宫中之仪,宰执率百官就重〔华〕殿成服。正等同奉圣旨,具奏光宗,得旨依,乃率百官成服,进(进)名奉慰宪圣慈烈皇后、成肃皇后、光宗皇〔帝〕、慈懿皇后。初,孝宗圣体违豫,光宗以疾间于过宫,中外莫知,人心疑虑。十八日丁未,正、汝愚、骙、端礼札子奏:「臣等伏见近日中外人情不安,臣等朝夕思所以为镇压之计,莫先于重国本。窃见皇子嘉王仁孝夙成,学问日进,宜早正储位,以安人心,建万世无穷之基,臣等不胜惓惓。」又小贴子:「臣等今早求对,本欲面奏,未蒙宣引,谨用缴奏,伏乞出自睿断施行。」二十四日癸丑,奉光宗御批:「甚好。」二十五日甲寅,正、汝愚、骙、端礼拟指挥进入,欲依已得指挥,立皇子嘉王为皇太子,乞御笔批依,付学士院降诏施行。是晚,奉光宗御批:「历事岁久,念欲退闲。」正等继此屡请奏事,光宗以疾不得见。七月一日庚申,重华宫朝 临毕,丞相留正仆地伤足。三日壬戌,正出国门。四日癸亥,张宗尹、关礼等传奉宪圣慈烈皇后圣旨,来早于梓宫前垂帘引执政。是日,上谒告不赴朝临。汝愚移简宫僚彭龟年,问王躬无他,来日禫祭重事,王不可不出。五日甲子,百官以禫祭毕集于重华宫,汝愚、骙、端礼诣梓宫前焚香毕,中使宣引诣宪圣慈烈皇后帘前起居,同奏事。恭奉宪圣慈烈皇后圣旨:「皇帝以疾,至今未能执丧。御笔自欲退闲,皇子嘉王可即皇帝位,尊皇帝为太上皇(后)[帝],皇后为太上皇后。」亦恭奉光宗皇帝诏曰:「朕承烈世之洪图,受寿皇之内禅,抚有四海,于今六年。夫何菲凉,屡愆和豫,遽罹祸变,弥极哀摧。丧纪自行于宫中,而礼文难示于天下。矧国事之重,久已倦勤,荷祖后之慈,曲加矜体。皇子嘉王仁孝之德,中外所推,居有小心,未尝违礼,嗣膺大宝,兹谓得人。朕退安燕颐,遂释重负,何止徇宅忧之志,抑将绵传祚之休。皇子嘉王可即皇帝位,朕移御泰安宫。播告远迩,咸使闻知。尚赖忠良,共思翼赞。故兹诏示,想宜知悉。」宪圣慈烈皇后圣旨,令上入重华殿后,汝愚、骙、端礼于几筵殿传宣关礼、张宗尹,扶掖上入帘。宪圣慈烈皇后面谕再三,上俯伏涕泣,恳辞不已。关礼、张宗尹共掖上至殿庑素幄,传宪圣慈烈皇后圣旨,令汝愚、骙、端礼更切劝请。汝愚、骙、端礼具以宗社大计奏请,上逊避愈坚。汝愚、骙、端礼即同奏曰:「今中外人心不安,若陛下但执谦德,如宗社何 」关礼等屡以黄袍被圣躬,上屡却之。既闻汝愚等奏,拭泪勉从,然犹偏倚御座。汝愚、骙、端礼再拜起居,上答拜。(如)[汝]愚、骙、端礼复奏曰:「陛下已登大宝,乞正君臣之礼。」上然后坐,汝愚、骙、端礼复再拜起居,上立受。汝愚、骙、端礼遂传宣殿帅郭杲、步帅阎仲起居讫,中官扶导上诣梓宫前谢,礼如宫中之仪。次汝愚率百官起居,退,上遂行禫祭礼。中外闻之,慰怿踊跃。时年二十七。在位三十一年。 庆元二年十月三日,恭上太上皇帝尊号曰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册文参知政事谢深甫书撰,篆宝参知政事何澹。太上皇后尊号曰寿仁太上皇后。册文参知政事何澹书撰,篆宝佥书枢密院事叶翥。。建显号而 诏曰:「传归于子,惟圣人斯能增揖逊之光;名成于亲,在王者宜必极尊崇之礼。朕钦丞慈训,获缵丕图。虽曰绍尧,岂以位而为乐;庶几如舜,常惟顺以解忧。内单竭于恂忱,外阐扬于徽美。太上皇帝圣而益圣,安所当安。静处无为,既茂于寿祉;广施博爱,久蔼着于仁声。太上皇后力赞大庭,燕居少广。庞鸿锡佑,永延偕老之龄;慈仁育恩,吻合资生之载。虽至妙寔难于测识,然数端或拟于形容。念未央、长乐之仪,方将修讲;宜隆兴、绍熙之典,首务尊行。爰辑议于廷绅,用勒成于宝册。问安侍膳,益修五日之恭;备行嗣音,并揭两宫之仪。俟吉辰而恭上,先涣汗之诞 施尊名,于以迓万年之福;有至德而广要道,于以致四海之刑。谅闻播告之修,共协荣怀之庆。」 庆元元年十月七日,礼部、太常寺言:「奉诏:『朕自承大统,稽之典礼,寿圣隆慈备福太皇太后、寿成皇太后、太上皇帝、太上皇后合上尊号,令前期集议以闻。』乞用此月十三日宰执、侍从、台谏、两省官于尚书省集议。」从之。于是右丞相余端礼等言:「恭依集议,加上寿圣隆慈备福太皇太后尊号曰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寿成皇太后尊号曰寿成惠慈皇太后,太上皇帝尊号曰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太上皇后尊号曰寿仁太上皇后。」诏令学士院用十一月十七日降诏。 十一月五日,宰臣余端礼奏,太上皇帝尊号「圣安寿仁」四字。上曰:「《书》有『安』字,乃尧之德,又有安康之意,此已尽善,无毫发可疑矣。」上又曰:「昨日闻太上不肯入暖室,只用单罗帐。天气正严凝,夜间霜露下时寒气尤甚,朕闻之惊愕,寝食不安。」上忧形于色。端礼奏曰:「陛下圣孝如此,至诚足以感动太上皇。为天子父,以天下养,可谓尊荣,却未能自享此乐,只是心气未宁,不知可密遣人安排夹帐得否。」上曰:「禁中门户,太上亲自扃钥,如何修内司人入得 」端礼奏曰:「宫嫔中恐有可用人,圣旨宣谕排得否 」上曰:「亦无缘得人去,深恐易得感冒,医人又不得诊视,只是供药,必不对病。朕朝夕忧惧。」端礼等奏曰:「愿陛下少宽圣虑,但此念常不忘,太上心君纔清明,即无他矣。」 二年八月二十六日,礼部、太常寺言:「检准淳熙仪制令节文,诸大庆大礼,发运、监司、提点坑治铸钱司同。诸州长吏奉表贺。将来十月三日奉上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寿成惠慈皇太后、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寿仁太上皇后尊号册宝礼毕,系大庆典礼,乞〔依〕条施行。」从之。 九月十九日,诏奉上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寿成惠慈皇太后、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寿仁太上皇后尊号册宝:太傅,右丞相京镗。侍中读宝并奉宝,知枢密院事郑侨。中书令奉册并读册,参知政事谢深甫。侍中承旨宣答及奏礼毕,参知政事何澹。前导礼仪使并奏礼毕,签书枢密院事叶翥。押册案吏部侍郎四员,兵部尚书张叔椿、翰林学士傅伯寿、权吏部尚书许及之、吏部侍郎钱象祖。押宝案礼部侍郎四员,吏部侍郎杨辅、右谏议大夫刘德秀、中书舍人谢原明、国子司业兼中书舍人高文虎。奏中严外办礼部侍郎二员,权户部侍郎张抑、起居郎兼权刑部侍 郎张孝伯。殿中监,起居舍人胡纮。前导册宝太常卿,秘书监胡璩。举册官八员,太常卿沈诜、司农少卿兼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陈祀、殿中侍御史姚愈、大理少卿周珌、张涛、监察御史张伯垓、吕棐、左司郎官郑公显。举宝官八员,右司员外郎卫泾、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张 贵谟、尚左郎官张釜、孝功郎中黄唐、右曹郎中赵彦括、金部郎中赵师炳、仓部郎中王齐与、度支郎官赵彦励。押乐太常卿,刑部员外郎朱翱。奏解严礼部郎中二员,刑部员外郎陈研、户部员外郎杨文昺。太常博士三员,工部员外郎马觉、著作郎兼礼部郎官颜棫、宗正丞兼侍左郎官刘诚之。协律郎,太常丞张震。大庆殿并寿康宫前导皇帝行礼,知合门事谢渊、吴琰。进中严,权知合门事兼枢密副都承旨(载)[戴]勋。进外办,权知合门事谯令雍。进解严及寿康宫进外办,权知合门事赵嗣祖。进解严。权知合门事韩侂胄。 十月三日,奉上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寿成惠慈皇太后、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寿仁太上皇后尊号册宝。前二日习仪。前一日,有司设御幄于大庆殿御凫后之西,东向,随地之宜。设册宝幄大庆殿当中,南向。设皇帝褥位三:一于大庆殿上册宝幄之东,西向;一于殿下当中,面册;〔一于〕殿下当中,南向。又设以册宝授太傅褥位一于殿下当中,横铺。太常设宫架之乐于大庆殿庭。协律郎位于宫架西北,东向;押乐太常卿位于宫架之北,北向。设文武百僚次于大庆殿门外,又设文武百僚次于慈福宫、寿康宫之内外,设太傅受册宝褥位于大庆殿下发册宝褥位之前,东南侧向。又设置册宝褥位一十六,内八于殿下南向,册东宝西。八于殿下东阶之东,西向。册南宝北。又设太傅位于殿下西阶之西,东向。侍中、中书令位于太傅之后,东向北上。吏部、礼部侍郎位于侍中、中书令之南,稍东向北上。举册、举宝官位于其后,重行,东向。设太常卿、太常博士位又于其后。又设太傅位于殿下东阶之东,西向。侍中、中书令位于太傅之后,西向南上。吏部侍郎位四:一于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册宝之后,一于寿成惠慈皇太后册宝之后,一于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册宝之后,一于寿仁太上皇后册宝之后,并西向。又设举册官位八:二于圣寿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册案之后,二于寿成惠慈皇太后册案之后,二于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册案之后,二于寿仁太上皇后册案之后。又设礼部侍郎位四:一于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宝案之后,一于寿仁太上皇后太后宝案之后,一于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宝案之后,一于寿仁太上皇后宝案之后。俱重行,西向。又设举宝官位八:二于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宝案之后,二于寿成惠慈皇太后宝案之后,二于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宝案之后,二于寿仁太上皇后宝案之后。俱重行,西向。设太常卿、太常博士位又于其后。设文武百僚位于宫架之北,东西相向。又设大次于寿康宫大门之内,设小次于殿南廊上,北向。设权安册宝幄次于寿福宫、寿康宫大门 之内及和宁门外,各随地之宜。又设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御座于寿康殿上,当中西向。设皇帝褥位二:一于殿上当中,东向;一于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御座之南,北向。太常设宫架之乐于慈福殿门之外,北向,随地之宜。协律郎位于宫架西北,东向;押乐太常卿位于宫架之北,北向。又设宫架之乐于寿康殿门之内外,东向,随地之宜。协律郎位于宫架北,东南向;押乐太常卿位于宫架之东,东向。设置册宝褥位四于慈福殿上,随地之宜。又设褥位四于寿康殿北阶下,南向,册东宝西。以东为上。又设册宝褥位五:四于殿上稍东,南向,重行;一于殿上当中,东向。设太傅举册宝位于寿康殿上前楹间。又设读册宝位于册宝西,当中,东向。又设吏部、礼部侍郎位二于殿上,在北稍西,南向。又设太傅位于殿下北阶之北,南向。侍中、中书令位于太傅之后,南向东上。吏部、礼部侍郎位于殿下北阶之北,各于册宝案之后,南向。举册、举宝官位俱重行,南向。太常卿、太常博士又于其后。设文武百僚位于殿下宫架之东,南北相向。仪仗、鼓吹列于大庆殿门外,禁卫等列于殿庭。至夜,权退。文武百僚集于大庆殿门列幕次,各服朝服。仪仗、鼓吹列于殿门外,禁卫等列于殿庭,乐正帅工人以次入。合门、太常寺分引前导官、礼仪司、合门官、太常博士并礼直官,分立于御幄前之左右,押乐太常、协律郎入就位,文武百僚入就殿下,东西相向立定。管军、御带等窄衣执骨朵,大庆殿东朵殿侍立。都大主管官往来照管。吏部礼部侍郎、举册举宝官、太常卿、侍中、中书令、太傅俱诣殿下西阶之西褥位,东向立。少顷,侍中、中书令、吏部礼部侍郎升殿西阶,诣册宝幄之西,重行,东向立。举册、举宝官升殿西阶,于吏部、礼部侍郎之后东向立。太常卿升殿,诣西阶上之西,东向立。皇帝自内服靴袍入御幄,易通天冠、绛纱袍。合门官、礼部侍郎奏请中严,少顷,又奏外办。太常博士引礼仪使当幄前俛伏跪,礼仪使臣叶翥奏请皇帝恭行奉上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寿成惠慈皇太后、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寿仁太上皇后尊号发册宝之礼。奏讫,俛伏,兴,还位。前导官前导皇帝出御幄,殿中监跪进大圭,礼仪使奏请皇帝执大圭。殿中监进大圭,诣东阶上西向少立,以俟礼毕受大圭。前导官前导皇帝诣殿上册宝幄前褥位西向立,举册官入幄,跪举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册,兴。中书令举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册,吏部侍郎押册案。举宝官入幄,跪举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宝,兴。侍中举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宝,礼部侍郎押宝(位)[案]。举册宫入幄,跪举寿咸惠慈皇太后册,兴。吏部侍郎押册案。举宝官入幄,跪举寿成惠慈皇 太后宝,兴。礼部侍郎押宝案。举册官入幄,跪举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册,兴。吏部侍郎押册案。举宝官入幄,跪举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宝,兴。礼部侍郎押宝案。举册官入幄,跪举寿仁太上皇后册,兴。吏部侍郎押册案。举宝官入幄,跪举寿仁太上皇后宝,兴。礼部侍郎押宝案。太常卿前导册宝进行,协律郎跪,俛伏,举麾兴,工鼓(祝)[柷],《正安》之乐作。凡举册宝并置册宝于案,皆礼部职掌助举。前导官前导皇帝步从,侍中、〔中〕书令奉册宝降自西阶,至殿下当中褥位,南向置定,偃麾戛敔,乐止。凡乐皆协律郎跪俛伏,举麾兴,工 (祝)[柷]而后作,偃麾戛敔而后止。侍中、中书令、吏部礼部侍郎、举册举宝官退,诣殿东阶之东褥位,西向立。太常卿俱诣殿东阶之东褥位,西向立。前导官前导皇帝至殿下面册褥位立,礼仪使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应行事、执事、应奉官不拜。寿康宫并准此。举册官诣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册案之左右,东西相向跪,举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册,兴。吏部侍郎押册案,先诣皇帝褥位前置定,吏部侍郎退立于东阶下,西向。中书令诣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册位之北,南向。举册进行,作《礼安》之乐。至皇帝褥位前南向,皆跪,置(于)[册]于案。中书令兴,退诣殿东阶下,西向立。举册官兴,立。太常博士引太傅诣受册褥位东,南向侧身,俛伏跪。举册官跪举册,礼仪使奏请皇帝跪,捧册授太傅,太傅受册。又奏请皇帝俛伏兴,太傅兴,举册官举册兴。太傅奉册于殿东阶下,诣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册褥位西向跪,置册于案,乐止。凡太傅受册宝,皆礼部先举册宝案诣殿东阶下褥位,西向置定。举册官兴,退立于册案之后,太傅兴,立于册案之侧,西向立。举宝官诣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宝案之左右,东西相向跪,举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宝,兴。礼部侍郎押宝案,先诣皇帝褥位前置定。礼部侍郎退,立于东阶下,西向。侍中诣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宝位之北,南向,奉宝进行,作《礼安》之乐。至皇帝褥位前,南向,皆跪,置宝于案。侍中兴,退诣殿东阶下,西向立。举宝官兴,立。太常博士引太傅诣受宝褥位,东南向,侧身俛伏跪,举宝官跪举宝。又奏请皇帝跪,捧宝授太傅,太傅受宝。又奏请皇帝俛伏兴,太傅兴,举宝官举宝兴。太傅奉宝于殿东阶下,诣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宝褥位,西向跪,置宝于案,乐止。举(官)[宝]官兴,退立于宝案之后。太傅兴,立于宝案之侧,西向立。举册、举宝官举寿成惠慈皇太后册宝并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册宝、寿仁太上皇后册宝,吏部、礼部侍郎押册宝案,侍中、中书令奉上寿成惠慈皇太后册宝、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册宝、寿仁太上皇后册宝, 皇帝捧寿成惠慈皇太后册宝、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册宝、寿仁太上皇后册宝授太傅,并如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册宝之仪。太傅以下并退,诣殿东阶下褥位,西向立。前导官前导皇帝诣殿下当中,南向褥位立,举册官、举宝官诣册宝位,俱跪举册宝,兴。吏部、礼部侍郎押册宝案,太常卿前导册宝由宫架东进行,《正安》之乐〔作〕。太傅、侍中、中书令后从,册宝出大庆殿正门,乐止。次辇官捧擎册宝于殿门外,捧册宝置于腰舁。初,册宝出大庆殿正门,太常博士引礼仪使诣皇帝褥位前北向俛伏跪,礼仪使(奏)叶翥奏礼毕,伏兴,复位。前导官前导皇帝升自东阶,将至御幄,礼仪使奏请皇帝释大圭,殿中监跪受大圭讫,皇帝入御幄,合门官、礼部郎中奏解严,皇帝服靴袍还内如来仪。文武臣僚以次退。内合导从册宝官并从驾臣僚,并俟导从册宝并从驾,其不该导从驾官并先出和宁门,赴慈福宫。 俟慈福宫、寿慈宫恭行加上尊号册宝毕,皇帝自慈福宫服靴袍,乘辇至寿康宫大次,降辇入幄,仪仗、鼓吹、仪卫等分列于寿康宫门之内外,乐正帅工人以次入。文武百僚就次,各服朝服。前导官、礼仪使、合门官、太常博士、礼直官分立于大次前之左右,押乐太常卿、协律郎入就位,文武百僚入就殿下,南北相向立定。吏部、礼部侍郎、举册官、举宝官、太常博士、太常卿、侍中、中书令、太傅,俱诣册宝幄次前,随地之宜立定。举册官入幄,跪举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册,兴,中书令奉册,吏部侍郎押册案。举宝官入幄,跪举圣安寿仁大上皇帝宝,兴,侍中奉宝,礼部侍郎押宝案。举册官入幄,跪举寿仁太上皇后册,兴,吏部侍郎押册案。举宝官入幄,跪举寿仁太上皇后宝,兴,礼部侍郎押宝案。礼直官、太常博士、太常卿前导册宝进行,入殿门,作《正安》之乐。太傅后从,至殿北阶下褥位置定,册东宝西。乐止。侍中以下各就位定,太傅诣本班北向立定,皇帝就大次服通天冠、绛纱袍,合门官、礼部侍郎奏请申严,少顷又奏外办。前导官前导皇帝出大次,至寿康殿门,殿中监跪进大圭,礼仪使奏请皇帝执大圭。将至小次,礼仪奏请释大圭,殿中监跪受大圭。入小次,太常博士引礼仪使当次前俛伏跪,礼仪使臣叶翥奏请皇帝恭行奉上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寿仁太上皇后尊号册宝之礼,俛伏兴,还侍立。前导官前导皇帝出小次,殿中监跪进大圭,礼仪使奏请皇帝执大圭。前导官前导皇帝升自南阶,至殿上褥位北向立。圣安寿仁太上皇帝服靴袍出宫,作《干安》之乐。禁卫诸班亲从等自赞常起居。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升御座,乐止。前导皇帝诣褥位东向立,礼仪使奏请皇帝再拜,奏圣躬万福。礼仪使又奏请皇帝再拜讫,前导皇帝诣圣 安寿仁太上皇帝御座之南褥位北向立,太傅以下横行东向立定,太傅以下皆再拜。内行事、应奉官并免起居。班首不离位,奏圣躬万福讫,再拜。太傅诣殿北阶下褥位南向立,次分班南北相向立定,举册官诣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册案位前,跪举册,兴。吏部侍郎押册案升北阶,奉册宝行礼等官升降皆自北 。先诣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御座前褥位东向置定,吏部侍郎少退,稍北南向立。太常博士引太傅奉册升,作《圣安》之乐。中书令从升,太常卿前导册升殿,至殿上褥位东向跪,以册置于案,乐止。太傅以下兴,太常卿降阶复位立。太傅诣殿上前楹间东向立,举册官跪举册,中书令进当册案之西,东向跪,读册。册文曰:「皇帝臣扩谨稽首再拜言曰:臣闻干为天、为(若)[君]、为父,惟天为大,不可强名。昔者作《易》,以干为首,推尊乎天,称赞弥显,元功妙用,斯不容揜。大哉圣人,与天为徒。应人间世,为天下君;退藏于密,为天子父。圣人之不可名,天之不可名也。仁人事亲,如其事天,盖即推尊乎天者以尽推尊之实,称赞乎天者以极称赞之美,则扬鸿休,建显号,庶几乎形容万分一,其敢不自竭!恭惟太上皇帝出入神圣,与天同德;成顺致利,与天同功;兼听广览,隆宽尽下,与天同量。(君)[若]诏旨,敷布宽大,奋发威断,斥逐奸回,则风雷其号令也;圣学缉熙,上监成宪,宸翰昭回,下饰万物,则云汉其文章也。方膺骏命,纂鸿图。圣作明述,守一道之传;问安侍膳,奉两宫之欢。临朝愿治,宵衣旰食,图回庶政,忧勤六载。致冲和之少爽,遂静退而高蹈。乃以神器,畀于菲躬。若稽往 乃用贤去佞,洞照群情,则日月其明也;省刑薄赋,渗漉函生,则雨露其泽也。诞(谍)[牒],历选群辟,尧授舜于既老之后,舜授禹于倦勤之余,未有以春秋之鼎盛,当规摹之日(亲)[新],而脱屣超然,曾无撄拂。既以揖逊受之于前,复以揖逊传之于后,全懿铄于三朝,掩高躅于千古,皇乎盛哉!臣以寡昧,亲承付托,极天下养不足以为报,惟是载扬缛典,仰赞徽称,名所难名,庸见归美,所以诏当世而传无穷也。夫治臻乎熙洽之盛而成功不居,德充乎光辉之大而允恭克逊,非圣而益圣乎 由仁义而行而无行之之迹,尽人物之性而得性之之妙,非安所当安乎 寿居五福之一,仁为五常之先,优游所以长受命,安乐所以致延年,不曰寿乎 外而能爱以结人心,内而能静以循天理,不曰仁乎 臣不胜大愿,谨奉玉册玉宝,上尊号曰『圣安寿仁太上皇帝』。钦惟陛下游心尘外,玩意寰中,高乎太极而先天弗违,阅乎众甫而后天难老。膺受多福,燕及后人,以永亿载万年之休。」读讫,俛伏兴。举册官奠册,举册兴,中书令奉册,吏部侍郎押册案,先诣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御座之南褥位,东向置 定。吏部侍郎降 ,复位立。中书令进册于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御座之南褥位,置册于案讫,中书令、举册官各兴,俱降 复位立。太傅降 ,诣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宝案之后立。举宝官跪举宝,兴。礼部侍郎押宝案,先诣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御座前褥位东向置定。礼部侍郎退,稍北南向立。太常博士引太傅奉宝升,作《圣安》之乐。侍中从升,太常卿前导宝升殿,至殿上褥位东向跪,以宝置于案,乐止。太傅以下兴,太常卿降阶复位定。太傅诣殿上前楹间,东向立,举宝官跪举宝,侍中进当宝案之西,东向跪,读宝。宝以「圣安寿仁太上皇帝之宝」为文。来仪,有绎庆辞,尤加美报。」宣讫,退诣折槛南北向立。太傅以下皆再拜舞蹈,又再拜讫,侍中诣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御座前俛伏跪,侍中臣何澹奏礼毕,〔俛〕伏兴,退复位。圣安寿仁太上皇帝还宫,作《干安》之乐。乐止,内侍官捧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册宝入宫。 读讫,俛伏兴。举宝官举宝兴,侍中奉宝,礼部侍郎押宝案,先诣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御座之南褥位东向置定。礼部侍郎降 ,复位立。侍中进宝于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御座之南褥位,置宝于案讫,侍中、举宝官各兴,俱降阶复位立。太傅降阶,诣寿仁太上皇后册宝之后立,举册、举宝官跪举寿仁太上皇后册宝,兴。中书令、侍中奉册宝,吏部、礼部侍郎押册宝案,先诣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御座之南祷位,东向置定。太常博士引太傅从册宝升殿,作《圣安》之乐。太常卿前导册宝升殿,诣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御座之南褥位东向跪,置册宝于案讫,乐止。中书令、侍中、举册举宝官兴,太傅、侍中、中书令以下俱降阶,各归班立。初,寿仁太上皇后册宝升殿,侍中升殿北 ,诣折槛稍南,北向立。太常博士引礼仪使、合门官前导皇帝诣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御座前褥位,东向。奏请皇帝再拜,俛伏跪,奏:「皇帝臣扩稽首言:伏惟圣安寿仁太上皇帝陛下宝图授 ,玉册扬休,仰介寿祺,共覃荣庆。」俛伏兴。又奏请皇帝再拜讫,侍中、参知政事何澹诣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御座前躬承旨,退于皇帝褥位前,北向宣答曰:「皇帝道笃事亲,志勤归美,夤登尊显,深谅钦诚。」侍中退诣折槛稍南,北向立。又奏请皇帝诣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御座之南褥位北向立,太傅以下横行东向立,太傅以下皆再拜讫,太傅稍前,东向俛伏跪,文武百僚并躬身。太傅奏:「摄太傅、右丞相臣京镗等稽首言:恭惟圣安寿仁太上皇帝陛下介寿慈宸,归尊宝册,三宫同庆,万国齐欢。」奏讫,俛伏兴,文武百僚直身立。太傅复位,太傅以下皆再拜,舞蹈。再拜讫,侍中、参知政事何澹诣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御座前躬承旨,退诣折槛前,北向宣曰:「有制。」太傅以下再拜,躬身宣:「琨瑶镂瑞,簪 次皇帝诣宫中奉上寿仁太上皇后册宝。其日先设寿仁太上皇后座于本殿,南向;设皇帝褥位如寿康殿上之仪。殿上行礼毕,内侍捧寿仁太上皇后册宝兴,举册宝案。内侍举寿仁太上皇后册宝案,先诣寿仁太上皇后座前稍南在东褥位,西向置定,都大主管官前导册宝进行,作《正安》之乐。内侍前导皇帝后从册宝入宫,举册宝,内侍置册宝于本殿册宝案,乐止。兴,都大主管官退,内侍前导皇帝诣寿仁太上皇后座前褥位北向立。内侍引司言,司言引尚宫,尚宫引寿仁太上皇后出合,作《坤安》之乐。升座,乐止。皇帝再拜奏万福,又再拜退,诣寿仁太上皇后座之东褥位,西向立。举册内侍跪举册,(内侍跪举册)兴,作《圣安》之乐。次举册案,内侍举册案,置于寿仁太上皇后座前褥位,北向置定。内侍进册于案,乐止。举册内侍兴,少立。次读册,内侍北向立,举册内侍跪举册,读册内侍跪读册。册文曰:「皇帝臣扩谨稽首再拜言曰:臣闻万物所资以生者坤也,坤有生万物之功,故尽万物而不足以报,必极其德之至者而名言之。含洪光大,柔而刚,静而方,顺而正,皆坤德也。以言其持载则悠久而无疆,以言其爱育则长养而无外,兹其德之至者乎!惟我宋再受天命,尧、舜与禹,道高揖逊;姜、任与姒,功懋赞襄。昆虫草木,罔不嘉赖,德参坤元,固已无间。至若蚤 吉于洛阳,继呈祥于甲观,正长秋之尊位,配前殿之多仪,则我文母,寔兼有焉。答鸿恩,建大号,以显扬生生不穷之盛美,在予冲人,曷敢不极其至哉!恭惟太上皇后殿下瑞应涂山,秀锺沙麓,升自勋阀,上媲圣父。居处肃毅,举动齐庄。时在龙潜,躬履帝武,首毓陋质,丕承天休,必诚必亲,护视教载。逮我慈尊受禅,烈祖警戒励《鸡鸣》之操,忧勤怀《卷耳》之思,不矜褕翟之华,亲服练缯之制。阴教明而六宫风动,母仪备而彤管日新。太上起倦勤之心,从容参与子之议,遂令寡昧,获绍丕图。夫难名者生育之恩,莫酬者授受之助。天启圣善,成始成终,慈笃义隆,亶何以报!虽曰备九州岛之荣养,谨一月之四朝,俪极未央,联辉丹禁,寝门密迩,安问旁午,爱慕之意已孚,而归美之诚未尽也。载诹谷旦,懋蒇缛仪,率吁群情,并隆徽称。齐大明而久照,坐少广以延年,非悠久无疆之寿乎 宝老氏之慈而慈幼,极母怀之爱而爱物,非长养无外之仁乎 寿以仁得,仁以寿彰,寿高而仁益隆,仁隆而寿益固,天人相因,至理可必。臣不胜大愿,谨奉玉册金宝,上尊号曰『寿仁太上皇后』。伏惟殿下对亨嘉之会,辑纯懿之趾。调虞慈扆,觞玉 于万年;诒燕后昆,绵瓜瓞于百世。继自今宾实之名,大书特书而未已,皇乎休哉!」读讫,举册内侍奠册,举册并册案退,各复位。读册内侍俛伏兴,退复位。次举 宝、读宝,内侍举宝案、读宝等,作乐、止,并如上仪讫,宝以「寿仁太上皇后之宝」为文。退。前导皇帝诣寿仁太上皇后座前褥位,北向立,尚宫奏请拜,皇帝再拜,俛伏跪,奏:「皇帝臣扩稽首言:伏惟寿仁太上皇后殿下同膺寿祉,齐贡号荣,缛典诞登,欢情胥浃。」俛伏兴。又奏请拜,皇帝再拜,躬身,内侍诣寿仁太上皇后座前躬身,承寿仁太上皇后旨退,西向答曰:「皇帝辑华号册,报美亲闱,备笃爱钦,唯增融怿。」又奏请拜,皇帝再拜讫,退诣寿仁太上皇后座之东褥位,西向立。内侍诣寿仁太上皇后座前俛伏跪,奏礼毕,俛伏兴。寿仁太上皇后降座,作《坤安》之乐,入合,乐止。皇帝退,易靴袍,以俟出宫还内。初,皇帝于宫中行奉上寿仁太皇太后尊号册宝礼毕,于寿康殿南阶下,合门官、礼部郎中奏解严,内侍转进,宰执率文武百僚就朝服诣寿康殿下拜笺,贺寿仁太上皇后,如拜表之仪讫,退。仪仗、鼓吹、仪卫以次退讫,应从驾臣僚免奏万福,俟从驾还内。习仪、行礼日各不视事,百司休务。 六日,文武百僚诣文德殿拜表称贺。 十二月一日,诏: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加上尊号册宝礼毕,其合该推恩人,并特与转一官资,令提举官先次开具职位、姓名申尚书省。 十三日,诏:已降指挥,修制奉上尊号册宝了毕,内都大主管官王德谦合该转两官,可将一官于见今官转行,一官依条回授。 皇帝朝。绍熙五年七月七日,诏令礼部、御史台、合门、太常寺条具朝见泰安宫礼仪以闻。于是礼部、太常寺议定,依礼例用一、五日车驾诣泰安宫朝见起居,如宫中之礼,即不集百官陪位、立班。是日从驾官回,作歇泊假。从之。 二十一日,皇帝率文武百僚诣文德殿,奉表笺称贺太上皇帝、太上皇后。 庆元元年正月五日,车驾诣慈福宫、寿慈宫、寿康宫起居。恭承太皇太后圣旨,自今后止遇旦、望、初八日、二十二日过宫。 二月二十一日,宰执进呈次,赵汝愚等奏,来日车驾(过当)[当过]宫,万一雨作,亦须一出。上曰:「已是每月省了两次,何可不出 」 九月七日,重明节,上诣寿康宫起居。时以孝宗服制免上寿。 二十三日,太上皇后生辰,上诣寿康宫起居。 三年六月二十一日,太皇太后圣旨:今后车驾止须旦、望过宫。既而宰臣京镗等奏:「过宫一月四次,已为定制,陛下圣德日新,岂容于孝宗终制之后,遽减省过宫日分 恐外间便有妄议。」上曰:「本是四日,今减两日,莫若且存旧制。」镗等奏:「若存旧制,一月之间或出或不出,却在陛下。」于是实时批出:「奉太皇太后圣旨,每遇旦、望日过宫。朕深思之,礼不可阙,奏知太皇太后,仍旧制。」 十月三日,皇帝率文武百僚诣慈福宫、寿慈宫、寿康宫行恭上尊号册宝称礼。 四年十二月十二日,宰执进呈次,京镗等奏:「至节 后未到寿康,乞十五日定过,向去元日是正旦礼数耳。」上曰:「然。是日虽寿仁有旨免,亦须过去。」 五年正月二十九日,诏:「恭承皇太后圣旨,今后车驾诣慈福宫几筵前烧香,寿慈宫、寿康宫起居,如遇忌辰并忌前衣服不便,并免到宫。」 六年二月二十三日,皇帝诣寿康宫恭进圣安寿仁太上皇帝玉牒、圣政、日历、会要。 庆元六年十一月一日六年:原作「二年」,据以下所叙为光宗卒后事,光宗卒于庆元六年八月,此「二年」为「六年」之误,今改。,诏:「奉大行圣安寿仁太上皇帝谥册宝,摄太傅右丞相谢深甫,奉谥册宝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何澹,读宝摄侍中签书枢密院事陈自强,读谥册摄中书令礼部尚书张釜,举册礼部侍郎陈宗召,太常少卿俞丰,举宝军器监兼权礼部郎官王炎、太常博士陆峻。」 也。繄我神宋,同符帝王。太祖肇基,太宗践祚,传绪十叶,炎图中兴。巍乎大哉,时乃天道,法尧蹈舜,跨商轶周。稽三圣之传,揭二《典》之范,铺张丕绩,视禹益光,则固有在乎今日也。恭惟大行圣安寿仁太上皇帝,躬上圣之资,际重熙之运。粤自朱邸,升储青宫,鸡鸣问寝而子道克全,龙潜进修而君德滋懋。渊泉溥博以时出,聪明圣智而能知。剖明讼牍,已得于尹正之始;谙知物情,复见于参决之初。中外思慕而属心,圣父临朝而嘉叹。天人协应,内 增华,钦奉燕谋,润色鸿业。严两宫之尊奉,益供进之常仪。述寿皇已行之规,期于必遵,以见继承之实;念祖宗已成之宪,自有深意,以塞更张之源。先器识而务典实,则鉴取士之家法;贵久任而重数易,则循命守之圣谟。尊老臣以悦重华,扬宝册以庆慈惠。业业孜孜,守以一道也。畏天变之上形而感动于六事之陈,欲人心之无怨而察听于土木之役。戒言瑞物而思丰登之乐业,厉精治道而却歌颂之宣功。不贵奇珍而杜远方之求,不殖货利而务节用之本。行所无事则以心不私而能公;道运无迹,则审器日用而不蠹。休务之假益减,治事之日益增,则克勤于邦;会计始于宫掖,恩泽损于椒房,则克俭于家。亹亹穆穆,进以无疆也。建大中而消朋党,好正直而尚公平。以任贤使能为致治之要,以更出迭入为用人之法。语近臣以遏绝侥幸,饬监司以发擿奸赃。清介纯实则列置禁涂,博洽纯正则辅导王府。讲筵取经学该通 同日,起居舍人、兼权中书舍人、兼权直学士院邵文炳上光宗显仁圣哲慈孝皇帝谥议。议曰:「臣闻至大而不可名者天,至盛而不容述者圣。圣人之道,实原于天,而功德之盛,与天同大。尧舜相继,勋华并称,逮文命之祗承,昭神禹之授受。必传微妙,精一执中,广运而神,诚难俄测。而帝舜两申命于惟贤,孔子三致志于无间,于是禹之为大,古今同辞,流永扬休,相为先后。亦犹钦明文思,温恭浚哲,随事以着,推类以言,合众美而归全,犹可得而髣 之老,馆阁储(仪)[议]论平正之人。择边帅于大臣详议之余,得殿岩于参稽公论之素。访旧弼以来谠论,擢御史以奖直言。访问而致谮愬之不行,虚怀而使所陈之得尽。采封事之议以伸四方敢言之气,讲景命之书而寤近习移人之非。论宽恤之可行即行而不当具文,谓懋赏之当与即与而不可不信。于以谨黎献之时与而嘉言之罔伏也。念户口虽众而民生寔艰,审窖藏之非地而民忧无蓄。雨旸形于忧喜,水旱欲以实闻。赈恤牧养必责以尽心,劝课农桑必儆以无扰。严郡邑名舍实取之禁,广诸道预备先具之储。经总之繁多,纲运之折阅,科罚对减之色目,(欲)[预]买畸零之取赢,蠲减代输,一于从予。立法恶其太重,疑刑务从厥中。情犯之适轻,则开其自新;流徙之抵远,则示以不杀。春夏之际,俾非重事而勿拘;盛暑虑囚,俾必前期而及远。览囹圄空虚之奏,则喜形于奖谕;闻肌体或伤之罪,则言寓于哀矜。于以见政在于养民而刑期于不犯也。以义武寓兵之法为近古,以两淮藩篱之本为在民。军政欲修,指统〔帅〕副贰分治之为非;守御有地,视重屯列戍增损之当异。将臣屡戒于掊克,归正常务于抚存。招生部以结蕃戎,创神勇以收子弟。柔远能迩,敷文德也。(郡)[群]臣进对,商略大事,率言简而理得;诸儒讲论,反复折衷,皆心会而意明。传闻失实,知非王霸之图;细故从事,识非大体之务。临照百官而深辨邪正,明见万(理)[里]而(典)[曲]尽事情。由思而睿,惟几康也。临御六载之间,规(抚)[ ]百王之上。九功之所以着,庶绩之所以凝。端由学聚问辨,成笃实辉光之新;日就月将,大缉熙光明之盛。重离之继昭而薄海咸仰,天鉴之下济而品物流形。何千万年,俾昌而炽。而乃履干之正,体道之宗,玩意希夷,脱屣高蹈,肆举神器而亲(爰)[授]圣子,侔功大极而颐燕寿康。为天子父以极其尊,享天下养以致其乐。岁受内朝之称庆,日顾寝门之问安。欢欣穆愉,慈爱备至。遽闻凭几导扬之命,俄趣乘云上宾之游。兹皇帝所以兴哀无时,孝思罔极,擗踊追慕,悼心悲摧,怆昊天之不辰,痛扬驭之莫返,而三灵改色,臣庶攀号,泣尽而继之以血也。禹陵献卜,会稽是瞻,因山有期,羡封夙戒。参酌古今,考订六家,将饬攸司,勒崇丕册,庶几有以冠徽称而诏万世。谨按《谥法》:『圣能法天曰宪,施仁服义曰仁,通达先知曰圣,能官贤才曰哲,视民如子曰慈,继志述事曰孝。』迹夫至公无私以应物,自强不息以进德,非圣能法天乎 济众而均于一视,博爱而事得其宜,非施仁服义乎 极深研几而融照万微,穷理尽性而超卓独见,非通达先知乎 明于知人而务取所长,量材授任而各得其用,非能官贤才乎 恻怛钦恤而轸怀如伤,抚绥和柔而燕及远迩,非视民如子乎 授受一辙而允执厥中,孝理天下而率由旧章,非继志述事乎 万善具备,全德丕显,固已被四表而宅天下,至海隅而及万邦。宣昭洪辉,扬厉景铄,疑非愚臣之所及,而天下之所得私。若昔成式,天子之谥则请之南郊,况我慈皇尧舜之道既原于天,彝伦之畴复畀于帝,为纲为纪,(成)[克]允成功,赫奕炜煌,配天无极,申以节惠,于昭至公,对在天之灵,无俯仰之愧。大行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尊谥,宜以天命锡之曰『宪仁圣哲慈孝皇帝』,庙号光宗。」 十四日,命特进、右丞相谢深甫摄太傅,奉上光宗寿仁圣哲慈孝皇帝谥号册宝于庙室。册文曰:「孝子嗣皇帝臣扩。臣闻尧舜之道禹传之,而揖逊之懿同乎三圣;尧舜之治禹继之,而垂拱之盛同乎三朝。以言其德则冠百王,以言其功则被万世。立极垂统,忧深虑远,乃以神器,亲授与子。是以表行宾实,因名为谥,生则以禹称之,没则以禹号之,历数千载莫之与京。惟我烈考,无间然矣。恭惟大行太上皇帝亶明明英睿之姿,厉亹亹图回之志。为声为律而辅以稽古,为纲为纪而本以守谦。毓德振宫,推戴已久;继明离照,讴歌皆归。精一执中,妙于心传;历数在躬,得于面命。禹之懋德丕绩,终陟元后也。简乐之尹正而深识民情,议事之参决而洞达国体。践祚之初,天德清明,号令之发,竦动群听,惠泽之沾,渗(鹿)[漉]函生。戒百官之贪浊而严纠劾,戒长吏之更易而重久任。蠲三辅预买丁庸之赋,损四川盐酒折估之额。轻徭役,谨刑罚。禹之德惟善政,政在养民也。条列五事,守孝宗所尚之规。申饬三省,(尊)[遵]孝宗已行之法,即祗承于帝也。广丰年之平籴以厚储积,行歉岁之赈货以救流徙,即思溺由己也。旁开求言之路,日引轮对之班,诏执政 臣之论事,谕宰辅侍从之入奏,即闻善言则拜也。荐举贤畯,命于近列,斥逐嬖幸,奋自威断,即称善人不善人远也。减休务之假,增治事之日,(惊)[警]怠忽,察偷惰,克勤于邦者也。恩泽裁损,不私于椒涂,会计节省,必始于宫掖,克俭于家者也。劝讲经籍,发明百篇之义,游戏翰墨,备具八法之体,洛书之锡也。承三宫之劝,极四海之养, 郊丘,飨宗庙,致孝之道也。若乃焦劳思治,致爽冲和,爰念退闲,逊于大位。褰裳高蹈,颐神澹泊,与天为徒,宜享康宁,永跻上寿,遽乘白云,返于帝乡。嗟夫!临御六年之间,垂摹亿载之远,有典有则,贻厥子孙。道在敬承,罔敢失坠。载惟一家父子之亲传,三世圣明之相继,体尧蹈舜,壹似乎禹。今也弓剑之藏,复归禹(冗)[穴],原始要终,若合符节。呜呼,岂偶然哉!臣以凉德,嬛然在疚,即远有期,攀号莫及,敢纪鸿名,图报罔极。然巍巍之治莫可拟议,非浑浑之书岂能形容。管窥蠡测,姑述见闻。是用稽谋于众,请命于天。宪垂百代之后,仁 居五常之先,惟睿作圣,惟明作哲,道(以)[三]宝以为慈,冠百行而为孝,诞辑众美,具扬丕铄。至于德之著者光于上下,功之显者光于祖宗,若帝与王,莫能两尽,由今准古,厥光大矣。谨遣摄太傅、特进、右丞相、提举编修国朝会要、提举编修 令、岐国公、(国)食邑八千六百户、食实封三千二百户谢深甫,举玉册玉宝,上尊号曰『宪仁圣哲慈孝皇帝』,庙号光宗。伏惟皇矣威灵,克配天「天」上脱一字。,于万斯年,以顾越我国家。谨言。」册文右丞相谢深甫撰书,宝文签书枢密院事陈自强篆。 嘉定三年七月七日,诏光宗皇帝依典故合加上谥号,令礼部、太常寺讨论闻奏。 十七日,诏曰:「礼将举于南郊,报敢忘于先帝 惟丰功盛烈,既亘古以独隆;则显号尊名,宜与天而同大。恭惟光宗宪仁圣哲慈孝皇帝道高往圣,德被生民。惟一惟精,授受仰同于尧舜;克勤克俭,仪刑本自于家邦。仁风播乎八纮,利泽周乎四海。虽大美固难于摹写,然徽称宜极于形容。顾予眇躬,嗣有丕祚。向焉越绋而行事,礼文遂致于阔 ;今也燔柴之有期,典故盍先于讲究。上考绍熙之制,近用庆元之规。扬伟绩而铺宏休,务增光于既往;蜚英声而腾茂实,冀垂耀于无穷。光宗皇帝谥号见今六字,宜加十字为十六字,如祖宗故事,令宰执、侍从、台谏、两省官、礼官集议,仍令礼官详具典礼以闻。」既而特进、右丞相陈自强,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许及之,参知政事袁说友,签书枢密院费士寅,吏部侍郎、兼权吏部尚书张伯垓,户部侍郎李大性,中书舍人王容、颜棫,权吏部侍郎曾 ,权户部侍郎王违,权兵部侍郎宇文绍节,权刑部侍郎李景和,权工部侍郎李寅仲,太常少卿陆峻,起居郎、兼给事中萧逵,起居舍人、兼直学士院莫子纯,侍御史张泽,礼部郎官陈岘,右正言杨炳,监察御史林行可、商飞卿,太常丞章燮,太常博士叶时,太常寺主簿王庭芝集议,加上光宗宪仁圣哲慈孝皇帝徽号曰「光宗循道宪仁明功茂德温文顺武圣哲慈孝皇帝」。诏恭依。 八月五日,诏右丞相陈自强奉册宝摄太傅,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许及之撰册文,参知政事费士寅书册文,(册)[同]知枢密院事张孝伯篆宝。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今来集议光宗皇帝徽号,候(选)[撰]到议文,依礼例奉册宝太傅率行事官并文武百僚诣光宗皇帝本室奏请,并奏告诸室,合差读奏请徽号议文官一员。」诏以起居郎兼给事中萧逵充。 同日,摄太傅右丞相陈自强等上光宗循道宪仁明功茂德温文顺武圣哲慈孝皇帝徽号议。议曰:「臣闻上天之德广大精微,有不容测识之理,而高明刚健之称经得而名者,以其迹也。邃古之初,混茫幽昧,有不可形容之事,而炎农羲昊之号史得而纪者,以其实也。圣帝明 王,天德地业,造道之妙,该美之全,同符乎三王,录功乎五帝,拟议者无所容其喙,铺张者无所措其词。然而声烈播乎一时,令闻垂乎万代,礼官博士考古而订议,圣子神孙勒崇而垂鸿,宗庙有待而后尊,功德赖之而益显,讵非美因迹着,名以实彰,固典礼之所不容缺,而臣子之所当尽心者欤!矧夫讴歌归于吾子,揖逊踵乎重华,付托得人,始终无间,宜乎缵茂昭孝,明发兴怀,思所以扬洪辉,申景铄,被之金石,炳诸典谟,于昭前闻,允在今日。上哉敻乎,五三六经载籍之传不可加已!恭惟光宗皇帝聪明本乎天纵,睿哲得于生知,齐圣而广渊,温恭而允塞。粤在蚤岁,洎于初潜,庄重夙成,言笑不妄,内外禀畏,宫府肃然。种稻田以审知民情,亲儒生以商略前史。祁寒隆暑,讲讲有常讲讲:疑是「讲读」。,圣经贤傅,咨访靡懈。洪惟孝庙,灼知天心,蔽自宸衷,靡因群议,乃重光单阏之岁,亲谕辅臣,谓他时亲御戎辂以抚六师,监国之任,蚤定惟先,则所以察之者熟而属之者厚矣。遂开青宫,肇庆储嗣,元良以正,羽翼以成。日轮星辉,彪炳明润,社稷长远,本原在斯。乃尹京邑以首诸夏,开议堂以翊万微。明谨庶狱而圄空之 彰,剖灼群疑而干健之刚着。乃受内 ,临庆基,发德音,敷旷泽,风飞而雷厉,天施而地生。下明诏以求直言,愈故老以咨大政愈:疑误。。整齐纲纪,训 臣工,刑政修明,规模宏远。遐观方册,伊昔帝王,慈莫大乎陶唐,孝莫崇乎虞舜。亚斯之世,鲜克兼之。惟帝嗣位,深念拜本,广求民瘼,减近甸之重敛,损江右之急征。苏羸饫饥,施舍已责,民人乐业,田里晏安,爱民之至,视尧无间焉。温凊承颜,怡愉养志,迭三宫之册,躬五日之朝,四世团栾,一心恭顺,声明辉耀,文物焜〔煌〕,事亲之笃,视舜有光焉。懿哉铄乎,(被)[彼]汉文节俭示减租之仁,唐宗父子侈兴庆之朝,比兹褊矣。若乃隆宽尽下,褒直劝忠,百辟周行,谏官御史,连疏交章,抵触忌讳,敌己以下,听受犹难,而亲降色词,玉音嘉奖,不啻不敢含怒,其量洪矣。屏憸远壬,放佞黜邪,掖庭宫寺,声势隆赫,稍有专恣,谴逐随之,而抑远权幸,尊礼庙堂,不使大臣怨乎不以,其断明矣。躬御革辂,阅武近郊,(技)[拔]擢偏裨,戒饬将帅,缮器除戎,筑城固垒,武备修矣。诏举贤良,亲策多士,召封迩列,递宿玉堂,光宠儒绅,赉贶宸翰,文治举矣。宫闱之间,服御朴素,衣不文绣,饰无金珠,声色屏远,女谒不兴,非恭俭之化乎 褒德录贤,念功怀旧,览观盟府,烟阁图形,追奖直臣,太常锡谥,非忠厚之治乎 湛恩庞洪,膏泽沕潏,符瑞绍至,年谷屡丰。内之则奉觞称寿,父祖子孙,恩意欢洽;上之则郊天祭地,上下神只,景贶骈轃;近之则家给人足,刑法以清;远之则弓橐矢箙,边鄙不耸。礼备乐具,治定功成。方且脱屣万几,搴裳神器, 亲札宸翰,嘱之大臣,有疾弗豫,自欲退闲。乃命嗣皇,授以大宝。方大庭之颐燕,俄荆鼎之趣成。乘云上宾,攀髯靡及。威灵有赫,英烈如存,福禄滂洋,燕及孙子。巍巍乎,皇皇哉,越契踰绳,按经眇古,功德茂盛,不能尽宣,其畴能宣之哉!夫华协于帝,恭己无为,循道也;恢洪祖业,润色增光,明功也;汲汲为学,业业致孝,茂德也;小心翼翼,光被四表,温文之谓也;保大定功,遵养时晦,顺武之谓也。合宪仁圣哲慈孝之号,是宜管窥蠡测,参举宪(宪)章,奋日月之绝末炎以展采错事此句似有脱误。,荐之郊庙,以章光宗之洪业休德,用永永亿万世。请上徽号曰『光宗循道宪仁明功茂德温文顺武圣哲慈孝皇帝』。」 六日,诏加上光宗皇帝徽号都大主管官,差宣正大夫、宁远军承旨使、入内内侍省副都知卢安仁,仍以都大主管所为名。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光宗皇帝徽号宝,欲以『光宗循道宪仁明功茂德温文顺武圣哲慈孝皇帝之宝』为文。」诏恭依。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今来加上光宗皇帝徽号,依礼例郊祀大礼前三日发册宝及奉上行礼。于发册宝前一日,皇帝宿斋于文德殿,宰执宿(卫)[斋]于皇城司,其余行事官于丽正门外待漏院,百官宿斋于本司。至日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御大庆殿奉册宝,授奉册宝太傅,诣太庙本室奉上行礼。」从之。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依礼例,奉册宝使持节奉册宝诣太庙行礼,合用节,乞下文思院制造。」从之。 七日,礼部、太常寺言:「加上光宗皇帝徽号,依礼例发册宝及陪位官并服朝服,奉上册宝行礼官服祭服,陪位官服朝服。」从之。 九日,礼部、太常寺言:「昨奉上孝宗皇帝徽号,以册宝告庙,更不改题神主。将来奉上光宗皇帝徽号,乞依礼例施行。」从之。 九月十九日,礼部、太常寺言;「奉上光宗皇帝徽号,合用仪仗导引排立,欲照淳熙十五年迎奉圣神武文宪孝皇帝虞主还德寿宫并神主祔庙,排设细仗五百人导引应奉。」从之。 二十四日,诏将来奉上光宗皇帝徽号:奉册宝摄太傅,右丞相陈自强。奉宝读宝侍中,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许及之。奉册读册中书令,参知政事(赀)[费]士寅。举册,兵部尚书钱象祖、吏部尚书张伯垓。举宝,吏部侍郎汤硕、户部侍郎李大性。进接大圭,吏部侍郎曾 。奏中严外辨,礼部侍郎宇文绍节。御前奏中严外辨,户部侍郎王违。礼仪使前导皇帝行礼,同知枢密院事张孝伯。奏解严,刑部侍郎李景和。御前奏解严,中书舍人颜棫。赞引奉册宝太傅并奉上(礼行)〔行礼〕,工部侍郎(并)[兼]太常少卿李寅仲。赞引前导礼仪使,起居郎兼给事中萧逵。押乐太常卿,右谏议大夫张泽。光禄卿,侍御史陆峻。奉礼郎,右正言杨炳。协律郎,监宗御史林行可。太祝,监察御史商飞卿。太官令,秘书监兼 权中书舍人李大异。大庆殿发册宝前导皇帝行礼,知合门事苏师旦、李安礼。进中严并外办牌,知合门事郑盖。进解严牌,知合门事张时修。 十一月八日,命右丞相陈自强摄太傅,奉上光宗循道宪仁明功茂德温文顺武圣哲慈孝皇帝徽号册宝于庙室。册文曰:「孝子嗣皇帝臣扩闻,古者帝王,德参天地,天地不可以绘画,帝王孰得而形容 然太极既分,天地设位,而大哉干、至哉坤为可称,语其德则刚健中正,直方光大,非一言之可名。鸿荒以降,帝王有述,而大哉尧、君哉舜为可纪,语其德则聪明文思,浚哲文明,非一辞之能尽。繄我祖宗之具美,远追尧舜而同符。家法继承,皇纲接统。艺祖顾命而不私于与子,高宗内禅而独断于传贤。孝宗从与子而荐于天,诸邸特惟贤而不以长。丰功大业,与古匹休,显号鸿名,于斯为盛。恭惟光宗宪仁圣哲慈孝皇帝受舜之荐,若禹之传,拟而议之,不可尚已。迹夫岐嶷之姿,天日之表,神灵而徇齐;师保之训,礼乐之教,温文而恭敬。学缉熙而日就,德罔觉而日新。尹正京邑则轸民情之利病,闵农事之艰难,如贞观决庶务于承华之时;参决议堂则定国论之是非,判人材之邪正,如天禧见辅臣于资善之日。以君臣父子之懿,为讴歌狱讼之归。奉五日之朝,则诚孝不替于日三;际一时之盛,则历数式绵于时万。中天之运启而新会元之历,舆地之图览而慨建隆之勋。谨内修,严外治,则固形势以为本根;开众正,却群伪,则革偏党以护元气。守臣上殿,丁宁训谕,以爱民为本;使臣临遣,委曲戒(饰)[饬],以察吏为先。哀矜庶狱,省刑薄敛,而好生之德下洽于民心;不贵异物,务农重谷,而丰年之报上符于天意。故得五纬不忒,三光以平,泽南洽而无波涛之惊,威北畅而绝烟火之警。犹且专翊善之职以崇国本,增胄监之养以固宗藩。隆始初,具品式,惩苟且于一时;明宪度,裒宽恤,示章程于万世。终日干干而尚虑治道之未进,小心翼翼而惟恐亲意之或违。积兹忧勤,深自抑畏。属孝祖弃天下之养,方慈父服宫中之丧,遽非黄屋之心,乃以鸿图而授。虽宏远之摹未究,而甚盛之德蔑加。欲尽形容,只同绘画。臣猥以眇质,获承庆基,惟祖父之是循,每羹墙之必见。一意遹祗于诒燕,十年粗底于和平。对越在天之灵,再展郊丘之敬。谨遣特进、右丞相、提举国史院、提举实录院、提举编修国朝会要、提举编修玉牒、提举编修 令、清源郡开国公、食邑六千三百户、食实封二千四百户陈自强,奉玉宝玉册,加上徽号曰『光宗循道宪仁明功茂德温文顺武圣哲慈孝皇帝』。仰惟于赫皇考,启佑后人,光于祖宗,永有区夏。谨言。」册文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许及之撰,参知政事费士寅书,宝文同知 枢密院事张孝伯篆。 庆元三年七月十二日,诏孝宗皇帝合加上谥号,令礼部、太常寺疾速讨论闻奏。 二十六日,诏曰:「礼莫重于始郊,孝莫严于尊祖。虽神功圣德,曾无地以寄言;然茂实徽名,肆因天而请谥。属紫坛之肇祀,宜清鹢之勒崇。恭惟孝宗哲文神武成孝皇帝躬上哲之(恣)[姿],绍中兴之运。望如云而就如日,华既重尧;勤于邦而俭于家,道爰授禹。九域涵濡于帝泽,八荒震詟于皇威。荡荡巍巍,敻高于前古;承承继继,光启于后人。朕远摭有唐之彝,近袭绍熙之矩,将以体太上追思之重,合天下称愿之公。顾累千百言,曷究形容之美;然弥亿万载,庸增舄奕之休。钦柴行即于璧丘,刊玉恭先于宝册。贻孙谋以燕翼,诞昭有永之传;扬鸿烈而缉熙,丕显无穷之号。孝宗皇帝谥号见今六字,宜加上十字为十六字,如祖宗故事。令宰执、侍从、台谏、两省、礼官集议,仍令礼官详具典礼以闻。」已而右丞相京镗,参知政事、兼知枢密院事谢深甫,参知政事何澹,签书枢密院事叶翥,吏部尚书、兼侍读、兼给事中、兼修玉牒许及之,兵部尚书、兼侍讲刘德秀,刑部尚书、兼侍读李沐,工部尚书钱象祖,户部侍郎、兼详定 令官张抑,礼部侍郎、兼侍读、兼实录院同修撰、兼吏部侍郎杨辅,中书舍人、兼侍讲谢源明,中书舍人、兼国子祭酒、兼直学士院、实录院同修撰高文虎,右谏议大夫、兼侍讲姚愈,权吏部侍郎、兼侍读、兼实录院同修撰黄由,权户部侍郎陈杞,权兵部侍郎王溉,权刑部侍郎张孝伯,权工部侍郎、兼实录院同修撰胡纮,太常少卿何异,起居郎、兼实录院检讨官张贵谟,起居舍人、兼实录院检讨官卫泾,殿中侍御史、兼侍讲张釜,右正言刘三杰,监察御史沈继祖、汤硕,太常丞、兼户部郎官张震,太常博士汪义和,著作佐郎、兼实录院检讨官、兼皇弟吴兴郡王府教授、兼权礼部郎官、兼翰林权直陈宗召,太常寺主簿张岩,赴尚书省集议,加上孝宗哲文神武成孝皇帝徽号曰「孝宗绍统同道冠德昭功哲文神武明圣成孝皇帝」。诏恭依。 八月九日,诏加上孝宗皇帝徽号,将来群臣诣太庙本室奏请,并发册宝及奉上行礼,都大主管官以内侍省都知甘昺充。 二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加上孝宗皇帝徽号,依礼例于郊祀大礼前三日发册宝及奉上行礼,合于发册宝前一日宿斋。乞于十一月一日,皇帝宿斋于文德殿,宰执宿(卫)[斋]于皇城司,其余行事官于丽正门外待漏院,百官宿斋于本司。十一月二日,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御大庆殿,奉册宝拜讫,次授奉册宝太傅,诣太庙本室奉上行礼。俟太庙奉上礼毕,是日内有差充太庙前二日朝献景灵宫行事执事官,趁赴景灵宫省馔立班讫,次文武百官并赴大庆 殿,以俟立班,奏请皇帝致斋。余依大礼已定仪注施行。」从之。 九月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今来集议孝宗皇帝徽号讫,候撰到议文,依礼例奉册宝太傅率行事官并文武百僚诣孝宗皇帝本室奏请,并奏告诸室,合差读徽号议文官。」诏差起居郎张贵谟。 二十一日,中书舍人、兼国子祭酒、兼直学士院、兼实录院同修撰高文虎,上孝宗绍统同道冠德昭功哲文神武明圣成孝皇帝徽号议。议曰:「臣闻备道全美者,上圣之成能;有德必名者,盛帝之高致。道造乎妙,德臻乎隆,极天地之际蟠,同日月之常久。崇深闳奥,莫探其原;广大精微,靡殚其蕴。然而史厘皇王之叙、典垂勋华之称者,讵非美以事昭、名以象示欤!然则奋景炎,摛鸿铄,振芳烈,彰缉熙,黼藻形容,铺张扬厉,写之琬琰而有补,被之金石而无穷,兹揭谥尊名、表功勒号所繇作也。况乎缵尧之绪,广文之声,父子一时,基业万世。思所以宣华阐秘,腾茂扬翘,使光明显休,沕潏曼羡,弥测而弥远,益传而益新,蕤于简编,炳然润色。属我皇上,敷贲大猷,苞举至公,率吁众志,言扬而天人合,谋饬而上下孚。皇乎休哉!神圣之显符,古今之懿范也。恭惟孝宗皇帝钦明而文思,浚哲而温恭。刚健充于日新,智勇全乎天锡。识照范围而不以察,行该伦制而不自矜。巍巍乎荡荡乎,固已配五帝,冠三王,开辟以来未之闻也。粤稽艺祖,肇造皇家,传位于昆,弗私其子。仁流义衍,庆发祥锺,启佑后人,诒孙燕翼,挺生睿质,与祖同符。洪惟高宗,灼见天命,中奋宸断,丕建帝储,蚤 庆基,光系大统。天地社稷,罔不怿宁;华夏山川,罔不依戴。炎图赫奕,宝系延洪。而归尊慈闱,业业致孝;厉精治道,兢兢靡遑。功业所就之言,轶乎汉祖;付托得人之善,迈乎唐宗。宋之休,其盛矣乎!伊昔书契,断自典谟,德始乎明、孝崇乎大者,特虞舜耳。维祖御极,奉亲尽道,继志而述事,遵制而扬功,视舜益隆焉。畏天有训,敬天有图,水旱攸闻,忧惧儆戒,而乾坤清(谥)[谧],躔象澄辉,阴阳序调,年谷丰美,非察天之宝欤!承颜顺志,侍(善)[膳]问安,宝册荐登,庆觞屡举,而勇于退处,永言孝思,典章礼仪,冠绝隆古,非事亲之笃欤 磨厉人才,亲加临遣,历治中外,搜举事庸,而郎陟郡劳,台登县迹,武优转级,职待有勋,非亮功之命欤 深诏使轺,申饬守令,损租减税,发廪贷民,而表廉律赃,去苛禁暴,户增地辟,迩悦远来,非厚生之效欤 遹观天谋,深念邦本,其明谟远略,英度忱机,锐于有为,勤于自治,皇威之所震迭,圣虑之所图回,笼络群材,鞭策斯世,如恐不及者。悼三川之遐阻,痛中原之膻腥,雾扫飙清, 庭捣亢,帝意固有在矣。丑虏畏恒,使介顺恭,平国书之仪,杀岁币之目。功烈盛大,祚佑巩安。于戏伟哉!圣既济于高明, 学既典于终始,而谦虚退托,益广访询,黾勉勤劳,复详论绎,非训典不道,惟艺略是亲。辟御延和而日近臣邻,宿直玉堂而夜咨儒雅。校文辑史,考传诂经,每躬断之至繁,亦研覃而不懈。故述作之制,则制赞以美孝德之感,作赋以阐造化之工,歌诗以发恢规之雄,述论以饬用人之道,旨义浑噩,表里六经。笔法之妙,则明堂以严宗祀之恭,经阁以崇奎章之奉,赐书以懋进士之训,诗篇以侈臣工之荣,钩珥照回,超冠八法。皇灵恢于渐被,人文着乎化成。至若御馆弗亲,声色弗御,听朝日昃,览书宵分,其勤至矣。服有瀚濯,饰无金翠,庭绝横赐,府流羡缗,其俭彰矣。旌别文武,洞料事几,权舆兵谋,周知险阨,其明远矣。任用台谏,奖厉忠规,遏斥伪浮,屏绝私党,其断精矣。若乃临策贡士,命举贤良,东观阅书,西雍讲礼,足以宣其文;甄拔将校,砥练师屯,细柳按军,射殿阅士,足以鬯其武;圜丘展禋,合宫配祀,太室献祼,原庙荐新,足以广其诚;祗承文母,日事东朝,亲奉旨甘,躬致定省,足以殚其爱。至于笃亲睦族,尚仁也;念旧重老,尚义也;礼协乐,尚仪也;搜文崇艺,尚教也。临御滋久,听治益精,人间区分,事皆随决。精神所运,群臣莫望于清光;念虑所关,至计迫存于恢复。是以任用之际,每期于事功;训饬之严,必经于边备。政归综核,下亡具文。跻世于晏雍,措国于康乂。二十八年之间,规摹之登闳,枢机之周密,纪纲制度肃其叙,声明文物昭其华,足以增光祖宗,垂业亿嗣。及乎治既成矣, 既丰矣,终坚奉亲之志,立决与子之图。颐燕大安,虞侍长乐,亲举神器,授之重明。天锡昌祺,神 康祉,尊荣曼寿,福禄燕宁。方当玩志希夷,游心冲漠,侍瑶池之乐,赋静斋之安,而乘云莫留,终天罔及。赖威灵之如在,暨仁泽之方深,侈于继承,自我烈祖,倚欤赫哉!勋德渊茂,不能尽宣,后有作者,弗可及已。夫系唐缵尧,本支百世,是绍统也;下武继文,父作子述,是同道也;以舜 禹,始终至孝,是冠德也;武宣信威,天声燀赫,是昭功也;光被四表,照临百官,明之谓也;道育万物,聪冠群伦,圣之谓也。合哲文神武成孝之号,蠡测大美,绘饰景光,参稽舆谋,揆勺宪典,质之天地,荐之庙宫,垂之千万祀,用章孝庙之休烈洪业,与宋无极。请上徽号曰『孝宗绍统同道冠德昭功哲文神武明圣成孝皇帝』。」 二十八日,礼部、太常寺言:「奉上孝宗皇帝徽号,合用仗仪、导引排立,其仪仗乞令兵部差拨。及用鼓吹,乞下殿前步军司差拨杂攒乐人充。」从之。 十月三日,诏十一月二日奉上孝宗皇帝徽号:奉册宝太傅,右丞相京镗。奉宝读宝侍中,参知政事兼知枢密院事谢深甫。奉册读册中书令,参知政事何澹。举册,吏部尚书兼给事中许及之、(尚)[礼]部尚书刘德 秀。举宝,刑部尚书李沐、权兵部尚书钱象祖。进接大圭殿中监,户部侍郎张抑。奏中严外办,礼部侍郎杨辅。御前奏中严外办,吏部侍郎谢源明。礼仪使前导皇帝,签〔书〕枢密院事叶翥。奏解严,权户部侍郎陈杞。御前奏解严,吏部侍郎黄由。赞引奉册宝太傅并奉上行礼,起居郎张贵谟。赞引前导礼仪使,太常少卿何异。押乐太常卿,右谏议大夫姚愈。光禄卿,殿中侍御史张釜。奉礼郎,右正言刘三杰。协律郎,权工部侍郎胡纮。太祝,监察御史沈继祖。太官令。中书舍人高文虎。 五日,礼部、太常寺言:「昨奉上高宗皇帝徽号,以册宝告庙,更不改题神主。将来奉上孝宗皇帝徽号,乞依礼例施行。一、今来奉上孝宗皇帝徽号册宝礼毕,乞俟郊祀大礼毕择日,宰执率文武百僚诣文德殿,次诣寿康宫,拜表称贺。」并从之。 十一月二日,命右丞相京镗摄太傅,奉上孝宗绍统同道冠德昭功哲文神武明圣成孝皇帝徽号册宝于庙室。册文曰:「孝孙嗣皇帝臣扩。臣闻尧舜为五帝之盛,舜之继尧则愈盛而不可及。故经传所称,必极其至,德曰大德,功曰大功,孝曰大孝,智曰大智,论其乐则曰尽善而又尽美,无非殚称述之词,极形容之意,以发扬其甚盛之美。万世之下,巍巍煌煌,犹想见其如天之无不帱,如地之无不载者,岂无自哉!惟宋中兴,圣作明述,揖逊授受,如舜继尧。故承尧之运,循尧之道,重尧之华,稽古盛际,若合符节。然则建显号,施尊名,扬厉昭揭,以诏无穷者,宜推崇无上,不一而足也。恭惟孝宗哲文神武成孝皇帝圣旨本于天纵圣旨:疑是「圣德」之误。,精一得于心传。粤自君德之潜,夙系人心之望。逮亲承神器之重,乃光绍正统之隆。讴歌来归,信顺协助。仰父子之相授,视唐虞而有光。清明之初,率循是务,忧勤念虑,宵旰图回。辟数路以搜揽人材,虚一心以延纳忠谠。省费节用而率下以俭,轻刑蠲赋而抚民以仁。振举纪纲,爱惜名器。赏罚必行,春生秋杀;号令必信,雷厉风飞。长辔远驭,期于规恢,明谟雄断,见于奋发。属戎虏之犯顺,命王师而徂征。指日奏功,闻风慕义。捣巢穴,复境土,志虽未遂;杀礼文,减金币,威则已伸。于今边陲,蔑闻烽警。至于 郊丘,飨宗(佑)[鹢],幸馆学,阅将士,御华光而亲讲读,创延和而勤咨询。文事武备,并举交修。时和岁丰,重熙累洽。方且作敬天之图,见(见)祗敬之弗怠;裒恤民之书,示宽恤于无穷。居安思危,长虑却顾。是以二十八载致治之盛,掩乎五三六经载籍之传。若乃道尽事亲,诚荐致孝,备四海九州岛之养,谨五日一朝之仪,常若靡皇,久而益敬。当思陵之厌代,居黝庐而执丧。甫毕桥山,旋安清庙,遂以天下,畀于上皇。奉几筵如平日之诚,服苴麻终三年之制。鄙(文)汉文倡易月之失,陋晋武惑除服之非,断以力 行,自我作古。谨终追远,处北宫而靡宁;送往事居,奉东朝而弥谨。虽务哀情之过,抑图慈抱之宽。此圣人之德无以加,自开辟以来未之有也。臣惕惟菲质,钦绍丕基。燕翼孙谋,尝承训饬;润色祖业,敢后显扬 第惟乾坤之难名,亦岂绘画之能尽 敬因苍璧礼天之始,肃陈白玉镂牒之文。谨遣金紫光禄大夫、右丞相、提举编修玉牒、提举实录院、提举编修国朝会要、提举编修 令、豫章郡开国公、食邑六千一百户、食实封二千户京镗,奉玉册玉宝,加上徽号曰『孝宗绍统同道冠德昭功哲文神武明圣成孝皇帝』。仰惟皇矣烈祖,顾于我家,申锡无疆,克昌厥后。谨言。」册文参知政事兼知枢密院事谢深甫撰,参知政事何澹书,宝文签书枢密院事叶翥篆。 同日,诏:「大行太皇太后母仪四朝,所有谥号字数,令侍从、两省、台谏及礼官先次集议以闻。」 十二月九日,宰执进呈大行太皇太后改谥宪圣慈烈,上曰:「闻文烈乃昊乞买谥。」京镗等奏:「本朝宣仁高太(皇)[后]谥圣烈,今以此二字拆开。」 同日,吏部言:「已降指挥,集议大行太皇太后谥号,并一就集议钦宗皇后朱氏谥号。于十一月二十七日,集监察御史以上官及礼官赴尚书省集议毕,上大行太皇太后谥曰『宪圣慈烈皇后』,钦宗皇后追谥曰『仁怀皇后』。」诏恭依奉上祖宗徽号。 庆元四年正月三日,著作佐郎、兼翰林权直、兼权礼部郎官陈宗召上仁怀皇后谥议。(谥)[议]曰:「臣闻俪尊媲极者,宫壸之令猷;纪行垂休者,邦家之彝典。繇周而始,易名之法既传;暨汉以来,崇徽之号斯显。矧柔仪体乎顺静,懿德履乎艰难,往躅虽遥,遗芳可述。倘非揆之礼制,告之庙宫,表之以尊称,扬之以丕册,其何以昭淑则而诏无穷哉!恭惟钦(尊)[宗]皇后禀粹明之资,全庄栗之行。绕龙之梦,兆乎初生;见昼之光,晔乎众睹。盖曾妙之积瑞,而俔天之休符也。若昔欽成,克佐神祖,逮事聖烈,寔生哲宗,母德 隆「 」字疑誤。,庆源增衍。比及政和之盛,有严储贰之升,即后族之流辉,选闺仪而作合。属承大统,始正中闱。懋明内治之功,协赞邦图之重。致警戒之道以求靖乎多虞,服瀚濯之衣以率先于诸御。外家居第,靖勿缮修;戚闬(忧)[优]恩,独深裁抑。有言必及于大计,轸虑不忘乎生民。至发掖庭之旧藏,以厉将士之死力。况甲观夙开于履武,而青宫终任于抚军,皆渊猷慧闻之所锺,信隐德阴功之已厚。适陪巡狩,备极忧勤,乃能顺消息盈虚之宜,达幽明死生之变。应权星而东没,随朏魄以西沈。彤管空留,玉衣何适!望苍梧之野,莫返于陟方;遵鲋隅之山,谅严于同壤。驹阴迅其如鹜,騩驭邈乎益遐。盖已超迹于太虚,栖神于邃及矣。皇帝绍延鸿之丕祚,缅在昔之芳规,载惟永献之灵,久饬太宫之飨,清(佑)[鹢]犹虚于昭 节惠,用妥神游。视唐室之睿贞,徽音远迈;偕我家之宪圣,升祔维时。名实既符,情文斯称。谨按《谥法》:『恭宽敏惠曰仁,克己复礼曰仁,德礼不易曰怀,执义扬善曰怀。』惟钦宗皇后具全懿铄,允协前经,宜恭承祖宗之命,上尊号曰『仁怀皇后』。」 配,恤章永备于追崇。乃命群臣,参稽古谊,诞 同日,著作佐郎、兼翰林权直、兼权礼部郎官陈宗召上宪圣慈烈皇后谥议。议曰:「臣闻周家肇造,施(造)[祉]子孙,思齐嗣徽,诒谋燕翼。于时以来,胥宇自浒及岐,寔惟大姜艰难经始;然而阅母仪于四世,拥圣 于三朝,则莫之闻也。汉室重兴,系隆基统,性仁躬俭,甄贶振炎。于时征伐将兵,徙淯旋洛,寔惟光烈勤劳 图;然而侈尊养于九龄,衍号荣于七册,则莫之见也。惟天眷顾宋德,惟宋迓续天休,端瑞坤元,于赫景运,立宪垂则,再造有家,秉惠着慈,丕佑累圣,功茂德盛,不能尽宣。巍巍乎,煌煌乎,弗可及已!繄欲笃追远之志,焕贲崇之彝,则谥以彰功,名以宾实,诚邦家之景铄,古今之丰规。允属明时,发扬大美,天人协契,咸在兹欤!恭惟大行太皇太后淑哲而聪文,俭恭而仁圣,德足以配干之运,明足以俪日之常。言动雍容,肃然法度,威容端穆,蔚有礼仪。昔者神羊告符,绛辉贯室,灼知帝意,垂羡皇图。盖自高宗规恢复古,则启赞谟断,同乂艰难。航海之初,扈兵失轨,后擐戎服,射中数人,悉就枭擒,事克康济。外虞迄靖,内政毕修,祗奉慈宁,日精寝膳,药皆亲饵,带鲜释衣。言婉计周,进贤是劝,诚明虑远,赞巽惟先,颐怿大庭,全享曼寿。亦粤孝宗, 膺宝祚,(风)[夙]勤保养,特着恩仁。助决高皇,亲传神器。天日之表,慈训所形,黄屋非心,并安至养。甘旨必奉,燕虞必躬。芙蓉幸游,大安侍宴,四登瑶册,岁介玉 。退处重华,密供长乐,事亲之笃,邃昔所无。至于上皇,祗承畀付,参定文命,光授神孙,夤事层闱,迭隆显号,〔时〕则有慈福之称。逮圣上遹骏巽谟,饰御帘帷,备勤拥立,曾孙有庆,天下以宁,时则有光佑之号。若乃大练瀚服,斥翠贱玑,《葛覃》之俭也;选采嫔媛,登御掖闱,《关雎》之风也;开寤渊衷,援据前古,《鸡鸣》之戒也;闵劳臣下,甄别勋勤,《卷耳》之义也。而又研绎诗雅,基化二南,璇闱邃深,牓以贤志,成诵《通鉴》,陈戒后家,畹戚劝趋,厉以学行,其思远矣。游心藻墨,耽乐典文,宝画银钩,俪美尧翰;凝神澹漠,咀味道真,凤篆龙编,日虔仙籍,其志崇矣。故辅治南内凡二十年,妇顺宣明,阴教敷鬯,承祀宗庙,洁共粢盛,助笃求才,政销私谒,而内治彰。优游东朝三十有五年,天贶丛臻,人心驩赞。养有圣子,禅有重孙,庆衍祥流,礼明物盛而全福备。方当绵万年之历,来五日之仪,行地无疆,巩宋罔极,遽兴厌世,不返乘风。汉殿深沉,迥閟含饴之乐;〔瑶〕池杳渺,空传飞鹤之迎。然 而啬用广储,豫裁陵役,却药辍进,务全护医,若德与仁,亦至矣乎!仰圣上之怀思,期恩慈之报称,中禁举为期之制,外庭从易月之宜。延诏司存,饬丰恤典,媲垂帘而质谥,即因山而图陵,有以见维则之绳,谨终之厚矣。窃观世有后德,莫如圣朝。若章献明肃则拥佑仁皇,同决几政;若慈圣光献则援立英宗,传序神庙;若宣仁圣烈则决策泰陵,临朝九载;若钦圣献肃则预立哲后,宅勤帟帷;若昭慈圣献则基命中兴,载定宗社。至于赞尧 舜,以武继文,戮力一心,垂摹四世,时维太后,视前增辉。辑懋饰终之经,肇闳易名之义,宜铺张而扬厉,俾硕大而光明。谨按《谥法》:『圣能法天曰宪,通达先知曰圣,视民如子曰慈,安民有功曰烈。』夫 扶炎正,共致太平,苞偃干戈,黼黻礼乐,非宪之大欤 蚤赞巽 ,申衍孙谋,允玩冲虚,躬享康祉,非圣之至欤!备尝艰险,巩成至功,涵泽深长,跻民仁寿,非慈之盛欤 基图有永,宗庙再安,肃拥重闱,本枝百世,非烈之伟欤 呜呼!道大者莫容管窥,德隆者尤难藻绘。伊欲合典坟而齐久,被金石以宣声,庸建涂山之勋,(戎)[工]昭娲石之造。俯钦明命,恭献斐辞,阐绎号文,受成庙(佑)[鹢],于以昌亿祀之庆,于以媚在天之灵。大行太皇太后请谥曰『宪圣慈烈皇后』。」 二月六日,诏奉上孝宗皇帝徽号册宝礼毕,依绍熙二年奉上徽号体例等第推恩。第一等特转一官,内都大主管甘昺特与见今官上转行,承受官李大谦特与带行遥刺。 八日,命右丞相京镗摄太傅,奉上宪圣慈烈皇后谥号册宝于庙室。册文曰:「孝曾孙嗣皇帝臣扩。臣闻生而得名,既极天下之美;没而定谥,宜超礼典之常。况垂范于层闱,爰勒崇于永世。恭惟大行太皇太后延陵开裔,秦仲起家,善积余庆,祥当女贵。神羊纪待康之梦,红光昭诏圣之符。惟我高皇,艰难缔建,靡行不从,有事必咨。果应(视)[俔]天之求,以翊兴王之业。柔顺丽乎中正,逸乐念乎忧勤。脱簪珥而纳箴规,躬缯练而倡纯俭。事姑尽孝,故能得其欢心;逮下以仁,故能均其恩意。动容有度而中珩佩之节,出言有章而蔼彤史之载。游戏翰墨则妙夺《兰亭》之迹,玩味经史则尤精《通鉴》之书。汤沐请还于县官,私谒不行于宫掖。厉外家以讲学,毋使得戚里之名;牓便坐为贤志,以自见辅佐之义。清净守老聃之训,监戒存列女之图。岂徒周室之姜、任,实乃女中之尧、舜。二王建邸,当(壁)[璧]未分。逮帝心之倦勤,咨圣德而内禅。外罕闻于大议,中独赞于神谟。旋俪极于北宫,以怡神于少广。思陵厌代,孝庙执丧,将移御于重华,复助成于与子。从(宫)[容]所决,固已着涂山翼夏之绩;仓卒而断,抑又有女娲立极之功。顷烈祖之上宾,属圣父之违豫,志安社稷,策定帘帏。高怀曲 于慈尊,神器猥传于 眇质。恳辞虽切,拥佑冞坚。恩与天隆,孝方日致,身享曾孙之养,位居太母之元。实茂而声愈宏,仁高而寿益永。将修阳复之庆,忽爽节宣之宜。视夜旦以为常,却药饵而弗御。霓旌来导,鹤驭难留,痛切三宫,悲缠万宇。载惟终始,独备哀荣。正长秋之位,则岁浃再旬;受长乐之朝,则数周三纪。母仪坐阅于四世,圣筭宏开于九帙。两霈如天之庆泽,七登镂玉之弥文。披载籍则靡闻,考皇家而创见。信乎备(全)[生]人之全福,极天下之至美矣。顾大德虽泯于不言,而遗烈具存于公议。参稽故实,度越彝章,易名联五后之芳,因山视长陵之制。彰一时之保护,揭千载之仪型。谨遣金紫光禄大夫、右丞相、提举编修玉牒、提举实录院、提举编修国朝会要、提举编修 令、豫章郡开国公、食邑七千一百户、食实封二千四百户京镗,奉册宝上尊谥曰『宪圣慈烈皇后』。伏惟俨若明灵,膺兹盛礼,齐放勋在天之驾,扶炎宋无疆之统。谨言。」册文签书枢密院事叶翥撰,参知政事何澹书,宝文参知政事兼知枢密院事谢深甫撰。 四月十日,命右丞相京镗摄太傅,奉上仁怀皇后谥册宝于庙(堂)[室]。册文曰:「哀侄曾孙嗣皇帝臣扩。伏以礼有易名而表行者,欲极其义以推称;礼有遭变而缺文者,必待其时而后举。昔在钦宗皇后,适丁靖康之难,遂旷长秋之居,从狩朔庭,讳问隔绝。顾眇躬之嗣统,奉宗庙而有严,肃瞻祖室之灵,尚虚帝后之祔,每亲祼献,衋然疚怀。念岁月之屡迁,悼典彝之未讲。今以太皇厌代,慈福治丧,议发礼官,允协众志,因时追奉,其敢或违!然以事之既远则定制必酌其宜,名之未彰则称美必宾其实。于稽节惠之法,以尽形容之辞。恭惟钦宗皇后淑哲挺生,夙有神异,懿范备具,得之天资。迹贵阀之庆源,出钦成之后族。被服礼法于闺门之内,增益闻见于图史之间。是宜聘为元妃,作合钦庙。逮正椒涂之位,载新玉册之仪。躬自节俭,取则《葛覃》;志在忧勤,允符《卷耳》。动可形于风化,嗣盖稔于徽音。方将极辅佐之劳,尽相成之道,而乃履运中否,属时靡宁。事不顾于私门,则家庙力辞而弗建;恩过裁于戚里,故亲属先抑而居卑。至于捐宫帑缯帛之储,为军士衣披之赐,义共国家之难,意图社稷之安。岂谓銮舆播迁,翟车随远。当周室中兴之日,翼苍梧或返之期。邈不得(门)[闻],言之何忍!前考睿真之故事,具有唐朝之(金)旧章,依仿而行,情文惟称。呜呼!彤管之炜,仅得纪述于俪极之初;廞衣是陈,徒能讨论于悼往之制。既有司之订礼,将清鹢之升神。爰念当时扶持国步之孔艰,修明阴教之甚备,蚤发祥于甲观,终绝望于大宁。天道茫茫,莫可推测,苟不兴思以述前迹,撰德以诏无穷,则一代之典,不几于有遗阙欤!于是博咨卿士,受命 ,以告幄座,以寓哀情。谨遣太傅、金紫光禄大夫、右丞相、提举编修玉牒、提举实录院、提举编修国朝会要、提举编修 令、豫章郡开国公、食邑七千一百户、食实封二千四百户京镗奉册宝,上尊号曰『仁怀皇后』。伏惟明灵在天,永膺庙飨,光贲史 前宗,殚其名言,庶得髣(谍)[牒],于万斯年。谨言。」册文签书枢密院事叶翥撰,参知政事何澹书,宝文参知政事兼知枢密院事谢深甫篆。 六年七月二十日,起居舍人、兼权中书舍人、兼权直学士院(郡)[邵]文炳上慈懿皇后谥议。议曰:「臣闻皇天监諟万邦,将祚有德,以永熙运,必生淑哲,齐圣并明。化始于宫闱而治形于海宇,庆闳于当世而声施于方来。伏思三代之兴,独涂山、娀莘莘:原作「 」。按当作「莘」,汤妃有莘氏女(见《列女传》),故称「莘」,犹契母有娀氏女,故称「娀」。,太姜、任、姒,载在简册,号称盛休,岂非为天所相、德行纯备者,其生也有数欤 于皇我宋,世有哲王,率以正身齐家守为成宪,故天立厥配,昭哉后范,助隆帝业,冠轶前古。至若作合初载,则诞开世嫡,以系天下之本;正位长秋,则明章内治,以成天下之风;燕居慈闱,则克俪极尊,以享天下之养。嫔则之礼备,母道之教彰,美具善并,咸极其会,是又弗可及者已。繄欲侈徽音于既往,播馨烈于无穷,则崇节惠之公,建殊常之号,协谋众志,受成太宫,用当乎灵心,用传乎古义,不可阙也。恭惟大行寿仁太上皇后端庄而顺静,温裕而慧明。先太尉楚王实事高宗、孝宗皇帝太尉:原作「太帅」,据《宋史》卷四六五《李道传》改。道即慈懿皇后之父。升,正诸少阳,元妃受册,时则行昭服瀚,诚助主鬯,称诗率礼,法度相成,以修于妇之道。惠问孚于帝室,景贶迓于穹苍。甲观开祥,申固景命。逮六龙在御,天德出宁,垂意太平,积精政事,时则作配皇极,齐体紫宸。深惟王风,实繇正始,致夙宵之警戒,参念虑之几微,惟德泽是培,惟节俭之迪。功宏于厚载而不见其迹,礼昭于善物而不知其劳。亦将以嗣曾壸之令猷,成河洲之美化。孝宗皇帝尝临未央, ,驰驱百战,号时虎臣。载肃戎昭,填抚疆埸。为国戡难而有不专杀之仁,为君尽忠而有不求报之义。储庆委祉,是生淑姿,以洪厥家,以瑞我宋。奉神明之祚,诞圣哲之君。巍巍乎,其兼三代之懿也!粤昔梦因之祥,赤光照室,视天之表,异人告符,毓粹闺门,振芳胄绪。不烦姆保之训而无违德,不待环佩之响而无惰容。天畀厥休,实锺渭涘。我太上皇帝潜曜朱邸,阴仪 其瘁勤,形于言动,载嘉后职,喜溢天语,内助之盛盖可知矣。于时革禁掖之靡饰,损椒涂之服御,新女史之法 (诚)[诫],崇妇官之阴教。宫室不求于雕丽,锺鼓不闻于宴私。洁丰粢盛,躬视涤濯,所以严九庙之祀者罔弗备。敬共定省,亲调滑甘,所以赞两宫之奉者罔弗虔。戒踰阈之言,则肃清闺闼而险谒不萌;守恶盈之训,则检裁外家而毫发无假。袆榆有肃,遵礼节也;箴图布列,勤鉴观也;穜 章籍籍,玩绎精专,琳宇梵宫,赐予周匝,所以密徼荫佑,导迎茀祉,上介慈皇曼寿之福,下副圣子宁亲之怀。龙楼问安,母赞父教,祖宗法度,必戒遵承。华夷抚宁,动植遂茂,阴功隐德,所被洪矣。至于服贱纤丽之巧而好乐乎绨纻,器斥瑰奇之玩而盥濯乎陶瓦,字下而加厚,视穷而兴恻,威怒之教不施于臣妾,衣食之惠每逮于鳏嫠,若斯之伦,何可殚数!历观古今之记,窃考妃后之事,未有殊尤绝迹可加于兹也。是宜膺福善之报施,乐抚运之熙明,坐少广以凝神,与太极而同体,含饴载怿,受嘏亡疆。夫何上天降凶,慈壸结祲,感炎敲之沴,愆冲啬之和。皇帝孝根于心,忧形于色,护诸医而疗疾,祷群望以求哀,药必亲尝,衣不解带,而柔徽遽诀,冥数莫回。飙驭何之,痛甚白云之远;容衣虽在,恍惊丹旐之飞。驹景易移,龙輴久殡,将肃攒涂之启,以须祖载之期。披绋既陈,池荒欲举,有严仙寝,遂毕羡封,此兆姓所以悼心,三灵为之变色。有司繇是稽若旧典,勒崇丕册。懿哉铄虖,几有以炳淑灵而昭全德也。谨按:视民如子曰慈,温柔圣善曰懿。乃若母仪两朝,抚育函夏,哀矜恻隐,轸怀如伤,博施为心,宝俭为德,厚泽所被,合于坤元,不曰慈乎 挺生圣嗣,训教恩勤,燕翼是裨,计虑深远,众美备具,一诚始终,仰增前辉,俯垂后范,不曰懿乎 惟号谥之建尚矣,皇后之谥则请于宗庙。矧慈衷之渊奥,仁德之庞鸿,皆非愚臣所能胜识, 述大行,寔稽民言。惟神灵之所顾歆,幽明之所合契,用昭示千万世,永为不朽之称,以振耀于丕铄。大行寿仁太上皇后尊谥,宜以祖宗之命,锡之曰『慈懿皇后』。」 稑献种,劭农务也;茧馆亲蚕,劝女功也。履綦贵而躬烦辱之事,当平世而厉忧勤之思,壸政穆宣,德教鬯达,用能辅成太上之兴理,以绍孝宗之垂休。逮神器之传,将畀圣子,从容赞决,翊成夫计,保佑启迪,助闳诒谋。内禅定于宫中而四方晏如,灵长之业益固且安者,繄母训是赖。太上褰裳高蹈,端处大庭,超心道微,储思于真一之境。皇帝钦承付托,尊崇尽礼,严四海〔之〕丕奉,饬五日之亲朝。称玉 ,镂宝牒,寔同寿母,均极怡愉。荣怀所覃,际天薄海,固已庆不可逢之嘉会矣。而慈殿之邃,密拱帝宸,承顺颜色,以适起居,在视寒暖,以奉饔膳,调娱清间之燕,绥妥中外之情,盖无所不尽其至。 八月八日,礼部、太常寺言:「八月十三日,迎奉大行太上皇后谥册宝告庙讫,太傅以下从册宝径赴大行太上皇后几筵殿,上于灵座。」从之。 十三日,命特进、右丞相谢深甫摄太傅,奉上慈懿皇后谥册宝于庙室。册文曰:「孝子嗣皇帝臣扩。臣闻难名者坤元之至德,莫报者母育之深恩。既乖终养之诚,宜极追崇之礼。始稽谋于群彦,继请命于大宫,于以易名,斯 为美报。恭惟大行太上皇后维莘毓秀,指李呈祥。生而异表之俔天,夜有神光之照室。早从勋阀,择配浚源,馨香奉苹藻之羞,进止中珩璜之节。乃开承(之日)[日之]梦,乃俪前星之辉。绝险诐而不忘乎忧勤,服瀚濯而自安于恭俭。丕统既传于圣父,柔仪肇建于长秋。修内治而无惰容,抑外家而有常制。崇本躬先蚕之祀,禔身鉴列女之图。以大姒而兴周,人仰嗣徽之烈;若涂山之翼夏,独参与子之谋。雍容享至尊之称,佚乐同大安之奉。时翻经而膳素,日弄孙以含饴。调娱两宫,欢洽一意。上承太极,曲尽小心。尝药饵以忘疲,散金钱而植福。迄臻平泰,加霈黎(丞)[蒸]。偕老万年,喜玉 之称庆;常朝五日,欣彩服之问安。属当夏清之辰,俄感炎敲之沴,竟罹邦衅,夺我慈闱。理莫诘于高穹,数不登于下寿。未央兴悼,广 缠悲。况在眇冲,夙依圣善,痛仙游之已邈,竭孺〔慕〕以何追!惟宾实于一言,则流芳于千古。昔三宝闻之老氏,无越于慈;而圣德见于文王,必兼乎懿。合此二行,勒诸坚 ,上焉昭揭于母怀,下以章明于妇顺。谨(特)[遣]特进、右丞相、提举实录院、提举编修国朝会要、提举编修 令、申国公、食邑七千六百户、食实封二千八百户谢深甫,奉玉册金宝,上尊谥曰『慈懿皇后』。伏惟英灵如在,容物方新,永振休声,垂裕后嗣,俾我有宋,世世无斁。谨言。」册文〔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何澹撰书,宝文签书枢密院事陈自强篆。 二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大行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尊号册宝见在寿康宫,乞依典礼,俟将来神主祔庙日,将尊号册宝陈于仗内,迎奉赴太庙,于册宝殿奉安。」从之。 十月五日,诏大行太上皇帝庙号:集议、率(郡)[群]臣请谥于南郊摄太傅,右丞相谢深甫;读谥议,权吏部侍郎兼给事中费士寅;举谥议,尚左郎官闾丘泳、军器少监兼权考功礼部郎官王炎;奉礼〔郎〕,太常少卿俞丰;太祝,太常博士陆峻;太官令,太常寺主簿王泾。 同日,诏大行圣安寿仁太上皇帝谥册宝诣寿康殿行奉上之礼,都大主管官依例就差主管丧事官充。 嘉定十七年闰八月三日,崩于福宁殿。年五十七。诏曰:「朕承十三圣之丕基,历三十一年之久。允赖天地之佑,祖宗之灵,海内乂安,年谷丰衍。北方故壤,浸复版图;中原遗黎,咸怀内附。而朕夙夜祗惧,不敢荒宁,宵衣御朝,感寒致疾,迄今大渐,不得负扆以见群臣。皇子与莒神受英奇,天锺睿哲,舂容朝谒,休问日彰,授以宗祧,天人允 。 可于柩前即皇帝位。然嗣君夙居外邸,未熟万机,皇后左右朕躬,历年滋久,秉心公正,务在进贤,任(似)[姒]之称,闻于天下。可尊为皇太后,权同听政。应军国事务,并听皇太后处分,必能祗荷宠休,奉若(承)[成]宪,佐中兴之运,副率土之心。更赖左右宗工,文武列辟,辅其不逮,惟怀 永图。皇帝成服三日听政,丧纪以日易月。群臣共为宽释,勿过摧伤。百官入临,并随(帝)[地]之宜。诸道州府长吏以下三日释服,在京禁音乐百日,在外一月,无禁祠祀、嫁娶。沿边不用举哀,内外诸(运)[军]并令支赐,并听皇太后、皇帝处分。于戏!念有生之必死,如昼夜相代之常;惟付托之得人,乃宗社无穷之计。咨尔有众,体予至怀。故兹遗诏,想宜知悉。」 宝庆元年三月十二日,葬永茂陵。在绍兴府会稽县。谥曰仁文哲武恭孝,庙号宁宗。谥议礼部侍郎兼直学士院程珌撰,谥册文参知政事宣缯撰,哀册文右丞相史弥远撰。 三年九月,加谥曰「法天备道纯德茂功仁文哲武圣睿恭孝」。谥议翰林学士、知制诰程珌撰,册文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宣缯撰。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 后妃尊号 宋会要辑稿 礼五○ 后妃尊号 【宋会要】 太祖建隆元年二月三日,太常礼院上言:「伏以王者立显亲之殿,所以尊母仪;开长乐之宫,所以伸子道。稽诸历代,实有彝章。伏惟帝母南阳郡太夫人象协阴灵,功深厚载。涂山助夏,道冠于三王;文母兴周,名存乎十乱。徽号未正,阙孰甚焉。谨按《汉书》,帝祖母曰太皇太后,帝母曰皇太后。陛下膺图资始,孝治攸先,宜彰坠燕之祥,式表濯龙之贵。伏请上尊号曰皇太后。」诏曰:「恭依典礼,仍令所司候追册四亲庙礼毕,择日备礼奉册。」后不果行册礼。 太宗至道三年四月一日,制曰:「王者膺顾托之重,居宸极之尊,稽考旧章,宣明孝治,用尊尊之义,慰烝烝之心。风化攸先,莫尚于此。顾惟眇质,获嗣庆基,仰奉慈颜,敢忘前训!洪惟大行皇帝皇后坤元表德,壸范流芳,辅佐先朝,厥功斯茂。俾陈典礼,式荐徽称。谨上尊号曰皇太后,令所司择日备礼奉册。」宰臣等诣崇政殿门拜表称贺,又诣内东门拜表贺皇太后。 真宗干兴元年二月十九日,制尊皇后为太后。 仁宗天圣二年七月十八日,宰臣王钦若等拜表,请上尊号曰「应元崇德仁寿慈圣皇太后」,表五上,诏答许之。 八月七日,命宰臣王曾撰册文,参知政事鲁宗道书册宝。 八月,翰林学士承旨李维等上皇太后于崇政殿受册仪注。帝曰:「恭上皇太后尊名,斯为盛礼,然于内殿受册,岂朕推奉母仪之意 」乃下诏曰:「朕仰承基构,获奉宗祊,期德洽于民心,在孝治于天下。恭惟皇太后祗膺遗训,总览鸿基,邦国用康,品物咸乂。将举禋燔之礼,爰尊巍焕之称。躬率 伦,式扬盛烈。览攸司之藏制,于内殿以陈仪,顾容典以未安,俾臣庶之曷仰 矧以簪绅就烈,金石在庭,阐不世之令猷,播绵区之欢颂,宜临显位,恭上徽名。所冀协众多爱戴之诚,副冲眇推崇之意,永为丕矩,勉务遵行。将〔来〕所上皇太后尊号宜就文德殿,发策仍就天安殿。」 十一月十三日,郊祀礼毕,帝御天安殿受册,百僚称贺毕,再序班。侍中奏外办,礼仪使奏请发皇太后尊号册宝。皇帝服承天冠、绛纱袍以出,殿中监进圭。礼仪使与合门使前导,皇帝随册宝降西阶,内臣主当职掌捧至殿庭,置于东向褥位。礼仪使奏请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应行事公卿执事者不拜。再拜讫,太尉、司徒就受册宝位,皇帝搢圭,跪捧册授太尉。太尉搢笏,东向侧身跪受。册文曰:「嗣皇帝臣禛谨再拜稽首言:恭以为天下之母者,爱育之功博;居域中之大者,覆载之道均。乃有饰盛礼以推崇,因强名而丕显。恩则尊亲偕极,以义则中外一辞,表德垂鸿,非可以阙。况乎宁保基绪,抚览权纲,格万宇之治平,副舆情之输戴,式隆称号,以播休铄。伏惟皇 太后陛下聪明淑哲,渊穆懿恭,袭御龙之遐源,启曾沙之瑞命。辅佐先圣,辑睦藩房,申翊宫朝,协敷阃教。服图史之至戒,慕黄老之微言。及正位承天,居尊治内,勤俭之化式于中闱,和平之风被于四表。王基允固,睿问载融。曩者号弓在辰,仍几有命,粤以大宝,付于菲躬。茕茕哀荒,惧罔攸济,实赖慈阴,以授洪图。上奉顾托之明,俯慰迩遐之望。详录机务,咨谋政经,宪祖宗之旧章,厉官师之凝绩。本乎子物之惠,济乃守成之业。方今蛮夷 附,封宇靖安,百度聿修,六气是若,肇禋肆类,克展上仪。飨是休嘉,率由保翼。故得公卿庶尹,藩岳守臣,武旅戎酋,缁黄耋艾,咸谓周有《思齐》之什,播于声歌,汉有《长乐》之谣,垂于竹帛。斟酌前训,拟议盛猷,允非鸿名,莫扬茂烈,绵代旷典,自我而着。犹且推美而弗有,约己以至谦。连袂叩阍,露章五请。臣得以因人之欲得:原作「等」,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三改。,拜疏于内疏:原作「跪」,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三改。袍,帘内诣皇太后御座前,奏请再拜讫,跪贺曰:「嗣皇帝臣禛言:皇太后陛下显崇徽号,昭焕寰瀛,伏惟与天同寿,率土不胜欣忭。」俛伏,兴,又再拜。尚宫诣御座承旨,答曰:「皇帝孝思至诚,贯于天地,受兹徽号,感慰良深。」宣答讫,皇帝再拜,归御幄。太尉率文武百僚诣皇太后御座前称贺,侍中承旨宣答讫,在位官俱再拜。礼毕,奏《隆安》之乐。皇太后降座还幄次,乐止。侍中奏解严,所司放仗,文武百僚并再拜讫,退。皇帝、皇太后还内,应内外命妇称贺皇太后、皇帝于内殿,在外命妇 ,甫回冲虑,乃循公言。夫含章履顺之谓应元,诒训逮下之谓崇德,体仁所以膺寿臧之福,宣慈所以隆圣善之懿。不胜大愿,谨以百僚庶士奉玉册琮宝,上尊号曰『应元崇德仁寿慈圣皇太后』。伏惟懋协欢心,诞膺洪册,承七庙之流祥,受九旻之敷锡,拥佑家邦,祉祚无极。臣禛诚欢诚忭、顿首顿首,谨言。」又捧宝授司徒如授册仪。皇帝归御幄,改常服,乘舆赴文德殿后幄。百官班退,并赴朝堂幕次。太尉、司徒奉册宝至文德殿门外幄次奉安,文武 官、宗室、客使并集于文德殿。中书门下、翰林学士、两省、御史台并立于殿阶下香案前。侍中奏中严外办,皇太后服仪天冠、衮衣以出,奏《隆安》之乐,行障、步障、方团扇侍卫。垂帘,即御座,南向,乐止。太常卿前导册案至殿西阶下,太常卿以下各归位。典仪曰再拜,在位者皆再拜,分班东西序立。吏部侍郎押册案,礼部侍郎押册升进,至褥位当御座前讫,太尉跪奉册案稍前。中书令读册讫,奉册亟北向,进置于御座前讫,中书令、举册官俱降还位。太尉降阶,纳舄带剑讫,侍中押宝案,司徒捧宝,侍中读宝,并如读册之仪毕,置于御座前册之南讫,司徒、太尉诣香案前分班东西序立。尚宫诣皇帝座前,奏请皇帝诣皇太后御座前行称贺之礼。皇帝服 及两京留司官并奉表称贺。 明道元年十二月十一日,宰臣吕夷简等拜表请加上尊号曰「应元齐圣显功崇德慈仁保寿皇太后」,表五上,诏答许。 二年二月九日,太庙恭谢礼毕,帝诣天安殿庭跪奉皇太后玉册,授摄太尉宰臣吕夷简。册文曰:「嗣皇帝臣禛谨再拜稽首言:恭惟荷神器之重者,必能充其道;措天下之治者,乃可飨其尊。虽复虔巩大猷虔:原作「处」,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三改。,抑畏先宪,用藏功表,迹隐言外。至于体干之健,则四德随具;法坤之顺,则万物自光。乃知圣人施尊名,建显号,有以答四海之望,未始阙三神之欢。况夫有亲之慈慈:原作「恶」,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三改。,有国之典,有亿众之勤请,有冲人之奉承,则鸿徽景烁,揭无垠而耿千古,不得为身专辞也。伏惟应元崇德仁寿慈圣皇太后陛下,徇齐懿淑,钦明敦大,葛覃表乎成德,俔天禀乎睿姿禀:原作「表」,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三改。。内辅先帝,布昭阴教,柔风彷佛,太和絪缊。惟深以钩天下之志,弥简而知天下之阻阻:《宋大诏令集》卷一三作「限」。。及真庙冯几几:原作「玉」,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三改。,缀衣在庭,遵扬审训,参录庶务。时惟寡薄,嗣膺神统,惧德弗类,惟天难谌,实荷宝慈,佐佑丕业。于是进耆哲,黜憸壬, 清风,阜 品,蒸云以濡之,揭日以照之。回霜收电,恤狱(行)[犴]之苦;金声玉振,制条令之当。不爱牲牷以裕于神,不刓印钮以宠其勋钮:原作「剑」,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三改。。好直而无翳陈,育材而善多士。浣衣训俭,程书戒勤。出入十年,上下一德。乃至师兵不试,方陲无警。一介之使,朝服以至穹居;丈余之组,驰轺而抚西夏。荡然王德,无思不服。遂能内外有谧,宪度具张。俗去奇(袤)] [,民复敦庞。箫勺之和,极天而蟠乎地;义慈之爱,浃肌而沦于髓。祓其疠疵,内之仁寿。百昌蕃芜而竞乎昏作,三辰阳明而顺乎发敛。使眇眇之质,托王公之上,无遗德德: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三补。,无愆令,重雍越成,于缉熙于光明以:原作「于」,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三改。。谅非谆诲,畴臻于此!(此)曩以崖略上德,形容丕称,大功日新,舆议未惬。方今 谒庙鹢,只见祖宗,馨香升闻,休嘉震动。而廊庙文武,相臣将臣,卿尹师校,家陪耆艾,仙释之净众,要荒之渠长,蔼然咸造,以义固争。佥曰德物不膺,无以贲天命;谢生不怀,无以绥万国。况即旧典,创新制,则因而易明;略小节,着大美,惟称而后可。窃订茂实,以增圣号。陛下方复允恭克让,劳谦终吉,连袂五请,始曰俞哉。夫高明资始,是之谓应元;思睿周达,是之谓齐圣; 舞范围,是之谓显功;敷施迈种,是之谓崇德;睦族济众,是之谓慈仁;祈年思永,是之谓保寿。臣不胜大愿,谨遣摄太尉、太庙藉田大礼使、门下侍郎、兼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吕夷简,上尊号曰『应元齐圣显功崇德慈仁保寿皇太后』。伏惟钦受洪册,昭迪成功,揖道观妙,授天比崇,迈任姒之踵武,袭黄老之渊宗,乂安鼎祚,以摅无穷。臣禛诚欢诚忭、顿首顿首,谨言。」金宝授司徒。礼毕, 臣称贺。 嘉佑八年四月五日, 英宗即位〔未〕改元。制曰:「王化之隆,所先者孝治;邦典之重,莫大乎尊亲。言念眇躬,获承圣绪,况钦闻于顾命,俾祗奉于母仪。敢率旧章,式陈显册。大行皇帝皇后配德宸极,比大坤维,柔范蔼于宫闱,徽音流乎天 。辅佐先帝,肃雍罔违;抚毓冲人,爱慈至厚。奉加徽称,仰慰慈颜。谨上尊号曰皇太后,(某)[其]合行册礼,令有司检详典故以闻。」 五月十二日,礼院言;「皇太后、皇后册礼,请俟三年丧除行礼。」从之。 治平二年九月十八日,命参知政事欧阳修撰册文并书。 十一月十六日,郊祀礼毕,帝诣文德殿庭跪奉皇太后玉册授摄太尉、宰臣韩琦。册文曰:「嗣皇帝曙谨稽首再拜言曰:臣闻昔者明王之以孝治天下者,非家至而日见之也,盖有要道焉。推所以行于己者为天下率,尽所以奉其亲者为天下先,而四海靡然其承风矣。洪惟有宋,受命造邦,百年四圣,而小子获承之,以继我仁考之遗休余烈。方与 公卿士夙夜以思,勉其不逮,庶几如我仁考付畀之意,以申罔极欲报之心,固栗栗祗惧、不敢遑宁者也。顾惟眇末之质,提携鞠育,慈仁咻煦,至于有成,自我圣母。嗣位之始,哀迷在疚,而忧劳艰难,一日万务,协和绥靖,保佑扶持,功施邦家,亦惟我圣母。永惟至恩大德,无物可称,是用稽参典礼,率吁 心,合志一辞,恳恳惓惓。不胜大愿,谨遣摄太尉、尚书右仆射、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兼译经润文使臣韩琦,摄司徒、枢密副使、尚书礼部侍郎臣胡宿,奉玉册金宝,上尊号曰皇太后。恭惟皇太后圣善明哲,柔闲静专。粤自正位中宫,内助先帝,阴礼修而教行,俭德着而下化。遂及万国,先于正家。逮夫玉几受遗,属时多难,勉徇勤请,权同听决。而明识远虑,动怀谦畏,深鉴汉家母后之失,讫不践于外朝。及归政冲人,合于《易》之进退不失其正之圣,是为全节美,固已超出前古而垂法后世。宜乎盛烈播于声诗,尊名光于典册。惟末小子,获奉温凊。呜呼!罄九州岛之富以为养,未足以尽于孝心;飨万寿之福而无疆,其永承于慈训。臣曙诚欢诚忭、稽首再拜,谨言。」金宝授摄司徒、枢密副使胡宿。礼毕, 臣称贺。 治平四年正月十日,神宗即位未改元。制曰:「圣人之制世驭俗也,莫大乎孝治;先王之正国安人也,必先于礼经。矧惟帝母之尊,夙毗王国之化。朕绍膺宝祚,祗遹圣谟,恭遵凭几之言,深惟置器之重。遵行典册,仰奉徽名。大行皇帝皇后柔范布于公宫,阴教播于天下,辅佐先帝,贤德内修,抚爱朕躬,慈训备至。恭加懿号,允迪先猷。谨上尊号曰皇太后,其合行册礼,令有司检详典故以闻。」 熙宁二年正月十四日,命参知政事唐介撰册文并书。 四月二十六日,上诣文德殿跪奉皇太后玉册, 授摄太尉、枢密使文彦博。册文曰:「嗣皇帝臣顼谨稽首再拜言曰:臣闻子亲生之,而恩咻仁煦,至于有成,其义若天覆无穷极。矧眇躬所毓,以提以护,乃至托王公之上而获承祖宗之余烈,亲德所载,不以极隆而愈重欤!欲报之恳,顾天下无物以称其大,是用率吁众志,顺稽典礼,一辞欣合,不胜至愿。谨遣摄太尉、枢密使、剑南西川节度使、守司空、兼侍中臣文彦博,摄司徒、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臣赵抃奉玉册金宝,上尊号曰皇太后。恭惟皇太后静专柔明,亶协坤体,以承天之顺,内助英考。惇俭德以为阴教之冠,而世莫不矜式;杜私恩以保外家之贵,而俾福之长享。懿铄远虑,高出前古。肆小子缵服,惟慈训是禀,夙夜寅畏,不敢坠继承之业。比见上帝,告成大礼,仰惟我圣母保佑之力。于戏!奄有九州岛之富,而莫大之德不足报万一;孝刑四海之广,而因心之笃不足见彷佛。惟是尊名徽册,合乎万寿之无疆。末予小子,永惟左右之是奉,兹惓惓之愿。臣曙诚欢诚忭、顿首再拜,谨言。」金宝授摄司徒、参知政事赵抃。礼毕, 臣称贺。 哲宗元丰八年三月七日,即位未改元。制曰:「王者之治国也,莫重于礼文;人子之事亲也,莫先于孝至。矧正母仪之位,实基王化之纲。顾惟冲人,祗绍大统,奉受同之遗训,崇俪极之徽名,申敕攸司,答扬盛典。大行皇帝皇后化刑四国,教被六宫。辅佐先朝,秉齐明之德;抚循菲质,致均一之仁。恭迪圣猷,奉加美称。谨上尊号曰皇太后。」四月四日, 臣贺尊皇太后,拜表如仪。 八日,礼部言:「皇太后册,请三年丧毕行礼。」从之。 元佑二年二月六日,命门下侍郎韩维撰册文并书。 九月七日,发册宝于文德殿。册文阙。 徽宗崇宁二年二月七日,制曰:「朕获承至尊,嗣有令绪。顾我烈考,寔能配天,念兹哲宗,弗克与子,遂扬末命,肆及眇躬。载惟付托之大恩,实有谘谋之初议,诞扬显册,播告治朝。元符皇后刘氏端一诚庄,柔明懿淑。谨鸣玉佩环之度,广友琴流荇之仁。天下从风,则有化家邦之道;禁中定策,则有安社稷之功。宜极褒崇,以彰报称;尚循近比,乃复旷时。适宪府之建言,俾曲台之论定,盖以弟及之义,实从于兄,母贵之因,亦系其子。既册命已加于献愍,则典章当视于慈徽。用斟酌于情文,爰进升于位号。备增仪物,崇建宫庭,以尽友恭之心,以明继述之志。于戏!礼由义起,率因事以制宜;名与功偕,斯显庸而揆实。惟德尊者物必称,而施重者报亦隆。其茂对于闳休,以永绥于遐福。可进号太后,仍令有司择日备礼册命。」 四月二十五日,诏太后受册宝(信)[仪],并依皇后礼制。仍以五月二十八日,上御文德殿,遣摄太尉宰臣蔡京、摄司徒门下侍郎许将,持节册命太后。册文曰:「皇帝若曰:为天 下国家者,盖亲亲而贵贵。亲亲有仁而褒以恩,贵贵有礼而叙以位。此帝王之通制,而古今之共繇者也。义有所起,朕其可忘 咨尔元符皇后刘氏,夙以内德,事我昭考,而徽懿庄淑,积有显闻。化行恭俭,祥发震育。乃正坤极,以母天下,忧勤辅佐,帝实允赖。建授神器,属于朕躬,而导扬末命,乃实与焉,厥功茂矣。朕躬念先朝弗克与子,唯献愍之赠既视青宫,而《春秋》之意母以子贵,遂进厥号,于事为称。斟酌其中,断自朕心,盖以对越在天之神,而成朕友恭敦报之志也。况复 议来上,佥谋率同,诹辰孔嘉,仪物具备。今遣摄太尉、右光禄大夫、守尚书左仆射蔡京,摄司徒、左银青光禄大夫、守门下侍郎许将,持节册命尔为太后。夫以贵名缛典,敻无比隆。惟益惠迪,以茂膺斯命;惟受兹福,尊荣显融,以克保绥于永年;惟益邵乃德,以仪刑六宫,光于家邦。尚俾永世有誉而无斁,岂不伟欤!」 哲宗元丰八年三月七日,制曰:「朕蒙休先帝,羡锡我家,钦闻凭几之音,付畀承祧之托。眷言邦媛,久侍宸闱,俾序进于宠名,敢忽忘于天下!德妃朱氏发祥庆系,协德后庭。祗慎两宫,不遗于盥馈;帅循四德,居念于保阿。实生冲人,获绍正统,申隆懿号,用契旧章。谨加上曰皇太妃。」四月四日, 臣贺尊皇太妃,拜表如仪。 八日,礼部言:「尊皇太妃册,请三年丧毕行礼。」从之。 元佑二年二月六日,命尚书左丞李清臣撰册文。九月七日,发册宝于文德殿。册文阙。 淳熙十四年十月十二日,诏上皇太后尊号。诏曰:「王者丕扬孝道,稽古圣之格言;尊奉母仪,宪累朝之茂典。盖所以广思齐之化,崇内治之风。矧祗迪于遗谟,俾率循于天下,敢当昧旦,亟正鸿名。寿圣齐明广慈备德太上皇后顺则干元,章明坤载。佑我昭考,周旋五纪之间;拊予冲人,绍承四海之重。至德光乎妫汭,仁恩播于周京。徽称之崇,慈闱有耀。谨上尊号曰皇太后,命行典礼,令有司检详典故以闻。」先是,十月八日,提点德寿宫张宗尹、王寔言:德寿宫提点等处应得旧例,并合经由本官裁处事务,并奏取皇太后圣旨施行。如干预外庭事,乞取旨施行。」从之。 十一月二十二日,礼部、太常寺言:「今检照国朝典故,神宗朝元丰八年四月八日,礼部言:『尊皇太后册,请三年丧毕行礼。』从之。今来上皇太后尊号,合行典礼,乞依上件典故,候三年丧毕行礼。诏恭依。 绍熙元年正月一日,诏寿圣齐明广慈备德太上皇后,恭上尊号曰寿圣皇(皇)太后。册宝礼例详附重华宫尊号门。亲属与本殿官吏等各推恩有差。 四年八月七日,诏:「寿圣皇太后圣寿无疆,来岁八十,邦家大庆,可令有司讨论典礼来上。」 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奉诏讨论寿圣皇太后庆寿典礼,参照淳熙十二年礼例,先加 上尊号,后行庆寿礼。今欲以九月十二日,宰执、侍从、台谏、两省官集议尊号于尚书省,议毕,令学士院降诏,以九月二十四日宣布。加上尊号册宝,欲用十一月冬至。行庆寿礼用新岁元日。」并从之。 二十八日,礼部、太常寺言:「今来加上寿圣皇太后尊号册宝,并沿册宝法物制度,令工部下文思院,参照昨逐次加上寿圣皇太后尊号册宝制度修制施行。」从之。行礼服御、百僚服色、发授册宝、宿卫仪仗、宫架乐、 吹,并如逐次上尊号之制。详见重华宫尊号门。 九月二日,诏:「将来修制加上寿圣皇太后尊号册宝行礼,都大主管官差降授武显大夫、明州观察使、新除入内内侍副都知杨舜卿,仍以都大主管所为名。」 十六日,诏加上寿圣皇太后尊号册宝,摄太傅并礼仪使及撰册差右丞相葛邲,太傅、礼仪使,寻以邲免,改命左丞相留正。摄侍中并书册差知枢密院事赵汝愚,摄中书令奉册并篆宝差参知政事陈骙,前导礼仪使并奏礼毕差同知枢密院事余端礼。 同日,右丞相葛邲,知枢密院事赵汝愚,参知政事陈骙,同知枢密院事余端礼,翰林学士李巘,权兵部尚书罗点,权刑部尚书京镗,户部侍郎赵彦逾,礼部侍郎倪思,权吏部侍郎沈揆,权工部侍郎谢深甫,太常少卿薛叔似,起居郎楼钥,起居舍人陈傅良,侍御史张叔椿,左司谏章颖,右正言黄艾,监察御史曾三复、杨大法、黄度,宗正丞、兼权礼部郎官郑公显,太常博士邵康,太常主簿张贵谟等,集议于尚书省,请加上寿圣皇太后尊号曰「寿圣隆慈备福皇太后」。诏恭依。 二十四日,诏曰:「门下:朕缵熙洽之图,遵爱钦之训。躬修孝养,展诚意于重闱;咨举庆仪,介寿祺于八帙。爰辑佥辞之进,预申显号之登。寿圣皇太后妙广坤元,崇昭母道。尧门启瑞,翊成立极之勋;京室扬徽,懋迪思齐之行。方安冲澹,享延长。欣日御于常珍,期仰陈于善颂。承圣父宁亲之乐,衍皇家奕世之休。欲阐尊荣,敢稽褒赞 惟慈是实,隆实冠于千龄;以福为名,备盖彰于百顺。将选迎长之吉,用伸奉上之恭。繄盛典之具行,谅欢心之咸得。寿圣皇太后宜加上尊号曰『寿圣隆慈备福皇太后』。其令有司详具仪注,朕当亲帅 臣诣慈福宫奉上册宝。」 二十五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加上寿圣皇太后尊号,欲乞是日迎奉册宝至重华宫,以俟内侍官举册宝,入诣慈福宫行礼。」从之。 二十九日,礼部、太常寺言:「加上寿圣皇太后尊号金宝一钮,欲以『寿圣隆慈备福皇太后宝』为文。」从之。 十一月八日,诏奉上册宝,依礼例用 吹导引,更令临安府差乐人一百人,自祥曦殿门外作乐,导引册宝至重华宫。 同日,诏:「今月二十日车驾诣慈福宫奉上尊号册宝毕,从驾臣僚并仪卫等 并簪花,从驾还内。」 九日,诏加上尊号册宝,差行礼官:押册案吏部侍郎一员,工部尚书赵彦逾。押宝案礼部侍郎一员,翰林学士兼侍读李巘。奏中严外办礼部侍郎二员,权兵部尚书兼权吏部尚书罗点、侍御史张叔椿。进接圭殿中监一员,权刑部尚书兼侍讲京镗。导册宝太常卿,权工部侍郎兼权给事中谢深甫。举册官二员,起居郎兼权中书舍人楼钥、起居舍人兼权中书舍人陈傅良。举宝官二员,右司谏章颖、右正言兼侍讲黄艾。奏解严礼部郎中二员,监察御史曾三复、杨大法。太常博士三员,赞引太傅、太常丞兼权都官郎官吕棐。赞引前导礼仪使、太常主簿张贵谟。赞引太常卿,太常博士邵康。押乐太常卿,太常少卿詹体仁。协律郎,监察御史黄度。前导皇帝行礼,知闾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兼枢密副都承旨吴、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谯熙载。进中严,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韩侂胄。进外办兼进解严。权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刘(考)[ ]。 同日,诏差行礼内侍官:读册,王俞。读宝,杨诏先。尚宫奏请前导,谢恕。承旨宣答,王凑。司言前导,刘信之。前导奏请皇帝行礼,黄汝霖、徐考叔、蒋安常、杨荣显。进接大圭,李大谦。前导寿圣皇太后,张延礼、吴思义。举册,何靖、罗元、谭尧弼、任嘉谋、张从政、刘世修。举宝,张谦、张评、陆洵、李枢。举册案,任资深、李抡、任邦俊、于忠正。举宝案,吴惟忠、邝安祖。赞引。张玠。 十七日,为加上寿圣皇太后尊号册宝,行礼前三日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 二十日,加上寿圣隆慈备福皇太后尊号册宝。前一日,有司设御幄于大庆殿御屏风后之西,行发册宝之礼。仪注备载于重华宫尊号门。其日早,慈福宫设寿圣隆慈备福皇太后座于慈福殿,南向。俟大庆殿前发册宝礼毕,礼部率辇官捧擎册宝进行,仪仗 吹振作,仪卫等以次援卫,太常博士、太常卿、举册举宝官、吏部礼部侍郎步导,太傅、侍中、中书令步从。至和宁门外,太傅以下皆上马,导使至重华宫门外,步导、步从至重华宫殿门外,权置定。仪仗、 吹、仪卫等分列于宫门之内外,乐正帅工人以次入。赞者引押乐太常卿、协律郎入就位。举册官举册兴,中书令奉册;举宝官举宝兴,侍中奉宝。吏部侍郎押册案,礼部侍郎押宝案,先诣殿上褥位北向置定,少退立。太常博士、太常卿前导册宝进行,入殿门,宫架作《正安》之乐。太常博士引太傅后从至殿下,乐止。册宝升殿,宫架作《圣安》之乐。置册宝于案讫,乐止。中书令、侍中、举册举宝官、太傅以下并少立,举册宝内侍举册宝兴,举册宝案内侍举案先入,诣慈福宫寿圣隆慈备福皇太后座前东褥位,西向置定。太傅以下俱降阶归幕次,以俟拜笺表。都大主管官前导册宝进 行,宫架作《正安》之乐。举册宝内侍置册宝于案,乐止。俟皇帝至重华宫殿上降辇,入诣慈福宫,易服通天冠、绛纱袍,内侍跪进大圭。皇帝执大圭,诣寿圣隆慈备福皇太后座前北向褥位立。内侍引司言,司言引尚宫,尚宫引寿圣隆慈备福皇太后出合,宫架作《坤安》之乐。升座,乐止。皇帝再拜,躬奏万福,又再拜讫,退诣座之东褥,西向褥位立。举册内侍举册兴,宫架作《圣安》之乐。次举册案内侍举案置于寿圣隆慈备福皇太后座前褥位,北向置定。内侍跪进册于案,乐止。次读册内侍北向立,举册内侍跪举册,读册内侍跪读册。册文曰:「皇帝臣(炖)[惇],身见三世,再逢揖逊,四上宝册,稽诸往牒,邈无前闻。衍徽称,举褥仪,于以侈大庆而章盛德,其可已乎!恭惟寿圣皇太后庄正静渊,恭俭仁惠,夙有全行,俪尊匹休。厥初中兴,外虞略平,内治当饬,时则助我皇祖,躬帅九御,祗奉慈宁,夙夜辅佐,讫底绥靖。帝勋已成,神器有托,时则赞我皇祖,法尧禅图,脱屣万乘,高蹈少广,宴乐大庭。重华御邦,日严至养,调虞其间,两宫愉怡。以恩以礼,有慈有孝。越兹冲人,获以菲质,诞受舜禅,尊若彝训,亦克用乂。揆厥所元,繄圣祖母保佑是赖,其曷敢弗钦!永惟爱笃者报宜厚,道大者名必闳,乃考国章,率吁众志,将以元日上万岁寿于东朝。先卜初阳,奋扬馨烈,庶以慰亿兆人之望。臣不胜大顾,谨奉玉册金宝,加上尊号曰『寿圣隆慈备福皇太后』。夫老氏三宝,慈居其先;戴经百顺,福欲其备。窃惟殿下与坤元合德,而无一物之不成,不曰慈之隆乎 与太极同体,而无一事之不顺,不曰福之备乎 萃厥二美,固已揭之宫名,昭示天下矣。今者申辑闳休,增崇丕号,又孰有大于此者乎 伏愿殿下对越嘉会,昭迪令猷,协海宇之欢心,袭宫闱之重庆,永膺寿嘏,绥于圣父,以施于孙子,同垂万世无疆之休,岂不韪欤!臣诚欢诚忭、稽首再拜,谨言。」读讫,俛伏,兴。举册内侍奠册,举册兴,并册案退,各复位。次举宝内侍举宝兴,宫架作《圣安》之乐。举宝案内侍举案置于寿圣隆慈备福皇太后座前,北向褥位置定。内侍跪进宝于案,乐止。次读宝内侍北向立,举宝内侍跪举宝,读宝内侍跪读宝。 谨稽首再拜言:臣闻维宋受干命,德茂坤极,咸以显闻,克配祖烈,率时令范,诒宪有家。亦维累圣承绪,章明孝治,崇阐懿铄,以济登兹。肆皇祖绍隆炎运,则有淑哲,与圣作合,积仁流泽,燕及世嗣,亶时休哉!若昔文王,大姜之孙,大任之子。《诗》美大任,上嘉大姜,列在《周雅》,传诵不泯。矧我大母,寿绵八宝以「寿圣隆慈备福皇太后」为文。读讫,皆如上仪,退复位。皇帝诣寿圣隆慈备福皇太后座前,北向褥位立,尚宫奏请拜,皇帝再拜,俛伏,跪奏:「皇帝臣(炖)[惇]稽首言:伏惟寿圣隆慈备福 皇太后殿下深仁衍庆,显号增崇,家国均欢,古今盛美。」俛伏,兴,又再拜。内侍承寿圣隆慈备福皇太后旨宣答曰:「皇帝来陈宝册,昭衍尊名,圣孝日崇,实增丕庆。」皇帝又再拜,退诣座之东,西向褥位立。内侍诣寿圣隆慈备福皇太后座前跪奏礼毕,寿圣隆慈备福皇太后降座,宫架作《坤安》之乐。入合,乐止。内侍前导皇帝退,释大圭,内侍跪受大圭讫,皇帝易靴袍,诣重华宫贺至尊寿皇圣帝、寿成皇后,如宫中之仪。次宰执率文武百僚诣重华殿下稍西,拜笺贺寿圣隆慈备福皇太后。次移班拜表,贺至尊寿皇圣帝。次移班拜表,贺寿成皇后讫,退,仪仗、 吹、仪卫以次退。应从驾臣僚俟从驾还内。 二十四日,宰执率文武百僚诣文德殿拜表称贺。 二十九日,诏修制加上寿圣隆慈备福皇太后尊号册宝礼毕,依淳熙十二年、绍熙元年奉上尊号册宝体例等推恩,内白身人候有名目日特(非)[作]转官收使。都大主管官杨舜卿、承受官张彦臣合转两官,吏部奏以碍止法,诏各与转行一官。余该册宝转两官人准此。 五年六月十六日,内降诏曰:「门下:朕缵列圣之绪,罔敢弗钦;奉重闱之尊,惟惧不称。比以慈宸之孝,未崇祖后之隆名,兹举旧章,实循大卞。寿圣隆慈备福皇太后功侔太极,德配高皇。蚤辅中兴之勋,母仪四海;洊参内禅之烈,福备三朝。顾惟菲躬,尝加徽称,敢扬玉几之命,载(藏)[蒇]瑶编之仪。谨上尊号曰『寿圣隆慈备福太皇太后』,合行典礼,令有司检详典故以闻。」 庆元二年十月三日,恭上寿圣隆慈备福太皇太后尊号曰「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册文右丞相京镗书撰,篆宝知枢密院事郑侨。诏曰:「朕躬修孝道,务协礼经。奉三朝母仪之崇,必极推尊之典;合万国人心之愿,少伸归美之诚。增衍鸿名,预颁明诏。寿圣隆慈备福太皇太后道先太极,德广重坤。胥宇同功,丕赞中兴之业;补天契妙,屡参内禅之谟。冲虚自适于性贞,安乐方延于寿祉。属圣父倦勤之际,命菲躬嗣服之初,率慈训之禀承,荷深仁之覆护。虽殚至养,念莫报于隆恩;茂阐徽音,宜亟加于显号。以着辉光之盛,以昭保佑之休。尚需吉制之行,首备缛仪之举。邦家之庆,臣子攸同。」 同日,奉上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寿成惠慈皇太后尊号册宝。前一日,有司设御幄于大庆殿御凫后之西,行发册宝之礼。仪注备载于寿康宫尊号门。其日早,慈福宫设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座于本殿,南向;寿慈宫设寿成惠慈皇太后座于本殿,南向。俟大庆殿行发册宝礼毕,礼部率辇官于大庆殿门外,捧擎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寿成惠慈皇太后、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寿仁太上皇后册宝进行,仪仗、 吹振作,仪卫等从行。太常 博士、太常卿、举册举宝官、吏部礼部侍郎步导,太傅、侍中、中书令步从至和宁门外,寿康宫册宝于和宁门外幄次,权行安设讫。内仪仗、仪卫各分一半,于幄次前排立。太傅以下皆导从。慈福宫、寿慈宫册宝,都大主管官往来照管。至慈福宫门外,步导、步从至慈福宫殿门外权置定,仪仗、 吹、仪卫等分列于慈福宫门之内外,乐正帅工人入。押乐太常卿、协律郎入就位,举册官跪举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册兴,中书令奉册,吏部侍郎押册案(外)[升]西阶,奉册实行礼等官(外)[升]降皆自西阶。先诣殿上褥位北向置定,少退立。举宝官跪举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宝兴,侍中奉宝,礼部侍郎押宝案,先诣殿上褥位北向置定,少退立。举册官跪举寿成惠慈皇太后册兴,吏部侍郎押册案,先诣殿上褥位北向置定,少退立。举宝官跪举寿成惠慈皇太后宝兴,礼部侍郎押宝案,先诣殿上褥位北向置定,少退立。礼直官、太常博士、太常卿前导册宝进行,入殿门,作《正安》之乐。太常博士引太傅从(从)至殿下,乐止。册宝(外)[升]殿,作《圣安》之乐。至殿上,跪置册宝于案讫,乐止。中书令、侍中、举册举宝官兴,太傅以下并少立。举册宝内侍跪举慈福宫册宝兴,举册宝案内侍跪举册宝案兴,先入诣慈福宫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座前稍南在东褥位,西向置定。举册宝内侍跪举寿慈宫册宝兴,举册宝案内侍跪举册宝案兴,先入诣寿慈宫寿成惠慈皇太后座前稍南在东褥位,西向置定。太傅以下俱降阶,各归幕次,以俟拜笺。都大主管官前导册宝进行,作《正安》之乐。册宝入宫,举册宝内侍各置册宝于逐殿册宝案,乐止。兴。都大主管官往来照管。俟皇帝自后殿服靴袍出,乘辇出和宁门,将至慈福宫,文武百僚迎驾,奏圣躬万福讫,权退,如值雨露湿,权免册宝下,行礼官免奏圣躬万福。以俟立班拜笺。俟皇帝至慈福宫殿上降辇,入诣慈福宫,服通天冠、绛纱袍,内侍前导皇帝,内侍跪进大圭。皇帝执大圭,诣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座前褥位北向立。内侍引司言,司言引尚宫,尚宫引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出合,作《坤安》之乐。升座,乐止。皇帝再拜讫,奏万福讫,又再拜讫,退诣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座之东褥位〔西〕向立。举册内侍跪举册兴,作《圣安》之乐,举册案内侍举册案置于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座前褥位北向置定,立。内侍跪进册于案,乐止。举册内侍兴,少立,读册内侍北向立,举册内侍跪举册,读册内侍跪读册。册文曰:「皇帝臣扩谨稽首再拜言曰:臣闻章献有保护仁皇之恩,故尊称上于明道临政之始;昭慈有亲立光尧之绩,故鸿名揭于建炎登极之初。盖不能忘者宗社蒙赖之训, 而福本弥固,身历四朝而母仪益彰,三逢揖逊之盛时,六受尊崇之大典,九州岛四海极其奉养,三宫四殿恃其调虞,则又穷古亘今,见所未有。臣猥以眇质,获侍重闱,诞膺圣父神器之传,悉本太母慈训之禀。故践位以来,大惧凉薄无以钦承畀付之重,寡昧无以仰答生成之隆,辄遵昭代之宪章,博采 工之颂述,发扬景铄,衍着徽称,以殚臣子之微诚,以侈邦家之大庆。虽洪造不容于摹写,然闳休或可以铺张。永惟高世懿行,辉映简编,将赫赫明明而不泯,不曰光乎 启后大功,乂安宗鹢,将继继承承而不赞,不曰佑乎 臣不胜大愿,谨奉玉册金宝,加上尊号曰『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钦惟殿下福兮方至之川,寿兮不老之椿,与乾坤以齐久,居宇宙而独尊。亿载万年,永保我子孙黎民。」读讫,俛伏兴。举册内侍奠册 不容已者国家推崇之典。矧我太母,贶施于冲人者靡不备至,视章献、昭慈有光焉。自缵绍丕图,欲少伸报效,而缛仪未举,显号未增,宁非今日之旷礼欤!恭惟寿圣隆慈备福太皇太后德全淑哲,性秉柔明。沙麓储灵,夙符梦月之兆;洽阳锺气,蚤示俔天之祥。来嫔高宗,为宋圣后。方化龙渡江,时未底于宁谧,则同济于艰难;及息马论道,邦已臻于嘉靖,则相成于警戒。逮三圣法尧蹈舜,倦勤与子,则又密参内襌之谟。迹其均苦淡,更险夷,以丕赞中兴,则启夏之涂山也;调滑甘,承颜色,以祗奉慈宁,则媚姜之大任也。恭俭而寡嗜好,谦肃而多诵读,则汉之光烈明德也;献规而有雅体,着论而抑外家,则唐之太穆文德也。至于年过八,举册兴,并册案退复位。读册内侍退复位,举宝内侍跪,举宝兴,作《圣安》之乐,举宝案内侍举宝案置于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座前褥位北向置定,立。内侍跪进宝于案,乐止。举宝内侍兴,少立,读宝内侍北向立,举宝内侍跪举宝,读宝内侍跪读宝。宝以「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宝」为文。读讫,俛伏兴。举宝内侍奠宝,举宝兴,并宝案退复位,读宝内侍退复位。次前导皇帝诣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座前褥位北向立,尚宫奏请拜,皇帝再拜,俛伏,跪奏:「皇帝臣扩稽首言:伏惟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殿下燕诒德远,翼拥恩深,迭贡号徽,永绵福佑。」俛伏兴。又奏请拜,皇帝再拜讫,内侍诣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座前,承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旨,退,西向答曰:「皇帝陈仪祲缛,登号辉华,备体爱钦,益深喜怿。」又奏请拜,皇帝再拜讫,退诣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座之东褥位,西向立。内侍诣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座前俛伏,跪奏礼毕。奏讫,俛伏兴。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降座,作《坤安》之乐。入合,乐止。内侍前导皇帝退,释 大圭,内侍跪受大圭讫,皇帝诣寿慈宫,内侍前导皇帝,内侍跪进大圭。皇帝执大圭,诣寿成惠慈皇太后殿行加上尊号册宝,并如慈福宫之礼。称贺致词:「皇帝臣扩稽首言:伏惟寿成惠慈皇太后殿下层闱并寿,镂册贡徽,家国荣怀,天人 喜。」宣答词曰:「寿成惠慈皇太后圣旨:皇帝八銮节卫,百礼崇容,来奉慈徽,深嘉恭爱。」礼毕,宰执率文武百僚常服诣慈福殿下拜笺,贺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移班拜笺,贺寿成惠慈皇太后,如拜表之仪讫,太傅以下行礼官并仪仗、 吹、仪卫等先赴和宁门外幄次前,俟太傅以下行礼官换朝服讫,导从册宝至寿康宫幄次,权退。应从驾臣僚免奏万福,以俟从驾至寿康宫,行奉上尊号册宝之礼。 二十二日,诏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加上尊号册宝礼毕,本殿官吏并亲属并特与转一官资,令先次开具职名申尚书省。 三年三月十六日,诏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册宝礼毕,亲属内侄女咸安郡夫人吴氏、咸宁郡夫人侄妇新安郡夫人雷氏、韩氏,并加封国夫人;妗淑人赵氏加封郡夫人;侄妇三人、侄孙女一十三人、曾侄孙女二人,亲属韦氏、潘氏、陆氏、张氏、左氏、王氏、周氏、周氏、张氏、王氏、吴氏、吴氏,内已有封号特与加封,未经封号并与初封。 庆元二年十月三日,恭上寿成皇太后尊号曰「寿成惠慈皇太后。」册文知枢密院事郑侨书撰,篆宝参知政事谢深甫。诏曰:「朕祗膺慈训,嗣守庆基。尊奉重闱,务爱钦之备至;增崇丕号,在典礼以必严。爰协佥辞,茂扬懿铄。寿成皇太后德全博厚,性本静专。佐内治于熙朝,是基王化;赞亲传于奕世,允赖母仪。方安色养之荣,介寿祺之永。惕惟菲质,实荷深恩,愿殚归报之诚,益尽推崇之美。曰惠以显乎至顺,曰慈以昭乎至仁。奉宝册以进登,将行吉旦;辑廷绅而播告,(慈)[兹]用先期。繄孝道以式孚,庶欢心之咸得。」 嘉泰二年十二月四日,恭加上寿成惠慈皇太后尊号寿成惠圣慈佑太皇太后。册文右丞相谢深甫撰,参知政事陈自强书,篆宝参知政事张(严)[岩]。于徽称;因庆元初载之隆名,愈腾于茂实。恪伸丹恳,恭禀俞音。洋洋乎帝者之上 之祥。顾眇躬夙荷于深恩,极天下莫伸于美报。若稽邦宪,宜衍号荣。诏掌故以陈仪,辑颂台而订议。陋汉家长信之故事,蔑 诏曰:「朕钦承圣绪,获奉重闱。诵万有千岁寿母之诗,仰孙谋之诒燕;稽五三六经载籍之谊,镂宝牒以垂鸿。轶邃古之弥文,赫丕天之大律。嗣涓谷旦,前诏多方。寿成惠慈太皇太后衍庆曾沙,怡神少广。万国咸蒙于子惠,圣以何加;三朝寅仰于母慈,佑于我后。逢尧、舜、禹之内 ,鬯姜、任、姒之徽音。天地有美而不言,讵可一词而尽;甲子既周而复始,有开七 仪,亶增光于祖烈;欣欣然百姓有喜色,谅参穆于舆情。以迎滋至之休,以笃无疆之佑。咨尔众庶,体予爱钦。寿成惠慈太皇太后宜恭上尊号曰『寿成惠圣慈佑太皇太后』。其令有司详具仪注,朕当亲率 臣诣寿慈宫奉上册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 杂录 杂录 绍熙五年八月十一日,皇太后该遇大礼、圣节、生辰,各合得亲属恩泽,令有司依格于行。 庆元二年十月十三日,奉上寿成惠慈皇太后尊号册宝。仪注载于慈福宫。册文曰:「皇帝臣扩谨稽首再拜言曰:臣闻隆古之君曰尧、舜、禹,同道相禅而不同姓;宗周之后曰姜、任、姒,同德相继而不同时。《书》纪其盛,《诗》咏其美,后代仰望,不可及已。逮我国家,远过于是。中兴以来,父子揖逊,今历四朝,姑妇并处,今见四世。皇乎哉!视《书》所纪为盛之极,拟《诗》所咏为美之至者也。顾惟冲菲,亲绍丕祚,虞侍慈闱,方兹包众,甫行鸿名,以尊崇我重庆之懿,曷敢不推原极盛至美之所由来哉!恭惟寿成皇太后殿下道柔而正,德静而方,席庆华宗,俪尊烈祖。躬节俭之本,服澣濯之衣。后家之恩,法所宜优也,力请裁削,至于再三;后膳之品,礼所宜备也,深务抑损,期于寝免。惟是辅佐君子,夙夜谦勤,修阴教以厚人伦,倡内则以基王化。家齐国治,大业升平。首赞宸谋,蚤传圣嗣。陪重华之清燕,承慈福之欢颜。妇范母仪,具全家法;诚里孝行,动协礼经。天锡寿期,如川方至。臣初受内禅,断于太上,成于太皇,亦惟我太后同力,是保是佑。恩隆德博,尽万物不足以报,乃涓良月,乃举祲容,徽称载新,庶几扬厉之万一焉。夫坤道尚顺,惟顺故惠;家道尚爱,惟(受)[爱]故慈。《虞书》以惠为吉,岂非天下之所同庆乎 老氏以慈为宝,岂非天下之所同贵乎 臣不胜大愿,谨奉玉册金宝,加上尊号曰『寿成惠慈皇太后』。伏惟殿下对此熙洽,安于寿慈,受四海之至养,膺一时之上仪。日奉皇姑,雍睦愉怡。万有千岁,我子孙其永赖之。」宝曰「寿成惠慈皇太后宝」。 二十二日,诏寿成惠慈皇太后加上尊号册宝礼毕,本殿官吏并亲属并特与转一官资,令先次开具职位、姓名申尚书省。 三年正月十八日,宰执进呈内批:「寿成皇太后外亲卢璋等补承信郎,谢氏等封恭人。」京镗等奏:「寿圣外亲止补进义校尉,妇人止该初封。」上曰:「如此则反重矣。」遂降旨依太皇太后外亲例。 四年十二月十三日,诏寿成惠慈皇太后亲妹嘉国淑惠柔懿庄顺夫人谢氏,特转嘉国淑惠柔懿庄顺恭温夫人。 五年正月九日,诏安庆军承宣使、提举佑神观吴回差充寿慈宫提举。 十月二十一日,诏慈福宫提举所、提点所并提辖造作见祗应使臣、人吏、诸色人,并系已经裁减人数,将来撤几筵毕,各依元名色,并就改差充寿慈宫祗应,理任、(清)[请]给、酬奖、差取, 并依德寿宫、重华宫、慈福宫前后已得指挥体例施行。 六年闰二月二十六日,车驾诣寿慈宫起居进香。 三月六日,寿成惠慈皇太后生辰,车驾诣寿慈宫起居上寿。 八月十五日,内降诏曰:「朕仰承庆绪,祗奉层闱。道极爱钦,本列圣相传之懿;礼严尊奉,冠累朝最盛之称。肆举徽章,式循天下。寿成惠慈皇太后英娥媲德,任姒传音。恭俭流风,夙助重华之化;慈仁垂裕,密参太极之功。燕颐衍庆于三宫,赞 增辉于再世。比载瞻于北内,盍加异于东朝。爰稽长信之隆名,丕显寿康之末命。庶崇彝训,益展孝诚。谨上尊号曰『寿成惠慈太皇太后』,合行册礼,令有司检详典故以闻。」 十月十一日,礼部、太常寺言:「奉诏寿成惠慈皇太后谨上尊号曰『寿成惠慈太皇太后』,册礼乞依淳熙十四年礼例,候三年丧毕行礼。」诏恭依。 嘉泰元年六月三日,诏寿成惠慈太皇太后侄女谢〔氏〕特封寿国夫人。 十一月一日,诏镇江府显亲胜果寺系寿成惠慈太皇太后功德寺,特与蠲免科敷借借借借:疑误。,及官员指占安泊,仍关州县不许差使坟寺占破摆铺军兵、宣借兵士等人。 二年八月二十八日,诏寿成惠慈太皇太后加上尊号,令有司前期参照典礼集议以闻。先是,庆元六年十月有上尊号之旨,适以光宗尚在殿攒,礼寺言国朝典故,候三年之制毕行礼,至是复有此诏。 九月十三日,宰执进呈次,右丞相谢深甫等奏:「太皇太后加上尊号,合以惠慈二字加作四字。礼官所拟,惟有惠圣慈佑四字可以形容太皇太后圣德。」上曰:「圣字为重。」深甫等奏:「诚如圣训。礼官拟到尊号乞留中,取圣裁。」次日,深甫等奏:「昨日所拟太皇太后尊号,未知孰合圣意 」上曰:「惠圣慈佑字既典重,且便称呼。」深甫等又奏:「臣等恭依圣旨,集议加上寿成惠慈太皇太后尊号『寿成惠圣慈佑太皇太后』。」诏恭依,令学士院降诏,择日宣布。 十二月三日,诏右丞相谢深甫撰册,参知政事兼知枢密院事陈自强书册,参知政事张岩篆宝。 四日,诏〔将〕来加上寿成惠慈太皇太后尊号册宝:摄太傅奉上册宝,右丞相谢深甫。摄侍中奉宝,参右政事兼知枢密院事陈自强。摄中书令奉册,参知政事张岩。前导礼仪使并奏礼毕,同知枢密院事袁说友。押册案吏部侍郎,吏部尚书兼给事中费士寅。押宝案礼部侍郎,吏部侍郎张伯垓。奏中严外办礼部侍郎,秘书监兼权吏部侍郎曾(瑍)[ ]。御前奏中书舍人王容。前导册宝太常卿,兵部侍郎虞俦。举册,起居郎兼权刑部侍郎林采、起居舍人曾炎。举宝,殿中侍御史张泽、右正言邓友龙。押乐太常卿,太常少卿薛绍。奏解严礼部郎中,监察御史李景和。御前奏监察御史朱钦则。太常博士赞引太傅,宗正少卿颜棫。赞引前导礼 仪使,司农卿兼权户部侍郎叶簨。赞引太常卿,太府少卿兼权户部侍郎王违。协律郎,军器少监兼知临安府李澄。大庆殿前导行礼进中严外办兼进解〔严〕。权知合门事张时修。 同日,诏差寿慈宫内侍奉册置于座前吴回,奉宝置于座前王思诚,读册宋安世,读宝何俨,尚宫奏请前导杨旦。 同日,上帅文武百僚诣寿慈宫恭请,如寿成惠慈太皇太后。前一日,设御幄于大庆殿御屏风后之西,设册宝幄于大庆殿当中,南向。设皇帝褥位三:一于殿上册宝幄之东;一于殿下当中,面册;一于殿下当中,南向。又设以册宝授太傅褥位一于殿下当中。太常设宫架乐于殿庭,协律郎、押乐太常卿有位于宫架之西。(设)又设置册宝褥位四:二于殿下,南向;册东宝西。二于殿下东阶之东,西向。册南宝北。太傅、侍中、中书令、吏部侍郎、举册举宝官、太常卿、太常博士各有位于殿之东西阶下。是日,仪仗、 吹列于殿门外,禁卫等列于殿庭,前导官、礼仪使、合门官、太常博士分立于御幄前之左右,皆自西阶升,立于册宝幄之西,东向。皇帝服靴袍入御幄,易通天冠、绛纱袍。合门官、礼部侍郎奏请中严外办,太常博士引礼仪使奏请皇帝恭行发寿成惠圣慈佑太皇太后尊号册宝之礼。前导官导皇帝出幄,殿中监跪进大圭。皇帝执大圭,殿中监进大圭讫,诣东阶上西向少立,以俟礼毕授大圭。诣殿上册宝幄前褥位西向立。举册官入幄举册,中书令奉册,吏部侍郎押册案。次举宝官入幄举宝,侍中奉宝,礼部侍郎押宝案。凡举册宝并置册宝于案,皆礼部职掌助举。太常博士、太常卿前导册宝,侍中、中书令奉册宝降自西阶,皇帝步从至殿下褥位,南向置定。侍中、中书令、吏部侍郎、举册举宝官,各诣东阶下褥位西向立。太常博士、太常卿前导皇帝至殿下面册褥位立。礼仪使奏请皇帝再拜,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在位官皆再拜讫,内应行事、执事、应奉官不拜。举册官前举册,吏部侍郎押册案,先诣皇帝褥位前置定。中书令前奉册进行,置于案,吏部侍郎、中书令退复西向立。举册官少立,太常博士引太傅诣受册褥位东南向侧身,俛伏跪,举册官跪举册。皇帝搢大圭,跪捧册授太傅,〔太傅〕受册。皇帝执大圭,俛伏兴。太傅兴,举册官举册兴,太傅奉册于殿东阶下褥位,西向,跪置册于案。太傅受册宝,皆礼部先举册宝案诣殿东阶下褥位,西向置定。举册官退立册案之后,太傅立于册案之侧,西向。次举宝官举宝,礼部侍郎押宝案,先诣皇帝褥位前置定。侍中奉宝进行,置于案,礼部侍郎、侍中退立于殿东阶下,西向立。举宝官少立,太常博士引太傅诣受宝褥位东南向侧。举宝官举宝,皇帝搢大圭,跪捧宝授太傅。太傅奉宝于东阶西 向褥位,置宝于案。太傅已下并退,立于殿东阶下褥位,西向。皇帝诣殿下当中南向褥位少立,举册举宝官举册宝兴,吏部、礼部侍郎押册宝案,太常博士、太常卿前导册宝,太傅、侍中、中书令后从册宝出大庆殿正门,至殿门外,捧册宝于腰舁。初,册宝出,礼仪使奏礼毕,皇帝升自东阶。至御幄,礼仪使奏请皇帝释大圭,殿中监跪受大圭。皇帝入御幄,帘降,合门官、礼部郎中奏解严,皇帝服靴袍还内,文武百僚以次退。内合导从册宝官并从驾臣僚,并俟导从册宝并从驾,其不该导从驾官并先赴寿慈宫。次诣寿慈宫奉上册宝。前期,有司设寿成惠圣慈佑太皇太后座于寿慈殿南,设大小次于寿慈宫大门内及殿廊,又设权置册宝幄于大门内,皇帝褥位二于殿上,稍东北向。行礼官殿上下皆有位,宫架乐如大庆殿之仪。大庆殿礼毕,礼部率辇官捧擎册宝进行,仪仗、 吹振作,仪卫等以次援引从行。太常博士、太常卿、举册举宝官、吏部礼部侍郎步导,太傅、侍中、〔中〕书令步从。至和宁门外,太傅以下皆上马导从。都大主管官往来照管。至寿慈宫门外,步导、步从至册宝幄次权设讫,仪仗、 吹、仪卫等分列于宫门之内外,文武百僚入就位,东西相向立。举册官举册,中书令奉册,吏部侍郎押册案。奉册宝行礼等官皆升自西阶。,猗欤盛哉!顾惟冲人,钦绍鸿业,亲奉燕谋,谨五日之朝,备四海之养。尝仅举于缛仪,未大彰于懿铄,讵可不形容万分一,以推绎其所自乎!恭惟寿 举宝官举宝,侍中奉宝,礼部侍郎押宝案。并先诣殿上褥位北向置定,少退立。太常博士、太常卿前导册宝进行,入殿门,太傅后从至殿下。册宝升殿,置册宝于案,中书令、侍中、举册举宝官、太傅以下并少立。举册宝内侍举册宝,举册宝案内侍举册宝案,先入诣寿慈宫寿成惠圣慈佑太皇太后座前褥位,西向置定。太傅已下俱降阶,各归幕次,以俟拜笺。都大主管官前导册宝进行,册宝入宫,举册宝内侍置册宝于册宝案。皇帝至寿慈宫殿上降辇,入诣寿慈宫,服通天冠、绛纱袍。内侍前导皇帝,跪进大圭。皇帝执大圭,诣寿成惠圣慈佑太皇太后座前褥位北向立。内侍引司言,司言引尚宫,尚宫引寿成惠圣慈佑太皇太后升座。皇帝再拜,稍前,躬身奏万福。又再拜,退诣西向褥位立。举册内侍举册,次举册案内侍举案置于寿成惠圣慈佑太皇太后座前褥位,北向置定。内侍进册于案,举册内侍举册,读册内侍跪读册。册文曰:「皇帝臣扩谨稽首再拜言曰:臣闻周称贤后,太姜为冠。于昭文王,太姜之孙,原所以圣,积厚流远。诗雅登载,思媚有光,传诵徽音,于今不泯。矧我大母,卓乎远过,逢四朝父子之内 ,见四世妇姑之并处,身备众美,寿开七 成惠慈太皇太后性淑而行方,道大而德博。祥启沙麓,庆占渭阳。天作之合,俪尊烈祖。敬顺繇乎天禀,节俭本乎躬行。不侈鼎俎之同庖,而惟澹泊之适;不矜袆褕之盛服,而惟澣濯之安。请损外家之优恩,务绝内朝之私谒。惟以警戒,见于辅佐。阃则修而风动,彤史焕而日章。家道既正,天下已平。当慈极之倦勤,赞睿谟而揖逊。神器有托,乃陪高蹈,齐大安之冲适,奉长乐之怡愉。上恭下惠,表里邕穆。亦阅累闰,曾无间然。妇道母仪,亶昭著以全尽;神休帝祉,宜繁衍以骈臻。申锡寿祺,后天难老,将巧历不能定其筭数也。臣祗获守文,居惭绳武。顾继承之德薄,戴保佑之恩隆。揆厥所元,曷为效报!俶践新阳,载诹良日,循绍熙初举之彝典,衍庆元再上之隆名,庶几铺张扬厉,以见归美之意焉。夫圣,尽伦也,必厚人伦以为大;由惠以致圣,则惠广而圣益盛,不曰惠而圣乎 佑者助也,必自天助以为吉;由慈以获佑,则慈广而佑益隆,不曰慈而佑乎 臣不胜大愿,谨奉玉册金宝,加上尊号曰『寿成惠圣慈佑太皇太后』。伏惟殿下安坐少广之居,长受大庆之礼,与太极合德而尊尊莫尚,与坤元同功而生生不穷。聿怀多福,施于孙子,以永亿万年无疆之休。臣扩诚欢诚忭、稽首再拜,谨言。」读讫,举册内侍奠册,读册,举册并册案退。举宝内侍读宝等,并如上仪。皇帝复诣北向褥位立,尚宫奏请皇帝再拜,俛伏跪,奏:「皇帝臣扩稽首言:寿成惠圣慈佑太皇太后殿下衍庆重闱,应荣显册,神人闿怿,福祉函蒙。」俛伏兴,又再拜。内侍承寿成惠圣慈佑太皇太后旨退,西向宣答曰:「皇帝呜鸾饬卫,镂玉扬徽,勉觌祲容,第惭溢美。」皇帝又再拜讫,内侍奏礼毕,寿成惠圣慈佑太皇太后降座,皇帝退,释大圭,内侍官跪受大圭。皇帝行礼毕,次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引宰执率文武百僚诣寿慈殿下拜笺,贺寿成惠圣慈佑太皇太后讫,退。仪仗、 吹、仪卫以次退。应从贺臣僚免奏万福,以俟从驾还内。 闰十二月十五日,诏寿成惠圣慈佑太皇太后加上尊号册宝礼毕,寿慈宫提举所等处并本殿官吏、诸色人等,及亲属并外宅,已降指挥各行推恩。内转一官资碍止法人,许令依条回授;白身人候有名目日,特作一官资收使。 寿康宫:绍熙五年七月,诏以太上皇后宅为泰安宫。移寓有日,上以太上玉体未安,惧有劳动,乃于大内因太上常御之所建泰安宫,遂以东华门里后苑画方等盖造殿廊五十,有四门,入出东华门,改宫名为寿康。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一 徽号 朝谒太清宫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一 徽号 朝谒太清宫原稿以「朝谒太清宫上玉皇圣帝徽号上皇地祇徽号」三子目与正文连排。今以第一子目单列为标题;第二、三子目后文自有,此处删去。 【宋会要】 真宗大中祥符六年七月十九日,亳州团练使高汉美遣判官李好问与父老、僧道、举人赵永等三千三百六十人诣阙,请车驾朝谒太清宫。对于从政殿,赐酒食、缗钱遣之。二十七日,宰臣率文武百官上表陈请,诏答之。 八月一日,内出御札曰:「朕以眇躬,缵承大宝,荷降康于穹壤,膺锡类于祖宗。明发之心,常增于厉翼;大同之俗,获固于隆平。盖积累之善祥,岂凉薄之能致 而自钦承端委,祗奉元符,陟云岱而上(对)[封],款魏(睢)[脽]而大报,再临巩洛,躬祀寝园。天监孔章,民和旁洽。暨太宫之归格,乃宣室以疑神。属以上真,荐回嘉贶。洪惟宝绪,逖悟于有开;复念休期,肇隆于无斁。故将 吉春序,卜胜神 ,恭建坛壝,亲谢天地。窃思三才之始,是谓道尊;百化之先,允推教父。顾谯都之旧壤,峙曲里之珍祠。炎汉庇民,荐芬馨而祗肃;有唐继孝,奉宝绶而尊崇。俾浃宇之咸康,实上清之幽赞。当乘法驭,顺拜殊庭。方冀询谋,未遑诞告。而景亳耆耋,趍丹阙而献封;外朝官师,伏彤庭而抗疏。愿修盛节,允契素怀。是用祗考元辰,缅遵令典。彼涡之曲,既奉于萧芗;在国之阳,复荐于圭币。朕以来年春亲诣亳州太清宫,行朝谒之礼。咨示蒇事,及夫撰仪,勿旷攸司,各扬乃职。祀礼所用,必极于丰崇;乘兴所须,务敦于简俭。应干费用,并从官给。一路但增修馆驿,以备行宫。所用什物,亦官自营辨,不得辄以科率及差役丁夫。诸路长(表)[吏]不得擅离本任,来赴行在,及以修贡为名,辄有率敛。两京诸路起居章表,附驿以闻。」 六日,详定所言:「皇帝亲诣亳州太清宫行朝谒之礼回,恭谢天地前,所有玉清昭应宫合行朝谒。」诏恭依。 八日,以参知政事丁谓为奉祀经度制置使、判亳州,翰林学士陈彭年为副使,权三司使林特计度粮草,命工部侍郎赵安仁、翰林学士晁迥、陈彭年、王曾同详定仪注。前监察御史薛田免持服,通判亳州。太常博士刘楚、殿中丞集贤校理宋绶,并签书亳州判官公事,绶兼掌表奏。以殿中丞、通判单州刘庆知真源县。 十一日,内出御札曰:「二仪剖判,实本于鸿蒙;万化弛张,聿宗于清净。盖体包于 有,遂功冠于三才。洪惟教父之尊,克总帝先之妙。洞希夷之壸奥,挺参午之纯精。自神降于灵区,乃庆流于远裔。皇图是启,天秩斯隆。逮锺累洽之期,益盛钦崇之礼。顾循菲德,夙慕真风,承穹厚之眷怀,恢祖宗之绪业。元符锡祚,荐振黄紫之文;毖祀洁诚,屡展禋燔之制。丹舆来格,宝训克昭。此皆上帝之所降衷,至真之所敷佑。载怀道荫,敢怠夤威!旋(田)[申]饬于庶工,命考仪于往册,俾涓令序,躬达明馨。重念 戬福是膺,徽章可举。虽冲虚不宰,固绝于强明;而肸蠁无方,岂忘于昭事 式隆称谓,以极推崇。咨尔攸司,肃将大典。谨奉上真元皇帝圣号曰『太上老君混元上德皇帝』,择日备礼奉册。」 十三日,诏禁奉祠一路粘竿、弹弓、罝网诸捕猎之具,太清宫园林五里内禁樵采,应修饬行宫桥道,不得侵占田畴,蹂践禾稼,犯者重寘其罪。 十五日,详定所言:「朝谒太清宫,牙盘、笾豆、簠簋、祭馔物,请用去年十一月三日朝元殿恭谢玉皇礼例,太清宫庭并天书幄用登歌四架,玉清昭应宫太初殿下设宫架二十(虞)[虡],太初殿上及明庆殿上各设登歌二架。」并从之。 十六日,诏亳州罪人至死者,送邻州裁断。 十七日,宴饯丁谓于长春殿,陈彭年预焉,各赐诗宠行。及行,又命相王元墦饯于都门外。 十九日,命赵安仁撰太上老君混元上德皇帝册文及书宝。 二十四日,诏奉祀一路诸色人不得以伎巧雕绘宝装物来献。 二十五日,礼仪院言:「按唐太清宫令,奠献老君用碧币,同人灵,故不用玉。今详太上老君宜同天神用玉,若依昊天上帝例,合用四圭有邸。昨荐献圣祖文帝用四圭有邸。」诏用苍璧,太清宫用竹册一副。 二十八日,诏车驾所历州县,悉于城外经过,毋令毁拆门户,遇坟冢则避之。禁亳州妇人至真源县及太清宫。 同日,礼仪院言:「朝太清宫用一献饮福。」诏特备三献,以尽严恭。 三十日,诏奉祀后役卒、工人日给缗钱,两月一给麻屦。 九月六日,丁谓言:「围城顿室宇(溢)[隘]陋,其扈从 官至时请依东封翔銮顿、西祀硖石顿例,放迎驾起居,先一日发付太康县。」从之。 十六日,陈彭年言:「太清宫行礼日,邻州知州及宅州经省试举人、本宫道士,望并令陪位。又本宫殿室内无奉安宝册之所,请于殿庭天宝台下封藏,仍令礼仪院详定制度。又行礼日,诸宫观尊像请遣官荐献,真源观灵宝天尊、三清,先天观元始天尊,并用碧币;洞霄宫圣母太后用白币;广灵宫玉皇大帝用苍币。仍用大祀礼。本宫元中大法师、经籍度三师、真武将军、张天师,洞霄龙女,各用两笾两豆。又还京谒玉清昭应宫,请依谒太庙礼例,至外门勘契。」并从之。 十七日,命入内都知邓永迁赍诏抚问丁谓已下,并赐茶药。十月,再遣副都知张继能犒赐,及军校、役夫缗钱衣物,并赐辇运、马递卒缗钱。 二十四日,丁谓等言:「太清宫封藏太上老君宝册,请用玉匮各一副,长广一尺,高如之,检厚一寸二分,长广如匮。刻金绳道五,封处深二分,方取容受命宝。请下中书门下省修制。石匮三层,各长五尺三寸,阔四尺三寸。下层高二尺,刻牙道一周,阔四寸,深五分,中容玉匮处凿深一尺二寸,长二尺五寸,阔一尺三寸。中层高一尺,南北刻金绳 道三,相距各五寸,阔一寸,深五分。系金绳处各深四分,方取容天下同文宝,四角安牙道。上层为盝顶盖,盖下刻用印处。请下三司制造。」 同日,礼仪院言:「朝谒太清宫日,老君殿内列子而下四真人,唐明皇、文宗二帝,请依从祀例设位两廊,遣官分荐。」并从之。 二十五日,礼仪院言:「朝谒太清宫日,荐献饮福请用《太安》之乐,其降圣已下乐并同朝元殿恭谢玉皇例。」从之。 十月六日,礼仪使言:「将来行事官有先诣太清宫者,请令择严洁公宇,用官高一员摄太尉,立班读誓如仪。又车驾前告太庙、出京日、太清宫行礼日,并用銮驾仪仗四千人。周绕官垣别用黄麾仗三千人。至真源县中路,离真源县日止,中路顿并用銮驾仪仗二千二十人。太清宫前一日遣官奉上宝册,用黄麾仗二千人。内鼓吹四百人。宝册安玉辂中,太尉持节上册宝,用本路仪仗车辂。车驾告宫庙及朝谒、恭谢,(黄)[皇]帝饮福清清:疑当作「酒」。,令尚食奉御进上樽酒,庶 礼文。」并从之。 七日,诏曰:「朕 谒灵宫,虔修真祀。飨献之礼,备考于典章;警跸所经,务崇于严肃。屏兹声乐,庶极齐明。朕自离京,奉祀以前不举乐,经州县无令乐人迎候。」 八日,诏定銮驾内导驾官从人:亲王、中书、枢密院、使相、宣徽、三司使已上四人,学士、尚书丞郎、节度使已上三人,给谏、知制诰、待制、三司副使、卿监、金吾大将军、内职崇班已上二人,少卿监已下、供奉官以上一人。 九日,以宰臣王旦为奉祀大礼使,向敏中为仪仗使,枢密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钦若为礼仪(事)[使],陈尧叟为卤簿使,参知政事丁谓为桥道顿递使。以王旦为天书仪卫使,王钦若为同仪卫使,丁谓为副使,兵部侍郎赵安仁为扶侍使,入内副都知张继能为扶侍都监。诏朝谒太清宫,天下禁屠宰十日,以明年正月十四日为始。 十三日,礼仪院言:「告玉清昭应宫日,太初明庆殿亲行礼,二圣神御殿亲焚香,紫微已下诸殿遣官以素馔荐献,集灵殿、翊圣阁遣官焚香,着为永式。」诏令近臣分献。 十六日,朝谒玉清昭应宫。 十七日,命直(入)[集]贤院石中立、初暐初暐:按此时有直集贤院祁暐,《宋史》卷四五六有传,疑「初」即「祁」之讹。、钱易、集贤校理晏殊修车驾所过图经,以备顾问。 二十一日,诏扈从 官、诸色人不得隳坏百姓庐舍什物,伤践苗稼,仍各谨火禁,无致他虞。 二十八日,命给事中、知制诰钱惟演押当太上老君宝册,先车驾二日进发。 同日,礼仪院言:「车驾所经山川,前代帝王、名臣、(列)[烈]士十里内神祠,所历桥梁,并本处遣官祭之。内有功德赫奕者,请命使致祭。」从之。 二十九日,诏改亳州太清宫洞玄真人号曰洞元真人。 十一月六日,赐真源县行宫名曰奉元,殿曰迎禧,殿后亭曰观妙。 十九日,诏车驾巡幸,其近京州军兵甲寇盗事,令东京留守提举之。京东西、 江淮南诸路,即以藩镇知州领之。 十二月五日,令扈从诸军分为十番,有司预给春衣。 十日,以兵部尚书寇准权东京留守,礼部侍郎冯起权判留司御史台,左谏议大夫陈象舆权判留司三馆,三司度支副使赵湘、户部副使李士龙权同管勾留司三司事,内侍都知阎承翰、崇仪使蓝继宗、入内押班周怀政、内殿崇班周文质同管勾大内公事,权殿前都虞候高翰为京旧城内都巡检使,蔡州团练使荆嗣、东染院使韩景佑为同巡检使,权步军都虞候蔚昭敏为新城内都巡检使,捧日左厢都指挥使张赟、礼宾副使岑保正为同巡检使,(翰)[蔚]昭敏仍权勾当留司殿前马步军司事。 十二日,以右谏议大夫、权三司使事林特为行在三司使,殿前都指挥使曹璨、马军副都指挥使张旻兼行在马步军司事,盐铁判官直集贤院杨侃、权度支判官曹谷、户部判官袁成务并为行在三司判官,四方馆使杨怀(中)[忠]、枢密副都丞旨张质为车驾前后行宫四面都巡检,宫苑使郭崇仁、内藏库使刘赞明、衣库使杨崇勋、庄宅使王怀节、崇仪使梁昭信为同都巡检,庄宅副使王丞佑、礼宾副使郭守信、侯绍隆、内殿崇班合门祗候刘美为拦前收后巡检,入内都知秦翰、都知邓永迁、军器库使安守中为行宫使,翰仍同昭宣使赵承煦、枢密院诸房副承旨尹德润提举往来顿递事,绫绵使杨保用、洛苑使张景宗、内侍省右班副都知窦神宝整肃行在禁卫。 十五日,奉天书于崇德殿道场,帝斋于殿之后阁。翌日四鼓,奉天书于朝元殿,帝服衮冕行酌献之礼。质明,扶侍使奉天书(外)[升]玉辂,出干元门,至玉清昭应宫,奉安于太初殿。帝服通天冠、绛纱袍,乘金辂出干元门,诣玉清昭应宫,改服衮冕,升殿荐献。又诣明庆殿告飨圣祖大帝。改服靴袍,朝拜二圣殿,分遣近臣酌献诸殿,遂诣太庙荐告六室,以亳州所贡灵芝列于宫庙之庭。 二十一日,帝谓辅臣曰:「向东封、西祀,皆遣使驰书谕契丹,令朝谒太清宫,去京师非远,更不遣使,重于烦费。宜令国信使晁迥以此意谕之。」 二十五日,以翰林学士王曾摄御史大夫为考制度使,侍御史知杂段晔摄中丞副之,知制诰钱惟演、直(使)[史]馆姜屿编排迎驾父老及州县系囚,右谏议大夫慎从吉、直史馆刘锴详定词状。 七年正月六日,礼仪使言:「准礼例,自京至太清宫,所经县镇先车驾三日禁止坊市哭泣。」从之。 十五日,仪卫使等具鼓吹、仗卫、道门威仪、(坊教)[教坊]乐,奉天书升玉辂。少顷,帝乘辇出干元门,留司百官、京畿父老奉辞于南熏门外。改御逍遥辇进发,夕次咸平县,赐僧道、父老时服、茶绢。自是所过皆然。自咸平县历(围城)[圉城]、太康县、鹿邑县至真源县,凡五置顿。 十六日,命陈彭年 赴太清宫醮告。 十七日,王旦告至于太清宫。 袍,乘大辇至奉元宫。是夕,帝斋于迎禧殿。 十九日,至真源县西五里大次,帝服 二十一日,帝服通天冠绛纱袍,于迎禧殿庭奉太上老君混元上德皇帝加号册宝,再拜。摄太尉王旦(旦)奉以升玉辂,持节乘车,具本卤簿诣太清宫。摄中书令丁谓读册文,册文曰:「嗣皇帝臣某谨再拜稽首言:伏以先天地,母万物,大道强名而混成;一希夷,总众妙,元圣无私而独运。肆结绳之上世,逮凝旒而应期,必敦清净之风,乃洽淳熙之化。伏惟太上玄元皇帝神凝气祖,粹蕴帝先。绝学以阐真宗,袭明而开道奥。圣母发祥于梦日,宣父兴孍于犹龙。(徽)[微]言阐幽,大象垂教。二仪长久,本清净而不居;兆庶乐康,资恬淡而无欲。首出万古,式是百王。天付烝民,运兴有宋。烈祖之开创,神宗之治平,率慈俭为永图率: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三五补。,遵(幞)[朴]素为常道。庆锺长发,猥及眇躬。宝箓葳蕤,惟新于元命;玉音(照)[昭]晰,亲觏于神期。谕皇世之有开,示高真之幽赞。上帝克享,妙本是依。仰止灵区,虔申顺拜;周爰徽称,益表钦崇。夫恍惚无形,生三为大,兹之谓混元;渊默守中,吹万自化,兹之谓上德。虽善贷常存于不有,而可名恭荐于至诚。谨遣摄太尉、右仆射、兼门下侍郎、平章事王旦奉玉册〔玉〕宝,上徽号曰『太上老君混元上德皇帝』。伏以因大成而曲全,循(遵)[尊]道而贵德。储祉善建,保鸿基之配天;降鉴勤行,佑冲人之治国。万方富寿,世祚千亿,(受)[爱]养蒸黎,永永无极。谨言。」夜漏上五刻,天书扶侍使奉天书赴太清宫。自行宫夹路设笼灯燎台,左右执炬以间之,参映仪卫,照灼如昼。二鼓,帝服通天冠、绛纱袍,乘玉辂,具法驾继进,驻大坎。二十(三)[二]日三鼓,奉天书升殿,服衮冕行朝谒之礼。相王元墦为亚献,荣王元俨为三献。帝还大次,太尉奉加号册宝于玉匮。缠以金绳,封以金泥,印以金(绶)[受]命之宝;纳于醮坛石匮,填以石泥,印以天下同文之宝。将作监领徒加石盖其上。 臣称贺于大次。分命辅臣荐献诸殿。少顷,帝复(谐)[诣]先天观元始天尊殿、广灵宫、玉皇大帝殿、洞霄宫、先天太后殿,焚香再拜。复至上清宫,周览灵井瑞桧。至真武殿,赤蛇见于龛间。诏曰:「恭惟秘馆,式展庆祠,精意允孚,蕃厘总萃。乃眷斋心之宇,斯为集福之庭。是宜肃按冲科,改营仙室。法清都之伟制,增大壮之新规。庶延飙 之游,用介苍黔之祉。奉元宫宜改曰明道宫,奉安玉皇大帝像。」又诏亳州、应天府各赐酺三日。公宇门楼,亳州以奉元均庆,应天府以重熙颁庆为名。赐丁谓以下袭衣、金带、器币有差。 二十三日,发卫真县,改真源县改真源县:按此四字应作小注,谓改「真源」为「卫真」。。次亳州州城之西,设朝真回跸楼,帝驻辇观乐,赐物有差,即诣新立圣祖殿朝拜。 二十五日,诏亳州士庶不得上太清宫老君殿、洞霄 宫先天太后殿、广灵宫玉皇殿。周设栏楯,务存严肃。官吏非致祭亦如之。改亳州城西门曰朝真,北门曰均禧。又诏沿路置顿侵占民田者,并据顷亩之数免二年租税,须永占者厚给其直。 二十八日,次应天府。天书升辇,五色云如花木,又黄云如人连袂状,翊辂而行。扶侍使赵安仁请播为乐章,以备酌献。从之。翌日,帝服靴袍朝拜圣祖殿。诏号〔曰〕鸿庆宫,仍奉安太祖、太宗圣像。 二月一日,改南京南门曰崇礼,双门曰祥辉,外西门曰回銮。 二日,皇子自上都来迎于襄邑县。 五日,帝至自亳州,权东京留守寇准率留司百官迎对于太一宫西之幄殿。有司以卫真灵芝二百舆洎白鹿前导天书而入,帝服靴袍,乘大辇,备仪卫还宫。赐扈从文武官休假三日,辅臣二日。 八日,帝作《奉祀礼成还京歌》赐近臣。 三月十三日,丁谓、陈彭年请以奉祀沿路圣制刻石,分立于太清、明道二宫洎亳州、南京。诏从之,仍命谓书。 十月十六日,诏奉祀陪位官勒名于《太清宫颂》碑阴,天书仪卫使、奉使五使、仪仗导驾官勒名于明道碑阴,扈从官勒名于《南京颂》碑阴。 八年四月十五日,命王旦撰《亳州明道宫记》,向敏中撰《太清宫颂》,王钦若撰《崇真桥记》,陈尧叟撰《灵津桥记》,丁谓撰《应天府安跸桥记》,王嗣宗撰《陈留县凝祥桥记》,知亳州李迪撰《明道宫觏妙亭记》。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一 徽号 上玉皇圣祖徽号 上玉皇圣祖徽号 真宗大中祥符五年十月二十四日,对辅臣于滋福殿。帝曰:「朕此月十七日夜梦景德四年先降神人,复传玉皇之命,云:『先令汝祖赵某授汝天书,此月二十四日再得见汝,如唐朝恭奉玄元皇帝。』翌日,夜复梦神人言:『天尊报皇帝,至日吾座西,当斜设六位以候吾。』朕即依所告,于延恩殿恭设道场。是日五鼓一筹,先闻异香,少顷,黄光满殿,掩蔽灯烛。俄见灵仙仪卫,所执器物皆有光明。天尊至,朕再拜于殿下。顷之雾气渐浓,须臾雾散,由西陛以升,见侍从在东陛。天尊就座,有六人揖天尊而后座。朕欲拜此六人,天尊令揖,不拜。揖讫,天尊令朕前,谓朕曰:『吾人皇九人中一人也,是赵之始祖,有功于世。再降,乃轩辕皇帝。凡世所知少典之子,非也。母感电梦天人,生于寿丘。于后唐时,奉玉皇帝〔命〕七月一日下降,总治下方,主赵氏之族,今已百年。』朕有所请问,皆垂答谕。朕因垂涕上问太祖、太宗在天圣号,答云:『人世不可轻语。』又云:『皇帝善为抚育苍生,毋怠前志。』朕再拜,天尊众真皆离座,乘云而去。」王旦等曰:「陛下款奉上真,亲承宝训,兹□殊异,简册所无。」再拜称贺。即召旦等至延恩殿,历观临降之所。 二十五日,内降御札,以天尊临降布告天下,命参知政事丁谓、翰林学士李宗谔、龙图阁直学士陈彭年与太常礼院检讨官详定崇奉仪制以闻。 二十六日, 臣诣崇德殿称贺,赐酒五行而罢,宴宗室诸亲于万岁殿。帝作《九天司命天尊降临》七言诗赐近臣,继和。 闰十月五日,制曰:「先天者大道,总众妙以为宗;无方者至神,感精衷而斯应。朕嗣守丕业,惕厉一心,祗贺殊休,绍膺秘检。奉符云岱,报本汾脽,秘祀交修,鸿仪克举。凌兢即积,顾諟非常。遽奉真游,仰闻谆诲。启洪源于古始,隆多祚于本支。永惟长发之详,敢罄归尊之志。虔遵宝训,聿荐徽名。咨示有司,肃扬令典。谨上九天司命保生天尊圣号曰『圣祖上灵高道九天司命保生天尊大帝』,择日备礼奉册。」 六日,命宰臣王旦撰圣祖册文。 九日,详定所言:「准制奉上圣祖徽号。按唐《郊祀录》,荐献玄元皇帝青词,云『嗣皇帝臣某』。今请应上圣祖青词,并依称谓。伏缘圣祖居上真之位,不用祀文,自令除道场外,非时奏告止用青词。」诏恭依。又诏天下州府军监并于天庆观置圣祖殿,其尊像侍从,令玉清昭应宫定式付之。 十一日,制曰:「大道之始,实本于混元;二仪之生,肇从于太极。伊先天之孕粹,由太电以发祥。灵感诞昭,仙缘斯启。进崇祖德,已焕于徽章;钦奉母仪,敢宣于慈教。恭荐隆号,式达至虔。谨奉上圣祖母懿号曰『元天大圣后』,择日备礼奉册。」 十二日,详定所言:「圣祖母未有宫殿,望遣官于兖州曲阜县寿丘奏告。」从之。 十三日,详定所言:「按唐天宝四年敕,太清宫告献,行礼官用朝服,改祀版为青词。自今玉清昭应宫荐献告圣祖,除已奉敕用青词外,其奏告大事望服朝服,常时奏告则公服。其青词,如设醮则令道士读之,荐献则命太祝。」并从之。 十八日,命宰臣向敏中撰圣祖母册文。 二十三日,诏圣祖、望祖母徽号册宝法物,并饰以金。旧制,皇帝册宝饰以金,宗庙饰以银。及是,有司请圣祖册宝如宗庙之制,帝崇奉圣祖,志存谦于「于」字疑误。,故有是诏。 十一月八日,诏圣祖、圣祖母册宝文,并令户部侍郎、参知政事丁谓书,宝文曰「天宝」。 十一日,中书门下言:「准制加上圣祖、圣祖母徽号。恭以清都锡佑,紫禁延真,述圣胄之有开,表蕃厘之纷委。鸿名仰渐,聿申尊祖之心;徽谥载增,用达奉先之志。方咨令典,俟举鸿仪。爰奉德音,别营秘宇。考室之制,倘未毕于僝功;奉册之辰,虑难成于备礼。臣等参详,圣祖宝册,欲望俟宫成备礼;圣祖母宝册,俟仙源县太极观成日,命使奉上。」诏:可。圣祖宝册,朕亲诣宫奉上。 六年二月四日,帝御滋福殿,召宗室、近臣观圣祖天尊大帝降延恩殿及众真列侍图。 七年九月一日,对辅臣于滋福殿。帝曰:「自元符之降,四海安宁,朕欲昭答 昊,与天下臣庶同上玉皇圣号。来日吉辰,止就此殿设圣像,朕亲授中书门下,择日降制。」王旦等曰:「陛下特出清衷,仰答天贶, 盛事冠古,非攸司谋虑所及。臣等不胜大庆。」因请奉圣号匣安于朝元殿后,天书刻玉幄次。从之。 一日一日:疑是「二日」。,帝诣滋福殿玉帝像焚香,奉圣号匣,再拜以授辅臣王旦等,奉置逍遥辇,安于朝元殿幄次。 八日,帝服靴袍,奉玉〔皇〕圣号御札于崇德殿庭,设香案再拜,授枢密使,奉赴文德殿宣付中书门下。御札曰:「穹昊盖高,允昭于下济;妙道为大,实着于强名。而况端拱璇枢,裁成宝历,总九阳之政令,布万民之福禧。俯致隆平,方膺于圣荫;仰崇称谓,洪阐于神功。所以伸有国之至虔,谢蒸黎之介祉。伏维玉皇大帝宅尊紫宙宙:原作「胄」,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三五改。,制治清都,居二仪之先,为万物之主。至仁不载,覆冒于 伦;妙用无方,监观于浃宇。是谓莫窥其际,曷得而谕者。顾以眇冲,缵兹基绪。元符敷锡,祗受于眷怀;懿典昭扬,钦隆于保佑。勒封梁祉,报本鄈丘。百礼咸宜,八纮(押)[狎]至。僊宗荐降,谆诲密彰。大庇家邦,宠绥海域。故得俗登仁寿,岁洽顺成,七政以齐,百嘉并鬯。庆怀生之多幸,咸美应之有孚。天造降衷,虽巍巍之罔报;夙兴厉志,庶翼翼之获伸。由是度越前闻,肇新宝号。将以祗率亿兆,虔叩希夷,内倾斋栗之心,上达高明之听,与天下臣庶上玉皇大帝圣号。谨以来年正月一日,躬申荐告,其册宝朕亲撰文及书。天下亦以此日奏告此句「天」与上句「书」原互倒,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三五乙。,仍定仪式颁下。其奉上册宝委中书门下命礼官参详仪注,别择吉年,恭行大典。咨尔有位,体于朕怀。」宣讫,左右正言捧案,礼部侍郎奉以出,安于朝元殿。 十五日, 臣以上玉皇圣号,诣合门拜表称贺。 十二月十八日,以宰臣王旦为奉告大礼使,向敏中为仪仗使,枢密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寇准为卤簿使,参知政事丁谓为礼仪使,枢密副使王嗣宗为桥道顿递使。故事,礼仪使为四使之首,赞导行事,敏中以衰疾,故易谓,以便于陟降便:原作「使」,据《长编》卷八三改。。 二十九日,帝服靴袍,奉玉皇圣号表案安于文德殿,斋于长春殿。 八年正月一日,帝诣玉清昭应宫,率天下臣庶奉表奏告,上玉皇大帝圣号曰「太上开天执符御历含真体道玉皇大天帝」。又奉刻玉天书案于宝符阁,以皇帝御容侍立于侧。帝升阁酌献,复朝拜明庆、二圣殿。礼毕还宫,常服御崇德殿,文武 臣称贺。 九年五月一日,制曰:「朕获以菲德,夙绍庆基绍:原作「昭」,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一八改。,法前王昭事之心,荷穹昊维新之命。秘图申锡,灵浸鸿均;封祀绍修,诚明合答。(构)[遘]仙宗之降格,示宝系之绵长系:原作「素」,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一八改。。锡祚蕃滋,输祥纷沓。爰于前岁,特发精虔,(或)[式]瞻霄极之尊,虔上帝真之号。仍期奉册,别择吉年。属明律之再更明律:原作「呜津」,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一八改。,果揆辰而有德。今以来岁元日,适 上辛,愿同亿兆之诚,共荐穹崇之称。信辞真迹,匪懈于躬亲;金简玉文,庶垂于永久。举冠绝未行之事「绝」原脱,「未」原作「朱」,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一八补、改。,报高明洪覆之恩。谨以来年正月一日 诣玉清昭应宫,与天下臣庶恭上玉皇大帝圣号宝册。凡百有司,各供其职。」 八月四日,诏诸州应缘来年正月一日恭上圣号道场,拜表官吏有服制者,并预行礼,不得惨服。 十月一日,诏曰:「乃者苍昊顾怀,真游降格。侧聆谆诲,逖悟仙源,允昭积累之祥,洞协希微之应希:原作「帝」,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三六改。。宗祊蒙佑,遐(尔)[迩]均欢。是用率吁 诚,归尊大帝。揆首春之谷旦,荐徽册于真宫。适戒先期,已申诞告。重念答太霄之洪覆,既竭寅恭;崇圣祖之丕名,合遵严奉。爰因吉序,并展威仪。谨以来年正月二日诣景灵宫,奉上圣祖天尊大帝徽号。咨尔中外,体兹意焉。」 十二月十二日,诏曰:「朕躬诣殊庭,奉荐丕称。顾兹版位之设,当于玉册之前,方内罄于夤威,固莫遑于宁处。宜伸抑畏,用表钦崇。其玉清昭应宫太初殿奉上玉皇大天帝圣号宝册,册墀版位宜设于龙墀,亚献、三献宜设于沙墀。俟奉宝册毕荐献,即依旧制。」 二十七日,有司(奏)[奉]玉皇宝、册、衮服、圣祖宝、册、仙衣、二圣绛纱袍至长春殿,中书、枢密院、(奉)修奉宝册副使迎拜庭中,道门威仪、禁卫、援护安于崇德殿。翌日,奉天书置天安殿,玉皇宝、册、衮服、二圣绛纱袍于文德殿,内出紫微大帝绛纱袍、七元辅弼红绡衣、翊圣保德真君皁袍,安于滋福殿,帝斋于崇德殿。 二十九日,奉圣祖宝、册、仙衣安于文德殿。是夕,帝斋于天安殿后室。翌日四鼓,帝诣天安殿酌献天书。五鼓,仪卫使奉以赴玉清昭应宫之集禧殿,又奉宝、册、衮服、仙衣赴玉清昭应宫之宣仪殿、景灵宫之别殿。大驾赴玉清昭应宫。 天禧元年正月一日,仪卫使已下奉天书升太初殿,中书令已下奉圣号〔宝〕、册、衮服升丹墀之东(握)[幄],百官朝服班于殿庭,贡举人、僧道、耆老分(别)[列]于宫门外。帝服衮冕升殿,恭上玉皇大天帝圣号宝、册、衮服。册文曰:「嗣天子臣恒谨再稽首上言:臣闻曰至曰妙,道之精也;为昊为苍,天之大也。上德不德,曷可以详言;而常名非名,于是乎丕显。所以居上者受之而弗拒,居下者奉之而归尊,盖三才之至公,亿龄之巨典也。伏维玉皇大帝刚健纯粹,高明博临,主造化之先,居正真之首。九阳有命,恭己而财成;万 无强,克仁而大庇。若乃广运之圣,不测之神,总治百灵,统齐七政。茫茫率土,祗若于监观;蠢蠢流形,钦承于覆冒。是以自翕辟之始,浃融结之区,照日月之辉,沐雷雨之泽。为物为变之类,丽天丽地之俦。道荫诞敷,故谐其茂遂;皇灵昭著,故积其夤威。宜乎有国者兢兢而不忘,干干而内罄也。臣顾惟眇质,获绍睿图,继祖考之庆基,守区宇之大器。向以干戈倒载,符瑞交臻,荐告休期,迭颁秘箓。云岱之岳,纪号而勤崇;河汾之丘,省方而报本。承仙宗之降格,述宝训之开先。由是盛则隆兴,纯禧纷委,嘉生并育,善气 弥(克)[充],俗还于醇和,路盈于雅颂。岂云寡昧,能致于升平;盖自顾怀,茂彰于保佑。夫杳冥之况,既表于殊尤;菲薄之怀,敢忘于励翼!于是举邦国未行之事,报太紫曲成之仁。祗率舆民,奉崇宝号。太上者首出庶物,开天者资始六合,执符御历者冠于司牧,含真体道者契于自然。瞻玉宸之崇高,思璇霄之尊极,合为丕称,奉于清都。臣不胜大愿,谨率天下臣庶,奉玉册玉宝,恭上圣号曰『太上开天(执)[报]符御历含真体道玉皇大天帝』。伏维允彰鸿佑,俯照至精,永流介福,下及怀生。翼翼小心,诞膺于乃睠;昭昭嘉应,永保于咸亨。臣恒皇恐再拜,谨言。」奠玉币、荐馔、三献、饮福、登歌、二舞、望燎,如祀昊天上帝之仪。礼毕,诣二圣殿奉上绛纱袍,奉币进酒,分遣摄殿中监上紫微大帝绛纱袍、七元辅弼真君红绡衣、翊圣保德真君皁袍,遣官分献诸殿阁。帝改服袍,诣紫微殿宝符阁焚香, 臣诣集禧殿门拜表贺。正旦,天书赴景灵宫,大驾次至,斋于明福殿。 二日,帝服衮冕,诣天兴殿,奉上圣祖天尊大帝册、宝、仙衣。册文曰:「嗣皇帝臣恒谨再拜稽首上言曰:粤以生三为大,实本乎道枢;得一以灵,聿资乎神教。洪惟圣祖,降自先天。位冠真阶,功宣民极。施及中古,再抚庶邦抚:原作「无」,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三六改。。修德振兵,举贤播谷。顺风而访道,迎日以授时。大勋布昭,淳化宣洽。乘王气于五胜,司命纪于九清纪:原无,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三六补。。陟降霄宸,财成品汇。复膺帝命,垂庇皇宗。昭启孙谋,永绥天禄。曩以秘文申锡,灵眷是将,协谋告期,奉符拜贶。今复警于(宵)[霄]寐,彰厥休徽,纡乃云軿,戾于禁闼。众真翊导,尊仪粹和。躬闻至言,获知洪绪。俯循冲菲,祗荷顾怀,钦膺锡羡之祥,丕阐莫京之胄。璇源惟永,宝历无疆。纯嘏荐臻,感庆交集。是用敷求令典,申荐徽名,搢众妙之渊宗,述无方之况施。本支所系,仰祖德之有开;天极至崇,俪帝宸而增焕。表兹崇尚,以答高明。谨奉玉册玉宝,恭上徽号曰『圣祖上灵高道九天司命保生天尊大帝』。伏维鉴德霄垠,贻休宗稷,永隆孚佑,诞集祺祥。丕冒 伦,翕然蕃祉。谨言。」奉天书荐献,悉如玉清昭应宫之仪。帝又服靴袍诣保宁阁焚香。车驾还内, 臣入贺于崇德殿,赐酒五行。契丹使预焉。 二十六日,命宰臣王旦为兖州太极观奉上宝册使,景灵宫副使、尚书右丞兼宗正卿赵安仁副之,龙图阁待制李虚己押册、宝,集贤校理(宗)[宋]绶押仙衣。 二月十七日,帝斋于长春殿。 十八日,有司于文德殿设圣祖母元天大圣后版位,帝服通天冠、绛纱袍,行酌献之礼。拜授册、宝于王旦,仙衣于赵安仁,旦等跪受,奉以升辂,其卤簿仪卫,夕次于瑞圣园。翌日,援护而行。册文曰:「嗣皇帝臣恒再拜稽首上言曰:恭以大道无形,为一气之祖;至神毓粹,居二仪之先。洪维灵懿无方,柔明有赫,总妙本 而资始,启真绪以肇基。顾以冲人,嗣守鸿构,夙持励翼,思致治平。乃者曾宇监观宇:原作「宙」,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三六改。,秘符申锡,佑绵长之祚,示清静之方。瑞命珠尤,景贶纷属。由是勒封云岱,展事汾脽。既明察以交修,复休祺而荐至。仙驭告期于中禁,睟仪来自于太霄。法从俨其音容,谆诲受于清密。谕感祥于大电,聆育圣于高丘。厚德浮光,浚原长发。猥绍(绐)[诒]谋之庆,敢忘克荷之艰 飨是休嘉,永怀钦奉。惟祖德之盛,爰上丕称;而母仪之尊,未崇显号。斯所以顺稽礼,式耀徽章,允罄精衷,肃伸昭报。谨奉玉册玉宝,恭上懿号曰『圣祖母元天大圣后』。恭惟诞膺茂典,丕赫殊祥,垂佑后昆,永锡繁祉。谨言。」 三月九日,兖州奉册礼毕, 臣入贺,赐(钦)[饮]于崇德殿。 徽宗政和六年四月二十九日,诏曰:「朕德不类,(护)[获]承至尊。惟天之大,微妙元通,深不可识,夙夜祗栗,恐不足以体法而顺承之。永惟玉皇大天帝、昊天上帝主宰万化,名殊实同,而昔之论者析而言之,不能致一,故于徽称,阙而未备。今兴建明堂,以享以配,而名实弗称,震于朕心,大惧无以承天之休,钦帝之命。谨涓吉斋明,恭上尊号曰『太上开天执符御历含真体道昊天玉皇上帝』。其令有司备礼奉上玉宝玉册,以称朕意。」 五月二十八日,诏:「已亲制玉皇册文书于玉册,以九月朔躬诣和阳宫奉上,于本宫奉安,不当更差册宝使。册自内出, 奉安在禁中,无升辂、恭谢、致斋之礼。可差官撰文,前期奏告,如常仪。百官朝服,尊献、登歌并如祀上帝仪。内奠镇圭于缫藉,改用元圭。素馔。其仪注、乐章,令有司撰定。礼毕,次日称贺。」 八月二十九日,书艺局奉册宝至延福宫权奉安,守卫如仪。 九月朔日黎明,有司陈细仗于延福殿门之外,军将等援卫,以次导引进行。内侍捧舁至和阳宫门外,以俟行礼。前期,尚舍设御幄于玉虚殿之东;设皇帝位于东陛上,西向;设权置玉册、玉宝位于殿上圣像前近南稍东,西向;册北宝南。设(黄)[皇]帝上册宝褥位于昊天玉皇上帝香案之南,北向。置册宝褥位在前。亚献、终献及行事官各以次设位。列陪祠文武官于执事官之南,东西相向。设玉币玉以苍璧,币以苍色。篚于昊天玉皇上帝香案前之左;设笾豆、簠簋、尊罍于圣像前;设道众供奉盥洗盘匜位于皇帝之前北面,匜居盘西。吏部侍郎并执巾者位其北,南向。(绪)[诸]行事及陪祠官各服其服入就位。皇帝服靴袍,乘舆赴御幄。礼仪使俛伏跪,奏请是后奏请皆俛伏跪,皇帝执圭、搢圭、奠圭、奠玉币、再拜、盥帨、执爵、奠爵、饮福、前导行礼还位,并礼仪使赞相(直)〔其〕仪。皇帝行恭上昊天玉皇上帝尊号之礼。皇帝服衮冕以出,殿中监跪进大圭,皇帝执圭,宫架乐作。至东阶下,乐止。升自东阶,登歌乐作。至位西向立,乐止。礼仪使奏请「有 司谨具,请行事」,宫架乐作,文舞六成止。皇帝再拜,在位者皆再拜。册宝入门,宫架乐作。中书侍郎前引册案,中书舍人捧册案,右弼后从;门下侍郎前引宝案,给事中捧宝案,右辅后从。至殿东阶下,乐止。登歌乐作,升自东 ,权(致)[置]褥位,乐止。左辅以下立于册宝之后,重行,西向,以北为上。皇帝搢大圭,盥手,帨手,执大圭,诣昊天玉皇上帝香案前,搢大圭,三上香。执大圭,再拜,在位皆拜。右弼诣昊天玉皇上帝香案前奏言:「嗣天子佶谨以九月朔恭上昊天玉皇上帝册宝。」御制册文曰:「嗣天子臣佶谨再拜稽首上言:臣闻太极之初,希微混冥,未始有象,不可致( )[诘],盖无得而名。是生两仪,高卑以陈,始制有名,强而字之曰道。道无乎不在,形而上者曰天,神而应物曰帝。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万物作而不辞。故莫神于天,莫大于帝,两者同出而异名。名虽不能尽道,而道所由以显,则名其可不宾于实 臣获以眇末,嗣有令绪,夤威宝命,惧不足以辅相财成。若古在昔,惟典神天,虽天子必有尊,而尊无二上。循考典礼,有昊天、玉皇之异。斋明夙夜,感于明神,形于朕兆,谓名称不同,当协于一。谨与四海含生,万邦黎庶,对越灵承,面稽天若,循沿旧号,合为一帝。恭谓明威在上,监观在下,感而遂通,神而不测,非形容拟议可既,然自我民视,亦自我民听。躬以玉册玉宝,稽首再拜,上圣号曰『太上开天执符御历含真奉道昊天玉皇上帝』。惟天难谌,惟德是辅,盖高听卑,昭格不违,永保于无疆之休。臣佶惶恐,再拜谨言。」退复位,中书舍人捧册案,右弼、中书侍郎从至褥位。皇帝搢大圭,奉册跪置褥位讫,〔执〕大圭,俛(代)[伏]兴,少退立。中书舍人号举册,右弼诣册案前俛伏侧跪,读册文讫,中书侍郎前引右弼押当,诣殿室奉安,登歌乐作。每奉安册宝并登歌乐作,至奉安讫乐止。册案将入殿室,给事中捧宝案,左辅、门下侍郎从至褥位。皇帝搢大圭,奉宝跪置褥位讫,俛伏兴,少退立。给事中举宝,左辅读宝,给事中捧宝案,诣殿(宝)[室]奉安,皆如上仪。皇帝诣香案前褥位,登歌乐作。搢大圭,诣昊天玉皇上帝香案前跪,奠元圭于缫藉。执大圭,俛伏兴。搢圭,奠玉币,执圭,再拜。内侍举元圭以授殿中监,礼部、户部尚书各奉俎豆,宫架乐作。奠讫,乐止。皇帝搢大圭,盥手、帨手、洗爵、拭爵讫,执大圭,登歌乐作。诣昊天玉皇上帝香案前,搢大圭,执爵祭酒三。执圭,俛伏兴,再拜讫,乐止。亚献盥帨讫,武舞,宫架乐作。行礼毕,乐止。终献行礼如上仪。皇帝诣饮福位,登歌乐作。皇帝再拜,搢大圭,跪受爵,祭酒三,啐酒奠爵,受抟黍豆,再受爵饮福讫,尊爵。有司彻俎豆,礼直官曰赐福酒,行事、陪祠官再拜送神,宫架乐作,一成止。皇帝诣望燎位,南向立,礼直官曰可燎。俟火燎 半柴,礼仪使(奉)[奏]礼毕,皇帝还御幄,宫架乐作。释大圭,入幄,乐止。服靴袍,乘舆还内如来仪。三清并别殿圣像,并差官分诣烧香。 九月一日,诣玉清和阳宫上昊天玉皇上帝尊号宝册。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一 徽号 上皇地祗徽号 上皇地祗徽号 徽宗政和六年十一月二十四日,诏曰:「王者父天而母地,乃者祗率万邦黎庶,强为之名,以玉册玉宝昭告于上帝。至哉坤元,万物资生,直方以大,未有称谓,非所以显微阐幽显微阐幽:原作「微显阐微」,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三七改。,通神明之德。朕夙夜祗栗,罔敢怠忽。若稽在昔,夏日之至,于国之北,将求神于泽中之丘。虽名不足以尽道,而道隐于无名,则名不可已也。夫顺承于天,效法于下,厚德载物,含洪光大,地德也。谨以是德上徽号曰『承天效法厚德光大皇地祇』效:原作「郊」,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三七改。,以尽兢兢业业母事之礼,令有司择日恭上。」其仪注、乐章,并依奉上昊天玉皇上帝(莫)[尊]号例。 二十五日,诏:「已降诏命,恭上地祇尊号。永惟地道,上顺承天,皇天后土,阴阳之理也。旧地祇未有后土之称,可以尊号内加『后土』二字。」 二十七日,诏「承天效法厚德光大后土皇地祇一十三字,未审徽号文以如何为上下之序以上二句疑有误,此为有司之请示,不应曰「诏」。,诏依此序为文。 七年二月六日,奉上地祇册宝都大管勾所奏:「奉上皇地祇册宝开瘗坎,据礼直官高舜元状:勘会若殿之西北别无空闲地步,乞于殿西 之东开,合于瘗坎之南空留二丈已来设褥位。所有择日,欲三月内。其瘗坎合用方深四尺,可容章笼置币。」诏用殿前坎瘗。 五月二日,皇帝诣玉虚殿奉上「承〔天〕效法厚德光大后土皇地祇」徽号。其所用之礼,以瘗坎易燎柴,设望瘗位,玉以黄琮及两圭有邸,币以黄色,舞以八成,其余并同奉上昊天玉皇上帝尊号之仪尊:原作「虚」,据《宋史》卷一○四《礼志》七改。。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一 徽号 二 迎奉圣像 徽号二 迎奉圣像 真宗大中祥符五年七月五日,修玉清昭应宫使丁谓言:「本宫将来正殿设玉皇大天帝像,又于别殿设圣祖天尊大帝、太祖皇帝、太宗皇帝像,营缮将就,请命良工铸造尊像。」诏江淮发运使李溥于江浙访铸匠,相度地位镕范。俄而溥奏于杭、苏二州访得铸匠,乞就建安军西北小山铸写。诏可。 六年三月二十二日,李溥言玉皇大帝、圣祖天尊、太祖皇帝、太宗皇帝四殿圣像镕范已成。 二十四日,以修玉清昭应宫使、参知政事丁谓为迎奉圣像使,修玉清昭应宫副使、翰林学士李宗谔副之,北作坊使、淮南江浙荆湖都大发运使李溥为都监,集贤校理宋绶掌迎奉圣像使表奏。 二十六日,详定所言:「迎奉圣像,合用仪仗、鼓吹三千三百余人。」从之。 四月二十一日,宰臣王旦为迎奉〔圣〕像大礼使,向敏中为礼仪使,枢密使王钦若为仪仗使,陈尧叟为卤簿使,参知政事丁谓为桥道顿递使。 二十六日,诏圣像所经州府官吏赐宴 设。 五月七日,详定所言:「朝拜圣像,皇帝服衮冕。准《月令》,孟夏初衣暑服,孟冬始裘。尚衣库衮冕皆仲冬亲飨圜丘所服夹衣,今方盛暑,未称礼容,欲望依衮冕制度改制单衣,庶协时令。」从之。 十一日,诏曰:「钦承宝命,虔范睟容,方涉夷涂,即临珍馆。特广车舆之饰,用申近奉之仪。肇创嘉名,庶彰懿则。其玉皇大帝圣像车恭以迎真辂为名,圣祖天尊大帝车恭以迎圣辂为名,太祖皇帝车以奉圣辂为名,太宗皇帝车以奉宸辂为名。」 十二日,以圣像至京,遣官告天地、宗庙、社稷。 十四日,有司具大驾卤簿、仪仗、鼓吹、僧道威仪,夹汴奉迎圣像。宗室班迎于故驿, 臣班迎于通津门外七里曲,还诣升平桥朝拜。是日,圣像降舟,升辂,奉安于幄殿,帝斋于长春殿。 十五日,帝服通天冠、绛纱袍,乘大辇,备銮驾,出干元门而西,自右掖门直南街,东至幄殿,降辇。以圣像在升平桥之彩殿,故避御道焉。顷之,改乘小辇,至开封府前之大次,服衮冕,诣彩殿酌献玉皇、圣祖、太祖、太宗之圣像,升歌饮福,一如郊庙之礼,而俎用乳。礼毕,改服靴袍,乘大辇,由宫城西出天波门,至玉清昭应宫门外幄,以俟有司奉圣像由宫城东出景龙门,至玉清昭应宫东门。文武 臣班迎圣像入东门,帝迎拜。有司奉安于彩殿,帝 诣焚香再拜。礼毕,还宫。翌日, 臣诣长春殿称贺。 二十七日,以圣像至京,命左司谏、知制诰路振,刑部郎中、龙图阁(侍)[待]制查道奏告诸陵。 二十八日,赐大礼使已下休假二日。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一 徽号 二 玉清和阳宫奉安圣像 玉清和阳宫奉安圣像 徽宗政和三年四月二十四日,以福宁殿东今上诞圣之地作玉清和阳宫,凡为正殿三,挟殿六。前曰玉虚,以奉三清、玉皇、圣祖、北极天皇、元天太圣后、后土等九位;东挟曰三光,以奉十一曜;西挟曰宰御,以奉南北斗。中曰泰畤,以奉太一;东挟曰灵一,以奉天蓬、天猷、翊圣、真武;西挟曰正一,以奉正一静应真君。后曰景命万年,以奉皇帝本命;东挟曰峻极,以奉五岳;西挟曰三洞琼文,以奉《道藏》。 四年,宫成,总屋一百四十二区。诏以四月一日奉安神像于逐殿,命太师蔡京充礼仪使,保静军节庆观察留后杨戬充都大主管官。其日,设大祠礼料、素馔及道门威仪,赴太清楼权奉安处。陈教坊、钧容乐、黄麾细仗于清阳门外,俟时告迁神像升彩殿腰舁。礼仪使后从至玉虚殿下,跪奉请降彩殿,升玉虚殿侧坐,以俟奉安。时至前一日,皇帝斋于内殿。尚舍预设御幄于玉虚殿东。又设皇帝位于东阶上,西向。设望燎位于殿之东,南向。太常设燎柴于殿之东南。大晟陈登歌之乐于殿上前楹间稍南,北向;设宫架于庭中,立舞表于酇缀之间。设奉币爵、受币爵、读祝官位于殿上,东西相向。设协律郎位,一于殿上前楹间稍西, 一于宫架西北,俱东向。大乐令位于登歌乐 北,大司乐位于宫架北,良酝令于酌尊所,俱北向。设陪位官位于殿庭,东西相向。设笾豆簠簋之位于逐神像前,左有十二笾,右有十二豆,俱为三行。俎二,在笾、豆之间。簠二,簋二,在笾、豆外。又设尊罍位于逐神像前,又设内侍供奉皇帝盥洗盘匜位于皇帝位前。捧盘内侍在执匜内侍之西 ,北向;奉爵官、执巾内侍在捧盘之北,皆南向。行礼前,行事官及陪位望参官各服其服,光禄卿入实笾豆簠簋俎,良酝令入实尊罍,乐工(师)[帅]工人、二舞以次入。陪位官入就位,礼直官并行事官入诣殿庭,北向再拜讫,各就行事位。礼仪使、太常博士立于御幄前。皇帝自内殿服靴袍,乘舆入幄次。俟时将至,礼仪使诣神像前俛伏跪,奏神像升正座讫,礼直官、太常博士引礼仪使诣幄前,奏请皇帝行奉安之礼。自是皇帝行礼拜跪、执圭、搢圭、奠圭、释圭、受币、奠酒、望燎、礼毕及进止前导,皆礼仪使赞相其仪。皇帝服衮冕以出,近侍从升。礼仪使前导,殿中监跪进大圭,少监副之。皇帝执大圭,宫架乐作。至东阶下,乐止。升东阶,登歌乐作。至位西向立,乐止。以俟时至迁正位讫,礼仪使前奏「有司谨具请行事」,宫架乐作,六成止。皇帝再拜,在位皆再拜。内侍奉盘匜,皇帝搢大圭,盥帨,执大圭,登歌乐作。皇帝搢大圭,执元圭,诣神像前北向跪,奠元圭于缫籍。执大圭,俛伏兴。搢大圭,三上香。有司进币,皇帝受币奠讫,执大圭,再拜,乐止。诣次位上香、奠币,并如上仪。皇帝还位,登歌乐作。至位西向立,乐止。内侍奉盘匜,皇帝搢大圭,盥帨,登歌乐作。奉爵官进爵,皇帝洗爵、拭爵,乐止。执大圭,登歌乐作。奉爵官诣尊所,良酝令酌酒,皇帝诣神像前北向,搢大圭,跪。奉爵官跪,以爵酒进,执爵三奠酒,执大圭,乐止。内侍举祝版,读祝官东向跪读,皇帝再拜,内侍奉祝版置于神像前。诣次位行礼,并如上仪。奉币爵、受币爵、读祝版官并降西阶,东向立。皇帝还位,登歌乐作。至位西向立,乐止。送神,宫架乐(止)[作],一成止。皇帝将诣望燎位,登歌乐作,降自东阶,乐止。宫架乐作,至位南向立,乐止。皇帝迁位,礼直官曰可燎,东西各以炬火燎半。礼毕,皇帝还幄次,宫架乐作。释大圭,殿中监跪受以还有司,皇帝入幄次,乐止。皇帝服靴袍,乘舆还内,如来仪。 四年正月十九日,诏岁中及大礼开建道场日数并仍旧制,天宁节七昼夜,老君生日、年交、保夏、大礼前预告、大礼毕恭谢,各二昼夜。 五月二十四日,诏今后遇旦、望、冬至、年节、天宁节,车驾并诣宫烧香。 五年二月四日,诏二月十五日太上老君诞日,于玉清和阳宫设道士登歌乐,皇帝行酌献之(理)[礼]。其日早,皇帝入玉清和阳宫,归小次,俟设馔等毕,读祝道士诣殿庭北向 三礼,升诣香案之右,东向立。自是前导及执事摄官并奏请行礼等,并以道士充。前导皇帝服靴袍,登东阶,登歌《干安》乐作。诣殿上西向褥位立定,乐止。降真,《诚安》乐作,一成止。奏请皇帝再拜讫,乐作。皇帝盥帨,诣香案前褥位北向,三上香,执事者跪进币,皇帝跪受币,奠币,执事者受币。皇帝再拜讫,归褥位,乐止。少顷,《真安》乐作, 皇帝盥帨爵讫,执事者受爵,赴着尊所。摄太官令实爵,皇帝诣香案前褥位北向立,执事者以爵坫跪进。皇帝跪受,执爵三献酒,执事者受爵,皇帝俛伏兴,少立。摄太祝东向读祝文讫,置于案,皇帝再拜讫,还褥位,西向立。送真,《钦安》乐作,一成止。皇帝诣望燎位,《干安》乐作。至南向褥位,乐止。执事者取祝文币帛,俟火燎半,奏礼毕,皇帝还位。 十八日,诏今后降圣节,可依太上老君生日例排办行礼,仍令本宫一月前检举以闻。 七年五月十六日,诏改玉清和阳宫以玉清神霄宫为名。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一 徽号 二 宣读天书 宣读天书 真宗大中祥符元年正月三日,对辅臣于崇政殿之西序。帝曰:「朕寝殿中帟幕皆用青絁,旦暮非张烛莫能辨色。去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夜将半,方就寝,忽光明满室,惊视之次,见神人星冠绛衣,告朕曰:『来月三日,宜于正殿建黄箓道场一月,将降天书《大中祥符》三篇,勿泄天机。』朕竦然起对,忽已不见,命笔识之。自十二月朔,即蔬食斋戒于正殿,依道门科仪结彩坛九级,建道场以伫神贶贶:原作「祝」,据《宋史》卷一○四《礼志》七改。,虽越月未敢罢去。适皇城司奏,左承天门屋南角有黄帛曳于鸱尾之上,即遣中使视之。回奏云,帛长二丈许,缄一物如书卷,缠以青缕三道,封处隐隐有〔字〕。朕思之,盖神人所谓天降之书也。」王旦等曰:「此盖陛下至诚事天地,大孝奉祖宗,恭己爱人,夙夜求治,以致殊邻修睦,犷俗请吏,干戈偃戢,年粟屡丰,皆陛下赫赫业业、日慎一日之所致也。臣等尝谓天道不远,必有昭报。今者神告先期,灵文果降,实昭上穹佐德之应。」皆再拜称贺。又曰:「然未知天书所谕之事,启封之际,宜屏左右。」帝曰:「既有天命,固当祗受,适恐皇城司遽便收进,已便止之。朕当躬诣焚香拜受。朕自得神人所谕之言,寻雕木为舆殿,饰之以金宝,将以奉安天书。所云屏人以启封,虽神人云勿泄天机,朕以上天所贶,当与众共之。」旦复曰:「盖未测书意,不欲显示于众。」帝曰:「天若谪示阙政,当与卿等祗畏改悔;若告戒朕躬,朕亦当侧身自修。岂宜隐之而使众不知也 当即启读,但虑文莫能辨,须访明习篆籀者以从。」旦曰:「陛下肃奉天命,非臣等所能测也。」帝即步至承天门瞻望再拜,内臣周怀政、皇甫继明对捧而下,王旦跪奉而进。帝再拜受之,亲奉安于舆殿。初,辅臣请以道众前导,帝曰:「朕斋戒既久,止欲与卿等严导以表精虔。」遂奉引而行,帝却伞 盖,彻警跸,至朝元殿之丹墀。旦自舆殿捧天书,帝跪受讫,付陈尧叟启封。帛上有文曰:「赵受命,兴于宋,付于恒。居其器,守于正。世七百,九九定。」既去帛,缄书甚密,纸坚润,不与常类。厥以利刀,久而方启。启讫,跪进,帝亦跪捧,复(受)[授]尧叟,命读之。其书黄字二幅,词类《尚书 洪范》、老子《道德经》。始言帝能以(致)[至]孝至道治世,次谕以清净简俭,终述世祚延永之意。读讫,帝复跪捧,以所缄之帛蕴之,盛以金匮,置于舆殿。再拜讫,奉引升自东阶,安于道场中,复然香再拜。礼毕,帝御殿之北庑,召旦等谓曰:「朕德薄,何乃天降明命,昭晰若此!」旦等曰:「昔龙图授羲,龟书锡禹,非常之应,惟圣主得之。陛下应天立极,振(右)[古]称首,上帝所以申锡秘检,示治国大中之道,万世一时也。」咸再拜称贺。是夕,命王旦宿斋中书,晚诣道场上香。旦趍往,而帝已先至。 四日,文武百官、诸军将校、诸方番客入贺。是夕,帝斋于长春殿,辅臣宿于本司,道众声赞于朝元殿,教坊奏发曲于庭。翌日,所司设大次于朝元殿之西廊,列黄麾仗,自殿至阁门, 臣序立。帝服靴袍,太常卿赞导升殿,焚香酌献于三清、天书之前。登歌作乐既毕,执事者奉天书舆殿降自西阶,出朝元门,由右升龙门历文德殿,威仪乐部奉引,帝步导入东上阁门,避黄道而行。既入门,从官皆退,唯中官执事还(官)[宫],帝前导如初。 四月一日,天书再降内中功德阁。天禧元年正月二十七日,始下诏以四月一日天书再降内中功德阁日为天祺节。 六月八日,封禅制置使王钦若言禅:原作「记」,据《长编》卷六八、《宋史》卷七改。:「六日,泰山西南垂刀山上有红紫云气如桥梁之状,渐成花盖,至地而散。其日木工董祚于灵液亭北见黄素曳于林木之上,有字而不能识,遂言于皇城(吏)[使]王居正。居正见其上有御名,驰告李绅福、曹利用等,进于钦若。钦若遂率官属,以道门威仪迎置公舍。七日早,自公舍奉道至社首山社首山:原作「杜首山」,据《元丰九域志》卷一改。神人言:『来月上旬,当赐天书于泰山,宜斋戒祗受。』朕虽荷降告,亦未敢宣露,惟密谕王钦若等,凡有祥异即上闻。今得其奏,果与梦协。上天眷佑,丕应彰灼,祗畏惕厉,惟惧不称。」王旦等曰:「陛下至德动天,感应昭著,臣等不胜大庆。」再拜称贺。帝曰:「灵文非久到阙,奉迎之礼,宜加详定。」旦等曰:「正月奉迎天书已定仪注,今望约而行之。」帝曰:「向者降于内庭,故不别设仪仗,今自外而至,礼当严至。可且置于含芳园正殿,择日具仪卫奉迎。」旦等复曰:「至日欲具黄麾仗、道门威仪,百官并放朝参,出城班迎。入内日亦准是。」从之。即命旦为奉迎天书导卫使,丁谓为扶侍使,蓝继宗为都监。 ,钦若跪授中使,驰捧赴阙。」奏至,帝御崇政殿,促召辅臣,谓之曰:「朕五月十七日夜,忽梦前所 十日,天书至自泰山,扶侍使而下具仪卫奉迎,安于含芳园之 西门,命王旦诣园斋宿,晨夕焚香,道众作法事。 十一日, 臣诣含芳园门迎导天书升园之正殿,帝斋于长春殿。翌日,备銮驾赴含芳园,改服通天冠、绛纱袍,百官朝服序班。帝出大次,于殿下北面再拜讫,导卫、扶侍使自殿上奉天书而下,置帝前,再拜而受,付陈尧叟启封跪读。其文曰:「汝崇孝奉吾,育民广福,锡尔嘉瑞,黎庶咸知。秘守是言守:原作「定」,据《元丰九域志》卷一改。,善解吾意。国祚延永,寿历遐岁。」读讫,召百官示之,复奉以升殿,焚香酌奠。车驾先还,俟于朝元殿之幄次,导卫使等奉至,帝迎拜前导,避黄道而行,由东上合门入内。 四年正月二十一日,奉圣制《天书誓文》赴玉清昭应宫。先是,帝谓王旦等曰:「朕以上穹敷佑,灵文三锡,夙夜兢励,尽志钦奉。且虑岁月寖久,子孙轻怠,故作此文刻石,寘于天书阁下。」 七年五月十一日,诏模刻天书,奉安于玉清昭应宫,命宰臣王旦为天书刻玉使,枢密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钦若为刻(士)[玉]副使,兵部侍郎赵安仁、翰林学士陈彭年为同刻玉副使,入内押班周怀政为都监。 八月七日,有司备仗卫、道门威仪、教坊乐,刻玉都监自内中奉天书升辇,刻玉使已下班迎,赴朝元殿。帝服靴袍,行酌献之礼,百官陪位,奉安于刻玉殿,令刻玉使日赴焚香,副使已下日一员 事。 天禧元年正月六日,诏曰:「顾以眇躬,获绍隆构,仰庆灵之积累,荷穹昊之监观。秘箓垂文,珍图锡祚,告卜世卜年之业,谕时万时亿之祥。载惟凉薄之姿,寅奉殊尤之贶,每增夕惕,祗答天祺。登岱畎以垂鸿,巡魏(睢)[脽]而有谷。而又飙轮临暨,浚发于仙源;曲里朝修,崇严于道荫。旷典以之交举,厚福由是咸怀。遂同海域之心,恭上紫清之号。揆首春之谷旦,陈徽册之威仪。获造殊庭,荐称神祖称:原作「珍」,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三六改。。导珍符而展采,膺瑞历以建元。乃至洁祀大宫,升禋(告)[吉]土,式罄奉先之孝,克伸大(执)[报]之忱。福贶来同,感悦交集。夙宵内省,夤畏靡遑。思与官师,共遵天诲。体清虚之妙本,存悠永之真风。是用顺考灵辰,宣扬秘牒「是用」二句:「用」原作「周」,「秘牒」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三六改、补。,共守建中之道,愈钦皇极之规钦:原作「清」,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三六改。。谨以今年正月十五日,行宣读天书之礼。繄尔宰府,体兹意焉。」 十二日,帝斋于长春殿,亲王、近臣、御史中丞、知杂、尚书省四品、诸司三品、宗室团练使已上、藩侯观察使已上、管军防御使已上,并斋于朝堂及本司。以王钦若为宣读天书礼仪使。 十三日,有司于天安殿设次,奉玉皇圣像于中位,置写本天书于东,圣祖版位于西。命仪卫使王旦等建金箓道场三昼夜。 十四日,诏皇侄守节已上,驸马都尉王贻清、李遵,并升殿陪位预听。 十五日三鼓四筹,帝服通天冠、绛纱袍,诣天安殿道场焚香再拜,西向而立。 官朝服升殿,摄中书令任中正诣玉皇前跪奏:「嗣天子臣恒谨与宰臣等宣读天书,讲求圣 意,虔思睿训,抚育生民。」仪卫使王旦跪取左承天祥符门天书置案上,摄殿中监张景宗、张继能捧案,摄司徒王曾、摄司空张知白跪展天书空:原作「司」,据《宋史》卷一○四《礼志》七改。,摄太尉向敏中宣读。每句毕,即详绎其指绎:原作「思」,据《宋史》卷一○四《礼志》七改。,言上天训谕之意。摄中书令王钦若执笔抄录。宣读毕,摄侍中张旻跪奏:「嗣天子臣恒敢不虔遵天命!」仪卫使跪纳天书于匣中。又跪取功德阁天书、泰山天书宣读,如上仪。王钦若跪进所录天书意,帝跪受讫,登歌酌献。礼毕,奉天书还内「奉」下原有「写帝」二字,据《宋史》卷一○四《礼志》七删。。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一 徽号 二 朝谒上帝祖宗圣容 朝谒上帝祖宗圣容 国朝玉清昭应宫、景灵宫、太平兴国寺、启圣院奉安祖宗圣容,每岁正月、十月望,皇帝朝拜,行酌献之礼。亲祠前一日,诣玉清昭应宫太初殿、明庆殿、景灵宫天兴殿玉皇、圣祖〔前〕行荐献之礼。又奉先寺庆基殿宣祖圣容,集禧观崇禧殿祖宗圣容,慈孝寺崇真殿真宗圣容,彰德殿章献明肃皇后圣容,普安禅院隆福殿元德皇后圣容,重徽殿明德皇后圣容,万寿观广爱殿章睿皇后圣容,每大礼庆成恭谢或祈祷朝谒,皆诣行礼。 真宗咸平五年正月六日,诏启圣院、永隆院朝拜太宗圣容,诏自今遂为定制。其仪:前一日,有司设大次于殿之东序,从官序班殿前,北向。太常卿于大次前跪奏,请行朝谒之礼,前导皇帝升殿,诣东陛褥位再拜,从官皆再拜。皇帝三上香,侍臣进酒,皇帝跪,三奠讫,复再拜,从官亦再拜。礼官赞导归大次复跪奏礼毕。礼生引宰臣升殿酌献讫,降阶,与从官已下并再拜退。从官就幕次赐蔬食。故事,祖宗每岁上元历幸佛寺,然后御楼观灯。帝自毕谅阴,以启圣院太宗降诞之地,圣容在焉,不欲为游幸之地,故前期恭请朝诣。后定以正月十一日。 大中祥符七年十月十日,玉清昭应宫成,诏自今每岁正月望诣宫行朝拜之礼。 九年五月二十三日,景灵宫成,诏每岁十月望诣宫朝拜,如玉清昭应宫正月望朝拜之仪。皇帝亲祠前二日,行荐献之礼。其仪:礼仪使一员;赞导皇帝行事侍中二员,一诣罍洗捧匜沃盘,一捧盘承水;门下侍郎一员;请罍洗、进帨巾太常博士一员;引礼仪使尚食奉御一员;酌酒侍臣二员,一俟尚食奉御酌酒毕接盏跪进,一俟皇帝受盏讫接盏置圣像前。 十月三日,礼仪院言:「正月天书降,用上元日朝拜玉清昭应宫。十月圣祖降,择日朝拜景灵宫。」诏以下元日朝拜,着为定式。 仁宗天圣元年正月十三日,命参知政事鲁宗道诣启圣院太宗神御前行荐献之礼。时帝在谅闇,故令近臣摄事,自后不亲朝谒皆如例。 二年三月九日,诏旧例每岁十月望诣景灵宫天兴殿朝拜,今后仍诣奉真殿朝谒真宗圣容。 八年十月十二日,太平兴国寺开元殿奉安太祖圣容。诏每岁上元日 朝谒,如启圣院之仪。 明道二年十月二十九日,景灵宫广孝殿奉安庄懿皇后圣容。 英宗治平二年四月十七日,景灵宫孝严殿奉安仁宗圣容。 熙宁二年正月二十五日,景灵宫英德殿奉安英宗圣容,每岁下元日朝谒,如奉真殿仪。 神宗熙宁元年正月十一日,分命参知政事赵概、赵抃朝拜太平兴国寺、启圣禅院神御殿。故事,上元皆车驾躬诣,时在谅阴故也。 三年正月十日,以秦国大长公主丧,诏罢朝谒神御殿,命辅臣行礼。 四年正月十一日,幸太平兴国寺,诣开先殿,次幸启圣禅院,诣永隆殿,皆行朝谒之礼。赐从官食、坐、赐茶毕,还宫。 五年正月十一日,诣太平兴国寺、启圣禅院朝谒太祖、太宗神御殿。六年正月十三日、七年正月十一日、八年正月十一日、九年正月十一日、十年正月十一日、元丰元年正月十一日、二年正月十一日,并如上仪。 十年十二月十七日,诏今后正月十一日,依礼例诣太平兴国寺等处朝谒,及依例差行事公卿,并只进拟施行。 元丰三年正月十一日,以大行太皇太后梓宫在殡,诏罢朝谒祖宗神御,遣参知政事蔡确诣太平兴国寺、知枢密院事冯京诣启圣禅院行朝拜礼。 十二月十四日,以太皇太后丧服未除,诏权罢来年正月十一日太平兴国寺、启圣禅院神御殿、十四日集禧观朝谒,并遣官分诣行礼。 四年十月八日,以太皇太后丧服未除,诏罢望日朝拜景灵宫,依例差官分诣行礼。 五年十月,景灵宫成,应宫观寺院神御并迎奉入内,奉安于天元等十一殿。国朝玉清昭应宫奉玉皇、圣祖及太祖、太宗、真宗圣容,又景灵宫及诸寺观奉帝后神御者,皆以时亲行朝拜酌献之礼。玉清昭应宫、景灵宫、太平兴国寺、启圣禅院以正月或十月望,余无定日。亲祠前一日,诣玉清昭应宫太初殿、明庆殿、景灵宫天兴殿荐献,余悉以大礼毕恭谢,或祈祷亦亲至焉。自天圣七年玉清宫火,亲祠前朝献止诣天兴殿。及祖宗神御皆奉安于景灵宫,而他处朝谒悉罢。 高(宋)[宗]建炎三年二月二十三日,诏奉迎祖宗神御已到行在,候奉安毕,就孟夏酌献日,亲行朝谒之礼。 闰八月十六日,承议郎周元曜言,自京师太庙迎奉艺祖以下神位九室前往杭州,诏令宰执率百僚朝(诣)[谒]兼辞。 十一月十九日,诏京师迎奉到御容,迎赴天庆宫。 四年二月二十日,太常寺言:「祖宗大忌,系于温州天庆宫设位行香。今已迎奉到章武殿、会圣宫神御,于本宫圣祖殿权奉安讫,今后遇忌辰,并于神御殿行香。」从之。 五月一日,太常寺言:「依令,孟夏朝献景灵东、西宫,其平江府、温州天庆观见安奉神御,缘今车驾巡幸,未系驻跸,乞差逐州知、通于孟夏月择日逐处分诣行 礼。」从之。其后福州、湖州亦有奉安神御,每遇四孟,入内内侍省取降御封香,知、通分行朝献之礼。 九月六日,申王孙故鼎州兵马都监叔熊女赵氏进英宗皇帝御容一轴,诏令缴进。绍兴元年十一月十四日,又进太宗御容一轴,系判南衙日服色,伏乞宣取。诏令赴内东门司投进。 绍兴元年四月二十六日,都大监领丧事所言:「得旨传写大行隆佑皇太后御容三轴,内一轴天章阁,一轴内中钦先孝思殿,一轴下宫崇奉。」从之。 十月二十五日,诏开封府祥符县进士徐涛进三朝御像,令礼部支降两浙东路空名度牒五道。涛自南京前来投进,故有是命。 十一月二十六日,武德郎、兼合门宣赞舍人、权江西兵马副都监李山进收得太祖、太宗、真宗、仁宗御容四轴,诏令江西安抚大使李回差官保护赴行在。 二年二月十四日,江南东路节制军马使司主管机宜文字周方平言:迎奉信州民间收到太祖、太宗、真宗、仁宗四朝御容。若到行在,诏于天章阁奉安。 五月十八日,诏道君太上皇帝道貌御容,令浙西安抚大使司差官迎奉赴行在。时楚州据僧报果于卫州得之,至是来上,见权安奉于镇江府故也。 七月二日,太常寺言:「枢密副承旨幕帏迎奉太祖、真宗御容,欲于天章阁安奉。」从之。 八月二十八日,使臣二人迎奉到太宗御容;九月九日,南京弩手戴立迎奉到真宗御容;十二年三月十四日,江南西路马步军副总管、御前统制军马刘诏迎奉到太祖御容。并送天章阁收奉。 三年十二月十一日,迪功郎凌浚进太上道君皇帝御容,诏送天庆观收奉。 四年十月十八日,诏令信安郡王孟忠厚迎奉昭慈圣献皇后御容前去稳便州军,差内侍官照管,遇岁时酌献,依攒宫体例。时以军兴权宜,已而事息,复回临安。 六年三月三十日,诏布衣孟端弼进太祖皇帝、太宗皇帝御容二轴,已迎奉赴天章阁,令户部支赐绢五十匹。 四月十四日,礼部言:「金州收得太祖皇帝御容,已于天庆观圣祖殿奉安,不敢擅自迎奉前去。」诏令本州岛专差武臣一员迎奉前来,不得沿路搔扰。 五月十五日,太常寺言:「辨验苏晔收到太祖皇帝、太宗皇帝绘像,乞依近例令天章阁收奉。」从之。 十一月二十五日,江南西路都转运使赵子淔言:「故翰林侍读学士王洙孙男楚老,进祖先在日有太祖皇帝、太宗皇帝、真宗皇帝、仁宗皇帝四圣御容缴纳。」诏令江西转运使于见管银绢各支一百匹两。 七年五月十八日,行在龙图、天章、宝文、显谟、徽猷阁下,降下道君太上皇帝、宁德皇后御容,其崇奉礼仪,欲依见崇奉祖宗神御,每遇旦、望、诸节序、生忌辰,合行酌献之礼。」从之。 九年五月十一日,同签书枢密院事、 充东京留守、兼权开封尹王伦等言:「东京天章阁钦先孝思殿御容先在启圣院权行安奉,未审合与不合(近)[迎]奉赴行在。」诏令留守司将画像差官迎奉赴行在所,其雕塑、木石、圣像,依旧安奉,候汴水通日取旨。 四月二十三日,亲从承局邢道收得太祖皇帝、太宗皇帝、真宗皇帝御容,亲从额外指挥使王琪收得太祖皇帝御容,前来投进。诏令入内内侍省差天章阁官辨验,如委是御容,即仰临安府奉迎进入。 九月五日,左朝奉郎郑亿年言,昨被驱虏到东都日,收得祖宗诸后御容五十六轴,诏令临安府奉迎入内。 十年三月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塑制徽宗皇帝、显恭皇后、显肃皇后神御毕,依例合诣神御前行朝献之礼。欲乞车驾自常御殿乘辇诣天章阁两神御殿,行朝献之礼。」从之。 十二年八月十九日,迎护徽宗皇帝显肃皇后懿节皇后梓宫礼仪使司言,内迎奉到祖宗御容三匣,系同梓宫船进行。缘见服缌麻,难以朝拜。太常寺看定,欲令礼仪使差属官先次迎奉赴天章阁收奉。从之。 十六年十二月十七日,眉州报恩光孝禅寺僧道求献太祖皇帝御容,诏令户部支赐绢二十匹。 十九年正月二十九日,从义郎赵子嵚投进太祖皇帝御容一轴,赴天章阁收奉。诏令户部支赐绢二十匹。 徽宗崇宁三年二月,以隐士魏汉津言,备百物之象,铸鼎九。四年三月告成,诏于中太一宫之南为殿以奉安。各周以垣,上施睥睨,墁以方色之土,外筑垣环之,名曰九成宫。中央曰帝鼐,其色黄,祭以土王日,为大祠,币用黄,乐用宫架。北方曰宝鼎,其色黑,祭以冬至,币用皁。东北方曰牡鼎牡:原作「壮」,据《宋史》卷一○四《礼志》七改。,其色青,祭以立春,币用皁。东方曰苍鼎,其色碧,祭以春分,币用青。东南曰冈鼎,其色绿,祭以立夏,币用绯。南方曰彤鼎,其色紫,祭以夏至,币用绯。西南曰阜鼎,其色赤,祭以立秋,币用白。西方曰阜鼎,其色赤,祭以秋分,币用白。西北曰魁鼎,其色白,祭以立冬,币用皁。八鼎皆为中祠,乐用登歌,飨用素馔。其乐舞,帝鼐奏《嘉安》之曲,迎神、送神奏《景安》,初献升降奏《正安》,亚献、终献奏《文安》,文舞〔曰〕《帝临嘉至之舞》,武舞曰《神娭锡羡之舞》。八鼎皆奏《明安》之曲,迎神奏《凝安》,初献升降奏《同安》,亚献、终献奏《成安》。 四年正月十七日,诏于帝鼐之宫立大角鼎星之祠,以导迎景贶。 八月二十日,奉安九鼎。翌日,车驾幸九成宫酌献。 大观元年十一月十四日,郑居中等言:「奉诏,亳州太清宫王与之进《黄帝崇天祀鼎仪诀》,令臣等参详,可与不可施行。臣等窃考其说,皆本于天元玉册、九宫太一,与魏汉津制度相合。其间论五运六气盛衰胜复,以五行相 制,亦合于汉津所授上帝锡夏禹隐文。乞修为祭 鼎仪范,时出而用之。今修成《鼎书》十七卷,《祭鼎仪范》六卷,乞颁降每岁祀鼎常典,付有司施行。」内出手诏曰:「鼎之为物久矣,其义莫传。比览居中等所上,(调)[网]罗遗失,稽参制度,合若符契,灿然可观。其论《易卦》,谓应鼎星之象。《易》莫非象也,有取象于天,有取象于地,有取象于人,皆象其一物而已。至鼎则备天地人之象,故《易》于鼎独曰象者此也。可令改正,余依所请。」先是,议者请用王与之所献《(皇)[黄]帝崇天祀鼎仪诀》并上帝锡夏禹隐文,同修为《祭鼎仪范》。内出手诏曰:「九鼎以奠九州岛,以御神奸,其用有法有:原作「其」,据《宋史》卷一○四《礼志》七改。,后失其传。阅王与之所上祀仪,推鼎之意,施于有用,盖非今人所能作。去古绵邈,文字杂揉,可依所请,择其当理合经,修为定制,颁付有司。」乃命居中等刊修,至是书成来上,故有是诏。 十二月二十四日,臣寮言:「陛下肇建九宫,增修祀典,迎气用律,以召至和,而逐鼎乐章尚未修定。乞诏有司考四时之气候,察五行之盛衰,撰谱制词,各从其方,以镇九州岛。」内出手诏曰:「九鼎以奠九州岛,祀事所用乐曲,亦当各随其方,不可概以一律。可依所请,命学士院撰进。」 政和六年九月十三日,以奉安(定)[九]鼎,诏差太师蔡京为礼仪使,提举官杨戬就充都大管干。 二十八日,诏帝(鼎)[鼐]神像依选定十月十三日卯时上车出城,宫门权行奉安。 十月十九日,赴天章阁西位奉安。 二十四日,诏诚感殿长生大君神像,可迁赴天章阁西位鼎阁奉安。 十一月三日,诏帝鼐改为隆鼐,正南彤鼎为明鼎,西南阜鼎为顺鼎,正西阜鼎为蕴鼎,西北魁鼎为健鼎,正北宝鼎依旧,东北(壮)[牡]鼎为龢鼎,正东苍鼎为育鼎,东南(罔)[冈]鼎为洁鼎,鼎阁为圜象徽调之阁。阁上神像,左周鼎星君,中帝席星君,右大角星君;阁下鼎鼐神像,各守逐鼎排列。 十二月二十六日,驾诣鼎阁,奉安隆鼐等神像。翌日,车驾诣阁烧香,百官陪位,仍以其日为休务假。 七年正月二十一日,手诏:「隆鼐、八鼎,旧九成宫逐时换水,用礼制大乐祭告。隆鼐、八鼎各有殿阁,内隆鼐系大祠,于阁下安设宫架;余八鼎系中祠,于殿上安设登歌。今鼎鼐共置一阁,令尚书省下有司参定。」太常寺、大晟府言:「每岁祠祭鼎鼐,随时更律,各用章曲节奏。今参酌宫架乐仍旧列于殿庭,其登歌乐虡欲并于殿上前楹之间北向安设,逐鼎各用乐章。」从之。 五月六日,太常寺言:「将来夏至,依《五礼新仪》祀明鼎,行事官吏前一日早赴圜象徽调阁省馔,至日行礼。缘在皇城内,车驾已赴夏祭斋宫,乞下皇城司经由门户,照会出入及将带灯烛等物。」从之。 重和元年十二月二日,手诏:「九鼎新名,乃狂人妄有改革,皆无稽据,宜复旧名,圜象徽调阁仍旧。」 祀宝成宫。大观三年四月,诏以铸鼎之地作(作)宝 成宫,总屋七十一区。中置殿曰神灵,以祠黄帝;东庑殿曰成功,祀夏后氏;西庑殿曰持盈,祀周成王及周公旦、召公奭;后置堂曰昭应,祀唐李良及隐士嘉成侯魏汉津。 政和三年八月三日,礼部、太常寺言:「宝成宫特置为祠,黄帝、夏后氏、周成王、周公旦、召公奭、唐李良及魏汉津,每岁欲于大乐告成崇政殿元进乐日,秋八月二十五日举祀事二十五:《宋史》卷一○四《礼志》七作「二十七日」。,祀黄帝依感生帝、神州地祇为大祠,币用黄,乐用宫架,祀文依祀圣祖称嗣皇帝臣名。其乐舞迎神奏《宝安》,初献升降、奠币奏《正安》,复位奏《肃安》,奉馔奏《嘉安》,酌献登歌奏《歆安》,亚终、献奏《文安》,彻馔登歌奏《丰安》,望燎奏《正安》,文舞曰《治安庆昌之舞》,武舞曰《丕显神功之舞》。其成功、持盈二殿,礼用中祀,币各用白。昭应堂礼用小祀,并以素馔。」从之。 奉安神霄飞云鼐。政和八年二月,诏左右街道录院差威仪道士二百人,于今月十日赴礼制制造所,迎导神霄飞云鼐鼎赴上清宝(录)[箓]宫神霄殿奉安。先是,七年七月,诏礼制制造所铸造太极飞云洞劫之鼐、苍壶祀天贮醇酒之鼎、山岳五神之鼎、精明洞渊之鼎、天地阴阳之鼎、混沌之鼎、浮光洞天之鼎、灵光晃耀炼神之鼎、苍龟火蛇虫鱼金轮之鼎。自十月十日始铸,至是奉安。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二 巡幸 太祖 宋会要辑稿 礼五二 巡幸 【宋会要】 笏,枢密都承旨、祗应诸司使以下并公服系 ,与内侍都知已下常起居,班首奉圣躬万福。 国朝之制,车驾幸寺观焚香、园苑游宴,其日内客省使至通事舍人、合门祗候并应起居者皆然。笏,一班常起居。 次殿前马步军以下于内东门廊南阶下,次执球杖供奉官以下于内东门南对立,次诸班并常起居。次舍人引宰臣以下应随驾官,并非泛驾幸诸处并常起居,曾起居止奏万福。执球仗供奉官候引驾回,于内东门南对立,常起居。袍出,降座,鸣鞭出内。至寺观殿上焚香讫,宣从臣吃茶,舍人引宰臣以下再拜就座。吃茶讫,复再拜退。或宣道僧录以下吃茶,舍人引当御前,躬三呼万岁,就座。吃茶讫,退,皆躬三呼万岁。如赐茶绢或茶果,即舍人宣 喝赐如常仪。如宣随驾官对御食,进酒、赐酒、就座,如大宴仪。应随驾官宰臣、亲王、枢密使以下,学士、三司 皇帝服(副使)[使副]、知开封府、使相、节度使至刺史、当直修起居注常从外,知制诰、待制、统军上将军,合门旋定旨。中书、亲王、枢密及宣徽使并禁卫内行马,余官并禁卫后序行。驾回,并从至门内方退。应新授职官未朝谢特宣召者,座次合门临时奏裁。如视朝后非时行幸,宰臣、亲王以下并公服系 ,除不赴内东门起居外,余如上仪。 太祖 【宋会要】 建隆元年四月十六日,幸玉津园。八月五日、二年闰三月六日、四年七月六日、干德二年六月十六日、七月八日、八月十二日、开宝三年八月十九日、开宝六年五月十日、八月六日、七年五月十八日、七月六日、八年四月二十六日、九年五月十五日,凡十三临幸。 六月二十四日,车驾至潞州,幸延唐寺。 九月十一日,幸宜春苑。二年二月十七日、三年二月十八日,又临幸。 二年正月七日,幸造船务观习水战。是月二十四日、二月六日、三年十月二日、四年正月十二日、八月二十日、干德二年八月十二日、五年二月一日、开宝八年三月十三日开宝:原脱,据《长编》卷一六补。,凡八临幸。 十八日,幸元化门犒设修河丁夫。 二月二日,幸飞山军阅炮车。 十日,幸城南观修水柜。 八月二十日,幸崇夏寺观修三门。 十月九日,幸大相国寺。干德二年二月一日、六月十六日、六年八月四日、开宝六年三月二十二日,又临幸。 十二月十二日,幸新修河仓。 三年三月九日「三年」上原衍「开宝」二字,据《宋史》卷一《太祖纪》一删。,幸(大)[太]清观。四月十一日、十月二日,又临幸。 四年七月六日,幸教船池,诏近臣观习水战。是月十七日、干德二年二月一日、三月五日,赐水军将士衣物。六月十六日、七月八日、四年九月十四日、五年二月三十日、三月十七日、开宝三年四月二十四日、七月二十九日、八月十八日、四年三月九日、五月二十七日、五年三月十三日,凡十四临幸。 九月十九日,幸金凤园。干德五年十一月五日干德:原脱,据《长编》卷八补。、开宝二年十一月十一日、二十三日,又临幸。 干德二年七月二十二日,幸北郊观稼。 二年九月二十一日,幸西水硙。开宝二年七月二十七日、十月二十四日、八年四月二十八日,(又)凡三临幸。 四年闰八月二十九日,幸皇弟开封府尹北园。开宝八年八月十六日、十月二十七日,又临幸。 五年六月二十四日,幸建隆观。开宝三年二月十九日,再临幸。 六年七月二十五日,幸铁骑营,赐军士钱及羊酒有差。 八月七日,幸飞龙院。九月二十九日;十月十一日;开宝二年正月十一日,赐从臣马,仍令天雄军节度符彦卿等十二人自择之;十月二十四日,赐近臣名马;四年二月十一日,赐从臣马;九年正月十二日;五月三日:凡七临幸。 开宝二年七月十一日,幸封禅寺。十月二十四日、三年十一月十一日观新锺、四年四月十三日、九年八月十一日观经藏,凡四临幸。 八月十八日,幸开封府。 三年二月十九日,幸西茶库。 五月十三日,幸城北水硙。六年八月二十八日、七年正月二十九日,又临幸。 六年七月十日,幸都亭驿。八年四月十一日临河亭阅新造战船,十八日临汴水观飞江兵士乘刀鱼船习战刀:原无,据《长编》卷一六补。,凡再临幸。 七年五月十九日,幸讲武池习水战。是月二十九日;七月六日; 八月十四日,军士万人各赐缗钱;二十九日;八年四月二十六日、九年五月〔十〕四日:凡六幸。 八年四月三日,幸东水硙。八月十六日观鱼,九年五月三日又临幸。 五月十三日,幸新修染院。十月二十七日、九年八月十一日,又临幸。 十一月三日,幸绫绵院,赐锦工衣有差。 二十八日,幸新修龙兴寺。十二月十一日、九年八月五日,又临幸。 九年二月二十日,幸礼贤院宅。先是,命熏风门外起大第一区,器用储(待)[舄]之物悉备,以待钱俶,仍赐礼贤宅。至是,闻俶将至,故先临视焉。及俶至,三十日又临幸,九月二十七日再临幸。 三月二十四日,车驾(注)[驻]西京幸龙门广化寺,开无畏三藏塔。 七月三日,幸晋王第,观水入新池。先是,命水工自左掖门按地形为大轮,激金水河注晋王邸第,帝自步出宫门相视。及水通,乃临幸。 八月十一日,幸等觉寺。 九月二十七日,幸城南池亭。 八年十月,将议巡幸,遣庄宅使王仁珪、内供奉官李仁祚与知河南府焦继勋同修洛阳宫室焦继勋:原作「周继勋」,据《长编》卷一六、《宋史》卷二六一《焦继勋传》改。明年四月,帝至洛太宗 其壮丽,继勋等并优进秩。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二 巡幸 太宗 太宗 太宗太平兴国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幸相国寺。九年三月七日、端拱二年九月十五日,又临幸。 十二月二十七日,幸玉津园。四年十一月十三日,再临幸。 二年正月三十日,幸讲武池。五年闰三月二十七日,再临幸观楼船卒习船。 二月十四日,幸新凿池,赐役卒三万五千人各千钱、布一端。 三十日,幸太平兴国寺。四年八月十七日、五年九月十七日,又临幸。 同日,幸造船务。三年四月十七日、八月二日,又临幸。 三月二十八日,幸开宝寺。六月二十六日、三年三月二十八日登经楼,九月十六日、五年二月八日,凡三临幸。 五月五日,幸新水硙。是月二十三日;九月十四日,赐役夫钱帛有差;十二月一日,赐从官饮;四年闰三月三日,召近臣观鱼;九年十二月十九日:凡五临幸。 六月二十六日,幸飞龙院,赐从臣马各一匹。三年六月二十九日宴从官;六年十月二日;雍熙二年九月十三日,帝亲选名马赐近臣;淳化三年九月二十四日阅马,赐从官马一匹:凡四临幸。 闰七月十日,幸白鹘桥,临金水河。 九月十六日,幸造箭院,赐工徒人千钱、布一端。 同日,幸新修三馆,赐役夫钱有差。三年二月十六日,再临幸。 十一月二十七日,幸新修御龙弓箭直,赐军士钱帛。 三年正月二十八日,幸干明寺。 二月一日,幸郑国公主第,赐驸马都尉王承衍银器百两、帛百匹。 十六日,幸西绫锦院,命近臣纵观织室机杼,赐工役人钱帛。四年八月十七日再幸,赐绫锦使袭衣、银带、钱十万,工人衣服□钱。 四月十七日,幸建隆观。 同日,幸西染院。 二十六日,出景风门,驻辇观刈麦。 十月八日,幸齐王府,赐银万两、绢万匹。十一月十九日,再临幸。 同日,幸武功郡王第。 七年二月六日,幸新修御廪。 十月十日,幸琼林苑。 十四日,幸新尚书省。 八年三月四日,幸安远门,赐修城卒人千钱。 九年正月六日,幸景龙门外水硙。帝临水而坐,召从臣观之。因谓曰:「此水出于山源,清澄甘洁。近河之地水味皆甘,岂河闸所及乎 」宋琪等曰:「亦犹人性善恶染习所然。」帝曰:「卿言是也。」 四月十四日,幸金明池习水战。帝御水殿,召近臣观之,谓宰相曰:「水战,南方之事也。今其地已定,不复施用,时习之,示不忘战耳。」因幸(谓)[讲]武台阅诸兵,都试军中之绝技者,递加赏赉。登琼林苑楼,楼前百戏皆作,士庶阗咽。掷金钱,令乐人争之,极欢而罢。雍熙二年四月二十二日,再临幸。 五月二日,出南熏门观稼,召从官列坐于田中,令民刈麦,咸赐以钱帛。回幸玉津园,观鱼张乐,习射久之,宴饮极欢而罢。 雍熙二年五月二十日,幸城南观麦,赐田夫布帛有差。 二年二月二十七日,幸新骐骥院回,召近臣宴于后苑。帝临池钓鱼,令侍臣赋诗。饮从官酒,尽醉而罢。 四年四月十五日,幸金明池观水嬉,赐从官饮。帝曰:「雨霁天凉,中外无事,宜勿惜醉也。」因登苑中楼,掷金钱缯彩于楼下,令人争取,极欢而罢。 淳化三年三月二十二日,幸金明池观水嬉,命为竞渡之戏。掷银瓯于波间,俾军人撇波取之。因御楼船,命奏教坊乐于池岸,都人士女纵观者亿万。帝顾视高年皓首者,命以白金器皿就赐之。宴从官于琼林苑,帝作《游琼林苑》诗赐近臣。 九月二十四日,幸潜龙园,驻辇池东岸,临水,谓近臣曰:「朕不至此已十年。昔尹京日,无事常痛钦饮上,倒戴者无数。今池边之木已成乔林矣。」因顾教坊使郭守忠等数人曰:「汝等前日以乐童从我,今亦皓首矣,何光阴易得如此!」嗟叹之久,帝亲引满举大白,诏(郡)[群]臣尽醉。 五年二月二十四日,幸南御庄观稼。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二 巡幸 真宗 真宗 真宗咸平元年八月二十三日,幸诸王宫。九月二十六日;四年四月六日,以曹国公元俨将出阁,临视新宫;景德二年六月七日,大中祥符元年八月二日,十二月二十四日,宁王〔元〕僖、舒王元捻宫皆临幸。 二年九月二十四日,幸开宝寺福圣院。四年八月十一日、景德三年四月五日、大中祥符元年十二月十七日、二年二月十九日、三年十二月十七日、四年五月十七日、六年十二月十八日、七年三月十七日、八年八月四日、天禧元年五月十五日、十一月十一日、二年十月二十七日、三年四月六日、四年七月二十四日,凡十四临幸。 咸平三年正月十七日,车驾驻北京,幸太安寺紫微宫。 五月十三日,幸金明池,御水心殿,东向观水嬉。又西向观竞渡,扬旗鸣 ,分左右翼,植木(击)[系]缯彩以为标,方舟疾进,先至者赐之。移幸琼林苑,登露台,钧容直奏乐于台下,阛阓百戏竞集,有戏熊令捧壶盘槊者,遂宴于前殿。由水殿洎苑中,召从臣坐者五,皆酒数行。帝欢甚,从臣皆醉,善游军士及诸献技者赐物有差。 十一月,幸御龙营,阅射弓,遂观稼于北郊。四年四月十六日。景德元年幸天驷监按以上三事文字有误。「十一月」应为「十一日」,指咸平四年八月十一日,事见下文。「景德元年」条为此年正月七日事,后文亦有。是此三事均为错简。唯「四年四月十六日」条未知为何事。。 四年四月九日按以下三事,据诗题为「金明池阅水战」观之,应为幸金明池明,与上文「五月十三日」条相接。唯末言「凡四临幸」,而此只三事,疑上文「四年四月十六日」亦为幸金明池。,帝作《金明池阅水战》诗赐近臣;大中祥符三年三月十三日,帝作七言诗赐,近臣和;六年四月十五日,帝作歌,近臣毕歌。凡四临幸。 九月十八日据《宋史》卷六《真宗纪》,此指咸平三年九月十八日。,幸大相国寺,升三门。四年十二月八日、六年十一月十六日、景德二年五月一日、三年五月四日、四年八月九日、大中祥符二年二月十九日;四年正月十七日,令近臣留饮行香院;九年正月十四日、天(嬉)[禧]元年正月十六日:凡九临幸。 四年八月四日,幸左藏库,赐主藏官吏器帛有差。大中祥符八年八月五日再临幸。 十一日,幸御龙营,阅射劲弓,赐缗钱有差,遂观稼于北郊。 五年二月二十三日,幸上清宫。景德四年八月八日、大中祥符元年十二月十七日、二年二月十九日、三年十二月十七日、四年正月十七日、五月十七日、六年十二月十八日、七年三月十七日、八年八月五日、天禧元年八月一日、十一月十五日、三年四月七日,凡十二临幸。 四月七日,幸玉津园,观刈麦。景德二年五月一日、三年五月四日、大中祥符二年五月六日;四年五月四日,观刈麦秧稻,赐役卒衣服缗钱;五年五月十七日,帝作《观稼》诗,近臣继和;六年四月二十五日,帝作《观稼》诗赐近臣;九年五月七日、天禧元年五月二日;三年四月二十三日,帝作《观稼》诗,(郡)[群]臣毕和;四年五月七日。凡十临幸。 七月十七日,幸三馆秘阁,阅书久之,赐直官校理器帛、书吏缗线有差。景德四年八月八日,再临幸。 真宗咸平五年七月二十一日,诏有司每行幸,翰林学士、侍讲、侍(讲)[读]、枢密直学士并从,不须临时取旨。大中祥符二年八月十五日,车驾幸金明池,特诏御史中丞赵昌言预焉。宪官从游宴,(日)[自]今月十四日皇帝诣诸宫寺焚香,总三十余处,过百拜以上。臣等侍从,倍增忧灼,昨崇政殿已面奏陈。臣闻尊事万灵,固先精意,登用百礼,乃贵时中。在经久之从宜,必裁正而惟久。伏望特命攸司,载详定式,自今车驾幸诸宫观、寺院,正殿再拜,及诸殿令群臣以下分拜,庶垂亿载,允 通规。」不允。自是再上表恳请,乃诏礼仪院详定差减焉。 昌言始也。十年正月十九日,中书门下上言:「伏 景德元年正月七日,幸天驷监,赐从官马。三年九月十五日再幸,赐从官马, 本监官吏、将士绵帛。 十一月二日,车驾驻澶州,幸开福寺、城南临河亭。 景德二年三月十八日,幸军器内弓箭库,赐官吏、兵健绵帛有差。 九月二十五日,幸太平兴国寺,至传法院观新译经。又至戒坛(完)[院],召僧官、译经僧座,赐茶彩有差。入自右掖门,幸殿前指挥使班观马射,赐缗钱,宴从官于崇和殿。 三年四月五日,幸御龙直班院,阅弓刀技,第赐缗钱。又幸左骐骥院,赐从官马,群牧使已下器帛有差。回幸崇文院,观四库图籍及所编君臣事迹,赐编修官品帛、书吏等缗钱有差,遂宴从臣于崇政殿。 四年正月二十九日,诏曰:「朕以春露既降,时感载深,祗谒寝园,躬申奠酌。盖达诚于孺慕,非取乐于游豫。瞻彼山川,时惟二宅,而守钥之长,留局之臣,耆耋之氓,缁黄之众,翘心望幸,掎袂拜章。况数舍之匪遥,且(郡)[群]情之至确,或回舆驾,言历旧都,慰其徯仰之心,举此省巡之典。朕以来月二日暂幸西京,所司准式。」 二月二日,次西京,车驾由上东门,驻跸于迎銮彩楼。少顷,入大内。三月二日,至自西京「自」字原脱,据《长编》卷六五补。按「三月二日」条应在下文「二十九日」条后,以下皆述往返西京行程。。 五(月)[日],幸天宫、崇德二寺,回,宴从臣于讲武殿。 七日,幸永芳园,谒上清宫,赐道士紫衣、茶帛。 十二日,幸广化寺,观无畏三藏真身塔。又至龙门,南望香山寺,还御广化寺,赐从官食。移幸潜溪寺,所至赐主事僧紫衣、贫民老疾者缗钱。 十五日,幸广爱寺、会节园,赐从官食。又幸魏仁浦园。 二十四日,车驾发西京,幸白马寺。晚次偃师县,幸慈云寺,赐知寺僧紫衣、僧众茶绢。自是所至为常。 二十五日,次巩县,幸永福、胜果二院。 二十六日,次荥阳县,幸大海寺、玉像院、护圣院。 二十七日,至郑州,幸开元寺、保安院。 二十九日,次中牟县,幸智度寺。 四月二日,幸秦国主公第。十二月二十四日,再临幸。 八月七日,幸宝相寺。 四年八月八日,幸内藏库,赐提点刘承珪以下器币、官健缗钱。大中祥符八年八月五日,再临幸。 大中祥符元年四月十八日,幸晋国、鲁国长公主第,并赐白金千两、彩二千匹。 五月二日,幸玉津园南新亭,观刈麦,监园官吏、刈麦军士赐物有差。先是,每岁有司正设帐殿于园南,主吏言旁有隙地,请构亭以备游幸。及是亭成,始御(马)[焉]。 九月十八日,幸右骐骥院,赐从官马一匹。 十二月十七日,幸景德寺。二年二月十九日、三年十二月十七日、四年五月十七日,凡三临幸。 二年九月二十六日,幸崇真资圣院。三年六月三日,再临幸。 三年闰二月十七日,幸开封府射堂。帝谓从臣曰:「朕昔尹京府,先帝为创此堂,俾之习射。」周览久之,多所感慕。又至西京阅太宗御书图画数十轴「西堂」原作「西京」,「画」原脱,并据《长编》卷七三改、补。,遂宴于射堂。帝作七言诗,从臣毕赋。 十一月二十四日,幸太一宫。 大中祥符四年十二月十七日,幸玉清昭应宫。四年五月十七日、八年八月四日、天禧元年十一月十一日、二年七月二十七日、三年四月六日、四年七月二十四日,凡六临幸。 五年九月七日,车驾临视新作延安桥,因幸大相国寺、上清宫。 二十五日,幸故郓王、兖王宫,奠其画像。又宴相王元墦宫,从臣官僚毕预,帝作七言诗赐之。元墦等奉觞上寿,咸(阳)[赐]袭衣、(命)[金]带、器币、缗钱。又与宗室射于宫之西南亭。申时,从官退,帝独以中官从,复幸元捻、元俨宫。又宴元墦宫,夜三 而罢。 六年八月十三日,幸瑞圣园观稼,帝作《郊外观稼》诗,近臣皆和。八年七月二十九日,再幸,帝又作《观稼》五言诗,近臣继和。天禧元年八月六日,又幸,帝作《观稼》七言诗,近臣皆和。 八年七月十九日,幸相王元墦〔新宫〕新宫:原脱,据《长编》卷八五补。。〔元墦〕表献御衣、金器、银、缯、绵、钱凡八千,诏回赐之,别赉袭衣、金带、鞍勒马、缗钱,悉加常数。又遣使赐城南诸王宫缗帛各有差。 八月五日,幸会灵观。九年正月十四日、天禧元年八月一日、十一月十五日、三年四月七日,凡四临幸。 二十四日,幸端王元俨新宫,赐元俨袭衣、金带、鞍勒马、缗钱。还幸相王元墦宫。 九年七月二十五日,幸天清寺。 天禧二年八月一日,幸景灵宫。三年四月六日、四年七月二十六日,又临幸。 同日,幸祥源观。三年四月七日,再临幸。 四年正月十四日,幸建隆观、太平兴国寺。 十七日,诣祥源观,幸资善堂。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二 巡幸 仁宗 仁宗 天圣三年五月十二日,幸南御苑观稼。翌日,帝谕宰臣曰:「昨亲疆畔,闻旁舍轧轧有机杼之声,因召问,乃一贫妇人纺织耳。寻令赐与茶帛。织造辛苦,不免贫寒。」王曾等奏曰:「陛下深知耕织艰辛,曲轸圣念,实天下生民之幸。」五年五月三日,再幸,赐宰臣、刈麦穗兵士等缗钱。 同日,幸玉津园,命殿前指挥使射柳枝。五年五月三日;九年五月十一日观刈麦莳稻,赐耕者钱绢衫屦;庆历四年五月十一日观刈麦种稻。凡三临幸。 八月十七日,幸瑞圣园观稼亭观刈粟,赐垦田兵士钱有差。六年八月二十一日,御幄殿,赐近臣酒五行、刈粟兵士帛有差;景佑三年八月十七日、宝元二年八月二十八日、康定二年八月一日、庆历二年八月二十八日、五年八月四日、皇佑元年八月十五日:凡七临幸。 四年九月二十一日,幸玉清(诏)[昭]应宫。 同日,幸建隆观。 五年十月八日,帝同皇太后幸御书院,翰林(院)学士宋绶撰记,刻石院壁。 六年五月八日,幸开宝寺灵感塔。八年十二月十五日、九年八月二十五日、明道二年十二月八日、景佑二年三月九日、十二月十九 日、四年八月六日、宝元元年十二月八日,凡七临幸。 同日,幸上清宫。八年十二月十五日、九年八月二十五日、明道二年十二月八日、景佑二年十二月十七日、四年八月六日、宝元元年十二月八日、二年八月八日,凡七临幸。 十七日,幸显圣寺天圣塔。 九月十二日,幸新修西太一宫,路次观农民执来种莳,赐茶帛有差。十二月三日、九年九月八日,又临幸。 同日,幸晋安禅院。十二月三日、明道二年三月八日,又临幸。 八年四月三日,幸金明池水心亭观水戏,移西幄观棹船争标。又幸琼林苑,登望波台,宴从臣,赐军士缗帛。九年四月三日、景佑二年四月三日、五年四月七日、庆历二年四月一日、六年四月一日、八年四月六日、皇佑二年四月一日,凡七临幸。 十月二十六日,幸洪福院。明道二年三月八日,再幸,命从官游览山亭,赐道傍耕者茶绢。 十二月十五日,幸景德寺。宝元二年八月八日,再临幸。 九年九月八日,幸顺天禅院。 明道二年十二月八日,幸祥源观。景佑二年十二月九日、宝元元年十二月八日,又临幸。 同日,幸会灵观。景(德)[佑]二年十二月九日、宝元元年十二月五日、康定二年十二月四日、庆历二年五月十四日、二十三日,凡五临幸。 景佑元年九月十六日,幸万寿观。二年十二月十七日、四年三月五日、宝元元年十二月八日、庆历七年十二月十五日,凡四临幸。 景佑二年三月十七日,诏开封府:「车驾行幸,今后诸色人不得升屋登高观看。如违犯,勘鞫,严行断遣。更有合行钤辖事件,即仰肃整禁卫所擘画条奏。」 三年二月七日,诏:「今后车驾幸宫观、寺院,令合门依例喝赐茶酒。」四月十三日,合门详定到车驾幸宫观、寺院支赐茶绢等第例,诏依奏。景灵宫、会灵观、祥源观、万寿观、上清宫、建隆观、东西太一宫。道录绢七疋,茶五斤;副道录绢五疋,茶五斤;都监绢三疋,茶二斤;鉴仪、守阙鉴仪,各绢一疋,茶一斤;宫观主、本宫观都监,各绢一十疋,茶五斤;逐宫观道众共绢三十疋,茶二十斤;驾经过起居道众共绢二十疋,茶一十斤。延祥观及诸道观,道众共绢一十五疋,茶一十斤;驾经过起居道众共绢五疋,茶三斤。大相国寺、开宝寺、太平兴国寺、启圣院、景德寺、显圣寺、太清寺、显宁寺、奉先禅院、普安禅院、慈恩寺,僧录绢七疋,茶五斤;副僧录,绢五疋,茶二斤;讲谕、讲经首坐,各绢三疋,茶二斤;鉴(义)[仪]、守阙鉴(义)[仪],各绢二疋,茶二斤;僧众共绢三十匹,茶二十斤;驾经过起居僧众共绢二十匹,茶一十斤。启圣院、普安禅院、奉先禅院、慈孝寺院,各绢一十匹,茶五斤。开宝寺塔、显圣寺塔、起居寺僧众,共绢一十疋,茶五斤。报恩院、惠辩院、惠圣院、奉圣院、水陆院、崇福院、法济院、明禧院、法云院、承天院并诸寺院僧尼众,逐院 共绢十匹,茶五斤;驾经过起居僧尼众共绢五匹,茶三斤。太平兴国寺译经大卿、小卿,各绢七匹,茶五斤;同译经僧,各绢二匹,茶二斤。上元观(登)[灯],相国寺佛牙阁僧众共绢一十疋,茶五斤。 八月十七日,阁门言:「准诏,车驾(寺)[幸]宫观、寺(寺)院,令阁门依例喝赐茶绢,更不候传宣。其迎驾起居僧尼道士,欲乞车驾亲临寺观前后门经过,即依例喝赐。」从之。 十一月一日,诏今后(除)车驾幸宫观、寺院烧香及诸处游宴,即喝赐茶酒。 二年八月十五日,幸奉先资福禅院。 十二月四日,幸太平兴国寺。庆历七年十二月十五日,再临幸。 同日,幸启圣禅院。宝元元年十二月五日、康定二年十二月四日、庆历七年十二月十五日、至和二年四月四日,凡四临幸。 九日,幸大相国寺。宝元元年十二月五日、康定二年十二月四日、庆历三年五月十四日、二十三日,凡四临幸。 三年九月五日,幸睦亲宅,先诣祖宗神御殿,次 阅第舍,赐帛有差。宴宗室及两制以上于都厅,教坊作乐,酒七行罢。 宝元元年十二月五日,幸慈孝寺。康定二年十二月四日、皇佑三年九月一日,又临幸。 庆历七年三月九日,毁后苑龙船。初,有司请修以备幸御,诏毁之。 至和三年七月二十八日,幸景灵宫、慈孝寺、太平兴国寺、启圣禅院。 景佑三年,幸六亲宅。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二 巡幸 神宗 神宗 神宗熙宁元年正月十九日,幸集禧观、清天寺、醴泉观、大相国寺。 二年八月二十日,幸太平兴国寺、启圣禅院、景灵宫、慈孝寺。元丰二年正月十一日、五年十一月,凡两幸太平兴国寺、启圣禅院。 二十二日,幸奉先禅院。 三年四月三日,幸金明池观水嬉。移幸琼林苑,登宝津楼,宴从官,教坊作乐。 四年正月十四日,幸集(嬉)[禧]观,宴从臣于斋殿。幸大相国寺。 二月十四日,合门言:「自来车驾幸宫观、寺院朝谒烧香,迎驾僧道喝赐茶绢,承例只告报祗候库就赐。欲乞今后依圣节、南郊回赐例,告报僧道等赴合门,差合门祗候监散。」从之。 六年十月二十九日,马步军司言:「乞遇车驾出新旧城门,诸军正副指挥使内留一名在营部辖。」从之。 六年十一月十六日,幸太一宫。次诣凝祥池、崇禧殿、集禧观、奉神殿,以太一宫成也。 九年七月四日,中书门下(奉)[奏]:「中太一宫言,皇帝今后正月十四日诣集禧观烧香,次崇真殿行礼讫,乞自凝祥池山亭子西街道入本宫凝晖门,入东偏门,至御合降辇。」从之。 九年十月十五日,幸开宝寺福圣院庆寿崇因阁,以阁新成也。 元丰元年正月十四日,幸集禧观、中太一宫、大相国寺。二年正月十四日,〔又〕临幸。 元丰二年正月十五日,诏:上元节车驾登门及行幸燕所,并令枢密副都承旨张诚一提举几察。 四月三日,幸金明池观水嬉。 三年五月十六日,幸蜀国公主第(规)[视]疾,因幸陈国长公主第。 五年正月十五日,幸 集禧观、凝祥池、中太一宫、大相国寺。 六年正月十四日,幸集禧观、中太一宫、醴泉观、大相国寺。 十一月九日,恭谢万寿观,乃幸凝祥池、中太一宫、集禧观。 六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宰臣王珪等言:「车驾幸尚书省,自尚书以下并迁秩迁:原作「巡」,据《长编》卷三四一改。。臣等职在外辅,岂可复与诸曹例沾圣恩 窃不自安,乞寝罢。」上批:「君臣之际,惟义而已。尚书以下既以推恩,卿等义所当得,毋固辞也。」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二 巡幸 哲宗 哲宗 哲宗元佑元年正月二十七日,幸大相国寺祈雨。 五月十三日,杨王颢、荆王頵迁外第,太皇太后、皇帝幸其第,诏颢二子、(郡)[頵]七子并特转一官。六月十二日,诏:「自来行幸,职事官带学士、待制者许随驾,不带职合随驾者仍旧。」 元佑二年十月十二日,幸凝祥池、中太一宫原稿无此条,「四年正月十四日」以下直接前条,然查《长编》所谓「九临幸」者均为凝祥池、中太一宫、集禧观、醴泉观、大相国寺,可知此处必有脱文。兹据《长编》卷四○六补。。四年正月十四日、六年正月十四日正月:原作「六月」,据《长编》卷四五四改。、七年正月十四日、十一月二十六日、八年正月十四日、(诏)[绍]圣三年正月十四日、四年正月十三日、元符元年正月十四日、五月八日,凡九临幸。 同日,幸集(嬉)[禧]观。五年正月十四日、六年正月十四日、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八年正月十四日、绍圣三年正月十四日、四年正月十二日、元符元年正月十四日、五月八日,凡八临幸。 同日,幸大相国寺。五年正月十四日、六年正月十四日、七年正月十四日、十一月二十六日、八年正月十四日、绍圣三年正月十四日,凡六临幸。 五年三月二十七日,工部言:「车驾幸琼林苑、金明池,旧制三月下旬取旨。」诏今岁(榷)[权]罢,仍依旧令支赐。 六年正月十四日,幸醴泉观。八年正月十四日,绍圣四年正月十二日、元符元年正月十四日、五月八日、二年九月六日,凡五临幸。 九月十九日,幸上清储祥宫。七年正月十四日、元符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二年九月五日,凡三临幸。 十月十五日,朝献景灵宫,退幸国子监,赐丰稷三品服丰稷:原作「农稷」,据《长编》卷四六七改。当日稷讲《尚书》。,本监官、学官等赐帛有差。 六年八月二十七日,详定编修阁门仪制所言:「按旧制,车驾行幸,文臣待制已上并随驾。自改官制后来,止以旧日两制即令随从。看详典故,两省常侍、给、舍、谏议正系侍奉及备顾问之官,理当随从。今欲乞将上件(宫)[官]于新仪内修入。」 绍圣三年三月二十七日,幸申王府,又幸端王府。元符元年三月二十一日,幸申王府。二十二日,幸端王府。 绍圣三年十一月二十七日,皇城司言:「车驾行幸诸处,即本处官司豫行检察,整肃排办,从来未着通用令文。请今后差入内内侍省长立使臣二人,管押禁卫并行门亲从人员二人,节级四人,长行二十四人,应车驾行幸处所,即先往本处计会,官司再行检察。」从之。 四年三月八日,诏:「自今遇车驾出新城,令殿前马步军司取旨,权差马步军赴新城外四面巡检下祗应。每壁马军二百人,并于城外巡警。」 四年三月二十日,幸金明池。 九月二十三日,幸中太一宫,为民祈福也。 元符元年四月六日,幸东宫、 莘王、简王府,因幸睿成宫。二年四月八日,止幸莘王第此条应移「五月九日」条后,下句「二十二日」指元符元年四月二十二日。。二十二日,幸睿成宫。诏先朝从龙官并等第推恩,而朱有童与白身子孙恩泽,亡殁者赐银绢有差,并付其家。五月九日,诏(北)[以]幸睿成宫,其先朝从龙官等已推恩外,其宫官责授崇信军节度副使韩维特复左朝议大夫致仕,(乃)[仍]与一子宫观差遣。故孙固、邵亢、王陶、陈荐、孙永、孙家恭家,各赐银绢共三百匹两。 二年正月十四日,幸开宝寺庆寿崇因阁。 四月八日,幸懿亲宅。 三年九月二十三日,幸巘邸,徐绩、何执中各转一官。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二 巡幸 徽宗 徽宗 徽宗崇宁元年三月二十七日,幸懿亲宅〔定〕王戚第。 三年四月二十四日,幸金明池。大观元年三月三日,再幸。 十一月四日,幸太学,遂幸辟廱,诏国子司业吴纲等转官、改官、循资、赐章服、文武学生授官、免省试、免文解、赐帛有差。宣和四年三月二日,又幸,祭酒韦寿隆等转官职,诸生赐茶。 四年八月二十一日,幸九成宫。 大观元年正月十一日,幸兴德禅院,以英宗、神考诞育之地,濮安懿王子孙可特与推恩。 三年正月二十三日,幸佑神观。政和元年正月十三日、宣和三年正月十四日、七年十二月九日,凡三临幸。 政和三年正月十四日,幸醴泉观。五年九月八日、宣和元年七月二十三日、三年正月十日,凡三临幸。 政和三年正月十四日,幸醴泉观。五年九月八日、宣和元年七月二十三日、三年正月十日,凡三临幸。 三月三十日,幸东太一宫。 九月一日,幸延福宫。 四年四月五日,幸尚书省。 政和四年五月二十四日,诏今后遇旦、望、冬、年、〔天〕宁节,车驾并诣宫观烧香。 八月十五日,幸筠庄。 五年二月十五日,幸玉清和阳宫。 四月六日,幸秘书省,在省官皆迁秩一等,人吏转一资,卒徒支赐有差。 六年六月五日,幸阳德观。宣和三年正月十日、七年十二月十日,凡再临幸。 八月二十六日,幸建隆观,又幸太师鲁国公蔡京赐第。 七年正月十四日,幸凝祥池。宣和元年正月十四日、三年正月十四日、六年正月十四日、七年十二月十日,凡四临幸。 同日,幸中太一宫。宣和七年十二月十日,又临幸。 三月三十日,幸琼林苑。 宣和元年三月七日,幸蕃衍宅。十二月十三日,又幸景王位。 宣和三年正月十日,景灵宫朝献既毕,诣阳德观等处烧香。道过少保邓洵武赐第,时洵武在殡,特令止乐。 宣和四年四月十八日此条前当有脱文。、五年三月十三日、十九日,凡五临幸。 四年三月二日,幸秘书省,御道山堂幄次。俟班齐,御右文殿, 臣起居毕,移幸秘阁,宣群臣观书及古器。再御右文殿,赐茶,在省官转官、赐章服。再御提举厅,宣三公、宰执、亲王、使相、从官观御府书画,赐御书画有差,又出御墨分赐 臣。是日进早 毕,次幸太学。 八月十九日,幸郓王府,赐诸王宴。 二十五日,幸太清储庆宫及重芳贻庆寺。 五年正月十四日,幸上清储祥宫。七年十二月十一日,又临幸。 十一月十七日,幸太(博)[傅]王黼赐第,观芝草,亲属并推恩有差。 十二月九日,幸神霄宫。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二 巡幸 钦宗 钦宗 靖康元年四月二十五日,左司谏陈公辅言:「窃 陛下以孟夏享景灵东、西二宫,遂幸阳德、佑神观。夫诚心斋戒,以荐明神,瞻其威灵,如在其上,退而思之,不忘于心,岂容此日拥嫔御、具声乐以肆游幸之乐耶 伏望孟享既罢,实时还宫,其余行幸,皆乞暂罢。」诏今后并享,更不带过宫观,供帐饮食已曾减省,可更令简俭。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二 巡幸 高宗 高宗 建炎三年九月二十日元年:原作「三年」,据《建炎要录》卷六改。,诏:「据群臣章疏,请幸东南。金贼狡诈,难以便凭探报,远去中原,专备一方。可暂驻跸淮甸,庶四方有警,皆易接应。除河北、河东已相继发兵,及京师已应副运并委措置防托外,可分留精兵,科发钱物,于应天、拱、泗州等处防守,准备使唤,增重中原之势。应合行事务,令三省、枢院同共措置施行。今来巡幸,即非迁都,捍御稍定,即还京(关)[阙],以待二圣之复。驻跸之地,不为久计。仰先次行下,不得辄有兴修改易,以致劳费。」先是,诏将来巡幸,驻跸扬州,行下知扬州吕颐浩修治城池,命膳部员外郎陈兖干办顿递行宫一行官吏将佐军兵安治去处,虞部员外郎李俦干办舟船并桩办粮草,发运使李佑、淮南转运使李传正并差随军转运使。 十月一日,车驾登舟,巡幸淮甸,宰执、侍从、百官、三衙禁旅、御营使司、五将军佐扈卫以行。 十四日,次泗州。 十五日,诣普诏寺塔下,宰执、从臣扈从。 二十七日,至扬州驻跸。诏:「应军吏官兵等,昨自应天府扈卫从至扬州,道路勤劳,并与转一官资,合转(员)[官]者与(员)[官]。该载未尽者,条具取旨。」 十月十五日,车驾巡幸淮甸寿宁寺,诣僖祖以下神主前烧香。 建炎三年二月三日,诏宰执、百司、诸军并扈卫车驾渡杨子江。是日至镇江府,十三日至杭州。 三月一日,诏:「昨金人逼近,仓卒南渡,暂至钱塘,势非得已。每念中原,未尝终食敢忘。今累据探报,金人军马已离扬州,钱塘非久留之地,便当稍进,移驻江宁府,经理中原。可于四月上旬择日进发,应江宁府合预排办并沿路一行程顿等事,有司疾速施行,务要前期趁办。应副诸军外,余事尽从简便,不得骚扰。」 三日,命尚书右(承相)[丞]叶梦得专一提领户 部财用,充车驾巡幸顿递使。 二十八日,诏曰:「国家历运中微,干戈未弭,时因巡省,盖顺权宜。以江宁府王气龙盘,地形绣错。据大江之际,兹惟用武之邦;当各路之冲,实有丰财之便。将移前跸,暂驻大邦,外以控制于多方,内以经营乎中国。尚虑有司排办过于奉承,百姓追呼,疲于道路,傥齐民之或扰,岂菲德之敢安!将来巡幸,缘路州郡及两浙路、江东监司、江宁府,不得分毫骚扰,以安人心。」 四月二十日,车驾进发,自杭州幸江宁府。五月八日,至建康府驻跸。旧江宁府是日改为建康府。 闰六月二十六日,诏车驾幸浙西。二十七日,诏户部侍郎叶份先次点检沿路排顿去处。知建康府汤东野充巡幸应办事务官,先次令往平江府排办事件。 二十八日,次镇江府。九月四日,次常州荆溪堂。五日,次无锡县。 绍兴元年十一月五日,诏绍兴府驻跸日久,漕运艰梗,军兵薪水不便,可移跸临安府。令徐康国日下前去权知临安府,措置移跸事务,候席益到交割府事讫,依旧同共措置。 十二月二十四日,诏车驾移跸临安府,留神武右军统制官刘宝、张宗颜两项人马,仍且在绍兴府驻札,听候朝廷指挥起发。令张俊统其余兵并中军将全装军兵结成队伍,准备扈从。 二十三日,尚书省言:「车驾用来年正月十七日移跸临安府,所有侍从百司官吏,窃虑难以一并起发。」诏令侍从及百司官吏并自正月十日许逐旋从便先次起发前去外,留户部侍郎并郎官一员,左右司郎官各一员,枢密院检详官一员,粮审院官各一员,左藏西库官一员,量(载)[戴]见钱金银,随从进发。 二年正月一日,合门言:「〔军〕贺移跸临安府,正月十日登舟。今比附旧例,画一事件如〔左〕:一、车驾登舟日更不视事,至日禁卫行门等殿内排立,皇帝出禁,禁卫等迎驾,自赞常起居,随拜三呼万岁。皇帝坐,合门官已下,带御器械官并祗应官等,并一班起居,次管军一班起居,官(各)[合]宣名即宣名。次引宰臣宣名常起居讫,宰臣并管军、合门官已下并祗应官等,并头巾、窄衣、带子。皇帝升辇,至御舟降辇。或乘马,临时听旨。一、沿路逐日住程处,引三省、枢密院起居,升舟奏事,先应奉、合门官已下并管军并赴起居,如有上殿臣僚并合门官奏事,并升舟奏事如仪。早朝依例放。一、沿路州府县镇现任官并就本处迎驾起居,不许辄离本界。一、沿路遇忌辰日,臣僚并免起居。一、沿路如值雨雪沾湿,臣僚等并免起居。一、车驾至临安府,其日江岸禁卫、合门等并排立,并应奉官已下立定,皇帝出禁城,〔禁〕卫等迎驾,自 赞常起居。随拜三呼万岁。次合门官并合应奉官迎驾,常起居讫,皇帝升辇行宫,或乘马,临时听旨。侍从官并百(岁)[司]欲乞依例于行宫门外迎驾起居。」诏依。 同日,太常寺言:「正月十日车驾进发,移(毕)[跸]临安府,今参酌到合行事件:一、车驾自绍兴府进发,登舟日并至临安府,各合差侍从官一员诣天庆观圣祖殿烧香。其香并令入内内(寺)[侍]省请降,付绍兴府、临安府本观收掌,至日供烧。一、车驾巡幸,沿路所过名山大川,系逐州府差官致祭。今来乞令绍兴府、临安府依例施行。」诏依。 十四日,车驾至临安府驻跸。 四年十月一日,宰臣赵鼎等进呈韩世忠奏报,番伪贼马自淮阳军犯承、楚州。上曰:「朕为二圣在远,及天下生灵久罹涂炭,屈己请和,而黠虏贪惏不已,复肆侵凌,朕当亲总六师,往临大江,决于一战。」遂诏先遣张俊统率所部军马前去应援韩世忠,及令刘光世移军建康。 十一日,殿中侍御史张致远言:「近缘警报,车驾将亲总六师,往临大江,事属机密,恐合早降黄榜,预行约束,每事简省,务在不扰而集。如稍有配率,许人陈告,仍委侍从、台谏官觉察弹劾。」诏依。 同日,诏已降指挥,亲总六师,往临大江,其扈从臣僚,从官可差孙近、梁汝嘉、王居正、刘岑,台谏赵霈霈:原作「沾」,据《建炎要录》卷八一改。、张致远,都司王绾,检详陈昂,郎(汪)[官]汪思温、李元瀹、吴并。百司官吏除侍从、台谏官自合依例,并三省、枢密院已选留人吏外,百司留吏、户部、祠部、大理寺、粮料院、审计司、左藏东西库、省仓、内藏库、榷货务、官告院、(驰)[驼]坊、合门、御厨、御马院、禁卫所、皇城司、通进司并量留官吏人兵外,其余三省、枢密院诸房及应干曹部官司局所等官吏,并本管下人兵,并令从便于诸州县权暂寄居。仍仰逐州县照在行在日文历,已请终至,接续批勘请给。内见系行在就都历批勘。仍令户部依例分劈小历前去,合用钱米,许于诸州县应干见在储司,不以是何窠名,除朝廷日近桩办下钱米不许支使外,余并许取拨应副。稍有阙误,许寄居官司官吏等径赴尚书省陈诉,具违戾当职官吏重(制)[置]典宪。仍并候春暖,逐旋发赴行在。 二十七日,车驾至平江府。 五年正月十九日,参(和)[知]政事、行宫留守孟庾恭请车驾暂还临安府,诏依。 二十七日,行宫留守司言:「临安府状,勘会前来车驾进发,于盐桥章亭驿登舟,出天聪水门。(念)[今]来车驾回銮,未审于甚处登岸。」诏章亭驿登岸,备仪卫还行宫。二十八日,诏可于二月三日进发回临安府,札与诸官司照会。 二月二日,御史台、太常寺、合门言:「已降指挥,暂回临安驻跸,今具仪制条令故事下项:一、《车驾省方仪令》:车驾巡幸请还京,及期出城百里外奉迎,主当物务并监临官免赴。临京再于五里外起居,次日入问圣体。一、仪制,车驾临京,诣城外奉迎,起 居依合门仪。内执政及两省、御史台官并尚书侍郎以上侍从官、节度使俟迎驾讫,分左右前道入内。一、检会《因革礼》,太平兴国五年,太宗北面回,礼院言銮驾回京,是日早留守文武百官并出城奉迎,再拜起居如常仪,退。中书、门下两省常侍以下、舍人以上,御史中丞,并引驾至升龙门下马,分班序立。驾至,中书、门下横行,余官不横行,俱再拜三呼万岁。俟驾过,其不引驾官先至丹凤门外立班,俟驾至,横行起居,再拜,随拜三呼万岁,分班,俟驾过。次日,中书、门下、文武百官内殿起居如常仪。一、今来前项仪令故事,比附参酌,若依仪起居讫前导官前导,缘今来车驾系乘御舟进发,窃恐难以前导。兼员数止有三两员,若依令除主当物务并监临官不赴外,余官出城百里外奉迎,其合赴官数目亦是不多。兼俟迎驾班退,合赴近城五里外起居,其经由道路窄隘,或至日值雨,虑恐难以趁赴。及百里外即非程顿去处,若行仓造侍班幕次,显是劳费。欲乞并行权免,止依仪集应见任文武臣僚并寄居待阙官京官小使臣以上,出城五里外立班,(奏)[奉]迎起居。一、今拟定将来奉迎车驾节次。其日留守率应见任文武臣僚并寄居待阙京官小使臣以上,并履笏,内将校止窄衣、执杖子。出余杭门五里分立定,俟御舟将至,舍人揖躬喝拜,两拜起且躬,留守奏圣躬万福。再喝拜,两拜讫,各祗候。俟御舟过,并退内。留守先入门,赴章亭驿御幄下侧立定。俟车驾降御舟,入御幄坐。管军官僚并合从驾祗应官,欲乞免奏万福。留守自赴幄殿下立定,舍人揖,宣名奏万福。喝祗候,留守升幄殿当头问圣体讫,两拜,如有宣谕又两拜。讫,诣御座左侧奏事如仪。俟奏事毕,降阶,退。皇帝升辇还内。如宣马,临时听旨。沿路官局并履笏迎驾起居,应合从驾官并管军臣僚、祗应官等,并从驾还内如仪。一、已降指挥,车驾章亭驿登岸,备仪卫还行宫,百官免前导。所有城内前导官,缘道路窄(溢)[隘],亦乞依城外礼例,更不前导。」诏依。 三日,车驾自平江府次吴江县。四日次平望镇,五日次秀州,六日次崇德县,七日次临平镇。 七日,御史台、太常寺、合门言:「依(修)[条]令故事,俟车驾还内,次日文武百官内殿起居,问圣体如常仪。所有今来车驾还内,次日起居问圣体,伏乞朝廷取旨施行。勘(合)[会]已降指挥,车驾候到临安府,依例作歇泊假三日。」诏候歇泊假满日,依自来条例施行。 八日,至临安府,上乘辇还行宫大内。 诏:「应昨日自临安府扈从及随逐官吏、禁军、内诸司各与转一官资,余人犒设一次。内有该载不尽之人,令有司取见诣实,比类施行。白身人候有 名〔目〕日收使。」 六年八月九日,诏:「将来进发,三省、枢密院、百司以绍兴四年随从人数三分为(卒)[率],差拨二分前去。应军旅非泛支降钱谷、差除,并随行在所处分外,其余百司常程事务并留临安府依旧行遣,听行宫留守司与决。内事有不(缺)[决]者,即申奏行在所。令解巘于本司所管军马内,拣选精锐一千人随逐前去。边顺留临安府弹压,兼治殿前马军司事务。侍从官更互赴行在所共职。应一行事务并桩办移运钱粮、草料之类,并令随军都转运使梁汝嘉措置应办。合行事件,仰疾速条具申尚书省。」 十四年三月十八日,幸太学,祗谒先圣。礼毕,御敦化堂,颁手诏命礼部侍郎秦 执经,国子司业高闶讲《周易 泰卦》,赐闶三品服。已而遂幸养正、持志二斋。太学、国子监官各转一官,选人改合入官,大职事已该永免解人与免省,未该免解人与免解一次,学生支赐束帛,余转资、犒设有差。 十五年正月十八日,车驾幸景灵宫朝献。礼毕,次幸天竺寺烧香。 六月三日,幸太师秦桧新第,桧降制加恩,妻封两国夫人,新妇封郡夫人,孙女封令人,孙并除直秘阁,赐紫章服,干办使臣推恩有差。 十七年二月十三日,亲祀高禖礼毕,幸龙井、寿圣院等处烧香。 十八年正月十四日,车驾御景灵宫朝献礼毕,幸天竺寺院烧香,次幸玉津园。十九年正月二十日、二十年正月十八日、二十一年正月十八日,又幸。 三月二十二日,以太一宫告成,车驾亲诣烧香。 十九年二月十六日,亲郊礼毕,车驾诣太一宫恭谢烧香,就西斋殿进早膳,宣臣僚对御,赐酒食。自是郊礼毕并行此礼。 二十一年十月八日,车驾诣景灵宫朝献礼毕,幸太傅、清河郡王张俊第。制以俊为太师,弟保特转遥郡防御使,男直敷文阁子颜、直敷文阁子正、直秘阁子仁并升两职,侄子仪、子安、子文,侄孙宗元、宗弼、宗亮、宗说、宗益、宗颖,各转两官。内子仪除两浙东路安抚司参议官,宗元除大宗正丞,女、新妇、侄新妇并封郡夫人,干办府以下推恩有差。 二十二年正月十八日,车驾诣景灵宫朝献礼毕,幸延祥观等处烧香,次幸玉津园。二十三年二月四日、二十四年正月十八日、二十五年正月十八日、二十七年正月十八日、二十八年正月十八日、二十九年正月十八日,又幸。 二十五年二月十日,御厨、翰林司言:「自今后每遇车驾行幸去处,从驾官令破器食酒果,除宰执、亲王、使相、侍从、台谏、三衙管军正任、(两)[内]省都知、押班、御带、御(乐)[药]、门司、卿监、郎官、宗室遥郡、横行五司官依旧供应,其余除米面对象不给外,将合得猪、羊、酒、果数开具牒临安府,估定钱数,径行晓示合赴官等,从人一面赴行在粮审院入历批勘。」从之。 二十八年十二月十九日,诏新知平江府陈正、同知镇江府杨揆以侍从官补外,未经朝辞,令赴太一宫随班对御茶酒。 十八日,诏:「军头司等子每遇车驾行幸,(牧)[收]接唐突人,除宗室、宗女、宗子、宗妇外,余人各行殴击。比来诸司人乱有询问,急于得知,擅行止约,不得殴击,理宜禁止。可自今后除亲从快行按表当询问,入厢入殿御前祗应许殴击讫量问事因,余人不得询问。如尚敢违戾及本司人漏泄,并依无故辄入通进司法断罪。仍令军头引见司觉察闻奏。」 二十九年四月六日,诏:「车驾行幸,禁卫排立之后,尚有诸色人从等坐卧諠哗,往还不已,甚失恪恭之礼。可令有司立法断罪止绝。皇城司、禁卫所如辄(从)[纵]容犯者,不行收执,从杖一百科罪。」 三十二年八月十七日,孝宗皇帝已即位,未改元。诏:「去年官吏扈从太上皇帝巡幸建康者,并已推恩,自今日以后,凡扈从无券历者,更不推恩。」以殿中侍御史张震言:「近因二府掾属申请,应扈从官吏不曾给券之人,令扈〔从〕官司保明刺报检正检详审度,出给付身。各随从官吏未有不给券者,今有此指挥,则不系随从之人例皆附会,货赂公行,展转相攀,源源不已。且当时视师,正为捍御大敌,后苑作人吏何缘从行 此一项推恩已至一百十三人,以类推之,必皆非实。若更不为之限,则迁延岁月,无有了时。」故有是诏。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二 巡幸 孝宗 孝宗 淳熙五年九月十二日,幸秘书省。十三日,孝宗幸秘书省,如绍兴十四年之仪。帝赋诗,群臣皆属和。 十年七月四日,朝献景灵宫回,幸明庆(幸)[寺]烧香祈雨。十四年七月十四日,再幸。 十一月十三日,幸龙山教场抽摘马军按阅回,幸玉津园。 十六年十月二十八日,进早膳毕,车驾幸候潮门外大教场阅兵。 孝宗干道二年二月四日,车驾幸玉津园射,次幸龙井。凡车驾行幸出郊,皇太子及管军、应从驾臣僚并戎服扈从,宰执已下免从驾。或宰臣及使相许从至某所,临时降旨。 十一月二十四日,车驾幸候潮门外大教场,进蚤膳毕,次幸白石教场阅兵。 四年正月二十七日,车驾幸景灵宫朝献 毕,次幸天竺寺烧香,(次幸天竺寺)晚幸玉津园。 十月十六日,车驾幸茅滩抽摘诸军人马按教。 六年十月三日,车驾幸大教场,蚤膳毕,次幸白石教场按教。 八年正月二十八日,车驾诸景灵宫朝献毕,天竺寺烧香,次幸冷泉亭,(晓)[晚]幸玉津园。 九年闰正月二十八日,车驾幸天竺寺烧香,次幸玉津园。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二 巡幸 光宗 光宗 【宋会要】 绍熙二年四月八日,进早膳毕,车驾诣重华宫,恭请至尊寿皇圣帝、寿(城)[成]皇后同幸聚景园。四年三月二十六日如之。 五年四月三日,进早膳毕,车驾幸玉津园,进晚膳。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二 巡幸 宁宗 宁宗 宁宗庆元年十月二十九曰,车驾幸候潮门外大教场阅兵。 六年三月十六日,进早膳毕,车驾诣寿慈宫起居,恭请寿成惠慈皇太后同幸聚景园。 嘉泰二年十二月二十日,幸大教场按阅诸军人马。 三年正月二十八日,幸太学,祗谒先圣。先诣至圣文宣王殿行礼,次幸太学讲书毕,赐茶。次赴(照)[昭]烈武成王殿行礼,次幸武学赐茶。 三月十六日,幸聚景园。 开禧二年三月十八日,车驾诣寿慈宫起居,恭请太皇太后同幸聚景园。 嘉定元年闰四月二十七日,车驾诣太一宫祈雨烧香,次诣明庆寺灵感观音前烧香。 二十四日,御笔:「朕念常(赐)[旸]为沴,夕惕靡宁,虽已齐心致祷于宫中,外命群臣 走名祀,而精诚未至,雨泽尚愆。朕以二十七日亲诣太一宫及明庆寺烧香,仍令三省行下诸路监(寺)[司]守臣,各体朕意,虔(如)[加]祈求,务获通济。」 八年四月六日,车驾诣景灵宫孟夏朝献。礼毕,又以祷雨诣太一宫及明庆寺。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三 册后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三 册后原批:「案册后宜在妃册皇太子册前。」 【宋会要】 太祖建隆元年八月十九日,制曰:「轩辕四星,爰着正妃之象正:原作「王」,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八改。;虞舜二女,诞彰内治之功。崇阴教而敦国风,体坤仪而修壸政,兹所以正人伦之大本也。琅琊夫人王氏代袭勋贤,心游图史,肃雍可以奉禋祀,勤俭可以率中闱,实锺开国之祥,允赖宜家之助。淑慧天赋,英徽日隆。既侔太姒之贤,宜正长秋之号。可立为皇后,所司择日备礼册命。」自后凡制书云册命者,多不行册礼。 太宗雍熙元年十一月十七日,制曰:「姬周之盛,本自姜、任之烈;虞舜之圣,亦资皇、英之助。盖化行于内而阴教以孚,位正于中而人伦以叙。始于宫阃,迨于家邦。前典具存,敢忘循举 陇西李氏柔嘉维则,和顺积中,茂庆着于侯藩,盛烈传于勋阀。顷自作嫔帝室,毓德椒涂,象服垂风,关雎播美。服阿保之箴诫,知臣下之勤劳。固已绩茂公桑,道光彤管。而造舟之礼,尚稽于徽命;袆翟之贵,未正于中宫。宜考旧章,焕兹缛礼。法轩星而践位,配皇帝以为尊。可立为皇后,有司择日备礼册命。」自后册命后妃,皆写告身,用遍地涂金花龙凤罗纸,以金涂标袋,有司进入。 至道三年五月二十四日,制曰:「王者法星轩之文,正椒掖之号,所以协宣阴教,敦厚人伦。故妫汭美嫔虞之贤,涂山光翼夏之德,着之典训,刑于家邦。斯为大猷,朕所祗尚。秦国夫人郭氏生彼华胄,归于列藩,婉嫕有仪,柔嘉成性,寅恭罄奉上之德,慈仁符逮下之规。景命维新,纯熙载集,俾膺徽称,用则旧章。宜立为皇后,仍令所司备礼册命。」二十八日, 臣拜表称贺,又诣内东门奉笺贺皇后。 真宗大中祥符五年十二月二十二日,中书门下上言,以中宫母仪万国,不可久虚位号,诏允所请。二十四日,制曰:「朕仰承嘉运,嗣守洪基,思厚人伦,聿崇王化。眷惟中壸,实有旧章,宜得淑贤,佐于懃毖。爰敷明命,诞告外庭。德妃刘氏毓萃高门,锺英甲族,载挺闲和之质,茂昭婉嫕之风。览图史之格言,早扬惠问;躬组紃之懿绩,实显令猷。自升冠于掖庭,颇贸更于岁月。肃雝之美,表率于六宫;敦睦之仁,协(合)和于九族。事遵彤管,兆协玉衣。邦教聿隆,嫔则攸着。长秋虚位,宰辅上言,援据古今,契予褒择。于戏!《诗》有《思齐》之咏,《易》垂厚载之文,福祉攸滋,邦家所赖。肃膺典册,其懋戒哉!可立为皇后,择日备礼册命此制自「长秋虚位」以下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八补。。」 仁宗天圣二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制曰此句原无,据前后文例及《宋史》卷九《仁宗纪》补。:「古之有国家者,体乾坤之象,明教化之源,必正人伦,以齐天下。姜、任之佐周道,阴、焉之隆汉风,皆有茂规,垂于方册。朕猥以凉德,绍膺丕祚此制自此以上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八补。。允赖盈成之业,敢忘励翼之勤!皇太后慈念素深,诲辞斯至,历选门阀,为求良善。得人果协于圣心,班诏以开于列位。择兹吉旦,乃降命书。赠中书令郭崇孙女,将相之家,簪缨不绝,渐仁义于宗党,播柔芳于阃闱。遂生贤明,式耀勋绪。炳俔天之表,敻出常伦;谨佩玉之声,率由懿范。盖已动中图史,言成矩模。徽音蔼闻,慎简胥协。宜其升训九列,统齐六宫,秉椒极之旧章,陟轩星之正位。于戏!上承宗庙 之重,下契臣民之则,夫惟匪懈,克广令猷。尽尔孝恭,事于文母。执饔膳以佐馂,端縰笄而承颜。守其静方,济以纯俭。使四海之内,九族之中,仰袆翟之礼容,识朝廷之妇顺,传芳永世,岂不盛欤!可立为皇后,仍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 仁宗景佑元年九月十八日,制曰:「王者握符御宇,继体守文。保于万方,允资外辅;率乎六列,实藉中闱。是以涂山之兴,协禹功而弥远;有莘之娶,赞汤祚以滋昌。朕受命昊穹,居尊夷夏。念长秋之虚位,览上宰之敷言,且曰皇王之猷,必端天地之本。明《关雎》之风化,美《螽斯》之众多。欲正邦基,在求德阀。询于壸范,敦此人伦。诞告彤庭,庸彰懿烁。赠尚书令、冀王、配飨太祖庙庭曹彬孙女,生于鼎族,教自公宫。眷乃祖之孙谋,着元勋于庙祀。庆流令淑,望蔼高华。而性禀柔闲,体含仁厚,授图史以自览,节环佩而有容。宜登金屋之荣,用表玉衣之瑞。袆褕无阙,龟筮协从。于戏!立后之规,建国所系,上承宗鹢之重,内凭辅佐之勤。思进贤才,以昭阴教。修纮紞而隆礼隆:原作「降」,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八改。,执圭瓒而训恭,肃奉徽章,钦惟永命。可立为皇后。所陈嘉会,仍俟吉辰,所司择日备礼册命。」 二十九日,诏太常礼院详定册皇后仪制以闻。礼院言:「皇后玉册如皇太子制度,用 玉五十简,匣随册之长短。宝用金,方一寸五分,高一寸,其文曰『皇后之宝』。盘螭纽,其绶并缘册宝法物即比附书制,匣、盝并朱漆,以金涂银装。又准令文,皇后服首饰花十二株,小花如大花之数,并两博鬓。袆衣,深青织成为之,文为翚翟之形,素织五色,十二等。青纱中单,黼领,罗縠褾,蔽膝,随常色,以緅领缘,用翟为章,二等。大带,随衣色,朱裹,纰其外,上以朱锦,下以绿锦,钮约青组。以青衣、革带、青革蔑、舄,舄加金饰。白玉双佩,黑组,双大绶。章、绶尺寸与乘辂同。」从之。 十一月三日,行册礼。是日冬至,文武百官称贺,礼毕,复诣文德殿庭立班。内臣二员自内中承旨,降皇后册宝出垂拱殿,捧册宝官俱搢笏,率执事人以次捧兴。礼官、通事舍人导中书侍郎押册,中书令后从;门下侍郎押宝,侍中后从。由东上合门出,至文德殿庭权置。礼官、通事舍人引册宝使副就位,次引侍中于使前,西向称有制。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使副、应在位官皆再拜讫,宣曰:「赠尚书令、冀王曹彬孙女册为皇后,命公等持节展礼。」使副再拜,侍中还位,门下侍郎帅主节者诣使东北,主节者以节授门下侍郎,执节授册使,跪受,兴,付主节,幡随节立于使左。次引中书令、侍中诣册宝使东北,西面立,中书侍郎引册案立于中书令右,中书令取册授册宝使,册宝使跪受,兴,置于案。册文曰:「皇帝若曰:天地定位,阴阳相成。人道贯之,以纲大伦;后德配之,以熙内治。圣人有以端其本也,故造舟之迎 言乎备;诗人有以美其化也,故《周南》之风着乎始。粤朕冲昧,祗若丕构。深惟承荷之重,辅佐攸艰;用简纳贤明,协于人神之望。咨尔赠尚书令、冀王、配飨太祖庙庭曹彬孙女,惟乃祖克有武力武力:《宋大诏令集》卷一九作「武国各」,较胜。,勤劳王家,保勋不伐,飨厥终庆。教流后昆,熏然慈和,善祥凭积祥:原作「神」,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九改。,生此邦媛。其渐渍醇醲,发闻馨香,所从来远矣。起居闲习闲:原作「祖」,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九改。,不待姆师之训;风容矩度,自为宗党之宪。长秋旷位,阴教未序,咨求训范,统正六列。宗公鼎臣,诵言于朝,愿即嘉时,聿申典礼。朕以《春秋》之义,必娶大国;挚畴之家,乃称福耦。谋及泰筮,聘以谷圭,惟吉之从,有命既集。今遣使工部尚书、同平章事李迪,副使户部侍郎、参知政事王随,持节册命尔为皇后。钦哉!夫惟肃恭可以事上,夫惟谦裕可以接下,泰而能约则骄弗至,勋而慎思则悔弗萌。懋乃后德,修乃嫔职,奉承宗庙,仪刑家国,永绥无疆之祉,不其韪欤!」中书令与中书侍郎退复本班,门下侍郎引宝案于侍中之右,侍中跪取宝以授册宝使,跪受,兴,置于案。侍中(兴)[与]门下侍郎俱退复本班。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册宝使副、在位文武官皆再拜讫,礼官、通事舍人引使副押册宝,持节者前导,捧册宝官捧舁,援卫如式,以次出朝堂门,由右并龙门入大庆殿门,次由宣佑门至内东门,附内臣入进。内臣引内外命妇俱入就位如仪,内侍诣合请皇后服袆衣。册宝至内东门外位,使、副俱东向,内给事进南向位,礼官、通事舍人引使就内给事前(向)北向跪,称「册宝使李迪、副使王随奉制授皇后册宝」。俛伏,兴,退复位。内给事入诣受册宝殿合皇后前跪奏讫,俛伏,兴,退。内侍进诣使前,面西跪,受册宝以授内谒者监,使退复位。内谒者监、主当内臣持册宝入内东门,内侍从之,以次入诣殿庭。内侍赞引皇后降诣庭中,北向,内侍跪取册,次内侍跪取宝,兴,进立皇后右少前西向,内侍二员进立皇后左,少前东向。又内侍称有制,内侍赞皇后再拜。拜讫,内侍奉册进授皇后,皇后受以授内侍,内侍奉宝授皇后,皇后受以授内侍讫,内侍赞皇后再拜。拜讫,内侍前导皇后升座,南向,内臣引内外命妇称贺如仪。毕,内侍进诣皇后前跪,(奉)[奏]礼毕,内侍前导皇后降座还合,内外命妇班退。宰臣、文武百官诣东上合门拜表称贺。 英宗嘉佑八年四月二十八日,英宗即位未改元。制曰:「天子之有后,如天之与地,惠养万物;如日之与月,临照四方。苟称号之弗崇,则臣民之安仰 京兆郡君高氏,生阀阅之后而不自矜大,处富贵之习而能安素约。服在藩邸,宜于室家;肆朕缵成,嘉乃辅佐。惟长乐之奉养,左右不可不虔;惟六宫之表仪,晨夕不可不肃。爰正轩星之位,以为国风之倡。举是典册,告于治朝。于戏!邦教所基,人伦兹重。涂山启夏, 太任兴周,勤劳一时,焜耀万世。乃其总笄栉纚,日侍慈颜,衡紞纮綖,时承宗祀,庶几天下之俗,知我门中之私。可立为皇后。其合行册礼,令有司检详典故以闻。」 治平二年九月十八日,命参知政事赵 撰册文并书。 十二月十六日,郊祀礼毕,帝御文德殿,遣摄太尉、宰臣曾公亮公:原作「元」,据《宋史》卷二一一《宰辅表》二改。,摄司徒、枢密副使陈升之,持节册命皇后。册文曰:「皇帝若曰:惟坤仪承天以亭育万物,惟阴景配日以照临四方,惟后德佐王以化成天下,盖风乎远者必始于近,正其国者先齐其家。有(辛)[莘]翼商,涂山兴夏。舜以二女,茂昭厘降之文;周以大姒,聿称大明之咏。此有国之成宪,古今之常道也,可不慎焉!朕猥当洪业,获奉皇图,袭先帝之大基,承长乐之慈荫。粤求内助,率迪故常。咨尔高氏,惟乃祖休有丕烈,显于家邦,勋昭前人,庆浃后世。眷乃淑哲,雍和粹纯,贵而能去其骄,动而能约以礼。自嫔藩邸,肇正壸仪;肆朕缵服,辅予忧勤。矧慈寿徽音,方资善继;六宫懿范,宜有宗师。故 公卿士,佥绎旧典,遂加褕狄之饰,允正长秋之位。诞告有众,既吁外庭;式契元龟,协诹谷旦。今遣摄太尉、中书侍郎、兼户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曾公亮,摄司徒、枢密副使、尚书礼部侍郎陈升之,持节册命尔为皇后。夫《家人》正内,《易》所以显于象中;《关雎》进贤,《诗》所以为之风首。惟其懋乃德,迪厥善,畅肃雍之化,敦《螽斯》之义,尚播美于彤史,以光乎万世,岂不韪欤!」百官自文德殿移班合门拜表称贺,又上表笺贺皇太后、皇后于内东门。 神宗治平四年二月六日,即位未改元。制曰:「王者制治当天,法阴阳而布风化;自家刑国,正夫妇以穆人伦。惟长秋之冠六宫,首六教而光万 。朕祗膺顾命,获荷丕基,秩容典以敦睦,稽礼经而必叙。安国夫人尚氏,德教柔顺,道义贤和,锺相阀以挺生,积善祥而袭庆。自居藩邸,辅佐朕躬,肃(行佩)[珩佩]以无哗,鉴图史而有毖。属缵承于宝祚,用进陟于坤仪。咨以佥谐,重于国体。于戏!晨昏养之文,思谨奉于两宫;粢盛祭之伦,必虔恭于七庙。着雍睦为嫔则,尚节俭为民彝,茂宣懿猷,助我善教。可立为皇后。其合行册礼,令有司检详典故以闻。」 熙宁二年正月十四日,命参知政事王安石撰册文并书。 四月二十六日,上御文德殿,遣摄太尉、枢密使吕公弼,摄司徒、参知政事唐介,持节册命皇后。册文曰:「皇帝若曰:自昔有天下,必择建厥配,以承宗庙,以御家邦。肆朕受命,奉循前烈,考慎典册,以祈协于神民。咨尔向氏,懿柔淑恭,旧有显闻。肇功惟祖功:原作「初」,据《临川先生文集》卷四五、《宋大诏令集》卷一九改。,弼亮帝室,流德之泽,覃延后嗣,是产硕媛,比贤姜、任。越朕初载,来嫔藩邸,盥馈在中,率礼无违。以至嗣服嗣服:原脱,据《临川先生文集》卷四五、《宋大诏令集》卷一九补。,祗承内事,斋明夙夜,罔有旷失。宜崇位号,表正宫庭。今遣摄太尉、枢密使、检校 太傅、行尚书刑部侍郎吕公弼,摄司徒、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王安石,持节册命尔为皇后。夫惟兴王,厘厥士女,咸自内始,达于四海。朕克勤,人用弗怠;朕克俭,人用弗奢;朕克正,人用无敢侧颇僻。尔励相朕,乃济登兹。于戏!匪初惟艰,惟慎厥终,尔忱念兹,朕以永飨天禄,尔亦豫有无疆之福,岂不韪哉!」 哲宗元符二年九月七日,皇太后手诏赐宰臣章惇曰:「朕以卿等上表请建中宫事禀于两宫,皆以为莫宜于贤妃刘氏,柔明懿淑,德冠后宫,诞育元良,为宗庙万世之庆。中宫将建,非斯人其谁可当 所宜备举典册,以正位号,恭依慈训,即班礼命。」 八日,制曰:「朕获以菲质,绍承宝图。历观王化之兴,莫非内德之茂。惟时淑媛,祗事掖庭,生尔天材,立我国本。其涓谷旦,升冠长秋,章妇道于家人,焕母仪于天下。贤妃刘氏心容具善,德履参和。弓韣祠禖,蚤歆帝武之敏;簟筦考室,遂占熊梦之祥。诞降元良,来符亨会。属中宫之虚位,适宰府之有言,以七庙祭祀必有以共承,两宫奉养不可以无助。朕躬禀慈训,钦聆玉音,谓其有柔明之姿,懿淑之德,载育长嗣,垂庆万年,亮非斯人,谁可为后。宜举典册之备,以正位号之崇。播告治朝,是颁休命。于戏!虞舜之厘二女,帝喾之登四妃。冠德后宫,远则贵人选(逮)[建]于永平之岁;锺英甲族,近则德妃礼命于祥符之年。匪朕私恩,具咨故实。尚协修于阴教,其笃叙于壸彝。忧若《关雎》之进贤,仁如《樛木》之逮下,成《麟趾》之信厚,致《螽斯》之众多,燕及家邦,永绥福祚。可立为皇后,令所司备礼册命。」先是,将立后,内出皇太后手诏曰:「非此人其谁可当 」翰林学士蒋之奇载其语于白麻,故有「亮非斯人谁可为后」之语。其后皇太后临朝,以瑶华无辜被废,遣治元符立后之因,诏之奇进所奉手诏,验其字画,乃刘友端所书。之奇帘前奏曰:「当时降制用手诏语,皆得旨,不谓皇太后不知也。」皇太后谕曰:「当时实未(常)[尝]见,唯九月二日先(常)[帝]来殿中,云章惇等乞立中宫,议已定,欲初七日降制,自后文字皆不曾见。友端、郝随辈误先帝多矣。」它日曾布问惇:「立元符手诏是刘友端书,外间有人进入文字,皇太后未尝见问,何也 」惇遽曰:「是惇进入。先帝云已得两宫旨,令撰此诏意。」于是二府以惇语奏,徽宗及皇太后曰:「惇罪诚不可贷,然不可暴扬者,正为先帝尔。」是时章惇专政,结内侍郝随以固权宠,刘友端助之。三人凶狡相济,故长乐手札惇撰定进入,友端矫制书之。宫禁事秘,人莫得而辨也。 同日,命尚书左丞蔡卞撰册文并书。 二十七日,上御文德殿,遣摄太尉、宰臣章惇,摄司徒、中书侍郎许将,持节册命皇后。册文曰:「皇帝若曰:古之明王,天立厥配,以赞助其行事,御于家邦。朕嗣有令绪,抚绥万方,若稽大 猷,严所登建,以奉宗庙,非朕敢私,图惟其人,在帝所右。咨尔贤妃刘氏,懿柔淑哲,维德之行,自初叙御,率礼不越,震夙之庆,协于声诗。乃生元子,诞受帝祉,立我国本,垂休无疆。朕率吁庶言,恭承慈训,敷教在位,莫如尔贤,神人允谐,命尔予翼。其膺典册,正位宫庭。今遣摄太尉、金紫光禄大夫、守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章惇,摄司徒、右光禄大夫、守中书侍郎许将,持节册命尔为皇后。夫王化之美,必自内始,浃于四海,凡厥攸行,罔不在初。尔为顺,故能上承两宫,化天下以妇道;尔惟明,故〔能〕迪朕夙夜无怠,以懋尔德,毗(于)[予]一人,永绥兆民「永」、「兆」二字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九补。。天其申命于我家,尔亦永膺多福,岂不韪欤!」礼毕, 臣诣东上合门拜表称贺,又贺皇太后、皇太妃、皇后于内东门。 元符三年二月二十八日,徽宗即位未改元。制曰:「朕嗣守令绪,若稽前人。王假有家,所以始基邦教;天作之合,所以缵成治功。肆朕柬求柬:原作「作」,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九改。,惟古时宪。咨尔万方之有家,听予一人之告猷。顺国夫人王氏,徽柔懿和,温恭慈顺。胄自勋阀,嫔于王藩。夙夜在公,克明其德;朝夕匪懈,淑谨其身。兹入绍于基图,用申加于位号,以承九庙之祀,以刑四海之风。于戏!古先哲王,肇修人纪,厘厥士女,御于家邦。惟克艰则罔有后艰,惟克正则罔敢不正。尔励朕相,予惟汝嘉,朕其永孚于休,尔亦并受其福。可立为皇后,令有司择日备礼册命。」 徽宗崇宁二年六月五日,上御文德殿,遣摄太尉、宰臣蔡京,摄司徒、中书侍郎赵挺之,持节册命皇后。册文曰:「皇帝若曰:昔之制后,缵王之事,以听天下之内治,其义配于乾坤。非有《关雎》之淑则不足以帅六宫,非有《樛木》之仁则不足以羞众善。王化之美,自其躬兴,播之声诗,后世承式。肆朕时若,以蕲协于前人。咨尔王氏,徽柔静专,夙蹈彝训。惟乃显祖,服劳王家,庆锺令人,启大厥后。越朕初载,来嫔于藩,爰逮缵承,克资劢相朕。上帝眷佑,元子挺生,恪勤祗修,夙夜靡懈。膺受册典,神人允谐。今遣摄太尉、右光禄大夫、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蔡京,摄司徒、中大夫、中书侍郎赵挺之,持节册命尔为皇后。惟先哲王,建用皇极,能使天下好于其家。尔克诚,其膺不僭;尔克和,其应不乖。尔尚辅予,惟以一德,无俾姜、任专美于周,则有宋惟时建无穷之基,尔亦与有无穷之闻,岂不韪欤!」 大观四年十月二十一日,制曰:「天地定位,二气合而万物生;日月并明,四序时而百度正。朕祗膺先烈,嗣守丕图,顾修身而治家,将明内而齐外。稽《关雎》正始之义,考《思齐》嗣徽之音,用昭俨极之尊,爰求硕德之媛,扬于路寝,正厥坤仪。贵妃郑氏,婉淑柔明,谦恭靖密。辅予内治,顾已历年。怀《卷耳》之进贤,体《樛木》之逮下,警戒有相成之道,忧勤无私谒之心。鉴图史之训以持身,谨珩佩之节 以率下。德高禁阃,位极元妃。属长秋之久虚,致大臣之屡请。远惟东汉,得永平选建之公;近则真皇,有祥符宣制之比。龟筮协吉,袆翟有光。既勤绩于壸中,更仪刑于天下。一人有庆,万世无疆。于戏!王假有家,化必资于阴教;天作之合,理非(侍)[待]于人为。灵承七庙之休,表倡六宫之治。惟久乃济,非初其难。用燕及于家邦,兹永绥于福禄。可立为皇后,仍令有司择日备礼册命。」 十二月十八日,议礼局奉御笔:「据所奏皇后受册仪制,颇未详备。比览《开元礼》嘉礼,册命皇后,于皇后殿张幄位,设宫架乐,进重翟,诸位屯门列仗之类,其礼详尽。宜精加讨论,重别议定。」本局看详:临轩册使,皇帝御文德殿,服通天冠、绛纱袍, 臣并朝服,陈黄麾细仗,依古用宫架。册使出殿门,依近议不乘辂。权以穆清殿为受册殿。其日皇后服袆衣,其奉册宝授皇后,皆用内侍。受册讫,皇后上表谢皇帝,内外命妇立班称贺, 臣入殿贺皇帝,于内东门上笺贺皇后。其上礼仪注,乞依进马条令施行。其会 臣及皇后会外命妇仪注,并乞遵用《开元》、《开宝礼》开宝:原无「开」字,据《宋史》卷一一一《礼志》一四补。下文同。从之。又按《开元》、《开宝礼》,皇后受册及内外命妇班贺,皆于受册之殿陈宫架,用女工,升降行止并以乐节。乞定乐名,别撰乐章。及修皇后谒景灵宫仪注,诏付议礼局。 政和元年正月二十五日,皇后上表乞免受册排黄麾仗及乘重翟车、陈小驾卤簿等。诏依所乞,其延福宫受册依已降指挥,朝谒景灵宫止依近例。 二月九日早一刻,开内门,文武百官、未升朝官由右掖门,宗室及诸司使副至殿直由东华门、左掖门,入赴朝堂内外幕次换朝服,未升朝官公服。赴殿庭立班。俟皇帝赴文德殿西合,皇后册宝降出,由东正合门至文德殿庭权(直)[置]。侍中奏中严外办,承旨索扇,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以出,乐作。即御座,乐止。扇开,太尉、司徒入门,奏《正安》之乐,乐作,至位,乐止。在位官皆再拜。侍中宣制曰:「册贵妃郑氏为皇后,命公等持节展礼。」宣讫,太尉、司徒再拜,侍中退。门下侍郎以节授太尉讫,次中书令取册授太尉讫,兴,置于案,举案退。册文曰:「皇帝若曰:王者体象二仪,宪法两曜,登建正后,以临兆民,盖以端本人伦,始基王化。朕亲承丕绪,若稽前训,睠图硕德,以御邦家。咨尔贵妃郑氏,秉柔明之懿则,赋燕婉之令猷。袭庆儒宗,俔天异表。自居藩邸,蚤辅朕躬。感会云龙之期,浸膺褕翟之贵。寤寐思服而有进贤之志,夙夜匪懈而无私谒之心。深避外家之宠荣,每坚冲恳;屡被褒功之典策,推以惠畴。无珠玉美丽之矜,惟诗书理义之阅。行高往籍,德冠后庭。睠长秋之久虚,属大臣之屡请,朕考古以定命,卜龟而见祥。宜进正于中宫,俾专听于内治。今遣摄太尉某、摄司徒某,持节册命尔为皇后。夫上承九 庙之禋洁,下隆六寝之表仪,位弥高则施愈光,德益新则望愈理。涂山启夏,太任兴周,流芳六经,垂誉万世。尔其益圣素蕴,追配前人,朕永享无穷之休,尔亦有无穷之闻,岂不韪欤!」太尉、中书令、中书侍郎复本班,侍中取宝以授司徒讫,兴,置于案,兴案退。司徒、待中、门下侍郎复本班,在位官皆再拜,太尉押册,司徒押宝,出文德殿门。礼仪使奏礼毕,皇帝降坐,承旨索扇,乐作。入东房,乐止。所司承旨放仗,在位官皆再拜讫,退归幕次。俟太尉、司徒诣文德殿庭复命讫,文武百僚常服赴东上合门拜表贺皇帝,内东门司进笺贺皇太后。 钦宗宣和七年钦宗即位未改元。》之德,抚列媵以咸均。实生 十二月二十五日,制曰:「进贤而王化基,道允资于淑女;正家而天下定,议盖总于严君。朕蚤践储闱,肇临宸极。仰遵圣训,当茂建于长秋;俯重人伦,肆诞扬于异数。载涓良日,敷告具僚。皇太子妃朱氏性禀贤明,心存婉嫕。毓于庆阀,素隆邦媛之风;嫔我震维,夙悟阴仪之政。居每观于图史,动常谨于佩环。节俭《葛覃》之功,服澣袍而无厌;和平《芣(申)[甲]观之孙,弥荷中宫之睠。爰当履阼,方赖协心。朕欲黛耜劝耕,尔则供后熟之种;朕欲紫(壈)[坛]蒇事,尔则备亲蚕之衣。可以远过于二《南》,可以丕宣于四教。是用褒其兰驭,登以椒涂,焕缛礼于金根,蔼令名于王度。制皆考古,恩匪 私。于戏!妫水兴虞,遂致五典克从之 ;涂山翊夏,终成九功惟叙之歌。勉继徽音,益光懿范。可立为皇后,其合行册礼,令有司检详典故以闻。」 【宋续会要】 此下原有标目「后礼」。按以下仍为册后之礼,非别是一门,今删 。 淳熙十六年二月二日,诏:「恭奉至尊寿皇圣帝圣旨,皇太子妃李氏册为皇后。」 十一日,制曰:「缵女于莘,三代必资于内助;自家刑国,二《南》寔首于正风。朕嗣守宗祧,始基王化。恭禀圣皇之命,仪图妇德之良。粤在初潜,得君子好逑之配;逮兹践祚,建长秋俪极之尊。爰择刚辰,诞扬涣号。妃李氏柔嘉而庄栗,仁俭而静专。箴规不待于姆师,言动率循于法度。表应俔天之异,蔼着令猷;庆锺指李之祥,亶为名阀。有来懿范,作合朕躬。吉占 于和鸣,盛礼光于厘降。曩开恭邸,已疏定国之封;洎正储闱,遂锡元妃之册。就馆早临于甲观,抱孙久副于慈怀。每娱侍于亲庭,实佐予于子职。忧勤在念,警戒相成。朕有惭文命之贤,揖逊钦承于尧舜;尔能法思齐之行,音徽嗣鬯于姜任。祗奉国章,俾仪坤极。于戏!予治外而后治内,所以明人伦;予亲耕而后亲蚕,所以风天下。予欲奉三宫之孝养,尔则助调于旨甘;予欲严九庙之蒸尝,尔宜躬视于涤濯。协宣阴教,训迪阃彝,益昭不显之光,长保无疆之禄。可立为皇后,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 九月二十一日,诏书撰册文并篆宝文,差同知枢密院事葛邲。 十一月四日,诏李氏立为皇后,册宝日分用正月十九日。 十二月四日,礼部、太常寺言:「依仪,皇帝御文德殿发册宝,皇后受册宝于穆清殿,乞令都大主管官相视殿分,权作穆清殿受册宝行礼。」诏以后殿权为穆清殿。 十五日,礼部、太常寺言:「皇后受册,合差内给事、内谒者监并读册举册宝及(夫)主当内侍等官,乞依礼例,令太常寺具窠目报内东门司取旨差。尚宫、司赞、典赞等,并系宫人至日赞引行礼,乞依礼例差内侍官三员,取太常寺受册仪范于禁中教习。」从之。 同日,又言:「依仪,皇帝御文德殿发册,其日尚辇陈大辇于西阶下,东向,乞依例权不陈设。」从之。 二十一日,诏奉册宝使差右丞相留正,奉册宝副使知枢密院事王蔺,奉册取册授奉册宝使并后从册同知枢密院事葛邲,奉宝取宝授奉册宝副使并后从宝户部尚书叶翥。 二十六日,诏册命皇后,临轩发册宝:礼仪使前导,权吏部尚书郑侨;奏中严外办,权兵部尚书、兼知临安府张杓;御前奏中严外办,吏部侍郎余端礼;奏解严,礼部侍郎李巘;御前奏解严,给事中胡晋臣;承旨宣制,中书舍人罗点;奉节,右谏议大夫何澹;举册官,权吏部侍郎陈骙、权户部侍郎赵彦逾;举宝官,权吏部侍郎吴博古、殿中侍御史范处义;太常卿押乐,右正言黄抡;太常博士引奉册宝使,监察御史计衡;引奉册宝副使,监察御史林大中;引礼仪使,太常少卿丘 ;协律郎举麾诣文德殿下,太常丞林湜;诣 穆清殿门外,太常博士兼实录院检讨官汪逵。 二十七日,诏皇后受册外符宝郎二员,仓部郎中赵伯达、太常寺主簿徐柟。 绍熙元年正月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皇后受册,依礼例,宰执率文武百僚诣文德殿,次诣重华宫拜表笺称贺。乞令礼部修撰,俟拜表笺讫,令本殿官进入。」从之。 同日,又言:「正月十九日发中宫册宝,欲前三日赴文德殿庭并穆清殿门外习仪,其日礼部册宝下并用介(绩)[帻]绯衫。」从之。 同日,又言:「依《五礼新仪》,皇后受册毕,择日乘重翟车,有司陈小驾卤簿、仪仗朝谒景灵宫。所有今来皇后受册毕,欲乞先诣钦先孝思殿祖宗神御前行烧香之礼讫,次诣慈福宫朝谢寿圣皇太后,次诣重华宫朝谢至尊寿皇圣帝、寿成皇后。其朝谒景灵宫,缘重翟车等未备,今欲乞止用肩舆、龙檐子。」从之。 十九日,上御文德殿,遣右丞相留正、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王蔺持节册命皇后。册文曰:「皇帝若曰:天地合德,所以成阴阳之和;君后齐体,所以听内外之治。朕以菲质,膺寿皇付托之重,嗣有令绪,永惟伉俪之懿,稽经诹律,亦惟其礼之称而已。肆承慈训,俾进位于长秋,神人允谐,朕躬敢弗祗若!咨尔妃李氏,慈明正淑,备有嘉德,梦月之祥,俔天之表。生于勋阀,早昭惠问。越自初载,来嫔藩邸。克相朕躬,以御于家邦,日宣令猷,警戒不怠。自家刑国,诚可以正坤极而母仪天下矣。今询考卜筮,显设容物,遣使正议大夫、右丞相、清源郡开国公、食邑四千五百户、食实封一千二百户留正,副使太中大夫、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庐江郡开国侯、食邑一千二百户、食实封三百户王蔺,持节册命尔为皇后。于戏!三代多内德之助,二《南》为王化之基。洪惟我家,代有壸则,姜、任并美,千载一时,嗣厥徽音,惟后时克。予欲奉两宫之养,后则视饔膳以致乎顺;予欲严太室之享,后则助蒸尝以致乎钦。无险诐私谒则可以辅佐君子,能恭俭节用则可以化成妇道。佑我鸿图,光于彤管。朕承休无斁,后亦并受其福,岂不韪欤!」宝以「皇后之宝」为文。 绍熙五年七月六日,诏:「恭奉太皇太后圣旨,皇子嘉王已即皇帝位,夫人韩氏册为皇后。」 八月十四日,制曰:「王者体元以居正,方临中夏之朝;君子治国先齐家,爰举长秋之礼。乃眷菲凉之质,仰承熙洽之期。尊尊亲亲,既隆于孝理;夫夫妇妇,式懋于人伦。播告大廷,用孚 听。崇国夫人韩氏柔和而端敏,肃靖而宽容。居惟图史之遵,动中佩环之节。顷奉重闱之命,肆求名阀之良,作合潜藩,克彰懿范。辅佐于内,形朝夕至勤之思;警戒不忘,有夙夜相成之道。惟尔祖一德格天之业,为我家两朝定策之勋。安社稷而勒功于鼎彝,仍父子而配食于宗庙,丕积庆羡,笃生令姿。兹予 入绍于基图,俾尔申加于位号,以应隆慈之旨,以明正始之风。于戏!《书》称尧、舜、禹之传,朕实艰于负荷;《诗》美姜、任、姒之圣,后惟谨于仪刑。服澣濯以躬俭,则可以教行于宫中;执饔膳以佐馂,则以化成于天下。助修治道,益显家声。可立为皇后,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 庆元二年五月二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皇帝御文德殿发册,其日尚辇陈大辇于西阶下,向东,乞依例权不陈设。」从之。 七月十二日,诏书撰册文并篆宝文,差签书枢密院事叶翥。 八月十五日,礼部、太常寺言:「依仪,皇帝御文德殿发册宝,皇后受册宝于穆清殿,乞令都大主管官相视殿分,权作穆清殿受册宝行礼。」诏以后殿权为穆清殿。 二十七日,诏:奉册宝使,太(常)[傅]、左丞相京镗;奉册宝副使,太保、枢密院事郑侨;中书令奉册取册授奉册宝使并后从册,参知政事谢深甫;侍中奉宝取宝授奉册宝副使并后从宝,参知政事何澹;礼仪使前导,签书枢密院事叶翥。 九月十二日,礼部、太常寺言:「依《五礼新仪》,皇后受册,择日乘重翟车,有司陈小驾卤簿仪仗朝谒景灵宫。今来皇后受册毕,欲乞先诣钦先孝思殿祖宗神御前行烧香之礼讫,次诣慈福宫朝谢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次诣寿慈宫朝谢寿成惠慈皇太后,次诣寿康宫朝谢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寿仁太上皇后。其朝谒景灵宫,缘重翟车未备,今乞止用肩舆、龙檐子。」从之。 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十月六日皇后受册毕,宰执率文武百僚诣文德殿拜表贺皇帝,次移班稍东拜笺贺皇后,次诣寿康宫殿下拜表贺圣安寿仁太上皇帝,次移班稍南拜笺贺寿仁太上皇后,次诣慈福宫殿下拜笺贺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次移班稍东拜笺贺寿成惠慈皇太后。其表笺乞令礼部修撰,所有慈福宫、寿慈宫、寿康宫笺表,俟拜笺表讫,系本殿官进入。」从之。 同日,诏皇后受册外符宝郎二员,吏部郎中张釜、太常丞张震。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发中宫册宝前三日,赴文德殿庭并穆清殿门外习仪,其日礼部册宝下并用介帻绯衣。」从之。 十九日,礼部、太常寺言:「皇后受册,合差内给事、内谒者监并读册举册宝及主管内侍等官,乞依礼例令太常寺具窠目报内东门司取旨差。内所差尚宫、司赞、典赞等,并系宫人至日赞引行礼,乞依礼例差内侍官三员,取太常寺受册仪范于禁中教习。」从之。 二十一日,诏册命皇后,临轩发册宝:中严外办,翰林院学士傅伯寿。御前奏中严外办,权吏部尚书许及之。奏解严,中书舍人谢源明。御前奏解严,谏议大夫刘德秀。承旨宣制,起居郎兼刑部侍郎张孝伯。参知政事奉节,起居舍人胡(弦)[纮]。举册官,太府少卿兼知临安府王溉、殿中侍御史 姚愈。举宝官,监察御史张伯垓、金部郎中赵师炳。太常卿押乐,秘书郎兼都管郎官费士寅。太常博士引奉册宝使,太常寺主簿张经。引奉册宝使,太府寺主簿商飞卿。引礼仪使,秘书郎陈宗召。协律郎举麾诣文德殿下,秘书丞曾(焕)[ ]。诣穆清殿门外,秘书省校书郎陈岘。 九月二十八日,诏将来皇后受册宝毕日,命妇并免入贺。 十月六日,上御文德殿,遣右丞相京镗、知枢密院事郑侨持节册命皇后。册文曰:「皇帝若曰:干元之大,必有坤元以合其德;外治之听,必有内治以辅其成。朕祗奉燕诒,绍休丕绪。载考古昔,王化有基,《关雎》首于《周南》,《家人》繇于羲《易》,盖所以明君后齐体,宜崇伉俪,以配宸极之尊。是用遵隆慈之旨,彰作合之祥,正位长秋,其曷敢后 咨尔夫人韩氏,淑哲自天,静专居体,动中礼法,丕勤姆师。堂堂忠献,实惟尔之旧门,定策两朝,勋在王室,浚源流光,以大厥后。宜其曾沙启庆,俔天有子,来嫔藩邸,维德之行。底予践祚,亦既登建,分任阴教,佐理初元。发令门而新彤管之辉,进群御而有金环之喜。适符亨会,稽彝典,举褥仪,恭上三宫之徽号,后乃母临万国,夙有禀命,容物显设,亶维其时。今遣使摄太傅、右丞相京镗,副使摄太保、知枢密事郑侨,持节册命尔为皇后。于戏!念之哉,有周之兴,任、姒并美。曰任思媚,能慕太姜之所行;曰姒嗣徽,能缵太任之女事。诗雅称述,克继是先。后执妇道,内则事姑,又有二大姆在上,躬行揭则得于亲承。惟肃敬宗庙,乃助予致孝享也;惟钦奉重闱,乃助予严至养也。予欲崇俭,宜安服于练缯;予欲省耕,宜率职于茧馆。言不踰阃则无私谒之心,仁以逮下则有和平之乐。并此众善,彰厥有常。仰协今日,同而无愧,毗予一人,共承天命,锡羡开统,则百斯男。我国家无疆惟休,后亦受福千万年有永,岂不韪欤!」 嘉泰二年十二月十四日,制曰:「天下系一人之本,治必始于齐家;王者形四方之风,化允资于后德。朕方务辑宁于万 ,孰其专听于六宫 眷中壸之久虚,属重闱之有命,升贤妃掖,作俪宸居。爰即路朝,诞扬显册。贵妃杨氏温和而婉淑,聪睿而敏明。窈窕好逑,声播睢河之远;恭俭节用,志存葛谷之延。系遥缀于赤泉,选亟充于紫禁。动皆合度,无烦女史之规;巧出自然,不待天孙之乞。惟时尧母,念我文孙,美其冠于后庭,使之见于丙殿。进止仰风容之盛,勤劳殚朝夕之思。象既炳于次星,华遂参于褕狄。秉心弥恪,处贵益谦。图籍陈前,览古今而洞鉴;珩璜在佩,谐韶濩以锵鸣。占合寿房,异符俔表。朕追怀良佐,孰绍芳猷,顾尝居坐论以首陪,必能追行事而踵及。众虽共属,事靡敢专。兹奉寿慈之训言,俾正长秋之位号。爰差谷旦,进处椒房。夫合坤元者惟柔正之攸行,而 在中馈者由巽顺而无遂。予欲严清庙之祀,尔其躬织紞而奉齐皿;予欲承长乐之颜,尔必勤侍膳而佐(骏)[馂]。抚育则宜劳瘁之过,荐达则当宠 之增。用开百世本支之祥,以慰兆民父母之望。于戏!遵永平之(事故)[故事],已先令德之登;嗣大姒之徽音,勉企思齐之圣。内翊宣于阴教,俯笃棐于民彝。惟能明章妇顺之成,斯保绥将福履之固。可立为皇后,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 十九日,礼部、太常寺言:「依仪,皇帝诣文德殿发册宝,皇后受册宝于穆清殿,乞令都大主管官相视殿分,权作穆清殿受册宝行礼。」诏以后殿权为穆清殿。 二十七日,又言:「依《五礼新仪》,皇后受册,择日乘重翟车,有司陈小驾卤簿仪仗朝谒景灵宫。今来皇后受册毕,乞先诣钦先孝思殿祖宗神御前行烧香礼讫,次诣寿慈宫朝谢寿成惠圣慈佑太皇太后。其朝谒景灵宫,缘重翟车等未备,乞止用肩舆、龙檐子。」从之。 三十日,又言:「将来皇后受册毕,宰执率文武百僚诣文德殿拜表贺皇帝,次移班稍东拜笺贺皇后,次诣寿慈宫殿下拜笺贺寿成惠圣慈佑太皇太后,其表笺乞令礼部修撰。所有寿慈宫、文德殿笺表,俟拜笺表讫,系本殿官进入。」从之。 同日,又言;「皇后受册,合差内给事、内谒者监并读册宝及主管内侍等官,乞依礼例令太常寺具窠目报内东门司取旨差。所差尚宫、司赞、典赞等,并系宫人至时赞引行礼,依礼例差内侍官三员,取太常寺受册仪范于禁中教习。」从之。 同日,又言:「发中宫册宝前三日,赴文德殿庭并穆清殿门外习仪。其日册宝下,并用介帻绯衫。」从之。 闰十二月二十九日,诏命皇后临轩发册宝:中(殿)[严]外办,中书舍人颜棫。御前奏中严外办,权吏部侍郎曾 。奏解严,权工部侍郎兼国子祭酒李寅仲。御前解严,中书舍人王客。承旨宣制,权礼部侍郎兼中书舍人林采。参知政事奉节,权户部侍郎王(( 肃))[违]。举册官,殿中侍御史张泽、左司谏宇文绍节。举宝官,监察御史李景和、监察御史林行可。太常卿押乐,太常少卿薛绍。太常博士引奉册宝使,将作少监兼权尚右郎官陈景思。引奉册宝副使,军器少监兼知临安府李澄。引礼仪使,礼部郎官陈岘。协律郎举麾诣文德殿下,太常博士钱易直。诣穆清殿门外。太常寺主簿叶时。 三年正月十一日,诏撰册文知枢密院事陈自强,书册文参知政事许及之,篆宝文参知政事张岩。 二十五日,诏奉册宝使,太傅、知枢密院事陈自强;奉册宝副使,太保、参知政事许及之;中书令奉册取册授奉册宝使并后从册,同知枢密院事袁说友;侍中奉宝取宝授奉册宝副使并后从宝,权吏部尚书兼给事中费士寅;礼仪使前导,吏部侍郎张伯垓。 二月六日,上御文德殿,遣知枢密 院事陈自强、参知政事许及之,持节册命皇后。册文曰:「皇帝若曰:正二《南》而始化基,《诗》所以咏后妃之德;立六宫而听内治,《礼》所以章家国之和。朕缵绍帝图,修明邦典。椒壸虚位,历日弥长,睠我哲媛,当冠妃掖。太母有命,庸建尔于长秋;神人协龢,朕其敢不祗若!咨尔贵妃杨氏,敏齐端靖,淑誉日章。维昔河洛之间,受姓显著,绵绵系绪,席庆延光,懿德天成,动合绳矩。自其名参宫秩,益播管彤;见于长乐,进止有度。逮登配次星之象,亦既宣内则之勤。日者展礼东朝,扬徽镂玉,荣怀之祉,衍于我家,是用虔禀慈音,趣正位号。螭玺采绶,翚衣翟车,诹合彝章,昭陈容物,于以承天禄而表坤极也。遣使宣奉大夫、知枢密院事、清源郡开国公、食邑三千八百户、食实封一千四百户陈自强,副使宣奉大夫、参知政事、同提举编修敕令、永嘉郡开国公、食邑三千九百户、食实封一千二百户许及之,持节册命尔为皇后。于戏,念之哉!朕惟中兴以来,三圣授受,母仪俪极,家法相传,虽尧妃舜嫔,涂山配禹,不是过也。缵美嗣徽,惟后时克。予欲享九庙,后共玉齑,崇吉蠲也;予欲事重闱,后备珍养,奉怡愉也。茧馆亲蚕,相予耕藉,示崇本也;练常绢饰,赞予卑服,昭尚俭也。使私诐之谒不行,而和平之美可辑,则予一人以怿,后亦永有无疆之休,不其韪欤!」临轩发册仪注,并如庆元二年十月册皇后之制。皇后受册仪注,并如庆元二年十月册皇后之制。皇后表谢、皇后受内外命妇贺、皇后会外命妇仪注,并如庆元二年十月册皇后之制。皇后还宫,礼毕,宰执率文武百僚诣文德殿拜表贺皇帝,次移班稍东拜笺贺皇后,次诣寿慈宫拜笺贺寿成惠圣慈佑太皇太后。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三 册命皇太子妃 册命皇太子妃 【宋会要】 册命皇太子妃。徽宗政和五年三月二十九日,御笔:「朕嗣有令绪,惟怀永图,御于家邦,预建太子。若古之训,扬于大廷,以荐君臣父子大伦之恩,以立宗庙社稷万世之本。无疆之恤,申命于休。年既冠于阼阶,礼及时而有室,必立之配,以宜其家。可令有司选皇太子妃,仍讨论典礼以闻。」 六年五月九日,命翰林学士承旨王黼书撰册文,礼部尚书白时中书篆印文。后王黼丁父忧,改命翰林学士刘嗣明书撰。 六月十三日,制曰:「朕祗承天序,懋建储闱。既假有家,式厚人伦之本;用求厥配,助成王化之基。眷乃懿亲,惟时淑女,诞扬显命,敦告群工。少傅、恩平郡王朱伯材女孺人朱氏,毓德粹温,秉心渊静。以祗以顺,夙资天性之良;有言有容,允蹈公官之教。家风素绍,祖泽覃延。庆在后人,誉闻当世。出自钦成之裔,来嫔上嗣之贤。朕临御治朝,讲明盛礼,缙绅在列,金石充庭,爰亲饰于迩臣,肆丕成于庆事。蓍龟既吉,荐鴈甫期,宜侈闳休,以昭异数。灿然仪服之盛,申以册书之荣。国典有期,师言雅穆。于戏!合二姓之好,是谓政先;形四方之风,率繇近始。尚迪柔嘉之则,往思盥馈之恭。克称(龙)[宠]庥,永膺燕誉。可特选充皇太子妃,仍令所司备礼册命。」 十七日,发册。册文阙。以下《续国朝会要》。《国朝中兴会要》无此门。 孝宗 干道元年九月八日,制曰:「建元良而正万国,有严天序之承;明内则以风四方,斯迪人伦之厚。乃睠储闱之贵,允资妃阃之贤。宜懋举于典章,用申崇于位号。广国夫人钱氏,气锺和粹,性禀靓渊。生忠孝之家,袭将相侯王之庆;遵图书之戒,备言容功德之命。擢秀外 ,作嫔上嗣。服饰盛笄珈之美,起居循珩瑀之音。兹予肇启于青宫,惟尔增华于彤管。画堂甲观,既升鹤禁之华;绮绂金龟,爰焕龙光之渥。诏布纶言之宠,载加册命之优。以笃邦彝,且章妇顺。于戏!受祉而施于子,方隆监抚之权;治〔国〕在齐其家,尤赖肃雍之化。祗承徽数,益茂芳猷。可立为皇太子妃,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辞不受册。 七年三月二日,制曰:「门下:御家邦而为治,既茂于储闱;助匕鬯以宁亲,盖有资于内捆。眷时淑媛,夙蓍妇功,方开二极之祥,宜进元妃之贵。肆颁显命,用播芳猷。定国夫人李氏,柔正而和,静专以肃。望高阀阅,参联四姓之华;行饰箴规,久蹈二《南》之教。惠问蔼称于冠族,盛年作合于嗣贤。固非衣绛缘以徼内殿之观,实乃正结褵以谐中馈之礼。德容兰郁,久疏定国之封;福禄(州)[川]增,爰启春宫之庆。顾元良之克立,斯伉俪之兼崇。副珈昭象服之宜,懿范应前(前)星之焕。寔章明于嫔则,益敬戒于尔仪。庸笃恩徽,聿隆风化。于戏!佩珩璜而中节,蚤膺君子之逑;事笄总以承颜,亶示人伦之正。其祗家训,以对宠光。可立为皇太 子妃,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辞不受册。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三 亲王娶 亲王娶 【宋会要】 宋朝亲王娶,初赐女家银万两以修房从。敲门用羊、二十口。酒、二十瓶。红绢,四十匹。下定用羊、二十口。酒、三十瓶。红绢、六十匹。腊面茶、五十斤。缚子茶、五十斤。果、六盘。花、六罩。花粉、十二奁。眠羊卧鹿花饼、千枚。头红绫绢、三十匹。涂金银胜、二十合。罗画胜、百合。小色金银钱、三十千。金钗钏、四双十两。金缠、一副十两。真珠琥珀璎珞、二项。真珠翠毛玉钗朵、二副。 销金生色衣、各一袭。涂金银合、二,各百两。锦绮绫罗。共三百匹。其日女家献象牙笏、一。玉带、一,涂金,银匣盛。泥金缀珠衣、一袭七事。真珠翠毛花、十枝,戴花金钗胜副之。涂金银鞍辔马、一,银缨及绒毛座褥副之。紫丝席帽、一,紫罗金袋副之。乌皮桦、一。涂金银合、一。银钱。千文。纳财用函书、一通。玄纁罗、五匹。绫、十匹。押函马、二匹。羊、五十口。酒、五十瓶。红绢、百匹。花粉、十奁。果、十盘。花、六罩。涂金银胜、二十合。罗画胜、二百合。销金生色绣衣、共十袭。真珠翠毛玉钗朵、三副。黄金器、百两。银器、千两。衣着、千匹。钱、五百千。锦绮罗绫、二百匹。生白绫绢。六百匹。房从则真珠、翠毛、水精玉、琥珀、璎珞、珑璁、耳环、面花、钗梳、冠朵、共百二十七事。金钗钏缠妆具、共百五十三两。涂金银器鞍辔等、五十两。缀珠销金贴金戭金生色绣衣、二十袭,又散衣百八十,鞋革蔑二百緉,手巾百三十,裙簟十八。画胜、十五合。绯罗绣画、银泥帐幔、图鄣、仰额、壁柱、箱笼、 衣、照帊、粉夹、共二百三十四。五色蜡烛、百枚。锦绣被、十五。毡褥帘席、百四十五。卓倚什物、百八十三。镇柜钱银绢、各一百。马。四匹,鞍辔副之。又从人金钗五枝,银饰妆具二百五十两,衣三袭,散 衣二百三十,帐幔毡褥子十二。亲迎日,命亲王夫人一人往迎,赐涂金银装檐子,银一千两。檐子官、十三人。小殿侍,二人。又给行鄣、二。坐鄣、二。方圆扇、四。引帐花、十。烛笼、十。钗插童子。八人骑,分左右前导。及成礼之翌日,宰臣、亲王、使相、节度使以上各进马或银称贺。女家兄弟亦或各献马称贺。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四 改元诏 宋会要辑稿 礼五四 改元诏 【宋会要】 太祖建隆元年正月五日,诏曰:「五运推移,上帝于焉眷命;三灵改卜,王者所以膺图。朕早练龙韬,常提虎旅。当周邦末造,从二帝以征行;洎乔岳缠哀,翊嗣君而纂位。罄一心而事帝,谅四海以皆闻。一昨北虏侵疆,边民受弊,朕长驱禁旅,克日平戎。六师纔发于近郊,万众喧哗而莫遏。拥回京阙,推戴眇躬。幼主以历数有归,寻行禅让。兆庶不可以无主,万几不可以暂停,勉徇 心,已登大宝。宜改显德七年为建隆元年,改国号为大宋。」 四年十一月十六日,诏曰:「朕自三灵眷命,五让兴邦,躬亲罔惮于万几,德教将加于四海。岁时屡稔,华夏大同。盖上穹垂佑于皇家,非凉德自隆于昌运。繇是率百王之旧制,遵千古之宪章,坠典必修,无文咸秩。洁牺 而谒清庙,被大裘而郊上天。明德既馨,神心有答。乃回金辂,载御应门。律且协于黄锺,日正临于甲子。顺三元之更始,庶万汇之咸亨。宜覃旷荡之恩,用慰黎元之望。可改建隆四年为干德元年。」 干德六年十一月二十四日,诏曰:「国家受天景福,率土咸宾,声明洞照于万方,德教咸加于四海。风雨顺而岁稔,干戈戢而刑清。荷上帝之垂休,致中原之大定。仰答自天之佑,恭陈告谢之仪。具物荐诚,神心昭格,霏烟呈瑞,嘉气降祥。宜与寰区,同兹胥 悦。尽日月照临之内,罔间幽遐;极车书混同之邦,咸均雨露。庶成端拱,永洽提封。宜改干德六年为开宝元年。 【宋会要】 开宝九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太宗已即位。诏曰:「朕猥以眇躬,嗣守洪业,托于人上,奄宅域中。常念王业之艰难,勉副兆民之推戴。神器大宝,既负荷以维艰;薄冰深渊,实临履而增惕。自躬亲庶政,励翼小心,晦朔仅同,中外胥悦。盖(宗祖)[祖宗]之垂贶,非寡昧之克(戡)[堪]。今者方国会朝,无防风之后至;公卿在列,见考文之益恭。及物之泽未孚,戴予之心斯切。改元发号,宜表于自新;肆赦眚灾,聿彰于大赉。可大赦天下,改开宝九年为太平兴国元年。 太宗太平兴国九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诏曰:「惟皇抚运,建洪业于中区;惟辟奉天,表至诚于大报。朕自祗膺眷命,嗣守丕基,夕惕晨兴,宵衣旰食,九年于此,罔敢怠荒。而丰岁屡臻,五兵不试,符瑞昭应,书轨大同。顾惟冲人,何能致此,盖昊穹之所降鉴,宗社之所储休。所以躬事禋燔,告谢天地。文物以之大备,声明于是孔昭,六变升闻,百神降假。纯嘏之锡,岂独在予,思与万邦,同兹大庆。宜改纪元之号,仍均作解之恩。可大赦天下,改太平兴国九年为雍熙元年。」 雍熙五年正月十七日,诏曰:「王者握图御极,膺骏命于上穹;务穑劝农,庇蒸民于率土。朕嗣临大宝,十有三年,每思勤俭之风,用洽雍熙之化。民惟 邦本,虽无怠于辑宁;食乃民天,宜务敦于教导。是用举累朝之坠典,籍千亩于近郊。载陟青坛,躬展接神之礼;三推黛耜,式隆敦本之风。岂惟备郊庙之粢盛,抑亦励蒸黎之播殖。万国骏奔而述职,千官星拱以在廷。望宫阙城社之尊,睹声明文物之盛。岂惟寡昧独荷于洪休,思与华夷同均于大庆。宜革纪年之号,仍覃作解之恩。可大赦天下,改雍熙五年为端拱元年。」 端拱三年正月一日,诏曰:「朕司牧黎元,对越穹壤,小心祗栗,明发不遑,思以答上帝之眷怀,跻 生于仁寿。而疆埸甫定,京坻屡登,闾阎臻乎小康,金革至于不用。去秋以骄阳孔炽,膏泽愆期,分命近臣,并走 望。彻县减膳,损抑斯甚;阽原挤壑,祗畏弥深。至诚上通,灵应如响。云始肤寸,已彰救旱之应;雪复盈尺,益表丰年之祥。顾惟眇躬,奉顺天意,宜革纪元之号,用覃肆眚之恩。可大赦天下,改端拱三年为淳化元年。」 淳化六年正月一日,诏曰:「朕以眇躬,缵承丕构,托于兆民之上,二十载于兹矣。夙兴夜寐,罔敢遑宁,未尝发一念不在于黎元,举一事不先于政教。庶修人纪,用答天工。近岁已来,荐逢灾厉,蜀(士)[土]暴兴于狂孽,齐民颇匮于仓箱。予心浩然,罔知攸济。是用侧身思道,期洽隆平。弥增宵旰之忧,果获昊穹之佑。祅氛渐弭,禾稼咸登。对越上天,载深祗惕。当惟新于大政,庶免保于永图。发号改元,与民更始。宜改淳化六年为 至道元年。」 至道四年正月一日,真宗已即位。诏曰:「朕诞受皇图,绍承茂烈,深惟抑畏,岂敢遑宁。岁阜民康,迩安远肃。承上穹之眷命,宅大宝以踰年。四序复端,万物资始。式遵古义,俾易初元。可改至道四年为咸平元年。」 真宗咸平七年正月一日,诏曰:「国家皇天眷命,四海归仁。太祖以神武定寰中,肇基王业;太宗以睿文化天下,光阐洪图。朕以眇躬,嗣承丕构,仰荷余庆,俯临万邦,夙夜忧勤,不遑宁处。五辰迁易,七载于兹,何尝不寤寐贤良,讲求遗逸。亲决庶政,期于小康,永怀克恭,式绍丕训。月正元日,条风发春,方贡在庭,周行备列,聿更元号,用 灵心。宥罪布和,与物更始。宜改咸平七年为景德元年。」 景德五年正月三日,诏曰:「朕钦承命历,惠绥黎元,抚御万方,忧勤一纪,何尝不顺考古道,惟钦永图。严(纪)[祀]事以奉神祇,洁至诚以享宗庙。刑政是恤,茂育于 生;恩信所加,同跻于寿域。罔敢自逸,期臻太和。荷上帝之眷怀,启灵心而降鉴。烛祥辉于内寝,神告先期;肃清醮于斋坛,天垂宝箓。诞敷粤训,垂谕眇姿。清静为宗,浚发爱民之旨;延洪储祉,远踰卜世之期。嘉应非常,惕然增惧。是用特均庆赐,仰答高明,虔遵锡瑞之文,用易纪年之号。式均大赉,普洽洪休。可大赦天下,改景德五年为大中祥符元年。」 大中祥符九年十一月十五日,诏曰:「朕奄受元符,克 昭骏命,示以延洪之旨,诲其清静之方。爰建号以纪年以: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二补。,用垂鸿而流庆。登封乔岳,禋瘗隆脽脽:原作「睢」,据《宋大诏令集》卷二改。,荐锡蕃禧,弥思昭报。是用率寰区之臣庶,崇霄极之尊称。属献岁方初,涓日惟吉,诣真居而致洁,奉恭册以陈仪。将刊荐信之辞,式举建元之典。归尊之礼,庶协于惟新;诞告之文,特申于先甲。来年正月一日,宜改为天禧元年。」 天禧六年正月一日,诏曰:「朕祗荷庆灵,嗣守洪业,惧陟道之多昧,念守文之惟艰。未明求衣,既昃忘食,兢兢业业,靡敢怠荒。而天地储休,宗社垂祉,嘉生屡降,庶政斯和,民俗阜康,边陲清谧。兴言致此,益用愧怀。属岁律之肇新,庆春祺之纷委,式建纪年之号,伫申及物之恩。宜自正月一日改(元)天禧六年为干兴元年。」 干兴二年正月一日,仁宗已即位。诏曰:「王者奉天子民,握图御宇,率循彝宪,式焕大猷。肆予冲人,获嗣丕构,兢兢业业,罔敢怠荒,曷尝不念长世之善经,思守文之格训,冀隆先烈,以保至宁。而穹昊眷怀,宗社垂佑,九围嘉靖,百谷丰登。而又轩墀将相之臣,告猷而体国;表着簪绅之列,勤职以循公。刑政交修,夷夏胥悦。顾 凉德,飨是洪休。属万汇发春,三微戒序,蕃禧载集,景命惟新,俾建号以纪元,庶与民而更始。宜自正月一日改干兴二年为天圣元年。」 仁宗天圣十年十一月六日,诏曰:「朕绍膺骏命,钦奉先猷,继累圣之成基,为 元之司牧。内则慈闱申 诲, 助于懿纲;外则多士尽规,亿宁于百度。获保丕构,于兹十年。念守文之至难,思置器之攸重,罔敢自逸,期臻太和。居常虑善纳忠,忧勤于旰日;务农劝穑,敦厚于时风。懋建永图,庶无阙政。昨以仲秋在序,炎燎挻灾,谅儆戒之有繇,顾眇冲之增惧。伊禁闱之胥葺,遂不日以斯成,咸集事功,聿新缔构。载安燕御之所,敢忘修省之怀 是用答二仪并贶之仁,荷九庙发祥之祉。洁齐路寝,致明察之诚;荐鬯太宫,伸僾肃之志。精衷克展,纯嘏来同。因纪号以建元,庶顺时而布惠。爰临端阙,大赉庶邦。可改天圣十年为明道元年。」 明道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诏曰:「朕钦膺骏命,临御中区,守三后之成基,为 黎之司牧。四隅底定,一纪于兹。乃至图任忠良,博询谠直,罔敢暇逸,务致隆平。自明道之建元,逮作噩之居岁,祲灾荐起,暵潦相仍,人多疠疫之伤,稼有虫螟之害。亦尝去溢美之号,损兼膳之珍。宵旰不遑,但虞于阙政;牲币靡爱, 祷于 神。然而丰泽尚僣,和气犹郁,物价腾涌,编氓阻饥。常赋既蠲,廪粟皆振,岂恤隐之心弗至,致休若之应未臻。侧身内思,其咎安在 且夫阴阳之道叵测,变则能通;天地之戒甚明,顺则成福。消灾之理斯在,影飨之振可期。惟上奉首祚之辰,及万物向荣之始,因举授时之典,载更纪岁之名。祗若灵心,庶迎丕贶。式布惟新之令,先申诞告之文。宜改明道三年为景佑元年。」 景佑五年十一月十八日,诏曰:「升禋陟配,诚孝所以兼申;拥休肆眚,人灵由其交豫。朕奉承丕历,钦率先谟,永惟置器之重,浩若涉川之广,讫在尊极,弗敢遑宁。幸席成规,侵寻至治,而疆陲宾款,岁物顺蕃,民罔时恫,政克用乂。斯皆穹昊开佑之况,宗祊燕贻之谋,幽赞于兹,朕将何力!内循凉寡,期保顾存,是用图讲旧义,毖修大报。严饰坛兆,丰洁粢盛,虔会迎长之辰,躬陈合祭之典。至于前献道祖,历课庙昭,尽礼经必先之文,庶哲王能享之义。指事之日,备物有严,百执骏奔,三圣参侑,获率强功,以底盛容,居歆在上,降鉴如答。迪拜胙之吉,敢曰余勤;霈崇朝之泽,方思众共。再念向循 议,许加徽名,深揆浮实之华,如乖克己之训。宜因冠号,俾易建元,顾无专享之福,更示惟新之命。可改景佑五年为宝元元年。」 宝元三年二月二十一日,诏曰:「朕绍膺骏命,继御庶邦,祗迪先猷,甫浃章闰,何尝不稽探前载,询纳迩言,克念永图之安,聿求小毖之助,靡敢暇逸,迄臻治康。而近岁以来,眚灾间作,穹躔示象,星舍舛期,灵戒有开,史占攸着。每惟凉薄,茂对鉴观,夙夜疚怀,儆惧兼切。企汤乙在予之诰,慕周王侧身之思,屡省实勤,厥咎非远。虽复彻盛食之品,躬怀旰朝之忧怀: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二补。,务罄焦劳,以伫消伏。是用推筴正本,协纪求中,庶迎嘉气之和,式新瑞历之授瑞:原作「端」,据《宋大诏令集》卷二改。。宜改宝元三年为康定元年。」 康定二年十一月二十日, 诏曰:「朕继膺宝命,嗣守洪基。荷上灵降鉴之祥,奉列圣绍庭之宪,抚宁兴运,司牧黎元。谨保盈成之难,思隆久大之业,祗勤益畏,垂二十年,何尝不中昃厉精,幽微博听 虑一夫之不获,期百志之惟熙。务汤铭之日新,致禹畴之时若。至于秉慈俭之训,绝游畋之娱,器服屏琱文之功,刑政革烦苛之弊。虽未臻于淳古,庶无怠于始初。幸以诸夏谧清,百嘉汇茂,民涵丰楙之乐,物弭疵疠之伤。玉烛四时,萧勺 慝。斯皆三神之所孚佑,九庙之所拥绥,岂繄眇眇之躬,克召穰穰之福!是用揆天元景至之序,定国阳郊庙之仪。皇穹地祇, 瞻嘉飨之厚;艺祖文考,毖陈升侑之严。交集盛容,克成美报。礼繇众举,庆靡专承。当天地并况之仁,幸均大嘏;法雷雨既解之施,用霈洪恩。仍建号以纪元,美受厘而布庆。宜改康定二年为庆历元年。」 庆历八年十二月一日,诏曰:「朕执象御民,稽古布度。顾幅员之至广,常临履以自持,莫不顺人之心,奉天之道,虑一物之失所,斯庶政之惟和。稼穑虽登,或未臻于丰稔;兵戈载戢,尚靡格于偃销。惕惕居怀,兢兢在念,惟兹黔庶,仅底乐康。而自春夏之交,霖雨作沴,伤暴禾麦,漂溢堤防漂:原作「坛」,据《宋大诏令集》卷二改。。河北之民,尤罹弊苦,粒食罄阙,庐室荡空,流离乡园,携挈老幼,十室而九,自秋徂冬,嗷嗷道涂,沟壑为虑。愍其失业,弥甚纳隍。当原究其由来,冀销弭于灾变。宜均霈泽,以召嘉祥。仍更纪岁之元更:原作「经」,据《宋大诏令集》卷二改。, 用冀自天之佑。宜改庆历九年为皇佑元年。」 皇佑六年三月十七日,诏曰:「朕以寡闇,守兹盈成,缅念为君之难,深惟置器之重,罔敢怠忽,思致治平,而王泽未孚,治道多阙。皇天降谴,太史上言,豫陈薄蚀之灾,近在正阳之朔。经典所忌,阴慝是嫌。寻灾异之攸兴,缘政教之所起。永思厥咎,在予一人,德不能绥,理有未烛,赏罚失序,听纳不明,庶政未协于中,众冤或壅于下,有违万物之性,以累三光之明。上穹动威,阳精示变,此皆彰朕过失,警予省修。畏天之威,栗栗危惧,若将陨于渊谷,兹用惕于夙宵。庶几减损之诚,或蒙降鉴之眷。是用改避正寝,却去常珍,俾更元历之名,冀召太和之气。仍敷惠泽,益霈眚恩,庶达眇冲之心,更回亿兆之佑。宜改皇佑六年为至和元年,以四月一日为始。」 至和三年九月十二日,诏曰:「朕缵承基绪,继御幅员,周视万机,仅成三纪。思守文之尤重,念居上之至难,或未明而衣,或既旰乃食。惟正人是访,惟公论是稽。恬然过勤,举不知困。此春云始,平履或亏。荷高明之博临,膺厚顺之丕拥,宗社降福,士民输忠。眇眇之躬,遄臻于绥乂;便便之政,率遂于讲修。虽属水潦遘灾,河流移道,眷言方国,咸克妥安。邦经所繄,朕力何有!亶兹循省,弥用战兢。秋凛戒期,农收毕务,诞询故事,参绎前文,约郊壝之仪,严路庭之制。工师虔巩,物品晏清。祗罄诚忱,洁伸款见。上以答玄元之开 右,下以蕲生聚之乐康。寖通明灵,交示肸蠁,宜与兆庶,共均休嘉。式覃涣汗之恩,仍易纪年之号,以孚神贶,以顺物宜。可大赦天下,宜改至和三年为嘉佑元年。」 嘉佑九年正月一日,时英宗已即位。诏曰:「朕以眇躬,获承洪绪,涉道犹浅,烛理弗明,大惧菲冲,罔克负荷,深惟抑畏,曷敢荒宁!然而仰凭社稷之灵,俯赖股肱之助。先帝至德,遗惠结于人心;列圣重光,流泽长于世祚。所以自新庶政,甫陟逾年,中外乂宁,风雨时若。惟《春秋》之正始,盖历代之通规。献岁发春,方临于吉旦;开元易纪,祗率于旧章。宜改嘉佑九年为治平元年。」 英宗治平五年正月一日,神宗已即位。诏曰:「朕膺凭几之遗音,遵委裘之定业。动则铭于周席,处则见于尧墙。深虞朽驭之难持,大惧菑田之弗获,恭思至道,勉继先猷。采获善谋,不敢忽负薪之谏;敷求吉人,庶几成构厦之功。白云未远于遗弓,駃景俄惊于过隙。属穷阴之毕岁,肇苍德以建正。茂惟《春秋》(五)[正]始之文,载考人君逾年之制,不求其端则不足以承天命,不正其元则不足以法诸侯。表嘉靖之休辰,揭熙宁之美号。欲跻黎庶,永底时雍。王统于此遂尊,法象繇之乃出。混齐六合,敢期尽入于甄陶;鼓舞万民,将以一新其耳目。宜自正月一日改治平五年为熙宁元年。」 神宗熙宁十年十二月六日,诏曰:「朕奉承圣绪,一纪于兹,兢兢业业,罔敢暇逸。赖天之佑,年谷顺 成。其因来岁之正,以新元统之号。式循旧典,对越神休。宜自明年正月一日改为元丰元年。」 元丰九年正月一日,哲宗已即位。诏曰:「朕绍承大统,遹骏燕谋,于乎皇王王:原作「上」,据《宋大诏令集》卷二改。,永世克孝。维予小子,未堪多难,业业兢兢,夙夜钦止。尚赖亲慈拥佑,神保况临,年谷顺成,方内安乂。永惟《春秋》正始之义,深见天人相与之符。即位逾年,改元布政,以俟属景命,以作新斯民。顾惟守成,敢忘继序!宜自正月一日改元丰九年为元佑元年。」 哲宗元佑八年四月十二日,诏曰:「朕荷皇穹之眷命,守列圣之丕基,十年于兹,四海用乂。日听外朝之治,躬勤万务之微,眇若涉渊,未知所济。顾念祗承上帝,诞保受命命:原作「民」,据《宋大诏令集》卷二改。,惟骏惠于先猷,以缵隆于下武。力稽仁祖之成宪,思大文考之烈光。其因盛夏之辰,载新元统之号,庶导迎于景贶,用敷锡于 黎。宜改元佑九年为绍圣元年。」 绍圣五年五月十九日,诏曰:「朕统承圣绪,绍述先猷,克享天心,屡蒙嘉贶。甘露荐降,灵光属天,申锡无疆,神玺自出。顾德菲薄,荷帝溥临,敕命之几,惟圣时宪。严恭寅畏,惧弗克胜,思答神休,以协瑞应。其易统年之号,用昭受命之符。宜自绍圣五年六月朔改为元符元年。」 元符三年十一月十三日,徽宗已即位。诏曰:「朕丕承祖宗,奉若天命,思建皇极,嘉靖庶邦。盖尝端好恶以示人,本中和以立政,日谨一日,期月于兹。稽历数在躬之文,念《春 秋》谨始之谊,肇新元统,国有常典。是遵踰岁之期,以易纪年之号。岂惟昭示朕志,永绥斯民;庶几仰协灵心,导迎景福。宜自来年正月一日改为建中靖国元年。」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制曰:「朕绍膺宝命,祗遹洪图。躬勤俭以御邦,本宽仁而敷政。维先训是式,维师虞是从。永言继序之,克谨持盈之戒。荷皇天之降佑,蒙列圣之诒谋,方夏乂宁,蛮夷宾服,三时不害,六府孔修。建皇极而王道明,即康功而民志惬,以迪纯熙之运,以形平富之风。岂朕德之能胜,繄帝临之下属。肇称禋祀,祗答闳休。是用恭酌上仪,铺昭旷典,奉神考恭行之志,绎绍圣申讲之文,将蒇事于皇祇,先致飨乎穹昊。乃候景涓日,饬躬绍虔,祼清庙以肃将,款圜坛而拜享,侑我烈祖,秩于百神。礼严钦翼之答,乐备雝和之奏。苍璧既奠,柴烟其升。于时干象粹精,灵心嘉向,和气洋溢,景光陆离。瑞庆大来,俾缉熙于纯嘏;膏泽并下,用敷锡厥庶民。豫建新元,诞扬涣号。可大赦天下,仍自来年正月一日改为崇宁元年。」 崇宁五年七月十三日,制曰:「朕克谨天戒,顺受民时。若稽前王,遹追先烈,卜降年之有永,导新布之嘉祥。宜因来岁之初,是正纪元之号,思与万国,裒对神休。可自明年正月朔改为大观元年。」 大观四年十一月三日,制曰:「朕奉承圣绪,遹追先猷,荷穹昊之休,蒙宗庙之佑,昭事翼翼,夙夜惟寅。中外靖绥,年 谷登稔,礼乐明备,百志用成,嘉与多方,布新显号。可以来年正月一日改元政和。 政和八年十一月一日,制曰:「得天之纪,上帝所以申景命之休;以道为门,圣人所以对高真之睠。朕绍承丕绪,祗遹先猷,荷穹昊以降康,罄寰区而作乂。法完令具,礼备乐成。乃追邃古之淳,乃发内经之隐。顺斗布合宫之政,分方调文鼎之和。修德锡符,维新九宝;迎日推策,载列三雍。兹者气应仲冬,日极南至,当甲子之月朔旦,逢己酉之会复元。遂契臾区之言臾区:原作「史区」,据《宋大诏令集》卷二改。,上同黄帝之世。于时太一,适次干维。基迹潜(官)[宫],仰宪紫微之象;妥神熉幄,下娭黄秘之庭。丛祥并祚于邦图,冠号肇更于年统。兴四时而合序,以莫不增;参万岁以成纯,终而复始。肆扬大号,溥宥多方。可大赦天下,其今年十一月一日为重和元年。」 重和二年二月一日,诏曰:「农者天下之本,朕躬执耒耜以劝天下,赖天降康,礼成涓日。用协惟新之政,诞扬率土之休。可于布政之初,用冠纪元之号。宜以重和二年为宣和元年。」 宣和七年十二月二十九日,钦宗已即位。诏曰:「朕光膺眷佑,夤奉燕诒。载惟菲薄之资,获抚盈成之运,宵衣罔怠,旰食靡遑。发政施仁,怀日靖四方之志;经文纬武,图永康兆民之功。式纪初元,是新美号,庶格神灵之助,遂臻华夏之和。茂谨王春,岂特遵鲁史踰年之义;遹宁国步,盖将绍周人过历之期。自宣和八年正月一日改为靖康 元年。」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诏曰:「皇天佑宋,卜世过于汉唐;艺祖承周,受禅同乎舜禹。列圣嗣无疆之历,保邦隆不拔之基。属以朝奸,稔成边衅,恃中都之安富,忘外敌之凭陵,驯致金人,来犯京邑。初登城而不下,终邀驾以偕行。痛念鸾舆,远征沙漠,宗族从而尽徙,宫阙为之一空。仍抑臣僚,俾僭位号。朕以介弟之亲而受指,开元帅之府以总师。方输敌忾之忠,并奉讲和之诏。岂徒变故,终致阽危。盖尝指日以誓诸军,使前迎而后请;不惮沥血而檄率土,冀外抚而内亲。而三事大夫与万邦黎献,共致乐推之恳,靡容牢避之私。谓亹亹万机,难以一日而旷位;矧皇皇四海,讵可三月而无君。勉循 情,嗣登大宝。宵衣旰食,绍祖宗垂创之基。疾首痛心,怀父兄播迁之难。顾号令久隔,众罔系心,军旅荐兴,农多失业。慰民耳目之注,敷朕腹心之言,爰布湛恩,诞绥区夏。可大赦天下。朕惟火德中微,天命未改,考光武纪元之制,绍建隆开国之基,用赫丕图,益光前烈。以靖康二年五月一日改为建炎元年。」 绍兴元年正月一日,诏曰:「圣人受命以宅中,莫大邦图之继;王者体元而居正,盍新年纪之颁。朕遭时艰难,涉道寡昧,熟视斯民之荼毒,莫当强敌之侵陵。负此百忧,于今五载。曷尝不未明求治,当馈思贤。念两宫之远而菲陋是安,恐九庙之颠而艰危 是蹈。苟祸可弭,虽劳弗辞。然生灵久困于干戈,城郭悉残于煨烬。丁壮絷身于异域,旄倪暴骨于中原。田桑失时,男女隳业,仅存常产者苦斗舂之敛,乍失故乡者无尺土之依,或逼饥寒,散为盗贼。始于莫之加恤,终而无以自还。致汝于斯,皆予之过。幸高穹之未厌,哀否运之已穷,戎马虽来,边防粗备。嘉与照临之内,共图休息之期,绍奕世之闳休,兴百年之丕绪。爰因正岁,肇易嘉名,发涣汗于治朝,霈洪恩于寰海。其建炎五年可改为绍兴元年。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十一月十六日,即位未改元。诏曰:「朕仰膺太上皇帝付托之重,夙夜图回,务隆绍兴之圣政。其以来年正月一日改元为隆兴。」令学士院降诏曰:「朕猥以眇身,惕膺大宝。问安视膳,敢忘付托之恩;任贤使能,庶尽图回之效。自临宸极,荐阅朔辰。躬亲虽总于万机,利泽未周于四海,而迩遐咸乂,边鄙粗安。岂凉德之克堪,皆慈谋之所致。属当正岁,肇易新名。惟建隆创业之宏规,洎绍兴中天之圣烈。继高光之统,益谨丕承;合正元之称,用循故事。其以明年为隆兴元年。」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制曰:「朕仰受燕谋,获承洪业。刺六经之王制,监百代之礼文,治坛燎以祭天,惊边氛而迁日。盖昌陵始避于近晦,在太宗尝改而用辛。诚意动而二仪通,孝道专而九庙格,致邻国讲休兵之好,实上穹开悔祸之 期。前事俱损,弗念乎薄物细故;烝民咸乂,靡分乎尔界此疆。五辰循宣夜之躔,三白示丰年之兆。进玉 而介亲寿,爰创缛仪;偕椒屋以庆母慈,有光徽躅。祗荷博临之况,敢忘昭报之虔 启蛰而郊,饬周人槁秸之具;奉牲以告,协汉世竹宫之时。式履孟陬之端,遂逢先甲之吉。灵心可卜,帝武是绳。辄裒四极之驩,用洁一纯之荐。款閟宫而朝献,假太室以祼将。酌沿袭不同之宜,取斋戒自新之旨。瑄璧填 ,权火配黎。高斿滇滇胪所求,美光旁烛;百官济济敬厥事,熙典备成。载惟我宋之肇禋,乃当干德之盛际。法皇祖纪元之义,采羲文行健之辞,诞易嘉名,以宁大器。宜推作解之宥,益广好生之仁。可大赦天下,其隆兴三年改为干道元年。」 干道九年十一月九日,制曰:「合二仪而蒇事,聿严报本之诚;假九庙以揭虔,式表奉先之孝。朕亲承慈训,寅绍丕图,念创业守文之难,有临深履冰之惧。宵旰将周于一纪,几康夙谨于万微。庶与黎元,共臻嘉靖。荷上穹之孚佑,赖列圣之储休,威械戢而疆埸安,农事邵而田畴辟,气顺消干溢之变,政平亡愁叹之声。顾非凉菲之堪,敢罄齐明之报。阳适亨于明复,物正底于西成。稽肆类于《虞书》,丕讲精禋之礼;考思文于《周颂》,益崇陟配之仪。是用修朝献于郊宫,祼将于太室。乃肃青城之驾,乃亲紫畤之祠。多士骏奔,执豆(边)[笾]吉而嘉 而显相;一纯致恪,奉珪币以思诚。神 虞,乐写和而奋豫。美光旁烛,宵然盻蠁之交;馨德昭升,纷若福祥之下。用覃四海之泽,上接三灵之欢。寿慈极以称觞,御端闱而肆眚。载惟年统,仰体干刚。既用九以宅师,将通贯变;宜改元而发号,茂介纯熙。肇易嘉名,肆攽庆赉。可大赦天下,其干道十年正月一日改为(纯)[淳]熙元年。」 淳熙十六年十一月十四日,光宗已即位未改元。诏来年正月一日改元为绍熙,令学士院降诏。既而诏曰:「朕懋缵基图,丕膺历数。相受一道,日亲奉于燕谋;继照四方,时适乘于亨会。粤繇临御,莫敢迨遑。幸农穑之初登,属边疆之咸谧,凡修庶政,实踵成功。荐推朔月之更,寖告春朝之届。正岁序事,宜先纪号之新;钦天授时,万重体元之始。肆当谷旦,肇易嘉名。惟绍兴宏远之摹,不忘取法;而淳熙明昌之运,方务祗承。用孚亿载之休,允穆万邦之听。其以明年为绍熙元年。 光宗绍熙五年闰十月二十一日,宁宗已即位未改元。诏来年正月一日改元为庆元。诏曰:「朕以眇身托于兆人之上,惟日兢兢,惧无以绍列圣之庥而对扬上皇之慈训也。永惟当今之务何者为急,岂非欲百官修辅而民力裕欤 夫亲君子,远小人,庆历、元佑之所以尊朝廷也;省刑罚,薄税敛,庆历、元佑之所以惠天下也。是彝是训,历年弥长。肆于中兴,举偏补敝,皆于此乎取法,克至今日,中外乂宁。朕幸蒙遗业,继绳祖武,而敢一日忘乎!掇取美号,于以纪元。《诗》云『不愆不忘,率由旧章』,盖庶几周成焉」。 宁宗庆元六年十二月二十一日,诏来年正月一日改元为嘉泰。诏曰:「朕祗奉燕谋,懋膺鸿业。寅恭自度,期克享于天心;兢业惟几,陟丕厘于帝命。粤临大宝,幸汔小康。夫何降割于我家,继趣宾空于慈极。痛念重忧之荐集,敢言定数之莫逃。用震于衷,深求其故。谅灾祥之在德,何后责躬;凛夙夜之畏威,力蕲转祸。亶是三阳之协吉,休兹七始之更华。月穷星回,旋记亨嘉之会;岁正事序,诞迎交泰之期。爰辑美称,肇新端朔。迹武皇元光之纪,有赫炎图;仰章圣景德之规,益恢熙运。率践祚六年而后易,顾流辉千载以相望。肆惟冲人,祗若前代。方举偏而弊币,讫用咸和;尚储祉以垂恩,其自今始。匪独觊一人之庆,庶永均四 海之欢。播告多方,明听朕志。」 嘉泰四年十二月十一日,诏来年正月一日改元为开禧。诏曰:「大《易》论变则通,通则久,莫如故以取新「故」上似脱一字。;《春秋》谓正次王,王次春,尤重表年而首事。朕猥渐凉德,嗣守(不)[丕]基。无怠无荒,每躬亲于庶政;何修何饰,可坐致于隆平。赖宗社之翊扶,荷穹祗之况施,年谷娄书于中熟,边垂觕弭于外虞。汔可小康,未知攸济。宵旰焦劳而治 愈邈,夙夜寅畏而和气未臻。至于众大之区,间有郁攸之变。士鲜公忠经远之操,人怀偷堕自营之私。闻见熟(为谓)[谓为]当然「熟」字上或下当脱一字。,风俗流失恬而不怪。思欲洗凡而破陋,宜先涤秽以荡瑕。矧庚申受命以至今,踰二百载;自甲子循环而复始,又六十年。兹迓续于方来,期增光于既往。爰因嗣岁,载易美名。法开宝肇造之初,洎天禧命盛之日,庶几二祖之烈,永底(丞)[烝]民之生。既大号之涣孚,宜洪恩之解作。」 开禧三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诏来年正月一日改元为嘉定。诏曰:「朕嗣承大统,勤抚庶邦,更星纪之一周,见历元之三易。频年相继,寰宇多虞。边衅遽开,顾生灵之何罪;虫蝗为孽,与旱潦以相仍。皆权臣误国之致斯,在菲质应天之敢慢!今则典刑已正,纲纪益张。乃因正月之和,适际三阳之泰,诞扬大号,亶告多方。取商宗嘉靖之言,暨周王耆定之义,用光嗣岁,式迓休祥。庶几 气之熏,太平可望;行见万民之集,得所为期。衍丕祚于无疆,与斯人而更始天头原批:「阙宝庆、绍定、端平、嘉熙改元诏。」又批:「夹注『更始』下。」。」 理宗嘉熙四年十月癸巳按自理宗以下当非《宋会要》之文。,诏以明年正月初一日为淳佑元年。 :「门下:春秋内夏外夷,寔重三正之统;王者改元立号,每因万国之心。朕猥以眇躬,嗣膺大历。践祚十有三载,若涉春冰;临朝一日万机,靡遑旰食。蔇更张于鸿化,期开际于多艰。厉精虽勤,计 愈邈。仰而观诸天运,未臻协气之横流;俯而验诸人情,但见浇风之华竞。惟口兴戎而民生匮,藩身以贷而吏道衰。疆埸骚然,戎狄惊甚。必欲庶邦之靖,必图百志之安,若非宪法于前猷,何以作兴于群听!重念仁、孝两朝之盛,蔼如唐虞、成周之和。节用爱人,此嘉佑所以永天命;经文纬武,此淳熙所以恢圣谟。用表新年之名,以达(斯)[期]治之意。(期)[其]以明年正月朔为淳佑元年。」 淳佑十二年九月壬午,诏以明年改为宝佑元年。十二月丙子朔,诏曰:「 门下:更化则可善治,所以开平之期此句有脱文。;发号而定诰教,所以膺缉熙之庆。朕昭承丕绪,诞保受命,荷上帝之降康,蒙列圣之垂佑。既历三纪,夙夜罔敢遑宁;底绥四方,渊冰未知攸济。每兢兢而行道,期穆穆以迓 衡。然察文审己而庶政靡齐,务本重农而群生寡遂。朝纲隳而积玩,吏习狃于怀私。国势仅定而未强,边机多虞而未靖。思报以图其易,补币而举其偏。惟三百年德泽之深,式克至于今日;而万亿载基图之永,用昭受于天休。欲通变于宜民,乃取斯而凝命。若稽成宪,遹广骏声。法势之宏规势:疑当作「艺祖」。按此联上句言取开宝之「宝」字,下句言取嘉佑之「佑」字。,会车书之一统;踵仁祖之盛际,致朝野之咸和。爰易嘉名,以兴嗣岁。遵迎善庆,振起群心。茂凝常久之功,永底辑宁之福。其以明年正月一日改为宝佑元年天头原批:「阙开庆、景定、咸淳改元诏。」又批:「夹注『宝佑元年』下。」。」 咸淳十年七月癸未,奉遗诏即皇帝位于柩前。甲子,诏以明年为德佑元年。 德佑二年五月乙未朔,宜中等立昱于福州,以为宋主,改元景炎元年。四月戊辰,昱殂于碙洲,其臣号之曰端宗。庚午,众又立卫王昺为主,以陆秀夫为左丞相。是月有黄龙现海中,五月癸未朔,改元祥兴。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五 听政 宋会要辑稿 礼五五 听政 【宋会要】 请听政御殿。太祖建隆二年六月二日,昭宪皇太后崩。五日,宰臣范质等上表请听政,不允。继三上表固请,诏允。九日,始见百官于殿门。 开宝九年十月二十日,太祖崩,太宗即位。二十三日,宰臣薛居正等上表请听政,诏答不允。二十四日,成服于万岁殿,居正前跪奏固请,可之。即日移御长春殿听政, 臣皆丧服就列。 太宗至道三年三月二十九日,太宗崩,真宗即位。四月二日,宰臣吕端等上表请听政,不允。继三上表,诏允。四日,御崇政殿之西序,群臣入谒,帝号恸以见,辅臣以次奏事。十四日,端等复请御(政)[正]殿,三上表,始允。五月三日,御崇政殿视朝,还御后殿阅事如常仪。 真宗景德元年三月十五日,明德皇太后崩。十七日,宰臣李沆等上表请听政,不允。十九日,再上表。二十一日,沆等诣万安宫门请对,帝号泣见之。沆曰:「军国事繁,不可暂旷,愿以天下为念,早俞众恳。」于是继上四表,犹不许。沆等复请对,言西北边屯重兵,机务不可暂滞。帝曰:「梓宫在殡,四方之事各有司存,所请听政,朕情所未忍。」沆等瞻仰圣颜,毁瘠至甚,因退复上言曰:「伏以先后升遐,宸衷哀慕,痛深创(讵)〔〕,擗(拥)[踊]伤摧,殆此弥旬,茕然在疚。虽三日听政,备遗诰以丁宁,四表叫阍,罄群情之恳祷,而诏旨敦谕,(刑)[形]于未忍,朝野惶骇,不知所图。窃以机务至繁,不可暂旷;治命至重,不可辄违。况自先后圣体弗康,载离寒暑,陛下衣不解带,药必先尝,躬祷神祇, 走群望,亲(后)[候]安否,(至日)[日至]清光。则长乐如在之灵,实歆孝德;有司各扬之职,不紊官常。所系非轻,期于得请。」沆等又上奏曰:「伏奉诏谕,誓守哀制。陛下宅忧过礼,中外不遑。窃以历代礼文,三日听政,盖于便座视事,俟易月始御前殿,以示变礼之渐。今候易月,方允听政,便升前殿,即废便座视事之仪;更于便殿视朝,缘服制已终,无此典礼。伏望节哀顺变,俯就礼文,庶安群心,免滞机务。」沆等复诣宫门求见,告以边事军机,深虑有所旷阙。帝泣谓沆曰:「勉依卿等所请,有军国急务,即于便殿商量。」 寝门。或常膳之载加,然乃御食;虽中夕而屡起,靡敢宁居。动静承颜,勤劳不匮,天子之孝,载籍所无。及兹上仙,追怀罔极,无穷永感,谅闇不言。臣等获造倚庐,面陈至恳。愿以宗社为念,少抑哀怀;望遵顾命之文,俯亲庶政。而易月之制,圣情誓守于几筵;宅忧以来,天颜殆至于栾棘。臣等兢惶屏息,不敢仰视。伏望循祖宗之旧典,禀母后之遗言,节哀顺变,式 前经,垂拱响明,躬决庶务,以天下为大计,俾群臣 二十四日,帝杖绖御万安宫西偏对辅臣。翌日,有司设幄于崇政殿廊,帝去杖绖,服缞裳,近臣扶(节)[即]御座,哀恸左右。 沆等跪奏:「陛下毁瘠过甚,伏望割哀强食,以为宗庙社稷,臣等不胜大愿。」 四月七日,始御崇政殿听政。九日,(郡)[群]臣复请御正殿。三上表,始允。 四年四月十六日,庄穆皇后崩,诏崇文院讨寻皇帝视事故事。检讨杜镐言:「 观载籍,历代皇后上仙,无群臣〔请〕听政表,即皇帝无不视事之文明矣。又唐德宗明德皇后以贞元二年十一月丁酉上仙,壬寅成服之日,宣抚军节度使刘元佐、幽州行营节度使曲环、鄂岳观察使卢玄卿来朝,诣延英门谒见。窃详自丁酉至壬寅六日,已接见藩臣,明是服内听政,其延英是便座。欲望皇帝依辍朝例,前殿不座,便殿视事如仪。」诏太常礼院详定以闻。礼院上言:「历代无服内不视事之文,欲请如镐所(义)[议],视事便殿,俟释服后即复常仪。其攒殡及释服日皆不视事。」从之。 真宗干兴元年二月十九日,真宗崩,仁宗即位。二十一日,宰臣丁谓等上表请听政,不允。二十二日,诣内东门拜表,请皇太后依遗制处分军国事,不许。二十三日,皇帝表三上,诏允。二十四日,皇太后表三上,批答宜许。二十五日,皇帝听政于崇政殿之西庑下,有司设御座,垂帘,帘幕皆用缟素。中书门下、文武百僚、诸军将校于殿门外立班。帝自宫中缞服,去杖绖,服布襕衫、腰绖、斜巾垂帽,号恸而出。侍臣扶侍升御座,通事舍人引百僚入至殿庭,西向合班。俟帘卷,百僚再拜,宰臣班首奏圣(宫)[躬]万福,随拜三呼万岁。班首出并少前,跪奏称:「臣某等言,请皇帝听政。」复位,宣徽使承旨称制可,百僚再拜,随拜三呼万岁。班退,宰臣等升殿奏事,军头司引呈杂公事,并如旧仪。是日,宫中设祭大行皇帝,而后赴听政。三月四日,谓等复请御正殿。三(日)[上]表,始允。二十一日,御崇政殿。 明道二年三月二十九日,章献明肃皇太后崩。四月二日,宰臣吕夷简等上表请听政,不允。继五上表固请,诏允。十三日,听政于崇政殿之西厢。十六日,夷简等复请御正殿。表三上,始允。二十日,御紫宸殿。 嘉佑八年三月二十九日,仁宗崩,英宗即位。四月五日,宰臣韩琦等上表请听政,不允。表三上。初,帝欲命琦摄冢宰,躬行谅闇三年之礼,执政皆以为不可,乃止。 八日,诏曰:「朕承大行之遗命,嗣列圣之丕基。践祚之初,衔哀罔极,遂罹疾恙,未获痊和,而机政之繁,裁决或壅。皇太后母仪天下,子育朕躬,辅佐先朝,练达庶务,因请同于听览,惟曲赐于矜从。俾缓忧劝,冀速康复。(后)[候]将来听政日,请皇太后权同处分,应文武臣僚并权放朝参,俟平愈日依旧。」帝感疾未瘳,故有是诏。礼院奏请自十一日皇帝同皇太后御内东门小殿垂帘,中书、枢密合起居,以次奏事,而帝方服药,权居柔仪殿东门之西室,皇太后居其东室, 辅臣日入东合候问圣体,因奏政事。至五月二十七日,帝初御延和殿。至六月三日,复不出。是时惟辅臣得入对柔仪,退诣内东门小殿帘帷之外,覆奏事于皇太后。至七月十三日,帝始间日御前后殿视朝听政。辅臣每退朝,入内东门小殿覆奏如初。至治平元年五月,皇太后降手诏,遂彻小殿帘帷,不复处分军国事。以下《国朝会要》。 英宗治平四年正月八日,英宗皇帝崩,神宗皇帝即位。十一日,宰臣韩琦等上表请听政,不允。继三上表固请,诏允。十七日,始见百官。二十一日,御迎阳门幄殿。二十四日,琦等复请御殿,表三上,始允。二月六日,御正殿。 元丰二年十月二十日,慈圣光献皇后崩。二十六日,宰臣王珪等上表请听政,不允。继七上表,乃诏候终易月之制,有司定日御殿。十一月十九日,御崇政殿听政。上服素纱幞头、淡黄衫、黑犀带,于殿西庑幄次号哭见群臣。西向起居毕,中书、枢密院,次使相至合门副使,次翰林学士至修起居注官,并升殿奉慰。二十八日,宰臣吴充等再上表请御正殿,诏曰:「朕既逾易月,即御便朝,外虽揽于繁机,内更深于悲慕。何需章之来(止)[上],祈路寝之亲临寝:原缺,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六补。。宜体至情,勿为迫遽。所请宜不允。」至是五表,乃从之。至十二月二十三日,始御垂拱殿。 三年二月二十二日,上御崇政殿。上自十六日以大行太皇太后发引不视事太皇太后:原作「皇帝」,据《长编》卷三○二改。,是日始御后殿,至祔庙乃御前殿。 八年三月五日,神宗皇帝崩,哲宗皇帝即位。八日,群臣上表请听政,又诣内东门请太皇太后听政,并三表,从之。二十一日,上御迎阳门听政,见百官。瞻神宗皇帝像于集英殿,宰臣等及文臣御史、武臣横行已上以次升殿,举哭尽哀而退。二十五日,群臣复请御正殿,三上表,乃从之。四月三日,上初御紫宸殿,宰臣以下奏事,诸司犹未许对。 元佑八年九月三日,宣仁圣烈皇后崩。七日,宰臣吕大防等入见上于崇庆殿之东楹,奏禀拜表请听政,曰:「光献上仙,神宗皇帝七表而许,今依祖宗故事,五表可也。」上曰:「朕有所不忍。且先帝故事,不敢损也。」八日,文武百官诣东上合门拜表请听政,自是七表,乃从之。十月四日,上御崇政殿亲政。七日,文武百僚复请御正殿,五上表,始允。十一月一日,御垂拱殿垂:原脱,据《宋史》卷一七《哲宗纪》补。。 元符三年正月十二日,哲宗皇帝崩,徽宗皇帝即位。二十五日,宰臣章惇等上表请听政,凡五表,从之。至二月二日,上御迎阳门幄殿,宰臣请听政,与亲王、宗室、侍从、管军臣僚升殿面尉,上恸哭久之。三省、枢密院奏事讫,同诣帘前,又慰皇太后,对辅臣恸哭。辅臣覆奏讫,退。自是以为常。是日,以皇帝听政奠告于大行皇帝。四日,宰臣章惇等请御殿,三表,从之。至十二日,上御崇政殿。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正月十三日,钦圣宪肃皇后 崩。十九日,宰臣韩忠彦等上表请听政。凡七表,从之。至二月十三日,百官进名慈德殿门奉慰。上服素纱幞头、淡黄衫、黑犀带御迎阳门,宰臣等起居。听政讫,次升殿奉慰,上淹泣久之。十四日,宰臣韩忠彦等请御殿,五上表,从之。三月三日,上始御紫宸殿,群臣起居、见、谢、辞如仪。 高宗绍兴元年四月十四日,隆佑皇太后崩,遗诰:「皇帝服期以日易月,仍不候除服御朝听政,勿以吾故妨废军国事务。」十七日,成服。二十三日,宰臣范宗尹等上表请听政,不允。三上表固请,批答:「卿等以四方未靖,万机不可久旷为言,所请宜允。」五月一日,宗尹等复上表请御正殿。五日,三上表,始允。 七年正月二十五日,问安使何藓至自金国,得报道君太上皇帝绍兴五年四月二十一日崩,宁德皇后相继上仙。宰臣张浚等入见于内殿后庑,皇帝号恸擗踊不胜哀,内侍扶掖之。二十七日,成服于几筵殿。二十九日,浚等上表请听政,不允。二月五日,五上表,内批:「俟过小祥,几筵之(则)[侧]权设素幄,许辅臣(奉)[奏]事。」又上表固请,批答:「卿等以戎车方驾,军檄交驰,朕不得已,为之俯从。俟过小祥,延见近辅,宫中自行三年之丧。」凡六表,始允。十九日,复上表请御殿。二十三日,三上表,宜允。 二十九年九月二十日,皇太后崩于慈宁殿,遗诰皇帝成服三日听政。二十三日,成服。二十四日,宰臣汤思退等率百官上表请听政,不允。二十八日,五上表,批答:「俟过小祥,于梓宫之侧权设素幄,令(转)[辅]臣奏事。」十月五日,复上表请御殿。十四日,三上表,批答:「俟过禫除,勉遵遗诰。」十八日,御前殿,视朝如常仪。 三十一年五月二十二日,金国人使报孝慈渊圣皇帝升遐,诏:「朕当持斩衰三年之服,以申哀慕。」二十二日,成服于几筵前。六月一日,宰臣陈康伯等上表请听政,不允。四日,三上表,始允。八日,复上表请御正殿。十六日,三上表,宜允。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六 朝会 宋会要辑稿 礼五六 朝会 【宋会要】 大朝会:其日,准择时刻,陈布将士填街,及左右金吾、六军、诸卫勒所部,列黄麾大仗屯门及陈于殿庭,如常仪。文武百寮及 官、客使等俱入朝,文武常参官朝服,陪位官等公服。近仗就陈于合下。太乐令、乐工、协律郎俱入就位,中书侍郎以诸方镇表案、给事中以所奏祥瑞案,俱俟于大庆门外之左右。诸侍卫之官各服其器服,符宝郎奉宝,俱诣合门奉迎。 官、客使、陪位官俱入就位立定,侍中版奏请中严,又奏外办。闻鸣鞭,宫县撞黄锺之锺,右五锺皆应。殿上承旨索扇,皇帝服衮冕,御舆以出,曲直华盖侍卫如常仪。协律郎举麾,宫县奏《干安》乐,鼓吹振作。皇帝服衮冕,执珪,出自西房,即御座,南向。扇开,协律郎偃麾戛敔,乐止。符宝郎奉宝置于御座前,文武三品以上、尚书省四品自大庆门入。三品以上官初入门,奏《正安》之乐,至位,乐止。中书侍郎、给事中押表案、祥瑞案入,诣东西阶下相对立。侍郎、给事置表、瑞案讫,各还侍臣班,俟起居讫还表、瑞案位。中书门下、学士、两省、御史台、供奉官横行北向,乐止。典仪赞再拜,在位官拜舞起居讫,太尉将升,中书令、门下侍郎俱降至两阶下。太尉诣西阶下,太尉升降皆礼官、通事舍人引,余官止通事舍人引之。又太尉每行,乐作,至位,乐止。解剑脱舄升殿。中书令、门下侍郎各于案取所奏之文诣褥位,解剑脱舄,以次升,分东西立以俟。太尉诣御座前,北向跪奏称 贺云,俛伏,兴,降阶,佩剑纳(写)[舄],余官升降剑舄并准此。还位。在位官俱再拜舞蹈讫,侍中进当御座前承旨,称制宣答。横行官分班序立,中书令、门下侍郎升诣御座前,各奏诸方镇表及祥瑞讫,户部尚书就承制位跪奏诸州贡物,请付所司。侍中承旨称制可,退。次礼部尚书奏诸蕃贡物,请付所司,司天监奏云物祥瑞,请付史馆,皆如上仪。侍中进当御座前,奏礼毕,殿上承旨索扇,宫县撞蕤宾之锺,左五锺皆应。协律郎举麾,宫县奏《干安》乐,鼓吹振作。皇帝降座,御舆入自东房,扇开,偃麾戛敔,乐止。侍中奏解严,文武百僚相次退还次,诸州客使、陪位官、蕃客等并退。 仗卫排列如旧,以俟上寿。中书门下、文武百僚立班如朝贺仪,并朝服。侍中版奏中严外办,闻鸣鞭撞锺,殿上索扇,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御舆以出,举麾,奏乐、鼓吹。皇帝即御座,扇开,偃麾戛敔。中书门下、文武百寮横行拜舞、分班,并如贺仪。光禄卿诣横街南奏请允群官上寿,侍中承旨称制可,文武百寮并横行拜舞。太尉升殿,诣寿樽所,北向。尚食奉御酌御酒一爵授太尉奉:原作「奏」,据《宋史》卷一一六《礼志》一九改。,太尉搢笏执爵,诣御座前跪进。皇帝执爵,太尉执笏,俛伏,兴,少退,跪奏称上千万岁寿云,降阶。在位官皆拜舞。公王诣东西阶升殿,剑履者各解脱于阶下。 官升东西廊,并立于席后。群臣解剑脱舄并于席位。太乐令引歌者及琴瑟至阶下升,就位座,其笙管者进阶。尚食奉御进酒,殿中监省酒以进, 皇帝举第二爵,登歌作《甘露之曲》。饮讫,乐止。皇帝饮讫,殿中监受虚爵。中书门下殿上横行,通事舍人曰「各赐酒」,上下群官拜呼万岁,就坐,搢笏受酒,宫县作《正安之乐》。饮酒巡周,凡行酒讫,并太官令奏巡周。乐止。尚食奉御进食,升阶,以次置御座前。又设群官食讫,凡设食讫,太官令奏食遍。太乐丞引《盛德升闻之舞》入,作三变止。殿中监进皇帝第三爵,群官立席后,登歌作《瑞木成文之曲》瑞:原作「端」,据《宋史》卷一一六《礼志》一九改。。饮讫,群官皆座。又行群官酒、作乐、进食、设群官食,如上仪。太乐丞引《天下大定之舞》,作三变,止。殿中监进皇帝第四爵酒,登歌奏《嘉禾之曲》,如第三爵之仪。皇帝四盏,百僚三盏,其食即两度进设,二舞各作三变。通事舍人曰可起,百僚皆立于席后。群官皆佩剑纳舄,候升殿官降即降。侍中进御座前跪(奉)[奏]礼毕,俛伏,兴,群官俱降阶复位,北向立班,拜舞,分班序立。次殿上索扇,太乐撞锺、举麾,(奉)[奏]《干安乐》,鼓吹振作。皇帝降座,御舆入自东房,扇开,戛敔,乐止。侍中奏解严,所司承旨放仗,文武百僚再拜讫,相次退。《文昌杂录》:旧仪,宰臣、两省、学士、待制至殿中侍御史先就丹墀位,乘舆升御座,方引诸司三品、四品入大庆偏门,《正安之乐》作。按李德裕《两朝献赞录》云:「每遇正、至,与两省官侍立香案两边,终朝会无拜贺之礼。尝奏请自今且立香案南,俟扇开,赞拜,再拜,出班致词贺,又再拜讫,分香案东西侍立。」乃唐仪丹墀祗是两省供奉官侍立之地,宰相一员摄太尉,与一品、二品、三品、四品列于殿门,乐作就位。盖宫架立乐,本为上公。今元会新仪,百官就位,皇帝升座,礼官乃引宰相、亲王、使相押文武三品等官分东西门入,《正安之乐》作。虽刊正谬误,而两省供奉官犹拜贺于丹墀,未复侍立之制。详定所上《朝会仪注》二卷,《令式》四十卷,其详密如此,恐尚未有立者焉。 太祖建隆元年五月朔,有司请受朝。时司天上言日当食,故罢。视 朔御殿,非古也。唐德宗以数术之说肇行斯礼说:原脱,据《玉海》卷七○补。,宪(中)[宗]元和中以其不经,罢之。后唐同光中,复诏举行。至是犹循旧例。 十一月冬至,帝亲征扬州,不受朝,宰臣率百官诣行宫拜表称贺。自是凡正、冬及五月朔,皆太常礼院奏请。其无事而罢会者,下敕但云不御殿,至日宰臣文武百官诣合门拜表称贺。五月朔亦无拜表之礼。其无事而罢会,不录。 二年正月朔,御崇元殿受朝贺,服衮冕,设宫悬、仗卫如仪。仗退,常服御广德殿,群臣上寿,用教坊乐。《通考》:仗退,群臣诣皇太后宫门奉贺。 五月朔,御崇元殿受朝,帝服通天冠、绛纱袍,宫县、仗卫如式。 十一月冬至,不受朝,以昭宪皇太后始祔庙故也。 四年十一月冬至,行郊祀之礼,群臣诣斋宫拜表称贺。自(俊)[后]凡冬至日值行礼者,皆拜表贺。 干德二年正月朔,不受朝,以孝明皇后在殡故也。 十一月冬至,不受朝。 三年正月朔,不受朝。皆以王师在蜀故也。 十一月冬至,受朝贺于文明殿。帝服通天冠、绛纱袍,余如元会之仪。 四年正月朔,御文明殿受贺,退诣崇德殿上寿。 十一月冬至,御干元殿,退御文明殿,群臣上寿,始用雅乐登歌、二舞,赐群臣酒,五行而罢。《玉海》:是年正、至朝会,撰二十四曲,《白龟》、《甘露》、《紫芝》、《嘉禾》、《玉免》。 开宝三年正月朔,不受朝,雨雪故也。 四年正月朔,不受朝,王师征岭南故也。 五年正月朔,不受朝,雨雪故也。 七年十一月冬至不受朝,八年正月朔不受朝,十一月冬至不受朝,皆以出师江南故也。《玉海》:开宝 九年正月戊寅朔,受朝干元殿,降王在列,声容大备,知制诰扈蒙上《圣功颂》述其事,诏褒之。 九年太宗即位未改元。十一月冬至,不受朝,以太祖梓宫在殡故也。太平兴国二年正月朔亦然。 十二月二十二日,帝服衮冕御干元殿,百官朝服班于位,六军、诸卫、殿中省仗服如元会之仪,太常县而不作,百官称贺,大赦,改元为太平兴国。宣制毕,御大明殿上寿。是年十月二十日,帝即位,至是始朝会,改元。 太平兴国二年十一月冬至,御(朝)[干]元殿受朝贺,退御(大)[文]明殿上寿,复用教坊乐。 三年五月朔,御(朝)[干]元殿受朝,如冬至之仪。时以陈洪进、钱俶来朝故也。 雍熙五年正月朔,不受朝,以将有事耕籍故也。《玉海》:〔太平兴国〕五年正月丙(寅)[字]朔,御干元殿受朝贺,退御大明殿上寿。淳化元年正月戊寅朔,御朝元殿受朝贺,下诏改元。 淳化三年正月朔淳化:原脱,据《长编》卷三三、《玉海》卷七一补。,服衮冕御朝元殿受朝贺。礼毕,改通天冠、绛纱袍升座,受群臣上寿。帝即位以来,每朝贺毕退御大明殿,常服上寿,奏教坊乐。至是,(司)[始]命有司约《开元礼》定上寿仪,皆以法服行礼,设宫悬、万舞,酒三行而罢,复旧制也。又取嗣位以来祥瑞作《祥麟》、《丹凤》、《白龟》、《河清》、《瑞麦》五曲用之。 十一月冬至,不受朝,以许王薨日近故也。 五年十一月冬至,诏以剑南用兵,罢朝会。 真宗至道三年十一月冬至,不受朝,以丧制中故也。自是至咸平二年皆然。 咸平三年正月朔,驻跸天雄军,群臣诣行宫拜表称贺。 五月朔前一日,所司于朝元殿陈仗卫,质明,将受朝,以雨沾服,命合门使宣放仗,百僚常服起居于长春殿,退诣正衙立班宣制 焉。 十一月冬至,御朝元殿受朝贺,群臣上寿。又诣万安宫进名贺皇太后。时宰臣张(斋)[齐]贤已下检详建隆二年正月朔受朝贺,仗退,百僚诣皇太后宫称庆故事,又诏礼官详定而行之。《玉海》:景德元年春正月丙戌朔,御朝元殿受朝,改元,大赦。三年,撰《祥麟》、《丹凤》、《河清》等十三曲。四年正月己亥朔,御朝元殿受朝贺,群臣上寿,诸道进奉,契丹诸蕃使在焉,下诏肆眚。司天言日抱戴佳气覆宫阙,上作《九日会朝》诗赐近臣,属和。祥符元年,撰《醴泉》、《祥芝》〔等〕五曲。 大中祥符元年十一月冬至,车驾次澶州,群臣诣行宫拜表称贺。 二年正月朔,不受朝,召辅臣至内殿朝拜天书。自是岁以为常。 三年正月朔,不受朝,以晋国公主丧故也。 五年闰十月一日,诏以来年正月一日御朝元殿受朝贺。先是,诏用冬至受朝贺,时以圣祖降庆,设道场一月于朝元殿,而冬至在恭谢玉皇致斋之内,故有是诏。 八年正月朔,帝诣玉清昭应宫上玉皇圣号,礼毕还宫,常服御崇德殿,群臣称贺。 干兴元年十一月仁宗即位未改元。冬至,不受朝,以丧制故也。自是至天圣二年皆然。 仁宗天圣四年十二月十二日,国信所言:「正旦朝会,契丹使未审赴班否。」礼官请如旧仪设位于龙墀上,次节度使之南,升殿坐位如侍宴之仪。从之。《玉海》:天圣三年四月,(闰)〔上问〕五月一日御殿故事,王钦若对:「唐以阴气始盛,设君臣相见之仪,然近岁未尝行。」 十六日,帝谕宰臣曰:「元正御殿,缘北朝人使自远而来,为皇太后上寿,朕欲至时先率百官赴会庆殿上皇太后寿酒讫,然后御天安殿。」皇太后曰:「元日御殿立仗之仪,帝王旧式,余并不得轻议。」王曾等再拜 贺曰:「皇帝以孝治之德上奉母仪,皇太后以谦尊之美深全国体,中外闻之,谁不感悦 实宗社之休,生民之福也。」翌日,帝手诏付中书门下,元日先率百官上皇太后寿酒讫,然后赴天安殿,仍令太常礼院依此修定仪制。 七年十月,御史台言:「冬至御殿旧仪,公卿自殿门外叙班以入。今缘文班三品、四品以上并阙,又左右金吾上将军、大将军各二员,将军各四员,分左右立班。今同判左金吾张斌久病在假,南班见止二员,并望差官充摄。」诏枢密直学士李谘、知制诰李仲容摄公卿,左千牛卫将军符承煦与西京左藏库副使石孝孙等七人分摄左右金吾。 庆历六年十二月十五日,管勾西驿所言:「夏国进奉人未经正月一日御殿称贺,未审赴班否。」诏首领等赴,习仪称贺。 嘉佑元年正月朔,御大庆殿受朝。前一夕,殿庭设仗卫既具,而大雨雪,至压宫架折。帝于禁中跣而告天,至是日虽开霁,然帝暴感风眩,促行礼而罢。 英宗治平四年正月朔,诏罢元会,只受册尊号。先是,诏会朝上册尊号,英宗不豫,遂罢会。 神宗熙宁二年三月二十五日,诏罢五月一日御大庆殿受朝,太常礼院今后无复申请。 十一月三十日冬至,上御大庆殿受朝。是日,宰臣、文武百官又诣内东门贺太皇太后、皇太后。 三年十二月十六日,右谏议大夫宋敏求言:「淳化 二年,诏来年正月一日御殿,皇帝更衣再坐,执圭,候太尉进酒,差官受圭。第四盏毕,却进圭。后来有司失于奏请,再坐上寿,遂不执圭。今欲乞并依旧仪。又正冬御殿,朝臣自太子中舍、洗马而上并摄南班官,皆得赴坐赐酒,惟皇亲大将军以上至率府副率独不与坐,亦无侍立明文。当赐酒之时,徘徊阶陛,班列不肃。又缘其日宗室正任以上亦皆赴坐,今欲乞令将军以上并赴坐,其率府副率以下随班上寿讫,先退。」并从之。 九年七月二十一日,诏合门,近许上寿赴坐宗室,大庆殿朝会亦令与。 元丰元年十一月十九日,诏龙图阁直学士、右谏议大夫、史馆修撰、修国史宋敏求,右谏议大夫、权御史中丞蔡确,西上合门使、枢密副都承旨张诚一,太常博士、集贤校理、同修起居注、直舍人院、权同判太常寺李清臣,详定正旦御殿仪注。先是,令宋敏求同合门、御史台看详,上批以「逐处官多,议论难一,恐旷日持久不能毕,宜于御史台、合门、太常礼院各差一员,与敏求详定」。既而详定正旦御殿仪注所言:「《周礼》王执镇圭,释以为祭天地、宗庙及朝日夕月则执之。若朝觐,诸侯受玉于王,但受玉抚玉而已。《考工记》,天子执冒四寸以朝诸侯。盖诸侯执圭以受天子,天子以冒圭邪刻之处冒诸侯之圭,以齐瑞信,如后世之 合符,然未有临臣子而执镇圭者。唐兴,殿中监掌御服之事,凡大祭祀则进大圭、镇圭,若元正、冬至大朝会,止有进爵之礼。《开宝通礼》始着元会执圭,出自西房。淳化中又以上寿进酒,以内侍捧圭。臣等远稽周制,近考唐礼,皆向未合,其元会受朝贺,伏请不执镇圭,上寿准此。」从之。 二十三〔日〕,详定正旦御殿仪注所奏:「正旦朝会用黄麾仗及以车辂舆辇充庭,乞先颁降,以本所祗应职掌及诸司排仪仗班次等人,赴大庆殿豫审度容布仪仗辇辂等地,具图以闻。」诏车辂未设,余依所请。 二年十一月冬至二年:原无,据后「朝贺二」门同条补。,不受朝,以慈圣光献皇后丧制故也。 十二月六日,诏元日御殿,执仪仗人均差天武神卫。 三年五月二十八日,详定朝会仪注所言:「今定大庆殿之后门内东西设幄为合,又于殿扆左右设帟为东西房帟:原作「帝」,据《长编》卷三○四改。,以为乘舆出入所由之地。」又言:「朝会所陈平辇、逍遥,旧设于西朵殿西:原作「四」,据《长编》卷三○四改。,今宗室一坐西朵殿赐酒,欲移平辇等于东西龙墀上。」并从之。《四朝志》:三年,详定所又言:「昨定(昨)[朝]会图,于大庆殿横街止陈大辇、逍遥、平辇,而与未成也,当增腰(于)[舆]一,改制偏扇、团方扇为三等绣维。」 五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诏:「正旦朝会日,引驾殿前左右班及人员,俟至殿阁,即分立于殿东西,夹行门立于龙墀东西勾栏内门:原作「间」,据《长编》卷三三一改。,起居郎、舍人、左右巡使并就本位拜。其起居郎郎:原无,据《长编》卷三三一补。、舍人朔日视朝拜亦准此。」 八年正月朔,不受朝,以上寝疾故也。 二月二十七日,诏诸朝会,殿中侍御史阙,牒监察御史;又阙,牒在京职事官。起居舍人阙,牒著作、秘书郎、著作佐郎;又阙,牒中书舍人。其余执事官阙,牒班内官摄,并报合门。 哲宗即位,礼部言:「冬至、正旦在谅闇,当罢朝贺,欲令群臣于东上合门、内东门表贺。」从之。 十一月冬至,不受朝,以丧制故也。自是至元佑二年正月朔皆然。 元佑八年四月六日,礼部言:「秘书省正字、兼权太常博士陈祥道言祥:原作「详」,据《宋史》卷一一六《礼志》一九改。礼文,有合改正。按贵人贱马,古今所同。故觐礼马在庭,而侯氏升堂致命 :伏侯:原作「俟」,据《宋史》卷一一六《礼志》一九改。;聘礼亦马在庭,而宾升常私觌。今元会仪,御马立于龙墀之上,而特进以下立于庭,是不称尊贤才称:原作「相」,据《宋史》卷一一六《礼志》一九改。、体群臣之意。按元会仪,车辂皆在庭中,御辇、御马在龙墀之上,辇、马不相须。兼车辂已在庭中,今以御马乃在庭,仪物别无未称。又公王、侍从班在丹墀,虽居马上,而特进以下皆在沙墀,实居马下。若以御马在庭,以明尊贤贱马之意,于义为允。」从之。 十一月冬至,不受朝,以宣仁圣烈皇后〔丧〕制故也。自是至绍圣二年皆然。 元符元年四月八日,礼部、太常寺言:「今五月朔于故事当大朝会,乞就是日行受宝之礼,依上尊号宝册仪,前一日上斋于内殿,翌日上服通天冠御大庆殿,降坐受宝,群臣上寿称贺。」从之。 十二月二十一日,礼部言:「将来正旦御大庆殿朝会,奉迎天 授传国受命宝。」从之,仍着为令。 二年正月朔,不受朝,雨雪故也。 二年十一月冬至,不受朝,以丧制故。自是至崇宁元年正月朔亦然。 徽宗崇宁元年十一月冬至,不受朝,以钦成皇后丧故也。 大观元年十一月十一日,诏来年元日御大庆殿恭(授)[受]八宝。 二年十一月冬至,不受朝,以显恭皇后丧故也。 政和二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冬至,受元圭于大庆殿。 三年十一月冬至,不受朝,以昭怀皇后丧故也。《四朝志》:其年议礼局上大庆殿大朝会仪卫,黄麾大仗五千二十五人,文德殿视朝黄麾半仗二千二百六十五人,文德殿发册黄麾细仗一千四百二人。 五年十二月十四日,太常寺言:「来年正月一日,皇帝御大庆殿受文武百僚朝贺。勘会《五礼新仪》,大庆殿元正大朝会上寿,系上公。检会去年十一月三十日敕,皇太子在三公之上,凡庆会上寿,依天禧之制,押百僚于外殿。及昨皇太子受册毕开宴日上寿,系皇太子升殿上寿。」诏上寿差上公,皇太子内殿称贺。 八年正月一日,御大庆殿受定命宝。 宣和三年十一月冬至,不受朝,以明节皇后丧故也。 六年正月一日,皇帝御大庆殿受朝贺,次诣明堂布政,还大庆殿上寿。 绍兴三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辅臣进呈金使李永寿等正旦入见故事,百官俱入。上曰:「金盛之时,神京会同,朝 廷之尊,百官之富,所以夸示夷狄。今暂驻于此,事从简便,旧日礼数,岂可尽行 无庸俱入。兼元日亦未尝受贺也。」建炎之初,銮舆南幸,庶事未备,而朝会之仪未暇举焉。正、至但循例,宰臣率文武百官拜表称贺而已。绍兴改元,以道君皇帝、渊圣皇帝北狩,权宜皇帝躬率百僚遥拜毕,次御常御殿,朝参官起居。至是,臣僚建言,诏命有司举行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六 皇帝朝德寿宫 皇帝朝德寿宫 【宋会要】 淳熙元年九月四日,宰执内殿奏事毕,上顾谓曾怀等曰:「前日诣德寿宫,太上皇帝饮酒乐甚。太上皇帝年将七十,而步履饮食如壮年时。每侍太上皇帝行苑囿间, 登降皆不假扶掖。朕见太上皇帝寿康如此,喜固不可言。」回顾皇太子在侧,曰:「时和岁丰,中外无事,人情熙熙,三世同此安荣,其乐有不可形容者。」怀等奏曰:「此皆陛下圣德圣孝昭格天地,有以致之。」 二年十二月十七日,皇帝帅文武百僚诣德寿宫行庆寿礼。十三年正月十日同此。 九年九月十三日,皇帝诣明堂行礼毕,帅文武百僚诣德寿宫起居上寿,饮福称贺。恭承太上皇帝圣旨,为泥泞免到宫。 十年十二月十六日,皇帝诣德寿宫起居,行太上皇后庆寿礼。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六 命妇内朝 命妇内朝 【宋会要】 真宗大中祥符二年七月一日,内东门司言:「皇亲诸命妇应入宫庭觐见者,承前未尝豫奏,不待报而入谒,有司无由致诘。自今望令前一日具奏待报。」诏长公主不须待报,但令以随从女仆人数具奏。又言:「戚里及臣僚家尊长亡殁后,其息女子妇,恩旨悉令入见,自是承例于宫庭贡献。今请止令家长入谒。」从之。其诸妇、息女旧当入贡者,并特赐时服。 仁宗天圣三年三月,诏皇城司:「自今内夫人并使臣及尚书内省文字,于宫院宣唤人入内,更不令下帖子,便随所宣指挥入内。」 宝元二年五月九日,臣僚上言:「乞自今后除皇亲国戚之家许奉朝请外,其余一切臣僚之家并女冠尼寺等人,并不许入内。如遇朔望,命妇之家 只令进表起居。」诏入内内侍省,除亲王、长公主依旧外,余皇亲之家遇节序、圣节、南郊庆贺许依例进奉入内,非次不得妄作名目告求入内,永为定式。 十二月五日,诏外命妇每岁孟冬朔及因事上礼,唯见任、前任并毙殁执政之臣,及节度使以上、见任入内内侍省内侍都知、押班妻,许中参奉献,余皆罢。先是,外戚疏远之家因缘岁时,并入宫掖,有赏锡烦费、干祈祝托之弊。上封事者言其失,乃 三司使晏殊详定,至是从其请。 康定二年九月二十七日,赠武胜军节度使任福妻王氏乞赐妾并子妇入内朝谒,诏听王氏及子怀亮妇时节入内。 皇佑四年九月八日,诏:「臣僚之家自外到阙入内,合进土仪物色者,许依旧例。皇亲戚里遇节序庆贺及干元节、南郊,方许入内进奉,其朔望更不得入内。臣僚命妇(并命妇)并女冠尼寺院等,非遇干元节、南郊及庆贺,毋得妄作名目告求入内。 治平四年三月十九日,神宗即位未改元。太常礼院言:「检会干兴元年干元节,以真宗梓宫在殡,所有在京臣僚、内外命妇等进奉并权罢。」诏如旧例。 哲宗元佑元年二月二十九日,礼部〔言〕:「神宗皇帝小祥,欲比附故事,是日外命妇并诣神御前奠酹,及奉慰太皇太后、皇太后讫,退。」从之。 十一月一日,礼部言:「将来冬年节,命妇贺太皇太后,合比附坤成节例,改笺为表。」从 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七 朝贺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七 朝贺按此门内容,前「朝会」门中全有,实为复文。 【宋会要】 〔天圣〕七年十月,御史台言:「冬至御殿旧仪,公卿自殿门外叙班以入。今缘文班三品、四品以上并阙,又左右金吾上将军、大将军各二员,将军各四员,分左右立班,今同判左金吾张斌久病在假,南班见止二员,并望差官充摄。」诏枢密直学士李谘、知制诰李仲容摄公卿,左千牛卫将军符承煦与西京左藏库副使石孝孙等七人分摄左右金吾。 庆历六年十二月十五日,管句西驿所言:「夏国进奉人未经正月一日御殿称贺,未审赴班否。」诏首领等赴,习仪称贺。 嘉佑元年正月朔,御大庆殿受朝。前一夕,殿庭设仗卫既具,而大雨雪,至压宫架折。帝于禁中跣而告天,至是日虽开霁,然帝暴感风眩,促行礼而罢。 英宗治平四年正月朔,诏罢元会,只受册尊号。先是,诏会朝上册尊号,英宗不豫,遂罢会。 神宗熙宁二年三月二十五日,诏罢五月一日御大庆殿受朝,太常礼院今后无复申请。 十一月三十日冬至,上御大庆殿受朝。是日宰臣、文武百官又诣内东门贺太皇太后、皇太后。 三年十二月十六日,右谏议大夫宋敏求言:「淳化二年,诏来年正月一日御殿,皇帝更衣再坐,执圭,候太尉进酒,差官受圭。第四盏毕,却进圭。后来有司失于奏请,再坐上寿,遂不执圭。今欲乞并依旧仪。又正冬御殿,朝(廷)[臣]自太子中舍、洗马而上并摄南班官,皆得赴座赐酒,惟皇亲大将军以上至率府副率独不与坐,亦无侍立明文,当赐酒之时,徘徊陛阶,班列不肃。又缘其日宗室正任以上亦皆赴坐,今欲乞令将军以上并赴坐,其率府副率以下随班上寿讫,先退。」并从之。 九年七月二十一日,诏合门,近许上寿赴坐宗室,大庆殿朝会亦令与。 元丰元年十一月十九日,诏龙图阁直学士、右谏议大夫、史馆修撰、修国史宋敏求,右谏议大夫、权御史中丞蔡确,西上合门使、枢密副都承旨张诚一,太常博士、集贤校理、同修起居注、直舍人院、权同判太常寺李清臣,详定正旦御殿仪注。 哲宗即位,礼部言:「冬至、正旦在谅闇,当罢朝贺,欲令群臣于东上合门、内东门表贺。」从之。 宣和六年正月一日,皇帝御大庆殿受朝贺,次诣明堂布政,还大庆殿上寿。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七 朝贺 二 朝贺二按此门内容为冬至朝贺,除末二条外,前「朝会」门中亦全有。 【宋会要】 太祖建隆元年十一月冬至,帝亲征扬州,不受朝,( )[宰]臣率百官诣行宫拜表称贺。自是凡正、冬及五月朔皆太常礼院奏请,其无事而罢会者不录。 二年十一月冬至,不受朝,以昭宪皇太后始祔庙故也。 四年十一月冬至,行郊祀之礼, 臣诣斋宫拜表称贺。自后凡冬至日值行礼者,皆拜表贺。 干德二年十一月冬至,不受朝,以王师在蜀故也。 三年十一月冬至,受朝贺于文明殿。帝服通天冠、绛纱袍,余如元会之仪。 四年十一月冬至,御干元殿,退御文明殿,群臣上寿,始用雅乐登歌、二舞,赐群臣酒,五行而罢。 开宝七年十一月冬至不受朝,八年十一月冬至不受朝,皆以出师江南故也。 九年太宗即位未改元。十一月冬至,不受朝,以太(宗)祖梓宫在殡故也。 太平兴国二年十一月冬至,御朝元殿受朝贺,退御文明殿上寿,复用教坊乐。 淳化三年十一月冬至,不受朝,以许王薨日近故也。 五年十一月冬至,诏以剑南用兵,罢朝会。 真宗至道三年十一月冬至,不受朝,以丧制中故也。 咸平三年十一月冬至,御朝元殿受朝贺,群臣上寿,又诣万安宫进名贺皇太后。时宰臣张齐贤已下检详建隆二年正月朔受朝贺仗退,百僚诣皇太后宫称庆故事,又诏礼官详定而行之。 干兴元年十一月仁宗即位未改元。冬至,不受朝,以丧制故也。自是至天圣二年皆然。 天圣七年十月,御史台言:「冬至御 殿,旧仪公卿自殿门外叙班以入。今缘文班三品、四品以上并阙,又左右金吾上将军、大将军各二员,将军各四员,分左右立班,今同判左金吾张斌久病在假,南班见止二员,并望差官充摄。」诏枢密直学士李谘、知制诰李仲容摄公卿,左千牛卫将军符承煦与西京左藏库副使石孝孙等七人分摄左右金吾。 神宗熙宁二年十一月三十日冬至,上御大庆殿受朝。是日,宰臣、文武百官又诣内东门贺太皇太后、皇太后。 元丰二年十一月冬至,不受朝,以慈圣光献皇后丧制故也。 八年十一月冬至,不受朝,以丧制故也。哲宗即位,礼部言:「冬至、正旦在谅闇,当罢朝贺,欲令群臣于东上合门、内东门表贺。」从之。 元佑八年十一月冬至,不受朝,以宣仁圣烈皇后丧故也。自是至绍圣二年皆然。 元符二年十一月冬至,不受朝,以丧制故也。 徽宗崇宁元年十一月冬至,不受朝,以钦成皇后丧故也。 大观二年十一月冬至大观:原无,据前「朝会」门同条补。显恭皇后卒于大观二年,见《宋史 后妃传》。,不受朝,以显恭皇后丧故也。 政和二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冬至,受圭于大庆殿。 三年十一月冬至,不受朝,以昭怀皇后丧故也。 宣和三年十一月冬至,不受朝,以明节皇后丧故也。 高宗绍兴十二年十月十六日,臣僚言:「窃以元正一岁之首,冬至一阳之复,圣人重之,制为朝贺之礼焉。自上世以来,未之有改也。主上临御十有六年,正、至朝贺,初未尝讲。兹者太母还宫,国家大庆,四方来贺,亶惟其时。望自今冬至、元正举行朝会之礼。 依国朝故事,冬至、正旦,有司前两月申请,取旨排办。昨自艰难之际,权寝未行,欲依所请检举,依议设黄麾大仗、车辂、逍遥、平辇、法物、乐舞等,百僚服朝服,再拜上寿拜:原作「坐」,据《宋史》卷一一六《礼志》一九改。,宣公王等升殿,间饮三周。」诏依,仍自来年正旦举行。建炎之初,銮舆南幸,庶事未备,而朝会之仪未暇举焉。正、至但循例,宰臣率文武百官拜表称贺而已。绍兴改元,以道君皇帝、渊圣皇帝北狩,权宜皇帝躬率百僚遥拜毕,次御常御殿,朝参官起居。至是臣僚建言,诏命有司举行之。 十一月三十日,礼部侍郎王赏言:「朝会之制,正旦、冬至及大庆贺受朝,系御大庆殿与文德、紫宸、垂拱殿,礼制不同。月朔视朝则御文德殿,谓之前殿正衙,仍设黄麾半仗。其余紫辰、垂拱,皆系别殿,不设仪仗。今来举行朝会之仪,缘元正在近,所有大庆殿之礼,事务至多,窃恐排办不及,欲乞先举行文德殿视朝之制。其大朝会合服朝服,并设乐、上寿、间饮、祥瑞表案等,并乞候来年冬至前别行取旨。」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七 上寿 德寿宫太上皇帝庆寿 上寿 德寿宫太上皇帝庆寿 淳熙二年十月六日,诏以十二月十七日立春行庆寿礼。 十一月十三日,执政进呈礼部尚书赵雄、太常少卿颜度奏:「恭奉诏旨,太上皇帝圣寿无疆,新岁七十,立春日行庆寿礼,依大礼庆成上寿,百官常服、簪花、用乐。缘上件典礼,稽诸载籍,亘古未有,自非礼文致美,无以彰盛典。」上曰:「朕当如何 此正老莱子斑衣之意。」龚茂良等奏云:「礼以义起,兹甚合宜,但至尊服御当令有司讨论。」既而礼官言:「圣节大宴,皇帝再坐簪花。今事体尤重,欲乞是日皇帝自内服靴袍,至德寿宫大次簪花,行庆寿礼。」从之。 二十四日,御史台、合门、太常寺言:「十二月十七日立春,行庆寿礼。是日皇太子及从驾文武百僚、应奉官、禁卫等,并德寿宫官,并常服簪花。皇太子及从驾官、禁卫等,并簪花从驾往回,余悉如天申圣节之仪。不从驾官并常服簪花,先赴德寿宫门外迎驾起居讫,以俟立班。」从之。 二十六日,礼部、太常寺言:「故事,车驾出,奏乐。缘上件庆典亘古未有,非礼仪详备无以副中外欢愉庆忭之心。欲是日车驾往回并用乐。」从之。 十二月四日,诏庆寿行礼,受盘醆奉酒,参知政事龚茂良。复受盘醆,参知政事李彦颖。承旨宣制,签书枢密院事王淮。奏礼毕,户部尚书韩彦直。殿中监,礼部尚书兼给事中赵雄。殿中少监,权吏部尚书蔡沈。前(道)[导]太常卿,太常少卿颜度。赞引太常卿太常博士。太常博士兼权仓部郎官许苍舒。十三年元日,庆寿行礼官同。 十三日,诏立春诣德寿宫庆寿,从驾臣僚、禁卫等往回并簪花外,其百司及从人等亦许令簪花,仍并依郊祀大礼毕恭谢回体例。淳熙十三年庆寿同。 十七日立春,行庆寿礼。前一日,有司设大次于德寿宫门内,南向,小次于殿东廊,西向。设皇帝褥位二:一于太上皇帝御座之东,西向;一于御座之南,北向。尚酝设御酒尊酒器于御座之东,又设御茶 于御座之西稍北。其日皇帝服靴袍,升辇,至德寿宫。从驾应奉官禁卫等并簪花,不从驾官径赴德寿宫,并簪花,以俟迎驾起居。前导太常卿、合门官、太常博士、礼直官及管军、御带、环卫官诣大次前分班于左右,文武百僚诣德寿宫殿下,东西相向立。皇帝至大次,降辇入次,簪花,服靴袍。皇太子以下应从驾官入诣德寿殿下,东西相向立。前导官导皇帝入小次。太上皇帝升御座,前导官导皇帝升殿东阶,诣折槛前北向褥位立,奏请皇帝再拜,躬奏圣躬万福,又再拜。前导官导皇帝诣太上皇帝御座之东褥位西向立,皇太子及文武百僚北向立。舍人赞皇太子以下再拜,搢笏舞蹈,又再拜,躬。班首奏圣躬 万福,又再拜,分东西相向立。礼直官引奉盘醆参知政事 、受盘醆参知政事、承旨宣答签书枢密院事及奏礼毕户部尚书、殿中监、殿中少监升殿。内侍进御茶 ,尚酝典御以盘醆酒注授殿中监、殿中少监讫,礼直官引奉盘醆参知政事诣酒尊所,北向搢笏立。殿中监以盘醆授奉盘醆参知政事,捧盘醆西向立。殿中监启醆,殿中少监以酒注于醆,奉盘醆参知政事奉酒诣皇帝前北向,礼直官引受盘醆参知政事诣太上皇帝御座前西向立,皇太子及文武百僚北向立。奉盘醆参知政事躬进皇帝,皇帝奉酒,礼直官前导皇帝诣太上皇帝御座前躬进。受盘醆参知政事躬接盘讫,复受奉盘醆参知政事奉盘于皇帝褥位之北,西向立。礼直官等前导皇帝诣太上皇帝御座前褥位,北向,俛伏,跪,皇太子及文武百僚躬。皇帝致词称贺太上皇帝:「皇帝臣稽首言:天佑君亲,锡兹难老,维春之吉,年德加新。臣与群臣等不胜大庆,谨上千万岁寿。」毕,兴,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礼直官引签书枢密院事诣太上皇帝御座前稍东北向,躬承旨,诣皇帝褥位之北西向立,皇帝躬,皇太子及文武百僚躬。签书枢密院事承太上皇帝圣旨宣答曰:「酌此春醪,介予眉寿,家邦盛事,允惬慈怀,与皇帝并百僚内外同庆。」退复位。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分东西(相向)[相向]光尧寿圣宪天体道性仁诚德经武纬文太上皇帝今月十七日立春庆寿礼成,谨帅文武百僚拜笺称贺者。寿祉兼隆,天人合契。徽章迭举,欢声雷动于九重;宝册对扬, 气云蒸于四裔。臣茂良等诚欢〔诚〕抃、顿首顿首。恭惟寿圣齐明广慈太上皇后殿下仁如太姒, 立。礼直官前导皇帝诣太上皇帝御座东,西向立,奉盘醆参知政事以盘北向躬进皇帝讫,奉盘醆参知政事复位,皇帝捧盘诣太上皇帝御座东,西向立,乐作。太上皇帝饮酒讫,皇帝躬接醆,乐止。受盘醆参知政事躬受,以授殿中监,殿中监以授尚酝典御,各复位,皇太子及文武百僚北向立。前导官导皇帝诣褥位北向,奏请皇帝再拜,在位皆再拜讫,前导官导皇帝诣太上皇帝御座之东褥位西向立,皇太子以下躬。典仪曰拜,在位官皆再拜,搢笏舞蹈,又再拜。内侍举御茶 ,礼直官引户部尚书诣太上皇帝御座前北向跪,奏礼毕,退复位。典仪曰拜,在位官皆再拜。太上皇帝驾兴,皇帝从入宫,文武百僚、前导应奉官等以次退。皇帝、皇太子入贺太上皇后,如宫中之仪。执政率文武百僚再诣德寿宫,上太上皇后笺。笺文曰:「臣茂良等言:恭(导)[道]备有莘,执慈宝以躬行,俪皇明而下照。周旋三纪,规范六宫。逮兹燕翼之安,寖阅隆平之久。虽尝讲未央之大典,修长乐之上仪,犹未侈于鸿称,以丕崇 于圣孝。爰当朔旦,茂履一阳,测圭之景为舒,镂玉之文偕上。纵心而不踰矩,修龄方衍于天皇;有德而必得名,介福具臻于王母。庆超邃古,美冠来今。臣等叨预近司,欣逢盛旦。想内庭之班贺,喜极怡愉;拜列辟之笺辞,举同抃蹈。」驾兴,从驾官及应奉官、禁卫等并簪花,从驾还内。赦文曰:「太极之功不宰,其可赞者两仪之生;大明之照无疆,所能推者千岁之至。钦惟圣父,诞保我家。二百余载而中天,定神器于欹侧艰虞之始;三十六年而宅位,授朕师于康强暇豫之时。上穹绵有永之年,下土洽无为之化。兴言菲质,日侍慈颜,竭幅员之富而未足伸至养之诚,极尊美之称而未足表难名之德。兹载新于岁律,庸展庆于耆龄。前殿奉 ,企高皇以踵武;大安进(缮)[膳],迈贞观之弥文。锵金奏以充庭,俨臣工而在列,和气遄周于宇宙,盛容创见于古今。仍内奉于母仪,庸备殚于子道。为酒以介眉寿,具膺纯嘏之常;立春而下宽书,更广庶民之福。可大赦天下。」 二十一日,执政率文武百僚诣文德殿上皇帝表。表文曰:「臣茂良等上表:今月十七日立春庆寿礼成,谨帅文武百僚拜表称贺者。纵心物表,璇穹介以修龄;展庆亲闱,缛典肇于今日。恩涵发育,贶懋延洪。臣茂良等诚欢诚抃、顿首顿首。窃以黄帝二十推而授筴无穷,鸿名孰衍;放勋七十载而在位弥永,盛礼宁间。仰惟协帝之华,备事亲之道。恭以光尧寿圣宪天体道性仁诚德经武纬文太上皇帝,德隆兼爱,业济中兴。谓逸乐必始于忧勤,坐致垂裳之始;而崇高莫大乎富贵,视犹脱屣之轻。宜安乐以延年,益优游而弥性。寿圣齐明广慈太上皇后,安行慈宝,密赞圣谟,蔼任姒之徽音,率循礼法;及唐虞之盛际,共享尊荣。恭〔以〕皇帝陛下躬受丕基,日严至养,镂玉方迎于朔至,奉 式谨于王春。太极生两仪,虽巧历而莫计;君子有三乐,非至诚其孰能。事既非常,礼多创见。小兴庆、大安之故事,揜未央、长乐之前闻。条风应而霈泽流, 气符而颂声作。臣等恭陪近列,欣颂荣观。敛福锡民,固已赖一人之庆;因亲教爱,又将形四海之风。」 二十五日,庆寿赦:「应历事太上皇帝、曾任执政侍从官,可特与转一官,内年七十以上转两官,碍止法人依条回授。仍令州县长吏致礼存问。缘武臣亦有曾任将帅、历事太上皇帝之人,令吏部将曾任三卫及都统制人,依前项赦文一体推恩。」 十二年十月二十七日,诏元日行庆贺礼。 三十日,诏来岁太上皇帝寿登八十,庆典既行,可令天下寺观自元日为始启建祝寿道场五日,仍禁屠宰,务要严洁。 十二月十七日,御史台、合门、太常寺言:「已降指挥,元日行太上皇帝庆寿礼。是日皇太子、文武百僚先赴大庆殿立班,称贺正旦礼毕, 其从驾官以俟常服簪花,从驾诣德寿宫;不系从驾官,俟称贺立班讫,并常服簪花,先赴德寿宫门外迎驾起居讫,以俟立班。皇太子并从驾禁卫等并簪花,从驾往回。应合趁赴迎驾、起〔居〕官赴幕次,去花,常服,以俟迎驾。」从之。 十三年正月一日,行庆寿礼。仪注与二年庆寿同。礼毕,宰执(师)[帅]光尧寿圣宪天体道性仁诚德经武纬文绍业兴统明谟盛 文武百僚再诣德寿宫,上太上皇后笺。笺文曰:「臣淮等言:恭(列)[烈]日而广照临之运。迎东郊二气之始,占南极一星之明。欢浃禁中,尊临太上。爰率后宫之属 太上皇帝,今月一日庆寿礼成,谨帅文武百僚拜笺称贺者。玉皇衍庆,金母齐休。礼式讲于庭闱,贺荐伸于宫壸。臣淮等诚欢诚抃、顿首顿首。恭惟寿圣齐明广慈备德太上皇后殿下,发祥渭涘,协德河洲。地承天而成覆载之功,月按以下乃后宫贺寿之辞,非臣僚贺笺所应有,疑中有脱文。,来从前殿之朝。瞻蓂荚之初开,指幡桃之将实。玉 双举,虔修子妇之恭;铜狄屡摩,并致舅姑之祝。益严温凊,忻奉晨昏。臣等深(功)[切]荣怀,岂胜抃舞!宜大夫庶士,载赓燕喜之章;拜天子万年,愿续扬休之雅。」 同日,文武百僚赴文德殿簪花听赦。赦文曰:「圣人得宁亲之道,大四表之欢心;君子推锡类之仁,永万年之景命。朕懋遵(否)[丕]训,绍阐令图。维慈皇德盛于中兴,肆上帝休申于多佑。对昌期之舄奕,登鸿筭之延长。且尊归于父者子之诚,若美报其上者下之谊。俶涓嘉旦,祗讲弥文。备物典策之仪,遹敷于光藻;蕃祉老寿之祝,益迓于善祥。载临献岁之元,乃衍修龄之帙。诏警跸于严驾,班会朝于显庭。欢腾汉殿之呼,敬协竟封之请。荷神明之右序,获贶施之宣臻。五福之曰寿康「五福」上当脱一字。,亶骈膺于备顺;祝亿载之为父母,忻并奉于亨嘉。眷言比屋之民,兴播康衢之颂。逢熙圣运,介美春祺。新日新而又新,将继扬于懿铄;老吾老以及老,宜均赉于群黎。矧振古之难逢,实丕天之大庆。特超彝制,用锡丰章。可大赦天下。于戏!尊明号而同三皇,弥厚方增之祉;广德教而加百姓,务先博爱之恩。顾迩遐夙被于休风,在耋艾久沾于润泽。会声文之交畅,谅鼓舞之咸和。尚服隆宽,共彰荣治。」 同日,宰执先入内殿奏事,上曰:「昨早风雪大作,及晚便获晴霁,可喜。」王淮等奏:「自去岁每遇庆事,无有不晴,此皆陛下诚敬格天所致。」上曰:「昨日遣人谕北使,云来日欲为太上庆寿八十,可早起朝贺。使者云:皇帝孝治,庆太上皇帝圣寿,古今罕有,载之典(删)[册],煞是好。」 四日,宰执(师)[帅]文武百僚诣文德殿上皇帝表。表文曰:「臣王淮等上表:今月初一日庆寿礼成,谨帅文武百僚拜表称贺者。皇增睿筭,方隆有秩之期;吉 新元,式展无疆之庆。冠帝王而称盛,合华夏以交忻。臣淮等诚欢诚抃、顿首顿首。窃以位在九五 而事父母于一堂,年登八十而阅子孙于四世,此国家之创见,而今昔之罕闻。矧当累治之时,诞举希逢之典。涓辰而陈宝册,既上鸿名;献岁而奉玉 ,式介眉寿。冕旒焜彩衣之色,警跸严嵩呼之声。于是宣大号于路朝,霈旷恩于寰宇。宫花倍锡,湛燕庭绅;帑积分颁,溥沾禁旅。老老广及人之惠,亲亲推爱物之仁。嘉与臣民,共为喜乐。恭惟皇帝陛下法舜业业,诵尧巍巍,精微自得于心传,久大斯存于目击。跨陶唐、有虞之懿,并祝于两宫;广干道、淳熙之仪,迭行于千载。修龄未艾,缛礼弥嘉。臣等和气激于鸢飞,欢声均于鳌抃。天之经,地之义,曾莫赞于圣谟;炽而昌,寿而臧,第愿陈于嘉颂。」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七 上寿 太上皇后庆寿 太上皇后庆寿 淳熙十年九月十七日,上谓辅臣曰:「太上皇后新岁七十,欲行庆礼,卿等可具来。」 十二月六日,左丞相王淮等言:「面奉圣训,寿圣齐明广慈太上皇后新岁七十,将以立春日诣德寿宫行庆贺礼。臣等恭惟皇帝陛下日奉亲欢,与天同久。属者太上皇帝尝行庆典,今兹太上皇后复举盛仪,介福万年,旷古未有。臣等不胜抃蹈,欲躬帅百僚拜表笺称贺,以彰圣朝尊养之永,以效臣(之)[工]颂祝之诚。」从之。 九日,礼部尚书兼侍读张大经等言:「参照淳熙二年太上皇帝庆寿典礼,车驾诣德寿宫行礼,往回并用乐。是日,俟皇帝入宫行庆贺礼,次宰执帅文武百僚诣德寿殿下拜表称贺皇帝, 移班拜笺称贺太上皇后。合用表笺,乞下礼部修撰。」从之。 十日,左丞相王淮等言:「臣等欲备上寿礼物,诣德寿宫投进,使相亦乞令进奉。」诏恭奉太上皇帝圣旨,免投进。 十六日,皇帝诣德寿宫行庆寿礼。诏:「朕荷太上之燕谋,承至尊之休德。顺稽帝道,丕迪重华之徽;寅赖母仪,胥洽二《南》之化。惟天纯佑,侈国多祥。皇年方衍于万春,甲历曩登于七帙。奉 介寿,尝祗阐于闳休;含饴保和,兹继符于昌筭。繄我家之累盛,轶联册之前闻。爰举旷文,躬伸庆礼。上南山之祝,永偕慈极之隆;首东轶之辰,肆推凯泽之被,式敦及老之义,并彰锡类之仁。迭庆庭闱,茂对欢嘉之旦;均恩方夏,亶形爱敬之风。咨尔庶邦,体予至意。」 寿圣齐明广慈太上皇后无疆之寿,新岁七十,皇帝就宫中行庆贺礼,臣等谨帅文武百僚拜表称贺者。礼崇金母,七帙介祥;喜溢玉皇,万年偕老。惟宸极备全于至养,乃慈闱迭请于庆仪。臣淮等诚欢诚抃、顿首顿首。窃以燕处大庭,外心形而自德;坐临少广,内根本以固存。率探妙道之微,皆享长生之乐。配乾坤而悠久,齐日月以照临。粤若今兹,敻无前比。恭惟光尧 同日,宰执帅文武百僚诣德寿宫上太上皇帝表。表文曰:「臣淮等言:恭 寿圣宪天体道性仁诚德经武纬文太上皇帝陛下,凝真物表,玩意极先,德远迈于唐虞,化久形于(仁)[任]寿圣齐明广慈太上皇后无疆之寿,新岁七十,皇帝就宫中行庆贺礼,臣等谨帅文武百僚拜笺称贺者。玉 介寿,敬奉一双;金箧赐龄,忻逢七十。导至和于穹壤,彰盛美于邦家。臣淮 姒。夫夫妇妇,居圣域以并优;子子孙孙,巩皇图而益固。臣等与观盛事,冞切贺鉴。爱敬事亲,敢赞扬于舜德;富寿祝圣,同歌颂于尧封。臣等无任瞻天望圣激切屏营之至,谨奉表称贺以闻。」次移班上太上皇后笺。笺文曰:「臣淮等言:恭(言)[等]诚欢诚抃、顿首顿首。窃以《语》述纵心,《礼》严二膳。二首六身之数,盖振古之所稀;万有千岁之期,将自今而以始。恭惟寿圣齐明广慈太上皇后殿下,母仪万国,子视群生。立配慈皇,夙咸推于内助;坐朝圣子,兹并举于弥文。臣等深切荣怀,敬陈善祷。置未央之酒,群臣共喜于三呼;侍长乐之朝,十载行观于再议。谨奉笺称贺以闻。 寿圣齐明广慈太上皇后无疆之寿,新岁七十,车驾诣德寿宫行庆贺礼,臣等谨帅文武百僚拜表称贺者。尊俪慈皇,共适纵心之乐;庆崇寿母,益彰养志之诚。祥辑宫闱,欢均区 。臣淮等诚欢诚抃、顿首顿首。窃以爰及姜女,古公俾立室家;思齐大任,文王以受方国。辅成大业,积累丕图。圣德萃于一家,备福光于四海。恭惟皇帝陛下茂隆宝绪,寅奉燕谋。明有尊而有亲,广教敬而教爱。比既行于盛典,兹复讲于彝仪。天仗肆陈,陋东朝之数跸;春醪交酌,跨前殿之奉 。臣等祗帅群工,幸逢嘉会。事父孝,事母孝,迭观缛礼之成;与臣言,与子言,咸听颂声之作。臣等无任瞻天望圣激切屏营之至,谨奉表称贺以闻。」次移班上皇后笺。笺文曰:「臣淮等言:寿圣齐明广慈太上皇后无疆之寿,新岁七十,车驾诣德寿宫行庆贺礼,臣等谨帅文武百僚拜笺称贺。寿启七旬,祥开千岁。爰展双亲之庆,诞申多祉之祈。介万乘以云行,率六宫而星集。盖文母备康宁之福,则虞嫔偕燕喜之私。事冠古今,贺均中外。臣淮等诚欢诚抃、顿首顿首。恭惟皇后殿下德凝坤载,道配干元。以任姒妇姑之贤,见勋华父子之盛。辅成孝治,嗣续徽音。臣等猥列庭绅,荣观邦典。光动钩铃之色,永诏流芳;仰瞻箕翼之躔,并伸善颂。谨奉笺称贺以闻。」 十七日,宰执帅文武百僚诣文德殿上皇帝表。表文曰:「臣淮等言:恭 十八日,左丞相王淮等奏:「前日行庆寿礼,天气甚好。」上曰:「中外欢悦,二亲和气,不可形容,所以回晚。」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七 上寿 慈福宫庆寿 慈福宫庆寿 绍熙四年八月十七日,诏:「寿圣皇太后圣寿无疆,来岁八十,用新岁元日行庆寿礼。」 十一月二十六日,诏:「将来慈福宫行庆寿礼,就用十一月二十日上尊号,所赐花朵 止令宫中应奉,礼毕更不簪戴。」 十二月五日,礼部、太常寺言:「已降指挥,元日行庆寿礼。是日皇帝服靴袍,至重华宫,率文武百僚朝贺至尊寿皇圣帝正旦。礼毕,皇帝入诣慈福宫,簪花,行庆寿礼如宫中之仪。应入慈福宫应奉官等,并簪花应奉。礼毕,至尊寿皇圣帝、寿成皇后诣慈福宫贺寿圣隆慈备福皇太后,皇帝就宫中贺至尊寿皇圣帝、寿成皇后毕,皇帝贺寿圣隆慈备福皇太后、寿成皇后正旦礼,并如宫中之仪。」从之。 五年正月一日,皇帝诣慈福宫行庆寿礼。诏曰:「坤元之德光大,夙推厚载之无疆;禹畴之福寿康,首谨彝伦之攸叙。朕祗承熙运,获侍重闱。天地介祥,金箧方增于洪筭;子孙集佑,彩衣并洽于欢心。曩涓阳复之期,预上号荣之册。言其纯备,既崇文母之思齐;俾尔炽昌,更迈鲁邦之燕喜。肆元日「肆」下脱一字,疑是「涓」。,载蒇令仪。诏清跸以亲行,祝繁禧而弥衍。声呼万岁,密连北内之尊;养饬常珍,高视东朝之乐。惟当今之旷典,示及老之均恩。爰广邦条,益彰孝治。有福事则庆贺,共侈逢辰之休;感人心而和平,永孚锡类之谊。尚咨尔众,克体予怀。」 四日,为庆寿礼毕,宰执率文武百僚诣文德殿拜表称贺。 六日,诏寿圣隆慈备福皇太后庆寿八十,亲属并本殿官吏各转一官。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七 上寿 会庆节上寿 会庆节上寿 绍熙元年十月二十二日,会庆圣节,皇帝帅文武百僚诣重华宫上寿。前期,仪鸾司设御座于重华宫殿上当中,南向;设大次于重华宫门内,南向;小次于殿东廊,西向。设皇帝褥位二:一于御座之东,西向;一于御座之南,北向。尚酝设御酒 酒器于御座之东,设御茶 于御座之西,俱稍北。其日,文武百僚内不系从驾者,并先赴重华宫门外,以俟迎驾起居。质明,后殿皇帝服靴袍出,即御座,从驾臣僚、禁卫起居如常仪。皇帝降御座,乘辇,将至重华宫,文武百僚迎驾两拜起居讫,如值雨沾湿,(衣)[依]元降指挥免起居。前导官、太常卿、合门官、太常博士、礼直官诣大次前分左右立定,俟皇帝至重华宫大次,降辇入次,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分引文武百僚入诣(庭)[殿]庭,东西相向立定。前导皇帝入小次,帘降,管军、知合、前导官、御带、环卫官、诸司应奉官等阶下面北,俟迎至尊寿皇圣帝,四拜起居。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引文武百僚并横行北向立。俟至尊寿皇圣帝出官升御座,鸣鞭,前导官起居讫,小次帘卷。前导官导皇帝升殿东阶,诣殿上折槛前北向褥位再拜讫,躬奏圣躬万福,又再拜。前导皇帝诣至尊寿皇圣帝御座之东褥位西向立。前导官于殿上随地之宜立。次舍人揖班首以下躬,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在位官皆再拜,搢笏舞蹈,又再拜,躬身。班首不离位,奏圣躬万福讫,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在位官皆再拜讫,直身立,分东 西相向立。礼直官引奉盘盏官、受盘盏官、承旨宣答官、奏礼毕官、殿中监、少监升殿东阶,奉盘盏官、受盘盏官、殿中监、少监诣酒 所西稍北,南向立,承旨宣荅并奏礼毕官诣折槛东西向立。舍人通乐人姓名以下四拜起居。看盏人稍前谢上殿,赞拜,两拜。赞上殿,祗候内侍进御茶 ,殿侍酹酒讫,尚酝典御以盘盏、酒注授殿中监、少监。次礼直官引奉盘盏官诣酒 所,北向搢笏。殿中监奉盘盏授奉盘盏官,捧盘盏西向立,殿中监启盏,殿中少监以酒注于盏,奉盘盏官奉酒诣皇帝前,南向。礼直宫引受盘盏官诣至尊寿皇圣帝御座前,西向立。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分引文武百僚横行北向立。奉盘盏官躬进皇帝,皇帝奉酒,前导官导皇帝诣至尊寿皇圣帝御座前躬进讫,少后,以盘授受盘盏官,复授奉盘盏官,奉盘盏南向立定。前导官导皇帝诣御座前褥位,北向俛伏跪,殿下百僚躬身。皇帝奏:「臣御名谨率文武百僚稽首言,会庆令节,臣御名与百僚等不胜大庆,谨上千万岁寿。」奏讫,〔俯〕伏,兴,再拜。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在位官皆再拜讫,直身立。礼直官引承旨宣答官诣御座前稍东北向躬承旨,诣皇帝褥位北东壁西向立,皇帝躬身,殿下百僚并躬身,承旨宣答官宣曰:「得皇帝寿酒,与皇帝并百僚内外同庆。」承旨宣答官退复位,皇帝再拜,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在位官皆再拜讫,直身立,分东西相向立。前导官导皇帝诣御座东,西向立,奉盘盏官以盘南向躬进皇帝讫,奉盘盏官复位立。皇帝捧盘指御座东,西向立,乐作。俟至尊寿皇圣帝饮酒讫,皇帝躬接盏讫,皇帝少后,以盘盏授受盘盏官,受盘盏官躬受讫,以授殿中监,殿中监以授尚酝典御,各复位立。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分引文武百僚横行北向立,前导官导皇帝诣褥位北向。皇帝再拜,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在位官皆再拜讫,直身立。前导官导皇帝诣御座之东褥位西向立,揖班首以下躬,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在位官皆再拜,搢笏舞蹈,又再拜讫,直身立。内侍举御茶 ,礼直官引奏礼毕官诣御座前,北向俛伏跪奏:「具官臣某言,礼毕。」奏讫,〔俯〕伏兴,退复位。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在位官皆再拜讫,直身立,分东西相向立。次舍人赞乐人谢祗应,两拜讫,至尊寿皇圣帝驾兴,皇帝从入,文武百僚、前导应奉官等以次退。每岁皆如此仪。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七 上寿 寿成皇后生辰 寿成皇后生辰 绍(兴)[熙]元年二月二十七日,以寿成皇后生辰前,皇帝诣重华宫起居进香。恭承至尊寿皇圣帝圣旨,免到宫。二年、三年、四年、五年亦如之。 三月六日,寿成皇后生辰,皇帝诣重华宫上寿。二年如之。三年、四年、五年,恭承至尊寿皇圣帝圣旨,免到宫。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七 上寿 重明节上寿 重明节上寿 绍熙五年重明节,上诣寿康宫起居,宰 臣、文武诣宫拜表贺。时以孝宗服制免上寿。庆元元年亦如之。 庆元二年重明节,上率文武百僚诣寿康宫起居上寿。是日恭承太上皇后圣旨,为太上皇帝圣体未甚痊安,特免。 三年重明节,太上皇帝圣旨,为脏腑此句当有脱文。,皇帝免到宫。是日,宰臣率文武百僚诣寿康宫拜表贺。 四年重明节,太上皇帝诏皇帝免到宫。是日,宰臣率文武百僚诣寿康宫拜表贺。 五年重明节,上诣寿康宫起居上寿,如宫中之仪。宰臣、文武百僚诣宫拜表贺。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七 上寿 太上皇后生辰 太上皇后生辰 庆元元年九月十三日,太上皇后生辰,车驾诣寿康宫进香。 二十二日,太上皇后生辰,车驾诣寿康宫起居上寿。 二年九月二十三日,寿仁太上皇后生辰,恭承寿仁太上皇后圣旨,车驾免到宫上寿。三年、四年、五年亦如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七 诞圣节 诞圣节 【宋会要】 国朝诞圣节日,皇帝先垂拱殿座,内侍都知已下、翰林、仪鸾、御厨使、带御器械一班常起居。笏,带御器械窄衣。 内侍都知已下,仪鸾、御厨使并公服系 ,翰林使内殿起居班绝,至行门指挥使起居讫,舍人引枢密院已下大班(人)[入],学士、待制、应内殿起居朝臣、管军防御使已下更不起居,并赴紫宸殿班。立定。通事舍人平身通某姓名已下应诺,喝拜,常起居讫,枢密使已下及三司使转于殿下面西立,余官并退。客省使一员呈进日,合门使一员,奏臣僚进寿酒。并升殿西向立。不祗应客省已下至合门祗候,并殿下侍立。次舍人通教坊使姓名已下拜,再拜讫,奏圣躬万福。又喝拜,再拜,随拜万岁,喝各祗候。次(着)[看]盏二人进近前,舍人喝拜,再拜,随拜万岁,喝上殿祗候,分立。次舍人引亲王班入常起居讫,北向立。舍人引上寿金器、散马从西边入,(刻)[列]于亲王后,酒器在马前,文武官奏圣躬万福如常仪。殿上内侍进御茶 ,殿下内侍酹酒讫,合门使殿上当御座前鞠躬,奏某姓名已下进寿酒。亲王、王亲上奏名。舍人揖躬喝拜,再拜,随拜万岁。喝各祗候,翰林使二员捧御 及执盘盏近前,引亲王二人同升殿,一棒盘,一捧酒。跪进寿酒讫,各以酒 及盘授翰林使讫,降阶归位。又喝拜,再拜,随拜万岁,搢笏跪,各出进奉上寿表,客省使进至御座东,读进目。舍人殿下接表讫,亲王俛伏兴俛伏:原作「悦服」,据《宋史》卷一一二《礼志》卷一五改。。又喝拜,再拜,随拜万岁。再引班首升殿,于御座东捧盘侧立,诸王殿下分班东西序立。上寿酒器依旧,余人马并分立,东西相向。皇帝听乐,饮寿酒讫,亲王跪受盏,以授翰林使讫,却引降阶,诸王横行。喝拜,再拜,随拜万岁,且鞠躬。客省使殿上喝进奉收,应喏,又喝拜,再拜,搢笏舞蹈,三拜。喝各祗候,卷班西出,人马却当殿立。客省使殿上喝进奉出,天武(宫)[官]应喏,进奉物并员僚引出。教坊使喝送御酒,(人)[又]再拜,随拜万岁。近前进御讫,退。次引枢密使已下及三司使当殿北向立,合门使殿上当御座前鞠躬,奏某姓名已下进寿酒。除班首一员升殿,余并如亲王仪。谢收进奉讫,并揖升殿侍立。次使相入,次管军节度、留后、观察使入,次节度、留后、观察使入,已上逐班起居进寿酒,除班首一员升殿,余并同亲王仪立殿下。逐班并舍人赞引,殿上并合门使接引。候班绝,舍人喝教坊已下拜,再拜,随拜万岁。合门使近前侧立,奏无事,皇帝降座还内,枢密、三司使赴紫宸殿侍立。亲王以下及不管军节度使以下,并赴紫宸殿立班,三司副使垂拱殿起居,盖亦赴紫宸殿立班。三司副使不座,如契丹人使缀班上寿,或曾假官即座。垂拱殿上寿将退,御史退,催班于紫宸殿庭,分班立定。 枢密、三司、内客省使殿上侍立,合门进班齐牌,皇帝座,呜鞭,通事舍人喝东西班殿侍再拜后,奏圣躬万福,又喝班,随拜万岁,喝各祗候。通事舍人引中书门下、文武百僚并横行,典仪曰再拜,在位官俱再拜舞蹈,三称万岁,又再拜起居讫,又再拜,分班东西序立。教坊使已(以)[下]入见如常仪讫,少顷,中书门下、文武百僚并横行,典仪曰再拜,在位官皆再拜,随拜三呼万岁。通事舍人引太尉自东阶升,诣酒 所北向,(而)[尚]食奉御酌御酒一爵授太尉,搢笏执爵,跪进。皇帝执爵,太尉执笏,俛伏兴,少退,跪奏,称「文武百官摄太尉具官臣某等稽首言:诞圣令节,臣等不胜大庆,谨上千万岁寿」。俛伏兴,退复阶下位。典仪曰再拜,在位官俱再拜,随拜三呼万岁。宣徽使承旨退,临阶西向宣曰:「得公等寿酒,与公等内外同庆。」典仪曰再拜,在位官俱再拜,随拜三呼万岁。中书门下分班东西序立,太尉升殿侍立,皇帝举酒,奏乐。俟饮讫,太尉受虚爵复于坫,降阶复位横行。典仪曰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舞蹈,三称万岁,又再拜。宣徽使承旨退,临阶西向宣曰:「群官升殿。」典仪曰再拜,群官随拜,三呼万岁。通事舍人引中书门下并一品致仕官、旧授平章已上及翰林学士、文武二品、尚书省三品、四品、两省常侍已下、舍人已上、御史中丞诣东西阶升,群臣各就席后立。尚食奉御进酒,殿中监省酒已进,皇帝举酒,奏乐。饮讫,殿中监受虚爵,中书门下横行,通事舍人曰各赐酒,典仪曰再拜,上下群官随拜,三呼万岁。通事舍人曰各就座,太官令行 官酒,太官令以常主酒近臣充。 官搢笏受酒,乐送巡周。殿中监进皇帝第三爵,群官立于席后,(奉)[奏]乐。饮讫,殿中监受虚爵。通事舍人曰各就座,群臣皆座,太官令又行群官酒,乐送巡周。殿中监进皇帝第四爵,如第三爵之仪。太官令又行群官酒,乐送巡周。通事舍人曰可起,群官立于席后。侍中进御座前跪奏,称「摄(事)[侍]中具官臣某言,礼毕」,俛伏兴。 官俱降,立于殿庭,北向立班。典仪曰再拜, 臣皆再拜舞蹈,三称万岁,又再拜讫,相次退。皇帝降座还内。 国初上寿,大乐今设登歌于殿上,二舞立于悬南。第一爵奏《禧安之乐》,第二爵奏《神龟之乐》,群臣授酒,《正安之乐》作。尚食奉御进食于御座,又设 官食讫,太乐丞引《元德升闻之舞》入,作三变。皇帝第三爵奏《甘露之乐》,群官授酒,《正安之乐》作。尚食奉御进食于御座,又设群官食,太乐丞又引《元德升闻之舞》,作三变。皇帝第四爵,登歌奏《紫芝之乐》,群官授酒如第二爵之仪。尚食奉御进酒,又设群官食,太乐丞引《天下大定之舞》入,作三变。皇帝第五爵,奏《嘉禾之乐》,群官授酒、进食,并如第四爵之仪。第六爵,登歌奏《玉免之乐》,群官授酒亦如第四爵之仪。后 止用教坊乐。 太祖建隆元年正月十七日,宰臣范质等上言,请以二月十六日为长春节,群臣上寿,百司休暇如式。从之。 二月长春节,(率)[摄]太尉、宰臣范质率文武百官诣广政殿上寿,赐群臣衣各一袭。 十九日,大宴广政殿,中书门下,端明、翰林、枢密直学士,文武常参官,见任、前任节度、观察、防御、团练使,刺史,诸军将校,诸道进奉使,外国藩客皆预,酒九行而罢。 二年二月长春节,群臣诣万春殿上寿,复召至广政殿赐酒,教坊作乐,三行而罢。文武近臣、〔藩〕镇皆有贡献。 二十日,大宴广政殿。 三年二月长春节,群臣诣广政殿上寿,赐酒、锡宴如仪。四年、干德三年上寿赐宴并如仪。 〔干德〕二年二月长春节,群臣上寿如仪。二十日,大宴广政殿,以孝明皇后在殡孝:原作「考」,据《宋史》卷二四二《孝明王皇后传》改。,不举乐。 四年二月长春节,群臣上寿于崇德殿。二十八日,大宴大明殿。五年、六年、开宝三年、四年、五年、六年、七年、八年、九年,上寿赐宴并如仪。 开宝二年二月长春节,群臣上寿如仪,以车驾北征罢宴。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五月十四日,宰臣薛居正等上言,请以十月七日为干明节,从之。 十月干明节,群臣诣崇德殿上寿如仪,不举乐,罢宴。 三年十月干明节,群臣上寿如仪,以郊祀近罢宴。 四年十月干明节,群臣诣长寿殿上寿如仪。次御崇德殿,延群臣,赐酒三行。二十日,大宴大明殿。五年、六年、七年、八年、九年、雍熙二年、三年、四年、端拱元年、二年、淳化二年、三年、四年、五年、至道元年、二年,上寿锡宴并如仪。 淳化元年正月二日,诏改干明节为寿宁节。十月寿宁节,群臣上寿如仪,以魏国公主丧罢宴。 至道三年八月八日,真宗已即位未改元。宰臣吕端等上言,请以十二月二日为承天节,从之。十二月承天节,群臣诣崇德殿上寿,不举乐,罢宴。 真宗咸平元年,上寿如仪。 咸平二年十二月承天节,群臣上寿如仪。十二日,大宴含光殿。四年、五年、六年、景德四年、大中祥符元年、四年、五年、六年、七年、八年、九年、天禧元年、二年、三年、四年、五年,上寿锡宴并如仪。 景德元年十二月承天节,车驾驻澶州,群臣上寿于行宫,罢宴。 二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契丹国母遣使来贺承天节,入见,宴于长春殿,酒五行而罢。十二月承天节,群臣上寿如仪。郓王丧,不举乐。 五日,宴尚书省五品、诸军都指挥使以上、契丹使于崇德殿,不举乐。时契丹初来贺承天节,择膳夫五人赍本国异味,就尚食局造食。诏赐膳夫衣膳膳:疑当作「服」。、银带、器帛,以明德太后丧制故也。 三年十二月承天节,群臣上寿如仪,以将朝陵罢宴。 大中祥符二年十二月承天节,诏以晋国大长公主丧罢上寿,群臣诣阁拜表称贺,行香斋会如仪。 三年十二月承天节,群臣上寿如仪,以将祀汾阴罢宴。 干 兴元年仁宗已即位未改元。二月二十六日,宰臣丁谓等上言,请以四月十四日为干元节,从之。四月干元节,诏以大行皇帝梓宫在殡,罢上寿,百官诣合拜表称贺,退诣大相国寺行香散道场。 十一月九日,诏以正月八日皇太后降诞日为长宁节。 仁宗天圣元年正月长宁节,群臣诣内东门拜表奉贺,赐衣服有差。枢密使率三司使副、学士、内职,宰臣率百官,各就相国寺,罢道场,会于锡庆院。二年亦如之。 四月干元节,亲王、枢密使已下诣长春殿,宰臣、文武百官、契丹使诣崇德殿上寿,赐酒三行止,赐御筵于锡庆院。后三日,复赐筵于锡庆院。二年上寿赐宴如仪。 三年正月长宁节,皇太后御崇政殿垂帘,宰臣、枢密、三司使、学士、知制诰、待制、节度使、留后、观察使、契丹使班于殿庭,摄太尉王钦若于帘外进酒上寿,内臣宣答如礼。宣宰臣已下升殿,赐酒三行。尚书右丞马亮率百官诣内东门拜表称贺,群臣并诣大相国寺行香,罢散道场,赴锡庆院斋筵。四年、五年、六年、七年、八年、九年、十年,上寿赐酒锡宴皆如仪。 四月干元节,群臣上寿如仪。十六日,大宴会庆殿。四年、五年、六年、七年、八年、九年、景佑三年、四年、五年、(开)宝〔元〕二年、康定元年、二年、庆历二年、三年、四年、五年、六年、皇佑元年、二年、三年、四年、至和元年、嘉佑二年、三年、四年、五年、六年、七年,上寿锡宴如仪。 明道二年正月八日长宁节,皇太后御集英殿,中书门下率百官并契丹国信使上寿,作乐。诏群臣就座,酒三行罢,仍集相国寺,罢道场,遂宴于锡庆院。 四月干元节,以章献明肃皇太后丧罢上寿,百官诣紫宸殿门谢赐衣,集相国寺,罢道场,赐契丹使宴于都亭驿。 景佑元年四月干元节,群臣上寿于紫宸殿,宴赐如明道二年之仪。以章献明肃皇太后丧未再期,罢大宴。二年亦如之。 庆历四年四月干元节,群臣上寿如仪。以翌日燕王葬罢垂拱殿置酒燕王:原作「宴王」,据《长编》卷一四八改。,十七日以雨宴罢。 皇佑五年四月干元节,群臣上寿如仪,以雨罢宴。 至和二年四月干元节,群臣上寿如仪,祀不举乐此句疑有脱文。,罢宴。 三年四月干元节,群臣上寿如仪,以帝初康复罢宴。 嘉佑八年英宗即位未改元。八月二十三日,宰臣韩琦等上言,请以正月三日为寿圣节。从之。 英宗治平元年正月寿圣节,亲王、枢密使、管军、驸马、诸司使副诣垂拱殿,宰臣、文武百官、大辽国使诣紫宸殿上寿,只献一觞罢,复赐酒,不作乐。 二年正月寿圣节,群臣上寿如仪,复命座,赐酒三行,不作乐。 三年正月寿圣节,群臣上寿如仪。六日,大宴于集英殿。 四年正月寿节,帝不豫,群臣诣合拜表称贺。 神宗治平四年已即位未改元。二月十一日,宰臣韩琦等上言,请以四月十日为同天节,从之。四月同 天节,罢上寿,群臣拜表称贺。 熙宁元年四月同天节,亲王、枢密使、管军驸马、诸司使副诣垂拱殿,宰臣、文武百官、大辽国使诣紫宸殿上寿,复命坐,赐酒三行,不作乐。 二年四月同天节,以灾变罢上寿,彻乐。 三年四月同天节,群臣及辽使上寿如仪。十三日,宴集英殿。四年、五年、六年、七年、八年、十年、元丰元年、二年、五年、六年,上寿赐宴如仪。 九年四月同天节,以大辽国母卒,特辍上寿,罢宴赐会如仪。 元丰三年四月同天节,宰臣率百官及辽使诣合门拜表贺,以慈圣光献皇后丧罢宴。四年亦如之。 元丰七年四月同天节,群臣及大辽使上寿如仪。宰臣言赐辽使御筵于都亭驿,以莘国公主薨辍朝故也。 八年五月五日,时哲宗已即位。宰臣王珪等上言,请以十二月八日为兴龙节。从之。上寔七日生,以避僖祖改焉。 十二月兴龙节,群臣及辽国、高丽、于阗使副诣东上合门拜表称贺,罢上寿及宴。 哲宗元佑元年十二月兴龙节,群臣及辽使诣东上合门拜表称贺,罢上寿,赐宴,不作乐。 二年十二月兴龙节,群臣及辽(安)[使]诣紫宸殿上寿如仪。十一日,大宴集英殿。四年、五年、六年、七年、绍圣二年、三年、四年、元符元年、二年同。 八年十二月兴龙节,群臣诣东上合门拜表称贺,罢上寿并宴,以宣仁圣烈皇后丧服故也。绍圣元年亦如之。 徽宗元符三年四月十一日,尚书左仆射章惇等请以十月十日为天宁节。从之。时已即位未改元。十月天宁节,群臣及辽、夏使上寿于垂拱殿,以谅闇赐辽使宴于都亭驿。建中靖国元年、崇宁元年亦如之。崇宁二年、三年、四年、五年、大观元年、二年、三年、政和三年、四年、五年,并阙。 大观四年十月天宁节,群臣上寿于紫宸殿。宣和二年、四年宴并阙。 政和元年十月天宁节,群臣、辽、夏国使上寿于紫宸殿。十二日,大宴。六年同。 二年十月天宁节,群臣上寿于紫宸殿。十二日,大宴。宣和元年、五年并同。 七年十月天宁节,十二日大宴。上寿仪阙。 八年十月天宁节, 臣及辽使上寿于紫宸殿。十二日,大宴。 宣和三年十月天宁节,群臣及辽使上寿于紫宸殿。阙宴。 六年十月天宁节,群臣及高丽、夏国使副上寿于紫宸殿。十二日,大宴。 七年十月天宁节,群臣及金国使副上寿于紫宸殿。十二日,大宴。 钦宗靖康元年二月二十六日,宰臣吴敏率文武百僚上表,请以四月十三日为干龙节,从之。四月十三日干龙节,百官上寿,赐宴于紫宸殿。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六日,宰臣等上言,请以五月二十一日为天申节。从之。五月天申节,群臣诣东上合门拜表称贺。先是,有诏曰:「朕承祖宗遗泽,复托士民之上,求所以扶危持颠之道,未知攸济。念二圣之鸾舆在远,万民失业,将 士暴露,百官有司靡所底宁,夙夜痛悼,几废寝食。倘可以复二圣而保生灵,朕不爱身,其敢自丰殖以重国祸 况以眇躬之故闻乐饮酒以自为乐乎 非惟深拂朕志,寔增感于朕心。所有将来天申节百官上寿常礼,可令寝罢。当体朕意,毋复有请。」至是止就佛寺启散祝寿道场,诣阙、合门或后殿拜表称贺而已。二年、三年、四年、绍兴二年、三年、四年、五年、六年、七年、八年、九年、十一年、十二年,并如仪。 绍兴元年五月天申节,群臣拜表称贺如仪,启散道场祝香。以隆佑皇太后初崩,不举乐。 十年五月天申节,群臣拜表称贺如仪,启散道场祝香。以遣使迎护徽宗皇帝、显肃皇后梓宫,不举乐。 十三年五月天申节,枢密已下诣垂拱殿,次宰臣率百僚诣紫宸殿上寿,赐酒三行,退。次赴明庆寺满散道场,赐斋筵于尚书省。后二日,大宴集英殿。先是,臣僚上言:「陛下图济中兴,而诞圣盛仪,其可不举行之 望许有司一遵旧制,百官得以捧万年之觞,寔天下幸甚。」诏令礼部、太常寺讨论,故从其请,至是始复上寿之礼。 十四年五月天申节,宰臣率文武百僚、金国使副并诣紫宸殿,上寿、赐酒、斋筵、锡宴并如前仪。十五年、十六年、十七年、十八年、十九年、二十年、二十一年、二十二年、二十三年、二十四年、二十五年、二十六年、二十七年,并如仪。斋筵徙于贡院,人使就驿赐晏,以两府押伴。 二十(五)[八]年五月天申节,文武百僚、金国使副上寿如仪。 二十九年,上寿、赐酒、斋筵如仪。锡宴并以雨改垂拱殿。 三十年五月天申节,文武百僚、金国使副上寿如仪。以显仁皇后服制中,罢斋筵、锡宴,就驿赐人使御筵,开启满散,不举乐。 三十一年五月天申节,以钦宗皇帝讣音,免上寿拜表,罢斋筵、锡宴,就驿赐人使御筵,开启满散,不举乐。三十二年以钦宗皇帝小祥,并如此制。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已即位未改元。八月二十六日,宰臣陈康伯等上言,请以十月二十二日为会庆节。从之。十月会庆节,百官赴文德殿拜表称贺,以车驾诣德寿宫起居,时以钦宗服制免上寿。 隆兴元年十月会庆节,亲王、枢密使已下赴垂拱殿,宰臣以下赴紫宸殿,上寿、赐酒并如仪。权不作乐,免排宴。二年同。上寿仪注已具《中兴会要》。 干道元年十月会〔庆〕节,皇太子、亲王、枢密使已下上寿垂拱殿,宰臣以下及金国贺生辰使副上寿紫宸殿,作乐如仪。二十六日,大宴集英殿。自是至九年皆同,惟三年以会庆节在郊祀大礼散斋之内,上寿权免作乐。时已有旨,二十四日赐宴,以使人病不能赴,改用二十六日。自二年至九年,仍用二十四日。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七 节 节 【宋会要】 绍熙五年重明节,上诣寿康宫起居,宰臣、文武诣宫拜表贺。时以孝宗服制免上寿。庆元元年亦如之。 庆元二年重明节,上率文武百寮诣寿康宫起居上寿。是日恭承太上皇后圣旨,为太上皇帝圣体未甚痊安,特免。 三年重明节,太上皇帝圣旨,为脏腑,皇帝免到宫。是日,宰臣率文武百僚诣寿康宫拜表贺。 四年重明节,太上皇帝圣旨,皇帝免到宫。是日,宰臣率文武百僚诣寿康宫拜表贺。 五年重明节,上诣寿康宫起居上寿,如宫中之仪。宰臣、文武百僚诣宫拜表贺。 绍熙五年七月六日,礼部、太常寺言:「重明圣节以至尊寿皇〔圣〕帝丧制,乞依典故,三省、枢密院官依旧分日开启满散道场,常服黑带立班,不用乐。」从之。 八日,礼部、太常寺言:「重明圣节,依礼例止合开启满散道场,即不合排宴作乐。乞令有司下诸路州军等处施行。」从之。 二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已降指挥,禫除后每遇朔望,(郡)[群]臣并朝临奉慰。将来重明圣节内,枢密院官于八月一日赴明庆寺开启,至九月一日满散,即有相妨。乞改用七月二十八日开启,至八月二十八日满散。」从之。 八月二十五日,礼部、太常寺言:「重明圣节上寿,以大行至尊寿皇〔圣〕帝梓宫在殡,依典礼免上寿,宰执率文武百僚常服黑带,诣泰安宫拜表称贺。」诏恭依。 庆元二年二月五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重明圣节,皇帝率文武百僚诣寿康宫上寿,乞用九月一日行上寿之礼。」从之。 四月六日,礼部、太常寺言:「已降指挥,重明圣节皇帝率文武百僚诣寿康宫,用乐、上寿,权用九月七日,上寿仪乞令御史台、阁门、太常寺参照修定施行。」从之。 七月二十四日,诏重明圣节后二日礼例,就寿康殿排设大宴,恭承太上皇帝圣旨权免。三年亦如之。 八月二十七日,殿中侍御史兼侍讲姚愈言:「窃见宰执率文武百僚文德殿拜表,请皇帝自九月七日因重明圣节诣寿康宫上寿举乐,此盖仰体陛下事亲尽孝之心,俯竭臣子尊君敬上之义,国家典礼之至大者也。后准省札,文武臣权用九月六日赐斋筵于贡院。臣检照向来天申圣节五月二十一日上寿,至二十二日赐御筵于贡院;会庆圣节十月二十二日上寿,至二十三日赐御筵于贡院。皆用上寿之次日,方始赐宴。今来重明圣节系是用乐之始,九月六日太上皇帝、皇帝陛下犹未听乐,若于是日先赐宴用乐,至初七日方始上寿,则臣下听乐乃在君父之先,其于礼仪实为未便,臣子之心,局蹐不安。乞将赐御筵日分照旧来体例,改用上寿之次日。」从之。 三年五月十八日,礼部、太常寺言:「重明圣节,依礼例合用乐,开启满散道场及排宴,乞 令有司下诸路州军等处,依此施行。」从之。 八月二十三日,诏寿康宫上寿,受盘盏奉酒右丞相京镗,复受盘盏参知政事兼知枢密院事谢深甫,承旨宣制参知政事何澹,奏礼毕签书枢密院事叶翥,殿中监吏部尚书兼给事中许及之,殿中少监兵部尚书刘德秀。 四年七月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重明圣节系在宪圣慈烈皇后服制之内,是日皇帝诣寿康宫起居,如宫中之仪。次宰臣率文武百僚拜表称贺。」从之。 淳熙十六年二月二十一日,宰臣等上言,请以九月四日为重明节。从之。 五月十二日,诏今年重明圣节,并乞依会庆圣节礼例,诸路州军止开启满散道场,不许排宴,亦未合用乐。自来年以后用乐。 六月二十六日,诏重明节依条宰臣、执政官等合该进马,并该进奉上寿(合)[金]酒器、银香合、马臣僚,并与权免今岁进奉。绍熙元年至四年同。 七月五日,礼部、太常寺言:「已降指挥,九月二日至五日并系不御前殿日分,今乞用九月一日行上寿之礼。」从之。 八月二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照得自来圣节使人到阙上寿,系于集英殿作大宴,今来重明圣节,合于集英殿作大宴,权不用乐、簪花。」从之。 九月四日重明圣节,枢密使以下上寿垂拱殿,宰臣以下及金国贺生辰使副上寿紫宸殿,作乐如仪。十一日,大宴集英殿。绍熙元年、二年,以值雨改宴垂拱殿。 绍熙元年七月二十一日,诏重明节斋筵今年权免,三省官满散改用九月六日,今后准此。 八月七日,太常寺言:「九月十日季秋祀上帝,依礼例前三日致斋,皇帝不游幸,不作乐。所有九月七日重明圣节上寿,系在祠官致斋之内,有妨作乐。」诏依治平二年典故作乐。 十月一日,诏臣僚等每遇会庆圣节,可依格与合得恩赐,其重明节更不给赐。 绍熙五年九月十七日,学士院改撰圣节名曰瑞庆。从之。先是,宰臣请以天佑为名,至是诏改焉。 绍(兴)[熙]五年八月二十三日,枢密使赵汝愚言:十月十九日天佑圣节,是日系不御前殿日分,乞用十八日行上寿之礼。依礼例,前一日三省、枢密院官分日诣明庆寺启建道场,不作斋筵及不作乐。」从之。 十月十八日,诏:应系诸州军进瑞庆圣节功德疏、香合,并权免进奉。 嘉泰二年七月三日,礼部、太常寺言:「今岁瑞庆圣节,诸路州军等处依例止合开启满散作道场,即不合排宴,亦不合作乐。」从之。以光宗皇帝大祥内故也。嘉定元年,以成肃皇后大祥,亦如之。 八月二十六日,诏将来金国贺瑞庆节使人到阙,以光宗皇帝禫祭之内,国乐未举,殿幄陈设等颜色,照嘉泰元年体例排办。 二十八日,礼部、太常寺言:「瑞庆圣节 上寿,乞权免大宴,就驿赐人使御筵,不用乐。」诏依,仍免上寿。依典故文武百僚及使人并诣文德殿拜表。 九月十四日,诏:瑞庆节,宰臣、执政官等合该进奉上寿金酒器、银香合、马臣僚,并与权免今岁进奉。 三年十月七日,礼部、太常寺言:「瑞庆圣节,三省官赴紫宸殿上寿。茶酒毕,赴明庆寺满散,次赴贡院斋筵。乞依天申圣节体例,改就十月十九日赐御筵于贡院。」从之。 四年十二月二十七日,礼部尚书萧逵、礼部侍郎李壁言:「伏见瑞庆圣节赐宴,伶工读致语至皇帝陛下处,群臣列坐自如,直至口号,方各起立,揆之礼分,深所未安。乞今后圣节及贺正等锡宴,遇读致语至皇帝陛下处,群臣并端笏起立。」从之。 开禧二年十月十四日,诏:「朕惟方此隆冬,将士边陲暴露,有恻于心,宁忍宴乐 所有瑞庆节集英殿宴,权免一次。」 嘉定十一年十一月四日,臣僚言:「恭以瑞庆圣节赐宴百官于贡院,臣备数检察,如厅上合赴坐正任西班,除枢密外,全成虚设;廊庑之间,卿监郎曹以下多不预。大庭御筵虽止及正任武臣、郎官以上,而其间复有托故者,其何以侈君赐而重君恩 乞下臣此章,昭示百官,凡今后遇有庆宴,不得无故托疾,求便己私,以尽臣子爱敬之诚,以全尊君亲上之义。」从之。 十三年九月二十八日,臣僚言:「窃惟华封祝尧,天保报上,此殆臣子之至情,而非君上之所容心也。庆节兹临,善颂四起,薄海内外,瞻望南极,歌咏南山,特其沐浴膏泽,仰答洪施,而欲效蝼蚁之(才)[寸]诚耳。当是之时,州县之间,寿典毕举,岁有常仪,费有常额,无非取办于公家。迩年以来,州县胥吏上罔其官,下欺其民,类多假借庆寿隆名,乘时射利,移文给引,滋彰多事。有鳌山固所当建,而乃追逮樵斧之微;道场固所当启,而乃扰遍缁黄之众;放生本以示德,而渔弋者或苦于诛求;锡宴本以寓礼,而工技者或病于纠率。百色科抑,无一获免,殊失臣下归报之美意。欲望警饬州县,严行禁戢,毋纵胥吏掊敛,(兹)[滋]扰细民,而于圣朝敛福锡民之道不为无补。」从之。 十四年十月十八日,诏瑞庆圣节集英殿御宴,令南班宗室大将军、将军赴座,所有上寿茶酒,今后令正副率府率以上并赴座。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七 节二 兴龙节 节二 兴龙节 【宋会要】 元丰八年六月八日,诏:「兴龙节诸处合试童行,拨放并依旧例。坤成节以大行皇帝梓宫在殡,惟开封府度僧道,比兴龙节减三之二,仍禁屠、决大辟罪。余依元丰令。」时哲宗即位未改元。 十二月,诏(龙兴)[兴龙]节以谅闇,宜罢上寿。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七 节二 天宁节 天宁节 元符三年徽宗即位未改元。正月十四日,诏皇太后权同处分军国事,并依嘉佑、治平故事。三省检会嘉佑、治平故事,皇太后不御殿,百司不奏事,不立生辰节名,不遣使契丹。诏恭依。 八月十五日,诏天宁节上寿赐晏,并不作乐,在京臣僚、内外命妇等进奉并权罢,僧尼、道士、女冠功德疏,许令入递通进。候三年开乐,即并仍旧。诸道州、府、军、监进贡银、绢、马等,建置道场、行香依旧。 十月八日,三省、枢密院奏:「夏国贺天宁节回赐银绢,依例于答诏中豫降赐目,诞辰所颁在岁赐二十五万数中,夏主生日礼物乃在数外。」诏如故事。 建中靖国元年九月一日,礼部、太常寺状:「天宁节系在钦圣宪肃皇后小祥之内,检会元丰三年同天节在慈圣光献皇后小祥内,其上寿赐宴并内外臣僚及命妇僧道等进奉并罢,诸道州、府、军、监银绢马等进贡及在京在外僧道等功德疏文,并听依例投进。」诏依故事施行。右仆射曾布言:「去岁哲宗小祥,已上寿赐宴,北使皆赴座。如不上寿,北使问何以与去年不同,将何以对复 」诏上寿赐宴如去年故事。 崇宁三年九月十六日,广南东路提举司申:「乞依监司例,每年天宁节用常平司头(于)[子]钱收买银,随表疏上进。」诏除常平息、免役宽剩钱不得支用外,并于本司诸色钱内支充,候到京,于元丰库送纳,自来年为始。 大观元年四月二十一日,臣僚上言:「天宁节禁屠,缘赐宴群臣理难菲薄,可于节后增禁屠宰二日。」从之。 二年九月二十一日,臣僚上言:「伏见天宁节日,京府军县镇城寨并赐御筵,烹宰野味,不可胜计。窃见春秋并圣节集英殿大宴,上自玉食以及所赐食味,皆系羊食。伏望圣慈使天下州军等处并依大宴体例,如此则所减物命无虑十万数,上广陛下好生之德,下安臣子虔祝之诚。」诏依所奏。 十月四日,太常寺言:「有旨,天宁节上寿在大行皇后未释服内,可罢。按元丰三年三月慈圣光献皇后祔庙,四月十日同天节,许臣僚拜表上寿,退赐宴于尚书省,不作乐。余乞悉依元丰三年故事。」从之。 政和四年十一月十四日,臣僚上言:「窃按政和《断狱令》,诸罪人遇天宁节并壬戌日,杖以下情轻者听免,稍重者听赎。伏闻四方之吏奉法不虔,是日例正停决,则反致留狱矣。伏望申严法令,故违者寘以 违制之罪。」诏依。 五年六月十四日,诏天宁节应罪人在禁量久饮食,徒罪以下散禁一日。 六年四月二十五日,臣僚上言:「窃见祠部格令,大礼恭谢毕及上元、清明节,并开寺观,放士庶烧香,以答福佑,而天宁节乃圣诞之辰,壬戌为本命之日,独未着甲令,事若有阙。欲乞前件节辰,并许开宫观三日,以听士庶烧香,仰祝君父无疆之寿。其外州县在城宫观依此施行。」从之。 七年八月三十日,尚书祠部员外郎李杨言:「每岁天宁节,内外臣僚各有祝圣寿道场,多(谊)[诣]僧寺开建,礼非所宜。欲望圣慈许诣神霄玉清万寿宫道观开建。」诏除宰臣、枢密已下依例大相国寺外,余并诣道观,违者以违御笔论。 八年七月二十八日,中书省言:「欲遇天宁节日,民间不许丧葬哭泣,衰绖之人自启建道场至罢散日,并不得至启建道场观寺。」从之。 宣和元年十月七日,诏天宁节道场,诸路无道士宫观去处,许于德士宫观开启。 五年十二月七日,中书省言:「提举道录院状,伏见天下宫观等处道官投进功德疏,欲乞睿旨许道录院收接,类聚进呈。仍乞依在京例,与度牒一道回赐,以彰荣遇。」从之。 六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诏左右街道录院每年天宁节赐度牒不得过五百道,紫衣不得过一百道,师号不得过五十道,立为定制。 七年八月十七日,诏:「宰辅、百僚(此)[比]岁遇天宁节,例于宫观斋设道众,祝厘归福,诚虽报上,然不经而近谀,岂朕意哉 可并罢。」 九月一日,〔诏〕外路州军遇天宁节,监司及提总之官并合趍赴,不得以本司钱别行排辨。如违,计赃计庸定罪。 重和元年十一月一日,礼部奏:「太常丞梁修祖言:窃惟壬戌日天下并设祝圣醮筵,行礼之际,其在州郡尚或未同。欲乞着为定制,颁之四方。」下太常寺修立到仪注:壬戌前七日,郡守率在城官诣天宁万寿观殿下北向,班首稍前,余官重行,以东为上。再拜讫,班首升殿上香,候开启讫降阶复位,再拜讫退。如监司在本处亦赴。以后每日轮知、通已下至掾官一员,诣本观烧香,壬戌日郡首赴。并如上仪讫退。次至壬戌日晚,郡守率在城官诣天宁万寿观殿下北向再拜讫,班首升殿上香,降阶复位,并拜讫权退。次至请圣、至读青词,次至亚献上香,次至终献上香,次至遍启毕,(群)[郡]守已下并复位,北向立。次至焚词毕,在位官皆再拜。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七 节二 干龙节 干龙节 钦宗靖康元年三月十三日,诏:「道君皇帝圣节、本命等道场,并依道君圣旨,干龙节、本命等并依祖宗法。」 四月一日,诏:「朕祗奉慈训,获承至尊,战战兢兢,惧不克任。属者道君皇帝南幸,朕未获躬晨昏之养,干龙上寿,诚不遑安。卿等乃力贡封章,请如故事。上皇还阙有日,谊无以辞。载惟忠勤,良 用嘉孍。请祝圣寿,有愧尧仁;谨举君觞,姑从汉制。所请宜允。」以宰臣徐处仁率文武百僚诣东上合门上表,故有是诏也。 七月五日,礼部、太常寺言:「讨论到天宁节仪注,在京于前一日,文武臣僚就神霄玉清万寿宫建置道场,至初九日满散,更不作斋筵。外路道场、进奉、宴设并罢。至皇帝率百官诣龙德宫上寿毕,就本宫赐侍从官以上宴。道君皇帝坐以申福殿北之中,皇帝坐于稍东,并南向。用金茶 、龙椅。其合用仪注,乞令御史台、合门、太常寺修定以闻。中外于节日禁屠宰及禁决流以上罪。」诏并从之。内上寿日惟道〔君〕皇帝用龙 。 绍兴元年二月十九日,太常寺言:「四月十三日干龙节,依巡幸驻(驿)[跸]礼例,前一月宰臣率百僚诣佛寺开启道场,至干龙节日拜表满散,更不作斋筵。其表不入词礼部收掌词:疑当作「祠」,此句谓其表不入祠部、礼部收掌。下文同。,候问安使行日附行。」从之。 二年二月二十一日,诏干龙节开启满散,枢密院官已下各前二日、三省官已下至日趁赴。内三衙只就临安府宝莲寺起建道场,其神武五军统制官并免赴天竺寺开启满散。今后遇圣节开启满散依此。 三月六日,太常寺言:「四月十三日干龙节日,枢密院官已下满散日,并系在昭慈献烈皇后小祥前禁乐日内,依礼例令所属设乐不作。大祥依此。」从之。 四月十一日,知临安府宋辉言:「宰执百官并赴天竺寺满散干龙节道场,所有新及第状元以下,未审合与不合趁赴。」诏虽祗受出身 牒,尚未注官,未曾朝谢,不合趁赴。 绍兴五年三月九日,尚书左仆射赵鼎言:「今月十一日,枢密院开启干龙节道场,是日既为渊圣皇后祝寿开启,恐当崇重其礼,欲权免常参、六参官起居。将来开启满散天宁节道场,亦乞依此。」从之。 六年八月二十日,太常寺言:「遇圣节开启满散道场,集应见任、寄居待阙文武百僚集:疑当作「乞」。,更不分日,并赴明庆寺立班行(者)[香]。」从之。 七年二月二十九日,太常寺言:「二月二十七日,车驾进发,巡幸至建康,遇三月十三日干龙节启建道场。至日宰执率应扈从文武百僚诣寺观开启,至节日拜表满散,不作斋筵。其表不入词礼部收掌,候问安使行日附进。如来至建康府,沿路止就所至州军寺院依此启建满散。依礼例并合作乐,缘在道君皇帝、宁德皇后禁乐之内,更不施设。」从之。 三月五日,行宫太常寺言:「四月十三日干龙节,(徐)[除]作乐系在禁乐之内更不施设外,礼例前一月,行宫留守率应行宫文武百僚诣明庆寺开建道场,至拜表讫满散,仍作休务假一日。」从之。 九年三月三日,太常寺言:「三月十一日、十三日,干龙节启建,系徽宗皇帝、显肃皇后(禅)[禫]制之内,不合作乐外,所有四月十一日、十三日满散日,合行作乐。又缘已遣使迎护徽宗皇帝、显肃皇后梓 宫在途,欲乞权不作乐。」从之。 干德五年天头原批:「此条在上元节下。」,诏:「朝廷无事,区宇咸宁,况年谷之屡丰,宜士民之纵乐。上元可更增两夜,起于十四,止于十八。」自后十六日,开封府以旧例奏请照放两夜。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七 节二 上元节 上元节 【宋会要】 干德五年,诏:「朝廷无事,区宇咸宁,况年谷屡丰,宜士民之纵乐。上元可更增十七、八两夜。」《东京梦华录》云此句以下原作大字,今改为小字。:元宵大内前,自岁前冬至后,开封府绞缚山棚,正对宣德楼,悉以彩结山沓,上皆画神仙故事,或坊市卖药卖卦之人。上有大牌,曰「宣和与民同乐」。彩山置灯数万盏。正月十四日,驾幸五岳观,至晚还内。次驾入灯山,辇前喝随竿媚求。御辇团转一遭,倒行观灯山,谓之鹁鸽旋。十六日,御座临轩,宣万姓先到者得瞻见天表。至三 ,车驾还内,楼外击鞭一声,则山楼上下灯烛数十万盏一时灭矣。至十九日收灯,五夜城闉不禁。余详元字、夜字、宵字。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七 节二 天庆节 天庆节 真宗大中祥符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诏以正月三日天书降日为天庆节,休假五日,两京诸路州、府、军、监前七日选道流于长吏廨宇或择宫观建道场设醮,所须之物并从官给,仍令三司降例。其身已断屠宰,更不处分「其身」二句疑有脱误。。节日臣僚士庶特令宴乐,其夕京师燃灯。着在令式。 十二月五日,诏宣政使李神福、内侍副都知窦神宝管勾天庆节道场。前七日,于上清宫起建,罢散日一如承天节例。赐文武官御筵,并令条例以闻。开启道场日,仍令教坊第一部祗应。中书、枢密院早赴行香讫,赐斋筵。其开封府准敕所设斋醮,令就寿宁宫排设,一依三司定例支给。旧制断屠日,御厨皆供蔬食,诸宫洎内侍皆肉食,是节令亦备素膳。 二年正月天庆节,百官行香于上清宫,又行香于大相国寺,退赐中书、亲王、枢密、百官、诸司使副、诸军都虞候以上宴于锡庆院。又命知制诰周起宴契丹贺正使于都亭驿。 四月二十六日,诏太常礼院详定诸州天庆节道场斋醮仪式颁下。 五月八日,诏:「六月六日天书降泰山日,令兖州长吏前七日诣天贶殿建道场设醮,永为定式。」 二十二日,诏:自今遇天庆节,五日内不得用刑。 二十八日,左右街道录院上新定天庆节诸州设道场仪,命崇文院摹印颁下。 六月六日,诏曰:「去岁将封岱岳,荐降元符,当展礼之有期,荷储祥于是日。况熏风溥畅,朱夏清和,宜推休务之恩,用庆自天之贶。其六月六日,在京百司及诸路并赐休假一日。」前一日,遣中使诣宰臣王旦第,特令中外赐假。是日,赐中书、枢密院、翰林及侍读、侍讲、枢密直学士、知制诰已上宴于中书,殿前都指挥使洎诸司使已下酒食。 七月十一日,枢密直学士刘琮言:「六月六日天书再降日,望令诸司皆设醮。」从之。 八月十四日,太常礼院言:「六月六日诸州设醮,望令道录院详定科仪颁下。」诏如天庆节, 其青词委逐州选文学官修撰。 二年四月十五日,诏每岁天庆节及天书再降日,令兖州会真宫建道场三昼夜。 六月四日,权知开封府周起言:「天书降泰山日,本府欲不行刑。」诏是日京师诸司皆无得行刑。 十一月十九日,诏天庆节虽禁屠宰,其内外筵(设任)[任设]肉食。 二年五月十四日,诏天庆、(节)[先]天、降圣节奉上寿及宴会并停,其道场醮(余)[除]、药苗供养及官吏行香外,自来禁刑屠七日者止五日,五日者止三日。 依旧用名山茶水、时 六月十六日,开封府言:「天庆、先天、降圣节,徒流笞杖罪正节日权住行刑一日外,其大辟罪即仍旧权住五日。」从之。 十月八日,知审刑院滕涉言:「先诏天庆、先天、降圣、干元、长宁节,前后共十一日住奏大辟公案,自余公案住奏二日。今请大辟公案前后共三日,自余只正节一日住奏。」从之。 四年十二月二十二日,中书门下言:「天庆等节,上清宫道场宰臣已下并赴斋宿,此乃初降灵文,未修宫观,权立此制。至后来宫观道场,宫使亲诣逐处开启罢散,其上清宫今取进止。」 七年十月十八日,诏天庆等四节,有司勿进刑杀文字。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七 节二 天祺节 天祺节 天禧元年正月二十三〔日〕,诏曰:「大中祥符元年四月一日,天书再降内中功德阁,其建为天祯节祯:原作「祺」,据《长编》卷八九改。下条同。,一如天贶之例。」干兴元年二月,礼仪院上言,四月一日,诏以天祺节为名。详见祺字。 五年四月十五日,御史中丞李虚己言:「天祯节,宗室、近臣准例并赴上清宫行香,昨自宰臣已下止十一日预会,望申戒饬。」诏宫观副使遇斋醮留一员,余悉(起)[赴]会。 干兴元年仁宗即位未改元。二月二十三日,礼仪院言:「四月一日天书降日节名下一字与御名同。」诏改天祺。 三月三日礼仪院言:「天祺、干元、天贶、先天、降圣节,除起建道场及赴行香并干元节进奉仍旧外,其臣僚宴乐并先天等节进奉带缕香合、诸节公主上寿,并请权罢。」从之。 十月十四日,中书门下言:「十七日,中书、枢密院并赴上清宫宿斋,开启道场,缘次日五更往板楼奉迎神主,望差学士已下官两员上清宫宿斋行礼,其十八日已后仍旧番宿。」诏差翰林学士刘筠、龙图阁直学士冯元。 熏蜡烛之类,并令减省。 天圣元年二月二十七日,上封者言天庆、天祺、天贶、先天、降圣五节费用尤广,而礼仪院亦言:「每岁醮纸散配民间甚扰,逐节诸宫观同时开启三清、玉皇,一日开祠者五七,又岁设醮四十有九,颇为烦渎。欲自今五节并四季三元,轮定宫观设醮,岁可省醮二十有七。」诏旧醮皆二千四百分,今减其半,余并依奏。官吏宿斋,所有酒时汾州人上言,天庆节醮纸多以故麻屦捣造, 是不洁净。又江阴军道士许自然上言:「《(皇)[黄]帝内传》云:黄帝时,西(皇)[王]母降于帝宫,帝为母设食,王母止之曰:吾之仙众不饮不食,岂欲人间饮食之馔乎 若以人间饮食向神仙者,如将世间不净之物置于宝器之中,即招大咎。今请天庆等节醮只备香灯、花果、名山泉水、本产药苗,以致肃洁。」礼院言:「望自今设醮州军,除共三十一处作旧修设,自余州军更不设醮,止以香灯、花果、山泉、药苗供养,僻小处仍不用供养。节日臣僚更不宴乐。」诏新定设醮州军依旧锡宴外,余如奏,悉罢之。 五月二十二日,太常礼院言:先天、降圣节,延寿带、续命缕,欲望并住进奉及宣赐。」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七 节二 天贶节 天贶节 大中祥符元年六月六日,天书降兖州泰山醴泉亭亭:原作「县」,据《长编》卷六九改。。二年五月八日,诏曰:「其六月六日天书降泰山日,宜令设醮,在京、诸州并赐休假一日。」 四年正月,诏六月六日为天贶节,在京禁屠宰。九日,诏诸路并禁,从欧阳彪之请也。 六月六日,诏天贶节日,宰臣、亲王于上清宫行香赐会。参知政事一员开宝寺塔行香毕,却复上清宫筵设。其后谏舍、卿监、观察使以上宗室悉会。 九日,诏天贶节日,诸路并禁屠宰,从殿中丞欧阳彪之请也。 五年三月二十六日,诏:自今两京诸路每遇天庆节七日,天贶节一日,毋得行刑。帝曰:「今后天庆等节并依天(祺)[祯]、天贶节例,辅臣至日往彼烧香、宿斋,文武百官亦不立班,其逐节道场即依旧开建。」 三月二日,诏:「兖州奉符县干元观,每年天贶节道场,皆知州行礼,往来颇涉劳扰,自今依奉符县会真宫例,只令知县行礼。」 八年六月天贶节,令玉清(照)[昭]应宫太初殿建黄箓道场一月,本宫使、副使代拜。其上清宫道场仍旧排设,宰臣、亲王、枢密使至待制并赴。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七 节二 先天节 先天节 大中祥符五年闰十月八日天头原批:「寄案:《大典》卷四千四百五十四作『一日』。」今按《长编》卷七九亦系于闰十月八日壬申。,诏以七月一日圣祖下降日为先天节,十月二十四日降延恩殿日为降圣节延:原作「筵」,据《宋史》卷一一二《礼志》一五改。,并休假五日,诸州、府、军前七日选道流于长吏廨宇或择宫观建道场设醮,所须之物并从官给。假内不得行刑,仍禁屠宰,节日并听宴乐。着为定式。 十二月二十三日,诏:「天贶、先天、降圣、承天节,权止行刑。如闻所在辄以轻系例亦留禁,自令节日,杖以下情轻者释之,情重及须证左者责保知在,假开日区断。」 六年六月十一日,诏:「先天节、降圣节日,除休假、斋醮、断屠宰、禁刑罚一依定式,令天下以延寿带、续命缕、保生酒更相赠遗,着于令式。」先是,内出带、缕样示宰臣等,言金银罗缯为之,饰以彩缯,涂金缀珠。复以(尽)[画]本付有司,并榜坊市,令人模 (模)造。王旦等曰:「陛下制此美事,非惟昭示崇奉,盖欲福及万民也。」 十五日,中书、枢密院上表,请以先天、降圣节日,许 臣行上寿保生酒之仪。批答宜允。时翰林学士晁迥率近臣,兵部侍郎赵安仁率百官,并上表请献寿,皆优诏答之。 二十六日,中书、亲王、节度使以先天节,并进金缕延寿带、金丝续命缕各一两,制知开封府、直馆阁、三司判官、文武百官及刺史已上并进金缕银延寿带、银丝续命缕各一副,以银合。 二十八日,诏诸司公宇自今每遇天庆、先天、降圣节建道场,未禁刑日即权从他所,令左官监断。 二十九日,诏先天、降圣、天庆节前后一日并不视事天:原作「节」,据《长编》卷八一改。。 七月先天节,宰臣率百官诣上清宫行香,罢散道场,亲王、枢密使、副使、三司使、殿前都指挥使已上至驸马都尉,各先诣长春殿进奉金缕延寿带、金丝续命缕,上保生寿酒毕,改御崇德殿,宰臣、百官上保生酒,遂赐饮如诞节仪。又以金缕延寿带、金涂银结续命缕、绯罗绿罗延寿带、彩线续命缕分赐百官。前一日赐百官,是日戴以入。复赐百官会于锡庆院院:原作「元」,据《宋史》卷一一二《礼志》一五改。。 九月二十九日,提举校勘道藏王钦若言:「天庆、先天、降圣节,请令诸州军长吏已下,前七日依大祠散斋例建置道场。前三日,应行事、陪位官并宿斋于长贰厅。天贶节斋一宿罢散。」从之。 十月七日,诏:「如闻诸州应缘庆节宴会,先一月召集乐工按习于司理院者,颇妨推劾。自今止得前七日按阅,违者当寘其罪。」从供奉官邓雅之奏。 十一月八日,礼仪院言:「诸节所禁刑罚,今请(已)[以]前后诏旨类例颁下。应大辟罪,遇天庆、先天、降圣、承天节前七日后三日,天贶、天(祺)[祯]节一日,并权住决断。其徒流已下犯在节前四日内,公廨开建道场则权移他所,遣官断决。节前三日内犯者,并过节次日施行。节日杖已下许本处裁量,情轻者特放。」从之。 天禧四年六月二十五日天禧:原无。按据《长编》卷九五,寇准罢相为太子太傅在天佑四年六月十六日丙申,则此条之四年乃天禧四年,据补。,合门言:「新除太子太傅寇准先天节所赐筵寿带缕,望依仆射例颁赐。」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七 节二 天应节 天应节 徽宗政和四年正月二十九日,诏曰:「朕修祀事,荷帝溥临,旌旗、辇辂、冠(仗服)[服仗]卫见于云际,万众咸睹。可以十一月五日为天应节。」 六月九日,礼部、太常寺言:「天应节内中排办表文章,合依天庆节内乐局令文施行。所有建置道场朝拜,今欲比附天庆节,藩府节镇于天宁万寿观,余州军于天庆观建置道场,长吏率在城官吏朝拜。仍依天祺、天贶节,作休务假一日。」从之。 五年三月二十一日,试刑部尚书慕容彦逢等奏:「天应节开道场,率百官朝谒,并不决大辟,并已依天庆、先天节外,欲望申诏禁屠宰。」从之。 五月七日,礼部奏,乞诸禁屠宰,天庆、先天、降圣、天应节及壬戌日各一日, 天宁节五日。从之。 六月二十七日,起复朝请大夫、充集贤殿修撰、淮南江浙荆湖制置发运副使李偃言:「应天下州、府、军、监不如建立天宁观去处不如:「如」字似衍。,凡遇壬戌日,即于所在天庆观三清殿,并依节镇例修设大醮,崇奉壬戌本命之辰,仍许监司、守臣率在职官僚开启罢散如礼。」从之。 六年闰正月十四日,诏:天应节应县镇有天庆观三清殿去处,依州、府、军、监例建置道场设醮外,其县镇壬戌日设醮,难以更令监司、守臣前去。诏逐处长吏率余官开启罢散,余依已降指挥。 三月十六日,尚书刑部员外〔郎〕何安中奏:「臣伏观陛下宸翰所纪天真示现及夏祭神应之事,以仲冬五日为天应节,仍禁屠宰,用端命于上帝。而地示来享,彰表未加。夫天地合祭,其来久矣,陛下奋然破群议于数千百年之后,断而行之,故虽当盛暑,衮冕执圭,俨若冬服,而坛场、时日、牲牢、器币靡不从类,此方泽之灵所(有)[以]呈露、幽秘羽卫咸觌者也。臣愿陛下依仿天应名节之义,复下明诏,以仲夏十一日制为美名,其有所禁,如天应焉。」诏以五月十二日为宁贶节。 五月十三日,诏断屠宰诸节上一日,依已得指挥,天宁节依旧三日。 七年六月十八日,诏天下州军道场,可依旁通立定格法,三京帅府处一年三十一次三十一次:按下文次数与此总数不符,又无天宁万岁观,当有脱误。:天庆〔观〕五次;天庆节、天祺节、天宁节、上元节、中元节、下元节、壬戌日。神霄玉清万寿宫十五次,天应节、宁贶节、元成节、每月上七。节镇每处一年十四次:天庆观三次;天庆节、天祺节、天贶节。天宁万岁观八次,真元节、天宁节、壬戌日。神霄玉清万寿宫三次,天应节、宁贶节、元成节。上州并监司州军、辅州每州军一年十一次:天庆观两次,先天节、降圣节。天宁万寿观七次,天宁节、壬戌日。神霄玉清万寿宫两次;天应节、元成节。中州、望紧州、雄州、下州、同下州每州一年四次:天庆观一次,降圣节。天宁万岁观一次,天宁节。神霄玉清万寿宫两次。宁贶节、元成节。 八月十三日,诏诸路天庆、天祺、天贶、先天、降圣等通作八节,建置道场设醮,令学士院立式行下诸州军,依式修写,添入守臣名衔。 宣和元年二月二十一日,翰林(院)学士、朝散郎、知制诰、兼侍读王安中言:「闻日者孟冬癸卯,屈万乘之尊,以玉清神霄华琼室禁经秘箓传受成赐开度,又以仲冬乙卯开宝箓大陈法会。欲望以其日依天宁、天贶例,制名纪节。」诏以其日为天符节。 二年四月十九日,太常寺言:「应天府鸿庆宫系圣朝兴王之地,乞将每年正月四日,依降圣等节体例立一节名。」诏以开基节为名,在京合于景灵宫皇武殿、州军于有太祖皇帝神御处烧 香。 七月十一日,臣僚上言:「臣闻辟以止辟,刑期于无刑。顷岁议者建明,天庆节等日前后各一日停囚止决,轻刑宪此句疑有脱文。,指日而为之,惠奸长恶,莫此之甚。伏望圣慈特诏有司,天宁及天庆、先天、降圣、天应、宁贶、天符、天贶、天祺节并元日等,应不行决、情轻放免等事,并遵仿元丰旧制,余日及应续降申明更不施行,庶几使之无讼。」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七 节二 长春节 长春节「长春节」上原有「宋」字,依前后文例删。 建隆元年正月十七日,宰臣、文武百官于大相国寺开建道场祝圣寿。 二月十五日,习上寿仪。长春节日上寿,退赴寺行香,赐会,遣中(赐)[使]以香奁、上樽酒、时果、教坊乐赐之。 二年二月十日,开封府上言:「准旧制,左右街僧道合帘前赐紫衣、师号者一十人。」从之。其日僧录引所奏僧入内,赐斋馔于合门,遂赐敕牒或命紫服。 三月十三日,诏常参官、诸司使副、见任前任节度行军副使并致仕官、僧道、百姓等,今后长春节及诸庆贺,毋得进奉。 开宝三年二月长春节,上寿退,对知制诰卢多逊于长春殿,面赐金紫。先是,每诞节皆命中书舍人一员摄殿中监进酒,多赐章服,后罢此例。 五年二月四日,诏长春节自今更不谈经,只斋在京僧道官以下,等第支赐。 十五日,亲王、枢密使、翰林学士、诸节度使、诸司使、副使诣大相国寺行香,罢道场讫,斋会如仪。先是,中书、枢密院同设道场,至是始分焉。驸马都尉、内侍三班亦各预别设道场。是节,帝先御长春殿上寿,次御崇德殿,其后又定长春殿。初坐,诸王上寿,次枢密使、〔宣〕徽使、三司使,次使相,次管军节度使、两使留后、观察使,次节度使、两使留后、观察使,次皇亲任观察使以下者,各上寿酒。仍以金酒器、银、马、袖表为献。既毕,并赴崇德殿侍立叙班。 八年十月十四日,赐中书、枢密院人吏、翰林待诏缗钱有差。二十日,内出钱五十万赐文武百僚,并以修斋祝圣寿故也。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七 节二 干明节 干明节 太平兴国二年十月干明节,亲王、宰臣、文武两班、诸司使副同设道场于相国寺,其后复如开宝五年之制。 七年十月二十四日,中书门下言:「干明节选二十三日大宴。二十日夜,参知政事窦捻卒捻:原作「你」,据《宋史》卷二六三《窦捻传》改。,翌日皇亲幸其第临丧,恸哭设奠,还宫,即命罢宴。伏以有司告备,六乐在悬,睿圣至仁,闻哀而罢,足以显君父爱慈之道,励臣子忠孝之心。伏请宣付(司)[史]馆,以彰圣德。」从之。至十一月十六日始宴。 九年十月干明节,崇德殿上寿,次延群官赐酒。帝顾御史中丞滕中正曰:「三爵之仪,是为常礼,朕与臣僚更饮一杯,可乎 」中正奏曰:「陛下圣恩隆厚,臣僚幸甚。」即命取巨杯,帝饮讫,以虚爵示群 臣。 十二日,诏干明节大明殿赐五台僧净业已下斋会。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七 节二 寿宁节 寿宁节 淳化四年正月二十二日,诏寿宁节宴,直官京官并令赴座直官:疑有误。。 至道二年十月寿宁节,诏皇太子赴佛寺宴饮。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七 节二 承天节 承天节 咸平元年十二月承天节,百僚上寿,退行香,赐宴。帝谓合门副使潘惟正曰:「两廊将校酒行多不 ,所司自今切宜检校。」 景德二年十二月承天节,群臣上寿,契丹国信使预,班在上将军之下,大将军之上。旧制,中书门下、枢密院、文武百僚、内职既上寿,诣大相国寺行香,设会于资圣阁。至是,枢密使而下前一日罢道场赴会。是日,枢密与学士、三司使副复集,遂以为常。 国家以天庆节日不禁刑罚禁烹宰,窃惟诞庆之日,动植欢心,虽均宴乐之私,未颁恻隐之令。伏见唐武德、开元以来诏令,皆节日不行刑,禁屠钓,庆成、庆阳、寿昌等节皆禁烹宰。欲望承天节日准天庆节例,前后禁屠宰,辍刑罚,着于甲令,用为例程。」从之。 三年二月九日,三司使丁谓上言:「伏 大中祥符八年十月二十九日,宰臣王旦等言:「每岁中书建承天节道场,相国寺行香毕,就锡庆院会食,左右丞、侍郎、舍人不及十员,欲自今只就行香院赐会。」从之。 十一月五日,注辇使娑里三文等以承天节,诣启圣禅院会僧祝寿。 天禧二年九月二十二日,诏京城诸司赛神毋用十月七日,以太宗诞辰故也。 四年十月十七日,秘书郎、馆阁校勘王举正等言:「上诞圣节及诸庆节日,望许依京官检讨、校理例进奉上寿。」从之。 五年一月十四日,中书门下请凡庆会,并皇太子押班,奉觞上寿,望令礼官别定仪注。其日亲王、枢密使已下、内职,并随皇太子赴崇政殿立班,其长春殿更不设。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七 节二 干元节 干元节 干兴元年仁宗即位未改元。三月八日,礼仪院上言:「今月十三日,百官起干元节道场,缘尚在禫制之中,望许其日权以吉服行香。」从之。 四月干元节,诏以大行梓宫在殡,惟译经院献经、开封府僧道,余悉罢之。是月诏干元节前后各一日禁丧葬、屠宰、哭泣,权止行刑七日。杖罪已下情轻,特与免放;如情理重,并知在,候假开日施行。 天圣元年三月八日,礼仪院言:「自来圣节,亲王、枢密使已上长春殿上寿,宰臣率百僚崇德殿上寿。今干元节尚在谅阴之内,欲望其日宰臣、亲王、枢密并只就崇德殿上寿,余俟服满。」从之。 二年三月二十六日,枢密院言:「今年干元节后赐宴,欲依 去年例,就锡庆(元)[院]赐,不作乐,不赐花。」从之。 四月干元节,赐宴,百官方入,将就班,值大雨,诏罢宴,中书、枢密、两制、节度、观察、防御、团练使、刺(使)[史]等各赐酒食,文武百官于朝堂赐酒食,诸军副指挥使已上许取便请食。命枢密副使张士逊赴都亭驿押(拌止)[伴北]朝人使、御筵,用教坊乐。 六月二十八日,荆湖北路(展)[转]运使孙冲言:「承天节禁屠七日,其斋筵任设肉食,即不得于假内宰杀。干元节正在孟夏,南地稍热,虑成损恶。」礼仪院言:「干元节御厨肉食并于十二日宰杀,望令荆湖、江浙、淮南、福建、广南路于圣节前一日预办肉食。」从之。 六年正月十四日,诏每岁诞节,西川进奉织成功德,其悉罢之。 二月六日,诏干元、长宁节禁决大辟前〔后〕各二日,余罪唯正节日权停。 景佑元年三月十七日,客省言:「先奉诏,应诸处宫观寺院,今后香合山仪更不得进奉,其功德疏许逐处收接入递附进者。据五台山僧正广踵等下到进奉干元节银香合功德疏、山仪物色,未敢收接。」诏令客省依旧例收接,内东门司进奉者不得为例。 二十二日,诏诸处宫观、寺院,干元节进奉山仪并香合等,更不令进,功德疏入递进纳。从之「从之」二字疑衍。。 四月十三日,侍御史蒋堂言:「敕差江东(展)[转]运使,未曾朝辞,遇干元(即)[节]乞随班上寿。」诏许令陪位上寿,应授差遣未辞谢人准此例。 三年四月十三日,诏干元节听休务三日。 十一月一日,诏曰:「国家每因诞节,遍锡宴私,式均需食之恩,用答华封之祝。如闻州郡,广事炮燔,在犒饫而或宜,于暴殄而为甚。宜申戒饬,用儆过差。当隐恤于含灵,无穷极于厚味。体我好生之德,协兹示惠之方。宜令三京及诸路州、府、军、监等,今后每遇干元节,依敕命禁断屠事,所有节前宴设,即许量事烹炮,不得广杀生命。」 宝元二年四月九日,大宗正司言:「右卫率府率克修遇干元节乞上寿,更不赴锡庆院。」从之。仍令大宗正司相(庆)[度],率者,不许缀班此句似有讹误。。 庆历元年正月十九日,诏干元及天庆、天祺、天贶、先天、降圣节,自今惟正节日禁刑外,干元节仍前后各一日停断大辟罪。 二年五月十二日,诏干元节减回赐皇后以下进奉物之半,皇亲并外命妇并权罢,候边事宁日取旨。 四年三月七日,帝谓宰臣章(德)[得]象等曰:「每岁干元节,宫中先习新曲,以备上寿。今以亲王在殡,令更不习新曲,上寿日(正)[止]用旧药。」 四月七日,诏御史台:「臣僚言替未见,已授差遣、辞与未辞在京待阙者,今后如遇干元节,并许随班上寿。」 五年二月二十七日,诏干元节合奏僧道紫衣、师号人数,自今听如旧。 皇佑元年四月十二日,诏驸马都尉李玮垂拱殿上寿,次杨景宗已下别班上寿毕,却赴百官班。玮起复云麾将军、濮州团练使,景宗建宁军节度使观察留 后。 三年三月二十六日,诏以齐国献穆大长公主薨,罢(元干)[干元]节作乐。 二十七日,中书门下上表请听乐,诏答曰:「故齐国献穆大长公主,先帝同体,为朕诸姑,宗党所严,尊亲莫贰,奄(损)[捐]外馆,增悼予衷。属诞节之迩期,有称觞之彝制,俾毋举乐,用以称情。乃援降服之文,请御在庭之奏。义之所厚,情固难胜。所请宜不允。」表再上,始从之,犹诏辍契丹使见日作乐。 至和元年二月二十四日,诏干元节度僧尼,自今两浙、江南、福建、淮南、益、梓、利、夔等路,率限僧百人度一人,尼五十人度一人,京师及他路僧尼率五十人度一人。道士、女冠不以路分,率二十人度一人。 是月,诏京畿(展)[转]运使,自今遇干元节许上寿,仍岁终一人奏事。 嘉佑元年四月,合门言:「垂拱殿上寿,旧皇亲郡王、使相、枢密使副、宣徽使、三司使至管军驸马都尉共六班,今权请合为四班,仍令减拜。」从之。 五年四月十二日,诏合门,侍卫亲军马军副都指挥使张茂实干元节上寿,依王德用例进酒,只六拜。 六年四月十三日,太子少傅致仕田况言:干元节乞依致仕庞籍、王子融例,于内东门投进功德疏。从之。 七年三月十三日,管勾斋筵所言:「干元节锡庆院十三日、十四日斋筵,文武百官并契丹人使立班谢恩,如遇阴雨立班不得,即乞放谢恩,便令赴坐。」从之。 四月八日,太子太保致仕庞籍言,干元节乞陪班上寿,不赴习仪。从之。 十四日,枢密使张 言:「干元节上寿,臣为患右臂颤弱,不敢进酒。」诏令以次进酒。 八年四月十日,契丹贺干元节使(那)[耶]律谷等进书奠梓宫,见帝于东阶。时英宗即位未改元。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七 节二 寿圣节 寿圣节 英宗治平元年正月七日,诏减寿圣节所赐师号、紫衣、祠部牒。故事,圣节所赐三百道,而妃、修仪、公主犹别请,至是减为二百,而别请者在数中。 二年十二月十七日,太常礼院言:「正月六日上辛祀昊天上帝,致斋之内不作乐。缘正月三日寿圣节在上辛致斋之内,若依嘉佑七年正旦御殿受贺例,改用正月十六日,旧例诣慈孝寺朝谒作乐,各有妨碍。参详每遇元旦御殿、圣节上寿,虽在正月上辛祠官致斋日内,并当用乐。其大宴即乞移日,或就赐。」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七 节二 长宁节 长宁节 【宋会要】 干兴元年十一月九日,诏长宁节中书、枢密不得以金酒器为献,诸州亦罢贡奉,及不得奏请赐僧道紫衣、师名。三京诸州比试童行,比干元节,与度三分之一。中书门下上言,请前一月文武官各就大相国寺起道场,罢散日锡庆院赐会。前三日,内外命妇各进香合,至日入内上寿。在京禁刑罚、屠宰共七日。从之。其命妇进奉上寿、锡庆院赐会,并候丧制三年毕施行。 十一日,礼仪院言:「准诏,干元等节并在服内,在京进奉长宁节上寿并权罢,俟服满开乐仍旧者。按至道三年太宗皇帝十一月三日祔庙毕,至十二月二日承天节,臣僚上寿,惟不作乐。此来皇太后虽示谦德,皇帝方切孝思,其如契丹使来,如无上寿之仪,深恐礼容不便。况有旧例,亦合遵行。其长宁节、干元节,望许在京臣僚进奉及上寿,长宁节亦望许令中书、枢密院臣僚及命妇进奉。节日命妇入内上寿,逐节并就锡庆院赐宴,并不作乐。」诏干元节许臣僚上寿,不作乐。长宁节上寿权停,两节进奉权罢,惟于锡庆院赐会。礼仪院复请长宁节 臣诣内东门拜表称贺,命妇进表,从之。 十二月,太常礼院撰定长宁节上寿仪注。其日,皇太后垂帘,中书、枢密、学士、三司使、节度使、观察留后,契丹使分班立。宰臣已下进奉上寿,合门使于殿上帘外序立。宰臣升殿,跪进酒于帘外,内臣跪接以入。宰臣跪奏曰:「长宁节,臣等不胜欢忭,谨上千万岁寿。」复位,再拜,三呼万岁。内臣承旨宣曰:「得公等寿酒,与公等同喜。」咸再拜。宰臣升殿,立于帘外。俟饮讫,内臣出帘外跪授虚盏,班首跪接,复位,再拜,舞蹈,三称万岁。内臣承旨宣升殿,酌酒三行。余如干元节之仪。其日百官诣内东门拜表称贺。内取高者一人为班首。其外命妇旧入内者即入内上寿,不入内者进表。其日前殿百官退,内臣先引内命妇上寿,次引外命妇,如百官仪。从之。 天圣三年正月五日天圣:原无,据《长编》卷一○三补。,契丹遣使萧从顺、韩绍芳来贺长宁节,见于崇政殿崇政殿:原作「崇德殿」,据《长编》卷一○三改。。 十二日,开封府言,长宁节请如干元节,度僧道三百八十人。诏止度三百人。 四月六日,殿前都指挥使王守斌言:「圣节合进寿觞,以臣在假多时,万难拜跪,今欲随班起居后,却令马军副指挥使杨崇勋代臣上寿,庶免失仪。」从之。 十二月,诏长宁节皇亲、臣僚家命妇入内上寿者,并前一日入内。 八年九月一日,诏长宁节赐 臣衣及天下州郡上庆作乐,并准干元节例,准进奉章表附驿以闻。先是,有上言者论其事,内刊去姓名付中书门下。至是宰臣等奉而行之。 十二月十六日,诏长宁节百官上寿于崇政殿。初,帝(论)[谕]辅臣曰:「昨郊礼毕,朕尝率 臣贺皇太后于会庆殿。明年长宁 节,宜定百官上寿仪。」下太常礼院议,而请御会庆殿上寿,皇太后不欲御会庆殿,故降是诏。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七 节二 坤成节 坤成节 【宋会要】 元佑元年六月十六日,礼部言:「坤成节用干兴年故事,权罢上寿;其在京并诸州军依故事依:原作「旅」,据《长编》卷三八○改。,赐宴不作乐。」从之,兴龙节亦如之。 二年五月八日,诏坤成节听臣僚进奉,如兴龙节例。 二十四日,开封府言:「坤成节请依长宁节故事度僧道,共三百人为额。」从之。 六月十二日,诏开启坤成节道场斋筵,许依例用乐。 十八日,诏坤成节依天圣三年长宁节故事,文武百官、诸军将校于崇政殿上寿,及许臣僚进奉,内外命妇前三日各进香合,至日入内上寿。 七月二十三日,诏还坤成节臣僚所进金酒器。 三年六月二十二日,诏坤成节崇政殿上寿,皇亲团练使以上并赴,百官表贺于内东门。 十二月七日,诏宗室在式假,兴龙节许易带上寿。 四年正月十八日,诏坤成节进奉物色,准天圣八年九月故事留本处,止奉表附驿以闻。 绍圣元年九月十三日,诏兴龙节上寿并进奉尚书省斋筵并罢,开启日仍不作乐,其辽国使人就驿赐筵。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八 谥 宋会要辑稿 礼五八 谥 【宋会要】 王公及职事官三品以上薨,本家录行状上尚书省考功,移太常礼院议定,博士撰议,考功审覆,判都省集合省官参议,具上中书门下,宰臣判准,始录奏闻,敕付所司,即考功录牒,以未葬前赐其家。省官有异议者,听具议以闻。蕴德丘园,声实名著,虽无官爵,亦奏赐谥曰先生。 太宗太平兴国八年八月二十八日,诏增周公《谥法》五十五字:美谥七十一字为一百字,平谥七字为二十字,恶谥十七字为三十字。仍令翰林学士承旨扈蒙、中书舍人王祜详定。蒙等奏议曰:「上所增五十五字皆可用,其沈约、贺琛《续广谥》请停废。」从之。 雍熙四年五月,直史馆胡旦言:「旧制,文武官臣僚皆以功行上下各赐谥法,近朝以来,遂成阙典,皆须本家请谥,而所费甚多。今有建隆以后文武臣僚三品以上合赐谥者百余人,望令史馆编录文状,送礼官定谥,付馆收入国史。今后臣僚薨卒至,并令礼官取本家行状定谥,送考功详覆,仍令考功关送史馆,永为定式。」从之。 真宗景德三年八月二十五日,诸王府侍讲孙奭言:「臣闻周公制《谥法》,大行受大名,小行受小名,所以劝善而惩恶,节惠而尊名也。《周礼》,卿大夫之丧,太史赐谥读诔,皆于葬而举谥。故《谷梁传》曰:『谥所以成德也,于卒事乎加之矣。』言谥者行之迹,所以表德,人之终卒事毕于葬,故于葬定称 号也。自唐丧乱,不守典经,乃有葬后定谥。近者宰臣毕士安、枢密使王继英皆葬后议谥,此于朝政恐或阙遗。望令有司详求典故,如别无明据,则请自今依旧葬前定谥,于祖奠时遣官读诔,庶合礼文。」从之。 大中祥符五年正月二十二日,诏文武薨卒当定谥者,自今如本家申请,即准故事施行,不须先具奏入俟报。唐制,职事官三品以上,散官二品以上亡者,其佐吏录行状申考功,考功责历任勘校送太常礼院拟谥讫,复送考功,都堂集省官议奏闻。赠官同职准无爵者称子,先是皆禀进止而议,及降是诏,乃议讫以闻。 仁宗天圣五年十月四日,直集贤院王 言:「伏闻谥者行之表也,善行有善谥,恶行有恶谥,盖闻谥之行以为劝戒。《六典》太常博士掌王公以下拟谥,皆迹其功德而为之褒贬。职事官三品以上,散官二品以上,佐吏录行状申考功,下太常议谥讫,申省议定奏闻。近日臣僚薨卒,虽官品合该拟谥,其家子弟自知父祖别无善状,虑定谥之际斥其缪戾,皆不请谥。窃以《谥法》自周公以来垂为不刊之典,盖以彰善瘅恶,激浊扬清,使其身殁之后是非较然,用为惩劝。今若任其迁避,则为恶者肆志而不悛。欲乞今后凡有臣寮薨谢,不必候本家请谥,并令有司举行。如此,则隐匿无行之人有所沮劝。若谓须佐吏录行状申讫方行拟议,臣略观方册,别无明证。惟《春秋》卫公叔文 子卒,其子戍请谥于君,曰『日月有时,将葬矣,请所以易其名者』。臣谓春秋之时,周德下衰,于时礼坏乐缺,公叔之卒有司不能明举旧典,故至将葬始请谥于君。且周制太史掌小丧赐谥,小史掌卿大夫之家赐谥请诔,以此知有司之职,自当举行明矣。」(设)[诏]礼院详定,后如所请。 景佑四年六月二十三日,权判尚书都省宋绶言:「本省集官覆谥,而请谥之家皆自具饮馔。夫考行易名,用申劝沮,而飨其私馈,颇非政体,请自今官给酒食。」从之。 干兴元年已即位,未改元。四月十七日,诏太常礼院议改谥恭孝太子之号以闻。按礼经既葬言谥,盖为陈其行迹,录以为名。卫公叔文子卒,其子请谥于君,曰「日月有时,将葬矣,请所以易其名」。是皆考行于阖棺之后,读诔于会葬之际也。恭孝薨逝仅三十年,当时节惠尊名既定矣,又恭孝之称亦云美矣,今乃易号为褒宠之恩,非旧典也。先朝临御之初,但加赠兄叔诸王官秩,今循此制可矣。掌礼者不能援古抗执,时论惜之。 嘉佑二年九月一日,翰林学士承旨孙抃等言:「故翰林侍读学士、兼侍讲学士、尚书吏部郎中王洙陪侍讲筵垂二十载,欲望特于赠官外,依冯元、杨徽之、杨亿例赐谥号。」诏特赠给事中,仍赐谥曰文。敏而好学曰文。既而御史吴中复等言洙官不应得谥,及其子力臣等亦以非例辞不敢。从之。 五年十二月十八日,太常礼院言:「自今文武臣 寮薨卒,法当谥者,考功于未葬前取索行状,移礼官考定。如其家速葬,集议不及,则许赐之。其有勋德,既葬而未尝请谥者,亦听取旨。」从之。 六年十月三日,诏以太常礼院见置局编纂礼书,委本院编纂官以周公、《春秋广谥》,沈约、贺琛、王彦威及雍熙中所编定《谥法》类聚详酌,取方今可行用者编定以闻。于是判太常寺兼礼仪事、翰林学士范镇等,与编纂官秘书丞姚辟、霸州文安县主簿苏洵言:「谨按世之以谥著书而可以名家者止于六家,其王彦威之徒皆祖述旧文,无所增损。六家之中,其名周公者最无条贯,同谥异条,或分见数处,纷纭杂乱,难以省览。其余《春秋广谥》,沈约、贺琛、扈蒙虽纲目具存,而脱谬已甚,或当时之妄误,或传写之讹失,有司行用,实难依据。臣等今已讲求别本,证之史传,别其同异,去其重复,刊缪补缺,务令完正。其有讹谬已久,世俗承用不复疑,如以壮为庄,以僣为替,如是者亦不敢辄改,皆随件加注。」凡注数十百条,号曰《六家谥法》二十卷,八年上之。苏洵既于此条注舛误,又别撰《谥法》,并上之。下其书两制看详,有言不可用者,遂不用。 神宗熙宁三年八月九日,考功言:「故工部尚书李兑以八月三日葬,葬之日行状方上考功。按治平编敕:『文武臣寮薨卒合定谥者,本家于葬前陈请定谥。在外州者,本州岛据本家所请奏闻,在京者具状申考功。仍并取索自出身 至赠官已来行状三本,缴连申考功,即牒太常礼院即日集官议谥,下考功复议,判都省官即于都堂集合省官议定闻奏,牒本家及史馆遵行。赠官同职事,无爵者称子。或本家自不请谥者,本州岛取索子孙诣实文状奏闻,下尚书省,合太常礼院众官议生平履行善恶,依公定谥,并须葬前牒付本家,并牒史馆。如谥不以实,曲徇私情,或报仇偿忿,横加恶名,即依选举不以实论。如已葬方有奏请者,更不定谥。』伏详敕意,盖缘臣下薨卒间或有年祀久远,其子孙方为请谥,则善恶之行传闻于人,有所不及,而聚官集议所凭者本家行状而已,虚美隐恶,缘是而起。虽欲直笔,何由辨明 故近制限以葬前谥,既葬而后陈请者更不定谥,所以防岁久之易诬也。如唐郭知运既逾五十年矣,而其子英乂乃以为请,若此者虽勿许可也。颜杲卿、卢奕辈忠烈在人,既葬赐谥,则又有之。今李兑卒未逾年即葬,其子幼弱,未知公家事体,致行状到省与葬同日,窃谓亦宜定谥。虽不及事而赐之私家,使告庙主,及送史馆,以昭示善恶之报。伏况近制,本家虽不请谥,犹下尚书省依公合议,盖主于劝惩善恶而已。伏乞裁酌,特赐依常法定谥。并乞今后应有臣寮薨卒合依谥之人,如葬前曾请谥,或本家不请谥者,虽葬后并与定谥。」从之。 五年七月二十四日,六宅副使、知丹州宋孟孙言:「外曾祖故赠仆射扈 蒙官列尚书,殁未曾请谥,乞特赐以谥。」礼院言蒙卒已八十余年,其人行实与今之士大夫闻见不接,难以考议。从之。 哲宗绍圣四年二月六日,新提点河东路刑狱徐君平奏:「谥有美恶,所以示劝沮也。方今赐 臣谥,定于太常,覆于考功,集议于尚书省,非不重矣。然集议官聚于庑下,考功吏方约所覆状示之,读未终篇,趣书名而去,至或漠然不知谁何,虽欲建明而仓卒不暇矣。愿诏有司,凡集议前期三日,以考功状 示,当议之先紬绎,而后集于都堂询之,庶有所见者得以自伸。」从之。 元符元年三月二十五日,权吏部尚书叶祖洽言:「伏见太常寺定到韩缜谥议,申吏部复议。按缜在垂帘之初,内则交结张茂则、梁惟简以取宰相,外则附司马光辈逐蔡确,为自安之计。至今更改法度,缜尝阴致其力,凶虐贪秽之迹暴着中外,庄敏美谥,非缜所宜。」诏更不定谥。 高宗绍兴三年正月二十一日,中书舍人陈与义等言:「旧来百官谥不命词,至政和、宣和以后,有不经太常、考功议定、百官集议而特赐谥者,始命词。近来乃一概命词,乞改正。今后特恩赐谥命词给告外,余给 。」从之。 五年十一月四日,诏:「文臣光禄大夫、武臣节度使以上身亡,依条取索本家行状,方许定谥。自军兴以来,因金贼侵犯,守臣守御,临难不屈、死节昭著之人,若限以官品赐谥,即节义之人其名不显,无以激劝。应守 臣守御临难不屈,死节昭著,不以官爵上下,取旨特赐谥。」 七年五月十一日,太常博士黄积厚言:「窃见今太常寺、礼部定谥,据请谥之家所纳行状、墓志,遂以名之。夫行状、墓志皆其亲旧之厚善者所作,虚美隐恶,人情不免。纵不虚美,尚书隐恶,有司信此以定谥,果能得其实乎 又古者将葬请谥,今或徼幸之徒偶饕身宠,自顾生无片善,死有百责,则诫其子孙不复请谥,故恶谥遂不行于今。恶谥不用则美谥人人得之,亦不足贵矣。昔李虞仲有言,茅土爵禄,僇辱流放,皆缘一时,非以明示百代。然而后之所以知其行者,唯谥是观,可不兼而用之 欲今后臣寮合得谥者,俟陈乞恩数于朝廷,即以姓名下礼部、太常寺定谥,仍许令关会史馆,以采其终始。如此,则名随实得,善恶俱张,不惟可以垂信于无穷,庶亦使士大夫平日知所畏慕焉。」诏依,令吏部、太常寺遵守。 二十四日,太常寺言:「国朝礼例,诸后谥宝,垂帘听政用玉,不曾垂帘听政用金。」诏宁德皇后谥宝用金。 二十六年六月二十二日,宰执进呈次,上曰:「陈瓘昔为谏官,甚有谠议,近览所著《尊尧录》,无非明君臣之大分,深有足嘉。《易》首乾坤,孔子作《系辞》亦首言天尊地卑,《春秋》之法亦无非尊王。王安石号通经术,而其言乃谓道隆德俊者,天子当北面而问焉,其背经悖礼甚矣。瓘宜特令赐谥以旌表之。」 三十年正月十九日,礼部、太常 寺言:「大行皇太后谥曰显仁皇后,依礼例合行回避。兼诸路州、军、县、镇、寺观、庙额、封号,如有上件称呼,亦合行改正。祖宗朝回避谥号称呼,如文明殿、武定军、广孝寺,各专为一处改正,所以当时止换易一字。今来显仁皇后谥号如并行改正,缘名项稍多,若止改易一字,又恐该括不尽。欲乞诸路州、军、县、镇等有同称者改为显政,宫观有同称者改为显真,寺院有同称显者改为显慈,庙额、封号有同称者改为显烈外,有天下人名同者,任令从便改易。」从之。 干道四年五月二十三日,宰执进呈礼官拟故相赵鼎谥忠简,上曰:「此谥甚称。」陈俊卿奏曰:「真所谓正直无邪曰简。」上曰:「近降赐谥指挥,甚合众论。」俊卿奏曰:「中外无不称朝廷此举得宜,皆陛下圣明,奖励忠嘉,为天下后世劝。」蒋芾奏曰:「前日韩世忠封王,赵鼎赐谥,一将一相,皆合公议。」 干道五年七月二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故礼部侍郎、赠延康殿学士谭世绩孙昭祖乞与祖世绩请谥。世绩在靖康时,虏立伪楚,坚不称臣。及令直学士院,力拒不受,痛愤至死。然所赠官序不该定谥,又不应守臣守御赐谥指挥,若朝廷特旨赐谥,旌褒守节,即无定法。」诏特依所请。 六年十月十一日,吏部员外郎张(拭)[栻]言:「太常寺拟故兵部尚书司马朴谥,按法,危身奉上曰忠,执心决断曰肃。窃惟朴当国步倾危之际,奉使雠虏,陈义激切,遂遭拘縻,又以传 建炎赦书致械系。既而虏亦义之,逼授伪行台左丞,坚拒不受,竟以徙死。守节终始,不为虏污,可谓(之)[知]为臣之义,明诏赐谥,实慰人心。然太常所定美则美矣,而危身奉上,执心决断,恐未足以暴白公之事。按《谥法》临患不忘国曰忠,不污不义曰洁,请改曰忠洁。」从之。 八年八月十二日,太常博士杨万里等言:「故右监门卫大将军、吉州团练使、赠保宁军节度使士跂,当靖康间,愤金虏之猘,痛宗国之屯,结豪杰三千人以赴京师。在建炎中,复结义士数千,为朝廷取河北,竟以谋泄,虏人执之,断腰于市。生富贵安佚之中而能杀身成仁,其孤忠耿耿,使异方遐域知吾天族之有人,亦足以挫其锐而夺之气。请谥曰忠果。」从之。 八年十一月十四日,臣寮言:「请谥一事,有法令相戾、制度可疑者。在法,光禄大夫、节度使以上定谥,议于太常,覆于考功。绍兴间,以守臣捍御,临难不屈,死节昭著,而其官品或未该定谥,于是有特赐谥指挥,故以定谥者给敕而以赐谥者给诰。窃惟法意盖以定谥者,惟其官品之应得,故必太常议之,考功覆之,或过其实,则许驳正,必协于众论,然后降敕。既不专于褒美,宜无事于书赞,其公(具)[且]严如是。乃若官品虽未应得谥,而节义在所旌表,既出君上之特恩,斯有纶言之加宠。是定谥、赐谥,给 、给诰,各有攸当,不得相乱。近请谥之家,有官品合该定谥而辄经朝廷陈乞赐谥,不 议于太常,不覆于考功,独舍人命词行下,是太常、考功二职皆废,而美谥乃可以幸得。大凡命词给诰,皆三省官奉制宣行,列名于其后。今特恩赐谥,礼命优重,冠王言于其首,而宰相、参政、给舍并不入衔,独吏部长贰、考功郎官于后押字,殊不类告体,甚非所以尊王命、严国制。况舍人掌词命之官,独不入衔,而赐谥初不议于考功,乃亦押字,理有未安。乞自今定谥,一遵前后条制指挥,所有诰命,乞令礼官、词臣考寻旧章,详议当否。」从之。明年三月,中书舍人李彦颖检照典故,告命之制,别无该载。有旨给诰从旧式,余依。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八 历代帝谥 历代帝谥 【宋会要】 太祖建隆元年二月五日,有司言追尊四庙,合撰帝后谥号、陵名。诏翰林学士、判太常寺窦俨撰进。 三月二十四日,窦俨请上皇高祖文安府君谥曰文献皇帝,庙号僖祖,陵曰钦陵;皇曾祖中宪府君谥曰惠元皇帝,庙号顺祖,陵曰康陵;皇祖骁卫府君谥曰简恭皇帝,庙号翼祖,陵曰定陵;皇考太尉府君谥曰昭武皇帝,庙号宣祖,陵曰安陵。诏恭依礼。议曰:「臣闻后王受命,祖宗发祥,尚礼以尊之,奉先之道也,靡不致诚清庙,追谥鸿名,鸰空其墙垣,仿像其宫室,奉诚莅止,思孝斋如。爰稽考于前朝,咸遵行于盛礼。伏惟皇帝陛下应机御极,惟德同元。休气荣光,祚长于天;赤文丹宇,德兆于灵图。乘运郁兴,变家为国。乾坤不能顿为寒暑,寒暑渐于阳秋;君后不能骤作基扃,基扃在乎祖考。恭惟皇高祖文安府君履行高洁,蕴德粹深,宏阐英风,遐锺圣世。惟克成之鸿烈,自开始之长源。谨按《谥法》:『道德博闻曰文,聪明叡哲曰献。』请上尊谥曰文献皇帝,庙号僖祖,陵号钦陵。恭惟皇曾祖中宪府君英秀虚元,温明惠哲,胎谋锡羡,奕世重光。传积圣以无穷,寔先几而有兆。谨按《谥法》:『柔质慈明曰惠,主义行德曰元。』请上尊谥曰惠元皇帝,庙号顺祖,陵号康陵。恭惟皇祖骁卫府君冲素无渝,光谦是尚,建基立本,纬义经仁。今赤诏之君尊,自黄裳之袭吉。 谨按《谥法》:『平易不烦曰简,正德美容曰恭。』请上尊谥曰简恭皇帝,庙号翼祖,陵号定陵。恭惟圣考太尉府君明允笃诚,肃恭纯懿。武全七德,排大敌而立丰功;善降百祥,保太和而御禔福。美谈同于万口,休咏播于八音。熀耀耿光,权舆丕命。谨按《谥法》:『明德有功曰昭,折冲御侮曰武。』请上尊谥曰昭武皇帝,庙号宣祖,陵号安陵。又按《谥法》:『行见中外曰懿,容仪恭美曰明,布德执义曰穆。』皇高祖妣崔氏请上尊谥曰文懿皇后,皇曾祖妣桑氏请上尊谥曰惠明皇后,皇祖妣京兆郡太夫人刘氏请上尊谥曰简穆皇后。伏以谥也者行之丹青,号也者言之表着,非谥无以辨其名。是以开创之君,追崇其礼,增敷前烈,恢阐令猷,俾徽称永流,异世弥振,以对天地,以虔宗祧。师师在位之庶官,颙颙式瞻于盛典云尔。」僖祖立道肇基积德起功懿文献武睿和至孝皇帝初谥文献,大中祥符五年闰十月十八日加上睿和,国书不载谥法。大观元年八月十四日,再加上(京)[今]号。 建隆元年九月九日,太常礼院言:「将来皇帝御崇元殿备礼册四亲庙,按礼文,天地、宗庙之飨及出征、巡狩、大射、养老,皆博士引卿,卿引皇帝,惟追崇祖宗不载太常博士赞引之事。唐大中初,追尊顺宗、宪宗谥号,皇帝于宣政殿授玉册,遣宰臣以下持节奉册赴太庙。授册日,帝既御殿,百僚拜讫,乃降阶跪授册于太尉。拜授讫,礼官俟太尉 奉册出宣政门,然后升殿。伏请自今凡皇帝亲行礼,皆太常卿赞导礼奉引。」奏可。 二十七日,帝御崇政殿,备礼遣使奉册,上四庙谥号。僖祖册文曰:「孝曾孙嗣皇帝臣御名于遐源。敢遵历代之规,式荐配天之号。伏惟皇高祖府君昊穹沦粹,翕辟资华,慕龙蛰以存神,乐鸿冥之遂性。藏名晦用,不从四岳之明扬;履素含贞,自体两仪之欣合。积仁斯久,与道而隆。始浚发于天潢,果诞敷于帝业。亦犹重华纳麓,庆寔自于穷蝉;周发受图,功始因于后稷。今鸿基既启,清庙斯崇,将严禘喾之仪,上报勤商之绩。爰询典礼,上正宗祧。谨遣使司空、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溥,副使兵部尚书李涛,奉宝、册上尊谥曰『文献皇帝』,庙号僖祖。天保初定,祖德惟馨。登歌合奏于陶匏,毖祀毕陈其彝鳵。孝诚惟洁,休烈载扬。亿万斯年,永隆休祉。谨言。」 再拜稽首上言:恭以昊天有命,皇宋勃兴,括厚载以开阶,宅中区而抚运。夷夏蛮貊,罔不献诚;山川鬼神,罔不受职。非臣否德,肇此丕图,寔赖先正储休,上元降鉴。既虔膺于大宝,乃眇 真宗大中祥符五年闰十月十一日闰十月:原作「闰十一月」,据《长编》卷七九、《宋史 真宗纪》三删「一」字。,诏曰:「猥以眇质,获绍宝图,缅念聿修,居怀若厉。比者躬延真驭,启迪帝先。孚佑黎元,积丰功于上古;保绥宗社,垂鸿庆于后昆。锡羡聿昭,感慰交集。是敢扬祖祢之丕烈,增典册之徽称,茂展孝思,用光燕翼。太庙六室各奉上尊谥二字各:愿作「六」,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改。,择日 备礼奉册。」初,宰臣以太祖谥号有同圣祖名上字,将议易之。帝曰:「真祖临降,皇家大庆也,六室并当增谥号。」乃下诏。 十八日,中书门下与礼官等参议,请加上僖祖曰文献睿和,顺祖曰惠元睿明,翼祖曰简恭睿德,宣祖曰昭武睿圣,太祖曰启运立极英武睿文神德圣功至明大孝,太宗曰至仁应道神功圣德文武睿烈大明广孝。诏恭依,仍俟上圣祖册礼毕奉上。命枢密使王钦若撰僖祖册文,陈尧叟撰顺祖册文,参知政事丁谓撰翼祖册文,宰臣王旦撰宣祖册文,向敏中撰太祖册文,王钦若撰太宗册文,并书。 天禧元年正月九日,帝诣文德殿,备礼奉宝、册拜授摄太尉向敏中,持节奉册升辂以赴太庙。翌日,敏中奉上六室僖祖册文曰:「孝孙嗣皇帝臣御名谨再拜稽首上言曰:臣闻肇基王迹,寔自于上仁;贻厥孙谋,仰繄于至德。矧茂克昌之烈,诞彰锡羡之灵,佑宝绪之重熙,感先游之来格。用展遹追之礼,式昭骏惠之风。伏惟熙祖文献皇帝潜隐韬明,广渊藏用。禀元精而毓粹,积纯嘏以流辉。陟降上天,始恢于成命;仪形后裔,大集于繁禧。臣猥以眇冲,获膺嗣服。奉宗祧之重,惟怀永图;恤宇县之劳,敢忘丕则 祇受贻训,驯致治平。属禋瘗之交修,荷穹昊之报降,真期允协,飙驭载临。谕长发之遐源,申聿怀之多福。监观攸接,允谓于凝祥;舄奕有开,寔资于累洽。谨奉玉册玉宝,增上尊谥 曰僖祖文献睿和皇帝。道隆观德,孝极因心,方期对越之灵,适播庞鸿之佑。时万时亿,永矣无疆。谨言。」 徽宗大观元年六月七日,内出手诏曰:「尊祖奉先,孝飨为大。僖祖皇帝积功累行,肇基王迹,覃及后嗣,抚有四海,尊隆庙佑,万世不祧。其徽号未足以显功垂后,可集官议定,于宗祀前备礼加上,以称严恭之意。」 十二日,有旨加上僖祖文献睿和皇帝谥号共为一十六字,令三省、枢密院官、御史中丞、杂学士、太中大夫以上,与太常寺同共集议合增徽号。仍令礼部详具典礼以闻。 二十四日,命宰臣蔡京撰册文并书,知枢密院事张康国书册宝,翰林学士薛(昴)[昂]撰议文。又诏于宗祀大礼初致斋日行(行)发册宝及上徽号之礼如故事。 八月四日,宰臣察京等奏请上僖祖皇帝徽号曰立道肇基积德起功懿文献武睿和至孝皇帝。议曰:「臣等闻商受天命,缵禹旧服,寔在成汤,而推原所自,乃肇于契。故《诗》曰『浚哲维商,长发其祥』,言有天下之祥自契而发也。周受天命,卒其伐功,寔其武王,而推原所自,乃肇于稷。故《诗》曰『厥初生民,时惟姜嫄』,言天下之民自后稷生也。契、稷未尝有天下,而曰天下之祥自契时发,天下之民自后稷生,岂不以汪洋之流发于洪源,挺特之干权于大本欤 我宋宠受天命,奄有九有。太祖皇帝、太宗皇帝削除祸乱,混一海宇,建立纲矩,为万世法;真宗皇帝、仁宗皇帝含养 休息,不务咎罚,海内乂安,衣食滋殖;英宗皇帝嗣承历服,欲大有为,贻厥孙谋,以燕翼子;神宗皇帝饬千载之蛊,追三代之隆,大纲小纪,本数末度,截然齐一,焕然可述;哲宗皇帝继志述事,罔敢失坠,昭哉嗣服,大业用成。以至于今,治极盈成,民跻晏粲,礼乐教化,臻于太平,九夷八蛮,罔不率俾,光明盛大,其有所自乎!恭惟僖祖皇帝禀浚哲之姿,韬利用之器,积善以跻盛德,种德以基王功。精微之蕴泯于不言者,上必有以合乎天;惠泽之施不责其报者,下必有以合乎人。天眷诚笃则福禄既大而弥长,人怀允孚则爱戴既久而愈固。荡荡难名,理可 见,发扬称述,言或未殚。是宜明诏以谓可集议加上,以称严恭之意也。臣等谨验于所已见,推其所可知。盖天下之所由以治者道,以圣德体其妙,此道之所以立;邦宪之所因以兴者基,以王德开其迹,此基之所以肇。顺其可欲而不违,修其可为而不怠,所以为积德;志之所存可因以图宁,事之所兆可述以趣成,所以为起功;以经为体,以纬为用,因时乘理,为之不暴而寖以光大,此之谓懿文;以义为体,以威为用,匪棘其欲,不自布昭而贻谋方来,此之谓献武;本于修为,而其明至于无所不通之谓睿;参于可否,而其利至于与物无乖之谓和;上以顺承天而得天意,下以顺化民而得民心,宗庙飨之,子孙保之,天下万世莫不尊亲焉,此之谓至孝。合 是众美,因寔生名;拟诸形容,言以昭实。伏请增上徽号曰僖祖立道肇基积德起功懿文献武睿和至孝皇帝。」诏恭依,宜以所上议诣太庙本室奏请。 九月二十五日,上诣文德殿备礼奉徽号册、宝授蔡京,上于太庙室。册文曰:「孝曾孙嗣皇帝臣徽宗御名谨再拜稽首言:臣闻在昔先王,奄宅天下,敷遗后人,嗣有令绪,推而上之,逮厥本初。惟我有宋,艺祖文考,顾諟明命,抚绥万邦,道洽政治,垂百五十年于兹,社稷、宗庙罔不祇肃,远迩内外罔不率俾。原其所自,本乎上世,权舆万事,贻燕所及。盖惟我僖祖皇帝巘德训行,遵养时晦,迈迹自身。上帝顾歆,克昌厥后,贻厥子孙,诞受多方,率乃祖之攸行格于皇天,以迄于今。施及寡昧,祇受休烈,迪惟前人,光施于后,罔敢遏佚,丕厘九庙之制。若稽于古,万世不祧,惟厥名称,率由故常,未克丕显,风夜祇栗,惧弗克称。用请命于上帝,诞扬典册。夫以真治身,以绪应世,由之以行,因之以着之谓立道;王之所成,业之所兴,以有家邦,以造区夏,之谓肇基;不显乎世,不成乎名,始于笃寔,终以光辉,此德之所积;居而有之,作邦作对,佑我后裔,无竞维烈,此功之所起;经纬其道,饰设其用,隐而不辉,以懿其文;沉巘刚克,载用有嗣,式遏乱略,以宪其武;致虑以明,允执其中,是谓睿和;以假有庙,保世滋大,是谓至孝。合是众美以形容盛德,肆冒闻于上下神祇。谨遣册 宝使、司空、尚书左仆射、门下侍郎、上柱国、魏国公、食邑八千二百户、食寔封二千六百户蔡京,奉玉册玉宝,加上徽号曰立道肇基积德起功懿文宪武睿和至孝皇帝,以迪我祖考追孝奉先之心,慰在天之神,严庙鹢之奉,昭示万世,承天之休无斁。谨言。」 顺祖惠元睿明皇帝初谥惠元。柔质慈(民)[明]曰惠,主善行德曰元。后加上睿明,国书不载谥法。太祖建隆元年,上册文曰:「伏以天命匪忱,惟归于有德;人文设教,必始于贻谋。乘时既肇于兴王,报本敢稽于尊祖 非隆徽称,则大飨何以配神;匪镂良 ,则洪烈何由垂世。方作猗那之颂,永严昭穆之容。伏惟皇曾祖府君濯庆遐源,积仁上世。金非宝,立言常贵于中庸;虹玉韬光,不琢盖全于大朴。加以既明且哲,审理通权。安庄、老之灵和,惟思后己;持曾、颜之德行,克继前修。达其变则指掌寰瀛,洁其身则锱铢轩冕。如圭如璧,但藏器于当年;为龙为光,竟垂休于后裔。今则繇符鼎革,响变笙镛。六位乘时,眇质勉思于肯构;七世观德,洪名敢迨于追尊。今遣使王溥、(使副)[副使]李涛奉宝、册,上尊谥曰惠元皇帝,庙号顺祖。惟天之命,从民慕膻。神器大宝,冕服纮綖。祝嘏告福,金石在悬。观德宗庙,储英上元。以燕以翼,亿万斯年。」 真宗天禧元年正月九日,帝诣文德殿备礼奉册、宝拜授摄太尉向敏中,持节奉册、宝升辂以赴太庙。翌日,敏中奉上册文曰:「伏以 无疆之序,自积累以承基;祇遹之心,仰开先而尊祖。孝之大者,礼其舍诸 故列辟之所先「先」下原衍「大」字,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删。,曩籍之攸尚。恭惟顺祖惠文皇帝储精刚健,禀气中和,守素居真,含辉隐耀,冲襟默而自运,盛德晦而弥彰。笙镛之音,将从于丕变;龙蛇之蛰,固蕴于多奇。惠流千乘之邦,道冠六艺之圃。创业垂裕,仰藉于庆灵;资始守成,缅钦于燕翼。宜乎隆会昌之帝祉,受丕显之尊名显:原作「变」,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改。。粤以眇姿,绍膺元历绍:原作「昭」,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改。,荷贻谋于接统,成至治于洽平。礼交修,真游狎降。邦家袭吉,允载于发祥;典礼考言,敢忘于追远 稽合古训,浚发皇猷,昭遗烈而益徽称,顺元展而奉恭册。谨奉玉册玉宝,加上尊谥曰顺祖惠元睿明皇帝。伏惟威神下济,福禄荐臻,克敷鸿鉴,永庇后昆。」 翼祖简恭睿德皇帝初谥简恭。平易不訾曰简,正德美容曰恭。后加上睿德,国书不载谥法。太祖建隆间,奉上册文曰:「伏以人瞻乌止,运 龙飞。非发源之长,(折)[析]派不能通上汉;非积基之厚,嗣孙不能有中区。今人纪肇修,孝思罔极,酌百王之损益,荐四庙之烝尝。伏惟皇祖骁卫府君上善难名,大成若缺。内韫动天之德,不可阶升;阴施及物之功,广侔河润。加以服信行义,奉神畏人,修其家则慈俭为先,于其位则爵禄相让。善行无迹,至颐莫能造其微;与物同尘,众智莫能知乎隐。接舆叹凤,来靡为于司农;尼父伤麟,生不伸于作圣。保宁五福,昭感百灵。繄我祖之立 兴门,昌裔孙而成大业。今则风行王化,乐作颂声,将修对越之仪,恭荐易名之典。谨遣使王溥、副使李涛奉宝册,上尊谥曰简恭皇帝,庙号翼祖。礼备三代,歌终九成。群后助祭,三恪趋庭。皇极肇建,祖德惟明。享此孝诚,是福苍生。」 真宗天禧元年正月九日,帝诣文德殿,备礼奉册宝拜授摄太尉向敏中,持节奉册宝升辂以赴太庙。翌日,敏中奉上册文曰:「恭以肇基皇统,寔本于累仁;祇遹孙谋,克昌于来裔。属交修于礼,复逖(悟)[晤]于仙宗。稽灵命以致虔,方伸昭事;述鸿徽而追孝,敢竭精衷。伏惟翼祖简恭皇帝宅粹洪源,澄神妙键,茂岐豳之至德,启姚姒之丕图。道协维几,功归不宰。发(祚)[祥]飙御之格思,荷璇穹之眷佑。绍灵长之业,获对真期;奉尊极之称,式隆美报。永惟观德,斯用荐诚。仰止太宫,备兹缛典。外尽物而内尽志,翼达明馨;由大行而受大名,益扬显懿。谨奉玉册玉宝,加上尊谥曰翼祖简恭睿德皇帝。群后在列,六乐是陈。祗若严祀,刻以温 。令闻不已,禔福惟新。」 垂世,飞玉箓〔之〕名;屈己济人,践朱幡之位。开阶列圣,锡祚眇躬。削五代之荒屯,契三神之幽赞。武臻销偃,文洽化成。蛮貊承风,混同而无外;昆蚑浸泽,衍溢而咸怀。 宣祖昭武睿圣皇帝初谥昭武。明德有功曰昭,折冲御侮曰武。后加上睿圣,国书不载谥法。太祖建隆元年,奉上册文曰:「昔者流火开祥,周发荐文王之号;黄星应 运,曹丕扬魏祖之功。咸因教孝之诚,式展尊亲之义。顾臣寡昧,仰荷庆灵,迫于人心,奄有天下。祀明堂而配上帝,方拥鸿庥;假清庙以走诸侯,俟丰纯嘏。爰遵大典,亟上尊称。伏惟圣考太尉府君五纬锺灵,千年挺秀。晦钦明文思之德,虑逼于帝期;负弥纶经纬之才,止修于臣道。达霸王之大略,懋将帅之英风。奋武以佐时,策勋以就位。夷凶剪暴,力济于黎元;立极定倾,功横于函夏。人寰以之受赐,帝业于是有开。遂俾眇躬,虔膺大宝。金销火盛,当受命以惟寅;霜降露濡,仰在天而罔极。永怀懿铄,愿正鸿名,以觐耿光,以扬大烈。谨遣使王溥、副使李涛奉宝册,上尊谥曰昭武皇帝,庙号宣祖。《礼》崇严配,《诗》美肇禋。七世可观,万邦其训。天长地久,子孙保之。」 真宗天禧元年正月九日,帝诣文德殿备礼奉册宝拜授摄太尉向敏中,持节奉玉册升辂以赴太庙。翌日,敏中奉上册文曰:「臣闻天序丕承,运膺于缵服;祖功锡羡,礼重于归尊。纯嘏铺昭,灵期以之协应;徽名升荐,庆典以之宣明。伏惟宣祖昭武皇帝醇粹在躬,几神周物,总戎师以致用师:原作「昭」,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改。,殖德基而冯厚。勤王懋绩,右武申威右武申威:原作「石武由威」,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改。。道济于三才,庆垂于千亿。赤符启祚,黄图宅中。万 来同,二圣继善。赓咏绵瓞,增茂于本枝;浚发深源,诞流于重润。肆臣凉薄,获绍宗鹢,边鄙不耸,神人以和。勒崇仙闾,奉祗汾曲曲:原作「典」,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改。。旷绝交举,声文寖盛。伟兆彰戒,飞軿降臻。悟开圣 系,翕受禔福。景命怀属,率由燕翼之谋;荣号讲求,丕昭积累之业。惟睿通乎奥赜,齐圣兼乎哲明。懿铄诞敷,休烈惟大。谨奉玉册玉宝,加谥尊谥曰宣祖昭武睿圣皇帝。冀纡冲鉴,膺受丕称。(罄)[謦]欬如闻,敷佑无极。」 太祖启运立极英武圣文神德元功大孝皇帝初谥英武圣文神德。道德应物曰英,除奸静难曰武,穷神知化曰圣,经纬天地曰文,阴阳不测曰神,功成民用曰德。后加上启运立极英武圣文神德元功大孝,谥议不载。(法)[后]再加上启运立极英武睿文神德圣功至明大孝,国书不载谥法。 太宗至仁应道神功圣德文武睿烈大明广孝皇帝初谥神功圣德文武。应变无方、不疾而速曰神,施为于民、裁成万物曰圣,万邦为宪、帝德广运曰文,保大定功、奄有九域曰武。后加上至仁应道神功圣德文武大明广孝,谥议不载。(法)[后]再加上至仁应道神功圣德文武睿烈大明广孝,国书不载谥法。 真宗大中祥符元年六月五日,诏曰:「朕以寡昧,获奉宗祧奉:原作「夫」,据《太常因革礼》卷九○改。,恭膺累洽之祥,汔致小康之理。干文昭锡,瑞命荐臻。仰承孚佑之仁,上赖贻谋之庆。迫于舆颂,将议升中。盖以答三灵之眷怀,奉二圣之登配。戒期有素,讲礼惟夤。且念建号施名,盖率遵于典故;奉先尊祖,宜罄尽于追崇。考于旧史之文,仍存加谥之制。即当讲求茂寔,蹈咏鸿徽。备物典章,祇荐于寝庙;侑神宗祀,对越于高明。庶尽冲人之心,以 报昊天之德。太祖英武圣文神德皇帝、太宗神功圣德文武皇帝,宜令所司定加尊谥,俟封禅礼毕,择日恭上宝、册。」 七月八日,诏宰臣王(孑)[旦]撰谥议,参知政事冯拯撰太祖谥册文并书,赵安仁撰太宗谥册文并书,拯又书谥宝文。初议加尊谥,(尽)[而]有司检讨撰文故事,且言唐自睿宗已前谥议皆命丞郎撰,顺宗、宪宗所加尊谥太常卿撰。帝曰:「尊奉祖宗,岂拘常例,特命辅臣撰书,以称朕孝思之志也。」 八月一日,王旦上议,请加谥太祖曰启运立极英武圣文神功元德大孝皇帝,太宗曰至仁应道神功圣德文武大明广孝皇帝。诏恭依,遣官告天地、庙社,仍命配座玉册并告庙文并载新号。议曰:「恭以追远之诚,爰伸大孝;尊亲之道,斯谓鸿猷。昭升属于建封,丕显期于归美。节其一惠,惟懿号而是崇;法乎二仪,取强名而斯在。用昭茂寔,以导永怀。伏惟太祖英武圣文神德皇帝受瑞圣之符,蕴神武之略。兆民欣戴,群后骏奔。显龙颜日角之奇,无黄钺白旄之罚。大勋克集,神器有归。列郡承风,苛政斯革。四方窃号,污俗尚存,于是征节制之兵,遣折冲之将。吊民伐罪,势若风霆;代虐以宽,惠如时雨。与民休息,务穑于先畴;异类怀来,委质于重译。诞敷圣教,震迭皇灵。得猛士以守方,式清牧圉;择循良而共治,俾抚烝黎。威震殊邻,化孚品汇,增修人纪,丕变时风。圣谟汪洋,动探于理本;帝德广运,高出于古 先。复万邦之贞淳,荡累朝之浇季。省官而修众职,法令着明;节用而养群生,黎元滋殖。忧劳勤于庶政,恭俭过于百王。振经国之宏纲,启卜年之鸿绪。王猷焕于方册,德泽浸于齐民。焦思劳身,同文命之底绩;雄材大度,启天汉之美名。浚哲绍兴,丕图累洽,元化溥博,庶工缉熙。大贻厥之谋,布惟新之命。民跻仁寿之域,史载符瑞之书。丕应昭格,详议佥同。顾颂美之诚,献登封之奏。屡形谦拒,难夺于臣诚;乃示帝俞,式咨于典故。仍从谕旨,固避告成。上报洪休,奉扬先烈。象功昭德,庶礼乐以交修;纪禅勒封,咏祖考之来格。严配之仪具举,孝思之念滋深。发自宸衷,诞垂诏旨。慰霜露之感,无大易名;委廊庙之臣,式重其事。表尧舜之行,顺天地之功,寅奉靡皇,发明何极!博询清议,载考前闻,且启运膺图且:原作「具」,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三九改。,造邦立极,火德滋盛,干纲以正。庞鸿锡祚,立丕丕之功;纯至因心至:原作「王」,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三九改。,有烝烝之孝。合是具美,益其大名。伏请加上尊谥曰启运立极英武圣文神德元功大孝皇帝。」又议曰:「恭以锡羡储祉,启无疆之休;孺慕增怀,申罔极之报。矧从舆诵,方属庆成。封禅盛仪,式扬于景铄;典章备物,恭上于尊名。表让德之至诚,慰因心之永感。伏惟太宗神功圣德文武皇帝抚同文之运,锺上圣之姿。初创宝图,肇膺骏命。佑我烈祖,登大宝之尊;首进昌言,下先庚之令。京邑以之安(谥)[谧],寰海由是底宁。久符徯后之心,已着动天之德。 为宗社之镇,早洽于讴歌;以天日之表,自当于历数。躬承嘉命嘉:原作「末」,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改。,式恢大业。羁縻之国献地,负固之邦泥首。霜露所坠,文轨攸同。黎庶有覆盂之安,蛮貊走占风之贡占风:原作「风占」,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乙。。俗用丕变,时臻大和。轩后治兵,神武之功定矣;帝尧稽古,文思之化行焉。由是广典校之司,增庠塾之制,待贤良以不次,班宪度以惟明。咸秩无文,允厘庶政。革犹贪之弊,布在宽之教。霈勤恤之惠,式洽民和;尽(衷)[哀]矜之情,几致刑措。长杨罢猎,灵台偃武,示慈而好生也;卑宫菲食,黄收纯衣,节用而昭俭也。中昃听理而忘倦,乙夜读书而为乐。穷神知化,将圣多能。合渊宗渊:原作「真」,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改。,高视治古视:原作「宗」,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改。。尽哲王之能事,焕王者之大猷。咏孍声诗,汪洋汗简。威神辉赫,瞻云驭以在天;福祉灵长,延龟图于卜世。早留成范,爰抑升中。条制具存,讲求斯备;遗功有待,垂裕无穷。属在钦明,深惟纂服,广鸿猷而善继,敦至道以丕承。修德锡符,荐膺纯嘏之贶;展痴错事痴:原作「采」,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改。,咸上登封之书。瑞命下临,物情上迫,勉思从欲,仍示好谦,匪自告于丰功,止奉成于先志。茂对穹昊,答孚佑之仁;肃奉神宗,展昭配之典。尚形至性性:原作「任」,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改。,垂诏宰司。极归美之诚,追崇斯至;副显亲之重,拟议何阶。祖述唐虞,范围覆载,循节惠之法,存至公之议节: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补。又以上二句,《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作「载循节惠之文,爰采至公之论」。。惠绥仁育,道洽化成,则太极之二仪,奉混元之三宝混元:原作「元元」,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改。。皇明被于八表,烛幽无私;孝德迈于百王,化民归厚。荐兹显号,以永英声。伏请加上尊谥曰至仁应道神 功圣德文武大明广孝皇帝。」 十一月二十七日,帝于朝元殿备礼奉祖宗尊谥册、宝,再拜授摄太尉王旦,奉之以出,安太祖册、宝于玉辂,诣太庙奉上。太祖册文曰:「孝子嗣皇帝臣御名谨再拜稽首上言:「臣闻长发其祥,流芳于《商颂》;克昌厥后,播美于周《诗》。庆以积善而绵长,祖以有功而丕显。纯熙之祉,舄奕无疆,由资始于景灵,爰锡羡于来裔〔二〕。追崇盛典,仰属洪猷属:原作「厉」,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改。。伏惟太祖英武圣文神德皇帝奋武开阶,膺图构象,神机天纵,睿断飙驰。爰自五代荒屯,四方剖裂。号令竞出,文告靡宾;兴运有开,王涂斯廓。灵旗直指,革辂亲征,多垒荡平,中区俾乂。削去侥季,蠲除苛虐,敦劭农业,钦慎刑书,宪度章明,礼乐修举。偃五兵而不用,谨百职以咸宜,建皇极以叙伦,振长策以驭远。民用丕变,时臻大同。遗(列)[烈]具存,信书攸纪。臣猥以冲眇,逮兹纂承,履大宝之尊,奉神器之重。寤寐思治,旰昃忘劳。动循燕翼之谋,克致治平之化。兵锋载戢,年谷顺成,琛赆来庭,边防罢警。仰昊穹之敷佑,繄宗社之储休。景贶荐臻,宝符申锡。将伸昭报,祇事禋燔。而臣庶相趍,表章狎至,愿遵时迈,固请升中。勉徇舆情,用成先志。上封乔岳,既毕于增高;归格太宫,敢忘于尊祖 粤若应期之康济,创业之艰难,底绩之基图,归厚之风化,垂于不朽,可得而言。钦奉威灵,重扬徽懿。谨遣摄太尉、工部尚书、平章事王旦奉册、宝,谨加上尊谥曰 太祖启运立极英武圣文神德元功大孝皇帝。在天降鉴,锡祚有孚,眷佑后昆,永永无极。谨言。」 太宗册文曰:「臣闻应期受命,圣人所以致太平;卜世其昌,上帝所以祚明德。然则升中昭事,既报本于圆方;顺美归功,当尊崇于简册。伏惟烈考太宗神功圣德文武皇帝,丕功不宰,妙用无方。若唐尧之圣神,有周公之才艺。在朱邸也,悬象集联珠之庆;绍宝历也,长江出瑞石之文。闽越砥宁,汾阳遂定。若乃得人而致治,用文以立教,经武以定功,信赏而慎罚。讲三王之礼,备六代之乐,躬肆类以享帝,尊二祖以配天。百灵 祥,重译来贡,和气充塞,德泽涵濡。然犹旰食励精,寔行慈俭,除宫室之藻饰,绝弋猎之嬉游,省除名称,抑罢封禅。积德深厚,垂庆绵长,俾臣薄躬俾臣薄躬:原作「但薄言躬」,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改。,诞膺丕锡。守位一纪,率土咸怀,迭委祥符,屡为稔岁。徇黎庶之虔请,循虞夏之旧章,告成介丘,昭纪大号,奉扬前烈,传之无穷。而陟配方严,鸿名未称,敢不昭援古道,侔揣大猷,上以协灵祇之心,下以伸臣子之志。再章节惠,永播英声。谨遣摄太尉、工部尚书、平章事王旦奉册、宝,谨加上尊谥曰太宗至仁应道神功圣德文武大明广孝皇帝。恭惟至神,俯歆令典,延休万叶,介福兆人。」 真宗天禧元年正月九日,帝诣文德殿备礼奉册、宝拜授摄太尉向敏中,持节奉玉册升辂以赴太庙。翌日,敏中奉上太祖册文曰:「臣闻辟大统者功侔于苍昊, 建皇极者德被于黎元。膺历数以在躬,固天人之合契。若乃廓九围而底定,恢亿载以熙隆。长发其祥,贻谋于永世;有秩斯佑,储庆于后昆。礼莫大于易名,孝莫大于追远。率循令范,丕显鸿休。伏惟太祖启运立极英武圣文神德元功大孝皇帝圣:原作「神」,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改。,凝命有孚,惟睿作圣,奋成汤烈烈之武,布周文赫赫之明。天授宝图,运兴淳耀。登闳大业,震迭皇棱。总八极以居尊,乘六龙以行健。平夷多垒,康靖群生,混一车书,敉宁区夏。复三古之宪度,革五代之荒屯。至化淳元,英声载路。垂无疆之茂烈,固累盛之鸿基。臣猥以眇躬,钦丞圣绪。获锺亨会,允洽和平;祇受元符,诞昭灵贶。繇是升中乔岳,报本汾脽脽:原作「睢」,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改。。既盛哲之章明,仰仙游之临塈。侍睟容于咫尺,闻景命于希微。斯盖穹厚之降祥,宗鹢之垂裕。惟真祖之德,爰奉尊称;而列圣之灵,载崇丕号。于以述宣景铄,对越威神。稽节惠之文,导永怀之感。谨奉玉册玉宝,加上尊谥曰太祖启运立极英武睿文神德圣功至明大孝皇帝。恭惟昭升盛礼,允鉴至诚,诞庆徽章,永惟纯嘏。」 太宗册文曰:「臣闻有秩之佑佑:原作「鹢」,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改。,申锡无疆;允文之功,克昌厥后。矧惟丕烈,诞降景灵。对越皇天,茂昭于道荫;肆于累叶,克集于神休。仰膺妙用之仁,敢怠显承之志 伏惟太宗至仁应道神功圣德文武大明广孝皇帝,二仪宅粹,五纬储精,德宇渊明,威霆震迭。黎民于变,播陶唐惟大之功;五典克从, 秉虞舜慎徽之道。惠和宣洽宣:原作「虽」,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改。,英武涣扬。拯汾晋之民,方隅底定;纳吴越之款,天下同文。爰偃节以建櫜,每临轩而旰食。缀学立制学:原作「觉」,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改。,昭式于典章;类帝禋宗,发辉于礼乐。登庸亮直,体象清明。报降有融,尚抑封崇之事;仪形是式,诞彰遹骏之声。宣哲贻谋,积仁垂庆,俾臣冲眇,获奉宗祧。仰承燕翼之私,日励躬勤之志。绍承景贶,保集大和。四气凝祥,嘉生茂育;百工献颂,毖祀交修。荷上帝之鉴观,感高真之昭格。睟容钦觌,谆诲亲闻。谕宝胄之庞鸿,悟洪基之邃远。广敷纯锡,遐被群生。载惟永世之祥,寔赖在天之庆。方严陟配,合荐鸿名,茂宣锡羡之祥,用极寅威之至。谨奉玉册玉宝,增上尊谥曰太宗至仁应道 神功圣德文武睿烈大明广孝皇帝。恭惟神超紫表,化炳几先,混六合而一统,恢大宝于亿年。踰绳越契,际地浃天。仰妙道之行矣,寔无象以名焉。增宗圣绪,永祚仙源。」 十一日,帝行朝享之礼。初,中书门下上言:「准御札,以来年正月十日亲享太庙,奉上宝、册。臣等已曾面奏,如太庙躬上宝、册,复行荐享,虑成烦缛,有爽寅威。望准旧制,先遣有司上奉宝、册,后亲行享礼。」三请,乃许之。 真宗膺符稽古成功让德文明武定章圣元孝皇帝初谥文明章圣元孝。经纬天地曰文,无幽不察曰明,法度明大曰章,通达先知曰圣,主善行德曰元,慈惠爱亲 曰孝。后加谥武定。克定祸乱、威强睿德曰武,大虑慈民、安民法故曰定。再加上膺符稽古成功让德文明武定章圣元孝,国书不载谥法。 仁宗天圣二年八月十五日,诏曰:「先皇帝临御八纮,忧劳万务,两巡河朔,亲统戎师,以栉风沐雨之勤,成展义省方之事。繇是殊邻修好修:原作「绝」,据《太常因革礼》卷九一改。,中夏偃戈,西裔称藩,三边绝警。牛马休于林麓,疆亩遂其耕耘。路罕拾遗,家无转饷。烝民老幼,得全其生。二十年间,最为隆盛。而谥号之内,略其威武之称;中外之人,咸有郁嗟之论。斯岂朕奉扬先烈、褒显世功之意也!始于前岁,尝议增加,属奉山陵,因而稽缓。今者类禋俯及,孝享方伸,瞻二圣之旧规,有追崇之茂典,用昭美称,式播无穷。宜于先帝谥号内用此意重详定,加二字为八字。仍令两制与太常礼院详定以闻。」 二十七日,翰林学士承旨李维等请加上真宗谥号曰文明武定章圣元孝皇帝,诏恭依。议曰:「恭以真宗皇帝君临万 ,道冠百王。经文以守成,神武而不杀。两河巡狩,大信感于殊邻;西土怀柔,醲化浃于遐俗。繇是四鄙不耸,黎民厚生,偃师节于灵台,固邦基于亿载。功超敻古,莫得而名。谨按《谥法》曰:『克定祸乱曰武,威强叡德曰武。』又云:『大虑慈民曰定,安民法故曰定。』王者统天育民,表德建谥,传于册府,贻厥来世,所以奉彝制而扬徽烈也。伏请加上谥号曰文明武定章圣元孝皇帝。」 十一月十日,帝备礼 大庆殿庭,奉册、宝,命宰臣王钦若持节上于庙室。册文曰:「孝子嗣皇帝臣御名谨再拜稽(言)[首]言:伏以古之王者侔天地之焘载,并日月以照临,功业臻乎盛隆,谥号以之尊显,盖所以昭播景铄、贻于来世者也。伏惟真宗文明章圣元孝皇帝徽柔迪德,英睿在躬。昔自上嗣,宅于丕后,事母仪以孝爱,协宗戚以敦睦。登贤擢 ,去邪远佞。却璧马以进道,丽云汉以为章。慎狱恤刑,蠲徭削赋。禹卑宫而敦俭,尧捐金而复朴。政罔不举,泽无不洽。疆陲尚梗,亲御戎轩;河朔再巡,大扬武节。风行电照,陆慑水栗,殊邻款塞而修好,西鄙称藩而面内。至于遐方叛寇,俶扰编民,绝徼群蛮,猖狂异域,莫不特授成算,指斯扫定。繇是要荒之众,连袂入朝,尽纳兵器,誓遵王化,边城晏钥,戎部虚候。遐琛远赆,月至风扬。民富庶而知礼节,世鸿均而跻仁寿。上灵降鉴,万祥毕臻。锡珍符,格飙驭,彰宝命,悟仙阶,登封降禅,讲礼兴乐,太平之治洽,盛德之事备。方且居穆清而静拱,体渊妙以无为,遽遗末命,奄弃万国。顾兹冲昧,获绍基图,旋考六籍,博求群议。稽兹文德,虔易于尊名;尚以武烈,未昭于徽称。夙夜思省,惕然靡宁。今禋享方伸,孝感增极,敢遵旧典,载扬茂寔。谨遣摄太尉、司徒、兼门下侍郎、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臣王钦若,奉玉册玉宝,上尊谥曰文明武定章圣元孝皇帝。伏惟皇灵昭格,睿圣幽赞,膺是典礼,介福无 疆。谨言。」 仁宗庆历七年七月八日,诏曰:「先皇帝继圣御图,右文敷化,睦邻讲好,封岱告成,二纪之间,三代可复。载惟谥号之册,未殚善美之文,夙夜靡遑,人神觖望。属肇修于元祀,宜加上于徽名,传之无穷,庶申永慕。将来南郊,宜增真宗皇帝尊谥,如先朝再上祖宗谥号之仪。其令两制、太常礼院详定以闻。」 八月十一日,命宰臣陈执中撰加谥册文,枢密使夏竦书。 二十五日,翰林学士张方平请加上真宗谥号曰膺符稽古成功让德文明武定章圣元孝皇帝,诏恭依。议曰:「恭以先皇帝奄宅八区,逮将三纪。经文纬乎天地,武震曜乎戎夷。西土怀德以称藩,朔汉辅威而讲好。于是包干戈于武库,息烽爟于边庭。含气之类,运乎休养;戴白之老,不见夭瘥。乃登岱宗而荐成,禅云亭而纪号。汾(睢)[脽]修美报之典,涡曲举仁风之行。协气旁流,象物昭格。礼交乐举,咸秩于无文;干符坤珍,荐蒙于上瑞。高拱而覃清净之教,渊嘿而臻治定之风。可谓昭受珍图而顺考古道,元功克成而盛德能让者矣。臣等伏思,陛下以先帝之丕铄未极美称,上配祖考,犹有阙然,乃降明诏,发扬德音,追崇烈光,排于丽亿,臣等得以奉承之。伏请加上谥号曰膺符稽古成功让德文明武定章圣元孝皇帝。」 二十六日,召近臣观御书真宗加谥位板于崇政殿。初,帝跪设位版,书毕再拜,涕泣久之。 十一月十五日,诏学士院撰加 上真宗谥号乐章。 二十五日,帝诣太庆殿备礼奉真宗加谥册、宝,拜授摄太尉陈执中,持节奉册升辂赴太庙奉上。册文曰:「孝子嗣皇帝臣御名再拜稽首上言曰:臣闻道侔圆覆者,体一气以统生;德犹方载者,遂万 物而均育。兼括机微之妙,周驰系象之先。至若河洛谨其图书,星纬昭其宪度,利泽渍肌骨,威声慑戎夷,余烈遗恩,辉映千古。而尊极之称,未焕于简编;在遹追之诚,靡遑于夙夜。伏惟真宗文明武定章圣元孝皇帝绍丕显之圣,大继照之明,翼翼小心,兢兢御下。纯孝塞于天地纯:原作「惟」,据《太常因革礼》卷九一改。,至理通于神明。(卫)[御]物以慈,化民以俭,亲贤厚杰, 斥奸邪。革车再驾而北狄乞盟,羽檄未驰而西羌面内。五兵偃息,重译会同。祇受元符,谨大中之训;交修盛则,尽告成之恭。顺祀隆脽,钦真景亳,飙游来格,宝瑞毕臻宝:原作「实」,据《太常因革礼》卷九一改。万国耸瞻,百王晦美,天人攸赞,运历弥昌。俾臣眇冲,获承重器,寤寐求治,二纪于兹。虑一善未周周:原脱,据《太常因革礼》卷九一补。,仰愧清庙;惧一言违道,下负群生。高明之鉴聿回,纯阳之休允洽。九土嘉靖,四气凝和。声教诞敷,华裔胥悦。适揆天元之吉,爰举郊见之仪。且礼莫大于归尊,祭莫先于严配,深惟功号之表,当殊节惠之文,敢集鸿名,克扬景铄。谨遣摄太尉、工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陈执中,奉玉册玉宝,上尊谥曰真宗膺符稽古成功让德文明武定章圣元孝皇帝。恭惟皇灵下济,神听惟聪。缛礼寅奉,精 诚杳通。意容卫而可接,服眷佑以斯隆。茂本枝于永世,期亿万以无穷。谨言。」 仁宗体天法道极功全德神文圣武睿哲明孝皇帝,初谥〔神文圣武明孝〕。一民无为曰神,经纬天地曰文,通达先知曰圣,保大定功曰武,照临四方曰明,慈(畏)[惠]爱亲曰孝。元丰六年五月二十五日,加上今号五月:按当作「闰六月」,见下文。 神宗元丰六年三月二十五日,诏仁宗皇帝尊谥宜加上至十六字,有司详具典礼闻奏,仍于大礼前择日奉上册、宝。 五月二日,诏加上仁宗皇帝尊谥改作奉上徽号,仍令三省官、杂学士以上与太常寺官同详定,以礼部尚书撰议文。 闰六月四日,诏改差翰林学士邓润甫撰仁宗徽号议文。 二十五日,宰臣王珪等请上仁宗皇帝徽号曰体天法道极功全德神文圣武(浚)[睿]哲明孝皇帝。议曰:「臣等闻名者实之昭也,实着则名美;号(之)[者]功之表也,功骏则号隆。此自然之符、不易之道也。故自古(浚)[睿]哲之君临制四海,其道至于配神明、亨天地,其德至于泽万物、和天下,治侔往初,功无与二。然生必膺大名,终必崇徽号,而后能扬对天之烈,昭无穷之闻,罔允蹈而不昌,畴或遗而能存。夫冠德卓绝者,莫崇于二帝;收功隽伟者,莫隆于三王。稽其所行,率由兹道。故《典》《谟》之所纪,《盘诰》之 所载「所纪盘诰之」五字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一补。,「生商」商:原作「适」,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一改。、《长发》之所归美,《清庙》、《执竞》之所咏歌,赫乎如日月,震乎如雷霆,传之子孙,与天无极。唯宋有天下,以圣继圣,以神继神,盖未尝易此也。恭惟仁宗皇帝躬上圣之质,宅丕平之期,有聪明睿知之材,有徽柔懿恭之德。粤自握干符,阐坤珍,则储思于极治,垂鉴于太清。驰仁圣之极挚,蹈帝王之登闳。若夫知落天地而不自虑,辨同万物而不自说,虚己以延俊乂之策,和颜以来直谅之谏,拂心忤耳,罔不并容,此乃虞舜之察迩言也。泛爱黎庶,惟刑之恤,建明察以官之,择慈惠以长之,文疑者请谳,罪疑者予民,用法误人,斥而不复。故微文巧诋之俗易,胜残去杀之化成。此乃帝尧之哀庶戮也。履三圣之重熙,乘四海之既富,赀与地侔广,贵与天比崇,而克己循礼以先天下,斥侈靡,示太素,此乃文王之卑服即功也。昭事上帝,小心翼翼,雨旸之不时,天异之或见,未尝不洁诚斋戒,侧身修行,以答塞咎应,导迎福祉,此乃高宗之寅畏天命也。玉几听断,至于日中;黼帷访览,逮于夜艾。揽权纲,核名实。欲吏之勤也,明赏信罚,以劝以惩;欲民之裕也,简政敷惠,以俯徇之俯:《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一作「抚」。。天宇之下宇:原作「子」,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一改。,涵养理极,熏以太和,洒以时雨。凡其所欲,不谒而获谒:原作「竭」,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一改。;凡其所恶,不祈而息。戴白之老,不识兵革,泽浸而益深,仁翔而益溥。迨夫乘久安之基,悯累积之弊,则奋然进用大臣,收敛豪俊,欲变天下之治,以还复三代之隆。数开延阁 以访其先务,又降神翰以督其施为。群臣承命,震慑奔走。发德音,下明诏,兴学校,劝农桑,修废官,举逸民。破拘挛之例以荐进人才,聿因循之法以旌别能否。节用度而先之宫禁,制财赋而归之有司。减任子之数,设守宰之课。于时四方拭目,以观太平。缉熙之绩过乎于穆,盛德之颂续于猗那。躬籍以率天下之耕,夆祭以教天下之孝夆:原作「裕」,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一改。。八见郊时时:疑作「畤」,《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一作「祀」。,而拜贶肇禋之礼成;再礼明堂,而严父报本之志尽。收遗俊,理秘文,以润色鸿业;定雅乐,均钧石,以逆厘三神。合大宗于外邸,而惇睦辨章之化洽;锡诸将以新书,而攻守应敌之略具。陟配三后,并假二庙,隆孝治也;亲屈车驾,临幸太学,崇儒术也;制定六经,罢黜百家,揭正道也;奋词摛藻,昭回云汉,明圣作也;废放郑声,屏弃田猎,抑损燕私,以劳天下,尊德性也;秘殿之下,锦几之上,论经居前,劝诵在后,道问学也。其御戎也,迫而后应;其治兵也,动而必胜动:原作「勤」,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一改。。故灵旗西伐而玉关请盟,天戈南挥而凶渠就戮戮:原作「截」,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一改。。扬旌绝域之表,勒功朱垠之 野朱:原作「耒」,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一改。。虽《诗》之雷霆,《易》之折首,不能过也。至于决大策,建大本,未尝不图万世之安世:原作「出」,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一改。,符四海之望。稽天从人,援立圣子,而社稷以安,九有以宁九:原作「凡」,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一改。。虽禹之知启,文之立武,不能踰也。故四十二年,表里禔福。纲纪完密,易治也;法度昭明,易则也;英才鳞集,易用也;轨迹平夷,易循也。德泽之流,川衍海渟,旁魄四塞,沾濡行苇,蒙被马牛蒙:原作「蒙」,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一改。;符瑞之众, 水涌山出,间见层布,编于史牒,咏于乐歌。庄周曰美成在久,信乎其久也;孔子曰必世后仁必: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一补。,信乎其仁也。觌之前圣,考之近古,盖未有殊尤绝迹,善始善终,如此其盛也如:原作「于」,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一改。。夫泽被天下,民莫能名,非体天乎 为而不恃,应而不藏,非法道乎 兵寝不试,刑措不用,非极功乎 六通四辟,兼济万物,非全德乎 制礼作乐,播及天地,非神文乎 不怒而威,不杀而服,非圣武乎 故天与子,以嗣大历,非浚哲乎 旁烛无疆,万物并照,非至明乎 (兹)[慈]惠爱亲,刑于四海,非至孝乎 卓哉昭烂,真神明之表也,非道备全美,孰能兼此 伏请上徽号曰仁宗体天法道极功全德神文圣武浚哲明孝皇帝。」 七月二十七日,诏仁宗皇帝徽号册文,命宰臣王珪撰,门下侍郎章惇书。 十一月二日,帝诣大庆殿备礼,奉徽号(玉)[册]、宝授左仆射王珪,赴太庙奉上仁宗室。册文曰:「孝孙嗣皇帝臣御名谨再拜稽首言曰:臣伏观古先哲王,莫不大名发于前而大惠昭于后,其法皆本于至公而不可易。至后世臣子,又欲尽报上之道,以谓君德甚盛,其言不足以包众美,于是有至郊加谥之文郊:原作「部」,据《华阳集》卷九改。。夫欲推事存之礼,述追远之志,则奉素享之荣号,益新纪之鸿烈,谋群公,请太室,洋洋乎际天接地而震显之,不亦当灵心而傅古谊乎 恭惟仁宗神文圣武明孝皇帝躬清明之资,赋神睿之略,干行施之不息,仁性根于自然。时乘六龙,端御大器,知穷八荒而不见 其迹,泽及万汇而不居其功。而乃简拔隽贤,放远邪佞,宥恕刑狱,怀保鳏寡。赏不徇所私,罚不失于理。兴农桑之本务,缉礼乐之坠文。有惨怛好生之心,吏或误入重辟,必终身见斥;有宽裕从谏之度,言者屡进狂直,必曲意见容。念兵革之伤夷,则不杀而服;念稼穑之勤劳,则罔宁于逸。矧履天下之尊而持之以抑畏,享天下之富而宝之以俭素,舆马不闻于游盘,锺鼓不涉于间燕,宫室亡奢靡之饰,器服亡瑰奇之玩。加以夙夜斋栗,事天之诚尽;霜露怵惕,念亲之感深。方朝廷之久安,乃大革因循,而圣政又新;为社稷之重计,乃前定祸乱,而皇嗣蚤立。故四十二年,仁恩川流,涵濡熏蒸,格于上下。日月华,风雨时,四时和,百谷蕃。北有犷狄而不能骄,西有黠羌而不能轶。虫鱼遂性,自安川薮之游;男女洁诚,更趋耕织之乐。故有幽遐荒昧之俗,不约而子来;奇伟倜傥之瑞,不创而时见者矣。丕赫哉!宪度鸿明,声文沛施,自载籍之传,盖未有休功盛业可加于兹也。重循凉菲,永念猷训。今将款清庙,涉紫坛,遂受厚福,以浸黎元。宜于此时,临彤庭,发玉版,上不敢隳祖宗之典,下不敢恝神明之情恝:原作「玹」,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一改。《华阳集》作「亏」。。如尧如舜,如禹如汤,岂不高一世之闻而流万世之声哉!爰饬上仪,载扬景铄。谨遣银青光禄大夫、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上柱国、太原郡开国公、食邑七千六百户、食实封二千五百户王珪,奉玉册玉宝,加上 徽号曰仁宗体天法道极功全德神文圣武浚哲明孝皇帝。恭惟明德在天,临受徽称,维亿万年,永锡皇祉。谨言。」 英宗体干膺历隆功盛德宪文肃武睿神宣孝皇帝,初谥〔宪文肃武宣孝〕。圣能法天曰宪,经天纬地曰文,刚德克就曰肃,保大定功曰武,重光丽日曰宣,尊仁安义曰孝。元丰六年五月二十五日加上今号五月:当作「闰六月」,见下文。。 神宗元丰六年三月二十五日三月:原作「五月」,据《长编》卷三三四改。,诏英宗皇帝尊谥宜加上至十六字,有司详具典礼闻奏。仍于大礼前择日奉上册、宝。 五月二日,诏加上英宗皇帝尊谥改作奉上徽号,仍令三省官、杂学士以上与太常寺官同详定,以礼部尚书撰议文。 闰六月四日,诏翰林学士邓润甫撰英宗徽号议文。 二十五日,宰臣王珪等请上英宗皇帝徽号曰体干膺历隆功盛德宪文肃武睿神宣孝皇帝。议曰:「臣等闻运行无穷,橐钥万物,而其迹不可见者天也;微妙不测,化育万类,而其功不可名者帝也。夫天之迹虽不可见,然言其气则谓之昊,言其仁则谓之旻;帝之功虽不可名,然称其化则谓之圣,称其妙则谓之神。亦道其可见与其可名者而已矣。故自五德初起以还,聪明睿知之主,莫不察天人睠与咏歌之心,纪祖宗殊尤卓伟之烈,崇徽号,备典策,以协大公之议,以称褒扬之诚,炳之四方,传之后世,岂不盛与!恭惟英宗皇帝受命穆清,履道渊懿,秉《干》之刚健,体《离》之文明。粤自巘隐宗藩,出就庠序, 其神灵之德,粹美之行,已颖然见于宗室之表。笃于学问,明旦不寐,究道德之高明,原仁义之归趣,察古今之变贯,蹈圣贤之中庸,斯乃高宗之学于河洲所不能方也。故养正圣功,裕然自得,于穆令问,众莫不闻。譬夫应龙之将飞也,必文采着见,而后能撠胶葛、腾九闳撠:原作「戢」,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一改。「撠胶葛,腾九闳」出扬雄《解难》。;大明之将升也,必光气前发,而后能掀氛翳、烛六合。此神明之祚,自然之符也。仁宗皇帝深见天命,烛知至德,断之圣心,授以宗器。而谦卑自守,弗即承诏,有予德不嗣渊穆之对,有确乎不拔中正之操拔:原作「授」,据《宋大诏令集》改。。逮乎越岁踰时,乃始迁思回虑,以翼相邦家,赞扬浚哲。斯乃汉文之逊代邸所不能偕也。及夫膺当天之明命,乘炎上之兴运,则抗意于闳眇,储思于泰宁。念昭考之托也,则达三年之戚而不改其道;念文母之慈也,则极四海之养而不能竭其诚。拜况圜邱,则刺六经、缀礼乐,而肃祇 臣之礼备;登祼清庙,则合诸侯、谐金石,而显相多士之德洽。决万微之务也,踰于日昃;览四方之奏也,至于夜艾。其于政也,兴同利而除同害;其于民也,予所欲而捐所恶捐:原作「措」,据《宋大诏令集》改。。发廪以赈穷乏,抑末以劝农桑。患吏之宽则济之以严,患俗之薄则矫之以厚。施不次之赏,用不测之罚,明忠信以示之,振纲律以维之。励冥冥之志冥冥:原作「明明」,据《宋大诏令集》改。,式昭昭之明,秉翼翼之心,就赫赫之迹。体貌大臣,宾礼故老,悦色以开谏诤,前席以待俊乂前席:原作「前前」,据《宋大诏令集》改。。数下明诏,敷求谠言。至于日临经幄以延 讲议议:原作「仪」,据《宋大诏令集》改。,隆学也;间开秘殿以谕献纳,广听也;置宗子之学以强蕃卫,洪业也;增册府之员以育英才,盛观也;合兵于农而不牵浮论,明断也;拔材于隐而不间 亲,善驭也;纠合诸侯而斥弃禁(御)[ ],至仁也;入继大统而严于尊祖,上德也;躬定圣嗣以安天下,光哲也。若夫承富有之业而示之以敦朴,宅丕平之期而莅之以勤毖,绝却声色之好,屏去游田之娱。左右嫔嫱,无椒风增成位号之授;苑囿台沼,微长杨属玉观览之靡。克己以化民,力行以率下。左右斋栗,怀金貂慕学之善;贵戚循礼,杜濯龙车驾之僭。四方承风,百僚仰法。况复宣艺祖之重光,袭神宗之远略。信币北指,匈奴畏恐以谨明;輶轩西驰,黠羌震慑而请命。不顿一戟,不烦尺组,而三垂宴然矣。是以五年之间,大勋允集,环海之内,含生之伦,莫不蒙被润泽。其郊祥荐瑞,应图合牒者,驯扰垧牧垧牧:原作「洞收」,据《宋大诏令集》改。,厉揭邦畿,卓荦郡国,洋溢要荒。傥天开永命,增锡寿祉,则将度三王之轨躅,历二帝之登闳,奋张 德威,斥大疆土,扬旌北户之野,饮马幽崖之水,文加乎日域,令肃乎河源,包上圣之所不征,尽至仁之所不服,烂然竹帛,不可殚纪者已。臣谨稽之前古,考之行事,察缙绅之所传,究六艺之所趋。夫刚健粹精,不言所利,非体干乎 继天统极,传之无疆,非膺历乎 丕承之烈,盈塞天渊,非隆功乎 辉光日新,格于上下,非盛德乎 华藻照烂,经纬乾坤,非宪文乎 四 裔震迭,莫不来庭,非肃武乎 穷理而通,致一而明,睿也;鼓舞万物,民莫能名,神也;昭明义问,不匿厥指,宣也;承颜安亲,惇叙九族,孝也。盛哉铄乎,真帝王之极挚,今昔之上仪,足以焜耀四方,舄奕千戴,非澹然无极、众美从之者,孰能与于此!伏请上徽号曰英宗体干膺历隆功盛德宪文肃武睿圣宣孝皇帝。」诏恭依,宜以群臣所上议诣太庙本室奏请。 七月二十七日,诏英宗皇帝徽号册文,命(册)[宰]臣蔡确撰,中书侍郎张(某)[璪]书。徽号宝文命尚书右丞王安礼书。 十一月二日,帝诣大庆殿备礼奉徽号,授徽号宝、册于右仆射蔡确,赴太庙奉上英宗室。册文曰:「孝子嗣皇帝御名谨再拜稽首言曰:臣闻古之盛王,有功有德,施于四海,燕及后昆,追美之称,非一而止。若商之先,以除虐造邦,其号为汤,而本其业盛道崇,则曰烈祖,曰高后。若周之先,以受命改制,其谥为文,而言其治安钦和,则曰宁王,曰穆考。皇矣累圣,循厥古宪,奉先徽册,至于再三。典礼虽殊,其揆一也。肆及寡昧,获承其统,永怀罔极,敢忘斯义!恭惟英宗宪文肃武宣孝皇帝道配天地,德协祖宗,生而神灵,赫然显著。赤光照室,应炎运之兴;黄龙蠖略,符真人之出。粤在巘邸,有倬令问。以生知之上性,天锡之大智,而进德以修业,缉熙于光明。仁宗皇帝顾諟三灵之心,将托九鼎之重,劳谦虔巩,爰至历年。蔽志先定而莫之移,眷命有开而 ,身修而天下服。内则钦孝于东朝,外则敦睦于九族。圜丘禋帝则协气廓乎积晦,大饎享亲则至诚见于思成。昧爽丕显,惟怀永图,绍庭上下,克笃前烈。当斯时也,收主威,奋刚断,饬法度,信命令,赏不私近,罚不异远,举偏补弊而事无遗虑,循名责实而人靡遁情。懋迩臣以先务,而开昭旷之原;戒庶工以载采,而惩苟简之习。宗室广学而亲贤盛,兵农一籍而戎备修。进循良,斥贪暴,察冤滞,禁奇 不可避。及夫执大象,建皇极,圣作而万物(袤)] [,辟污莱,劝耕稼,赈贫乏,恤茕独。政事之纯粹,仁恩之深厚,此有生相与鼓舞,六合所颂歌者也。至于妙道渊度,则畴足以窥仿佛而望末光 其出如云,黄帝之圣也;其运如神,放勋之智也;其德嶷嶷,高辛之化也;其明斤斤,姬武之略也。是故制大典而后世无以议,决大政而异说不能摇,熙大业而四方训之,子孙保之。荒忽不羁之俗罔不来威,生植蚊蛲之类罔不遂字。向明而治,曾未再闰,巍巍荡汤,如此其盛也!若夫清闲之燕,访纳无射,澹泊之乐,艺文是玩,百金之费不加馆囿,属车之尘不及游田,杜外戚之横恩而正以礼法,裁王姬之浮用而迪以肃雝,兹其前史所称,以为帝王之高躅者已,在我英考之道,犹江汉之一勺、山岳之一篑也。今夫纲纪文章,向于大备,非冲人克新厥政,惟我英考之诒谋;日月所照,神民协和,非冲人克有敉功,惟我英考之余泽。 光灵如前,(罄)[謦]欬莫闻。严明堂之宗祀,奉嘉鬯以踧躇;考原庙之新宫,瞻玉衣而横涕。载惟崇报之典,尚惧讲求之阙。夫德高于假乐,声继乎猗那,而金匮所藏,玉板所刻,殆于称谓,未究昭融。询之师虞,稽之故事,乃以负扆之日既尝膺受,与夫垂世之美可得而形容者,于以增鸿名,章伟绩,迈振古,摅无穷,庶几乎慰中外之望,以致孝思之万一。谨遣太中大夫、守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上柱国、清源郡开国侯、食邑一千七百户、食实封七百户臣蔡确,奉玉册玉宝,加上徽号曰英宗体干膺历隆功盛德宪文肃武睿神宣孝皇帝。伏惟清明在天,鉴观于下,享时茂典,于赫骏声,流祉锡光,永绥厥后。谨言。」 神宗体元显道法古立宪帝德王功英文烈武钦仁圣孝皇帝,初谥英文烈武圣孝。道德应物曰英,经纬天地曰文,秉德尊业曰烈,保大定功曰武,穷神知化曰圣,继志述事曰孝。绍圣二年五月十八日,加上绍天法古运德建功英文烈武钦仁圣孝。崇宁三年七月二十三日,再加上体元显道帝德王功英文烈武钦仁圣孝。政和三年八月二十九日,又再加上今号。 哲宗绍圣二年正月二十一日,帝谓辅臣曰:「祖宗谥号各加至十六字,神宗皇帝今止初谥,尚未增加,宜考求典故以闻。」宰臣章惇等对曰:「祖宗加谥,岁月不定。真庙初加八字是天圣二年,今神宗祔庙已十年。故事,加徽号必 在南郊前,谨如圣旨讨阅以闻。」 三月四日,诏曰:「朕恭惟先皇帝经德秉哲,君临万邦,十有九年。若古之道,考其政事,功烈之茂,匹休三王,而谥号所纪,曾未足(究以)[以究]宣万一。朕嗣有大业,惧德不类,无以光于前人。盖圣人之在天下也,神化独运,民无能名,而盛德形容,莫可拟象莫:原作「言」,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一改。。矧是追崇之礼,固存列圣之规。其率旧章,申加徽号,用扬显烈,垂之无穷。先帝谥号见今六字六字: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一补。,宜增上徽号十字,如祖宗故事。令三省、枢密院官、御史中丞、杂学士已上,同太常寺集议闻奏。仍令礼官详具典礼以闻典: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一补。。」 二十八日,命翰林学士蔡卞撰议文。 四月二十七日,诏加上神宗皇帝徽号,于大礼前三日行礼如故事。 五月十一日,尚书礼部言:「增上神宗皇帝徽号,系大礼前三日皇帝初斋日,大庆殿为明堂,欲乞文德殿行发册、宝之礼。」从之。 十七日,诏加上神宗皇帝徽号册文,又命宰臣章惇撰,门下侍郎安焘书册(宝)[文],中书侍郎李清臣书(册)[宝]文。 十八日,宰臣章惇等请上神宗皇帝徽号曰绍天法古运德建功英文烈武钦仁圣孝皇帝。议文曰:「臣等闻功者德之绪,名者实之宾。时有险夷险:原作「阻」,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二改。,故事有先后;道有显藏,故言有微彰。是故尧、舜以帝而绍,文、武以王而兴,皆圣人也,而《书》称其德,或谓之俊,或谓之元。《清庙》祀文而深妙眇冥,以见文王之清;《执竞》祀武而宣着炜烨,以扬武王之烈。非其不同,称实而已。历选列辟,揆其 所成。自周之衰,道与世降。秦、汉、隋、唐之君,见闻单狭,其所讲究不至三代以上,天下之民不获与被王泽之施者千有余年。我宋受命,克享天心,睿哲相承,与周同符。恭惟神宗皇帝躬上圣卓然之姿,而辅之以缉熙光明之学。深智妙用,有开于天,盖自伏羲之所画,黄帝之所名,箕子之所陈,仲尼之所传,微词奥义,意会心彻,而得其所不言者。故于立政造事,操之以为验,稽之以为决,动皆合于先王,而非俗学小道之所能察也。自初嗣服,历监前代,法久而弊,变而通之。非常之元,异意交沮,公听并观,与神为谋,信任同德,(卒)[率]图康功。用能拔举一时之才,尽饬难变之蛊。本数末度,无不毕陈;文物声明,焕乎可述。加惠天下,十有九年,百姓蒙德,四夷来宾,此其功在天下而章明较著者也。若夫事亲之(之)尽其道,睦族之致其恩,修身之谨,齐家之饬,从善之易,听政之勤,事天之畏,礼神之恭,有后世欲治之主得一以为贤者,而身兼之;笃行之士强勉以为难者,而安行之。可谓澹然无极而众美从之者也。功大而不有,名显而不居,发扬闳休,寔在后嗣。是以明诏以谓乃者谥号所纪未足以究宣万一,无以尊大谊,施无穷,率循旧章,增上徽称。臣等谨考诸行事,质之先王质:原作「贯」,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二改。。盖先之以合其几,后之以奉其时,所以为绍天;若之以经其常,稽之以纬其变,所以为法古;存诸内者天而神,被诸外者动而化,此德之 所以运;作其大而小者述之,立其本而末者从之,此功之所以建;摭道之余以应物,开物之理以明民,此之谓英文;惟刚也故立而莫竞,惟神也故威而不杀,此之谓烈武;不自以为足而尊其所可尚之谓钦;兼利天下而己不与有之谓仁;以道为门、兆于变化之谓圣;而终始于人道,以立天下之本者,孝也。合是众美,以为之名,各以宾寔,莫之可诬,拟其形容,庶可 见。伏请增上徽号曰神宗绍天法古运德建功英文烈武钦仁圣孝皇帝。」诏恭依,宜以群臣所上议诣太庙本室奏请。 七月四日,宰臣章惇上所撰增上神宗皇帝徽号册文,诏恭依。 九月十六日,帝诣文德殿备礼奉徽号册、 宝授宰臣章惇,上于太庙神宗室。册文曰:「孝子嗣皇帝臣御名谨再拜稽首言:臣闻帝莫盛于尧,尧无能名也,然颂其德则曰乃圣乃神,乃武乃文;莫贤于禹,禹惟不伐也,然称其美则曰克勤克俭,成允成功。夫圣人精神之运,道德之妙,天下虽欲称之,盖非言词之所能谕。然而善积而誉来,功显而名立,则位号之至,亦有所不可得而辞。呜呼!惟我圣考在宥天下十有九年,功德成就,巍巍荡荡,齐乎尧之难名;深执谦冲,屏却徽称,同乎禹之不伐。泽流当时,施及后世,四方诵之,万世师之,殚竹帛之载不足以叙述,罄雅颂之奏不足以形容。然而清庙宗德之称,臣子归美之报,积崇累:原作「距」,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二改。,非止一再。肆惟小子,窃稽 大谊,其敢苟且 恭惟神宗英文烈武圣孝皇帝,挺黄帝之神灵而服虞舜之大孝,兼成汤之勇智而励文王之小心。绍列圣无疆之休,当百年承平之久。弗恃其安,弗有其治,望古以有为,爱日如不及。悯自晚周以来,王者之迹熄,而言治者无复见古人之大体,慨然以唐虞三代为可复。顾秦汉而下卑不足议,临御之初,即引名世之士,讲明六经之文,得于言意之表,黜诸儒挛拘之论,革千载玩弊之习玩:原作「抗」,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二改。,兴造事业,作新人才。当是时也,民惧非常,士守固陋,淫朋比德,环视起。唱险肤之说,以震惊于天下;合流俗之众,欲取必于人上。然而曲学不能挠义理之正,异意不能移委任之专。辟正道于群狂必争之际,报孤忠于众谗交毁之中。屏黜乖邪而莫敢以沽徼为异,放远憸佞而莫敢以附合为同。虽顽狠傲戾,皆革而退听,天下晓然知德意志虑之所在。以身为度,以稽为决,言必据经,事以道揆,(采)[探]索其隐奥,发挥其精华。默焉而天巘,动焉而神会。叙有典,秩有礼,章有德,讨有罪。官正其名,士典于学,寓兵于民,隶军于将。弛役以便农,平估以抑末。刊法令,定律吕。自熙宁之始,迄于元丰之际,文章制作,枢机品式,粲然一新,覆载之内,有耳有目者,匪不延颈企踵,奔走承听,相与孚其德,乐其成,是可谓大有为之时,旷然难逢之会也。呜呼!其道妙矣,不可得而言矣,所可言者绪余土苴,应帝王之迹而已。 ,十年于兹,靡遑夙夜。爰卜季秋,躬修宗祀,而中外合辞 乃者王公卿士逮蛮夷之长,叩阍稽颡,愿上尊号者至于十数,卒诏有司毋复以言。及夫升祔太室,有请于郊,人谋天同,锡兹定命。然尚惧并包众美,未能髣肤:原作「敷」,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二改。,祇遹旧典旧: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二补。,方开明堂,配上帝,宜增纪徽名,对越祖考。赫然金声,揭之玉版。犹之度量天地,莫测其高厚;横写日月,徒骇其光明。姑述所知,期于自竭,于以弥古今之文,申人神之愿,拟而象之,垂示无极。谨遣左正议大夫、守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上柱国、豫章郡开国公、食邑四千四百户、食实封一千一百户臣章惇,奉玉册玉宝,加上徽号曰神宗绍天法古运德建功英文烈武钦仁圣孝皇帝。伏维昭德在天,降鉴于下,于昭受祉 :原作「在」,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二改。,永绥厥后。谨言。」 徽宗崇宁三年三月二十八日,诏曰:「恭惟神宗皇帝以道 天下 :原作「在」,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二改。,而以政事治之,若稽唐虞三代之隆,垂裕万世无疆之统,与天地造化相为终始,其功德之盛,岂言之一二所能该 !而奉上徽号,循用旧章,必假丕扬,着之典册。绍圣之诏,竭意追崇,(着之典册绍圣之诏竭意追崇)当时议臣,讲求弗尽。夫帝德广运,非运德也;巍巍乎其有成功,非建功也。言既未安,理亦随失,殆未足以仰慰在天之神而昭示于后世。哲宗皇帝屡欲更定,未及修行。肆予缵承,安敢辄止 宜令三省、枢密院官、御史中丞、杂学士、太中大夫以上,与太常寺同共集议,礼 官详具典礼以闻。」 五月六日,命翰林学士承旨张康国撰神宗皇帝徽谥议文。 六月六日,命宰臣蔡京撰神宗皇帝徽号册文并书。 七月二十三日,宰臣蔡京等上更定神宗皇帝徽号曰体元显道帝德王功英文烈武钦仁圣孝皇帝。议曰:「臣等闻:天子之孝所以事宗庙者,莫大于率吁众志,发扬宏休。故历世之君,皆有徽称,着在典册,以诏无穷。然名止于实,必求其当,揆之以理则协,施之于言则信,质之前圣而有合,垂之后世而无憾,然后可以慰在天之神而成孝思之美。若乃群臣之议,出于一时,非不大也,而理犹未称;非不盛也,而言有未安。则虽尝请于太室,荐于明神,亦将审议度情,以时更定。盖事之大,乌可已哉!恭惟神宗皇帝以聪明睿智莫可企及之姿,辅之以广大悉备无所不通之学。自初嗣服,慨然远观,当百年承平、内外流弊之余,非大有为则不能尽饬万事之蛊。悯秦、汉而下,卑陋狭促,无足以论,而斯民不与被先王之泽,于是独取尧舜三代之所为见于《诗》《书》者举而行之。至于性命之微,道德之妙,则又自得于心术之间,而操以为验、稽以为决者,悉本于圣人之训。故内则孝养于两宫,惇叙于九族;外则登用同德,信任不疑,拔举贤能,咸以类进。异意交沮,不溃于成,非常之元,卒无所惧。于是立政造事,百度一新。尊经术以革取士之科,明义训以变俗学之弊。募力役以 除差扰之害,时敛散以行补助之仁。劝农桑,阜货贿,严保伍,均租赋,修水土之官,厚衣食之本。以至立原庙以燕祖考,别二郊以事神祇,酌《六典》以正官名,制九军以饬战法。拔士于片言而拓河陇之境,筑城于遐徼而拊蛮荆之酋,问罪于西夏而师不踰时,通使于东夷而仁不异远。德意相向,为无不成。方且寅畏以奉天,俭约以率下,却尊号而不受,有大美而不居。十有九年,海内丰富,民安其业,物遂其性,和气充塞,嘉祥荐臻,自成周以来,未有若此之盛也。虽然,岂劳精神、役志虑于丛脞庶务,从事于末流也哉!犹一气于造化之初,万物赋形,各随其分,无不造其极者,是谓体元,体则体此而未始离也。道藏于无形,不可以为象,无乎不在,亦无乎不为,而神之所降,明之所出,皆见于有为之迹,是谓显道,显则显此而未始散也。得道以在我,由神以应物,所同者二帝,则总之曰帝德。措于事业,民以归往,所同者三王,则总之曰王功。而元者贯三才以为首,道者通古今而无弊道者: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二补。。德不可以先言运,功不可以特言建。昔者群臣之议曰绍天法古,所谓非不大而理犹未称也;其曰运德建功,所谓非不盛而言有未安也。易而正之,寔在今日。若夫经纬错综,而声明藻色见于敷荣,所以为英文;沉巘不杀,而威制强慝见于无竞,所以为烈武。不自满假、敬以直内之谓钦;博施济众、视民如伤之谓仁;自睿而作、大而 , 见于斯。伏请更定徽号曰神宗体元显道帝德王功英文烈武钦仁圣孝皇帝。」 能化之谓圣;始于爱敬、刑于四海之谓孝。昔者群臣之议,无得而易矣。惟圣人并包众用,莫可形容,强以命名,皆非其至,庶乎髣 八月十一日,命中书侍郎赵挺之书神宗皇帝徽号宝文,尚书右丞吴居厚书哲宗皇帝徽号宝文。初命门下侍郎许将书神宗徽号宝文,挺之书哲宗徽号宝文,将出知河南府,故易之。 十一月二十三日,上诣文德殿,备礼奉更定神宗皇帝徽号册、宝授宰臣蔡京,上于太庙室。册文曰:「孝子嗣皇帝臣佶谨稽首再拜言:臣闻自古在昔,作之君师,立政造事,圣有所生,王有所成,盛德大业,暴白当世。或放于功而曰勋,或协于帝而曰华,或可名于大,或可名于小,虽出人心,亦天所命。至若名不偕于功,言不顺于事,遏佚前人之光,惟厥后嗣,罔敢庸释。末予冲人,奉承大统,克笃先烈,率时昭考,念无以报。而乃者群臣所上,典策所称,绍天之命,法古而治,功始建而未成于功,德以运而非运于德,大惧不足以骏惠在天之灵,慰神明之心。窃迹先王,运量四海,体元以统天,显道以应世,以德而帝,以业而王,非至神其孰能与于此!惟我神考以上圣之材,接百王之绪,典谟所载,风雅所歌,本数末度,述而作之,放黜嵬琐,与时变通,作新斯人,更法定令,正身齐家,小大祇若,外薄四海,罔有不钦,藏 用于密,无能名焉。然验诸猷为,形容拟议,则而象之,可考而言。资始于干,资生于坤,弗违于天而为之先,合气于汉而原其本,首出庶物,以体于元。神而明之,大而化之,列而在事,陈而为法,缉熙光明,以显于道。钦明文思,浚哲温恭,以身为度,表正万邦,帝德也;九功为叙,九叙为歌,有典有则,贻厥子孙,王功也。恭惟神宗皇帝备道全美,其大若此。追既往之未究,伸孝思之罔极,举是四者,丕扬显烈,合并旧章,于是为称。今燎禋泰坛,戒事有日,率吁众志,申命自天,对越祖宗,昭示万世。谨遣司空、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上柱国、嘉国公、食邑五千八百户、食实封一千六百户蔡京,奉玉册玉宝,上徽号曰体元显道帝德王功英文烈武钦仁圣孝皇帝。伏惟灵德在上,临下有赫,昭受明命,绥我思成,永世有辞,克昌厥后。谨言。」 哲宗宪元继道显德定功钦文睿武齐圣昭孝皇帝,初谥钦文睿武昭孝。威仪悉备曰钦,道德博闻曰文,家方盖平曰睿,辟境斥土曰武,圣钦日跻曰昭,继志成事曰孝。崇宁三年七月二十三日,加上宪元继道显德定功钦文睿武齐圣昭孝。政和三年八月二十九日,改「显德定功」为「世德扬功」。 徽宗政和三年正月十一日,内出手诏:「朕嗣承祖宗丕祚,惧德弗类,率时昭考,永惟熙宁、元丰盛德大业,述而明之,孚于四海。故自缵绪以来,循亲 惇叙之诏,而为之建两京敦宗之 令;遵学校养士之法,而申之以乡举里选之政。追董正治官之志,制名定位,训迪文武之秩;绍均输裕国之制,懋迁有无,阜通山海之利。乘常平羡余以惠养鳏寡,使民养生送死无憾。嗣开拓武功,以柔远人,辟牂牁、积石,列为郡县。一纪于兹,迄用有成。和足以广乐,富足以制礼,声名文物,于是大备。荷天之休,诸福之物毕至,锡以元圭,告成厥功,推原本始,寔自我烈考施张弥纶,权舆万事,以克用乂。亦惟我哲宗继志述事,克笃先烈,顾朕何德以堪之!朕若稽古,《那》祀成汤,以衎烈祖;《维清》太平,以告文王。肆朕缵述,缉熙先烈,共成康功,永言孝思,不敢不告。可差官册告永裕、永泰陵。神宗尊谥比祖宗已各十六字,然不着稽古建立法度之意;哲宗『遵制扬功』未能昭显,盖不足以慰在天之灵,垂示万世。其令 臣参议,加上神宗四字,改定哲宗旧谥以闻。俟将来冬祀享庙,躬卜奉上,以称朕功成不居、归美显亲之心。咨尔中外,其体至怀。」 二月三日,命翰林学士张阁撰加上神宗皇帝徽号议文,翰林学士承旨白时中撰更定哲宗皇帝徽号议文。 闰四月十一日,张阁卒,改命翰林学士强渊明撰神宗谥议。 二十八日,命太师、鲁国公蔡京撰神宗皇帝、哲宗皇帝徽号册文并书,少师、太宰何执中书神宗皇帝徽号宝文,门下侍郎余深书哲宗皇帝徽号宝文。 八月二十九日,太师、鲁国公蔡京等 上加上神宗皇帝徽号曰体元显道法古立宪帝德王功英文烈武钦仁圣孝皇帝。议曰:「臣等闻帝有所生,王有所成,事业不同,名声异号,其来尚矣。自昔至治之君,殊功俊德,敷于四海,垂裕后昆,必有丕显之号发扬而光大之,着在简册,揭若日月。然后普天之下,于万斯年,传诵不绝,呜呼盛哉!若乃建非常之业而未备非常之称,仰不足以慰在天之灵,俯不足以厌兆民之情,则在我嗣圣。敷贲前人,率吁众志,弗敢已也。恭惟神宗皇帝禀上圣之姿,蹑兴王之运。爰自初政,慨然有为。远鄙汉、唐之因循,近悼五季之卑陋。解越拘挛,追纵三代。帝王之美,巍巍煌煌,光塞天地,不可殚述,姑摭其大略而敷绎之。惟我神考,钦事两宫,孝思维则;亲睦九族,和乐且孺。旌别淑慝,登崇俊良。立原庙以燕祖宗,而春秋非懈;别二郊以事神祇,而天地明察。黜雕蛊篆刻之文以求经术之士,考宾兴贤能之法以革科举之弊。以免役息民而力有余,以青苗助民而用不匮。赈恤艰阨则有常平以理财,懋迁有无则有市易以通货。乃劝农桑,而千耦其耘,百谷盈止;乃严保伍,而兵政以寓,奇(袤)] [以察。酌《六典》而正官名,则分职率属而百僚师师;制九军以饬战法,则有严有翼而征师烈烈。乃议礼文,以兴制度,而下土是式;乃考锺律,以审音乐,而先祖是听。至于西戎匪茹,敢雠大邦,乃命将帅,恭行天讨,岂穷兵哉,勤 恤民隐也。东夷慕义,来献其琛,乃遣使臣,宠宣王灵,岂好大哉,泽及四海也。是以十有九年之间,天下均被其赐,日星循轨,川洛效珍, 气嘉生,熏为太平。至若精微之学,表里六经,云汉之章,昭回万物,则天纵之能,得乎自然。功盖天下,谦以自牧,屡却尊号,发于至诚,则不居之圣,无愧前哲。洋洋乎大哉!由三代以还,信史所戴,未之闻也。大勋既集,泰陵绍统。于斯时也,群臣订议,请于太室,荐于明神,所以合国人之公愿,以铺张对天之宏休,匪曰后人之私也。岁在崇宁,明诏下颁,以谓德不可以先言运,功不可以特言建,乃易大号,于德曰帝德,于功曰王功,亦云至矣。然议臣讲求,理有未尽,则丕昭究宣,其有待于今日。臣等闻之,尧、舜盛帝也,而二《典》所书以『若稽古』为言;文、武显王也,而诗人歌之曰『皇王惟辟』。惟神宗皇帝与尧、舜、文、武相望于千百载之后,道同而心契之。是以先民是若,旧章是由,操以为验,稽以为决者,有所谓法古;权舆万事,纲纪四方,有典有则,有伦有要,制而用之以为法,举而措之以为业者,有所谓立宪。而崇宁加号,曾未之及,固宜轸孝思,发德音,增长鸿烈,着于徽称。若夫参天之载,顺帝之则,不言而四时行,得一而天下正,所以为体元;降神出明,探赜索隐,形于五味,列为九变,所以为显道;如天之无不焘,如地之无不载,而远同乎二帝,是之谓帝德;六府孔修,三事惟和,而 上比乎三王,是之谓王功;藻色以明之,声音以扬之,所以藩饰显设者无所不备,是之谓英文;阳开阴闭,雷动风行,所以震曜威服者无所不至,是之谓烈武。于穆不已,兼爱无私,非曰钦仁乎 大而化之,永言保之,非曰圣孝乎 则昔时之议,无得而易矣。窃惟神人无名,不可以形容;大圣有作,或得而拟议。合而言之,庶几道备德全,善并美具,写之琬琰,编之诗书,永永万年,与宋无极。伏请增上徽号曰神宗体元显道法古立宪帝德王功英文烈武钦仁圣孝皇帝。」 是日,又上更定哲宗皇帝徽号曰宪元继道世德扬功钦文睿武齐圣昭孝皇帝。议曰:「臣等闻,自昔圣人体道应世,垂创典则,将以传之无穷,施之罔极,必有继体之君嗣前人,恭明德,必在乎缉熙而褒其大功,故休烈盛美,光辉日新,有隆而无替。周之三后,文谟武烈,以显以承,而成王受之,率循笃绪,战战兢兢,善始善终,编之诗书而无愧,垂之后世而不惑,卓乎不可尚已。恭惟哲宗皇帝蚤以元良,绍膺大统。临御之初,恭默退托,而权臣擅政,朋党蔽朝,肆为纷更,以逞私意,熙丰之良法善制扫荡尽矣。爰自躬揽,震赫威断,雷厉风飞,神明不测,投窜奸慝,大正典刑,旧臣遗隽,得开其忠。然后神考之盛德大业,得以振复于抢攘委坠之后,闇者以章,偾者复起。譬犹氛曀开除而日月邃照,前人之光无所遏佚,可谓盛矣。夫名正于实,义设 于适,继昭夏,崇号谥,将以铺张宏休,垂示无极;而名弗究于当年,义不白于后世,顾岂足以慰上天之灵而称今日归美之意哉!此宜明诏之所申谕也。盖闻圣人体神合变,藏用于密,荡荡乎民无能名焉。然其制行以人、应时而造者,既以显于云为,斯可得而拟象。故因其直心致道而天下之理得则谓之德,因其兴事造业而天下之务成则谓之功。德积于躬,无为而治,有若二帝;功被于万物,不劳而成,有若三王。此神考之所以启佑后人者也。若乃体干健以为制断之刚,继离明以尽照临之察,寅畏而奉天地,钦爱以事两宫,学缉熙于光明,诚不牵于好恶。亲睦九族,隆惇叙之恩;惠康小民,躬俭勤之行。声色弗迩而临下以简,货利弗殖而理财以义。不贰于任贤,不迁乎异志。凡一话一言,莫不骏惠我神考之训。由是以观,哲宗皇帝可谓能世德者矣。黜词赋,尊经术,增师儒,崇学校,复常平之使,厘差役之扰,修均输之政,严保伍之令。左断横山,率有指之疆土;右辟河陇,抚愿附之羌戎。申饬宪度,考订星历,训兵务农,修礼严分。凡大纲小纪,罔不仪式刑神考之典。由是以观,哲宗皇帝可谓能扬功者矣。夫然,故能基久安之势,垂长治之业,我(龙)[宠]受之,迄用有成。于斯时也,九族既睦,四夷感附,士兴于学,吏称其职,民安其业,物遂其性,富足以备礼,和足以广乐。声名文物,粲然大备,诸福之祥,莫不毕 至,天锡大宝,告成厥功。推原本始,创法立制,权舆万事,自我神考;而继犹述事,克笃先烈,亦惟我哲宗之达孝也。前日群臣所上议『显德定功』,夫显则显其在我者,而未足以昭世德之求;定则定其在时者,而不足以尽扬功之义。然则以时更定,发挥大美,寔在今日。若夫宪元以法天,继道以善世,钦以直己而成经纬之文,睿以研几而致不杀之武,惟精惟一之为齐,大而能化之为圣,昭以察事物之情,孝以通神明之德。合并旧典,申命上帝,告于宗鹢,以辉无穷,于是为称。伏请更定徽号曰哲宗宪元继道世德扬功钦文睿武齐圣昭孝皇帝。」诏恭依,宜以所上议诣太庙本室奏请。 十一月三日,文武侍从六参官以上、宗室正任刺史以上、禁军都虞候以上,并服朝服,赴大庆殿立班。皇帝御殿备礼,奉神宗皇帝徽号册、宝授于鲁国公蔡京,奉哲宗皇帝徽号册、宝授于少师、太宰何执中。京奉神宗册、宝于玉辂,执中奉哲宗册、宝于金辂,并诣太庙幄殿权奉安,以俟四日皇帝诣景灵宫行礼毕,赴太庙宿斋。 五日,文武陪官各服朝祭服入就位,以俟皇帝服衮冕躬行奉上神宗皇帝册、宝于本室。册文曰:「孝子嗣皇帝臣佶稽首再拜言:闻道不可名,其可名者非道。然古我先王,骏惠其先烈,罔敢遏佚,强为之名,用祇命于上帝,其道隆德着,永世有辞。顾惟寡昧,奉承圣绪,夙夜基命宥密,肆其靖之,惟 厥志是继,惟厥万事是述。十有四年,道洽政治,民用丕变。六府三事孔修,利用厚生惟和,鳏寡孤独有养,什伍其丁壮,宾兴其贤能,惟我神考睿知,稽古有为。海隅万里,罔不率俾,西至积石,南至于牂牁、夜郎,富以备礼,和以广乐,亦惟我神考建法立制,克和厥中。盛德大业,光于四海,格于天地,无远弗届,大纲小纪,本数末度,有条而不紊,若卜筮罔不是孚,亦惟我神考于古其训,以克用乂。永观厥成,盖迄于今,天休滋至,地不爱宝,告成厥功,锡以元圭。末予冲人,诞受厥命,靡敢安居,夙夜惟厉。迪惟前人,光施于我后嗣。稽谟自天,酌于师言,谨以法古,始立意度,增厥徽称。今燎禋圜坛,大享祖庙,躬以玉册玉宝加上曰体元显道法古立宪帝德王功英文烈武钦仁圣孝皇帝。夫显名惟德,显德惟名,率时昭考,孝思惟则,洞洞属属,若在其上。爰伸命于皇帝,垂训来裔,以光我烈考于无极。谨言。」 又躬行奉上哲宗皇帝册、宝于本室。册文曰:「孝弟嗣皇帝臣佶谨再拜稽首言:臣闻昔者先王褒显其世德,名阶于功,言顺于事,传言万世,远而益彰,莫之能易。顾德不类,嗣承先业,永惟大思畀付之重,夙夜震惧,弗知攸报。恭惟哲宗皇帝英武刚健,盛德大业,着在典册,载于徽称,不可以加。至于嗣政之始,恭默不言,蒙养圣功,沉巘刚克。爰自亲政,睿知浚发,南面而听,赫然昭彻,如日之升。追念先烈,明发永怀, 震悼诋诬,临朝出涕,除恶昭奸,靡有佚罚。外攘夷狄,以复境土;内修法度,是正纷更。上定郊丘之制,下复省耕敛征役之科,天下靡然,喜于王化。复行熙宁、元丰之政,德意志虑,废而复兴。遵制扬功之美,继志述事之孝,孚于神明,冒于下土。以迄于今,地平天成,海内乂安,万邦作孚,天锡之瑞,元圭自至。考循初终,寔惟前人,光施后裔。永惟盛美,罔敢居有,亦罔敢自功。参稽彝宪,佥协人言,德莫大于世前人之德,功莫先于昭先人之功。而往者所上徽称,未究斯意。名以宾实,实有余而名不足,大惧不足以彰显丕烈,用伸命于上帝。今燎禋圜坛,荐享太室,躬以玉册玉宝,改上曰宪元继道世德扬功钦文睿武(斋)[齐]圣昭孝皇帝。恭惟在天之灵,昭鉴于下,来格来宁,膺此名实,永孚于休无斁。」次行朝享太庙之礼毕,赴南郊青城宫。 徽宗崇宁三年三月二十六日按前文叙政和三年更定哲宗徽号,此以下反及述崇宁三年事,年代颠倒。未知系《宋会要》原文如此,抑为《永乐大典》编纂之疏舛。,诏曰:「哲宗皇帝聪明睿智,天性夙成。嗣服之初,遵养渊默。洎总威柄,发挥权刚,黜除奸回,修复法度,熙丰之政,灿然再新。十有六年,底于至治。而谥号所纪,未能究宣。朕自缵承,因心则友,凡在典礼,必极其隆。仰稽追崇之文,具存祖考之训。虽体道之妙,莫显于言声;而御世之经,可求于拟象。载扬丕烈,(照)[昭]示无穷。宜加上哲宗皇帝谥号共为一十六字,令三省、枢密院官、御史中丞、杂学士、太中大夫以上,与太常寺同共集议合增徽号,仍令礼官详 具典礼以闻。」 五月六日,命翰林学士承旨张康国撰更定神宗皇帝、增上哲宗皇帝徽号议文。 六月六日,命宰臣蔡京撰神宗皇帝、哲宗皇帝徽号册文并书。 七月二十三日,又上增哲宗皇帝徽号曰宪元继道显德定功钦文睿武(斋)[齐]圣昭孝皇帝。议曰:「臣等闻圣人无名,所谓必得其名者,应帝王而已;至敬无文,所谓以进为文者,行典礼而已。然帝王之名垂于简编者未尝绝简:原作「垂」,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二改。熙丰之盛。而所以致此者,盖在于应天以实, ,而典礼之文行于宗庙者致其显,则尽天下之至美以拟象,合天下之公愿以增崇,是惟旧章,宜其祇率。恭惟哲宗皇帝清明刚健,有开自天,渊默沉巘,发为英断。幼冲履位,嶷然若神,灼见几微,不动声色,惟以诚孝,事于两宫,缉熙光明,他无所嗜。左右近习,曾莫察其喜怒之色。盖如是者九年,而无一日之异。及其总揽威柄,骏发至权,雷动风行,中外丕应。去奸慝如振槁,复法度如转圜。博收神宗所用之臣,聚于庙廷,以为绍述之助。于是扫尽朋党,委用才能,申严赏罚,明示好恶,而作人之法、取士之制、理财之义、裕民之仁、礼之废兴、刑之轻重,始于朝廷,布在郡邑。凡元佑之所变乱者,次第而悉复之。然后修我戎兵,震詟丑虏,选练将帅,恢拓土疆。横山、天都,既入舆地,陇右酋长,稽颡请归,执讯献浮,殆无虚日。凡元佑之所弃捐者,尽取而广有之。远近之情,欢欣鼓舞,再 临下以简,致知以察迩言,审听以塈谗说。苟丽于法,一视而无戚 ;苟害于治,毕除而无细大。宵旰愿治,十有六年,四方无虞,动植咸若。天不爱其道,地不爱其宝,风雨时序,日星顺行,神光发祥,玉玺自至,珍符异瑞,史不绝书。至治之隆,固非一言之所能尽。今将图上丕号,阐扬洪烈,则亦因其应帝王之迹,推本所自而昭发之尔。夫鼓一气之自然,成三才之妙用,行乎至虚、为物之始者,元也;惟圣时宪,则效法于此,无所异焉,此之谓宪元。乾坤之所以(合)[阖]辟,日月之所以往来,万物并由、莫见其迹者,道也;继之者善,则运量酬酢,无不承焉,此之谓继道。始则遵养时晦,谨密而不出;终则泛应曲当,辉光而日新。开之廓然,被于四表,非显德乎 观会通之宜,御方来之变,应时而造者以莫不兴,为国之利者举无遗策,浮言不能惑,异意不能沮,非定功乎 不自以为足,不忘其所恭,达经纬之原,顺刚柔之用,可谓钦文矣。虚以致其明,思以合其几,运不测之神,成无竞之烈,可谓睿武矣。有万不同,莫能一致,自我总之之谓齐;以天为宗,以德为本,大通四辟之谓圣;而昭则无小不察,容光必照;孝则克笃前烈,遹观厥成。合是数者,虽未足以窥其绪余,而至美之所存,公愿之所在,冒昧自竭,无余蕴矣。伏请增上徽号曰哲宗宪元继道显德定功钦文睿武齐圣昭孝皇帝。」诏恭依,宜以所上议诣太庙本室奏请。 十一月二十三日,奉哲宗皇帝徽号册、宝授知枢密院蔡卞,上于太庙室。册文曰:「孝弟嗣皇帝臣佶谨稽首再拜言:臣闻昔者明王崇德广业,举而措之天下,日见之行,于用则藏,于仁则显,其称名或小,其取类则大。故令闻广誉,克有辞于永世,无得而加焉。乃若德有余于业,名不称其实,未足以丕扬显烈,以端命于上帝,则在我后之人。恭惟哲宗钦文睿武昭孝皇帝仁覆四海,十有六年。肆其即位,越在冲幼,沉巘刚克,以蒙养正。动静有度,不大声色,左右仆御、侍从之臣亦罔能知,盖不言者九年。爰及亲政,率时昭考,永言孝思,追悼先烈,弗克钦若,溃于厥成。放逐奸宄,是正诋诬,遵制扬功,仪刑典则。登用善良,协于克一,四方风动,如日之中。至于清静而寡欲,体仁而继善,先后天时,遇灾而惧,遵道贵德道:原作「者」,据《宋大诏令集》卷四二改。,靡所不钦。南面而听,尊严若神,瘅恶虽弗容贷,而好善常若不及。故小大祇若,无侮无拂,市无剖斗折衡之争,朝无错立族谈之犯。慈故能勇,外攘夷狄,开辟境土,克继前人,卒其武功。皇天眷佑,诸福毕至,地不爱宝,神玺自出,英声茂实,莫可殚穷。末予冲人,祇奉顾托,付以大业,夙夜祇栗,惧弗能胜。乃者奸臣乘隙,(覆)[复]出为恶,公肆抵戏,用正典刑,无有佚罚。显谟丕烈,既晦而明,然其垂之将来,昭示无极,其敢不虔 爰卜日至,禋于圜丘,裒对明神,增备徽典。稽诸故实,协于师言。自天申锡,万邦作孚。 谨遣金紫光禄大夫、知枢密院事、上柱国、南阳郡开国公、食邑三千三百户、食实封八百户蔡卞,奉玉册玉宝,上徽号曰哲宗宪元继道显德定功钦文睿武齐圣昭孝皇帝。恭惟在天之灵,降鉴于下,来燕来宁,膺受兹礼,于昭于天,俾缉熙于纯嘏。谨言。」礼毕,群臣拜表称贺。 徽宗体神合道骏烈逊功圣文仁德慈宪显孝皇帝,初谥圣文仁德显孝。穷理尽性曰圣,经纬天地曰文,功施于民曰仁,有义可尊曰德,受禄于天曰显,慈惠爱亲曰孝。后加上体仁合道骏烈逊功宪慈十字。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八 后谥 后谥 【宋会要】 皇高祖文懿皇后崔氏。文同帝谥。行见中外曰懿。册文曰:「粤若天生万物,资坤载以顺成;日丽九华,配阴灵而合照。人伦以之围范,王化于是权舆。当骏命之有归,眇洪源之所自。浚川垂裕,良因启母之贤;卜世延体,盖自姜嫄之德。永怀明烈,是荐鸿名。伏以皇高祖母崔氏,夕月沦辉,柔祗比义。凤鸣袭吉,始成将育之占;燕堕开祥,终启咸宜之祚。在昔皇基未构,帝箓犹缄,肥家实赖于正规,开国诚因于内助。庆隆中外,福被云来。惟舜历之受终,自尧门之诞圣。臣属当主祭,恭议荐羞。奠瑶鳵以洁诚,方期有事;缅玉衣之告兆,曾是贻谋。敢旌维鹊之风,上正濯龙之贵。谨遣使王溥、(使副)[副使]李涛奉宝册,上尊谥曰文懿皇后。寝庙奕奕,磬筦锵锵,酌礼于旧仪,从祀于先后,庶歆备物,永佑丕图。」 皇曾祖惠明皇后桑氏。惠同帝谥。容仪恭美曰明。册文曰:「臣闻飞星入昴,帝期虽显于乘时;朱草成房,灵气宁忘于发地。今十朋兆吉,百姓与能。思圣善之风,若不基于上世,则旋枢之运,何以齐于眇躬。四悬将荐于登歌,六服式尊于懿号。伏惟曾皇祖母桑氏,慈修母训,学奉女师。赋汝水之条枚,闵其君子;闻汉宫之大练,思齐古人。诵诗则义达王风,肃闺则世传家法。顺成圣祖,昭著阴功。冲人自构于丕基,无日不思于灵贶。非含章之德,素积于无疆, 则辟统之孙,宁昌于有后 今则按兴王之茂典,举配祖之明文。克谨奉先,虽庙以观德;恭思归厚,当立以正名。谨遣使王溥、副使李涛奉宝、册,上尊谥曰惠明皇后。宋室受命,上应大辰。浚郊太庙,肇自冲人。功由圣母,施及孝孙。告成之颂,永播云门。」 皇祖简穆皇后刘氏。简同帝谥。布德执义曰穆。册文曰:「昔者运属金行,女节感流虹之瑞;天开土德,皇轩承统极之祥。咸资妃后之贤,终茂帝王之业。矧乃年逾七百,始自于《关雎》;国盛八迁,实因于简狄。当受图之伊始,思假庙之有期。爰考旧章,式崇尊谥。伏惟皇祖母京兆郡太夫人刘氏,炎灵圣绪,沙麓祥符,法厚载于含章,体中和而毓粹。彤云配润,承帝胄于千龄;朱茀斯皇,诞天资于一世。自乐《葛覃》之咏,宛符瓜瓞之言。式是母仪,光于祖德。应四星于列象,虽不逮于当年;锺百禄于后昆,实有开于景运。爰举奉先之典,载扬俪圣之风。用表因心,所期观德。谨遣使王溥、副使李涛奉宝、册,上尊谥曰简穆皇后。篆金以颂美,奠玉以荐诚。庶施文母之芳猷,用慰孝孙之精恳。宗祧既正,皇祚永昌。」 皇考昭宪皇后杜氏。昭同帝谥。圣善周达曰宪。照临四方曰明按此句无所承,当有脱文。当云「初谥明宪,照临四方曰明」。《宋史》卷二四二:杜太后初谥明宪,干德二年更谥昭宪。。 太祖孝惠皇后贺氏。谥法阙。 孝明皇后王氏,初谥章顺。法度明大曰章,慈和遍服曰顺。后改谥孝明,不载谥法。 孝章皇后宋氏。慈爱忘劳曰孝,温克令仪曰章。 太宗淑德皇后尹氏。言行 不回曰淑,富贵好礼曰德。 懿德皇后符氏。温柔圣慈曰懿,富贵好礼曰德。 明德皇后李氏。无幽不察曰明,中和纯备曰德。 元德皇后李氏。茂德丕绩曰元,中和纯淑曰德。真宗祥符六年十月二日,宰臣、摄太尉王旦奉册、宝诣元德皇太后庙,改上徽号曰元德皇后,升祔太宗庙室。册文曰:「孝子嗣皇帝臣某谨再拜稽首上言:恭以婉资生之德「恭以婉资生之」六字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三八补。,莫大于母仪;隆归厚之基,率由于子道。夫其贯统百行,渐被四海,日用不匮,天经为本。内顾菲薄,粤自冲幼,夙膺皇训,允迪化源,故得罄烝烝翼翼之心,尚尊尊亲亲之教,守国令典,承家积庆。函蒙博爱,蕴结孝思,永慕有慈,聿怀追远。伏惟元德皇太后星轩凝粹,石文定祥石文定祥:《宋大诏令集》卷一三八作「文定储祥」。,蔼彤史之清芬,耀白云之冠族。辅佐先帝,诞生眇躬,鞠育之念深,顾复之恩重。惠和宫掖,茂宣度宪,周仁恕以恻隐,尽箴规以达聪。方流咏于河洲,遽缠哀于风木。属当嗣服,弗逮承颜,徒以尊长乐之称,恢仪坤之制,成易名于懿实,契节惠于前经。有恤斯严,惟馨致荐。日月逾迈,霜露增感。劬劳曷报,瞻言罔极。是用广因心之孝,从有位之谋,考明征于旧章,遵合飨于清庙。庀职攸叙,揆日斯良,式竭至诚,恭行盛礼。谨遣摄太尉、尚书右仆射、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充玉清昭应宫使、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臣王旦,奉宝、册改上徽号曰元德皇后,升祔于太宗皇帝殿室。洪惟圣灵,谅鉴勤恳,仰庆 登格,永申配侑, 符介福,延施无疆之休。谨言。」 真宗章怀皇后潘氏,初谥庄怀。(复)[履]正志和曰庄,慈仁哲行曰怀。后改「庄」为「章」,以从帝谥。 庆历四年七月二十二日,诏俟南郊礼前改谥庄怀皇后曰章怀,庄穆皇后曰章穆,庄献明肃皇太后曰章献明肃,庄懿皇太后曰章懿,庄惠皇太后曰章惠。八月二十五日,太常礼院言故事只以册、宝告庙,更不改题神主。从之。议具《庙议》。 十一月二十二日,帝备礼大庆殿庭,奉册、宝授太尉,上于庙室。章怀皇后册文曰:「孝子皇帝臣某谨再拜稽首上言曰:伏闻周称文母,汉着光烈,系王之号,与庙俱传。虽忠质递变,详简殊尚,至于统尊无遂统尊无遂:《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一作「奉先统,遵母极」,当是。,其谊一也。恭以庄怀皇后挺俔天之禀,率流荇之恭。作俪储禁,收华早世,逮即洪祚,追位长秋。时推内范之懿,厥有大名之受。真室升遐,天诔垂鸿,攸司持循,偶失参考。今议者援述祖则,执据旧章,以谓后无外事,法不专谥。况阳秋之善,大乎复古;圣哲之训,必也正名。礼虽溢美溢:原作「没」,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一改。,神弗安飨。是敢以章代庄,申告典册,奉承圣孝孝:原作「考」,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一改。,顺迪母仪。谨遣摄太尉、枢密使、检校太傅、行尚书工部侍郎贾昌朝,奉玉册玉宝,改上尊谥曰章怀皇后。伏惟光灵有在,鉴諟孔昭,舍可改之权制,安不迁之永宪,锡类昌后,以摅无穷。谨言。」 章穆皇后郭氏,初谥庄穆。履正志和曰庄,贤德信修曰穆。后改为章,以从帝谥。 庆历四年改谥册文曰:「伏以 尊母仪者,功归于圣淑;配宸极者,体同于称谓。稽夫汉有光烈,唐有文德,所以着大法、示来叶也。若乃饰鸿徽,扬景铄,古今通谊也。恭以皇妣庄穆皇后郭氏,河汾甲族,姜任令猷。特治长秋,正位坤掖正:原作「在」,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辅佐圣考,述宣阴教。谦肃以居体,慈 以流誉。靡臻曼寿,永贻茂范,升祔清庙,垂裕彤管。夫以宗祊之重,有司定论,佥以托母天下,体无攸遂。式遵先典,仰图懿实,追正礼谥之失,稽合祢宫之号。顺公议之协济,正徽名而允穆。上以广思齐之美,下以伸遹追之孝。谨(追)[遣]摄太尉、工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章得象,奉玉册玉宝,改上尊谥曰章穆皇后。伏愿昭格明灵,具膺典册,佑蕃昌之绪,易显懿之称,敷宣景辉,摅之罔极。」 章献明肃皇后刘氏,初谥庄献明肃。履正志和曰庄,聪明睿智曰献,无幽不察曰明,威德克就曰肃。后改「庄」为「章」,以从帝谥。 庆历四年改谥册文曰:「伏以奉宗祧、遵圣绪者,莫重于显亲;正坤极、母天下者,匪专于殊号。尝讲求因革,参考遗坠。昔艺祖在御,易昭宪之称,惟礼所以称情,惟名所以配德,垂鸿万叶,敢不详正!伏惟庄献明肃皇太后俔天禀粹,曾沙膺庆,辅佐文考,正位内朝。《关雎》之德,贤才是进;濯龙之诫,外戚咸劝。顾惟菲质,夙荷慈荫,保佑丕构,亿宁中夏,长乐之训,淑声无已。今容台定论,援据纤悉,谓东汉诸后法同(常)[帝]谥,用章圣称 天之诔冠夫德号。臣工之所尽志,典册之所正名,着之方来,不可阙也。谨遣摄太尉、尚书吏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集贤殿大学士杜衍,奉玉册玉宝,改上尊谥曰章献明肃皇太后。伏惟徽音无极,灵监聿昭,奄受丕称,幽赞鸿祉,子孙千亿,垂休无疆。」 五年十月九日十月:原作「二月」,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三九、《长编》卷一五七改。,摄太尉、宰臣陈执中奉册宝诣奉慈庙,改上章献明肃皇太后徽号曰章献明肃皇后,升祔真宗庙室。章献明肃册文曰:「孝子嗣皇帝臣某谨再拜稽首上言曰:恭闻宗庙之制,昭穆有定位,禘夆有常礼。是故妇缘姑次,所以示恭顺之大;后从帝飨,所以隆恩义之至。宪度昭布,典经具存以上二句,「布」原作「而」,「存」原作「订」,并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三九改。。伏以章献明肃皇太后阴教纯备,宝慈炳迪以上二句,「教」原作「致」,「宝」原作「实」,并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三九改。,膺荷顾托,护康冲眇。延洪积累之庆,增固盈成之守。是以丰功溥博,至德曼羡,流之于广宇,浃之于生民,书之于简编,播之于金石,卓乎徽懿,高视往古。向采攸司之议,遂崇别庙之荐。瞻言閟鹢鹢:原作「佑」,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三九改。,尚隔大宫,礼典之所未宜,神心之所未协。至于霜露濡降,春秋祼献,惕然念虑,亶无遑宁。是用讲配食之明文,稽奉先之正范,上以率乎大谊,下以徇乎群谋。谨遣摄太尉某官某奉玉册玉宝,改上徽号曰章献明肃皇后,升祔真宗庙室。伏惟降格光灵,昭孚顾禔,丕侑圣考,永严宗祊。垂休宝图,锡乂生齿,世世洁祀,底于无疆。谨言。」 章懿皇后李氏,初谥庄懿。履正志和曰庄,温柔圣善曰懿。后改「庄」 为章,以从帝谥。改上章懿皇太后升附真宗庙室册文曰:「恭以孝莫大乎显亲,尊莫大乎严配。父以配天,母以配父。若稽先帝,推本礼意,神宗三后,并升(佑)[鹢]室。敢率成宪,参用群议,恭祔昭主,合食于位。伏惟章懿皇太后仪德坤载,融精霄魂,柔嘉齐栗,静渊粹和,诞集庆灵,克昌基祚。维眇躬之缵服,悼慈颜之早隔,缅怀鞠育,哀哀罔极。顷从权制,就飨别庙,日月其迈,昭穆未正。爰稽旧典,陟序祢宫,庶伸追养之诚,以明欲报之志。谨遣摄太尉某官某奉玉册玉宝,改上徽名曰章懿皇后,升祔真宗庙室。伏惟神鉴,歆兹吉蠲。永侑文考,百世不迁。流徽音于炜管,光淑范于青编。禴祠烝尝,期万斯年。」 章惠皇太后杨氏,初谥庄惠。维德端严曰庄,慈哲远识曰惠。后改「庄」为「章」,以从帝谥。 庆历四年改谥册文曰:「恭闻先帝时,怀、穆二后早世上仙,崇告天谥,用题庙主,有为而作,未从定制。明肃厌务,容台诔功,因仍前比,遂使懿号弗系于真圣,不可谓顺;异于祖法,不可谓宜。惕然深念,思从详正。伏以章惠皇太后静婉柔嫕,仁明厚博。辅佐圣考,知臣下之劳;拥卫眇质,均母氏之爱。向缘閟(佑)[鹢],已易大名,不当神心,未协礼意。是以采攸司之执奏,稽中古之成宪。统尊则有典,据旧则易遵。闳谘公议,弗谋而 。谨遣摄太尉、尚 书吏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同中书: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一补。、兼枢密使、集贤殿大学士杜衍,奉玉册玉宝,改上尊谥曰章惠皇太后改上:原脱,《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一补。。伏惟慈烈如在,容物是膺,舍暂误之华谓谓:原作「胄」,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一改。,揭永孚之淑声,子子孙孙,式克钦承旧制。」 仁宗慈圣光献皇后曹氏。爱民好与曰慈,能以仁教曰慈;通达先知曰圣,穷理尽性曰圣;和宁百姓曰光,格于上下曰光;聪明睿智曰献,博闻多能曰献。 温成皇后张氏。德性宽柔曰温,齐圣广渊曰成。 英宗宣仁圣烈皇后高氏。圣善周闻曰宣,施而不私曰宣;克己复礼曰仁,功施于民曰仁;穷理尽性曰圣,裁成万物曰圣;秉德遵业曰烈,安民有功曰烈。 神宗钦圣宪肃皇后向氏。敬事节用曰钦,威〔仪〕悉备曰钦;通达先知曰圣,扬善赋谋曰圣;刑政四方曰宪,圣能法天曰宪;刚德克就曰肃,执心决断曰肃。 钦成皇后朱氏。威仪悉备曰钦,敬事节用曰钦;妇德均一曰成,夙夜警戒曰成。 钦慈皇后陈氏。威仪悉备曰钦,敬事节用曰钦;一心均爱曰慈,能以仁教曰慈。 哲宗昭慈圣献皇后孟氏,初谥昭慈献烈。明德有功曰昭,视民如子曰慈,聪明睿智曰献,安民有功曰烈。后改昭慈圣献,备物成器曰圣。 昭德皇后刘氏。初入宫为婕妤,昭慈既废,立为皇后。徽宗立,册为元符皇后。 徽宗显恭皇后王氏,初谥靖和。柔德教众曰靖,恭仁鲜言曰靖,雍熙阃内曰和,闺门有礼曰和。大观四年十二月十六日,改惠恭。绍兴七年六月一日,改今谥。 光尧寿圣〔绍兴〕七年四月六日,太常少卿吴表臣言:「侍从官议上惠恭皇后改谥,俟 下,有司合行制造册、宝。检照昨加上神宗皇帝、哲宗皇帝谥号,系于政和三年冬祀大礼前一日,皇帝行朝飨礼前躬行奉上。所以将来奉上惠恭皇后改谥册、宝,合依加上神宗谥号礼例,将来大礼躬行奉上。」诏恭依。 五月二十三日,命给事中胡世将撰谥议,参知政事张守撰册文,知枢密院沈与求书册文,参政事陈与义篆宝文。 七月五日,给事中、兼直学士院胡世将上显恭皇后谥议,诏恭依。议曰:「惟天生覆万物,地以顺承而代有终;惟帝临 四方,后以静专而修内则。于皇母仪,体坤 法,义贵有从,事无攸遂。周之文母,汉之(烈光)[光烈],咸取媲德,礼不专谥。国朝之制,监于前古。粤自干德,推尊昭宪,仰协宣祖,着为丕范。(建)[逮]我烈圣,率循故典。恭惟惠恭皇后天禀柔明,性锺慈惠,生于王公之族而志存谦下,习于富贵之养而躬行俭约。尊俪宸极,祗循妇顺。肃环佩以中礼,援图史以自鉴。栉纵笄总,建供养于东朝;副祎褕翟,谨荐羞于时祀。四德兼备,六宫承式。有《樛木》逮下 》美其和平。用能夙歆帝武之敏,诞膺长发之祥。是生圣子,丕承大业。虽省方巡狩,远迈于朔野;而深仁厚德,益昌于炎图。宜有徽称,以彰贵范。惟大观诔行,尝纪于鸿名;而烈考上宾,方严于升祔。显孝锡谥,既命于天,庙主易题,宜系于帝,则惠恭二美,义难偏举。臣谨按《谥法》,严钦事上曰恭。盖考合众善,节以一惠,其大要佐崇观宵旰之治,尽长乐温凊之礼,齐肃以承宗庙,毖谨而绝私谒,非严钦事上乎 仍此懿号,仰配先烈,则以显易惠,抑惟旧章。请改上惠恭皇后谥曰显恭皇后。」 之仁,有《卷耳》进贤之志。《桃夭》宜其家室,《芣 九月二十一日,明堂前一日,奉册、宝上于庙室。册文曰:「孝子嗣皇帝臣某,伏以生而媲德宸极,寔赞于皇猷;死而升侑宗祊,必从于帝「帝」下当脱一字。。后不专谥,礼有故常。在汉则光烈之于光武,在唐则文德之于文皇。爰洎本朝,垂宗室昭宪之规,更定陵五后之号,盖古今之通议也。虽仙游已邈,而遗范具存,用诏方来,丕昭景铄。恭惟惠恭皇后坤灵肖静,月体储精。锺庆勋门,来仪潜邸。翼六龙而御极,正重翟以居中。肃雍之德,本乎天成;勤约之风,行乎宇内。协佑初政,恪恭东朝。饬身刑家,率礼不越;进贤(建)[逮]下,视古有光。功既茂于补天,祥蚤开于梦日。诞(肖)[育]元(司)[嗣],禅膺宝图。岂期盛年,遽弃昭代。(愿)[顾]以冲眇,逮兹纂承,虽莫觌于母仪,尚钦闻于内则。向者(已固)[固已]考实于彤史,易名于閟宫,踰三十 年,祸发意表,〔太〕上皇帝厌世,讳问奄闻,复以梓宫隔于要荒,(佑)[鹢]室稽于荐飨。藏鼎湖之弓剑,殆未有期;游高庙之衣冠,非所当后。是宜卜日升祔,因时正名。(盍)[盖]推诔于皇天,既推崇于先烈;而系号乎帝,乃稽合于旧章。载扬徽音,以显易惠,永严禋祀,对越在天。谨奉册、宝,上尊谥曰显恭皇后。伏惟明灵,观膺受典,迪我昭考,燕兹新宫,益绵鸿休,施于罔极。谨言。」 十二月十三日,诏:昭慈圣献皇后改谥册、宝,命使发策告迁权安奉神御,迎奉至温州太庙,奉上册、宝。景灵宫安奉神御礼毕,礼仪使已下并官吏等比拟除几筵例,各支银绢有差。 七年二月十九日,三省言:「已议上徽宗圣文仁德显孝皇帝尊谥,所有惠恭皇后合易旧谥。礼部、太常寺今讨论,窃闻周之文母,唐之文德及东汉诸后皆同帝谥,议者以为后无外事,法不专谥,故系于帝以为称谓。国朝以来,烈圣诸后悉遵此制。至于昭宪皇后初谥明宪,后改曰昭,以从宣祖昭武之谥也。真宗皇帝五后,初皆谥曰庄,后皆改庄曰章,以从真宗章圣之谥也。今徽宗皇帝已议上尊称曰圣文仁德显孝皇帝,宁德皇后已议尊谥称曰显肃皇后,伏请改惠恭皇后谥连『显』字,仍依故事集官议谥。」既而吏部尚书孙近等集议,易惠恭皇后谥曰显恭皇后。诏恭依。议曰:「恭惟惠恭皇后禀坤德之至柔,配离明之淳耀。锺粹公侯之族,发为宫掖之祥。言则有常, 克奉诗书之训;动而合礼,无烦保傅之严。用能正位居室,作宾于京,纲纪人伦,母仪天下。行四教以兴内朝之治,师六宫而亲北郊之蚕。服澣濯之衣,崇节俭也;有进贤之志,念艰难也。無險詖,無嫉 ,不以燕私之意弄於外也;进贤才,知勤劳,不以外家之事请于朝也。是以奉神灵之统,理万物之宜,配至尊作宗庙主而天下化之。乃若猗兰梦日,华渚流虹,天佑下民,是生渊圣。以三善之德,重列圣之光。虽逸驾鎗鸾,方周流于八极;而深仁厚泽,以渗漉于无垠。然则推原内助之风,上论继明之自,必有徽号,永配宸极。臣等按《谥法》:『严钦事上曰恭,严钦鬼神曰恭,夙夜恭事曰恭,接下不骄曰恭。』夫思媚诸姑,归宁父母,非严钦事上乎 躬视涤溉,为豆孔庶,非严钦鬼神乎 肃环佩之节,谨鸡鸣之戒,非夙夜恭事乎 有逮下之言,尽众妾之心,非接下不骄乎 国家重规沓矩,比迹周汉。昭宪之谥,仰法乎宣祖;五后之号,并同于章圣。至乎宣孝之祔,钦仁之配,罔不由斯。其意若曰,妇无遂事,理不专美,后顺得常之道也。臣等请上惠恭皇后尊谥曰显恭皇后。臣等谨议。」 昭怀皇后刘氏。容仪恭美曰昭,慈仁短折曰怀。 明达皇后刘氏。明达懿文贵妃,追册为明达皇后。谥法阙。 明节皇后刘氏。明节和文贵妃,追册为明节皇后。谥法阙。 钦宗仁怀皇后朱氏。恭宽敏惠曰仁,克己复礼曰仁;德礼不易曰怀,执义扬善曰怀。 高宗宪节皇后邢氏。初谥懿节。柔克有光曰懿,能因所守曰节。后改。有善可纪曰宪,能固所守曰节。 宪圣慈烈皇后吴氏。圣能法天曰宪,通达先知曰圣,视民如子曰慈,安民有功曰烈。 成穆皇后郭氏。初谥恭怀,继改安穆,后改成穆。妇德均一曰成。 成恭皇后夏氏。初谥安恭,后改成恭。夙夜警戒曰成。 光宗慈懿皇后李氏。视民如子曰慈,温柔圣善曰懿。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八 王谥 王谥 【宋会要】 兗王 ,諡沖惠。幼少短折曰冲,遗爱在民曰惠。 邠王坦,谥冲温。幼少短折曰冲,德性宽和曰温。 郢王增,谥冲英,幼少短折曰冲,出类拔萃曰英。 华王垧,谥冲穆。幼少短折曰冲,敬明其德曰穆。 顺王圻,谥冲怀。幼少短折曰冲,慈仁短折曰怀。 申王 ,谥冲懿。幼少短折曰冲,体和居中曰懿。 肃王 ,谥冲质。幼少短折曰冲,名实不爽曰质。 丕王坻,谥冲美。幼少短折曰冲,令德不忘曰美。 太保、侍中、中书令、韩王普,谥武穆。 扬武翊运功臣、太师、镇南武安宁国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咸安郡王、追封蕲王韩世忠,赐谥忠武。 少保、枢密副使、武胜军节度使、万寿观使、追封鄂王岳飞,谥武穆。 故宣徽南院使、赠尚书令、追封谯王郭守文,谥忠武。 太师、清源郡王何执中,谥正献。 忠武军节度使、追封卫王高琼。安民有功曰烈,折冲御侮曰武。《续要》云:初谥烈武,以校书郎王仲修言琼谥与神考徽号字同,太常请改为武烈,诏可。 淳熙十四年八月二日御笔:「故太师、追封越王、谥文惠史浩,系孝宗皇帝旧学,首跻相位,君臣一德,始终三纪,备罄忠诚,辅成孝治。侑食清庙,久未举行,赐谥易名,弗称厥实,非所以仰副烈祖眷礼师臣之意,朕深念焉。可配享孝宗庙廷,特改谥忠定。」 武 胜军节度使、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秦王钱俶。危身奉上曰忠,履正志和曰懿。时都省集议,虞部郎中张佖言:「考功状内有『亢龙无悔』四字,非臣子所宜言,已于议后请改四字,免尽雷同无君。伏乞特降诏旨,令其修改。」户部郎中、判考功张洎言:「秦国王明德茂勋格于天壤,处崇高之富贵,绝纤芥之机嫌。考功详覆之时,嘉其行实,故其议状曰:『兹所谓受宠若惊,居亢无悔者也。』谨按《易 干卦》九三云:『君子〔终日〕干干,夕惕若厉,无咎。』王弼注云:『处下体之极处下体之极:原作「处休之体极」,据十三经注疏本《周易正义》改。,居上体之下,履重刚之险,因时而惕,不失其机,可以无咎。处下卦之极,愈于上九之亢也。』《易例》云,初九为元士,九二为大夫,九三为诸侯。正《易》之本理,以二体为君臣。九三居下体之极,是人臣之体也;九四居上体之下,是人君之体也。九三处下卦之上而免亢龙之咎者,《正义》云九三是人臣之极,可以慎守,苟无其祸,云免亢极之悔也。不同上九居上体之上,有骄亢之咎。窃详《干卦》九三处下卦之极,为诸侯之位,而愈于上九之亢。诸侯人臣,爵位俱极,履重刚之险,危之甚者,而能终日干干,夕惕若厉,所以无悔。今秦国王启真王之赋,锡维师之号,是居下卦之上,人臣之极也。东越南阳,于疆于理,是处诸侯之位也。因时而惕,高朗令终,是免亢极之悔也。论功諲德,考行易名,而曰居亢无悔,不亦然乎 窃览前代词人用《干卦》九三之义者,略举一二而言之。《汉书》载梁商赞云汉书:原作「汉考」。按下自变量句见范晔《后汉书 梁统传》之后论。此奏下文称《后汉书》为《汉书》,则此处「汉考」亦为「汉书」之误,今改。:『顺帝之代,商称为贤辅,岂不以其地居亢满而 能以愿谨自终者乎 』又杨植《许先生碑》云:『锱铢九有,亢极一夫。』唐宰相杜鸿渐《免副元帅表》云:『素以贱尘,敢期贵达 今禄位亢极,过逾涯量。』又卢杞《郭子仪碑》云:『居亢无悔,其心益降。』李翰《书霍光传》云:『有伊周负荷之明,无九三亢极之悔。』又《汉书》载阴兴奏对云:『贵人不读书记耶,亢龙有悔。』张说撰《祁国公碑》云:『一无目牛之全,一无亢龙之悔。』斯盖引《干卦》九三注义,或有亢龙之悔,或无亢龙之悔。夫《易》者, 法天地,妙用无方,错综以成文,变通而定业,自非识参系表,理会宗极,则安能探其赜而遗其象乎 兹汉史张说所以于九三人臣之位假亢龙之喻也。此皆史臣墨客引用经文,顾遗简以俱存,在斯言而可复。且《干卦》九三是人臣之位,故不称龙焉;能夕惕若厉,故无悔焉,所以《正义》云居亢无悔。上九是圣人之象,故称龙焉;以阳气至盛,故称亢焉,所以繇词云亢龙有悔。九三、上九,内外之卦,既分有悔、无悔,君臣之道斯革,各从厥类,其理昭然。佖奏俶是藩臣,名不可称龙。洎昨详覆礼院谥议状词,云『受宠若惊,居亢无悔』,即本无『亢龙无悔』之语。」诏从洎议,释佖罪。谥忠懿。 赠太师、追封安王、改封越王元(桀)[杰],谥文思。 赠昭信节度、南康郡王世永,谥修孝。 赠太尉、循王宗景,谥思恪。 赠太尉、永嘉郡王允迪,谥思恪。 赠太师、中书令、追封卫王史弥远,谥忠献。 赠太师、平阳郡王允升,谥懿恭。 赠太 师、尚书令、追封魏郡王郑清之,谥文惠。 赠开府仪同三司、追封信王世开,谥献敏。 嗣濮王、赠太傅、追封郇王仲御,谥康孝。 赠中书令、追封南阳郡王惟吉,谥康孝。 赠中书令、追封岐王德芳,谥康惠。 昭化军节度使杨应询,谥康理。 荆南节度使、兼中书令、南平王高保融,谥正懿。 保宁军节度使、赠少师、追封咸宁郡王师 ,谥昭肃。 赠宣德节度、同平章、追封广陵郡王德雍,谥康简。 嗣濮王、赠宁国节度、同平章、追封舒王宗懿,谥良靖。 嗣濮王、赠少师、追封思王士俴,谥温靖。 安定郡王、赠少师令(虑)[ ],谥襄靖。 特赠太师、追封润王师弥,谥节惠。 建雄军节度使、追封康王高继勋,谥穆武。 嗣濮王、赠太保、追封钦王宗佑,谥穆恪。 太师、嗣秀王、追封崇王伯圭,谥宪靖。 太师、吴郡王杨谷,谥敏肃。 太师、宁远昭庆军节度使、和义郡王、追封和王杨存中,谥武恭。 少傅、永王师嵒,谥敏惠。 少师、保康军节度使、嗣秀王、赠太傅、追封和王师禹,谥端肃。 奉国军节度使、同知大宗正事、赠少师、追封咸安郡王士铢,谥敏靖。 少傅、吴兴郡王、赠太保、追封沂王柄,谥靖惠。 赠太师、追封崇王宗瑗,谥孝温。 赠武宁节度、同平章、追封济王宗荩,谥孝良。 赠保宁节度、同中书平章、东阳郡王宗悌,谥孝宪。 赠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追封相王允弼,谥孝定。 安德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赠太师、 追封贺王士,谥孝敏。 嗣濮王、赠太师、追封荣王宗绰,谥孝靖。 赠太尉、博陵郡王承选,谥孝靖。 嗣濮王、赠太师、追封惠王宗楚,谥僖节。 赠太尉、北海郡王、追封袁王宗胜,谥僖孝。 昭化节度、赠太师、追封润王宗隐,谥僖惠。 镇江节度、封丹阳郡王守节,谥僖穆。 嗣濮王、赠太师、中书令、追封和王宗朴,谥僖穆。 赠太尉、信安郡王允宁,谥僖简。 赠侍中、追封同安郡王惟正,谥僖简。 太师、镇南军节度使、乐平郡王郑绅,谥僖靖。 赠保宁节度、东阳郡王仲晔,谥荣顺。 嗣濮王、赠太师、追封怀王宗晕,谥荣顺。 赠太师、韩王宗谔,谥荣思。 赠太师、尚书令、追封定王允良,谥荣易。 赠开府、济阳郡王、追封樊王宗辅,谥荣孝。 嗣濮王、中书令、追封祁王宗谊,谥庄孝。 秦国公、追封楚王孟昶,谥恭孝。 嗣濮王、赠太傅、追封仪王仲諟,谥恭孝。 赠太尉、滕王宗旦,谥恭孝。 太傅、申王贵谦,谥恭和。 赠少师、追封新兴郡王师垂,谥恭良。 兴国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赠少师、追封新安郡王师夔,谥恭荣。 特进、少师、追封新安郡王师夔,谥恭荣按此条与上条是一人重出。。 赠太师、尚书令、追封镇王元墦,谥恭孝。 赠中书令、追封吴王德昭,谥恭荣。 赠安化节度、开府仪同三司、追封(号)[虢]王世清,谥恭安。 赠太尉、中书令、追封申王德文,谥恭裕。 赠开府杨惟忠,谥恭勇。 追封齐王、进封魏王元佐,谥恭宪。 岳阳 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追封韶王士撙,谥恭靖。 赠静难节度、新平郡王宗保,谥恭靖。 赠太尉、乐平郡王承亮,谥恭靖。 赠太师、尚书令、追封陈王元份,谥恭靖。 赠昭信节度、开府仪同三司、追封萧王宗博,谥恭僖。 赠天策上将军、徐兖二州牧、追封周王元俨,谥恭肃。 武当军承宣使、赠太师、追封永嘉郡王士程,谥恭惠。 开府仪同三司,赠太傅、追封(盾)[循]王士,谥忠恪。 赠太尉、尚书令、追封曹王、改封(察)[蔡]王元捻,谥恭惠。 赠司空、南阳郡王宗乔,谥恭康。 建武军节度使、知太原府、追封安化郡王王禀,谥忠壮。 追封和义郡王、累赠太师士珸,谥忠靖。 太傅、护国镇安保静军节度使、赠太师、追封鄜王刘光世,谥武僖。 太傅、奉国军节度使、四川宣抚使、新安郡王、追封信王吴璘,谥武顺。 太尉、忠武节度、卫国武烈王高琼,谥武烈。 追封澧王师揆,谥恭惠。 赠彰化节度、安定郡王承简,谥和懿(懿)。 保静节度王昭远,谥和惠。 赠护国节度、河东郡王承衍,谥和惠。 少师、会稽郡〔王〕希逦,谥和惠。 检校少保、开府仪同三司、保平军节度使、汉东郡王向宗回,谥荣纵。 太师、秦王吴益,谥恭惠。 赠中书令、博平郡王允初,谥安恭。 赠太尉、中书令、追封濮王允让,谥安懿。 赠太师、中书令、追封秀王子捻,谥安僖。 安定郡王、追封荣王从式,谥安僖。 太师、静江宁武靖海军节度使、追封循王 张俊。诏曰:「俊蚤以忠力,屡经委任,平寇捍难,功勤尤着。奉上恭顺,始终不渝。可取危身奉上、安民有功之义,赐谥忠烈。」 太师、尚书左仆射、赠申王秦桧,谥忠献。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八 群臣谥 群臣谥 【宋会要】 崇信军节度使、赠侍中钱惟演。初,博士张议张:原作「张环」,据《宋史》卷三一七《钱惟演传》改。:「惟演幼名敏惠,长工属文。始以父任,累官至环卫。咸平中献文,召试,换为太仆少卿。自尔历更清华,升用宥密。定陵之上尊谥也,用有唐天宝之典,虽重名复号而未尽圣美,独能援列前准,显备大功,斯博学业文之 已。此其所优也。先是,母后助治,或专断决,晚岁稍任左右,女谒寖行,浮薄之徒,因缘谄会。惟演时以葭莩之近,罢枢衡之委,久处外服,意颇不乐,故其篇咏,率多怨刺。明道耕籍,入(倍)[陪]大礼,恳求中职,得留毂下。逮明肃违世,主上躬政,英规独运,粹照尽神,悉屏群邪,再清百度。坐附援求,益迎合轻议,为执宪所纠,故左降偏郡。夫位兼将相,不为不达矣;任意中外,不为不用矣。所宜引满覆之(诚)[诫],保高明之宠,贪慕权要,衅生不足,此其所劣也。前书称沈约昧于荣利,有志台司;元稹大为路岐,经营相位。负才好进,正此俦矣。谨按《谥法》:『敏而好学曰文,贪而败官曰墨。』请谥文墨。」惟演子暧等诉曰:「先臣遭遇三朝,践扬四纪,本以文学,遍历两制。真宗朝曾任枢近,兼陛下东宫日宾客。先祖 顺,勋冠诸藩。先臣昨以宪司弹,劾坐擅议祔庙及连姻戚里,蒙朝廷止解台司,退守侯服。亡殁之后,赠官赐赙,遣使护丧,哀荣之恩,并越彝等。此乃圣 上追录勋旧、原宥过失之深意也。而礼官定谥,曲加恶名,乞别令详议。」诏送翰林学士、判太常寺章得象,与礼官详议。得象等议:「惟演始自降官,逮于即世,务专率职,以趣自新。悼功名不居之诫,有惶惧可怜之意。但以身在遐远,众弗及知,故后善虽勤而牵复未加,前吝已彰而讥议犹集。(环)[]之所谥,理或在兹。今若更荐其文,则违降秩之典;苟谓之墨,又无渎货之状。推原本意,似爽厥中。谨按《谥法》:『追悔前过曰思。』惟演晚节修省,可谓过而知悔矣,宜谥曰思。」诏从之。惟演尝谓章献、章懿二后祔真宗庙室,由此左迁。既谥曰思,庆历三年行升祔之礼,其子暧等又诉于朝,故改谥。 翰林侍读学士、兵部侍郎、兼秘书监、赠太子太师杨徽之,谥曰文庄。德美才秀曰文,履正志和曰庄。初赠兵部尚书,景佑二年以外孙参知政事宋绶言徽之尝侍真宗藩邸,故加赠太子太师,及赐谥曰文。 永兴军节度使、司徒、兼侍中、尚书令韩琦,谥忠献。 枢密副使、给事中、赠礼部尚书包拯,谥孝肃。 尚书右丞、赠资政殿学士范纯礼,谥恭献。 护国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狄青,谥武襄。 校书郎、霸州文安县主簿、编修《太常因革礼》苏洵,谥曰文。李壁《与苏洵定谥札子》:臣窃见国朝故事,臣僚三品以上方许赐谥,其有抱道蕴德、声实俱高者,官品虽未及而法亦得赐。故邵雍官止校书郎,元佑二年赐谥康节;徐积宣德郎,政和六年赐谥节孝。此祖宗尊贤尚德之意,不专以品秩崇卑为间,其旨远矣。臣伏见故校书郎、文安县主簿、编修《太常因革礼》苏洵,学综六艺,词雄百 家,通于王政,达于权事。方时燕安,中外以兵为讳,洵独著书极论为国之大计,与制虏之长策,皆指事切理,不为空言。故欧阳修一见太息,比之荀卿,而韩琦亦(未)[谓]虽贾谊不能过。独王安石恶其异己,指为战国纵横之流,天下不以为然也。晚沾一命,订礼容台,浸乡于用,不幸赍志没地,独其书伟然配况、雄以传。而琦尤加器重,以为文追典诰,论极皇王。自斯言之出,学者益以尊信,非若专门浅局之士好高泥古、于用则 者之比也。仰惟陛下恢洪远猷,崇尚实学,如洵之贤,宜在褒表。况轼、辙先已蒙恩,并得美谥,易名之宠,止及其子,尚遗其父,推本而言,于义为阙。臣于庆元元年任馆职日,尝因赐对,乞将范祖禹、常安民、张(廷)[庭]坚等一处定谥,即蒙圣慈开可,付外施行。今者忝贰秩宗,宝司邦礼,怀有未尽,不敢隐默。兼本州岛守臣刘光祖见行陈乞,欲望睿明特饬攸司,参照邵雍、徐积体例,与洵定谥,以示朝廷尊贤尚德之意,其于治道不为无补。 显谟阁待制、赠特进葛胜仲,谥文康。之谣。膺是易名,固非虚美。白公掌制,唐朝止着于文称;黔子辞封,战国仅加于康号。获兼二懿,实迈前芳。而况神圣抚中兴之朝,贤杰运上公之祊,操励世磨钝之具,提循名责实之纲,固应实副其华,岂俾名浮于行。兹盖伏遇某官片言寤主,一德格天。以甚易而成天下之甚难,以至靖而息天下之至扰。巨鳌镇于海翻之后,色石炼于天缺之时。百六之运遂回,千一之期立致。自非体妙道以在己,阐神化以及民,安危究消长之宜,文武得弛张之术,则何以乂皇家如反掌,静穹庐若发蒙!至于礼务旌贤,仁存锡类,尤轸怀于平日,欲劝善于将来。致是醇儒,特膺表行,恩纶告第,诏墨扬幽。善者怙焉,已侈阖棺之赐;逝者已矣,应图结草之酬。 葛立方《归愚集 谢先人赐谥文康启》:爵以驭贵,既登二品之崇;诏以尊名,更被两言之宠。藐孤祗命,潜德增辉。仰推标榜之公,实有陶镕之自。感深而骨刻矣,泣尽而血继之。伏念先考早以英材,寖跻膴仕。雕龙擅价,摛华国之文章;佩犊流恩,布宜民之岂弟。三科中青钱之选,四郡兴五 正奉大夫、守尚书户部侍郎、赠金紫光禄大夫张子颜,谥僖敏。 同签书枢密院事、赠通议大夫王伦,谥节愍。 参知政事范仲淹,谥文正。 宝文阁直学士、左朝奉大夫、知制诰、赠左朝议大夫胡安国,谥文定(公)。 户部侍郎、赠兵部尚书蔡齐,谥文忠。 礼部尚书、端明殿学士、赠 资政殿学士苏轼,谥文忠。香山先生喻良能集《读邸报东坡追谥文忠》一绝:禄位见轻扬执戟,履屐犹藏鲁乘田。盖世穷名蒙美谥,故应千载识真贤。 龙图阁学士、赠光禄大夫刘甲,(请)[谥]清忠。 资政殿大学士(智)[贺]允中,(请)[谥]清简。 端明殿学士、光禄大夫、赠开府仪同三司李大性,谥清惠。 通议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致仕林栗,谥简肃。 资政殿学士、太中大夫致仕沈夏,谥简肃。 宣德郎、直龙阁邹浩,谥忠宣。 崇信军节度副使、赠太傅曹利用,谥襄悼。 兵部侍郎、知枢密院事、赠右仆射李谘,谥宪成。 端明殿学士、金紫光禄大夫、赠特进郑丙,谥简节简节:《宋史》卷三九四本传作「简肃」。。 嗣濮王、判宗、赠太师、岐王仲忽,谥简献。 礼部侍郎高闶,谥宪敏。 赠开府仪同三司沈枢,谥宪敏。 显谟阁直学士、通议大夫、赠光禄大夫李偃,谥敏肃。 资政殿大学士、太中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王之望,谥敏肃。 资政殿学士、赠左光禄大夫魏良臣,谥敏肃。 显谟阁直学士、通奉大夫胡宗回,谥敏节。 枢密副使、追复资政殿学士王庶,谥敏节。 监察御史常安民,谥敏节。 康州防御使、内侍副都知梁从吉,谥敏恪。 资政殿学士、左太中大夫致仕、赠左宣奉大夫汤鹏举,谥敏肃。 参知政事张璪,谥简翼。 资政殿学士蔡挺,谥敏肃。 资政殿学士、左通奉大夫、赠左光禄大夫辛次膺,谥简穆。 徽猷阁直学士、太中大夫致仕、赠光禄大夫韩彦质,谥敏达。 资政殿学士何铸,先谥通 惠,改谥敏恭。 特赠朝奉大夫、直华文阁沈焕,谥端宪。 瀛海军承宣使、驸(军)[马]都尉、赠庆远军节度使韩嘉彦,谥端节。 太尉、彰化节度使、赠开府仪同三司韩,谥端敏。 礼部侍郎、赠延康殿学士、左太中大夫谭世绩,谥端洁。 威塞节度冯守信,谥勤威。 户部侍郎、赠银青光禄大夫陈知质,谥介敏。 资政殿学士、通奉大夫、赠光禄大夫刘章,谥靖文。 秘书省正字、籍溪先生胡宪,谥靖文。 延福宫使、宁远军承宣使、赠节度李珂,内侍。谥靖文。 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赵瞻,谥懿简。 彰德节度使、检校太师王拱辰,谥懿恪。 赠开府仪同三司世瓞,谥孝穆。 广州观察使、赠开府仪同三司、赠少师士慷,谥孝庄。 通奉大夫、显谟阁待制、赠银青光禄大夫孙鼛,谥通靖。 集庆军承宣使、知大宗正事不流,谥孝敏。 奉政大夫、秘书监贾翔,谥孝懿。翔字冲霄,以医术显。 集庆军节度观察留后高公纪,谥僖怀。 入内内侍省内侍副都知、赠保顺军节度使皇甫继明,谥僖良。 入内内侍省内侍都知、赠武康军节度使王惟忠,谥僖恭。 入内内侍省都知、赠振武节度使崇信,谥僖勤。 入内内侍省都知、赠太尉、昭德节度王守忠,谥僖安。 入内〔内〕侍省内侍右班副都知、赠大同军节度使刘从愿,谥僖恪。 入内内侍省内侍副都知、赠镇江军节度使邓保吉,谥僖温。 枢密副使、尚书左丞、赠太子太保赵稹,谥僖质。 通奉大夫、徽猷阁待制庄徽,谥僖简。 景福殿使、邕州观察使、赠安德军节度使蓝继宗,谥曰僖靖。 庆远军节度使、赠检校少保张澄,谥僖敏。 延福宫使、保康军承宣使、赠保康节度黄冕,谥僖靖。 景福殿使、赠安德节度马彦博,谥僖靖。 武泰军节度使朱伯材,谥僖靖。 岳阳军节度使、检校少傅、赠太尉萧鹧巴,谥荣顺。 检校少保、大同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赠开府仪同三司蒲察久安,谥荣顺。 荣禄大夫、昭文馆大学士、守司徒、大都留守张九思,谥荣懿。 驸马都尉王诜,谥荣安。 赠太尉陈守贵,谥荣穆。 宣政使、金州观察使、赠节度使康弼,谥荣节。 武成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驸马都尉柴宗庆,谥荣密。 保静军节度使郭承佑,谥荣密。 殿前都指挥使、建雄军节度使许怀德,谥荣毅。 太子太师致仕张耆,谥荣僖。 入内内侍省副都知、赠保大军节度使蓝元用,谥荣恪。 康州防御使郑绰,谥荣僖。 怀州防御史张蕴,谥荣毅。 参知政事、赠兵部尚书鲁宗道,谥肃简。 宝(谋)[谟]阁待制李祥,谥肃简。 资政殿大学士、左太中大夫、赠开府仪同三司宇文虚中,谥肃愍。 阆州观察使、赠宁远宁节度使裴良琮,谥荣恪。 检校少保、陆海军节度使郑翼之,谥荣恭。 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赠光禄大夫、资政殿学士谢廓然,谥荣敏。 内客省使、奉国军节度 观察留后、知入内内侍省事郝随,谥荣恪。 金紫光禄大夫汝述,谥荣虚。 兵部尚书朱端常,谥荣愿。 宣政使、金州观察使康弼,谥荣节。 敷文阁学士、赠特进(江)[汪]大猷,谥文忠。 利州都统曹友闻,谥毅节。 直秘阁、知濮州、赠太中大夫蔺中谨,谥庄愍。 节度使郭承佑,谥保静。 同知枢密院事、资政殿学士、赠银青光禄大夫黄祖舜,谥庄定。 右卫上将军宋墦,谥庄惠。 观文殿学士、通奉大夫、赠金紫光禄大夫汪澈,谥庄敏。 徽猷阁直学士、宣奉大夫、赠特进、显谟阁直学士蒋猷,谥庄定。 资政殿学士、赠左银青光禄大夫王存,谥庄定。 殿前副都指挥使、保康军节度使、检校司空苗授,谥庄敏。 通议大夫张翼,谥庄敏。 太子太师致仕梁适,谥庄肃。 少师、安德军节度使、鲁国公史嵩之,谥庄肃。 参知政事李光,谥庄简。 太师、秦王吴近,谥庄简。 光禄大夫、赠开府仪同三司曾 ,谥庄简。 参政兼枢密知院费士寅,谥庄简。 同知枢密章楶,谥庄简。 参知政事龚茂良,谥庄简。 赠特进、少师王师心,谥庄简。 少师吴渊,谥庄简。 端明殿学士薛叔似,谥恭翼。 步军副都指挥使、赠武安节度张潜,谥恭壮。 赠少保甘泽,谥恭敏。 正议大夫薛向,谥恭敏。 资政殿学士、通议大夫蒲宗〔孟〕,谥恭敏。 (孟)安德军节度观察留后李端悫,谥恭敏。 彰化军节度观察留后致仕冯世宁,内侍。谥 恭节。 四方馆使、赠保顺军节度使曹传,谥恭怀。 礼部尚书张存,谥恭安。 枢密使、检校太傅王继英,谥恭懿。 武功大夫、荣州团练使、赠明州观察使程迪,谥恭愍。 中大夫、集英殿修撰、知洪州、赠通奉大夫钱归善,谥恭愍。 龙图阁直学士、永兴军路经略安抚使、赠资政殿学士唐重,谥恭愍。 岳阳军节度使、赠太尉韩公裔,谥恭荣。 检校太保、安德军节度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兼淮南东路招抚使、充镇江(度)[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张子盖,谥恭壮。 都指挥使、赠武安军节度使张潜,谥恭壮。 右屯卫上将军致仕高化,谥恭壮。 检校少保、奉国军节度使金房开按宋代大臣不见有「金房开」其人,而南宋有「金房开达安无使」,如吴挺即曾任此官,此处殆有脱文。,谥恭毅。 达州安抚使郭浩,谥恭毅。 太子太保致仕杨崇勋,谥恭毅。初,有司谥恭密,及将葬,诏改之,谥恭毅。 赠崇信军节度使任泽,谥僖恭。 开府仪同三司吴珽,谥恭僖。 右卫大将军、赠宁国军节度使杜审琼,谥恭僖。 彰信军节度使、兼侍中李用和,谥恭僖。 武信军节度(使)观察留后、赠定武军节度使石全彬,谥恭僖。 赠安庆(使)[军]节度使张去为,谥恭靖。 庆远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致仕、赠太师韩同卿,谥恭靖。 枢密副使、给事中、赠刑部尚书宋湜,谥恭质。 赠光禄大夫刘赓,谥恭简。 同知枢密院事、赠左银青光禄大夫、资政殿大学士王刚中,赐谥恭简。 庆远军节度使、赠开府仪同三司邢焕,谥恭简。 端明殿学士王(严)[岩] 叟,谥恭简。 护国军节度使、驸马都尉王承衍,谥恭肃。 户部尚书温仲舒,谥恭肃。 集庆军节度使、赠太尉吴瑊,谥恭惠。 端明殿学士、赠光禄大夫杨辅,谥恭惠。 保信节度、赠太师王公昌,谥恭惠。 检校少保、宁武军节度使李(孝)[好]义,谥忠壮。 焕章阁直学士、赠少傅阎苍舒,谥恭惠。 左骁卫上将军致仕张美,谥恭惠。 静难军节度使杜审进,谥恭惠。 直秘阁赵训之,谥忠果。 赠光禄大夫李百宗,谥恭惠。 通侍大夫、奉宁军承宣使、知恩州田佑,谥恭惠。 〔内〕侍都知、赠保顺军节度使张惟吉,谥忠安。 清远军承宣使、赠太尉、清远军节度王示庸,谥忠安。 宣州刺吏、观察使、赠武泰军节度使李宪,初谥敏恪,后改忠恪。 御史中丞、赠礼部尚书李及谥恭惠。 太子少师致仕任布,谥恭惠。 知邓州、兼京西南路安抚使、赠太中大夫刘汲,谥忠介。 同知枢密史宅之,谥恭惠。 刑部尚书、赠观文殿学士王云,谥忠介。 龙图阁直学士滕茂实,谥忠节。 观文殿学士、赠特进蔡确,谥忠怀。 直秘阁、通判建康府、赠朝议大夫杨邦(义)[乂],谥忠襄。 太尉、威武军节度使、累赠太师李显忠,谥忠安。 徽猷阁待制陈隆之,谥忠安。 少保、节度孟珙,谥忠安。 黎州通判何充,谥忠安。 直宝文阁、太府少卿李植,谥忠安。 武功大夫、知晋宁军、兼岚石路安抚、赠晋州观察使徐徽言,谥忠壮。 青州观察使、知 真定府、赠昭化军节度使李邈,谥忠壮。 御营右军都统制、再赠武成军节度使马彦溥,谥忠壮。 江陵都统、知枣阳樊文彬,谥忠壮。 金紫光禄大夫席益,谥忠清。 马军副指挥使、赠安化节度曹琮,谥忠恪。 赠晋州观察使徐徽言,谥忠壮按徐徽言前已有,此重出。。 资政殿学士、赠太师宣缯,谥忠靖。 观文殿大学士、左光禄大夫、尚书右仆射、赠特进朱胜非,处苗刘之变,谥忠靖。 昭信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赠少保曹勋,谥忠靖。 特赠右谏议大夫任伯雨,谥忠敏。 入内内侍省都知、赠保康节度张延庆,谥忠敏。 枢密知院沈与求,谥忠敏。 兵部侍郎、赠尚书司马朴,谥忠洁。 右武大夫、宁州观察使、节制商虢州军马、同兼虢州制置使、知陕州、赠彰武军节度使李彦仙,谥忠威。 清溪主簿张举,谥正素。 武宁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陈洪进,谥忠顺。 右武大夫、赠集庆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姚兴,谥忠毅。 和州防御使、左武卫将军、赠太师孟宗政,谥忠毅。 马军副都指挥使、武昌军节度使彭睿,谥忠毅。 马军都指挥使、赠忠武军节度使周美,谥忠毅。 《向子韶传》:子韶知淮宁府,建炎二年,金人犯淮宁人犯:原作「入范」,据《宋史》卷四四七《向子韶传》改。,率诸弟城守。城陷被执,金人坐城上,欲降之,酌酒于前,左右抑令屈膝,子韶直立不动,戟手责骂,金人杀之,阖门皆遇害。事闻,赠通议大夫,官其家六人,后谥忠毅。 庆远军节度使、赠太尉李 道,谥忠毅。 通侍大夫、昭庆军节度观察留后梁和,谥忠宪。 赠右谏议大夫耿傅,谥忠宪。 武翼大夫、荣州刺史朱冲,谥忠宪。 金紫光禄大夫、龙图阁待制赵希言,谥忠宪。 太师、魏郡王杨石,谥忠宪。 太尉、定江军节度使、赠少师吴挺,谥武穆。 太尉、威武节度、赠开府仪同三司刘锜,谥武忠。 殿前都指挥使、安武节度使郝质,谥武庄。 宁武军节度使、赠检校少师王琪,谥武庄。 建雄军节度使王超,谥武康。 镇安军节度使崔翰,谥武毅。 左千牛卫上将军曹翰,谥武毅。 保平静难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四川宣抚使吴(介)[玠],谥武安。 忠武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德用,谥武恭。 忠武军节度使曹璨,谥武懿。 彰武军节度使曹玮,谥武穆。 武胜军节度使、兼侍中高怀德,谥武穆。 镇安节度、守中书令石守信,谥武烈。 敷文阁待制尹焞,谥和靖。 太子少傅致仕王举正,谥安简。 宣庆使、赠宁国军节度使王承勋,谥安简。 资政殿学士、礼部侍郎、赠刑部尚书邵亢,谥安简。 礼部侍郎、赠尚书周起,谥安惠。 太子少师致仕任中师,谥安惠。 端明殿学士王克仁,谥安惠。 右卫上将军致仕郑守忠,谥安毅。 保静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吴,谥安恪。 赠保顺军节度使卢守(勤)[懃],谥安恪。 赠安国军节度使从贲,谥安恪。 安远军节度使、兼中书令钱惟浚,谥安僖。 赠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曹 ,谥安僖。 阆州观察使王殊,谥安僖。 入内内侍省副都知、赠振武军节度使岑守素,谥安僖。 徽猷阁待制、知镇江府胡唐老,谥安愍。 端明殿学士、朝议大夫、签书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致仕权邦彦,谥质肃。 给事中、参知政事、赠礼部尚书唐介,谥质肃。 资政殿学士、通议大夫、知青州曾孝序,谥曰威。 泸川军节度使、累赠太师刘仲武泸川:原作「泸州」,据《宋史》卷三五○本传改。,谥威肃。 镇抚使、特赠奉国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赵立,谥忠烈。 尚书左丞、赠礼部尚书余靖,谥曰襄。 观文殿学士、礼部侍郎、赠兵部尚书孙沔,谥威敏。 河北东路提刑、赠资政殿学士郭永,谥勇节。 赠威武节度陈广,谥勇节。 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建宁军承宣使、河东路经略安抚使、知代州、赠奉国军节度、开府仪同三司王忠植,谥曰义节。 直秘阁、知同州、赠通议大夫郑骧,谥威愍。 内侍省都知、赠武安节度使麦允言,谥威勤。 清远节度、赠太保王德,谥威定。 侍卫马军都指挥使、赠太尉赵樽,谥威质。 资政殿大学(侍)[士]、赠光禄大夫黄洽,谥定献。 宝文阁学士、太中大夫、赠光禄大夫颜师鲁,谥定肃。 密州观察使、赠昭德军节度使向传范,谥惠节。 资政殿学士、户部侍郎、赠兵部尚书薛奎,谥简肃。 端明殿学士、中大夫致仕、赠正议大夫黄中,谥简肃。 龙图阁学士、正议大夫致仕、赠银青光禄大夫 张大经,谥简肃。 刘宰字平国,以进士官至直显谟阁,寿七十四而卒,谥文清。 吏部侍郎莫叔光,谥文清。 左通奉大夫、敷文阁待制、赠光禄大夫曾几,谥文清。 端明殿学士、赠光禄大夫章谊,谥忠恪。《章谊集》谥 :尚书省牒,吏部状,准都省批送下临安府奏,据持服章驹状,乞父故端明殿学士、左通奉大夫致仕、赠光禄大夫章谊定谥,府司保明诣实,伏候 旨。今据太常寺拟到,谨按谥法,危身奉上曰忠,钦恭官次曰恪,请谥曰忠恪。寻请考功员外郎钱叶覆谥一同,伏乞朝廷详酌施行,伏候指挥。奉 ,可谥曰忠恪。 宣庆使、恭州观察使、入内内侍省副都知宋用臣。权工部尚书丰稷等言:「尚书省集官定谥,赠安化军节度使宋用臣曰僖敏。稷等窃考谥法,当取其人平生行事之实,用以易名。今用臣谥议,虽辞语称道过为褒美,而与『僖敏』二字全不相合。又凡称公者,皆须耆老大臣与乡党有德之士,而今用臣谥议乃曰『广平宋公』,又曰『公以才奋』,又曰『天子擢公为承受,闻望蔼然,遂称天下』,又曰『念公之劳,久徙于外』,又曰『新天子嗣位,闻公之名』,此尤非所宜言。其曰『念公之劳久徙于外』,斯乃古周公之事。如此等语言,显有不当,稷等不敢曲从。勘会太常官属朝廷,所撰谥议若此,其人可知,望赐详酌。」诏止令赐谥。 吏部(郎侍)[侍郎]、赠吏部尚书赵昌言,谥景肃。耆意(天)[大]图曰景,执心决断曰肃。《公是先生集》议曰:「昔仲尼之徒,求也艺,由也果,称以为政事。夫兴利除害,图功宜民,肃给而不怠,所谓艺也。方物出谋,先虑成务,明察而不贰,所谓果也。尚书在外则强家巨猾敛手就职,恩被朔土;在内则凶徒桀贼厥角归死,威动徼外。政事之干,兼艺与果矣。冉、季偏能,不足远过,谥以景肃,佥谋为宜。谨议。」 赠太师、中书令、兼尚书令、清 河郡王张尧封,谥景思。德行可仰曰景,念终如始曰思。 翰林学士、追复龙图阁学士、赠少师钱勰,谥文肃。博闻多见曰文,刚德克就曰肃。 宣徽北院使、奉国军节度使郑戬,谥文肃。德美才秀曰文,布德执义曰肃。 太子少傅致仕盛度,谥文肃。 端明殿学士汪应辰,谥文安。 资政殿大学士、户部侍郎、赠兵部尚书吴奎,谥文肃。 端明殿学士彭方,谥文定。 起居舍人、集英殿修撰杨迈,谥文定。 参知政事陈贵谊,谥文定。 少保、观文殿大学士致仕、赠少师葛邲,谥文定。道德博闻曰文,安民大虑曰定。 同知枢密院事丘 ,谥文定。 中丞、尚书右丞、兼宗正卿、赠吏部尚书赵安仁,谥文定。 司空致仕张齐贤,谥文定。 参知政事张方平,谥文定。 司空、太子太傅致仕李迪,谥文定。 徽猷阁直学士、左通议大夫、赠左光禄大夫洪拟,谥文定。 检校少保、建武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刘正夫,谥文定。 正议大夫、延康殿学士强渊明,谥文定。 赠忠正节度、开府仪同三司克愉,谥文思。 侍中、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王敬弘,谥文贞。 特进、端明殿学士戴溪,谥文端。 给事中、参知政事、赠礼部尚书明镐,谥文烈。 直秘阁、荆湖转运判官游九言,谥文介。 左正言陈禾,谥文介。 通奉大夫、刑部尚书慕容彦逢,谥文友。 致仕张方平,谥文友。 奉国军节度使许将,谥文恪。 观文殿学士王陶,谥文恪。 观文殿学士、尚书左丞、赠吏部尚书张观,谥文孝。 左通奉大夫、敷文阁待制、赠光禄 大夫曹几,谥文清。 赠宝谟阁学士杨简,谥文清。 太子少傅致仕晁迥,谥文元。 观文殿大学士、左仆射贾昌朝,谥文元。 延康殿学士姚佑,谥文僖。 参知政事陈彭年,谥文僖。 参知政事吕惠卿,谥文敏。 资政殿学士、左中大夫李邴,谥文敏。 资政殿大学士、给事中、赠工部尚书晁宗悫,谥文庄。 端明殿学士、光禄大夫、赠开府仪同三司洪迈,谥文敏。 其寝处素简,为之改容,故以知白廉财克己,用节副文以易其名,似略大录小。臣按《谥法》:『内外宾服曰正。』刘熙曰:『靖恭尔位,正直是与,谗谄不行,则内外咸服公正也。』知白当官不挠,守道持正,请以文正易名。」王曾等曰:「节字亦是美意,不须改易。」从之,谥文 工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张知白,谥文节。监察御史王嘉言奏:「博士谢绛所议,以知白疾革之际,乘舆临问,(正)[节]。 宝(谋)[谟]阁学士杨万里,谥文节。 承议郎、主管台州崇道观刘子翚,谥文靖。 工部侍郎、赠龙图阁直学士、左中大夫杨时,谥文靖。 观文殿学士、通奉大夫、赠特进朱倬,谥文靖。 资政殿大学士、左正议大夫张守,谥文靖。 赠金紫光禄大夫、资政殿大学士胡晋臣,谥文靖。 资政殿学士、左中大夫、赠正奉大夫杨椿,谥文安。 参知政事魏了翁,谥文靖。 资政殿大学士、中大夫、赠宣奉大夫洪遵,谥文安。 翰林学士杨亿,谥曰文。 右仆射、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 平章事李沆,谥文靖。 右仆射王珪,谥文恭。 左谏议大夫、参知政事、赠工部尚书李穆,谥文恭。 端明殿学士、中大夫、知枢密院事、赠光禄大夫陈诚之,谥文恭。 枢密副使、太子少师致仕胡宿,谧文恭。 尚书左仆射、赠太师陈康伯,谥文正。 太保、威武节度、领枢密院事郑居中,谥文正。 检校少保、镇东节度、开府仪同三司蔡卞,谥文正。 赠礼部尚书王晓,追谥文朝文朝:按「朝」非谥,此当有误。。 参知政事李(璧)[壁],谥文懿。 华文阁直学士、正奉大夫、赠金紫光禄大夫陈居仁,谥文懿。 正议大夫、权兵部尚书、赠银青光禄大夫蔡幼学,谥文懿。 吏部侍郎、参知政事、赠左仆射、太师、中书令王尧臣,谥文安。 侍中、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陈尧佐,谥文惠。 彰信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随,谥文惠。 尚书右仆射、观文殿学士、正议大夫、赠特进洪适,谥文惠。 太宰李邦彦,谥文和。 端明殿学士、尚书右丞、赠礼部尚书钱明逸,谥修懿。 显谟阁直学士、赠光禄大夫郑仅,谥修懿。 资政殿学士、通议大夫、右丞、吏部尚书胡宗愈,谥修简。 翰林侍读学士、尚书右丞、赠礼部尚书李昭述,谥修恪。 武胜军节度使、兼侍中冯拯,谥文懿。 太子少傅致仕孙抃,谥文懿。 同知枢密院事管师仁,谥文懿。 翰林侍读学士、礼部尚书郭贽,谥文懿。 太傅致仕张士逊,谥文懿。 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赠太师郑 ,谥 忠穆。 节度使李宝,谥忠勇。 中书侍郎、赠开府仪同三司张悫,谥忠穆。 赠吏部尚书徐禧,谥忠穆。 赠昭化节度李舜举,谥忠愍。 赠宝谟阁直学士杨巨源,谥忠愍。 检校少傅、保信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汪伯彦,谥忠定。 宣政使、均州观察使致仕、入内〔内〕侍省押班、赠保信军节度使康谞,谥忠定。 观文殿大学士赵汝愚,谥文惠。 中大夫致仕、赠开府曹诱,谥忠定。 少傅、威德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赠太傅高世则,谥忠节。 特进、观文殿大学士致仕、赠太师、右丞相李纲,谥忠定。叶适撰《故丞相李公纲谥忠定议》,议曰:「公自起居郎极论都城水灾,斥为监当,而抗直之声震于天下矣。乃斡离不来寇,在廷茫然,将从乘舆以出,独公请与执政辨诘,遂夺其议,力守京师,虏以退却。然其留割三镇诏书,击女真之归,而募兵以防其再至,皆为同列所排,不果用也。高宗中兴,首命公自辅,于是张邦昌以僭逆诛矣。先(事)[是],河北、河东录坚(首)[守]者,建遣张所、傅亮往援接之,乞幸襄、邓以系人心而无走东南,使周望、傅雱通问二圣而无踵和约。时中原尚未溃也,公方除京、黼乱政,渐复祖宗旧法,奏请施行数十事,多中机要。使稍得岁年之须,则两河不遂陷,而虏不敢复鼓行入内地矣,而雠耻因可报也。不幸又七十五日而罢去,迄其后常 外坎壈,仅免颠沛,而曾不少得其意焉。自是祸难百出,而南北竟以分裂,此为国家惜者所以哀公之志,而深悲其相之不终。士至有未尝识公面,而坐论救公以死,彼岂有所顾望附托而然哉,盖公之贤自当时市井负贩,莫不喜为之道说。然而谤公者亦众矣,其尤甚者,罪公特以计取显位而已,京师之祸公实使之。呜呼!当是之时,所谓谋国者,岂有它道哉,避走而乞和、誉贼虏而卑中国尔。以避走、乞和、誉贼虏、卑中国之人而议公之得失,故其自许为谋详虑密,而谓公为略而 ;自以为镇重能消弭,而谓公为轻锐而喜事。其恬视君父之仇,畏死持禄,甘为世所贱侮,而以公之能尊君、以身徇国、为人望所属者,谓为朋党要结以自营。故主和者非致寇,而守京师者为失策矣,则公之负谤于时,固亦其理之所宜得也,何足辨哉!顾独有可恨者,夫是非毁誉之 相蒙,亦必至于久而后论定,是从古以然者也。公之殁五十载矣,世之论公者卒亦未有以大异于前日也,何欤 孔子曰:『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考公之行事而深察其志,使要其功烈之所成就,则岂有媿于孔子所称者哉 悲夫!谨按《谥法》:『虑国忘家曰忠,安民大虑曰定。』请以忠定为公谥。」 正奉大夫钱昂,谥忠定。 枢密知院孙傅,谥忠定。 特进、观文殿大学士、赠少师余端礼,谥忠肃。 朝奉大夫、宝谟阁待制、赠宝谟阁直学士彭龟年,谥忠肃。 观文殿学士、通奉大夫、吴兴郡开国公致仕、赠银青光禄大夫钱端礼,谥忠肃。 端明殿学士、赠少师赵方,谥忠肃。 右仆射范宗尹,谥忠肃。 起居舍人郭磊卿,谥忠肃。 赠太尉、武康军节度、特赠少师王俞,谥忠肃。 同知枢密、观文殿学士、太中大夫、赠光禄大夫刘珙,谥忠肃。 太子中舍、赠太常少卿曹觐,谥忠肃。 资政殿学士、太中大夫、赠开府仪同三司陈过庭,谥忠肃。 右司员外郎、赠右谏议大夫陈瓘,谥曰忠。 参知政事刘大中,谥曰忠。 太子少保致仕马亮,谥忠肃。 河阳三城节度、同平章事王显,谥忠肃。 安远节度观察留后、赠镇江节度刘承规,谥忠肃。 观文殿学士、特赠少师刘挚,谥忠肃。 和州防御使、主管马军司周虎,谥忠惠。 参知政事、赠太师余天锡,谥忠惠。 端明殿学士蔡襄,谥忠惠。 山南东道节度、驸马都尉吴元扆,谥忠惠。 参知政事翟汝文,谥忠惠。 朝请大夫、直秘阁滕膺,谥忠惠。 资政殿学士、佥书枢密 字文绍节,谥忠惠。 翰林学士王陶,谥文恪。 资政殿学士胡世将,谥忠献。 资政殿大学士、礼部尚书范雍,谥忠献。 少师、保信军节度使、魏国公、赠太师张浚,谥忠献。 太子少傅致仕韩亿,谥曰忠献。 龙图阁学士、左通奉大夫、赠端明殿学士张阐,谥忠简。 尚书右丞、资政殿学士、赠正奉大夫许景衡,谥忠简。 资政殿学士、朝奉大夫宗泽,谥忠简。 追复特进、观文殿大学士、少傅、右丞相赵鼎,谥忠简。 枢密副使、礼部侍郎、赠兵部尚书王畴,谥忠简。 参知政事娄机,谥忠简。 集英殿修撰、赠宝文阁待制王介,谥忠简。 龙图阁学士、赠开府傅伯成,谥忠简。 镇安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石保吉,谥忠武。 山南东道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李继隆,谥忠武。 利州观察使、赠少师郭某,谥忠武。 待制、兵部侍郎徐谊,谥忠文。 端明殿学士洪咨夔,谥忠文。 观文殿大学士、中大夫张叔夜,谥忠文。 观文殿学士、光禄大夫致仕、赠少保李彦颖,谥忠文。 资政殿学士黄裳,谥忠文。 端明殿学士范镇,谥忠文。 通奉大夫宋乔年,谥忠文。 银青光禄大夫范镇,谥忠文范镇重出。。 龙图阁学士、左朝奉郎致仕、赠正议大夫王十朋,谥忠文。 吏部侍郎邹浩,谥曰忠。 司农簿吕祖俭,谥曰忠。 军器簿、知洋州游仲鸿,谥曰忠。 工部侍郎徐元杰,谥曰忠。 户部侍郎刘汉弼,谥曰忠。 赠太 子少保致仕李柬之,谥懿安。 端明殿学士、工部尚书王素,谥懿敏。 龙图阁学士、左通议大夫、赠宣奉大夫胡沂,谥献简。 敷文阁待制、赠银青光禄大夫史弥大,谥献文。 少师吴琚,谥献惠。 宰相陈升之,谥献肃。 秘监、赠宝章阁待制柴中行,谥献肃。 枢密使王兰,谥献简。 集英殿修撰、吏部侍郎孙逢吉,谥献简。 中书侍郎傅尧俞,谥献简。 司空、太尉韩绛,谥献肃。 蔡州团练使、赠保宁军节度使刘从德,谥康怀。 金紫光禄大夫窦舜卿,谥康敏。 龙图阁学士、通奉大夫、赠光禄大夫吴芾,谥康肃。 太子太师致仕张 ,谥康节。 太子少师致仕张 ,谥康节以上条重出,张升以太子太师致仕,见《宋史》本传,作「少师」误。。 太子少师致仕辛仲甫,谥康节。 武信军节度使陈尧咨,谥康肃。 太子少师、左丞、观文殿学士赵 ,谥康靖。 太子少傅致仕李若谷谷:愿作「容」,据《宋史》卷二九一《李若谷传》改。,谥康靖。 资政殿学士、通议大夫孙永,谥康简。 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赠资政殿学士、正奉大夫林大中,谥正惠。 忠武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审琦,谥曰懿。 镇江节度、同平章事刘升之,谥成肃。 正奉大夫、尚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赠特进叶颙,谥正简。 太子太保吕端,谥正惠。 彰德军节度观察留后、赠侍中马知节,谥正惠。 观文殿大学士吴充,谥正宪。 兵部尚书袁甫,谥正宪。 资政殿学士、赠太师施师点,谥正宪。 赠华文阁待制吴柔胜,谥正 肃。 资政殿学士、宣奉大夫致仕、赠少傅萧燧,谥正肃。 资政殿大学士、尚书左丞、赠吏部尚书吴育,谥正肃。 礼部侍郎袁燮,谥正献。 中大夫、参知政事、赠光禄大夫、资政殿大学士郑闻,谥正献。 徽猷阁学士、宣奉大夫、赠特进赵师,谥宣敏。 端明殿学士魏峻,谥宣敏。 武昌军节度观察留后、赠平江军节度使钱惟济,谥宣敏。 三司使、户部侍郎、赠礼部尚书杨察,谥宣懿。 右仆射魏仁浦,谥宣懿。 中奉大夫、徽猷阁待制李浦,谥宣简。 太师、秦王吴近,谥宣靖。 参知政事、兵部尚书宋绶,谥宣献。 资政殿大学士、参知政事楼钥,谥宣献。 太子少傅致仕田况,谥宣简。 赠中书令楚昭辅,谥景襄。 资政殿学士、左中大夫、赠左正奉大夫程克俊,谥章靖。 龙图阁直学士、右光禄大夫滕甫,谥章敏。 资政殿学士、左通议大夫致仕、赠光禄大夫张纲,谥章简。 太子少保元绛,谥章简。 枢密知院郑昭(光)[先],谥元襄。 参知政事邹应龙,谥元襄。 宜州通判舒璘,谥元襄。 礼部侍郎张宓,谥元襄。 赠少保史弥忠,谥元襄。 资政殿学士、左太中大夫致仕、赠佥书枢密、太师韩肖胄,谥元穆。 右千牛卫上将军李崇矩,谥元穆。 泰宁节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李昭亮,谥良僖。 嗣安定郡王、赠奉国节度世恩,谥良僖。 镇潼节度观察留后、赠威武节度使李端,谥良定。 相州观察使、赠昭庆 节度使刘从广,谥良惠。 振武节度李璋,谥良惠。 武宁军节度使张永和,谥良恪。 成州防御使、入内内侍省副都知冯宗道,谥良恪。 景福殿使、湖州观察使致仕、内侍省副都知、赠保大军节度使蓝安石,谥良恪。 威塞军节度使冯守信,谥勤威。 集庆军节度使张孜,谥勤惠。 赠安武节度宋守约,谥勤毅。 四川总领、宝谟阁待制陈咸,谥勤节。 昭武军节度观察留后、赠昭德军节度使石全育,谥勤僖。 资政殿学士、光禄大夫、中山府路安抚使、赠特进陈亨伯,谥愍节。 左骁卫上将军、赠昭信军节度使杜审琦,谥温肃。 保康军承宣使、赠庆远军节度使张见道,谥温恪。 右光禄大夫、知枢密院事孙固,谥温靖。 皇城使、海州团练使、入内内侍省副都知、赠奉国军节度使苏利涉,谥勤僖。 武康军节度使、侍卫马军都指挥使、赠太尉吴拱,谥襄烈。 知枢密院事、太中大夫、赠特进王纶,谥章敏。 徽猷阁待制、知黄州令 ,谥襄毅按《宋史》卷四四七《赵令 传》谥愍忠,与此异。。 太尉、武当节度、赠开府杨政,谥襄毅。 少保、崇信军节度使、赠少傅赵密,谥襄恪。 佥书枢密、累赠太傅楼照,谥襄靖。 安远军承宣使、赠少师、昭庆军节度使王进,谥襄懋。 徽猷阁直学士、赠左光禄大夫席贡,谥襄荣。 知西和州、特赠华文阁待制陈寅,谥襄节。 雄武军承宣使、赠昭化军节度使关师古,谥毅勇。 向德军节度使、签书枢密院事、赠少 保王渊,谥襄愍。 刘亮、傅亮位刺史,卒谥曰襄。 前殿副都指挥使、武康军节度使刘昌祚,谥毅肃。 太常少卿王万,谥节惠。 建宁节度观察留后、赠安武军节度使杨景宗,谥壮定。 耀州观察使、赠昭信军节度使夏随,谥壮恪。 马军副都指挥使、赠彰武军节度使王凯,谥壮恪。 户部尚书、赠资政殿学士、宣奉大夫梅执礼,谥节愍。 尚书左丞、赠礼部尚书余靖,谥节愍此条有误,余靖未尝为尚书左丞,亦不谥节愍,宋代曾任尚书左丞者亦别无余靖其人。。 工部侍郎、赠显谟阁学士丁黼,谥节愍。 登州防御使、赠定江军节度使郭钧,谥壮平。 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保宁军承宣使、赠检校少保、昭化军节度使闾勍,谥壮节。 步军都指挥使、邕州观察使、兼权侍卫马军司刘永年,谥壮恪。 赞善大夫、知康州、赠光禄少卿赵师旦,谥壮愍。 奉宁军承宣使、追封向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赠少师种师中,谥壮愍。 追复宣州观察使曲端,谥壮愍。 奉国军承宣使、赠奉国军节度王资之,谥温恭。 延福宫使、赠宁国节度陈永锡,谥温恭。 静江军节度观察留后、赠太尉刘平,谥壮愍。 马军都虞候、赠武胜军节度使任福,谥壮愍。 宁远军节度使、殿前副都指挥使杨遂,谥壮敏。 武胜军节度观察留后王厚,谥壮敏。 武信军承宣使、赠保静军节度使张宗颜,谥壮敏。 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昭信军承宣使、赠庆远军节度使王胜,谥毅武。 威武军承宣使梁邦彦, 谥清节。 殿前都指挥使、武信军节度使燕达,谥毅敏。 徐州观察使、泾原路经略安抚使刘舜卿,谥毅敏。 端明殿学士范之柔,谥清献。 朝奉郎致仕葛思书,谥清孝。 追复枢密直学士丰稷,谥清敏。 龙图阁学士、赠左光禄大夫、太傅子潚,谥清敏。 军器监、直显谟阁范应铃,谥清敏。 资政殿大学士、中大夫、赠正奉大夫周葵,谥简惠。 参知政事、赠兵部尚书薛奎,谥简肃。 中大夫、门下侍郎温益,谥定简。 检校少保、建武军节度使、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江南西路副都总管、赠开府仪同三司杨惟忠,谥恭勇。 赠推诚宣力功臣、资德大夫、中书右丞、上护军石抹青山,谥武定。 宣徽南院使、内客省使、武州团练使郭守文,谥忠武。 华文阁直学士、宣奉大夫致仕、赠特进程叔达,谥庄节。 观文殿大学士、左仆射贾昌朝,谥文元。 右监门卫大将军、吉州团练使、赠保宁军节度使赵士跂,谥忠果。杨万里《诚斋集 节使赵忠果谥议》,议曰:「身与义执重,曰义重;志与功孰难,曰志难。古人不以天下易两臂,盖以身重于天下故也。然身不可杀,乃有杀身以成仁;生不可舍,乃有舍生而取义。君子是以知天下至重之器在义而不在身。古人不以九合易一死,盖以功难于济世故也。然以其君霸者,或有比之而不悦;以其君显者,或有耻之而不为。君子是以知天下至难之业,不在功而在志。故节使赵公奋至难之志而不惧,捐甚重之身而无爱,功虽不就,义则独高矣。矧公神明之胄,宗室之英,乃与上古之伏节死义者争日月之光,凌霜雪之严,是岁寒之松生于高宗之景山,疾风之草生于文王之灵囿也。《诗》不云乎:『岂无他人,不如我同姓。』议礼者当正色而谥之,夫何疑焉!公在靖康之间,愤金虏之猘,痛宗国之屯,结豪杰三千人以赴京师。在建炎之间,复结义士数千人,欲为 朝廷取河北。竟以谋泄,虏人执之,断腰于市。呜呼,痛矣!谨按《谥法》:『杀身报国曰忠,犯众所惧曰果。』公之志欲取河北于既陷之后,不亦犯众所惧乎 公之义能捐一身于众人贪生之日,不亦杀身报国乎 宜以忠果为谥。」 徽猷阁直学士、左朝散大夫洪皓,谥忠宣。洪遵《乞赐谥札子》: 中书门下省,左朝奉郎、守起居舍人洪遵札子奏:「臣辄控危鉴,仰干天听,退省僣易,甘伏刑诛。臣兹者瞻望清光,曲蒙宸眷,轸念先世,顾问再三。谓臣两任馆职,曾摄书(面命)〔命,面〕奉玉音,擢修记注,而臣弟迈又蒙收召,备数馆阁。虽陛下以臣辈叨窃词科,相继恩除,而臣资浅材下,不次擢用,特缘先臣之故,千载荣遇,望过所期,隆天重地,何以报塞!臣追惟先臣衔命执节,十有五年,触冒万死,数以机事申奏。南归之初,天语褒嘉,锡予稠迭,蒙皇太后以先臣在燕尝获朝觐,特赐召见,恩光卓赫,敻古所无。而入朝见嫉,驯致斥死。遭值陛下躬揽,在逐臣中首复旧职,于臣存没,已为大幸。但缘先臣元系徽猷阁直学士,当来有司失契勘,止复敷文阁。虽徽猷、敷文阶品无殊,臣窃虑天下后世无以表见,谓是贬黜,未复旧班,人子之心,实不遑处。故敢披沥肝胆,归命君父,欲望圣慈追复旧职,仍乞怜臣哀恳,特(旨)[赐]绍兴令,诸光禄大夫以上请谥,其蕴德丘园、声闻显著,虽无官爵,听所属奏赐。臣窃惟先臣官虽未及光禄大夫,而忠义之节实不在蕴德丘园之下。兼前后臣僚官职甚微而赐谥者亦多,伏望圣慈特赐怜察。」三月二十八日,三省同奉圣旨,依所乞。 睿旨下太常寺,取索先臣行状,稽考平生,锡以美谥。岂特臣一门父子之荣,实为万世忠义之劝。臣冒渎宸旒,无任激切战惧待罪之至。取进止。」贴黄称:「臣伏 左宣教郎、太常博士鲍彪撰〔谥议〕:「检(书)[会]旧例,赐谥人起绍兴元年,自丰清敏、宗忠简而下二十九人,并不载议文。今索到洪尚书家行状字数不少,难以具上,略疏如下。公天姿忠孝,性禀刚直,吏治强明,发自初载,学问渊博,拔于辈流。状公行治者数千言,未易殚数也,姑略其细,摭其大,得二美焉,曰忠曰宣。谨按《谥法》:『虑国忘家曰忠,善闻周达曰宣。』公之衔命出疆也,擢自上知,辞不获命,则母子相勉以义。幼稚呱泣弗顾,抗旃鼓行,滨死者数矣。至太原时,牢拒伪命之官,而以鼎镬自甘。递冷山时,连拄悟室之怒,而以沉渊自分。其来归也,天语褒之,曰『卿忠贯日月,虽苏武不过』。复官之制又曰:『惟知忠力以卫上,不顾险夷之在前。』是不曰虑国忘家者乎 公之司嘉禾录也,会秋不雨,流冗塞途,毅然以荒政自任,所全活九万五千人,故郡人以佛子目之。至云中时,粘罕之下称其忠,止剑以脱其死。议遣归时,留守之副嘉其忠,易牍而护其行。其二子中词科也,天 语褒之曰:『父在远,能自立,此忠义报也。』复官之制又曰:『诚贯日月,声震朔方。』是不曰美闻周达者乎 有此二美,故敢仰承明诏,谥之曰忠宣。」 赐谥忠宣制:「 :见危授命,人臣徇国之大忠;定谥易名,王者旌贤之盛典。兹永怀于哲艾,尝执义于殊邻,追贲荣称,用申褒法。故徽猷阁直学士、左朝散大夫洪皓,忠贯日月,志怀雪霜。堂堂栋干之姿,卓卓珪璋之德。抱至刚而养气,奋不顾以致身。衔威而有成功,请行万里;伏节而不可屈,惟尽一心。传二国之言而无私,赞五利之和而不耸。念十五年沙漠之外,全节之归;为二千石桑梓之邦,拥麾而治。声猷并着,智勇兼全。慨挺生于杰才,殊未究于大用。偶罹媢忌,没在谴诃。虽优复职之恩,尚缺叙勋之礼。肆畴往行,定议曲台,俾参美于八元,繄垂芳于千古。噫!忠之盛而孝亦至也,获终养于慈闱;嗣其劳而世有后哉,萃英才于子舍。特加异数,益励纯臣,尚其爽灵,歆此涣渥。可特赐谥忠宣。」 《盘洲文集》洪适《谢赐先臣谥忠宣表》:「伏蒙圣恩,以臣弟左朝散郎、守起居舍人臣遵有请,特赐先父徽猷阁直学士、左朝散大夫臣某谥忠宣者。先臣衔使,不忘徇国之忠;同产抗章,仰拜易名之宠。哀荣终始,感涕纵横。臣中谢。窃以六家所以成书,断自周公而下;三品然后节惠,详夫唐世以来。褒贬咸决于君前,善恶不诬于身后。非有杰出之迹,安得殊常之荣 伏念先臣当鸣镝之败盟,以单车而修好。闻诸夫子,不辱命于四方;执我行人,甘茹毛于穷海。艰难备矣,操守确然。数其乱华之(儋)] [,折彼取蜀之问。及上介污贼庭之禄,之死靡他;至同伦易虏帐之官,没身不屈。屡临白刃,弗变南冠。至于间道以奏佑陵,冒禁而朝太后,秘计屡通于系帛,危机尝困于画牢。流递冷山,七八月而见雪;操持秃节,十五载而入疆。蒙神圣之简知,值权邪之毁隔,远投裔土,莫驻颓龄。幸逢琴瑟之更张,遂致丝纶之洊出。赐之嘉谥,卓尔异恩。着甲令以显褒,达丁年之善闻。诸孤不肖,益殚戴舜之诚;幽壤有知,必效亢回之报。兹盖伏遇皇帝陛下躬行仁政,心念功臣。谓康衡之排妒陈汤,皆其私怒;而忠州之谴逐陆贽,恨不生还。隆曲泽以饰终,示清朝之彰善。事光存没,风劝迩遐。使忠贯日月之称,在德蕴丘园之上。臣谬居冢嫡,获奉蒸尝。扫地焚黄,丕变松(秋)[楸]之色;瞻天上牍,不胜狗马之心。臣无任。」 《敬书先忠宣赐谥制书后》:「臣闻足再刖而玉显其美,火百炼而金知其精。人臣忠邪,至身后而是非始判。发潜德之幽光,诛奸谀于既死,孔子作《春秋》之旨也。先臣当戎马纷纭之际,使不可测之绝国,十有五年然后归。陛下谓苏武不能过,且许笔赐其传。会先臣(度)[席]不暖而逐,弗获藏奎璧之宝。今又十有五年,弟遵入对,陛下褒孍忠节,复道前语,恩隐再三,宠之令谥。生虽奇剥,芬香 多矣。臣谓卫律、李陵屡说而武不降,先臣则为韩昉所逼,三换官而不受。张胜事泄,武有拟剑幽窖之危,先臣则不同龚仕齐,宁蹈利刃。冷山无以异于穷海之北,餬口于悟室,无异于(靳)[靬]王(双)[只]影南翔,所不及牧羝者四岁。至若通永佑之表,朝长乐于燕,间道蜡书,其至有九;潜见王人,几偾牢户,问答往反,皆存阙庇民之语,投其诗文,篇篇以戢兵为意,此则武所无者。陛下以为武不能过,圣训明哉!然燕王声霍光之罪,以武久絷而归,财得一典属国,杨敞无功,乃为搜粟都尉,遂谓光颛权自恣,疑有非常。而秦桧排妒先臣,不使一旬寓乎玉堂之直,致陛下有大用之意而不遂,终之流放丑地,九年不返,则得祸之酷特甚于武。武之一子党叛人而诛,汉廷怜之,为之远赎胡出,苏氏赖以不绝。而臣以先臣故获戾,亡桧至谓家传强暴,曲法免官。非遇天日清明,则亦禁锢就死。呜呼!一言华衮,万世不刊,易名崇终,匹休麒麟图画,诸孤不肖,咸叨录用,恩 存没,又过苏氏。臣砻石以识异渥。泰龟逢吉,镇之松区,泄九京之冤,鼓忠义之气,于兹见之。」 《右仆射赠特进洪适谥议》:奉议郎、太常博士黄黼谥议,(谥)[议]曰:「饰乎外而无乎内,其失也诬;有乎内而不饰乎外,其失也固。君子以为与其诬也宁固。故华实贵乎相称,表里贵乎相符,言行贵乎相顾,既其文不既其实,君子不由也。故承相洪公某以文章发身,以纯实履行,其亦华与实称,表与里符,言与行顾者欤!方忠宣公某之(再)[在]虏中也,公犹未冠,能自刻厉,掇取异科。忠宣还朝,抵牾时宰,窜谪瘴地,公之仲、季角立杰出,如璩、玚处魏,机、云入洛。公盖务自晦,不敢萌一毫干进意。迨受知两朝,出入中外,其为政则兴利除害而有惠术,其立朝则守法奉公而无私心。声实蜚腾,眷简隆渥。不数年间,径至大用,其亦遭时遇主然耶!窃尝比其始末而究观之。按庾江东也,病役使不均,则论上中十户均差,而使贫下得以受惠。方鬻逃田,则请业主以元估就赎,而使流徙得以复业。总饷淮东也,均海州解围之赏,而士卒无异辞;增沿边降胡之券,而归附无离心。则公之惠利,抑亦宏矣。至于视草擅涌泉之誉,批 有回天之风。洎膺柄用,首蠲三省、密院额外吏,而正堂后官谢褒私其子之罪。刘贡之始除台察也「刘」字原缺,据许及之撰洪适行状(《盘洲文集》附录)补。,公以其贤而誉之。后昵近技术之流,颇挠台宪,未几除殿中,公于上前斥言其过,除书不启而贡罢,上益知其无私。周旋省闼,登践政涂,在相位无几,而未尝为亲故干求荣进。论事务理胜而无私怨,有所不恤。荐进先寒素,而其失举也,不敢自恕,断断然无毫发之私。居闲十六年,幅巾藜杖,倘佯绿野之适。涵茹古今,陶冶物态,时寓于歌咏纪述之间,荣利不入其心。其进也若畏,其退也若休,则公之平生大 亦可睹矣。世固有兴除利害,搜剔敝蠹, 使实惠在民,而遗爱及远,是其政也,而或病其少文。亦有摛藻掞庭,舒文华国,可以用世,可以行远,是其文也,而或病其无实。乃公兼之。按《谥法》:『德美才秀曰文,遗爱在民曰惠。』裒是二美,则于公其有合矣。」 。外而佐州典藩,持节总饷,无非裕国便民之事;内而论思献纳,建议揆策,亦皆关国家之大体。其详载于行实,而太常亦举其凡申言之,兹不复云云。以文惠易名,盖摭其实也,于义为称。」 覆谥,朝散郎、考功员外郎郑汝谐撰。议曰:「故忠宣洪公某以不辱命羁留虏庭,一旦握节来归,忠义之声暴白于天下。卒为时相所忌,摈弃岭外,识者冤之。是生三子,皆能以文学世其家,盖天以是丰其报也。丞相、大观文某生而俊迈,未弱冠已为名公之所称赏。兄弟相踵,俱中宏博之选,洪氏家学遂名一世,接武华实,亦相先后。公独蚤结主知,致位宰辅,惜其用不甚久,其所抱负不能见之大施设、大勋业。然平日所居之官,其略可 敷文阁直学士、朝请大夫、赠通奉大夫陈良翰,谥献肃。着令,诸官不应得谥,而声称显著者亦许定谥。载念先臣平生正色立朝,直道事主,公论所与,信史所载,未可一二缕数。初任言责,论舍淮防江之非计,争唐、邓、海、泗之不可捐,辩张浚精忠老谋,汤思退奸邪误国,反复剀切,天 孙应时《烛湖集》《代请陈詹事良翰谥状》:「臣等孤远小臣,微比蝼蚁,辄干万死,仰叩九阍。臣窃以荣亲者人子之至情,章善者朝廷之令典。矧逢际会,敢后控陈 伏念臣等先父敷文阁直学士、左朝讲大夫致仕、临海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赠左太中大夫臣良翰,早以儒生,进陪国论。顷干道己丑岁,任左谏议大夫,方皇帝陛下潜德朱邸,而东宫虚位,天下属心,惟先臣尝手疏面陈,愿早定议,以系国本。寿皇圣帝察其朴忠,开怀奖纳,以为人所难言。越明年,下诏建储。先臣已奉祠里居,首与故从臣王十朋并膺妙简,除领詹事,两降诏旨趣行,仍令州郡礼遣。暨入陛对,慰谕隆渥,专委调护,不兼他官。先臣亦感激自幸,每事罄竭,仰蒙皇帝陛下礼接尤重,度越常等。其冬以疾求去,有诏特听五日一参,问『谁可代卿者』,先臣即以故从臣胡沂、周操为对,寻即相继召用。病剧告老,畀职领祠,遣使劳抚,赐以衣带。还家踰年,无禄即世,遗奏赠秩,具如彝章。惟是易名之请,限于阶品,未敢上列。兹者恭遇皇帝陛下继舜受历,龙飞御天,振古大庆,恩施周普,至若官寮庶尹,并蒙超奖,荣耀联属,为千载一时之会。臣等私自慨念,先臣于诸旧僚名在第一,事迹本末如前所陈,已不及身见今日之盛,理势隔绝,万无他顗,唯有饰终一节,犹可望赐九泉。臣等不以此时吁天有请,大惧先臣有善弗传,孤负圣明当时任遇之意。兼臣又 下韪之。太学诸生伏阙上疏,请复召用。去国未几,还陟从列,封驳论谏,排抑权幸,益无所顾避。进退去就,截然明白。寿皇圣帝素加器遇,尝有『卿以正直为朕所知』之褒。(晓)[晚]职端尹,尤号得人。至于事亲处乡,牧民察吏,行谊风绩,靡不可书,揆之声称显著之文,实亦无媿。臣等不敢欺罔,昧死以闻,伏望皇帝陛下天地垂仁,不遗细微,日月委照,罔间幽潜。推念旧之恩,可以示天下之厚;举劝贤之义,亦以明天下之公。使先臣蒙节惠之荣,则臣等虽就戮不恨。所有知漳州朱熹前任迪功郎日撰先臣行状一通,谨缮写成册,随状投进。欲乞圣慈降付有司,特赐定谥施行。臣等无任瞻天望圣、激切屏营之至。」 太师、平章军国重事文彦博。先谥忠烈,后夺谥,政和五年赐恭烈。 翰林学士、追复龙图阁学士范祖禹,谥正献。 追封成国公林希怿,谥正惠。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八 处士谥 处士谥 【宋会要】 宋承事郎、赠宣教郎王庠,谥贤节处士。庠(正)[政]和中授廉逊处士号,后来朝廷虽与授官,并不就禄。淳熙元年,缘其子进士本陈乞,太常寺拟谥,宠至益戒曰贤,好廉自克曰节。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八 僧谥 僧谥 【宋会要】 咸平三年八月,梵僧法贤卒,谥慧辨。四年,法天卒,谥元觉。其后施护卒,谥明悟。《真宗(宝)[实]录》:大中祥符六年六月甲申,诏谥志公真觉大师宜加为道林真觉大师。宋敏求《东京记》:(详)[祥]符五年,谥真觉大师。又曰:大中祥符六年六月,诏泗州僧伽大师加号普照明觉大师。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九 册命王亲大臣 宋会要辑稿 礼五九 册命王亲大臣 国朝《开宝通礼》载三师、三公、亲王、大臣临轩册命仪。凡降制命宰相、亲王、使相、枢密使、西京留守、节度使及公主制书,皆有备礼册命之文,多上表辞免而未尝行。其制并翰林草词,夜中进入,翌日自内置于箱,二黄门对拜,立于御座之东。内朝退,黄门捧箱降殿,出殿门外,宣付合门使,降置案上。俟文德殿立班,合门使引制案出东上合门横街南,当殿宣付中书门下。宰臣跪受,捧制归位,转付通事舍人,赴宣制位,舍人唱其名。宣讫,复授宰臣,宰臣转授堂后官。若后妃、亲王、公主,即先称有制,百官再拜,宣毕,复舞蹈。如宰臣加恩制书,即宣付通事 舍人,引宰臣于宣制石东,北向再拜,立听讫,拜舞还位。如百官授制者,即自班中引出听麻,文班在宣制石东,武班在西,并如宰臣仪。听讫,出赴朝常。其罢相者,即引出赴朝堂金吾仗舍。如别无中书门下及参知政事,其制书直赴堂后官。凡宰臣、亲王、枢密使、节度使告 ,皆合门使于朝谢前一日从内出东上合门外宣词以赐。凡降麻者,所授 使相并列衔。如授节者,仍交旌节。授赐者俛伏,执旌节交于颈上者三。凡参知政事、宣徽使、枢密副使、大两省、两制、秘书监、上将军、观察使以上,其授官告、 牒,皆拜 舞蹈于殿门下。若止授 或宣头者,止再拜。余官于殿门阶下,止再拜。若(上)[止] 或宣头不拜。御史大夫、中丞拜殿,授东上合门使,又引至殿门外中笼门再拜。凡亲王、使相、节度使官诰,并载以彩舆迎归第。亲王舆中设银(香)师子香合。辇官、十二人,并幞头、绯绣宽衣。旌节、各二。马、四。 官,十六人,执旌节摆马对引。由干元门西偏门以出至门外。马技骑士、五十人。枪牌步兵、六十人。教坊乐工六十五人。鸡、角抵,次第迎引,左右军巡使 及百戏蹴踘、(其)[具]军容前导至本宫。使相、节度使舆中用银香炉。辇官、十二人,金几帽、锦络缝紫纯宽衣。旌节、各一。马、二。 官、八人。马技骑士、二十人。枪牌步兵。二十四人。军巡使不前导,余如亲王之制。 太宗淳化五年五月六日,两降白麻,以府州观察使 折御卿为永安军节度使,加检校太保,食邑五百户,以同讨李继捧之功也。是日夏至假,百僚不入,御史台未明追班,序立于庭,以宣制书,非常也。 二十一日,右仆射李昉以司空致仕,令男宗谔赍诏书就第赐之。 真宗景德二年二月三日,武宁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石保吉,马军都指挥使、感德军节度使葛霸上言:「奉制加恩,旧例自合门拜受,出干元门,用鼓吹、优乐前导归第。伏以圣上居大行皇太后心丧,方在彻县,迎受之仪,望赐停寝。」从之。 十月七日,诏:「每遇降麻及宣御札,皇城司、殿前司指挥把门人员,不得放非立班人于殿庭听宣。如违,并当重行朝典。」 大中祥符元年十二月十五日,帝谓王旦等曰:「先帝每命宰臣、亲王降制,则不御崇德殿视朝,应有故事,其旨以命宰臣、亲王,示帝王不专耶示:原作「视」,据《长编》卷七○改。 」是日以庆行,宰臣、亲王、节度使皆有制加恩,故帝询及于此。 三年十二月,诏刺史、少卿监已上在外任,其加恩告 如有亲属愿赍送去者并听,自余马递降下。 四年六月,宁王元墦等言:「昨奉圣恩,俱膺宠命,以从弟德存身亡,显有服式,迎授之日,合陈音乐,有此未便。又缘诸镇节度使各授麻制,望颁朝旨,先令迎授。」从之。 八年四月十五日,枢密院言:「新枢密使王钦若、陈尧叟及武胜军节度使寇准各上表辞恩命,其不允批答合差使臣六人赍赐。」诏枢密副承旨、中书堂后官、 主事赍送,所得事例各令均分。副承旨、堂后官为一等,主事、守(关)[阙]主事为一等,内提点五房公事刘明恕量与加赐。自今并依此例。 二十二日,王钦若、陈尧叟上言:「臣等欲以二十八日与寇准同入谢,缘二十七日私忌,望许准先中谢讫,别日迎受。」帝曰:「此非故事,理亦不便,不若各自谢也。」准又表请罢迎受,可之。 二十三日,荣王元俨降封端王,宣制于崇政殿门之外。时荣王宫火,延燔殿庭故也。 十二月十七日,礼仪院言:「皇子寿春郡王告 ,望令中书进呈,别择良日合门使押引诣内东门进纳,宫中给赐。」诏令合门使就内东门依降麻官告例赐。 二十四日,合门言:「仪制,宣赐亲王告 ,合门使称有敕,再拜,口宣讫,搢笏跪授。候箱过,俛伏兴,再拜,搢笏,舞蹈三拜,退。将来宣赐寿春郡王告 称有 再拜、口宣、应诺、跪授后,拟只再拜,随拜万岁,退。」诏可。 九年八月十三日,枢密使、同平章事陈尧叟罢为右仆射,表辞恩命。答诏不允,遣使臣赍赐第,召尧叟子赐之。 天禧二年二月四日,枢密院言:「楚王加恩,自来不遣使赐批诏,望依例进内。寿春郡王加恩,合有迎授恩命。」诏罢迎授之礼,其告 如八年例,于内东门赐王,余如所请。旌节令周怀政就元符观内安置。 八月五日,王旦授太尉、玉清昭应宫使。时旦居疾在告,不能赴朝谢,特命其子大理评事雍就赐。其谢恩日赐物,亦令就第赐之。以上《国 朝会要》。 治平四年神宗即位未改元。三月十九日,皇弟东平郡王颢言:「(家)〔蒙〕恩授两镇节度使,进封昌王,仍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窃以临轩册命之礼,国朝以来,虽元功德之臣,未尝敢有当之者。伏望收寝册命。」从之。 哲宗元佑三年四月五日,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吕公着除司空、同平章军国事,一月三赴经筵,二日一朝,因至都堂议军国事。令所司备礼册命。于是公着免册礼,令学士院降诏。从之。故事,亲王、大臣例辞册礼,后不复书。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绍〔兴〕三十年三月二十七日,诏曰:「朕荷天佑序,承列圣之丕业,思所以垂裕于后,夙夜不敢康。永惟本支之重,强固王室,亲亲尚贤,厥有古义。普安郡王孝宗旧名艺祖皇帝七世孙也,自幼鞠于宫闱,嶷然不群,聪哲端重,阅谊有立,亢于宗藩。历年滋久,厥德用茂,望实之懿,中外所闻。朕将考礼正名,昭示天下。立爱之道,始于家邦,自古帝王以此明人伦而厚风俗者也。稽若前宪,非朕敢私。其以孝宗旧名为皇太子,仍改赐名。孝宗旧名。于大庭。皇子检校少保、常德军节 可特授宁国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进封建王,仍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制曰:「圣人谨礼,其垂百世之规;君子笃亲,爰假有家之吉。朕祗膺景命,寅奉丕图,思置天下于盘石之安,必侈公室于维城之固。恩繇贵始,国以宗强。聿资右序之休,用协荣怀之庆。我有明命, 度使、普安郡王孝宗旧名邃禀天成,隽猷时敏,体备五行之秀,气兼四序之和。问安蚤侍于宫闱,学礼不烦于师傅。旋开邸第,就畀斋旄。卓荦不群,允矣神明之胄;温良持重,居然信厚之风。韫才识以益充,居富贵而不溢。游心典籍,惟前言往行之师;接席宾僚,有春诵夏弦之乐。用是深存睠奖,肆示褒嘉。锡山与田,册王封之真命;维衮及黼,视宰路之缛仪。易宣城之巨藩,畴爰田之多邑,以壮本支之形势,以新中外之观瞻。于戏!昭令德以示子孙,朕无忘于斯义;藩王室以和兄弟,尔思配于前人。勉服训辞,益光蕃衍。」辞免受册,降诏宜允。以上《中兴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即位未改元。七月八日,特进、观文殿大学士、判建康府、充江南东路安抚使、马步军都总管、兼行宫留守、专一措置两淮事务、兼节制淮东西建康镇江府江池州军马、和国公张浚除少傅,依前观文殿大学士、充江淮东西路宣抚使,建康府置司,仍节制建康镇江府江阴军江池州屯驻军马,进封魏国公,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 二十一日,少保、保康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吴益除少傅,进封太宁郡王,充醴泉观使,仍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 九月一日,皇子蕲州防御使 除少保、永兴军节度使,进封邓王。皇子贵州团练使恺除雄武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进封庆王。皇子荣州刺史惇除镇洮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进封 恭王。并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 二十八日,少傅、奉国军节度使、四川宣抚使、领御前诸军都统制职事、充利州西路安抚使、判兴州、充陕西河东路宣抚招讨使、成国公吴璘除少师,余如故。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 孝宗隆兴元年十二月三日,特进、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信国公陈康伯,罢尚书左仆射,授少保、观文殿大学士、判信州,进封福国公。仍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 干道元年五月二日,少师、奉国军节度使、四川宣抚使、领御前诸军都统制职事、充利州西路安抚使、判兴州吴璘除太傅,进封新安郡王,余如故。仍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 六月十六日,少傅、保康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大宁郡王吴益,除少师,余如故。宁武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永嘉郡开国公吴盖,除少保,余如故。并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 三年十二月十八日,少师、保康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大宁郡王吴益,除太傅,余如故。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 七年二月八日,皇子雄武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庆王恺除雄武保宁军节度使,依前开府仪同三司、判宁国府,进封魏王,余如故。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 八年九月十二日,少傅、观文殿大学士、江淮东西路宣抚使虞允文,除少保、武安军节度使、充四川宣抚使,进封雍国公。令所司备礼册命。 九年十二月十七日,皇叔祖检校 少保、昭化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判大宗正事、嗣濮王士輵,除少保,余如故。令有司备礼册命。 同日,皇兄检校少保、岳阳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永阳郡王居广,除少保,余如故。仍令所司备礼册命。以上并辞免册命,降诏从之。以上《干道会要》。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九 群官仪制 群官仪制 【宋会要】 淳熙元年八月十一日,诏右丞相曾怀朝参日,许肩舆至殿门外,令合门差承受二人,以备扶掖起居、升殿奏事。 五月三日,诏少保、观文殿学士、充醴泉观使、侍读史浩免从驾。先是,史浩言:「被旨,令臣合班处于宰臣之东一行歇空立班,从驾日在少保、永阳郡王居广之东,行马并在执政官之上。臣窃〔以〕执政大臣实佐天子出令,非归班奉祠之比,使居上列,臣所未安。欲援少傅、嗣濮王士輵例,特免从驾。其立班乞只于执政一行近东别作一班。」故有是命。 九月十四日,上谓辅臣曰:「每日常朝可同后殿之仪,不必称(承)[丞]相名。」赵雄奏曰:「君前臣名,礼也,臣岂敢当 陛下欲少更朝仪,须俟他日有硕德在位,行之未晚,决不可自微臣始。」上曰:「记得苏洵亦尝论此,谓名呼而进退之,非体貌大臣,丞相不须多辞。」于是诏自今垂拱殿日参,宰臣特免宣名。寻诏除朝贺六参并人使在庭依仪,其余并免宣名。内枢密使日参,如遇押班,亦免宣名。 十年十一月十一日,诏史浩以藩邸旧臣再登揆席,力求休致,已 所请,可特依曾公亮例,令赴阙入谢。浩以病弱无力乞宽假,别具陈乞入谢。诏从之。 绍熙元年三月十六日,诏荥阳郡王伯圭到阙,差内侍任邦俊传宣抚问,并赐银合茶药。 六月十日,诏太师、魏国公史浩:「庚暑方隆,宜加调养,当 俟小愈,可即造朝。」既而浩言:「蒙荐赐宣召,臣以老病未瘳,尝三具辞免,准诏不得更有陈请。臣幽栖田里,人所不顾,独(猗)[倚]两宫轸记畴昔,不忘旧物,俾趋阙庭。纶言三锡,恩意鼎来。又蒙亲洒宸翰,有曰『至尊寿皇圣帝深念旧学之臣,见于慈训』,而陛下亦以违去之久,每怀注想。今臣宜体眷渥,亟为此来。诚以抱病行及半年,未有生理,正恐当此隆暑,跋履三江,霣命中途。乞降敕旨,许免此行,容臣一意调养。」故有是诏。 二年二月二十一日,诏太师、魏国公史浩候到阙朝见等,许肩舆入至隔门里,仍令子孙一人扶持。同日,又诏令学士院降诏,疾速赴阙。 四月三日,太师、魏国公史浩言:「昨自引年休致,伏蒙至尊寿皇圣帝悯臣为系攀附旧臣,再曾入相,许给全禄,请给、人从、恩数等并依前任少保至少师日已得指挥。臣既为闲人,不管职事,乞将俸赐止依致仕禄格支破,吏卒悉从罢遣。」诏:「赋禄、给使,此寿皇圣帝优佚故老之恩,朕惟子道先于养志,当务增加,岂应镌削 所乞不允,不得再有陈请。」 七日,诏太师、魏国公史浩孙定之特与循两资。以定之扶侍浩朝见,故有是命。以上《光宗会要》。 庆元元年二月六日,诏皇伯祖太师、嗣秀王伯圭,可赐赞拜不名。以伯圭爵齿俱茂,特降是诏。 六年五月十九日,诏左丞相京镗权令乘轿入内,趁赴朝参。以镗疮疡,特降是诏。 嘉泰三年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应 文武升朝官以上致仕者,等第赐粟、帛、羊、酒。内曾任太中大夫、观察使以上,仍别作等差,务从优厚。」开禧二年以后明堂赦并同。 同日赦:「内应士庶男子、妇人年九十以上,与依格给赐粟、帛等。令户部疾速行下所在州县就赐,于系省钱内支,具给赐过姓名闻奏,不得追扰。仍仰监司检察。」 开禧三年三月十三日,诏项安世父奉议郎致仕项温恭教子以忠,屡宣劳效,特转朝奉大夫致仕,仍赐紫章服。以上《宁宗会要》。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五九 〔配享功臣〕 〔配享功臣〕此处原稿标目为「册命亲王大臣二」,核其文,实乃礼类「配享功臣」门之复文,见本书礼一一之一至一一之六,与册命亲王大臣无关。今易题。 〔绍兴〕十八年,监登闻鼓院徐琏言:「国家远稽三代,肇建原庙,凡是佐命配享与夫当时辅弼勋荣之臣,绘像于庙庭,以示不忘崇德报功之意。累朝佐命配享功臣不过十余人,今之臣僚与其家之子孙必有存其绘像者,望诏有司寻访,复摹于景灵宫廷之壁,非独假宠诸臣之子孙,所以增重祖宗之德业,以为臣子之劝。」礼部讨论,欲下诸路转运司,委所管州军寻访配享功臣之家:韩王赵普,周王曹彬,太师薛居正、石熙载,郑王潘美,太师李沆、王旦、李继隆、王曾、吕夷简,侍中曹玮,司徒韩琦,太师曾公亮、富弼、司马光、韩忠彦,各令摹写貌像投纳,绘画于景灵宫廷壁。从之按以上一段乃错简,本在下文绍兴八年三月条之后(参见本书礼一一之五)。。 真宗咸平二年二月十二日,诏曰:「朕听政之暇,观书益专,遂见国初,始经王业,我太祖皇帝将膺帝箓,已肇人谋。当或跃之秋,属难艰之际,周微吕望,安能定不拔之基 汉匪萧何,无以左勃兴之运。时则有故太师、赠尚书令、追封韩王、谥忠献赵普,蕴负鼎之雄才,畜经邦之大略,首参密画,力赞沉机。辅弼两朝,出入三纪,茂岩(廓)[廊]之硕望,分屏翰之剧权。正直不回,始终无玷,播为巨美,勒在丰碑,实千载之伟人,庶九原之可作。烈魄未陪于严祀,彝章曷称于有知!遂俾缙绅,详求典故,考行既闻于余裕,出纶必 于通规。义着幽明,道符今古。宜以配 飨太祖庙庭,仍遣官奏告本室。」 八月二十五日,翰林学士承旨宋白等议,请以故枢密使、兼侍中、赠中书令、追封济阳郡王曹彬配飨太祖庙庭,故司空、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赠太尉、中书令薛居正,故忠武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赠中书令潘美,故尚书右仆射、赠侍中石熙载,配飨太宗庙庭。诏从之。 九月二十七日,太常礼院言:「准诏定配飨功臣禘夆之日祀仪,请令有司先事设幄次、布褥位于庙庭东门内道南,当所配室西向设位板,方七寸,厚一寸半,笾、豆各二,簠、簋、俎、各一,知庙卿奠爵再拜。」诏可。 仁宗干道元年十一月二日,翰林学士承旨李维等奏议曰:「伏以真宗文明章圣元孝皇帝绍隆景业,驯致治平。睿圣之功,诚起谕于邃古;忠贤之佐,亦协赞于大猷。爰举礼经,用陪庙食。有若尚书右仆射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赠太尉、中书令李沆,往以硕望,宾于东朝,洎翊天飞,首登宰府,咸平之治,实着嘉谋。以方正端朝,以严重镇俗,始终待遇,冠于一时。太尉、赠太师、尚书令王旦,践历台枢将二十载,赞弭兵之论,兴旷世之仪,纪律用张,方夏咸乂,蔼然令德,洽于民瞻。忠武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赠中书令李继隆,旧勋之门,克嗣前烈,沉毅有勇,倜傥好谋。从幸澶渊,实总兵要,奋威却敌,厥功茂焉。并宜列太室之庭,预大烝之飨,冀昭盛烈,允 旧章。伏请并配 飨真宗皇帝庙庭。」诏礼官参议,诏可。 天圣元年二月,枢密使钱惟演上言:「真宗皇帝将祔大宫,有司议以功臣配飨。臣先臣尚父、秦国忠懿王俶,勋隆奕叶,位重累朝。亲率王徒,平百年之僣伪;躬持国籍,献千里之封(强)[疆]。忠(忠)诚格于皇天,茂绩标于惇史。所以太祖、太宗命无下拜,赐以不名。洎先圣之纂承,念遗勋而益厚,举诸殊渥,萃此一门,在乎皇朝,诚居第一。至今清庙之内,未预配享。况吴芮归汉,甲令书勋;窦融入朝,云台画像。隋唐而下,侯王配食,方册之内,往例甚明。伏望依礼降诏,配飨祖宗庙庭。」诏两制与崇文院检讨、礼官同共详议以闻。翰林学士承旨李维等奏议,请钱俶配飨太宗庙庭。奏入不下。 英宗嘉佑八年十月十九日,翰林学士王珪等奏:「准诏下两制定议,仁宗祔庙,当以何人配享。臣等伏以仁宗飨国长久,励精政治,以知人之明,得驭臣之体,是以豪英材杰乐为之用,外宣威灵,内经庙略,臣主感会,驯致太平。辅相则有故尚书右仆射、赠尚书令、谥文正王曾,忠允清亮,履德经哲,致位上宰,燮和大政。干兴之初,辅翊两宫,仗正持重,中外以安。所谓以道事君,无媿前哲。故太尉、赠尚书令、谥文靖吕夷简,聪明亮达,规模宏远,服在大僚,历登三事,左右皇极,勤劳王家二十余年,厥功茂焉。将(师)[帅]则有故彰武军节度使、赠侍中、谥武穆曹玮,敦诗阅礼,秉义经武,参谋帷幄,折冲万里,镇绥 方面,隐如长城。加以恂恂循道,有古名将之风焉。皆有功迹,见称于世,伏请并配飨仁宗庙庭。」从之。以上出《国朝会要》。 神宗熙宁八年六月二十七日,制曰:「功茂者赏惟其称,德厚者报不可忘。故命册褒崇,旧史有追封之典;祀祧跻配,前书存与飨之文。盖君臣之义,不独欲荣宠之于其生;抑邦家之光,实亦冀显扬之〔于〕不朽。惟时故老,翼我前朝,式敷诰于治庭,肆仪图于典礼。故永兴军节度使、守司徒、检校太师、兼侍中、魏国公、赠尚书令韩琦,才资沈伟,宇量恢宏,勇义出于至诚,朴忠可以大受。尽瘁于国,利无知而不为;任重于时,事虽难而必济。惠泽有加于四海,谋猷实纪于三朝。缅怀弼亮之勤,重起沦亡之痛。是用进登烈考之清鹢,俾序功臣于大烝,上以慰祖宗之灵,下以为忠义之劝。于戏!为臣至此,可无愧于前良;与国同休,庶永传于茂烈。兹惟盛美,以答元勋。可配飨英宗庙庭。」 十年十二月二十八日,诏太常礼院讲求亲祠太庙、不及配飨功臣礼例以闻。 元丰元年闰正月七日,太常礼院言:「今讲求到亲祠太庙,不及配享功臣,非所以称国家褒录祖宗功臣之意。禘夆之外,亲祠太庙,并以功臣配飨。」从之。 二十八日,诏赠太师、中书令曾公亮配飨英宗庙庭。 八月二十六日,太常礼院言:「依典礼今年十月八日孟冬荐飨太庙,合改为夆飨,并 祭七祀,兼配飨功臣。」从之。 三年六月二十八日,详定郊庙奉 祀礼文所言:「谨按《书 盘庚》曰:『兹予大飨于先王,尔祖其从与飨之。』《周礼》司勋,凡有功者祭于大烝。然则《书》之所谓大飨,即《礼》之所谓大烝也。烝,冬祭也。谓之大者,物成众多之时,其祭比三时为大也。方是时,百物皆报焉,祭有功宜矣。《礼记 祭统》:卫孔悝之鼎,铭曰『勤大命,施于烝彝鼎』。后世烝祭不及功臣,既不合礼,而禘夆及之,事不经见。梁初误禘功臣,何佟之以谓夏物未成而禘功臣为非典礼。至唐,韦挺亦曰禘无配功臣功臣:原作「不可去臣」,据《通典》卷五○改。,理不可易。今禘夆以功臣配飨,而冬烝不及,与经不合,盖因仍之误也。伏请每遇冬烝,以功臣配飨,其禘夆配飨罢之。」诏凡冬飨、禘夆及亲祠,功臣并配飨。 四年六月二十四日,太常礼院言:「详定到太庙配飨功臣位版题号,稽参故事,在汉史所图名臣及二十八将,事异配飨。惟唐庙配食功臣,见于《通典》及《会要》,既着立朝爵位,仍题初赠官。故昨来议着所终及所赠官,以本唐典。今再看详,将检校官删除,自赵普而下并令一体外,所有后来缘恩加赠官,如以出自恩礼,义难不着,即乞自朝廷详酌。」(照)[诏]送礼院,如单书姓名,有无典据。礼院言,检详配飨功臣位版,单书姓名即无典据。诏用见赠官。 崇宁元年二月九日,诏观文殿大学士、赠太师蔡确配飨哲宗庙庭。《政和会要》载上谓韩忠彦等曰:「确于哲庙甚有功,方皇太后当从神宗灵驾西行,确密有文字,令 弟硕属内臣阎守懃达太后,请留保护。太后(请)[以]故辍行。保佑哲庙,晨夕常与俱,食以铜匕箸,至于饮水亦为之亲尝,为德甚厚。确文字今尚在。」故有是诏。 政和七年十二月十八日,礼制局言:「配飨功臣位版尚用旧官,并合除去,止用所赠及封国爵谥,如王安石称太傅、舒王、谥文之类。」从之。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皇帝建炎元年五月八日,诏曰:「朕惟宣仁圣烈皇后当元丰末立哲宗皇帝为皇太子,遂嗣大统,藩王初无觑觎,大臣未尝异论,其事载于《神宗实录》。及垂帘听政,保佑哲宗,有安社稷之功。二王出居外第,所以别嫌明微,德意深远。比者奸臣钩党附会,敢以空造之言仰诬盛德,着于史牒,以欺天下,后世闻者莫不愤惋本条以上一段原脱,据本书礼一一之四补。 《神宗皇帝实录》,章惇提举修撰,审有建立之功,不应乃自刊削不载。参考其事,本末甚明,可令国史院别差官摭实刊修,播告天下。其蔡确、蔡卞、邢恕、蔡懋,三省取旨行遣,仍不得引用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文。 十七日,蔡确追所赠太师、汝南郡王,责授武泰军节度副使;蔡卞追所赠太师、卫国公,责授宁国军节度副使;邢恕追所赠少师,责授常德军节度副使;蔡懋责授单州团练副使,英州安置。寻有诏,以司马光配飨哲宗庙庭。此据《司马光传》修入,月日检未获。 三年夏三年:原作「二年」,据《建炎要录》卷二四、《宋史》卷二五改。二书均在本年六月。,久阴不解,诏百执事赴都堂给札,条具时政阙失。司勋员外郎赵鼎言:「自绍圣以来,学术政事败坏残酷,致祸社稷,其源实出于安石。今安石之患未除,不足以言政。」于是罢安石配享神宗庙庭,寻诏以富弼配飨神宗庙庭。此据《王安石传》修入,日月检未获。此二节《续国朝会要》内移入。 〔绍兴〕八年三月十七日,左朝奉大夫、试刑部尚书、兼侍读胡交修,翰林学士、左朝奉大夫、知制诰、兼侍讲、资善堂翊善朱震,左奉议郎、试御史中丞 周秘,右朝散大夫、试户部侍郎梁汝嘉,左朝请大夫、试工部侍郎兼侍讲赵霈,左朝散大夫、试给事中、兼直学士院、兼侍讲胡世将,左朝散郎、试中书舍人张焘,左朝奉大夫、权户部侍郎、兼详定一司 令王俣,左朝请郎、权礼部侍郎、兼侍讲吴表臣,左朝奉大夫、权礼部侍郎陈公辅,左朝请郎、守起居郎、兼权中书舍人楼照状:「准尚书省札子,奉圣旨,令侍从官详议徽宗皇帝祔庙配飨功臣。伏以徽宗皇帝在位二十六年,席盛大之时,包富有之业,虚中屈体以来天下之英,聚精会神以成天下之务,用能上下一心,同底于道。于时辅相,有故左光禄大夫、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赠太师、魏国公、谥文定韩忠彦,明允笃成,公忠亮达,至仕上宰,无愧前人。建中之初,左右厥辟,招徕俊乂,列于庶位,除苛解娆,厥功茂焉。虽居位日浅,而始终无疵,允所谓以道事君者欤!实有显效,至今称之。伏请配飨。」奉圣旨依,令学士院降诏。曰:「古之有功于国者,书于太常,祭于大烝,凡与飨于先王则司勋诏之,所以善于无穷也。故左光禄大夫、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赠太师、魏国公、谥文定韩忠彦,纯诚端亮,终始如一,德业之盛,不忝前人。建中之初,入践冢司,损益施设,成天下之务,开不讳之门,塞私邪之路。选贤任能,各当其职,一时忠鲠之士,遂能击强御暴,所向摧折,当乎人心,后世赖之,以克有济。朕览旧史,慨然 嘉孍,允所谓世济其美,不损其名。其以忠彦配享徽宗皇帝庙庭。」先是,礼部侍郎吴表臣言:「本朝自祖宗以来,推择将臣始终有令德者以配食列圣。恭惟道君皇帝道恢在宥,德合高明,统御宸极二十有六载,天下归仁焉。弼亮之贤,固有其人矣。望命官详议,取当时辅佐厚德重望为天下公论所属者,用配清庙,序于大烝。」有旨令侍从官详议闻奏。 二十七年五月二十五日,太常博士张廷实言:「望依《政和五礼新仪》,今后宗庙夆飨,设祀配飨功臣。」从之。详见《缘事裁制》。以上《中兴会要》。 〔干道〕五年九月十一日,太常少卿林栗等言:「孟冬夆飨在近,所有钦宗皇帝庙庭配飨臣寮尚虚其位。当时遭值艰难,莫救沦胥,臣寮罕可称述,而以身徇国、名节暴著者不无其人,虽生前官品不应配飨之科,然事变非常,难拘定制。乞特诏侍从、台谏集议以闻,预于二月三日夆飨以前降付有司施行。」从之。已而吏部尚书汪应辰奏:「当时死事之臣,前后非一,建炎以后,皆次第褒赠。今若令配飨钦庙,典故所无,如创行之,又当访究本末,差次轻重,有所取舍,尤不可轻易。窃谓配飨功臣既无其人,则当阙之。乞特降旨,令更不集议。」其议遂罢。以上《干道会要》。 【续宋会要】 章颖上所撰刘、岳、李、魏四人传表,言:「天扶昌运,必生御侮之臣;帝念隽功,当有特书之史。事关劝激,迹贵昭明。敢裒竹帛之藏,仰彻冕旒之听。臣粤若稽古,谁能去兵。执干戈以卫社稷者,固所难能;闻 鼙而思将帅,则求之已晚。欲厉有为之志,当于无事之时。仰惟国家之兴,尤得人材之盛。开基创业,虓将云蒸;复古中兴,虎臣角立。率属熊罢之士,扫空蛇豕之群。名书旗常,功耀天地。或绘像于原庙,或侑食于大烝。爪牙宣勤,项背相望。当时称诵,姓名可止于儿啼;后世传闻,韬略尚惊于敌胆。顷纷纭于议论,稍变易于是非。事实寖以湮微,士气为之沮抑。虽已加于褒典,犹未快于舆情。非假汗青,何由暴白 故太尉、威武军节度使、赠开府仪同三司刘锜,甚隽顺昌之战,大摧兀朮之锋。谁其妨功而害能,遂尔投闲而置散。故少保、武胜定国军节度使、赠太师岳飞,兵方精而可用,功竟沮于垂成,既挠良谋,更成奇祸。事皆有证,其书虽见于辨诬;言出私家,后世或疑于取信。故太尉、威武军节度使、赠开府仪同三司李显忠,家世诸李,父子一忠,缚撒里曷若鸡豚,视伪齐豫如犬彘。气吞逆虏,志在本朝。当其杖策之归,适近橐弓之际。故右武大夫、果州团练使、赠宁国军节度使魏胜,为山东忠义之冠,当清口(冠)[寇]攘之冲。虽血战于淮阴,竟身膏于草野。 况又皆志未尽展,时不再来,失机一瞬之间,抱恨九泉之下。虽生未及尽俘于丑类,其没或能为厉于敌人。宜有屡书,以旌多伐。况方大规恢之略,所宜彰果毅之能。恭惟皇帝陛下天运庙谟,日开公道,用宣昭于赏罚,以驾驭于豪英。代不乏人,用则为虎。西有梁洋之义士,东多荆楚之奇材。怒发冲冠,雄心抚剑。傥在上有激昂之术,则凡人怀奋发之心。臣尝忝史官,获观旧载,悉纪当时之实,以尘乙夜之观。伏乞断自宸衷,付诸东观,然后可传于百世,庶几耸动于四方。张大国家之威,发舒华夏之气。事虽已往,可为鉴于将来;谋或有遗,几成功于今日。臣所撰到刘、岳、李、魏传,缮写成计七册,谨随表上进。」 国朝循唐制,宰相、枢密使初拜,必赐焉。参知政事、枢密副使初或未赐,遇加恩乃有之。刺史已上阶勋高者,亦 或得赐。太平兴国三年,赐翰林使、饶州防御使杜彦珪「推忠宣力」;大中祥符四年,赐丰州防御使王承美「翊戴」;天禧二年,赐富州刺史向汉通「保顺」。中书、枢密则有推忠、协谋、同德、佐理,余官则推诚、保德、奉义、翊戴,掌兵则忠果、雄勇、宣力,外臣则纯诚、顺化之名。每以二字协意,或造或因,取为美称。宰相初加则六字,余并四字。其进加则二字或四字,多者有至十余字。天圣八年,赐赵德明功臣凡二十字,国家绥宠外臣,非常数也。又有崇仁、佐运、守正、忠亮、保顺、宣德、忠正、保节、宣忠、亮节之号,文武迭用焉。中书、枢密院所赐名,若罢免或出镇则改之,亦有不改者。干德二年,范质、王溥、魏仁浦罢相,淳化二年吕蒙正罢相,太平兴国八年石熙载罢枢密使,大中祥符八年寇准罢枢密使,皆不改赐功臣。又有官不当赐而特赐者。开宝四年,秘书少监、韶州刺史王明,太平兴国八年,度支使陈从信、户部使郝正,并赐「推诚翊戴」。其诸班直禁军将校,则赐拱卫、翊卫、卫圣诸号卫圣:原脱「卫」字,据后文补。,遇恩累加,但改其名,不过两字。其因旧名而始被赐,及缘功宠而别为美名者,咸略记其人。又国初功臣有扶天、保庆、致理、竭忠、输诚、 义、忠力、 忠、毅勇、保塞之号,皆汉、周时所赐,今亦不录。 〔干德〕元年,(锡)[赐]王彦超「推诚奉义顺德翊戴正亮」。 佐运:开宝四年,赐曹彬、李进卿、党进等「推诚佐运同德宣力」。 奉节:开宝四年,赐皇子德昭「推诚奉节 同德保顺」。 顺节:开宝四年,赐陈洪进「推诚顺节忠正翊戴」。 保节:开宝四年,赐李重勋「推诚保节宣力」。 忠:开宝四年,赐白进超「 忠宣力」。 开吴镇越崇文耀武宣德守道:开宝五年,以此十二字赐钱俶。 推忠佐理:建隆二年,以此四字赐赵普。 推诚奉义同德翊戴:建隆二年,赐王景「推诚奉义同德翊戴」。太平兴国初,或改「奉义」为「奉国」。 守正保德:建隆二年,赐皇弟「推忠守正保德」。 协谋:干德元年,赐赵普「推忠协谋佐理」。 保顺:干德元年,赐皇弟「协谋同德保顺」。 宣力:干德元年,赐李崇矩「推忠宣力保义」,赐宋延墦「推忠宣力保义」,赐张永德等「推忠保义同德。」太平兴国元年,或改为「保顺」。 节:干德元年,赐王全德「推忠 节」。 协力:干德元年,赐高怀德「推忠协力保顺」。 顺化:干德元年,赐陈洪进「推诚顺化」。 承家保国宣德守道忠正「正」字旧同仁宗庙讳。恭顺:干德元年,以「承家保国」等十二字赐吴越王钱俶。 崇仁:干德元年,赐符彦卿「崇仁昭德宣忠保正翊亮」。 开宝六年,赐高丽王王昭「推诚顺化守节保义」。 输诚:开宝六年,赐孟元 「输诚保义翊戴」。 奉国:开宝六年,赐伊审征、焦继勋、吴虔裕「推诚奉国翊戴。」 竭诚奉化:太平兴国五年,以此四字赐瓜沙州曹延禄。 承天怀忠:太平兴国七年,赐皇子卫王德崇「承天佐运怀忠 守正」。 宁江镇国:太平兴国三年赐「宁淮镇海」。雍熙元年,赐汉南国王钱俶「宁江镇国崇文耀武宣德守道」。 保运忠正:雍熙二年,赐皇子陈王崇仁「保运忠正」。 安时:端拱元年,赐南阳国王钱俶「安时镇国崇文耀武宣德守道」。 兴邦:淳化三年,赐赵普「兴邦佐运同德翊戴忠正」。 顺:至道三年,赐赵普「保运推忠 顺」。 亮节:景德三年,赐赵德明「推忠保顺亮节翊戴」。 忠亮:天禧二年,赐王钦若「推诚保德崇仁忠亮翊戴」。 协恭昭顺:天圣二年,赐楚王元佐「推诚协恭昭顺同德崇仁宣忠亮节守正保运翊戴」。 纯诚:干兴元年,赐赵德明「推忠宣德崇仁保顺纯诚亮节协恭守正翊戴」。 经邦:天圣二年,赐王钦若「推忠协谋同德守正经邦佐理」。 赞治:天圣八年,赐德明「推忠宣德崇仁保顺纯诚亮节协恭赞治佐运守正翊戴」。 体仁:熙宁七年十二月,赐皇子永国公俊「体仁保运同德」。 宣仁:熙宁八年四月,赐皇子景国公僩「宣仁翊运」。 雄勇:此下赐武臣掌兵者。 忠果、卫护、拱卫:此下赐诸班直禁军卫士将校。 翊卫、卫圣:大中祥符元年二月,诏诸班已赐「雄勇」者,各加「卫圣」,以戊辰赦书从事也。 忠勇、拱极、英勇、护圣、奉庆:天禧元年四月,赐诸班卫奉使。 果毅、肃卫以上《国朝会要》。。 赞运:熙宁十年十二月,赐皇子价「崇仁赞运」。以上《续国朝会要》。。 推诚顺化:绍 兴二年三月,以赐李干德男阳焕。 保节:绍兴五年闰二月,加赐李阳焕。 扬武翊运:绍兴六年四月,赐韩世忠。 和众辅国:绍兴七年三月,赐刘光世。 安民靖难:绍兴九年正月,赐张俊。 顺化:赐李天祚。 崇义:绍兴十年十月,加赐李天祚。 怀忠:十三年正月,加赐李天祚。 保信:十四年十月,加赐李天祚。 向德:十七年十一月,加赐李天祚。 安远:二十一年二月,加赐李天祚。 承和:二十三年八月,加赐李天祚。 秉礼:二十六年七月,加赐李天祚。 归仁:八月,加赐李天祚。 协恭:二十九年三月,加赐李天祚。 励节:三十年,加赐李天祚。 继美:三十二年,加赐李天祚。以上《中兴会要》。 遵美:干道元年六月,加赐李天祚。 履正:干道四年正月月,加赐李天祚。 彰善:干道六年十二月,加赐李天祚。以上《干道会要》。 神宗元丰元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宰臣吴充等言:「臣等窃以功臣非古,始唐德宗多难之余,乃赐『奉天定难』之号,不应盛世犹袭陈迹。况于重复文意,有至二十余字,加赐未已,甚亡谓也。恭以陛下圣德神功,推而不有。即位以来,(郡)[群]臣引祖宗故事上徽号,至于数十而不许,顾若臣等,何功之有,而例蒙恩数,寔腼面颜,乞并于结衔细位中先行减罢。」诏答曰:「朕惟往古君臣,咸有一德,比善戮力,同寅协恭,务先笃诚,靡事夸诩。唐之中世,时属多虞,制为功臣,宠厥将吏。因仍弗革,称谓寔繁,溢美过 情,窃名眩实。踵习流弊,矜尚浮虚,谊岂当然,古诚无有。施之近世,或适权宜;袭于来今,固匪通制。卿等同予心德,任国疑丞,悃愊无华,惇大成裕。览观露奏,援据旧章,帅先臣邻,愿罢功号,深自退托,弗居宠名。嘉乃谟明,可即听许。式稽古典,董正治官,更赖交修,共熙庶绩。宜如所请。」知枢密院冯京等继请,从之。于是又诏管军臣僚以下至诸军班所带功臣者并罢。 功臣,旧制自「推忠佐理」至「保运经邦」二十二字,以赐中书、枢密院臣僚;自「推忠保德」至「 顺顺化」三十八字,以赐皇子、皇亲、文武官、外臣;自「拱卫翊卫」至「果毅肃卫」二十字,以赐诸班直将士、禁军。上自即位,不受徽号,于是悉罢功臣号。 徽宗政和三年二月二十四日,工部尚书、修国史、详定郑久中札子:「先奉朝旨,将来经编排臣僚用史册考定勋德,编类姓名闻奏。今来已定到合编类勋德臣僚共一百一十六人,三朝二十八人,两朝六十六人,神宗朝二十二人。缘上件人数并系用正史列传节略,合取勋德编类成书。今若用姓名闻奏,深虑不见得所取勋德事实。今欲将上件考定编节到逐朝勋德史传,以列传先后为序,缮写成册,分类卷秩,引用一册录姓名总数,仍以《政和详定国朝臣僚勋德》为名投进,以副朝廷褒旧念功之意。」诏依。以上《续国朝会要》。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六○ 赐酺 宋会要辑稿 礼六○ 赐酺 【宋会要】 太宗雍熙元年十二月十日,诏曰:「王者赐酺推恩,与众共乐,所以表升平之盛事,契亿兆之欢心。累朝以来,此事久废,盖逢多故,莫举旧章。今四海混同,万民康泰,严禋始毕,庆泽切行,宜令士庶之情,共庆休明之运。可赐酺三日。」酺饮起自秦。秦法,三人已上会饮则罚金,故因事赐酺,吏民会饮,过则禁之。魏、晋之后无闻焉。唐景云、开元、天宝间举行之。至是,郊禋始毕,大庆溥洽,有是诏。帝因谓宰臣曰:「朕读书至睿宗已后,赐酺或连夜,至七日、九日,亦或弥月,无乃太甚乎 娱乐不可过度,三日为得宜矣。明皇令三百里内刺史、县令各率音乐集都下,亦劳扰之甚也。」 二十一日,御丹凤楼观酺,召侍臣赐饮。自楼前至朱雀门张乐,作山车旱船,往来御道。又集开封府诸县及诸军乐人列于御街,音乐杂发,观者溢道。纵士庶游观,迁市肆百货于道之左右,召畿甸耆老列坐楼下,赐之酒食。 二十二日,赐宰臣、枢密、翰林学士、文武官等宴于尚书省,作诗二首以赐。其日晚,又降中使宣旨曰:「今日卿等宴会,恐未尽欢,其更赐来日宴乐。」群臣献歌诗赋颂者数十人,并付史馆。 真宗景德四年二月七日,特赐西京酺三日,命宣政使李神福、内侍省副都知阎承翰、西上合门副使曹玮同治其事。 十七日,御五凤楼观酺,近臣预座,唯亲王别教坊乐。端门内为山车二,每车前后设乐,凡四部。旱船四,每船设乐一部,以船翼车而进。其进至楼前,退至端门。楼前东西街为棚各 三,每车设乐一部,凡六部。乐作,东西迭进。召洛阳父老五百人座楼下,赐饮。 十八日,复御楼,赐宗室、百官宴于都亭驿。翌日如之。自是凡赐酺,皆遣官主之,事毕各赐(契)[器]币。 大中祥符元年正月四日,诏以天书降,赐东京大酺五日,以二月初一日为始。 二十八日,诏应致仕官并赴都亭驿酺宴,其御楼日合预座者亦听。朝臣受命者已辞及到阙未见者,并令预会。 二月一日,御干元门观酺,召从官及尚书丞郎、给谏侍座,兵部尚书致仕宋白预焉。楼前筑土为露台,半门扉,上设教坊乐,又骈系方车四十乘,上起彩楼者二,分载钧容直、开封府乐。复为棚车二十四,每车联十二乘为之,皆驾以牛,被之锦绣,萦以彩纼,分载诸军、京畿妓乐,又于衢中编木为栏处之。徙坊市邸肆,对列御道,百货骈布,竞以彩幄镂牓为饰。金碧绮绘,照耀纷错。召京邑父老千五百人,分为(吾)[五]番,列座楼下。帝临轩传旨,问其安否,再拜连呼万岁。帝举觞,教坊乐作,二大车自升平楼(西)[而]此太平。」皆抃蹈喜跃,至感泣,酣醉而去。 北,又有旱船四挟之以进,棚车由东西街交骛,并往复日再焉。东距望春门,西连阊阖门,百戏竞作,歌吹腾沸。宗室诸亲、近列牧伯洎旧臣、宗官,为设彩棚于左右廊庑。士庶观者,驾肩迭迹,车骑填溢,欢呼震动。有王太微者,年仅百岁,语诸叟曰:「不识兵戈将六十载,今天子明圣,海内清宴,岂意垂老,遣中使就尚书省赐知贡举晁迥等酒食。诏诸营教阅、诸司工作,各给假五日。 二日,赐文武百官宴都亭驿。命内侍就赐教坊乐,御制《荷天书降大酺》五、七言诗,咸令属和。中饮,又命内侍赐上尊酒、果子并花,别作《劝酒》二韵诗赐之。宗室宴于宁王元墦宫。 三日,宴宗室、内职于都亭驿,近臣于宰臣王旦第。都驿亭用乐,赐诗及酒果等,并如百官。 四日,宴百官于都亭驿,宗室于玉津园。 五日,宴宗室、内职于都亭驿,近臣于宜春苑。初,有司定止赐百官都亭驿宴二日,帝特命分就私第、禁苑赐会。自是凡赐酺 五日,皆用此例。自一日至五日,皆令殿前都指挥使刘谦、马军都指挥使曹璨、步军都指挥使王隐,各会所部将校,及赐诸班直茶酒。先是,遣使臣押赐诸军燕会,多不从容,实时而罢。又其日使臣亦预座。自是令枢密院指挥,不得赴座,专切管勾,务在丰洁,仍令至(脯)[晡]晚而罢。 又分遣中使六人,往河北、河东、陕西诸路,赐总管、钤辖等宴,一应官吏并预,而官给其费。 十月二十六日,东封赦书:「应西京、诸州、府、军、监并赐酺三日,官给其费。」 十月二十六日,诏并、代别赐酺三日。时使臣言,前设酺宴不丰,军校皆不预会故也。 二十八日,诏兖州赐酺三日,宜以十一月二日为始。 十一月二日,御兖州之子城门楼观酺,凡三日。赐楼名曰回銮覃庆。楼前起露台,列山车、棚车、彩船以载乐。从臣侍座,兖州父老、诸道进奉使、蕃客等宴于楼下。赐父老绵袍、茶帛有差。 三日,并赐宰臣、亲王、百官宴于延圣寺。 八日,驻郓州门楼,赐楼名曰升中延福。 十五日,驻澶州,赐酺宴于行宫之南彩殿。是州以行宫迫隘,故当宫侧结彩为殿,赐名驻跸延禧之殿。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以封禅礼成,赐东京酺五日,以来年二月五日为始。 二年春,京师愆雨,右仆射张齐贤上言:「宴乐,阳事也,甫经上元,将事酺饮,请俟雨足。」乃诏权罢酺宴。及降雨,遂举前诏,仍以三月十六日为始。 二年三月十六日,御干元楼观酺,自是凡五日。是日,宴从臣于楼上,父老、蕃官楼下。 十七日,宴文武百官于锡庆院,臣僚有受官未谢者亦赴。宗室于 宁王宫,帅臣于本司。帝作《大酺》五言诗,百官继和。又作《劝酒》二韵诗赐之。 十八日,宴宗室、内职于锡庆院,近臣于王旦第。 十九日,宴百官于锡庆院,宗室于芳园。 二十日,宴宗室于锡庆院,近臣于玉津园,帅臣于本司。 四年二月十八日,(分)[汾]阴赦书,西京诸道赐酺如东封之制。 十九日,诏河中府赐酺三日,以二月二十一日为始。 二十一日,驻跸河中府,御鼓角楼观酺,凡三日。赐楼名曰驻跸宣恩。是日,宴 臣于楼上,诸蕃朝贡使、父老于楼下。 二十二日,赐亲王、辅臣、百官酺宴于行在尚书省,凡二日。 二十六日,次华阳顿,赐酺宴于行宫南垣之望仙亭,赐亭名曰宣泽。 二十八日,次湘城顿,宴虢州父老于行宫门。 三月二日,驻跸陕州,赐酺宴于州门楼,赐楼名曰霈泽惠民。 八日,诏西京赐酺三日,以三月十六日为始。 十六日,驻西京,御五凤楼观赐酺。 十七日,宴宰臣、亲王、文武百官于河南府舍。 十八日,复御楼观酺。初,有司将改楼名,帝以五凤太祖赐名,故不改。 二十六日,驻郑州,宴父老于殿门外,不作乐。初,将设酺宴于子城门,赐楼名曰回銮庆赐,寻以甫近太宗忌日,乃诏罢酺,止宴犒。 四月七日,诏京师赐酺五日。以时渐炎燠,宜以九月十四日为始。后改以二十三日。 九月二十三日,御干元楼观酺,从臣侍座,父老列于楼下,又合乐。如是者五日。 二十四日,以雨辍。二十五日,复赐酺,宴文武百官于锡庆院,宗室于 相王宫。帝作《大酺》五言诗赐群臣和。 二十六日,宴宗室、内职于锡庆院,近臣于王旦第。帝又作五言诗赐相王元渥已下和。 二十七日,宴百官于锡庆院,宗室琼林苑。 二十八日,宴宗室、内职于锡庆院,近臣于玉津园,帅〔臣〕会于本司。 五年十月二十四日,圣祖降,诏东京赐酺五日,西京诸路三日。 六年正月十七日,诏东京赐酺宜以二月六日为始,百官放朝参,畿县父老委开封府量地远近,取二月五日毕集,毋先期呼扰。 二月六日,御干元门楼酺,近臣咸预。宴畿内父老于楼下。自是凡五日。 七日宴文武百官于锡庆院,宗室诸亲于巘龙园。帝作《大酺》七言诗,群臣皆和。 八日,宴宗室、内职于锡庆院,近臣于王旦第,帅臣于本司。 九日,宴百官于锡庆院,修玉清宫使丁谓已下于本宫。凡自修宫以来,凡遇锡宴,修宫使等洎使臣、军校、兵匠,皆别赐会。 十日,宴宗室、内职于锡庆院,近臣于玉津园,帅臣于本司。其日,又赐太常博士、中书堂后官刘明恕等钱二十千、羊五口、酒十 ,令赐酺日饮会。时明恕等上言:「向来酺宴,枢密院副承旨已下至大理寺法直官皆预,堂后官各有正官,望比类闻奏。」王旦言预宴非便,故特有是命。 七年正月二十日,诏以朝谒太清宫礼毕,亳州、应天门各赐酺三日, 臣仍赐会于佛寺。门楼赐名,亳州曰奉元均庆,应天府曰重熙颁庆。 二十三日,御奉元均庆楼观酺,从臣预座。宴父 老于楼下,赐时服茶绢,设山车百戏,听民纵观。 二十四日,复御楼宴父老,赐 臣宴于咸平寺。帝作《大酺》五言、《劝酒》七言诗赐王旦等。 二十五日,以顺宗忌罢酺宴。 二十六日,复观酺凡三日。 二十九日,御重熙颁庆楼观酺,召父老列座楼下。翌日,行。 十月十一日,诏以玉清昭应宫成,赐在京酺五日,西京、南京三日,诸州一日。京师以十一月十日始,诸州并以十二月内择日。帝以景灵宫建创以来中外协力,因命 额饮宴。 十一月十日,帝御干元门观酺者五日。是日,近臣咸预宴,京畿父老于楼下,赐绵袍、茶绢。 十一日,宴百官于锡庆院,宗室于瑞圣园,帝作七言诗,群臣咸和。 十二日,宴宗室、内职于锡庆院,近臣于王旦第。 十三日,宴百官于锡庆院,宗室于琼林苑。 十四日,宴宗室、内职于锡庆院,近臣于玉津园,帅臣会于本司。 九年四月二十三日,诏以景灵宫及兖州宫观庆成,赐在京酺五日,西京、南京三日,诸州、军、监一日,并取八月内陈设。诸县父老有疾病及艰于步履不愿赴者,勿强之。应赴酺者,长吏躬亲点阅姓名,安酒给食,无令失所。 七月十二日,诏:前诏赐酺,宜俟来春行之。 天禧元年正月七日,诏在京赐酺五日,以二月三日为始。 十日,诏以奉上圣号宝册礼毕,赐三京及诸道府、〔州〕、军、监酺五日。 二月三日,御正阳门观酺,大合乐,京畿父老列座楼下,赐茶帛衣服,如是者五日。是日,从臣侍座。 四 日,宴百官于锡〔庆〕院。 二十七日,宴宗室、内职于锡庆院,赐辅臣果酒。时将宴于苑中,向敏中等恳辞,故罢之。 四年九月二十三日,诏曰:「朕祗若灵命,抚临庶邦。荷宗稷之发祥,洽清宁之并贶。方隅底定,表里咸和。属素律之协辰,庆甫田之告稔。稽于前典,着合饮之明文;乃眷上都,实异方之交凑。恩延鲵齿,广惠衢樽。在京可赐酺五日,京城两赤县父老并令赴,其不愿者亦听。恩赐如例。」 二十四日,诏开封府赐酺日,罪人酗酒而不伤人者咸释之,酺假内再犯论如法。后赐酺皆此诏。 十月三日,诏:「应大酺已前授恩命及差遣臣僚,并宜放谢辞拜正衙,取便进发。其合得例物,仰合门取索支赐。」五年赐酺亦如之。 五日,御正阳门观酺,凡五日。是日,宴皇太子、宗室、近臣于楼上,父老于楼下,西南(藩)[蕃]进奉使咸预。 六日,宴百官于锡庆院,宗室于泾王宫。帝作七言诗赐之。 七日,宴宗室、内职于锡庆院,帅臣于步军司。 八日,宴百官于锡庆院,宗室于琼林苑。 九日,雨,辍酺宴,帅臣于殿前司。 十日,宴宗〔室〕、内职于锡庆院,近臣于丁谓第。帝自仲春不豫,至是康复。 五日,御阙门,民庶瞻望威颜,罔不欢忭。 五年二月二十一日,诏曰:「朕每念烝民之重,且思庶狱之繁,中宵疚怀,当食兴孍。屡申戒励,冀免滞淹。眷乃攸司,克遵朝旨,削封章而来上上: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五补。,述按牍之无留,囹圄尽空,宪令几措。而又青春在序,玉烛扬明,百卉芳华,(郡)[群]生茂遂。降康 之庆岂独于眇冲,合饮之欢宜均于远迩。在京赐酺五日,西京、南京三日,诸州一日。」先是,审刑院奏无留按,宰臣丁谓贺雨,因上言:「圣躬康裕,人情欣悦,欲望赐酺,所冀万姓瞻仰天颜,与人共乐。」帝可之,乃下诏。 三月五日,合门言:「每遇大酺,前后殿下座,内客省使至合门祗候、内诸司使副、宗室将军已下公服系鞋,内东门起居;宰臣、亲王以下应侍宴臣僚系鞋,于天安此下错简插断,详见校记〔三〕、〔四〕。。」 〔天禧元年二月四日,宴百官于锡〕庆院,帝于天安庆院。」帝作《景灵宫庆成赐酺》七言诗原稿「庆院」以下一段文字按于上文「于天安」之后。考本书礼四五之九,此段文字乃天禧元年事,错简阑入于此,又脱去首尾,今据以补足脱文,姑不作移动。赐令继和。又宴宗室于相王宫。 五日,宴宗室、内职于锡庆院,近臣于向敏中第。 六日,宴百官于锡庆院,宗室于琼林苑。 七日,宴宗室、内职于锡庆院,近臣于玉津园,帅臣各于本司。 二年八月十四日,诏:「前岁上圣号宝册所赐酺,今秋丰稔,可追行之。」 九月二十三日,御正阳门楼观酺,自是凡五日。是日,皇太子洎从官侍座,京畿父老列座楼下,赐绵袍茶帛有差。 二十四日,宴百官于锡庆院,宗室于通王宫。帝作《大酺》七言七韵、《劝酒》四韵诗分赐之。 二十五日,复御楼宣赐父老,后三日皆然。宴宗室、内职于锡庆院,近臣于向敏中第,帅臣于步军司。 二十六日,宴〔百官于锡庆院〕。 殿门外起居「殿门」云云应上接前文「于天安」。,随驾登楼。皇亲已下并驸马都尉,中筵后依例不座,勾当赐酺诸司副于朝元门外,次已辞未发合赴酺宴团练使已下别班起居,执球仗供奉官于灵台北,勾当赐酺内侍使臣于灵台南,次军巡使、巡检、厢都指挥使已下并常起居, 次父老起居讫,赴座。从之。 三月六日按:此是天禧五年三月六日。,御正阳门观酺,皇太子、近臣并预,赐父老衣服茶帛有差。 七日,复御楼。自是凡四日宴百官于锡庆院,宗室于泾王宫。 八日,宴宗室、内职于锡庆院。 九日,宴百官于锡庆院,宗室于泾王宫。 十日,宴宗室、内职于锡庆院,近臣于丁谓第,帅臣各宴于本司。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六一 旌表 宋会要辑稿 礼六一 旌表 【宋会要】 太祖开宝七年,陈州项城民常真父母死,庐墓终丧,负土成坟,不茹荤血。诏旌表门闾。先是,周广顺中已赐旌表,至是再有是命。其后真妻病,子晏割股肉以食母。及死,次子守规徒跣,日一食,庐墓三年。太平兴国八年,又诏旌表之。 太宗太平兴国三年七月,济州言金乡县民李光袭十世同居,内无异爨,诏旌表门闾,常税外免其它役。 四年十一月,徐州言彭城县民彭程四世同居,旌表门闾,常税外免其它役。 五年四月,襄州襄阳县民张巨源五世同居,无异爨,诏旌表门闾。巨源尝习刑名书,特赐明法及第。又济州言金乡县民李延通自唐武德以来同居,内无异爨,世世庐墓,或父母病,必割股肉以食,诏旌表门闾。 六年十一月,诏冀州阜城县义门户李罕澄宜与旌表门闾。罕澄义居七代,居家百余口,汉干佑三年诏改乡里,许立义门,仍加旌表。至是,罕澄上言,愿别降恩旨,故有是命。 七年,江州言德化县民许祚八世同居,长幼七百八十一口,诏旌表门闾。 五月,陕州言湖城县张文裕六世同居,无异爨,诏旌表门闾,常税外免其它役。 雍熙元年,京西转运使言襄州民刘方五世同居,宗属凡百口,诏旌表门闾。 二年十二月,洪州胡仲尧三世同居,家属百五十口,以孝义闻,诏旌表门闾。 三年二月,南剑州民张虔父死,庐墓, 墓侧瑞草生,诏旌表门闾,加赐粟帛。 至道三年,台州黄岩县民郭琮事母极恭顺,转运使以闻,诏旌表门闾。琮幼丧父,及娶妻有子孙,移居母室,凡母之所欲,必亲奉之。居常不过中食,绝饮酒茹荤者三十年,以祈母寿。母年百岁,耳目不衰,饮食不减,乡党异之。诏书存恤,而有是命。 八月,南康军建昌县民洪文抚六世义居,室无异爨,诏旌表其门闾。 真宗咸平元年,剑州普城民张岫一七世守茔域,有甘露降墓 ,诏旌表门闾。又江阴军民陈思道丧父,事母兄以孝悌闻,诏赐束帛,仍旌表其门闾。思道以鬻酰为业,母病,思道衣不解带者数月,双目疮烂,食饮随母多少。自母丧,水浆不入口七日。既葬,尽取鬻酰之利得钱十万奉兄,结庐墓侧,日夜悲恸。思道妻时携儿女诣之,思道拒不与见。夏种瓜以待过客。昼则白兔驯狎,夜则虎豹环其庐而卧。本军以闻,而有是命。 景德二年,池州言青阳县民方纲八世同爨,家属七百口,居舍六百区,每旦鸣鼓会食。诏旌表门闾。 大中祥符元年,资州民黄德舆葬父母,负土成坟,甘泉涌其侧,诏旌表门闾。 八月,诏旌表门闾人,自今税外免其杂差役。 天禧四年二月,诏诸州旌表门闾户与免户下色役,自余合差丁夫科配,即准例施行。 仁宗天圣元年八月十四日,洪州旌表门闾、光禄寺丞致仕胡仲容言,为州县令同人户差配,乞依江州义门陈氏 例蠲免。诏本路转运司契勘旧例施行。 七年三月六日,试国子四门助教刘中正上言,家本襄州,以义居表门,昨授试秩,今遇放选,乞依鲜于播例注官。从之。 皇佑二年五月十三日,河北转运司言,定州安喜县民李能同居十世,乞旌表门闾。从之。 嘉佑八年英宗即位未改元。八月二十五日,河北转运司言,北京冠氏县陈文翊九世同居,聚(旌)[族]百口,闺门雍穆,及子孙有因葬父负土成坟者,诏旌表其门闾。 英宗治平三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诏:「应天下义夫、节妇、孝子、顺孙,事状灼然、为众所推者,委逐处长吏按验闻奏,当与旌表门闾。」 哲宗元佑元年四月二日,诏故太常寺太祝包(亿)[繶]妻寿安县君崔氏,特封永嘉郡君,仍旌表门闾。以保信军言其节行着于乡里也。 六月二十二日,礼部言太原府交城县民褚文,自唐义聚九世二百余年,诏旌表门闾。 八月四日,杭州民俞举庆七世同居,家园木连理,州以闻,诏特旌表门闾。 三年四月二十七日,永(监)[宁]军博野县民张永昌五世同居,诏加旌表。 七年三月九日,唐州言:「本州岛泌阳县故江宁府录事参军吴蕡女年二十四,归布衣王令。未一年,令卒,独有一子。其兄欲嫁之,号泣弗许,归老于家,今三十二年。居于黄池陂,每岁农隙,躬率田夫数千人治陂水灌田,利及一方,邑人服其教令。欲乞特赐旌表。」诏赐绢一十匹、米一十石。 六月七日, 睦州言青溪县百姓宋安世九代一门,望旌奖以风四方。诏赐米、绢各五十石匹。 九月二十六日,岳州言前通判潭州黄诰庐父墓三年,生芝草甚众。诏本州岛支赐绢五十匹,仍以诰知歙州。 八年十月十八日,翰林学士、兼修国史范祖禹言:「昨修《神宗皇帝实录》,伏见元丰六年资州奏,资阳县民支渐熙宁中丧母,因庐墓侧,诸祥备至,诏赐粟帛。臣修正史,再牒资州会问,支渐见年八十,元佑五年内发白再黑,四齿落复生。望授渐一长史助教名目,旌其至行。」诏支渐与资州助教。 绍圣元年十二月五日,(诏)[知]卫州王奎言:「本州岛节妇王氏少为窦安时妻,期年而安时卒,妇方孕。后数月,生男曰岸。妇哀其舅姑甘旨无奉,且幸有子以为之托,乃自守弗嫁。今十二年,奉养舅姑无失,教育训子有方,乡人称之。请申赏典,以励志节。」诏赐米十斛、绢十匹。 元符二年四月二十三日,诏赐前(后)[复]州景陵县主簿赵随帛三十匹、米三十石,以本州岛言随(表)[丧]母庐墓,故旌之。 徽宗崇宁元年五月二十九日,处州言丽水县童子周奇九岁丧母,卧坟侧二年,有赤雀十数巢其旁,皆可俯窥。诏赐粟帛。 四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兴元府言:「城固县民周文绾妻久患,次男周任割肝与母,即日平安。除已比附割股支与(倒)[例]物讫,今后如有似此为祖父母、父母割肝,乞遍下诸路依割股条支赏施行。」礼部检准敕,京畿转运司 状,陈留县王坚为父割肝,乞优加支赐。诏支绢五匹、米面各一石,酒二斗。礼部勘当,如有割肝之人,欲依上件则例支给。从之。 五年八月十五日,苏州言:「昆山县寄居前本州岛巡塘、供奉官赵约之妻夏氏为患日久,有男公遹割股救母痊复。」礼部检到润州奏,市易务监官、供奉官赵叔鎤为母患割股,诏支赐绢三十匹、米十石、面十石、酒一石。本部看详法案,检到常人割股给赐条格,无似此宗室之家支赐体例。诏赵公遹依赵叔鎤例减半支给。 大观元年四月二十九日,诏安化军〔诸〕城县民王文为假将仕郎,赐袍笏并帛米面酒。以文母病,卧冰得鱼也。 闰十月十八日,通仕郎缪巘言:「伏为臣营葬祖父母,有鹤飞茔上,河北西路提举常平司敷奏,蒙恩特循一资,及赐绢五十匹、米十石。念父谏素行着于乡里,训臣有方,遂至叨忝科第。臣禄养弗逮,欲将今来循资恩命、支赐米帛更不祇受,乞回授臣父一官。」诏缪巘依已得指挥与循一资,米、帛更不支给,缪谏特赠承务郎。 二年三月十二日,棣州言:「厌次县申,百姓苏功成病重,长男十三、次男十四、次男十五三人割股与父食,当时安乐。又功成妻阿杜患半月未安,其男三人亦是割股与母食得安。州司虽依条支赏赐,缘童子无知,能割两股肉以愈亲疾,欲望别加旌赏,乞降史馆。」诏送秘书省,其苏十三等三人各支赐绢二十匹。 三年七月 九日,权知兖州王诏言:「检准崇宁四年十二月二十六日敕节文,今后如有为祖父母割肝之人,支绢五匹、米面各一石、酒二。窃见本州岛诸县累申诸色人割肝,官司验视,多见肋 间微有瘢痕,若果伤脏腑,理无生全。缘愚民无知,利于给赐,妄自伤残。欲乞朝廷详酌,删去上条,杜绝伪冒之弊。」诏崇宁四年十二月二十六日指挥更不施行。 政和二年七月二十六日,提举永兴军等路学事施垧言:「愿考《周书》表厥宅里之义,取行实之尤者旌其门闾,以为一乡之劝。」从之。 三年三月六日,江宁府言:「故谏议大夫、天章阁待制王雱止有一女,三岁而雱卒。及长,适通直郎吕安中,生一女而安中卒。时王氏年方二十有七,持丧如礼。及服除,即归宗守义,自誓贞洁。或谕以改嫁,王氏独毅然谢绝。顷居母萧氏丧,哀毁过制,宗族称孍。治闺门有法,不妄笑语,内外整肃。至于追远奉先,皆可矜式。故夫吕安中虽任通直郎,缘未经大礼,而安中卒,王氏遂无封邑。伏望朝廷特赐旌表,加之封号,非特上副圣时崇奖安石父子之意,亦足为天〔下〕节妇之劝。」从之。 四年十一月,仙井监言:「民樊谭母赵氏病,割股以疗。母五月思橙,谭泣橙木下,得实以馈。」诏以谭为荣州助教。 六年六月二十七日,诏开封府东明县民陈奉安、尉氏县民张师厚,并令旌表门闾。以奉安父殁庐墓,罢遣妻子;师厚兄弟同居三十余年 故也。 七月,杭州言:「昌化县民章钦妻何氏病,长妇潘氏刲股,次妇盛氏刳肝,相继食之而愈。」诏旌表门闾。 八月,诏赠吉州吉水县项氏为孺人,以强民胁迫不从,断指而死,故旌之。 九月二十九日,淄州言:「学生张祁状,父受八岁、叔满三岁亡失祖父晟,受与祖母孀居,自后祖母继亡,受幼孤立,义居到今,五十余年。乞依王权义居体例给赐,旌表门闾。」诏张祁本家特赐旌表门闾。 十月三日,淄州言:「淄川县税户赵唐〔兄〕弟五人,自元佑间父母亡殁,居丧尽礼,服阕之后,誓不分居,到今二十余年。其家六十余口,聚于一门,兄友弟恭,长慈少谨。虽义居年深,长幼无异言,上下同一心。缘此孝义,家资数倍。然一户内累经重难差役,诸子争相为先,乞立义门。」诏赵唐特赐旌表门闾。 七年正月十二日,翰林学士许光凝言:「臣前知河阳日,伏见故大理寺丞陈芳家同居三百年,一门十四世,无异籍之亲,实圣朝美事。」诏陈芳旌表门闾。 五月二十八日,郓州言平阴县民杨屺四世同居,乡党高其义,诏旌表门闾。 宣和元年二月二十八日,兴仁府言民宋端营产赡兄,义节显著,诏旌表门闾。 四年五月三十日,开封尹王革言:「陈留县民杨珪母亡庐墓,后因屋仆,出无所损,众谓孝感。封丘县民李从善与弟文、元昌析居,后文贫乏,从善、元昌复以财产同居。故孟京杰妻王氏年二十二寡居,男始四岁,父 母俾再适,王氏剪发自誓,邻里不识面,节义卓然。乞并赐褒显。」诏杨珪、李从善旌表门闾,王氏特封孺人。 五年二月十八日,诏越州女子汤氏特封孺人,赐帛十匹。以守臣言其节操正洁,强暴不能侵陵,故旌之。 七年正月二十九日,提举京东东路常平刘敏才言:「巡历至莱州胶水县,访闻得本县百姓安平幼失父母,长能迁葬,受顾得钱充食用之费,躬自负土为坟。二十六岁至今不已,独自庵居守坟;兼亲戚无子孙者亦与安葬。其纯孝卓行,出于至诚,伏望优宠,激劝风俗。」诏安平支赐绢十匹。 十一月十九日南郊制:「如有曾被旌表门闾者,仍依式建立,以示激劝。应天下义夫、节妇、孝子、顺孙,委所在长(史)[吏]常加存恤,事状显著者具名奏闻。」 高宗建炎三年四月八日赦:「应忠臣、孝子坟墓所在,仰州县检照图经验实,量加封护,不得侵损。如有曾被旌表门闾者,仍依式建立,以示激劝。」 十一月三日德音:「应天下义夫、节妇、孝子、顺孙,委所在长吏常加存恤,事状显著者具名闻奏。」 绍兴元年十月十四日,诏:「宝文阁待制、〔知〕广州林遹,当苗傅、刘正彦作过之时,首先致仕,可除龙图阁直学士以宠其节。」 五年九月十七日,常州奏:「垂庆乡民潘念八取肝救父,致疾痊损,乞加旌赏,以敦风化。」诏赐绢五匹、米五斗、面五斗、酒一斗,仍令本县常切存恤。 十月二十六日,杨珪母太宜人郭氏特赠郡夫人。郭 氏在伪齐,独令男珪归正,不从伪命,拘留伪地,死于国事,忠义可嘉,故有是命。 七年五月二十二日,南平军奏:「据隆化县化咸乡民户言,税户罗纪妻李氏在姑王氏坟侧结茅诵经,日负土积坟者三,昼夜号泣,孝道彰闻,远近钦欬,乞赐旌赏,以崇风化。」诏令本军量赐粟帛,仍常切存恤。 九年五月二十一日,处州言:「青田县柔远乡民梅仲真死,其孙元眉方七岁,哭泣无时,每夜常抱棺木睡,不嗜肉味。逮至出葬,元眉即随丧往葬所。将盖棺间,元眉哭之恸,即跳身入椁内,凡送丧人无不惊骇。及葬毕,亲客俱散,元眉伏地不归。是夜半,即有 鹊喜噪,忽见祥光遍照冢所。童子孝行尤异,乞加旌赏。」诏令本州岛量赐粟帛。 六月八日,诏盛修己特赠武翼郎、合门宣赞舍人,令本州岛守臣封表其墓,仍送史馆。修己建炎三年十月以保义郎权通判宿州,拒贼不屈,遇害。因州民请而有是命。 八月二十九日,诏赐成州同谷县民赵清臣旌表门闾。以成州言:「清臣事父母至孝,事兄嫂至谨。母病则刲股以进,兄亡则恤孤甚恩。加耕以救贫乏,出谷以助军须,而其长子廷产、次子和皆孝弟异常。」故有是命。 九月四日,签书枢密院事楼照言:「臣入陕西采问节义之士,有原州通判米璞,当刘豫僣窃、 伪争进之日,杜门谢病,终不受污,关陕之人见璞则知有朝廷。前知陇州刘化源建炎间守陇州,城既陷, ,隐民间十年,卒不屈辱以归。前博州签判刘长孺,当刘豫僣逆初萌之日,尝致书于豫,劝其转祸为福。豫毁除告命囚之,而日后复起之以官,终不屈。三人皆老病,乞并特除宫观差遣,仍与进官,庶几激励风俗。及有阴 ,陷隔以来守节不仕,已具奏乞差充凤翔府教授,欲乞更赐褒擢。」从之。 虏使人守视之,不得死。驱入河北贩卖蔬 十年五月一日,诏以达州文学睦升为修职郎,令本路帅司与升等差遣。耀州言升不仕金国、伪齐,故命之。 十三日,臣僚言:「乞仿汉及国朝故事,诏诸路州县长吏精加察举所部内有孝行殊异、卓然为众推(朕)[服]者,皆以名闻。士人擢用,民庶表其门闾,厚加赐予,以旌别之。或有其人而不举,或举非其人者,皆罚之,庶几中外矜式,钦爱之风无愧前古。」从之。 闰六月十一日,诏以右迪功郎王宠为承务郎。丹州言尝有荐宠于伪齐令擢用,宠托疾不行,不受伪命,故命之。 八月七日,权发遣广德军洪兴祖言:「本军广德县左迪功郎李彭年言行有常,乡里称孝。昨者贼兵入境,彭年二亲相继被害,冒犯白刃,收敛营葬,追慕哀恸,人不忍闻。除丧累年,蔬食饮水,誓终此身,(诏)[语]及其亲,凄怆泣下。出于至诚,委有显迹,可以激励风俗。」诏赐旌表门闾。 同日,南平军言:「隆化县弓手吴沂事母至孝,养生送死,两尽其节,乞赐旌赏。」诏令本军量赐粟帛。 十一年正月二十九日,徽州言:「休宁县 民程柘妻李氏病,男程缺即割股以进之,遂安。」诏令徽州依格给赏,仍令本县常加存恤。 三月二十一日,诏赐中亮大夫、康州防御使、权发遣熙河兰巩路兵马钤辖、右护军、右部同统制程俊旌表门闾康州:「康」字原缺。右护军:原作「□都护」。并据《建炎要录》卷一三九补、改。。以鄜延安抚司言其孝于父母,义于兄弟,委有实迹,乞赐旌表,故有是命。 五月六日,诏赐成州同谷县民王泽家旌表门闾。以泽家六世不分,兄弟和睦,泽存抚遗孤,鞠养贫族,行义异常,植物见瑞。成州言其实状,故有是命。 六月二十九日,诏赐全州葛全乡免解进士蒋举旌表门闾。全州奏举持丧尽节,结茅守墓,孝行感动,十芝生于坟侧,乞赐旌表,故有是诏。 十二年九月十三日赦:「应孝子、顺孙、义夫、节妇,所宜旌表,以厚人伦。事状显著,仰长吏保明以闻。」 十二月十二日,诏赐明州杨庆行旌表门闾。以本州岛言庆行累割肝乳以愈亲疾,乞赐旌表,故有是诏。 十三年三月六日,诏信州(铭)[铅]山县民王小十刲腹取肝以愈母疾,可旌表门闾,易其乡名为旌孝,仍宣付史馆。从本州岛请也。 六月三日,诏赐兴化军莆田县国学进士郭义重旌表门闾。以本军言义重事亲至孝,母死庐墓,竭尽哀节,感致瑞物,乞加旌表,故有是诏。 十月二十五日,湖州言长兴县民华小九取肝以疗父疾,孝行显著,乞赐褒加。诏赐旌表门闾,宣付史馆。 十八年闰八月二十五日,潮州言:「保义郎林昌朝自 曾祖以来,四世不析居异财,一家长幼并循礼法。绍兴六年,本州岛荒歉,昌朝出米以济贫民,全活者甚众。」诏赐旌表门闾。 干道五年四月二日,权发遣广州、主管广南东路经略安抚司公事龚茂良奏:「到任之初,布宣德意,询问风俗。有士民等陈状,称仰惟朝廷孝治均被天下,虽在遐陬,民知观感。近年本州岛刘氏二女刳肝割股以疗母疾,州司具奏,虽恩奖未下,众实钦(幕)[慕]。迩来有伤风败教如陈植、陈谠兄弟,平日与其姊有间言,一日姊死,植、谠诉其夫,以为殴姊致死,必欲陵辱其躯。检验至四,并无他故,植、谠致坐虚妄。关系风俗教化,莫大于此。」诏刘氏本家赐旌表门闾,仍宣付史馆,令本州岛依格倍给支赐。陈植、陈谠疾速根勘,具案闻奏,令刑部立法申尚书省。 六年十一月六日,大礼赦:「应忠臣、孝子坟墓所在,仰州县量加封护,不得侵损。如有曾被旌表门闾者,仍依式建立,以示激劝。」 九年二月十五日,诏雅州荣经县进士赵仝、邵州邵阳县学生聂致尧,各以孝行节谊显著,并宁国府宣城县百姓俞楫三世兄弟同居,遵奉先训,保家勤俭,并赐旌表门闾。以逐州应赦保奏故也。 十一月二十五日,诏汉州什邡县进士陈敏政家特赐旌表门闾。自敏政高祖母王氏遗训,至今五世同居,以孝友儒业着闻,乡党推慕,本州岛保明闻奏,故有是命。 淳熙二年十二月十七日,庆寿赦:「应孝行节义着于乡闾者,令长吏保明以闻,当议旌录。」 三年十一月十二日,南郊 赦:「应义夫、节妇、孝子、顺孙,委所在长吏常切存恤,事状显著,具名以闻。」六年、九年明堂赦同。 淳熙十六年二月四日,登极赦:「应孝子、顺孙、义夫、节妇,所宜旌表,以厚人伦。事状显著者,仰长吏保明来上,其间孝行卓异之士,别项保奏。」 绍熙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赦:「应义夫、节妇、孝子、顺孙,委所在长吏常切存恤,事状显著者,具名以闻。应忠臣、孝子、义夫、节妇坟墓所在,仰州县检照图经验实,量加封护,不得侵损。如有曾被旌表门闾者,仍依式建立,以示激劝。」 绍熙五年七月七日,登极赦:「应义夫、节妇、孝子、顺孙,所宜旌表,以厚人伦。事状显著,仰长吏保明来上,其间孝行卓异之士,别项保奏。」 嘉定四年九月六日,诏真州扬子县怀义乡里居吴汝明赐旌表门闾,令长吏致礼。以守臣潘友文言:「汝明积世同居,慈孝辑睦,母病刲股全活,所居舍侧芝草发生,蝗蝻犯境,不食其家禾稼。赈救饥困,全活为多。门首异木合生,人皆称义木。照明堂赦文,具名以闻。」故有是命。 五年二月十四日,江州言:「德安县进士陈炎状,积世义居,始自唐朝,更历五代,皆曾旌表。至于本朝,累被圣恩。因遭兵火,家属离散,自建炎以来,高祖至炎及孙委实七代同居,有一百余口,自幼至长,不蓄私财,乡里父老众所共知,乞加旌表。」诏与特赐旌表门闾,仍令长吏致礼。 七年十一月二十日,江南西路转运司言:「吉州安福县 进士彭经与弟显、纲、继累世孝义,居母丧以及父丧,十年却酒肉。每饭以盆置于庭,毕集乃饭,否则莫敢先。私室惟药炉外,虽瓶罂亦不敢设。其童稚皆有徐行后长之习。高伯祖谟、叔祖育,其后不传,经等为之经纪甚备。非忠信孝悌不出诸口,不行诸身。欲照赦书旌褒,以为天下之劝。」诏特旌表门闾,仍令长吏致礼。 淳熙三年三月十六日,诏成州天水县民胡公预家,令本州岛倍赐束帛,旌表门闾,仍宣付史馆。既而成州言:「公预建炎初被金人虏至河中府,公预与子璋告以父母垂白,无人供侍,虏鳭而纵之,得归。母李氏忧念哭泣,将失明,公预 目复明。其子璋又善承颜,子孙世世义居。」故有是命。 九月三日,诏吉州安福县乡贡进士刘承弼旌表门闾,仍令长吏致礼。既而吉州言: 「承弼事父母至孝,居母丧哀毁骨立,孝行节义,实宜旌录。」故有是命。 十二月二十九日,蕲州言黄梅县民户甫三世同居,诏旌表门闾。 六年正月二十九日,诏潼川府中江县进士杨榆旌表门闾。既而县人言榆母病,剔肝供馈,潼川府上其事,故有是命。 九年十二月六日,诏:「新筠州临江军巡辖马递铺王忠直孝行俱闻,世实希有,特与升等差遣,令福州依格给赐,仍宣付史馆。」以父进任福州(辖钤)[钤辖],因患危困,忠直七剔股、一取肝救父痊愈,继燃臂谢罪于天。以福州奏闻,故有是命。 十二年十一月三十日,平江 府言武功大夫、英州刺史、特添差浙西副总管开赵取肝救父。诏开赵昔忠于国,今孝其亲,可特转濮州团练使。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六二 赉赐 节赐 宋会要辑稿 礼六二 赉赐 【宋会要】 宋太祖建隆元年正月,赐宰相、枢密使、诸军列校袭衣、犀玉带、鞍勒马有差。 七月,宴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韩令坤等于礼贤讲武殿,赐袭衣、器(弊)[币]、鞍马有差。以赏泽潞之功(始)[也]。 十月,始赐宰相、枢密院、宣徽、三司使、端明、翰林、枢密直学士、见任前任节度、观察、防御、团练使、刺史、诸军列校冬服有差。郡国长吏、边防将士,遣使就赐之。 二年三月,赐王昭衣带、鞍马。 十一月己卯,上始猎于近郊,赐宰相、枢密使、节度、观察使、团练使、统军、侍卫诸军都校锦袍。 慕容延钊为山南东道节度,是冬大寒,遣中使赐以貂裘、百子毡帐。 三年四月,李彝兴遣使贡马,上以玉带赐之。 十月,始赐文武常参官冬服。先是,累朝以来止赐将相、翰林学士、诸军大校。至是,太祖谓侍臣曰:「冬服不赐百官,甚无谓也,宜并赐之。」乃以冬十月乙酉朔赐文武常参官时服,自后(随)[遂]为定制。 郭进守雄州,太祖令有司造第于御街之东,欲以赐之,使尽用瓦。有司言非亲王、公主例不应用,太祖大怒曰:「进为我捍契丹十余年,使我不忧西山,岂不可比我儿女 」卒用之。宅成,以赐进,进屡辞,乃敢受。太平兴国中,始别赐进宅,或以为因展修相国寺并入为寺基也。 干德二年十一月,命王全斌等伐蜀。冬暮大雪,上设毡帷于讲武殿,衣紫貂裘帽以视事,谓左右曰:「我被服如 此,体尚觉寒,西征将帅冲犯霜霰,何以堪处 」即解裘帽,遣中黄门驰驿赐全斌,且谕旨诸将,以不能 及也。全斌感泣。 太祖问雷德骧曰:「古者以官奴婢赐臣下,遂与本家姓,其意安在 」对曰:「古人制贵贱之分,使不可渎,恐后世谱牒不明,有以奴主为婚者。」太祖曰:「卿还得古人立法意。」孍息久之。详《雷德骧传》。 三(月)[年]正月,命参知政事吕余庆知成都府,赐衣一袭,金束带一,绢五百匹,金镀银鞍勒马一。又命枢密直学士冯瓒知梓州,赐衣一袭,金束带一,绢百匹。是岁按据《长编》卷一一,召王昭素事在开宝三年。此文上承干德三年,当有脱误。,召王昭素赐坐便殿,讲《干卦》至九五「飞龙在天」,曰:「此(及)[爻]正当陛下今日之事。」因风谏,上悦。三月辛亥,以为国子博士。 【宋会要】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三月太宗太平兴国:据《长编》卷一八补。,知江州周述言:「庐山白鹿洞学徒常数百人,望赐九经书,使之肄习。」诏国子监给以印本,仍传送之。 十月,赐宰辅、近臣《刑统》各一部,仍诏书令中外臣僚于公事之外常读律书,使研究其义,施之足以断事,守之可以检身。是月,赐百官、诸军校百夫长以上(各)[冬]服有差。将校之在外者及藩镇州郡,悉遣使赍以赐之。自是岁以为常。 三年,幸崇文观书,宰辅、诸王检阅问难,赐饮中堂,尽醉而罢。 四年十一月,诏赐沿边戍卒衣服悉以绵,遣使者护送之。 八年六月辛亥,赐宰相、文明、翰林、枢密直学士、中书舍人、节度观察使建州所贡新茶。 九年五月,赐臣僚时服,自是岁以为常。 凡五月五日赐服:二府宰相至同签书枢密院事、亲王、三师、三公、使相、东宫三师、观文殿大学士、仆射、宣徽使、殿前都指挥使至马步军都虞候、节度使、驸马都尉,五事:润罗公服、绣抱肚、黄(谷)[縠]、勒帛,都尉须观察使已上。 、小绫勒帛。银装扇子二。旧式,大绫夹 汗衫、熟线绫夹金吾将军、皇亲刺史已上,五事、扇子,并同宰臣,惟小绫勒帛。两使留后、观察使、四厢都指挥使、忠佐领团练使,五事、扇子同皇亲刺史,惟大绫夹无润罗。东宫三少、尚书、三司使至权发遣使公事、观文殿学士至枢密直学士,并同仆射,惟绫绣抱肚。旧式,尚书同待制、三司使。防御、团练使、刺史,同留后,惟绫绣抱肚。旧式同三司使,惟无润罗。御史中丞、阁直学士、宫观判官,四事:润罗公服、黄(谷)[縠]。权中丞如待制之例,知审刑、判检院并同。 。银装小扇子二。旧式,大绫夹 汗衫、小绫勒帛、熟线绫夹诸统军,四事,同中丞,惟无润罗,扇子无银装。诸卫上将军,同统军,惟增绫绣抱肚,又改小绫汗衫。常侍、宾客、丞郎、给谏、舍人、知制诰、待制、卿监、祭酒、詹事、三司副使至发遣公事,五事:罗公服、绫绣抱肚、小绫(衫)[汗]。旧式,三司副使如宫观判官。 衫、勒帛、大绫夹内客省使、延福宫、景福殿使,同防御使,惟扇子无银装。皇亲大将军、将军、诸司使、副使,。银装小扇子二。 四事:罗公服、小绫汗衫、勒帛、大绫夹少卿 监、知杂、司业、庶子、谕德、郎中、枢密都承旨至诸房副承旨、横行使、宣庆、宣政、(照)[昭]宣使、诸司使、大将军、入内省都知、押班,。无扇子。旧式,三司判官、判勾准此,知杂、入内都知并同员外郎,押班同承旨。 四事:罗公服、小绫汗衫、勒帛、大绫夹皇亲崇班以上,。旧式有扇子而无银装。 三事,同诸司使而无起居郎至著作郎、三院御史、员外郎、少詹事、率更(领)[令]、博士、三丞、大理正以上、开封府判官、将军、横行诸司副使、枢密逐房副承旨、皇亲殿直以上,。 三事,同少卿监而无通事舍人、承制、崇班及合门祗候,二事,同诸司副使而无勒帛。中允至洗马、尚药奉御至五官正、合门看班、三司勾当使臣、京官任在京职事者,二事:罗公服、绢汗衫。今选人充馆合职任同。幕职州县官、三班使臣任在京职事当赐者,止罗公服。监文思院门,紫絁衫。内侍两省使臣,供奉官并紫罗公服,内常侍加小绫汗衫。内侍至黄门、入内殿头至奉辇管勾,紫罗窄衫、绢襕。内侍祗候高品至后( )[殿]散内品、入内贴祗候内品至云韶部内品,紫宫絁窄衫、绢襕。其内侍非宿直及在京勾当,不给。入内后苑内品至散内品,紫平絁窄衫、绢襕。寄班祗候、奉职、借职,罗公服。殿直以上加绢汗衫。旧式,带器械高品以并罗公服、绢汗衫。凡诸军捧日、天武、龙卫、神卫、拱圣、骁胜、宣武、神勇、虎翼、步武、龙猛、吐浑、骁骑军都指挥使、诸班殿前指挥使、遥郡都虞 候、御前忠佐马步都军头及遥郡副都军头,。扇子二,旧有银装。 五事:罗公服、绫绣抱肚、黄縠汗衫、小绫勒帛、大绫夹不遥郡副都军头,五事,并同都军头,惟小绫汗衫、小扇子二。捧日至神卫不遥郡虞候及诸班内员僚御龙四直都虞候、指挥使、御前忠佐步军副都军头已上,行门殿前散直、钧容直指挥使,五事,并同都军头,惟绢汗衫。开封府马步都指挥使,。无扇子。 四事:罗公服、小绫汗衫、勒帛、大绫拱圣至骁骑及云骑、奉节、归圣、 忠、武骑、雄武、渤海、宁朔都虞候,捧日至神卫指挥使,殿前都指挥都知,、小绫勒帛。小扇子二。 四事:罗公服、绢汗衫、大绫夹内殿直、散员、散指挥、散都头、散祗候、龙旗、金枪、东西班、内员僚、外殿直都知,。小扇子一。 三事:罗公服、绢汗衫、大绫夹开封府马军、步军副都指挥使以上,牢城都指挥使,三事,同外殿直都知而无扇子。拱圣至宁朔及骁猛马直、步直,拣中龙神卫、契丹、飞猛、卫圣、威虎、神威、宣 、横塞、威猛、广勇、鞭箭、云捷、归明雄武指挥使,捧日至神卫及御龙四直副指挥使,教骏、广备、忠节、威武都虞候,殿前指挥使副都知,。小扇子一。 三事:罗公服、绢汗衫、小绫夹内殿直至外殿直副都知、殿前散直都知,三事:罗公服、绢汗衫、勒帛。、雄勇、广德、静戍、平塞、归化、顺化、忠节、桥道、清塞、广备、归恩、雄胜、威武、 拱圣、归明雄武副指挥使,教骏、骑御马、归圣、顺圣、勇捷、步 怀勇、 顺、怀爱指挥使,六军搭材都虞候,殿前指挥使押班,,亦小扇子一。 二事,同威武都虞候而无御龙四直都头,二事,同殿前指挥使押班而无(子)[扇]子。皇城司都虞候,二事:罗公服、小绫汗衫。教骏至怀爱副指挥使,内殿直至外殿直押班、押(审)[蕃],御龙四直副都(副)[头],新立内员僚直行首、副行首,殿前散直副都知、押班,龙神卫剩员、保宁、搭材、艺务、广德指挥使,开封府六军副指挥使以上,罗公服。殿前指挥使行门殿直及内殿直之进御弩者,钧容直、招箭班都知、副都知,紫罗旋襕、小绫汗衫。钧容直、招箭班押班、都部头,内园、御辇、翰林、仪鸾、八作、绫锦、事材、车营务诸司都虞候,紫罗绫襕。捧日至神卫军使、都头,龙神卫剩员至广德指挥使, 节指挥使、员僚直行首、押蕃已上,军头司副兵马使以上,紫罗宽衫、旋襕。捧日至神卫副兵马使、副都头,拱圣至鞭箭军(役)[使]至副都头,军头司强壮及散指挥使、副指挥使以上,契丹、渤海、吐浑军使以下赴起居者,紫罗宽衫、绢襕。龙卫及骨子朵直、内殿直至内员僚直、殿前散直、招箭班及外殿直、散祗候、东西班权管指挥者,军头司散员至副兵马使,强壮副都头、散副都头以上,契丹、渤海、吐浑军使以上不赴起居者,教骏骑御马军使、副兵马使,归明散员僚诸司指挥使、副指挥使以上,军头司副都头以上,紫罗(穿)[窄]衫、绢襕。御龙、弓箭弩、钧容、契丹、吐浑等直,归圣 至怀爱、龙神卫剩员至广德都头、副都头,六军喝探副都头以上,开封府步军副都头及诸司军使、副都头以上,紫官絁衫子。御辇院供御辇官以上,车子院将虞候,紫平絁衫子。外仗使、作坊前宿直者,军头司承局、御辇院下都辇官、车子院官健,紫南紬衫子。凡增立诸军并准视名额等第给之。凡在京诸色人、中书堂后官、枢密主事,二事:罗公服、小绢汗衫。前诸司使,二事:罗公服、绢汗衫。翰林天文、知历筭、御书待诏、翰林医学、书艺、书直学、御书祗候,前防御、团练副使,当直、奉职以上,宣词令、左右军巡使、中书主事、诸镇节度进奏官、教坊使,罗公服。中书录事、守当官以上,枢密院令史、书令史,宣徽院前行,三司孔目官,教坊副使、色长,监承进司高品,学士院书诏、孔目(客官)[官,客]省行首、勾押官,紫罗宽衫。枢密院杂事承进、银台司帖房、三司勾覆官以上,宣徽院后行、客省、合门承受诸州进奏官,检 院、紏察提举司府吏后行以上,秘阁典书、翰林医人,紫罗(穿)[窄]衫、绢襕。礼宾院、客省、军头司译语,御辇院专典、提举司贴司,紫官絁衫子。秘阁楷书,御辇院曹司、奶酪匠,学士院亲事官,皇城 钥库子,紫平絁衫子。内衣物库专典,二事:小绫背子、绢汗衫。军头司勾押官以下。、黄绢等第给之。 黄绢汗衫。其品目均者准此,余以青绢紬、赤黄皁杂布衫 凡十月一日赐服:二府宰臣至同签书枢密院事、亲王、三师、三 公、使相、东宫三师、观文殿大学士、仆射、宣徽使、殿前都指挥使至步军都虞候、节度使、驸马都尉、皇亲正任团练使以上,,都尉任观察使者方给润罗。 。旧式大绫夹 宽对衣五事:紫润罗夹公服、天下乐晕锦宽锦袍、小绫汗衫、勒帛、熟线绫夹皇亲遥刺史以上,并同正任团练使,惟簇四鵰宽锦袍。旧式刺史以上并同亲王。东宫三少、尚书、三司至权发遣使公事、观文殿学士至枢密直学士、内客省使,。旧式尚书同丞郎。 紫润罗夹公服、簇四鵰宽锦袍、小绫汗衫、勒帛、熟绵绫夹两使留后、观察使、四厢都指挥使、皇亲大将军、将军、诸司使、忠佐领团练使,。旧式簇四鵰锦。 紫罗夹公服、川锦宽锦袍、小绫汗衫、勒帛、大绫夹统军上将军、防御团练使、刺史、皇亲诸司副使,。 五事:紫罗夹公服、翠毛细锦宽锦袍、小绫汗衫、勒帛、大绫夹御史中丞、阁直学士、宫观判官,。旧式知通进银台司、勾当三班、知审 紫罗夹公服、师子大锦宽锦袍、小绫汗衫、勒帛、大绫夹(形)[刑]、检院准此。常侍、宾客、丞郎、给谏、舍人、知制诰、待制、卿监、祭酒、詹事、三司副使至权发遣公事,五事:罗夹公服、绫绣夹(袍)[抱]。旧式三司副使同宫观判官。 肚、小绫汗衫、勒帛、大绫夹延福宫使、景福殿使,,余同统军。 五事:紫润罗公服、熟绵绫夹金吾大将军,。旧式同统军。 紫罗夹公服、红锦宽锦袍、小绫汗衫、勒帛大绫夹少卿监、知杂、司业、庶子、谕 德、郎中、横行使、宣庆、宣政、昭宣使、枢密承旨至诸房副承旨、大将军、诸司使、入内内侍省都知、押班,。旧式,三司判官、判勾准此,知杂同员外郎,内侍省都知、入内都知、副都知同横行副使,内侍省副都知、押班、入内押班同通事舍人。 罗夹公服、小绫汗衫、勒帛、大绫夹起居郎至著作郎、三院御史、员外郎、少詹事、率更令、博士、三丞、大理正以上,横行诸司副使、将军,皇亲率府率、副,枢密院逐房副丞旨,罗夹公服、小绫汗衫、勒帛。旧式皇亲崇班以上同诸司使,殿直以上同副使。通事舍人、承旨、崇班、率府率、副率,紫罗夹公服、小绫汗衫。中允至洗马、尚药奉御至五官正、三司勾当使臣、京官(在)[任]在京职事者,罗夹公服、绢汗衫。今选人充馆阁职任同。旧式京官任亲(正)[王]诸宫者,惟无汗衫。幕职州县官、三班使臣任在京职事当赐者,止罗夹公服。合门看班、军巡使,以紫绫绵旋襕为差。内侍两省使臣,内常侍、供奉官,紫罗夹公服、小绫汗衫。入内殿头至奉辇管勾,内侍殿头至黄门,紫光色大绫绵旋襕。祗候高班内品至入内品,紫袍絁绵旋襕。入内贴祗候内品至后苑散内品,内侍祗候高品至后苑散内品,紫小绫绵旋襕。宰班祗候,紫干色大绫绵旋襕。旧式内常侍同宣事舍人,内侍并大绫绵旋襕,殿头以上带器械紫罗绵旋襕。凡诸军捧日至骁骑军都指挥使,诸班御龙四直、遥郡都虞候、忠佐马步都军 头及遥郡副都军头,翠毛细锦旋襕。不遥郡副都军头,旧式方胜宜男细锦绵旋襕。不遥郡诸班及御龙四直、内员僚直,捧日至神卫军都虞候,诸班至员僚直及殿前散直、行门钧容直指挥使,忠佐步军副都军头以上,开封府马步都指挥使,盘球云绣细锦绵旋襕。拱圣、神勇、骁骑、云骑、武骑、宣武、龙猛、雄武、虎□、吐浑、广备、渤海、骁胜、宁朔都虞候,捧日至神卫及员僚直指挥使,师子大绵绵旋襕。拱圣至宁朔及顺圣、卫圣、归圣、奉节、广德、 忠、马直、步直、威虎、云捷、声骏、伴饭、骑御马、内员僚直、龙神卫剩员指挥使,捧日至神卫、御龙四直、员僚直、神勇、吐浑、渤海副指挥使,忠佐都虞候,开封府马步副指挥使,供奉官以下权管军者,方胜练鹊锦绵旋襕。飞猛、横塞、神威、宣 、威猛、归明雄武指挥使,红团花大锦绵旋襕。诸军副指挥使,勇捷、归化、顺圣、清塞、忠节、桥道、保宁指挥使,六军搭材都虞候,开封府马步都虞候以上,红团花中锦绵旋襕。六军厢虞候,细团花次中锦绵旋襕。殿前及行门都知,紫地紫花透身欹正绵旋襕。内殿直、散祗候、散指挥使、散都头、散员、东西班、金枪、龙旗、内员僚、殿前散直、外殿直都知,皇城都虞候,紫罗绵旋襕。内殿直至外殿直及殿前行门副都知,钧容直、招箭班都知、副都知,诸班直押番、押班,皇城等诸司都虞候,紫干色大绫绵旋襕。内殿直以下及殿前节级、十将,捧日已 下军使至都头,员僚直行首、押番,伴饭、骑御马军使、副兵马使,勇捷至保宁副指挥使,六军指挥使,军头司都指挥使至副都头,钧容、招箭押班,东西班小底、披带殿卫,开封府本城指挥使,皇城诸司等指挥使,忠佐军使、副兵马使,紫夹绫绵旋襕。御龙弓弩手长行,紫花絁绵旋襕。东西班下茶酒、殿侍之内宿者,内员僚、钧容、殿前散直长行,紫罗大绫绵旋襕。诸军都头、副都头以上,内员僚、契丹、女真等长行,军头司散副都头以上,教骏、喝探、伴饭军使、副兵马使,皇城等诸司副指挥使至副都头,紫小绫绵旋襕。玉清昭应宫杂役十将,皂紬绵旋襕。牛羊司放牧军士、外仗作坊前宿直长行,黄绢绵袄。凡增立诸军,各随名额等第给之。凡在官诸色人前任防御至刺史,翠毛细绵旋襕。供奉官以下、皇城内监库务及骐骥牧监文思院者,二事:罗公服、小绫汗衫。翰林天文、知历筭、御书待诏、翰林医官、医学、书艺、书直艺学、御书祗候,枢密主事,中书堂后官、主事,学士院录事,罗公服。教坊使,紫罗绵旋襕。中书录事至守当官,枢密令史、书令史,三司孔目、勾(神)[押]官,紫罗宽袍。前诸司使、教坊副使至色长,紫干色大绫绵旋襕。宣词令、左右军巡使、供奉官以下当直者,节度使进奏官、秘阁典书、三省监左藏库、文思院门及进奏、店宅务者,教坊都知,紫大绫绵旋襕。枢密院杂事、 承进,银台司贴房、宣徽院后行 以上,三司勾覆官、秘阁楷书,客省、合门承受,学士院书诏、孔 目官,诸州进奏官,客省、礼宾院译语,军头司押司官,检鼓院、紏察提举司府史后行以上,翰林医人、天文院节级、御辇官节级以上,紫小绫绵旋襕。司天节级、天文院学生、理检院令史,秘阁、通进银台司亲事官,契丹译语,大内钥匙库子,奶酪匠,御辇〔院〕下都辇官,车子院官健,皁细绵旋襕。军头司承局以上、仪鸾卓帐匠。等第给之。 黄绢绵袄。其品目均者准此,余以赤黄紬绵袄、皁绢绵旋襕、绿平二宜紬袄子、绢夹 凡赐外任初冬衣袄,使相、节度使、两使留后、观察使,、小绫汗衫、勒帛。 五事:晕锦旋襕、大绫背子、夹尚书、管军四厢都指挥使以上及知益州,五事:次晕锦绵旋襕,余同观察使。学士、直学士、丞郎及知并州,。 三事:簇四鵰细锦旋襕、小绫汗衫、大绫夹给谏、舍人、待制、横行使以上,翠毛细法锦绵旋襕。防御(围)[团]练使及正副(史)[使]知州者,等。 倒仙牡丹细锦绵旋襕。若任总管、钤辖者及他官知广州,皆赐三事:翠毛细法锦绵旋襕、小绫汗衫、大绫夹遥郡诸司使及益州钤辖,方胜宜男细锦旋襕,益州钤辖仍加小绫汗衫。诸司使、横行副使、副都军头以上,盘球云鴈细锦绵旋襕。大卿监至升朝官、诸司副使至供奉官、大将军至将军、内侍至高品以上,紫欹正锦旋襕。天圣年后改用紫罗。京官侍禁至借职医官及幕职知春州,紫干色大 绫锦旋襕。河北、河东、陕西都转运使,旧(非)[式]止赐紫欹正,景德元年赐方胜练鹊大锦绵旋襕。其溪洞刺史,倒仙牡丹细锦绵旋襕。溪洞知州,方胜宜男细锦绵旋襕。溪洞都巡检使及陕西沿边巡检、蕃官供奉官以上,方胜练鹊大锦绵旋襕。溪洞首领及陕西缘边蕃官刺史以上、知唐龙镇,红团花大锦绵旋襕。溪洞义军指挥使及陕西缘边巡检、蕃官、侍禁以下知丰州,红团花中锦绵旋襕。溪洞义军副指挥使及蛮界边寨指挥使、把截将以上,紫小绫绵旋襕。 凡外任通判、监(监)押、巡检、驻泊、知城寨以上,皆赐。荆南、益州监临物务,及真州(权)[榷]货务、雄州榷场、泗州守桥、府界捉贼、巡黄汴河,皆赐之。驻泊就粮、屯驻本城诸军巡检随行者,皆降 书示谕,第赐衣袄。 凡诞圣节赐服:二府宰臣至同签书枢密院事、亲王、三师、三公、使相、东宫三师、观文殿大学士、仆射、宣徽使、殿前都指挥至步军副都指挥使、节度使、皇亲遥刺史以上,(六)[五],东宫三师、仆射无襜,驸马都尉任观察使以上准此。 。旧式大绫 事:紫润罗公服、红罗绣襜抱肚、小绫汗衫、勒帛、熟绵绫夹东宫三少、尚书、三司使至权发遣使公事、观文殿学士至宝文阁直学士、中丞、宫观副使,,阁直学士无润罗,尚书 。旧式大绫夹 五事:紫润罗公服、绫绣抱肚、小绫汗衫、勒帛、熟线绫夹(司)[同]丞郎。殿前都虞候至步军都虞候、内客省使、延福宫 使、景福殿使,五事,同节度使而无襜。两使留后、观察使、四厢都指挥使、皇亲大将军、将军、忠佐领团练使,。旧式同步军 紫罗公服、红罗绣抱肚、小绫汗衫、勒帛、大绫夹(郡)[都]虞候,惟无润罗。金吾上将军,旧式同仆射。上将军统军,同留后。常侍、宾客、丞郎、给谏、舍人、知制诰、待制、卿监、宫观判官、三司副使至权发遣公事、祭酒、詹事、率更令、防御团练使、刺史、皇亲诸司使、副使、大将军,同留后,惟绫绣抱肚。旧式知审官院准此,大将军同统军。少卿监、知杂、司业、庶子、谕德、少尹、郎中、横行使、宣庆、宣政、昭宣使,枢密〔承〕旨至诸房副承旨,诸司使、将军,入内都知、押班,皇亲殿直以上,。旧式知杂同员外郎,两省都知并准此,押班无勒帛。 罗公服、小绫汗衫、勒帛、大绫夹起居郎至著作郎、三院御史、员外郎、少詹事、博士、大理正以上,率府率、横行诸司副使、枢密使逐房副承旨,三事:罗公服、小绫汗衫、勒帛。通事舍人、承制、崇班,罗公服、小绫汗衫。中允至洗马,尚乐奉御至五官正,合门祗候、三司勾当使臣、京官任在京职事者,罗公服、绢汗衫。幕职州县官屯馆阁职任者准此。旧式三司推官、巡官并同,京官编修、校勘者止罗公服。幕职州县官、三班使臣任在京职事当赐者,止罗公服。内侍两省使臣,内常侍同崇班、供(供)奉官及寄班,罗公服。殿头至黄门,并紫罗窄衫。入内祗候殿头至后苑散内品,紫官絁窄衫。旧式,当 直、奉职内侍带器械者,并罗公服,内常侍加小绫汗衫,小底以上并紫罗窄夹四。监祗候库内品,紫罗官絁窄夹四。凡诸军捧日至骁骑军都指挥使,诸班及殿前指挥使,御龙四直遥郡都虞候,御前忠佐马步都军头、副都军头,。 五事:罗公服、绫绣抱肚、小绫汗衫、勒帛、大绫夹诸班直及内员僚、御龙四直不遥郡都虞候、指挥使,钧容行门散直指挥使,忠佐步军都军头以上,五事,同遥郡都虞候,惟绢汗衫。开封府马步都指挥使,四事,同都军头,惟小绫汗衫。拱圣至宁朔都虞候,捧日至神卫及员僚直指挥使,殿前都知、伴饭指挥使,。 四事:罗公服、绢汗衫、小绫勒帛、大绫夹开封府马步副都指挥使,(二)[三]。 事:罗公服、小绫汗衫、大绫夹拱圣至宁朔及云捷、雄武指军使,(奉)[捧]日至神卫员僚直副指挥使,殿前副都知,内殿直至外殿直及钧容、招箭班都知,三事,同马步副都指挥使,惟绢汗衫。内殿直以下副都知、御龙都头,三事:罗公服、绢汗衫、小绫勒帛。皇城司都虞候,二事:罗公服、小绫汗衫。拱圣至宁朔副指挥使,搭材都虞候,教骏至骑御马指挥使,伴饭副指挥使,二事:罗公服、绢汗衫。忠节至广德指挥使,教骏至骑御马副指挥使,御龙直副都头,殿前及内殿直以下押班,内员僚直行首、副行首,龙神卫剩员、保宁指挥使、副指挥使,伴饭军使,止罗公服。捧日至虎翼军使、副都头以上,御龙内僚 员僚直押番以上,钧容直都部头,军头司散兵马使以上,忠节搭材副指挥使,紫罗宽夹四。招箭押班,行门殿直、皇城等诸司都虞候,紫罗夹旋襕。皇城等诸司副指挥使以上,法酒库都头以上,教骏、骑御马副兵马使以上,紫罗夹平四。御龙直、骨朵子、内殿直至枪直、行门天武官、军头司副押班、副都头以上,宫观杂役副指挥使,内宿殿侍、招箭殿侍、钧容直,紫花絁窄夹四。御龙弓箭弩直、内员僚、渤海军头至长行,紫官絁窄夹四。枢密院大程官副都头以上,外仗作坊前宿直长行,紫南紬窄四。凡增立诸军,各准视名额等第给之。凡在官诸色人、诸镇进奏衙内指挥使,四事,同诸司使。枢密主事,中书堂后官、主事,诸州进奏衙内指挥使,二事,同崇班。翰林天文、知历筭、御书待诏、翰林医官、医学、书艺、书直、艺学、御书祗候,左右军巡使、左藏监门奉职,诸州进奉判官、节度使进奉官、礼直官、副礼直官,学士院录事,罗公服。教坊使、副使,紫罗宽夹四、小绫汗衫。监承进司内侍,诸州进奏官,诸州进奉军将以上,中书守当官、枢密书令史以上,学士院孔目官、宣徽院后行、三司孔目官、客省合门勾押官以上,教坊色长以上,紫罗宽夹四。诸州进奉人、枢密通进司杂事、客省合门承受,紫罗窄夹四。客省礼宾院译语,紫官絁窄夹四。三司勾覆官以上,尚衣库专典,小绫背子、绢汗衫。军头 司承局以上,绢汗衫。其品目均者准此,余以紫花平絁等第给之。 凡大臣生日及文武官内职中谢、朝见、受外任及出使朝辞,并于合门支赐分物,及诸州镇、蕃国进奉牙校人从见辞,皆有赐。一、勒帛一、绣抹肚一充。三事,无勒帛、抹肚。赐罗衫者,紫罗 头 等。凡言赐衣五事者:紫罗衫一、小绫汗衫一、七绫 或驾出田猎,从官赐紫罗绢绵旋襕、暖(穿)[窄]衫一。其所支赐钱物,每于合属库务取索,赐讫,合门出凭由付逐受除破。又有朝辞别赐,并枢密院奏定其数,付入内内侍省差使臣押赐。两制以上有主钱银,虽或数百它百此句似有脱误。,有二三百千至数十千已上,各有常数。 凡亲王、宰相、使相生辰,并赐衣五事,锦彩百匹,金花银器百两,马二匹,金涂银鞍勒。凡宰相、枢密使、参知政事、枢密副使、宣徽使、签书枢密院事初拜加恩,中谢日并赐衣五事,金带一,旧荔枝带带:原无,据《宋史》卷一五三《舆服志》五补。,淳化后宰相、参知政事、文臣任枢密副使任:原作「在」,据《宋史》卷一五三《舆服志》五改。,改赐方团胯球路金带「球」原作「愁」,「带」原作「事」,并据《宋史》卷一五三《舆服志》五改。,加以金鱼。涂金银鞍勒马一。三司使、学士、御史中丞初拜,中谢日赐衣五事,荔枝金带一,金涂银鞍勒马一。文明殿学士以下,初赐金装犀带,后改赐金带。中书舍人赐袭衣犀带。宰相以下对御 赐。枢密直学士、中书舍人谢讫,中使押赐,再入谢于别殿。中书舍人或告谢日已改赐章服,则 罢中使押赐。 凡使相、节度自镇来朝,入见日赐衣五事,金带、鞍勒马;朝辞日赐窄衣六事,金束带,鞍马一,散马二。节度使减散马二。为都总管者,别赐带甲鞍勒马。凡观察使为都总管、副都总管赴本任、知州,赐窄衣三事,金束带,鞍勒马。防御团练使、刺史为总管、钤辖,赐窄衣三事,金束带。诸司使为钤辖,赐窄衣、金束带。凡仆射以上知判州军,二月后支窄衣三事,绢五十匹;十月后欹正绵旋襕一,绢五十匹。上将军统军、尚书、左右丞、侍郎、学士、给事、谏议、中书舍人、知制诰、待制、大卿监、诸司使知判州府军监、通判、转运使、副使、都监、都巡检、知军、知监、军使、监使,二月后窄衣三事,绢三十匹;十月后欹正绵旋襕一,绢三十匹;总管人夫修河、修城、巡河、养马,止赐绢三十匹。大将军以下至率府副率,少卿监、郎中以下至赞善、洗马、五官正、诸司副使知州、通判、转运使、副使、判官、知军、都监、巡检、知军、知监、军使、监使,二月后窄衣三事,绢二十匹;十月后大绫绵旋襕一,绢二十匹;总管人夫修河、修城、巡河、养马,止赐绢二十匹。大将军以下至率府副率府及朝官充兵马都监,及知县兼兵马都监、监押,监当兼兵马都监、监押,二月后窄衣三事,绢二十匹;十月后大绫绵旋襕一,绢二十匹。中郎将(郎)[及]京官内殿承制、崇班、内常侍、合门祗候、供奉官、侍禁、殿直、三班奉职知州、知军、通判、军使、知监、监使、监押、巡检、同 巡检,知县兼都监、监押,监当兼都监、监押,及陕府、河阳、澶、泗、寿州守浮桥,二月后罗衫一,绢十匹;十月后大绫绵旋襕一,绢十匹;总管人夫修河、修城、巡河、养马,止赐绢十匹。试大理评事、幕职州县官充广南西川诸州知州、通判,二月后罗衫一,绢十匹;十月后大绫绵旋襕一,绢十匹。防御团练使、刺史知州、知军、知监、都监、巡检,知县兼都监,二月后支窄衣三事,绢三十匹;十月后欹正绵旋襕一,绢三十匹;总管人夫修河、修城、巡河,止赐绢三十匹。已上差遣如权差,即不支赐。新除防御使赴本任,二月后窄衣三事,二十两浑金渡银束带一条;十月后欹正绵旋襕一,二十两浑金渡银束带一条。新除团练使、刺史赴本任,二月、十月并十五两金渡银束带,衣服同上。医官、医学差随军诸州及驻泊看医,二月后支罗衫一,绢十匹;十月后大绫绵旋襕一,绢十匹。判司天监进新历日,支绢十疋,五两银 一口。权任亦同。内提点历筭同进,支绢十匹,三两银 一口。 西京、南京留司百官差官赍表到,支色绢十匹。车驾省方,东京留司百官差官赍表到行在,亦依此例支赐。使臣朝臣、京官差诸处推勘公事,朝辞赐钱十千。使相、节度使差押衙赍贺胜捷及南郊礼毕皇亲加恩表,赐钱二千,诸表、奏状赐钱二千,两使留后、观察防御团练使、刺史差军将赍贺胜捷及南郊礼毕皇亲加恩表,赐钱二千,诸表、奏状 赐钱一千。诸处差押人押匹帛、押省买羊马并牛皮、甲叶、翎毛、箭干并诸杂物等,及赍图到京者,如使相、节度使差押衙军将千里外内者,并赐钱二千。两使留后、观察防御团练使、刺史差人千里外内者,赐钱一千。知成都府、梓州、广州差军将,并赐钱三千。知升州、杭州及西川、广南知州、府、军、监、县差军将,并赐钱一千。江南、两浙、福建知州、军、监、县差军将及西川、广南散从步奏官,并赐钱一千。江南、两浙、福建散从步奏官及西川、广南承符人院虞候、手力、弓手,并赐钱五百。江南、两浙、福建承符人院虞候、手力、弓手,赐钱三百。荆湖并在北知州、转运司、军监、知县、监押差军将,赐钱一千;押省买羊军将,三百口以上赐钱一千;散从步奏官赐钱三百;承符人院虞候、手力、弓手五百里外,赐钱三百,五百里内不赐。灵州差军将押省买马,赐钱三千,牵马衙官赐钱五百;节度副使、行军司马、判官、支使、推官差军将赍表奏,赐钱一千。夏州及广内支郡押卖马差押衙军将及五十匹静等州:有脱文。,十月后赐钱五千,沧锦夹旋襕十,四两银腰带一;四十九匹已下至二十一匹,十月后赐钱三千,沧锦夹四十,四两银腰带一;二十匹已(上)[下]至十五匹,支赐钱三千;十四匹以下,支赐钱二千。并至二月后赐紫官絁一,银腰带。静等州差军将押到马五十匹,十月后(腰)[赐]钱二千,沧锦夹四一,四两银腰带一;四十九匹已下至 二十一匹,钱减一千,锦、银带同;二十匹以下,止赐二千。并至二月后赐官絁衫一。凡诸道衙内都指挥使、都虞候已下进诞圣节并南郊及大礼,除客省定赐分物外,朝辞日赐紫罗(夹四窄四千)〔窄夹四〕一,浑金渡银腰带。如进署朝见银者,却依数赐腰银;进马者依骐骥院估到价(银)[钱],每一千赐银一两。如是银价过钱一千以上,即支本色钱一千(石);若银(腰)[价]不及钱一千,即依原宣内所定支赐银一两。不进者不赐。如授官,除客省定赐分物外,所进对见物色并奏闻,赐放谢衣服,束带更不赐。 节赐 凡立春,宰臣、亲王、使相签赐,大(镮)〔〕饼、中饼各三,大枣蒸饼一,素蒸饼二,猪内脍、白割内各二盘,白熟三十,法酒三。枢密使、知枢密院、参知政事、枢密副使、签书院事、宣徽使、三司使、观文殿大学士、三师、三公、东(公)[宫]三(司)[师]、三少致仕曾任中书门下者亦赐。仆射、大夫、侍卫马步都指挥使至步军都虞候、节度使、留后、观察使,、饼、脍内并同上,惟减法酒一斗。资政殿大学士至龙图阁直学士、中丞、权知开封府、三司副使、内客省使、海外诸蕃进奏使、副使,大饼、中饼各二,枣、素蒸饼各一,脍内各二盘,白熟二十,法酒一斗。观察使以上及皇亲刺史、副率以上,统军上将军、内客省使、驸马都尉,又赐浑金渡银幡胜二,绢幡胜五。资政殿大学士以下至待制,及防御团练使、刺史、厢都指挥至都虞候、忠佐诸司 使之领(都)[郡]者,知通进银台、审官、审刑、紏察刑狱、太子庶子、三司判官、横行使、副使、枢密都承旨至诸房副承旨。间金渡银幡胜二,绢幡胜五。 凡正旦,宰臣、亲王、使相、枢密使,羊五口,米二硕,面五硕,米酒二斗。知枢密院至宣徽使,并同宰臣,惟米减一石。观文殿大学士、学士、三司使、三(司)[师]至大夫、管军节度使,羊三口,米一石,面三石,糯酒二斗。殿前侍卫都虞候、管军留后、观察使、统军留后、观察使,同节度,惟减面一石。资政殿大学士至龙图阁直学士,同观察使,惟减羊一口。四厢都指挥使至神卫厢都指挥使,羊二口,米五斗,面二石,糯酒二斗。中丞、舍人、权知开封府、三司副使、判三勾院、知通进银台、审刑院、防御使至刺史、内客省使至诸司使、诸班值、诸军值、忠佐之领郡者,枢密都承旨、海外诸蕃进奉使、副使。羊一口,米五斗,面二石,糯酒一。 凡春秋二社节赐,并同立春。凡寒食节料,并同正旦。又签赐宰臣、亲王、使相,连珠神餤五子泯粥一分,白(锡)[饧]一斤,法酒二斗。枢密使至三司使、观文殿大学士、三(司)[师]至大夫、管军至步军都虞候、节度使、留后、观察使,同宰臣,惟减酒一斗。资政殿大学士至龙图阁直学士、中丞、知开封府、三司副使、内客省使、海外进奉使、副使。连珠神餤三子泯粥一分,黑(锡)[饧]二斤,法酒一斗。 凡端午,宰臣、亲王、使相赐,白团、粽子各二百,粉食一百,法酒三斗。枢密使至三司使、观文殿大 学士、学士、三师至大夫、管军至步军都虞候、节度使、留后、观察使,同宰臣,惟减酒一斗。资政殿大学士至龙图阁直学士、中丞、知开封府、三司副使、内客省使、海外进奉使、副使。白团二百,粽子一百,粉食五十,法酒一斗。 凡初伏日,宰臣、观察使已上赐,米 、面 各五升,蜜一斤。翰林学士承旨以下,,米 、面 各三升,蜜半斤。旧式资政殿大学士以下。 凡重阳,宰臣、亲王、使相赐,百叶、黄、白、龙总、黄米、格子、点米专、水拖、云霞、雪臆、褐禚凡十一种,法酒三斗。枢密使至观察使,同宰臣,惟减酒一斗。翰林学士承旨已下,禚减格子一种,酒减一斗。旧式资政殿大学士已下。 凡冬至节赐,并同寒食。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六二 赉赐 公用钱 公用钱 公用钱制,使相节度使、亲王有至二万贯者,其次万贯至七千贯,节度使五千贯,两使留后、观察防御团练使、正(副)[刺]史皆第给之。刺史亦有不给者,观察已下任禁军校者禁:原作「革」,据《宋史》卷一七二《职官志》一二改。,皆不给。守在边要或加给之,罢日如故,皆随月给受,如禄俸焉。咸平五年,令河北、河东、陕西诸路皆逐季给令:原作「冬」,据《宋史》卷一七二《职官志》一二改。。京师给公用者:中书,宰臣月各给厨钱五十贯,参知政事三十五贯,又有添支钱百四十贯,添厨钱五十贯,制物枢密院堂后官已下共百七十二贯,凡五百二十三贯。枢密院,每月东厨三百五贯,西厨二百七十贯。玉清昭应宫使,每月百贯。景灵宫使,每月七十贯。会灵观使,每月六十贯。祥源观都大管勾,每月五十贯。 宣徽院,每月 厨钱八十贯。三司,每月厨钱三百贯。今每岁公用万贯。开封府,每岁万贯。门下省,每月五十贯。学士院,每月厨钱百贯。舍人院,每月三十贯。崇文院,每月七十贯。秘阁,每月二十贯。审官两院,每月各三十贯。三班院,旧每月五贯,后增十贯,今三十贯。通进银台司,每年百贯。理检院,每月五贯。登闻检院,每月五贯。 院,每月五贯。起居院,每月十贯。尚书都省,旧每岁百贯,今二百贯。兵部,每月五贯,今每岁一千五百贯。刑部,每月蕲州茶三百八十四斤,今每岁一千八百斤。官告院,每月五贯。御〔史〕台,每月三百贯,每至年终计支二百贯。太常寺,旧每月二十五贯,今十贯。礼院,旧每月十贯,今四十贯。宗正寺,每月十五贯。大(礼)[理]寺,每月二百六十三贯二百五十文。旧给茶,大中祥符二年八月计估给之。国子监,每岁一千贯,增至一万二千贯。提举诸司库务司,每给三十贯,支尽续给,不限年月。司农寺,每月十贯,今每岁三千五百贯。军器监,每岁二千贯。将作监,每岁二千贯。都水监,每岁二千五百贯。都提举市易司,每岁二千贯。太医局,每月十五贯。三京及诸道州、府、军、监旧皆有常数,其官高及曾任中书、枢密院者,临时取旨加给。并准宣定支,计月均给。知州、通判或职官上历同支,岁终支不尽者纳州库。若大两省、横行使(使)以上充此差遣,有添赐钱数,皆系特旨。熙宁中,特增定其额而分四季,每季一支。西 京、南京,各六千贯。旧西京二千贯,南京一千贯。北京。八千贯,旧三千贯。京东路:东路青州,四千贯。旧五百贯。密州,一千贯。齐州,二千贯。旧二百贯。沂州,八百贯。登州,一千贯。旧二百贯。莱州,五百贯。维、淄二州,各一千贯。旧淄州二百贯。淮阳军。八百贯。西路兖州,一千五百贯。旧五百贯。徐州,二千五百贯。曹州,二千贯。旧二百贯。郓州,四千贯。旧三百贯。济州,一千五贯。单州,五百贯。濮州,一千五百贯。旧三百贯。 广济军。旧一百贯,今废。京西路:南路襄州,二千贯。旧五百贯。邓州,三千贯。随、金、房、均、郢五州,各五百贯。唐州。八百贯。旧二百贯。北路许州,二千贯。旧五百贯。孟州,三千贯。蔡州,二千贯。旧三百贯。陈州,三千贯。颍州,二千五百贯。汝州,一千贯。信阳军,四百贯。滑、郑二州。旧各一千贯,郑后使相陈尧佐奏添一千贯。今并废。河北路:东路澶州,五千贯。旧二千贯。沧、冀二州,各四千贯。瀛州,六千贯。博州,一千贯。旧百五十贯。〔棣〕州,一千五百贯。旧二百贯。莫州,三千贯。旧二千贯。雄州,一万贯。旧五千贯。霸州,四千贯。旧一千贯。德、滨二州,各一千贯。旧各五百贯。恩州,四千贯。旧二千贯。永静军,一千贯。旧三百贯。干宁、信安、保定三军。各二千贯。干宁、保定旧五百贯,信安旧四百贯。西路真定府,七千贯。旧二千贯。相州,二千贯。旧三百贯。定州,八千贯。邢州,一千八百贯。旧一千贯。怀州,一千一百五十贯。旧二百贯。卫州,一千三 百贯。洺州,一千一百五十贯。旧五百贯。深州,一千二百贯。旧七百贯,又(比平塞)[北平塞]五百贯。德清、通利二军,各二百贯。磁州,一千一百五十贯。旧二百贯。祁州,三千贯。旧五百贯。赵州,一千一百五(百)[十]贯。旧五百贯。保州,五千贯。旧二千贯,有沿边巡检都监五百贯在内。安肃军,二百贯。旧一千五百贯。永宁军,二千贯。旧五百贯。广信军,二千贯。旧二千贯。顺安军。二千贯。旧五百贯。陕西路:永兴军路永兴军,旧三千贯,今未定。河中府,三千五百贯。旧七百贯。陕州,□贯。旧□贯。延州,旧二千贯,今未定。同州,一千五百贯。旧三百贯。 华州,三千五百贯。旧三百贯。耀州,一千贯。旧二百贯。邠州,二千五百贯。旧一千贯。鄜州,三千贯。旧五百贯。解州,一千贯。旧五百贯。庆州,旧五百贯,今未定。虢州,八百贯。商州,六百贯。宁州,二千贯。旧五百贯。 坊州,一千贯。丹州,四百贯。环州,一千贯。旧数同。保安军。二千贯。旧四千贯。秦凤路凤翔府,五千贯。旧一千五百贯。秦州,旧一千贯,今未定。泾州,二千五百贯。旧七百贯。熙州,四万二千贯。陇州,二千贯。成州,六百贯。风州,二千贯。旧五百贯。岷州,一万四千贯。渭州,旧一千贯,今未定。原州,一千五百贯。旧七百贯。阶州,六百贯。旧一百贯。河州,一万三千贯。镇戎军,五千贯。旧一千三百贯。德顺军,四千贯。通远军。一万二千贯。河东路:太原府,旧三千贯,今未定。潞州,三千贯。旧一千贯。晋州,二千五百贯。 旧三百贯。府、麟二州,各二千贯。旧府一千贯,麟七百贯。绛州,八百贯。代州,三千贯。旧二千贯。隰州,一千贯。旧二百贯。忻州, 一千二百贯。旧五百贯。汾州,一千五百贯。旧二百贯。泽州,一千二百贯。旧三百贯。宪州,一千贯。旧二百贯。岚州,一千一百五十贯。旧三百贯。石州、丰州,各一千二百贯。旧千五百贯。威胜军,一千贯。旧三百贯。平定军,五百贯。宁化、火山、保德三军,各一千二百贯。旧宁化、保德各三百贯,火山二百贯。岢岚军。二千五百贯。旧五百贯。淮南路:东路扬州,五千贯。旧五百贯。亳州,二千贯。旧七百贯。宿州,四千贯。旧三百贯。楚州,五千贯。旧三百贯。海州二州海州:似当作「海泰」。,各八百贯。泗州,五千贯。旧三百贯。滁州,一千贯。真州,五千贯。旧三百贯。通州。七百贯。西路寿州,一千五百贯。旧三百贯。庐州,一千九百贯。旧三百贯。蕲、和二州,各八百贯。舒州,八百贯。光州,七百贯。黄州,八百贯。无为军。七百贯。两浙路:杭州,七千贯。旧一千五百贯。越州,二千八百贯。苏州,四千贯。旧五百贯。润州,三千贯。旧二百贯。湖州,二千贯。婺州,八百贯。明州,二千六百贯。常州,三千贯。温、台、处三州,各六百贯。衢州,一千贯。睦州,八百贯。秀州,三千贯。江南路:东路江宁府,四千贯。旧七百贯。宣州,一千四百贯。旧二百贯。歙州,八百贯。江、池二(府)[州],各一千贯。旧一百五十贯。饶州,一千二百贯。旧二百贯。信州,八百贯。太平州,一千贯。南康军,八百 贯。广德军。五百贯。西路洪州,二千四百二十贯。旧五百贯。虔州,一千九百四十贯。旧二百贯。吉州,一千九百贯。袁、抚、筠三州,各四百八十贯。兴国军,三百贯。南安军,六百贯。临江军,七百贯。建昌军。四百贯。荆湖路:南路潭州,四千贯。旧七百贯。衡州,八百贯。道州,四百贯。永州,六百贯。郴州,四百贯。邵州,一千五百贯。旧二百贯。全州,九百贯。旧二百贯。桂阳监。二百贯。北路江(宁)[陵]府,四千贯。旧一千贯。鄂、安二州,各七百贯。鼎州,八百贯。旧一百贯。 澧州,一千贯。旧二百贯。峡、岳二州,各七百贯。归州,五百贯。旧一百贯。辰州,一千贯。旧二百贯。沅州。未定。成都府路:成都府,三万贯足。旧一万贯,又有钤辖五千贯。眉州,二千五百贯足。旧五百贯。蜀州,二千贯足。旧五百贯。彭州,一千五百贯足。旧五百贯。绵州,三千贯足。旧一千贯足。汉州,三千二百贯足。旧二千贯。又有(贯驻泪都益)〔驻泊都监〕钱一千五百贯。嘉州,二千五百贯足。旧五百贯。邛州,一千六百贯。旧五百贯。黎州,一千贯足。雅州,九百贯足。茂、简二州,各二千贯足。内茂州糯米二十石,面二百斤。威州,五百贯足。永康军,六百贯足。旧五百贯。陵井监。八百贯足。梓州路:梓州,四千贯足。旧二千贯。遂州,四千五百贯。旧一千五百贯,又有梓夔钤辖一千贯。果、资二州,各一千贯足。旧五百贯。普、昌二州,各八百贯足。戎州,一千五百贯足。旧一千贯。泸州,三千贯足。旧一千贯。合州,一千贯足。 荣、渠二州,怀安、惠安二军,富顺监。各八百贯足。利州路:兴元府,一千贯。旧数同。利州,三千五百贯。旧三千贯。洋州,七百贯。阆州,一千贯。旧数同。剑州,一千贯。旧一千五百贯。巴州,四百贯。文州,一千贯。旧五百贯。 兴州,一千贯。旧一千五百贯。蓬州,五百贯。龙州,四百贯。三泉县。一百贯。夔州路:夔州,二千五百贯足。旧一千五百贯。黔州,七百贯足。旧五百贯。达州,五百贯足。施州,一千贯足。旧五百贯。忠、万二州,各五百五十贯足。开州,五百贯足。涪州,八百贯足。渝州,二千五百贯足。云安军,五百贯足。梁山军,五百五十贯。 南平军,未定。大宁监。四百五十贯足。福建路:福州,二千贯。旧五百贯。建州,四百贯。邵武、兴化二军。各三百贯。广南路:东路广州,四千五百五十贯。旧六百贯。韶州,九百贯。循州,一百九十贯。潮州,二百贯。连州,一百九十贯。贺州,一百九十贯。旧二百贯。封、端二州,各二百五十贯。新州,一百九十贯。康州,二百五十贯。南恩州,一百九十贯。南雄州,五百贯。英州,四百贯。惠州。二百五十贯。西路桂州,四十贯。旧四百贯。容州,三百二十贯。邕州,二千一百二十贯。象州,二百四十贯。融州,五百贯。旧一百贯。昭州,一百二十贯。梧州,一百贯。藤州,一百二十贯。龚、浔、贵、柳四州,各一百贯。宜州,一千二百贯。旧五百贯。宾州,一百五十贯。横、化、高、雷、白五州,各一百贯。钦州,五百贯。旧一百贯。郁林州,一百贯。廉州,四百贯。旧一 百贯。琼州,二百五十贯。昌化、万安、朱崖三军。各四百贯。 使相,初赐七千贯,加赐有至万贯者,亲王有至二万贯者。节度使,初赐二千贯,加赐有至五千贯者,枢密使(成)[及]宗室管军有初赐三千贯者。两使留后,初赐一千贯,加赐有至四千贯者。观察使,初四千贯,加赐有至三千贯者。防御使,初赐千贯。加赐有至二千贯。团练使,初赐千贯,加赐有至千五百贯。刺史,初赐千贯。并准宣定支本官自用。若皇亲及管军任者或移镇加恩,皆添赐,并系特旨。 【宋会要】 〔咸平五年〕五月咸平五年:据《长编》卷五二补。,诏:「环州最近边,风土不佳,难得井泉,樵采稍远,薪水之价倍于诸郡,洪德、淮安镇尤甚。其戍兵每月可别给缗钱,免令失所。」 七月庚戌,幸三馆、秘阁,阅四库书,赐直官、校理器币。 景德元年,真宗幸河,诏文思院、南北作坊仍制造春幡胜。中丞、侍郎、宗正卿、给事、谏议并赐间金镀银幡胜一,并绡幡胜一,纸五事。 九月,赐占城良马。河北转运使刘综言:「每岁朝廷遣使赐边城冬服,诸军将校皆给锦袍,唯转运使副止颁皁花。」丁亥,并赐河东、陕西三路使副方胜练鹊锦袍。 闰九月五日,西上合门副使李允则〔为〕镇定高阳关三路都监,辞,例赐窄衣三件,绢二十匹,特旨改赐紫罗窄衫、金束带。诏诸州兵在京执役者,两月一赐缗钱。 二年正月,工部侍郎、参知政事王钦若加阶及封邑,中谢日,赐袭衣、金带、鞍勒马。故事,辅臣加恩无颁赐之例,以钦若守藩之劳,特宠异之。 五月戊申,幸国子监谒拜先圣,既而御讲堂,召从臣、学官赐坐。 六月,赐殿前都指挥使高琼九经书疏、诸史板本各一部,从所请也。 十月,赐宰执、近臣、亲王新印《周礼》《仪礼》《公羊》《谷梁》传疏。 三年二月,客省言:「枢密院陈尧叟见在河中,所有立春节仪,未委赐与不赐。」诏赐有差。 四月丙子,崇文院观四库图籍及所编《君臣事迹》, 阅门类,询其次序。王钦若、杨亿悉 条对,或未当者,上立命改正。因谓侍臣曰:「今编此书,欲为将来典法典:原作「曲」,据《长编》卷六二改。,使开卷者有益也。」赐编修官器帛有差,遂宴百僚(官)于崇政殿。〔四年〕八月壬寅四年:据《长编》卷六六补。以下皆四年事,然月日多颠倒错乱。,幸崇文院观所编《君臣事迹》,王钦若、杨亿以草本进御,上 览之。又入四库阅视图籍,赐修书官器币。 四年六月丙辰,赐编《君臣事迹》官冰十匣,以暑甚特赐之。 七月丙子,赐黎龙廷九经,从其请也。 八月庚子,蒲端国进贡使上言:「伏见占城使蒙恩赐鞍勒马二,神旗二,愿依例沾赉。」有司以蒲端在占城之下,请给杂采小旗五,从之。 九月己巳,铸交趾郡王印,制安南旌节,付广南运司赐之。赐交州黎龙廷佛经一藏,从其请也。 八月,诏:「近日外国人使并诸蕃酋长入贡朝见,所赐例物中有轻 闇弱者,可专委合门使、副觉察检校,不得更然。」 八月壬寅,幸崇文院观书,赐修书官器币。 九月,诏:「三司请给左藏次色金造带,以备赐近臣。国家宠待俊髦,务存优异,惜费敦俭,岂在于斯 自今并以上色金造。」 【宋会要】 〔大中祥符〕三年正月,诏河东吐浑安庆军校,自今岁给锦袄。 二月,诏:「旧制,自二月朔,诸军入见,赐单夆服,今以天气尚寒,令赐锦衣。」是月丙子,知枢密院陈尧叟上《泰山封禅圣制颂》,诏答之。上又以其词有规切之意,作歌以赐。戊寅,作新制《泰山铭记周备》五言诗赐王旦。 三月十三日, 李公蕴贡方物,诏赐太宗御制御书一百卷轴。 九月,诏:「自今每遇节赐臣僚吃食,令内侍省差使臣就御厨先点检精细,即付客省宣赐。若有不便,回换,仍具以闻。」 九月十二日,帝作《宗室座右铭》并注,分赐宁王〔元〕墦等。帝谓宰臣曰:「判宗正司赵湘请朕亲着箴诫之文以示宗室,因制此铭以申诲导,可付学士院降诏赐之。宁王等因此亦降诏谕意分赐。」 十二月十六日,内出南阳郡王惟吉书迹七卷并目录,并御制序送秘阁。惟吉子守节又献其父真草书《千字文》石本,诏付史馆,而赐守节 书。 四年正月,帝谓知枢密院王钦若等曰:「此月二十四日宁王元墦生日,其日方在祀(分)[汾]阴途路,中司移就十七日,仍依例差使臣押赐器币等如例。」是日,帝又曰:「应祀汾阴一行白当并礼毕文武臣僚已下支赐,今后如遇南郊及别行祀事,不得为例。」 七月辛巳,赐蒲端国旗帜、铠。 五年正月二十七日,帝作七言诗赐允宁等。先是,允宁等诵《易》终篇,习虞世南书颇有楷法。帝悦其向学,故赐诗奖焉。 十二月,赐在京诸班直、诸军厢主以下至剩员以上柴炭各有差。先是,真宗以连日雪寒,柴炭价贵,故特有给赐。其军士外戍家属在营者半之。凡柴五百七十八万,炭五百八十五万。 六年十一月,赐御史台九经、三史、《三国志》、《晋书》,从所请也。 七年二月,给泾原路笼竿城公用钱岁二十万。时都 钤辖曹玮言,本城鬻酒课二百三十万,请以其羡数给公用,故有是赐。 八月,诏河东转运司以官物制韦裘毡革蔑,给代州沿边巡警兵士,恤其寒苦也。 【宋会要】 十二月,赐刑部尚书、新授兼御史中丞冯拯袭衣、金带、鞍辔马,仍赐绣鞯,以拯尝历中书、枢密院,非常例也。 八年正月,赐玉清昭应宫国子监印本书各一部,从判官夏竦之请也。 二月辛酉,圣制文集赐玉清昭应宫。 三月癸卯,崇文检讨冯元讲《论语》首篇,赐绯。 五月,三司言端午合赐臣僚时服,以禁帑经火,编排未得。帝以时服不可后期,仍令先给诸军班及赐内侍。诏同玉清昭应宫副使、户部侍郎林特,给事中、知制诰、同知审官院钱惟演冬服,并依学士例给锦袍。特自三司使授,惟演尝知通进银台司,因上言,故给之。又诏赐注辇使冬服锦袍。使方胜宜男锦,副使盘球云鴈锦,判(言)[官]方胜练鹊锦,仍赐八节燎羊、法酒。 五月,诏增镇戎军公用钱岁二十万。初,本军岁给百三十万,地当极边,军屯颇众,故增焉。仍赐银千两,以备器用。是月,又赐邕州公使钱岁二十万,以其地管蛮洞,备犒设也。 九月八日,赐知秦州、兼泾原路沿边安抚使曹玮公用钱岁三百万,仍诏自今不兼安抚使者给其半。 十二月十八日,合门言:「立春日,内外文武百僚宣赐春幡胜,门赐放谢,逐 幕次各赐茶酒。其日懿德皇后忌,欲候文武百僚西上合门进名奉慰退,令戴幡胜,依例唱赐。」从之。 十二月癸酉,高丽遣使郭元至阙下,请赐历日及《登科记》、御制赐诗。 九年正月丙寅,郭元辞,赐王询诏书七函、衣带、器币、鞍马、九经、《史记》、《两汉书》、《三国志》、《晋书》、诸子、历日、《圣惠方》,从其请也。 九年十一月二十三日癸亥,召近臣观书龙图阁,杨亿、吕夷简与,上作诗五章分赐。 【续宋会要】 天禧元年二月二十八日,新授保平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驸马都尉魏咸信判天雄军,召到未见,亦赐新史。 二月,赐宗正寺本经史各一本,以备修撰玉牒。 七月,赐中书、枢密院、两制已上新印《翊圣保德真君传》各一册。 【宋会要】 十二月,诏赐诸军班直、六军修仓装卸兵健已上柴炭。以岁寒故也。柴六百七十五万,炭七百二十七万。 二年四月,上封者言:「岁遣使臣赐府州蕃部冬服,悉召藩部面给之,其使臣颇成留滞。望令麟、府州驻泊石知颙及知府州折惟忠受之,纳于公库,召蕃部给付,冀免(从)[侵]欺留滞。」从之。 九月癸酉,龙图阁待制李虚己上奉诏集群臣所和御制诗为《明良集》五百卷,诏赐器币。 十一月辛未二十一日二十一日:按天禧二年十一月朔在己未,辛未乃十三日,此误。,召近臣观太宗御书及圣制 书, 赐宴楼下,上作《太清楼阅歌诗》二首。 三年九月丙子,召宗室、宰臣、两制以上于清景殿观御制于:原作「对」,据《长编》卷九四改。,赐皇太子《元良述》、《六艺箴》,又以《国史》、《两朝实录》、太宗御集、纬书、□秘书、经史子集并御集、《御览》、群书赐太子,命从臣 阅,又作七诗十韵赐宰臣准等,遂宴于殿内。 十二月辛卯,赐辅臣《元良述》、《六艺箴》各一卷,《承华要略》、《正说》各十卷。要录再赐则总为二十卷也。 四年七月,新除吏部侍郎、兼太子少傅、同平章事李迪等,召谢日面赐袭衣、金带、鞍勒马,非常例也。 十月,赐天下宫观《祥符降圣记》各一本。 五年二月十二日,赐内客省使、桂州观察使杨崇勋新火,内客省使赐新火自此为例也。 三月戊戌,阁成。《会要》二月毕功,癸酉上梁临幸。庚子,令具两街僧道威仪,教坊作乐,奉御集、御书自玉清昭应宫安于天章阁。 臣称贺。赐宴。 五月,赐翰林学士承旨李维《册府元龟》一部李:原作「学」,据《宋史》卷二八二《李维传》改。。维上表陈乞,帝以维尝同编修此书,故赐之。 八月庚午,诏以御集二十一本赐天下名山寺观,及赐辅臣一本。 十二月,赐权高丽国主王询阴阳地理书、《圣惠方》,从所请也。 干兴元年八月,枢密院言:「河北戍兵故(也)[事]每季赐银 钱,至道三年三月,经先帝即位赏给,至九月乃支。又环庆戍兵两月一赐薪草钱,遇南郊即加至四月。昨经御楼及皇帝即位,赏给已及六月,欲 如例加赐。」从之。 仁宗天圣元年四月,诏:「自今三班使臣殿直以上,虽未经差使,见赴起居者,并依例赐圣节公服。」 九月戊寅,召辅臣观冯元讲《论语》,赐御飞白书。 二年二月乙丑,召辅臣观讲《孝经》于崇政殿西庑。六月己未讲彻,赐马宗元三品服。 三年三月己酉,召辅臣于崇政殿西庑,观孙奭讲《曲礼》,仍赐御书古诗各一章。 十一月七日,召宰执听讲,越二日赐宴。 四年六月,赐汴河禁卒缗钱。凡汴水涨一丈,即命殿前马军司禁卒缘岸列铺巡护,以防决溢,及五昼夜即赐以缗钱。 五年二月十七日,枢密直学士刘筠知(隶)[棣]州回,到阙未朝见,差知贡举,诏赐其家新火。 四月,赐(亲)[新]及第进士王尧臣已下《礼记 中庸篇》各一本。 九月壬午,迩英讲书,赐御书诗一首,赐御筵于东宫。 九月,诏:自今无得差朝臣押赐诸路衣袄,仍令御史台于朝堂牓谕。 十月甲午八日八日:按天圣五年十月丁卯朔,甲午乃二十八日,此误。,上与皇太后幸御书院,观太宗、真宗御书,赐本院内臣等器币。 六年六月,赐秀州城北门外荒田三顷,召客耕种,以为公用。 八年四月,赐新及第进士王拱辰已下《礼记 大学篇》各一本。自后登第者,赐闻喜宴日必遣中使赐《儒行》或《中庸》、《大学》篇一轴,以为常。 【宋会要】 景佑二年九月二十九日景佑二年:原无,据《长编》卷一一七补。,诏曰:「朕绍承丕构,怀抚懿亲,荷庙祧锡 羡之祥,致藩戚广滋之庆。并开邸第,散处都城。念燕集之或暌,加室居之多隘,(卑)[俾]迁爽垲,载易规摹,示列次之有伦,庶在宗之胥乐。宜以旧玉清昭应宫地修盖潞王等宫院,仍赐名睦亲宅。」 三年九月五日,以睦亲宅成,帝临幸,赐宗室器币、工匠役卒缗钱有差,遂宴宗室及从官于都厅。 七月十九日,初置大宗正司,以宁江军节度使濮(支)[安]懿王名。知大宗正事,彰化军节度观察留后守节同知大宗正事,仍赐器币、袭衣、金带、鞍勒马。 宝元二年六月,诏曰:「朕猥奉鸿业,深惟永图,恭己爱人,励精求理。欲朴素形于天下,必风化始于朝廷。专命近臣,议去浮费。爰自乘舆之所御自:原作「日」,据《宋朝事实》卷一五改。,以至宫掖之所须,尽屏纷华「尽」原作「画」,「华」原作「革」,并据《宋朝事实》卷一五改。,一敦简俭敦:原空,据《宋朝事实》卷一五补。。若夫设官置史,分总事职,经武制军,参处营卫,惟其廪稍之给稍:原作「少」,据《宋朝事实》卷一五改。,具载等差之常,务为定规,无或过议。其文武百官及军班等俸赐,宜令详定所不得辄行裁减。」初,宰臣奏减节费用事,仁宗曰:「国家择人任官,岂可减其禄赐 况上下皆有定制,今遽变更,恐中外疑惑,宜申谕之。」故降是诏。 十一月癸巳,宴辅臣、宗室于太清楼太清:原脱,据《长编》卷一二五补。,观《三朝宝训》,赐诗。 十二月,赐自京至鄜延路马递及急脚铺卒缗钱,及鄜延路戍兵缗钱。 康定元年三月丁丑,始遣中使存问刘平、石元孙家属,加赐赠。 九月辛酉,赐陕西军士羊裘。言者以塞上苦寒,谓以羊裘赐战士,一裘用五羊皮,听军士自制。 十月朔,赐翰林 学士对衣、红锦袍。 十一月四日,(任)[仁]宗亲制《风角集占》三卷,备古今之要,仍镂版印赐辅臣,又面谕 赐陕西都总管等。 庆历二年四月,诏:「近令三司减省诸费,其文武官及诸班、诸军(粮)钱粮、衣赐、赏给、特支,并听如故。」 五月十日,诏:「自今南郊支赐,皇后及宗室女各减旧数之半。」 四年正月,赐德顺军《太平圣惠方》及诸医书各一部。是月,诏取荆王元俨墨迹及所著赋咏分赐辅臣,余以藏秘阁。 五年闰五月十六日,赐亲除宣徽北院使、建武节度使李用和本任公使钱,岁百万。 十月十三日,诏彰信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李用和,宣徽南院使、河阳三城节度使夏竦升祔支赐,准两府例。是年,赐在京开浚城壕役卒特支钱。赐秦州修陇城川堡使臣、役卒银绢有差。以雪寒赐诸班诸军薪。枢密使王贻永、副使庞籍、丁度奏,司封员外郎、分司西京赵希言常侍讲禁中,年八十而家贫,上赐三品服,仍赐钱十万。 六年四月二十一日,赐北面戍兵特支、银鞋有差,环州戍兵、环庆巡检、诸军柴草钱有差。自京至益州担递物帛军士,各赐布衫。 十一月十七日,讲《诗》彻,宴近臣,赐花作乐,从官皆献诗颂。 七年三月丙申,讲于迩英。己亥,赐曾公亮三品服。 七年九月二十二日,赐北宅名曰广亲。先是,以秦王宗子蕃多而所居隘狭,乃命以故宰臣王钦若第增修之。及成而赐名。 皇佑元年十二月乙丑,卢士宗讲《泰卦》,赐紫(数)[服]。 二年九月辛卯九月:原脱,据《长编》卷一六九补。诏明堂礼毕,并以袭〔衣〕、金带、器币、鞍勒马赐夏竦、王德用、程琳、李昭亮。将相在外遇大礼有赐自此始。 四年三月十六日,知制诰稽颖新除翰林学士,未及谢卒,诏赐明堂赉物。 七月,诏:「防河禁军自今日支食钱五十文,八作司并排岸司兵士日支三十文,其罢五日特支。」 五年七月,诏:「广南西路安抚司比留禁军四千戍邕,其月给钱三百,季给银鞋钱千季:原作「委」,据《长编》卷一七五改。,候桂州募足雄略军,即代还之。」 十月五日,判太宗正司濮安懿王名言:「宗室养子须五岁然后赐名授官,毋得依长子不限年。」从之。 十一月,诏陕西转运司,自永兴军至益州递铺军士方冬苦寒,挽运兵器不息,其各赐缗钱有差。 至和元年九月十五日,右屯卫大将军克继写国子监《论语》石本五卷,赐银绢各五千。 二年四月,赐夏国大藏经。 十二月十一日,大宗正司言:「故从善新妇张氏奏,蒙宣以故仲郢男士朋充继嗣,乞依例赐士朋依本宫从行名连『令』字称呼。」从之。 嘉佑二年七月,赐诸军雨坏营舍不出军都虞候至十将军士米,五日一石,其出军及入营者半。 三年十二月,观文殿大学士、尚书左丞、知定州庞籍朝辞,诏赐物如节度使例。 五年六月,诏镂《新唐书》颁行,印赐二府,下逮修书官。 七年四月,夏国主谅祚进马五十匹,上表求太宗御制真草、国子监九经、 《册府元龟》、《唐书》并本朝贺正旦、冬至二节仪。诏止以九经赐之,还其马。 五月癸亥,赐讲读官燕(子)[于]资善堂,以读《后汉书》也。司马光有《迩英阁读毕后汉书蒙恩赐御制》诗。 八年四月,英宗即位后,以九经及《正义》、《孟子》、医书赐夏国,从所请也。 五月,赐郑州公使钱五百贯,以灵驾所过故也。 六月十八日,赐西京公使钱千贯,以山陵所在故也。 七月,赐河北国信路公用钱,雄州二千贯,北京七百贯,余州军各五百贯,以契丹庆吊、祭奠使人往来故也。 【宋会要】 英宗治平二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合门言:「新降翰林学士贾黯知陈州,为病患已放辞谢,所有中谢例物候指挥。」诏特赐。 三年五月,诏以七史依《唐书》例赐二府,下逮编校官。 四年正月,诏前枢密副使吴奎父亡,见持服,特赐衣一袭、笏头、金腰带、银鞍辔马。以覃恩例赐也。 四年,赐李日尊对衣、金带、银器、银鞍辔马, 是年二月七日,山陵使言,都护宋守约乞全给公使钱,从之。 三月六日,赐昌王颢公使钱岁万缗,半给之。 【宋会要】 神宗熙宁元年六月十四日,泾原路经略使蔡挺赐诏书奖谕,以其建议筑熙宁寨工毕。副都总管张玉特赐对衣、金带、鞍辔马,以典护寨役故也。 九月十二日,(奉)[秦] 凤路经略司言,修甘谷等三城堡工毕,护役官员乞与酬奖。本路副都总管杨文广赐对衣、金带、银鞍勒马,余赐有差。 二十八日,三司言:「天章阁待制王猎奏,皇亲月料、嫁娶、生日,郊礼给赐,乞检定则例,编附录令。」省司看详,其间颇有过当及不均一,欲量行裁减。从之。 十月,诏河北流已闭断,赐翰林学士、兼侍读学士、右谏议大夫司马光对衣、金带、鞍辔马。昭宣使、利州观察使、入内副都知张茂赐银一百五十两、绢一百五十匹。 二年五月一日,命买凉笠、雨衣赐河北修河兵士。 十四日,诏中书,河北诸役方当炎暑,兵士不易为力,朝廷宜用意昭恤。于是与特支有差。 【宋会要】 此下原有标目「赉赐五」,盖《大典》本有,今删。 熙宁二年十月二十九日,特赐淮南等路发运司每年公用钱三百贯,只得管设支用,不得辄将馈送。 十二月十三日,诏赐泽州防御使宗愈睦亲北宅地居止,仍官为计口修盖。宗愈子孙人数未曾外居,诏以先帝同母弟,余人毋得援例。 三年正月十七日,诏:「定制,皇族非袒免以下更不赐名授官,只令应举。今后其所生男女及死亡者关报。逐祖下袭公爵者置籍纂录,岁终上玉牒所;其未出官者,依旧入大小学。祖宗袒免亲外两世贫无官,合量赐田者,大宗正司今后体量,有如此即具诣实以闻。祖宗袒免男,近制赐名授官,与右班殿直,年十五支请授里头穿执、逐日吃食、祔葬送殡盘缠钱,依旧时服,南郊赏给依外官例,至赴朝参日赐马一匹价钱。祖宗袒免女未出适日给食,出适支料钱三贯。祖宗袒免亲新妇日给食,并夫亡无子孙食禄者,料钱、衣赐依旧,余请给物皆罢。祖宗袒免及非袒免男、女、新妇诸请给物,系降 已前合支者依旧例。」 四月七日,枢密院言:「河北、河东诸军,三月支银并麻 ;陕西环州等驻泊并环庆州巡检下诸军,两月一赐薪刍钱。」诏自今只拟进依例指挥。 六月二十五日,诏大宗正司:「应袒免以下亲 前授副率已上者, 后合请裹头穿执、逐日吃食、送殡盘缠,赴朝日支马一匹,依袒免授殿直 例支给。」 十二月十二日,赐恩州防御使宗晟芳林园宅地一区。 四年三月十八日德音:「两路马步禁军并曾因军事(撇)[搬]运粮草、材木、修筑堡寨等诸般差使,厢军后自京至沿边急脚、马递铺兵士,除宣抚司日近已与特支人外,余未经支赐者,并等第与特支。内曾经入贼界攻讨及曾与贼接战,并曾差(提)[捉]杀庆州作过军人者,虽已经宣抚司支赐,宜更等第与特支。」 九月二十二日,诏赐濮王子通州〔防〕御使宗隐芳林园宅一区,仍计日给屋。后宗传、宗瑗、宗玮、宗荩依此。 五年八月十六日,以衲袍二万(顷)[领]赐武胜军征役军人,边城早寒故也。 【宋会要】 元丰元年三月四日元丰元年:原无,据《长编》卷二八八补。,赐(寒)[塞]决河役兵特支钱。 五月七日,赐捕杀荆湖北路徭贼军士土丁特支钱「杀」原作「贼」,「徭贼」原作「徭役」,据《长编》卷二八九改。。 十月八日,上批:「泸州军前兵士皆自远遣,委韩永(拭)[式],候讨贼还日赐禁军等特支钱。」 十一月十四日,上批:「捕詹遇兵暴露日久,冒历山险,实甚劳苦。今贼已败获,分屯归所在,宜各赐特支钱。诸效用人比类给。」 五月十四日,诏权及权发遣郡府推判官及职司等职任,除依本资序奏荐外,请给锡赐并依正入资序例。 十一月十六日,检(检)[校]太尉、宣徽南院使、西太一宫使王拱辰辞,赐方团金带。时许拱辰居西京,辞日有是赐。 二年二月一日,诏保州作院募民为工匠,其给银鞋钱及南郊赏赐视厢军。以诸 州军作院所给旧并系厢军投换故也厢:原脱,据《长编》卷二九六补。。 三月一日,赐辰州捕徭贼兵丁特支钱。 四月十七日,赐固护黄河南岸卒特支钱。 五月十二日,诏岁增茶场司公用钱二百千。 六月四日,赐导洛通汴司开河筑堤役兵特支钱。 八月二十八日,三司言:「发神骑等指挥戍桂州,后止令驻湖南,有多给路费特支钱万六千九十五缗。」诏蠲之。 二十九日,经制熙河路边防财用司言:「已拘收本路州军公使醋坊归本司资助,以逐处月收课利约定监官三等食钱,月终纽计,于醋坊净利钱内给。」从之。 十二月十二日,诏增雄州公使钱二千缗,以坊场钱给。以知雄州苗授言,熙宁中裁减公使钱为八千缗,用度不足,当国信往来顿舍之地,非他郡比故也。 【宋会要】 四年七月九日,鄜延、太原、环庆、熙河、麟府路各赐金带十五条,银带、锦袄七百,银器万两,交椅、水(鑵)[罐]、手(中)[巾]筒、水叉五十副,鞍辔缨二十副,象笏三十面,置轻疾步乘付逐路经略司,麟府路付王中正。 二十三日,上批:「出界诸军支禁军钱千,民兵、厢军、剩员降一等。」 八月二十六日,诏鄜延、麟府兵士出界招纳已回,斩获有劳,并赐特支钱。 十二月八日,诏环庆、泾原路行营兵元未经王中正喝赐「泾」原作「深」,「元」原作「员」,「喝」原作「唱」,并据《长编》卷三二一改。,并赐特支钱。先逃亡招抚到,即不支。 五年四月二十七日,赐河北提举义勇保甲狄谘每年公使 钱千缗河:原脱,据《长编》卷三二五补。,专给犒设。 五月十五日,诏:「应支给军前汉蕃士卒特支犒设并酱菜钱等,如三日内不支,其转运司及合支官司并当除名。」 十月十四日,诏:「自今岁赐诸军锦袄,官印提号押赐官,所至州军计会长吏、兵官验封号,当官给□。」以麟府路走马承受贾宗元言,技术官押赐衣袄,匿其精觕,与诸军为市故也。 八月,诏赐交址郡王李干德释典一大藏。 九月二十一日,迩英讲书,读《宝训》,赐御书诗一首。 十月二十九日,讲书终篇,赐宴东宫。 六年二月十七日,赐成州公使库钱千缗,从知州周士隆请也。 九月十五日,上批付刘昌祚:「所进器械具悉,今于京师见作军仗,赐卿金线乌梢弓一,神臂弓二,将官甲、马军甲、偏挨甲各二,斧合竹马枪、马军刀、步人刀各五,栾竹步人排、附排刀各一刀:原脱,据《长编》卷三三九补。,标二,透蝎尾马黄弩桩一,以备出入。卿更省阅,具便否以闻。」先是,上批:「闻鄜延路经略司刘昌祚屡请战斗,精于骑射,而留心兵仗,所用多穷要理。委走马承受霍丙谕昌祚,令(其)[具]所习用马步战器械并目击士卒御贼可用利械,入递进入。」故有是赐。 七年十月三日,诏泾原、鄜延两路发赴城寨堡镇防秋诸军,比诸路特早,并与特支钱。 十一月四日,枢密院言:「准朝旨,泾原路差赴城寨堡镇防秋卒比之诸路早发,并与特支,其常例差发者不给。」 二十五日,泾原路总管姚麟乞特给公使钱,诏如更有 边事出入给。 八年正月十八日,鄜延路经略司言,第二、第四、第五将出塞讨贼获级,诏禁军、兵民、蕃兵并与特支钱。 三月十日,诏赐内直长上诸班缗钱有差。 三月二十七日,诏以登位赐致仕前宰相、守太师、潞国公文彦博,前执政、宣徽南院使、太子少师张方平,观文殿学士、知河阳冯京,观文殿学士、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孙固,资政殿大学士、知扬州吕公着,资政殿学士、知太原府吕惠卿,资政殿学士、知亳州蒲宗孟,端明殿学士、知江宁府王安礼宽衣、金带、银帛有差。 【续宋会要】 哲宗元佑元年二月十二日,诏:河北路解发到保甲,内尚荣、孟隆、李赟与三班差使,更减二年磨勘,孔震与三班借差,并赐袍带,令归吏部承差遣。以试验武艺出等推恩也。 十六日,诏赐端明殿学士、光禄大夫致仕范镇对衣、鞍辔鞍马。 【宋会要】 四月十二日,诏扬王颢、荆王頵迁外第,岁各增公使缗钱五千,并特支与寔数,仍给见钱。 五月四日,诏扬王、荆王外第各赐监书一本。 五月,赐高丽《文苑英华》。 五月二十八日,诏河州南川寨围闭贼马并已退散,所有因今来事宜,曾因抽差牵制应援汉蕃军兵等,并令刘舜卿以劳佚轻重等第特支。 【宋会要】 十月十二日,诏以大礼特赐左武卫大将军郭逵银、绢、羊、酒,以逵尝任同签〔书〕枢密院事故也。 十二月七日,以大雪寒赐诸军薪炭钱。 十六日,赐京师厢军、诸司人及剩员薪炭钱。其癃老冻馁者,即营中计口给之。 二年正月二十八日,以登极恩赐前宰相、执政官及宗室戚里衣带、器币有差。 九月十五日,赐宴东宫,赐诗。讲《论语》赐宴及御书诗,讲《尚书》赐宴。 三年五月六日,赐鄜延路第三、第六将及塞门寨守御军兵特支有差。以西贼(范)[犯]顺,牵制及守御有劳也。 六月十二日,诏赐北京、恩、冀州界修河役兵夏药、特支钱。 十一月二十五日,诏岁以十月给望火巡城兵衣裘。 闰十二月六日,诏太中大夫以上知、判州府,添赐公使钱。正任团练使、遥郡〔防〕御使以上至观察使,并分大郡、次郡。初除次郡,俸钱各减四分之一,移大郡全给。留后、节度使分大镇、次镇、小镇,递减五万。刺史以下、使相以上不减。其刺史至节度使公使钱,依俸钱分数裁减。 四年九月十八日,诏观文殿大学士、知永兴军韩缜,观文殿学士、知(颖)[颍]昌府范纯仁,并依大礼令赐物外,加赐缜器币三百匹,纯仁半之。 二十日,诏太子太保致仕张方平,依大礼令赐器币。 【宋会要】 五年五月二日,诏陕西、河东地界近已定议,以观文殿学士、知(颖)[颍]昌府范纯仁知延安府,枢密直学士、中大夫赵为端明殿学士,仍迁一官,知太原府。特赐银绢各一千匹两。 六年八月四日,赐朝奉郎、直龙图阁、专切措置荆湖北路边事唐义问银绢一百匹两。以渠阳贯保罢戍,护领居民出汉无虞也。 七年七月二十八日,诏诸路安抚、钤辖司并西京、南京,各赐《资治通鉴》一部。 十月二十六日,以西贼出塞,赐环州及被贼镇寨策应军兵特支钱有差。 绍圣元年六月一日,诏故嗣濮王宗晖,令户部以系官屋一百间赐本位居住。 十月十三日,三省言滑州修河桥役兵艰劳,上曰:「可遣使以差赐钱。京城冬浚濠兵士执锸泥水中,苦甚,亦宜有以恤之。」 二年十月十九日,诏诸司使已下差新旧城里都同巡检、南郊宿卫,依大礼令,内管勾事加赐银绢,御厨、翰林仪鸾司应奉官,武臣诸司使,文臣朝奉郎以上,诸司副使、通直郎以上,内殿承制以下,并小使臣宣德郎至承务郎,银绢有差。 三年十月八日,熙河兰岷路经略司言:「西贼见侵鄜延路,本路近移十将兵马并边驻泊,今来乘事机兴修女遮,四面并力,半月可毕。」诏特支入役人兵等钱有差。 十一月二十四日,环庆路经略司言:「探得宥州界正名 等各带领人马,于曲律、六掌等处驻札,欲寇塞安等寨。钤辖张存领兵将掩击, 斩首九百余级。」诏赐出界军兵特支有差。 四年四月十七日,保安军李沂申:「今月五日入西界,获首级一百六十有五,俘二人,得牛马驼畜甚众。」诏赐出战诸军特支钱有差。 八月五日,鄜延路经略使吕惠卿言:「近遣将官王愍破荡宥州,烧毁族帐,斩获五百余级,牛羊以万数。」诏赐出界军兵特支有差。 十一月二十五日,御批:「日近冱寒,诸军班直等艰苦,其令内藏库给薪炭钱有差。」 元符元年七月十九日,礼部言:「讲议玉玺官,翰林学士蒋之奇,秘书省、御史台、少府、将作监官凡十三员。」诏之奇赐银绢各一百匹两,余各赐二十匹两。 二年八月十一日,枢密院言:「熙河兰庆路收复邈州讲朱等城,并接纳首领部族不少,将佐(仕)[士]卒暴露甚劳。」诏特支士卒钱有差。 十二月二十九日,诏应见在河北苗履、姚雄、王愍、王瞻等下战守蕃汉军兵,各更与特支有差。其以上诸军暴露久,特赐之。 《徽宗纪》按以下一段插引国史《徽宗纪》,年代非次。诸路将 节文,公使钱内岁给买药钱,每五千人三十贯。据一岁之久,五六千人之多者,止以三千贯为率,切恐有所未周。况逐将公使钱除犒设等支用外,每岁各有余剩,乞指挥诸繁简岁量人数病状多寡,相度于公使钱内量增药钱,用心均给。」诏将岁给药钱每将于公使钱内各添钱十贯文。 :大观元年三月三日,臣僚言:「伏 二年正月二十七日,诏:「赐使相已上生日币帛、器物,当遣人衔命, 而故事止差亲戚,沿袭未改,失宠遇大臣之意。自今并取旨差官。」 五月十一日,户部尚书、详定一司 令左肤等札子:「立定自学士至兵马都钤辖公使钱:外任给,内曾任执政官以上,不限内外并给。观文殿大学士曾任宰相,钱一千五百贯;观文殿学士、资政殿大学士、资政殿学士、端明殿学士曾任宰相、执政官,钱一千贯,余七百贯;龙图、天章、宝文、显谟、徽猷阁学士、直学士、待制、枢密直学士及太中大夫以上,五百贯。已上兼安抚经略使或马步军都总管、兵马都钤辖,各加钱一百贯。乞从本所依此刊为定制,仍乞不限内外,并所领职任一等支给。」诏依所奏,其资政殿学士可以七十贯别为一等七十:疑是「七百」。。 建中靖国元年三月二十五日,诏:「自刺史至节度使公使钱并减半,使相以上不过五千贯。」绍圣中罢此令,复用元丰旧制,唯宗室公使及生日支赐依元佑条格。至是以覃恩迁正任者众,三省以为言,故有是诏。 崇宁元年四月一日,客省使、雄州防御使、泾原路兵马钤辖兼第十一将郭城,遣中使赍诏奖谕,赐以御府兵器、袍带、金、帛。 四年十一月十日,诏卫王、定王公使钱各增三十贯,通旧各作一万三千贯。 政和三年二月四日,诏:「应在京内外修造作匠、役兵,并与支赐。作匠五百文 已上、役兵三百文已上人员各增上,作匠不得过二贯,役兵不得过一贯。(甚)[其]钱(出)[并]于元丰库钱内支拨。」 七年二月,赐高丽雅乐及乐谱。三月,赐笾豆十二,簠簋四,登一,铏一,鼎二,罍洗二,尊二,铭曰:「惟尔令德孝恭,世称东藩,用锡宝尊,以宁尔祖考,子子孙孙,其永保之。」 六年五月十四日,诏赐太师蔡京出入金银从物:金镀银燎笼一副,汤茶合子二具,各匙子全;大汤缾二只,中汤瓶二只,汤茶托子一十只,厮罗一面,唾盂钵盂一副,盖全;汤药盘子二面,好茶汤瓶一只,揙提一只,熟水榼子一只,撮铫一只,水罐子、手巾筒子一副,汤茶盘各二十只,通里装钉交椅一张,青罗凉扇二柄,各袋全;从人四紫絁衫二百领,红蓝罗直系二百条,间金镀银太平花腰带二百条。 七年三月,诏:「故宗室仲的,濮安懿王孙,年高官卑,未尝求进,聚族百余人,无所依赖,殊可矜悯。其见居屋宇,可特拨赐本位子孙,永充己业。其妻滕氏可特封康国夫人,恩例、请给并依仲绾新妇例倍给。」 宣和三年八月十二日,诏:「应自京至两浙、江东急脚马递铺兵士,并令转运司量与特支。」 【宋会要】 八月十日,礼制局言:「被旨雕印御笔手诏,共五百本。」诏赐宰臣、执政、侍从、在京职事官、外路监司守臣各一本。 《钦宗纪》:靖康元年正月十九日,户部言:「赦令所载诸 军将士并特优赏,虑诸路钱物不给,欲依在京、京畿去冬大礼合支赏赐之数,以见缗增三分。」从之。 三月二十一日,诏扈从行宫将校军兵,赍银绢前去等第支赐。 五月八日,诏河北军兵暴露日久,可与依度支第三等格特支一次。 闰十一月三日,上披甲登城,以御膳赐士卒,易火饭以进,人皆感激流涕。中宫以内库币帛、杂作、绵拥项及衣衾,分赐将士。 十一月二十日,赐北道都总管赵野袍带、弓甲。 闰十一月十一日,车驾幸西壁,张叔夜领兵起居于南熏门外,军容具肃。上善之,即城楼解何 球文带以赐。 《高宗纪》:绍兴元年四月九日,赐侍读王绹、胡直孺,侍讲汪藻、胡交修、侯延庆御书杜诗扇,王绹曰「霖雨思贤佐,丹青忆老臣」,直孺曰「文物多师古,朝廷半老儒」,交修曰「相门韦氏在,经术汉臣须」。 七年闰十月十二日,说书尹焞入见,讲《卫灵公》末章称旨,遂给笔札,解《论语》以进。八年四月二十日上之,五月四日赐绯鱼,复命解《孟子》。 十一年四月九日,赐侍读吴表臣、苏得新茶。二十七日,赐复古墨。绍兴中,赐讲读官御书扇,赐茶、墨。 十六年三月十九日辛卯,讲《孟子》终篇。翌日,赐讲官鞍马、象笏、金砚、水瓶、笔墨等。越三日,赐御筵于城隍司,赐侍读香茗,初复故事也。 二十三年十一月七日,讲《尚书》终篇,赐侍读、侍讲、说书、修注官金带、象简、鞍马。越二日乙巳,赐御筵于秘 书省,就赐香茗,皆作诗以进。自是为故事。 二十五年四月二十三日,讲《易》终篇,以犀带、象牙简、金鞍勒马赐宰相,赐侍读已下金带、象简、鞍马、银币,内王 加赐金鱼砚匣。越二日御筵。 七月,赐李天祚袭衣、银器、金御仙花带、鞍辔。 二十六年八月乙未,赐天祚袭衣、金带、鞍马、器币,以其来贡也。 二十七年十月十六日,经筵读《三朝宝训》终篇,赐侍读王师心象简、金鞍勒良马、象管、端砚、檀香匣、复古殿墨、象牙粘板、压纸金研、水瓶。越二日乙巳,赐御筵,始用化成殿乐,遣中使赐香茶。旧例春季赐茶、墨,隆兴元年止赐茶。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六二 赉赐 二 滥赐 赉赐二 【宋会要】 国家自南渡以来,应文武臣初除正谢并及第出身人,依格赐袭衣、章服等,并遵用省记崇宁看详祗候库格。文多,不复登载。 建炎元年五月十六日,枢密院言:「淮南东路钤辖司、发运司、淮东诸司州军统制勤王军马张宪,今月一日在南京城下恭奉大册礼毕,得旨发回一行兵众,戮力向前,无敢逃散,若不少有所激,无以奖劝。乞候至元来州军分,差等级钱应副给散。」诏长行每名三贯文,节级十将及军员指挥使递增二贯,其钱候至元来军州,令所属应副给散。 六月十三日赦:「应河北,河东守臣差往逐州干办,淹留敌寨未归,其家属在京或寄寓他郡,恐致失所,许经所在官司自陈,支赐银 绢五十匹两。 二年九月,诏外戍诸军前赐缗钱减在营者半,今特全给。 四年五月十二日,诏户部支降银三万两给付韩世忠,犒设一行官兵。 六月四日,诏合门,今后初除宰执、王谢,可依旧例 赐对衣、金带、鞍马,仍依格全给。 二十二日,太尉、奉国军节度使刘光世言:「随臣部落蕃官并各阙欠盘缠,乞支给银绢各二百匹两。」 八月二十八日,诏差周虎臣往抚谕李成,降敕书赐成枪牌、战袍、金束带。 十二月十四日,诏行在禁卫诸班直、亲从亲事辇官、宿卫亲兵、神武并神武副诸此句文字有误。按下条所述,似当作「神武诸军」。、枢密院三衙军兵、宰执下亲兵,并令户部依年例特支雪柴紫炭钱一次。将校一贯文,十将节级七百文,长行五百文。 【宋会要】 绍兴元年三月十九日,诏行(有)[在]禁卫诸班直、亲从亲事辇官、宿卫亲兵、神武诸军、枢密院三衙兵军、宰执下亲兵,并令户部依例犒设一次。 六月一日,诏刘光世下招降女真、汉儿等,今见行措置增添钱粮外,令刘宁止于合起户部米内,先次支拨二千石桩管,专一应副支用。 六月二十七日,诏差睿思殿祗候罗亶赐两浙西路安抚大使刘光世玉带、金带、西蕃鞍提刀、玉珠翠首饰及新制缬帛,仍令即日系所赐玉带,具知禀。 八月十八日,诏将来明堂礼毕例有给赐,除掌兵官及诸军 并禁卫诸班直、亲从亲事官辇官等,令户部一切桩办给赐。 十二月八日,诏令张俊取见邵清所管的确人数,特行犒设一次,仍每人支钱一贯文。合用钱,令李光于户部支给。 二十二日,权神武中军统制巨师古言:「中军日近将全装器甲下逐部串整,欲赴皇城司教场内呈拽,置籍拘上,乞量支钱三二千贯,至日支散激赏。」诏令户部支钱三千贯,择日呈拽。 二年闰四月七日,诏赐荆湖南路宣抚副使韩世忠金带。同日,诏户部支金四十两,造金带二条,赐高丽奉表官。 二十四日,诏忠训郎赵子齐特添差临安府兵马监押,令户部赐钱一百贯。 七月十三日,诏臣僚合赐衣带,已经赐者更不再赐。如有迁除合加赐鱼袋者,许加赐。 十月五日,诏:「今后见任及出使,并前任宰臣、执政官路由国门及到阙,并前五日报御药院闻奏取旨,差官传宣抚问,并赐银合茶药。」 十一月三日,诏:「今后宰臣、(报)[执]政初除并迁转,合得支赐更不减半。」 十二日,辅臣言:「韩世忠已授太尉,合依两府恩数。」上曰:「朕令中使先赐世忠带、笏、狨坐等物以宠之。昔周赏晋侯,赐之大辂、戎辂、彤弓、旅矢、秬鬯,(令)[今]世忠有(有)[功],宜厚赐予。」 三年二月三日,诏文思院打造蕉叶酒器一副赐岳飞,其金仰户部支给。 五月五日,参知政事席益奏辞昭慈献烈皇后除几筵充礼仪使所赐银绢一百匹两,从之。 九月十三日,赐岳 飞金带一条,衣甲金装一副,捻金线战袍一领,手刀一口,银缠妡鎗一条,战马一匹,海马皮鞍并弓箭一副,马甲一副,飞子战袍一领。 十二月十三日,迎奉奉安昭慈圣献皇后神御兼奉上册宝都大主管所言:「昭慈圣献皇后改谥册宝等事,其礼仪使以下并官吏等各有礼毕支赐银绢,今依除几筵例比拟下项:发册宝,奉宝侍中、奉册中书令各一员,无例,并不支赐;礼仪使一员,银绢一百匹两。行事、陪位官一十员:礼部侍郎二员、中书舍人一员,各三十匹两;郎官五员、太常博士二员,各七(百)[匹]两。睿思殿祗应散祗候共二十一员,各三匹两。告庙,行事、陪位官四员:侍郎一员、中书舍人一员,各三十匹两;郎官二员,各七匹两。神御进发,太祝郎官一员,七匹两。告庙礼直官五人,各三(四)[匹]两。发册宝并告迁权安奉,诸司官二员,各三十匹两。温州行事、陪位官七员:郎官二员,各七匹两;温州官五员,各五匹两。告迁权奉安,治路至温州奉安主管诸司官二员,各三十匹两。扶侍内侍官三员,昨扶获几筵官各一十匹两。觑步照管官一员,昨照管事务官七匹两。告庙发册、造迁神御、治路至温州奉安礼仪使都大主管官一员,一百匹两。承受奏报一员,一十五匹两。都大主管所使臣、人吏、礼直、 择官等共一十九人,人吏二匹两,使臣、礼直官各三匹两, 择官五匹两。主管诸司提辖事务下人吏四人, 各二匹。使臣一名,三匹。赞者二人,各二匹。供官二人,各一匹。巡视等亲事官一十八人,各一匹。发册宝、告迁权奉安诸司下行遣人吏四人,各二匹。亲事官四人,各一匹。温州景灵宫主管官一员,三十匹两。温州景灵官太庙干办官三员,各五匹两。」诏并依,令户部支给。 四年三月二十二日,神武右军都统制张俊言,摆拽本军人马于临安府候潮门外教场内阅习阵队,诏令户部支银一万两、钱三万贯付张俊,充教阅激赏。 四月十二日,诏岳飞下将佐王贵、张宪、徐庆各赐战袍一领、金束带一条。 十八日,诏翟宗远来贫乏,特令户部支赐银绢各一百匹两,仍支本色。 五月五日,枢密院言:「李横、牛 、董先、李简并自京西远来不易。」诏李横、牛 、董先各特赐银一千两,李简五百两。牛 、董先已发回江西,令本路帅司到日先次支给。见到行在人,令户部支给。 十六日,中书门下省言:「李横一行官兵已赴行在,远来暴露不易,累年不曾支衣。」诏特令户部支绢一万匹付张俊,等第俵散。 七月二十八日,中书门下省言:「神武中军拨到张俊下统领将佐使臣等,昨自川陕将带前来行在,道路日久。」诏特令户部赐钱一万贯付杨沂中,等第支给。 【宋会要】 绍兴四年八月二十一日,诏赐岳飞五十两金束带一 条。 十月二十日,川陕荆襄都督府干办公事、工部员外郎杨(晨)[震],已差赍诏往川陕宣谕司等处,诏令户部日下支银三百两,仍支本色。 二十五日,枢密院言:「刘光世奉御笔差发军马,本军见阙兵幕使用,今来霖雨不止,正当冬月,暴露寒冷。乞下所属支降,应副急阙使用。」诏令户部支紬绢共三千六百匹,付本军自造,仰刘光世差人前来请领。 十月二十九日,淮南东路宣抚使韩世忠言:「本司官兵见今伺便趍战,远追贼骑,乞支降干粮一百万斤。恐州县做造费力,欲计价支钱,付司自行做造。」诏令户部先次支钱一万贯,仰本军自造。 十一月二十一日,入内内侍省言:「枢密院得旨,差内侍官诣刘光世,韩世忠、张俊、岳飞、王老小寨传宣抚问,安泊去处暴露及疾病死亡之家,仍赐钱付逐军。内刘光世、韩世忠、张俊各一万贯,岳飞五千贯,王三千贯,并支拨轻赍。令逐军差属官、将官各一员,如有病患身亡阙乏,仰实时随宜周恤,开具数申枢密院。」诏刘光世、岳飞差李肖,韩世忠、张俊、王差汪浩。 十二月一十一日,诏陈献兵书进士叶汝舟,特赐绢二十疋。 五年正月十九日,诏韩世忠、刘光世、张俊各赐银三千两,绢三千疋,赏其入觐,有却敌之功故也。 二十九日,刘光世言:「近遣统制官郦琼等攻取光州了当,其一行军马远涉千里,(异)[暴]露日久,乞赐犒设一次。」诏令户部支钱一万 贯充激犒。 二月一日,诏赐岳飞银绢二千匹两,令户部支给本色。 闰二月二十八日,后殿进呈次,上曰:「昨范温带来东京民兵,比效用请给春秋特支衣绢一疋「效」原作「访」,「给」原无,据《建炎要录》卷八六改、补。。昨日令中军引见,颇有蓝缕者,朕出内帑绢二千匹赐之。」赵鼎等曰:「陛下内帑缣帛之数非承平比,每赐将士,此盛德也。」上曰:「朕宫中未尝妄费,虽内帑所有不多,专用以激犒将士而已。」 五月十三日,诏:「诸军教阅劳苦,当此盛暑,虑有病患之人,可令委属官一员传旨抚问,仍各赐钱修合夏乐。」 十九日,诏:「知台州陈橐清谨不扰,治状着闻,今丁家难,邦人颇惜其去,诣阙控陈,诚可嘉尚。特赐钱三百贯,令所在州军于上供钱内支给。」 十二月八日,诏曰:「时雪天寒,戍边士卒暴露不易,可特赐柴炭钱。韩世忠、刘光世、张俊、岳飞军各一万五千贯,杨沂中军八千贯。仰逐军逐队支散,仍各就本军见桩排月钱内,日前先次借拨给散。内韩世忠、刘光世、张俊、杨沂中军借过钱,却令建康府榷货务依数拨还。」 九日,诏以雪寒,特支行在禁卫诸班诸军柴薪钱有差。 六年十一月,诏高丽国使持牒官金稚珪、刘待举,各赐绢一十三疋,银 二只,重八两。间金镀银双鹿带一条,重八两。紫绫披袄、小绫绵袄、 绢汗衫各一领。军士二人各钱三贯,绢十疋。从四人各钱二贯,绢五疋。令祗候库支赐外,更令户部支赐金稚珪、刘待举银绢各一百疋 两,余人银绢各三十匹两。 是月,赐张浚古端石砚、笔墨。 七年正月四日,诏赐权发遣剑州王彦金带,以安抚制置大使席益列其治最,乞加褒异故也。 三月十五日,诏广东路钤辖韩京御寇有功,特先赐金束带、战袍、银缠妡鎗。其一行官兵支钱五千贯,等第犒设。 二十三日,诏:「宇文虚中、朱弁奉使日久,宜有支赐,以慰忠勤。宇文虚中可赐金五十两,绫、绢各五十疋,龙凤茶各五斤;朱弁可赐金三十两,绫、绢各三十疋。并令户部支给。」 五月二十七日,诏阎 赐袍带,以四川安抚大使席益言其训练之劳,乞加褒赏故也。 六月十八日,诏:「席益镇守川蜀,治 着闻,颇宽忧顾,遣兵入卫,忠诚可嘉,特赐银合茶药、笏头、金带、牙笏。」 十一月十七日,昭化军节度使、嗣濮王(嗣)[士]宗晖初除嗣濮王日,得旨男与王率,女上三人与县主,今臣止有两女,乞并封县主。其踏逐祠堂主管香火官,理为资任,支破士輵等请给,下所属出给付身。内知客一员,依例支破茶汤钱一十五贯。并抱笏祗应,乞踏逐已未到部小使臣、校尉、副尉或白身人代充,内有官人理为资任。并书表、客司、通引官,依例每月各人支破添给茶汤钱一十二贯。上件官吏,乞随祠堂香火官,于绍兴府帮 輵奏:「祠堂官及臣合破马下抱笏祗应六人,书表、客司、通引官七人,宣备兵士三十五人,并臣出入接见诸处投下文字,并依外官法。伏 勘。所有臣本身应支给旧请支赐、宣借等,于行在帮勘。如遇臣生日,乞令所属取赐。」从之。 九年正月五日,内降新复河南州军赦,应内外诸军并与犒设一次。 二月六日,诏陕西六路帅臣并赐银合茶药、袍带,以差充宣谕故也。 十二日,诏郭仲荀已除东京同留守,士、张焘祇谒陵寝,周聿差陕西宣谕,方庭实三京淮北宣谕,并特支赐银绢。士、郭仲荀各三百疋两,张焘、周聿各二百疋两,方庭实一百五十疋两。 十年六月十八日,诏李显忠下将军崔 、崔赞、拓拔忠、王全、武世雄、曹高、麦可并赐金带,以有战功,劳其还也。 九月二十九日明堂大礼,诏赐交趾郡王宽衣一对,金带一条,银匣盛细衣着一百匹,马二匹,金花银器二百两,衣着一百疋,金镀银鞍辔一副,缨复金。 十一年十月二日,诏宝文阁直学士、枢密都承旨郑刚中除宝文阁学士,令户部赐银绢二百匹两。 秋,皇叔祖右监门卫大将军仲瑶卒于临安,至无以敛。判大宗正事齐(王)[安]郡王(吉)[士]言于朝,诏缌麻亲任环列以上亡者赐钱三百千,袒免减三之一。九月甲辰,令以为例焉。 十二年八月十八日,诏(万)[万]俟、邢孝扬充大金报谢使副,各支赐银绢二百匹两。万俟赐钱一千贯、邢孝扬赐钱八百贯充起发,并令户部支给。 十三年正月辛丑,立春节,学士院始进贴子词,百官赐春幡胜。自建炎以来久废,至是始复。 二月一日,诏:「今后宰臣、执政转官加恩正谢,合赐衣带、鞍马,并令全赐,更不减半。」 并令临安府供应。」 十九日,诏:「宰臣以下遇节序,客省合佥赐节料,自今后依格赐,内酒 四月四日,诏殿前马步军司见趁赴朝参将校二百七十五人,并与支破三节全分时服。 十二月二十七日,金国遣(元)[完]颜晔、马谔等来贺。是年和议方定,始令有司立每年金国贺正、贺生辰使人锡类格目。到阙:使一百两,金花(钞)[金]、红罗软 钞锣唾盂子一副;副使八十两,金花银钞锣唾盂子一副。朝见,使衣八件:紫春罗夹公服、淡黄罗绵袄子、绵背子、勒帛、熟白小绫宽汗衫、宽夹(秀)[绣]夹抱肚、三襜,金二十二两御仙花腰带,金五两数鱼袋,牙笏,靴,幞头,折马银五十两,银一百两钞锣一面。副使衣七件:紫春罗夹公服、淡黄罗绵袄子、勒(常)[帛]、淡黄 、淡黄大绫绵袄子、小绫勒帛,金镀银一十五两双鹿儿束带,银二十两盖 ,丝鞋。中节各衣四件:小荅红绵葵花夹旋襕、熟白小绫夹袜头 、淡黄大绫绵袄子、小绫勒帛,金镀银一十五两荔枝腰带,银二十两盖 ,丝鞋。上节各衣五件:中荅红锦葵花夹旋襕、熟白小绫窄汗衫、夹袜头 、红罗软绣夹抱肚、三襜,金二十两御仙花腰带,金五两数鱼袋,牙笏,靴,幞头,折马银五十两,银一百两钞锣一面。都管各衣五件:紫春罗夹旋襕、熟白小绫窄汗衫、夹袜头 、熟白小绫宽汗衫、宽夹 、淡黄小绫勒帛、红罗软绣夹抱肚,金二十两数腰带,以金料充。馆伴使不射弓,赐七两数银 、淡黄小绫勒帛、红罗软绣夹抱肚,金二十两数腰带,以金料充,节度使二十五两,银七十两数鞍辔一副,以银料充,折马银五十两。馆伴副使衣五件:紫素罗窄夹四淡黄大绫襕、熟白小绫窄汗衫、夹袜头 、淡黄罗绵袄子、红罗软绣夹抱肚,金一十五两数御仙花束带,折马银五十两。伴射官衣五件:紫罗窄夹四淡黄大绫襕、熟白小绫窄汗衫、夹袜头 、淡黄罗绵袄子、红罗软绣夹抱肚,金二十两数御仙花束带,折马银五十两。副使衣五件:紫春罗窄夹四黄罗襕、熟白小绫窄汗衫、夹袜头 、红罗软绣夹抱肚、三襜。副使衣五件:紫罗夹公服、淡黄小绫勒帛、熟白小绫宽汗衫、宽夹裤、红罗软绣夹抱肚。都管各衣三件:紫春罗夹旋襕、熟白小绫窄汗衫、淡黄小绫勒帛。三节人从各衣三件:紫素罗夹旋襕、熟白小绫窄汗衫、淡黄小绫勒帛。射弓,使衣五件:紫春罗窄夹四黄罗襕、熟白小绫窄汗衫、夹袜头 大绫绵袄子、小绫勒帛,金镀银一十两双鹿儿束带,银二十两数 ,丝鞋。下节各衣五件,紫小绫夹旋襕、熟白小绫窄汗衫、绢夹袜头、淡黄小绫绵袄子、勒帛,金镀银一十两双鹿儿束带,银一十两数 ,节衣。贺正旦,赐使衣六件:紫素罗夹公服、淡黄小绫勒帛、熟白小绫宽汗衫、宽夹 、淡黄小绫绵袄子、勒帛,银二十两盖 、淡黄大绫绵袄子、小绫勒帛,银二十两盖 ,丝鞋。下节各衣五件:紫细紬绵旋襕、熟白小绫窄汗衫、绢夹袜头 、淡黄大绫绵袄子、小绫勒帛,银二十两盖 ,丝鞋。中节衣各四件:紫大绫绵旋襕、熟白小绫夹袜头 、淡黄大绫绵袄子、小绫勒帛,银二十两盖 ,丝鞋。上节衣各五件:紫大绫绵旋襕、熟白小绫窄汗衫、夹袜头 、淡黄罗绵袄子、勒帛、红罗软绣夹抱肚、三襜,金一十五两御仙花束带,银一百两钞锣一面。都管各衣五件:紫春罗夹旋襕、熟白小绫窄汗衫、夹袜头 、淡黄罗绵袄子、锦背子、勒帛、红罗软绣夹抱肚、三襜,金二十两数御仙花束带,银一百两钞锣一面。副使衣七件:紫春罗夹旋襕、熟白小绫窄汗衫、夹袜头 一只。朝辞,使衣八件:紫春罗夹旋襕、熟白小绫窄汗衫、夹袜头。密赐,使一千两,内二百两盆一口,一百两数内瓶二只,钞锣二面,合二具,注 二只。副使五百两,内一百两盆一口,瓶二只,注 一只,钞锣一面。 十四年七月二十七日,诏赐秘书少监游操绯章服,以车驾幸省故也。 十五年四月二日,诏赐太师、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秦桧银一万两,绢一万疋,钱一万贯,彩一千疋,花一千四百朵,金银器皿、绵绮帐褥等六百八事。 十月三日,上遣中使赐太师、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秦桧御书阁牌,曰「一德格天之 阁」,就第赐御筵,仍赐金镀银钞锣唾盂、照匣、手巾筒子、罐子、装钉头笼茶燎子、熟水榼子各一,金镀银汤瓶二,灰匙大 一,黑漆桌子、杌子各一,银丝札柄青罗撒一,金镀银太平花腰带、紫罗单四衫、真经罗直系各五十事。 二十年二月六日,诏:「今后臣僚如遇朝辞合赐衣带、鞍马,令依格 赐。 二十二年十一月五日,诏崇信军节度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赵密(礼)支赐,与(衣)[依]节度使例支破。 十七日,诏:「天气寒凛,应从驾诸班直、亲从亲事官并诸军军兵将校等柴炭,并令增三分给赐。如愿请钱者听。」 、绢勒帛、幞头、麻鞋、衣着七匹。辞:使紫罗窄衫、小绫窄汗衫、小绫勒帛、银器五十两、衣着三十匹;副使紫罗窄衫、小绫窄汗衫、小绫勒帛、银器三十两、衣着二十匹;判官各紫罗窄衫、银器一十两、衣着一十匹;防援官各银器七两、衣着五匹。 、一十两金花银腰带、幞头、丝鞋、衣着一十匹;防援官各紫官絁衫、绢汗衫、绢夹袜头 、小绫勒帛、七两金腰带、幞头、丝鞋、衣着二十匹;判官各罗宽衫、绢汗衫、小绫夹袜头 、小绫勒帛、一十两金腰带、幞头、丝鞋、衣着三十匹、紫绮被褥毡一;副使紫罗宽衫、小绫宽汗衫、大绫夹袜头 二十五年九月三十日,诏占城国进奉人支赐,见:使紫罗宽衫、小绫宽汗衫、大绫夹袜头 十一月二十二日,诏别赐占城国国信礼物:翠毛细法锦夹 袄子一领,二十两金腰带一条,银器二百两,衣着绢三百匹,白马一疋,八十两闹装银鞍辔一副。所属制造讫,送祗候库打角,学士院封请御宝,付客省关送押伴所施行。因其遣使入贡,故以赐之。 二十六年十一月十六日,诏赐三佛(斋)[齐]一腰,红罗软绣夹三襜一副,抱肚一条,二十两金腰带一条,银五十两腰匣一具,衣着二百疋, 国王初封礼物:宽衣一对六件,紫罗夹公服一领,小绫宽汗衫一领,勒帛一条,熟白大绫袜头系杂色绢。金花银器二百两,系钞锣二面。马一疋,鞍辔一副。赏其入贡之勤也。 二十九日,诏三佛齐入贡使、副以下支赐,并依占城例施行。 二十七年七月十二日,成都潼川府夔州利州路安抚制置使兼知成都军府事萧振以病亟乞致仕,从之,仍特赐银绢五百疋两。 十月九日,诏知金州王彦与赐夏腊药,其统制、统领、将佐、官属,依例赐夏药。令赐川中夏腊药官一就给赐,仍传宣抚问。 二十九年二月十七日,诏:「前降诏书,士庶子妇人年八十以上给赐束帛,令户部行下诸路州军,如有县间有阙乏,未曾给赐处,仰于上供物帛内支给,不得灭裂违戾。」续有旨:「如阙本色,可依市价折钱,于上供钱内支给。」以太后年八十推恩故也。 二十日,昭化军节度使、嗣濮王(吉)[士]輵奏乞生日支赐,从之。先是,有旨权行住支,士輵以为请故也。 三十年九月十五日,诏安德 军节度使、同知大宗正事士街特依士籛例,每遇生日取赐。 十八日,诏:「诸军出戍战守军兵、 用,天寒暴露不易,各赐绢一疋,令诸军开具人数,各于逐路总领所支给。如无见在,即便差人前来左藏库支请。」 三十一年正月二十一日,诏:雪寒异常,特赐诸军炭钱,殿前司五万贯,马军司二万五千贯,步军司一万五千贯,诸班直等五千贯。 三十二年七月十七日,皇帝登宝位飨太庙都大主管所言:「本司今于受誓戒,习仪、致斋、宿斋、行事数内,先次裁减受誓戒、习仪两次更不支给外,礼仪使一百匹两,欲支七十匹两;都大主管官一百匹(匹)两,欲支五十匹两;承受官七十匹两,欲支四十匹两;诸司官各六十匹两,欲支二十匹两;照管事务官三十匹两,欲支二十匹两;合该(欲)[行]事执政官一百匹两,欲支七十匹两;侍从官并正任以上各五十匹两,内太尉七十匹两,欲各支三十匹两;横行并卿监郎官以上各三十匹两,欲各支二十匹两;内总辖仪仗郎官二千匹两,欲支一千五百〔匹〕两;寺监承簿以下各二十匹两,欲各支一十五匹两;太庙干办官、宫闱令官各一十匹两,欲各支十匹两;合该宿斋日排办临安府通判一十匹两,欲支七匹两。催(捉)[促]照管事务使臣、主管文字诸司下使臣、礼直官并承受诸司下人吏、投送文字亲事官、快行亲从官、三省礼房提点职级行遣人支赐,裁减有差。 八 月一日,诏皇子生日并诸节序,各合取赐物色,除端午扇依已得指挥减半外,余并依元丰令取赐。 王师至洮州,〔金人所命知洮州阿令〕结往北界军前(李)[未]回此句及下句所补、改字据《建炎要录》卷一九二。,〔其妻〕包氏率官吏军民来归,特封令人,见在西和州居。赵彦博到宕昌买马,令包氏招诱洮、迭、熙、巩一带蕃商,以致岁额增羡。宣抚司闻于朝,上曰:「可封郡夫人,令宣抚司就给赐绢一百匹。」 【宋会要】 孝宗隆兴元年六月一日,诏殿前步马军三司出戍淮上官兵家属,可令左藏南库特与给赐钱银,犒设一次。统制官银五十两,统领官银三十两,正副将银二十两,部队将、准备将、训练官等各钱二十贯,使臣、 用、入队军兵各钱五贯,不入队各钱三贯。内无家属人,令各司桩管,候正身到日给散。 二日,御前忠勇军都统制李扩言:「契勘忠勇军已蒙支降到银一万两,缘本军创置之初,缓急应付,委是急阙,乞赐支降钱三万贯。」诏令户部支降。 六日,户部言:「今年三月内起发右军、后军、神勇军官兵,合支起发犒设钱三万四贯文,本军并称桩管在军。(令)[今]访闻得神勇军于去年八月内先曾差出,已请起发犒设钱八千二百八十八贯文,制办行装使用,续有指挥,却不起发。今来同右军、后军差出,所有合支起发犒设钱,缘本军将先已支散钱却充今来折会,窃见逐人所请钱,去年已是费用无余。今来若不依众军例 支破,窃虑阙少支费。本部今乞行下淮东总领所,将神勇军官兵折会过起发犒设钱数,照应已请则例,于军前见桩管钱内点名支散。所有本司中军先已请过起发犒设官兵,将来若行差出,亦乞依(比)[此]支破。」从之。 八月二十四日,忠义军都统制魏胜申:「胜统押忠义人在海州,提举四壁守御措置,合支激犒,欲望支降钱一万贯,应付犒赏之费。」诏令总领所支降。 十一月二十五日,诏:「三衙镇江、建康府、江、池、鄂州、荆南出戍官兵离家日久,雪寒暴露不易,可依绍兴三十二年九月二十三日指挥体例犒设一次,令逐路总领所支给。」 十二月十七日,中书门下省言:「诸处出戍忠勇军并明州、平江府、江阴军、海州见屯出戍官兵,及海舡差出木(白)梢,离家日久,雪寒暴露不易。」诏依例犒设一次,令逐州府及总领所支给,内已该今年十一月二十五日指挥犒设人,令所属除豁。 二年正月二十三日,诏汤思退、张浚新除左右丞相,合得取赐银绢,依所乞寝罢。 十二月二日,诏沈介已除权兵部尚书,可依例给赐衣带,今后在外臣僚除授准此。 七月十日,皇叔祖检校少保、昭化军节度使、嗣濮王士輵言;「臣叨冒圣恩,袭封嗣濮王,其本身米麦并随身缣粮,乞依禄格全支本色,并取赐生日,令入内内侍省依旧全支。」从之。 三年四月二十三日,诏两浙东路安抚使洪适、福建路安抚使王之望、四川 安抚制置使(江)[汪]应辰、前宰执知宁国府汪澈、知泉州周葵,并依例赐夏药,令户部打造一百两银合四具,五十两银合一具。又四川宣抚使吴璘、御前诸军都统制戚方、时俊、赵樽、王宣、王权、陈敏、任天锡、苗定,刘源,知阶州、节制本州岛屯驻军马吴拱,并御前诸军统制、统领、将佐、官属,并依例赐夏药,户部打造一百两银合一具,三十两银合十具,赴御药院送纳,降付进奉院,附递给赐。其逐军依年例令近上统制官分赐,仍传宣抚问。 四年三月一日,诏枢密院逐房副承旨见今关借金带、服系趁赴朝参等,可令祗候库依条例就赐。今后转至,仍依此取旨给赐。 十二月十一日,诏权主管殿前司公事王逵遇立春日并冬年、寒食节,特与依见今主管马步军公事例,给赐幡胜、签赐。 七年二月十八日,内东门司状:「契勘取赐皇太子生日节次物色指挥,比亲王例三分增一分。今来皇子恭王为皇太子,所有合取物色,本司即未敢便行取赐。」诏依数取赐。 二十三日,诏皇子魏王出镇,令左藏南下库祇备金三千两、银一万两,令承受取赐。 三月二十八日,诏四月二十四日皇子判宁国府、魏王生日,特差内侍陆彦端取赐牲饩。 四月二十二日,宰执进呈皇子魏王赐夏药,虞允文奏曰:「前二府用百两银合,亲王易以金否 」上曰:「用金。」梁克家奏曰:「自干道初载,虽前二府亦皆令进奏院递赐,今亲 王领藩,恐须遣中使,以示陛下恩意。」上曰:「甚好。」八年,九年赐药同。 五月三日,诏皇子判宁国府、魏王恺到阙,入内内侍差使臣谢安道传宣抚问,并赐金合茶药。 十一月八日,客省札子奏:「本省见依格签赐宰臣、亲王已下正旦、寒食、冬至节料,检准本省格,上有宰臣、执政官奉使出外取旨,今有皇子魏王恺判宁国府,取旨施行。」诏依格赐,自发付宁国府,仍令本府依数排办就赐,今后准此。 八年五月七日,诏居广生日支赐,依士輵、士得已得指挥。 九年四月二十五日,诏魏王合赐夏药,令学士院降 书一道,户部打造一百两金合一具,差内侍张咏给赐。 干道元年正月二十三日,诏:「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张守忠一军率先赴都督府调拨,据守定山,又自淮西往来应援,道路遥远,委是劳苦,即与诸军事体不同。令户部支给钱三万贯,内库更支银五千两,劳赐本军,委守忠等第给散。」 九月六日,诏御药院、东门司,皇太子合取赐生日等物色,比亲王例三分增一分取赐。 十一月十七日,士輵言:「濮安懿王(国)[园]令士程,在任恭奉神主神貌,并躬亲监督修造园庙、龛室、屋宇,并皆如法。乞依士奇前任园令体例,将两次该遇园令月日,每一年与减一年磨勘。仍许通理转官后历过年月,揍行收使,于见今官上特与转行。」诏从之。 二年四月二十九日,诏于左藏库取银四千两,充犒设神 武军使用。 十二月十五日,诏行在诸军依年例支雪寒钱。 七月十二日,士輵言:「叨冒袭封,每月(诸)[请]给止(此)[比]宗室正任防御使。今先乞依禄格全支本色,仍免折支,及每岁生日令入内内侍省依旧全支取赐。」诏依。 十二月二十九日,宰执内殿进呈都承旨龙大渊言,已支银三千两并茶引,约计钱万余贯,付权发遣楚州胡明。洪适等奏曰:「胡明元乞二万缗,昨已降旨令淮东总领司支万缗,凑银以(其足)[足其]数矣。」上曰:「总司钱今不须支。」 三年二月十六日,诏降下《武经龟鉴》、《孙子》各二十本,令枢密院差使臣一员给赐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戚方、建康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刘源,仍令选择兵官,各给赐一本。 闰七月十三日,诏王友直已除镇江都统,令(在)[左]藏南库支钱一万两,本军更支钱二万贯充犒赏。以友直初除,从其请也。 十月四日,诏士輵已除开府仪同三司,其生日支赐并使臣依已降指挥外,所有应干恩数、请给、人从等,并依居广例施行。 十一月一日,诏应从驾诸班直、亲从亲事官并诸军将校等,为寒凛,令户部给赐柴炭并增三分,愿请钱者听。以后仿此。 四年正月二十九日,户部言:「侍卫步军司得旨,(盖)[差]拨官兵三千人前去六合,交替刘福所管人马归司。」诏所差官兵依例犒设一次。 三月十三日,诏礼物局如将来空闲,令临安府将上件屋宇同嗣濮王见住宅子一 并拨赐嗣濮王士輵永远居住,仍与量行修葺。 五月十二日,枢密院言:「殿前司差拨策选锋军全军人马前去扬州看守城壁,乞依例支给犒设等钱。」诏依。其镇江府都统司合差官兵,并日后两司更替人,并依此例。继而十月三日,枢密院言:「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差拨全军人马前去扬州,与殿前司策选锋军人马前去,同去看守城壁。乞依殿前司差拨前去扬州看守城壁官兵,比之镇江府都统司所差官兵地(星)[里]遥远。」诏令淮东总领所照殿前司差往扬州看守城壁官兵犒设则例支三分之一。其后五年二月二十七日,淮东总领所言:「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司申,为差拨御前中军人马前去扬州抵替前军人马归军,乞依昨来差发官兵前去扬州看守城壁,支给犒设等钱。」从之。 干道五年六月十日,诏自初伏日赐学士冰一月。 七月十四日,诏令左藏南库支发钱三千贯付御前忠锐军统制张师颜,充拣到军兵紧急支用。 九月十一日,户部言:「王逵奉圣旨权主管殿前司公事,所有请给、供给券钱见在步军司历内,乞行下所属分(壁)[擘]批勘施行。」行在诸司粮料院申:「王逵即无给到自分料钱文历,其请受不合批勘外,所有供给券钱,昨差作主管步军司公事日,系承指挥支破了当。今来差权殿前司公事,即未有许行分擘依旧支破系给券钱指挥。王宏权主管侍卫步军 司公事,每月给券钱,乞依例下所属批勘施行。院司照得三衙主管官供给券钱,并系专降指挥支破。今来本官即无承降到指挥许行支破。」诏权主管殿前司公事王逵、权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王宏,并特与依例支破供给券钱。 十月十八日,诏令四川宣抚司支钱二十万贯,充员琦初到军犒设使用。 二十日,诏降银三百二十两、钱三万七千四百七十贯七百、会子万八百六十二贯三百,付步军司。又降银三百九十六两六钱、钱四万五千七百八十三贯六百、会子万二千八百五十六贯,付马军司,充滩上亲阅军马犒设使用。 十一月一日,诏降钱四百四贯五百、会子一百五贯五百,付马军司,充滩上射生官兵犒设使用,令差人付内藏库交拨。 十八日,诏支钱三万贯,应付杨钦犒军使用,仍(领)[令]湖广总领所就支。 十二月二日,王友直除主管步军司(执)[职]事,言到任之初,欲行点看诸军应管人马,缘步军司阙乏,无以犒赏。诏令左藏南库支钱三万贯,以会子支。 是年廷试,始依文举给黄牒,同正奏名三十三人,牓首赐武举及第,余并赐武举出身按此条与赉赐无关,又文意不明,疑是错简。。 六年五月八日,诏于左藏南库取会子一万贯,充赐忠锐军犒设使用,候降合用除破,限日下供纳。 八月二日,总领两淮浙西江东财赋军马钱粮所申:「得旨,郭振诸般请给可特支钱俸。户部勘当,合支统兵战守臣诸般全分请给、全俸料 (料)钱四百贯,禄粟一百五十石,准细色九十石,内米四十五石,小麦四十五石。元随五十人,各每月粮二石,计一百石,每石折钱三百文。」诏依已降指挥支破全俸。 也,不以予无功之人,其意深矣。」上曰:「予及无功则人不知劝。」克家奏曰:「岂非无功者不劝,有功者解体矣。」上曰:「然。」因顾允文:「昨遣内侍往江上,欲就令抚问,以卿言而止,正为此也。」允文奏曰:「非陛下从谏如流,臣岂敢昌言之 郭子仪所得上赐甘蔗几条,柑子几颗,人主以此示恩意耳,不必在金帛之多也。今诸将受陛下厚恩,未有以报陛下者。」上曰:「郭子仪有大功于唐,今诸将孰有子仪功 赐予诚是不可轻也。」 七年正月二十八日,宰执进呈三衙旧司禁军人数,上曰:「祖宗时上四军分止是支数百料钱。」虞允文奏曰:「今不知几倍矣。」梁克家奏曰:「秘阁中有太祖御札,禁军券钱至亲笔裁减一二百者。」上曰:「虽一麻鞋之微亦经区处,祖宗爱惜用度如此。」克家奏曰:「用度岂可不爱惜 且如非泛赐予,尤不可轻。韩昭侯非靳一弊 同日,诏:「浙东诸州军起发第三番弓弩手,并已到忠锐军,可特与依例犒设一次。内将校一贯五百文,长行一贯文,令都承旨张说前去传旨阅视给散。其钱于左藏南库支给,见钱、会子各一半。」 二月八日,诏:「三衙并外路诸军拣汰官兵,分拨诸州军添差、养老,道路遥远,阙乏盘费。除支破合得请给外,令本军参 照远近等第,更行量支盘费津遣。」 三月九日,提举御前弓马子弟所吴挺奏:「本所元承指挥差置干办官二员,指教官十员,押教官二员,其所请微薄,乞每人逐月各添支三贯。」诏并与支破本等衙官券钱,见请钱更不支给。内干办官二员,每月添支钱一十贯文;无衙官人,通见请添作一十五贯文;甲长一十人,每月各更添支三贯文。 七月十六日,诏:「马军司官兵连老小移屯建康,访闻有不伏水土身故之人,其军校请给低小,令淮西总领所将身故军校已请本月不该钱米并免回 ,仍更候展支一月。日后有似此之人,依此。今年终止。有男儿少壮及等,虽年十五岁以上,二十岁以下,或未及等仗,并与插板招刺一次,亦至年终止。孤幼之家,仰〔本〕军量支钱米养赡,常加存恤。」 七年十一月六日,士輵言:「濮安懿王神主神貌见在绍兴府光孝寺奉安,每年四季仲享,合差三献官行礼,其亚献、终献依格合差子侄充。已前系绍兴府行司差南班官权充,今来行司已并归(依)[行]在宗正司,其绍兴府并无南班官司差兼。士輵系袭封初献官,蒙先降指挥,如遇士輵忽患,亦令差官权摄行事。欲望特降指挥,每遇四仲享月,就差嗣濮王位子侄或绍兴府见任寄居待阙宗室,依长次序,许士輵牒绍兴府逐时权差行事。庶得崇奉祖宗,仲享不致阙误。」诏依。 十二月十一日,诏浙东七州禁军、弓弩手至〔今〕 年十二月十八日已后,至来年正月二十四日终寔及一年,合行交替,发归元来去处。将来替回起发日,合支犒设,内将校一贯五百文,节级一贯一百文,长行一贯文。一千里以下至五百里以上,依前项则例支给,五百里以下以十分为率,支给七分。令所属依第二番例等第支降施行。 八年正月十七日,诏浙东七州府起发一半弩手,并已到忠锐军,可特与依例犒设一次,令王抃前去传旨给散。其钱于左藏南库支给,见钱、会子各一半。具已散并支过钱数申枢密院。 七月十九日,鄂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秦琪言:「都统制到任,例行犒设诸军一次,共钱六万七千余贯。缘都统司激赏截日实在钱五千二百余贯,逐急于军器钱内借拨六万二千贯支犒讫。」诏令湖广总领所于鄂盐会子内支还六万二千贯。 十一月十一日,诏将两浙路州军已起到厢军与支犒设一次。内临安府人支钱二贯,一百里以上三贯,二百里以上五贯,并令左藏南库支降会子。其人尽数发回,未起发人与免起发,已起未到人令逐州拘收。 九年三月二日,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郭□奏:「自来帅臣到任点看军马,支散犒设一次,用钱五万贯文。本司阙乏,乞依王友直到任体例,支降钱五万贯文。」诏支钱三万贯。 四月二十五日,枢密院言:「两浙路起到拣中禁军权行发回,依例支给犒设,缘系两番到行 在教阅之人,理宜优恤。」诏令户部依已发回例,更支犒设一次。 六月三日,宰臣梁克家等奏:「昨起发到福建路禁军,赴行在忠锐军教阅,已支给犒赏,发回特更与犒设一次。」上曰:「归途既远,人又适大暑,正要路中盘费从容。计其地理,倍支犒设。」 八月二十六日,中书门下省勘会:「内外诸军有家累官兵亡殁,殿前、马、步三司并请支给一月,其江上诸军内有止支请受去处,委是多寡不同,理宜一等。」诏今后江上诸军有家累官兵遇有亡殁之人,令三总领所并与支请给一月,仍札下逐军照会。 十一月十一日,楚州驻札御前武锋军副都统制鲁安仁言:「到任依例点看军马,合行犒设一次,乞依戚世明例,御前降钱二万贯。」诏令镇江府于桩管朝廷会子内支拨。 十二月二十三日,江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皇甫倜言:「得旨差拨官兵五十人于黄州麻城县、兴国军大冶县屯戍,将带器甲前去,与累年差拨出戍人事体一同。乞下湖广总领所照应自来体例,勘支起发,并内有家累人添支钱米,自起发日为始批放。日后差拨更戍人,亦乞依此施行。」从之。 淳熙二年五月三日,诏平江府长洲县金鹅乡系官常平田九百三十八亩,拨赐萧邈古。 三年九月二十七日,诏两浙转运司于秀州官田内摽拨一十顷,给赐萧奋里懒。 十月二十六日,殿前副都指挥使王友直言:「诸军见请雄威请给、衣粮, 子弟乞照应雄威军额支破大礼赏给。」从之。 十二月二十九日,诏敦武郎以下任合门舍人,大礼赏给与依熊飞等体例支给。 四年正月三日,诏新除侍卫马军都指挥使吴拱合得明堂礼毕支赐,与依格支给。户部言:「拱旧系节度使、环卫官,今以马军都指挥使,支赐减半,比旧职数少。缘在法旧请多者从旧,合止(合)[支]破节度使、环卫官支赐。缘拱系在降御札后除授,其礼毕支赐依指挥合减半批放。」故有是命。 四月十二日,殿前司言:「本司诸军牧放马军十月朔时服,已承指挥特与批放,缘无自今依此之文,乞下所属依步军司已放行体例特与批放。日后年分依此施行。」从之。 四月,赐李龙马二匹:原作「翰」,据《宋史》卷四八八改。李龙,安南国王。,金镀银鞍辔、金银匣。 五年二月二十二日,诏殿前副都指挥使、奉国军节度使王友直除殿前都指挥使,正谢日特与依初除例 赐衣带。自今管军迁职准此。 十一月八日,诏赐少保、右丞相史浩后洋街宅一区。 七年五月六日,诏读《三朝宝训》终篇,就秘书省赐御筵,宰执赐牙简、金带、鞍马、香茶,侍读金砚匣、端砚、鞍马、香茶,侍讲、说书、修注官鞍马、香茶。 同日,胡宿有《讲毕周礼诏赐御筵》诗:「西清闲缥帙,东面授丹书。」 九月十九日,上谓辅臣曰:「六部侍郎在观察使之上,自今正侍郎以上,可依观察使格赐绵袄。」 九年三月十八日,赐耶律适哩平江府宅一区。 六月二十三日,诏湖 广总领所,令湖(要)[广]安抚司将飞虎军官赐衣服分(物)[赐]。 十二月四日,诏嗣濮王士歆每遇生日,特与全行取赐。入内内侍省言:「士歆昨任节度使日,依居中例,每生日特与全行取赐。今来除授开府仪同三司,本官奏请到指挥,恩数、诸般请给、人从等,并依士輵前后已得指挥,其生日取赐合取旨。」故有是诏。 十年二月二十五日,诏皇孙女安康郡主下嫁,令临安府踏逐空闲第宅,添修给赐。 十二月十六日,太上皇后庆寿,诏曾任太中大夫、观察使以上,仍与倍赐,长(史)[吏]致礼。应给赐物,并令长吏差官实行就赐,不得呼集烦劳,徒为文具。 十一年十月二十四日,诏兼权马步军司职事梁师雄,遇立春日并冬年、寒食节,特与依翟安道权司体例,给赐幡胜、签赐。遇合赐花朵,特与依横行例支破。 十六年八月十九日,诏今次明堂大礼,权侍卫步军司职事翟安道特与依步军都虞候全格支赐。 二十九日,诏明堂大礼,殿前司差充代班直并执擎仪仗龊巷使臣,特与犒设一次。 光宗绍熙元年十一月十三日,红霞帔裳氏上笺:「比承秦魏国夫人王氏遣诣阙庭,躬进生辰香蔬,奏乞特与仍旧放行岁赐米三千石,未蒙处分。窃缘当来所赐米,系隆兴二年内蒙恩拨赐没官田五千亩为子孙业。至干道年间,拘上元田,于绍兴府湖田米内岁赐三千石代租,即与其它恩赐不同。乞特赐处分。」诏令绍 兴府于上供米内,自今年为始,每岁特赐一千石。 二年正月二十三日,安穆皇后宅言:「先来安穆皇后追册,已蒙赐田二十顷,今来宗庙推恩,乞更赐田一十顷,凑三十顷。」诏令两浙转运司依所乞拨赐。 二十八日,户部言:「将来大礼,沿江驻札诸军合用赏给,欲专委逐路总领所将拨定窠名钱别用库眼收盛,并限今年七月终桩办数足。如至期所科钱未到,或欠阙数目,先就于大军经常钱内凑数兑拨,到日却行拨还。候将来支散讫,开具夹细帐状供申朝省。镇江驻札大军并武锋军诸军,乞札下镇江府于桩管见钱内取拨一十万贯。建康、池府驻札诸军并马军行司移屯官兵,乞于宁国府、徽州、建康府、广德军科拨共一十万八千六百八十一贯七百七十文,无为军、和州共科拨一万六千六百六十八贯二百三十文。已上共科拨一十二万五千三百五十贯。江、鄂州、江陵、襄阳府驻札诸军,乞于江州、临江军、吉州绍熙二年应副马司官兵支遣钱内对兑一十二万贯,却于宁国府今年合拨行在折帛钱内,取拨一十二万贯,起赴淮西总领所理还对兑过上件马司钱数。」从之。 二月五日,诏敷文阁(侍)[待]制、四川安抚制置使、兼知成都府京镗除宝文阁(侍)[待]制再任,特赐带。既而祗候库申:「每遇初除宰执、侍从,合赐衣带,依格移关粮料院勘旁折色。今来系特赐,未审从例折色,或令本库打造给赐。」 诏令户部支金二十两,下文思院打造给赐。 四月二日,焕章阁学士、新知襄阳府张枃朝辞。六日,诏于封桩库取金二百两赐之。 八月十日,臣僚言:「平凉郡夫人李氏近承指挥,拨赐湖州县下没官田二千五百亩。照对干道九年三月内指挥,今后应有拨赐田亩,令所属止将系官闲田标拨,不许指占已佃之田。今来李氏指(谢)[射]到湖州乌程、德清、长兴三县田二千五百亩,据浙西提举奏,内二百五十余亩系给还徐通直等元典买及逃户唐齐安等归业田,非系没官。其余田二千二百四十余亩,虽是没官,缘见有一百九户请佃在户,正碍干道九年指挥。臣以为不若姑使之少待,却令湖州纔有没官田产,先次拨与。如湖州猝未有没官田产,亦许于邻州指射,年岁之间,自然足数。」从之。 十月五日,宰执进呈大礼支赐,留正等言:「户部方议论,欲管兵官例皆三分减一。」上曰:「管兵官及归正官皆不要减。三年一次恩赏,他辈所指望,三衙却减一分不妨。十匹两以下免减。」 二十一日,诏宰执郊礼支赐,并照逐郊体例减半外,仍依绍熙元年十月二十一日已降指挥,三分减一。 十一月二十六日,诏为天寒,应从驾诸班直、亲从亲事官并诸军指挥军兵、将校等,并特依淳熙六年郊礼例增三分给赐柴炭,愿依例折钱者听。 三年八月三日,干办御前忠佐军头引见司李孝纯等言:「本家该遇 皇后受册,所有赐田,欲乞依绍兴十三年、干道元年则例给赐三十顷,令两浙转运司、常平司于平江府诸县系官田内拣选良田标拨。如不足,于湖州管下县分揍数。除苗税外,与免诸般科敷等。」诏特依所乞。 四年四月五日,利州观察使、安定郡王子涛言:「尝乞安奉燕王影貌堂宇,蒙札下临安府踏逐应副,却每月支钱令臣僦居。窃见自来袭封安定,并是朝廷拨赐居屋,即无僦赁体例。乞许臣于临安府见管官舍踏逐一所陈乞。」从之。 五年十月二十七日,诏临安府赡军中酒库相对官舍一所,并南邻张府房廊屋三间,令临安府日下支钱于张府,估计时直回买,并官舍并赐与武德郎、合门看班祗候邢汝楫,永为己业。 宁宗庆元三年三月十八日,诏临安府前石版(卷)[巷]官廨舍一所,元系知合蔡必胜居止,见今韩同(乡)[卿]亲属在下安泊。候迁移日,可特拨赐知合谯令雍,永为己业居住。 太和八年十二月五日太和八年:按「太和」乃金章宗年号,太和八年即宋嘉定元年,然此不应用金国年号。据《宋史》卷三九《宁宗纪》,董居谊于嘉定七年三月始为四川制置使,疑此「太和八年」本是嘉定八年。,四川安抚制置使董居谊奏:「西蜀立功之人,惟杨巨源、李好义厥功尤大。但好义抱恨而殁,生计萧然,向来帅臣吴猎累乞朝廷给赐田宅,而事久未下,物论犹郁。巨源殒于非命,尚此槁殡,妻弱子幼,惸然无依。臣虽已支钱物恤其家,趣其办葬,而臣家素贫,终难赡给。此二人者,乃褒恤有所未周者也。欲乞各优赐田宅以赡其家。臣源葬事,行下利路监司及所属州郡如法应办, 使之早毕。」并从之。 嘉定元年十一月二十七日,皇太子奏:「伏见右丞相史弥远丁所生母忧。臣窃惟曩者权臣擅命,妄开兵端,几危社稷,陛下奋发英断,臣虽得与大议,而弥远能赞圣谟,遂剪元恶。自此继好息民,北虏退听,宗庙再安,天下蒙福。方弥远密承圣旨,投机之会,间不容发,然犹有顾望,欲迟回其事者,非弥远忘其体命,奉行天诛,万一泄谋,必误大计。陛下轸念南北生灵肝脑涂地,屈己就和,量力相时,初非得已。今和好赖以坚定,虏人持以信服,由陛下独断于上,而弥远能祇承于下,故人心妥安,无复疑虑。如弥远一旦去国,诚恐无以系虏情、慰民望。以此观之,弥远乃陛下腹心之寄、社稷之臣,其一身去留,寔天下重轻之所系。欲乞圣慈特赐睿旨,赐第行在,令其得以就第持服。国有议论,庶几便咨访,而臣讲学有疑,亦可因而质问,不胜区区至愿。臣冒昧奏陈,惟陛下裁择。」诏:「史弥远有功社稷,力赞和盟,佐佑朕躬,辅导元子,委任方隆,难便去国。皇太了所奏甚合朕意,可特赐第行在,以便咨访。」继而修内司踏逐到本司见管大和楼南官屋一所,诏令修内司、临安府、转运司日下并功修盖。弥远继以所生母之丧归葬,有诏起复,候葬事毕前来赐第居止。 十四年七月十一日,诏皇子国公大礼赏给、支赐并春冬折洗,并依格例全支本色,令户部供纳。 【宋会要】 仁宗天圣三年正月,诏裁造院:「自今所造赐臣僚衣服,除端午、十月一并时传宣依造成送纳外,长宁、干元两节并只料段支。如欲请造成者亦听。」 四年八月,上封者言:「伏见每岁赐外郡中冬衣袄,旧例差翰林伎术官押赐,近年皇亲多陈乞骨肉,或诸司使副、合门祗候、京朝官亦充此使,颇闻张皇,过求事例。欲望降 止绝,庶免骚扰州郡。」枢密院请下逐路转运使觉察,如有违犯,具职位、姓名实封闻奏。仍每遣使,先取知委文状。从之。 五年十二月二十四日,供奉官从质为兄从谨疾,刲股肉以疗,帝颇以为纯孝。宰臣王曾等以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此虽出于孝友,然在昔圣贤所不许。闾里小民相效为之,未能止绝,况在宗室,不可嘉赏。遂止给赐缣帛。 七年四月,三司言:「准诏,以赐臣僚中冬衣内紫罗披袄袖节窄狭,缘欹正限丝三十两,紫罗限丝二十五两,欹正虽重而不及罗。今勒工匠计料,每领添罗绢六寸制造。」从之。 七月,三司言:「每岁赐诸路州军文武臣僚、军员中冬衣袄,自京差驴骡骆、兵士等搬赴逐处,费用劳扰。欲乞三京诸道州、府、军、监,每年预先计度染练匹帛,依降下名件尺丈,就便制造,系帐收管,只差降使臣赍诏敕至逐处取索赐予,具数申奏,照会除破。如无物帛染练、裁造不得处,即申转运司,于邻近州军 制造赴本处,或因上京衙前请领,附带往彼。其合支细谨对衣处,即令使臣将带往彼。仍自来年十月一日为始。」从之。 【宋会要】 庆历六年六月二十六日,诏:「自今皇族之丧,皆官为制服。」时谏官李京言:「皇叔德文卒,而在宫缌麻以上亲并不给服,盖因近岁减省致此,甚非厚亲饰哀之道。」遂下太常礼院议而复给。 十月,大宗正司言:「近制,宗室子孙候一十五岁,即令里头穿执赴起居。每年及者,即经本司奏陈,乞赐例物,内降凭由付内东门司,关三司施行,踰时方蒙支赐。欲自今年一十四岁,即令本司关赴所司,依例支赐,且令在宫教习朝仪,次年即赴起居。」从之。 、笏、腰带,乞今后凡换右职者,便令合门举例支赐。又臣僚放朝辞,更不支赐分物。看详连值假故,或有急速差遣,方许放免,有当赐分物,例须自陈,亦有近侍朝臣不免如此,尤失事体。乞今后臣僚放免朝辞,非罪累被谴者,便于特降指挥后着合得分物,令合门依例支给。又使臣朝辞,虽非亲民差遣,如宣命内理为亲民资序,并依监押例支朝辞分物。如宣命不着本官称合系亲民资序,即会同三班院支给,则是使臣分物,不以差遣高下,乃 嘉佑五年六月,合门编修条例所言:「诸赐与物等,多是逐人自乞,方得支给。然赐与者,乃人君所以优恤,臣下有祇受之礼,无自请之文。今当赐者,有司不即举行,必待自言,或至援引此例,章诉纷然,殊失上下之体。内文臣及军员换右职者,多是进状乞赐公服、 系本人之资序。乞下三班院,今后如使臣受差遣理为亲民资序,不是情愿乞充监当者,画时关报合门。其知州折资充通判,通判折资充佥判,知县非因过降授者,并依资序支朝辞分物。欲乞令审官院依三班院体例关报。」从之。 至和三年八月五日,枢密院言:「应文武臣僚因差遣合赐钱银等,欲令逐房置印历一道发放。所降宣头札子,左藏库监官亲于印历上书字收领,次日令本房副承旨点检印历签押。」从之。 【宋会要】 英宗治平四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大宗正司言:「大将军叔澣、检之,将军克猛、克劲、叔慈、叔刘、膍之,不赴太庙陪位。」诏各罚俸三月,南郊更不赐赉。 滥赐 【宋会要】 孝宗隆兴元年十月十四日,权中书舍人胡铨奏:「侍卫步军司后军统领王世祖援关德等例给赐金带,照得关德等三人系一时特恩给赐,今王世祖所乞,显是浇滥。」上曰:「缴得是,岂可援例 」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六二 赉赐 二 密赐 密赐 哲宗元符三年正月十五日元符:原作「元年」,据《宋史》卷二一二《宰辅表》三改。,密赐宰臣章惇金合三百两,小龙茶一斤;知枢密院曾布布:原作「希」,据《宋史》卷二一二《宰辅表》三改。、中书侍郎许将、尚书左丞蔡卞,金合二百两,小龙茶一斤。 礼 宋会要辑稿 礼六二 赉赐 二 辞赐 辞赐 英宗治平元年正月,翰林学士贾黯言:「得入内供奉官李用希状,赐宰臣曾公亮、宋庠生日物,乞降诏录。窃惟大臣生日,朝廷颁赍诏文,须言资助家庭宴乐之意。伏见圣寿节日,陛下但以夷使来会,特以举觞,自余庆礼,率从损抑。将相大臣同国休戚,生日颁赍,伏恐亦宜权寝。」于是曾公亮奏:「臣亦窃思朝廷向来止沿久例,恐未经讨论,今黯所言寔于人情为顺,望赐允从。」诏以大臣有已经赐者,令赐之如例。 十一月二十六日,宰臣曾公亮言,乞寝罢生日器币、鞍马等,以皇帝在亮阴故也。诏不许辞免。 富郑公为枢密使,英宗初即位,赐大臣永昭陵遗留器物,已拜赐,又例外独赐郑公如干,郑公力辞。东朝遣小黄门谕云:「此微物,不足辞。」虽家人亦以为不害大体,屡辞恐违中旨。公曰:「此固微物,要是例外也。大臣例外受赐不辞,若人主例外作事,何以上之 」竟 辞不受。 神宗熙宁三年十一月,新授河阳三城节度使、守司徒、兼侍中、集禧观使曾公亮言:「恩赐公使钱一分,本职别无支费,乞寝罢。」从之。 高宗建炎二年正月十六日,中书侍郎张悫言:「宰执支赐,已有指挥减半,旧例宰执迁除在一年内者,支赐减半,今合于见减半数内又减其半。臣自同知枢密院事除尚书左丞,未及一月,又蒙恩迁授中书侍郎,乞免除尚书左丞一次支赐。」从之。 十一月七日,同知枢密院事李回乞免初除合赐衣带、鞍马,诏减半支(绍)[给]。 绍兴二十九年十月十二日,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汤思退等言,乞免初除仆射支赐银绢二千匹两。优诏允所请,减半支。 三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同知枢密事张焘言:「臣辞免新除支赐银绢,诏不允。臣仰惟朝廷赐赉,虽存彝章,有不可废,然而近岁减半之例,事则从权,可以依仿。伏望特许依例减半。」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正月十四日,崇庆军承宣使、安定郡王令誏奏:「臣自绍兴三十一年十二月至隆兴元年正月诸色请给、支赐及郊祀赏给等,并不敢帮请,少助军须。今至在所用度稍增,不免帮行,内生日支赐、郊礼赏给乞行减半。」岳阳军节度使、权主奉益王祭祀居广乞将诸般支赐及差破使臣并行裁减,从之。 二十一日,入内内侍省奏:「检准本省令,诸宰执官一年内再有迁转者,支赐减半,特旨全赐者依 特旨。勘会史浩于去年八月内除参知政事,今来转右仆射,支赐合行减半。」诏特与全赐。浩寻奏乞减半,从之。 二月一日,安庆军节度使士籛言:「边埸未宁,调度尚繁,臣今得生日支赐、郊礼赏给银绢,例各千数,乞各减半,候边事宁日依旧。」从之。 六月,崇庆军节度使士术乞将拜郊、生日支赐减半,从之。 九年七月十二日,试御史中丞姚宪辞新除银绢各一百五十匹两,从之。 淳熙十六年九月二十四日,左丞相周必大、知枢密院事黄洽、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留正留:原作「刘」,据《宋史》卷二一三《宰辅表》四改。、参知政事萧燧言:「臣等恭值大礼告成,蒙恩各加封邑,所有例赐衣带、鞍马,乞权许寝免一次。」从之。 光宗绍熙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左谏议大夫何澹等言,乞将拜郊支赐如宰执、文武诸百司,并与三分减去一分。诏依。如十匹两以下并与免减。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一 律吕 宋会要辑稿 乐一 律吕 宋太祖皇帝干德四年十一月冬至,御干元殿受朝贺毕,群臣诣大明殿行上寿之礼,始用雅乐、登歌二舞。先是,帝每谓雅乐声高,近于哀思,不合中和;又念王朴、窦俨素各知乐,皆已沦没,因诏和岘讨论其理。岘奏议曰:「十二月声,含在寂默,古圣设法,演而出之。立尺寸作为律吕,三分损益,上下相生,取合真音,谓之形器。但以尺寸长短,非书可传,故累秬黍,永为准的。后代试之,或不符合。臣谓西京铜望臬可校古法「合」原作「会」,又脱「臣谓」,据《玉海》卷一○五改补。,今司天台影表上有铜臬、下有石尺是也。今以朴尺比量,短于影表上尺四分,方知今乐声之高,皆由于此。况影表测于天地,则律管可以准绳。」帝乃令依古法别造新尺别:原作「则」,据《玉海》卷一○五改。。并黄锺九寸管,令工人共校其声工:原作「二」,据《玉海》卷一○五改。,果下于朴管一律。寻又中出上党羊头山秬黍,累尺校律,亦相符合。乃下尚书集官议定,遂重造十二律管取声,自此雅音和畅。自国初以来,御正殿受朝贺用宫县;次御别殿,群臣上寿,举教坊乐。是岁始备用焉。王应麟《玉海》:「初,周世宗显德六年正月,枢蜜使王朴依周法,以秬黍校定尺度。长九寸,虚径三分,为黄锺之管。(黄锺之律长九寸。物以三生,三三九。)以上下相生之法推之,得十二律管。乃作律准十三弦,用七声为均,均有七调,声有十二均,合八十四调。张昭等议:『朴采京房之准法,练梁武之通音,考郑译、宝常之七均,校孝孙 文收之九变,积絫黍以审其度,听声诗以测其情,音律和谐,不相凌越。』学士窦俨编古今乐事为《正乐》。皇朝受命,俨仍兼太常。建隆元年,诏俨专其事。俨乃改周乐文舞《崇德之舞》为《文德之舞》,武舞《象德之舞》为《武功之舞》,改乐章十二《顺》为十二《安》,盖取『治世之音安以乐』之义。窦俨上疏:『三正生天地之美,七宗固阴阳之序。』请命博通之士,上自五帝,迄于圣朝,凡乐章沿革,总次编绿。凡三弦之通,七弦之琴,十三弦之筝,二十弦之离,二十五弦之瑟,三漏之钥,六漏之乔,七漏之笛,八漏之篪,十三管之和,十七管之笙,十九管之巢,二十管之箫,皆列谱记,编于《历代乐录》之后,永为定式,名曰《正乐》。俨判太常,乃校锺磬筦钥之数,辨清浊上下之节,复举律吕旋相之法,迄今遵用。」 太宗至道二年正月十九日,太常寺音律官田琮以帝新增九弦琴、五弦阮均配十二律「太常寺」下原衍「言」字,「阮」原作「院」,并据《宋史》卷一二六《乐志》删、改。,旋相为宫,隔八相生,并已协律,冠于《雅乐》,以旋宫相生之法,画为图以献,遂请废拱宸管。帝览之喜,诏本寺即与琮迁职以赏之。 真宗咸平四年二月甲子,雅乐正王继昌上言:「祭享郊庙,止奏黄锺宫一调,未尝随月转律。其乐工二百余人,无艺者甚众。」乃命侍读学士夏侯峤、判太常郭贽,及令选大乐云韶班中官一人、明雅乐京朝官三数人较试。 仁宗景佑元年八月二十三日,判太常寺燕肃等言:「本寺编锺磬年岁深远,累经采饰,用铜 绿、胶墨涂染,填翳字号,及有破璺合无声韵者。今虽将元定律准及锺磬三料堪充祗应,欲乞选差臣僚与判寺官员集本局通知音律者,将律准同共考击按试,定夺声韵。所有锺磬声损璺损不堪者,欲乞送造作处添修抽换处:原脱,据本书补编页二一四补。。」诏宋祁与内殿崇班李随同本寺按试,又令祠部员外郎、集贤校理李照参其事。 九月,帝御观文殿,诏取王朴律准观视,御笔篆写「律准」字于其底,复付太常秘藏。本寺模勒,刻石于厅事,博士、直史馆宋祁为之赞曰:「在周有臣,嗣古成器。弦写管音弦:原作「绾」,据《玉海》卷七改。,柱分律位。俾授攸司,谨传来世。上圣稽古,规庭阅视。嘉御正声,亲铭宝字。奎钩奋芒,河龙献势势:原作「执」,据《玉海》卷七改。。乐府增荣,干华俯贲俯:原作「府」,据《玉海》卷七改。。用协咸韶,永和天地」。 景佑二年二月四日,燕肃等以考定乐工乐器毕,诏于延福宫进呈按试,作御制天地宗庙乐曲、乐章,凡五十一曲。帝问李照:「此乐如何 」照对「高古乐五律」,遂命照详陈其事。照上言:「臣始到太常寺时,已磨琢锺磬成就。窃听八音之作,虽与王朴所造律准品格符合,其于声调则乃太高,比之古乐约高五律,比之胡部亦高二律。若击黄锺,则必齐于仲吕;若击夹锺,则必齐于夷则。乃是冬行夏令,春召秋气气:原作「风」,据《玉海》卷七改。。比皆王朴所造律准,经五代乱离之后,雅乐废坏,凿空创意,不合古法。臣又观编锺镈锺,大小轻重、厚薄长短,并无差降伦序之法。加以铜锡不精,声韵失美,大者则陵,小者则抑,非中度之器也。虽 福应之验。以兹为美,未见其可。臣闻昔者轩辕氏伶伦截竹为律,复令神瞽协其中声,然后声应凤鸣,而管之参差亦如凤翅。是以大乐着美,世称其善,传之敻古,不刊之法也。望令臣特依神瞽律法,试铸编锺一架,则大小轻重、长短厚薄必令合法,复使度量权衡无不协和,可以助歌熏之美,覃击壤之乐,来仪率舞,未易可量。」帝令照于锡庆院试作编锺。既成奏御,照遂欲改大乐,又令内侍礼宾副使邓保 在铸造年代文字,本寺相传云是唐来旧锺,亦有周朝所制,验其率易,必在仓卒之时也。且唐室遗故物于末代,累经衰乱之世,王朴造律准于本朝,莫(言)[信]参其事。照并引司封员外郎、集贤校理聂冠卿为检讨雅乐制度故实官,因更定尺律,别创乐器。其(刑)[形]制诡异,多非经说。时诏冯元、宋祁等修撰乐书,冠卿、照亦预编修。 四月八日,李照言:「制造锺律度量,见用黍粒差小。伏见太府寺石记云:官尺每寸十黍。臣以今黍十二,方盈得一寸。欲望更造官尺律管一副,相兼候气。仍下河北路寻访大黑秬黍,每十粒充得太府官尺一寸者;及河内葭莩为灰一百斤进纳「葭莩」上原衍「为」字,据本书补编页八三一删。,以凭验定尺律。」从之。 十二日,诏宰臣吕夷简以下同共管勾铸造大乐铸:原作「士」,据本书补编页二一五改。。十七日,诏:「应文武臣僚、幕职州县官,及州里儒学、草泽博闻之士,如有能晓达古今雅乐制作法度,或考正锺律音调得失、灰管测候次第,并许称荐,或自经官司陈状,所在实时以闻。」于是知杭州郑向言知:原脱,据《玉海》卷七补。:镇江军节度推官阮逸自撰琴准,用求律管相生之声,圜转应律,靡不符合。又(制)[制]律管十三枚,着《乐论》十二篇、《律管说》一篇。」〔知〕苏州范仲淹言:进士胡瑗能明律历之学,及通知古乐管弦锺磬制度,有所著雅乐文字。随州言:进士苏齐有旧藏乐书《应天旋宫昭庆集》十三卷,并乐图。(入)[又]草泽安宋上《乐本图》并奏议一卷,何文广上《古今乐纂》一卷、《乐纂造律》一卷、《乐府七秘诀》一卷、《乐府杂录》一卷,司天灵台郎丁涛上《新术律管筭草》三卷。诏逸、瑗赴阙,并取其书就有司考议之。 二十五日,李照上「上」字下疑脱「言」或「奏」字。:「造成今古权量律度式,凡新尺、律、龠、合、升、斗、秤共七物。尺准太府寺尺以起分寸。为方龠,广九分,长一寸,高七分,积六百三十分。其黄锺律管横实七分,高实九十分,亦计六百三十分。以黄锺管受水平满,注龠中亦平满,合于筭法。若依古法千二百黍而为一龠者,则于筭法加减不成。乐合方寸四分,高一寸,受水三(分)龠。乐升广二寸八分,长三寸,高二寸七分,受水十二乐合。乐升所受如太府升制。乐斗广六寸,长七寸,高五寸四分,受水十升。总计三百六十方龠,以应乾坤二策之数。乐秤以一合水之重为一两,一升水之重为一(升)[斤],一斗水之重为一秤。及造《汉书》升、合二枚,汉合广寸八分,长二寸五分,高与广等,受水十方龠。此合分寸之数旧无其说,今以筭法推究知之。 汉升广四寸五分,长五寸,高二寸八分,受水十汉合。准今太府升凡二升,则余二十八龠。又造《周礼》升、豆二枚,周豆方寸与黄锺新律管法不合;周升方三寸,受水二十七豆,准今太府寺升凡大七龠有畸。臣以新律龠、合、升、斗比较周、汉旧制,并据今新律龠立法,但小大不同。若取《虞书》「同律度量衡」,则此法量与律合,而《周礼》用豆起升,以方寸立法,则律、量不同矣。今制律定乐,声以谐和,其龠、合、升、斗亦合更造,用存永制。今欲以涂金熟铜铸造新定律、龠、合、升、斗,及别以木造周、汉升、合、豆、升四等各三副豆升:「升」字疑误。,以备程览。」从之。 初,照答帝问,辄云:「今乐高五律,其实无所准据。」既造锺磬,因率意凿行均、展旧度,殆至太府常用布帛尺,取符五律之言,然而乐声重浊甚矣,又遂以太府尺寸为本,作量法木式四等,而所容受不合累黍之数。又以太府尺寸作周、汉量法木式各二寸,欲通己说,亦不能合。且《汉志》云「含龠为合」,乃黄锺二龠之实,而照误云十龠为合,盖出于流俗之本,故识者皆讥其妄。 六月十三日,李照言:「编磬之数,自来未有定制。今若止用十二,其声已具于律吕,其变已全于七均,颇合天然造化之法。臣考详旧典,今编锺十六枚者,按《周礼》小胥『正乐县之位,凡县锺磬,半为堵,全为肆』,郑康成注云:『锺磬者编县之,二八十六枚,而在一虡,谓之堵。锺一堵、磬一堵,谓之肆。』《疏》引《左氏》义云:舞羽者天 子用八,诸侯七,大夫四,士二。夫舞所以节八音而行八风,故以八为数。乐县之法,取数于此,又倍之为十六。是以《淮南子》亦云乐生以风,亦是取数于八风之义。臣今详天子用八、诸侯用六之文,乃直言舞数之法,非锺律之义也。必若以锺体于五数,则天子用八,倍之为十六可也;诸侯用六,(俗)[倍]之为十二可也;大夫用四,倍之为八;士用二,倍之为四。则彼八锺岂堪考击,而调曲(矣)[已]非法也。此则前贤未达锺律之旨耳。夫十二月律与八风相均等,凡一律之法具三十日,一风之法具四十五日日:原脱,据《太常因革礼》卷一八补。,八风十二律各具三百六十之数。风律相周,是故正北之风则 黄锺,东北之风则 大吕、大簇,正东之风则 夹锺,东南之风则 姑洗、仲吕,正南之风则 蕤宾,西南之风则 林锺、夷则,正西之风则 南吕,西北之风则 无射、应锺。故八风之法周于十有二律,岂可以八律之数而行八风之气哉!夫自黄锺右旋,至于林锺则是八锺。此八锺者,但是五风之半,实非八风之象也。夫十六锺之设,出于武琴。且舜琴五弦,以歌锺律,则具七音、六律、十二锺之用。若文琴六弦,则(其)[具]九音、七律、十四锺之用;武琴七弦,则具十音、八律、十六锺之用也。然十二锺之外,其余四锺皆是清声,非中声,乃郑卫之乐也。本以武琴七弦以为之法,但加靡靡之音,而无邪正之节,皆假清锺,以成焦杀。若或去彼四清之锺,则哀思邪僻之声无由而起。 是故古之大乐,明言『五降之后,不容弹矣』,此则正谓大乐之法止用十二锺声而已。古之郑卫之乐亦用歌锺,今胡部中方响十六响:原作「飨」,据《太常因革礼》卷一八改。,乃是郑卫编县之数。然方响十六,亦有为也。夫胡部有筚篥,相传目之为梁柱目:原作「自」,据《太常因革礼》卷一八改。,言筚篥之声于诸器中最得其实,不可增减其声。其曲法用十字,已极尽人手指之力,过此不可能也。以此十字能应方响十六声,若方响去清声四版,筚篥中去五六二字,则胡部不可成曲矣,而于大乐都无所妨。则知清声四锺,大乐本自不用,而郑卫之声无此不可。今于编县之内但留十二中声,去四清锺,于事则无所害。又古有编县十九枚者。按《周礼》锺县,疏引服虔注云:六律七音,七律为七器音。十二锺当一月,十二月十二辰,加七律之锺,则十九锺。臣今详,服虔所说甚为迂阔,此但术数之家积闰余之法,其于大乐都无所谓。又古有编县十四枚及二十一枚者。按《后魏志》云:『汉成帝时,犍为人于水滨得古磬十六枚,汉以为瑞,复依礼图,编县十六。去正始中去:原作「云」,据《魏书 乐志》改。,徐州薛城送玉磬十六枚,亦是一县之器。』而云大乐所用锺磬法,锺磬各一县十四。《隋书 音乐志》引后周故事,县锺磬法「锺磬各一县十四」以下至此,原脱,据《太常因革礼》卷一八补。:七正七倍,合为十四,盖准变宫、变征凡为七声,有正有倍,而为十四也。又引《尚书大传》『七始』,注云:『谓黄锺、林锺、太簇、南吕、姑洗、应锺、蕤宾也。』然据一均变也。宫、商、角、征、羽为正,变宫、变征为和,加倍而有十四焉。又梁武帝加以浊倍,三七二十一,而同为一架。虽取繁会,声不合 古。臣今详,十四之磬乃是文琴之法,后之相传,若言(十)[七]正七倍,于锺律中,事法乖戾,亦与八风取义不殊。其二十一县,则尤无旨意也。又古有编锺二十四枚者二十四:原作「一十四」,据《太常因革礼》卷一八改。,校《唐书 志》云:『古制,雅乐宫县编锺十六口,近代用二十四口,正声十二,倍声十二。』臣今详,二十四锺,其清声十二不是中声,神瞽昔所不用,管律不能谐之。其声一例皆石,非合法之器也。又古有编县十二枚者古:原作「金」,据《太常因革礼》卷一八改。。按《乐府杂录》云:『雅乐部十二律锺,依月律排之,每面石磬及编磬各一架,每架各编锺十二,亦中律吕「十二律锺」至「亦中」二十五字原脱,据《太常因革礼》卷一八补。。』臣今详,编锺十二,律吕具备,可为不易之法。今引正经四议证之:一、《周礼》云:『凡为乐器,以十有二律为之数度,以十有二声为之齐量量:原作「锺」,据《周礼 典同》改。。』此一义也。二、《左氏传》:晏子云:『为七音六律,以奉五声奉:原作「奏」,据《左传》昭公二十五年改。。』夫七音六律出于十二锺夫:原作「失」,据《太常因革礼》卷一八改。,若用十六锺,则有九音八律矣。此二义也。三、《左氏传》:吴季子观乐于鲁,美《韶》乐,曰:『五音和,八风平,节有度,守有序,盛德之所同也。』夫言『五音和』者,则舜琴五弦,七(七)音、六律、十二管之义也。夫五弦之中,自具七音,数用十二管,五声各一,盖无偏重之音,如此则五声和矣。若武琴七弦,则是九音、八律、十六管之义,宫、商、变宫,三位重复,如此则五声不和矣。『八风平』者,五弦既具十二管,则与八风自相均等,此乃平也。若武琴七弦,当具十六管,则有十一风,正北、东北、正东之风偏重,此皆不平也。『节有度』者,惟止七音而为节也。『守有序』者,惟止八风而为序也。若过七音、八风,则是无节守也。四、《国语》云:王将 铸无射,问律于泠州鸠,对曰:『律所以立均出度也。』古之神瞽考其中声,而量之以制,度律均锺。百官轨仪,纪之以三,平之以六,成于十二,天之道也。此乃景王将铸无射倍声景:原作「量」,据《太常因革礼》卷一八改。,泠州鸠患其过多,故言成于十二,天之道也。夫『律所以立均出度』者,此言月律十二,而为均度之法,不可增减者也。『考其中声,量之以制』者,谓除其减倍之声,惟存正中之声也。夫黄锺之律凡九十黍,自九十一黍已上皆属三倍黄锺之法,四十五黍以下皆属三减黄锺之法「四十五」至「之法」十四字原脱,据《太常因革礼》卷一八补。,唯自四十六黍已上至九十黍名为中声上:原作「下」,据《太常因革礼》卷一八改。,自具十二律,故曰『考其中声,量之以制』者也。又夫『度律均锺』者,谓以十二律之声均调十二锺者也。又夫『百官轨仪』者,此言乐为天子之职,但贵其锺律谐和,使人闻之欣然而感,不知手舞足蹈;而官司设法立制,发号施令,民亦悦随,如闻锺律之和,是故谓之百官轨仪。此乃三皇五帝至治之盛也。又夫『纪之以三』者,谓度量衡法,纪其声律而成锺也。『平之以六』者,此言造锺之法不可过于六律,则平和之理也。『成于十二』者,此言六律之变,极于十二之数,不可越也。『天之道』者,言天然造化之法,必以十二而为体也。」 诏冯元、宋祁等更议其事。元等议曰:「窃惟大乐之本,金石为先,曩制相沿,典策具在。盖前圣善制,取法非一,故有十三管之和、十九管之巢、二十六簧之竽、二十五弦之瑟、十三弦之筝、九弦七弦之琴、十六枚之锺磬,各自取义,宁有一 之于律吕,专为十二之数也 且锺磬八音之首,丝竹以下受而为均,故圣人尤所用心焉。《春秋》号乐,总言『金奏』,《诗 颂》称美,实依磬声,谅兹二器,非可轻改。今照欲损为十二,不得其法于古。臣等以为有不可者四,甚不可者一。传曰天子用八者,诚羽舞之列也,然锺磬亦取用八之义,故先儒引以为言。夫八音生于八风,是制乐之本,锺磬得倍其数者,由统率众器,使无遗声,十六之兴,其(议)[义]在此。若止于十二,是亏天子用八之义,且不得尽众器之声,一不可也。后王相尚,亦时改作,诸儒偏见,或存异说。盖尝有十九锺、二十一(种)[锺]者(也)[矣],十四锺、二十四锺者矣。虽暂施乐府, 见篇籍,及儒名臣讨论至当,俾克行远,终归十六。今欲隳至当行远之法,二不可也。汉成帝时,犍为郡水滨得古磬十六枚,汉家因是议明堂、辟雍,以立制度。验此一事,盖非近物,故班固之立《汉志》,康成之注《周官》,杜预之释《传》文,阮氏之图三《礼》,而十六之数,初无异论。且前儒名学,各有师承,脱无全文,常慎疑阙;非如今世之儒今:原脱,据《太常因革礼》卷一八补。,师心独得,便为可行也。唐家稽古,礼乐最为详明,今其所存者,正史、《通礼》、《会要》、《令式》、《六典》、《通典》、《义纂》、《义罗》之类「通礼」下原有「乐」字,「六典」下原有「通」字,据《太常因革礼》卷一八删。,究寻锺磬之数,咸云十六。惟有《乐府杂录》乃唐人段安节所著,于雅乐部有编锺十二之说。臣等详览其书,舛驳特甚,且其文曰:『雅乐部十二律锺,依月律排之,每面磬及编磬各一架,每架各编锺 十二,亦依律吕。』以上三十三字是《乐府杂录》正文。叙事之体,诚有工拙,至于铺陈名物,要须有次,今于『编磬各一架』之下便云『每架各编锺十二』编磬:原作「编锺」,据《太常因革礼》卷一八改。,且锺架尚未有说,锺数何缘先见 漏略颠倒,判其非真真:原作「文」,据《太常因革礼》卷一八改。。又安节当僖、昭丧乱之余,唐家备乐既已残缺,而安节但率所见,笔之于书,所传之事,故多失实。今若舍《周官》、汉瑞之明据,背班固、康成之名学,斥唐家正典之法,遵后人失传之议,此三不可也。而照引正经四义为编锺十二之据,其一引《周礼》『凡为乐器,以十有二律为之度数,以十有二声为之齐量』。臣等谓『为之度数』者,若黄锺之锺九寸「黄」原作「若」,又「锺之锺」下衍「则以黄锺」四字,并据《太常因革礼》卷一八改正。,倍而更半之,其长二尺二寸五分之类也。『为之齐量』者,乃是十有二声之锺,取其所容,以为声之齐量,非论编锺之数也。其二引春秋晏子之言『为七音六律以奉五声』。臣等谓:七音、七均、六律,兼六吕而言之也;以奉五声者,而为之主也。此盖普说乐意,非如照指定锺体,强配十二也。其三引季子观乐,美韶乐,曰『五声和,八风平,节有度,守有序,盛德之所同也』。照解之曰:『五声和者,则舜琴五弦,七音、六律、十二管之义也。夫五弦之中自具七音,数用十二管,五声各一,盖无偏重则五声和矣。若武琴七弦,则九音、八律、十六管之义,宫、商、变宫三位重复,则五声不和矣。八风平者,五弦之中具十二管,则与八风自相均等,此乃八风平也。若武琴七弦,当具十六 管,则有十一风,正北、东北、正东之风偏重东北:原脱,据前《乐》一之九补。,则八风不平也。』臣等检勘:《春秋》鲁襄公二十九年,吴公子札聘于鲁,请观周乐,为之歌《颂》。《颂》者,今《诗》之周、鲁、商《颂》也。季子曰:『至矣哉!五声和,八风平,盛德之所同也。』则季子之言,美三《颂》之盛德,非为《韶》乐而发也。夫周家之乐自用七弦之琴,既用七弦,亦得五声和、八风平、节有度、守有序,则照之前言不惟误引经传,兼亦自相(予)[矛]楯。其四引《国语》『王将铸无射,问律于泠州鸠,对曰:律所以立均出度也』。照谓月律十二谓:原作「为」,据《太常因革礼》卷一八改。,而为均度之法,不可增减。又曰『考其中声,量之以制』,照谓除去减倍声,唯存中正之声也。又曰『度律均锺』,照谓以十二律声均调十二锺也。『纪之以三』三:原作「上」,据《太常因革礼》卷一八改。,照谓度量衡法以成锺也。『平之以六』以六:原脱,据《太常因革礼》卷一八补。,照谓造锺之法不可过于六律。『成于十二』,照谓六度之变极十二之数,此天然造化之法,必十二为体也。臣等按:『立均出度』者,谓先以律吕立为均器,以均锺音,乃出大小清浊之度。『考其中声』者,直谓中和之声以为乐制。『度律均锺』者,(调)[谓]度律吕之长短,以平其锺。『纪之以三』者,谓天神、地祇、人鬼纪声合乐也。『平之以六』,谓六律也。『成于十二』,谓律吕相配也。天地之道不过十二,故以律吕之数配之。且州鸠本以景王铸为大锺,不合雅乐,故极言律吕之本,欲使乐锺必依于律,非为谕编锺之数以为十二也。且昔黄帝命令伦与营援铸十二锺,以调月律,(令)[今]之镈锺是也。而照遂执月 锺之数,欲施编县,指正声之清者谓之郑声,以雅为郑。此不可四也。臣等又 问大乐诸工:锺磬十六,若损为十二,声何所阙,理何所害 工对言:『每朝飨祭祀,但传旧法,只用正声十二,其四清声多不能考击。惟无射为宫之时,黄锺为商。旧传黄锺,律之尊,不可为臣,故用黄锺之清。』又曰:『瑟有二十五弦,而有清声,若去锺磬之四清声,则不能尽瑟之调也。』臣等深求其旨,盖乐工但见其一,未见其二,何则 圣人以金石有一定之调,故于锺磬寄其法度焉。既已十二律各配一锺,又设黄锺、夹锺四清声以附正声之次。原其四清之意,盖为夷则至应锺四宫而设也。夫五音,宫为君,商为臣,角为民,征为事,羽为物。不相凌谓之正,迭相凌谓之慢,百王之不易也。声重大者为尊,轻清者为卑,卑者不可加于尊,古今之所同也。故列声之尊卑者,事与物不与焉,何则 事为君治,物为君用,不能尊于君故也。惟君、臣、民三者则自有上下之分,不得相越,故四清声之设,正谓君民相避,以为尊卑也。今粗举一宫,则三宫可见。且以无射为宫,则黄锺为商,太簇为角。无射君也,君管长四寸九分;黄锺臣也,乃长九寸;太簇民也,亦长八寸。若用正声,则民与臣声皆尊,而君声独卑,上下交戾,安得和协 故必须用黄锺四寸五分、太簇四寸之清,以答无射之律,则君尊于上,臣卑于下,民役其令矣。今若止用十二锺旋相考击, 至夷则以下四管为宫之时,臣民相越,上下交戾,则惧凌犯之音作矣,此甚不可一也。不可者四,甚不可者一,而欲轻变旧贯,法将何赖 且照(为)[谓]十六之数出于文武二琴,又曰:『郑卫之乐本以五琴七弦以为之法,但加靡靡之音,而无雅正之节。』夫周监二代,仲尼从之观《武》,而叹称其尽美。文、武可谓三代之盛王也,使后圣有作,亦不过之,故国朝太宗皇帝因七弦之法,又加九弦,易俗移风,义实有寄,宁可谓九弦之设皆为郑声也 况照于乐律非不极虑,然推论今古,恐有未通。其锺磬十六,欲望上采周汉诸儒及唐家典章法令「欲」原作「望」,「章」字原脱,并据《太常因革礼》卷一八改补。,且如旧制。至于十二之说,惟照独见,未可施行。其夷则以下至应锺四宫用管之法,言之难了,谨列《十二律图》,并封上进。」诏试十二枚为编,以通照学。 《十二律图》子:黄锺,子之气,十一月建焉。辰合星纪,律合大吕,在《干》为初九,下生林锺之初(下)[六],谓之娶妻。其律数八十一,其管长九寸,其生数一,其日壬癸,其宿虚,其次须女,其候冬至。丑:大吕,丑之气,十二月建焉。辰合玄枵,律合黄锺。在《坤》为六四,下生夷则之九五,谓之生子。其律数七十六,其管长八寸二百四十三分寸之一百四,其倍黄锺之数三,其宿牵牛,其次建星,其候大寒。寅:太簇,寅之气,正月建焉。辰合娵訾,律合应锺。在《干》为九二,下生南吕之六二,谓之娶妻。其律数 七十二,其管长八寸,其倍大吕之数九,其宿箕,其次尾,其节启蛰。卯:夹锺,卯之气,二月建焉。辰合降娄,律合无射。在《坤》为六五,下生无射之上九,谓之生子。其律数六十七,其管长七寸二千一百八十七分寸之七十五,其倍太簇之数二十七,其日甲乙,其宿心,其次房,其候春分。辰:姑洗,辰之气,三月建焉。辰合大梁,律合南吕。在《干》为九三,下生应锺之六三,谓之娶妻。其律数六十四,其管长七寸九分寸之一,其倍夹锺之数八十一,其宿氐,其次角、亢,其候清明。巳:仲吕,巳之气,四月建焉。辰合实沈,律合夷则。在《坤》为上六,五下六上,是谓一终。其律数六十,其管长六寸万九千六百八十三(寸寸分之)[分寸之]万二千九百七十四,其倍姑洗之数二百四十三,其宿轸,其次翼,其候小满。午:蕤宾,午之气,五月建焉。辰合鹑首,律合林锺。在《干》为九四,上生大吕之六四,谓之娶妻。其律数五十七,其管长八寸八十一分寸之二十六,其倍仲吕之数七百二十九,其日丙丁,其宿张,其次星注,其候夏至。未:林锺,未之气,六月建焉。辰合鹑火,律合蕤宾。在《坤》为初六,上生太簇之九二,谓之生子。其律数五十四,其管长六寸,其倍蕤宾之数二千一百八十,其日戊己,其宿孤,其次狼,其候大暑。申:夷则,申之气,七月建焉。辰合鹑尾,律合仲吕。在《干》为九五,上生夹锺之六五,谓之娶妻。其律数五十一,其管长 五寸七百二十九分寸之四百五十一,其倍林锺之数六千五百六十一,其宿代,其次参,其候处暑。酉:南吕,酉之气,八月建焉。辰合寿星,律合姑洗。在《坤》为六二,上生姑洗之九三,谓之生子。其律数四十八,其管长五寸三分寸之一,其倍夷则之数万九千六百八十三,其日庚辛,其宿浊,其次留,其候秋分。戌:无射,戌之气,九月建焉。辰合大火,律合夹锺。在《干》为上九,上生仲吕之上六,谓之娶妻。其律数四十五,其管长四寸六千五百六十一分寸之六千五百六十四,其倍南吕之数五万九千四十有九,其宿胃,其次娄、奎,其候霜降。亥:应锺,亥之气,十月建焉。辰合析木,律合太簇。在《坤》为六三,上生蕤宾之九四,谓之生子。其律数四十三,其管长四寸二十七分寸之二十,其倍无射之数十七万七千一百四十七,其宿壁,其次室、危,其候小雪。黄锺子:黄者,中之色,君之服也;锺,种也。天之中数五,五为声,声上言,五声莫大焉。地之数六,六为律,律有形有色,色上黄,五色莫盛焉。故阳气施种于黄泉,孳萌万物,为六气元也。或曰:冬至德气为土,土色黄,故曰黄锺。又曰:阳气锺于黄泉而出。亦曰:锺,动也,言阳气动于黄泉以养万物也。子,孳也,十一月阳气动,万物滋,入以为称「入」字疑误。。或曰:阳气至此更孳生也,故曰孳萌于子。大吕丑:吕,旅也,言阴大,旅助黄锺宣气而牙物也。或曰:吕,距也,言阳 气欲出,阴气不许,旅距难之也。丑,纽也,言阳气在上未条,万物纽未敢出也。或曰:十二月万物动,用事,文象手形。又曰:居终始之际,以纽结为名,故曰纽牙于丑。太簇寅:簇,奏也,言阳气大,奏地而达物也。寅,髌也,正月阳气动,去黄泉欲上出,阴尚强,不达而髌寅于下。或曰:万物资生螾然也。又曰:寅,津也,言生物之津途也,故曰引达于寅。夹锺卯:夹,助也,时物未尽出,阴乃夹助太簇宣四方之气而出种物也。或曰:阴阳之气相夹厕也。又曰:夹者,孚甲也,言万物孚甲,种类分也。卯,冒也,二月万物冒地而出。其文象开门之形,故二月为天门。或曰:茂也,言阳气生而滋茂,故曰冒茆于卯。茆,莫保切,丛生也。姑洗辰:姑,必也;洗,洁也。言阳气洗物,必洁之也。或曰:姑,枯也,言物生新洁,洗濯其枯也。又曰:姑,故也;洗,鲜也。物皆去故就新,莫不鲜明也。辰,震也,三月阳气动,雷电震民,农时也。辰,房星天时也。或曰:谓时物尽宸动而长也,故曰振美于辰。仲吕巳:言微阴始起未成,着于其中,旅助姑洗宣气斋物也。或曰:阳气将极,故复中难之也。又曰:言万物尽旅而西行也。巳,已也,四月阳气已出,阴气已藏,万物见成文章,故文为蛇象。或曰:巳,起也,物至此时,毕尽而起,故曰已盛于巳。蕤宾午:蕤,继也;宾,导也。言阳始导阴气,使继养物也。或曰:葳蕤,下垂貌;宾,谨也。言阳下阴生,相宾谨也。亦曰:阴气 幼少故曰蕤,阳不用事故曰宾。午,梧也,五月阴气干阳,冒地而出。或曰:长也,大也,言物皆长大,故曰咢布于午。林锺未:林,君也,言阴气受任,助蕤宾君主种物,使长大楙盛也。或曰:林,茂也,谓时物茂盛于野。又曰:万物将就,衰气林林然。亦曰:林,众也;锺,种也。万物成熟,种类众多也。未,味也,六此下有脱文。。夷则申:夷,伤也;则,法也。言阳气正法度,而使阴气夷当伤之物也。或曰:夷,平也,万物将成,平均皆有法则也。又曰:阴阳之贼万物也。申,神也,七月阴气成,体自申束也。或曰:身也,言万物身体皆成就也,故曰(申)[身]坚于申。南宫酉:南,任也,言阴气旅助夷则,任成万物也。或曰:谓时物皆秀,有怀任之象。又曰:阳气尚有,任生荠麦也。酉,就也,八月黍成,可为酎酒。或曰:緧也,谓时物皆犹缩也,故曰留孰于酉。无射戌:射,压也,言阳气究物,而使阴气毕剥落之,终而复始,无压已也。或曰:阴气盛,用事,阳气无余也。又曰:射,出也,言阳气上升,万物收藏,无复出也。戌,灭也,九月阳气微,万物毕成,下入地。或曰:取时皆衰灭也,故曰毕入于戌。应锺亥:言阴气应无射,该藏万物,而杂阳阂胡待切,外闭曰阂。种也。或曰:岁功皆成,应和阳功,收聚之也。又曰:锺,动也,万物应阳而动,以下藏也。亥,荄也,十月微起,接盛阴也。或曰:劾也,言时阴气劾杀万物,故曰该阂于亥。 臣案:古者伶伦制十二筩,以听凤鸣,其雄鸣为六,雌鸣 亦六,以此黄锺之管始为律本。于是步天成辰,候地得气,导人为声,三才者备,而天下之能事兴矣。为之度以检长短,量以齐多少,衡以权轻重,乐以管清浊。圣人所以治天下者,同律度,谨权衡,虞舜是已,仲尼是已。阳六为律,律者法也,以统气类物。阴六为吕,吕者助也,以旅阳宣气。因黄锺之律,九寸为宫,或损或益,始而左旋,八八为耦。阳常唱,阴常和。三其实而进一,谓之上生阳,主息也;三其实而去一,谓之下生阴,主减也。上生者自(牛)[午]而左,下生者自子而右。夫两阳必争,二阴不孳,自然之理也。故六律具而六间随焉。又以乾坤九六,互为之丑,同位者为夫妇,异位者为母子。故黄锺于仲吕为子母,于林锺为夫妇,于太簇为父子,于南吕为子妇。由是第之,人道该焉。故曰「纪之以三,平之以六,成于十二,天之道也。」所以宣养六气九德,命曰黄锺。所以协金奏,赞阳出滞,命曰太簇。所以修洁百物,考神纳宾,命曰姑洗。所以安靖神人,献酬交酢,命曰蕤宾。所以咏歌九则,平民无贰,命曰夷则。所以宣布令德,示民轨仪,命曰无射。此之谓六律,以立均出度也。所以助阳宣物,归功于上,命曰大吕。所以出四隙之细,命曰夹锺。所以宣阳中气,命曰仲吕。所以和展百事,莫不任肃,命曰林锺。所以赞阳发秀,命曰南吕。所以均利器用,咸使应律,命曰应锺。此之谓六间,以阳沈伏黜散越也。始自黄锺,周于仲吕,五 下六上,乃一终焉。仲吕不曰上生黄锺者,以黄锺为诸律之先,似若无所禀生然,盖尊之也。或谓蕤宾于大吕当言下生,其说曰:黄锺为律之本,阳数兴焉。蕤宾生吕之元,阴数兴焉。夫阳益数而下生阴,阴损数而上生阳。今去益不同,上下无异,为阴数兴也。而言律者因一上一下相生之说,遂不取焉。黄锺之数一一以三乘之,终于应锺,得十七万七千一百四十七数之实也。述夫至治之世,天地之气合以生风,天下之风气正,十二律定,然则播五声、叩八音、列四时而阴阳莫不咸韪,万物该成而条鬯也。盖寻文难晓,案象易知,臣今取历代之言律吕, 摭大 ,着《十二律图》,则盈虚消长指掌而知矣。」 七月五日,李照言铸造镈锺大小法度:「谨按《国语》:『制(制)锺大不出钧,重不过石。』注云:『钧,所以配音之法也,以木长七尺,有弦击之以为钧法。百二十斤为石。』臣参详注文,盖亦差误。夫言轻重之法,皆属权衡;方圆之法,皆属规矩;大小之法,则属器量;远近长短厚薄之法,则属尺度;高下之法,则属于圭表。此文既言大不出钧,理当以器量之义释之,不当以木表之法以为解以:原脱,据本书补编页二二○补。,且若铸锺且:原作「具」,据本书补编页二二○改。,形高七尺,则铜锡千余斤未能充就,岂有重不过石之说邪 据诸书皆言三十斤为钧,此文所云『大不出钧』者,乃是三十斤之量尔。若以三十斤金土重准其量,则量(大)[太]小;若以三十斤黍谷之重准其量,则量太大。唯《汉志》 云『以水准其 』者,乃得大小轻重酌中之法,可以为准矣。今秤水三,则重三十斤,以为镈锺之量,颇协声韵。铸造成锺之后,其最重者亦不过百二十斤。盖据事见法,有此显验,臣所以取之。除此法度之外,止有《周礼疏》云:假设二尺二寸半为广、长、圆径注之,此亦太大。若用百二十斤铜锡铸之,必不可成就也。其太常寺旧锺大小轻重并无古今制度,欲望定以《国语》钧石之说为法以铸锺。」从之。王应麟《玉海》:「八月己巳,御崇政殿观新乐,上出双凤管下太常肄习,其制合二管以足律声,管端刻饰双凤,施两簧焉。九月壬寅,御崇政殿按新乐。景佑三年二月丙辰,诏翰学冯元、礼宾副使(刘)[邓]保信与阮逸、胡(爰)[瑗]较定新旧锺律。三月乙未,御崇政殿,召辅臣观新定锺律。丙申,冯元等上秬黍新定,诏别为锺磬各一架。」 六月九日,左司谏姚仲孙言:「伏闻议者欲改制雅乐,俾协纯音,谓旧律太高,裁之就下。以高形下,人固知之,然或制之未得其精,损之必差其度。臣盖不知其得于何道,而辄变更。闻其所为,率多诡异,至如练白石以为磬,范中金以作锺,又欲以三辰、五灵、二十四孝为乐器之饰。臣虽愚昧,窃有所疑。自祖宗以来,考正雅乐,荐之郊庙,垂八十年。洪惟先朝备行正礼,燔柴岱岳,瘗玉汾脽,振前王久坠之风,举历代难行之典。蒇事之际,斯乐具陈,固以格神明,昭景贶,先儒审议,曾靡间言。若一旦轻用新规,全黜旧制,臣窃以为不可。望特诏罢之,止用旧乐。」时帝既许照制器,业以为之,且欲究其术之是非,故仲孙之章不下有司(马)[焉]。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二 律吕 宋会要辑稿 乐二 律吕 景佑三年六月九日,冯元等上言:「奉诏修撰乐书,望特降书名。」诏以《景佑广乐记》为名。 七月十三日,冯元等上《景佑广乐记》八十一卷。《因革》篇叙国朝制作云: 元年秋九月,太常燕肃建言:「金石不调,愿以周世王朴律准更加考按。」有诏许之。又命李照、宋祁及中人李随共领其事。明年正月,金石一部成,帝御延福宫临阅焉。因问李照:「乐果和否 」照对:「金石之音,与王朴律准已协,然朴准比古乐差高五律,比禁坊乐差高二律。臣愿制管以度调。」帝曰:「试为之。」乃取京县秬黍累尺成律,铸锺。审之,其 声犹高。更用太府布帛尺为法,乃下太常四律。别诏潞州取羊头山秬黍上送于官。照乃自为律管之法,以九十黍之量为四百二十星,率一星占九抄,一黍之量得四星六抄,九十黍得四百二十星星:原作「量」,据上文所述改。,以为十二管定法。于是诏内东头供奉官邓保信与照监视群工,改作金石;命聂冠卿检阅典实,佐其兴作;入内内侍省都知阎文应董其事,丞相府总领焉。凡所改制,皆关相府详定以闻。别诏臣元、臣冠卿、臣祁讨论乐理,为一代之典。乃诏天下有深知锺律者以自言,在所亟以名上。照乃铸铜立龠(龠)、合、升、四物,以兴锺、镈声量之法。龠之率六百三十黍,为黄锺之容;合三倍于龠,升十二倍于合,斗十倍于升。乃改造诸器,以定其法。俄又以镈之容受差大,更增六龠为合,十合为升,十升为斗。铭曰「乐斗」。后数月,潞州上秬黍,照等择大黍纵累之,检考长短尺。尺成,与太府尺合法,乃坚定。先时,太常锺磬每十六枚为一(虚)[虡],而四清声相承不击。照因是上言:十二律声已备,愿去四清声。于时诸臣议驳,帝令权用十二枚为一格,且诏曰:「俟有知音者能考四锺,协调清浊,有司别议以闻。」锺旧饰旋虫,改为龙。乃遣使采泗滨浮石千余段泗:原作「四」,据《宋史》卷一二六《乐志》改。,以为县磬自「锺旧饰」以下数句原与上文不相连属,而《宋史》卷一二六《乐志》引用此文直与上文相接,今从之。。 先是臣祁建言:「县设建鼓,初不考击,又无三鼗,且旧用诸鼓率多陋敝。」于是敕臣元等详求典故。臣等上言「臣等上言」上,《玉海》卷一一○引此文有「二年七月甲辰」。:「建鼓四,今乐局皆具,而不击。别设四散鼓于县间击之间:原作「明」,据《宋史》卷一二六《乐志》改。,以代建鼓。干德四年,秘书监尹拙上言:散鼓不详所置之由,且于古无文,去之便。时虽可之,而散鼓于今仍在。又雷鼓、灵鼓、路鼓,虽击之,皆不成声,故常赖散鼓以为乐节赖:原作「预」,据《宋史》卷一二六《乐志》改。,而雷鼗、灵鼗、路鼗阙而未制。今既修正雅乐,谓宜申饬大匠作诸鼓,使击考有声。及创为三鼗,如古之制,使先播之,以通三鼓,罢四散鼓,如干德诏书。」诏从之。时有上言者,以为:雷鼓八面,前世用以迎神,不载考击之法。而太乐见鼓以柱贯中,故击之无声。更令改造,山(跌)[趺]上出云以承鼓,刻龙以饰柱。面各一工击鼓,一工左执鼗以先引。凡圜丘降神六变,初八面皆三击,推而左旋,三步则止。三者,取阳数也。又载击以为节。率以此法,至六成。灵鼓、路鼓亦如之。建鼓植县四隅「建鼓植县」句:《宋史》卷一二六《乐志》作「植建鼓于四隅」。,皆有左鞞、右应。干隅,左鞞应锺,亥之位也;中鼓黄锺,子之位也;右应大吕,丑之位也。 艮隅,左鞞太簇,寅之位也;中彭夹锺,卯之位也;右应姑洗,辰艮隅; 左鞞太簇,寅之位也;中鼓夹锺卯之位也;右应姑洗,辰之位也。巽隅,右应中吕,巳之位也;中鼓蕤宾,午之位也;左鞞林锺,未之位也。坤隅,右应夷则,申之位也;中鼓南吕,酉之位也;左鞞无射,戌之位也。宜随月建,依律吕之均击之。诏可其奏。后照等更以殿庭备奏,四隅建鼓既随月协均,顾无以节乐。而《周官》鼓人『以 晋鼓鼓金奏』,应以施用。帝曰:「可依《周官》旧法焉。」于是县内始有晋鼓矣。 古者镈锺击为节检,而无合曲之义。大射有二镈,皆乱击焉。后周以十二镈相生击之。景德中,李宗谔领太常,总考十二镈锺,而乐工相承,殿庭习用三调六曲。三调者,黄锺、太簇、蕤宾也;六曲者,调别有《隆安》、《正安》二曲。郊庙之县,则环而击之。宗谔上言曰:「金部之中,镈锺为难和和:原作「如」,据《宋史》卷一二六《乐志》改。,一声不及,则宫商失序。使十二镈工皆精习,则迟速有伦,随月用律,诸曲无不通矣。」真宗因诏黄锺、太族二宫更增《文舞》、《武舞》、《福酒》三曲。至是诏臣元等询考击之法。臣等奏言:「后周尝以相生之法击之,音韵克谐。国朝亦用,随均合曲。然但施殿庭,未及郊庙。谓宜使十二锺依辰列位,随均为节,便于合乐,仍得并施郊庙。若轩县以下则不用此制,所以重备乐,尊王制也。」诏从焉。 隋制,内宫县二十虡,以大磬代镈锺,而去建鼓。唐武太后称制,更改用锺,因而莫革。于是乃诏访臣元等曰:「大磬应何法考击 何礼应用 」臣等具言:「古者特磬以代镈锺,本施内宫,遂及柔祀。随唐之代,继有因改。先皇帝东禅梁甫东:原脱,据《宋史》卷一二六《乐志》补。,西瘗汾壤,并仍旧章,陈于县奏。若其所由,吉礼则中宫之县,祀礼则皇地祇、神州地祇、先蚕、今之后庙、奉慈庙,皆应陈设。宫县则三十六虡,去四隅建鼓,如古便。若考击之法,谓宜同于镈锺。比缘诏旨比:原作「此」,据《宋史》卷一二六《乐志》改。,不俾循还互击,而立依均合曲之制合:原作「今」据《宋史》卷一二六《乐志》改。,则特磬故应不出本均, 与编磬相应,为之乐节也。」诏可。其年冬,帝躬欸奉慈庙,乐县罢建鼓,始以磬代镈锺。 太乐局埙,旧以漆饰,敕令黄其色,以其土音云。或奏言:「柷,旧以方画木为之,外图以时卉则可矣,而中设一色,非称也。先儒之说曰:有柄,连底挏之。郑康成以为设椎其中撞之设:原作「投」,据《宋史》卷一二六《乐志》改。。今当创法垂久,用明制作之意有所本焉。柷之东方图以青,隐而为青龙;南方图以赤,隐而为丹凤;西方图以白,隐而为驺虞,北方图以墨,隐而为灵龟;中央图以黄,隐而为神螾。撞击之法,宜用康成之说之说:原脱,据《宋史》卷一二六《乐志》补。。」诏曰可。 又以新制双凤管,诏付大乐局。其制,合二管以足声律,管端刻而为双凤之饰,施两簧焉。照因自造苇钥、清管、箫管、清笛、雅笛,大笙、大竽、宫琴、宫瑟、大阮、大嵇,凡十一种,求备雅器。诏许以大竽、大笙二种下大乐用之种:原作「锺」,据《宋史》卷一二六《乐志》改。,余悉罢不用。 时又出两仪琴及十二弦琴二种,以备雅乐。两仪琴者,施两弦,十二柱。十二弦琴者,如常琴之制,增其弦,皆以象律吕之数皆:原作「习」,据《宋史》卷一二六《乐志》改。。又敕更造七弦、九弦琴,皆令圆其首者以祀天,方其首者以祀地。 帝乃亲制乐曲,以夹锺之宫、黄锺之角、太簇之征、姑洗之羽作《景安之曲》,以祀昊天。更以《高安》祀五帝、日月。作《太安》,以飨景灵宫,罢旧《真安之曲》。以黄锺之宫、大吕之角、太簇之征、应锺之羽作《兴安》,以献宗庙,罢旧《理安》之曲。《景安》、《兴安》惟乘舆亲行则用之舆:原作「羽」,据《宋史》卷一二六《乐志》改。。以姑洗之角、林锺之征、黄锺之宫、太簇之角、南吕之羽作《佑安之曲》吕:原作『羽』,据《宋史》卷一二六《乐志》改。,以酌 献五帝。以林锺之宫、太簇之角、姑洗之征、南吕之羽作《宁安之曲》,以祭地及太社、太稷及:原作「以」,据《宋史》卷一二六《乐志》改。,罢旧《靖安之曲》。于时制诏有司,太祖、太宗、真宗三圣并配侑上帝,乃以黄锺之宫作《广安之曲》以奠币,《彰安之曲》以酌献。又诏,躬诣奉慈庙,庄献明肃皇太后之室作《达安之曲》以奠瓒,《厚安》以酌献;庄懿皇太后之室作《报安之曲》以奠瓒,《衍安》以酌献。皇帝入出作《干安》,罢旧《隆安之曲》。常祀:至日圜丘祀昊天,太祖配,以黄锺之宫作《定安》以奠币,《英安》以酌献;孟春祀感生帝,宣祖配,以太簇之宫作《广安》以奠币,《肃安》以酌献。祈谷祀昊天,太宗配,作《仁安》以奠币,《绍安》以酌献。孟夏雩上帝,太宗配,以仲吕之宫作《献安》以奠币,《感安》以酌献。夏至祭皇地祇,太祖配,以蕤宾之宫作《恭安》以奠币,《英安》以酌献。季秋大飨明堂,祀昊天,真宗配,以无射之宫作《诚安》以奠币,《德安》以酌献。孟冬祭神州地祇,太宗配,以应锺之宫作《化安》以奠币,《韶安》以酌献。又造《冲安之曲》,以七均演之为八十四,皆作声谱,以授有司。《冲安之曲》独未施行。亲制郊庙乐章二十一曲,财成颂体,告于神明。诏丞相吕夷简等分造乐章,参施群祀。 又为《景佑乐髓新经》,凡六篇:第一,释十二均;第二,明所主事;第三,辨音声;第四,图律吕相生,并祭天地、宗庙用律,及阴阳数配;第五,十二管长短;第六,历代度量衡。皆本之于阴阳,配之于四时,建之于日辰,通之于鞮 竺,演之于壬式遁甲之法于:原脱,据《宋史》卷一二六《乐志》补。,以受乐府,以考正声,以赐群臣焉。 于时又诏奉慈庙准春秋献羽之义,止用文舞,以阴事贵静云。 初,照等改造金石,所用员程凡七百一十四,攻金之工二百五十三,攻木之工二百一十六,攻皮之工四十九,刮摩之工九十一,抟埴之工十六,设色之工百八十九。起五月止九月,成金石具七县焉。至于鼓吹及十二案,悉修饰之。令臣冠卿等作《景佑大乐图》二十篇,以载镕金鑢石之法,历世八音诸器异同之状,新旧律管之差。是月,与新乐并献于崇政殿。诏中书、门下、枢密院大臣与观焉。考声展器,靡不如素,帝悦。于是颁赏,自监董而下至工徒,进秩赏赐各有差。其年十一月,有事于南郊,悉以新乐并圣制及诸臣乐章用之,观者孍异焉。大乐旧器皆藏之四库,以备因革之法。此篇颇注李照异制,故详录之。 二十一日,诏翰林学士丁度、知制诰胥偃、直史馆高若讷、直集贤院韩琦取邓保信、阮逸、胡瑗等锺律,定夺得失、可施行与否,以闻。保信奏议引《隋志》云:「用上党羊头山乌圜秬黍。其黍有异他乡,其色至乌,其形圜重。臣于上党 秬黍中兵拣圜者,用一黍之长累百成尺,则与蔡邕铜龠尺符合。据《隋 律历志》,有诸代十五等尺各有长短之说,据尺裁龠,各有增损,则容黍不同,故声有高下。今于十五等尺内取容黍数同者,则合于蔡邕铜龠尺。据书所载,从上相承有铜龠一,以银错题其铭曰:『龠,黄锺之宫,长九寸,围九分,容秬黍千二百粒,称重十二铢。两之为合,三分损益,转生十二律。』臣今用此定尺,知与蔡邕铜龠尺符合,比李照尺短九分,比阮逸、胡瑗用一黍之广尺长九分五厘。又据尺裁定律管,黄锺龠度九十黍之长,空径三分,空围九分,秬黍千二百粒。又为一减黄锺,以四十五黍之长裁龠,容六百粒;二减黄锺,以二十黍五厘之长裁龠如上,容三百粒;三减黄锺,以十一黍二厘半之长裁龠如上,容百十五粒。其空径皆三分,空围皆九分,用龠容黍,皆合蔡邕银错题龠之数。其律管声比新定大吕相近,比太常旧乐约下一律半。臣又据《汉志》衡权法,起于黄锺,一龠容千二百黍一龠:原作「二龠」,据《汉书 律历志》改。,重十二铢。两之为两,凡二十四铢为一两,十六两为斤,三十斤为钧斤:原作「铢」,据《汉书 律历志》改。,四钧为石。今依黄锺龠容黍千二百,重十二铢,每百黍重一铢造称,止用铢、两、斤,准古之轻重。第三毫先从铢起,在衡里旁,其第一星准定空平,然后称物。移之一星,称黍百粒,其重一铢。至十二铢星,计千二百黍,是一龠之实重,古之一小两也。至星尽所,为二龠,合重二十四铢。 第二毫起衡之中,第一星重二小两,移一星重一铢,至星尽,计古之八小两,九十六铢。第一毫起衡外旁,第一星重古之八小两,移一星重六铢,至星尽,计古之二小斤,计三百八十四铢。臣又据《汉志》:『量者,龠、合、升、斗、斛,所以量多少也。本起于黄锺之龠容,以黍千二百实其龠,以井水准其概。合龠为合,十合为升,十升为斗,十斗为斛。』今依《汉志》造龠、合、升、斗,参校古之多少、(具)[其]容受之数,各以水准其概,皆平。为龠一,径阔九分,深七分二厘深:原作「径」,据本书补编页八三九改。,容黄锺一龠,黍千二百,乃平。合一,径阔九分,深寸三分八厘,容黄锺二龠,黍二千四百,乃平。升一,径阔二寸六分九厘,深寸六分二厘,容黍十合,乃平。斗一,径阔五寸三分一厘,深四寸八厘,容黍十升,乃平。凡四量皆以水准,如其龠数亦平。臣又以五物校定黄锺龠空径法,则为铁坚三分一片,所谓三分,于黍尺上取之。木长圆软三分,围软九分一条,于铁三分上取之,纳龠中,端直无旁庣。纸围方紧九分,卷而纳之龠中,以校空围九分之数实也。黄锺龠尺一条,长九十黍;一减黄锺龠尺一条,长四十五黍。」 式各一,编锺、编磬各一,铜尺一,木黍尺一,铜律管十二,铜合、升、豆、区各一,铜钧称一。 阮逸、胡瑗《锺律奏议》三卷,并所造黄锺律管、铜龠一、木龠一,各受黍千二百粒。其数法,取空围内容九方分以积之。又木嘉量斛、 初,冯元等奏,令司天秋官正楚衍、灵台郎朱吉 筭定逸、瑗律管九方分之法云:黄锺管长九寸,径三分,按《九章》之法求积分,以径三分自乘得九分,又以管长寸通之为九十分,乘之得八百十分,为方积之数,容黍一千二百。今求管长九寸,围盛千二百黍二:原脱,据本书补编页八三九补。,实径之数,准《礼记》筭投壶法求其径制制:原作「置」,据本书补编页八三九改。。八百一十分分作九十重,每重得九分。按圆田术,三分盖得十二。以开方法除之,得三分四厘六毫强,为实径之数。强为所不尽二毫八丝四忽者。今求圆积之数,以径三分四厘六毫,自乘得十一分九厘七毫一丝六忽。加以开方不尽之数二毫八丝四忽,得十二分。以管长九十分乘之,得千八十分,为方积之数。以三去之,得八百一十,为圆积之数,容黍千二百,即黄锺管长九寸、径三分四厘六毫强,容黍一龠之数。又筭旧法黄锺管长九寸、径三分、围九分之法:按《九章》圆田术,围九分自乘得八十一分。又以管长九寸乘之,得七千二百九十分。以十二而一,只得六百七分半,是为分。今此积方分八百一十,容黍千二百,以《九章》今有术,置黍千二百,以圆积六百七分半乘之,得七十二万九千。却以积多分八百一十除之八:原脱,据本书补编页八三九补。 ,只容九百黍。又筭《周礼》斛法:方一尺,高尺有六寸二分,为一斛之容。今以高百截之,得方一尺,高一分六厘二毫,为一升之容。又以四升为豆,豆方一尺,高六分四厘八毫。四豆为区,区方一尺,高二寸五分九厘二毫,区十六升。四区为为:原脱,据本书补编页八三九补。方一 , (一)之法正同。 尺,高一尺三分六厘八毫,与逸、瑗等律 至是,度等又奏:冬官正张奎覆衍、吉所定及邓保信龠、合、升、斗数,奎言:「据阮逸、胡瑗律法求九方分,径三分四厘六毫强,得围之数。按《九章 抄广第四》圆田求外周术,置九分,以十二乘之,得一百八分。以开平方术开之,得一寸三厘九毫二丝三忽,不尽一忽,七十二抄。其法满万为忽其:原脱,据本书补编页八四○补。,与衍、吉、元等并同。又筭邓保信龠、合、升、斗:其龠量一,径阔九分、深七分二厘,容黄锺一龠,受黍千二百粒。按《九章 抄广第四》求积方术四:原脱,据本书补编页八四○补。,以阔九分自乘之得八十(二)〔一〕分。以深七分二厘乘之,得五百八十三分二厘,为龠之积。今二龠成合,得千一百六十六分四厘,为一合之积。以十之,得万一千六百六十四分,为一升之积。又以十之,得十一万六千六百四十分,为一斗之积。又合量一,径阔九分、深一寸三分八厘,容黄锺三龠,受黍二千四百。按《九章》积方分术,以阔九分自乘,得八十一分。又以深一寸三分八厘乘之,得千一百一十七分八厘,为一合之积。今详,若以黄锺二龠为合,则当用千一百六十六分四厘为积,今(此)[比]龠法少四十八分六厘,不合得前来龠法。若以黄锺法,十之得万一千一百七十八分,为升之积;又十一万一千七百八十分,为斗之积。又升量一,径阔二寸六分九厘、深一寸六分二厘,黍十合。按《九章》积方术,以阔二寸六分九厘自乘之,得七百二十三分 六厘一毫;又以深一寸六分二厘乘之,得一万一千七百(一)〔二〕十二分四厘八毫二丝,为一升之积。今详升法、龠法相比,即升多五十分四厘八毫二丝,又比合法亦多五百四十四分四厘八毫二丝。其升又以十之,得十一万七千〔二百〕二十四分八厘二毫,为一斗之积。又斗量一,径阔五寸三分一厘、深四寸八厘,容黍十升。按《九章》积方术,以阔五寸三分一厘自乘,得二千八百一十九分六厘一毫。又以深四寸八厘乘之,得十一万五千四十分八毫八丝,为一斗之积。今看详,若比龠法,少五百九十九分九厘一毫二丝;若比合法,又多三千二百六十分八毫八丝;若比升法,又少二千一百八十四分一厘三毫二丝。此龠、合、升、斗皆不相合,亦不合《周礼》斛法。」度等又以王朴律准尺比校邓保信旧尺,大一寸七分强;阮逸、胡瑗等旧尺大七分强;景表石尺大四分;太府寺铁尺大三寸三分强。又校邓保信一升,凡二升六分强当太府官量一升官:原作「宫」,据本书补编页八四○改。。 御制《乐髓新经 历代度量衡》篇,言《隋书》依《汉志》黍尺制管,或不容千二百,或不啻九寸之长。此则明班《志》已后,历代无闻符合者。惟蔡邕铜 九月十一日,阮逸言:「臣等所造锺磬,其检详典故皆禀于冯元、宋祁,其方分定律又出于胡瑗筭术,而臣独执《周礼》嘉量声中黄锺之法,及《国语》钧锺弦准之制,皆抑而不用。臣前蒙召对,亲承天问,言王朴律高,而李照锺下。窃 龠本得于《周礼》遗范,故《明堂月令章句》云:『锺以容受斤两轻重为法,管以大小长短为法。』此盖皆率千二百黍以为本也。邕自知音,所以只传铜龠,积成嘉量,则是(身)[声]中黄锺,而律本定矣。谓管有大小长短者,盖嘉量既成,即以量声定尺明矣。御制新编又引《礼记》『布手为尺』、《白虎通》『八寸为尺』、许慎《说文》『八寸为咫,周尺』等法周:原作「同」,据《说文》「咫」字条改。。臣仰遵圣作,无不尽究前古之法度,而立一朝之盛美也。今议者但争《汉志》黍尺无准之法,殊不知锺有钧石量衡之制。况《周礼》、《国语》,姬代圣经,翻谓无凭,孰有稽古 有唐张文收定乐张文收:原作「张文牧」,据《宋史》卷一二七《乐志》改。,则量可见也;其重 ,亦铸铜瓯,此足验周之嘉量以声定律明矣。臣所谓独执《周礼》铸嘉量者,以其方尺深尺,则度可见也;其容一(均)[钧],则衡可见也;声中黄锺之宫,则律可见也。既律、度、量、衡如此符合,则制管歌声,其中必矣。臣昧死,欲乞将臣见铸成铜瓯,再限半月内更铸嘉量。以其声中黄锺之宫,乃取李照新锺就加修整,务合周制。锺量法度文字已编写次,未敢便具进呈。」诏送度等并定以闻。 十月四日,丁度等(言)[言]:奉诏(敢)[取]邓保信、阮逸、胡瑗等锺律定夺闻奏。并续准中书送下安宋安宋:原作「安朱」,据下文及本书补编页二二五改。、何文广所进《乐本图》、《乐纂秘诀》等一处详定。今取到邓保信等奏议,及所造黍尺、律管、权量、锺(声)[磬]等,并崇文院检到历代锺律典故,与差到天官再筭管龠法度;仍取保信、逸、瑗、元、实黄锺管秬黍,再令尺匠别造到黍尺 各二条参校,备见得失。据邓保信律法,其黍尺一条,称用上党秬黍圆者,一黍之长,累百成尺,与蔡邕铜龠符合。臣等检详典故,前代累黍造尺,皆以一黍之广为分,唯后魏公孙崇以一黍之长累为尺法。寻太常卿刘芳受 诏修乐,以秬黍中者一黍之广者为一分;而中尉元匡以一黍之广匡:原作「正」,据《魏书》卷一○七上《律历志》改。,度黍二缝,以取一分。三家纷竞,久不能决。太和十九年,高祖诏以一黍之广,用成分体,典修金石。《(随)[隋]志》云:『从上相承,有铜龠一,以银错题其铭曰铭曰:原作「名」,据《隋书》卷一六《律历志》改补。:黄锺之宫长九寸,空围九分,容秬黍千二百粒。祖孝孙云:相承传是蔡邕铜龠。』本志中即不明言用黍长广累尺。臣等今将保信送到黄锺管内秬黍二百粒,令匠人石素等以黍长为分,再累到尺二条,比保信元将到尺,一条长五黍,一条长七黍。盖保信元尺用圆黍累尺,及首尾有相衔处,(到)[致]有差异。又律管黄锺龠黍校称:据尺裁,九十黍之长,空径三分,空围九分,容秬黍千二百粒。臣等用保信元送到黍尺、斛量,分寸略同。复将保信实龠秬黍再累者尺校之,即长广分寸不同。又秤一量,称止是铢、两、斤之数。臣等比保信元将到实龠黍校之,即同。又龠、合、升、斗等,龠径九分,深七分二厘;合径九分,深寸有三分八厘;升径二寸六分九厘,深一寸六分二厘;斗径五寸三分一厘,深四寸八厘。臣等详保信龠法,称径阔九分,即当深一寸四厘。今保信合法称径阔九分,深一寸 三分八厘,自已差舛。其升斗之数,亦皆类此。兼据楚衍等状,筭到龠、合、升、斗皆不相合,亦不合周汉量法。又据阮逸、胡瑗锺律法黍尺一条,称以上党羊头山秬黍中者,累广求尺,制黄锺之声制:原作「于」,据《宋史》卷一二七《乐志》改。。臣等详,逸等尺以大黍百粒,累广成之,复令尺匠石素等将逸等送到黄锺管内秬黍二百粒,以黍广为分,再累到尺二条,比逸等元尺,一条短七黍,一条短三黍半。盖逸等元尺并用一等大黍累成,其实管之黍,大小不均,致有差异。又铜律管十二枚,臣等将黄锺一管,据楚衍等筭到围九分(分)之法校之,黄锺管长九寸,径三分四厘六毫强,围一寸三厘九毫二丝强。如用逸等元将到黍尺校之,略同;若将逸等实龠秬黍再累者尺校之,即长广分寸不同。又铜称二量,称以两黄锺之龠合为一两,十六两为斤。自铢至斤,作铢称一;又以斤至钧,作钧称一。钧称之制,衡修三尺六寸,权重七十二两,权(行)[形]等 圜。而环之内倍好。臣等以逸等元将到实龠黍校之,即同。又龠、合、升、斗、斛、豆、区、」,据《隋书》卷一六、《长编》卷一一九改。 区:原作「方一尺,深一尺三分七厘弱,容六斗四升。据楚衍等再筭逸等所制量方深寸,如用逸等元累黍尺校之,即合量法;若将逸等实 :龠方一寸,深八分一厘;合方一寸,深一寸六分二厘;升方三寸,深一寸八分;斗方六寸,深四寸五分;斛方一尺,深一尺六寸二分;豆方四寸,深四寸五厘,容四斗;区方六寸,深七寸一分,容一斗六升; 龠秬黍再累者尺参校,即有差异。又锺、(声)[磬]各一架,臣等看详,虽形制有合典故,又缘黍尺已差,难为定夺。臣等检详锺律典故,自晋至隋,累黍之法但求尺裁管,不以权量互相酬校,故历代黄锺之管、容黍之数不同。惟后周因掘地得古玉斗,据斗造律,兼制权量,亦不同周、汉制度。然《虞书》所载『协时月正日,同律度量衡』,司马迁亦云:『王者制事立法,物度轨则一禀于六律,为万事根本焉。』故《汉志》有备数、和声、审度、嘉量、权衡之说,悉起于黄锺之数。今若欲器之制参互无失,则班《志》积分之法为近。其逸、瑗所进锺律法奏议,管龠权量积分之数,前志中虽不明述方分,今据秋官正楚衍等再以《九章》等术及《礼记》投壶法推究开方,求所合班《志》。逸等以大黍累尺、小黍实龠,即于本法自相违戾。所以邓保信黍尺以长为分,虽合后魏公孙崇所说,然当时已不施用。况保信今尺以圆黍累之,及首尾相衔处,又与实龠之黍再累到大不同。其量器分寸既不合,则权衡之法不可独用。所有安宋、何文广元进《乐本图》及《乐纂录秘诀》,于锺律制度别无可采。」诏悉罢之。 十九日,诏丁度等将太府寺四等尺比较,详定可以行用者闻奏。度等言:「伏以尺度之兴,其来尚矣。《周官》『壁羡以起度』,度径八寸、袤一尺。《礼记》『大夫布手为尺』,《淮南子》十二粟为寸,《孙子》十厘为分、十分为寸,虽存异说,莫可适从。《汉志》:元始中,召天 下通知锺律者百余人,使刘歆典领之。是时周灭二百余年,古之律度当有存者,以歆之博贯艺文,晓达历筭,有所制作,宜不凡近。其审度之法云:一黍之广为分,十分为寸,十寸为尺。先儒训解经籍,率多引以为义,历世祖袭,着之定令。然而岁有丰俭,地有硗肥,就令一岁之中、一境之内,取黍较验,亦复不齐。是盖天地之生,理难均一,古之立法,存其大 耳。故前代制尺,非特累黍,必求古雅之器以参校焉。晋泰始十年,荀氏校定尺度,以调锺律,是为晋之前尺。以古物七品勘之:一曰姑洗玉律,二曰小吕玉律,三曰西京铜望臬,四曰金错望臬,五曰铜斛,六曰古钱,七曰建武铜尺。当时以荀尺揆古器,与本名尺寸无差,前史称其用意精密焉。《隋志》所载诸代尺度十有五等,然以晋之前尺为本,以其与姬周之尺、刘歆铜斛尺、建武铜尺相合。臣等窃惟,周、汉二代,飨年永久,圣贤制作,可取则焉。而隋铸毁金石,典正之物罕复(有)[存]者。臣等以为,古物之有分寸,明着史籍,可以酬验者,惟有钱法而已。周之圜法,历载旷远,莫得而详。秦之半两,实重八铢,汉初四铢,其文亦曰『半两』。孝武之世,始行五铢;下暨隋朝,多以五铢为号。既历代尺度屡改改:原作「次」,据《长编》卷一一九改。,大小轻重,鲜有同者。惟刘歆制铜斛之世,所铸错刀并大泉五十,王莽天凤五年改铸货布、货泉之类,不闻后世有铸者。臣等检详《汉志》志:原作「法」,据《长编》卷一一九改。、《通典》、《唐六典》云:大泉五十重 十二铢,径一寸二分。错刀环如大泉,身形如刀,长二寸。货布重二十五铢,长二寸五分,广一寸;首长八分有奇,广八分;足枝长八分,间广二分,圆好径二分半。货泉重五铢,径一寸。臣等今以上件大泉、错刀、货布、货泉四物互相参校,分寸正同。或有大小轻重,与本志微差者,盖当时盗铸既多,不必皆中法度,但当校其首足肉好、长广分寸皆合正史者用之,则铜(斗)[斛]之尺从而可知矣。(伏)况经籍制度,皆起周世,刘歆术业之传,祖冲筭数之妙,晋荀氏之详密,既合姬周之尺,则最为可法者焉。兼详隋牛里仁等议称:后周太祖令苏绰(所)造铁尺,与宋尺符同,即以调锺律调锺律:原作「锺调律」,据《长编》卷一一九乙正。,并用均田度地。按《隋志》:后周铁尺及宋尺(皆)[比]晋前尺长六分四厘。唐祖孝孙云:隋平陈之后,废周玉尺,用此铁尺律。然则(此)[比]晋前尺并长六分四厘。今司天监景表尺,和岘所谓西京铜望臬者,盖以其洛都旧物也。晋荀氏所谓西京铜望臬者,盖西汉之物,和岘谓洛阳西京,乃唐东都耳。五代兵乱,不闻改制,测景之事,计即是唐尺。今以货布、错刀、货泉、大泉等校之,则景表尺长六分有奇,略合宋氏、周、隋之尺。由此论之,则铜斛与货布等尺寸昭然可知矣。有唐享国三百年,其制作法度虽未及乎周汉,然亦可谓治安之世。今朝廷必求尺度之中,当依汉钱分寸。若以为太祖皇帝膺图受禅,创制垂法,尝诏和岘等用景表尺典修金石,七十年 间,荐之郊庙,稽合唐制,以示诒谋,则可且依景表旧尺,俟天下有妙达锺律之学者,俾考正之,以从周、汉之制。其王朴律准尺,比汉钱尺寸长二分有奇,(此)[比]景表尺短四分,既前代不曾施用,复经太祖朝更改。其阮逸、胡瑗、邓保信并李照所用太府寺等尺,其制弥长,去古弥远。及阮逸状进《周礼》度量法议,欲先铸嘉量,然后取尺度权衡,其说疏舛,不可依用。臣等辄率愚虑,盖守旧文,至于音律,皆非素习,承诏自竭,伏用惶恐。谨再量造到景表尺一条,及以汉钱校定造到尺二条,并大泉、错刀、货布、货泉共十七枚上进,乞自圣监裁处。」诏度等将钱尺、景表尺各造律管,比验阮逸、胡瑗并太常新旧锺磬,较音高下闻奏。度等言:「前承诏定夺太府寺四尺中可用尺度,止是检详前代典故,及将《汉志》古钱分寸比量参校,得司天监景表石尺略合宋、周、隋之尺,兼太祖朝尝诏和岘用以改修金石,乞依景表旧尺施用。今被旨令造律管,比验音韵高下。伏缘臣等不闲音艺,累已陈述,若止令太常教坊乐工一(而)[面]考正,又虑难以凭实。欲望特降圣旨,别选差通晓音律臣僚一两员领较定,庶得精审。」既而诏罢其事。 李照所造乐不依古法,率意妄行,别为律度,朝廷因而施用,识者久以为非。今来南郊在近,不可重以 景佑五年五月十九日,右司谏、直集贤院韩琦言:「臣先奉诏详定锺律,尝览《景佑广乐记》,伏 违古之乐上荐天地宗庙。臣窃闻太常旧乐见今存在,伏乞将来郊庙大礼复用旧乐。」诏三司使晏殊、(次)[资]政殿大学士宋绶与两制详定以闻。绶等言:「参详李照新乐比旧乐减下三律,众论以为无所依据,欲望将来郊庙行礼且用和岘所定旧乐。兼得太乐令单仲辛等状称:旧乐锺磬内不经李照镌磨者,见存余七架,将来郊庙殿廷可以互换(抵)[祗]应。」并从之。 康定元年三月十八日,太子中允阮逸上《锺律制议并图》三卷,诏送秘阁。 皇佑二年四月二十八日,太常言:「五郊迎气,各用本音之乐。上辛祀感生赤帝,即随月用律。今明堂祀上帝,宜随月用律,以无射为宫。五天帝用迎气所奏五音:青以姑洗为角,赤以林锺为(祉)[征],黄以黄锺为宫,白以太簇为商,黑以南宫为羽。」诏礼官议定。五月十一日上言:「随月用律,九月以无射为均。五天帝各用本音之乐,如太常所定。」诏可。 二十三日,御制明堂乐曲及二舞名。 六月四日,御撰明堂乐八曲,以君、臣、民、事、物配属五音,凡二十声为一曲。用宫变、征变者,天、地、人、四时为七音,凡(音)三十声为一曲。以子母相生,凡二十八声为一曲。皆黄锺为均。又以明堂月律五十七声为二曲,皆无射为均。又以二十声、二十八声、三十声为三曲,亦无射为均,皆自黄锺宫转入无射。或当用四十八或五十七声,则如前谱次第成曲,其彻声自同本律。又制鼓吹、警严曲、合宫歌一阕警:原作「惊」,据《玉海》卷一五六改。。 丁卯,御撰黄锺五音五曲,凡五十七声,下太常肄习之。 十一日,翰林学士承旨王尧臣等言:「奉诏与太常寺参议阮逸所上《编锺四声清谱法》请用之于明堂者。窃以律吕旋宫之法,既定以管,又制十二锺准为十二正声制:原脱,据《长编》卷一六八补。,以律计,自倍半。说者云:半者,准正声之半,以为十二子声之锺,故有正声、子声各十二。子声,即清声也。其正管长者为均,自用正声;正管短者为均,则通用子声,而成五音。然求声之法,本之于锺,故《国语》所谓『度律均锺』者也。其编县之法,则历代不同。或以十九为一虡者,盖取十二锺当一月之辰二:原脱,据《长编》卷一六八补。,又加七律焉。或二十一为虡者,以一均声更加浊倍。或以十六为一虡者,以一均清、正为十四一:原脱,据《长编》卷一六八补。,宫商各置一副,是谓县八用七也。或以二十四为一虡,则清、正之声备。故唐制以十六数为小架,二十四为大架,天地、宗庙、(庙)[朝]会等各有所施。今太常锺县十六者,旧传正声之外,有黄锺至夹锺四清声,虽于图典未明所出,然考之实有义趣。盖夷则至应锺四律为均之时,若尽用正声,则宫轻而商重,缘宫声以下不容更有浊声。一均之中,宫弱商强,是谓陵替,故须用子声须:原作「虽」,据《长编》卷一六八改。,乃得长短相叙。自角而下,亦循兹法。故夷则为宫,则黄锺为角;南吕为宫,则大吕为角;无射为宫,则黄锺为商,又太簇为角;应锺为宫,则大吕为商,夹锺为角。盖黄锺、大吕、太簇、夹锺正律俱长,并当用清声。如此,则音律相谐,而无所抗。 此四清声可用之验也。至他律为宫,其长短尊卑自序者不当更以清声间之。自唐末多故,乐文坠缺,考击之法,久(以)[已]不传,今若使匏、土、丝、竹诸器尽求清声,即未见其法。又据大乐诸工所陈,自磬、(萧)[箫]、琴、和、巢(生)[笙]五器本有清声,埙、箎、竽、筑、瑟五器本无清声。五弦阮、九弦琴则有太宗皇帝圣制谱法,至歌工引音极唱,止及黄锺清声。臣等参议,其清、正二声既有典据,理当施用。自今大乐奏夷则以下四均,正律为宫之时,商、角依次并用清声,自余八均尽如常法。至于丝、竹等清器,旧有清声者,今随锺石教习;本无清声者,未可创意求法,但当如旧。惟歌者本无中声,故夏禹以声为律,明人皆可及;若强所未至,足累至和,请止以正声作歌。应合诸器亦自是一音,别无差戾。其阮逸所上声谱,以清浊相应,先后互击,取音靡曼,似近郑声,不可用。」从之。 十二日,以御制黄锺五音五曲凡五十七声付太常教习施行。 七月三日,内出御制明堂无射宫乐曲谱三,皆五十七字:五音一曲,捧俎用之;二变七律一曲,饮福用之;七律相生一曲,退文舞、迎武舞,及亚献、三献、彻豆用之。 八月二十二日《宋史》卷一二七《乐志》系此奏于七月。,上封者言:明堂酌献五帝《精安之曲》并用黄锺一均声,此常祀五时迎气所用,若亲飨,则未安。且明堂五室之位,皆用五行本始所王之次,献神之乐当用五行本始之月律,各从其音以为曲。《精安》五曲宜以无射之均,太簇 为角,以献青帝;仲吕为(祉)[征],以献赤帝;林锺为宫,以献黄帝;夷则为商,以献白帝;应锺为羽,以献黑帝。王尧臣言:「《开实通礼》用周制,祭天以夹锺,降神则奏黄锺、歌大吕;宗庙以黄锺飨神,则奏无射、歌夹锺;祈谷、明堂尽用祀天之乐。先帝东封西祀以前,皆遵用,后有司稍失传。孙奭《崇祀录》:『五方帝降神之乐与昊天同,酌献则各奏本方之音,皆随月用律为均。』又云:『圣朝定礼,随月用律,如十一月则升降奠献皆以黄锺为均。』」诏俟大礼毕,别加详定。 皇佑三年十二月二十七日,益州进士房庶为秘书省校书郎,命上《律吕旋相图》。庶,成都人。宋祁尝上其所著《乐书补亡》三卷,田况自蜀还田:原作「曰」,据《长编》卷一七一改。,亦言其知音。既召赴阙(其)[具]言:「太常乐比古乐高五律。古以黄锺起尺,而今累黍为尺以制律,非 是。」马端临《文献通考》按以下所引实非《文献通考》之文,而见于《长编》卷一七一。:宋祁、田况荐益州进士房庶晓音,祁上其《乐书补亡》三卷,召诣阙。庶自言:「常得古本《汉志》云古本:原作「古今」,据《长编》卷一七一改。:『度起于黄锺之长,以子谷秬黍中者,一黍之起,积一千二百黍之广度之,九十分黄锺之长,一为一分。』今文脱『之起积一千二百黍』八字。故自前世以来,累黍为赤以制律,是律生于尺,尺非起于黄锺也。且《汉志》云『一为一分』者,盖九十分之一。后儒误以一黍为一分,其法非是。当以秬黍中者一千二百实管中,黍尽,得九十分,为黄锺之长为:原脱,据《长编》卷一七一补。。九寸加一以为赤,则律定矣。」直秘阁范镇是之,乃为言曰:「照依纵黍累赤,管空径三 分,容黍千七百三十。瑗以横黍累赤,管容黍一千二百,而空径三分四厘六毫。是皆以尺生律尺:原作「入」,据《长编》卷一七一改。,不合古法。今庶所言,实千二百黍于管,以为黄锺之长,就取三分以为空径,则无容受不合之差,校前二说为是。盖累黍为赤,始失之于《隋书》,当时议者以其容受不合,弃而不用。及隋平陈,得古乐器,高祖闻而叹曰:「华夏旧声也。」遂传用之。至唐祖孝孙、张文收号称知音,不能更造赤律,止沿隋之古乐制定声器。朝廷久以锺律未正,屡下诏书,博访群议,冀有所获。今庶所言以律生赤,诚众论所不及。请如其法试造赤律,更以古器参考,当得其真。」乃令直秘阁范镇同于修制大乐所此句当有脱文,《长编》云:「乃命王洙与镇同于修制所如庶说造律、尺、钥。」,依其所说而制造之。〔自〕是上律、尺、龠三物。律径三分,围九分,长九十分。龠径九分,深一寸。尺起黄锺之长加十分,而律容受千二百黍。皆合其声,才下三律。盖用今黍,而非古所谓一桴二米黍也。又言:「古有五音而今无正征音。」又言:「《尚书》『同律度量衡』,所以齐一风俗。今太常教坊钧容及天下州县各自为律,非《尚书》同律之义。且古者帝王巡狩方岳,必考礼乐同异,以行诛赏。自今宜自京师及天下州县,颁格律,不令有异。如有擅高下者,乞依古加罪。」帝因召辅臣观庶所进律及尺、龠,又令庶自陈其事。帝因问旋相为宫事,令撰图以进。其说:「五行相生,以黄锺为宫;林锺为闰宫;太簇为商,土生金也;南吕为羽,金生水也;姑洗为闰羽;应 锺为角,水生木也;蕤宾为征,木生火也。而世以林锺为变征,应锺为宫,以旋相之法推之,则五行相戾,非是。」继上其图。而胡瑗、阮逸制乐已有定议,止以图送详定所,推恩而遣之。 也,斛也,筭数也,权衡也,锺也,磬也。是十者必相合而不相戾,然后为得也。今皆相戾,而不相合,则为非是矣。有形之物非是,而欲求无形之声音和,安可得哉!臣谨条十者非是之验列于左,惟陛下裁择焉。按《诗》:『诞降嘉种,维秬维秠。』诞降者,天降之也。许慎云:『秬,一桴二米。』又云:『一秠二米。』后汉任城县产秬黍三斛八斗,实皆二米,史官载之,以为嘉瑞。又古人以秬黍为酒者,谓之秬鬯。宗庙降神,惟用一尊,诸侯有功,惟赐一卣 其后,直秘阁范镇上书言:「陛下制乐,以事天地、宗庙,以扬祖宗之休,兹盛德之事也。然自下诏以来,及今三年,有司之论,纷然未决,盖由不议其本而争其末也。窃惟乐者和气也,发和气者声音也。声音之生,生于无形,故古人以有形之物传其法,俾后人参考之,然后无形之声音得,而和气可道也。有形者何 秬黍也,律也,尺也,龠也,以上二句,「一尊」原作「二尊」,「一卣」原亦作「二尊」,并据《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六九、《长编》卷一七二改。,以明天降之物,世不常有而贵(一)[之]也。今秬黍取之民间(间)者动至数斛,秠皆一米,河东之(米)[人]谓之黑黍。设有真黍,以取数至多,不敢送官。(比)〔此〕秬黍为非是,一也。又按,先儒皆言:律空径三分,围九分,长九十分,容千二百黍,积实八百一十分。今律空径三分四厘六毫,围十分三厘 八毫,是围九分外,大其一分三厘八毫,而后容千二百黍。除其围广,则长止七十二分六厘矣。说者谓四厘六毫为方分,古者以竹为律,竹形本圆,而今以方分置筭。此律之为非是,二也。又按《汉书》,分、寸、尺、丈、引本起黄锺之长,又云九十分黄锺之长。黄锺之长者下「黄锺之长」原脱,据《二百家名贤文粹》卷六九补。,据千二百黍而言。千二百黍之施于量,则曰黄锺之龠;施于权衡,则曰黄锺之重;施于尺,则曰黄锺之长。今遗千二百黍之数,而以百黍为尺,又不起于黄锺,此尺之为非是,三也。又按《汉书》言,龠其状似爵似:原作「以」,据《二百家名贤文粹》卷六九改。。爵谓爵琖,其体正圆,故龠当圆径九分,深十分,容千似:原作「以」,据《二百家名贤文粹》卷六九改。法,方尺,圆其外,深尺,容六斗四升。方尺者,八寸之尺也;深尺者,十寸之尺也。何以知尺有八寸、十寸之别 按《周礼》:『璧羡度尺,好三寸以为度 百黍,积实八百一十分,与律分正同。今龠乃方一寸,深八分一厘,容千〔二〕百黍,是亦以方分置筭也。此龠之非是,四也。又按《周礼》度:原作「尺」,据《周礼 考工记》改。。』璧羡之制,长十寸,广八寸,同谓之度尺。以为尺,则八寸、十寸俱为尺矣。又《王制》云:『古者以周尺八尺为步尺:原作「寸」,据《礼记 王制》改。之深,而容六斗四升,千二百八十龠也,积实一百 之方,十寸尺为 ,今以周尺六尺四寸为步。』八尺者,八寸之尺也;六尺四寸者,十寸之尺也。同谓之周尺者,是周用八寸、十寸尺明矣。故知以八寸尺为(二)[三]之非是,五也。又按《汉书》斛法 方尺,积十寸,此 万六千八百分。今汉书:原作「秦书」,据《二百家名贤文粹》卷六九改。,方尺,圆其外,容十斗,旁有庣焉。当(随)[隋]时,汉斛尚在,故 《隋书》载其铭曰:『律嘉量斛,方尺,圆其外,庣旁九厘五毫,幂百六十二寸,深尺,容一斛。』今斛方尺,深一尺六寸二分,此斛之法非是,六也。又按筭法,圆分谓之径围圆:原作「围」,据《长编》卷一七二改。、斛之制,有容受,有尺寸,又取其轻重者,欲见薄厚之法,以考其声也。今黍之轻重未真,此权衡为非是,八也。又按,凫氏为锺,大锺十分,其鼓间之 ,其重一钧,声中黄锺;汉之斛,其重二钧,声中黄锺。 ,方分谓之方斜。所谓『径三、围九、方五、斜七』是也。今圆分而以方法筭之,此筭数非是,七也。又按权衡者,起千二百黍而立法也。周之鼓间之:原作「彭间」,据《长编》卷一七二改补。,以其一为之厚;小锺十分,其钲间(之),以其一为之厚。今无大小厚薄,而一以黄锺为率,此锺之非是,九也。又按,磬氏为磬,股句一矩有半矩:原作「短」,据《长编》卷一七二改。之方尺、圆其外、深尺,与方尺、积十寸孰是 ,其博为一,股为二,鼓为三,盖各以其律之长短为法也。今亦以黄锺为率,而无长短薄厚之别,此磬之非是,十也。前此者皆有形之物也,易见者也,使其一不合,则未可以为法,况十者之皆相戾乎 臣固知其无形之声音不可得而和也。请以臣章下有司,问黍之二米与一米孰是;律之空围三分与四厘六毫孰是;律之准尺而尺之起律孰是;龠之圆制与方制孰是;积十寸:原脱,据上文补。;斛之方尺、圆其外、庣旁九厘五毫,与方尺、深 尺六寸二分孰是尺六寸二分:原作「尺十二分」,据《二百家名贤文粹》卷六九改。;筭数之以圆分与方分孰是;权衡之重以二米秬黍与一米孰是;锺磬依古法有大小轻重、厚薄长短而中律,与不依古法而 、斛以较其容受;容受合,然后下诏以求真黍,真黍至,然后可以为量,为锺磬;量与锺磬合于律,然后可以为乐也 中律孰是 是不是定,然后制龠、合、升、斗、后:原作「律」,据《长编》改卷一七二改。。今夫律本末未定,而详定、修制二局工作之费无虑千万计矣,此议者所云云也。然议者不言,有司论议依违不决,而顾谓陛下作乐为过举,又言当今宜先政令,而礼乐非所急,此臣之所尤惑也。傥使有司合礼乐之论,是其所是,非其所非,陛下亲临决之,顾于政令不已大乎 昔汉儒议盐铁,后世传《盐铁论》。今陛下定雅乐,以求废坠之法,而有司论议不着盛德之事,后世将何考焉 顾陛下令有司,人各以经史论议条上,合为一书,则孰敢不自竭尽,以副陛下之意 如以臣议为然,伏请权罢详定、修制二局,俟真黍至,然后为乐,则必得至当,而无事于浮费也浮:原作「桴」,据《长编》卷一七二改。。诏送详定大乐所。 皇佑五年九月十九日,御崇政殿,召近臣、宗室、台谏官、省府推判官观新乐及新作晋鼓、三牲鼎、鸾刀。先是,锺磬之音未合古法,诏中书、门下集两制及太常、礼官与知锺律〔者〕考定其当。然议者各安己习,久而不决,乃命诸家各作锺律考献,亲临视之。然古者黄锺为律事根本,故尺量权衡皆起于黄锺。至晋、隋间,累黍为尺,而以制律,容受卒不能合。及平陈,得古乐,遂用之。唐兴,因其声以制乐,其器虽无法,而其声犹不失于古。五代之乱,大乐沦散,王朴始用尺定律,而声与器皆失之,故太祖患其声高,特减一律。至是又减半律。然太常乐比唐之声犹高五律,比今燕乐高三律。帝虽勤劳于制作,而未能得其当者,有司失之于以尺而生律也。又新作鼓、鼎、刀,以补礼器之缺。以光禄寺丞、国子监直讲胡瑗为大理寺丞,复勒停人阮逸为尚书屯田员外郎,内侍省内侍押班、左骐骥使、英州团练使邓保信为荣州防御使,入内东头供奉官贾宣吉为内殿承制。并以上所定锺律,特迁之。王应麟《玉海》:刘敞献律、锺、鼎、鸾刀之铭四章,表曰:「陛下敕有司宿儒,据周汉旧典及魏晋以来百家之说,参核是非,以立锺律。前后二十余年,及得其真、至详、至谨,无以加矣。律初就,以较尺寸,与司天景表正合,可谓得天。及以铸锺考其声,下王朴一律,如太祖之素;又因以兴神鼎、鸾刀,奉事郊庙。出于圣虑,稽合典训。」《律铭》曰:「律之长以立度,以轨天下。律之实以为量,以禄四方。律之重以起权,万物运焉。律之数以治历,四时不忒。律之声以和乐,以诏述作。上仪之天,阳晷既同;下揆之地,八风攸从。天地是符,而况于人乎 况于鬼神乎 」哲宗元佑元年闰十二月,杨杰言:「元丰中尝诏范镇、刘几与臣详议郊庙大乐,既成而奏,称其和协。近见镇有《元佑新定乐法》,颇与乐局所议不同。窃缘其乐先经仁宗制作,后经神考睿断,奏之郊庙朝廷,盖已久矣,不可用镇一家之说而遽改之。」遂撰成《元佑 乐议》七篇。其《议乐章》曰:「国朝大乐,所立曲名各有成宪,不相淆杂,所以重正名也。故庙堂之乐皆以『大』名之,如《大喜》、《大仁》、《大英》之类是也。今以《文明(文)[之]曲》进献祖庙,以《成安之曲》进呈皇帝,以《万岁之曲》进呈太皇太后,其名未正,恐难以施于宗庙朝廷。」《议秬秠》曰:「按《尔雅》曰:『秬,黑黍。』又曰:『秠,一稃二米。』法律有用秬黍之文,即无用秬之说。《诗》云『维秬维秠』者,盖秬是黑黍,秠乃一稃二米之黍,其种相异。镇以为必得秠然后制律,臣未之前闻也。」《议量》曰:「臣元丰议乐时,常见镇所造铜量,斛在上,斗在下,左耳为升,右耳为合,下为龠。上三下二,与汉制符矣。《汉(制)[志]》曰:『量,声中黄锺声:原作「升」,据《汉书 律历志上》改。,始于黄锺而反复焉。』孟康曰:『反斛声中黄锺,覆斛亦中黄锺之宫。』是时尝叩锺,所造铜量,其声不与黄锺相合。镇言后来所制量斛(上)[尚]用旧法,臣审知其不与汉制符也。若更其制,则臣不知也。但以镇所造黄锺之锺,参考量声,则可知其声之中否。」《议锺》曰:「镇言『今太常锺无大小,无厚薄,无金齐,一以黄锺为率』,而摩以取律之合。故黄锺最薄而轻,自大吕以降,迭加重厚。是以卑陵尊,以小加大,其可得乎 」《议声器》曰:「镇论声器之失,以为国朝李照以纵黍累尺,胡瑗以横黍累尺,皆失之于以尺而生律也。房庶之法以律而生尺,得古之制。镇用太府尺以为乐尺,下今乐一律有奇,以为得其理。谨按(皇)[黄]帝命伶伦断竹节两间,听凤之鸣,以为律 吕。此造律之本也,初无用黍之法。至《汉 律历志》则曰:『度本起黄锺之长,以子谷秬黍中者一黍之广度之,九十分黄锺之长,一为一分。』又曰:『量起于黄锺之龠,用度数审其容,以子谷秬黍中者千有二百实其龠。』乃有用黍之制矣。镇以谓世无真黍,乃用太府尺以为乐尺,盖出于镇一家之言;而又下一律有奇,其实下旧乐三律矣。然则管笛之模拟旧差长,窍比旧差大而短,未知久长而可用之乎 」镇乐律卒不行。 徽宗崇宁三年正月二十九日,中书门下省、尚书省送到魏汉津札子:「臣闻通二十四气,行七十二候,和天地,役鬼神,莫善于乐。伏牺以一寸之器,名为含微,其乐曰《扶桑》。女娲以二寸之器,名为苇钥,其乐曰《光乐》。黄帝以三寸之器,名为咸池,其乐曰《大卷》,三三而九,乃为黄锺之律。后世因之,至唐虞未尝易。洪水之变,乐器漂荡。禹效黄帝之法,以声为律,以身为度,用左手中指三节三寸,谓之君指,裁为宫声之管;又用第四指三节三寸,谓之臣指,裁为商声之管;又用第五指三节三寸,谓之物指,裁为羽声之管;第二指为民、为角;大指为事、为征。民与事,君、臣治之,以物养之,故不用为裁管之法。得三指,合之为九寸,即黄锺之律定矣。黄锺定,余律从而生焉。又中指之径围乃容盛也,则度量权衡皆自是出而合矣。商周以来,皆用此法。因秦火,乐之法度尽废,汉诸儒张苍、班固之徒惟用累黍 容盛之法,遂至差误。晋永嘉之乱,累黍之法废。隋时,牛洪用万宝常水尺。至唐室田畸及后周王朴,并有水尺之法。本朝为王朴乐声太高,令窦俨等裁损,方得声律谐和。声虽谐和,即非古法。汉律又曰:有大声,有少声。大者清声,阳也,天道也;少者浊声,阴也,地道也;中声,人道也。今欲请圣人三指为法,谓中指、第四指、第五指各三节。先铸九鼎,次铸帝座大锺,次铸四韵清声锺铸:原作「锺」,据《宋史》卷一二八《乐志》改。,次铸二十四气锺,然后均弦裁管,为一代之乐。」从之。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详定乐律 「俾来者有考焉为乐志」 宋会要辑稿 乐三 详定乐律按此卷内容为雅乐,而原稿标目作「详定乐律」,与内容不符。 「俾来者有考焉为乐志」俾来者有考焉为乐志:为 《宋史 乐志》总序之末句。缘《永乐大典》此数卷本以《宋史 乐志》为正文,以《宋会 要》为注,徐松辑录时,删去《宋史》之文,仅存各段之末句,而后抄录《宋会要》之文。 以下二门均同。 鼓、双头单头铎各二,持金錞四,奏金錞二, 国朝雅乐、登歌用工员三十一:歌四,埙、箎、巢笙、和、笛各二,编锺、编磬各一,筝、阮咸、九弦琴、七弦琴、筑、瑟、箫各二,节鼓一。太乐令一员押乐,乐正一员节奏应奉,协律郎一员押麾,挟仗色一人主麾举偃。亲祠郊庙及上寿并同此制。岁时常祠,中祠以上用登歌乐,亦如之,而无协律郎、挟仗色及麾。南郊坛宫县用工员二百六十五:歌三十,箎十六,埙十七,巢笙、笛〔各〕十六,编锺、编磬、镈锺各十二,筝、阮咸、九弦琴、七弦琴、筑、瑟、箫各十六,竽、笙十四,建鼓四,祝、敔各一,雷鼓二。太乐令、丞各一员押乐,乐正各二员节奏应奉,协律郎一员押麾,挟仗色一人主麾举偃,引乐官二人押引二舞。引武舞乐工十八人:(饶)〔铙〕、雅、相各二。部辖二舞一人,教二人,舞师一人;引二舞头二人,引文舞执纛,引武舞并执旌;舞郎六十四人,文舞执翟、钥,武舞执干、戚。初,文舞毕,退,改服入就武舞。景灵宫、太庙并同。〔太〕庙改雷鼓用路鼓。奉慈庙不设镈锺,以特悬磬一二代之,又无武舞。大朝会、御楼宣制册,并不设登楼二舞,及无路鼓,其宫县乐工增歌四,箎、埙各一,巢笙、笛、筝、阮咸、九弦、七弦、筑、瑟、箫各二。余同郊坛。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详定乐律 「其冠服同引舞之制」 「其冠服同引舞之制」 十月一日「十月一日」上原有眉批:「按《玉海》为干德四年。」、革帶、烏皮履、白布襪、紅抹額、黃臂 。以上二舞郎并引舞共一百五十人,准例下教坊抽差年十五以上、二十以下容貌端正者 、紫 襠、緋絲布兩襠、甲金飾錦騰蛇、起梁帶、烏皮靴。左手执干,右手执戚。引舞十八人,内二人执鼗,二人执铎,六人执金錞,二人执铙,二人执相,四人执雅。其引舞人并服武弁冠、朱 衣、白绢 、綠 襠、革帶、烏皮履、白布襪。左手执钥,右手执翟。武舞六十六人,内二人执旌。其舞人并服武弁、平口帻、金支绯丝布大袖、白布豹文大口 ,诏太常寺置熊罴十二案及文武舞羽钥、干戚、乐工之数。本寺上言:「文舞六十六人,內二人執纛前引,其舞人並服進賢冠、黃紗袍、白紗中單、皂領、標白布大口(克)[充]、革帶、烏皮履、白布襪、紅抹額、黃臂 ,亦 ;如不足,即下开封府选伶官子弟添填。其鼓吹十二案,设毡 十二为熊罴腾倚之状,以承其下。每案上大鼓一,羽葆鼓一,金錞一,歌二人,箫二人,笳二人,十二案共一百八人。鼓吹二人。并服武弁冠、朱 衣、白绢(不)[下]教坊、开封府选充。其案合用钩兰毡二十四,兰席百,锦额十二,鼓 二十四,纛、旌、鼗 、金铙、雅、相各二,钥、翟、干、戈各六十四,熊三十六,梯十二。」并诏少府监修制,熊罴案令八作司造。二舞合用乐章四首,诏翰林学士陶谷、窦仪分撰,付本寺教习。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详定乐律 「事具律历志」 「事具律历志」 岘奏议曰:「十二月声,含在寂默,古圣设法,演而出之。立尺寸作为律吕,三分损益,上下相生,取合真音,谓之形器。但以尺寸长短非书可传,故累秬黍,永为准的。后代试之,或不符会。西京铜望臬可校古法。今司天台影表上有铜臬、下有石尺是也。今以朴尺比量,短于影表上尺四分,方知今乐声之高,皆由于此。况影表测于天地,则律管可以准绳。」帝乃令依古法别造新尺,并黄锺九寸管。令二人共校其声,果下于朴管一律。寻又中出上党羊头山秬黍累尺校律,亦相符合,乃下尚书集官议定,遂重造十二律管。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详定乐律 「余依前制」 「余依前制」 真宗咸平二年五月十三日,命翰林学士承旨宋白撰元德皇太后庙登歌乐章。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详定乐律 「自是乐府制度颇有伦理」 「自是乐府制度颇有伦理」 帝谓王旦等曰:「鼓吹局现用乐曲,词制非雅;及郊祀五畤飨庙歌词、冬正御殿合用歌曲,可并令两制分撰,预遣教习。」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详定乐律 「六变八变如通礼所载」 「六变八变如通礼所载」 先是,帝以祀皇〔地〕祇不用乐,及应大祠合与不合用乐, 下太常礼院,令具礼例闻奏。本院称,按礼文并合用乐。故有是诏。 四年闰五月八日,太常礼院言:「大行皇后神主附别庙,准礼合用登歌酌献。」舞名诏翰林学士李宗谔撰进。宗谔请作《治安之舞》,并上乐章。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详定乐律 「更不设熊罴十二案从之」 「更不设熊罴十二案从之」 六月九日,太常寺言:「大乐工先发泰山,车驾离京后,欲权停大祠乐。」从之。 二十三日,详定所言:「准手诏『东封大礼只用旧日乐章,若取封禅之义而易其名,用明制作,以彰典礼,可否更商量』者。臣等参酌,以酌献昊天上帝《禧安之乐》为《丰安之乐》;酌献皇地祇《禧安之乐》为《禅安之乐》;皇帝饮福酒《禧安之乐》为《祺安之乐》。」诏曰:「雅乐之设,允洽于同和;名制有常,非可以辄易。惟封禅之大祭,与郊祀之异名。飨天地以洁诚,严祖宗而配侑。式彰茂烈,恭达至诚。庶协徽章,特更美号。其所定乐曲名宜依,俟封禅礼毕仍旧。」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详定乐律 「于是特诏亚终献并用登歌」 「于是特诏亚终献并用登歌」 十一月七日,判太常寺李宗谔上加上太祖、太宗尊谥册宝《显安曲》、谢太庙奠献圜台登歌亚献、终献乐章。 十二月二十三日,诏曰:「朕祗受元符,率遵令典。武备禋燔之礼,俾杨金石之音。宜令太常寺别制天书乐章, 俟亲飨圜丘日,以奉禋祀。取天书降及议封禅以来祥瑞尤异者,别撰乐曲、乐章,以备朝会宴飨。」于是太常寺请郊祀配献天书用《瑞安曲》,天书升降用《灵文曲》,朝飨用《醴泉》、《神芝》、《庆云》、《灵鹤》、《瑞木》五曲。诏近臣撰词。 三年八月十七日,诏:祀汾阴酌献后土、地祇乐曲,以《博安》为名;奠献饮福登歌宫架并后土庙降神《靖安》;酌献《博安》。乐章令学士院撰。 十月十九日,翰林学士晁迥上汾阴后土躬谢太庙《显安曲》乐章。 四年七月八日,详定所言:「皇帝临轩册五岳,参详册入无作乐之仪。」帝曰:「凡大朝会公卿出入尚作乐,且礼缘人情,宜令有司别撰乐章。」王旦曰:「册案当于门外设次俟之,则乐作。」从之。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详定乐律 「神宗以大英之曲尊英宗」 「神宗以大英之曲尊英宗」 五年闰十月五日,判太常寺李宗谔上太庙奠献登歌《瑞安曲》乐章,帝亲制荐飨玉皇、圣祖及太祖、太宗乐章总十六篇。先是,详定所言:「恭谢玉皇当用乐章。按唐《郊祀录》,太清宫乐章并御制。」帝始谦挹,宰臣以为盛德之事,所不可辞。 十二月八日,诏太常寺改文舞《元德升闻之舞》为《盛德升闻之舞》。 六年四月十九日,诏以太宗所制曲名三百九十,及九弦琴、五弦阮谱字变弦法并调弄操引名共三百二十六,付史馆及太乐局。并以太宗制《万国朝天》乐曲《同和之舞》,《平晋》乐曲《定功之舞》,及二曲乐章,令郊庙祭飨参用之。 九月二十五日,礼 仪院〔言〕:「谒太清宫荐献饮福请用《大安》之乐,其降圣以下并同朝元殿恭谢之曲。」诏可。 七年正月九日,学士院上奉老君宝册《真安》、《太安》乐章二首,应天府《瑞安》乐章一首。 六月七日,诏曰:「朕钦奉真猷,载严恭馆。每讲求于茂实,冀昭答于上灵。虽朝飨之仪亟加于申饬,而簨虡之数尚阙于讨论。爰命礼官,博详典故。庶以郊庙之制,备兹锺磬之容。俨金石之九成,庶谐雅奏;竦熊罴之四列,永焕明禋。式罄精衷,以延丕祚。自今玉清昭应宫、景灵宫朕亲行礼,其宫架乐并用三十六虡。」先是,诏崇文院检讨自魏晋至唐所用宫架,不定其数。太常寺准干德四年敕添成三十六架。景灵宫以庭狭,止用二十虡。 天圣五年十月十六日,翰林侍讲学士孙奭言:「太常雅乐近年制度因循阙漏,皇帝酌献祇用登歌,不作文舞;亚献不作武舞,但奏《正安》正安:原作「书安」,据《太常因革礼》卷一七改。。」诏两制官详定。翰林学士承旨刘(均)[筠]等言:「按《礼》云:乐以象功,歌以咏德,用之于庙,以尽孝心。周人奏《清庙》以祀文王,(秦)[奏〕《执竞》以(祝)〔祀]武王。汉祖克(奏)〔秦〕之暴以安天下,作《武德之舞》。至文帝躬行节俭,泽施四海,制《昭德之舞》。又唐朝肃事于太庙,每至酌献,各用本庙之舞。伏缘太庙逐室功德(名)[各]异,须至各陈舞容,以歌盛美。检会仪注,国初咸平以前敕文并云:僖祖室奠爵,《大善之舞》作。以次诸室,各奏本室之舞。即明是宫架奏乐,文郎作舞。自后仪注乃云:《大善之曲》作, 遂只奏登歌,更不奏宫架,所以文郎虽在列而不舞。今乞依孙奭所请乞:原脱,据《太常因革礼》卷一七补。,复用真宗咸平以前旧仪,皇帝酌献太庙,逐室宫架各奏逐室舞曲室宫架、原作「宫室架」,据《太常因革礼》乙。,文郎作舞。所有武舞,按仪注,皇帝还版位,文舞退,武舞入。亚献酌醴齐讫,武舞作武舞:原作「舞舞」,据《太常因革礼》卷一七改。;三献酌奠讫,还版位,版:原脱,据《太常因革礼》卷一七补。武舞止。其近仪引亚献之次,方退文舞、进武舞,所以亚献酌奠用舞不及。今参详,亚献以下并舞《正安之曲》。所有郊祀,按《开宝正礼》、咸平以前旧仪,皇帝酌泛齐讫,止言《禧安之乐》作。惟《郊祀录》及《周正乐》,凡奠献之礼,初献皆作文舞。又缘迎神已奏文舞,尊礼天地,即与太庙逐室称颂功业稍异,初献之时难更再奏文舞。所有亚献、三献武舞亦(讫)[乞]一依《正礼》及旧仪进退,庶协礼节。其玉清昭应宫、景灵宫,缘与奉天神之礼同,其进退请如郊坛。所有登歌宫架,乐作乐止乐作乐止:原只作一「上」字,据《太常因革礼》卷一七改。,按仪注:降神降真诣罍洗、解剑、还版位、迎俎、迎馔,退文舞;亚献、三献、送真,就望燎位、还大次、出庙门,并宫架乐作;皇帝升降坛殿、奉玉币、祼、彻馔,并登歌乐作登:原作「祭」,据《太常因革礼》卷一七改。。」诏可。 九年四月二十一日,资政殿学士晏殊上奉诏撰皇太后御殿乐章十四首,诏付有司。其《德合无疆之舞》宜改曰《厚德无疆之舞》。 二十九日,承明殿垂帘,设太常乐器、鼓吹,两宫临观,赐乐工衣带钱帛。先是,太常上言:「本寺雅乐自景德三年真宗躬临按阅,自后增制乐章,比旧甚多,而未参圣览。」故临观焉。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详定乐律 「以属太常」 「以属太常」 九月帝御观文殿,诏取王朴律准观视,御笔篆写「律准」字于其底,复付太常秘藏。本寺模勒,刻石于厅事,博士、直史馆宋祁为之赞:「在周有臣,嗣古成器。弦写官音,柱分律位。俾授攸司,谨传来世。上圣稽古,规庭阅视。嘉御正声,亲铭宝字。奎钩奋茫,河龙献势。乐府增荣,干华俯贲。用协咸韶,永和天地。」 十月十九日,内出御制雅乐十曲,令太常寺按习行用,仍宣付史馆。 十一月二十五日,诏:「御制祀天地《景安曲》、祀宗庙《(与)[兴]安曲》乐章,惟亲祀乃用;臣僚摄事乐章,令近臣别撰进。」 二十七日,诏曰:「正乐之作,所以谐五降之节,导三灵之和,传于礼文,着在(祠)〔祀〕典。顷罹多故,遂失旧章。肆先圣之重熙,复治音于大祀。然而祈耕甸籍、舍采学宫,制曲之名具存,诵功之奏犹阙。属因考肄,思振坠遗。矧稼穑八政之先,文武二柄之本,咸有丕烈,被于蒸黎。虽牲具有差,而馨歆无废。式循前矩,庶格至诚。今后每遇飨先农、释奠文宣、武成王,并用乐。」 景佑二年六月十九日,御崇政殿,召辅臣观按试大乐。七月十二日、八月十八日、九月二十三日三临观。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详定乐律 「诏中书门下枢密院大臣与观焉」 「诏中书门下枢密院大臣与观焉」 七月十三日,修撰乐书冯元等言:「得大乐局丞贾文显等状:大乐宫县镈锺,每遇皇帝行礼,即依众乐随月用律。臣等按,李宗谔《太常乐纂》云:『大乐局十二镈锺,各依月律考击。自来传习三调六曲。所谓三调,黄锺宫、太簇宫、蕤宾宫是也。六曲者,三调中各有《隆安》、《正安》两曲是也。』近因拣试乐工, 令考击,别以编锺一架应之,旋相(应)为宫,备谐律吕。然金奏之中,镈锺为难,如一声稍缓,则宫商失序。苟十二锺工人皆能精习所业,考击之际,疾速有伦,变宫变征,随月用律,雅乐诸曲无所不通矣。又奉诏于黄锺、太簇二宫添习文舞、武〔舞〕、福酒三(典)[曲],并据司封员外郎、集贤院校理聂冠卿检详典故云:镈锺,《周礼》锺 (锺)师掌金奏,击金以为奏乐之节。金谓锺及镈「击金」二句原作正文大字,据本书补编页二二○及《太常因革礼》卷一九改作小字注。下文小字注并同。。镈师掌金奏之鼓,主击晋鼓,以奏其镈锺。贾公彦曰:『镈师不自击镈,使视瞭击之,但击金奏之鼓耳。』又曰:『金即镈锺。按视瞭职直云乐作击编锺乐:原脱,据《周礼》贾疏补。下句「类」字同。,不言镈。锺与镈同类,大小异耳。既击锺,明亦击镈。』又《仪礼 大射》:『乐人宿县于阼陛东,笙磬西面。其南笙锺南:原脱,据《仪礼 大射》补。,其南镈,皆南陈。』东方锺磬谓之笙,镈如锺而大,奏乐以鼓镈为节。《尚书大传》:『天子将出,撞黄锺,右五锺皆应;黄锺在阳,阳气动,以动告静,静者皆和之。入则撞蕤宾,左五锺皆应。蕤宾在阴,东五锺在阳。君将入,故以静告动,动者皆和之。』《北史》:『魏永安末,元孚表依十二月为十二律吕,各准辰次,当位设县。月声既备,随月击奏,则会还相为宫之义,又得律吕相生之体。』《隋 音乐志》:『古者镈锺,据《仪礼》,击为节检,而无合曲之义。《大射》有二镈,皆乱击焉,乃无成曲之理。依后周以十二镈相生击之,声韵克谐。』《大乐曲制》:『天子宫县之乐,镈锺十二,编锺十二,编磬十二,凡三十六虡。宗庙与殿庭同,郊丘社则十虡,面列,去编锺磬各十二虡。』周显德五年,枢密使王朴表曰:『唐末及乎晋汉,未及暇于礼乐,虽有乐器,殊无相应之和。以至十二镈锺,不问声律宫商,但循环而击。』臣等今奉圣旨,与李照同详定当合如何考击行用。臣等参详镈锺典故,虽有为节之文,而无击奏之法。后周以相生之法击之,音韵克谐。国朝亦用随均合曲, 但施殿庭,未及郊庙。况十二镈锺依辰列位,随均为节,便于合乐。欲望自今并施郊庙。若轩县以下,即不用此,亦所以重备乐而尊王制也。」从之。 八月十八日,太常寺言:「准降到乐器一管阅习详定。据笛色乐工徐惟德阅习到,黄锺宫、大吕宫十二均并合声韵,又合今来新乐。以双凤管为名。」 九月四日,诏笳管以牙骨参用之,仍并染红骨。 二十九日,直史馆宋祁上《大乐图义》并《杂论》七篇,诏送两制详定。翰林学士承旨章得象言:「按祁所论,其一论武舞所执九器各有所用。臣等参考礼典,盖是音官因循,致使前后不伦,有乖古仪。今请并如祁奏,凡武舞,始入,执旌最前,鼗次之,铎次之,錞又次之,相又次之。分左右。及舞成,则鸣铙筑雅以出。雅亦分左右。总九器,其入也,铙、雅不作;其出也,鼗、铎、錞等亦不作。其二乞别撰郊庙歌曲,述祖宗积累之业。臣等窃详,太常合用乐章,皆咸平以后选官司缀撰,又有太宗、真宗圣制《朝天》、《平晋》二曲及圣祖乐章,铺宣德美,播在乐府。今祁请陛下取三圣实录,摭其武功文德,作为歌诗,别诏近臣略依《生民》、《公刘》、《猗》、《那》、《长发》之比,裁属颂声。此则系自圣虑,非外廷敢议。其三论太乐局设雷鼓、灵鼓、路鼓,备而不击,及无三鼗。其四论有舂牍之名,而无舂牍。其五论竽及巢笙。其七论以尺定律。以上四者,臣等切闻朝廷昨命李照考定锺律,多已厘正。欲望以祁今议送冯元,令与 照等参议,如命修改,别禀处分。其六请精选太常乐工,及募知音者备太常官属。窃见昨降诏书已行搜访,所请备置官属、精择乐工,事系朝廷,行之为允。祁所撰《图义》,订正今古,研究乐事,辞约义畅,深见该洽。今冯元等方纂乐事,欲望以祁此书付元,如可参用,即取缵缀附入;仍委修乐书所别写一本送上秘府,编入部类。庶当制乐之日,并宜稽古之能。」从之。 十月十三日,有司撰太庙真宗室酌献大明乐章,令太常行用旧乐章更不施行 十四日,诏问奉慈庙一室应进奉文舞,不作武舞。太常礼院上言:「谨按《春秋》隐公五年五年:原作「三年」,据《春秋》改。,『考仲子之宫,初献六羽』。何休、范宁咸谓:『不言佾者,明佾则干舞在中。妇人无武事事:原作「」,据《公羊传》何休注改。,独奏文乐也。』江左宋建平王宏据以为说,故章献太后庙独用文舞。唐垂拱以来,中宫之县始用镈锺。后叶相承,因而莫改,坤仪等庙备锺石之乐,献武舞焉,失礼之甚,不可为法。朝廷谨于稽古,笃于奉先,诏书议奉慈之乐,有司执据旧典,请以特磬代镈锺,取阴数尚柔,以静为体。有诏垂可,令乐去大锺,而舞进干盾。事体相戾,经义无从,请止用《文德之舞》。」诏恭依。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详定乐律 「阮逸上锺律制议并图三卷诏送密阁」 「阮逸上锺律制议并图三卷诏送密阁」 十九日,太常寺言:「奉慈庙庄惠皇太后一室见阙乐章曲名。诏以《翕安》、《昌安》为名。 庆历三年八月二十七日,太常礼院言:「四时荐飨太庙、后庙、奉慈庙,有司摄事,酌献升降,逐室各有乐章,惟送神通用。乞别撰后庙、奉慈庙送神乐章一首。」诏可。 五年十一月二十一日,翰林侍读学士宋祁言:「先与冯元等同修乐书,其时李照用立黍累尺改作锺磬,寻知照新乐不协停废,却用旧乐。缘乐书是一朝大典,欲乞降乐书旧本付臣删去李照乐书一节,未备事迹就加添正。」诏翰林学士张方平与宋祁同共看详删润。 七年十一月十五日,诏学士院撰加上真宗谥号乐章。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详定乐律 「诏同定锺磬制度」 「诏同定锺磬制度」 先诏改作镈锺、特磬,而太常言瑗素晓音律而召之。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详定乐律 「称腾意焉」 「称腾意焉」 八日,太常寺言:「得大乐局状:『准 ,依两制所定,自夷则以下四均用清声。其余乐器,有清声者依锺律教习,无者依旧。窃见笛色有四清声,可以教习。其七弦琴,古法以中指按中徽,定取黄锺以下十二均声,今依阮逸法 移手仰按取四清声,恐不依古法,难以行用。』本寺已令乐工将笛中清声随锺律学习,其七弦琴本无清声,止依旧法。」诏:笛、七弦琴,太常依前降指挥按习清声。 九日九日:原作「九月」,据本书补编页二二九改。,邓保信言:「准敕:『两制官与太常寺奏定九弦琴、五弦阮,二器则有太宗皇帝圣制谱法。又据音工所陈,磬、箫、琴、和、巢笙本有清声,埙、箎、竽、筑、琴本无清声,唯歌者止以正声作歌应合诸器,亦是一音,别无差戾』者。臣等已依详按谱教习。所有九弦琴、五弦阮,今寺无谱,欲下国子监御书阁取本传写,以凭按谱学习。臣等又据埙、箎、竽、筑、瑟五器,求古法并有清声。按乐书:雅埙土音重浊,而有颂埙,小而其声皆清。箎似埙,多浊,然本竹音,互吹之则亦有清声。竽,古法三十六簧,正、倍清声各十二。瑟二十五弦,中声、清声各十二;更有极清一弦,如琴第一徽。已上五器,与锺磬清浊互相同和。又据歌工止用正声应合诸器,即令镈锺一击、编锺磬三击,先后互应,清浊相均,既有定规,果无差戾。今来诸器考按,并得谐和,望下太常,令太乐令、丞、诸工等习学,各识古法识古:原作「职去」,据本书补编页二二九改。。」从之。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详定乐律 「特迁之」 「特迁之」 先是锺磬之音未合古法,诏中书门下集两制及太常、礼官与知锺律〔者〕考定其当。然议者各安己习,久而不决。乃命诸家各作锺律以献,亲临视之。然古者黄锺为万世根本,故尺量权衡皆起于黄锺。至晋、隋间,累黍为 尺,而以制律,容受卒不能合。及平陈,得古乐,遂用之。唐兴,因其声以制乐。其器虽无法,而其声犹不失于古。五代之乱,大乐沦散,王朴始用尺定律,而声与器皆失之。故太祖患其声高,特减一律,至是又减半律。然太常乐比唐之声犹高五律,比今燕乐高三律。帝虽勤劳于制作,而未能得其当者,有司失之于以尺而生律也。又新作 、鼎、刀以补礼器之缺,以光禄寺丞、国子监直讲胡瑗为大理寺丞,复勒停人阮逸为尚书屯田员外郎,内侍省内侍押班、左骐骥使、英州团练使邓保信为荣州防御使,入内东头供奉官贾宣吉为内殿承制。并以上所定锺律,特迁之。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宋乐 「诏宰臣富弼等撰大祚至采茨曲词十八」 宋乐 「诏宰臣富弼等撰大祚至采茨曲词十八」眉批引原校:「《大典》此门均 系分注《九朝纪事本末》之下。」意即《永乐大典》此门原以《续资治通鉴长编纪事本末》 为正文,而以《宋会要》有关之文分注其下。然考以下作为题目之句,仍为《宋史 乐志》 之文,与前一门同,并非《长编纪事本末》之文。 至和元年十月八日,内出太庙禘飨乐章并接神曲,下太常肄习之。 十一月五日,内出太庙禘夆时飨及温成皇后庙祭飨乐章、乐曲,下太常肆习之。 嘉佑元年八月十五日,内出御制恭谢乐章,下太常肄习之。 二十八日,诏太常寺恭谢日用旧乐。 六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太常寺言:「准诏,翰林学士范镇与本寺官同定夺冯致祥奏议。伏见元会日登歌宫架之乐,其锺磬丝声随逐歌管,有击至五七声者,烦手夺伦,无甚于此。盖缘五代乱离之后,工人亡散,国初只以坊市细民为乐工,因循未能厘正。寻令依谱,每字止击一声,随逐歌管,实甚和谐。欲乞御殿日临试。」诏令太常寺教习,于二十四日进呈。二十六日,翰林学士范镇等言:「昨进呈,大乐锺声丝竹依谱,每字随歌管止击一声,已得齐整,比旧迭声,不至烦手,甚得奏乐之理。乞御殿日,及将来诸处祠祭,并依此施用。」诏且令依旧考击,候过御殿,更子细讲求以闻。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宋乐 「伏请亦不去乐诏可」 「伏请亦不去乐诏可」 八年英宗已即位,未改元。八月十五日,学士院言:「歌者所以发德,舞者所以明功。祖宗功德,着于万世,永永无极者,繇此道也。伏惟仁宗皇帝恭俭遵业,忧勤致理,先民后己,尚德缓刑。仁恩所被,无思不服,故能飨国长久。 四十余年,方内安宁,靡有兵革,耆老得以寿终,幼弱得以遂长。功德茂盛,非 下所能胜识。夫欲取之强名,节以大善,章明休烈,加崇称号。伏请仁宗庙室酌献所用之舞,名曰《大仁之舞》,并上乐章。」诏恭依。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宋乐 「以明祖宗之功德奏可」 「以明祖宗之功德奏可」 治平二年九月十七日,秘阁校理李育言:「伏 南郊仪注:郊庙逐处文武二舞共六十八人。又问太药局正等,皆云:文舞即罢,舍羽、钥,执干戚,就为武舞,所以二武共此人数。欲乞将来南郊、太庙逐处二舞郎,依元会仪,各用六十四人,以备帝王之礼乐,以明祖宗之功德。」诏太常寺礼院同共详定。既而请依育所请,各用六十四人。诏可,仍依例于教坊抽差预阅习。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宋乐 「本朝宗庙之礼多从周请先灌而后作乐」 「本朝宗庙之礼多从周请先灌而后作乐」 治平四年神宗即位未改元。八月十九日,学士院言:「伏以自昔继体之君,必存承先王之德,而不敢专其美。然则丰功茂烈,非当时歌舞之,则何以流声于万世哉!洪惟英宗皇帝继天遵业,丕有睿闻。聪明造神而无所遗,忧勤经务而不敢逸「继天遵业」至「而不敢逸」,《宋史》卷一二七《乐志》作「继天遵业,钦明勤俭,不自暇逸。践祚未几,而恩行威立」。。固已轶百王之上,袭四圣之闳休者矣。今厚陵复土,祔庙有期。窃迹六代以来,皆有乐舞之名,以象其功德,请上英宗皇帝庙所用舞曰《大英之舞》,并上乐章。」诏恭依。 九月十五日,学士院上大享明堂,英宗皇帝配座奠币用《诚安》,酌献用《德安》乐章。诏付太 常寺教习应奉。 熙宁九年五月十六日,同知太常礼院王仲修言:「伏以王者作乐,所以导天地之和。乐之和,在乎有节,故圜丘之乐六变,方泽之乐八变,宗庙之乐九变。变者,统乎节其声,不可相续而无序也。《书》曰『合止祝敔』,所以为乐之始终也。臣为礼官,尝奉祀太庙,听《兴安之曲》,举柷而声已过,举敔而声不止。臣未见其所以为始终之节,其何以感格天地宗庙之灵乎 愿诏乐工,凡祠祭用乐,一奏将终则 敔,而声须少止;听击柷,则乐复作。如此,乃尽合止之义,庶乎不悖于经也。」诏太常礼院定夺以闻。既而礼官言:「臣等赴太常寺设乐按试,令乐工奏六变、九变降神之乐。将作,即击柷,乐作;一奏既终,即 敔止乐;再击柷,乐复作。显见节奏明白。请依仲修所请,下太常寺,今后凡祀天地宗庙等处,用乐依此举节。」诏可。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宋乐 「正安之乐作至位乐止」 「正安之乐作至位乐止」 元丰二年七月十二日原校:「此系元丰二年详定朝会乐第一条。凡十条。」,详定朝会仪注所言:「太常乐节、乐器并文武二舞未应典礼。按乡饮酒及君飨燕,乐有四节:一升歌,二笙,三间歌,四合乐。升歌示德,且贵人声,故为先;下管示事,且贵人气,故为次;间歌德事互见,合乐八音相错,且主欢心,故为后。歌者席于堂西阶之上,与搏拊琴瑟相和,谓之升歌。歌阕,笙者立于阶间,以笙播诗,谓之笙。堂上一歌,阶间一笙,更代而作,谓之间歌。堂上堂下, 众乐俱作,谓之合乐。」 「丹墀东西各三巢一和」原校:「此系朝会乐第五条。」 又按《大射仪》:「建鼓在阼阶西南鼓,应鼙在其东南鼓,西阶之西。一建鼓在其东南鼓,朔鼙在其北。」说者曰:「朔,始也。奏乐先击西鼙乐,为宾所由来也。应鼙,应朔鼙也。先击朔鼙应之。鼙,小鼓也,在东,便其先击小、后击大也。」《记》曰:「庙堂之下,应鼓在东。」说者以《大射仪》为解,曰:朔鼙、应鼙皆在大鼓之旁,先击朔鼙,次击应鼙,乃击大鼓,即事有渐也。《周礼 大师》:「下管,播乐器,令奏鼓引引:《十三经注疏》本作「 」。。」郑司农云:「引,小鼓也,小鼓为大鼓先引。唐建鼓高六尺六寸,中植以柱,旁挟二小鼓,左曰鼙,右曰应。」《三礼图》曰:「商人加左鼙右应,以为众乐之节。」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宋乐 「设晋鼓以鼓金奏」原校:「此朝会乐第七条。」 「设晋鼓以鼓金奏」原校:「此朝会乐第七条。」 《考工记》:「韗人为 陶,长六尺有六寸,左右端广六寸,中厚三寸,穹者三之一,上三正。」郑氏曰:「此鼓两面,以六鼓差之。晋鼓大而短,近晋鼓也。」今其(置)[制]具存。伏请乐架内去散鼓,设晋鼓,以鼓金奏。又按《大射仪》:「鼗倚于颂磬西纮。」《礼记 王制》:「天子赐伯子男乐,则以鼗将之。」说者曰:鼗所以节一唱之终。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宋乐 「乃补防为乐正」 「乃补防为乐正」 元丰三年六月九日,同判太常寺王存言:「近诏秘书监刘几赴详定郊庙礼文所议乐。伏见礼部侍郎致仕范镇论辩雅 乐,乞召镇与几参考得失。」从之。 二十一日,命知太常礼院、秘书丞杨杰赴详定礼文所同议大乐,从秘书监致仕刘几请也。 二十八日,秘书监致仕刘几言:「祀明堂乐章,字与乐曲声数多少不同,殊失《虞书》『歌永言』之法,乞遵用御撰乐章,委本局依律吕大均之法,随乐章字数审定音律,以一声歌一言,八音随之。又古编锺磬,其数皆十六,盖十二律之外有黄锺、大吕、太簇、夹锺四清声也。今圣朝大乐旧锺磬皆十六,自李照议乐以来,不复考击,全失古法。况《周礼》郑氏注,编锺尽具十六之数,李照不晓四清声助成四律,倡导阴阳之和,今若不用,即懵唱和之理。乞依古法,具四清声。」诏太常礼院按试,后如几所议。 七月二十七日,户部侍郎致仕范镇言:「乞下京东、京西、河东、河北、陕西转运司,量(力)[立]赏格,求访真黍,以审音乐。」从之。 十八日,权发遣司农都丞、太常博士吴雍,检正中书户房公事、秘书监致仕、议乐刘几等言:「太常大乐,锺声凡三等,王朴乐一也,李照乐二也,胡瑗、阮逸三也。王朴之乐,其声太高,此太祖皇帝所尝言,不俟论而后明。仁宗皇帝景佑中,命李照定乐,乃下律法,以取黄锺之声。是时人习旧听,疑其太重,李照之乐由是不用。至皇佑中,胡瑗、阮逸再定大乐,比王朴乐微下,而声律相近。及铸大锺成,或讥其声弇郁,因亦不用。于是郊庙依旧用王朴乐。乐工等自陈:若用王朴乐锺磬, 即清声难依;如改制下律,锺磬清声乃不用。益验王朴锺磬太高,难尽用矣。今以三等锺磬参校其声,则王朴、阮逸之乐,黄锺正与李照乐之太簇相当。王朴、阮逸之乐,编锺、编磬各十六,虽有四清声,而实差黄锺、大吕之正声也。李照之乐,编锺、编磬各十二,虽有黄锺、大吕,而全阙四清声,非古制也。圣人作乐,以纪中和之声,所以导中和之气。清不可太重,高不可太下,使八音协谐,歌者从容,而能永其言,乃中和之谓也。臣等因请择李照编锺、编磬十二参于律者,增以王朴无射、应锺,及黄锺、大吕清声,以为黄锺、大吕、太簇、夹锺之四清声,俾众乐随之。歌工兼清声以咏之,其音清不太高,重不太下,中和之声可以考矣。欲请下王朴乐二律,以定中和之声,就太常锺磬,择其可用者用之,其不可修者则别制。」从之。 二十六日,太常寺言:「近乞留王朴锺磬,今修大乐所已集工匠(面)[而]备炉炭,恐即销变磨鑢。况大乐法度之气,其度量声律,杪忽精微,已修之后,或陛下躬临按听,有如未协,即无旧器考验。本寺每大礼见用王朴乐外,见李照、胡瑗所作乐器及石磬材不少,自可别制新乐,以验议者之术。」诏许借王朴乐终为清声,毋得销毁磨鑢。初,刘几、杨杰欲销王朴旧锺,意新乐成,虽不善,更无旧声可较。执政至太常寺按试前一夕,杰乃陈朴锺己敝者一县,乐工皆不平,夜易之,而杰弗之知。明日,执 政至,杰厉声云:「朴锺甚不谐美!」使乐工叩之,音韵更佳,杰大 沮。 九月二十六日,罢议修乐局,其范镇令降敕奖谕,仍赐银绢各一百匹两,杨杰五十匹两,刘几许特用明堂恩奏子若孙一人。 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详定礼文所言:「歌者在上,匏竹在下,贵人声也。匏竹在前,锺鼓在后,贵人气也。《书》曰『搏拊琴瑟以咏』,此堂上之乐。又曰『下管鼗鼓,合止柷敔,笙镛以间』,此堂下之乐。堂上之乐,以象朝廷之治;堂下之乐,以象万物之治。后世有司失其传,歌者在堂,兼设锺磬;宫架在庭,兼设琴瑟;堂下匏竹,寘之于 ,并非其序矣。伏请每遇亲祀郊庙,及有司摄事,歌者在堂,更不兼设锺磬;宫架在庭,更不兼设琴瑟;堂下匏竹,更不置之于 。」又言:「谨按《周礼》小胥之职曰:『王宫架,诸侯轩架,卿大夫判架,士特架。』说者曰:宫架四面,轩架三面,判架二面,特架一面。又曰:『凡架锺磬,半为堵,全为肆。』说者曰:锺一虡谓之(四)[肆]。诸侯之卿大夫西一虡锺,东一虡磬;士磬一虡而已。又按《(礼仪)[仪礼] 大射仪》曰:『笙磬西面,其南笙锺,其南镈,皆南陈。颂磬东面,其南锺,其南镈。一建鼓在西阶之东南面。』说者曰:此诸侯之制也。诸侯而西面一(磬)[锺]一磬一镈,则三面锺、磬、镈九而已。诸侯锺、磬、镈九,则天子锺、磬、镈十二虡为宫架明矣。故或以为配十二辰,或以为配十二次,则亦无过十二虡也。自先王之制废,学者不能考其数,至有谓宫架当十二虡十二:《宋史》卷一二八《乐志》作「二十」。又下句 「二十六」,《宋史》作「三十六」。,甚者又以为二十六虡,此隋唐以来论不一也。方唐之盛日,有司摄事乐并用宫架。至德后,太常声音之工散亡,凡郊庙有登歌而无宫架,后世因仍不改。所有郊庙有司摄事乐,伏请改用宫架十二虡。」从之。 五年正月二十五日,太常寺言:「开封县民叶防言:太常寺大乐、鼓吹两局,乐舞节奏不应古法。送前同议乐杨杰看详,据杰定:所言二事可行;防言金奏不用晋鼓为节,非是。乞以晋鼓节金奏,于经有据。」又言:「簨虡之制不合礼经,乞因大礼雅饰,更加详考改正。」从之。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宋乐 「而添用宫架之说不行」 「而添用宫架之说不行」 元符元年四月十八日,协律郎用注言用:疑是「周」之误。:「玉玺、灵光、翔鹤之瑞,乞诏词臣撰乐章,付太常寺应奉朝会之用。」诏学士院修撰。二十三日,学士院撰到,诏按用。 十一月十五日,详定重修大礼敕令所言:「元丰四年十一月诏:亲祠宗庙,歌者在堂,更不兼设锺磬;宫架在庭,更不兼设琴瑟;堂下匏竹,更不寘之于 。」诏登歌锺磬并依元丰四年诏旨。二年正月二十七日,诏前信州司法参军吴良辅〔至〕太常寺按核雅乐。 三月二十二日,试太常少卿刘拯 奏:「今大乐局前后词臣所撰乐章,词采浅陋,援引谬误,有辞与事异而通用,有礼文所无而嗟咏之者。乞别撰,降付有司施行。」诏令学士院取索看详,其合删改者修定以闻。 十二月,大乐正叶防言:「《周礼 乐师》:『及彻,帅学士而歌彻。』郑司农谓:将彻之时,自有乐,故帅学士而歌彻。『三家者以《雍》彻』,说者谓天子祭宗庙,用此以彻祭。随俎入奏《昭夏》,彻奠奏《雍》。唐祀天(唐)〔神〕以黄锺为宫,地祇以太簇为宫,人鬼以无射为宫,又以彻豆。今祭祀天神、宗庙,无彻豆之曲,请考古以制乐章。」从之。其辞阙。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宋乐 「以太常少卿张商英荐其知乐故也」 「以太常少卿张商英荐其知乐故也」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十一月十四日,大乐局言:「南郊见用乐章自景佑以来通用,其词及于地祇。今合祭既罢,则当改撰。」于是内出御制亲祀南郊乐章降神、送神各一首,付礼部。其词阙。 崇宁元年八月十六日,翰林学士张商英言:「信州司理参军吴良辅善鼓琴,知古乐。臣为太常少卿日,尝荐为协按音律官,使改造琴瑟,教习登歌,旋以冗官罢。今乞还良辅旧职。」从之。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宋乐 「宋乐之始」 「宋乐之始」 十月九日,翰林学士承旨、知制诰、兼侍讲张康国奉敕撰《景锺铭》,其序略曰:「皇帝践位之五年,崇宁甲申,考协锺律,(保和太合)[保合太和],以成一代之乐。有魏汉津者年过九十,诵其师说,以谓今之所作乃宋乐也,不当稽用前王之 法。宜以皇帝身为度,自度而为权、量,以数乘之,则声谐而乐成,无所沿袭。其法始于鼎,以量容九斛为鼎之大,取斛之八加斗之一,则鼎变而为景锺。景(锺),大也,九九之数兆于此,有万不同之所宗也。度高九尺,植以龙虡,其声则为黄锺之正,而律吕由是以生焉。大祭祀、大朝会、大享燕,惟天子亲御则用之,以肃群臣。其下则宝锺子,以承继也;其周则四清之锺磬,奠方隅以拱卫也。平时弗考,风至则鸣,贵天籁而本自然也。锺成于秋七月癸丑。」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宋乐 「其旧乐勿用」 「其旧乐勿用」 崇宁五年九月二十六日,诏:「大乐新成,将荐祖考,其神宗本室与配位乐章,朕当亲制,以伸孝思追述之志。可令大晟府先考定谱调声以进。」其辞阙。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宋乐 「先降三京四辅次帅府」 「先降三京四辅次帅府」 八月二十三日,中书省提举制造大乐局所奏:「奉诏制造颁降三京、四府、二十八帅府等处大乐官吏、作匠等,及结绝罢局,有劳,可等第推恩。」内初补使臣免呈试参部补:原作「府」,据本书《乐》五之二○改。。提举官、承受、主管制造等官转两官,有资者转两资,内提举、承受官并回授;无资可转者,与将一官改赐章服,一官许回授有服亲。主管文字、主管杂务各转一官,有资者转一资,各更减二年磨勘。前提举官及主管官、主管杂务、主管文字、监辖造作、点检文字,各特转一官, 有资者转一资,待诏与改换服色。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宋乐 「乞皆用宫架二舞诏可」 「乞皆用宫架二舞诏可」 十一日「十一日」前,《辑稿》校者补入「大观二年八月」。今按:《宋史》卷一二九《乐志》载国子生罢习二舞诏在大观四年六月。《辑稿》所补年月当误。,臣僚上言「大观之初,有诏令大晟府乐工教习太学、辟廱诸生,每月习学三日。其已习者曰登歌,逐色名数十有八;其未习者曰宫架,逐色名数三十。近选国子生教习文武二舞,以备(词)[祠]祀先圣。未及施行,有诏令罢,以为士子肄业上庠,颇闻耻习乐舞,与乐工为伍,坐作扰杂,从事于伎艺之末。臣愚以谓,既罢二舞,无由更习宫架;若止习登歌,即非全乐,似乎无所用之。所有乐工教习诸生去处,如合减罢,伏望更赐详酌施行。」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宋乐 「卿宜为朕典司之」 「卿宜为朕典司之」 一、新乐颁降后按此句之前,《辑稿》整理者补入:「大观二年八月,新乐成,诏令大晟府置图颁降。」考诸书,大观二年八月并无颁新乐事。又以下法令条文,据《宋史》卷一二九《乐志》,乃是政和三年五月颁新燕乐时所立,并非大观二年。以下诸条亦是政和三年事。则「大观二年八月」云云盖臆补。,在京限两季,在外限三季,川、广、福建又展一季,其(更)[旧]乐更不得作。所有旧来乐器不合行用者,如委是前代古器免申纳外,余并纳所在官司言讫,申礼部言:疑误。。即限满用旧乐并听之者,并徒一年;旧乐器应纳不纳者依此。一、应教坊、钧(镕)[容]及中外不依今乐,辄高下其声,或别为他声,或移改增损乐器者,徒二年,许人告,赏钱一百贯。一、人户有造到新乐器,仰赴州呈验,用所颁乐按协一次,声同不异,即听行用。一、诸路州军习乐人,如愿赴大(成)[晟]府按协习学,或赍乐器赴府开声,或愿收买者,并听从便。一、旧来淫哇之声,如打断、哨笛、呀鼓、十般舞之类般:原脱,据《宋史》卷一二九《乐志》补。,悉行禁止。违者杖一百,听之者加 二等,许人告,赏钱五十贯文。其淫哇曲名,令开封府便行取索,申尚书省审讫,颁下禁止。一、天下如有善音律人,能翻乐谱,广其声律,许以所撰谱申州,州为缴申礼部,令大晟府按协,可用听行用。其翻谱撰词人,大晟府看详委是精熟,给券马召赴府按试,申尚书省取旨。一、应监司候乐到,举行督责,于限内出按,许以新颁乐与逐处所造乐与逐州官按试,如声音不异,协比不差,具保明闻奏。其奉行如法,每路具三五州申尚书省取旨推恩。如施行弛慢违失,禁止旧乐不尽,仰按(刻)[劾]闻奏。诏第七项「十般舞」字下添入「小鼓腔小笛」五字,赏钱改作一百贯。 六月二十八日,中书省言:大晟府新燕乐进讫。诏提举官刘(炳)[昺]特转两官,内一官转行,一官回授有服亲属;杨戬落通仕大夫,除正任观察留后;黄冕阶官上转一官;马贲等五人各转行两官;王昭等三人各转一官,减一年磨勘;张苑转一官。 七月十三日,开封府尹王诏奏:「伏蒙颁降到新乐二副,臣今教习到本府衙前乐埙、箎、笙、石磬之类,于大晟府按试,并已精熟。臣等谨奉表称贺以闻。」诏王诏转一官,余各减二年磨勘,并改赐章服。 八月九日,尚书省言:「大晟府燕乐已拨归教坊。所有诸路从来习学之人,元降指挥令就大晟府教习,今当并就教坊习学。」从之。 二十三日,大晟府奏,以雅乐中声播于燕乐,旧阙征、角二 调,及无土、石、匏三首,今乐并已增入,崇政殿按试,八音克谐。诏颁降天下。 二十六日,诏:燕乐新成,颁行内外,辅臣蔡京二子儵、修可并除集贤院修撰,改提举宫观,京依转官例支赐;何执中进少师,郑居中转一官,各回授与五服内亲属,依转官例支赐;余深、刘正夫、侯蒙、薛昂各进官一等,依例加恩。 二十八日,诏:平江府进士曹棐撰到征调《尧韶》新曲,文理可采,特补将仕郎,充大晟府制撰。 九月九日,提举大晟府言:「诸州差到买新燕乐人,例多村野。其卖乐人并各将旧格材管作今来新格乐器出卖。乞令卖乐器人并于乐器上各镌『大晟新律,某人造』。如敢伪冒,立罪赏,许人告。」从之。 十八日,资政殿大学士、中太一宫使兼侍读邓洵武言:「陛下以《大晟乐》颁于太学、辟廱,使诸生肄业。伏望特行按试,其有训道之速、肄业之精者,优加奖劝,以励四方。」诏辅臣按试(乞)[讫]取旨。诸生习乐,所服冠以弁,袍以素纱、皂缘,绅带,佩玉。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四 乐器 乐舞 「依月律改定」 宋会要辑稿 乐四 乐器 乐舞 「依月律改定」眉批云:「此条分注《宋史》下,凡标题皆《宋史》。」 大观四年正月十三日,礼部奏:「教坊乐,春或用商声,孟或用季律,甚失四时之序。乞以大晟府十有二月所定声律,令教坊阅习。」从之,仍令秘书省撰词。 四月二十三日,成都府路转运副使周焘奏:「据成都府学申:本学所降大晟乐器两次,经释奠使用,今来在学诸生并已习熟。欲乞按试施行,仍乞今后府学春秋释奠,许用学生所习雅乐。」诏依奏,诸路州军更有似此精熟去处,依此。 二十八日,诏:「将来夏祭用宗子学生舞乐指挥更不施行,只用大晟乐工,直候冬祀始用。」 大晟府以雅乐 五年九月十六日,新差权知庐州朱维奏:「臣伏(颂)〔颁〕降天下州军,姑有其器而已,未必能作之。乞诏大晟府,将合颁降雅乐逐一图绘形制,逐件以谱释标记。谓如编锺于逐锺,编磬于逐磬,埙、箎、笛于逐穴旁,笙、箫于逐管上,各标题「黄」、「大」、「太」、「夹」字之类。不可谱释者,逐色后疏说如何考击。谓如柷后则声说「凡乐初作,先以木槌于柷左右并柷底共击九下」;敔后则声说「凡乐止,以竹 于敔背上划三遍」之类。余器亦各开排疏说。及将合用乐章谱并歌调一处镂板行下。如外州乐工愿赴大晟府习学者亦听,仍每日量支与食钱。候精熟,每路具习学精熟及推行不如法各三两处奏闻,以赏罚随之,则雅乐何患不行。」从之。 六年正月十三日,大晟府言:「神宗皇帝尝命儒臣肇造玉磬,藏之乐府,久不施用。乞令略加磨砻,俾与律合。并造金锺,专用于明堂。」从之。 闰正月九日,臣僚言:「大晟雅乐,顷岁已命儒臣着乐书,独燕乐未有纪述。乞考古声器所起,断以方今制作之原,各附以图,为《燕乐新书》。」诏大晟府编集燕乐八十四调并图谱,令刘昺撰文。(《刘昺传》:旧名炳,后赐今名。)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四 乐器 乐舞 「又乞取已颁中声乐在天下者」 「又乞取已颁中声乐在天下者」 八年四月二十五日,诏:礼制局所铸景虚玉阳神应锺了当,应副管干详义官、管干官、书篆官、制造官、杂务官、催促物料、造作受给,各转行一官;应副管干七锺以上,各减三年磨勘;应副管干六锺以下,各减二年磨勘;人吏各转一官资,无官资人补进义副尉。 二十六日,攸又奏:「所有已颁中声乐,欲乞令逐处,在京限一月,外路限一季,并行送纳。」从之。 九月二十日,宣和殿大学士、上清宝箓宫使、兼神霄玉清万寿宫副使、兼侍读、编修蔡攸言:「昨奉诏,教坊、均容、衙前及天下州县燕乐,旧行一十七调,大小曲谱声 韵各有不同,令编修燕乐书所审按校定,依月律次序添入。新补撰诸调曲谱令有司颁降。今揆以均度,正其过差,合于正声,悉皆谐协。将燕乐一十七调看详到大小曲三百二十三首,各依月律次序,谨以进呈。如得允当,欲望大晟府镂板颁行。」从之。 重和元年十二月十九日,诏:「太、少二音,调燮岁运,使之适平。不行于世,迨数百年。近命官讨论定律。镕范既成,不假刊削,自合宫音,太、少正声,相与为一。已降指挥,置登歌宫架,用于明堂。所有乐局检阅文字官三员各转一官,差充修制大乐局管干官;手分、楷书、书奏、书写人、通引官、定声、都作头共十五人,各转一官资,无官资人候有官日收使;工匠等共七十四人,共支绢三百匹,等第支散。」 宣和元年三月十九日,淮康军节度使蔡攸奏:「謹按《周官》設籥師、籥章之職,掌舞羽 籥,以奉祭饗,以迎寒暑,蓋律呂於是乎生。而《鼓锺》之诗『以雅以南,以钥不僣』,则众乐又待是而为之节也。竊見大晟制籥,祇為舞器,執而不 。方今大晟乐备之时,独此为阙。近据百姓张重杨、教坊乐工张从宝赍到古钥一管,自陈世习其艺。按之以声,悉协钧律。臣考《尔雅》,大钥为产,其中为仲,其小为箹。考之制造太少正声,钥之律吕咸备,乞颁降施行。」从之。 乐 ~ 乐器 乐舞 「明堂布政闰月体式\锺\\景\阳锺并虡九鼎皆亡矣」 「明堂布政闰月体式(锺)[景]阳锺并虡九鼎皆亡矣」 二年二月六日,大晟府奏:燕乐依月律撰词八十四调,乞颁行。从之。 四年六月九日,臣僚上言:「一岁之间,凡一百一十八祀,作乐者六十二,所用乐章总五百六十九首用:原作「司」,据本书《乐》五之二六改。。当时儒馆分领, 以与之,未尝择而授也,故其所作多有失义类者。」诏令尚书省措置,选官改定。除赵永裔已罢馆职外,余并送吏部与合入差遣。 十月二十一日,洪州奏:「据管下丰城县申:大顺乡人户范亮因锄地掘得古锺大小九具,状貌奇异,与今时式样不同,各有篆文。验之《考工记》,其制正与古合。寻令乐工敲击,其声中律之无射。绘画图状申纳。」诏令申发投进。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四 乐器 乐舞 「而礼乐之事\寝\\寖\以兴矣」 「而礼乐之事(寝)[寖]以兴矣」 高宗皇帝绍兴四年四月十六日,礼部太常寺言:「大礼,依议合设宫架之乐,切虑无谙晓音乐人匠可以制造。欲权令登歌之乐通作宫架之曲,更不设三色匏、钥。减押乐太常卿、举麾协律郎各一员祭服,二舞乐工三百一人衫帻。」从之。以臣僚言:明堂大礼除祀礼赏军外,其它事冗费,务在所减节故也。 绍兴七年五月二十八日,翰林学士朱震言:「奉诏撰明堂大礼朝飨太庙酌献徽宗皇帝室乐曲,请名以《承元》。」诏恭依。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四 乐器 乐舞 「自八月一日教习于是乐工渐集」 「自八月一日教习于是乐工渐集」 十年八月二十三日,太常博士周林言:「窃见堂上堂下乐工,搏拊、琴、瑟、笙、箫、埙、箎、柷、敔等,皆是就地坐而作乐,唯有锺、磬乐工设木杌并交床作坐具,恐未允当。今大礼席地铺设神位,兼系亲行酌献,深虑不应有此乐工坐物,难凭省记,循习之例,有碍义理。欲令教习锺磬乐工立地考击。」从之。 十二年六月十五日,太常寺言:「懿节皇后祔庙,乞止用登歌,通作宫架之曲。及已后五飨并夆享合用乐章等曲名,报秘书省制撰,送本寺按谱教习。」并从之。 十三年二月二十七日,太常寺言:「昨来皇后受册宝,依仪御殿降 受,合于殿下设宫架之乐,系女工人传报,节次作乐。」诏不用女工,令太常寺于殿门外设乐。 三月六日,太常寺言:「将来郊祀大礼,合设大乐。见阙镈锺、特磬外,少七星九曜闰余匏笙各四把、编锺五架、编磬五架、一弦琴六面、三弦琴十面、五弦琴十面、七弦琴十二面、九弦琴十三面、巢笙十四把、箫十四(面)[管]、箎十八管、埙十二枚、笛二十管、竽笙十把、和笙六把、琴六面、搏拊鼓六面、柷敔三副。乞下二广、荆湖南北、两浙、江西、福建路州军,除柷敔乐架外,应有大乐, 刷发纳。」 十六年四月十三日,上谓辅臣曰:「礼器局铸造镈锺,须是声和应律,乃可更令礼官详审。若声未和协,未可以奉祭祀。」 五月十八日,给事中段拂等言:「礼局准降下景锺制度,御前降到《大晟乐书》并金字牙尺二十八量,及太常少卿李周等所立碑刻《大乐尺图本》,付局参照。今详礼部、太常寺讨论,黄锺之律九寸,故景锺之高九尺,而九九之数寓于其间。又降到《乐书》,所载景锺,垂则为锺,仰则为鼎,鼎之(中大)[大,中]于九斛,中声所极。九数退藏,则八斛有一焉。及将降到金字牙尺,数内用皇佑二年制造大乐中黍尺,点量大常寺见管黄锺律编锺一颗,得高九寸,相合。所有退藏斛数,既锺高九尺,若约度金分厚薄,取应锺律,退藏可容二十斛数,即不应八斛有一。若就退藏八斛有一金写造,缘九尺之高,则金分太厚,委寔难以取应声律。欲乞依乐书制度,以皇佑二年大乐中黍尺为准,取高九尺,厚薄随宜金写造。」从之。先是太常寺讨论到景锺制度:按《大晟乐书》:黄帝有五锺,一曰景锺。景,大也;锺,西方之声,以象厥成。惟功大者,其锺特大。盖黄锺者,乐之所自出;而景锺者,又黄锺之本也。故景锺为乐之祖,而不当用。惟天子亲郊 上帝,则立于宫架之中,以为君围。自斋宫诣坛以击之,以召至阳之气。既至,声阕,众乐乃作。祀事既毕,升辇,又击之,至斋宫而止。盖天者群物之祖,今以乐之祖感之,则天之百神皆可得而礼矣。黄锺之律九寸,故景锺之高九尺,而九九之数寓于其间。制炼玉屑,以入铜齐,取其精纯,音韵清越。拱以九龙,其下则宝锺,清声子,以承继也。其周则四清之锺磬,奠方隅以拱卫也。龙虡鸣球,问以风琴,平时弗考,风至则鸣,贵天籁而本自然也。声气之和,以降瑞露,唯积累修德,和气熏烝,光明盛大之业格于上下,始可作为景锺,郊见上帝。九九相生,其数无穷,寔为受命无疆之应。昔(皇)[黄]帝以指为寸,大禹以身为度,其制请以圣上君指三节为三寸,三三为九,以起律度。徽宗皇帝崇宁四年,命铸景锺,具载制作。」诏可付礼器局依此制造。至是本局参考制度来上,从其请也。 七月二十八日,宰臣秦桧奉诏书撰《景锺铭》进呈。上曰:「词翰俱美,无可改者。」桧曰:「天子铭德,诸侯计功,臣浅陋岂能形容盛德 臣切惟文德武功,犹阴阳之时,而虞舜、周文之用心,世莫之识。盖较胜则迹显,兼怀则度宏,不可使后世无传也。」先是有司言:所铸景锺,合用锺铭,典礼系翰林学士撰、宰臣书。有诏令秦桧一就撰、书,铭之金石,以为万世不朽之传。至是秦侩撰、书上焉。 八月十三日,秦侩进呈:礼〔器〕惟黄锺、大吕未甚应律,更宜详加考究。 十月二日,上御射殿,召宰执、侍从、台谏、南班宗室、卿监、省官、礼官、馆阁及武臣刺史以上立班,观阅新造景锺礼器。其日,皇帝御殿视事毕,再坐,宣宰臣以下系鞋起居毕,升殿侍立;及监视制造礼器官亦升殿,执乐谱立御前,以待顾问。皇帝起观看讫,宰臣、侍从、正任刺史以上并观,军后从观看。讫,皇帝复御坐,宣合赴坐官,宣坐赐茶。是日作朝会乐三曲,节次候喝排立时,撞景锺,俟皇帝即御坐,引起居班绝止。次作宫架之乐,俟降座,再撞景锺,至还内止。既而诏太师、尚书左仆射秦桧以书、撰景锺之铭,可转一官,许回授,依例加恩,仍与长孙进职一等。余造礼器官属并推恩有差。 二十五年八月十七日,刑部员外郎许兴古言:「比者休祥协应,灵芝生于庙楹,瑞麦秀于留都。斯太平之盛,亿万年无疆惟休之符也。臣谓宜如汉《(斋)〔芝〕房之歌》,制为乐章,登歌郊庙,于以荅扬神贶。」诏学士院:将(今)来郊祁大礼、圆坛、景灵宫、太庙所奏乐章内添入修制。 二十八年七月二十日,诏:宰执、学士院、两省官所修润郊祀大礼乐章七十九首,下太常肄习之。 二十四日,内出御制郊祀大礼天地、宗庙乐章十三首,下太常寺肄习之。 诏兴三十二年孝宗已即位,未改元。六 月二十日,礼部、太常寺言:「今来皇帝登宝位,车驾诣太庙、别庙亲行朝飨之礼,依仪合用登歌、宫架、乐舞、鼓吹等,内鼓吹系备而不作。今具下项:一、所有大乐乐章,乞从本寺由学士院制撰修润,降付本寺教习。一、合用登歌、金玉大乐及彩画宫架、乐舞,系用节奏乐正六人,登歌乐工四十八人,别庙登歌乐工三十六人,宫架乐工一百九人,二舞九十人。内登歌乐工前十日受誓戒,合服着衫帻等乞于祗候库并文思院应副使用,更不请敕号,止乞令所属照验头冠法衣,放令入出祗候。一、今来亲行朝享,创行制撰,修润乐曲。每遇大礼,乐舞系教习一百余日,令系作乐,教习四十余曲,委是繁难,止乞教习一十曲。一、合用艘运大乐军兵一百五十人,及遮护乐架、油幕屋,乞依例下所属差拨,绞缚施行。一、契勘别庙殿基窄隘,难以铺设大乐、祭器,欲乞令临安府依大礼景灵宫例,帮筑 基,搭盖席屋,安设施行。一、合用鼓吹系在仪仗内排设,备而不作,导引祗应合用鼓吹二百二十六人。除本寺见管令丞三人外,其余人乞下殿前马步三司差拨。杂攒乐人所有合用服着、执色乐器,乞下祗候库拣选使用。」诏依。 八月十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奉上太上皇帝、太上皇后尊号册宝,依礼例合设宫架乐于大庆殿及德寿宫,并备而不作。今条具合申请事件:一、大庆殿并德寿殿合设宫架大乐二料,并合前期逐处排设。合差般运大乐军兵,乞依例下殿前(步马)〔马步〕三司借差军兵二百人,候礼毕般运讫,发遣归司。至日,乐正、乐工等自大庆殿番衮赴德寿宫应奉,其乐架候次日般发出殿。内德寿〔宫〕合设乐架,依今来修立仪注,于中门之外,北向,随地之宜安设,礼毕实时般发。乞关报皇城司、德寿宫关借牌号,放令出入。所有逐处遮护宫架、油幕、席屋,乞依例令仪鸾司绞缚。内油帕、芦席、椽木等,依〔例〕下临安府应付。所有宫架大乐系差乐正四人、乐工一百九十人,亦合前期点习。乞从本寺开其姓名,前期报皇城司,关借敕号,礼毕拘收送纳。」诏从之。干道七年正月加上册宝亦如此制。 十一月十八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皇后神主祔庙,乞依显仁皇后神主祔庙礼例:一、合用鼓吹导引(祠)[词]曲及添撰追册皇后祔庙合用鼓吹导引酌献乐章,乞从本寺申学士院修撰,降下本寺教习。一、合设登歌、宫架、乐舞,昨显仁皇后祔庙系用节奏乐正六人、登歌乐工七十二人、宫架乐工九十九人、二舞九十人,教习十日。今乞依数差人,止教习七日。其合用般运大乐军兵八十人,乞行下步军司差拨施行。及合用遮护宫架油幕、席屋,依例系仪鸾司绞缚,临安府油幕、椽屋、芦席等「临安府」句:疑有脱字。。」诏从之。 十二月三日,臣僚上言:「古之祭者,室事交乎户,堂事交 乎阶,自始行事至于礼成,盖不甚久,故有强力之容、肃敬之心者,不至于倦怠也。《开宝通礼》:时享太庙十有一室,并与同时而祭,亚献复位而文舞始退,武舞立定而终献诣洗。所用时刻颇多,有司侍祠,不胜其久,非特跛倚,仍至有颠仆者,其为不敬大矣。欲乞将来安穆皇后祔庙,及太庙、别庙逐时祭享,并仿《开宝通礼》,文舞用于初献以前,武舞用于亚献以后;仍于亚献既入太室,即引终献,相继行事。其间如隋祭之与合乐,肺祭之与奉俎,束茅之与彻豆,皆可以并行而不相悖者。庶几百辟卿士各尽虔恭,以称主上严奉宗庙之意。」诏从之。 五日,太常寺言:「勘会来年正月十日上辛祈谷祀上帝,同日祀感生帝,并依大祀。今具下项:一、两坛合设登歌、宫架、乐舞系,用乐工、二舞四百五十人。依昨绍兴十八年已降指挥,逐年行礼,遇阙二舞乐工,于殿前司借差杂攒乐人凑数,充摄祗应。今来殿前司申降指挥称,差出军权住差借。缘见今除见管乐工、二舞外,见阙一百六十三人,别无可差去处,乞下殿前司将见在诸军依年例借差,分作两坛凑数,充摄乐舞行礼,庶免阙误,礼毕即便发还。一、契勘每遇大礼,合用乐舞去处,系差般运大乐军兵八十八人;大乐用登歌乐去处,系差拨般运大乐军兵一十人,系殿前马步三司借差。近来殿前马军师各有申请免差指挥,并系步军司差拨。今来若止差步军司应付,诸处差使数多,其般运人多差不足。缘今来见排办腊祭太社、太稷、四蜡百神、荐享太庙、别庙乐舞,上辛祈谷祀上帝,同日祀感生帝,逐处合用乐舞各用大乐二千五百余件,阙人般运,排办窃虑不前。其所差拨〔般〕运军兵系祠前差到,昼(则)[时]般运,至晚各归营寨,礼毕即便发还,即非久占差身役。今来若止差步军司军兵,委是人力不胜。乞依自来例,下殿前马步军司均差,所贵办集,不误祠事。」诏从之。 十三日,礼部侍郎黄中等言:「检准国朝故事,神主祔庙系用仪仗鼓吹导引至太庙,俟时用乐舞行事。今来追册皇后祔庙,缘在钦宗皇帝服制之内,即与昨来景灵宫奉安显仁皇后神御尊卑不同。虽宗庙荐享已用乐舞,然鼓吹施于道路,情所未安。其将来追册皇后、祔享太庙,合依见今荐享别庙懿节皇后礼例用乐行事外,所有导引仪仗内鼓吹,欲乞备而不作。」有旨依。续臣僚上书:「窃惟荐享宗庙,为祖宗也,故以大包小。虽别庙无嫌于用乐,今祔庙之礼专为安穆皇后也,岂可与荐享同日而语哉!窃见礼官申请,尚有未尽。欲乞将来〔安〕穆皇后神主至太庙祔谒诸室,用乐舞行事外,所有别庙奉安之际,则乞备乐不作。盖用于前殿,是不以钦宗之服而废祖宗之礼也;停于别庙,是懿节皇后、安穆皇后为钦宗服 制未毕而少屈也。如此,则于礼为顺,于义为允。」诏从之。 二十二日,诏安穆皇后祔庙日,以钦宗皇帝服未除,前后殿乐皆备而不作。先是安穆皇后册宝既成,祔庙有日,于用乐一事,以钦宗之服未除,臣下意有所嫌,礼部奏欲去鼓吹。既可之,给舍又言:庙中之乐于祖宗前殿当用,于安穆别庙不当用。亦可之。至是臣僚上言:「给舍之议固为得矣,而犹未尽也。祖宗前殿尊无二上,其于用乐,无复有嫌。然用之于其它行礼之日则可,用之于安穆祔庙之日则似不可。何者 今日之事是为安穆设也,其所用乐是为安穆用乐也。虽于别庙不用,然而为安穆用乐之名犹在也。曷若无间前后殿,皆备而不作,为尽善尽美,无一毫可议哉!」于是有旨从之。 隆兴二年五月六日,诏:郊祀乐工令肄习一月,依例肄习九十八日。至是太常少卿、兼权礼部侍郎洪适奏:「仰惟陛下践阼以来,务崇俭德,始讲郊丘之礼,专以诚意交神,此外撙节浮费。臣职在太常,不容箝嘿。窃谓古今不相沿乐,金石八音不入时俗之耳,故通国无习其艺者,而听之则倦且寐,独以古乐用之郊庙尔。昔者竽工鼓员不应经法者,孔光、何武盖尝奏罢于汉代,前史是之。今所用鼓吹、警(杨)[场]诸工凡一千一百五十有九人,有司已三分减一,独是肄习踵例,尚存九十八日。夫驱游手之人摐金击石,不当律令,顾亦安能使凤仪而兽舞 而所用日给之镪,为缗一万六千三百有奇,诚为虚费。欲望祇令肄习一(日)[月],亦可以成声中节,不至阙事。」诏从之。 二十六日,礼部、太常寺言:「一、郊祀大礼逐处合用乐章,乞从本寺将绍兴二十八年郊祀大礼乐章开具申学士院看详修润,降下修习。一、逐次郊祀大礼系用节奏乐正五人、登歌乐工四十八人、宫架乐工二百七人、引舞二舞九十人,并番衮逐处祗应;并分诣九宫贵神、太社、太稷登歌乐工一百十四人,共四百六十四人。今来别庙懿节皇后一室系亲飨行礼,合用登歌乐正、乐工,今欲将分诣太社、太稷乐正乐工内差拨祗应。其分诣别庙安穆皇后一室,依逐次大礼例番衮祗应,更不添置人额。今来本寺见管乐工、二舞系祗应岁中常祀,除逃亡事故之人,大段(闻)〔阙〕人教习。大礼逐处乐章、舞仪、乐曲,及前期事务,令大礼五使肄习,至期受誓戒,逐处行礼祗应。除登歌三十六人有请给外,其余乐工、二舞并是无请给之人,止是免中下等行役。今来乐工、二舞除见管外,见阙一百六十余人,教习九十余日。今准近降指挥,止肄习一月,若行尽数召募新人,窃虑难以教习,兼合系御前应奉,其见阙人欲乞拘收曾经应奉惯熟之人赴寺应办,教习行礼,不许辞避。如不足,乞行召募有行止之人充填。其支破食粮,于本寺历 内批放支散。」诏从之。 九月五日,太常少卿、兼权礼部侍郎洪适言:「勘会今岁郊祀大礼,依逐次典故,用仪仗鼓吹,内鼓吹已赴警场振作。所有礼毕车驾回銮导引振作,亦合用军乐。端门(肄)[肆]赦所设宫架,系合用雅乐,并与燕乐不同,难以一例不用。」从之,以钦宗服未除故也。 绍兴二十八年郊祀,用仪仗一万五千五十人,鼓吹、警场一千一百五十九人,八音、二舞乐工四百五十九人。近降指挥,仪仗人减半。臣前曾申请鼓吹、警场人已三分减一。旧例,乐人及鼓吹、警场人肄习九十八日, 十九日,太常少卿、兼权礼部侍郎洪适奏:「伏(入)[已]具奏减作一月。所有乐工凡二百六十人,太常有籍三十六人,有月给钱粮,所阙一百六十六人旋行招补肄习。缘窜名籍中可以规免临安府行铺技名,不无计嘱之弊。再行研考,除登歌坛上乐四十八人、二舞九十人不可减外,坛下宫架二百七人今欲减省六十七人。凡琴二十人,十人可减;瑟十二人,六人可减;笙二十人,四人可减;箫十人,六人可减;笛二十人,八人可减;箎十二人,六人可减;埙十人,四人可减;歌二十四人此句当有脱文。;锺磬四十八架,十六架可减;分诣九宫贵神、太社、太稷给祠一百十四人,四十五人可减。既减员,得以省费,而于事神之礼初无所阙。」有旨令量减人数。本寺今将坛下宫架锺磬依旧排设四十八架,所有乐工于宫架二百七人内,量减闲慢乐色二十人,并诣九宫贵神、太社、太稷一百一十四人内量减三十人,可以事神,排设祗应不致阙事。」诏从之。 十二月十日,国子博士、兼权太常博士芮(辉)[辉]言:「勘会今来郊祀大礼,其合用乐曲,太庙行礼徽宗皇帝酌献一曲系御制,并其余乐章、鼓吹改词曲。今来改月行礼,节候不同,亦合修润。亦乞从本寺具申学士院修润,降下教习。」从之。 干道三年七月二十五日,礼部、太常寺言:「勘会将来安恭皇后神主祔庙,依礼例合用鼓吹导引至太庙,排设乐舞行礼。其鼓吹词曲(拜)[并]乐章,依例本寺由学士院修撰。内鼓吹、乐舞支破教习食钱,今乞依见今例三分内减一分支破。」从之。 四年十月二十九日,户部、礼部言:「太常少卿王沦奏:『乐之有舞,所以形容功德,施之天地宗庙之祭。岁十有二,工师之众必皆整肃,然后可以仰称皇上敬祭重祀之意。今二舞所用舞师,旧例并系招募百姓,殊不整洁。乞许每遇祠祭,合用二舞乐工,依正月上辛祀上帝例,借差殿前司杂攒乐人四十八人、部辖都管辖一名,在外充摄二舞。于受誓戒前一日差拨赴寺,礼毕交纳法衣讫,即便发遣归司。其教习食钱依上辛借差例支破,每祭逐人止支食钱三百文,于本寺大历内帮勘。』户、礼部看详,欲依所乞。」诏从之。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四 郊祀乐 郊祀乐 太祖建隆元年二月五日,有司上言:「(王王)[三皇]异代,不相袭礼,五帝殊时,不相 沿乐。请改一代乐名,并太庙四室酌献迎俎送神乐章。诏恭依典礼,宜令权判太常寺事窦俨撰进。四月四日,窦俨上新定二舞十二乐曲名并乐章:文舞为《文德之舞》,武舞为《武功之舞》,祭天用《高安之曲》,祭地用《靖安之曲》,祭宗庙用《理安之曲》,祭天地宗庙登歌用《嘉安之曲》,皇帝临轩用《隆安之曲》,王公出入用《正安之曲》,皇帝食饮用《和安之曲》,皇帝受朝、皇后入宫用《顺安之曲》,皇太子轩县出入用《良安之曲》,正冬朝会登歌用《永安之曲》,郊庙俎入用《丰安之曲》,祭飨、酌献、饮福、受胙用《禧安之曲》。 〔干德元年〕闰十二月二十七日干德元年:原无,据《宋史》卷一二六《乐志》补。,翰林学士承旨陶谷上祀感生帝乐章曲名:降神用《大安》,太尉行用《保安》,奠玉币用《庆安》,司徒奉俎用《咸安》,酌献用《崇安》,饮福用《广安》,亚献、终献用《文安》,送神用《普安》。 〔干德〕四年六月,判太常寺和岘言:「旧制,宫县三十六设于庭,登歌两架设于殿上。请诏重造,仍令徐州采泗滨之石以为县磬。」从之。 褶,冠进贤冠。引舞二人各执五采纛。其舞状、文容、变数聊更增改旧制。又陛下以神武平一宇内,即当奏武舞。按《尚书》,周武王一戎衣而天下大定,请改武舞为《天下大定之舞》。人数行列悉同文舞,其人皆被金甲、持戟,引舞二人各执五采旗。其舞六变:一变象六师初举,二变象上党克平,三变象维扬底定,四变象荆湖归复,五变象邛蜀纳款,六变象兵还振旅。仍别撰舞曲乐章。其铙、铎、雅、相、金錞、鼗鼓,并引二舞等工人冠服,即依《乐令》。而《文德》、《武功》之舞请于郊庙,仍旧通用。又按唐贞观十四年景云见,河水清,张文收采古《朱鴈》、《天马》之义,制《景云》、《河清歌》,名曰燕乐,元会第二奏者是也。伏见今年荆南进甘露,京兆、果州进嘉禾,黄州进紫芝,和州进绿毛龟,黄州进白兔。欲依月律撰《神龟》、《甘露》、《紫芝》、《嘉禾》、《玉兔》五瑞各一曲,每朝会登歌首奏之。」诏二舞人数、衣冠悉仍旧制;拱宸管乐章如所请。 十月十九日,判太常寺和岘言:「乐器中有抄手笛,臣曾令乐工调勘,得大乐局令贾峻等状称,与雅乐正声清浊相应。谨按《唐 乐志》:吕才歌《白雪》之琴,马滔进《太一》之乐,皆于当日得预宫县。况抄手笛可以旋十二宫,可以通八十四调。其制如雅笛而小;其长九寸,与黄锺之管等;其窍有六,左四右二,乐工执持之时,两手相交,有拱揖之状。请改为拱宸管,于十二案上及十二编磬并登歌两架下各一,仍望编于令式。」又言:「郊庙殿庭通用《文德》、《武功》之舞,然其缀兆未称文德武功之形容。又依古义,以揖逊得天下者先奏文舞,以征伐得天下者先奏武舞。陛下以揖让受禅,宜先奏文舞。按《尚书》,舜受尧禅,玄德声闻,乃命以位。请改殿庭所用文舞为《玄德声闻之舞》。其舞人约唐太宗舞图,用百二十八人,以倍八佾之数。分为八行,行十六人,皆着履,执绋,服 六年十月二十七日,和岘言:「汉朝获天马、赤鴈、神鼎、白麟之瑞,并为郊歌。国朝合州进瑞木 成文,驯象由南方自至,秦州获白马,黄州获白雀,并合播在筦弦,荐于郊庙。」又〔言〕:「按《开元礼》,郊祀车驾还宫,入嘉德门,奏《采茨之乐》;入太极门,奏《太和之乐》。今郊祀礼毕,登楼肆赦,然后还宫,宫县但用《隆安》,不用《采茨》。其《隆安》乐章本是御殿之辞,伏详礼意,《隆安之乐》自内而出,《采茨之乐》自外而入,若不并用,有失旧曲。今大乐局丞王光裕诵得唐日《采茨曲》,望依月律别撰其辞,每郊祀毕,车驾初入,奏之。御楼礼毕还宫,即奏《隆安之乐》。」诏岘作《瑞文》、《驯象》、《玉乌》、《皓雀》四瑞乐章,以备登歌,余从之。 二十八日,太常寺言:「准令:宗庙殿庭宫县三十 ,郊社二十 ,殿庭加鼓吹十二案。开宝四年郊祀误用宗庙之数,今岁亲郊,欲用旧礼。」诏圜丘增十六 ,余依前制。 太宗淳化三年元日,朝贺毕,再御朝元殿, 臣上寿,复用宫县、二舞、登歌、五瑞曲。又请取今朝祥瑞之殊尤者,作为四瑞乐章,备郊庙奠献,以代旧曲。诏从之。有司虽承诏,而不能奉行,故今阙其曲。 至道元年十二月十二日,帝以新增九弦琴、五弦阮宣示近臣,因谓之曰:「古乐之用,与郑卫不同。朕近因内治心术,外观时政,求古人之意,有未尽者。增琴为九弦,曰君、臣、文、武、礼、乐、正、民、心;阮为五弦,曰金、木、水、火、土。别造新谱,凡三十七卷,俾太常乐工肄习之,以备登荐。」凡造九弦琴宫调、凤吟商调、角调、征调、羽调、龙仙羽调、侧蜀调、黄锺〔调〕、无射商调、瑟调变弦法各一。制 宫调《鹤唳天弄》、凤吟商调《凤来仪弄》、龙仙羽调《八仙操》八:原作「入」,据《宋史》卷一二六《乐志》改。,凡三曲。又以新声被旧曲者,宫调四十三曲,商调十三曲,角调二十三曲,征调十四曲,羽调二十六曲,侧蜀调四曲,黄锺调十九曲,无射商调七曲。造五弦阮宫调、商调、凤吟商调、角调、征调、羽调、黄锺调、无射商调、瑟调、碧玉调、慢角调、金羽调变弦法各一。制宫调《鹤唳天弄》、凤吟商调《凤来仪弄》,凡二曲。又以新声被旧曲者,宫调四十曲宫:原脱,据《宋史》卷一二六《乐志》补。、商调十三曲、角调十一曲、征调十曲、羽调十曲、黄锺调十九曲、无射商调七曲、瑟调七曲、碧玉调十四曲、慢角调十曲、金羽调三曲。 〔咸平〕四年二月,雅乐工王继昌言:「祭飨郊庙,止奏黄锺宫一调,未尝随月转律。其乐工二百余人,无艺者甚众。」乃命翰林侍读学士夏侯峤,刑部侍郎、判太常寺郭贽,及令选云韶班中官一人、明雅乐京朝官三数人较试。 景德二年八月一日,殿中侍御史艾仲儒言:「太常乐器多损,音律不调。严禋在近,望遣使修饰。」帝以典乐之任宜得其人,乃命翰林学士李宗谔权判太常寺,及令内臣监修乐 器,后复以龙图阁待制戚纶同判寺。乃命大乐、鼓吹两局工,较其优劣,黜去滥吹者五十余人。宗谔因编录律吕法度、乐物名数目,曰《乐纂》。又裁定两局工人试补条式及(隶)[肄]习程课。 明年八月四日,引太常工于崇政殿,设宫县,作新教雅乐。帝召亲王、辅臣列侍以观。宗谔执乐谱立御前承旨,先以锺磬按律准,次令登歌,锺、磬、埙、箎、琴、阮、箫、笛等各两色合奏,筝、瑟、筑三色合奏,迭为一曲。复击镈锺,为六变、九变之乐。又为朝正御殿上寿之乐,及文武二舞、鼓吹为警夜六周之曲。旧制,巢笙、和笙每变宫之际,必换义管,然难于遽易。乐工单仲辛遂改为一定之制,不复旋易,与诸宫调皆协。又令仲辛诞唱八十四调,颇为积习。自是乐府制度顿有伦理。既毕,帝谓王旦等曰:「鼓吹局见用乐曲,词制非雅;及郊祀五畤飨庙歌词、冬正御殿合用歌曲,可并令两制分撰,预遣教习。」 三年八月一日,诏曰:「致恭明神,邦国之重事;升荐备乐,方策之彝章。况乃大祠,所宜严奉。爰举行于旧典,用昭格于灵祇。夏至祭皇地祇,孟冬祭神州地祇,二月、八月社日,及腊祭太社、太稷,春秋二仲月祀九宫贵神,春分朝日,秋分夕月,季冬腊日蜡百神,立春日祀青帝,立夏日祀赤帝,季夏土王祀黄帝,立秋日祀白帝,立冬日祀黑帝等十四祭,宜并用乐。」先是,帝以祀皇(帝)[地]祇不用乐及应大祠合与不合用乐,下太常礼院,令具礼例 闻奏。本院称,按礼文并合用乐。故有是诏。 大中祥符元年正月四日,判太常寺李宗谔上皇帝奉迎天书酌献瑞文乐章,有诏嘉奖。时学士晁迥、知贡举杨亿被病,参知政事赵安仁草诏焉。 仁宗天圣四年二月十七日,帝谓宰臣曰:「祠祭或遇大忌,如何 」王曾对曰:「祀事如礼,惟乐县设而不作。」帝因问古乐与今乐何故不同,曾曰:「古之乐所以飨宗庙、格神祇、法阴阳、来福祉者,盖雅正之音与天地同和也。今之乐则不然,荡情性,惑视听,开嗜欲之源,萌祸乱之本,无益于至治也。」帝曰:「朕不好乐,至于内外宴设,不可阙者,勉强耳。居常多恬然默坐,至于声妓荡心之物,固不屑意。」张知白曰:「圣心如此,但外人不知,抑兹盛美,实光史册。今吕夷简等见修《时政记》,此事不可阙载也。」 景佑五年八月五日,太常寺言:「得大乐局状:李照所造大竽、大笙、双凤管、两仪琴、十二弦琴,并先准朝旨阅习行用。又旧乐宫县内用龙凤散鼓四面以应乐节,李照乐废散鼓不用,止以晋鼓一面应节。(文)[又〕旧(鼓)〔乐]以应之。今既复用旧乐,未委李照所作乐器制度改与不改 」诏依旧乐制度,其李照所作更不行用。 建鼓四架,并左鞞、右应,共十二面,设于宫县四隅,备而不击。李照乐以四隅建鼓与镈锺相应考击。又旧乐雷鼓两架,各八面,止用一人考击,李照乐别造雷鼓,每面各用一人椎鼓,顺天左旋,三步一止,各用一人考击,又令二人摇 皇佑二年五月二十三日,内出御制明堂乐曲及二舞名:降神曰《诚安》;皇帝升降行止曰《仪安》;昊天上帝、皇(帝)[地]祗、神州地祗位奠玉币曰《镇安》,酌献曰《庆安》;太祖、太宗、真 宗位奠币曰《信安》,酌献曰《孝安》,司徒奉俎曰《饎安》饎:原作「僖」,据《宋史》卷一二七《乐志》改。;五天帝位奠玉币亦曰《镇安》,酌献曰《精安》,皇帝饮福曰《胙安》;退文舞、迎武舞曰《穆安》,亚献、三献皆曰《穆安》,彻豆曰《歆安》,送神曰《诚安》,归大次曰《憩安》。文舞曰《右文化俗》,武舞曰《威功睿德》。又出御制乐章《镇安》、《庆安》、《信安》、《孝安》四曲。余所用乐章仍诏辅臣分撰。二十四日,诏御制乐曲名与常祀同者并更之。于是更常所用圜丘寓祭明堂《诚安》曰《宗安》,祀感生帝《庆安》曰《光安》,奉慈庙《信安》曰《慈安》。 六月十一日六月:原无,据《宋史》卷一二七《乐志》补。,翰林学士承旨王尧臣等言:「奉诏与太常寺参议阮逸所上编锺四清声谱法,请用之于明堂者。窃以律吕旋宫之法既定以管,又十二锺准为十二正声,以律计自倍半。说者云:『半者,准正声之半,以为十二子声之锺,故有正声、子声各十二。』子声即清声也,其正管长者为均,自用正声;正管短者为均,则通用子声,而成五音。然求声之法本之于锺,故《国语》所谓『度律均锺』者也。其编县之法,则历代不同。或以十九为一虡者,盖取十二锺当一月之辰,又加七律焉。或以二十一为一虡者,以一均声,更加浊倍。或以十六为一虡者,以一均清、正为十四「一」、「十」二字原脱,据《长编》卷一六八补。,宫、商各置一副,是谓『县八用七』也。或以二十四为一虡,则清正之声备。故唐制以十六数为小架,二十四为大架,天地、宗庙、朝会等各有所施。今太常锺县十六者,旧传正声之外有黄锺至夹锺四清声,虽于图 典,未明所出,然考之实有义趣。盖自夷则至应锺四律为均之(特)[时],若尽用正声,则宫轻而商重。缘宫声以下,不容更有浊声。一均之中,宫弱商强,是谓陵僭,故须用子声,乃得长短相叙。自角而下,亦循兹法。故夷则为宫,则黄锺为角;南吕为宫,则大吕为角;无射为宫,则黄锺为商、太簇为角;应锺为宫,则大吕为商、夹锺为角。盖黄锺、大吕、太簇、夹锺正律俱长,并当用清声,如此则音律相谐而无所抗。此四清声可用之验也声:原作「锺」,据《长编》卷一六八改。。至他律为宫,其长短尊卑自序者,不当更以清声间之。自唐末多故,〔故〕乐文坠缺,考击之法,久(以)[已]不传。今若使匏、土、丝、竹诸器尽求清声,即未见其法。又据大乐诸工所陈,自磬、箫、琴、和、巢笙五器本有清声,埙、箎、竽、筑、瑟五器本无清声,五弦阮、九弦琴则有太宗皇帝圣制谱法。至歌工引音极唱,止及黄锺清声。臣等参议,其清、正二声既有典据,理当施用。自今大乐奏夷则以下四均正律为宫之时,商、角依 次并用清声依:原作「作」,据《长编》卷一六八改。,自余八均尽如常法。至于丝竹等诸器,旧有清声者,今随锺石教习;本无清声者,未可创意求法可:原作「有」,据《长编》卷一六八改。,且当如旧。惟歌者本用中声,故夏禹以声为律,明人皆可及;若强所未至,足累至和。请止以正声作歌,应合诸器亦自是一音,别无差累。其阮逸所上声谱,以清浊相应,先后互击,取音靡曼,似近郑声,不可用。」从之。 十二日,以御制黄锺五音五曲凡五十七声,付太常教习施用。 〔七月〕二十二日七月:原旁批作「五月」,据《宋史》卷一二七《乐志》改。,上封者言:「明堂酌献五帝《精安之曲》,并用黄锺一均声。此乃国朝常祀、五时迎气所用旧法,若于亲行大飨,即所未安。且明堂五室之位,木室在寅,火室在巳,金室在申,水室在亥,盖木、火、金、水之始也;土室在西南,盖土王之次也。既皆用五行本始所王之次,则献神之乐亦当用五行本始之月律,各从其音以为曲。其《精安》五曲宜以无射之均:太簇为角,以献青帝;仲吕为征,以献赤帝;林锺为宫,以献黄帝;夷则为商,以献白帝;应锺为羽,以献黑帝。」诏两制与太常寺详定以闻。 九月三日,帝服靴袍,御崇政殿,召近臣、宗室、馆阁、台谏官阅雅乐。自宫县、登歌、舞佾之奏,凡九十一曲 作之。因出太宗皇帝琴、阮谱及御撰明堂乐曲音谱,并按习大乐新录,赐 臣。又出新制颂埙、匏笙、洞箫,仍令登歌以八音诸器各奏一曲。遂召鼓吹局按警场,赐大乐、鼓吹令丞至乐工徒史缗钱有差帝自景佑初诏所司博访通古知音之士,讨论雅乐制度与历代沿革,考正音器,作为新书,成一朝之典。至是谓辅臣曰:「作乐崇德,荐之上帝,以配祖考。今将有事于明堂,世鲜知音,其令太常益加讲求。」于是内出改制乐曲名及谱法、乐章,令肄习之。 五日,诏:镈锺、特磬未协音律,令邓保信、阮逸、卢昭序同太常寺检详典礼,别行铸造。 十一月二日,召太子中舍致仕胡瑗赴大乐所同定锺磬制度。先诏改作镈锺、特磬,而太常言瑗素晓音律,而召之。 闰十一月十二日,内出手诏曰:「朕闻古者作乐,本以荐上帝、配祖考。三五之盛,不相沿袭,然必太平,始克明备。周武受命,至成王时,始合大乐。汉初亦沿旧乐,至武帝时始定泰一、后土乐诗。光武中兴,至明帝时,始改《大予》大予:原作「太子」,据《宋史》卷一二七《乐志》改。之名。唐高祖造邦,至太宗时,孝孙、文收始定锺律,明皇方成唐乐。是知经启善述,礼乐重事,须三四世,声文乃定。国初亦循用王朴、窦俨所定周乐,太祖患其声高,遂令和岘减下一律。真宗始议随月律之法,屡加按覆。然念乐经久坠,学者罕传,历古研覃,亦未究绪。顷虽博加访求,终未有知声、知经可信之人。尝为改更,末适兹意。宜委中书门下集两制及太常礼乐官,以天地、五方、神州、日月、宗庙、社蜡祭飨所用登歌、宫县,审更定夺声律是非,按古合今,调谐中和,使经久可用,以发扬祖宗之功德,朕何惮改为 但审声、验书,二学鲜并,互诋胸臆,无所援据,慨然希古,靡忘于怀。」十四日,诏中书门下集两制及太常官,置局于秘阁,详定大乐。 十七日,翰林学士承旨王尧臣等言:天章阁待制兼侍讲赵师民博通今古,望令同详定大乐,及乞借参知政事高若讷所校古尺十五等。并从之。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五 郊祀乐 宋会要辑稿 乐五 郊祀乐 皇佑三年七月九日七月:原作「十月」,据《长编》卷一七○、《宋史》卷一二七《乐志》改。,翰林学士承旨王尧臣等言:「按太常天地、宗庙、四时祠祀乐章,凡八十九曲,自《景安》而下七十五章率以『安』名曲,岂特本道德政教嘉靖之美,亦缘神灵祖考安乐之故。臣等谨上议,国朝乐宜名曰《大安》。其祀感生帝降神《大安曲》,请更为《元安》。」诏曰:「朕惟古先哲王,随代立乐,亦既制作,必有称谓,缘名以讨义,繇义以知德。盖名者德之所载,而行远垂久之致焉。故《韶》以绍尧,《夏》以承舜,《濩》以救民,《武》以象伐,传之不朽,用此道也。国朝绍膺显序,表里禔福,兴坠正失,典章交备。独斯体大,而有司莫敢易言之。朕悯然念兹,大惧列圣之休未能昭揭于天下之听,是用申敕执事,远求博讲,而考定其衷。今礼官、学士迨三事之臣同寅一辞,以《大安》之议来复,且以谓:艺祖之戡暴乱也,安天下之未安,其功大;二宗之致太平也,安天下之既安,其德盛;洎朕之承圣烈也,安祖宗之已安,其仁厚。祗览所议,熟复于怀。恭惟德之造基,神功之戢武,章圣恢清净之治恢:原作「拔」,据《长编》卷一七○改。,冲人蒙成定之业,虽因世之迹各异,而靖民之道同归。以之播锺球、文羽钥文:原脱,据《长编》卷一七○补。,用诸郊庙,告于神明,曰大且安,诚得其正得:原作「安」,据《长编》卷一七○改。。恭依。」 四年十月二日,殿中丞致仕胡瑗落致仕,为光禄寺丞、国子监直讲,同议大乐。 十二月二十一日,召两府及侍臣观新乐于紫宸殿。凡镈锺十二:黄锺高二尺二寸半,于广一尺二寸,鼓六,钲四,舞六,甬甬:原作「角」,据《宋史》卷一二七《乐志》改。、衡并旋虫共高八寸四分,隧径二寸二分、深一寸二厘二厘:原作「三厘」,据《长编》卷一七三、《宋史》卷一二七《乐志》改。,篆带每面纵者四、横者四,枚景侠鼓与舞,四处各有九,每面共三十六共:原作「重」,据《宋史》卷一二七《乐志》改。,两栾间一尺四寸,容九斗九升五合,重一百六斤。大吕以下十一锺并与黄锺同制,而两栾间递减半分,至(黄)[应]锺一尺三寸四分半;容受递减至应锺容九斗三升五合,而其重加至应锺重一百四十八斤。并中新律本律。特磬十二:黄锺、大吕股长二尺、博一尺,鼓三尺、博六寸九分之六,弦三尺七寸五分。太簇以下股长尺八寸、博九寸,鼓二尺七寸、博六寸,弦三尺三寸七分半。其声各中本律。黄锺厚二寸一分,大吕以下递加其厚,至应锺厚三寸五分。诏以其图送中书。按《周礼》:「大锺十分其鼓间,以其一为之厚;小锺十分其钲间钲:原作「 」,据《宋史》卷一二七《乐志》改。,以其一为之厚。」则是大锺宜厚,小锺宜薄。今大锺重一百六 (千)斤,小锺乃重一百四十八斤,则小锺厚,非也。又:「磬氏为磬,倨句一矩有半,博为一,股为二,鼓为三;参分其股博,去其一以为鼓、博;三分其鼓博,以其一为之厚。」今磬无博厚、无长短,亦非也。 五年四月二十六日,知制诰王洙言:「黄锺为宫最尊者,但声有尊卑耳,不必在其形体也。言锺磬依吕数为小大之制者,经典无正文,惟郑康成立意言之,亦自假之法,孔颖达等作疏,因而述之。据历代史籍,亦无锺磬依律数大小之说,其康成、颖达等即非身曾制作乐器。至如言『磬前长三律,二尺七寸;后长二律,一尺八寸,是磬有大小之制』者,据此以黄锺为律以:原脱,据《宋史》卷一二七《乐志》补。。臣曾依此法造黄锺特磬者,止得林锺律声。若随律长短为锺磬大小之制,则黄锺长二尺二寸半,减至应锺,则形制大小比黄锺(则)才四分之一。又九月、十月以无射、应锺为宫,即黄锺、大吕反为商声,宫小而商大,是君弱臣强之象也。今参酌其镈锺、特磬制度,欲且各依律数,筭定逐锺磬长短、大小、容受数,仍以皇佑中黍尺为法,铸大吕、应锺锺磬各一,即见形制声韵所归。」从之。 时知谏院李兑等言:「去岁十二月二十一日,紫(宫)[宸]殿按试太常新乐,时议者以锺之形制未中律度,斥而不用,复诏近侍详定。窃闻今月一日崇文院聚议,而王拱辰欲更前史文义,王洙不从,言语往复,殆生諠哗。夫乐之道广大微妙,非知音入神,岂可轻议 西汉去圣尚近,有制 氏世典大乐,但能纪其铿锵,而不能言其义。况今又千余年,而欲求三代之奇,不亦难乎 且阮逸罪废之人,安能通圣明述作之事 务为异说,欲规恩赏。朝廷制乐,数年于兹,当国财匮乏〔之〕时,烦费甚广。器既成矣,又欲改为,虽命两府大臣监总论议,然未能裁定其当。请以新成锺声与祖宗旧乐参校其声,取谐和近雅者合而用之。」翰林学士承旨王拱辰言:「奉诏详定大乐,比臣至局,锺磬已成。窃缘律有长短,声有大小,黄锺九寸最长,其气阳,其象土,其正声为宫,为诸律之首,盖君德之象,不可并也。今十二锺磬一以黄锺为率磬:原作「声」,据《宋史》卷一二七《乐志》改。,与古为异。臣亦尝询问阮逸、胡瑗等,皆言依律大小,则其声恐不能谐和。臣窃有疑,请下定大乐所更稽寻古义而参定之。」 六月七日,御紫宸殿,奏太常寺新定《大安乐》,召宰臣至省府、馆阁官预观之,仍观宗庙祭器,赐详定官器币有差。 八月十九日,诏:「南郊且用旧乐,其新定《大安之乐》,常祀及朝会用之。」 至和元年四月二十四日,殿中侍御史里行吴中复对于延和殿,帝谓曰:「比来上封者多言阴阳未和,盖由大乐未定。且乐之不合于古久矣,朕以谓旱之来系时政之得失,非乐之所召也。」 〔嘉佑〕七年八月一日,翰林学士王珪等言:「准诏详定太常礼院所议秘阁校理斐昱奏:『大祠天地、日月、社稷,其行礼日与国忌同者,自庆历至嘉佑凡八祠,皆援太常新礼。天禧二年六月十七日秋祀白帝,以文懿皇后忌同,乐备而不作。伏缘忌日必哀,志有所至,其有不乐,宜也。然乐所以降格神祇,非以适一己之私也,在礼固不可辍。谨按开元中礼部建言:忌日飨庙应用乐。裴宽自以情立议:庙尊忌卑则作乐,庙卑忌尊则备而不奏。中书令张说以宽议为是。宗庙如此,则天地、日月、社稷之祠用乐明矣。臣以为,凡大祠天地、 日月、社稷,与忌日同者,伏请用乐。其在庙,则如宽之议。所冀略轻存重,不失其称。』太常礼院据《礼》云『君子有终身之忧,而无一日之患』,谓忌日也。忌日不乐,谓不举吉事也。然而礼令即无忌日飨庙废乐之文。至唐始有祭与忌日同,则县而不乐。裴宽建议:庙尊忌卑则作乐,庙卑忌尊则备而不奏。当时虽从宽议,然亦无所据。礼家之说:祭天以燔为歆神之始,以血为陈馔之始;祭地以埋为歆神之始,以血为陈馔之始;宗庙以灌为歆神之始,以腥为陈馔之始。然则天地、宗庙皆以乐为致神之始,故曰『大祭有三始』,谓此也。天地之间虚豁而不见其形者,阳也;鬼神居天地之间,不可以人道接也。声属于阳,故乐之音声号呼召于天地之间音:原作「歆」,据《宋史》卷一二七《乐志》改。,庶几神明闻之,因而来格。故祭必求诸阳。商人之祭,先奏乐以求神,先求于阳也;次灌地求神于阴,达于渊泉也。周人尚臭,四时之祭先灌地以求神,先求诸阴也。然则天神、地祇、人鬼之祀,不可去乐明矣。今七庙连室,难分庙忌之尊卑,欲依唐旧制及国朝故事:庙祭与忌同日,并县而不作;其与别庙诸后忌同者,作之。若祠天地、日月、九宫、太一及 百神,并请作乐。社、稷以下诸祠既卑于庙,则乐(不可)[可不]为。如此,则虽纯用三代之礼,亦可广孝思之至。臣珪等议:社、稷,国之所尊,其祠日若与别庙诸后忌同者,伏请亦不去乐。余并如礼官所议。诏恭依。 四日,翰林学士王 珪言:「昔之作乐,以五声播于八音,调和谐合,而与治道通。先王用于天地、宗庙、社稷,事于山川、鬼神,使鸟兽尽感,况于人心乎 然则乐虽盛而音亏,未知其所以为乐也。今郊庙升歌之乐,有金、丝、竹、土、革,而无木音。夫所谓柷敔者,圣人用以着乐之始终,岂顾容有缺邪 亦尝窃迹国朝以来议乐之文,盖莫究其所失之因。且乐莫隆于《韶》,《书》曰『 击鸣球,搏拊琴瑟』,又曰『下管鼗鼓,合止柷敔』。孔安国以 击是柷敔之用,既云下『管(击)鼗鼓』,知鸣球与琴瑟之在堂,故传曰堂上堂下各有柷敔也。今陛下躬祠明堂,去并侑之渎,又将以荐至乐之和,愿诏有司考古而增定之,下太常寺详定。」既而本寺言:「乞依所请,堂上增置柷敔,以合《尚书》八音之数,仍乞下有司依法制造。其节鼓本出于江左清乐,至唐雅乐升歌用之,其事非古,欲乞停罢,复用搏拊,以备革音。」从之。 熙宁元年四月二十八日,太常礼院上言:「检详景德二年七月诏书,南郊用卤簿、仪仗、冠冕、车辂、宫架、登歌、鼓吹等,并依常行郊礼,别无增减。今请一依景德故事施行。并据当年八月宰臣毕士安等三上表请听乐,批荅以为:『大坛展礼,八音降格于神祇;清庙奉先,二舞形容于德业。同和之奏,诚难阙焉。朕今勉 舆情,审思中道,除郊天之庶事,资礼乐以相成,暂举箫韶,以尽明察。俟严禋之告毕,守旧制以如初。』看详当时诏意,乐舞之类似止施于郊庙。今欲乞除郊庙及景灵宫礼神用乐外,所有卤簿、鼓吹及楼前宫架、诸军音乐,皆备而不作。其逐处警场,止鸣金钲鼓角。」从之。 熙宁九年五月十六日,同知太常礼院王仲修言:「伏以王者作乐,所以导天地之和。乐之和在乎有节,故圆丘之乐六变,方泽之乐八变,宗庙之乐九变。变者,统乎节其声,不可相续而无序也。《书》曰『合止柷敔』,所以为乐之始终也。臣为礼官,常奉祠太庙,听《兴安之曲》,举柷而声已过,举敔而声不止。臣未见其所以为始终之节,其何以感格天地宗庙之灵乎 愿诏乐工,凡祠祭用乐,一奏将终则 敔,而声须少止;听击柷,则乐复作。如此,乃尽『合止』之义,庶乎不悖于经也。」诏太常礼院定夺以闻。既而礼官言:「臣等赴太常寺设乐按试,令乐工奏六变、九变降神之乐。将作即击 柷,乐作;一奏既终,即 敔止乐;击柷,乐复作。显见节奏明白。请依仲修所请,下太常寺:今后凡祀天地、宗庙等处,用乐依此举节。」诏可。 元丰元年十月二日,详定郊庙礼文所言:「郊礼遇雨,朝服,望祭,不设乐。按《礼记》曰:『大夫冕而祭于公,弁而祭于己。』则是臣子助祭不以朝服也。又曰:『年谷不登,祭事不悬。』则是于祭之时,既行吉礼,乐不当撤也。本朝祠祭,遇雨则望祀,不为违礼;然而服公服,又不设乐,则非所以称奉神之意。伏请遇雨望祀,服祭服,仍设乐。」从之。 三年五月六日,诏秘书监致仕刘几乘驿赴详定礼文所议乐。六月九日,同判太常寺王存言:「近诏秘书监刘几赴详定郊庙礼文所议乐。伏见礼部侍郎致仕范镇论辨雅乐,乞召镇与几参考得失。」从之。二十一日,命知太常礼院、秘书丞杨杰赴详定礼文所同议大乐,从秘书监致仕刘几请也。 七月二十七日,户部侍郎致仕范镇言:「乞下京东、京西、河北、陕西转运司,量立赏格,求访真黍,以审音乐。」从之。 八月五日,详定郊庙礼文所言:刘几请依景佑中例,择近上使臣修制大乐器。从之。 十五日,秘书丞、同知太常礼院杨杰言:「先于去年八月上《大乐十二均图》,未蒙付外施行。」又言:「金声舂容,失之则重;石声温润,失之则轻;土声函胡,失之则下;竹声清越,失之则高;丝声纤微,失之则细;革声隆大,失之则洪;匏声丛聚,失之则长;木声无余,失之则短。惟人禀中和之气,而有中和之声,足以权量八音,使律吕皆以人声为度,以一声歌一言,言虽永,不可以逾其声。今夫歌者或咏一言而滥及数律,或章句已阕而乐音未终,兹所谓歌不永言也。伏请节裁烦声,一声歌一言,遵用永言之法。先儒云:依人音而制乐,托乐器以写音。乐本效人,非人效乐也。今祭祀乐章,并随月律月:原作「同」,据《宋史》卷一二八《乐志》改。,声不依咏,以咏依声,律不和声,以声和律,非古制也。伏请详定大乐,以歌为本,声必依咏,律必和声。」又言:「《虞书》曰:『箫韶九成,凤凰来仪。』盖以箫为主也。《商颂》曰:『既和且平,依我磬声。』盖以磬声为依也。《周官》锺师『以锺鼓奏九夏』,盖以金为首也。是锺、磬、箫者,众乐之所宗,圣帝明王之所贵。数十有六,其所由来尚矣。汉得古磬十六于犍为郡;郑氏注《周礼》编锺、编磬,及《大周正乐》、《三礼图》编锺、编磬、箫,并以十六为数。示天子之乐用八,锺、磬、箫为众乐之本,又倍之为十六矣。且十二者,律之本声也;四者,律之应声也。本身重大,应声轻清,本声为君父,应声为臣子,故其四声或曰清声,又曰子声。自景佑中李照议乐以来,锺、磬、箫始不用四声,是有本而无应,有倡而无和,八音何从而谐邪 今巢笙、和笙,其管皆十有九,以十二管发律吕之本声,以七管为律吕之应声,用之已久,而声至和协。伏请参考古制,依巢笙、和笙例,用编锺、编磬、箫以谐八音。今大乐作,琴、瑟、埙、箎、笛、箫、笙、阮、筝、筑奏 一声,则镈锺、特磬、编锺、编磬连击三声,于众乐中声最烦数。伏请详镈锺、特磬、编锺、编磬并依器节奏,不可连击,所贵八音无相夺伦。本朝郊庙之乐,先奏文舞,次奏武舞。武舞容节六变:一变象六师初举,所向宜北;二变象上党克平,所向宜北;三变象维扬底定,所向宜东南;四变象荆湖来归,所向宜南;五变象邛蜀纳款,所向宜西;六变象兵还振旅兵还振旅:原作「丘还振旋」,据《宋史》卷一二八《乐志》改。,所向宜北而南。今舞者非止发扬奋厉、进退俯仰不称成功盛德,差失所向,又文舞容节殊无法度舞:原作「武」,据《宋史》卷一二八《乐志》改。。乞定二舞容节,及改所向,以称成功盛德。」又乞依《周礼》奏律歌吕,合阴阳之声。又曰:「今雅乐古器非不存,太常律(古)〔吕〕非不备,而学士大夫置而不讲,考击奏作,委之贱工,如之何不使雅、郑之杂邪 伏请审调太常锺管,依典礼用十二律还宫均法,令上下晓知十二律音,则郑声无由乱雅矣。」诏送议乐所。刘几等言,杰所请皆可施行。从之。 二十六日,罢议乐、修乐局,其范镇令降 奖谕,仍赐金绢各一百疋两,杨杰五十疋两,刘几许特用明堂恩奏子若孙一人。 四年十月六日,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天地之德至大,故用文舞以祀。《周礼》曰:『舞《云门》以祀天神。』《云门之舞》,冬至日于地上之圜丘奏之。《云门》则黄帝乐,所谓文舞也,于天之德,用此以求称。近世南郊乐舞兼用武舞,即《记》所谓干戚之舞,非备乐也。既非古制,又不足以称天地之德。请南郊乐舞纯用羽、钥,庶合礼意。」从之。 十一日,又言:「歌者在上,匏竹在下,贵人声也;匏竹在前,锺鼓在后,贵人气也。《书》曰『搏拊、琴、瑟以咏』,此堂上之乐;又曰『下管、鼗鼓』,『合止柷、敔』,『笙、镛以间』,此堂下之乐。堂上之乐以象朝廷之治,堂下之乐以象万物之治。后世有司失其传,歌者在堂,兼设锺磬;宫架在庭,兼设琴瑟;堂下匏柷,置之于床,并失其序。伏请每遇亲祠郊庙,及有司摄事,歌者在堂,更不兼设锺磬;宫架在庭,更不兼设琴瑟;堂下匏竹,更不置之于床。」又言:「谨按《周礼》小胥之职曰:『王宫架,诸侯轩架,卿大夫判架,士特架。』说者曰:宫架四面,轩架三面,判架二面,特架一面。又曰:『凡架锺磬,半为堵,全为肆。』说者曰:锺一虡、磬一(虚)[虡]谓之肆。诸侯之卿大夫西一虡锺,东一虡磬;士磬一虡而已。又按《仪礼 大射仪》曰:『笙磬西面,其南笙锺,其南镈,皆南陈。颂磬东面,其南锺,其南镈。一建鼓在西阶之东南面。』说者曰:此诸侯之制也。诸侯而西面一磬、一锺、一镈,则三面锺、磬、镈九而已。诸侯锺、磬、镈九,则天子锺、磬、镈十二虡为宫架,明矣。故或以为配十二次,则亦无过十二虡也。自先王之制废,学者不能考其数,至有谓宫架当二十虡,甚者又以为三十六虡,此隋唐以来论不一也。方唐之盛日,有司摄事,乐并用宫架。至德后,太常声音之工散亡,凡郊庙,有登歌而无宫架,后世因仍不改。所有郊庙有司摄事乐,伏请改用宫架十二虡。」从之。 五年正月二十五日,太常寺言:「开封县民叶防言:太常寺大乐、鼓吹两局乐舞奏节不应古法。」送前同议乐杨杰看详。据杰定所言二事可行;防言金奏不用晋鼓为节,非是,乞以晋鼓节金奏,于经有据。又言:簨虡之制不合礼经,乞因大礼雅饰,更加详考改正。从之,以叶防为乐正。 六年二月二十六日,太常寺言:「郊庙用乐二十虡,若遇雨雪,则覆以幕,临祭恐不能应办。自今如望祭,即设于殿上。」从之。 三月六日,礼部奏:「有司摄事祀昊天〔舞名〕舞名:原脱,据《宋史》卷一二八《乐志》补。,伏请初献曰《帝临嘉至之舞》,亚、终献曰《神娱锡羡之舞》,太庙初献曰《孝熙昭德之舞》,亚、终献曰《礼洽储祥之舞》。」从之。 七年正月十九日,诏奉宸库选玉造磬,就差太常博士杨杰审定玉磬音律,提辖主管。从协律郎荣咨道请也。 六月六日,礼部又言:「亲郊之岁,夏至祀皇地祇于方丘,遣冢宰摄事。礼容、乐舞请宜加常祀。而其乐虡二十、乐工百五十有二、舞者六十有四,与常岁南北郊上公摄事无异,殆未足以称明诏钦崇之意。乞自今亲郊之岁,方丘所用乐舞如亲祠:二十六虡,工人三百有六,舞人百三十有四。」从之。 哲宗元佑三年闰十二月二日,京西北路都监杨安道管押范镇所定铸成律十二,编锺十二,镈锺一,尺一,斛一,响石为编磬十二,特磬一,箫、笛、埙、箎、巢笙、和笙各二。较景佑中李照所定又下一律有奇。并书及图法上进。诏送太常寺。乐法有可行事,令尚书礼部、太常寺参定以闻。仍令尚书、侍郎、学士、两省、御史台、馆职、秘书省官赴太常寺观。翌日,赐诏奖谕,又诏与镇一子有官人升一任差遣;制造人等第支赐。 闰十二月,杨杰言不可用镇一家之学,遂撰《乐议》七篇,其《议乐章》、《议量》、《议锺》此处文句未完。原有眉批:「按已见前《律吕》。」。 《议宫架加磬》曰:「镇言:『国朝祀天地、宗庙及大朝会,宫架内止设镈锺,惟后庙乃用特磬,非也。今已升后庙,特磬遂为无用之乐。欲乞凡宫架内于镈锺后各加特磬,贵乎金石之声大小相应。』谨按《唐六典》曰:天子宫架之乐,镈锺十二、编锺十二、编磬十二,凡三十有六虡。宗庙与殿庭同。凡中宫之乐,则以大磬代锺,余如宫架之制。即无镈锺、特磬并设之,则为四十八架,于古无法,恐非所宜。是以皇帝将出,宫架撞黄锺之锺,右五锺皆应;皇帝兴,宫架撞蕤宾之锺,左五锺皆应。未闻皇帝出入,以特磬为节。《礼》曰『金声铿锵以立号』,此之谓也。」《议十六锺磬》曰:「镇以谓:『清声者不见于经,惟《小胥》注云:锺磬者编次之,二八十六枚而在一虡,谓之堵。至唐又有十二清声,其声愈高,尤为非是。国朝旧有四声,置而不用,至刘几用之,与郑无异。』谨按编锺、编磬十六,其来远矣,岂独见于《周礼 小胥》之注哉!汉成帝时,犍为郡于水滨得古磬十六枚,帝因是陈礼乐雅颂之声,以风化天下。其事载于《礼乐志》不为不详,岂因刘几 然后用哉 且汉承秦,秦未尝制作礼乐,其称古磬十六者,乃二帝,三王之遗法也。其王朴乐内编锺、编磬乐:原脱,据《宋史》卷一二八《乐志》补。,以其声律太高,歌者难逐,故四清声置而不用。及神宗朝用仁宗皇帝时下二律锺,则四清声皆用而谐协矣。《周礼》曰:『凫氏为锺,薄厚之所震动,清浊之所由出。』则清声岂不见于经哉 今镇以箫、笛、埙、箎、巢笙、和笙献于朝廷和笙:原脱「笙」字,据《宋史》卷一二八《乐志》补。,箫必十六管,是四清声在其间矣。自古无十二管之箫,岂箫韶九成之乐已有郑卫之声乎 」礼部、太常寺亦言:「镇乐法自系一家之学,与见行乐制不同,难以摘取于见行乐内相参增损。」遂置不(同)[用],而乐仍旧制。 四年正月十三日,诏讲筵官许依秘书省职官例观新乐。 元符二年正月二十七日,诏前信州司法参军吴良辅太常寺按核雅乐。 三月二十二日,试太常少卿刘拯奏:「今大乐局前后词臣所撰乐章,辞采浅陋,援引谬误,有辞与事异而通用,有礼文所无而嗟咏之者。乞别撰降,付有司施行。」诏令学士院取索看详,其合删改者修定以闻。 十二月,大乐正叶防言:「《周礼 乐师》:『及彻,帅学士而歌彻。』郑司农谓:『将彻之时自有乐,故帅学士而歌彻。』『三家者以《雍》彻』,说者谓:『天子祭宗庙,用此以彻祭。随俎入,奏《韶夏》;彻奠,奏《雍》。』唐祀天神以黄锺为宫,地祇以太簇为宫,人鬼以无射为宫,又以彻豆。今祭祀天地、宗庙,无 彻豆之曲,请考古以制乐章。」从之。其辞阙。 〔崇宁〕二年九月六日二年:原旁批「徽宗建中靖国」。按此乃崇宁二年事,见《宋史》卷一二八《乐志》。今据《宋史》补。,吏部尚书何执中等奏:「近礼部员外郎陈旸所撰《乐书》二百卷,送臣等看详。臣等欲乞特加优奖。所有旸欲考定音律,以正中声,更乞送讲议司,令知音律之人相度施行。」诏陈旸转一官,余依奏。 三年正月二十九日,中书门下省、尚书省送到魏汉津札子:「臣闻通二十四气、七十二候,和天地,役鬼神,莫善于乐。伏羲以一寸之器,名为含微,其乐曰《扶桑》。女娲以二寸之器,名为(韦)[苇]钥,其乐曰《光乐》。黄帝以三寸之器,名为咸池,其乐曰《大卷》,三三而九,乃为黄锺之律。后世因之,至唐虞未尝易。洪水之变,乐器漂荡,禹效黄帝之法,以声为律,以身为度,用左手中指三节三寸,谓之君指,裁为宫声之管。又用第四指三节三寸,谓之臣指,裁为商声之管。又用第五指三节三寸,谓之物指,裁为羽声 之管。第二指为民,为角;大指为事,为征。民与事,君臣治之,以物养之,故不用为裁管之法。得三指,合之为九寸,即黄锺之律矣。黄锺定,余律从而生焉。商周以来,皆用此法。因秦火,乐之法度尽废,汉诸儒张苍、班固之徒惟用累黍容盛之法,遂至差误。晋永嘉之乱,累黍之法废,隋时牛洪用万宝常水尺。至唐室田畸及后周王朴,并用水尺之法。本(庙)[朝]为王朴乐声太高,令窦俨等裁损,方得声律谐和。声虽谐和,即非古法。汉津今欲请圣人三指为法,谓中指、第四指、第五指各三节。先铸九鼎,次铸帝座大锺,次铸四韵清声锺,次铸二十四气锺,然后均弦裁管,为一代之乐。」从之。 十月九日,翰林学士承旨、知制诰、兼侍郎张康国奉 撰《景锺铭》,其序略曰:「皇帝践位之五年,崇宁甲申,考协锺律,保合太和,以成一代之乐。有魏汉津者年过九十,诵其(诗)[师]说,以谓:今之所作乃宋乐也,不当稽用前王之法。宜以皇帝身为度,自度而为权量,以数乘之,则声谐而乐成,无所沿袭。其法始于鼎,以量容九斛为鼎之大。取斛之八加斗之一,则鼎变而为景锺。景,大也,九九之数兆于此,有万不同之所宗也。度高九尺,植以龙虡,其声则为黄锺之正,而律吕由是生焉。大祭祀、大朝会、大享燕,惟天子亲御则用之,以肃群臣。其下则宝锺,子以承继也。其用则四清之锺磬,奠方隅以拱卫也。平时弗考,风至则鸣,贵天籁而本自 然也。锺成于秋七月癸丑。」 四年八月二十四日,大司乐刘炳奏:「乞改定二舞,各分九成,每三成为一变。执钥秉翟,扬戈持盾,威仪之节,取象治功。」从之。 二十七日,诏曰:「乃者得隐逸之士于草茅之贱,获《英》《茎》之器于受命之邦。时端州上古银器,有乐锺,验款识,乃宋成公时。适时之宜,以身为度,铸鼎以起律,因律以制器。按协于庭,八音克谐,宜赐名曰《大晟》。其旧乐可更不行用。」 大观元年五月九日,诏:「乐作已久,方荐郊庙,施于朝廷,而未及颁之天下。宜令大晟府议颁新乐,使雅正之声被于四海。先降三京、四辅,次帅府。」 陛下已降睿旨,编修乐书。乞俟书成日,颁之庠序,使承学之士得以推求义训。」从之。 十一月五日,大司成强渊明等奏:「伏 二年三月三十日,诏:「乐久不作,自唐以来,正声全失,世无征、角之音,五声不备,岂足以道和而化俗哉道:原作「适」,据《宋史》卷一二九《乐志》改。 刘诜所上征声,可令大晟府同教坊依谱按习,仍增征、角二谱。候习熟,取旨进呈。」先是,进士彭几进乐书,论五音云:「本朝以火德王,而羽音不禁,征调尚阙。」时礼部员外郎吴时善其说,建言乞召几至乐府,朝廷从之。至是刘诜亦上征声。 三年八月二十三日,中书省提举制造大乐局所奏:「奉诏制造颁降三京、四辅、二十八帅府等处大乐官吏、作匠等,及结绝罢局,有劳,可等第推恩。」内初补使臣免 呈试参部,提举官、承受、主管制造等官转两官,有资者转两资,内提举、承受官并回授;无资可转者,与将一官改赐章服,一官许回授有服亲。主管文字、主管杂务各转一官,有资者转一资,各更减二年磨勘。前提举官及主管官、主管杂务主管杂务:「主管」二字原脱,据本书《乐》三之二五补、主管文字、监辖造作、点检文字各特转一官,有资者转一资,待诏与改换服色。 四年八月一日,御制《大晟乐记》。 政和三年四月二十九日,议礼局上亲祠登歌之制:金锺一,在东;玉磬一,在西,俱北向。柷一,在金锺北稍西;敔一,在玉磬北稍东。搏拊二,一在柷北,一在敔北,东西相向。一弦、三弦、五弦、七弦、九弦琴各一,瑟四,在金锺之南,西上;玉磬之南亦如之,东上。又于午阶之东设笛二、箎一、巢笙二、和笙二,为一列,西上;埙一,在笛南。闰余匏一、箫一,各在巢笙南。又于午阶之西设笛二、箎一、巢笙二、和笙二,为一列,东上;埙一,在笛南。七星匏一、九星匏一,在巢笙南。箫一,在九星匏西。锺、磬、柷、敔、搏拊、琴、瑟工各坐于坛上,埙、箎、笙、笛、箫、匏工并立于午阶之东西。乐正二人在锺、磬南,歌工四人在敔东,俱东西相向。执麾挟仗色掌事一名名:原作「各」,据《宋史》卷一二九《乐志》改。,在乐虡之西,东向。乐正紫公服,乐工黑介帻黑:原无,据《宋史》卷一二九《乐志》补。,执麾人平巾帻,并绯绣、抹带。 鸾衫、白绢夹 又上亲祠宫架之制:四方各设编磬三、编锺三。东方,编锺起北,编磬间之,东向。西方,编磬起北,编锺间之,西向。南方,编磬起西,编锺间之;北方,编锺起西,编磬间之自「西方编磬起北」之「起北」,至末句「编磬间之」之「编磬」,共二十六字原脱,据《宋史》卷一二九《乐志》补。:俱北向。设十二镈锺、特磬于编架内镈锺:原作「锺镈」,据《宋史》卷一二九《乐志》乙。,各依月律。四方各镈锺 三、特磬三。东方,镈锺起北,特磬间之,东向。西方,特磬起北,镈锺间之,西向。南方,特磬起西,镈锺间之;北方,镈锺起西,特磬间之:皆北向。植建鼓、鞞鼓、应鼓于四隅,建鼓在中,鞞鼓在左,应鼓在右。设柷、敔于北架内:柷一,在道东;敔一,在道西。设瑟五十二,列为四行:二行在柷东,二行在敔西。次一弦琴七,左四右三。次三弦琴一十有八,次五弦琴一十有八,并分左右。次七弦琴二十有三,次九弦琴二十有三,并左各十有二,右各十有一。次巢笙二十有八,分左右。次匏笙三,在巢笙之间,左二右一。次箫二十有八,次竽二十,次箎二十有八,次埙一十有八,并分左右。雷鼓、雷鼗各一,在左;又雷鼓、雷鼗各一,在右:地祇:灵鼓、灵鼗各二。并在三弦、五弦琴之间,东西相向。晋鼓一,在匏笙间,少南,北向。副乐正二人,在柷、敔之前,北向。歌工三十有二,次柷、敔,东西相向,列为四行,左右各二行。乐师四人,在歌工之南北,东西相向。运谱二人,在晋鼓之左右,北向。执麾挟仗色掌事一名,在乐虡之右,东向。副乐正同乐正服,乐师绯公服,运谱绿公服,乐工、执麾人并同登歌执麾人服。诏并颁行。 同日,又上亲祠文武二舞之制:文舞六十四人,执钥、翟;武舞六十四人,执干、戚:俱为八佾。文舞分立于表之左右,各四佾。引文舞二人,执纛在前,东西相向。舞色长二人,在执纛之前,分东西。若武舞则在执旌之前。引武舞执旌二人,鼗二人,双铎二人,单铎 二人,铙二人,(特)[持]、金铜革带、乌皮履。诏颁行。 金錞四人,奏金錞二人,钲二人,相二人,雅二人,分立于宫架之东西,北向,北上,武舞在其后。舞色长幞头、抹额、紫绣袍。引二舞头及二舞郎并紫平冕、皂绣鸾衫、金铜革带、乌皮履。武舞人武弁、緋繡鸞衫、抹額、紅錦臂 、白絹 同日,又上大、中祠登歌之制:编锺一,在东;编磬一,在西:俱北向。柷一,在编锺之北,稍西;敔一,在编磬之北,稍东。搏拊二:一在柷北,一在敔北,俱东西相向。一弦、三弦、五弦、七弦、九弦琴各一,瑟一,在编锺之南,西上。编磬之南亦如之,东上。(擅)[坛]下午阶之东,设笛一、箎一、埙一,为一列,西上。和笙一,在笛南;巢笙一,在箎南;箫一,在埙南。午阶之西亦如之,东上。锺、磬、柷、敔、搏拊、琴、瑟工各坐于坛上,埙、箎、笛、笙、箫工并立于午阶东西。乐正二人,在锺磬南;歌工四人,在敔东:俱东西相向。执麾挟仗色掌事一名,在乐虡之西,东向。乐正公服,执麾挟仗色掌事平巾帻,乐工黑介帻,并绯绣鸾衫、白绢抹带。诏颁行。 同日,又上大祠宫架、二舞之制:四方各设镈锺三,各依月律;编锺一,编磬一。北方,应锺起西,编锺次之,黄锺次之,编磬次之,大吕次之:皆北向。东方,太簇起北,编锺次之,夹锺次之,编磬次之,(沽)[姑]洗次之:皆东向。南方,仲吕起东,编锺次之,蕤宾次之,编磬次之,林锺次之:皆北向。西方,夷则起南,编锺次之,南吕次之,编磬次之,无射次之:皆西向。十二特磬 各在镈锺之内。植建鼓、鞞鼓、应鼓于四隅。设柷、敔于北架内,柷在左,敔在右。雷鼓、雷鼗各二,地祇以灵鼓、灵鼗。分东西,在歌工之南。瑟二,在柷东。次一弦琴,次三弦琴,次五弦琴,次七弦琴,次九弦琴,各二,各为一列。敔西亦如之。巢笙、箫、竽、箎、埙、笛各四,为四列,在雷鼓之后;若地祇即在灵鼓后。晋鼓一,在笛之后:俱北向。副乐正二人,在敔、柷之北。歌工八人,左右各四,在柷、敔之南,东西相向。执麾挟仗色掌事一名,在宫架西,北向「北」下原有「东」字,据《宋史》卷一二九《乐志》删。。副乐正本色公服,执麾挟仗色掌事及乐正平巾帻,服同登歌乐正。凡轩架之乐三面,其制,去宫架之南面。判架之乐二面,其制,去轩架之北面。特架之乐一面,其制阙。文武二舞并同亲祠,惟二舞郎并紫平冕、皂绣袍、银褐裙、白绢抹带,与亲祠稍异。诏颁行。 七月二十八日,诏平江府进士曹棐撰到征调《舜韶新曲》,文理可采,特补将仕郎,充大晟东府制撰。 四年四月二十八日,诏:将来夏祭用宗子学生舞乐指挥更不施行,只用大晟乐工,直候冬祀始用。 七年三月一日,议礼局奏:「先王之制,乐舞文则用羽、钥,武则用干、戚,而又有小大焉。《周官》乐师『教国子小舞』,则舞有小大可知矣。文舞之大用羽、钥,文舞之小则有羽无钥,谓之羽舞。武舞之大用干、戚,武舞之小则有干无戚,谓之干舞。《礼记 文王世子》曰:『春夏学干、戈,秋冬学羽、钥。』又曰:『小学正学干,钥师学戈。』则武舞又有戈舞焉,而戈不用于大舞。近世武舞以戈配干,未尝用戚。乞武舞 以戚配干,置戈不用,庶协古制。」又奏:「考《周礼 春官》有锺师、镈师。《国语》伶州鸠曰:『大钧有镈无锺,鸣其细也;细钧有锺无镈,昭其大也。』然则锺,大器也;镈,小锺也。以宫商为钧,则谓之大钧,其声大,故用镈以鸣其细,而不用锺。以角、征、羽为钧,则谓之小钧,其声细,故用锺以昭其大,而不用镈。然后细大不踰,声应相保,和平出焉。是镈、锺两器,其用不同,故周人各立其官。后世之镈锺非特不分小大,又混为一器,复于乐架编锺、编磬之外,设镈锺十二,配十二辰,皆非是。盖镈锺犹之特磬,与编锺、编磬相须为用者也。编锺、编磬,其阳声六,以应律;其阴声六,以应吕。既应十二辰矣,复为镈锺十二以配之,则于义重复。乞宫架乐去十二镈锺,止设一大锺为锺,一小锺为镈,一大磬为特磬,以为众声所依。」从之。 四月十八日,礼制局言:「尊祖配天者,郊祀也;严父配帝者,明堂也。郊祀以远人而尊,故尊祖以配天;明堂以近人而亲,故严父以配帝。所以来天神而礼之,其义一也。则明堂宜同郊祀,用礼天神六变之乐。」从之。 八年四月二十五日,诏:礼制局所铸景虚玉阳神应锺了当,应副管干详议官、管干官、书篆官、制造官、杂务官、催促物料、造作受给各转行一官。应副管干七锺以上,各减三年磨勘。应副管干六锺以下,各减二年磨勘。人吏各转一官资,无官资人补进义副尉。 宣和四年六月九日,臣僚上言:「一岁 之间凡一百一十八祀,作乐者六十二,所用乐章总五百六十九首。当时儒馆分领, 以与之,末尝择而授也,故其所作多有失义类者。」诏令尚书省措置,选官改定。除赵永裔已罢馆职外,余并送吏部与合入差遣。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五 诗 乐 诗乐按此门所录乃《宋史》卷一四二《乐志》之文,非《宋会要》。 诗乐。虞庭言乐,以诗为本。孔门礼乐之教,自「兴于诗」始。《记》曰:「十有三年学乐、诵诗。」咏歌以养其性情,舞蹈以养其血脉,此古之成材所以为易也。宋朝湖学之兴,老师宿儒痛正音之寂寥,尝择取二《南》、《小雅》数十篇,寓之埙钥,使学者朝夕咏歌。自尔声诗之学为儒者稍知所尚。张载尝慨然思欲讲明,作之朝廷,被诸郊庙矣;朱熹述为诗篇,汇于学礼,将使后之学者学焉。 《小雅》歌凡六篇。朱熹曰:「《传》曰:『大学始教,宵雅肄三。』谓习小雅《鹿鸣》、《四牡》《皇皇者华》之三诗也。此皆君臣宴劳之诗,始学者习之,所以取其上下相和厚也。古乡饮酒及燕礼皆歌此三诗。及笙入,六笙间歌《鱼丽》、《南有嘉鱼》、《南山有台》。六笙诗本无辞,其遗声亦不复传矣。《小雅》为诸侯之乐,《大雅》、《颂》为天子之乐。」 二《南》,《国风》歌凡六篇南:原脱,据《宋史》卷一四二《乐志》补。。朱熹曰:「《周南》、《召南》,正始之道,王化之基,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乡饮酒》及《乡射礼》:『合乐,《周南》:《关雎》、《葛覃》、《卷耳》;《召南》:《鹊巢》、《采蘩》、《采苹》。』《燕礼》 云『遂歌乡乐』,即此六篇也。合乐,谓歌舞与众声皆作。《周南》、《召南》,古房中之乐歌也。《关睢》言后妃之志,《鹊巢》言国君夫人之德,《采蘩》言夫人之不失职,《采苹》言卿大夫妻能循法度。夫妇之道,生民之本,王化之端,此六篇者其教之原也。故国君与其臣下及四方之宾燕,用之合乐也。」 《小雅》诗谱:《鹿鸣》、《四牡》、《皇皇者华》、《鱼丽》、《南有嘉鱼》、《南山有台》皆用黄锺清宫。俗呼为正宫调。 《二南 国风》诗谱:《关雎》、《葛覃》、《卷耳》、《鹊巢》、《采蘩》、《采苹》皆用无射清商。俗呼为越调。朱熹曰:「《大戴礼》言:《雅》二十六篇,其八可歌,其八废,不可歌,本文颇有阙误。汉末杜夔传旧雅乐四曲:一曰《鹿鸣》,二曰《驺虞》,三曰《伐檀》,又加《文王》诗,皆古声辞。其后新辞作,而旧曲遂废。唐开元乡饮酒礼乃有此十二篇之目,而其声亦莫得闻。此谱,相传即开元遗声也。古声亡灭已久,不知当时工师何所考而为此。窃疑古乐有唱、有叹。唱者,发歌句也;和者,继其声也。诗词之外,应更有迭字散声,以孍发其趣。故汉晋间旧曲既失其传,则其词虽存,而世莫能补。如此谱,直以一声协一字,则古诗篇篇可歌。又其以清声为调,似亦非古法。然古声既不考,姑存此以见诗歌之彷佛,俟知乐者考焉。」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五 教坊乐 教坊乐与《职官》教坊互见按此门所录亦为《宋史》卷一四二《乐志》之文。 队舞之制,其名各十。小儿队,凡七十二人:一曰(拓)[柘]枝队,衣五色绣罗宽袍,戴胡帽,系银带。二曰剑器队,衣五色绣罗襦,里交脚幞头,红罗绣抹额,带器仗。三曰婆罗门队,紫罗僧衣,绯挂子,执锡镮柱杖。四曰醉胡腾队,衣红锦襦,系银 鞢 鞢:原作「革果」,据《宋史》卷一四二《乐志》改。下文「 」字同。,带毡帽。五曰诨臣万岁乐队,衣紫绯绿罗宽衫,诨裹簇花幞头。六曰儿童感圣乐队,衣青罗生色衫,系勒帛,总两角。七曰玉兔浑 脱队,四色绣罗襦,系银带,冠玉兔冠。八曰异域朝天队,衣锦祅,系银束带,冠夷冠,执宝盘。九曰儿童解红队,衣紫绯绣襦,系束带,冠花砌凤冠,绶带。十曰射鵰回鹘队,衣盘雕锦襦,系束带,冠花砌凤冠,绶带。十曰射鵰回鹘队,衣盘雕锦襦,系银 鞢,射雕盘。女弟子队,凡一百五十三人:一曰菩萨蛮队,衣绯生色窄砌衣,冠卷云冠。二曰感化乐队,衣青罗生色通衣,背梳髻,系绶带。三曰抛球乐队,衣四色绣罗宽衫,系银带,奉绣球。四曰佳人剪牡丹队,衣红生色砌衣,带金冠,剪牡丹花。五曰拂霓裳队,衣红仙砌衣,碧霞帔,戴仙冠,红绣抹额。六曰采莲队,衣红罗生色绰子,系晕裙,戴云鬟髻,乘彩船,执莲花。七曰凤迎乐队,衣红仙砌衣,戴云鬟凤髻。八曰菩萨献香花队,衣生色窄砌衣,戴宝冠,执香花盘。九曰彩云仙队,衣黄生色道衣,紫霞帔,冠仙冠,执旌节鹤羽。十曰打球乐队,衣四色窄绣罗襦,系银带,裹顺风脚簇花幞头,执球杖。大抵若此,而复从宜变易。 百戏有蹴球、踏蹻、藏擫、杂旋、狮子、弄鎗、铃瓶、茶 、毡龊、碎剑、踏索、上竿、筋斗、擎戴、拗腰、透剑门、打弹丸之类。锡庆院宴会,诸王赐食及宰相筵设时赐乐者,第四部充。 建隆中,教坊都知李德升作《长春乐曲》。干德元年,又作《万岁升平乐曲》。明年,教坊高班都知郭延美又作《紫云长寿乐》鼓吹曲,以奏御焉。太宗洞晓音律,前后亲制大小曲及因旧曲创新声者,总三百九十。 凡制大曲十八:正宫《平戎破陈乐》,南吕宫 《平晋普天乐》,中吕宫《大宋朝欢乐》,黄锺宫《宇宙荷皇恩》,道调宫《垂衣定八方》,仙吕宫《甘露降龙庭》,小石调《金枝玉叶春》,林锺商《大惠帝恩宽》,歇指调《大定寰中乐》,双调《惠化乐尧风》,越调《万国朝天乐》,大石调《嘉禾生九穗》,南吕宫调《文兴礼乐欢》,仙吕调《齐天长寿乐》,般涉调《君臣宴会乐》,中吕调《一斛夜明珠》,黄锺羽《降圣万年春》,平调《金觞祝寿春》。 曲破二十九:正宫《宴钧台》,南吕宫《七盘乐》,仙吕宫《王母桃》,高宫《静三边》,黄锺宫《采莲回》,中吕宫《杏春园》、《献玉杯》,道调宫《折枝花》,林锺商《宴朝簪》,歇指调《九穗禾》,高大石调《啭春莺》,小石调《舞霓裳》,越调《九霞觞》,双调《朝八蛮》,大石调《清夜游》,林锺角《庆云见》,越角《露如珠》,小石角《龙池柳》,高角《阳台云》,歇指角《金步摇》,大石角《念边功》,双角《宴新春》,南吕调《凤城春》,仙吕调《梦均天》,中吕调《采明珠》,平调《万年枝》,黄锺羽《贺回鸾》,般涉调《郁金香》,高般涉调《会天仙》。 宫春》,蕤宾调《连理枝》,正仙吕调《朝天乐》,兰陵角《奉宸欢》,孤鴈调《贺昌时》,大石调《寰海清》,玉仙商《玉芙蓉》,林锺角《泛仙槎》,无射宫调《帝台春》,龙仙羽《宴蓬莱》,圣德商《美时清》,仙吕调《寿星见》。 琵琶独弹曲破十五:凤鸾商《庆成功》,应锺调《九曲清》,金石角《凤来仪》,芙蓉调《 小曲二百七十:正宫十:《一阳生》、《玉葱寒》、《念边戍》、《玉如意》、《琼树枝枝:原脱,据《宋史》卷一四二《乐志》补。》、《鷫 裘》、《塞鴻飛》、《漏丁丁》、《息鼙鼓》、《歡流霞》。南吕宫十一:《仙盘露》、《冰盘果》、《芙蓉园》、《林下风》、《风雨调》、《开月幌》、 《凤来宾》、《落梁尘》、《望阳台》、《庆年丰》、《青鬃马》。中吕宫十三:《上林春》、《春波绿》、《百树花》、《寿无疆》、《万年春》、《系珊瑚》、《柳垂丝》、《醉红楼》、《折红杏》、《一园花》、《花下醉》、《游春归》、《千树柳》。仙吕宫九:《折红蕖》、《鹊填河》、《紫兰香》、《喜尧时》、《猗兰殿》、《步瑶阶》、《千秋乐》、《百和香》、《佩珊珊》。黄锺宫十二:《菊花杯》、《翠幕新》、《四塞清》、《满帘霜》、《画屏风》、《折茱萸》、《望春云》、《苑中鹤》、《赐征袍》、《望回戈》、《稻稼成》、《泛金英》。高宫九:《嘉顺成》、《安边塞》、《猎骑还》、《游兔园》、《锦步帐》、《博山垆》、《暖寒杯》、《云纷纭》、《待春来》。道调宫九:《会夔龙》、《泛仙杯》、《披风襟》、《孔雀扇》、《百尺楼》、《金尊满》、《奏明庭》、《拾落花》、《声声好》。越调八:《翡翠帷》、《玉照台》、《香旖旎》、《红楼夜》、《朱顶鹤》、《得贤臣》、《兰堂烛》、《金镝流》。双调十六:《宴琼林》、《泛龙舟》、《汀洲绿》、《登高楼》、《麦陇雉》、《柳如烟》、《杨花飞》、《玉泽新》、《玳瑁簪》、《玉阶晓》、《喜清和》、《人欢乐》、《征戍回》、《一院香》、《一片云》、《千万年》。小石调七:《满庭香》、《七宝冠》、《玉唾盂》、《辟尘犀》、《喜新晴》、《庆云飞》、《太平时》。林锺商十:《采秋兰》、《紫丝囊》、《留征骑》、《塞鸿度》、《回鹘朝》、《汀州鴈》、《风入松》、《蓼花红》、《曳珠佩》、《遵渚鸿》。歇指调九:《榆塞清》、《听秋风》、《紫玉箫》、《碧池鱼》、《鹤盘旋》、《湛恩新》、《听秋蝉》、《月中归》、《千家月》。高大石调九:《花下宴》、《甘雨足》、《画秋千》画:原作「尽」,据《宋史》卷一四二《乐志》改。、《夹竹桃》、《攀露桃》、《燕初来》、《踏青回》、《抛绣球》、《泼火雨》。大石调八:《贺元正》、《待花开》、《采红莲》、《出谷莺》、《游月宫》、《望车回》、《塞云平》、《秉烛游》。小石调九:《月宫春》、《折仙枝》、《春日迟》、《绮筵春》、《登春台》、《紫桃花》、《一林红》、《喜春雨》、《泛春池》。双角九:《凤楼灯》、《九门开》、《落 梅香》、《春冰拆》、《万年安》、《催花发》、《降真香》、《迎新春》、《望蓬岛》。高角九:《日南至》、《帝道昌》、《文风盛》、《琥珀杯》、《雪花飞》、《皂貂裘》、《征马嘶》嘶:原作「斯」,据《宋史》卷一四二《乐志》改。、《射飞鴈》、《雪飘飖》。大石角九:《红垆火》、《翠云裘》、《庆成功》、《冬夜长》、《金鹦鹉》、《玉楼寒》、《凤戏雏》、《一垆香》、《云中鴈》。歇指角九:《玉壶冰》、《卷珠箔》、《随风帘》、《树青葱》、《紫桂丛》桂:原作「柱」,据《宋史》卷一四二《乐志》改。、《五色云》、《玉楼宴》、《兰堂宴》、《千千岁》。越角九:《望明堂》、《华池露》、《贮香囊》、《秋气清》、《照秋池》、《晓风度》、《靖边尘》、《闻新鴈》、《吟风蝉》。林锺角九九:原脱,据《宋史》卷一四二《乐志》补。春鸡》。 :《庆时康》、《上林果》、《画帘垂》、《水精簟》、《夏木繁》、《暑气清》、《风中琴》、《转轻车》、《清风来》。仙吕调十五:《喜清和》、《芰荷新》、《清世欢》、《玉钩栏》、《金步摇》、《金错落》、《燕引雏》、《草芊芊》、《步玉砌》、《整华裾》、《海山青》、《旋絮绵》、《风中帆》、《青丝骑》、《喜闻声》。南吕调七:《春景丽》、《牡丹开》、《展芳茵》、《红桃露》、《啭林莺》、《满林花》、《风飞花》。中吕调九:《宴嘉宾》、《会 仙》、《集百祥》、《刿朱栏》、《香烟细》、《仙洞开》、《上马杯》、《拂长袂》、《羽觞飞》。高般涉调九:《喜秋成》、《戏马台》、《泛秋菊》、《芝殿乐》、《鸂鶒杯》、《玉芙蓉》、《偃干戈》、《听秋砧》、《秋云飞》。般涉调十:《玉树花》、《望星斗》、《金钱花》、《玉窗深》、《万民康》、《瑶林风》、《随阳鴈》、《倒金罍》、《鴈来宾》、《看秋月》。黄锺羽七:《宴邹枚》、《云中树》、《燎金垆》、《涧底松》、《岭头梅》、《玉垆香》、《瑞雪飞》。平调十:《万国朝》、《献春盘》、《鱼上冰》、《红梅花》、《洞中春》、《春雪飞》、《翻罗袖》、《落梅花》、《夜游乐》、《 因旧曲造新声者五十八:正宫、南吕宫、道调宫、越调、南吕调,并《倾杯乐》、《三台仙》。吕宫、高宫、小石调、大石调、高大石调、小石角、双角、高角、大石角、歇指角、林锺角、高 般涉调、黄锺羽、平调,并《倾杯乐》。中吕《倾杯乐》、《剑器》、《感皇化》、《三台》。黄锺宫《倾杯乐》、《朝中措》、《三台》。双调《倾杯乐》、《摊破抛球乐》、《醉花间》、《小重山》、《三台》。林锺商《倾杯乐》、《洞中仙》、《望行宫》、《三台》。歇指调《倾杯乐》、《洞仙歌》、《三台》。仙吕调《倾杯乐》、《月宫仙》、《戴仙花》、《三台》。中吕调《倾杯乐》、《菩萨蛮》、《瑞鹧鸪》、《三台》。般涉调《倾杯乐》、《望征人》、《嘉宴乐》、《引驾回》、《拜新月》、《三台》。 若《宇宙贺皇恩》、《降圣万年春》之类,皆藩邸所作,以述太祖美德,诸曲多秘。而《平晋普天乐》者,又明年制,每宴享常用之。然帝勤求治道,未尝自逸,故举乐有度。雍熙初,教坊使郭守中求外任,止赐束帛。 真宗不喜郑声,而或为杂词,未尝宣布于外。太平兴国中,伶官蔚茂多侍大宴,闻鸡唱,殿前都虞候崔翰问之曰:「此可被管弦乎 」茂多即法其声,制曲曰《鸡叫子》。又民间作新声者甚众,而教坊不用也。太宗所制曲,干兴以来通用之。凡新奏十七调,总四十八曲:黄锺、道调、仙吕、中吕、南吕、正宫、小石、歇指、高平、般涉、大石、中吕、仙吕、双越调、黄锺羽羽:原脱,据《宋史》卷一四二《乐志》补。。其急慢诸曲几千数。又法曲、龟兹、鼓笛三部,凡二十有四曲。 仁宗洞晓音律,每禁中度曲,以赐教坊,或命教坊使撰进。凡五十四曲,朝廷多用之。天圣中,帝尝问辅臣以古今乐之异同帝:原作「常」,据《宋史》卷一四二《乐志》改。,王曾对曰:「古乐祀天地、宗庙、社稷、山川、鬼神,而听者莫不和悦。今乐则不然,徒虞人耳目而荡人心志,自昔人君流连荒亡者,莫不由此。」帝曰:「朕于声技固未 尝留意,内外宴游皆勉强耳。」张知白曰:「陛下盛德,外人岂知之,愿备书《时政记》。 世号太常为雅乐,而未尝施于宴享,岂以正声为不美听哉 夫乐者乐也,其道虽微妙难知,至于奏之而使人悦豫和平,则不待知音而后能也。今太常乐县锺、磬、埙、箎、抟拊之器,与夫舞缀羽、钥、干、戚之制,类皆仿古,逮振作之,则听者不知为乐,而观者厌焉。古乐岂真若此哉 孔子曰「恶郑声」,恐其乱雅。乱之云者,似是而非也。孟子亦曰「今乐犹古乐」,而太常乃与教坊殊也,何哉 昔李照、胡瑗、阮逸改铸锺磬,处士徐复笑之曰:「圣人寓器以声,不先求其声,而更其器,其可用乎 」照、瑗、逸制作久之,卒无所成。蜀人房庶亦深订其非是,因著书论古与今乐本末不远。其大略以谓:「上古世质,器与声朴,后世稍变焉。金石,锺磬也,后世易之为方响;丝竹,琴箫也,后世变之为筝笛。匏,笙也,攒之以斗;埙,土也,变而为瓯;革,麻料也,击而为鼓;木,柷敔也,贯之为板。此八音者于世甚便,而不达者指庙乐镈锺、镈磬、宫轩为正声,而 谓夷部、卤部为淫声,殊不知大辂起于椎轮椎:原作「雅」,据《宋史》卷一四二《乐志》改。,龙艘生于落叶,其变则然也。古者食以俎豆,后世易以杯盂;簟席以为安,(世后)[后世]更以榻桉。使圣人复生,不能舍杯盂榻桉,而复俎豆簟席之质也。八音之器,岂异此哉!孔子曰「郑声淫」者,岂以其器不若古哉 亦疾其声之变尔变尔:原作「尔变」,据《宋史》卷一四二《乐志》乙。。试使知乐者由今之器,寄古之声,去惉懘靡 曼而归之中和雅正,则感人心、导和气,不曰治世之音乎 然则世所谓雅者未必如古,而教坊所奏岂尽为淫声哉!」当数子纷纷锐意改制之后,庶之论指意独如此,故存其语,以俟知者。 教坊本隶宣徽院,有使、副使、判官、都色长、色长、高班、大小都知。天圣五年,以内侍二人为钤辖。嘉佑中,诏乐工每色额止二人,教头止三人,有阙即填,异时或传诏增置,许有司论奏。使、副岁阅杂剧,把色人分三等,遇三殿应奉人阙,即以次补。诸部应奉及二十年、年五十已上奉:原作「奏」,据《宋史》卷一四二《乐志》改。,许补庙令或镇将,官制行,以隶太常寺。同天节,宝慈、庆寿宫生辰辰:原作「宸」,据《宋史》卷一四二《乐志》改。,皇子、公主生,凡国之庆事,皆进歌乐词。 熙宁九年,教坊副使花日新言:「乐声高,歌者难继。方响部器不中度,丝竹从之。宜去 杀之急,归啴缓之易,请下一律,改造方响,以为乐准,丝竹悉从其声,则音律谐协,以导中和之气。」诏从之。十一月,奏新乐于化成殿,帝谕近臣曰:「乐声第降一律,已得宽和之节矣。」增赐方响为架三十。命太常下法驾、卤部乐一律,如教坊云。初熙宁二年五月,罢宗室正任以上借教坊乐人,至八年复之,许教乐。 政和三年五月,诏:「比以《大晟乐》播之教坊,嘉与天下共之,可以所进乐颁之天下。」八月,尚书省言:「大晟府宴乐已拨归教坊,所有诸府从来习学之人,元降指挥令就大晟府教习,今当并就教坊习学。」从之。四年正月,礼部奏:「教坊乐,春或用商声,孟或 用季律,甚失四时之序。乞以大晟府十二月所定声律令教坊阅习,仍令秘书省撰词。」 高宗建炎初,省教坊。绍兴十四年复置,凡乐工四百六十人,以内侍充钤辖。绍兴末复省。孝宗隆兴二年天申节,将用乐上寿,上曰:「一岁之间只两宫诞日外,余无所用,不知作何名色 」大臣皆言,临时点集,不必置教坊。上曰:「善。」干道后,北使每岁两至,亦用乐,但呼市人使之,不置教坊,止令修内司先两旬教习。旧例用乐人三百人,百戏军百人,百禽鸣二人,小儿队七十一人,女童队百三十七人,筑球军三十二人,起立门行人三十二人,旗鼓四十人,以上并临安府差。相扑等子二十一人。御前忠佐司差。命罢小儿及女童队,余用之。 云韶部者云韶部及后之钧容直、四夷乐均系《宋史》卷一四二《乐志》之小题,应署标题,原文阙,今以空行区分。,黄门乐也。开宝中平岭表,择广州内臣之聪警者,得八十人,令于教坊习乐艺,赐名箫韶部。雍熙初,改曰「云韶」,每上元观灯,上巳、端午观水嬉,皆命作乐于宫中。遇南至、元正、清明、春秋分社之节,亲王内中宴射,则亦用之。奏大曲十三:一曰中吕宫《万年欢》;二曰黄锺宫《中和乐》;三曰南吕宫《普天献寿》,此曲亦太宗所制;四曰正宫《梁州》;五曰林锺商《泛清波》;六曰双调《大定乐》;七曰小石调《喜新春》;八曰越调《胡渭州》;九曰大石调《清平乐》;十曰般涉调《长寿仙》;十一曰高平调《罢金钲》;十二曰中吕调《绿腰》;十三曰仙吕调《彩云归》。乐用琵琶、筝、笙、觱栗、笛、方响、杖鼓、羯鼓、大鼓、拍板。杂剧 用傀儡,后不复补。 钧容直,亦军乐也。太平兴国三年,诏籍军中之善乐者,命曰引龙直。每巡省游幸,则骑导车驾而奏乐。若御楼观灯、赐酺,则载第一山车。端拱二年,又选捧日捧:原作「奉」,据《宋史》卷一四二《乐志》改。、天武、拱圣军晓畅音律者,增多其数,以中使监视;藩臣以乐工上贡者亦隶之。淳化四年,改名钧容直,取钧天之义。初用乐工,同云韶部云韶:原作「韶云」,据《宋史》卷一四二《乐志》乙。。大中祥符五年因鼓工温用之请,增龟兹部,如教坊,其奉天书及四宫观皆用之。有指挥使一人,都知二人,副都知二人,押班三人,应奉文字一人,监领内侍二人。嘉佑元年,系籍三百八十三人。六年,增置四百三十四人,诏以为额,阙即补之。七年,诏隶班及二十四年、年五十以上者,听补军职,隶军头司。其乐旧奏十六调,凡三十六大曲,鼓笛二十一曲,并他曲甚众。嘉佑二年,兼领内侍言:钧容直与教坊乐并奏,声不谐。诏罢钧容旧十六调,取教坊十七调肄习之。虽间有损益,然其大曲曲破并急慢诸曲与教坊颇同矣。绍兴中,钧容直旧管四百人,杨存中请复收补,权以旧管之半为额。寻闻其召募搔扰,降诏止之。及其以应奉有劳,进呈推赏,又申谕止于支赐一次,庶杜其日后希望。绍兴三十年,复诏钧容班可蠲省,令殿司比拟一等班直收顿,内老弱癃疾者放停。教坊所尝援祖宗旧典,点选入教,虽暂从其请,绍兴三十一年有诏,教坊即日蠲罢,各令自便。 东西班乐,亦太平兴国中选东西班习乐者。乐器独用银字觱栗、小笛、小笙。每骑从车驾而 奏乐,或巡方则夜奏于行宫殿庭。 诸军皆有善乐者,每车驾亲祀回,则衣绯绿衣,自青城至朱雀门,列于御道之左右(奉)[奏]乐迎奉,其声相属,闻十数里。或军宴设亦奏之。 棹刀鎗牌翻歌等,不常置。 清卫军习乐者,令钧容直教之,内侍主其事。园苑赐会及馆待契丹使人。 又有亲从亲事乐,及开封府衙前乐,园苑又分用诸军乐,诸州皆有衙前乐。 四夷乐者,元丰六年五月召见米脂砦所降戎乐四十二人,奏乐于崇政殿,以三班借职王恩等六人差监在京闲慢库务门及旧城门敢勇三十六人,与荼酒新任殿侍。《大晟乐书》曰:「前此宫架之外,列熊罴案,所奏皆夷乐也,岂容淆杂大乐!乃奏罢之。然古鞮鞻氏掌四夷乐,韎师、旄人各有所掌,以承祭祀,以供宴享。盖中天下而立,得四海之欢心,使鼓舞焉,先王之所不废也。《汉律》曰:『每大朝会,宜设于殿门之外。』天子御楼,则宫架之外列于道侧,岂可施于广庭,与大乐并奏哉!」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六 郊社 祀乐歌 南郊亲祀 宋会要辑稿 乐六 郊社 祀乐歌 南郊亲祀 降神用《景安》:仁宗御制,四曲。无为靡远,深厚广圻。祭神如在,弁冕衮衣。粢盛丰美,惟德馨辉。以祥以佑,非眇专祈。 奠币用《广安》:千灵启运,三后在天。嘉坛并侑,亿万斯年。 酌献用《彰安》:皇基缔构,帝系灵长。躬荐郁鬯,子孙保昌。 送神用《景安》:馨遗八樽,器空三簋。至祝至虔,穹祗贶祉。 降神用《高安》:建隆元年窦俨撰,八曲。在国南方,时惟就阳。以祈帝祉,式致民康。豆笾鼎俎,金石丝簧丝:原作「彩」,据《宋史》卷一三二《乐志》改。。礼行乐奏,皇祚无疆。 皇帝行用《隆安》:步武舒迟,升坛肃祗。其容允若,于礼攸宜。 奠玉币用《嘉安》:嘉玉制币,以通神明。神不飨物,飨于克诚。 奉俎用《丰安》:笙镛备乐,茧栗陈牲栗:原作「粟」,据《宋史》卷一三二《乐志》改。。乃迎芳俎,以荐高明。 酌献用《禧安》:丹云之爵,金龙之杓。挹于樽罍,是曰清酌曰:原作「白」,据《宋史》卷一三二《乐志》改。。 饮福用《禧安》:洁兹五齐,酌彼六樽。致诚斯至,率礼弥敦。以介景福,永隆后昆。重熙累洽,帝道攸尊。 亚献、终献用《正安》:谓天盖高,其听孔卑。闻乐歆德,介以福禧福:原缺,据《宋史》卷一三二《乐志》补。。 送神用《高安》:倏兮而来,忽兮而回。云驭杳邈,天门洞开。 降神:咸平五年诸臣撰,八曲,曲名同建隆元年。圜丘何方 在国之阳。礼神合祭,运启无疆。祖考来格,笾豆成行。其仪肃肃,降福穰穰。 皇帝行:礼备乐成,干健天行。帝容有穆,佩玉锵鸣。 奠玉币:定位毖祀,告于神明。嘉玉量币,飨于克诚。 奉俎:有牲斯纯,有俎斯陈。进于上帝,昭报深仁。 酌献:大 报于帝,盛德升闻。醴齐良洁醴:原作「体」,据《宋史》卷一三二改。,粢盛毖芬。 饮福:祀帝圜丘,九州岛献力。礼行于郊,百神受职。灵祇格思,飨我明德。天鉴孔彰,玄祉昭锡。 亚献、终献:羽钥云罢,干戚戴扬。接神有恪,锡羡无疆。 送神:神驾来思,风举云飞。神驭归止,天空露晞。 皇帝行用《干安》:景佑元年中书门下撰。神灵拥卫,景从云随。玉色温粹,天步舒迟。周旋陟隆,皇心肃祗。千灵是保,百福攸宜。 郊祀大礼前二日朝献嘉定五年。八年、十一年、十四年并同此。皇帝入门用《干安之曲》:閟幄邃深,云景杳冥。天清日晬,展容玉庭。缔基发祥,希夷降灵。神其来燕,是享是听。 皇帝升殿用《干安之曲》:帝居瑶圃,璇题玉京。日月经振,列宿上荧。桂簋飶芬,瑚器华晶。寅承祀典,用戒昭明。 降圣用《太安之曲》,《发祥流庆之舞》,六变,圜锺为宫,三奏:四灵晨耀,五纬夕明。风云晏和,天地粹清。灵兮来迎,灵兮来宁。启我子孙,飨于纯精。 降圣,黄锺为角,一奏:芬枝扬烈,鋗 朱 陶。闿珍阐符,展诗舞梢。神哉来下,神哉来翱。肃若有承,灵心昭摇。 降圣,太簇为征,一奏:龙车既奏,凤驭载翔。帝幄伫灵,天衢腾芳。神来留俞,神来褰骧。礼鬯乐明,奏假孔将。 降圣,姑洗为羽,一奏:虹旌蜺旄,鸾旗翠盖。星枢扶轮,月御 卫。灵至阴阴,灵般裔裔。来假来飨,福流万世。 皇帝盥洗,宫架奏,用《干安之曲》:礼文有俶,祀事孔明。将以洁告,亶惟斋精。自盥而往,聿观厥成。灵监下临,天德其清。 皇帝诣圣祖位,登歌作,用《干安之曲》:维宋肖德,钦天顾右。于皇道祖,丕厘灵佑。葛藟殖蘩,瓜瓞孕茂。克昌厥后,世世孝奏。 皇帝还位,登歌作,用《干安之曲》:桂宫耽耽,藻仪穆穆。天回衮采,风韶璜玉。咸英宣亮,容典炳煜。假我上灵,景命有仆。 尚书奉馔,宫架奏,用《吉安之曲》:我簋斯盈,我簠斯实。或剥或烹,或燔或炙。有殽既将,为俎孔硕。礼仪卒度,永锡尔极。 皇帝再盥洗,宫架奏,用《干安之曲》:觞澹初勺,礼戒重盥。假庙以萃,取象于观。清明外畅,精肃中贯。我仪图之,三灵幽赞。 皇帝再诣圣祖位,登歌作,(同)[用]《干安之曲》:肇基骏命,巩右鸿业。鼎玉龟符,垂固万叶。灵贶益甄,神光载烨。晖胙无疆,规重矩迭。 皇帝还位,登歌作,用《干安之曲》:皇帝瑞庆,长发其祥。纂系悠远,朔源灵长。德之克明,休有烈光。配天作极,孝飨是将。 文舞退,武舞进,宫架奏,用《正安之曲》:持翠成象,秉朱就列。旄乘整 溢,凤仪谐节。挥舒皇文,歌蹈先烈。合好效欢,福流有截。 亚献,宫架奏,用《冲安之曲》、《降(贞)[真]观德之舞》:光陨紫幄,神留玉房。秉文侑仪,嘉虞贰觞。震澹醉喜,放 迪尝。璇源之休,地久天长。 终献,宫架奏,用《冲安之曲》、《降圣观德之舞》:灵舆骞骧,毕觞宣筵。贰飨允穆,祼将克踆。垂恩储祉,锡羡永年。将以庆成,燕及皇天。 皇帝诣饮福位,登歌作,用《干安之曲》:若木灵英,清云流瑕。蔓蔓芝秀,冯冯桂华。绵瑞无疆,产嘏孔奢。皇则受之,巩我帝家。 皇帝饮福酒,登歌作,用《报安之曲》:旨酒惟兰,勺浆惟椒。福流瓒斝,光烛琨瑶。拜贶清宫,凝晖庆霄。神其如在,徘徊招摇。 皇帝还位,登歌作,用《干安之曲》:烝哉我皇,继天毓圣。逆厘元都,对越灵庆。如天斯久,如日斯盛。瑶图浚邈,永隆天命。 尚书彻馔,登歌作,用《吉安之曲》:房铏陈列,室簋登奉。告飨具歆,展彻唯拱。祥光奕奕,嘉气幪幪。受嘏不侃,言燕天宠。 送真,宫架奏,用《大安之曲》一成:云车凤马,灵其来游。天门詄荡,神其莫留。遗庆阴阴,祉发祥流。康我有宋,与天匹休。 鸿 皇帝降殿,登歌作,用《干安之曲》:璇庭烂景,紫殿流光。礼合干回,福应日昌。圣系:据文意当作「厖」。 ,景命溥将。德茂功成,率祀无疆。 皇帝诣望燎位,宫架奏,用《干安之曲》:厥初生民,渊浚唯祖。芳荐既辍,明燎具举。德馨升闻,灵贶蕃诩。怀濡上灵,侈周之祜。 皇帝还大次,宫架奏,用《干安之曲》:帝假 于宫,彝承清祀。天晖临幄,宸卫森峙。行繇太室,旋趋紫畤。率礼不违,式敷灵祉。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六 郊社 祀乐歌 圜 丘 圜丘 冬至圜丘仁宗御制,二曲。太祖配座奠币用《定安》:翕受骏命,震迭 方。侑配上帝,德厚流光。 酌献用《英安》:诞受灵符,肇基丕业。配飨洁樽,永隆万叶。 送神用《景安》:哲宗朝差官撰。上辛、雩祀、常祀、明堂同用此。帝临中坛,肃恭禋祀。灵景舒光,秋龙旋轨。送乐有章,神心具醉。辅德佑仁,永锡元祉。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六 郊社 祀乐歌 方 丘 方丘 方丘乐歌迎神《镇宁之曲》,林锺宫再奏,太簇角再奏,姑洗征再奏,南宫羽再奏,词同:至哉坤仪,万汇资生。称物平施,流谦变盈。礼修泰折,祭极精诚。皇皇灵睠,永奠寰瀛。 初献盥洗,太簇宫《肃宁之曲》:礼有五经,无先祭礼。实时伸虔,惟时盥洗。品物吉蠲,威仪济济。锡之纯嘏,来歆恺悌。 初献升坛,应锺宫《肃宁之曲》:无疆之德,至哉坤元。况潜刚克,资生实蕃。方丘之仪,惟敬无文。神其来思,时歆荐殷。 初献奠玉币,太簇宫《亿宁之曲》:礼行方泽,文物备举。惟皇地祇,昭格来下。奠瘗玉帛,纯诚内着。神保是享,陟降斯祜。 司徒捧俎,太簇宫《丰宁之曲》:四阶秩仪,坛于方泽。昭事皇祇,即阴以 。洁肆于祊,孔嘉且硕。神其福之,如几如式。 正位酌献,太簇宫《溥宁之曲》:荡荡坤德,物无不载。柔顺利贞,含弘光大。笾豆既陈,金石斯在。四海永宁,福禄攸介。 配位酌献,配太宗也。太簇宫《保宁之曲》词阙。 亚、终献升坛,太簇宫《咸宁之曲》:卓彼嘉坛,奠玉方泽。百辟祗肃,八音纯绎。祀事承明,柔祇感格。 彻豆,应锺宫《丰宁之曲》:修理方丘,吉蠲是宜。笾豆静嘉,登于有司。芬芬馨香,来享来仪。郊仪将终,声歌彻之。 送神,林锺宫《镇宁之曲》:因地方丘,济济多仪。乐成八变,灵祇格思。荐余彻豆,神贶昭 垂。亿万斯年,永佑丕基。 诣望燎位,太簇宫《肃宁之曲》词同升坛。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六 郊社 祀乐歌 祈 谷 祈谷 孟春祈谷仁宗御制,二曲。太宗配座奠币用《仁安》:天祚以开,文德来远。祈谷日辛,侑农礼展。 酌献用《绍安》:于穆神宗,惟皇永命。荐醴六 ,声歌千咏。 降神绍兴中分馆职撰,三曲。降〔神〕乐曲同冬祀圜丘。 盥洗乐曲同圜丘。 升坛乐曲同圜丘。内止易第三句,则曰「三阳交泰」。 上帝位奠玉币乐曲同圜丘。 太宗位奠币用《宗安》:于穆思文,克配上帝。涓选休成,遵扬严卫。祗荐忱诚,肃陈量币。享兹吉蠲,申锡来裔。 还位乐曲同圜丘。 捧俎乐曲同圜丘。 上帝位奠献用《嘉安》:三阳肇新,万物资始。精诚祈天,其听斯迩。愿均雨旸,田畴之喜。如坻如京,以备百礼。 太宗位酌献用《德安》:天锡勇智,允为太宗。功隆德盛,与帝比崇。礼严陟配,诚达精衷。尚其锡祉,岁以屡丰。 文舞退,武舞进乐曲同圜丘。 亚、终献乐曲同圜丘。 彻豆乐曲同圜丘。 送神乐曲同圜丘。 望燎乐曲同圜丘。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六 郊社 祀乐歌 雩 祀 雩祀 孟夏雩祀仁宗御制二首。太祖配座奠币,《献安》:昊天盖高,祀事为大。严配皇灵,亿万来介。 酌献,《感安》:龙见而雩,神之来格。牺尊精良牺尊:《宋史》卷一三二《乐志》作「牺象」。,威灵赫奕。 降神乐曲同圜丘。 盥洗乐曲同圜丘。 升坛乐曲同圜丘。内止易第三句,则曰「苍龙夕见。」 上帝位奠玉币乐曲仝圜丘。 太宗位奠币乐曲仝圜丘 还位乐曲仝圜丘 择俎乐曲仝圜丘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六 郊社 祀乐歌 雩 祀 绍兴雩祀一首 绍兴雩祀一首 上帝位酌献,《嘉安》:苍苍昊穹,临覆下土。兹惟岁事,民所依怙。爰竭精虔,礼曲斯举。百泽以时,介我稷黍。 冬至、孟春、孟夏、季秋四祀上公摄事七首 降神,《景安》二章:天何言哉,至清而健。默定幽赞,降祥福善。夙设圜坛,恭陈嘉荐。贞驭下临,储休锡羡。生物之祖,兴益之宗。于国之阳,以禋昊穹。六变降神,于论鼓锺。亲德享道,锡羡无穷。 太尉行,《正安》:礼经之重,祭典为宗。上公摄事,登降弥恭。庶品丰洁,令仪肃雍。百神萃止,惟吉之从。 司徒奉俎,《丰安》:礼崇禋祀,神鉴孔明。牲牷博绖,以炰以烹。馨香蠲洁,品物惟精。锡以纯嘏,享兹至诚。 饮福,《广安》:簠簋既陈,言蠲登荐。洗心防邪,肃祗祭典。陟降惟寅,笾豆有践。百福咸宜,淳耀丕显。 亚、终献,《文安》:秩秩礼文,肃肃严祀。仰洽神休,式协民纪。灌献有容,叙其俎簋。明德惟馨,以介丕祉。 送神,《景安》:帝临中坛,肃恭禋祀。灵景舒光,飞龙旋轨。送神有章,神心具醉。辅德惟仁,永锡元祉。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六 郊社 祀乐歌 五方帝 五方帝 降神以《景安》。哲宗朝,议者谓上公摄事,四祀上帝,惟明堂以南郊斋宫望祭殿为化所,而乐章通用,有「夙设圆坛」之句,与礼意不协,遂改定。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六 郊社 祀乐歌 五方帝 景德以后祀五方帝十六首 景德以后祀五方帝十六首 青帝降神用《高安》:四序伊始,三阳肇新。气迎东郊,蛰户成春。功宣播殖,泽被蒸民。祝史正辞,昭事惟寅。 奠玉币、酌献并用《嘉安》:条风始至,盛德在木。平秩东作,种献穜稑。律应青阳,气和玉烛。惠此兆人,以介景福以介:原作「介以」,据《宋史》卷一三二《乐志》乙。。 送神,《高安》:备物致用,荐羞明神。礼成乐举,克飨克禋。 酌献,《佑安》:条风斯应,候历惟新。阳和启蛰,品物皆春。箎簧协奏,簠簋毕陈。精意丰荐,景福攸臻。 酌献,《精安》:皇佑二年明堂,文彦博撰。帝宅震方,在德惟木。宣仁赋和,大生 育大生育:「大」字上下当脱一字。。祀法有虔,皇情允肃。神之格思,报以介福。 酌献用《精安》:嘉佑二年明堂,韩琦撰。太微灵德,若首五精。本仁兴益,降气施生。纯牲有硕,旨酒斯清。锡兹寿嘏,既寿洽平。 赤帝降神,《高安》:长嬴戒序,候正南讹。功资藩育,气应清和。鼎寔嘉俎,乐备登歌。神其来享,降福孔多。 奠玉币、酌献,《嘉安》:景佑用《佑安》,辞亦不同。象分离位,德酌炎精。景风协律,化被含生。百嘉茂育,乃顺高明。神无常享,享于克诚。 送神,《高安》:笾豆有践,黍稷惟馨。礼终二献,神归杳冥。 酌献用《佑安》:景佑元年宋绍撰。惟帝乘离,恢台其德。平秩南讹,百嘉允殖。感精启运,祖我炎历。璋币迎郊,虔虔翼翼。 酌献用《精安》:皇佑二年明堂,宋庠撰。惟帝乘离,司厥生殖。感所自兴,据我炎德。既度斯筵,乃馨斯稷。对越居歆,介祉无极。 酌献用《精安》:嘉佑二年明堂,韩琦撰。圣考能飨,宗祀熙成。骏烈惟帝,于皇执衡。茂育元运,降祚丕平。载清斯酌,庸罄精诚。 黄帝降神,《高安》:坤舆厚载,黄裳元吉。宅中居正,含章抱质。分王四季,其功靡失。育此群生,首兹六律。 奠玉币、酌献,《嘉安》:景佑用《佑安》,辞亦不同。中央定位,厚德惟新。五行攸正,四气爰均。笙镛以间,簠簋斯陈。为民祈福,肃奉明禋。 送神,《高安》:土德居中,方舆配位。乐以送神,式伸昭事。 配献用《佑安》:景佑元年宋(绍)[绶]撰。四序均气,五色奠方。元标枢纽,位正中央。至诚馨洁,率土阜康。神兮降止,鼎祚绵长。 酌献用《精安》:景佑二年明堂,宋绍撰。盛德居厚,含章有融。惟思惟信,曰黄曰中。礼诚荐达,福佑嘉通。永延永阜,九谷咸丰。 酌献用《精安》:嘉佑七年明堂,韩琦撰。帝乘中央,沉载函蒙。经纬四方,物性滋丰。金石之荐,象德以宫。神锡嘉虞,介祉无穷。 白帝降神,《高安》:西颢腾晶,天地始肃。盛德在金,百灵阜育。 弩射牲,筑场登谷。明灵格思,旒采纷属。 奠玉币、酌献,《嘉安》:景佑用《佑安》,辞亦不同。博硕肥绖,以炰以烹。嘉粟旨酒,有弥斯盈。殽蔌惟旅,肃肃蒸蒸。吉蠲备物,享于克诚。 送神,《高安》:飙轮戾止,景烛灵坛。金奏绎如,白露漙漙。 酌献用《佑安》:景佑元年吕夷简撰。玉管均和,金风候气。神其格思,丰粢洁币。九谷顺成,群物茂遂。降福无疆,德泽光被。 酌献用《精安》:皇佑二年 明堂,高若讷撰。白炜方肃,合宫孔硕。琥以象象,神惟飨德。陛配有序,虔恭无斁。降福穰穰,永安邦国。 酌献用《精安》:嘉佑七年明堂,韩琦撰。于赫路寝,肆筵有序。粤若西颢,其神执矩。以荐币玉,式陈簠簋。神其格思,受天之祜。 黑帝降神,《高安》:隆冬戒序,岁历顺成。一人有庆,万福攸宁。有旨斯酒,有硕斯牲。报功崇德,正直聪明。 奠玉币、酌献《嘉安》:景佑用《佑安》,辞亦不同。大仪斡运,星纪环周。三时不害,黍稷盈畴。克诚致飨,品物咸羞。礼成乐变,锡祚贻休。 送神,《高安》:管磬咸和,礼献斯毕。露驭言旋,神降之吉。 酌献用《佑安》:景佑元年宋(绽)[绶]撰。水官修职,星昴居方。执权含宝,万物伏藏。天明昌祚,临下皇皇。曰寒时若,神降之康。 酌献用《精安》:皇佑二年明堂,梁适撰。今月季秋,谷日辛亥。路寝合宫,亲修严配。北方之神,五室来会。馨烈是将,厖禠攸介。 酌献用《精安》:嘉佑七年明堂,韩琦撰。太宇清明,室以方色。沛哉灵游,昭示幽则。崇配尊亲,惟兹孝德。神熙蕃丕,涵冒四极。 奠帛用《嘉安》:九宫贵神、朝日、夕月、(祗)[祈]太社、太稷、神州地祇、高禖,礼币同用此。哲宗朝差官撰。礼经之重,祀典惟明。命官摄事,陟降以诚。既升庶品,亦奉二精。锡兹福祉,迄用丕平。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六 郊社 祀乐歌 五方帝 绍兴以后祀五方帝六十首 绍兴以后祀五方帝六十首 青帝降神,《高安》:圜锺为宫,三奏:于神何司,而德于木 肃然顾歆,则我斯福。我祀孔时,我心载祗。匪我之私,神来不来 黄锺为角一奏:神兮焉居,神在震方。仁以为宅,秉(大)[天]之阳。神之来矣,道修以阻。望神未来,使我心苦。太簇为征一奏:神在途矣,习习以风。百君后先,敢一不恭。奔走疠疫,祓除菑凶。顾瞻下方,逍遥从容。 姑洗为羽一奏:温然仁矣,熙然春矣。龙驾帝服,穆将临矣穆:原作「边」,据《宋史》卷一三二《乐志》改。。我酒清矣,我殽蒸矣。我乐备矣,我神顾矣。 升殿,《正安》:在国之东,有坛崇成。节以和乐,式降式登。洁我佩服,璆琳锵鸣。匪坛斯高,曷安厥灵。 青帝位奠玉币,《嘉安》:物之熙熙,胡为其然。蒙神之休,乃莫报旃莫:《宋史》卷一三二《乐志》卷「敢」。。有邸斯珪,有量斯币。于以奠之,格此精意。 太昊氏位奠币,《嘉安》:卜岁之初,我迎春祺。孰克侑享,曰古宓戏。于皇宓戏,万世之德。再拜稽首,敢爱斯璧。 捧俎,《丰安》:灵兮安留,烟燎既升。有硕其牲,有俎斯承。匪牲则硕,我德惟馨。缓节安歌,庶几是听。 青帝位酌献,《佑安》:百末布兰,我酒伊旨。酌以匏爵,洽我百礼。帝居青阳,顾予嘉觞。右我天子,宜君宜王。 太昊氏位酌献,《佑安》:五德之王,谁寔始之。功参造化,与天无期。酌我清酤,盥献载饬。神盖孔享,天子之德。 亚、终献,《文安》:二位并用此章。贰觞具举,承神嘉虞。神具醉止,眷焉此都。我岁方新,我亩伊殖。时旸时雨,繄神之力繄:原作「非」,据《宋史》卷一三二《乐志》改。。 送神,《高安》:忽而来兮,格神鸿休。忽而往兮, 神不予留。神在天兮,福我寿我。千万春兮,高灵下堕。 赤帝降神,《高安》:圜锺为宫:离明御正,德协于火。有感其生,维帝是何。帝图炎炎,贻福袭我。鉴于妥虔,高灵下堕。 黄锺为角:赤精之君,位于朱明。茂育万汇,假然长嬴。我洁我盛,我蠲我诚。神其下来,云车是承。 太簇为征:八卦相荡,一气散施。隆炽恢台,职身尸之。肃肃飙御,神戾于天。于昭神休,天子万年。 姑洗为羽:烨烨其光,炳炳其灵。窅其如容, 其如声。扇以景风,导以朱斿。我德匪类,神其安留。 升殿,《正安》:除地国南,其基崇崇。载陟载降,式虔式恭。燎烟既燔,黻冕斯容。神如在焉,肆于幽通。 赤帝位奠玉币,《嘉安》:太微呈祥,炎德克彰。佑我基命,格于明昌。一纯二精,有严典礼。于以奠之,于介繁祉。 神农氏位奠币,《嘉安》:练以纁黄,有篚将之。肸蠁斯答,有神昭之。惟神于民,寔始货食。归德报功,敢怠王国。 捧俎,《丰安》:有牲在涤,从以骍牡。或肆或将,有洁其俎。神嗜饮食,飶飶芬芬。莫腆于诚,神其顾歆。 赤帝位酌献,用《佑安》:四月维夏,兆于重离。帝执其衡,物无疠疵。于皇帝功,思乐旨酒。奠爵既成,垂福则有。 神农氏位酌献,用《佑安》:猗欤先农,肇兹黍稷。既殖既播,有此粒食。秬鬯洁清,彝 疏幂。竭我瑶斝,莫报嘉绩。 亚、终献,《文安》:二位并用此章。盥爵奠斝,载虔载恭。笾豆静嘉,于乐鼓锺。礼备三献,神具醉止。孰显神德,扬光纷委。 送神,《高安》:神来何从 馺然灵风。神去何之 杳然幽踪。伊神去来,雾散云蒸。独遗休祥,山崇川增。 黄帝降神,《高安》:圜锺为宫:维帝奠位,乃咸于时。孰主张是,而枢纽之 谷我腹我,比予于儿。吉我冠佩,迨其委蛇。 黄锺为角:荪无不在,日与我居。孰不可来,肸蠁斯须。象服龙驾,渊渊鼓枹,荪不汝多,多汝意孚。 太簇为征:乐哉帝君,逝留无常。尔信我宅,尔中我乡。乃眷兹土,于赫君王君:原脱,据《宋史》卷一三二《乐志》补。。翩然下来,去未遽央。 姑洗为羽:澹兮抚瑟,啾兮吹笙。神之未来,肃穆以听。缤纷羽毛,姣服在中。神既来止,亦无惰容无:原作「有」,据《宋史》卷一三二《乐志》改。。 升殿,《正安》:民生地中,动作食息。与我周旋,莫匪尔极。捕鲽东海,搴茅南山。彼劳如何,矧升降间。 黄帝位奠玉币,《嘉安》:万椟之宝,一絇之丝。孕之育之,谁为此施 归之后神,神曰何为 不宰之功,荡然四垂。 有熊氏位奠币,《嘉安》:维有熊氏,以土胜王。其后皆沿,兹德用壮。黼黻幅舄,裳衣是创。币之元纁,对此昭亮。 捧俎,《丰安》:王曰钦哉,无爱斯牲。登我元祀,亦有黄灵。以将以享,或剥或烹。大夫之俎,天子之诚。 黄帝位酌献,《佑安》:黍以为翁,郁以为妇。以侑元功,以酌大斗。伊谁歆之 皇皇帝后。伊谁嘏之 天子万寿。 有熊氏位酌献,《佑安》:昔在绵邈,有人公孙。登政抚辰,节用良勤。所蓄既 大,所行宜远。载其匏樽,从以箫管。 亚、终献,《文安》:二位并用此章。羽觞更陈,厥味清凉。饮之不烦,又有柘浆。夜未艾止,明星浮浮。愿言妥灵,灵兮淹留。 送神,《高安》:灵不肯留,沛兮将归。玉节焱逝,翠旌并驰。顾瞻伫立,怅焉佳期。蹇千万年,无斁人斯。 白帝降神,《高安》:圜锺为宫:白藏启序,庶汇向成。有严禋祀,用答幽灵。风马云车,来燕来宁。洋洋在上,休福是承。 黄锺为角:素精肇节,金行固藏固:原作「国」,据《宋史》卷一三二《乐志》改。。气冲炎伏,明河翻霜。功收有年,礼荐有章。祇越眇溟,鸿基永昌。 太簇为征:昊天之气,揫敛万汇。涓日洁齐,有严厥祀。有牲维肥,有酒维旨。神之燕娱,锡兹福祉。 姑洗为羽:执矩司兑,亶维素灵。受职储休,万宝以成。享于西郊,奠玉陈牲。侑以雅乐,来歆克诚。 升殿,《正安》:素焱谐律,西颢堕灵。肇复元祀,晨炀肃清。下土层陔,嘉荐芳馨。以御蕃祉,介我西成。 白帝位奠玉币,《嘉安》:惟时素秋,肇举元祀。礼备乐作,降登有数。洋洋在上,神既来止。神之格思,锡我繁祉。 少昊氏位奠币,《嘉安》:西颢肃清,群生茂遂。有严报典,孔明祀事。珪币居虔,神灵燕喜。贲我丰年,以锡繁祉。 捧俎,《丰安》:洽礼既陈,谐音具举。有涤斯牲,孔硕为俎。亶时居歆,介我稷黍。乐哉有秋,繄神之佑。 白帝位酌献,《佑安》:祖商肇祀,灵盖孔享。恭承嘉虞,泔淡秬鬯。监此馨香,灵其安留。畴惠下民,匪灵之休。 少昊氏位酌献,用《佑安》:沆砀西颢,功载万世。乘金宅兑,侑我明祀。嘉觞布兰,牲玉洁精。神之燕虞,肃用有成。 亚、终献,《文安》:二位并用此章。肃成万物,泬漻其秋。亶兹祀事,戾止灵斿。酌献具举,典礼是求。冀福斯民,黍稷盈畴。 送神,《高安》:沆砀白藏,顺成万宝。有来德馨,于昭神安。露华晨晞,飙御聿还。介我嗣岁,泽均幅员。 黑帝降神,《高安》:圜锺为宫:吉日壬癸,律中应锺。国有故常,北郊迎冬迎冬:原作「冬迎」,据《宋史》卷一三二《乐志》乙。。乃蒇祀事,必祗必恭。明默虽异,感而遂通。 黄锺为角:良月盈数,四气推迁。帝于是时,典司其权。高灵下堕,降止幅员。神之听之,祀事罔愆。 太簇为征:北方之神,执权司冬。三时务农,于焉告功。礼备乐作,归功于神。风马来游,永锡斯民。 姑洗为羽:天地闭塞,盛德在水。黑精之君,降福茨祉。洋洋在上,若或见之。齐庄承祀,其敢斁思。 升殿,《正安》:昧爽昭事,煌煌露光。涤溉蠲洁,容仪肃庄。牲肥酒旨,荐此芬芳。步降有序,礼无越常。 黑帝位奠玉币,《嘉安》:晨曦未升,天宇肃穆。祗若元祀,将以币玉。神之格思,三献茅缩。明灵怿豫,下土是福。 高阳氏位奠币,《嘉安》:飙驭云盖,神之顾歆。于昭礼容,发扬乐音。祀事既举,仰当神心。申以嘉币,式荐诚谌。 捧俎,《丰安》:辰牡孔硕牡:原作「牲」,据《宋史》卷一三二《乐志》改。,奉牲以告。秘祝非常,丰年宜报。至意昭彻,交乎神明。降福 穰穰,用燕群生。 黑帝位酌献,《佑安》:赫赫神游,周流八极。德馨上闻,于焉来格。不腆酒醴,用伸悃幅。神其歆之,民用向德。 高阳氏位酌献,《佑安》:十月纳禾,民务藏盖。不有神休,民罔攸赖。孟冬之吉,礼行不昧。神降百祥,昭若蓍蔡。 亚、终献,《佑安》:二位并用此章。万汇揫敛,时惟冬序。蠢尔黎氓,入此室处。酌献告神,礼以时举。赖此阴骘,民有所怙。 送神,《高安》:神之戾止,天门夜开。礼备告成,云軿亟回。旗纛晻霭,万灵喧豗。独遗祉福,用泽九垓。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六 郊社 祀乐歌 五方帝 干德以后祀感生帝十首 干德以后祀感生帝十首 降神用《大安》:和均玉管,政协璇衡。四序资始,万物含生。皇猷允洽,至德维明。为民祈福,克致精诚。 太尉行,用《保安》:衣冠俨若,步武有容。公卿济济,率礼惟恭。 罍洗,《正安》:昊天降康,云何以报 斯谋斯惟,雍雍灌鬯。身之洁兮,神斯来止。神之享兮,民斯福矣。 奠玉币,《庆安》:笾皇有践,玉帛斯陈。神无常飨,飨于精纯。 奉俎,《咸安》:俎寔具列,明德惟馨。肃容祗荐,神其降灵。 酌献,《崇安》:乐调凤律,酒挹牺 。至灵斯御,盛德弥敦。 饮福,《广安》:三阳戒候,万汇腾精。既苏昆蛰,毕达勾萌。具陈牺象,式荐诚明。锡以蕃祉,永保咸平。 亚献、终献,《文安》:大君有命,祀典咸修。荐献式序,淑慎优柔。 彻豆,《肃安》以下二首政和中制。奉承明祀,维羊维牛。卬盛于豆,备陈庶羞。锺鼓喤喤,神具醉止。其彻嘉笾,永绥福祉。送神,《普安》:既临下土,复归于天。神之报贶贶:原作「况」,据《宋史》卷一三二《乐志》改。,受福无边。 景佑祀感生帝二首 宣祖配座奠币配:原作「祀」,据《宋史》卷一三二《乐志》改。,《皇安》:浚发长源,粤惟始祖。五运协图,万灵来护。 酌献,《肃安》:龙德而隐,源流则长。宜乎亿祀,昭侑弥昌。 元符祀感生帝五首 降神,《大安》,六变:二仪交泰,七政顺行。四序资始,万物含生。皇朝创业,盛德致平。为民祈福,洁此精诚。 初献升降,《保安》:冕旒俨若,步武有容。公卿济济,韶濩邕邕。 帝位酌献:乐和凤律,酒奠牺尊。神明斯享,礼盛难论。 亚、终献,《文安》:大君有命,阙典咸修。帝歆明祀,佑圣千秋。 送神,《普安》:俯临下土,回复上天。觞类而长,荷福无边。 帝位奠玉币,同前《庆安》。禧祖奠币,同景佑《皇安》。酌献同景佑宣祖《肃安》。奉俎同熙宁《咸安》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六 郊社 祀乐歌 五方帝 绍兴以后祀感生帝十六首 绍兴以后祀感生帝十六首 降神,《大安》:圜锺为宫:炎精之神,飞軿碧落。驾以浮云,丹书赤雀。礼备笾豆,乐谐箫勺。神其醉止,佑我景铄。 黄锺为角:宋德惟火,神寔司之。上仪申蒇,迎方重离。瑶席告洁,秀华金支。啾啾神龙,来介繁禧。 太簇为征:于物司火火:原作「大」,据《宋史》卷一三二《乐志》改。,于方峙南。璇霄来下,羽卫毵毵。祠官祝厘,联佩合簪。本支有衍,则百斯男。 姑洗为羽:惟神之安,方解羽銮。赤旗霞曳,从以炎官。居歆嘉荐,肸蠁灵坛。神之格矣,民讫多盘。 盥洗,《保安》:冲牙锵鸣,肃容专精。交 神之义,罔敢弗诚弗:原作「或」,据《宋史》卷一三二《乐志》改。。设洗于阼,罍水惟清。盥以致洁,感通神明。 升殿,《保安》:三阳交泰,日辛维良。大建厥祀,兹报兴王。礼严陟降,德荐馨香。聿怀嘉庆,降福穰穰。 感生帝位奠玉币,《光安》:肃肃严祀,神幽必闻。骋驾临享,将歆飶芬。嘉玉陈币,钦恭无文。永绥多佑,国祚何垠。 僖祖位奠币,《皇安》:于穆文献,景炎发祥。启兹皇运,垂庆无疆。篚币有陈,式昭肃庄。神之格思,如在洋洋。 捧俎,《咸安》:笾豆大房,秩秩在列。奉牲以告,既全既洁。乐均无爽均:原作「切」,据《宋史》卷一三二《乐志》改。,牲体攸设。神兮燕娭,霓旌孑孑。 感生帝位酌献,《崇安》:盛德在火盛:原作「感」,据《宋史》卷一三二《乐志》改。,相我炎祚。典祀有常,牲玉维具。风马云车,翩翩来顾。式蕃帝祉,后昆有裕。 僖祖位酌献,《肃安》:皇矣文献,开国有先。德配感生,对越在天。练日得辛,来止灵坛。神其锡羡,瑞应猗兰。 文舞退、武舞进,《正安》:苾苾芬芬,神其醉止。笙磬铿锵,干旄旖旎。骏假无言,神灵欢喜。申锡蕃厘,暨我孙子。 亚、终献,《文安》:伟炎厥初,缘感而系。庆衍式崇,昭融有契。乐均既谐,觞献斯继。歆类不违,克昌百世。 彻豆用《肃安》:洁陈斯备,昭格惟禋。神歆以饫,宰彻其逡。清歌振晓, 气流春。永锡祚嗣,以渥蒸民。 送神,《大安》:丰祀大饬,肃来自天。兰尊既彻,飙驭载遄。骑云缥缈,聆乐流连。惟迈惟顾,降福绵绵。 望燎,《普安》:礼文既洽,熏燎聿升聿:原作「韦」,据《宋史》卷一三二《乐志》改。。嘉气四塞,丹诚上腾。惟类之(之)应,惟福之兴。永炽天统,亿载灵承。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六 郊社 祀乐歌 五方帝 景佑大享明堂二首 景佑大享明堂二首 真宗配位奠币,《诚安》:思文圣考,对越在天。侑神作主,奉币伸虔。 酌献,《德安》:偃革兴文,封峦考瑞。盛烈巍巍,允膺宗祀。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六 郊社 祀乐歌 祠祭朝献 祠祭朝献 祠祭乐章明堂大礼前二日朝献,嘉定二年。余用旧词。皇帝入门,宫架奏,用《干安之曲》:维皇斋居,承明厥初。有穆其容,龙步云趋。华光烂如,精神之符。注兹酌兹,神人用孚。 皇帝升殿,登歌作,用《干安之曲》:帝既临飨,罄兹精意。陟降左右,维天是契。斋明乃心,祗肃在位。于万斯年,百福来备。 降圣,宫架奏,用《文安之曲》,六变《发祥流庆之舞》,圜锺为宫三奏:惟德馨香,升闻彼苍。繄神临之,来从帝乡。万灵景卫,有烨其光。监我精纯,锡福穰穰。 降圣,黄锺为角一奏;降圣,太簇为征一奏;降圣,姑洗为羽一奏:并同上。 皇帝盥洗,宫架奏,用《干安之曲》:合宫之享,报本奉先。钦惟道祖,浚发璇源。驾言谒欸,其盥惟虔。尚监精衷,锡祚绵绵。 太庙皇帝入门,宫架奏,用《干安之曲》:于皇我后,祗戒专精。假于有庙,祖宗是承。趋进维肃,僾思维诚。神之听之,来燕来宁。 皇帝升殿,登歌作,用《干安之曲》:皇皇太宫,不显于穆。休德昭清,元气回复。芝叶蔓茂,桂华冯翼。孝孙假斯,受兹介福。诣室还位同。 皇帝盥洗,宫架奏,用《干安之曲》:维皇斋精,鬷假于庙。观盥之功,惟以洁告。衎承祖宗,恤祀昭孝。诚心有孚,介福斯报。 迎神,宫架奏,(同)[用]《兴安之曲》,九变《文德之舞》:秬鬯既将,黄锺具奏。肃若真斿,祗栗以。于皇列圣,在帝左右。监观于兹,云车来下。大吕为角二奏,太簇为征二奏,应锺为羽二奏, 词同上。 奉祖,宫架奏,用《丰安之曲》:有硕其牲,登于大房。肃展以飨,庶几迪尝。匪绖是告,我民其康。保艾尔后,垂休无疆。 皇帝再盥洗,宫架奏,用《干安之曲》:盥至于再,洁诚愈孚。帝用祗荐,灵咸嘉虞。腾歌胪欢,会于轩朱。观厥颙若,受福之符。 皇帝诣太祖室酌献,宫架奏,用《皇武》之乐舞:为民请命,皇祖赫临。天地并贶,亿万同心。造邦以德,介福宜深。施彼惟旨,真斿居歆。 皇帝诣太宗室酌献,宫架奏,用《太定》之乐舞:皇矣太宗,嗣服平成。益奋神旅,再征不庭。文武秉德,仁孝克明。以圣传圣,对越紫清。 皇帝诣真宗室酌献,宫架奏,用《熙文》之乐舞:思文真宗,体道之崇。憺威赫灵,遵制扬功。珍符鼎来,告成登封。盛德百世,于昭无穷。 皇帝诣仁宗室酌献,宫架奏,用《美成》之乐舞:仁德如天, 福无偏。功济九有,思涵八埏。齐民受福,朝野晏然。击壤歌谣,四十二年。 皇帝诣英宗室酌献,宫架奏,用《治隆》之乐舞:穆穆英宗,持盈守成。世德作求,是缵是成。齐家睦族,偃武修文。于荐清酤,酌之欣欣。 皇帝诣神宗室酌献,宫架奏,用《大明》之乐舞:烝哉惟后,继明体神。稽古行道,文物一新。润色洪业,垂裕后人。灵斿沛然,来燕来宁。 皇帝诣哲宗室酌献,宫架奏,用《重光》之乐舞:明哲煌煌,照临无疆。绍述先志,寔宣重光。诒谋燕翼,率由旧章。苾芬孝祀,降福穰穰。 皇帝诣徽宗室酌献,宫架奏,用《承元》之乐舞: 明明徽祖,抚世升平。制礼作乐,发政施仁。圣灵在天,德泽在明。亿万斯年,保佑后人。 皇帝诣钦宗室酌献,宫架奏,用《瑞庆》之乐舞:于皇钦宗,道备德宏。允恭允俭,克艰克明。孝遵前烈,仁诩函生。歆兹肆祀,永燕宗祊。 皇帝诣高宗室酌献,宫架奏,用《大德》之乐舞:昊天有命,中兴复古。治定功成,修文偃武。德隆商宗,业闳汉祖。付托得人,系尧之绪。 皇帝诣孝宗室酌献,宫架奏,用《大伦》之乐舞:艺祖有孙,聪叡神武。绍兴受襢,归尊于父。行道袭爵,百度修举。圣德曰孝,光于千古。 皇帝诣光宗室酌献,宫架奏,用《大和》之乐舞:维宋洽熙,帝继于理。万姓厚生,二辰顺轨。对时天休,以燕翼子。肃唱和声,神其有喜。 皇帝升殿,登歌作,用《干安之曲》:明德惟馨,进止回复。裼袭恭安,俨若斋肃。诚意昭融, 工袂属。成此祲容,荷天百禄。 皇帝入小次,宫架奏,用《干安之曲》:于皇我后,祗戒专精。鸿仪绎陈,文思聪明。雍容戾止,玉立明庭。神听如在,福禄来宁。 文舞退、武舞进,宫架〔奏〕,用《正安之曲》:八音谐律,缀兆充庭。进旅退旅,肃恭和平。盛荐祖宗,灵鉴昭升。象功崇德,遹观厥成。 亚献,宫架奏,用《正安之曲》、《武功之舞》:威神在天,享于克诚。申以贰觞,式昭德馨。笾豆孔嘉,乐舞具陈。庶几是听,福禄来成。 终献,宫架奏,用《正安之曲》、《武功之舞》:羃巾三举,诚意一纯。孰陪于祀 公族振振。神具醉止,宴娭窈冥。于万斯年,绥我思成。 皇帝饮福,登歌作,用《禧安之曲》:赫赫明明,维祖维宗。监于文孙,维德之同。日靖四方,亦同其功。亿万斯年,以承家邦。 皇帝还位,登歌作,用《干安之曲》:帝既临飨,步武鸣鸾。陟降规矩,颙昂周旋。登歌一再,典礼莫愆。神之听之,祉福绵绵。 彻豆,登歌作,用《丰安之曲》:熙事既成,嘉笾告彻。洋洋来临,蔼蔼布列。配帝其功,在天对越。允集丛厘,万邦和悦。 送神,宫架奏,用《兴安之曲》一成:神之来斿,风马云车。奄留放 ,顾瞻欷歔。神之还归,钧天帝居。监观于下,何福不除。 皇帝降殿,登歌作,用《干安之曲》:大享合宫,于礼莫盛。入太室祼, 于列圣。陟降有仪,一主乎敬。祀事孔明,邦家之庆。 皇帝还大次,宫架奏,用《干安之曲》:礼既行矣,乐既成矣。维祖维妣,安且宁矣。皇举玉趾,佩锵鸣矣。拜贶总章,于厥明矣。 理宗明堂前朝献景灵宫二首余用旧辞。 升殿,登歌,《干安》:我享我将,罄兹精意。陟降左右,维天与契。斋明乃心,祗肃在位。于万斯年,百福来备。 亚献,宫架,《冲安》:庆云郁郁,鸣璆琅琅。澹其容与,申荐贰觞。奉承若宥,神其乐康。锡以多祉,源深流长。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六 郊社 祀乐歌 皇地祇 皇地祇 祀皇地祇太祖配座奠币用《恭安》:仁宗御制,二曲。赫矣淳耀,俶载帝基。一戎以定,万国来仪。寅恭洁祀,博厚皇祇。威灵攸在,福禄如茨。 。卜年迈周,崇功冠禹。有华炎精,大昌圣祚。酌鬯祈丰,永锡繁祜。 酌献用《英安》:丕命惟皇,万物咸 迎神用《精安》:景佑三年诸臣撰,三曲。至哉厚德,陟配天长。沉潜刚克,广大无疆。资生万物,神化含章化:原缺,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补。。同和八变,神灵效祥。 奠玉币、酌献用《嘉安》:于昭祀典,致飨坤仪。备物咸秩,柔祇格思。功宣利用,日益鸿禧。持载品汇,率土攸宜。 送神用《静安》:妙用无方,倏来忽逝。蠲洁寅恭,式终禋瘗。 迎神用《宁安》:景佑元年吕夷〔简〕撰,二曲,八变。坤元之德,光大无疆。一气交感,百物阜昌。吉蠲致飨,精明是将。介兹景福,鼎祚灵长。 送神用《宁安》:物备百嘉,乐周八变。克诚是飨,明德斯荐。神鉴孔昭,蕃禧锡羡。回驭飘然,邈不可见。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六 郊社 祀乐歌 皇地祇 绍兴祀皇地祇 绍兴祀皇地祇 迎神用《宁安》:绍兴中,分馆职撰,一十五曲。函锺为宫:至哉厚德,生物是资。直方维则,翕辟攸宜。于昭祀典,致享坤仪。礼罔不答,神之格思。 太簇为角:蒇事方丘,旧典时式。至诚感神,馨非黍稷。肸蠁来临,鉴兹明德。永锡坤珍,时万时亿。 姑洗为征:至哉坤元,乃顺承天。厚德戴物,含洪八埏。日北多暑,祀仪吉蠲。式昭毋 事,敢告恭虔。 南吕为羽:蒇事方丘,情文孔时。名山大泽,侑祭无遗。牲陈黝犊,乐备《咸池》。柔祇皆出,介我繁禧。 盥洗用《正安》:于穆盛礼,肃雍在庭。蒇事有祊,直于东荣。涤濯是谨,惟寅惟清。祗荐柔嘉,享兹克诚。 升殿用《正安》:景风应时时:原作「事」,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改。,聿严毖祀。用事方丘事:原作「祀」,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改。『ZW)』,锵锵济济。登降有节,三献成礼。神其格思,锡我繁祉。 皇地祇位奠玉币用《嘉安》:坤元博厚坤:原作「神」,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改。,对越天明。展事方泽,亶惟顾歆。嘉玉量币,祗荐精纯荐:原脱,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补。。锡我繁祉祉:原作「止」,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改。,燕及含生含:原作「舍」,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改。。 太祖位奠币用《定安》:毖祀泰折,柔祇是承。于赫艺祖,道格三灵。式严配侑,厚德惟宁。昭荐量币,享于克诚。 捧俎用《丰安》:丕答灵贶,蒇事方丘。豆登在列,鼎俎斯俦。牲牷告具,寅畏弥周。柔祇昭格,飙至云流。 皇地祇位酌献用《光安》:祗事坤元,饬躬敢惮!爰洁粢盛,载严圭瓒。清明内融,嘉旨外粲嘉:原作「喜」,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改。。介我繁厘,时亿时万。 太祖位酌献用《英安》:皇矣艺祖,九围是式。至哉柔祇,万汇允殖。保兹嘉邦,介我黍稷。酌鬯告虔,作配无极。 文舞退、武舞进,用《正安》:于穆媪神,媲德彼天彼:原作「比」,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改。。我修毖祀,以莫不虔。肆陈时夏,干羽相宣。灵其来游,降福绵绵。 亚、终献用《文安》:二位同用此章。礼有祈报,国惟典常。笾豆丰洁,降升齐庄。备物致志,式荐累觞。来格来享,自天降康。 彻豆用《娱安》:承天效法,其道贵诚。牲羞黄犊,荐德之馨。芳俎告毕,礼备乐盈。既静既安,庶物沾生。 送神用 《宁安》:至厚至深,其动也刚。精诚默通,或出其藏藏:原作「蒇」,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改。。神之言归,化斯有光斯:原作「期」,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改。。相我炎图,万世无疆。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六 郊社 祀乐歌 神州地祇 神州地祇 太宗配座奠〔币〕用《化安》:仁宗御制,二曲。削平伪邦邦:原作「拜」,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改。,嗣兴鸿业。礼乐交修,仁德该洽。柔祇荐飨,量币攸摄。侑坐延灵,神休允答。 酌献用《化安》:有炜弥文,克隆丕构。诒此燕谋,具膺多佑。嶰律吹莩,彝樽奠酒奠:原作「藇」,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改。。佐乃沈巘,永祈丰楙。 降神用《静安》:景德三年诸臣撰,三曲。膴膴郊原,芒芒 县。画野分疆,禹功疏奠。灵祇是臻,豆笾祗荐。幽赞皇图,视之不见。 奠玉币、酌献用《嘉安》:肸蠁储灵,肃恭用币。锵洋导和,洪休允契。嘉气云蒸,浃于华裔。式荐坤珍,聿符明世。 送神用《静安》:献奠云毕,纯嘏祁祁。威灵藏用,邈矣何之 迎神用《宁安》:景佑元年吕夷〔简〕撰,二曲,八变。膴膴浚邦,皇王是宅。必有幽赞,聪明正直聪:原作「听」,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改。。布列笾豆,考击金石。中外谧宁,繄神之力神:原脱,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补。。 送神用《宁安》:都邑浩穰,民物富盛。主以灵祇,昭乃丕应。玉帛牲牷,鼓锺筦磬。祗荐攸歆攸:原作「收」,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改。,归于至静。 迎神用《宁安》:绍兴中分馆职撰,十(十)六曲。函锺为宫:芒芒下土,恢恢方仪。富媪统摄,巘运八维。爰称元祀祀:原作「佑」,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改。,告备吉时。揭兹虔恭,僾其格思。 太簇为角:洪惟坤元,道着品物。上配紫旻旻:原作「昊」,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改。,厚载具德。良月肇蒇月:原作「民」,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改。,祭器布列。必先皇祇,以迓景福。 姑洗为征:坱圠无垠,磅 罔测。山盈川冲,自生自殖。其报维何 率礼靡忒。亿万斯年,功被无极。 南吕为羽:翕辟以时, 气陶蒸。播之金石,锵 厥和声。冥冥眑眑,孔享纯诚。是听是娭,邦其永宁。 盥洗用《正安》:晨炀致禋,浡然四施。飘飘风马,放 来斯。祀事惟清,沃之盥之。载涓载肃,罔有愧辞。 升殿用《正安》:崇崇其坛,屹矣层级屹:原作「扢」,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改。。佩约步趋,降登中节。左瞻右睨,祥风蔼集。斿 羽纷,昭监翊翊。 神州地祇位奠玉币用《嘉安》:璇玑谐序,籍敛荐嘉。昭答柔祇,迭奏雅歌。币琮以侑,仪腆气和。灵其溥临溥:原作「博」,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改。,容与燕如。 太宗位奠币用《嘉安》:穆穆令闻,溥博有容博:原作「溥」,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改。。泽被万宇,靡不率从。恭陈量币,明荐其衷。礼亦宜之,享德攸同。 捧俎用《丰安》:肃肃嘉承,唯德其物。工祝以告,繄民之力。神哉广生,孔蕃且硕。奠于嘉坛,吐之则弗。 神州地祇位酌献用《嘉安》:恭承明祀,嘉荐令芳。亦有桂酒,诚悫是将。瑟瓒以酌,效欢厥觞。庶虖燕享,永怀不忘。 太宗位酌献用《化安》:宗德含洪,方祇可拟。辟土开疆,八埏同轨。是用作配,有永无纪。祼献以享祼:原作「课」,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改。下「缩酌以祼」同。,茂格蕃祉。 文舞退、武舞进,用《文安》:奕奕缀兆,《咸池》孔章。丕阐文德,靡忘发扬。进退有节,乃容之常。乐备尔奏,烨烨荣光。亚、终献用《文安》终献:原作「献终」,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乙。:缩酌以祼,既旨且多。三献有序,情文愈加。黄祇临飨,锡以休嘉嘉:原作「和」,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改。。廓兹灵祲,覃及迩遐。 彻豆用《成安》:展牲告全,乃登于俎。竣事而彻,宥以乐语。奉厘宣室,胙我神主。敛敷庶民,并受其祜祜:原作「佑」,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改。。 送神用《宁安》:云驭洋洋,既歆既顾。悠然聿归,曷求厥路。钦想颂堂,跂立以慕。 赉我肸蠁肸蠁:原作「肸飨」,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改。,莫不怿豫。 望瘗用《正安》:神罔怨恫,亶其有喜。蒇事告成蒇:原作「藏」,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改。,爰修瘗礼。乐阕仪备,休气四起。尚慎不愆,念终如始。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六 郊社 祀乐歌 诸大祠有司摄事 诸大祠有司摄事 太尉行用《大安》:礼经之重,祭典为宗。上公摄事,登降弥恭。庶品丰洁,令仪肃恭。百祥萃止,惟吉之从。 司徒捧俎用《丰安》:礼崇禋祀,神鉴孔明。牲牷博绖,以炰以烹。馨香蠲洁,品物惟精。锡以纯嘏,飨兹至诚。 退文舞、迎武舞用《威安》:进旅退旅,载扬干扬。不愆于仪,容服有章。式绥式佑,神保是听。鼓之舞之,神永安宁。 饮福酒用《广安》:簠簋既陈,吉蠲登荐。洗心防邪,肃祗祭典。陟降惟寅,笾豆有践。百福咸宜,淳辉丕显。 亚献、终献用《文安》:秩秩礼文,肃肃严祀。仰洽神休,式协民纪。灌献有容,序其俎簋。明德惟馨,以介丕祉。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六 郊社 祀乐歌 祀汾阴 祀汾阴 后土迎神用《静安》:大中祥符三年诸臣撰,十曲。茫茫坤戴,粤惟太宁。资生光大,品物流形。瞻言汾曲,允宅神灵。圣皇恭飨,明德惟馨。 奠玉币用《嘉安》:至诚旁达,柔祇格思。奉以琮币,至诚其兹。 奉俎用《丰安》:博硕者牲,载纯其色。体荐登俎,聿酬坤德。 酌献用《博安》:秉阴成德,毓粹宣功。应变审谛,神用无穷。沉巘刚克,流谦示冲。洁兹奠献,妙物玄通。 太祖配酌献用《博安》:坤元茂育,植物成形。于穆圣祖,功济三灵。严恭配侑,厚德攸宁。永怀锡羡,歆此惟馨歆:原作「钦」,据《宋史》卷一三五《乐志》改。。 太宗配酌献用《博安》:报功厚载,祀事惟明。思文烈考, 道济 生。侑神定位,协德安平。馨洁并荐,享于克诚。 饮福用《博安》:宣威保命,明祀惟虔。协神备物,罔不吉蠲。后祇格思,灵飙肃然。诞受景佑,遐哉亿年。 亚献、终献用《正安》:至哉柔祇,资生蕃锡。涤濯静嘉,寅恭夕愓。金奏纯如,万舞有奕。作我烝民,莫匪尔极莫:原作「黄」,据《宋史》卷一三五《乐志》改。。 后土庙迎神用《静安》:博厚流形,秉阴成德。柔顺利正,直方维则。明祇格思,素汾之侧。祗载吉蠲,宸心翼翼。 酌献用《博安》安:原作「平」,据《宋史》卷一三五《乐志》改。:至哉物祖,设象隆脽。动静之德,翕辟攸宜。嘉栗以荐,精祷洪厘。茂宣阴贶,五谷(番)〔蕃〕滋。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七 庙祀并各典礼乐歌 太庙乐章 祫飨太庙 宋会要辑稿 乐七 庙祀并各典礼乐歌 太庙乐章 祫飨太庙 僖祖室用《大基》:嘉佑四年诸臣撰,十五曲。猗我僖祖,德潜而充。庆之所基,日茂以崇。施及后嗣,天命有融。庙歌载之,播于无穷。 顺祖室用《大祚》:皇矣烈祖,次于僖宫。燕贻凭厚,德远而隆。尊昭缀穆,合食惟丰。孝孙奠爵,福嘏来同。 翼祖(宗)[室]用《大熙》:清庙有严,观德惟祖。裕典时修,亲尊并序。以祼以献,礼交乐举。灵其醉止,笃我纯(佑)[祜]。 宣(宗)[祖]室用《大光》:洪绪载德,盛际讲仪。精崇夆事,恭展孝思。肸蠁锡羡,齐庄受厘。猗欤馨烈,垂贶本支。 太祖室用《大统》:景炎启旦,宝系开基。登俎如在,缩鬯有仪。明灵昭格,孝飨肃祗。福茨绵瓞,罄宇均禧。 太宗室用《大昌》:明明圣宗,大定区宇。永怀奉先,阔礼兹举。惟德是馨,冀格我祖。万嗣其昌,繄神之(佑)[祜]。 真宗室用《大治》:皇皇在宥,品物由庚。文教纯被,武功告成。流颂乐府,拥休宗祊。帝奉祼瓒,钦哉孝诚。 皇帝升降用《肃安》:赫赫閟宫,肇亲合食。玉步徊翔,大姿严翼。洗奠交举,堂除并饬。礼宾无违,神其昭格。 奠瓒用《顾安》:瑟彼良玉,荐于明灵。宸襟蠲洁,郁鬯芬馨。牲牢在俎,金石在庭。莫重者祼,慈嘏来宁。 奉俎用《克安》:嘉牲在俎,广乐在庭。其所将者,曰躬曰诚。神兮来歆,以安以宁。以锡寿嘏,惟皇是膺。 饮福用《禧安》:铺昭典礼,诞合神灵。飨通纯孝,治感至馨。郁香既祼,圣酒来宁。膺兹福禄,万寿益龄。 亚献、终献用《佑安》:礼备乐成,祖考来格。有严有翼,天子孝德。臣工在庭,罔不祗饬。玉爵之华,执如弗克。 退文舞、进武舞用《显安》:乐统大安,舞昭盛德。合奏允谐,孔容有翼。秉翟言竣,总干是力。箫勺之仁,参和万国。 彻豆用《克安》:灵其顾思,降福来萃。天子受之,馂尔在位。神既享矣,福既均矣。豆斯彻矣,礼之成矣。 皇帝归次用《定安》:帝还于次,佩玉其徐。帝色不渝,罔解如初。凡百府司,各祗乃位。敢不肃恭,以讫尔事。 章献明肃皇太后恭谢太庙,明道元年。迎神用《成安》:于穆宋庙,肇允基扃,文母来献,国祚咸宁。永言昭格,式荐惟馨。亦既降止,聿柄神灵。 皇太后升降用《徽安》:九奏允谐,皇灵来暨。备物芬馨,昭达精意。升降有仪, 臣序位。享于克诚,万福攸至。 奠瓒用《神蔡巢莲曲》:懿彼灵龟,在宫之池。芳莲是托,千岁奇姿。祼将清庙,播于声诗。神降之吉,永保寿祺。 司徒奉俎用《熙安》:洁尔牺牲,既角且骍。玉俎奉将,式表纯精。祖宗斯享,毖祀以成。福禄来降,邦祚隆平。 酌献第一室用《大善》:太宫尔肃,烈祖巍巍。上炳淳耀,下流德晖。诒谋燕翼,奄宅邦畿。子孙千亿,历数同归。 第二室 《大宁》:乃祖齐圣,绵瓞其昌。源流浚邈,统祚悠长。如闻肃僾,有飶(声)[馨]香。监观垂佑,万叶储祥。 第三室《大顺》:奕奕清庙,巍巍帝基。诒谋积德,累洽重熙。粢盛丰洁,礼容肃祗。俯歆明荐,永锡蕃禧。 第四室《大庆》:赤符启祚,长发其祥。灵源自远,帝运重光。载洁笾豆,恭荐令芳。致成翼翼,降福穰穰。 第五室《大安》:英英艺祖,出震承干。握图抚运,卜祚延年。衣冠在庙,威灵在天。永锡无疆,子孙保焉。 第六室《大盛》:赫赫皇祖,万邦之君。功崇偃革,德盛兴文。圣谟宏达,至教氤氲。子孙百世,祗荐苾芬。 第七室《大明》:巍巍新庙,穆穆真皇。德符二圣,仁洽万方。坠典咸秩,鸿仪用彰。威灵如在,时思不忘。 饮福用《寿和》:苾芬既荐,溥硕咸陈。礼备乐举,先后有伦。以奉七室,齐洁惟寅。皇灵斯享,福祥荐臻。 亚献、终献用《钦安》:钥瞿既备,干戚是陈。德业昭著,用和神人。 彻豆用《熙安》:牲牷绖肥,粢盛丰洁。三献用行,万舞复列。礼仪克成,乐奏将阕。神保聿归,玉豆斯彻。 送神用《成安》:九奏合兮僾然来,百礼成兮欤尔(四)[回]。想霜驭兮望天阃,八音阕兮心悠哉!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七 御楼 御楼 郊祀回升楼乘舆至楼前用《采茨》:高烟升太一,明祀达乾坤。天仗回峣阙,皇舆入应门。簪裳如雾集,车骑若云屯。兆庶皆翘首,巍巍万乘尊。 升座用《隆安》:禋祀毕圜丘禋:原作「祀」,据《宋史》卷一三八《乐志》改。,嘉辰庆泽流。天仪临观魏,盛礼蔼风猷。洋溢欢声动,氛氲瑞气浮。上穹垂眷佑,邦国拥洪休。 来王。帝仪炳焕,大乐铿锵。礼成峣阙,言旋未央 降座用《隆安》:华缨就列,左未:原作「来」,据《宋史》卷一三八《乐志》改。。一人有庆,万寿无疆。 《采茨》:咸平五年杨亿撰,四曲,增索扇《隆安》。礼成于郊,迎日之至迎:原作「近」,据《宋史》卷一三八《乐志》改。。时乘六龙,天旋象魏象:原作「众」,据《宋史》卷一三八《乐志》改。。端门九重,虎贲万骑。四夷来王, 后辑瑞。 索扇索:原作「素」,据《宋史》卷一三八《乐志》改。:应门有翼,羽卫斯陈。山龙衮冕,律度声身。峨峨奉璋,肃肃九宾。清明在躬,志气如神。 升座:圜丘类上帝,六变降天神。禋燔礼云毕,韶夏乐俱陈。天颜瞻咫 尺,王泽熙阳春。玉帛臻禹会,动植沾尧仁。 降座:肆眚云毕,淳熙溥将。雷雨丽泽,云物 祥。礼容济济,天威煌煌。大赍四海,富寿无疆。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七 御楼 御楼 御楼原有旁批云:「大字皆《乐志》」。按此以下《大典》正文引《宋史》卷一三八《乐志》,而以《宋会要》之文为小字注。 皇帝还内用《采茨》(绍兴二十八年中书舍人洪遵撰,三曲):丑辂鸣鸾,八神警(毕)〔跸〕。天官景从,莫不祇栗。祲威盛容,昭哉祖述。祚我无疆, 气充溢。皇帝升御座用《干安》:拜贶于郊,皇哉唐哉!熙事休成,六騑鼎来来:原作「米」,据《宋史》卷一三八《乐志》改。。天阃以决,地垠以开开:原作「用」,据《宋史》卷一三八《乐志》改。。隤祉发祥,如登春台。皇帝降御座用《干安》:鸿霈普洽,言归端门。荡荡巍巍,旋乾转坤。穆然宣室,储思垂恩。于万斯年,敷锡 元按以上一节小字注文,疑《永乐大典》本录于《宋史 乐志》「建隆御楼三首」之后,徐松辑录时,书吏不知,脱抄《乐志》之文,遂致以下每一段注文与正文均错位(即每一段之注文应为前一段正文之注)。。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七 御楼 御楼 咸平籍田回仗御楼二首 咸平籍田回仗御楼二首 《采茨》:农皇既祀,礼毕躬耕。商辂旋轸,周颂腾声。观魏将陟,服御爰更。舆人瞻仰,如日之明。 升座,《隆安》:应门斯御,雄扇爰开。人瞻日月日月:原作「月日」,据《宋史》卷一三八《乐志》乙。。泽动云雷。同风三代,均禧九垓。欢心允洽,时咏康哉《辑稿》此段之上原有眉批:「《永光秘刻》(下):《会要》:皇帝初举酒用《甘露之曲》(天圣七年诸臣撰,三曲):湛湛露斯,其甘如饴。清宁鉴德,和气应之。神雪播液,冰玉凝姿。是为仁瑞,万寿维祺。再举酒用《瑞木成(仁)[文]之曲》:爰有嘉(禾)[木],含章自天。宛(城)〔成〕洛画,粲若奎躔。珍符显著,灵意昭宣。永告洪业,时万斯年。三举酒用《嘉禾之曲》:池效珍物,时维兹禾。秀标同款,祥掩并柯。嘉生绝拟,羡应为多。光溢图(谍)[牒],宣用登歌。」按此当为朝会之乐。! 《宋会要》:《采茨》(明道元年有司撰,三曲):首坛帝籍,在国之东。荐笾执耜,率礼和容。鸣鸾回跸,瑞气凝空。万方瞻仰,百顺来同。升座:重城春满,双阙云浮。将披雉扇,载俨珠旒。 风应律,文德怀柔。溥天率土,惠泽咸周。降座:恩覃春煦,令布风驰。声名昭晰,文物葳蕤。重森宝扇,将降端闱。永光国典,翕受天祺。夆飨回升楼,乘至楼前,用《采茨》(嘉佑四年有司撰,三曲):飨(飨)于宗祧,维圣之孝。骖腾素虬,还归自庙。端闱百常,耸环七校。万邦倾瞻,天若覆焘。升座用《圣安》:端闱壮丽,羽卫骁腾。天仪(毕)〔晔〕 晔,如日之升。千官景从,万宇仰承。辉光四充,介福其膺。降座用《圣安》:涣号爰发,皇敷至仁。幽隐尽达,洪德日新。国容肃穆,天宇晏温。鳪浃四远,富寿无垠。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七 御楼 御楼 干兴御楼二首 干兴御楼二首 升座《隆安》:夹锺纪月,初吉在辰。眚灾流庆,布德推仁。采章震耀,典礼具陈。茂昭丕贶,永庇斯民。 降座,《隆安》:皇衢赫敞,黼座穹崇。华缨在列,严令发中。王制丽,宝瑞(宝)丰融。均禧绵宇,曼寿无穷。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七 御楼 御楼 绍兴登门肆赦二首 绍兴登门肆赦二首 升座,《干安》:拜况于郊,皇哉唐哉!熙事休成,六騑鼎来。天阃以决,地垠以开。隤祉发祥,如登春台。 降座,《干安》:鸿霈普洽,言归端门。荡荡巍巍,旋乾转坤。穆然宣室,储思垂恩。于万斯年,敷锡 元。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七 御楼 御楼 宁宗祭门肆赦二首 宁宗祭门肆赦二首 升座,《干安》:帝飨于郊,荷天之休。五福敷锡,皇明烛幽。云行雨施,仁翔德游。圣人多男,歌颂九州岛。 降座,《干安》:天日清晏,朝野靖安。三灵答祉,万国腾欢。帝命不违,王业艰难。天子万年,永迪监观。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七 御楼 御楼 皇帝上尊号一首 皇帝上尊号一首按此为皇帝上尊号之乐章,《宋史 乐志》本别为一类,与下「明道元年……十五首」等文相接,《辑稿》抄者误与上文连抄,而入于御楼乐章之中,今移正。 册宝入门,《正安》:于穆元后,天临紫宸。飞犽星拱,建羽林芬。徽册是奉,鸿名愈新。荷兹介祉,永永无垠。 《宋会要》册宝入门用《正安》(治平四年有司撰,一曲):在宋五世,天子神明。 公奉册,乃扬鸿名。金书煌煌,遹昭厥成。思皇多祜,与天同声。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七 御楼 御楼 明道元年章献明肃皇太后朝会十五首 明道元年章献明肃皇太后朝会十五首 皇太后升座,《圣安》:圣母有子,重光类禋。圣皇事母,感极天人。百辟在庭,九仪具陈。礼容之盛,万国咸宾。 公卿入门,《礼安》:帝率四海,承颜尽恭。端闱肃设, 后来同。玉佩锵鸣,衣冠有容。英韶节步,磬管雍雍。 皇帝上寿酒,《崇安》:天子之德,形于四方。尊亲立爱,化洽风扬。圣母祎衣,明君黼裳。因时献寿,克盛朝章。 上寿,《福安》:盛礼煌煌,六衣有光。千官在位,百福称觞。坤德慈仁,邦斯淑祥斯:原作「期」,据《宋史》卷一三八《乐志》改。如山之寿,佑圣无疆。 皇太后初举酒,《玉芝》:烨烨灵芝,生于殿闱。照映华拱,纷敷玉蕤。感召元和,光符圣期。祥篇协吉,百福咸宜。 再举酒,《寿星》:现彼南极,昭然瑞文。腾光丙位,荐寿中宸。太史骈奏,升歌有闻。轩宫就养,亿万斯春。 三举酒,《奇木连理》:王化无外,坤珍效灵。帝枝两附,直干来并。 分非一,祺祥绍登。至诚攸感,海县斯宁。 臣酒行,《礼安》:肃肃临下,有威有容,循循事上,惟信惟忠。盛礼兴乐,示慈训恭。君臣协吉,惟道之从。湛湛灵露,晞于载阳。我有旨酒, 臣乐康。既饮以德,亦图尔良。永言修辅,用协天常。礼均孝慈,乐合《韶》、《武》。至德光矣,鸿恩亦溥。上下和济,华夷乐湑。醆斝三行,盛仪斯举。 酒一行毕,作《厚德无疆之舞》:尧母之圣,放勋为子。同心协谋,柔远能迩。以德康裕,以文兴治。斯焉象功,罔不昭济。至矣坤元,道符惟圣。就养宸极,助隆善政。翟钥分举,笙镛 应。翱翔有容翱:原作「翔」,据《宋史》卷一三八《乐志》改。, 表德之盛。 酒再行,《四海会同之舞》:七德之舞,四朝用康。有如姬、姒,助集周邦集周:原作「习用」,据《宋史》卷一三八《乐志》改。。威克厥爱,居安不忘。风旋山立,济济煌煌。左秉朱干,右挥玉戚。以象武缀,以明皇德。天子荣养, 臣述职。四夷宾附,罔不承式。 降座,《圣安》:长乐居尊,盛容有炜。文王事亲,万国归美。朝会之则,邦家之纪,受福于天,克昭隆礼。 《宋会要》:皇帝初举酒,用《灵芝曲》(治平四年诸臣撰,三曲):华滋凝气,灵粹发祥。紫盖轮囷,金跗炜煌。阳寥三秀,甘泉九房。瑞图休证,君王寿昌。再举酒用《嘉禾之曲》:太平之符,昭发众瑞。爰有嘉禾,异垄合穗。大田如云,既获既刈。野人愉愉,不亦有岁。三举酒用《庆云之曲》:毓粹乾坤,储休阴阳。氤氲馥郁,纷炜煌煌。融为和气,发为祥光。瑞牒昭纪,万寿无疆。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七 御楼 御楼 治平皇太后、皇后册宝三首 治平皇太后、皇后册宝三首 皇帝升座,《干安》:王化之始,治繇内孚。时庸作命,玉简金书。(罄)[磬]管在庭,其纵绎如。天临法扆,礼与诚俱。 。鸾回宝势,虹贯瑶光。礼成乐备,德裕名芳。肇基王化,永懋天祥。 太尉奉册宝入,《正安》:晬仪临拱,丕命明 皇帝降坐,《干安》:衮衣绣裳,严畏肃庄。八音具张,簨虡龙骧。玉简瑶章,金书煌煌。寿千万年,与天比长。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七 御楼 御楼 熙宁皇太后册宝三首 熙宁皇太后册宝三首 出入,《正安》:煌煌凤字,玉气宛延。天门崛岉,飞骖后(光)[先]。龙簨四合,奏鼓鼓渊鼓渊。母仪天下,何千万 年。 升座,《干安》:峨峨绣扆,旋佩以登。如彼杲日,凌天而升。玉色下照色:原作「邑」,据《宋史》卷一三八《乐志》改。,亹亹绳绳。猗欤大孝,四海其承。 降座,《干安》:皇帝降席,流云四开。尧趋舜步,下蹑天阶。恭授宝册,翠旄裴徊。明明纯孝,鸿厘天来。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七 御楼 御楼 哲宗上太皇太后册宝五首 哲宗上太皇太后册宝五首 皇帝升座,《干安》:大矣孝熙,帅民以躬。奉承宝册,钦明两宫。万乐具备,一人肃雍。化繇上始,四海来同。 降座,《干安》:皇帝仁孝,总临万方。褒显其亲,日严以庄。龙衮翼翼,玉书煌煌。传之亿世,休有烈光。 太皇太后升座,《干安》:总裁庶政,拥佑嗣皇。金书玉简,烂其文章。众乐警作,筦磬将将。保安四极,降福无疆。 降座,《干安》:涂山之德,渭涘之祥。图徽宝册,玉色金相相:原作「箱」,据《宋史》卷一三八《乐志》改。。管弦烨煜,锺鼓喤喤。天之所启,既寿而昌。 太尉等奉册宝出入门,《正安》:(王)[玉]车临御,凤盖棽丽棽:原作「肴」,据《宋史》卷一三八《乐志》改。。奉承宝册,弥文盛仪。抗声极律,助我孝熙。天之所佑,万寿无期。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七 御楼 御楼 绍兴十年发皇太后册宝八首 绍兴十年发皇太后册宝八首十年:原作「十一年」,据《宋史》卷二九《高宗纪》、卷一一○《礼志》改。 皇帝随册宝降殿,《圣安》:景祚有开,符坤媲昊。诞毓圣神,是崇位号。星拱天随,祗严册宝。还御慈宁,增光舜道。 中书令奉册诣皇帝褥位,《礼安》:声乐备陈,礼容罔忒。相维上公,虔奉玉册。皇则受之,慕形于色。既寿且康,与天无极。 侍中奉宝诣皇帝褥位,《礼安》:祖启摇光,诞生明圣。尊极母仪,帝庸作命。宝章煌煌,导以笙磬。还燕慈宁,邦家傒庆。 太傅奉册宝出门,《圣安》:肃肃东朝,帝隆孝治。猗欤丕 称,宝册斯备。皇扉四开,导迎庆瑞。德迈太任,有周卜世。 太傅奉册宝入门,《圣安》:静顺坤仪,圣神是育。懿铄昭陈,镂文华玉。乐奏既备,礼仪不渎。导迎善祥,翟车归毣。 太傅奉册授提点官,《礼安》:孝奉天仪,信维休德。发越徽旨,礼文靡忒。永保嘉祥,时万时亿。归于东朝,含饴燕息。 太傅奉册授提点官,《礼安》:肃雍长乐,克笃其庆。河洲茂德,沙麓启圣。是生睿哲,蚤隆丕运。钦称洪宝,永膺是命。 册宝升慈宁殿幄,《圣安》:礼行东朝,乐奏大吕。羽卫森陈,簪绅式序。云幄遂严,宏典是举。天子万年,母仪寰宇。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七 御楼 御楼 干道七年恭上太上皇帝、太上皇后尊号十一首 干道七年恭上太上皇帝、太上皇后尊号十一首 册宝降殿,《正安》:元祀介福,孰绥孰将。归于尊亲,孝哉君王!载镂斯牒,载琢斯章。得名得寿,如虞绍唐。 在昔。 中书令、侍中奉册宝诣殿下,《正安》:宗郊既成,交举典册。汝辅汝弼,威仪是力。陈于广庭,迨此上日。巍巍煌煌,乌 皇帝奉太上皇帝宝授太傅,《礼安》:奉太上皇后同。仪物陈矣,礼乐明矣。天子戾止,诒尔臣矣。陟降维明,恭且勤矣。茫茫四海,德教形矣。 册宝出门,《正安》:天门九重,荡荡开彻。金支秀华,垂绅佩玦。或导或陪,率履不越。注民耳目,四表胥悦。 册宝入德寿宫门,《正安》:礼神颂祇,福禄来下。不有荣名,孰缉伊嘏 千乘万骑,鱼鱼雅雅。皇扉洞开,鞠躬如也。 太上皇帝升御座,《干安》:降同。穆穆圣颜,安安天步。有缛者仪,以莫不 举。天人和同,恩德洋普。亿载万年,为众父父。 太傅奉太上皇帝册宝升殿,《圣安》:大哉尧乎!南向垂裳。君哉舜也!拜而奉觞。缫籍光华,鼓锺铿锵。三事稽首,宋德无疆。 太傅奉太上皇后册宝升殿,《圣安》:干元资始,坤元资生。允也圣德,同实异名,春王三朝,典册并行。咨尔上公,相仪以登。 皇帝从太上皇后册宝诣宫中,《正安》:维册伊何 镂玉垂鸿。维宝伊何 范金钮龙。翊以 御,间以笙镛。谁敢不恭,天子实从。 太上皇后出合升御座,《坤安》:降同。帝膺永福,功靡专有。既尊圣父,亦燕寿母。怡怡在宫,大典时受。彤管纪之,天长地久。 内侍官举太上皇后册诣读册位,《圣安》:敛福于郊,逢时之泰。揭名日月,侔德覆载。自我作古,域中有大。永言保之,眉寿无害。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七 御楼 御楼 淳熙二年发太上皇帝、太上皇后册宝十一首 淳熙二年发太上皇帝、太上皇后册宝十一首 册宝降殿,《正安》:高明者干,博厚者坤。以清以宁,资始资生。寿胡可度,德胡可评。愿言从欲,诞受强名。 中书令、侍中奉册宝诣殿下,《正安》:受命既长,福禄既康。如日之升,如月之常。追琢其章,金玉其相。君子万年,保其家邦。 皇帝奉太上皇帝册宝授太傅,《礼安》:奉太上皇后同。之鼓。陈于广宇,相我盛举。来汝公傅,肃乃仪矩。毋愆于素,以笃多祜。 翠华之旗,灵 册宝出门,《正安》:蚴蟉青龙,婉嬗象舆。其载伊何 煌煌金书。乃由端门,乃行康衢。于以荣亲,振古所无。 册宝入德寿宫门,《正 安》:惟天惟大,其德曰诚。惟尧则之,其性曰仁。乃文乃武,得寿得名。于万斯年,以莫不增。 太上皇帝升御座,《干安》:降同。天行惟健,天步惟安。圣子中立,臣工四环。民无能名,威不违颜。宋德宜颂,汉仪可删。 太傅奉太上皇帝册升殿,《圣安》:奉宝同。天畀遐福,允彰父慈。维昔旷典,我能举之。徐尔陟降,敬尔威仪。申锡无疆,永言保之。 太傅奉太上皇后册宝升殿,《圣安》:干健坤从,阳刚阴相。迨兹受祉迨:原作「追」,据《宋史》卷一三八《乐志》改。,允也并况。虡业在下虡:原作「虚」,据《宋史》卷一三八《乐志》改。,仪物在上。咨时三公,执事无旷。 皇帝从太上皇后册宝诣宫中,用《正安》:丕显文王,之德之纯。亦有太姒,式扬徽音。维册维宝,乃玉乃金。伊谁从之 一人事亲。 太上皇后出合升御坐,《坤安》:降同。重翟出房,祎衣被躬。委委佗佗,河润山容。圣皇临轩,圣母在宫。并受鸿名,与天无穷。 内侍官举太上皇后册诣读册位,用《圣安》:举宝同。 玉玢豳,褭蹄精良。既刻厥文,亦铸之章。象德维何 至静而方。辅我光尧,万寿无疆。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七 御楼 御楼 淳熙十二年加上太上皇帝、太上皇后尊号十一首 淳熙十二年加上太上皇帝、太上皇后尊号十一首 大庆殿发册宝降殿,《正安》:维天盖高,维地克承。父尊母亲,天地难名。疆名广大,建号安荣。衍登寿嘏,阐绎皇明。 中书令侍中奉太上皇帝册宝、太上皇后册宝诣殿下,《正安》:二仪同尊,两耀齐光。巍巍煌煌,不显亦彰。实茂号荣,玉振金相。于万斯年,既寿且康。 皇帝奉太上皇帝册宝授太傅:太上皇后 册宝同。我尊我亲,承天之祉。寿名兼美,家国咸喜。公傅秉礼,宝册有炜。惟千万祀,令闻不已。 册宝出门,《正安》:羽卫有严,宝书有辉。昭衍尊名,铺张上仪。出其端门,由(子)[于]康逵。比屋延瞻,歌之舞之。 德寿宫册宝入殿门,《正安》:南山之巩,皇寿无穷。太极之尊,皇名是崇。奉兹宝册,于皇之宫。皇则受之,于昭盛容。 太上皇帝出宫升御坐,《干安》:降坐同。圣明太上,天子有尊。玉坐高拱,慈颜晬温。震禁嘉承,朝弁昈分。盛礼缛典,邃古未闻。 太傅、中书令、侍中奉太上皇帝册宝升殿,《圣安》:天锡伊嘏嘏:原作「虾」,据《宋史》卷一三八《乐志》改。,地效其珍。诞作宝典,奉于尊亲。尔公尔相,尔恭尔寅。协举令仪,遹臻厥成。 太傅、中书令、侍中奉太上皇后册宝升殿,用《圣安》:坤载有元,干行是顺。施生万汇,厥德弥盛。翼翼母道,赞我皇训。相维辟公,奉典斯敬。 皇帝从太上皇后册宝诣宫中,用《正安》:大矣母慈,德备且纯。思古齐敬,佐我皇文。明章茂典,金玉其音。帝亲奉之,以翼以钦。 太上皇后出合升御坐,用《坤安》:降坐同。天相慈皇,庆臻壸闱。徽柔内修,寿与天齐。既承皇欢,载觌母仪。懿典鸿名,永绥多祺。 内侍举太上皇后册宝诣读册宝位,用《圣安》:有美英瑶,于昭祥金。为策为章,并着徽音。德圣而尊,备举弥文。亿载万年,永辅尧勋。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七 御楼 御楼 绍熙元年恭上寿圣皇太后等十四首 绍熙元年恭上寿圣皇太后、至尊寿皇圣帝寿皇圣帝:原作「寿圣皇帝」,据《宋史》卷三五《孝宗纪》改。、寿成皇后尊号册宝十四首 大庆殿发册宝降殿,《正安》:帝受 内禅,纪元绍熙。钦崇慈亲,孝心肃祗。乃建显号,乃蒇丕仪。发册广庭,声歌侑之。 中书令、侍中奉三宫册宝诣东阶下,用《礼安》:锺鼓交作,文物咸备。彤庭玉阶,天子是莅。咨尔辅臣,展采错事。辅臣稽首,敢不率礼。 胥悦。 册宝出门,《正安》:巍巍天宫,洞开阊阖。旗常葳蕤,剑佩杂沓。宝册启行,法驾既发。铄哉盛典,快 册宝入重华宫重:原作「车」,据《宋史》卷一三九《乐志》改。,《正安》:仰止皇居,九门载辟。丽日重光,非烟五色。雷动万乘,云从百辟。咫尺重霄,鞠躬屏息。 至尊寿皇圣帝升坐,《干安》:降同。玉玺瑶编,礼容毕具。穆穆至尊,华殿是御。德配有虞,绍唐授禹。于万斯年,受天之祜。 太傅、中书令奉至尊寿皇圣帝册升殿,用《圣安》:慈皇天临,睟表怡怡。钦哉圣子,亲奉玉 。鳌抃嵩呼,欢浃华夷。迩臣捧册,是恪是祗。 太傅、侍中奉至尊寿皇圣帝册宝升殿,用《圣安》:瑟彼华玉,篆鱼纽龙。与册并登,咨尔上公。咏以歌诗,协之鼓锺。是陟是降,靡有弗恭。 太傅、中书令、侍中奉寿圣皇太后册宝升殿皇:原脱,据《宋史》卷一三九《乐志》补。,用《圣安》:天佑皇家,庆集重闱。宝兮扬名,册兮流徽。金支秀华,盛容侵威。昭我近弼,相礼不违。 太傅、中书令、侍中奉寿成皇后册宝升殿,用《圣安》:大哉干元,既极形容。坤元至德,实与比隆。宝册并登,勒崇垂鸿。相我缛仪,肃肃雍雍。 皇帝从寿圣皇太后册宝诣慈福宫,用《正安》:涓辰协吉,时维春元。上册三殿,旷古无前。思齐重闱,积庆有源。是尊 是崇,帝心载虔。 寿圣皇太后出合升坐,《坤安》:降同。丕赫有宋,三圣授受。谁其助之 繄我太母。东朝受册,饮此春酒。圣子神孙,密侍左右。 内侍官举寿圣皇太后册宝诣读册宝位,用《圣安》:坤德益崇,天寿平格。庆流万世,子孙千亿。刻玉范金,铺张赫奕。惟昔姜、任,则莫我匹。 皇帝诣寿成殿,寿成皇后出合升座,《坤安》:降同。鞠育保护,母道备矣。密赞亲传,德其至矣。彩服来朝,慈容有喜。既受鸿名,又多受祉。 内侍官举寿成皇后册宝诣读册宝位,用《圣安》:仰瞻慈闱,登进宝册。惟时 御,祗率厥职。曰寿曰名,母兮兼得。俪我尊父,亿载无极。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七 御楼 御楼 绍熙四年加上寿圣皇太后尊号八首 绍熙四年加上寿圣皇太后尊号八首 大庆殿发册宝降殿,《正安》:德厚重闱,冲澹粹穆。何以名之 惟慈惟福。宝镂精镠,册镌华玉。物盛礼崇,丕昭 目。 中书令、侍中奉寿圣皇太后册宝诣东阶下,《礼安》:于皇帝室,休运贻孙。重熙迭庆,祗进号荣。爰授慈册,必躬必亲。天子圣孝,万邦仪刑。 册宝出门,《正安》:煌煌册宝,天子受之。言徐其行,肃展乃仪。其仪维何 剑佩黄麾。鸾驾清跸,耸瞻九逵。 册宝入慈福宫殿门,《正安》:熙辰礼备,济济雍雍。言奉斯册,重亲之宫。宫帷既敞,协气感通。皇仪亲展,寿祉无穷。 太傅、中书令、侍中奉寿圣皇太后册宝升殿,《圣安》:既肃琨庭,载升金戺。乃导乃陪,威仪济济。天步继临,孝诚备矣。声容孔昭,中外悦喜。 册宝诣 宫中,《正安》:琱舆彩仗,祗诣慈宫。宝册前奉,龙挟云从。言备兹礼,于宫之中。惟天子孝,于昭祲容「昭祲」二字原倒,据《宋史》卷一三九《乐志》乙。。 寿圣皇太后出合升御座,《坤安》:降同。懿典大册,陈仪邃深。怡怡愉愉,宝坐是临。重彩俨侍,展肃心。三宫协庆,永播徽音。 内侍官举寿圣皇太后册宝诣读册宝位,用《圣安》:宝册既奉,祗诵乃言。仁深庆衍,益显益尊。和声协气,充溢乾坤。并受伊嘏,圣子神孙。 乐 ~ 御楼 御楼 庆元二年恭上太皇太后、皇太后、太上皇帝、太上皇后尊号二十四首 庆元二年恭上太皇太后、皇太后、太上皇帝、太上皇后尊号二十四首 册宝降殿:天拥帝家,泽流子孙。三宫燕胥,四海崇尊。声谐《韶》、《濩》,辉烛瑶琨。维皇缉熙,耀德乾坤。 册宝授太傅,奉诣东阶下:祖后重寿,亲闱并崇。骈庆联休,申景铺鸿。迭璧交辉,多仪焕丛。亿万斯年,福禄攸同。 册宝出门:太任媚姜,涂山翼禹。慈祥曼衍,鸿仪迭举。宝章奕奕,祲宫俣俣。帝用将之,于彼宫所。 慈福宫宝册入门:东朝层邃,端闱靖深。列仗节銮,镂玉绳金。来奉来崇,载祗载钦。曾孙之庆,世世徽音。 册宝升殿:纯佑我宋,母仪四朝。拥翼孙谋,如虞承尧。仁覃函夏,喜浮庆霄。福禄万年,金玉孔昭。 册宝诣宫中:神人和怿,天日淑清。王母来燕,必寿而名。琨庭璈音,五云佩声。勉勉我皇,遹昭厥成。 太皇太后出合升坐:曾孙致养,五福骈臻。太极所运,两仪三辰。辉光日新,启右后人。永翼瑶图,亿万尧春。 册宝诣读册宝位:徽光宣华,仁声流文。旷仪 合沓,泰和絪缊。慈颜有喜,祚我圣君。珠宫含饴,坐阅来云。 太皇太后降坐归合:缛仪既登,宝册既膺。喜洽祥流,云烝川增。天子万年,鸣玉慈庭。惠我无疆,诜诜绳绳。 寿慈宫册宝入门:新庭靖安,祖后燕怡。有开圣谋,累崇天基。典章文明,声容葳蕤。御于邦家,曰寿曰慈。 册宝升殿:三礼崇容,八銮警卫。有来辰仪,阐徽妫汭。璇宫肃雍,藻景澄霁。文子文孙,本支百世。 册宝诣宫门:尧门迭瑞,姒幄齐辉。重坤靖夷,丽册华徽。天子仁圣,礼文弗违。福寿康宁,同燕层闱。 皇太后出合升坐:文母曼寿,载锡之光。总集瑞命,宜君宜王。鳪以仁显,慈以德彰。保佑子孙,受福无疆。 册宝诣读册宝位:华鸾编玉,文螭液金。颂德摛英,扬徽嗣音。紫幄天开,翠华日临。岁岁年年,如周太任。 皇太后降坐归合:宋有明德,天保佑之。以寿继寿,以慈广慈。声文宣昭,福祉茂绥。神孙之休,燕及华夷。 寿康宫册宝入门,《正安》:大安耽耽,兴寿崇崇。维皇之尊,与天比隆。非心间燕,文命延鸿。欲报之恩,礼缛仪丰。 太上皇帝升御坐,《干安》:上帝有赫,百灵效祥。储祉垂恩,锡年降康。皇仪睟温,帝躬肃庄。三宫齐欢,地久天长。 太上皇帝册宝升殿,《圣安》:夏典稽瑞,禹玉含淳。追琢有章,温润孔纯。圣底于安,寿绵于仁。太上立德,自天其申。 太上皇后册宝升殿,《圣安》:父尊母亲,天涵地育。燕我翼子,景命有仆。得名 得寿,如金如玉。子孙千亿,成其厚福。 太上皇帝降御坐,《干安》:天地清宁,日月华光日月:原作「二月」,据《宋史》卷一三九《乐志》改。。归尊慈极,嵩呼未央。庆函百嘉,寿跻八荒。上皇万寿,俾炽俾昌。 册宝诣宫中,《正安》:晨趋慈幄,佳气郁葱。受帝之祉,配天其崇。壁华金精,礼敷乐充。天子是若,欢声融融。 太上皇后出合升坐,《坤安》:文物流彩,銮辂靖陈。龟瑞荐祉,坤仪效珍。比皇之寿,翼帝以仁。和气致祥,与物为春。 读册宝,《圣安》:黼黻其文,金玉其相。永寿于万,合德无疆。福绪祥源,厥后克昌。天维格斯,祚我圣皇。 太上皇后降坐归合,《坤安》:荣怀之庆,莫盛于斯。三宫四册,五叶一时。德阜而丰,福大而滋。子子孙孙,于时保之。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七 御楼 御楼 嘉泰二年恭上太皇太后尊号八首 嘉泰二年恭上太皇太后尊号八首 册宝降殿:思齐太任,嫔于周京。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不可仪测,矧可强名。镂玉绳金,昭哉号荣。 册宝诣东阶:鼓锺喤喤,仪物载陈。仪物陈矣,烂其瑶琨。咨尔上公,相子文孙。勿亟勿徐,奉我重亲。 册宝出门:荡荡天门,金铺玉户。采旄翠旌,流苏葆羽。千官影从,乃导乃辅。都人纵观,填道呼舞。 寿慈宫册宝入门:煌煌宝书,玉篆金缕。曷为来哉 自天子所。自天子所下「自天子所」原脱,据《宋史》卷一三九《乐志》补。,以燕文母。婉嬗祥云,日正当午。 册宝升殿:文物备矣,三事其承。崇牙高张牙:原作「才」,据《宋史》卷一三九《乐志》改。,乐充宫庭充:原作「克」,据《宋史》卷一三九《乐志》改。。耽耽广殿,左 右平。敬尔威仪,摄齐以登。 册宝诣宫中:维寿伊何 圣德日新。维慈伊何 佑于后人。乃(范)[范]斯金,乃镂斯 。皇 举玉趾,从于尧门。 太皇太后升御坐:降同。侍中版奏,办外严中。出自玉房,袆褕被躬。我龙受之,祲威盛容。皇帝圣孝,其乐融融。 册宝诣读册宝位:麟趾褭蹄,我宝斯刻。獊采致,载备斯册。眉寿万年,诒谋燕翼。于赫汤孙,克绵永福绵:原作「绰」,据《宋史》卷一三九《乐志》改。。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七 御楼 御楼 绍定三年寿明仁福慈睿皇太后册宝九首 绍定三年寿明仁福慈睿皇太后册宝九首 既启,万寿自今。昕庭发号,式昭德音。 文德殿册宝降殿:思齐圣母,媲于周任。体干履坤,博厚洪深。七 册宝诣东阶:煌煌仪物,绎绎鼓锺。奉慈宝册,至于阶东。上公相仪,列辟尽恭。拜手慈宸,福如华嵩。 册宝出门:帝阙肃开阙:原作「关」,据《宋史》卷一三九《乐志》改。,天阶坦履。霓旌羽盖,导仪护卫。匪夸雕琢,匪矜繁丽。兹谓盛仪,亿载千岁。 慈明殿册宝入门:金坚玉纯,文郁礼缛。来从帝所,作瑞王国。天开地辟,日照春燠。兹谓盛事,永燕茀禄。 册宝升殿:皇仪有炜,彩舁次升。沉沉邃殿,穆穆天庭。坤德隆,皇图永宁。资尔廷臣,摄齐以登。 册宝诣宫中:寿为福先,明烛物表。仁沾动植,福齐穹昊。曰慈与睿,并崇丕号。演而申之,万世永保。 皇太后升御坐:迩臣跪奏,严办必恭。乃御袆褕,升于殿中。慈颜雍穆,和气冲融。芳流清史,传之无穷。 册宝诣读诣读册宝位:徽音孔昭,宝传斯刻。金昭玉粹,有烨斯册。载祈载祝,以燕以翼。宝之万年,与宋无极。 皇太后降御坐:皇文既举,庆礼告虔。肇自宫闱,格于幅员。子称母寿,母谓子贤。陟降在兹,隆 名际天。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七 御楼 御楼 哲宗发皇后册宝三首 哲宗发皇后册宝三首 皇帝升座,以《干安》:既登乃依,如日之升。有严有翼,丕显丕承。天作之合,家邦其兴。朱芾斯皇,子孙绳绳。 降座,以《干安》:我礼嘉成,我驾言旋。降座而跸,奏鼓渊渊。景命有庆,保佑自天。永锡祚嗣,何千万年。 太尉等奉册宝出入,以《正安》:宣哲维公,就位肃庄。册宝具举,丕显其光。出于宸闱,鼓锺喤喤。母仪天下,万寿无疆。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七 御楼 御楼 绍兴十三年发皇后册宝十三首 绍兴十三年发皇后册宝十三首 皇帝升御座,用《干安》:天地奠位,乾坤以分。夫妇有别,父子相亲。圣王之治,礼重婚姻。端冕从事,是正大伦。 使、副入门,用《正安》:天子当阳, 公就列。册宝既陈,锺鼓备设。上公奉事,容庄心协。克相盛礼,光昭玉牒。 册宝出门,《正安》:穆穆睟容,如天之临。赫赫明命,如玉之音。虔恭出门,礼用兢兢。涂山生启,夏道以兴。 皇帝降御座,用《干安》:朝阳已升,熏风习至。乐奏既成,礼容亦备。玉佩锵鸾,帝徐举趾。壸政穆宣,以听内治。 日为明。作配俪极,王化以行。万有千岁。奉祀宗祊 皇后出合,用《坤安》:猗欤贤后,德本性成。承天致顺,祊:原作「枋」,据《宋史》卷一三九《乐志》改。。 册宝入门,用《宜安》:欸承祗事,时维肃雍。跪奉册宝,陈于法宫。以俯以仰,有仪有容。明神介之,福禄来崇。 皇后降殿,用《承安》:温惠之德,袆翟之衣。行中《采荠》荠:原作「齐」,据《宋史》卷一三九《乐志》改。,礼无或违。降于丹陛,有容有仪。委委迤迤,谁其似之! 皇后受册宝,用《成安》:镂苍玉兮,盛德载扬。铸南金兮,永镇椒 房。虔受赐兮,有烨其光。宜室家兮,朱芾斯皇。 皇后升座,用《和安》:礼既行兮,厥位孔安。母仪正兮,容止可观。奉东朝兮,常得其欢。永淑女兮,岂乐多般。 内命妇入门,用《惠安》:素月澄辉,众星显列。炳为天文,各有攸别。椒房既正,阴教斯设。《关雎》、《麟趾》,应如响捷。 外命妇入门,用《成安》:窈窕其容,淑慎其姿。烂其如云,瞻我母仪。曰天之姝,作合惟宜。粲然舞抃,畴不肃祗。 皇后降座,用《徽安》:宝字煌煌,册书粲粲。副笄加饰,袆褕有烂。祗若帝休,委迤乐衎。亿万斯年,永膺宸翰。 皇后归合,用《泰安》:太任徽音,太姒是嗣。百男之祥,周室以炽。天子万年,受兹女士。如姒事任,从以孙子。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七 御楼 御楼 淳熙三年发皇后册宝十三首 淳熙三年发皇后册宝十三首 皇帝升坐,《干安》:赫赫惟皇,如日之光。肃肃惟后,如月之常。礼行一时,明照无疆。天子莅止,畴敢不庄! 册宝入门,《正安》:卜月惟良,练辰斯臧。臣工在庭,剑佩玱玱。来汝疑丞,明命是将。有淑其仪,无或怠遑。 册宝出门,《正安》:刻简以 ,铸宝以金。持节伊谁 时维四邻。自我文德,达之穆清。委蛇委蛇,往迄于成! 皇帝降坐,《干安》:册行何向 于门东偏。礼备乐成,合扇鸣鞭。皇举玉趾,如天之旋。燕及家邦,亿万斯年。 皇后出合,《坤安》:椒涂兰驭,河润山容。副笄在首,袆衣被躬。静女其姝,实翼实从。自彼西合,聿来殿中。 册宝入门,《宜安》:德隆位尊,礼厚文缛。乃篆斯金,乃镂斯玉。 公盈门,执事有肃。愿言保之,永镇坤轴。 皇后降殿,《承安》:规殿沉沉, 气旼旼。明章妇顺,表正人伦。蹑是左 ,暨于中庭。尚宫显相,罔有弗钦。 皇后受册宝,《成安》:备物典册,乐之鼓锺。拜而受之拜:原作「邦」,据《宋史》卷一三九《乐志》改。,极其肃雍。司言司宝,各以职从。行地有庆,与天无穷。 皇后升坐,《和安》:容典既膺,壸仪既正。羽卫外列,扬颜中映。如帝如天,以庄以靓。六宫承式,二《南》流咏。 内命妇入门,《惠安》:《葛覃》节用,《樛木》逮下。形为嫔则,夙已心化。兹临长秋,遂正诸夏。以庆以祈,百祥来迓。 月之辉。母仪既瞻, 心则夷。 外命妇入门,《咸安》:硕人其颀,公侯之妻。翟茀以朝,象服是宜。如星之芒, 皇后降坐,《徽安》:窈窕淑女,备六服兮。陟降多仪,耸 目兮。内治允备,阴教肃兮。宜君宜王,绥有福兮。 皇后归合,《泰安》:天监有周,是生太任。亦有太姒,嗣其徽音。孰如两宫,慈爱相承。《思齐》之盛,复见于今。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七 御楼 御楼 淳熙十六年皇后册宝十三首 淳熙十六年皇后册宝十三首 明。惟帝受命,惟帝并登。黼扆尊临,典册是行。 皇帝升坐,《干安》:干位既正,坤斯顺承。日丽于天,月斯 册宝入门,《正安》:乃协良辰,维春之宜。乃诏近弼,来汝相仪。九门洞开,文物华辉。声诗载歌,于以侑之。 册宝出门,《正安》:有玺范金,有册镂琼。汝使汝介,持节以行。礼始文德,达于穆清。是恪是虔,依我和声。 皇帝降坐,《干安》:鼓锺喤喤,磬筦锵锵。剑佩充庭,济济洋洋。礼典告备,皇心乐康。于 万斯年,受福无疆。 穆清殿受册宝,皇后出合,《坤安》:懿范柔容,如月斯辉。驾厥翟辂,被以袆衣。九御从之,如云祁祁。典册是承,心焉肃祗。 册宝入门,《宜安》:华榱璧珰,有馨椒殿。备物来陈,多仪式焕。曰册曰宝,是刻是珣。并举以行,皇矣懿典。 皇后降殿,《承安》:袆褕盛服,有恪其容。是陟是降,相以尚宫。金殿玉阶,聿来于中。展诗应律,载咏肃雍。 皇后受册宝,《成安》:帝有显命,禀于亲慈。后德克承,拜而受之。人伦既正,王化是基。亿载万年,永祚坤仪。 皇后升坐,《和安》:帝庆三宫,膺受宝册。御于中闱,载欣载惕。乃孚阴教,乃明内则。翼翼鱼贯,罔不承式。 内命妇入门,《惠安》:掖庭颁官,于位有四。嘒彼小星,抚以德惠。熙焉如春,育焉如地。庆礼聿成,靡弗咸喜。 外命妇入门,《咸安》:鱼轩鼎来,象服是宜。班于内庭,率礼惟祗。化以妇道,时惟母仪。是庆是类,于胥乐兮 皇后降坐,《徽安》:正位长秋,容典备矣。王假有家,人伦至矣。俪极俔天,多受祉矣。蛰蛰螽斯,宜孙子矣。 皇后归合,《泰安》:维天佑宋,盛事相仍。崇号三宫,甫兹浃辰。肇正中闱,缛礼载陈。邦家之庆,旷古无伦。 皇帝升坐,《干安》:干健坤顺,群生首资。日常月升,四时 熙。帝嗣天历,后崇母仪。黼黻承晖,王化是基。 使、副入门,《正安》:熛阙蟺蜎,璧门云龙。烈文维辅,翊奉有容。典章辉明,彝度肃雍。蒇时缛仪,登于璇宫。 册宝出门,《正 安》:金晶丽辉,璧叶含春。赞夏之翼,绎虞之嫔。乐序《韶》亮,礼文藻新。辟公相成,物采彬彬。 皇帝降坐,《干安》:帟旒云舒,金秀充庭。璇际銮华,蒨佩垂。皇容熙备,柔仪顺承。三宫齐欢,万福昭膺。 皇后出合,《坤安》:骖翟崇容,袆鞠陈衣。戾止兰殿,夙兴椒闱。淑正宣华,粹明腾辉。钦若有承,嗣音之徽音:原作「首」,据《宋史》卷一三九《乐志》改。。 册宝入门,《宜安》:袆帟流光帟:原作「奕」,据《宋史》卷一三九《乐志》改。,沙祥增衍。编玉镂德,螭金溢篆。粹猷藻黻,徽文华显。二《南》声诗,于时昭阐。 皇后降殿,《承安》:翚珩焕采,趋节风韶。陟降 陛,奉将英瑶。辟道承熏,嫔仪扬翘。是敬是祗,德音孔昭。 皇后受册宝,《成安》:帝奉太室,后仪成之。帝养三宫,后志承之。德如《关雎》,盛如《螽斯》。宜君宜王,百世本支。 皇后升坐,《和安》:肃肃壸彝,雍雍阴教。险诐自防,警戒是效。中闱端委,列御胥告。其思辅顺,永翼帝孝。 内命妇入门,《惠安》:天子九嫔,王宫六寝。有烨令仪,载秩华品。福履绥将,节用躬俭。矢其德音,于以来谂。 外命妇入门,《咸安》:象服之文,《鹊巢》之风。化以妇道,觐于内宫。采苹涧滨,采藻涧中。夙夜在公,赞彼累功。 皇后降坐,《和安》:光佑晏宁,惠慈燕喜。寿仁并崇,家邦均祉。懿文交举,壸册嗣美。维亿万年,爱敬惟似。 皇后归合,《泰安》:天心仁佑,坤德世昭。灼有慈范,着于累朝。俭以赞虞,勤以承尧。是用则效,共励夙宵。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七 御楼 御楼 嘉泰三年皇后册宝十三首 嘉泰三年皇后册宝十三首 皇帝升坐,《干安》:茂建坤极,容典聿 新。天命所赞,慈训是遵。肃涓谷旦,躬御紫宸。鸿禧累福,骈赉翕臻。 使、副入门,《正安》:端门晓辟,瑞气云凝。有俨良辅,踵武造廷。肃肃王命,是将是承。登册穆清,万岁永膺。 册宝出门,《正安》:瑶册玉宝,烂然瑞辉。旁翼绛节,上承紫微。璆鸣朝佩,徐出兽扉。登进坤极,益彰典徽。 皇帝降坐,《干安》:天临黼扆,云集弁缨。金石迭奏,典礼备成。玉趾缓步,龙驾翼行。言旋北极旋:原作「璇」,据《宋史》卷一三九《乐志》改。,永燕西清。 皇后出合,《坤安》:日熏椒屋,云霭璧门。有华瑞节,来自帝阍。统天惟干,合德者坤。我龙受之,福禄永繁。 册宝入门,《宜安》:虹辉灿烂,云篆绸缪。绛节前导,瑞光上浮。瑶阶玉扉,既集长秋。钦承天宠,永荷帝休。 皇后降殿,《承安》:瑶殿清閟,玉 坦夷。袆衣副珈,陟降不迟。宝册聿至,载肃载祗。礼仪昭备,福履永绥。 皇后受册宝,《成安》:日月临烛,乾坤覆持。明并二曜,德合两仪。光媲宸极,共恢化基。膺受茂典,亿载永宜。 皇后升坐,《和安》:宝玺瑶册,既祗既承。绣裀藻席,载跻载升。柔仪肃穆,瑞命端凝。永膺多福,如川方增。 内命妇入门,《惠安》:服焕盛仪,班分华致。九嫔妇职,六寝内治。参差荇菜,求勤寤寐。烝然来思,相礼赞祭。 外命妇入门,《咸安》:妇荣于室,通籍禁中。班列有次,车服有容。佐我《关雎》,《鹊巢》之风。被之僮僮,曷不肃雍! 皇后降坐,《徽安》:金石具举,典礼茂明。淑慎其止,遹观厥成。琼琚微动,凤辇翼行。仪光媲 极,德迈嫔京。 皇后归合,《泰安》:宝坐既兴,凤舆戒行。奏解严办,归燕邃清。问安寿慈,奉齐皿宗祊。弥千万年,内助圣明。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七 御楼 御楼 嘉定十五年皇帝受「恭膺天命之宝」三首 嘉定十五年皇帝受「恭膺天命之宝」三首 《恭膺天命之曲》,太簇宫:我祖受命,恭膺于天。爰作玉宝,载祗载虔。申锡无疆,神圣有传。昭兹兴运,于万斯年。 《旧疆来归之曲》,太簇宫:于穆我皇,之德之纯。涵濡 生,矧我遗民。连齐跨晋,输贡效珍。土宇日辟,一视同仁。 《永清四海之曲》,太簇宫:我祖我宗,德厚泽深。于皇继序,益单厥心。天人协扶,一统有临。乾坤清夷,振古斯今。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七 御楼 御楼 至道元年册皇太子二首 至道元年册皇太子二首 太子出入,用《正安》:主鬯之重,允属贤明。承华肇启,上嗣腾英。礼修乐举,毓德开荣。一有元良有:《宋史》卷一三九《乐志》作「人」。,万邦以宁。 臣称贺,用《正安》:皇储既建,圣祚无疆。鸾旌列叙,鸡戟分行。前星有烂,瑞日重光。继天接圣,温文允臧。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七 御楼 御楼 天禧三年册皇太子一首 天禧三年册皇太子一首 太子出入,用《明安》:明离之象,少阳之位。固安为本,体天作贰。仪范克温,礼章斯备。丕宣令猷,恭守宗器。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七 御楼 御楼 干道元年册皇太子四首 干道元年册皇太子四首 皇帝升坐,《干安》:宋受天命,圣绪无疆。惟怀永图,乃登元良。涓选休辰,册书是将。黼坐天临,穆穆皇皇。 太子入门,《明安》:于维皇储,玉润金声。体《震》之洊,重《离》之明。册宝具举,环佩锵鸣。守器承祧,惟邦之荣。 太子出门,《明安》:乐备既奏,和声冲融。玉简金书,翔鸾戏鸿。下拜登受下:原作「不」,据《宋史》卷一三九《乐志》改。,旋于青宫。仪辰作贰,垂 休无穷。 皇帝降坐,《干安》:我礼备成,我驾言旋。降坐而跸,奏鼓渊渊。国本既定,保佑自天。克昌厥后,何千万年!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七 御楼 御楼 干道七年册皇太子四首 干道七年册皇太子四首 皇帝升座,《干安》:建储以贤,辟宫于东。典册既备,筮占既从。济济卿士,将将鼓锺。天子戾止,盛哉礼容! 太子入门,《明安》:琱瑳瑳原脱一「瑳」字,据《宋史》卷一三九《乐志》补。,篆金煌煌。对扬于庭,是承是将。星重其晖星:原作「山」,据《宋史》卷一三九《乐志》改。,日重其光。观瞻以怿,国有元良。 太子出门,《明安》:渊冲象德,玉裕凝姿。进退周旋,有肃其仪。既定国本,益隆庆基隆:原作「降」,据《宋史》卷一三九《乐志》改。。燕及两宫,福禄如茨。 皇帝降座,《干安》:储副豫定,器之公兮。册授孔时,礼之隆兮。天步迟迟,旋九重兮。寿祉万年,德无穷兮。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七 御楼 御楼 嘉定二年册皇太子四首 嘉定二年册皇太子四首 皇帝升坐:于皇我宋,受命于天。升储主鬯,衍庆卜年。典册告备,庭工载虔。万乘 止,端冕邃延。 太子入门受册宝:太极端御,少阳肃祗。 简斯镂,衮服孔宜。式奏备乐,乃陈盛仪。下拜登受,永言保之。 太子受册宝出门:明两承曜,作贰宣猷。茂德金昭,令誉川流流:原作「洗」,据《宋史》卷一三九《乐志》改。。豫定厥本,永贻乃谋。三朝致养,问寝龙楼。 皇帝降坐:《震》洊体象,我储明兮。涣扬显册,我礼成兮。大驾言旋,警跸鸣兮。燕祉无疆,邦之荣兮。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七 御楼 御楼 宝佑二年皇子冠二十首 宝佑二年皇子冠二十首 皇帝将出文德殿,《隆安》:于皇帝德,乃圣乃神。本支百世,立爱惟亲。敬共冠事,以明人伦。承天右序,休命用申。 诒谋,建尔元子。揆礼仪年,筮宾敬事。八音克谐,嘉 宾赞入门,《祗安》:丰 宾至止。于以冠之,成其福履。 宾赞出门,《祗安》:礼国之本,冠礼之始。宾升自西,维宾之位。于着于阼,维子之义。厥惟钦哉,敬以从事! 皇帝降坐,《隆安》:路寝辟门,黼坐恭己。 公在庭,所重维礼。正心齐家,以燕翼子。于万斯年,王心载喜。 皇子初行:有来振振,月重轮兮。瑜玉在佩,綦组明兮。左征右羽,德结旌兮。步中《采荠》,矩 循兮。 宾赞入门:我育嘉宾,直大以方。亦既至止,厥德用光。冠而字之,厥义孔彰。表里纯备,黄 无疆。 皇子诣受制位:吉圭休成,其日南至。天子有诏,冠尔皇嗣。为国之本,隆邦之礼。拜而受之,式共敬止。 皇子升东阶:兹惟阼阶,厥义有在。历阶而升,敬谨将冠。经训昭昭,邦仪粲粲。正纚宾筵,寿考未艾。 皇子升筵:秩秩宾筵,笾豆孔嘉。帝子至止,衿缨振华。周旋陟降,礼行三加。成人有德,匪骄匪奢。 初加:帝子惟贤,懋昭厥德。跪冠于房,玄冠有特。鼓锺喤喤,威仪抑抑。百礼既洽,祚我王国。 初醮:有宾在筵,有尊在户。磬管将将,醮礼时举。跪觞祝辞,以永燕誉。宝祚万年,盘石巩固。 再加:《复》爻肇祥,《震》维标德。乃共皮弁,其仪不忒。体正色齐,维民之则。璇霄眷佑眷:原作「春」,据《宋史》卷一三九《乐志》改。,国寿箕翼。 再醮:冠醮之义,匪酬匪酌。于户之西,敷共以恪。金石相宣,冠醮相错。帝祉之受,施及家国。 三加:善颂善祷,三加弥尊。爵弁峨峨,介珪温温。阳德方长,成德允存允:原作「欲」,据《宋史》卷一三九《乐志》改。。燕及君亲,厥祉 孔蕃。 三醮:席于宾阶,礼义以兴。受爵执爵,多福以膺。匪惟服加,德加愈升。匪惟德加,寿加愈增。 皇子降:命服煌煌,跬步中度。庆辑皇闱,化行海宇。礼具乐成,惕若戒惧。宝璐厥躬,有秩斯祜。 朝谒皇帝将出:皇王烝哉,令闻不已!燕翼有谋,冠醮有礼。百僚在庭,遹相厥事。颂声所同,嘉受帝祉。 皇子再拜:青社分封,前星启焰。繁弱绥章,厥光莫揜。容称其德,蓄学之验。芳誉敷华,大圭无玷。 皇子退:元衮黼裳,垂徽永世。勉勉成德,是在元子。胙土南宾,厥旨孔懿。充一忠字,作百无愧。 皇帝降坐:爱始于亲,圣尽伦兮。元子冠字,邦礼成兮。天步舒徐,皇心宁兮。家人之吉,亿万春兮。 淳化乡饮酒三十三章 以谣。何以置之 大君之朝。鹿鸣相应,聚山之荆。我燕嘉宾,鼓簧吹笙。我命旨酒,以逢以迎。何以荐之 扬于王庭。右《鹿鸣》六章,章八句。 鹿鸣呦呦,命侣与俦。宴乐嘉宾,既献且酬。献酬有序,休祉无疆。展矣君子,邦家之光。鹿鸣呦呦,在彼中林。宴乐嘉宾,式昭德音。德音愔愔,既乐且湛。允矣君子,实慰我心。鹿鸣呦呦,在彼高冈。宴乐嘉宾,吹笙鼓簧。币帛戋戋,礼仪锵锵。乐只君子,利用宾王。鹿鸣相呼,聚泽之蒲。我乐嘉宾,鼓瑟吹竽。我命旨酒,以燕以娱。何以赠之 玄纁粲如。鹿鸣相邀,聚场之苗。我美嘉宾,令名孔昭。我命旨酒,以 瞻彼南陔,时物嘉良。有泉清泚,有兰馨香。晨饮是汲, 夕膳是尝。慈颜未悦,我心靡遑。嬉嬉南陔,眷眷慈颜。和气怡色,奉甘与鲜。事亲尔宜,事君尔思。虔勉忠孝,邦家之肥。右《南陔》二章,章八句。 洋洋嘉鱼,伫以美罛。君子有道,嘉宾式燕以娱。洋洋嘉鱼,伺以芳罟。君子有德,嘉宾式歌且舞。我有宫沼,龟龙扰之。君子有礼,嘉宾式贵表之。我有郊薮,麟凤来思。君子有乐,嘉宾式慰懃思。相彼嘉鱼,爰纵之壑。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乐。相彼嘉鱼,在汉之梁。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康。森森乔木,美蔓萦之。我有旨酒,嘉宾式燕宜之。喈喈黄鸟,载飞载止。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且喜。 右《嘉鱼》八章,章四句。 崇丘峨峨,动植斯属。高既自遂,大亦自足。和风斯扇,膏雨斯沐雨:原脱,据《宋史》卷一三九《乐志》补。。我仁如天,以亭以育。崇丘巍巍,动植其依。高大之性,各极尔宜。王道坦坦,皇猷熙熙。仁寿之域,烝民允跻。右《崇丘》二章,章八句。 关雎于飞,洲渚之湄。自家刑国,乐且有仪仪:原作「宜」,据《宋史》卷一三九《乐志》改。。郁郁芳兰,幽人撷之。温温恭人,哲后求之。求之无斁,寤寐所属。罄尔一心,受天百禄。郁郁芳兰,雨露滋之。温温恭人,圭组靡之。郁郁芳兰,佩服珍之。温温恭人,福履绥之。关雎跄跄,集水之央。好求贤辅,同扬德光。苹蘩芳滋,同谁掇之。愿言贤德,靡日不思。偶其贤德,辅成己职。永配玉音,服之无斁。洁其粢盛,中心匪宁。荐于宗庙,助君德馨。贤淑来思,人之表仪。风化天下,何乐如之! 右《关雎》十章,章四句。 彼鹊成巢,尔类攸处。之子有 归,琼瑶是祖。彼鹊成巢,尔类攸匹。之子有行,锦绣是饰。彼鹊成巢,尔类攸共。之子有从,兰荪是奉。伊鹊成巢,珍禽戾止。婉彼佳人,配于君子。伊鹊营巢,珍禽攸处。内助贤侯,弼于明主。伊鹊营巢,珍禽辑睦。均养众雏,致于蕃育。 右《鹊巢》六章,章四句。 《中兴会要》按此处辑录《中兴会要》之文,与《乐》七之九所录《宋史 乐志》「绍兴十年发皇太后册宝八首」相同。: 皇帝发皇太后册宝绍兴十年学士院撰,八曲。皇帝随册宝降殿,用《圣安》:景祚有开,符坤媲昊。诞毓圣神,是崇位号。星拱天随,祗严册宝。还御慈宁,增光舜道。 中书令奉册诣皇帝褥位,用《礼安》:声乐备陈,礼容罔忒。相维上公,虔奉玉册。皇则受之之:原脱,据本书《乐》七之九补。,慕形于色。既寿且康,与天无极。 侍中奉宝诣皇帝褥位:曲名与奉册同。祖启瑶光,诞生明圣。尊极母仪,帝庸作命。宝章煌煌,道以笙磬。还燕慈宁,邦家徯庆。 太傅奉册宝(用)出门,用《圣安》:肃肃东朝,帝隆孝治。猗欤丕称,宝册斯备。皇扉四开,导迎庆瑞。德迈太任,有周卜世。 太傅奉册宝入门:曲名与出门同。静顺坤仪,圣神是育。懿(昭)铄昭陈,镂文华玉。乐奏既备,礼仪不渎。导迎善祥,翟车归毣。 太傅奉册授提〔点〕官:曲名与前奉册同。孝(奏)〔奉〕天仪,信维休德。发越徽(旨)[音],礼文靡忒。永保嘉祥,时万时亿。归于东朝,含饴燕息。 太傅奉册宝授提点官:曲名与前奉册同。肃雍长乐,克笃其庆。河洲茂德,沙麓启圣。是生睿哲,蚤隆丕运。钦称洪宝,永膺(是)[天]命。 册宝升慈宁殿幄:曲名与出门同。礼行〔东〕朝,乐奏大吕。羽卫森陈,簪绅式序。云幄邃严,(容)[宏]典是举。天子万年,母仪寰宇。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八 鼓吹导引乐歌 南郊鼓吹歌曲 宋会要辑稿 乐八 鼓吹导引乐歌 南郊鼓吹歌曲 《导引》建隆二年三曲建隆二年:《宋史》卷一四○《乐志》作「开宝元年」。。气和玉烛,睿化着鸿明,缇管一阳生。郊禋盛礼燔柴毕禋:原脱,据《宋史》卷一四○《乐志》补。旋轸凤凰城。森罗仪卫振华缨,载路溢欢声。皇图大业超前古,垂象泰阶平。和声。环海澄清 岁时丰衍,九土乐升平,:原作「当」,据《宋史》卷一四○《乐志》改。 。道高尧舜垂衣治舜:原脱,据《宋史》卷一四○《乐志》补。,日月并文明。《嘉禾》、《甘露》登歌荐,云物焕祥经。兢兢夕愓持谦德,未许禅云亭。 《六州》严夜警,铜莲漏迟迟莲:原作「更」,据《宋史》卷一四○《乐志》改。。清禁肃,森陛戟,羽卫俨皇闱。角声厉角声:原脱,据《宋史》卷一四○《乐志》补。,钲鼓攸宜。金管成雅奏「金」原脱,「成」原作「城」,据《宋史》卷一四○《乐志》补改。,逐吹逶迤。荐苍璧,郊祀神祇,属景运纯熙。京坻丰衍, 材乐育,诸侯述职,盛德服蛮夷。和声殊祥萃,九苞丹凤来仪苞:原作「包」,据《宋史》卷一四○《乐志》改。。膏露降,和气洽,三秀焕灵芝。鸿猷播,史册相辉。张四维,卜世永固丕基。敷元化,荡荡无为,合尧舜文思。混并寰宇,放牛归马,销金偃革,蹈咏庆昌期。 《十二时》承宝运,驯致隆平。鸿庆被寰瀛。时清俗阜,治定功成,遐迩咏《由庚由:原脱,据《宋史》卷一四○《乐志》改。》。严郊 祀,文物声明。会天正,星拱奏严跸奏:原作「奉」,据《宋史》卷一四○《乐志》改。,布羽仪簪缨。宸心虔洁,明德播惟馨。动苍冥,神降飨精诚。和声。燔柴半,万乘移天仗,肃銮辂旋衡。千官云拥, 后输诚,玉帛旅明庭。《韶》、《濩》荐濩:原作「护」,据《宋史》卷一四○《乐志》改。,金奏谐声,奏谐:原作「春欢」,据《宋史》卷一四○《乐志》改。,集休亨。皇泽浃黎庶浃:原脱,据《宋史》卷一四○《乐志》补。,普率洽恩荣。回车正五〔五〕,神圣贯三灵。万邦宁,景贶福千龄。 《导引》天禧三年。三曲。辉光。精衷昭格灵心答,天历保无疆。 皇穹锡瑞,帝业愈蕃昌,会万玉来王。名山珍馆神游接,实信降云房。卜兹显位严坛墠,奕奕和声。皇家立极,炎德赫中区,执契应萝图。文章焕烂垂星斗,威略定方隅。丹扉翠巘锡灵符,瑞物纪神输。紫坛大报陈昭配,福庆降清都。 《六州》齐天 ,四海洽淳风。接宝胃,垂真捡,景祚无穷。成玉牒,日观归功。冀野升方鼎,脽上由崇。钦桧井,云跸巡东,国本《震》为宫。干文焕炳,真祠曲密,重祥迭瑞,琼蕴 降高穹。和声。膺丕烈,虔心建垂鸿。询吉土,郊兆「郊兆」上当脱一字,疑是「卜」。,执玉荐衷。锺律应,云物迎空。乐和轮囷,嘉气葱葱。天神来降发冲融,玉烛四时通。星回金辂雷作解,昆蚑被惠,亿载帝基隆。 《十二时》雕戈偃,玉塞清明,道德洽和平。龟畴凤柙,腾实飞英,岱畎让功成。汾水上,寅辂銮声。荐精诚,仙宇玉为京,圭洁奉高明。瑶山银牓,固国本丕闳。诏公卿,绵蕝 舆情。和声。稽阳位,报本郊坛畤,助祭俨簪缨。祖宗配侑,朱燎晶荧,百礼备丰盈。答天地,用厚怀生,泰黎氓。千畿先润泽,万宝尽开荣。龙沙日窟,文轨永来并。 保嘉(享)[亨],史册焕鸿名。 《导引》天圣二年,三曲。真人临御,(实)[宝]瑞集丰融,万国仰天聪。嘉禋盛礼文章焕,齐洁致清衷。笙镛六变三神格,喜备盛仪容。干穹上达昭灵飨,庆绪蔼丕隆。阳郊报本,礼意弥勤禋,太一下威神。天临两观推三赦,庆祉被臣民。徽名荐册缛仪陈,盛节焕书筠。涂歌邑诵扬徽懿,鼎命协惟新。 《六州》承皇统,天地洽清宁。熙帝载,建民极,百度推明。崇讲肄,博考儒经。游豫腾谣诵,星跸天行。留绀宇,顺拜金庭,兆庶动欢声。灵心上达,卿云成盖,祥风袭物,瑞日耀圜清。和声。列圣孝,德被寰瀛。就阳位,协吉周正俨,簪缨交,对越 灵以上数句,中间似有脱文。。皇威赫奕盛仪成,徽册受鸿名,鸡竿肆赦,鸳行均庆,翾飞浸泽,斯万保升平。 《十二时》嘉亨运,璇历均调,光烈迈唐尧。珍图缘错,垂锡干霄,封岱顺车杓。修合答,万玉来朝。瑞丕昭,构宇结瑛瑶,虚气下仙飙。钦崇道祖,舆驾动临谯。整銮镳,郊报厚黎苗。和声。均纯贶,渗漉咸滋液,能事播欢谣。继明缵绪,缓赋轻徭,京庾比丰饶。勤中昃,采善询荛,五风飘。授人时吏正,休马 兵销。良肱隆楝,助化率皇僚。德声遥,懿铄简书标。 《导引》治平二年。四曲。治平天子,景至肇严禋,华玉礼威神。六龙齐捧銮舆动,采仗转钩陈。归来瑞气满清晨,金石舜韶新。楼前山鹤衔书下,天地已为春。 《六州》垂炎运,真主嗣瑶图。海波晏,卿云烂,日月丽皇都。年屡稔,万宝山储。广莫风 生律,一气潜嘘。陈法驾,翠羽装舆,清跸下天衢。金匏六变, 然灵顾,来车风马,拜贶紫坛初。和声。奉神娱,嘉笾荐,美玉奠,照荧火朱。星彩动,霜华薄,禁阁漏声 。回龙驭,宝瑞纷敷。众心愉,钧天别奏箫竽。仙人楼上捧赦书,舞鹤更踌蹰。丹徼北穷,沙漠涵皇泽,盛德迈唐虞。 《十二时》千年运,五叶升平,法(戾)[扆]坐中楹。天高日润,雷动风行,三万里声明。灵台偃,伯仆边兵。事农耕,一气重滋萌,万宝迄登成。天生嘉谷,博硕又芳馨。罄齐精,谒欸谢嘉生。和声。神明地,当阳定天位,来助见人情。璧珪葱璨,金石铿鈜,仪礼盛西京。灵祇喜,福禄来盈,咏《夷庚》。幔城班上笏,銮路趣还衡。觚棱双阙,赭案切三清。动欢声,恩泽遍寰瀛。 《奉禋歌》皇天眷命集珍符,上圣膺期起天衢。环紫极,鸿枢「鸿枢」上脱一字。。此时朝野欢娱,乐于于,似住华胥。和气至,嘉生遂,豆实正芬敷。礼与诚俱。风飘洒,灵来下,喜怡愉。斗随车转,月上坛觚,奉禋初。至诚孚,如山岳,福委祥储。车旋轨,云间双阙峙,百尺朱绳到地,两行雉扇排虚。仙鹤衔书,珍袍上笏相趋。共欢呼,号令崇朝, 满寰区,阳动春嘘。躬盛事,受多祉,千万祀,天长地久皇图。 皇帝归青城,用《降仙台》熙宁十年南郊增一曲。清都未晓,万乘并驾,煌煌拥天行。祥风散瑞蔼,紫盖耸旗常,建耀曾城。四列兵卫,爟火映金龙衡平爟:原作:「权」,据《宋史》卷一四○《乐志》改。。众乐警作充宫庭,皦绎成。和声。绀幄褰裳,衮冕色鲜明。坛陛霄升振璜珩,神格至诚。云车下冥冥,储祥锡嘏莫 可名。御端阙,鳷号敷荣鳷号敷荣:原作:「鳷敷号荣」,据《宋史》卷一四○《乐志》改。鳷与颁同。。泽翔施溥,茂祉均被 生。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八 鼓吹导引乐歌 高宗郊祀大礼 高宗郊祀大礼绍兴十三年学士院撰五曲。 《导引》导引:原脱,据《宋史》卷一四一《乐志》补。圣皇巡狩狩:原作「守」,据《宋史》卷一四一《乐志》改。清跸驻三吴吴:原作「河」,据《宋史》卷一四一《乐志》改。,十世嗣瑶图。边城不动干戈戢,文德溥天敷德:原脱,据《宋史》卷一四一《乐志》补。。灰飞缇室气潜嘘,郊见紫坛初。归来赦令楼前下,喜气溢寰区。 《六州》双凤落,佳气蔼龙山。澄江左,清湖右,日夜海潮翻。因吉地,卜筑圜坛。宏基隆陛级,神位周环。边陲静,挂起橐鞬,奠枕海隅安。三年亲祀,一阳初动,虔修大报,高处紫烟燔。看鸣銮,钩陈肃,天仗转,朔风寒。孤竹管,云和瑟,乐奏彻天关。嘉笾荐,玉奠玙璠,奉神欢。九霄瑞气起祥烟气:原脱,据《宋史》卷一四一《乐志》改。,来如风马 然还,留福已滋繁。回龙驭,升丹阙,布皇泽,春色满人间。 《十二时》二:原作「三」,据《宋史》卷一四一《乐志》乙。日将旦,阴曀巘消,天宇扇祥飙。边陲静谧,夜熄鸣刁,文教普旁昭。兴太学,多士舒翘。奉宗祧,新庙榜神毫,配侑享于郊。慈宁万寿,四海仰东朝。男女正,中壸致《桃夭桃夭:原作「夭桃」,据《宋史》卷一四一《乐志》改。》。年屡稔,漕舟衔尾伙,高廪接楹饶楹:原作「盈」,据《宋史》卷一四一《乐志》改。。庙堂自有擎天一柱,功比汉庭萧。多少群工同德,俊乂旁招乂:原作「义」,据《宋史》卷一四一《乐志》改。。吉祥诸福集,燮理四时调。三年郊见,六变奏《咸》、《韶》。望云霄,福降与唐尧。 《奉禋歌》苍苍天色是还非,视下应疑亦若斯。统元气,覆无私。四时寒暑推移,物蕃滋,造化有谁知!严大报,反本始,礼重祀神祇。律管灰飞,黄宫动,阳来复,景长时。车陈法驾陈:原作「乘」,据《宋史》卷一四一《乐志》改。,仗列黄麾,帝心祗。紫霄霁,霜华薄,星烂明垂。祥烟起,纷敷浮衮冕,六变笙镛迭奏,一诚币玉交持交:原作「友」,据《宋史》卷一四一《乐志》改。。宫漏声迟,千官显相多仪。百神嬉,风马云车,来止来绥,诞降纯禧。受神策,万年无极,歌颂《昊天成命》周诗颂:原作「讼」,据《宋史》卷一四一《乐志》改。。 《降仙台》 升烟既罢,良夜未晓,天步下神丘。锵锵鸣玉佩,炜炜照金莲,杳霭云裘。彩仗初转,回龙驭, 旌悠悠。星影疏动与天流,漏尽五更筹。大明升,东海头。杲杲灵曜,倒 景射旗旒。辇路具修具:原作「且」,据《宋史》卷一四一《乐志》改。,葱郁瑞光浮。归来双阙,看御楼,有仙鹤衔书赦囚。万方喜气,均祉福,播谣讴。 (上缺) 腆,朱燎焜槱薪。积讙欣,皇历万斯春以上十四小字乃本书乐八之一九嘉佑七年明堂导引《十二时》之末尾,错简在此。又按自《乐》八之八至《乐》八之三二,《永乐大典》又是以《宋史 乐志》为正文,以《宋会要》为注。因此以下大字乃《宋史》之文,小字(除《宋史》文中注以外)则为《宋会要》之文。。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八 鼓吹导引乐歌 高宗郊祀大礼 真宗封禅四首 真宗封禅四首 《导引》民康俗阜,万国乐升平,庆海晏河清。唐尧、虞舜垂衣化,讵比我皇明!九天宝命垂丕贶,云物 祥英。星罗羽卫登乔岳,亲告禅云、亭。汾阴云:「星罗羽卫临汾曲,亲飨答资生。」我皇垂拱,鳪化洽文明,盛礼庆重行。登封降禅燔柴毕,汾阴云「告虔脽上皇仪毕。」天仗入咸京咸:《宋史》卷一四○《乐志》作「神」。。云雷布泽 寰瀛,遐迩振欢声。巍巍圣寿南山拱,千载贺承平。 《六州》良夜永,玉漏正迟迟。丹禁肃,周庐列,羽卫遶皇闱。严鼓动,画角声齐。金管飘雅韵,远逐轻飔远:原脱,据《宋史》卷一四○《乐志》补。。荐嘉玉,躬祀神祇,祈福为黔黎。升中盛礼,增高益厚,登封检玉,时迈合周诗。汾阴云:「方丘盛礼,精严越古,陈牲检玉,时迈展鸿仪。」玄文锡,卿云五色相随。甘露降,醴泉涌,汾阴云「嘉禾合」。三秀发灵芝。皇猷播,史册光辉。受鸿禧,万年永固丕基。吾君德,荡荡巍巍,迈尧舜文思。从今寰宇,休牛归马,耕田凿井,鼓腹乐昌期。 《十二时》圣明代,海县澄清,惠化洽寰瀛。时康岁稔,治定功成,遐迩贺升平。嘉坛上,昭事神灵。荐明诚,报本禅云、亭,汾阴云「蠲洁答鸿宁」。俎豆列牺牲。宸心蠲洁,明德荐惟馨。纪鸿名,千古振天声。燔柴毕,汾阴云「亲祠毕」。云罕回仙仗,庆銮辂还京。八神扈跸,四隩来庭,嘉气覆重城。殊常礼,旷古难行,遇文明。仁恩苏品汇,霈泽被簪缨。祥符锡祚,武库永销兵。育 生,景运保千龄。 告庙《导引》明明 我后,至德合高穹,祗翼励精衷。上真紫殿回飙驭,示圣胄延鸿延:原作「诞」,据《宋史》卷一四○《乐志》改。。躬承宝训表钦崇,庆泽布寰中。告虔备物朝清庙,荷景福来同。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八 鼓吹导引乐歌 高宗郊祀大礼 奉祀太清宫三首 奉祀太清宫三首 《导引》穹旻锡佑,盛德日章明,见地平天成。垂衣恭己干戈偃,亿载佑黎甿。羽旄饰驾当春候,欸谒届殊庭。精衷昭感膺多福,夷夏保咸宁。圣君御宇,祗翼奉三灵,已偃革休兵。区中海外鸿禧浃,恭馆励虔诚。九斿七萃着声明,徯后徇舆情。丕图宝绪承繁祉,率土仰隆平。 《六州》千载运,宝业正遐昌。钦至道,崇明祀,盛礼迈前王王:原作「玉」,据《宋史》卷一四○《乐志》改。。銮辂动,万骑腾骧。驰道纷彩仗,瑞日煌煌。奉秘检,玉羽 翔,非雾满康庄。躬朝真馆,齐心绎思,顺风俯拜,奠酒爇萧芗。精衷达,飙轮降格昭彰。回羽 ,驻琱辇,旧地访睢阳。飨清庙,孝德辉光。届灵场,星罗万国珪璋。陈牲币,金石锵洋,景福降穰穰。垂衣法座,恩覃 品,庆均海 ,圣寿保无疆。 《十二时》乾坤泰,帝祚遐昌, 宙喜平康。真游降格,宝诲昭彰,宸跸造仙乡。崇妙典,敷意齐庄。 灵场欸:原作「疑」,据《宋史》卷一四○《乐志》改。,洁豆荐芬芳,备乐奏铿锵。犹龙垂裕,千古播休光。极褒扬,明号洽徽章。朝修展,春豫谐民望春:原作「眷」,据《宋史》卷一四○《乐志》改。文物煌煌。言旋羽卫,夙设坛场 ,夙:《宋史》卷一四○《乐志》作「肃」。,报本达萧乡本:原脱,据《宋史》卷一四○《乐志》补。。申严配,礼备烝尝,答穹苍。纯禧沾品汇,庆赉浃穷荒。封人献寿,德化掩陶唐。保绵长,锡佑永无疆。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八 鼓吹导引乐歌 高宗郊祀大礼 亳州回诣玉清昭应宫一首 亳州回诣玉清昭应宫一首 《导引》秘文镂玉,金阁奉安时,旌盖俨仙仪。珠旒俯拜陈章奏, 精意达希夷。卿云郁郁耀祥曦,玉羽拂华枝。灵心报贶垂繁祉「贶」原作「况」,「祉」原作「祚」,均据《宋史》卷一四○《乐志》改。,宝祚永隆熙。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八 鼓吹导引乐歌 高宗郊祀大礼 亲\亨\\享\太庙一首 亲(亨)[享]太庙一首 《导引》躬朝太室,列圣大功宣,彩仗耀甘泉。秘文升辂空歌发,一路覆祥烟。珠旒荐献极精虔,列侍俨貂蝉。穰穰降福均寰宇,垂拱万斯年。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八 鼓吹导引乐歌 高宗郊祀大礼 南郊恭谢三首 南郊恭谢三首 《导引》重熙累盛,睿化畅真风,尊祖奉高穹。林棼彩仗明初日,瑞气满晴空。玉銮徐动出环宫,虔巩罄宸衷。礼成均庆人神悦,圣寿保无穷。 《六州》承天统,圣主应昌辰。宝箓降,飙游至,瑞命庆惟新庆:原脱,据《宋史》卷一四○《乐志》补。。崇大号,仰奉高真。献岁当初吉,天下皆春。谒秘宇,藻卫星陈,芗霭极纷纶。琼编焜耀琼编:原脱,据《宋史》卷一四○《乐志》补。,仙衣綷 ,垂旒俯拜,荐献礼惟寅。芬芳备,精衷上达穹旻。尊道祖,飨清庙,助祭万方臻。升泰畤,缛典弥文。侍 臣,汉庭儒雅彬彬。烟飞火举,毕严禋,天地降氤氲。高临华阙,恩覃动植,庆延宗社,圣寿比灵椿。 《十二时》亨嘉会,万 欢康,圣化迈陶唐。元符锡命,天鉴昭章,徽号奉琳房。陈缛礼,献岁惟良。耀旗章,翠辇驻仙乡,睿意极斋庄。仙衣渥彩,玉册共荧煌。荐芬芳,飙驭降灵场。回云罕,尊祖趋仙宇,金石韵锵洋。聿朝清庙,躬奠瑶觞,报本国之阳。执笾豆,列侍貂珰,对穹苍。洪恩霈夷夏,大庆浃家邦。垂衣紫极,圣寿保遐昌。集祺祥,地久与天长。 【宋会要】 恭谢《导引》(嘉佑元年,四曲): 龙驰驾,玉辂俨宸威,天 仗下端闱。华旌翠羽笼黄道,赫奕照晨晖。大哉仁孝踰尧舜,圭瓒罄虔祗。神灵肸蠁来歆答,万寿保纯禧。 《合宫歌》:泰阶平,勋业属全盛。旰(吴)[昃]焦劳访道,缵三朝仁政。大庭蒇事欸上灵,服冕执圭,侑飨尊累圣。豆笾奕奕,嘉靖神光,四照百礼成。回御天门,讲丕彝,敷大庆。蒙。至信洽,上格神灵。太和凝气象,霄宇澄清。圭币列,鼓锺铿, 品荐丰盈。熙事既备,大仪交举,百嘉允集,万福来迎。和声 《十二时》:金徒箭,晓漏延长,霄极烂星芒。珠旒绚采,黼衮交章,宸表寝永昂。上交合奠,鬯流香,燎扬光。神锡以百祥,寿延于无疆。三时告稔,万亿满仓箱。思边防,蛮貊尽来王。和声。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八 鼓吹导引乐歌 高宗郊祀大礼 天书《导引》七首 天书《导引》七首 诣泰山:我皇缵位,覆焘合穹旻,秘箓示灵文。斋居紫殿膺玄贶,降宝命氤氲。奉符让德事严禋,检玉陟天孙。垂鸿纪号光前古,迈八九为君。汾阴云:「后祇坤德宅河汾,瘗玉考前闻。垂休纪绩超唐、汉,光监格鸿勋。」灵台偃武,书轨庆同文,奄六合居尊。圆穹锡命垂真箓,清晓降金门。升中报本禅云云,汾阴云「方丘报本务精勤」。严祀事惟寅。无为致治臻清净,见反朴还淳。 诣太清宫:宝图熙盛,登格圣功全,瑞命集灵篇。钦修祀典成明察,道祖降云軿。赖乡珍馆宅真仙,朝谒帝心虔。尊崇教父膺鸿福,绵亘万斯年。犹龙胜境,真宇俨灵姿, 肃谒展皇仪。宝符先路,嘉祥应,云物焕金枝。纷纭紫节间黄麾,藻卫极葳蕤。高穹报贶延休祉贶:原作「况」,据《宋史》卷一四○《乐志》改。,仁寿协昌期。 诣玉清昭应宫:紫霄金阙,重迭降元符,亿兆祚皇图。云章焜耀傅温玉,宝阙起清都。奉迎彩仗溢天衢,观者竞欢呼。明君钦翼承鸿荫。亿载御中区。宝符锡祚,庆寿命惟新,俄降格飙轮。巍巍帝德增虔奉,懿号荐穹旻。精(斋)[齐]秘馆奉严禋,文物耀昌辰。升烟太一修郊报,鸿福介蒸民。 诣南郊:圣神缵绪,赫奕帝图昌,宝箓降穹苍。宸心励翼修郊报,彩仗列康庄。祥烟瑞霭杂天香,管磬发声长。升坛礼毕膺繁祉,睿算保无疆。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八 鼓吹导引乐歌 高宗郊祀大礼 建安军迎奉圣像《导引》四首 建安军迎奉圣像《导引》四首 玉皇大帝:太霄玉帝,总御冠灵真,威德耸天人。宝文瑞命符皇运,绵远庆惟新。洞开霞馆法虚晨,八景降飙轮。含生普洽平鸿福,圣寿比仙椿。 圣祖天尊:至真降鉴,飙驭下皇闱,清漏正依依。范金肖像申严奉,仙馆壮翚飞。万灵拱卫瑞烟披,岸柳映黄麾。九清祚圣鸿基永,尧德更巍巍。 太祖皇帝:元符锡命,祇受罄诚明,恭馆法三清。开基盛烈垂无极,金像俨天成。奉迎霞布甘泉仗,箫鼓振和声。灵辰协吉鸿仪毕,万国保隆平。 太宗皇帝:膺干抚运,垂庆洽重熙,元圣嗣鸿基。发挥宝绪灵仙降,感吉梦先期。良金璀璨范真仪,精意答蕃厘。閟宫神馆崇严配,播万祀英蕤播万祀英蕤:《宋史》作「万祀播葳蕤」。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八 鼓吹导引乐歌 高宗郊祀大礼 圣像赴玉清昭应宫《导引》四首 圣像赴玉清昭应宫《导引》四首 玉皇大帝:先天气 祖,魄宝御中宸,列位冠高真。绿符锡瑞昭元圣,宝历亘千春。琳宫壮丽俯严闉,璇碧照龙津璇:原作「旋」,据《宋史》卷一四○《乐志》改。。珍金铸像灵仪晬,集福庇蒸民。 圣祖天尊:僊宗灵祖,御气降中宸,孚佑庆惟新。国工镕范成金像,仪炳动威神。玉虚胜境绝纤尘,欢抃洽 伦。导迎云驾归琳馆,恭肃奉高真。 太祖皇帝:石文应瑞,真主御寰瀛,慈俭抚 生。巍巍盛德超千古,大业保盈成。神 福地开恭馆,灵贶日昭明。铸金九牧天仪晬,绀殿矗千楹。 太宗皇帝:乘云英圣,千岁仰黄灵,垂法蔼朝经。禹金镕范宵仪形,日角焕珠庭。琳宫翠殿凤文屏,迎奉庆安宁。孝思瞻谒荐惟馨,诚悫贯青冥。 奉宝册《导引》三首 玉清昭应宫:太霄垂佑,绵 洽祺祥,秘检焕云章。宸心虔奉崇徽号,茂典迈前王。霞明藻卫列通庄,宝册奉(灵)[琳]房。都人震抃腾谣颂,亿载保欢康。 景灵宫:明明道祖,金阙冠仙真,清禁降飙轮。遥源始悟垂鸿庆,亿兆耸 伦。虔崇徽号盛仪陈,宝册奉良辰。邦家亿载蒙繁祉,圣寿保无垠。 太庙:祖宗垂佑,(享)[亨]会协重熙,德泽被蒸黎。虔崇尊(谧)〔谥〕陈徽册,藻卫列葳蕤。宸心致孝极孜孜,展礼诏台司。祥烟瑞霭浮清庙,绵 被纯禧。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八 鼓吹导引乐歌 高宗郊祀大礼 治平四年英宗祔庙《导引》一首 治平四年英宗祔庙《导引》一首 寿原初掩,归跸九虞终,僊驭更无踪。思皇攀慕追来孝,作庙继三宗。旌旗居外拥千重,延望想威容。宝舆迎引归新殿,奏飨被钦崇。 乐 ~ ~ 高宗郊祀大礼 熙宁二年仁宗、英宗御容赴西京会圣宫、应天禅院奉安《导引》一首 熙宁二年仁宗、英宗御容赴西京会圣宫、应天禅院奉安《导引》一首 九清三境,飙驭杳难追,功烈并巍巍。洛都不及西巡到,犹识睟容归睟:原作「醉」,据《宋史》卷一四○《乐志》改。。三条驰道隐金槌,仙仗共逶迤。琳宫绀宇申严奉,亿载固皇基。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八 鼓吹导引乐歌 高宗郊祀大礼 章鳪皇太后神主赴西京,《导引》一首 章鳪皇太后神主赴西京,《导引》一首 祥符盛际,二鄙正休兵,瑞应满寰瀛。东封西祀鸣鸾辂,从幸见升平。仙游一女上三清女:《宋史》卷一四○《乐志》作「去」。庙食享隆名。寝园松 秋风起,箫吹想平生。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八 鼓吹导引乐歌 高宗郊祀大礼 中太一宫奉安神像《导引》一首 中太一宫奉安神像《导引》一首 九霄仙驭,四纪乐西清,游衍遍黄庭。云軿万里归真室,上应太阶平。金舆玉像下瑶京,彩仗拥霓旌。天人感会千年运,福祚永昌明。 四年英宗御容赴景灵宫奉安《导引》一首赴:原作「附」,据《宋史》卷一四○《乐志》改。 鼎湖龙去,仙仗隔蓬莱,辇路已苍苔。汉家原庙临清渭,还泣玉衣来。凤箫鸾扇共徘徊,帐殿倚云开。春风不向天袍动向:原作「迥」,据《宋史》卷一四○《乐志》改。,空绕翠舆回。 元丰二年慈圣光献皇后发引四首按《宋史 乐志》此条之前尚有「十年南郊,皇帝归青城《降仙台》一首」,《辑稿》收入《乐》八之四。 仪仗内《导引》一首:驾斑龙,忽催金母,转仙仗,去瑶宫。绛阙深沉杳无踪,渐尘空。丝网琼林,花似怨东风,垂清露啼红。犹想旧春中,献万寿,宝船空。 警场内三曲: 《六州》:九龙舆,记 春暮,幸蓬壸。琼囿敞,绣仗趋,年华与逝水俱。瑶京远,信息断无。宝津池面落花铺,愁晚容车来禁涂。凤箫鸾翣,西指昭陵去。旧赏蟠桃熟,又见涨海枯。应共灵真母,曳霞裾。宴清都,恨满山隅。春城翠柏藏乌。扃户剑,照灯鱼,人间一梦觉余。泉宫窈窕 夜龙,银江澄澹浴仙凫,烟冷金炉玉殿虚。绿苔新长,雕辇曾行处,夜夜东朝月,似旧照锦疏。侍女盈盈泪珠。 升仙,诰下九围。泣血涟如,更鸾车动,春晚雾暗翠旗,路指嵩伊。薤歌凤吹,悠扬逐风悲。珠殿悄,网尘垂。空坐湿,罔极吾皇孝思,镂玉写音徽。彤管炜,青编纪,宁更羡周雅播声诗。 《十二时》:治平时,暂垂帘,佑圣子,解危疑。坐安天下,踰岁厌避万机,退处宸闱。殿开庆,养志入希夷。扶皓日,浴咸池。看神孙抚御,千载重雍累熙,四方钦仰洪慈。阴德远,仁功积,欢养罄九域,礼无违。事难期,乘霞去,乍 《祔陵歌》:真人地,瑞应待圣时。巩原西,荥河会,涧洛与瀍伊。众水萦回,嵩高映抱,几迭屏帏。秀岭参差,遥山 凤随。共瞻陵寝浮佳气,非烟朝暮飞,龟筮告前期。奠收玉斝,筵卷时衣。銮辂晓驾载龙旗,路逶迟。铃歌怨,画翣引华芝,雾薄风微。真游远,闭宝合金扉,侍女悲啼。玉阶春草滋草:原作「华」,又圈去。据《宋史》卷一四○《乐志》补。,露桃结子灵椿翠,青车何日归!衔恨望西畿,便一房 ,夜台晓无期。 虞主回京四首 仪仗内《导引》一曲:龙舆春晚,晓日转三川,鼓吹惨寒烟。清明过后落花天,望池 馆依然。东风百宝泛楼船,共荐寿当年。如今又到苑西边,但魂断香軿。 警场内三曲: 《六州》:庆深恩,宝历正乾坤。前帝子,后圣孙,援立两仪轩。西宫大母朝寝门,望椒闼常温。芳时媚景,有三千宫女,相将奉玉辇金根。上林红英繁,缥缈钧天奏梨园。望绝瑶池,影断桃源。恨难论,开禁阍,春风丹旐翩翻。飞翠盖,驾琱辒,容卫入西原。管箫动地清喧,陵上柏烟昏。残霞弄影,孤蟾浮天外,行人触目是消魂。问苍天,尘世光阴去如奔。河洛潺湲潺:原作「孱」,据《宋史》卷一四○《乐志》改。,此恨长存。 《十二时》:望嵩、邙邙:原作「印」,据《宋史》卷一四○《乐志》改。芳,韶景空骀荡。对春色,倍凄凉。最情伤,从辇嫔嫱,指瑶津路,泪雨泣千行 ,永昭陵畔,王气压龙冈。巩、洛灵光,郁郁起嘉祥。虚彩帟,转哀仗,閟幽堂,孍仙乡路长。景霞飞松上,珠襦宵掩,细扇晨归,昆阆茫茫。满目东郊好,红葩行:原作「门」,据《宋史》卷一四○《乐志》改。。翠珥珰,曾忆荐琼觞。春又至,人何往,事难忘,向斜阳断肠。听钧天嘹亮,清都风细,朱栏花满,谁奏清商!紫幄重帘外,时飘宝香。环佩珊珊响,问何日,反琱房! 《虞主歌》:转紫芝,指东都帝畿。愁雾里,箫声宛转,辇路逶迤。那堪见,郊原芳菲日迟迟。对列凤翣龙旗,轻阴黯四垂。楼台绿瓦洹琉璃,仙仗归。寿原清夜,寒月掩褕袆褕:原作「揄」,据《宋史》卷一四○《乐志》改。。翠幰琱轮,空反灵螭。 长岐,嵩峰远,伊川渺弥。此时还帝里,旌旛上下,葆羽葳蕤。天街迥迥:原作「回」,据《宋史》卷一四○《乐志》改。,垂杨依依。过端闱,阊阖正辟金扉,觚棱射暖晖。虞神宝篆散轻丝,空涕洟。望陵宫女,嗟物是人非。万古千 秋,烟惨风悲。 虞主祔庙仪仗内《导引》一首 轻舆小辇,曾宴玉栏秋,庆赏殿宸游。伤心处,兽香散尽,一夜入丹丘。翠帘人静月光浮,但半卷银钩卷:原作「掩」,据《宋史》卷一四○《乐志》改。。谁知道,桂华今夜,却照鹊台幽。 【宋会要】 明堂《导引》:皇佑二年,四曲。 膺干兴运,辰火正心房,宗祀继文王。典容希阔成昭备,彬郁亶晖光。因心崇孝申郊侑,内外罄斋庄。神灵驩嘉昌绵瓞,受福介无疆。 《合宫歌》:缵重明,端拱保凝命。广大孝休德,永锡四海有庆。觚坛寓礼正典名,幔室雅奏,彩仗崇制定。五位仿古甚盛。蒿宫光符辰星,高秋嘉时 (芎)[穹]灵,交累圣。上下来顾,寅畏歆纯诚。三阶平,金气肃,转和景。翠葆御双观,巽风兑泽布令。脂茶 荡墨索清,远迩向附,动植咸遂性。表里悦穆,庶政醇醲,熙然胥庭。唐尧华封,祝如南山寿永。愿今广怀宁,延昌基扃。 《六州》:崇严配,衢室飨中宸。寻汉礼,崇唐典,袭 情文。方宝辂羽卫星陈,藻绣填驰路,昭烂如云。灵顾諟德升闻,旷瑞集纷纶。承平嘉靖,收成和熟,万方歌舞,喜气满青旻。成熙事,宣和舆物惟新。展宫寝, 庙室,飨帝极尊亲。罄宸虑,四海骈臻,肃簪绅。斋明际,浃人神。干元盛则属兹辰,皇业协华勋。房心正位端居,报政三年美,荐广孝,福吾民。 《十二时》:恢皇统,宵旰勤,考正朔,亶同规。留谈经幄,来谏书帷,稽古极文思。尊耀魄宝秩神祇,礼从宜,显相协钦祗。颢气结华滋,西成献瑞,百谷满京坻。化无为,斯万卜年期。隆昌运,大报同姬。成文武,绍重熙。历朝缺典,自我亲祠,容采炳葳蕤。嘉能事,秀错多仪。太和时,清风涵溥惠,浩露 浃深慈。 方昭泰,保定宅华夷。拥灵禧,万叶累鸿基。 《导引》:嘉佑七年,四曲 帝皇盛烈,教孝谨民常,严父位明堂。管丝金石含天韵,笾豆荐芬芳。肃然音响灵来下,容与动祥光。四方内外交欣喜,饮福万年觞。 《合宫歌》:太平时,宝殿垂衣治。驭左右贤俊,万国执玉助祭。凉秋九月霜华飞,感发纯孝,五室配上帝。紫汉入夜凝霁。房心下泛华芝,大田栖粮岁功成,农歌沸。复道躬拜,肃迎神嬉。漏声迟,玉磬响,递清吹。嘉荐升雕俎,柘浆屡酌几醉。云扶灵驾 若归,天意留顾,万福如山委。便御丹阙,布为皇泽,与民熙熙。远观唐虞,未有如兹盛礼。顾常遇鸣銮,三岁亲祠。 《六州》:承景运,天子奉明堂。玉烛应,金飙动,万宝盈箱。严法驾,天路龙骧。采仗迎祥,日色动扶桑。 清庙,我诚将,回御八鸾锵。于皇仁孝,祖宗来顾,熙于四极,令问载无疆。躬严配,笙镛奏,凤来翔。瑞烟起,浮帝衮,玉步间天香。升重宇,璧玉华光,桂流觞。神虞夕照熉黄,九霄鸣佩下清厢,齐拱太微傍。 心同愿,长临路寝,三年讲礼,显祀文王。 《十二时》:承平世,嘉佑壬寅,九月上旬辛。酒醪香,旨谷实丰珍。宗祀敞中宸,宾延上帝五方神,以严亲。诚心通杳杳,文物盛彬彬。金声玉色,和奏翕铿。纯荡无垠,天地一洪钧。明天子,至化深仁,壹意奉精禋。感时怵惕,即事恭寅,用孝教斯民。多仪举,大恩沦,福来臻。清风动阊阖,皓气下天津。(弊)[币]诚玉〔腆,朱燎焜槱薪。积讙欣,皇历万斯春〕「腆」字以下十四字原错简在《乐》八之八,今移补。。 干道发太上皇帝、太上皇后册宝《导引》一首 重华真主,晨夕奉庭闱,禋祀庆成时。干元坤载同归美,宝册两光辉。斑衣何似赭黄衣似:原作「以」,据《宋史》卷一四一《乐志》改。,此事古今稀。都人欢乐嵩呼震,圣寿总天齐。 淳熙发太上皇帝、太上皇后册宝《导引》一首 新阳初应,乐事起彤庭,和气满吴京。帝家来庆东皇寿,西母共长生。金书玉篆粲龙文书:原脱,据《宋史》卷一四一《乐志》补。,前导沸欢声。修龄无极名无尽,一岁一回增。 加上太上皇帝、太上帝后册宝《导引》一首 皇家多庆,亲寿与天长,德业播辉光。焜煌宝册来清禁,玉篆映金相。庭闱尊奉会明昌,佳气溢康庄。洪禧申辑名增衍,亿载颂无疆。 恭上寿圣皇太后、至尊寿皇圣帝、寿成皇后尊号册宝《导引》一首 皇家盛事,三殿庆重重,圣主极推崇。瑶编宝列相辉映,归美意何穷!钧韶九奏度春风,彩仗焕仪容。欢声和气弥寰宇,皇寿与天同。 加上寿圣皇太后尊号册宝《导引》一首 重亲万寿,八帙衍新元,礼典备文孙。温温和气迎长日,宝册焕瑶琨。徽音显号自尧门,德行已该存。更期昌筭齐箕翼,愈久愈崇尊。 嘉泰二年加上寿成太皇太后册宝《导引》一首 思齐文母,盛德比姜、任,拥佑极恩深。汤孙归美熙鸿号,镂玉更绳金。虞廷万辟萃华簪,法仗俨天临。层闱庆典年年举,千古播徽音。 亲耕藉田四首 《导引》:春融日暖,四野瑞烟浮,柳苑更桑柔。土膏脉起条风 扇,宿雪润田畴。金银毂转如雷动,羽卫拥貔貅。扶携老稚康衢满,延跂望凝旒。斗移星转,一气又环周,六府要时修。务农重谷人胥劝,耕籍礼殊尤。坛壝岳峙文明地,黛耜驾青牛。雍容南亩三推了,玉趾更迟留。 《六州》:昭圣武,不战屈人兵。干戈戢,烽遂息,海宇清宁。民丰业,歌咏升平。顾咸归畎亩,力穑为甿。经界正,东作西成。农务轸皇情,躬亲耒耜,相劝深耕。人心咸悦,击壤沸欢声。乘鸾辂,羽旗采仗鲜明。传清跸,行黄道行黄道:原作「传道」,据《宋史》卷一四一《乐志》改。,缇骑出重城。仰瞻日表映朱纮,环佩更锵鸣。百执公卿,不辞染屦意专精,准拟奉粢盛。田多稼,风行遐迩,家家给足,胥庆三登。 。开千亩,帝籍神仓。举彝章,祗祓坛场,为农事祈祥。涓辰行礼,节物值春阳。罄斋庄 《十二时》:临寰宇,恭己 廊,属意在耕桑。爱民利物,德迈陶唐,跻俗尽敦罄:原脱,据《宋史》卷一四一《乐志》补。,明德荐馨香。宫禁邃,嫔妃并御侍,种稑献君王。中闱表率,阴教逾光。帐殿蔼熉黄,梐枑设,翠幕高张,庆云翔。樽罍陈酒醴,金石奏铿锵。神灵感格,岁岁富仓箱岁岁富:原仅作「岁」,脱二字,据《宋史》卷一四一《乐志》补。。庆明昌,行旅不赍粮。 《奉禋歌》:吾皇端立太平基,奉祀肃雍格神祇。抚御耦,降嘉种,何辞手揽洪縻。命太史视日,祗告前期。验穹象,天田入望更光辉。掌礼陈仪搜典,迎春令,颁宣温诏遍九围,人尽熙熙。仰明时,俨垂衣,佳气氤氲表厖禧。丰年屡,大田生异粟,含滋吐秀,九种传图,尽来丹阙,瑞应昌时。亨运正当摄提,伫见咏京坻。躬稼穑,重耘耔。盛礼 兴行先百姓,敦本业,忧勤如禹稷,播在声诗。 【宋会要】 籍田《导引》明道二年,四曲。 吾皇。先农祀罢东郊晓,玉趾染游场。三推初毕公卿 ,从此万斯箱。务农敦本,自古属明王,方册布彝章。吾皇睿圣躬千亩,将欲积神仓。去年宿雪田膏极,黛耜应农祥。尧郊击壤迎归辂,解雨遍遐荒。 绵区浃宇,三万里封疆,躬稼穑重光。神宗昔举殊尤礼,今复 《六州》:寰宇定,四海奉文思。书轨混,梯航凑,共戴昌期。稽古典,方咏京坻。耕籍丰民稼,敦本农时。陈羽卫,日月旌旗。衮冕次坛壝,帷宫宿设,梐枑相差。穆清端拱,星毕照罘罳。(和声)良宵永为民,广洽厖禠。奏行漏,昭庭燎,铙吹鼓曾飔。百神拥卫斗东移,明发俨皇仪。手揽洪縻,丰年万亿与千斯,德泽遍华夷。回旋辂,天临双阙,四方在宥,永保鸿基。 《十二时》:君天下,万国来王,玉帛凑梯航。五风十雨,品物蕃昌,栖(珑)[垄]九色,流衍仓箱,洽欢康。虫鱼皆茂育,戈祋永韬藏。两闱至圣,辅以股肱良。祚延长,寿岳保无疆。 有余粮。躬千亩,天步龙翔。化重光,举祖彝章,验晨正农祥。东郊如砥,黛耜御游场。荐芬芳,稼穑伫豊穰。(和声)成褥礼,三事并卿尹,执耒有经常。此仪旷绝,行自吾皇。玉振复金相, 《奉禋歌》:六龙承驭紫坛平,瑞蔼葱笼拥神都。肃环卫,严(貌)[貔]虎,鸡人行漏传呼。灵景霁,星斗临帝居。旷天宇,微风来, 翠幄遶相鸟,对越方初。笳鼓震,铙箫举,阳律纔动协气舒,氛祲交祛。(和声)物昭苏,抚瑶图。柴类精诚,当契唐虞。思前古,泰平承多佑,包戈偃革,柔远咏皇谟。称文武,四表覆盂。端冕出从路车,兵帅谨储胥。唯奏凯,乐康衢。朝野欢娱歌帝烈,扬盛节,圜丘大洽,霈泽绵区。 显仁皇后上仙发引三首 《导引》:长乐晚,彩戏莱衣,奄忽梦报僊期。帝乡渺渺乘鸾去,啼红嫔御不胜悲,苍梧烟水杳难追。肠断处,过江时。银涛千万迭,不知何处是瑶池。 《六州》:中兴运,孝治格升平「治」下原衍「正」字,据《宋史》卷一四一《乐志》删。。回騩驭,弭凤驾,册宝初上鸿名。龙楼问寝候鸡鸣鸣:原作「名」,据《宋史》卷一四一《乐志》改。,更翻莱戏彩衣轻。坤躔夜照老人星,金觞上寿,长愿燕慈宁。乘鸾何处去,悉断紫箫声。追思金殿,椒壁丹楹。又谁知勤俭仁明,风行化被宫庭。佑圣主,底明时,阴功暗及生灵。离宫晚,花卉娉婷。甲观高,潮海峥嵘。往事回头忽飘零,空留嫔御,掩泣望霓旌。会稽山翠,永佑陵高,而今便是蓬瀛。 《十二时》:炎图景运正延鸿,文思坐深宫。慈宁大养,乐事时奏宸聪。皇龄永,恩霈下遍寰中。君王垂彩服,嫔御上瑶锺。年年诞节,就盈吉月,交庆流虹,欢洽意方浓意:原作「万」,据《宋史》卷一四一《乐志》改。。不觉仙游渺邈,但号泣苍穹。追慕念音容,诗书慈俭,配古追踪。躬行四德,谁知继,二《南》风。移眄俄空,宝鉴脂泽尘封。清都远,帝乡遥,杳难通。想云軿还上瀛蓬瀛蓬:原作「蓬瀛」,据《宋史》卷一四一《乐志》乙。。稽山何在,当年禹宅,万古葱葱。最难堪,潮头定,海波融。 显仁皇后神主祔 太庙《导引》一首 返虞长乐,犹是忆宾天,何事驾龙軿!箫笳仪卫辞宫阙,移仗入云烟。于皇清庙敞华筵,昭穆谨承先。千秋长奉烝尝孝,永享中兴年。 钦宗皇帝《导引》一首 鼎湖龙远,九祭毕嘉觞,遥望白云乡。箫笳凄咽离天阙,千仗俨成行。圣神昭穆盛重光,宝室万年藏。皇心追慕思无极,孝享奉烝尝。 安穆皇后《导引》一首 丹丘,犹是忆河洲。荧煌宝册来天上,何处访仙游。葱葱郁郁瑞光浮,嘉酌侑芳羞。琱舆绣仗归新庙 凤箫声断,缥缈仗:《宋史》卷一四一《乐志》作「幰」。,百世与千秋。 景灵宫奉安神御圣像三首 徽宗皇帝《导引》:中兴复古,孝治日昭鸿,原庙饰瑰宫。金璧千门磻万 ,楹桷竞穹崇。亭童芝盖拥班龙,列圣俨相从从:原作「容」,据《宋史》卷一四一《乐志》改。。天锡神孙千万寿,龟鼎亘衡嵩。 显仁皇后《导引》(一首):坤仪厚载,遗德满寰中,归御广寒宫。玉容如在飙舆远,长乐起悲风。霓旌绛节下层空绛:原作「降」,据《宋史》卷一四一《乐志》改。,云阙晓曈昽。真游千载安原庙,圣孝与天通。 钦宗皇帝《导引》(一首)认天容 :深仁厚德,流泽自无穷,仙驭倏宾空。衣冠未返苍梧远,遥望鼎湖龙。人间髣人:原作「云」,据《宋史》卷一四一《乐志》改。,缥缈五云中。帝城犹有遗民在,垂泪向西风。 安恭皇后上僊发引一首 金殿晚,愁结坤宁结:原脱,据《宋史》卷一四一《乐志》补。。天下母,忽仙升。云山浩浩归何处,但闻空际彩鸾声。紫箫断后无踪迹,烟霭夜澄澄「霭」下原重「霭」字,据《宋史》卷一四一《乐志》删。晓梦到瑶城,当时花木正冥冥。 【宋会要】 《六州》:娟娟月,初未缺,忽沉西。桂枝残,寒兔下,惟见露脚钗飞。六合歌笑奉瑶墀,一朝寂寞掩袆衣。夜星不动玉鸾嘶,沉沉何处,愁雾锁金扉。 仙瞻道范,肃驾到蓬池。紫清逸辔,飞电奔驰。又谁知,一世柔仪,椒涂玉钮金螭。赞圣主,膺天命,功勤曾佐雍熙。瑶天隔,玉闼低迷,五云高,绛府参差。往事如今好寻思,留得香笺,镂管写新诗。但看芳猷美,宝册传徽,隆名万古昭垂。 《十二时》:皇家景运合无疆,天子坐明堂。丰年多黍,四方争报时康。酒常清,花易好,寿君王。天宫见玉女,大笑亿千场。不知何事,椒涂暗淡,瑶殿凄凉。宝镜玉台光,可奈画眉人去,脂泽散余芳。极目望潇湘,波遥草远,只见残阳。南山古阜,松柏茂蔚苍苍。杳霭宫商,风过金殿琳琅。导歌繁,严鼓近,惨悲伤。水凝愁,山攒恨,烟淡云黄。神仙何在,蟠桃已远,弱水何长!最难堪,回翟雉,返鸾凰。向芙蓉,别殿谩焚香。 高宗梓宫发引三首 《导引》:寒日短,草露朝晞。仙鹤下,梦云归。大椿亭畔苍苍柳,恨无由挽住天衣。昭阳深,暝鸦飞。愁带箭,恋恩栖。笳箫三迭奏,都人悲泪袂成帷。 《六州》:尧传舜,盛事千古难并。回龙驭,辞凤掖,北内别有蓬瀛,为天子父册鸿名,万年千岁福康宁,春秋不说楚冥灵。莱衣彩戏,汉殿玉 轻。宸游今不见,烟外落霞明。前回丁未,雾塞神京。正同符光武中兴,擎天独力扶倾。定宗庙,保河山,乾坤整顿庚庚。功成了,脱 屣遗荣。访崆峒,容与丹庭,笑挹尘寰不留行。吾皇哀恋,泪血洒神旌。肠断涛江渡,明日稽山,暮云东望元陵。 《十二时》:璧门双阙转苍龙,德寿俨祗宫。轩屏正坐,天子亲拜天公。仪绅笏,罗鹓鹭,粲庭中。仙家欢不尽,人世寿无穷。谁知云路,玉京成就,催返璇穹,转手万缘空。见说烟霄好处,不与下方同。尘合雾迷蒙,笙箫寥亮,楼阁玲珑。中兴大业,巍巍稽古成功。事去孤鸿,忍听宵柝晨锺!灵轝驾,素帏低,杳厖茸。浙江潮,万神护,川后滋恭。因山祗事,崔嵬禹穴,此日重逢。柏城封,愁长夜,起悲风。歌《清庙》,千古诵高宗。 虞主赴德寿宫《导引》一首 上皇天大,华旦焕尧文,鸿福浩无垠。羽龙俄驾灵輴去,空 鼎湖云。稽山翠拥浙江濆,归 卷缤纷。僊游指日严升祔,万载颂高勋。 祔庙《导引》一首 虞觞奉主,僊驭返皇宫,礼典极钦崇。云旗前导开清庙,龙管咽熏风。巍巍尧父告神功,追慕孝诚通。千秋万载中兴统,宗祀与天同。 淳熙十六年高宗神御奉安《导引》一首 中兴揖逊,功德仰兼隆,仁泽被华戎。鼎湖俄痛遗弓堕,如日想威容。柔仪懿范与尧同范:原脱,据《宋史》卷一四一《乐志》补。,飙驭俨相从。灵宫真馆偕来燕,垂裕永无穷。 绍熙五年孝宗皇帝虞主还宫《导引》一首 孝宗纯孝,前圣更何加!高蹈处重华。丹成仙去龙輴远,越岸暮山遐。波臣先为卷寒沙,来往护灵槎。九虞礼举神祇乐,万世佑皇家。 祔庙《导引》一首 吾皇尽孝, 宗庙务崇尊,典备弥文备弥:原作「弥被」,据《宋史》卷一四一《乐志》乙。。巍巍东向开基主,七世祔神孙。追思九闰整乾坤闰:原作「润」,据《宋史》卷一四一《乐志》改。,寰宇慕洪恩。从今密迩高宗室,千载事如存。 庆元六年光宗皇帝发引一首 笳鼓发,云惨寒空。丹旐去,卷悲风。忧勤六载亲几务,有巍巍圣德仁功。褰裳尊处大安宫,荆鼎就,遽遗弓。僊游攀不及,臣民号恸诉苍穹。 神御奉安《导引》一首 龟书畀姒,历数在皇躬,揖逊仰高风。鼎湖龙去遗弓堕,冠剑 深宫。涂山齐德翊成功,僊魄蚤宾空。珍台间馆栖神地,献飨永无穷。 宁宗皇帝发引三首三首:原作「一首」,据《宋史》卷一四一《乐志》改。 《导引》:三弄晓,云黯天低。攀六引,转悲凄。俭慈孝哲锺天性,深仁厚泽 黎,东西南北傒商霓。功甫就,别宸闺。臣民千古恨,几时羽卫带潮归! 《六州》:明天子,昔日丕纂鸿图。躬道德,崇学问,稽古训,访 儒。日亲广厦论唐虞,讲求政治想都俞俞:原作「愈」,据《宋史》卷一四一《乐志》改。,君臣一德志交孚。外夷效顺,犹自选车徒。仁恩沾四国,固结满寰区。千年宗社,万岁规摹。重新天命出干符,老癃策杖相扶,愿观德化 方隅。幸无死须臾,谓宜圣寿等嵩呼。遽登云舆上龙湖,宸居幽寂紫云孤。宸章宝画,但与日星俱。龙帷凤翣已载涂,忍听笳鼓嗟吁! 《十二时》:弋绨革舄最仁贤,俭德自躬全。忧勤庶政,三十余年。金风肃,秋渐老,摄调。忱恂 祀,号泣诉旻天。缀衣将出,神凝玉几,一夜登僊,弓堕隔苍烟。七月有来同轨,引綍动灵辁。凄怆泪潸然潸:原作「巘」,据《宋史》卷一四一《乐志》改。,行号巷哭,《薤露》声 传。东城去路,惊涛忍见江船!憔悴山川,不禁箫鼓咽,山阴处,茂林修竹芊芊。望陵宫,应弗远,金粟堆前。人徒慕恋,百神警侍警:原作「惊」,据《宋史》卷一四一《乐志》改。,盘翥驱先。戴鸿恩,空痛慕,泪珠连。千秋岁,功德寄华编。 神主祔庙《导引》一首 中兴四叶,休德继昭清,王度日熙平。气调玉烛金穰应,八表颂声腾。中原图籍入宸廷,列圣慰真灵。衮龙登庙游仙阙登:原作「庙」,据《宋史》卷一四一《乐志》改。,亿万载尊承。 宝庆三年奉上宁宗徽号《导引》一首 中兴五叶,天子肇明禋,一德格高旻。宁皇至圣功超古,万国慕深仁。徽称显号又还新,功德粲雕 。乾坤绘画终难尽,遗泽在斯民。 庄文太子薨《导引》一首 秋月冷,秋鹤无声。清禁晓,动皇情。玉笙忽断今何在 不知谁报玉楼成。七星授辔骖鸾种,人不见,恨难平。何以返霓旌 一天风露苦凄清。 景献太子薨《导引》一首 霜月苦,宫鼓冬冬。霓旐启,鹤闱空。洞箫声断知何处,海山依约五云东。玉符龙节参神閟,昭圣眷,惨天容。千古恨无穷, 山松柏撼悲风撼:原作「憾」,据《宋史》卷一四一《乐志》改。。 【宋会要】 章献明肃皇后、章懿皇后升祔《导引》(庆历五年,二曲。) 受遗仍几,负扆拥文明,勤翼助持盈。徽音不独流笙管,青册更峥嵘。羽軿上汉玉衣轻,隙驷去无程。宸心追远严成配,亿世飨粢盛。 受天明命,作汉发灵长,龙日梦休祥。真人承体应图箓,庆祚启无疆。望舒未满殒 清光,舜慕极旻苍。祢宫崇祔申追养,禘夆复烝尝。 三圣御容赴南京鸿庆宫《导引》(庆历七年) 炎精凿干,正统膺瑶历,万宇归神德。以圣断圣三后光,声明扬典则。天清日润莹玉泽,华殿辉金碧。宸心思孝,仙驭三灵,休绥万亿。 真宗加上谥号册宝《导引》(庆历七年) 圣真下武,淳烈缉丕隆,绝瑞与天通。封山育谷声名举,仙驭邈轩龙。腾金篆玉显成功,业业承垂鸿。惟皇孝述光前志,保佑福来同。 三圣御容万寿观奉安《导引》(皇佑五年) 万灵昭瑞,天地赞昌期,宝运协开基。巍巍列圣无疆德,神化洽重熙。虔思出驾罄彰施,岁暮俨神宜。云舆迎奉依珍馆,塞外焕朝仪。 三圣御容赴滁并澶州奉安《导引》(皇佑五年) 穆清冲境,金阙秘寥阳,二后侍虚皇。真人恭默钦先烈,肖象启琳房。岿然神物护灵光,玉色粹愈彰。虎旌龙节辉前后,馆御镇无疆。 太祖孝明皇后御容赴太平兴国寺开先殿奉安《导引》(至和二年) 除霸轨,穆穆照皇明,大统一寰瀛。穷湖绝塞人安业,武库遂销兵。仙游昔日上三清,极望紫云平。珠宫宝坐严崇奉,圣祚永绥宁。 太宗元德皇后御容赴启圣院奉安《导引》(至和二年) 宝图全盛,端拱信巍巍,声教暨华夷。辰髦尽入英雄彀,齐筑太平基。仙舆前指玉霄归,夹道九鸾飞。真宫秘殿严崇奉,圣治永无为。 宣祖昭宪皇后御容赴奉先 禅院奉安《导引》(嘉佑五年) 于皇祖烈,大宋启鸿名,骏命属炎灵。閟宫厚德太阴精,重华诞圣明。轩台百世护基扃,龙驾在清冥。汉家原庙崇新饰,鼎业永安宁。 明德章德皇后御容赴普安禅院奉安《导引》(嘉佑六年) 母仪天宇,彤史蔼遗芳此句下似脱一五言句。。纡余庆气固灵长,基祚寖明昌。重华大孝奉蒸尝,原庙閟灵光。采章褕翟严新饰,歆愿福穰穰。 真宗御容赴寿星观奉安《导引》(嘉佑七年) 忆玉清景,繁盛极当时,千古事难追。汉家别庙秋风起,空出奉宸衣。三山晓海日晖晖,羽盖共云飞。灵宫旧是栖真处,还望玉舆归。 仁宗神主祔庙《导引》(嘉佑八年) 九虞初毕,黼座掩瑶觞,羽卫盛煌煌。数声清跸来天上,想象赭袍光。新成清庙勖云堂,孝飨奉蒸尝。子孙千载承丕绪,景福介无疆。 仁宗御容赴(景宫灵)〔景灵宫〕奉安《导引》(治平二年) 彤霞缥缈,海上隐三山,仙去莫能攀。琳宫本是神灵宅,飙驭此来还。云边天日望威颜,不似在人间。当时齐鲁鸣鸾处,稽首泪潺湲。 夆享太庙《导引》(嘉佑四年,四曲) 天仪安豫洽无为,九域被雍熙。鸾刀亲割升圭瓒,清庙展孝思。箫韶九变皇灵格,嘏告显深慈。精诚动感归能飨,福祚衍金枝。 《奉禋歌》此首歌词疑有脱误。,庆无疆祚,崇明祀。五辂驾腾黄,纯驷旗常,扈跸严环卫。公卿奉引,虚徐驰道,祲容 靡。葱葱郁郁,祥风瑞霭发,天光旖旎。锡羡丰融,漏泉该浃,上恩遐被。 心豫,颂声作,皇德至。侔干贶,浩浩霈。 :皇泽均普 生遂,万宇和附,讲天津合祭。圣宗神祖,八音钧奏谐节。堂上荐鸣球琴瑟,击越布濩。霜空静,月华凝,光景蔼蔼,纷纷晓霞披。和铃作,鸾舆回,天人共 《六州》:深仁化,穹厚格成平。徇诚虑,托皇统,万宇光亨。申孝致洁飨宗祊。金驾徐徐动,容礼辉明。躬道祖,谒款殊庭,列圣固纯诚。灵心底豫,休祥充塞,端闱肆眚,爱日灿然明。(和声)。 《十二时》:明昌世,干统弥文,皇德拨菙勋。三辰顺晷,庆霭轮囷,潜宝耀坤珍。躬夆飨,肃荐牺尊。孝仪申,助祭俨缨绅,大乐奏韶钧。阳开阴闭,幽显尽欣欣。庆霄文,思结在黎民。(和声)。 庄献明肃皇后恭谢太庙《导引》(明道二年,三曲) 醴奠瑶觞,万寿永无疆。亲承先顾,保佑助吾皇,亿载正干纲。宗文祖武尊邦社,天下锡蕃昌。六宫扈从乘重翟,清庙荐萧芗。礼行乐备神祇飨,四海永来王。 母仪天下,圣祚保延长,声教被遐方。严恭孝飨来清庙,鸾辂历康庄。箫韶九奏凤来翔,袆翟焕祥光。惟馨 《六州》:炎灵永,长乐助文明。居靖懿,敷皇化,四海升平四海升平:此句当脱一字。。慈是宝,万物怀生。耀德不观兵,大治欢声。金辂饬,藻卫天行,春色满皇京。登歌《清庙》,神祇顾飨,瑄玉纯精,亿万载持盈。(和声)膺天况,尤祥纷委来呈。木连〔理〕,芝三秀,玉烛协和平。仲春月,万杏初荣。整羽卫,葱衡亲 神明。九韶迭,奏罄箫笙,上以继《咸》、《英》。黄流玉瓒,殊庭肸蠁,宸仪回复,景佑遍寰瀛。 《十二时》:母仪下〔天〕,国祚和平,玉帛凑寰瀛。尤祥极瑞,茂实英声,两耀比皇明。昭孝飨,躬荐精诚。祥并「祥」字上下脱一字。,保佑洽《由庚》,和乐遍怀生。柔远能迩,海 永澄清。复曾城,宝册受鸿名。(和声)绵龙绪,十治同齐圣,至治播欢声。止戈为武,顿纲搜英,察万物人情。损服御,不尚瑛琼,俗怀生。动修文考制,颛法上天明。地不爱宝,人不爱其诚。帝图宏,寿岳永峣峥。 瑞异 宋会要辑稿 瑞异一 天 瑞 寿 星 宋会要辑稿 瑞异一 天瑞 寿星 【宋会要】 干德三年八月辛酉、四年八月己卯、六年正月戊申,开宝二年七月乙亥,寿星出,见于丙。荐人君之寿,既稽元命之图,表天下之安,又载西京之志。 太平兴国四年八月乙亥,寿星见,一云老人星。五年八月乙卯、六年八月乙卯乙:《宋史 天文九》作「己」。、八年八月辛卯,雍熙三年八月己酉三:原作「八」,据《宋史 天文九》改。、四年八月辛亥,二十日夜端拱元年八月乙卯朔、二年八月癸亥,淳化元年八月丁卯、二年八月辛未、一作癸酉三年八月戊寅、四年八月辛巳、九月己亥、五年八月己丑,至道元年八月己亥、二年闰七月己亥一云八月己亥朔见丙地。 至道三年八月辛丑、咸平元年八月癸丑、二年八月癸亥、三年八月丁卯、四年八月甲子、五年八月乙丑、六年八月丙子,景德元年八月癸酉、二年八月庚辰、三年八月庚寅、四年二月己卯、八月甲午,祥符元年正月丁亥、八月丙申、二年二月壬辰、八月乙巳、三年二月辛巳、八月己酉、四年正月戊寅、八月癸丑、五年正月辛巳、八月己未、六年正月庚子、八月丙寅、七年正月癸丑、八月己巳、八年七月癸酉、九年正月甲寅、八月壬午,天禧元年八月癸巳、二年正月丁巳、八月辛卯、三年二月辛卯、八月己亥、四年八月己亥、五年二月丙午、八月乙巳,寿星皆出见于丙。 天圣元年二月己亥、二年八月丙子、四年七月壬申,景佑二年正月己丑、至 和三年二月辛卯、八月己未,嘉佑二年八月庚申、三年八月丙辰、四年正月庚戌、八月癸未、五年八月庚午、六年正月癸丑、八月壬辰、七年正月辛亥、八年正月辛酉,治平元年二月己丑、七月癸巳、二年二月癸巳、八月己亥、三年正月庚辰、八月庚戌,皆寿星见。明道元年,《寿星曲》云:「腾光丙位,荐寿中宸。」 瑞异 宋会要辑稿 瑞异一 天 瑞 含誉星 含誉星 【宋会要】 大中祥符七年正月二十二日夜,有星出东方,光芒二尺余。司天言:「含誉星也,喜则光射。」帝作歌,近臣属和。九月丙戌又见,似彗有尾而不长。 明道二年二月戊戌,含誉星见东北方,其色黄白,光芒长二尺许。 瑞异 宋会要辑稿 瑞异一 天 瑞 客 星 客星 【宋会要】 客星出见,其星上微有光彩,黄色。谨案《皇帝掌握占》云:客星不犯毕,明盛者,主国有大贤。乞付史馆,容百官称贺。」诏送史馆。 至和元年七月二十二日,守将作监致仕杨惟德言:「伏 嘉佑元年三月,司天监言:「客星没,客去之兆也。」初,至和元年五月晨出东方,守天关,昼见如太白,芒角四出,色赤白,凡见二十三日。 瑞异 宋会要辑稿 瑞异一 天 瑞 庆 云 庆云 【宋会要】 淳熙二年十一月十二日,臣僚言:「陛下躬率百僚,加上上太上皇帝尊号。乃涓吉日,不蒇盛仪,冬至朔旦,天地休明,云彩绚烂,日景晏温,和气熏洽,特显陛下业业事亲之诚,抑可见太上皇帝永永万年之庆。窃惟《春秋传》载,鲁僖公五年朔,日南至,公既视朔,遂登观台以望而书,左氏深美僖公之合礼。夫至、朔同日,凡十九年而一遇,由古以来,不知其几,登台书云,惟此见之。矧惟今日行旷古无前之典礼,而人心驩奋,天意昭荅,云物辉华,此又生民以来所未有也。乞宣示史馆。」从之。 瑞异 宋会要辑稿 瑞异一 天 瑞 瑞 雪 瑞雪 【宋会要】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十二月丙辰,大雨雪。前二日,太史言:「月有苍白晕,西有黑气丈余,占云:「雨雪之象也。」至是果验。诏近臣于中书宴饮,令各赋诗。上制《瑞雪歌》以赐之。 真宗景德四年十一月辛巳,真宗谓王旦等曰:「昨暮降雪遽止,朕忧其未足,夜分使人于宫庭视之,乃云复降,其势甚密。今果盈尺,来岁麦苗应有望也。」遂赐近臣饮于中书,又宴馆阁于崇文院。上作《瑞雪诗》,令三馆即席和进,两制次日来上。 大中祥符三年十一月壬午、己丑,上作《瑞雪诗》赐近臣和。壬辰,召陈从易、刘均对崇和殿,上谓向敏中等曰:「从易辈文可观。」令即席赋《瑞雪歌》。一本云:将祀汾睢,屡得嘉雪,召刘均、陈从易赋歌诗。上命题,陈彭年笔授,上览之,赐绯鱼。 四年,刘综作《大雪歌》以献。 八年十一月十九日,御制《瑞雪歌》曰:「应有五车来表瑞,定殊黄竹箸为谣。」晏殊《贺承天节瑞雪表》:「方祝万春之寿,俄飘六出之祥。」又《瑞雪诗》云:「衣上六花非所好,亩间盈尺是吾心。」 仁宗庆历四年十二月六日,翰林天文院言瑞雪之应,诏送史馆。 嘉佑三年十二月十六日,诏从臣观河南所进芝草,谕曰:「今日嘉雪大滋宿麦,自胜芝草瑞也。」是日,赐喜雪燕于中书。 高宗绍兴十三年十二月庚寅,瑞雪应时,百官诣文德殿拜表称贺。自是岁如之。迄今不改。癸巳,赐喜雪御筵于尚书 省,初复故事也。 孝宗干道六年十二月一日,瑞雪应时,赐喜雪宴于尚书省。 九年十一月四日,诏郊祀免奏祥瑞。九日,亲郊。十一日,宰臣曾怀等奏:「郊祀礼成,兼以瑞雪应时,未明而霁,以至青城宿斋,圜丘蒇事,天气澄爽,此皆圣德昭著,高穹降格。」上曰:「君臣之间,正当修饬,以答天贶。」 淳熙癸卯前立春一夕大雪,秘书郎熊克赋诗,馆学之士和焉。 四年正月辛卯天头原批:「此四年系太宗淳化四年。此文今见《玉海》卷一百九十五。」,合祭圆丘。乙未,大雪,作《立春日瑞雪诗》三首赐近臣。李至上言曰:「原隰同缟,陇亩载滋。适因祈谷之祥,遂契有秋之望。」 孝宗淳熙八年正月四日雪,上谓辅臣曰:「得雪,二麦滋茂,农事可喜,此和气所致也。」赵雄等奏曰:「岁前未有,今去春尚十日,得此殊为可喜。元日,陛下朝德寿宫,天色晴明。次日,太史奏日有戴气,都人欢呼,皆谓两宫慈孝所致。又次日大雪,和气致祥如此,有以见圣德格天。」上曰:「亦卿等赞襄之力。」 瑞异 宋会要辑稿 瑞异一 物 瑞 芝 草 物瑞 芝草 【宋会要】 光宗绍熙元年四月二日,宰执进呈毕,上宣示《慈福宫芝草图》,寿皇圣帝《芝草赞》,并御制《芝草诗》。上曰:「芝草之生,实慈福寿祉之祥,寿皇诚孝之应。」宣付史馆。 瑞异 宋会要辑稿 瑞异一 物 瑞 瑞 龟 瑞龟 【宋会要】 雍熙中,苏州贡白龟,作《白龟曲》。《大典》卷二千四十五。 至道三年真宗即位,五月癸酉,苏州贡白龟。同上。 【宋会要】 至道三年九月,寿州贡绿毛龟。真宗谓宰臣吕端曰:「介虫而毛,天意或有所警戒,卿等详考以闻。」端等言曰:「按瑞谍:神龟千岁,巢于莲叶之上。今所得之处,郡名寿春。陛下顷升皇储,实自寿邸,天其或者将使陛下后天而老,既寿且昌乎 又龟为水族,其类在阴。介刚物也,毛柔物也。夫戎狄之类,禀乎阴气,天意若曰:将有犷骜不宾之俗柔伏来庭乎 」帝曰:「卿等所(上)[尚]章甚为详备,然朕之属意,又或异焉。夫龟有毛者文治之兆,八卦乃文治之实也。岂四灵昭感,有所属耶 卿等其悉心修辅,慰朕意焉。」 【宋会要】 大中祥符九年九月戊午,荆门军献绿毛龟,因诏:「自今诸道凡有祥异,复为贡。」 【宋会要】 至道七年丙辰原批:「至道仅三年,此七年,误。」,明州献青毛金文龟一。 瑞异 宋会要辑稿 瑞异一 祥瑞杂录 太祖 祥瑞杂录 【宋会要】 太祖 建隆二年,陇州防御使杨勋献黄鹦鹉,知郓州姚光辅献白兔及驯象,故以为三旗。 国朝符瑞之目,皆如礼部式,备载其事类于国史。今录缘瑞命崇尚事迹于次缘:疑涉前「录」字而衍。:六年三月驯象至京师,宰相率文武百僚称贺。自后凡符瑞内外奏至,必宣示宰相,实时奏贺,大瑞率 臣诣合门拜表。是年,太祖亲郊,有司请以国初以来祥异着之旗章,遂作金鹦鹉、驯象、玉兔三旗。 瑞异 宋会要辑稿 瑞异一 祥瑞杂录 太宗 太宗 【宋会要】 太平兴国四年九月,嘉州言:「夹江县弱鄢镇民王诣得黑石二,皆丹文。其一云『君王万岁』,其二云『赵二十一帝』,缄其石来献。」 十二月,太宗禁中读书,自巳至申始罢,有苍鹳自始开卷飞止殿吻,殆掩卷而去。帝怪之,以语近臣,对曰:「此上好学之感也。昔杨震方讲间,有鹳雀衔三鳣鱼堕于庭,亦同其应。」 雍熙二年闰九月,坊州刺史冯铎进一角兽,帝御崇政殿召近臣观之。帝曰:「时和岁稔,天下人安乐,此为上瑞。鸟兽草木之异,何足尚焉!今此兽远郡贡来,略与卿等观视,令养于后园,遂其饮龁之性。宣示于外,有涉近名。」按《瑞应图》,牡曰麒,牝曰麟。昔岚州所贡者麟也,今坊州所贡者麟也。 十月辛丑,五星如连珠。 十二月壬寅,潭州献白雀。 三月八日己酉,寿星见。 九月,简州奏禾一根二茎,其穗或八或九。 四年九月辛酉朔,潍州进嘉禾,御制《嘉禾合穗》五七言诗二首赐宰相李昉等。 十月辛丑,益州贡禾,一茎九穗。 十二月乙未朔,大雪,上大悦,御玉华殿,召近臣宴,出御制《雪诗》一首,令侍臣属和。邢州进白马。 淳化四年十一月癸亥,陇州献白鹰,诏还之。 七月辛巳,银州献白兔。 八月辛亥二十日夜,寿星见。 十二月丁巳,大雨雪,近臣称贺。 是年中,苏州贡白龟。 端拱元年二月,诏曰:「王者恭守丕图,诞敷百化,凡充庭而作贡,必务实以去华。惟是丰年,最为上瑞,珍禽异兽,何足尚焉!荣采捕于上林,复幽闭于笼槛,违物类飞鸣之性,岂国君仁恕之心!既无益于邦家,宜并停于贡献。应两京诸州今后并不得以珍禽异兽充贡奉。」时祥瑞荐至,帝以为无益于理,徒事虚名,故止之。 八月,广州言清远县公宇中有合欢木一株,高百余尺。三月十日,有凤高六尺,下有众禽随从,木下生芝草三茎,画图来献。 淳化元年四月,殿中丞、史馆编修宋炎言:「皇帝御极以来,瑞谍昭著,羽族之祥,三十有七;蹄角之瑞,二十有六。草木之异,云露之应,不可具载。请宣付史馆。」从之。 五年正月,密州所献芝草四本。时以符瑞之事,帝多抑而 不举,宰相请观,故出以示。 五月壬子,亳州献《瑞麦图》,有分四岐、三岐、两岐者。 七月二十四日,处州进白鹊。 九月庚戌朔,磁州言嘉禾合穗,画图来献,以示近臣。 至道元年四月二十九日,知通利军钱昭序献赤乌、白兔各一,表云:「乌禀阳精,兔昭阴瑞,报火德蕃昌之兆,示金方驯服之祥。念(慈)[兹]稀世之珍,罕有同时而见。望宣付史馆。」从之。帝谓侍臣曰:「乌赤正如渥丹,信火德之应也。」 五月,开封府寿王上言:「太原招庆乡华阳村民获黑兔一以献。」帝谓宰臣曰:「黑兔之来,国家之庆也。」吕端等对曰:「黑者北方之色,兔即阴类,夷狄之象也。将有夷狄解辫稽颡于北阙之下乎 」 是年七月丁巳,永州庆陵得六眸龟一以献,诏示近臣。 是月癸酉,眉州言嘉禾一茎二十四穗。 【宋会要】 瑞异 宋会要辑稿 瑞异一 祥瑞杂录 真宗 真宗 咸平二年十月癸酉,商州贡《连理木图》。 十一月十六日,开封府言:「民张永清得田中神人遗书,启封乃金牌,有『赵为君万年』字。」诏付史馆。 景德元年八月十七日,白州言:「五月七日午时,凤凰三自南来,入城中,众周遶至万岁寺前,栖百尺木上。身长九尺,高五尺。其文五色,冠如金盏。至申时北向而去。」画图来上。宰相奉表称贺。 三年五月一日,司天监言:「先四月二日夜初更,见大星色黄,出库楼东骑官西,渐渐光明,测在氐三度,郑之分野,寿星之次,后益润泽。谨按《星经》:瑞星有四,其一曰周伯,色黄,煌煌然,所见之国大昌。又按《太一占》云:王者制礼作乐,内外咸得其宜,四方之事无蓄滞,君上寿考,国运大昌,则周伯星出。天示殊休,允符圣运。乞付史馆。」从之。文武百官上表称贺。初,是星之见,知星者屡言嘉瑞,虽考验有据而帝未之信。至是,司天监、翰林天文连状称述,始听 臣表贺。 是月,抚州献白乌,帝以前诏罢贡珍禽奇兽,命还之,给其道路之费。 四年十二月,尚书礼部z央G「先准敕命,珍禽奇兽诸祥瑞等不得进献甚众。当司准仪制令,祥瑞应见若麟凤龟龙之类,依图书大瑞者随即表奏,自外诸瑞申 报有司,元日闻奏。又准礼部式,祥瑞每季具录,送史馆。又检会到唐太和二年中书门下奏,伏请自今已后祥瑞但申有司,更不进献。伏以圣化流通,瑞命纷委,苟不书于史策,曷以表于灵心 欲望自今诸道珍禽奇兽祥瑞等不得进献,只报当司逐季谍送史馆、起居院。」从之。 大中祥符元年四月,诏:「太祖、太宗朝,诸路所献祥禽异兽皆在苑囿,可上其数,俟禅登礼毕从之。」 九月二十六日癸未,直史馆张知白上言:「臣尝于咸平中上疏论祥瑞,当时陇蜀初定,河湟未宁,乞明诏有司止之,以着谦奉上穹之意。数年以来,兵息谷稔, 臣告成功,诏命终行,和气充塞,上动灵贶,下契人心,休应荐臻,祥瑞填委,超于前代,万世一时。若书典策,告宗庙,因示常例,未足尽其殊。尤望以泰山诸瑞,按品目以第之,命良工以缋之,一本藏秘合,传于不朽,一本以备玉清昭应宫图壁。所贵崇天地所锡之宝。」从之。《张知白传》言:咸平中河湟未平,臣请罢郡国所上祥瑞。今天下无事,灵贶并至,望以泰山诸瑞图玉清昭应宫,其副藏之秘合。 十一月,知梓州崔端献白鹤一,帝以地远劳人,赐牙吏缗钱遣之,仍令诸州依前诏,不得以珍禽异兽为献。 是月,召近臣于龙图(合)[阁]丁未所献册 丁未:疑作「丁谓」。。 十二月,诏近臣三司使副、刺史以上对于龙图阁,观编联祥瑞所进呈祀汾阴往回祥瑞及睢上太宁庙华岳庙图,凡百四十。 明年二月,又从 臣之请,出于文德殿观之。 十一月,天书扶持使丁谓言:「自天书降后,凡有祥瑞,欲望编排,各撰赞颂兼序,仍于昭应宫图写。」诏宜差丁谓、龙图阁待制戚纶、陈彭年同共编联条奏,仍令中书门下、知枢密院王钦若、陈尧叟并两制与丁谓等及尚书丞郎给(陈)[谏]分撰赞序。谓与李宗谔、戚纶、陈彭年编次成,凡图写五十一轴,召近臣、宗室、内职同观之。 二年三月,右司谏张知白言:「先诏郡国有祥瑞不得以闻,止报礼部。封禅以来,珍符骈集,今州郡悉以闻,望申明前制。」从之。 三年闰二月,翰林天文、司天监丞邢中和言:「按唐《乙巳占》云:太阳者人君之象,扬辉腾耀,照临万物。凡有吉凶忧喜之气,皆变化见于日边。自今年正月后至二月终,瞻候太阳有左右珥气凡二十六,赤黄九,青赤「赤」下疑脱其数。z銈薴T见,虑四方有不顺之处。案《晋书 天文志》云:五星在东 ,冠气八,承气六,戴气五。日有黄色二,五色云一,背气三。占云:珥气青赤主兵,先忧后喜。赤黄色润,上下和悦。冠气主国家行冠带礼,封建之事。戴气,戴德也,国有喜,臣下推戴之象。承气者,承顺纳忠也。日有黄色润泽,君福寿昌。五色云,太平之应也。臣见两月之内,日上气象如此倍多,盖国家将有大庆之兆。然愿圣人详酌天道,进用贤臣,恤明刑法,治兵经武。其间又 方,中国利。切缘否泰之道,倚伏循环,今虽北朝道顺,河西息兵,更望于边防要害之地,常委腹心,乃居安虑危之道也。」帝览而嘉之。 十月,以河中府民巨沼为河中府助教,赐袭衣银带器币等。沼祖诚《灵宝真文》参验有据,故有是命。 是月己酉,岚州言嘉禾合穗。 四年二月三日,内侍谭元吉等言:「准诏,以泰山芝草装成宝山二百,每山十一本,盛以漆匣。」诏分送诸路名山胜境、名宫观祠宇。 五月,诏近臣至龙图阁观芝草图,又至崇和殿观瑞物百余种。凡木十有三,有文成「大运宋」字者运:原作「连」,据后文引《邵氏闻见录》改。,实为厚幸。」帝曰:「国家符命昭灼,盖由祖宗积德,至于四方宁谧,以成禅封之礼,有以也。朕念前代虽有德之君,能行封禅之事者盖寡。如唐太宗两议其礼,皆不能行。朕乃克成封禅,盖先朝之臣累有陈请经营,礼物制度已备,朕何力之有!」旦曰:「太宗尝议大礼,非陛下励精善继,力致太平,则不能奉成先志矣。陛下归美祖宗,实社稷无疆之休也。」 ,成「大吉」字者,成「天下太平」字者,成「有」字者,柱上芝草形如仙人手者。瑞石六,有文成「真君王万岁」字者,成「赵二十一帝」字者,成咸池星者,成观音罗汉者,成北斗七星者,成双蛇形者。五色成龙卵一、凤卵二、凤喙一、龙牙二、龙颔骨一。蛤中有金龙隐形一。珊瑚树二十,宝石山一,朱砂山二,空青山一。王旦等进曰:「国朝以来,凡有祥瑞,虽四方无不传闻,而未尝见之。臣等今获亲 五年五月,藤州铎津县野蚕成茧。是县不产蚕,比食山柘而成丝,缄丝以奏。 八月己未,寿星出于丙。 善应,即自侈汰。圣贤思以防邪,故《春秋》不书其事。然神祇降监,亦以扬祖宗之烈,当钦承而宣布之。若祷休祺以自肆,固宜戒也。拒而为贤,即所不执。」又付中书,许 臣传写。三司使丁谓言又请以御制于国学刻石。从之。 是月,帝谓近臣曰:「累闻 议,语及朝廷崇尚祥瑞,躬亲细务。昨着成《祥瑞》《勤政》二论谕之。」因出示宰臣,大指谓:「明王虽有丕祥,常因祗畏。中人一 闰十月,车驾诣启圣院,召从司宣太平兴国中舒州民杨革所进瑞石。石有文曰《志公记》:「吾观四五朝后,次丙子,出赵,号太平二十一帝。敬志醮潜山,九天命天尊,社稷永安。」内供奉官 圣祖临降,表其事。且言太祖后唐天成二年二月十六日降诞,太宗丙子岁即位,皇宋启运在五代后,并皆符合。诏许于龙图阁阅之,与仁俊所诵无异。又得一瑞石,上亦有文曰「赵二十一帝」字,又诏以石于明堂宣示文武百官,及付史馆。帝作七言诗,近臣毕和。 冯仁俊曾管勾瑞物,诵得此文,及 六年十一月,诏近臣于龙图阁观丁谓所献再生朝天桧、万岁琅琊、五云露盘、双金华、翔凤、灵寿等芝及连石带木散生芝草,共三万七千一百八本,帝周览久之。 十 二月,又出芝草列于文德殿庭,宣示文武百官。从寇准所请也。 是月辛酉,岚州献赤乌。 李继隆在北边获白鹊,作诗以献,太宗和赐之。 七年二月,车驾发京师,幸亳州回,诏以真源所进灵芝二百本及白鹿列天书前。 八年六月,赐近臣灵芝山各二,皆丁谓所进。天下名山、洞府、灵迹、寺观皆赐之。 九年九月,辽州献白兔。《玉海》:九年十二月癸未, 牧司言:「大名监产赤马,肉尾无鬃,是龙驹,过汗漫所不游,蹑章亥所未迹。」是月乙亥,日有赤黄晕珥冠气,紫云如盖。庚子,奉天书赴集禧殿,有黄紫云捧日,如花葩状。 【宋会要】 仁宗天圣四年四月,内出双头牡丹芍药花画图示宰臣,令三馆各进诗赋。《文献通考》:天圣元年二月,河阳柳二本连理。是月己亥,寿星见。八月甲寅,芝生天安殿柱,召辅臣观,退表贺。乙卯,命百官观之。二年八月丙子,寿星见。四年季春丙午,景灵宫牡丹双跗共干,诏词臣为赋。夏竦赋序:「棣萼承华,召公流咏,芝茎连叶,汉帝登歌。」《玉海》:七月壬申,寿星见。十二月壬午,幸玉清昭应宫、开宝寺、景灵宫祈雪。故事:车驾还,必作乐前导。上精意以祷,命毋作乐,既雪。一云:壬辰,雪,辅臣皆贺。上喜曰:「力田之民,自今有望矣!」《长编》:《韩琦家传》:五年,仁宗初临轩试进士,琦名在第二。时唱名第一甲方终,太史奏日下五色云见,左右从官皆贺于殿上。三月辛酉,崇政殿亲试,赐王尧臣以下及第。《玉海》:六年六月,陈州献《瑞麦图》,两岐共秀,命两制馆阁赋诗。五月,陈州言瑞麦一茎二十穗。十一月癸卯,益州献异花,似桃四出。上异之,目为太平瑞应花。《崇文目》有《瑞花诗赋》一卷。 珠殿。九年五月,宿州获白兔。景佑元年十月,安州稻再熟。成德军言禾一本九穗。二年正月己丑,寿星见。六月十九日辛未,幸后苑观稻,尝瑞竹, 八年八月丁亥六日,诏辅臣两制元直殿观瑞谷,赐〔宴〕(晏)[宴]太清楼。十一月,荣州言竹一本,十一月上分两岐。天圣九年七月,永康军清城生双竹一本。十一月,荣州言生瑞竹。四年五月壬戌,芝生于太宗神御殿楹。丙寅二十五日,芝生于化成殿楹,召辅臣、宗室、两制观之,帝作五言诗赐王随等,翌日各献赋颂。是月庚申,滑州言灵河县民家蚕自成被,长二丈五尺,广四尺。上以为祥,赐其家茶彩。《五行志》:宝元二年二月乙酉,兴州长举县有鹊,羽毛洁白,嘴脚红,不类常鹊。 是年八月十六日,同测验浑仪张巽言:「今月十四日夜,瞻见太阴行黄道,及有黄晕周匝,晕着室璧宿。谨按《握掌占》曰:主天子喜庆,可生帝子。若有月晕者,三日内有风雨。」诏送史馆。 康定元年六月三日,同测验浑仪张巽等言:「今月一日夜五鼓后,东方水星晨见,主民静国安。」诏送史馆。 二年五月七日,翰林天文院言:「正月一日有黄气,按天书,国有喜事。及皇帝受贺回大内,风从艮上来,主丰稔事。」诏史馆。「诏」下当有「送」字。《玉海》:三年十一月壬辰,五星皆在东方。占曰:中国安宁。庆历三年十二月,澧州献瑞木,有文曰「太平之道」,诏送史馆。《玉海》:四年五月乙亥,抚州金溪得生金山,重三百二十四两。十二月六日,天文院言瑞雪之应,诏送史馆。六年十二月,渠州言野谷稽生。 皇佑二年四月一日, 司天监言:「自卯时二刻,乘舆幸金明池,将出宫城,日生赤黄晕;四刻,日左右生赤黄珥;五刻,日上晕外生青赤戴气一道,两端曲抱于日,又 天云色浅黄,其形轮囷。此王者将崇大祀,圣孝感天之应。」 九月二十六日,司天监言:「皇帝行大礼,平旦中天霁澈,四方有云。日未出前,东方有黄云,经刻乃散。辰时一刻,日有赤黄辉气,二刻上黄芒光盛,至三刻乃散。按占书曰:日上有黄芒,人君福昌。」《玉海》:三年三月二十二日甲戌,召辅臣、两制、馆阁官观后苑瑞竹。其竹一本两茎,退多为赋颂以献。是年,后苑产双竹,召从臣与观,皆赋诗颂美之。 是年五月,眉州彭山县上《瑞麦图》,凡一茎五穗者数本。仁宗曰:「朕尝禁四方献瑞物,今得西川麦秀图,可谓真瑞矣。其赐田夫束帛,以赏劝之。」 六月,无为军献芝草三百五十本,帝曰:「朕以丰年为瑞,贤臣为宝,至于草木虫鱼之异,乌足尚哉!知军茹孝标特免罪,仍戒州郡自今毋得以闻。」《玉海》:四年十二月己丑,雪。初,上以愆亢,责躬减膳,见辅臣则忧形于色。庞籍等因言:「臣等不能燮理阴阳,上烦圣虑,愿守散秩,避贤路。」上曰:「是朕诚不能感天,而惠不能及民,非卿等之过也。」是夕得雪。庚寅,赐喜雪宴于中书。五年六月,资州言麦秀两岐。七月二十二日己未,召近臣观后苑瑞莲。 五年十月二十八日,测验浑仪所言:「学生张承方等言:百官于景灵宫习仪日,瞻见有淡黄云,占曰:圣君有喜事。太庙习仪日,瞻见天道祥异,有赤黄晕不匝。巳时一刻后,左右有赤黄珥。占曰:人主有喜事。又今月二十六日,瞻见祥异遍天,苍白云间有日黄耀气光明。占曰:圣君明德,则太阳显耀。请送史馆。」从之。 至和二年正月二十一日,司天监言:「今月十二日,瞻见日傍有五色云嘉瑞。」诏送史馆。《文献通考》:三年二月辛卯,寿星见。 五月八日,司天保章正马尧卿言:「今月五日一更后,西南方有云黄白状,于太微宫,四方无云。按《乙巳占》:人主大喜,延年益寿。」诏送史馆。《文献通考》:八月己未,寿星见。嘉佑二年八月庚申,寿星见。三年六月,绵州言麦一穗两岐。七月,泰州进《瑞麦图》一本百穗,伊阙之野有麦穟合干,上写飞白「瑞麦」字赐守臣。八月丙辰,寿星见。十一月,仁宗御崇政殿,召近臣观河南府所进芝草。上曰:「今日嘉雪,大滋宿麦,其瑞大胜芝草也。」即赐喜雪宴于中书。四年正月庚戌,寿星见。八月癸未,寿星见。 十月十七日,司天监言:「今月十一日,时雪应候,洎行礼之际,雪止。及十二日早庙中行礼,月色皎然,有黄云捧月。」诏付史馆。《玉海》:五年八月庚午,寿星见。十月,深州言野蚕成茧,被于原野。石州嘉禾合穗。六年正月癸丑、八月壬辰、七年正月辛亥,寿星皆见。十二月庚子,召从臣观天 章阁三圣瑞物,凡三十种。观毕,宴玉宸殿。《实录》:燕群玉殿,召宰臣琦赐一大 ,又出名花,令持归。《邵氏闻见录》:仁宗皇帝以是年十二月丙申幸天章阁,召两府、两制、台谏等观三朝御书,置酒赋诗于群玉殿。庚子,再幸天章阁,召两府以下观瑞物十三种。一瑞石,文曰「赵二十一帝」。二瑞石,文曰「真君王万岁」。三瑞木,曰「大运宋」,隐起成文。四七星珠,五金山,重二十余斤。六丹砂山,重十余斤。七马蹄金,八软石,九白石乳花,十瑞木,左右异色。一十一瑞竹,一节有二弦并生其中。十二龙卵,有紫班而小。十三凤卵,色白而大。观太宗、真宗御集而书飞白,命翰林学士王珪题姓名 赐之。《玉海》:八年正月辛酉,寿星见,有鼎州芝草丛生,下得异龟。 英宗治平元年二月己丑,寿星见。是年闰五月二日,耀州进所获受命宝玉检,今送龙图阁。《文献通考》:治平元年七月癸巳、二年二月癸巳、八月己亥、三年正月庚辰,寿星皆见。 治平三年五月二十二日,司天台言:「瞻见少微星体明润,异于例程。谨按《景佑干象新书》:少微四星在太微西,士大夫之位也。一名处士,亦曰天子副主,或曰博士官,一曰主卫掖门。南第一星处士,第二星议士,第三星博士,第四星大夫。明大而广,则贤士举也。又陶隐居曰:少微主士大夫之位,亦为太子东宫之官也。星明大而黄润,则贤士举,忠臣用,王命兴,辅佐出。乞付史馆。」从之。《玉海》:治平三年五月二十二日,司天言:「少微星体明润,占曰:贤士举,忠臣用,辅佐出。天市星繁,岁丰稔也。贯索少星,狱无囚也。荧惑带休色,刑措不用也。八月庚戌,寿星见。四年二月癸巳,老人星见。是年六月,和汀州周约进桐板二片和:《玉海》本文同,疑误。,其木成文,有「天下太平」四字。诏奖谕,付史馆。 治平四年六月,神宗已即位,未改元。汀州有桐木「天下太平」字。上即位,两有此瑞。《玉海》:治平四年八月戊申,老人星见。 治平四年九月二日,司天监言:「南方老人星见,其色明大润泽,为人主寿昌、天下多贤之应。」诏付史馆。 神宗熙宁元年正月乙未,老人星见。 熙宁元年六月二十七日,诏提举司天监司马光劾翰林天文院等官测验异同以闻。先是,天文院言:「二十五日荧惑犯氐。按《干象占》曰:君忧有灾。又曰:将相有忧。而管句测验浑仪亢翼等以为荧惑去氐一度,未犯。次日光芒始接,本行黄道之外,其芒色仍应夏,主不当为灾。惟主将相有忧,故命光劾之。《文献通考》:熙宁元年八月己卯、二年二月乙卯、八月壬戌、三年正月甲寅、八月癸酉、四年二月己未,寿 星皆见。四年二月五日,诏中书门下罢上表贺老人星见。此星常以春秋见于南方,所占略同,而宰臣例贺,至是罢之。八月丁丑,老人星见。九月一日,庐州言,合肥县南平村民获白兔一只。谨按符瑞图,白兔者仁兽也,月之精,主阴气,其寿千载。满五百岁,其色皆白。孙氏云:王者恩加耆老则至。五年二月己未、闰七月乙亥、六年正月庚午、八月丁酉、七年二月甲申、八月庚寅,老人星皆见。八年二月己丑,老人星见。《玉海》:熙宁五年五月,召辅臣观化成殿芝草。 熙宁八年七月二十九日,礼部z央G「定州安喜县民赵锡田谷二本,间五垄合一穗;成德军平山县民康一田嘉禾相去二尺半,董翼田嘉禾相去五尺半,并合穗;保塞县民陶诠谷七本,隔一垄或两垄合穗;潞城县民贾琛田谷二本合穗。」 明年七月,又言:「渠州流江县粟一苗九穗,忠武军阳翟县麦秀两岐,凤翔府天兴、宝鸡二县仍一岐有三四穗及六穗者,火山军嘉禾隔五垄,深州束鹿县、圻州秀容县隔四垄,滨州渤海县隔四垄,并合穗。谷为瑞,此最数也。」 八月二十二日,鼎州言:「产芝草三本,一本类珊瑚,枝叶樛结。」《文献通考》:熙宁八年八月庚戌、九年二月丁酉、八月庚子、十年正月己卯、九月戊申,老人星皆见。 熙宁十年八月,惠州言:「民有劈开柚木,其心有文曰『皇帝万天下太平』七字。」《文献通考》:元丰元年二月己酉、八月丙午、二年二月壬戌、八月乙卯、三年二月甲寅、八月己未,老人星俱见。《玉海》:是年唐县甘棠木连理。《文献通考》:元丰四年八月丁卯、五年二月甲戌、八月己巳、六年二月己未、八月丁丑,老人星皆见。元丰六年十月八日,太常博士何洵直言:「冬至祀圜丘,陈异宝、嘉瑞于乐架之北,东西行。」诏可。《文献通考》:元丰七年二月辛巳,老人星见。《玉海》:元丰七年四月壬辰朝献景灵宫,至天元殿观芝草。宰臣王珪等称贺。《文献通考》:元丰七年八月己卯、八年二月庚辰、八月辛巳,老人星皆见。 哲宗元佑元年二月戊寅、八月庚子、二月庚寅、九月辛亥、三年二月癸巳、八月己亥、四年二月壬子、八月丁未、五年正月甲午、八月辛亥、六年二月己亥,皆老人星见。 元佑六年四月二十七日,知福州何述言:「率在州官吏赴新修社稷坛习仪,(都)] [日光重轮,其一围日而五色,其二承日而纯黄。《文献通考》:元佑六年八月壬戌、七年正月壬子、八月壬戌、八年二月丙寅、八月己巳、九年二月乙丑、绍圣元年八月庚子、二年二月壬午、八月丁丑、三年二月庚午、八月癸未、 四年二月甲申、八月甲申、五年二月庚辰,皆老人星 见。 元符元年二月三十日,亳州太清宫太上老君眉间发红光,须臾满殿,上腾汉霄;南京虞城县寿圣院有红气上达,于红气中有白毫光四道冲起,东西阔十余丈,上下三四十丈。《玉海》:元符元年五月戊申朔,受玉玺。《文献通考》:元符元年八月辛卯、二年二月乙未,老人星见。 元符二年八月三日,兵部z肣朱击n言:「南郊,大驾诸旗名物除用典故制号外,余因时事取名。伏见近玺授元符,茅山之上日有重轮,太上老君眉间发红光,武夷君庙有仙鹤,请制为旗号,曰宝符、曰重轮、曰祥光、曰祥鹤。」诏可。《文献通考》:元符二年九月壬辰,老人星见。 徽宗元符三年已即位,未改元。十一月,诏:「在法,诸州军应祥瑞不得辄以进献,令图其状申尚书礼部。可 下州军照会,遵依条令。」先是,知永静军曹量据本军管下将陵、阜城两县申境内生到合穗嘉禾六本两歧、瑞麦五本,辄奉表称贺故也。《文献通考》:崇宁元年二月壬寅、八月癸丑、二年二月甲寅,老人星皆见。 崇宁二年四月十九日,太史奏:「五星并行黄道,考古验今,实为太平瑞应。谨按《汉书 志》:天下太平,则五星循度。」宰臣蔡京等上表称贺。《文献通考》:崇宁二年八月庚戌,老人星见。三年二月戊午、八月辛酉、四年二月庚申、八月丙寅、五年二月戊辰、八月甲戌、大观元年二月乙亥、八月丁丑,老人星皆见。 大观元年八月十八日,河北沿边安抚司奏:「据干宁军申,大河久系黄水,于七月十三夜水涨三寸,黄河水清。至十九日渐次减落,依旧澄清。直至二十一日,水方复旧色。」三省、枢密院奏欲诣阙称贺,从之,仍送秘书省。《文献通考》:大观二年二月甲午、八月壬午,老人星皆见。 大观三年正月三十日,永兴军状:「据陕州申,今月十八日申时以来,黄河自常家寨正北清彻,向上直至潼关西,上下澄清。」 二月二十一日,定国军状:「去年十二月韩城县界神门以来,忽然河道中间(水)[冰]冻消释,彻底清流,下合阳县界周蹄社约一百里,至今未浊。又黄河东岸自汾河以南系河中府荣河界,相对西岸系韩城县界,约河道三分之中,西岸下二分澄清,东岸下一分浑浊。」三省、枢密院奏:「今来河水澄清,欲诣东上合门称贺。」诏依奏,送秘书省,仍差祠部郎中张励前去致祭。《文献通考》:大观三年二月戊子、八月癸巳,老人星皆见。 大观三年十一月十三日,诏:「尚书省奏,都省门柳窠计二十九株,上降甘露,并左右仆射、左右丞厅前,并制敕院及两过道柳竹窠子内,共二十四株,上各有甘露。尚书省洎六曹仲冬一日有甘露降于丛柳,计百三十本,翼旦未晞,映日晶莹,甘若饴蜜。」上赋七 言诗一首赐执政以下,曰:「中台布政之所,天意昭格,致此嘉祥。因成四韵,以纪其实。政成天地不相违,瑞应中台赞万机。夜浥垂珠濡绿叶,朝凝润玉弄清辉。仙盘云表秋难比,丰草霄零日未晞。本自君臣俱会合,更嘉报上美能归。」《文献通考》:大观四年二月己未,老人星见。 大观四年五月二十九日,京西路转运使张杲奏:「本路蔡州汝阳、上蔡、西平、遂平等诸县今年五月有瑞麦结秀,一茎两岐,或三五岐至八九岐,近约十亩,或连村。」绘到逐色瑞麦一十二本,具图奏闻。《文献通考》:大观四年闰八月丁酉,老人星见。 大观四年九月二十七日,通奉大夫、尚书右仆射张商英言:「据袁州仰山太平兴国禅院申,三月后园产禾一本,至七月禾高七尺,中分两茎,秀出七穗,结实。此乃世所稀有,差人驰献。」上批奖谕。既而商英又奏:「臣不揆荒浅,辄进《瑞禾图》、《宋大雅》十有三章,以形容陛下太平之高躅。画瑞禾于右仆射厅,仍以臣所上表并《大雅》附。依御笔日月之光,庶传之无穷。」诏依奏。其辞曰:「彼修者禾,相臣报上也。相臣得异禾于集云峰下,高踰九尺,分布七穗,是岁天下大丰,粒米狼戾。揭厉圣功,而作是诗也。彼修者禾,其穗七兮。敻古所无,今感格兮。岁在庚辰,利见大人。十有二纪,而纪庚寅。乾坤六子,遇庚则新。大人法天,有革有因。皇帝仁孝,羹墙神考。遹追先猷,三代之道。炳然规摹,百世之宝。孰敢弗祗,率意改造。蔽自渊衷,恪遵熙丰。法非补完,熙宁是同。乃戢干戈,不勤远略。烦敛是蠲,冗官是削。屏斥浮虚,敦崇俭朴。舳舻尾御,(沂)[泝]汴通洛。泉币既平,商旅云行。四民化居,迭为重轻。乃 禁网,条眚昭柱。流离四远,鹿解禽放。戴恩扣头,涵泳旷荡。父子怡怡,朋友交饷。百度孔修,德泽滂流。官知奉法,吏畏纳赇。农夫熙熙,服我先畴。桴 不鸣,奠枕靡忧。职是善化,有赫下临。阴阳泰通,熏蒸陶冶。惠雨柔风,太和塞野。渗漉百嘉,芃芃多稼。帝定中天,曷知其然 四方郡国,咸奏丰年。丰年之象,何以昭宣 爰有异粟,八节如鞭。如鞭之上,双茎相向。穗叶敷荣,挺拔寻丈。高而不危,神力扶持。同而能异,济物是宜。彼修者禾,其实骈罗。天子万年,本支蕃多。」 十一月十五日,宰臣何执中言:「臣等伏见涉冬以来,率多阴晦,风霾雪霰继作。逮冬祀前期十日而戒,天乃晴霁。车驾殿宿之旦,阴云四合,至晚微雨。中夜风师尽驱纤(医)[翳],黎明銮舆顺动,杲日东升。至则谒原庙,祼献太室,祗见圜丘。熙事备成,天气晏温,日星明润,中外士庶欢呼 舞。盖由皇帝陛下有大舜慕亲之孝,尽文王事帝之心,齐明诚一,克举元祀。又比年以来,修益政事,求合于天,建皇极之道,下宽大之书,善继善述,无偏无党。民情和于下,天意得于上,岁以有年,雨旸时若。熙熙 庶俗,若登春台。斯足以昭圣人之能事,验天神之飨德矣。臣等备位近司,亲(都)] [盛事,窃自欣幸,不敢但已。伏望特降睿旨,宣付史馆,传示无穷。」从之。《文献通考》:政和元年二月癸卯、八月己亥,老人星见。 西石楠木下生芝草一本,其色光明。窃以灵芝神草,于世固多,然未闻有生圣祖殿陛前者。此盖皇帝陛下孝通神明,崇奉道德,故先天之节,降圣之宫,秀发灵华,昭示嘉应。谨案神农氏论芝云:山川云雨,五行四时,阴阳昼夜之精,以生灵芝,皆为圣主休祥焉。伏望宣付史馆。」从之。 政和元年十一月三日,江西提刑司奏:「虔州申,大中祥符宫圣祖殿先天节起建道场,忽 二年二月一日,河南府奏:「新安县万岁蟾蜍背生芝草。」诏许拜表称贺。《文献通考》:政和二年二月乙巳、八月乙酉,老人星见。 政和二年九月二日,知定州梁子野奏:「七月二十六日,管下有嘉禾合穗,一枝相隔五垄,计六尺三寸,生为一穗。并中间陇内一枝三茎,内一茎上生粟三穗。」诏送秘书省,其嘉禾令定州进纳。 十月十八日,三省、枢密院、太师鲁国公蔡京等上议曰:「臣等伏蒙宣示古玄圭,其制两傍列十二山,长一尺二寸,上锐下方。上有雷雨文,下无珣饰。外黑内赤,中有小好,温润光泽,制作奇古,大异常玉。臣等谨按:圭之制尚矣,自舜辑五瑞,修五玉,以班岳牧,说者谓圭在焉,然无见于经。唯禹平水土,告厥成功,帝锡以玄圭,而圭之名于是始着。玉为纯阳之精,有充实之美。土居中央,运四时,生万物,故古之圣人以玉为珪,以重土为圭之文,有土有国者所当御,盖取诸地。圣人统天地,御阴阳,妙万物,非特地道而已。天玄而地黄,天道致用于南,藏用于北。坎为赤,天之正色也。此圭之所以用玄,盖取诸天。舜殛鲧,命禹以平水土,则地功成矣。惟天为大,惟尧则之,则禹之归功于尧,非天不足以称之。今圭锐上,天也;方下,地也。上有云行雨施之文,天成也;下静而无所珣饰,地平也。天地之道,于是又备焉。舜之所以命禹,禹之所以归尧, 见于此矣。尧舜无二道,二典之文互相备,《舜典》之所载亦尧事也。舜封十有二山,作十有二章,肇十有二牧,而是圭十有二寸,其两旁山亦如之,其制其数悉同,为圭明矣。自尧舜而降,莫若三代,虽其损益不同,然体尧蹈舜,其道一揆,可得而稽。周王执镇圭,珣饰以四镇之山,其中必有好,为受组之地,其长一尺二寸。周人放古,自为一代之制,惟王所执,以镇四海。由是而观,则周之制盖本于此。前乎尧有所未备,后乎尧无以复加,盖天下之大器也。恭惟皇帝陛下缵禹之绪,与尧同功,天所复命,授以至宝。而臣等亲逢尧舜,复考尧禹之制于千古之下,与万邦黎献舞手蹈足,不胜大庆。」既而京等又上表乞择日恭 受奉玄圭,有诏不允;三上表,乃从之。 十二月一日,文武百僚、太师鲁国公臣蔡京等言:「伏(都)] [四方馆张子谅状,十一月二十三日延福宫宴辅臣,至午时有群鹤二十四只自西来睿谟殿上盘旋,分作三队,东西而去。」诏许拜表。《玉海》:政和二年,晋州确山得石,文曰「尧天正乂」,左边见一「瑞」字,制天正尧瑞旗。五年,建明堂,采石荥阳,石有「明」字,制文石旗。 政和三年正月二十二日,御殿受玄圭,都(天)[大]管句所状:「契勘去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内中降出玄圭,同瑞石赴文德殿宣示。二十四日,玄圭赴宝堂安奉守宿及御殿受玄圭毕推恩。」诏应讨论考验并冬至日行事职事官转官及应付人支赐有差。《文献通考》:政和三年二月甲午,老人星见。 二月十七日,诏:「太阳自午时后,上有戴气,下有承气,承戴武规,乃为祥应。送秘书省,仍许拜表贺。」 知苏州盛章据百姓陈世隆斫开木一段,心有天书『大吉』二字。寻同众官看验,字色正紫色,斧刃所斫,适相合无间,向背窳垤,委是生成,其木理字画,即非伪造。奉表称贺以闻。」 二十二日,文武百僚、太师鲁国公蔡京等言:「伏《玉海》:政和三年六月二十三日,嘉瑞殿池内生双莲。四年六月十四日,制双莲旗。绍兴二十五年十月,以南安双莲华绘于旗。 政和三年七月二日,嘉瑞殿前池内生双莲一朵。诏许文武百僚拜表称贺。《文献通考》:政和三年八月己未,老人星见。 政和三年八月二十四日,婺州奏:「通判朝请郎何执礼到武义县,民有收得木根,劈开,内有『万宋年岁』四字。寻下本县取木根二片,委司录事同曹掾官李参等躬亲看验。其木劈开处两边各有『万宋年岁』四字。『万宋』系篆书,『年岁』字系楷书,用蜡纸模写。今验得字体大小不差,纵横各有文理,委是生成,即非伪造。今将收到瑞木二片, 谨用匣盛贮封 ,具状差人赴阙投进。」 十月四日,大司成刘嗣明等奏:「契勘今月初四日宰执赴学按试大学国子生所习大晟雅乐,至第二章曲未终,有仙鹤四只自南来,盘旋飞舞宫架之上,徘徊欲下。众人欢呼,遂由东而去。伏乞宣付史馆,以彰太平盛事。」《文献通考》:政和四年二月己酉、八月辛未,老人星见。 政和四年八月十一日,宣和殿桧上生玉芝,诏许拜表称贺。 十二月二十九日,诏制芝禾并秀旗。先是,大观三年九月,西京颍阳县天庆观圣祖殿东有嘉禾、芝草并生,其嘉禾一本四穗,芝草叶圆而重起,至是年有旨加此旗。同日,诏制日有戴承旗。先是,政和四年二月,日上生青赤黄戴气,后日下生青赤黄承气,故诏加此旗。《文献通考》:政和五年二月庚申,老人星见。 政和五年二月六日,康昌札子奏:「臣谨参详今日气候稍暖,地气滋润,是天道欲作发变之候。即今风在未上,缘风势清 顺,来日不合加临之法,至初七日合得加临雨法决矣,作成阴雨之象。臣谨今晚瞻候云色,有如龙凤之形,亦是为祥云,谓地气润所作成也。奉御笔:有如龙凤骑跨仙人,幢宝盖,五色瑞云,天色翠碧,上有神物。」诏送秘书省。 三月三日,太师蔡京等奏:「伏蒙宣示南安军所生朱草,正类珊瑚,分枝共干,体柔色朱,实火德政平之应。臣等不胜大庆,欲率百僚拜表称贺。」从之。 四月二十二日,甘露降于宣和殿后玉华殿、种玉轩、绿云轩并干康殿西擢秀轩,松竹、万年枝、桃李等枝上,遍满枝叶,及竹木、栏楯、砖石之上,至夜尚降未已,如细雨沾(显)[湿]本苑,显属殊祥。宰臣蔡京等上表称贺。 陛下自即位以来,符瑞之应,靡有虚日,以凡计之,上于御府者芝草五千余本,码 山子一百二十座,红色丝文并堪造器物码 一百二匣,计三千四百余斤,瑞萱一株,野蚕瑞茧并煮成绵絮各一匣,双莲、瑞谷、甘露其目不一。臣窃以谓一郡之中,诸福之物骈臻洊应若此,实繇圣治感通,神明降格。汝系防御上州,昨因本州岛龙兴县青岭镇商余山码 生发,已蒙改赐镇以兴宝,庙以珍符为名。今兹瑞应重迭,欲望特加本州岛美号军额,庸示褒显。」诏汝州升为陆海军节度。 七月八日,朝请大夫、新差权发遣陕州路瓘奏:「臣前待罪汝海,伏《文献通考》:政和五年八月甲子,老人星见。 火星行心星度,其行速,不守不犯,行度为祥。」诏送秘书省,仍许拜表称贺。 政和五年八月十三日,太史局令充翰林天文王中孚奏:「近瞻测火星频历房心之宿,昨自七月二十五日躔氐宿十二度余,正与房心相照。至八月一日犯房南第三星,自后行度稍增,乃在南北,若避离心宿之行。自八月八日果在心星之上,高其宿二百余分。至今月十二日瞻视,行度愈高,行过火星远,不犯心星。今来伏 二十七日,蕲州奏:「据蕲水县界内遍地有芝草生,自五月十一日以来,据乡民父老等状,名山最多处皆有芝草,收采到大小不等共一万二千六十枝。检得芝草众色内一枝紫色,生九枝,并星瑞芝「星」字疑误。。」诏送秘书省,仍许拜表称贺,候贺日宣示百官。 九月十八日,太史局等奏:「九月十七日癸未,其日午时七刻后,日四向生五色云,其色润泽,太平之瑞。未时二刻后,五色渐散漫。」诏许拜表称贺。 台州宁海县佃户何保所种禾内有一稃三米,系是祥瑞。」诏许拜表称贺。 十月十三日,太师鲁国公蔡京等言:「臣等伏 二十一日,武胜军奏:「穰县生瑞谷,安化等县生芝草,都计五万本,并系天宁节前九月内节次所得之数,蕃茁之盛,未有其比。数内金芝一本,茎梗、芝叶并附石,紫芝大小二本,其瑞尤异。」诏并送秘书省,许拜表称贺,仍宣示百官。 十一月十一日,文 开封尹盛章奏,本府狱空,道场有甘露降于右狱柽柳窠上,夺目耀日,灿如珠玑。京等奉表称贺,乞宣付史馆。」 武百僚、太师鲁国公臣蔡京等言:「伏 十二月二十九日,知桂州王觉奏:「据邕州申,万州永侬寨告发枕门等处出产金宝,采到生大金花,不经烹炼,一块重一十一斤五两,一块重七斤八两。父老咸谓似此者前后未有未有:原作「有未」,据文意乙。。」又京西路坑冶王景文奏:「近亲诣汝州龙兴县青岭采到码 二万五千斤,见起纲进纳。窃缘码 史传载出在远夷,今乃出汝州,委是亘古未闻。」并乞宣付史馆。从之。《文献通考》:政和六年闰正月壬申,老人星见。 湖南常平刘钦奏,去年六月十二日地名芦荻冲平地握得金一块 政和六年正月十五日,太师鲁国公蔡京等言:「伏握:疑作「掘」。,类灵芝祥云,重九斤八两。同日,淘得颗块金甚多。及自七月二十日掘得碎金,后来至十二月十八日又据掘得金四百七两二钱据:疑涉「掘」字衍。。已差潭州司刑曹事王弼管押诣阙进,乞与臣僚拜表称贺。」从之。《文献通考》:政和六年八月丁卯,老人星见。 政和六年十月十七日,提举三山天成桥河事司奏:「自十月一日河水澄清。」诏差水部郎言韩景前去致祭郎言:疑当作「郎中」或「郎官」。。 十一月二日,太师鲁国公蔡京等言:「冀州枣强县黄河澄清,诏差虞部员外郎俞焘致祭,祭之时,黄河复清,委是瑞应,乞许拜表称贺。」从之。 三十日,诏制瑞鹤旗。先是,元符二年武夷君庙有仙鹤迎诏;又政和二年廷福宫燕辅臣,有群鹤自西北来,盘旋于睿谟殿上;又奏大晟乐,而翔鹤屡至,因加此旗。《文献通考》;政和七年正月戊午,老人星见。 政和七年正月十九日,提举三山天成桥河事司奏:「河水复清。」诏差工部郎中毕元前去致祭。 二月十八日,太师蔡京等上表贺大河澄清。《文献通考》:政和七年八月丙子,老人星见。 八年二月壬申、八月乙亥,老人星见。 政和八年九月十二日,以上清宝箓宫有鹤数千飞繇万岁山,太师蔡京率百僚拜表称贺。 闰九月二十四日,以明堂大飨,夜有鹤十六飞旋应门之上,蔡京以下拜表称贺。 十月十八日,以黄锺大声一泻而成,即与君声相合,金写造时有云若华盖状,蔡京以下拜表称贺。 二十五日,以下元节,宝箓宫建醮。是夜,长生、青华二帝君降神霄殿,宰臣、文武百官拜表称贺。 二十六日,上清储祥宫天宁节授戒,有五鹤东来,翔集殿坛,宰臣以下称贺。 同日,以广武埽水势湍急,投御书铁符,实时水势顺流,文武百僚称贺。 同日,蔡京等上表贺宣示千叶仙芝。 二十九日,蔡京等上表贺仙鹤翔集神霄殿。《文献通考》:宣和元年癸未,老人星见。 宣和元年三月四日,蔡京等上表称贺安州获商鼎六。 二年四月四日,永州奏:「东门百姓刘思采到柴薪,劈开内两边各[HT ] 有『天下太平』四字。」《文献通考》:宣和二年八月癸未,老人星见。 十月十二日集英殿大宴,有群鹤数千翔集空际,伏乞宣付史馆,仍乞拜表称贺。」从之。 宣和二年十月十二日,少保、少宰、兼门下侍郎王黼等奏:「伏 前件柱上再生玉芝一本,色泽白莹,状若凝云。伏乞并宣付史馆。」诏依。 十一月二十九日,雅州奏:「据天庆观申,勘会去年九月内遇皇帝陛下元命之辰,率道众于圣祖殿朝拜。忽见殿内东畔柱上生芝草三本。今年十月二十四日,伏《文献通考》:宣和二年二月辛巳、八月己丑、三年二月丙戌、八月癸巳,老人星皆见。 宣和三年九月十日,宗祀明堂,以神宗皇帝配。 十一日,太宰王黼等言:「陛下肇建合宫,岁严宗飨,盖以五讲上仪。今岁夙御路朝,天宇清霁,暨于蒇事,协气横流。祗肃夤恭,弗御小次,乐节和畅,熙事备成。上帝顾歆,烈考来格,神永享答,以燕以宁。奠玉之初,有群鹤翔集空际,从以羽物。在廷执事,罔不矫首叹嗟,垂贶锡符,其应如响。乞拜表称贺,宣付秘书省,以彰孝治。」从之。 此祥异,不敢隐匿。」 神霄宫殿长生大帝君香案前银朱殿柱上生灵芝二本,一本九层,一本五层,其色粉黄,香润殊异。又据锺与存申,今月二十日,续于元生灵芝殿柱后相对枋上再生灵芝一本六层,及先中第二本内再生添一层,前后共三本,其色一同。 二十一日,朝奉郎、权发遣袁州辛炳奏:「据神霄宫知宫、传教明一大师、赐紫锺与存言,今月十九日与道众朝直之次,《文献通考》:宣和四年二月己亥、八月辛丑,老人星见。 宣和四年十一月十一日,以日至,将大报圆丘。有司先申:「惟夤盛容,具举丁卯,宿斋大庆,冬如夏温。戊辰,朝献天兴殿,阴云解剥,阳景来临。薄午至庙,止辇却盖,步入斋宫。己巳,享于太室,祼鬯神考,泪落沾裳。暨祭爵册告,涕泗交堕,侍祠之臣,皆(测)[恻]楚感动。庚午,躬祀,蠲吉选休,百礼具洽。亚献既升,不御小次,皇天宴娱,昭答不违。璧月垂耀,信星彪列,非雾非烟,旁 晻霭。已事而退,密雪四委。平旦回銮,缤纷萦积,四表一色。御楼肆宥,已告盈尺。越两昼夜,同云忽霁,白日朝鲜。臣误叨冢席,夙惟圣德动天,昭格如响,实万世无疆之休。乞付秘书省,许拜表称贺。」从之。《文献通考》:宣和五年二月庚子、八月丙午、六年二月戊申、八月辛亥,老人星见。 宣和七年二月三日,太史局、翰林天文局测验浑仪刻漏所奏:「据天文局司辰王球等状,正月二十八日庚子,其日辰时三刻后,日有赤黄晕不匝;四刻后,日左右生青赤黄珥;六刻后,日上连晕,生青赤黄戴气;八刻后,珥散;巳时一刻后,戴散;申时七刻后,晕散。」奉诏并送秘书省。《文献通考》:宣和七年二月癸丑,老人星见。 宣和七年五月十七日,文武百官、太宰白时中等 以在京神霄宫瑶坛木栾上甘露降,上表称贺。《文献通考》:宣和七年八月庚申,老人星见于丙,主人君寿昌,天下安宁,贤士进用。自太平兴国以来,星见必贺,至熙宁四年诏罢贺礼。 高宗建炎二年,密州献赤芝。九月癸卯,辅臣进呈,上曰:「朕以丰年为瑞,其还之。」 建炎二年九月二十二日,统领密州军马、权管州事杜彦献瑞芝五叶,纯赤,光坚如漆,以为实符建炎美号。上因谕辅臣曰:「朕每语卿等,国家以丰年为瑞。若五谷皆熟,百姓食足,朝野嬉暇,万物遂性,可以为瑞。今密为盗区,何足为瑞!卿可退回,以示朕从来不受瑞物之意。」丁宁喻之。 绍兴元年七月,刘光世言:「枯桔生穗,委是祥瑞。」上谓辅臣曰:「朕今若得岁丰,人不乏食,朝廷有贤辅佐,军中有十万铁骑,乃为祥瑞,此外皆不足信。朕在潜邸时,梁间有芝草,府官皆欲上闻,冀幸赐予。朕手自碎之,不欲主此奇怪事。」范宗尹已下孍服,退而赞诵者久之。《玉海》:绍兴十三年十二月庚寅,瑞雪应时,百官诣文德殿拜表称贺。自是岁如之,迄今不改。癸巳,赐喜雪御筵于尚书省,初复故事也。 绍兴十四年四月六日,知虔州薛弼言:「东江镇上窑保居人将坏屋木柱一根欲供薪爨,折开内有『天下太平年』五字。寻委众验,即非工巧撰造,文理粲然,适符甲子上元之岁。此殆天发其祥,谨用进呈。」诏令侍从观看讫,送史馆。 六月,淮南东路转运判官汤鹏举言:「楚州盐城县于五月二十五日海水一 澄清。」宰执奏欲依典故拜表称贺,上宣谕曰:「自太祖平定天下,太宗时干戈偃息,真宗时祥瑞甚多。祖宗圣语,止以豊年为瑞。今可宣付史馆,仍不必贺。」 八月,知抚州晁谦之献临川县进士梅执古家所产瑞粟,一本一十九穗,一本九穗,一本八穗,实为瑞应,诏付史馆。 十二月一日,潼川府路转运判官宋苍舒献嘉禾一茎九穗者二,上宣谕辅臣曰:「凡赤乌、白雉之类,止可一观而已,不足为瑞。唯五谷丰稔,乃为上瑞也。」 十五年正月二日,辅臣内殿进呈泸南沿边安抚使冯 得嘉禾九穗来献,上曰:「近日州郡所奏嘉禾甚多,大有年之庆,庶几可望也。」 五月,太史言:「是月日有承气一,有戴气一,并青赤黄色。有赤晕周匝二,日左右生珥一。」以为瑞应。诏付史馆。 郊祀之期年,陛下稽古制作,礼乐大备,讨论订正,悉出圣学。有司 伎唯谨,曾不能措一辞。及将祀,冬候多阴,陛下至诚感通,天地响荅,雪呈瑞于斋宫之先,日穿云于朝献之旦。暨升紫坛,星宿明烂;旋御端阙,云霄廓清。允谓先天弗违,诸神受祀。此有司所宜书 十六年十一月,太师、尚书左仆射秦桧言:「伏 载者也。」上谓桧曰:「此国家大典礼,及期而晴,诚可庆也。朕自即位以来,无如今次。非卿等协赞,何缘至此!」桧等踧踖退避。诏付史馆。 十七年二月十七日,知临安府沈该言:「高禖礼,去年二月于筑坛去处尝有红黄瑞气,光彻上下,每至日出方收,前后非一。又修坛兴工日,有六鹤自东而来,盘旋坛上,移时而去,实应今日亲祠之祥,以兆万世无穷之庆。」 是年十月,临安府言:「龙山显教讲院前松上并院后五株有甘露降。」并诏付史馆。 十八年闰八月,福州言:「候官县乡村有竹实如米,老稚采取,所得几及万斛。此盖明天子圣德所感,与汉之旅谷野 无以异也,实为中兴上瑞。」诏付史馆。本州岛是年夏秋之际亢旱,米价腾踊,民虑乏食。感此瑞应,饥者赖以全活。《玉海》:绍兴十九年四月,江西、京西、建康并言甘露降。是月,台州宁海生瑞麦,一本两穗。 绍兴十九年四月,太史言:「是月十七日,日左右生青赤黄珥。」诏付史馆。 三十日,湖广、江西、京西路总领司、建康(康) 五月,台州奏:「宁海县生瑞麦,一本两穗。」 十二月,临安府于潜县西善寺生瑞芝,并诏付史馆。 二十年正月,特进、观文殿大学士、充万寿观使、兼侍读、提举秘书省秦 言:「是月十四日安奉《中兴圣统》,先雨连夕,是日《圣统》纔出玉牒所门,云霞绚彩。暨至天兴殿安奉,杲日丽天。兹诚上穹垂佑,昭示亿万年无疆之符。」 八月,洋州言:「真符县百姓宋仲昌妻一产三男,缘本人姓同国号,其妻产子之日适值天申节,实足昭皇帝绍隆景命、子孙众多之祥。」并诏付史馆。《玉海》:绍兴二十二年五月,容州奏野蚕成茧。 绍兴二十五年五月,太庙仁宗室柱生芝草,九茎连叶。上谕辅臣曰:「朕每以岁丰为上瑞,虽灵芝、朱草,固未尝为意。今宗庙产芝,则非它比。有司举典礼,许宰臣率百僚诣庙观芝,次日拜表称贺,仍宣付史馆。」 十月,有司请绘于郊祀华旗之上,又以赣州太平瑞木、黎州甘露、道州连理木、遂宁府嘉禾、镇江府瑞瓜、南安军双莲花、严州兜率寺、信州玉山寺芝草,皆太平盛事,并诏卤簿行旗内未载者一就制造。并从其请。《玉海》:绍兴二十五年八月十七日,刑部侍郎许兴古言:「灵芝生于庙楹,瑞麦秀于留都。宜如汉《齐房之歌》,制为乐章,登歌郊庙。」诏学士院于圆坛、景灵宫、太庙所奏乐章增制。 绍兴二十六年四月二十二日,上谕辅臣曰:「比年以来,四方奏祥瑞皆饰空文,取悦一时。如信州林机奏秦桧父祠堂生芝草,其佞尤甚。亦有双头莲为瑞者。莲之双头,处处有之,设所生皆双,亦何足为瑞 麟凤瑞之大者,然若非上有明君,下有贤臣,麟凤之生,亦何足取!朕以谓唯年谷丰登可以为瑞,得真贤实能可以为宝。若汉武作《芝房》《宝鼎》 之歌,奏之郊庙,非不为美谈,然何益于事!可降指挥,今后不得奏祥瑞。」翼日,乃诏诸路州郡勿以祥瑞闻奏。 二十七年二月二十四日,宰执沈该、万俟、汤思退、张纲、汤鹏举、陈诚之言:「太庙仁宗皇帝、英宗皇帝两室前柱上生芝草四叶,欲依故事称贺。」上曰:「前者芝草亦生于此殿,盖祖宗积德流庆,其来有自。」于是诏从其请,仍宣付史馆。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已即位,未改元。十二月二十五日,权发遣阆州吕游问上表言:「今年二月十七日到任后,本州岛新井县麦秀三岐,阆中县牛产二犊,已遵近降指挥,画图缴申尚书礼部。继于六月初十日有五色云见于州城之南锦屏山之西,若烟非烟,若雾非雾,浮空映日,自未及申。倾城士庶观之,莫不叹仰,皆谓与前二瑞不同。兼西南地望正属普安郡,云见其上,又在皇帝即位一日,允合陛下受命之符。窃谓合宣付史馆,以彰陛下圣德。」有旨付圣政所。 隆兴二年三月二十四日,宰臣汤思退等诣德寿宫贺芝草。次日奏:「太上宣谕云:芝如金色,十有二茎,虽画图所不及,皆陛下孝德所致。」上曰:「甚奇。」 《邕州志》:隆兴改元,州雨雪。至二年十二月,雪大降,地丈余深。深山穷谷间,厚至数尺,古所未有,进贺。二十七日,州治后池生双头莲。干道七年复生。庆元四年六月,五花洲亦生双头莲,至于八九枝。郡属歌诗以为瑞。 郊祀大礼,皇帝宿斋之日,通夕大雪。圣心忧勤,昭格上下,翼日亲飨原庙,天宇开霁,云物清明。正月朔旦,有事圆丘,星纬灿然,和气充塞。上帝博临,允彰德应。寻准学士院咨报,欲于赦文内具载其实,即具奏闻。蒙宸翰批出不许宣告。臣等叨陪进列,获观盛事,铺张扬厉,乃其职分。乞宣付史馆,以垂示万世。」从之。 干道元年正月二日,尚书左仆射陈康伯言:「恭 六月十五日,诏:「淮南运判姚岳以蝗死为嘉祥,奏乞录付史馆,特降一官。」以右正言程叔达奏:「岳言蝗虫自淮北飞渡前来,皆抱草木自死,首唱佞谀,务为容悦之阶。乞罢黜之,以警其余。」故有是命。 七月三日,有旨:「知池州鲁图上瑞竹,放罢。」臣僚言:「申朝廷,称本州岛管下竹生穗,实如米,饥民采食之,且曰野谷结实于竹穗之上,仍图竹实之状,缄囊其物以献,有以知之奸谀也。盖物异常则为妖,竹非穗实之物,今失其常性而穗实焉,谓之妖可也。又闻竹生实则竹林必枯不凋之姿。今失其常性,将枯焉,谓之妖可也。以妖为瑞,诚出于饥饿迫切而已。任牧民,不以(以)且文其说,图其状,以献佞于朝,将以资其狂妄。不谓之奸谀,可乎 」故有是命。 《玉海》:干道六年七月乙巳,太史奏:「是夜四更后,东北方火星顺行,在木星西南,入宿各不及一度。占云:木火合宿,主册太子,当有赦。」 干道六年十一月十日,臣僚言:「伏见郊祀前阴雨连日,自皇帝致斋,酌献景灵宫,天宇澄霁,霏烟瑞雾,环绕殿楹。回銮太庙,又雨。至夜漏四刻,阴云顿开,星斗灿然,行朝飨之礼。明日驾如青城,亦晴,道旁观瞻甚盛。已而云烟霏微,冻雨还作。将祭之夜,驾幸大次更衣,数星烨然,现于云表。及登坛乐作,四郊云阴尚盛,独岁星中天,灵光下烛,终礼成不雨。行礼之次,夏官巡仗至城门,雨大霪,独泰坛无有。祥异卓然,实圣上寅恭祗畏,格于上下,天意昭答。」诏宣付史馆。 九年十一月四日,诏:「今来郊祀大礼圆坛礼毕,端诚殿称贺,令太史局免奏祥瑞。」淳熙九年明堂礼毕免奏祥瑞,今后准此。 干道九年十一月四日,诏郊祀免奏祥瑞。九日,亲郊。十一日,宰臣曾怀等奏:「祀郊礼成,兼以瑞雪应时,未明而霁,以至青城宿斋,圆丘蒇事,天气澄爽,此皆圣德昭著,高穹降格。」上曰:「君臣之间,正当修饬,以荅天贶。」 淳熙六年九月三日,阁门言:「明堂行礼毕,赵雄等奏,前日已降指挥免奏(瑞)[祥]瑞。」上曰:「朕自有其祥瑞,丰年是也。百姓家给人足,瑞莫大焉。雄等奏景星庆云,可为观美,岂若丰年之实惠也。」《玉海》:淳熙七年五月壬子,上曰:「近颇乏雨。昨晚方欲祈祷,半夜遂得雨。」赵雄等奏:「陛下修德修政,格于皇天,故欲雨即雨。」上曰:「沾霈如此,皆是黍稷稻粱,过于雨珠玉矣。」上观雨,笑曰:「此雨从何处来 」雄等奏:「从陛下方寸中来。一念克诚,天实临之。」 淳熙七年正月甲寅,辅臣奏:「前月二十八日,日有戴气。太史奏:君德至于天,为万民爱戴,则有是瑞。」是日乃便殿议蠲税之时。八年元日朝德寿宫,次日太史奏日有戴气,又次日雪。 瑞异 宋会要辑稿 瑞异一 天 书 天书 【宋会要】 真宗大中祥符元年正月三日,对辅臣于崇政殿之西序。帝曰:「朕寝殿中,帟幕皆用青絁,旦暮非张烛莫能辨色。去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夜将半,方就寝,忽光明满室。敬视之次,见神人星冠绛衣,告朕曰:『来月三日宜于正殿建黄箓道场一月,将降天书《大中祥符》三篇,勿泄天机。』朕竦然起对,忽已不见,命笔识之。自十二月朔即蔬食斋戒,于正殿依道门科仪结彩坛九级,建道场以伫神贶,虽越月未敢罢去。适皇城司奏左承天门屋南角有黄帛曳于鸱尾之上,即遣中使视之。回奏云帛长二尺许,缄一物如书卷,缠以青缕三道,封处隐隐有字。朕思之,盖神人所谓天降之书也。」王旦等曰:「此盖陛下至诚事天地,大孝奉祖宗,恭己爱人,夙夜求治,以至殊邻修睦,犷俗请吏,干戈偃戢,年粟屡丰,皆陛下赫赫业业,日慎一日之所致也。臣等常谓天不远,必有昭报。今者神告先期,灵文果降,实昭上穹佑德之应。」皆再拜称贺。又曰:「然未知天书所谕之事,启封之际,宜屏左右。」帝曰:「既有天命,固当祗受,适恐皇城司遽便收进,已便止之。朕当躬诣,焚香拜受。朕自得神人所谕之言,寻雕木为舆殿,饰之金宝,将以奉安天书。所云屏人以启封,虽神人云勿泄天机,朕以上天所贶,当与众共之。」旦复曰:「盖 未测书意,不欲显示于众。」帝曰:「天若谪示阙政,当与卿等祗畏改悔;若告戒朕躬,朕亦当侧身自修,岂宜隐之而使众不知也 当即启读。但虑文莫能辨,须访明习篆籀者以从。」旦曰:「陛下肃奉天命,非臣等所能测也。」帝即步至承天门,瞻望再拜。内臣周怀政、皇甫继明对捧而下,王旦跪捧而进,帝再拜受之,亲奉安于舆殿。 初,辅臣请以道众前导,帝曰:「朕斋戒既久,止欲与卿等严导,以表精虔。」遂奉引而行。帝却伞盖,彻警跸,至朝元殿之丹墀。旦自舆殿捧天书,帝跪受讫,付陈尧叟启封。帛上有文曰:「赵受命,兴于宋,付于恒。居其器,守于正,世七百,九九定。」既去帛缄,书甚密,纸坚润,不与常类。抉以利刀,久而方启。启讫,跪进,帝亦跪捧,复授尧叟命读之。其书黄字三幅,词类《尚书 洪范》、老子《道德经》。始言帝能以至孝至道治世,次谕清净简俭,终述世祚延永之意。读讫,帝复跪捧,以所缄之帛蕴之,盛以金匮,置于舆殿。再拜讫,奉引,升自东阶,安于道场中,复燃香再拜。礼毕,帝御殿之北庑,召(对)[旦]等谓曰:「朕德薄,何乃天降明命,昭晰若此!」旦等曰:「昔龙图授羲,龟书锡禹,非常之应,惟圣主得之。陛下应天立极,振古称首。上帝所以申锡秘检,示治国大中之道,万世一时也。」咸再拜称贺。 是夕,命王旦宿斋中书,晚诣道场上香。旦趍往,而帝已先至,(四)[因]曰:「文武百官、诸军将校、诸方蕃客入贺。」是夕,帝斋于长春殿,辅臣宿 于本司,道众声赞于朝元殿,教坊奏法曲于庭。 袍,太常卿赞导,升殿焚香,酌献于三清天书之前。登歌作乐既毕,执事者奉天书舆殿,降自西阶,出朝元门,由右升龙门历文德殿。威仪乐部奉引,帝步导入东上阁门,避黄道而行。既入门,从官皆退,唯中官执事。还宫,帝前导如初。 翌日,所司设大次于朝元殿之西廊,列黄麾仗,自殿至阁门,群臣序立。帝服 四月一日,天书再降内中功德阁。 天禧元年正月二十七日,始下诏:以四月一日天书再降内中功德阁日为天祺节。 六月八日,封祀制置使王钦若言:「六日泰山西南垂刀山上有红紫云气,如桥梁之状,渐成花盖,至地而散。其日木工董祚于灵液亭北见黄素曳于林木之上,有字而不能识,遂言于皇城吏王居正。居正见其上有御名,驰告李神福 神人言,来月上旬当赐天书于泰山,宜斋戒祗受。朕虽荷降告,亦未敢宣露,惟密谕王钦若等,凡有祥异,即上闻。今得其奏,果与梦协。上天眷佑,丕应彰灼,祗畏惕厉,惟惧不称。」王旦等曰:「陛下至德动天,感应昭著,臣等不胜大庆。」再拜称贺。帝曰:「灵文非久到阙,奉迎之礼,宜加详定。」旦等曰:「正月奉迎天书,已定仪注,今 、曹利用等达于钦若,钦若遂率官属以道门威仪迎置公舍。七日早,自公舍奉导至社首山,钦若跪授中使,驰捧赴阙。」奏至,帝御崇政殿促召辅臣,谓之曰:「朕五月十七日夜忽梦前所 望约而行之。」帝曰:「向者降于内庭,故不别设仪仗;今自外而至,礼当严奉。可且置于含芳园正殿,揆日具仪卫奉迎。」旦等复曰:「至日欲具黄麾仗、道门威仪,百官并放朝参,出城班迎。入内日亦准是。」从之。即命旦为奉迎天书导卫使,丁谓为扶持使,蓝继宗为都监。 十日,天书至自泰山,扶持使而下具仪卫奉迎,安于含芳园之西门。命王旦诣园斋宿,晨夕焚香,道众作法事。 十一日,群臣诣含芳园门迎导天书,升园之正殿。帝斋于长春殿。 翌日,备銮驾赴含芳园,改服通天冠、绛纱袍,百官朝服序班。帝出大次,于殿下北面再拜讫,导卫扶持使自殿上奉天书而下,置帝前。再拜祗受,付陈尧叟启封跪读。其文曰:「汝崇孝奉吾,育民广福。锡尔嘉瑞,黎庶咸知。秘守斯言,善解吾意。国祚延永,寿历遐岁。」读讫,召百官示之,复奉以升殿,焚香酌奠。车驾先远俟于朝元殿之幄次,导卫使等奉至,帝迎拜前导,避黄道而行,由东上合门入内。 四年正月二十一日,奉圣制天书誓文赴玉清昭应宫。先是,帝谓王旦等曰:「朕以上穹敷佑,灵文三锡,夙夜兢励,尽志钦奉。且虑岁月寖久,子孙轻怠,故作此文刻石,寘于天书阁下。」 七年五月十一日,诏模刻天书,奉安于玉清昭应宫。命宰臣王旦为天书刻玉使,枢密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钦若为刻玉副使,兵部z肣氖秘w仁、翰林学士陈彭年为同刻玉副使,入内押班周怀 政为都监。 袍,行酌献之礼。百官陪位,奉安于刻玉殿。令刻玉使日赴焚香,副使已下日一员莅事。 八月七日,有司备仗卫、道门威仪、教坊乐,刻玉都监自内中奉天书升辇,刻玉使已下班迎,赴朝元殿。帝服 天禧元年正月六日,诏曰:「顾以眇躬,获绍隆构。仰庆灵之积累,荷穹昊之监观,秘箓垂文,珍图锡祚。告卜世卜年之业,谕时万时亿之祥。载帷凉薄之姿,寅奉殊尤之贶,每增夕惕,祗荅天祺。登岱畎以垂鸿,巡魏脽而育谷。而又飙轮临暨,浚发于仙源;曲里朝修,崇严于道荫。旷典以之交举,厚福繇是咸怀。遂同海域之心,恭上紫清之号。揆首春之谷旦,陈徽贶之盛仪。爰造殊庭,荐称神祖。导珍符而展采,标瑞历以建元。乃至洁祀太宫,升禋吉土,式罄奉先之孝,允伸大报之诚。福贶来同,感悦交集。夙宵内省,夤畏靡遑。思与官师,共遵天诲。体清净之妙本,畅悠永之真风。是用顺考灵辰,宣扬秘诲,共守大中之道,愈钦皇极之规。谨以今年正月十五日行宣读天书之礼。繄尔宰府,体兹意焉。」 十二日,帝斋于长春殿,亲王、近臣、御史中丞、知杂、尚书省四品、诸司三品、宗室团练使已上、藩侯观察使已上、管军防御使已上并斋于朝堂及本司,以王钦若为宣读天书礼仪使。 十三日,有司于天安殿设次,奉玉皇圣像于中位,置写本天书于东,圣祖版位于西,命仪卫使王旦等建金箓道场三昼夜。 十四日,诏皇侄守节已上、驸马都尉王贻清、李遵勖并升殿陪位预听。 十五日三 四筹,帝服通天冠、绛纱袍诣天安殿道场,焚香再拜,西向而立,群官朝服升殿。摄中书令任中正诣玉皇前跪奏:「嗣天子臣恒谨与宰臣等宣读天书,讲求圣意,虔思睿训,抚育生民。」仪卫使王旦跪取左承天、祥符门天书置案上,摄殿中监张景宗、张继能捧案,摄司徒王曾、摄司空张知白跪展天书,摄太尉向敏中宣读,每句毕,即详思其指,言上天训谕之意。摄中书令王钦若执笔抄录。宣读毕,摄侍中张旻跪奏:「嗣天子臣恒敢不虔遵天命!」仪卫使跪纳天书于匣中,又跪取功德阁天书、泰山天书宣读,如上仪。王钦若又跪进所录天书意。帝跪受讫,登歌酌献礼毕酌:原作「作」,据原批改。,奉写本天书还内。 瑞异 宋会要辑稿 瑞异二 日 食 宋会要辑稿 瑞异二 日食 【宋会要】 太祖建隆元年,司天少监王处讷言:「五月一日太阳当亏,请其日掩藏刀枪甲胄。」事下有司,请其日皇帝避正殿、素服,文武百官各守本司。从之。 二年四月一日,司天监言:「太阳其日当食。」诏避正殿、守司如元年之制。 淳化五年十二月一日,司天监言:「日当日食,云阴不见,占与不食同。」宰臣上表称贺,诏付史馆。《玉海》:日当蚀,阴云蔽之, 臣贺。贺日不蚀,盖始于此。灾不胜德,云为垂阴。 真宗三年五月一日「三年」前脱年号。,司天监言日当食,真宗避正殿不视事。其日云阴不见,帝语近臣:「此非朕德所致,且喜分野之内不被灾矣。」 大中祥符七年十二月朔,司天监言:「日当食,验之不食。」宰臣王旦等上表称贺,诏付史馆。 天禧五年七月一日,司天监言:「按《仪天历》,日当食之。既帝避正殿,命中使诣宫观、寺院及坊市道场祈祷,其日测验,及四分止。按唐贞元八年十一月朔,历算官徐承嗣言食八分,测之及三分,宣示朝堂,编在史册。此盖圣德广大,阳盛阴潜之庆。」翌日宰臣率百官诣合门拜表称贺,请付史馆。帝曰:「亏食之变不甚,盖上天眷佑下民也。」 仁宗天圣二年五月二日,权判司天监宋行古等言:「按占,日当食一分半;今全不亏。」诏付史馆。 宝元元年六月二十三日,权知司天少监杨惟德等言:「来岁闰十二月,则庚辰岁正月朔日当食。请移闰于庚辰,则日食在前正月之晦。」帝曰:「闰所以正天时而授民事,其可曲避乎 」不许。 庆历五年四月朔,司天监言:「太阳当食,即阴晦不见。」宰臣率从臣皆贺。 六年二月二日,司天监言:「日当食三月朔。」仁宗谓辅臣曰:「日食之咎,盖天所以谴告人君,愿罪归朕躬,而无及臣庶也。凡民之疾苦,益思询究而利安之。」宰臣贾昌朝对曰:「陛下发德音以应天弭变,臣等敢不夙夜悉心而奉行之!」于是再拜而退。 皇佑六年四月朔,日有食之,遣官祀社以救日。是日雷雨至,申刻见所食九分之余。三日,宰臣率百官诣东上合门,以日食不及算分,表贺。 嘉佑二年四月,复言:「己亥岁日当食,欲今年十二月为闰。」亦不许。 仁宗嘉佑三年闰十二月,诏:「明年正旦日食,其日百官毋得拜表称贺。」 六年六月朔,日有食之。司天监言当食六分之半,自未初从西食四分,而云雨(立令)有雷电,顷之既,而浑仪所言云掩日食不见,不为灾。权御史中丞王畴言:「当祗惧天戒,不当受祸受祸:疑当作「受贺」。。」乃诏百官毋得称贺。 四年神宗已即位,未改元。十二月十七日,诏:「来岁正旦太阳当蚀,避正殿,减常膳,自此月二十一日为始,罢元日百官称贺。」又出手诏曰:「古者太阳蚀日,百官守职,盖所以祗天戒而备非常也。今独阙焉,甚非王者小心寅畏之道。其将来正旦日蚀,可令中书议举行之。」宰臣累上表请御正殿,复常膳,乃从之。 熙宁元年正月一日,日有食之。司天监言其日巳时八刻瞻见太阳于正西偏南起亏,至午时五刻后蚀及六分弱,至未时三刻复圆。二日, 臣诣阁门拜表曰:「天人之交,虽灾祥之宜戒,日月之会,亦盈缩之有常。适缘薄食之期,属在元正之旦,仰祗变象,深轸睿衷。虚槐枫之大庭,彻鼎俎之常举。敢干聪听,冒进忱辞。伏惟皇帝陛下求福不回,遇灾而惧。矧焦劳之已至,何咎眚之不除!伏愿恢发至仁,俯从众欲,御九宸之正宁,复四食之常珍。上以隆户牖之尊,下以慰华夷之望。」批荅曰:「朕德不明,上累三光,正月之朔,日有食之。考之古义,咎莫大焉。故朕避朝彻膳,思有以恐惧修省,谢上天之谴告。而二三辅臣暨百辟庶尹,方当同心协德,以辅不逮。若夫进御虎门之朝,退加牢鼎之膳,请虽诚至,岂朕所望哉!」自是三上表,乃从之。 六年三月十三日,司天监言:「四月一日当食九分。」诏自十四日易服,避正殿,减常膳,仍降德音曰:「朕获奉宗庙,于兹七载,忧勤愿治,弗敢荒宁。而太史豫言天将降告,正阳之朔,日有食之。推原典经,斯谓大异。夙宵战栗,未烛厥理。岂非庶政之失加于四方,德谊未孚,刑罚未中,善气缪盩,以累三光 今天动威,申儆不逮,是用损膳彻乐,变服避殿,推恩元元,荡宥多辟,以图消复,以召和平。」 二十四日, 臣诣合门上表曰:「太史占符,将侵阳而亏景;中宸轸虑,爰变服以致虔。复虚路寝之朝,重彻内饔之举,中外咸惕,夙宵靡宁。窃以天体阴高,日缠交会,不无薄食,未损清明。恭惟皇帝陛下宪古聪文,体干刚粹,面稽帝则,恭授人时。而乃孟月正阳,大明告眚。博鉴典经之训,永惟侵沴之原,旁究政宜,预祗天戒,亟形深诏,载洽湛恩。固将格回复之灵厘,道和平之善气。伏愿特纡渊听,俯 舆情。法坐垂衣,还正黼屏之位;大庖陈俎,进加玉食之珍。协四海之欢康,副九宾之愿望。」批荅曰:「朕 祗若天戒,忧心靡宁。循惟眚灾,咎在菲德,贬损常御,预干明威干:疑误。。公卿庶士,率励百职,图救厥异,以昭棐忱。奏对所陈,岂亮朕意!」自是再上表,弗许。 元丰元年六月癸卯朔,日当食不食。 十一月,翰林天文院言:「日食,阴云不见。」又司天监言:「巳时六刻,云开见日,不及所食分数。」 四年十一月一日,日有食之。 五年三月十七日,司天监言:「四月朔日当食于寅。」诏自月巳亥素服,避正殿,减常膳,其日百司守职。十八日,降德音于四京诸道、州府军监。 四月一日,司天监言:「日当食,而阴晦不见。」三日,始御正殿。 六年九月癸卯朔,日有食之。 元佑三年六月十五日,日有食之。 六年五月朔,日食。诏罢文德殿视朝,祭太社,百司守职。太史言食二分。 绍圣元年二月二十八日,诏:「三月朔,日当食,罢其日视朝,仍差翰林学士顾临祭太社一位,百司守局。」 四年六月朔,日当食,阴云不见。先是,太史局奏:「六月朔日有食之。」诏其日罢视事,仍令有司具素膳,公卿等更宜勉思所戒,以辅不逮。《续通鉴长编》:群臣具表贺,三省、枢密院同班致词,贺不见亏蚀。上顾三省曰:「卿等更当修政事、进贤退不肖为意。」 元符二年十月十六日,有食之既「有」前疑脱「日」字。。 三年徽宗已即位,未改元。三月二十三日,降德音于四京畿内曰:「朕以眇身,初嗣服历,惟德不类,上类三光类:疑为「累」字之误。。太史豫言,天文之蒙,乃四月朔,日有蚀之。谴告之来,必缘类至。侧身而惧, 命惟几。损膳避朝,以图消弭。百姓有罪,时予之辜。其推涣恩,敷锡近甸。呜呼!天道虽远,其听自民。格王所先,惟正厥事。诞告有众,体予至怀。」 二十五日,诏曰:「朕以眇身,始承天序。任大责重,罔知攸济。永惟四海之远,万几之烦,岂予一人所能 察 必赖百辟卿士,下及庶民,敷奏以言,辅予不逮。矧太史前诰,天将动威,日有蚀之,期在正月。变异甚(讵)荛之中,言亦可采。况朕躬之阙失,若左右之忠邪,政令之否臧,风俗之媺恶,朝廷之德泽,有不下究,闾阎之疾苦,有不上闻,咸听直言,毋有忌讳。朕方开谠正之路,消壅蔽之风 ,未烛厥理。将以弥纶初政,消弭天灾,自非药石之规,孰开朕德 况今周行之内,人有所怀;蔽:原作「消」,据曾肇《曲阜集》卷一改。,其于鲠论嘉谋,惟恐不闻,而行之惟恐不及。其言可用,朕则有赏;言而失中,朕不加罪。朕言惟信,非事空文。尚悉乃心,毋悼后害。应中外臣僚以至民庶,各许实封言事。布告迩遐,咸知朕意。」 先是,中书舍人曾肇言:「陛下践祚之初,臣愿修转对之制,下不讳之令,明诏宜令百司民庶得极言时政,无有所隐,庶以振起其不敢言之气,纾发其郁堙壅塞之情。」故有是诏。 四 月一日,以日当蚀,遣官奏太社,百官守局。是日,太史局奏:「辰初日蚀,西北四分,至巳三刻而复。时有阴云往来,然不能掩。」三日,宰相章惇等上表请御正殿,复常膳。自是三上表,乃从之。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三月二十一日,制曰:「朕获奉宗庙,逾年于兹,任大责重,不敢康宁。今者太史豫言,日有蚀之,将在正阳之朔。斯乃大异,朕甚惧焉。夙夜拳拳,深惟其故。岂非教化未修,刑罚不中,吏之弗良者众,民之失业者蕃,上累三光之明,示以谴戒 是用捐膳避朝,荡宥多辟,以图消复,以召和平。于戏,百姓有过,罔不在予;万邦作孚,孰非自朕。率求诸己,庶获休证。咨尔有众,咸体朕怀。」降德音于四京诸道。 四月一日,以日当食,遣官祭告太社,百官守局。是日,太史奏:「阴云,不见所食之分。」 二日,宰臣韩(□)[忠]彦等奏:「伏奉诏,以正月朔太阳亏,避正殿,减常膳者。占辰弗集,驰走逮于啬夫;肆宥惟时,鞭朴空于司寇。未即路朝之正,犹推玉食之供。凡在臣工,莫遑宁处。窃以日符天统,当循黄道之常;君体干刚,故谨正阳之畏。惟圣人观象以立戒,欲王者因事而自修。亦缘久动而必差,乃有频交而屡食。恭惟皇帝陛下中正履位,清明在躬。孝承七庙之安,仁暨万邦之众。官惟贤而士劝善,罚当罪而民禁非。承以无私,要容光而必照;建其有极,用勿忧以宜中。固念兹而在兹,宁弗畏而入畏。繄寅恭肃,可谓至矣,则变异何从召之!应以至诚,居然纯曜。祥桑不拱,方知大戊之兴;升雉何为,益见高宗之盛。宜光临于黼扆,且时御于饔飧。茂迎至和,允荅群望。」诏荅曰:「正阳之月,日有食之,谪见于天,为变甚大。予末小子,不遑宁居,损膳避朝,以图消弭。虽阴云密布,变象弗昭,而群公卿士,遽上封章,乃欲御前殿、复常珍。岂体朕栗栗危惧、祗畏戒天之心哉!所请宜不允。」自是三上表,乃从之。 二年四月十四日,秘书省状:「据太史局申,据同提点历书推筭到今年五月朔日蚀十分中大分三十九,初亏西南,在午时一刻,后复满东南,在未时二刻。」诏其日前后殿不视事,命礼部z肣曳肤鼮洢n祭太社一位,百司守职。其合行事,令太常寺勘会施行。 五月一日,日有食之。 四年九月一日,日有食之。 政和三年三月一日,太史局奏:「太阳当(局)[食],至未时七刻后日体圆明,全不亏食。」 五日,太师鲁国公蔡京率文武百官拜表称贺。先是,太史局前期定到三月一日壬子朔午时八刻后太阳当食,从西北起,蚀及三分。是日不亏食故也。《编年备要》:五年七月戊辰朔,日有食之。 八年五月一日,日有食之。《编年备要》:重和元年五月壬午朔,日有食之。 宣和元年三月二十三日,诏曰:「日行黄道,及其相掩,人下而望,有南北仰侧之异,故谓 之蚀。月假日光,行于日所不烛,亦以为蚀。日月之光,盖未始亏,人望而然。古之人以历推步,先期而定日数之常。然日为阳,人君象也;为阴所掩,不可不戒。故(代)[伐]鼓于社,啬夫驰,庶人走,以财成其道,辅相其宜。今太史有言,正阳之月,日有蚀之。朕钦明天道,若古之训,罔敢怠废。可令尚书省具前后故实,取旨施行,布告中外,咸使知之。」 四月一日,日有食之。《编年备要》:二年十月戊辰朔,日有食之。 五年八月一日,翰林天文局言:「今月辛巳朔,日当蚀。其日苍黑云起,不辨亏分。按《天文占》云:日蚀阴阳相掩,有云蔽之,即日不蚀。乞付史馆。」从之。 高宗建炎三年九月一日,日有蚀之。初,日食仅四分,未几复退。有顷,上遣中使赍太史元进日食分数晷刻图标宰执。晚朝奏事次,上曰:「太史初奏日食早而分深,朕适以油盆观之,食浅而退速。」吕颐浩曰:「陛下严恭寅畏,天鉴精诚,宜感格之如此。崇宁、政和间,灾异频仍,而消弭之速者颇鲜,恐于应天有所未至。」上曰:「朕常以谓奉天不如畏天。」旧例,日食不御殿,作休假。是日晚朝,以巡幸机务至繁,故视事也。 绍兴五年正月一日,日有食之。先是,四年十二月二十三日,侍御史魏矼奏:「太史言,来年正月朔旦日当食,乞下有司讲求故事。」上曰:「日食虽是躔度之文,术家能逆知之。《春秋》日食必书,谨天戒也也:原作「曰」,据文意改。。矼之言良惬朕意。畏天之戒,罔敢怠忽,更宜下有司讲求故事,凡可以消变者,悉举行之。」沈与求曰:「日食虽躔度可推,然日为阳类,至于薄食,则人君所当恐惧修省,以应天变。」于是诏:「公卿、百执事讲求阙政,察埋冤狱,收辑流亡,询问疾苦,举遗逸,来直言,凡可消变弭灾者,毋匿厥指,共图应天之实,称朕意焉。」 十三年十二月一日,太阳交食,皇帝不视事,减常膳,百司守职,过时乃罢。是日,阴云不见。初,宰执进呈大礼毕,于十一月二十三日恭谢。上曰:「十二月朔,日食,自来有避殿减膳等事,今当举行。」至是,当亏不见,宰臣率百僚拜表称贺。 瑞异 宋会要辑稿 瑞异二 日中黑气 日中黑气 【宋会要】 孝宗隆兴元年三月五日,日有背气。十八日、二年五月三日、六月五日、十日、七月一日、四日、二十日、十二月二十九日、干道元年五月二十二日、二年二月六日并同。六月二十六日,日晕周匝,在星宿。二月二十八日,躔在奎宿。三月二十五日,躔在胃宿。六月十日,躔在井宿。二十九日,在柳宿。七月六日,周在柳宿。干道元年三月二十日,周在昴宿。二十九日,日晕有珥。五月十日同。二年二月二十六日,周在奎宿。三月十七日,周在胃宿。三年四月二十四日,周躔毕宿。五月一日同。六月十日,周在井宿。四年三月十五日,周在胃宿。六月二十七日,周躔星宿。六年四月二十一日,在昴宿。二十六日,在毕宿。闰五月六日,在井宿。七年三月二十八日,赤黄晕周匝。八年六月五日,躔在井宿。九年二月十三日,赤黄晕周匝。七月十六日,日左有珥。八月十一日,左右珥。二年二月二十七日同。干道元年三月二十九日,左有珥。四月二十日,左右珥。五月十日、十二月十四日同。六年闰五月十八日,左有珥。八年六月四日,左右珥。 隆兴二年六月十一日,日左生戟气。二十九日,日有格气。干道元年六月十八日、二十六日、三十日同。七月一日,日有重晕。是日仍有背气,左右有珥。四日,有重晕,背气。干道二年二月六日,重晕,背气。六年闰五月十三日,重晕,并戴气。十六日,日有(真)[直]气。干道二年二月六日同。干道三年三月十九日,日有承气。五月七日、五年正月十二日、六年三月二十六日、闰五月十三日、七年六月二十九日、八年六月十日并如之。 瑞异 宋会要辑稿 瑞异二 彗 彗 【宋会要】 太宗端拱元年六月二日,彗星见于井鬼。时下诏行谒庙之礼,即诏停罢,止御楼肆赦。不数日彗灭。 二年七月,司天监言:「六月十八日彗见积水西,光芒长五尺,行拂右摄提星。至今月十九日隐大西方隐大:疑当作「隐伏」。下亦言「隐伏」。,计见四十日。」太宗命(撒)[撤]乐,避正殿,进素食,分遣使臣往诸道平决刑狱,广布恩宥,以荅天诫。至八月九日,司天监言:「肆赦之后,天气澄廓,彗星不见。」郡臣称贺郡臣:疑为「群臣」之误。。七月戊子,又出东井积水西,青白色,光芒渐长,辰见东北。旬日夕见西北,历右摄提,凡三十日,至亢没。 太宗至道二年四月,帝以梁雍之分,兵难未宁,民多歉食,令中书门下召判司天监事苗守信问以天道咎证安在。守信奏曰:「臣仰瞻元象,及考验太一经历宫分,其荆、楚、吴、越、交、广分野并无灾咎。自来天文凌犯,彗星出见及四神太一临照,并在井鬼秦分,所以雍及梁之地有灾。其四神太一来年自益州却入幽州,京都之分见是木星照临,自此多吉祥之事,余无所占。」 真宗咸平元年正月十三日,彗出营室北,光芒尺余。二月,对中书、枢密院于洪福殿。真宗曰:「朕临御以来,未尝逸豫,日谨一日,期于和平,而星见表异,何也 」宰臣吕端曰:「陛下缵承 期年,勤政求治,虽上穹谪见,非陛下政治有阙,实臣等不才,致伤和气。然前代亦尝有之,尧、汤水旱,非有失德。若垂象示人,则修人事可以禳之。今星出分野,当齐鲁间,恐其地有灾。」帝曰:「朕所忧天下生灵,非独一二。」十三日,以星变诏有司直言,自今月五日不御正殿,尚食所供常膳一宜减省。自是止于崇政殿视事,亲虑京城系囚,并减一等,情理轻可并遣之。召近臣对崇政殿西北廊,至午后六刻罢。吕端等再上表求罢。又诏诸路系囚并与申理,杖已下释之。二十六日,彗星灭,辅臣请御正殿,复常膳,从之。 真宗咸平元年正月甲申,彗出营室北,光芒尺余,至丁酉凡十四日灭。甲寅,有彗孛于井鬼,大如杯,色青白,光芒至四尺余。历五诸侯及五车入参,凡三十日没。占有燕兵。明年冬,契丹入寇。 天禧二年六月二十日,有彗出北斗魁北,行经天。二十七日,诣玉清昭应宫开宝寺舍利塔焚香。先一日,风雨雨(立令)翳。及旦,晴霁。是夕彗始灭,凡三十七日,宰臣奉表称贺。 三年六月辛亥,彗出北斗魁第二星东北,长三尺许,与北斗第一星齐,北行经天牢,拂文昌,长三丈余,历紫微、三台、轩辕,速行而西,至七星,凡三十七日没。 仁宗景佑元年八月壬戌夜,有星孛于张翼,长七尺,阔五寸,十二日而没。十二月己未夜,有星出外屏,有芒气。 皇佑 元年二月丁卯,彗出虚,晨见东方,西南指,历紫微至娄,凡一百一十四日而没。占曰:有兵丧。 嘉佑元年七月,彗出紫微,历七星,其色白,长丈余,至八月癸亥灭。 英宗治平三年三月三日,司天监言:「彗星晨见于东方,在营室。」自是日见,然天多阴云不辨。至十六日,又见。诏避正殿,减常膳。二十七日夕,见于西方,疾行至张,遂止不行。四月六日后,顿然行缓,避于列曜,将渐隐伏。宰臣文武百官请御正殿,复常膳,凡三表。诏曰:「朕惟前载三辰之眚,太上修德,其次修政。间者星气之变,晓昏递见,畏天明威,深省厥咎,饬身正事,以自抑损。公卿列辟过为不遑,奏读再三,请御常礼。顾惟诚恪,复所重违。尚期日新,共兹励勉,庶格太和之应,用敷福于下民。所请宜允。」 神宗熙宁八年十月乙未,星出轸度中,如填青白。丙申,西北生光芒,长三尺,斜指轸,若彗。 徽宗大观四年五月丁未,彗出奎娄,光芒长六尺,北行入紫垣,至西北入浊不见。占主水旱谷伤兵饥,人主恶之。十八日,诏:「朕以寡昧,获奉宗庙,顾德弗类,不足以仰当天心。今彗出东方,兹为大异,永思厥咎,朕甚惧焉。自五月十八日避正殿,损常膳,许在京任职侍从官直言朝政阙失。朕虚心以改,庶获休嘉之应。」 二十日,大赦天下。是 日,又诏:「太史言彗出奎娄间,行度颇速,朕甚惧焉。虽夙夜震恐,侧身祗畏,虑未足仰荅天戒。赖近弼辅臣精意思索,应可以惠泽养民、忠厚利物、嘉谟宽政及合行事件,并条析以闻,庶翕辑善祥,消伏灾沴,遵蹈格王正厥事之意。」 二十四日,群臣上表曰:「天垂警戒,扶持实爱于人君;帝极寅恭,感格遂昭于干象。宜内宽于抑畏,用俯则于彝仪。辄布舆情,冒尘渊听。窃以妖不胜德,天惟棐忱。谷祥昭太戊之兴,升雉着高宗之美。仰惟近证,远迈前闻。恭惟皇帝陛下刚健日新,聪明时宪。纂睿谋而善继,躬旰食以克勤。畏天之畏畏天之畏:疑当作「畏天之威」。霈,条罪眚以惟新。生灵共戴于宽仁,垂象遽销于妖祲。尚抑内饔之馔,未亲正宁之朝。凡属照临,靡遑启处。伏愿上承眷佑,下徇恳祈。鸣清跸以事法宫,供大庖而昭盛礼。千官拱极,俾瞻万寿之清光;多品在庭,复奉九州岛之备味。岂特副华夷之望,盖将安宗社之灵。」诏荅不允。自是至六月三日,四上表,乃从之。 ,顺帝之则。虽星躔之暂鵰,在皇度以何亏。然且温诏丁宁,虑政刑之或失;涣恩 政和元年七月六日,司天监言:「有彗星出紫微垣,历七星,其色白,长丈余,自是至八月十四日夜灭。」 宣和五年正月五日,彗出西方,由奎贯娄、胃、昴、毕。十二日,诏曰:「朕以寡昧,奉承大烈,夙夜祗惕,靡敢康宁,冀以仰当天心,感格和气。乃孟春之夕,星文变见,推原载籍,兹谓大异。岂朕德弗类,政刑 罔中,皇天动威,以示谴告 永惟厥咎,朕甚惧焉。已避正殿,损常膳。中外臣僚等并许直言朝政阙失,朕将亲览,虚心以改,庶先格王正厥事,以销干象之变。」十四日,大赦天下。至二十五日彗没, 臣上表请御正殿,复常膳,批荅不允。自是三上表,乃从之。 高宗绍兴二年八月二十九日,上谓辅臣曰:「二十六日太史言,是夜四更彗出位宿度内,如火木星,卿等见否 夜来初更,奏又犯土司空星。朕侧身省惧,欲避正朝,又只一殿。已减膳食素,用谨天戒。卿等深思政事阙失,更切修举。」吕颐浩、权邦彦再三请罪:「皆臣等失职,致亏于理。陛下克自抑畏,宜便消伏。然所次分野甚远。」上曰:「今不论所次齐鲁燕赵之分,天象示谴,朕敢不畏天之威耶 」至九月十七日,彗星消。 十五年四月三日夜,有星见东北方,如彗。翌日,上宣谕辅臣曰:「彗星见,朕甚惧焉。卿等可图所以消弭之道。」秦桧因奏:「太宗、真宗朝尝缘彗星 决狱囚等事。」上曰:「可。」且降诏以四事为主,避殿减膳,宽民力,恤滞狱,庶几应天以实不以文也。至是月十八日消伏。 十六年十二月三日,是夜彗见西南方。于是上避正殿,减常膳。至是月九日夜消伏。翌日,宰执率百僚上表,请御正殿,诏不允。自是三上表,从之。 二十六年七月八日,彗出井宿内。翌日,上谓辅臣曰:「夜来太史奏彗 出井宿间,朕当避殿损膳,以荅天戒。深虑朝政尚多阙失,或民情疾苦无由上达,可降诏述此意,许士庶实封陈言,务尽应天之实。」十一日,沈该等言:「星象变异,臣等便合引咎待罪。以两日星象不见,所以未敢遽勤圣听;若更未销伏,不免上章引去,以避贤路。」上曰:「天象亦有数,卿等不须如此。朕与卿等思所以应天实德,以销天变可也。」又曰:「若据所临分野,当在秦晋间。然朕以天下为忧,岂当问远近耶 」至是月十七日消伏。于是宰臣率百僚上表,请御殿,不允。自后凡三上表,乃从之。 瑞异 宋会要辑稿 瑞异二 孛 孛 【宋会要】 孝宗淳熙二年七月二十三日夜,孛星见于西方。二十七日夜消伏。 理宗绍定三年十一月丁酉,有星孛于天市垣屠市四星之下。明年二月壬午乃消。 瑞异 宋会要辑稿 瑞异二 星 变 星变 【宋会要】 太祖建隆二年五月己丑,天狗堕西南。 高宗绍兴十七年正月乙亥,妖星出东北方女宿内,小如岁星,光芒长五丈。二月丙寅始消。 孝宗淳熙十三年九月辛亥,星出,大如太白,色先赤后黄白,尾迹约二尺,委曲如蛇行,类枉矢。 十四年五月,有星出,际天如日,与日相摩荡而入。 瑞异 宋会要辑稿 瑞异二 虹 异 虹异 【宣政杂录】 ,则九虹并见 靖康丙午,金人犯阙,驻兵牧养监。时未讲好,一夕二更后,有两虹气,长五尺许,并出东北,在南者直侵北,相戛久之,遂合为一,移刻方销。天文奏曰:「此气金人合自逃及应移寨;不尔,虏无归路。」至明日探至,虏移寨谟岗矣。《春秋感精符》:「九女并案:《春秋感精符》系滥入,当删去。。」 【宋会要】 淳熙元年十月二十四日,有曲虹见,非时。五年十月二十七日,亦如之。 二年十月三日,有蟨虹见,非时。《帝王世纪》:「瑶光之星贯月如虹,感女枢于幽房之宫,生颛帝。有大星如虹,下流华渚,女节意感,而生少昊《帝王世纪》之文当删去。。」 瑞异 宋会要辑稿 瑞异二 雪 异 赤 雪 雪异 赤雪 仁宗庆历四年正月七日,天雄军德博州言:「去岁十二月二十六日,天降红雪,尽成血雨。」 三十年十二月二十六日「三十年」前疑脱「绍兴」二字。,天雄军德博州天降赤雪。 瑞异 宋会要辑稿 瑞异二 雪 异 雪 丝 雪丝 钦宗靖康元年闰十一月二十一日,天地晦暝。雪未下时,于阴(雪)[云]中有雪丝长数寸坠地。 瑞异 宋会要辑稿 瑞异二 雪 异 奏 雪 奏雪 【宋会要】 神宗熙宁元年二月八日,诏:「近来诸州府军监逐时降雨雪,多以为常事,不即上闻。虽有先降指挥,官吏上下以其年岁深远,便生怠慢。其令诸路检会旧条,今后并实时具的实尺寸闻奏。仍令转运司逐季举行。」 瑞异 宋会要辑稿 瑞异二 雪 异 春 雪 春雪 【宋会要】 之寅畏,实不遑也。」宰臣李沆以暮春风变,再上表求罢,诏不许。 真宗咸平四年三月六日,风雪。帝曰:「霾曀颇甚,盖阴阳不和,必人事所致。 哲宗元佑三年正月八日,诏以春雪寒,展给卖薪炭十五日。时自去冬大雪寒,至于是月二十八日,御史中丞胡宗愈、侍御史王觌进对,太皇太后曰:「久阴不解,雪寒,民不易。」对曰:「陛下斥卖刍炭,所以惠都民甚备。」闻《丰稷传》据下文又见,「闻」下当有缺文。,哲宗时稷为刑部z肣式A兼侍讲,元佑中春多雪,稷言:「今嘉祥未臻,沴气交作,岂应天之实未充,事天之礼未备,畏天之诚未孚欤 宫掖之臣,有关预政事,如天圣之罗崇勋、江德明,治平之任守忠者欤 愿陛下昭圣德,祗天成,总正万事,以消天灾。」 元符二年正月甲辰朔,上御大庆殿受朝贺,以雪罢。 高宗绍兴元年二月寒食日,雪。五年二月乙巳,雨雪。六年二月癸卯,雪。十三年三月,雪。十七年二月丙申,雪。十八年二月癸卯,雪。二十八年三月,雨雪。 孝宗隆兴元年正月二十七日,雪降非时。干道五年二月戊子,雪。七年二月丙辰,雨雪。淳熙十六年二月十三日,雪。 光宗绍熙元年二月十二日、二年二月十三日、四年二月八日亦如之。 宁宗庆元五年二月庚子,雪。六年二月乙酉,雪。开禧三年二月二日戊申,其日雪降非时。嘉定元年二月甲寅,雪。四年二月二十三日丙子,其日雪降非时。六年二月丁亥,雪。九年二月十三日丙申,其日雪降非时。十年二月十五日壬戌,其日雪降非时。十六年春三月癸丑,雪。十七年三月癸丑,雪。 理宗绍定四年二月己巳,雨雪。六年三月壬子,雨雪。端平元年二月癸丑,雨雪。二年三月乙未,雨雪。嘉熙二年二月乙未,雨雪。淳佑六年二月壬申,雨雪。宝佑元年二月壬子,雨雪。二年三月戊子,雨雪。六年二月,雨雪。开庆元年、二年庚 辰,雨雪。景定五年二月辛亥,雨雪。 【宋会要】 哲宗元佑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诏:「雪寒异常岁,民多死。宜厚加存恤,以钱谷给之。死者无亲属,则官为收瘗。十二月七日,以大雪寒,赐诸军薪炭钱。以钱百万令开封府赐贫民。三年正月八日,诏以春雪寒,展给卖薪炭十五日。时自去冬大雪寒,至于是月二十八日,御史中丞胡宗愈、侍御史王觌进对,太皇太后曰:「久阴不解,雪寒,民不易。」对曰:「陛下斥卖刍炭,所以惠都民甚备。闻二圣焦劳,上元禁中不曾用乐。既不御楼,亦未尝燕会。」既而尚书右仆射吕公着等亦乞罢黜,诏不允。二月八日,降德音。八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诏:「昨秋(嫁)[稼]不登,众庶阙食,中外流民当此雪寒,虑罹冻馁,宜赈恤之。」十二月七日,大雪。诏收养内外乞丐老幼。 徽宗政和三年十一月大雨雪,连十余日不止,平地八尺余,冰滑,人马不能行。诏许百官乘轿入朝。飞鸟多死。 钦宗靖康元年闰十一月二十一日,雪大作,盈三尺不止,天地晦暝。或雪未下时,于阴(雪)[云]中有雪丝长数寸坠地。二年正月丁酉,大雪,天寒甚,地冰如镜,行者不能定立。是月乙卯,车驾在青城,大雪数尺,人多死。 高宗绍兴十三年癸亥三月十五日,大雪盈尺。二十年十一月,建昌军新城县永安村大风雪。夜半,若数百千人行声,语笑歌哭,杂扰忽遽,而凝寒阴黑,咫尺莫(办)[辨]。明旦,雪中有人畜鸟兽蹄迹,流血洿染十余里,入山乃绝。三十一年正月戊子,大雨雪,至己亥逾旬不止,禁旅垒舍有压者。时久雪寒甚。 孝宗干道元年二月大雪,丙申又雪。四年二月癸丑大雪。淳熙十二年十二月,大雪,至明年正月,或雪或霰,或雹或雨冰,或冰冱尺余,连日不解。台州雪深丈余,民冻死。十六年四月戊子,成州天水县大雨雪,麦皆冻死。 光宗绍熙元年十二月,建宁府大雪,深数尺。二年正月,行都大雪积冱,河冰厚尺余,寒甚。是春雷雪相继,冻雨弥月。 瑞异 宋会要辑稿 瑞异二 雷 震 雷震 【宋会要】 真宗咸平六年十二月二十九日,京城方午暴雷震。司天言:「占主国家发号布德未及黎庶。」时议改元肆赦,真宗即召宰相谓之曰:「此天以警朕也。且念河北关西戍兵未息,三司率扰劳民,大者即宜减省,小者悉与蠲除。今于赦书,尽采民弊,着为条目,务使泽及黎庶。」 仁宗庆历六年五月,雷雹、地震。时监察御史唐询言:「近者京师雨雹、地震,此阴盛阳微,夷狄侵侮中国之象。今朝廷以西北讲和,寖 二边之备,臣尝默以为忧。陛下诏申饬守边之臣,其于兵防敢有慢隳者,以军法论。」从之。 哲宗绍圣三年十月十五日,西南方有雷声,次雨雹。 高宗建炎四年正月十六日,雷。翌日,上谓辅臣曰:「昨日雷声颇厉,《晋志》以雷发声非时,为女主颛权、君弱臣强、四夷兵不制。如去年正月三日犹未交正月节,雷忽发声,后有苗、刘之变。朕与卿等宜共修德,以实应天。」 绍兴三十年十二月三日,臣僚言:「十月癸亥,日方过中,天无云而有雷声,人情骇异。窃谓变不虚生,当有任其咎者。及观本朝庆历八年,京师一日无云而雷,仁宗皇帝谓张方平曰:『夏竦奸邪,天变如此。』亟命草诏黜之。今日之应,其陛下之大臣乎 」于是有制,汤思退罢相。 孝宗隆兴元年正月二十五日,雷发初声。 二年二月八 日,雷。干道三年二月十七日、四年二月一日、五年二月二十九日、八年二月十六日夜同。 干道元年正月九日,雷发非时。二年正月二十三日、三年八月二十二日、十一月四日、六年正月十六日、七年正月十一日、八年九月十九日、九年正月十一日并同。 淳熙十六年正月十三日,雷。既而八月二十八日、绍熙元年九月十日、二年正月二十九日、三年正月六日、四年正月二日、十一月十八日、五年十月六日亦如之。 绍熙元年二月十九日,雷发初声。五年三月十二日亦如之。 开禧三年三月二十四日己亥,其日雷声初发。十月二十九日辛未,其夜雷声非时。 嘉定三年十月十七日壬申,其日雷发非时。四年二月十七日庚午,其夜雷声初发。五年十月二十六日戊戌,其日雷发非时。六年三月五日丙午,其夜雷声初发。闰九月二十五日壬辰,其夜雷发非时。八年九月十日丙寅,其日雷发非时。九年二月十五日戊戌,其夜雷声初发。十二年九月十二日辛巳,其夜雷发非时。 瑞异 宋会要辑稿 瑞异二 旱 旱 【宋会要】 天圣五年,自夏不雨,至七月暑气尤甚。宰臣王曾等言:「按《洪范》云:僣常旸若。臣等备位台衡,深虑朝政之间,或有差失。」帝曰:「朕亦夙夜循省,上天鉴诫,岂徒然哉 当与卿等共修政事,以荅天戒也。」 庆历五年二月,诏:「天久不雨,其令州县毋得淹系刑狱。」七年三月,以久不雨,下诏责躬,避正殿,减常膳,求直言,戒励百官,罢免辅臣,以荅天戒。 【宋会要】 建隆二年,京城旱。帝幸太清观、相国寺祷雨,下诏撤乐,太官进蔬食。 【宋会要】 咸平二年闰三月,京城不雨。宰臣张齐贤等奏曰:「春候已残,雨泽未降,此乃臣等燮理无效。欲求谴黜,以塞天下之责。」帝曰:「朕获缵基构,赖卿等辅翼。但虑政务阙失,卿等相规以道,无惜直言。」即诏:「天下系囚非十恶枉法、已杀人者死以下减一等。瘗暴骸,葺破冢。罢有司力役之无名、营缮之不急者。中外臣庶各上直言。」 景德元年,京师夏旱,人多暍死。帝遣中使于寺观施药,令太医择方救疗,揭于衢路,颁示天下。又以河北岁旱大热,遣知制诰晁迥诣北岳祈雨,罢北面役兵。 熙宁元年正月十四日,诏:「以经冬无雪,令各述朕躬过失、时政未符天意者。」宰臣曾公亮等同对,引咎拜谢。上曰:「日与卿等相见,议政之外,未闻忠规。朕非欲文饰,诚冀卿等极言阙失,以答天变也。」 十七日,曾公亮言:「臣二上表及再进札子,以阴阳不调,雨雪愆亢,乞从免黜。面蒙敦谕,未赐允从。伏望体臣至诚,许从罢黜。」手诏答曰:「亢沴踰时,物蒙其害,此上帝之警予,奚烦辅臣累牍请避!书经百上,朕亦不听也。」 二十二日,以尚书职方郎中知登州许遵权判大理寺。知谏院吴申言:「陛下虔精请雨,未获近应。古有望祭山川之礼,今 祈 神,此理独阙,宜令礼官讲复其故。及诸路州县仙圣之祠,虽不在祀典,而水旱应祈者,并委州县遣官洁斋致祷。」从之。至二十五日方雨。 霈。上曰:「好雨,春苗有望。」枢密使文彦博等奏曰:「雨雪久愆,若非陛下精神动天,何以致此!」上曰:「天道不远,苟怀康济之心,必蒙昭荅者。」韩绛曰:「若上下协心,专务康济生灵,必获天佑。」 二月七日,雨 四月十一日,上批:「河北、京东尚未得雨,可指挥两路阙雨州军长吏亲祷所在名山祠。」 三年八月十三日,上批:「闻卫州极旱,其令转运司赈恤,仍蠲租赋。」 七年二月十八日,京东、陕西等路久旱,诏转运司各遣长吏祈雨。 三月六日,诏以旱祈雨未应,自六日易服,避正殿,减常膳。同日, 臣诣合门拜表,以虏使之来,诞辰之庆,宜复常礼,后三上表,犹不许。 十三日,以旱,(谴)[遣]官分祈祷京城并畿内诸祠,其五岳、四渎并委长吏致祷祭。仍令诸路监司检察巡按所部淹延枝蔓刑狱,审刑、大理未断公案,疾速结绝以闻。 十九日,诏:「河北、河东、陕(东)[西]、京〔东〕、京西、淮南路转运司具辖下已得 雨州军以闻。」 二十一日,权河北西路转运使刘航言:「自冬以来,颇愆雨雪,乞遣使于曲阳大茂(出)[山]真人祠投龙以祷。」从之。 二十八日,以久旱,诏中外许直言阙失。详见群臣言事门。 四月十五日,诏:「河北路旱灾已及四月中旬,若使民投诉,差官检覆,然后蠲除,恐艰食之民有所不及。欲乞河北路其二麦不收者不俟差官检覆据此句此条当为奏议语,而不当为诏文。,悉免夏税。」 八月十一日,诏:「久旱,祷雨未应,其令长吏躬祷岳渎。闻泾原、环庆、鄜延路自七月后得雨,其阙麦种者官贷之,官无麦种即借钱籴。」 十六日,诏诸路监司访闻山灵祠,委长吏祈雨。又遣辅臣告于中太一宫。 八年正月二十一日,洮西沿边安抚司言:「去岁夏秋旱,羌户殍死者众。自收复洮河,羌人止知畏威,而未识朝廷之惠。今此饥歉,若官为糜粥,赈其饥急,计米一升,可给三人,则百硕当济三千人矣。自二月尽五月,给米千五百硕,费不多而惠极博。」上批一奏:「速令经略安抚司指挥相度,于蕃市聚集之地给散,如数少即量增之。」 元佑元年闰二月四日,右司谏苏(辄)[辙]言:「陛下以久旱,忧祷勤至,自冬历春,天意未答,灾害广远。又近岁民苦重敛,储积空匮,应官债负有资产耗竭,实不能出者,令州县、监司保明除放,使民心悦附,甘泽可致。」诏户部勘会诸欠官本息罚钱并免役坊场净利钱数目,及民户见有无抵当物力,明具以闻。 二年四月十日,诏:「时雨久愆,旱灾甚广,可自今月十一日后避正殿,减常膳,公卿大夫(甚)[其]勉修厥职,共图消复。」又诏:「尚虑尚书六曹有四方牒诉奏请文字,或赏罚难明,或民情有冤,废置未决,郎官怠于省览,吏人苟逃日限,非理沮难,使抱冤之人,无所赴愬。宜差御史中丞傅尧俞、右司郎中杜纮、殿中侍御史孙升赴吏曹,侍御史王岩叟、右司员外郎孙览、监察御史韩川赴户曹,给事中张问、监察御史上官均赴礼曹,左司郎中韩宗道、监察御史张舜民赴兵曹,右谏议大夫梁焘、左司郎中范纯礼、殿中侍御史吕陶赴刑曹,右司谏王觌、监察御史张舜民赴工曹,点检自去年正月至年终文字,抽索看详。其间有执文害事,不近人情者,并元条删改、勘当住滞者,促令结绝。其指挥不当,及非理问难,卤莽判收者,亦许牒本部再与施行。其元行吏人情轻者且与原罪,重者特行惩责。宜令三省、枢密院审度行下。」先是,右司谏王觌言:「陛下必欲有以感天意,即乞下诏责躬,以其未能肃钦,以致不肃之罚也。然后诏三省以振朝纲、去民贼,诏枢密院以严边防、治军政,诏六曹、寺监以修职事、戢胥吏,台以举不职此句疑脱数字。,诏监司以察纵弛,诏 守以戒偷惰,凡政事之不肃者皆修(饰) 雨犹未降,臣甘伏严诛,以为妄言之戒。」诏以觌言降诏。二十二日雨, 臣诣合门拜表,请御正殿,复常膳。自是五上表,从之。 五年四月二十二日,诏:「冬雪不效,春雨弗若,逮此孟夏,旱灾如焚。虽祷词备至,而神莫之答。可自今月二十三日后减常膳,不御前殿,及将来五月一日罢文德殿视朝。」至五月十一日,始雨, 臣诣合门拜表,请御正殿,复常膳。自是凡四上表,乃允。自去年冬不雪,至是始雨也。 【宋会要】 绍兴三年七月二十七日,宰臣吕颐浩等言雨足。上曰:「日者亢阳,朕甚忧之,以为穑事无望矣。今沾足如此,殆此有秋。《春秋》二百四十年,书大有年者纔一,书有年者再而已,以知丰登之难得也。」颐浩等退,相谓曰:「上至诚闵雨如此,宜丰年之未假也。」先是,自六月二十三日雨,后虽雨,微润辄止,上极忧劳,省躬修政,折狱致刑,弛力役,罢苛挠,以图嘉应。至祈禳,皆蔬食洁诚而为之。自十六日已后屡雨,至是雨足。二十八日,诏复常膳。 (五)[七]年六月十四日,右仆射张浚、枢密使秦桧、参知政事张守、陈与义言:「臣等以愆阳为灾,将害秋成,不爱牲(弊)[币], 走 灵,已弥旬浃,未获休应。上(诒)职,积有罪戾,以奸阴阳之和。望将臣等速赐罢黜,并致严科,以彰失职之咎,用以厌塞天心,召致和气。」诏:「亢阳未雨,忧心如重。咎在一人,非卿等罪。各安乃位,无复陈辞,夙夜勉旃,以辅台德。」 九年七月七日,诏令监司、郡守各以一路一郡自五月以来得雨以实闻奏。 【宋会要】 孝宗干道四年六月十七日,诏:「近日雨泽稍愆,临安府已迎请上天筮灵感观音就明庆寺祈祷,令日轮侍从官一员前去烧香。」七年七月十七日同。 七年六月十三日,诏:「比来近路州军微愆雨泽,江西、湖南尤甚。见为民祈祷,令御厨七月二日早晚御膳并进素。」 七月六日,诏:「江西路今岁间有旱伤州县,令本路帅臣、监司将旱伤州县守令精加审量,如内有老谬不能究心职事之人,先次选择清强能吏前去对易,措置赈济存恤施行。仍开具已对易官职位姓名及见作如何赈恤事件,申尚书省。」 十七日,诏迎请天竺观音就明庆寺祈雨。 十八日,有旨:「为见祈求雨泽,今月十九日早晚御膳令御厨并进素。」 十一月二十四日,诏:「近日阙少雨泽,令临安府精加祈祷。仍令两浙安抚、转运司行下所部州军,委守令严洁祈祷,务在感应。每五日一次,具雨泽文状申尚书省。」 九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诏令临安府 并诸路州县阙少雨泽去处,委长吏精诚祈祷。名山大川、圣迹祠庙降旨委监司郡县遣官严洁致祭。 淳熙五年五月八日,诏:「浙西、常州、镇江府及淮南、江东西州郡有稍愆雨泽去处,窃虑刑狱淹延,各委提刑躬亲前去检察决遣。」既而七年七月十七日,诏大理寺、临安府并属县及浙东西、江东州县决遣。 七年八月十七日,诏:「江西、湖北路之间有旱伤去处,可令户部行下逐路监司,各将所部州县见监进未纳私茶盐酒赏钱,依两浙、江东已得指挥放免施行。」从臣僚言也。知峡州唐孝颖、推官朱时法、知复州潘才卿放罢。淳熙七年十一月十七日。知兴国军徐行简放罢。十二月二日。丹阳县令韦潜心降两资放罢。八年八月九日。知德安府张辉、通判赵秦仲、江陵府石首县令周居厚、复州玉沙县令刘大纲放罢。十五日。江西提举赵廱放罢。二十六日。并坐不恤旱荒故也。 八年七月十七日,诏:「去岁诸路州军有旱伤去处,其监司、守臣修举荒政,民无浮殍,各与除职转官。」既而江西运判尤袤、淮南运判赵彦逾、江西提举朱熹、知广德军耿秉并除直秘阁,知宁国府丁时发除直宝文阁,江西运副钱佃、浙东提举赵韫、前知台州沈揆、知兴元府张坚、知隆兴府辛弃疾、池州袁说友、知台州唐仲友、知常州章冲、知和州张诏、知舒州李异、知兴国军王之旬、广南路提点坑冶李大正各转一官。 九年三月一日,知临安府王佐言:「访闻本府管下缘去岁荒歉,小民急于救饥,多将农蚕之具质当米谷。乞于元典之家计筭截日本息,召保立约,先次给还其利,候蚕麦毕日却还。如典主不遵今来约束,许人户陈诉。如小民违约不偿,亦许典主陈理。」诏依。其去年旱伤州军准此,仍官为置籍,将来遇有陈理之人,即仰照籍施行。 八月十九日,诏:「知建康府范成大、知临安府王佐转一官,减二年磨勘。知绍兴府王希吕除敷文阁直学士,江东提刑梁总除直敷文阁,江西提刑朱熹进职二等,浙西提举张杓除直秘阁,知扬州郑良嗣、知严州杨布各特转官。以去岁旱伤,赈济有劳故也。 十年七月十二日,诏:「以旱暵为虐,令侍从、台谏、两省卿监、郎官、馆职各条具朝政阙失。」详见诏 臣言事。十三日,左丞相王淮等言:「伏见自夏涉秋,兼旬不雨,盖臣等备位宰辅,无补圣时,上干阴阳之和,靡收燮理之效。望亟正旷 之责,俾从黜免。」凡三上表,不允。同日,上以季夏涉秋,旱暵为虐,(殿)[避]殿减膳。 是月二十三日,左丞相王淮等率文武百僚诣文德殿拜表,请御正殿,不允。淮等再上表,乃从之。 十一年九月四日,利州路提刑、提举司言:「金洋西和州亢旱,乞降度牒三百道于丰熟处,趁时收籴,以备赈济。」从之。 十四年七月七日,诏:「政事 不修,旱暵为虐,可令侍从、台谏、两省卿监、郎官、馆职疏时〔政〕阙失(急)[及]当今急务,毋有所隐。自来日避殿、减膳、撤乐。」 十六日,詔令兩浙路帥臣、監司戒約旱 (旦勿)州縣存恤貧民,毋致流徙,因為姦盜。仍措置合行事件,开具闻奏。于是浙东提举田渭奏:「欲将台、处州、绍兴府第五等今年未纳身丁税及婺州旧无丁税,将第五等户今年夏税绢不及丈、钱不满贯者并行住催。」详见恤灾。 二十八日,诏:「诸路县分有被旱处,全藉知县奉行赈恤。仰监司、守臣依条审度才力,据(易)[以]具奏对易,不得遗阙。其庸谬衰病之人,即与祠禄,理作自陈。」 八月十四日,诏:「临安府诸县今岁间有旱伤乡分,理宜措置。令张澈、游九言前去相视,将合行(视)[事]件开具申尚书省。」 既而十五年九月二日十四日,宗正寺主簿张澈奏:「去秋被旨措置临安府九县赈荒,见得盐官县东乡官塘六十里,与南路市潮浦相通,旧有三闸隳坏,遇涝即 水冲荡民田,遇旱即易至死涸。又新城县诸乡村旧有陂塘,今皆淤塞。若于农隙之时,兴此水利,即田难遇旱,亦庶几矣。欲望行下提举司、临安府相度措置。诸路州县恐有似此合兴修水利处,亦乞体访措置。」从之。详见水利。以上《孝宗会要》。 【宋会要】 庆元元年正月二十七日,臣僚言:「臣窃闻二浙之灾,惟常州为甚,流移既多,饿死者相踵,往来士夫亲所见闻,皆谓赈恤惟此州当先,亦所当独厚。伏乞特出睿断,速降米三数万石,以全活一方人命。今日之事,莫此为急,臣敢冒昧言之,蒙赐矜从,不胜幸愿。」诏除已于临江军起发米内拨一万石外,更令镇江府于桩管米内支一万石充粜济。去年闰十月二十一日已降指挥施行。 二月五日,诏:「可令学士院降诏戒饬诸道监司、守令,应水旱去处,多方赈恤,务在实惠及民。毋得徒事虚文,庸副矜念元元之意。朕将考其殿最,以示劝惩。」 嘉泰二年七月十六日,都省札子:「勘会雨泽稍愆,窃虑江浙两淮州军间有阙雨去处,合行祈祷。」诏令两浙、江东西、两淮转运司各行下所部阙雨州县,委自守令亲诣管下灵应神祠,精加祈祷,务获感应。 开禧三年七月二十九日,中书门下省访闻建宁府管内早禾旱伤,饥民阙食,因致结集群党,以借米为名,劫夺财物,合行措置。诏令福建转运、提举司将实被旱伤之人优切措置,禁绝盗贼。各先具知禀申尚书省。 明诏,圣心焦劳,特减常膳,又以此月二十七日躬祷于太一宫明庆寺,闵雨之志,上下具孚,甚盛德也。然成汤桑林之祷,尝引咎而责躬;宣王云汉之灾,必侧身而修行。其为应天之道,盖未尝专事之虚文也。欲望陛下惕厉斋居,忧勤庶政,深念生民涂炭,无辜吁天,皆由向者任用非人,以致贻祸百姓,亟下哀痛之诏,广求切宜之言。仍诏大臣,敷求民瘼。如淮甸之赈济,诸郡之科繇,暑月之鍜甲,近畿之和籴,若此之类,名色甚多,皆合亟议罢行。仍札下六部长贰及临安府、两浙转运司,各据所隶,凡可以慰安人心,销弭天变者,申尚书省施行。」诏从之。 嘉定元年四月二十五日,臣僚言:「臣窃闻民自天民,天固恤之。匹夫匹妇不得其死,则三年之旱,六月之霜,不旋踵而应。况兵革之后,死于非命者不可胜计,积骸枕野,饥民相食,怨气充塞,岂不上干阴阳之和!故自去岁以来,蝗蝻为灾,隆冬无雪,入春不雨,以迄于今。考之农时,已过芒种。今陇亩龟兆,首种不入,更迟数日,已涉夏至,则岁事无及矣。闻之道路,旱势甚广,江、湖、闽、浙,所至皆然,遗蝗复生,扑灭难尽,漕渠不通,米价翔踊,人情嗷嗷,几不聊生。此岂细故,而可不求以应之哉!近者奏告祈请,靡神不宗,然欲雨而即止,暂阴而复晴,殊未有以慰四方云霓之望。恭 二年八月三十日,江东提举司奏:「证对本路州县频岁灾伤,去岁举行荒政,所用济粜米斛,仅能接济。元管常平义仓米斛,至今年三月支用之外,所余无(已)[几]。自六月以来,阙少雨 泽,州县祈祷,虽节次得雨,皆不沾足。加以飞蝗为害,间有得熟之田,亦复被其剪伤。臣谓今岁之灾甚于去岁,自合预行措置。窃见去岁尝蒙朝廷拨降转运司献助米一万石、钱三万五千贯文,蒙给降度牒五十道,凑提举王 任内申请到度牒一百道,变卖价钱,收籴米斛,添助济粜。臣昨闻本路转运司亦有趱积助救荒钱米,具申尚书省,乞证去年例,尽数拨付本司,那融支遣。未准回降之前,已拨付江淮制置司赈恤流民外,此别无可指准。兼证开禧三年除检放义仓米犹及六万余石,嘉定元年义仓米除放外,止合催理四万余石。缘民力雕弊,艰于输纳,尚及太半。及南康军添济北来之人,岁用常平米二千石,虽有度牒等钱,籴到米斛,分拨诸处,补还支过赈济之数,所存不多。自今乡村细民间有收捕蝗虫,去其头翅,杂以麸炒煮为粮者。近徽州管下有以借粮为(民)[名],白日强开人仓廪者。臣已行下诸县,严行禁戢。及拨义仓常平米二千五百石,应副本州岛,减价出籴,预行斟酌赈济。及广德军亦以饥荒为请,六月间先于太平州寄纳仓拨米四百九十石,自顾舡只,前去信州贵溪县取拨米三千石,分与管下两县桩积,预备济粜。今秋成之时,诸郡已是窘急,臣不忍坐视。若候临时控告,恐缓不及事。欲望圣慈悯念江左诸郡军旅之后,仍岁饥荒,特与给降度牒二百道,付本司变卖,差官吏前去得熟军收(籴)踊,若给降度牒不多,收籴数少,必是不敷分拨。欲望朝廷察臣所请,诚出不获已,即证数给降施行。」 【贴黄】:臣窃见入秋以来,全不得雨,旱暵已成,分拨米斛,势不容缓。窃虑虚牒艰于转卖,及往邻路收籴,往返便是半年。兼目今会子折阅,既有指挥,收卖度牒许用第十一界会子,恐持至邻路转行使用,有失指准。伏见朝廷见将湖南和籴到米三十余万石发赴淮浙旱伤州郡桩管。今江东旱(黄)[广],事体一同。如蒙于内量拨五万石应副本司,令自备人舡般运,到使一路饥民张颐待哺者不至阙望到:疑「致」字之误。。 检正都司拟到欲令礼部支降度牒一百道付本司,每道作价值八百贯变卖,就行收籴米斛,以备济籴使用。付本司差人前来请领。仍契勘所部州县的实旱伤,合行济粜去处,疾速措置,以所籴米斟酌均拨施行。仍先具已契勘措置并籴到米数,申尚书省。诏依拟到事理施行。 八年四月十一日「日」下当脱「诏」字。,「门下:朕少眇(眇)戒,遵道约己,罔敢怠遑。乃者暮春,历时不雨,来麰告病,新种禾秧新种禾秧:疑有误。。朕心惧焉,并走群望,洁斋精祷,尤致其严。盻蠁之间,已荷孚荅,虽有沾濡之润,而尚靳滂沱之泽。迩日以来,旱气弥甚,斯民狼顾, 之风;吏治烦苛,乏宽大之意。边隅阙备预之实,州县多失业之民。膏泽屯于下流,忠言壅于上达。一或有此, 后忧方深。永惟厥愆,必有其故。意者政令不当,刑罚不中,物议失平,人心胥怨。士习垢翫,滋邪(背)[皆]足致灾。是用诞告臣民,博求忠谠。若朕躬之过失,凡时政之阙遗,悉意条陈,毋有所隐。务求实是,靡事虚文。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七月二日,臣僚奏:「有天旱,有人旱,此唐人之论也,臣请推广其意,而为今日救旱之说。在天之旱,不推诚以致祷,则其泽未易以沾洽;人遇亢旱,不致力于备具,则其灾必至于滋甚。是人旱反甚于天旱也。天虽亢旱,旬月之间,岂无时雨之沾洒 地虽干涸,田陇之间,岂无泉脉之流通 成周之时,一夫之田,必有二尺之遂,九夫之井,必有四尺之沟。等而上之,为洫为浍,以达于川,皆以潴雨潦于泛溢之日,亦以通泉脉于干涸之余。考之周典,稻人以潴蓄水,以防止水,又有遂以均水,其蓄水潦以备旱干,甚周也。攷之《月令》,在仲夏則命有司祈祀山川百 ,在季春則命有司通達溝瀆,以防壅塞,疏水脈以助灌溉,甚悉也。天未尝无爱物泽物之心,屡祷而不即应,已应而泽不流通,或者盖归之数也。天数固茫昧而不可必,人为旱备,独可顷刻而不致其力乎 未旱不为之备,既旱则坐视而弗救,是非天旱,盖人实旱之也。今东南之地,沃壤弥望固亦绝少,诚不可以井田沟遂之制施之。然一方数十里之内,岂无陂塘可开之以灌注田亩 一望之地,岂无畎浍可浚之以潴水 依山之田,岂无泉源之不涸者可导之以滋溉 濒湖之田,或有湖高而田下之处,堤岸欲密,独不可度其势而少泄之乎 濒江、濒溪之田,大率水低而田高,取水虽劳,独不可并力而收车戽之利乎 臣闽人也,闽地瘠狭,层山之巅,苟可寘人力,未有寻丈之地不坵而为田。泉溜接续,自上而下,耕垦灌溉,虽不得雨,岁亦倍收。其有平地而非膏腴之田,无陂塘可以灌注,无溪(间)[涧]可以汲引,各于田塍之侧开掘坎井,深及丈余,停蓄雨潦,以为旱干一溉之助。炎云如灼,桔槔俯仰不以为劳,所济虽微,不犹胜于立视其槁而抟手无策乎 江浙号为泽国,田悉腴润,远非瘠地之比。然旱干为害,视他处特甚,每以惰农苟安,为备不素,固应尔耳。盖耕田之民,田非己有,方春播种,满意秋成,猝罹旱暵,已觖始望,饥号相逼,自救不赡,皇恤苗槁 不过倚锄仰天孍息而已。否则秧槁,群趋哄诉于官府之庭而已。贫民困矣,为富民之有田者独不能出力贷资,以为农民救旱之助乎 旱禾瘁矣,独不当亟为潴水导泉之计,以为晚禾之备乎 任此责者,独非字民之官乎 令以劝农为职,兴修水利,又令丞之责。所宜爱民如爱子,救旱如救焚,出入 阡陌,咨访黎老,号召农民而慰勉之。若所有陂塘可以浚广,若所有泉脉可以疏瀹,畎浍堙塞,使之相率而开导;溪河侧近,俾之协力而车注,围田之占水者宜掘则掘,勿以势要而遽抳;碓之截水者宜拆则拆,勿以经久而姑存;耕夫无力以营救,则劝谕富室之有田者随其所佃而资助之。县官视为顷刻不可少缓之事,亲加相视,勤于诱率,庶几上下毕力,以救天灾。旱伤或至七八分,讵无一二分之滋济 旱田似已无及,犹冀晚禾之登稔。今夏虽曰亢旱,然未尝逾月而不雨,(时)[特]江西漕臣所奏,一路独兴国军阙雨为甚,陂塘已竭,近泉去处亦可蓄水,以护晚秧,此亦臣区区过计之意。今欲推行此意,莫若行下诸路监司,提督令丞,躬亲相视,开广陂塘,疏导沟渎,掘井泉,通地脉,凡可为救旱之计,将无一之不举,要以日而课效。若令与丞有能兴修水利,浃济若干顷亩,不拘多寡,守以其实申之监司,监司保奏,即行推赏。庶使官吏激劝,民被实惠。况兴修水利,自有赏格。前此州县官以此获赏者或许循资,或减磨勘,类多文具,皆未有兴利之实绩。今若以实绩来上,而重推赏焉,则谁不加劝 是不特救目前之旱而止。臣所陈不胜恳切,惟陛下垂听而亟推行之,天下幸甚。」诏从之。 不甚接续,故无所潴蓄耳。地必沮洳而后雨水可潴,官必加意而后小民竭力。潴水救旱,实目前之急务。毋曰今已后时,而置之悠悠不恤也。近 度宗咸淳六年,江南大旱。十年,庐州旱,长乐、福清二县大旱。 瑞异 宋会要辑稿 瑞异二 火 灾 火灾 【宋会要】 太祖建隆二年三月,内酒坊火,焚屋百八十余间,酒工死者三十余人。诛内酒坊使左承规、副使田处岩于厚载门外,工匠五十余人悉命斩于诸门。宰相等极言谏止,乃追释之,获免者十有二人。 太宗太平兴国九年五月二十八日,干元、文明二正殿灾。是日既夕,阴云四合,风雷暴作。夜漏初上,甘雨如倾,霆电震激。火发自月华门,抱关者不知觉,延烧渐北,烟焰上出。帝遣小黄门开关视之,势已盛,亟命宿卫数百人毁回廊连屋。比明,役士皆至,并力救之,至辰巳乃息。诏曰:「朕托于人上,临兹域中,夙夜忧兢,动静畏慎。每躬亲于政理,常恤念于黎元。外绝畋游之娱,内无声伎之惑。岁既屡稔,时亦小康,九年于兹,万务粗理。盖乾坤之降佑,顾寡昧以何能。而数日前,迅雷之中,烈火暴作,既延灾于正殿,盖示谴于眇躬。谅匪徒然,必有由也。岂非赏罚有所未当,烛理有所不明,物理尚欠于和平,言路犹多于壅塞,狱讼未除于枉挠,生灵未息于疮痍,乡闾之赋调未均,草野之贤良未进 有一于此,实政缺然。载深引咎之诚,弥增驭(杇)[朽]之(句)[惧]「之」下原有「句」字,用红笔圈除,疑当为「惧」字。。卿等列朝廷爵位,同君父之忧劳,所宜各竭忠规,共申谠议,指朝政之缺失,陈时务之否臧,勿惜上言,必期无隐。朕当亲览,用自儆焉。广询多士之谋,少答上天之戒。凡尔在位,宜悉朕怀。」明日,百僚上表称贺。 真 宗大中祥符二年四月,升州火。遣入内高班郝昭信驰驿究问被伤者,赈恤之,死者官为埋瘗。帝谓辅臣曰:「闻昨火灾甚异,民居贫富相接,有仓庾间厕。延燔所及,惟富室荡尽,公廪、贫居一无所损。」 三年四月,升州火,燔军营、民舍殆尽。遣侍御史赵湘往彼设斋醮,访民疾苦,被火家悉蠲屋税。仍令本州岛正其地界,无使豪族辄有侵冒。 八月,诏以升、洪、润州频有火灾,稍时雨,遣内侍郑志诚、江德明分路往彼抚问军民,犒设将校、耆老及祭醮管内名山、大川、祠庙,为民祈福。 八年四月二十三日夜,荣王元俨宫火,自三鼓北风甚,翊日亭午乃止。延烧内藏、左藏库、干元殿、干元门、崇文院、秘阁。诏曰:「朕钦承大宝,祗励小心。膺眷佑之无疆,荷灵禧之狎至,少亏周慎,俄有震惊。虽曰因人,敢忘克己!今月二十三日夜,荣王元俨宫不谨遗烬,遽致延烧。昏夕之间,扑灭靡及。迟明之际,士伍骈臻,尚赖群心,率同尽瘁,殿庭连属,不免致焚,宫禁回环,幸皆安堵。眷兹藩邸,自失于防微,仰谢宗祊,弥深于省咎。亦虞庶务,未洽大和,或政令匪中,或物情有壅。期闻谠论,以辅眇躬。应文武官并许直言,当从亲览。渴闻规益,勿 倾输。」命参知政事丁谓为大内修葺使,以殿前都指挥使曹璨、侍卫马军副都指挥使张旻、入内内侍省都知秦翰管勾,赐在内救火诸军亲事官等缗钱,判馆阁官、左藏、内藏、香药、天书、法 物库监官各赎铜四十斤,职掌专典各赎铜二十斤。元俨侍婢韩氏盗金银器皿质卖,惧有彰露,遂谋纵火。命知杂御史王随按问得实,诏韩氏断手足,令众三日「令」下疑脱一字。,凌迟处死,知情人处斩。除干连人、亲事官并等第决杖降配,及送养病院,本宫都监、内知客失于觉察提举,等第责罚。 天禧二年二月四日,北宅蔡州团练使德雍院火,延燔数百间。诏遣御史张廓置院鞠劾。火起德雍子供奉官承亮院,因婢陈氏所遗烬。诏免死,杖脊配窑务卒为妻;承亮停官,德雍奉表待罪,释之。 仁宗天圣七年六月二十日,玉清昭应宫灾。宫自大中祥符元年建,至七年始成,凡二千六百一十楹。至是火发,夜中大雷雨,至晓而尽。惟长生、崇寿殿存焉。其领使者罢之,以恭天戒也。 十年八月二十三日夜,禁中火,延燔崇德、长春、滋福、会庆、延庆、崇徽、天和、承明八殿。帝与皇太后、皇后避火于苑中,遂移御延福宫。明日,群臣诣宫问起居。以宰臣吕夷简为修葺大内使,枢密副使杨崇勋副之,殿前副都指挥使夏守赟、入内押班江德明、内侍右班副都知阎文应管勾修葺。 二十五日,诏曰:「朕猥以眇躬,纂于鸿绪。既绝畋游之好,又无台榭之营,十载于兹,未尝暇逸。不意掖庭之内,火禁非严,一夕延燔, 于八殿,而端门正寝、禁苑 司,犹免俱焚,实繄众力。缅思降儆,敢怠省循!其令内外臣僚直言朝廷阙失,毋有所隐,副朕意焉。」 九月三日,录内侍尝卫乘舆之劳者,自都知而下至内侍凡十九人,迁秩增俸有差。 二十八日,又诏曰:「皇太后顷在先朝,位隆内辅,而共奉之物,积在禁中。近掖庭不虞,延燎所及, 今兹修葺,大庀事工。而朕亲奉诲言,惕思儆戒,尽屏浮华之玩,少裨调用之资。皇太后与朕阁中金银器物,量留供须外,尽付左藏库,易缗钱二十万,以助修大内。」至十月毕功。改崇德殿曰紫宸,长春殿曰垂拱,滋福殿曰皇仪,会庆殿曰集英,承明殿曰端明,延庆殿曰福宁,崇徽殿曰宝慈,天和殿曰观文,大宁门曰宣佑,宣和门曰迎阳,左右勤政门曰左右嘉福。至起工至毕,两赐役卒缗钱。 英宗治平三年正月二十四日,两浙转运司言温州火,延燔官私舍屋一万四千余间,死者五十人。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熙宁七年九月十七日,三司火,起于盐铁之废厅,延燔三部诸司,舍屋、帐籍殆尽。使、副、判官第夺官降黜之。 十年正月十七日,禁中仙韶院火,寻扑灭。 元丰元年九月十六日,诏:「邕州昨自交贼残杀人户,至今戾气未息,水火疫疠相继。宜下转运司差官,同本州岛长吏集邻部修洁僧建水陆会,为死者荐福。令曾布、陈倩同相度迁城利害以闻。」先是,州寺有塑佛,尝一动。明年交人入寇,陷邕、钦、廉三州。至是,又动,而火焚官私庐舍几尽。其后蛮侬智春叛,又一动。于是权知州钱师孟投之于江中。 八年二月十七日,是夜四鼓,开宝寺寓礼部贡院火,承议郎、韩王冀王宫大小学教授兼睦亲广亲宅讲书翟曼,奉议郎陈之方,宣德郎、太学博士马希孟皆焚死,吏卒死者十四人。二十三日,诏:「日者火灾,可于集禧观为民祈福道场一月,罢日设大醮。」 哲宗绍圣三年三月七日内尚书省火,寻即扑灭。是日,执政问圣体并罢宴之由。上曰:「禁中屡火,今方醮禳,故罢宴,不御垂拱殿三日。」 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绍兴二年六月四日,臣僚言:「五月二十一日,临安城中火灾,顷刻之间,弥亘六七里,延烧一万余家。议者皆谓上与星文相应,其为天灾,无可疑者。然为害之大者,于力不能胜,则亦火政有所未修。臣尝观旧日京城遇火,小则扑灭,大则观烟焰所向,必迎前拆屋以止之。近救火者既不尽力,复无其具,遂至延蔓。望戒 有司,体京城之法,明修火政,多置合用器物,临时观火大小,旋为拆屋之计,严禁攫金之人。其间官吏如或依前灭裂怠慢,必罚无赦。」诏三衙管军并临安府守臣兵官各降一官。其团结防火军兵及救火器具,令殿前马步军司并临安府各措置申尚书省。 十二月八日,是夜,行在临安府火灾,延烧居民,达旦扑灭。翌日,辅臣吕颐浩、朱胜非、权邦彦鞠躬请罪,皆言:「不才备位,遂致回禄示谴,上勤圣念。乞赐罢免,以答天戒。」上曰:「卿等宜深思缺失,以补不逮。朕一夜宫中恐惧,不寒而栗。应合行宽恤赈济等事,卿等可速条具施行。」颐浩等再上表,家居待罪,乃降亲札曰:「惟天降灾,彰朕失德,当与卿等共思所以谢严谴。」不复有请。 三年十一月二十二日,上谓辅臣曰:「日来居民屡火,盖火禁不严,且有犯者,未必一一行法,故益不戒。其谕临安府守臣议所以督察之,当行法者勿贷。」于是诏:「今后放火人,不以烧毁舍屋多少,并依军法。其失火正犯人,如焚烧官私屋宇 数多,并取旨,亦依军法断遣。令临安府出牓晓示,仍多差使臣缉捕放火之人。其被火人户,令户部日下支米五百硕,付梁汝嘉差官分头给散。所有官私白地房钱,不以贯百,并放半月。被火处每自方五十间,不被火处每自方一百间,各开火巷一道,约阔三丈。委知通躬亲相视,画图取旨,即不得夤缘骚扰。内朝天门里遗火人户,令并盖瓦屋。行宫内宫人所居屋宇,昨缘移跸草创,大段低小逼窄,于防谨火烛不便。令修内司日下措置掇移修盖,务要宽阔。其后又诏临安府,令钤辖将官分定地分,遇缓急火发,各认救扑。又令殿前司将差去京畿第二将八百人内拨三百人归本府,专充救火使唤。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隆兴二年六月五日,诏:「德寿宫火,修内司、皇城司、三衙忠锐将、临安府军兵依则例等第犒设一次。」以扑灭有劳也。 干道三年正月四日,真州六合县武锋军寨遗火,诏令王之奇将被火居民并流移之人逐赈济此句疑脱一字。,仍开具实支过米数(中)[申]尚书省。寻诏:「本军统制官钱卓并不用心救扑,显是弛慢不职,可降三官。」 二月十三日,诏:「婺州兵卒因遗火作过,知州赵不猷畏懦,可放罢。仍取勘作过兵卒。」 七年十一月二十九日,诏:「入内内侍省使臣杨震在皇城下居止,遗火盛大,特降一官。」 九年九月十九日,台州遗火,诏:「可于平江府常平米拨二万石、秀州一万石下台州,令津遣海船般取。若以台州见在常平义仓米充赈济,即以此米充赈粜,委本州岛守臣 拘钱发还两郡。仍就委见差在本州岛措置会子官、监登闻鼓院耿延年与本州岛守臣同共措置。」 二十日,守臣陶之真降两官放罢,以拯救无方也。以上《干道会要》。 淳熙元年九月十六日,衡州火。既而诏本路安抚司优加存恤,具已措置赈恤事件以闻。 十一月二十七日,泸州火。既而十二月二十六日泉州,二年八月七日严州,四年十二月二十二日鄂州城南市,九年九月八日合州,十二年九月二日温州,十四年六月二十二日临安府,逐州守臣自劾,并放罢。令多方存恤,毋致失所。 二年闰九月十四日,潭州南岳庙火。既而诏于经总制钱内拨赐钱一万五千贯,上供米内支三千石,照绍兴二十六年体例盖造。 十一月四日,诏:「今月三日皇城内火,三衙、皇城司、修内司等处救火官兵并令左藏南库等支散犒设。」既而统制官每员支钱三百贯,统领官一百五十贯,将官七十贯,应救火人兵每名一十贯。内诸处重伤将官每员本身犒赏外,更支医药钱二百贯,轻伤将官一百五十贯。重伤人兵本身外各更支医药钱七十贯,轻伤人兵四十贯。应有残患不能治疗者各与转一官资。令本处不落名籍,依旧支破本身请给,左军营养老,免趋诸般差役。因伤至亡者,令本处开具奏闻。 七日,诏百司申严火禁,仍令检正左右司检详编修并六曹等处轮当直宿官觉察,如遇假故,当宿官亦早入局。 四年三月七日,诏:「临安府居民或遇遗火,差拨马军司潜火官兵。缘地步遥远去处,人力奔趋迟 。自今如众安桥以北,就便令殿前司策选锋军、后军各差二百五十人,逐急先次前去救扑。仍委统制官部押。」 五年三月二十日,诏:「知兴州杨绛追三官勒停,监押王洧、主簿孟养直各降一官。」既而以提刑折知常奏「兴州沙市火延烧三百余间,绛等以宴饮,不亲救扑」故也。 闰六月十七日,诏:「访闻金州赡军库干道八年 内缘火延烧系官钱引等物,后来总领所已追陪到钱引四万九千余道,其余应在钱物数目尚多,可特与除放。」 十一月十五日,诏:「自今临安府城里居民遗火,令马步军司各差三百人救扑。殿前司非奉御前指挥,不得差人前去。如三衙诸军营寨内遗火,止令本军自行救扑。其马步军司、修内司、临安府所差人,并不得干预。所有逐军元认临安府城里外救火地分,并差有司等处防火官兵,除三省潜火人太庙一百一人、玉牒所一百二人、秘书省一百人外,余并不得差(发)[拨]前去。令三衙主帅取统制领将官知禀。」 二十六日,诏:「自今临安府城里居民遗火,令步军司依旧差统领官一员、将官一员,仍添副将一员、部押官兵三百人,许令服着本司色号,前去专一救扑。」 十二月二十五日,宰臣赵雄等奏:「昨夕居民遗火,颇近德寿宫,臣等监督官兵实时扑灭。」上曰:「近缘荧惑入氐,宫中火禁加严。来年三月间再入,六月又入庚。元和十一年二月荧惑入氐,六月复入,是谓勾己。十二年十月破蔡州,擒吴元济。自今太史局官须选熟于诸史天文志、知古今者为之。」 七年八月二十七日,温州贡院火,诏令籍元赴试人别试。 九年正月六日,万松岭火,诏三衙并修内司官兵救火有劳,可特支犒设。既而殿司三千贯,马步军司共二千贯,修内一司一千贯,令逐司等第支散。其钱于左藏西库支。 二月二十三 日,诏:「步军司自今有不测遗漏去处,可斟量火势合用人数,一面追唤续差下救火官兵前去并力救扑。」 九月十日,诏:「自今遇有城外居民不测遗漏,可就城外近便军寨各认地分,差人前去救扑。仍先具地分图本来上。」以上《孝宗会要》。 淳熙十六年八月九日,南剑州火。既而以知州王楫言:「八月九日夜二更,居民遗漏,延烧市心一带,至次日辰时救灭。抄札到被火之家赈济存恤外,臣以治郡无状,招此天谴,罪无所逃,乞重赐黜责。」诏王楫特降一官宫观,其被火之家,令本州岛优加赈济。 绍熙二年四月二十四日,徽州火。 五月二十日,金州火。既而以四川总领所言:「据通判金州陈京等申,本州岛居民遗漏,延烧州治、通判厅并城内外官司、廨舍、库帑及居民屋舍,户数颇众。先次支犒过救火屯驻官兵钱一万道,及措置从本所赈给被火人户,每十口上下之家支钱引五道,五口上下之家三道。缘金州既系重地,适遭火灾,州郡库帑俱为煨烬,势颇穷迫。本所见同诸司措置,续具申奏。」诏将被(水)[火]之家更加存恤,毋致失所。 三年六月十九日,临安府火。既而以枢密院言:「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阎仲申,今月十九日夜二更,清波门外遗火。数内后军统领戚拱、中军副将董庆祖、训练官王帅雄三人首先上屋,向前救扑,于是士卒争奋,遂致熄灭,合行推赏。照得右军统领王之类旧有将上或入熟拟降指挥,诏除进熟文字外,余参决有合照应条法指挥及未可径行事件,旧有批送所属勘当,看详指定,候到,见得可行,方可请降旧有将上或入熟拟降指挥。」诏除进熟文字外,余参决有条格指挥体例。合入熟常程文字,诏不参决。以上《孝宗会要》。 〔嘉泰元年三月戊寅,临安府大火。〕〔夏四月辛巳,火乃灭。〕〔壬午,诏曰:「朕以眇躬,获奉宗庙,不明不敏,无以上承天心,下育百姓。乃者衅咎之延,闵凶洊集,嬛嬛在疚,夙夜震皇。今者谪见天地,京城延火,□□□〕 舍「舍」前文字原缺,据《宋史全文续资治通鉴》卷二九补。,祸甚酷烈,百万生聚,奔骇离居,颠踣号呼,无所归命。夫天生烝民,付予司牧,顾朕德薄,言动差失,政刑缪盩,赫然威怒,宜谴朕躬,元元何辜,害至此极!悼心流涕,痛切体肤。朕方战栗斋精,哀吁于上帝,深自创艾,愈加修省,蕲以祗答明戒,勉为后图。仍诏二三大臣视吾百姓厄,有可以全活而赈赡之者,凡公上之须,廪庾之积,损以与民,一无所爱,庶几安集,以慰憯怛之意。布告有众,明听朕言,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同日,臣僚言:「伏见临安城内失火,延烧所焚官私舍宇,虽未见开具数目,老幼男女相携避火,多有因蹂践而死者。辇毂之下,日戴陛下 濡之泽,何为被祸如此其极也!臣闻火之发也为有因,而其救之也必有道。遗漏之始,不过一炬之微,其于救灭,为力至易。火势既发,亦不过一处,若尽力救应,亦未为难。至其冲突四出,延蔓不已,救于东则发于西,扑于右则兴于左,于是而始艰乎其为力矣。故后之无所用其力,皆起于始之不尽力,扑灭不救,至于燎原,此古今不易之论也。今日之火,为变甚酷,议者乃徒言天数之难逃,而不知咎在于人力之不尽。夫都城之有火。始则临安守臣与夫步司均任其责,至于殿司,须俟得旨乃出。盖其始也,诚虑临安救火之兵人数单弱,所以与步司均遣。臣闻诸道路,救火之初,步帅夏侯恪酣酒未醒,全不指呼,是以军人亦拱手相视,莫肯向前。虽曰 各执火具,所执殆成虚器。其持桶以取水者,姑以空桶往来;其拆屋以断火路者,则邀索钱物,以待火至。至于烧及酒库,则又抢酒恣饮,更无纪律。故凡恪所历,曾无微劳以奉陛下之命令,以全陛下之生齿,徒闭口不言而已。或曰:恪曾有疾, 力不逮曩时,是以奔走指呼,无能为役。夫既无勇以率先士卒,又无知谋以临制事几,比屋荡焚,父子夫妇至不相保,万一事有大于救火者,则其为患,当不止是,将焉用斯人为哉!今火既息矣,若曰减膳避殿,下责躬之诏,抑畏震惧,以答天谴,此乃陛下应天以寔之事。若曰避火之家,与夫救火将士之损伤者、死亡者,合行优与赈恤,此又有司当所举行,宣布德意之事。而臣今日所言,以为当议救火不力之罪,谢此延烧被苦之民,则如夏侯恪者无所逃其罪矣。若乃延烧罪犯,着在令甲,昭然甚明。臣据临安府申,系左一南厢住人杨浩家遗漏。恭闻高宗皇帝绍兴三年诏严火禁,放火人不以烧毁屋舍多少,并依军法。其失火正犯人如焚毁官私屋宇数多,并取旨,依军法断遣。盖一家不谨,而万家受祸,倘不重寘典宪,其又将何以谢无辜受祸之家乎!臣前所谓火之发也必有因,推原遗漏之因,则临安府所申杨浩是也。其救火也必有道,救之而无其道,如臣前所陈则夏侯恪之罪是也。欲望英断,将夏侯恪亟赐罢黜。仍乞行下临安府,将失火正犯人 研穷根勘。如是正身有犯,不得移罪干仆,明具情犯取旨,重作施行。」诏夏侯恪放罢,余依。 开禧二年二月四日御笔:「二月二日夜寿慈宫遗火,由朕凉德,以至回禄为灾,上惊慈闱。可自初四日撤乐,避正殿。」 嘉定元年正月十九日,福州安抚、提刑司言:「知连江县萧仲徽申,今月十一日夜,民家遗漏,躬亲同县官带领弓兵等立赏钱并力救扑。其时风势极盛,急延烧县南左右居民屋宇,四更后方得扑灭,即无损坏官物、人口。除已晓示被火之家,从便就寺观庵宇权暂居止,逐司帖委连江县丞薛师雍前去地头体究,计三百七十六家。权议拨义仓米四十四石五斗,并截拨合发本州岛省钱二百四十一贯文,支散赈济被火之家讫。」诏令福州将被火之家更切多方措置赈恤,毋致失所。 三年二月八日,建宁府言:「去年十一月三十日,政和县申,本县市心十一月二十七日夜民家遗漏,县官实时躬亲部领弓级等人前去救应。其时火势急焰,续后分头扑灭。本府帖委政和主簿陈师点抄札,计一百三十八卷卷:疑当作「家」。,已支拨钱米, 酌等第赈济讫。」诏令建宁府将被火之家更切多方措置存恤,无令失所。 八月二十二日,福州言:「本州岛七月二十二日夜居民遗漏,寻即躬亲同通判兵职官将带军兵前去,多方极力营救,至四更扑灭。委官括责到计一百五十家,即无烧过官司廨舍、损失官物,亦不曾死损人 口。本州岛已将被火之家各于邻近寺院及官司廨舍权暂安泊,所有架造木植之类,照例免行收税,及将被火之家从签廨斟量等第支常平钱米赈恤讫。」诏令福州将被火之家多方赈恤,毋致失所。 九月二十六日,知处州赵伯麟言:「本州岛八月二十六日夜地名小路居民遗漏,缘值风色稍紧,实时同见任官往遗漏处差人并力奔救,至五更方得扑灭。延烧一百五十六家,即无官舍。窃见本州岛依山为郡,民贫产薄,频年遗漏,近方得全。今再有焚爇,皆由伯麟冒领郡符,德薄福浅,有以招致。除已一面括责被火之家,赈给钱米,及行下属县出产木植去处招诱客贩,并与权免抽解税钱,多方存恤,乞将伯麟重作处分。」勘会伯麟已降指挥放罪,诏令处州将被火之家更切多方赈恤,毋致失所。 十一月十七日,福建路提举常平仓事司言:「汀州申,宁化县九月二十二日居民遗漏,延烧屋宇,当即同县官带手力与县尉弓手等前去救扑。缘为火势渐逼县衙,遂般移官钱、官盐、架阁文书及狱内罪人等出外,多方营救,遂得扑灭,县衙幸免延及。火势方定,揭榜晓谕被火之家,从便往寺观等处暂泊。牒委司法林迪功、县丞刘从事究寔被火之家,即行支给钱米赈济。又泉州申,九月四日夜有衙门前厢行春门内居民遗漏,州司躬亲领带巘火衙兵,关报左翼军差拨官兵并力救助,实时扑灭。本州岛于有 管钱内支钱一千贯文,给与左翼军官兵犒设。所有被火沿烧之家,委晋江县赵迪功、权都监宋从义亲(谊)[诣]地体究,见得二十七家被烧,一十三家屋宇被拆。除二十一家系有力之家外,其余并系经纪小民。州司于常平义仓钱米内,被烧一十三家,每家支白米五斗,钱两贯文;被拆六,家每家白米三斗,钱一贯文,委官前去地头俵散赈恤,及晓示被火之家,许于寺舍从便安泊。申本司。除已行下泉州,更切优加赈恤,毋令失所。」诏令汀州、泉州各将被火之家更切多方措置赈恤,毋致失所。 十二月十二日,吉州言:「本州岛城外草市九月十二日夜居民遗漏延烧,实时同当职官兵部领军兵前去救扑。缘边江风势猛急,遂沿烧居民屋宇三百六家,及拆除一百六十七家。除已抄札被火之家,支给钱米赈济,及放免竹木税,劝谕日下盖造,优加存恤,无令夫所。」诏令吉州将被火之家更切多方措置赈恤,毋致失所。 四年正月七日,温州言:「本州岛并海,每遇深冬,骤风时作。忽于十一月初十日夜在城监前界居民遗漏,知郡即同当职官躬率官兵并厢界义社前往救扑。是时风急火炽,遂亲督合干救火军民于火将至处拔屋,断截火路,并力运水救扑,即得熄灭。已委官括责被火沿烧居民七十六家,并拔倒赡军酒库门台外,不曾坏官舍。本州岛已抄札贫乏之家,支给钱米赈恤,并执状付被火人户收买竹木, 起盖屋宇居住,免收税钱。」诏令温州将被火之家更切多方赈恤,毋致失所。 二月二十一日,浙东提刑司状:「庆元府奉化县申,本县市郭嘉定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夜民家遗火,沿烧屋宇九十三家。内有六十二家贫乏,无可存居。当时两次给散米粮接济,仍告示毗近寺观,时暂存留居止。及告示屋主,日下起屋,仍旧税赁。如有无力屋主,即令有财力赁户。」 瑞异 宋会要辑稿 瑞异三 水 灾 宋会要辑稿 瑞异三 水灾 【宋会要】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七月,河决郑州荥泽县、孟州温县,诏民田被水灾者悉蠲其租。 淳化四年九月,梓州言:「涪江水涨二丈五尺,壅不流,陷州城,坏居人庐舍、官寺、仓库万余区,溺死者甚众。」诏赐溺死者人铁钱三千,孤穷乏食者官与赈贷。 仁宗天圣四年六月十二日,福建路提点刑狱司言:「建州邵武军大水,坏官舍四十余间,民舍三千八百余间,溺死者五十余人。」诏被溺者见存家属,每三口以上给米二硕,不及三口给米一硕。内溺死之人无主者及贫乏者,官为埋瘗,仍致祭奠。 十六日,京师自申时至夜大雨雷电,达明方止,平地水数尺,坏官私舍宇,被压溺而死者数百人。自京而西及巩洛以来,悉罹水患。帝避殿彻膳,以答天诫。时京师民居舍宇墙垣率多摧坏,于街巷权盖舍宇居住。诏新城里都,同巡检钤辖巡检兵士夜往来警巡,无致 虞。 二十二日,福建路提点刑狱司言:「福州侯官县界洪水坏沿溪居民舍宇,溺死者甚众。」诏速令存恤。 二十三日,行庆关言:「汜河水泛涨,冲注关城,溺死军马不少,乞差兵士防护。」诏遣使臣领宣武兵士一百人往彼权驻泊。时孟州汜水县尉刘文蔚溺死父母妻男共七口,又汜水漂失盐酒税务官物,监官借职冯益儿女皆溺死。诏文蔚除令录,免持服,仍赐钱百千,及益赐钱五十千,仍 转一资,与家便差遣。所失官物,令三司勘会除破。 庆历八年七月十八日,卫州言:「频降大雨,并怀州一带山河水入城,诸军出城走避,数月绝食。已借支七月粮,而军食未继,望特蠲除。」从之。 十一月,诏:「河北水,灾民流离道路,男女不能自存者,听人收养之,后毋得复取;其雇佣者自从私券。」 十二月,诏:「河北水灾尤甚,民多乏食,特出内藏库钱帛,令三司转漕斛斗往本路。仍令安抚、转运使分行赈赡之。」 至和三年六月二十九日,诏令大名府、澶、博州赈济经水人户。以知制诰韩绛、西上合门副使王道恭为河北路体量安抚使副。是岁夏雨霖,京师大水,坏城及水窗以入,诸军营房、社稷诸祠坛壝并被浸损,都人压溺,系 以居。而诸路皆奏江河决溢,而河北尤甚。既命所在赈救,而绛等有是命。 嘉佑元年五月,京师大雨不止。踰月,水冒安上门,门关折,坏官私庐舍数万区,城中系 渡人。诏辅臣分行诸门。而诸路亦奏江河决溢,河北尤甚,民多流亡。乃下责躬诏,令所在赈救之。 七月,诏京西、荆湖北路转运使、提点刑狱分行赈贷水灾州军。若漂荡庐舍,听于寺院或官屋寓止。仍遣官体量,放今年税,其已倚合者勿复检覆。 是月,赐河北诸州军因水灾而徙他处者米,人五斗至六斗。其压溺者,父母妻赐钱三千,余二千。又出内藏库绢二十万匹、银十万两赈贷之。 英宗治平元年六月 八日,庆州言:「淮安镇河水泛涨,摧东山三百余步,居民压溺而没者四十余家。」 十六日,命诸路转运使副、提点刑狱分诣水灾州军,存恤人民。以是夏多言水灾故也。 七月二日,诏水灾逐路安抚、转运、提点刑狱督责知州、通判存恤被灾人户,诸科率不急妨农者,令一切罢之。前此,庆、许、蔡、隶、唐、泗、濠、楚、庐、寿、杭、宣、鄂、洪、施、渝州、光化军皆大水,既屡 存恤,及命 治,乃有是诏。至八月,又遣使按视存抚。 二年八月,京师大雨,坏官私庐舍,漂杀人民、蓄产不可胜数。乃开西华门,以泄宫中积水。诏曰:「盖闻古之圣贤在位,阴阳和,风雨时,日月光,星辰静,黎民阜蕃,以厎休平,朕甚慕之。朕猥以眇身,托于王公之上,夙夜以思,惧不能以承先帝鸿业。而比年以来,水潦为沴。乃八月庚寅大雨,京师室庐垫伤,被溺者众,大田之家,害于有秋。窃迹灾变之来,曾不虚发。岂朕之不敏于德而不明于政欤 将天下刑狱滞冤,赋徭烦苦,民有愁孍亡聊之声以干其顺气欤 不然,何天戒之甚着也 今饬躬焦思,欲消复灾异,而未闻在位者之忠言,进祈自新,厥路何繇!以应中外臣僚以:疑误。,并许上实封言时政阙失及当世之利病,可以佐元元者,悉心以陈,毋所忌讳。执政大臣皆朕之股肱,其协德交修,以辅朕之不逮。」初,学士草诏云:「其惕思天变。」帝批曰:「雨水为灾,专以戒朕不德。」命改为「协德交修」云。乃诏罢开乐宴,仍赐 被水诸军借事人钱。此句疑有误字。。 神宗熙宁元年七月,诏:「恩、冀州河决水灾,可选官分诣,若有溺死人口,量其大小,赐钱有差。其居处未安,令于官地搭盖,或寺观庙宇存泊。内有被浸贫下人户,令省仓赐粟。」 二十四日,上批:「河北地震、水灾,宜择能吏,以易庸暗年老之人。」以尚书都官员外郎马渊知沂州沂:原缺,据《彭城集》卷二一《朝议大夫马渊可知沂州制》补。此条又见下《地震》门。,虞部员外郎陆济权知德州。是日,降德音。 八月,诏三司支钱五十万贯,赐河北转运司应副昨经水灾诸州支给,以免科扰民间。 二年七月,诏:「水灾州军,令本路转运使、判官、提点刑狱分往被灾处所恤贫民阙食者,支广惠仓粟赈济;如不足,量支省仓。仍于人户住近处减常平米价就粜。若贫人无钱,相度赊粜,令至秋送纳。其非税户,即与远立日限纳价钱,并委就近从长施行讫奏。应遭水灾之家收买竹木凡箔,权与免税。乡村镇市买扑酒坊,实遭浸损酒面者,亦与据所浸日数,等第放课利。」 七年五月二十八日,大雨水,漂溺陕、平陆二县。诏被水灾民给口食三月。 十年七月十七日,黄河大决于曹村下埽,澶渊绝流,河道南徙,又东汇于梁山涨泽泺,凡坏郡县四十五,官亭民舍数万,田三十万顷。诏发仓廪,开府库,徙民移粟,以赈济之。 元丰四年七月二十四日,泰州言:九日大雨,浸州城公私屋舍数千间。 哲宗元佑八年八月三日,宰臣吕大防等札子言:「雨水过常,近京诸郡尤被其患,乞 降黜以警庶位。」诏皆不允。 高宗绍兴三年二月十一日,臣僚言:「伏见自正月元日至今近四十日,阴云晦昧,阳光不舒,加以连雨,旦暮不已,细民告病。如此,是为阴盛于阳,非天地和平之气也。臣恐四方偏州下邑有困于苛吏、不安田里者;囹圄之中有无辜干连、淹久未释者;兵兴以来,忠义之士没身兵刃,赍恨九泉,未见省录者; 妇弱子,流离异乡,州县弗恤,不能自存者。凡此之类,倘有之,则云气之惨聚,苦雨之霖淹,殆非适然。乞诏大臣详思其由,修厥事以应之。」诏札示诸路宣谕官。 四年六月十七日,左谏议大夫唐辉言:「伏见近以霪雨为沴,陛下惕然祗惧,思可以应变弭灾者无所不至。窃谓政事失于下,则天变动于上。唯圣人仰畏天变,则俯修政事。望诏大臣讲求修政事之实,无见于空言,斯为尽善。」诏札示三省、枢密院。 九年三月十九日,诏:「连日阴雨,细民不易。其临安府内外官私房钱并白地钱,不以贯百,并放三日。其后凡遇连雨,或蠲公私房钱,或免客贩柴薪油面门税。」 三十一年四月十五日,宰执以殿中侍御史陈俊卿论久雨章疏进呈。上曰:「应天以实不以文,可令侍从、台谏并具时政缺失利害、消弭灾变之术,各以己见实封以闻。事有不便者,便与改正施行。」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已即位,未改元。七月五日,诏以霖雨不止,浙西州郡山水发洪,令侍从、台谏条上害民之事与可 以为民之利者。从正言袁孚请也。 孝宗隆兴元年三月二十八日,诏:「霖雨为沴,虽侧身修行,尚恐诚意未孚。可令诸路监司、守令应遇灾伤去处常切赈恤困穷,紏察刑禁。仍各条具闻奏。」 九月十二日,诏:「浙东西州军有螟螣、风水伤稼去处,可令守臣疾速条具应合赈恤蠲放事件闻奏,即不得隐漏泛溢。」 二年八月二十六日,诏:「久雨未晴,虑恐刑狱淹延,有干和气。特令侍御史尹穑日下躬亲前去大理寺、临安府检察决遣。」 二十七日,诏浙西、江东霖雨害稼,令逐路提刑司疾速躬亲前去州县检察决遣刑狱。 二十八日,诏:「访闻淮东有被水去处及迁徙到人,窃虑缺食,可令钱端礼于本路见管米斛内支拨一万石措置赈济;如不足,于淮东总领所大军米内取拨。」 九月十二日,诏江东、浙西监司郡守:「朕嗣服以来,求民之瘼。比缘江东、浙右俱被水灾,思拯民于愁孍,寤寐不忘。卿等既分外台之寄,皆为共理之良,宜究乃心,各扬尔职。能于所部讲明田事,预为陂塘渠堰,防患未然,使显 着于将来者,朕当不次亲擢。其或但为文具,尚畏权势,无益于备患,徒扰于庶民,国有典刑,朕必不赦。」 干道元年二月二十四日,诏:「朕以淫雨不止,有伤蚕麦,可自二十五日避正殿,减常膳。其浙东西路灾伤去处人户各纳干道元年身丁钱绢,临安府、绍兴府、湖、常州并与全免一年,温、台、处州、镇江 府并各减放一半。将减下之数于内库(细)[纽]支钱绢,拨还户部,以充军用。」 二年四月六日,诏:「淫雨为沴,有伤农事。朕自今月七日避正殿,减常膳。」 九月十一日,诏:「温州诸邑近遭水灾,宜遣使存抚。可差度支郎中唐珣限三日起发,同提举常平宋藻、守臣刘孝韪遍诣被水去处,按验覆寔,具合行赈恤事件,疾速措置闻奏。内刘孝韪权将州事交割与以次官。」 十二日,诏:「温州诸邑近被水灾,已差唐珣前去存抚赈恤。可就令点检本州岛并诸县刑禁,须管日近结绝,将杖罪以下先次 放。如有冤抑,从实改正。仍具已断放过名件,申尚书省。」 十一月六日,度支郎中唐珣札子奏:「被旨前去温州存抚赈恤,被水去处,并皆边海,今来人户田亩尽被海水冲荡,咸卤浸入土脉,未可耕种。兼今次水灾之后,损失人口不少,又虑人力不足,及阙少牛具,不能遍耕,难令虚认苗税。望委本州岛守臣,候来年春耕,即委清(疆)[强]官遍行体访。如委有未堪耕种之田,及人力耕种未遍去处,保明申奏,取朝廷指挥,更与减放当年苗税。」诏从之。 三年三月十九日,诏:「知温州刘孝韪为不葬被水之人骸骨,以至暴露,可放罢。」以提举常平宋藻按劾也。 闰七月二十六日,诏:「临安府临安县被水,随本府具到人户等第蠲放。」知临安府事周淙奏:「契勘本府管下临安县七月十四日因天目山洪水暴涨,冲损高六等五乡民户 屋宇,渰死人口。已具奏闻,差官同令佐遍诣被水去处,支给钱米赈济讫,计二百八十五户。窃见上件人户被水之后,理宜宽恤。今具所差官钱塘县丞余禹成具到,除五户无税可放,二百八十家各有合纳税赋,乞将被水之家合纳税赋随轻重减(数)[放]。内周向等二十四家冲损屋宇家计,溺死人口,欲放今年夏秋两料并来年夏料钱;于兴等一百四十一家冲损屋宇,什物不存,欲放今年夏秋税两料;盛庆全等七十家冲损一半屋宇、什物,欲放今年夏料。以上三项,并系第五等以下人户。及锺友端等四十五家各系上户,内锺友端等四户被水至重,欲放今年夏料;施珵等四十一户被水次重,欲放半料。以上通计合放和买夏税紬绢绫本色折帛一千三百四疋三丈有畸,零绵百九十二两一钱,役钱四百二十四贯七百七十三文,丁钱六十九贯二百文,苗米三十七硕有畸,零茶钱一十九贯有畸。乞降付有司,特与蠲放。」并从之。 八月二十日,诏:「以近日连雨不止,令诸路监司、守令将见禁公事速行结绝,无辜干连之人并与日下 放,少欠私债宽限理还。」从知临安府周淙请也。 二十三日,尚书左仆射叶颙、右仆射魏祀、参知政事蒋芾、同知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陈俊卿等上表,以霖雨待罪。诏以:「秋霖为沴,寔朕不德。方赖二三大臣克修庶政,以致消弭。亟览谦辞,殊非所望。卿等即安厥 位,其思 济之道。所请不允。」 二十四日,诏:「以霖雨,差官分决滞狱。大理寺、临安府并三衙及淛东西州县见禁罪人,在内委御史台官,在外令提刑司,州委守官,县委通判,躬亲日下前去检察,决遣了绝。仍具已断放过名件,申尚书省。应申奏案状,督责疾速依条施行。」 二十六日,诏:「久雨未晴,令御厨今月二十六日两日御膳并进素。自二十七日以后,早晚常膳减半进荤。」九月十一日并如之。同日,诏:「近来连日阴雨,切虑民田有被水去处,出限陈诉不及。可行下两淛漕臣展限半月,许令人户陈诉。」 四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诏令礼部给降度牒十道,付广西提刑司变卖,措置赈济雷州实被水人户。先是,广西提点刑狱兼提举常平司状:「据雷州申,八月一日早因飓风发作,海潮暴涨,渰浸东南乡居民,其水直至东南城门。本州岛实时差官分头前去收救失水人,各于寺院及空舍安箔,及委官抄札被水浸溺人户,及收瘗死尸,候见数目,别具状供申。」所有被水迁徙居民,本州岛一面支给钱米赈济外,故有是命。 五年十月三日,权发遣两淛路计度转运副使刘敏士状:「近巡历至台州,询得本州岛黄岩县今岁连遭风水,渰损屋宇、田稻、农畜。本州岛已委官巡门抄札被水人户,及取拨常平义仓米支给。将最重去处支二十日,次重处支半月,大口日支一升,小口日支五合。缘黄岩县被水比之常年 不同,今来本州岛虽已措置赈济,最重处支二十日,次重处支半月,若以报到抄札支散日分相次住支,目今被水之人多是未有存居,及田地亦无工力修整耕种,委实缺食。近根刷得本州岛及管下逐县有常平义仓米九万八千余石,今来被水大小口计二万七千四十一口,共合支米四千三百四十余石外,尚有见管米数不多,合行措置。乞下本州岛速行措置,接续赈济施行。」从之。 六日,权发遣两淛路计度转运副使公事刘敏士奏:「温、台二州近因风水,虽将义仓米赈济,缘秋成尚远,将何以继!今来温州已募上户借与钱本,见行措置。唯是台州财赋窘乏,无以为计。欲望支降钱五十万贯给与台州,令劝募上户般贩米斛,接续出粜。」有旨,令两淛转运司差拨人船于近便州军户部桩管米及常平义仓米内取拨三万石前去台州,委官检视被水去处,减价出粜到钱,令本司拘收,拨还元取米去处。」 十一日,诏右朝散大夫、直秘阁、权发遣两浙路计度转运副使刘敏士特降授右朝请郎,右朝奉大夫、直秘阁、权两浙路转运判官姚宪特降授右朝散郎,右朝请大夫、直敷文阁、新除江南东路提点刑狱公事王彦洪别与差遣。并以温、台州灾涝,失于按劾守臣也。 十四日,诏:「已降指挥,温、台二州近被水灾,逐州守臣王之望、陈岩肖各不即闻奏,岩肖仍赈恤迟缓。之望特降一官,岩肖落职放罢。 近台州申,获海贼首领毛大等五十七人;温州申,获次首领许大等九十六人。之望、岩肖各有捕贼之劳,以功赎过,特与放罢。岩肖差提举台州崇道观。」先是,权尚书兵部z肣有祠}翰进对奏:「切闻今岁自夏涉秋,浙东一路濒海之郡三遭风水之虞。在法,水伤去处差官检视蠲减田租(似)[以]闻。州县之吏恐为己累,懵不加恤,唯惧朝廷之得闻也。望委浙东监司及诸郡守臣询问着实被水去处,分遣清(疆)[强]官检视,定其高下,减免租税,务在实利及民,不为文具,使一路之民无不被其泽者。并乞下诸路委监司、郡守觉察,或有灾伤,仰先期从实奏上,庶几州县之吏不敢欺隐。陛下宽大惠养之政, 及元元矣。」上曰:「都不曾奏来,朕所不闻。」良翰奏曰:「凡四方风雨水旱之事,州县当达之监司,监司当达之朝廷,可以奏知陛下矣。朝廷既不得而闻,则陛下何由而得知!」上曰:「此非小事,卿所论甚好。」故有是命。 九年闰正月十四日,诏:「久雨未止,恐妨农事。应有宽恤事,可令宰执条具来上。」 淳熙元年七月十九日,诏:「沿江被水之家,令守臣胡与可躬亲巡门相视。如委是贫乏之家,悉具姓名以闻。」既而相视到沿江被水贫乏之家六百三十有八,诏令左藏南库每家支钱五贯文,令莫漳躬亲支散。仍许于沿江白地二百亩内依元来丈尺指射,盖屋居止,量立白地租钱。 二年七月十四日,诏:「建因连雨建因连雨:「建」字疑「近」之误。,渰寖 寨屋一千一百余家。虽都统司已行支给钱米,更宜优恤。令淮西总领单夔于见管钱米内每家支钱三贯、米一石。」二十八日,镇江水,支给钱米同。 八月十日,诏:「秋成在即,阴雨过多,虑刑狱淹延。见禁罪人在内委台官,在外委提刑前去检察决遣。」 三年八月二十三日,台州水。既而诏令臣尤袤多方措置赈恤,务在实惠及民,无致灭裂。仍委本路提举常平官核实,保明闻奏。 九月十七日,婺州水。既而诏令浙东提举常平官疾速多方措置赈恤,务在实惠及民,无致失所。 十月九日,台州水。既而诏令何捻于本州岛常平义仓米内更取三千石接济赈给。如不足,通路取拨应副。其合收瘗人,亦仰依条施行。仍令南库支降会子四千贯付本州岛,专充修城并捍水台使用,务要坚固如法。其未起钱绢,自来年为始,分限三年带发。 四年六月三日,福州建宁府南剑州水。诏令守臣多方措置存恤。 九月二十七日,诏浙东提举司将被水人户多方存恤,依条赈济,毋令失所。其冲损塘岸去处,仰绍兴府专委官监视,如法修筑。从浙东提举姚宗之请也。 五年七月二十一日,福州福清县及海口镇兴化军水。既而诏令本州岛军守臣更加存恤,仍仰本路提举依条赈济。 六年七月二十日,温州乐清县、台州黄岩县水。既而诏令逐州守臣更切存恤。 二十四日,知温州胡与可以支常平钱五百贯并系省钱五百贯赈 给被水人户自劾。上曰:「国家积常平米,政为此也,可放罪。」 七年七月十二日,袁州分宜县水。江西帅臣张子颜乞将本县被水人户未纳今年夏税,自第四等以下并权行住催,候至来年夏税带纳。从之。 杀情理轻并杂犯死罪至徒罪以上,并降一等断放,杖罪以下及干系人并日下释放。其州郡所委官如到刑狱官司 八年五月十六日,都省言:「阴雨未已,窃虑刑狱淹延,大理寺委卿少,三衙委主帅,在外州军委知通,县委令佐决囚。尚虑未尽。」诏:「如大情已正,内如:疑误。,限当日决遣了毕,仍具断放过名件人数闻奏。应申奏案状,督责疾速依条施行。内命官先次召保责出,一面申奏,毋致违戾。」 杀情理轻,死罪降至流,依法断讫,本处居作一年,满日放。及强盗死罪降至流,依法尚有刺配之类。兼命官犯赃罪,合照应减降指挥施行。」诏令诸作并刺配人断遣讫,依条施行。命官除犯入己赃外,并依已降指挥。 杀情轻,并杂犯死罪之人,尊禀上件指挥,并降一等断放。缘 是月十九日,又札子:「勘会已降指挥, 决刑狱。刑部z 擢_两浙州军并大理寺、临安府侍报狱案,其降有 六月九日,绍兴府严州水。既而诏:「人户纳今年夏税,内漂坏屋宇第四等以下户并与蠲免,第三等以上户蠲免一半。渰寖屋宇第四等以下户并与倚阁,三等以上户倚阁一半。」从浙西提举赵伯涣请也。 十一年六月十一 日,诏:「浙西、江东路州军被水去处,令两浙提举司多方劝谕有田之家,将本户佃客优加借贷,候秋成归还。」 八月,阶州水。诏更加存恤,毋致失所。 十六日,处州龙泉县水。诏令提举司同守臣优加存恤。 十一月十八日,镇江府水。诏浙西提举司于近便州府常平义仓米内通融斟量应副。 十二年九月六日,湖州安吉县、台州临海县水。诏令逐州守臣优与存恤。 十三年五月三日,建宁府松溪、政和县水。既而二十五日进呈右谏议大夫蒋继周言:「据转运司奏,松溪、政和两县渰没人家,淤塞田亩,瑞应场渰死者不下千人,被伤者不下二千家。知建宁府陈良佑所奏,全不言及数目,岂所以奉承陛下勤恤民隐之意哉!良佑比乞宫祠,欲望从其所请。仍乞委本路监司依已降指挥存恤外,其损坏庐舍田苗,据所领分数等第闻奏,量与蠲减租税。庶使一方漂荡穷民咸受实惠。」上曰:「依奏。」又进呈提刑应孟明言:「建宁府大水,朱孝伦、周世楠有防遏未萌之功,乞旌赏。」上曰:「可各转两资。」又曰:「有功者赏,无功者罢,庶几人人知所劝惩矣。」 十五年六月十八日,袁州萍乡、分宜两县水。诏优加存恤,毋致失所。 七月五日,鄂州言:「五月以来连雨,江水泛滥,居民及军寨被寖近三千家。」诏令沈枢等将被水军民优加赈恤,毋致失所。 八月,诏令隆兴府、抚州、临江军各将被水之家优与存恤。从本路运判刘 颍请也。 十一日,徽州祈门县水。既而臣僚言:「漂荡屋庐,冲坏田亩,溺死人畜,乞特诏监司差官体量诣实。仍将守令量行责罚,以为不恤百姓者之戒。」诏谢深甫究实以闻。其被水之家,优与赈恤。 十月十五日,诏湖北路诸州沿江湖水泛涨,居民田亩多被渰寖。令提举司将被水去处优与赈恤。既而司农少卿、湖广总领王尚之、秘书郎兼权仓部郎官王厚之、湖北提举薛伯宣等奏:「窃见湖北路复州、汉阳军、江陵府、岳州、鄂州、安德府、澧州、常德府管下县分,间有被水人户,渰寖田亩。已恭奉行下逐州措置,多方存恤。」 十六年正月二十二日,权发遣襄阳府钱之望、权发遣楚州吴曦言:「准省札,钱之望奏,本州岛今岁大水,抄札到贫乏阙食民户一万四百余家,合议赈济、赈粜。」诏楚州粜济事,令吴曦候到任议定,申尚书省。既而令开具如右: 「一、赈济楚州元册内,欲自十二月为始支。至来年二月,计支三个月,米共二万四百余石。乞拨义仓米五千五百七十三石九斗,及赈济归正、归附、使 等米二千八百余石,合就本路转运司三分课子内取拨。及有劝谕到上户陈宏等米一万石,尚少米二千石。乞于前任守臣籴到桩管米内支拨,共揍成二万四百余石赈济。本州岛未承回降指挥间,为见民户阙食,一面将劝谕到陈宏等二户已纳到州仓米四千五百石,并于转运司三分课子米内兑借三千六 百六十四石九斗,先次赈济十二月分米,委官支散了当。乞札下本路提举常平司,于义仓内拨米四千五百石,给还陈宏等。其兑借赈济过转运司三分课子米三千六百六十四石九斗,亦乞札下转运司,于拨下本州岛赈济米一万五千石数内理豁施行。 一、赈粜楚州元册内,乞拨常平司米一万六千余石,并桩管米三万石,共揍成四万六千石,应副赈粜。之望等照得本州岛桩管米近蒙朝廷指挥,支拨二万石应副修城及曦陈请支拨米一万二千石赈给外,所余不多。兼已蒙本路转运、常平两司科拨高邮军桩管米三万石,令本州岛般取赈粜,立定每斗价钱一百二十文省。之望等窃闻所拨高邮军米桩积年深,虽价钱低平,兼恐贫民艰得见钱收籴,已行下诸县截发宫钱,雇般高邮军今来议定先次般取米五千石,于诸县置场去处,依价赈粜。候见得有人收籴,即接续前去般取赈粜。 一、本州岛虽有提举司拨到常平等米二万一千六百余石,并钱二万贯,并系赈贷,止可供给有田产税户收籴耕牛农具等,候将来丰熟拘还。其无田产人户及贫乏客户,皆不均及。惟是赈济一项,方得普沾朝廷德泽。」 诏依,仍核实无产人户并贫乏客户,如合赈济,依条施行,具数申尚书省。 淳熙十六年四月十四日,绍兴府新昌县水。既而诏令绍兴府将被水之家优与存恤,毋令失所。以浙东提举司言故 也。 六月五日,镇江府水。既而以御前诸军都统制刘超言:「本府自六月二日至五日大雨,运河水满,灌注入城,致诸军营寨内有地形低下去处浸渰三千余家。实时将官兵老小移往高阜屋内安箔,给散官钱,付水渰之家。已般移每家一贯文,不般移每家五百文。」诏令总领所照都统司已支钱数倍与支给一次。 绍熙二年四月三十日,汀州宁化县水。既而以福建转运提刑司言:「汀州宁化县洪水泛涨,浸死百姓一十八人,推去屋宇等。即委官措置,涝漉尸首,如法埋瘗。救到生存之数,支钱米赈恤。」诏令福建路诸司将应被水军民更切赈恤,毋令失所。 五月一日,建宁府福州水。既而诏令福州路诸司将被水居民更切赈恤,毋致失所。以福建提举司言故也。 二十三日,汉州雒县、石泉军龙安县水。既而诏令制置司行下诸司并逐州府,将被水之家优加存恤,毋令失所。以四川制置司言故也。 七月十八日,兴州水。既而以知兴州吴挺言嘉陵大江暴涨,漂浸居民。委官抄札到被水人户三千四百九十二家,一万九千二百九口,又长(举)[兴]县被水人户一百七十九家,一千六十三口。并从本县赈济施行。及有沿江道店被水人户数目,续行赈济。 三年五月二十九日,常德府水。既而以湖北提举张孝曾言:「本府山水与江水暴涨,渰浸城外居民及田畴等。至六月四日又雨,未得晴霁,见 行祈祷。」诏本司(言)[行]下常德府,将被水之家优与存恤。 四年五月三日,绍兴府诸暨县水。既而以本府申:「自四月末至五月三日连雨大作,江溪泛涨,渰没居民屋舍、禾稼,冲倒百有余里。」诏令转运、提举司并绍兴府将被水之家更切优与存恤,毋致失所。 五年五月十一日,池州石埭、贵溪两县、宁国府泾县水。既而以江东提举司言:「池州石埭县梅雨大作,山间发洪,居民屋宇悉被渰浸。已行下本县,以见管度牒米量行赈济。又池州贵溪县、宁国府泾县山水暴涨,冲损屋宇,及有死损人数。已委官抄札,支拨常平钱米赈恤。」诏令江东提举司将被水之家更切优加存恤,毋令失所。 绍熙五年八月二十九日,临安府言:「本府余杭、临安、新城、富阳、钱塘、于巘等六县大水为灾,冲损民居,目今阙食。本府已支拨常平官钱,分差委官前去各县,同县官巡门赈给外,有四等、五等被水人户合行给散口食米,已措置先各给十日,大人一斗,小儿五升,及委通判黄瀚前去诸县赈给。据报到余杭一县渰浸之家计二万户,每〔户〕约三人五人,计八万口,共约米七千余石,别无有管米粮可以赈给。若计诸县,其所用米数至多,虽即具报提举司,乞行下有管州县支拨,未承发到。今来事势迫切,缘本府因去岁旱歉减放,即无有管米斛可以那容。若候提举司行下外州等处拨到,窃虑般运远涉,恐人户阙食未便。 欲望特赐指挥,权行借拨三万石应副即日赈给。纔候提举司发到,却行拨还,庶得不致阙 。」诏令丰储仓借拨一万石应副赈给,仰提举司疾速科拨米斛,余依。 嘉泰四年十月十二日,洋州言:「本州七月九日管下 水河暴漲,其水發源在北山穀中,屬真符縣化洽鄉第十都、十六都一帶。沿流人家被水,漂荡屋宇、水硙、什物之类,流入汉江。实时行下兴道、真符两县火急差官体访抄札,如有损人口,先募人打涝尸首。兴道县体访汉中系接连真符县界,漂损一十七户,已支给铜会一十道,粟米一石充赈恤。真符县体访化洽乡沿流七十七家被水,州司逐急那省司钱引五百道充赈济钱米外,有漂损田苗、田土,专委两县究实,从条倚阁税租,并申监司、制置司证会讫。」诏令洋州更切多方措置赈恤,毋致失所。仍札下本路常平、转运司及四川安抚制置司证会施行。 开禧三年六月十五日,临安府言:「钱塘县五月二十六日安吉定山南管系边江去处,被上江洪水、入浦潮水相冲,涌入本乡,浸没田亩并大路、民间住屋,驿路去处,水没约八尺有余,今来已退一尺有余。未知水退去后,民间住屋、田亩、苗稼成秀如何。已委钱塘县知佐火急差官遍往乡村抄札实系被水人户,将本府拨去钱米多方措置赈给,务要实惠及民,毋令失所。」诏令临安府将钱塘县被水之家更切优加赈恤,务要 各令安业,毋致失所。 同日,两浙运司言:「严州申,本州岛并管下六县自五月以来,晓夜骤雨不止,溪水泛涨冲突,直入城市,渰浸居民。及给散米斛赈恤,本州岛仓库素来匮乏,既无见管钱斛可以指拟赈济,欲给降官会五七万缗,或度牒五七十道,从本州岛变转籴米赈济,及给散被水居民助造屋宇。今知淳安县石宗万申,本县大溪正系徽港,缘连日阴雨发洪,溪流暴涨,水势汹涌,顷刻之间,居民屋宇悉皆渰浸,止留县前二十余家。已具因依供申。其水渐次归港,宗万实时徒走,沿古城脚,自庙后穴墙而入,至门楼上堆垛官钱,多募舟船,差得力弓兵同稍人救济民旅,并无一人损失。缘其水经停三昼夜,家业生计并无所存,即行乏食,逐急将在库板帐等钱和籴米斛,躬亲沿门量行赈给。每家给米一斗,钱一百文。县郭共一千三百三十五户,皆获少济。仍给牓沿湖州县,招诱客人兴贩米斛前来接济。唯是淳安地瘠民贫,平居尚且困匮,遭此巨浸,狼狈异常。凡五百四十二家,幸而屋宇仅存者,其墙壁颓毁,生理已荡然一空,啼号之声,所不忍闻。所有管下一十四乡、三十五都皆被渰浸,沿溪屋宇尽皆漂流,所种早晚禾悉被推去,田多为沙石冲淤,或打入溪港,其被害尤甚。如近郭开化县枫潭八十四家,被水推去八十一家,见今流离。本司虽拨去钱米,系是有限之数。如淳安所申,向后日月 向长,田间既遭渰损,秋收自难指拟。深虑米价增长,小民艰食,利害匪轻,欲望敷奏,给降度牒或官会,发下本州岛,令守臣、知县火急措置又籴米斛又:疑误。,分置场分,减价赈粜,庶几被水饥民接续得食。其有贫落无所依倚之人,即行赈济。若不早为之图,必致流离狼狈。已备申朝廷施行。检会开禧三年六月十三日敕节文,严州淳安等县被水,令提领丰储仓于所桩管米内支拨一万石付严州充赈济被水居民食用,务要实惠,毋致流移失所。」诏令礼部给降空名度牒二十道付严州,每道价钱八百贯,从便出卖,同拨去米专充措置赈济被水人户使用,余依已降指挥。 十九日,知绍兴府章燮、浙东提刑李珏、提举鲁幵言:「窃见绍兴府萧山县、诸暨、嵊县、山阴、会稽、上虞等诸邑自五月二十四日以后至今月九日节次申到及百姓等状,并以水伤,乞行赈恤。惟萧山县被害最酷,已分委州县官相视水势,将常平钱米多方赈恤。已具申尚书省外,盖缘诸暨县多是高原,积雨暴涨,至有冲突渰浸之患,而水亦易退,不至重伤。惟是萧山正居下流,地形窳狭,又无大湖泊以杀水势,而诸暨、嵊县之水湍激如建瓴,严、徽、衢、婺之水旁冲其肘腋,虽一时开掘堰埧,以速内水之去,筑捺塘埂,以拒外水之来,然事出仓猝,终不能制横流之患。所恃去海近而易于通流。夫何适遭大汛,壅逆愈见增加,以此十五乡之 地渺若江湖。今已半月,室庐荡析,生计一空,田苗腐败,岁事无望。老稚号泣,口食不充。似此灾伤,诚为罕见。虽目今便获晴霁,亦是数日之后,水势方平。设使屋宇尚何以为修葺之费「尚」下疑有脱文。淳熙八年本府灾伤,孝宗皇帝特降御笔,加惠一方,拨赐钱米,蠲阁官赋,比之他郡,尤为优厚。盖以本府密拱行都,山陵所在,以是倍加抚存。况今来方此修奉大行太皇太后陵寝,萧山为邑,首当应办,而百姓乃有饥溺之忧。若不为之控沥血诚,祈告君父,罪不容诛矣。除已具状申朝廷,伏望敷奏,检证淳熙体例,早赐矜恤施行。」诏令封桩库给降会子五万贯,丰储仓证年辰资次支拨三万石,付绍兴府,专充赈济被水居民使用。务要实惠,毋致流移失所。 ,晚田可种,何以为秧本之资 若非官司力加振救,必致流移死亡。证对绍兴一府所管常平义仓米止一万九千石,钱六千余缗,尤为鲜薄。去后日长,委是用度不敷。伏 二十三日,徽州言:「本州岛自五月中旬以来,连日雨势转急,溪水涌溢,城里外居民多被渰浸。实时分委歙县东尉、西尉巡检,部辖舟船,及委县丞监督,预先纟秋装簰筏,般救居民入城,于州治后园城楼等处权泊。及支米煮粥,分头差官吏俵散,率州郡官僚遍诣寺观神庙等处祈祷。当晚雨渐止,水势退落开霁。并祈门县亦有被水之家,差官抄札被水居民。内有冲损渰浸之家,支给常平钱米赈 济外,自余犒赏支费,本州岛自行支给。所有(祈)[祁]门县委知县仿此施行。」诏令徽州将被水之家更切优加赈恤,务要各令安业,毋致失所。 开禧三年七月五日,福建提举司言:「崇安县申,本县自五月初旬以来,连雨暴作,忽东西两溪洪水泛涨,浸上县街。即率同官分往诸祠祈祷,急回登鼓楼观望,水势猛甚,人心惶惶,顾恋财物,不肯走避。随即分头差人拆下县宇四围门扇、楼板、木植,缚排救接。其间多有妇女、小儿上屋被水者,却用楼板接续引过县楼。未移时间,水冲入县门,浸上厅堂数尺。其县狱、盐仓、库宇、吏舍俱为渰浸。其本县前街及两岸沿溪一带居民屋宇多被推荡,狱中重囚随即领出。缘一时急于救活人命,上下怆惶,应干官物、簿书并皆般移不彻,其间并遭浸荡,一县狼狈,不可具述。除已躬亲及委县官随门抚谕,抄札被水浸荡之家,所有流离无归之民,并令于县学、米仓、寺观、庙宇等处从便居住。及委县丞权将常平仓米减价出粜,及永隆、光化院、斋堂三处煮粥,监施被水之家,支拨米斛赈济,多方存恤。本司即牒建宁府速行委官前去崇安县,取见被水之家,支拨常平钱米,分等第多方赈济,务要实惠及民。又五月二十日,政和县申,本县梅雨连绵,势不少缓,遂至溪流泛溢。即率佐官躬诣灵迹公祠,亲许水陆佛事等。雨势转加,损坏桥梁,狂涛入市,官吏士民悉皆恐惧。又诣 城隍,敬许清醮,将本县监纳赃赏等钱尽行蠲免,官私房廊白地钱亦放五日。至晡时,雨方少霁,即与同官遍视被水之家,漂损颇多。次日遂晴,即以白米煮粥,分头散施存抚,赈粜米斛。窃虑间有溺死人数及流荡屋宇去处,括责赈济,躬亲核实。本司移牒建宁府,取拨常平仓米四百石,差官赈济被水人户,并行体究有无渰浸损伤人口。并帖政和县,将拨到赈粜米斛照等第支给,务要实惠及民。具已支过钱米总数供申证会。」诏令建宁府将逐县被水之家更切优加赈恤,务要各令安业,毋致失所。仍札下福建提举司证会。 十一日,御笔:「朕德弗类,致天之灾。比者郡邑间被大水,加以飞蝗为孽,永惟咎证,用震悼于予衷。顾 厚然在疚,方重贬抑。咨尔二三大臣,其助朕祗畏,思正厥事,以迪百工,俾内无诞谩私诐之风以害吾治,外无贪墨暴刻之政以残吾民。其有灾伤,当行赈恤去处,具以状闻,无得蒙蔽,庶几实惠宣究宣:原缺,据后文「蝗灾」门所引补。,天心降格。矧今兵戍久劳,疮痍未息,一念及此,痛如在躬。疆( )[埸]之吏,尤當極力安輯,以稱朕憫仁元元之意。」 嘉定二年八月二十九日,两浙转运司言:「台州申,本州岛七月一日夜风雨大作,潮水泛涨,除近州地无损外,续询访得临海县管下沿海地名章安、碓头一带,枕近海门,边江居民屋宇多有被水漂流及倒损淹死人命去处。窃虑有贫乏无力津送之人,州司实时支给常 平钱一百五十贯文,就委临海县尉及北近杜渎知监前去地头躬亲询访,有被渰死无力埋瘗之人,即将所支官钱收买棺木埋瘗。仍验视丧失人命及被水飘流倒塌屋宇之家,抄札户口,保明供申。据逐官申,除边江居民渰死人命有主识认自行埋瘗外,有海洋客商船只被水打坏溺死,尸首随潮流入港内,无人识认。已将支下官钱收买棺木埋瘗。及委知临海县核实到飘流屋宇及溺死共三百一十七户,倒塌渰浸共一千九百六十六户。州司已支拨义仓米一千一百四十一石七斗,次第给济,及牒提举常平司行下赈恤施行。」诏令台州将被水人户更优支常平钱米,多方措置赈恤,毋致失所。 四年九月六日,浙东提举常平司言:「庆元府申,七月二十三日,慈溪县申,金州乡洪水发作,冲损民屋陆种,渰死人民计二百六十六家。共支米二百十石五斗,官会二千七百贯文赈济。府司缘阙米,证时价行下军资库,支官会八百六十贯文,发下慈溪知县,躬亲点名俵散外,申本司证会。」诏令庆元府将被水之家更切多方措置赈恤,毋令失所。并札下转运、提举司证应施行。 六年六月十八日,两浙转运司言:「绍兴府诸暨县申,本县近因阙雨,妨于插种,县官每日躬诣观音殿灵祀去处,精加祈祷。五月二十六日,方获通济。二十八日止六月初一日,暴雨连作,山洪水泛。缘本县地势低下, 溪流窄狭,遂至渰没民田,冲倒屋宇,道路不通,民居被浸,雨势未止,民情皇皇。深虑别有不测,县司已预备船只,(船)[般]载人民赴本县两廊并高仰寺观从便歇泊,多方存恤。及从父老所乞,集众官照例时暂下放县牌,厌禳水灾。并严洁修设,祈求晴霁外,申乞照会。本司已牒绍兴府及诸暨县,将被水之家支给钱米,优加存恤,毋令失所,及牒浙东提举常平司照会施行。」诏令绍兴府更切多方优加赈恤,具已赈恤过人数申尚书省。 十年八月十一日,臣僚奏:「臣闻守令之职,于民最亲。境内若有水旱,县申州,州即申所部,词状以时接受,禾稻以时检踏,委有损伤,即合从实蠲减。蠲减既毕,即议赈济。岂复有流离饿殍之患 今也不然,县有水旱,令则观望州郡,不即受状,守则顾惜郡计,恶闻言损。既不申奏,又不检视。或因诸司觉察,不得已而差官检踏,动在深冬。彼时旱禾多为牛马蹂践,民间无以续食,先自耕 早田,播种菜麦,官吏所至,称是无槁秸可验,多不减放,遂使有田者不被蠲租之恩,无业者不沾赈济之惠,民生兹郡,何不幸耶!此字民之官不损犹应言损,唐代宗所以深咎于守令也。是岂非守令无爱民之诚,有欺心而然乎 且监司之职,爰咨爰诹,部内必有水旱必:疑当作「比」。,当令州县及时具申。既见得果有灾伤,即合严督州县,差官验踏,照分数蠲减税乞乞:疑误。。或有伤重去处,合蠲阁旧欠者,速与申 奏朝廷。俟得回降,方与行下蠲阁,庶免日后举催之患。今也不然,部内若有灾伤,监司更不严督州郡及时检放,漕宪、仓司各掠美名,争出文榜,不候申闻朝省,辄将人户新旧税尽行倚阁,以示宽恤。乡民无知,一时听信,至有持钱帛入城而复携以归者。自后朝省初无行下,州县再行举催,小民输纳既已后时,逮至来年,县道起催新税,又督旧逋,追逮监系,倍有所费。名曰利之,适以害之。此口惠而实不至,怨菑及其身,吾夫子所无取于诺责也。是岂非监司沽爱之誉,无实惠而然乎 侧闻孝宗皇帝尝诏诸路转运司,令所部州军自今水旱并以实闻。或州县隐而不言,监司体访闻奏不实,并当重寘典宪。又因进呈检放两浙、江东西路灾伤倚阁钱物。上曰:『既是灾伤,若与倚阁税赋,亦无从出,可并与蠲放。』大哉王言!真可为万世赈荒恤民之龟鉴也。窃闻浙东及江东西今岁多有被旱,救荒之政,正当讲究。欲望陛下仰稽烈祖孝宗之训,俯鉴唐宗孔子之言,下臣此章,戒饬诸路监司、守令,应是旱伤去处,并仰从实开具被伤轻重闻奏,及时差官检踏,蠲减税租。其旧欠若合蠲阁者,亦仰先次申奏朝省,候得回降,方与施行。不得前期擅自倚阁,簧惑民听,有误及时输纳。庶几守令各知爱民,而不萌欺心,监司不敢沽誉,而务行实惠。如更循袭旧弊,故作违戾,容臣察访,按劾以闻,重寘典宪。」诏从 之。 十六年八月二十八日,江南东路转运判官陈宗仁言:「本路今岁自五六月间霭雨不止,江河山溪之水一时暴涨,居民多遭巨浸,低田率皆渰没。其间可以施人力者谓可车卷,尚堪插莳,水未及退,一夕之雨,又复渺漫。今建康濒江之圩田茫然与江混而为一,不复可见畦町,而太平州圩田埂 虽存,坍损实多,荡然几与江湖无异。至于宁国之宣城、广德之建平、池之铜陵,凡曰圩田,大率相似。而建德、青阳虽非江,又以发洪,山水冲决,至有漂失人口者,其田遂为沙涨之地。诸邑水灾虽各不同,岁事失望,其实则一。宗仁已将城市被水居民从本司那融钱米赈给,行下州县,将见催官赋权宽一月催纳,并令诸县置 全,从条限令被水人户申诉外,将来检放苗米,其被水浸荒不曾再种之田,势须全与蠲放。但夏秋二税本出于田,田既荒废,税何从出!州县迫于期限,催督不容不严。其第四等以上人户犹可勉强,至于下五第人户,所仰数亩之田,以为卒岁之计。今既一空,犹恐不能糊其口,里胥登门,甚于星火,质贷供输,艰难万状。宗仁深知此等民户困不聊生,念欲具申朝廷,乞将夏税尽与倚阁,重以家国供亿所系,人户虽小,数目实繁。每三以思,不敢遽然有请。所催夏税什已六七,往往皆是贫窭,所有措办将来官司赈济之人,若征督不已,未免追扰,其势必至流移,诚为可念。宗仁滥 将漕挽,一路休戚,实司其责。耳闻目接,用敢冒昧申告朝廷。欲望行下本司,将建康、太平诸邑并建平、宣城、铜陵、建德、青阳共一十三县被水不曾再种,见今抛荒第五等以下人户合纳今年残零夏税权与倚阁,候来年秋收,却与催理。庶几贫民下户籍此得以少苏,免致流徙。」诏令户部将建康府、太平州及建平、宣城、铜陵、建德、青阳县嘉定十六年见催第五等以下人户残零夏税权与倚阁,候来年秋成日,却与催理。仍令本路安抚、转运、提刑、提举司疾速依条差官检视,体量合放分数,除程限半月闻奏。 十二月二日,臣僚言:「恭闻孝宗皇帝于干道间因闽中饥歉,尝降御笔付漕臣等曰:『民颇艰食,甚念之,不知作如何措置,不致有流移之人否 』大哉圣言!此在今日所当取法而讲明之也。今岁自五月不雨,以至于秋,继而烈风拔水,洛水襄陵,漂荡屋庐,渰损禾稼。加以怒潮骤溢,河海通流,民无盖藏,食充藜藿,转徙流移,略无生意。为民父母之官,自当汲汲轸由己之念,或减租赋以宽民力,或发仓廪以济民饥,比皆职所当为者。今乃恬然坐视,以罔闻知。臣尝搜阅月申,诸郡皆未尝以水潦而上闻,或径指作无旱伤而申者。颗粒不入,而催科之额如故,省限未及,而追呼之令已严。间有县官恻然,受理告损之词,督赋稍宽,而郡守乃诮之以为好名,反遭谴责。若是,则何以仰体陛下宽恤之 意乎 况闽之为郡,山多田少,地狭人稠,丰年乐岁,尚有一饱不足之忧,加上凶荒,若何为计 往岁犹仰客舟船贩浙米以相接济,今浙右诸郡多被水灾,已有皇皇不自给之患,傥不明诏监司、郡守急举荒政,必多为沟中之瘠矣。欲望圣慈仰体孝宗皇帝勤恤小民之心,专委漕臣措画,行下诸郡,须管诣实,照灾伤分数减放。仍多方招谕贩米客舟,免收税钱,务行平籴之政。其有贫乏不能自存者,开发常平,广行赈济,要施实惠。」诏令福建转运司行下所部州军,将被水去处日下证应的实灾伤分数,从条减放。仍多方招诱客人兴贩米斛出粜,与免收税。仍令提举司将合赈恤去处疾速措置施行。 十七年三月二十八日,臣僚言:「去岁被水去处不为不广,农人失望,俱不聊生。所恃者二麦耳,苦于积潦,种者无几;插种既少,饥民 。所望者成熟耳,青黄不交,尚赊收刈。下之所以仰给公家,上之所以接续民食者,独有赈济、赈粜可以全民命耳。朝廷支拨米斛,为济粜用,给降度牒,为籴米用,朝奏暮下,德意至美也。痛革吏奸,行其所无事足矣,而奉行者何未之思欤 且劝分之数,谁肯乐从 富室既已承认,千斛在市,其价自平,此昔人之至论也。所积或多,听其自行出粜可也;忽严禁粜之令,而所在上市之米即少,其价安得而不踊贵乎 近者本台引放词状,畿甸郡邑既以物力抑勒敷粜,又以劝谕为名,逼令添认,引惹词诉,利未及民,已不胜其扰矣。监粜之官,率皆弛慢不职,劝分之米,多是计嘱作弊,粜不如数。粜场之吏不惟偷减升合,乞觅量钱,且夹杂糠谷粞碎,归略舂(白)事,尤当曲尽其心,要在所委之官上体九重爱民之意,推择乡曲忠厚诚悫之士,相与朝夕讲论康济小民之策,庶几民无饿殍之忧。欲望圣慈申敕攸司,疾速契勘去岁被水州县,下臣此章,戒谕常平使者及诸守臣,选差官吏,留意济粜,革绝弊幸。其有不以济粜为意者,臣当廉访闻奏。」诏从之。 四月十三日,臣僚言:「去岁水涝异常,臣尝乞修举救荒之政。陛下恻然,亟俞臣请,轸恤黎元之心,先后无二,民之戴上恩德者遐迩无间也。臣窃谓荒政之徒讲,而殿最之尚行,则为州郡者趋赏避罚之意,憧憧往来于中,黄纸蠲放,而白纸催追,竭民之膏血而不顾,视民之愁孍而不恤。比较将及,则 刷残零,重迭科抑,期于充数。甚者又献羡余,为己计则善矣,其如民病何!若是,则九重有宽恤之仁心,而州县无奉行之实政,其为无益于救荒一也。试以救荒一事言之,赈济、赈粜,其初本以利民也。今州县之间,常平义仓移用殆尽,动是科取于有田之家,名曰劝粜,其实强之。况田有去存,而物力未尝消豁,中下之户无米出粜,反罹其扰。甚者不 得已而应命,则以湿恶米谷杂以糠 ,赂吏而塞责,较之市籴,反有不逮,民亦厌籴,徒为吏奸。今人情 ,二麦尚未可望,岂可吏急科敛,以为郡守贰媒荣取宠之地哉!朝廷既以经费取办大农,大农以赏罚而比较诸郡,郡迫之县,县迫之民,上下煎熬,惟财赋之为急,而求为升陟之计。故善足国者当自裕民始,善裕民者当自宽州县始。欲宽州县,其可例行比较之法耶 今户部比较,正其时也。欲望圣慈检证嘉定八年臣僚因旱蝗有请欲免比较特降指挥,应诸路州军实系水伤去处,权免比较一次。仍乞行下户部、司农寺,符合与权免比较州军,仰体宽恤之意,毋致虐取于民,庶几被水州县期限可宽,而民力可裕矣。」诏令〔户〕部、司农寺看详,申尚书省。 十七年七月二日,臣僚言:「近闻闽中诸郡因五月二十一日积雨之后,溪流暴涨,为灾特甚。自建宁、南剑以至福州水口,沿溪居民荡然一空。福之城中西南两门水高七尺以上,侯官县甘蔗寨漂流数百家,多有溺死者。南剑冲突尤甚,水势直至郡治,城楼、邮亭、司理院狱悉皆渰浸类毁。城中人家初见水来,尽挈笼仗上楼,未几与楼俱去,诚可悯念。市西地名铁冶岭一带,皆为弥漫之所。建宁平政桥最为高处,水没其上,汹涌入城。即此而观,则其它城外低下去处及诸外县被害可知。今来虽据逐处申到,并不言其详,但云支拨钱米,例 行赈济。然臣窃谓监司不过委之郡守,郡守不过委之州县官,而被差之官或不留意,实惠未必及民,至今有未复业者。欲望圣慈下臣此章,疾速委令监司、守臣以体国爱民为念,斟酌措置,更与多方赈恤,无令失所。」【贴黄】:臣近得建昌守臣陈章公札,亦称是月四邑之水会于旴江城,不没者三版。早禾方包,既已失望,晚禾甫种,多就渰没,其祸至惨。闻之父老,数十年间,未尝有此。尝申朝廷,乞检度牒,以充籴本,事势可知。并乞圣慈,即赐一体行下,以救千里生灵之命。诏从之。 瑞异 宋会要辑稿 瑞异三 地 震 地震 【宋会要】 嘉佑二年三月三日,雄、霸等州并言二月十七日夜地震。至四月二十一日,雄州又言:「幽州地大震,大坏城郭,覆死者数万人。」诏河北备御之。是岁,河北数地震,朝廷遣使安抚。 治平四年神宗即位,未改元。八月二十四日,《通考》云己巳。京师地震。上谓辅臣曰:「地震何祥也 」曾公亮等对曰:「天裂,阳不足;地动,阴有余。恐由小人为邪所致。」上然之。 九月二十七日,广南经略安抚司言:「潮州地大震,拆裂泉涌,压覆两县寺观、居民舍屋并本州岛楼阁、营房等,士民、军兵、僧道死者甚众。」诏以等给钱,死而无主者官为瘗之。 是岁,南方地震,如漳、泉等州皆准此赈恤。 十月六日,上谓曾公亮曰:「日者南方地震,君臣当共省惧,择人以镇抚之。」遂以工部z肣式B集贤院学士、河北都转运使元绛为龙图阁直学士、工部z肣式B知广州,吕居简知郑州。 神宗熙宁元年七月,河北州军地大震。是岁,自秋距冬,河北地震,而缘边尤甚,至有声如雷而动,移时累刻不止者。诏经地震压死贫民,令都转运司勘会,给钱有差。无骨肉者官为殡埋。又诏差厢军五十人赴河北都转运司葺治本路地震摧损城壁、楼橹等 工役。《清夜录》:熙宁元年河北霖雨、地震,城壁皆压,发卒数 十万治之。运去旧土,按故基筑之,其工无算。惟霸州违其旧基五步,因取旧山筑之,计工省殆过其半。《宋史 孙长卿传》云:城郭仓庾皆隤,长卿尽力缮补。 熙宁元年七月十四日,《通考》甲申。京师地震。十五日,《通考》乙酉。又震。二十一日,《通考》辛卯。又震。 二十四日,上批:「河北地震、水灾,宜择能吏,以易庸暗年老之人。」以尚书都官员外郎马渊知〔沂〕州沂州:「沂」原缺,据《彭城集》卷二一《朝议大夫马渊可知沂州制》补。,虞部员外郎陆济权知德州。是日,降德音。 二十七日,上批:「御史钱顗言河北地震,今尚未息,居民殆无生意,其欠税当权倚阁。方民乏食之际,宜早施行。」翌日河北都转运司又言:「自秋淫雨,继以地震,诸河决溢,民皆走徙,恐无以输夏税,愿赐蠲免。」于是下画一蠲减租赋指挥。即日,又诏:「应河北州军输纳未及七分,被灾甚者并除之,余听倚阁。」 二十八日,同提点广东路刑狱公事王咸服奏:「潮州地震未止,今又再震。欲委本州岛知州为军民祈福,建置道场,以慰安民心。」上批:「可指挥广东、福建路转运司,应有地震未已州军,并令所在长吏精严祈祷。」 【宋会要】 熙宁二年二月二十七日,富弼言:「窃知累有入奏,陈请凡百灾变,皆系时数,不由人事者。陛下明睿英哲,必不信纳。又虑奸人能以甘词致陛下或时而信,信则恤灾救患、答谢天谴之意有时而怠,怠则亏损圣德,不为宗 社生民之福。若数路地震之异,河北特甚,人民流散,去如鸟兽,死于道路者为不少,甚可痛也。尧、汤大圣人,其佐皆圣贤,上下同德,协心(戳)[戮]力,无一夫不获,无一物失所,故其水旱可以归之时数。然亦不闻有重役横赋、劳民惊众之事,亦不闻有流移馁死于道路之人。惟闻常有九年之蓄,民无菜色,而天下之奉尧、汤,亦如无水旱之事也。是虽遭水旱,而民不被其害,国不忧其危也。自秦汉以降则不然,凡有灾变怪异,皆由时君世主不能用贤退不肖。灾异既作,又不能恐惧修省,坐视赤子,不能相保,乃妄欲比尧、汤水旱,以灾异归于时数,是欺天欺民之甚也。夫地者至大、至厚、至静,不可动摇之物也。古今固亦有震动之时,随其所震大小远近,必有灾患应之。然未常闻数路皆震,且未有一日或十数震者也。震又不一日而止,有至今踰半年尚震而未止者也。是岂不为大灾变耶 此陛下正当究穷致震之由,推至诚,行至德,思所以厌塞其变,以谢天地之谴告焉。奸人谋身害国,若陛下万一惑其所说,以灾变归于时数,而圣怀坦然,不以灾变为惧, 有所司之不职者不加择,政事之不平者不加治,万民穷困失所者不加恤,则阴阳之气何由而和,天地之变何由而息也 惟陛下深赐裁察。」 三月二十一日,富弼又言:「今天地变动,人情不安,时运艰厄如此。譬如常人,身有小变动,尚以占其祸 灾,况于三才皆不顺理,此岂小变 陛下当以至诚恻怛应之。地道宜静,至于动则非其常,应之亦宜以静而已。」文彦博亦曰:「唯静可以应此。」上曰:「惟先格王,正厥事。天地之变,唯正厥事,乃所以应天地。」 【宋会要】 绍圣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通考》丙寅。太原府地震,不及刻止。 二年十月二十九日,河南府地震。十一月三十日又震。 是岁,苏州自夏迄秋地震七。 三年三月八日《通考》戊戌。夜,剑南东川地震。九月二十三日,《通考》己酉。滁州、沂州地震。 四年六月二十七日,《通考》己酉。太原府地震,有声。 大观元年冬十月,苏州地震。 崇宁元年正月二十一日,河东路转运司言:「太原府、潞、晋等州、岢岚等军地震。」诏官给钱(痊)[瘗]奠,优恤死伤之家,及遣本路走马承受公事就(进)[近]祠台骀庙致祭设醮。 政和七年七月六日,诏:「熙河、环庆、泾原近因地震旬日,管下城寨关堡、城壁、楼橹、官私庐舍并皆摧塌,居民覆压死伤甚众,恐有夷人犯顺窃发之兆。兼虑城壁不备,乘间入寇,理须急备筑。可因地震,遣使前去抚恤军民,因往检察。」 【宋会要】 高宗绍兴六年六月九日夜,地震。十一日,诏:「内外卿士极言朝廷阙失。凡州郡守长近民之官,宜为朕惠养凋瘵,安辑流亡,察冤系,禁苛扰,毋倚法以削,毋纵吏为奸,各祗乃事,以副朕寅畏天地、侧身消变之意。」上谕宰臣赵鼎曰:「上天谴告,朕极忧恐。」鼎曰:「皆臣等辅佐无状。向缘地震,吕颐浩尝罢政。」上曰:「颐浩之罪为非,卿等但与朕协力修政事,用荅天谴。」上又曰:「考前世故事,当避殿灭膳。今只所御则一殿,而常膳至薄,若更减损,亦无害。」鼎曰:「此皆文具也。应天消变之道,专修人事,庶几可召和气。但即今费用浩大,科敛亦益烦,此伤和气之大者也。臣等日夜不胜惴恐,而才力绵薄,终恐上负委使。」于是降诏。继进士朱昉上书谓咎由失信,上嘉之,与免解赐帛。 【宋会要】 高宗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已即位,未改元。七月十三日夜,临安府地震,自东北而来。 【宋会要】 亦自得。」上曰:「可令监司帅臣更精加臧否,保明闻奏。已差下人,候阙到赴都堂审察。」 淳熙三年七月二十四日,上曰:「近日漳、汀二州地震特甚,不可不虑。不知二州守臣如何 」宰臣王淮等奏:「漳州黄启宗人多称之,而汀州赵师 《中兴会要》。 瑞异 宋会要辑稿 瑞异三 地 坼 地坼 【宋会要】 熙宁五年十月三日,知华州吕大防言:「九月丙寅,少华山前阜头谷岭摧陷,其下平地东西五里、南北十里溃散坼裂,涌起堆阜各高数丈,长若堤岸,至陷居民六社凡数百户,林木、庐舍亦无存者。问之邻近家并山之民,言比年以来,谷上常有云气,每遇风雨,即隐隐有声。是夜初昏,略无风雨,忽于山上云雾起,有声渐大,地遂震动。不及食顷,即有此变。已检录存恤死伤人户。」诏遣尚书兵部郎中、判太常寺王瓘乘驿致祭,仍建道场,并赐陷没之家钱有差。其不能葬埋者,官为葬祭之。 【宋会要】 元丰八年哲宗已即位,未改元。正月二十九日、二月 十日,《通考》云甲戌。宾州岭方县地陷。 瑞异 宋会要辑稿 瑞异三 地生毛 地生毛 【宋会要】 绍熙四年十一月十日,地生毛。《中兴会要》。 瑞异 宋会要辑稿 瑞异三 蝗 灾 蝗灾 《宋史 五行志》:天禧元年二月,开封府、京东西、河北、河东、陕西、两浙、荆湖百三十州军蝗蝻复生,多去岁蛰者。和州蝗生卵如稻粒而细。《会要》:天禧元年五月二十日,开封府等路并言二月后蝗蝻食苗。诏遣使臣与本县官吏焚捕,每五州命内侍一人提举之。 天禧元年六月,江淮大风,多吹蝗入江海,或抱草木僵死。《会要》:天禧元年八月七日,诏曰:「朕奉若天心,精求治本,冀召和平之气,以臻富庶之期。而去岁以来,迨兹秋序,灾沴继作,虫螟荐生。眷惟郡国之间,颇为稼穑之害。言念黎庶,惕然疚怀,寝食靡遑,旰宵若厉。分遣使传,按巡方州。复思南亩之间,适届西成之候,恐损民力,有害农功。焦劳于兹,轸恤无已。岂非朝廷之政有所未周,司牧之方有所未尽 载念在予之训,式申诞告之文。其先遣使臣并侍令赴阙。所在百姓,委长吏倍加安按安按:疑当作「安抚」。,无令辄有搔扰。」 天禧二年四月,江阴军蝻虫生。 仁宗天圣五年七月丙午,邢、洺州蝗。《会要》:天圣五年七月十六日,赵州言:「蝗自邢州南纔二顷余,不食苗。」帝谓辅臣曰:「但虑州郡所奏不实尔,其遣官按视之,速捕瘗以闻。」 天圣五年十一月丁酉朔,京兆府旱蝗。 六年五月乙卯,河北、京东蝗。 景佑元年六月,开封府、淄州蝗。诸路募民掘蝗种万余石。 【宋史 五行志】 宝元二年六月癸酉,曹、濮、单三州蝗。 四年,淮南旱蝗。是岁,京师飞蝗蔽天。《会要》:康定元年十二月十二日,诏:「天下诸县凡掘飞蝗遗子一升者,官为给米豆三斗。」庆历四年六月二十四日,帝谓辅臣曰:「方岁旱,而飞蝗滋甚,百姓何罪,而罹此!朕默祷上帝,愿归咎于眇躬。」章得象对曰:「臣不能辅理宣化,以致灾孽于民,而贻陛下忧。今圣言及此,必有以上通天意之应。」 皇佑五年,建康府蝗。《续宋会要》:皇佑五年十一月四日,赦:「应诸路昨经蝗蝻、水旱为灾,并等第体量减放税数。」治平四年四月十四日,京东西、陕府西陕府西:疑为「陕西」之误。、河北等路安抚转运司奏:「乞赈济灾伤州军。」诏从其请。因谕其有蝻虫生长打扑未尽去处,亦仰躬亲提举,早令去除尽静。如人户披诉夏税灾伤,便仰差官体量减放,更不检覆。 神宗熙宁元年,秀州蝗。 五年,河北大蝗。 六年四月,河北诸路蝗。是岁,江宁府飞蝗自江北来。《续宋会要》:熙宁六年四月二十四日,上批:「闻河北诸郡有蝗蝻,可令监司督官吏扑灭。」七年四月三日,诏:「开封府界提点司督责诸县捕蝗,得雨实时以闻。」六日雨。 熙宁七年夏,开封府界及河北路蝗。七月,咸平縣 鵒食蝗。《续宋会要》:熙宁七年七月二十七日,上批:「闻河北两路有蝗害稼,而所在多以未至滋盛,不即加剪扑。可指挥转运、提点刑狱、安抚司严责当职官并力剪扑,具次第以闻。」 熙宁八年八月,淮西蝗,陈、颍州蔽野。《续宋会要》:熙宁八年八月三日,诏:「有蝗蝻处,委县令佐亲部〔人〕夫打扑。如地里广阔,分差通判职官监司提举。仍募人得蝻五升或蝗一斗给细色谷一升;蝗种一升,给 色谷二升。给价钱者依中等实直。仍委官视烧瘗,监司差官覆按以闻。即因穿掘打捕,损苗种者,除其税,仍计价官给地主钱谷,毋过一顷。」六日,上批:「闻陈、颍州蝗蝻所在蔽野,初无官司督捕,致重复孳生。自飞蝗已降,大小凡十余等,虽自此渐得雨泽,麦种亦未敢下。盖惧苗出即为所食,根亦随坏。若至秋深,播种失时,则来岁夏田又无望矣。公私之间,实非细故。其令京西北路监司、提举司严督官吏速去除之,仍具析不督捕因依以闻。」 熙宁九年夏,开封府畿、京东、河北、陕西蝗。《续宋 会要》:熙宁九年五月四日,诏司农寺:「访闻诸路州军蝻虫率皆生长,除开封府界严紧打捕尽静外,令逐路转运、提刑、提举仓司紧行督促当职官监辖打扑尽静,仍仰转运司依条覆视讫以闻。」二十一日,荆湖南路提点刑狱司言:「本路州军有地生黑虫,各化蛾飞去。」七月六日,诏:「访闻自关以西,今秋苗稼颇有顺成之望。但日近忽有蝗蝻 虫生,为害极甚。可令永兴军等路转运、提刑等司分往州军,督促当职官吏打扑尽静以闻。」元丰二年二月二十一日,诏:「诸路方春阙雨,虑生蝗蝻害田。其令河北、陕西、京东西等路监司常戒州县扑灭,毋致孳生。」三年四月十七日,诏:「西北诸路久旱,虑蝻虫渐生。其令转运司督州县扑灭,毋致孳长。」 元丰四年六月,河北蝗。秋,开封府界蝗。《续宋会要》:元丰四年六月三日,诏:「河北诸郡蝗蝻渐炽,可专委东路提举官李宜之督捕。」二十七日,诏提举开封府界诸县镇公事杨景略、提举开封府界常平等事王得臣分诣诸县提举捕蝗。 元丰五年夏,又蝗。《会要》:元丰五年四月三日,诏开封府界提点司速捕绝蝗虫,毋令害苗稼。 元丰六年夏,又蝗。五月,沂州蝗。《续宋会要》:元丰六年七月十日,诏:「闻开封府界诸县蝻虫猥多,今田稼既成,恐害丰稔。宜令提点刑狱范峋亲督人夫速剪除之。」 哲宗元符元年八月,高邮军蝗,抱草死。《续宋会要》:元符元年十一月四日,户部z央G「有蝗处地主报本耆,若在官荒田或山野滩岸之类者,地邻报本耆,画时申县。令佐当日亲诣地头,差人打扑。邻县界至不明者,两县官同;如田段广阔者,幕职官、通判分行提举。亦许募人捕取,当官交纳。每虫子一升,官细色谷斗二升。蝻虫五升或飞蝗一斗,各给一升。蝻蝗子多易得处各减半给。如给 色,并依仓例细折,或给中等实直价钱。仍预先量数支钱斛,付随近寺观或与有力户,就便博易给散。令佐往来点检烧埋,候尽静,转运于别州差官覆检讫奏。开封府界止差别县官。其蝗蝻滋生稍多去处,即监司分定地分巡检,往来督责官吏寅夜并手打扑尽静,仍躬亲视闻奏讫,方得归司,更不差别州官覆检。即蝗初生,而本耆及地主、邻人合告,而同隐蔽不言者,各杖一百。许人告,每亩赏钱贯至五十贯止。」从之。徽宗崇宁元年闰六月二十六日,尚书省言:「府界、京东、河北、淮南等路蝗。」诏监(宗)[官]督捕、官吏弛慢者劾治以闻。 崇宁二年,诸路蝗,令有司酺祭。《续宋会要》:崇宁二年七月二十三日,臣僚言:「乞行酺祭,以弭蝗灾。」诏太常寺检举。 崇宁三年四年,连岁大蝗,其飞蔽日,来自山 东及府界,河北尤甚。 宣和三年,诸路蝗。《续宋会要》:宣和三年九月二日,淄州奏:「本州岛界四县五镇,自五月中有四向飞到蝗虫,及邻境间有蝗蝻迁逐入界,皆抱枝自干,并不伤害田苗。本州岛界内禾稼成实。」 宣和五年,蝗。 高宗建炎二年六月,京师、淮甸大蝗。八月庚午,令长吏修酺祭。《会要》:建炎二年六月二十四日,诏:「闻京师、淮甸等处飞蝗甚多,恐害田稼。可行下逐路转运司差官疾速扑,限日近须管尽静,仍具申尚书省。」是月十九日,又诏:「乃者飞蝗为沴,应政事施设未便于民、未宜于时,令监司、郡守条具以闻。为害最重之处,仰百姓自陈州县,监司验实闻奏,量轻重与免租税。其应禁囚,州委知州,县委通判,躬亲点检结绝。尚敢违慢,劾治以闻。」又诏:「应有飞蝗州军,令长吏备牢醴躬亲祁祭,命辅臣诣观寺祈祷。」 绍兴二十九年七月,盱眙军楚州金界三十里蝗为风所堕。风止,复飞还淮南。 三十二年六月,江东、淮南北郡县蝗飞入湖州境,声如风雨。自癸巳至于七月丙申, 于畿县,余杭、仁和、钱塘皆蝗。丙午,蝗入京城。《会要》:绍兴三十二年七月三日,诏:「飞蝗自湖州安吉入临安府界,令本路监司、守令询究其实,检照前后条令疾速施行。」从侍御史张震请也。 绍兴三十二年八月,山东大蝗。癸丑,颁祭酺礼式。《会要》:绍兴三十二年八月九日,诏:「以飞蝗为害,令太常寺条具祭酺神礼施行。」先是,白札子奏:「绍兴祀令:虫蝗为害,则祭酺神。」故有是命。孝宗隆兴元年四月十七日,诏令有蝗路分、转运司督责州县措置除蝗。殿中侍御史胡沂奏:「按《尔雅》:螟食苗心,螣食苗叶,贼食苗节,蟊食苗根。四者皆蝗类也。诗人嫉之,其诗曰:『无害我田 ,田祖有神,秉升炎火。』盖当 未成之时,而为患方始,驱除之道,固宜无所不用其至也。唐开元中,姚崇建言:「田各有主,使之自救,必不惮勤。请夜设火坎其旁,且焚且瘗。于是汴州刺史倪若水纵捕,得蝗十四万石,蝗害讫息。朝廷着令,虫蝗生发飞落,及有遗子,地主报耆申县,先次 自集人户,并力扑除。又令官私荒田牧地经飞蝗住落处,虽以扑掘,仍于十月初委令佐差募人取掘虫子纳官,给钱谷。又令扑掘虫蝗条法,于村粉壁晓示,县于季首举行。凡数十条。立法之意,可谓尽矣。去秋飞蝗逮至江浙,至冬无雪,宜有遗育散在郊野。而有司失于检举扑除之令,种息实繁,其势必将复 出为害。如闻近郡村野间稍稍有之,须及此时举行旧法,令逐路转运司疾速戒谕郡县督责遵守,庶几销患于微。」故有是命。 隆兴元年七月,大蝗。《会要》:隆兴元年七月十六日,诏:「以秋亢旱,飞蝗在野,星变数见,朕心惧焉。意者政令多有所阙,赏罚或不当,朕虽侧身求应以实,卿等各思革正积弊,勿 倭私,务塞灾异之原,称朕寅畏之意。」又令札与侍从、台谏、两省官照会,仍依今月十二日已降指挥,条具时政阙失闻奏。十九日,宰执陈康伯以旱、蝗、星变,抗章自列,诏不允。 隆兴元年八月壬申、癸酉,飞蝗过都,蔽天日。徽、宣、湖三州及浙东郡县害稼。京东大蝗,襄、随尤甚,民为乏食。《会要》:隆兴元年八月十七日,诏:「比日飞蝗益多,又闻诸路州县风雨为灾,螣螟害稼,咎证罔测,朕甚惧焉。朕自今月十八日避正殿,减常膳,侧身修行,以祈消弭。重惟政事之阙,致伤和气。二三大臣其尽忠省过,裨朕不逮。监司、郡守各务身率,戢贪禁暴,平察冤狱,以安民庶。所在灾伤,悉行具奏,依条赈恤检放;如有隐匿,不以闻者,重寘典宪。师徒未息,科调益繁,江淮襄蜀,尤甚劳扰。疆埸之吏,宜加安辑,蠲省苛敛,以称德意。」二十二日,车驾欲诣德寿宫上寿圣太上皇后寿,以蝗虫避殿减膳,不当留宴,遂寝。从谏官陈良佑请也。九月十八日,诏:「淮南、江东西、两浙转运司立便行下所部州县,遵依见行条法,捕收蝗子。所捕收人户,于元法倍给钱谷之数,于常平仓库取拨。仍仰本司巡按督责所委官恪意奉行,务要尽绝。」户部状:「准都省批下白札子奏,比岁飞蝗在野,虽不为灾,然要不可视为无伤,而不预为之备。今岁之蝗所以尚炽者,由去岁之遗种尚存而不扑除之也。今秋令之深,气候浸凛,蝗虽尚炽,势必不能为患。第为来岁之虑,则十月取掘虫子之法,正适其时。乞自朝廷悉举旧法,遍下诸路监司、守臣,分委令佐,各以时月亲行检视元经飞蝗生发及住落遗子去处,多方募人取掘虫子,经官投纳。仍于元法倍给钱谷之数。其所用钱谷,悉于常平司仓库取拨。务在恪意奉行,庶几遗种殄灭,不至复为来岁之患。」故有是命。 隆兴二年夏,余杭县蝗。《会要》:隆兴二年五月二十三日,诏:「临安府余杭县见有蝗蝻,虽已差扑除,恐所在冤狱,催促仆灭。」九月二十四日御札:「绍兴府今秋螟害、水溢重有灾伤,令吴芾遣吏按实,速加赈恤。仍思所以济之之术,速具以闻。」 干道元年六月,淮西蝗。宪臣姚岳贡死蝗为瑞,以佞坐黜。《会要》:干道元〔年〕六月十五日,有旨:「淮南运判姚岳以蝗死为嘉祥,乞录付史馆,特降一 官。以右正言程叔达奏:「岳申奏蝗虫自淮北飞渡前来,皆抱草木自死,首唱佞谀,务为容悦之阶。乞赐罢黜,以警其余。」故有是命。 淳熙三年八月,淮北飞蝗入楚州盱眙军界,如风雷者。逾时遇大雨,皆死,稼用不害。《会要》:淳熙三年八月二日,楚州武锋军副都统制张宣言有蝗自淮北飞过淮南,遇大雨,皆抱草木。又二十日,有飞蝗自东北起过向西南去,蔽空如云,阵若风雷。又二十一日,有飞蝗往来,连日不绝,未闻伤食禾稼。上曰:「初不闻,不曾损伤禾稼否 」参知政事龚茂良等奏:「久闻淮北旱蝗,未敢深信,今乃果然。蝗过淮南,被雨即死,此非人力所能为,实天意也。」诏措置打扑,务令日下静尽。 淳熙九年六月,全椒、历阳、乌江县蝗。乙卯,飞蝗过都,遇大雨,堕仁和县界。七月,淮甸大蝗,真、扬、泰州窖扑蝗五千斛,余郡或日捕数十车。 飞绝江,堕镇江府,皆害稼。《会要》:淳熙九年六月二十二日,诏知临安府王佐日下责委州县疾速体访蝗虫飞落去处,并躬亲前诣地头监督,并力打扑,无致伤损禾稼。既而八月十四日日:原作「沼」,据文意改。,诏:「蝗发之处,令疾速措置扑除,务要静尽。如将来尚有孳育,其所在守令不以去官,取旨责罚。」十年正月十一日,知临安府王佐言:「去岁飞蝗自北而来,民心忧惧。圣德销异,竟不害稼。但遣种入土,虑深春生发。虽本府境内已令并力打扑,恐其余州县曾经有蝗飞落去处,有失举行。望委监司督责措置,免致孳育。」既而又言:「本府有蝗飞落濒江一带芦场,并盐场茅苇地内,窃虑今来取掘虫子,打扑蝗蝻,其管掌芦场并盐场茅地人别有阻障,望令民间从便掘取打扑。其在外州县,乞一体施行。」并从之。二十二日,诏:「两浙、江东、两淮帅、漕司为将所部州县去年曾有蝗虫飞落地分,并委守臣多给钱米,及选差谙晓民事官措置取掘打扑,务要静尽。如违,按劾以闻。」既而权工部尚书王佐言:「比来措置掘蝗,仰见圣主忧民之切。至于祈祷祠祭,恐不废。绍兴、隆兴间,朝廷尝命礼官讨论,频降祭式,事已即罢。望检举施行,亦助弭灾害之一也。」从之。 淳熙十年六月,蝗遗种于淮、浙,害稼。《会要》:淳熙十(年)年八月二十三日,宰执奏事,上因谕曰:「日来天气甚好,秋熟无疑。闻说平江近日有虫聚于禾稼上,须用油浇乃落。但一一如此,(如此)几时可 忽一夜雨,其虫尽洗去。」 十四年七月,仁和县蝗。《会要》:淳熙十四年十九日「十九日」前当脱「七月」二字。,臣僚言:「临安府仁和县管下蝗蝻生发,已有羽翼, 及今未能高飞,尚可掩捕。」诏临安府速措置施行,毋致滋长。 光宗绍熙二年,高邮县蝗,至于泰州。五年八月,楚、和州蝗。 宁宗嘉泰二年,浙西诸县大蝗,自丹阳入武进,若烟雾蔽天,其堕亘十余里。常之三县捕八千余石,湖之长兴捕数百石。时浙东近郡亦蝗。《会要》:嘉泰八年八月十八日,诏:「飞〔蝗〕未息,差官诣霍山广惠庙行祠祈祷,务获感应。」九年六月三十日,都省言:「日来稍有飞蝗,合行祈祷。」诏令范之桑诣上天竺灵感观音前,柴中行诣霍山广惠庙行祠祈祷,务获消弭。又诏分遣卿监、郎官诣在京祠庙祈祷。 开禧三年夏、秋久旱,大蝗 飞蔽天,浙西豆粟皆既于蝗。《会要》:开禧三年七月十一日,都省札子:「奉御笔:『朕德弗类,致天之灾。比者郡邑间被大水,加以飞蝗为孽,永惟咎证,用震悼于予衷。顾惸然在疚,方重贬抑。咨尔二三大臣,其助朕祗畏,思正厥事,以迪百工。俾内无诞谩私诐之风以害吾治,外无贪(黑)〔墨〕暴刻之政以残吾民。其有灾伤,当行赈恤去处,具以状闻,无得蒙蔽。庶几实惠宣究,天心降格。矧今兵戍久劳,疮痍未息,一念及此,痛如在躬。疆埸之吏埸:原脱,据前文「水灾」门所引补。明诏,圣 ,尤当极力安辑,以称朕悯仁元元之意。』」嘉定元年四月二十五日,臣僚言:「臣等闻民自天民,天固恤之。匹夫匹妇不得其死,则三年之旱、六月之霜不旋踵而应。况兵革之后,死于非命者不可胜计,积骸枕野,饥民相食,怨气充塞,岂不上干阴阳之和 故自去岁以来,蝗蝻为灾,隆冬无雪,入春不雨,以迄于今。考之农时,以过芒种。今陇亩龟兆,首种不入,更迟数日,已涉夏至,则岁事无及矣。闻之道路,旱势甚广,江湖闽浙,所望皆然,遗蝗复生,扑灭难尽,漕渠不通,米价翔踊,人情嗷嗷,几不聊生。此岂细故,而可不求以应之哉 近者奏告祈请,靡神不宗,然欲雨而即止,暂阴而复晴,殊未有以慰四方云霓之望。恭心焦劳,特减常膳,又以此月二十七日躬祷于太一宫明庆寺,闵雨之志,上下具孚,甚盛德也。然成汤桑林之祷,尝引咎而责躬;宣王云汉之灾,必侧身而修行;其为应天之道,盖未尝专事于虚文也。欲望陛下惕厉斋居,忧勤庶政,深念生民涂炭,无辜吁天,皆由向者任用非人,以致贻祸百姓,亟下哀痛之诏,广求切直。」侍郎赵粹中同大理寺官根究无实,亢宗、棠俱降官罢。七月,怀复相,至是乞解机政,故有是命「侍郎赵粹中」以下疑为错简。 嘉定元年五月,江浙大蝗。六月乙酉,有事于圜丘方泽,且祭酺。七月,又酺,颁酺式 于郡县。 二年四月,又蝗。五月丁酉,令诸郡修酺祀。六月辛未,飞蝗入畿县。 三年,临安府蝗。 七年六月,浙郡蝗。 八年四月,飞蝗越淮而南,江淮郡蝗食禾苗,山林草木皆尽。乙卯,飞蝗入畿县。己亥,祭酺。令郡有蝗者如式以祭。自夏徂秋,诸道捕蝗者以千百石计。饥民竞捕,官出粟易之。 九年五月,浙东蝗。丁巳,令郡国酺祭。是岁荐饥,官以粟易蝗者千百斛。 十年四月,楚州蝗。 理宗绍定三年,福建蝗。 端平元年五月,当涂县蝗。 嘉熙四年,建康府蝗。 淳佑二年五月,两淮蝗蝗:原作「蜼」,据《宋史 五行志》一下原文改。。 景定三年八月,两浙蝗。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 东京大内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 东京大内 【宋会要】 东京,唐之汴州,梁建为东都,后唐罢之,晋复为东京,国朝因其名。 旧城周回二十里一百五十五步天头原批:「旧城。」,即唐汴州城,建中初,节度使李勉筑。国朝以来,号曰阙城,亦曰里城。南三门:中曰朱雀,梁曰高明,晋曰熏风,太平兴国四年九月改;东曰保康,大中祥符五年赐名;西曰崇明,周曰兴礼,太平兴国四年九月改。东二门:南曰丽景,梁曰观化,晋曰仁和,太平兴国四年九月改;北曰望春,梁曰建阳,晋曰迎初,国初曰和政,太平兴国四年九月改。西二门:南曰宜秋,梁曰开明,晋曰金义,太平兴国四年九月改;北曰阊阖,梁曰干象,晋曰干明,国初曰千秋,太平兴国四年九月改。北三门:中曰景龙,梁曰兴和,晋曰元化,太平兴国四年改;东曰安远,梁曰含辉,晋曰宣阳,太平兴国四年九月改;西曰天波,梁曰大安,太平兴国四年九月改。 新城周回四十八里二百三十三步天头原批:「新城。」,周显德三年令彰信节度韩通董役兴筑。国朝以来,号曰国城,亦曰外城,又曰罗城。南五门:中曰南熏,周曰景风,太平兴国四年九月改;次东曰普济,惠民河水门,太平兴国四年九月赐名;次东曰宣化,周曰朱明,太平兴国四年九月改;次西曰广利,惠民河水门,太平兴国四年九月赐名;次西曰安上,周曰畏景,太平兴国四年九月改。东 五门:南曰上善,汴河东水门,太平兴国四年九月赐名;次北曰通津,汴河东水门,太平兴国四年九月赐名通津,天圣初改广津,后复今名;次北曰朝阳,周曰延春,太平兴国四年九月改;次北曰含辉,周曰含辉,太平兴国四年九月改寅宾,后复今名;次北曰善利,广济河水门,太平兴国四年九月赐名咸通,天圣初改。西六门:南曰顺天,周曰迎秋,太平兴国四年九月改;次北曰大通,汴河南水门,太平兴国四年九月赐名大通,天圣初改顺济,后复今名;次北曰宣泽,汴河北〔水〕门,熙宁十年赐名;次北曰开远,太平兴国四年赐名通远,天圣初改;次北曰金耀,周曰肃政,太平兴国四年九月改;次北曰咸丰,广济河西水门,太平兴国四年九月赐名。北五门:中曰通天,周曰元德,太平兴国四年九月改曰通天,天圣初改宁德,后复今名;次东曰景阳,周曰长景,太平兴国四年九月赐名;次东曰永泰,周曰爱景,太平兴国四年九月改;次西曰安肃,国初号卫州门,太平兴国四年九月赐名;次西曰永顺,广济河南水门,熙宁十年赐名。 大内据阙城之西北天头原批:「大内。」,宫城周回五里,即唐宣武军节度使治所,梁以为建昌宫,后唐复为宣武军治,晋为大宁宫。国朝建隆三年五月诏广城,命有司画洛阳宫殿,按图以修之。南三门:中曰宣德,梁初曰建国,后改咸安,晋初曰显德,又改明德,太平兴国三年七月改丹凤,九年七月改 干元,大中祥符八年六月改正阳,景佑元年正月改今名;东曰左掖,西曰右掖,干德六年正月赐名。东一门曰东华,梁曰宽仁,开宝四年改四年:《宋史》卷八五《地理志》一作「三年」。;西一门曰西华,梁曰神兽,开宝四年改四年:《宋史》卷八五《地理志》一作「三年」。。北一门曰拱宸,梁曰厚载,后改玄武,大中祥符五年十一月改。宣德门内正南门曰大庆,梁曰元化,国朝常随正殿名改。东西横门曰左、右升龙,干德六年正月赐名。正殿曰大庆,梁曰崇元,干德四年重修,改干元。太平兴国九年五月,殿灾,改朝元。大中祥符八年四月,殿灾,六月改天安。景佑元年正月改今名。殿九间,挟各五间,东西廊各六十间,有龙墀、沙墀。正至朝会、册尊号御此殿,飨明堂、恭谢天地,即此殿行礼,郊祀斋宿殿之后阁。东西两廊门曰左、右(大)[太]和,梁曰金乌、玉免,国初改日华、月华,大中祥符八年六月改今名。右升龙西北偏曰端礼门,凡三门,各列戟二十四枝,熙宁十年八月赐名。门内庙堂:次北文德殿门,次文德殿,后唐曰端明,国初改文明,太平兴国九年五月殿灾,改 今名,即正衙殿。太祖时元、朔亦御此殿,其后常陈入合仪如大庆殿,飨明堂、恭谢天地即斋于殿之后阁。熙宁以后,月朔视朝御此殿。殿东西两廊门曰左、右嘉福,旧名左、右勤政,明道元年十月改。殿庭东南隅有鼓楼,其下漏室,西南隅锺殿。两挟有东上、西上合门。左、右掖门内正南门曰左、右长庆,干德六年正月赐名;次北门曰左、右嘉肃, 熙宁十年八月赐名;次北门曰左、右银台。大庆殿后东西道,其北门曰宣佑,旧曰天光,大中祥符八年六月改大宁,明道元年十月改今名。门西紫宸殿门,殿门皆两重,名随殿易,其中隔门,遇雨雪群臣朝其上。紫宸殿旧名崇德,明道元年十月改,即视朝之前殿。每诞节称觞及朔望御此殿。次西垂拱殿门,门有柱廊接文德殿后,其东北角门子通紫宸殿。每日枢密使以下立班殿庭候传宣,不座,即(遇)以上候班幕次。垂拱殿旧曰长春,明道元年十月改勤政,十一月改今名,即常日视朝之所。节度使及契丹使辞、见,亦宴此殿。其后福宁殿,国初曰万岁,大中祥符七年改诞庆,明道元年十月改今名。殿即正寝。殿东西门曰左、右昭庆,大中祥符七年赐名。次后柔仪殿,国初但名万岁后殿,章献明肃皇太后居之,乃名崇徽,明道元年十月改宝慈,景佑二年改今名。次后钦明殿,旧曰天和,明道元年十月改观文,后改清居,治平三年六月改今名。其西睿思殿。福宁殿东庆寿宫,庆寿、萃德二殿,太皇太后所居。福宁殿西宝慈宫,宝慈、姒徽二殿,皇太后所居。福宁殿后坤宁殿,皇后所居。凡禁中殿阁,有嘉庆殿,咸平初明德太后居此殿,后徙万安宫。观文殿,旧曰延恩,大中祥符元年以圣祖降此殿,因缮完,改曰真游,奉道像。后改 集圣,明道二年十一月,改葺为内外命妇容殿,名肃仪。庆历八年五月改今名。延真门,大中祥符七年赐真游殿西门曰延真。积庆殿、感真阁,大中祥符七年赐真游殿真君殿曰积庆,前又建感真阁。福圣殿,明道中奉真宗御容于此。寿宁堂,明道中奉太祖御容于此。庆云殿、玉京殿、清景殿、西凉殿,景佑二年重修,在天章阁东。慈德殿,章惠太后所居,初系嘉庆殿,景佑四年改今名佑:原作「初」,据《玉海》卷一六○改。。景宁殿,治平二年正月,诚内中神御殿诚:此字疑误。,赐名景宁。垂拱殿门次西皇仪殿门,皇仪殿旧曰明德,亦曰滋德,开宝四〔年〕改滋福,咸平三年明德太后居之,号万安宫,(万安殿)大中祥符七年复为殿,标旧额,明道元年十月改今名。次西集英殿门,集英殿旧曰玄德,亦曰广政,开宝二年改大明,淳化元年正月改含光,大中祥符八年六月改会庆,明道元年十月改元和,寻改今名。每春秋、诞圣节,锡宴此殿。熙宁以后,亲策进士于此殿。后有需云殿,旧曰玉华,后改琼英,熙宁初改今名。东有升平楼,旧曰紫云,明道元年十月改今名,宫中观宴之所。次西安乐门。门外西北景晖门,天禧五年三月赐名;其东含和门,熙宁十年八月赐名。门内有横廊,廊北龙图阁,大中祥符初建,以奉太宗御集、御书。阁东序资政、崇和二殿,西序宣德、述古二殿。又列六阁:曰经典,曰史传,曰子书,曰文集,曰天文,曰图画。其北天章阁,天禧五年三月建,以奉真 珠二殿。次北宝文阁,旧曰寿昌,庆历初改今名,以奉仁宗御笔、御书。阁东、西序嘉德、延康二殿,殿间以桃花文石,为流杯之所。东华门内,次西左承天祥符门,干德六年正月赐名左承天,大中祥符元年正月天书降其上,诏加其名而增葺之。次西北廊元符观,大中祥符七年,以皇城司廨舍为观,奉天书道场,后罢之,复并入皇城司。直北东向有謻门,旧无榜,熙宁十年始标额。门内南廊庆宁宫,英宗为皇子所居,治平二年赐名。西华门内次西右承天门,干德六年正月赐名。南北夹道北延福宫,穆清、灵顾、性智三殿,灵顾以奉真宗圣容。宫中又有奉宸五库。次北广圣宫,天 宗御集、御书。阁东西序群玉、(天)名。宣佑门内东廊,次北资善堂,大中祥符九年二月建资善堂于元符观南,为仁宗就学之所,天禧四年徙于此。讲筵所,旧曰说书所,寓资善堂,庆历初改今名。次北引见门,次北通极门,熙宁十年八月赐名。次北临华门,熙宁十年八月赐名。西廊次北内东门,有柱廊与御厨相直,门内有小殿,即召学士之所。次北崇政殿门,崇政殿旧曰简贤讲武,太平兴国八年改八年:《宋史》卷八五《地理志》一作「二年」,又「改」下有「今名」二字。,大中祥符七年始建额,即阅事之所。殿东西延义、迩英二阁,侍臣讲读之所。阁后隆儒殿,皇佑三年十月赐名。崇政殿后有柱廊倒座殿,次北景福殿, 前有水阁,旧试贡举人,考官设次于两廊。殿南延和殿,大中祥符七年建,赐名承明,章献太后垂帘参决朝政于此,明道元年十月改明良,寻改端明,景佑元年改今名。殿北向,俗呼倒座殿。殿西北迎阳门,大中祥符七年建,赐名宣和,明道元年十月改开曜,十一月改今名,俗号苑东门,召近臣入苑由此门。门内后苑,苑有(大)[太]清楼,楼贮四库书。走马楼延春阁旧曰万春,宝元中改。仪凤、翔鸾二阁仪凤:原倒,据《宋史》卷八五《地理志》一乙。,景佑中有瑞竹生阁首。宜圣殿,奉祖宗圣容。嘉瑞殿,旧曰崇圣,后改今名。宣明殿。安福殿。宝跋殿。化成殿成:原作「城」,据《宋史》卷八五《地理志》一改。,旧曰玉宸,明道元年改,四方贡珍果常贮此殿。金华殿,大中祥符中常宴辅臣。清心殿,真宗奉道之所。流杯殿,唐明皇书山水字于(右)[石],天圣初自长安辇入苑中,构殿为流杯,尝令侍臣、馆阁官赋诗。清辉殿。(亲)[观]稼殿,景佑二年建,赐名。华景亭、翠芳亭此下文字疑有脱误。,景佑中橙实亭前命近臣观。瑶津亭,象瀛山池。以上《国朝会要》。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 西京大内 西京大内原无此题,据天头原批移入。 西京,唐曰洛州,后为东都、河南府,寻改为京。梁为西都,晋复为西京,国朝因之。京城周回五十二里。南三门:中曰定鼎,东曰长夏,西曰厚载。东三门:中曰罗门,南曰建春,北曰上东。北二门:东曰安喜,西曰徽安。城内一百二十坊:明教、宜人、淳化、安业、修文、尚善、乐和、正平、修行、崇业、旌善、尚贤、敦行、崇政、宣范、恭安、劝善、惠训、道术、归德、康俗、敦化、道化、温柔、择善、道德、仁和、正俗、永丰、修善、思顺、福善、惠和、安 众、兴教、宣教、陶化、嘉善、通利、乐成、安远、慈惠、上林、游奕、集贤、尊贤、章善、贤相、永泰、临阛、延福、富教、询善、铜(驰)[驼]、崇让、履道、履信、会节、绥福、从善、睦仁、嘉猷、里仁、永通、利仁、归仁、怀仁、仁风、静仁、延庆、宁人、宽政、淳风、宣风、观德、积善、从政、大同、承义、明义、教义、广利、通济、怀义、淳和、南里、北里、承福、立德、清化、道光、道义、道政、永福、思恭、归义、履顺、进德、景行、温落、北帝、邻德、敦厚、修义、时泰、时邕、立行、殖业、丰财、教业、毓财、德懋、毓德、审教、积德、赐福、教善、兴艺、通远。 大内天头原批:「大内宫城。」,据京城之西北。宫城周回九里三百步。旧名紫微城。南面三门:正南曰五凤楼,国初建名;东曰兴教,西曰光政,隋、唐旧名。东面一门;曰苍龙,隋、唐曰重光,后改。西面一门:曰金虎,隋曰宝城,唐曰嘉豫,后改。北面一门:曰拱宸,隋、唐曰玄武,大中祥符中改今名。五凤楼内正南内太极殿门,隋曰永泰,唐曰通天、干元,太平兴国三年名太极门,景德四年改今名。门东西各有门,唐初曰万春、千秋,今无榜。太极殿门外东西横门曰左、右永泰门,隋曰东、西华,唐曰左、右延福,后改。正殿曰太极殿,隋曰干阳,唐初曰干元、明堂,后改含元,梁曰朝元,后唐曰明堂,晋曰宣德,后复为明堂,太平兴国三年改今名。殿前有左、右龙尾道,日楼、月楼,东西横门曰日华、月华。殿后有柱廊,次天兴殿,旧曰太极后殿,太平兴国三年改今名。后有殿阁,其地即隋之大业,唐之天堂,后门 北对建礼门。太极殿门之西面南曰应天门,唐曰敷政、光范,后改;次北曰干元门,唐曰千福、干化,后改;次北曰敷政门,唐曰武成、宣政,后改。次北曰文明殿,唐曰真观,梁曰文明。殿东南隅有鼓楼,西南隅有锺楼。东、西横门曰左、右延福门。殿两挟曰东上、西上合门,殿后有柱廊。次曰垂拱殿,唐曰延英,太平兴国三年改今名。殿后通天门,复有柱郭。兴教门内曰左、右安礼门,隋唐曰会昌门。西北曰銮和,太平兴国三年,以车辂院门改今名。左安礼门北曰左兴善门,唐曰左银台,梁改其北左银台门,唐曰左章善,梁改光政。门内西偏右安礼门,隋、唐曰景运,后改。次西横门曰永福门,后唐之名。右安礼门北曰右兴善门,唐曰右银台,梁改苍龙。门之正西有东隔门,次西曰膺福门,唐曰含章,后改。次西接通天门柱廊。金虎门之正东有西隔门,次东曰千秋门,唐曰金銮,后改。次东接通天门柱廊。建礼门,在天兴殿后,南对五凤楼,有隔门。次北拱宸门。建礼门之西曰广寿殿门,门内广寿殿,唐曰嘉庆,后唐改。殿后隔舍即内东门,道其北明德殿,太平兴国三年改广寿。第二殿曰明德,第三殿曰天和,第四殿曰崇徽。其次天和殿,其次崇徽。广寿殿门之西曰明福门,其次北廊接通天门,南对文明殿。明福门内曰天福殿门,门内天福殿,唐曰崇勋,后唐曰中兴,晋改今名。其次太清楼,后唐曰绛霄,太平兴国三年 改寝殿曰太清。第二殿曰思政,第三殿曰延春。其次思政殿,其次延春殿。其次面北曰武德殿,后唐曰解御,又曰端明,太平兴国三年改今名。明福门之西曰金銮殿,唐曰太极,又名思政,梁改今名。其次寿昌殿,梁曰雍和,太平兴国三年改金銮。第二殿曰寿昌,第三殿曰玉华,第四殿曰长寿,第五殿曰甘露,第六殿曰干阳,第七殿曰嘉兴。其次玉华殿,其次甘露殿,其次长寿殿,其次干阳殿,其次嘉兴殿。金銮殿门之西曰含光殿门,门内含光殿,宴殿也。其南廊有装戏院,殿东廓后有紫云楼,宫中观宴之所。楼前射弓小殿。含光殿后洗泽宫一位。建礼门北之东廊曰内东门,其北即北隔门,门南之西廊曰保宁门,门西有隔门,门内面南有讲武殿,唐曰文思球场,梁以行从殿为兴安殿球场,后改今名。殿后有柱廊,有后殿,无名。隔门相对。西隔门门西淑景亭,又有隔门,以西入后苑,内有长春殿,后唐建石殿,有柱廊。后殿以西即十字池亭,其南砌台、水井。婆罗亭婆罗《宋史》卷八五《地理志》一作「娑罗」。下同。,贮奇石处。世传是李德裕醒酒石,以水沃之,有林木自然之状,谓之婆娑罗石,故以名亭。前有九河池,一名九曲池。其南有内园门,左含光殿门之西。东宫在苍龙门之西,(兴)[与]左银台门相对,其门在东池门之内。宫后东池门内有飞龙院,西有散甲殿,梁改弓箭库,殿为宣威,后改今名。殿后柱廊有后殿,其北相对有夹道门,在拱宸门内。 皇城天头原批:「皇城。」,隋曰太 微城,亦号南城,宫城之外夹城。南面三门:中曰端门,北对五凤楼,南对定鼎门。东曰左掖,西曰右掖。东面二门:南曰宾耀,隋曰东太阳,唐曰东明,后改。北曰启明,西对宫城之苍龙门。西面三门:南曰金耀,隋曰西太阳,后改。北曰干通,东对宫城之金虎门。西面外挟城又二门:南曰丽景,东对金耀门;北曰开化,东对干通门。北面一门:曰应福,五代以来曰甲马门,盖诸班宿直其内。次北右军一门,在光政门之西,门内皆班院及御园。东城,宫东之外城也,隋筑。东面一门曰宣仁,东对上东门;南面一门曰承福,今为洛阳监前门;北面一门曰含嘉,今不复有门构。以上《国朝会要》。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 东京杂录 东京杂录 太祖建隆三年正月十五日,发开封浚仪县民数千,广皇城之东北隅。 五月,命有司案西京宫室图修宫城,义成军节度使韩重赟督役。 四年五月十四日,诏重修大内,以铁骑都将李怀义、内班都知赵仁遂护其役。 二十四日,明德门成。先是,同州节度使张美来进材木,及成,命翰林学士承旨陶谷撰碑。 干德三年四月十三日,募诸军子弟导五夫河水通皇城为池。 四年二月七日,帝亲视皇城版筑之役。 十一日,修崇元殿,帝召近臣及侍卫军校观上梁,各赐金钱酒食、役工钱帛有差。左右街僧道、商贾并于殿前,以金钱果食自新殿上散掷,恣(今)[令]争之。 六年正月十日,发近甸丁夫增治京城,命马步副军头王廷乂护其役。 开宝元年正月甲午,发近甸丁夫增修京城。 太宗太平兴国四年,改京城门名。 雍熙二年九月十七日,以楚 王宫火,欲广宫城,诏殿前都指挥使刘延翰等经度之。画图来上,恐动民居,帝曰:「内城褊隘,诚合开展,拆动居人,朕又不忍。」令罢之,但迁出在内三数司而已。 至道元年十一月二十五日,诏张洎改撰京城内外坊名八十余张洎:原作「张泊」,据《长编》卷三八改。,分定布列,始有雍洛之制。旧城内左第一厢二十坊,曰太平、义和、安业、通利、宝积、宣平、兴宁、观德、明德、嘉善、崇德、景宁、惠政、兴礼、龙华、信陵、昭德、福善、延和、通济;第二厢十六坊,曰光德、宜春、乐乐:按前后所述坊名皆为二字,此处疑有脱字。、甘泉、崇仁、保和、靖安、昭庆、嘉德、广福、嘉平。右第一厢八坊,曰兴兴:此处亦似有脱字。、宣化、新昌、常乐、光化、利仁、乐台、郭义;第二厢二坊,曰金顺、寿昌。新城内城东厢九坊,曰滋德、永济、清和、显仁、睿明、汴阳、崇善、宣阳、安仁;城西厢二十六坊,曰建隆、延秋、咸宁、鳪宁、福昌、隆安、庆成、兴化、徽安、延禧、永丰、丰安、义康、顺成、善利、安远、宣义、景福、保义、顺政、崇节、通义、普宁、通化、归德、敦化;城南厢二十坊,曰大宁、崇礼、广济、敦教、建宁、昭化、永通、景平、通鳪、敦化、武成、景耀、永泰、建平、长庆、清平、光庆、永昌、敦信、永安;城北厢二十坊,曰夷门、昌乐、永宁、永平、丰义、崇庆、安兴、延庆、玄英、咸宜、安定、崇化、保安、泰宁、嘉庆、保宁、永顺、延昭、福善、安化。太宗以旧坊名多涉俚俗之言,至是命美名易之,唯宝积、安业、乐台、利仁四坊仍旧名。 真宗大中祥符元年正月十四日,勾当八作司谢德权言:「京城外城女墙圮缺外城:原脱,据《长编》卷六八补。,水道壅塞,望籍兵完葺,修东京外城,计六十三万五千六十二工。」从之。 二年三月九日,开封府言: 「准诏,以都城之外人户、军营甚多,相度合置厢虞候管辖。」从之。仍诏勿多置人吏、所由,妄有搔扰。又增度置厢九:京东第一厢一坊,曰清明;第二厢一坊,曰含耀;第三厢一坊,曰务本;京南厢二坊,曰安节、明义;京西第一厢二坊,曰天苑、天泉;第二厢二坊,曰金城、开化;第三厢二坊,曰干耀、 门;京北第一厢二坊,曰建阳、嘉豫;第二厢一坊,曰福庆。 七月八日,废万安宫复为滋福殿。先是咸平初,以皇太后所居滋福殿为万安宫,至是复为殿云。 五年七月二日,诏曰:「重城阳位,通门肇开。特顺民心,以壮京邑。仍加美号,式示方来,宜名新开门为保康,仍名汴河旧广济桥为延安,鳪民河新桥为安国。」 闰十月八曰,翰林院学士晁迥等请改延恩殿名,重加兴葺,及御制铭颂,以彰圣祖降格之庆。诏名真游殿。 六年五月七日,改夷门坊曰宁远,玄英坊曰瑞庆。 七年七月二十八曰,参知政事丁谓复请御书真游殿额,从之。 八年四月二十四日,大内火,命参知政事丁谓充大内修葺使,殿前都指挥使曹灿、侍卫马军副都指挥使张旻、入内内侍都知秦翰,督护其役。 九年七月五日,增筑京新城。天禧三年三月,工毕,部役使臣军校第进一资。 仁宗天圣元年正月,发卒增筑京城。 七月二十四日,诏内殿崇班秦怀志、白仲达贴筑新旧城墙。 十年八月二十三日,内庭火,延燔长春、崇德、会庆、承明殿,命宰臣吕夷简为大内修葺使内:原作「臣」,据《长编》卷一○一改。,枢密副使 杨崇勋为副使,殿前副都指挥使夏守赟都大管勾修葺事,入内内侍省押班江德明、内侍省右班副都知周文应同管勾。十月工毕。 景佑元年五月十五日,入内内侍省言:「司天监集众定夺开拱宸门外过道,称无妨碍,选定十九日申时开门。」从之。 皇佑元年八月十二日,侍御史徐宗况言,在京旧城修筑年深,乞行完葺。从之。 嘉佑四年正月十一日,修筑京新旧城。及兴役,赐兵卒缗钱。 八年四月十九日,诏于内香药库之西偏建皇子位。 英宗治平元年十月十六日,命内侍供奉官王希古贴筑在京新旧城墙。 二年二月十一日,权发遗三司户部副使吕公着奏,乞候既郊岁丰,乃修庆宁宫。从之。 三年六月二十九日,改清居殿曰钦明,命直龙图阁王广渊书《洪范》一篇于屏。时帝谓广渊曰:「先帝临御四十年,天下承平,得以无为。朕方属多事,岂敢自逸,故改此殿名。」因访广渊先儒论《洪范》得失,广渊对以张景所得最深,以景论七篇进。翌日,复召对延和,曰:「景所说过先儒远矣,以三德为善论。朕接臣下常务谦柔,听纳之间,则自以刚断。此屏置之座右,岂特无逸之戒也。」赐广渊御纸笔墨黄金等。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熙宁初,改集英殿后琼英曰需云。 二年闰十一月,诏:「今后在内修造,系宫殿门内,委提举内中修造所主领;其系皇城内宫殿门外者,即令提举在内修造所施行」。是年作庆寿、宝慈二宫。 四年,后苑 作玉华殿。 七年,玉华殿后作山亭一,祥鸾阁一,基春殿一。 八年八月二十一日,诏:「都城久失修治,熙宁初虽尝设官缮完,费工以数十万计。今遣人视之,乃颓圮如故,若非特选官总领其役,旷日持久,必不能就绪。可差入内东头供奉官宋用臣专切提辖修完,其有合申请事件,并令条具闻奏。仍差河北、京东拣中崇胜、奉化七指挥及新废监牧兵士五千人七指挥:《长编》卷二六七作「十指挥」。,专隶其役。所有上件兵士万人,隶步军司。应缘修城役使犯杖罪以下,即令提辖修城所断遣,内系虽杖罪合干追照,即送步军司断遣。每五百人仍许奏选殿直以下至殿侍一人部役。」 九月七日,重修都城,诏内臣宋用臣董之。废罢监牧司马监兵士五千人,以二千人充在京新置广固四指挥固:原作「国」,据《长编》卷二六八改。专隶修完京城所工役,于京城四壁置营;三千人添置府界保忠六指挥,于陈留、雍丘、襄邑置营。候修京城毕,其新置保忠指挥额数,即行拨并,仍隶步军司。非有宣命,不得差使。所有请受,并依保忠例支给。 是年,造睿思殿。 九年二月,改正南南河门曰景风,南(博)[砖]曰亨嘉砖:原作「博」,据《宋史》卷八五《地理志》一改。下同。,鼓角曰阜昌。正北北河门曰安平,北(博)[砖]曰耀德。正东冠氏门曰华景,冠氏第二重曰春祺。子城东曰泰通。正西魏县门曰宝城,魏县第二重曰利和。子城西曰宣泽。东南朝城门曰安流,朝城第二重曰巽齐。西南观音门曰安正,观音第二重曰静方。上水关曰善利,下水关曰永济。内城创置北门,曰靖武按《宋史》卷八五《地理志》一「北京」下注引此文,与此全同,可知此条所载乃北京大名府事,《宋会要》误收于此。。 六月十六日,诏在京旧城诸门 并汴河岸角门,并令三更一点闭,五更一点开。 十年九月十八日,提辖修完京城所言:「准诏令御书院书写外城诸门牌额,今汴河上流两岸南、北水门并曰大通,有此相犯。」诏北门改曰宣泽。又汴河下流南水门,旧曰上善,改曰通津。 十月四曰,提举修完京城所言,五丈河上流咸丰门南水门未有名额,诏以永顺为额。是年,改文德殿南门曰端礼德:原无,据《宋史》卷八五《地理志》一补。,左、右长庆隔门曰左、右嘉肃,安乐门曰含和,崇仁殿北横门曰通极,拱宸门里西横门曰临华,东华门曰北謻门。 元丰元年十月六日,重修都城讫功,诏知制诰、直学士院孙洙諲记刻石南熏门上。洙卒,改命知制诰李清臣。城周五十里百六十五步,高四丈,广五丈九尺,外距隍空十五步,内空十步。自熙宁八年九月癸酉兴工,以内侍宋用臣董其事,役羡卒万人,创机轮以发土,财力皆不出于民。初度功五百七十九万有奇,至是所省者十之三。 十一月十四日,赐度僧牒千,为修治都城诸门瓦木工直之费。 十二月二日,提点修治京城所言,修治毕功,壕寨人等乞酬赏,诏随功力轻重转资、减年、支赐有差。 八月,开封府请修治京城四壁,留十步,以墙为卫,外容车马往来。诏七步外筑墙,留五步为路。其官私屋有碍者免拆,止据见今地五步外筑墙,留五步为路。 二年,造承极殿并殿前亭二,及殿东小石池一。 三年五月十三日,诏赐内东门里进食门曰会通里:原作「重」,据《长编》卷三○四改。。 九月,废旧城明殿坊入景灵宫。 四年四月四日,承议郎胡宗炎言:「夷门山在大东内北「夷」上原有「庚」字,据《长编》卷三一二删。,当少阳之位,为都城形胜之所,国姓王气所在。公私取土于此,冈阜渐成坑堑。伏望禁止及填塞掘凿处掘:原作「握」,据《长编》卷三一二改。司天监定如宗炎。」所言,从之。 五年十二月十八日,诏在京新城外四壁城壕开阔五十步,下收四十步,深一丈五尺,地脉不及者至泉止。是年,延福宫造神御殿,曰燕宁,以奉仁宗、慈圣光献皇后御容。 六年正月八日,诏开新城四面壕,移毁公私舍屋土田,委杨景略估直给之,或还以官地。其官营房及民坟寺舍,责京城所管认拨移修盖。 二月三日,诏给度僧牒千作京城水门。 五月十三日,尚书刑部言:「切闻京城诸门,或不以时启闭,公私或以废事。欲新城门并以日初出入时为准,委开封府检察。」从之。 闰六月五日,权开封府推官祖无颇言:「准诏,提举京城所度量京城里壁四面离城三十步妨官地民屋离:原作「杂」,据《长编》卷三三六改。,按图摽拨内税地及屋,参验元契,并估计时价以闻并估计:原无,据《长编》卷三三六补。。除官屋地不估,百姓屋地百三十家,计直二万二千六百缗。」诏集禧等观当拆修屋,令京城所管认;其余官屋令将作监折修,民屋价钱钱:原作「办」,据《长编》卷三三六改。,令户部以拨马钱给。 九月十三日,提举京城所言:「先准朝旨,发夫开新城外壕,候兴役,令开封府界提点司与提举京城所官同提举。勘会本所见检计分放工料,难更同提举。缘今夫役近在辇毂之下,全藉镇抚,欲望差管军 臣僚都大提举。」诏开封界发夫五万人,仍差权开封府推官祖无颇、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镇公事范峋、殿前都虞候苗授都大提举编拦授:原作「扰」,据《长编》卷三三九改。。 十月十六日,上批:「来春开封府界起夫五万开城壕,宜令二月朔入役,庶日景舒长舒:原无,据《长编》卷三四○补。,工力易办,兼于农事,未致失时。」 七年六月二十四日,赐专一主管制造军器所度牒千五百,买木修置京城四御门及诸瓮城门,帮筑团敌马面帮:原作「封」,据《长编》卷三四六改。,并给役兵官吏食钱。 七月,废善利、永济关按据《宋史》卷八五《地理志》一,此条为北京事,善利、永济关乃北京大名府城之水门名,《宋会要》误收于此。。 八年哲宗即位未改元。五月十四曰,府界提点范(峒)[峋]、侍卫亲军步军副都指挥使苗授、开封府推官王同老坐开京城西壁等壕亏空,擅令人出备夫钱,等第罚金。 哲宗元佑元年正月十二日,工部言,京城四壁城壕止以广固人兵渐次开修,更不差夫。从之。 十二月二十四日,中书省言:「提举京城所奏,修治京城所元管大小使臣五十七员五:原作「二」,据《长编》卷三九三改。,今相度可以废罢四十七人,存留一十员管勾事务。并乞不拘常制,踏逐指名抽差,各与通理三年为一任。」从之。 八年十二月十七日,诏:「雪寒,应在京工役去处,自今月十八日后放假三日。」 绍圣元年正月八日,尚书省言,提举京城所奏,增筑京城讫工,诏官吏役兵比类赏之。 闰四月十六日,中书侍郎李清臣言:「奉诏,命臣以元丰二年进撰《重修都城记》重行校正,缘已经神宗皇帝御览,自是叙述一时之事,其后增修,自可别命词臣撰述。」从之。仍令提举京城所别具增 筑京城制度,旨差官撰文「旨」上疑脱一「取」字。,相对立石。 五月十八日,提举京城所奉诏具修筑京城制度以闻。诏翰林学士蔡卞撰词并书。 九月六日,三省言,有旨以李清臣先撰《都城记》于南熏门上立石,差翰林学士蔡卞书。诏仍令卞篆额。 二年四月二日,宣和殿成。初,哲宗以睿思殿先帝所建,不敢燕处,乃即睿思殿之后,有后苑隙地,仅百许步者,因取以为宣和殿焉。宣和殿者,止三楹,两侧后有二小沼,临之以山。殿广袤纔数丈,制度极小。后太皇太后垂帘之际,为臣僚论列,遂毁拆,独余其址存焉。及徽宗亲政久之,宣和于是旋复。徽宗亦踵神宗、哲宗故事,昼日不居寝殿。又以睿思时为讲礼、进 之所,乃皆就宣和燕息。大观二年,既再缮葺之,徽宗乃亲书为之记,甚详,而刻诸石。及重和元年,议改号,因即以为宣和元年,乃改宣和殿为保和殿者,宣和之后殿,重和元年所创也。 三年六月十八日,诏及暑热,在京工役可给假三日。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三月九日,诏显谟阁为熙明阁。 三月十八日,诏管勾御药院阎守懃,以见存材植制造防城之具。初,元丰中城京师楼橹之类,咸极攻坚,所储莫非良材。至元佑尝罢之,以其材他用。上令守懃检校,犹不乏,故俾终其功。 崇宁五年二月二十六日,诏曰:「朕荷天右序,男女仅五十人,垂休无穷,以次成立,建第筑馆,指日有期。而京师居民繁伙,居者栉比,无地可容,深虑 移徙居民,毁彻私舍,久安之众,遽弃旧业,或至失所。言念赤子,为之恻然。可令有司度国之南,展筑京城,移置官司军营,将来缮修诸王外第与帝姬下嫁,并不得起移居民。」 政和二年五月十六日,详定九域图志所言:「今来兴仁府辅郡,既以东字为别,即郑州辅郡,亦合依此以西字为别。(颖)[颍]昌、开德府合冠以南、北辅。兼延安等五府属县,已依本所申请,罢称次赤畿。即四辅所治县,自合正名次赤,余县合为次畿,所贵格法从一。」从之。 四年八月三日,诏改端明殿为延康殿。 五年四月十日,诏秘书省殿以右文殿为名。 八月十二日,诏秘书省移于他所,以其地建明堂。 八年十月六日,诏宣德门改为太极之楼。重和元年正月二十五日,诏复依旧名。 宣和二年二月一日,诏宣和已纪年号,殿名易为保和殿。 三年二月二十九日,承议郎樊澥奏:「窃观神宗皇帝熙宁间诏有司铸都城诸门铜符契,依法勘同,复命枢密院约旧制更造铜契,中刻鱼形识之,各分左、右给纳,以戒不虞,而启闭之法严于旧矣。元丰初重修外城,仅五十里,增卑培薄,屹然崇墉,遗国家万世之业,顾不伟哉!比年以来,内城颓缺弗备,行人躐其颠,流潦穿其下。屡阅岁时,未闻有修治之诏,则启闭虽严,岂能周于内外,得不为国轸忧 欲乞特降缗钱,付之有司,遴选能吏,鸠工董役,(役)俾郛郭宏丽,实帝居无穷之赖。」诏差都水使者孟杨 提举修治。 六年十二月四日,中书省言:「专切提举京城所状,奉诏塝筑京城,开撩壕河,修葺诸门等,可于宣和七年选日下手。今据本所选到,宜用来年二月二十四日巳正四刻后丙时,并先自京城西南角坤位下手,吉。」从之。 记曰原批云:「此段双行注第十六页第十一行『知制诰李清臣下』。」按旨上文元上元年十月六日条。:「以三岁之绩,易数百年因循之陋。崇墉(迄)[屹]然,周五十里一百六十五步,横度之基五丈九尺,高度之四丈,而埤堄七尺。坚若埏埴,直若引绳。惟我汴京气象宏伟,平广四达,冈阜缭转,隐磷地中,若龙盘虎伏,睨而四据。浊河限其北,漕渠贯其内,气得中和,(王)[土]号沃 衍,霏烟屯云,映带门阙,望之者知其为天子之宅。周世宗广而新之,逮此百二十有五年,圣主营于无为,图于弗用,取羡卒共其力,兵不踰一万,分部者六。板干递迁,畚锸贯序,创机轮以登土,为铁疏以固沟,肇于丙方,环于四浃。度功五百七十九万有奇,所省者十之三。其作怡然,其成裕然,人不及讨,士不及议,而城以全新奏矣。又以材易八门,崇端显严,遂与城称。其外趾跨隍百一十有五步。圣授其算,士荐其能。」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 西京杂录 西京杂录 【宋会要】 景德二年八月十三日,以将朝陵,诏西京八作司修葺大内及诸司廨舍。 四年二月二十一日,诏曰:「国家经制,动着于典常;殿闼规模,上符于天象。缅维列祖,尝幸旧都,修宫阙以未成,正名称而靡暇。今因巡省,周览禁庭,县示于人,题号非便,须从改作,用协彝章。其明堂殿前三门改为太极门。其诸殿诸名号,宜令崇文院检讨详定以闻。」 大中祥符四年三月十四日,祀汾阴回驻跸,将赐酺,有司请改五凤楼名以彰庆宴。诏以太祖建楼,因瑞应立名,不可更也。 仁宗景佑元年九月十五日,宰臣王曾言:「西京水南地里阔远,居民甚多,并无城池,望令渐次修筑。」诏知河南府李若谷计度兴筑。 神宗熙宁二年十月十六日,京西转运司言:「西京大内损坏屋宇,比旧少四千余间矣,乞于春首差中使一员,计会留守司通判检定翻修,每二间折刱修之数一间。」诏令通判检定,本京修葺,转运司提举。 四年二月十一日,诏京西转运司每年拨钱一万贯,买材木修西京大内。 元丰七年七月四日,尚书工部言:「知河南府韩绛乞修大内长春殿等,欲下转运司支岁认买木钱万缗。」从之。 十日,知河南府韩绛言:「近被水灾,自大内天津桥、堤堰、河道、城壁、军营、库务等皆倾坏,闻转运司财用匮乏,必难出办。役兵累经 刷,府官职事繁多。欲望许臣总领,赐钱十万缗, 选京朝官、选人使臣各三五人,与本府官分头补治。乞发诸路役兵三四千人。」诏转运司于经费余钱支十万缗,令沈希颜往来与韩绛同提举营葺。及选使臣三五员,役兵于本路 刷二千人,如不足,即雇工。 徽宗政和三年十二月三日,诏:「见修西京大内,窃虑乱有采伐窠木、损毁古迹去处,仰王铸觉察以闻,违者以违御笔论。」 四年二月十四日,诏:「西京大(京)[内]近降指挥补饰添修,或闻官有计度,甚失本意。如实颓圮朽腐,方许整葺,不得过侈。」以上《续国朝会要》。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南京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南京 【宋会要】 真宗景德三年二月,诏曰:「雎阳奥区,平台旧壤。两汉之盛,并建于戚藩;五代以还,荐升于节制。地望雄于征镇,疆理接于神州。实都畿近辅之邦,乃帝业肇基之地。恭惟圣祖,诞庆鸿图,爰于历试之初,兼领元戎之寄。讴谣所集,符命荐臻。殆兹累朝,俯同列郡。式昭茂烈,宜锡崇名。用彰神武之功,且表兴王之盛。宜升为应天府,宋城县为次赤,宁陵、楚丘、柘城、下邑、谷熟、虞城等县并为次畿。」 大中祥符七年正月二十九日,诏曰:「睢水名区,实一方之都会;商丘奥壤,为三代之旧邦。形势表于山河,忠烈存于风俗。惟文祖之历试,盖王命之初基。今者伸款谒于桧庭,既扬茂则;徇徯来于竹苑,方霈湛恩。期克壮帝猷,俾肇(所)[新]京邑,用志兴王之地,允符追孝之心。应天府宜升为南京,正殿以归德为名。咨尔都民,承予世德,庆灵所佑,感悦良多。」 二(曰)[月]一日,诏名南京门曰崇礼,双门曰祥辉,外西门曰回銮。 三日,以主客郎中、知应天府马元方兼南京留守司事,合置官属名目,下审官院、流内铨,一如西京之式。 三月十三日,诏名南京城大东门曰昭仁,小东门曰延和,小西门曰顺成,北门曰靖安,新隔门曰承庆。 仁宗庆历五年九月十八日,置南京留司御史台。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北京 北京 【宋会要】 仁宗庆历二年五月,诏曰:「相邑设都,所以因地形之胜;省方展义,所以考民风之宜。乃眷魏郊,实当河麓,席万盈之懿兆,冠千里之上腴。隐然北门,壮我中夏。洪惟圣考,顺驻琱舆,宫馆并存,威灵如在。缅怀凝烈,有述于孝思;嘉慰徯来,敢忘于时迈 载恢旧制,崇建别京,懋昭善继之猷,仍奂维新之泽。大名府宜升为北京升:原作「居」,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五九改。,先朝驻跸行宫正殿以班瑞为名。其修葺行宫屋宇并给官钱,毋得科率。」 六月十七日,以枢密副使、右谏议大夫任中师为修建北京使,翰林学士、尚书礼部郎中、知制诰、史馆修撰苏绅为修建北京副使。 七月十二日,以北京行宫门为顺豫。 八月十七日,出内藏库缗钱十万,修北京行宫。 闰九月一日,诏:「比建北京,以备巡幸,其供儗之物,宜令有司办置,毋或扰民。」 三年二月六日,北京行宫便殿为靖方。 七年六月二十一日,置北京留守司御史台。 神宗熙宁八年十二月九日,赐内外城门名:南河门曰景风,南砖门曰亨嘉砖:原作「博」,据《宋史》卷八五《地理志》一改。下同。,朝城县门曰安流,朝城罗门曰巽齐,冠氏门曰华景,冠氏罗门曰春祺,上水关曰善利,北河门曰安平,北砖门曰耀德,魏县门曰宝成,魏县罗门曰利和,观音门曰安正,观音罗门曰静方,下水关曰永济。左、右四厢凡二十三坊:永宁、延福、靖安、惠安、宜春、敦信、安仁、善化、七贤、大安、德教、宜春、崇化、三市、普宁、广利、长乐、景行、景明、凤台、延康、福善、保安。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行在所 临安府 行在所临安府 【宋会要】 旧系《京都杂录》。自建炎以来车驾巡幸,至绍兴八年驻跸临安为行在。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二日,诏江宁府修建景灵宫,诸帝共作一殿,诸后共作一殿。 六月一日,诏:「已降指挥,令永兴军、襄阳府、江宁府准备巡幸,仰逐处守臣营葺城池,建置宫室、官府,务从简易,不得搔扰。以近便州郡神霄宫并空闲提举廨舍之类,拨移逐路漕司及提举常平司钱物应副,如不足,具数申尚书省。」 三日,诏巘邸以升赐宫为名。 七月十三日,诏:「权时之宜,法古巡狩,驻跸近甸,号召军马,以防金人秋高气寒,贼来入寇。朕亲督六师,以援京城及河北、河东诸路,与之决战。已诏迎奉元佑太后,津遣六宫及卫士家属,置之东南,朕与群臣将士独留中原,以为尔京城及万方百姓请命于皇天。庶几天意昭答,中国之势寝强,归宅故都,迎奉二圣,以称朕夙夜忧勤之意。应在屯兵聚粮,修治楼橹(具器)[器具],并令留守司、京城所、户部疾速措置施行。」 九月七日,诏:「将来巡幸,驻跸扬州,可行下知扬州吕颐浩修治城池,差膳部员外郎陈兖干办顿递行宫一行官吏将佐军兵安泊去处,虞部员外郎李俦干办舟船并桩办粮草,发运使李佑、淮南转运使李传正并差随军转运使。 十日,手诏:「荆襄、关陕、江淮皆备巡幸,并令因旧就简,无得搔扰。凡巡幸所过与所止 之处,当使百姓预知:朕饮食取足以养体气,不事丰美;亭传取足以庇风雨,不易卑陋;什器轻便,不求备用;供帐简寡,不求备仪。可赍以行,皆无取于州县。桥梁舟楫,取足渡济,道路毋治,官吏毋出,一切无所追呼。随从臣寮皆体朕意,有司百吏敢搔扰者,重寘于法。唯是军马刍粮,必务丰洁,将士寨栅,必令宽爽,官吏无得少懈。部使者皆朕耳目之官,违戒 而不以上闻者(兴)[与]同罪。若自为搔扰,罚更加重。仍许民户越诉。」 二十二日,诏:「暂驻跸准甸,庶使四方有警,皆易应(换)[援]。除河北、河东已相继发兵,及京师已应副纲运并委措置防拓外,可分留精兵,科拨钱物,于应天、拱、泗州等处防守。应合行事务,令三省、枢密院同共措置。今来巡幸,应科拨舟船,分定带行及存留官吏数目,措置赏罚,遣发先后次序,般载图籍文案、户部钱物及准备随行支遣之物。申严斥堠,通报平安,止绝官吏离任迎谒,关防伪冒,觉察奸细,掩袭盗贼,拘截逃亡。批文口券食钱,预行下沿路实支数目,供办置买饮食实数,关防一切搔扰。申严沿边及近地防守措置,并创置探扼、督责征诛等,并令三省、枢密院别措置行下。」 是日,又差漕臣黄敦书专切随军应副钱粮,差提刑高士曈专切随军应副乡兵、弓手之类。所用钱粮、人兵、器甲等,全籍诸处同力应副,方可办集。窃虑故有阻难,移文牵制,不即应副,其合干人并许 追赴行司,便宜行遣,官员奏劾,或一面送官司根治。所辟官请给、人从,并依新任支破,与理为在任月日,仍破驿券、递马,不许受诸州送馈。自被受公文,限一日起发,不得托故。 同日,三省枢密院言:「车驾巡幸,驾船人兵令工部取会座船纲,逐船依料数,除木(白)梢外合用驾船人兵实数,欲下都统制官于诸军内选差东南及牙兵拨充。其军兵更番所乘舟船并逐船官吏下自有人从共二十人已上者,乞并不差。」从之。 二十七日,都省言:「车驾巡幸进发日已定,窃虑行在及东京百司官如擅离职守。」诏见今行在及东京百司官如擅离任所,并追官勒停根捉,就本处付狱根勘,令刑部疾速施行。 二十八日,诏:「川陕成都、京兆府,京西襄、邓州,荆湖潭州、荆南府,江淮江宁府、扬州,仰逐路漕臣积聚钱粮,帅守修治城垒、官舍,以备时巡省,观风俗,务从俭约,勿致搔扰。」 二年二月十一日,东京留守司遣委开封府判官专管使院公事范世延、开封府左推官鲜于绘赍捧在京士庶表章,恭请圣驾,并进呈修城开壕一切了毕图本。诏令合门引见上殿。 三年二月十三日,车驾至杭州,以州治为行宫,以显宁寺为尚书省。 十四日,车驾初至杭州,霖雨不(至)[止],执政叶梦得奏事毕,因言:「州治屋宇不多,六宫居必隘窄,且东南春夏之交,多雨蒸润,非京师比。」上曰:「亦不觉窄,但卑湿尔。然自过江,百官 六军皆失所,朕何敢独求安 今寝处尚在堂外,当俟将士官属各得所居,迁徙之人稍有所归,朕方敢入正寝。」 二月十六日,德音:「应今来巡幸经过州军民户,特与蠲免今年夏税以闻。车驾经过之后,州县将民间元科借物色未足之数尚行追纳,委实搔扰,可限指挥到日住罢。如违,许人户越诉。」 同日,德音:「今来巡幸,沿路州县排办去处,备见勤劳,仰守臣保明实宣力人,当议推恩。」 三月一日,诏:「昨金人逼近,暂至钱塘,每念中原,未尝敢忘。今据探报,贼马归回,已离扬州,钱塘非可久留,便当移驻江宁府,经理中原之事。可于四月上旬择日进发。应江宁府合预排办并沿路一行程顿等事,有司疾速施行,务要前期趁办。应副诸军外,余事尽从简便,不得搔扰。」 三日,礼部侍郎、充御营使司参赞军事张浚言:「近日銮舆过平〔江〕府,扈从需索,其数尚多。欲乞外择臣寮可与经营者数人,内侍忠信谨愿者一二,其余六宫、朝廷,悉留杭州。」诏候到江宁府取旨。 同日,诏金部郎中李迨、金部员外郎高士佃差主管车驾巡幸随行左藏库钱物官,两浙转运副使刘诲差主管车驾巡幸钱粮官。 同日,知常州周杞言:「车驾巡幸到州,臣逐急权就倚郭武进县治事。缘州衙系御座之处,未敢擅便迁入。」诏除曾经安设御座、御榻之处外,余并赐依旧作州衙,其余沿路州县及今后巡幸去处并准此。 二 十八日,诏曰:「国家历运中微,干戈未弭,因时巡省,盖顺权宜。以江宁府王气龙盘,地形绣错。据大江之险,兹惟用武之邦;当六路之冲,实有丰财之便。将移前跸,暂住大邦。外以控制于多方,内以(营经)[经营]乎中国。尚虑有司排办,过于奉承,百姓追呼,疲于道路。傥齐民之或扰,岂菲德之敢安!将来巡幸(公)[沿]路州郡及两浙路、江东监司、江宁府,不得分毫骚扰,以安人心。」 五月八日,车驾至建康府,驻跸于神霄宫。 六月十二日,上谕宰臣曰:「得镇江奏报,十日皇太后进发,出镇江府门,遇雨复回,次第来日须到,朕当躬往迎接。既已定日,虽遇雨亦不宜住,盖沿路州县顷递、卫士饮食之类既已排办,若滞留一日,则又縻费骚扰。朕前日自镇江来,涂中虽遇雨,亦不曾住。来日郊迎太母,已令备办雨具,卿等可诣宫观祈晴,朕当降香以往。」吕颐浩等奉命而退。 七月二十八日,宰臣吕颐浩等进呈权知三省、枢密院前往洪州分掌事件:「一、六部常程依格法事务并从权知三省、枢密院官奏行。虽非常程而待报不及者亦听裁决。一、权知三省、枢密院应分遣文书,并合通签。一、奏钞并依例程修写。系宰执阶位,注:随行在。其权知三省、枢密院官依式签书。一、遍下诸路照会,行在专总边防军马钱谷、差除重事,所有其余细务及官员注拟、磨勘功赏、举辟之类,并申权知三省、枢密院。仍往洪州投下。一、六曹长贰、 郎官,或留行在,或随从前去,并各仍旧主行本部事务,其姓名取自朝廷指挥。一、三省、枢密院六房人吏,除已选充行遣文字外,逐房自点检以下至守阙守(宫)[当]官,并从上各存留一半,于行在祗应,余并先次随从前去。一、〔宗正寺除〕官告院、粮料院、审计司官吏,分一半,各掌行所管事务。或文书壅并,即添差权官。一、大理寺治狱官吏并留行在,断行官吏量留三分之一,余并随权知三省、枢密院前去。一、太常寺已有指挥留博士一员外,少卿随从神主前去。一、存留宗正寺丞及国子监丞外,并随权知三省、枢密院前去。一、进奏院监官二员,一员留行在,一员合随从前去。其进奏官除存留人外,并前去通管诸路州军文字。一、吏部除自来合堂除窠阙外,并于洪州使阙。一、户部诸路钱米物帛等,已有指挥分定路分应副,仍令榷货务都茶场作料次,每次印造东南盐钞五十万贯、茶引一十万贯。榷货务都茶场量那官吏前去出卖,应副经费支用。仍先印盐钞五十万贯随行。一、礼部印造度牒,并听行在降敕印造。一、兵部起发诸路将兵,并从行在降指挥。一、刑部诸路奏案并发赴洪州,依条例裁决回报。应干帐籍等,亦申发前去。一、工部应合用军器,并听随所阙数于洪州及邻近州军有作院处制造。」从之。 闰八月二十六日,诏巡幸浙西。翌日,御史台言:「今来车驾巡幸,一行舟船并于船两头木上,大写 字书贴某官及梢工姓名,如有不依次序搀先拥闹,官员奏劾,梢工处斩。」从之。 二十八日,诏:「镇江府、常州、平江府、秀州并沿路州县人户,不得关闭店舍卖买,专委知州措置。军行,并令占宫观、寺院、庙宇、官舍安泊,即不得乱行拘占居民屋舍。如违,当从军法施行。随从除卫兵给蒸湖熟肉外,更无一毫取买。如辄有取觅借索什物,仰州县不得应副,许诸色人经尚书省陈诉。」 九月二十九日,诏:「朕巡幸所至,应什物供帐之具,不许于民间科配。诏旨丁宁,诫谕切至。访闻百司翫习须索,却成搔扰。仰尚书省札下应随百司,不得于州县取索分文以上物色。如违,其监官及当行人吏并坐赃论,及私受馈送者准此。」 四年二月二日,诏温州江心寺赐名龙翔。时车驾至温州,驻跸于寺也。 十三日,诏令温州江贴占通真庵,充尚书六部置局。 六月七日,大理卿兼同详定一司(救)[敕]令王衣言,乞以详定重修敕令所为名,就用见使印记。从之。 七月六日,诏临安府宜迁府治于祥符寺基创建,从中书舍人季陵请也。 绍兴元年十一月六日,三省言:「徐康国权知临安府,措置移跸事务,令具到行在百司局所。」诏宜措置,随宜擗截,不得搔扰,仍(其)[具]已擗截处所画图申尚书省。 八(月)[日],诏:「已降指挥,移跸临安府,可差内侍杨公弼前去,与徐康国同措置擗截行宫,务要简省,更不得华饰。」 二十日,都省言:「 徐康国欲添造共百余间,杨公弼欲造三百余间,比之康国数多二百,窃虑难以趁办。」诏依徐康国措置。 十九日,宰臣奏擗截行宫文字,上曰:「面饬杨公弼,止令草创,仅蔽风雨足矣。椽楹未暇丹雘,亦无害,或用土朱亦〔可〕。」 同日,襄阳府邓随郢州镇抚使桑仲言:「乞驻跸荆南,以系中原之望。今刘豫僭于郓招诱京畿、京陕官吏军民,乞先(下次)[次下]诏,称銮舆择日起发,前来中原,庶几人心不至摇动,此中兴不可失之机会。」诏:「桑仲所奏备见忠嘉,荆南东连吴会,西彻巴蜀,北据汉沔,利尽南海,自古形势之地,止以目今粮道未通,已差参知政事孟庾充江西荆湖东西宣抚使,韩世忠充宣抚副使,计置沿路粮食,俟就绪日进发。」 十二月十四日,宰臣进呈临安府有司欲就移近城僧舍以造行宫,上曰:「僧家缘化营葺不易,遽尔毁拆,虑致怨嗟。朕正欲召和气,岂宜如此 但给官钱,随宜修盖,能蔽风雨足矣。」 二十二日,(驾车)[车驾]移跸临安府,用来年正月十日登舟,十一日进发,宿钱清镇,十二日宿萧山县,十三、十四日候潮渡江。留神武右军统制官刘宝、张宗颜两项人马收后,仍且在绍兴府驻札,听候朝廷指挥起发。令张俊统其余兵并中军扈从前去。 二年正月二十三日,诏:「比移跸临安,六宫尚留会稽者,政不欲增广行阙,重困民力。访闻行在系官修造去处甚多,可日下并罢。自今非得旨而擅役人夫 者,令御史台纠弹以闻。」时(驾车)[车驾]以正月十四日至临安府。 二(日)[月]六日,诏:「天章阁祖宗神御,可先行趁潮汛过江,仰临安府差渡船五只,令巡检引带,保护过江。」 七月八日,尚书省言:「行宫南门添置楼屋一所,已令临安府修盖,相次了毕。所有牌额,乞下所属书写。」诏令临安府书写,仍以「行宫之门」四字为名。 九月二十九日,尚书省又言:「行宫南门修盖毕工,今来太史局选用十月二日,欲令百官朝谒出入。」从之。 三年正月十一日,都省言:「江南东路安(府)钱七万余贯、米一千七百余石,已系宣抚使司截使了当,朝廷如许毕工,乞将支过元桩钱米,榷货务等处支(发)[拨]应副。」诏委孟庾措置,申尚书省。 十六日,中书门下省奏:「勘会行宫南门里并无过廊,百官趋朝,冒雨泥行。」诏令梁汝嘉同修内司官就东廊旧基营盖。 十二月九日,诏宫墙底小却薄,不足以限制内外,令修司使相度帮贴砌垒。其合用工料砖灰,具申尚书省。 四年二月十八日,权知临安府梁汝嘉言:「本府系车驾驻跸,其越城门禁止有海行条法,窃恐合依在京法禁。乞下所属检会颁降,以凭遵守。」刑部状:「检准律,诸越殿垣者绞,宫垣流三千 里,皇城减宫垣一等,京城又减一等。诸奉敕以合符夜开宫殿门,符虽合,不勘而开者徒三年。若勘符不合而为开者,流二千里。其不承敕擅便开闭者绞。若错符下键及不由钥而闭者,杖一百,即应忘误不下键,应开毁键而开者徒一年。其皇城门减宫门一等,即宫殿门闭讫而进钥迟者,杖一百,经宿加一等。宫门以外递减一等。其开门出钥迟,又加递减进钥一等。勘会临安府城壁见有摧倒去处,窃虑夜有越城作过之人。」诏越城门禁并权依京城断罪,候车驾回銮日依旧。其未修城壁,仰本路相度置铺巡防。 五年正月十四日,诏:「建康府行宫缮(本)[治]未毕,兼城壁损坏,亦当修筑,可委江东帅臣同转运判官俞俟随宜措置,须管日近了毕。及省部百司仓库等,亦仰踏逐,具图来上,务从减省,不得骚扰。」时车驾驻跸(临安)[平江]府。 十九日,参知政事孟庾上表,恭请车驾还临安府。诏答曰:「朕夙严戎驾,底定边虞,小次舍于吴门,往宅师于建邺。载念江山之胜,屡经兵火之余。虽有司板筑以时,并缮官府城池之役;顾斯民襁负而至,尚无邑屋庐舍之依。复览封章,力祈还幸。见官仪而思汉,谅南北之一心;从仁人而居邠,亦父老之诚意。勉徇来牍,暂议回辕。想迟警跸之音,益尉羽旌之喜。可依所请,暂回临安府驻跸。」户部侍郎兼权知临安府梁汝嘉率本府父老、僧道、士庶上表迎回车驾。是日,赐 临安府官吏、军民等诏书曰:「朕万骑时巡,方图远略;九庙未复,其敢奠居!比临江上之师,觊殄目中之虏,遂颁前诏,暂议还辕。汝等并倾向日之心,咸起望云之意,有嘉爱戴,谅慰忠忱。」 二十七日,诏令御史台、主管禁卫所取见内外百官司船只数目,逐船各给旗号,分明书写某官司舟船,依图本先后资次摆泊。如将来搀先行船,或无官给旗号,其木(白)梢徒三年,在禁卫内依绍兴四年十一月十一日已降指挥,官员奏劾。所有旗号合用黄绢,据的实数目,令户部支给。仍令文思院,限三日制造。 二月一日,平江府言:「昨排办府治充驻跸行宫,本府欲候进发日,将行宫封锁,轮差兵官看管,祗备将来车驾回銮驻跸。」诏赐平江府依旧充府治。时(驾车)[车驾]欲以二月三日,自平江府进发,回临安府。 六年八月二十一日,合门言:「准礼部关,选定进发吉日,得旨用九月一日。契勘至日系朔日遥拜。」诏权免。时车驾自临安府进发,是日应侍从官并从驾。 九月四日,诏御舟至平〔江〕府,止于水门外进辇,可行下本府,更不拆门。 十日,枢密院言:「今来车驾巡幸,亲抚六师,窃虑四方传闻不一,别致疑惑。」诏令诸路帅(首)[守]、监司散出文榜,分明告谕军民通知,仍多方措置弹压盗贼,务要境内肃静,毋致纷扰生事。 七年正月二日,中书门下省言:「将来车驾巡幸建康,其扈从一行沿路合用钱粮之类, 并系随军转运职事。兼经由东阳、下蜀两处程顿,合与本路漕司同共措置。及营缮行宫,将见就绪,亦当因便检点。」诏令梁汝嘉躬亲起发前去催促应办,仍约束经由州县,不得以应副巡幸为名,因而骚扰。如违,按劾以闻。 七日,诏:「建康府营缮行宫,务从省约,不得华侈。仰叶宗谔等具知禀状闻奏。」 三月三日,都督府言:「今来车驾巡幸建康府,其沿江津渡合行关防机察。」诏权依黄河法,候边事宁息(以)[日]依旧。 七日,诏巡幸建康府,出陆日天气稍暄,应扈(臣从)[从臣]寮许戴凉笠。 同日,诏巡幸至建康府驻跸,依例作歇泊假三日。 六月二十六日,宰臣奏蒲贽札子,乞驻跸江陵,上曰:「荆南形胜,吴蜀必争之地。朕尝见杜甫《望幸诗》云:『地利西通蜀,天文北照秦。风烟含越鸟,舟楫控吴人。』可知其为要地,宜谕王庶益浚治城堑,招徕流移,练兵积粟,为悠久之计。」宰臣张浚曰:「庶在荆南颇有治行,元系杂学士,犹未复旧职。」上曰:「可还旧职,悉心府事。」 八年正月十一日,上谕辅臣曰:「将来幸浙西,建康诸宫屋宇及百官厅舍,皆令有司照管,他时复幸,免更营造,以伤民力。」〔宰〕臣赵鼎等奏曰:「已令建康府拘收。」且言:「若虏人遂以大河之归我,当且驻跸建康。」上曰:「群臣上殿,多论建康都事,蒲贽谓当择险要之地,勾龙如渊谓当修德而不在险。以二人之论校之,如渊为胜矣。」 十四日,诏复幸浙西,已定二月七日 进发,差杨沂中充车驾巡幸总领弹压一行事务。 三月,诏:「昔光武之兴,虽定都于洛,而车驾往返,见于前史者非一,用能奋扬英威,递行天讨,上继隆汉,朕甚慕之。朕荷祖宗之休,克绍大统,夙夜危惧,不常阙居。比者巡幸建康,抚绥淮甸,既已申固边圉,奖率六军,是故复还临安,内修政事,缮治甲兵,以定基业,非厌霜露之苦而图宫室之安也。」 九年正月二十二日,修内司承受提辖王晋锡言:「奉旨于内中修盖皇太后殿门廊一所,今踏逐直笔内省事务承庆院屋宇地步,可以修盖。」诏依,合用工料令临安府应副。 十一月八日,上亲书「慈宁之殿」四字并「臣名恭书」四字,降下本司造牌,择日安挂。 四月二十九日,中书舍人李谊言:「临安府奉迎两宫到行在,设降舟幄,就余杭门外北郭税务亭排办。有旨于前路迎接。臣见陛下念亲之深,朝夕拳拳之意。然前路奉迎,未知所止何地,若去城差远,势须索顿,则千乘万骑,未易轻动。如或省节仪卫,又非所以严警备。汉文帝即位之初,太后在代,止是遣车骑将军薄昭往迎。唐明皇自蜀归至咸阳,距长安无四十里,而肃宗始备法驾迎于望贤宫。今两宫既还,陛下致天下之养永永未已,其承颜之乐,岂较一日之远哉 欲望止于近处陈设幄次,以为奉迎之备,庶可朝出夕归,于事理为称。」诏依,仍令临安府于前路祗备迎接。 十月三十日,昭宣使、忠 州防御使入内内侍省押班陈永锡言:「修盖皇太后殿宇门廊,并创造到铺设什物帘额等,一切了毕。」诏陈永锡特转行一官,于使额上转行,王晋锡、邵谔并转行遥郡刺史。第一等各转行一官,更减一年磨勘,第二等各转一官,第三等各减三年磨勘。内白身人并候有名目或出职日收使。兵匠第一等各支钱一十二贯,第二等各支钱十一贯,第三等并在外津般交拨官物财植等兵级、和雇作家、甲头、工匠,各支钱八贯。并令户部支给。 十二年三月八日,诏令临安府于城内择地,依礼制建筑社稷坛壝,并修盖行事官致斋所,亦随宜修盖。 八月二十三日,诏:「今月二十一日进发登州,奉迎皇太后,应从驾诸班直、天武亲从亲事官、亲兵军兵将校并诸色祗应人失仪落马,拽断围子,排立交(牙)[互],赶队不上,损坏仪仗、军器等,衣甲、器械等,并特与放罪,仍免估剥陪偿。」 十一月十二日,提举修内司承受提辖王晋锡言:「依已降指挥,同临安府将射殿修盖两廊,并南廊殿门作崇政殿,遇朔望权安置幕帐门作文德、紫宸殿,及将皇城司近北一带相度修盖垂拱殿。今具掇移诸司屋宇共二百四十七间,乞依画到图本修建。」从之。 十四日,提举修内司承受提辖王晋锡言:「依已降指挥修盖射殿廊舍,合用两朵殿,乞一就修盖。」从之。 十二月十二日,诏:「太学养士,权于临安府府学措置增展,所有府学 先次别选去处建置。其增展屋宇,约可容生员三百人,斋舍并官吏直舍等,并临安府措置修盖。」 十三年正月十五日,知临安府王 言:「踏逐得钱塘县西岳飞宅子地步,可造太学并国子监。」从之。 同日,诏礼部、太常寺同共讨论禖坛方位置度。既而检会到国朝礼例,郊禖坛在国子东南,昨缘车驾驻跸东南临安,权于前湖门外惠照院照宫斋设位行礼。今欲临安府于行宫东南城外踏逐去处随宜修建,取近就寺观充行事官斋舍。从之,以太常博士刘嵘有请也。 十三年二月二十五日,殿前都指挥使杨存中等言:「相视圆坛地步,今于龙华寺西空地,得东西长一百二十步,南北长一百八十步,修筑圆坛。除坛及内壝丈尺依制度用九十步外,其中壝、外壝欲乞随地之宜,用二十五步,分作两壝,外有四十步。若依前项地步修筑,其兵部车辂、仪仗,殿前司禁卫,皆可以排列。兼修建青城并望祭殿,委是可以图备。」从之。 闰四月一日,上谕宰臣曰:「祖宗时殿宇皆赤土刷染,饰以桐油,盖国家尚火德也,兼弊则易修。后来多用朱红(膝)[漆],所费不赀,且难于修整。」秦桧等奏曰:「此有以见陛下述祖宗之俭德也。」 三月十三日,诏景灵宫万寿观成,差权吏部侍郎江邈诣温州迎奉神御。详见本门。 八月二十五日,大理寺(臣)[丞]吴镛言:「伏自车驾驻跸东吴,城壁仍旧,未暇作改。近日创建前殿,肇(亲)[新]典礼, 每遇朝会,宰执百(官)缘朝在城之外,遂自五鼓后启外城二门之钥,不惟(蜜尔)[密迩]皇城,而又迫临江渚富商大贾风帆海舶往来之冲,岂所谓九重严邃、君门万里之义乎 乞下所属措置,若城外朝路难以移改,秪于朝路之外东量添城壁,免致未旦启钥。」诏于临安府措置,申尚书省。 十二月二十二日,两浙转运司言:「准尚书省札子,踏逐去处重建秘书省。今西河坊糯米仓巷西街北殿前司营寨地步宽广,可以建造。」从之。 十四年七月二十七日,诏景灵南宫壁旧草场,见今空闲地步掇入景灵宫。 十五年八月二十八日,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王晋锡言:「神御殿遇旦望、节序、生辰,驾过酌献行香,御路窄狭。欲于射殿东修盖神御殿一座,告迁安奉,委是稳便。所有土工、人匠、材料,乞下临安府应副,同共修造。」从之。 十七年十一月一日,诏太一宫令两浙转运司、修内司同共修建。详见本门。 十八年三月十四日,学士院撰到皇城南门名曰丽正,北门名曰和宁,从之。 五月十六日,诏将太一宫斋殿后空地修盖景灵宫道院。 六月十八日,诏临安府于国城之东择(桑)[爽]垲地,建筑九宫贵神坛壝。 八月五日,诏:「大理寺刑狱所在,与景灵宫、太一宫相近,可令临安府择空地移置别处,仍将旧基掇入景(临)[灵]宫。」 二十一年九月二十一日,诏景灵宫令转运司、修内司同供检计,拆韩世忠宅作 图本添建,合用钱米令户部支给。 二十二年六月二十七日,诏将故韩世忠宅东位地步,见在门廓、屋宇并景灵宫退材,令转运司、修内司同共修盖左藏库南省仓,听逐处指引造作。 十一月十三日,诏显应宫观可令两浙转运司于西湖灵芝寺空地修建,须管日近了毕。 二十四年二月一日,诏丽正外东壁有修内司空地,仰殿前、马、步三司各差辎重军兵一千人,就用见在砖土打筑入皇城门。 九月二十五日,礼部言:「准 讨论天章等阁制度,检《国朝会要》,即不该载。欲乞置天章等阁一所,同共修盖。」 十一月三日,诏临安府、修内司修盖天章等阁了毕,第一等转行一官,仍减二年磨勘,第二等转一官,第三等减三年磨勘。 二十六年正月九日,两浙转运司修盖到执政府三位,诏东位魏良臣,中位沈该,西位汤思退,并令迁入。 二十八日,诏令两浙转运司、修内司将都省北旧府第修盖左、右相府第两位。 二月五日,诏行在太医局已降指挥修盖,所有塑像并什物等,令两浙(运转)[转运]司应副置办。 六月十八日,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干办万寿观陈思恭言:「万寿观在京日有皇帝本命殿,每遇圣节,本府降圣、三元等节,修设清醮,祝延圣寿。今来本观有南挟殿一座空闲,欲依在京日建置,以纯福殿为额。随宜设置本命所属星官位牌,焚修香火。」从之。 七月十二日,诏:「两浙转运司 见修盖丰储仓,当此暑月,工役不易,候农隙十月以后兴工。及内外别有修造去处,并权住。」 二十七年九月十八日,尚书省言:「乞将六(郊)[部]门移就三省都门内出入,却移都门向外起盖。」从之。 十月二十二日,尚书省言:「近将官告院地步展修六部,权移本院于望山桥置司。今来六部修盖毕工,乞将官告〔院〕依旧迁归六部。」从之。 十二月四日,诏知临安府张捻除直敷文阁,尚书都官员外郎杨倓(兴)[与]转一官,更减二年磨勘,其余官吏各转官、减一年磨勘有差。并以修盖六部毕工推恩。 二十八年六月三日,诏:「皇城东南一带未有外城,可令临安府计度工料,候农隙日修筑。具合用钱数申尚书省,于御前支降。今来所展地步不多,除官屋外,如有民间屋宇,令张捻措置优恤。」 七月二日,殿前都指挥使杨存中言:「降下展城图子,令臣相度。臣看详所展城离隔墙五丈,街路止阔三丈,只是通得朝马路。今乞更展八丈,通一十三丈,以五丈作街路,六丈令民居。将来圣驾亲郊,由候潮门经从所展街路,直抵郊台,极为快便。展八丈地步,十之九是本司营寨、教场,其余是居民零碎小屋,若筑城毕工,即修盖屋宇,依旧给还民户居住,委实利便。」诏依,差户部郎官杨倓同知临安府张捻计料修筑。张捻、杨倓言:「今相视合修筑五百四十一丈,计三十余万工,用砖一千余万片,矿灰二十万秤。监修、壕寨、监作、 收支钱米物料、部役等官,并于殿前司差拨外,所有计置般运物料、受给官等,乞从臣等选差。日支工食钱,监(修)[作]官欲(置)[支]一贯二伯文,壕寨官一贯文,监(修)[作]、收支钱米、部役、计置般运物料、受给官八伯文,作家六伯文,诸作作头、壕寨五伯文,米二胜半,工匠三伯五十文,立扁手三百文,杂役军兵二伯五十文,各米二胜半,行遣人吏手分各三百文,贴司各二百文。已上并自兴工日支,毕工日住。其兴工、毕工、垒砌每及二百丈,乞从臣等参酌(搞)[犒]设。今来所展城阔一十三丈,内二丈充城基,中间五丈充御路,两壁各三丈充民居。所展民屋六丈,基址内有可以就便居住之家,更不拆移。所有合拆移之家,如自己屋地,今已踏逐侧近修江司红亭子等处空闲官地四十余丈,许令人户就便拨还。内和赁房廊舍,候将来盖造,却依元间数拨赁。其新城内外不碍道路屋宇,依旧存留。窃虑小人妄说,于标竿外拆移人家,扇惑居民,合行约束。所有拆移般家钱,除官司房廊止支赁钱户外,百姓自己屋地每间支钱一十贯文,赁户每间五贯文,业主五贯文。除已出榜晓谕,候见实数支给。」从之。 九月九日,诏:「近修垂拱三殿已毕工,知临安府张捻特转一官,余人等第推恩。」 二十二日,措置修城所言:「契勘新城添置便门,今欲移用『利涉』为名,所有旧利涉门系于园墙大路修盖,乞别立门名。」诏新南门可名嘉会 门。 二十四日,诏:「垂拱殿等处修盖了毕,除临安府官吏等已推恩外,其修内司官吏、兵匠可取索人数,等第推恩。」 三十年正月六日,合门言:「四孟朝献,车驾诣景灵宫行礼,所有殿门外宰执、亲王、使相待班阁子,今贴定合擗截并添置门户阁子图本,乞下临安府,依图擗截。」从之。 三十二年六月四日,诏行在望仙桥东新葺宫室以「德寿宫」为名。 孝宗干道七年五月十三日,诏:「行在宫门以西旧隔城通内军器一库,增造库屋十间,改筑土墙,并将南库门筑合,止留旧北库门出入。」 九年正月九日,诏:「后殿门系〔车〕驾入出经由门户,其屋宇低小,入出妨碍,令工部委官计会修内司,照辇院合用高低丈尺,相视计料,重别修盖。」 十二月二十一日,试尚书兵部侍郎兼知临安府沈度言:「本府车驾驻跸之地,其周回禁城昨因今岁梅雨损兑七十二处,计五百九十五丈。分委官相视检计,约用 忌灰、木植、物料、工食钱九万五千余贯,委官自德寿宫东城修砌周回城壁,一切工毕。」诏官吏等第推恩。 【续宋会要】 淳熙二年十一月二十八日,诏:「殿前司、修内司、临安府、转运司修盖射殿殿门、隔门,并皇太子宫门已毕工,殿帅王友直、提举修内司甘 、提辖修内司杨皓、临安府守臣赵彦操、两浙漕臣赵蟠老各转一官,减三年磨勘。其余官属第一等转一官资,第二等减三年磨勘,第三等减二年磨勘。碍止法人特与转行,白身人有名目日收使。余并倍支犒设。」 三年八月十六日,诏:「修内司、临安府修盖垂拱殿毕工,其应办官吏第一等各与转一官资,减二年磨勘,第二等各与转一官资。」 六年四月二十四日,知临安府吴渊乞择日盖造后殿。上曰:「朕止欲令修,而左右皆以此殿年深,木植有损朽处多,不可不盖造。」至七月讫工,诏知临安府转一官,修内司提举官转一官、减四年磨勘,其余官吏等第推赏。 八年八月十二日,诏以后殿拥舍改作延和殿。 九年三月二十四日,诏射殿年深损坏,未须拆盖,且令随宜抽换。既而临安府臣赵磻老言:「若行拆盖,比之抽换所添工物不多,欲量行盖造。」从之。 十五年九月二十一日,诏新修盖皇太后宫殿以「慈福宫」。为名。 十六年正月二十八日,诏德寿宫改作重华宫。 嘉泰二年八月十八日,诏令修内司于大内计料修盖寿慈殿,恭请太皇太后还内。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杭州府城 杭州府城按杭州府为明代建置,应改为「临安府城」。 【宋会要】 绍兴二年正月二十七日,知临安府宋辉言:「车驾驻跸本府,城壁理宜严固。昨缘雨雪,推倒过州城三百七十九丈,工力稍大,本府阙人修筑。据壕(塞)[寨]官申,元发到人兵二百九人,欲乞候修内司打并了当,退下湖、秀等五州役兵,尽数拨差,并工修筑。」从之。 绍兴二年十月十四日,中书门下省言:「新差权发遣江南西路转运判官陈 奏,东南诸州自宣和以来,皆常禀命于(庙)[朝],缮治城壁。历时既久,寖或颓圮,守臣趣过目前,漫不加省。乞戒 诸路郡守,遇有颓阙,课壮城兵卒以时缮修,庶几用力不劳而垂利永久,亦沮销奸宄之一端。」诏札与诸司、帅司照会。 绍兴三年正月六日,权知临安府梁汝嘉言:「被旨令措置朝大门一所,不用门楼,除置门外,有本门墙角至河亦合修筑城墙,更置角门一所。」诏依所乞,即不得别有增添,却致繁费。 绍兴十二年十月三日,臣僚言:「大驾南巡,阅岁滋久,城壁剥蚀,日就摧毁。昨见开河之役,悉于旁近州军量起官兵。临安府昨被指挥置库,因易收其赢余,以备修城之举,亦几年矣。乞断而行之,专委近臣为之提纲,假以岁月,无不成者。(诏今)[乞令]临安府措置,申尚书省,候农隙和买砖石,用壮(壮)筑,即不碍官私舍屋,委是经久利便。」从之。 绍兴十三年 五月九日,知临安府卢知原言;「本府周回城壁久不修治,颓损至多。今日钱湖门南冲天观等并系相近禁卫去处,未敢擅便前去相视。」诏令计会中军、皇城司、殿前司前去检计修葺。 绍兴三十一年四月九日,知临安府赵子潚言;「驻跸之地,所系甚重,比年以来,城壁摧倒。尝委官检视,凡一百四十一段,共一千八百余丈,约用物料、工役钱二十七〔万〕贯、米七千斛。本府财赋有限,今岁排办明堂,别无宽余,乞支降钱米,仍于三司各差三百人,分头修筑。」诏依奏,如所差三司人数役使不足,(计)[许]于附近州军壮城、牢城人内贴差,合用钱米,令户部逐旋支给。 绍兴三十二年十一月十三日,孝宗即位未改元。诏尚书户部侍郎兼知临安府赵子潚转一官,以修临安府城毕工推恩也。 隆兴元年十二月十八日,权发遣临安府陈辉言;「本府车驾驻跸之地,其周回禁城因春雨连绵,旧城多圮,自德寿宫东及钱湖门北至景灵宫寺等,计三百三十五丈,自今年三月二十一日兴役,至十月二十七日毕。」诏本府实具修城官上尚书省,第赏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寿康宫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寿康宫原无此题,据天头原批移入。 干道二年十月二十六日,礼部太常寺言:「正、至,皇帝率百僚诣寿康宫行朝贺礼,设黄麾角仗。」从之。 四年八月丙戌,诏将帅、群臣诣宫上寿,既而不克行。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寿康宫 慈福宫 慈福宫 淳熙十五年八月二日,诏修盖皇太后宫。 五日,诏学士院、给舍同礼官依典礼拟撰进宫殿名。既而给事中兼直学士院李巘、权礼部侍郎尤袤、起居舍人郑侨、户部员外郎权太常少卿罗点、太常丞(张)[詹]体仁、秘书省著作郎兼权礼部郎官倪思、太常博士叶适奏,恭拟殿名曰慈福。诏恭依。 十六年正月十五日丙午,皇太后迁慈福宫。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殿 殿原为此题,据天头原批移入。 讲武殿《京都杂录》:西京大内保宁门西有隔门,门内面南有讲武〔殿〕,唐曰文思球场,梁以行从殿为兴安殿球场,后改今名。 广政殿天头原批:「东京。」按此门实以东、西京混编。建隆三年,三佛齐遣使来贡,对广政殿。 含光殿祥符二年八月,西南夷来贡,令赴含光殿宴。 集英殿集英殿旧曰元德,亦曰广政,晋天福二年改元德为广政,开宝二年改大明,淳化元年二月己酉改含光,祥符八年六月十五日甲子改会庆,明道元年十月甲辰改元和,寻改今名。春秋、诞圣节锡宴此殿。熙宁以后,亲策进士于此殿。殿后有需云殿,旧曰玉华,后改琼英,熙宁初改今名。东有紫云楼,宫中观宴之所也。熙宁三年三月八日,上御集英殿试进士。仁宗大宴集英殿者三十八。 太极殿太平兴国三年二月,诏改西京新修诸殿名,今太极、天兴等名是也。 武德殿天头原批:「西京。」《京都杂录》:西京大内延春殿,其次面北曰武德殿,后唐曰解御,又曰端明,太平兴国三年改今名。 散甲殿《京都杂录》:西京大内东宫后东池门内有飞龙院,西有散甲殿,梁弓箭库殿为宣威,后改今名。 景福殿《京都杂录》:东京大内崇政殿后有柱廊侧座殿,次北景福殿,前有水阁,旧试贡举人,考官设次于两 廊。 垂拱殿《京都杂录》:西京大内次曰垂拱殿,唐曰延英,太平兴国三年改今名。 长春殿《京都杂录》:西京大内后苑南有长春殿,后唐建名。 明福殿《京都杂录》:唐曰崇勋,后唐曰中兴,晋改今名。 太清殿《京都杂录》:西京大内寝殿曰太清,第二殿曰思政,第三殿曰延春。 广寿殿《京都杂录》:西京大内建礼门之西曰广寿殿,唐曰嘉庆,后唐改今名。 明德殿《京都杂录》:西京大内内东门道,其北明德殿,太平兴国三年改广寿,第二殿曰明德,第三殿曰天和,第四殿曰崇徽。 天兴殿西京大内太极殿前有右、左龙尾道,日楼、月楼,东、西横门曰日华、月华,殿后有柱廊。次天兴殿,旧曰太极后殿,太平兴国三年改今名。 嘉庆殿《京都杂录》:东京大内禁中殿合有嘉庆殿,(平)[宋]初明德太后居此殿,后徙居万安宫。 延和殿《京都杂录》:东京大内延和殿北向,俗呼倒座殿呼:原作「呜」,据本书《方域》一之七改。、仁宗于延和殿试宗室子弟书和:原无,据前注补。令宗正第其高下,宗望为第一。 观稼殿《京都杂录》:东京有清华殿、观稼殿观稼殿:原作「亲稼殿」,据《宋史》卷八五《地理志》一改。。 万岁殿万岁殿在垂拱殿后,祥符七年十月戊午改名延庆殿。一本作延福殿。祥符五年十月二十六日庚申,以(祖)[圣]祖降临,宴宗室于万岁殿。七年九月庚寅,诏辅臣、宗室观万岁殿上梁。 延庆殿即万岁殿,祥符七年改今名,明道元年十月甲辰改名延福殿。 宝慈殿《京都杂录》:京都大内福宁殿西宝慈宫宝慈、姒徽二殿,皇太后所居。 柔仪殿东京大内福宁殿次后柔仪殿,国初但名万岁后殿,章献明肃皇太后居之,乃名崇徽。明道元年十月改宝慈,景(佑)[佑]二年改今名。 坤宁殿《京都杂录》:东京大内福宁殿后坤宁殿,皇后所居。 庆云殿《京都杂录》:东京大内庆云殿庆云殿:原作「云庆殿」,据《宋史》卷八五《地理志》一改。、玉京殿、清景殿。 西凉殿景佑二年重〔建〕,在天章阁东。 慈德殿《京都杂录》:东京大内慈德殿,章惠太后居。初名宝庆殿,景佑四年改今名。慈德后苑又有观稼殿。 班瑞殿天头原批:「北京。」《北京杂录》:仁宗庆历二年五月,升大名府为北〔京〕,先朝驻跸行宫正殿以班瑞为名。其修葺行宫屋宇,并给官钱,毋得科率。 鏺麦殿元丰四年八月,籍田司言,奉诏种水陆田于 鏺麦殿前。 打麦殿天头原批:「临安。」绍兴二年四月二十四日,上谓辅臣曰:「朕闻祖宗时,禁中有打麦殿。今朕于后圃令人引水灌畦种(种)重谷,示王政所先,亦欲知稼穑之艰难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阁 天章阁 阁原无此题,据天头原批移入。 天章阁 绍熙五年闰十月九日,天章等阁状:「将来安奉今上皇帝藩邸旌节,两浙转运司合行雅饰,修换物件,并合用朱漆。青地金字牌二面,一面上题写太上皇帝藩邸旌节,一面上题写今上皇帝藩邸旌节。所有牌样制大小,乞令两浙转运司委官赴阁计会,合行换造对象,候毕日同时安挂。」从之。 十日,天章等阁状:「勘会已降指挥,安穆皇后谥号改成穆皇后,安恭皇后谥号改成恭皇后,所有内中见崇奉安穆皇后、安恭皇后位牌各一座,并朱红漆卓子二只,乞行下两浙转运司依样制造。」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阁 降真阁 降真阁 东都大内次北广圣宫,天圣二年建长宁宫以奉三清玉皇道像,后安真宗御容于宫之降真阁。景佑二年改广圣宫。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阁 延春阁 延春阁 《京都杂录》:延春阁在东京大内走马楼。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阁 迩英阁 延义阁 迩英阁延义阁 二阁在崇政殿东、西,侍臣讲读之所。 景佑二年正月二十八日癸丑,置写《无逸》篇于屏。 三年正月乙巳,贾昌朝请辑经筵事为一书,诏以《迩英、延义二阁记注》为名。 九月辛卯,诏辅臣至迩英阁观讲书。 庆历四年,迩英阁出御书十三轴,凡三十五事。丁度等上《答迩英圣问》一卷。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阁 阁 阁 熙宁元年二月十六日,大理寺言: 阁以详断法官兼监,欲专差检法官二员监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阁 焕章阁 焕章阁 淳熙十五年十一月九日,给事中、兼直学士院、兼实录院同修撰、兼侍读李巘等言:「已降指挥,编修高宗皇帝御集,依典故合建立阁名,令议定申尚书省取旨。巘等恭议,以焕章为名。」诏恭依,令学士院降诏。诏曰:「朕仰惟高宗皇帝恢广运之德,懋中兴之功。耆定群方,鼎新百度。制礼作乐,治具毕张;寝兵措刑,仁风大播。盖自缉熙之学,见乎经纬之文。扩斯道于精微之传,观众妙于尊明之养。凡敷言之是训,暨肆笔之成书,煟有洪辉,卓为丕宪。方始裒辑,将谨宝藏。载稽帝世之隆,无越尧章之焕,因揭名于层宇,仍列职于清厢。庶克奉承,用贻永久。其阁恭以『焕章』为名,置学士、直学士、待制、直阁。式循故实,以待贤才,其俾攸司,具着于令。」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阁 华文阁 华文阁 庆元二年八月十三日,中书门下省言:「孝宗皇帝阁以『华文』为名,乞于见今阁牌『焕章』字下添入二字,以『龙图天章宝文显谟徽猷敷文焕章华文之阁』一十八字为文。本阁应行移文字,并合添入。」诏依。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阁 宝谟阁 宝谟阁 嘉泰元年十一月十二日,诏曰:「朕惟昔在光宗,日新圣学。发于号令,雷风彰鼓舞之神;焕乎文章,云汉丽昭回之饰。钩画凛鸾龙之飞动,光芒灿珠璧以陆离。宜有袭藏,式严安奉。龟书阐瑞,交辉东壁之珍;虹彩凝祥,寅上西清之御。宝列羲图之秘,谟新禹命之承。冠以美名,揭于层宇。肃万灵之拥护,揜群玉之菁华。其阁恭以『宝谟』为名,置学士、直学士、待制、直阁,以待鸿儒,以昭燕翼。着于甲令,副在有司。」以吏部尚书、兼实录院修撰、兼侍讲袁说友等言袁:原作「表」,据《宋史》卷三八《宁宗纪》二改。:「已降指挥,令学士院、后省同实录院官议定光宗皇帝御集阁名,今恭议定,以『宝谟』为名。」故有是诏。 熙宁元年二月十六日此条上原批:「 阁复,后校销。」,大理寺言:「 阁以详断法官兼监,欲专差检法官一员监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阁 显谟阁 显谟阁 学士,建中靖国元年置,诏如三阁故事,序位在宝文阁学士之下;直学士,诏序位在宝文阁直学士之下;待制,诏序位在宝文阁待制之下。直阁,政和六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阁 仪凤阁 仪凤阁 《京都杂录》东京大内仪凤、翔鸾二阁,景佑中有瑞竹生阁首。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园 玉津园 园原无此题,据天头原批移入。 玉津园原无此题,据天头原批移入。 在南熏门外,夹道为两园,中引闵河水别流贯之。周显德中置,宋朝因之,以三班及内侍监领,军校兵隶及主典凡二百六十六人。岁时节物,进供入内。仲夏驾幸观获麦,锡从臣宴饮,及赏赉园官、啬夫有差。又进麦穗三百秉,麦十斛,面百囊,命分赐中外。凡契丹朝贡使至,皆就园赐射宴。又掌秦象,及种秣象茭刍,蓺蓝沤淀,各有岁课,凡皇城南诸园池入官者皆属焉。 真宗景德元年五月,诏京城四面园苑所收(田勺褕)杂草,三司籍其数以供用。先是,三司每岁于畿县科率收市(田勺褕),人民输纳,极为劳费。诸园苑大有收积,而官司不籍其数,故有是命。 十一月,三司言:「依谢德权所请废内园司,令逐处自领其事。」从之。 天禧元年五月,诏四园苑自今不得更将榆柳林地土出掘窠木租赁与人。 四年四月,知京西留府事薛映言:「皇城诸园苑见有内园司兵士,更于州县差百姓六十余人洒扫栽种,望令并放归农。如兵士数少,即量与增益。」从之。 十二月,提举诸司库务司言:「玉津等园,欲乞自今二年一次科斫,如有枯 及倒折,合添植柳椿,即依数采斫。」从之。 五年十二月,诏诸园苑自今三年一度科斫。 仁宗天圣三年三月,臣寮言:「宜春、琼林苑、玉津、瑞圣园有殿宇池亭田 土,及管下小园池至多,全藉干力使臣监领。近年多是皇亲或势要子弟陈乞勾当,不能总领课种修葺,是致园苑荒废,岁课不登。乞依刘承珪、谢德权奏请,四园苑各差三班使臣一人勾当,更不许陈乞。」诏差洛苑副使、内侍省押班江德明充提点在京四园苑。仍每园苑选差内臣一人勾当,不兼别职务及非时差出,与兵士五人当直,替日校课升黜之。仍令三司本案判官同共提点,每月遍至园苑巡察违犯以闻。是月,诏三班院,自今差四园苑勾当,并须选曾任监押、巡检使臣充。 九月,诏四园苑自今殿宇、墙屋、花架损动,即申三司,立便差人检计修盖。 五年七月,玉津园监官孙可久言:「养象茭草,逐年府县和买,园苑种(时)[莳],甚费钱本及搔扰人民。今玉津园颇有旷土可种,约岁用外别为储廥,准备阙乏,及斥卖以钱入官,充人牛工价。」从之。 九月,诏:「自今除后苑宜圣殿、玉宸殿阙园子,依旧(列)[例]抽差外,诸处并不得抽四园苑人充。」 七年十月,诏皇城司,自今如抽差后苑雄武兵士,即选新拣到下都少壮亲事官能种莳者对替。 林木实数,如诸处取移及科斫,画时上历。或有枯死,即随时依本色添种,亦件折入帐收系。 庆历七年三月,诏诸园苑提举司给印历,籍花 是月,诏京城四面祀坛一十八座,并令四园苑管勾,如有摧塌处,画时修贴。坛堑隔上及堑外,依时栽植柳榆。仍令太常寺提 举。 八年三月,诏园苑勾当使臣应有改更擘画,并申提点所,不得专达。 神宗熙宁二年二月十六日,诏:四园苑近已选差官提举,更不令隶三司并提举司,仍差权发遣三司盐铁判官张道宗同提举。 孝宗淳熙三年四月十九日,诏玉津园人兵有年老难以执役人,依仪鸾司、修内司人匠例在司养老,作额外人数,依旧于本司历内批勘请给。今后准此。 十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枢密院干办玉津园张思温等申:「本园兵士数多,全藉有心力合干人部辖,乞于步军司选差有职名、能部辖厢军二人,割移名粮,充玉津园东西南营典首,请给本园兵士历内帮勘。其见今管营却充各营副典首,同共管干。」从之。 十三年七月九日,玉津园状:「手分章藻在园实及一十九年,乞依太一宫、佑圣观等处体例,补授出职。」诏与补进武副尉出职,今后手分及一十五年以上准此。 十四年四月十五日,诏玉津园减役兵十人。先是,玉津园手分二人,兵士一百六人,除差五十人赴德寿宫祗应外,见在五十六人。于是司农少卿吴燠乞减冗食,下 令所裁定,而有是命。 (宁)[光]宗绍熙元年七月十八日,诏玉津园人兵内长行,每年春冬所请折衣等钱,自今年冬衣为始,将(令)[今]请数目并令临安府全支本府紬绢绵等,仍免折钱,与随厢禁军日限,毋致过期。今后准此。 庆元五年二月九日,诏玉津园吏额二名,诸色人兵照淳熙十四 年裁定人数九十八名外,养老七名,系是溢额,见帮请给,且令依旧以为定额,日后不许增添。以从《庆元中外会计录》裁定故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园 〔瑞圣园〕 〔瑞圣园〕 瑞圣园在景阳门外道东,初为北园,太平兴国二年诏名含芳,以三班及内侍监领,军校兵隶及主典凡二百一十二人。大中祥符三年,监官王承勋言:「初,泰山天书至都,奉安于此,乞加崇饬。」诏改今名。九月丙子朔。岁时节物,进供入内。孟秋驾幸,省敛谷实,锡从臣宴饮,赏赉园官、啬夫有差。凡皇城诸园池入官者皆属焉。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亭 垂云亭 亭原无此题,据天头原批移入。 垂云亭 有垂云亭,在汴。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亭 达观亭 达观亭 宋亭名,在汴。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亭 〔泛羽亭〕 〔泛羽亭〕 泛羽亭,在汴梁原批:「此二条俟查。」。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亭 婆罗亭 婆罗亭天头原批:「绿漪亭移此。 」按指移于婆罗亭之前。 《京都杂录》:西京大内长春殿有柱廊,后殿以西即十字池亭,其南砌台冰井。婆罗亭,贮奇石处,世传是李德裕醒酒石,以水沃之,有林木自然之状,谓之婆罗石,故以名亭。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亭 源清亭 源清亭源清亭:原无此题,据原批移入。 泰定四年原批云:「泰定为元代年号,疑『嘉定』之误。」,同李汉杰新创亭于州之鼓角楼城门外,扁曰源清,以壮观州治。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亭 〔绿漪亭〕 〔绿漪亭〕 有亭名绿漪原批:「绿漪亭。移前。」。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亭 瑶津亭 瑶津亭瑶津亭:原无此题,据原批移入。 《京都杂录》:东京(太)[大]内有瑶津亭,像瀛山池。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亭 后 苑 后苑原批:「此条移外苑后。」 淳熙十六年九月九日,后苑言:「人吏旧以二十人为额,缘节次裁减,止有一十人,又于内差拨四人过重华宫祗应,委是阙人。」诏特与添入额贴书一名,守阙贴书一名,作一十二人为额,其它官司不许援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苑 琼林苑 苑原无此题,据天头原批移入。 琼林苑 琼林苑,在顺天门外道南。太祖干德二年置,兴国中凿金明池于苑北。以三班及内侍监领池苑,兵校军隶及主典三百三十三人,岁时节物进入。每岁驾幸金明池,则并至苑中。上巳、重阳,唯中书、密院或宗室及殿前诸司选胜赐宴。遇发榜,进士闻喜宴于此。凡皇城司园池入官者皆隶焉。 太宗太平兴国七年十月十日,幸琼林苑。 雍熙四年四月,幸金明池观水嬉,遂习射琼林苑。 淳化三年三月二十二日,宴琼林苑,作诗。 真宗景德三年八(月) 神宗元丰七年三月二日,太师、潞公西归,诏宰相、执政官、三省、近臣、学士、待制宴饯于琼林苑。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外 苑 外苑 祥符五年四月,诏以诸国所贡狮子、驯象、奇兽列于外苑,谕群臣就苑中游宴。 淳化五年二月癸卯,南海商人献吉(具)[贝]布(尽)[画]海外蛮国及猩猩图、玉带,上于此苑召近臣观之此条后原批:「后苑条移此。」。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堂 继照堂 堂原无此题,据天头原批移入。 继照堂按此条乃录自《玉海》卷一六一。 在开封府廨东。真宗尹京府日,太宗命创射堂习射。太宗淳化五年九月壬辰,以皇子襄王行开封尹事,后以府尹廨舍为潜龙宫。 祥符三年《宝训》作二年,误。闰二月二十四日丁卯,上幸开封射堂晏射,谓从臣曰:「朕昔尹京兆,先帝为创此室,俾之习射。」周览久之,多所感慕。又至堂阅太宗御书图画数十轴,遂宴射于射堂。上作七言诗,从臣毕赋。上中的者七。 戊辰,制曰:「昔东汉之隆,过宛陵之故第;贞观之盛,临庆善之旧宫。所以申恺乐之私,宣优裕之泽。朕顷在储邸,获尹神京,用修相圃之仪,遐拟宣猷之地。」知枢密院事王钦若上《驾幸旧邸》七言三十一作二十。韵诗,上作歌以答,仍诏褒之。 甲戌,诏曰:「朕顷在储闱,久厘京邑,仰承训导,幸底密宁。爰就公庭,载营完址,俾因听讼之暇,用为习射之仪。入纂邦基,载移星律,乘青阳之布令,拥法从以来临。感庆兼深,惠赉胥洽。式徇宰司之议,易兹题榜之名。庶增焕于黄图,永流芳于元一作婴。圃。其开封府旧射堂宜名曰『继照堂』。」是日,设帟张乐,许士庶游观三日。麻温其进《继照堂颂》。初营是堂,西有井,将塞之,上曰:「必有神龙潜蛰。」命覆巨石。未几,果有龙跃出。至是,八作使张文遨叙其事。 祥符六年八月丙寅,继照堂芝草生,上作歌赐近臣。 天圣二年八月己卯,幸继照堂。 景佑元年正月庚寅,改为继圣堂。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堂 资善堂 资善堂 堂在元符观南。(太)[大]中祥符八年置。《宋史 地理志》:在开封府大内,宣佑门东廊次北。《景定建康志》:行宫资善堂,在学士院之右。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堂 资善堂 资善堂 天禧二年八月,以给事中、 知政事李迪为太子宾客;以右谏议大夫乐黄目为给事中目:原作「自」据《长编》卷九二改。,兼左庶子;升王府咨议 军、吏部郎中、直昭文馆张士逊为右谏议大夫、兼右庶子;升王府咨议 军、礼部郎中、直史馆崔遵度为吏部郎中、直史馆、兼左谕德;升王府记室 军、左正言、直史馆晏殊为户部员外郎、直史馆、兼舍人,赐金紫;右正言鲁宗道为户部员外郎宗道:原作「家受」,据《长编》卷九二改。,兼右谕德,赐紫鱼袋;资善堂都监、左藏库使、长州刺史、入内押班周怀政为左骐骥使、入内副都知,兼管勾左右春坊事;内严崇班、资善堂祇候杨怀玉为内殿承制、皇太子宫祇候。 九月丁卯,天安殿册太子。 三年九月丙子,赐《元良述》、《六艺箴》、《承华要略》。《玉海》:四年,徙御厨北,一作禁庖之北,一云宣佑门内东庑北,讲筵所亦在焉。十月己卯,资善堂上梁。是岁正月十七日幸,太子会宫僚观之。 四年十月,以太子太保王钦若为资政殿大学士,令日赴资善堂侍讲。钦若罢相为宫保,不当侍宫筵,特陈乞而从之。《玉海》:十一月庚午御札,中书、密院常务令宰臣与太子就资善堂会议。壬申,辅臣见皇太子于堂。十二月九日乙酉,诏只日承明殿不视事,中书、枢密院诣资善堂议事。辛丑,太子会师傅宫僚于是堂,赐教坊乐。先是,天禧元年九月甲子,读《论语》毕第九卷,宴王友于堂。四年十月壬辰,以太子太保王钦若为资政殿大学士,日赴资善堂侍讲读。 闰十二月,命入内内侍省副都知邓守恩同勾当资善堂,兼太子左春坊。 五年三月,宰臣丁谓等请自今兼太子师傅,十日一赴资善堂。宾客已下,只日更互陪侍讲学。从之。 四月,以内 殿崇班雷允恭为皇太子宫都监,同勾当资善堂、左右春坊司。 十一日戊午,以皇太子生辰,宴辅臣、东宫官于资善堂。《玉海》:五月癸未,诏皇太子读《春秋》。辅臣奏曰:「臣等时入资善堂陪侍讲席,太子天姿英迈,好学不倦,写字有笔法。」上喜。《宋史 冯拯传》:干兴元年,进封魏国公,迁司空,兼侍中。辅臣会食资善堂,召议事,丁谓独不预。谓知得罪,颇哀请,钱惟演遽曰:「当致力,无大忧也。」拯熟视,惟演踧(强)[踖]。 仁宗宝元二年三月二十三日癸丑,诏天章阁侍讲贾昌朝、王宗道于是堂编排书籍,教授内臣,以编修为名。昌朝乞差赵希言、杨安国同共编排,从之。 四月戊辰,命赵希言、杨安国编排。癸未罢之。 康定元年十一月三日,诏枢密院都承旨、左屯卫将军王元佑领赵州刺史,与侧近差遣。以自陈历事三朝、尝经资善堂祗应也。 皇佑元年七月壬子,帝幸资善堂,作诗,有曰「畴日学堂亲政第,仰怀慈训倍依依」之句。说书所寓资善堂,庆历初改为讲筵所。 至和二年三月,宴饯知徐州吕溱于是堂。 治平四年五月,饯李柬之,十月乙卯,饯李受,命侍臣赋诗。时谓远过二疏。 神宗元丰八年十二月二日,诏:「今月十五日开讲《论语》,读《宝训》,讲读官赴资善堂,以双日讲读,仍轮一员宿直。初讲及更旬,宰相、执政并赴。」 十五日,初御迩英阁,召三省、枢密院、侍讲、侍读、修注官讲读,锡宴于资善堂,赉银帛有差。 哲宗元佑元年三月十六日,诏讲读官更不轮资善堂宿直。 六年,诏史院写《迩英延义记注》送资善堂。 徽宗政和元年二月二日,诏三月二十 七日定王桓、嘉王楷出就资善堂听读。 三月二十八日,诏宰臣、执政官许就资善堂见定王、嘉王,王至中门外迎揖,升堂就坐。王西向,宰相、执政东向。退,王揖送于大门内。 二年九月二十九日,诏皇子到堂听读,特许讲官时暂到堂参见。时侍读郑居中讲筵奏事,尝面被旨也。 五年二月十八日,定王桓言:「臣已依诏旨,于二月七日出阁过府讫。臣昨就资善堂听读,寻常须候迩英经筵已开,方取旨定日。恭惟圣学高妙,群臣莫及,躬御经筵,但欲遵承祖宗故事,非待儒臣讲说,修辅睿明。如臣之愚,正当力学,不可旷日,岂应拟视经筵 兼臣问安视膳之外,还过府第,绰有余暇,况不同往日,深在禁严,出入不敢自便。今欲乞圣慈许令每日不拘早晚,但稍有间隙,即请学官赴厅讲读,所贵为学日益,有以副圣慈眷抚之意。」从之。 二十三日,诏皇子建安郡王枢、文安郡王杞今春出资善堂听读,其管勾官比附定王、嘉王听读例施行。 十年四月十二日十年:按政和无十年,当是「七年」之误。,诏:「皇子安康郡王栩出就资善堂听读,可特(钦)[依]此推恩:本阁祗候使臣、管勾所手分各转一官,白身人补副尉,祗应人各转一(员)[资],并依旧祗应。」 宣和元年四月十三日,中书省言:「检会皇子吴国公出就外傅,令太史局选日。」诏资善堂、蕃衍宅各置直讲、翊善、赞读一员。以给事中陆藻为郓王、肃王、景王翊善,给事中葛次仲兼直讲,中书舍人张劝兼赞读;国子司 业梅执礼兼安康郡王、济阳郡王、广平郡王、镇国公、吴国公翊善,礼部员外郎王绹兼直讲,秘书省校书郎胡松年兼赞(讲)[读]。 五年正月七日,以尚书吏部侍郎卢益兼资善堂翊善。 七年二月十九日,以朝请郎,直秘阁、管勾万寿观许中兼资善堂翊善。 三月二十六日,符(实)[宝]郎季质兼资善堂直讲。 五月十一日,尚书右丞宇文粹中奏:「臣昨乞罢弟时中资善堂赞读,乞依去年御笔指挥,与一外任差遣。」诏依所乞与郡。 二十一日,符宝郎季质〔奏〕:「奉敕差兼资善堂直讲。伏见赞读宇文时中缘系执政之弟,已陈乞罢免。今来质妻父张邦昌任中书侍郎,伏望许令罢免。」诏依所乞,今后差从官。 六月二日,以刑部尚书蒋猷兼资善堂翊善,给事中吴幵兼资善堂赞读,中书舍人谭世绩兼资善堂直讲。 钦宗靖康元年五月十一日,诏皇太子以六月七日出就外傅,仍就资善堂置学舍,令国子监供监书。 高宗建炎三年四月罢,绍兴五年五月复置。本堂系掌管皇子国公听读,提举官、干办官各一员,以内侍官充。手分二人。《宋史 地理志》:建炎三年闰八月,高宗自建康如临安,以州治为行宫,宫室制度皆从简省,不尚华饰。垂拱、大庆、文德、紫宸、祥曦、集英六殿,随事易名。讲筵所、资善堂在行宫门内,因书院而作。 绍兴五年五月八日辛巳,诏择日除防御使伯琮为节度使,封国公,出就资善堂听读。先是,元年四月戊申,以(致)[政]和故事面谕宰臣〔范〕宗尹等。辅臣奏事,赵鼎曰:「昨日得旨,见上。臣退而与孟庾、沈与求商量,皆仰赞陛下为宗庙社稷大 虑,谨令有司卜今月二十六日吉。」上曰;「可。」与求曰:「此盛德之事也。」上曰:「朕年二十九,未有子,然国朝自有仁宗故事。艺祖创业,其勤至矣,朕取子行下子鞠于宫中,复加除拜,庶几仰慰在天之灵。」初,张浚未出使也,上尝以语鼎、浚、庾、与求曰:「此子天资特异,在宫中俨如成人,朕自教之读书,极强记。」鼎先得旨,于行宫内造书院屋一区,欲令就学。有司以图来上,凡建屋十六间,从约也。至是,书院成,上曰:「只以书院便为资善堂,俟除授讫,命儒臣为直讲、翊善,悉如故事。」 二十三日,诏:「已建资善堂,提点官差主管讲筵所邵谔,干办官差睿思殿祗候使臣李中立。」 二十六日己亥,以贵州防御使为保庆军节度使,封建国公,诏左朝奉大夫、徽猷阁待制、提举建隆观、兼史馆修撰、兼侍讲范冲兼资善堂翊善,左承议郎、守起居郎、兼侍讲朱震兼资善堂赞读。上亲笔付出,朝论以为极天下之选。 二十九日,诏建国公阙差主管文字词臣一名,掌章表使臣一名,直省官二人,袍笏下班祗应二人,手分一名,进奏官一名,楷书一名,辇官六人,翰林司厨子、入内院子各二人, 龙亲事官六人,仪鸾司一名。 六月一日,诏今月七日建国公出就资善堂听读。 五日,宰臣赵鼎等奏:「建国公初七日出资善堂,臣等考故事,当谒见。」上曰:「朕令国公至资善堂见范冲、朱震当设拜,盖尊师重傅,不得不如此。卿等既欲循故事,可往 一见。」 七日,诏:「资善堂差置手分二人,于无违碍官司指差,每月请给并依翰林医官局后行见请则例支破。到堂实及十年,与补进武副尉。今后有阙,依此施行。」 七月七日,中书、门下省言:「昨蕃衍宅赞读等官,各厅合破书奏楷书一名,并当直承送亲事官十人。今来资善堂诩善、赞读各依上件体例施行。」从之 六年九月二十一日,诏:「建国公瑗出合听读《孟子》终篇,本合并资善堂官吏、诸色人,并各与转一官资。内未有名目人,候有名目日收使。」 十一月三日,资善堂言:「近诏建国公合并资善堂官吏、诸色人并各与转一官资,契勘楷书李愿、茶酒班祗应魏宗道伴读书写文字使唤,宣力颇多。内李愿系白身,将来别无补授恩例,欲乞特与一名目,魏宗道更乞优与推恩。其余祗应人吏,即无似此可以援例之人。」诏李愿许用转一官恩例,特与补进义副尉,魏宗道更与减三年磨勘。 七年十二月十一日,诏建国公瑗听读《尚书》终篇,翊善朱震、赞读苏符各与转一官。 八年三月九日,诏建国公瑗听读《尚书》终篇,本合并资善堂官吏,翊善、赞读下人吏,各与减二年磨勘。内无官人吏,各支赐钱十五贯。其余诸色人内,将校支赐钱十贯,节级五贯,并令户部支给见钱。 八月六日,诏朱震久任资善,赞翊有功,除依条与致仕、遗表恩泽外,特更与一资恩泽。 九年三月十四日。诏崇国公璩出赴资善堂听读,其 请俸、给赐等应合行事件,并依建国公已得指挥体例施行。 六月十九日,诏听读《孟子》终篇,学官等可依建国公《孟子》终篇例推恩,本合并资善堂官吏、诸色人,各与一转官资。内未有名目人,候有名目日收使,合寄资人依旧寄资。 十年三月十三日,诏听读《尚书》终篇,本合并资善官吏、医官,翊善、提点资善堂下人吏,各与减二年磨勘。内无官人吏并进奏官,各支赐钱十五贯,其余诸色人将校支钱十贯,节级、长行、翊善下亲事官五贯,并令户部支给见钱。 十一年七月十五日,诏听读《周易》、《毛诗》终篇,学官等可依建国公《周易》、《毛诗》终篇例推恩,内副尉与依使臣法比折收使,余各色不同人比附施行。 十二年三月六日,诏左朝奉郎、试给事中、兼侍讲、兼权直学士院程克俊除资善堂翊善,左朝奉郎、试秘书少监、兼崇政殿说书秦梓除资善堂赞读。 七日,诏枢密院编修官赵卫、大理司直钱周材除普安郡王府教授。 十四日,诏普安郡王府教授并依诸王宫大小学教授体例施行。先是,诸王宫大小学言:「诸王宫大小学教授请给、人从,并依太常博士则例,序位立班在国子博士之上。及本学印记系下文思院铸,以『绍兴诸王宫学朱记』八字为文。其行移文字内,六曹、寺监、大宗正司并用申状,其余诸司务并用关牒。学官遇有合批书事件,申所隶宗正寺批书。」以新除普安郡王府教授钱周材、 赵卫申明体例,故有是诏。 十七日,诏:「普安郡王府差下班祗应乔虞卿、进义副尉任叔献代客司祗应,今有阙,亦许指差有名目人充填。『HT 』』宅案司日支有名目人充填宅案司日支食钱伍伯文,书表司、客司日支食钱四伯文。有名目充代并白身人,并依此支破,辇官、仪鸾司厨子与带行见请,步军司兵士与支破月粮,诸般合得请给外,日支口食米一升,并割移名粮就本府帮勘。其一行请给,并自祗应日为始支破。」 四月四日,诏秦梓兼资善堂翊善。 十三年四月十七日,秘书省著作佐郎、兼普安郡王教授钱周材、赵卫言:讲授普安郡王《毛诗》已终篇,合接续别讲经书。诏令讲授《礼记》。 闰四月三日,诏普安郡王瑗讲授《毛诗》终篇,本府官吏并与减二年磨勘。 十四年十月六日,诏听读《礼记》、《文选》终篇,本合并资善堂官吏、诸色人、学官、下班祗应,并依普安郡王听读《文选》终篇例推恩。 十八年二月十二日,诏听读《春秋左氏传》终篇,本府并教授、官吏各与减二年磨勘。 二十一年三月六日,诏太常博士丁娄明差兼普安郡王瑗、恩平郡王璩府教授。《宋史 宁宗本纪》:嘉泰元年二月壬辰,开资善堂。 庆元六年四月十五日,宰执进呈萧逵、龚颐正并兼资善堂小学教授。京镗奏:「圣嗣未艾,不妨自为此举,愿更择一人伴读。」上曰:「然当更相度,不可容易。」 九月二十九日,诏资善堂小学主管官可就差干办御药、兼提点资善堂张延礼,手 分、入内院子、把门亲事官,并就见今资善堂人相兼祗应。教授下共差破当直承送亲事官四人。 十一月九日,诏宗子与愿可改名曮,特除观察使,令就资善堂授书。资善堂申:「乞皇城司差取亲事官二人,充本堂库子,掌管书籍、什物等,分差宿直,实占祗应。翰林司差人兵二人,充本堂看管火烛及供应茶汤,分番宿直,实占祗应。一、仪鸾司差取工匠二人,充本堂钉设,分班宿直,实占祗应。一、所有三司差到人兵共六人,每月添支茶汤钱,依现今资善堂看管院司则例支破。」每月于左藏库止添支钱一贯文。并从之。 嘉泰元年二月二十二日,诏资善堂小学教授萧逵、龚颐正,今后许令乘骑入出和宁门,至北宫门外下马,赴堂供职。今后准此。仍于殿前司差拨鞍马并草料、控拢军兵。 十三日,诏资善堂小学教授如遇轮堂赴堂授书日分,所有应干期集免行趁赴。 十二月,秘书郎娄机〔兼〕资善堂小学教授。 二年二月,秘书郎张嗣古兼资善堂小学教授。 闰十二月十五日,诏宗子与谈特补右内率府副率,充资善堂伴读。 四年七月,秘书省著作佐郎邹应龙兼资善堂小学教授。开禧元年七月,升兼直讲。 八月,秘书郎黄中兼资善堂小学教授。 开禧元年五月二十七日,臣僚言:「臣闻汉贾谊论三代有道之长而秦无道之暴,其原皆本于教子,则知教子者,帝王之急务也。天佑邦家,皇子端重聪哲,闻于内外。今者冠礼既 成,正皇嗣之位,启王爵之封,则所谓小学教授之名固当更改。至于翊赞之官,比前之日尤加重焉。如更添置一二员,得真贤实能以居之,庶几不负明时使令之意。欲望圣慈与大臣议之,更正官名,妙简精择端亮之士,取学术粹而器识明者,俾之从容朱邸,赞助缉熙,增广闻见。有如皇朝官制、兵制与夫民政、边事之类,亦如横帙之暇,并与讲明,足以裨补万一。检照嘉佑典故,有以皇子位说书为官称者,今来更合取自圣裁,或下有司讨论施行。」从之。 开禧元年七月,太常博士张声道兼资善堂说书。 七月,军器监赵梦极兼资善堂赞读。 二年三月,起居郎史弥远兼资善堂直讲。 三年三月,以礼部侍郎兼翊善。 五月,枢密院编修官王益祥兼资善堂说书。 七月,秘书丞黄畴若兼资善堂说书。 三年四月,兵部员外郎戴溪兼资善堂说书。 淳佑七年正月,诏就内小学建资善堂,置赞读、直讲,俾暂于藩房训习,以其年未可出就外傅也。 景定东宫讲堂名新益。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堂 都 堂 都堂按此条实录自《玉海》卷一六一。 国初,典礼之事当集议者,皆先下诏,都省吏以告当议之官,悉集都堂。设左右丞座于堂之东北,南向;御史中丞于堂之西北,南向;尚书侍郎于堂之东厢,西向;两省侍郎、常侍、给事、谏、舍于堂之西厢,东向;知名表郎官于堂之东南,北向;监议御史于堂之西南,北向。又设左右 司郎中、员外于左右丞之后,三院御史于中丞之后,郎中、员外于尚书侍郎之后,起居、司谏、正言于谏、舍之后。如有仆射、御史大夫,即座于左右丞、中丞之前。如更集它官,即诸司三品于侍郎之南,东宫一品于尚书之前,武班二品于谏、舍之南,皆重行异位。卑者先就席,以官高者为表首。 祥符四年五月一日,诏曰:「文昌揆路,师长百僚。自今宰相官至仆射者,并于中书都堂赴上,不带平章事者亦本省赴上。令太常礼院、崇文院详定仪注。」明年二月,礼院上仪注。 至和二年七月九日,诏宰相召自外者,百官班迎之;自内拜者,听行上事仪。文、富入相,然亦辞之。 元丰五年五月九日,诏新除左、右仆射,赴尚书省行礼上仪。 建炎四年五月二十日,诏侍从、台谏官并赴都堂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堂 射 堂 射堂射堂:原无此题,据原批移入。 淳熙二年夏,始创射堂,为游艺之所。圃中有荣观、玉渊、清赏等堂、凤楼、皆燕息之地。景定东宫堂名凝华。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门 东京大内 门原无此题,据天头原批移入。 东京大内 《京都杂录》:东京大内南中三门,中曰宣德,梁初曰建国,后改咸安,晋初曰显德,又改明德,太平兴国三年七月改干元,大中祥符八年六月改正阳,景佑元年正月改宣德,政和八年十月六日改为太极之楼,重和元年正月复今名。 《京都杂录》:东京大内文德殿庭东南隅有 楼,其下漏室,西南隅锺楼,殿两挟有左、右掖门。又云:干德六年正月赐名。 《京都杂录》:东京大内东一门曰东华,梁曰宽仁,开宝四年改曰东华门。 《京都杂录》:东京大内西一门曰西华门,梁曰神兽,开宝四年改今名。 《京都杂录》:东京大内北一门曰拱宸,梁曰厚载,后改玄武,大中祥符五年十一月又改玄武为拱宸。又云:西京宫城北门。 《京都杂录》:东京大内宣德门内正南门曰大庆,梁曰元化,宋朝常随正殿名改。 《京都杂录》:西京大内次北曰干元门,唐曰千福,干化后改干元门。 《京都杂录》:东京大内右飞龙西北偏曰端礼门,凡三门,各列戟二十四支,熙宁十年八月赐名。又云:熙宁十年改文德殿南门曰端礼门。 文德门,在端礼门内。 《京都杂录》:东京大内文德殿次北门曰左、右银台。大庆殿后东西道,其北门曰宣佑,旧曰天光,大中祥符八年六月改大宁,明道元年十月改曰宣佑门。 《京都杂录》:大中祥符七年,赐真游殿西门曰延真门。 东京升平楼次西曰安乐门。 《京都杂录》:东京安乐门,门外西北曰景晖门,天(喜)[禧]五年三月赐名。 《京都杂录》:东京升平楼东曰含和门,熙宁十年八赐名。又云:改安乐门曰含和门,在垂训殿后。 《京都杂录》:东京讲筵所次北引见门,次北通极门,熙宁十年八月赐名。又云:改崇政殿北横门曰通极门。 西华门次北有引见门。 《京都杂录》:东京讲筵所次北临华门,熙宁十年八月赐名。又云:改拱宸门里西横门曰临华门。 《京都杂录》:东京讲筵所西廊次北内东门,有廊柱与御厨相直,门内有小殿,即召学士之所。又云:西京广寿殿后隔舍即内东门道,其北明德殿。又云:西京建礼门北东廊曰内东门。 《京都杂录》:东京大内西华门内,次西曰右承天门,干德六年正月赐名。 《京都杂录》:东京大内大庆殿东、西两廊门曰左、右大和,梁曰金乌、玉兔,国初改日华、月华,大中祥符八年六月 改今名。 左、右日精门,在大庆左右。 《京都杂录》:东京福宁殿东、西门曰左、右昭庆,大中祥符七年赐名。 《京都杂录》:东京大内文德殿内,正南门曰左、右长庆,干德六年正月赐名曰左、右长庆门。 《京都杂录》:东京大内文德殿次北门曰左、右嘉肃,熙宁十年八月赐名。 《京都杂录》:东京大内文德殿东、西两廊门曰左、右嘉福,旧名左、右勤政,明道元年十月改左、右嘉福门。 《京都杂录》:西京大内,其北左银台门,唐曰左章善,梁改左、右银台。 《京都杂录》:太极殿门外东、西横门曰左、右永泰门,隋曰东、西华,唐曰左、右延福,后改左、右永泰门。 《京都杂录》:东京文德殿门西紫宸殿门,殿门皆两重,名随殿易。其中隔门,遇雨雪群臣朝其上。 《京都杂录》:东京紫宸殿次西曰垂拱殿门,门有柱廊接文德殿后,其东北角门子通紫宸殿。每日枢密使以下立班殿庭,候传宣;不座,即过赴垂拱殿起居。每门内东西廊设二府、亲王、三司、开封府、学士至待制、正刺史以上候班幕次。 东京崇政殿门,在大内皇城宣佑门次北。又云在通极门南,东向。 东京垂拱殿次西曰集英殿门。又云在皇仪门西。 大内皇城垂拱殿门次西曰皇仪殿门。 《京都杂录》:东京大内文德殿庭东南隅有鼓楼,其下漏室,西南隅有锺楼,殿两挟有东上、西上合门。 《京都杂录》:东京元符观直北东向有謻门,旧无榜,熙宁十年始标额。又云改东华门曰北謻门。 《京都杂录》:西京皇城南面三门,中曰端门,北对五凤楼,南对定鼎门。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门 西京大内 西京大内原无此题,据天头原批移入。 《京都杂录》:西京大内东面一门曰苍龙门,隋、唐曰重光,后改曰苍龙门。 《京都杂录》:西京大内西面一门曰金虎,隋曰宝成,唐曰嘉豫,后改金虎门。 《京都杂录》:西京大内门西北曰銮和,太平兴国三年,以车辂院门改,今名銮和门。 《京都杂录》:西京大内苍门之正西有东隔门,次西曰膺福门,唐曰含章,后改膺福门。 《京都杂录》:西京大内次西接通天门柱廊,金虎门之正东有西隔门,次东曰千秋门,唐曰金銮,后改千秋门。 《京都杂录》:西京大内天和殿,其次崇徽、广寿殿,门之西曰明福门,其北廊接通天门。 《京都杂录》:西京大内次西横门曰永福门,后唐之名。 《京都杂录》:西京大内垂拱殿后有通天门,复有柱廊门。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门 宋会要 宋会要 《京都杂录》:西京大内次北曰敷政门,唐曰武成,宣政后改敷政门。 《京都杂录》:西京大内太极殿门之西面南曰应天门,唐曰敷政,光范后改应天门。 《京都杂录》:西京大内五凤楼内,正南内太极殿门,隋曰永泰,唐曰通天、干元,太平兴国三年名太极门,景德四年改今名。太极门门东西各有门,唐初曰万春、千秋,今无榜。 《京都杂录》:西京皇城东面二门,南曰宾耀,隋曰东太阳,唐曰东明,后改今名。 《京都杂录》:西京皇城西面二门,南曰金耀,隋曰西太阳,后改今名。又云即唐宣耀。 《京都杂录》:西京皇城东面二门,北曰启明,西对宫城之苍龙门。 《京都杂录》:西京皇城南面二门,北曰干通,东对宫城之金虎门。 《京都杂录》:西京皇城西外挟城东二门,南曰丽景,东对金耀门。 《京都杂录》:西京皇城西面二门,北曰开化,东对干通门。 《京都杂录》:西京皇城外挟城,北面一门曰应福,五代以来曰甲马门,盖诸班直宿其内。 《京都杂录》:西京皇城外次北右军一门,在光政门之西,门内皆班院及御园。 《京都杂录》:西京大内,其南有内园门,在含光殿门之西。 《京都杂录》:西京大内散甲殿后柱廊有后殿,其北相对有夹道门,在拱宸门内。 西京左银台门相对后门,在东池门之内。东池门内有飞龙院。 《京都杂录》:西京大内后门,北对建礼门。 西京建礼门,在天兴殿后,南对五凤楼,有隔门。 西京天福门,天福殿门也,在明福门内。或作大福。 金鸾门,金鸾殿门也,在明福门内。 含光门,含光殿门也,在金鸾门西。 广寿门,广寿殿门也,在建礼门西。 《京都杂录》:西京大内兴教门内曰左安礼门,隋、唐曰会昌。 西京光政门内西偏右安礼门,隋、唐曰景运,后改今名。 《京都杂录》:西京大内左安礼门北曰左兴善门,唐曰左银台,梁改左兴善门。 《京都杂录》:西京大内右安礼门,北曰右兴善门,唐曰右 银台,梁改右兴善门。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门 北 京 北京原无此题,据天头原批移入。 《北京杂录》:仁宗庆历二年七月,以北京真宗驻跸行宫中门为顺豫门。 东京宣和门,在延和殿西北,祥符七年建名宣和,明道元年改开曜,十一月改迎阳。俗号苑东门。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门 青 城 青城原无此题,据天头原批移入。 熙宁七年九月二十四日戊申,中书门下言:「准诏参定南郊青城内殿宇门名,请大内门曰恭禋,东偏门曰承和,西偏门曰迎禧,正东门曰祥曦,正西门曰景曜,后三门曰拱极,内门里东侧门曰夤明,西侧门曰肃成,大殿门曰端诚,大殿曰端诚殿,前东西门曰左、右嘉德,便殿曰熙成,园门曰宝华。」诏并依。先时,青城殿宇门名,每郊命学士院撰进,至是普为定式,学士院更不撰进。十一月二十五日,亲诏彻黄道,不御小次。 十年七月八日,诏南郊青城寝殿后至宝华门里御道,更不用华砖砌。以有司计花砖万余口,役工三千,故特罢之。 《东京杂录》天头原批:「门。」:神宗元丰六年五月,刑部言:「切闻京城诸门或不以时启闭,公私或以废事。欲新城门并以日初出入时为准,委开封府检察。」从之。 《京都杂录》:东京新城南五门,次曰广利,惠民河水门。太平兴国四年九月,赐名广利门。 《京都杂录》:东京新城东五门,南曰上善,汴河东水门。太平兴国四年九月,赐名上善门。 《京都杂录》:东京新城东五门,次北曰善利,广济河水门。太平兴国四年九月,赐名咸通,天圣初改曰善利门。 《京都杂录》:东京新城东五门,次北曰含辉,周曰含辉,太平兴国四年九月改寅宾,后复今名曰含辉门。 《京都杂录》:东京新城东五门,次北曰朝阳,周曰延春,太平兴国四年九月改曰朝阳门。 《京都杂录》:东京新城西六门,次北曰金耀,周曰肃政,太平兴国四年九月改曰金耀门。 《京都杂录》:东京新城西六门,南曰顺天,周曰迎秋,太平兴国四年九月改曰顺天门。 《京都杂录》:东京新城西六门,次北曰宣泽,汴河北门。熙 宁十年,赐名宣泽门。 《京都杂录》:东京新城西六门,次北曰大通,汴河南水门。太平兴国四年九月,赐名大通,天圣初改顺济,后复今名。 《京都杂录》:东京新城西六门,次北曰咸丰,广济河西水门。太平兴国四年九月,赐名咸丰门。 《京都杂录》:东京新城西六门,次北曰开远,太平兴国四年赐名通远,天圣初改曰开远门。 《京都杂录》:东京新城北五门,中曰通天,周曰元德,太平兴国四年九月改曰通天,天圣初改宁德,后复名通天门。 《京都杂录》:东京新城北五门,次东曰景阳,周曰长景,太平兴国四年九月赐名曰景阳门。 《京都杂录》:东京新城北五门,次东曰永泰,周曰爱景,太平兴国四年九月改曰永泰门。 《京都杂录》:东京新城北五门,次西曰安肃。国初号卫州门,太平兴国四年九月赐名安肃门。 《京都杂录》:东京新城北五门,次西曰永顺,广济河南水门。熙宁十年赐名。 《京都杂录》:西京东城东面一门曰宣仁,东对上东门。 《京都杂录》:西京东城南面一门曰承福,今为洛阳监前门。 《京都杂录》:西京东城北面一门曰含嘉,今不复有门构。 《京都杂录》:西京城南三门,中曰定鼎,东曰长夏,西曰厚载。 厚载门,西京城南西门也。 《京都杂录》:西京城东三门,中曰罗门,南曰建春,北曰上东。 建春门,西京城东南门。 上东门,西京城东北门。 《京都杂录》:西京城北二门,东曰安喜,西曰徽安。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门 南 京 南京" 《南京杂录》:真宗大中祥符七年二月,诏名南京门曰崇礼门。 《南京杂录》:真宗大中祥符七年二月,诏名南京双门曰祥辉。 《南京杂录》:真宗大中祥符七年二月,诏名南京外西门曰回銮。 《南京杂录》:真宗大中祥符七年二月,诏名南京大东门曰昭仁。 《南京杂录》:真宗大中祥符七年二月,诏名南京小东门曰延和。 《南京杂录》:真宗大中祥符七年二月,诏名南京小西门曰顺成。 《南京杂录》:真宗大中祥符七年二月,诏名南京北门曰靖安。 《南京杂录》:真宗大中祥符七年二月,诏名南京新隔门曰承庆。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坊 左右天坊 坊原无此题,据天头原批移入。 左右天坊 雍熙二年十月置,咸平元年并比务入,遂分左右二坊。 真宗景德二年二月,以郑州养马务病马于京城置坊养饲之。 神宗熙宁三年三月六日,诏以左、右天驷四监并作左、右天驷两监。 八年二月十一日,诏权废罢左、右天坊。八年三月,诏牧养监裁减兵员,其将校委步军司比类军分移隶,兵士依废左、右天廊坊例施行。从群牧司所请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坊  坊 坊 在天坊西,掌收养 ,以供内外负载之用。开宝二年置,监官二人,以三班及内侍充,兵校六百八十二人。 神宗熙宁八年四月十九日,诏坊每岁轮差监官往石州界都大提举管司放牧,并降宣命,今后只仰本司依条例指挥。以上《国朝会要》。《续会要》附太仆寺。 高宗建炎三年四月十三日,诏坊官吏减半。 绍兴二十四年五月七日,诏坊依已降指挥,招刺拘收一百人,通作四百人为额。 二十九年九月四日,诏:坊监官三员减内侍一员,省罢一员;人吏二名、兽医二名,各减一名;副尉、将校五人,减三人。兵级三百四人,内曹司二名,减一名;节级六人、把门八人、打火八人,各减四人;养象九十人,并存留;养骡子、骆一百九十人,并减。其所减将 校、兵级,并发归步军司差使,拜充填雇募使唤拜:似当作「并」。。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隆兴二年八月二十六日,兵部言:「坊自来应奉郊祀大驾卤簿仪仗,前合用大象六头,准备象一头。监官三员,专典三人,人员二人,曹司一名,教头六人,簇象兵士四十九人,驾部职级、手分三人。应有合行事件,依绍兴二十八年已行体例。今来减损大象一头,准备象一头,监官一员,人员一员,曹司、教头各一人,簇象兵士二十七人,驾部职级、手分三人。」诏从之。内驾部止差人吏二名。 干道六年闰五月十四日,坊言:「大礼应奉象挂塔、莲花座、法物、头帽、衣带之属,合行申明,下所属排办。」从之。 八年七月十三日,坊言:「见管驯养牙象二头,皆口齿高大,恐有不测,误大礼应奉,乞令广南西路经略安抚司速行计置,收置齿嫩驯熟雄良牙象一十头,限大礼前到。」从之。 九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兵部言:「坊人兵元额一百三人,见阙三十三人。今来安南入贡大象一十五头,乞将见阙人数先次招收执役,庶新到坊,皆晓养喂。」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坊 内酒坊 内酒坊 在内城外西北隅,掌造法糯、糯酒、常料三等,以供邦国之用。初有酒工张进善酝,因以姓名称之,后又有梁永、张瑗之名。大中祥符二年,止名法糯,以京朝官一人、三班内侍二人监门,(以三班内侍二人监门)匠十九人,兵 校百三十九人,掌库十四人。 真宗咸平二年九月,诏内酒坊法酒库,支暴酒以九月一日,煮酒以四月一日。 景德二年二月,诏诸班军人员旬酒、部役军员酒、回军酒,并内酒坊支给。 大中祥符二年七月,内酒坊言:「旧所酝糯酒,皆以工匠为名,如张进、戚美之类,人既换易,名亦随改。」诏自今更二名,并以法糯为号。 仁宗天圣五年九月,诏三司,自今内酒坊造酒支七分新米,三分陈米,只依孟赞、朱贵酒样钤辖酝造,赞等各迁一资。 元丰二年八月二十三日,太常寺言:「奉诏,祠祭以法酒库、内酒坊酒实诸尊罍,以代五齐三酒。今法酒库酒曰供御,曰祠祭,曰常供;内酒坊酒曰法糯,曰糯酒,曰常料,各三等。糯酒、常料酒止给诸军吏史工技人,以奉天地、宗庙、社稷,恐非致恭尽物之义。乞止以三法酒及法糯酒奉祠祭。」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三 坊 东西作坊 东西作坊 掌造兵器、戎具、旗帜、油衣、藤漆什器之物,以给邦国之用。各以京朝官诸司使副内侍二人监,内侍各二人监门。其作总五十一:有木作、杖鼓作、藤席作、 子作、竹作、漆作、马甲作、大弩作、绦作、泬作、胡鞍作、油衣作、马甲生叶作、打绳作、漆衣甲作、剑作、糊粘作、戎具作、掐素作、雕木作、蜡烛作、地衣作、铁甲作、钉钗作、铁身作、马甲造熟作、磨剑作、皮甲作、钉头牟作、铜作、弩鸤作、打弩鸤红破 皮作、针作、漆器作、画作、镴摆作、纲甲作、柔甲作、大炉作、小炉作、器械作、错磨作、珫作、鳞子作、银作、打线作、打麻线作、枪作、角作、锅炮作、磨头牟作。旧名南、北作坊,并在兴国坊。南坊兵校及匠三千七百四十一人,北〔坊〕兵校及匠四千一百九十人。熙宁中改今名。 太祖开宝九年九月,诏分作坊为南、北作坊。 真宗大中祥符三年十二月,诏作坊弓弩造箭院,今后除内中及二司等处抽差人匠更不收二限外,其余诸司库务抽取人匠,即令相度所造名件数目,勒人匠计定功限,供申到坊,上簿拘管,才候限满日,画时抽下。 仁宗天圣二年五月,三司言:「南、北作坊准宣制造内中并诸处物色,乞自今并各令置簿主管,勒合干作分计料申支。候请到作坊点检元请数足,入库封 ,逐旋支付人匠。内金银细色并当日晚却点称元数,权入库收附,次日复支付。造成名件,亦便勾收入库,或即日送纳。逐时计会取索凭由,于月帐内除破,务令整齐,及帐目、凭由各无差互。监官、专副得替,并须点检造作未了名件及见在物料数目归省,如有少欠,申省根勘,不得盖庇,只凭文字交数。若不明白,干系人等并以违制断罪。仍乞自今有传宣并急速生活,其合系申请物料,并须当日或次日具细料实封申省支给,省案亦如限支遣。」从之。 八年八月,诏修内司见管灯球一作人匠物色,并拨与南北作坊收管。 自今逐节作坊制造一应人匠,诸处抽取,更不发遣。从之。 庆历二年六月,省南(改)[北]作坊监官各一员。 神宗熙宁三年六月二十三日,权三司使公事吴充言:「准降到南作坊地图一本,今依此修盖,欲再陈奏。」诏令依已得旨挥计料施行。初,上欲创东西府,遣中人度北作坊为之,而并北作坊于南。 十二月十三日,诏改南、北作坊为东西作坊,其使副名额亦然。 六年七月二十八日,将作监言,以捧日左第三军第三指挥营屋为西作坊,从之。先是,军器置监于旧西作坊故也。 七年六月,军器监言:「东西作坊并系权移于旧基地内,屋宇窄隘,盛暑之际,人所不堪,乞每坊于厅前各创造凉栅一十五间。」从之。 作坊物料库,在汴阳坊,掌铁、木、铅、锡、羽、箭、簳、油、蜡、革、石、矢、旋、麻、布、毛、漆、朱等料,给作坊之用,以京朝官、内侍三人监。旧三库,景德元年合为一。 太宗淳化元年十二月,诏:「作坊物料库所支弓弩院造箭库逐料箭簳,并令逐作预差人赴库拣选,候数足,令监造使臣分壁造作。如损裂不堪,据数回换。自今三司不得将闲杂破损、不系军器物于物料库送纳。」 仁宗天圣六年正月,权三司使范雍言:「作坊物料库所受纳翎毛经年蛀虫中,河、陕诸州军上京般请,至彼皆不任用。欲自今除在京合销要翎毛数目于向南出产军置场收买送纳外,所有河、 陕、京东西五路州军,即令转运司破省钱收买、应副使用。(右)[若]本州岛军不系出产,即据数预先牒邻近出产州军,及申转运司收买应副。」从之。 神宗熙宁七年九月二十六日,军器监言:「作坊物料库皮角四场库,自来诸处取索应用官物,并系本库供送。逐库所管又少,既妨支纳,复有退换官物在外,无从关防。欲乞除在内造作依旧供送外,余处并差人般请交领。」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四 御厨 宋会要辑稿 方域四 御厨《中书备对》、官廨、第宅附 御厨在内东门外之东廊,掌供御之膳羞及给内外饔饩割烹煎和之事。勾当官四人,以京朝官诸司使、副及内侍充。食手兵校共千六十九人。御膳素厨,大中祥符九年置,在玉清昭应宫后,徙御厨内,掌车驾行幸、开启烧香及吃素月分,供御素食,以监御厨官兼领。菜库东厨,旧在惠和坊后,徙拱宸门外,掌给入内院子等餬菜饭。景佑五年废之。 太宗淳化三年五月,诏:「御厨诸色人,自今尽料供应。如供应不尽,吃食许工匠各将归,即不得接便于街市货卖及偷出造食物料。如获,送三司施行。」 真宗景德二年九月,诏:「赴宴及赐茶酒臣僚,供应之际,辄敢减刻延迟、不尽料供应者,干系官吏重行朝典。仍委御史台、合门纠举闻奏。」 三年八月,诏赴大宴差内臣五人分局管勾。一人掌肉从食餬饼局,一人掌铛面食粉局,一人掌蒸作炙爆局,一人掌脍锤笼局,一人掌盘饭口味局。 十二月,诏每大宴,御厨委使、副一员躬亲监视馔造。 踯躅驯绕,不忍杀,遂有此诏。 四年,诏御厨,自今勿当以羔羊供膳。是岁朝陵涂中,有献羊及羔者,真宗 七月,诏御厨,自今每赐蕃部吃食,常令匠人尽料精洁馔造,并将堪好器用供应。仍令内侍省钤辖、监赐酒食使臣躬亲点检。 大中祥符三年九月,诏:「如 闻御厨每遇节辰客省签赐臣僚食物,并预先造下,尘裛损恶,多不堪用。自今委内侍省,每节先差使臣就厨点检,如无损恶,即付客省宣赐。」 十月,诏:「如闻国信所每契丹使到阙,取羊 蕃杀造食,颇为过当,自今止之。」 四年十二月,诏:「自今每大宴,起先翰林,次御厨收器物。其看食三分,以一分给翰林司,遇夜令人宿收器物。」其后又令逐司各留监官一员管勾。 六年九月,诏:「御厨每岁时赐臣僚燎羊,如闻宰杀(封)[刲]割之际,其羊未死,以火燎之,自今后并以八节熟羊代之。」 七年七月,诏御厨馔诸色物,须预先一月计料,具数申三司支给。月置历抄上,计会凭由除破。 仁宗天圣元年九月,内侍高品朱文正拆御厨银棱器折金银三千六百两,三司言工匠偷獘,难于破除。诏三司根究以闻。 闰九月,三司言:「御厨后行贾贽等申,外物料库应园苑亭驿筵会,并本库差手分般料往逐处祗应,供余多盗窃货物。乞自今供应讫,令勾当使臣具使过物料数实封赴本库勘会,有余,(尽)[画]时差人勾收。」从之。 三年十一月,提举诸司库务司言:「御厨供食院子额二百五十九人,诸宫院实占三十一人外,祗应不逮。初见翰林司额外招兵士百人,依例添院子百人入额祗应,其常例奏抽差备征、措事、教骏、诸宫院院子等,今后更不差。」从之。 八年八月,诏于在京诸司库务权抽造食兵士二百人,于御厨相兼祇 应南郊造食。 庆历八年二月五日,臣僚上言:「御厨前门诸色人混杂,只门子一二人守把,勾当官员宿房却在后门侧近。前门去内东门不远,火烛头刃全无关防。欲乞今后轮勾当官一员,只在前门关防,止宿照管。」从之。 嘉佑三年六月十三日,仁宗谓三司使张方平曰:「监御厨、入内供奉官窦昭齐等燕日擅杀羊羔。羊羔,物之未成,而枉其生理,尝戒使勿杀,今复杀之,不可不惩也。」诏特冲替。以上《国朝会要》。《续会要》附光禄寺。 高宗绍兴六年七月七日,诏:「御厨人员、工匠、库院子等,先有逃走之人,今来皆遇赦恩。内有出违年限及因毁失牌号,避罪藏隐,未敢出首,依今降疏决赦,许令出首,特与免罪,依旧收管,仍依条支破供给。」寻以臣〔寮〕论奏,虑有作过之人冒名伪滥,有旨令依律施行。 十三年闰四月十八日,诏:「御厨于元额人吏内,止以押司官二人、手分一十人、正名书手五人,权以一十七人为额。内押司官、手分依法递迁,如手分迁补不足,从本厨于内外官司指名差取一次。如拘碍本处不许抽差条法,特依今来指挥发遣。书手召募试补,其请给、递迁、出职并日后遇阙,并依本厨见行条法指挥施行。」本厨言:「元额人吏内押司官三人、手分一十四人、正名书手一十三人、私名书手一十五人,共四十五人,昨为行在事务稍简,权以八人为额。」故有是命。 二十六年十二月二十日,诏:「御厨裁减手 分一名、书手一名、守阙书手一名,所有裁减攒下人,候见阙日,先次填补。」 三十年正月十四日,诏御厨人兵减二百人,拨付步军司,充填雇募使唤。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九月七日,奏准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李友仁札子:「奉旨,御厨今月七日宣宰执观讲,依《周易》终篇例,至日令本厨造宣赐食九分,内宰相二十件,执政官各一十五件,讲官各一十件。今契勘内讲官食已依例支破外,所有宰执事,昨绍兴二十五年进讲《周易》终篇例,内宰相三十件,执政官二十件,今欲乞于元定食味内裁减排办。」从之。 十一月五日,诏御厨:「今月七日排办御筵酒七盏并食七味,就都亭驿赐归明萧鹧巴等四十五人,其合用生料,令临安府牛羊司供纳。」 隆兴元年大月七日,诏:「今月九日就都亭驿赐归正人蒲察徒穆等六十四人御筵,其合行事件,并依昨赐萧鹧巴等御筵已得指挥施行。」 十月十五日,诏:「御厨排办会庆节文武百僚上寿赴座官宴,并依天申圣节前后已得指挥体例施行。」 干道二年四月二日,诏:「御厨排办庆天申节大宴,阙少厨子、院子,依旧例权于殿、步司差借,候事毕日从本厨申请招填施行。」 三年六月十五日,御厨言:「今来办皇后上僊所有每日早晚供养食,并依见今内膳名件料例造作。如遇旦望、节序,可就用食味酌献。若合供素,将羊肉对换素料,随宜改造供 应。及合用器皿,并依见行条例施行。」从之。 四年三月二十二日,御厨言:「本厨在京日,额管工匠、库院子等共一千五百二十一人。自后来行在,节次裁减,以七百人为额。续减二百人,拨付步军司,以五百人为额。今来除差出、逃走事故外,止管二百九十五人,委是阙人应奉。乞将本厨应逃去人,不以已未出违年限,许令百日内出首,特与免罪,依旧收管一次。从本厨报粮审院,亦不候省等经由,先次放行合得诸般请给等。如续次会问,有不该钱物,依条回 入官施行。」从之。 六年五月四日,御厨奏:「见今排办御筵,阙人数多,恐临时应办不前。乞下临安府和雇百姓厨子一百人,各不曾犯徒刑大字凶恶人赴厨,相兼役使。仍令本府一面关请牌号,差使臣于前五日押来,事毕发还。」诏依。今后每遇斋筵准此。 二十四日,御厨言:「今来办天申圣节斋筵,并依绍兴二十九年以前体例,所有御史台、膳部检察官吏,礼部点检乐次官吏,本厨监官,有无合支破吃食。」诏并不支破,今后准此。 七月二十一日,诏御厨权以四百人为额,今招收敷额,自今后遇阙招填。 九年七月八日,诏今后遇祈祷,禁屠宰,御厨早晚并进素膳。以上《干道会要》。 淳熙三年六月十六日,诏御厨见管工匠,令本厨于数内拣选老病不任执役之人,并特与带行身分请给,作额外人数批勘在营养老。退下阙额,却行敷填。日后依 此。 四年四月二十八日,御厨言:「讲筵日造赐讲筵官食一十件,今侍读史浩系前宰执,乞依昨宣宰执观讲例,赐食二十件。」从之。 六月十四日,诏御厨屋宇损漏,令两浙转运司添修,仍自今每上下半年差人检计修整。 七年四月十四日,诏御厨自今如遇供厨库子阙,许于直下工匠、库院子内通行拣选有行止人补充。从本厨请也。 十年七月二十七日,诏御厨干办官昨来添差武臣一员,检照元额省罢。 十三年十二月九日,诏御厨减手分二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十四年十月八日,诏:「光尧寿圣宪天体道性仁诚德经武纬文绍业兴统明谟盛烈太上皇帝崩尧:原无;盛烈:原作「圣烈」。据《宋史》卷三二《高宗纪》九补、改。,所有每日早晚供养、旦望节序酌献食,可依见今常膳名件料例造作。遇供素,将羊肉等换素料,随宜改造。其添供荐献及应干器皿,并依见行条例先次施行。」 九日,御厨言:「今月八日奉旨,自今后将每日早晚御膳减半进素,九日御膳不曾呼索。」诏给赐道场僧道,日后遇不呼索准此。以高宗升遐故也。 十九日,御厨言:「见排办贺会庆圣节使人到阙见、辞筵宴,检照绍兴二十九年显仁皇后上僊、贺正旦使人到阙,比附参照下项:御前饭床红罗绣龙裙襕衣子,并御食合上红罗绣龙合衣子并红罗手帕子,并改用黄素,欲乞依此施行。一、应用金银器皿等,乞依例于天章阁宴设库关请使用。一、本厨诸色祗应人服着梅 红罗缬衫、金镀银腰带,乞并(依)[改]服着紫罗衫、黄带子。殿前司差到托食天武,服着紫絁对凤并绯紬银鹅宽衫、黄绢襕,乞并服着素紫絁宽衫、黄绢襕、黄带子。仍关报本司一面施行。」从之。 十五年九月二十四日,诏:「十月八日高宗皇帝小祥,御膳自十月六日、七日、八日,早晚并进素。」以上《孝宗会要》。 淳熙十六年二月二日,御厨言:「重华宫早晚御膳,本厨乞依例轮差监官一员、人吏二人、工匠二十人、院子五人,自今月二日赴宫,昼夜止宿,造作供进。」从之。 同日,诏御厨,今后初三日、初七日、二十七日早晚御膳、泛索,并供进素膳。 十三日,诏御厨每日见供进重华宫早晚泛索,自今有司供生料内羊免宰,依皇太后殿折纳供送,赴本宫后苑。 四月十六日,诏御厨,今后遇皇帝本命,早晚御膳、泛索,并供进素膳。 绍熙元年四月十日,诏御厨,自今后每月初一日、十五日、十七日早晚御膳、泛索,并进素膳。 二年七月二日,御厨言,见阙工匠、库院子共一百三十九人。诏招收敷额,先次施行。 十日,诏御厨,自今后每月初八日、十八日、二十八日早晚御膳、泛索,并供进素。 四年六月二十三日,御厨言;「本厨副知卜光祖于绍熙二年十月三日递迁充上件职役,合至绍熙五年十月二日终三年,界满补官出职。本厨专法,副知界满三年无遗阙,通理入仕及二十年,补承信郎,仍升三季名次。今来卜光祖入 仕已及二十八年有余,并无遗阙,可特与依本厨格法,先次补授合得承信郎,改差充御厨拘押官物使臣,承填陈思明今年八月补阙,仍令补理副知未满月日。」从之。 八月十九日,诏:「承节郎、拘押官物使臣陈思明任满,在厨应奉有劳,候参部日特与占射差遣一次。自今后应本厨出职补官人参部日准此。」 十月二十三日,御厨言:「今来会庆圣节,尚书省满散御筵,已造成熟食,续奉旨别择日锡宴。所有本厨已造赴座官吃食,御史台、礼部、膳部检察官吏及本厨官食料,乞给赐施行。将赴座官(会)[食]味,依先降指挥,给赐教坊、御厨、翰林司祗应人。」从之。 五年六月九日,御厨言:「至尊寿皇圣帝升遐,所有每日早晚供养并旦望、节序酌献食,乞依今常膳名件料例造作。遇供素,换素料随宜改造。」从之。以上《光宗会要》。 庆元元年四月二十一日,诏:「今后御厨支散折食钱,令户部行下所属,每月添支钱五十贯文,揍作一千五十贯文支散。如有支散不尽钱数,以次月料内贴数支请。」以御厨言:「本厨支散诸班直折食钱,昨宣和三年每月支钱四千贯文。自绍兴元年,行在诸班直比之在京数少,户部月支钱一千贯。如有支散不尽数,以次月揍用。今来诸班直人数比绍兴年间事体不同,每月支散止有现在钱约一千余贯。三月十八日,引呈崇政殿亲从推垛子配填班直,数内特宣出七人,各射中两石 五斗力弓,诏特与入额,行门常日祗应。拆食钱七人,计钱二十五贯二百文,若将每月左藏西库供送到钱,支散不敷。」故有是命。 八月十三日,御厨言:「副知杨琇已及年劳,依条解发出职。乞候补官了日,差充本厨专一支散诸班直折食钱,依本厨见行条例支破请给,特令理为资任。」从之。以上《宁宗会要》。 【中书备对】 、肉、柴、炭、油、醋等数:米五千五百 熙宁十年支使过米、 七十八石八斗五勺 一百一十一万六百六十四斤四两,羊肉四十三万四千四百六十三斤四两,常支 , 羊羔儿一十九口,猪肉四千一百三十一斤,猪、羊头蹄等只副不具,柴一百四十五万四百一 十三斤半,炭三千五百五十七秤六斤,油三万四千七百八十七斤一十二两二钱,醋一千八十 三石八升四合半,诸般物料等八万三百一十斤石两张。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四 官 廨 官廨 太祖干德六年二月,诏曰:「郡县之政,三年有成;官次所居,一日必葺。如闻诸道藩镇郡邑府廨、仓库等,凡有损处,多不缮修,因循岁时,渐至颓圮。及僝工而庀役,必倍费以劳民。自今节度、观察、防御、团练使、刺(使)[史]、知州、通判等罢任日,具官舍有无破损及增修文帐,以次交付。仍委前后政各件析以闻。其幕职州县官候得替日,据曾葺及(仞)[创]造屋宇,对书新旧官历子,方许给付解由。损坏不完补者殿一选,如能设法不扰人整葺,或创造舍宇,与减一选,可减者取裁。」 太宗淳化三年六月,诏曰:「国家并建庶官,分领众职,思不出位,无相夺伦。傥罔循于诏条,何以谨于官业。如(间)[闻]近降制敕,遗逸颇多,或有厘革刑名,申明制度,多所散失,无以讲求。以至议法之司,治狱之吏,多稽缓而不决,致论报以后期。久系狴牢,有伤和气。自今诸道州、府、军、监、县等,应前后所受诏敕,并藏于敕书楼,咸着于籍,受代日交以相付。仍于印纸南历子内批书,违者论其罪。」 真宗咸平四年四月,置朝集院于朱雀门外,凡百余区。真宗以朝臣外任代还者寓于逆旅,故置焉。寻覆罢之。 景德元年正月,诏:「诸路转运司及州县官员、使臣,多是广修廨宇,非理扰民。自今不得擅有科率,劳役百姓。如须至修葺,奏裁。」 八月,诏西川诸路巡检兵士,令逐处州军造廨宇、营壁以居之。先 是,上封者言川陕巡检兵士自来不许修造廨宇,多分泊道涂,深所非便,故有是诏。 二年七月,诏:「今后应有旧管廨宇、院宅舍、寺观、班院等,乞创添间例及欲随意更改,并权住修。如特奉朝旨,即得修造。」 三年六月,诏:「近日京中廨宇营造频多,匠人因缘为奸利,其频有完葺,以故全不(月)[用]心,未久复以损坏。自今明行条约,凡有兴作,皆须用功尽料。仍令随处志其修葺年月、使臣工匠姓名,委省司覆验。他时颓毁,较岁月未久者,劾罪以闻。」 八月,诏:「应出使朝臣、使臣,多是不奉宣敕,便于所在州军行牒取索工匠、丁夫、物料等,修盖屋宇。宜令诸路转运司者指挥逐处未得依禀。若须合应副,即事讫具人数并物色名件实封以闻。」先是,帝曰:「近闻郑牧放使臣以完葺廨宇为名,多于本州岛擅役工匠、丁夫。此乃知者,不知者固亦多矣。可降条约。」故有是命。 大中祥符元年十月,诏赐兖州府宇门名曰「回銮覃庆楼」。 四年二月,诏改河中府克(覆)[复]楼曰熏风。楼在市中,唐广明岁,节度使王重荣败黄巢伪将赵璋、李祥,尝誓众于此,因为名。帝曰:「克复者,一时之事,不若因舜都为之号。」乃赐名焉。命陈尧叟为记。 三月,帝祠汾阴回,幸陕州,御府南门楼,宴从(臣)「霈泽惠民」。移御行宫水心亭北楼及望河亭,观山川形胜,赐运船卒时服。 六年七月,诏:「如闻州府公宇亦多损坏,以赦文所禁,不敢兴葺。自今有摧,但 无改作,听依旧制修完。」 仁宗天圣七年三月,诏光禄寺屋宇拨并与崇因院,却以保康门里宫舍四十余间充本寺公宇。除合置贮管果子及银沙罗、匮食等库屋宇并架阁文书司房外,依司农、太府寺例,许本寺官属充廨宇居止。 八年十一月,诏:「闻诸处监当京朝官、使臣、幕职州县官,多无廨宇,或借民舍而居,或即拘占馆驿,深为非便。自今量拨系官舍屋,令其居止。」 皇佑三年十一月,帝谓辅臣曰:「诸转运司、提点刑狱廨宇同在一州,非所以分部按举也,宜析处别州。仍条巡察之令以付之」 英宗治平三年六月十九日,三司言;「乞今后应在京官司如元无官员廨宇,及虽有局所,本非官员居止去处,并不许辄有陈乞指射系官廨宇、宅舍及仓场、库务空闲舍屋居止并创行添展。如违,委自省司执奏。」 治平四年十一月,神宗即位未改元。诏:「今后诸处官员廨宇不得种植疏菜出卖,祗许供家食用。」事具职田门。 十二月十四日,诏:「诸路州军库务、营房、楼房橹等,缮治如旧外,其廨宇、亭榭之类,权住修造二年。违者从违制科罪。」 神宗熙宁七年正月一日,诏:「官员廨宇内外旧有空地或园池系本厅者,逐时所出地利听收。」 八年二月十二日,三司言:「在京官局多援例指射官屋、军营、廨舍,并乞破赁宅钱,转相仿效,有增无减,宜一切禁止。」从之。 元丰元年八月十六日,诏京东路转 运司,齐州章丘县被水,修城、仓库、官舍,并给省钱。 七年正月十八日,广南西路转运判官许彦先言:「本路提举常平等事刘谊于桂州治廨舍,费官钱万缗,转运使张颉等不切觉察。」诏转运司张颉、陈倩,副使苗时中、马默、朱初平、吴潜,判官朱彦博、谢仲规,各罚铜二十斤。 哲宗元佑八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户部言:「检会治平四年十二月四日朝旨节文,应今后诸处官员廨宇内及职田,更不得种植疏菜出卖,其廨宇内菜圃祗许供家食用。自熙宁编敕,别无约束。今欲乞应官员廨宇内外并公使库菜圃,并依治平旧条,除供食外,更不得广有种植出卖。如愿召人出租断佃者,听。」从之。 绍圣元年三月六日,诏:「今后管军臣僚在外任者,更不许于在京指占营房、廨宇居止。亡殁之家,亦不得陈乞于军营寄住。(今)[令]殿前司告示,限一月般出。」 五月十三日,诏:「应提举官并随所在旧来廨宇居住,不得创行修盖。如实损坏,方许随事修葺。」 元符三年九月二十二日,徽宗即位未改元。工部状:「无为军乞修廨舍,并河北、京东路转运司、齐州状,并乞修官员廨舍等事。尚书省检会近降朝旨,灾伤路分除城壁、刑狱、仓库、军营、房廊、桥道外,所有诸般亭馆、官员廨舍之类,并令权住二年修造。今勘当,自降旨挥后来,不住据诸路州军申请,称官员廨舍内有破损,不堪居住,一例权住二年,不唯转更损坏材植, 兼虑官员无处居住。」诏:如委实损坏,仰转运司因旧补葺,即不得别有创增改易,及搔扰民户。余并依已降朝旨施行。 朝廷设教授之官,于今六年,州郡尚有不置教官廨宇之处,尽室寓于僧院。」诏州教官未置廨宇去处并令 徽宗大观二年十二月三十日,从侍郎方康札子:「伏(月)[用]学费钱修盖。 政和三年正月六日,淮南转运司奏:「政和二年六月八日朝旨,吏部与重修敕令所同共讲究到分曹建掾旨挥,数内增置曹合要廨宇,除狱官外,欲依次第从上拨充,谓如签判廨宇第一即与司银、节(损)[推]廨宇第二即与士曹参军之类。许踏逐在州诸司所管屋宇充。合出卖、不合出卖同。又,即无修盖此处文字似有脱误。。诸曹参军不得过职官,掾不得过判司,廨宇数少者随宜。」诏从之。 六月二十日,尚书省勘会:「〔军〕营自当严肃,不许安下。访闻近来多有得替待阙或见任官,于诸军营内不以有无妇女,充廨宇安下,显有交杂不便。」诏诸军营不以有无妇女,并不许官员及诸色人安下。 八月十日,太傅、(凤翔)山南西道节度使、凤翔牧、兼兴元牧、上柱国、越王戚奏:「契勘本府舍屋前后堂等例各走檑,自大观四年十月内,本府逐次申尚书工部等处,差人前来修整。至当年十二月内,有勾当西八作司赵不俭将带壕寨等赴府检计了当,至今未见差拨人匠赴府。其堂近因雨水,转更走檑。乞下所属计料修整。」诏依所乞,仍令 (催)[榷]货务支钱一万贯文应副。 见任官廨宇内外空地,各有所出地利物,于条听收。访闻诸州军、镇寨等处,缘有上条,往往务广蔬圃,多占人兵,不唯侵夺细民之利,而又抑勒白直等人田散货卖,不无陪备之患。乞 十二月十二日,臣僚言:「伏(有)[命]立法禁止,或限定数目,如圭田之制。令监司(当)[常]切觉察,按劾施行。」诏令尚书省立法。今拟修下条:诸在任官以廨宇外官地、园池之类谓共属本县厅收地利者。营种辄收利,徒二年。或虽应收地利而私役公人者,加本罪一等。上条合入《政和杂敕》。从之。 宣和三年五月八日,尚书省言诸州贡院、诸路提举学事、管勾廨吏舍等,诏除合措置作转般仓外,余路令转运司拘收措置,充系省房廊。如不可充房廊,拨充官局或见阙廨宇官廨宇。 七年十二月五日,(奏)部无名之费,数内外路官司为有廨舍前后相承增修不已,或巧为名目,多作料数。州县一面勘请,或肆行检计,动数千缗,诸司直牒取授,莫可检察。欲望特赐诫约。」讲议司看详:「官司廨舍修造之费,在法许支头子钱。三十贯以下,本州岛支讫,申转运、常平司分认。今来(主)[王]倚所奏,切恐其间即有委实损坏(例)[倒]塌去处,支(月)[用]不足。欲令诸州修廨宇费用官钱岁不得过三料,余依所乞。仍不(待)[得]侵支正钱。若巧作名目,多作料数支给,仰监司按劾闻奏。诸路依此。」诏从之。 高宗建 炎四年二月德音;「应缘金人或贼盗烧毁州县,除城池、仓库外,其余官舍未得修葺,务在息民。如违,许人户越诉。」 四月二十五日,提举江南西路茶盐公事汪思温言:「本司廨舍元在洪州,遭人烧毁,欲权于抚州置司。」从之。 九月七日,诏:「残破州县廨宇,除紧要治事处许随宜修盖,应闲慢修造并住。」 绍兴二年正月二十九日,知临安府宋辉言:「昨得旨将府学改充府治,方造厅至廊屋三两间,而本府日有引问勘鞫公事,合置当直司钥厅,使院诸案未有屋宇。」诏州治有刑狱司分,特许修盖。时有诏;「访闻行在系官修造去处甚多,可日下并罢。」故申明云。 闰四月八日,诏赐绍兴府行宫复作州治。上云:「方艰难时,宜惜财用,若不赐与,须别建府第,亦烦费矣。」 三年三月一日,诏以两浙转运司两廨舍充新除参知政事席益、签书枢密院事徐俯府第,其退下位次却充本司廨宇。 五月七〔曰〕,辅臣〔言〕,大宗正司将至行在,南班宗子所居,当作屋百间。上曰:「近时营宇之令一下,百姓辄受獘者,盖缘郡县便行科配。若物和买,则费与役,民不与知。可令有司具其一切调度以闻。」 四年二月一日,臣僚言:「自来官司廨宇,皆以所管职事为名,其下便为治所,未有无职事而得廨宇者。近诏临安府旧祗候等库屋添修,充张公裕廨宇。契勘公裕系同管客省、四方馆、合门公事,兼总领海舡。客省、合门等职事见在禁中,从 旧不曾别置廨宇。兼客省、合门官非止公裕一名,公裕应得,他人皆可得也。若以总领海舡为名,则其职事系在明州,于行朝别无所治,岂有置廨宇于此而遥领职事于彼者 况旧祗候库已改作户部杂卖场,今若添修充公裕廨宇,其杂卖场须别踏逐,不唯公裕居之无名,而更添修土木,烦费实多。乞将前降旨挥速赐寝罢。」从之。 六年六月二十九日,诏:「应承受修造舍屋及添修舟舡官司,所料工物钱如辄敢依前虚桩大料,官吏并重作施行。」 十一年三月七日德音:「寿春府、庐、濠、滁、和、舒州、无为军,应官舍曾经兵火烧毁处,除仓库、刑狱量行修葺外,其余并未得修葺。一年后许申取朝廷旨挥,仍不得擅行支拨应付诸般使用。」 九日,臣僚言:「近闻临安府营不一创置职事官廨宇既十余所,而仁和等县应者各十数处,其间补獘增新者又不知其几也。夫一椽一瓦,非天降地涌,皆出于民力。在承平农隙之时,以次兴修,优游不迫,民犹告病,况此军兴、农务之际哉!兼闻明州细民艰食,间有流移,而本州岛方兴工修造州衙及鼓角楼,众口怨讟。乞降指挥,除屋舍颓獘合修整外,并放罢役。兼契勘承平时,在京职事官多无廨舍,住任官有廨舍,而新旧交承,不容他官居占。近来临安府应副职事官廨舍,乃更互相指占,移易不已。乞诏职事官并以见占屋宇为廨舍,更不许易。」从之。 二十五年八月十 七日,上谓辅臣曰:「向来韩世忠纳宅,当时令移左藏库及仓,欲以仓基造二府以处执政,此祖宗故事。今各散居,非待遇之体。所降旨挥已三年矣,转运司犹未施行,可呼至都堂,传旨催促,并要日近了毕。合用物料、工钱,于御前请降,不得科敷。」 二十六年正月九日,新建执政府三位,诏令(选)[迁]入。东位魏良臣,中位沈该,西位汤思退。 二十四日,殿中侍御史周方崇言;「州县遇有修造所需物料,或以和买为名,取之百姓,其官司未必一一支还价钱。土木之工,费用为多,以此扰民,深恐未便。乞委监司常切约束州县,无致搔扰。或有违戾,按劾以闻。」从之。 孝宗隆兴二年二月十六日德音:「楚、滁、濠、庐、光州、盱眙、光化军管内,并杨杨:似当作「阶」。、成、西和州、襄阳、德安府、信阳、高邮军,应官舍、刑狱曾经兵火烧毁去处,许行修盖整葺外,其余并未得兴工。候及一年,逐旋申取朝廷旨挥,不得擅起夫搔扰。」 五月十一日,淮西宣谕使王某奏王某:按《宋史》卷三三《孝宗纪》一所记,降兴二年三月庚戌,以「吏部侍郎王之望为淮西宣谕使」,此处所谓「王某」当即王之望。:「前都统制邵宏渊所居屋宇,乃王权旧宅,见都统制别无廨宇,合将王权旧宅赐都统制司,永充廨宇。」从之。 二十三日,诏:「临安府具到修盖环卫官宅子图,内三十间盖二位,以待正任观察使以上;二十间盖四位,以待正任防御使、遥郡观察使以上;一十七间盖四位,以待余环卫官。不得别官指占。」 干道元年九月二十六日,诏:「恩平郡王璩所府第恩:原作「思」,据《宋史》卷三○《高宗纪》七改。下同。,令与见今提举衙两易。令绍兴府将 新换提举衙如法添修排办,应副恩平郡王璩居住。」 二年五月二十三日,知临安府王炎奏:「欲乞将怀远驿地基创行盖造廨舍五所,专充台谏官住屋,不许指占。」从之。 四年三月十三日,诏:「礼物局如将来空闲,令周淙将上件屋宇同嗣濮王见住宅子,一并拨赐濮王士輵久远居住,仍量行修葺。」 七年三月四日,诏令张松于建康府城内都统司空闲寨地六段内,拨一处盖屋一千间,充马军廨舍。 淳熙六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诏临安府修葺六部架阁库屋,其主管官员居止,令就库侧充换廨舍,使朝夕便于检校,以防文书 失。从吏部尚书周必大请也。 七年三月二十七日,诏大庆观巷内枢密院充故皇子魏王府第,其枢密知院府第以朝天门里天庆观西先拨赐李显忠宅。 五月十一日,诏临安府修盖大理寺评事廨宇,以刑部尚书谢廓然言:「狱情贵乎严(蜜)[密],评事散居于外,乞以本寺空地创廨宇。」故有是诏。 七月二十一日,诏广西路提刑移司郁林州,起造廨舍,合(月)[用]钱令转运司应副五千贯。先是,本路提刑徐诩奏,(木)[本]司旧置容州,移郁林州。得旨令安抚使刘焞、运判梁安世同共相度以闻。故有是命。 八年八月二十八日,诏临安府于大理寺修盖治狱正丞廨舍,从臣僚请也。 九年二月二日,诏大理寺于本寺内修盖断刑官廨舍。以大理卿潘景珪言,乞将本寺空地自行盖造, 故有是命。 淳熙十六年三月六日,诏大理司直、寺簿并就寺居止。仍令临安府于仁和县后花园内空地,盖造廨宇两所。 绍熙二年正月二十八日,兼知临安府潘景珪言:「本府籍定百官廨宇,其来久矣。向者帅臣尝有申请,分而为三,侍从两省官为一等,卿监、郎官、省官为一等,寺监(承)[丞]簿以下为一等。比年以来,迁易无常,因而殽杂。乞将本府廨舍依旧分为三等,自今后遇空闲,若元系侍从、两省官及台属廨舍,并行存留,以俟朝廷除擢,应副居止。」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四 第 宅 第宅 太祖建隆四年五月,荆南节度使高继冲之诸父兄高保绅以下九人来朝,各赐宅一区。 八月,赐右千牛卫上将军周保权(郎)[朗]州邸务,葺为居第。 干德元年十一月,高继冲自荆南来朝,诏赐(城都)[都城]西官宅二区。 三年十月,赐静江军节度观察留后郭延谓宅一区。 开宝五年六月,赐江南国主李煜(第)[弟]、兖州节度使从善在京宅一区。煜进银五千两、钱五百万为谢。 十二月,赐枢密直学士、签书院事石熙载浚仪县永丰坊宅一区。 四年九月,赐左千牛卫大将军李仲寓浚仪县积珍坊宅一区。 二十四日,赐右卫上将军刘元浚仪县清平坊宅一区。 五年三月,赐文明展学士程羽浚仪县泰宁坊宅一区。 六年七月,赐上食使王延德浚仪县寿昌坊宅一区。 七年正月,赐枢密直学士窦捻浚仪县崇仁坊宅一区。 二月,赐秦王延美西京甲第一区。 六月,赐宣徽北院使柴禹锡浚仪县宝积坊宅一区。 八年三月,赐度支使陈崇信浚仪县宝积坊宅一区,户部使(赦)[郝]正昭庆坊宅一区。 七月,赐枢密院使王显开封府道德坊宅一区。 八月,赐洛苑使李继隆宅一区。 十二月,赐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吕蒙正丽景门宅,右谏议大夫、签书枢密院使张齐贤宜秋门宅,王沔崇德坊宅各一区。 雍熙三年二月,赐展前都虞候张训宅一区。 五月,赐威德军节度使李继捧宅,易其旧第也。 十(六月)[月六]日,赐北面总管刘延让、田延让宅各一区。 十五日,赐翰林医官使王怀隐宅一区。 淳化二年八月,赐判四方馆王宝安远门外宅一区。 真宗咸平五年九月,赐种放昭庆坊宅一区。 大中祥符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诏赐枢密使陈尧叟安定坊宅一区。 二月四日,出内府钱五百万赎故相吕端第,赐其子藩。先是,藩以居第质钱,而三(第)[弟]尚幼,不与之同居,真宗闻而悯之,故为赎还,俾兄弟同处。 七月,赐左千牛卫将军分司西京傅潜、左监门卫大将军杨琼旧宅。潜等先坐罪,籍没其田宅,至是以封禅赦恩,给还之。 五年闰十月,赐枢密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钦若安远坊宅一区。时钦若上言,所居在太庙之后,后庙之前,出入非便,故有是命。 六年八月,赐王继忠诸子天波门外官第一区。 天禧五年二月,诏以枢密使曹利用所居迫隘,遣内侍按视隙地,并先诏借宅园并赐之。后没官,至皇佑中复还之。 仁宗皇佑五年二月,赐枢密使狄青敦教坊第一区。 至和元年正月,赐温成皇后母楚国夫人曹氏敦教坊第一区。 嘉佑六年十一月,赐昭宪皇后家信陵坊第一区。 十一月二十七日,宰臣文彦博言:「知永兴军日,有安素处士高怿,臣素知怿名,询其所居,乃租赁官地破屋数间,遂令破系官材葺屋舍,欲 望给赐,永充居(士)[止]。」诏舍屋并地基特赐永充居止,地基依例则纳税钱。 熙宁七年正月七日熙宁七年:原作「治平七年。」原批云:「治平无七年,疑熙宁。」今据《宋史》卷三二八《王韶传》改。,诏赐端明殿学士、熙河路经略(按)[安]抚使王韶崇仁坊宅一区王韶:原作「王昭」,据《宋史》卷三二八《王韶传》改。。 九年九月十三日,赐耀州观察使程昉宅一区。以昉任水事有功,特恩也。 元丰元年三月二十四日,赐故卫王高遵甫先借宅一区,以遵甫皇太后父故也。 四年四月二日,赐提举京城所宋用臣宅基一所,以京城下创营课利优奖故也。 八年六月五日,赐故尚书左仆射王珪寿昌坊官第。 哲宗绍圣三年九月十七日,诏赐蔡确本家宅一区。以中书舍人叶祖洽言:「臣尝论前日受遗之臣,朝廷所当崇报。今故相蔡确虽蒙朝廷牵复官职,然其所得恩数与平时辅相无异。近时司马光、吕公着等皆以安佚殁于府第,恩礼隆厚,赙赠优渥。而确尝受遗,为元佑所嫉,贬死(领)[岭]外,诸子零丁,私用尤窘。伏望圣心,加隆宠数。」故有是赐。其后四年四月二十一日,确妻乞以旧宗子学为赐第,从之。 元符元年九月十八日,诏故相王安石就京赐第一区。 徽宗大观四年正月二十一日,诏太师、楚国公蔡京赐苏州南园充第宅。 政和六年二月十九日,诏支降御前钱二万贯,于京师起第一区,赐盛章居住。 十一月六日,诏赐宣和学士王黼昭德坊第宅一区。 十二月一日,臣僚上言:「近日臣僚蒙恩给赐第宅,皆优还价直,然于民居私舍不无迁徙毁彻之弊。」诏开封府出榜晓谕止绝,如违,令御史台觉察奏闻。 七年二月十九日,诏王安石江宁府赐第改赐镇江府行衙,令本路转运司应(付)[副]修完。 八年七月四日,诏特进、知枢密院事邓洵武赐第。 宣和二年正月二十二日,诏蔡确辅立哲宗,功在社稷,可封郡王,赐第一区。 十月二十八日,御史中丞臣翁彦国奏:「伏见比年以来,臣僚有被眷异者,不唯官职之超躐,锡赉之便蕃,多遂赐第者。臣闻蒙赐之家,则必宛转踏逐官屋,以空闲为名,或请酬价兑买百姓物业,实皆起遣名居。大者亘坊巷,小者不下拆数十家,一时驱迫,扶老携幼,暴露怨咨,殊非盛世所宜有。今太平岁久,京师户口日滋,栋宇密接,略无容隙,纵得价钱,何处买地 瓦木毁撤,尽为弃物,纵使得地,何力可造 失所者固已多矣。既而鸠工市材,一出公上,请托营缮,务极壮丽,縻费不赀,往往未尝会也。虽知其为恩,未知其为害。群臣莫为陛下言者,得无恶于害己欤 伏望睿旨,自今非有大勋大业暴着天下者,勿复赐第。虽已得旨,许三省执奏,台谏论诤,庶以下息觊觎之心,仰称圣时爱民节用之意。」从之。 三年十一月二十四日,诏太尉、奉国军节度使、充殿前都指挥使高俅赐第。 五年四月一日,臣僚言:「比年臣下缘赐第宅,展占民居,甚者至数百家迁徙逼迫,老幼怨咨。乞自今除大臣、戚 里于旧制应赐外,余悉赐金钱,使自营创。如敢干乞,重寘典宪。」从之。仍令御史台奏劾,违者以违御笔论。 六年十二月十五日,诏赐延康殿学士、正议大夫、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薛嗣昌第,并依王革等例。 高宗建炎三年八月二十三日,诏中书侍郎张悫所赐田宅,全(结)[给]同知枢密院事郭三益,签书枢密院事郑 田宅并减半给赐。先是,张悫除合得赙赠外,特赐田十顷,屋五十间。以懿本河朔人,无家可归,而又辅政忠勤,抗节不附黄潜善辈,士论甚美,故于例外赐之。后来郭三益亦依悫例,郑 又依三益例,臣僚遂力诋其冒恩。以三益乃王黼(党死)[死党],燕山之役,嘿无一语建明; 资望素轻,止缘在钱塘时有尺寸之功,有指挥赠七官,依条与致仕、遗表恩泽,支赐银绢一千匹两,不应复冒此恩素。故有是命。后臣僚再上言,诏郭三益、郑 给赐旨挥更不施行。 绍兴三年三月二日,诏昭慈献烈皇后家依钦圣献肃皇后家例合赐第,令平江府将朱 宅园旧基拨赐,仍令本府修盖宅屋二十间。 三年三月二十三日,故赠开府仪同三司邢焕妻福国夫人熊氏言:「本家见无居止,乞下临安府应副修盖瓦屋十五间,充皇后宅位。」诏令临安府踏逐空闲舍屋应副。 五月二十八日,韩世忠言:「臣自蒙恩拔擢已来,睿算神谋,边机军政,训奖之词,便蕃之锡,亲笔宸翰,充牣囊褚。近蒙恩拨赐平江府南园营造私第,今欲建阁,栖书其上,所有阁名,伏俟睿旨。」诏赐名懋功阁。 七年三月二十三日,诏刘光世已降制除少师、万寿观使,合奉朝请,可赐府第一区,令建康府踏逐修盖。 七月二十一日,诏马秦除遥郡观察使,赐宅一区、钱一万贯、田十顷。 十一月七日,中书合人勾龙如渊缴奏刘光世赐宅,上曰:「今财力困匮,营缮寔难,然光世罢兵柄,奉朝请,恩礼稍加于旧,则诸将帅知后福之有终,皆 力矣。」不从。 十二年六月七日,少保、镇潼军节度使、信安郡王孟忠厚言:「昭慈圣献皇后家于绍兴三年内被旨依钦圣宪肃皇后家,赐第二百六十八间。至绍兴二年内,蒙恩〔拨〕到平江府朱 宅园地基一段,及令本府修盖,竟未兴工。兼平江府居止于臣私计便,乞将上件宅园地基依旧拘收入官,其赐第容臣别具陈乞。」诏以赐张俊。 秀 六月二十五日,秀王夫人张氏奏:「臣妾家素贫窭,老稚数百指,所至无一廛之归。伏(川)[州]华亭县市舶提举廨舍一所见今空闲,欲望降旨拨赐。」诏:奉太上皇帝圣旨,依所乞。 十月二十八日,诏田师中借居宅第,依已降旨挥,候服阕日拘收,拨赐充岳阳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主奉益王祭祀居广居住。 十一月六日,武翼大夫、荣州刺史萧颖奏:「臣昨在鄂州日,(统都)[都统]司有空闲官屋一所在苍巷,准参政行府指 挥,令臣居住。臣于今年三月得旨召赴行在,所有上件屋宇,都统司见行收管,欲望睿旨将上件屋宇给臣永远居住。」从之。 十一月十五日,诏魏胜已降旨挥赠官赐赉,赐谥立庙,厚恤其家,可更赐田十顷、宅一区。 二十八日,诏藩邸更不立宫名,仍赐与王子等居住故也。 十四年九月二十三日,诏崇国公璩(令宅)[宅,令]知临安府张叔献躬亲相视普安郡王宅屋宇,一体修造,仍先画图闻奏。 十五年四月一日,上遣入内内侍省押班、提举修内司卫茂实传宣,赐太师、尚书左仆射、魏国公秦桧第一区。 六月十二日,知临安府张澄奏,具修盖赐太师、尚书左仆射秦桧第宅官吏等职位姓名,诏第一等转两官资,第二等转一官资,减二年磨勘,第三等转一官。内选人比类施行。 七月八日,诏萧琦特出给料钱文历请给,宣抚司拨宅子一所,及于淮东系官田内拨赐田二十顷。 二十九日,追复少保、武胜定国军节度使岳飞孙岳甫状,陈乞将先祖生前置到江州田地房廊给还事,送户部勘当。本部下江州开具,据江州申,岳飞见在田产屋宅等下项:一、见在田产计钱三千八百二十二贯八十三文省,田七顷八十八 一角一步,地一十一顷九十六 三角,水磨五所,房廊草瓦屋四百九十八间。见有人承佃田三顷一 三角五十九步,水P(左石右磨)二所,廊房草瓦屋共一百五十一间;未有人承买田四顷八十六 一角五十二步,水P(左石右磨)三所,地四顷八十六亩一角二十一步,荒杂地六顷一十八亩一角四十步。岳家市见今只存六十间,地基屋宇共二百九十间。本部今看详,江州申到岳飞上件田产屋宇等,取朝廷旨挥。诏令给还。 八月二十日,户部状:「准批下绍兴府申,随州观察使李显忠踏逐到山阴县坊廊全捷第四旨挥营屋官地充赐地基等事。本部据本府申,全捷指挥见有营屋三十余间,委是空闲,欲依所乞给赐,充宣赐第地基。」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五 节镇升降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五 节镇升降「升降」二字原无,据正文开头补。 节镇升降。京东路:青州,汉平卢军节度,淳化五年改镇海军。 拱州,旧开封府襄邑县,崇宁四年升为州,寻又升为保庆军节度,仍为东辅。大观四年废为县,仍旧隶。政和四年复为州,仍旧节度。宣和二年罢置辅郡。 齐州,国朝初为防御州,治平二年升兴德军节度,政和六年升为济南府。 密州,汉防御州,周降军事。建隆元年复为防御,开宝五年升为安化军节度,寻复降为防御。六年,复升节度。元佑三年,改临海军。 袭庆府,旧兖州,唐泰宁军节度,周降防御,建隆元年复节度,大中祥符元年升为大都督府,政和八年升为袭庆府。 徐州,国朝升为大都督府。 兴仁府,旧曹州,督府,彰信军。建中靖国元年,改兴仁。崇宁三年,升兴仁军为兴仁府,仍还彰信旧节。 东平府,旧郓州,宣和元年升为东平府。《金坡遗事》:青州、镇海军管内观察处置押新罗渤海两番等使,即北海郡,古青州。海岱惟青州,周成王封太公,是为齐国,所谓营丘。后徙临淄,亦其地。南燕慕容德都此。密州、安化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高密郡,古青州分,因密水为名。后魏为胶州,隋、唐为密州。曹州、彰信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济阴郡,古荆(河)州分,在周为曹国,后魏为西兖州。郓州、太平军管内观察处置河堤等使,即东平郡,古兖州分,春秋为鲁之附庸须句也。州理古须句县,又有野泽,即《春秋》「西狩获麟」之地。贝州,永清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清河郡,古兖州分,又曰兖、冀二州之境。清河,汉历县也,后桓帝改为甘陵,古曰贝丘。 京西路:随州,国朝初为防御州,干德五年升崇义军节度,太平兴国元年改崇信军。 金州、晋怀〔德〕军节度,后为防御,干德五年升为昭化军节度。 房州,国朝初为防御州,雍熙三年升为保康军节度。 襄阳府,旧襄州,宣和元年升为襄阳府。 邓州,政和二年依旧为上州。 均州,旧为防御州,宣和元年升为武当军节度。 蔡州,国朝初为防御州,景佑二年升为淮康军节度。 颍昌府,旧许州,元丰三年升为(颖)[颍]昌府,崇宁四年为南辅,隶京畿,宣和二年罢置辅郡。 郑州,建隆元年升为防御,景佑元年升奉宁军节度。熙宁五年,废隶开封府。元丰八年复,治管城县。元佑元年为奉宁军节度,政和四年为辅郡。 滑州,后唐义城军节度,太平兴国元年改武成军,熙宁五年废隶开封府。 孟州,政和二年升为济源郡。 淮宁府,旧陈州,上州,宣和元年升为淮宁府。 (颖)[颍]州,元丰二年升为顺昌军节度。 陆海军,旧汝州,政和五年以岁比丰登,珍祥屡发,可升为陆海军节度。刘豫改为防御州,绍兴九年收复,依旧。《金坡遗事》:随州、崇信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汉东郡,古荆州分。 春秋随侯之国,传曰「汉东之国,随为大」。又枣阳,即汉蔡阳,有光武旧宅及白水在焉。后魏置南荆州,隋置舂陵郡。金州、昭化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安康郡,古梁州分,舜尝居之,谓之妫墟,《世纪》谓之姚墟。西汉置东梁州,其地出金,因改为金州。房州、保康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房陵郡。春秋庸国,后改为房陵,以县有房山,故名之。襄州、山东东道管内观察处置,兼三司水陆发运桥道等使,即襄阳郡。《禹贡》荆河之南境。汉、魏置郡,为重镇,与江陵为唇齿,又为鄢、郢北门,有襄汉二水及岘山。邓州、武胜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南阳郡,古荆河分。春秋时,申伯、邓侯二国之地。穰县,秦封为穰侯国。许州、忠武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颍川郡,古荆河州分,春秋许国,七国时韩、魏二国之境。滑州、武成军管内观察处置河堤等使,即灵(昌)[河]郡,古兖州分,豕韦氏之国。汉置东郡、有滑台古城,又有黎阳津,一名白马津。孟州、河阳三城管内观察处置河堤等使,即古孟津,亦曰富平津、中浑城,本东魏所筑,仍置河阳关。唐会昌三年置孟津,初以怀州为理所,四年移理孟州。(东)〔陈〕州、镇安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淮阳郡,古荆河州分,今理宛丘。昔庖牺都曰太昊之墟,周初封舜后妫满于此,以备三恪,为陈国,后魏为北扬州。 河北路:旧分东、西,后并为一路。熙宁六年,复分二路。 冀州,庆历八年升武安军节度。 开德府,旧澶州,崇宁四年建为北辅,五年升为开德府节度,宣和二年罢置辅郡。 河间府,旧瀛州,为防御州,大观二年升为河间府、瀛海军节度。 真定府,宣和二年以成德军称。 信德府,旧邢州,安国军,宣和元年升为信德府。 庆源府,旧赵州,崇宁四年升为庆源府,仍以庆源军节度。 中山府,旧定州,唐义武军节度,太平兴国元年改定〔武〕军,政和三年改中山府中山郡。 浚州,旧通利军,政和五年八月升为州、浚(州)[川]军节度,九月又改为平川军。《金坡遗事》:澶州、镇宁军管内观察处置河堤等使,汉顿丘地,唐武德四年置澶州,五代时自梁以刺史理之,晋升为防御,隶相州,移理德胜。南渡后升为节度,以濮州隶之。汾州、宁化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西河郡,有介休县,介休绵上山有介子推(词)[祠]。定州、定武军管内观察处置北平军等使,即博陵郡,古冀州分。尧始封唐国之地,汉为中山郡,后魏武帝时为定州,又春秋时鲜虞国。沧州、横海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景城郡,古兖州分,汉为渤海郡,后魏为沧水郡。今理清池,即汉浮阳县,在浮水之阳。又东光县有胡苏河、无棣县,因无棣沟为名。邢州、安国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邺)鹿郡,古冀州分,亦邢国也,又为襄国。石勒都此。又平乡县,即古大鹿之野, 有沙丘之台,纣所筑。相州、彰德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邺郡,古冀州分。殷王河亶甲居相,即其地。秦为邯郸郡,后赵石季龙、前燕慕容隽都此。 燕山府路:燕山府,古幽州,汉置涿郡,唐武德元年改为燕州,天宝元年复为幽州,号广阳郡、永清军节度,宣和四年十月改为府。 涿州,汉涿郡地,唐置州,宣和四年十月赐名涿州郡、威行军节度。 檀州,汉渔阳郡地,隋置州,宣和四年十月赐名横山郡、安远军节度。 平州,汉辽西郡地,隋置州,宣和四年十月赐名海阳郡、抚宁军节度。 陕西〔路〕,熙宁五年分为永兴军、秦凤二路。今按《元丰九域图》,除永兴一路外,鄜延、环庆、泾原、秦凤、熙河,分为五路。 永兴军路:陕(陕) 河中府,唐河中府、河中节度,国朝改为护国军节度。 同州,唐正德军节度,梁为忠武军,后唐复旧,周降为军事,国朝改定国军节度。 华州,唐镇国军节度,周降为军事,国朝初为镇国军节度国朝初:原批云:「一本作『建隆元年』。」,皇佑五年改镇潼军。 京兆府,宣和二年以永兴军称。 鄜延路:耀州,后唐顺义军节度,后为团练,开宝五年复为感义军节度,太平兴国元年改感德军。 环庆路:庆阳府,旧庆州,政和七年升为庆阳军,宣和元年升为府。 宁州,宣和元年升为兴宁军节度。 泾原路:泾州,唐彰义军节度,太平兴国元年改彰化军。 渭州,政和七年升为平凉军。 熙河路:熙州,熙宁五年八月,以唐临州地。羌人号武胜军地,置镇洮军。十月,改熙州、临洮郡、镇洮(郡)[军]节度。 兰州,元丰四年九月,建州为帅府,以熙州为列郡。 西宁州,旧鄯州,崇宁二年升为陇西节度,仍置都护,大观二年改为西平郡,作中都督府,寻为陇西节度,加宾德军。 乐州,旧邈川城,元符二年建为湟州,崇宁二年为副都护,大观二年赐名向德军节度,宣和元年改今名。《金坡遗事》:华州,镇国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华阴郡,古雍州分,周畿内国,秦为内史地,汉属京兆尹,后魏置东雍州,唐复为华州,西岳在焉。耀州,感德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本华原县,唐属京兆府。李茂贞建节,为耀州,号义胜军,以同州美原县为鼎州以隶之。梁改为崇州、静胜军,后唐改为顺义军,后降为团练州,周降为刺史州,直属京师,皇朝复为节镇。泾州、彰化军管内观察处置押番落等使,即安定郡,古雍州分,以泾水为名。同州、定国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冯翊郡,古雍州分,秦为内史,项羽分为塞国,汉祖置河上郡,景帝复为内史,武帝改为左冯翊,魏祖为冯翊,以二水同流为名。延州,彰武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延安郡,古雍州分,春秋白翟之地,秦分董翳、王翟、都高奴,即此地。亦朔方郡南境,后魏置东夏州。秦州、雄武军管内观察处 置押番落等使,即天水郡,古雍州分,古西戎之国,秦始封之邑,郡有秦亭、秦谷。汉分陇西置天水郡,郡有大阪,名曰陇坻。邠州、静难军管内观察处置押番落等使,即新平郡,古雍州分。昔公刘据豳,即其地也。秦为内史,汉为右扶风,唐开元改豳为邠。洮州、保顺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临洮郡,秦、汉以来,为诸戎之地。郡城本名洮阳城,临洮水,洮水出吐谷浑界。鄜州、保大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洛交郡,古雍州分,春秋白狄之地,秦属上郡、左冯翊地,后魏置北华州,唐为鄜州。汉雕阴之地,又三川,汉翟道县也,又云鄜畤。 河东路:太原府,唐大都督、太原尹、河东节度使。太平兴国四年平刘继元,降为军事州。嘉佑四年,复为太原府、河东节度。大观元年,升为大都督府。 隆德府,旧潞州,唐昭义军节度,太平兴国元年改昭德军,建中靖国元年改为隆德军,崇宁三年升隆德军为隆德府,仍还昭德旧节。 麟州,唐建宁军节度,端拱元年改镇西军。 府州,崇宁元年改为靖康军,建炎元年改府州、靖康军额为保成军。 平阳府,旧晋州,政和六年升为平阳府。《金坡遗事》:麟州、镇西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新秦郡,古雍州分,隋已来银、胜二州地。汉武帝徙贫民充朔方已南新秦中,即其地也。银城县有光禄塞。府州、永安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五代时汉升为永安军,后降为团练州,周复为节度。晋州、建雄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平阳郡,古冀州分,秦、汉为〔河〕东郡,刘元海(补汉历都)〔称汉,建都〕于此。(汉)〔后〕魏为晋州,置总管府,有姑射山,属临汾。 浙东西路:杭州,唐镇海军节度,淳化五年改宁海军,大观元年升为帅府,建炎三年升为临安府。 苏州,后唐中吴军节度,太平兴国三年改平江军节度。 润州,唐为浙江西道团练观察,亦为镇海军节度,开宝八年为镇江军节度。 湖州,唐宣德军节度,景佑元年改昭庆军。 婺州,晋武胜军节度,淳化元年改保宁军。 明州,唐浙东观察使,钱镠置望海军,建隆二年改奉国军节度。 越州,大观元年升为帅府,绍兴元年改绍兴府。 平江府,政和三年升为平江府、平江军节度。 镇江府,政和三年升为镇江府、镇江军节度。 应道军,旧温州、晋静海军节度,太平兴国三年(升)[降]为军事,政和七年升为应道军,建炎三年罢军额。 严州,旧睦州,宣和元年为建德军节度,三年改今名,仍为遂安军。 嘉兴府,旧秀州,庆元元年改为嘉兴府。嘉定元年十二月三日,诏嘉兴府升为嘉兴军,以守臣赵希道言,嘉兴系孝宗皇帝储祥毓圣之郡故也。《金坡遗事》:苏州、平江军管内观察处置堤堰桥道等使,(节)[即]吴郡,古扬州分。春秋吴国之都,自阖闾后都此。汉亦为会稽,至顺帝,浙江以西为吴郡,以 东为会稽郡。润州、镇江军管内观察处置堤堰桥道等使,即丹阳郡,古扬州分。汉为丹阳,吴初为京城,后改为建业。晋元渡江,都建业,梁改守为丹阳尹,宋为南徐州。又丹阳,古云阳也。又建业,避愍帝讳,改为建康也。湖州、宣德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吴兴郡,古扬州分,亦防风氏之国。《史记》注:国氏之君守封禺之山,即防风地。隋置湖州,以太湖为名,州东有太湖,一名五湖。婺州,保宁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东阳郡,古扬州分,理金华县。〔吴〕置东阳郡,陈为金华郡,〔隋置婺州〕,以婺女之分为名。明州、奉国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余姚郡,古扬州分。《余姚山记》云:舜父所封,舜姚姓,故曰余姚。又姚立山,舜所生,上虞县也。州因四明山为名。 淮南东路:扬州,唐淮南节度,建炎元年升为帅府。 亳州,晋为防御,大中祥符七年升为集庆军节度。 保静军,旧宿州,建隆元年升为防御,开宝五年升为保静军节度,刘豫改为防御州,绍兴九年收复,依旧。 淮南西路:寿春府,旧寿州,政和六年升为寿春府。 庐州,大观二年为望(裙)[郡]。 安庆军,旧舒州,政和五年改德庆军,绍兴十七年改安庆军。 光州,宣和元年为光山军节度。《金坡遗事》:亳州、集庆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谯郡,周封神农之后于焦,后改为谯,即其地也。春秋时属陈,战国时属宋,魏置谯郡,后周改为亳州。宿州、保静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本徐州符离县,唐元和四年置宿州,皇朝建节。庐州、保信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庐江郡,古扬州之域,庐子之国也。春秋舒国之地,历代为重镇,亦为南荆河州,隋初为庐江郡,唐为州,又为庐江郡。寿州、忠正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寿春郡,古扬州之域,秦为郢都。又项羽用黥布为九江王都六,即此也。汉为淮南国,魏晋历代为重镇,梁为荆河州,亦曰寿阳,又六安郡。 福建路:福州,唐威武军节度,周改彰武军,太平兴〔国〕二年复为威武军,建炎三年升为帅府。 建宁府,旧建州,伪闽镇武军,伪唐改永安军,又为忠义军,复为军事。端拱元年升为建宁军节度,绍兴三十二年十月二十二日,以孝宗潜藩升建宁府。 泉州,伪唐清源军节度,太平兴国三年改平海军。《金坡遗事》:福州、威武军管内观察处置兼□□发运等使,即长乐郡,古扬州分,闽越地。秦为闽中郡,汉分置南部都尉,历代或为闽、丰、泉、建州,唐(俊)[后]为福州。建州、建宁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建安郡,古扬州之域。本闽越地,秦属闽中郡,唐置建州,以建溪为名。建安县有武夷山。泉州,平海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清源郡,古扬州分,秦汉土地与长乐郡同,唐始移置泉州于此。 江南路:江宁府,伪唐江宁府,开宝八年为升州,天禧二年复为江宁府,建康军节度。建炎元 年升为帅府,三年改建康府。 江州,伪唐奉化军节度,开宝八年降军事州。 宁国府,旧宣州,干道二年八月二十六日,以孝宗潜藩升。 抚州,伪吴昭武军节度,开宝八年降军州事。 隆兴府,旧洪州、镇南(州)[军]节度。先是军言系孝宗潜藩,乞依静江府例升为府额,隆兴元年十月二十五日升为(兴隆)[隆兴府]。《金坡遗事》:宣州、宁国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宣城郡,古扬州分。郡境有芜湖牛渚,亦谓之采石。(处)[虔]州、昭信军管内观察处等使,即南康郡,古扬州分,今理赣县。又〔大〕庚岭一名塞上岭,五岭之一也。秦属九江,汉属豫章。 荆湖路:潭州,唐武安军节度,干德元年降防御州,端拱(九)[元]年复武安军节度,大观元年升为帅府。 鄂州,唐武昌军节度,后唐改武清军,太平兴国三年复为武昌军。 德安府,旧安州,唐安远军节度,晋降为防御州,后复为安远军,周又降为防御,建隆元年复为安远军节度,宣和元年升为德安府。 常德府,唐朗州,周武平军节度,建隆四年降为团练州,大中祥符五年改鼎州,后为永安军额。以犯陵名,崇宁元年改为靖康军,政和七年升为常庆军节度。干道元年九月二十一日,以孝宗潜藩升常德府。 岳阳军,旧岳州,宣和元年升为岳阳军节度,绍兴二十五年改岳州军为华容军,三十一年依旧。 淳熙四年二月二十三日,诏荆南府依〔旧〕为江陵府。先是,湖北安抚司乞依建康、平江、镇江府例,就以荆南为名,尝从其请。至是,吏部侍郎周必大言:「前后除本府倅,或作江陵府,或作荆南府,而不知荆南是节镇之名,江陵乃府号也。随时差互,失于厘(政)[改]。昨来湖北安抚司不以图经、《九(月)[域]志》为证,士民及公移皆以荆南为称,亦不知节镇行移自来多用军额,遂仿建康等三府例,就以荆南为名。有司既以其说为是,朝廷遂从其请。今拟注幕职官,合行申明。」故有是诏。 成都府路:成都府,唐成都府、剑南西川节(度)州,端拱元年复成都府、剑南西川节度,淳化五年降为益州,嘉佑六年复为剑南西川节度。 崇庆府,旧蜀州,绍兴十四年以太上皇帝潜藩,升为崇庆军节度,淳熙四年升为府。 祖宗典故,应系潜藩皆升节镇,本府即系今上皇帝潜藩,乞降赐军额。」诏升嘉庆军。 嘉定府,旧嘉州,庆元二年改为嘉定府。开禧元年十月十三日,嘉定府言:「本府旧系嘉州,昨以今上皇帝自嘉王升正大位,蒙升为嘉定府。窃 潼川府路,旧梓州路,重和元年改。 潼川府,旧梓州,唐剑南东川节度,伪蜀改天正军,干德三年改安静军,端拱二年复剑南东川节度,元丰三年闰九月复诏称剑南东川,重和元年十一月赐名潼川府。 果州,伪蜀永宁军节度,干德三年降为团练。 遂宁 府,旧遂州、遂宁郡、武信军节度,政和五年升为遂宁府,武信军节度依旧。 泸州,宣和元年升为泸川军节度。 利州路,绍兴十四年分为东、西路,后并为一。干道三年六月,复分为二路。 利州,伪蜀昭武军节度,景佑四年改宁武军。 阆州,后唐保宁军节度,干德四年改安德军。 洋州,伪蜀武定军节度,景佑四年改武康军。 (晋)[普]安军,旧剑州。隆兴二年十月,以本州岛言孝宗潜藩,下给舍议,升为普安军节〔度。绍熙元年〕升隆庆府。 夔州路:夔州,唐干元二年升为都督府,寻罢,天成二年升为(江宁)[宁江]军节度。 重庆府,旧恭州,淳熙十六年八月七日,以圣安寿仁太上皇帝潜藩升。 隆庆府,旧普安军,绍(兴)[熙]元年九月十日,以至尊寿皇圣帝潜藩升。 绍熙五年三月二日,诏利州西路安抚司依旧并归东路,兴元府置司。《金坡遗事》:潭州、武安军、湖南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长沙郡,古荆州之域,三苗国之地,春秋已来为黔中地,楚之南境。有五里沙洲,故曰长沙。湘川之奥,南通岭峤,唇齿荆雍,取昭潭为名也。安州、安远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安陆郡,古荆州分,春秋郧子之国,汉属江夏郡,西魏置安州总管府。鼎州、武平军管内观察处置兼三司水陆发运等使、制置武安静江等军事,即武陵郡,古荆州域,春秋楚地黔中,汉曰武陵,晋潘京曰本名义郡,与夷陵相接,光武时改武陵,桃花源即此地。亦曾为朗州。梓州、安静军、剑南东川节度管内营田观察处置等使,即梓潼郡,古遂州之域,梁末置新州,隋改为梓州,唐为梓潼郡。遂州、武信军管内观察处置桥道等使,即遂宁郡,古梁州之域,今理方义县。利州、昭武军管内观察处置桥道等使,即益昌郡,古梁州之域,春秋蜀侯之国,蜀之北境。后魏立益州代益州代:疑是「西益州」之误。,号为小益州。古剑阁道,秦使司马错伐蜀所由,谓之石羊道,汉葭(葫)[萌]县之地。阆州、安德军管内观察处置榷盐制置等使,即阆中郡。古梁州之城,居蜀汉之半,又当东道要冲。梁置北巴州,西魏置(崇)[隆]州及盘龙郡,古阆中域,前临阆水。黔州、武泰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黔中郡,古荆州之域,蛮夷之国,春秋楚地,通云五溪。五溪,谓酉、辰、洋、武、沅等五溪也。隋初为黔安郡,唐曰黔中。洋州、武定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洋川郡,古梁州之域,春秋战国皆楚地,三国时为蜀重镇,因水为名。西乡县有汉班超封定远侯故城在焉。夔州、宁江军管内观察处置兼云安榷盐制置等使,即云安郡,古梁州之域,春秋夔国之地,三国时为重镇,先主为吴将陆(议)[逊]所败,退止白帝,改为永安,隋为巴东郡,唐为夔州。有白帝城。 广南路:广州,梁(青)[清]海军节度,后入伪汉,开宝四年收复,仍旧节度,大观元年升为帅府。 肇庆府,旧端州,元符三年升为兴庆军,政和八年改为肇庆府,仍为肇庆军节度。 永庆军, 绍兴元年升德庆府,十四年置永庆军节度。 容州,唐防御、经略,开宝四年升宁远军节度。 桂州,大观元年升为帅府,为大督府,绍兴三年升静江府。 宜州,宣和元年升为(远庆)[庆远]军节度。 融州,大观三年升为清远军节度。 琼州,政和元年升为靖海军。 镇州,大观元年建,仍为龙门郡、下都督府,升为靖海军,寻废。《金坡遗事》:容州、宁远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普宁郡,古南越域,秦属象郡,隋为合浦郡,唐置铜州,后改为容州。桂州、静江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始安郡,古南越域,秦为桂林郡,汉属零陵、苍梧二郡,梁置桂州。有桂江,荔江,一名离水、荔水,其源多桂,不生兼树。邕州、建武军、岭南西道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朗宁郡,古南越域,秦属桂,汉属郁林郡,唐置南晋州,后改为邕州,又置邕管经略使。化外节镇:云州、大同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云中郡。有白登台,汉高祖被匈奴围于此。又有故高柳城,又有单于台,光武所登也。朔州、振武军管内观察处置押番落营田等使、安北都护,即马邑郡,战国时属燕,汉末置新兴郡,后魏置朔州,唐谓之马邑郡。新州、威塞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后唐升为威塞军,妫、儒、武三州隶之。应州、彰国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后唐升为彰国军,以寰州隶焉。丰州、天德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九原郡,因镇为名。其河自九原东流千里,在府州北,其西河之侧也。瓜州、归化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晋昌郡,古西戎地。又瓜州、炖煌郡,舜流三苗于三危处,古谓之瓜州。其地生美瓜,故名之。亦古流沙之地,有三危山,又有渥洼水,又有玉门关也。沙州、归义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炖煌郡,自瓜州分置。胜州、振武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榆林郡,二汉为云中、五原郡之地。《史记》云秦匈奴树榆为帅,所谓榆溪塞也。又有古云州城、拂云堆,又有榆林关。慎州、昭化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唐武德初隶幽州,五代为慎瑞师观察,皇朝建节。见在境外四镇:幽州、卢龙军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即范阳郡,因幽都山以为名。周武王封召公于燕,又命主幽州,古之涿鹿也。燕国之都,谓之渤海之国,大都督府。灵州、朔方军管内观察处置营田押番落度支盐池榷税等使、大都督府,即灵武郡,古雍州分。旧是赫连东国,后魏明帝筑城置州,即今郡也。有盐池、鸣沙、贺兰山、薄骨律镇。夏州、定难军管内观察处置押番落等使、都督,即朔方郡,古雍州分。秦为上郡地,汉武取河南地为朔方郡。晋乱,夏赫连勃勃都号黑水之南,勃都号统万城,后为拓跋氏所居。凉州、河西军管内观察处置(背)[押]番落等使,即武威郡,古狄地也。汉武置武威郡,魏、晋至唐谓之凉州。两镇见降为 防御州。并州、太原郡,舜分冀州为并,置十二牧,即其一也。秦并天下,为太原郡,唐为并州,又为北都,又为北京,改为太原府。益州、蜀郡,魏晋之后为益州,唐为成都府。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五 州县升降废置 州县升降废置 高宗建炎元年六月二十一日,宰臣李纲言:「守御之策,当以河北、河东之地建藩镇,立豪杰,使自为守,朝廷量以兵力援之,而于沿河、沿淮、沿江置帅府、要郡以控扼。京畿路割京东路拱州、京西北路郑州、京西南路(颖)[颍]昌府、顺昌府为辅郡。大名府路大名为帅府,恩州为要郡,缺德、博为次要郡;开德府路开德为帅府,滑州为要郡,濮州为次要郡;横海军路沧州为帅府,清州为要郡,滨、永静为次要郡;京西北路河南为帅府,河阳为要郡,汝、蔡为次要郡;京西南路襄阳为帅府,邓州为要郡,唐、随为次要郡;陕西路永兴为帅府,河中、陕府为要郡,解、(号)[虢]、同、华为次要郡;京东路青州为帅府,济南为要郡,登、莱、沂、密为次要郡;京东西路东平为帅府,兴仁、袭庆为要郡,徐州为次要郡;淮西路寿春为帅府,庐、舒、蕲为要郡,光、黄、濠、和为次要郡;淮东路扬州为帅府,宿、亳、楚、泗为要郡,真、海、通、泰为次要郡;荆湖北路荆南为帅府,德、安、鄂、鼎为要郡,岳、复、澧为次要郡;荆湖南路潭州为帅府,衡州为要郡,道、永为次要郡;江南东路江宁为帅府,江、宣为要郡,池、饶、太平为次要郡;江南西路洪州为帅府,虔州为要郡,袁、吉为次要郡;两浙西路杭州为帅府,镇江、苏、湖为要郡,常、秀、严为次要郡;两浙东路越州为帅府,明、婺为要郡,温、处、衢为次要郡。」从之。 皇佑五年,以曹、陈、许、郑、滑五州为京畿路,至和二年罢。 开封府:长垣县,旧(斤)[匡]城县,建隆元年改。 白马县、韦城县、胙城县,熙宁五年废滑州,以三县来隶。 管城县、新郑县,熙宁五年废郑州,以二县来隶。 太康县,政和四年割隶拱州,宣和六年复来隶。 延津县,政和七年以酸枣县改。 襄邑县,旧拱州,绍兴九年废为襄邑县来隶。 河南府:望陵县,干德元年废隶登封县。 河清县,唐治朝崖坑池,开宝六年移治白陂镇白陂:《宋史》卷八五《地理志》一作「白波」。,庆历三年废为镇,四年复置。 永安县,本永安镇,景德四年升为县以奉陵寝。 寿安县,庆历三年废为镇,四年复置。 偃师县,熙宁三年废为镇,四年复置。熙宁五年又废,八年复置。 福昌县,熙宁五年废为镇,隶寿安县,元佑元年复。 (颖)[颍]阳县,熙宁五年废为镇,隶登封县,元佑二年复。 景德四年正月十二日,诏曰:「朕恭朝陵寝,式展孝思,仰惟列圣之灵,方积昊天之感。营建城邑,充奉山园,祇率徽章,用崇先烈。永安镇特建为县,隶河南府,同赤县,令本府与转运司割移近便人户。二税正输县仓,不得移拨,常赋外特免其佗役,着于甲令,慰朕永怀。」初议建陵邑,有司择县名,真宗曰:「可名永安。」安字,宣祖陵名也。又视诏草,但云建县,谓王旦等曰:「充奉陵寝,当为赤县。」乃下诏。 应天府:刘豫改为归德府,绍兴九年收复,依旧。 宋城县、宁陵县、柘城县、谷熟县、楚丘县、下邑县、虞城县,景德三年升宋城为次赤,余县为次畿。大中祥符七年,升宋城为正赤,余县为正畿。 宁陵县,政和四年割隶拱州,宣和六年复来隶。 宣和六年六月七日,诏太康县依 旧隶京畿,宁陵县属南京,拱州以襄邑并南京柘城为属县,以太康赋税合输京畿,而宁陵戎兵衣粮系南京支拨故也。 大名府:元城县、大名县、(萃)[莘]县、朝城县、永济县、内黄县、成安县、魏县、洹水县、馆陶县、临清县、宗城县、夏津县、冠氏县、经(成)[城]县,庆历二年升元城、大名为次赤,余并为次畿。 永济县,庆历二年为次畿,熙宁五年废为镇,隶馆陶县,寻改隶临清县。 临清县,庆历二年升为次畿,熙宁五年废为镇,隶宗城县,寻复。 大名县,庆历二年升为次赤,熙宁六年废为镇,隶元城县,绍圣三年复。 经(成)[城]县,庆历二年升为次畿,熙宁六年废为镇,隶宗城县。 南乐县,庆历二年升为次畿,绍圣三年废隶大名县。 洹水县,熙宁六年废为镇,隶成安县。 熙宁六年六月十八日,北京留守司、河北都转运司言:「馆陶县在大河南堤之间,欲迁于高囤村以避水,公私以为便。」从之。 绍圣三年十一月九日,北京留守司言:「得旨移南乐县于废罢大名赤县基内建置,请以大名县为名。」从之。 崇宁三年七月二十二日,宰臣蔡京言:「被旨京畿四面可置辅郡,屏卫京师,谨酌地理远近之中,割移县镇。以(颖)[颍]昌府为南辅,以汝之郏县隶之;襄邑县为东辅,以南京宁陵、楚(兵)[丘]、柘城、京畿之考城、太康隶之;郑州为西辅,以西京密县隶之;澶州为北辅,以北京朝城、南乐隶之。 四辅郡为节度,以太中夫夫以上知州,置副都总官、钤辖各一员,知州为都总管,余依三路帅臣法。」从之。 汉平卢军节度,淳化五年改镇海军。十月十四日,诏曰:「眷彼营丘,控于东夏。太公开四履之地,小白举九合之师。忠烈犹存,风流可尚。宜改总戎之号,用旌表海之邦。青州平卢军改为镇海军。」时命曹彬为青州节度使,中书奏:「按唐干元中,侯希逸为平卢军使,本平州之地也。朝廷因授节度,屡为贼所迫,希逸率将士累破,又为奚虏所侵,乃拔其军二万余人,且行且战达青州,诏就加希逸为平卢淄青节度使。自是迄今,淄青节镇皆带平卢之名。今青州颇为重地,请以镇海为额。杭州僻在海隅,请为宁海军。」乃下是诏。 政和元年八月二十七日,尚书省言:「应《九域图志》内有合升降州县删改修立,勘会兴仁府为东辅,青州为齐郡,潍州为北海郡。」从之。 密州:汉防御州,周降军事,建(降)[隆]元年复为防御,开宝五年升为安化军节度,寻复降为防御。六年,复升节度。元佑三年改临海军。 安丘县,唐辅唐县,梁改安丘,晋改胶西,开宝四年复今名。 胶西县,元佑三年以板桥镇升为县。 拱州:旧开封府襄邑县,崇宁四年升为州,寻升为保庆军节度,仍为东辅,以南京宁陵县、楚丘县、柘城县、开封 府考城县、太康县隶焉。大观四年,废为县,依旧为襄邑,隶开封府,以宁陵、楚丘、柘城三县依旧隶南京,以考城、太康依旧隶开封府。政和四年,复为州,五县复来隶。宣和二年罢置辅郡。 崇宁三年二月九日,诏:「京师川原平衍,无阻山带河之险,比建四辅,拱翼都邑,澶、郑、(颖)[颍]昌,因旧节度,以壮屏翰之势。其新置拱州,可依澶、郑例赐军额为保庆。」 大观四年十一月九日,臣寮言:「伏闻王畿象日,画地千里,所以大势而尊朝廷「大势」上当脱一字。,宅地中而制天下。惟其规模壮伟,气象宽宏,故四方万里引首面内,知其为天下之都。窃见近罢四辅,除许、郑、澶旧属京西、河北,已各还逐路外,拱州元系开封府襄邑县,今乃割隶京东,王畿旧地蹙于前,而有害无利。今自京至拱州仍不满百里之地,非三代都邑之法,不足以雄视四方。伏乞罢拱州,依旧为襄邑县,隶开封府,以复京畿之旧。其知县仍选第二任通判资序、有风力人充。」诏依旧为襄邑县,旧属开封府县分并依旧。 政和四年十一月十日,京畿转运司奏:「承 襄邑县复为拱州,依旧隶京畿。契勘昨建拱州日,系以京畿襄邑、太康、考城县、应天府宁陵、楚丘、柘城县六县隶焉。今既复拱州,依旧隶京畿,窃虑上件六县便合依旧拨隶拱州。」诏并依旧隶拱州。 政和四年十二月八日,奉宁军奏:「本州岛先于崇宁四年内升为辅郡,隶属都畿,至大观四年内罢辅郡,割属 拱州复为辅郡,依旧隶都畿 畿西。伏此句之上似有脱文。。」诏郑州、开德府、(颖)[颍]昌府并依旧为辅郡,隶京畿。 绍兴九年三月十九日,中书门下省言:「河南诸路州军新复之初,今权宜措置,京城已差留守及京畿路差置漕、宪外,其拱州旧系襄邑县,合依旧为县,隶京畿路。」从之。 齐州:宋朝初为防御州。政和六年升为济南府。 临邑县,旧治权家村,建隆元年以河决公乘渡,坏县城坏县城:原作「壤城县」,据《宋史》卷八五《地理志》一改、乙。,三年徙治孙耿镇孙:原无,据《宋史》卷八五《地理志》一补。。 长清县,至道二年徙治刺榆店。 临济县,咸平四年废隶章丘县。 章丘县,景德三年以县置清平军,熙宁三年军废,县来隶,即县治置清平军使。 清平县,旧清平(县)[军],熙宁三年废军使,县隶州,即县治置清平军使。 登州:唐中都督府,干德元年降为上州。 潍州:本青州北海县,建隆三年于县置北海军,干德三年升为州。 北海县,建隆三年自青州来隶。 昌邑县,隋(昌都)[都昌]县,唐废,建隆三年置。 昌乐县,唐(楚邱)[营丘]县,后废,干德三年复置安仁县,后改今名。 淄州:邹平县,旧治县北故城,景德元年徙治(广)[济]阳城。 高苑县,景德三年以县置宣化军,熙宁三年军废,县复来隶,即县治置宣化军使。 宣化县,旧宣化军,熙宁三年废军为县,隶州,即县治置宣化军使。 淮阳军:太平兴国七年,以徐州下邳县建为军。 下邳 县、宿迁县,七年自徐州来隶。 袭庆府:旧兖州,唐泰宁军节度,周降防御,建隆元年复节度,大中祥符元年升为大都督府,政和八年升为袭庆府。 端拱元年三月二十一日,京东转运使刘甫英言;「兖州龚丘县民请(选)[迁]于旧邑。」从之。先是,国家有东封之意,故迁是邑以供行在,至是中辍,民欲复其故地。 袭庆府瑕县,大观四年以瑕丘县改。 龚县,大观四年以龚丘县改。 邹县,熙宁五年废为镇,隶仙源县,元丰七年复。 政和八年八月二十五日,知梁山军韩瑜奏:「考《通典》,元天大圣后梦感天人,诞育圣祖于寿丘,实今兖州。大中祥符间,改曲阜县为仙源,兹乃国家席庆福地。太宗始封此邦,圣祖真荫,流光无极,乞升兖州为府,冠以美名。」诏升为袭庆府。 兖州奉符县,旧名干封,开宝五年移治岱岳镇,大中祥符元年改。 仙源县,旧名曲阜,大中祥符五年改。 徐州:宋朝升为大都督府。 利国监,徐州彭城县狄丘铁冶务,太平兴国四年升为监。 兴仁府:旧曹州、督府、彰信军,建中靖国元年改兴仁。崇宁三年,升兴仁军为兴仁府,仍还(彰)[彭]信旧节。刘豫改为曹州,绍兴九年收复,依旧。 曹州:定陶县,本济阴县定陶镇,太平兴国三年隶广济军,熙宁四年军废,以县来隶。 宛亭县,大观二年以(宛)[ ]句县改,绍兴九年废入 济(阳)[阴]县。 成武县、楚丘县,两县旧隶单州,绍兴九年隶兴仁府。 政和元年八月五日,详定《九域志》何志同奏:「兴仁府自天禧前已为辅郡,崇宁三年以襄邑为拱州建东辅,遂改兴仁为督府。今拱州既罢,则兴仁合复为东辅。旧制有大都督、中都督、下都督府之称,未有止称督府者,乞改正。」从之。 绍兴九年六月十日,东京留守司言:「知兴仁府李上达申,本府见今止管济阴、宛亭两县,田土绝少,户口凋弊。乞将单州成武、楚丘两县割隶本府,即将宛亭废并入济阴县,庶得稍成州郡。」从之。 郓州:咸平三年因水灾,以地卑下,移治旧州东南十里。 阳谷县,旧顺昌县地,景德三年徙治孟店。 东平府,旧郓州,宣和元年升为东平府。 濮州:建隆元年升防御,雍熙四年降团练。 单州:建隆二年升为团练。 广济军:干德元年以曹州定陶置为发运务,开宝九年置为转运司。 宣化军:景德三年以淄州高苑县建军,熙宁三年废隶淄州,即县治置军使。 京西,太平兴国三年分南北路,后并一路,熙宁五年复分二路。南路,绍兴四年改为襄阳府路,以襄阳府、随、郢、唐、邓州、信阳军六郡隶。六年,废襄阳府路,复置京西南路,以襄阳府、唐、邓、随、郢、金、房、均州、信阳军九郡隶。十三年,割金州隶利州路。十九年,拨信阳军隶淮南西路。 熙宁五年八月二十四日,诏以京西路分南北两路,〔以〕襄、邓、随、金、房、均、郢、唐八州为京西南路,许、孟、陈、蔡、汝、(颖)[颍]七州、信阳军为北路。 建炎四年十月四日,知枢密院事、宣抚处置使张浚言:「金、房两州东连襄、郢,西控川蜀,道途险阻,最为冲要。今措置,将金、房两州割属利州,仍添差精锐军马前去屯驻,与兴、洋等州互相照应,关防守御。勘会金、房州已系分镇去处,昨差范之才充镇抚使,身亡,未曾差人。」诏令张浚一面选差有风力官充镇抚使,仍先次之任讫,具名闻奏。 (诏)[绍]兴六年二月十日,都督行府言:「襄阳、唐、邓、随、郢、金、房、均州、信阳军元系京西南路,欲乞改襄阳府路依旧为京西南路。」从之。 邓州:政和二年依旧为上州,又升为望郡。 顺阳县,内乡县顺阳镇,太平兴国六年升为县。绍兴五年废为镇,隶穰县。 淅川县淅;原作「淛」,据《舆地广记》卷八改。,绍兴五年废为镇,隶内乡县,三十二年十二月三日自均州还隶。 内乡县,绍兴三十二年十二月三日自均州还隶。 襄阳(县)[府]:绍兴四年升为帅府。 光化县,干德三年以谷城县阴城镇置光化军干德三年:《宋史》卷八五《地理志》一作「干德二年」,当是。,熙宁五年军废为县,来隶。 中庐县,旧名义清,太平兴国元年改,绍兴五年入南漳县。 邓城县,绍兴五年废入襄阳府。 绍兴五年七月二十五日,邓州言:「乞废顺阳县为顺阳镇,隶穰县:废淅川县为淅川镇,隶内乡县。各差监官一员,兼管酒税烟火盗贼公事。」是日,襄阳府言:「 乞废邓城县并入襄阳县,废中庐县并入南漳县,并差监镇一员,管干烟火(八)[公]事,兼监酒税。」从之。 三十二年十二月三日,参知政事、督视湖北京西路军马汪澈言:「邓州收复之后,倚郭穰县并南阳、内乡、淅川共四县,昨得旨权拨内乡、淅川两县隶均州,候事定日依旧。契勘逐县在邓州西北二百余里,今隶均州,即邓州之地界不过数十里。切缘邓州实为襄阳屏翰,欲乞拨还。」从之。 襄州、光化军,干德元年以襄州谷城县置军干德元年:亦当为「二年」之误。,仍置干德县。熙宁五年军废为光化县,省干德县,隶襄州。绍兴二十八年,改为通化军,三十一年依旧。 光化县,绍兴二十八年改为通化(县)[军],三十一年依旧。 襄阳府,旧襄州,宣和元年升为襄阳府。 均州:旧为防御州,宣和元年升为武当军节度。 丰利县,干德六年废入郧乡县。 唐州:建隆元年升为团练。 平氏县,开宝五年废入泌阳县。 方城县,庆历四年废入邓州南阳县,元丰元年以邓州方城镇复为县,还隶州。 桐 县,绍兴五年废为镇,三十(三)[二]年复为县,隆兴二年九月二十五日废为镇,拨隶随州。 绍兴五年九月十九日,襄阳府、安抚、都总管司言:「唐州桐 县在州之东,与倚郭泌阳县连接,即目不及百户,一年二税,赡养本县官吏不足。乞废为 镇,差监镇一员,兼酒税烟(大)[火]公事,隶泌阳县。」从之。 三十二年六月十日,知唐州王彦忠言:「唐州旧管五县,内桐 县先系在淮河之南,分割外所存无多,不能成县,遂改为桐 镇,其地分隶随州枣阳等县。今来收复唐州,并复旧县界地分了当,人烟户口不减邻近,乞依旧置县,仍将本县旧管界内隶随州枣阳县等处地分还隶本县。」从之。 孝宗隆兴二年九月二十五日,户部尚书、兼湖北京西路制置使韩仲通言:「唐州桐 县系在淮河之南,昨绍兴十二年与金国通和,桐 县废为镇,拨隶随州。近复唐州,获旨桐 镇依旧为县,还隶唐州。今无所(颖)[领],欲乞依旧桐 镇,拨隶随州。」从之。 (隋)[随]州:宋朝初为防御州。 枣阳军,旧随州枣阳县,绍兴十二年升为军,是年降军使,隶随州。 绍兴十二年九月一日,工部尚书莫将言:「随州与唐州接界,欲升枣阳县为军,将襄阳府东邻唐州,北抵光化军地界,东西割五里属枣阳军。其淮水之南有唐州桐 镇,欲拨隶本军,及乞于桐 镇务子头置巡检寨,监镇兼充巡检。」诏从之,仍令帅司拨定属县,申尚书省。 绍兴十二年十月六日,吏部言:「京西路安抚使司申,乞将枣阳知县兼充军使,更不添置官属。取到进奏院状,随州枣阳县依先降指挥升为军,若为军名,即不隶随州。今来止令知县兼(完)[充]军使,合隶随州管下。」从之。 金州:晋怀德军节度,后为防御。 金州淯阳县,干德四年废入洵阳县。 平利县,熙宁六年废为镇,隶西城县,元佑元年复。 绍兴十二年闰四月十日,诏金州拨属利州路。 绍兴十四年正月十五日,金房开达等州经略安抚使、知金州郭浩言:「商州于去年九月内规画了毕,见存上津、丰阳两县未有所隶。边面阔远,已差官兵戍守,并逐县官吏合用钱粮,系是金州应办,乞将两县权隶金州检察。」从之。 房州:宋朝初为防御州,雍熙三年升为保康军节度。建炎四年改隶利州路,绍兴六年依旧。 上庸县,开宝中废入竹山县。 永清县,开宝中废入房陵县。 郢州:富水县,干德二年废隶京山县。 虢州,旧隶陕西永兴军,绍兴九年来隶。 元丰三年正月九日,诏中书曰:「(颖)[颍]州奥区,王国巨屏,土疆财赋,既广且繁。朕祗荷永图,绍膺圣绪,建旄授节,实基此邦,宜锡府名,用慰民望。其升许州为(颖)[颍]昌府。」于是乃降制曰:「朕膺昊天之笃佑,绍列圣之丕基。昔在先朝,遥分外镇。眷许昌之巨屏,有忠武之全师。仗钺爪牙之威,惟我履此处文字似有脱误。《宋大诏令集》卷一五九载此制,此二句作「仗钺建牙,兹惟我履」,是。,升储纂服,实自是邦。郁尔山川,陪浚都之王气;敦乎民俗,想夏禹之遗风。爰举故常,特崇名号,俾雄藩辅之制,式慰臣民之心。乃霈涣恩,以彰休庆,推恩并如(颖)[颍]州。于戏!拥旄开府此句似脱一字。,荷景命之有先;布德行仁,与旧 封而同乐。咨尔黎庶,体予顾怀。」推恩在当年五月二十二日,事见在后。 五月二十二日,赐尚书驾部员外郎、主管西京崇福宫孙京紫章服,(颖)[颍]昌府父老等茶、彩有差。京等六百二十二人以升(颖)[颍]昌府诣阙谢,上召见劳赐之。 宣和二年,罢置辅郡。 十二月四日,诏罢置辅郡,(颖)[颍]昌、开德府、郑州归元隶路分,割到县拨还元处。内拱州依旧为州,隶京东西路,襄邑、太康、宁陵为属县。(颖)[颍]昌府带京西北路安抚,府界依旧为京畿。 政和四年十一月二十六日,(颖)[颍]昌府奏:「将本府复充南辅,(颖)[隶]属都畿。」从之。刘豫改为许州,绍兴九年收复,依旧。 郑州:建隆元年升为防御州,景佑元年升奉宁军节度,熙宁五年废隶开封府。元丰八年复治管城县。元佑元年为奉宁军节度,政和四年为辅郡。 管城县、新郑县,熙宁五年废州,以二县隶开封府。元丰八年复州,以县还来隶。 荥阳县、荥泽县,熙宁五年废为镇,隶管城县,元佑元年复。 原武县,熙宁五年废为镇,隶阳武县,元佑元年复。 景佑元年三月四日,诏曰:「周制九畿,盖尊寰内;汉设二部,实陪京师。自相宅浚都,夹右荥圃,奚稽扶翊之义,参领防遏之兵。肆先圣之时巡,嘉驰道之所出。留宴耋老,观省风谣。比览侍臣之章,请增戎镇之号。矧车传旁午,民闾阜蕃,固可以充奉寝园,辅宁都甸。式循广武之旧,且宠建牙之威。郑州宜升为节镇, 以奉宁为额。」 滑州:后唐义成军节度,太平兴国元年改武成军,熙宁五年废隶开封府。刘豫改为平凉府,绍兴九年收复,依旧。 白马县,熙宁四年八月十五日,诏白马县复为滑州,隶京西,系浮梁,葺城垒,县还来隶。韦城、胙城县。熙宁五年废州,以三县隶开封府。元丰四年复为州,县还来隶。 绍兴九年四月十二日,同签书枢密院事、充东京留守、权开封尹王伦言:「今来已交割地界了当,西国军对界,若有整会事宜,各须州军文移往来。契勘滑州系在河北岸,其南岸与滑州相对,系是胙城县。今欲将本县升作一州军,乞赐名额,以便文移。所有合置官属,乞从朝廷一就差注。」诏依,升作胙城军。 四月十八日,诏新复州县内,滑州胙城县已升为胙城军,权隶东京留守司,令本司量度合置官属,踏逐辟差。 孟州:政和二年升为济源郡。 河阴县,至道三年自河南府来隶。 汜水县,熙宁三年省县为行庆关,隶河南府巩县,四年复置县,还隶。五年废为镇,隶河阴县,元丰三年复。 王屋县,庆历三年自河南府来隶,四年还隶,熙宁五年复来隶。 蔡州:宋朝初为防御州。 确山县,旧名朗山朗山:原作「郎山」,据《宋史》卷八五《地理志》一改。,大中祥符五年改。 大观二年十一月九日,诏曰:「王者因督师之地,立节制之名。所以启公侯之封,大其土宇;崇屏翰之 望,卫于京师。乃眷汝南之墟,旧惟豫州之域。控带淮渎,密迩浚都。城邑旁连,允为剧郡;赋舆错出,实雄庶邦。矧乃气(侯)[候]本于中和,风俗洽于康静,宜升建牙之号,式厉经武之方。蔡州宜升为淮康军。」 陈州:政和二年六月二十六日,提举详定《九域图志》何志同奏:「编修京西南北路一十七州军图志,看详文字,数内上、望次序倒置,或阙郡名。若坊廊乡里等处名称,与殿阁或祖宗陵名相犯,及流传鄙俗,难以书于地志,垂示久远。各已参拟改立于傍通格,及册内贴说进呈。孟州今欲拟立为济源郡,邓州欲乞升改为望郡,陈州合依旧为上州。」从之。 淮宁府,旧陈州,上州,宣和元年升为淮宁府。刘豫改为陈州,绍兴九年收复,依旧。 顺昌府:元丰二年八月二十四日,诏曰:「本朝州郡之别,土广民众,则必表以节制之号,况王者旧封之地,顾可以无称哉 汝阴奥区,东豫旧壤,朕实受胙于先帝,以启土茅,宜加宠名,(周)[用]显基命。(颖)[颍]州宜升为顺昌军节度。」(颖)[颍]故团练州,因知州事、天章阁待制罗拯以为言,故下是诏。旧(颖)[颍]州,开宝六年升为防御。刘豫改为(颖)[颍]州,绍兴九年收复,依旧。 汝阴县,开宝六年移治于州城东南「开宝」二字原无,「于州城」原作「州予城」,并据《宋史》卷八五《地理志》一补、改。。 万寿县,六年以汝阴百尺镇为县,咸平五年徙治旧城东南十里,宣和三年以万寿县改泰和县。 汝州:大观元年四月初二日,大司成强渊明奏:「契勘曹、滑、汝元系辅郡,昨承 命,京畿四面置辅郡,以拱州为东辅,郑州为西辅,(颖)[颍]昌府为南辅,开德府为北辅。今来四辅既已升建,其旧系辅郡去处合行改定。所有曹州本系潜邸,已升兴仁府号,伏望睿旨改为督府。其滑州系武成军节度,为紧。汝州系防御,为上。」从之。 宝丰县,旧龙兴县,熙宁五年废为镇,隶鲁山县,元佑元年复,宣和二年改。 龙兴县,宣和二年改为宝丰县,绍兴九年依旧。 唐申州,开宝九年降为义阳军。五月十七日,绍降申州为义阳军,差本县令知军,兼盐曲商税,其余县分并为一路,置司寇参军、县尉各一员。 罗山县,九年废入信阳县,雍熙三年复置。 钟山县,九年废入信阳县。 绍兴九年正月五日,诏信阳军拨隶(准)[淮]西路,从户部请也。二十年三月十八日,诏信阳军拨隶湖北路,从本军请也。 陆海军,旧汝州,政和五年,以岁比丰登,珍祥屡发,可升为陆海军节度。刘豫改为防御州,绍兴九年收复,依旧。 皇佑五年十二月二十七日,诏曰:「朕惟有周成宪,二汉故事,分置司辅,以卫中都。内史主风化,司隶察淑慝,皆规画于千里,以表则于四方。不恢藩翰之严,曷大京师之制!宜以京东曹州、京西陈、许、郑、滑州为辅郡,并隶 畿内。曹、滑仍差近侍为知州,置京畿转运使以按察畿辅。逐州增钤辖一员,曹州更增都监一员,留屯三千人,以时教阅。若出屯,即于开封府近县或邻州徙兵足之。」 至和二年十月十二日,昭罢京畿路转运(司)各归元隶路,仍为辅郡。今后所差知州,更不援例迁转。 熙宁十年三月八日,侍御史知杂蔡确言:「郑、滑旧为辅郡,屏蔽京师,顷因论者苟欲裁减役人,废以为县,所利者小,所害者大。东、西两京相望数百里,大河之南直抵都城,并无州郡为限,虽有县镇,形势轻弱,非所以辅王畿、强根本也。臣以谓郑、滑二州皆宜复置谓,原作「请」,据《长编》卷二八一改。。兼州废尚近,完复亦易,诸般官舍未甚隳坏。若岁月滋久,方图兴葺,所费工力,必须倍多。」奏议未下。 河北路,太平兴国二年分河北南路,雍熙四年分东西路,端拱二年并一路,熙宁(二)[六]年复分二路。熙宁六年七月二十七日,诏以河北路分东西两路。北京、澶、沧、冀、瀛、博、棣棣:原无,据《宋史》卷八六《地理志》二补。、雄、霸、恩、德、滨、莫十二州,永静、干宁、信安、保定四军,为东路;真定府,定、相、邢邢:原作「形」,据《宋史》卷八六《地理志》二改。、怀、卫、洺、磁、深、祁、赵、保十一州,安肃、永宁、广信、顺安四军,为西路。 政和三年四月二十三日,详定九域志(葵)[蔡]攸等奏:「今参考拟定下项:清州未有郡名,案州治即旧干宁军,大观二年诏以河清之瑞升为清州,今欲乞以旧军名为干宁郡。保州未有郡名,案(地)高祖太和元年分 新城置永宁、清苑县,隋、唐因之。宋朝建隆元年,以清苑县置保(寨)[塞]军,太平兴国六年升为州。今清苑县虽废,而州治正故县之地,今欲乞为清苑郡。雄州未有郡名,按本州岛在易水之南,今欲乞为易阳郡。霸州治永清县,后永清虽废,今州治正在故县之地,今欲乞为永清郡。定州治博陵县,按州自汉至后魏,或为郡,或为国,并号中山,隋始为博陵,在蠡吾,而蠡吾今为永宁军,本州岛不当因旧额,今欲乞复以中山郡为名。慈州,按《唐书 志》、《广韵》、《本草》并作『磁』,今州名从省作慈,无所稽考,今欲乞改作磁。」 旧澶州:崇宁五年升为开德府节度,宣和二年罢置辅郡。 卫南县、黎阳县,雍熙四年自滑州来隶。 临黄县,端拱元年废隶观城县。 清丰县,庆历四年徙治德清军。 观城县,皇佑元年并入濮阳、顿丘县,四年复置于水北镇。 顿邱县,熙宁六年废为镇,隶濮阳县。 崇宁五年十月二十一日,知澶州李孝寿奏:「本州岛实太祖、太宗龙潜之地,真宗巡狩临幸,遂获建原庙。元丰五年,又为陛下赐履之邦,乞赐府额。」诏升为开德府。 旧瀛州:为防御州,大观二年升为河间府、瀛海军节度。 高阳县,开宝二年十二月四日,诏瀛州高阳行县复旧邑。先是,高阳陷北虏,尝为边民躁躏,虏迁其民于县北三十里为行县,而无城壁。及朝廷复其疆土,民上诉 请完葺故县而居之,故有是诏。 河间县,旧县在州衙前,雍熙中于县西置平虏寨,景德二年改为肃宁城,三年徙州就今治。 乐寿县,至道三年自深州来隶。 沧州、保顺军:开宝三年以沧、棣州界保顺棣:原注「缺」,据《宋史》卷八六《地理志》二补。、吴桥两镇置军。 无棣县棣:原注「缺」,据《宋史》卷八六《地理志》二补。,治平元年徙治保顺军,即县治置保顺军使,隶沧州。 乐陵县,熙宁二年徙治咸平镇。 饶安县,熙宁五年废为镇,隶清池县。 临津县,熙宁六年废为镇,隶南皮县。 枣强县强:原作「疆」,据《宋史》卷八六《地理志》二改。,熙宁元年废为镇,隶信都县,十年复为县。 武邑县,嘉佑八年废为镇,隶蓨县,熙宁十年复为县。 新河县,熙宁六年废为镇,隶南宫县。 博州:聊城县,淳化三年河决,移州治孝武渡西孝:原作「李」,据《宋史》卷八六《地理志》二改。,并县迁焉。 棣州棣:原注「缺」,据《宋史》卷八六《地理志》二补。:建隆二年升为团练州,干德三年升防御。 阳信县阳信:原作「信阳」,据《宋史》卷八六《地理志》二改。,建隆四年置。 容城县,建隆四年以唐废全忠县地置。 〔莫州〕:莫县,熙宁六年废为镇,隶河间县,元佑二年复,十二月复废为镇。 长丰县,熙宁六年废为镇,隶任丘县。 保定县,宣和七年以军使改。 德州:归化县,干德六年废,隶德平县。 德平县,熙宁六年废为镇,隶安德县。 〔滨州〕:招安县,熙宁六年废为镇,元丰二年复为县。 大观元 年六月十五日,通判滨州张孝纯状:「契勘滨州在沧州之南,棣州之东棣:原缺,据地理位置补。,青州之北,渤海之西,虽非汉渤海郡,亦汉渤海东南之境。颜师古注《前汉 地理志》,解渤海郡,曰在渤海之滨,因此为名。渤海郡即系是滨州。」从之。 恩州:唐贝州,晋永清军节度使,庆历八年改恩州,降军事。 清河县,端拱元年徙州北永宁镇,淳化五年徙今治。 清阳县,熙宁四年废为镇,隶清河县。 庆历八年闰正月七日,诏曰:「甘陵旧国,冀土要藩,尝建高牙,俾殊支郡。偶凶妖之窃发,扇吏卒以相依,轻弄库兵,共婴州垒。逮须捕系,始伏诛夷。言念此邦,久陶至化,合怀忠愤,同弭猖狂,辄动匪人,几成污俗。虽本缘于诖误,良有玷于和平。宜锡嘉名,且昭善贷。其贝州可降为军事州,废永清军号,仍赐恩州为额。其广南东路恩州以南恩州为额。」 干宁军:太平兴国七年以沧州永安县升为军,大观二年升为清州,政和五年废为县。 干宁县,太平兴国七年以沧州永安县北(折)[析]置县来隶,熙宁六年废为镇,元符二年复。 熙宁五年八月二十五日,高阳关路安抚使韩忠彦言:「转运司欲移干宁军于沧州干符寨,废军为县,以避河患,人不以为便。」知沧州赵瞻亦言:「干宁民心恟惧,皆谓河水颇已顺行,又增堤数倍坚固,移军实有害无利,乞速罢以安边民。」从之。 (元佑)[元符]二年三月十 八日元符:元佑,据《长编》卷五○七改。,河北路都转运司言:「干德军申,旧有干宁倚郭县,自商胡口决,人户流散,废并入本军。近年人户多已归业,增及万户已上,合复为县。」从之。 崇宁三年三月八日,户部言:「干宁军干宁县归化、定边两乡人户状,本军元有倚郭干宁一县,先于熙宁元年内将本县废罢入军,元符元年蒙再复本县。窃缘自复置县来,创添役人,不唯止为役钱浩瀚,兼诸般催科,甚是搔扰,乞行废罢本县并入本军,依旧一就通管。」从之。 大观二年三月二十八日,诏:「国家承平垂一百五十年,三有河清之应,越千岁一清之期。今干宁军河清踰八百里,凡七昼夜,上天眷佑,敢不钦承!其以干宁军为清州,以答天休。布告中外,咸使知之。」 永静军:唐景州,周降定远军,隶沧州。太平兴国六年,以军隶京师,景德元年改今名,嘉佑八年废,熙宁十年复。 东光县,太平兴国六年自沧州来隶。 阜城县,淳化元年自冀州来隶,嘉佑八年废为镇,隶东光县,熙宁十年复为县。 将陵县,庆历七年自德州来隶。 信安军:太平兴国六年,以霸州淤口寨建破虏军建:原无,据《宋史》卷八六《地理志》二补。,仍以霸州永清、文安二县隶焉。后二县废归霸州,景德三年改今名。 真定府:九门县,开宝六年废隶城县。 石邑县,六年废隶获鹿县。 井陉县,熙宁六年废隶获鹿、平山二县, 八年复置,徙治天威军。 灵寿县,熙宁八年废为镇八年:《宋史》卷八六《地理志》二作「六年」。,隶行唐县,元佑二年复。宣和二年以成德军称。 〔相州〕:邺县,熙宁五年废为镇,隶临漳县。 永和县,熙宁五年废为镇,隶安阳县。 汤阴县,宣和二年二月,以县隶浚州,八月内复来隶。 宣和二年八月十八日,朝请大夫、直秘阁、知相州韩肖胄奏:「契勘本州岛旧管四县,内汤阴县于今年二月内浚州升为节镇,割隶去讫。缘本州岛系久来节镇去处,汤阴县是虏使往回食顿,今割隶浚州,即相州州城之南十五里便属别州界地分,境土蹙近,不称大藩,虏使往来,观望非便。」诏汤阴县依旧隶相州。 北平军:庆历二年以定州北平寨置军,四年即北平县治置军使,隶定州。 旧定州北平县,建隆元年自易州来隶。 无极县,景德二年自祁州来隶。 怀州:建隆元年为团练,后升防御。 修武县,熙宁六年废为镇,隶武陟县,元佑元年复。 武德县,熙宁六年废为镇,隶河内县。 卫州:获嘉县,天圣五年自怀州来隶。 卫县,五年建通利军,以县隶焉。熙宁三年军废,县复来隶。六年,废隶黎阳、汲二县。 黎阳县,熙宁三年废通利军来隶。 新乡县,熙宁六年废为镇,隶汲县,元佑三年复。 通利军,端拱元年以滑州黎阳县置通利军,县仍隶焉。天圣元年 (年) 洺州:建隆元年升为防御。 曲周县,熙宁三年废为镇,隶鸡泽县,元佑二年复。 西临洺县,熙宁六年废为镇,隶永年县,元佑二年复为县,九月复为镇。 深州:雍熙四年自州西北旧城徙今治。 静安县,太平兴国八年,以下博县建静安军,雍熙二年军废,县还以隶。三年,废下博县,四年复置,改静安。 陆泽县,雍熙四年废,隶静安县。 束鹿县,淳化二年自真定府来隶。 雍熙四年二月十二日,诏深州:「昨以(大)[犬]戎肆暴,侵我封陲,惟彼生民,被其荼毒,永言隐恤,勿忘于怀,思有改更,庶期安辑。宜以静安军为深州治所。」 磁州:昭德县,熙宁六年废为镇,隶滏阳县。 祁州:端拱二年徙置于真定府 城,景德二年升团练州,自 城徙治定州蒲阴「蒲阴」二字原脱,据《宋史》卷八六《地理志》二补。。 蒲阴县,旧名义丰,太平兴国元年改,景佑二年自定州来隶。 城县,端拱二年自真定府来隶。 深泽县,熙宁六年废为镇,隶 城县,元佑元年复。 保州:建隆初以莫州清苑县置保塞军,太平兴国六年升为州。 保塞县,建隆元年以莫州清苑县来隶,太平兴国六年改。 庆源府:旧赵州,崇宁四年升为庆源府,仍以庆源军节 度〔称〕。 乡县,熙宁五年废为镇,隶高邑县,元佑元年复。 赞皇县,熙宁五年废为镇,隶高邑县,元佑元年复。 隆平县,熙宁六年废为镇,隶临城县,元佑元年复。 宣和元年十月七日,右武郎、廉防使者王寓奏:「仰惟国姓所出之地,实自全赵。在昔神考,深念世本,尝诏求程婴、公孙杵臼之遗(祠)[嗣],优加爵号,以旌其义。又命守臣恢大城围,用壮形势。昨陛下惟尊姓系,即褒其州为庆源军。臣兹获将命,迓客朔塞,道出邢、赵,窃见邢之鹿郡元系英庙所领藩,今已改府曰信德,欲乞赵州庆源军更升府号,以副群望。」诏庆源军升为庆源府,依旧军额。 崇宁四年二月二十五日,诏曰:「冀北奥区,赵郡名壤。胙土命氏,遹祇先德之传;赐羡流光,大启后人之庆。昔我艺祖,诞受天命,列圣储祉,万方咸休。肆予一人,嗣有神器,夙夜祇惧,惟怀永图。乃眷此邦,实紧国姓,思假宠灵之侈,宜分旄钺之荣。式隆王迹之基,永底兆民之阜。宜升为节镇,仍以庆源军为额。」因举人李献臣等言:「伏读《赵世家》,称穆王造父以赵城由此为姓,至春秋时程婴、公孙杵臼协心戮力,以兴赵氏之祀,至襄子因以有国,迄至皇宋,建万世不拔之基,实本诸此。神宗皇帝深惟国姓之所自,乃诏天下求程婴、公孙杵臼之遗祠,优加封爵,以报其忠,又命守臣展拓本州城围,壮大形势,固所以尊世系而重国本也。今则本州岛独为军事,事 体朘削,非所以称国家宗姓所出之地。乞建本州岛为节镇军府,尊大国姓。」故有是命。 旧邢州、安国军:宣和元年升为信德府。 任县,熙宁五年废为镇,隶南和县,元佑元年复。 平乡县,熙宁六年废为镇,隶鹿县,元佑元年复。 尧山县,熙宁六年废为镇,隶内丘县,元佑元年复。 邢台县,宣和二年以龙岗县改。 浚州:旧通利军,熙宁三年废为黎阳县,隶卫州,元佑元年复为军。政和五年八月升为州、浚川军节度,九月又改为平川军。 卫县,熙宁三年废为通利军,还隶卫州,元佑元年复军,依旧来隶。 安肃军:太平兴国六年以易州宥戎镇地置静戎军,景德元年改,宣和七年升为军升为军:疑误。《宋史》卷八六《地理志》二作「宣和七年废军为安肃县」。,隶保州。 安肃县,太平兴国六年以遂城县三乡为静戎县,景德元年改。 博野县,熙宁四年自定州来隶,宣和七年以县兼军使。 广信军:太平兴国六年以易州遂城县地置威虏军,景德二(名)[年]改今名。 遂城县,太平兴国六年自易州来隶。 顺安军:太平兴国六年,以瀛州废唐兴县置唐兴寨,淳化三年升为军。 高阳县,至道三年自瀛州来隶,熙宁六年废为镇,十年复为县。 承天军,建隆元年以镇州娘子关建军关:愿作「开」,据《元丰九域志》卷一○改。,仍隶镇州,后废。 燕山府:古幽州,汉置涿郡,唐武德元年改为燕州,天宝元年复为幽州,号广阳郡、永清军节度,宣和四年十月改为府。燕山府析津县、宛平县、昌平县、良乡县、潞县、武清县、安次县、永清县、清化县、玉河县、漷阴县,并宣和四年十月内复。 广宁县,宣和四年十月,以都市县改。 宣和四年十月五日,诏:「燕京,古之幽州,武王克商,封邵公奭于燕,以燕然山得名。汉置涿郡,唐武德元年改燕州,天宝元年改幽州,旧号广阳郡,有永清军节度。燕京宜改为燕山府。」 涿州:汉涿郡地,唐置州,宣和四年十月赐名涿水郡、威行军节度。宣和四年十月以范阳县改。 威城县,宣和四年十月以新城县改。 归义县、固安县固:原作「周」,据《辽史》卷四○《地理志》改。,并宣和四年十月内复。 檀州:汉渔阳郡地,隋置州,宣和四年十月赐名横山郡、镇远军节度。 密云县,宣和四年十月内复。 卢城县,宣和四年十月以行唐县改。 平州:汉辽西郡地,隋置州,宣和四年十月赐名海阳郡、抚宁军节度。 卢龙县,宣和四年十月复。 临关县,宣和四年十月以石城县改。 马城县,宣和四年十月复。 易州:汉涿鹿郡地,隋置州,宋朝宣和四年十月赐名遂武郡,防御。 易水县、涞〔水〕县,宣和四年十月复。 安城县,宣和四年十月以容城县改。 营州:汉辽西郡地,隋置州,宋朝宣和四年十月赐名平卢郡,防御。 镇山县,宣和四年十月以柳城县改。 顺州:汉涿郡地,唐置州,宋朝宣和四年十月赐名顺兴郡,团练。 怀柔县,宣和四年十月复。 蓟州,汉渔阳郡地,唐置州,宋朝宣和四年十月赐名广川郡,团练。 平虏县,宣和四年十月以渔阳县改。 三河县、玉田县,宣和四年十月复。 景州:北虏置,宋朝宣和四年十月赐名泺川郡,军事。 遵化县,宣和四年十月复。 陕西路,太平兴国二年,分河北、河南路,又有陕西府路,后并一路。熙宁五年,分永兴、秦凤二路。今按《元丰九域图》,除永兴一路外,鄜延、环庆、泾原、秦凤、熙河,分为五路。 熙宁五年十二月十三日,诏以陕西路分为永兴军、秦凤两路。京兆府、河中府、陕、延、同、华、耀、邠、鄜、解、庆、虢、商、宁、坊、丹、环十五州、保安军,为永兴军路;凤翔府、秦、泾、熙、陇、成、凤、渭、原、阶、河、岷十一州,镇戎、德顺、通远三军,为秦凤路。 大观二年四月一日,大司成强渊明奏:「稽诸史籍,历代以来,州郡例着上、望,以第差定贡赋。今陕右、黔南等道新附州军,乞(今)[令]参立郡名,拟定上、望外,其土贡 委尚书户部下本路转运司参酌。」从之。 宣和元年四月六日,河东、陕西宣抚司奏:「据环庆路经略司申,承朝廷复奉天县为醴州,创置环庆路第十将,随将割属环庆路管辖。缘本路诸将各有屯驻将兵,其管下县分户口不多,所入不足所支,虽蒙将醴州属本路,却将邠州永寿县割属醴州及宁州定平县割属邠州,止是只将本路诸县递相割隶,委是逐州转见供赡不足。今相度,欲乞将邠州相邻耀州淳化、云阳两县割属邠州,将定平县却割属宁州,将庆州相邻宁州襄乐割属庆州,所(责)[贵]逐州各得均济。」诏令陕西转运司相度:「契勘耀州所入财赋摘桩酒税钱,系应副鄜延等路边计去处,若将淳化、云阳两县并割属邠州管辖,不惟云阳去邠州地里相远,又于耀州并诸路岁额斛斗显有妨(关)[阙]。今相度得淳化一县附近邠州去处,欲将耀州淳化县割隶邠州,余并依旧。所有淳化县税赋,除本州岛于第五等内有合纳分数外,将余数自来年夏料应副环庆路,秋料应副鄜延路。今来既割属环庆路,若依旧令人户赴两路输纳,本司契勘得耀州三原县税赋自来年夏料合应副鄜延路,秋料却应副环庆路,其两县税赋多寡(苦)[若]不相远,今欲互换输纳,其逐县摘桩酒税等钱各依旧。」从之。 京兆府:宣和二年以永兴军称。 奉天县,熙宁五年废 干州复为县,隶府。 樊(州)[川]县,三年以万年县改三年:疑有脱误,《宋史》卷八七《地理志》三:「樊川,旧万年县,宣和七年改。」。 宣和二年三月六日,诏永兴军守臣等衔位并不用军额,永兴军称京兆府,成德军称真定府。 河中府:荣河县,旧名宝鼎,大中祥符四年改荣河,隶庆成军。熙宁元年废庆成军,以县来隶,仍置军使。 河西县,开宝五年徙于西关城外。天禧五年,徙府城内通化坊,熙宁三年废隶河东县。 永乐县,熙宁六年废为镇,隶河东县。 龙门县,旧改为河津县,绍兴元年依旧。 大中祥符四年二月二十八日,诏曰:「宝鼎县驻跸所临,神祠俯迩,允资肃奉,宜示优恩,特建为庆成军,隶河中府。」续诏改宝鼎曰荣河,令军使兼知县事,别置判官一员。四月十七日,诏庆成军不隶河中府,其荣河县特置令、簿、尉各一员,隶本军;置司理、司法参军各一员,司法兼司粮料事。先是,祀汾阴毕,即荣河县建庆成军,仍隶河中府。其官寮虽带军额,实领县事,本以崇奉宫庙,而本府不即给遗礼料,言事者以为非便。至是,以军直隶京,增置官吏。其太宁宫庙每年祠祭,委知军行礼。 醴州:政和七年以京兆府奉天县升为州,刘豫改为永兴军路,绍兴九年收复,依旧。 政和八年三月二十八日,陕西、河东、河北路宣抚司奏:「勘会奉天县复为州,赐名醴州,创置一将,以环庆路第十将为名,见于兴平、醴 泉、武功三县招置,随将割属环庆路管辖。契勘醴州旧系干州日,合治永寿、好畤二县,后废为县,内永寿隶邠州,好畤隶凤翔府。若止复割此两县,委是供赡将兵不足。其醴泉、武功二县,虽见属永兴,缘逐县附近醴州,乞割隶醴州。」从之。 太平兴国二年八月五日,右拾遗李干言:「诸道藩镇所管支郡,多俾亲吏掌其关市,颇不便于商贾,滞天下之货。望下令有所统摄,以分方面之权,尊奖王室,亦强干弱枝之术也。」诏邠、宁、泾、原、渭、鄜、坊、延、丹、陕、虢、襄、均、房、复、邓、唐、澶、濮、宋、(毫)[亳]、郓、济、沧、德、曹、单、青、淄、兖、沂、(具)[贝]、冀、滑、卫、镇、深、赵、定、祁等州先隶藩镇,今并直隶京郡,长吏得自奏事。 陕州:湖城县,太平兴国三年自虢州来隶,熙宁四年废为镇,隶宝灵县,元丰元年复为县隶。 硖石县,干德五年移治石壕镇石:原作「右」,据《宋史》卷八七《地理志》三改。,仍割河南永宁县之胡郭管隶焉。太平兴国二年徙今治,三年自虢州来隶,熙宁六年废隶陕县。 阌乡县,太平兴国三年,自虢州来隶。 延安府:刘豫改为延州,绍兴九年收复,依旧。 丰林县,熙宁五年废为镇,隶肤施县肤:原作「鄜」,据《宋史》卷八七《地理志》三改。。 金明县,熙宁五年废为寨,隶肤施县肤:原作「鄜」,据《宋史》卷八七《地理志》三改。。 延水县,熙宁八年废为镇,隶延川县。 淳化五年五月二十三日,以延州石堡寨为威塞军。 绍圣四年六月十二日,枢密院言:「鄜延经略司奏,延安府延川县城形势不便,难为守御,合依延长、临真县例,废作不可守御县。」从之。 同州:唐正德军节度,梁为忠武军,后唐复旧,周降为军事,宋朝改定国军节度。 夏阳县,熙宁三年废为镇,隶合阳县。 沙苑监,干德三年于同州冯翊、朝城二县境置监。 华州:唐镇国军节度,周降为军事,宋朝初为镇国军节度,皇佑五年改镇潼军。 蒲城县,京兆府奉先县,干德二年隶同州,开宝四年改为蒲城,天禧四年自同州来隶。 渭南县,熙宁六年废为镇,隶郑县,元丰九年复。 清平军:大观元年升凤翔府清平镇为军,隶永兴。 干州:军事,领三县,干德二年以京兆府好畤、邠州永寿二县来隶。熙宁五年废州,以奉天县隶京兆府,永寿县还旧隶,好畤县隶凤翔府。(商州) 商州:绍兴九年听金州节制。 绍兴九年七月二十一日,陕西路宣谕使周聿、郭浩等言:「乞将虢州隶京西,商州隶金州节制。并金州旧属京西南路,绍兴三年本州岛失守,至绍兴六年朝廷差郭承宣知州,隶属川陕宣抚使司,本官措置营田,搜访遗利,渐次富实。今移帅鄜延,其金州却合委四川宣抚司选有武勇、谙民事兵官前去镇守,依旧隶四川宣抚司,庶几与梁、洋一带关隘首尾相应。」诏依旧隶四川宣抚司,虢州隶京西,商州听金州节制。 〔鄜州〕:鄜城县,康定二年即县治建康定军使,隶本州岛。 三川 县,熙宁七年废为镇,隶洛交县。 耀州:后唐顺义军节度,后为团练。 虢州,唐弘农郡,至道三年弘农此处疑有脱文。《元丰九域志》卷三虢州下云:「建隆元年改常农,至道三年改弘农。」,寻改虢郡。 虢略县,旧名弘农。 朱阳县,干德六年废隶常农县,太平兴国七年复置。 栾川县,崇宁三年以镇升为县。 坊州:升平县,熙宁元年废为镇,隶宜君县。 丹州:宜川县,旧名义川,太平兴国元年改,熙宁八年析同州韩城县新封乡隶。 咸宁县,太平兴国三年废入宜川县。 汾川县汾:原作「分」,据《元丰九域志》卷三虢州下改。,熙宁三年废为镇,隶宜川县。 云岩县岩:原作「严」,据《元丰九域志》卷三虢州下改。,熙宁七年废为镇,隶宜川县。 银州:崇宁四年收复,五年废为城。 绥德军:治平四年收复,废为绥德城,元符二年以绥德城为绥德军。 元丰七年正月十九日元丰:原作「照宁」,据《长编》卷三四二改。,陕西转运副使范纯粹言:「绥德城当夏贼之冲,乞立军额。」以米脂、义合、浮图、怀宁、顺安、绥平六城咸隶焉。 环州:唐灵州方渠镇,晋置威州,周为环州,后降通远军。 通远县,旧名通远,天圣元年改方渠,景佑元年复今名。 庆阳府:旧庆州,政和七年升为庆阳军,宣和元年升为府。唐安化节度,后降军事,建隆元年升团练,四年降军事,刘豫改为庆州,绍兴九年收复,依旧。 同川县,干德二年废隶安化县。 安化县,唐安化县,后改顺化,宋 朝初为安化,太平兴国二年省邠州甘井、宁羌二县地入焉。 华池县,并熙宁四年废。 彭原县,熙宁三年自宁州来隶。 合水县,熙宁四年置。 乐蟠县,熙宁四年废隶合水县。 宁州:宣和元年升为兴宁军节度。 定平县,熙宁五年自邠州来隶。 邠州:永寿县,干德二年以县隶干州,熙宁五年干州废,复来隶。 定边县,政和六年建。 泾州:长武县,咸平四年升长武镇为县,五年废为寨,政和七年升为平凉军。 〔渭州〕:崇信县,干德元年以旧崇信军地置县,隶凤翔府,淳化中隶仪州,熙宁五年仪州废,来隶。 安化县,二年析华亭县地置县,隶仪州,太平兴国八年徙治制胜关,至道元年徙安化镇,改今名。 仪州:唐义州,军事,领三县,干德二年置安化县,太平兴国元年改,淳化中以凤翔府崇信县来隶。熙宁五年废州,以华亭、安化、崇信三县隶渭州。 〔原州〕:彭阳县,旧名丰义,太平兴国元年改,至道三年自宁州来隶。 西安州:元符二年以南牟会新城建。元(佑)[符]二年五月二十一日,泾原路进筑天都、南牟会,诸路筑据要害,而各径直相通。毕工,诏以南牟会新城为西安州。 〔怀德军〕:元平夏城怀德军:原无,据按《宋史》卷八七《地理志》三补。。大观二年升为威德军,续改今名。 镇戎军:至道元年以原州故高平县地置军元年:《宋史》卷八七《地理志》三作「三年」。。 德顺军:庆历三年正月二十三日,以渭州平凉县地笼竿城为德顺军。其地盖笼竿川,大中祥符四年,知渭州曹玮上言,陇山之外,坦为兵冲,而州无扞蔽之势,请兵(成)[戍]守而城之。至是,安抚使王尧臣请建军也。 〔凤翔府〕:好畤县,干德二年自京兆府隶干州,熙宁五年干州废,以县隶府。 司竹监,宋朝因唐制,于凤翔府盩厔县置监,隶凤翔府。 〔陇州〕:陇安县,开宝二年析汧阳县四乡置县。 〔凤州〕:开宝监,建隆三年于凤州两当县七房镇置银冶,开宝五年升为监,隶凤州。 凤州:后唐防御,建隆四年降团练。五年二月七日,以雄胜军为雄胜镇,依旧隶凤州。 秦州,元佑三年十一月七日,兵部言:「秦州、岷州、阶州旧为沿边,今则收复州郡甚多,恐秦、岷、阶州合为次边。其次岚、石州已在近里,各无边面,并令改为次边,委是经久利便。」又言:「熙河兰会路沿边近收复开拓,创建州城堡寨,展套蕃土,甚是阔远,其秦州合作次边。」从之。 太平监,秦州清水县地,开宝五年于秦州清水县置银冶,太平兴国三年升为监,隶秦州。 巩州:皇佑四年以渭州地置古渭寨,熙宁五年建为通远军,崇宁三年升为州。 陇西县,元佑五年建。 通渭县,崇宁五年以寨升为县。 通远军,熙宁五年以唐渭 州地古渭寨置军。 崇宁三年十二月六日,熙河兰会路经略安抚使王厚奏,乞以通远军依旧为渭州,升为节镇,并乞改差文臣知州,仍乞自朝廷选除。诏通远军改为巩州,仍堂除文臣知州,余不行。 元佑五年十月十六日,三省言:「通远军申,乞添置倚郭一县,以陇西为名,差选人充尉,兼令、簿。」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六 州县升降废置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六 州县升降废置 熙河路。元丰五年二月十三日,熙河路加「兰会」二字。元佑四年八月二日,改为熙河兰岷路。元符元年八月一日,仍旧为熙河兰会路。崇宁四年正月一日,改为熙河兰湟路。宣和二年三月十五日,改为熙河兰廓路。绍兴九年,改为熙河兰巩路巩:原作「华」,据后文改。。 大观三年正月二十九日,诏曰:「国家诞受多方,靡间并包之度;奄有四海,咸归覆焘之仁。朕获承至尊,克绍先烈。惟湟川之沃壤,暨鄯成之奥区,失自有唐,复于今日。顾封陲之广斥,已轶河源;肆声教之遐敷,有光禹迹。民风丕变,边候不惊。乃眷四州,实控二道。金汤既固,庶无疆埸之虞;耒耜方兴,伫底坻京之积。爰绥有众,永孚于休。湟州赐名向德军,升为节镇,西宁州为宾德军,廓州为防御,洮州为团练。」 元符二年闰九月四日元符:原作「元佑」,据《长编》卷五一六改。,诏以青唐为鄯州,仍为陇右节度,邈川为湟州,宗哥城为龙支城。鄯州、湟州并河南北新收复城寨,并隶陇右,仍属熙河兰会路。 元符二年八月八日元符:原作「元佑」,据《长编》卷五一四改。,熙河兰岷路经略使孙路言:「王赡已收复邈川城王赡:原作「王瞻」,据《长编》卷五一四及《宋史》卷三五○《王赡传》改。。 邈川(孙)[系]古湟中之地,北控夏国、甘凉,西接宗哥、青唐,部族繁庶,形势险要。南距河州百九十余里河州:原作「河川」,据《长编》卷五一四改。,东至兰州二百余里,请建为湟水军。」诏路详累降约束指挥施行。 崇宁四年正月一日,诏熙河兰会路宜以熙河兰湟路为名「兰」下原衍「会」字,据上文及《宋史》卷二○《徽宗纪》改。。 政和七年三月二十三日,诏:「熙河鄯湟(日)[自]开拓已来,疆土虽广而地利悉归属羌,官兵吏禄仰给县官,不可为后法。仰本路帅臣相度,以钱银茶彩或以羌人所嗜之物与之贸易。土田既多,即招置弓箭手入耕出战,以固边圉。」 绍兴九年六月十二日,枢密院言:「熙河兰廓路经略安抚司奏:本路旧管一十州军,以熙河兰廓路经略安抚司为称。昨因兵火,将河外西宁、乐、廓等州官吏军民移那前来河里诸州,缘此行移止以熙河路经略安抚司称呼。今承枢密院札子,为迁割河南故地事,札付熙河兰廓路经略安抚司。本司所割别无廓州,未审如何称呼。」诏以熙河兰巩路为名。 熙州:狄道县,熙宁五年收复置,九年废,元丰二年复。 熙宁五年八月,以唐临州地羌人号武胜军地置镇洮军,十月改熙州、临洮郡、镇洮军节度。 兰州:元丰四年九月建州为帅府,以熙州为列郡。 兰泉县,崇宁三年建。 西宁州:旧鄯州,崇宁二年升为陇西节度,仍置都护。大观二年改为西平郡,作中都督府,寻为陇右节度,加宾 德军。 大观七年七月六日大观七年:按大观无七年,此有误。,详定九域图志所言:「新附州军除典籍该载可以斟酌外,今西宁州乞以西平为郡名,为中都督府;庭州以怀德为郡名,为下州。」 绍兴十四年三月十六日,诏岷州可改为西和州。 会州敷文院,崇宁三年建。 廓州,元符二年废为城,崇宁三年复为州,防御。 崇宁二年九月一日,熙河兰会经略王厚奏:「将来建置城寨,乞以鄯州为陇西节度,仍置都护;湟州为副都护。溪哥城乃古积石军,今当为州,乞置河南安抚司。廓州去鄯百里而近,止为城,置知城,其辟差官吏、分屯人马等悉条上。」并从之。 三年六月二十三日,熙河兰会路措置边事司言:「昨相度廓州建为宁(寨)[塞]城,已准依奏。今再相度,宜建为州镇,守疆埸以保边防。」诏宁塞城赐名廓州。 洮州,大观二年以临洮城升为州,团练。 乐州,旧邈川城,元符二年建为湟州,崇宁二年为副都护,大观二年赐名向德军节度,宣和元年改今名。 绥州,上郡,旧领陇泉、城平、绥德、延福、大斌五县,唐末陷吐蕃,熙宁二年收复,废为绥德城。 震武军,政和六年建。 至道元年五月二十日,诏灵州界定远镇宜建为军,仍以威远军为额。 太原府:唐大都督、太原尹、河东节度使。太平兴国四年平刘继元,降为军事州。嘉佑四年,复为太原府、河东节 度,大观元年升为大都督府。 平晋县,随晋阳县,刘崇改乐崇,建隆四年来降,以为平晋军,太平兴国四年改为县,熙宁三年废〔入〕阳曲县。 太原县,太平兴国四年废隶榆次县。 交城县,四年以县置大通监,宝元二年复来隶。 阳曲县,七年徙州治于县之唐明镇。 太(国)[平]兴国四年五月十日,诏曰:「乃眷太原,本维藩镇,盖以山川险固,城垒高深,致奸臣贼子违天拒命。因其悖逆,诖误军民。今既荡平,议须更改。当令众庶,永保安宁。其太原旧城并从毁废,仍改为平晋县,别于榆次县创立并州。」 政和五年四月六日,户部言:「太原府旧平(原)[晋]县,太宗皇帝复河东驻跸之地。熙宁初,以汾水溢而废,请复为县。」从之。 〔隆德府〕:旧潞州,唐昭义军节度。 崇宁三年升隆德军为隆德府,仍还昭德旧节。 黎城县,熙宁五年废隶潞城、涉二县。 〔平阳府〕:汾西县,太平兴国七年徙今治。 和川县,熙宁五年废为镇,隶冀氏县,元佑元年复。 襄陵县,天圣元年徙治晋桥店,熙宁五年废州,以乡宁县分隶。 元丰二年三月十七日,知晋州王说言:「百姓输纳、辞讼日远不便,酒税岁失官课。兼窃稽赵氏之先,季胜生孟增,孟增生衡父,衡父生造父,周缪王赐造父以赵城,今赵城是也。由此为赵氏,乃是国家得姓始封之地,不与 他县邑比。」故复之。 平阳府,旧晋州,升为平阳府。 政和六年八月二十八日,手诏:「祖宗以来,赐履践祚之地,皆建府号。晋、寿、齐三州,乃太宗、真宗、英宗封建之邦,有司失于申明,惧不足以仰对在天之灵而俯慰邦人之望,可并升为府,晋为平阳,寿为寿春,齐为济南。」 〔麟州〕:开宝五年十二月四日,诏曰:「眷彼麟州,地连金泽,怀柔镇抚,实曰要区。俾分节制之权,以重藩宣之寄。宜升为节镇,以建宁军为名。」唐建宁军节度,端拱元年以建州军额同,改镇西军。干德初移治吴儿堡。 新秦县,政和四年废银城、连谷二县并入。 庆历四年四月二十八日,帝谓辅臣曰:「上封者数请废麟州,以其馈粮劳民,其利害如何 」章得象曰:「麟州四面蕃汉户皆为元昊所掠,今野无耕民,故一路困于馈运。欲更为寨,徙其州少近(附)[府]州,以省边民之役。」帝曰:「州不可废,但徙屯军近府州别置一城,亦可纾其患也。」 政和四年四月十四日,详定九域图志所编修官蔡经国子:「照对旧《九域图志》并载麟州管下新秦、银城、连谷三县,各有所管堡寨、山川界分。本州岛今供却只作新秦等县,其银城、连谷并属新秦,本所致未敢便作新秦一县修立,合取自朝廷指挥。」诏麟州管下新秦等三县,今后只以新秦县称呼。其银城、连谷县并废罢,并入新秦县。 府州:崇宁元年改为靖康军,建炎元年改府州靖康军额为保成军。 政和五年八月二十日,诏以府州为荣河郡。 建炎元年七月二十七日,知府州折可求言:「府州军额旧系永安军,缘犯陵名,准朝旨改为靖康军,又与年号相碍,乞行改称。」诏以保成军为额。 绛州:宋朝升防御。 代州:干德元年升防御。 唐林县,景德二年废隶崞县。 隰州吉乡县,熙宁五年废慈州,来隶,即县治置吉乡军使。 忻州定襄县,熙宁五年废隶秀容县。 岚州楼烦县,唐楼烦监,咸平五年移宪州治于静乐县,以此城依旧为楼烦县,隶州。 汾州孝义县,熙宁五年废为镇,隶介休县,元佑元年复。 宪州:熙宁三年废宪州宪州:原作「岚州」,据《宋史》卷八六《地理志》二改。,十年复置。 静乐县,咸平二年升县为军,五年徙宪州于静乐县,仍并玄池池:原作「地」,据《宋史》卷八六《地理志》二改。、天池二县入焉。熙宁三年州废,县隶岚州,十年复置州,来隶。 政和五年八月二十日,宪州为汾源郡。 慈州:文城郡,团练,领三县。熙宁五年,废州为吉乡军,以文城县为镇,入吉乡县,隶隰州。省乡宁县,析其地隶晋、绛二州。六年,省昭德县为镇,隶滏阳县。 不统县,政和五年为宁丰郡。 辽州:乐平郡,军事,领四县。熙宁七年州废,省平城、和顺二县入辽山县,隶平定军,榆杜县入威胜军武乡县。元丰八年复。 平城县、和顺县,熙宁七年废州,省二县为镇,入辽山县,隶平定军。 榆社县,熙宁七年废为镇,隶威胜军武乡县,元丰八年复置州,县复来隶。 〔岢岚军〕:唐岢岚军,后废为岚谷县,太平兴国五年复为军。 岚谷县,五年自岚州来隶,熙宁三年废,元丰六年复。 宁化军:太平兴国五年以岚州宁化县置军。 宁化县,五年以岚州之固军为县来隶,熙宁二年废县二年:《宋史》卷八六《地理志》二及《元丰九域志》卷四均作「三年」。,元佑元年复,崇宁三年又废。 崇宁三年七月六日,河东路察司奏:「宁化军管下倚郭宁化县户口不多,职事稀简,昨熙宁中已经相度废罢。至元佑间,止缘本路有合兴复县镇,一例却复为县,即别无利害,乞依旧废罢。」从之。 威胜军:太平兴国二年以潞州铜鞮县乱柳石围中建为军。 铜鞮县、武乡县,二年自潞州来隶。 沁源县沁:原脱,据《宋史》卷八六《地理志》二补。,六年废沁州来隶。 绵上县,宝元二年自大通监来隶。 太平兴国二年四月四日,八作使李继升言:「先受诏,潞州北乱柳石围中修筑城池毕。」诏曰:「要冲之地,控扼攸宜,特筑军城,以壮戎备,宜以威胜军为名。」 平定军:太平兴国四年以并州广阳县建军。 广阳县, 四年改平定,自并州来隶。 乐平县,四年自并州来隶。 辽山县,熙宁七年废辽州来隶。 沁州:阳城郡,军事,领三县。太平兴国六年废州,以和川县隶晋州,沁源县隶威胜军,绵上县隶大通监。 晋宁军:元符二年八月二十四日元符:原作「元佑」,据《长编》卷五一四改。,枢密院言:「河东路经略使林希奏,元丰中进筑米脂、葭芦、吴堡三寨。以岚、石之人始戍河西戍:原作「戊」,据《长编》卷五一四改。,然密睇麟、府,犹迂十舍。自前年复葭芦后,筑神泉、乌龙乌:原作「为」,据《长编》卷五一四改。,通接麟、延,稍相屏蔽,岚、石遂为次边,麟、府不为孤绝,实自先帝经始葭芦,为今日通道之根本。望建葭芦为军,以章先烈。」诏特建为晋宁军。 大观三年九月九日,河中安抚使洪中孚奏:「昨准御前札子,晋宁军管下临泉县,元系拨到石州定胡县十分之四。晋宁系极边,兼本路安抚只有一县,户口不多,恐未能资一军六寨之费。若将定胡县并归本军,有无未便。诏仰帅臣契勘闻奏。取到人户状,别无不便。」从之。 静乐军:咸平二年,以宪州静乐县为军,五年废入宪州。 咸平五年五月八日咸平:原作「熙宁」,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五九改。,诏曰:「列城障寨,控制外蕃,审其形势之宜,当处要冲之地。俾迁治所,用壮边陲。宜以静乐军置宪州乐: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五九补。。」在静乐东南,领楼烦、玄池、天池三县,治楼烦。至是,以地非要害,且卑隘多水潦,遂议徙置。初,岚州静乐县北三十里有寨,因县为名,咸平二年为军,至是置州,徙静乐县治郭下,废玄池、天池二县入焉。以楼烦县 隶岚州。 大通监:太平兴国四年,以并州交城县置监,以沁州绵上县隶焉。宝元二年,以交城县还隶并州,俾知县兼领监事,以绵上县隶威胜军。 永利监:咸平四年建河东(推)[榷]盐院为监。 淮南路,太平兴国元年分东西路,后并一路,熙宁五年复分二路。 绍兴五年正月二十四日,三省言:「依近降德音,淮甸累经残破,理合权宜减省。今条具:承州欲权废为高邮县,隶(阳)[扬]州,兴化县依旧隶泰州。舒州欲废三县,蕲州欲废两县,和州、滁州、楚州、无为军等处,欲并废一县。仍令逐州守臣量度户口多寡、地里远近,各具合废县分申帅司,保明申尚书省。其废并去处,各置监镇官一员。」从之。 绍兴五年七月七日,诏高邮县升为军额,差知县兼军使,祇以见任官吏、军兵为额,更不增添。从都督行府请也。 三十一年四月十九日,权发遣淮南路转运副使杨杭言:「扬州高邮县元系军额,昨缘兵火,一时权宜为县。今来户口在淮东最为盛处,第去扬州辽远,民户输纳不便。兼县界所管运河堤岸接连,湖泺深远,豪右猥通奸利,虑致引惹生事,乞依旧改为高邮军。所有合置军事判官、录事、司理、司法参军、兵马都监、监在城酒税务、高邮县令、县尉兼主簿,乞各置一员,指使共置四员,更不须添差不厘务指使之类。其合置官, 许漕司同本军守臣踏遂委可倚仗之人奏辟。自余合行事件,乞依盱眙军元降指挥体例施行。仍乞下所属给降见钱二万贯、米三千石,应副支遣。」诏知军就差吕令问,钱于扬州绍兴三十一年分未起经总制钱内、米于常平米内,并依数支拨。余从之。 皇佑三年正月二十四日,诏江宁府、扬州、庐州、洪州、福州并带提辖本路兵甲贼盗公事,益屯禁兵。仍分淮南为两路,扬州为东路,庐州为西路。 大观元年十二月十二日,诏:「东南久安,兵寡势弱,人轻易摇,或遇水旱,巨盗窃发。当谨不虞之戒,用消奸萌。可以扬、杭、越、江宁、洪、荆南、福、潭、广、桂为帅府,选侍从官或带职人为帅,仍兼总管。真、润、明、江、虔、靖、邵、泉、封、邕为望郡,选曾任监司、郎官、卿少以上人为守。」 扬州:唐淮南节度,建炎元年升为帅府。 天长县,唐县,周改天长军,至道二年复为县来隶,建炎元年升为军,四年废为县,绍兴十一年复升为军,十二年复为县,隶盱眙军。 高邮县,开宝四年以县建高邮军,熙宁五年军废,县来隶。 广陵县,熙宁五年废隶江都县。 泰兴县,建炎四年割隶泰州,绍兴五年依旧来隶。 绍兴五年二月二十八日,诏楚州淮阴县、泰州兴化县并废并为镇。 宿州:临涣县,大中祥符七年隶亳州大:原作「宋」据《宋史》卷八八《地理志》四改。,天禧元年复来隶。 灵璧县,元佑元年以镇升为县,七月废为镇,七年二月复为县,政和七年改「零」为「灵」。 大中祥符七年正月二十一日,诏割宿州临涣县隶亳州,其税户差徭依真源县例施行。天禧元年,县复,还隶宿州,但析天净宫、大李一乡隶亳州蒙城县。 元佑元年四月二十五日,户部言;「宿州零璧镇在符离、蕲、虹三县之中,盗贼转徙,艰于迹捕,良民不得安业。欲乞将三县近零壁镇乡管割隶本镇,仍以本镇为县。」从之。 保静军,旧宿州,建隆元年升为防御,开宝五年升为保静军节度,刘豫改为防御州,绍兴九年收复,依旧。 楚州:盐城县,开宝九年自泰州来隶,绍兴元年拨隶涟水军,三年还隶。 (连)[涟]水县,太平兴国三年自泗州隶涟水军,熙宁五年废军「熙宁」二字原脱,据《宋史》卷八八《地理志》四及《元丰九域志》卷五补。,县来隶。建炎四年升为军,绍兴五年复为县,十一年陷,三十二年收复,依旧来隶。 建炎四年五月二十四日,诏:「楚州涟水军虽有军额,自来秪差知县,隶楚州,事力单弱,可令依旧额,更不隶楚州。其合行事件,并申取镇抚使指挥施行。」 绍兴元年八月九日,诏楚州管下盐城县拨隶涟水军。以权发遣涟水军吴诚申,收复楚州盐城、山阳两县。枢密院言:「勘会山阳县虽吴诚收复,系楚州倚郭,合还楚州。」时朝廷虑涟水军养赡吴诚所部军马不足,故有是诏。 三年二月十八日,权发遣楚州杨揆言:「盐城县系产盐地分,全藉课税应 副本州岛。并涟水军旧系本州岛属县,近改军额,将盐城县拨隶涟水军。本州岛屯戍用度不少,乞依旧将盐城县拨还本州岛。」诏依,其涟水军听楚州沿淮安抚司节制。 五年闰二月十九日,诏涟水军依旧充涟水县,隶楚州,知县兼充军使。以淮东安抚司言,涟水军地界不广,户口凋瘵,依德音可以并省,故有是诏。 三十二年三月三日,淮南东路安抚、转运、提刑司言:「涟水县旧隶楚州,昨缘金贼占据,地界隔绝,权隶海州。今收复了当,兼每楚州对岸,相去海州二百余里,地程遥远,乞将涟水县依旧拨属楚州。」从之。 三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江淮东西路安抚使司言;「涟水县已得旨隶属海州,昨差忠义(纯)[统]制郭升知县事。缘本县去海州二百四十里,道路艰远,乞升为军额,隶本路帅司。」从之。 淮阴县,熙宁十年(沂)[析]、泗州临淮地入焉,绍兴五年废为镇,六年复。 吴城县,绍兴三年废为镇。绍兴三年十一月九日,淮南东路安抚、提刑司言:「楚州吴城县所管止有八十八户,乞依旧为镇,隶淮阴县,差置武臣监镇,废罢巡检、县尉。」从之。 六年八月一日,楚州言:「据士民景升等状,乞将淮阴镇依旧为县。」从之。 海州:东海县,开宝三年以朐山县东海监为县。 泰州:周为团练,干德五年降军事。 泰兴县,干德二年徙治 柴墟镇。 兴化县,建炎四年拨隶高邮军,绍兴五年军废,复来隶。是年废为镇,十九年复为县。 绍兴五年三月八日,诏泰州泰兴县并柴墟镇及遵化乡拨隶扬州。以知扬州叶焕言:「前任守臣汤东野、宋孝先在任已得指挥,将泰兴县并柴墟镇、遵化一乡拨隶扬州,因虏人侵犯,权隶泰州。上件县镇乡不经虏人入境,即有税入可助扬州经费,乞还隶扬州。」故有是诏。 绍兴二十年八月四日,诏复泰州兴化镇为县,从本路诸司请也。 泗州:招信县,旧名昭义,干德元年自濠州来隶,太平兴国元年改,建炎四年拨隶濠州。绍兴二年复,十一年隶天长军,二十年隶盱眙军。 建炎四年九月十七日,诏泗州招信县特割属濠州。以刘纲言:「蒙朝廷指挥,(今)[令]纲带万人听吕颐浩使唤,余人发归本镇。缘纲世居泗州。所统之众类多土人,今朝廷已分泗州隶赵立镇抚,令纲所部却归滁、濠,则人各思归,势必离散。」尚书省勘会,刘纲世居招信,理宜措置分隶,故有是诏。 绍兴十一年十二月九日,枢密行府言;「泗州淮河南岸盱眙、招信两县,欲将扬州天长县升作天长军,其盱眙、招信两县拨隶本军。所有知军并盱眙知县,从朝廷选差曾经边任、历练民事武臣充。仍于盱眙县置榷场,专差有才干官一员措置管干。」从之。 〔真州〕:干德二年,以扬州永正县迎銮镇为建安军。大观元年升为望郡,政和七年为仪真郡。 扬子县,旧名永正,雍熙二年自扬州来隶,大中祥符六年改。 六合县,至道二年自扬州来隶。政和七年为静海郡政和七年为静海郡:据下条所述并参《宋史 地理志》,政和七年改通州为静海郡,而此系于「六合县」后,当是衍文。。 通州:政和七年以通州为静海郡。 高邮军:开宝四年以扬州高邮县建军,熙宁五年废军,并以县隶扬州,元佑元年复置。绍兴五年废为县,隶扬州。是年十月为军使,三十一年复升为军。建炎四年五月二十四日,诏高邮军可改为承州,分割泰州兴化县隶属。其扬州泰兴县旧属泰州,却依旧拨还。 涟水军:太平兴国三年以泗州涟水县置军,熙宁五年废军,以县隶楚州。绍兴三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三日,以海州涟水县建军。 滁州:来安县,绍兴五年废入清流县,十八年复,干道九年闰五月三十日废为镇,隶清流县。绍兴十八年八月十八日,诏复滁州来安镇为县,从本路诸司之请也。 绍兴五年闰二月十九日,淮南东路宣抚使司言;「滁州欲废一县。今权知军州事(河)[何]洋躬亲诣本州岛管下清流、来安、全椒三县量度户口多寡。数内来安县残破尤甚,户口数少,今乞废并属清流县。其来安县只置监镇一员,欲就差承节郎、权来安县尉张仲武充监镇,管干本镇公事,兼监税,余官属并罢。」从之。 盱眙军:旧泗州盱眙县,建炎三年升为军,四年废为县,绍兴十一年隶天长军,十二年复升为军,割天长、招信两县来隶。 建炎三年六月一日,诏盱眙军并依天长、高邮军例施行。 建炎四年九月二十二日,诏赵立除楚泗承州涟水军镇抚使,兼知楚州,王林知承州。天长军依旧为天长县,隶扬州;盱眙军依旧为盱眙县,隶泗州。以(立)[赵]立等奏,承州天长军镇抚使薛庆援扬州应敌未到,庆下统制王林权承州事,故有是诏。 绍兴十二年九月九日,中书门下省言:「盱眙县系与泗州对境,使人往来,直至天长军,沿路别无管待去处。」诏盱眙县升为军,天长军依旧为县,隶本军。 九月十六日,知盱眙军沈该言;「初置本军,合用印以『盱眙军印』四字为文,乞行铸造。本军官属除通判从朝廷选差外,昨来天长军有判官一员右文林郎施璋,司理一员右迪功郎胡望之,司法一员右迪功郎孙守信,兵马监押一员保义郎向居仁。今乞依上件员数就差,候臣到任,取会(遂)[逐]官愿状,先次借职,申朝廷别给付身。如合别行差人,即乞从该踏逐,具姓名申朝廷辟差。天长军昨添置指挥使二员,许臣踏逐有心力能干之人,不以大小使臣、校副尉、下班祗应,不依常制辟差。搉场全藉有才力之人管干,切虑内有不勘倚仗之人,欲乞从臣踏逐,申朝廷对换,各不理遗阙。本军未有常赋,所有官兵请给及过往批 请等支遣,乞依天长知军刘武经例,下本路转运司或近便官司支拨钱米应副。本军公使库合除岁赐钱物及许造酒数目,乞候该到日,体访天长军例,别具数目申乞给降施行。」勘会天长县见有寄桩曹烜银,诏令沈该于前项银内取拨一千两,(片)[并]令胡纺于近便大军米内支一千石,津发前去,应副支用。余从之。 绍兴元年四月八日,通判建昌军庄绰言:「窃见大观中忌讳日广,君、主、龙、天、万年、万寿之类,县邑称呼名字例皆改易,有识观之,以为靖康之谶。欲乞应缘避前项众字所更县邑乡村寺院等名,并令如故。」进奏院供到元避字去处,海州龙苴巡检等处,诏并令改正,更有似此去处,令所属申尚书省。进奏院状:海州龙苴巡检,今改为苴城巡检,邠州龙泉镇改为清泉镇,汝州龙兴县改为宝丰县,西京龙门镇改为通洛镇,嘉州龙游改为嘉祥县,循州龙川县改为雷乡县,袁州万载县改为建城县,处州龙泉县改为剑川县,鼎州龙阳县改为辰阳县,济南府龙山镇改为般水镇,龙州改为政州,化州石龙县改为罗川县,河中府龙门县改为河津县,中山府龙泉镇改为云泉镇,衢州龙游县改为盈川县,常州武进县万岁镇改为阜通镇,秀州青龙镇改为通惠镇,吉州龙泉县改为泉江县,涪州武龙县改为枳县。 绍兴十年八月二日,尚书省言:「收复到宿、亳、徐、海州,未(会)[曾]拨隶路分。」诏宿 州、海州隶淮东,亳州隶淮西,徐州隶京东。 西路。绍兴五年六月九日,淮西安抚使言;「舒州合废三县,相度除桐城、怀宁两县依旧及存留望江县外,欲将太湖县并入怀宁,宿松县并入望江县。蕲州欲废罗田县为罗田镇,隶蕲水县;废广济县为广济镇,隶蕲春县,仍置监镇务一员,兼烟火公事。和州乞废乌江县并入历阳乌江县后「乌江县」三字当衍。,无为军乞废巢县为镇。」从之。 寿春府:旧寿州,政和六年升为寿春府,刘豫改为寿州,绍兴九年收复,依旧,寄治安丰县。十二年置安丰军,遂废。绍兴三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九日,以寿春县为寿春府,淮北寿春府为下蔡县。干道三年十二月十五日,寿春府改为安丰军。 蒙城县,旧隶亳州,绍兴九年来隶。 绍兴九年四月十八日,枢密院言:「寿春府见于本府安丰县寄治,其旧府系在淮北,今已交割地界了毕。」诏寿春府自合隶淮西路,其移治令孙晖相度闻奏。孙晖奏,寿春府旧城系淮河沿流去处,委是利便。从之。 六月十六日,寿春府言,乞将蒙城县依旧隶本府,从之。 隆兴二年十月五日,吏部言:「昨降旨,寿春县改为寿春府,安丰军改为安丰军使,隶属寿春府,今合以『安丰军使兼知寿春府安丰县事兼营田』为称。」诏王希吕差权安丰军使兼知寿春府安丰县事兼营田,日后令吏部依条差注。 六安军:政和八年以寿春府六安县升为军。 蕲州:罗田县,元佑八年以石桥镇升县,绍兴五年废为镇,是年复。 广济县,绍兴五年废为镇,六年复。 绍兴五年十月十三日,蕲州言,乞将罗田镇依旧为县,从之。 绍兴六年正月二十二日,提点淮南两路公事言;「相度蕲州广济县,乞依舒州太湖、宿松县例,免废为镇。」从之。 天长军按天长军属淮南东路,应移前。,周以扬州天长县建军,至道三年废,县还旧隶。 舒州:太湖县,绍兴五年废入怀(军)[宁]县,是年复。 宿松县,绍兴五年废入望江县,是年复。 绍兴五年七月二十七日,诏舒州太湖、宿松县仍旧,前降废并指挥不行。 和州:乌江县,绍兴五年废为镇,七年复。绍兴七年四月二十二日,司农少卿樊宾言,和州乌江自改为镇之后,户口日渐增盛,乞依旧为县。从之。 二十八年二月二十二日,礼、户部言:「西和州申,本州岛元系岷州,后改为西和州,其间名称未正。乞改纯礼观为天庆观,广慈院为报恩光孝禅院,酒税务为在城清酒商税务。镇司并厢司烟火公事委都监,市令司委知录,其余户婚民讼归倚郭长道县,或理断未尽,许诉于州。」从之按此条西和州乃属秦凤路,在今甘肃,不应置此。。 光州:宣和元年为光山军节度。 光山县,绍兴二十八年改为期思县,三十一年依旧。 五年七月十四日,诏 光州褒信县移治淮南上由市,以褒信为镇为名,择土豪首领补下班祗应,充监镇兼烟火盗贼公事。以淮西宣抚使司言近伪界故也。 绍兴二十八年五月十二日,诏改光州为蒋州,光山军额为宁淮军,光山县为期思县,光化军为通化军,光化县为通化县通:原作「遵」,原批云:「原本作『通』。」按本书方域五之一九亦云改为通化县,据改。。 安丰军,旧寿春府安丰县,绍兴十二年升为军,割寿春府六安、霍丘、寿春三县来隶。绍兴三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即县为军使,兼寿春府安丰县事。干道三年十二月十五日,安丰县使依旧为县,隶本军。 干道二年九月十七日,吏部言:「寿春府已改安丰军,安丰军使依旧改作安丰军,其属邑知县欲依旧并兼主簿、监税。」从之。 绍兴十二年正月十九日,诏安丰县升为安丰军,以寿春、霍丘、六安三县隶本军。绍兴十二年四月十九日,权发遣安丰军事于泽言:「安丰县升为军,其安丰县即未有存废指挥。」诏安丰军许置倚郭安丰县。 庐州:大观二年升为望郡。 梁县,旧县与孝宗御名同音,绍兴三十二年十月三日改。绍兴三十二年十月三日,试给事中金安节等言:「庐州管下一慎县,与御名同音,合避。」诏下给舍,案本州岛图经,县在陈为梁郡,至隋开皇初郡废,为今名,今欲从旧改作梁县。从之。 安庆军:旧舒州,政和五年改德庆军,绍兴十七年改为安庆军。 利丰监,伪唐鬻盐之所,在通州城南,太平兴国八年移治州西南琅山,后废。 海陵监,伪唐于泰州海陵县置鬻盐监,开宝七年移治于如 ,后废。 盐城县,伪唐于泰州盐城县置鬻盐监,太平兴国二年隶楚州,大中祥符二年废为仓。 临安府:淳化五年十月十四日,诏曰:「浙右奥区,余杭故壤。闾阎旧俗,有延陵廉让之风;组练雄师,知孙武训齐之令。控于沧海,实曰大藩。宜更节制之名更:原无,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五九补。,用洽底宁之化。杭州、镇海军改为宁海军。」大观元年升为帅府。建炎三年十一月三日敕:「杭州两浙都会,今以边面移帅司在镇江府,于控扼未便。其守臣可令带浙西同安抚使,领杭、湖、严、秀四州,仍杭州为临安府。」 临安县,旧名安国,太平兴国三年改今名,隶顺化军。五年军废,县复来隶。 南新县,熙宁五年废县为镇,隶新城县。 苏州:平江府互见。后唐中吴军节度,政和三年升为平江府、平江军节度。五月十七日,手诏:「朕获承圣绪,抚有方夏,乃睠三吴之重镇,实惟二浙之名区,俗号富饶,民知礼义。昔在绍圣,尝建节旄,有司因循,未遑表异。朕仰稽故事,俯酌师言,爰即军名,肇新府号,以慰一方之望,以彰上帝之休。俾亿万年,永有庆赖,岂不伟哉!苏州可升为平江府。」 润州:镇江府互见。唐为浙江西道团练观察,亦为镇海军节度。开宝八年十月二十日,诏曰:「镇海之号,丹徒旧军,自浙西之未平,命余杭而移置。爰兹 复,方披化条,宜别赐于军名,用永光于戎阃。其润州旧号镇海军,宜改为镇江军。」大观元年升为望郡,政和三年升为 镇江府、镇江军节度。 湖州:唐宣德军节度。 越州:大观元年升为帅府。绍兴元年十月二十六日,诏越州升为绍兴府。守臣陈汝锡言:「车驾驻驆会稽,阅时滋久,它日法驾言还,恢复之功必自越始。愿加惠此州,易一府额,锡之美名,以彰临幸之休。」故有是诏。十一月十七日,又言:「本州岛既升为府,欲率官属、士庶、僧道、耆老诣阙称谢。」从之。 嵊县嵊:原作「剩」,据《宋史》卷八八《地理志》四改。,宣和三年以剡县改。 干道八年五月十一日,诏以绍兴府诸暨县枫桥镇为义安县,置知县、县丞、主簿兼尉、监税各一员,割诸暨之长阜、大部、长宁、东长安、西长安、泰、南乡、紫 、花亭、花山十乡隶焉。从本路诸司请也。 唐浙东观察使钱镠置望海军,大观元年升为望郡。 常州:宜兴县,旧名义兴,太平兴国元年改。伪唐以常州安国县建衣锦军,太平兴国三年改顺化军,五年军废。 绍兴二十七年二月六日,知临安府荣薿言:「江阴军本常州属县,建炎之初,沿江守御,权改为军,候士马宁息依旧。臣前知常州,备见本处虽改为军,于朝廷初无所补,而民间实备其害。盖财赋本出一县,而官兵请(终)[给]、券食公库、将迎使客,乃供一州之费,遂使(遥)[徭]役科率,倍于他州,而又常州失此一县之赋,两皆受弊。欲乞将江阴军复改为县。」从之。中书门下省言:「江阴军依旧为县, 所有见管禁军凡三百八十七人。」诏存留兵官一员,其军兵依旧在县防拓,请给、赏赐如旧。二月二十三日,宰臣沈该等奏事,上曰:「江阴罢军为县,兵民不肯听从,遂集众宣哄,若不行遣,何以号令天下 顷年诸郡盗贼勿发,便与招安,补授官资,是乃诱之为盗,不可不治。可委监司体究以闻。」 应道军,旧温州,晋静海军节度。太平兴国三年降为军事,政和七年升为应道军。建炎二年正月十日,诏应道军额依旧为温州。又诏温州既非节镇,即不合置天宁观,其开元寺依旧给还寺额。建炎三年罢军额。 〔台州〕:天台县,唐为唐兴县,梁为天台,晋为台兴。 〔处州〕:剑川县,宣和三年以龙泉县改。 龙泉县,宣和三改剑川县,绍兴元年依旧。 严州:旧睦州,宣和元年为建德军节度元年:原作「九年」,据《宋史》卷八八《地理志》四改。,三年改今名,仍为遂安军。 淳安县安:原作「化」,据《宋史》卷八八《地理志》四改。,元青溪县,宣和三年改。 桐庐县,太平兴国三年自杭州来隶。 〔衢州〕:盈川县,宣和三年以龙游县改。 龙游县,宣和三年改为盈川县,绍兴元年依旧。两浙路总论。 江南路,太平兴国元年分东西路,后并一路。真宗天禧四年,复分二路。 绍兴元年正月十日,尚书省言:「今措置:建康府、池、饶、宣、徽、信、抚、太平州、广德、建昌军,为江南东路;江、洪、筠、袁、虔「虔」上原衍「处」字,据《宋史》卷八八《地理志》四删。、吉州、兴国、南康、临江、南安军,为江 南西路。其江南东西路提刑并提举茶盐官,并依今来分定州军管干职事。鄂、岳、潭、衡、永、郴、道州、桂阳监,为荆湖东路;鼎、澧、辰、沅、靖、邵、全州、武冈军,为荆湖西路。其湖南提刑并提举茶盐官,并改充荆湖东路,其荆湖西路合创置提刑并提举茶盐官。」从之。 东路。绍兴元年,以建康府、池、饶、宣、徽、信、抚、太平州、广德、建昌军,为江南东路。四年,拨抚州、建昌军依旧隶江南西路。 陛下驻驆江宁,改为建康,虽已付本府施行,缘诸路未尽知行幸所临,欲乞模勒亲笔,镂板行下,庶始知陛下进援中原、以 建康府:天禧二年二月四日,诏曰:「朕祇畏旻穹,保宁基构,荷鸿休之总集,佑丕绪之绵昌。利建懿藩,实惟元嗣。表兹南纪,允谓名区。式示壮猷,特崇巨屏。升州宜升曰江宁府,军额曰建康军节度。」建炎元年升为帅府。建炎三年五月九日,诏江宁府改为建康府。宰臣吕颐浩言:「伏(围)[图]恢复之意。」从之。其亲笔令建康收掌。 〔太平州〕:芜湖县、繁昌县,开宝八年自升州隶宣州,太平兴国二年自宣州来隶。 当涂县,太平兴国二年置州,以县为治所。 徽州:宣和元年以歙州改。 江州:伪唐奉化军节度,开宝八年降军事州,大观元年升为望郡。 南康军:太平兴国七年以江州星子县置军。 星子县,太平兴国三年以江州星子镇升为县,七年为南康军治。 广德军:太平兴国四年以宣州广德县置军。 广德县,四年自宣州来隶,为军治。 建平县,端拱元年以宣州广德县郎步镇置县,来隶。 隆兴府:旧洪州,镇南军节度。先是,本军言系孝宗潜藩,乞依静江府例升为府额,隆兴元年十月二十五日,升为隆兴府。 新建县,太平兴国四年,析南昌县地置。 进贤县,崇宁二年以镇升为县。 赣州:旧虔州,大观元年升为望郡,绍兴二十三年改。 虔南县,宣和三年以龙南县改。 宁都县,旧名虔化,绍兴二十三年改。 太平兴国九年三月八日,以虔州虔村为永通军,割南剑州(流)[尤]溪、泉州德化县隶焉,寻废。 哲宗元佑元年三月十一日,户部言:「虔州虔化县陂阳、仁义两乡八千二百户,割属石城县,输纳不便,请还隶虔化县。」又言:「亳州蒙城县承恩乡第一都东至本县九十里,西至城父县三十里,乞就近割属城父县。」并从之。 绍兴二十三年正月二十二日,秘书省校书郎董德元言:「江西虔州,士大夫谓之虎头城,非佳名也。《左氏传》曰:『女用贽以告虔。』释云:『虔,钦也。』又曰:『虔,刘我边陲。』释云:『虔,杀也。』今虔之风俗,固有儒良美秀之家,以应虔钦之 ,轻生而敢死。今天下之民举安矣,独此郡间有小警,臣意其各有以兆之。欲乞去其不令之名,赐以美称,则不令之实自此而销。属县有虔化,乞并更之。」中书后省言:「虔州本汉赣县,有贡水出自新乐山,至县郭东北与章水合流,名曰赣江。《太平寰宇记》云,晋永和五年,太守高珪置郡城于二水间,即今城是也。今拟改虔州为赣州。虔化县,据《隋 地理志》,旧曰宁都,仍欲复旧名。」从之。 义;而椎埋盗夺之习为多,又应杀虔之义。州有十县,地广人稠,大抵嗜勇而好 〔吉州〕:万安县,熙宁二年以龙泉县万安镇升为县。 龙泉县,宣和三年改名泉江,绍兴元年依旧。 〔袁州〕:万载县,开实八年自筠州来隶,宣和三年改名建城,绍兴元年依旧。 建城县,宣和三年以万载县改。 抚州:伪吴昭武军节度,开宝八年降军州事。 金溪县,淳化五年以金溪场置。 绍兴四年七月二十六日,三省、枢密院言:「抚州、建昌军自古隶属江西帅司,先因沿江置三大使,拨江东属郡江州、南康军隶江西,却拨抚州、建昌军隶江东。帅司系在建康府,相辽远,诸事不便。近者建昌军兵作过,朝廷遣兵并洪州帅司各已发差军马前去,建康府帅司尚未知事宜,远近利害灼然可见。」诏抚州、建昌军依旧隶江西路,南康军依旧隶江东路。 绍兴十九年十二月,诏于抚州管下地名詹墟置 乐安县,割本州岛崇仁县天授、乐安、忠义三乡及吉州吉水县云盖一乡隶属。仍将吉州吉水县迁莺一乡割还永丰县,(抚) 绍兴二十四年十一月五日,诏抚州(安乐)[乐安]县云盖乡复隶吉州永丰县,其永丰县迁莺乡依旧拨还吉州吉水县。初,绍兴十九年建置乐安县,以永丰县云盖一乡隶乐安,以吉水县迁莺一乡隶永丰县。至是,云盖乡税户张达等具状,陈本乡不通运漕,负(檐)[担]路远,难于输纳,故有是命。 筠州:绍兴十三年正月七日,户部言:「筠州士庶乞赐郡名,本州岛契勘,乞将所治高安县赐名高安郡,以慰一方士庶之情。」从之。 〔兴国军〕:永兴县,太平兴国二年,以鄂州永兴县建永兴军,以县为治所,三年改兴国军。 通山县,绍兴四年废为镇,五年复。绍兴四年正月二十五日,江西安抚大使司言:「兴国军通山县旧系羊山镇,隶鄂州永兴县。太平兴国中,改永兴县为兴国军,遂改羊山镇为通山县。近缘贼马劫虏人民,见在只有二百余家,乞改通山县依旧为镇,户税并隶永兴县。仍乞存留文尉,通永兴县旧尉共两员,每半年轮那一员前去主管镇事,捕捉盗贼。应合存留弓手并减省公吏人等,令江西常平司申明施行。」诏依,仍以通山镇为名。绍兴六年八月一日,江南西 路安抚、制置、转运、提点刑狱使司言:「兴国军通山镇税户石英等状,本镇元系通山县,昨被李成贼马杀戮,权废为镇,隶永兴县。今已及八百余户,至永兴县送纳租税,往回六百余里,人户艰辛,乞依旧为县。」从之。 通山军:大冶县,三年自鄂来隶。 南安军南安军:原作「南康军」,据《元丰九域志》卷六改。:大庾县,淳化元年以虔州大庾县建军,以县为治所。 〔临江军〕:清江县,淳化三年以筠州清江县置军,以县为治所。 〔建昌军〕:广昌县,绍兴八年置。 新城县,绍兴八年置。绍兴八年三月十八日,江西安抚、转运、提刑、提举司言:「建昌军南丰县天授乡揭坊耆并南城县黎滩市,乞各添置一县。」诏揭坊耆以广昌县为额,黎滩市以新城县为额。 荆湖路,咸平二年分南北路。 〔潭州〕:唐武安军节度,干德元年降防御州,端拱元年复武安军节度,大观元年升为帅府。大观元年十二月十二日,诏:「潭州居三江五湖之中,地大物众,亦尝僭窃;邵州最处极边,外制溪洞。除邵州已降敕为望郡,潭州为帅府,兼湖南路马步军总管。」 常丰县,干德三年以常丰场置德:原作「道」,据《宋史》卷八八《地理志》四改。,开宝中废隶长沙县。 衡山县,〔淳化〕四年自衡州来隶。 善化县,元符元年置。 益阳县,绍兴三年隶鼎州,五年还隶。 元符元年六月十六日,湖南安(拨)[抚]申:「潭州长沙、湘潭县户口狱讼繁多,乞将长沙县一十二乡数内 拨出附近五乡,及湘潭县管下八乡于内拨出两乡,共七乡,别立为一县,以善化为名。」从之。 绍兴三年四月十八日,知潭州折彦质言质:原注「缺」,今据《建炎要录》卷六四补。:「程昌禹申,乞将益阳县拨隶鼎州。契勘潭州例皆残破,今复割益阳县为鼎州,责办应副,必致意外生事。况益阳今为潭州屏捍,乞将常赋令湖南运司管认,应副鼎州使用,候杨么事息住罢。」诏且权隶鼎州,候贼稍息,取旨依旧。 绍兴五年七月五日,都督行府言:「益阳县属潭州,昨缘水贼作过,权隶鼎州,今杨么等已是平定,鼎州用度减省,欲令〔依〕旧。」从之。 衡州:绍兴九年三月二十三日,荆湖南路安抚、转运、提点刑狱司言:「衡州茶陵县当广南、江西两界,自茶陵至吉州永新县数百里,百姓山寨聚集无赖,出入为寇,官军不能深入。欲乞将茶陵县改作一军,于吉州永新县割地添置一县,隶茶陵,知县充军使,兼知衡州茶陵县事,依旧隶衡州。仍将管下衡阳、安仁、茶陵三县巡检于本军屯驻。」从之。 〔道州〕:营道县,旧名弘道弘道:原作「引道」,据《元丰九域志》卷六改。,建隆三年改。 大历县,〔干德〕三年废隶宁远县。 永明县,熙宁五年废为镇,隶营道县,元佑元年复。 永州:绍兴十八年八月二十五日,诏永州零陵县唐兴乡改为宋兴乡,祁阳县唐昌乡改为宋昌乡祁:原作「初」,据《宋史》卷八八《地理志》四改。,永隆乡唐兴里改为宋兴里。从邑人请也。 邵州:大观二年升为望郡郡:原作「县」,据《宋史》卷八八《地理志》四改。。 莳竹县,元溪洞徽州,元丰四年,诏以为莳竹县,隶邵州。元丰四年四月八日元丰:原作「熙宁」,据《长编》卷三一二改。以下所载「熙宁」四年、五年有关诚州诸条,参考《长编》,亦均为「元丰」之误。,诏河北路转运副(司)[使]贾青相度新建溪洞徽、诚州隶属湖南、湖北于(河)[何]为便以闻。后青具道里以闻,乃诏诚州治渠阳,隶荆湖北路;徽州为莳竹县,隶荆湖南路邵州。 桂阳军:旧桂阳监,绍兴二十二年升为军二十二年:原作「三年」,据下文及《建炎要录》卷一六三改。《宋史 地理志》亦讹作三年。。 平阳县,天禧三年置。 蓝山县,景德元年自郴州来隶。 绍兴二十二年九月十七日,诏升桂阳监为桂阳军,从本路诸司请也。 茶陵军:旧衡州茶陵县,绍兴九年升为军使。 武冈军:旧邵州武冈县,崇宁五年升为军。 〔绍兴〕十六年三月十三日,诏复桂阳监管下临武洞为县,从本路诸司之请也。 绍兴十一年九月一日,荆湖南路安抚、转运、提刑司言:「乞将武冈军绥宁县移入武阳寨为县,却移武阳寨入扶丛置寨。」从之。 绍兴二十五年四月九日,荆湖南路安抚司言:「欲于武冈军水头江北岸平广去处建立一县,以新宁为名,拨扶阳、恭和、宣义、零阳四乡隶之,知县、县尉、巡检,乞依绥宁、临冈等县体例,从安抚司踏逐奏辟,任满减三年磨勘。」从之。 绍兴二十五年四月十一日,诏武冈军于旧治复置绥宁县。以鄂州都统司言,收复到贼徒杨再兴元侵占地,数内绥宁县乞于旧处重置,故有是命。 开宝三年七月十七日开宝三年:《长编》卷六、《宋史》卷四九三均作干德三年,此误。,诏 以洽州复为懿州。时五溪团练使、洽州刺史田处崇上言:「先是湖南节度使马希范以潭阳县为懿州,命〔臣〕叔万盈为刺史。及马希萼袭位,改为洽州,请复其名。」从之,仍铸印赐之。 (熙宁)[元丰]五年七月三日,前湖北路钤辖、转运司乞移渠阳县治所以安集诚州户口,兼治贯保、小由等民户,从之。 (熙宁)[元丰]四年四月十二日,荆湖南路转运判官赵扬言,溪洞徽、诚等州置城寨毕,诚州乞建为郡,徽州为县。 (熙宁)[元丰]四年十二月十七日,相度新建徽、诚州朝散大夫贾青言:「准朝旨下朱初平奏,乞招纳元属溪洞地分道路以至地理远近,并附入州县图籍。」从之此条删略太甚,文义不明,参见《长编》卷三二一。。 (熙宁)[元丰]五年正月二十六日,知诚州谢麟言:「本州岛旁近户口或远隶他州,见有封疆不足城守,乞增割户口山川,降属县名额。」诏沅州新修贯保、托口、小由、丰山堡,控扼蛮蜑形势之地蜑:原作「蛋」,据《长编》卷三二二改。,宜以濒渠河贯堡寨为治所贯:原作「贾」,据《长编》卷三二二改。,置渠阳县,隶诚州。 熙宁五年九月十三日,知诚州谢麟言:「奉诏置诚州,未画地理四至,虑邵州莳竹县争占诚州新城管分虑:原作「庐」,据《长编》卷三二九改。,闻邵州已拨潼村属新城,潼村距诚州四十里,至莳竹县八十里,道路峡险,经九(垒)[迭]坡脚、大小盘拦,深山长林,正系湖南至诚州行旅之路。今属莳竹,比之诚州,地里已远。又遥隶邵州,二十二驿,或有冤讼,县堡不能决,去州既远,则民无诉。乞自昌蒲岭脊分水「自」原脱,「脊」原作「眷」,据《长编》卷三二九补改。,西属诚州,东属邵州莳竹。」从之。 绍兴五年六月十二日,中书门 下省言:「荆南峡州、荆门、公安军未分镇以前,系属(京)[荆]湖北路,昨缘分镇,遂罢转运、提刑。今来王彦差知荆南府,四川更不除镇抚,止置安抚使,其荆湖北路转运、提刑却合通管,内转运二员,理合分隶。」从之。 绍兴六年八月九日,知荆南府、充荆南府峡州荆门公安军安抚使王彦言:「靖康中,因祝靖等贼马占据荆南,公安知县程千秋召募人兵防捍,准御营使司将本县升为军,止是知县兼军使。后来复经残破,军城一空,止有百余家。今乞废公安军,依旧为县,庶得减省支用。」从之。 宣和三年四月二十日,诏:「五溪郡县,辟自先朝,中更弃地,虽已兴复,然经元佑之变,徭贼屡肆跳梁。盖缘荆南钤辖司去边稍远,难以弹压。先朝有意经画,其事未就。朕绍述先猷,敢忘继志 可分荆湖北路荆南府、归、峡、安、复州、荆门军、汉阳军为荆南路,带兵马都钤辖,治荆南府。分鼎、澧、岳、鄂、辰、沅、靖州为鼎澧路,带兵马都钤辖,治鼎州。」 北路。宣和三年四月二十日荆湖北路分为荆南路、鼎澧路指挥更不施行,并依旧例此条当有脱文。。 江陵府:古荆州,唐为江陵府、永安军、荆南节度。建炎二年升帅府。 华池县华池:按岳州无此县,疑是「华容之误」。,太平兴国七年自岳州来隶。 万庾县,干德三年升万庾巡为县德:原作「从」,据《元丰九域志》卷六改。,寻废。 枝江县,熙宁六年废为镇,隶松滋县,元佑元年复。 玉沙县,熙宁六年 废为镇,隶监利县,元佑元年复。 长林县,开宝五年隶荆门军,熙宁六年军废,复来隶。 当阳县,开宝五年隶荆门军,熙宁六年〔军〕废,复来隶。 公安(军)[县],建炎三年升为军,绍兴五年复。建炎三年六月二十一日,御营使司参议官高卫言:「公安县在荆江南岸,治(蒙吕)[吕蒙]城,三国六朝常为控扼之地。今欲升公安为军,知县带军使,兼松滋、石首、华容县都巡检使。」从之。 鄂州:唐武昌军节度使,后唐改武清军,太平兴国三年后为武昌军。 汉阳县,熙宁四年废汉阳军为县,来隶。 通城县,熙宁五年升崇阳县通城镇为县,绍兴五年废为镇,十七年复。绍兴五年九月二十一日,荆湖北路安抚使司言:「鄂州通城县旧系镇,熙宁四年升为县,今人民凋残,欲依旧为镇,隶崇阳县。」从之。绍兴十七年五月十八日,诏鄂州通城镇复为县,从本路监司之请也。 德安府:旧安州,唐安远军节度,晋降为防御州,后复为安远军,周又降为防御,建隆元年复为安远军节度,宣和元年升为德安府。 吉阳县,开宝二年废为镇,隶孝感县。 应城县,淳化元年徙旧县置治所。 云梦县,熙宁二年废为镇,隶安陆县,元佑元年复,绍兴七年十月移治仵落市,十八年还旧治。 景陵县,旧名敬陵,建隆三年改,熙宁六年废复州,以县来隶。 复州:景陵郡,防御,领三县。建隆三年,改(晋)敬陵县为景陵。至道三年,以江陵府玉沙县来隶。宝元二年元:原无,据《宋史》卷八八《地理志》四补。,废沔阳县入玉沙沔:原作「污」,据《宋史》卷八八《地理志》四改,。熙宁六年州废,以景陵县隶安州,省玉沙县入江陵府监利县,元佑元年复。 景陵县,熙宁六年废州,以县隶安州,元佑元年复。 常德府:唐朗州,周武平军节度,建隆四年降为团练州,大中祥符五年改鼎州,后为永安军额。以犯陵名,崇宁元年改为靖康军,政和七年为常庆军节度常庆军:《宋史》卷八八《地理志》四作「常德军」。,干道元年九月二十一日,以孝宗潜藩升常德府。 鼎州桃源县,干德二年析武陵县地置。 龙阳县,旧改为辰阳县,绍兴元年依旧,五年升为军,移治黄城寨,寻还旧治。三十一年复为县。绍兴五年七月五日,都督行府言:「鼎州龙阳县移于黄城寨地,仍升作龙阳军,置使一员,差军使兼知龙阳县事。」诏从之。是年八月十五日,诏于旧县重建,以知鼎州张觷言旧县高爽,黄(诚)[城]寨地低下,近江湖、有水患故也。 岳阳军:旧岳州,宣和元年升为岳阳军节度,绍兴二十五年改岳州军为华容军,三十一年依旧。 沅江县,旧名桥江,隶鼎州,干道二年改今名干道:原作「干德」,据《宋史》卷八八《地理志》四改。,来隶。 临湘县,淳化五年升王朝场为县,至道三年改。 绍兴二十五年六月二十七日,臣僚言:「岳州与岳飞姓同,顾莫之或改。按郦道元《水经》,汨水西径罗县,实本罗子之国,与纯水合 源,径纯山西北流,又西径玉笥山,又西为屈潭、罗渊,即今巴陵郡是也。纯之为(守)[字],有纯一不杂之义,乞改岳为纯。」从之。绍兴三十一年十二月五日,御史中丞汪澈言:「绍兴二十五年,臣僚(自)[白]札子,谓岳飞既已伏诛,岳州与其姓同,本路诸司审度,妄引汨水与纯水合源,乞改岳州为纯,额为华容。臣切谓岳飞之叛与不叛,固自有公论,以姓同而改州名,尤悖于理。恩、恭、严、徽、赣五郡易名,初非以姓同也。且岳之为义,以南岳衡山相直而得名,自隋、唐至宋朝为望郡。英宗皇帝初在潜邸,尝领岳州团练使,及登宝位,升军额为岳阳。岳州之名,其来久矣。若以同姓而改,则五岳岳庙亦可改乎 又光州、光化军以避虏(邹)[雏]之名,易『光』为『蒋』,易『光化』为『通化』,尤可切齿。乞改岳州、岳阳、光州、光化军名额,一依旧制。」从之。 〔归州〕:兴山县山:原作「仁」,据《宋史》卷八八《地理志》四改。,熙宁五年废为镇宁:原无,据《宋史》卷八八《地理志》四补。,隶秭归县,元佑元年复。 绍兴六年八月六日,都督行府言:「归州旧属湖北路,昨缘荆南失守,权拨隶夔路。后来朝廷又差解潜充荆南府归峡州荆门公安军镇抚使,即系湖北分镇地分,止是不曾正行交割。今来王彦复为荆南安抚使,迁于旧治,屯泊大军,其归州合依旧拨还湖北。兼归州薄有税入,可助本府经费。」诏依。所有归州一带捍御,专委本司措置,不管疏虞。 绍兴三十一年四月三日,知夔州李师言上言:「归州去夔路最近,去荆南最远。建炎四年内,本路 钤辖司亦尝申宣抚处置使司,割归州隶夔路,至绍兴五年依旧拨还湖北路。今乞割归州复隶夔路,所有归州岁起湖北路钱依旧。」从之。 辰州:招谕县,元佑元年废隶沅州麻阳县。 沅州:熙宁七年以唐叙、锦、奖三州地置。 招谕县,太平兴国七年析麻阳县地置,隶辰州,熙宁七年来隶,八年废隶麻阳县。 麻阳县,熙宁七年自辰州来隶,八年省锦州寨地入焉。 卢阳县,熙宁七年以叙州潭阳县地置。 渠阳县,旧渠阳寨,元丰五年升为县,元佑六年省为寨,崇宁二年复。 靖州:大观元年升为望郡。 永平县,崇宁二年以渠阳县改。 会同县,崇宁二年以三江县改。 贯堡县,元丰五年置。 绍兴八年十一月二十八日,知靖州覃敌言:「本州岛永平县并无居民,止有东林一团,户口不多,欲将永平县移就州城倚郭旧都监廨宇充县。」从之。 〔汉阳军〕:汉阳县,周即鄂州汉阳县地建军,熙宁四年废,以汉阳县隶鄂州,省汉川县入汉阳县,元佑元年复,绍兴五年废为县,七年复。 汉川县,绍兴五年废为镇,七年复。 绍兴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诏汉阳军依旧拨隶荆湖北路。以枢密院勘会,汉阳军旧隶湖北帅司,与鄂州对岸,实为唇齿控扼之地。昨来拨隶德安府,相去三百余里,缓急措置后时。兼近降指挥,湖北帅臣于鄂州置司。 故有是命。 绍兴五年十一月五日,诏汉阳军汉川县废为镇。 绍兴六年八月十五日,权发遣汉阳军高舜举言:「本军于熙宁四年曾废为县,却于元佑元年复。元符元年,知军茹东济陈论利害事件,遂不曾废。今来本军累经残破,户口减少,官吏之费,深扰于民。兼鄂州见屯大军,无盗贼之患,与承平日事体不同,若废为县,委是利便。」都督行府勘会,已札下汉阳军,隶鄂州,知县带军使,乞令(道)[遵]守。从之。 绍兴七年闰十月二十五日,湖北京西路宣抚使岳飞言:「汉阳军元管汉阳、汉川两县,最是控扼去处。后来湖北安抚司一时申请,废军为县,隶鄂州。乞复为〔军〕。汉阳、汉川复为县,依旧将汉阳(军) (信阳县)信阳军:旧隶京西北路,绍兴四年隶襄阳府路,六年隶京西南路,十九年正月隶淮南西路,是年三月来隶。 荆门军:开宝五年,即江陵府长林县建军,以长林、当阳二县来隶。熙宁五年军废,二县复隶江陵府,熙宁六年废为长林县,隶江陵府「熙宁六年」以下文义舛复,疑是衍文。,元佑三年复为军。绍兴十四年八月十三日,诏荆门军当阳县废入长林县,官员依省罢法,从本路监司之请也。绍兴十六年十一月十四日,诏复置(判)[荆]门军当阳县,从本路诸司之请也。 元佑四年六月二十八日,湖北转运司言:「荆南长林县已复为荆 门军,其诸军指挥人额并差拨屯驻人数,并合(入)[如]旧。」从之。 『HTH』续东阳志原批云:「此条移第廿二页第二行,接湖州条下。」: 《宋会要》云:嘉泰元年三月二十四日,诏婺州东阳县添置县尉一员,盖以臣僚言东阳县为婺州难治之县,而永宁又为东阳难治之乡。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七 州县升降废置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七 州县升降废置 成都府路,干德三年平两川平:原作「并」,据《元丰九域志》卷七改。,并为西川路,开宝四年分峡路,咸平四年分益、梓、利、夔四路,嘉佑四年以益州路为成都府路。 〔成都府〕:唐成都府、剑南西川节度,太平兴国六年降为益州。端拱元年,复成都府、剑南西川节度,淳化五年降为益州,嘉佑六年复为剑南西川节度。 灵泉县,旧名灵池,天圣四年改。 犀浦县,熙宁五年废为镇,隶郫县。 广都县,熙宁五废陵州,以贵平籍县地益入焉。 重和元年十二月七日,诏改石泉县为军,以永康、龙安、神泉隶焉。知军及寨堡官吏,委知成都府孙羲叟辟置闻奏。 七年二月六日,诏成都府路石泉县依旧为军,差武臣知军。 眉州:至道二年升防御。 蜀州:青城县,干德四年隶永康军,熙宁五年军废,复来隶。 彭州:导江县,干德四年隶永康军,熙宁五年军废为寨,县复来隶。九年废寨,复即县治置永康军。 堋口县,熙宁二年置,四年废为镇,隶九陇县。 〔嘉州〕:犍为县,大中祥符四年徙治惩非镇。 嘉祥县,旧龙游县,宣和元年改,今复为龙游县。 龙游县,宣和元年改 为嘉祥,绍兴元年依旧。 邛州:火井县,开宝三年徙治平乐镇。 雅州:百丈县,熙宁五年废为镇,隶名山县,今复为县。 唐下都督,干德二年为上州。 通化县,天圣元年改金川,景佑四年复旧,即县治置通化军使。 延宁军,旧威戎军,政和六年汤延俊等纳土建,宣和三年废。 通化军,政和三年董舜咨纳土建,宣和三年废军使为押,隶威州。 祺州,旧元保州,政和四年董舜咨纳土建,宣和三年废为城。 春祺县,政和四年建,宣和三年废为城。 亨州,旧霸州,政和四年招纳,改今名。 嘉会县,政和四年赐今名。政和四年五月十七日,知成都府庞恭孙奏乞:「据知霸州董彦博状,乞将本州岛管内地土献纳,伏乞改赐嘉名。仍乞为军事、下州,置倚郭一县,亦乞赐名。」诏名亨州,倚郭县赐名嘉会县。 〔仙井监〕:唐陵州,至道二年升团练,宣和四年改仙井监。贵平、籍二县,熙宁五年废为镇,以籍隶成都府广都县。干道六年正月十七日,成都府路钤辖、转运、提刑司言:「熙宁五年,隆州改为监,将贵平、籍县皆废为镇,其籍县所管夷歌乡并贵平镇所管唐福乡,并割归仁寿县。今贵平、籍镇复还县,镇逐乡合拨归元旧县分,其两县人户(税)[赋]税亦合拨隶隆州。」从之。 〔永康军〕:唐于彭州导江县灌口镇建镇静军,开宝四年改永安军,以蜀州青城、彭州导江二县来隶。太平兴国三年,改永康军。熙宁五年,废军为寨,以蜀州青城县、彭州导江县还旧隶。七年废寨,九年复即导江县置永康军使。 石泉军:政和七年以县升为军,宣和二年以知军为军使,宣和七年复为军。 安昌县、神泉县,政和七年自绵州来隶,宣和三年以知军为军使,依旧还隶焉。 真宗咸平四年三月十日,诏分川峡为四路,以西川转运使、兵部员外郎、直史馆马亮为益州路转运使,总益、绵、汉、彭、邛、蜀、嘉、眉、陵、简、黎、雅、维、茂、永康凡十五州军。以知益州宋太初、崇仪使恩州刺史杨怀忠并为益州钤辖,提辖兵马捉贼事。峡路转运副使、秘书丞李昉为梓州路转运使,总梓、遂、果、资、荣、昌、普、渠、合、戎、泸、怀安、广安、富顺凡十四州军监,以知梓州王渭提辖兵马捉贼事。西川转运副使、虞部员外郎张志言为利州路转运使,总利、洋、兴、剑、文、集、壁、巴、蓬、龙、阆、兴元、剑门、三泉、西县凡十五州军府县,以益州都监、崇仪使王阮知利州,提辖兵马捉贼事。峡路转运、工部员外郎、直史馆丁谓〔为〕夔州路转运使,总夔、施施:原作「于」,据《长编》卷四八改。、忠、万、开、达、渝、黔、涪、云安、梁山、大宁凡十二州军监,以知夔州、西京左藏库使、顺州刺史李汉赟提辖兵马捉贼事。 潼川府路,旧梓州路,重和元年升为潼川府路。开宝 六年正月九日,诏以遂、合、渝、泸、昌、开、建、渠、巴、蓬、资、戎、涪、忠、万、夔、施十七州及广安、梁山、云安三军,别置水陆转运计度使,以太子中允张颙充。 潼川府:旧梓州,唐剑南东川节度,伪蜀改天正军,干德三年改静戎军,端拱二年复剑南东川节度按据《宋史》卷八九《地理志》五,端拱二年只称东川节度。,元丰三年闰九月(复诏)[诏复]称剑南东川。 中江县,旧名玄武,大中祥符五年改。 绍兴三十一年五月七日,四川安抚制置司言:「相度到潼川府东关县管县令、主簿、县尉三员,安泰尉司止管尉司官一员,却管六案、仓库、刑狱等事。今欲将东关县主簿一员废罢,令县尉兼领主簿职事。仍乞将安泰尉司依旧复置安泰县,将尉司官改注县令,却将东关县所废主簿一员拨隶安泰县差置,仍兼县尉职事。内酒务官钱隶属本县拘催外,余收纳商税并监合同场职事,委自主簿兼监,即是每县各(将)[管]县令一员、簿尉一员。」从之。 重和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剑南东川奏:「据奉议郎王维等状,契勘本州岛南控泸、叙,西扼绵、茂,江山形势据西川之胜,水陆之冲,为剑外一都会。见管九邑四十镇兵甲,巡检贼盗,提举五州军,为东路十八州军监之冠,与成都相对。昔元丰中,蒙神宗皇帝正剑南东川之名,人神改观,原隰生光,千里父老欣戴歌咏,至今不已。即目监司移文,尚以梓州为称,窃恐名实未称,不足以镇压委切之地。欲望睿断,依剑南西川 例,赐一府号,上以副神考正名之实,下以慰远方士民之望。」诏梓州赐名潼川府。 〔遂宁府〕:旧遂州遂宁郡、武信军节度,政和五年升为遂宁府,武信军节度依旧。 青石县,熙宁六年废隶遂宁县,七年复。 绍兴三十年十二月十六日,遂宁府奏:「本府依已降指挥升为大藩,照得绍兴海行名例敕,未曾于大藩条内修入遂宁府字,乞下敕令所增修,降下遵守。」从之。 昌州:唐中都督,干德三年为上州。 昌元县,咸平四年徙治罗市。 泸州:唐下都督,干德元年为上州。宣和元年升为泸川军节度泸川军:原作「泸州军」,据《宋史》卷八九《地理志》五改。。二年三月六日,诏泸州守臣带潼川府夔州路兵马都钤辖、泸南沿边安抚使。 熙宁四年正月一日,诏:「昨令泸南安抚使韩存宝移泸州于江安,又建置堡寨等事,今林广候到,与转运司商议,从便宜施行。」 宣和元年三月十五日,诏:「泸州西南要会,控制一路,边阃之寄,付(界)[畀]非轻,可升为节度,仍赐名泸川军。」 果州:伪蜀永宁军节度,干德三年降为团练。绍兴二十七年十月二日,诏果州流溪镇复升为县。 〔资州〕:资川县,旧龙水县,宣和二年改,今复为龙水县。熙宁四年九月十八日,梓州路转运司言:「准朝旨相度知资州王公仪奏,移钤辖司于本路,乞升军额,置通判及 增公使钱,如遂州为便。」从之。 内江县,绍兴十七年移治于旧城。绍兴十七年正月二十六日,潼川府路转运、提刑、安抚司言:「资州内江县因江水泛涨,漂荡县治,乞迁本县于本州岛旧治,地名旧城,实为长久之利。」从之。 普州:普康县,熙宁五年废。 叙州:旧戎州,唐中都督,干德元年为上州。 开边县、归顺县归:原无,据《宋史》卷八九《地理志》五补。,干德五年隶僰道县。 宜宾县,熙宁四年废隶僰道县。 僰道县,政和四年改宜宾县。 滋州:大观三年建,宣和三年废为城。 承流县,大观三年建,宣和三年废。 仁怀县,大观三年建,宣和三年废为堡。 纯州:大观三年建,宣和三年废为城。 九支县,大观三年建,宣和三年废为城。 安溪县,大观三年建,宣和三年废为寨。 祥州:大观三年建,宣和三年废。 庆符县,大观三年建。 〔合州〕:赤水县,熙宁四年废隶铜梁县,七年复置。 〔荣州〕:荣德县,旧名旭川县,上一字同哲宗庙讳,治平四年改。 广安军:开宝二年以合州浓洄、渠州新明二镇建军浓洄:原作「浓泗」,据《元丰九域志》卷七、《读史方舆纪要》卷六八改。。 渠江县,二年自渠州来隶。 新明县、岳池县,并二年自合州来隶。 利州路,绍兴十四年分为东西路,后并为一,干道三年六月复分为二路。干道五年五月二十五日,知枢密院事、四川宣抚使虞允文言:「利州东路旧系利州路,绍兴十四年,四川宣抚副使郑刚中申明,将吴璘差充利州西路安抚使,以阶、成、西和、(凰)[凤]、兴、文、龙七州隶属西路;杨政差充利州东路安抚使,以兴元府、金、洋、利、剑、阆、巴、蓬州、大安军九处隶属东路。其官属、人吏,从宣抚司比附经略司量度裁减。今利州东西路并而为一,通部十六州军,比附未分路已前经略司所管官吏相度裁减外,随宜存留。」从之。 〔利州〕:伪蜀昭武军节度,景佑四年改宁武军。 平蜀县,旧名裔山,干德三年改。 嘉川县,咸平四年自集州来隶。 昭化县,旧名益昌,开宝五年改以上嘉川、昭化二条原误合为一条,文为「昭化县,旧名益昌,开宝五年改为嘉川县,咸平四年自集州来隶。」按昭化、嘉川自是二县,此文不可通,兹据《宋史》卷八九《地理志》五改正。。 洋州:伪蜀武定军节度,景佑四年改武康军。 阆州:歧平县歧:原作「故」,据《宋史》卷八九《地理志》五改。,熙宁五年废为镇,隶奉国县。 晋安县:熙宁五年废为镇,隶西水县。 普安军,旧剑州。隆兴二年十月,以本州岛言孝宗潜藩,下给舍(义)[议],升为普安军节度,升隆庆府。 永归县,干德五年废隶剑门县。 剑门县,景德二年以县隶剑门关,兵马都监主之,熙宁五年复来隶。 剑门关,景德三年以剑州剑门县直隶京,以兵马监押主之,熙宁五年县复隶,剑门关仍别置。 巴州:归仁县,干德四年废,隶曾口县。 始宁县,四年废隶其章县。 通江县,天圣元年改诺水复旧,熙宁五年废壁州,省白石、符阳二县来隶。 难江县,熙宁五年废集州,以县来隶。 清化县,熙宁五年废为镇,隶化成县「化成」二字原在「熙宁五年」下,据《宋史》卷八九《地理志》五及《元丰九域志》卷八改正。。 〔大安军〕:三泉县,唐隶梁州。 西和州:旧岷州,隶秦凤路秦凤路:原作「西和路」,据《宋史》卷八九《地理志》卷五改。。绍兴十四年改为西和州,来隶。 兴元府西县,干德三年以县直隶京师,至道二年隶大安军,三年军废,还隶。 绍兴七年闰十月二日,川陕宣抚副使吴玠言:「利州路三泉县北至兴州仙人关外,地里不远,东接梁、洋一带,水陆冲要,系四川喉襟要害之地。比年移关外诸将军马就本县屯驻,人烟事物,大段繁多。《九域志》,至道二年曾升为大安军。绍兴三年六月内,宣抚处置使司已将本县依便宜升为军,乞依已行事理。」从之。 绍兴十五年闰十一月十七日,四川宣抚司言:「昨分画秦州地界,割到本州岛管下成纪、陇城两县地分,乡社户民遇有词讼,并作成纪、陇城县百姓。缘两县治见属对境,委是称呼不便。乞将两县地分建为一县,随宜差置官吏,隶成州管辖。今逐急将两县权隶天水县管治去讫。」诏令并归天水县。 夔州路,唐干元二年升为都督府,寻罢。天成二年升为宁江军节度。 夔州:景德三年自白帝城徙城东今治。 〔达州〕:巴渠县,干德三年移治江西风乐坝。 三冈县,三年移治索心市。 阆英县,五年废隶石 县,至道三年移治新安市。 石鼓县,熙宁七年废隶通川、新宁、永睦三县睦:原作「陆」,据《宋史》卷八九《地理志》五改。。 忠州新浦县,庆历四年废隶开江县「忠州」下有脱文,「庆历四年废隶开江县」者乃是开州之新浦县,别为一条,今无从补正。。 宾化县,嘉佑八年废隶隆化县。 隆化县,熙宁七年以县隶南平军。 武龙县,宣和元年改为枳县,绍兴元年依旧。 〔重庆府〕:万寿县,干德五年废隶江津县。 南川县,熙宁七年以县隶南平军。 〔云安军〕:云安县,开宝六年以夔州云安县建军,即县为治所。熙宁四年,以县户口析置云安监安义县,八年复废隶焉。 珍州:大观二年建。 乐源县,大观二年建。 绍兴二年十月四日,宣抚处置使张浚言:「恭依圣训便宜行事,将珍州管界境土已选差正侍大夫、华州观察使、夔州路兵马钤辖、知务川城田佑恭充知州,依仿务川城例施行,庶得省免经费,为公私利便。所有黔州元拨隶珍州税户李泽等四十九家,并令拨还彭水县等处。已行下田佑恭更切相度条具,申本路帅司审度,保明供申,别听本司指挥。」从之。 播州:大观二年以杨文贵献地建,宣和三年废为城。 播川县,大观二年建,宣和三年废为城。 朗川县,宣和三年废。 承州:大观三年以任汉崇献地建,宣和三年废为县。 绥阳县,大观三年建,宣和三年割隶珍州。 开宝六年二月二十六日,诏改溪洞珍州为高州。先是,刺史田迁言自赐王州,连年灾沴,乞改州名,故有是命。铸印赐。 思州:政和八年建,宣和四年废为城,今复。 务川县,政和八年建,宣和四年废为城,隶黔州。 邛水县邛水:原作「印水」,据《宋史》卷八九《地理志》五改。、安夷县,政和八年建,宣和四年废为堡,隶黔州。 溱州:熙宁七年招收置,宣和三年废为寨。 溱溪县,熙宁七年招收置,宣和三年废为寨,隶南平军。 夜郎县,熙宁七年招收置,宣和三年废。 遵义军:大观二年以杨文贵献地建,宣和三年废为寨。 〔云安军〕:安义县,熙宁四年以云安县户口析置安义县,八年复废,隶云安。 福建路,太平兴国元年为两浙西南路,雍熙二年改福建路。 福州:建炎三年升为帅府。 福州怀安县,太平兴国五年析闽县地置。 罗源县,旧名永正,天禧五年改永昌,干兴元年改今名。 永福县,崇宁元年以永泰县犯哲 宗陵名,故改之。 绍兴元年八月十六日,福建路安抚司言:「福州改为帅府,本司移文江南西路安抚使司,取会到改置帅府合差置准备差遣五员,准备差使十员,准备将领二员,乞依前项差置。」诏置准备将领二员,准备差遣、差使各五员。 〔建宁府〕:旧建州,伪闽镇武军,伪唐改永安军,又为忠义军,后为军事。绍兴三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二日,以孝宗潜藩升建宁府。 崇安县,淳化五年以崇安场置,咸平元年析建(杨)[阳]县地以益之。 松溪县,至道二年析(蒲)[浦]城县地以益之。 关隶县,咸平三年以关隶镇置,析建安县地以益之。 政和县,旧关隶县,政和五年复。 泉州:大观三年升为望郡。 惠安县,太平兴国六年析晋江县地置。 〔南剑州〕:伪唐剑州,太平兴国四年以利州路有剑州,加「南」字。 将乐县,四年自建州来隶。 〔汀州〕:上杭县上杭:原作「光杭」,据《宋史》卷八九《地理志》五改。,淳化五年以上杭场置,至道二年徙毙砂地,咸平二年复徙治浯口。 武平县,五年以武平场置。 绍兴三年七月十五日,福建路转运、提刑司言:「相度到汀州莲城堡,乞创置一县。」诏依,以莲城县为名。 干道四年正月十日,福建路安抚、转运、提刑司言:「汀州上杭县治元在锺寮场,缘知县兼监坑(治)[冶],遂移县治,累遭兵火,见存上百余家,僻在山隅,不通商旅,风水败坏,人民不 安。本县旧基见在,地名郭坊,人烟翕习,正当十二乡之中,四路坦平,民间便于输纳。兼有大河,泝流上通本州岛,顺流平抵(湖)[潮]州,陆路通于漳、潮、梅、赣等州,商旅往还不绝,士庶父老皆乞迁复以便民。」从之。 唐漳州,伪闽南州,干德四年复旧。 邵武军:太平兴国五年以建州邵武县建军。 邵武县、归化县、建宁县,并五年自建州来隶。 泰宁县,旧归化县,元佑元年改。 〔兴化军〕:莆田县、仙游县,〔太平兴国〕四年自泉州来隶。 〔广州〕:梁(青)[清]海军节度,后入伪汉,开宝四年收复,仍旧节度,大观元年升为帅府。 开宝五年改今名,隶连州,六年来隶此条似有脱误,疑是后英州光县之文错简在此。。 番禺县,五年废隶南海县南海:原作「南康」,据《宋史》卷九○《地理志》六改。,皇佑三年复置。 东莞县,五年废隶增城县,六年复置。 游水县,五年废隶怀集县。 蒙化县,六年废隶四会县。 信安县,熙宁五年以县隶新州。 四会县,熙宁六年以县隶端州。 绍兴二十二年九月十五日,诏升广州香山镇为香山县,从本路诸司请也。 开宝五年五月七日,诏废伪汉广州常康、咸宁二县,依旧为南海镇。南海之名,自秦、汉以来未尝改,刘氏割据岭表,伪建都于广州,乃分南海县地为常康、咸宁二县,以为京邑,且就美名。至是,以本道上言,乃改正之。又诏废置并移广南州县。先是,岭表既平,按版籍州县名多,户口甚少,乃命知广州潘美及岭南转运 使王明度其地里废置之。 〔韶州〕:曲江县,咸平三年徙治岑水西善政坊。 乳源县,干道二年十月三十日置。 徽宗崇宁元年闰六月二十二日,监韶州岑水银铜场苏坚状,乞升本场作县。逐司相度到,乞拨曲江县廉平、福建两乡,翁源县太平乡,就岑水场升县,仍存留监官二员,一员依旧外,一员知县同监,并添置县尉一员兼主簿,却减罢本场驻(汨)[泊]一员。从之。 隆兴二年十月三十,广南东路经略、安抚、提刑、转运、提举常平茶盐司言:「韶州曲江、崇信、乐昌、仁化去州城高远,不通水道,官司劳于催科,巡尉惮于巡警。今措置,欲就曲江县管下洲头津置县作乳源县,便于催科,水路可通州城。乞省曲江县丞一员为县令,兼管县市税场,又省洲头监官为簿尉,仍移乐昌县平石巡检于桥村石坐驻札,改称韶州曲江乐昌乳源三县巡检,委是经久利便。」从之。 循州:宣和二年为博罗郡。 兴宁县,天禧二年移治长乐旧址。 长乐县,熙宁四年析兴宁县地置县,绍兴六年废为镇,十九年复。 雷乡县,宣和二年以龙川县改。 龙川县,宣和二年改名雷乡县,绍兴元年依旧。 贺州:荡山县、封阳县,开宝四年废隶临贺县。 冯乘县,四年废隶富川县。 大观二年五月二十七日,中书省言:「广东路十五州军,财赋丰足,内贺州管四县,南接梧 州,西抵昭州,并通水路,直抵桂州。」诏贺州割属广西。 封州:大观元年升为望郡。 开建县,开宝五年废隶封川县,六年复置。 〔肇庆府〕:旧端州,重和元年升肇庆府庆:原无,据《宋史》卷九○《地理志》六补。。 平兴县,开宝五年废隶高要县。 四会县,广州县,五年废入南海县,六年复置,熙宁六年自广州来隶。 元(佑)[符]三年十月二十二日,徽宗即位未改元。诏曰:「惟高要之奥区,乃南国之旧壤。土风淳(原)[厚],民物伙繁。朕诞受多方,绍承大统,顾启封于兹土,实赐履于先朝。茅社之荣,是为基命;节旄之重,宜锡隆名。可升端州为兴庆军。」 兴庆府元系端州,寅缘陛下潜邸旧封,荐蒙赐以军额,申锡府号。臣近巡历到彼,窃见府城规摹未至宏壮,欲望亲洒宸翰,特改见今军府额,赐以美名。」诏令转运司选〔官〕计度,量行展修,可将邻近便于输纳移两县,仍赐名肇庆府,仍为肇庆军节度。 政和八年十月二十一日,朝奉郎、广南东路转运判官燕瑛奏:「臣伏 〔新州〕:新兴县,开宝五年省永顺县及废勤州地入焉勤州:原脱「州」字。按南汉有勤州,在今广东阳春县北,地接新兴,开宝五年废勤州,其部份地入新州,参《元丰九域志》卷一○。此必是脱「州」字,今补。。 信安县,广州义宁县,五年废入新会县,六年复置,太平兴国元年改信安,熙宁五年废县,以地隶新兴县。 〔康州〕:绍兴元年升为德庆府,十四年置永庆军节度。 端溪县,开宝五年废州为端溪县,隶端州,又并悦城、晋康晋康:原作「晋唐」,据《元丰九域志》卷九改。、都城三县入焉。寻复置州。 泷水县,六年废泷州,以开阳、建 水、镇南三县并入泷水,来隶。 绍兴元年十一月十八日,诏康州升为德庆府。时康州奏:「据本州岛居人通直郎伍仕偕等状,本州岛系是潜藩,窃见肇庆府元系端州,道君皇帝即位,已蒙推恩建府及置军额,与本州岛事体相似,乞依肇庆府施行。」故有是诏。 〔南恩州〕:庆历八年,改河北路贝州为恩州,故加「南」字。 阳春县,〔开宝〕五年废春州,来隶,六年复置春州,省流南、罗水二县入焉。景德四年随州城移州南故城,天禧四年复旧治。熙宁六年〔州〕废,复来隶。 铜陵县,〔开宝〕五年废勤州,来隶,熙宁六年废隶阳春县。 富林县,〔开宝〕五年废勤州五:原作「六」,据《元丰九域志》卷一○改。,省入铜陵县。 梅州:绍兴六年废为程乡县,十四年复。 梅州为汉恭州,开宝四年避庙讳改,领程乡一县,熙宁六年废州,元丰五年复以程乡县为州,宣和二年为义安郡,绍兴六年废为程乡县,十四年复。 程乡县,熙宁六年以县隶潮州,元丰五年复置。 绍兴十四年七月十一日,广南东路经略、安抚、转运、提刑司言,乞复置梅州,从之。 绍兴六年十月二十八日,广南东路经略、安抚、转运、提刑、提举常平司言:「梅州最僻小,户口税赋不及潮、惠一县,屡经兵火,上供常额,官兵馈食,民无所出。今欲废为程乡县,依涟水军体例,置军使一员兼知县事,隶潮州,仍旧存留都监、监税、巡检。并循州长乐县去宁兴县三十里,乡狭土瘠,居民无几,今欲废为长乐镇,隶兴宁县,置 监镇一员主管监税烟火。」从之。 南雄州:宣和三年八月七日,诏南雄州为保昌郡。南雄州,伪汉以韶州保昌县置雄州,开宝四年,以河北路有雄州,加「南」字。 始兴县,四年自韶州来隶。 英州:宣和二年为真阳郡。 真阳县,旧县名音同仁宗庙讳,干兴元年改。 光县,旧名洭县洭:原作「洰」,据《宋史》卷九○《地理志》六改。,隶广州,开宝五年改今名,隶连州,六年来隶。 连州:连山县,绍兴六年废为镇,十八年复。绍兴六年十月二十八日,诏改连山县为连山镇,置监镇一员,兼本镇烟火公事。绍兴十八年十二月初一日,诏复连山镇为县,从本路诸司请也。 惠州:旧州名同仁宗庙讳,天禧五年改。 潮州:程乡县,熙宁六年废梅州,以县来隶。(梅州以县来隶)元丰五年县复隶梅州。 揭阳县,绍兴二年废入海阳县,八年复,仍移治吉帛村。 宣和六年五月二十日,诏割潮州海阳县光德、太平、怀德三乡置揭阳县。绍兴二年三月十九日,广南东路经略、安抚、转运、提刑司言:「潮州揭阳县,因宣和六年本路经略司相度,将海阳县所管户口析为二县,添拨官属。今详究得元初所乞,共为刘花三等作过,多在本处山林藏伏,是以添县控扼,此外别无利害,徒置官吏费用。欲乞罢县,将元拨乡村人户依旧属海阳。县尉两员,内拨一员并本州岛水陆同 巡检,各就揭阳县元相度控扼去处驻,委是利便。」从之。 绍兴八年八月八日,诏潮州管下地名吉帛村,复置揭阳县,从本州岛之请也。 西路。大观三年六月十八日,诏黔南路依熙河兰湟路体例,并入广西为一路,以广西黔南路为名,依旧桂州为帅府,转运等司并罢。大观四年五月二十四日,诏广西黔南路仍旧称广南西路。 桂州:大观元年升为帅府,为大都督府。绍兴三年二月初一日,桂州静江军土官武功大夫秦再言:「今上皇帝自静江军节度使、桂州牧加封康王,嗣登宝位,今康州已升为府,本州岛未赐府额。」诏升为静江府。绍兴三年,升为静江府。 兴安县,干德元年废溥州为全义县,来隶。太平兴国元年改。 义宁县,开宝五年废入广州新会县,六年复置。 修仁县,熙宁四年废为镇,隶荔(蒲)[浦]县,元丰元年复置县。 永宁县,熙宁四年废为镇,隶荔(蒲)[浦]县,元佑元年复。 容州:唐防御、经略,开宝四年升宁远军节度。 普宁县,开宝五年废绣州,省常林、阿林阿林:原作「河林」,据《元丰九域志》卷九改。、罗绣、欣道、渭龙五县入焉。 北流县,五年废禺州,省莪石、抚莱、罗辨、陵城四县入焉。 陆川县,七年废顺州,省龙豪、温水、龙化、南河四县入焉。九年移治公平,淳化五年复徙旧温水县。 邕州:元佑三年五月十五日,改邕州怀化洞为州「邕州」下原衍「洞」字,据《长编》卷四一一删。。先 是,知峒零崇 (约)[纳]土,自顺州废,即弃巢穴归省地。朝廷录其功,授以使额,而有是诏。大观元年升为望郡。 乐昌县,旧名晋兴,开宝五年改,景佑三年废,隶武缘县。 朗宁县,五年废,隶宣化县。 封陵县,五年废,隶武缘县。 思龙县,五年废,隶如和县。 如和县,景佑三年废,隶宣化县。 融州:大观三年八月二十四日诏曰:「融州融水奥区,漳中巨屏。山居谷聚,控并海之蛮夷;地大物荒,据列城之襟带。封陲益斥,墉壑肇新。宜锡节旄,用壮藩翰。爰绥有众,永孚于休。可升为清远军节度。」 武阳县,熙宁七年废,隶融水县。 罗城县,开宝五年以桂州之球州洞地置。熙宁七年废二县为镇,隶融水县。 绍兴十四年十一月十四日,广南西路经略、安抚、提点刑狱司言:「融州王口寨元(保)[系]平州,于绍兴四年九月废为王口寨,隶融水县。本寨洞民输赋词讼,并赴融水县理诉,动经月余,方始追人到官。乞改为怀远县,改知寨为知县,差有才力胆勇武臣充,所有理任、任满酬赏,并乞依经略司元奏得王口寨条例施行。」从之。 象州:景德四年升防御州景德:原作「景佑」,据《元丰九域志》卷九、《宋史》卷九○改。。 来宾县,开宝七年废严州,以二县来隶,省归化、武化二县入焉。 武化县,开宝七年废隶来宾县,元佑元年复。 〔昭州〕:永平县,开宝五年废隶平乐县,大中祥符元年移治州 城东。 龙平县,开宝五年废富州来隶,省思勤、马江二县入焉。 〔梧州〕:戎成县,熙宁五年复废,隶苍梧县。 孟陵县,五年废,隶苍梧县。 龙平县,〔开宝〕五年废富州,以县隶昭州,省思勤、马江二县入焉。熙宁(五)[八]年,自昭州来隶。 〔藤州〕:宁风县、咸义县、义昌县,开宝三年废三县隶镡津县。 岑溪县,熙宁五年废南仪州来隶。 龚州:政和元年废隶浔州,三年复。 阳川县、武陵县、随建县、大同县,开宝五年废四镇县废四镇县:疑当作「废四县为镇。」,隶平南县。 武郎县,开宝六年废。 政和元年正月二十三日,广南西路经略安抚司奏:「勘会本路管下龚、白二州各管一县,税租不足官兵支费。今欲将白州并废隶郁林军,存留博白县;龚州并废隶浔州,依旧存留平南县。更各置主簿一员。」从之。 政和四年四月十一日,尚书省勘会:「广南西路龚州(南平)[平南]县民户梁政等状,为本州岛额于政和元年四月内承朝旨废并龚州入浔州,民心忧惶不愿。每至二税供输,登涉山险,至浔州动经五七日,民户道路劳苦。自并废后来,流窜甚多。况龚州四至,容、藤等州辽远,各二三百里,容至桂十六程,并无州府官兵防托。又自藤州(松)[沿]梅州元丰中亦曾入潮州,自后乡民自愿添纳二税钱米,乞行兴复,已蒙依旧还州额讫。今来乞依梅州例添 江至浔州,多有兴贩私盐,惊劫民户,不得安迹。窃 纳二税钱米各一分,依旧兴复为龚州。」从之。 浔州:开宝五年废隶贵州郁林县,六年复为浔州。 皇化县、大宾县,五年废隶桂平县。 平南县,旧龚州,绍兴六年废为平南县,来隶。 宜州:宣和元年升为庆远军节度。 淳化元年正月十四日,诏岭南道羁縻环州、镇宁州、金城州、智州、怀远军,并依前隶宜州。先是,建琳州为怀远军,以溪洞诸州隶焉。至是,始复旧制,夷人便之。宜州,熙宁八年徙治带溪,元丰六年复徙龙水县旧治。 忻城县,庆历三年自羁縻芝忻州来隶。 河池县,治平二年自羁縻智州来隶,省富刀县入焉富刀:《九域志》卷九作「富力」。。 〔横州〕:永定县,开宝五年废峦州峦:原作「蛮」,据《九域志》卷一○改。,以县来隶,省武罗、灵竹二县入焉。熙宁四年废县为镇,隶宁浦,元佑二年复。 乐山县、岭山县、从化县,〔横州〕:五年废隶宁浦县。 化州:干道三年九月十八日,广南西路经略安抚、都钤辖、提刑、转运司言:「化州吴川县管下西乡地广民众,去州遥远,乞将吴川县所隶西乡别为一县,于古辩州石城地创置,以为石城县。」从之。 化州,唐(辨)[辩]州,太平兴国五年改。 石龙县,旧改为罗川县,绍兴元年依旧。 石城县,干道三年九月十八日,析吴川县地置。 高州:景德元年废隶窦州,三年复置。 良德县、保宁县,开宝五年废隶电白县。 茂名县,五年废潘州,以县来 隶,省南巴、潘水二县入焉。 信宜县,旧名信义,七年省潭峨、怀德、特亮三县入焉。太平兴国元年改今名,熙宁四年废窦州来隶。 雷州:遂溪县,开宝四年废入海康县,绍兴十九年复。绍兴二十二年二月十一日,诏复置雷州遂溪县,从本路诸司之请也。 白州:开宝五年废隶廉州,七年复置,政和元年废隶郁林州,三年复。 博白县,五年废白州,以县隶廉州,省南昌、建宁、周罗三县入焉。七年复来隶。 钦州:天圣元年四月二十八日,广南西路转运司言,相度钦州徙南宾寨建置,委得安便。从之。 〔郁林州〕:郁平县、兴德县,开宝六年废隶兴业县。 南流县,七年废党、牢二州,以县来隶,省六县地入焉。 博白县,旧白州,绍兴六年废为博白县,来隶。 廉州:开宝五年移治长沙场,太平兴国八年州废,于海内镇置太平军海内镇:《宋史》卷九○《地理志》六作「海门镇」。,咸平元年四月复为廉州。 琼州:政和元年升为靖海军。开宝四年平伪汉,以崖州三县来隶,兼提举儋、崖、万安等州水陆转运事。 琼山县,开宝四年于儋废县地复置。 文昌县、澄迈县,五年自崖州来隶。 舍城县,五年自崖州来隶,熙宁四年废隶琼山县。 镇州:大观元年建,仍为龙门郡,下都督府,升为靖海军, 寻废。 〔万安军〕:唐万安州万:原脱,据《九域志》卷九补。,熙宁六年废为军,十年复。 乐会县,元隶琼州,大观三年割隶军。 泷州:开阳郡,领四县。开宝四年废州,省开阳、建水、镇南三县入泷水县。六年州废,以县隶康州。 勤州:富林郡,领二县。开宝五年废州,省富林县入(桐)[铜]陵县,隶春州。 潘州:南潘郡,领三县。开宝五年废州,省南巴、潘水二县入茂名县,隶高州。 罗州:陵水郡,领五县。开宝五年废州,省廉江、零渌、干水、南河四县入吴川县,隶化州。 富州:开江郡,领三县。开宝五年废州,省思勤、马江二县入龙平县,隶昭州。元丰七年,以邕州延众寨建。 澄州:贺水郡贺水郡:原作「贺州郡」,据《九域志》卷一○改。,领四县。开宝五年废州,省止戈、贺水、无虞三县入上林县,隶邕州。 峦州峦:原作「蛮」,据《九域志》卷一○改。:永定郡,领三县。开宝五年废州,省武罗、灵竹二县入永定县武罗灵竹:原作「武灵罗竹」,据《九域志》卷一○改。,隶横州。 牢州:定川郡定川:原作「定州」,据《九域志》卷一○改。下同。,领三县。开宝五年废州,省定川、宕川(三)[二]县入南流县,隶郁林州。 党州:宁仁郡,领四县。开宝五年废州,省容山、怀义、抚康、善牢四县入郁林州南流县。 绣州:常林郡,领三县。开宝五年废州,省常林、阿林阿林:原作「河林」,据《九域志》卷一○改。、罗绣 三县入容州普宁县。 禺州:温水郡,领四县四县:原作「三县」,据《九域志》卷一○改。。开宝五年废州,省峨石、抚莱、罗辨三县入容州北流县。 顺州:顺义郡,领四县。开宝五年废州,省龙豪、温水、龙化、南河四县入容州陆川县。 严州严州:原作「岩州」,据《九域志》卷一○改。:修德郡,领二县。开宝七年废州,省归化县入来宾县,隶象州。 春州:南陵郡,领三县。开宝五年废入恩州,复置,仍省罗水、流南二县入阳春县。废勤州,以铜陵县来隶。大中祥符九年废入新州,天禧四年复置。熙宁六年废州,省铜陵入阳春县,隶恩州。 铜陵县,熙宁六年废州,以县入阳春县,隶恩州。 蒙州:蒙山郡,领三县。太平兴国二年,改正义县为蒙山县,熙宁六年废州,以立山县隶昭州,省东区、蒙山二县入焉。 立山县,熙宁废州,以县隶昭州,省东区、蒙山二县入焉。 南仪州,唐义州,连城郡「连城」二字原脱,据《九域志》卷一○补。,领三县。开宝四年,加「南」字,五年废入窦州,六年复置,省连城、永业二县入岑溪县。太平兴国二年改仪州,熙宁四年废入藤州。天圣四年五月初八日,广南西路转运司言:「南仪州实在山险中,多有岚瘴,前后官吏、军民亡殁者众,乞移于岑雄驿平坦之处建立。」从之。 窦州:怀德郡,领四县。开宝五年省潭峨、怀德,特亮三县入信义县。太平兴国元年,改信义县为信宜,熙宁四年废入高州。 振州:开宝五年改崖州,熙宁六年废为朱崖军。 平州:崇宁四年以怀远军升为州,绍兴四年废。 怀远县,崇宁四年建。 允州:旧安口隘,崇宁四年建。 从州:旧中古州,崇宁四年建为格州,五年改。 庭州:大观元年以宜州河池县建。 孚州:大观元年以地州建隆县建地州:原作「池州」,据《宋史》卷九○《地理志》六改。,宣和三年废为寨。 归仁县,大观元年建,宣和三年废。 观州:大观元年建,绍兴四年废。 隆州:政和三年建,宣和三年废为寨。 兴隆县,政和三年建,宣和三年废。 兑州:政和三年建,宣和三年废为寨。 万松县,政和三年建,宣和三年废。 怀化州:元佑三年以邕州溪洞建。 吉阳军:绍兴六年废为宁远县,十三年复。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七 方域 州县升降废置 杂录 方域州县升降废置杂录 太祖建隆元年三月一日,有司上言,请改天下郡县名犯庙讳及御名者。从之。 四年十月二十三日,诏应有防御、团练、刺史州带都督府额者,并停,仍为上州。 干德二年十月六日,吏 部格式司言:「准周广顺三年十月敕,应天下县除赤、次赤、畿、次畿外,其余三千户以上为望,二千户以上为紧,一千户以上为上,五百户以上为中,不满五百户为中下。据今年诸道州府申送到文帐点检,元降敕命户口不等,及淮南、秦、凤、阶、文、瀛、莫、雄、霸等州未曾升降地望。今欲据诸州见管主户重升降地望,取四千户已上为望,三千户以上为紧,二千户已上为上,一千户已上为中,不满千户为中下。自今仍欲三年一度,别取诸道见管户口升降。」诏从之。 凡望县五十,户二十八万一千六百七;紧县六十七,户二十二万八千六百九十三;上县八十九,户二十一万八千二百八十;中县一百一十五,户一十七万九千三;中下县一百一十,户五万九千七百七十。总九十六万七千三百五十三户。此国初版籍之数也。 开宝九年七月二十二日,诏:「应新修先代帝王及五岳四渎祠庙,如有去县镇相近者,即仰移其县镇就庙为理所。」 十二月,史官较州县之数,元年有州百一十一,县六百三十八,户九十六万七千三百五十三。至是,州二百九十七,县千八十六,户二百五十万八千九百六十。 太宗太平兴国元年十月十一日,诏:「应官阶、州县名有与朕名下一字同宜改,与上一字同者仍旧。」 太平兴国三年四月二十二日,诏改岭南道监州为P(左兼右鸟)州,寻废。 雍熙三年三月十九日,王师北伐, 田重进之兵围飞狐,伪武定军马步军都指挥使、郢州防御使吕行德,副都指挥使张继从,马军都指挥使刘知进等举城降,诏升其县为飞狐军。 淳化五年八月十九日,以席鸡城寨为清远军,以解州防御使田绍斌知军事。后陷,废。 景德四年三月二十二日,诏改鄂州、台州县与陵邑同者。 大中祥符五年七月六日,诏曰:「濒河列郡,在常赋以攸同;属邑分疆,或长津之是阻。爰念供租之际,非无涉险之劳,移隶官司,庶从民便。宜令京东、京西、河北、陕西转运司与逐州军长吏同相度沿河县分乡村,各于河南、北就便管辖。」 十一月九日,诏州县名与圣祖名同者避之。 天圣七年九月十六日,诏军县驿名与永定陵同者改之。 天禧元年五月八日,诏改抚水州为安化州,抚水县为归仁县,京水县为长宁县。时曹克明破抚水蛮,其首领蒙承贵有请,故从改之。 皇佑五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诏广南西路安抚司以廉州隶容州,龚州隶邕州提举。 神宗熙宁四年二月十八日,诏监单州酒税、太常丞、集贤校理赵彦若归馆,管勾画天下州、府、军、监、县、镇地图。先是,中书差图画院(侍)[待]诏绘画,而诏差有记问朝臣一人稽考图籍,庶不失真,故命彦若领之。 熙宁四年十一月十八日,西上合门使、荣州刺史、知代州高遵裕言遵:原作「道」,据《宋史》卷四六四《高遵裕传》改。:「已收复清远军并(常)[韦]州监军司,清远军正当隘险,可以屯聚兵种,合依 旧置军,增修城垒。其韦州在横山之北,西人恃此为扼,故立监军司屯聚兵马,防托兴、灵等州。」从之。 熙宁九年八月六日,三司使沈括言:「看详天下州府军监县镇图,其间有未完具处,先曾别编次一本,稍加精详,尚未了毕。欲乞再许于尚书职方暂借图经、地图草,躬亲编修。」从之。 大观元年十一月二十五日,诏镇州:「国家际天所覆,悉主悉臣,薄海之南,增置郡县。凡前世羁縻而弗可隶属者,莫不稽颡汋蹶,顺附王化,奄有夷峒殆千余所,怀保丁民踰十万计。锡多列坏,中直黎山,控扼六州,为一都会,顾惟形胜,实据上游,俾升督府之雄,庸示节旄之寄,式昭文德,永载舆图。可以靖海军为额。」 十一月二十七日,广南西路经略安抚使王祖道奏:「知南丹州莫公佞就擒,已进筑平、允、从州外,到、文、地、兰、那、安化、外习、南丹八州之地并为镇、庭、孚、观州、延德军,通八州军。」 三年正月二十四日,诏:「胡耳西道蛮(面)[向]慕纳土,(福)[幅]员千里,宜有以镇抚其俗。可令王子武同王长孺度地之要,据其腹心,建置一州。仍令长孺知州事。」 政和元年七月二十六日,详定九域图志何志同奏:「地理志有赤,有畿,有望,有紧,又上、中、下之等,其法自唐始。后周因之,以三千户以上为望,二千户以上为紧,千户以上为上,五百户以上为中,不满五百户为下,亦各一时之制也。建隆初,从有司所请,递增千户,不满千户为下,仍 三年视诸道户口为之升降。逮今百五十余年,其数(陪)[倍]于前矣,而县之第名仍旧。若齐州应城户九千七百,今为紧;临邑万七千户,乃为中;杭州临安户万二千,今为望;盐官户二万四千,乃为上。乞命有司参酌旧制,量户口多寡之数,以为诸县升降之法,使县之第名常与户版相应。」从之。 十二月二十三日,广南西路转运副使陈仲宜等奏:「据昌化军状,昨于大观元年六月内,于海南黎母山心置一州,以镇州为名;及于沿海置一军,以延德军为名。各将本军元管下昌化、感恩两县拨隶上项州军,却于本军界内创置通华、四达两县。出(差)[产]货物不多,并深在黎洞中间,别无人旅往还。」奉圣旨,海南新置镇州、延德(年)[军]县寨并废罢,所有昨赐镇州作靖海军军额,拨归琼州。 五年四月四日,户部员外郎沈麟奏:「承详定九域图志所申,取到天下户口,付户部参酌升降,送图志所看详。契勘本所申请,称自唐始至后周,县以三千户以上为望,二千户以上为紧,一千户以上为上,五百户以上为中,不满五百为中下。国初增四千户以上为望,三千户以上为紧,二千户以上为上,一千户以上为中,不满一千户为中下。今来取索到提刑司审括到户数(彼)[比]旧已增数(陪)[倍],难以依旧志编类。欲乞元系赤畿、次赤畿依旧外,今以下项户数为则编类,所贵(道)[遵]执成书。一万以上为望,七千户以上为紧,五千户以上 为上,三千户以上为中,不满二千户为中下,一千五百户以(上)[下]为下。」从之。 高宗绍兴元年九月一日,诏:「今后遇有军期,其全州许听广西经略安抚司节制,互相应援。」时主管广西经略安抚司公事许中言:「桂州系置帅去处,北至本州岛略百余里,地势平坦,自界首至全州八九十里间,重冈复岭,多有险阻,缓急可以措置把拓。如去春虏骑侵犯长沙,全州遣官告急,本路经略司即调发人马前去应援。缘全州系属湖广路,于广西经略司未有节制,若割隶广西,实为经久利便。」故有是诏。 绍兴四年二月五日,三省言:「广南东西路宣谕使明橐奏橐:原作「索」,据《宋史》卷四九五《蛮夷传》三改。,乞废罢平、观二州,免支移应副之苦。」诏令广西经略、转运、提刑司,限一月相度废罢,条具沿边事宜及经久利害,结罪闻奏。 九月七日,广西转运、提刑司〔言〕:「平、观二州困弊本路,有害无益,合行废罢,乞依旧制罢观州为高峰寨,平州为王口寨。」诏依,其两州知州改为知寨,逐寨人兵令帅司斟酌存留。 绍兴六年八月二十九日,广南西路经略安抚、转运、提刑司言:「乞依政和元年指挥,将白州依旧废为博白县,隶郁林州;龚州废为平南县,隶浔州。逐县各存县令、县尉外,增置主簿一员,管认卖盐收税租赋等事。」从之。时臣僚言:「岭外州军多是伪汉建置,徒有虚名。如龚、浔、贵、白,每州户口不归数千,竭一州租税不能偿官吏之费。白州距郁林州纔八十里,龚 州距浔州六十里。国朝以来,屡经废并,政和六年,因白州放罢吏人卢晔伪作本县人户姓名,妄称情愿于租税额外每贯增添税钱五百足陌,米每硕加增三斗赡给官吏,乞复为州。龚州亦因平南县梁甚陈状,乞添纳二税米钱各二分,依旧为州。本路帅司、监司不顾实利害,取降指挥,并复州额。前任广西提点刑狱公事巡历到白州,据博白县百姓(奏)[秦]实等状,从初增添税钱等,即非人户情愿。边远州军,输纳不前,以致逃窜,乞依旧额。龚州人烟又不逮白州,并乞废并,将两州所增苗税悉行改正,依旧额均敷。」札下本路监司,相度可行,故有是命。 十月二十三日,万安军言:「本军已废作县,今来即无拨隶琼州之文,亦无万安县名额,省符内并不该载。」吏部勘当:「万安军承指挥隶琼州,今来合以『万安军使兼知琼州万安县』称呼,其仓库受纳、支遣,系主簿本职,兼兵官系极边,与黎人相接,难以废罢。」诏仓库、粮料院等印记,并依旧行使,厢禁军依旧就本军勘请。仍仰琼州通判每季诣军取索,驱磨点检。所有本军陵水县依旧隶琼州。差县令一员,兼主簿职事;存留水陆巡检,兼尉司职事。余从之。 绍兴九年十一月三日,诏:「新复州军民户未全归业,官吏猥众,难以赡给。仰逐路监司相度,县镇有民户稀少去处,权行省并,以宽民力。限一月措置闻奏。」 绍兴十三年九月五日,诏复琼州宁远县 为吉阳军,万宁县为万安军,宜伦县为昌化军,并免隶琼州。今后止差军使兼知倚郭县事。 十四年三月十七日,诏阶、成、西和、凤州并属利州路。 十月三日,诏昌化军、万安军、吉阳军依旧为军,差置守臣,其余元管属县仍旧拨隶逐军。合置官属等,并依绍兴五年未废并以前事理施行。 二十九年三月二十日,臣僚言:「切见两淮民事稀简,官曹猥多,乞令漕司省并闲慢窠阙,以宽民力。」诏令帅、漕臣同(其)[共]审度,(其)[具]合省并员数申尚书省。 绍兴二十九年七月三日,淮南路转运判官孟处义言:「真州军事推官一员,缘民事稀简,可以省废,并在城都酒务见系双员,欲减一员。」吏部勘会,欲依所乞,将见任人令满令任日省废,其差下人依省罢法。诏依,其见任人如愿省罢者听。 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八日,孝宗即位未改元。礼部侍郎黄中等言:「乞照国朝故事,天下山川、地名、人姓名及州、府、军、监、县、镇官司及敕赐名额寺观取旨,有犯御名者合易。」从之。 阳春县原批云:「此条移前第十五页第六行『庆历八年』上。」按此条与《方域》七之一五「庆历八年」条内容多重复。,开宝五年废春州,来隶。 南恩州按据《方域》七之一五,「南恩州」三字应在前行「阳春县」上。:六年复置春州,省流南、罗水二县入焉。熙宁六年废春州,复来隶。又铜陵县,开宝五年废勤〔州〕,来隶。熙宁六年废勤州富林县,省入铜(林)[陵]县。是年又废铜陵县隶阳春县。《图经》云,祥符曰新春县祥符:原作「符祥」。按《元丰九域志》卷一○「春州」条云:阳春县「大中祥符九年又废入新州,为新春县」。据此可知此处「符祥」乃「祥符」之误。今正。。卢多逊贬朱崖,谏议大夫李符适知开封府,求见赵普,言:「朱崖虽在海外,而水土无他恶,流窜者多获全。春州在内地而近,至者必死。望追改前命,亦以外彰宽宥,乃置于必死之地。」普颔之。后月余,符坐事贬宣州行军司马,上怒未已,令再贬岭外,普具述其事,即以符知春州。 春州:南陵郡,领三县。开宝五年废入恩州,六年复置。废勤州,以铜陵县来隶。祥符九年废入新州,天(僖)[禧]四年复置,熙宁六年废州,省铜陵入阳春县,隶恩州。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怀远城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怀远城此上天头原批:「广南西路。移后。」 仁宗天圣三年五月八日,广南西路提点刑狱、转运司言:「相度郑天益请移怀远军城并古阳县及都巡检廨宇,就江口寨镇江西岸起置,控扼安化等州处蛮人出入,久远甚为稳便。」初,帝虑劳百姓,令本路相度,及言省功便民,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诸城修改移并上「诸城」上又有手添「修城」一标题。 雍熙三年八月六日,河北营田使樊知古请修城木百万、牛革三百万。帝曰:「万里长城,岂在于此 自古匈奴、黄河世为中国之患,朕即位以来,疆埸无事则有河堤之役。近日边(蜂)[烽]稍警,大河寻即安流,此盖天意更迭垂戒,常令惕厉。然备豫不虞,古之善教,深沟高垒,亦王公设险之义。知古所请过当,重困吾民。」第诏有司量以官物给之。 咸平四年八月七日,陕西转运使刘综请于浦洛河建城为军,帝曰:「颇有臣僚曾献此议,且城郭既立,又须屯兵,屯兵不多,寇来不可悉战,止闭壁自守,则军城之立未见其长。」吕蒙正曰:「圣虑所及,深得理要,愿罢其请。」从之。 景德元年四月二十九日,诏:「沿边州军役人修城隍,宜令官吏常切按视,饮食以时,均其劳逸,无过督责,致其逃亡。其北平寨筑堤导河水灌才良淀者,宜罢之。」先是,帝以北边工役烦重,渐及炎夏,虑使者不 能优恤。又周怀政自北面来,帝阅地图,以才良淀地极卑下,至夏秋自有积水,不必劳役,故有是诏。 二年三月十八日,诏河北诸州军城敌楼战棚有隳损者,即葺之,虑罢而列郡废怠故也。 三年二月十五日,诏:「闻贝州调民修城,颇亦劳苦,即罢之,第用州兵以渐给役。」 四年三月五日,诏近徙祁州而颇为迫隘,南关旧城令葺以裨益之。 四年十月一日,诏河北诸州军增葺城池楼橹之具,令转运使、沿边安抚都监分往检校。 天圣三年八月四日,河北转运使言:「沿边州军霖潦之后,修浚城隍功料甚大,役兵不足,欲伺农隙差乡村强壮共力营葺。」从之。 六年九月十四日,诏:「河北沿边及近里州军城壁,令逐处总管、知州军、同判、钤辖、都监,如城池敌楼壕堑等摧损,亦并修之。」自通和已来,只修近边州城,今并力修饰之。又诏天雄军城壁并敌楼年深,候将来检计修御河、漳河时,并城壕密令检计,差夫修之。 明道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河北转运司言:「相度高阳关城壕开淘,别无妨碍。」诏自今春秋但作渥城取土,渐次开浚,不得张皇。 康定元年三月五日,诏:「陕府以西城池,令都转运司相度,除近边冲要之处即依前敕催督修筑,自余州郡止以役兵渐次兴葺,无得差率人夫,致妨农务。」 康定元年四月十九日,陕西安抚使韩琦等言:「庆、鄜、泾三州修城,有妨农种,复少兵士以代夫役。今 请听富民献力,自顾人夫修筑三万功者,与太庙斋郎,五万功与试监簿或同学究出身,七万功与簿尉,八万功与借职,十万功与奉职。」从之。 庆历元年七月,诏:「河北、河东近经霖雨,恐城壁垫坏,及甲铠、弓弩损湿。其令转运、安抚司点检完葺,及所部有衰疾不任职者,(迁)[选]吏代之。」三年正月十九日,以提点河北路刑狱王仪提举本路葺城池、器械,及置堡寨烽火、教阅军阵、市马等事。 二十六日,诏河北转运、提点刑狱、安抚司提举修完城垒。 五年七月七日,步军都虞候狄青言:「西事以来,极边州军并已完固,次边不曾修葺,西贼直至泾川,人大惊逃,盖为城壁未完。今西贼纳款,乞将次边州军因暇兴修。」诏令陕西转运司相度施行。 庆历八年九月十四日,诏河北沿边修城军士月给特支钱。 皇佑元年三月二十四日,臣僚上言,江淮城壁缺落,乞特加修葺。诏以透贼谩说量葺之。 五年八月二十一日,诏益、梓州、夔路转运司渐修筑诸州军城池,毋致动民。时言者以甲午年有蜀变,而诸州军素无城郭之豫,宜备御之。及兴工,又赐役卒缗钱。 治平四平六月八日,神宗即位未改元。诏河北沿边当职臣僚常切完城壁、楼橹、器用。 熙宁二年十月九日,诏:「应河北州军昨经地震,管勾修葺城壁、敌棚、楼橹、仓库、官舍功役官员,的有勤劳,逐州军长吏已下各赐奖谕。令本路更切体量,昨经地震后,缮完城宇,救获官物,内有尽心悉力、优有劳绩者,仰与本州岛长吏同共的确保明闻奏。」 熙宁三年正月二十三日,诏:「诸州军自来有于城上别作踏路、便门,可以踰城出入者,并令废拆,不得存留。」《续资治通鉴长编》:神宗熙宁三年,赐沧、瀛、莫、霸州、信安、保安军知州军、通判并董役使臣等银绢有差,以地震修城有劳也。秦凤路经略使李师中请废山丹、纳述、干川三堡,增修伏羌寨为城,从之。 熙宁八年九月十三日,诏:「河北诸州军城壁见兴修外,权住修展。令转运司指挥逐处,据昨来检计合修展城所用楼橹,渐次计置材植,兴造收阁,准备缓急安卓。仍限三日了毕,先具工料闻奏,每季具已修、未修数目申枢密院。」 九年八月十八日,中书门下言:「福建路转运副使徐亿奏,准朝旨修沿海福、泉、漳州、兴化军城壁,缘约用工料价钱万数浩大,乞借民力兴役,支与口食。」诏亿量岁时丰凶、州军紧慢,依条差夫修筑。 十年七月十一日,河北西路提点刑狱丁执礼言:「窃考前代,凡制都邑,皆为城郭,于周有掌固之官,若造都邑则治其固,与其守法是也。盖民之所聚,不可以无固与守。今之县邑,往往故城尚存,然摧圮断缺,不足为固。况近岁以来,官司所积钱斛日多于前,富民巨买,萃于廛市,城郭不修,甚非所以保民备寇之道也。以为完之之术,不必费县官之财,择令之明者,使劝诱城内中、上户,出丁夫以助工役,渐以治之。缘城成亦民之利,非强其所不欲也。仍视邑之多盗者先加完筑,次 及余处,庶使民有所保,而杜塞奸盗窥觊之心。」诏中书门下立法以闻。中书门下言:「看详天下州县城壁,除五路州军城池自来不阙修完、可以守御外,五路县分及诸州县城壁多不曾修葺,各有损坏,亦有无城郭处。缘逐处居民不少,若不渐令修完,窃虑缓急无以备盗。今欲令逐路监司相度,委知州、知县检视城壁合修去处,计会工料,于丰岁分明晓谕,劝谕在城中、上等人户,各出丁夫修筑。委转运使勘会辖下五路,除沿边外,择居民繁多或路当冲要县分,诸路即先自大郡城壁损坏去处,各具三两处奏乞修完。候降到朝旨,依下项:一、委转运司先体量合修城州县知州、知县人材,如可以倚办集事,即行差委。如不堪委知州,即具奏乞选差知县。并许于本路官员内选择对换,或别举官。其被替人却令赴铨院,依旧名次别与合入差遣,仍并不理为遗阙。一、令所委躬亲部领壕寨等打量检计城壁合修去处州县,并依旧城高下修筑。其州县元无城处,即以二丈为城,底阔一丈五尺,上收五尺。如有旧城,只是损缺,既检计补完,其州城低小去处,亦须增筑,令及县城丈尺分擘工料纽算,却计合用人工、物料若干数目申差宫检覆,委无虚计工料,即各令置簿抄录,依料次兴修。一、于丰岁劝诱在城上、中等人户,各出人夫,仍将合用工料品量物力高下,均定逐户合出夫数,出榜晓示,及 木博子椽之类,并委转运司勘会有处移那 置簿拘管,从上轮番勾集工役,仍限三年了毕。如遇灾伤年分,亦许依常平赈济法,召阙食人民工役,支给钱米。一、应合用修城动使(之)[支]拨,其椽木亦许于系官无妨碍地内采斫充使。一、应城门并检计合用物料、人工,差官覆检,支破官钱收买,应副使用。」从之。 元丰二年正月十七日,诏诸路修城,于中等以上户均出役夫,夫出百钱。其役广户狭处,以五年分五限,余以三年分三限送,官为相度,募人或量增役兵修筑。如钱不足,预具数以闻。遇灾伤及三分年,仍权住输钱。 五年七月二十三日,诏鄜延路见修六寨,其长城岭寨以西接连环庆路金汤、白豹,已指挥环庆路差二万人并边照应。若别无兴作,即是虚勒军马,令徐禧、沈括计议当进筑城寨处,与曾布议定以闻。 八月二十五日,环庆路经略使曾布言:「洛原故城可以建一城,白豹和市可以建一寨,宫马川可以建一堡。」从之,令李察应副,候鄜延路兵势相接,方兴板筑。 十一月九日,鄜延路经略司言:「塞门山城逼山受敌,有古城基、井、古壕垠,权本路第三将米赟和募禁兵兴筑,凡七日工毕。」诏米赟减磨勘二年。 六年九月十二日,河东经略司言:「本路有当修城壁,工料浩大,转运司钱谷有限,必难应副。乞赐度僧牒五分,分与沿边州军,和顾民夫修缮。其次边及近里州军,乞令转运司 就农隙度工料发民夫。」从之。 元符三年十一月十日,中书省、尚书省送到工部状:「臣僚札子奏,窃见元符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朝旨,将陕西诸路并依泾原路申请,不得于近城脚下取土。臣窃谓固护城壁,何独陕西,欲乞天下应有城垒去处,并依泾原路申请施行。(尚)[撅]成坑陷者,限半月令有司填垒,豫为缓急之备。工部勘当,欲依本司所申,如违,其所主修造官科(丈)[杖]八十罪。当职都监、监押有失检察,减罪二等。」从之。《续资治通鉴长编》:元符二年闰九月庚午,承议郎、知吕州文辂,奉议郎、通判泗州沈衔,宣德郎、持服人王高,淮南节度推官、知达州新宁县张湜各特冲替。奉议郎杨阜依冲替人例,王高候服阕日准此。以诉理所言辂等进状语涉讥讪故也。辛未,知大名府韩忠彦奏,乞顾募饥流民修城。从之。 大观二年五月四日,枢密院札子:「臣僚言,诸州壮城兵士,州军多巧作名目影占,差充他后,不得专任修葺城壁。欲乞责在知通,如任满或非次替移,令递相交割。若有损坏去处,令新任官不得隐庇,具实申枢密院相度,若城壁大段损圮,取旨黜责。所贵知通任责,提辖兵官免有他役之獘,因致损坏误事及枉费官钱。」从之。 二年五月二十六日,河东路提点刑狱司状:「承都省批下承议郎赵希孟札子:『窃见备城之具,以篾篱为先。河东素不产竹,止以软木条子为之,不经岁月,便成麋烂,难御矢石。今欲乞于怀州、河南府等处根括系官竹园,分作二年,间岁洗斫,令递铺般运,于泽州置场,专委知、通、职官管勾。先沿边,次次边,挨排拨送逐州 作院造作篦篱使用。如更不足,即乞行下江南、两浙出产去处根括系官竹,或收买,逐旋官 附带至都下,却令递铺搬送泽州置场处。』送工部行下河东路提刑司。本司今相度,所用防城篦篱,若依赵希孟起(清)[请],经久委是利便。」从之。 宣和三年闰五月八日,江浙淮南等路宣抚司奏:「浙江被贼六州,睦、歙、杭、衢、婺、处曾经焚劫,秀、越二州经贼围闭。臣勘会秀、越二州昨因凶贼初犯睦、杭州之后,逐州补充城壁,粗可守御。歙州元无城壁,睦州系就旧基,并合创筑城池。虽目今事力未完,缘逐州首被贼扰,居民若无城壁,无缘安居,须着先次筑城。杭州城基四十余里,地步太宽,若全修旧城,不惟目前费功,异日亦难守御。如未修城,民户未尽安乐,不免就其形势减缩,因旧日修完,如此省功,民情乐为。已行下歙、睦州、杭州,依此修筑外,有衢、婺、处州,臣闻皆有旧城,内婺州城内官私舍屋全不经焚烧,衢、处城郭被烧至多,其城各可以因旧增葺。臣闻完城壁,浚池壕,备贼寇,州郡之常事,但东南久不用兵,官司懈弛,是致一日贼发,人不安居。今措置江浙不以曾未修筑城池,如自来未曾招置壮城人兵去处,帅府以三百人、节镇以二百人、支郡以一百人为额,专一修浚城池,不得别兼他役,庶几日久不致颓圮。」诏杭州、江宁府城壁并因旧修完,不得减缩,余依宣抚司措置到事理施行。 二十九日,中书 省言:「勘会诸路州军城壁,除已修筑去处外,其余路分应合修完城壁内,有不置壮城州军,未有该载,逐旋申请不一。」诏无壮城州军,即 刷本处厢军工役,仍量度紧慢,逐旋修筑,合用钱物并令转运司 刷那融应副。合置壮城阙额去处,委当职官限一月招填足额。 十一月二十八日,朝散〔郎〕、直秘阁沈思奏:「前日鼠寇窃发,十百为(郡)[群],辄敢侵犯郡邑者,独以城郭不完。而城郭之所以不完者,以州郡壮城兵卒虽有条禁,不给他役,然皆玩习故常,恬不知畏。工匠役使,冗占殆尽,坐视城郭隳圮,不复缮完。臣愚以谓,诸路州郡量大小,宜皆置壮城兵,仍责守(二)[贰]、兵官旬月检察,修完城壁。欲望申明旧法。」诏申明行下,今后诸路州军修完城壁了毕,如功力就大,依元丰法遣工部郎官前去覆按。 靖康元年三月二十二日,臣僚言:「闻京畿诸县及汝州、蔡州、顺昌、河中、凤翔等处见修城壁,工役浩大,汝州用六十四万八千工,差科率敛,尤为烦扰。方春东作,众务毕举,驱民舍业,从事工役,既违天时,又虏已渡河,河南非受敌之所。近调兵运粮,民力凋獘,若又大兴工役,劳费已甚。欲乞速降指挥,除与河东、河北接连要害之地,其京畿县汝、蔡、顺昌等处权罢,庶几可以息日前之急。」诏除河东、河北并滑、浚州外,并权罢,候农隙日取旨。 五月十日,诏河北、京东路州军城壁合行修治,仰逐路帅守多方计度, 速行修缮,安置楼橹。其县镇民间自愿出力修筑者听。令佐、监司,官为部率,毋得搔扰。委有功绩,仰帅臣、监司保明以闻。 绍兴六年三月一日,尚书省言:「诸州城壁往往倒塌,不即补治,及将壮城人兵违法他役,有乞修去处,增添高阔,徒费工力,不能就绪。」诏令逐路帅司督责所属州军,如有损坏,用功不多,仰一面计置,用壮城人兵修治,不得科扰。若倒塌稍多,不能自行整葺,即审度实用工料,开具见管壮城人数供申,不得隐落,虚桩大计。或城大难以因旧,亦仰随宜减蹙,务要省便。仍将合减蹙去处丈尺画图,及今后具所管城壁有无损坏事状,并.申尚书省。 淳熙三年十月五日,诏诸路帅司行下所部州军,专令守臣分委在城都监等,各认定地分,常切照管城壁,遇有损动开裂,随即修治。守臣以时躬亲点检,岁终具已修补圆备帐状申本路安抚司。若守臣去替,即令新官依此施行。 政和元年正月二十六日天头原批:「京东路。」,京东路转运使奏:「(淮)[准]枢密院札子,臣僚上言:『勘会京东路军州城壁内外空闲地段,多是违法人户请佃,并不曾(裁)[栽]植寸木。每至修补城壁,即须支破官钱收买木植,又从而搔扰人户,积岁所费,蠹耗公私不轻。今相度,欲乞逐州委自兵官一员,于内外城脚下栽种槐、榆、柳、枣,以备修补城隍之用,贵免侵损公私,即不得非时以剥破为名,应副他用。依河北濠城司栽种,比较青活死损法赏罚。所有其余路分军州,应无居止、不系占射地段,似此可以栽种去处,仍乞依此施行。』大观四年十二月二十七日,送京东转运司相度保明。本司今相度,委是利便。」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清阳城 清阳城天头原批:「京畿路。」 宣和三年,以开封府中牟县纣王城改作清阳城。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定州城 定州城天头原批:「河北路。」 元丰二年五月二日,定州安抚司言:「奉诏俟有机便修展保州关城。今涿州发兵夫修城,欲乘此于来春筑保州城。」从之。止作帮筑。 元丰二年九月二十九日,诏修定州城,以明年合起民夫及河北路兵二千兼州兵充役。 元丰三年六月十二日,诏定州路安抚司给封桩紬绢三万修保州城。 元丰四年四月二十二日,建雄军节度使、知定州韩绛修保州城毕,赐诏奖谕。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正月六日,工部看详:「定州路安抚使司状,今 相度到定州不依式修过楼子,欲将旧来法制施行。所有马面相去五十余步去处,委是稍稀,如因今有摧塌,即将稍稀去处依元丰城隍制度添置。本路及其余州军,并乞依此施行。」从之。 崇宁五年十月月十日,诏降元丰城隍制度法式,京畿转运司如增修诸辅,遵以从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棣州故城 棣州故城天头原批:「河北路。」 大中祥符八年正月十七日,诏徙棣州城于州之西北七十里阳信县界八方寺,即高阜居之。先是,河北运使李士衡言:「棣州河流高于郡城者丈余,朝廷累年役兵修固,盖念徙城重劳民力,而去冬已来,蹙凌冰下,尚有冲注,如解冻之后,河流迅奔,必有决溢之患。今请移州于阳信县界,改筑城邑,以今年捍堤军士助役,则永久甚利。」诏可,仍命度支判官张续、内押班周文质乘传与士衡等同莅其事,因降诏谕棣州官吏、僧道、百姓等,仍月给本州岛公用钱十万,许造酒,每月三犒军校,两月一赐役夫钱。其居口民田,优给以直,常租及浮客食盐钱悉蠲之,城中居民屋税免一年。 大中祥符八年三月二十一日,棣州新城毕,以图来上。旧城广袤九里,今总十二里,郡民所居悉如旧而给之。其外创营宇廨舍。赐役夫缗钱,仍宴犒官吏、将士。帝以执役有死亡者,又遣使命僧为水陆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青州府城 青州府城天头原批:「京东东路。」 庆历四年八月十二日,知青州陈执中言:「奉诏权罢修州城。契丹虽遣使再盟,然未保其情虚实,恐未可遽罢防守之备。况秋稼大成,人心乐于集事,旧城比已兴功 削,高下可窥,若遂中止,它日不免重困于民。乞乘时完葺。」从之。 元丰六年十月十三日,京东转运使吴居厚 言:「准诏支盐息钱三万缗修青州城,乞不用六年盐息钱,止以支不尽脚钱应副。」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胶州城 胶州城天头原批:「京东东路。」 宣和三年十二月十三日,朝请大夫、秘阁修撰、知密州李延熙奏:「遵御笔,以城壁壕堑湮废岁久,委臣躬亲检计,责立近限, 刷人兵,并工修完。臣恭依处分,措置督促,不踰两月,并已毕工,具图状奏闻。」奉圣旨,令本路漕臣前去核实,同李延熙具元修完工力,等第保明闻奏。漕臣王子献将元监修官工力等第申奏,御笔:「李延熙可令学士院降诏奖谕,监修官第一等、通判赵士源特转一官,第二等兵马钤辖任藻等减三年磨勘,第三等士曹朱端夫等减二年磨勘;行遣人吏第一等支钱十贯,第二等支钱七贯。」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瀛州城 瀛州城天头原批:「河北路。」 庆历七年二月二十三日,河北安抚司言:「瀛州修北关城甚是张皇,窃虑引惹生事,欲乞住修。」从之。 六月十九日,北京贾昌朝言:「勘会瀛州昨展州关城,已填塞大壕空歇,不便。缘诸处紧占兵士,无应副功役,欲乞且令开(尚)[撅],放水通流,候今秋河上诸处休闲兵士,即并手修筑。」从之。 熙宁元年八月十七日,瀛州言:「本州岛自地震摧塌城壁楼橹,检计人功料物,乞朝廷指挥应副。」御批:「据所计材植人兵工匠数,亦不至浩瀚,其见役人寔令分使不足。非久虏使入界,若拖延至日城壁尚未具,观瞻诚亦不好。况河北灾伤轻可及全无事州军甚多,或且令尽刷见管厢兵,亦必大段有数。边防重事,不可一日阙备,其所乞事件,朝廷且须与竭力应副。可并如所请指挥。」 七年七月二十八日,诏:「瀛州修城将欲毕工,可令军器监(监)将带壕寨计会本路监司一员,同按视驱磨,具依与不依元奏丈尺、工料,结罪保明闻奏。仍具有无未尽、未便利害。今后五路州军修城并依此。」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肃宁县城 肃宁县城 瀛州肃宁城,雍熙中置,名平虏桥寨。淳化二年改平虏城,景德二年改今名。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冀州城 冀州城天头原批:「河北路。」 熙宁八年正月二十七日,诏:「冀州增筑旧城未几,已有摧塌,董役使臣重行责罚,不用赦原。河北兴役处,依此约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蒲阴故城 蒲阴故城天头原批:「河北路。」 咸平六年六月六日,定州都总管司言:「定州蒲阴县居中山、宁边军之间,当高阳关会兵之路,合再兴葺。」帝曰:「言修此城量屯戍兵者甚众,宜可其奏。」 景德元年九月二十四日,诏谕祁州军民等:「朝廷已令修筑蒲阴城为祁州,去旧州百里许,将议迁焉,各宜知委。」先是,帝曰:「祁州城池不当要害,素不修完,将来戎人奔冲,已议更不固守,虽曾遣使密谕朝旨,候至时令入近便城寨,其城中人民未知,恐为官司所误。故有是诏。又诏:「祁州葺蒲阴县,徙居民庐舍,迁廨宇营垒,渐向冬寒,土功劳扰,所有官吏自来承受宣敕、公案、簿籍等,并且于旧州收管,候至来春修筑毕日移置。其旧州内外百姓等,如情愿往新州居止及欲徙于他州、只在旧处者,并听。」先是,河北转运司言,欲广蒲阴县城西北面各三里,以旧城墙为子城,其旧城百姓并令于新城及草市内分布居止,所占蒲阴县民税田除许自占外,余者蠲其(祖)[租]。旧州自来屯兵,不通漕运,令新城滨河路,易致军食,甚便。故 有是诏。 先朝誓书此节文字不全,似有脱简。,为贼声援,其蓄计不浅。况国家前年方修河北沿边故蒲阴城,再盟之后,寻即罢役。请下河东安抚司,诘其因依,或因贺干元节使人还,责以信誓,使罢修二城,以破未然之患。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雄\县\\州\\城 雄(县)[州\城天头原批:「河北。」 天禧元年八月十六日,诏雄州李允则,自今如城垒颓坏,壕堑(垭寨)堙塞],即渐令修完,不得创有兴修及差役近上禁兵。初,允则于本州岛大修门户墙,帝闻之,故有是诏。 天禧三年五月二十五日,河北沿边安抚司言:「准诏规度雄州城北拥城,其地甚广,兼有准备材木,望令本州岛渐盖舍屋,冀行旅往来,有所障蔽。」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大名府城 大名府城天头原批:「河北路。」 元丰六年十二月十四日,大名府路安抚使司言:「博州军资库有熙宁元年河北安抚使滕甫、吴充用空名敕告召人进纳见钱九千九百四十五缗,乞以修治本路州府城橹。」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澶州城 澶州城天头原批:「河北。」 景德元年十月四日,知澶州张秉言,已调集丁壮修葺州城。帝以戎(冠)[寇]在境而内地遽有完葺,恐摇人心,命亟罢之。 康定二年九月三日,知澶州张观言:「修城合用敌楼战棚,取今月二日兴工。」诏缓其造作,毋得张皇搔扰,城制不得过三十尺。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瀛州城 瀛州城天头原批:「河北。」按此条与 本卷前文(方域八之一六)完全重复。 庆历七年二月二十三日,河北安抚司言:「瀛州修北关城,甚是张皇,窃虑引惹生事,欲乞住修。」从之。 六月十九日,北京贾昌朝言:「勘会瀛州昨展州关城,已填塞大壕空歇不便。缘诸处紧占兵士,无应副功役,欲乞且令开尚,放水通流,候今秋河上诸处休闲兵士,即并手修筑。」从之。 熙宁元年八月十七日,瀛州言:「本州岛自地震摧塌城壁楼橹,检计人功、料物,乞朝廷指挥应副。」御批:「据所计材植、人兵、工匠数,亦不至浩瀚,其见役人实令分使不足。非久虏使入界,若拖延至日,城壁尚未具,观瞻诚 亦不好。况河北灾伤轻可及全无事州军甚多,或且令尽刷见管厢兵,亦必大段有数。边防重事,不可一日阙备,其所乞事件,朝廷且须与竭力应副。可并如所请指挥。」 七年七月二十八日,诏瀛州修城将欲毕工,可令军器监(监)壕寨计会本路监司一员,同按视驱磨,具依与不依元奏丈尺、工料,结罪保明闻奏。仍具有无未尽、未便利害。今后五路州军修城并依此。」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沧州城 沧州城天头原批:「河北。」 政和四年十月二十二日,通议大夫、充徽猷阁待制、高阳关路安抚使吴价奏吴价:原作「吴玠」,据后文改。:「准政和三年七月八日御前札子,相度到沧州淤淀城壕,分作三重置立中墠,面阔丈尺,依图开展。臣充提举,沧州守臣充管勾。又准今年六月十八日御前札子,候工毕,其管勾部役官吏等,可第其功力优劣来上,当行赏激。臣契勘沧州城濠自今年二月二十九日兴工,至八月二十六日了毕,所有一行官吏等实有劳绩。」数内提举官吴价,管勾行遣文字及往来点检催促、宣义郎、管勾高阳关路安抚司机宜文字王竞,管勾行遣文字及专一管勾事务、朝请郎、高阳关路安抚都总管司勾当公事梁康祖,朝奉大夫、权通判信安军、权管勾沧州似「似」上当脱姓氏。,诏各特与转一官,其梁康祖告令所属收掌,候服阙日给。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来宾城 来宾城天头原批:「秦凤路」。「来宾」下原有「 县」字,按此来宾城 乃秦凤路乐州之一城堡(见《宋史》卷八七《地理志》三乐州条,在今青海循化县东北),并 非县,今删。 来宾城,崇宁三年以癿当川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定西城 定西城天头原批:「熙河路。」 元丰四年,于通远军北一百二十里置定西城。元丰五年,以定西城易置通远军,以汝遮堡为定西城。元丰六年闰七月十四〔日〕,熙河兰会路(置制)[制置]使司上增筑定西城通四寨文武官功状。诏五等皆赐银绢,第一等四人三百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定羌城 定羌城天头原批:「以下俱秦凤路。」 定羌城,熙宁七年置,在河州境。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宁远城 宁远城 天圣十年,修赤蒿城堡,改今名,隶河州。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伏羌城 伏羌城 建隆三年置,管小寨十一,曰得胜、榆林、大像、菜园、探长、新旧水谷、圣林、丙龙、石人铺寨、驼项。熙宁三年,增置南城,改寨为城。熙宁三年二月二十八日,秦凤路经略使李师中言,废山丹纳迷川三堡,增收秦州伏羌寨为城。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德威城 德威城 会州德威城,在旧清水河,政和六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韩公城 韩公城 庆历初,守臣韩琦以秦州东西城外有民居、军营、恐资寇,元年十月己卯,诏增筑外城,乃广外城十一里,与内城联合为一城。秦民德之,号韩公城。兴功于元年十月 三日,成于二年正月二十七日,广四千一百步,高三丈五尺,计工三百万。一云东西关城。 元丰七年二月三日,赐秦州度僧牒百一十五修城。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南市城 南市城 真宗大中祥符九年三月二十五日,秦州请筑(城南市)[南市城],从之。是城本曰南使,蕃语讹谓之南市。西南抵秦州百五十里,去渭州笼竿城八十里,秦渭相接,控扼西戎之要也。曹玮请用秦渭五州兵泊近寨弓箭手守城而居焉。异日戍兵代还,则别(慕)[募]勇士三千为南市城弓箭手处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毕利城 毕利城 熙宁元年八月十三日,秦凤路走马承受公事王有度言:「秦州修毕利城山孔珠堡,役本州岛六县义勇,乞与免诸般科配三年,权住今冬阅教一次。城下搬运粮草材植义勇及弓箭手、寨户沿路身死者,(及)[乞]量(友)[支]孝赠钱。」诏义勇特与免二年科配,因搬运粮草及工役身死者,每一人赠钱二贯文,弓箭手、寨户亦依此。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甘谷城 甘谷城 熙宁元年六月三日,李师中言:「准诏勘会昨展置甘谷城所拘占汤谷内田地,系与不系心波等三家,仍令玉韶、刘希奭与同蕃部首领标定界至,具诣实以闻。寻令王韶、刘希奭计会高遵裕,同往诸部族内体量,其间有 蕃部摽拨却入官地土数多,今耕种不足者,却与元献纳内三分给还一分。其弓箭手亦不得执元额人数,只据合入官地土招人,却拣选精锐,退去孱弱。如此则不害边计,稍塞獘源。」诏(帅)[师]中令韶、希奭还诣蕃部所献地土,体问蕃部逐户的实情愿献地数,有非元初情愿者,并给还之。余依所奏。 七月五日,诏秦州新筑大甘谷口寨城,赐名甘谷城,置知城监押守焉。 二年二月八日,秦凤路经略安抚使司言:「秦州甘谷城通渭堡至古渭寨一带,弓箭手耕种堡子,已差官相度检计功限修筑次。」诏令孙永委差去将官相度,须量逐处地分所管人马多少,遇事宜保聚老小,能容着得尽,方为隐便。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清水城 清水城 政和六年六月十八日,陕西、河东路宣抚使司奏:「遵奉圣训,措置修复湟州古骨龙、会州清水城,并毕工。今先次条具到漕运应副等官,伏望优与推恩。」都统制官刘法已降制外,统制何权、赵隆,同统制辛叔詹等,奉御笔:何权转拱卫大夫、遥郡防御使,赵隆、辛叔詹二人并换正任防御使。统兵修筑清水河城官、统制刘仲武除观察使,辛叔献转遥郡防御使,中侍大夫、随军走马承受邓珪、刘彦遵、王端、李君谅各转一官,经略使赵遹、马防、张庄、姚古、李王惠各转一官。内有止法,回授亲属。应副钱粮孙转两官,程唐转两官,内一官除直龙图阁。应副 熙河路刘韐、张仲英,已殁故,转两官,刘韐一官除直龙图阁,张仲英回授白身亲属。盖侁、郭充迪、张深各转两官,内一官除直秘阁。高卫、席贡除直龙图阁。军前照管张大钧转两官,内一官转遥郡刺史。修筑照管赵遇叙两官,应副本司官任谅、张构、梁兢各转一官。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临洮城 临洮城 大观(大)[元]年改为洮州。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震武城 震武城 湟州震武城,政和六年以古骨龙城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安羌城 安羌城 宣和六年以溢机堡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兰泉废城 兰泉废城天头原批:「熙河路。」 元丰四年九月十三日,熙河路都大经制司言:「收复兰州。兰州古城东西约六百余步,南北约三百余步。大兵自西市新城约百五十里市新城:原作「使新」,据《长编》卷三一六改、补。,将至金城,有天涧五六里,仅通人马。自夏贼败衄之后,所至部族皆降附,今招纳已多,若不筑城,无以固降羌之心。见筑兰州城及通过堡,已遣前军副将苗履、中军副将王文郁都大主管修筑,前军将李浩专提举。」从之。 元丰六年五月二十日,诏:「兰州展筑北城,其南城若依旧则城围太广,难于守御。若平居多置守兵,又耗蠹粮食。候展筑北城将毕,即废南城。」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萧关县废城 萧关县废城天头原批:「熙河路。」 元丰四年十一月初九日,上批付卢秉曰:「张大宁奏,乞城萧关故城,以为根蔕。(或)[成] 已见力于熙河,自城兰州及展置戍垒之后,羌人相继降附者已数万帐,迨今 顺,接迹不绝,卿其早图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平夏城 平夏城天头原批:「泾原路。」 平夏城,旧石门城,绍圣四年改,大观二年改为怀德郡。 绍圣四年九月二十七日,泾原路经略使章楶奏:「昨进筑平夏城,首先与臣议论并应副军兴提举官,并功效显著,乞优赐推恩。」诏转官、循资、减磨勘年、升擢差遣有差。 元符元年二月十四日,枢密院言:「近降指挥,令章楶、锺传等相度平夏城会合三路兵马修筑。今据章楶、锺传奏,候计置粮草及守城之具足备,或乘春草长茂,伺隙进筑,乞且依已降朝旨,各于本路进筑,候有间隙,即依朝旨施行。续据锺传(中)[申]到渭州与章楶论议,正原等处进筑无不合,天都一带无不合。天都一带无草,(后)路自合先次兴筑,须于旬日之内了当。其没烟峡口至平夏城止二十里,熙河青南纳心去巅耳关不远,斟酌机会,乘此修筑,一面从长施行。仍仰章楶于新筑三城寨增置粮草足备,可以兴举,即关报锺传,依所降朝旨,会同三路兵将进筑没烟后峡、正原等处。」诏令章楶、锺传遵依施行,如逐路利害不同,听各具所见以闻。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罗兀城 罗兀城天头原批:「鄜延路。」 熙宁三年三月十八日,诏:「罗兀城宜令赵相度,如不可守,令弃毁讫奏。河东所报探西贼水军,恐于石州渡河,令吕公弼过为之备。抚宁失陷人,令经略司按实,具数闻奏。罗兀城滨草堡,令转运司更不得运粮草前去。」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蕃市城 蕃市城天头原批:「以下环庆路。」 蕃市城,绍圣四年正月二十四日,以知通远军康谓等修筑毕工,赐银绢有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怀远城 怀远城 明道元年十月甲寅,镇戎军新修赤槁城,名为怀远城。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南牟会新城 南牟会新城天头原批:「复。」又题上原批「不写」。 元符二年改为西安州。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耳朵城 耳朵城 庆州耳朵城,大中祥符元年筑。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定边城 定边城 元符二年四月二十五日,环庆路经略安抚使司言:「新筑定边城,川原厚远,土地衍沃,西夏昔日于此贮粮。今投来蕃部日众,可以就给土田,使之种植。本路旧蕃弓箭手散处城寨,分隶诸将,今归附之人乞更不分隶,别置总领蕃兵及同总领以领之。」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骆驼巷城 骆驼巷城 元符二年五月二十七日,环庆路言进筑骆驼巷城毕 工,诏赐工役兵民钱有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白豹城 白豹城 元符二年五月十四日,胡宗回言,筑白豹城寨毕工,诏入役汉蕃兵人各赐银有差。 六月二十七日,诏进筑环庆路白豹城毕工,东上合门使、戎州团练使、本路钤辖张存为四方馆使,充副总管;左藏库使、都监种朴为皇城使,权钤辖;降授宫苑使、权都监张诚复皇城使、遥郡团练使,为都监。各赐金帛有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大顺城 大顺城 庆历二年,范仲淹于庆州柔远寨东北四十里大顺川建城,四月辛巳,诏城名大顺。张载为之记。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定远故城 定远故城天头原批:「秦凤路 。」 绍圣三年五月六日,权熙河兰岷路经略司公事游师雄言:「东关、质孤、胜如堡、定远城一带,旧管认巡检地分,除东关、质孤堡北隔大河外,并系占稳地形,可以探望贼马。又定远城、熨斗平堡通四道诸寨巡绰地分,皆在口铺之外,并系自后巡马所到,乞并管认为界。」诏从之。仍令经略司差人巡绰卓望,令西人习知此处为界。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兴平县城 兴平县城天头原批:「永兴军路。」 兴平城。旧灰家觜新寨,元符元年改今名。皇城副使兼合门通事舍人种朴迁文(恩)[思]使,以统制兵马进筑兴平城横山寨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南牟会新城 南牟会新城天头原批:「秦凤路。」 元符二年改为西安州。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甘州城 甘州城 泰定三年三月六日天头原批:「泰定为元朝年号,疑嘉定之误。」今按:观此条内容实为元朝事,「泰定」字不误,甘州不在宋朝版图。盖《永乐大典》误作《宋会要》。,枢密院臣火沙王等奏:「甘肃省言,甘州城为边徼重地,且多钱粮,而其城坏,请以军士三千九百人修筑之。臣等议,昔城甘州,尝发旁近汉军,今请依前例。」上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故邠州城 故邠州城天头原批:「环庆 路。邠州。」按标题「邠州」原作「豳州」,据正文改,宋代邠州不 作「豳」。 熙宁四年二月四日,环庆路经略司言:「已修完邠州城壁楼橹了当。」御笔:「勘会昨以麟府城垒守具颓弛,曾指挥陕西诸路,令沿边、次边州军城寨各用心整葺修完。今邠州首能奉法了当,可特旌赏之。」既而赐官吏银绢有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延安故城 延安故城天头原批:「永兴军路。」 元丰六年闰六月十三日,权发遣陕府西路转运副使公事范纯粹言:「见修治延州城,许令用军须金帛钱粮,如不足,以朝廷所赐入便钱支用。其它城若虽被旨修治,若不依延州已得指挥,即无由办集。欲望朝廷详酌。」从之。七年正月二十六日,赐陕西转运司度僧牒二百修延州城。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金汤古城 金汤古城天头原批:「永兴军路。」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绥德州城 绥德州城天头原批:「鄜延路。」 金汤城,旧金汤新寨,元符二年改。 【宋会要】在陕西鄜延路,熙宁二年废绥州置。咸平四年闰 十二月十日,命比部员外郎、直史馆洪湛,侍禁、合门祇候程顺奇,乘传按视城绥州利害以 闻。初,帝与辅臣谋修此州,而群议不一。至是,诏中书、枢密院会议,而吕蒙正、王旦、 王钦若以为修之不便;李沆言修之便,然恐 劳民;向敏中、周莹、王继 英、冯拯、陈尧叟皆以修之便。帝以境土遐邈,未能周知其事,命湛等往视之。 十九日,诏筑绥州城。时程顺奇使还,言于石、隰州沿边相度建城,询于吏民,其利有七而 害有二。帝召宰臣于便殿,出湛等奏,曰:「利害昭然,卿等所见如何 」蒙正曰:「利多 害少,乞行(与)[兴]修。」故命筑之。 五年正月十日,以西上合门使孙全照为石、隰州兵马钤辖,屯绥州,经度修城事。 二月十一日,诏曰:「昨议修复绥州,已兴力役,询于佥众,犹或异同。因令知天雄军、工部侍郎钱若水与并代州驻泊陈兴乘传详度之,傥有所便利,即令施功,如其不然,可至罢之。」四月七日,若水言:「奉诏与陈兴详度重修绥州利〔害〕,寻领兵过河, 视荒废城垒,用工计百余万,材植难致,又须广屯田兵,百姓渡河运粮艰阻,久长计之,有害无利。所有防兵、役夫及所运粮,悉已停罢。」诏从之。一时言事者请城绥州,屯兵积谷,以遏党项。及边臣互言利害,前后遣使数辈按视,不能决。时已大发丁夫,将兴其役,帝以其地敻绝难守,特命钱若水驰往规度,事有不可,即罢其役。近臣有执前议者,帝曰:「太宗罄四海之力克平河东,近灵武失守,今如更城绥州,又须辇运刍粮,重费民力。河东久安,不可虚致困匮。」既而若水上言:「绥州顷为内地,民赋登集,尚须旁郡转饷。自赐赵保忠以来,人户凋残,今复城之,即须广屯戍兵倍于往日,则刍 粮之给全仰于河东。其地隔黄河、大小铁鍻二山,又城下有无定河,缓急用兵,输送艰阻。且其地险,若修葺未备,蕃寇奔冲,即难于固守。况此州城邑焚毁,无尺椽片瓦,所过山林无巨木,不堪采用,徒为烦扰,绝无所利。」若水即罢其役,后诣(关西)[阙面]陈其事,帝嘉纳之。 元丰七年正月十九日,陕西漕臣范纯粹言、绥德城当寇冲,请立军,以七城砦隶焉。在州东北二百三十里。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王家城 王家城天头原批:「泾原路。」 庆历四年置管石门堡,名王家城。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笼竿城 笼竿城原无此题,据天头原批移入。以下三城并同。 笼竿城,大中祥符七年修筑。天禧元年五月二日,权泾原路驻泊都钤辖郝荣等言:「掘笼竿城壕,自上石门至镇戎军功毕。」诏奖之,仍赉器帛,赐将士缗钱。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羊牧隆城 羊牧隆城天头原批:「泾原路。」 羊牧隆城,天禧元年修筑,在泾原路。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统万城 统万城 淳化五年四月四日,诏夏州旧城宜令废毁,居民并迁于绥、银等州分,以官地给之,长吏倍加存抚。先是,帝以夏州深在沙漠,本奸雄窃据之地,欲隳其城,迁民于绥、银以来。因问宰相夏州建置之始,吕蒙正等对曰:「昔赫连勃勃,后魏道武末僭称大夏天王,自云徽赫与天连,又号其支庶为铁伐氏,云刚锐如铁,可以伐人。蒸土筑城,号曰统万,言其统领众多也。自赫连筑城已来,颇与关右为患,今迁于内地,斯万世之利也。」帝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银川城 银川城天头原批:「永兴军路。银川城。」 银川城,在今神木县,崇宁五年以银州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古乌延城 古乌延城天头原批:「永兴军路。」按此条文字似臣僚奏章,删略太甚,缘起不明。 乌延城,正据山界北垠,旧依山作垒,可屯士马。东望夏州且八十里,西望宥州不过四十里,下瞰平夏,最当要冲,土地膏腴,依山为城,形势险固,欲乞移宥州于此。旧宥州地平难守,兼在沙碛,土无所出。先于华池油平筑堡以接兵势,川路稍宽,可通车运,聚积粮草器具。事事有备,并力乌延,先补山城,山城毕乃筑平城。此地膏美,去盐池不远,其北即是牧地,它日当为一都会,镇压山界,屏蔽鄜延。其银、夏州及可置盐、铁冶、钱监、马牧,因崄控扼,候乌延功毕,渐次计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震威城 震威城原无此题,据天头原批移入。 震威城天头原批:「河东路。」,在府州,旧铁炉骨堆新寨,宣和六年改为震威城。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郢 城 郢城天头原批:「荆湖路。」 庆元元年二月七日,枢密院进呈湖北总领所申,郢州修城壁已圆修。余端礼等奏,乞降指挥常切检点,无令损坏。上曰:「随坏随修,不至临时多有费用」。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太原府城 太原府城天头原批:「河东路。」 【宋会要】 咸平三年九月五日,诏并州旧城内人户等曰:「先皇帝亲总锐师,削平多垒。眷言编俗,咸与惟新,爰徙郡城,就安吉壤。如闻编户犹复阳曲重迁,非国家兴利除害之意。其并州故城,委转运司告谕人户,勿复居止。有见居者,县给限半月,令徙新城。及平晋县、祁沟等处并侧近州县镇内,请占官地住居,见耕种城内者,许于故城外系官田土住居耕种。应故城内税物悉除之。」时参知政事向敏中等奏:「并州旧城,朝廷先已毁废,其人户不合就彼居住,乞并令起移。」故有是诏。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晋州城 晋州城天头原批:「河东路。」 熙宁九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诏赐河东路转运司祠部〔牒〕一百道,付晋州修完城壁楼橹支用,仍作二年出给。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丰州古城 丰州古城天头原批:「河东路。」 元和五年十月二十九日天头原批:「『元和』疑『元丰』之误。」,丰州言:「修城工毕,而城中乏水,欲增筑获水城闇门,就汲涧水。」帝曰:「丰州迂僻,不足为边隅扞蔽。故用首领王承美为守将,令自庇一方。尔后总管司发军戍守,非独外分兵力,且又重劳河东馈挽。昨已为葺城,今又欲再兴版筑,非所以惜费而爱民也。不若量留戍兵,扞部族之耕种,如寇至,即归总管司并力拒战,足以张军势而免劳内地民力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金华府城 金华府城天头原批:「两浙东西路。」按「西」字衍。 绍兴元年七月十三日,知婺州傅崧卿言:「本州岛城壁自来庳狭,春夏霖雨,倒塌几半。欲措置兴修,别无钱物可以那融,若只用壮城兵士,则工力不足,空费岁月。欲于农隙之时,起七县人夫并工修筑,一月可了。乞降钱三五万贯。」诏礼部给两浙东路空名度牒三百道,充修城使用。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八 诸城修改移并\qf上\Qf 平江府〔城〕 平江府〔城〕天头原批:「浙东西路。」按当云「两浙西路」。 淳熙十一年八月二日,平江府言:「本府城壁年深颓圮,见那拨官钱,计置物料,差拨壮城军兵及雇募匠人,兴工修砌子城。所有外城,未敢擅便,乞札下照会修筑施行。」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九 诸城修改移并\Qf下\Qf 扬州府古城 宋会要辑稿 方域九 诸城修改移并下 扬州府古城天头原批:「淮南东路。」 建炎二年十月,诏令扬州先次开撩城濠及措置增修城壁,其教习军兵,令扬州依法施行。 干道三年五月二十三日,诏修扬州城。先是,主管殿前司公事王琪言:「扬州为淮东重城,地面狭隘,壕堑水浅,四外平陆地无险,乞贴筑城壁,开掘旧壕。」从之。其后琪奏修城砖灰,叶颙因言:「扬州修城,工役甚大,议者以为恐劳动兵众,未甚有益,且致敌人言。」上曰:「内地修城,何预边头 且誓书所不载。万一今冬有警,悔又无及。朝廷作事,安能尽恤浮议,不至张皇可也。」 四年九月,诏:「扬州修城,入役官兵虑有病患,令逐处守令同统兵官专差职医诊视,官给汤药。 四月二日,知扬州、主管淮南东路安抚司公事莫蒙言:「扬州城壁,当时两军计料,止于壕外取掘干土,添筑炮台,不曾计料开深壕河。大观中重修扬州图经,本州岛城壕深一丈至一丈五尺,阔十三丈,至有十八丈之所。本州岛近稍阙雨,濠内极深不过二三尺,至有浅涸可以通人往来。窃详固守之利,莫如高城深池,今城虽高而池不深,窃恐冬深水涸,人可平涉,缓急之际,深所未便。欲望令殿前司并镇江府都统制司重别计料,以水面为则通展,务令深阔,缓急可以备御。」从之。 五月四日,权主管殿前司公事王逵言:「扬州城壁周围十七里一百 七十二步,计三千一百四十六丈。昨申朝廷,于沿城里周围作卧牛势贴展。近莫蒙陈诉,壕河浅狭,已有旨令两司屯戍官兵开掘深阔。看详扬州城围阔远,处处受敌,四向平陆,别无山林险阻,万一有警,提出精锐,占利迎遏,难坐守城池以俟攻击。其城身外表砖瓦元不曾相验修筑,虑其间不无损缺之处,难以守御。欲再加相验,别参酌工数奏闻施行。」从之。 闰七月十九日,殿前司言,与镇江军分南北兴修扬州城,恐不均平。上语辅臣:「北边乃受敌处。」蒋芾因奏,不如令东西分。从之。凡十月毕工。 淳熙元年八月二十七日,诏扬州屯戍统制官,自今兼提督修城,遇有城壁损缺,与同提督兵官措置,疾速修整,依例交替。从枢密院请也。 庆元五年六月十六日,枢密言:「修治扬州城壁,其诸州起发砖灰,恐有计嘱弊幸。」诏(今)[令]殿前司,将来兴工,砖坯仰督责合干人,务要坚实。仍于砖侧模印关司某军烧造,其受纳去处,委官点校交纳,以备不测取摘,前去看验。其余应干对象,津运到日,仰安抚司子细交纳,如法安顿,具已收名件申枢(察)[密]院,毋致欺弊,失陷官物。仍令提督官常切觉察。 庆元五年八月三日,诏:「(关)[殿]前司见差扬州修城官兵二千人,并令镇江都统制司更就差武锋军一千人,并权听安抚郭杲节制,措置修补城壁,卓立楼橹,修治女墙等,以为经久之计。将见在钱米物料等,依所奏事理据数 分给两司,令郭杲先次计料以闻。仍仰阎世雄往来照管,务要协力催督,早得办集。候一切圆备,别听指挥,却令(关)[殿]前司、镇江都统制司依旧分定管认,各先具知禀闻奏。」从帅臣郭杲之请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九 诸城修改移并\Qf下\Qf 六合县城 六合县城天头原批:「淮南东路。」 孝宗隆兴元年,诏修真州六合城,以九月二十二日兴役。十一月九日毕,北城创立,余增修。 干道二年八月,主管步军司陈敏复请别浚城濠,于旧壕填筑羊马墙,更增城五尺。从之。 三年正月二十四日,诏给(宝)[内]藏南库银八千两修六合城。先是,淮东总领所当办修城工费二万七千缗,免之。 四年四月五日,诏扬州六合修城堑,凡材木砖灰木脚等钱,自浙西往者,官尽给其价。上因曰:「工役如此,苟钱不给,恐州郡科敛。」蒋芾曰:「陛下念及此,天下幸甚。」及有司程费以闻,上又虑外府或阙,不时给,命以内库钱八万缗偿之。 九月一日,诏扬州、和州、六合县修城等,入役官兵虑有病患,令逐处守令同统兵官,专差职医诊视,官给汤药。 十三日,马军司言:「修筑和州城壁,或遇阴雨,其工役官兵虽住修筑土工毕数,却并手运致材植及措置石段橛葽、收积瓦滓之类,即无停歇。欲望上下所属,将本司修城官兵合破食钱,如遇天雨,亦乞全支。」从之。 五年二月一日,权主管侍卫步军司王宏言:「先被旨于六合城外挑掘远壕及展北城,窃详工料浩大,卒难就绪。今措置,不若取远壕土止于壕里堆积,可高二丈。如此则无摧坏增徙之劳,缓急虏骑奔冲,前有壕水,后有积土,足可御敌。」从之 绍熙 三年十月二十六日,步军司言:「六合县北大城修筑包砌,将已圆备,见将创造到万人敌、马面子、团敌,通过楼共二十二座,接续卓立,以为扞。」 嘉泰三年七月六日,臣僚言:「六合县自修城以来,用戍兵守把,因遂创收门头钱。本县十二门,军中各日立定额送纳,随军库公用。凡经从城门者,皆令出资金,然后得行。至有随其货物多寡,戍兵以意取觅,公纳之外,余则分沾。大抵利之所在,官立严禁,尚且抵冒刑宪,况公许之乞取,则事体可知。若曰营寨去处量有所收,犹是百姓不应入营寨,今六合之城郭乃郡县之城郭也,人民商旅所当经行,岂应出入有门头钱耶 乞降黄榜下六合县蠲除,令本处大字备录黄榜十二门,使往来通知。仍札下盱眙军照会,庶绝天长他日之患。」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九 诸城修改移并\Qf下\Qf 仪真县城 仪真县城 干道三年十二月十五日,诏修真州城。先是,上语辅臣,扬州城已毕工,陈俊卿因言:「张郯乞城真州,似可从。」魏杞曰:「若免上供诸色钱,或朝廷捐二三万缗佐之,自可办。」上曰善,至是诏修之。凡十月毕工,费缗钱十万,米一万三千硕。 干道四年三月十五日,户部言:「权发遣真州张郯措置修筑城壁合用竹木,乞下所过税场审验通放,法难以行。」诏特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九 诸城修改移并\Qf下\Qf 寿州城 寿州城天头原批:「淮 南西路。」 兴三年十二月八日,尚书省札子:「勘会寿春府密邻贼境,城壁不修。」诏令孙晖依都督行府已行事理,疾速相视,于寿春县修筑。仍约度周围丈尺、合用若干工料,具状入急递申尚书省。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九 诸城修改移并\Qf下\Qf 〔泗州城〕 〔泗州城〕 二十七日,宰执进呈知泗州刘纲乞调滁州千夫修城,既得旨施行,而言者以为非。上曰:「百姓诚不可劳,但边城利害至重,天下之事,亦权轻重大小而为之。朕爱民力,一毫不敢动,唯此役为不得已也。」宰臣赵鼎奏曰:「前日得旨,已令优支钱米。」御史中丞常同言:「近尝论泗州修城有妨农时,窃缘正当春雨隳坏,枉费人力。今耕种将兴,淮南新开荒废之田有几,而顷起夫役三千人,令自备器用,其扰甚大。乞早降指挥住罢,如欲修缮,须俟农隙。」诏令泗(川)[州]更切相度,如委是有妨农作,即行放散。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九 诸城修改移并\Qf下\Qf 徐州城 徐州城天头原批:「京东路。」又曰:「应移前。」 元丰元年正月二十二日,赐度僧牒百道付京东路转运司,拨还徐州筑城、兴置木岸等所借常平钱。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九 诸城修改移并\Qf下\Qf 〔和州城〕 〔和州城〕天头原批:「淮南西路。」又批:「和州。」 干道五年十二月十五日五年:原作「三年」。按《宋史》卷三四《孝宗纪》:干道五年「三月丁巳朔,诏趣修庐、和二州城。」则应作五年,据改。,权发遣和州、主管淮南西路安抚司公事胡昉言:「见于千秋涧取土烧砖,甃砌涧上城及捺黄塾斗米河关隘埧堰等事,欲望于内府假会子二十万贯,及乞下淮西总领所支米五万硕,付本司相兼支用。」从之。是岁,诏修和州城。来年三月毕工。马军司言楼堞雄壮,实堪备御,诏部役官张遇等优推赏。 干道六年十二月,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李舜举言:「被旨差拨官兵创修和州城壁,今已毕工,其城壁表里各用砖灰五层包砌,糯粥调灰铺砌城面,兼楼橹城门,委皆雄壮,经久坚固,寔堪备御。部役官张遇等三人悉心措置,寔有劳效,欲望优与推赏,所贵有以激劝。」从之。 干道八年十二月八日,武节郎、马军司左军统制田世卿言:「和州在淮西,捍蔽长江,为要害之地。窃见朝廷费数百万缗坚筑城壁,其势甚壮,然沿城一带周匝八九里,壕堑尚多未凿,是有金城以为之里而未有汤池以为之表也。欲望专命臣当农隙之时,开浚濠堑,责以成 ,则和州城池皆有表里。」诏守臣胡与可措置开浚,仍相视东北角岳庙下地形高阜之处开掘便宜,具申枢密院。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九 诸城修改移并\Qf下\Qf 庐州城 庐州城天头原批:「淮南西路。」 隆兴二年正月二十一日,江淮都督府参议官冯方言:「卢州城围约二十里,今欲捺坝以留焦湖落水。」上曰:「城未须筑,堰柜水捺坝为先。」 干道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诏修庐州城。明年三月二十二日兴工,四月毕,修筑军士第赏有差。是岁,诏修楚州城,役兵万人,为日六十,钱六万缗,米万五千硕。八年十二月,复给钱二万缗增修。 干道六年正月二十四日,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奉国军承宣使、淮南西路安抚使郭振言:「庐州城围并已修筑整备,合用防城篦篱脾抱座挂塔器具等,用钱浩瀚,伏望支降度牒百道,相兼计置。」从之。 干道九年六月十一日,建康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郭刚言:「庐州城壁每年差拨一军五千人,欲望睿旨于诸军共差一千人前往,专一修治未备城池。每及一年,依此差人交替。」从之。 绍熙二年正月二十五日,上谓:「叶翥昨言庐州不可守,修城亦无用。」葛邲奏曰:「庐州非不可守,若有三万人即可守,而城池亦(不):「不可因其难守,便废边防。」上曰:「极是。若遇事遽以劳扰辄废,即是导人以苟且,恐不可。」 庆元元年,暑雨暴涨,冲突城壁。帅王知新因命整治,并 暗渠,浚长壕,修瓮城,视旧加倍。壁垒崇坚,楼橹相望,称雄淮右。复请于朝,岁遣金陵戍 卒三千,以时缮治,号防城军。又奏:「郭振修筑以古城中分为二,于市河之南别筑斗梁城,横截旧城之半,而阻绝市河于斗梁之外。旧北城约七里,不复加葺。曾不知郡当西淮要冲,市河通彻巢湖,可以遭运,又有居巢、历阳、射胡关相为掎角。乞行筑修,且乞开浚城外长河三道,以增城壕之深,以壮形势。」开禧二年,帅田琳略加增修。是冬,虏果入寇,藉以捍御。然事力未备,规摹未壮。嘉定四年,夏潦浸淫,城壁多圮。先是,朝廷以本州岛强勇军多减省,防城军止差千人,帅李大东复请增为二千。于是新城、古城悉加修筑,数月而就,并疏三壕,合鸡鸣山水入于市河,金汤益固,比险方汉云。古城凡九十三处,羊马墙八百八十四丈,水埧九处九十二丈,卧牛一十五处五百二十六丈。又增修古城一带女头,与内城相为雄长云。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九 诸城修改移并\Qf下\Qf 宣州〔城〕 宣州〔城〕天头原批:「江南东路。」 高宗建炎元年八月十四日,资政殿学士、知宣州吕好问言:「朝廷见欲迎奉宗庙及元佑太后前往江宁府,宣州密迩,实为屏翰。今欲相度修治城池,先于本州岛 刷厢军,拘收杂役,或不足,即下所隶诸县量行雇夫使用。乞支降见钱十数万贯,兼盐钞、度牒等,仍下转运司多方应副,庶几制造守御之物及雇夫钱物并从官给,不困民力。」诏于真州措置司支拨盐钞五万贯,余依所乞。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九 诸城修改移并\Qf下\Qf 南宁府城 南宁府城天头原批:「广南西路。」 元丰元年闰正月七日,权发遣提点刑狱刘宗杰言:「邕州修城不依宣抚司指挥尺丈,乞下经略司相度修筑。」诏刘宗杰自案举免罪外,干系官并劾奏。委经略司相度所筑城,如堪久远守御,即指挥速甃;若低怯难御敌,别计工以闻。 三年正月七日,广南西路经略司言:「刘谊已奏修邕州城,乞免土丁今年教阅,以备来年差顾。」诏修修筑日,被顾土丁与免教阅。 绍兴二十七年六月十一日,权发遣邕州田经言:「邕州左右两江,并是归明羁縻州洞居止,外通交趾诸蕃。自来于溪洞内置五寨镇,弹压洞民。每寨有都同巡检、知寨、都监、主簿及兵级三四伯人,请受全藉知寨主管博易场及溪洞苗米税赋等应副支给,及修葺城堑。每官到罢,各有酬赏,惟知寨更添减年,最为亲民要职。近来多是(七)[土]人及待阙官时暂权摄,既不应赏格,无所顾藉,与溪洞官典通同交易,是致财赋匮乏,支遣不继,兵级逃遁,十存二三。城(暂)[堑]倾颓,殆将过半。乞行下本路帅司,今后知寨不许差人权摄,须踏逐有材武廉谨人奏辟正任,申朝廷差注,任满候正官交替,方得离任。有事故者以次官兼权。寨中所管税赋,仰本江都巡检互相关防,庶可招填土兵,修葺城堑,以寔边面。」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九 诸城修改移并\Qf下\Qf 建康府城 建康府城天头原批:「江南东路。」 干道元年九月二十八日,端明殿学士、知建康府汪澈言:「建康当舟车之会,控扼之冲,其中宫阙之严,官府之重,而城池颓塞,久而弗治,私窃惑焉。尝计工,颇浩澣,其摧损一百三十处,量计一千七百余丈,约用钱二十万贯。已于五、六月以来兴工补筑,不出年岁,可以究竟。其它如鹊台、女头等,续次措置。」从之。 淳熙四年九月十二日,知建康府刘珙言:「本府修砌城面毕工,已将城外分四隅。城南门自瓮城分中以东至上水门,委本府兵马钤辖;城中以西至二水亭,委亲兵统领;城西门自赏心亭以北至北门,委正将;城北门分中以东至上水门,委副将,躬亲往来巡视。如稍有损裂去处,实时申府修补。」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九 诸城修改移并\Qf下\Qf 南昌府城 南昌府城天头原批:「江南西路。」 政和七年六月十五日,诏:「洪州在江南为一都会,访闻外城门启闭无时,深虑键闭不严,透漏私商奸细,浸久生患。仰本州岛常切指挥兵官,遇夜分诣逐门检视,封锁飞申,间遣曹掾官覆视。稍有违慢,守门人等并行决配,当职官冲替。」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九 诸城修改移并\Qf下\Qf 赣州府城 赣州府城天头原批:「江南西路。」 绍熙二年十二月三十日,诏知赣州高夔特减三年磨勘,以修筑本县城壁有劳故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九 诸城修改移并\Qf下\Qf 饶州府城 饶州府城天头原批:「江南西路。」 绍兴十六年十一月二十二日,知饶州张杓言:「本州岛与江、池接境,密迩淮甸,城壁颓毁,委官检计,得合修筑去处计四百六十六丈,人工、物料共享钱米八万九千六百余贯硕,乞应副修治。」诏令所属给降空名进义校尉绫纸五道、助教 四道,并充修城支使。臣僚言:「饶州城壁系一面边大溪,每至春月,必为大水所浸,以是前后屡修屡坏。加以官吏因缘作过,六县之民困于此役,愁孍之声不可闻。今张杓所乞钱物,已蒙朝廷支降,窃恐上件绫纸并 所得钱数无多,本州岛不过只是应副。」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九 诸城修改移并\Qf下\Qf 靖州城 靖州城天头原批:「荆湖北路。」 淳熙十四年五月二十四日,诏尚书省给降度牒二十道,付湖北安抚司,充靖州修城支用,候农隙日兴工。仍先次计料,开具奏闻。从知靖州薛世青之请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九 诸城修改移并\Qf下\Qf 辰州府城 辰州府城天头原批:「荆湖北路。」 嘉佑二年七月十六日,诏辰州筑外城,候工毕,人给盐三斤。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九 诸城修改移并\Qf下\Qf 长沙府城 长沙府城天头原批:「荆湖南路。」 元丰二年正月二十一日,诏荆湖南路转运司罢置潭州楼橹,其修城限五年,全、邵州限三年工毕。役兵不足,许募民夫。 三年五月一日,诏潭州、全、邵州民出修城夫钱减三之一,潭州须岁稔兴工,全、邵州以五年为限。先是,诏潭州修城限五年,全、邵州限三年工毕,役兵不足,许募民夫。至是复展期限。 宣和六年三月二十九日,湖南安抚司奏:「契勘潭州城壁兴筑年深,例皆摧损,申画朝旨,给降空名度牒一百道应副修完。子城、外城并依元料毕工,门楼屋各依法式创新起造,及城东西水窗并用大石甃砌,各得坚完了毕。」诏曾孝序特除龙图阁直学士,候今任满日令再任。其提点修城部役等官,令转运司核实其工力等第,保明奏闻。 绍兴三年五月六日,左司唐辉言:「潭州虽系帅府,城中凋残,自折 彦质到任,大为修城之计,科敷十二县应副物料,其数甚广。守臣缮治城壁,固所当先,然不可不以其时而夺民之力。方农事兴作,耕者尚少,又使之往来般运,疮痍未平,复又科敛。乞今且治阙坏,使足以守,如欲兴筑,当俟农隙。其有科敛,乞赐约束。」诏检会已札下事理并今来臣僚上言,札与折彦质照会施行。彦质言:「本州岛残破之后,官司仓库焚爇殆尽,楼橹摧塌,器具皆无,城围汗漫,难以守御。乞从臣斟酌,将空闲处裁截三分之一。都省勘会裁截一节,仰提刑、转运、安抚司同共审度保奏。臣契勘所乞钱物修葺,非为目下便要兴工,缘材植、竹木、砖灰所用浩瀚,若不逐旋收拾,将来农隙趋时下手,却致搔扰民间。又告 、度牒亦非临期可变转之物,今来已是六月,去其时不远,望(将)[特]降处分施行。」诏令礼部给降荆湖南路空名度牒二百道,专充修城支使。 十月二十九日,本路提刑、转运、安抚司保奏到:「委都监及壕寨司官打量城身周回二十二里九步,西临大江,东南两壁并依山势,不可裁损,唯有北壁地皆荒闲,南北相去遥远。今相度,欲就北壁(载)[裁]损,于朝宗、渌波两门之间截去城地三分之一共七里半外,所有新城围计一十四里一百八十九步。将来兴工,须抛下六县,科率百姓,诚为可悯。比勘会本州岛有铸钱监兵士稍多,每日坐食,无所营为,乞令不计工程,逐旋修补,磨以岁月,自见功 。即不得下诸县科夫,及所用止于所降钱内取足,亦不得妄有敷率,庶几公私两便。」诏从之。 绍熙三年十月七日,诏礼部给降度牒一百道付潭州,充修城使用,委漕臣丰谊提督收支,不许一毫扰民。以帅臣周必大奏请故也。 庆元五年八月一日,枢密院进呈知潭州王蔺申,筑城圆备。余端礼等奏:「此役甚大,所费不尽出朝廷,本州岛措置为多,王蔺合少旌其劳。」上曰:「降诏奖谕,事体稍轻,宜与进官一等。」端礼等曰:「陛下处分,甚得轻重之体。」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九 诸城修改移并\Qf下\Qf 襄阳府城 襄阳府城天头原批:「京西南路。」 干道五年四月二十四日,知襄阳府司马倬言:「申获 旨,再贴筑府城,用砖内外包裹,及增置楼橹、守城器具,合用工物浩瀚。」诏给钱五万贯,礼部给度牒百道,仍就襄阳府桩管米支给万硕。 干道七年八月十九日,荆南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秦琪、权京西转运判官兼权知襄阳府张栋言:「襄阳府城楼橹雉堞,委皆壮观,止其中炮台慢道稀少,缓急敌人并力攻城,缘道远援兵难以策应。今欲增筑炮台四座,慢道十一条。及城东、南、西壁旧皆直门,若敌人并兵攻烧,无以遮护。今欲于逐门外各筑瓮城一座,缓急军马易以出入,可以御敌。子城西角除女头、鹊台、护险墙、荷叶渠外,止有战道六尺至七尺,狭隘,容人不多。今欲增高接筑,自里增贴,与已筑城 面普高三丈三尺,面阔二丈二尺。自西北角抵江岸止二十余步,以渐头东至北角去江岸三百三十余步,地步广阔,敌人可以屯泊。相度欲移北壁工役于西北角抵江岸二十二步,东北角抵江岸三百三十步,与两城角围楼相接,创筑鹰趐、钥匙头城二座。东壁创筑马面子五座,上安战棚各十四间,就里筑炮台一座,慢道二条,开城门一座。西壁亦开城门一座,上安战棚各十四间,慢道一条,城上接团楼,各置关门一座,外壁用砖包砌,可以照应樊城,互相策应,及两鹰翅城门亦可引拽军马,出奇应变。兼樊城东西已有鹰翅城,襄阳城北若不依此(条)[修]筑固护,则诸军车战马船无所系泊,并一带居民尽成委弃。况襄阳城中地形甚高,而汉江至秋冬水落,其流甚低,城中井泉甚少,常患乏水。今若修筑鹰翅城直接江南,则与大江移入城中无异。且本府北门正与樊城相直,两城屹立,中据大江,敌人无路可犯,实为大利。伏望速赐处分。」诏鹰翅城别听旨,余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九 诸城修改移并\Qf下\Qf 荆门州城 荆门州城天头原批:「荆湖北路。」 绍熙三年三月十二日,诏于鄂州大军库桩管会子同支拨一万贯,付荆门 专充修治城壁使用。从知军陆九渊所乞故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九 诸城修改移并\Qf下\Qf 永州府城 永州府城天头原批:「此乃《永州府志》,注乃会要也。」 府城始创于(宗)[宋]咸淳癸亥,历元因之。洪武元年恢复以来,屡加修葺。六年,本卫官撤旧而更新之,周围九里二十七步,计一千六百四十四丈五尺,高三丈。城门凡七:一正西,二永安,三太平,四正南,五正东,六正北,七潇湘。门上各建重楼,复增创德胜、望江、鹞子岭及五间楼凡四座,通计一十一楼,周环串楼凡一千三百九十有六,(虽)[雉]堞凡二千九百四十有二,铺凡七十有六。壕则洪武元年以来屡加开浚。由城西北隅至于南门,皆濒潇水。由西南而东,堤水为池,深一丈,阔一十丈。又东至于北门,开土为壕,深一丈八尺,阔四丈五尺。又自北门至于西北,联属为池,深一丈五尺,阔一十五丈,水常不涸。其高下远近,并因地势。《宋会要》天头原批:「永兴军路。」又批:「小字改大字。」按此注乃叙永兴军修城,《大典》与永州相混而误置于此。:宣和元年正月二十七日,降授朝散大夫、充徽猷阁待制、永兴军路安抚使董正封奏:「臣勘会见今修完永兴军城壁楼橹损坏之处,元料计六十二万九千六百四十三工,除五万九千已役外,有五十七万六百四十三工,本军虽有壮城兵士,差往西京修城等差使占破外,见管八十四人,显见积以岁月,修完未了。除本司已有见管修城钱数外,欲望支降度牒四百道,承此和顾人修造,不惟城壁计日可了,兼可以存养阙食人户。」诏依所乞,特支二百道。 永州府城,咸淳中修。吴之道《永州内谯外 城记》:天子制地千里,以待诸侯,正为民也,非为诸侯也。以千里之民寄之抚牧,维藩维翰,苟得其人,非民社福乎 矧永为佳山水郡,我艺祖皇帝肇基于兹,郡以永名,惟王万年,子子孙孙永保民之义也。永去天虽远,人蒙厚泽,耕凿相安,自有不墉而高、不池而深、不关而固者。绍兴间,曹成诸寇棹鞅径入,至嘉定而又有李元砺之澒洞,赵侯善谥始增修其里城焉,外城犹未暇。及开庆己未,鞑从南来,永当上流门户,受害尤毒。强民无知,怙乱焚劫,公廨民庐,荡为一烬。提刑黄公梦桂于庚申秋拥节兼郡,议筑外城,周围一千六百三十五丈,储费均役,规模井如也。公未几免去,丘侯骍繇秘丞而知郡事者一年有半,张侯远猷以道倅而摄郡事者又半期,陶甓甃砌,仅及西南二隅。太府寺丞谢来领郡寄,首登城历览,且曰:「掌固之职,城廓为先,然潢池之牛犊幸安,而中泽之鸿雁粗集,(子)[予]将劳民,宁无病民乎 」僚属曰:「劳民特暂尔,实遗民无穷之逸。」侯曰:「今为民病者,得非科敛之不一,调差之不公欤,吾则弛科敛调差而使之乐其劳。得非扉(屡)[屦]之不给、禀食之不充欤,吾则增扉屦、丰禀食而使之忘其劳。」揭而晓之,闻者应募。于是埏土为甓,风石为灰,材用足,畚锸具,杵筑之声与歌声相和,运甃之力与日力俱进。鸠工于癸亥之秋,而讫工于甲子之夏。正门四:东曰和丰,西曰肃清,南曰镇南,北曰朝京。 开便门五以通汲水。女墙云矗,雉堞天峻,真可以为侯国之眉目、邦人之嵩华。侯复曰:外城坚则坚矣,里城重谯,犹自露立,甚非龙藩气象。乃撙浮费,致工师,鼎而新之。不三月而落成,楼观翚飞,严严翼翼,视外谯犹大有加。环永之民,万口交诵,莫不曰维岳生申,实为周翰。侯,今之申者也。钦奉王命,式是南国,有俶其城,皆申之功。诗人不独美其于蕃,盖美其能于宣也。申之心在乎蕃宣,岂有心诗人之美哉!之道拱而进曰:宋有天下三百余年而后方有斯城,况侯又贤于城者,乌可无以纪之 侯曰:纪实足矣,揄扬则不可。之道敬抚舆言之实而寿于石,庶来者可考云。侯名奕信,字愈信。咸淳乙丑正月望日记。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九 诸城修改移并\Qf下\Qf 福州府城 福州府城天头原批:「福建路。」 绍(兴)[熙]二年六月十一日,宰执进呈赵汝愚条具到福州催科二税及修城利害,上曰:「州郡城壁不比边州,既于百姓不便,(具)[其]缓修筑,亦无害。」 绍熙二年十月二日,知福州赵汝愚言:「窃惟本州岛民物浩繁,垣高五六尺,奸民出入无度,委是非便。今已措置砖石,欲只用旧基稍增一二尺,甃以砖石,而所费工役不多,易以可办。」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九 诸城修改移并\Qf下\Qf 泉州府城 泉州府城 熙宁九年四月二十一日,诏福建转运常平仓于年计及役剩等钱内支拨,修筑泉州外城。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九 诸城修改移并\Qf下\Qf 莲城县城 莲城县城 绍兴三年七月十五日,汀州言,乞将莲城堡创置一县。诏依,以莲城县为名。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九 诸城修改移并\Qf下\Qf 成都府城 成都府城天头原批:「成都府路。」 咸平四年四月十八日,知益州雷有终、转运使马亮等言:「准诏商度毁本州岛羊马城濠利害。窃以郡国城隍,其来久矣,盖所以聚民居而防他盗也。本州岛顷岁李顺之乱,贼自外攻自:原作「内」,据《长编》卷四八改。,即日而陷,此城池颓圮之咎也。去岁王均之叛王均:原作「三由」,据《长编》卷四八改。,奸由内作由:原作「申」,据《长编》卷四八改。,经年自固,此城池完葺之咎也。然而理乱之事虽系于人,亦关冥数,非可预测。况此城顷因蛮人来寇顷:原作「颀」,据《长编》卷四八改。,民受涂炭。至唐天成三年,节度使孟知祥遂谋创筑。若缘均贼前事,诚合去除,又虑异时寇盗外攻,复资为备,欲请仍旧不毁。」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九 诸城修改移并\Qf下\Qf 茂州城 茂州城 熙宁九年五月十二日,诏茂州城令知成都府冯京相度,乘兵势修筑,仍差军马防托。如有侵占蕃部地,即买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九 诸城修改移并\Qf下\Qf 叙州山城 叙州山城天头原批:「潼川府路。」 庆元元年二月二十七日,四川安抚制置司言:「叙州申,本州岛城壁管城门七座,除安诏、来远两门计城身二百七十二丈,见行随宜计备材植修葺外,余荔枝、甘泉、朝天、奉息、莲华五门,计城身九百四十二丈五尺,本州岛虽以申明,未准支降钱粮修筑。本司照得潼川运判张澈奏,任内有趱积到钱二十余万缗,拨一十万缗籴广惠仓米,一十万缗桩充备边之用。(无)[伏]乞朝廷特赐行下潼 川运司,于上件桩备边钱内支拨钱引二万贯,应副叙州修筑施行。」诏令支拨钱引一万贯,仍委丁逄措置修筑,候毕工日,具已修筑次第申尚书省。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九 诸城修改移并\Qf下\Qf 木州古城 木州古城天头原批:「梓夔路。」 政和元年正月二十九日,梓夔路钤辖司奏:「准枢密院札子,臣僚上言:『伏见南平军、溱州因今岁大雨淋注,城壁、马回、踏道、敌楼、棚屋摧塌侧亚,内南平军八处,溱州一十余处,丈尺不等。逐州军见今催督官兵并工修补施行。次契勘夔路边垒,土脉不堪及霖雨,所以久来尽用板屋庇护城身,或因风日吹曝,便致 漏。兼板檐短促,往往淋沥城身,致夏雨频并之时,多有垫坏。欲乞今后应守御地分敌楼、棚屋,悉令添换长板出檐滴水,不得冲注城身,及厚用灰泥固护。每岁春时,州军检举,添灰泥饰,庶得城壁完密,不失守拒之备。』诏委本路钤辖司相度闻奏。今札付梓夔路钤辖司准此。本司勘会,夔州路诸州军城壁内有木板遮盖去处,本司今相度,欲依臣僚上言,用长板遮盖,出檐滴水。每岁以冬时点检,添灰泥饰,所贵时月灰泥坚固,委是稳便。」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九 诸城修改移并\Qf下\Qf 乐共城 乐共城天头原批:「潼川府路。」 江安县乐共城江安县:原无「安」字。按据《元丰九域志》卷七,泸州乐共城,元丰五年置,在州西南二百六十里,与江安县相近。此当是脱「安」字。,元丰四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九 诸城修改移并\Qf下\Qf 播川城天头原批:「夔州路。」 播川城天头原批:「夔州路。」 播川城,宣和三年以播州并播川县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九 诸城修改移并\Qf下\Qf 广州府城 广州府城天头原批:「广南东路。」 景佑四年五月十七日,广南东路转运司言:「广州任中师奏,城壁摧塌,乞差人夫添修,欲依中师所请。」诏广州更不差夫,只那合役兵士,先从摧塌及紧要处修整。 庆历五年五月八日,资政殿学士、知曹州任中师请修广州子城,仍请置巡海水军两指挥。从之。中师尝知广州,以州独有子城,而废久不修,恐缓急有盗,不足以守御也。 ,非完策也。」时侬智高还据邕州,日采木造舟,而扬言复趋广州故也。 皇佑四年十月二十九日,诏知广州魏瓘、广东转运使元绛:「凡守御之备,毋得苟且而为之。若民不暂劳,则不能以久安。其广州城池当募蕃、汉豪户及丁壮并力修完之。若无捍敌之计,但习水战,寇至而 五年五月二十三日,诏诸路城池据冲要者即修筑之,其余以渐兴工,毋或劳民。 神宗熙宁元年四月二十三日,龙图阁直学士吕居简言:「前知广州,伏见本州岛昨经侬贼后来,朝廷累令修筑外城,以无土难兴修。本州岛子城东有旧古城一所见存,与今来城基址连接,欲乞通作一城。」诏令广南东路经略安抚司疾速计度功料,如法修筑。本路转运使王靖乞降空名祠部一千道,付经略司出卖,雇召民夫。诏给祠部五百道。七月十一日,广东经略转运使王靖言:「广州子城见差官烧砖,候至今秋修砌。乞降空名祠部一千道,付经略司 出卖,雇召民夫。」诏给祠部五百道。据吕居简所言,人户于街衢见砌石段,仰权借修砌城脚,候官般到即给还之。 十二月十三日,广南东路转运使王靖言,修展广州东子城修毕。 五年八月十二日,提举广州修城张节爱言,创筑广州西城及完旧城毕。广州旧无城,魏瓘知州事,始作子城。初,侬智高作乱,据邕州,率众浮江而下,数日抵南海。知州仲简婴子城自守,其蕃汉数万家悉委于贼,席卷而去。盖其始谋,知广之无城,可以鼓行剽掠无所忌。自是广之人常(伪)] [言相惊曰某寇且至,莫安其居。议者皆以为土多蚬壳,不可城,知州程师孟以为可,于是令经略、转运、提点刑狱三司连书,并图来上,朝廷遂可之。仍遣节爱董役,以八作都料自随,盖虑南方不便版筑也。凡十月而毕,师孟等上言称谢,降诏奖谕,赐师孟、转运使向宗道各银绢一百匹两,提点刑狱陈倩、周之纯、转运判官卢大年各银绢五十匹两,部役勾当官仰安抚、转运司勘会,保明闻奏。张节爱候至京日,取旨支赐。 熙宁九年二月十一日,赐钱五万贯付广东转运司,修完辖下州军城壕。 元丰二年十一月二十八日,赐广州度僧牒三百浚城壕。 元丰三年六月九日,诏权知宾州、殿中丞吴潜权发遣提举广东路常平等事。以潜上书乞修城垒,上从其请,故有是命。 绍兴元年四月二十八日,诏广东路转运司疾速那拨 修城钱五千贯,付广州专充修城使用。以府臣赵存诚有请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九 诸城修改移并\Qf下\Qf 肇庆府城 肇庆府城天头原批:「广南东路。」 绍兴元年十一月十八日,康州奏:「据本州岛居人通直郎伍(士)[仕]偕等状,本州岛系是主上昨来潜藩,窃见肇庆府元系端州,道君皇帝即位推恩,展拓城壁,朝廷降钱二十四万贯。今来军兴之际,不敢过有耗费,只乞支度牒四十道,付转运司,应副建双门一座,以揭府牌,及量修城壁等。」诏令礼部修写广南东路空名度牒三十道,应付支用。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九 诸城修改移并\Qf下\Qf 廉州府城 廉州府城天头原批:「广南西路。」 绍熙二年十月三日,权知廉州沈杞言:「本州岛城壁系边海去处,每年夏秋间,飓风不时发作,其城上屋宇间有损动。乞令本路经略司行下本州岛守臣、兵官,常桩物件,自今后城壁屋宇遇飓风发作,随有损处,即便修葺,不得积有损坏。」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九 诸城修改移并\Qf下\Qf 澄 州 澄州天头原批:「广南西路。」按此条本书《方域》七之二二已有,不应置于此。 澄州、贺川郡,领四县。开宝五年废州,省止戈、贺水、无虞三县入上林县,隶邕州。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 道 路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 道路 太祖建隆三年正月九日,诏西京修古道险隘处,东自洛之巩,西抵陕之湖城,悉命治之,以为坦路。 五月十八日,潞州言:「先奉诏集丁夫开太行路,俾通馈运,今已功毕。」四年四月二十三日,诏重疏凿三门。 真宗大中祥符二年二月十二日,诏曰:「昨议徙京西驿路出永安县。且永安,陵邑也。如闻徙之,则秦蜀行旅、戎夷入贡,悉由于此,神道贵静,非所宜也,其亟罢之。」 三年正月九日,诏利州路转运司,自今命官、使臣欲修易栈阁者,具述经久利害待报,无得擅行。先是,川陕多建议修路以邀恩奖,或经水潦,即坠石隔碍旧路,又随而废。至是,利州以新改阁道,其原规画使臣、军校乞加酬奖,帝知其弊,故条约之。 四年三月,诏自武牢关至荥阳巩县,道路两边有岩险垫裂处,恐经雨摧塌,委逐处相度 削修治之。 五年七月十七日,诏剑州、利州修栈阁路。 十一月,河北安抚司请沿边官路左右及时栽种榆柳。从之。 十二月,诏:「近闻开封府以京城居民侵占街道,盖到棚厦,并令毁拆。方属严凝,可令至春月施行。」 七年八月,荆湖北路转运使高伸乞开辰、鼎州路,画图进呈。帝谓王旦等曰:「恐劳扰军民,可且令依旧。」 九年六月二十七日,太常博士范应言:「诸路多阙系官材木,望令马递铺卒夹官道植榆柳,或随土地所宜种杂木。五七年可致茂盛,供用 之外,炎暑之月亦足荫及路人。」从之。 天禧元年四月,诏(州)[川]陕转运完葺桥阁,无致因循。 三年八月,遣使西京至陕府修葺道路,以霖雨坏道故也。 仁宗天圣二年五月二十八日,苏州言修土石塘路毕,降诏褒谕,赐赉有差。 庆历二年三月十二日,诏河北比岁积雨坏道涂,其堑官路两旁阔五尺、深七尺,民田各于封界阔三尺、深五尺,以泄水潦,限半年功毕。 三年七月二十七日,秘书丞、知兴元府褒城县窦充言:「窃见入川大路,自凤州至利州剑门关,直入益州,路遥远,桥阁约九万余间,每年系铺分兵士于近山采木修整通行。近年添修所使木植万数浩瀚,深入山林三二十里外,采斫辛苦。欲乞于入川路沿官道两旁,令逐铺兵士每年栽种地土所宜林木,准备向去修葺桥阁。仍委管辖使臣、逐县令佐提举栽种,年终栽到数目,批上历子,理为劳绩,免致缓急阻妨人马纲运。」诏令陕西及益州路转运司相度施行。 五年九月二十七日,北作坊使武继隆言:「窃见河北西山有土门路,自真定府与河东往来相接。景德年已前,勾抽河东军马策应河北,出入大路。今岁河北雨水稍多,冲注成涧道,乞令逐处官吏常切修葺,不管阻滞过往客旅车马。仰本地分县尉司不住巡觑点检,仍令每年秋初举行,万一缓急勾抽军马,过往且免阻滞。」诏令河东都转运司相度,只作本司意度牒平定军点检。 嘉佑二年十二月二十九日,置街道司指挥兵士,以五百人为额。 神宗熙宁十年二月二十四日,利州路提刑司言:「准朝旨送下李杞奏:『成都府至凤州大驿路,自金牛入青阳驿,至兴州,虽兴元府界亦有褒斜路,久来使命、客旅任便往来。昨利州路提刑范百禄擘画,改移兴元府路作大驿路,及拨并马递桥阁铺兵级在彼。今兴州一路直通秦州,以至凤州河池县界首,甚有桥阁约二万余间,兵士数少,(虽)[难]褒斜新路自金牛驿至褒城县驿,计三程,悉系平川,别无桥阁。自褒城驿至凤州武休驿,其间只鸡翁岭一处,虽系山路,目下修葺宽阔,通过无阻,创置驿铺,费用不少。勘会未移路前,递年科拨兴元府、洋州人户苗税,往兴州旧路沿路送纳,累路程驿差官受纳,监驿支遣,地里遥远,住滞人户。今新路口有曲滩驿一处,差官监程外,褒城等县倚郭程驿,兴元府、洋州人户只就县仓 以修葺。况今收买川茶,正由此路。乞除秦凤、利州路系元相度外,别路选差官再行相度新旧路经久利便,令逐路提刑司相度利害,具合措置事状。』伏(逆)[送]纳,别无阻滞。县司官员兼管勾支遣,亦不妨职事。其褒斜新路于沿路铁钱界,经久委是稳便。所有铜钱界武休驿至凤州计三程,系秦凤等路,本司不见彼处利害。又成都府路提刑司言:『旧路自凤州入,两当至金牛驿十程,计四百九里,阁道平坦,驿舍马铺 完备,道店稠密,行旅易得饮食,不为艰苦。新路自凤州由白涧至金牛驿,计三百八十五里,虽减两驿,比旧路只少二十四里,随山崎岖,登陟甚难,复少居民,又无食物,人情以此厌劳。如发川(网)[纲]往秦州,只从旧路行至故驿,便可直入成州。如由新路,须过凤州,五程至凤翔府,方有路去秦州,缓急应副边须,亦恐非便。今茶纲见行旧路,商客皆由此出,惟请券驿马各不获已,二者较之,利害甚明。若谓新路兴功不少,驿铺已成,未欲遽更,深虑久远人言不便,必须改复,则旧路阁道已隳,异时修完烦费。』又秦凤等路提刑司言:『成都府至凤州大驿路,自金牛驿程入青阳驿至兴州,虽兴元府界亦有褒斜路,任便往来。去年改移兴元府路作大驿路,及并马递、桥铺兵级在彼。今兴州一路直通秦州以至凤州河池县界首,桥阁约二万余间,兵士数少,难以修葺。况见今官中收买川茶,正由此路经过。』本司相度得旧路道里远近若不相较,驿程只减一程,如从初不开新路,即省得工费。今既施工修盖马铺、驿舍,用钱不少,如却行旧路,即虚弃工费。兼新路已修完备,实宽得兴元、洋州百姓远输。旧路四处溪江或遭泛涨,即阻节过往,及飞石中行人,常有死者,新路并无此患。兼合添置一驿并递铺,如允从,即别具合添置去处申奏次。」诏送枢密院施行。 八月十一日,入内内侍省都知张茂则言:「今相 度到虏使驿路出澶州,西趋黎阳,由白马县北侧近,可以系桥通行。」从之。 元丰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卫尉寺丞、知三泉县庄黄裳言:「本县当益、梓、利、夔四路之冲,昨议者请废北路,复褒斜故道,以减程驿,宽汉中输纳之劳。今日较之,为害甚于前日。」诏委刘忱、李稷同比较,既而忱等言:「褒斜新路视兴州旧路,虽名减两程,其铺兵、递马皆增于旧。又卒亡马死相寻,官吏馆券、给请亦倍旧路,虽号十程,比新路纔远八里,且多平慢。新路虽减科发洋州税米四千余石,乃移拨兴元府、凤州税米二万余硕。今若行河池旧路,迁复马递铺官舍亭驿,略加修整,即目如故。兼可减河池、两当、二里三驿。」诏三驿不减,余并从之。初,三泉县之金牛镇有东、北两路,北通陕西、秦凤、熙河、京西诸州,以至京师,东通梁、洋州。熙宁七年,利州路提点刑狱范百禄建言,废北路,复褒斜路。至是,黄裳疏其利害,下忱等比较,从黄裳所请也。 五年二月二十三日,熙河路都大经制司言:「相度通远军去定西城路为便,乞自女遮谷以西隶通远军,龛谷寨以北隶兰州。」从之。 九月二十五日,滑州言:「刀马河水泛溢,韦城以南至长垣,人马不通。」诏开封府界并滑州信使所行道,专委通判滑州苏注主管。 在京每年开淘渠堑之际,并是近街筑坑,以备盛泥。若 徽宗大观四年三月十九日,儒林郎、前镇宁军节度推官慕宗亮奏:「臣伏 天下当过街路与旅店中有井无栏木。其上件坑、井,若是阴黑,无眼人或有酒人遗身在内,必害性命。臣今欲乞天下当过往街路有井无栏木,令地主修置。在京泥坑无物遮栏处,令逐处地主每一坑用小柱四条,各高四尺,安在坑边四角,以一寸围径麻绳围三五遭,可遮栏得,免伤民众性命。仍令逐处合干人常切照管,如井栏损动,即令修补,常要牢固。」诏依所奏。虑民间出办颇似科率,并官中修置。在京令尚书工部、将作、都水监疾速施行。 被风吹,土在坑面上,共地一色,又无物遮栏。及 政和三年八月九日,归州奏:「本州岛西门蜀江咤滩俗号人鲊瓮,大石四五截江道,夏秋舟行者多罗其害。欲候水落,开凿滩石,以避其险,乞给度牒二十道充费。」从之。 六年四月二十二日,工部奏:「知福州黄裳状,契勘本路八州军,建、汀、南剑州、邵武军驿路,从来未曾种植,并福州尚有方山北铺,亦未栽种,遂致夏秋之间,往来行旅(胃)[冒]热而行,多成疾疫。遂专牒委自逐处知州军,指挥所属知县、令丞劝谕乡保,遍于驿路及通州县官路两畔栽种杉松、冬青、杨柳等木。续据申,遍于官驿道路两畔共栽植到杉松等木共三十三万八千六百株,渐次长茂,已置籍拘管。缘辄采伐官驿道路株木,即未有明文,伏望添补立法。本部检承政和令,诸系官山林,所属州县籍其长阔四至,不得令人承佃。官司兴造须采伐者, 报所属。政和 ,诸系官山林辄采伐者杖八十,许人告。政和格,告获辄伐系官山林者,钱二十贯。本部看详,乞依前项条法,诸路作此。」从之。 宣和元年八月十六日,权发遣京畿提点刑狱公事许戚奏:「州府县驿舍以待宾客,吏习弗虔,不以时察,或梁桷挠折,或墙壁圮坏。欲望特降睿旨,俾诸路各行修整,严责州县常切觉察。」 高宗建炎四年六月二十九日,诏:「车驾不测巡幸,令浙西、建康府、江东路安抚使司疾速豫行计备经过去处钱粮、舟船、顿递,即不得开修道路,过为供帐,却致搔扰。」 十月四日,提举两浙市舶刘无极言:「知宣州李光状,为临安府于潜知县陆行可将千秋岭路掘断事。无极相度,千秋岭通彻太平、宣州、广德军、建康府,正系冲要控扼去处。东西两山,上阔一千余丈,万一贼马奔冲,直趋(木)[本]府至越州,或取严州直趋温、台、明、越州,若不掘断,临时措置不久。又恐传送机密文字、纲运往来不便,欲开掘中间,量留三五尺以通传送文字、纲运、商旅,稍有警急,并工掘断。」从之。 绍兴三年十二月九日,知临安府梁汝嘉言:「被旨委开火巷,今乞用旧陌巷开城,如丈尺不及,即拆及三丈之数。如屋宇稍密,巷陌遥远,别画图申取指挥。」又言:「巷阔者不过一丈,狭者止五尺以下,若一 展作三丈,恐拆去数多。欲将已烧去处只展作一丈五尺,不经火处展作一丈。」诏并依。已降空留三丈指挥更 不施行。既而殿中侍御史常同言:「近者有司以遗火延烧之频,乞于执政、侍从之居、仓库四面各毁民居,开留隙地,计所毁无虑数百千家。连日急迫,与延烧无异,民咨胥怨,有害仁政。乞除仓场库务四面量留空地外,其执政、侍从傍近居民,特免毁拆。」诏执政府第元降空留丈尺指挥减二丈,只空留三丈;侍从官宅不经烧毁去处,并免毁拆,余依已降指挥。 孝宗淳熙三年二月二十七日,四川茶马司言:「兴(县)[州]顺政、长举两县栈(阅)[阁]旧置武臣一员充巡辖,人兵三百,专一巡视〔修〕葺。今乞令诸司共措置,务令经久,仍招填人兵,依时修治栈道。」从之。 十二月十一日,诏:「临安府都亭驿至嘉会门里一带,居民旧来侵占官路,接造浮屋,近缘郊祀大礼拆去,旋复搭盖。如应日前界至,且听依旧;其今次侵展及官路大段窄狭去处,日下拆截。其余似此侵占去处,令本府相度,开具以闻。」 七年六月二十三日,临安府言:「奉诏,本府居民添盖接檐突出,并芦席木石秋侵占街道,及起造屋宇侵占河岸,如有不伏去拆违戾之人,令追捉于地所断遣,枷项号令,候犯人替。本府除已尽行去拆,如有居民并百司公吏不伏去拆违戾之人,收录解府,送狱根究断罪。内有官户追干人解府断罪,并(道)[号]令候犯人替。」从之。 光宗绍熙二年四月十六日,诏临安府传法寺并烧毁居民去处,其寺面南街道为俯近重华宫,宫墙比 旧展退北一丈,经烧居民不许搭盖。继而知临安府潘景珪言:「宫墙外诸处官府毗近居民,除见有楼屋免行毁拆外,日后不得添造。」从之。 宁宗嘉定十六年十一月一日,臣僚言:「臣昨者伏见谏臣有疏,谓八盘岭迫近帝阙,非车马憧憧往来之地,乞行下禁止,诚为至当之论。然臣管见,尚有可言者。自都亭驿至丽正门,系文武百僚趋朝前殿之路,皆是泥涂,穷冬雨雪冰冻,春雨梅霖淖泞,委是难行。欲望圣慈申敕攸司,自候潮门内之南至丽正门,并用石版铺砌可通车马之路,所费无几。或曰大礼年分,恐碍行辂,曾不知逐郊例是一路石版临期悉行除拆,礼毕日仍旧铺砌,初非难事,亦可以壮帝王之居。」从之。 十七年二月六日,臣僚言:「尝读《月令》一书,孟春之月致谨于修封疆,相阪险。及观成周大司徒布教于始和之月,而令野修道,其职尤拳拳焉。盖道路封疆之修,阪险原隰之相,诚治地之先务,而顺时布政者之所当汲汲也。仰惟国家中兴,驻跸东南(具)[且]百年矣,处浙水之右,据吴会之雄,自临安至于京口,千里而远,舟车之(轻)[经]从,邮递之络绎,漕运之转输,军期之传送,未有不由此涂者。去岁雨潦霖霪,水势冲突,堤岸以之而毁圮,道路因之而嵌陷,桥梁由之而倾摧。州县之间,务从苟且,视主管运河堤岸之职恬不(轻)[经]意,其能推如溺之念,轸若涉之思,因民之病而拯之者,曾未之见也。由 是车骑之往来,舟楫之牵挽,颠踣陨坠,类多苦之。所赖边陲少宁,无羽檄交驰之虞,刍粟蜚挽之迫,脱或缓急告警,事关军国,星夜疾驱,瞬息少差,利害随至,固不可不过为之虑。边塘畎亩,或值旱涝,堤防潴蓄,有藉于塘筑之固,以施车戽之力者,其所系尤不轻也。今春事方兴,土膏潜动,修筑之政,所当举行。苟视为细故,不蚤正而素备,则舍舟而徒者,何以遂其出于涂之愿 异时凯旋,宁无如还泞而止之患 况其它如总牧更戍,驿筒沈沦,其利害又不止是耶。欲望睿慈,顺月令布政之方,体成周设官之意,行下两浙转运使、浙西提举司,疾速令沿塘一带所隶州县,其有道路、堤岸、桥梁摧毁去处,仰日下量给工费,委州县官及本乡保正等公共相视,措置修治,毋〔或〕骚扰。」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 驿 传 都亭驿 驿传 都亭驿 淳熙二年四月二日,诏都亭驿置专知官一名,今以副尉赴都堂差注。从大理正晏虫(穴卓)请也。 闰九月二十三日,诏都亭驿差仪鸾司手分一名,同临安府差到衣被局衙职置历,交付工匠,仍于在役巡防摆铺军兵内差七人宿直。以国信所言,都亭驿秪应人旧差仪鸾司手分一名,后系临安府排办幕帟,事毕拘收,缘此无人管辖官物,抄转文历,去失幕帟故也。 六年正月二十七日,提点都亭驿邓(桩)[椿]年言:「应办使人已及十次。绍兴二十七年正月指挥,合依临安府应办官例特转一官。」诏依,今后准此。 十四年五月四日,诏都亭驿减贴司一人、兵士八人。先是,都亭驿专知官、副知各一人,手分一名,贴司一人,库级一人,库子二人,院子七人,兵级四十人,于是司农少卿吴燠请减冗食,下 令所司裁定,而有是命。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 驿 传 来远驿 来远驿 在崇化坊,以待远人。神宗熙宁三年五月二十九日新作来远驿,以旧马军都虞候公厅增葺,为待蕃客之至。八年闰四月十六日,诏都亭西驿监官,令兼管勾来远驿。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 驿 传 怀远驿 怀远驿 景德三年置,掌(西i)[南]蕃交州、西蕃大石、龟兹、于阗、甘州宗歌等贡奉,以三班内侍二人监。真宗景德四年七月,起怀远驿。 神宗熙宁七年十一月十二日,客省言:「怀远驿有提举汴河堤岸霍翔在驿寓止,续有溪峒蛮人向仕旋等至,翔即离驿。窃谓朝廷馆待四夷,不止于怀远一驿,他处率无许容臣僚休舍之例。欲乞应本省所辖诸驿,并不令臣僚安下。」从之。先是,嘉佑中,有余良肱安泊,后以为例,至是罢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 驿传杂录 驿传杂录 太祖开宝四年十月十二日,知邕州范旻言:「本州岛至严州约三百五十里,是平稳径直道路,已令起置铺驿。其严州至桂州,请修置铺驿。」诏令严州、桂州据管界道路接续修持,各置铺驿。 七年六月,以知制诰李穆监怀信驿事。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八月四(日)平淮甸,江南国主李景称藩,置是驿以馆其来使。至是,以江左平定,故改也。 七年七月,京东西路转运副使石熙古言:「所差制使多分占馆驿以为制院,枉费修葺,有(方)[妨]使命安下。欲望今后止令以空闲廨宇充制院。」从之。 雍熙四年六月,遣右拾遗王仲华点捡澶州界馆驿,殿中丞蒋居中滑州界馆驿。备北巡也。 八月十五日,诏:「应除授广南、西川、漳、泉、福、建州县官,访闻久拘选调,多是贫虚,涉此长途,将何以济 自今并令给券,宿于邮置。」 真宗咸平六年六月二十三日,诏京东西、河北、河东、陕西、淮南诸县令兼知馆驿使,勿得差往他所。 景德二年九月四日,诏兴州青泥旧路依旧置馆驿,并驿马、递铺等,其新开白水路亦任商旅往来。先是,屡有言新路便近,亦有言青泥路虽远一驿,然经久难于改移者,故下诏俱存之。 三年十二月,置怀远驿于汴河北。先是,契丹使馆于都亭驿,其诸蕃 客使止于公府安泊。至是以为非便,遂规度侍卫都虞候旧公廨创是驿焉。大中祥符六年,又以驿为皇侄惟正等南宅。 大中祥符元年五月九日,改郓州临酅驿曰迎銮,砂沟驿曰翔銮。六月十四日,改兖州葛石驿曰回銮,知沟驿曰太平。 三年正月十九日,内侍副都知阎承翰使夏州还上言,赵德明于绥、夏州界各建馆舍以待王人,望于洛浦峡置驿。帝以其地荒敻,劳于役守,不许。 九年四月七日,以京城西旧染院为夏州蕃驿。 仁宗天圣六年九月,御史中丞晏殊言:「诸处州县例差乡户百姓充驿子,甚有劳扰。臣前知南京日,就差剩员兵士,逐季替换,甚以便民。望行下诸州军,并依此例。」诏开封府界依所奏施行。 景佑三年十一月十日,臣僚上言:「诸州馆驿供给无限,主守患之,请给市估之制。」诏可,仍命牓于驿厅事。 庆历七年三月二十六日,诏:「西人朝贡沿路馆驿,须先过一二日扫洁,权止过往官员安下,不得前期张皇事势。」 嘉佑三年四月十一日,诏:「居州县驿舍亭馆者,毋得过一月。有违,所在官吏以违制论。仍令转运、提点刑狱司每半年以举行。」 四年正月十三日,三司使张方平上所编驿券则例,赐名曰《嘉佑驿令》。初,内外文武官下至吏卒所给驿券,皆未有定例,又或多少不同,遂降枢密院旧例下三司掌券司,会(倅)[粹]名数而纂次之,并取宣 、令文专为驿券立文者 附益删改,为七十四条,总上、中、下三卷,以颁行天下。 神宗熙宁三年五月十九日,以崇仁坊旧马军都虞候公廨增葺为来远驿,待蕃客之所。 元丰二年六月三日,赐两浙路度僧牒百五十,修高丽使亭驿。 四年六月十八日,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镇公事叶温叟及祥符、长垣、韦城知县、县丞、主簿、尉、监驿使臣十四人罚铜有差,入内殿头吴从礼、张稹、史革各展磨勘三年,祥符县主簿王容、韦城县主簿姜永年各差替,并坐失(许)[计]置辽使路驿亭也。 十二月二十一日,滑州言新作辽使驿已题为武成驿,诏改为通津。 哲宗元佑元年八月二日,诏河阳创修北使驿亭,温县宿顿以「至德」、河阳县中顿以「清沇」、汜水县中顿以「行庆馆」为名。 元符二年七月二十七日,户部、兵部言:「泾原路经略司相度新建城寨,自镇戎军至平夏城,次至临羌寨,次至西安州,为三程。仍乞以『石门』、『秋苇』、『南牟』为三驿名。」从之。 九月二十九日,废延安府招安寨为招安驿。 徽宗崇宁元年六月十四日, :鼎州龙阳县永安驿与陵名相犯,改为龙潭驿。 九月五日,修都亭驿毕工,诏翰林学士蹇序辰为之记。凡役自五月甲子迄八月戊寅,为日十旬有奇;凡治舍自门堂屋序,为屋五百二十有五。 政和四年二月二十五日,诏:「臣僚上言,永兴军馆驿年深弊漏,见任官无廨宇,往往指占居住,致经过使命蕃夷只就寺院或邸店安 泊。可委本路帅司根检馆驿旧基完葺,并创置什物等。其见任指占作廨宇者,并起遣拨还。仍立法禁止,日后更有指占及借什物出驿者,以违制论。令礼部给降空名度牒一百道,应副修置。」 高宗绍兴二年十二月十五日,枢密院言:「高丽使副非晚到阙,欲乞令临安府就法慧寺充馆舍。」从之。 五年十一月十九日,蕲州言:「本州岛广济县已废为广济镇,本镇有一驿,缘自蕲春县至本镇至黄梅县共一百二十里,计程只止两日程,今来见置三驿,乞将此驿废罢。」从之。 二十五年六月九日,礼部言:「安南遣使进奉,其馆舍依典故以『怀远驿』为名。」从之。 孝宗干道二年六月十七日,诏:「都亭驿、班荆馆岁于六月上旬检视修整,限八月终毕工。有违,听提点官检察,具事因报国信所审度,申枢密院。自今令两浙转运司、临安府遵守修整,务要如法。」先是,国信所言:「昨有旨,每季检计添修。今生辰、正旦使并冬季到阙,若每季检计,于事为烦。」故有是命。 八月十一日,诏以怀远驿给台谏官为廨舍。 九年十一月一日,诏权以贡院为怀远驿,事已依旧。先是,交趾入贡,临安府乞以马军司教场为公舍,得旨照绍兴二十六年怀远驿修除。即而以狭隘闻,礼、工部请以贡院充。至是,有司以绘图来上,故有是命。 淳熙十二年五月十五日,诏:「川陕、广西漕臣依元降指挥,兼带『提举纲马驿程公事』系衔,其提点使 臣并改作干办称呼。如有妄作,令提举官按劾以闻。若州县于纲马驿程却有违戾,许干办官具申逐路提举,依公举劾。如提举官不职,从朝廷取旨施行。」时臣僚论兴元府驻札提点纲马驿程秦诩每上下半年出巡,所至贪恣,为州县害。诏降两官放罢。枢臣周必大等因言,提点纲马驿程多以小使臣为之,而称(为)[谓]太高,至以监司自处,故有是诏。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 驿传杂录 急递铺 急递铺 太祖建隆二年五月十七日,诏诸道州府以军卒代百姓为递夫。先是,天下邮传率役平民。至是,帝知其弊,始尽易之。 三年正月二十三日,诏郡县起令不得差道路居人充递军脚力。 太宗太平兴国三年六月三日,诏自今乘驿者皆给银牌,复旧制也。五代以来,凡乘递马奉使于外,止枢密院给牒。至是,以李飞之诈,始复用焉。 八年十二月六日,诏自京至广州传置卒,月别给百钱。 端拱二年二月七日,诏:「先是,驰驿使臣给篆书银牌,自今宜罢之,复给枢密院牒。」 淳化三年四月二十一日,荆湖北路转运(司)[使]张咏请罢峡州至归州界水递人夫,从之。 真宗咸平三年八月十四日,诏:「应文武臣僚、三班使臣、内臣、御前忠佐、天章待诏、诸伎术官等,今后差出勾当公事,所请走马头子,回日画时于所辖处送纳,赴任即到本任送纳,并缴纳枢密院。访闻差往四川、广南等处知州、通判、都监、监押及勾当事朝臣,有例乘递马者,多请走马头子,乘骑递马,即慢乘进发。今后除急程赴任及勾当紧切公事即得乞乘递马,余不得更乞置借。如违犯,并勘罪严断。」 五年七月十二日,省自京至广南驿递军士及使臣计六千一百余人。先是,以广南市泊陆运艰费,议自南安军路泛舟抵京师, 命户部判官凌策与逐路转运司计度。至是省之,人以为便。 六年七月,枢密院言:「马递宣 付外,别无文簿拘辖,纵有失坠,无由尽知。欲别置司,以簿发遣。」帝曰:「虽别置司,至逐房宣 不知到发,恐难照会。可(照)[诏]诸州军,具逐月承受马递宣 事目及月日实封,于次月五日已前入递闻奏。候至逐房,以文历对会。」 景德元年二月,诏:「川峡路州、军、监、县、镇等吏卒乘马递报公事者,自今禁止之。」先是,以川峡州郡多驰骑往来传送官文书及报公事,人或惊疑,故禁止之。 二年三月,诏:「河北两路急脚铺军士,除递送镇定总管司及雄州文书外,他处文书不得承受。」帝以急脚军士晨夜驰走,甚为劳苦,故有是诏。 四年闰五月,诏诸道州府:「逐处使臣多以细碎不急事驿递以闻,自今非机密军马事,不得辄遣驿骑驰奏。」 七月十日,增置自京至宣州马递铺。 大中祥符元年十月,诏:「沿路所置急脚递铺,盖令传送文书,如闻有近上臣僚并往来中使,多令赍(特)[持]物色,负重奔驰,咸不堪命。自今非宣 ,并不得应付。」 三年三月,河北沿边安抚司奏:「河北诸州军马递铺兵士有父母骨肉散在诸铺者,乞配在一处。」从之。 五年十一月十二日,令诸州递铺兵士有子孙同在军籍者,许同营居。时有言铺兵子孙皆异居者,帝悯之,特有是命。 九年三月二十二日,置梓州至(锦)[绵]州(地)[递]铺。先是命民丁传送,今 革之也。 天禧元年十月,令枢密院诸房副承旨邵文昭管勾支散递铺。旧例驿马有阙,令(郡)[群]牧司、左右骐骥院配定进呈,又命枢密院承旨张质管勾支散。至是质卒,命文昭代之。 三年五月,屯田员外郎上官佖言:「诸处巡辖马递铺使臣,多权差勾当职外公事,望自今免废本职。」从之。 四年七月七日,遣市使小车给凤翔府至绵州递铺。仍为增葺(补)[铺]屋,以道险且远故也。 五年十月,进南、江浙、荆湖制置发运(司)[使]周寔言:「自今辖下如有仓场库务纲运为弊及水火损败,令急速差官点检,非常程公事,许给递马一疋。」从之。 干兴元年七月,仁宗即位未改元。都进奏院言:「诸道州府往来递角内所少诸般文字物色,元降条贯专牒巡辖马递铺使臣驱逐根寻,缘使臣惧遭勘责,(牙)[互]相推注。欲望自今巡辖使臣地分内,有人偷拆递角,根究得实,即更不问罪,或乞理为劳绩。如却为他处根逐得实,即取勘批上历子,得替日递降差遣。」从之。 仁宗天圣元年五月二十六日,诏:「内臣诸司使副、供奉已下,于诸处投送金龙玉简及建道场斋醮,不得占使舟舡,往来递马不得过三疋。如违,并科违制之罪。」 八月八日,诏:「诸道州军马递铺兵士如有作过,罪止杖六十已上,情理重及频犯者,并配隶本城下军。如无本城兵士,即勒令重役。」 二年三月二十二日,河北沿边安抚都监张淡成言:「伏见天雄军 地分马铺缺马,长行皆抽差诸般杂役,有妨本铺支应。乞降条约。」诏自今诸路马铺兵士不得抽赴他处功役。 七年闰二月,诏:「自今应系(承)[乘]递马文武使臣请到头子,勾当了日,画时于合系去处送纳,缴连赴枢密院。仰都奏进院指挥在京诸门马铺,每起供递马,如京朝官使臣三日内非次寔有故事,即具缘由于枢密院纳换。仍令置簿拘辖,逐旋勾销。有不纳到者,勘会元给月日,计程数催促,及取问住滞因依闻奏。」 六月,监察御史王嘉言言:「昨(承)[乘]递马往信州勘鞫公事,窃见蕲、黄州界多差配到杂犯军人充马递铺祗应,别无人员钤辖,多即便为非,剽窃行旅。欲望自今诸路马递铺兵士,并于本城差无过犯军人充,其配到杂犯军人只勒在营,有人员部辖役使。」(使)诏转运使相度,如无妨碍,即依奏施行。 八月,都进奏院言:「自来马递铺转递文字物色,逐铺交割,封头皮纸角但有损动破污,下铺使具状验认所损去处,令前路据状照会,交割递角。既称封印不全,即沿路任便偷拆,至投下处或点检文字物色数少,只是勾追元供状人根勘, 不见得偷拆损动去处归着。欲请转递皮纸角物色等,如封头(里)[裹]角破损、无凭交割者,即本铺与元转送军人同赍于所到处知州、县或都监押及地分巡辖使臣处,画时重添封印,仍别出引批凿交割。如曾经偷拆,即官员躬亲拆开,将内引数目点对, 据见在文字物色重封交割前来。其所少名件,即就便根勘行遣,牒报逐处。如止是外引破損,不 封角者,即令逐舖人員曹司具文狀隨遞照會前來。或到(役)[投]下处点检数少,即挨排住滞时辰地分根勘。」从之。 八月十一日,权三司使公事胡则言:「诸州军马递铺多差本城指挥使或员僚提举,访闻所差军员尽作优饶,于兵士处乞取钱物,是致转加贫困。况逐铺有节(给)[级]部押及使臣巡辖,欲望自今更不差军员提举。」诏诸路转运司勘会,有使臣巡辖处,即依奏施行。如无使臣处,仰依旧存留,仍钤辖不得乞觅钱物,违者当行重断。 十二月,诏广南、福建、江淮、京浙路巡马递铺使臣内,有兼巡捉私茶盐勾当去处,自今令三班院选经历事任人差充。 庆历四年正月十一日,以大雪赐河北、京西、河东递铺军士特支钱。 皇佑元年正月二十一日,诏凡有边警而敢盗发(地)[递]角者斩。 十月二十三日,诏马铺每一昼夜行五百里,急脚递四百里。 四年七月九日,诏自京至广州增置马递铺,仍令内臣一员提举。 至和元年七月九日,诏陕西转运司,自永兴军至益州递铺军士,方冬苦寒,挽运兵器不息,其各赐缗钱有差。 嘉佑八年英宗已即位未改元。九月二十二日,诏递铺住滞文字,违一时辰并半时辰,各杖六十;一时半杖七十,两时辰并两时辰半杖八十,移配重难递铺;三时半(半) 移配重难递铺;八时辰半徒二年。 神宗熙宁元年正月十八日,枢密院上新定到文武官合乘递马条贯,诏可。先是,诸色人给递马太滥,所在马不能充足,以致急递稽留故也。 二年六月九日,诏京朝官差出峡勾当,审官院依旧例出给人马公凭。大使臣差川峡差遣,即仰开封府出给讫奏,更不申枢密院。 四年三月七日,枢密院吏房言:「勘会所给递马头子内,自京差往外任住城官员,难于头子内书填,候到日于本处送纳,缴连枢密院。其间多有不曾缴到者,窃虑因循,别生奸弊。乞下进奏院,遍牒诸路州、府、军、监,今后官员到任,仰取索有无递马头子。如有,立便勾抽缴连,于枢密院送纳。如有稽违,令所在申举,乞行朝典。」诏令都进奏院遍牒施行。其应短使及诸般差遣内臣、大小使臣等,所给递马头子,令于合门并在京所辖处送纳。令尚书刑部遍牒在京诸处,应系差出官员所辖人,纔候到京朝见或公参日,并取索曾与不曾乘骑递马诣寔文状。如曾请领递马头子,即便具状缴连,于枢密院送纳。如违,当行朝典。 八月三日,点检陕西路马递铺赵纳之言:「乘递马者,如到州县未发间,止许占一匹,候行日方许差拨,州府公用等物,不许令递铺推般。」从之。 七年四月十二日,诏乘递马者于水行州县听乘舟,官以役钱雇。 八年十二月二十一日,诏自京至广西邕、桂州已来,沿边 置急递铺,仍令入内省差使臣一人点检。 元丰元年五月二十八日,上批:「日者广西凡有边事,五六处交奏,不惟过涉张皇,深恐沿路习为常事,或真有边机当速者「者」及其下「反致稽迟可」,原无,据《长编》卷二八九补。,反致稽迟。可下转运、提点刑狱、经略邕州安抚都监司,自今非紧切边事,毋得擅发急递,及经略司已奏者勿重复。如逐司自有所见及经略司处置未尽,不拘此令。」 二年三月十七日,太原府路走马承受全惟几言:「马递铺兵穷困冻馁,乞加宽恤。」上批:「久闻铺兵艰勤之状勤:原作「勒」,据《长编》卷二九七改。,深可伤恻,令因惟几到阙,面审其实,亟宜拯恤。可委河东都转运使陈安石速具措置以闻措:原作「折」,据《长编》卷二九七改。。」 七月三日,上批:「陕西马递铺人马多阙,方军兴飞书遣使,此最先务。宜令两路提点刑狱文臣点检补填数足,申明条约。开封府界委提举官。」 八月十二日,诏内省选差使臣二人,自京分诣陕西沿边麟府等路,于递铺内可选充急脚递铺兵级,对换不堪走传文字之人。仍相度铺分地里遥远去处,置腰铺。 二十九日,诏自京至陕西、河东用兵路分递铺,各赐特支钱。 四年十二月二十三日,京西左藏库副使邓(断)[继]宣言:「差提举编排环庆府路马递、急脚铺等,窃见韦州至清远军驻扎将官潘定、刘清逐日搜山,道路通活,别无阻节。其南州至常州驻扎将官刘仅、乐进,虽差下未至。即今灵州至韦州向上粮道阻节不通,乞差近上臣僚,多发厢军,自新界柴棱沟,每十里置一铺,及 创堡寨,以便运粮、转送文书。」诏令胡宗回详继宣所奏,展转移牒指挥刘仅等,速赴所分地巡绰通道。令宗回具析见权本路帅领兼职在馈运,道路梗塞,并不措置因依以闻。 五年三月二十一日,诏陕西五路自大军入寨之后,沿路马递铺甚失编排,有妨转送文字。专委官整葺,陕西差胡宗回、王钦臣,京西差梁焘。」 五月二十六日,蒲宗敏乞自秦州至熙州,量地里远近险易,置车子铺二十八,招刺兵士。从之。 六年九月二十五日,诏鄜延路令毋辄出兵,令枢密院更不送门下省,止用金字牌发下。牌长尺余,朱漆刻以金书御前文字,不得入铺,犹速于急递。 七年八月三日,权河北转运判官张适言:「已遣第十五副将王文景领兵捕杀澶州界群贼,权令选来马铺马七疋。」诏张适不当差马铺马给将下,特释罪。 哲宗元佑六年四月七日,刑部、大理寺言:「赦降入马递,日行五百里;事干外界,或军机及非常盗贼文书入急脚递,日行四百里。如无急脚递,及要速并贼盗文书入马递,日行三百里。违不满时者笞五十,一时杖八十,一日杖一百,二日加一等,罪止徒三年。致有废缺事理重者,奏裁。」从之。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正月九日,都省札子:「访闻诸路马递铺人例皆缺额,致见存应办役使,倍有劳苦,往往不能依铺分交替,因致铺兵盘缠阙乏,多饥冻僵殍,或逋逃聚为盗贼。递马刍秣失 时,枉有死损。」诏令兵部行下遂路监司,疾速经画措置,申严条约,裁损泛滥差役。及责立日限,委当职官招填投换阙额人兵,并量增价和价递马,并早令敷足元额,相兼应副役使。仍每月具招填过人兵及买到马数,申尚书省。 三月二十七日,中书省、尚书省检会元符职制 ,马递铺使臣私役所辖兵级、铺夫,罪轻者徒二年,不以赦降原减。看详元佑以前编 ,并无遇赦降不与原减(不)[之]法,乞止科徒二年罪。从之。 崇宁元年六月十四日, :鼎州龙阳县永安铺与陵名相犯,改为龙潭铺。 七月十八日,都省批送下成都府路转运、提举司奏:「勘会本路诸州军每年差衙前管押上供及别路年额衣赐,并坊场钱买到物帛纲运不少,多是沿路阙少递铺,积押住滞。虽有本条,如递铺缺人,许差厢军及和雇人夫,沿路州军往往不为便行应副。盖自来年未有立定罪名,不任其责。今欲乞今后川路诸般纲运至,州县缺少铺兵承受申报,不为依条差那厢军或和雇人夫贴铺递送,以致住滞,许押纲人经本州岛及逐路监司次第陈诉,或至卸纳州军申陈,移牒所属根治施行。其干系官吏并依纲运无故稽留 条一等科罪,所贵各公共协力应副。」黄贴子称:「乞县无厢军处如少递铺,便行和雇人夫,及逐县作料次,预先请领封桩缺额递铺厢军请受钱在县桩管,准备支遣。如无或不足,即于转运司 钱内依此桩拨。伏乞下有司,于元条内修立施行。」兵部、驾部勘当,欲依所乞,仍令逐州量度立定每料钱数应副。及川路诸般纳运,所至州县缺少铺兵,依条差那厢军或和雇人夫贴补,即难将诸般纲运一例差厢军或和雇外,欲令外县承受到上供钱物及应付荆路额衣赐纲运,申报缺少铺兵,具合差人数申州及差厢军。如缺,便令本州岛行下本县,依旧和雇施行。户部右曹、金部度支看详,施本部别无违碍。从之。 十二月二十二日,兵部状:「点检编排自京至荆湖南北路马递急脚铺所状:今点检得鼎州敖山铺至辰州门铺人马,除传送文字外,其余人马多缘应付军兴差出,勾当官员、诸色人打过。体访得上(伴)[件]铺分,盖是役多人少,自来铺兵传送不逮,多作打过名目,影占身役。见别作(劈)[擘]画外,检会元符令,诸急脚铺兵不得令传送官物,盖缘上项法意未尽,致官员、诸色人等无所畏惮。欲乞下有司立法,应官员、诸色人合破递铺担擎,辄役急脚铺兵士或曹司者,以违制论。」诏依兵部所申。 二年正月二十日,驾部员外郎陈赐状:「窃见诸路递马,近来兵级养饲不切如法,多是死损,以致缺马。欲乞令州军记籍死数,至年终将逐铺马数各以三分为率,无上件致死者,管辖节级优立酬赏;若有及五厘以上,即科重罪;及一分以上,仍移降重难去处。其巡辖使臣至界终依条比较分数殿 降外,更与加赏罚。节级自来未有赏罚。」兵部勘当,欲依本官所乞事理施行。内马铺节级每至年终,如无臕减至死者,与支赏钱壹贯伍伯文。若有及五厘,科笞五十;及一分以上,科杖七十。」诏依兵部所申。 四年九月十八日,尚书省〔言〕:「奉御笔:『旧条,事干外界或军机,并支拨借兑急切备边钱物,非常盗贼之类文书,方许入急脚递铺送。擅发急脚,自有立定刑名。近来官司申请,许发急递司局甚多。其间有将私家书简,并不依条入步递遣发,却旋寻闲慢关移,或以催促应入急脚递文书为名,夹带书简附急脚递遣发。致往来转送急脚递角繁多,铺兵疲乏,不得休息。可参酌立定断罪刑名。』今立下条:诸文书虽应入急递,而用以为名,辄附非急文书者,徒一年。附私书之类者,加一等。」从之。 大观二年三月十四日,诏:「秦凤路凤州、凤翔府宝鸡诸县,当川陕之会,邮传人卒,月给钱粮。钱轻物贵,而粮多坐仓,收籴食用不足,以故逃逸者众,招募不行,遂差雇百姓,运致官物。监司恬不措置,而州县利于差科,配扰良民,不给雇直,阻滞纲运。可令提举常平官体究事实,具弛慢官吏闻奏。」 三年二月七日,荆湖北路计度转运副使李偃言:「本路日有朝省急速递角往来,续承朝旨,如有住滞急速文字,其提举官一例重行黜责。今日近朝省发来急递动经三四十日,马步递经五七十日,至三两月以上,方始 递到,全然违滞。盖为递角自都下经由府界、京西、湖北路界,内积留稽滞,本路文字无缘点检根催,深虑阙 。乞令(其)[具]弛慢不职因依,一面申闻,朝廷重行(点)[黜]责。」从之。 政和三年二月二十九日,尚书省札子:「勘会急脚及马递铺,昨措置私拆、盗毁、亡失、留滞约束,法令备具。近来所属官司并不检举觉察。近奉圣旨措置,今欲依下顷:契勘昨为巡辖所管地分,内有千里以上地分广阔去处,例皆检察不遍。且如江西路虔州等处,使臣一员,见管地分三千八百余里,显是不能依限巡遍,致铺兵作过。今欲每及千里差置一员,旧额多寡处自依旧。仍仰逐处路提举官,将所添使臣以州军远近、道路顺便接连去处,重别均定,具合以某处窠名申吏部差注。所有不曾添置去处,如见管地里轻重未均,亦仰重行均定。其使臣廨宇,仍于所管地分中路安置。梓州路七千四百余里,管辖使臣四员,欲添置三员。夔州路六千五百余里,管巡辖使臣三员,江西路七千三百里,管巡辖使臣三员,欲添置四员。湖北路除潭、衡、邵州、(军)(彬)[郴]州、桂阳监三千八十五里,共管巡辖使臣二员,欲添置一员。河北东路四千八百余里,管巡辖使臣五员,河北西路四千五百余里,管巡辖使臣五员,河东路九千六百余里,管巡辖使臣九员,京畿三千八百余里,管巡辖使臣六员,熙(州)[河]兰湟 路四千六百余里,管巡辖使臣八员,广东路五千一百余里,管巡辖使臣七员,欲更不添置。广西海北二十三州,计一万二千六百余里,管巡辖使臣六员,欲添置六员。广西海南琼州、昌化军、万安军、朱崖军共四州军,自来只是巡检兼管巡铺,未曾专置巡铺使臣,欲专置巡辖使臣一员。京东路五千九百余里,管巡辖使臣四员,欲添置一员。利州路四千一百余里,管巡辖使臣六员,欲更不添置。勘会递角稽迟,在法止是县尉、巡辖使臣有立定赏罚条格,而县官皆不任责,亦无劝赏,遂使巡辖使臣巡历未至去处,坐视违滞,并不检察。欲马递铺并令知县、县丞、主簿同共管辖巡察,任满及岁终,以所管界内急脚、马递铺承送递角赏罚。内知县、丞比县尉各减一等,即无可减降及主簿并同县尉法。检会令文,诸急脚、马递铺州县,铺寨兴废或道路更移,及官移文书,随事多寡,而铺兵、递马有余或不足者,听巡辖使臣申州,量事挪移,更不得抽差他役。今诸路并不曾依上条施行,致铺兵转送官物文字,劳逸不均。欲令提举马递铺官委巡辖使臣逐一参详,若依上条有合行移铺分及添减人兵去处,仰重行均定讫申尚书省。勘会巡辖使臣今已立定每及千里一员,然所居地分亦不下三五州军,虽比旧巡辖稍频,缘终是不得专一。契勘急脚、马递铺,除依旧每二十人差置节级一名外,并无将 校等催促转送部辖。欲令逐路转司除旧人数差置节级外,诸州每及百人置十将一名,每二百人仍置都头一名,五百人更置将校一名部辖。及往来催赶递角官物,其合置人数,仰转运司将逐铺见管人兵立定合如何排转,具状申兵部,类聚措置。合转阶级申尚书省,未转补间,令先次且于本城内差拨,候有转补到人,逐旋替换。」诏依拟定。 四年十一月三日,京西北路提举常平司奏,欲乞本司应奉西幸事务,往来递角权入急脚递转送。诏应西幸事内急速者,并入急递。 六年十一月十八日,诏:「访闻诸路马递铺传送文字,多有住滞沉失,并偷拆等事。昨降指挥,措置差补将校部辖,可检会申明行下所属,限十日须管差置了当,申尚书省类聚闻奏。」 七年六月十五日,宣义郎、殿中丞李佖奏:「蒙差自都至陕西点检急递,历陕西六路沿边州县,将御前金字牌等处递角逐一驱磨,尽已了当。并催督纲运津遣,并无遗误。」诏李佖转一官。 重和元年十二月十五日,兵部奏:「承权发遣提点淮南西路刑狱公事、兼提举马递铺所俞向状,准批送下淮南西路兵马钤辖司状,讲究得诸军兵如有逃亡之人,不即申发,隐避诡名,请领(依)[衣]粮等,欲立定刑名、告赏等事。送兵部勘当,申尚书省。本部契勘,巡辖使臣任内逃亡铺兵责罚,已有条令,任满比较,自合遵依见行条贯。所乞将兵官岁终以 所管铺兵比较推赏,及乞觉察诡名及冒名承代请受,立定分数推赏事节,乞下本路提举马递铺官相度。今相度下项:淮西钤辖司所乞巡辖使臣比较逃亡及二分,展磨勘二年。今相度,欲比附前项 条,候任满不及一分,减磨勘二年。」从之,诸路依此。 宣和元年四月十一日,朝奉郎、直秘阁、权知洪州徐惕奏:「检会近缘去年五月以后颁朔布政诏书并急递等文字,递铺住滞,过期方到,已奉御笔,令转运司体究,巡(转)[辖]递铺使臣先次冲替,与职(职)书,系十二月二十一日入递,沿路住滞,经及三十四日方到,虽在本月内,已是下旬,然当月止有五日。兼契勘逐时都进奏院遣来急递朝廷文字,亦多是经及四五十日。诏书以御笔指挥日行五百里当急程递日行四百里,其沿路递马铺尚敢仍前违慢。臣今体问得,多是曹级容令铺兵售雇与往来人担擎,或肆为营趁,积聚公角三百件,方差一二名贫乏者负担承传。似此抄转名件既多,担夯例皆负重,何缘依应条限 巡铺使臣略不点检,虽已移文逐路催促,缘系别路,终是催趁不前。兼虑有朝廷急速报应文字,往来失期会。(会)欲望特降睿旨,立法措置,仍下逐路提举马递铺所,督责巡铺使臣、当职官钤束铺兵,依条限传送,免致违滞。」奉御笔:可措置立法,将上取旨。 八月十六日,权发遣京畿提点刑狱 公事许戚奏:「方今州府县镇驿舍亭(辅)[铺]相望于道,以待宾客,其法固已具备。然吏习弗虔,不以时察,梁角挠折,或墙壁圯坏,岁月既久,多致摧塌,使道路无所宿息,为行役者之患。臣职之所领,近在畿甸,目所亲见,有若此者,四方万里之远,从可知矣。欲望特降睿旨,俾诸路各行修整,严责州县常切检察,使出于涂者有所依(上)[止],亦足以俾盛时仁政之万一。」工部供到政和令,诸营缮廨宇、馆驿、马递铺、桥道及什物之类,一就检计。谓如馆驿有损,即一驿之凡有损坏处皆是。三十贯以下,转运、提举常平司分认,从所属支,修讫申逐司。诸营造材料所支钱及百贯,或创造三十间,每间不及四椽者以四椽准一间。申转运司。创造及三十间者,仍申尚书工部。县创造三间或缮修十间,并应支转运司钱者,申所属相度施行。应申者检计,仍委官覆检。其创造及百间,具奏听旨。诸营〔造〕材料并官给,阙,官差军工采官山林;又无,以转运司钱买。若不足,听于中等以上户税租内,随等第以实直科折。」诏坐条申明行下。 十月五日,中书省、尚书省言:「检会政和 ,马递承传文书,违一时杖八十,二时加一等,一日徒一年,二日加一等,配五百里,罪止徒三年,配千里并重役处,急脚递加二等,其法已严。近来急脚递文书尚多住滞,盖是所止不肯实时交割,或行用钱物,使令越过,人力不胜,因致违滞。今参酌事立告赏 断罪,庶可惩革。检修下条:诸急脚递承传文书,所至无故不实时交割,或行用钱物令越过者徒一年,受财而为越过者减二等,并许人告。诸告获急脚铺无故不即交割文书,或行用钱物令越过及受财而(受)[为]越过者,钱三十贯。」诏从之。 八月,利州路转运司、提举马递铺所奏:「勘会川陕路之官罢任,准条并破铺兵,各有立定人数。访闻近来得替赴任官员,有自前路递铺曹级取受情嘱,增差铺兵前来。(泊)[洎]至本界,若曹级欲取文书看照,多是辄鞭挞,勒令依数差换,动经五七铺,方令交替。铺兵缘此逃窜,阙人般发纲运。乞专立法禁。」兵部看详法禁,修润下项:诸初供递马铺兵处及所至州界首铺,曹司、节级取文书验实,巡检使臣在铺者并呈验。欧罪一等。」诏从之。 诸马递铺应取文书验实,而不出文书使照验,不得供差人马。诸因差递马铺兵,辄欧缚曹级、铺兵者,加 二年七月十日,河北路转运使李孝昌奏:「近奉圣旨,差提举河北东西路马递铺。契勘本路密接虏境,每年国信往还,应办上供纲运等,递角浩瀚,全藉有心力巡辖使臣往来巡察,方免稽迟。近来他司却将不公不职使臣与本路巡察使臣对移,深恐别致 事。乞今后巡辖马递铺使臣不许他司对移,充别职任,所有本路见对移巡辖使臣,乞许令依旧归任。元对不公不职使臣,令别行移对施行。」诏依,并诸路依此施行。 九 月二十六日,诏:「监司、守臣等许发入内侍省递角,并仰以千字文号记,如有沉匿,庶可根治检察。」 三年二月二十八日,勘会近缘捕贼,诸处递铺传送文字显有劳役,仰巡辖使臣具经由铺分曹级、兵士姓名申转运司,特予量行犒设。 三月十三日,入内内侍省武节大夫、充睿思殿供奉、权殿中省尚辇局司圉典御梁忻奏:「臣奉御笔差自京至淮南往来催促驱刷递角。臣窃见本路急脚递所传文字名色冗并,角数浩瀚,铺兵唯知承送,难为区别。访闻他路类皆似此,于马递铺 条明有法令,诸急脚递不应发者徒二年。缘有司奉行灭裂,略无畏忌,虽许巡辖使臣具奏,但人微官卑,莫敢谁何。兼寔封文字不能窥测,积习滋久,寖以成獘。究其本源,往往多是因公及私,欲其速达,更不契勘条令,即入急递前去。当此军期之际,遂与奏报交(措)[错],是致以一(画)[昼]夜为率,动辄数百铺兵晓夕承传,尚或不前,显属未便。虽非军期路分,亦宜禁止。乞诏有司,申严法令,载在本 ,庶几冗递减绝,人力易申。」诏急递所传文字有不应发而发者,致角数浩瀚,人力不胜,有 军期,可申明条禁,遍行诸路。如有犯者,并不以赦原。廉访使者常切觉察。 四月二十三日,中书省、尚书省言:「检会下项:政和格,给递马人兵数,武功至武翼大夫二匹、一十人,武功至武翼郎二疋、七人,敦武、修武郎二匹、五人,内侍官二疋、三 人。政和令,诸朝廷非次差官出外,应纳递马及(补)[铺]兵两应给者,听从多。」 宣和三年二月十四日, :「修立到入内内侍省传宣抚问使臣格,递马铺兵官二疋、三人。」取到驾部状,称「传宣抚问内侍官差破递马铺兵,如本官系修武郎以上,合依政和令从多给。若有押赐夏药等官物,差破铺兵,每人约担官物六十斤,各随所押赐物多寡斤重差破。」从之。 二十五日,秦凤路经略安抚(司)[使]郭思奏:「递角曹级盗拆罪名不轻,却有大小官员、使臣道逢递角,或安下处门首以借看为名,或妄托诸监司及州府差来根刷递角为名,直于道中转递人处取入安下等处,盗取所递文书抽看。前后转到前铺,或至地头验出拆损封头、去失文字不少。契勘尚书省、枢密院、宣抚使司发与本司递角及本司发去递角,莫非御前与朝廷边防机密文字,今来辄敢拆开观看,泄漏事节,焉知不是奸细。欲乞于盗拆递角下,更添入诈欺邀往、偷看在道递角,并递铺兵士擅便依从,将递角文书与上件人者,重立刑赏,许诸色人告捉,庶几可以止绝。」从之。 八月十二日德音:「应自京至军前急脚、马递铺兵士等,如有因公死于道路者,仰所属量事优恤其家。又应自京至逐路急脚、马递铺,近因转送军期文字违滞避罪逃窜之人,可自今来指挥到,限一季许令首身,并与罪免依旧收管。勘会捕贼之际,承发文字递送,访闻 铺兵人力不胜,间有稽留,仰所属子细取验住滞文字,如委非紧速不失机会者,特免推究。」 五年五月四日,臣僚上言:「契勘递角文字寔封遣发,其不应入急递而辄发者,虽有断罪刑名,除许抽摘拆验外,别无关防觉察。欲乞应承受递角官司,将所受递角置簿抄上元发遣去处,月日时辰,系是何事目,元发甚递,分明籍记。监司、廉访使者出巡所至,取索点检,若有违法,按劾施行。契勘马递铺兵请受微薄,盖是州县从来不曾依条豫请口食,借给越过铺兵,既食用不足,必致盗窜。欲乞应逐路管马递铺州县,须管豫支口食、草料付逐铺节级收管,遇别铺人马越过,或虽非越过而地里窵远,亦斟量实时借给。若州县不为应付,即乞立定罪名,及委提举官常切觉察,按劾施行。」诏坐条申明行下。 七月十四日,知成都府席贡奏:「契勘诸路设置急脚、马递铺兵,承受往来文书,皆有程限,不容违滞,或私拆盗匿及有损失,官司点检封印传发,条法备具。近缘递角损破,铺兵经官申陈,多不受理,以次铺分不肯交承,遂致铺兵打过,直至本府,往回数千里,沿路并无口食,乞丐前来。本府已一面根究,及别出给铺兵口食历并公文遣回外,欲乞自朝廷立法约束。」奉御笔,尚书省勘当立法。本省今参酌增修下条:「诸急脚、马递铺所递文书,并验封印及外引牌子交受传送。如有损失,所至铺分押赴本 辖使臣或所属州县究治,实时封印,具公文递行。亡失文书者,速报元发递官司,即传送官物无人管押而裹角封记损动,并准此。以上因封印之类有损失而辄遣越过者,因损失而妄诈阙失越过同。听铺兵经本辖使臣或随逐州县陈告,仍听所至官司觉察点检,申本路所属监司究治罪处。非本路者,具事因申尚书兵部。」从之。 六年五月六日,入内内侍省奏:「勘当本省承受诸(军)[路]州军帅司、监司、守臣、廉访等转发到奏状递角,欲乞遇有转到诸处优下字号奏状并不全筒角,依例本省闻奏,牒尚书省驾部一面计程责限,下巡辖马递铺使臣逐一驱刷根逐,送所属依条施行,庶得递报机速文字不致稽违失坠。」诏从之,令申尚书省。 九月十九日,诏辄以承受发下递角为名,差占铺兵,以私役禁军法发遣者,徒一年。 七年二月十六日,诏:「置邮以传命令,近来铺兵衣粮不给,逃亡不补,递马刍豆蔑有存者,违慢至此,巡辖官并罢,别差能吏。仰提刑司分按,支给衣粮、草料,修缮营(补)[铺],补足兵马,廉访司核寔以闻。」 三月二日,京西路转运判官史徽奏:「昨奉旨兼提举京西北路马递铺,缘本路西京、河阳、郑、滑州系当三路之冲,最为浩繁,铺兵劳苦,理宜存恤。自来差出使臣,一 号为走马奉使,不遵大观条法,往往欧伤人兵,打过递马,乞取钱物,州县观望,不敢绳治。及当州县当职官公为占 破,私自役使,或以假人,自来未有法令禁止。」诏逐路提刑司根勘私役去处闻奏。今后大有差破及作名目占使,抑勒出备钱物之类,并计庸坐赃论,令尚书省立法。 四月二日,翊卫大夫、安德军承宣使,直睿思殿李彦奏:「臣窃见近降处分,京东路提举马递铺所自后递马铺兵,不得更似日前非理勾集拘留,所有人马请给、草料,除合坐仓数外,并按月桩备本色支给。倒塌损坏营房,支破官钱,疾速修葺。见逃亡人兵,多方招诱,立限两月,许令首身。见阙递马,疾速依条施行。臣近被奉处分,前去京东路勾当公事,其沿路一带铺分营房并未曾修盖。虽有见管铺兵去处,往往不过三两人承转文字,亦有无人交替铺分,致积递角,留滞程限,诚有(有)马递铺事务,别委他司官专一提举措置。」诏依奏,应诸路今后并差廉访使者兼提举,漕臣专一应付。 五月四日,尚书省言:「发运副使卢宗原奏,依奉御笔,拘收九路钱物,措置籴买斛斗,逐时所行文字不少,并是特报供奉御前。近点检得诸处发来递角文字,例各在路违滞,动经累月,有 本司照应行遣。检承政和 节文,急脚递每岁稽留通满五厘者,巡辖使臣、县尉各笞五十,使臣展磨勘一年,县尉降一季名次。满七厘各加一等,使臣展磨勘半年,县尉降半年名次。一分,各人加一等,使臣差替,县尉降一 年名次。今相度,欲乞据九路州军报应本司钱物文字,并令入急递,别置簿历传送。每旬本州岛通判驱磨有无住滞,保明申本司。若有住滞,其递铺兵级即送所属依法断罪外,巡辖使臣并本县尉许本司体量,取勘申奏。」又奏:「契勘递铺衣粮,往往不依时支给,是致铺兵逃窜。乞特降睿旨,令授铺兵衣粮,预于诸军支给,如有逃亡人数,并依条限招差填阙。」从之。 五月九日德音:「京东、河北路州县,应许郡缘应付边事官员往来递马不足,多句乡村有马之家充马户差使。自今尚敢循习前獘,仰监司、廉访使者按劾以闻,当议重行黜责。」 七月十一日,(言)转送递角纲运,留滞转多,尽缘当职官司偷堕苟且,条令未尝举行,驯致奸獘。提举官名存实废,漫不检察,为害甚大。」诏令诸路提举马递铺官常切提举按察,巡辖官偷堕不职,并仰依条按劾。仍令逐路廉访、宪司各行按察,每上下半年具本路管下马递铺承转过纲递运角数目,有无留滞,及应干合行遵守条法事件有无违戾,逐一开具申尚书省类聚,岁终具不尽不寔,并以违制科罪。 十一月十九日,南郊制:「勘会崇宁年后来,并昨(兴)北路军器、银、紬、绢等纲运,用递铺兵士推般,依京西路军器例,每人日支口食二升五合。访闻有司将其间不系推纲日分支过口食,于 铺兵月粮内 纳,及干系人名下均摊,多致逃窜。应上件推纲铺兵已支口食,如有不该(铺)[支]破,并与除放。 钦宗靖康元年七月二十三日,臣僚言:「窃见兵革未弭,羽檄交驰,凡有号令及四方供应文书,类多急递。今闻畿邑如尉氏、鄢陵等处,及京西一带,递铺兵卒类多空缺,而州县恬视,不以填补,至有东南急递文书委弃在邮舍厅庑之下数日无人传者。且如福建路有经半月、二十日杳无京报,远方官吏妄意疑惧。及会问两浙,方知畿甸平定。欲乞严戒州县,递兵有缺,速行差填。若于兵卒差补不足,衣粮不支,支而踰期,或容纵人侵削,责任县令,事干州郡者责在知、通。仍仰监司季轮一员亲诣,或委官点检,若卤莽容纵者坐罪。并铺屋破坏处,亦便修葺。」从之。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应急脚、马递铺兵,因金人所致逃散,可专委本路提刑司疾速招置,仍依时支破请给。」三日,又诏下诸路提举茶马铺所多方招诱,又将急脚铺先次 刷诸色厢军填补,请给、衣粮令按月支遣。除传送文字外,其余应合破递马铺兵权行住罢,候措置就绪日依旧。 六月一日,又诏令诸路转运司先次将差出人拘收归元来去处,其逃亡缺额,于本处厢军内拨填,其请给三分中更增一分。旧人依此请给差,与权免诸般差使,专一传送文字。如招到后却有逃亡出首之人,其所增请给更不支给。 九月二 十一日,臣僚言:「有司失职,邮传不通。陛下即位以来,诏令多矣,而浙东州军所被受者唯两赦及四五御札,其它片纸不传。浙东距行在止二千余里,而命令阻绝如此,彼川、广、福建可知矣。契勘诸道进奏官遇有被受文书,画时发遣,或合誊写播告,各有成法。比缘一切指挥官吏分番,其留行在者一月一易,遂致废事。窃谓寺监局务官司事属一体,虽分番次,未为甚害,唯进奏人吏分掌诸州,一吏下番则一州事废,虽有兼权之人,孰肯尽心典领他人之事 又马递铺兵缘军兴调发,或因招军许令刺换,故所在多有出额。乞应进奏院官吏并随行在,凡文书被受誊写入递,并依常法,敢有递滞,重置典宪。其(诣)费。仍乞戒饬诸路提举马递铺官,督责巡辖使臣招填铺兵,驱磨递角,毋或违慢。仍令诸司互察,及门下后省点检,按劾施行。其文字不到,亦许诸路州军径申门下后省,庶几四方万里,皆得闻朝廷号令,知陛下忧勤爱民之意。」诏进奏院令监官条具申尚书省,余依。 二年正月十六日,诏江南东路转运副使李谟兼本路提举马递铺。 五月一日,措置东南马递铺徐公裕言:「乞将逃窜铺兵自指挥到日,限一月经所在出首,特与免罪,依旧收管。」从之。五日,又言:「昨点检到淮南急脚、马递铺兵内,有额外到逃逃走人数此句文字似有误。据下文「到逃」疑当作「收到」。, 并支破请给,其见阙人兵铺分却不曾拨填。缘昨请降圣旨,将额外人数令本路提举马递铺、监司比类拨填见阙去处。若无缺,并申解本州岛,拨填以次铺分。如本州岛管下又无缺,即申解转运司,差填本路州军,并不许额外收系。窃虑江浙等路亦有似此额外收到人数,乞于前项指挥下逐路提举监司施行,贵免增费请给。」诏依。 六日,御营使司奏:「马扩札子,诸州县道路马递铺,缘兵火残破,未曾复置。访闻诸处兵马出入,于所经州县以和雇为名,科差递马人夫,因而搔扰。今来本司应于官属乞更不差外,尚虑诸头项应援军马官属及奉使监司等官循例差拨,乞将应干过往官员合差递兵、铺兵权行住罢,候边事宁息日依旧。所贵杜绝搔扰害民之獘。仍乞下本司遵守,按劾施行。」从之。数内监司奉使官合差递马、铺兵不可阙者,乞许破省马厢军。 十一月七日,知扬州黄愿言,勘得九女涧递铺王安擅拆东京留守司递角事。诏王安特依军法,今后如有擅(拆) 二十二日赦:「今来赦书,虑有阙少铺兵、转送未到去处,仰诸司诸州县镇被受日时誊录,互相关报邻接官司,疾速奉行。如有违滞,并科违制之罪。」 三年二月十八日,知杭州康允之措置本路冲要控扼去处摆铺斥堠:每十里置一铺,专一传递日逐探报斥堠文字。每铺五人,新旧弓手内选有心 力、无疾病、能行步少壮人充。每日添支食钱三百文省。每铺并限三刻承传,置历批写时刻。每互铺选差有材干、年五十以下使臣一员互铺:疑是「五铺」。,不以有无拘碍,委逐州于见任得替待缺官内,日下抽差,或召募有物力武勇人,借补进义校尉,充往来巡辖。候及一季无违滞,有官人转一官,召募人与正行收补。(知委州通)[州委知、通]专切检点,县委知县、尉主管,月支食钱三贯文。如无违滞,每一季减二年磨勘。从之。 三月十八日,康允之又言:「巡辖官、知、通、知县(县委),除镇江府至常州以北边近大江,最为紧切处(处),所有无锡县以南系近里优稳,故比前项支钱、推赏各行减半,余路亦依此比附施行,所贵轻重均齐。」从之。 五月十三日,枢密院奏:「今来车驾驻驆江宁府,本所诸处别无盗贼,亦无大段文字传送,欲将斥堠铺先次住罢,发还弓手。余路合罢处依此。」从之。 六月二十日,诏沿江州军及沿江制置使司疾速措置,将本州岛管下沿江地分,量远近相度上连下接,支破官钱,计置轻捷小舡子二只,选募会船水木(白)梢,每船三人,每人支食钱三百文,专一传发斥堠军期机速文字。仍令接界地分依置船传送,委自逐县令、佐并巡辖官,常切点检,及置历抄上名件、出入界日时,本州岛知、通每旬取索点磨,候军事定日住罢。 四年八月一日,诏令沿江诸州守臣依已降指挥,日 具探报事宜入递铺,及专差人赍申枢密院。以侍御史沈与求言:「道路传言,贼骑犹在雁等处:疑是「汊」之误。,朝廷虽间遣探报,动涉旬余,或有事宜,知之已晚。更乞下沿江州军,专委守臣差人探贼马动息,排日申枢密院,仍令沿路县尉差弓手传递前来。」故有是命。 十四日,臣僚言:「近日传报虏骑动息不一,缘诸州缓急多失关报,其(怜)[邻]州差人探札,止是询访道路,或凭私书展转传闻,多致 事。乞令诸州委强干官一员兼领其事,并差得力吏人三名为斥堠司,轮差厢军二十人以备传报。其沿海州军旧有烽燧去处,乞申严行下,有未遍处,更令增置,候事平日课殿最赏罚。其匿不时报者,重行黜责。」诏令两浙、江南东西路并沿海州军疾速措置施行。 二十日,臣僚上言:「窃闻近于海上置水斥堠,朝廷遣仲元在四明办集。但海道阔远,可备处非一,万一有警,欲以小舟犯不测之险,迟速难期。况海滨之民以鱼盐为业,老幼悉在舟中,今不论舟之大小,皆取之民,既失业,为变不难,前者定海官吏几有被害者。乞下枢密院或命明州守臣相度利害,具海道要之地可以置斥堠处合用几舟,其甚小者不须勾集。或海面阔远,风涛不测,即乞于岸高山置卓望以备探报。其已勾到舟船,乞放还逐便。」诏令枢密院措置施行。 二十六日,枢密院言:「访闻近日有妄称军前差使或监司等处官属,于经过斥堠铺 强勒保甲担擎。」诏令江浙路帅司行下所属州县,于诸铺晓示,如有逼勒铺分保甲担擎之人,密具职位、姓名申枢密院,当议重行典宪。 九月二十六日,枢密院言:「近来诸路转运边防等文字,例各留滞。」诏令提举马递铺官严行督责巡辖使臣,须管依条躬亲遍诣所辖铺分约束铺兵,遇有文字,实时传送,不得违滞。州委通判,县委令佐,专一检(捉)[点]巡辖使臣到铺分日月及所递文字,如弛慢失职,所属州军具因依奏劾施行。及指挥辖下关津把隘去处,如铺分及往来投下文字之人,辨验诣寔放行,无致阻节。如违,其提举马递铺并所委官重行黜责,巡辖使臣当议停降,铺兵决配。 十月五日,诏令江浙州军日具平安状与探报到事宜,一处入斥堠铺,飞申枢密院,其逐路帅司亦仰依此申发。 二十日,诏令两浙提刑施(垌)[垧]日夜起发前去镇江、江阴以来置司,专一总领诸州县所置斥堠铺,措置督责沿江及北探报,应有事宜,火急传报。若少失机会,必重作行遣。以枢密院言,金人见在承、楚,未见所向,切虑不测窥伺,宜明立斥堠,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建康府路安抚大使兼知池州吕颐浩言:「本司专〔委〕属官一员,往来督责沿路所置斥堠铺,转送应干军期探报文字。窃见斥堠铺缘官司将寻常闲慢文字一例转送,致军期紧急因此稽滞。检照政和 节文,诸急脚递不应发者徒二年,马递 减二等。今来用兵之际,乞立法,应官司非急速军期及盗贼探报文字辄入斥堠铺者,官员勒停,吏人决配。仍不分首从。如不应入斥堠铺文字,所至官司承受、不即申举者,与同罪。及专责县尉,每月遍诣斥堠铺点检,其提〔举〕马递铺官吏有失觉察,与擅发斤堠铺官吏同罪。及于市曹出牓,道路粉壁晓示。」从之。 十一月七日,诏诸路可依旧每五里置一铺,每铺轮差保甲五人,贴司一名,传送抄转,(送)[专]委县尉巡辖。 绍兴元年三月十九日,两浙提刑施(垌)[垧]言:「平江府常熟县探报,通、(秦)[泰]金人已回承、楚,欲乞斥堠铺只留保丁二人,同土军或弓手一名传送探报文字,余人乞行减放。据江阴军申,水陆斥堠共差募保甲木(白)梢等一百一十四名,月支钱九百贯,今蕃寇远遁,乞行住罢。欲将诸处所置斥堠铺并行住罢,止于管下递铺内选差兵士三人,专一承转探报事宜文字,每人日添支钱七十文。其传送时刻,约束断罪,并依斥堠铺保甲已得指挥,仍依旧专委县尉巡辖。沿江濒海所置水斥堠乞并令住罢,专委巡尉差拨兵巡船探报。」诏铺兵每铺差五人,其斥堠差置铺兵就绪日住罢,余从之。 四月七日,和州无为军镇抚使赵霖言:「本镇奏报朝廷文字,经由太平、池、宣、广德等郡界次入浙路州军,或由建康府次入浙东,方达行在。近入急递,尚虑稽滞,欲乞下太平等州军照会,应本司军期文字许 入斥堠,如有稽迟,许霖奏劾。」从之。 五月二十四日,诏江南东路差王琮,西路差张汇,专一提举马递铺兵,将辖下见阙铺遵依建炎元年五月已降指挥,先次 刷诸色厢军补填。仍选择少壮健捷之人均拨诸铺,专一传送御前金字牌递角。如人数阙少,即于闲慢铺分摘挪差使,须管每铺各有少壮专一承传。并仰依法(不得)昼夜鸣铃走递,前铺闻铃,预备人出铺,就道交收,不得时刻住滞。其余缺额,如厢军内补填不足,即于一月(照)[招]填敷额。其合用例物钱粮,并预行挪融,充办足备,须管按月给散,不得减 。其见倒塌铺屋,限十日一切修盖了当。州委知、通,县委令、佐,常切检察。遇发到递铺,并具前路元承受及发遣日时申提举官,实时驱磨点检,如有住滞,仰将当职官并合干人具状径申尚书省,当职官取旨重行停降,合干人决配。若盖庇不申,与当职官一等科罪。仍严切约束巡辖使臣,不住往来检点铺兵,常令在铺祇候传送。若过往奉使监司等官违法差役,并科违制之罪,不以去官、赦降原减。仍许被兵级径赴所监司越诉,实时备申尚书省。其所差提举官,限今来指挥到一月内,须管一切措置毕备,仍逐旋具补填、招刺兵级人数及修盖过铺屋申尚书省。若朝廷差官前去点检得逐路提举官承受今降处分措置违慢,并行窜责。 十一月十九日,都省言:「已降指挥止为江南东、 西路分,〔余路〕亦有转送军机急速,理宜一体。」诏余路并依江南东西路已得指挥施行,并札下江南东西路提举官,依已降指挥常切检察。 七月八日,枢密院言:「防秋在近,所有边江并冲要州军尤宜严谨,上连下接,文字不致稽违。欲于枢密院选差使臣二十二员,分往临安、平江、镇江、建康府、广德、南康、兴国、江阴军、太平、秀、常、湖、严、宣、徽、池、江、洪、饶、信、衢、婺州管界,点检催促,并要足备铺兵,请受依时给散。如遇阙人,申催差置,如不即施行,具事因申枢密院。」诏并依,其所差使臣,令户部别给驿券,随处批请,须管往来检点,仍探报贼马事宜的寔,候过防秋,别无稽迟,特与推恩。如或搔扰,必罚无赦。 九月二十六日,诏令两浙路(妄)[分]点检斥堠,监司递下州县,今后并依已降指挥,将军期急速及贼盗探报文字分明题写入斥堠铺传送外,其余常程闲慢文字,不得依前乱行题写。如点检得尚有违戾,并依辄入斥堠铺指挥断罪。 三十日,枢密院言:「浙西一路皆边江州军,(秋防)[防秋]是时,斥堠正当严谨,不可少失措置。」诏本路提点官施垧权于平江府置局,躬亲往来催督州县火急差置,务要作备。所传文字依限传送,不管稽滞。 十月七日,枢密院言:「自镇江府、江阴军至行在,并江东西路沿江州军至行在斥堠,近来转送文字稍多,理宜犒设。」诏逐州县斥堠铺兵每人各特支钱一贯文。 二年四月二十 九日,臣僚上言:「信州铅山、建州崇安县旧因福建纲运并钱监般发铜货,遂于两县置摆铺兵级十营,共一千人。近来福建纲运多由海道,兼钱监铜货阙少,其摆铺人兵仅成虚设。传闻崇安县摆铺人兵,建州已刺填阙额厢军,其铅山摆铺兵级,亦恐合行刺填。乞下本州岛勘会,如委合减罢,或量行存留外,其余并刺(行)[填]邻近州军缺额厢军。」诏令福建、江南东路转运司相度,申尚书省。 九月八日,江南东路安抚大使兼充寿春府滁濠庐和州无为军宣抚大使李光言:「措置防秋,淮西州军与伪境相接,务在明建斥堠。其淮西与江东隔江,逐时边报虽已摆铺传送,窃虑缓急风浪,不能济渡,却致阻滞。本司遂于沿江相对置立烽火台,举烟火色号报应,及于紧要津渡差拨人兵防押,遇警急即自远及于所屯兵马押摘调发前去,同共防拓。」诏依,令李光相度,随地势高阜去处立烽火台。若土脉不勘筑台,即以木为望楼,无致缓急有失事机。严切约束,不得搔扰。和州与太平州、建康府相对置立去处:梁山渡口与太平州褐山对,采石渡口与太平州东采石对,当利河口与太平慈湖对,车家渡口与建康府马家渡对,石靖口与建康(康)[府]大城堽对。无为军与太平池州相对置立去处:泥汊江口与太平州荻港繁昌对,栅江口与太平州芜湖县三山对。糁潭口与池州铜陵县鹊头山对。每日平安即于发 更时举火一把,每夜平安即于次日平明时举烟一把。缓急盗贼,不拘时候,日则举烟,夜则举火,各三把为号。 十九日,诏今后过往命官、将校军兵,如敢差役斥堠铺兵级、曹司,依巡辖马递铺使臣私役法一等科罪。 三年五月四日,河南府等州镇抚司干办公事雷震言:「契勘本镇屯守边(邮)[陲],日久备战,不住差人探报番贼动息并东京虚寔,若专差官兵赍赴行在投进,往复经隔月。欲望后有探报贼马急速文字,用皮筒寔封,专差人赍至邻镇交割,转送近里州军,入急递赴行在投进。如有违滞去处,乞重置典宪。」从之。 六日,枢密院言:「日近不住有御前金字牌并朝廷急递,发下襄阳等州镇抚使副翟宗、董先、权商虢陕州镇抚使董镇等军期机速文字,所至条限即刻走传前去,合经由下项州军,深虑有无铺兵去处,别致留滞。」诏令逐处遇有金字牌并朝廷发下应干军期文字,仰即刻走传,如无铺兵处,令所至州军专差得力人三名走传前去,逐州递相交割,不得稍有住滞。仍专委通判驱磨根究,依法施行。及每月具本州岛传送过名件、字号,开排承受、传送出界月日、时刻有无违滞,申枢密院。 十四日,入内内侍省言:「临安府浙江递铺兵士王明转到荆南府归峡州荆门公安军镇抚使解潜应字号奏状一筒,赴本省投进。今点检得上件递角撮系松慢,封头磨擦破损,窃虑出入得文字。 兼前项排发『应』字,即非《千字文》内字号,除已牒本官今后遇发奏状遵依已降指挥以《千字文》号记发外,其递角今进纳。若内有本省行移公文,却乞降下。所有磨擦损坏封头去处,乞下尚书驾部根究,依条施行。」从之。 七月四日,江南东路提刑张汇言:「州县间奏裁与提刑司审覆案等,有经累月而未下者,盖是递角中沉坠,使可贷之囚系禁而死,深可怜悯。乞下诸路,应奏与申详覆等,并须专差院虞候或有行止急脚子二名投下。被差人并破口券,仍量添食钱,使令守待,以所断案依条限责付,赍回日以百里为限。」大理寺参详:「张汇所申,内命官赃案若令依条入递前来,窃虑沿路计嘱转送之人,衷私收匿不到。及道路千里以上去处申奏并申提刑司详覆诸色人狱案,若令入递往还,窃虑道路梗涩沉失,理合措置。今欲依本官所乞,应有似此公案,并令本处专差有行止二人同共赍擎投下,令所差人守待回报。恐所差人在路事故,亦不计嘱藏匿,仍令本处写录一般案状,依条入递,务要不致沉失。所有道路千里以下通快去处公案,依法已许入急递,日行四百里。若刑部承旨断案,依亦合别录行下。如递铺稽违沉失,缘已有前项条法,乞坐条申严行下,委诸路提举马递铺及驱磨当职官吏常切约束,月具转送过狱案并朝廷降下断 名件,关报本路提刑司,行下所属州军,复 行点检。如有稽违沉失去处,其合干递铺兵级并巡辖使臣,并令根勘,具案闻奏,乞从朝廷特降指挥,重赐断遣施行。」诏余路依此,仍检会应干见行条法申严行下。 十四日,荆湖南路安抚使折彦质言:「修武郎、辟差全永州巡辖马递铺张宗闵申:『永州三十铺,元额管兵级三百五十六人,宗闵到任交割到二百三十四人,累行招到三十余人。近来广西押战马纲官到铺,不恭奉圣旨权住铺兵担擎指挥,亦不容曹级执覆,及不问有无人兵在铺,须要差破铺兵担擎应付。稍缓即撞入房舍,捉缚妇女,或倚势收拾兵级衣物。动使抑令铺兵供送,沿路更用棍棒欧打,过三五铺或他界,动经旬日不回,是致饥饿逃亡,节次开落。截自五月终,只管一百八十余人,大路铺每铺只管三五人,小路铺或有一二人。即目大段阙额,急递文角到铺,委是阙人走传。』本司欲勾追犯人根治,窃虑马纲留滞,乞行下广西经略司,严行约束。」诏令广西经略司、提举广西买马司详折彦质所申事理,今后遇差押马使臣,当官分明戒约,如有违犯之人,具因依申枢密院,重行断遣。仰兵部遍牒广西至行在马纲经由逐路转运司、提举马递铺兵官,指挥所属依此施行。仍令所管州县等处,于马纲所过马递铺前,将今降指挥分明粉壁晓示,各具知禀闻奏。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一 急递铺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一 急递铺 绍兴四年五月五日,枢密院言:「检会臣僚上言,乞督责诸路 帅臣,参稽所部州县道里远近之宜,布斥堠之卒,番休迭往,使不告劳。诏令枢密院措置。今检会前后所降指挥:一、欲令淮南、荆湖、江南、两浙通接沿边探报军期急切及平安文字赴行在,经由州军去处,并取便路接连措置摆铺,至临安府界内,并合相连接置摆铺。其应置摆铺去处,并依后项事理施行。一、徽州等摆铺以三十里一铺,窃虑地里稍远,因而迟缓,欲以二十里置一铺。每铺差铺兵五人,先于闲慢铺分那差,如不足,差厢军。每日添支食钱一百五十文,每月一替。并差贴书或军典一名,每日添支食钱一百五十文,并每季一替。一、每州委守臣专差(措)[指]使一员,往来根刷传送,每日添支食钱三百文,仍与贴司或军典一名根刷行遣,每日添支食钱二百文,每季一替。一、今来摆铺传送文字,如有违滞,军兵依传送金字牌文书条法科罪;其指使失觉察两次,杖一百科罪。一、诸州县辄将不系探(保)[报]事宜及非平安状入便路摆铺传送者,其当职官吏依不应发急脚递条法科罪。一、已降指挥,过往官员于经由地分差拨铺兵担擎物色、牵挽舟船之类,并免应付,如不依约束,擅行差拨,具名衔飞申所属根究施行。今欲便路摆铺军兵辄别差使者,并依私役禁军法,仍于逐铺晓示。一、已降指挥,铺兵请受并须按月支给,不得留滞打请人数,妨本铺差使,仰所属县分据每日合支钱数,并五 日一次前期预支。今欲依此施行,仍将不按月支给请受及不前期支给食钱官吏,仰往来根刷使臣申州根勘,依诸州请给过期不支条法断罪。一、摆铺所差军兵遇缺,仰往来根刷使臣实时申所属,限日下差足。如违,当职官吏并科违制之罪。一、摆铺屋令所属疾速修盖,如日后倒塌损漏,仰往来根刷使臣申所属,日下差人前来修整。一、往来根刷使臣私役铺兵者,依前项辄别差使私役禁军法断罪。一、自来水路置急递舡传送文字州军,若比摆铺通(决)[快]去处,并依旧。一、今来专委(委)依逐项摆置,更有合行事件,一就措置。及常切督责沿江、沿边州军守臣,厚支激赏,专差信寔人体探,具的寔事宜,日下寔封入摆铺,飞申枢密院。仍先具本路州军已置铺分、相去接连着望去处、所差人数一切毕备日时闻奏。一、今来委逐路提举马递铺、监司不住点检,如有违滞去处,即依今来立定断罪指挥施行。每月具点检过有无违滞去处,申枢密院。」(并诏)[诏并]依。 九月十八日,都省言:「权发遣江南东路提点刑狱公事及专一总领措置传送斥堠、兼提举马递铺张汇,已降指挥放罢,其专一总领措置传送斥堠兼提举马递铺官未曾差人。」诏差转运判官俞俟。 同日,川陕荆襄都督府言:「勘会(令)[今]来出使,所有朝廷及本府往来文字,若有违滞,窃虑有 军期。欲乞于经由路分, 从本府于准备将领或准备差遣、差使使臣内,逐路各选差一员,专一催促往来递角。其请给、人从等,并依本府画一指挥内支破,令所至州军应副。仍乞行下逐路转运司及提举马递铺官,关牒经由州县照会。」从之。先是,枢密院检会臣僚上言,乞督责诸路帅臣,参稽所部州县道里远近之宜,布斥堠之卒,番休迭往,使不告劳,诏令枢密院措置故也。 三十日,两浙西路提刑向宗厚言:「依先降指挥,添置斥堠铺,乞添破军兵食钱,每日给三百文省。」诏从之。 十一月二日,向宗厚言:「本路八州府递铺,止有巡辖使臣二员,缘地分阔远,往来迟缓,催督不前。乞降指挥,许每州各于添差官内选差一员,专一往来点检斥堠,除(外)(食)[给]食钱三百文省。」从之。 十二月六日,右司谏赵霈言霈:原作「沛」,据《建炎要录》卷八一改。:「江南东路、淮南西路宣抚使司,近缘承受御前金字牌递角,计住滞一日五时辰,枢密院已札付平江府根究,尚未见施行。乞下三省催督平江府依法科罪,所有巡辖使臣乞(时)[特]行停降,别差人承替。仍乞检会建炎四年及绍兴元年内所降指挥,申严约束。」诏令平江府疾速根究,仍令兵部检会条法行下。 二十日,枢密院言:「朝廷置立斥堠,专为传送探报金贼并盗贼文字,前后立法非不严切。比缘臣寮申明,官司非急速军期及盗 贼探报不得辄入斥堠,致将应涉军期事并作急速,皆入斥堠,略无分别,探报文字一例违滞。欲望札下诸处官司,今后如有应入斥堠文字,并分明题写系军期及探报,如不题写,其斥堠铺不得传递。仍乞检会元降止得传送探报金贼并盗贼文字,及官司以不应入文字擅入斥堠铺并勒停,吏人决配,并官(官)[员]承受斥堠铺递角内非探报文字不即举觉与同罪指挥,镂版颁降州县,庶几有以杜绝。」诏令枢密院检坐已降指挥,申严行下,令逐路州县常切遵守,无致违戾。 二十七日,诏:「诸色人辄于斥堠铺兵、书手乞取钱物,不以多少,并决脊刺配岭表;官员失觉察,以违制论。」 五年正月二十七日,诏:「除建康、镇江府至行在斥堠铺依去年十一月四日已降指挥,每铺用铺兵一十人外,余州止依元降指挥差铺兵五人。」 二月二十二日,诏:「今后尚书省行下诸路文字,如有事干机速,并入本省急递发放,仍责立限日,令本处回报,或专差人赍回申文状赴省。其外路官司承受今来朝廷责限回报,并专差人赍回申指挥,如有稽滞,本处人吏决配岭表,当职官并行窜逐。令刑部遍牒诸路遵守,及令逐路提举马递铺官督责巡辖使臣,遇承受尚书省递角,实时转发,其承受处仰立便批回内引。如有留滞,提举官按劾施行。」 六年三月六日,成都潼川府夔州利州等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成 都府席益上言:「四川去朝廷最远,臣被命入蜀,道由荆南归峡之间,全不见递铺传送文字。间有一二皮筒通行,皆是稽滞累月。欲自荆南以西接夔州界,委知荆南府薛弼专一措置,其荆南府以东即委本路提举马递铺官措置,所贵远方奏禀及朝廷行下文字,不致沉失。」从之。 六月十八日,两浙西路提点刑狱朱縡言:「乞据斥堠递铺见缺铺兵,从朝廷行下诸州知、通, 刷厢军或禁军补足,并一面专委所属知、通多方招召土著之人,责限足额。如奉行灭裂,乞从提举官按劾。」诏令诸路州军依此。 十月八日,尚书吏部侍郎、充都督行府参议军事吕祉言:「沿路斥堠铺递角壅并,皮筒、竹筒并封角文字,每番多至三五十件,少者亦不下十数件。日数既多,类皆积压,作一番传送。盖缘诸处申发文字利于速到,往往将常行文字或书问之类入斥堠。且如钱粮、军器,虽系军期,比之探报事体不同。欲乞朝廷详酌,除尚书省、枢密院、(督都)[都督]行府、诸路宣抚安抚司、沿淮沿海边面州军探报文字许入斥堠,外处并常行不系探报文字,不得入斥堠。不应入斥堠而入斥堠者,重寘以法。」从之。 十二月一日,诏:「应自淮南军前转递至行在铺兵,昼夜往来,委见不易,各与犒设一次。内淮南铺分倍与支给。」 二十日,尚书省言:「斥堠铺差官点检,盖防留滞。日来州县所差到铺频数,不无搔扰,及有取索簿历 带往前铺照对驱磨,甚者过三四铺送,使承得文字无历书传,(上)[止]用草单抄上,多有差 。」诏通判遇季点,县尉遇出巡,因便点检;巡辖使臣及提举马递铺所委官,自合依旧常切驱考,不得频并,却(置)[至]搔扰。其传送文字簿历,并依急脚、马递铺条法施行。所有正历,点检官不得将带过前一铺。如违,重作施行。 七年正月十日,枢密院言:「两浙西路提举马递铺朱縡申,近检点得本路传送急递斥堠文字,唯有严州路、临安府一带递铺住滞最多。访闻临安府、湖、严州巡辖使臣修武郎房仲元不躬亲往来根刷催督,以致铺兵将承传文字积压留滞。除房〔仲〕元送严州取勘,依条施行外,申闻事。」诏房仲元先次放罢,令提刑司催督,疾速取勘,具案申枢密院。 九月十二日,明堂大礼〔赦〕:「访闻诸路铺兵多是所属不为按月支给衣粮,因致逃窜,即以外来军兵冒名承传。缘所持文书内有干边防事务,窃虑冒名人夹带奸细,偷藏递角,漏泄事机。仰逐路提举、监司严责当职官觉察改正,仍许铺兵冒名人限一月自陈,并与免罪。内铺兵依旧收管,冒名人兵发归元来军分,与免本营问当。仍令州县今后须管按时支给衣粮,毋至少有失所。如敢违戾,令提举官按劾以闻。」 十年闰六月十六日,诏:「顺昌府官吏军民等:狂虏犯境,王师扼冲,惟尔吏民,协济军事,保捍城垒,驱过寇攘。眷乃忠勤,宜加抚惠。管下递铺 兵更(更) 绍兴十一年三月七日,内降寿春府庐濠滁和舒州无为军德音:「自行在至军前金字牌及流星斥堠兵士,并令逐路转运司等第增倍犒设一次。」 十二年五月二十九日,枢密〔院〕言:「日近据川陕宣抚司申,路中有盗拆递角,藏匿文字,却入白纸在内传送。除已节次行下经由路分根究施行外,访闻诸路铺兵缘州县不时支给钱米,多有逃窜,招填之初,又不审问行止来历,便行收系。及襄、郢之间,每铺止有三二人,或妇人传送去处。是致容奸匿盗,深为不便。」诏令逐路提举官下所属州军,将所管铺兵三人结为一保,据缺额人数,并仰招收土人及邻近州县行止来历分明之人,或刷那见管厢军充填,依时支给请受。须管措置招填足额,不得依前令妇人传送。仍委当职官钤束铺兵、曹级,子细验认递角封头分明交转,如有违戾,重寘典宪。 六月三日,臣僚言:「湖北、京西州县据上流之势,与虏为邻,访闻两路往往并无递铺,纵使有之,不过茅檐三四间,人兵一二人,亦无请给济赡。遇有文移,追集乡夫传送,皆是前期闭之幽室,无异囚系。每一铺差夫十余人,十日一替,口食各令自备,道途往反动至逾月,抛废农务,远迩骚然。不惟百姓无复归业之期,而猝有(惊)[警]报,责之此属,岂不违滞 事 乞委两路帅、宪修盖铺屋,招填兵级,应干请给,悉从州县。严 州县,不得依前差 科乡夫。」诏委田师中、刘锜同逐路提举马递铺官措置铺兵请给,须管足备,无令欠阙,具已措置奏闻。 八日,臣寮言:「近因赴阙,所过州县递铺,多者不满三数人,少者止一两人,或止一人。递筒委积,担负而行,倘涉军期,岂不误事 盖缘州县请给不时,既缺糇粮,不免逃窜。欲望明诏诸路提举马递铺官,严行督责所部州县,将见今铺分阙少人数,须管依近降指挥,照元额拨填。仍自今后合得钱粮,逐旬支给,月具所支过单甲姓名,结罪申提举马递铺官,逐季类申枢密院。如有违慢,当行官吏重寘典宪。」(照)[诏]依已降指挥,委提举官措置,仍委逐州守臣、逐路漕臣应付请受,无令欠缺。枢密院逐时差官点检,如有缺 ,当职官一等科罪。 十三年八月二十一日,御史中丞罗汝楫言:「祖宗邮传之制,有步递,有马递,有急脚递。其文书事干外界或军机,若朝廷支拨借兑急切备边钱物或(常非)[非常]盗窃,并入急脚递,日行四百里。近岁修立斥堠法,尤为严密,州县官吏诚能遵法而行,存恤铺兵,徐加督责,岂有传送稽留之患 昨缘多故,乃更置摆铺,事属重复。迨兹事定,尚尔因循。且江西一路,每州所差兵级数十人,除本身衣粮外,各借请三个月,每日添支米二胜、钱二百五十文。兵级既众,蠹耗不赀。未几,又复更番,来往纷然,诸郡苦之。乞下本路,将(排)[摆]铺废罢,所有兵级发归元差州郡着役,余路及诸州县 置摆铺准此。少减冗费,推此所得赡养旧来铺兵,以时给其衣粮,使之温饱。且具逐路提举马递铺常切差人检察,切计传送之敏过于摆铺。」诏令逐路提举马递铺官开具措置,仍令兵部检会祖宗旧制申尚书省。 九月七日,右朝请郎郑资之言:「国家均地里,谨时刻,亭传相望,分置巡辖,又专委漕臣提举,其法可谓备矣。缘巡辖使臣有兼三州去处,势不能遍历,多致稽迟。比来逐州添差指挥使不下十数员,臣欲乞于逐州添置指使内,就添差巡辖使臣一员,地里狭而铺分少,日可周遍,庶无稽迟。铨曹员多缺少,亦可发遣在部久次之人。」从之。 十一月八日南郊赦:「昨发下京西、川陕等处递角,经由路分有偷拆藏匿去处。先因根究,将住滞铺兵及有封头不全、事涉疑似者,见今禁勘,尚未结绝,窃恐寔非正犯,徒有淹系。可令所属州县长〔吏〕更切审寔,如勘得委非偷拆正身,并仰日下 放,押归元来去处,依旧收管,放行请给。」 十九年三月二十二日,尚书省言:「诸路来往递角,多有盗拆藏匿及不到去处,即未见的寔獘病,合行措置。」诏差黄敏行权兵部郎官询究措置,内有合躬亲前去路巡,开具申尚书省。 四月十一日,刑部言:「修立下条:诸急脚、马递铺曹司逃亡事故阙,限一日申州,本州岛日下差拨。又阙,听权差厢军,候招到人替回。右入《绍兴重修军令》。诸急脚、马递铺曹司缺,不依限申 州及本州岛差拨无故违限者,干系官吏各徒一年。十日以上加二等。诸处巡辖使臣以支取粪土钱为名,于铺兵名下减 请给、率敛财物者,以乞取监临财物论,仍许被减 率敛铺兵越诉。通判、令、佐失察,杖六十。右并入《绍兴重修职制 》。如得允当,即乞申严,遍牒诸路施行。」诏依,仍先次施行。初诏黄敏行权兵部郎官措置诸路递角,至是敏行有请,故立此条。恐《新书》已有正条,欲删。 九月二十八日,尚书兵部员外郎、措置诸路递角黄敏行言:「看详铺兵传送(角递)[递角]之际,有奸人用财计嘱盗拆藏匿,其铺兵如能不与同情,自行告首,或已开拆藏匿却能密切告官,遂致败获,自来未有听许及立赏指挥。欲乞今后铺兵若能如前项告首(促)[捉]获,乞与转一资,更依(促)[捉]获铺兵盗拆递角等第给赏,仍将元行计嘱财物不以多寡,并给充赏。其巡辖使臣至两界铺分,不为依条索取邻界一铺簿历点检,及铺兵、曹级避怕点检,妄称诸处取索前去,欲乞依辄取索铺兵簿历离铺条法断罪。仍许两界提举司及州县巡辖检察使臣等互相觉察。」兵、刑部看详,欲依本官所请,下刑部遍牒施行。从之。 十月二十一日,尚书兵部员外郎黄敏行言:「躬亲措置递角,点检得江南西路安抚司并诸州军、监司等,间有差使臣以驱磨为名,辄于诸递铺取索,每季一换,骚扰作过,递角因而沉滞。已将违法去处牒罢外, 深虑经过之后,复行差置,乞立法禁止。」大理寺看详,欲依不得差出之官本州岛不申辄违法,从杖一百坐罪。若有违例,仰提举官按劾。从之。 二十二年七月六日,总(总)[领]四川〔财〕赋汪召嗣言:「递角旧用皮筒封印记,因兵部郎中黄敏行请用纸角题印,以蜡固护入筒,更不封记。缘递角铺交换,取出辨验,多致差互,愈长偷拆藏匿之獘,望详酌措置。」进奏院看详,欲以蜡固护入筒,仍腰封撮系。从之。 二十三年十一月十八日,新知潭州陈言:「朝廷措置递角,招足铺兵,修盖营舍,私役有禁,衣粮不缺,驱催以知县,点检以通判,逐路以监司提举之,又许巡辖、县尉出界逐铺取索驱磨,关防周尽,而稽迟之獘初未尝革。且以二广去朝廷远, 以急递,期限不过旬日,而广西承受尚书省抹绿牌递,有踰两月而不到。本路发急递至进奏院,有踰三月方到者。其间朝廷待报紧急文字与夫诸州刑狱奏案,稽迟日久,岂不误事 乞检坐前后指挥,申严诸路,仍令诸州逐月(具开)[开具]所发进奏递角(角)本院,即令本院开具逐月所发递角关会诸州,择其稽迟之甚上之省部,行下所属根究违滞,特行责罚,庶几上下率职,递角通流。」(语及)[诏]令兵部检坐条法行下,仍措置申尚书省。 二十六年正月二十七日,兵部言:「递角,在法巡辖使臣往来赶发,令委催促监司提举。近来差委通判等提辖检察,逐时追呼铺兵,取 索簿历,搔扰不一,却致留滞。(令)[今]乞并依旧法,令县令、县尉、巡辖使臣催促转送,转运长官一员提举外,其余节次所差官并罢。仍仰提举官常切督责巡辖使臣,如有违慢去处,将铺兵送所属断遣,巡辖使臣等按劾施行。其缺少铺兵,行下所属州军,日下差拨厢军填缺。合用钱米,按月支(按)[给],不管拖欠。下刑部遍牒施行。」从之。 二十九年二月二十五日,秘书省校书郎洪迈言:「都路邮传,旧制每二十五里置铺一所,列卒十有二人。军兴以来,凡(遇)[过]蜀道者,或有斥堠九里一置,亦列卒十有二人。自黄敏行建请,江浙荆襄之间旧无斥堠者,一切增创招(券)[募],一县多至三百人「三」上原有「四」字,据《建炎要录》卷一八一删。,而二十五里铺又复并立,鳞次相望。既有月给米,又有俸麦,又有衣粮衣:原作「夜」,据《建炎要录》卷一八一改。,又有食钱。以禁军三人之费不能赡一走卒,穷山陋邑,困于供须,铺兵猥多,徒以资官吏荷担舆轿之役。又令诸州通判、县令皆于衔内带驱催递角,每月各增俸钱十千,岁费县官十余万缗。又于县丞、尉逐月迭出点视,吏士符移,继踵络驿,铺兵禀给虽优,往往耗于此曹之手。旧制每两州置巡辖使臣一员,敏行仍令州选一使臣,谓之添差,班行小使臣无复雇藉,所务(培)[掊]取蚕食而已。其它利害,不可悉数。欲乞将有斥堠去处应干省递并行减罢,其常程文字每日类聚,轮差一人传送。合罢递卒并拨入所隶州充厢军,即择厢军之壮健者刺填禁兵之缺。自 余敏行所请,乞令条具,逐一详议厘改施行。」从之。 五月四日,臣寮言:「诸路递角传送文字多有住滞,及铺兵多有出额。日近蒙朝廷措置,各差使臣上历监发,根刷违滞。缘逐处巡辖递铺官多不往来巡辖,及将铺兵借与过往官员般担行李及贩易物货,致妨承传文字。乞委诸路提举递铺漕臣,将本路巡辖使臣体量,如有癃老疾病、无心力、不堪倚(杖)[仗]之人,即行放罢,催促待次人疾速赴上。如新官依前不堪倚(杖)[仗],即从本司别行选差,月具本路巡辖使臣有无稽迟、不任职之人,(尚)[上]尚书省。」从之。 二(二)置历,专在本铺遇有递角文字,实时批上,监视本铺传发。仍差使臣一员,往来本州岛界内诸铺,根刷有无违滞。各一月一替,候差到替人交割,方得回州。诸路转运司专差使臣二员,分定本路州军驿程,不住往来根刷违滞,半年一替。每月取逐州违滞状申本司,并逐日量支食钱。两浙转运司除专差使臣二员分定本路州军驿程外,更轮使臣二员,同进奏官一员各置历,每日于三省、枢密院抄上朝廷所发文字,赴进奏院当官遣行。仍于历上批凿递引字号、时刻、承传铺兵姓名,赴三省、枢密院呈,通一月一替。铺兵缺者,限一月招填,请受衣粮,按月支给。如招未足,先于厢军内拣选壮健人权充,候招到抵替。逐州知、通专一点检, 转运司按劾违戾。」诏依,仍令诸路提举漕臣常切提督,如违滞数多,三省取旨,重行黜责。 闰六月五日,淮南路转运判官张祁言:「本路庐州、无为军巡辖使臣忠翊郎张显祖在任不法,减 铺兵衣粮、请受钱物入己,致军兵怨愤,无所畏惮,住滞递角文字。委专官体究得寔。」诏张显(先)[祖]先次放罢,送邻州疾速(助)[取]勘,具按闻奏。 三十年三月二十八日,诏:「每岁合赐诸路安抚并制置使、御前诸军都统制等夏蜡药,例差内侍省官、枢密院使臣前去给赐,所至将迎筵犒,不无劳费。可自今令学士院降 书,并所赐合药,并责付进奏院附递给赐。」 八月二十九日,枢密院言:「江南东路安抚使言,管下斥堠铺内有接传淮南州军等处申发至行在递角文字,比之其它铺分,利害至重。所有铺兵旧日每人日支食钱二百省,昨因本路转运判官章茇申,谓内紧要铺兵每人减作一百文省,自余铺每人减作七十文省。续赵伯牛又行申请裁减,内日支一百文作七十文,七十文作五十文,见(钦)[依]此支给。缘向去入冬,窃虑铺兵寅夜传送劳苦,与平常事体不同。今欲将斥堠铺兵并依章茇减定钱数支给,仍乞每至十月一日起支,次年四月一日(日)池州、宣州、广德军管下斥堠铺,接得淮南递角通彻至行在径路铺分,亦乞依此。」从之。 三十一年三月十八日,中书门下省言:「诸路铺兵承传递 角,自有立定时刻,近来多有住滞及盗拆去处,理宜约束。」诏令诸路提举马递铺官行下所部州军,严责铺兵,令今后如敢擅拆窥看传录文字录:原作「缘」,据《建炎要录》卷一八九改。,并依建炎二年十一月七日已降指挥,从军法施行。仍将铺兵阙额去处,日下于本州岛厢军内选差少壮之人拨填,依时支破请受,每日量添钱伍十文、米一升。各于逐州府内选差有心力使臣一员,内州界阔远去处许差两员,每月各添破食钱十一贯、厢军二人、马一匹,于本界内专一往来点检机察,即不得因而役使搔扰。如一年内别无盗拆违滞去处,其使臣仰本州岛保明,与减一年磨勘,若有违戾,提举官、知、通、巡辖使臣并今来所差使臣,取旨重作施行。从之「从之」二字疑衍。。 十月二十四日,都省言:「十月分诸路摆铺兵级日夜往来,传送文字,委是有劳。」诏令户部并诸路总领所,各随路分依例犒设一次。 十一月二十日,诏:「近来军期文字,全藉铺兵传送,其合得钱米,累降指挥令州县按月支给。访闻州县并不遵禀,又多作名色 减,及有三两月不支去处,虽经监司陈诉,亦不为施行。是致铺兵逃窜,有误传送。仰诸路提举斥堠官限指挥到日,实时委清干官一员前去所部州县点检,如有未给钱米,日下一并支给,不得依前减除。其缺少铺兵去处,令州军日下差拨厢军补填,候招到人,即行抵替。日后依前违戾,许铺兵经监司陈诉,仰提举官具违戾去处 取旨,将当职官重行黜责,人吏决配。」 绍兴三十二年十一月三日,孝宗已即位未改元。兵部言:「诸军摆铺兵级传送军期急速文字,近更稽迟,缘未立定日行地里并论罪条法,及措置勾考之方。近诣诸军,自兴州之行在,沿路接连,每十里置铺,选不入队少健轻捷军兵五人,每十铺添差巡铺使臣一员,往来机察,季一承代。今欲除金字牌日行五百里外,余日行三百里,如违滞、盗拆、亡失、弃毁等,并依斥堠铺第降罪论指挥断罪。本军帅臣选才力官一员,专一往来提点驱考,有违犯处,具因依,自本军帅臣闻奏取旨。」从之。 孝宗隆兴二年三月十六日,兵部言:「自今诸军摆铺,止许承传尚书省、枢院、都督府、沿边州军等所遣发军期钱粮要切文字,余闲缓处不许辄入,并依条入斥堠急马步递。若拆递官司点检非合入摆铺名色,从本处举察取旨,官吏并依绍兴六年十月制旨断罪施行。进奏院所发递筒,除承受金字牌合入摆铺、斥堠传送,余文字合分别要慢,入斥堠急马步递遣发。」从之。其后总领四川财赋所言:「近降旨即不该载总领所文字亦许入摆铺递明文,缘报军期安平及诸军申探报并钱粮要切文字,未尝虚日,欲望赐许,庶凭遵守。」又从之。 九月十九日,权发遣昌化军李康臣言:「海南琼州、万安、吉阳、昌化军四州军之地,邈在海外,去朝廷为至远,趣静江府亦不递千余里, 朝廷有一命令,帅臣、监司有一行移,动辄经年,少则半载。虽云道远,亦由递铺之獘。欲乞于两岸海口各委官一员,海北所辖之官,专责四州军巡捕官检伺,候任满取会沿海有无稽滞,官吏保明,方与批书。」驾部看详,下提举广南西路马铺递官,从长相度经久可行利便取旨。从之。 十一月二十六日,臣寮言:「军中斥堠不可不明,军期奏报不可不速,今之摆铺专主之。方冬甚寒,此之战士虽不亲犯矢石,然于兵士所系非轻。会计人数,况亦不多,宜略加犒赏。若以事定之日,与甲军一例推赏,以免其奔走之劳,亦今急务。」从之。 干道元年三月三日,臣僚言:「昨缘军兴,斥堠铺承传递角滞迟,诸军置立摆铺,专一传送军期。今边事宁息,伏望将摆铺军兵先次放遣一半归军,余半权并入斥堠铺,混同承传。依摆铺递日行地里,行下逐路提举斥堠铺官,将见缺铺兵以两月为限,募填数足。请给须以时给,内旧置摆铺之所,斥堠铺兵每名日增支食钱五十,积渐抵替摆铺军兵。其全阙斥堠铺兵之所,且令摆铺依旧。」从之。 七月二十七日,三省、枢密院言:「近所在申发文字并朝廷发下递角,铺兵传送,例皆稽滞违程。」诏诸路提举斥堠铺兵严切约束,须依条限传送。时差摘点巡辖使臣有失职名具以闻,仍月具无违滞申三省、枢密院。 九月二十四日,诏三衙诸将帅依旧例置立摆铺。其后主管 殿前司公事王琪等乞免差,上初难之,知枢密院事汪澈等奏,自遣使之还边报消息,若复置摆铺,恐人情不能无疑,乃从其请。 二年六月二十一日,诏三衙诸帅依旧例认定地分人数,自七月一日置立摆铺,仍差得力使臣专一部辖,点检承传,毋稍住滞。所差人来春却令归军。是日,宰臣魏杞等奏曰:「顷者用兵,用军人为摆铺,废罢已久。近有自荆襄来者,言道中铺兵皆游手,往往沉失。」上曰:「近文字亦迟。」杞等言:「盖缘不用军中人之故,今防秋在近,乞暂复置。」故有是命。 三年二月二十九日,臣僚言:「诸路诸军等处申奏文字,并不依限走传,军期一例沉滞。欲乞详酌,将诸路旧置摆铺之处,斥堠铺兵内拣摘少壮健步、谨审铺兵三名,改充摆铺,专一传送军期不入铺要急文字。所拣兵每日增支食钱五十。如斥堠铺兵阙,即于诸州军依数选差厢军传送,亦增支食钱五十,更日增支米一升半。如元摆屋 漏拆毁,所属州军期十日添修。仍令诸州军于添差使臣内每三铺选一员,专一部辖,稽察催促。如无添差使臣,于指使或应管官使臣内差拨,并半年一替。先委诸路提举斥堠马递铺官勤切点检,如诸州军奉行违戾苟且,铺兵走传稽滞及不依时支给钱米,并按劾施行。」从之。铺兵仍限十日差拨。 三月五日,臣寮言:「近(指)[旨]诸路州军斥堠铺兵选拣健卒、谨审铺兵拨充摆铺,走传军期 要急文字。尚虑无以区别,欲乞将沿边州军并诸军统制司各给降黑(膝)[漆]白粉牌。内建康、镇江府、池州驻札御前都统制,盱眙军、光、濠州、寿春府各给牌五;鄂州、荆南、金州、兴元府驻札御前都统制,襄阳府、四川制置司,各给牌十。专一申奏军期切紧、寻常不许辄用申发文字。并填寔日递铺走传,日行三百五十里,到行在,令进奏院具承受日时。发回朝廷降付诸处(乞)[急]切文字,亦乞置雌黄(膝)[漆]青字牌五十,以备给发。候到,即将牌实时缴回。若住滞时刻,使臣、铺兵并重作施行。」从之。 二十七日,权发遣临安府王炎言:「获旨,于斥堠铺兵内每铺摘三名充摆铺,三铺差使臣一员,部辖稽察。本府所置摆铺地里远阔,窃虑创置之初,各铺使臣生 ,承传之际,或至留滞。兼巡辖官不令通行点检驱催,却致托避。(令)[今]欲委自巡辖马递铺使臣往来驱磨催促,如传送稽滞,巡辖同所差使臣并取旨责罚。仍乞每铺差曹司一名,抄上簿历。」诏诸路仿此。 四年正月二十四日,兵部侍郎王炎言:「邮传之乖违,无甚于近时。至若去年十一月二日郊祀肆赦,行在至襄阳府三千一百里,合行六日二时,稽十日方至。荆南二千六百四十里,合行五日三时,稽九日方至。余类此不可悉陈。窃虑循习,或 机要,切害有不可胜言者。昨降旨再置摆铺,止于斥堠铺兵拣摘三名,未免(责)[积]滞。欲乞令逐州每摆铺兵士添作五人, 曹司在外。访闻州县陈谒恩赏、附达家书之类,悉入摆铺,期于(远)[速]达,未尝有举罚者,致殊无忌惮。今欲从本部下诸路将帅州军及进奏院,每月各保明,即无附带闲缓文字及家书之类,以凭稽考举按。仍诸路将帅、监司、守臣有所申发到进奏院,月具名数申白。日后因事发觉,重加罪罚。斥堠及马步递期限非缓,止缘置立罢铺后,官司漫不留意,因依散失盗拆,无所不至。诸处冒法尽入摆铺,并有此患。今措置,从本部下诸路提举官、递铺官,将斥堠铺兵期一月募填尽足,及都督州军葺理铺舍,以时禀给。有奉行不虔,逐路提举马递官按治施行。递铺日獘,利害非小,提举马递官与州县往往避罚,上下容庇,致莫稽考。今欲本部临时选州县官或指差见任得力使臣,不测驱磨,边远处下帅司选官,候得其寔,从本部具名取旨。」从之。 五年四月八日,兵部言:「诸路州军斥堠递铺并摆铺军卒,传送递角前去,法令详备,缘奉行不虔,违滞日甚。欲乞下诸路提(诸)[举]马递铺官,以缺报所部,将见缺铺兵须亟依元额招填,按月禀给,不得 削私役。仍督巡辖使臣,内进奏院,令本院监官每季以外路所发递角,并本院发出批回内引,保明有无违碍等申部,以凭检察。近旨,候潮门中棚、北廓斥堠等铺,置历承受外路发进奏院递角,过投取批为验,月赴部覆,用印给下抄转,岁终缴磨。见今置立省北东西 路并中棚摆铺,亦系投进奏院递角,其取批、收发、置文历,亦合一体。」从之。 六年六月二十日,权江南东路提点刑狱公事、兼权提举常平(公)[茶]盐公事翟祓言:「近省部及诸处官司递角多滞,盖以铺兵月粮衣赐,州县类先支在州军兵,至递铺例不以时,遂使饥寒困厄。又过往士大夫、差出军士公人玩法,擅于逐铺逼差担负。一若不从,必致威胁。近巡历至池州建德县,铺兵陈状,积月粮四个月,及铺兵称前后逼往强使担擎不容辞。」诏铺兵粮米不以时给,具守臣姓名取旨;强役铺兵,令翟祓契勘并闻奏。 九月八日,诏:「州县传送文字,递铺兵级合得月粮、料钱,仰州县按月放行,不得非理役使。如或违戾,监司按治施行。」 十七日,诏武经大夫、池州太平州都巡检使冯世时降两官,以翟绂契勘世〔时〕曾私役铺兵也。 十一月六日,诏江州马递铺兵汪立杖脊刺面、配流三千里外州军,巡辖官赵不退追两官勒停,巡检使臣武安追三官除名勒停。检坐见行条旨,并令责罚,下诸路提举马递铺官于逐铺牓谕。以汪立盗拆四川宣抚司力忠则字号递角当从军法,缘该赦宥及自首,巡辖官驱磨失寔也。先是,上问盗拆递角当得何罪,宰臣虞允文奏曰:「在法当死,汪立乃自首行陈。」上曰:「须从流。」梁克家曰:「巡辖使臣失于钤束,漕司所差官根究失寔,二者皆有罪。」上曰然,故有是命。 八年四月九日,诏 珍州置巡辖马递官一员,以本路诸司言,巡尉兼递铺职事不得专一,乞创置一缺故也。 令月三日令月:「令」字疑误。,发遣江南东路转(副)[运]副使、兼提举马递铺点检斥堠程大昌言:「递铺兵传承四川宣抚行府递角,纔有破损,所至铺更不经官更究,却令元传铺兵越界千里,直至行在等投送,缘此文字稽滞。如本司觉察稍有违戾,巡辖使臣送所属根罪,依条施行。乞下诸路照应约束。」从之。 十日,四川宣抚司言:「近诸处文字及承朝省发下递角,多为沿路盗拆,不知其数。」诏如或告获,赏钱三百贯,有官职人转一官资。 二十五日,中书门下省言:「诸路递角,往来传送,多有盗拆、留滞及藏匿不至去处,獘端不一。」诏差大理寺丞邵说躬亲前去询究措置。 八月十八日,荆湖北路安抚、提刑、转运、提举常平茶盐司言:「荆南澧州巡辖并岳州巡辖一员并缺正官,承前止所属州府差摄,虑不专一,有妨催验。欲望下吏部正行差官。」从之。仍以「荆南澧州巡辖马递铺」、「岳州巡辖马递铺」为称。 二十九日,权发遣江南东路计度转运(付)[副]使、兼提举马递铺、点检斥堠程大昌言:「准根究沿路盗拆都统秦琪侠字号递筒,专委属官赵彦骏究验,并无踪迹。其递筒四月十二日卯时四刻入本路,至四月十七日未时五刻出界,通计五日四时一刻。准条合以二日三时三刻,计滞三日六刻。参照并在巡辖曹景贤内,即景贤恬坐 廨宇,以致住滞可知。欲望将景贤罢逐,以为堕职之戒。」从之。 十月十七日,诏激赏库依昨置黑漆白字牌式样,更行制造。四川宣抚司给牌十,建康、镇江、江、池、鄂州、荆南都统制、御前水军、沿海制置司、金州、兴元府、武(绛)[锋]军都统制、襄阳府、光、濠、楚州、盱眙、安丰军,各给牌五,申奏朝廷要切文字,余照干道三年三月前旨施行。 十八日,辅臣梁克家等言:「将点审到两浙东西路强壮厢军第一、第二等人分留遣发,内递铺一千九百七十三人,即于拣中第三等内选强壮人抵替第一、第二等拣中强壮递铺,窃虑有妨执役传送。」上以铺兵亦须强壮,诏免抵替。 二十一日,兵部侍郎黄均言:「递角稽违之獘,盖莫甚于今日。荆南都统制司所发御前文字犹达空函,四川宣抚司来往递角盗拆尤多,不惟铺兵作獘,其间曲折可虑非一。欲望立赏募告,或给缗钱,或与转资,凡有盗拆递角之人,并许收捕告官,即与推赏,犯人依建炎年军法处断。将赏格镂牓,逐铺给示,使之通知,庶几传驿不失期会,亦足以阴消奸计。乞即详酌施行。」既而下 令所修立盗拆赏格两条,从之。 十一月七日,诏枢密院给黑漆粉字牌五,下湖北安抚司,遣要切军期文字。从帅臣叶衡之请也。 十二月三日,大理寺丞、措置诸路递角邵说(沿)[言]:「沿路州县摆铺例皆缺额,其间止三两名,多单身逃军代名。诸州县斥堠铺兵,每月 合支本身食钱,州县吝惜财赋,往往不支,或支以半。铺屋损漏及少缺间架,沿路桥梁道路并不修整,诸州上下两界首铺合差使臣置历抄递,及县尉出巡所至递铺,合索传送文书大小历点检,逐州并未见遵依累降制旨。巡辖使臣私役兵级,过往命官、将校军兵擅役铺兵,诸路监司、州县等处发递不别要慢,一例题写,仰铺兵火急传送。铺兵类不识字,一 以入摆铺,致文字拥并积压。」兵部勘当,前后条旨非不严备,伏乞关牒诸路提举马递铺兵如依前违戾之处,从本部官按治施行。从之。 二十七日,诏知平江府吴江县邵輗降一官放罢,坐不支递铺请受及冬衣绵绢。仍令本府于系省钱内按月支给。 九年二月三日,诏舒、蕲州巡辖使臣李光辅放罢,以桐城县铜山驿铺兵收匿递角,光(铺)[辅]不察,差使臣刷出,劾罪以闻也。 十四日,忠翊郎、合门舍人熊飞言:「窃见两浙、荆襄切于敌境,明远斥堠,正为急务。其间州县招置铺兵,多是逃兵作过及老弱之人,诡名冒役,朝集暮散,更无定籍,所递文字或潜开拆,先泄事机,或藏匿失坠,互相托避,利害非小。欲望申明祖宗条制,应州县招刺铺兵,须确寔土居之人,负犯盗卒并发归元处,余老幼尽汰。仍令知县、尉兼带驱催往来递角,专一检察,庶几缓急不致 虞,亦防奸之至术。」从之。 八月二十五日,大理寺丞邵说言:「比年以来,递角多有 盗拆藏匿之獘,盖由巡辖使臣与曹级相连,每一递入界,界首曹司以片纸揭于牌筒,书写某月某时某刻入界,转示以次铺,谓之由遣。以次铺得之,各详合破程限,次第挨排,虚转簿历,以相符合。异时官司驱磨,秖见本界并无稽滞,殊不知越界一铺乃有大缪不然者。谓如荆南都统秦琪所发狭字号奏筒,江西浩港铺则云三月二十五日申时六刻传过,江东竹岭铺却云四月十二日卯时一刻于浩港铺得之。两铺纔去十里,凡差十六日六时四刻,其獘盖出于此。今措置,欲于见置摆〔铺〕处两路界首,通差识字使臣一负,就彼置立直舍,专一置簿抄往来递角寔过界月日时刻、传送铺兵姓名,以备官司取索。所差使臣,自浙西至四川界首不过五员而已。伏乞特降睿旨,令吏部使缺差注,庶几递角来往之际,有以稽察。」从之。 十月十九日,枢密言:「诸路州军应申奏朝廷机密切要文字,其文引内既有排定字号,又于文引内开说事目入递,致承受开拆之处,多传播漏露,深属不便。」诏兵部遍牒诸路州军,将申奏入递机密要切文字并实封,于皮筒内外及文引止排字号,不得显露事目。如有违戾,取旨重作施行。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一 急递铺 急递铺 急递铺 【续宋会要】 淳熙二年四月九日,提举荆湖北路马递铺王全福言:「信阳军五铺,往来巡辖所迂回二百余里,乞将信阳军铺分一就委复州巡辖使臣通管。」从之。 六月十三日,兵部言:「递角违滞,乞札下诸路提举官,委所部州军通判、签判遍诣管内点检,仍将缺额铺兵日下招填。其未支请给,一并支给,或有铺屋 漏,牒所属日下修整。及令所属州军,自今不得差巡辖使臣兼管他职,仍不许私差借铺兵般擎。如有违戾,委提举官觉察劾奏。」从之。 三年四月十六日,兵部言:「昨降指挥,于见摆铺两路首通差识字使臣一负,抄上往来递角名件、的寔过界月日时(劾)[刻]、传送铺兵姓名,以备官司取索驱磨。其所差使臣,自浙西至四川界首不过五人,人数不多,责任亦重,难以废罢。其逐缺并作『点检稽滞递角官』称呼,候任满,令接界路分转运兼提举马递铺官,取索抄转过两界路首摆铺簿历驱磨。如稽违不满三厘,令两路转运兼提举官同衔保奏,与减三年磨勘。若稽违五厘以上,即降一(员)[资]。令逐路提举官不时取索驱磨,如有违滞紧切军期机会文字,即不候任满纽计分厘,具事因、职位、姓名申朝廷,重作施行。若提举官失点检,从本部按劾。」从之。 二年十月十八日,执政进呈前知金州陈文中言:「诸 路州军措置递角,前后差官不一,即成骚扰,铺兵几无以自存。乞责付州县巡尉,而以赏罚劝惩之。」上曰:「此事久獘,文中所陈有理,可令兵部长贰从长措置以闻。」 十一月七日,臣寮言:「近来入递给发紧急文字,递铺走传往往留滞。」诏给赏库置造雌黄漆青字牌子六十六面赴尚书省,专一遣发紧切不可待时文字,日行三百五十里。其承受去处候到,将牌子实时缴还。若住迟时刻,巡辖使臣、铺兵并重作施行。 五年二月九日,诏筠州临江军置巡辖马递铺使臣一员,从吏部差注,以江西诸司言两州只差小使臣权管,事不专一,故有是命。 四月二十二日,四川安抚制置使胡元质言:「夔路山谷重复,最为峻崄,虎狼之迹,交于中途,递兵劳苦。乞令夔路转运司常切趣办觉察,不容复有缺额、缺粮去处。」从之。 六年四月二日,诏江西、福建、湖南、二广知通并以提辖本州岛界分诸铺递角入衔。每岁终进奏院从寔根刷递角留滞路分州军申尚书省,及(阙)[关]驾部取旨。 七年二月二十一日,知隆兴府张子颜言:「南康军先隶江西路,其巡辖使臣一员系管洪州南康军界铺兵职事。续缘南康军拨隶江东路,所有三县巡辖,即令本军于见任指使内,选差廉谨识字使臣一员充。自后本军不曾差置,止令星子县尉兼管。今乞于使臣内差注,专充南康军管界星子建昌都昌县巡辖斥堠马递铺。所有 请给,依监当例,照应官序帮给。若遇出巡,许依法别给进武副尉驿券。」从之。 八年三月八日,诏诸路州军遇有申发狱案,实时开具入递寔日申本路提刑司照会,并申提举马递铺官依条限催促驱考。如有违滞,将巡辖使臣及所属递铺兵级重作施行,提举马递铺官失于按察,令刑部稽考开具,申取朝廷指挥,当议责罚。如未回报,令诸州军依条限申催。 七月四日,刑部侍郎贾选言:「乞自今刑寺驳勘取会狱案文字,令进奏院置绿匣排列字号、月日、地里,当官发放,所至铺分实时抽摘单传。承受官司亦令遵依条限,具所会并施行因依,实书到发日时,用元发匣回报。」从之。 二十三日,四川茶马王渥言:「本司至行在六千余里,常程递角大段稽违,自出本部界,即难稽责。望下所属给降黑漆字牌二十面付本司,入摆铺至进奏院往来使用。仍乞行下沿路提举马递铺官常切驱磨,如有违慢,重作施行。」诏所属降黑漆白字牌十面。 八月二十一日,诏:「知宁国府南陵县叶铺拖欠铺兵食钱半年不支叶铺:「铺」字疑误。,特降一官。自今诸路州军铺兵请受,并令就州支给,如有拖欠,知、通并行责罚。」 九年九月十三日,明堂赦:「诸路往来递角,全藉铺兵依限传送,如有违限,自合依条断遣。访闻近来诸州军将铺兵合得钱米并不按月支散,因而逃窜避罪,不肯承首,是致缺人承传。赦到,限百日许令首身,与 免罪,依旧铺分收管。仍令逐路州军依时支散钱米、衣粮,日后如敢违戾,及巡辖使臣辄行私役,令本路提举官觉察劾奏施行。」自后郊赦同。 十一月七日,知成都府留正言:「乞下所属,给降黑漆白字牌二十面,付本司发递进奏院,许入摆铺往来使用。」从之。 十二日,臣寮言:「已降指挥,诸路州军铺兵日请并令就州支给,此诚足以革诸县违欠之弊。然诸〔铺〕或有距州三四百里者,往复非旬日不能至,有妨传送。(或)[乞]下有司复旧,各从本县支给。」从之。 十年六月五日,臣寮言:「诸路州军申发朝省文字出违期限,不惟州郡申发迟缓,亦缘递角间有浮沉。欲乞自今申发章奏,并要书填寔日,庶几进奏院可计程驱磨,巡铺官得以从寔根究。」从之。 十一月十五日,诏:「自今发付四川制置司递角,经襄阳府、金、房州、汉上路传送,经由州县常切遵守。」从制置司请也。 十一年九月八日,枢密院言:「诸路铺兵间有州郡拖欠衣粮,及巡辖使臣、合干人等科需减 ,或官司私役荷担挽舟之类,致令窜逸,却容逃军游手承填名缺。前后条法指挥非不严备,缘提举马递铺官全不觉察,致有违戾,理宜申 。」诏令提举官日下严行措置,革去旧獘,尚或违戾,举劾以闻。如本司失于觉察,取旨责罚。于是知严州寿昌县赵善登特降一资,以两浙运判钱冲之言其不支铺兵月分钱米故也。 十二年五月二十五 日,枢密院言:「诸路传送递角自有程限,昨发文字号省札至江陵副都统,依条合破十日,却四十六日方到。其它往来文书,多有盗拆违滞。虽令逐路提举马递铺委官根究,至今未见着寔。兼累降指挥,令诸路州军以时支给铺兵衣粮,访闻尚有拖欠,缘此獘端不一,理宜措置。」诏差都进奏院王厚之躬亲前去询究措置施行。 十三年二月二十三日,军器(兼)[监]主簿、措置诸〔路〕递角王厚之言:「诸路铺兵,请给为急,凡是州支去处,往往齐整,其就县支者多是拖欠,或高价折支。今乞申明州支指挥,仍立支给次序,先禁军,次铺兵、厢军,即责通判检察有无拖欠,缴铺兵领状,每月结罪保明,申转运司。如有伪妄,坐以报上不寔之罪。其去州太远,水路不通,铺兵愿便就(便)[县]者,州郡缴愿状申转运司。正名钱米内易于催理者借拨,专委县丞支给,检察有无拖欠,缴领状于通判厅,类申转运司,并同通判法。一、递铺旧法三等,曰急脚,曰马递,曰步递,并十八里或二十里一铺。今总谓之省铺。建炎三年初立斥堠,绍兴三十年又创摆铺,立九里或十里一铺,止许承传军期紧切文字。近来摆〔铺〕、斥堠、省递混而为一,共分食钱,通同递传,所以多有违限。今乞行下诸路转运司,日下分别诸铺名额,就择少壮有行止人充摆铺,依元来指挥,内外军期急速文字专入摆铺,常行文字并入斥堠。其元无摆铺处,军期亦入斥堠, 常行并入省递。庶几诸铺不致混殽,且免濡滞。一、铺兵作獘,皆是界首时日不接,无处契勘。近年创立稽察使臣,请给分在交界二州,欲乞委令逐日取责两抵界铺传过文字单状,稽查时刻,须令相接。每旬类申两路所请俸处通判厅,庶可究寔。一、自来界首积獘,前铺往来不将脚历与后铺批凿,后铺一例不肯还,以至传到日时无所稽考。乞将前界不批脚历、后界不肯批还者,其曹司、巡辖并从徒罪立法。仍许监司、州县越界拘辖交界一铺。其交界处曹司、巡辖批凿情獘,两界皆可按劾科断。庶几文书有所稽考。」从之。 六月二十九日,枢密院进呈王厚之申,浙西、江东界首点检稽察递角官周絪过数差铺兵当直贩粜,及根刷交界簿历并皆不在,乞指挥根究施行。上曰:「递铺近日稽滞甚多,而稽察官更复作獘,可送大理寺追人根勘。」 十三年二月四日,臣寮言:「乞仿范仲淹措置陕西民兵刺手之法,凡铺兵并与刺臂,稍大其字,明着某州某县斥堠铺兵某人。凡逃在他州他县者,并不得招收。遇支衣粮,除番次留铺传送递角外,其当请者验臂支给,冒请逃窜之獘可以革绝。」从之。 五月二十九日,诏(令)[今]后递角稍有欺獘,究见的寔界分,将提辖等官次第责罚。 淳熙十六年闰五月四日,枢密院言:「诸路铺兵人数间有阙少,州郡〔因〕循,更不招填,是致递角违滞。」诏诸路提举马递铺官行下 逐州军,点检铺兵缺少去处,日下招补,今后传送,不管违滞。 绍熙二年五月十二日,臣寮言:「今之递兵不遵法意,况有事切于边境,所系甚重,岂容愆期 然诸路递角虽有提督官,官司视以为常, 于纠举。乞令枢密院行下诸路运司,不时差官根刷驱磨递历,应朝廷文字有违滞者,闻奏,重寘于法。每季具有无违滞保明申枢密院,庶几知所畏惮,不敢慢令。」从之。 十月四日,江东转运、提刑司言:「臣僚奏,诸寨土兵疲弱无用,容奸害民,有损无益,若使州县保伍联结禁军,弓手教阅严肃,安用养此 可以蠲减。并铺兵传送文字稀 ,不过坐食,脱有警急,诸军必置递马。乞下诸州郡核寔道路缓急之(之)烟 密,地里远近,见管铺分人数多寡,付之拣选,取其所省衣粮以蠲逐州重赋之额。」得旨令逐司相度以闻。既而诸司下逐州相度到,除建康府、太平州、宁国府、广德军、徽州、信州六处土兵皆不可减外,南康军三县减铺兵四十三名,池州六县逐寨有病患土兵减三十三名,铺兵减四十三名,饶州减铺兵一百八十九名。诏依逐司相度到事理,合减放人权行存留,遇缺更不招填。 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赦:「诸路往来递角,全藉铺兵依限传送。访闻州军将铺兵合得钱米并不按月支散,致其逃窜。赦到,限一百日许令首身免罪,依旧铺分收管。仰逐路州军依时支散衣粮,日后如敢违 戾,及巡辖使臣辄行私役,并委逐路提举官觉察按劾。」 四年十月二日,枢密院言:「检会干道八年十月十三日专降指挥,令枢密院置给发军期急速文字牌子,系雌黄青字,日行三百五十里。如违时刻,铺兵、使臣并重作施行。近年以来,多是滞留程限,盖缘岁月浸久,逐州通判并不点检,使臣、铺兵玩习为常,将雌黄军期文字牌子与常递混为一等,展转积压在铺,更不摘出先行,事系军期利害,深属不便。令先次约束州郡,将铺兵请受并要按月支给。牌子样(置)[制]改换用黑漆牌子,上镌刻『枢密院军期急速文字牌』,减作限日行三百里,务要必行,立其字号,朱红填字。仍将牌子样制并今来所降指挥,下逐路提举官镂板,遍牒逐州,于经由铺分明晓谕。铺兵遇承受到枢密院上件牌筒,即仰摘出单递,依限走转。通判常切点检,遇牌子经过,即具出界、入界日时文状,先次申枢密院。仍委自逐路提举官别置印历一道,分下逐铺,专一承受传送。如有稽滞,差官根刷,比较迟速最甚去处,以议赏罚。铺兵、曹级亦从此施行。」从之。 五年二月十二日,都大提举茶马司言:「本司先于淳熙八年七月二十三日指挥给降尚书省粉字牌十一面,如遇紧急机速文字附递申发,责铺兵日行三百五十里。如违时刻,使臣、铺兵重作施行。今经多年,其牌字画磨灭,由是承传铺兵视为常程一体,因而稽 。乞别给 粉牌十一面,沿路传送,有以警畏。」从之。 庆元二年十一月二十九日,臣僚言:「乞行下逐路转运司戒饬州县,应铺兵须作额,务存优恤,整葺住舍,衣粮以时支散,不得差拨他用。或有羸老之人,即行拣替。每漕臣巡历,必躬亲点检,如有违戾,按劾以闻。」从之。 嘉泰元年五月十八日,枢密院言:「诸路州军递铺兵(给)[级]间有拖欠请给去处。」诏令诸路提举马递铺官,自今降指挥到日,依时支给,如有违戾去处,将当职官(刻)[劾]按以闻。 二年五月十五日,诏罢洋州指使一员,改作洋州兴元府东界巡检马递铺,令转运司定差使缺。从本路诸司请也。 三年五月二十一日,权知合门事张时修言:「池州系江淮、蜀汉等路递角聚会去处,疆界阔远,盗拆奸弊多在本州岛管下。窃见本州岛城止分四厢,却有兵官五员,今除四员各管厢事外,乞差一员兼稽察本州岛界内三方递角,无妨兵官职事。」从之。 八月十四日,浙西提刑曾 言:「置邮传令,古人重之,今之递铺,反为虚设。衣粮不时支,缺员不时补,甚至屋宇破坏,不芘风雨,衣食窘迫,私役之人。遂使僻州远县,有号令而不知,文书往来,虽遗失而不问。平居且然,缓急何赖 倘非严行约束,州郡安肯奉行 乞下诸路常切检察,无得视为闲慢。监司巡历,并宜按行,其巡检官不职者,即行奏劾。」从之。 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文:「诸路往来递角,全藉铺兵依限传送。访 闻州县将铺兵合得钱米并不按月支散,(其致)[致其]逃窜。赦到,限百日许令首身免罪,依旧铺分(守)[收]管。仍仰逐路州军依时支散衣粮,日后如敢违戾,及巡辖使臣辄敢私役,并委逐路提举官觉察按劾。」自后郊祀、明堂赦亦如之。 二十三日,知宣州颜必先言:「沿边州郡铺兵缺额,其见管者亦多老弱,文书经由,易至沉匿。缘铺兵月给,州郡积欠不支,或支折他物,食衣不赡,逃窜无疑。万一有警,必至 事。乞将沿边诸路逐铺招置壮健之人,无令缺额,按月支给粮食,不得以他物折估。如此则铺兵无逃窜之患,而朝廷文书举无散失矣。」诏依。先次开具见管并缺额人数申枢密院,以凭比较。 四年五月二日,京西安抚司言:「襄阳去行〔在〕约三千里,邮传不容分毫漏泄,顷刻濡滞。今省递承传文字,朝廷加旗批凿紧急,而考之程限,动经三十余日,不问紧慢,例皆稽迟,开拆作过,委无忌惮。窃详铺兵多系乌合游手、不守行止之人,是致作獘。乞自襄阳屯戍军马去处,摆急递铺官兵至鄂州,鄂州都统制司接连摆至江州,江州接连摆至池州,池州接连摆至行在。各司遇有急速文字,专令传送,严立罪赏,不得夹带闲慢文字。每四十里一铺,差次等少壮枪排手官兵二人,并训练官一员,往来督视,三月一次差替。」从之。 开禧二年二月五日,臣僚〔言〕:「置邮传命于四方,稽留漏泄皆有诛,又以巡辖之官使时察之, 可谓甚严矣。近者递铺所传官文书如上司取会州县争讼案牍,奸人往往中路伏截,拆换要害节目,官司无由觉知,善人坐以受獘。乞下诸路监司、守臣,自今每月稽考月内传到文字,稍滞常程,必随轻重行遣。巡辖任满,并须逐州保明有无违犯申转运司,方与批书,则无稽留漏泄之患矣。」从之。 四月二十七日,诏江州通判丘传、赵希纯各特(转)[展]二年磨劾,兴(五)[化]军通判蔡载特降一官,江州兴国军巡辖朱润特降一官放罢。以江州、兴国军两界传送角递违滞,传等不能钤束故也。 八月二十四日,诏:「诸路递角传送违限,未欲根治,令诸路转运司各督责所部州军,常切钤束管下递铺,须管遵依条限传送,不得稍有稽迟。如违,先将漕臣及当职官重寘典宪。」 三年五月七日,枢密院言:「诸路铺兵衣粮,多不如时(之)[支]给,致有拖欠。近差官分往诸郡逐一点检,州县一时奉行,访闻所差官既归,则拖压如故,或反甚于前,理宜措置。」诏令诸路转运司行下所部州军,今后铺兵衣粮,并与厢军、禁军同日支散,不得辄有先后。仍遍榜逐铺晓示。 十月十九日,知峡州翟俊言:「本州岛(田)[界]分巡辖兼管江陵府、荆门军三州境内递角,制置江陵。今来边惊戒严,荆门与襄阳接境,正在江陵、陕州两路之要冲,即与闲暇之时不同。乞权将巡辖司移置荆门军,庶几可知缓急。」从之。 嘉定元年五月三日,兵部言:「递 铺兵级传送文字,寅夜劳役,州县合行按月支给钱粮。访〔闻〕多有拖欠不支,其在县支请者尤不顾恤,至有累月拖欠。乞行下诸州军,照应累降指挥,按月支给。其在县者专委县丞,如无县丞,专委主簿,逐月监散。尚有违戾,许监司觉察按治。」从之。 六年五月一日,监登闻鼓院张镐言:「一路有一路之递铺,事有所属,自可谁何。惟其有两路相邻之州,各不相关,递角之沉匿,无从稽考。昨守潮州,目击此獘。潮州属广东,若取本路递角,则自江西之广州而后达潮,其路为迂,故多由福建路转达,取其便速也。惟是福建路递铺官兵与潮州不相统属,故每每有沉匿之患。乞朝廷详酌,以福建路漳、泉州巡辖递铺官到任满罢,并令从潮州保明批书;广东路潮、梅州巡辖递铺官到任满罢,即从漳州保明批书。异时赴部注拟,得以点对递角有无(通)[违]滞,以为降黜,庶几两路互有统摄,可革此獘。然不独广(福)[东]、福建两路而然,举天下之大,凡接壤之处,往往此獘所不能免。乞下所属,应两相邻之州,巡辖递铺官悉(推)[准]此以施行。」诏令吏部将尚右、侍右开具到巡辖马递铺使臣窠缺内,应交涉两路两州去处,今后批书,须管经由各州更互保明,方许理为考任。仰行下诸路所属官司照应遵守施行,毋致违戾。 七月二十七日,诏令诸州军守臣各提督本州岛递角,其铺兵钱粮、衣赐,今后须管按时尽数支散,不得 稍有减 拖欠。或自来系自就县支请,亦仰照应行下,严切约束施行。如当职官吏尚敢仍前违戾,密切觉察,具申朝廷,重行责罚。或有缺额去处,即行招刺补填,所是提举提辖职事,并令仍旧,各先具知禀,仍契勘各州铺兵元额、见(皆)[在]人数申枢密院。因知临江军卢子文有请,故有是命。 十年四月十五日,枢密院言:「日来〔边〕事未宁,军期机速事件往来报应,务在疾急,所有递角文字若止用州县摆递传送,窃虑抵牾违滞,委是利害。」诏令内外诸军帅合于本司照旧例人数差置摆铺军兵,专一往来接运传送枢密院发下军期红字黑牌递匣,并军中申发紧要文字,务要并依程(走)带他处官司递角。所有逐铺军兵,依例添支钱米。自余次紧文书,仍旧入州县摆铺,各具知禀申枢密院。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二 关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二 关 【宋会要】 河阳汜水县旧关曰虎牢天头原批:「行庆关。」,祥符四年三月戊戌,真宗西巡至虎牢关,改行庆关。庆历四年五月己丑,省汜水县为行庆关,隶河南府。 京西房州房陵县有平安关天头原批:「平安关。」,咸平五年置。 庆历二年正月二十七日天头原批:「东西关。」,秦州筑东西关成。初,守臣韩琦以州之东西民居、军营皆附城,因请筑外城,凡一十里,自元年十月起,至是成,计工三百万。 玉京关,在会州天头原批:「玉京关。」,元符三年置。 绥远关,在会州天头原批:「绥远关。」,崇宁三年以省章峡改。 巩哥关,在兰州天头原批:「巩哥关。」,元丰四年置,六年改东关堡。 安乡关,在会州天头原批:「安乡关。」,元符三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二 关杂录 关杂录 太宗太平兴国八年二月十日,诏曰:「近戎人岁贡马,所过州县多私市女口出边关。自今谨捕之,敢以女口私市与贼人者弃市,吏知而不以闻者论如法。」 真宗咸平五年三月,泾原路总〔管〕郭自明言:「请仪州制胜关戍兵,命使臣一人充寨主。」从之。 大中祥符九年正月,诏:「在京新城门每军员赴起居日,委监门使臣躬亲监辖开闭。未明前不得搭关龙锁,恣纵开闭,透漏奸诈及商税物色。违者并科违制之罪。」旧制,新城门至晓方开,开封府言:「近日新城门每五鼓请到钥匙开锁讫,惟搭关俟晓,窃虑透漏奸诈。」故降是诏焉。 仁宗天圣四年四月,诏许在京诸色人取便般载诸般斛出城门,如将来京中要用斛,即令本府旋具条约申奏。先是,淳化四年三月,诏不许客人贩卖斛出门,至是从开封府言也。 六年九月,上封者言:「西川往来商旅,有公(平)[凭]者则由剑门经过,无者并自阆州往来。盖自利州入阆州由葭萌寨,并有私路入川。乞令葭萌寨依剑州置关,委本寨使臣验认公凭,放令往来。」从之。 七年闰二月,诏剑门驻泊司:「自今后文武官使臣、幕职州县官等将带人口器械出入川峡,并仰取索元给枢密院公凭照验,如无夹带异同,仰于公凭内书凿经过年月日时,即 付本人,方许放过,不得因此邀难注滞。如有冒名夹带者,具职位、姓名以闻。」 十一月,诏在京新城诸门,今后每日请到钥匙,并仰监门使臣收掌,候至平明开讫,方得送纳。其军员赴朝、兵士工役当早开处依旧。 庆历元年八月十九日,诏毁潼关楼橹。先是,参知政事宋庠建议以备西贼,至是王尧臣使陕西还,言潼关设备则关中人心不安,请毁之。 二年正月二十七日,秦州言筑东西关成,赐总役官吏帛有差。初,知州韩琦以为(北)[州]之东西民居及军营仅万余家,皆附城而居,无所捍敝,因请筑外城,凡一十里,计工三百万。自十月起,至是成之。 六年十月二十三日,诏:「三司(北)[比]举选人监在京新城门,如闻所举多权富干请之人,无益于事,其罢之。」 神宗熙宁七年正月一日,诏定诸关门并黄河桥渡,常切辨察奸诈及禁物,军人、公人经过,取索公文券历验认印,官员涉疑虑者,亦许取索文字验。其夜过州县镇寨并关门桥渡者,如已锁门,唯军期及事干急速,即随处那官审问,听开。 九年六月十六日,诏在京旧城诸门并汴河岸角门,并令三更一点闭,五更一点开。 元丰七年正月二十五日,成都府、利州路钤辖司言:「臣僚所乞移蕃驿于玉垒关,本司相度,欲移永康军牛溪关,依旧于蚕(岸)[崖]关置城寨,不须移置蕃驿。」诏移牛溪关事送尚书省。 哲宗元佑六年八月二十三日,诏以隰州为 次边。以本州岛言,所隶上平、永宁两关俯逼西界,经久备御不可缓故也。 绍圣四年四月十一日,枢密院言熙河进筑金城关毕工。诏王友郁除正任观察使,赐银绢各五百疋两。锺传转两官,除直龙图阁,充熙河兰岷路经略安抚判官;张询除直秘阁,权陕府西路都转运使,仍比修安西城加一(陪)[倍]支赐;王赡转遥郡防御使,更减四年磨勘,回授子有官者;康谓转一官。各升一等差遣,赐银绢一百疋两。将佐等令经略司具功状以闻。 诏京城关名仍旧此条似脱月日。又「京城关」似当作「金城关」。,及差王亨为关使,置监押二员,以锺传有请也。 六月七日,诏赐兰州增展金城关入役厢禁军、弓箭手、蕃兵民特支有差。 九月四日,熙河兰岷路经略司言,苗履展筑金城关毕工。诏赐履等银绢有差。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九月五日,京东路转运副使曾孝序奏:「汜水行庆关,元丰中弛去关禁,昨因臣僚申请,复禁如初。契勘行庆关在两京心腹之间,左临咨堤,右挟大道,非如潼关、剑门之险。今军人遇有出入,若未从私越度关徒刑科罪,显于用法未安。欲乞复元丰旧法,弛去关禁。」从之。 政和元年四月二十一日,臣僚上言:「关防之禁,昔年经由汜水、潼关,机察甚严,既抄录官员职位,又取券牒逐一检认军兵。今缘干关陕,所至关津未有过而问者,昔者以关禁之严,戍兵无逃窜之路,今则相携而去,略无留碍,故诸兵卒皆动归心。伏望申严关 防之禁、汜水、潼关两处关津,咸阳、河中、陕府三处浮桥,检察之法,并遵元丰旧制。仍责委提刑司及知、通点检,违慢之人按劾,庶几不生戍卒逃窜之心,又可断绝奸细度越之獘。」尚书省检会熙宁、元符敕令:诸关门并黄河桥渡常切辨察奸诈及禁物,军人、公人经过,取索公文券历验认印,官员涉疑虑者,亦许取索文字看验。其夜过州县镇寨并关门桥渡者,如已锁门,唯军期及事干急速,即随处那官审问,听开。元丰令:诸黄河桥渡常辨察奸诈及禁物,若诸军或公人经过,并取公文券历验认。官员或疑虑者,亦取随身文书审验。仰京西、陕西提刑司严切约束。诏从之。 高宗建炎元年七月二十三日,诏:「访闻沿汴关津等处有妄称官中拘截私船之人,邀阻往来客船,乞觅钱物,多致迟留,赶趁宿程不及,因而遇盗。仰合属官司严切觉察,缉捕赴狱,申取朝廷指挥。」 绍兴元年六月十二日,臣僚言:「迩者溃兵数百,不知所从,直入禹迹寺安泊,阖城震骇。关禁不严,未有如此,变生不测,何难之有!乞戒饬越州,及选差使臣、甲士,于诸门严行机察。」诏令越州相度,将紧要门关添差兵级作二十人,闲慢处十五人。仍选精强使臣总辖机察奸细,军人验认券引,官员亲书职位、姓名、出入缘故,即不许乘时沮遏商旅。应赴行在军马,令城外屯泊,监官申取朝廷指挥,放入诸门。其禹迹寺军兵经由门关使臣,并特冲替。 八年三月 十三日,新权发遣夔州冯康国奏:「夔路系川蜀后门,大宁、开、达一带路接京西,止仰关寨险隘。缘关外宁静,隘寨颓坏,久不修整,遂为商贾负贩之路。乞添差路分都监一员,同见在兵官专一提点修治关隘,简练义兵,将厢禁军拣阅强壮事艺之人,结入帅司将分,准备防秋使唤。」从之。 淳熙元年正月九日,淮南运判吴渊言:「淮西路地名昭关、陟岘关、石湖关、东西关、冷水岭、北峡关,自和州、无为军、庐州至舒州一带,共有关隘六处,中连焦湖,皆是捍蔽形势之地。今相度,每置关隘去处,左右各以十里为界,并关之外并禁采伐,关之内只禁二里。若有民户己产,权免合给税物。如此,可以待其茂盛,障蔽险阨。」从之。 十年四月七日,鄂州都统岳建寿言:「信阳之间有三关,曰九里关、大寨岭、行者坡。自三关北距信阳一百三十余里,别无限隔。欲措置关修筑二百余步,关门楼橹色色具备。乞下德安府明立罪赏,将三关一带林木禁止采斫。」上曰:「三关不必修筑,若一带林木,可禁无得采斫。」 十二年四月九日,江州驻扎御前诸军副都统制赵永宁言:「乞盖蕲黄州白沙岭关一座,合用竹木,乞下光、黄二州,委官于附近处踏逐摽拔和买。合用诸杂物料,本司自行应办,所有工役人,乞日支添破钱米。乞赐指挥。」诏依,其钱米令尚书省科降。 嘉泰四年四月二十二日,知永康军李言:「备边之要,莫踰 于设险。秦、汉植榆为寨,限隔匈奴,本朝作塘淀于河北,实扞戎马侵轶。塘淀所不及处,即禁近边斩伐林箐,使溪隧断绝,无从入寇。祥符末,真宗尝出北面榆柳图以示辅臣,数踰三百万,曰:『此可以代鹿角也。』韩琦帅定州,昔所以待戎狄者,亦不专恃城池兵甲之胜也。至于西南徼外蛮夷,部族繁伙,故尤严禁止条约。景德四年,有诏戒并边居民不得擅斮木开道,与人交争,盖其地形必与夷种相错,广袤绵延,动数千里,筑城戍兵,岂能尽防 独有养其林木,使之增长蕃茂,幽晦杳冥,隔离天日,毒蛇猛兽,窟宅其间,彼虽非人,讵敢抵冒送死 此诚守边之要策。照会臣所领军治西出玉垒,至蚕崖关即系威、茂州境,其戍城草子寨、广济乡一带,尤紧接夷界,周回纵广,控制甚远。其间皆层峦复岭,长林大壑,草木荟郁,磴阪深阻。治平初,吕大防知青城县日,尤用意检察,凡管下冈岭,特置簿抄上四至,仍卓立封堠,凿石为界,严戢官私樵采,用以限隔蕃蛮,扞蔽川蜀。亦尝申获圣旨行下,自后都钤辖司每岁春秋两季,必委本军通判巡视点检,并责附近官山人户结为保甲,更相觉察,重立罪赏,具载令甲。故百年之间,毡毳丑类弭耳厥角,各安巢穴,不敢萌窥伺之意。惟近年以来,此禁浸弛,无知之民惟利是趋,侵寻翦伐,略无忌惮。窃缘禁山之下,即 ,往往蹊径于其间。狼子野心,岂可长保,若不严行禁戢,诚恐以致藩篱浅薄,无所限制,异时必为西南大忧。臣窃谓四蜀沿边州郡,随处皆有禁山,惟永康禁山利害尤〔巨〕且如泸、叙州、嘉定府、雅州诸处,去成都差远,脱有透漏,缓急 是皁江,可以直至成都,其势甚顺,获利为多。是致官司指为出产所在,公私并缘肆行采斮,夏秋涨水之际,结为鶵 ,蔽江而下,经过津岸,殆无虚月。向之茂密,今已呈露,向之险阻,今可通行。又有工徒之斤斧,商贾之负贩,樵牧之薪(向)[尚]可枝梧。惟永康至成都止一日之程,坦途方轨,别无险要防限去处。是故管下禁山封禁遮障,比他处尤宜严密。臣窃思之,山以禁名而终莫能禁者,一江实为之累也。若于上流特置联锁以杜绝津载,则弥亘连袤之木,不容顺流而下,故禁江尤切于禁山。欲望圣慈特下有司,申严条约,必行赏罚。仍许令本军于牛溪、蚕崖关两处江步,随宜创置铁 ,阑截水冲,使津载路绝,人无觊觎,则斧斤之声不禁自止,庶几边关永远可保宁谧,不致上贻陛下顾忧,全蜀幸甚。」从之。 嘉定元年八月六日,权发遣茂州杨思成言:「本州岛鸡宗关、镇羌寨,本因觱篥溪蕃部最为强捍,而鸡宗之险不可不据,遂夹溪对筑关寨以据胜势。然溪无寻丈之广,而关寨呼应相闻,乃聚五兵官于其间。寨有知寨,又有都监,关有知关,又有同知关,不几于冗长而无 名乎 关禁虽职在防遏,其实不过机察往来而已,一官办之有余,何至于用两员 且州有教授、司户各一员,因制司经画威、茂两州岁计,遂省罢教授员阙。见今在州文吏,止有司户一员,仓库狱讼丛于厥身,虽有精力,亦恐不逮。乞并省同知『HT 』』(阙)〔关〕而添置推判官一员,与司户分领职事。两员之中,若有出身或曾发解,或素有文学者,即令摄教授之职。如此,则武臣无冗滥之患,州郡得寮佐之助,士子有教养之益,是一举而三得也。」从之。 十五年九月十二日,枢密院言:「京湖制置司申,勘会本司昨申请以枣阳地当冲要,升建军名为郡,而割德安之应山县以益随州,此皆事理所宜,实为允当。然自应山之隶于随也,而三关之险莫有专其责者。比虽令应山、罗山两邑分认经理,而县令事权至轻,随与信阳又以利害不切于己,往往未尝过问。盖随在三关之西三百里,信阳在三关之外亦不下百余里,关属随州而地属信阳,缓急实不相关。赅职护风寒,昕夕系念,窃谓三关为德安府后门,所以障蔽安沔,考之地形,揆之事势,当隶德安始为顺。今应山之为邑,横截乎德安、信阳之间,遂使三关隔在应山之外,而德安无由干预。况信阳见属湖北,亦为应山所隔。契勘三关地形,寔在应山之北,(北)关,并大、小送过岭大送过岭,今改为南富关。之地隶于安陆,而以安 陆之西偏直抵随州之地以与应山。其疆域之广狭、民户之众寡,略(祝)[视]其旧,而互居焉。县无徙治官增员,而三关属于安陆,则三关责在德安,脉络贯通,亦得不至隔绝。又契勘三关曩属应山,然其间如黄岘一关去城一百二十里黄岘:原作「凤现」。按信阳三关,谓平靖关、武阳关、黄岘关,见《方舆胜览》卷三一。此「凤现」应为「黄岘」之误,今改。,武阳关亦九十里,已觉地理迢递。今割以属安陆,即其地益遥,关下村落居民繁伙,亦为盗贼出没之所,欲于三关仿瞿塘关体例,置关使一员,以『德安府安陆县三关使专一点检三关一带关隘兼烟火公事』系衔,注右选之有举主、已经亲民者,使之往来巡视机察,而本府守倅各带提督三关,并令入衔。遇有合修整区处,即申本府施行。其三关及南富关以南并关北元系禁山之地,昔属信阳者,今合尽属德安府安陆县所管,信阳(信阳)军却无干预,所贵事有专责,悠久不废。」诏依京湖制置司申到事理施行,其关使以「德安府安陆县三关一带关隘空隙道路兼烟火公事」系衔,令枢密院使(关)[阙],于大使臣选有举主、无过犯、曾经关升亲民任使之人充,以二年为任。先权令京湖制置司选辟一次,具遵禀状申枢密使。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二 市 镇 淮南东路市镇 市镇原无此题,据天头原批移入。 淮南东路市镇按此下市镇不尽为淮南东 路。以下标题均类此。 扬州江都县宜陵镇,熙宁五年〔省〕广陵县来隶。 泰兴县柴墟镇墟:原作「垆」,据《元丰九域志》卷五改。,旧隶泰州,绍兴二十九年来隶。 亳州永城县保安镇保安:原作「县安」,据《元丰九域志》卷五改。,天圣元年废磨山县置。 宿州灵壁镇,元佑元年改为县,七月复为镇,七年复为县。「灵」旧为「零」,政和七年改「零」为「灵」。 虹县子僊镇,元佑二年以子(山)[仙]阜置,绍兴九年改隶泗州。 楚州(连)[涟]水县金城镇,淳化元年置。 淮阴县十八里河镇,熙宁十年自泗州临淮县来隶。 吴城镇,旧吴城县,绍兴三年废为镇。 泰州海宁县海安镇,天圣元年置。 泗州临淮县徐城镇,隆兴二年废县置。 西路:寿州六安县霍山镇,开宝元年废县置。 光州固始县商城镇,本殷城县,建隆元年废为镇。 光山县加禄镇,景德元年置,后废。 褒信镇,旧(堡)[褒]信县,绍兴五年废为镇。 (徐)[滁]州清流县来安镇,干道九年闰正月三十日废县为镇。 常州武进县万岁镇,大观中改名阜通镇,绍兴元年复。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二 市 镇 大名府市镇 大名府市镇天头原批:「北京京路。」 大名府莘县马桥镇,在县北四十里,因河水冲注,开宝元年移于旧镇东。 冠氏县博宁镇,太平兴国五年置。 桑桥镇,(置)[至]和元年修复。 清水镇,熙宁二年修复。 临清县永济镇,五年废县置,隶馆陶,寻隶临清县。 元城县大名镇,(城)[成]安县洹水镇,宗城县经城镇,并六年废县置。 清平镇,至和三年复。 〔河北〕西路:真定府获鹿县石邑镇,开宝六年废县置。 真定县市镇,太平兴国四年置,雍熙八年废。 井泾镇,熙宁六年废县置。 行唐县灵寿镇,八年废县置。 相州临漳县邺镇,熙宁五年废县置。 安阳县永和镇,旧永定镇,天圣七年改永和,熙宁六年废县为镇。 邢州南和县任镇,熙宁五年废县置。 内丘县尧山镇,鹿县平乡镇,并六年废县置。 怀州河内县武德镇,武涉县修武镇,并熙宁六年废县置。 卫州黎阳县卫镇,汲县新乡镇,并熙宁六年废县置。 洺州鸡泽县曲周镇,熙宁三年废县置,元佑二年复为县,九年复为镇。 永年县临洺镇,六年废县置,元佑二年复为县,九年废县,复为临洺镇。 洺水镇,崇宁二年废。 磁州滏阳县昭德镇,旧昭义县,太平兴国元年改昭德,熙宁六年废为镇。 祁州(古)[鼓]城县深泽镇,熙宁六年废县置。 赵州高邑县柏乡镇,熙宁五年废县置。 赞皇镇,六年废县置。 临城县隆平镇,旧昭庆县,开宝五年改隆平,熙宁六年废为镇。 顺安军高阳镇,熙宁六年废县置,十年复为县。 永宁军博野县新桥镇,皇佑一年置「一」字疑误。后「千乘县清河镇」条同。。 中山府曲阳县龙泉镇曲阳县:原脱,据《元丰九域志》卷二补。,大观中改为灵泉镇,绍兴元年依旧。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二 市 镇 东京京路市镇 东京京路市镇东京京路:当作「京东东路。」 东京京路:青州博兴县淳化镇,淳化五年置。 博昌镇,景佑二年置。 千乘县清河镇,皇佑一年置。 齐州临邑县福寿镇、临邑镇,并建隆元年置,后废。 回河镇、曲提镇、仁风镇,并景佑二年置。 长清县丰齐镇,建隆三年置,后废。 齐河镇,景佑二年置。 禹城县安仁镇,至道二年废。 商家桥镇,开宝元年置,后废。 刘宏镇,二年置。 张家垤镇、固河镇,并二年置,后废。 孙耿镇,二年置。 新市镇,三年置。 泺口镇,三年置,后废。 安平镇,景佑三年(庆历四年)置。 历城镇、遥墙镇,并庆历四年置。 沂州(永)[承]县兰陵镇,景佑三年置。 (祈)[沂]水县苏村镇,大中祥符元年置,天圣二年废。 淄州邹平县淄乡镇,庆历五年置。 密州日照镇,元佑二年置。 济南府龙山镇,旧盘石镇,绍兴三年废。 西路:兖州奉符县静封镇,太平兴国三年置。 太平镇、回銮镇,并大中祥符元年置。 僊源县邹镇,熙宁五年废,后置。 徐州沛县留城镇,庆历七年置。 郓州东阿县利仁镇,太平兴国五年置,后废。 平阴县宁乡镇,至道年置。 景德镇,景佑二年置。 翔鸾镇、迎鸾镇,并大中祥符元年置。 寿张县竹口镇,天圣三年置。 阳谷县安乐镇,元佑元年,后废。 单州武城县成武镇,端拱中置,后废。 鱼台县黄队镇,淳化四年置。 濮州雷泽县徐村镇,治平二年置。 鄄城县临黄镇,熙宁四年置。 河北路东路:澶州(青)[清]丰县旧州镇,熙宁六年自顿丘县来隶,崇宁五年以澶州改为开德府。 武乡镇,政和三年以武乡城改。 顿丘镇,三年废县置。 沧州乐陵县咸平镇,咸平六年改崔村为咸平镇,熙宁二年废。 扬攀口镇,熙宁三年置。 会津镇,三年以扬攀镇改。 朱堪镇,六年徙车毂辘店。 东西保安镇,七年置。 南皮县定津镇,咸平四年置,大中祥符废。 乐延镇,熙宁三年徙齐家堰。 临津镇,六年废县置。 清池县赵观镇,庆历八年置。 饶安镇,熙宁五年废县置。 无棣县无棣镇句中两「棣」字,原空,据《元丰九域志》卷二补。,治平元年置。 分水镇,政和三年以剧口镇改。 河曲镇,三年以掌家弯镇改。 盐山县韦家庄镇,景佑四年置。 海丰镇,三年以韦家庄镇改。 海盈镇,三年以第四甲镇改。 冀州南宫县堂阳镇,皇佑四年废县置。 新河镇,嘉佑元年以镇为县,熙宁元年复。 信都县枣强镇,元年废县置,十年复为县。 武邑镇,十年后为县。 蓨县乐城镇,政和三年以王贯镇改。 安平镇,三年以李广镇改。 枣强县广川镇,二年以杨家镇改。 瀛州河间县束城镇,乐寿县景城镇,并熙宁六年废县置。 博州堂邑县回河镇,皇佑四年置。 聊城县武水镇,政和三年以沙家镇改。 高唐县齐城镇,三年以新刘镇改。 灵城镇,三年以南刘镇改。 棣州厌次县清河镇棣:原空,据《元丰九域志》卷二补。,政和三年以七里渡镇改。 商河县宽河镇,大中祥符元年因水徙近西。 官口镇,三年以义镇改。 阳信县西界镇,景佑五年徙县东三十里置。 莫州任丘县清丰镇,熙宁 六年废县置按清丰县属澶州,熙宁六年并无废县事,此条疑有误。。 长丰镇,熙宁六年废县置。 莫镇,六年废县置,隶河间县,元佑二年复为县,寻复为镇。 恩州清河县甘陵镇,建隆二年移于故清阳店,开宝四年修。 德州安德县平镇,熙宁六年废县置。 平原县安德镇,政和三年以药家镇改。 滨州渤海县蒲台镇,大中祥符五年废县置。 招安镇,熙宁六年废县置,元丰二年复为县。 安平镇,政和三年以新安〔定〕镇改。 安定镇,三年以旧安定镇改。 永和镇,三年以东永和镇改。 丰国镇,三年以丁家河镇改丁家河:《元丰九域志》卷二作「丁字河」。。 合波镇,三年以三沙镇改三沙:《元丰九域志》卷二作「三汊」。。 滨海镇,三年以李刚镇改李刚:《元丰九域志》卷二作「李则」。。 招安县永阜镇,三年以马家庄镇改。 永静军将陵县安陵镇,景佑二年废县置。 阜城镇,熙宁十年复为县。 干宁军干宁镇,熙宁六年废县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二 市 镇 河东路市镇 河东路市镇 河东路:晋州冀氏县和川镇,旧沁州和川县,太平兴国五年来隶,熙宁五年废为镇。 洪洞县赵城镇,五年废县置。 麟州新秦县唐龙镇,太平兴国四年自府州来隶。 绛州稷山县宁山镇,熙宁五年废慈州县置。 代州五台县石觜镇,大中祥符九年置。 兴善镇,景佑三年置。 隰州吉乡县文城镇,熙宁五年废慈州县置。 汾州介休县孝义镇,熙宁五年废县置。 威胜军绵上县绵上镇,宝元二年自大通监来隶。 武乡县榆杜镇,熙宁七年废辽州辽(川)[山]县置,元丰八年还隶辽州。 平定军辽山县平城镇、和顺镇,并熙宁七年废辽州(县)辽州。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二 市 镇 东京开封府市镇 东京开封府市镇 东京:开封府东明县东明镇,建隆四年置。封丘县潘镇,天圣七年置。陈留县屯固镇,天(僖)[禧]二年改屯固店为镇。河口镇,皇佑三年置。襄邑县崇化镇,明道二年置。黎驿镇,熙宁二年罢。白马县灵河镇,二年废滑州,以县为镇。管城县(荣)[荥]阳镇、(荣)[荥]泽镇,阳武县原武镇。并五年废郑州,以县与镇。 西京:河南府长水县土壕镇,太平兴国六年置。永安县永安镇,景德元年置,后升为县。渑池县延禧镇,旧名缺门,大中祥符四年改。登封县颍阳镇,庆历三年废县置,四年复为县,熙宁五年复废为镇。偃师县缑氏镇,庆历三年废县置,四年复为县,熙宁八年复为镇。洛阳县洛阳镇, 五年废县置。伊阳县伊阙镇、寿安县福昌镇,并熙宁五年废县置。龙门镇。旧通洛阳,绍兴元年改。 〔京西〕北路:许州临颍县繁城镇,至道三年置。长社县椹涧镇,天圣十年置。许田镇,熙宁四年废县置。舞阳县孟寨镇,咸平元年置。北舞镇,至和二年置。孟州河阳县汜水镇,熙宁五年废县置。陈州商水县南顿镇,熙宁六年废县置。汝州鲁山县龙兴镇,熙宁六年废县置,元佑元年复。青岭镇。 崇宁三年以青岭店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二 市 镇 陕西永兴军路市镇 陕西永兴军路市镇 陕西永兴军路:京兆府长安县子午镇,景佑年置。 河中府临晋县永和镇,至道元年置。 河东县永乐镇,熙宁六年废县置。 陕州灵宝县湖城镇,熙宁四年废县置。 陕县石壕镇,一年废县置。 延州丰林县定蕃镇,本上追镇,太平兴国八年改,仍置县城。 合岭镇,本合领关,八年改置镇。 肤施县丰林镇,熙宁五年废县置。 延川县延水镇,八年废县置。 同州朝邑县延祥镇,旧灵信镇,大中祥符四年改。 华州郑县渭南镇,熙宁六年废县置。 蒲城县车渡镇,七年废。 邠州新平县炭泉镇,嘉佑八年废。 三水县龙泉镇三水县:原无,据《九域志》卷三补。,大观中改为清泉镇,绍兴元年依旧。 虢州虢略县玉城镇,熙宁四年废县置。 卢氏县栾川镇,元佑三年以栾川冶置。 鄜延路:鄜州洛交县三川镇,熙宁七废县置。 坊州宜君县升平镇,熙宁元年废县置。 丹州宜川县汾(水)[川]镇,熙宁三年废县置。 云岩镇,七年废县置。 环庆路:庆州合水县华池、乐蟠镇,并熙宁四年废县置。 平戎镇,四年废,十年修复,元丰二年再废,元佑元年复。 金柜镇,熙宁四年徙于废乐(播)[蟠]县置。 醴州武功县长宁镇,绍兴元年置。 泾原路:仪州静边镇,天禧二年置。 渭州安化镇,熙宁七年废县置。 秦凤路:凤翔府盩厔县清平镇,大观元年改为军,隶永兴军。 秦州 穰镇,熙宁三年以寨改,八年改为堡。 成纪县夕阳镇,旧夕阳镇,庆历七年建为绥远寨,熙宁八年复为镇。 陇州来远镇,干兴元年以南栅店置。 汧源县陇西镇,康定元年建安边寨,隶秦州,熙宁八年复为镇,来隶。 绥远镇、定边镇,并旧系寨,八年改,自秦州来隶。 阶州福津镇、西城镇,并庆历二年置。 河口镇,熙宁十四年置十四年:按熙宁无十四年,俟考。。 通远军威远镇,元丰七年庆寨置。 熙河路:岷州长道县良恭镇,天禧二年置。 故城、白石、盐官、宜谷、崖石、平泉、马务镇,并熙宁六年置。 大潭县马务镇,皇佑六年建马务堡,熙宁八年改为镇。 滔山镇,旧滔山寨,八年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二 市 镇 荆湖南路市镇 荆湖南路市镇 荆湖南路:潭州安化县七星镇,熙宁六年以寨改。 道州营道县永明镇,熙宁五年废县置。 武冈军龙潭镇,武冈军元系邵州武冈县,崇宁五年改为军,其龙潭镇大观元年置。 桂阳监平阳县香风镇,熙宁六年修复。 北路:江陵府松滋县白水镇,干德五年置。 枝江镇,熙宁六年废县置。 监利县玉沙镇,干德三年以江陵府白沙院置玉沙镇,至道三年隶复州,熙宁六年复州废,以县为镇。 石首县建宁镇,干德三年以汉华容县地置县,熙宁六年复为镇。 鄂州汉阳县汉川镇,旧汉川县,太平兴国二年改,熙宁四年废 汉阳军,以县为镇。 安州安陆县云梦镇,熙宁二年废县置。 归州秭归县兴山镇,熙宁五年废县置。 辰州〔沅〕陵县落鹤镇,熙宁五年废县置。 怡容镇、普安镇、浦口镇,并嘉佑六年废。 月池镇,熙宁七年废。 叙浦县窗口镇、辰溪县龙门镇、铜安镇,并嘉佑六年废。 复州玉沙县高林镇,开宝六年置,今废。 成都府路:成都府郫县犀浦镇,熙宁五年废县置。 广都县籍镇,五年废陵州(县) 丽江镇丽江镇:原作「丽江县」,按成都府无此县,《元丰九域志》卷七广都县下有丽江镇,据改。,五年废陵州贵平县,以镇来隶。 彭州九陇县堋口镇,熙宁三年以九陇县堋口镇为县,四年复废为镇。 导江县导江镇,七年徙导江县治永康军,以旧县置。 绵州龙安县西昌镇,熙宁三年废县置。 嘉州峨眉县绥山镇、罗目镇罗目镇:原作「罗国镇」,据《九域志》卷七改。,犍为县玉津镇犍为县:原作「犍为镇」,按《九域志》嘉州下云「干德四年省玉津县为镇入犍为」,可知「犍为镇」当作「犍为县」。,并干德四年废县置。 龙游县平羌镇,熙宁五年废县置。 邛州临邛县临溪镇,熙宁五年废县置。 黎州汉源县通望镇,庆历七年废县置。 雅州名山县百丈镇,熙宁五年废县置。 简州平泉县贵平镇,熙宁五年废陵州,以县为镇。 牛鞞镇,本陵州贵平县镇,五年州废来隶。 陵井监井研县始建镇,咸平四年废县置。 大安镇,旧名永安镇,崇宁二年因回避陵名改曰大安。 仁寿县贵平镇、藉镇,干道六年正月十七日升为县。 潼川府路:旧梓州路。梓州盐亭县永泰镇,熙宁五年废县置。 果州南充县流溪镇,熙宁六年废县置,绍兴二十七年升为县。 资州盘石县月山镇、丹山镇、银山镇,干德五年废县置干德五年:原作「干道三年」,据《九域志》卷七、《宋史》卷八九改。。 内江县赵市镇,熙宁六年自盘石县来隶。 普州安岳县普康镇,安居县崇龛镇,乐至县普慈镇,并干德五年废县置。 叙州僰道县宜宾镇,旧名义宾县,太平兴国元年改,熙宁四年废县置,宣和元年复为县。 泸州江安县绵水镇,干德五年废县置。 荣州荣德县公井镇,熙宁四年废县置。 渠州流江县大竹镇,景佑二年废县置。 富顺监富顺镇,熙宁元年废县置。 利州路:兴元府城固县元融桥镇,天圣三年置。 弱溪镇,嘉佑三年置。 柏香镇,旧名柏水,嘉佑八年改。 南郑县西桥镇,治平三年置。 阆州奉国县岐平镇、西水县晋安镇,熙宁五年废县置。 剑州普安县临津镇,熙宁五年废县置。 巴州化成县清化镇,本巴州清化县,干德四年废盘道县入焉。咸平二年以隶集州,熙宁五年废集州,省县为镇。 恩阳县七盘镇,熙宁二年废县置。 曾口县其章镇,五年废县置。 蓬州营山县蓬山镇,熙宁三年废县置。 伏虞县良山镇,五年废县置。 夔州路:夔州巫山县毗石镇,熙宁八年废。 黔州彭水县盐井镇,至道三年以盐井场为镇。 信宁镇、都儒镇,嘉佑七年废县置信宁镇:原作「信宁县」,据《九域志》卷八改。。 洋水镇,熙宁三年废县置。 万州南浦县巴阳镇,嘉佑二年废。 涪州涪陵县温山镇,熙宁三年废县置。 渝州南川镇,熙宁七年废县置。 大宁监大昌县大昌镇,嘉佑六年废。 安居镇,治平元 年废。 京西南路:襄阳府光化县干德镇,熙宁五年废光化军,以县为镇。 襄阳县邓城镇,绍兴五年废县置。 南漳县中卢镇,绍兴八年废县置。 邓州穰县顺阳镇,旧顺阳县,绍兴五年废为镇。 内乡县(浙)[淅]川镇,旧(浙)[淅]川县,绍兴五年废为镇。 邓城县横木镇,元年置。 随州随县光化镇,熙宁元年废县置。 唐城镇,旧唐城县,绍兴五年废为镇。 桐柏镇,隆兴二年九月二十五日,废唐州桐柏县为镇,来隶。 金州西城县平利镇,熙宁六年废县置。 唐州泌阳县平氏镇,开宝五年废县置。 南阳县方城镇,元丰元年自邓州来隶。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二 市 镇 江\东\\南\东路市镇 江(东)[南]东路市镇 江(东)[南]东路:饶州浮梁县景德镇,景德元年置。 信州宝丰镇,淳化五年以(戊)[戈]阳县宝丰镇置县,景佑二年废,康定元年复置,庆历三年复废为镇。 西路:洪州新建县樵舍镇,至道三年复废为镇此条与下条内容矛盾,疑有误。。 西路:洪州新建县樵舍镇,至道三年置。 分宁县查田镇,三年置。 南昌县进贤镇,至道三年置,崇宁二年改为县。 袁州分宜县石分镇,至道三年置。 吉州龙泉县万安镇,熙宁四年改为县。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二 市 镇 广\东\\南\东路市镇 广(东)[南]东路市镇 广南东路:端州高要县三水镇,伪汉置,开宝中废,淳化三年复置。 康州端溪县悦城镇、都城镇,并开宝五年置。 广州东莞县香山镇,元丰五年置,绍兴二十七年升为县。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二 市 镇 广南西路市镇 广南西路市镇 广南西路:桂州临桂县慕化镇,嘉佑六年废县置。 荔浦县永宁镇、修仁镇,熙宁四年废县置。 融州融水县武阳镇、罗城镇,熙宁七年废县置。 梧州苍梧县孟陵镇,开宝五年废县置。 戎城镇,五年废县置,六年复为县,熙宁八年复为镇。 钦州灵山县石陆镇,景德三年置。 武利镇,大中祥符五年置。 旧州镇,天圣元年置。 鬱林州南泉縣錄 〔鎮〕,偽唐為錄 鐵場,咸平四年改為鎮。 宜州龙水县述昆镇,熙宁八年废怀远军述昆县为镇。 昌化军宜伦县昌化镇、感恩镇,并熙宁七年废县置。 万安军万(陵)[宁]县陵水镇,熙宁七年废县置。 朱崖军临川镇,熙宁六年废吉阳、宁远二县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二 市 镇 福建路市镇 福建路市镇 福建路:泉州南安县潘山镇,大中祥符九年置,后废。 漳州龙溪县教照镇,太平兴国四年置。 邵武军光泽县永宁镇,旧崇仁镇,后废,至道元年复,改今名,后复废。 建州建阳县麻沙镇,绍兴二十七年升为县。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二 市 镇 两浙路市镇 两浙路市镇 两浙路:杭州仁和县临平镇、范浦镇、北关、江涨桥镇,并端拱元年置。 汤村镇,本仁和镇,端拱元年改。 新城县南新镇,淳化五年以南新场为昭德县,六年改南新,熙宁五年废为镇。 明州定海县蟹浦镇,雍熙四年置。 奉化县高公镇,天禧四年置。 秀州海盐县宁海镇,淳化二年置。 〔华亭县〕青龙镇,大观中改名通惠镇,绍兴元年复。 处州缙云县英化镇,治平十二年置十二年:按治平无十二年,俟考。。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二 市 镇 市镇杂录 市镇杂录 真宗咸平五年八月二十四日,六宅使刘承珪言:「庆州淮安镇最为冲要,屯兵甚众,而总管在环州,每有警急则道出庆州,信宿方至。若自环州木波镇直抵淮安,纔八十里,总管张凝遣戍卒开修已毕,望益木波镇兵,可为诸路之援。」 仁宗庆历四年五月二十八日,省河南府颍阳、寿安、偃师、缑氏、河清五县并为镇,令转运司举幕职州县官使臣两员监酒税,仍管勾烟火公事。寻复旧。时参知政事范仲淹以天下县邑之多,役众而民贫,故首自河南府省之。 嘉佑元年八月十四日,以冀州新河镇为新河县。初,冀州言本州岛堂阳县人户稀少,而新河镇交易所会,既徙令佐治新河,因废堂阳县为堂阳镇。 神宗元丰元年闰正月七日,诏:「广南西路沿边(塞)[寨]镇使臣,自今并依五路举官条奏举,权免取愿就状,候交人入贡取旨。」以本路经略司言,边寨镇使臣年满及见阙,无人愿就故也。 讼,各归所属县办理,遇风涛则 五年十一月六日,广南东路转运判官徐九思言:「东海有岛曰香山,侨佃户主客共五千八百三十人,系隶东莞、南海、新会三县。凡有踰月不通。乞建一县,因香山为名。」本路监司相度,欲止置香山镇,差监官一员兼烟火盗贼。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四月二十五日,前婺州司户参军靳琮等状:「宿州零壁镇系属符离、虹两县,又在符离、(靳)[蕲]、虹三县〔界〕,盗贼转徙,艰于掩捕,良民不得安业。欲乞将符离、(靳)[蕲]、虹三县近零壁镇乡管割属本镇,仍改为县。如此则三县远乡皆为近境,人户输二税、请苗役顺便。」从之。 二年五月十四日,兵部言:「江淮等路制置发运运:原作「遣」,据《长编》卷四○一改。、淮南路转运、淮东钤辖、提点刑狱、提举常平司奏,请以宿州虹县子仙阜为镇,徙通海镇巡检司于子仙镇。又淮南西路提点刑狱司奏,请徙蕲州马口巡检于蕲口镇驻札蕲:原作「战」,据《长编》卷四○一改。。」并从之。 七年二月二十三日,诏以隰州为次边。以本州岛言所隶上下永宁两关,俯逼西界,经久备御不可缓故也。 徽宗大观元年九月四日,京畿计度转运使宋乔年奏:「乞应京畿下诸镇已有武臣处,只令专管酒税外,别差经文臣一员管勾镇事,仍兼酒税。其民旅稠穰、见无监官去处,亦乞依此差官。」从之。 三年六月十四日,诏大观元年九月京畿诸镇添差文臣指挥更不施行。 政和四年正月二十四,两浙转运司 奏:「据湖州申,安吉县梅溪镇监官不管辖镇中烟火,居民略无畏惮。今相度,欲令本镇监官就兼烟火公事。」从之。 高宗绍兴元年四月八日,新通判建昌军庄绰言:「窃见大观中忌讳日广,县邑有君、主、龙、天、万年、万寿之类县邑称呼,例皆改易,有识观之,以为靖康之谶。欲乞应缘避前项众字,并令如故。」进奏院供海州龙苴巡检等,诏并改正。进奏院状:邠州龙『HT 』』(全)〔泉〕镇改作清泉镇,西京龙门镇改作通洛镇,济南府龙山镇改为般水镇,中山府龙泉镇改为云泉镇,常州武进县万岁镇改为阜通镇,秀州青龙镇改为通惠镇。 十一月二十二日,襄阳府邓随郢州镇抚使桑仲言:「襄阳府至邓州相去一百八十里,路当冲要,其邓城县横林市系在两州中路,乞将横林市改为横林镇,专差监镇官一员兼巡检,招集商贾,往来巡警。」从之。 二年六月二十日,诏处州丽水县君溪镇置税合差官,令两浙转运司辟差,从本路运司请也。 三年三月二十一日,淮南东路提刑司言:「泰州柴墟镇民户杨思明等乞依旧置巡检一员,就差见今把隘官承信郎黄义充上件职事。」从之。 十一月十九日,淮南本路安抚、提刑司言:「楚州吴城县所管止有八十八户,乞依旧为镇,差置武臣监镇,废罢巡检、县尉。」从之。 十二月十日,淮南东路提举茶盐司言:「泰州西溪、海安两镇,昨来各系买盐场,监官兼本镇烟火公事。自经残破之后,逐镇各添置武臣监镇一员,今欲乞依旧只令监买盐场官管干,裁减镇官一员。」从之。 五年五月二十九日,徽州言:「歙县西地名岩寺,县东地名新馆,两处商旅聚会。近岁本州岛差官往逐处拘收税钱,内岩寺去年收到六千三百余贯。新馆二千一百余贯。欲乞将岩寺,新馆以地升改为镇,拘收酒税课利。」下本路监司看详,岩寺可升为镇,新馆虽客旅过往,缘本处不满百家,不可为镇。从之。 七月十四日,诏光州褒信县废为褒信镇,移治淮南上由市,择土豪首领补下班祗应,充监镇兼烟火公事。 二十五日,邓州言:「乞废顺阳县为顺阳镇,隶穰县,废淅川县为淅川镇,隶内乡县。各差监官一贯,兼酒税、盗贼。」襄阳府言:「乞废邓城县并入襄阳,中卢县并入南漳,并差监镇一员管干烟火公事,兼监酒税。」从之。 三十日,襄阳府路安抚、都总管司言:「乞废唐城县为镇,隶随县,差唐城镇监官一员兼管商税。」从之。 六年正月一日,户部言:「舒州乞罢许公、双港、石溪三镇监税官,将逐务召人买扑。」从之。是后十二月十八日,诏复罢,从本路监司之请。 七年二月二十日,福建路转运司言:「建州建阳县地名麻沙,见今居民繁盛,接连邵武,最为冲要,乞改为麻沙镇,仍依湖州新市镇例,差京朝官一员充监镇、监务,兼 烟火公事。」诏将建阳县正监官员缺改差京朝官,就麻沙收税,仍管烟火公事。 四月五日,提点淮南西路公事司言:「泰兴两县巡检旧在柴墟镇驻札,绍兴五年正月德音省罢。今来车驾驻跸建康府,其扬州柴墟镇系大江津渡,人烟颇众,乞依旧置巡检一员巡防盗贼。」从之。 九年五月十四日,枢密院言宿州虹县子仙镇系与泗州接境,诏拨隶泗州临淮县,其本处巡检从本路宣抚处置使司辟差。 十二月十三日,永兴军路经略安抚司言:「醴州武功县扶风店比因废齐升降,改为镇。本司会勘,本镇正当大路冲要,可以为镇。」诏依,仍以长宁镇为名。 十四年七月十四日,臣僚言:「诸路镇市本属县邑,在法止令监镇官领烟火公事,杖罪情重者即归于县。比年以来,擅置牢狱,械系编氓,事无巨细,遣吏追呼,文符交下,是一邑而有二令也。乞应天下监镇官依条止领烟火公事,其余婚田词诉并不得受理,辄擅置牢狱者,重寘典宪。」诏令刑部坐条申严行下。 七月十七日,知湖州秦隶言:「本州岛管下镇官,除乌墩、梅溪镇系在文武京官以上,及许断杖罪以下公事外,其四安镇人烟繁盛,不在梅溪、乌墩之下,却只差小使臣或选人监管,杖罪并解本县。臣今相度,欲依乌墩、梅溪镇例差京朝官,许断杖一百以下罪。」从之。 十八年九月七日,诏省阆州新井县玉井镇宝马鞍井监官一员,从本路诸司请也。 十二月二十三日,诏省光州光山县七里镇酒税务,从本路诸司请。 二十二年九月十五日,诏广州香山镇升为香山县,从本路诸司请也。 二十七年十月二日,诏果州流溪镇复升为县。 二十九年七月三日,知扬(州)伯镇监闸已有监镇一员,今欲令监镇兼监闸。从之。 十二月二十三日,户部言:「知扬州刘岑乞将泰州遵化乡柴墟镇拨隶本州岛,寻下淮南监司相度。今逐司委官案到两州公案,照得泰(化)[州]见管海陵、兴化、如 三县。按史书、图经、《九域志》,遵化乡并柴墟镇正隶泰兴县,遵化乡管下临江村、冷村、西北延村共三村,即难以一乡析在两州两县。今来泰兴县既隶扬州,其遵化乡三村并柴墟一镇,自合随县隶扬州。其民户输纳一事,乞令扬州委官,便于柴墟镇受纳。其余事理,扬州既系一路帅司,自合同泰州措置。所有巡检只合仍旧,难以改移。本部欲依相度到事理施行。」从之。 孝宗隆兴二年九月二十五日,户部尚书、兼湖北京西路制置使韩仲通言唐州桐柏镇废置。详见州县升降废置门。 二十六日,诏扬州泰兴县柴墟镇酒税官兼管烟火公事。以扬州言,管下邵伯、瓜州镇皆兼烟火,与本镇事体一同,故有是命。 干道六年七月四日,诏遂 宁府管下小溪县白水镇复置监官一员,转运司依格法差注,从潼川府路诸司之请也。 十二月二十八日,诏无为军襄安镇弹压缉捕盗贼兼烟火公事一员罢去襄安镇:原作「襄安县」,据《九域志》卷五改。镇属无为县。,仍旧置镇将一名。以本路诸司言,自置弹压官受理本镇公事,百端扰民故也。 九年闰正月三十日,吏部言:「滁州来安县废为镇,拨隶清流县,乞就差见任来安县尉改充来安监镇,仍兼烟火盗贼公事,通理已任县尉月日成资。」从之。 十月十一日,四川宣抚使司言:「蜀州新渠镇旧系新渠寨,直西去西门楼与蕃部接界,相距止三十里。旧差武臣一员主管烟火公事,后以运司并废务官、镇官,一 罢去。缘本镇人户近千余家,多有外方军贼作过,无官弹压,民不安居。乞依旧差置主管烟火公事一员。」从之。 十二月四日,四川宣抚使司言:「开州旧管三邑,今所存者开江、清水两县,其新浦县自庆历间废以为镇。缘本镇去州遥远,山谷穷深,奸豪巨蠹肆居其间。昨差置酒官一员在本镇兼烟火公事,至绍兴二十六年酒官复省,无官弹压,居民不安。窃见本州岛管界巡检一员,不兼他职,乞移就〔新〕浦镇置司弹压,实为经久利便。」从之。 宁宗庆元六年七月二十四日,两浙转运司言:「湖州乞省罢本州岛管下施渚、和平两处镇税。本州岛既称拖认通融起发,其于上供窠名,何缘更有妨阙 民旅从便往来,无复拦截骚扰之患,委是经久可行。欲从所乞施行。」从之。 嘉泰四年正月八日,诏无为军无为县襄安镇弹压盗贼并烟火公事员缺,改作左选监当,通差京官、选人。从前知无为军商飞卿请也。 嘉定五年十二月二十八日,诏将通州添置崇明监镇官一员,令堂除,差经任有举主文臣一次,以后却令吏部依此使阙。从通州守臣乔行简之请也。 七年三月十五日,诏添置监黄州岐亭镇官一员,仍以监酒务系衔。仰黄州先次从公选择文臣经任有举主选人辟差一次,自后令吏部使缺。从黄州守臣谢周卿之请也。 九年三月二十三日,诏无为军金牛镇置巡检一员,专一巡视修治城壁、关防盗贼等事,令淮西安抚司公共奏辟一次。其请给等并依本军指使则例支破。以知滁州赵逢言,乞创置巡检一员,招募寨兵四十人充本镇名额故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三 山 泉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三 山泉 《东京杂录》:神宗元丰四年,承议郎胡宗炎言:「夷门山在大东内北,当少阳之位,为都城形胜之所,国姓王气所在,公私取土于此,岗阜渐成坑堑。伏望禁止,及填塞掘凿处。」司天监定,如宗炎所言,从之。 真宗大中祥符元年二月「真宗」二字原在本叶次行,今移于此。又此段之前原有标题「泉」,今删。,醴泉出蔡州汝阳县凤源乡,有疾者饮之皆愈。又相州永安县韩陵山牧童掊地得泉,深尺余,汲取不竭,饮者宿疾皆愈。时或愆雨,祷之必应。四月丁巳,兖州干封县民王用田中兖:原作「衮」,据《元丰九域志》卷一改。,有童儿掊土得小青钱数十,争取之,钱坠石罅,因发石,有涌泉二十四眼,味极甘美。又枯石河复有涌泉二十五眼,又一眼出曾阜之上,信宿势加倍。又别自变量派,双鱼跃其中,有果实流出,似李而小,味甚甘,及今古钱百余。封禅经度制置使王钦若贮水驰驿以献,分赐近臣,诏设拦格谨护之。五月,王钦若言泰山醴泉出,锡山苍龙见。六月,诏建亭,以「灵液」为额。是月庚戌,赐百官泰山醴泉。十二月丁酉,内出泰山玉女白龙王母池新醴泉赐辅臣。 天禧二年九月乙酉,钱暧献《醴泉赋》,赐及第。 龟,建真武祠,今泉出其侧,有疾者饮之多愈。」甲寅,命王钦若建观,名祥源。 三年闰四月丁未,醴泉出京师拱圣营,上谓辅臣曰:「营卒初十月辛卯成。仁宗重建,改为醴泉。观题曰:「爰有神泉,涌兹福地,甘如饮醴,美可蠲痾。」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三 四方津渡 四方津渡 开封之酸枣、张家,河南之王屋、长宗、南津,孟州之泛水、九鼎,河中之三亭、青润,怀州之宋家,陕州之豆津、三亭,京兆之渭桥,镇德军之大保津,庆成军之荣河,青州之王家河,单州之黄队,齐州之河阴口、耿济口、高家口,黄河南伯水、冯家口、商家擒河口、淯口、老僧口、李唐口、柳家港河口,颍(川)[州]之河 、界沟,许州之合流、郾城,郓州之王桥、邹家,滑州之李固、白 ,磁州之观台,沧州之荆河口、南皮口、郭桥口、长芦口、剧家口,棣州之乐家棣:原空,据《元丰九域志》卷二补。、七里,卫州之张家、李家、淇门镇、小河,滨州之窑子口、解家,贝州之李家,荆南之东津,楚州之北神、淮阴、洪泽,光州之朱 ,蕲州之独树,黄州之黄陂河,扬州之瓜洲,濠州之濠口,宿州之荆山、涡河、同海,蔡州之临怀,涟水军之巢县,宣州之水阳,杭州之浙江、龙山庙。此旧总数,后亦有增废者。 太祖建隆元年三月,诏:「沧、德、□、淄、齐、郓等州界有古黄河及原河、文河,因水潦置渡收筭,凡三十九处。及水涸为桥,亦筭行者,名曰干渡钱,宜并除之。或秋夏水涨,听民具舟济渡,官物取筭。」 开宝五年二月,诏自潼关至无□,沿河民置船(船) 太宗 太平兴国二年十二月,有司言:「准干德二年诏书,有敢私渡江者及舟人尽寘于法。今江南平,旧禁未改,望如私渡黄河例论其罪。」从之。 七年三月,黎州言,修大渡河船,渡进奉蛮人。 端拱二年,诏:「应系官及买扑津渡,如有百〔姓〕输纳二税经过,并樵渔及孤老贫穷之人,往来并不得收纳渡钱。」 十二月,三司言:「许州郾城东螺湾渡,系百姓买扑,每年纳钱四百五十千。伏见支移蔡州税赴许州并在京送纳日,有车重往来经过,计出渡钱七十五文,虑额外收钱,不尽入官,望特与免此渡钱。」看详百姓输税经历津渡不合勒纳渡钱,请令应是江河津渡之所,但百姓输税经过,自今不许雷同收纳渡钱利。从之。是月,荆湖转运司言:「汉阳军自湖渡年额钱三十六千,其渡口并无客旅过往,亦无人烟居止,每差牙校主当,所收课利不多,欲望停废。」从之。 至道二年五月,诏:「滨州管内沟台、南北口等五处,先是置渡,官以船渡,行依取其课。今水潦不降,河道枯涸,而吏犹责其直,宜除之。」 咸平三年四月,诏禁黄河私渡船。 四年十月,诏禁诸州竞渡。 景德元年正月,诏开封及诸路转运司,部内津渡先蠲免课利者,并官设舟楫以济之。 二年九月,除三泉县东西及青乌、嘉陵四津渡年额钱,仍不得以部民为渡子。 天禧元年五月,群牧司判官傅蒙言:「乞于邢州鹿县南漳河长芦渡口造桥通过外 监鞍马,就草地牧放,其于地理甚便。其所有长芦渡课利钱五十六千,望特废罢。」从之。 仁宗天圣四年四月,翰林学士夏竦言竦:原作「 」,据《长编》卷一○四改。:「金山、羊栏、左里、大孤、小孤、马当、长芦口等处,皆津济艰险,风浪卒起,舟船立至倾覆,逐年沉溺人命不少。乞于津渡险恶处官置小船十数只,差水手乘驾,专切救应。其诸路江河险恶处,亦乞勘会施行。」从之。 七月,废冀州堂阳县干渡一,许民取便造桥。以转运使言,此渡系民买扑,岁纳六十余千,颇成搔扰故也。 六年五月,诏:「荆南公安县渡新增收渡牛钱,每一牛五十文,岁课止十九千,自今宜罢之。」 八年八月,左司谏、龙图阁待制、知郓州孔道辅言:「缘河耕种人户,望许取路过往,更不问罪,与免官渡津钱。」从之。时邹家渡捕得越河者,皆属县税户,不当为(非)〔罪〕,故道辅有是奏。 景佑元年三月六日,臣僚上言:「郓州界王桥渡,乞只就眉邱河上一处监收渡钱,并淄州临河镇南河口、干口,亦乞停废。」诏王桥渡只于眉邱河一处收纳渡钱,其王桥渡并淄州临河镇,并与停废。 庆历元年十月,禁火山、保德军缘河私置渡船。 皇佑五年十一月赦书:「诸处干渡钱累行除放,如闻尚有存者,令长吏讫以闻此句似有脱字。。」 嘉佑二年十一月,诏除岚州合江等三津渡课利钱。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熙宁六年十月三日,诏河州安乡城黄河渡口置桴桥。详见桥门。 同日,诏延州永宁 关黄河渡口置浮梁。详见桥门。 七年正月一日,诏定诸关门并黄河桥渡诏:原作「诸」,据本书方域一二之四改。,常切辨察奸诈、禁物,军人、公人及官员经过,取索公文券历文字看验。遇夜以 门,唯军期急速审(闻)[问]听开。详见关门。 十年七月二十七日,司农寺言:「访闻诸路河渡每遇干浅月,即人涉水过往,买扑人户以出官课为名,约拦上船,或令出纳干渡钱去处。今相(渡)[度]诸路应买扑河渡内,有溪港等水源浅小,至干浅月分,元不曾捐除课利买名钱去处,委自本州岛县契勘,申转运、提举司相度,据合纽纳课利买名钱数减免,仍禁栏截人旅。并小可渡口不妨过往处,相度废罢。若见召中下等人户管勾处,遇干浅月分,如有官给舟船,许留一名看守,支与合得庸钱,余并权暂放罢,庸钱更不支给。并候有水渡载日依旧,所(赏)[贵]公私通济。」从之。 元丰五年八月二十四日,前河北转运副使周革言:「熙宁中,外都水监丞程昉于真定府滹沱河中渡系浮桥,比旧增费数倍,又非形势控扼,虚占使臣、兵员,乞皆罢之。每岁八九月修板桥,至四五月防河拆去,权用船渡。」从之。 徽宗大观三年正月二十九日,诏:「今后擅置私渡,不原赦降,并从杖一百。应系桥渡,官为如法修整。今复擅置及将系官桥辄毁拆损坏者,徒二年,配一千里。其官渡桥不修整者,杖一百。令佐展一考,致溺人者冲替。并许人告,赏钱五十贯。诸路依此。」以寿州民焦清 言,近因沿河创置私渡,多觅渡钱故也。 政和元年七月二十一日,臣僚言:「津渡凡遇民旅往来,渡子多方乞取,候其所得如意,乃肯济渡。与钱稍薄,即百端留难,民旅受弊。」内降黄贴子:「津渡阻留及湍险恐赫钱物,皆有彝宪,所属自合常切检举晓示。」诏应有津渡去处,检坐前项条法分明晓示,仍令州县官常切检举觉察。以上《续国朝会要》。 光尧皇帝绍兴三年七月二十五日,知临安府梁汝嘉言:「临安府钱塘江一带,自浙江岸至富阳县观山,舟船往还,多是等候潮讯,中夜行船,是致盗贼乘时劫夺。虽督责巡尉缉捕,缘江面阔远,难以摆布。乞行自富阳至浙江江岸一带,应有舟船并不许中夜通放,仍令本地分巡尉常切止约,不得因缘搔扰。」契勘钱塘江潮早晚两讯,如遇夜不行通放,所有日中潮讯,自不妨客旅舟船往还。从之。 五年闰二月十三日,尚书省言:「车驾驻跸临安,四方辐凑,钱塘江水阔流湍,全藉牢固舟船往来济渡。近日添置渡船,往往怯薄,每遇济渡,篙梢乞觅钱物,以多寡先后放令上船,以致争夺,压过力胜。或遇风涛,每有覆溺。」诏令两浙转运司,限十日更行添置三百料舟船五只,专一济渡,不得别将他用。仍将见今板木怯薄渡船别行修换,务要牢实。及委官觉察篙梢等,不得乞觅钱物,如有违犯,重作行遣。 六年六月二十一日,右司谏王缙言:「近者乙巳地震, 陛下深自儆惧,诏诫中外,务在恤民。窃见日前有司奉行诏令,实惠及民者少,因缘搔扰者多。如浙江船渡,悯其覆溺,差使臣以察之,而百端阻节,往来反受其害。回易收息以助军费,置官吏以司之,而有笼及柴薪,物价为之顿增。凡此本欲兴利,而或以为害,况其甚者乎 欲乞睿旨,诏浙江船渡宜责边江巡检,诸处回易取商旅情愿。民瘼既除,变异自销。」勘会使臣已送大理寺根勘,诏应有回易去处,如敢抑勒买卖,监官、使臣勒停,人吏等并(次)[决]脊,配千里牢城。许人越诉。仰提刑司常切觉察。余依奏。 七年六月十五日,尚书省言:「浙江西兴两岸渡口,每因人众争夺上船,或渡子乞觅邀阻放渡,致多沉溺。自绍兴元年至今年,已三次失船,死者甚众。」诏如装载过数,(稍)[梢]工杖八十,致损失人命,(如)[加]常法二等。监官故纵与同罪,不觉察杖一百。辄以渡船私用或借人,并徒一年。其新林龛山私渡人杖一百。仍许人告,赏钱五十贯。 二十四年七月十九日,行军器监丞孙祖寿言:「春秋时,吴越相望,界以浙水之险,海潮日至,待其水平然后可济,其来尚矣。间者舟师载渡无节,逮至中流,过有邀〔阻〕,不旋踵间,同舟尽溺。于是朝廷差监渡使臣,措置甚严。阅岁既久,复成玩习,渡舟灭裂,小民轻生,不顾潮之至否,竞从私渡。叶舟径涉,间有沉溺,无由尽知,损伤往来,为患甚大。乞申严旧制,禁私渡,治舟楫,则近甸之 人,自绝涛波之虞。」诏令临安府检举措置。 九月十五日,知临安府曹泳言:「准敕禁钱塘私渡,察视舟楫,时加修治。今欲检举见行私渡条法晓示外,其所差官系朝廷使臣,本府难以约束,欲专令本府差官一员主管济渡,(度)[庶]得逐时检察,不致阙事。其渡船乞下转运司,依元降指挥修整,每月差本司官一员点检,保明堪与不堪济渡。所有绍兴府萧山渡,乞下本路依此施行。」从之。 二十六年七月十四日,尚书省勘会已降指挥住罢,听从民便。 三十年十二月十四日,诏:「浙江西兴镇两处监渡官,系枢密院差到使臣,今后一年一替。如无沉溺人船,令转运司保明,申取朝廷指挥推赏。任满不切用心,装载舟重,致 人命,依绍兴七年六月四日立定渡船三百料许载空手一百人、二百料六十人、一百料三十人、一百料已下递减、如有担杖比二人罪赏指挥施行。仍仰所属具情犯申取朝廷指挥。所有供给,令临安府、绍兴府比附监当例减半添支。其龙山、渔浦监镇并是监管,不得专一,今后渔浦渡依旧就委监镇巡检,依浙江例卖牌发渡。龙山渡从朝廷选差枢密院使臣,一年一替,赏罚并依浙江西兴体例。其临安府海内巡检司管鱽渔三百料船二只,专一应副朝陵内人济渡不测使用。闻巡检司衷私差借,应副官员。今后专差军兵看守,如私辄差借,合干人从杖一百科罪,官员许本府 具申朝廷施行。」并从两浙运使吕广问请也。以上《中兴会要》。 寿皇圣帝隆兴元年十月五日,臣僚言:「归正人略无来历因依,虑影匿奸细。措置下诸渡密切伺察,如有透漏,监渡并巡铺各黜官一等罢任。任内无透漏,进官如之。」诏获奸细转官外,增给赏钱三百贯,仍令责办守臣。 十一月三日,臣僚言:「浙江渡昨自绍兴七年吕颐浩为相,(鲁)[曾]缘节次失渡,尝立画一约束,最为详尽。因循日久,新差使臣不复留意。访闻十月三日中流覆舟,舟中之人并殒非命,而当日监渡系枢密使臣吉演,妄以舟船侧倒、人已上岸为词,公肆诞谩。请大字镂板,揭立江岸,所差枢密院使臣一年一替,许两州守臣按察,仍将使臣吉演罢黜。其当日覆舟梢工李胜,依元立刑名论遣。」诏吉演放罢,李胜编管五百里,仍令户部申严行下。 二年正月九日,江淮都督府准备差遣李椿言:「静江府兴安、阳朔阳:原作「县」,据《元丰九域志》卷九改。、荔浦、修仁、永福县,昭州恭城、平乐县,贺州富川、临贺、桂岭县,道州永明、江华县,全州灌汤县,多有聚集往南之民,并以贩茶盐为名,结集逃卒,剽掠作过。盖广东必由贺州,广西必由贵、象二州江口,每经历津渡,人纳百钱,如诱掠妇女,人纳千钱。今措置,令本州岛于逐处团结保伍,籍其姓名,每冬点集,不许出入。仍于要切渡口严加禁止。」诏下本路经略安抚、提刑司相度可否以闻。 同日,江淮都督府准备差遣李椿言: 「二广往南之人,每自沿海作过,归却于州县关津要处,或以税牛为名,或计人数取钱,导民于作过之地。欲乞将贵、象等州至于渡口或山峡往南之人必经由路,各置守把官。遇三人以上,虽货物不多而持杖者,皆不得放行。」诏下本路经略安抚、提刑司相度可否以闻。 十二月十六日,德音:「楚、滁、濠、庐、光州、盱贻军、光化军管内,并扬、成、西和州、襄阳、德安府、信阳、高邮军,缘避兵人马流移,归业之〔际〕,窃虑津渡艰阻,可令州军各于津渡去处多添舟船,实时济渡。仍免官司渡钱,约束不得乞觅阻节。」 干道二年四月四日,臣僚言:「乞镇江府并扬州,依钱塘江例分造扬子江渡船。」诏下镇江府、扬州相度利害以闻。辅臣以臣僚言奏,上(闻)[问]寻常如何渡江,汪澈等曰:「皆民间以小船渡载,每遇风涛,必有覆溺之患。」上曰:「此亦非小事,如何从来无人理会 」澈等欲更下各处相度利害,然后施行。从之。 三年五月十三日,两浙路转运司言:「浙江西兴龙山、渔浦渡船济渡官兵民旅,自吕颐浩措置后,年岁深远,奉行废弛。今欲乞监渡官到任一年无覆溺损失人船,与减一年磨勘,月于逐州府增支食钱六千。如不依则例多装人数,及将添置船橹藏匿不尽行使,及不于装发船处躬亲点检人数、舆马、担物,依时装发,纵容梢工水手于大江半途邀阻横索,或致差失潮候,损溺人船,乞将监渡官重寘于法,梢工配 隶,篙手杖一百编管,仍立赏钱三十千。」从之。并立渡船置五色旗及五色牌卖给过渡人、严禁私渡差拨水军、止约搀夺登舟等数条。 四年八月十四日,尚书省勘会,累降旨令沿边州军禁止私擅渡淮及招纳叛亡之人,非不详尽。近来帅、宪司视为常务,督责不严,窃恐因致生事。诏沿边州军常切遵守,仍不时钤束县令、巡尉,并仰所隶地分官都巡检使严行关防。如能用心捕获,所立赏格外,更优推恩。若有透漏,他处官司捕获,其地分当职并取旨重罚,帅宪司失觉察,亦重寘典宪。仍仰沿边州军置立粉壁,帅宪司多出文榜晓谕,各具知禀闻奏。 六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太平州言:「被旨,采石镇税额并县芜湖,其采石税务系监官两员,若尽省并,缘系紧切关津渡口,讥察奸细,欲乞存留一员。」从之。 八年六月五日,淮东路钤辖夏俊降一官,楚州山阳县陈锐、添差山阳县马逻巡检孙春、楚州管界沿淮巡检张舜臣各追两官勒停,山(县阳)[阳县]下柳浦巡检严宗颜追一官勒停。以沿淮私渡透漏户口,坐不觉察故也。 十一月十一日,诏淮河监渡在任二年,委无入赍带银铜铁等败露,方许漕司保明推赏;不实,与所保同罪。先是,臣僚言淮河私渡之弊,因有是命。仍令知、通或职官以下,同搉场官日轮一员,(请)[诣]发客渡口,辖所差官都监、监渡、缉捕使臣等,搜检机察,临时点差水工登舟,及督责沿 淮巡尉捕盗官司于所管地分上连下接,往来昼夜巡警,日具无透漏文状申本军照会。 九年二月六日,盱眙军言:「本军监淮河渡阙官,未有代人,缘淮渡日过客旅过淮博易,最要机察关防透漏钱银禁物之弊,委不可久阙正官。伏乞早赐差注。」诏本路帅漕司同议辟差一次。以上《干道会要》。 淳熙二年十二月二十日,诏自今扬州瓜洲渡、镇江府西津渡,并令本处巡检兼监渡,仍于衔内带入,依旧侍右使阙差注。 四年八月二十四日,太平州守臣言:「黄池镇河渡从来系百姓买扑,是致盗贼出没,难以禁止。乞从本州岛买扑,抱认课利,量立渡钱,机察盗贼。」从之。 六年正月二十六日,知镇江府司马伋言:「镇江府沿江一带私渡颇多,除西津关瓜洲岸系官渡外,其余私港不惟般载违禁物货、铜钱过江,仍恐透漏奸细。乞除炭渚港、亭资东西港、丹徒东西港、谏壁港、大港共七处许本处土豪经管,投充渡船户,其渡船镌刻字号,委巡尉专一觉察,其余私港三十余处,并不许私渡,仍乞行下沿江诸郡依此。」从之。 四月二日,淮南运判徐子寅言:「真州沿江官私渡共二十九处,内宣化镇渡一处系官监,并瓜步山前渡、何家穴渡、真州城下检税亭渡、潮闸渡、獭儿河渡、巨家港渡六处,系买扑常平渡,共七处乞存留外,其私港二十二处乞禁止。扬州沿江官私渡共五十四处,内瓜洲渡系官 监,并泰兴县穿破港、茆庄港买扑常平渡乞存留外,有私渡五十一处,乞禁止。泰州沿江官私渡共五处,内合石庄港合置立官渡乞存留外,有私港四处乞禁止。通州沿江官私渡共六十四处,内海门县孙团并买扑常平渡一处,及江口新旧两港并合一渡,冲要去处乞行存留外,有私渡六十二处乞行禁止。」诏(除)[徐]子寅更切相度外,尽行废罢,恐民旅往来迂回不便,可除官渡外,更将要紧处私渡量行存留,具合存留申尚书省。先是,知镇江府司马伋言:「本府沿江私港四十一处,除炭渚港七处许令土豪为渡户,其三十余处并不许私渡,乞下沿江诸郡依此。」从之。至是,子寅开具本路私渡去处,乞行禁止。诏除官渡外,更将要紧处私渡量行存留,申尚书省。五月二十八日,子寅条具乞存留真州陈李港、陈家斗门,扬州泰兴县港、柴墟镇港,通州上浃港、天使港渡。从之。 十年二月三日,宰执进呈知临安府王佐言:「龙山渡官许元礼装渡船至浮山沉覆,监渔浦镇霍令询、监渔渡郭孝忠将带人船救活七十九人,已将龙山渡官许元礼奏罢,其霍令询、郭孝忠乞赐旌赏。」上曰:「可各与减三年磨勘。」王淮等奏曰:「装渡者黜,救沉者赏,惩劝如此,其谁敢不勉 」 十二年十二月十八日,湖北提举赵善举言,乞将本路买扑江陵府亭陂等四十五处河渡尽行废罢,从之。以上《孝宗会要》。 庆元元年 二月五日,臣僚言:「窃见江西路州县管下通津河渡隶常平司,召人承买外,其支流断港或非常平所隶,而奸猾不逞假承买河渡之名,妄操舟楫,当水潦泛涨则故作留难,平沙浅濑则不容褰涉。甚者野桥略彴,亦掠渡钱,资装或丰,弊害益肆。乞行下诸路常平司相度,将管下河渡除通津驿路许仍旧买扑,其课额差重、见今无人承买去处,量行蠲减。自余穷源僻间,课利绝少,及非正渡,悉行罢去。」从之。 六年十二月十九日,监察御史施康年言:「钱塘江潮水势湍险,异于他处,每日济渡,往来何啻千百,虽有巨舟,非得惯习水势篙手三十人,亦不克举。乞行下两浙转运司并临安府、绍兴府,将所管济渡舟楫籍为定数,其间稍有损漏,重行修制。每一渡舟量其大小,为措置水手一二十人,籍定姓名,各与请给,不得妄有差拨。至如合用维楫之属,亦合委官常切点检预办,以备不虞。」从之。 嘉泰元年三月二十四日,临安府言:「浙江、龙山、西兴、渔浦四渡通管船三十五只,内转运司一十九只,本府所管一十六只。日常津发民旅,依已降指挥,每人出备钱三十一文足,买牌上船过渡。除官员、军兵、茶盐钞客、乞丐、僧道免出牌钱外,若有担仗、轿马增折人数。其牌钱以十分为率,将一分发纳分隶两司修船使用。今欲从本府勒各船篙梢,从公踏逐少(装)[壮]谙晓水势惯熟人,籍定姓名,委自渡官将两 司船只轮流资次装发,渡官临时酌量,须管于籍定人数内充应水手撑驾。本府免收一分官钱,每日将所收十分官牌钱尽行均给当日行船水手,内本船梢工倍支。谓如水手一百文,梢工即支二百文。若各渡将牌钱仍前别作名色支破,不即尽数支给水手、梢工,或隐匿作弊,即许梢工、水手指实,经府陈告,重行断治。所有船只损动,从本府自行修整。」从之。 三年十一月十一日,南郊(放)[赦]文:「州县人户买扑河渡,旧纳净课利钱,偶因改造桥梁,其河渡钱无从收掠,而官司拘于元额,依旧追催,县道申诉,不为减豁,致令别作名色科率应副,委是违法。如有似此去处,令提举常平司差官审核,当与蠲免。」开禧二年、嘉定二年、五年、十四年明堂赦并同。 开禧三年十一月四日,诏临安府浙江、龙山、绍兴府西兴、渔浦四渡监官,仍旧改差武臣,添给食钱,任满转官并比附文臣体例施行。四渡监官元差右选,因嘉泰二年两浙漕臣陈景思申请改差文臣。至是,漕臣史弥坚言文臣养(亭)[高]自重,视本职为猥贱而不屑为,其弊尤甚,乞复用武臣,故有是诏。 嘉定五年三月六日,知建康府、兼沿江制置使黄度言:「建康府境北据大江,是为天险,上自采石,下连瓜步,其间千有余里,共置六渡。其一曰烈山渡,籍于常平司,岁有河渡钱额。其五曰南渡浦,曰龙湾渡,曰东阳渡,曰大城堽渡,曰冈沙渡,籍于府司,亦 有河渡钱额,而不属常平。合六渡,岁为钱万余缗。岁月寖久,官但知循例拘纳月解钱,而舟 废坏,仅有存者,官吏、篙工初无禀给,民始病济,而官漫不省。乃有奸豪不顾法禁,始更别置私渡,左右旁午,是由官渡济者绝少,乃听吏卒苛取以充课。徒手者犹惮于往来,而车担马牛几不敢行,甚者至扼之中流以邀索钱物。窃以为方今依江为国,天设巨防,不容缓纵,而或至弛禁。南北津渡,务在利涉,不容简忽,而俱求征课。臣已尽为之缮治舟舰,选募篙梢,使逐处巡检兼监渡官。于见今诸渡月解钱则例,量江面阔狭,计物货轻重,斟酌裁减,率三之一或四之一,自车人牛马皆有定数,雕牓揭示,约束不得过数增收,邀阻乞觅。裒一岁之入,除烈山渡常平钱如额解省,自余诸渡皆以二分解修造库,专充向去修船之费,而以其余给官吏、木(白)梢、水手食钱,令监渡官逐月照数支散。其更有余钱,则解送府司,然后尽止绝私渡,不使奸民踰越禁防。检坐见行条法,使诸渡官觉察,逐月结罪保明申府。严邪慝之防,行济涉之政,关〔系〕非轻。犹虑他时不知事因,或以失陷官钱为非,或以禁约越逸为过,轻有改更,失臣始意,则旧弊复存,公私非便。乞令本府永久遵守施行。」从之。 七年八月六日,淮南运判兼淮西提举乔行简言:「窃见中渡、花靥系南北限界,民旅交通,物货互市,关系不小,尤当谨严,亦何爱一二 差遣,不使之专一管干!乞朝廷将中渡、花靥两渡监官创置员阙,选差曾经任有举主人充。应任内有捕获到茶盐,与照巡尉格推赏。其透漏者,罚亦如之。令本司专一觉察,旬具有无透漏及搜捉到茶盐事状供申,任满与之保明批书,庶几职思其忧,亦可使之搜检奸细,机察盗贼,体探边境事宜。」诏依所乞,增置中渡、花靥两渡监官各一员。仍令淮西运司选辟经任有举主(选) 十月四日,湖南提举司言:「照得衡州衡阳县柿江渡额管净利钱伍百六贯一文九十六文一文:似当作「一百」。,近改造石桥了毕,及委官核实,果为永远利便。所是河渡钱无从收掠,合与照赦蠲免。」送户部勘当,申尚书省。继而户部言:「照得其渡既已造石桥济人往来,乞下湖南提举司照赦施行。」从之。 ,津遣复业。窃虑归渡之际,舟人津子乞觅邀阻,殊失矜轸流民之意。可令逐路沿江州军,各于津渡去处增拨舟船,差官监视济渡,给牓约束合干等人,不得乞觅阻节。如违,许人户越诉。」 十四年六月十六日德音赦文:「应蕲、黄州流移人民,已降指挥速令赈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三 桥 梁 桥梁 宋太祖建隆二年四月,西京留守向拱言:重修天津桥成,甃石为脚,高数丈,锐其前以疏水势,石缝以铁鼓络之,其制甚固。降诏褒美。 开宝七年十一月,江南行营曹彬等言大江浮梁成,命前汝州防御使陆万友往守之。先是,江南布衣樊若水尝渔于采石矶,以小舟载丝绳维南岸,疾棹至北岸,以渡江之广狭。遂诣阙献策,请造舟为梁以济师。太祖即命高品石全振往荆湖造黄黑龙船数十艘,又以大舰载巨竹,自荆南而下。及命曹彬等出师,及遣八作使郝守浚等率丁夫营之。议者以为自古未有浮梁渡大江者,恐不能就。至是先试于石碑口造之,移置采石矶,三日而桥成。由是大军长驱以济,如履平地。 太宗太平兴国八年九〔月〕,诏:「国家同文共轨,四海一家,方苏归化之人,岂禁代劳之畜 其泗州浮桥,今后应有马经过,不得更有禁止。并下沿淮州军准此。」先是,江浙未平,马有渡淮之禁,至是用赞善大夫阙衡言而有是命。 真宗景德二年四月,改修京新城诸门外桥,并增高之,欲通外濠舟楫使人故也。 大中祥符元年五月,诏在新旧城里汴河桥八座,令开封府除七座放过重车外,并平桥只得座车子往来。 二年八月,诏:「京城汴河诸桥差人防护,如闻邀留商旅舟船, 官司不为禁止,自今犯者坐之。」 三年八月,工部尚书、知枢密院事陈尧叟言:「同州新市镇渭河造浮梁,有沙滩,且岸峡不若严信仓水狭岸平,为梁甚便。」从之。 四年一月,诏洛水桥名「迎跸」,渭水桥名「省方」。 六月,诏:「如闻陈留有汴河桥,与水势相戾,往来舟船多致损溺,令府界提点经度修换,(其)[具]利害以闻。」 五年七月,修保康门相直汴河广济桥,改名曰延安;创惠民河新桥,名曰安国。车驾临视之。 九(日)[月],帝曰:「京城通津门外新置汴河浮桥,未及半年累损,公私船经过之际,人皆忧惧。寻令阎承翰规度利害,且言废之为便,可依奏废拆。其元陈利便已受迁补之人劾罪诫励,并勒依旧。」 六年六月,诏曰:「昨者祗若元符,钦迎真像,灵期久协,茂典庆成。乃眷飞梁,实登宝座,宜更美称,用表纯熙。升平桥且以『迎真』为名。」 八年六月,河西军节度使、知河阳石普言:「陕府、澶州浮桥,每有纲船往来,逐便拆桥放过,甚有阻滞。今造到小样脚船八只,若逐处有岸,即将高脚船从岸铺使渐次将低脚船排使。如无岸处,即两边用低桥脚以次铺排低桥脚:疑当作「低脚船」。,中间使高脚船八只作虹桥,其过往舟船于水深洪内透放。并具样进呈。」帝令三司定夺闻奏。 闰六月,诏开封府界诸县镇桥,自今盖造添修,并要本府勾当。所用木植,令于屋税等钱内折科。如大材料,令三司支拨应副。 天禧元年正月,罢修汴河无脚桥。初, 内殿承制魏化基言,汴水悍激,多因桥柱坏舟,遂献此桥木式,编木为之,钉贯其中。诏化基与八作司营造,至是三司度所废工逾三倍,乃请罢之。 仁宗天圣二年九月二十八日,太常博士董黄中言:「太平州芜湖县有渡江浮桥一,乞降 命,长令存留,仍不住修葺。」从之。(乞)[先]是江水岁暴涨,浸没桥道,科率修缮,甚为民害。至是,造舟为染,颇革其獘。 及人马车乘往来,兼损坏桥道。望令禁止,违者重寘其罪。」从之。 三年正月,巡护惠民河田承说言:「河桥上多是开铺贩鬻,妨碍会 是月,诏在京诸河桥上不得令百姓搭盖铺占栏,有妨车马过往。 六年三月,诏澶州浮桥计使脚船四十九只,并于秦、陇、同州出产松材,磁、相州出钉铁石灰采取应副,就本州岛打造,差监浮桥使臣管勾。先是,于温、台二州打造,以其远到迟,故有是命。 七年六月,京东转运司言:「近准 差知莱州、虞部郎中阎贻庆等部辖开修夹黄河,勘会所开河桥梁埧子,除北田、朦胧埧子两座水势添涨,候开春减退修置外,其余桥埧并已修置。欲令缘广济河并夹黄河县分,令佐常切巡护,逐年检计工料,圆融夫力,淘出泥土,修贴堤身,于牵路外裁种榆柳。如河堤别无决溢,林木清活,具数供申,年终辇运司点检不虚,批上历子,理为劳绩。如公然慢易,致堤岸怯弱颓缺,栽种失时,亦乞勘逐科罚。」从之。 庆历四年四月,诏责罚定 夺陈留县移桥官吏。先是,催纲右侍禁李舜举请移陈留南镇上桥于近南旧弛桥处,以免倾覆舟船之患。开封从其请,而移桥则废县大姓之(氏)[邸]舍,遂因缘以言于三司使王尧臣,以为无利害而徒费。三司遣提点仓草场陈荣古相之,荣古请于旧桥西展水岸五十步,擗水入大洪,而罢移桥。知府吴育固争之,朝廷遣御史按之,御史言移桥便,且系三司受请,置司推勘。于是自尧臣以下皆罚金焉。 皇佑三年十月,以惠民作新桥为安济桥。 嘉佑二年十二月,追先降修澶州浮桥官吏奖谕诏。先是,澶州言河流坏浮桥,后日而完修之,遂降奖谕,而中书言官吏护视不谨,法当劾罪,既(今)[令]免勘,而诏亦追罢之。 治平四年八月二十一日,神宗即位未改元。陕西体量安抚使孙永言:「河中府浮梁自来西岸有减水口子,自淤淀后,遇水泛涨,束狭得河流湍悍,故坏中墠及浮桥。乞将陈杜唐州材三口略行疏理,分泄黄河泛涨时水势。」从之。 神宗熙宁六年四月十七日,熙河洮河浮梁成,赐名永通桥。 十月十三日,洮河北安乡城,鄯、廓通道也,滨河戎人尝刳木以济行者,艰滞既甚,何以来远 故令景思立营之思:原作「果」,据《长编》卷二四七改。 同日,诏延州永宁关黄河渡口置浮梁。永宁关与洺、隰州跨河相对隰:原作「湿」,据《长编》卷二四七改。,地沃多田收,尝以刍粮资延州东路城寨,而津渡阻隔,有十数日不克济者,故上命赵营以通粮道,兵民便之。 八年八月 八日,诏澶州制造吴舜臣所造(获)[护]浮桥铁叉竿。 九年五月十九日,鄜延路经略安抚使李承之言:「延州新修宁和桥,乞依旧存留。若解拆后遇大水,蹙凌吹失,更不添修,依旧置渡。」从之。 元丰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诏改开远门外浮桥毕,赐知将作监吴处厚银绢及使臣、吏人有差。 五年八月七日,诏应诸处广济桥道并隶都水监。 二十四日,前河北转运副使周革言:「熙宁中,外都(中)[水]监丞程昉于滹沱河中渡系浮桥,比旧增费数倍,乞罢之,权用船渡。」从之。 六年八月一日,赐河中府度僧牒二伯八十修浮桥堤岸。 七年七月二十二日,滑州言齐贾下(扫)[埽]河水涨坏浮桥,诏范子渊相度以闻。后范子渊言:「相度滑州浮桥移次州西,两岸相距四百六十一步,南岸高崖地杂胶淤,比旧桥增长三十六步半。」诏子渊与京西河北转运司、滑州同措置修筑。 哲宗绍圣二年六月三日,详定重修 令所申明黄河浮桥禁,揭榜于两岸。 徽宗大观三年正月二十九日,诏:「应系桥渡,官为如法修整,今后擅置及将官桥毁坏者徒二年,配一千里。其官渡桥不修整者杖一百。」 十月七日,尚书度支员外郎王革言:「滑州比年以来修整浮桥,所费工力、物料万数浩瀚,每岁虏使到河,或不及事,或仅能了当,致一一上烦朝廷措置。乞诏都水监与滑州、通利军当职官,于沿流上下从长相视,同状指定 可以系桥去处,权暂系桥,水涨辄拆,以备后用。或令河北、京西路转运司相度增五宿顿,使虏使由孟津趋阙下。俟具办集,检会元丰四年因避冀州济渡改路诏旨施行,实为长久之利。」诏令京西、河北路转运司检会案例年分及所经由京西道路增添,相度有无害程顿去处闻奏。 政和四年八月十日,京西路计度都转运使宋升奏:「河南府天津桥依仿赵州石桥修砌,令勒都壕寨官董士輗彩画到天津桥,作三等样制修砌图本一册进呈。」诏依第二桥样修建,许于新收税钱内支拨粮米,本司应办,仍不立名行遣。仍诏孟昌龄同宋升措置。其后宋升奏:「西京端门前,考唐《洛阳图》,旧有四桥。曰谷水,曰黄道,在天津桥之北;曰重津,在天津桥之南,并为疏导洛水夏秋泛涨。岁月寖久及自经坏桥之后,悉皆湮没。今看详,见修天津桥居河之中,除谷水已与洛河合为一流外,其南北理当亦治二桥以分其势。盖不如是,则两马头虽用石段砌垒,两岸之水东入桥下,发泄不快,则两马不无决溢之患。又桥之上十里有石堰曰分洛,自唐以来引水入小河东南流入于伊。闻之耆旧,每暴涨则分减其势。若今来修建(大)[天]津桥而不治分洛堰,不能保其无虞。臣前项所乞止是天津一桥,今欲如旧制添修重津并黄道桥,及置分洛堰,增梁以疏其流于下,作堰以分其势于上,实为永久之利。」从之。 十一月二日,都水使者孟昌龄言:「近承尚书省札子,滑州浮桥今岁已经涨水,不曾解卸,未见比每岁系桥计使若干工料、钱数,及今岁不曾解拆,计减省数目。昌龄契勘到:政和元年兵士一万余工、钱七万余贯,政和二年兵士三万余工、钱八万余贯,政和三年兵士四万工、钱七万余贯。今岁不曾解拆,将前项三年折计,减省兵士八万一千余工、钱二十二万八千余贯。今具保守过今岁夏秋涨水不曾解折官吏职位姓名。」诏昌龄、万仲友及三等官吏、作头、壕寨,转官、支赐有差。 二十二日,都水使者孟昌龄言:「请于通利军依大酉(宛皿)等山徙系浮桥,其地势下可以成河,倚山可为马头,又有中潬,正如河阳长久之利。」从之。 五年六月二十九日,诏居山至大酉(宛皿)山浮桥,赐名天成桥。大酉(宛皿)山至汶子山浮桥,赐名荣充桥。续诏改荣充桥曰圣功桥。 十一月十七日,尚书工部侍郎孟昌龄言:「三山水桥、万年等新堤,前后役事,并各已成功。然大河非他水之比,或涨或落,掠岸冲激,势不可测。缓急若须令臣出入照管,即待班次朝辞,万一恐失期会。欲权依都水监官出入条例,逐急出门,只具奏闻,及申牒逐处官司,庶免临时误事。」从之。 六年正月一日,提举三山天成桥河事孟扩言:「契勘桥(司道)[道司]旧两指挥,额计一千人。今来两桥四马头,窠占并差定看船守宿之人及祗补打凌整桥道用人甚多,即目 尚阙人数,招填不足。盖因招军例物与黄河(扫)[埽]兵多寡不同,是致少人投充。欲乞将桥道司招军例物与黄河埽一般支给。」从之。 七月二十日,提举三山天成桥河等司状:「据管勾天成圣功桥、武节郎寇茂孙状:本桥近承朝旨添置人兵,马头作两指挥,已招到并旧管人兵,合行分拨于两马头,未审称呼为南北马头桥道,为复以第一、第二指挥为名。本司今相度,欲将天成桥东马头作桥道第一指挥,西马头作桥道第二指挥。」从之。 二十四日,诏:「三山浮桥,万世永赖,造言者终未革心。可令都水监与当职官夙夜常切固护,如(何)[河]流向着或浅淀,即行疏浚,一有缺溢,并依旧法当行处斩。若或造言摇动,以惑众(请)[情],可立赏钱一千贯,许人告捕。其增修堤道,开分水河,依图相度,具工料以闻。」 七年五月二十七日,诏:「青州上水城、南洋二桥久废不治,昨降指挥修整,不及一季,遂见成功,控扼海道,增固守御,委有劳绩。帅臣崔(真)[直]躬,令学士院降诏奖谕;所委计置、监修、部役官等,令直躬具功力等第保明闻奏,取旨推恩。」 八年四月二十二日,诏:「闻磁州界(浅)[栈]桥阁道路二百八十余里,修治未至如法,行路惴恐,见管兵级数少,分布铺地不足。仰本路帅臣差官同本州岛当职官相度措置,具事状闻奏。仍属县巡尉并巡辖马递铺使臣,于衔内带『管干桥阁』四字。本州岛通判上下半年遍察。别路有栈阁处 准此。」 宣和元年五月二十五日,臣寮言:「永兴军界浐水河并灞海,每经大雨,山水合并,两河泛涨,别无桥路。及水势稍息,往往病涉,多伤人命。乞下陕西路转运司相度,如不可置桥渡,即乞以过马索引路。今所属县分多差水手救护,专委本路漕臣张孝纯相度,措置闻奏。」 三年八月二十五日,诏:「天成、圣功两桥已奏毕功,本处当职官失职与免勘,监桥官二员各降两官,都大一员降一官、展二年磨勘,滑州知、通二员各降一官,应当(官职)[职官]各展三年磨勘,提举官、都大司人吏、滑州当行人吏、监桥官下军司桥匠、作头等,各科杖一百。」 四年四月二十四日,诏修系三山桥了毕,累经秋河涨水,并无 虞,赐都水使者孟扬以下转官、赐帛有差。 光尧皇帝绍兴三年七月二十二日,诏:「昨缘临安府申请,桥道去处居民搭盖茆草席屋,并令拆去,其本府并不预定的确去处,于一二日内了毕,却纵令官吏所至搔扰,有不系当拆去处亦行起动,小民不安。令临安府分析措置无法因依,即令转运司体究曾搔扰人户官吏申尚书省。如漕臣隐庇,朝廷觉察得知,亦重寘典宪。」时为久缺雨泽,故有是诏。 寿皇圣帝干道二年八月二十三日,两浙漕司姜诜言:「吴江长桥南三十三桥,塘岸南北十余里,两岸皆民田。旧立两桥,对岸各有浦巷,岁久桥废,欲再建立。旁近桥道稀少及对岸无民田者,更添造六桥,共创为八桥, 导泄太湖水径入吴松江,达于海。」诏别议施行。 四年十二月十四日「四年」上原衍「一」字,今删。,诏于临安府清湖闸堰下创木桥一,北郭税务北创浮桥一。以户部侍郎曾怀等言,三衙诸军赴新置丰储仓请粮地远故也。先是,怀等欲于清湖闸堰及北(过)[郭]税务人使厨屋北各创木桥一,诏令转运司、临安府营度。(即)[既]而逐司以北郭税务厨屋北及人使维舟之所造桥有妨,请更为浮桥,故有是命。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三 浮 桥 浮桥 淳熙十年二月二日,诏襄阳府浮桥,自来年为始,将均州合敷竹木与减一半,其余并令襄阳府计办。从知均州守臣请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三 河 锁 河锁 太宗太平兴国三年正月十五日,诏陈州城北蔡河先置锁筭民舡者,罢之。先是,五代以来藩镇多便宜从事,所征之利咸资于津渡,悉私置锁。凡民舡胜百石者,税取其百钱,有所载者即倍征之,商旅甚苦其事。至是,陈州以闻,遽罢之。其后诸州军河津之所有征者,复皆置锁。 仁宗天圣三年正月十二日,上封者言:「在京惠民河置上下锁,逐年征利不多,拥并般运,阻滞物货,致在京薪炭涌贵,不益军民,乞罢之。」诏三司详定可否。三司言:「大中祥符八年,都大提点仓场夏守赟相度,于蔡河上下地名四里桥段家直置锁,至今岁收课利六千余缗,废之非便。乞下提点仓场官员常钤辖监典,毋令阻滞。」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三 江 锁 江锁 徽宗改和元年六月二十四日,枢密院奏:「臣僚上言:『伏见雅州碉门有溪曰禁江,并无锁闭,可通舟筏,未有关防之法。欲乞严设禁止。』送成都府、利州路钤辖相度,申枢密院。本司据雅州申,碉门寨下禁江一处系属严道、荣经两县界,然旧有锁水一处,从来只置竹棚栏截。今相度改造截河铁索,两岸系缚安置,以备寅夜乘舟舡作过之人。寻行打量得,江面阔一十四丈八尺,每尺用 熟铁一斤打造连锁,计用铁一百四十八斤。于南岸山下就山凿石窍铁圈锁缆,缆缚铁索,及更用将军柱一条副之。次岸置华车一座,安置铁索,以备水势高下,旋行收放。及用 一连,寨官逐时点检封索,选差人兵看守。及碉门寨门下江水岸北旧用木作篱墙,今乞以大石埠迭作城,用乳头墙,城上置敌棚,分那人兵守宿。本司相度,委是经久可行。」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三 城门锁 城门锁 孝宗干道六年四月七日,直敷文阁、权发遣临安府姚宪言:「府城十八门锁,年深启闭不谨,今造新者十八,其分给诸门,欲自今月八日施用。管钥关大内锁匙库收掌,日休时降付诸门。」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四 治河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四 治河二股河附 太祖建隆元年十月,河决棣州厌次县,又决滑州灵河县。至二年七月,遣右领〔军〕卫上将军陈承昭修塞之。役成,赐承昭钱三十万。 三年十月,诏沿黄、汴河州县长吏,每岁首令地分兵种榆柳以壮堤防。 四年正月,诏左神武统军〔陈〕承昭发近甸丁夫数万,修畿内河堤。 干德四年六月,郓州东阿县河水溢,损民田。澶州观城县河水溢入大名府,坏庐舍。 开宝三年正月,诏发近甸丁夫数万增治河堤。十二月,又发二万人治堤。 四年十一月,河决澶渊,泛数州,官守不时言,通判姚恕弃市,知州杜审肇坐免。命棣州团练使曹翰、濮州刺史安守忠部勒修塞。 五年正月,诏曰:「每岁河堤,常须修补。访闻科取梢(捷)[ ],多伐园林,全亏劝课之方,颇失济人之理。自今沿黄、汴、清、御河州县人户,除准先敕种桑枣外,每户并须创柳及随处土地所宜之木。量户力高低,分五等:第一等种五十株,第二等四十株,第三等三十株,第四等二十株,第五等十株。如人户自欲广种者,亦听。孤老、残患、女户、无男女丁力作者,不在此限。」 三月,诏曰:「朕每念河堤溃决,颇为民灾,故尝置使以专掌之,思设佐僚,共济其事。自今开封、大名府、郓、澶、沧、滑、孟、濮、怀、郑、齐、棣、博、德、淄、卫、滨州,各置河堤判官一员,以逐州通判充。如 阙通判,以本州岛判官兼领。」 五月,澶州河决濮阳县南岸,六月又决于阳武,命棣州团练使曹翰驰骑经度修塞。太祖曰:「朕方以霖雨,又闻河决,三两日来,宫中焚香祷天,若天灾流行,愿移于朕躬,幸勿殃兆民。」翰奏曰:「若宋景公一言修德,灾星为之退舍。陛下忧兆民,恳祷如是,必应上感天心,亦何虑河决为灾邪!」即诏发开封、河南十三县夫三万六千三百人,及诸州兵一万五千人,修阳武县堤。澶、濮、魏、博、相、贝、磁、洺、滑、卫等州兵夫数万人,塞澶州河。并令翰督役,至十二月毕功。 六年正月,遣德州刺史郭贵修魏县堤。 八月,草泽王德方上修河利害,特赐同学究出身。 八年五月,河决濮州郭龙村。六月,又决澶州顿丘县。遣内衣库副吏阎彦进发丁夫数万修之,十一月功毕。 太宗太平兴国三年四月,河决怀州获嘉县。至十月,滑州言:「灵河县河决已塞,水复故道,既而复决。」诏塞之,命西上合门使郭守文、供奉官合门祇候王侁、西八作副使石全振护其役。 五年正月,命连州刺史任知杲、虢州刺史许昌裔、雄州刺史孙全兴发丁夫,理卫、澶、濮三州河堤。左屯卫将军李重进、右千牛卫将军郑彦华、右内率府率由浦发丁夫,理济、郑、贝三州河堤。 七年六月,河决齐州临济县,又决大名府范济河。秋,河大涨,蹙清河,侵郓州,城将陷,塞其门,急奏以闻。诏遣殿前承旨刘吉驰往固之。清河水退,郓 城不陷。吉,江南人,习水事,故命之。 雍熙二年正月,遣左领军卫大将军郭重吉等十三人监治河堤。 端拱二年五月,滑州房村埽火焚竹木梢芟百七十余万。诏转运使督沿河州县官吏,常令分行部内埽岸积聚之物,有检视不谨、为水所败者,坐其罪。 霈, 淳化二年三月,诏曰:「今岁时雨(州)[川]流暴涨,虑河堤脆薄之处,或有蛇鼠所穴,牛羊践履,岸缺成道,积水冲注,因而坏决,以害民田。宜委诸州河堤使、长吏以下及巡河主埽使臣经度行视,预图缮治。苟失备虑,或至坏隳,官吏当寘于法。」 四年九月,澶州河水暴涨,夜冲北城,坏居人庐舍及州宇仓库。即日命彰德军节度使魏咸信知州事,遣侍御史元纪劾知州、工部侍郎郭赞等不预修防事。民溺死者人给钱,阙食者量予赈给,今年屋税沿纳物并权除放。河水合御河并山水奔注大名府,知府赵言分兵夫填筑堤岸,壅城门,遂不为患,降诏褒(浆)[奖],并存抚军吏百姓。 至道元年十二月,京兆府通判杨覃言,官买修河竹六十余万。帝曰:「渭川千亩竹与千户侯等,闻关右百姓竹园,官中斫伐殆尽,不及往日蕃盛,此盖三司失计度所致。自今官所须竹,量多少采取,厚偿其直,存其竹根,则新竹可望矣。」吕端曰:「芟苇亦可以为索,甚坚韧。后唐庄宗自杨留口渡河,造舟为梁,只用苇索。」因命枢密院分遣使臣诣河上刈苇为索,然以脆不用,遂寝。 三年正月,遣内臣往澶州沿河点检竹索。以官费甚多,吏或侵扰为奸,故令阅数裁减之。 真宗咸平三年五月,河决郓州王陵埽,浮野,入淮泗,水势悍激,侵迫州城。命步军都虞候张进、内侍副都知阎承翰率诸州丁男二万人往塞之。至十一月,塞河功毕,遣使存恤被水灾,令给以口粮。知州马襄、通判孔某坐免官,巡河堤左藏库使李继原配隶许州。 六年十二月,雄州何承矩言,乞开滨、棣州界黄河入赤河北流,东汇于海,甚为长久之利。真宗曰:「此屡有言者,亦曾经度,计役千万工,浸数县民田,坏居人庐舍,终恐非便,不可行也。」 景德元年二月,诏:「每岁遣使阅视黄、汴河堤,回日具委保以奏,异时有坏决,连坐其罪。修护渠各有官属,使者暂往,安可专责,自今罢之。」 九月二十九日,河决澶州横埽,命起居舍人、知制诰李宗谔驰往设祭,遣侍卫马军都指挥使、威德军节度使葛霸为澶州修河都总管,崇仪使张利涉、内殿崇班王怀昭副之。又遣使视决河漂溢之所,官给船济之,民乏食者计口赈救。 二年十月,诏沿河州军长吏、通判,自今任满,候水落乃得代还。又令沿河县令、主簿更互出视堤防。 十一月,以内殿崇班、合门祇候钱昭晟为崇仪副使。昭晟计春料,擘画省功减费,亲自行视无虞,故有赏。 五年七月,诏自今修缮河堤,不得更减功料。是春,阳武、酸枣河堤使者以省 功料为劳课,亟命选勤干者代之。 九月,诏沿黄河隶役兵匠,自今除月禀外,别给口粮。 十二月,诏沿黄河州军知州、知军、通判、令佐等,在任三年,修护堤埽牢固,别无遗累,得替日免短使,依例磨勘,与家便差遣,令佐亦放选注家便官。 是年,河决滑州王八埽,诏发兵夫完治之,费功十余万乃成。 大中祥符元年四月,遣中使四人分护郓、濮等州河堤,以驰道所历,谨备豫也。 三年五月,京西提点刑狱司上言:「河阳高绅修黄河岸,以叶石累之,计省功万,颇为坚固。」诏奖之。 八月二十五日,滑州言大河顺道北流,诏遣职方员外郎刘益驰往设祭。 十二月,帝谓知枢密院王钦若等曰:「河防所设,本各有因,官司相度,容易废毁,或恣形势请射,或容强户侵耕,非次奔流,多贻垫决。盖听授之不审,亦兴复之倍艰。可降诏谕沿河官吏及巡河使臣,所管旧日大小堤,并依旧存留,不得专擅移易。内有委实不便,须合改更处,具本处何人规画、于何年修筑及明陈改更利害以闻。」 四年八月,河决通利军,又合御河流注大名府城,害民田,人多溺死。诏遣官致祭,赐被水家米一斛。是年,遣使滑州经度西岸开减水河,朝议以疏治此河可以折水势,省民力。事毕,诏奖献言者。 五年正月,棣州言河决聂家口,请徙州城。帝曰:「城去河尚十数里,居民重迁。」又命内殿崇班史崇贵、入内供(俸)[奉]官王文 庆,与转运使王(晓)[曙]、李应机完塞。既成,又决于州东南李民湾,环城数十里,民舍多坏。(晓)[曙]等又请徒于滴河,诏合门祇候郭盛覆视之,如其请。 五月,又遣太常博士孙冲、内殿崇班卫承庆按视之。冲言城可固护,止费功三十万,与(晓)[曙]更陈利害,即遣冲知棣州,承庆为兵马都监。冲又荐大理寺丞史莹知水事,遂以莹通判棣州。莹俄以异议被绌。冲御下严刻,有行新堤上者必杖之。役兴踰年,虽扞护完筑,裁免决溢,而湍流溢暴,壖地益削,河势高民屋迨踰丈矣。民苦久役而终忧水患,乃罢冲等,徙州。 八月,命东染院使秦义、开封府官寇弦乘传至郓州按视河堤城池,图上利害。 七年二月,诏:「如闻河北滨、棣州修葺遥堤棣:原空,据《长编》卷八二补。,科配劳苦,亦有逃亡者,可谕转运使便勿修迭,别作规画,无致阙 。」 八月,遣使视棣州河堤棣:原空,据《长编》卷八三补。,还言城南河高二三丈,知州、殿中侍御史孙冲守护过严,民输租践堤者亦笞之。诏择官代之,乃命转运使李士衡、张士逊徙州于阳信之八方寺阳:原作「扬」,据《宋史》卷九一《河渠志》一改。。 八年二月,命三司户部副使李及、西上合门使夏守赟驰传诣滑州,与河〔北〕、京西转运使议开减水河〔利〕害。先是,京西转运使陈尧佐等请于滑州开小河以分水势,河北转运使李士衡等言将为魏、博民患,请罢之。帝曰:「各庇所部,非公也。」故命及等覆视。及等使回,请于三迎阳村北开河,仍于新河别开汊河,如河水湍激,即令兵卒之习水者决 导。从之。 三月,令滑州都监、监押二员,每月更巡河上,提辖六埽修河物料。诏京西转运使俟农隙日,量发二匠课取石段,备修河阳埽岸。 四月,诏沿河诸埽巡河使臣各给当直军士五人,监物料使臣各三人,并以本城充,自今不得辄差河清卒。是月,遣使滑州,与知州、通判同阅芟地,尽令刈送官场。 七月,令京东路提点刑狱滕涉、常希古与本路转运同定夺郓、濮州规置芟地久远利害。 九年正月,三门白波发运使言,沿河山林约采得梢九十万,计役八千夫一月。命发运使陈丽夫躬自临视,仍官给粮食,毕日即散。 四月,诏:「自今沿黄河令佐三年,二年在本县地分修护河堤埽岸,一年差出别县界,亦修护堤,并得牢固者,只免选注合入官,即不注家便。如三年内俱在本县地分修护河堤,别无 虞,即依先降敕命施行。」 十二月,河北都转运使李士衡言:「滑州鱼池埽水势湍急,知通利军郑希甫请于本埽下开减水河,相度利便。」从之。 天禧元年十月,滑州监押、侍禁勾重贵言:「准先降敕,知州军、通判官、令佐、巡检河堤埽岸使臣得替后并有酬奖,惟不及都监、监押。」诏自今替日与免短使。 三年六月,滑州河溢州地西北天台山旁,俄复溃于城西南岸,摧七百步,漫流州城,民多漂没。历澶、濮、曹、郓,注梁山泊、济、徐州界,又合清河、古汴河上流入淮,军士溺死者千余人。遣马步都军 头崔銮领宣武卒四百人巡护。诏光禄少卿薛颜、西上合门使张昭远体量规画,仍与京东、京西、河北转运使会议,遣使具舟以济行者。又遣合门祗候薛贻廓相度水口。以侍卫步军都虞候冯守信为滑州修河总管、兼知滑州,虢州团练使郝荣副之,崇仪使、入内押班邓守恩为钤辖,薛贻廓、内殿崇班杨怀(吉)[古]并为都监。遣御史驰驿劾滑州官吏之罪。贻廓言:「修河物料,望差官提点支纳,及差木石匠各百人。」从之。命屯田员外郎崔立、内殿崇班阎文庆往 ,其令入内供奉官史崇、杨继斌以马步卒二百四十人巡逻两岸,捕缉贼盗,修护堤岸。牛忠又言河水有复故道者,及请发河清卒葺治鱼池埽台,从之。 八月,命枢密直学士王(晓)[曙]、客省副使焦守节驰驿诣滑州,与冯守信、京东、河北转运使等议合要人夫、(与)[兴]役时日「等议」二字原在「冯守信」下,又「京东」下有「西」字,并据《长编》卷九四改正。,及具合役日限以闻;其本州岛合要修河物料、钱帛、粮草等,除见有备外,仍令(时)[曙]等同知拨般运,应办给用,连书以闻。仍赐宴犒。 九月,三司请于开封府等县敷配修河榆柳杂梢五十万,以中等以上户秋税科折,从之。 十二月,都官员外郎郑希甫言:「通利军至澶州黄河堤岸沙淤,虑将来堙塞河口,水迁旧河,冲注溢岸,望令逐州军增筑旧堤一二尺备之。」诏可。 四年正月,命翰林学士盛度言白马军将塞河此句有脱误。《长编》卷九五:「天禧四年春正月戊午,以滑州将塞决河,命翰林学士盛度乘传致祭」。,又命右谏议大夫张士逊往祭。仍诏冯守信俟河平,留兵夫万人 护之。是役,凡赋诸州薪石 芟竹千六百万,发兵夫九万人治之。 二月,河堤塞,群臣入贺,帝制《滑州修河碑》建于福宁院干文殿,以纪成功。又命翰林学士承旨晁迥祭谢,分遣官谢宫观、陵庙、岳渎,群臣称贺。赐修河官吏衣服、金银带、器帛,将士缗钱有差。 五月,诏沿河州军自今每岁令长吏与巡河使臣躬视堤岸,当浚筑者,备书以闻,勿复减省功料,以图恩奖。违者寘重罪。 八月,知制诰吕夷简言:「伏见河再决滑州,计功万,以臣所见,未议修塞,俟一二年间渐收梢芟,然后兴功。兼闻诸州有贱典卖庄田者,盖虑科率梢芟,无以出办。望议定未修河,特诏谕州县,仍令滑州规度所须梢芟,以军人采伐,或于近州秋税折科。」从之。 九月,夷简言:「景德二年,诏沿黄、汴河春科检计河堤合使物料、人力,今后知州、通判、巡河使臣、令佐若能用心点检,逐年大段减剩得人功、物料,堤岸又得牢实,不至 虞,与将在任减剩得功料,比附前界叙为劳绩,候得替到阙,特行酬奖。臣今看详,伏恐沿河州军官吏因此诏条,每年多减功料数目,故得欲替叙为劳绩,以致堤岸渐至薄怯,致昨来河决滑州,倍费功力修塞。其景德二年十月九日敕命,今后更不行用。」诏审刑院、大理寺定夺,请如夷简所奏。从之。 是月,国子博士王黄裳言:「窃见去年滑州决河,修筑终未完固。臣近过郑州,见黄、汴河岸相去止五 十步许,若来岁泛溢,即入汴河口,或至震惊都城。愿与诸州长吏案行规度,就直开浚,必可省功料、惜人民。」诏黄裳驰驿往滑州,与李应几等同共规度修浚河口年限,并具功料以闻。毕日,同往郑州,召转运使、河堤官吏等案视以闻。 十二月,知滑州陈尧佐请令兵马总管同管勾堤事。从之。是月,崇仪副使史莹、国子博士王黄裳请于卫州等处规度分减黄河水势,诏与李垂亲视利害以闻。 五年正月,诏曰:「乃眷洪河,是惟经渎,决溢为患,今古攸同。言念修完,颇增劳费。应沿滑州河口且(往)[住]修迭,俟将来丰熟日指挥。京畿、京东西、河北遭水及积雨浸民田、妨垦种县分,委转运使与逐州长吏体量诣实以闻,议加优恤。京东路河流所及地分尤广,特差官往彼安抚。」 五月,诏:「应沿河州军自今每岁捡计管界河堤功料,委逐处长吏或通判、河堤官吏与都大巡河、本地分使臣躬亲详度,如是堤岸怯弱,河道堙塞,合行开浚修筑,即连书以闻,不得复有减省功料以为劳绩,希求恩赏,违者寘深罪。」是月,滑州开减水河功毕,河流渐复北岸,命右谏议大夫李行简致祭。 六月,滑州陈尧佐言:「黄河泛涨,河北岸拨堰放水,其正河、汊河并入故道。」降诏奖谕。 仁宗天圣元年五月,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鲁宗道往滑州相度修塞河口功料,又遣太常博士李渭随宗道相视。时滑州计度修塞功料闻奏, 又渭尝言修河利害,故遣之。 六月,供奉官、合门祗候、签书滑州事张均平言:「签书州事兼管河堤,将来修塞河口功料,排备物料,分领役兵,伏缘往来隔河,恐失点检。况修河亦有都监名目,欲(勉)[免]签书州军,专令管勾河口。」别命太常博士李渭为北作坊副使,充修河都监。 是月,鲁宗道言:「近奏郑州判官王述、前安利军判官葛湛充滑州职官,同管修河公事。今点检滑州奏状,幕职多出外县,不亲书名,欲乞特申戒约,并须同共商议,亲书文奏。如有功过,应干修河官,并与知州已下一例施行。」从之。 八月,中书言:「(令)[今]京西等路(色)[邑]人有情愿进纳修河梢并草者,逐州军数目十分中特与减放一分,令出榜晓示。」从之。 二年八月,遣度支员外郎、秘阁校理李垂,内殿崇班、合门祗候张君平,同往滑、卫州相度水势,及具合役功料数,画图以闻。时议修塞故也。京东转运使又奏:「本部羡财十万贯,充修河支用。」诏加奖谕。宰臣言:「滑州修河物料,地理阔远,欲令本州岛相度添差巡检,于高阜处积垒苫(益)[盖],不管 虞损恶,有 将来支用。」仁宗曰:「草数重逾千万,此皆出于民力,不可枉致损烂,如此约束甚便。」 四年十二月,诏:「滑州向下缘河埽岸,累降敕取责结罪文状,如垒口以后,常切修贴,不唯 虞,尚虑官员、使臣不切用心固护。宜令接此春初,差夫兴修,预合固护,仍以修过功料进取进止。」 五年八 月,中书门下言:「近差内殿崇班史崇信、入内供奉官段文德往滑州修迭固护怯薄堤,官员照管两堤,恐将来水复旧河,别有 虞。」从之。 敕命,塞迭河口,窃惟濮、卫之郊,连苦水旱,赵、魏之境,昨经螟蝗,倘加役使,重益困穷。欲乞应在京见有土木工不急修造处,一切权罢,那并充河口差使。」诏从其请。又遣知制诰程琳、西上合门使曹仪往滑州,与修河总管等相度兵夫、功作料数,及密体量有无未便事件。 九月二日,御史知杂王鬷言:「伏 八月,诏京西转运使洎滑州,自今每五日一次具修河次第、修迭步数、堤岸平安闻奏。 十月,滑州言决河已塞,水复故道。帝召宰相于承明殿,谓曰:「河决累年,一旦修塞,遂除民患,非独灵意幽赞,亦卿等戮力。」王曾曰:「此皆圣心忧昃,悯昏垫之民,上感穹旻,致滋协顺。」诏新修埽以天台埽为名。郡有天台山,因以为名。群臣称贺于崇德殿。 十二月三日,中书门下言:「天台埽费功至大,向下军州堤岸切在提举修护,欲令逐路转运使往来捡举,如有合行修贴固护,逐处立便施行。小有 虞,重行朝典。」从之。 十二日,知制诰徐奭言:「近至滑州鱼池埽,最是紧急,闻得旧有减水河,望令开浚。」诏滑州相度,本州岛言应役夫二万八千余,一月工毕。或以兵士渐次兴功,计役万二千人,七十日。诏差军士兴葺之。 六年三月六日,滑州寇瑊言:「天台埽塞河,望付有司諲记。」诏 翰林学士宋绶諲述。 十六日,诏内殿崇班、合门祗候戴潜、高继密分充澶、滑、安利军、天雄军、濮、郓、齐州界都大提举修护黄河堤岸。是日,新授京西转运使杨峤言:「澶州每年检河堤春料夫万数,并自濮、郓差往,备见劳扰。欲乞只于外州抽兵士五七千人,与河清兵士同修。」从之。 四月,以郓州言张秋埽发分两岸,名三百步埽,别差使臣巡护。从之。是月,诏澶、滑州签判职官,自今与知州、同判管河堤事。 八月,澶州言王楚埽河水涨溢王楚埽:原作「楚州」,据《长编》卷一○六改。,冲决堤岸约三十步,已役兵夫修迭。 七年正月,滑州言:「得殿中丞、签书节度判官厅公事花尹等状,尝准州牒守宿巡掌物料堤埽,缘旧敕只有知州、同判,无职官防护条例,河防重难,深虑小人 虞,一例负责,洎至任满,又无优奖。」诏自今澶、滑州签判职官,候得替日与依知州、同判例施行。 五月,承明殿诏示中书、枢密院高弁、高继密等所上黄河诸埽图,今议所行,乞降付高弁等议定。从之。 七月,滑州言:「诸埽捉到河清军士盗斫沿堤林木者,按天圣四年宣,赃钱不满千钱,从违制失定断,军人刺面,配西京开山指挥,千钱已上奏裁。切缘军兵多西京邻兵,人规避重役,故意盗林木以就决配,依旧收管,若三犯即决配广南远恶州牢城。」从之。 十二月,都大巡护澶滑州堤高继密请差近上官相度河北岸,自澶州嵬固埽下接大堤,以次东北就高阜地 创筑遥堤。」即诏龙图阁待制韩亿与〔西〕京左藏库使阎文应、内殿崇班合门祗候康舆同往相度。时御史高弁亦请于澶州向上分作两堤,前蓬州良山令陈曜乞开郓州界黄河入麋丘河,诏亿等并议之。时侍禁王乙差韩亿、高弁同相度开澶州向上分两河利害此句似有误。,诏令弁与陈曜乘驿计会亿等,就处规画利便以闻。 八年正月,中书门下言:「河北转运使胡则相度,若未修塞王楚埽外口,且留人功、物料固护紧急埽岸,虽即利便,又缘向去河涨,必是依旧冲渰去年遭水人户。欲下河北诸州,为水灾人民贫困不易,其王楚埽生堤水口,令先计度,候澶州上下两岸将来危急之处物料各有准备,即议修迭。其王楚埽经水渰人,令胡则常切存恤,无致失所。」 十月,三门白波发运使文洎言:「沿河诸埽岸物料内山梢,每年调河南、陕府、虢、解、绛、泽州人夫,正月下旬入山采斫,寒节前毕。虽官给口食,缘递年采斫,山林渐稀,亦有一夫出钱三五千已上雇人采斫。今年所差三万五千人,内有三二家共着一丁应役之人,计及十万,往复千里已上,苦辛可悯。所有桩橛竹索出自向南北,山梢又更北远。虽芟榆所出地近,劳役亦重。近年计度迭增,新旧折腐实多。山梢旧每年止一二百万束,去年所及三百七十六万束,今七百八(千)[十]余万束,以至竹索桩橛,比旧数倍多。盖是计料之时,不以埽岸紧慢,广作 约束,度多不使用,积留枉耗。今计沿河诸埽使外物料尚有二千五百万有余,称是深损烂煤末不(甚)[勘],约直三二千贯。诸埽使臣惧见负罪培填,上下盖庇,专望水逼堤岸,便作危急夹卷埽中,虚行除破。其外二千二百一十万,称堪好,亦有不言堪与不堪使用。此项物料有祥符年纳下梢芟,比前项年岁益远,必虑损烂惧罪培填,未肯实报。欲乞差官点检,依年分如法排垛,准备支用。诸处系官物,转运使巡历,并皆点检。修河物料,望令转运、发运使依例点检,相度埽岸急慢、物料多少,逐旋移那,则经久别无朽损,又不敢过外约度。只如天圣三年,据诸州约度修河梢,准敕十分中减三五分已上,亦无阙 ,此明见元约数大。又郓州去年要梢九十九万,只般三十万应副,亦无阙 。又今三月准三司牒,据巡河魏昭素状,新置(荣)[荥]泽酸枣县河岸水势向着,乞般山梢。一月之内八次承牒,莫非紧急,遂并般三十一万往彼。访闻逐埽去旧堤三四里,般去梢并来曾使。似此虚垛年深,枉有损烂。欲乞候差官点检见数,下提举修河官,将河退水慢埽见在物料相度拨与紧着埽分。今后每秋约度来年物料,乞令提举官与知州军、县令佐、埽岸使臣相度,先将河背慢埽物料就支,及采榆柳使外,据实少数申奏采买。如埽慢河退,物料数多,提点司相度移用。若致损烂不堪,即申与本辖根勘,候继遣乞即放 离任。若新监官不切点检,被提举官或后界使臣点检,并乞严断。令逐埽置版榜,备录交割,遵守施行。又沿河堤上甚有杂木,并可采斫充梢橛。窃闻诸处避见役使人工,意要纲运般载,利于掌纳办济,不肯尽公约度。况河清兵士转添数目,欲乞委提举官自今仔细约度杂木斫梢橛数,牒本州岛抽那人工、兵士采斫,渐减斫梢人夫劳役,亦(有)[省]般运。如依擘画,其利有五:点检物料,见得好恶,依条结绝,免致失陷,一也。移那物料,逐旋支使,不致积压,枉致朽腐,二也。钤辖交割,必得近新物料,修河久固,三也。依实计度,添斫榆柳,减省远地采买般运劳费,四也。废却闲埽,不至枉差监专,虚积物料,五也。」诏三司相度,请悉如洎奏。从之。 庆历元年三月,诏权(亭)[停]塞滑州横陇决河。初遣内侍王克恭往议塞河,又遣三司户部副使杨吉与入内内侍省押班刘从愿继往规度其事。而克恭(诣)[请]先治金堤,吉等言乘河北岁稔,请塞横陇为便。又下京东、河北转运司及都大巡河使臣,与知天雄军李迪议利害,而迪言功大不可就,请止修金堤以御下流。帝以为然,故降是命。 八月,遣官澶州祭河。时方议开分水河以减湍暴之势,未定功而水自成道,州以其事闻,特祠之。 六年十月,诏黄河诸埽官吏,如经大水抹岸,岁满并与远地官。 八年七月,分遣内臣往河北、陕西、河东、京东、京西、淮南六路,劝诱进纳修河梢 芟。是月,命侍卫亲军马军副都指挥使郭承佑为澶州修河都总管,寻以知澶州。又命三司户部判官燕度同知澶州,兼官勾河口事。时以河水为患也。是月,命翰林学士宋祁、入内〔内〕侍省内侍都知张永和往视商胡埽决河及覆计工料,而祁、永和并言商胡水口见阔五百五十七步,用工一千四十二万六千八百日,役兵夫一十万四千二百六十人,计一百日修塞毕。 十二月,判大名府贾昌朝言:「按夏禹导河过覃怀,至大岯,酾为二渠:一即贝丘西南河,《书》称『北过降水至于大陆』者是也;一即漯川,史说经东武阳,由千乘入海者是也。河自平原以北播为九道,齐桓公塞其八而并归徒骇。汉武帝时,决瓠子,久为梁、楚患,后卒塞之,筑宫其上,曰宣房,复禹旧迹。至王莽时,贝丘西南渠遂竭,九河尽灭,独用漯川。而历代徙决不常,然不越在浑、濮之北,魏、博之东。即今澶、滑大河,历北京朝城,由蒲台入海者,禹、汉千载之遗功也。国朝以来,开封、大名、怀、滑、澶、郓、濮、棣、齐之境,河屡决。天禧三年至四年夏连决,天台山傍尤甚,凡九载乃塞之。天圣六年,又败王楚。景佑初,溃于横陇,遂塞王楚。于是河独从横陇出,至平原分金、赤、淤三河淤:原作「游」,据《长编》卷一六五改。,经棣、滨之北入海。近岁海口壅闭,淖不可浚,是以去年河败德、博,间者凡二十一间:原作「闻」,据《长编》卷一六五改。。今夏溃于商胡,经北都之东,至于武城,遂贯御河,历冀、瀛二州之域域:原作「城」,据《长编》卷一六五改。,抵干宁军,南达于海。 今横陇故水止存三分,金、赤、淤河皆已堙塞,惟水壅京口以东水:《长编》卷一六五作「出」。,大决民田决:原作「污」,据《长编》卷一六五改。,乃至于海。自古河决为害,莫甚于此。朝廷以朔方根本之地,御备戎虏,取材用以馈军师者,惟沧、棣、滨、齐最厚。自横陇决,财利耗半财:《长编》卷一六五作「则」,据《长编》卷一六五改。,商胡之败,十失其八九。又况国家恃此大河,内固京都,外限胡马,祖宗以来,留意河防,条禁严切者以此。今乃旁流散出今:原脱,据《长编》卷一六五补。,甚有可涉之处。臣窃谓朝廷未之思也,如或思之,则不可不救其敝。臣愚窃谓救之之术,莫若东复故道,尽塞诸口。按横陇以东至郓、濮间,堤埽具在,宜加完葺。其湮浅之处,可以时发近县夫,开导至郓州东界。其南悉沿丘麓,高不能决,北皆平原旷野,无所阨束,自古不为防岸以达于海,此历世之长利也。谨绘漯川、横陇、商胡三河为一图上进。」诏翰林侍读学士郭劝、入内内侍省都知蓝元用与河北、京东转运使再行相度修复黄河故道利害以闻。劝等言:自横陇水口以东至郓州铜城镇,规度地势高下,使河复故道,甚为大利。凡开二百六十三里一百八十步,役四千四百十九万四千九百六十功。初,河决商胡,又决郭固,朝议修塞,卒以不就。 皇佑三年九月,观文殿学士、尚书右丞丁度等言:「奉诏定夺商胡、郭固(冢)[埽]水口,盖为见与恩、冀州为患危急。若便议修(闲)[闭]商胡水口,缘所费物料、人功万数至多。况今诸路灾伤,民力未丰,必至将来春水已前未能办集,(郎)[即]来年恩、冀州 水患未息。兼商胡(闲)[闭]塞之后,河水未有所归,欲乞且令速行计度人功、物料,多方修塞郭固口,及创立堤防,固护水势。其商胡口经久须合修塞,方免河北水患。望选谙知河水次第臣僚,仔细踏行地势,相度定夺将来(闲)[闭]塞商胡之后,河水合归甚处流水的确利害,及计定 理修渠逐项人功物料数目闻奏,别降指挥,预行计置。」诏依所议,其商胡口并故道累经相度,更不差官检计,只候来年秋修塞。合要物料,令三司检会天禧年修河体例敷配,所贵众力易集。 至和二年十二月四日,中书门下言:「黄河自商胡决,北流经大名、恩、冀之地,久为民患。先议开铜城故道而塞商胡,恐功大难卒就,若缓期,又虑金堤泛溢,不能捍固。欲量集兵夫、物料,就六塔河见行水势、横陇旧道,以纾大名、恩、冀之患。仍令河北京东转运司,应沿河州军堤埽及牛羊道口,预修完之。内民田为水所占者,具数以闻。」从之。 初,黄河自商胡决,北流经大名、恩、冀,岁暴溢为患,而〔蔡〕挺与〔李〕仲昌等建议塞北流以入于六塔河。以嘉佑元年四月塞商胡北流入六塔河,北六塔河溢而不能容,一夕河复决,漂溺兵夫与揵塞之费不可胜计。于是言者以谓济、博、滨、棣之民重罹水患,乃遣殿中侍御史吴中复、带御器械邓守恭置狱于澶州,修河官等并坐奉诏俟秋冬塞北流,而听仲昌擅进,既塞而复决,枉费功料,都监张怀恩与仲 昌仍坐于河上盗所监临物羁管。 嘉佑七年七月,河北提点刑狱司言,河决北京第五埽。诏都水监丞王叔夏与本路转运使调兵夫完筑之。至八月埽成。 英宗治平三年六月二十八日,都水监言:「新知明州沈扶乞今后黄河及诸河泛涨,堤岸 虞抹岸去处,令转运司于邻州选官检视,先验照水口两头堤身内近经涨水退落痕迹,仔细打量相去堤面高下丈尺,指定系是抹岸,为复冲决,保明申监然后行。其当职官吏若检视官定验不实,乞行严断。其恩州清阳县界御河冲决,乞特行冲替令佐。看详自商胡横流后来,黄河与御河身相合,下流梗涩。其御河虽系所属县分管勾,缘承例不曾计置应付人功、物料修护,昨因怀州界泌河决溢,通注御河,水势添涨,倍过常岁,致御河吞伏不尽,自通利军已下破决堤岸甚多。其恩州(滑)[清]阳县令佐失于修护,犯在赦前,乞赐详酌。所有御河堤岸监司近曾奏请,已令所干州县管勾常检视修护,预先计置物料、人功有备。如计置不足,即委都转运司擘画应副,及令沿河逐县令佐官衔内各带修护,逐州通判专提举修护,并令管河道堤岸,令后河事有所责成。」从之。以上《国朝会要》。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四 治河 二股河 二股河 嘉佑八年二月,诏判都水监韩、监丞李立之与河北都转运使唐介同往相视修二股河。 治平三年十月二十五日,同判都水监张巩言:「已与沈立同共相 度六塔河经久利害闻奏,乞增修二股河上下约。缘正当河冲,滩面低下斜狭,欲乞来春先且极力增修下约,候夏秋委是牢固,至次年方得相度紧慢,次量进卷上约归。」从之。旧会要黄河、二股河各五门,今并二股河附于此。 神宗熙宁元年七月十八日,以京东转运使、太常少卿孙琳权都大提举恩、冀、深等州修葺河堤。 二年五月一日,诏尚书司勋员外郎、知都水监丞李立之乘驿赴阙。以议者多言二股河生堤不足筑,筑之无利,故诏与之计议。 七月二十四日,同判都水监张巩等言:「二股河上下约累经大河泛涨无虞,乞差近上知河事臣僚一两员,计会本路转运司,与臣等及郡邑官吏共讲求闭塞北流利害,及定时月,仍相视东流南北(提)[堤]防功料。」诏送相度官翰林学士司马光、入内副都知张茂则相度以闻。 八月六日,诏张茂则、张巩与转运司再同相度二股河下流堤岸利害及计工以闻。先命司马光,其罢之。上初遣光,既而王安石恐与建议者不合,乃罢其行。 十七日,张巩等言:「躬亲至二股河觑步下约,东流河势深快,北流渐慢。今相度下流怯薄,堤防并未曾施功,深恐危急,别致决溢。欲望依久来修塞河口例,差转运使副一员,专往下流州军检视,堤防向着去处,阙少人功、料物计置,其妨碍水行县镇,且令固护,仍一面相度迁移,候河事定迭,即归本司。其王亚乞令往 下流州军同共照会管干。」诏转运使副一员与王亚计会张茂则同去。茂则又言:「二股河一面东倾,水及八分,北流止及二分。观此水更无议论,其张巩等见议修迭,渐次闭塞北流,见同议定闭塞次第,未敢便往二股河下相度堤防。乞差近上臣僚一二员赴二股河,同议闭塞北流。」诏更不差官,并依累降指挥。 十九日,张巩等言:「先准诏开治二股河,今月十二日,大河东徙,北流浅小。十四日闭断大河北流,更卷栏水埽以御捍暴涨水势,用(上)[土]木填迭次。」诏见役兵士特与等第支赐,仍赐张巩、李立之器币有差。 九月五日,程昉言:「二股北流,今已闭塞,然御河水由冀州下流,尚当 导,以绝河患。」又言:「南河、蔡河等处,若以堰蓄水,可复旧日塘泺,为久长之利。」上批:「御河等水,须合早议 导,可速处置。其塘泺当措置事,令枢密院施行。仍差权都水监丞刘彝与昉相度以闻。」 三年正月,判北京(翰)[韩]琦言:「奉诏选委官相度体量见今东流堤防兴功次第如何,固免向去水患。欲乞专委见在河上都水监官与转运使相度,必见利害。或以近上经历臣僚往彼检觑。」诏若且罢御河工役,并力治大北堤,似为得策。因令河北转运司于御河抽那人夫兵卒赴东流工役,其御河阙人,枢密院刷 应副。 十二月,诏判都水监张巩候勾当回日,且在黄河东流照管,候至夏秋水势定迭,即还司。 四年七月二 十三日,河决大名府第五埽。 八月五日,张茂则言:「奉诏相度二股决河利害,乞以开封府判官宋昌言,都水监丞、河北兴修水利官、宫苑使、带御器械程昉,同领役事。」从之,仍以昌言判都水监。 九月五日,诏:「郓州言黄河溢水入故道行流,令京东提举常平仓司那官一员前行相视深浅阔狭水所归,仍画图以闻。」 十二月十四日,赐河北转运司度僧牒五百,紫衣、师号各二百五十,开修二股河上流,并修塞第五埽决口。 二十三日,命内侍省内侍押班李若愚、宫苑使带御器械程昉,同提举修塞北京第五埽决口,并(门)[开]二股河上流。 五年三月十六日,塞北京第五埽口,导河入二股,赐都大提举官宋昌言、王令图、程昉等钱绢有差。 四月二十二日,都大提举修塞北京第五埽决河、入内副都知张茂则等言:「已塞第五埽,令河入新开二股河。」诏赐茂则以下御筵于大名府,仍命右谏议大夫、集贤殿学士宋敏求就决河致祭。 七年二月五日,都大提举大名府界金堤范子渊等言都大:原脱「大」字,据《宋史》卷九二《河渠志》二补。:「 浚二股及清水镇河通快,其退背鱼肋河三道可以闭塞,庶大河水并入清水镇及二股河,兼退出民田不少。」诏如疏浚正流,河道已深,即闭塞。初,外都水监丞同勾当公事张伦请于第四埽上下签开鱼肋河,可以引水势复二股河故道,命监丞刘璯、王令图、程昉参议,以子渊等领(具)[其]事。又开直河深八尺, 以浚川把疏治之。至是,子渊言疏浚功状,故有是诏。浚川把事详见浚河司。 四月十六日,诏:「应黄河夏秋水势泛涨,堤岸厄急,须藉夫众救护之处,去所属州府五十里已上者,委本埽申所属县分,那令佐一员画时上言,抽差急夫入役。及申都水监丞司并本属州府,催促应副。仍令通判上河提举。如不至危急,妄有拘集人夫,并坐违制之罪。仍委按察官司觉察之。」 六月,都水监言:「监丞刘璯状:『勘会北京界黄河自熙宁二年闭断北流后来,累经横决,于许家港及清水镇行流,致水势散漫,不成河槽,常忧壅遏之患。六年十月之内,因外监丞王令图等各为大河行流清水镇,下入蒲泊,散漫不成河槽,渰侵民田,乞于北京第四、第五埽等处开修直河,使大河复还二股故道。璯寻被旨相度,还言其利,寻已施行,乃系金堤都大范子渊、朱仲立等领其事,开成其河,计深八尺,不住 浚。又缘向上鱼肋河数道分夺水势,寻擘画闭断鱼肋河四道,所贵擗拶水势,全入二股河行流。今据北京新堤第五埽使臣康景通并德博州都大李襄等言,自今岁开拨北京第五埽直河并南岸闭断鱼肋河四道,擗拶水势,全入二股河后来,水势节次添涨七尺二寸,行流湍急,不住拥塌河崖。即目直河内水深二丈五至三丈已来,而许家港、清水镇河极至浅漫浅:原作「清」,据《长编》卷二五四改。,几乎不流。看详二股河见今虽是水势深快,已 成河道,盖缘蒲泊已东接连清水镇、许家港,向下直至四界首,渐次退出田土,别无固护。如向去却遇漫水出崖,未免依前牵回河头,复成水患。欲乞下外监丞司相度度:原作「应」,据《长编》卷二五四改。,候霜降水落,得清水镇河闭断得:《长编》卷二五四作「将」。,筑溇河堤一道遮栏涨水,使大河复循故道,别无走移壅塞之患。及退出良田数万顷,民得耕种,兼退背下博州界堂邑等七埽,减省逐年修护之费,公私俱济。所有退出田土内,系官及人户未归业地土,即乞许逐旋召人承佃。人户归业,照证分明,即复给还。』监司勘会北京界第五埽所开直河,及用浚川把、铁龙爪疏浚河道,并闭塞鱼肋河等,元系刘璯相度措置,今又以为言,乞差璯与监丞王令图同会外都水监丞司就计其事。」从之。 九年正月十二日,同管勾外都水监丞司公事范子渊言:「北京第六埽、许村港连二股河,切虑向去涨水,复至漫溢为患,欲乞自南岸鱼肋埽接(水)[治]水堤。」从之。 四月十八日,都水监丞司言:「本监已相度,致于许村港连接鱼肋河筑堤,委是利便,见已兴修。」 十年七月十七日,黄河大决于曹村下埽。 二十四日,澶渊绝流,河道南徙,又东汇于梁山张泽泺,分为二派,一合南清河入淮,一合北清河入于海。凡灌郡县四十五,而濮、齐、郓、徐尤甚,坏官亭民舍数万,田三十万顷。上恻然矜愍,遣御史按视而赈济其民。乃案图书,相山川形势,诏以明年春作治修塞,下都水监 考事计功。以闰正首事,距五月一日新堤成,河还北流。诏奖赐官吏有差。凡兴功一百九十余万,材一千二百八十九万,钱米各三十万。 九月三日,诏应大河决溢见被水占压民田处,并令当职官司速行疏畎。 十一月十四日,都水监言:「勘会黄河递年所役兵夫,自来土功别无成法,昨列到土法,今春试用,委得经久,可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四 治河 二股河 二股河 二股河 嘉佑二年,有司言:「至和大水,京城罹害,宜自祥符县葛家冈穿河,直城南好草陂,北入惠民河,分注鲁沟,则无水患永通。」三年正月戊戌,发卒调民,穿河于京城西,役工六十万。九月成,癸巳,名曰永济河。 十一月己丑,置都水监。 五年春,河北漕韩贽穿二股渠,分河流入金、赤河,役夫三千,一月而毕。七月丙辰,上二股河图。八年,贽判都水。二月,命贽及丞李立之与河北漕唐(界)[介]按视修二股河。 治平元年五月,命都水浚二股河,纾恩、冀水灾。 熙宁元年十一月十三日,命学士司马光〔相〕度二股河利害。 二年八月五日己亥,光言:「禹分九河,汉酾二渠,河顺则为患小矣。河并为一则劳费倍,分为二则费减半。张巩等欲塞二股河为北流,恐费大而功不成。」 十四日,巩言北流已塞。辛亥,诏闭断北流。 四年七月,河决大(明)[名]。五年三月塞之,导河入二股。 七年,浚鱼肋河,复二股河故道。元佑七年,吕大防曰:「黄河持议者有三说,一曰回河,二曰塞河,三曰分水。为四堤二河分减水势,实为大利。」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五 治河下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五 治河下二股河附 元丰元年闰正月一日,提举修闭曹村决口所言:「以今月十一日筑签提,闭脱水河。」遣权判太常寺李清臣乘驿告祭,就差走马承受韩永式赍香建道场三昼夜,仍令候河水稍浑闭口,毋得沙损京东民田。 二十八日,修闭曹村决口所言:「昨计修闭之功,凡役兵二万人,而今止得一万五千人有奇。」诏河东路、开封府界差雇万夫。 二月五日,诏:提举修闭曹村决口所察视兵夫饮食,有如疾病,令医官用心治疗,具全失分厘以闻,当议赏罚。 三月四日,诏都水监调发汴口水势,通接淮、汴行运。其曹村决口水虽已还故道,三日一具疏浚次第以闻。赐塞决河役兵特支钱。 二十五日,诏:大河初复故道,尚或壅遏,令都水监遣丞一员,于上流王供等埽往来照管,及别差官提点下流堤埽。 二十七日,赐度牒二百道付河北转运司,以市年计修河物料。 四月二日,诏塞河役众阙医治疾,令翰林医官院选医学二人,驰驿给券以(住)[往]。 二十一日,诏太医局选医生十 人,给官局熟药,乘驿诣曹村决河,医治见役兵夫。 二十五日,提举修闭曹村决口〔所〕言,已塞决口。诏改新闭曹村埽曰灵平,遣枢密学士、尚书右司郎中陈襄祭谢。初,决口屡塞不能绝流,财力俱竭,燕达等相视无策。有小赤蛇出于上流,众以为神,共祷之,一夕沙涨,河遂塞,故赐名埽曰灵平,庙曰灵显。 同日,诏新闭曹村埽都总管燕达兼都大提举修闭决口,外都水监王令图权同提举修护,务令坚实。仍遣中使抚问,赐燕达以下御筵。 二十八日,诏:「新埽役兵疲于盛暑,可三分日力,用二分全役,一分与放半功,午暑听少休息。」 五月六日,群臣上表贺塞曹村决口,河复故道。 同日,诏塞决河口卒听自陈,仍(俱)[具]被差急夫合如何优恤,其部夫官分若干等第以闻。 同日,都大提举修闭曹村决口所〔言〕:「见修河(提)[堤],增卑培薄,正须兵夫赴役。候涨水定,即先降指挥,分日力三分之一放半功。」承受韩永式言:「新修马头,于大河倾注之间签成堤岸。河流虽断,堤面尚垫,犹须众力。乞且留诸处役兵一月,候马头不垫,新堤增固,委都大提举所减放,实选役兵万人,俟过涨水听还。」并从之。 二十五日,诏入内东头供奉官韩永式转两官,听寄资。其保明劳绩优等转两官;第一等转一官,减磨勘二年,选人改合入官;第二等转一官,选人循两资;第三等减磨勘三年,总管及转运司各减一等。其灵平埽都大 及巡河等官满日酬奖。论塞决河之劳也。 二十六日,诏权河北转运副使、尚书祠部郎中王居卿,权发遣河北东路提(举)[点]刑狱汪辅之,各减磨勘三年,赏应副河事毕也。 二十八日,诏收河所减放诸埽河清客军并歇泊十日,如河防紧急入役,即令向后补歇泊日。 六月三日,诏太常博士苗师中、供备库使朱仲立等二十三人各迁一官,以与塞河决有劳故也。 四日,诏权都大主管巡护惠民河杨琰,令任满日再任,赐度僧牒五十。琰自陈以夏津县决河故道为大河,塞曹(封)[村]决口,省人功、物料钱百余万缗,又五埽退背,减罢使臣五员,乞恩故也。 七日,诏河北路转运司昨发塞决河急夫,候发春夫计日折免,更蠲五分。以京东路体量安抚黄廉上言,本路备水故也。详见水利门。 十二日,诏令逐路提点刑狱官一员,专检督修河减放役兵。 十三日,诏都水监,闻减放塞河役兵多道死者,宜指挥逐路提点(形)[刑]狱官点检催督,早令达住营州军。 十七日,诏都水监,应河埽物料于合应副路转运及开封府界提点司,取三年中一中数为额,委逐司管认,应副钱物,关本监计置。 七月十一日,诏镇安军节度推官、知澶州卫南县李夷白循一资。初,灵平埽阙草,夷白市十余万束应用,都水监乞优与推恩。中书拟理为劳绩,上批:「夷白和买草济一时急用,实为有功,可特循一资。」 八月十六日,赐 度僧牒六百付都水监,分与开封府界提点及河北转运司鬻之,预买修河物料,以其半市梢草还诸埽。 十月十一日,诏韩村埽巡河、左班殿直武继宁追一官勒停,余官冲替,罚铜有差。坐大河以风雨溢岸,失于备预也。 二十七日,诏罢左藏库副使霍舜举、西京左藏库副使王鉴提举黄汴等河榆柳,止令逐地分使臣兼管,及委都大官提举。以都水监言剥杌累年,今已成绪故也。 十二月十八日,三司言:「准送下判都水监宋昌言等奏,乞支钱二十万缗,分与开(州)[封]府界、河北路诸埽市梢草,未有钱物可给,欲支市易务界末盐钱十万缗,从三司拨付本监,依朝廷钱物例封桩,逐年依数况换,非朝旨及埽岸危急支尽年计物料,毋得支用,从三司点检构辖。」从之。 二年三月八日,知都水监丞范子渊言,修黄河南岸治水堤,乞给人兵、物料、缗钱。诏发卒三千人,给官庄司、熟药所钱共三万缗,公用钱二百千。 之费。 四月十二日,诏司农寺出坊场钱十万缗赐导洛通汴司,增给吏兵食钱。内以二万缗给范子渊,为固护黄河南岸薪 六月五日,都水监言:「去月二十八日,澶州明公埽垫。」诏明公埽最为河流向着,其南纔隔大堤一重,备之不时则与灵平之患无异。本埽见阙正官,外都水监丞可速奏举,差出埽兵亦即追还,以防夏秋涨水。 七月二十二日,知都水监丞范子渊言:「固护黄河 南岸毕工,乞中外分为两埽。」诏以广武上、下埽为名也。 九月二日,前京西转运副使、屯田员外郎李南公减磨勘三年,余十一人迁官、减磨勘并升名次有差,以固护(夫)[大]河南岸有劳也。 七日,上批:「近差都水监干当公事钱曜检定诸埽春料,闻都大司已计夫二十余万外,尚有五都大司及诸河工料,如此则来岁虽起三四十万夫,未能应副,公私财用枉费过当,深为可惜。钱曜新作水官,未历河事,恐为沿河冒利者所罔,不能究悉底里,可差本监主簿陈佑甫代曜检定以闻。」 三年四月十九日,前河北路转运副使陈知俭罚铜三十斤,前提点河北路刑狱韩正彦罚铜二十斤,坐河决曹村失备也。 五月十三日,司农少卿、前知卫州鲁有开罚铜二十斤开:原作「阙」,据《长编》卷三○四改。,通州幕职官、汲县主簿尉并冲替,巡河部役官追官勒停差替,并坐河溢失救护也。 二十四日,都水监言:「同外监丞并诸都大定议黄河诸埽向着退背,分三等会兵夫物料数,乞令判监一员按视推行。」诏遣判监刘定。 六月十五日,权判都水监张唐民请复黄、汴诸河岁差修河客军九千人额。从之。 二十五日,御史满中行言:「昨曹村河决,止坐都水监当任官,窃以河防坚固,非朝夕可致,量罪定罚,宜以供职久近为差。」诏中书立到官日限法。 七月七日,诏:「雄州广武上、下埽役兵,方盛暑昼夜即工,可与特支钱,赐部役官夏药。」 八月 十二日,河阳言:「雄武埽七月二十八日河水变移,埽岸危急,已发河阴、济源县急夫各千人救护。」上批:「今岁夏秋农时,并河之民累经调发,人力已困,又前奏雄武河流离埽已远,更无可虞,岂有伏槽之际,致危急之理 此乃官司不恤百姓疲于役事,信监埽使臣张皇呼嗦,可遣权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镇公事杨景略按视,如不应差发,劾罪以闻。」 二十六日,权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镇杨景略言:「雄武埽自六月至七月累危急,所调发五县急夫共八千人,而河阴县独占三千人。本县有灾伤十分乡,而坊郭差至第四等,有一户一日之内出百十七夫者,比之他县尤为困扰。」诏河阴县所差急夫折免春夫外,每户更免杂税钱三千。如不足,即计年折除。 九月二日,权知都水监丞公事苏液言:「河北、京东河决,朝廷赈济放税,灵津庙碑失载其实,乞以其事付史官。」从之。 十二月十一日,知都水监主簿公事李士良言:「黄河见管(夫)[大]小使臣一百六十余员,并委监丞已上(奉)[奏]举,其所举未必习知水事。欲乞今后河埽罢举官之制,并委〔审〕官西院、三班院选差,其都大提举即乞且如旧。」从之。 ,其所役人数亦少,乞许发近便州军役兵,及于诸埽辍河清兵并力。」从之。 四年四月二十八日,河北转运使周革言:「小吴埽决,本州岛虽已发急夫六千人修塞,续于邻近差兵夫及舟运薪 五月四日,诏:「河决小吴埽, 已全夺过大河,若止循例以三千人急夫,必不能塞。方蚕麦收成,民力不宜妄有调发,速令燕达相度,如有以(以)东退背诸埽兵可发,即便不差急夫。」 同日,澶州言:「河决浸成,(小)[水]势猛恶,本州岛无(近)[兵]差拨及无梢草,乞 刷本路兵五七百人及借支河埽杨桩千条、梢二万束,本州岛预买草四万束。」从之。 八日,燕达言:「小吴道断流,今接近涨水,河门水口皆深阔,探塌未定探:《长编》卷三一二作「垫」。,难计功料,未可修塞。」诏达且发赴阙,李立之罢澶州,权判都水监,自河阳至小吴决口点检埽岸。 十七日,恩州言:「河决澶州,注入御河,本州岛极危,乞以州界退背诸埽梢草、河清兵,及令北岸都水使臣并诸埽巡河使臣赴州部役。」从之。其梢草令北外都水丞司量应副。 八月二十八日,权判都水监李立之言:「准朝旨,小吴决口不闭,令臣经画。臣自决口相视河流,至干宁军分入东、西(南)[两]塘,次入界河,于劈地口入海,通流无阻。令检计当立东西堤防,计役三百十四万四千工。」诏知制诰知(陈)[谏]院舒亶、三司判度支副使直(司)[史]馆蹇周辅再相视检计。 九月十七日,权判都水监李立之言:「北京南乐、馆陶、宗城、魏县,浅口、永济、延安镇,瀛州景城镇,在大河两堤之间,乞令转运司相度迁于堤外。其小吴决口以下两岸修堤,计工不少,(何)[河]清兵止有千余人,乞于南北两丞地(分),依例月支 钱二百。」从之。 十二月二十一日,相视检计黄〔河〕堤防舒亶言:「详李立之所乞,小吴决口以下旧河见管物料榆柳差使臣等巡防,又乞相州障河置安阳埽。今详旧河已弃废,虚占使臣、兵级,乞下转运司,令付州县,以待都水监给用。其地远难运,委转运卖之,以钱应副河防。安阳埽当增置。」(立)[并]从之。 元丰五年二月二十三日,提举河北黄河堤防司言:「大河自(思)[恩]州临清县西倾侧向东入御河,冲刷河身,深浚至恩州城下,水行湍悍,御河堤下阔不能吞伏水(垫)[势]。今相度,欲趁河水未涨以前下手闭塞,并归大河。」诏如不碍漕运及灌注塘泺,即依所奏施行。 二十四日,诏前知澶州韩、都水监丞张次山、苏液、北外都水丞陈佑甫、判都水监张唐民、主簿李士良、都水监干当公事钱曜、张元卿,罚铜有差;大、小吴埽使臣各追一官勒停;澶州通判、幕职官,临河、濮阳县令佐冲替;本路监司劾罪。以去岁河决,不能救护提举也。 四月十九日,诏判都水监李立之理三司副使资序,干当官吏转官、支赐有差,赏相度新河裁省工力之劳也。 七月二十八日,赐南外都水监丞司度僧牒六十,备广武上下埽。 九月十三日,诏赐阳武县广勇、广德两指挥(共)[兵]级钱有差,以八月二十九日河决原武,军人移营避水故也。 十月十二日,左侍禁班仲方言:「熙宁八年,孙民先乞于卫州王供埽决大河乞:原脱,据《长编》卷三三○补。,傍西山北流,南岸如禹 旧迹,止迁深州,可无水患。当时朝廷虽相度,未果施行。今大吴埽河决不塞,略内黄县北流,已成正河,上至王供埽止二百余里。欲乞移本州岛界获嘉、汲县、上下卫镇、齐贾、苏村、王供七埽,却治南岸堤道,不移动深州,可减废开封府界原武、阳武、宜村、滑州界韩、房、石堰、天台、鱼池、迎阳、澶州灵平十埽工料。又大河远离京城,无虑河患。却乞于相、卫州界黄河狭处系浮桥,以通虏使。」上批:「河事已差蹇周辅等相度,仲方状可送周辅。」 十三日,赐塞原武埽役兵特支钱有差。 二十五日,赐京西转运司度僧牒二百,应(赴)[副]原武埽。 同日,诏候原武埽塞塞:原脱,据《长编》卷三三○补。,其役兵更特等第赐钱。 十一月一日,都水使者范子渊言:「昨被旨救护广武埽大河沦塌堤岸,赖官吏毕力营救,遂护安定,宜蒙恩赏,以劝后功。」诏转运副使向宗旦以下各减年、升名、赐帛有差。 六年三月一日,诏河北转运判官吕大忠罚铜三十斤,以黄河溢不即救护也。 二十三日,开封府界提点司言:「阳武县尉、权知县张绎,昨黄河涨水注县,凡七处水决,绎身先劳苦,率众用命,救护县城,公私以济。乞不依常制,权知本县。」诏绎特改合入官知阳武县。 四月三日,都水监丞李士良自劾:「沧州清池埽旧以御河西岸作黄河新堤,地薄下,不能制水,已相度用御河东堤治为黄河大堤,奏俟朝旨。昨为春夫已至役所,臣辄令都大创筑生堤一道,签上 御河东堤。」诏释之。 闰六月二十一日,赐开封府界提点司度僧牒五百,市阳武等埽物料。 七月十七日,雄州言拒马河溢,破长沙口南北界,例差两地供输民夫修治。上批:「去年决口,两界发夫,已尝兴讼,委雄州详审处置,毋致生事。」 七年四月二十二日,上批:「范子渊乞发急夫万人重修直河,适当农时,非次调发,初出于不得已。今河口既未成功,则其埽岸皆不须为之,可更不起发。其见在河上急夫,亦令放散。」上以子渊所修直河不为功,徒费工料以数十万计故也。既而子渊自言:「两修进锯牙河口几塞,不虞涨水及风雨暴至,致功败于垂成。乞候霜降水落修闭。」诏子渊降一官,仍不理提刑资序也。 六月十八日,赐都水监度僧牒二百,应副滑州诸埽梢草。 七月十一日,诏开封府推官李士良提举救护阳武埽。 十二月二十七日,京西转运司言:「每岁于京西河阳差刈芟梢草夫,纳免夫钱,应副洛口买梢草。南路八州随、唐、房州旧不差夫,金、均、郢、襄州丁多夫少者,欲敷纳免夫钱,河北州军兑还。」从之。 八年十月十八日,河决大名府小涨口。 十一月十六日,知澶州王令图言,曾建议回复大河故道,未闻施行。命吏部侍郎陈安石、入内都知张茂则同相视利害以闻。寻以勾当御药院冯宗道代茂则。 十二月十四日,遣吏部侍郎李常代陈安石相视黄河。 哲宗(天)[元]佑元年正 月十四日,河北路转运司言:「乞下相度黄河利害所,自迎阳埽至北京界孙村口,于今春内便行施功。及先修旧河堤,免新河枉费工,向去夏秋,别为大患。」诏李常等相度施行讫奏,如不可行,即具事理以闻。 二月六日,诏以未得雨泽,权令罢修黄河,其诸路兵夫并放归元来去处。 四月四日,吏部侍郎李常、勾当御药院冯宗道言:「准朝旨相度黄河利害。臣等所至,历览其堤防,全未高广,物料亦未有备。缘堤防之设,全系水官物料之蕃,责在本道。今经岁月,尚尔未集,以是知水官未得其人,欲乞添置使者。」诏添置外都水使者、勾当公事各一员,北外都水丞隶外都水使者。 七月四日,保州言河水泛溢,浸及上皇坟地,请就本州岛界来年春夫修筑。从之。 十一月二十三日,诏以府界京东西路灾伤,权罢明年黄河年例春夫。如系于河防紧急,来春须合兴役,即计定的确夫数以闻。 三年正月十二日,权发遣京东西路转运判官张景先增差(北河)[河北]路转运判官。景先议开孙村口减水河,与执政意合,故有是命。 二年四月三日,内殿承制、知干宁军张赴以大河涨急,护水有劳,降敕书奖谕,乃推恩官属七人。 六月十二日,诏赐北京恩、冀州界修河役兵夏药、特给钱。 十一月二日,三省、枢密院言:「检会都水使者王孝先状:『伏思大河决塞不常,为国之患屡矣。此自小吴之决,遂失堤防,贻患 为甚。欲乞于西岸上自北京内黄第三埽河,先起截河堤一道,与旧河孙村口相照。仍相度于樊河第三河靠水各作缕河小堤闸断河门。于大名府南第四铺下至孙村口,比仿往时作汴河规模,开修减水〔河〕一道,分杀水势,东趍入海。』寻召到(李)[孝]先及俞瑾等,令陈述利害。据孝先等称,除孙村口外,更无不近界河、可以回河入海去处。其孙村口欲作二年开修,今冬先备旧堤梢草一千万束,来春下手,先开减水河分减水势。所用兵夫,已有前甲定数,至元佑五年方议开塞北流,回改全河入东流故道,已令孝先等供结罪保明状讫。看详除预备旧堤物料便可放行外,所有元佑五年闭回全河入东流故道,并来年开减水河,虑别有未尽利害,欲差官躬亲相度,具经久利害诣实奏闻。」诏差吏部侍郎范百禄、给事中赵君锡躬亲往彼相度,并具的确利害,画图连衔保明闻奏。如孙村口不可开河,即别于不近界河踏逐一处,亦具保明闻奏。回河事始末,按《实录》所载殊不详,今取范百禄奏槁具载之,庶后世有考焉。 闰十二月一日,迁大名府南乐县于金堤东土空节村,从河北转运司之请也。 四年正月二十八日,诏罢回河。先是,范百禄、赵君锡等既受命未行,大臣主议者乃密从中批出曰:「黄河未复故道,终为河北之患。王孝先等所议已尝兴役,不可中罢,宜接续功料,向去决要回复故道。」右 仆射范纯仁累疏论列,上遂遣中使收回批旨,使执政大臣与水官公心议论。(曰)[回]河之议,自此稍缓。后百禄、君锡受诏同行相视东西二河,度地形,究利害,见东流高仰,北流顺下,知河决不可回,即奏罢修河司。至是始罢。 二月二日,御史中丞李常言:「伏闻回河与减水河之议,已奉德音悉令罢免,凋瘵之民咸获休息。圣恩所加,过半天下,盛德之事,传之无穷,四海幸甚。其都水〔使〕者王孝先,乞重行黜降。」诏孝先知曹州。 七月八日,诏复置外都水使者,令河北路转运使谢卿材兼领。六月二十四日,卿材再任河北。 十月六日,左谏议大夫梁焘等言:「乞约束逐路监司及都水官吏,应缘修河所用物料,除朝廷应副外,并须和买,不得扰民。」从之。 十二月十八日,三省、枢密院言:「昨令都提举修河司从长择一顺处回河,差夫八万,和雇二万,充引水正河工役外,北外都丞司检计到大河北流人夫共二十万四千三百一十八人,故道人夫七万四千四百五十六人,两项共计二十七万八千七百七十四人。令都水监丞李君贶等检计,裁减到共十九万四千九十八人。」诏令修河司具开减水河,其差夫八万人,于数内减作四万人,充修河功役。于李君贶等裁定春夫内,共减作一十万人,令修河司通那分擘役使。余依前指挥。 哲宗元佑五年二月九日,都水使者吴安(特)[持]言:「州县夫役旧以人丁户 口科差,今《元佑令》自第一至第五等皆以丁差,不问贫富,有偏重偏轻之弊。请除以次降杀使轻重得所外,其或用丁口,或用等第,听州县从便。」从之。 三月二日,都水使者吴安持言,大河信水向生,请鸠工预治所急。诏发元丰库封桩钱二十万充雇直。十月十二日,又书新提举出卖解盐孙迥知濮州,则是此日差除于改易也,当考之按此条按语当在下条「十月二日罢却提举修河司」之后。。 十月二日,罢都提举修河司。 六年十二月二十日,工部言:「盗坼黄河埽潬木岸以持杖窃论,其退背处减一等,即徒以上罪于法不该配者,亦配邻州。」从之。 七年八月九日,诏科夫除逐路沟河夫外,诸河防春夫每年以十万人为额,仍自科元佑八年分春夫为始。余并从之「余并从之」上无所承,查《长编》卷四七六,此诏乃签工部之奏,此处删去工部奏,以致文意不接。。 二十一日,御迩英阁,侍读顾临读《宝训》至王沿论引漳水灌溉,王轸以为不可。读毕,上问顾临曰:「沿、轸所论孰长 」临奏释沿、轸所说意。上曰:「是何说可行 」临曰:「沿说可行。」上宫中恭默不言,唯讲读时发问。他日右仆射吕大防进曰:「臣侧闻顾临读《宝训》引漳河灌溉事,臣谓大抵河渠利害最为难明,朝廷不可不详知本末。如本朝黄河,持议者有三说,一曰回河,二曰塞河,三曰分水。今议者欲以两河四堤劳费稍增,久可无患。如汉武帝时河决瓠子,筑堤防塞,仅可支七十余年。本朝昨有二股河分流水势,粗免河患,后因闭塞一股,并入一股合流,遂致决溢。分水之利,从可知矣。今为四 堤二河分减水势,实为大利。」 九月十四日,都水监言:「准 ,五百里外方许免夫。自来府界黄河夫多不及五百里,缘人情皆愿纳钱免行。今相度,欲府界夫即不限地里远近,但愿纳钱者听。」从之。 十一月三日,权知干宁军张元卿言:「本军当诸河之冲会,堤埽不可不治。」诏干宁军埽岸,令工部从都水监相度,委合起夫,近里州军依例科夫功役,不得过三百人。如工役稍大,本军夫不足,即令都水监那融应副。 八年正月十日,都水外丞范缓言:「以武陵县年例买山梢五万束,应副河埽,若徙于荥泽埽收买,从都水监支遣为便。」从之。 二十九日,吏部、工部言:「河阳状论列中潬一岸在大河中,四面俱是紧急向着,而官吏有责无赏,实为未均。欲将本岸立为第三等向着推赏。」从之。 三十日,中书侍郎范百禄言:「切闻水官自元佑四年正月二十八日准敕罢回河后,逐年并力修进梁村、锯牙并大河两马头,经今四周年有余,用过工力浩(澣)[瀚]。兼三处并作第一等向着,其河清人数、年计物料、使臣酬奖并系第一等。今锯牙与西马头连亘约及数十里,其东马头进筑与西马头相向,所以北流河门止有三百二十步阔,以此多方尽力,擗拶水势。岁月既久,遄迅安得不激射奔赴东流 赖得北流尚紧,所以未至全河东去。若如水官之意,既进埽潬,又狭河门只留一百五十步,及预乞朝廷候北流浅 小,作软堰闭断。详此五事,显见必欲回河,特以分水为名,托云恐东流生淤,阴行巧计耳巧:原作「功」,据《长编》卷四八○改。。方且鼓唱言路,以非为是,致台官章疏前后十余,中外传听,不能无惑,深恐不便。臣愚切谓若大河东流,别无患害,在公在私,有何不可 只缘东流故道久来淤高,虽累年偷工开浚,岂能及得北流河道见行地势自是卑平地势:原作「北里」,据《长编》卷四八○改。 兼元佑三年冬,臣与赵君锡行河奏状内,东流故道堤岸缺破,有牛羊道口、车路等一万一千余处,虽累年偷工完补,岂能保得一例尽获牢固 若如水官之计,乘紧流向东,候北河浅小,便要闭塞,回夺全河,即北京之北二十里许小张口等处不测冲决,不则又以北二十里许田令公渠等处亦不测冲决。若只此等处决,必皆复入北流大河,为患未至甚大,然而北京一境,内外生聚沉没为鱼,不胜其菑矣。若更舍此近处而向馆陶以下决,复在东岸,则滨、棣、德、博、沧州等数十县地土千余里,生灵将何以堪 若水官恐向去 虞,避免忧责,不敢明贡回河,托以分水为说,一向增进马头、锯牙,巧设埽潬软堰之类,更积岁月之久,必然大段淤却北流河道,则将来紧流不免须奔东河,其为患害正与回河无异。显是水官实欲收回河徼幸之功,而外不任回河败事之责也。朝廷容其施为亦已久矣,今既悟其有害,若不速行捄正,且为改更,一旦误事,安危所系,岂得稳便 臣愚伏望二圣陛下详 览臣前件事理,特轸睿慈深虑,诏三省速议,果决去拆河上决:原作「法」,据《长编》卷四八○改。、锯牙两(头马)[马头],开放河门,任令大河自浚趋下,致免壅遏障塞,淤坏北流,积〔为〕大害。若北流通快,将来每遇涨水,自然分向东流,即是分水之利「向东流即是分」六字原脱,据《长编》卷四八○补。,两河并行,久远安便。今日之计,宜及涨水已前先事措置,庶免后悔。若遂其过,悔将无及。臣诚愚(憨)[戆],愿不负二圣陛下忧国恤民之心。」贴黄称:「臣去冬以来都堂聚议,及水官等白河事,臣累说梁村、锯牙两马头甚非典据,拥拶河流,逆水之性,于大流不便,及曾帘前面具奏闻。但以未有章疏,朝廷未能決議去拆,所以今來須至縷縷,上 聖聽,不任皇恐。」又称:「臣窃以壅防百川,古人所忌,周太子晋力谏灵王壅谷、洛二水之事是也。况黄河百川所聚,乃天地之络脉,岂有以人力擗约,不顺其性,经久如此而不致患害者 臣考古验今,灼见不便,区区愚心,既知如此,夙夜忧惧,不敢缄默。乞赐圣览,特达施行。」 百禄又言:「自元佑四年正月二十八日降 罢回河后来,臣僚回河之意终不肯已,然而大河亦终不可回。二圣洞照河事,亦终不可惑。且如元佑四年秋,北京之南沙河直堤第七铺决,水却近北还河,臣见朝廷别无施行,将谓无足忧者。近因外都水丞将到河图,方见画样,上件决口乃与大河一般。寻行取会,据外丞司申:打量到决口阔六里零二百八十五步,决口水势正注北京横签堤。据如此口地广阔地:原作「施」,据《长编》卷四八○改。,若将 来夏秋泛涨,签堤御悍不定,北京岂不寒心 而水官恬然,曾不顾恤,但务掩蔽,止欲朝廷不知此意,岂得稳便 况吴安持等方日生巧计壅遏北流,前后多端,致大河渐有填淤之害,寖坏禹迹之旧,岂不胜可惜哉 若北流湮塞而东流足以吞纳全河,别无(竦)[ ]虞,有何不可 止缘东流故道积淤岁久,今其高仰出于屋之上,河槽又狭而缺破处多,安持等都不以此为忧,惟欲侥幸万一,不顾危亡,殊可怪骇。况安持近已三次有状乞替,欲乞出自宸断,别选水官充代,非特保全安持等,实免久隳水政,别致害事。」贴黄:「臣自闻得直堤决口的实后,累于都堂会议及见行取会水官,将来涨水,其决口合如何措置,免致北京 虞,三省续奏闻次。」 〔绍圣元年〕三月二十二日绍圣元年:原无,参《龙川略志》补。以下俱绍圣元年事。,乃罢吕、井议。此段用苏辙《(别)[略]志》、《遗老传》增修,《实录》但云三省进呈,其间乃有韩忠彦议,盖《实录》失不载枢密院乞与河议一节故也。《略志》云:「其后六年间,河遂复故道,而元符元年秋,河又东决,浸阳谷,河势要不可改旧,而人事不可知耳。明年,河遂北流。」 三月二十二日,诏:「黄河利害专责都水使者王宗望,仍与不干碍属官相度措置施行,具图状以闻。其今月二日依相度定夺黄河利害所降旨挥更不施行。」 七月四日,都水监丞冯忱之言:「广武埽危急,水势刷塌堤岸,欲乞筑栏水签堤一道。」诏令冯忱之、李伟、郭茂恂相度,从长措置。 十一日,诏 差入内高〔班〕黄汝贤,往广武等埽传宣抚问救护大河堤埽官吏、役兵,兼赐银合茶药、缗钱有差。 十二日,京西转运使兼南丞公事郭茂恂言:「广武埽危急,计置梢草二百万束,如和买不及,即乞依编敕于人户科买。」从之。 十四日,诏差权户部侍郎吴安持乘传往广武埽及洛口措置救护,如刷尽堤身,闭洛口,即相度可与不可全闭。如不销全闭,即如何进埽节限水势,可保不致冲决。如合全闭,即与甚处引水入汴。 十八日,上谕执政曰:「闻河埽久不修,故几坏者数处,鱼池、原武、阳武皆已遣水官乘疾置护役。昨日报洛水又大溢注于河,若广武埽坏,大河与洛水合而为一,则清汴不通矣。京都漕运殊可忧,宜亟命吴安持与王宗望同力督作。苟得不坏地,此亦须措置为久计,其促安持往营度之。」 九月十三日,北外丞李举之言:「春夫一月之限,减缩不得过三日,遇夜及未明以前,不得令入役。如违,官吏以违制论。」从之。 十月十四日,左中散大夫、直龙图阁谢卿材为福建、陕西、河北三路转运使,河北兼外都水使者。时河决小吴,议者欲复东流,卿材建言,近岁河流稍行北,无可回之理,上《河议》一编,召赴政事堂会议,持论不屈,忤大臣意,徙河东转运使。 十一月十三日,知南外丞李伟言:「清汴贯京都,下通淮、泗,自元佑以来屡危急,而今岁特甚。臣相视就武济河下尾废堤佑河基址,增修 导,回截河势东北行,留旧埽作遥堤,可以纾清汴下注京城之患。」诏宋用臣、陈佑甫覆按以闻。详见汴河门。 十二月二十日,权工部侍郎吴安持言:「京西路转运使拖欠年额梢草钱计七十万贯有余,止称岁计窘(之)[乏]及应副军储,无由办集。欲别赐钱物,或降度牒收买。」诏京西转运司,自绍(兴)[圣]二年后合认诸埽年计梢额钱,并须依限数足。 十八日,诏祠部给空名度牒一千道与北外丞司,五百道与南外丞司,令乘时计置梢草。 二年六月三日,详定重修敕令所申明黄河泛桥火禁,揭榜于两岸。 元符元年正月十八日,工部言:「今年黄河埽并诸河合用春夫,除年例人数外,少三万六千五百人,乞给度牒八百二十一道,充雇夫钱。」从之。 五月二十七日,诏朝散大夫、试户部尚书吴居厚,朝散郎、权刑部侍郎周之道,并转一官;发运副使张商英减磨勘一年;淮南转运副使张元方赐帛。以修支河毕功故也。 九月十九日,水部员外郎曾孝广言:「今河事已付转运司,责州县共力救护北流堤岸,则北外都水丞别无职事,请并归转运司。」从之。 三年正月八日,吏部言:「都大并河埽使臣、兵士,及修河物料,虽不拘常制抽差取射者,并听本监与转运、外丞司执奏占留。」从之。 徽宗崇宁元年六月二十九日,臣寮言:「伏见黄河自商胡口决以来,治水者辟为两堤,相去数十里,许不尽与 河争,以顺其势。余二十年,河底渐淤积,则河行地上,失其本性,一遇泛溢,河道变徙。自金堤第四埽、第五埽决溢之后,治水者惟与河相争,殊不原水性润下,岂特遏之而后行之。先帝留神河事十余年,究览孙民先之奏,慨然下诏,不得回澜。已而黄河涨淤(刑)[邢]、洺、深、冀之间,流行于瘠卤低下之地,入界河,漂北界以归于海。自北京、澶、濮至于怀、博、齐、郓,桑麻被野,禾忝如云,可谓万全之策矣。中间大臣谋不出此,必欲回河东流,以破北流之议。自商胡口决之后,一如先帝圣断与孙民先所陈。今录民先书进呈,乞下河北,如其所说引水筑堤去处,以图来上。」诏付三省。 闰六月十四日,诏翰林学士郭知章为枢密直学士、知邓州,都水使者黄思放罢,皆以昔论河事尝主东流之议,为言者所弹故也。 七月八日,枢密直学士、知邓州郭知章以辨言官所弹,降充龙图阁直(阁)学士。知章奏:「东流利害,乞下都水监相度施行。朝廷未尝以臣言为是,寻下提(转)[举]、安抚司、都水监同共相度,第二次又差吕希纯、井亮采相度,第三次又差王宗望相度。王宗望定议上禀,朝廷遂闭北流。吴安持、郑佑等各保过涨水二年,累转 官。其后河决,谏官王祖道乞罪水官,亦未尝一言及臣。其水官得罪,或安置,臣虽罢中书舍人,尚得集贤殿修撰、知和州。未行间,哲宗有旨令上殿,则当时朝廷已察见非臣之罪。况前后臣 僚、台谏言东流者非一,今来已经九年,言事者不详本末,至烦朝廷再有行遣。伏望圣慈悯察。」检会朝奉郎、监察御史郭知章奏:「臣窃见大河分东北,生灵被害滋久。往年朝廷议欲回河,盖尝患之而未能也。今兹复故道,水之趋东者已不可遏,若顺而导之,议闭北而行东,其利百倍。近日朝廷遣使按视,闻已闭梁村北流,尚有阚村、张包河等处,逐司议论未一。臣(论)[谓]。方兹隆冬霜降,水落复槽,则利害易办也。臣比缘使事至河北,自澶入北京,渡孙村口,见水趋东者河甚阔而深。又自北京往洺州,过杨家浅口渡,见水之趋者纔十分之二三。然后知大河之闭北而行东无疑也。今东流之河即商胡之故道,询诸父老,具言水旧行者七十余年矣, 都水监,水官也,朝夕从事于河上,耳目之所闻见,心志之所思虑,议论之所缀接,莫非水也。河流之曲折高下,利害之轻重本末,宜熟知之矣。今使水官不得尽其职而惑于浮议,臣恐河事一误,则北方之民未得安堵而乐业。伏望陛下特降睿旨,专委水官以图经久可行之策,以幸河北一路元元之民,不胜幸甚。」又检会朝奉郎、监察御史郭知章秦:「臣切见以大河分东北之流数年矣,论议起,上惑朝廷之听,至今未决。河北之民被患滋久,亡失赋租,荡析田亩,其害不可胜计。臣以谓地形有高卑,水势有逆顺,河道有浅深,水流有缓急,利害皆可以目 今者水之复行,天也,殆非人力也。而议者欲固违水之性,必使趍北,诚私忧过计也。东流利害,其大略则存塘(洎)[泊]也,通御河也,固北都也,复民田也。至于堤防之费,兵夫之役,官员之敕,梢(莫)[草]之用,所省不赀,则其利可胜言哉!臣职为御史,亲见利害,不敢不言。如以臣言为可取,即乞早降睿旨,下都水监相度施行。」故有是诏。 二年五月十一日,通直郎、试都水使者赵霆奏:「臣切见黄河地分调发人夫修筑埽岸,每岁春首骚动良民,数路户口不获安居。内有地里遥远,科夫数多,常至败家破产以从役事,民力用苦,无计以免。契勘滑州鱼池埽今春合起夫役,尝令送纳免夫之直,却用上件夫钱收买土檐,增贴埽岸。会计工料,比之调夫反有增剩。乞诏有司,应干堤岸埽合调春夫,令依此例免夫买土,仍照所属立为永法,不唯河埽事务易于办集,又可以示宽恤元元之意。」诏河防夫工岁役十万,滨河之民困于调发,可上户出钱免夫,下户出力充役,皆取其愿,买土修筑。可相度条画(开)[闻]奏。 十八日,通直郎、都水使者赵霆札子:「契勘管埽岸文官,见今南北两丞地分,未有官员注授处甚多。盖缘文臣管埽岸事,下与巡河监场为敌,上为都大埽司所统,凡举执事,动有牵制。惟能雷同含糊,漠然不顾,然后可以自保,而复有失职连坐之患;不能雷同含糊,则必深中小人祸机。今相度,欲乞于大河应系 置都大去处,各添文臣都大一员,仍令本监选举公勤廉干之人以充,使之表里相援,安心职守。」吏部取到都水监备元丰元年闰六月六日敕节文,黄河逐处都大并令本监不以文武官奏差。诏今后都大并举文官。 黄河自元丰年间小吴口决,北流入御河,下合西山诸水,至清州独流寨三 三年六月六日,朝散郎、守都水使者吴玠奏:「伏(又)[叉]口并归入海。虽深得保固形胜之策,而岁月寖久,行流侵犯塘堤,冲坏道路,啮损城寨。臣近蒙诏旨修治堤防,御捍涨溢,然筑八尺之堤,当九河之尾,臣复恐他时经来年岁,其堤道为大河冲啮,必不能敌其湍猛之势。若不遇有损缺,逐旋增修,即又至隳坏。使与塘水相通,则于边防非计之得也。欲增添埽兵,创置官局,又为并边虏情不测,或至疑似。欲乞睿旨,诸寨铺依自来条令,遇有些小工料,即令寨铺使臣营修,无使损垫堤寨。候任满日,依黄河榆柳法差官交割。若果有用心修葺,别无损坏,其城寨官及巡亏堤道使臣,并与依黄河第二等向着巡河法推赏。不唯无增兵创官(户)[之]疑,而边防得久完固。」诏如无违碍,即依所奏施行。 政和元年正月十二日,(诏)[都]水监状:「契勘见行河道次第,将年额合得诸路河防春夫一十万人相度均分,黄河诸河合用春夫,本监已将诸路春夫一十万人相度均科。检准 :都水监状,春夫不具夫帐上朝廷,只从本监 依数科拨路分,具功役窠名申尚书省。今均前项役使去讫。」诏今后科夫,并依旧具抄拟奏,所有元佑年指挥内更不具夫帐上朝廷一节更不施行。 二年三月一日,京畿转运、提刑司申:「相度到提刑乞管下阳武上下、酸枣三埽巡河使臣,依大观二年四月二十八日敕,命(荣)[荥]泽等八埽巡河兼巡检,捕盗赏罚、差破捉贼兵员等,委是别无违碍,经久可行。」从之。 三年正月二十三日,诏:「访闻黄河诸埽自来招填阙额兵士,多是干系人作弊,乞取钱物,将本营年小子弟或不任工役之人一例招刺,致防工役,枉破招军例物、衣粮、请受。自今后可将合招河清兵士,令外丞司委都大并巡河使臣拣选少壮堪任工役之人招刺,逐旋据招到人申都水监,差不干碍官覆验。如有招下年小或不堪工役之人,乃立法施行。」 二月六日, :「尚书工部奏,据都水监状,束鹿上埽今年涨水过常,比之已前年分行流湍猛,委系非次变移河势。自降作第三等向着后来,到今实及三年以上,乞依条升作第二(年)[等]向着。检会崇宁看详尚书水部条,诸埽向着退背各分三等,每三年一定,若河势非时变移,都水监申本部拟奏。」诏依都水监所乞,深州束鹿上埽作第二等向着。 三月十六日, :「中书省、尚书省送到屯田员外郎刘绛札子:契勘河清兵级,于法诸处不得抽差,其擅差(惜)[借]或内有役使者徒一年,盖废功役 者有害堤防。诸处功作名目抽差占破官司,临时申画朝旨,须至发遣,不能占留,遂使本河阙人。今欲乞除官员依条差破白直人,其承久例差占窠名条法不载者,并令本河勿收入役,今后不许差占外,诸处申请到朝廷特旨并冲改一切条禁等指挥,抽差本河兵级者,并令都水监执奏,更不发遣。」诏从之。 政和四年经过夏秋涨水,河流上下并行中道,亦无泛溢紧急去处,埽岸平安。伏乞宣付史馆及称贺。」诏送秘书省,许拜表称贺,官吏依条推恩。检 四年十一月七日,都水使者孟昌龄奏:「伏(桧)[会]崇宁四年大河安流推恩体例,本监使者、监、丞、主簿各转一官,人吏等第受赐。诏经大河安流年分三次,都水监官转一(次)[资],工部官减三年磨勘;经二次二次:原作「一次」,据前后文叙述次第改。,都水监官减三年磨勘,工部官减二年;经一次,都水监官减二年磨勘,工部官减一年磨勘。内孟昌龄许回授本宗有官有服亲。人吏等第支赐。 五年十月二十一日,诏中散大夫王仲 特差知冀州,替辛昌宗赴阙。以中书省言辛昌〔宗〕系武臣,虑不谙河事也。 六年闰正〔月〕二十八日,工部奏:「知南外都水丞公事张克懋状:『契勘本司管下三十四埽,见阙四千七百七十人,欲乞以十分为率:内四分下都水监于北外都水丞司地分退慢埽分并诸州移拨;其三分特许将合配五百里以下情犯稍轻之人,依钱监法拨行配填;其余三分,乞下所属预 支例物、钱帛,责令畿西、河北路侧近州县寄招,逐(施)[旋]发遣。并限半年须管数足。如有违慢去处,从本司具因依申乞朝廷重赐施行。』工部今勘当,除乞于北外都水丞司并诸路移拨人兵,都水监称有未便,难议施行,余〔依〕张克懋所乞事理施行。」刑部看详:「张克懋所申,乞将三分特许将合配五百里以下情理稍轻之人,依钱监法拨行配填。其钱监乞配填兵匠,皆系免决配填。今勘当,欲下诸路州军,除犯(疆)[强]盗及合配广南远恶州军、沙门岛并杀人放火凶恶之人外,将犯罪合配五百里以下之人,不以情理轻重配填。仍断乞先刺『刺配』二字,监送南外都水丞司分拨诸埽,及填刺配埽分。候敷足,申乞住配。」诏依工部所奏,内情轻人特免决刺填。 七月二十日,诏:「勘会广武、雄武诸埽,(复)[腹]背清汴,虽已降指挥,都水监广贮功料,即今大河向着,下瞰都城,可令都水监常切遵守元丰旧制,于逐埽广贮工料,过作枝梧,不得少有 虞,官吏当行军法。」 十月十八日,诏孟昌龄、王仍,令学士院降诏奖谕,寇茂孙等六人各转一官,孟扩等十八人各减三年磨勘,贾镇等各减二年磨勘。以户部尚书孟昌龄奏,三山河桥经今涨水过,并无 虞,其官吏委有劳 ,乞行推赏故也。 七年五月二十九日,诏:「诸免夫钱应差人管押赴诣定埽分送纳者,元科州县先具年分、钱数、押人姓名、起发日月实封入递,报南北外 丞司。仍别给行程付押人,所至官司实时批书出入界日时,递相关报催促。」从南外都水监丞张瑁所请也。 八月三日,诏:「访闻河朔郡县凡有逐急应副河埽梢草等物,多是寄居命官子弟及举人、伎术、道僧、公吏人等别作名字揽纳,或干托时官权要,以揽状封送令佐,恣其立价,多取于民。或民户陪贴钱物,郡县为之理索,甚失朝廷革弊恤民之意。自今并以违御笔论,不以荫赎及赦降、自首原减。许人告,赏钱一千贯,以犯人家财充。当职官辄受请求者与同罪。」 宣示广武埽所开直河,大河水势直趋下口,不俟人力开拨,大河已直入河行流,皆自陛下降香陈醮,致舒解广武危急,臣不胜大庆。伏乞宣付史馆。」四月九日,奉圣旨送秘书省,许拜表称贺。 宣和元年五月四日,太师、鲁国公蔡京等言:「伏 九月二十五日,诏:「汴河(提)[堤]岸司可就所役兵夫取土,将南岸自京至洛口广阔厚实帮筑,务要劳壮,不得灭裂。自今后须管离堤岸三十步以外,方许开掘种植莲藕等,不致陂水腹背相渰浸。如违,以违御笔论。」 提举三山河桥孟昌龄奏:『奉御笔前去三山河措置西桥河道,臣行历新堤诸埽,点检得南丞官 二十九日,文武百僚太师、鲁国公蔡京等言:「伏(荥)[荣]毖所申,管下三十五埽,自河清及广武埽以下,至三山正东南丞地分以来,卧南行流,皆是向着埽分。唯广武诸埽又居都城之上,腹 背清汴,比年以来,再轸圣虑。今岁涨水之后,诸埽岸下一例生滩,河行中道,实由圣德昭格上下,神祇助顺,协济伟绩,诚非人力所致。』伏望宣付史馆。」诏送秘书省。 十月二十三日,诏淮南西路提点刑狱徐(闵)[闳]中前任知浚州日,应副桥埽,协力固护有劳,特赐紫章服。 二年八月二十日,诏:「开修广武直河,分夺南岸生滩,埽岸无虞,省减劳费,功(和)[利]为大。当职官暴露郊野,日冒大暑,委有勤瘁,与常例恩赏不同。可特依此推恩,内减年人依文武臣比折,选人依条施行。提领措置官保和殿学士、银青光禄大夫孟昌龄,兴德军节度使王仍,各转一官回授;漕臣并两州知州各应办钱粮,同京西转运副使时道、河北转运副使胡直孺、李孝昌,知河阳王序,知怀州李罕,各进职一等。其余官吏第一等各转一官资,内无资人候有名目日收使;第二等各减三年磨勘,诸色人各支绢五匹。」 九月四日,工部尚书陆德先等奏:「契〔勘〕黄河南北两外丞司管下文武都(文)[大]官,所属河防职务事体非轻,须是谙晓河事之人,方可倚办。熙宁以前,选举曾经巡河两任以上使臣,至元丰前选一任之人充,条(路)[格]具存。比来所差都大官,往往不经〔巡〕河,缓急难以倚办。乞今后依元丰选差曾经一任河湍差遣无遗阙之人充。」诏依元丰法。 三年六月二十三日,吏部奏:「崇宁三年六月十五日 ,诸向着埽添差承务郎以上或 令录,以一员充管勾埽事。大观二年六月十四日 ,诸埽添差文臣罢。政和二年七月五日,奉圣旨南北外都水丞司管下逐都大司,各置文武官二员,内文臣从朝廷选差承务郎以上谙历河事人,武臣令都水监依旧条奏举。(水)[本]部契勘,准元丰六年闰六月十八日敕,黄河都大并令本监不以文武官指名奏差,南北都水丞司管下逐都大司,元丰年只是通差文武官一员为额,后来添增都大一员,即令每都大司文武官都大各一员。」诏添差文臣都大指挥更不施行,见任并已差人并罢,(乃)[仍]依省罢法。今后依元丰法通差文武官一员。 八月二十七日,诏:「访闻今年六月冀州信都等埽大河暴涨,北外都水丞张克懋、知州韩昭、通判晁将之措置救护有方,各特转一官。」 九月二十五日,诏:「朝散大夫、都水监丞梁防职事修举,可令再任。候广武、雄武埽平宁,特与转行一官,仍取旨升擢差遣。」 四年七月二十九日,臣僚上言:「伏见恩州累修立大河堤道,都水监行催促工料等事为名,举辟文武官甚多,至于百二十余员,例皆受牒家居,系名本监,漫不省所领为何事。其间曾至役所者十无一二焉。」诏除正差官一十一员外,余并罢。今后都水监因事张官,正兼管就委策此句文字似有误。,并具所得指挥姓名申尚书省差。应都水监、将作监见因事张官去处,限三日具见差委员数申尚书省裁定,不得隐漏。以上 如违,并令御史台觉察弹奏。 九月二十三日,太宰王黼言:「昨孟昌龄计议河事,至滑州韩村埽检视,河流注冲寸金潭,其势就下,未易御遏。近降诏旨画定,令就港湾对开直河。水司方议疏凿,于元画处自成直河一道,寸金潭下水即流,在役之人聚首仰孍。乞付史馆。」从之。 五年八月十九日,中书省言:「检会京西路都转运司状,准都水监丞贾镇札子,欲乞京西漕臣应副梢草一百万束。今契勘本司每年合应副广武埽(税)[梢]草四百万束,自来系将一百一十万束年例科拨本色(税)[梢]草外,其余二百九十万束,昨宣和三年都水使者与本司官措置,令出备地(理)[里]脚钱,于黄河沿流去处置场收买,遂将本息合纳秋杂钱细数,每束纳本脚钱七十五文,共纳钱二十一万七千五百贯,赴南丞司并诸埽送纳已讫。今(束)[来]梢草一百万束价钱,欲令南外都水丞司依已降指挥,于纳到逐年本脚钱内支给,仍乞量度日限买纳。及依元降指挥,差水部郎中龚端前去点检,自宣和三年以后纳到梢草钱,见在若干,已买梢草若干,见在梢草若干,其钱有无移用。所有贾镇奏上不实,令大理寺取勘,具案闻奏。案取到旨,尚书工省房并不检贴检照,当行手分勒停,职级降两官。」 十一月二十九日,都水使者韩梠奏:「昨奉圣旨,令臣固护滑州天台埽,并降到御笔画定图子,对岸开修直河。臣到日躬亲相视间,大 河水势尽在圣画直河内行流,寻具札子奏闻。」诏许拜表称贺。 七年八月二十二日,诏:「应办广武河事官职修举,备见宣力,京西转运副使刘民瞻、韩奕忠各升一职,提举部夫官各减二年磨勘,内赵鼎减三年。受给差遣官、都濠寨分放工料官、部从官、弹压官、系取土桥官、催促诸县梢草官,各减一年磨勘。」 十一月十九日,南郊制:「勘会河防免夫钱数目至多,自今相度紧慢,于合兴役埽分雇募人夫、未买梢草外「未」字疑误。,并桩留以备危急支用。访闻并不依条例措置,每至涨水危急,旋行科拨人夫,配买梢草,急于星火,官吏寅缘为奸。自今后并于河防免夫钱内预行置办,并优立价直雇夫役使,不得于仓卒之际却行差科。」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河防免夫钱并罢。以上《续国朝会要》。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六 诸河 汴 河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六 诸河汴河广济河惠民河金水河白沟河东南诸水 汴河原无此题,据天头原批移入。 太祖建隆三年六月,宋州上言,宁陵县河溢堤决。诏发宋、(毫)[亳]丁夫四千五百人,分遣使臣护役,命西上合门使郭守文总其事。又发丁夫三千三百人塞汴口以息水势,命判四方馆事梁迥董之。 四年八月,又决于宋城县,以本州岛诸县丁夫二千五百人塞之,命八作使郝守浚护其役。 雍熙二年六月,汴又决于宋州宋城县,发近县丁夫二千人塞之,判四方馆周莹、八作使郝守浚护其役。知州、工部郎中刘甫英护堤不谨,(青)[责]濮州防御副使;(郭)[都]大巡河、作坊副使刘(降吉)[吉降]西头供奉官。 至道二年六月,河决谷熟县,遣御前忠佐军头刘能乘急递船往修塞之。 真宗景德元年七月,以水部郎中、三门发遣使许玄豹兼河阴兵马都监、知县事。河阴汴口每岁均(师)[节]水势,以济江淮漕运,玄豹上书自言(皆)[习]知利害,愿兼领以自 ,故命之。自是河阴常命知水事者为都监。其后宋雄以鸿胪亦为之。 三年六月,汴水暴涨,诏宣政使李神佑、东上合门使曹利用、马军副都指挥使曹璨、步军副都指挥使王隐巡护堤。帝曰:「昨晚觇候水势,京城东去窑务约四五十步,水不溢岸者五寸,至一寸。西染院侧水溢坏屋,赖外堤防遏。」遂令并工修补,增起堤岸,自今凡检计似此怯弱处,倍加工料。翌日,乘步辇幸西水门观汴水,问工作兵士,赐钱人一千。又幸东染院,召从官 赐茶。是日,应天府亦言汴决南堤,流亳州,合浪宕河东入于淮。即遣合门祇候胡守节驰往河阴,督兵马监钱昭晟塞汴口,劾罪贬秩。又内园使李神佑驰往应天,固护决堤。所〔须〕物料,三司自京津遣,不得科配差扰。又遣入内高班韩从政、本州岛不该修河官检行经水家,口给米三斗。避水隔在高阜者,以船搬去,随便安泊,不愿离者听自便。阙食者据口给粮,死无主者及贫不能掩(痊)[瘗]者为殡埋。灾伤之民,倍加安抚。 七月,遣屯田员外郎、直昭文馆尹少连祭汴口。自汴决,遂壅汴口,减水势筑堤。至是毕工,后开导之,故祭焉。 四年七月,诏汴堤商旅以牛驴挽舟者,所在官司勿禁止之。 大中祥符元年正月,侍卫步军司言浚汴河,差人巡栏,请给器械。帝曰:「约拦丁夫,何用器械 令枢密召谕,不得殴击。」 三年正月,罢汴河沿堤巡检内臣,其缘开汴功料,即分定地,权差内臣检校。 六月,以汴水浅涩,遣知制诰孙(伟)[仅]祭汴口。既而雨泽水涨,公私无滞。 四年正月,诏河南府、孟、郑州所发浚汴口役夫,今年夏税止输本处。 十月,白波发运判官史莹言:「朝(建)[廷]岁计汴口颇费工料,盖地多砂碛,转移不定。臣久曾相度,乃寻古碑志,请于汜水孤 岭下缘南岸山趾开迭汴口,必可久远水势均调。」帝曰:「河流转(徒)[徙],今古不同,朕详所奏及图所开口处地形甚高,若河势正注而来,下面分泄不及,即溢流为害,亦可虑也。然莹论列 颇坚,可并图付汴口杨守遵,令同经度经度:原脱,据《长编》卷七六补。。」守遵言:「若开之,功力浩瀚,河水猛大,难以枝梧。」莹复指陈守遵为己邀功,乞别委官经度。又令内侍都知阎承翰,言今河流并依南岸,若就开汴口,取河东注,至于京师,亦可忧虑。且请于下流开减水四道以防汜溢。从之,遂罢莹请。莹所上碑志云:「贞观中,文皇帝降洛州长史李杰大开具旧制,创堰凿山,山有坚壤,随山导水,水无激湍。连堤以布具揵,用决涛浪;酾河以延其涛,用舣舟 。巨浸不入,余波常通,以济大川,利有攸往,故无颠覆之忧。虽夏潦暴兴,济沙洎至,深尤过厉,浚未劳人,可为万代之轨也。有或人者(止)[上]言:此之沟洫,无异涓涔,一苇则浮,巨舰则胶。乃特起渠口,寔丁河冲,琢石为门,剡木为阁,壮丽极矣,才力殚矣。始有曰流苟洒矣,少有曰滩自堙矣。奚道之广费,而塞之遄迫,阳侯何情,役夫匪知,佥识其鄙,孰彰其事。皇帝与天合契,登岱勒崇,已遇尧功,尤劳禹迹。恤人之隐,若己纳隍,念彼方割,畴咨俾乂。始命范公往兼之,范公承舜明命,委垂共工,详改作之殊宜,请仍旧而为美。已而诏公为开凿使,使左骁卫中郎将张琰介焉。于是召水工,(雷)[审]地势,调阅五州数万之卒,部勒群吏千夫之长。疏疆画分,荷锸如云,畚之丝, 之沄,人百其力, 弗阗。平塘成浍,夷岸成埧,(槙)[植]以柳杞,揭以杠梁,便道而行,应务斯毕。开元十五年二月二十五日建。」 五年闰十 月,帝曰:「汴河有湾曲滩浅溺甚多,盖开浚之际,只依检到功科,检计之际,又河水益核,不见合施功处。自今须先塞上流,尽河槽内水,方行检计。」仍差庄宅副使王承佑、入内殿头杨怀古领其事。 八年六月,诏:「自今开汴口,预选日奏闻,当遣官祭告。」是月,诏:「自今后汴水添涨及七尺五寸,即遣禁兵三千,沿河防护。」时差兵士护河太速故也。因诏自今遣内臣分掌京城门 ,如盛涨,防河兵士即开,点阅放过。 七月,命知制诰刘筠乘传祭汴口,以河流阻涩故也。 八月,太常少卿马元方请浚汴河中流马元方:原作「马尤方」,据《宋史》卷九三《河渠志》三改。,阔五丈,深五尺,可省修堤之费。即诏供奉官、合门祇候韦继升计度修浚。继升(言上)[上言]:「泗洲西至开封府界,岸阔底平,水势薄,不假开浚,请止自泗洲夹冈,用功八十六万五千四百三十八三十八:原作「二十人」,据《宋史》卷九三《河渠志》三改。,以宿、亳丁夫充,计减功七百三十一万。仍请于沿河作头踏道擗岸,其浅处为锯牙,以束水势,使其浚成河道。止用河清、下卸卒,就未放春水前,令逐州长吏、令佐督役。自今汴河淤淀,可三五年一浚。又于中牟、荥泽县各开减水河。」并从之,仍命继升都大巡护。及修浚毕,明年继升表请罢修河一年,可省物力。帝曰:「惜得夫役诚好,必然不为民患否 」继升极言其利,帝曰:「当更遣人相度,异日河决,虽罪言者,亦无益事。」 天禧元年正月,都大巡检汴河堤岸韦继升、(长)[张]君平言:「汴河(遂)[逐]年栽种榆柳,并于人户科配,栽种失时,少有青 活。递年增数帐管,遂勒逐铺作畦,收榆荚种莳,于闲隙地内栽种。欲望自今在任三年,如能沿河于闲地栽种椑五万株已上青活,委新官点检交割,州府保明闻奏,令佐免选,与家便官,使臣免短使,京朝官知县优与亲民。其在任官每一年栽种二万株,亦与依前项处分。」诏缘汴河州军管勾河堤京朝官使臣、令佐等任满,如委栽种及五万株已上青活,河堤别无 虞,新官点检交割,取本州岛府官吏保明以闻。仍自(齐)〔赍〕赴阙,于中书、枢密院通下,候看详应条,京朝官使臣与免短使、家便差遣,令佐免选。如不应条,不及数,显有情幸,干系官吏重行朝典。 九月,诏曰:「睠彼京师,寔通汴水,是四海会同之处,念一夫覆溺之忧,俾设巡防,合行拯救。苟失性命,深用悯伤。爰形(勤)[劝]赏之文,式表好生之旨。应沿汴河州县,有误坠河之人,委本界巡检及习水人等画时救接,如溺者家愿出钱与拯济之人者听。或救接得贫阙人,即以官钱给赐。」 二年六月,汴水涨九尺,遣臣诣万胜梁固斗门,谕勾当使臣均调水势,无致泛溢。 八月,遣开封府推官周好问与八作、(推)[排]岸司检汴堤毁官司庐舍,计工料修迭。凡工二百四万。时开封府言,民屋低下,岸多(拥)[摧]圮故也。 仁宗天圣三年八月,以汴水浅涩,遣使祭汴口。 四年七月,枢密院言:「汴水涨,堤危急,欲令八作司相度京城西决泄入护龙河以减水势。」从之,遂于贾陂开决迭 水口。毕,赐役兵缗钱。 庆历六年十二月八日,勾当汴口张从一、张滋言三年水势调均,诏从一转西上合门副使,滋迁西京作坊。 皇佑二年八月,命开封府判官张中庸往中牟县修筑汴河堤岸。 三年九月,诏缘汴河商税务毋得苛留公私舟 。又诏三司河渠司,每年一开浚之。 嘉佑二年六月,诏以真宗皇帝御制《发愿文》刻石于汴口灵津庙。 六年闰八月六日,同判水监杨佐(官)[言],据汴口检计功役八万三百一十一工,具到功毕, 日取放水势。诏汴口见攸人(贡)[员]兵士并等〔第〕特支。 英宗治平二年七月,诏以狭汴河赏官吏有差。初,嘉佑六年,以汴河久不浚,(河久不浚)诏命都水监与淮南江浙荆湖制〔置〕发运使李肃之(祖)[相]度利害。都水监(察)[奏]:「汴河自泗(洲)[州]以上至南京水道直流湍驶湍:原无,据《宋史》卷九三《河渠志》三补。,不复须治;自南京至以上汴口水阔散漫,以故多浅。欲乞自南京至都门三百里修狭河木岸木:原作「水」,据《宋史》卷九三《河渠志》三改。,扼束水势,令深驶。俟三五年见次第,即复修汴口至京东水门外。所用桩梢止伐岸木为之可足。」诏从之。而以岸木不足,又募民出杂梢,度以为僧。凡用梢桩竹索三百八十四万二百,役工百八十六〔万〕四千,为岸三万一千四百步。自祖宗时固已尝狭河,其后久不复狭,方兴是役。论者纷然,以为不利,及成,人乃(使)[便]之。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熙宁六年六月十二日,上批:「汴水比忽减落,中河绝流,其洼下处才余一二尺许。访闻下流公私重船,初 不预知放水淤田时日,以故减剥不及,类皆阁折损坏,致留滞久,人情不安。可令都水应干官司分析,仍下三司委差官同府界提点司自京抵陈留仍:原作「上」,据《长编》卷二四五改。,具有无损坏舟 ,比较累年所坏数以闻。」后提点吴审礼等言,检视舟 ,初无损坏者无:原脱,据《长编》卷二四五补。。 十一月七日,中书门下言:「权判将作监范子奇乞不闭汴口,造木 截口,或打拨大河浮凌不入,常使水势通流,外江纲运直入汴至京,公私利便,经久委实可行。淮南江浙荆湖都大制置发运司乞再展十日闭口。」诏汴口相度。既而乞依范子奇所请,差人打拨凌牌及就汴口造木 栏截浮凌。从之。旧制,汴口启闭有时,至是遂不闭之。会高丽入贡,因令泝流而上。 七年八月二十一日,同判都水监宋昌言、李立之、丞王令图言:「汴口已生杂滩,秋冬之交必稍退背,乞权闭汴口使水涸,增修堤岸斗门毕,再相度。」同判都水监侯叔献、丞刘璯乞不闭汴口,于孔固斗门下权作截河堰,使水入都门,候修堤岸毕,即开堰。诏如叔献等所请。 八年二月二十四日,同管勾外都水监丞程昉等言外:原作「水」,据《长编》卷二六○改。:「尝乞京西三十六陂为塘乞:原作「以」,据《长编》卷二六○改。,潴水入汴漕运入:原无,据《长编》卷二六○补。,其陂内民田,欲先差官量顷亩,依数拨还,或给价钱。又采买材木遥远,清汴欲作三二年修,仍乞选知河事臣僚再按视措置。」诏翰林侍读学士陈绎、入内都知张茂则与昉等覆视以闻。其后绎等言水源足用,清汴有可以必成理。 六月十六日, 都水监言,汴、蔡两河就丁字河置通漕,从之。时有诏籴西京米赴河北封桩,患蔡河舟运不能达河北,故水官侯叔献、刘璯建议,汴河可因故道凿堤置,引汴水入蔡河。 十二月二十六日,都水监言:「孙贾斗门之西,汴河北岸,共八处可置虚堤,渗水入西贾陂;并淤田司栏水堤开河一道,引水透入减水河,下注务泽陂,为五丈河上源。乞差杨琰管勾修置,陈佑提举。」从之。 九年正月二十八日,中书门下言:「今安南营器械什物发付潭州,欲令都水监早开汴水。」从之。 十年二月十三日,诏:「春候已深,无甚寒冻,高丽进奉使非久离京,汴口可令都水监于元拟日前促五七日。」 六月二十八日,范子渊言,今月十八日兴工浚汴。 九月二十六日,权判都水监俞充等言:「勘会汴口取黄河水经由京师,应副东南漕运,久来选任能吏,增置兵力,广聚物料,以为缓急之备。后多裁减,事难济办,合具申请。一、汴口久来差大使臣二员,内或小使臣一员勾当,并兼京西都大巡检汴河堤岸贼盗斗门。近岁兼管勾(洪)[淤]田,仍一员官高者同河阴县兵马都监,以便缓急差借河阴县教兵士。昨因裁减日,差小使臣二员,改作勾当汴口管勾京师汴河堤岸斗门淤田。况勾当汴口使臣所管地方,自京城西至汴口一百里,事责重于京东都大(堤)[提]举,权轻任(毕)[卑],难为集事。欲乞差谙晓河事大使臣一员,仍留见在小使臣一员 勾当汴口,并兼京西都大巡检汴河堤岸贼盗斗门、管勾淤田。内大使臣仍同河阴县兵马都监,其替罢小使臣却与河上一等差遣,不为遗阙。一、河阴管城县等沿夹河巡检,自汴口至赵桥地分约五十里,并河阴县雄武埽黄河巡河,旧有使〔臣〕二员通管,近减罢,令勾当汴口使臣兼行管勾。缘勾当汴口使臣常须在本口调匀水势,岂可更令兼管夹河巡检公事 欲乞比旧裁减一员,只差小使臣一员,自汴口至赵桥(汾)[沿]汴夹河巡检,专切修护堤岸,兼河阴县〔雄〕武埽巡河。乞本监选举。一、京西都大巡河司及汴口旧管部役使臣四员,内差使臣管押人船般运巩县山滩柴草二员,专管勾汴口上下约堤埽外,有一员诸处部役。近裁减都大司部役,只留汴口二员,全然阙人。欲乞依旧添差部役使臣二员,从本〔监〕选举。一、汴口旧管河清三指挥,广济、平塞各一指挥,并以八百人为额,计四千人。昨减并平塞并河清(地)[第]三两指挥,欲乞只将见管河清、广济三指挥并依添作八百人为额,据见少人数,乞下外都水监丞司于北京以下埽分割移河清人兵千人赴汴口填配,余数即令招填,比旧亦减一千六百余人。一、汴口官吏调匀水势,固护堤埽,近经裁减赏格,却以减省工料为重,调匀水势为轻,官吏务减省工料,不顾水势,以致汴水多不调匀,阻节行运。欲今后汴口官吏任满,减省工料虽应赏格, 仍须埽岸斗门无虞,水势调匀,不阻行运,方与酬奖。凡诸勾当汴口兼管雄武埽官员任满,埽岸斗门无虞,调匀水势,不阻行运,方有赏格。」并从之。 十月十七日,提举修闭决口所乞专差内臣,于断河内门处打断栏水堤,不得放水东流,从之。续诏凡取借什物、动使家事等,并(计)[许]不依常计,及所举受纳管勾等文武官,共不得过二十人。 元丰元年三月二日,诏都水监调拨汴口水势,通接淮汴行运,其曹村决口水虽已还故道,三日一具疏浚次第以闻。 六月十五日,权都水监丞范子渊言:「乞于汜水镇北门导洛水入汴,为清汴通漕,以省开闭汴口功费闭:原作「门」,据《长编》卷二九○改。。」诏候来年取旨。 十月七日,权都水监丞范子渊言:「自来前冬至二十日闭汴口,今岁闰月,较之常年已是深冬,虑大河凌牌为患,乞先期闭口。」诏听前至日半月。 十一月四日,都水监言,乞下京西人夫一万赴汴河口,限一月开修河道。诏止差七千人。 十二月六日,知都水监丞范子渊言:「奉诏相视导洛通汴,今自河阴县西十里签河处步量至洛口,地形西高东下,可以行水,乞差知水事臣僚再按视。」诏遣史馆修撰、直学士院安焘,入内都知张茂则。 二年二月二十一日,诏入内东头供奉官宋用臣及河水未通,毋俟卢秉押米运到京,先往按视导洛通汴利害以闻。 三月十三日,诏发壮役兵二千,京东路厢军一千,滨、〔棣〕州修城拣中崇胜兵五指挥,并 赴洛口工役。 二十一日,诏入内东头供奉官宋用臣都大提举导洛通汴,前差卢秉罢勿遣。初,去年五月,西头供奉官张从惠言,汴河口岁岁闭塞,又修堤防劳费,一岁通漕纔二百余日。往时数有人建议引洛水入汴,患黄河啮广武山,须凿山岭十五丈至十丈以通汴渠,功大不可为。自去年七月黄河暴涨,异于常年,水落而河稍北去,距广武山麓有七里远者,退滩高阔,可凿为渠,引落水入汴,为万世之利。知孟州河阴县郑佶亦以为言郑佶:原作「郑信」,据《长编》卷二九七改。。时范子渊知都水监丞,画十利以献:岁省开塞汴口工费,一也;黄河不注京城,省防河劳费,二也;汴堤无冲决之虞,三也;舟无檄射覆溺之忧,四也;人命无非横损失,五也;四时通漕,六也;京洛与东南百货交通,七也;岁免河水不应妨阻漕运,八也;江淮漕船免为舟卒镌凿沈溺以盗取官物,又可减泝流牵挽人夫,九也;沿汴巡河使臣、兵卒、薪楗皆可裁省,十也。又言:「汜水出玉仙山,索水出嵩渚山,亦可引以入汴。合三水,积其广深,得二千一百三十六尺,视今汴流尚赢九百七十四尺汴:原作「淮」,据《长编》卷二九七改。。以河、洛湍缓不同洛:原脱,据《长编》卷二九七补。,得其赢余,可以相补。犹惧不足,则旁堤为塘旁:原作「劳」,据《长编》卷二九七改。,渗取河水,每百里置木一,以限水势。堤两旁沟湖陂泺,皆可引以为助,禁伊、洛上源私取水者。大约汴舟重载,入水不过四尺,今深五尺,可济漕运。起巩县神尾山,至任家堤,四十七里,以捍大河。起沙谷至河阴县十里 店,穿渠五十二里,引洛水属于汴渠,总计用工三百五十七万有奇。」疏奏,上重其事,是年冬,遣直学士院安焘、入内都知张茂则行视。正月,焘等还奏:「索水在汴口下四十里,不可引;洛、汜二水积其广深,纔得二百六十余尺,不足用。渗水塘引入大河,缓则填淤,急则冲决。洛水唯西京可分引入城京:原脱,据《长编》卷二九七补。,下流还归洛河还:原作「连」,据《长编》卷二九七改。,禁之无益。置 禾恐地勢高下不齊 禾:原作「牌」,据《长编》卷二九七改。,不能限节水势。黄河距广武山有纔一二里者,又方向着南岸退滩,坚土不及二分,沙居十之八,若于其间凿河筑堤间:原作「开」,据《长编》卷二九七改。,至夏洛水内溢,大河外涨,有腹背之患。新堤一决,新河势必填淤,则三百余万工皆为无用。又子渊建此,本欲省汴口岁岁劳费,今则埽堤水之类,岁计恐不啻一汴口之费,而又有不可保之虑。虽然,财力在人,犹可为之,唯是水源不足,则人力不可(疆)[强]致。盖伊洛山河,盛夏虽患有余,过此常苦不足。疑谋勿成,唯陛下裁之。」上以子渊计划有未善者,乃命用臣经度,以杨琰往。至是,用臣还奏可为,请自任村沙谷口至汴口开河五十里,引伊、洛水入汴。每二十里置束水一,以刍楗为之,以节湍急之势,取水深一丈以通漕运。引古索河为源,注房家、黄家、孟王陂及三十六陂,高仰处潴水为塘,以备洛水不足,则决以入河。又自汜水(闕)[關]北開河五百五十步,屬於黃河,上下置(牌)[ 禾]啟閉,以通黃、汴二河 筏。(节)[即]洛河旧口置水(达)[],通黄河,以泄伊、洛暴涨 之水。古索河等暴涨,即以魏楼、荥泽、孔固三斗门泄之。计用工九十万七千有余。又乞责子渊修护黄河南堤埽,以防侵夺新河。诏如用臣策,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诏:「近已差宋用臣都大提举导洛通汴司,可令范子渊俟修黄河南岸毕,留卒二千给用臣工役。仍令转运副使李南公专应副河南府都巡检一人,往洛口编栏。用臣支赐,依所寄诸司使给。」 四月十二日,诏司农寺出坊场钱十万缗赐导洛通汴司,增给吏兵食钱。内以二万缗给范子渊,为固护黄河南岸薪刍之费。 十七日,诏导洛通汴用是日甲子兴工,遣礼官祭告。如河道侵民冢墓,量给钱令迁避,无主者官为瘗之。 六月四日,赐导洛通汴司开河筑堤役兵特支钱。 十七日,提举导洛通汴司言清汴成。四月甲子起兵役,六月戊申毕工,凡四(百)[十]五日。自任村沙谷至河阴县瓦亭子,并汜水(阙)[关]北通黄河,接运河,长五十一里。河两岸为(提)[堤],总长一百三里。河所占官私地二十九顷。已引洛水入新口斗门,通流入汴。候水调均,可塞汴口,乞徙汴口官吏、河清指挥于新开洛口。从之。 二十二日,诏:「应道洛通汴事,令宋用臣主管。一年如洛水通快,委范子渊闭黄河水口。其沿汴淤田既非浊水,可并闭塞,并水东下,接应江淮漕运。」 七月二日,诏:「汴口闭断黄河水,遣礼官致祭。」以都水监丞范子渊言前月甲子已塞汴口故也。 同日,诏:「导洛水入汴,已 通漕,向缘河水湍怒,纲运阻难,增置河堤使臣、河清军士、技头、水手、廨舍营房、请受水脚工钱,及汴口每年开闭物料兵夫之费,自可裁损,令转运使卢秉条析以闻。」 五月,都大提举导洛通汴司言:「洛河清水入汴,已成河道,疏浚司依旧揽起沙泥,却致填淤,乞权罢疏浚。」从之。 八月十三日,上批:「导洛水入汴及治堤岸捍河,悉有成绩,可令宋用臣、范子渊具总事 力官吏第赏。」 同日,御史何正臣言:「近弹奏安焘、张茂则验覆导洛通汴利害不当,切闻诏候来年岁运了日取旨。以臣所闻,则自不须如此。焘等以为盛夏洛水外溢,大河内涨,新淤沙堤,当二水腹背交攻之患,其势未易支梧。今既秋矣,二水交攻之患固未尝有。焘等又以为洛水盛夏暴涨,甚于大河,虽盛夏亦有干浅之时。自今夏秋以来,盖亦屡雨而河未尝涨,亦有经旬不雨而水未尝干,舟行往来,昼夜不辍,安俟考察而后见乎 伏望重行诛罚。」诏焘、茂则各罚铜二十斤。 九月二日,知都水监丞、尚书主客郎中范子渊为金部郎中,升一任,同判都水监;入内东头供奉官、寄礼宾使、遥郡刺史宋用臣为寄六宅使、遥郡团练使,给寄资全俸;入内东头供奉官董嘉言、右班殿直杨琰,各进两官,琰兼合门祗候;入内东头供奉官王修己等三十七人,各进一官,优者减磨勘四年,或指射差遣;人循两资者五十六人,迁一资者八十一人,仍等第 赐钱。上批以子渊、用臣首议导洛入汴,及筑堤捍河,悉有成绩,故优奖之,余皆董役有劳也。 十月四日,都大提举导洛通汴司言:「汴河纲船久例附载商货入京,致重船留阻,兼私载物重四百斤以上已抵重刑,今落水,汴不至湍猛,欲自今商货至泗州,官置场堆垛,不许诸纲附载,本司置船运载至京,令输船脚钱。」从之。 十二月二十九日,诏范子渊减磨勘二年,余推恩有差,以疏浚汴河有劳也。 三年正月一日,府界第六将言差襄邑县防河兵阙二百余人,已添差讫。上批:「令汴流京岸止深八尺五寸,应接向东重纲,方得济办。若便差人防护,则无时可以放散。况今水流调缓,不须过为支梧。」诏提点司相度,据彼处堤岸去水所余尺寸更行增长,方听上河。 二月十二日,都大提举导洛通汴宋用臣言:「洛水入汴至淮,河道甚有阔处,水行散漫,故多浅涩。乞计功料修狭河。」从之。后用臣上狭河六百里,为二十一万六千步,当用梢桩。诏给坊场钱二十万缗,仍伐并河林木。 四月十七日,都大提举导洛通汴司言:「所 河道欲留水面阔八十尺以上,东水水面阔四十五尺。」诏 河处留水面阔百尺。 二十八日,诏非导洛司船辄载商人私物入汴者,虽经场务投税,并许入告,罪赏依私载法。即服食、器用、日费非贩易者勿禁,官船附载发箔柴草竹木亦听。仍责巡河催纲巡检都监司觉察。从宋用臣请也。 五 『HT 』』(五)月一日,江淮等路发运司言:「导洛汴司已修 河道,更不置草屯浮堰。」从之。时以汴水浅涩,发运司请积为堰(雍)[壅]水通漕舟。至是复自请罢。 二十一日,权江淮发运副使卢秉言:「黄河入汴,水势湍激,纲船破人数多。今清汴安缓,理宜裁减。欲令六百料重船上水减一人,下水减二人,空船上水减二人,下水减三人,余以差减。」从之。 二十二日,改都大提举导洛通汴司为都提举汴河堤岸司。 六月十三日,都提举河汴堤岸司乞禁商人以竹木为牌筏入汴贩易,从之。 十五日,权判都水监张唐明请复黄河诸河岁差河客军九千人额,从之。 二十四日,参知政事章惇上《导洛通汴记》,诏以《元丰导洛记》为〔名〕,刻石于洛口庙。 十月四日,都水监言:「奉旨改导洛通汴司作都提举汴河堤岸司,其应系汴河公事,乞令一面主管。」从之。 五年三月十八日,提举汴河堤岸宋用臣言:「面奉旨,金水河透水槽阻碍上下汴舟,令臣相度措置,其旧透槽可废撤。」从之。详见金水河。 十二月二日,诏发运司粜籴斛斗郑佶(灭)[减]磨勘三年,前西头供奉官除名勒停黄州编管人张从惠(灭)[减]一赦叙,并以尝干当汴口,建议导洛入汴,续议赏也。 二十日,都提举汴河堤岸司言:「准朝旨,为原武埽闭合水口,见增防堰,令本司权闭断魏楼、孔固、荥泽斗门五七日。自闭合三斗门,汴水增长,今自开远门浮桥以上,凌排查塞水,欲抹岸,望速降指挥 开拨沿汴斗门,及乞于京西向上汴河两岸相度可柜水处,即决堤分减水势。」诏(知)[如]实危急,即依所奏。 六年闰六月十二日,步军副都指挥使刘永年言:「汴水涨及一丈三尺,法许追正防河兵二十八指挥,自西窑务列两岸至东窑务。如涨水一丈三尺二寸,更追准备一千人。臣切以京阙防河,事体至重,乞自今遇水大涨,或淫雨不已,令都巡地分如救火法,于近便增发三两指挥。不足,即指所辖军分奏差。支赐、约束, 依防河兵。」从之。 八月二十八日,都水使者范子渊言:「导洛通汴,将及五年。昨兴役之初,大河北徙,距清汴远,列为堤埽,以障游波。臣今相视水势,大河有可从之理,及上塞河兵夫物料数。」诏子渊详度,从南岸渐进锯牙,约水势入新河,具合行事以闻。已而子渊(于)[请]于武济山麓至河岸并嫩滩(止)[上]修堤及压埽堤,并新河南岸筑新堤,计役兵六千人,限二百日成。开展直河长六十三里,广一百尺,深一丈,计役兵四万七千有奇,限三十日成。合费(稍)[梢]草竹,为钱一十七万缗有奇。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正月十四日,中书省言,点历得宋用臣导洛通汴并京城所出纳违法等事。诏宋用臣降授皇城使,添监滁州酒税。其根究钱物未明事,送户部(给)[结]绝。仍令本部具合措置事件闻奏。 绍圣四(事)[年]五月二十二日,都大提举汴河堤岸贾种民言:「元丰年导洛通汴,改汴口为洛口,止系通放洛河清 水,名汴河为清汴。水势浅涩,即益以柜内清水。自元佑年,于黄河拨口分引浑水,令自上流入洛口,比之清洛难以调节。乞将汴河依元丰年已修狭河身丈尺深浅,检计合用物力,具数申尚书省,复元丰清汴,立限修浚,通放洛水自「流入洛口」至「立限修浚」:原脱,据《长编》卷四八八补。,仍置洛斗门。」从之。 元符元年四月二十二日,工部言:「请复置提举汴河堤岸司,乞应缘河事经画奏请等事,并须关报本部。」从之。 徽宗政和年六月四日「年」上脱一字。,诏:「汴河水大段浅涩,有妨纲运。令蓝从熙差人前去洛口调节水势,须管常及一丈,不得有妨漕运。」 宣和元年七月九日,中书省言:「都提举汴河堤岸司言,近因野人冲抹沿汴堤岸及河道(于)[淤]浅去处功料不少,若止役河清即功不胜。欲乞本司出备钱物,专委本路漕臣贾谠、李佑,候将来农隙和雇人夫应副开修,逐具奏闻。」从之。以上《国朝续会要》。 光尧皇帝建炎元年五月二十三日,诏都水监官各降三官,都水使者陈求道降五官,须管修治汴水一切了毕,方许入城。令留守司觉察,及日具修闭次第申奏。差水部员外郎丁彬催促修补,如监官及都大巡河部役官吏等弛慢不(识)[职]之人,从彬一面牒送所属取勘,具案申奏。仍令都水监限一日开具合降官职位、姓名,申尚书省。先因河口决坏,汴水堙塞,纲运不通,于是差都水使者陈求道前去修治。求道申十五日已星夜前去,至十七日方始出门,臣寮论列,故有是诏命。 三年四月十日,诏:「访闻东京军民等久阙粮食,虽已降指挥拨发斛上京,缘汴水未通,有妨行运。仰杜充限指挥到日,立便差委谙 晓河防官,及 刷人兵,和雇人夫,限十日须管修治口岸,使汴水通流,无致碍滞。仍于在京不以是何官钱内支拨五万贯,应副修闭支用。如限内修治了当,令杜充具名闻奏,当议优与推恩。」以上《中兴会要》。《干道会要》无此门。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六 诸河 广济河 广济河自都城历曹、济及郓,其广五丈,旧云五丈河,开宝六年改今名。 【宋会要】 太祖建隆三年三月,控鹤右厢都指挥使尹勋责为许州教练使,殿直周令谦决杖,配隶郑州。坐护役夫浚五丈河,有避役逃者,辄馘七十人,专杀十二人,有诣阙称冤者,故责之。太祖素爱勋勇,欲贷之,会兵部尚书李涛抗疏极言,以国家法令可惜,遂特行之。 干德三年,京师引五丈河造西水硙,募诸军子弟数千人,以八作使赵璲领其役。硙成,车驾临视,赐役夫缗钱。 仁宗天圣六年七月,驾部员外郎阎贻庆言:「五丈河下接济州合蔡镇梁山泺,至郓州,久来舟运。自河决淤昧,合蔡而下漫散不胜舟,渰毁民田,请仍旧拨五丈河入夹黄河。」因诏贻庆与勾当沟河李守忠、京东转运使规度检计,具功料闻奏。 神宗熙宁九年三月二十四日,诏广济河元额岁漕京东斛斗,宜速委官修(元)[完]坝闸。 元丰五年二月十一日,诏罢广济河辇运司及京北排岸司,移上供物于淮阳军界,计置入汴,以清河辇运司为名,差朝奉郎张士澄都大提举。先是,京东路转运司言:「广济河用无上源陂水陂:原作「防」,据《长编》卷三二三改。,常置坝以通漕运坝:原作「清河」,据《长编》卷三二三改。,岁上供六十三万石,间一岁旱,底着不行。欲移人舡于淮阳军界上吴镇、下清河及南京、谷熟、宁陵、会亭会亭:原作「会宁」,据《长编》卷三二三改。按会亭,镇名,属南京下邑县。,临汴水共为仓三百楹,从本司计置七十万石上供。置辇运司,隶转运司,岁减舡三百五十,兵工二千七百纲,官典三十三,使臣十一,为钱 八万二千缗。」下提点刑狱司按实,以为如转运司言。京北排岸司沿广济河置,故并罢之。 七月二十一日,御史王桓言:「昨发广济河辇运,自清河转淮、汴入京。臣每见累官京东、博知利害者,询之,皆以为未便。如广济安流而上,与清河泝流入汴,远近险易,较然有殊,望更体量。」诏令转运、提点刑狱、提举辇运司,以旧广济河并令清河行运,比较利害。 七年八月十九日,提举汴河堤岸司言:「广济河下接逐处,但以水浅不能通舟,今欲于通津门里汴河岸东城里三十步内开河一道,下通广济,接行运。」从之。先是,都大提举清河辇运司乞以旧广(清)[济]河并清河行运,诏令工部相度可与不可应接广济河行运。至是乃从埽岸司之请。 哲宗元佑元年三月十九日,三省言:「广济河辇运,昨因李察等言废罢,改置清河辇运,显是迂远。」诏(和)[知]棣州王谔措置兴复。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广济河都大管勾催造辇运,三十月为任。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六 诸河 惠民河 惠民河 与蔡河一水,即闵河也。建隆元年,始命右领军卫将军陈承昭督丁夫导闵水,自新郑与蔡水合,贯京师,南历陈、(颖)[颍],达寿春,以通淮右,舟楫相继,商贾毕至,都下利之。于是以西南为闵河,东南为蔡河。至开宝六年三月,始改闵河为惠民河。 太祖建隆元年四月,命中使浚蔡河,设斗门节水,自京距通许镇。 二年,发畿甸陈、许丁夫数万浚蔡水,南入(颖)[颍]川。 干德二年二月,令陈承昭率丁夫数千凿渠,自长社引潩水至京师,合闵水。潩水本出密县大騩山,历许田。会春夏霖雨,则泛(隘)[溢]民田。至是渠成,无水患,闵河益通漕焉。 淳化二年,诏以潩水泛溢,侵许州民〔田〕,令自长葛县开小河道,分流二十里,合于惠民河。 真宗咸平五年七月,京师霖雨,沟洫壅,惠民河溢,泛道路,坏庐舍,自朱雀门抵宣化门尤甚。知开封府寇准治丁冈古河泄导之。 大中祥符元年正月,诏:「如闻浚蔡河召集丁夫,其未入役者不给禀食,暴露原野,朕甚悯焉。自今令主者饷之,宽其程约。」 六月,开封〔府〕言尉氏县惠民河决,遣使督视完塞。 二年四月,陈州言:「州地洿下,苦积潦,岁有水患。请自许州长葛县浚减水河,及补枣村旧河以入蔡河。」从之。 八月,选使臣巡辖京索惠民河,其殿最如黄、汴河例。以每岁修防不精,主者多不经习,以致决溢害田故也。 十月,御史中丞王嗣宗言:「许州积水害 民田,盖惠民河不谨堤防,每决坏。」即诏遣合门祗候钱昭厚经度之。昭厚请开小(颖)[颍]河分导水势,帝曰:「是虽泄其上源,无乃移患于(颖)[颍]河下流乎 」昭厚等不能对。陈州石保吉复言:「此河浸广则陈州为水之冲,其害滋甚。」遂诏白波发运判官史莹与京西转运使、逐州官吏按视畎导之。莹请于顿固减水河口改修双斗门为东水鹿巷以泄其流,可减陈、(颖)[颍]每岁水患,从之。 九年,知许州石普请于大流堰穿渠,置二斗门,引沙河以漕京师。遣使按视,又请废段家 ,移长平镇于建雄镇长平镇:原作「长平领」。按长平镇属陈州西华县,见《九域志》卷一,据改。。诏问知陈州冯拯,言无害,乃许农隙兴事。 四月,诏遣中使至惠民河,规画置埧子以通舟运。 天禧三年,新堤决坏,崇仪副使、巡护史莹坐护治不谨,责为供备库副使。 仁宗天圣二年二月,崇仪副使、巡护惠民河田承(说)[悦]献议,重修许州合流镇大流堰斗门,创开减水河通漕,省迂路五百里。诏遣使与承悦同规画利害以闻。 四年闰五月,都大巡护惠民河田承悦言:「昨褚河水遂置埧子应接舟舡,近西华县埧子南西匣口板,称冀国长公主宅炭舡撞下,节级刘荣受钱不曾修补。按蔡河斗门上下 、咸下咸下:疑当作「咸平」,开封府到镇名,见《九域志》卷一。、义声、建雄属开封府,长平、西华属陈州,大流三门及都使堰属许州。请自今应有乞觅百钱及擅离地分者,所属断遣;再犯及邀滞损撞乞钱,禁锢奏裁;使臣不觉察,亦治其罪。在任三经罚,并与降等远小差遣。仍令所在板 榜晓谕。」从之。 五年八月,都大巡护惠民河王克基言:「先准宣,惠民、京、索河水浅下,缘出源西京、郑、许州界,惠民河下合横沟、白雁沟,京、索河下合西河、湖河、双河、栾霸河、丈八沟,(名)[各]为民间截水莳稻灌园,宜令州县巡察,偷畎者捉搨勘罪。近巡(泺)[栾]霸河,阎庄西有掘河一条,放水种稻田等,牒郑州收捕治罪。又巡至谷口,复有七巡放水灌稻之人,即乞严断。」从之。 七年,王克基言:「检会条,蔡河斗门栈板须依时开闭,调停水势,应接纲 ,不令邀滞。其使臣如钤辖齐整,不致搔扰,得替日批书,理为劳绩,与免短使。近巡(察)[蔡]河,见官纲并不计会斗门下栈擗水,却于河内打软堰栏河,践踏堤岸,隔碍舟运,虽行止绝,未有条约。今请申明旧条外,更下逐处匀调水势,躬亲开闭板栈。钤辖邀滞,如官中察探得知,依法断遣,使臣乞行朝典。如无阻滞,钤辖齐整,依先降宣命批书,理为劳绩,与免短使。其官私舟船须分两岸牵驾,不得打软堰。如遇水小,逐斗门计会放水,遗者送官勘逐。」从之。 嘉佑三年正月,开京城西葛家冈新河。以有司言「至和中,大水入京城,请自祥符县界葛家(纲)[冈]开生河开:原脱,据《宋史》卷九四《河渠志》四补。,直城南好草陂,北入惠民河北:原作「不」,据《宋史》卷九四《河渠志》四改。,分于鲁沟,以(纡)[纾]京城之患」也。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熙宁四年八月二十五日,以殿中丞乐换提举修置惠民河上下坝闸,三班借职杨琰勾当修置。 八年六月十六日,都水監言汴、蔡兩河可就丁字河置(插)[ 禾] 通漕,从之。详见汴河门。 十月七日,诏都水监相度开展惠民河利害以闻,以宋用臣与护惠民河官乞开展河道以便修城也。 九年七月二十日,都水监言:「看详提举修京城所乞引务泽陂水至咸丰门,合入京、索河,及京、索河签入副堤河,下合惠民河。本监相度,于顺天门外签直河身,及于染院后签入护龙河至咸丰门南,却及京、索河,委是为利。」从之。 徽宗崇宁元年二月二十三日,都水监言:「惠民河都大提举赵思复状,惠民河地分见役人兵兴修签河次下硬堰,今已毕功,欲乞今后遇有盗决堤堰,许诸色人等告官,仍乞立定支赏钱一百贯文。如内有徒中告首之人,乞与免罪,亦支钱一百贯充赏。」从之。以上《国朝会要》。《中兴》、《干道会要》无此门。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六 诸河 金水河 金水河天头原批:「此下两页,小字改为正 文大字,以大字改为小字,注各段『河渠志』下。」按此题原作「宋史金水河」,今移「宋 史」二字于正文「河渠志」上,以统一体例。 《宋史河渠志》:金水河一名天源,本京水,导自荥阳黄堆山,其源曰祝龙泉。 太祖建隆二年春,命左领军卫上将军陈承昭率水工凿渠,引水过中牟,名曰金水河,凡百余里。抵都城西,架其水横绝于汴,设斗门,入浚沟,通城濠,东汇于五丈河,公私利焉。 干德三年,又引贯皇城,历后苑,内庭池沼,水皆至焉。 开宝九年,帝步自左掖,按地势,命水工由承天门凿渠,为大轮激之,南注晋王第。《会要》云:金水河渠,其后又令入替龙园及公主第,因幸其第赐宴,太宗作诗称谢。 真宗大中祥符二年九月,诏供备库使谢德权决金水,自天波门并皇城至干元门,历天街东转,缭太庙入后庙,皆甃以甓,植以芳木,车马所经,又累石为间梁。作方井,官寺、民舍皆得汲用。复东引,由城下水窦入于濠,京师便之。《会要》云:大中祥符元年九月,真宗曰:「昨见八作司奏事,言及京城缘街渠水所置井,从来官收水钱。可降诏蠲除,任从公私汲取。」天禧二年八月,命殿中丞史莹相度金水、惠民河水势。时以水浅少,命按视川源,莹言周视之须五六十日,请止以近便相度,画图开浚,便舟船通济之急。郑州畎索水入金水,止役卒七千,望发郑州丁夫,一月毕工。诏止以军士万人给之,令右(军领)〔领军〕卫大将军魏荣为总管,御前忠佐马军副都军头张荣副之。元料底阔二丈,今减半。乞徙河清兵士九十六人置舍营,令巡防斗门河道,固检计河堤工料,诏役兵千,(后)[役]六十日。二年五月,崇仪副使史莹言,民庶纳课买金水河漕里浅滩种莲芡之类,践污河水,望令传废。从之。 神宗元丰五年,金水透水槽阴碍上下汴舟,遣宋用臣按视。请自板格桥别为一河,引水北入于汴。后卒不行,乃由副堤河入于 蔡。以源流深远,与永安青龙河相合,故赐名曰天源。先是,舟至启槽,颇滞舟行,即导洛通汴,遂自城西超宇坊引洛水,由咸丰门立堤,凡三千三十步,水遂入禁中,而槽废。然旧惟供洒扫,至徽宗政和间,容佐请于七里河开月河一道,分减此水,灌溉内中花竹。命宋(升)[ ]措置导引,四年十一月毕工。《绩会要》云:熙宁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都水监言:「相度将金水河上自咸丰门里下至街道司口子,并割与西水磨务管勾,今后不问河水大小,须管依元定尺寸应副。内并太庙、万寿观等处供使,稍有阙 ,责在本务。及乞拨与巡河铺分剩员、河寨兵级,令在务管。」元丰五年三月十八日,提举汴河堤岸宋用臣言:「奉旨金水河透水槽阻碍上下汴舟,今以相度措置,已行按视,可以自汴河北岸超宇坊开河一道,取水入内,径至咸丰门合金水河,却将金水河自板桥下石斗门东修斗门,开河一道,引至金明池西北三家店湾环入汴河,其旧透槽可废彻。」从之,拆透糟回水入汴。后有诏,自汴河北引洛水禁中,以天源河为名。徽宗政和四年十一月十三日,诏创开天源河了当,优等张珪、孙严、路天民、韩拯、刘圭各转一官,更减三年磨勘。 宣和元年六月宣和:《宋史》卷九四《河渠志》四作「重和」。,复命蓝从熙、孟揆等增堤岸,置桥槽坝,浚澄水,导水入内。内庭池御既多,患水不给,又于西南水磨引索河一派,架以石渠绝汴,南北筑堤,导入天源河以助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六 诸河 白沟河 白沟河 咸平六年秋,自渠溢天头原批:「『自』疑『白』」。,害民田。〔邢〕用之时为度支员外郎用之:原作「月之」,据《宋史》卷九四《河渠志》四改。,遂诏往度工役,乃自襄邑疏下流以导京城积水,即令董役,成之。 大中祥符二年八月,以京东积水,令转运司分视诸州积水及理堤防。时使臣自东来,询其事,云近河洼下处尚有水浸田,故诏督之。是月,诏合门祗候康宗元与中使、军头各一人,领水匠经度京城积水及补塞诸河。时秋雨,金水河防决,浸及琼林苑墙。有言汴河南有三十六陂,古停水之地,必有下流以通诸河,遂令度地画图以闻。宗元初请广修近堤,复多开斗门,设堤垒,遇河泛即自斗门泄之,至下流复还河道。真宗面论利害,曰:「大筑堤防拥东河水,下流溢狂,为患益深。今虽斗门减水,然而非远却复河道,即其下隘狭之患尚在。」又遣使寻源,果金水河新修堤津漏甚猛,即督元修官补塞。帝曰:「地西积水,皆民之腴田,昨令使臣 视,皆无以疏导,独有留面河,俟汴水减,即由此导之。」面河者,注水分之南流,盖李继源所开,以其分水作碾硙,故谓之面河。 三年六月,供备库使谢德权言:「准诏于太一宫侧疏导积水,今开河抵陈留县界,入亳州涡河,望令逐处造桥以济行者,仍约束缘河州军,常令导治。」从之。 五年正月,帝谓近臣曰:「京城开河,自来役兵般泥填于街衢 上,势高人户不便,又(抵)[低]下地近水,甚于桥梁损坏。所由司不时完葺,有妨事乘,可差皇城副使焦守节与所由司经度制置,具利害以闻。」 真宗天禧元年八月,入内押班周怀政言:「顺天门远门外汴河西积水,浸营舍、道路,欲望规度疏入汴。」诏内侍雷允恭督八作司治之。允恭等相度顺天门远门积水,欲开汴河西第三坐斗门,渐次通流入汴。及于宣城营西南京水河下直透槽透流雨水过河,南寻河开展旧流水小河,透流入新城濠,以入惠民河。又安上门外亦有积水,欲于桥河南开旧水口放入新城濠内,兼造小斗门子一。并从之。 三年五月,以大雨京城积水,遣清卫都虞候袁俊相度开畎河道,浚太一宫前河,及修移水窗以便水势。 八月,巡护河岸史莹言:「准诏于京西创减水河二,今已疏通,望令祥符县常切提振,量留兵卒二百护守。」从之。 四年闰十二月,诏近京诸州有积水处,并遣官开治。 仁宗天圣二年三月,内殿崇班、合门祗候张君平言:「近京诸州古来沟河堙塞,望差官开浚。」诏君平往诸州,同长吏规度,渐次开治,务为悠久之利。因诏开封、应天府、陈、许、亳、宿、(颖)[颍]、蔡州长吏县令兼开治沟洫事。 四月,诏:「开封府应食禄官员等,今后更不得令人下罾网打鱼,拦截河道,妨公私舟船往来。如违,随处勘逐,仍具职位、姓名闻奏。地分巡河人如不止绝,亦当严断。」 七月,同提(典)[点]开封府诸县镇公 事张君平言:「府界逐州甚有古沟洫可以疏决,望自今后逐县界沟洫河道,如令、佐能多方设法,劝谕部民开浚深快,值雨别无积潦,显著劳绩,替日委批历具状保明闻奏,令佐与免选,家便注官,京朝官家便优与差遣,知州、同判劝课催督,亦量劳绩旌赏。」从之。 十一月,张君平等言:「奉诏相度府界、南京、陈、许、(颖)[颍]、蔡、宿、亳等处积水渰潦民田,开畎沟河。窃见陈留等县今岁雨泽调匀,尚有诉水潦数万户,盖沟河堙塞,可以畎治。窃虑县有合该移川陕远宦者,交替之后,不知初检沟河工料条约,致部役人夫开(凌)[浚]不能尽料,枉劳民力,或致霖雨,依前渰伤田苗。乞下审官院,勘会府界县已检计沟河工料向去役夫处,有知县合该移者,并留在任管勾开治。候将来别无壅塞、淹潦民田,即依七月 命施行。」从之。 四年五月,张君平言:「近自徐州相度公事,窃闻知单州高弁擘画开治沟河,霖雨无淹田。其碣山一县窳下,有古沟河例各堙填,壅积水势,若令佐得人,劝诱兴工,可以与民兴利。其单州知州、同判、令、佐等,欲依南京例,并带开治沟河。有因循旷职者,望委长吏体量闻奏,选择对换。自今差单州知州、同判、令、佐管勾沟洫河道。」 六月,应天府言:「本府诸县有检计未修沟河,伏见开封府界知县为修沟河,候三年满日替移,乞依开封府例。」事下张君平等相度,君平言:「南京沃野,古沟尤多,堙填不治,乞 依南京所奏。」诏应天府、(毫)[亳]州系沟河知县处,许满三年得替,于合入去处优便差移。 七月,开封府言:「点检新旧城内东西八作司地分沟渠,有八字九口二百五十三所,多是居人秽恶填塞,阻滞水势。乞委厢界巡检人察视,不令填塞盖闇。」从之。 六年正月,屯田员外郎、提点开封府诸县镇事、管勾沟洫河道张嵩言:「准诏,府界诸县人夫除差开河及滑州役外,有阳武十县人夫,将检到沟河工料分擘开修。续准诏减下一半工役。缘府界沟洫河道并系紧急,合行开修,如只役本县人夫,拖延岁月,虑恐百姓有愿自办工力开修者,逐县令佐不能劝诱。欲令诸县官属设法劝诱,有愿自办工力开修者,听元检工料兴修,替日批历,理为劳绩。」从之。 庆历五年二月,提举在京诸司库务宋祁等言:「近差东西八作司监官及开封府士曹参军张谷等同相度城濠沟河通流积水,看详臂画事理,稍得利便。缘京畿阔远,藉沟渠发泄水势流通,方免积聚。乞特下开封府施行。」从之。 皇佑三年十二月,诏:「开封府诸县岁差人开浚沟洫,颇以为扰,自今有堙塞之处,听所在人户自开浚,而官为检视之。」 嘉佑二年五月十七日,诏:「京城内外沟河,令三司委当职官吏躬亲巡觑,修整开畎,须堤岸坚固,雨水通快,无复阻滞,别致 虞。」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熙宁元年三月十三日,都水监言:「今年畿内诸县沟河,各役人夫开淘,十分 纔及二三。若次年只留本县人夫,尚须二三年可以讫役。缘逐县沟河至多,须预委官检定紧慢、的确工料,以备兴工。欲乞令府界提点司于三月初选官三员,与逐县官同共检定合开沟河紧慢次第、工料,据本县合差夫数,以五分夫役十分工,依年分专委逐县知县都押开淘。仍令提点司遍行点检。」从之。 二年闰十一月十一月:原作「十月」,据《宋史》卷九四《河渠志》四补。,诏都水监差官沟畎开封府界积水,〔以〕填塞道路,虑妨百姓输纳。 六年八月十六日,诏刘璯同侯叔献所(谓)[请]开白沟河覆视以闻。后覆视河长八百里,工大,分为三岁兴修。从之。详见水利门。 七年正月二十七日,都水监请暂权停修白沟河,移夫浚自盟河。从之。初诏白沟河置锸行运,分三年修,而同判都水监侯叔献以为差夫日逼,又见被命提举汴河堤岸打凌,未可即往白沟,因言自盟河系疏泄汴以南民田积水,最为大川,近岁失于浚导,小常为患,乞辍白沟夫修之,故有是诏。 徽宗政和二年十月四日,朝请大夫、行都水监丞孟昌龄奏:「承朝旨开淘含晖门外白沟河,寻就用创修堤岸人兵开淘了当,开堰放水,依旧通流。除昌龄乞不推恩外,(其)[具]到官吏诸色人职位、姓名、功力等第。」诏官属、人吏、役兵减半赐钱帛有差。 三年八月十九日,尚书虞部员外高掞言:「提举措置修治都城内外积水所申,城东景德寺街、牛行街一带地势最下,潴积尤甚。去都城内外,先求出水所归之地,检踏 得自蓼堤桥东南创开导水新河一道,于渡口桥决上凿透槽一道,其上系东白沟河新置透槽,专导都城积水,今已毕工。今于二十日开堰通放,深三尺,出泄净尽,委是利便。」诏提举措置官孟昌龄特转一官,仍许转行中散大夫、行将作少监。以上《续国朝会要》。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六 诸河 月 河 月河 淳熙六年三月十九日,诏和州将开挑月河日下住罢,仍令郭刚同淮南转运司填塞。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六 诸河 运 河 运河 淳熙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浚长安至许村一带运河。两浙运副赵磻老言:「临安府长安闸至许村巡检司一带,漕河浅涩,未曾开浚。除两岸人户自出力开浚外,势须添人并工开浚。约用钱一万五百余贯,本司管认应副外,合支米二千三百六十二石五斗,乞于朝廷桩管米内给降。」从之。 七年八月十六日,浚沿边一带运河。诏临安府至镇江府浅涸去处,令守臣措置开浚。临安府于见桩管朝廷会子内支拨二万贯,平江府三万贯,秀州、常州各二万贯,仍于见管未起发户部并总领所纲运钱内支拨,却具所支窠名申朝廷拨还。既而两浙转运司同临安、镇江、平江府、常、秀州守臣言:「被旨开浚浙西自临安府至镇江府沿流一带运河,计一百四十里,通计一十一万五千四百四十一丈。内二万二千二百一十丈深浚,可以通行纲运,不须开治外,九万三千二百三十三丈合行开浚,乞于朝廷桩管钱米内拨付逐州使臣。」故有是诏。 十一年十二月二日,两浙路转运判官钱冲之言:「奉诏,为臣僚奏请乞开浚常、润等县运河浅涩去处,令臣相视闻奏。今相度,自临安至镇江四 郡,向来计料日用共六万余夫,委是大役。乞且令诸州将运河两岸支港地势卑下泄水去处,牢固捺成堰埧,仍申严请闸启闭之法。浅涩去处,令逐州守臣措置,随宜开撩,务要舟楫通行。」从之。 嘉泰元年六月二十三日,臣僚言:「镇江府运河,其所济甚博,岁月寖久,不加开浚,目今河道淤塞浅淀,为害不小。去岁朝廷尝因淮东帅臣有请,得旨令淮东总领同镇江守臣、淮东安抚并镇江府都统制,先次条具寔用工料数目申尚书省。既而诸司委官检视,条具甚悉,阔狭深浅,皆有丈尺,人工物料,悉有成数。是时偶朝廷多故,且使臣往来频数,异于常时,所以未蒙施行。今乞检照(准)[淮]东帅臣元奏请及诸司条具项目,行下淮东总领所、镇江都统制司,令同心协力,豫期措置合用工料钱米,遇有几会,可以开浚,即行兴工,一面申奏。如此,则免至往反待报,迁延月日,复起噬脐之孍。」从之。 嘉定六年十一月二十九日,臣僚言:「国家驻跸钱塘,纲运粮饷,仰给诸道,所系不轻。水运之程,自大江而下,至镇江则入闸,经行运河,如履平地,川广巨舰直抵都城,盖甚便也。比年以来,镇江闸口河道浅塞,不复通舟,凡有纲运,悉自江阴(宽)[宛]转由五鸿堰以入运河,不惟地里迂回,程数增多,缘自镇江而下,经由地名谏壁、包港等处,江面渺阔,与海接连,既无梢泊之(之)涛,鲜有不遭损坏者。夫大 江之与运河,馈饷粮道,舟楫相通,其来久矣。今一旦隔绝,傥不早为之计,则土脉日坚,一力愈费一力:似当作「工力」。,其势必至于因循。缘所淤河岸类为居民侵占,一时守臣重于复取,废置不讲。乞令漕臣同淮东总领及本府守臣公共相度,计约日用钱米数目,措置开浚,诚为利便。」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六 诸河 许浦河 许浦河 淳熙元年二月十三日,浚许浦河。诏平江府守臣与许浦驻札戚世明同措置开浚许浦港,限一月讫工。次年十月十六日,知平江府陈岘言:「奉旨宣谕开许浦河道,更切相度,随宜增展深阔,庶可经久(令)[今]措置增展开掘,自地分雉浦至梅里道通桥一带,浦港凡三十八里,面六丈五尺止八丈,底二丈五尺止三丈五尺。复自道通桥至许浦口一十六里,浦面阔二十余丈。将南岸泥土增筑通行大路,面一丈五尺止二丈,已皆平坦坚实。仍植杨柳一万株以固岸(卑虫)。」诏本路提刑司核实以闻。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六 诸河 吕城河 吕城河 【宋会要】 淳熙五年九月二十四日,浚横林、小井、牛、吕城河。两浙运副陈岘言:「常州无锡县以西地名横林、小井及牛、吕城一带,地高水浅,每至夏秋两泽稍愆,河流断绝。今乞于十月末农隙之时,本司自备钱粮,差委官属相度,募工开浚,庶(曹)[漕]运不致阻滞。」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六 诸河 岗 河 岗河 治平四年七月二十一日,都水监言:「两浙相度到润州至常州界开淘运河,废置堰闸,乞候今年往运修夹岗河道。」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六 诸河 盐 河 盐河 淳熙五年二月十一日,淮东提举司言:「礼部郎中郑侨奏:『臣前任淮东提举日,当久旱之后,盐河浅涸,纲运不通,商旅(承)[不]行。奉旨开浚河道五百二十余里,并皆深广,比及得雨,客舟通行,下半年间收趁盐课,比之递年全数尚且过之。窥见当时所开之河,水道既深,则土岸甚浚,烈日所暴,淫雨所浸,岁久必复有堙塞之患。与其待堙塞而复开,不若时察其浅涸之处,即为浚治。』帖下本路监司,逐时检照,措置修治施行。」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六 诸河 马岗河 马岗河 淳熙十一年四月十八日,浚马岗河。臣僚言:「明州象山县濒海瘠卤,后来开东西雨河,建立闸,获丰稔。今尚 有马岗旧河,堙塞日久,乞下浙东(尝)[常]平司,拨本县今年合发身丁钱,委清强官招募饥民开浚。」诏令浙东提举常平司相度闻奏。既而提举勾当昌泰之相度,委是本县水利,合行开尚。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六 诸河 东南诸水:奉口河 东南诸水:奉口河按上文许浦河等已属东南诸水,不应独于此标「东南诸水」。 淳熙十四年七月一日,浚奉口河至北新桥。臣僚言:「窃见奉口至北新桥三十六里,断港绝横,莫此为甚。临安众大之区,日用之粟不可亿计,舟楫不通则须人力,计其脚乘之费,日应踊贵。照得淳熙七年亦以久旱,守臣 吴渊曾被旨开浚奉河一带河道,七日而役成。自奉口斗门通放客舡六百余只,相继舳舻不绝,谷直遂平。窃谓区区目前之策,莫急于此。」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六 诸河 五 河 五河 淳熙十年三月二十三日,浙西提举王尚之言:「秀州华亭县有鱼祈塘一道,上有四闸堰,下通华亭县界淀山湖、练湖、吴松江、太湖。亢旱之岁,诸湖并无水,唯鱼祈塘向下深处,得(吾)[吴]松江、太湖相接,一方民田赖以灌溉。其上浅处,须合开通湖泖。今乞令本州岛将鱼祈塘开浚,使松江、太湖之水相接,遇旱即开西闸堰,放水入湖泖,为一县之利。及所开五河,虽已深浚,而民户田亩沿流去处不多,其间有深远一二十里者,全得小港取水灌注。今大河既深,小港仍旧高浅,若遇旱岁,非唯大河水难取,苟或得雨则小港内水注入大河,存留不住。欲令本州岛候令冬农隙,劝谕食利人户,各行开小港,官司量给钱米以助其费,庶几有田之家,相率协力易成。其所筑堰闸合行开通置立斗门之处,仍添筑堰者,乞降指挥,委本州岛更行措置,使上下皆得通济。」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六 诸河 新 河 新河 【宋会要】 初,神宗长患长淮风涛之险,覆溺相继,欲凿龟山河以避之,前后臣僚议论不一。时同知枢密院事蒋之奇为六路制置发运使,因献议请自龟山左肋开新河,上流 取淮为源,出龟山之下,接洪泽,其长六十里,面阔十五丈,深一丈五尺。起四州十五县夫,日役千人,卒以成,大为舟楫之利。从之。 又淳熙十五年五月八日,浚新河口按此条之新河与上条之新河并非一河,不应置于同题之下。。户部言:「扬州申,泰兴县港新河下口,近年以来为浑潮涨塞,渐次不通。民户乞自行出备人(未)[夫]钱米,以各户田土顷亩远近均备开浚。乞下淮东提举司更切契勘,如委是有便于民,即从所申施行。」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七 水 利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七 水利 《方域志》:太祖建隆二年,西京留守向拱言:「重修天津桥,洛水贯西京,多暴瀼,坏桥梁。拱甃巨石为脚,高数丈,锐其前以疏水势,石缝以铁鼓(略)[络]之,其制甚固。」诏书褒美。 开宝九年四月,郊祀西京,诏发卒五千,自洛城菜市桥凿渠抵漕口二十五里,馈运便之。 《方域志》:太宗太平兴国三年正月,诏弓箭库使王文宝、六宅使李继隆、作坊副使李神佑、刘承珪往京西,分护南路新河之役。 白河在唐州,南流入汉。先是,转运使程能建议开是河,自南阳汉下向口置堰南阳:原作「襄汉」,据《长编》卷一九改。,回水入石塘、沙河,合蔡河达京师。堑山堙谷凡千余里,引(自)[白]河水注焉,以通襄潭之漕襄潭:原作「湘潭』,据《长编》卷一九改。然「襄潭」亦不可解,疑是「襄汉」之误。下文「端拱元年」条言「可通襄汉漕路至京」,可证。。诏发唐、邓、汝、(颖)[颍]、许、蔡、陈、郑丁夫数万人赴其役,又以诸州兵万人助之,历博望、罗渠、小柘山,凡百余里。月余,抵方城,而地势高仰,水不能至。复多役人以致水,然终不可通漕。会山水暴涨,石堰坏,河不克就,卒堙废焉。 九月,遣殿直李守泽浚绛州汾河。 端拱元年,供奉官、合门祗候阎文逊、苗忠言开荆南城东漕河至师子口,入汉江,可通荆峡漕路至襄州。又开古白河,可通襄汉漕路至京。诏八作使石全振往视之,遂(废)[发]丁夫治荆南漕河至汉江,可胜二百料重载, 行旅颇便,而古白河终不可开。 至道三年正月,内侍阎承翰上力、瀷二水图,乞辍鄢陵县修汴夫,量事勾畎,并筑堤塘。从之。 《方域志》:真宗咸平五年三月,河北转运使耿望奉诏开镇州常山镇南河水入洨河至赵州入洨河:原作「汶河」,据《长编》卷五一补改。。 景德元年正月,北面都钤辖阎承翰言都钤辖:原脱,据《长编》卷五六补。:「定州屯大兵,岁役河朔民辇运,甚为劳苦。窃见定州北唐河水,可自嘉山东引至定州,计三十三里。自定州开渠至蒲阴县东,约六十二里入沙河沙:原作「汴」,原注云「一本作沙」。今从《长编》卷五六定为「沙」。沙河又名泒水,流经今河北安国(宋蒲阴)南。唐河无缘入汴水。,东经边吴泊,入界河,足行舟楫,不惟易致资粮,(无)[兼]可播种其旁,引水灌溉,以助军食,设险以限戎马。」从之。 四月,保州赵彬请堰徐河水入鸡距泉。鸡距泉在州之南,东流入边吴泊,岁漕粟以给军食。而地峻水浅,役夫挽舟,甚为劳苦。至是,彬经度引水胜重舟, 省人力。诏奖之。 五月,诏驾部员外郎滑修己与京东转运使按行梁山泺,开渠疏水于淮。修己言徐州界有吕隘,舟行颇艰,自来官置水手三十人,又置二十人为队长,往来挽致舟船。本州岛颇弛慢,不加督责,山石(溢)[隘]舟,行为疏导,水手曾不畏惧,但务扰民,长吏未曾亲临省视。望专委官吏,俟秋深水涸,即遣匠修此二洪。」诏修己迁一官,令知徐州修其事。 八月,雄州何承矩请令沧州、干宁军常督壕寨主吏专视斗门水口,旦夕俟海潮至,放水入御河东塘堰塘:原作「堂」,据《长编》卷五七改。,以溢塘水。从之。 二年正月,诏定、祁州委官按视(亲)[新]开漕河及沿河寨栅,勿令壅圮。 三年八月,侍禁、合门祗候胡守节言:「准宣按视赵守伦所开广济河,通夹黄河,入清河。臣与水平匠缘清河检校,其自徐州至楚州滩峻处,乞守伦未得兴役,先须经度,若是可以久远通行漕运,即于夹黄河兴工,添置斗门埧子,免费工料。」从之。 大中祥符七年十月,江淮发运使李(传)[溥]言:「准诏与内供奉官卢守懃按视杭州江岸,请依钱氏旧制,立木积石以捍湖波。」从之。仍令守懃专掌其事。初,江湖悍激,止及西兴,至是直抵州城,知州戚纶、转运使陈尧佐请累梢为岸。既成,会纶等徙任,或言其非便,故令溥等视而改之。 八年九月,令京西转运使与郑州知州相度,开小河导湖河退水入州城壕。时入内殿头李怀宾言:「金水河与湖河合流,多秽浊,乞畎湖,别 常切巡护,逐年检计工料,差夫并逐埧兵士淘取泥土,修贴堤岸,每春率逐埧兵士于牵路外多栽榆柳。如河堤无虞,林木青活,年终令辇运司点检不虚,批上历子,理为劳绩。如怠慢,致岸颓缺,栽种失时,勘逐科罚。」 五月,两浙转运使言,润州开河毕工,降诏奖之。 八年正月,虞部郎中、知莱州阎贻庆言开修夹黄河毕,诏迁一官赏之。 嘉佑二年三月二十八日,诏六塔河水见浸博州,将来河水泛涨,东流转大,令转运使李参等相度分减东流,不得渰浸向下州军。 三年正月,开京城西葛家冈新河。以有司言「至和中大水入京城,请自祥符县界葛家冈开生河,直城南好草陂,北入惠民河,分入鲁沟河,以纾京城之患」也。命名为永通河。凡役工六十三万,九月而成。 六年八月,江淮制置发运司言:「淮水坏泗州城,知州王璪、通判张师中能协力保完之,乞降诏奖谕。」从之。 《方域志》:仁宗天圣元年闰九月,淮南制置发运使赵贺、入内供奉官张永和(言)修迭,隔栏太湖风浪,护占民田。」从之。 三年六月,淮南制置使张纶请开真州长芦口河道,从之。 五年六月,淮南制置发运副使张纶言:「楚州、高邮军界运河堤岸修筑,其知楚州宝应县张九能、知高邮县李居方管勾河堤,种植榆柳,委寔用心,欲令逐官添管勾运河堤岸,令终三年。」从之。仍自今所差宝应、高邮知县、并带管勾运河堤岸事。九能后坐开运河不切防护,水冲堤岸,浸民田,罚金,降监当差使。 六年六月,殿中侍御史李纮言:「徐州沛县有古泡河及清河,济州任城、金乡两县有故大义河,并各浅涩淤淀,望开拨修迭堤岸。」诏转运司计度工料以闻。 七年二月,京东转运司言:缘广济河并夹黄河县分,令佐乞 派故也此条文字似有脱误。。 天禧三年十二月,上封者言:「崇仪副使史莹于郑州界开新河流入金水河,非便。」诏京西转运副使杜詹与郑州知州详所奏,规度利害以闻。是日,遣殿中侍御史张宗象与淮南劝农使王贯之同相度开楚州西门外运河。宗象言,若开河,可免淮河风涛阻滞、抛失舟船,颇为利便。诏俟将来岁稔,奏裁施行。 五年六月,知江阴军崔立劝部民浚港溉田,下诏奖之。 英宗治平三年三月,命同判都水监张巩与河北转运使沈立度治澶州上六塔河。 《方域志》:神宗熙宁三年正月十二日,提举河北便籴皮公弼、提举常平仓王广廉言:「相度王庠擘画商遐村地分开御河,池渎陷,难以兴工,如刘彝、程昉所擘画,仍添展工料为便。」诏依所奏,发邢、洺、磁、相、赵州、真定府夫及都水监卒治之,以广廉、昉都大管勾,本路转运使刘庠提举。至六月开修新河,东趋通快,别无阻碍。先是,臣寮奏御河可于恩州武城县开约二十余里,入黄河北流故道,下五股河,故命彝、昉相度。而冀州通判王庠言,若只于今来见行流去处,下接胡芦河,地里近便,地形卑下,不至大段枉费民力。彝等又奏:「据庠言同共相度上件河道,虽是见今御河水势行流,于理为顺,其有漫浅胶泥深阔去处,即须至更兴修郝闺口,方免阻滞纲船,其工役又 须二三年。今除郝闺口一十八里外,鸟栏堤东北至小流港,横截黄河入五股河,计一百二十余里,地形低下,有积水,可以开河,引拨水势至永静军,自五股河入故道。」 四年八月四日,令淮南发运司召人进纳见钱,差雇人夫,开修泗州洪泽河。 五年正月十七日,赐权发遣江淮等路发运副使皮公弼银绢二百,仍赐 书奖谕。初,公弼言漕运涉淮有风波之险,乞开洪泽河六十里,稍避其害。诏委公弼提举,至是工毕,人以为便,故有是赐。 七年正月二十七日,诏权停修白沟河,移夫浚自盟河。详见白沟河。 八年四月十七日,都大提举黄、御等河公事程昉言,乞自滹沱、胡芦两河引水,淤溉滹沱南岸魏公、孝仁两乡瘠地万五千余顷;自永静军双陆道口引河水,淤溉北岸曲淀等村瘠地万二千余顷。乞并俟明年兴工。从之。 五月十八日,诏同管勾外都水监丞程昉、权知都水监丞刘璯提举开广沙河。初,昉、璯言,王供埽地有沙河故道,可开广,取黄河水灌之,转入枯河,下合御河,即黄河堤置斗门启闭,其利有五:王供乃向着埽,免河势变移,别开口地,一也;漕舟出汴,对过沙河,免大河风涛之患,二也;沙河分水一支入御河,大河涨溢,沙河自有节限,三也;御河涨溢,有斗门启闭,无充注填淤之忧,四也;德、博舟运免数百里大河之险,五也。开河用工五十六万七千四百九十三,请发卒万人, 役一月可成。故从其请而有是〔诏〕。 六月二十八日,诏判都水监史叔献减磨勘二年,丞刘璯一年,殿直刘永年二年,以开訾家口有劳也。 九月五日,中书门下言:「访闻深、祁、永静等州军,胡芦、滹沱、沙河、新河山水泛涨,例皆冲决岸口,所有合修治堤防及开浚淤淀,欲令外都水监丞及水利司检计施行,仍先具工料及令转运司勘会渰浸民田顷亩都数以闻。」从之。 九年五月二十六日,提举淮南常平仓王子京言:「提举开修运盐河,自泰州至如 县,共一百七十余里,日役人夫二万九十余。」 六月,修滹沱河功毕。 四月,司农寺言修丁家河毕,诏推恩官吏。 十九日,高阳关路安抚司言:「信安、干宁军塘泺,昨因不修,独流决口,至今干涸。乞于扑桩堰南引御河水。」上批:「闻近岁塘水有极干浅处,当职之官颇失经治,可于两路各选委监司一员,以巡历为名点检,具阔狭深浅画图以闻。」已而河北东西路提点刑狱韩正彦、韩宗道各具淤淀干浅处以闻,诏送河北屯田司相度当兴修所在,计工料闻奏。其官吏仍令东路转运司劾之。 七月四日,知太原府韩绛言:「府西汾河夏秋霖雨,水势涨溢,与黄河无异。近淤淀,河道高起,泛涨为患。乞于本府雄猛指挥差兵级百人,专切(条)[修]筑救护,及令堤上种植林木,以充梢桩。仍降浚川把样及差人指教。」并从之。 元丰元年闰正月三日,前知曹州刘攽言:「伏见知济阴 县罗适开导古河,决泄积水有功。适议以为,若明年春许差人夫及取民愿并力施功,则尔后水害可使永除。乞下本州岛,速与应副。」上批:「可记适姓名。」以适知陈留县,仍诏适留旧任,候见任官成资日交替。 六月七日,京东路体量安抚黄廉言:「本路被水,乞 有司检计沟河,候丰熟,令所属调丁夫浚治。梁山、张泽两泺,累岁填淤,浸损民田,亦乞自下流浚至滨州下:原无,据《长编》卷二九○补。。」从之,仍令都水监遣官同转运司检视工料。 二年八月十三日,诏浚淮南运河,自邵伯堰至真州十四节,分二年用工。从转运司奏也。 十二月十二日,定州安抚使韩绛言:「大理寺丞杨婴寻访得定州界西自山麓东接塘淀,绵地百余里,可以潴水,设为险固,愿听营葺。」从之。仍诏以引水灌田为名。 三年六月十五日,权判都水监张唐民请复黄、汴诸河,岁差修河客军九千人额。从之。 八月一日,京东转运司言:「潍州白浪河每岁渰浸护城堤岸,去年费梢草万余,仅免水患。知州杨采开河引导,遂不至城下,费省患弭。」诏降 书奖之。 四年六月十四日,干当御药院窦仕宣言:「相视大河至干宁军扑桩口以下流行,未成河道成:原作「道」,据《长编》卷三一三改。,又缘河东北流,自小吴向下与御河、胡芦、滹沱三河合流,若于涨水之际,深虑堤防艰难。乞令都水监定三河合黄河,如何作堤防限隔;或不合黄河「如何」以上十二字原脱,据《长编》卷三一三补。,其三河于何所归纳。」诏遣李立之相度。后立之言,三河别无回河归纳处,须当合黄河行流。从之。 六年八月六日,江淮等路发运副使蒋之奇言:「长淮洪泽河实可开治,愿亟兴工。」诏陈佑甫相视以闻。已而陈佑甫言:「田棐任淮南提刑,尝建言开河,其后自淮阴至洪泽,讫成厥功,独洪泽以上未克兴役。臣今相度,既不用蓄水,惟随淮面高下,开深河底,引淮水通流,则于势至易,其便甚明。行地五十七里,计工二百五十九万七千,役民夫九万二千、一月,兵夫二千九百、两月,麦米十一万斛,钱十万缗,分二年关。」诏限一月,仍令蒋之奇、陈佑甫同提举。 哲宗元佑四年六月二十六日,知陈州胡宗愈言:「本州岛地势卑下,至秋夏之间,许、蔡、汝、邓、西京及开封诸处大雨,则诸河之水并由陈州沙河、蔡河同入(颖)[颍]河,(颖)[颍]河不能容受,故陈州境内潴为陂泽。今沙河、蔡河合水(颖)[颍]河处,有古八丈沟,可以开浚,分决蔡河之水自为一支,由(颖)[颍]、寿界直入于淮,则沙河之水虽涌,不能壅遏。昔有项城县令姚辟曾建此议。」诏府界提刑罗适依宗愈所奏,仍兼提举淮南西路接连合治水利。 绍圣元年七月十二日,殿中侍御史郭知章言:「昨被命赈济,体问得京东路曹、济、濮、广济等州军地势污下,累年积水为患,虽丰岁亦不免为忧。缘往年府界提刑罗适开畎府界诸县积水,引而委之于京东,而京东河道未有措置,故水无所归。望选监司,令疏浚京东河道。」诏令本路提刑司审按,如有积水,即具合如何开畎闻奏。 三年四月十七日,河北路转运使吴安持言:「御河自元丰四年因小吴决溢,大河北流,遂至湮塞。今大河趋御河复出,请委前都水丞李仲专提举开导。」从之。 四年二月十一日,诏降度牒百道付洪州,鬻钱以募阙食小民,开治本州内外湖港。从江西转运、钤辖司请也。 九月一日,诏:「两淛岁旱,本路运河如有填淤处,优给雇直,募人开浚。」 元符元年三月五日,诏新修楚州支家河,赐名为通涟河。以工部言,淮南开河所奏,其河系导引涟河与淮水相通「涟」下原衍「海」字,据《长编》卷四九五删。,乞赐名故也。 绍圣四年闰二月十九日,工部言:「京西都大堤举汴河堤岸杨琰乞依元丰年例,减放洛水入京西界大白龙坑及三十六陂充水柜,准备添助汴水行运等。下都水监相度,欲乞兴复,悉如元丰故事甚便。」诏贾种民、杨琰同相度合占顷亩及功力以闻。 《方域志》:徽宗崇宁四年五月十五日,提举两浙路常平等事徐确言:「苏、秀、湖三州见管开江兵士一千四百人,并使臣二员,欲就令逐官专切点检已开吴松古江。如有潮沙淤淀,实时开淘,须管常及今来开掘深阔丈尺,决泄水势,取令通快。华亭、昆山县知佐,每季轮那巡视,具有无淤塞去处关报本州岛县及监司,并委苏、秀二州通判半年前去检点,监司依分定岁巡亲往检察。开江使臣若能用心开淘,并无涨沙堙淀,任满减二年磨勘。如敢弛慢,却致沙泥堙淀,即展二年磨勘。逐县知佐 并两州通判,如不依立定日限逐时前去点检,亦令监司点检,勘劾施行。」从之。 大观元年十一月十四日,诏:「舟行大江,或遇风波,颇遭覆溺之害。访闻两岸有港澳可保,岁久堙塞,其令所在州县检视,悉行开浚。每澳降祠部度牒十道给其费,仍令发运司开具合修港澳处以闻。」 三年二月十五日,朝议大夫张竦言:「河阳界元相度于上涡西南马村开直河一道,温县南尧风村开直河一道。内上涡马村直河开修了当,已见成 外,有温县尧风村直河本县人户经朝廷陈状,称开掘庄并桑枣数百顷庄并:疑有误。,直河司遂乞权罢开修。契勘得所掘民田止是数顷,欲乞乘此丰稔,下都水监依元相度(对)[得]事理,趁今春复行开修。奉诏,令都水监相度开修。勘会所占民田,若不优给价值,切虑亏损人户。」诏据合拘占田,于见今价直上更增三分,限十日支给。 四年四月十四日,工部言:「淮南江浙荆湖都大制置发运司状,两浙路运河失于开治,盖为州县不切点检开修,是致阻节纲运。虽有本州岛审度指挥,缘别无法,任责州郡终不究心。欲乞令两浙州县,运河依元符二年九月十八日淮南运法,令知州、通判兼管。」从之。 政和二年七月十二日,诏于两浙路支拨见管度牒一百道修筑钱塘江,从兵部尚书张阁请也。 三年七月二十日,诏吴江修整了当,专监修官转一官,余官各减二年磨勘,承直郎以下 依条比类施行。从两浙转运、提举司奏也。 五年四月十五日,诏通利军三山开河修系永桥,今来放水了当,其在彼公役人,赐银绢、钱物有差。 六年闰正月七日,知杭州李偃言:「汤村、岩门、白石等处并钱塘江通大海,日受两潮,渐致侵啮,乞依六和寺岸,用石砌迭。」诏令刘既济措置。 四月二十七日,诏赐开浚大名府壕河官吏转官有差。 八月十七日,诏:「镇江府旁临大江,舟楫往来,每遇风涛,无港河容泊,以致三年间覆溺凡五百余艘。访闻西有旧河,可以隐避,岁久堙废,宜令发运司计度浚治。」 宣和元年十二月六日,诏开修兔源河并直河毕工,孟昌龄降诏奖谕,余人转官减年有差。 二年十一月四日,江淮等路发运使陈亨伯言:「奉诏措置楚州至高邮亭一带河浅涩,相度运河别无上源,惟赖陂湖灌注行运。今岁春夏阙雨,陂塘潮水例皆低浅,山阳河道比南地稍高,遂委官前去催促开撩。州县并不究心,致河水浅涩。知楚州杜总、知山阳县费若全无心力,楚州通判康大年颇勤职事。臣见与赵亿、孙默日逐措置。」诏杜总、费若勒停,差程固知楚州,山阳知县令吏部限一日差注,仍令陈亨伯同本路转运、常平司随宜措置。 三年正月二十六日,诏改开封府中牟县敲胫河为靖涧河。 三月二十八日,高州防御使李琮言:「真州系外江纲运会集要口,所装粮斛五十余万,以河浅涩,不 能津发。契勘真州以来转运,河南岸有泄水斗门八座,去江不满一里。相度乞将斗门河身开掘面阔一丈五尺,门深五尺,于江口近里约十丈以来,打筑软坝,赚引潮水,入河捺定。即蓄一潮之水,量度功力,可消水车数倍。仍逐斗门差官专一监督,亦作交替,令真州日具功程回报。今来运河虽每十里作坝,缘至扬州界地名扬子桥,仍于南岸权置小堰,广用水车,畎以南河水,不惟不走运水,复得广有车水资助,可以浮应纲船。」诏令赵亿、王似、钱德舆疾速措置施行。 五年八月七日,发运提举司、廉访所言:「两浙运河,自今河身淤淀,稍愆雨泽,便有浅涩,至妨漕运,合行深浚。数内镇江府地名新丰界,运河底有古置经函,系准备西岸民田水长泄入江。今来若行取折开浚,恐雨水连并,却致损坏堤岸,无以发泄。今相度,镇江府丹阳县界运河,可开深至经函上下,却于两岸展出河身作马氶开阔外,有吕城闸外至杭州一带河道,各合用水手打将河底,一例开深五尺,亦作马氶开阔。并委逐州县守令检计工料,并将来差顾人夫合用钱粮,管干开浚,委是经久利便。」从之。 六年十月六日,江淮荆浙等路发运副使卢宗原言:「池州大江系上流纲运经由,东岸有暗石二十余处。西岸有沙洲,谓之拆船湾,广二百余里,前后坏舟不可胜数。东岸有沙洲,谓之沙地,四里余。若开通入杜湖,经平水,径 池口,可避江行二百里风涛之险可:原作「面」,据《宋史》卷九六《河渠志》六改。,实为大利。」从之。 熙宁六年六月十六日,管勾都水监丞侯叔献言:「近准诏从所请开白沟等河,欲以白沟为清汴储三十六陂,及京、索二水为源,仿真仿:原作「傲」,据《宋史》卷九四《河渠志》四改。、楚州开平河置,四时行舟,因罢汴渠。」上曰:「叔献开白沟河功料未易办,乃欲来年即废汴渠,宜更遣官覆验。且汴渠水运甚广,河北、陕西资焉。又都畿公私所用良材,皆自汴口而至,何可遽废 」王安石曰:「此役若成,亦无穷之利,当别为漕河以通黄河,一支漕运河,乃为经久耳。」冯京曰:「若白沟成,与汴、蔡皆通运输,为利愈大。臣恐汴河终不可废。」上然之,诏刘璯同叔献覆视以闻。后覆视河长八百里,工大,分为三岁兴修,从之。 《方域志》:高宗光尧皇帝绍兴元年十月十三日,仓部员外郎成大亨等言:「两浙运使徐康国具到上虞县梁湖堰东运河浅淀一里半已来,有旨令工部郎官各一员前去,限一日相度申尚书省。臣等遵依起发前去打量(可)[工]料。自梁湖堰至住家埧共一里一百八十丈浅淀去处,深浅尺寸不等,计积二十四万二千一百赤,每工开运土四十尺,共合用开撩计六千五百二工。」诏依,其合用钱米,令户部应付。仍限三日,令本县令佐监督并工开撩,及诫约合干人不得拖延,别致减 钱米。 十六日,都省言越州至余姚县运河浅涩,埧闸隳坏,阻滞纲运。诏差徐康国、蔡向、失璞失:疑误。,限一日起发前去措置开畎,仍具修整次第及日具逐官所至申尚书省。康国等开具会稽县都泗堰至曹娥塔桥合开掘淘撩河身夹塘,共享七万一千二百一工,诏令和雇人夫开淘,限十日了毕。其合用钱米,令转运司应副。如见阙乏,具令户部借支,具支(边)[过]数,却令转运司拨还。 二年四月十六日,臣僚言:「临安府城中惟藉湖水吃用,自来虽采捕之类,亦严禁止。今访闻诸处军兵多就湖中饮马,或洗濯衣服作践,致令污浊不便。」诏令诸军统制官常切戒约,如违,重行断遣。本部统领官失觉察,亦一例施行。仍仰李振差兵级一百人摆 铺巡捕。 三年十一月五日,宰臣奏闻修运河浅涩画一,上曰:「间有言以五军不堪出战士卒充此役者,固不可。又有言调民而役之者,尤不可。惟发旁郡厢军、壮城捍江之属为宜。至于禀给之费,则不当吝。」宰臣朱胜非等奏言:「开河似非今急务,而馈饷艰难,为害甚大,故不得已。但时方盛寒,役者良苦,临流〔居〕人侵塞河道,悉当迁避。至于畚挶所经,泥沙所积,当预空其处,则居人及富家以僦屋取赀者皆非便,恐议者以为言。」上曰:「禹卑宫室而尽力乎沟洫,浮言何恤焉!」 四年正月十八日,枢密院言:「临安府见开撩运河,虽下浙东西州军各差到厢军兵士役使,即目尚自阙人。今来神武右军有能举、王材、史康民下拣退不堪披带人兵,已降指挥并均拨与浙东州军充填厢军,理宜措置。」诏令张俊将拣下人依数差将校使臣管押,赴临安府交割与梁汝嘉收管讫,日下同马承家等躬亲拣点,将少壮人就交付诸州差来开河部押兵官应副役使,候毕工日,部押归本州岛。内患病老弱之人,具姓名申取枢密院指挥。如诸州开河兵官有未到,权令临安府收管使唤。候到交割,并日下放行口券、钱米,无令失所逃窜。 二月三日,上谕宰执曰:「开河工料如何两不妨作否 人或以为非急务,朕语之曰,禹卑官室而尽力乎沟洫,孔子以为无间然,安可谓非急务,但要措画有方耳。」 四日,两浙运副马承家等 言:「开撩临安府运河,元约两月为期,已于今月二十三日兴工,自跨浦桥及飞虹桥北下手开掘,以二十日为一料。今欲候第一料毕工,从朝廷先次差官覆视,应得元开深阔丈尺,接续开撩第二料,更合取自朝廷指挥。」诏依,差都司、工部郎官、寺监丞各一员,临时从朝廷指挥差。侍御史辛炳言:「开河兵级及部役干当官吏,依已降指挥量行犒设,具到除役兵外,六项属官,三项使臣,四项人吏贴司,所支钱自五贯、三贯、两贯至五百文,虽有等差,然名色猥多,不无冒滥。如枢密院使臣七员,何预开河之事 转运司主管催驱工料官共八员,既逐州军官兵认定各有部役兵官,何用驱催 转运司主押官并贴司共五人,即兴工役,既别无大段行遣,如壕寨等官下人吏共三十二人,弹压官下使臣七员,皆是冗数。又弹压兵级二百人,何所用之 不惟逐项侥幸支散,往往觊觎毕工,保奏恩赏。兼役兵四千一百二十四人,访闻工部郎官点检得实役兵只三千余人,其余多是影占逐处当直及壕寨官安顿,妄作名目,差留在严州借事。不知壕寨司元初检计开撩工料系若干土工,都数如何抛拨。虽四十州军差到人兵数目不同,亦须预先随多寡分认料数。况州军各有管押兵官部役,岂有役兵不足,虚认工料,却容影射差借之理 逐人每日支破钱米,既不着役,未委何人伪冒请领。今来犒设给散,必 有所归,窃虑上下通情作獘,乞下工部取索本郡郎官曾与不曾点检见实着役兵不同因依,如何究治,委有上件影射占差借虚数,即乞送所司根勘施行。所有官吏犒设,亦乞减半支给,庶使着役劳苦之人不至怨愤。」从之。 二十二日,工部员外郎谢伋等言:「知临安府梁汝嘉具到开撩本府里河深处,乞更不须开掘其埧子基并余杭门里外一节,措置并工量行挑撩。臣等躬亲将带壕寨前去,自地名葛公桥埧子基探量水势,至余杭门里外两处,各有水四尺五六寸,可以随宜挑撩外,其余河本皆及四尺七八寸至五尺以来,欲依梁汝嘉等所乞施行。」从之。 二十七日,刑部言:「两浙运副马承家等言,临安府运河开撩渐见深浚,今来沿河两岸居民等尚将粪土瓦砾抛掷已开河内,乞严行约束。本部寻下大理寺立到法,辄将粪土瓦砾等抛入新(河)八十科断。仍令在城都监及排岸外沙巡检常切觉察,如有违戾,许临安府依法施行,及仰本府多出文牓晓谕。今看详,欲依本寺所申。」从之。 三月五日,御史台言:「自来开撩河道,合在冬月水涸之时,今临安府所开运河,却于春间兴役,跨涉三月,未见毕工。近缘春雨频并,水深数尺,所役兵夫无处措手。兼访闻元分作三料工役,第一料干浅去处先已开撩了当,第二料有些小未开处,并第三料水皆已深。乞令临安府守臣同元官漕臣疾 速相度,将实碍漕运去处量行开撩,但舟船可通,不必尽依元料。如水深难施工处,即且住罢,候令冬干涸,再行鸠集。」诏令梁汝嘉、马承家限三日同共相度,申尚书省。 八年十一月十一日,知临安府张澄言:「临安府引江为河,支流于城之内外,舟 往来,为利甚博。岁久(烟)[堙]塞,民颇病之。顷由陛对,尝乞因农隙略加浚治,今再讲究,更不调夫工,止乞下两浙转运司刷那厢军、壮城兵士,逐州军定共差一千人,选兵官将校部辖,严责近限,发赴本所开浚。以工程计之,半年之外,河流无壅,岂惟百物通行,公私皆便,兼春夏之交,民无疾厉之忧。」从之。 九年八月十七日,知临安府张澄言:「闻钱氏时,尝置捞湖兵千人,其后稍废。至元(和)[佑]中,知(州杭)[杭州]苏轼始请于朝,遂加开浚,湖水深广,为利非一。逮今五十余年,葑田弥望,堙没太半。况今车驾驻跸一城,亿万仰六井之水为多。乞许本府召置厢军士卒二百人,衣粮依崇节指挥则例,委官同县属兼领其事,专一浚湖。其或借使他役,计赃定罪。如有包占种田其间者,亦重置于法。」从之。 十五年七月二十四日,给事中李若谷等言:「(详看)[看详]到两浙路转运判官吴恫奏,浙西湖、秀州、平江府旧年常有积水之患,田不能耕,逃移失业。昨因提举常平官赵霖开浚华亭处沾海三十六浦决泄水势,二十年间并无水患。比年以来,诸浦堙塞,上河水泛,渰损田亩不可胜 计。欲乞委浙西常平司措置,支借常平钱谷,谕人户于农隙之际并力开浚,以为永久之利。今欲依所乞。」从之。 十六年八月二十五日,宰执进呈临安府措置在城舟船并令城外摆泊。上曰:「已浚河道,舟船之便,多是居民因循填塞,可行下临安府禁止之。」 十七年六月一日,上谓宰执曰:「临安居民皆取汲西湖,闻近年以来为人买扑拘占,作葑田种菱耦之类,沃以粪秽,岂得为便 况诸处库务引以造酒,用于祭祀,尤非所宜。可令临安府措置禁之。」 十九年二月三日,上谓宰执曰:「近降指挥开撩运河,可以催促日下兴工,恐春深有妨农作。」 十三日,上谓宰执曰:「昨降指挥开撩运河,朝廷应副钱米,因以养济阙食民户。窃虑公吏减 ,或于诸县调夫,反有骚扰。可告谕汤鹏举、(漕)[曹]泳躬亲检察,毋致违戾。」 三月二十六日,前知和州徐嘉问言:「和州城下古河一道,自含山县发源,东入州城,流归大江。自经兵火,沙砾堙塞,舟楫不通,每岁起发上供及诸司纲运,遵陆二十五里,始至江次。计一岁装纲,约用八千余工,雇募夫役,不无骚扰。乞下提举司量行应付,令本州岛将来农隙浚治旧河,灌溉阜通,有利无害。」诏本路转运司相度申尚书省。 七月二日,上谓宰执曰:「西湖灌溉所资,其利不细。岁久淤淀,宜措置修治。」 八月十一日,知临安府汤鹏举言:「开撩西湖及修砌六井阴窦水口,增置斗门闸板,通放入井, 已得就绪。今条具下项:一、绍兴九年八月十七日已降指挥,许本府招置厢军兵士二百人,衣粮依崇节指挥例支破。见管止有四十余人,今已拨填揍及元额,盖造寨屋舟船。每名日添支米二升半、钱五十文,专一撩湖,依昨降指挥不许他役,如违,计赃定罪。一、前任知府张澄于绍兴元年八月十七日,已降指挥差前钱塘县尉兼管西湖灌溉事,今欲专差武臣一员主管,每月支钱三十贯文。知、通逐时检察,候任满日委有劳绩,保明推恩。一、西湖菱藕往往夹和粪秽包种浇灌,绍兴十七年六月内申明,不许请佃栽种,今来又复栽种填塞。臣已将莲荷租钱并除放讫,犯人从杖一百科罪,追赏钱三十贯文,有官人申朝廷取旨施行。」从之。 二十一年正月二十二日,上谕宰执曰:「布衣步孝友上书,言镇江府练湖岁久堙塞,艰于漕运,令本路漕运司措置开修。」 二十九年四月十五日,知镇江府杨揆言:「运河高仰,藉练湖水添注,稍干涸,运河极浅。今来接伴传宣押宴,若乘船至常州,出陆至镇江,就扬州船以往,庶(惜)[借]得湖水,以备使人往来之用。」送两浙转运副(司)[使]赵子潚看详,欲下镇江府、常州,专委通判相视夹岗、吕城、奔牛闸一带运河浅涩处,通彻潮港。支拨钱米,多雇人夫,差县官巡尉监督车畎,并将练湖水措置引导,指期通放添注运河。余依杨揆所乞。从之。 十月二十一日,上宣谕知枢密 院事王纶曰:「往年宰臣尝欲尽干鉴湖,(去)[云]岁可得十万斛米。朕谓若遇岁旱,无湖水引灌,即所损未必不过之。凡事须远虑可也。」王纶奏曰:「贪目前之小利,忘经久之远图,最谋国者深诫。此一事当时非陛下止之,今民间必受其患。圣虑宏远,侔古帝王矣。」上又云:「孔子以卑宫室、尽力沟洫,谓『吾无间然』,可知圣人以此为重。大抵立事只问是与不是为己与为百姓,禹之沟洫为百姓,故孔子无间。若纣之陂池,则是纵己私欲,故圣人罪之。」王纶奏曰:「虽圣人复起,不易斯言。」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壕 堑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壕堑 真宗大中祥符二年三月二十五日,诏罢浚庆州界壕堑。先是,环庆钤辖曹玮发兵开壕,赵德明移牒鄜延钤辖李继昌言其事。盖德明多遣人赍违禁物窃市于边,间道而至,惧长壕之阻也。朝廷方务招纳,故止其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置水军寨 诸塞原无此题,据天头原批移入。 置水军寨 绍兴三十二年四月二十七日,广南西路经略安抚、提刑司申:「本路转运判官邓酢言,广西琼、雷、化、钦、廉等州自来不曾置水军,遇有海贼冲犯,如蹈无人之境。今欲招募水军四百,于琼州白沙海港岸置寨屯驻,差主兵官一员。合用先锋战船六双,面阔一丈六尺,又大战船四双,面阔二丈四尺,从沿海逐州以系省钱置造。逐司详所陈事理,除依旧存留雷州已置水军二百人、统领一员在雷州驻札,欲琼州招置二百人,就于本州岛驻札。经略司准备将领兼海南水陆都巡检一员,于白沙港岸置寨,统辖水军,弹压盗贼。」诏此下当有脱文。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牧马军寨 牧马军寨 干道四年六月四日,知扬州莫蒙言,措置起盖扬州牧马官兵寨。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殿司戍寨 殿司戍寨 干道八年十一月,诏令殿前司差统领官一员,将带壕寨等前去扬州,与胡坚常、高禹同共相视,修盖出戍官兵寨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临宗寨 临宗寨 在湟州,崇宁三年以南宗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罗蒙寨 罗蒙寨 在诚州(汉阳军汉阳县)此条原不可通。按《宋史》卷八八《地理志》四靖州下云:「元丰四年仍建为诚州」。又云:「七年,置罗蒙〔寨〕。」据此可知,「汉阳军汉阳县」六字当为衍文。,元丰七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尚寨 尚寨 在忠州南宾县,咸平二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叶燮寨 叶燮寨 十月七日,(径)[泾]原路总管司请修叶燮寨,募置强人弓箭十指挥,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将中寨 将中寨 在荆湖路衡州,熙宁六年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贺家寨 贺家寨 在鄜延路延州延水县,太平兴国六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相家寨 相家寨 在河北路沧州无〔棣〕县,嘉佑二年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董家寨 董家寨 属河东路火山军,雍熙三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骆家寨 骆家寨 在丰林县,太平兴国八年重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裴家垣寨 裴家垣寨 嘉佑四年二月十日,河东经略安抚使孙沔请废府州西安、靖化、宣威、清塞、百胜、中候及麟州横戎、神林、惠宁、肃定、镇州、临塞等十二堡寨,使臣具兵马粮草,令旁近大寨番遣人守护之,复创麟州西裴家垣寨,积粮草以应接麟州。诏存府州中候、百胜寨,麟州镇州寨,余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曹村寨 曹村寨 在晋州霍邑县,开宝四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胡容寨 胡容寨 太平兴国四年置,在代州。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吴堡寨 吴堡寨 在石州,元丰五年(寨)[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梁才进寨 梁才进寨 在荣州公井县,淳(北)[化]五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小卢新寨 小卢新寨 在渭州平凉县,开宝七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仁孝寨 仁孝寨 河东路,在旧阿翁寨,政和三年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威多寨 威多寨威多寨:《宋史》卷七八《地理志》二作「威川寨」。 泾原路德顺军,政和七年以密多台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隆德寨 隆德寨 泾源路(顺德)[德顺]军,天禧元年置羊牧隆城,庆历三年改为寨。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德靖寨 德靖寨 泾原路保安军按保安军属鄜延路,此误。,天禧四年置,名延子城延子城:《元丰九域志》卷三作「建子城」。,天圣元年改〔延〕子城为德靖寨。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保胜寨 保胜寨 泾原路保安军,康定二年置,后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百胜寨 百胜寨 在府州府谷县,庆历年间修复。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得胜寨 得胜寨 泾原路德顺军,天(嘉)[禧]元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万安寨 万安寨 在丰林县,康定元年以镇为寨。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永安寨 永安寨 在黔州黔江县,明道元年修复。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平安寨 平安寨 在原州西八十里,天圣五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黔安寨 黔安寨 元丰元年闰正月三日,荆湖北〔路〕提点刑狱司乞辰州会溪城、黔安寨依沅州城寨例,置牢屋区断公事。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延安寨 延安寨 在丰林县,康定元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通安寨 通安寨 在夔州路,淳熙十五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威羌寨 威羌寨 隶鄜延路,旧白洛觜新寨。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临羌寨 临羌寨 在德顺军,元符二年以秋苇川置。五月十四日,泾原路经略司奏,统制四路军马王恩保明修筑天都、临羌寨、西安州提举修城等官。诏各进官一等。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伏羌寨 伏羌寨 在湟州,政和八年隶西宁州。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平羌寨 平羌寨 在鄜延路,绍圣四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荡羌寨 荡羌寨 在(经)[泾]原路德顺军,旧设烟后寨,元符元年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宁羌寨 宁羌寨 在环州通远县,旧萌邪门三岔新城。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镇羌寨 镇羌寨 在泾原路德顺军,旧扁江新寨,绍圣四年改镇羌。一在茂州,熙宁九年置。 〔元符〕三年三月二十二日,端明〔殿〕学士、泾原路安抚使章楶言:「先准朝旨,后门床地掌如已兴工,速罢。其天都山在九羊谷西北,去镇羌寨百余里,而床地掌泥拦障西边镇羌寨,南至怀远寨,更有木鱼,皆是贼来路。纵将来进筑,直据天都,其九羊谷、镇羌寨西面亦当关防,而野 川见是贼之行路。乞选侍从或亲信案视,如臣谬妄,乞重贬黜。」诏楶奏报轻易,降充龙图阁直学士。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静羌寨 静羌寨 在麟州,庆历八年置,在连谷县。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殄羌寨 殄羌寨殄:原作「殊」,据《宋史》卷八七《地理志》三延州府条改。 鄜延路鄜延:原作「河西」,按此寨在延安府,属鄜延路,据改。,在旧那娘山新寨,元符元年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威戎寨 威戎寨 在鄜延路,绍圣四年以声塔平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克戎寨 克戎寨 在鄜延路,旧浮图寨,绍圣四年修复,赐今名。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平戎寨 平戎寨 在鄜延路,旧杏子河新寨,绍圣四年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殄戎寨 殄戎寨殄戎寨:应是「殄羌寨」之误,前已有。 隶鄜延路,旧那娘山新寨,元符元年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定戎寨 定戎寨 泾原路德顺军,旧减隈寨,元符二年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宁远寨 宁远寨 荆湖路,在道州江华县,庆历初置,熙宁六年废。 庆历元年十月三日,三司户部副使李宗咏、供备库使带御器械王从善往河东复修宁远寨。知并州杨偕言:「麟、丰二州及宁远寨并在河外,与贼接界,无尺帛斗粟之输以佐官用,而麟州岁费缗钱百万。今丰州宁远寨已为贼所破,惟麟州孤垒,距府州百四十里,远在绝塞。虽宁远介二州之间,可以为策应兵马宿顿之地,又其中无水泉可守,若议修复,徒费国用。今请建新麟州于岚州合河津黄河东岸裴家山岚州:原脱,据《长编》卷一三四补。,其地四面绝险,有水泉,河西对岸又有白塔地,亦可建一寨以屯轻兵。又河西俱是麟州地界,且不失故土,见利则进,否则固守之。盖旧州势危而 兵寡,多屯则粮不继,少则难守,所以迁远而就近,非为蹙国之疆土也。若谓麟州既迁则贼压吾境,是不知夷狄迁徙鸟举,不能以久处。设其来居,必须耕凿其地,我于河西出偏师以挠之,彼安能持自完之策哉 故以谓不迁有五利,不然则有三害。省国用,惜民力,利一也;内御岢河、保德、火山及岚、石、府州沿河一带所出路出路:原脱,据《长编》卷一三四补。,利二也;我据其要则河,冰虽合河:原作「可」,据《长编》卷一三四改。,贼不敢逾河而东,利三也;商旅来往以通财货,利四也;方河冻时河冻:《长编》卷一三四作「河东」。,得所屯兵马五七千人沿河以张军势,利五也。今麟州转输束刍,粟费直千钱,若因循不迁,则河东之民困于调发无有已时,害一也;以孤垒饵敌,害二也;道路阻艰,援兵难继,害三也。且州之四面属羌,遭贼(躯)[驱]胁,荡然一空,止存孤垒,犹四支尽(发)[废]而首面心腹之独存也。今契丹又与西(城)[贼]共谋,待冰合必攻河东,若朝廷不思御捍之计而修宁远寨,是求虚名而忽大患也。况灵、夏二州皆唐汉古郡,一旦弃之,一麟州何足惜哉 」帝(请)[谓]辅臣曰:「麟州古郡也,咸平中尝经寇兵攻围,非不可守。今遂欲弃之,是将退而以黄河为界也。其宁远寨宜谕偕速修复之。」 又云:在麟州新秦县,旧名寒岭,咸平三年改今名。庆历二年为西贼所破,寻修复。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柔远寨 柔远寨 在播州,宣和三年废。一在祥州,政和四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来远寨 来远寨 秦凤路通远军,天禧元年置,熙宁七年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安远寨 安远寨 在泸州合江县,元丰三年废。又在秦凤路秦州,天禧三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怀远寨 怀远寨 在祥州,政和四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靖远寨 靖远寨 宣和三年以兑州改天头原批:「『兖』疑『兑』。」又批:「广南西路。」按《宋史》卷九○广南西路兑州下云「宣和三年废兑州及万松县为靖远寨。」此处「兖」为「兑」之误无疑,今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威远寨 威远寨 宣和三年以隆州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肃远寨 肃远寨 在秦凤路秦州,旧名袅篦,大中祥符七年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定边、平远寨 定边、平远寨 在环州通远县,天禧五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开平寨 开平寨 在原州,咸平元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通边寨 通边寨 在泾原路德顺军,庆历八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安边寨 安边寨 在泾原路镇戎军,熙宁四年废。一在潼州路,淳熙十四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宁边寨 宁边寨 旧稽利寨,天圣元年改,在施州。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静边寨 静边寨 在渭州平凉县,天禧二年修筑。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安疆寨 安疆寨 在庆州安化县,元丰五年以礓诈寨改。绍圣四年六月十五日,环庆路经略司言修复安疆寨毕工,诏防托蕃汉官各赐帛有差。二十三日,环庆路经略司言,遣皇城使、端州刺史、权发遣本路钤辖张存统制诸将人马,提举修复安疆寨毕工。诏张存特除西上合门使,依旧端州刺史、权本路都钤辖,余等第转官、减年、支赐,并依安西城例。 在湟州,崇宁四年以当摽城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安福寨 安福寨安:原作「宋」,据《宋史》卷八八《地理志》四改。 在澧州慈利县,天禧二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安丰寨 安丰寨 在府州府谷县府州:原作「抚州」,据《宋史》卷八六《地理志》二改。,庆历年间修复。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安夷寨 安夷寨 在泸州江安县,旧名婆娑,熙宁五年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安稳寨 安稳寨 在南平军,熙宁八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遵义寨 遵义寨 在遵义军,宣和三年以遵义军并遵义县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思义寨 思义寨 在遵义军,宣和三年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思忠寨 思忠寨 在隆、兑州,宣和三年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思安寨 思安寨 在邛州大邑县,天圣七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思问寨 思问寨 在忠州南宾县,咸平三年置,天圣二年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武平寨 武平寨 秦凤路阶州,庆历五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武宁寨 武宁寨 在泸州合江县,熙宁七年置,元(废)[丰]四年废,五年(废)[复]。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阳武寨 阳武寨 在代州,太平兴国四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治平寨 治平寨 治平四年闰三月十九日,诏泾原路拨吴州新堡障赐名治平寨,青鸡川新堡障赐名鸡川寨,仍降诏奖宣抚使郭逵经画之勤。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灵平寨 灵平寨 元丰四年四月二十七日,泾原路经略使章楶奏:「昨进筑平夏城、灵平寨,首先与臣议论并应副军兴官,逐路主将,两城寨提举官,并功 显著,乞优赐推恩。」诏转官、 循资、减磨勘年、升擢差遣有差。 一在镇戎军,旧好水寨,绍圣四年改按此所言,与章楶奏之灵平寨实为一事,不当云「一在」,盖《大典》节编之误。。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承平寨 承平寨 在丰林县,天圣六年置,后废,庆历五年复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高平寨 高平寨 在泾原路镇戎军,庆历二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西牛寨 西牛寨西牛:原作「西平」,据《九域志》卷六、《宋史》卷八八《地理志》四改。 在澧州慈利县,天禧二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夷平寨 夷平寨夷:原作「爽」,据《九域志》卷八、《宋史》卷八九《地理志》五改。 在施州,熙宁六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倍平寨 倍平寨 在彰明县,熙宁九年置,寻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定平寨 定平寨 旧王家寨,政和三年改,并在莫州任丘县「并在」句:按此句当在下条「三年改」之后。。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定安寨 定安寨 旧马村寨,三年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清平寨 清平寨 在祥州,政和四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大拔寨 大拔寨 在环州通远县,元丰二年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乐从寨 乐从寨 在祥州,政和四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宣威寨 宣威寨 在府州府谷县,嘉佑六年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永康寨 永康寨 在彭州,熙宁五年废永康军为寨,七年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乐古寨 乐古寨 在长宁军,政和元年以从州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青化寨 青化寨 在丰林县,太平兴国八年重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长乐寨 长乐寨 在峡州,景德元年置,熙宁八年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长武寨 长武寨 泾原路泾州,咸平五年废县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归顺寨 归顺寨 在戎州僰道县,皇佑五年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归正寨 归正寨 在南平军隆化县,熙宁八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美利寨 美利寨 纯州安溪县,宣和三年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永兴寨 永兴寨 在施州,熙宁六年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大通寨 大通寨 在广南路桂州兴安县,雍熙二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干兴寨 干兴寨 泾原路,在镇戎军,干兴(九)[元]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诸 塞 平乐寨 平乐寨 在火井县,庆历八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通安寨通安:原作「安通」,据《宋史》卷八九《地理志》五改。 在南平军隆化县,熙宁八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延众寨 延众寨 在广南路邕州,元丰七年改为富州。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新化寨 新化寨 在滋州,大观三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新安寨 新安寨 在峡州,景德元年置,熙宁八年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熙宁寨 熙宁寨 在渭州平凉县。熙宁元年六月十四日,诏奖泾原路经略使(葵)[蔡]挺,以其建议筑熙宁寨工毕,副都总管张玉以护役劳特赐对衣、金带、鞍辔马。 一在泾原路镇戎军,熙宁元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永宁寨 永宁寨 秦凤路,在秦州,旧尚书寨,至道三年改。一在府州府谷县,嘉佑六年废。一在东路晋州临分县,开宝三年置。一在秦凤路通远军,建隆二年置。一在施州,元丰三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绥宁寨 绥宁寨 在泾原路原州,庆历四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顺宁寨 顺宁寨 泾原路保安军,庆历四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常宁寨 常宁寨 邠州永寿县,熙宁五年自干州来隶。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和宁寨 和宁寨 旧雁头寨,政和三年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定宁寨 定宁寨 旧父母寨,政和三年改,在保定军。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堡宁寨 堡宁寨 在丰州,嘉佑七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延宁寨 延宁寨 在延宁军,宣和三年以延宁军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嘉会寨 嘉会寨 旧亨州,宣和三年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冠头寨 冠头寨 在雷州海康县,太平兴国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偏头寨 偏头寨 隶火山军,嘉佑六年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脑子寨 脑子寨 在宪州静乐县,咸平五年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峡口寨 峡口寨 荆湖路邵州武冈县邵:原作「郡」,据《宋史》卷八八《地理志》四改。,大观元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汤口寨 汤口寨 在鼎州,熙宁七年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索口寨 索口寨 在澧州慈利县,天禧二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王口寨 王口寨 绍兴十四年十一月十四日,广南西路安抚、转运、提刑司言:「融州王口寨元系平州,于绍兴四年废为王口寨。本寨洞民凡有输赋词诉,并赴融水县理诉,动经一月,方始追人到(京)[官],委是迟延。乞将王口寨依旧改为怀远县,改知寨为知县,差有材力胆勇武臣以充材力胆勇武臣:原作「材武胆勇武」,据本书《方域》七之一八改。,前所有理任、任满酬赏,并乞依经略司元奏得王口寨条例施行。」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临口寨 临口寨 在邵州莳竹县,元丰八年置,大观元年改为县。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神木寨 神木寨神木:原作「神本」,据《宋史》卷八六《地理志》二改。 麟州,庆历八年置,在连谷县。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赤木寨 赤木寨 荆湖路邵州武冈县,元佑四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苦竹寨 苦竹寨 绍兴二年六月二十一日,吏部言:「建州政和县民谢安 等乞罢苦竹寨,寻下本路监司相度得,本寨巡检下兵级不循纪律,骚扰居民,洎至贼发,望风溃散,委可省罢。」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慈竹寨 慈竹寨 在滋州,大观三年以慈竹埧寨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竹子寨 竹子寨 在彰明县,熙宁九年置,寻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梅子亚寨 梅子亚寨 〔荆湖〕北路,在峡州。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桃源寨 桃源寨 在鼎州,熙宁七年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七叶寨 七叶寨 在彰明县,熙宁九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蒿平寨 蒿平寨 在鄜延路延州延水县,太平兴国六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横杨寨 横杨寨 在麟州新(泰)[秦]县,天禧四年置,治平元年再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荔子寨 荔子寨荔子:《宋史》卷八七《地理志》三作「荔川」。 熙河路岷州,熙宁六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米脂寨 米脂寨 隶绥德军,元丰四年置。元符元年五月二十三日,鄜延路经略司言,修复米脂寨毕工,(绍)[诏]统制、龙神卫四厢 都指挥使、吉州刺史王愍迁一官,回授子有官者两人承受,各特迁一官;同统制、四方馆使、祁州团练使苗履遥郡防御使。仍各赐银绢各五十匹两。朝散郎石丕等五人,候本路进筑城寨功赏毕日,并取旨。余各等第推恩。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白寨 白寨 在泸川县泸川:原作「龙川」,据《宋史》卷八九《地理志》五泸州条改。,皇佑三年置,元丰二年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葭芦寨 葭芦寨 绍圣四年四月十一日,河东路进筑葭芦寨毕工,本路转运(司)[使]郭茂恂、吕仲甫各转一官。系在石州,绍圣四年修复,元符二年废为晋宁军。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白马寨 白马寨 在涪州,大观四年废。 寨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马 寨 马 熙河路,在熙州,熙宁六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马一寨 马一寨 在彰明县,熙宁九年置,寻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龙安寨 龙安寨 在绵州神泉县,熙宁九年置。一在丰林县,旧名龙田平,庆历四年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乌龙寨 乌龙寨 在(隶)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白豹寨 白豹寨 仁宗康定元年,环庆路总管任福言:「西界投来人杜文广,近引路攻破白豹寨,及指画制造攻城云梯,委实诚心投汉,乞赐收录。」诏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鹿角寨 鹿角寨 在九陇县九陇:原作「九龙」,据《九域志》卷七改。,熙宁九年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羊祇寨 羊祇寨 在泸州江安县,皇佑二年置,熙宁七年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九羊寨 九羊寨 元符二年三月十七日,泾原路经略司言,进筑通峡、荡羌、九羊寨、石门堡毕工,诏修筑将吏各减年磨勘、循资及赐银帛有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凤邻寨 凤邻寨 在隆、兑州,宣和年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八 通安寨 雁门寨 雁门寨雁门:原作「鸿门」,据《九域志》卷四改。 在代州,太平国年年年置此句有误,当是「太平兴国□年置」。。 天都寨《辑稿》:以下抄纂体例,与前不同,以诸寨名直置于各条正文之前,不作标题。而天都、天圣、天长、朝天四条又以寨名作小字置于每条之末,今改从一致。:元符二年四月十七日,诏泾原路新筑南牟会,赐名西安州,宜差有材武(诸)[谙]边琐武吏知州事琐:疑是「情」之误。。洒水平赐名天都寨,秋苇川赐名临羌寨。西安州戍守共以七千人为额,仍招集马军蕃落一指挥,步军保捷一指挥。天都、临羌寨戍守各以三千人为额,仍各置马军蕃落一指挥,步军保捷各一指挥。逐州寨每年各支破公使探蕃等钱,西安州三万缗,天都、临羌寨各二千缗。五月癸亥,宰臣章惇以泾原路建西安州及天都等寨,诸路筑据要害,边面各径直相通,毕工,率百官贺于紫宸殿。 天圣寨,在泾原路镇戎军,天圣元年修杏林堡改置。 天长寨:嘉定元年三月二十八日,诏令镇江府于桩管真州卖钞司钱内支拨交子六千贯,付盱眙军天长县令项桩管,专充修盖天长寨屋。札付商硕,疾速措置起盖安淮军寨屋,早得圆备,毋或灭裂。既而天长知县商硕以所降钱数支用不敷,有请于朝,诏令封桩下库取拨两淮交子五千贯并行在会子库五千贯,并付盱眙军天长县,早已拨交子六千贯专充起盖淮安军寨屋使用,仰本县日下差人前来请领,须管如法盖造。候毕工日,开具收支细帐申枢密院。 朝天寨:朝天寨在隆、兑州,宣和三年废。 多星寨,在诚州渠阳县渠阳县:原作「汉阳军汉阳县」,据《九域志》卷六改。。 云内寨,在忻州秀容县秀容:原作「秀谷」,据《九域志》卷四改。。 长阳寨,在峡州,熙宁八年置。 易阳寨,旧张家寨,政和三年改。 渠阳寨,元佑五年置,黔江县。 相阳寨,在夔州路黔江县,大中(符)[祥]符三年置。 临夏寨,隶鄜延路,旧罗密谷岭寨,元符元年改。 东山寨,在镇戎军,咸平二年置。 横山寨横山寨:原文置于本条之末,今依例移置句首。:元符元年三月十七日,诏西上合门使张存迁东上合门使、成州团练使,升环庆路都钤辖;皇城使、通州刺史张诚迁秦州团练使诚:原无,据《长编》卷四九六补。,更转一官,回授有官子息;皇城副使、兼合门通事舍人种朴迁文思使合:原无,据《长编》卷四九六补。。以统制兵马进筑兴平城、横山寨毕工,兼接纳李讹一行归汉也。余次第推恩。元符元年五月二十一日,环庆路经略司言,修筑横山寨、通塞堡毕工。诏如京使李浦以防托部役减二年磨勘。 巴山寨,在峡州,景德元年置。 乐山寨,在荆湖路祁阳县,庆历四年置,熙宁六年废。 丰山寨,崇宁三年置,在诚州。 神山寨,在邵州武冈县,绍圣二年置。 袅篦寨,真宗大中祥符二年六月五日,秦州张佶言:「昨于袅篦寨下大洛门各子口及弓袋口置水寨二,不俟朝旨,待 罪。」诏释之,令佶详具利害续图以闻。 南峰寨,在鄜延路延水县,太平兴国六年置。 胜冈寨,在荆湖路道州江华县,庆历初置,熙宁六年废。 胡笼寨,在合江县,熙宁元年置,八年废。 海青寨,旧巷姑寨,政和三年改。 河平寨,旧尼姑寨,三年改。 三河寨,旧三女寨,三年改。并在清池县清池:原作「清河」,据《宋史》卷八六《地理志》二沧州条改。。 宁河寨,在熙河路河州宁城县,熙宁七年以香子城改。 杏子河新寨此五字原在本条末,今移。,绍圣四年九月二十日,鄜延路经略吕惠卿言,杏子河新寨修筑毕工。诏以平戎寨为名,仍遣内臣押赐惠卿以下银合茶药。 融江寨,在融州融水县,元丰七年置。 安江寨,在隆、兑州,宣和三年废。 临江寨,在熙河路岷州,雍熙二年置,隶秦州,熙宁六年来隶。 若水寨,在诚州(汉阳军汉阳县)。 获水寨,在火山军,熙宁三年置。 七度水寨,在南平军隆化县,嘉佑八年修复。 汉流寨,在峡州,景德元年置,熙宁八年废。 古渭寨此三字原在本条末,今移。,秦凤路秦州,熙宁五年改为通远军。皇佑五年闰七月二十三日,诏古渭寨修城卒,权给保捷请受。至和元年十一月十日,秦凤路经略安抚司言,修秦州古渭寨城。 通渭寨,秦凤路通远军,熙宁元年置,以通远军改为巩州。 沙滩寨沙:原作「涉」,据《宋史》卷八七《地理志》三改。,秦凤路阶州,庆历二年置。 竹滩寨,元佑五年置,在黔江县。 新滩寨,在汉阳军汉阳县,干道四年五月二十四日置。 白沙寨,在荆湖路邵州,熙宁六年置。 黄沙寨此三字原在本条末,今移。,庆元元年七月六日,刑、兵部言:「大理寺看详湖南诸司审度郴州所乞,将宜章黄沙寨移回安福驻札,委是经久利便,欲从看详到事理施行。」诏从之。 首溪寨,在荆湖路潭州,熙宁六年废。 万溪寨,在彰明县,熙宁九年置。 清溪寨此三字原在本条末,今移。,绍兴二十九年四月一日,户部状:「准都省批下权发遣恭州张晦奏:『本州岛江津县清溪寨与南平军实为表里,若南平障寨严密,军政整肃,自保无虞,则清溪关隘与土丁理宜整治。已将清溪接南平军界去处,除民旅出入大路两处存留,置立铺屋差人守戍外,其私小路尽行断塞,以绝透漏。兼复行整龊土丁三百人,乞下帅司将把截将二人审实给贴,先补充清溪寨把截将。候把截每及七年无透漏,与比附旧格量行升转,至都知兵马使止。仍每年依南平把截给散衣袄。』本部寻关兵部看详,检准绍兴二十八年九月四日枢密院札子,夔州路奏,南平军白锦知堡夷官杨选族厅佐忠带领夷人, 自南平军白锦堡杨大由私小路入恭州江津县清流寨雁门杀虏人口,合添屯防拓。其雁门正系夷人出没隘口,旧有把截将(佐)[任]招安等,同土丁把拓,自任招安死,无人守把。今自江津县说谕,自边界至清溪寨,主户荀炳自出户下土丁一百。」 镇溪寨,在辰州,熙宁三年置。 收溪寨,元丰六年置,元佑三年废。 麻溪寨,在峡州,景德元年置。 新泉寨,旧隶牟新寨,元符二年改,系属秦凤□□未□属何军按《宋史》卷八七《地理志》三会州:「新泉砦,旧名东北冷牟,元符元年赐名,属秦凤路。」此处「牟新寨」疑当作「冷牟新寨」。。 阳泉、卓探寨,并咸平二年置,后废,在澧州石门县。 龛谷寨,熙河路,在兰州,元丰四年置。 横谷寨,在火山军,雍熙三年置。 麻谷寨,在鄜延路延水县,太平兴国六年置。 关峡寨,荆湖路,在邵州,熙宁六年置。 通峡寨,在德顺军,旧没烟前峡,元符元年改。 峰贴峡寨,秦凤路阶州,熙宁七年复修。 向阳峡寨,在汾州,庆历二年置。 白崖寨,在鼎州,熙宁七年废。 土墱寨,在代州,太平兴国六年置。 石洞寨,并咸平二年置,后废。并在澧州石门县。天禧三年三月一日,知澧州曹克己言:「本州岛石洞寨深在蛮界,不当要路,无所控扼,屯集军马,虚费刍粮,望令毁拆,止留兵卒五人守护,有事宜驰报灵溪寨。」从之。 石硖寨硖:原作「」,据《宋史》卷八六《地理志》二改。,在代州,太平兴国六年置。 黄石寨,在鼎州,元丰二年废。 大石寨,在代州,太平兴国四年(废) 宁府寨,在府州府谷县府州:原作「宁州」,据《宋史》卷八六《地理志》二改。,庆历年间复修。 锦州寨,在诚州按《九域志》、《宋史 地理志》,锦州寨均在沅州。,熙宁八年置。 古城寨此三字原在本条末,今移。,嘉定八年七月十一日,知赣州杨长(需)[孺]言:「本州岛瑞金县正汀盗出入之路,而汀州古城寨取瑞金最近,欲乞改古城寨界寨为两界寨,庶使皆得统辖,则汀盗有所畏惮,不敢越界。」从之。详见诸州军监门。 七城寨此三字原在本条末,今移。,天禧五年八月十三日,环庆总管田敏言,创修沿边七城寨毕。诏奖敏等,仍赐都监、巡检、部役使臣缯帛。 军城寨,雍熙元年置元年:原作「六年」,据《九域志》卷二改。,在定远军按《九域志》、《宋史 地理志》,军城寨均属定州。。 银城寨,在麟州银城县,庆历五年置。 陇城寨,在秦凤路秦州,庆历五年置。 府城寨,在庆州安化县,元丰二年废。 宁城寨,熙河路,在河州,庆历六年置。 会溪城寨,在辰州,熙宁八年置。 安厢寨,在融水县,景德二年置。 石门寨,在祥州,政和四年置。 江门寨,泸州合江县,元丰四年置。 弓门寨,秦凤路,在秦州,太平兴国元年置。 新门寨,在原州,至道二年置,熙宁三年废。 冈门市寨,在楚州盐城县,干道六年十二月二十九日置。 铜安、龙门寨,在辰州,熙宁八年置。 石关寨,在绵州神泉县,熙宁九年置。 石岭关寨,在忻州(季)[秀]容县。 麻亭寨,在邠州永寿县,熙宁五年自干州来隶。 行廓寨,在施州,元丰三年置。 神堂寨,麟州,庆历五年置,在新秦县。 古楼寨,在岳州华容县,嘉佑七年置。 楼板寨,在代州,太平兴国五年置。 南垣寨,河北路河北路:原作「河东路」,据《九域志》卷二改。下「三桥寨」条同。,在旧七姑垣寨七姑垣:原作「七姑姐」,据《九域志》卷二、《宋史》卷八六《地理志》二改。此寨属与三桥寨均雄州归信县。,政和三年改。 蒿店寨,在渭州平凉县,咸平三年置。 三桥寨,河北路,在旧大三桥寨,政和三年改。 桥村石坐寨,在韶州曲江、乐昌、乳源三县,干道二年十月三十日置。 大硐寨,在泸州江安县,至和二年置,四年废。 华池寨,环庆路,在庆州。本州岛元有华池寨、华池镇元佑六年废华池镇为华池东、西二寨。 福田寨,庆历四年置,熙宁五年废。 南田寨,在泸州合江县,元丰九年置。 锦田寨,荆湖路,在道州江华县,庆历初置,熙宁六年废。 遥埧寨,在纯州,宣和三年废,四年复。 盐井寨,在邛州蒲江县,天圣元年置。 盐井陇寨,在彰明县,熙宁九年置,寻废。 飞井寨,在泾原路德顺军,政和七年以飞井坞置。 西壕寨,在原州,端拱元年置。 定川寨,在渭州平凉县,太平兴国八年置,庆历二年废。 宁川寨,在景州,政和七年置。 闾川寨,在熙河路岷州,熙宁七年置。 川寨 川:原作「麻川」,据《宋史》卷八七《地理志》三改。,在熙河路岷州,熙宁七年置。 , 沐川寨:嘉定四年十一月二十八日,直秘阁、成都府路提刑李奏:「照对嘉定府峨眉、犍为两县控带夷蛮,列置寨堡,总十有九处,久不修葺,因致颓圮。自蒙恩司臬,职在经制边防,委官阅视,鸠工缮葺,皆已节次了当外,惟沐川一寨隶属犍为,视诸寨尤为冲要。照得本寨南与马湖、夷都两蛮部落对峙,相距纔七十余里,东接叙州之商州寨,亦与两蛮境界密迩,于东西两路利害相关。窃尝考今寨即唐之沐源川,自唐垂拱中遣峨眉镇曹兵以兵五千人逐去生獠,始平其地。咸通中,南诏入寇,伐木开道,逾雪坡,奄至于此,唐兵连(是)[由]是遂陷嘉州,以至成都。干符元年,南诏再入寇,节度使高骈遣兵追击于大渡河,因筑城以为守。沐川有城,盖始于此。皇朝至和元年,侬智高(判)[叛],或传智高自广中将分兵向蜀,朝廷命郡县发兵增戍。后六年,犍为尉景思谊建议,谓寨之地在东,而寨之外西山尤高,下瞰寨中,兵家所忌,于是始议别筑西山为寨,与今寨相对。已而遽废。治平中,虚恨 犯边,蜀帅张景元遣龙游簿范师道率兵来戍,又增筑西寨。未几复废,故址犹存。缘沐川一寨在嘉定境内,迫近(城)[成]都,实蛮夷入寇之要路。顷岁边警未作,本寨城壁极为苟简,寨内迫窄,戍卒皆寄止寨外,居民悉为未便。尝即遣官相视,见得今寨前后有两山,前山旧建都庙,后山即景思谊所筑西寨是也。两山实与今寨相连,而山脚峻峭,便如城郭之状,殆若天设之险,惟两山谷口有陷阙亏漏去处。遂措置钱粮,兴工增建,自下增高,创行版筑,累土迭石,与都庙、西寨两山之高相齐,联络贯通,包三山为一大城。周围总三百一十五丈,创造敌楼四座,增建护城舍及营舍。其前来寨外兵丁,今已尽归本寨驻泊,可以增壮边防,震詟夷獠,并已了毕。谨绘成小图,随状缴申尚书省,伏乞施行。」从之。同日,又言:「照对守边之要,莫先于土丁;而募丁之策,必先有以赡其生,然后可以责其力。自到任,凡管内寨堡阙丁去处,并行招集填补,皆与优给资粮。今来应募之数已自不少,内有一项,因民讼陈诉犍为平戎庄官田除见管人丁百二十名上寨防拓外,其余顷亩多为豪民富户侵占,岁月已深,视为己物,遂致丁额不敷,边面阙人守御。寻行追上逐户,各据供认侵占不虚,遂再遣官检踏。今根括到前来侵占地段,总计山田四百九十四坡,水田一千五百九十六亩,衮折租数总计米二千三百斛,杂 斛在外。以所管租额『HT 』』(数)〔敷〕丁,计新增到三百四十四名,通旧管共计五百五十余名,逐一点阅,委皆少壮强勇,堪以守边。已开具田段,各出公据,分给逐丁,蠲免诸色官租,自令耕佃赡给。兼与明立条约,俾令分戍诸寨,一一从长经画,务令永远遵守。又念前来民讼所诉侵占之家,因循岁久,间有使钱承兑视同己业者,一旦悉行拘没,委是失业可怜。寻措置缗钱,支还逐户,总计二万四千二百余引,别作账册随状缴申尚书省。又契勘丁数既多,若非差官一员统辖训练,却恐纪律不严,事艺不习,缓急之间或误驱使。见议于本庄上下两保之间,建置堡栅为会合教阅之所,就差见驻札犍为县嘉眉同巡检一员提领堡事。欲乞将嘉眉同巡检员阙,许令衔兼带知平戎堡教习土丁,庶几责任有归,总会有所,可以久而不废,实西蜀无穷之利。」从之。沐川寨。 台宜寨,在澧州慈利县,天圣二年置。 零陵寨,天圣八年置,熙宁六年废。 截原寨,在原州,太平兴国元年置,熙宁三年废。 崞寨,在代州,(在) 球场寨,鄜延路延州延水县,太平兴国六年置。 东安寨,在荆湖路永州东安县,天圣八年置。 南安寨,在丰林县,庆历五年复修复。 平南寨,在忠州南宾县,咸平三年置,天圣二年废。 绥南寨,在利州路文州,大观元年置。 靖南寨,宣和三年以孚州改。 西峰、定南寨此五字原在本条末,今移。:绍兴四年九月五日,广南西路经略安抚、转运、提刑司奏:「契勘西峰、定南寨及应定、寨安两栅,昨来陈韬、吴怀等破荡,人民离散,近方收复,正是控扼去处,难以废罢外,照峰一栅系在澄迈县界,却不是控扼黎贼去处。今欲将照峰栅废罢,更不差置土丁守御。」从之。西峰定南寨。 通西寨,在秦凤路,元丰五年改为吹东龙堡。元丰六年闰六月十四日,熙河兰会路制置司上增筑定西城、通西寨文武功状,诏五等皆赐银绢:第一等四人,三百匹两;第二等一人,二百;(等)[第]三等六十六人,百五十;第四等一十三人,百;第五等二十七人,七十。 平西寨,在澧州,绍圣四年置。 定西寨,秦凤路秦州,建隆二年置。 西陉寨,在代州,太平兴国四年置。 金明寨,在肤施县,熙宁五年废县置。 银川寨,在鄜延路,元丰五年置。九月八日,诏赐永乐城曰银川寨。先是,鄜延路计议边事徐禧等言:「已定永乐下牒作寨,地形险固,三面阻崖,表里山河,气象雄壮。八月二十五日兴工,今月六日成毕,凡二十万工。城去永乐上牒八里,故银川二十五里,米脂寨五十里。永乐盖以小川为名,城前正据银州大川,乞赐名。」故有是诏。 金斗寨,在隆、兑州,宣和三年废。 安碓寨,在施州,元丰三年置。 六盘寨,在渭州平(源)[凉]县,咸平三年置。 镰刀寨,在丰林县,庆历五年修复。 瓶形寨:此三字原在本条末,今移。:元丰五年五月十二日,上批:「代州诸寨踏成蹊径二十七处及瓶形寨地图,令河东经略司指挥代州并准备提举主管开壕立堠官,候北界来计会,即自团山子铺以西分水岭脊,依画图商量取直,开立壕堠。其向西路成蹊径处,同行修治,取令依旧,不得展缩。」二十五日,代州言:「据瓶形寨申,有北人欲于瓶形寨地壕堠尽处取直向东,往团山子过往,当巡监押吉先说谕令回。」上批:「已尝图付代州,候北人来立壕堠,准此施行。即是听其过往,今却约拦,乃是全不晓事,而烦朝廷行遣,启侮夷狄,宜令分析,听北人取直过往。」 释杖寨,在忠州南宾县,咸平三年置,天圣二年废。 三盘堡寨,在绵州神泉县,熙宁九年置。 白博寨,在鼎州,元丰二年废。 下镇寨,在火山军,庆历元年置。 荣懿寨,在南平军隆化县,熙宁八年自渝州来隶。 诗渠寨,在辰州,天圣六年置。 真成镇寨,在辰州,天圣六年置。 城步寨,荆湖路,在邵州,熙宁六年置。 茹越寨,在代州,太平兴国四年置。 贯保寨,在沅州,元丰三年置,六年隶诚州,元佑六年废,崇宁二年复崇:原作「熙」,据《宋史》卷八八《地理志》四改。。 小由寨,元丰四年以小由、长渡村堡改,五年隶诚州,六年复来隶,七年复隶诚州,寻废。 延贡寨,在安仁县,庆历三年置。 咄步寨,在钦州灵山县,至道三年间置。 黑泊寨,在鄜延路延州延水县,太平兴国六年置。 栲栳寨,在丰林县,庆历五年修复。 桔木(白)寨,熙宁元年废。 拨礼寨,在归州秭归县。 折迭寨,在归州巴东县,咸平二年置。 宕昌寨,在熙河路岷州,熙宁七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大中祥符二年十二月八日,枢密直学士、知秦州李浚言:「黑谷颇有闲田,今召得寨户三百余户,户三丁,计九百余人,分住小洛门诸寨防边。」分住诸寨。 大中祥符七年三月二十二日,荆湖北路转运司言:「管内漫水、鸟迷、卢溪、江口等寨最为冲宴,止以木为城,难于固守,请令版筑。」从之。 四月十一日,知秦州兼(荆)[泾]原路安抚使曹巩言:「西路旧无壕堑,致蕃部屡有侵略。今規度,自永寧寨西城堀壕,至拶囉 凡五十五裏,已召集廂軍寨戶赴役,二十二日而畢。」诏奖之,其董役使臣、将校并赐器帛。版筑城寨。 大中祥符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秦州张佶上大洛门新寨图。先是,佶欲近渭置场采木,蕃部闻之,即徙帐而去。佶不能抚恤加赐以答其欢心,蕃众悔之,因叛卒乡道,遂行钞略,佶深入掩逐,乃遁去。至是,部落遣人求和,未之许,奏听朝旨。从。上新寨图。 天禧元年十月七日,秦州总管曹玮等言:「本州岛所修大、小落门两寨,元献地人蕃官军主末星族郢成斯那等,望补本族都军主,月给钱三千。又当部正副军主、都指挥使等,虽各补职,未给禀禄,今请以新筑三寨地基除 官廨营舍外,许民修舍,纳租钱以给其俸。」并从之。给寨官俸。 天禧五年七月七日,泾原路驻泊都监王怀信言,镇戎军界浚壕筑堡寨功毕,诏赐将士缗钱有差。浚濠筑寨。 天圣三年八月二十七日,鄜延路都钤辖司言,昨准宣于平川创置城寨功毕,诏董役使臣递迁一官,将校赐帛有差,蕃官本处支给茶、彩,仍降宣抚喻。创置城寨。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益建城寨 益建城寨 庆历二年二月十六日,环庆路都总管司请于柔远寨东节义峰马铺寨择地益建城寨,以牵制贼势。泾原路又请于细腰减属羌地内建寨,以接应两路出兵。并从之。十月二十五日,诏:泾州南有间路,自宜禄县径至邠州,宜令置城寨以守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罗徊岗寨 罗徊岗寨 皇佑二年二月二十九日,广南西路钤辖司请于邕州罗徊岗置一寨,以扼广源州蛮贼。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修置城寨 修置城寨 治平四年闰三月三日,神宗即位未改元。陕西四路沿边宣抚使郭逵言:「秦州青鸡川蕃官首(级)[领]药厮哥等献青鸡川地土,多展城寨,诏招弓箭手。本司体量,若于青鸡川南牟谷口修置城寨,则秦州与德顺军沿边堡寨相接,足以断贼来路。已发兵夫修筑去(乞)[讫]。」诏逵具所修青鸡川一带大小堡寨四至、役人、工料、向去合用戍兵几何,件析以闻。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约束堡寨 约束堡寨 治平四年四月十八日,诏秦州、德顺军、庆州近割置鸡川、治平、荔原等堡寨,本为防托边界属户,通行兵马,令道路不得多招汉户居止,常切约束,无令过一百户。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供给城寨 供给城寨 熙宁三年十一月二十四日,诏:「近以河外城寨守具废弛,当职官吏已等第责罚讫。访闻前后不惟城寨使臣因循,纵有勤于职者,亦多为监司沮止,所乞兵匠、物料不即应副,虽欲自谒,势不可得。今既惩励因循,俾小大必尽其力,须宜开自达之禁以防壅塞,可议立法进呈。」枢密院言:「欲令陕西、河东经略转运司,今后如有城寨等处官吏申乞兵匠物料及应干战守备豫事件,疾速相度应副,不管阙误。如累申无报,许本处直具事因以闻。」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增置堡寨 增置堡寨 元丰三年八月四日,湖南安抚使谢景温、转运副使朱初平、判官赵扬言:「知邵州关杞乞于诚徽州融岭镇置城寨,可绝边患。然兴役动众之初,须当量差兵马防托。乞下沅州相度,如合增置堡寨,亦令乘此机会,择要害之地,同时建立。两路协力,兵势益张,城寨既成,道路通达,弹压蛮徭,不至生事。」从之。仍差潭州驻札京东第一将权驻邵州。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建筑城寨 建筑城寨 元丰三年十一月一日,荆湖南路安抚司言,乞依湖北沅州例募禁军,同丁夫建筑邵州溪峒城寨。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修葺城寨 修葺城寨按此条与本卷《方域》一九之一四重复。 绍圣四年三月二十七日绍圣:原作「元丰」,据方域一九之一五改。,枢密院言:「元佑中给赐城寨,唯鄜延路米脂、浮图未曾修筑。将来秋冬,西贼万一困弱,可乘机便次第修复,须预计材植、防城楼橹并板筑之具。况见今修葺沿边城寨及楼橹之类,若以此为名,选将佐量带兵甲,领役兵于边界采木,及优立价直,召汉蕃人户于边城寨中卖应用,免致于近里计置般运。」诏鄜延路经略使详此密切准备,一千二百步、八百步城寨各一座,六百步城寨二座。合用材植、楼橹、防城器具,以至板筑所须之物,就近便处计造足备,候将来乘机修复,毋至(关)[阙]误。仍具措置次第以闻。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蠲城寨丁税 蠲城寨丁税 元丰四年四月七日,知沅州谢麟言:「准诏置托口、小由、古城、奉爱四寨,既筑四寨,其黔阳县等并在腹里,合减戍兵五百五十人防托新寨。乞置博易务。四寨民性顽扩,幸各安居,已晓谕赴所属寄纳弓弩,欲官为买之官:原作「它」,据《长编》卷三一二改。。溪江产麸金,欲募人淘采中卖,以业游手,并乞蠲城寨身丁税七年。」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修建城寨 修建城寨 元丰四年四月九日,枢密院言:「兰州近修复金城关,系就浮桥,泾原进筑古高平、没烟峡城寨,下瞰天都不远,尚未与熙河边面通彻。如将来泾原举动,进筑天都、锹镢川、萧磨移隘等处,又须两路声势相接,乃可为肘臂。 宜更自熙河安西城东北青石峡口、青南讷心、东冷牟至会州以来,相度远近,修建城寨。仍自会州入打绳川建置堡寨,直与南牟会相接,即与泾原互相照应。」诏令章楶、锺传究心体访山川地里远近与控扼要害合修筑处,如何举动可保全胜,具状以闻。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新建城寨 新建城寨 元丰四年四月二十一日,沿边安抚公事(张)[章]楶言:「前石门、好水河新建城寨,乞创置将副各一员,以泾原第十一将兼提点两城寨及招置汉蕃弓箭手为名。石门城差官八员,知城一员,以大使臣充;都监、监押共三员,以大、小使臣互充;巡检四员,以小使臣充。好水寨差官七员,寨主一员,以大使臣充;都监、监押共三员,以大、小使臣互充;巡检三员,以小使臣充。乞并以二年为一任,除依本路极边城寨官巡检合得酬奖外,每员更与特转一官。内将官升路分都监,副将升正将,如系正将差遣,亦依正将例,知城寨主升副将。两城寨各乞置酒税务官一员,寨主簿各一员。」诏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相地建寨 相地建寨 元丰四年十一月九日,泾(源)[原]路转运判官张太宁言:「自兜岭以北山险,可就岭南相地利建一城寨,使大军自镇戎军截粮草至彼。更于中路筑立小堡,以相应接,如此则可省民力之半。」又言:「臣观葫泸河一川南北平坦, 地皆沃壤,若有堡寨可依,则其田尽可募弓箭手广令垦辟,止以遣回空夫并力修筑。若堡寨既成,则地基酒税并可经画,资助军费。」上批付卢秉曰:「张太宁奏乞城萧关故城以为根蒂,成 已见于熙河。自城兰州及展置戎垒之后,羌人相继降附者已数万帐,迨今效顺接迹不绝,卿其早图为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耕种五寨 耕种五寨 元丰五年正月五日,鄜延路经略司乞以新收米脂、吴堡、义合、细浮图、塞门五寨地置汉蕃弓箭手,及春耕种,其约束、补职并用旧条。又言:「新收五寨虽各据地利险阻,然守具未全,粮储露积,人兵无所存庇。欲于侧近那厢军三二千应副工作,及指挥转运司粮储但输安寨堡,候城寨可守则移运。」并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城寨省费 城寨省费 元丰五年二月十八日,诏令延州沈括:「用兵未艾,正当爱惜财用,其城寨尤宜百端省费,乃可万全,保据无虞。当无事时节,妄增城守兵马,一则伤财,一则疲力。今一方边计悉责在卿,一有阙误,必正典刑。」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四寨移用 四寨移用 元丰五年三月十三日,诏都大经制泸州夷贼林广贼:原作「赋」,据《长编》卷三二四改。、梓州路转运副使苗时中详度,以新修腹里武宁、大硐、开远、平夷四寨,约新收乐共、江门、镇溪、梅岭、大洲五城对 行毁废,城守之具皆可移用,可权留开封府界第四将兵马防托。其义军、弩手从军已久,并湖北雄略隔路,皆可遣归。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城寨住役 城寨住役 元丰五年六月五日,上批:「泾原路进筑城寨,已降朝旨权住兴役,其李宪去年功赏,未曾施行。」于是除宪景福殿使、武信军节度观察留后,仍赐银、绢各二千疋两。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可建一寨 可建一寨 元丰五年七月二十三日,诏:「鄜延路见修六寨,其长城岭寨以西接连环庆路金汤、白豹,已指挥环庆路差二万人并边照应。若别无兴作,即是虚勒军马,令徐禧、沈括计议,其当进筑城寨处,与曾布议定以闻。」八月二十五日,环庆路经略使曾布言:「洛原故城可以建一城,白豹和市可以建一寨,宫马川可以建一堡。」从之,令李察应副,候鄜延路兵势相接,方兴版筑。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量置城寨 量置城寨 元丰五年八月二十四日,权荆湖北路转运副使赵杨等言:「巡历至诚州,城池楼橹足以保民防患,上江、多星、铜 、羊镇等团并至城下贸易,可渐招抚,置城寨。及下荆湖南路安抚、转运司,委知邵州关杞于莳竹县招谕芙蓉石驿未归明人户。」诏且令招纳,未得置城寨。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进筑城寨 进筑城寨 元丰五年九月十四日,鄜延路走马承受公事杨元孙言:「新修永乐城毕。九月七日,沈括先部中军、右军、左虞候军至米脂寨,候总管曲珍将四军及选锋至,进筑城寨。」又言:「进筑城寨切不可迟,西贼既失横山,非晚必须绝减。」上批付沈括、徐禧、李舜举:「若留兵三五千在银川寨,为战守之备,移大军修筑以次城寨,如此措置有无利害,详度一面施行。」是月二十日,城陷。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分寨便利 分寨便利 元丰六年五月十三日,西上合门使、果州刺史谢麟言:「先准朝旨,拨托口、小由、贯堡、丰山四寨并若水仓隶属诚州仓:原作「沧」,据《长编》卷三三五改。。缘沅州与诚州元自梅口江为界,今因割移四堡,遂以洪江口为界。自洪江口至梅口江约三驿,又从托口寨卢阳县界至梅口江约四驿托:原作「括」,据《长编》卷三三五改。。削取沅州封守,附益诚州太广,不惟沅州户赋人兵不足以成郡,兼诚州见招纳上和、潭溪等洞,自可以开托疆封。兼狤狼、九衙等诸洞并在托口寨西南,见隶沅州,水陆道皆出托口寨,设或溪洞入寇,诚州地远,力不能制,沅州又为托口等寨所隔,难便措置,或以生事。乞以小由、托口两寨依旧隶沅州,以大由筑溪峒,割隶诚州。」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寨主监押 寨主监押 元丰六年七月十二日,河东沿边安抚司言:「代州阳武等一十寨,寨主、监押每寨两员,乞许自本路经略安抚 司及本司于大小使臣内择一员,保明申尚书吏部指差外,一员即自吏部差注。」上批:「地接契丹界,其事甚重,宜特依所奏。」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新复四寨 新复四寨 元丰七年四月十三日,鄜延路经略司言:「准朝昔,吕惠卿言新复四寨深在生界,未有堡障应接,若遣人牛耕种,或见侵略,势不万全,乞候地毕了日施行。」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新置堡寨 新置堡寨 元丰七年六月十三日,赐广西路经略司度牒二百道,应副融州新招溪洞置堡寨。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置寨防守 置寨防守 元丰七年八月一日,荆湖路相度公事所言:「王江一带自大湴口以上接连檀溪诸蛮,与今道路相接,朝旨专委主管广西经略司机宜文字程节招纳措置。本处地里阔远,蛮已归附,须筑一堡寨以为守备。」诏节相度节相度:原无,据《长编》卷三四八补。。节言:「王江上流地名安口,控扼诸峒,其地宽平,可建城寨。然由王口而上,经大湴口、老江口,皆生蛮徭团族,唯以略峒民板木为生,今虽效顺,各有俸给,若建城寨,亦须兵威弹压。今欲沿江及中心岭各治道路渐进,先置堡铺于吉老江,量留兵丁以防钞截粮道,然后安口可以积功。」又言:「王江一带团峒,东由王口、三甲,西连三都、乐土,南接宜州安化,北与诚州新招檀溪地密相邻比。熙宁中,尝 遣承制刘初领兵丁置寨于安口,诸蛮并力杀伤官军,自此蛮情愈更生梗。今 招纳,例皆效顺,既当开道路,置堡寨驿铺,分兵丁防守,乃为久安之计。又缘事干两路,与诚州同时措置,庶使诸蛮力有所分,易为办集。」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寨主同事 寨主同事 元佑元年二月二十一日,诏诸将兵在镇寨非将官驻札者,监镇、寨主依知县法同管公事,着为法。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新踏寨基 新踏寨基 元佑四年正月二十四日,考功员外郎孙路言:「龛谷寨新踏(塞)[寨]基有未便者三:地形侧峻,南带高阜,戎马可以下临,一也;土燥不可加板筑,二也;寨基四新井,皆在质孤河内,渗水别无泉源,缓急必见阙用,三也。」诏刘舜钦相度,具利害以闻。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给赐四寨 给赐四寨 元佑四年六月八日,枢密院言:「拟答夏国诏,交割永乐陷没人口,计口支与赏绢,仍将葭芦、米脂、浮图、安疆四寨给赐夏国。」从之。详见夏州门。 十月十九日,枢密院言:「环庆路经略司奏,准鄜延路经略司牒,夏国指定十一月十日交付人口,却欲同日受领四处废砦。切度夏国必是其日放出人马,逼胁警扰所弃地内住坐汉蕃弓箭手,散在郊野,有窖藏斛食及土棚屋室,枉致委弃,虽 有护防人马,岂能周遍 欲令便将弃地内汉蕃人户先次迁移,将砦内官物亦行般运,务于交送人口日前事毕。」诏并依所乞,其葭芦、米脂、浮图、安疆寨外,如有住坐人户,亦合依此施行。 绍圣元年五月十四日,殿中侍御史郭知章言:「先皇帝辟地进壤,扼西戎之咽喉。如安疆、葭芦、浮图、米脂四寨,据高临下,宅险遏冲。元佑初委而弃之,外示以弱,寔生戎心。乞检阅议臣章疏,显行黜责。」给事中王震言:「锡地之事,既往无及,愿告以亲揽权纲,且罢画疆之义。」三省、枢密院同奏曰:「既以诏可,今遽绝之,将生衅端,不若令边臣商议,等其背约,然后绝之。」上曰:「朝廷不可以惮用兵,向者大臣惮于用兵,故锡地以示弱。」章惇等因开列初议弃地者,自司马光、文彦博而下凡十一人。惇且言:「光、彦博主之于内,赵、范纯粹成之于外,故众论莫能夺。若孙觉、王存辈,皆闇不晓事,妄议计者耳。至于赵、范纯粹,明知其非便,而首尾异同以傅会大臣,可谓挟奸罔上,不可不深治也。」 七月二十七日,诏唐义问罢知广州,以御史来之邵言在元佑中弃渠阳寨也。 九月二十六日,三省枢密院言:「谏官张商英言,昔废渠阳寨及败蛮贼日,有本路转运使李湜牒转运判官苏泌同上表称贺。泌独奏,以谓渠阳之患自废军为寨,蛮情不安,以至连绵用兵不已。今首恶未诛,边患未息,理无可贺。朝廷恶其异论,遂改除知 虢州,因死于官。又知苏州吴居厚言,元佑初夏人再入贡日,臣寮上章乞弃先帝所建城寨者中外不一,独本州岛前殿中侍御史林旦上疏,极言城寨之不可弃者凡十事。朝廷亦恶其异论,遂罢御史,今已物故。乞各官一子。」上曰:「所言固当矣,然各述所职,恐难为一一推恩。盖论议固有不同,且如乞复役法之类,言者岂少哉,但恐攀援不已,宜谨此例也。更宜检寻故事。」章惇等奏曰:「更俟检寻,但恐无此比者。」 二年十月二十九日,枢密院言:「环庆路经略使孙路奏,请来春并力修复已给赐葭芦、米脂、浮图、安疆四寨。」诏孙路今后凡事不得轻有举动。 三年九月七日,枢密院言:「河(南)[东]、环庆路,元佑中皆曾给赐夏国城寨,基址见存,可以经营检视,复行修建,庶令彼界知我有举动之意,处处为备,不敢并兵(亲)[轻]犯一路。」诏河东路经略使与石州张构、知岚州王舜臣同共相度旧葭芦寨地形,合修城围地步大小及兴筑之际应合措置事,条具以闻。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点检镇寨 点检镇寨 绍圣二年正月十八日,枢密院言:「请沿边城堡镇寨应有公使钱处,并依例策供馈本处有职事官及犒设汉蕃使臣、兵员,如敢于例策外(辙)[辄]有馈送,并知而受者,并坐违制。委逐路经略安抚、钤辖司逐季点检。」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复修城寨 复修城寨 绍圣三年十月二十二日,权发遣环庆路经略安抚使孙路言:「准朝旨,元佑中曾给赐夏国城寨,基址见存,可以复行修建。本路安疆寨,元佑四年内给赐夏国,并以毁撤,若复兴筑,则边面与鄜延德靖寨、本路东谷寨东西相照,最为要害。须候春首,贼中士马羸弱,遣将兵自大顺城出界讨荡,一面版筑,约二十日可以毕工。」诏孙路:「安疆寨修城材植、器用并团敌马面楼橹等,宜定的确数目,密行计置,委有间隙可乘,出其不意兴工修建,务要神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整葺城寨 整葺城寨 绍圣四年二月二十八日,泾原路经略安抚使章楶言:「朝旨,如善征、泊伯不可进筑,更谋所以便利边防者。按善征、泊伯去得胜寨百余里,水泉绝少,役既深入,地无控扼,未见可城之利。今相度,本路熙宁寨对境没烟前峡、怀远寨对境后石门两处,地形便利,可以建筑。夏贼谋寇边之日久,若非先事候情,夺其腹心,而使之益得以为计,则我之费役愈大。今乞于没烟前峡建城、古高平上下建堡以接熙宁,石门建寨、褊江川建堡以接怀远。及于去秋所破没烟寨子,因其故寨,整葺城守。」诏熙河、秦凤、环庆路将佐,能讨击、捍御、防托、进筑成功,当议比安西城优赏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修葺城寨 修葺城寨 (熙)[绍]圣四年三月二十七日,枢密院言:「元佑中给赐城寨,唯鄜延路米脂、浮图未曾修筑。将来秋冬,西贼万一困弱,可乘机便次第修复,须预计材植、防城楼橹并板筑之具。况见今修葺沿边城寨及楼橹之类,若以此为名,选将佐量带兵甲,领役兵于边界采木,及优立价直,召蕃汉人户于沿边城寨中卖应用,免致于近里计置般运。」诏鄜延路经略使详此密切准备,一千二百步、八百步城寨各一座,六百步城寨二座,合用材植、楼橹、防城器具以致板筑所须之物,就近便处计造足备,候将来乘机修复,毋致阙误。仍具措置次第以闻。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新筑三寨 新筑三寨 元符元年二月十四日,枢密院言:「近降指挥,令章楶、锺传等相度会合三路兵马进筑。今据章楶、锺传等候计置粮草及城守之具足备,或乘春草长茂,伺隙进筑。乞且依已降朝旨,各于本路进筑,候有间隙,即依朝旨施行。续据锺传申,到渭州与章楶论议,正原等处进筑无不合,天都一带无草,候计置有备,同共进筑。今泾原九羊谷、熙河巅耳关,逐路自合先次兴筑,须于旬日之内了当。其没烟峡口至平夏城止二十里,熙河青南讷心去巅耳关不远,斟酌机会,乘此修筑,一面从长(于)[施]行。仍仰章楶于新筑三城寨增置粮草足备,可以兴举,即关报锺传,依所降朝旨,会合三路兵将进筑没烟后峡、正 原等处。」诏令章楶、锺传遵依施行,如逐路利害不同,听各具所见以闻。 二月二十九日,诏章楶候筑九羊谷了日,乘势于没烟前口进筑,仍速同刘何、李王惠等计置合要防城器具及板筑所须之物,乘此机会,务要神速成就。仍先计会锺传相度次第闻奏。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增筑城寨 增筑城寨 元符元年五月十八日,泾原路经略使章楶言,已出师于没烟前峡等处筑城寨,诏赐军兵等钱有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筑寨赐物 筑寨赐物 元符元年六月十四日,泾原路经略司言,进筑没烟前、后峡两寨毕工,诏章楶已下等第赐物有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筑应应赏 筑应应赏 元符二年四月二十五日,鄜延路经略司言:「近于安寨堡北威戎、殄羌之门相视地名白落觜,可以筑城寨,控扼贼马。寻指挥都钤辖苗履等统制兵马,进筑已毕,赐名威羌。今又筑那娘山、青高山并卢关寺、帡峰堡寨并毕,其那娘山赐名殄羌。其苗履等功状应赏。」诏等第与转官、减年、支赐。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修筑城寨 修筑城寨 元符二年四月二十八日,枢密院言:「近西人差使诣阙讣告,兼附表状谢罪,朝廷虽未听许,缘诸路新旧城寨形势利害不同,其烽台坐团口铺,及人马斥候所至,各 未经措置。如泾原路进筑天都、南平会、减猥,即斥堠当〔至〕葫芦川东北及轻啰浪以外;环庆路定边城当自香桓、楼罗觜至安州界,横山寨即自之字平、青岗峡至青远军界打姜会板井一带;熙河路修筑东冷牟、会州打绳川城寨,即当至韦精川一带;及并黄河(至)[斥]堠至东西关堡及金城关以外,皆是合要置峰台堡铺及人马斥堠所至之处。鄜延、河东路亦合依此修筑,务要占据横山及河南一带形胜,于边防控扼有经久之利。」诏陕西、河东逐路师臣,委近上兵将官从长按行修筑,(其)[具]地名及与备边新旧城寨相去远近,以图来上。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筑寨毕工 筑寨毕工 元符二年五月十四日,胡宗回言筑白豹、瓦当觜城寨毕工,诏入役汉蕃兵人各赐钱有差。 八月二十五日,端明殿学士、中大夫、河东路经略安抚使、知太原府林希为太中大夫、资政殿学士,以进筑大和等捌堡寨毕工也。朝奉大夫、提举江宁府崇禧观孙览为宝文阁待制、知光州,以前知太原进筑乌龙、神泉寨毕工也。 二十六日,保信军节度、婺州延州管内观察制置等使、鄜延路经略安抚使、兼知延安府吕惠卿,特授检校司空,改武胜军节度,加食邑、实封,以进筑暖泉寨、金汤城毕工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城寨不可弃 城寨不可弃 元符二年五月二十二日,龙图阁直学士、泾原路经略安抚使、兼知渭州章楶充端明殿学士,客省副使高士敏为高阳关路钤辖,内殿承制吉先特授合门通事舍人,就差权发遣泸州。以上于禁中得先元佑中所上书,言诸路城寨不可弃,及既废保甲而已减之兵额不复增,缓急必致阙事,故有是命。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葺新城寨 葺新城寨 元符二年八月十五日,尚书省言,熙河路抚纳西蕃部族,内邈川、河南皆已归汉。诏赐钱八万缗,计置修葺新城寨材物、刍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废并城寨 废并城寨 元符二年七月十四日,鄜延路经略司奏,欲并废顺宁、白草等寨。诏从之,将来更有似此可以废并去处,速具闻奏。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收复城寨 收复城寨 元符二年闰九月四日,诏鄯州,湟州并河南北新收复城寨,并隶陇右,仍属熙河兰会。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修筑两寨 修筑两寨 元符三年八月二十三日,三省、枢密院同进呈胡宗(向)[回]奏,已修筑瓦吹、陇朱两寨,欲令速于秋前毕,唯留省章峡以候来春。众皆云业已兴工,今欲止之,无及矣。曾布曰:「若听修筑亦便,可绝西贼来路。不尔,若今秋更犯邈 川,即愈劳费。」上曰:「今日边事,不可少有进退。」布曰:「诚如圣谕,一处退则诸路皆动摇矣。」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量废堡寨 量废堡寨 元符三年十月十四日,敕荆湖南北、广南西路:「朝廷疆理四海,务在柔远。顷荆湖诸蛮近汉者无所统一,因其请吏,量置城邑以抚治之。后来边城希功,献议创通融州道路,侵逼峒穴,致生疑惧。朝廷知其无用,旋以裁减,而边吏失于抚遏,遂尔扇摇作过。然按其地,止是道路蛮人因使臣刘宗闵焚毁舍屋,寅缘生事,杀生兵丁,繇此自疑,不敢出首。今宗闵已追官勒停外,其湖北、广西见作过杨晟台等特免追讨,除存留守把兵丁外,并罢添屯兵马。其湖北所开道路,创置多星、收溪、天封、罗蒙、大由等堡寨并废。广西、湖南创置堡塞,令经略钤辖司量度,准此。」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建筑两寨 建筑两寨 崇宁三年七月二十五日,中书省、枢密院奏:「皇城使、康州刺史、知施州史宗咏申,承枢密院子,夔州路转运司奏,昨被旨进筑施州城寨,今已建两寨、五隘、七铺,开拓地土疆界近五百里,有功人乞推恩。数内宗咏特与转一官,回授与五服内有官亲属。」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复置寨主 复置寨主 崇宁五年九月三十日,熙河兰湟路经略安抚使司状: 「勘会巩州管下通渭县元系守御寨,欲乞将通渭县复为寨,依旧置寨主、(盟)[监]押各一员。臣相度,通渭县委是控扼浅井,癿罗、和市、结珠、龙化川子一带贼马来路,逼近西界,若改复为寨,委得经久稳便。」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筑寨转官 筑寨转官 政和四年十二月十七日,梓州路计度转运赵遹奏:「戎州石门、马湖新民纳土,兴建祥州,并有两县五寨毕工,及建筑滋州仁怀县。」官吏诏并特转一官。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筑寨赏功 筑寨赏功 政和六年十一月四日,诏御前差往宣赐陕西进筑城寨赏功官吏,入内武功大夫、惠州刺史李谅,平货西场应副已转一官,赏功依例合转一官,将两官并转遥郡团练使。冯思永等四人各转一官,并不隔磨勘。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版筑诸寨 版筑诸寨 政和六年十二月十四日,御笔:「熙河造邦三十余岁,而居圉未全,比命偏师,扼其襟喉,乘胜版筑,以及诸路,凡二十余堡寨,拓地二百余里。宰执可转一官,刘正夫、郑居中、蔡京并回授有服亲,兼依转官例施行。」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关寨选官 关寨选官 政和七年三月十四日,诏沿边巡尉、关寨武臣,并枢密院选曾历边任有方略或战功人充,任满无遗阙,与酬奖。 六月二十四日,泾原路经略使席贡奏,应副修筑 密多台、飞井坞两新寨,照管堡子七座,烽台十八台了当。契勘密多台已赐名威多寨威多寨:《宋史》卷八七《地理志》三作「威川砦」。,飞井坞赐名飞井寨飞井寨:《长编》卷三三五作「飞泉砦。」。诏席贡与转一官。 八月二十日,诏:「泸南城寨招安、把截将之类,以年劳累迁都史官,并蕃官夷界巡检等,旧法须候立功,方得迁转及出官。若不生事,功何由立 甚非绥靖之策。今后如实历五年,满日能弹压边界,别无生事,招安将合出官者,特与出官,蕃官巡检等与转一官,量增盐、彩。稍有生事,重行典宪。」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措置城寨 措置城寨 政和八年七月二日,枢密院言:「知泸州庞恭孙申,泸南溪洞转运副使卢知原措置逐城寨所管田土,以厚薄分为两等,据见管胜兵拣选到强壮堪任战守一千四百九十一人,并寄招到二伯三十五人,收买耕牛农具,起盖茅舍安泊,及借贷官钱、粮米,使得专一开垦。今年夏麦成熟,并皆安居有业,分番赴军城寨堡守御,随逐禁军教阅,显见职事优异。欲望特将卢知原优与推恩外,有军城寨堡官亦乞一例量与减年,或免短使。」诏卢知原特与转一官,其军城寨堡官各减三年磨勘。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筑寨被赏 筑寨被赏 政和八年八月十日,陕西、河东、河北路宣抚使司奏:平荡仁多泉、藏氐河两军城,及进筑靖夏、制戎、制羌三城寨了当,陕西茶马、提举、转运、提刑等,宜被赏典。」诏程唐 等七人各升职二等,仍转一官。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废罢三寨 废罢三寨 宣和四年十二月二十九日,诏长宁军武宁、宁远,纯州遥埧三寨,元丰所(至)[置]控扼要害之地,前降废罢指挥勿行。从权潼川府路提刑郑庭芬之请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营寨置屋 营寨置屋 建炎二年正月十日,诏:「扈从一行军马见在扬州诸处札寨,虑春雨淋漏,及地卑湿润,暴露不便,令扬州计会都统制官合用营寨地步,于城中踏逐空地,约度人数,标拨营寨地基。令逐军将佐自筑地基,开通沟渠,外设营寨墙围,分布行列,搭盖一体木柱梁栋竹椽起脊席屋,务令坚厚,可避风雨。其合用材木,令御营使司会计实数,令户部支钱,下诸处依市价收买。所有拆移沿流居养、安济屋宇充营寨内统制、统领、将佐等官居住,令逐处依元间椽逐一记号,务令便可卓立。如内有椽栋等材植损烂,比旧数少,即令逐处补足起发。」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民自为寨 民自为寨 建炎四年六月四日,臣僚言:「切闻江北诸郡之民有誓不从贼者,往往自为寨栅,群聚以守。在和州则有双山、鸡笼二山寨,麻胡、阿育二水寨;在庐州则有浮槎、方山等寨;在滁州则有独山等寨。每寨多至二万余家,遇虏骑至,则出没掩袭,杀获颇多。自虏骑南渡以来,不闻朝 廷诏执政择可使三二人赍诏遍诣逐寨以上二句似有脱文。,谕以恩意,寨栅首领有功绩者,命镇抚使保奏推恩。」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随宜置寨 随宜置寨 建炎四年八月二十一日,权发遣南康军甄采言:「本军累经残破,盖缘并无城池捍御盗贼。近城有芦山,最是险隘,可置寨栅,乞随宜措置山寨,积谷聚财,坚为死守之计。」诏依。仰随宜措置山寨,积谷聚财,仍遇有警急,方许退保。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险隘立寨 险隘立寨 建炎四年九月三日,臣僚言:「切见朝廷措置防秋,衢、信诸郡当江、湖数路冲要,虽奉指挥建立寨栅,而计置未尽,其间有方行修筑而慢工靳其力未甚如法者,或稍似牢密而他岐快捷方式不能尽绝者,徒殚民力,无补国事。乞差精强、谙练守御之官,前去诸郡以及江西,同本路监司、守、邑令、尉、本村社长,周回相视,子细计划,必于危险之地,始立隘栅。倘有山径之蹊,必尽杜绝,使人力必可守而兵势必不能破者,然后并工修筑,合众备捍。」诏令衢、信州守臣并逐路提刑司严切措置。 十一月十四日,枢密院言:「已降指挥,令两浙州县官说谕土豪,聚兵习武,于险扼处置五寨栅斥堠,保全乡闾血属。今据探报,金人侵犯通、泰、扬州,宜差官前去相度检察。」诏差枢密干办官颜为前去浙西,编修官王铚前去浙东, 诣点检,仍具逐旋点检过数去处申枢密院。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仍复旧寨 仍复旧寨 绍兴四年九月十日,广西转运、提刑司言:「勘会平、观州困弊,本路有害无益,合行废罢。今相度,欲乞依祖宗旧制,罢观州为高峰寨,平州为王口寨。」诏平、观二州废罢,依旧为寨。其两州知州改知寨,逐寨人兵令帅臣斟酌,更与存留,先具知禀及存留人数事状闻奏。 五年七月二十六日,广南西路经略安抚使李弥大言:「切谓朝廷废罢平、观二州,命令已行,必不复置。今乞于旧观州高峰县添置都巡检一员,正(法)[兵]一百人,通本寨旧兵共五百人,于旧观州元置都巡检廨宇处驻札。王口寨于旧平州宜良江口驻札,同巡检改作都巡检使,更添正兵一百人,通本寨旧兵共五百人,并带提举诸堡寨盗贼公事。」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以县入寨 以县入寨 绍兴十一年九月一日,荆湖南路安抚、转运、提刑司言:「乞将武岗军绥宁县移入武阳寨为县,却移武阳寨入扶丛置寨,仍将武阳寨元管军兵三百人分拨在绥宁、武阳、岳溪三寨,各以一百人为额,弹压防遏溪洞等使唤。」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开\\阙\人戍寨 (开)[阙]人戍寨 绍兴二十六年十二月十三日,臣僚言:「成都府、夔州、泸 州路嘉、叙、黎、雅等州有阙城堡等寨屯戍人兵,控制诸蛮。其知城寨(言)[官]多是制置安抚司因私谒更互差权,类皆营私苟且,不恤边事。欲乞严差辟之法,定资任之制。」上谕辅臣曰:「蛮夷桀黠,从古而然。唐以前屡被侵扰,入川蜀。自太祖兵威抚定,以大渡河为界,由是不敢猖獗。然沿边控御兵官,岂可非人 」汤思退奏曰:「欲下吏部措置,令本路安抚司选择差官,申制置司体量,庶革前弊。」上曰:「甚善。」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置寨弹压 置寨弹压 绍兴二十七年六月十一日,权发遣邕州田经言:「左右两江并是归明羁縻州洞居止,外通交趾诸(藩)[蕃],自来于溪洞内置五寨镇弹压洞民。每寨有都同巡检、知寨、都监、主簿及兵级三四百人,请受全藉知寨主管博易场及溪洞苗米税赋等应副支给,及修葺城堑。每官到罢,各有酬赏,惟知寨更添减年,最为亲民要职。近来多是士人及待阙官时暂权摄,既不应赏格,无所顾藉,与溪洞官典通同交易,是致财赋匮乏,支遣不继,兵级逃遁,十存二三,城堑倾颓,殆将过半。乞行下本路帅司,今后知寨不许差人权摄,须踏逐有材武廉谨人奏辟正任,申朝廷差注。任满,候正官交替,方得离任。有事故者以次官兼寨。寨中所管税赋,仰本江都巡检互相关防,庶可招填土兵,修葺城堑,以实边面。」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修盖寨屋 修盖寨屋 绍兴三十年五月十一日,诏:「已降指挥,令李若川修盖江州寨屋,其合用钱物,仰将的确有窠名钱物支拨,具支过钱数申尚书省除破。仍就用系官竹木,如无,即依市价收买,不得科敷搔扰。如违,重行黜责。」 二十五日,诏:「霖雨积日,诸军营寨虑有损漏及低下积水多处,可令三衙检视,关报两浙转运司,日下计料修治,具合用钱申尚书省支降。主帅常加存恤士卒,毋令私役及抑勒买卖,科扰居民。」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为山水寨 为山水寨 孝宗隆兴元年十月二十七日,臣僚言:「淮上诸郡民兵结集于州县城郭者为山寨,在外之乡村者为水寨。所谓(守)[首]领者,多平时富豪精壮、可以撼动一乡者为之,其徒亦多骁健勇敢。欲望行下都督府,专委两淮守臣,各括责本州岛山水寨首领姓名保明来上,先次量补官资,专一裒集乡兵,俾之团结,明立赏格,次第迁补。仍委守臣严务钤束,一有缓急,并令入城守御,以壮方面,以助军声。荆襄边郡,亦乞行下制置司,依此施行。」诏令江淮都督府、湖北京西制置司措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请罢寨官 请罢寨官 隆兴二年二月四日,直秘阁王咈言:「嘉州一带边寨,祖宗以来选差土豪把截,号为寨将。其后乃置寨官,专务 掊刻,多于蛮界采取蜜蜡、红桑,蛮人所不能堪。窃谓寨官可罢,依旧祗令土豪寨将统率防捍。」诏四川安抚制置司同监司限一月看详。 干道元年八月九日,广南西路经略安抚司言:「宜州管下思立寨思立寨:原作「恩立寨」,据《宋史》卷九○《地理志》六及《宋会要辑稿》第四九○页改。、带溪寨、镇宁寨及昌化军延德寨镇宁寨:原脱,据《宋会要辑稿补编》第四九○页补。,皆因一时申请,令帅司举辟判司、簿尉、文学等官充,以二年为任,任满与循两(质)[资],别无职事,不曾到寨,止干求州县,在外居止,任满希求酬赏。欲将宜州、昌化军四寨主簿四员省减,今后更不差置。」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置寨驻札 置寨驻札 干道二年十月三日,诏韶州乐昌县平石巡检改称韶州曲江乐昌乳源三县巡检,移于桥村石坐置寨驻札。先是,广东诸州言:「韶州管下险远,每有盗贼劫夺乡民,更无踪迹可寻。其巡尉亦惮山行,巡警不到,若抵界不置官兵弹压,久必生患。乞改乐昌县平石巡检为韶州曲江(县)专一往来三县巡绰盗贼。」故有是命。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保险为寨 保险为寨 干道四年三月二十一日,知扬州、主管淮南东路安抚司公事莫蒙言:「楚州盐城马逻诸处有路可至通、(秦)[泰],欲使居民保水险,设为庄寨以自固。」上善其论,诏可。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分置守寨 分置守寨 干道四年五月二十日,荆湖北路安抚、提刑、转运等司 言:「本路管下地分阔远,港汊甚多,缓急盗贼(切)[窃]发,卒难会合,艰于擒捕。契勘通济口大江一带,正蜀中纲运及上下客旅经由之处,公安县虽有巡尉、巡检,系辖江陵、公安两县,兼于江陵县置寨,水陆阔远。窃见峡州见有蜀江、沿江巡检二员,又有归、峡州、荆门军三州都巡检使一员,境内盗贼肃静。今相度,欲于数内移蜀江巡检一员,将带所管土军器仗,于荆南沙市置寨,却移江陵、公安两县巡检并土军于公安县置寨,与石首、监利、潜江三县巡检接连,往来巡警。自监利县鲁家洑入沌内至汉阳军通济口,一去水路约七百余里,并无巡检弹压,盗贼无以畏惮。今相度,欲乞于沌内地名新滩向下沿流荒远处,创行添置巡检一所天头原批:「『所』下一本有:『荆南沙市镇主管烟火兼酒税,元差武臣,类多搔扰,乞改差经任文臣。从之。』」按此数句见《宋会要辑稿补编》。,其巡检乞以『汉阳军通济口至鲁家洑沌内巡检新滩驻』为衔,招置土军五十人,巡船三只,专切住来沌内巡警,捕揖盗贼。」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相度置寨 相度置寨 干道四年六月十一日,两浙路转运判官刘敏士言:「湖秀州巡检射村置寨,去城止四十五里,元非要害阔远去处。窃见本州岛菁村南通德清县,西通安吉县,系私商往来之地,兼村广阔,盗贼多有,乞就移湖州射〔村〕巡检于菁村置寨,庶几可以觉察盗贼,巡捕私商。」诏令两浙西路(即)[帅]、宪司同相度经久利便闻奏。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广西七寨 广西七寨 干道四年八月十四日,吏部言:「广西宜州德胜、融州文村原无「州」字,按《宋史》卷九○《地理志》六,融州有文村堡,据补。、融州临溪、宜州堰江、临冲五堡主管堡事,邕州迁隆镇、融州融州:原作「融江」,与下重复,按《宋史》卷九○《地理志》六,融州有乐善砦,知「江」为「州」之误,据改。、乐善、融江、通道、琼州西峰、宜州带溪、思立、安远一镇七寨同管辖兵甲公事,并见阙。远地元系本路辟差,昨承干道三年七月指挥,送部使阙差注,见差亲民资序材武人。(令)[今]欲比附本部见使巡检、知寨条法,破格注初任材武人,次经任监当不应材武人。」从之。先是,权发遣容州杨尧弼(秦)[奏]乞将广西见阙正官去处与破格差注一次,至是吏部措置来上,故有是命。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置巡检寨 置巡检寨 干道五年八月二十五日,资政殿大学士、知宁国府钱端礼言:「本府宣城县辖下地名麻姑山,地里空迥,人烟希少,往来兵卒因缘剽劫,若不措置,虑日后聚集滋蔓。相度欲于麻姑山置巡检寨一所,于本府管界巡检寨并徽州广都巡检寨两处各拨二十人,仍从本府添募土军四十人,专一巡察盗贼。寨屋从本府于麻姑山相视冲要之所建立。」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添补寨军 添补寨军 干道六年二月二十八日,两浙东路安抚司言:「绍兴府余姚县沿海旧为海寇所扰,自洋浦、三山、虎山、眉山至乌山、乌盆下,盖盗贼群聚,遂成渊薮。虽置眉山、庙山、三山寨,经今数年,卒无定论。或从明州水军差训练官,又 复用指使或正副将之属,或为巡检或别差外官,或三年一替,或一季一易,以此私权党亲故,殊非朝廷立寨之意。虽谓之防海,曾无一海船可以出洋浦。或有劫贼明击金鼓,剽夺杀人,三寨军兵在岸遥望而已。兼所差官兵多于诸寨抽拨,且如衢、婺二州军人两年一替,其于海道全不谙晓。本司昨曾申获敕旨,三寨以五百人为额,乞降官钱万贯,打造海船六艘,置造器械、寨栅。又臣僚奏请,乞从安抚、提刑司举辟将官,使之随事措置,以为永久之利。选差(上)[土]军、水军,便衢、婺二州军人乐于得归。今欲计会前后诏旨,详酌施行。其眉山寨乞从安抚、提刑司辟差统领官一员,其三山、庙山各差将官隶之。眉山寨召募谙知海道土军,以补足五百人数,以三百人就眉山,以二百人分屯三山庙,仍改作本司水军。」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州县置寨 州县置寨 干道六年五月二十五日,臣僚言:「自建炎迄绍兴之季,四十余年间,未尝一岁无围屋之寇。太上皇帝在位日久,知民间疾苦,得旨令江南诸司相度天头原批:「『南』一作『西』」。按此眉批所引乃《宋会要辑稿补编》之文(页四九○)。,于险隘处置巡检寨,招土军一百二十人,置巡检一员。仍令州县置寨屋以居土军而防盗贼,桴 稍稀。陛下登宝位之初,又申严行下,非不峻切,而州县不即奉行不即奉行:《补编》作「奉行不虔」。,黠胥黩货,必得乡民厚贿,始议置立。至于贫薄乡村,无从得贿,其寨屋有至今未造者,军民杂处,善良受害。遂 至盗贼不止,理宜存恤。欲望特诏江南提刑司行下本路天头原批:「『南』一作『西』」。按此亦《补编》之文。,取责州县不置寨屋、故违圣旨之罪,以为慢令者之戒,庶几兵民各有攸处,而盗贼少戢。」诏本路提刑司行下本州岛疾速修盖,如依前违戾,按劾闻奏。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移寨驻札 移寨驻札 干道六年十二月二十九日,诏楚州盐城县水陆巡检移于本县岗门市置寨驻札。以淮南路转运诸司言,岗门市去县十八里,舟船往来,通接淮口,别无官司弹压,恐私渡盗贼故也。 『BT ]补授寨官 干道八年七月十八日,措置两淮官田徐子寅言:「被旨案视激犒淮东山水寨民兵。臣今亲往诸乡团结之处询审民情,内有愿改移它寨者,并已各从其便。缘内有一寨止民兵三四十人,而总首、首领三四名,若一例补授,诚恐泛滥。今欲每县乞选差总首一人,特与一名目。诸寨应管辖阅习忠勇民兵,每一百人置首领一名,特与借补名目。如一寨不及百人者,许更劝募,候人数足,方与推恩。」诏总首补进义副尉,首领令本路安抚司借补守阙进勇副尉。余依。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城外军寨 城外军寨 淳熙二年正月八日,淮西江东总领单夔言:「乞令建康马司量拨军兵三二百人,于城外军寨左近各置巡铺, 遇夜巡警,仍不妨教阅。」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帮筑堡寨 帮筑堡寨 淳熙二年七月二十一日,诏殿前司选差统制官一员、军兵一千人,修扬州城壁,依古城旧基帮筑堡寨。从知扬州郭第请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诏废水寨 诏废水寨 淳熙八年七月十七日,诏废温州城下水寨。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奏辟寨官 奏辟寨官 淳熙十年七月二十七日,诏泸南沿边城寨堡官并指使,并许安抚司奏辟,从守臣赵雄请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条整山寨 条整山寨 淳熙十四年二月二十二日,兴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吴挺言,乞下阶、(城)[成]等州,常令修整山寨。从之,仍行下四州,常令点检,遇有些小损动,实时葺理。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差置寨官 差置寨官 淳熙十一年七月二十八日,四川安抚制置使留正言:「臣前具奏,于黎州东南边大渡河上修筑要冲城,差置寨官,移兵屯守,以为控扼之计。今已修筑了当,所有差知要冲城官,乞行下本司作员阙奏差,令成都府路转司应副请给。所差官二年为任,乞与依关外四州极边体例推赏。」诏依,仍精加选择,务要得人。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创置营寨 创置营寨 绍熙三年六月二十四日,广西经略司言:「相度邕、宾州镆捆关口创置寨宇,今踏逐到寨基一所,在韦村大路,正属两州界,寻常盗贼往来之地。及创两县巡检,招收置军兵,六十人为额,两州各招三十人,均认请给。巡检乞从邕州城外巡检赏格,仍将两州指使各减一员,以其所减补其所增。」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调兵守寨 调兵守寨 绍熙三年六月二十七日,权发遣万安军杜孝恭言:「乞将琼州寨下土兵二十人移家属,改充调嚚寨土兵为额。有阙,许令招填,请受移就乐会县支给。其琼州万安军所差厢军各一十五人,每三月一替,就委乐会县差拨土保丁,改本寨木栅,随其地势筑作城堡。其博敖、地烂两村民兵,各有总辖,无事则各轮差辖下民兵一二十人赴寨,添同弹压,三月一替,有警则各带民兵赴寨,听从防遏。」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差拨寨兵 差拨寨兵 绍熙五年闰十月十三日,诏令福建安抚、转运、提刑司,先次于汀州宁化县下土寨修盖寨屋一百间。候修盖了毕,于左翼军见屯宁化县四十人、大陂福林驻札五十人,并尽数差拨前去下土寨屯戍。其下土寨元分拨到三溪、黄土两寨五十人发归寨,仍疾速具合行事件及逐寨见屯人数,并相去地里各若干,画图贴说,申枢 密院。以诸司有请故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建置营寨 建置营寨 庆元元年六月七日,吏、兵部言:「湖北安抚、转运、提刑司审度,靖州通判邓友龙乞将零溪堡拘没何万改嘉谋田土招置刀弩手,就零溪建置营寨,在彼驻札。仍乞改飞山巡检知零溪堡,兼充刀弩手训练,专一部辖教阅,诚为利便。今欲从逐司已相度事理施行。」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轮兵守寨 轮兵守寨 开禧二年七月十六日,诏庆元府三姑山都巡检复迁寨于三姑山普明院旧基,所管水军、土军与岑江、烈港两寨军兵,分为两番,轮往屯泊,每一季一替。先是,枢密院言:「庆元府三姑山正当海港之要冲,昨曾置都巡检寨。后来承平既久,以三姑山去本府稍远,船运劳费,遂迁寨于烈港,是致三姑山阙兵船控扼。近虽行下制置司轮差水军五十人、船一只,于三姑山抛泊卓望,缘兵船颇少,兼去来未定,难以责任。乞令依旧移都巡检于三姑山置寨。」继而臣僚复以为请,下沿海制置司相度措置,故有是命。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辟置寨官 辟置寨官 开禧二年十二月九日,宝谟阁待制、知泸州李寅仲言:「州旧为泸南沿边安抚使,领泸、叙、长宁军三郡,自元丰间乞第扰攘之后,三郡所隶堡寨官皆沿边安抚使辟 置,寔使之任其责也。至干道六年,从臣僚之请,升沿边安抚使为潼川路安抚使,自去沿边之号,而权任反轻。又自淳熙八年,从臣僚之请,其堡寨官除制置司存留辟置外,并送转运司定差,而安抚使俱不得与。一旦缓急,堡寨之官视帅府不相谁何,其能否皆不预知,于边防岂不有误 且沿边堡寨之官堤防夷徼,责固不轻,任满不至生事,例升一秩,或减磨勘,且富材武,所以待之者又不轻矣。今也多求缘故抽差,(居平)[平居]不肖边鄙之事,任满则觊沿边之赏。其间诸寨又有俸廪微薄、历数年而不得代者,苟免无聊,何以责其洁己寡过 乞沿边堡寨官非有军兴不许抽差,或因缘差出,则任满不许推赏。其有任满而转运司无官注授者,见任人过满而不得代者,许从安抚司权行差辟,日后准此。」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起立寨栅 起立寨栅 嘉定六年五月二十八日,枢密院言:「广东经略安抚司申,审度关防海寇事件,元申肇庆府常于冬春之时,有温、台、明州白槽船尽载私盐,扛般上岸,强买村民,因而劫掠家财。已踏逐到广州、肇庆府两界首起立寨栅,每遇冬月,差拨水军官兵五十人前去把截,至次年春尽减戍。又广州新会县界有地名潮连山及鸡湾官子渡,正是温、台、福建私盐槽船入广路,及海寇藏泊劫掠地头,已各添置一寨,往来巡捕海寇及温、台州等处盐船 作过。或有缓急,两寨互相应援。元申海寇作过(急)[及]出没之地,号上下川罟蜑头,属新会县,亦是温、明州槽船入路,委是要紧。见措置起寨,及于潮州水军就拨六十人。元申南雄州见今驻札摧锋军止有百兵,合添拨防拓,已帖摧锋军统制于韶州第一将差拨官兵一百人前去。元申河源县虽有长吉寨,翁源县有东桃径寨,相去皆远,更合就龙南、河源两界之间,平坑、伍峒之南,相度增置一寨,拨摧锋军五十人驻札。本司差官前去相度赣客贼(从)[徒]来往紧要隘路,合于惠州河源县管下各添置一寨,又合于地名雉公长搡及元弓岭掘断路开壕堑,用木槎寨。本司支官钱,委官创造两处寨屋,并差官兵五十二人,分乌石、泷岭两处,正是江西龙南(兴)[与]广之河源接界,赣客出没不常。即置两寨,相望把拓,设有贼盗,自可会合擒捕。元申番禺县流溪里合移置巡检一寨,兼管烟火,屯驻土军五十人,外以防赣寇之入,内弹压峒民作过。本司差官相度赣客贼徒往来紧要隘路,合于地名赤岗村兴福寺及曾家旧庄基堪置烟火巡检寨,又于地名扈村堪置摧锋军驻札,两寨相望,缓急可以应援。本司支钱,委官架造扈村寨,差拨官兵前去驻札,及于赤岗村起造寨屋。又委官相度,详议到广州有右一厢兵马添监、右一厢兵马监押、右三厢兵马都监,共三厢,所管界分坊巷次第连接。已将右一厢地分 分而为二,东以属兵马监押兼管,西以属兵马都监巡捕,却合省并右一厢兵马添监一员,充流溪里赤岗巡检,兼烟火职事。又于广州管下诸巡检寨见管兵数多处,抽到土军,前去堤防赣〔寇,弹〕压峒民,毋致阻险作过。」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移寨堤备 移寨堤备 嘉定六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潼川府路安抚司言:「照对前政安抚李寅仲奏,泸州合江县与南平军白锦堡杨光荣族连接,旧有大、小两溪,皆在蕃界远来。大溪两傍有九支、遥埧、青山、安溪、绥远、仁怀等寨,足以堤备;惟小溪至重庆府,平易空旷,绝无一戍以为防闲。窃谓仁怀堡、遥埧寨可省其一,移置于小溪之隘口。安溪所管知寨、都监二员,亦可省其一移驻于小溪,俾之弹压防控。自后逐司委官相度到,遥埧寨、仁怀堡向来建筑,各是控制夷蛮,难以移置外,相视得小溪地名大鱼湾一处,照见隘口、黄赵二村夷人出没要冲之地。又照得附近安溪一寨,管知寨、知押二员,合移监押一员,就所置小溪新寨驻札,抽本县所管戍兵五十名,移驻小溪新寨防戍。所有官兵请受,并从旧处支给,委是经久可行。已得指挥,依相度到事理,下泸州措置建筑合江县小溪新寨,量移军兵五十人于新寨屯驻防拓。遂委官相视,据申,遥埧其地皆平,无可守之险,殊失建筑本意。又去隘口十里,太为迫近。惟地名张平泉者,高广十余里,前 有对溪之险,而两山相束,下瞰溪流,不啻千仞。上有数小溪,水泉清冽,可供食用。土壤甚沃,亦有稻田,可为永远之计。又差官前往地头建筑了毕,寨廨、舍敖、甲库,一一差备。已差安溪寨监押前去新寨驻札守把,并下泸州差兵员一百名防戍,所有安溪寨监押员阙,(押员阙)乞行往罢,别立新寨员阙。并乞颁降寨名。」(招)[诏]以平泉寨为名。其合差知寨一员,令潼川府路安抚、提刑司公共选辟一次。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益置海寨 益置海寨 嘉定七年十月二十日,权知庆元府、兼沿海制置司公事程覃言:「本司准枢密院指挥,仰措置防拓海道。见得控扼北来紧切形势,全在庆元府昌国县管下海洋三姑山,盖山东海船乘风而来,必先经由三姑,然后分路或入浙东,或入浙西。绍兴年间,所以于三姑山置都巡检寨,及于烈港、岑江两处各置指使,并系三姑子寨,通以横江水、土军六百三十八人为名额。当时有管巡船三十六只,今之三寨海船军器十无其一。今来正当防海之时,乞将三姑都巡检并烈江、岑江两指使三寨,仿效温州城下水寨例,并拨隶本司水军,仍听庆元府统辖。每岁自十月初一日为始,不问有无边警,制置司定当更轮巡检指使一员部领,分拨三寨军兵二百五十人,前去三姑山出戍卓望。仍于水军差拨官兵五十人, 揍为三百人,其战船、器甲但干应敌之具,尽于定海关拨前去。及仰统制、统领选差将佐,拨发训练官兵五十人,数内日逐申严金鼓水教一次,遇夜宿船防把,并两月一替。候来年三月初一日,春和放散归寨,至十月仍旧。所是寨官与三寨军兵,合听水军差去将官弹压,庶得脉胳相贯。于海州襟喉之地,常有兵船倚伏,万一贼舟侵犯,上件戍卒便可在三姑山之前一面邀击,以待大军兵舰相继而出,不至荡然全无限隔,寔为利便。及体访得三姑山孤立海心,即无浦汊闪避风浪。开禧年间,所拨寨兵并水军共五百三十人在彼防拓,除三礁里冬月仅可摆布战船五只,摊载水军三百人外,自余寨兵虽有昌国县差到船只抛在中,缘此处隔涉砂涂,军人上下不便,少有着船。况民间十艚,率皆浅窄,但可载人而已,缓急亦难出战。今相度,三姑山既不可多泊军舰,只得且揍三百人并战船五只前去出戍。此外却有已遣发卓望水军一百人、战船三只,自海驴礁神前山等处探报往来,三姑不至单弱。但军人日逐亦当在山上阅习射艺,更迭休息,夜间下船宿泊。合用戍屋,却当行下庆元府,前去此山起盖,以备出戍官兵教阅之所。」诏并依,每日添支盐菜钱三十、米二升,仰本司照应支给施行。 十二月六日,沿海制置司言:「昨奉指挥,移定海县内巡检寨仍旧驻札乌崎、头连、白峰指使寨 并拨隶水军,仍听庆元府统辖。今契勘定海县从旧系海内白峰管界三寨,并尉司共四处,分认乡界巡捕盗贼,搜检铜钱禁物,及承受府县送下词诉。今来海内既迁往乌崎,除管界一寨外,所有白峰尉司,却令与海内新迁乌崎寨重分界至。所有定海港等处巡拦市舶物货,元在海内巡检差札内系衔。今来本寨既移屯乌崎,合系定海县尉名衔带管,乞从朝廷关报差注巡尉去处照应,仍札下本司,以凭遵从施行。又奉指挥,分轮昌国县三姑、烈港、岑江三寨军兵出戍,三姑山并拨隶水军,仍听庆元府统辖。今契勘,昌国县有管岱山、三姑、烈港、岑江四寨,并尉司共五处,其分管海乡事务及承受府县送下词诉等,并合从旧。若是水军惟当教阅前后拨隶五寨军兵武艺船水,同共防把海道,收捕盗贼。如有相关诸寨事件,其水军并合具申本司行下,庶得事理明白,使县道寨栅各有遵守。」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添置镇寨 添置镇寨 嘉定七年十二月二十八日,诏令庆元府奉化县添置战崎镇寨,省罢本府酒官二员,一员文(武)[臣]欧,雄霸一乡,动致杀伤。欲乞置一 改差监战崎镇兼烟火公事,一员武臣改差战崎镇寨巡检,令吏部依条格使阙。先是,臣僚言:「战崎远村,皆濒大海,商舶往来,聚而成市。习俗素悍,富者开国出船,藏纳亡赖,强招客贩,贫者夺攘 尉,窃恐事不专一。照得庆元府在城都酒务有监官文资四员,武职二员,向来置比较、赡军、系省三务,各立二员分管酒额,固不为冗。后来既将三务并而为一,所谓六监官,因循不曾减省。及照得本府西门外有都巡检一寨,额管军兵一百二十人,既不边海,止在城外巡警乡村盗窃,及承受追会事件而已。欲于城下都巡检寨分拨土军五十人,移屯战崎,只就漂溪职租地起盖军房,以庆元府战崎巡检寨为名。仍于都务监酒内选拨有材能文武官各一员,并存监酒旧衔,内文官带兼管战崎烟火公事,武官带兼充战崎巡检。其俸给于见请数目各无增损。庶几弹压得人,奸宄屏息。」故有是命。继而有言者以战崎镇考究《汉书 地理志》会稽郡注所载,有镇亭,有鲒崎亭,其(他)[地]皆属奉化,俗讹为战崎,于义殊失古意,乞早赐改正。寻诏令吏部将庆元府奉化县战崎镇寨并改作鲒崎镇寨。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立寨置官 立寨置官 嘉定八年十月二十一日,诏湖州归安县荷叶浦置立巡检寨。以本县言荷叶浦水面宏阔,寇盗出没,欲立寨置官,专一警捕,故有是命。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废罢冗寨 废罢冗寨 嘉定十五年七月二十七日,臣寮言:「庆元之象山有寨曰东门,盖曩岁兵马增创,以防海道也。本寨官兵虽以 六十人为额,然皆无正兵,逐季拨之定海,更替往来,靡有固志。每替兵一至,如寇攘然,骚扰良民,欺骗商旅,村(瞳)[]鸡犬为之一空。原创立之始,固(日)[以]海道交会之地,藉其防遏,不知东门为寨,深处内港,东有临门,西有亭山,南有牛亭,北有比风,四寨外环,咫尺相望,卒有缓急,咄嗟可集,何藉于东门数十无常守之卒乎 有寨以来,官吏肆暴,民之罹害,十室而九,渔户窜(徒)[徙],客贩不行。夫置寨本以防盗,而民之被扰过于被盗,为害若此,讵容不去 乞将象山东门寨亟赐废罢。又照得台州之宁海港头镇,去县仅余五里,既有县则镇不当立。加以官吏贪暴,不顾三尺,假征榷之名,虐取无艺,濒海细民破产荡业,殒于非命者,凡不知其几。昨者漕臣沈皞灼见其獘,申奏废罢,陛下亟俞其请,甚盛惠也。但闻漕司每岁代纳台州及通判厅四百余千,且朝廷既知镇为一方之害而罢去之,区区数百千,正何足计,而顾使惠归于漕司。每岁代纳之钱,乞下户部于台州通判厅经总制钱内特与除豁,则百里之民歌舞陛下之赐,曷有穷已!」诏从之。 《哲宗正史 职官志》:知城、寨主,掌训治戍兵,完固防守,以扞边境,受纳赋税,听居民之诉讼。其小者专理之,大则禀于所属。有兵马监押,专掌甲兵训练之事;主簿,掌勾考簿书及通治民事。知城寨。 元丰七年二月十七日,诏:「陕西、河东沿边新旧城寨见阙官处,委经略司选举才力使臣,自今无得移见在官近里及别委干当。远者监司体量以闻。」选任寨官。 绍圣四年四月二十一日,沿边安抚司公事章楶言:「前石门、好水河新建城寨,乞创置将副各一员,以泾原第 十一将兼提举两城寨及招置汉蕃弓前手为名。石门城寨官八员,知城一员,以大使臣充;都监、监押共三员,以大、小使臣互充;巡检四员,以小使臣互充。好水寨差官七员,寨主一员,以大使臣充;都监、监押共三员,以大、小使臣互充;巡检三员,以小使臣充。乞并以三年为一任,除依本路(拘)[沿]边城寨官、巡检合得酬奖外,每人更与特转一官。内将官升路分都监,副将升正将,如元系正将差遣亦依正将例,知城寨主升副将。两寨各乞置酒税务官一员,寨主簿各一员。」从之。创置寨官。 绍兴二十六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左奉议郎、通判兴化军赵不猷言:「切谓通判者,号为监郡,职在按察。在法,外县镇寨每季通判点检,其间或有苟贱不廉之人,但取常程文字一二备数,或事宴游,多差夫力,或因土产,广行收置。又纵令随行公人乞取,谓之常例。县镇公吏因 缘效取于民,所至纷然,民不安堵,则季点之法意安在哉!欲乞令监司常切觉察,如有违戾,按劾以闻。」从之。按劾镇寨 绍兴三十二年七月十三日,孝宗即位未改元。吏部言:「选人循转,止凭出身以来付身印纸,不曾招保陈乞。今欲乞将诸路州军监县镇城寨正受朝廷付身,选人各经见任州军陈乞,仍令本州岛委官点对,别无冒伪,保明申部施行。」从之。点对城寨原无此四字,据天头原批移此。。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九 诸寨杂录 请城山界 请城山界 元丰五年五月二十六日,鄜延路经略使沈括、副使种谔言:「准朝旨,条具制贼方略,仍画一具所乞城山界事。今者泾原方议进讨,贼未必敢舍巢穴而出山界出:原作「固」,据《长编》卷三二六改。,本路正当可为之时,今具大意。臣等历观前世戎狄与中国限隔者,利害全在沙幕。若彼率众度幕入寇,则彼先困;我度幕往攻,则我先困。然而西戎常能为边患者,以幕南有山界之粟可食,有山界之民可使,有山界之水草险固可守。我师度幕而北,则须赢粮载水,野次穷幕,力疲粮窘,利于速战。不幸坚城未拔,大河未渡,食尽而退,必为所乘,此势之必然也。所以兴、灵之民常宴然高枕,而我沿边城寨未尝解严者,地利使然也。今若能使幕南无粟可食,无民可使,无水草险固可守,彼若赢粮疲师,绝幕而南,顿兵沙碛,仰攻山界之坚城,此自可以开关延敌,以逸待劳,去则追击,来则惜力,治约之势在我约:原作「内」,据《长编》卷三二六改。,而委敌以空野坚城之不利。又山界既归于我,则所出之粟可以养精兵数万,得虏之牧地可以蕃息战马,盐池可以来四方之商旅,铁冶可以益兵器,置钱监以省山南之漕运。彼之所亡者如此,我之所得者如此,而又绝和市,罢岁赐,驱河南之民聚食于河外,彼将何以自赡 更使之赂契丹,结董毡,乃所以交困之也。山界既城,则下瞰灵武,不过数程,纵使坚守,必有时而懈。沿边修 战备,积军食,明斥堠,待其弛备,发洮河之舟以塞大河发:原作「后」,据《长编》卷三二六改。,下横山之卒捣其不意,此一举可覆也。兼梁氏与萌讹首为悖乱,使一国之民肝脑涂地,彼宁不猜怨 独以兵威劫束,势不得动耳。急之则并力,缓之则自相图,此曹操所以破袁绍也。」又言:「昨条具制贼方略,非谓展拓边面而已,盖欲穷困贼势,窥其腹心,须当尽据山界。若占据山界不尽,则边面之患犹在,沙幕尚为彼用。若占尽山界,则幕南更无点集之地,彼若入寇,须自幕北成军而来,非大军不可。如此,当先择崄要之地,立坚城,宿重兵,以为永计永:原作「家」,据《长编》卷三二六改。。今按视寨北古乌延城正据山界北垠,旧依山作垒,可屯士马,东望夏州且八十里,西望宥州不过四十里,下瞰平夏,最当要冲,土地膏腴,依山为城,形势险固。欲乞移宥州于此此:原脱,据《长编》卷三二六补。。旧宥州地平难守,兼在沙碛,土无所出。先于华池、油平筑堡,以接兵势,川路稍宽,可通车运,聚积粮草器具,事事有备,并力乌延。先补山城,山城毕,乃筑平城。此地膏美,去盐池不远,其北即是牧地,他日当为一都会,镇压山界,屏蔽鄜延。其银、夏州亦可置盐监、铁冶、钱监、马牧亦:原作「及」,据《长编》卷三二六改。,因崄控扼,候乌延功毕,渐次计置。仍乞将塞门寨以北石堡、背水、油平、罗帏、盐池一带为中路,隶宥州;米脂、浮图、葭芦、义合、吴堡、银州一带为东路,隶绥德;以金汤、长城岭、德靖、顺宁寨一带为西路,隶保安军。除本路九将外,更增置四将,以新招土兵分 隶沿边八将,驻札边面,次边三将驻于金明、青涧城、延州,近里两将在鄜州、河中府。其沿边八州榷货客盐,自卖交钞,本为禁止青白盐立法,将来青、白盐池既归我,八州军自可不食解盐。乞以盐州隶本路,就收盐课应副沿边,兼籴买粮草。除新克复州军各系创增课额外,旧来八州亦减得地里,增饶钱贯万数不少。所有合计备事,除本路及转运司可以那移外,乞朝廷应副钱万缗、厢军万五千人、工匠千人、递马百匹,乞于近里州军应副生熟铁五万觔、牛马皮万张、车二十乘二十:《长编》卷三二六作「二千」,当是。,本司及转运司备义勇、保甲万人应副,以代禁军有事役者。」又言:「朝廷若定议城守山界,即乞趁泾原兵马牵制及本路屡捷之后,乘势兴修。若迟留月日,即恐西贼有谋,费力平荡。」又称:「将来兴修乌延毕,当复夏州,则东西相望望:原无,据《长编》卷三二六补。,控扼山口,其中路以东城寨,尽在腹内,来则制其冲,去则断其后。」诏:「沈括所奏,乞尽城横山,占据地利,北瞰平夏,使虏不得绝碛为患,朝廷以举动计大,未知利害之详,遣给事中徐禧、内侍省押班李舜举往鄜延路审议,可深讲经久所以保据利害以闻。」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金村堡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堡 金村堡 陕西环庆路庆州安化县金村堡,嘉佑元年修复,元丰二年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铁城堡 铁城堡 陕西熙河路岷州铁城堡,熙宁十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擦珠堡 擦珠堡 熙宁元年八月十三日,秦凤路走马承受公事王有度言:「秦州修毕利城擦珠堡,役本州岛六县义勇,乞与免诸般科配三年,权住今冬阅教一次。城下般运粮草、材植,义勇及弓箭手、寨户沿路身死者,(及)[乞]量支孝赠钱。」诏义勇特与免二年科配,因般运粮草及工役身死者,每人孝赠钱二贯文,弓箭手、寨户亦依此。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耸翠堡 耸翠堡 成都府路石泉军耸翠堡成都府路:原作「荆湖路北路」,据《宋史》卷八九《地理志》五改。,政和八年以三隘堡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山丹堡 山丹堡 熙宁三年二月二十八日,秦凤路经略使李师中言,废山丹、纳迷、干川三堡,增收秦州伏羌寨为城。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龙潭堡 龙潭堡 荆湖路北路辰州龙潭堡,元丰二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遮羊堡 遮羊堡 陕西熙河路岷州遮羊堡、谷藏堡,并熙宁七年置熙宁:原作「雍熙」,据《元丰九域志》卷三改。,内遮 羊堡寻隶通远军,元丰元年复来隶。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马务堡 马务堡 陕西熙河路岷州马务堡,熙宁六年自秦州来隶熙宁:原作「雍熙」,据《宋史》卷八七《地理志》三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马川堡 马川堡 元丰五年七月二十三日,诏:「鄜延路见修六寨,其长城岭寨以西接连环庆路金汤、白豹,已指挥环庆路差三万人并边照应三万人:原作「二人」,据《长编》卷三二八改。,若别无兴作无:《长编》卷三二八作「有」。,即是虚勒军马。令徐禧、沈括计议,其当进筑城寨处,与曾布议定以闻。」八月二十五日,环庆路经略使曾布言:「洛原故城可以建一城,白豹、和市可以建一寨,宫马川可以建一堡。」从之,令李察应副,(侯)[候]鄜延路兵势相接,方兴板筑。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渭川堡 渭川堡 秦凤路通远军三岔、乜羊、渭川堡「岔」原作「坌」,「乜」原脱,据《宋史》卷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南川堡 南川堡 陕西熙河熙州当川堡、南川堡,并熙宁六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干川堡 干川堡 陕西秦凤路秦州丹山、纳迷、干川堡,并熙宁三年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安川堡 安川堡 陕西熙河路熙州安川堡,元符三年以臕哥堡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镇川堡 镇川堡 河东路麟州新秦县镇川堡河东路:原作「陕西东路」,据《宋史》卷八六《地理志》二改。,庆历二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陇城川堡 陇城川堡 陕西秦凤路秦州陇城川堡,庆历五年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北河堡 北河堡 陕西熙河路河州西原堡、北河堡,并元丰三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宁河堡 宁河堡 (陕西)[河]东路大和、弥川、通秦、宁河堡,元符二年进筑,各附寨为名。大和寨堡隶麟府路,通秦、弥川、宁河寨堡隶岚石路。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东谷堡 东谷堡 陕西熙河路河州东谷堡,熙宁七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阎精谷堡阎:原作「阔」,据《宋史》卷八七《 阎精谷堡阎:原作「阔」,据《宋史》卷八七《地理志》三改。下同。 陕西熙河路河州阎精谷堡,熙宁七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东关堡 东关堡 陕西熙河路兰州东关堡、 兰堡,元丰四年置。内 栏堡七年废。绍圣三年五月六日,权熙河兰岷路经略司公事游师雄言:「东关、质孤、胜如堡、定远城一带,旧管认巡检地分,除东关、质孤堡北隔大河外,并系占稳地形,可以探望贼马。又定远城熨斗平堡通四道诸寨巡绰地分,皆在口铺之外,并系自后巡马所到,乞并管认为界。」诏从之,仍令经略司差人巡绰卓望,令西人习知此处为界。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西关堡 西关堡 陕西熙河路兰州阿干堡、西关堡、并元丰六年置。内西关堡,元佑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权发遣熙河兰〔岷〕路经略安抚司公事刘舜卿言,兰州西关堡合行修筑,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园林堡 园林堡 陕西鄜延路保安军园林堡,庆历五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神木堡 神木堡 陕西东路麟州银城县神木堡,庆历五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天村堡 天村堡 荆湖路北路诚州大由、天村堡,元丰七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文村堡 文村堡 政和元年七月十一日,诏平州依旧作王口寨,融江、文村、浔江、临溪四堡寨,并依旧隶融州,废怀远县,改从州作乐古寨,通靖、镇安、百万寨并隶允州。干道四年八月十四日,吏部言:「广西宜州德胜、融江、文村,融州临溪,宜州堰江、临冲五堡主管堡事,邕州迁隆镇、融州乐善、融江、通道、琼州西峰、宜州带溪、思立、安远一镇七寨,同管辖兵甲公事,并见阙。远地元系本路辟差,昨承干道三年七月指挥,送部使阙差注,见差亲民资序(村)[材]武人。今欲比附本部见使巡检、知寨条法,破格注初任材武人,次经任监当不应(村)[材]武人。」从之。先是,权发遣容州杨尧弼奏乞将广西见阙正官去处与破格差注一次,至是吏部措置来上,故有是命。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涯村堡 涯村堡 荆湖路北路(成)[诚]州石家涯村堡,元丰四年置,元佑六年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零溪堡 零溪堡 荆湖路北路(成)[诚]州零溪堡,政和三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牢溪堡 牢溪堡 潼川府路滋州牢溪堡,大观三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安寨堡 安寨堡 元符二年四月二十五日,鄜延路经略司言:「近于安寨堡北威戎、殄羌之门相视地名白落觜,可以筑城寨,控扼贼马,寻指挥都钤辖苗履等统制兵马进筑已毕,赐名威羌。今又筑那娘山、青高山并卢关、赤凫峰堡寨并毕,其那娘山赐名殄羌。其苗履等功状应赏。」诏等第与转官、减年、支赐。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塞〕堡 〔塞〕堡 元符元年五月二十一日,环庆路经略司言,修筑横山寨、通(寨)[塞]堡毕工,诏如京使李浦以防托部役减二年磨勘。陕西环庆路环州通远县通塞堡按《宋史》卷八七《地理志》三,横山砦、通塞堡均属庆州。,旧通塞路。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木寨堡 木寨堡 荆湖路北路(成)[诚]州羊镇堡、木寨堡,崇宁三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古寨堡 古寨堡 陕西环庆路镇戎军古寨堡,元丰五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平安寨堡 平安寨堡 陕西鄜延路延州丰林县高头平安寨堡。注:庆历六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酉溪寨堡 酉溪寨堡 荆湖路北路辰州新兴、凤伊、铁炉、竹平、木楼、乌迷、骡子、酉溪寨堡「木楼」原作「不楼」,据《宋史》卷八八《地理志》四改。又「乌述」,《宋史 地理志》作「乌速」。,并熙宁九年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石泉堡 石泉堡 政和八年七月八日,枢密言:「据知(城)[成]都府孙羲叟等奏,建筑石泉军寨堡,又讨荡过番贼了当,保明到立功人承节郎高震等。」诏各转官一资。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荔原堡 荔原堡 治平四年闰三月二十三日,陕西四路沿边宣抚使郭逵言:已令环庆路经略使于马兰平修筑堡寨,及奏功毕,赐名荔原堡。先是,环庆蔡挺奏:「准入内供奉官王中正传宣指挥,自家地内如控扼及合修筑堡寨,令逐急相度修置。本司勘会,庆州华池镇地界西北面四十里,旧有盐堆城,控扼赤沙、细惠两川口,遂差官密行相度到,盐堆城山岭下临〔水〕不堪修筑,次南一里半地名马兰平,三面险固,可以修建堡栅,画图以闻。」挺复以是事咨逵,时鄜延路保安军胡经臣、李德平二族亦修保障,逵以两路同时营筑堡寨,颇为机会,故不候朝旨,令挺修建。治平四年四月十八日,诏秦州、德顺军、庆州近割置鸡川、治平、荔原等堡寨,本为防托边界属户,通行兵马,令逐路不得多招汉户居止,常切约束,无令过一百户。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通津堡 通津堡 陕西熙河路湟州通津堡按《宋史》卷八七《地理志》三,通津堡属河州。,崇宁三年以南达堡改南达堡:原作「逵南宗」,据《宋史》卷八七《地理志》三改。。 (荆湖路北路)[成都府路]石泉军通津堡,政和八年以通牛堡改,宣和三 年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通渭堡 通渭堡 神宗熙宁元年七月六日,陕西经略使韩琦〔言〕:「已委秦凤路副都总管杨文广于擦珠谷修一大堡,于近(衷)[里]城寨差拨人马防守。候修毕,即乞废罢纳迷、山丹、菜园、白石、了锺五堡使臣军兵。及毕利川无主荒闲地土甚多,见行封标,招置弓箭手。」从之,仍诏:纳迷、山丹堡正系秦州入古渭寨径直大路,蕃部往来,至永宁寨解卖鞍马,仰(照)[常]切照管,毋致梗涩。及奏功毕,赐名通渭堡,赐文广对衣、金带、银鞍勒马,余赐各有差。 熙宁二年二月八日,秦凤路经略安抚使司言:「秦州甘谷城通渭堡至古渭寨一带弓箭手耕种堡子,已差官相度,检计功限修筑次。」诏令孙永委差去将官相度,须量逐处地分、所管人马多少,遇事宜保聚老小能容着得尽,方为稳宜。五年改为寨。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飞山堡 飞山堡 荆湖路北路诚州飞山堡,大观二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三城堡 三城堡 元丰五年八月五日,熙河兰会路都大经制司言:「本路女遮川、洛施、癿洛宗三城堡未筑,已相度因今防秋兴工,省财力而办事。已牒李察,合团结河东、京西厢军九千接续应副。」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阿原堡 阿原堡 陕西环庆路环州通远县阿原堡,三年以阿原烽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临洮堡 临洮堡 陕西熙河路熙州临洮堡,元丰七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邛水堡 安夷堡 邛水堡安夷堡 潼川府路遵义军邛水堡、安夷堡,宣和三年以思州邛水县、安夷县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大洲堡 大洲堡 潼川府路泸州合江县镇溪、梅岭、大洲堡,并元丰四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石门堡 石门堡 元符二年三月十七日,泾原路经略司言,进筑通峡、荡羌、九羊寨、石门堡毕工。诏修筑将吏各减年、磨勘、循资及赐银帛有差。陕西环庆路德顺军石门堡顺:原无,据《宋史》卷八七《地理志》三补。,政和七年以石子门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浔江堡 浔江堡 广南路西路融州融水县临溪、文村、浔江堡,并元丰七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莲城堡 莲城堡 绍兴三年七月十五日,福建路汀州言,乞将莲城堡创置一县。诏依,以莲城县为名。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罗沟堡 罗沟堡 陕西环庆路环州通远县罗沟堡,政和三年以火罗沟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平陇堡 平陇堡 (荆湖路北路)[成都府路]石泉军平陇堡,政和八年以石垄堡改,宣和三年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庆平堡 通谷堡 庆平堡通谷堡 陕西熙河路熙州庆平堡、通谷堡,并熙宁五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嘉平堡 嘉平堡 (荆湖路北路)[成都府路]石泉军嘉平堡,政和八年以李平堡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通平堡 通平堡 荆湖路北路诚州通平堡,政和八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绥平堡 绥平堡 陕西熙河路湟州绥平堡,崇宁三年以堡敦谷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熨〕斗平堡 〔熨〕斗平堡 陕西秦凤路通远军榆木(坌)[岔]、熨斗平堡,元丰五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古高平堡 古高平堡 陕西环庆路德顺军古高平堡,元符元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耳朵城堡 耳朵城堡 陕西环庆路原州立马城堡、耳朵城堡,并庆历五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贴围城堡 贴围城堡 陕西秦凤路阶州贴围城堡,熙宁七年复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东西水口堡水:原脱,据《宋史》卷八七《地理志 东西水口堡水:原脱,据《宋史》卷八七《地理志 》三补。下同。 陕西环庆路镇戎军东西水口堡、硝坑堡,熙宁元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东水口堡 东水口堡 陕西环庆路镇戎军东水口堡,元丰四年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陇阳堡 陇阳堡 陕西秦凤路秦州尖芊、陇阳堡尖芊:《九域志》卷三、《宋史》卷八七均作尖竿。,并熙宁四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连云堡 连云堡 (荆湖路北路)[成都府路]石泉军连云堡,政和八年以赤朱中路小堡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凌霄堡 凌霄堡 (荆湖路北路)[成都府路]石泉军凌霄堡,政和八年以七星阁堡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张义堡 张义堡 陕西环庆路镇戎军张义堡,熙宁五年置。元丰元年六月十二日,知镇戎军张守约言:「张义堡四面受敌,易攻难守。堡南一里有旧堡,三面临 ,城两重,皆不受敌,乞存新堡外,更修缮旧堡,移置仓草场,及见任监押令主管上下两城兵马烟火,迁廨舍于旧堡。」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达隆堡 达隆堡 陕西秦凤路秦州达隆堡,庆历五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仁怀堡 仁怀堡 潼川府路滋州仁怀堡,宣和三年以滋州仁怀县改怀:原作「华」,据《宋史》卷八九《地理志》五泸州条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敷文堡 敷文堡 成都府路延宁军敷文堡成都府路:原作「荆湖路北路」,据《宋史》卷八九《地理志》五茂州条改。,宣和三年以关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善治堡 善治堡 陕西熙河路湟州善治堡,政和六年以丘护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惠宁堡 惠宁堡 (陕西东路)[河东路]麟州新秦县惠宁堡,庆历五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寿宁堡 寿宁堡 (荆湖路北路)[成都府路]延宁军寿宁堡,宣和三年以寨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武宁堡 武宁堡 潼川府路长宁军武宁堡、宁远堡远:原无,据《宋史》卷八九《地理志》五补。,并宣和三年以寨改,四年复。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威宁堡 威宁堡 陕西环庆路环州通远县威宁堡,旧青川堡。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安定堡 安定堡 陕西鄜延路延州丰林县安定堡。注:庆历五年以马蹄川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肃定堡 肃定堡 (陕西东路)[河东路]麟州连谷县横阳堡、肃定堡,并庆历五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静胜堡 静胜堡 陕西熙河路会州静胜堡,政和六年以接应堡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靖化堡 靖化堡 (陕西东路)[河东路]府州府谷县西安堡、靖化堡,并庆历年修复。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靖安堡 靖安堡 陕西(环庆路)[泾原]路原州靖安堡,庆历五年置,管八(保)[堡],曰中郭普、吃罗(坌)[岔]、中岭、张 、常理、新勒、鸡川、杀獐川。 (荆湖路 北路)[成都府路]石泉军靖安堡,政和八年以鹿王堡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中安堡 中安堡 陕西环庆〔路〕德顺军中安堡,庆历三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道安堡 道安堡 (荆湖路北路)[成都府路]石泉军通安堡通安:题作「道安」,必有一误。,政和七年以天尊坪堡改,宣和三年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哑儿堡 哑儿堡 陕西秦凤路通远军哑儿堡,皇佑二年置,元丰七年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女遮堡 女遮堡 元丰五年十二月,熙河兰会路走马承受公事乐士宣乞且罢来春修女遮堡,令(季)[李]宪相度以闻。其后诏宪随力经营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凉棚堡 凉棚堡 陕西环庆路镇戎军信(坌)[岔]堡、凉棚堡,治平四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镇铺堡 镇铺堡 元丰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荆湖南路安抚使谢景温言:「相度转司乞以邵州武冈等县保丁于界上置铺堡,其已发往关硖等寨弩手并就本县差填。所置镇、铺、堡镇铺堡:按《长编》卷二九四录此奏无「镇」字,然由此可见镇、铺、堡乃三事,非堡名「镇铺」。盖《永乐大典》编者误读此文,妄加「镇铺堡」之目。,望辰州界并在百里内,欲许保丁依条置器甲,以备保聚教习。」从之。非蛮界百里内者,不用此法。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栏干堡 栏干堡 (陕西东路)[河东路]麟州连谷县栏干堡,治平三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衡家堡 衡家堡 陕西环庆路环州通远县衡家堡,旧麦泾堡。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护桥堡 护桥堡 (荆湖路北路)[成都府路]石泉军护桥堡,宣和三年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索桥堡 索桥堡 (荆湖路北路)[成都府路]延宁军索桥堡,宣和三年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慈竹堡 慈竹堡 潼川府路纯州慈竹堡,旧慈竹寨,宣和三年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穰堡 穰堡 陕西秦凤路秦州 穰堡,开宝九年置,管小寨十一,曰静边、临川、德威、广武、宁远、长樵、定川、陕河、安远、和戎、镇边。熙宁三年罢为镇,十年改为堡。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蕉蒿堡 蕉蒿堡 庆历六年五月十九日,诏环庆路经略司:「比夏国人马累至后桥、蕉蒿堡、十二盘开筑旧堡,其地虽然系汉界兵马所得,然夏国今纳欸称臣,不欲出兵拒绝。其令彼土蕃户住坐如故,仍画壕为界。」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宾草堡 宾草堡 熙宁三年三月十八日,诏:「啰兀城宜令赵相度,如不可,令弃毁讫奏。河东所报探西贼水军恐于石州渡河,令吕公弼过为之备。抚宁失陷人,令经略司按寔具数闻奏。啰兀城、宾草堡,令转运司更不得运粮草前去。」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七麻堡 七麻堡 陕西秦凤路秦州者达、本当本:原无,据《宋史》卷八七《地理志》三补。、七麻堡,并熙宁五年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癿\洛宗堡 癿洛宗堡癿:原无。按《长编》卷三二九有 「伽罗总」堡,即此之癿洛宗堡(清人改译),可知「癿」应与「洛宗」连读。《永乐大典》 编者误读下文,而题为「洛宗堡」,今补正。 元丰五年十月十一日,上批付苗授:「兰州城壕至今未开浚,非久黄河冰合,咫尺贼界,于边计极未便。李浩所乞修洛施、癿洛宗二堡,虽已画可,闻本路禁军累经和雇版筑,人力疲弊,甚要休息。且并工营葺兰州及龛谷,使有金汤之恃,其二堡俟来春有余力为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护耕堡 护耕堡 绍圣三年九月十四日,权发遣熙河兰岷路经略司公事王文郁言:「龛谷寨系极边控扼冲要之地,昨为乏水,移于李诺平,修建为定远城,废为护耕堡。今有四井见水,居民千余口,更添屯人马千余骑,可以给足,合修充守御,以龛谷堡为名。以胜如堡巡检于龛谷堡置廨宇,管干龛谷、胜如两堡弓箭手公事,兼道路巡检,差步兵四百人相兼守御。」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广吴堡 广吴堡 陕西秦凤路通远军广吴堡,皇佑五年置,元丰七年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神堂堡 神堂堡 陕西环庆路环州通远县神堂堡,大观二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陇诺堡 陇诺堡 陕西秦凤路秦州吹藏、大甘、陇诺堡,并熙宁元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胜如堡 胜如堡 陕西熙河路兰州胜如堡、质孤堡,并元丰五年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结河堡结河:原作「结阿」,据《宋史》卷八七 结河堡结河:原作「结阿」,据《宋史》卷八七《地理志》三改。 陕西熙河路熙州结河堡,熙宁七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横望堡 横望堡 (荆湖路北路)[成都府路]石泉军横望堡,政和八年以赤朱堡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斥候堡斥候堡:原作「坼候堡」,正文中作「斥 斥候堡斥候堡:原作「坼候堡」,正文中作「斥坼候堡」,皆误,今据《宋史》卷八六《地理志》二改。 (陕西东路)[河东路]府州府谷县河滨、斥坼候堡,并至和三年修复。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通会堡 通会堡 陕西熙河路湟州通会堡,元符元年以李厮坚谷口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开光堡 开光堡 陕西鄜延路肤施县开光堡,元符元年修筑。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开远堡 开远堡 陕西环庆路镇戎军开远堡,咸平元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宁远堡 宁远堡 陕西环庆路镇戎军宁远堡,大中祥符三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太和堡 太和堡 元符二年八月二十五日,端明殿学士、中大夫、河东路经略安抚使、知太原府林希为太中大夫、资政殿学士,以进筑太和等八堡寨毕工也。朝奉大夫,提举江宁府崇禧观孙览为宝文阁待制、知光州,以前知太原进筑乌龙、 神泉寨毕工也。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大同堡 大同堡 陕西熙河路湟州大同堡,政和六年以接应堡改接应堡:《宋史》卷八七《地理志》三震武军条作「应接堡」。。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会同堡 会同堡 (荆湖路北路)[成都府路]石泉军会同堡,宣和八年以两会堡改。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三交堡 三交堡 (陕西东路)[河东路]火山军三交堡,旧三交川,元符元年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冶坊堡 冶坊堡 陕西秦凤路秦州冶坊堡,太平兴国二年置,管小寨六,曰桥子、古道、永安、四顾四顾:《宋史》卷八七《地理志》三作「博望」。、威(寨)[塞]、李子。熙宁四年废罢,五年复(见)[建]为堡。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堡寨城垒杂录 堡寨城垒杂录原无此题,据天头原批移此。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堡寨堡名 堡寨堡名 天禧五年七月七日,泾原路驻泊都监王怀信言,镇戎军浚壕筑堡寨工毕,诏赐将士缗钱有差。 皇佑二年六月十七日,判延州李昭亮请陕西沿边小堡寨无使臣管勾者,并更为铺。从之。 嘉佑四年二月十日,河东经略安抚使孙沔请废府州西安、靖化、宣威、清塞、百胜、中候及(邻)[麟]州横戎、神林、惠宁、肃定、镇川、临塞等十二堡寨使臣及兵马,粮草令旁近大寨番遣人守护之。复创麟州西裴家垣寨积〔粮〕草,以应接麟州。诏存府州中候、百胜、清塞清塞:原作「寨」,据《长编》卷一八九改(《长编》「塞」原误「寨」)。、麟州镇川寨,余从之。 治平四年闰三月三日,神宗即位未改元。陕西四路沿边宣抚使郭逵言:「秦州青鸡川蕃官 首(级)〔领〕药厮哥等献青鸡川地土,多展城寨,招置弓箭手。本司体量,若于青鸡川南牟谷口修置城寨,则秦州与德顺军沿边堡寨相接,足以断贼来路。已发兵夫修筑去讫。」诏逵具所修青鸡川一带大小堡寨四至、役人工(科)[料]、向去合用戍兵几何,件析以闻。 治平四年四月十八日,诏秦州、德顺军、庆州近(辖)[创]置鸡川、治平、荔原等堡寨,本为防托边界属户,通行兵马,令逐路不得多招汉户居止,常切约束,无令过一百户。 元丰四年四月九日,枢密院言:「兰州近修复金城关,系就浮桥,泾原进筑古高平、没烟峡城寨,下瞰天都不远,尚未与熙河边面通彻。如将来泾原举动进筑天都、锹镢川、萧磨移隘等处,又须两路声势相接,乃可为肘臂。宜更自熙河安西城东北青石峡口、青南讷心、东冷牟至会州以来,相度远近修建城寨。仍自会州入打绳川建置堡寨,(置)[直]与南牟会相接,即与泾原互相照应。」诏令章楶、锺传究心体访山川地理远近与控扼要害合(条)[修]筑处,如何举动可保全胜,具状以闻。 元丰七年六月十三日,赐广西路经略司度牒二百道,应副融州新招纳溪洞置堡寨。 元丰七年八月一日,荆湖路相度公事所言:「王江一带自大湴口以上接连檀溪诸蛮,与今道路相接,朝旨专委主管广西经略司机宜文字程节招纳措置。本处地里阔远,蛮已归附,须筑一堡寨以为守备。」诏节相度节相度:原无,据《长编》卷三四八补。。节言:「王江上流地 名安口,控扼诸峒,其地宽平,可建城寨。然由王口而上,经大湴口、老江口,皆生蛮猺团族,唯以略峒民板木为生。今虽 顺,各有俸给,若建城寨,亦须兵威弹压。今欲沿江及中心岭各治道路渐进,先置堡铺于吉老江,量留兵丁以防钞截粮道,然后安口可以积功。」又言:「王江一带团峒,东由王口、三甲,西连三都、乐土,南接宜州安化,北与诚州新招檀溪地密相邻比。熙宁中,尝遣承制刘初领兵丁置寨于安口,诸蛮并力杀伤官军,自此蛮情愈更生梗。今遍招纳,例皆 顺,既当开道路,置堡寨、驿铺,分兵丁防守,乃为久安之计。又缘事干两路,与诚州同时措置,庶使诸蛮力有所分,易为办集。」从之。 哲宗元佑三年十月十四日, 荆湖南北、广南西路:「朝廷疆理四海,务在柔远。顷荆湖诸蛮近汉者无所统一,因其请吏,量置城邑以抚治之。后来边臣希功,献议创通融州道路,侵逼洞穴,致生疑惧。朝廷知其无用,旋已裁减,而边吏失于抚遏,遂尔扇摇作过。然按其地,止是道路蛮人因使臣刘宗闵非理焚毁舍屋,致引若生事,伤杀兵丁,缘此自疑,不敢出首;其相近渠阳、莳竹旧管溪洞则了不相干,安堵如故。除使臣刘宗闵已追官勒停外自「非理焚毁」至「刘宗闵」四十九字原脱,据《长编》卷四一五补。,其湖北、广西见作过杨晟台等特免追讨,除存留守把兵丁外,并罢添屯兵马。其湖北所开道路,创置多星、收溪、天封、罗蒙、大由等堡寨并废,广西、湖南创置堡寨,令经略、钤辖司量度,准此。」 政和六年十二月十四日,御笔:「熙河造邦,三十余岁,而居圉未全。比命偏师,扼其襟喉,乘胜板筑,以 及诸路,凡二十余堡寨,拓地二百余里。宰执可转一官,刘正夫、郑居中、蔡京并回授有服亲,兼依转官例施行。」 政和七年六月二十四日,泾原路经略使席贡奏:「应副修筑密多台、飞井坞两新寨,照管堡子七座,烽台十八座了当。契勘密多台已赐名威多寨,飞井坞赐名飞井寨。」诏席贡与转一官。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堡障 堡障 元丰七年四月十三日,鄜延路经略司言:「准朝旨,吕惠卿言新复四寨深在生界,未有保障应接,若遣人牛耕种,或见侵略,势不万全,乞候地毕了日施行。」从之。 (诏)[绍]圣二年四月三日,熙河兰岷路经略司言:「已与西人约日定疆界,其通远军、兰州皆控边要,合保障十二处,乞乘时修筑。」诏候画界毕,先筑珠龙川、纳迷川两堡,其余以次鸠工,毋失御侮。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堡铺 堡铺 元佑五年十月四日,鄜延路经略司言:「宥州移牒,称为画疆界,有诏汉界留出草地十里,蕃界依数对留。欲于蕃界令存留五里为草地,夏国于所在五里内修立堡铺。今拟到回牒,(去)[云]朝廷务敦恩信,特从所乞,应见分画界至处,许于蕃界内存留五里空为草地,汉界草地亦依此对留五里,为两不耕地,各不得于草地内修建堡铺。」从之。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堡垒 堡垒 绍兴七年正月十八日,吏部侍郎、充都督府参议军事吕祉言:「委官相度太平州采石渡、建康府宣化渡、靖安镇,措置修筑堡垒防托,已相视到逐处地形,见委官措置修筑。契勘靖安镇堡垒周围长一千二百九十六步,内七百三十步依山修筑,比之创筑,极省工力。其采石渡周围长六百五十四步,有古城基址,因仍接筑地步,工力比靖安镇减一半。」诏令吕祉催促疾速修筑。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城堡 城堡 元丰四年八月六日,荆湖北路转运司言:「已招怀辰州上溪蛮,当渐筑城堡。缘本属生蛮地,全藉兵威弹压,辰州雄略指挥今戍桂州,乞追回应副防托。」上批:「荆湖北路昨应副沅州谢麟于归州蛮界置堡寨,民力已困远输,岂堪更有兴作 转运司更上承准朝命招安,遂乃妄意谋立城栅,若不严与诫约,则希功小人浸淫越职,为国生事。已令高镈分析。」后镈上言:「昨与转运使孙颀、权知荆南王临同乞招谕上溪诸蛮,量益戍兵,所贵诸蛮即降,遂谋筑塞。缘前奏已开陈,故有此请。」诏释之。 绍圣二年正月十八日,枢密院言:「请沿边城堡镇寨应有公使钱处,并依例策供馈本处有职事官及犒设汉蕃使臣、兵员,如敢于例策外辄有馈送,并知而受者,并坐违制,委逐路经略安抚、钤辖司逐季点检。」从之。 绍兴二 十六年十二月十三日,臣僚言:「成都府、夔州、泸州路嘉、叙、黎、雅等州有阙城堡等寨屯戍人兵,控制诸蛮,其知城寨(言)[官]多是制置安抚司因私谒更互差权,类皆营私苟且,不恤边事。欲乞严差辟之法,定资任之制。」上谕辅臣曰:「蛮夷桀点,从古而然,唐以前屡被侵优入川。属自太祖兵威抚定,以大渡河为界,由是不敢猖獗。然沿边控御兵官,岂可非人 」汤思退奏曰:「欲下吏部措置,令本路安抚司选择差官,申制置司体量,庶革前弊。」上曰:「甚善。」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 诸 堡 筑立小堡 筑立小堡 元丰四年十一月九日,泾原路转运判官张大宁言:「自兜领以北山险,可就岭南相地利建一城寨,使大军自镇戎军截粮草至彼,更于中路筑立小堡,以相应接。如此,则可省民力之半。」又言:「臣观葫泸河一川,南北平坦,地皆沃壤,若有堡寨可依,则其田尽可募弓箭手,广令垦辟。止以遣回空夫并力修筑,若堡寨既成,则地基酒税并可经画,资助军费。」上批付卢秉曰:「张太宁奏乞城萧关故城以为根蔕,成 已见于熙河。自城兰州及展置戍垒之后,羌人相继降附者已数万帐,迨今效顺接迹不绝,卿其早图为之。」 衡家堡,陕西环庆路环州通远县衡家堡,旧麦泾堡。 威宁堡,陕西环庆路环州通远县威宁堡,旧青川堡此后原批云:「按此二堡,原稿无年月。」按此二堡本卷前文已有。。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一 边 州 府 州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一 边州原无此题,据天头原批移入。 府州 折氏世为云中大族。唐有折宗本者,补振武缘河五镇都知兵马使。宗本子嗣伦,麟州刺史。嗣伦子从阮,自晋、汉以来独据府州,控扼西北,中朝赖之。仕周至静难军节度兼侍中。从阮子德扆,嗣知州事。世宗建府州为永安军永安军:原作「永平军」,据《旧五代史》卷一一四、《通鉴》卷二九二及《宋史》卷二五三《折德扆传》改。,以德扆为节度,亦尝入朝,后遣赴镇。其地险绝,实捍西戎。后朝廷疑其强盛,别置军马一司以视其举动,而后力弱,非初置折氏居河西之本意也。 太祖建隆元年正月,加德扆检校太师。 六月,德扆破河东沙谷寨,斩首五百级。 二年,德扆来朝,复遣赴镇。 干德元年冬,德扆败太原军数千于城下,生擒伪将杨璘,诏褒之。 二年八月,德扆赴行在,假诏差弟礼宾副使德源押赐茶药,仍遣医官一人往彼。 九月,德扆卒,诏赠侍中,以其子衙内都指挥使御勋为起复云麾将军、汾州团练使,权知府州事。 三年,加御勋府州防御使。 开宝三年二月,太祖亲征太原,御勋不候诏朝行在,帝嘉其意,即以御勋为永安军节度观察留后。及还,厚赐遣之。 四年十月,以郊祀来朝毕,遣还镇。 九年,郊祀西洛,复来朝。未几,改镇花海。是年,以府州马步军都指挥使折御卿为闲副使、知府州。御卿即御勋之弟。 太宗太平兴国四年三月,太宗征河东,诏御卿与监军尹宪领屯兵同攻岚州。又破苛岚军,杀戮甚众,并擒伪军使 折令图以献。又『HT 』』(以)〔下〕岚州,(杀)迁崇仪使。 六年,府州外浪族首领来都等来贡马。 雍熙二年六月,府州女乜族首领来母崖男杜正等内附,命迁居茗也族中。 九月,以崇仪使折御卿领成州刺史。 端拱元年,以六宅使、诚州团练使、知府州折御卿为府州团练使,兼麟府浊伦寨巡检使。 淳化三年二月,迁御卿府州观察使。 四年四月,御卿上言,银、夏州管内蕃汉户八千帐族悉来归附,录其马牛羊万计。 五年五月,制授御卿永安军节度,充麟州兵马都总管、夏银府绥都巡检使。御卿世有功于朝廷,尤能厘肃部伍,西蕃颇惮之,故有是宠。 至道元年正月,府州言:「契丹万余众入寇,节度使折御卿率兵击败于子河汊,斩首五百级,获马千匹,虏将号突厥太尉、司徒、舍利死者二十余人,生擒吐浑首领一人,大将韩德盛仅以身免。」帝召使者于便殿问状,谓左右曰:「此戎小丑,轻进易退,朕常诫边将不与争锋,待其深入,则分奇兵以断其归路,因击杀之,必无遗类也。今果如其言。」左右皆呼万岁。厚赐其使,因遣内侍杨守斌往府州画地图来上,因遣问御卿:「向者戎人从何而至 」御卿曰:「虏由山峡间细径而入,意臣出巡,谋入剽掠。臣先谍知之,预遣内属戎人邀其归路,因纵兵疾击,虏败走,尘起迷失本路,人马坠崖谷死者 相枕籍,不知其数。皆圣灵所及,非臣之功。」帝甚嘉之。 十二月,御卿卒,诏赠侍中,以其子惟正为洛苑使,知州事。御卿被病,虏谍知之,韩德威为李继迁所诱,复率众入寇,以报子河汊之役。御卿舆疾而行,德威闻其至,顿兵不敢进。会疾甚,其母遣亲信召御卿归就医药,御卿曰:「家世受国恩,虏寇未灭,御卿之罪也。今临敌,安可弃士卒自便,死于军中,是其分也。」翌日而卒。 二年三月,入内副都知宋思恭上言:「得府州管界五族大首领折突厥移状,称父折文御授官告,补充五族大首领。今文御已死,府州以突厥移承父勾当,乞赐真命。」诏折突厥移授安远大将军,依旧充府州管界五族大首领。 六月,府州勒浪族副首领遇兀等百九十三人归附,贡马七匹。遇兀旧隶契丹,淳化初迁族帐于府州界,东至河百五十里,南至府州三百里三百:原作「三十」,据《宋史》卷四九一《党项传》改。,至是始来贡。帝召见慰劳,赐锦袍、银带。遇兀言:「部族多良马,今始来朝,所贡未备。」帝曰:「吾嘉尔忠顺之节,慕化来归,固不以多马为意也。」 七月,以李继隆出讨贼迁隆:原无,据《宋史》卷四九一《党项传》补。儿族大首领党移、没儿族大首领莫末移、路乜族大首领越移、细乜族大首领庆元、洛才族大首领罗保、细母族大首领杂保保乜凡十族敕书 ,赐麟府州兀泥巾族大首领突厥罗、女女杀族大首领越都、女女梦勒族大首领越移、女女忙族大首领越置、女女儿」原作「儿婴儿」,「越移」原脱「越」字,「杂保保乜」原脱一「保」字,并 「兀泥巾」原脱「巾」字,「女女杀」原作「安女杀」,「据《宋史》卷四九一《党项传》改、补。,招怀之。 三年八月,诏府州折惟正归明,以 其弟内园使惟昌代知州事,兼麟府浊轮寨都巡检使。惟正少有狂易病,不可治州事,故命之。 十一月,知府州折惟昌等奏:「臣父尝奉诏,归投蕃部中有怀二者,便令剪除,未敢遵奉施行。」诏如有蕃部委实违背者,依蕃法例行遣。 真宗咸平二年八月,河西蕃族叛戎黄女族长蒙异保及府州叛去熟户啜讹引继迁之众寇麟州万户谷,进至松花寨,知府州折惟昌与从叔同巡检使海超、弟供奉官惟信率兵赴战于城。会惟昌矢中背坠马矢:原作「午」,据《宋史》卷二五三《折德扆传》改。,官军小衄,海超、惟信没焉。奏至,即日遣内侍劳问,赐金丹、法酒、锦袍、金带、名马、器币。 九月,继迁之党万私保移埋(没)[复]入寇府州之埋井寨,惟昌与洛苑使宋思恭、西京左藏库副使刘文质赴之,战于横阳川,斩获甚众,夺牛马 驼弓矢。 十一月,惟昌又与宋思恭、刘文质发兵渡河,破契丹界言泥族拔黄太尉寨「族」原脱,「拔」原作「扷」,据《宋史》卷二五三《折德扆传》补、改。,焚器甲、车帐数万计,斩千余级,获所虏生口三百余。诏书奖之。 六年五月,唐龙镇上言,镇有贸易于府州者,为州人邀杀,尽夺货畜。乃诏府州自今许令互市,(窃)[切]加存抚。 八月,府州八族都校明义等言,屡于麟州屈野川击迁贼,及缘边立大栅防遏,皆有克获。诏奖赉之,仍令府州常以劲兵援助,勿失机便。是月,赐内园使折惟正祖母路氏诏书、茶药。时惟正请告诣府州省觐,帝闻路氏常训子孙以忠孝之事,故劳赐之。 景德元年二月,惟昌上言:「臣 与钤辖张志言、宋恭率兵入蕃界,破贼寨,获人口、牛马、 驼、衣甲、旗 四万余,又获刍粮,至麟州。」诏赐锦袍、金带, 书奖谕。 闰九月,北界破大狼水寨,斩首俘获甚众。是月,诏府州自今勿擅发兵入唐龙镇管内剽掠,如蕃汉人亡逃在彼,须追究者以闻,当令遣还。 二年八月,诏:「府州蕃汉杂处,号为难治,宜令审官院、铨司慎择通判、录事参军通判:原作「通州」,据《长编》卷六一改。。」 三年正月,诏以文思使、知府州折惟昌为兴州刺史,依旧知州事。是年,惟昌上言:「兀泥族大首领名崖从父盛佶为赵德明白池军主盛佶:原作「盛佑族」,据《宋史》卷四九一《党项传》改。,密遣使谕名〔崖〕,云德明虽外托修贡,然点阅兵马尤急,虑劫掠山界,名崖以告。」帝嘉之,降诏抚谕,就赐名崖锦袍、银带。 大中祥符二年春,惟昌表求赴阙,许之。 六月,惟昌率所部首领名崖等四十七人来朝,贡名马。帝亲加劳问,宴赐甚厚,命中使馆伴,内侍副都知窦神宝检校之。及还,赐内府物,遣内侍宴饯于苑中。惟昌又上言:「先臣御卿蒙赐旗三十竿以壮戎容,岁久故暗,望别给赐。」从之。 七年五月,惟昌卒,其母千乘郡太夫人梁氏乞令次子供奉官、合门祗候惟忠继知州事,诏可,即以惟忠为六宅使、知府州。命入内供奉官张文质驰往(获)[护]葬,所须官给。又录二子继芳、继麟,并为奉职;弟借职惟崇为殿直,侄继猷、继符并借职。 天禧元年七月,诏府州置纳质院。 仁宗天圣五年五月十一日,管勾麟府路军 马王应昌言:「麟州界外西贼以(水)[冰]合渡河,入岚州劫掠,窃虑异日或深入为寇。乞下并代总管司,令每至河凌合时,差兵屯戍巡托,以遏奸谋。」从之。 庆历元年八月,麟州言,元昊攻围州城逾月。麟、府皆在河外,因山险。初,转运使文洎以麟州饷道回远,军食不足,乃按唐张说尝领并州兵万人出合河关,掩击党项于银城,大破之,遂奏置麟州,此为河外之直道。自折德扆世有府谷,即大河通保德,舟楫邮商,以便府人,遂为麟之别路。故河关路废而弗治,洎将复之而卒。其后子彦博为副使彦博:原作「产恃」,据《长编》卷一三三改。,遂通道银城,而州有积粟可守。故元昊知城中有备,解围而去。复兵攻府州,城中官军六千一百余人,居民亦习兵善战。城东南各有水门,崖壁峭绝,下临大河。崖腹有微径,贼攀缘石壁,鱼贯而前,城上矢石乱下,贼死伤殆尽。攻城北,而士卒力战,伤者一千余人,贼乃引退。 十一月,管勾麟府路军马张亢言:「府州城外并无蕃汉居人,尽为贼境,戍守之人辛勤 命,乞量支干粮钱,少以慰劳。」从之,候路通即罢。 四年四月八日,帝谓宰臣曰(曰)废此郡,其利安在 」章得象等对曰:「麟州四面蕃汉人户为元昊所掠,今无耕民,河东之民困于远馈。欲迁麟州于府州近处,其旧州改为城寨,以减远馈之费。」帝曰:「麟州不可便废,但量留守兵,其余军马退于府州近处,别置一城以驻之。」宰 臣已下称:「如圣谕,则于边事为便。」 十一月,麟、府州民吏僧道等诣阙,请益兵以御西贼,召对于便殿,赐茶、彩以慰遣之,僧道乃赐紫衣、师号。 嘉佑元年十二月,以〔如〕京使、知府州折继祖领康州刺史,仍赐钱五十万。以继祖改葬其父而请借月俸,因以推恩也。 二年二月二十七日,庞籍言:「麟州屈野河西地土为西人侵耕,非蹂践苗稼则无由止绝。然贼马必却来汉界钞盗,常须添兵御敌。至时人户惊扰,守边将佐各加罪责,乞降指挥。」从之。 四年十二月,知麟州王庆民上麟、府二州图。 五年九月,遣中使赍诏抚谕知府州、如京使、康州刺史折继祖。初,继祖欲解去州事,下知并州梁适体量,而言折氏累世承袭知府州,本族仅三百余口,其部缘边蕃族甚众,凡犒劳皆以俸钱,而所用不给,于蕃部借牛耕莳闲田,以收获之利岁赡公费。且朝廷俾之承袭,即与内地知州不同。比年监司一以条约绳之,尤为烦密,以致内不自安,遂欲解去。乞密加抚存之。故有是(治)[诏]。 神宗熙宁三年六月,河东安抚使冯京言:「〔窃〕见麟、府、丰州所管蕃汉义军人马,最处战地,(听)[器]用衣甲,例合自备,然皆贫窭。三州所管七千四百余人,马一千四百余疋,今乞官为借支五分衣甲,送管辖城寨,每有事宜,将官分给,所贵可以应敌。」从之。 四年十月,录故西□□□□□□□□州防御使、知府州折继祖男□□□□□ □殿直克静各转一资,孙可致、可□□□□□□继祖尝有□□□□□□府州,继祖请受其兄之子□□□□□□之而有是命。 元丰元年二月七日,文思使、知府州折克柔领忠州刺史。以河东路经略使韩绛言,克柔承袭已及六年,乞依折继祖例优与迁官故也。 六月三日,河东经略使韩绛言:「麟州银城寨熟户蕃部命子元入西界刺事银城寨:原作「银戍寨」,据《长编》卷二九○改。,为戎人所获,其子莽乜已补十将。今子元逃归子元:原缺,据《长编》卷二九○补。,乞与近上名目,免追夺莽乜恩命。」诏补子元十将「补子」二字缺,据《长编》卷二九○补。,莽乜免追夺。 四年七月二十三日,诏麟府都巡检使、知府州折克行点兵三千,选择有官子孙部押,隶张世矩等。以高遵一奏乞克行领蕃兵别为一军,而朝廷以克行守郡不可行故也。 哲宗元符二年三月十七日,河东路经略司言:「知府州折克行捉到西界伪钤辖令王皆保「令」上原有「路」字,按「令王皆保」乃人名,《长编》卷五○七亦有此条,清人改译为「哩旺札布」,亦无「路」字,今删。敌擒获,缘 ,乃先归顺人供奉官移亲兄。虽系(王)[正]当诱胁招纳之际,乞令其弟移等保管令王皆保,止于府州居住,存抚北界首领,使图归顺。」从之。 徽宗政和五年三月十日,太原府路都监、知府州折可大奏:「伏 皇太子受册礼成,伏闻凡宫闱大庆,虽郡邑小臣于法不许称贺。臣家亦尝贡方物,或遣母妻入觐,盖祖宗眷遇特厚。今欲乞将己俸进马二十疋,庶 臣子之恭。臣已将马价钱赴州军资库送纳讫,切恐有司不知有此体例,不为收接,伏望许令投进。」诏依所乞。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一 边 州 丰 州 丰州 丰州本河西藏才族都首领王□居之,契丹补左千牛卫将军。太祖开宝二年,率众归顺,又命其子承美为丰州衙内指挥使。四年七月,命承美为天德军蕃汉都指挥使,知丰州事,以其父卒也。五年,授承美丰州刺史。承美遣军校诣阙上言,愿诱退浑、突阙内附,有诏褒谕之。 太宗太平兴国五年闰三月,承美上言:「每奉诏勾招市马,今年已招勾千七百余疋赴阙,昨为契丹移文当州,蕃汉不得于中国进卖。臣以本界属中朝,不当得止,契丹即发兵打劫当州西关以西蕃部三百余帐。」 七年二月,丰州大首领黄罗外弟乙革长等以良马来贡。是月,诏赐承美锦袍、银带,以其屡贡奉也。 闰十二月,承美遣其弟承乂上言,契丹日利、月益、没细、兀瑶等十一族七万余帐内附,斩首二千余级,获伪天德军节度使韦太及生口羊马万计韦:原缺,据《宋史》卷二五三《王承美传》补。,以俘馘来献。赐承乂锦袍、金带,绢百疋。 八年三月,承美上言,破契丹万余众,斩首二千级,追奔逐北百余里。至青冢,降者三千帐,获铠甲数万,羊马万计。 四月,诏以承美为本州岛团练使,又以本州岛没细都大首领越移为检校太傅、怀化大将军,瓦瑶为检校太保、归德大将军瓦瑶:原作「元瑶」,据《长编》卷二四、《宋史》卷五三《王承美传》改。,耶保、移邈二族首领弗香克浪买,乞党族首领岁移,并为归德郎将,赏功也。 淳 化元年七月,藏才三都都判啜尾卒,其子啜香因过曰来请命,诏以父棺授之。 二年十二月,承美来朝,诏遣复还本任。 四年正月,藏才西族大首领罗妹等十八人来朝,贡马十八疋。 五年四月,藏才东族首领岁罗啜先遣其子弟朝贡。 至道二年四月,丰州河北藏才东族蕃部首领啜喈、都判连埋伊也、香埋也、啜克泥等各遣蕃部弟及男诣阙进奉。 真宗咸平二年十一月,丰州河北藏才族以大首领皆赏罗等以名马来贡。 五年六月二日,赐丰州团练使王承美银器百两、绢百疋、茶三百觔。承美自内属,止依蕃官例给俸,至是麟府总管言其(贪)[贫],故有是赐。 八日,以河北黑山北庄郎族宁远将军龙移为安远大将军,昧克为怀化将军。 边奏,云迁贼屡为龙移昧乞所败,此族在黄河北,数万帐,东接契丹,北接达靼,南至河,与大梁、小梁相连,或号庄郎昧克,并语讹尔。常以马附藏才入贡。是岁,令有司差丰州推官张仁珪及藏蕃官乙啜访其事,因诏奖慰之。〔是〕月,麟府路宋思恭上言:「王承美乞益屯兵,望依所奏,仍于三班选官充丰州监押。」帝曰:「是州本州岛补置土人以为扞御,今更益兵置官,即与内地无异,河东之人,供馈劳止,不可从也。」 六年正月,诏赐丰州龙移昧乞族。真宗累 景德元年四月,承美表请朝觐,从之。承美自帝践阼,未尝入朝故也。 八月,以承美为本州岛防御使。承美守边岁久,故擢之。 大中祥符二年正月, 诏丰州防御使王承美月别给钱五万。自承美奉土内属,以蕃官例赐禄,至是特给焉。 四年正月,丰州北藏才西族、中族首领奴移、横全等遣其子罗儿、埋保来贡马。 五年,丰州王承美请于州城内置文宣王庙,从之。 五年十一月,麟府路上言,承美被疾。诏遣中使押翰林医官往视之,日具增减之状附驿以闻。 十二月,诏以承美子文玉为防御,代知州事,又赠承美恩州观察使,录其子文宝为奉职,孙德钧为借职,仍谕其妻折氏入谒禁中。 八年二月,以左侍禁王文恭为供奉官。文恭,承美之嫡长子,从仕离家十余年。承美卒,时文恭监军沂州。初,承美奏文恭之子怀玉为子,改名文玉,奏补殿直,常以自随。及是藏才族首领上言,文玉晓军政,请以承袭,蕃汉定议,故从其请。既而文恭表诉,特诏迁秩。 九月,赐知丰州王文玉钱帛、米面、羊酒等,以承美葬故也。 天禧四年三月,以西头供奉官、知丰州、勾当蕃汉事王文玉为内殿崇班。文玉知州事八年,特迁。 仁宗天圣二年二月,麟府路上言:「内殿承制、知丰州王文玉卒,得其母乐安郡(君)并职员蕃部众状,乞以文玉长子余庆勾当。」诏钤辖高继忠与府州折惟忠密切体量,如王余庆若未经历,即于文玉本家长成子弟中定名以闻。既而蕃官王遵等乞差殿直王怀信知州事。 八月二十二日,河东转运使周好问与高忠等上言:「得折氏状,文玉初 卒,众情举王余庆承父任。后承美孙天门关巡辖马递铺、殿直王怀信擅离本任,到州造酒,与教练使王勋聚会,及于王遵家管役蕃汉杀犬立誓,求于食禄儿男之内保举一人。今有三班奉职、晋州监盐怀(钩)[钧]儿,文玉父婆当房亲弟文诱男,堪充知州,所有孙男余庆,乞与一班行丰州监押。又据文玉遗表,称长男余庆素习武艺,稍谙道理,欲乞起复官资,依例差知本州岛。其第三男余胜、第四男余应,乞于三班安排;第二男余懿,昨蒙补充(齐)[斋]郎,不谙文墨,亦望改授班行。」(治)[诏]王怀钧转右班殿直,差知丰州,余庆授三班借职。仍除合得请受外,每月特增钱三贯文。 三年八月,右班殿直王怀信上言:「兄知丰州文玉昨身亡之时,蕃官首领举臣继领州事,为府州折惟忠抑逼蕃官,改差臣第怀钧。窃缘怀(钩)[钧]未甚历事,不知蕃汉人情,勾当八月之中,走却蕃汉七户,藏才族不来进奉,深虑蕃情不顺,望差官体量。」诏河东转运使亲往体量,具诣实因依、有无不便件析以闻。 康定二年八月,诏以丰州危急,发(经)[径原]路三万人入界牵制,而陕西都总管陈执中言,丰州城垒极为隘陋,亦无储峙,民居不及面西面中等一寨,西贼攻围者,恐设诡计以诱西路兵马。即诏本司更不令(经)[泾]原路出兵。 庆历六年十月一日,河东经略安抚使、知并州郑戬言:「相度沙宁浪等四处并在故丰州南,深在府州腹里,西人若以此为 界,麟府必难守御。乞且依旧封疆,去横阳河界《长编》卷一五九作「以横阳河为界」。。」诏以郑戬所奏画,一面令张子奭,候到彼,与西人商议,详誓诏内元初除去「诸处」二字,麟、府、丰州地界自合依旧全属汉界,别无分定。如西人坚意不肯,即将横阳河外昨因西人侵占耕种住坐处汉地三四十里定为禁地,两界各不居占。如更不肯,即说与西人,假如元初不曾除去「诸处」二字,只用所进誓书见今蕃官住坐中为界,亦只可将横阳河外三四十里地中心为界。再三商议不行,即依郑戬所请,以横阳河〔为〕界,此外更不得别许近南立界。近降附张子奭事节内,丰州地界立作禁地一节更不施行。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熙宁三年六月,河东安抚使冯谅言:「麟、府、丰州蕃汉义军皆贫窭,乞官为借支伍分衣甲。」从之。详见府州。 元丰元年九月十九日,内殿承制王余应乞叙归明,继袭主管丰州。诏以为麟州都监,候满二年差知丰州。 哲宗绍圣元年正月十八日,枢密院言:「河东经略司奏,知丰州、崇仪使张世永,权府州靖化等寨巡防、内殿承制张世京,府州百胜寨主、右班殿直张操,私离州寨,聚会迁葬。」诏世永、操系迁葬,各追一官,世京非应差出,(官)[宜]令河东路经略司具事因以闻。以上《续国朝会要》。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二一 边 州 西凉府 西凉府 西凉州也。自唐末陷河西之地,虽为吐蕃所隔,然其地亦自置牧守,或请命于中朝。天成中,权知西凉府留后孙超遣大将拓援承诲来贡。明宗召见承诲,云凉州者东距灵武千里,西北至甘州五百里,旧有郓人二千五百为戍兵。及黄巢之乱,遂为阻绝。超及城中汉户百余,皆戍兵之子孙也。其城今方幅数里,中有县令、判官、都押衙、都知、兵马使,衣服、言语略如汉人。即授超凉州刺史,充河西军节度留后。干佑初干佑:原脱,据《宋史》卷四九二《吐蕃传》补。,超卒,州人推其土人折逋嘉施权知留后逋:原作「满」,据《宋史》卷四九二《吐蕃传》补。,遣使来贡,即以嘉施代超为留后。凉州郭外数十里,尚有汉民陷没者耕作,余皆吐蕃。其州帅失情,则众皆啸聚。城内有七级木浮图,其帅急登之,绐其众曰:「尔若迫我,我即自焚于此矣。」众惜浮图,乃盟而舍之。周广顺二年,始以申师厚为河西节度使。师厚初至凉州,奏请授吐蕃首领折逋支等官,并从之。显德中,师『HT 』』(后)〔厚〕为其所迫,擅还朝廷,贬,凉州亦不复命(师)[帅]。今即吐蕃之别种也。 太祖干德四年,知凉府折逋葛支上言:「有回鹘二百余人、汉僧六十余人,自朔方来,为部落劫略。僧云欲往天竺取经,并送达甘州讫。」诏书褒答之。 开宝六年,凉州令步奏官僧吝毡声、逋胜拉蠲二人求通道于泾州以申朝贡,诏泾州令牙将至凉州慰抚之。 太宗淳化二年,权知西凉州、左厢押蕃落副使折逋阿喻丹来贡。先是,殿直丁惟清往凉州市马,惟清至而境大丰稔,因为其所留。灵州命蕃落军使崔仁遇往迎惟清崔:原作「催」,据《宋史》卷四九二《吐蕃传》改。,又吐蕃卖马还回过灵州,为党项所略,表诉其事,因请留惟清至来年同入朝请留:原脱,据《宋史》卷四九二《吐蕃传》补。。诏答之。 四年闰十二月,以西凉府都总管、权知军府事俞龙波为保顺郎将,以阿喻丹死,奏乞真命也。 五年,西凉府左厢押蕃落副使折逋俞龙波来贡马。 至道元年正月,凉州吐蕃当尊以良马来贡,引对尉劳,加赐当尊虎皮一,欢呼致谢。 二年七月,折逋俞龙波上言,蕃部频为继迁侵略,乃与吐蕃都总管后临拽于会六谷蕃众来朝后临:《宋史》卷四九二《吐蕃传》作「没暇」,疑此误。,且献名马。诏厚赐之。是年,凉州复来请帅,诏以殿直丁惟清领州事,仍赐牌印。 真宗咸平元年十一月一日,河西军左厢副使、归德将军折逋游龙钵来朝将军:原脱,据《宋史》卷四九二《吐蕃传》补。,献马二千疋。游龙钵四世受朝命为酋,虽贡方物,未常自行,今始来朝。河西即古凉州,东至故原州千五百里,南至雪山、吐谷浑、(萧)州界三百五十里,西至甘州固城界六百里,北至部落三百里。周回平川二千里。旧领姑(藏)[臧]、神乌神乌:原作「神岛」,据《通典》卷一七四、《长编》卷四三改。、蕃和、昌松、嘉麟五县,户二万五千六百九十三,口十二万八千一百九十二。今有汉民三百户。城周回五十里五十里:《宋史 吐蕃传》作「十五里」。,如凤形,相传李轨旧治也李轨:原作「李范」,据《宋史 吐蕃传》改。。皆龙钵自述云。六日,诏以龙钵为安远大将军。游龙钵诣崇政殿谢恩,因言本土造浮图乏 黄金、五彩装饰,令各赐之。 三年十月,授西凉府六谷大首领折逋游龙钵等将军、郎将、司戈。 四年十月,以西凉府六谷大首领潘罗支为盐州防御使,兼灵州西面都巡检使。先是,知镇戎军李继和上言,潘罗支愿戮力讨继迁,请授以刺史,仍赐廪给。又经略使张『HT 』』(济)〔齐〕贤请封六谷王兼招讨使、灵州西面都巡检使,俟其立功则授节钺。诏宰臣议其事。咸曰潘罗支已为酋帅,傥授刺史则名品太轻;未付节旄而先极王爵,则典制非顺。招讨使号不可假于外夷,请授防御使,俾兼都巡检之职。从之。命殿直、合门祗候李振辞假崇仪使,为加恩官告使,殿直金会假从仪副使副之。 十一月,以西凉府六谷左厢副使折逋游龙钵领宥州刺史,又以其督六族首领褚下箕等三人并为怀化将军。时西凉使又言,六谷分左右厢,游龙钵为左厢副使,崔悉波为右厢副使,朝廷所降符命龙钵(惠)[悉]掌之,庶事与首领潘罗支同共裁制。朝廷方务绥怀,故有是命。 十二月,以如京副使宋沆为西(京)[凉]府安(于)[抚]蕃落使,太常丞、直集贤院梅询副之。沆等未行,帝谓宰臣曰:「朕看《盟会图》,颇照吐蕃多反复狼子野心之事。今已议令王超等领甲马援灵州王超:原作「王起」,据《宋史》卷四九二《吐蕃传》改。,若难为追袭,即灵州便可制置,沆等不须遣,止走一使以会兵告之。」 闰十二月,镇戎军李继和上言:「得潘罗支书,见发兵讨迁贼,部下李万山愿得王师援 助。」诏继和谕罗支,朝廷有出师之期,当即诏报,宜整旅以俟。 五年十月,潘罗支遣使上言:「李继迁送铁箭诱臣部旅,已戮一人,絷一人,以听朝旨。」诏褒之,所絷戎人听自处置。 十一月,潘罗支贡马千疋,诏厚给其直厚:原作「第」,据《宋史》卷四九二《吐蕃传》改。,别赐彩百疋,茶百斤,仍宴其部族。 十二月,西凉府与咩逋族各遣使来贡。帝曰:「灵州河外贺兰山则有小凉、大凉,部族甚盛,旧与贼迁修好,朕虞其合势为患。近累得边奏,知与继迁有隙,迭相攻掠。今西凉、咩逋使来,可召问其委曲,因其归,俾赍诏招谕,令助讨迁贼,俟立功则重赏之。」 敌。泥埋二子,长即成逋,次曰屈子,如闻彼方之人皆畏成逋 六年正月,泾原总管陈兴上言:「潘罗支差咩逋族蕃官成逋驰骑至镇戎军,乞会合天兵同讨李继迁。本军遣人部送赴本司,在道防御过严,至安国镇,成逋奔窜,坠谷而死,其防送使臣寻枭首级以至。」帝览奏,伤悼久之,谓曰:「成逋乃咩逋族泥埋之子,两曾诣阙,皆召对与语,厚加恩渥。盖念此人父子忠勤,累与迁贼闻:原脱,据《长编》卷五四补。,盖有材力而负智勇故也。镇戎军防备太(察)[紧],遂致奔逸,及其死也,忍又枭其首级。」即遣使臣乘传按鞠,仍令渭州以礼葬之。 二月,以潘罗支为朔方军节度使,充灵州西(南)[面]都巡检使。先是,罗支遣蕃官吴福圣进奉到阙,赍蕃书奏状,且云:「潘罗支感朝廷恩信,愤继迁倔(疆)[强],累夺到蕃人。继迁因此数 ,结集人马,与之格 放回陷阵蕃人,今悉收系,以听朝旨。」又言:「继迁铁箭令罗支附,称已纳朝廷,未知虚实。罗支见集骑兵六万,乞会王师,收复灵州。愿改一官,量给衣甲。」帝召其使询之,又与宰臣参议,帝曰:「贼迁未平,常虑西胁诸蕃,益烦御备。只如契丹伪封继迁西平王,虽戎狄之命不足比数,然便授之王爵,今来朝廷授潘罗支亦空名耳。」遂有是命,仍赐人马铠甲,以吴福圣为安远将军,收系之人只委罗支便宜从(之)[事]。 三月,以咩逋族首领锦州团练使泥埋为锦州防御使,充灵州河外五镇都巡检使。帝谓近臣曰:「泥埋与潘罗支自来同力讨贼,部族居止密尔河外,又遣男成逋远告事宜,坠谷而死,可特与转改,委以河外都巡检之任,庶与罗支掎角宣力也。」 四月十四日,潘罗支遣使铎论来贡,且言六谷聚兵,愿会王师击继迁。诏所请会兵,如至乌白池、盐州已来,即为进师。 罗支屡请王师助击贼,时议以西凉去渭州限河路远,不可预约师期,第诏令常为之备,俟贼侵轶,即命边兵掎角。至是,复有此奏,帝曰:「继迁常在地斤三山已东斤:据《宋史》卷四九二《吐蕃传》改。,每来寇边,官军才出(到)[则]远遁,或六谷部族近寨捍御,与官军合势,亦国家之利。苟以为难,必不敢复有陈请,且不失其欢心也。」 二十四日,以西凉府厮邦族首领兀佐、马家族首领渴东、周家族首领厮那叱、的流族首领个罗、赵家族首领阿斯铎、嗟厮波、日姜族首领铎 论,并为怀化郎将,从潘罗支之请也。 八月,西凉府者龙族都首领遣使贡名马十七疋。帝以其常与潘罗支协力抗贼,命优待之。 十一月,继迁攻西蕃,入西凉府,知州丁惟清陷没。潘罗支伪降,未几,集六(合)[谷]诸豪及者龙族合击继迁,〔继迁〕大败,中流矢死。 景德元年正月,遣使厮完、押衙郑延美以六谷蕃马三千疋来贡,且献捷。厮完即潘罗支之甥也。潘罗支又言洪元寺坏,乞给工匠及赐金碧绢彩修缮之。诏以尚方工匠难以远去,余从其请。 三月,潘罗支上言,本道番族首领阎藏请赐虎皮翻披,从之。西蕃之俗,(受凡)〔凡受〕赐者族人推奉,故有是请。 六月,又遣其兄邦逋支入奏,且言去年十一月二十六日与蕃贼李继迁战,大胜之,然被劫却牌印、官告、衣服、器械,今以良马修贡,乞再颁赐。且欲更率部族及回鹘精兵直抵贺兰山讨除残孽讨:原作「计」,据《宋史》卷四九二《吐蕃传》改。,愿发大军援赐。诏曰:「卿忠顺朝廷,保庇部族,誓戮凶斯久,杀获颇多。每念尔诚,不忘朕意。所乞会合大兵,掩杀迁贼,朝廷近知继迁已死,未经殡葬,所以未欲讨除。今卿等既领师徒,远平雠敌,免为后患,甚是良图。所乞会兵,即缘地里稍遥,月日未定,今议候卿等才集诸族人马起离西凉,即差心腹人走马来报泾原镇戎军总管司。已令至时不候朝旨,率兵前进,至咸泊、两萧关、天都山已来牵制贼徒,伏截道路贼界,定须两面 狂之党,益坚臣子之心。远率种人,同拒迁贼,战 救应。如此邀击,必可成功。彼中诸事,更窃审详,伫静边陲,永保富贵。」时朝廷所赐潘罗支牌印、告 、国信物悉为继迁所劫去,至是罗支贡马,请别给赐,从之。 十月十七日,诏故西凉府六谷都大首领、朔方军节度、灵州管内观察使处置营田押蕃落等使、灵州西面缘边都大巡检(蕃)[潘]罗支,可追封武威郡王,遣使赙恤其家。以其弟厮铎督为盐州防御使,兼灵州西面缘边都大巡检使。时押赐罗支国信使臣焦赞上言:「昨离渭州,至龛谷、懒家族,问得都首领尊毡磨壁余龙及诸路族首领便嘱等言「毡磨壁余龙」五字原脱,据《宋史》卷四九二《吐蕃传》补。,去岁六月中李继迁攻者龙族,罗支率随身百骑赴之,(仪)[议]并兵攻讨继迁,而族帐养迷般嘱与日逋吉罗丹者先自(断)[继]迁所亡归者龙族,因率其属杀罗支于其帐。者龙凡十三族,而六族附养迷般嘱及日逋吉罗丹。西凉府既闻罗支被害,遂率龛谷、兰州、宗哥、觅诺诸族来攻者龙六族,六族悉投窜山谷。臣先奉诏,令沿路安抚诸族蕃部,其者龙六族已谕旨安集。兼西凉府六(合)[谷]首领议立罗支之弟厮铎督,言厮铎督刚决平恕,每会酋豪,设觞豆饮食必先卑者,犯令虽至亲不贷,凡再率众攻继迁部族,虏获甚众,颇有威名,为一境所伏。」帝以迁贼未平,藉西凉为腹背,故奏入有褒赠之命,而以罗支旧秩授之。 二十三日,以厮铎督为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太保、灵州刺史、充朔方军节度、灵州管内观察处置营 田押蕃落使、兼灵州西面缘边都大巡检使、西凉府六谷都大首领,封西平郡开国侯,食邑千户。帝以迁贼未平,藉西凉腹背攻制,遂以罗支旧秩悉授之。 其年,泾原路言陇山县王、狸、延三族归顺。 所获人马之数来上。帝召见慰谕,优加赐与。又言蕃帐周斯那支有智勇,久参谋议,请授以六谷都巡检使。帝以嘉奖之,诏从其请,赐茶、彩。 二年二月,厮铎督遣外生呵昔与凉州教练使贾人义以名马来贡,并具与赵德明战 三月二十四日,西凉蕃部样丹族求市弓矢归蕃族:原空,据《宋史》卷四九二《吐蕃传》补。。有司旧例,弓矢兵器不入外国,帝以其宣力西陲,委之捍寇,特令渭州给赐,仍别赐其酋厮铎督。 二十五日,以潘罗支子潘失吉为归德将军,仍赐银彩。者龙七族悉补其首领,月给千钱。时厮铎督又贡马,求易金彩修洪元佛寺,诏如所求赐之,还其马直。四年,厮铎督又遣使献马。 二年四月,西凉府蕃部(州)[周]斯那支为六谷都巡检使,赐茶彩。那支有智勇,戎人畏之,厮铎督言其久参谋,乞授此职故也。 三年正月,诏以西凉者龙族舍穷波等七人、渭州党宗族业罗,并为检校太子宾客,本族首领;又以厮罗督姨弟秃几筵厮哥为安化郎将。 五月,西凉府龛谷、懒家、宗家、者龙、当宗、章迷等十族朝见,进马,犒以酒食,赐与有差。是月,厮铎督遣安化郎将路黎奴来贡。黎奴病于馆,特遣尚医视疗。及卒,帝怜之,厚加 赠给。时铎督又遣人上言部落多疾,乞赐蕃物白龙脑、犀角、硫黄、安息香、紫石英之类凡七十六种,并求弓矢,皆可之。药同而名异者,令译人辨之而给,来者感悦而去。是月,诏加厮铎督检校太傅,又以厮铎督蕃部马咸山、渴龙、刑家、纳迷、水马波、乞当、龛谷、懒家、小龛谷、章家、心山、王家、者龙诸族及李波逋等四十九人并为检校太子宾客,兼监察御史,充本族首领并郎将。 六月,厮铎督遣蕃部波机进马,因上言积官俸半年未请,乞就京给赐,市所须物。从之。 七月,令秦翰因便谕意西凉府厮铎督,令诸蕃部严斥堠以备赵德明。以鄜延路总管石普入奏,德明信约未定,点集蕃部也。 十二月,厮铎督遣吐蕃左右厢副使曰逋速鹘鹦等来贡马,且乞优给马价,犒设蕃部。从之。 四年五月,厮铎督遣(兵),故择名马修贡。命中使就礼宾院犒设之。是月,渭州通事何忠至西凉府,得厮铎督印纸,令臣填书告朝廷诸事。因诏自今并须蕃书用印,无得以印纸给与诸色人,令赴阙奏事。 九月,遣渭州指使、借职李仁义赍诏赐厮铎督茶药、袭衣、金带,其部下蕃族赐赉有差。仍令约回鹘为援,以备赵德明。时边臣有上言德明谋袭西凉及回鹘,帝以六谷、甘州久推忠顺,思抚宁之,且以仁义谙西鄙事天头原批:「『鄙』疑『邮』」。按此「鄙」字自通。,因遣使焉。 十二月,厮铎督遣使来贡。 大中祥 符元年六月,赐西凉府进奉僧法满紫方袍。 十二月二十三日,厮铎督遣蕃部厮铎奴等贡马。二十八日,制加厮铎督检校太尉,食邑千户,食实封三百户。 二年二月,厮铎督遣使来贡。十一月,又遣使贡马五疋。 三年五月,赐觅诺族(可)[首]领温逋药,以所部瘴疫,从其请也。 十月,厮铎督及潘罗支男失吉又遣使贡马。有司言厮铎督马三疋,估直百七十贯;潘失吉马三疋,百一十贯。帝曰:「厮铎督与诸蕃不同,常宜优奖,所进马每疋赐银五十两,失吉马共赐百五十贯。」仍赐锦袍、银带、衣着遣之。 四年三月,西凉府吐蕃潘毒石鸡等来贡。 九月,泾原钤辖曹玮上言:「赵德明军校苏守信无故领兵攻西蕃乞当族,其首领厮铎督会诸族御之,大败其众。」 十月,厮铎督遣僧兰毡单来贡,赐紫方袍。 十一月,以厮铎督子为怀化郎将。 五年十一月,厮铎督遣其子来贡马,及求赐药物。 七年四月,厮铎督遣使来贡。 十一月,六谷蕃部来贡。 八年五月,厮铎督遣蕃部钦盘等来贡马。 七月,西凉府僧惊讹失罗来朝,赐紫方袍。 十月,西凉府哥蕃部厮铎督来贡马十二疋,其侄又献马三疋。 天禧四年三月,诏西凉府回鹘自今贡奉,并由秦州路。秦州言蕃部阿厮铎纳欸归顺。 仁宗天圣四年正月,者龙族首领厮铎督、舍钦波遣蕃部厮铎完于贡马,赐衣服、银带遣之。 蕃夷 宋会要辑稿 蕃夷一 辽上 宋会要辑稿 蕃夷一 辽上 【宋会要】 契丹,匈奴之种也。世居潢水之南,南距幽州千七百里,本鲜卑之地。君长姓大贺氏,有八部。唐光启后,其王钦德乘中原多故,侵略诸部,达靼、奚、室韦咸被驱役,由是(放)[牧]帐浸盛。钦德政衰,别部酋长邪律阿保机代其位。先是,八部互立为主,三年而代,至阿保机,遂怙强不受代。后唐天成元年卒,伪谥大圣皇帝。次子元帅太子德光立,二年,始私建年号曰天显,陷营、平二州。晋祖起并州,藉其兵势,割幽、蓟、瀛、莫、涿、檀、顺、新、妫、儒、武、云、应、寰、朔、蔚十六州以报之。又改元会同。少帝末,南牧渡河,伪称大辽。死,伪谥嗣圣皇帝。兄突欲子永康王兀欲立,号天授皇帝,改元天禄。立五年,为燕王述轧所杀。述轧立,虏众不附,共推德光子齐王述律袭位,杀述轧,时周广顺六年也,号天圣皇帝,更名明记记:原脱,据下文补。,改元应历。述律好睡,国中目为「睡王」。自世宗平三关,虏气遂衰。治平二年十二月,改今国号。 太祖建隆二年十月,诏北面诸州禁边民无得出塞盗马。先是,五代以来,募民盗戎人马,官给其直自「其直」至本条末,原脱,据《宋史》卷一九八《兵志》一二补。。时方留意抚绥,诏禁之。 开宝七年七月本句及下「以契丹降人」,原脱,据《长编》卷一四所述文意补。原文差异较大,今仅取其文意可通而已。,以契丹降人东头供奉官刘琮为西头供奉官,赐袭衣、银带、器币。 十一月,契丹伪涿州刺史邪律琮以书遗知雄州孙全兴,诏全兴以书答之。书云:「琮滥受君恩,猥当边任。臣无交于境外,言则非宜;事有利于国家,专之亦可。切思南北两地, 古今所同,曷常不世载欢盟,时通贽币 往者晋氏后主,政出多门,惑彼强臣,忘我大义,干戈以之日用,生灵于是罹灾。今兹两朝,本无纤隙,若或交驰一介之使,显布二君之心,用息疲民,重修旧好,长为与国,不亦休哉 琮以甚微,敢干斯义,远布通悟,洞垂鉴详。」 八年三月二十六日,契丹遣(欸)[款]附使克妙骨慎思等十二人奉书来聘,其书称「契丹国」,诏东上(阁)[合]门副使郝崇信至境上迓之。及至,馆于都亭驿,召见崇德殿,赐袭衣、金带、销金皁罗帽、乌皮t、器币二百、银鞍勒马;其从者十二人,〔赐〕衣服、器币有差。 二十八日,晋王及宰臣、百官以契丹通好,诣崇德殿称贺。帝谓宰相曰:「自晋、汉以来,北戎强盛,盖由中朝无主,以至晋帝蒙尘,乃否之极也。今慕化而来,亦由时运,非凉德所致。」先是,涿州以来使书达于雄州孙全兴,称「克妙骨慎思」,至是启书,但云「克慎思」。或云「克」是官号。(令)[今]姓氏与官俱未详,故两存焉。 二十九日,诏契丹使于讲武殿观诸班骑士习射班:原作「殿」,据《长编》卷一六改。,令其二从者袅屋六、条首里与卫士驰射毛球,截柳枝。 三十日,又宴于长春殿。 七月,遣西上(阁)[合]门使郝崇信使契丹,以太常寺丞吕端副之。自是始与中国交聘。 八月,契丹遣使左卫大将军邪律霸德,弓箭库使尧卢骨,通事、左监门卫将军王英来聘,献御衣一袭、玉带一、御马三并鞍辔、带甲马五十。赐冠带、器币有差:使、副,皆晕锦旋襕衣 一袭、金带一、衣着百疋、银器百两、金镀银鞍辔马一、皁罗销金帽一、t一;通事,衣一袭、公服、靴、笏、金带、幞头、丝 、衣着五十匹、银器五十两、银鞍辔马一;小底、书表二人,各红锦旋襕、金镀银带、银器二十两、衣着三十匹;军将马群蹋马、拽剌梅里等四十六人,各中锦旋襕、金镀银带银:原阙,据上文。、丝 、银器十两、衣着二十匹。又赐通事从人二十人,各中锦旋襕、银带、银器五两、衣着十匹;书表已下随身十二人,锦袄、银带、银器三两、衣着五匹。因令从猎出郊。及辞,又赐衣服、器币以遣之。 十二月,契丹遣使邪律乌正,礼宾使萧护里国,通事、左千牛卫将军陈延正进贺来年正旦旦:原作「月」,据《长编》卷一六改。,献御衣一袭、金带一、金鞍辔马一、银花镂鞍辔马一、散马七十匹,乌正等各献朝见马有差。诏赐如八月,惟副使减银器五十两,通事止银带,随从又有舍利判官、皮室通引之名,所赐(羌)[差]损前数。时初平江南,李煜至阙下,乌正在馆闻之,各献名马、弓箭为贺。及入辞,加赐金 鞢束带、皁花欹正袍、晕锦、紫绮、髹器等物。 九年正月,幸北苑,观骑士与契丹国使骑射。及辞,又厚赐以遣之。 二月,契丹遣使邪律延 来贺长春节,献御衣、玉带、名马二匹,鞍勒副之,散马百匹、白鹘二。 十二月,契丹遣使鞍辔库使萧蒲骨只及从人粘毛骨等奉慰书来聘,修赙礼也。命引进副使田守奇宴劳于城外,恩赐如例。及还,又加赐银器二百两、衣着二百 匹。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正月,契丹遣使萧蒲泥礼、王英等奉御衣、金玉带、玉鞍勒马、金银饰戎仗及马百匹,来贺太宗皇帝登极,又别奉御衣、金带、鞍马为贺正之礼。是日,对泥礼等于崇德殿,及其从者凡八十二人,赐衣带、器币有差。 四月,又遣使鸿胪卿耶律敞等献助山陵马三十匹,又献御衣三袭、金带二、御马三匹、黄金鞍勒副之,金饰戎具一副。 八月,契丹小底述讷辞还本国,诏赐窄衣、金 鞢、银器百两、衣着百匹。 十月四日,契丹遣使耶律阿摩里来贺干明节,献御衣二袭、金玉带各一、马百匹。 是月十二日,车驾幸子城西北隅,视卫士与其使骑射视:原作「亲」,据《长编》卷一八改。。 十二月,遣使太仆卿耶律迭列、礼宾副使王英以良马、方物贺正,至上元,召其使观灯,又宴崇德殿,赐赉倍常。及还,又命仪鸾副使孙宴送至境上,别赐其使大衣着百匹、大银器百两,副使半之。 三年十月,遣使太仆卿耶律谐里、副使茶酒库副使王琛等酒库:原作「 」,据《长编》卷一九改补。,献御衣二袭、金带、弓箭、金鞍辔铁鞍辔各一、御马四匹、散马百匹,来贺干明节。 是月,帝畋于朱延顿,因令谐里从猎。帝射中走兔,谐里等贡马为贺。及辞日,加赐如例,惟无大银器,而有漆器各一棹,命供奉官、(阁)[合]门祗候王侁送至境上。 十二月,契丹遣使萧蒲骨只等以良马、方物来贡,贺明年正旦旦:原作「月」,据《长编》卷一九改。。时帝幸玉津园,又召其使,令观 臣习射。 四年春,车驾亲征河东。二月,契丹 遣使耶律尚书拽剌梅里奉书问起居耶律尚书:疑衍「耶律」二字。,对于行在所,赐梅里金带、银鞍勒马。 三月,石岭关总管郭进言:契丹率众数万骑寇石岭关以援晋阳,即出兵败之。 六月,王师亲平河东。七(月)[日],下诏北征。二十日,车驾次东易州。州即戎人所立,伪刺史刘宇率官吏开门迎王师乞降,赐以衣服、钱帛慰抚之,命宇为左骁卫将军。二十一日,次涿州,又降之。二十三日,驻跸幽州城南之宝光寺。契丹闻王师至,不敢居城中,凡万余众,屯于城北。帝亲率兵乘之,斩千余级,余党遁去。契丹、渤海兵三百余人及范阳军三百余来降,召见,赐钱帛抚之。二十五日,命诸将分兵攻城,契丹铁林都指挥使右厢主李札卢存以部下兵来降。二十六日,幽州神武厅直、(卿)[乡]兵四百余人来归,山后八军伪瓷窑官三人以所受契丹牌印来献受契丹:原作「授处」,据《长编》卷二○改。。二十八日,契丹民百人相率以牛酒迎犒王师。 七月三日,契丹伪建雄军节度、知顺州刘廷素率官属十四人来降。五日,伪知蓟州刘守恩与官属十七人来降。自王师入虏境,凡获马五千余匹。师傅城下,定国军节度宋墦攻南面,尚食使侯昭愿副之;河阳节度崔彦进北面,内供奉官江守钧副之钧:原作「均」,据本书兵七之八改。;彰信军节度刘遇东面,仪鸾副使王宾副之;定武军节度孟(元)[玄] 西面,闲副使张守明副之。凡十五日,以士卒疲顿,转输迥远,且虞戎至,遂诏班师。 十三日,命定武军节度孟(元)[玄] 、判四方馆事梁 迥梁迥:原作「梁回」,据《宋史》卷二七四本传改。、深州刺史念金 、左龙武将军赵延进、翰林使杜彦圭、军器库使(药)[乐]可琼屯定州,河阳节度崔彦进、西上(阁)[合]门副使薛继兴、供奉官(阁)[合]门祗候李守斌屯关南。 是月,内侍赵守伦于幽州城外及缘路收得马五千七百余匹,又于遂城、保州收得戎人败散马及橐万余匹。 八月一日,契丹藐儿等二十八人来降,悉赐以衣服、钱帛。 五日,西京留守、中书令石守信责授崇信军节度使,依前兼中书令;彰信军节度使刘遇责授宿州观察使。坐以所部扈从亲征扞边失律故也。又诏光州刺史史珪责授定武军行军司马。坐攻范阳城逗挠故也。 九月五日,诏:「忻、岚、宪州缘边诸寨不得纵军士入蕃界打劫,以致引惹。贼众如入界打劫,即于要路等截掩杀。若须酬赛者,非有宣命,无得出境。」 九日,诏内衣库使张绍勍、六宅副使何继隆、南作坊副使李神佑、北作坊副使刘承珪、马步军副都军头钱俊、李延照率兵屯定州,以备戎寇。 十二日,岚宪巡检王延贵言:「缘边巡检使臣差人入北界劫掠,利于羊马,无益朝廷。若是蕃寇搔动,须要酬赛,即具申奏。乞春初会合兵马掩杀,及起揭人户,庶边界安静。」从之。 十月,契丹(朱)[来]寇关南,刘延翰、崔彦进、崔翰等三将会兵击之,遇于遂城西徐、驰二河间,斩首万二百级,获马万匹,生擒酋长三人生:原作「坐」,据《长编》卷二○改。,追奔二十里,俘老幼三万余口俘:原作「余」,据《长编》卷二○改。,及兵器、车帐、攻具甚众。 十 一月四日,代州言:契丹于雁门西泾胡谷南川下寨,折彦赟与都监董司愿、刘绪、巡检侯美追击之,大败,获鞍马、器仗甚众。 二十三日,岚州言:破契丹千余众于三交口。 二十五日,忻州言破契丹数千众,斩首四十五级,获鞍马、铠甲,生擒十六人以献。关南又言关:原作「闽」,据《长编》卷二○改。:「破数万众,斩首万余级,获橐五十三头。」诏并以分给军校。 五年三月,并、代州潘美言:「契丹十万众寇雁门塞,聚兵分水岭。臣令杨业、董思愿、侯美、郑昭达等率在外军士救应,与',大败之,杀伪节度使、驸马、侍中萧咄李,生擒马步军都指挥使李重诲,获其铠甲、军众、银牌、印记、戎器甚众。」 十月八日,命莱州刺史杨重进、沂州刺史毛继美率兵屯关南,亳州刺史蔡玉、济州刺史陈廷山屯定州,单州刺史卢汉赟屯镇州,皆以备虏寇也。 二十四日,命侍卫马军都指挥使米信米:原作「来」,据《长编》卷二一改。、东上合门使郭守赟、弓箭副使李斌、仪鸾副使江钧同护定州屯兵。 十一月十三日,车驾北巡。十四日,关南上言:「契丹万余众来寇,斩首三千余级。」即日以河阳节度崔彦进为关南兵马总管。十九日,驻跸大名。雄州言:「戎虏皆遁,边候彻警。」乃以十二日班师。初,帝欲乘胜讨幽州,已命保静军节度刘遇为幽州西路行营壕寨兵马总管,陵州团练使田钦祚为都监;威塞军节度曹翰为东路行营壕寨兵马总管,登州防御使赵延墦为都监。又命宰相召翰林学 士李昉、扈蒙,问事之可否。昉等上言曰:「北虏微妖,自古为(冠)[寇],乘秋犯塞,往往有之。一昨辄率腥膻,来扰疆埸,陛下栉沐风雨,冲冒严凝,亲御戎衣,以攘民患。蠢兹丑类,畏威而逃,因而剪之,易于拉朽。况幽、蓟之壤,久陷匪人,慕化之心,倒垂斯切。今若拥百万横行之众,吊一方徯后之民,合势而攻,指期可定。其如大兵所聚,转输是资,况河朔之区,连岁飞挽,近经蹂躏,尤极萧然。虽荐偶于丰穰,恐不堪其调发。属兹寒冽,益复疲劳。况今虏寇宵奔,边陲宁肃,若亲巡塞下,震耀戎容,固足惧彼残妖,亦恐劳于大举。伏望申戒羽卫,旋旆京师,善养骁雄,精加训练;严 边郡,广积军储,讲习武经,缮修攻具。俟府藏之充溢,洎闾里之富完,期岁之间,用师未晚。」帝深纳其说,即下诏南归。 是年,岢岚军言:「戎人二百六十余户、老幼二千三百余口来附。」并州又言:「戎人二百三十四户、五千三百余口归附。」 六年正月,易州言:「破契丹数千众,斩首三百级。」 五月,平塞军言:「契丹七千人骑来寇,出兵掩杀,逼奔数里,杀贼、夺鞍马器甲甚众。」 七月,岚州言:「戎人五十三户、三百六十三口归附,率兵迎之,虏骑奄至,因败其众,斩首十七级。」 九月,易州白继赟上言:「契丹来寇,逆击于平塞北。斩二千级,获人马、器甲、牛畜甚众。」 七年五月,三交上言:「破契丹万余众,斩首二千级,平其垒三十六,俘老幼万余口。」又府州折御卿破契丹 万余众于新泽寨,斩首七百级,生擒酋长百余人。又高阳关崔彦进败契丹于唐兴口,斩首二千级,获兵器、羊马数万计。时虏众三道来寇,悉败之。 十月,诏北边州军曰:「朕受天景命,奄宅中区,以四海为家,视兆民如子,冀咸登于富寿,岂轻举于甲兵 况与契丹本通邻好,昨以河东刘继元不遵朝化,盗据一方,念彼遗民,行兹薄伐。朕所以亲乘戎辂,直抵晋郊,素无黩武之心,盖切吊民之意,而契丹轻举戈甲,辄来救援。一鼓既平于并垒,六师遂指于燕郊。靡辞六月之征,聊报东门之役。虽彼曲可见,亦罪己良多。今闻边境谧宁,田秋丰稔,军民等所宜安怀,无或相侵。如今辄入北界剽略及窃盗,所属州军收捉重断,所盗得物,并送还北界。」 十二月,日利、月益益:原作「利」,据本书方域二之一九、《长编》卷二三改。、没细、兀瑶等十族附丰州,王承美出兵迎之,与虏战,大败走之。事具(豊)[丰]州。 是年,明记卒,其子常王隆绪立,才十三岁。伪谥明记景宗孝成皇帝,改元干亨。 八年三月,王承美又破契丹万余众,俘斩万计。 十二月,高阳关捕得虏口,言虏中种族携贰,虑王师致讨,颇于近塞筑城为备。帝谓宰相曰:「戎人以剽略为务,乃修城垒为自全之计,盖天亡之时也。」因委曲论契丹衰盛情状,谕可讨之计。事具义兵。 是年,契丹改元统和,尊母萧氏为承天皇太后,隆绪自号天辅皇帝。 雍熙三年正月,命天平军节度曹彬为幽州道行营前军马步水 陆都总管,率河阳节度使崔彦进三十余将,下诏三路北伐契丹。自三月王师入北境,所在城邑多降。先是先是:原无,按后文「遂下诏三道进讨」仍是雍熙三年事,则贺令图等人上言乃插叙,今据《宋史》卷二五八《曹彬传》补。,太平兴国九年,知雄州贺令图与其父岳州刺史怀浦及薛继昭、刘文裕、侯莫、陈利用等相继上言:「自国家伐太原,而北虏渝盟,发兵以援,非天威兵力决而取之,则河东之师几为迁延之役。且虏主年幼,国事决于其母,其大将军韩德让宠(幸)[幸]用事,国人疾之,请乘其衅以取幽蓟。又访得隆绪与其母萧氏在国中,每岁冬月,多居西楼或幽州北庙城就薪水,每出渔猎,常月余乃还,至春会遥乐河射鸭,夏居炭山,即上(泾)[陉]处,有屋室宫殿。萧氏与韩私通,遣人缢杀其妻,遂入居帐中,同卧起如夫妻,共案而食。隆绪所居异帐,相去百许步,卫兵千余人,膳夫三百人,杂以藩汉女奴,国事皆萧氏与韩参决。又近幸医工迪黑姑及北大王孙、弟子将军二人,部族有窃议者,为其党所告,萧氏尽戮之。隆绪亦恶其事,畏不敢发。然萧氏亦常惧及祸,每岁正月,辄不食荤茹,大修斋会及造寺,冀复获福佑,而天性残忍,多杀罚,有机略,其下皆禀服焉。」帝闻之,遂下诏三道进讨。曹彬、崔彦进、米信自雄州入米信:原作「来信」,据《宋史》卷二六○本传改。,田重进趣飞狐,杨业出雁门, 期齐举焉。 五月,曹彬之师与虏战,不利,彬收余众宵涉巨马河,临易水营焉营:原作「荣」,据《文献通考》卷三四六改。。奏至,诏以诸将所领兵分屯缘边诸郡,召彬、彦进等赴阙,留田重进守中山,令潘美还代州。美等上 言:「云、应、寰、朔州民五百户,及吐浑、突厥三部落、安落等族八百余帐,久困戎虏,善接王师,愿移旧地,南居忻、代之境。」诏美与河东转运使分置于河东管内,计口给闲田为业,永兴租役。如安置不尽,即分于次南州县。不得扰动,务使安居。 至七月,又诏枢密都承旨杨守一等往并、代州起遣,赴河南府、孟、曹、汝、潞等州,给与空闲地土居佃,充为永业。时潘美等以所部兵护送,其人为虏所败,杨业陷焉。事见出师门。 十二月五日,定州田重进言:「入虏界攻下歧沟关,杀守城千余人,及获牛羊、积聚、器甲甚众。」 十二日,瀛州言:「都总管刘廷谦率兵与虏遇于君子馆,接战,会天大寒,王师不能彀弓弩,虏骑众围我军数重。廷谦先约别将李继隆率精兵后殿,缓急为救,时已被围,继隆引麾下兵退保乐寿。延谦力不敌,全军陷没,得麾下它马乘以遁,与数骑获免。先锋六宅使贺令图、武州防御使杨重进陷焉。」 二十五日,代州副都总管卢汉赟言:「北虏南侵,臣率所部兵于土镫堡掩袭,斩首二千级,获马千余匹,车帐、器甲、牛羊甚众。」 是冬,又寇易州,州遣强壮指挥使刘钧等率兵袭歧沟关,破之,斩千余级,焚其积聚而还。 四年正月十二日,诏:「应幽州边境背没军人等,或因事疑阻,或负过逃亡,岂所愿为,盖非获已。用推恩信,特示招携。今后有能自北界脱身来归朝廷者,并不问罪,依旧隶军额。如曾 受契丹(丹)补置者,并与伪命职官,仍令沿边州县随处支赐衣服续食,部送赴阙下。」 二十三日,诏曰:「朕恢纂丕图,抚绥四海,不敢暇逸,常怀战兢。幸属书轨混同,岁时丰稔,而犬羊肆暴,敢犯封陲,俘掠人民,焚荡庐舍,农桑废业,闾里为墟。言念生民,罹其荼毒,为之父母,实切痛伤。宜覃雨露之恩,以表君亲之惠。应行营将士因阵敌不利捐弃兵甲溃散者,并不问罪,各依旧兵籍收隶。应沿边城堡曾为契丹攻围,其中将校备御有方、功劳可纪者,委逐处分析闻奏,当加旌赏。军人殁于行阵,及百姓被契丹杀害、无主收葬者,所在破官钱埋瘗,军人除赗赠外,特支半年廪给。死事使臣、将校子孙,并与录用。应缘契丹入界,草寇因而聚集,及逃亡军人曾行劫掠者,并释罪。限诏书到一月,许于所在陈首,军人依旧隶军籍,百姓并令归农;限满不首,即论其罪。应经契丹剽掠处人户,雍熙三年以前逋欠租调并与除放,仍更给复三年;不经剽掠者,亦与免从前租调自「仍更」至「租调」十八字,原无,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八五补。,仍更给复一年。朕抚理失中,委用乖当,是使边陲之俗,陷于涂炭之灾,咎由眇躬,祸及黎献,永言痛悼,勿忘于怀。」先是,自歧沟关败,诸将多坐黜免,既而戎虏复入寇,帝念无可遣者,刘廷谦、宋墦、张永德先皆罢节镇,在环卫,帝欲令击虏自 ,(固)[故]遣三人者分屯边郡以御之。未几,廷谦又败于君子馆,士卒前后死者数万人,沿边诸郡创夷之卒不满万计,皆无'志。河朔震恐,悉料乡民为兵 以守城,皆白徒,未尝习战',但坚(璧)[壁]自固,不敢御敌。虏势益振,长驱而入,连陷深、祁、德等数州,杀官吏,俘虏士民。所过郡县坚壁不下者,悉俘取(料)村中士女,大掠纵火,所在辇金帛而去。魏博之北,民甚苦焉。又寇定远军,城中乏少,人心甚危,知军、著作郎曹谏虑不能守,杀数人,乃定,虏遂引去。帝哀痛之,故有是诏。 端拱元年十月,丰州王承美言:「契丹于州界多屯兵甲,劫掠蕃部帐族,驱虏人口。当州汉儿隔在毛山东黑山内藏避,至今三年,无兵士救应。契丹三次出兵搜捉,臣皆杀退。」降诏褒美之。 十一月,定州郭守文、李继隆言:「北虏入寇,与战唐河,败之,斩首万五千级,获马万匹。」宰臣率百寮诣崇德殿称贺。先是,大发兵戍镇、定、高阳关,郭守文入辞,帝谕之以用兵圣略云:「夫用兵者,先须料敌,知其强弱,明于动静,赏罚必当,但戢兵清野,此大意也。镇、定、高阳关三处,控扼来往咽喉道路,若是蕃贼不顾前后,容易矜骄,则用兵掩杀,万不失一。假如马一指挥,选取骁勇者,弓箭、鎗剑间杂分作十队;若十指挥,即为百队;乃至三四百队,亦准此例。今于诸班内募愿〔为〕指挥者,分充押队。若虏敢踰镇、定而来,不要便杀,但为诈怯,(连)[速]驰以闻,朕当立发驾下精锐向北逐去。度彼事势,偷取蕃号,必然稳便,则分布队伍,纵兵乱杀。若是得胜,尽杀取;若是未捷,各归城寨。此百战百胜之谋也。苟随机所见, 别有控便,亦不拘此。」至是,契丹来寇中山,守文与继隆出精兵,背城而阵,蕃贼尽锐来薄我师,继隆号令将士,一鼓而破之,杀获甚众。 二年正月,诏问文武 臣,询平虏之策。吏部尚书宋琪上疏献十策曰:「一、契丹种族,二、料贼众寡众:原作「甚」,据《宋史》卷二六四《宋琪传》改。,三、贼来布置,四、备边,五、命将,六、排阵讨伐,七、和蕃,八、馈运,九、收幽州,十、灭契丹。一、契丹,匈奴之别种,代居辽泽中代:原作「伐」,据《宋史》卷二六四《宋琪传》改。,南界汉水,西距邢山,疆土幅员千里而近。其王自阿保机始强盛,因攻渤海,死于辽阳。妻述律氏生三男,长曰东丹,次曰德光。德光犯阙而还,死于杀胡林。季曰自在太子。东丹生永康,代德光为主,谋起军南侵,被杀于火神淀。德光之子述律代立,号为"睡王",为永康之子明记所篡。明纪妻曰萧氏,蕃将守兴之女,今幼主,萧所生也。晋末,虏主头下兵谓之大帐头:原作「投」,据《长编》卷二七改。,有皮室,约三万人骑,皆精甲也,为其爪牙。国母述律氏头下谓之属栅,有众二万,是先戎主阿保机之牙将,当是时,半已老矣半:原作「年」,据《长编》卷二七改。。每南来时,量分借得三五千骑,述律常留余兵为部族根本。其诸大首领有太子、伟王、永康、南北王、(子)[于]越、谓国舅。麻荅、五押等,大者千余骑,次者数百人,皆私甲也。别有奚、霫、胜兵亦万余人,少马多步。奚,其王名阿保得,昔年犯阙时,令刘琋、崔廷勋屯河洛者也。又有渤海首领大舍利高模翰,步骑万余人,并并发左衽,好为契丹之饰。复有近界达靼、尉厥里、室韦、女真、党项,亦被胁 属,每部不过千余骑。其三部落吐浑、沙,洎幽州管内雁门已北十余军州,部落、汉兵合二万余众,此是石晋割以赂戎之地也。蕃汉诸族,其数可见矣。每虏主南侵,其众不啻十万。虏主入界之时,步、骑、车帐不从阡陌,东西一 而行西:原作「北」,据《长编》卷二七改。。大帐前及东、西面,差大首领三人各率万骑,支散游奕,百十里外,交相伺逻,谓之栏子马。戎主吹角为号,众即顿合,环绕穹庐,以近及远,只折木稍屈之,为弓子铺,不设枪营堑栅之备枪:原作「检」,据《长编》卷二七改。。或闻声言斫寨之者,皆不实也。每军行,听 三伐,不问昏昼,一匝便行匝:原作「布」,据《长编》卷二七改。。未逢大敌,不乘战马,俟近王师,即兢乘之,所以新羁战马蹄有余力马:原脱,据《长编》卷二七补。。其用军之术,成列而不战,俟退而乘之,多伏兵,断粮道,冒夜举火,上风曳柴,馈饷自赍,退败无耻耻:原作「取」,据《长编》卷二七改。,散而复聚,寒而益坚,盖并毡裘骑士之故,此戎之所长也。中原所长,秋夏霖霪,天时也;山林河津,地利也;枪突剑弩,兵胜也;财丰士众士:原作「山」,据《长编》卷二七改。,力强也。乘时互用,较然可知。王师备边破虏之计:每秋冬时,河朔军州缘边栅寨,但专守境,勿辄侵渔,令彼生词,寻戈有谓。或戎马既肥,长驱入寇,胡 (萃)[猝]至,黑云翳日,朔雪迷空,鞍马相持,毡褐之利。所宜守陴坐甲,以逸待劳,其骑士并屯于天雄军、贝、磁、 相州以来贝磁相州:原作「贝州磁相」,据《长编》卷二七乙。,若分在边城,缓急难于会合。近边州府,只用步兵,多屯弩手,大者万卒,小者千人,坚壁固守,勿令出战。彼以合国戎羯,此以一郡貔貅,虽勇懦之有殊,虑众寡之不 敌也。国家别命大将,总领前军,以遏侵轶遏:原作「通」,据《长编》卷二七改。,只于天雄军、邢、洺、贝州以来,设掎戎之备。俟其阳春启候,虏计既穷,新草未生,陈荄已朽,蕃马无力,疲寇思归,逼而逐之,必自奔北。前军行阵之法,马步精卒不过十万,自招讨已降,更除三五人蕃候,充都监、副戎、排阵、先锋等,临事分布,所贵有权。追戎之阵,须列前后。其前阵万五千骑,阵身万人,是四十指挥。左右梢各十指挥,是二十将,(母)[每]指挥作一队,自军主、都虞候、指挥使、押当,每队用马突或刃子枪百条,余并弓剑、骨金朵。其阵身解镫排之,俟与戎相搏之时,无问厚薄,十分作气,枪突交冲,驰逐往来,后阵交进。虏若乘我深入,阵身之后更以有马步人五千,分为十头,以撞竿、铠弩俱进铠:原作「镫」,据《长编》卷二七改。,为回避之舍也。阵梢不可轻动,盖防横骑奔冲。此阵以都监主之此:原作「北」,据《长编》卷二七改。,进退赏罚,便可裁决。后阵以马步军八万,招讨董之,与前阵不过三五里,展梢实心,布常山之势,左右排阵分押之。或前阵击破虏寇,后阵亦禁其驰骤轻进,盖师(正)[贞]之律也。《牧誓》云:"四伐五伐,乃止齐焉。"慎重之诫也。是以开运中晋军掎戎,不曾支散。三四年间,虽德光为戎首,多计桀黠,而无胜晋军之处,盖并力御之。厥后以任人不当,为彦泽所误。如将来杀获驱攘之后,圣人务好生之德德:原作「后」,据《长编》卷二七改。,设息兵之谋,虽降志以难甘,亦和戎而为便。魏绛尝陈于五利陈:原脱,据《长编》卷二七补。,奉春仅得其中策。历观载籍,前王皆然。《易》称高宗用伐鬼方, 《诗》美宣王薄伐猃狁,是知戎狄侵轶,其来尚矣。然则兵为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若精选使臣,不辱君命,通盟继好,弭战息民,此亦策之得也。臣每见国朝发兵,未至屯戍之所,已于两河诸郡调民运粮已:原作「也」,据《长编》卷二七改。,远近骚然,烦费十倍。臣生居边土,习知其事。况幽州为国北门,押蕃重(慎)[镇],养兵数万,讨虏乃其常矣讨:原作「计」,据《长编》卷二七改。。每逢调发,惟作粮糗之备,入蕃浃旬浃旬:原作「旬浃」,据《长编》卷二七乙。,(节)[即]军食自赍自:原作「月」,据《长编》卷二七改。,每人给面斗余,盛之于囊以自随。征马匹给生谷二斗,作口袋,饲秣日以二升为限,旬日之间,人马俱无饥色。更以衙官子弟,戮力精勤之谓也戮力精勤之谓也:文意不通,当有脱误,《长编》卷二七作「戮力携擎送之」。。一月之粮,不烦馈运。俟大军既至,定议取舍,然后图转饟后:原脱,据《长编》卷二七补。,亦未为晚。伏以国朝大举精甲据《长编》卷二七及《宋史 宋琪传》记载,「伏以」以下为另一奏,且先上。《会要》合而为一,且时间失序,因不便分割,姑仍其旧。,讨除戎寇,灵旗所指,燕城必降。而虏所趋径,或落其便。必若取雄、霸路直进,未免更有阳城之围更:原无,据《长编》卷二七补。。盖界河之北,陂淀坦平,北路行师,投戈散地。况军行不离于辎重,贼来不测其深浅,必冀回辕,西适山路。望令大军会于易州,循孤山之北,漆水以西,挟山而行,援粮而进,涉涿水, 并大房,抵桑干河,出安祖寨,则东瞰燕城东:原无,据《长编》卷二七补。,纔及一舍。此是周德威收燕之路。自易水距此二百余里,并是沿山,村舍连延,溪涧相接,采薪汲水,我占上游。东则林麓平冈,非戎马奔冲之地。内排枪弩步队,寔王师备御之方。然于山上列白帜以望之,胡马之来,二十里外可悉数之也。从安祖寨西北,有卢师神祠,是桑干出山之口山:原作「水」,据《长编》卷二七改。,东及幽州四十余里。赵德钧 作镇之时,欲遏西冲,曾堑此水。况河次半有崖岸,不可径度,河壖平处,筑城护之,守以偏师,断戎之右臂也。仍虑步奚为寇,可分雄勇兵士三五千人,至青白军已来山中把截,此是新州、妫川之间「妫川」上原有「大路」二字,据《长编》卷二七删。,南出易州大路,其桑河属燕城北隅,绕西壁而转。大军如至城下,于燕丹陵东北横堰此水灌入高梁河,高梁岸狭,桑水必溢,可于驻跸寺东畎入郊亭淀,三五日,弥漫百余里,即幽州隔在水南。王师可于州北系浮梁系:原作「击」,据《长编》卷二七改。,以通北路,戎骑来援,已隔水矣。视此孤垒,浃旬必克。幽州管内洎山后八军,闻蓟门不守,必尽归降,盖势使然也。然后国家命重臣以镇之,敷庆泽以怀之。奚、霫部落,当刘仁恭及男守光之时,皆(剌)[刺]面为义儿,伏燕军指使,人马疆土少劣于契丹。自彼胁从役属以来,常怀骨髓之恨。渤海兵马土地盛于奚帐,虽僶俛事虏,俱怀杀主破国之怨。其蓟门洎山后云、朔等州,沙、吐浑元是割属,咸非叛党。此蕃汉诸部之众,如将来王师讨伐,虽临阵擒获,必贷其死,命补置存抚,使之怀恩,但以罪契丹为名。如此,则杂虏之心,愿报私憾,契丹小丑, 日殄平。其奚、霫、渤海之国,各选重望亲嫡,封册为王,仍赐分器、鼓旗、车服、戈甲,优而遣之,必竭赤心,永服皇化。候克平之后,宣布守臣,令于燕境及山后云、朔诸州,厚给衣粮料钱,别作禁军名额,召募三五万人,教以骑射,隶于本州岛。此人生长塞垣,谙 练戎事,乘机战',一以当十,兼得奚、霫霫:原作「虏」,据《长编》卷二七改。、渤海以为外臣,乃守在四夷也。然自阿保机时至于近日,河朔户口虏掠极多,并在锦帐。平卢亦迩柳城辽海卢:原作「虏」,据《长编》卷二七改。,编户数十万,耕垦千余里,既殄丑虏,悉为王民,释左衽以服衣冠,去惺而慕声教惺:疑当作「腥膻」。。愿归者俾复旧贯,怀安者因而抚之。申画郊圻,列为州县,则前代所建松漠、饶乐等郡松漠饶乐:原作「松莫饶落」,据《旧唐书》卷一九九下《契丹奚国传》改。,未为开拓之盛也。」 户部郎中张洎上疏曰据《长编》卷三一所记,此奏乃淳化元年六月上,时张洎为太仆少卿。本年所上乃另一奏,见《长编》卷三○。:「夫御戎之道有三策焉,前代圣贤论之详矣。缮修城垒,依凭险阻,训戎聚谷,分屯塞下,来则备御,去则勿追,策之上也。偃革橐弓,卑辞厚礼,降王姬而通其好,输国货以结其心,虽屈万乘之尊,暂息三边之戍戍:原作「伐」,据《长编》卷三一改。,策之次也。练兵选将,长驱深入,拥戈鋋而四战,决胜负于一时,策之下也。国家自戎马生郊,边防受敌,兵连祸结,累载于兹载:原作「战」,据《长编》卷三一改。。邯郸被蹂践之虞,上谷失藩篱之固。飞刍挽粟,千里骚然,丁壮毙于转输,膏血涂于原野。尚赖圣君宵旰,广运宸谟,自今夏已来,方隅稍定,糗粮以济,城邑粗安。然而胡虏之情,变诈难测。虑朔风渐劲,塞草具腓,乘大漠之苦寒,率穹庐之丑类,南下燕、赵,复恣凭凌,胜败存亡未可量也。况河朔之地,杼柚其空,邑里丘墟,黎元荡析,傥后日之战,复有杀将覆军之祸,赵、魏、镇、定,畴能守之 人心一摇,天下之事去矣。国家失蓟北关塞之险,亡控守之处,是上策不能举也。顿兵平野,与匈奴转战战:原无,据《长编》卷三一补。,劳弊已甚,胜负未分,是下策不足恃 也。审观天下形势,忧患未已,唯与之通好,或可解纷。今山东诸侯,近不交战,访闻匈奴休兵息马,已还其庭,宜因此时举通和之策。夫屈伸变化,与道污隆,转危就安,圣人之务也。昔汉高祖奋布衣,起丰、沛,诛暴楚,灭强秦,不五七年平定天下,而雄图大略,自轩、昊已降,未见其伦。以天子之尊,唯有鲁元一女,及出师朔野,困于白登,爰从说士之词,遂举和亲之策。迨及文、景,承先代之业,开太平之基,至道兴行,兆民胥悦,海内田赋三十而税一,太仓之粟红腐而不可食,内府之钱贯朽而不可校,亚夫、贾谊为谋议将帅之臣,二十年间,天下刑(指)[措],巍巍功业,与三代比崇。及其火照甘泉,军屯细柳,则饰宗室之女出聘单于。夫以高帝之雄才,文、景之淳化,岂力之不足而德之不至也,而与之通好者,盖视夷狄犹禽兽耳,安肯耗竭中国,事无用之虏,伤害仁义,与蛇豕争锋乎 前代论夷狄之侵,譬犹蚊虻之螫,驱之而已,岂求功业于其间哉 观典册之遗文典:原作「与」,据《长编》卷三一改。,审安危之大计,惟圣人能之。结好息民,正在今日。傥或上天悔祸,丑类怀仁,奉大国之欢盟,息边城之烽燧,诚宗社之福也。夫盛衰之理,有数存焉,圣贤因之,以定其业。昔者隋季版荡,唐室勃兴,高祖、太宗肇升天位,英、卫、房、杜为佐命之雄杜:原作「社」,据《长编》卷三一改。,而颉利可汗遽犯京邑,太宗躬枉车驾以敦其夙好,广输财货以厌其贪心贪心:原倒,据《长编》卷三一乙。。岁月荐更,犬羊寖弱,李靖以数万之众擒 而灭之。此王者蒙垢俟时、歼强敌之明效也。今契丹嬖臣擅轴,牝鸡司晨,单于闭幽,权移于母后,于越强大,地处于嫌疑,犬羊之众虽繁,攻夺之形已兆,况滔天滑夏,极恶穷凶。以人事言之,岁纪未周,冒顿之谋必兴于庐帐矣。国家暂时降屈,以济艰屯,而取乱侮亡,其则何远 若契丹恃凭种落,张皇侵暴,逆天悖理,不奉绥怀,然圣人屈己济物之诚,已彰灼于天下矣。」疏奏,颇采用之。 七月,大将李继隆送刍粟入威虏军,虏将于越率众万骑来邀我师,为都巡检使尹继伦袭破于唐、徐二河间,杀其大将一人号皮室者,虏相也。众大惊挠,于越乘善马遁,其下相蹂践死者无数。 十一月,以契丹伪命南大王兄子耶律昌时领涿州刺史。 淳化元年十月,遣寄班殿直张明至定州,谕旨都总管李继隆曰:「若将来北虏入寇,朕当亲讨,勿以为虑。」继隆上奏曰:「建帅行师,乃国家之旧制;临阵忘死,盖臣子之常规。岂有身握中权,坐食丰禄,不念扞城而御侮,更烦清跸以省方 夙夕自思,启处无措。如臣者,顽疏有素,材智蔑闻,获执干戈以备将帅,臣之幸也。而自犬戎肆孽,边邑多虞,陛下不以臣乏治兵之谋,任以疆事任:原作「枉」,据《长编》卷三一改。,臣敢不讲求军志,震耀戎容,奉扬天声,以遏外侮。然臣奉辞之日,曾沥愚衷,诚以蜂蚁之妖,必就鲸鲵之戮。臣子之分,死生以之。望不议于亲巡,庶靡劳于天步。今者遽聆圣诲,将决龙行 龙:原作「龚」,据《长编》卷三一改。,长驱 组练之师,徐按和銮之驭,宣威朔野,问罪穹庐。然则睿略纵横,宸严震迭,克平多垒,将在匪朝。然而一人既行,百司景从,千乘万骑,雷动风趋,郡县供馈以斯勤,次舍驱驰而甚远。况乃穷荒残孽,丑类微妖,责在帅臣,决期殄戮。臣虽驽弱驽:原作「弩」,据《长编》卷三一改。,誓死为期。仰望鸿慈,特寝兹议。」是岁,虏亦不敢大为边患。 十二日四日,契丹伪官室种来奔,授顺州刺史。种自言虏相室昉之子也。 二年,虏遣人至雄州求通好,总管刘福以闻。帝遣中使麦守恩谓之曰:「朕以康民息战为念,固无辞于屈己。后有来使,当厚待之,勿拒其意。」既而使不复至。 至道元年正月,首领韩德威率数万骑诱近蕃勒波、马尾族自振武入寇,大败之。先是,虏与贼迁相结,以窥边境。帝密授神筭于府州折御卿为之备。至是,御卿率轻骑邀击之,大败其众于子河汊。勒波等族乘虏之乱,诈为府州折御卿之兵,众大惊扰,死者十六七,悉委其辎重,涉河而遁。虏将号突厥(大)[太]尉、司徒、舍利死者二十余人,生擒吐浑首领一人死者二十余人生擒吐浑首领:原脱,据本书方域二一之二、《长编》卷三七补。,德威仅以身免。勒波等族既与虏有隙,悉款塞内附,令御卿将兵迎之,分处于河南,自(抚)[府]州抵平夏,帐幕连属数百里,凡得精甲万余骑。帝谓左右曰:「此戎轻进易退,常诫边将不得与争锋,待其深入,则分奇兵以断彼归路,因而击之,必无遗类。今果如吾策。」左右呼万岁。 三月,新罗人二人自契丹来归,入见崇政殿,各手持大螺如五升器,称在契丹十一 年,教令学此,有五十人同技,常令吹之。其声重浊奋厉,大率如调角。问其曲,云是《单于复小弄》,契丹每军行,则吹此。诏各赐衣服、缗钱,使隶军籍。 四月,虏数千骑寇雄州,为何承矩所败,枭其铁林大将一人。 二年六月,仡党族首领迎罗佶及长嗟、黄屯三人诣府州内附,云春初契丹将韩五押领兵来剽略,遂与战,杀获多,又擒大将妲连。旧居山后,今乞渡河居于勒马尾族地。诏安抚之,各赐锦袍、银带、器币等。 真宗咸平元年正月,定州部送投来契丹骨初等三人,诏赐锦袍、银带、(缅)[缗]钱,给田处之。 二月,以契丹国太妃回国,军将刘恕补外州镇将,赐缗彩。恕挈其属三十余人归顺故也。 七月,契丹于越王下五寨监使马守玉,与其弟租子寨使守琛、雕翎寨使王知遇等百七十五人,挈族来归。帝召见,因问守玉事于越月廪几何。对:「岁给粟百斛,亦虚名耳,暴(剑)[敛]重役,不任其苦。」诏赐衣服、银带,给田处之。 二年四月,北大王帐下左教练使杨赟挈其族归顺。赐缗帛,补外州镇将,给田处之。 九月,契丹数万骑来寇,三路先锋田绍斌、石普与知保州杨嗣逆击,败之于廉良路,杀二千余人,斩五百级,获马五百匹。 十二月二日,下诏幸河北,督诸将进战。事具亲征门。 十日,知冀州张旻败契丹于城南,杀千余入,夺马百余匹。 十四日,威虏军言:戎人来寇,官军击败之,杀其首帅,部下溃散。 十 八日,左侍禁、合门祗候卫居寔自府州驰骑入奏:「东州驻(洎)[泊]宋思恭与知州折惟昌折:原作「推」,据本书方域二一之四、《长编》卷四五改。、钤辖刘文质等,入契丹五合川,破拔黄太尉寨,尽杀虏众,焚其车帐千五百余所,获战马牛羊万计,铠甲、弓剑千事。」赐居寔锦袍、银带、束帛,迁供奉官,就赐思恭等锦袍、金带,立功将士并升擢之。蕃部首领有功者,赐物有差。 三年正月六日,戎人寇河间,王师不利。高阳关都总管康保裔力战数十合,援兵不至,保裔没于阵。三路都总管傅潜、都(铃)[钤]辖张昭允坐逗挠不出师,贷死,流房、通二州。虏兵纵掠遁去。 十二日,高阳关贝冀路总管范廷召遣寄班侍禁郭筠驰骑入奏范廷召:原阙「范廷」二字,据《长编》卷四六补。:「今月九日九日:原作「十九日」,据《长编》卷四六李焘夹注考证删改。,领兵追契丹至莫州东三十里丹:原脱,据《长编》卷四六补。,大破之,斩首万余级,获所虏老幼数万,鞍马、器仗不可胜纪,余寇遁逃出境。」宰臣率百官称贺。 六月,诏曰:「天宇所临宇:原作「寓」,据本书兵二七之五改。,是惟王土,虽或伦于异俗异:原作「益」,据本书兵二七之五改。,久隔皇化,顾念赤子顾:原作「愿」,据本书兵二七之五改。,孰非吾民 如闻边隅颇纵惊扰,殊爽绥怀之义,宁忘轸恻之心 自今缘边百姓,不得辄入北界劫略,违者仰所在捕系仰:原无,据本书兵二七之五补。,具狱以闻。」 九月,契丹伪应州节度使萧辖剌肯头、侄招鹘、虫哥、判官吴拾得归顺。以肯头为右领军卫将军、严州刺史,赐名怀忠;招鹘为右监门卫〔将〕军,赐名从化;虫哥为右千牛卫将军,赐名从顺;吴拾得为右班殿直,赐名忠谅。仍各赐冠带、银帛、缗钱、鞍马。 十二月,契丹税木监使黄颙、茶酒监使张文秀、关城使刘继隆关:原作「闻」,据《长编》卷四七改。、张显 各挈其属归顺,赐冠带、袍笏,舍于归明班院。颙等皆于越之族也。 四年七月二十五日,契丹王子耶律隆庆下内四支班首兼北宫都博田凤容及其弟从寿来归,补凤容三班奉职。 十月,北面前阵钤辖张斌言:破契丹于长城口,杀获甚众,渐近戎首,伏骑大起,三路统帅未及进,前阵兵少,退保威虏军。 十一月,北面王显言:「前军与契丹遇,大破之,戮二万余人,获其伪命大王、统军、铁林、相公等十五人首级,得伪印二钮,以"羽林军"为文,收甲马甚众,首领遁去,余众号恸于野。」先是,诏增高阳关三路骑兵二万为前锋,又命将五人,各领骑兵三千,阵于先锋之前,别命桑赞领万人居莫州、(颁)[顺]安军为奇兵,以备邀(激)[击]。荆嗣领万人断西山之路,绘图以示行营诸将。会斥候者言戎人首领尚在炭山,乃急徙定州。未几,数万已塞,故大兵不得进击,议者惜之。 闰十二月,北虏伪合门使寇卿子用和、继忠归顺,以用和补三班奉职,继忠补外州镇将。又有李绍隆者同时来归,补三班奉职。 五年正月,契丹贵将萧继远亲吏刘澄、张密挈族归顺,并补三班借职。 四月,以契丹入寇,令边臣日具事宜飞驿以闻,三日一遣指使入奏。是岁,虏骑稍侵掠边界,皆所在击走之。 七月,契丹大林寨使王昭敏等归顺寨:原作「塞」,据《长编》卷五二改。,赐衣服、缗帛,补昭敏镇将,余于许州给田居之。 六年正月,知雄州何承矩言:「北界贼马伤杀候 望兵士,夺马二匹。又伪新城都监种文煦谕新壕九村民,恐有虏掠。臣已谕令少出入,其榷场商旅如常。」诏曰:「卿从疆境,再议榷场,许其往来,通乎货易。守臣之意,盖在绥边,犬戎之心,屡闻背惠。往事非远,明验可知。汝等亦宜熟察前后端由,深详胡虏情志。但虑终难驯致,尤须过作堤防。至于远达言词,未可便为诚寔。但与领其来意,常须辩彼奸谋。动顾机宜,即副毗倚。」初,承矩首议兴榷场,将以渐通欢好,而戎狄无厌,或肆凶丑,帝虑承矩轻信,颇弛边备,故有是诏。 二月,契丹平州牙校韩守荣、北宰相亲吏刘廷凤、张希正来归,并补三班借职。 四月,三路都总管王超言:「契丹南寇,发步兵千五百赴定州望都县南,遇贼逆战,杀戮其众。贼并攻南偏,出阵后,焚绝粮道。人马渴乏,将士被重创,贼围不解,众寡非敌。二十诘旦,副总管王继忠陷没,臣等即引兵还州。」诏发河东广锐兵三指挥,由土门趋镇、定邀击之,虏众遁去。 七月,契丹伪供奉官李信来归,补供奉官,赐器币、冠带。信具道国中事以闻国中:原倒,据《长编》卷五五乙。,信云:「明(纪)[记]四子,长即隆绪也,今年三十三;次隆庆,今年三十一;次隆裕,小名高七七:原作「二」,据《长编》卷五五、《辽史》卷六四《皇子表》改。,伪吴王,今年二十五;幼曰郑哥,早夭。三女,长曰燕哥,今年三十四,适萧氏弟北宰臣留住哥住:原作「往」,按《辽史》卷六五《公主表》,景宗长女齐国公主适萧继先,又据《萧继先传》,继先字留只哥,故《长编》卷五五作「住」,是,据改。,伪驸马都尉;次曰长寿奴,今年二十九,适萧氏侄东京留守悖野萧:原脱,据《长编》卷五五补。;次曰延寿奴,今年二十七,适野母弟肯头。延寿奴出猎,为鹿触死, 萧氏即缢肯头以 葬。明记妻萧氏今年五十。萧氏二妹,长适齐王,伪称太后,未曾封册,王死,自称齐妃,领兵三万,屯西鄙驴驹儿河,西捍达靼,尽降之,因谋率其众奔骨历札国,结兵以篡萧氏。萧氏觉之,遂易其兵,以领幽州。次适赵王,王死,赵妃因会饮,寘毒萧氏,为婢所发,(配)[酖]杀之酖:原作「配」,据《长编》卷五五改。。国中所管幽州汉兵,谓之神武、控鹤、羽林、骁武等,约万八千余骑。其伪命将帅,契丹、九女奚、南北皮室当直舍利及八部落舍利、山后四镇诸军,约十万八千余骑,内五千六百余常卫戎主常:原作「尝」,据《长编》卷五五改。,九万三千九百余即入寇兵也。其国,自幽州东行五百五十里至平州,又五百五十里至古辽阳城,即号为东京者也。又东北六百里至乌惹国,其国用汉文法「东京」至「用汉」十八字原脱,据《长编》卷五五补。,使印八角而圆。又东南,接高丽。又北,至女真。东踰鸭江,即新罗也。」 景德元年正月,北面上言:契丹奚王及伪南宰相、皇太妃、令公各率兵四万余骑,自鉴城川抵涿州,声言修平塞军及故城、容城。」帝曰:「胡人利于野战。缮完城堡,或非其意。」第诏将帅谨斥候,治方田,又谕王超等以便宜从事,押阵使臣悉禀超节度。 是秋,契丹板给军都监耶律吴欲来降契丹:原脱,据《长编》卷五七补。板给军:《长编》作「班济库」。,补三班奉职。又林牙使摄推官刘守益及其兄恕相继来降。 九(九)[月]二十四日,北面言:「契丹与其母举国入寇,统军顺国王挞览引兵掠威虏、顺安军、保州三路。总管等帅兵御之,败其前锋,斩偏将,获印及旗鼓、辎重。翌日攻北平,总管田敏击走之。又东侵保州,振武小校孙 密领十卒探虏事,中路遇虏前锋,密等依林木彀弓弩以待弓弩:原无,据《长编》卷五七补。。戎人下马,以短兵格',密射杀十数人,又杀其军校,获所佩右羽林军使印。虏进攻州城,又不利而北。自是虏主与母并统军之兵合势以攻定州。王师阵于唐河,厉兵蓐食以待之。其轻骑为我 将所击,遂率众东驻阳城淀。」 二十八日,岢岚军言:「虏骑数万来寇,率兵击败之,俘获甚众。翌日再至,又击走之。」 十月四日,府州折惟昌言:「准诏率所部兵自火山军入契丹朔州界,前锋大狼水寨杀戮甚众,生擒四百余人,获马牛羊、铠甲数万计。」 六日,北面上言:「戎主与母率众至唐河,三路都总管王超按兵以待。既而不接战,缘胡虏河而东,虏遂南(炽)[帜],攻瀛州。」诏威虏、岢岚军、保州、莫州、北平寨领兵深入北境,腹背纵击,以分其势。 二十五日,威虏、岢岚军、保州、莫州、北平寨并上言击破契丹, 臣奉贺。 二十六日,契丹遣人以前殿前都虞候王继忠奏乞许通和,诏以殿直曹利用为合门祗候、假崇仪副使,往答其意。先是,虏自唐河败后,即遣小校李兴等四人持信箭,以王继忠书诣莫州石普书:原无;普:原作「祖」,据《长编》卷五七补、改。,且致密奏,愿通和。帝召宰臣议,因曰:「朕每念往昔全盛之世,无不以和戎为利。朕即位之初,吕端等建议,欲因太宗上僊,命使告讣。次则何承矩请因转战之后,达意边臣。朕以为诚未交通,不可(疆)[强]致。尝念自古獯鬻为中原强敌,非怀之以至德,威之以 大兵,则犷悍之性,讵能柔伏 今语德则比屋之俗尚媿可封,言威则戎捷边功未复燕土,此奏虽至,亦恐未诚。」毕士安等曰:「陛下以至仁抚天下,况近岁契丹归款之人,皆言其国聚谋,常以圣德兼备,精于求理,军国雄富,常虑一旦举兵远复燕境。今既来寇封略,锐气屡挫,虽欲罢去,且恐无名。今兹勤请,谅必非妄。」帝曰:「卿等所言,但知其一,未知其二。彼以无成请盟成:原作「诚」,据《长编》卷五七改。,固其宜也。然得请之后,必有邀求。至于利众从人,安民屈己,时遣使命,遗之货财,斯可也斯可也:原脱,据《长编》卷五七补。。所可虑者,关南之地曾属彼方,以是为求,必须绝议。朕当治兵誓众,躬行讨击。」遂以手诏谕继忠曰:「朕君临大宝,子育 氓,常思息战以安人,岂欲穷兵而黩武。边防之事,汝素备知。向因何承矩上言乞差使往,其时亦允所奏。今览封疏,深嘉恳诚。朕富有寰区,为人父母,若谐偃革,亦协素怀。傥有审实之言,即附边臣闻奏。」至是继忠有奏至,乞早遣一使,来赐商议。又以手诏募神勇军士李斌赍赴虏寨。时议择使持书,帝曰:「既须忠义之人,亦须粗有识略,然不必拘其位秩。」枢密王继英等曰:「曹利用常承受延州奏事,可与兹选。」遂有是命。 十一月一日,北面上言:「虏众急攻瀛州,昼夜鼓噪,大设攻具,负(拔)[板]秉烛,驱虏人乘城。城上发矢石巨木击之,皆坠。戎主与母复鼓众四面急击,矢发如雨,虏为城兵所杀者三万余人,伤者倍之,围遂解,获铠甲、兵矢数百万。 既而游兵又逼冀州,知州王舆击走之。戎人攻瀛州城,攻城战具皆制度精妙,锋锷铦利,梯冲竿牌悉被以铁,城上挂版方数寸集矢二百余。」 十八日,以车驾北巡,命李继隆、石保吉等为驾前东西排阵使驾:原作「马」,据《长编》卷五八改。。事具《亲征门》。 二十日,驾前排阵使言:「契丹遣门人孙崇等赍王继忠奏状至。」诏督利用往彼。时利用已充使至天雄,知府王钦若、(铃)[钤]辖孙全照留不遣,虏又败衄,遂令继忠为奏曰:「昨十月六日,石普差人送到手诏。北朝曰:候朝廷使者。今尚未至,乞早差人至此商量。见今顿兵,不敢虏劫。必望圣慈早(隆)[降]宣示,免臣失信。」遂有是诏。 二十一日,车驾次长垣,契丹又遣使李兴以王继忠奏至,乞只自澶州别遣使至,免成稽缓。诏以前意答之。 二十二日,诏滑州张秉、齐州马应昌、濮州张晟部率丁夫凿河冰冰:原作「水」,据本书兵七之一二及《长编》卷五八改。。 二十四日,散直张皓自贝州赍王继忠奏状至行在。皓道出契丹寨,为胡骑所引,至虏主及母车帐之前,面谕者久之,且令赴天雄召曹利用曹利用:原作「曹用利」,据本卷上下文所引乙。。既而利用未至,张皓独还。其国主及母赐皓袍带,馆设加等,命继忠以状来奏,具言契丹不敢劫掠,以待王人。帝曰:「戎人虽有善意,国家以安民息众为念,固已许之。然彼尚率腥膻深入吾土腥:原作「醒」,据本书兵七之一二改。,又河冰已合,戎马可度,亦宜过为之备。朕已决成筭,亲励全师。况狄人贪惏,不顾德义,若盟约之际,别有邀求,当决于一战,殄兹丑虏。可再督诸路将帅速会驾前, 仍命枢密陈尧叟乘传赴澶州北寨,密谕将帅整饰戎容,以便宜从事。」 二十五日,李继隆等言:「戎寇过天雄,犯德清军,抵澶州北,直犯大阵,围合三面,轻骑由西北隅突进西:原作「面」,据本书兵七之一三及《长编》卷五八改。。大军既成列,戎骑止而不进。臣等分伏劲弩,控其要害。有戎帅异其旗帜,出行军,伏弩齐发,殒之,见其数十百辈竞前舆曳而去,戎师悉遁去。所害者,即顺国王挞揽也,有机勇,所领皆锐兵。及是,戎人丧气,胡骑渐北,至夕,但时命轻骑来窥大军「军」上原有一「将」字,据本书兵七之一三删。。」 二十八日,曹利用至自契丹,与其使左飞龙使韩杞同至。 十二月一日,对韩杞于行宫之前殿。杞入,跪授书函于合门使,捧以升殿,内侍副都知阎承翰受而启封。宰臣等读讫,乃命杞升殿,跪奏云:「国母上问圣体。」是日,杞入辞,赐鞍马、袭衣、金带、器币,复命利用同往。初,利用至虏中,待之甚勤,戎母见于行车中,亲与饮食,设横板于轭上,布食器,戎主与其臣重行而坐,屡慰劳利用。及与杞偕至,果以求关南地为言以:原作「州」,据《长编》卷五八改。,帝以事在前朝,不许,因谓宰臣曰:「朕初览继忠密奏,即与卿等共议,为民屈己,诚所不辞,但虑以关南地为求,今果有此,卿等以为如何 」宰臣等曰:「臣等欲望礼(遗)[遣]信使,答其来书,且言关南久属朝廷,不可拟议。或岁与金帛,助其军费,以固欢盟。」帝曰:「朕守祖宗之基,不敢失坠。所言关南之地,事极无名,必若固求求:原作「守」,据《长编》卷五八改。,朕当决于一战。所念河北居人重有劳扰,或岁以金帛济其 不及,朝廷之体,固无所伤固:原作「故」据《长编》卷五八改。。可复其来书,令曹利用与韩杞口述兹事,不必形诸翰墨也。」利用再至契丹帐,数沮给地之议。接伴高正遽曰:「今岁引众而来,本谋关南之地,若不遂所图,则本国之人负媿多矣。」利用答以「禀命专对,有死而已。如其不恤后悔,尚以割地为言,则地不可以归,兵亦未息矣」。国主及母闻之,即令继忠见利用,且道修好之美,且言:「早结欢盟,再(通)[遂]通好。契丹所虑大朝于沿边创筑城池,开移河路开:原作「闻」,据《长编》卷五八改。,广浚濠堑,举动甲兵,敢望圣慈特赐鉴悉。」 五日,曹利用与契丹使右监门卫大将军姚东之自戎帐赍书至,命西京左藏库使、奖州刺史李继昌假武卫大将军,持答书及誓约与东之报聘。初,韩杞与东之入见日,各言其母附达起居,而不述其主。帝曰:「此必母专其政,人不畏主。询于利用,其言亦同。仍云闻听之间,盖由其主不惠。如是继昌之行,宜亦致书其母。」又以其国主并母先以御衣、食味、方物为信,因继昌之行,亦各送衣服、药味、金器以答之。时东之又因接伴使附奏已议通和,北朝方收众归国,颇虑沿边诸州出兵邀击,望降诏约束。诏如其请,戒诸路总管、诸州军不得辄出兵马。 九日,北面上言:「契丹未即出塞,颇纵游骑搔扰乡闾,贝州、天雄军居民惊移入城。」诏:「高阳关总管曹璨率所部取贝冀路赴瀛州,以保州路总管宁州防御使张凝为沿边巡检安抚使,洛苑使李继 和为副使,六宅副使王怀钧、入内殿头李怀岊为都监,选天雄屯军二万为璨后,以蹑戎寇。如敢肆掠,即所在合势剪戮。仍赐王继忠诏谕其事。若有探骑游兵,请即抽取。仍闻诸头寨犹带老小前去,流离愁孍,诚可悯嗟。共守和平,即宜归复。」命澶州马铺小校华斌赍诏以往。 十五日,张凝等言:「戎人探骑各团结北去团结北去:原作「团给北」,据《长编》卷五八改补。,不敢侵掠。」 十八日,李继昌与契丹西上合门使丁振奉其国主及母誓书见于行在,继昌言:「虏中人情,无不忻怿。馆设之礼,益加优厚。其宴会,勉遵汉仪而多杂虏法,左衽之辈、动成亵慢,上之人虽欲变之,而俗不可易也。」帝曰:「比欲令振随至京师,优加礼遇,又以裁归辇毂,百司庶务各涉勤劳,思与休息,宜就此赐宴。」即令朝辞。是日,宴于行宫。振辞归国,命东上合门使曹利用送至境上。 二十二日日:原作「十」,按《长编》卷五八记此事在辛丑日,是月庚辰朔,辛丑正是二十二日,据改。,诏录契丹誓书盟约,颁河北、河东诸军。 二年正月七日,诏谕缘边知州军等,令各遵守契丹誓书约束,不得辄与境外往还,规求财利。 十一日,岢岚军请修旧方田,火山军请筑月堤,帝以违契丹誓约,不许。诏缘边诸州军,契丹来献雉兔求酒食者,遣使赍至河外给之。 二月十日,瀛、代州送投降奚、契丹九人赴阙,诏以请盟后者付总管司还之。因诏沿边州军:「自今得契丹牛马,所在移牒还之;汉口自契丹来归者,给资粮遣复本贯,其所乘马纵之,勿令入境。违者,论其罪。」 二十五日, 命开封府推官孙仅为契丹国母生辰使,始通信使也。时议草国书,令枢密、学士院求两朝遗草,于内省悉得之。凡所与之物,皆约旧制而加增损。国母书外,别致书国主问候而已。自是至国主卒,其礼悉如此例。仅等回,具言:「自入境,所过州县,刺史迎谒,命幕职、县令、父老送于马前,捧 献酒,民庶以斗焚香迎引,家置盂杓浆水于门,令接伴使察从人中涂所须,即供应之。所至,民无得鬻食物受钱,违者全家处斩。行从刍秣之事,皆命人掌之。戎主岁避暑于含凉淀,闻使至,即来幽州。其馆舍供帐接待之礼甚厚。将延见,有巫者一人乘马抱画鼓,于驿门立竿长丈余,以石环之,上挂羊头、胃及足,又杀犬一,以杖拄之,巫诵祝词。又以酰和牛粪洒从者。于是国母屡延坐,宴会张乐。及辞,赆以器服、杂物、马五百余匹。自郊劳至于饯饮,所(遗)[遣]皆亲信,词礼恭恪,以致勤厚之意。」 四月,诏河北、河东沿边州军:「凡契丹遣人至者,优加犒设。茶绢之外,仍给袍带。」时诸郡将吏至北界,馆待甚厚,故加礼以答之。 五月二日,雄州何承矩言:「契丹新城榷场都监刘日新致书,遗毡羊酒果。」诏承矩受之,答以药物。又尝令拒马河南百姓以£、兔来献,承矩报以醪酒。真宗以谓(强)[疆]臣问遗,固亦无嫌,弟令厚其酬答。 六月,诏雄州:契丹诣榷场求市马者,优其直以与之。 十月,遣太常博士周渐假太府卿,右侍禁、合门祗 候郭盛假西上合门使,为契丹国主生辰使;职方郎中、直昭文馆韩国华假秘书监,衣库副使丘守节假西上合门使,为契丹国母正旦使;秘书丞张若谷假将作监,内殿崇班郭允恭假引进副使,为国主正旦使。自是岁以为常。 十一月二十九日,国母遣使左金吾卫上将军耶律留宁、副使崇禄卿刘经来贺承天节,奉书,致御衣七袭、金玉鞍(勤)[勒]马四匹、散马二百匹、锦绮春、肉羊、鹿舌、酒果;国主遣使左武卫上将军耶律委演、副使卫尉卿张肃致御衣五袭、金玉鞍勒马四匹、散马二百匹、锦绮、弓矢、鹰鹘等,对于崇德殿。留宁、委演,戎人也,以戎礼见,赐以毡冠、窄袍、金鞢;经、肃,燕人也,以华礼见,赐以幞头、公服、金带,并加袭衣、器帛、鞍马;又赐随行舍利已下衣服、银带、器帛有差。宴于长春殿,酒五行而罢。初,留宁等将见,接伴李宗谔引令式,不许佩刀至上合门,留宁等欣然解之。既而曹利用以闻,帝曰:「戎人佩刀,是其常礼,不须以此禁之。」即诏其自便。留宁甚喜,刘经等谓宗谔曰:「圣上推心置人腹中人:原作「入」,据《长编》卷六一改。,足以示信遐迩也。」又旧制,舍利从人惟上等入见,自余拜于殿门之外,帝悉许其入见。及节日上寿,班在诸卫上将军之下,大将军之上。自此凡使至,如此例。 十二月,国母遣使保静军节度使耶律干宁、副使宗正卿高正,国主同遣使左卫大将军耶律昌主律昌:原阙,据《长编》卷六一补。、右金吾卫将军韩橁奉书礼来贺来年正旦。凡承天节,献刻丝花罗御样透背御衣七袭或五袭「卫将军」至「御衣七」三十字原阙,据《长编》卷六一补。,七件紫青貂鼠翻披或银 鼠鹅项鸭头纳子项:原作「顶」,据《长编》卷六一改。,涂金银装箱,金龙水晶带,银柙副之柙:原作「押」,据《长编》卷六一改。下同。,锦缘帛皱皮t,金玦束白熟皮t ,细锦透背清平内制御样、合线缕机绫共三百匹,涂金银龙凤鞍勒、红罗柙金线绣方鞯二具,白楮皮黑银鞍勒、毡鞯二具,绿褐楮皮鞍勒、海豹皮鞯二具,白楮皮里筋鞭二条里 :原作「里助」,据《长编》卷六一及《契丹国志》卷二一改。,红罗金银线绣云龙红锦器仗一副,黄桦皮缠楮弓一,红锦袋皁鵰翎羯角头箭十,青黄雕翎箭十八,清法曲曲酒二十壶,蜜晒山果十梀棂 ,蜜渍山果十梀棂匣,烈山梨、柿梨四梀棂罐,榛栗、松子、郁李、黑郁李、¥枣、楞梨、棠梨二十箱,¥ 、麋梨粒十 ,芜萸、白盐十 ,青盐十箱,牛、羊、野猪、鱼、鹿腊二十二箱,御马六匹,散马二百匹。其正旦,御衣三袭,鞍勒马二匹,散马一百匹。其母又致御衣缀珠貂裘、细锦刻丝透背、合线御绫罗绮纱縠御样、果寔杂粒、腊肉凡百品,水晶鞍勒、新罗酒、青白盐。国主或致戎器宾铁刀、鸷禽曰海东青之类。是岁,帝以礼物宣示近臣,又出祖宗朝所献礼物示宰相,其制颇朴拙,今多任务巧,盖幽州有织工耳。自后使至,必以所献绮帛分赐中书、枢密院,及以果寔脯腊赐近臣三次。又遣庖持本国异味,前圣节一日,就禁中造以进御,赐膳夫衣服、银带、器帛。 戎使初至都亭驿,各赐金花银罐器、锦衾褥。朝见日,赐大使金涂银冠、皁罗毡冠衣八件、金 鞢带、乌皮t、银器二百两、彩帛一百疋、鞍勒马各折匹 巾鞍勒马各折匹巾:此句当有脱误,本句下当为副使之赏赐。、衣七件、金带象笏、乌皮t、银器一百两、彩帛一百疋、鞍勒马各一疋。其从人,上节十八人,各练鹊锦袄及衣四件、银器二十两、彩帛三十疋;中节二十人,各宝照锦袄及衣三件、银器十两、彩帛二十疋;下节八十五人,各紫绮袄及衣四件、银器十两、彩帛二十疋;并加金涂银带,上、中节又加丝 。就馆,赐生饩,大使 粟各十石、¥二十石、羊五十、法酒糯酒各十壶,副使 粟各七石、¥十五石、羊三十、法酒糯酒各十壶。承天节,各别赐衣一袭。遇立春,各赐金涂银镂幡胜春盘。又命节帅就玉津园伴射弓,赐来使银饰箭筒弓一、箭二十,其中的,又赐窄袍衣五件、金束带、鞍勒马。在馆遇节序,则遣近臣赐设。辞日,长春殿赐酒五行,赐大使盘球晕锦窄袍及衣七件、银器二百两、彩帛二百疋,副使紫花罗窄袍及衣六件、银器二百两、彩帛二百疋,并加金束带、杂花罗绫百疋,从人各加紫绫花絁锦袍及银器、彩帛。将发,又赐银器、瓶、合、盆、沙罗、注 等。契丹主生日,朝廷所遗金酒食茶器三十七件,衣五袭,金玉带二条,乌皮白皮t二两,红牙笙、笛,觱篥,柏板柏板:按《宋史》卷一四二《乐志》,教坊乐器有笙、笛、觱栗、拍板等,因疑此处「柏」当为「拍」之误。,鞍勒马二匹,缨复鞭副之,金花银器三十件,银器二十件,锦绮、透背、杂色罗纱绫縠绢三千疋,杂彩二千疋,法酒三十壶,滴乳茶十斤,岳麓茶五斤,盐蜜果三十罐,干果三十笼。其母生日,约此数焉。正旦则遗以金花银器、白银器各二十件,杂色罗绫纱 縠绢二千疋,杂彩二千疋。 三年十二月,契丹使耶律阿括有疾不入,帝遣医官副使霍炳等诊视之。时阿括不赴得上寿及斋筵,深自 恨,帝曰:「所差医官,止令诊(胗)[脉]处方,如有药饵,令自和合,其使、副又须求乐饵,得即对面服之。虽相示不疑,然悠久或有不可疗者。自今朝廷宜以医官随行,则彼亦必使医官同至也。」 是月,契丹使萧汉宁至,时元日会朝贺,汉宁自言不习汉仪,愿不给朝服,副使吴克昌等亦言与大使同叙班,难衣朝服,诏听自便。 四年四月,接伴契丹使王(晓)[曙]等言:「尝使契丹,其国臣寮每见,即兢来趋揖,询问朝廷臣寮旧曾奉使至其国者动静安否。臣具实对之,认其上下情寔无精粗。其契丹人使到阙,有曾奉使契丹者,乞诏谕亦许令趋揖,谈问其安否。所贵示之无间,人得欢心。」从之。时内殿崇班高继忠亦有此请,并可其奏。 是岁,户部员外郎、直集贤院李维等使契丹还,上虏中事,且言:「虏主见汉使,强服衣冠,事已,幅巾杂胡骑出射猎,官属随帐,自办器械糗粮。蕃法极严,死者必屠害惨毒。虏者尝云:契丹乃禽兽,非同汉人可以文法治也。」 四月,庄穆皇后上僊,帝谓宰相王旦等曰:「后崩,合遣使赴告契丹否 」旦等曰:「命使赴告,或令边臣录告之,皆可。」帝曰:「于礼宜赴告。然每岁命使,颇闻供亿勤至。今若遣使,则自兹两国凡有大故,各须轺传交驰,益增烦扰矣。」乃诏边臣 俟北境遣人询问,即录诏报之,仍谕兹意。 十一月,河东转运使言:「唐龙镇来璘、来美等为西路契丹所掠。美即璘之季父,久依府州,与来怀正同族,不相能,故怀正召戎破之以报怨。」枢密陈尧叟曰:「璘、美等亦穷而款塞早者,常持两端,且非富强之族,但据险阻,恣为观望。朝廷征之则趣河之东,地曰东霁 ;契丹加兵则趣河之西,地曰西 ,界卒骑兵所不能及。」诏候契丹使至,以其事谕之。 是月,契丹使耶律元至,又令庖人来献蕃食。蕃俗,家提狸那家提狸那:《长编》卷六七作「最重食提狸邦」,疑是。提狸邦即貔狸。,发土得之土:原作「士」,据《长编》卷六七改。,如大鼠,唯供母主。至是,挈数头至,日饮以羊乳。帝许其馔告进入,择味佳者再索之,使大感悦。 是年,麟府路言:「契丹率兵捕贼至境上,恐谋侵轶。」帝曰:「此疑之过者。」遣内臣视之,果执盗马舍利而还执:原作「报」;还:原脱,据《长编》卷六八改、补。。 蕃夷 宋会要辑稿 蕃夷二 辽 下 宋会要辑稿 蕃夷二 辽下题前原有「《辽史拾遗》附录卷二」一行字,删。 【宋会要】 真宗大中祥符元年正月,北面言:契丹置馆于拒马河北,以候朝使。 二月,户部副使宋抟使契丹远,上虏中事,且言:「契丹所居中京在幽州东北,城垒庳小,鲜居人,夹道多蔽以垣墙。宫中武功殿,其主居之;文化殿,母居之。又有东、西掖门。然蕃夷性不检,每宴集,有不拜而懈惰者。」 六月,以都官员外郎孙奭假秘书少监,使契丹,谕以今年十月有事于泰山,仍不烦遣使。时议者以东封大礼必须差发六师,恐契丹猜虑,遂议差使谕意。帝曰:「如闻朝廷每命使持礼往彼,皆自界首差使、副接伴,逐程每命使人专备馆谷,国主必自远而至,躬亲 延接,颇为勤至劳费。当令奭至雄州日,先以文字达之,或(上)[止]差人于界交领,或至本国。契丹果止差人至界河交领书信,若本国报书,亦只雄州交领。」乃得报云:「封禅大礼,何劳告谕 其礼物虑违誓文虑:原作「屡」,据《长编》卷六九改。,不敢辄受。」帝曰:「异域常能固守信誓,良可嘉也。」 十一月,契丹使左武卫上将军萧永等来贺承天节,宴于长春,不举乐,以将奉册谒庙故。 二年二月二十五日,入契丹使还,前殿前都虞候王继忠附奏,献名马、法锦、银鼠貂鼠被褥、梀棂酒器 堞,贺封禅礼毕。诏答赐之。 五月,边臣言:契丹为黑水所侵而遁。时雄州言契丹改筑新城,宰臣王旦曰:「契丹所纳誓书,有"无创修城池"之言。」枢密陈尧叟曰:「彼先违誓修之,亦此之利也。」帝曰:「岂若遗利而敦信乎 且以为始始:原作「如」,据《长编》卷七二改。,是当有渐也。宜令边臣遣人告其违约以止之,则抚御远俗,不失其欢心也。」 十月,帝以御笔所记事示宰臣,曰《送阑马》。帝曰:「雄州奏:"得阑马,送契丹。"又奏:"近有盗马以归投者,其马亦止称阑,遣送北部遣:原作「遗」,据《长编》卷七二改。。"然则彼亦知其绐也,宜谕雄州更有若此者,当阅实以还之,无涉欺诞。」 十二月二十四日,雄州言:「得涿州报,契丹以其〔国〕母萧氏以十二月十二日卒丹:原作「国」,据《长编》卷七二改。,遣使天成军节度使耶律信宁来告哀。」时契丹贺正使在馆,诏馆伴谕之,集贤校理张象中、合门祗候薛贻廓驰驿迓〔之〕。诏废朝七日,择日制服。 二十八日,耶律信宁至,命太常博士赞引,请西 上合门使受书,进内博士。命祠部员外郎直集贤院石中立、太常博士直史馆刘谐与礼直官同赞引,又命李维、曹利用馆伴其使,令中书门下、枢密院、三司使、学士、知制诰已上就都亭驿吊慰突鲁姑等,又令突鲁姑等就开宝寺设位,奠哭成服。又令礼院为定成服仪注。礼直官引使、副北向设香酒,拜跪成服,举哭三奠,焚纸马,改服吉服,还驿。其制,大使、副使粗布头冠帽,斜巾,方裙,大袖*,绢衬衫,腰绖,桐杖;上、中节粗布斜巾,襕衫*,绢衬衫,腰绖;下节粗布株子,四衫*,腰绖。 三年正月,契丹使冯起等言:所进国母礼物,本国以母亡,恳辞不受。 闰二月,诏河北、河东缘边安抚司,候契丹国母葬日,令沿边州军于其日前后各禁音乐三日。仍移文契丹界,令知朝旨。 是月,河东缘边安抚司言:北人王贵举族来归,欲送还之。帝曰:「蕃法,亡者悉孥戮之。况契丹誓书:逋逃之人,彼此无令停匿停:原作「渟」,据《契丹国志》卷二○改。。可令本州岛遣归北境,勿移牒部送。」 六月,知雄州李允则言知:原无,据《长编》卷七三补。,契丹界累岁灾歉阙食,多于近边市籴。诏本州岛出廪粟二万石,贱粜以济之贱粜:原作「出籴」,据《长编》卷七三改。。 是岁,契丹相韩德谦死。韩久专政,有智略,契丹畏服。自萧氏卒,继以韩死,虏主闇弱,其弟隆庆尤桀黠,众心附焉。言事者请因遣使,特加恩隆庆。帝曰:「讲信修睦,务有大体。如其不法,遂加恩命,岂柔远之道耶 」 七月,雄州言:「契丹国主以其母丧殡显州,日三时沃奠。四月,葬 于州北二十里。五月,召所部南北大王、皮室、乙室频毕、太师、奚、室韦、黑水女真等,赋车二十乘,于幽州载戎器,将伐女真、高丽。时契丹又杀其臣邢抱朴,召刘晟代知政事,又召隆庆。隆庆反侧,辞以避暑,不从,辄缮完兵器,遣亲信以私书交结国中贵幸。其亲信录书来告雄州,诉其戎主不能 睦亲族,国人思汉。」帝曰:「此必隆庆教为之。」密谕边臣沮其意。凡契丹有所调发,先下令,使自办兵器、马、粮糗,故其钞略所得,不补所失。又索境内汉口有罪者配军,曰「骁武」。人皆嗟怨,不为用。 九月十一日,契丹遣临海军节度萧曷领、给事中室程,奉其母遗书及遗物玉钏、琥珀,璎珞、码 瓶盘、犀玉壶、良马等来上来:原脱,据《长编》卷七四补。,又遣左武骑上将军萧善宁、左领军卫大将军张崇济,献御衣、文犀带、名马、弧矢等,来谢赙礼。以国母遗留书礼,亦令于合门通进人使入见。 十一月六日,契丹以本国将征高丽,遣右监门卫大将军耶律宁奉书来告。时议以朝廷前遣孙奭告东封,契丹馆奭于境上,但有报书,今其使来,当遣使接伴,示以方守前约。如(监)[坚]欲赴阙,即从其请。乃以殿中侍御史赵稹假给事中,驰赴雄州迓之,知制诰孙仅假中书舍人,东上合门使白文肇馆伴。初,耶律宁至涿州,李允则止之。宁言奉国命以机事驰报,不敢驻。允则即遣使臣伴送赴阙。及至,又以宁远来困乏,特放起居两日。朝、辞日,就驿赐御筵,又同 赴玉津园射弓,其例并杂物据文意,「例」下当有脱字。、鞍马、弓箭,悉赐之。 十日,知枢密院王钦若言:「将来契丹贺承天节、正旦使赴阙,未审举乐不 」帝曰:「此当谕雄州不须先问,但依例自界首音乐迎接,悉依自来体例。如彼使不欲听乐之时,即以"(令)[今]来特礼庆贺,即与回谢礼信、持送遗留事体不同,兼缘已入朝廷封境,难以止绝"谕之。」 十七日,雄州言:「顷年契丹加兵女真,女真众裁万人,所居有灰城,以水沃其壁,凝冻为冰为:原脱,据《长编》卷七四补。。距城三百里,焚其积聚,其人散居山林以待之。契丹至,则城不可攻,野无所取,遂退兵。女真即出袭,败之,杀伤甚众。今契丹趣辽阳城,言征高丽,且涉女真之境,女真众虽少,契丹必不能胜。」仍画图以献。契丹以西楼为上京,辽阳为东京,在中京正东稍南。又云:「契丹习俗,既葬,必守坟。或国主欲守其母坟,声言征高丽,驻辽阳城也。」帝谓王旦等曰:「契丹征高丽,万一高丽穷蹙,或归于我,或来乞师,何以处之 」旦曰:「当顾其大者当:原作「大」,据《长编》卷七四改。。契丹方固盟好,高丽贡奉累岁不至。」帝曰:「然。可谕登州,如高丽有使来乞师,即语以累年贡奉不入,不敢达于朝廷。如有归投者,第存抚之,亦不须以闻。」 十二月一日,雄州言:契丹与高丽战,败衄。帝曰:「战者危事,盖不得已,非可好也。」 二十日,河东沿边安抚司言:契丹于朔州南再置榷场。 是月,接伴契丹使张象中等言:「戎使以此月十二日本国母丧期,欲易服举哀。」诏象中至日, 于所到处预令三番使臣选寺院设位祭奠,行慰礼。若欲易服举哀,即谕以赴朝廷庆贺不便,仍住乐一日。 四年正月,以开封府推官、太常丞李阶假卫尉少卿,赍诏谕契丹以亲祀汾阴,令至境上付其疆吏。 四月十二日,入契丹使李迪言:「今月二十日回至雄州。缘契丹国王亲督兵伐高丽,以是久驻中京,其弟隆裕、丞相韩德谦相继而死,高丽之战兵败,多不还者。」 五月十六日,边臣言:「契丹征高丽,官属多战没。乃取幽、蓟间尝干仕进及稍知书者以补其缺,又遣使归取介胄万计。其弟隆庆不给,盖相疑间也。」 五年七月六日,知雄州李允则言契丹议筑武清、安次、涿州城。上曰上曰:原无,据《长编》卷七八补。:「是正违誓约。待其兴功而言,则必耻于中辍。」乃诏允则因使北境者谕之。既而允则言:彼国闻命,即罢其役。 六年,知制诰王曾充使还,上契丹事。曾上七事:契丹改统和三十一年为开泰元年;以幽州为(折)[析]津府;国主弟隆裕卒,隆裕初封吴王,后封楚国王。初,奉使者止达幽州,后置中京,又至中京,或西京淀、北安州、炭山、长泊长:原作「屯」,据《长编》卷七九改。。自雄州白沟驿渡河,四十里至新城县,古督亢亭之地亭:原作「亮」,据《长编》卷七九改。。又七十里至涿州。北度涿水水:原作「州」,据《长编》卷七九改。、范水、刘李河,六十里至良乡县。度卢孤河,六十里至幽州,伪号燕京伪:原作「为」,据《长编》卷七九改。。子城就罗郭西南为之。正南曰启夏门,内有元和殿、洪政殿,东门曰宣和。城中坊门皆有楼坊:原作「防」,据《长编》卷七九改。。有闵忠寺闵:原作「阅」,据《长编》卷七九改。,本唐太宗为征辽阵亡将校所造。又有开泰寺,魏王耶律汉宁造建。皆邀朝使游观。城南门内有于越王廨内:原作「外」,据《长编》卷七九改。,为宴集之所。门外永平馆,旧名碣石馆,请和后易之也,南即桑干河南:原脱,据《辽史》卷七九补。。出北门,过古长城、延芳淀,四十里至孙侯馆至:原作「王」,据《辽史》卷三九《地理志》三改。,后改为望京馆,稍移故处。望 谷山、五龙池,过温余河、大夏坡坡:原作「城」,据《长编》卷七九改。,坡西北即凉淀凉淀:原作「西京」,据《长编》卷七九改。,为避暑之地。五十里至顺州。东北过白屿河,北望银冶山,又有黄罗、螺盘、牛阑山,数十里至檀州。自(北)[此]渐入山,五十里至金沟馆。将至馆,川原平广,谓之金沟淀,国主尝于此过冬。自此入山,诘曲登陟,无复里堠,但以马行记日,而约其里数。过朝鲤河,亦名七渡河,九十里至古北口。两旁峻崖,中有路,仅容车轨。口北有铺,彀弓连绳,本范阳防扼奚范:原作「落」,据《长编》卷七九改。、契丹之所,最为隘束。然幽州东趣营、平州,路甚平坦,自顷犯边,多由斯出。又度德胜岭,盘道数层,俗名思乡岭,盘八十里至新馆。过雕窠岭、偏枪岭,四十里至卧如来馆,盖山中有卧佛像故也。过乌滦河,东有滦州,因河为名。又过墨斗岭,亦名度云岭,长二十里许。又过芹菜岭,七十里至柳河馆。河在馆旁,西北有铁冶,多渤海人所居,就河漉沙石,炼得铁。渤海俗,每岁时聚会作乐,先命善歌舞者数辈前行,士女相随,更相唱和,回旋宛转,号曰踏锤,所居屋室皆就山墙开门。过松亭岭,甚险峻。七十里至打造部落馆,有蕃户百余,编荆篱,锻铁为兵器。东南行,五十里至牛山馆。八十里至鹿儿峡馆。过虾蟆岭,九 十里至铁浆馆。过石子岭,自此渐出山。七十里至富谷馆,居民多造车者,云渤海人。正东望马云山云:原作「望」,据《长编》卷七九改。,山多乌兽、材木,国主多于此打围。八十里至通天馆。二十里至中京大定府。城垣卑小,方圆纔四里许,门但重屋,无筑阇之制。南门曰朱夏,门内通步廊廊:原作「廓」,据《长编》卷七九改。,多坊门。又有市楼四,曰天市、天衢、通阛、望阙。次至大同馆,其北正门曰阳德、阊阖,城内西南隅冈上有寺「城」下原有一「西」字,据《长编》卷七九删。,城南有园圃、宴射之所。自过古北口,即蕃境,居人草庵板屋,亦耕种,但无桑柘,所种皆从垄上,盖虞吹沙所壅。山中长松郁然,深谷中多烧炭为业,时见畜牧牛、马、橐,尤多青羊羊:原作「盐」,据《长编》卷七九改。、黄豕,亦有挈车帐逐水草射猎,食止麋粥炒糒。 是岁,翰林学士晁迥、龙图阁待制查道充使,至长泊,及还,上虏中风俗。迥言:长泊多野鹅鸭,戎主射猎,领帐下骑击扁鼓领:原作「饮」,据《长编》卷八一改。,绕泊惊鹅鸭飞起,乃纵海东青击之之:原脱,据《长编》卷八一补。,或亲射焉。戎人皆佩金玉锥,号杀鹅杀鸭锥。每初杀获,即拔毛插之,以鼓为坐,遂纵饮,最以此为乐。又好以铜、石为槌以击兔。每秋,则衣褐裘,呼鹿射之。夏月,以布易毡帐,藉草围棋、双陆,或深涧张鹰。 是冬,契丹使与高丽告奏使相继而至。帝问宰臣,王旦曰:「四方入会,皆所以尊王室也。彼自有隙,朝廷无所憎爱,起居宴会并合同处。」帝然之。 九年,枢密直学士薛映、直昭文馆张士逊充使,至上京,及还,上虏中境界。上京者,自中京正北八十里至临都馆,又四十里至官窑馆,又七十里 至松山馆至官窑馆又七十里:原脱,据《长编》卷八八补。,又七十里至崇信馆,又九十里至广宁馆,又五十里至姚家寨馆,又五十里至咸宁馆,又三十里度潢水石桥。旁有饶州,盖唐朝尝于契丹置饶乐州也,今渤海人居。又五十里至保和馆,度黑水河,七十里至宣化馆,又五十里至长泰馆。馆西二十里许有佛寺、民舍,云即祖州,亦有祖山,山中有阿保机庙,所服t尚在,长四五尺许。又四十里至临潢府。自过崇信馆,即契丹旧境,盖其南皆奚地也。入西门,门曰金德,内有临潢馆。子城东门曰顺阳,入门北行至景福门,又至承天门,内有昭德、宣政二殿,皆东向。其毡庐亦皆东向。临潢西北二百余里,号凉淀,在漫头山南,避暑之处,多丰草,掘丈余即有坚冰。 天禧元年二月,补新罗人洪橘鲜为应天府都知兵马使,赐衣服缗钱。橘鲜仕本国为承旨,国主遣其诈遁入契丹探机事,以归朝廷故也。 四年,知制诰宋绶充使,始至木叶山,及还,上虏中风俗:山在中京东微北,自中京过小河、唱叫山,道北奚王避暑庄,有亭台。由古北口北至中京北,皆奚境。奚本与契丹等,后为契丹所并,所在分奚、契丹、汉人、渤海杂处之。奚有六节度、都省、统领,言语风俗与契丹不同,善耕种、步射,入山采猎,其行如飞。凡六十里至 河馆。过惠州,城二重,至低小,外城无人居,内城有瓦屋、仓廪,人多汉服。七十里至榆林馆,馆前有小河,屈曲北流。自此入山,少人居。 七十里至讷都乌馆,蕃语谓山为「讷都」,水为「乌」。七十里至香子山馆,前倚土山,临小河,其东北三十里即长泊也。涉沙碛,过白马淀,九十里至水泊馆。度土河,亦云撞撞水撞撞:原脱一「撞」字,据《文献通考》卷三四六补。《长编》卷九七作「冲冲水」。,聚沙成墩,少人烟,多林木。其河边平处,国主曾于此过冬于此:原作「北」,据《长编》卷九七补改。。凡八十里至张司空馆。七十里至木叶馆。离中京皆无馆舍,但宿穹帐穹:原作「空」,据《长编》卷九七改。,欲至木叶三十里许,始有居人瓦舍及僧舍。又历荆榛荒草,复度土河,至木叶山至:原脱,据《长编》卷九七补。。本阿保机葬处,又云祭天之地,东向设毡屋,题曰省方殿,无阶,以毡藉地。后有二大帐,次北又设毡屋,题曰庆寿殿。去山尚远,国主帐在毡屋西北,望之不见。尝出三豹,甚驯,马上附胡人而坐,猎则以捕兽。俗喜罩鱼,设毡庐于河冰之上庐:原脱,据《长编》卷九七补。,密掩其门,凿冰为窍,举火照之,鱼尽来凑,即垂钓竿,罕有失者。回至张司空馆,闻国主在土河上罩鱼,以鱼来馈。是岁,隆庆卒。隆庆初封(常)[恒]王,及请盟,改梁王,后封秦国,又加秦晋国王。隆裕有子宗业,封广平王,为中京留守。改幽州幽都县为宛平县。其衣服之制,国母与蕃臣皆胡服,国主与汉官即汉服。蕃官戴毡冠官:原作「冠」,据《长编》卷九七改。,上以金华为饰,或加珠玉、翠毛,盖汉魏时辽人步摇冠之遗象也步:原脱,据《长编》卷九七补。。额后垂金花,织成夹带,中贮发一总。服紫窄袍,加义襕。系 鞢带鞢:原脱,据《长编》卷九七补。,以黄红色条裹革为之裹:原作「里」,据《长编》卷九七改。,用金玉、水晶、碧石缀饰。又有纱冠,制如乌纱帽,无檐,不擫双耳,额前缀金 花,上结紫带,末缀珠。或紫皁幅巾皁:原作「帛」,据《长编》卷九七改。、紫窄袍,束带。丈夫或绿巾、绿花 窄袍,中单多红绿色。贵者被貂裘,貂以紫黑色为贵「黑」下原衍一「水」字,据《长编》卷九七删。,青色为次,又有银鼠,尤洁白。贱者被貂毛羊鼠沙狐裘。弓以皮为弦,箭削桦为簳,鞯勒轻快快:原作「驶」,据《契丹国志》卷二三改。,便于驰走,以貂鼠或鹅项鸭头为扞腰。蕃官有夷离卑,参闻国政,左、右林牙掌命令,惕隐若司宗之类。又有九行宫,每宫置使及总管,掌领部族。有永兴、积庆、(洪)[弘]义、昭敏等名。 干兴元年二月,仁宗已即位,未改元,真宗崩,遣崇仪副使薛贻廓假引进使告哀。 六月,契丹遣殿前都点检崇义军节度使耶律三隐、翰林学士工部侍郎知制诰马贻谋充大行皇帝祭奠使、副,左林牙左金吾卫上将军萧日新、利州观察使冯延休充皇太后吊慰使、副,右金吾卫上将军耶律宁、引进副使姚居信充皇帝吊慰使、副。三隐等至,有司预于滋福殿设大行皇帝神御座,又于稍东设御座,祭奠、吊慰使、副并素服,由西上合门入,陈礼物于庭中。合门舍人赞引三隐等诣神御座陛下,俟帘卷,举哭,外殿西阶上香、奠茶酒焉。贻谋跪读祭文,退,俟皇帝、皇太后升座,日新等以次升殿,进书,赐袭衣、冠带、器币、鞍勒马有差。日新等复诣承明殿,俟皇太后升座,进问圣候书。祭奠所陈,有金香奁、瓶盏、注 、茶合、匕 、银鼠裘、金龙带、御衣五袭、涂金缕玉鞍勒马三匹、刻彩器仗、弓矢、大烛等;吊慰所献,素罗绫、白毛绫、黑丝、播丝绢布万五千匹;其国后又以珠珥杂宝、缨珞玉钏衣 三袭,纳以银饰箱以献。乃命户部郎中直史馆刘锴锴:原作「错」,据《宋史》卷二七六《刘蟠传》改。、客省副使曹曦为皇太后回谢礼信使、副,又〔命〕工部郎中赵贺、内殿承制合门祗候杨承吉为皇帝回谢礼信使、副。皇太后遗国主、国后衣各三对,银装衣箱各一,鞍辔各三,鞭各一,缨珞二,国主加靴二两,龙脑滴乳茶各三十斤,酒各二十瓶,以诸杂子及银器各二千两以:疑当作「及」。,金器各三百两,锦绮透背色罗纱谷绢衣着各三千匹,御马各二匹。皇帝(遣)[遗]国主亦如皇太后之数,惟加金带。 是月,命度支副使户部郎中薛田、东染院使李余懿使契丹,送大行皇帝遗留礼物。礼物有金饰 瑁饮食灌器、象牙摞车渠注 、碧车渠琥珀柸、白玉翠石茶器、衣五袭、通犀碾玉带、金饰 瑁乐器、金饰七宝玛瑙鞍勒马、玉鞭、饮器皿一事、锦彩三千疋、御酒、名果。又命兵部员外郎任中行、崇仪副使曹珣告皇帝登宝位,礼物有金土詹箱一具,衣五袭,余如生日之赠赐。 十月,契丹遣使左夷离毕行刑部尚书耶律僧隐、副使高州观察使韩木名等奉书,献御衣鞍马,来贺登宝位。赐袭衣、冠带、器币、鞍马有差。 仁宗庆历元年十二月,代州言:「契丹旧封界在苏直等见耕之地,而近辄移文,欲以故买马城为界,虑浸有侵耕不便。」诏本州岛牒谕之牒:原作「谍」,据《长编》卷一三四改。。 二年三月,契丹特遣宣徽南院使归义军节度使萧英、翰林学士右谏议大夫知〔制〕诰同修国史刘六符来议关南事,见于紫宸殿。 其书曰:「粤自世修欢契,时遣使轺。封圻殊两国之名,方策纪一家之美。盖欲洽于绵永,因特有于披陈因特有于:《长编》卷一三五作「固将有以」,疑是。。切缘瓦桥关南是石晋所割,迄至柴氏,以代郭周,兴一旦之狂谋,掠十县之故壤,人神共怒,庙社不延。至于贵国祖先肇创基构,寻与敝境继为善邻。暨乎太宗皇帝绍登宝位,于有征之地,才定并汾,以无名之师,直抵燕蓟。用召精锐用:原作「羽」,据《太平治迹统类》卷八改。,御而获退。遂致移镇国强兵南北王府、内外诸军强:原作「疆」,据《长编》卷一三五改。,弥年有戍境之劳,继日备渝盟之事。始终反复,前后谙尝。切审专命将臣,往平河右,炎凉屡易,胜负未闻。兼李元昊于北朝久已称藩,累曾入贡,克保君臣之道,实为甥舅之亲,设罪合加诛,亦宜垂报。迩者郭稹特至,杜防又回防:原作「房」,据下文及《长编》卷一三五改。,虽具音题,而但虞诈谋谍:原作「牒」,据《长编》卷一三五、《契丹国志》卷二○改。。已举残民之伐,曾无忌器之嫌。营筑长堤,堵塞隘路,开决塘水,添置边军边:原作「游」,据《长编》卷一三五改。。既潜稔于猜嫌,虑难敦于信睦。傥思久约,共遣疑怀,曷若以晋阳旧附之区,关南元割之县,俱归当国,用康黎人。如此,则益深兄弟之怀,长守子孙之计。缅惟英晤,深达悃鉴。适值春阳,善绥冲裕。」先是,归明人梁济世本涿州人,尝主文书虏帐下,一日得罪来归,具言将有割地之请。及虏使至,仁宗发书,以示辅臣,色皆不动,使者亦疑其事已泄。后事定,乃录济世一官。 四月,遣知制诰富弼、西上(阁)[合]门使符惟忠持书报契丹,书曰:「昔我烈考章圣皇帝宝有基图,惠养黎庶,与大契丹昭圣皇帝弭兵讲好, 通聘着盟。迨于缵承,共循谟训。边氓安堵,垂四十年。兹者专致使臣,特贻缄问,且以瓦桥内地且以:原作「以且」,据《长编》卷一三五乙。,晋阳故封,援石氏之割城援:原作「受」,据《长编》卷一三五改。,述周朝之复境,系于异代,安及本朝!粤自景德之初粤:原作「奥」,据《长编》卷一三五改。,始敦邻宝之信,凡诸细故,咸不寘怀。况太宗皇帝亲驾并郊,匪图燕壤。当时贵国,亟发援兵,既交石岭之锋,遂举蓟门之役,义非反复,理有因缘。元昊赐姓称藩,禀朔受禄,忽谋狂僭,俶扰边陲。向议讨除,已尝闻达,杜防、郭稹传导备详稹:原作「积」,据前文及《长编》卷一三五改。,及此西征及:原作「又」,据《长编》卷一三五改。,岂云无报 聘轺旁午,屡闻疾恶之辞;庆问交驰,未谕联亲之故。忽窥异论,良用惘然。谓将轸于在原,返致讥于忌器。复以营筑堤埭,开决陂塘,昨缘霖潦之余,大为衍溢之患患:原作「事」,据《长编》卷一三五改。,既非疏导,当稍缮防缮:原作「善」,据《长编》卷一三五改。。岂蕴猜嫌,以亏雍穆雍穆:《长编》卷一三五、《契丹国志》卷二○作「信睦」,疑是。 至于备塞隘路塞:原作「边」,据《长编》卷一三五改。,阅集兵夫,盖边臣谨职之常,乃乡兵凭借之旧。在于贵境,宁彻戍兵 一皆示于坦夷,两何致于疑阻。顾惟欢契,方保悠长。遽兴请地之言,殊匪载书之约。信辞至悉,灵鉴孔昭。两地不得交侵,缘边各守疆界。誓书之外,一无所求。期在久要,弗违先志。谅惟聪达,应切感思。甫属清和,妙臻戬谷。」 七月,再遣知制诰富弼、恩州团练使张茂实使契丹,请平请地之事。 八月,契丹遂遣枢密副使耶律仁先、刘六符持誓书来见,书曰:「谨按景德元年十二月七日,章圣皇帝与昭圣帝誓书「章圣皇帝」后原有「誓书」二字,据《长编》卷一三七删。:"每岁以绢二十万疋、银一十万两以助军旅之费,更不差使臣专往北朝,只令 三司差人送至雄州交割。缘边州军各守疆界,两地人户不得交侵。或有盗贼逋逃,彼此无令停匿。两朝城池,各依 旧存守,淘壕莞葺,一切如常,即不得创筑城隍,开决河道决:原作「拔」,据《长编》卷一三七改。。誓书之外,各无所求。质于天地神祇,告于宗庙社稷,子孙共守,传之无穷。有渝此盟,不克享国。昭昭天鉴,当共殛之。"昭圣皇帝复答云:"孤虽不才,敢遵此约,当告于天地,誓之子孙,苟渝此盟,明神是殛。"呜呼!此文可改,后嗣何述!今以两朝修睦,三纪于兹,边鄙用宁,戈矛载偃,追怀先誓,炳若日星,绵祀已深,敦好如旧。且关南县邑,本朝传守日久,惧难依从惧:原作「愧」,据《长编》卷一三七改。。每年更增绢十万疋、银十万两。两界(偃)[堰]淀,除已前开畎者并依旧外,自今各不得添置。其现在堤堰水口,逐时决泄壅塞,量差兵夫即便修垒疏导,及非时霖涝时:原脱,据《长编》卷一三七补。,别致涨溢,更不关报。南朝河北缘边州军,北朝自古北口以南,军兵民夫,除见管数依常教阅,无故不得大有添屯。如有事因,即令逐州军移牒关报,其自来承例更戍及本路移屯,不得在关报之限。两边逃过诸色人,并依先朝誓书外,各不得更似前来容纵停留者。恭惟二圣威灵在天,顾兹纂承,各当遵奉,共循大体,无介小嫌。且夫守约为信,善邻为义,二者阙一,罔以守国。皇天厚地,实闻此盟。无或废坠,以速殃咎。其盟文藏于宗庙,副在有司。余并依景德、统和中两朝誓书。顾惟不德,必敦是盟,苟或食言言:原作「口」,据《长编》卷一三七改。,有如前誓。」 十 月,契丹使林牙保大军节度使萧偕来报彻兵,见于紫宸殿。 四年三月,监察御史里行李京言:「近闻契丹筑二城于西北二:原无,据《长编》卷一四八补。又「于」下原有「代州」二字,据上引删。,南接代郡南:原作「而」,据《长编》卷一四八改。,西交元昊,广袤数百里,尽徙缘边生户及丰州、麟州被虏人口居之,使绝归汉之路,违先朝誓书,为贼声援,其蓄计不浅。况国家前年方修河北缘边故满城满:原作「蒲」,据《长编》卷一四八改。、阴城「阴」上原有一「蒲」字,据《长编》卷一四八删。,再盟之后,寻即罢役。请下河东安抚司诘其因依,或因贺干元节人还,责以信誓,使罢修二城,以破未然之患。」从之。 七月二十四日七:原作「十」,据《长编》卷一五一、《宋史》卷一一《仁宗纪》三改。,契丹遣延庆宫使耶律元衡等来告举兵攻夏州衡:原作「冲」,据《余襄公奏议》卷下及《长编》卷一五一改。,及遣同修起居注余靖持书报之。 五年正月,契丹遣林牙彰圣军节度使耶律宗睦来告讨夏州人回。 二月,右正言、知制诰余靖言:「昨闻西人与契丹约和,寻复侵掠。必恐契丹兵忿不解,若又遣使来以告西讨,则将命者不绝,蠹耗财用,无有尽时。臣今奉使契丹,欲先谕以元昊反复小臣,其去就不足为两朝重轻,设忽有携叛,亦是常事,彼此只于边上关报,更不专遣使臣。」从之。 是月,诏送伴契丹使刘堤,北界近筑塞于银坊城坊:原无,据《长编》卷一五七补。,侵汉界十里,其以誓约谕使人,令毁去之。 是月,契丹遣林牙保静军节度使耶律翰林、枢密直学士王纲来,献西征所获马三百匹,羊二万口,又献九龙车一乘,见于紫宸殿。 十月,诏河北缘边安抚司械送契丹驸马都尉刘三嘏过涿州,以北界累移文请也。 是月,以北人安忠信、李文 吉并为三班奉职、淮南监当淮:原作「准」,据《长编》卷一五七改。,仍赐忠信银三百两,文吉百两。初,文吉等初为契丹刺事雄州事:原作「史」,据《长编》卷一五七改。,至是来归,特录之。 皇佑元年二月,河北缘边安抚司言:「昨北界侵据银坊城坊:原脱,据《长编》卷一五七补。,数移文不报。请因虏使来,谕以誓约之意,促令毁去。」从之。 三月,契丹遣枢密副使萧惟信复来告西征。 是月,契丹遣殿前副点检忠正军节度使耶律答、彰德军节度使赵东之来告西征还。 四年五月,诏学士院自今答契丹书,仍旧称「大宋」、「大契丹」。初,契丹贺干元节书至,乃去其国号,止称南朝、北朝。下两制、台谏官议,而以为自先帝讲和以来,国书有定式,不可轻许之,其后复有书,乃称契丹如故。 八月,补易州民李秀为三班差使、殿侍。始,秀为雄州探事,有边民遁入契丹以告,秀畏罪来归,特补之。 九月,契丹遣忠正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萧德、翰林学士吴湛来告西事平。 至和二年四月二年:原作「元年」,据《宋史》卷一二《仁宗纪》改。,契丹国母遣归德军节度使萧知微、永州节度观察留后王泽,国主遣保安军节度使耶律防、殿中监王王惠等来贺干元节,因以虏主绘像为献,且请御容。许之。未及往而告哀使至,遂罢。去年契丹使萧德来言,虏主每谓通好五十年,思会南朝皇帝,昨令窃写得天表,恐未能髣A故交驰绘像,便若相见,庶笃兄弟之情。至是虏主卒,遂不报。 八月二十六,诏:「北朝差告哀使耶律元亨赴阙,朕以大契丹文成皇帝讲修前世 之好,继息两朝之民,信币交持,使轺相聘,憧憧道路,垂五十年,睦然兄弟之情,确乎金石之固。忽聆哀讣,良用震怀。爰申感惨之深,以示敦和之至。宜特辍视朝七日,兼禁在京音乐七日,以辍朝日为始。其河北、河东缘边州军,亦禁乐七日。」仍择日举哀成服,礼官具仪,帝成服于内东门幕殿。 十一月,诏河北缘边州军,契丹葬日不得作乐。 十二月,契丹遣左宣徽使左金吾卫上将军萧运、翰林学士给事中史馆修撰韩运来献遗留物。 嘉佑元年三月,契丹遣顺义军节度使萧佶、左谏议大夫王行己来谢。自真宗卒,朝廷累遣使,(令)[今]佶等来,谓之都谢使也。 二年正月,诏以《河东地界图》示契丹人使。初,萧扈等来贺正,乃言武阳寨、天池庙侵北界土田。二府按:代州阳武寨旧以六蕃岭为界,康定中,北界人户聂再支、苏直等南侵岭二十余里,本州岛累移文朔州,朝廷以南北和好,务存大体,(正)[止]令代州别立石峰为界,比年又过石峰之南,寻又开堑以为限。天池庙本属宁化军横岭铺,庆历中,尝有北界人杜思荣侵耕冷泉谷,近年亦标石峰。诏馆伴使王洙以图及本末谕之。 四月,以北来人赵二南为蔡州司士参军,马锡为茶酒班殿侍、京东安抚司指使,仍各赐田二顷。 六月,以北来人郝永言为邓州司士参军,给月俸,仍赐田二顷。 是月,契丹遣使再求御容,即遣翰林学士胡宿、礼宾使(李) 李绶往报之。初,契丹累求真宗皇帝及帝御容,乃遣权御史中丞张 等行 :原作「升」,据《长编》卷一八二,是年五月御史中丞名张 ,因改。,令谕以后持新虏主绘像来,即与之。前月又遣萧扈等,且言不敢违朝廷命,是以置于箧中,令贺正使吴中复等交致之。 三年正月,雄州言:契丹国母萧氏去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卒。萧氏,宗真之母宗真:原作「真宗」,据《辽史》卷一八《兴宗纪》一乙。,洪基之宗母也基:原作「台」,据《辽史》卷二一《道宗纪》一改。。 二月,殿中丞赵至忠上《契丹国俗官称仪物录》。至忠本虏人,熟知其国中事。 是月,契丹遣林牙怀德军节度(使)使萧福延以国母丧来告哀,帝为发哀于内东门( )[幄]殿,宰臣率百官诣横门外进名奉慰,辍朝七日。 五月,契丹遣使献其国母遗留物,继以契丹国母葬以闻。诏特辍视朝一日。 六年三月,以北人武珪为下班殿侍,以上所画《契丹广平淀受礼图》。武珪本镇州人人:原脱,据《长编》卷一九三补。,陷虏多年,颇知虏中之事,为沿边安抚司指使。至是,因献图,特录之。 八年三月,英宗即位,未改元。仁宗崩,契丹国母遣使林牙左金吾卫上将军萧福延、观书殿学士尚书礼部侍郎同修国史张嗣复,国主遣昭德军节度使萧逊、给事中王籍为祭奠使,左骁骑上将军耶律逵、卫尉卿昭文馆学士刘霖、安东节度使耶律衍、四方馆使韩夷庆为吊慰使。 四月,命契丹贺干元节使耶律谷等进书奠梓宫,见英宗于东阶。 七月,契丹使祭大行皇帝于皇仪殿,遂见帝于东厢。帝恸哭久之, 臣慰于殿门之外。契丹自景德讲和,中国厚(给)[结]以恩 信,至是,使人言及大行,辄出涕。 英宗治平元年十月二十八日,定州安抚司言:差人监送北来人韩高眸上京。诏韩高眸特与借职,仍赐公服靴笏,差淮南州军监当。 二年三月,知代州刘永年言:「梅回、瓶形两寨地土水泉为契丹置铺侵据,数喻未听,望许臣量出兵马,示必争之势。」诏令经略安抚司喻地分巡检、城寨使臣常行视,拒止之。 是月,代州言:契丹侵西陉寨地陉:原作「径」,据本书蕃夷二之二三改。,杀守兵三人。岢岚军又言:契丹争神林坞等地界,杀弓箭手二人。诏河东经略司令雄州牒涿州禁止。 四月,太原府代州管内(铃)[钤]辖、专管勾麟府军马王庆民与契丹议画牧羊峰地,以桦泉堆、解〔板〕沟为界。赏蕃汉将吏有差。 十二月,馆伴契丹使冯京等言:「契丹使牒称:南界侵(大)[天]池等处地,请以闻。」诏京等告以「本州岛结好州:据文意疑当作「朝」。,务在悠久。北来疆土,图证具存,恐被边臣隐昧,故时有辩争。请北朝戒饬,令各务安靖」。 是月,雄州言:得涿州牒报,契丹国改为大辽国。 三年九月,命国信使副邵必、卢戭因谕大辽国,令饬边吏自守如故约。初,雄州城下来路莳柳至辽界上,后多死,知州李仲佑莳补之,辽新城吏以为生事,帅数百骑盗至城下;及初约辽人不得渔界河中,至是渔不止。故命谕之。 治平四年六月三日,神宗已即位,未改元。以英宗崩,大辽国主与其国母遣祭奠、吊慰使奉宁军节度使萧禧等并入奠皇仪殿「军」下原有一「国」字,据本书礼二九之五二删。。是日,上 御殿之东幄,禧等进慰书,入见。退,赐御筵于都亭驿,命参知政事吴奎主之。 八月十八日,光禄卿史照奉使河北回,言:「体访得戎主恐冬初至燕京,欲去易正牛陵易正牛陵:按辽无此县名,字当有误。、固安等县界打围。乞密下沿边防托。」诏河北沿边安抚司常切体探,暗作堤备。 九月十九日,大辽遣彰信军节度使萧恭顺、广州防御使耶律好谋、副使崇禄少卿董庠贺皇帝登极。 二十三日,枢密院言:「顺安军探得戎主见在燕京住坐,创造军器。及河北缘边奏,皆云见修涿、易二州城,及添兵马,增葺器甲,广致粮草。二州最为近缘,戎主在燕京,未闻有迁徙日月,恐别生事,可密令诸路体察事因闻奏。」诏令河北沿边安抚司密切差人体探。 神宗熙宁七年二月,大辽国遣泛使萧禧议地界,命天章阁待制韩缜、枢密副都承旨张诚一为馆伴,而报其书曰:「辱迂使指,来贶函封贶:原作「况」,据《长编》卷二五一改。,历陈二国之和,有若一家之义义:原作「议」,据《长编》卷二五一改。。固知邻宝,深执信符,独论边鄙之臣,尝越封陲之守,欲令移徙,以复旧常。切惟两朝,抚有万宇,岂重尺土之利,而轻累世之驩 况经界之间,势形可指;方州之内,图籍具存。当遣官司,各加覆视覆:原作「复」,据《契丹国志》卷二○改。。傥事由夙昔,固难 从;或诚有侵踰,何木改正。而又每戒疆吏,令遵誓言。所谕创生之事端,亦皆境候之细故。已令还使,具达本因,缅料英聪,洞垂昭悉。暄和方季,保育是祈。」时复差韩缜往报聘之。 三月十九日,大辽主遣泛使林牙兴 复军节度使萧禧来致书,见于崇政殿。书曰:「爰自累朝而下,讲好以来,互守成规,务敦夙契。虽境分二国,克保于驩龢;而义若一家,共思于悠永。事如闻于违越,理须至于敷陈。其蔚、应、朔三州地田一带疆土,祗自早岁,曾遣使人,止于旧封,俾安铺舍,庶南北永标于定限,往来悉绝于奸徒。泊览举申览:原作「揽」,据《长编》卷二五一改。,辄有侵挠,于全属当朝地分,或营修戍垒,或存止居民,皆是守边之冗员,不顾睦邻之大体,妄图功赏,深越封陲。今属省巡,遂令按视,备究端实,谅难寝停。至于缕细之缘由,分白之事理,已具闻达,尽合拆移,既未见从,故宜伸报。爰驰介驭,特致柔缄,远亮周隆,幸希详审。据侵入当境地里所起铺形之处,合差官员同共检照,早令毁撤撤:原作「撒」,据《长编》卷二五一改。。却于久来元定界至再安置外,其余边境更有生创事端,委差去使臣到日,一就理会。如此,则岂惟疆埸之内不见侵踰,兼于信誓之间且无违爽。兹实便稳,颛俟准依。」 二十五日,命太常少卿刘忱、河东计会经略司所差萧士元、吕大忠,与大辽国差来职官同共商量地界。 二十六日,大辽国信使萧禧辞。是日,对于崇政殿,上宣谕曰:「蔚、应、朔三州地界,将差职官与北朝职官就检视定夺。雄州外罗城,系仁宗皇帝嘉佑七年因旧修葺,元计料六十余万工,至今已是十三年,纔用过五万余工,即非创筑城隍,有违誓书,又不是近年事。北朝既不欲如此,今示敦和好,更不 令接续增修。白沟馆驿,待差人检视视:原作「示」,据《长编》卷二五一改。,如有创生添盖楼子盖:原作「益」,据《长编》卷二五一改。、箭窗等,并令拆去。如有创生屯(洎)[泊]兵级,并令抽回。郭庠事,朝廷自来约束边臣,不令生事,如昨来赵用擅入,全属北朝地分,雄州职官十余人,并已重行停降。今来郭庠侵入,全属南界地分,兼先放箭射伤巡人,理须应敌。况北朝近差巡马,已是创生事端,其郭庠等并其余细故,并循常例,别无违越,无可施行。」禧奉诏而退。 四月六日,大辽主与其国母遣使来贺同天节。 八年二月二十二日,诏代州西陉寨主、内殿崇班秦怀信移合入差遣。以契丹议地界于大黄平,即车场沟口施帐幕,在怀信所部,不实时约阑故也。 三月七日,大辽国主再遣林牙兴复军节度使萧禧来致书,因曰:「昨驰一介輶传,议复三州之旧封,事已具陈,理应深悉,期遵誓约,各守边陲。至如创生事端,侵越境土,在彼则继有,于此则曾微。乃者,萧禧才回,韩缜随至,荐承函翰荐:原作「若」,据《长编》卷二六一改。,备认诚鉴,言有侵踰,理须改正。期见和成之义,且无违拒之辞。寻命官僚,即行检照,于文验则甚为显白,其铺形则尽合拆移。近览所司之奏陈,载详兹事之缕细,谓刘忱等虽曾会议,未见准依。自夏及冬,以日逮月,或假他故,或饰虚言,殊无了绝之期,止有迁延之意。若匪再凭缄幅,更遣使人更:原作「申」,据《长编》卷二六一改。,实虞诡曲以相蒙,罔罄端倪而具达。更希精(览)[鉴],遐亮至怀,早委边臣,各加审视,别安戍垒,俾返旧常。 一则庶靡爽于邻欢,一则表永敦于世契。傥或未从擗割,仍示稽违,任往复以难停任:原作「在」,据《长编》卷二六一改。,保悠长而岂可 微阳戒候,善啬为宜。」 八日日:原作「月」,按《长编》卷二六一,此事系在前事之次日,「月」显系「日」之误,因改。,命辅臣对资政殿,命尚书兵部郎中天章阁待制韩缜、西上合门副使枢密副都承旨张诚一乘驿往河东,计会北朝所差官,躬亲诣地头和会,商量地界,疾速结绝讫奏。 四月五日,大辽泛使萧禧等辞于紫宸殿,置酒垂拱殿,答辽主,授以报书,书曰:「两朝继好,六载于兹,事(帅)[率]故常,谊存悠久。比承使指,谕及边陲,已约官司,偕从辨正。当守封圻之旧,以需事实之分,而信介未通,师屯先集,侵焚候戍,伤射巡兵。举示力争,殊非和议。至欲当中独坐坐:原作「至」,据《长编》卷二六二改。,位特改于臣工;设次横都,席尤难于宾主。数从理屈,纔就晤言。且地接三川,势非一概,辄举西陉之偏说陉:原作「京」,据《长编》卷二六二改。,要该诸寨之堤封。屡索文凭,既无据验;欲同案视,又不准从。职用乖违,滋成濡滞。切意有司之失措,曾非与国之本谋。兹枉轺车,再垂函问,重加聘币,弥见欢鉴。然论疆事之侵,尽置公移之显证;述边臣之议,独尤病告之愆期。深认事端,多非闻达。重念合天地鬼神之听,共立誓言;守祖宗疆土之传,各全生聚。不啬金缯之巨万,肯贪壤地之尺寻 特欲辨论,使无侵越。而行人留馆,必于分外以要求;枢府受辞,期以兴师而移拆。岂其历年之信约,遂以细故而变渝 已按舆图,遥为申画,仍令职守,就改沟封。遐冀英聪,洞加照悉。」初, 朝廷遣刘忱、萧士元诣河东理辨疆界,而契丹亦令萧素、梁颖会于境上。忱以疾不即至,又命吕大忠代士元。素、颖出疆,未肯见忱等。一日,蕃酋引兵万众入代州界,焚铺屋,与官军相射。既而素、颖径入横都谷施帐幕,邀忱等相见,忱等不往。又欲设次于西陉东谷,忱等以侵地愈深,不许,径会于大黄平。凡三四见,议北界不能决。初指蔚、应、朔三州分水岭土垄为界,忱等偕素、颖行视,无土垄,乃但云以分水岭为界。盖山皆有分水岭, 言分水岭为界,则至时可以南取,此黠虏之微意也。与忱等相持久之,复遣禧来,命韩缜、王师约馆伴。禧既见,致国书,又出其国札子一通以进,其指如去年也,且以忱等迁延为言。缜等日与禧论难,禧但执以分水岭为界,然亦不别白何处为分水岭也。诏谕以两朝和好年深,今既欲委边臣各加审视,尚虑忱等所奏未得周悉,已改差缜、张诚一乘驿诣境上和会商量,令禧以此归报此:原作「北」,据《长编》卷二六二改。。禧不受命。又遣内侍李宪赍诏示之,许以长连城、六蕃岭为界,而禧尤不从,执议如初执:原作「报」,据《长编》卷二六二改。。上不得已,议先遣沈括报聘,于是枢密院言:「本朝边臣见用照证长连城、六蕃岭为界,公牒六十道,多是北界声说关口、把铺等处捉贼或交踪,并在长连城、六蕃岭之北。今禧所执与素等同,全无照验文字。欲令沈括等到北朝日,将见用照验文字一一闻达北朝。」上遣使者持示禧,禧乃辞去。括 俟禧去,乃行。故事,使者留京师不过十日,禧至以三月庚子,踰期不肯行,与缜等争论或至夜分,留京师几一月。 七月十八日,以四方馆使、荣州刺史李评往河东,与分画地界。是冬,复召韩缜、李评赴阙赐对,缜等受旨而往,遂受界至。 九年四月六日,辽主与其国母遣使耶律测来贺同天节,见于紫宸殿,以闻辽国母之丧,罢置酒。初,雄州言大辽国母萧氏 以三月六日卒,是日,测等已对,诏已闻大辽国母服药,罢垂拱燕。及归馆,命以涿州公牒示之命:原作「合」,据《长编》卷二七四改。,乃宣谕辍同天节上寿,罢大燕,令测等成服于开宝寺福圣院。诏宰相以下及从官往慰,仍学士院撰大辽主书,谢国母遣使谢国母:原作「令国中」,据《长编》卷二七四改。,及致感恻之意及:原作「乃」,据《长编》卷二七四改。。 八月九日,北朝遣林牙怀化军节度使萧质、副使翰林侍读学士谏议大夫知制诰同修国史成尧锡为遗留使,续又遣长宁军节度使耶律英、太常少卿韩君仪为都谢使。 元丰元年五月十二日,诏械走投汉界北人王善及其妻子,蒙塞耳目,至代州牒送北界。以上批「缘边所收西、北界阑遗人口,当送还者,并蒙塞耳目」故也。 十二月五日,定州路安抚司言:「北界人于惟孝因传达虏界事,为北人收捕甚急,及归明,望朝廷悯其累报北事,及尝告捕北界刺事人李景等刺:原作「剌」,据《长编》卷二九五改。,特推恩。」诏于惟孝与三班差使、江南指使。 二年三月九日,录北界人程诠、程岊为三班借职,程景三班差使,李弼送襄州,赐地二顷, 月支钱千、米一石。以诠等尝为边臣(剌)[刺]虏事及尝告获奸细,事觉来归,定州安抚使乞推恩故也。 二十五日,雄州言:「北界民户以差配搔扰,并有惊移。涿州乃移文言南界县官以兵马遮约,不令应役,请速遣回。」诏雄州具创生侵越搔扰因依报之,及戒两县巡防候北界差使消息,即谕惊移人民归业。既而上批:「两输户逃移,令出榜安慰还业。」 十月四日,录北界归明人武备为下班殿侍、江南东路指使,备尝为边臣探虏中动静,事泄,惧罪来归,故录之。 十二月二十二日,录北界人翟公仅为三班借差、江南指使。以定州路安抚司言「公仅屡泄契丹事,惧祸,挈妻子来归」故也。 三年正月二十一日,诏北朝贺同天节使过界如在大行太皇太后百日外,听作乐。 三月十一日,诏辽使所过州军迎送赐燕许听乐,至开封府界不作乐。以大行太皇太后丧制故也。 五月十五日,河东缘边安抚司乞移牒止约北人缘边创置铺屋。上批:「如北人于分画壕堠之北修建城池,即是有违誓书。若止增铺屋,毋得止约。或止于土门以东接真定府界以南侵犯,增铺屋、壕堠,即先谕以理,不从,即约阑出界。」续诏:「若北人果有创增,本界未有铺屋关防处,相度增置,先画图以闻。」 四年二月十二日,右正言、知制诰王存言:「切见辽人觇中朝事颇详,而边臣刺辽事殊疏刺:原作「剌」,据《长编》卷二一一改。,此边臣事间不精也。臣观知雄州刘舜 卿议论方略,宜可任此,当少假以金帛,听用间于绳墨之外。」诏舜卿具所资用以闻。舜卿乞银千两、金百两,诏三司给之。 八月十二日,诏王中正:「将来大兵出界,虑辽人亦遣兵攻讨,或为援助,或于境土自防。若与诸路兵相遇,即先遣使臣说谕,或移文,以"夏国内乱,囚制国主,不知存亡,朝廷回赐贺同天节并遣使赐生日等物,无人承受,鄜延路累牒问宥州,皆不回报,近又累犯边,朝廷遣兵问罪,与北朝不相干涉"。如阻隔进兵,或先犯官军,方得应敌。」令中正密掌之。 五年五月四日,诏:「辽人不可礼同诸蕃,付主客掌之非是,可还隶枢密院。」 十一月八日,河东路经略司言:「府州、火山军申:黄河内有北界人舡漂至河滨,斥堠堡已收救得。」诏牒还北界。 十二月十七日,接伴使吴安持言:「辽使缘边事节并如旧,惟例送乐人马一匹不至惟:原作「准」,据《长编》卷三三一改。,臣等俟前路言及。」诏安持等,所不送马勿问。 六年六月十二日,广信军言:「北界西南面安抚司累牒问置教场所因所因:原脱,据《长编》卷三三五补。,已移牒:"所指乃村民庄院,曲为两朝通欢之意,已令废毁。看详庄院深在当界腹内,就使是村民习射之所,筑立墙院,修置射垛,于信誓全非违碍,兼于贵司了无干涉,岂烦较辨 "回牒称:"自两朝通好以来,戒约缘边州路不得创生事端。今起筑教场,练习军伍,有违信誓,深不便稳。请速毁废,及责问生事官吏,重加诫断。"」诏:「观其来牒,辞理已屈,勿更回 报。」 七年五月十二日,雄州言主管觇事马杰探北界事有验。诏与三班差使。 哲宗元佑三年四月二十五日,河东路经略司言:「北界步骑七百余人侵犯解板沟界解:原脱,据《长编》卷四○九补。,及府州河滨斥堠堡有西贼百余骑,袭获一骑,推验是北人。」诏曾布推问来历,牒送北界。 四年十一月十七日,河北缘边安抚司言:「沧州巷沽寨收到北界人舡,系涿州人口孙文秀等捕鱼值风入海。若依指挥(剌)[刺]充厢军,缘非贼徒奸细。朝廷推示恩信,绥服四夷,乞令监赴雄州,牒送北界。」从之。 七年正月十一日,秘书省校书郎、送伴使吕希绩等言绩:原作「续」,据《长编》卷四六九改。,耶律迪死于滑州。赐下食飨器币、赙赠等,就差知通利军赵齐贤假中大夫充监护使。诏遣内供奉官王遇驰驿治丧事,特赐迪黄金百两,水银、龙脑以殓。 绍圣元年闰四月二十六日,枢密院言:「瀛州通判徐兴宗名与北朝庙号偶同,因辽使问,即权更易。」诏后为例。 九月七日,枢密院言:「河北沿边安抚司奏,勾当事人北界将仕郎、国子监直讲田仲容愿归附。」诏与三班借职。 四年八月二日,诏高阳关界河司巡检王溥司:原作「北同」,据《长编》卷四九○删改。、榷场徐昌明、霸州刀鱼巡检杨拯拯:原作「极」,据《长编》卷四九○改。、刘家涡黄金寨巡检贾嵒、知霸州李昭珙、通判侍其琮、权通判寇毅并先次差替,仍于瀛州供答。以辽人入霸州榷场杀伤兵卒,又盗拆桥梁,昭珙等失措置,溥等不即救援故也。 元符二年三月十二日,辽国泛使左金吾卫上 将军签书枢密院事萧德崇、副使枢密直学士尚书礼部侍郎李俨见于紫宸殿,赍国书,其略云:「粤维夏台,寔乃蕃辅,累承尚主,迭受封王。近岁以来,连表驰奏,称南兵之大举,入西界以深图,恳求救援之师,用济攻伐之难。理当依允,事贵解和。盖念辽之于宋盖:原作「益」,据《长编》卷五○七改。,情重祖孙;夏之于辽,义隆甥舅。必欲两全于保合,岂宜一失于绥存。而况于彼庆历、元丰中曾有披闱,皆为止退皆为:原作「为皆」,据《长编》卷五○七乙。,宁谓辄违先旨,仍事远征 傥蔽议以无从,虑争端而有自。则于信誓,谅系谋帷。与其小不忍以穷兵兵:原与下「民」字互倒,据《长编》卷五○七乙。,民罹困弊,曷若大为防而计国,世固和成。」盖其意止为夏国游说,欲息兵及还故地云。 徽宗崇宁四年五月十一日,辽使萧良等欲辞,三省进呈答书,上曰:「夷狄不足与较,当务含容,继好息兵,以生灵为念。闻新戎主多行不道,国人怨之,不如洪基。若不答其意,恐遣使未已。今所筑萧关、银州,即是已正削北之罪,可于国书明言之。北虏于夏人唇齿相依,亦为(巳)[己]谋,非特为西夏故也。」上又言:「夷狄遣使,及西陲未靖,异端之人汹汹,幸此以摇动政事。朕常置《乙巳占》在侧,每自仰占天象,以为儆戒。近者见月犯垒阵,占云主兵,尤当镇静以应之。」 政和六年八月二日,诏河北沿边安抚使和诜等曰:「北虏不道,结衅女真,穷兵毒民。又复练卒选兵,储备器械,与夏人合从,恐动中国。比来帅臣殊无远虑,闻此探报,辄有所陈,起衅造端,邀功 生事,贻祸边鄙,何日弭宁 曾不思百年誓好,明如日星,南北生灵,皆朕赤子。凡百举措,当务持重,无开边隙。如违,国有常宪,朕不汝贷。仰(师)[帅]臣具知委以闻。」 七年二月二十七日,诏:「朝廷与北界和好,今踰百年。近者沿边累奏北界讨伐女真、渤海,久未帖定。可依屡降处分,约束沿边不得妄动,亦不得增添人马,别致惊疑。」先是,建中靖国元年耶律延禧即位,号天祚,改寿昌七年为干统元年。天祚不道,诸部皆潜附女真(奠)[酋]阿骨打,欲叛契丹。天祚改干统十一年为天庆元年。天庆四年秋八月,女真遂叛,集诸部甲马二千,犯混同江东之宁江州。时天祚射鹿庆州秋山,闻之,不以介意,遣海州刺史高仙寿统渤海子弟军千人讨之仙:原作「山」,据《契丹国志》卷一○、《辽史》卷二七改。。九月二十三日,渤海遇女真军,大败,攻破宁江州,获奚、契丹甲马三千。天祚以萧奉先弟殿前都点检嗣先帅奚、契丹禁军土豪五千余人,十月,屯出河店,临白江江:原脱,据《契丹国志》卷一○补。,与宁江州女真对垒。女真潜渡混同江,掩契丹,未阵,击之,嗣先兵溃,其骨肉、辎械、牛羊、金帛悉为女真所得。复以兵追杀百里,获甲马四千。天祚自两战之败,谓萧奉先不知兵,召宰相张(林)[琳]、吴庸,付兵十万人使讨之。于是分四路而并进,独涞流河路一军深入涞:原作「 求」,据《三朝北盟会编》卷二改。,遇女真,交锋,稍却,走还其壁。都统斡离不朵者,以为汉军遁,即领契丹、奚兵弃营而奔。翌日,汉军尚三万余,推将作少监武朝彦为都统,再与女真战,遂大败。 余三路闻之,各退保其城。数月间,尽为女真攻陷,所过千里萧然。天庆五年春,天祚下诏亲征。八月,率蕃、汉兵十余万出长春路,命萧奉先为御营都统,耶律章奴副之奴:原作「收」,据《辽史》卷二八《天祚皇帝纪》二改。,期必灭女真。女真乘契丹未阵,三面急击之。天祚亲临阵,战三合,野皆横尸。军中望天祚御旗西南向,即随之而溃。女真亦不急追,徐收所获辎重、牛马而已。天祚昼夜驰五百里,退保长春州。是岁,朝廷遣罗选、侯益等使契丹,滞留两月,不见天祚而还。天庆六年春,天祚募渤海武勇马军高永昌等二千人屯白草峪,备女真。会东京留守萧保先为政严酷,渤海素骄,而犯者不恕。东京者,渤海故地,自阿保机、耶律德光,力战二十余年始得之,建为东京。正月朔夜,渤海十数人踰垣入府,问留守所在,称军变,请为备。保先出,刺杀之。是夜,有户部使大公鼎者,本渤海人,颇刚明,闻乱,权行留守事,与副留守渤海高清臣集诸营奚、汉兵,捕渤海十数人斩之。或告永昌等曰:「在城渤海诛矣。」于是渤海因之焚劫为乱,遂据本京,推高永昌为主,号大渤海国皇帝,改元为应顺,分军杀掠,奚、汉人户往往挈家渡辽水避之。五月,天祚自显州进军,渤海止以辽河三叉、梨树口为备。张琳遣羸卒数千,疑两路重兵,间道趋辽州渡河,直入渖州,渤海始遣骑兵迎敌。凡数月,三十余战,渤海稍却,退保东京。忽女真声言来援渤海,期五月二十七日至渖州, 琳不以为然。是日,军马忽至,将军惊曰:「女真至矣。」悉奔入城,女真随入,据城,杀戮几尽。女真初援渤海,已而复相攻。渤海大败,永昌遁入海,女真遣兀纳波勃董以骑三千追斩于长松岛,其溃散汉儿军多聚为盗,契丹不能制。由兹沿边累奏北界未定,朝廷遂有是约束。 宣和四年三月,辽国宰相张琳立燕王耶律淳为天锡皇帝,废天祚为湘阴王,遣知宣徽南院事萧挞勃也、也:原作「乜」,据《契丹国志》卷一一、《辽史》卷二九改。枢密副承旨王裾充使、副,告谢朝廷。上以天祚见在夹山,燕王安得立,不受而还之。先是,女真陷契丹五十余城,据辽东、长春两路,遂用杨朴策求契丹封册,天祚遂立阿骨打为「东怀皇帝」。女真云:(虽)[唯]称我「大金皇帝兄」即已,不然,我提兵取上京矣。既而女真破上京,又陷中京,天祚自燕京奔云中,留宰相张琳、李处温与燕王守燕京。天祚入夹山数日,命令不通,处温与萧干挟怨军郭药师等谋立燕王郭:原作「国」,据下文及《宋史》卷四七二《奸臣传》二改。。燕王者,秦晋国王耶律淳,于天祚为从叔,守燕十二年,得人心,号燕王,又谓之久大王。处温等帅燕京数万人入燕王府劝进,淳出,遽以赭衣被之。淳恸哭,再三力辞,不得已,即位,号天锡皇帝,以保大二年为建福元年,遂废天祚为湘阴王。以燕、云、平、中、上京、辽西六路,燕王主之;沙漠以北、西南、西北路两都招讨府、诸蕃部族,天祚主之,犹称保大二年。辽国自此分矣,故云。 八月二十五日,辽国常胜军都管押、诸卫上将军郭 药师上表,与其下万人以涿、易州来降。有旨送秘书省。 二十九日,北虏伪后萧氏及四军大王萧干遣其臣永昌宫使萧容、昭文馆直学士韩昉等奉表称藩,乞缓师。童贯、蔡攸以其上表称臣不纳土,斥回,而以其表闻。先是,政和七年秋,女真苏州汉儿高药师、曹孝才等率其亲属,以大舟浮海来登州,备言女真攻契丹数年,夺其地已过辽河之西。登州守王师中以闻。诏蔡京、童贯等措置,因屡遣使约女真夹攻契丹,取燕、云旧地。往来会意,皆主童贯。及代州奏:「女真军马已到山后,平定州县。」朝廷遂遣童贯为陕西河东河北路宣抚使,勒兵十五万巡边,续遣蔡攸为副使。贯初至雄州,令赵良嗣草书,差归朝官张宪、赵忠谕耶律淳祸福。淳得书,执二人斩之。贯知游说不效,遂募武翼大夫、合门宣赞舍人马扩,自雄州赍军书及 牒入燕京招谕。淳亦甚惧,遣大石林牙萧曷鲁领骑二千屯新城。种师道裨将杨可世乃将轻骑数千欲直取之,至阑沟甸,为大石林牙所败。淳益师二万余人渡白沟挑我军,我军遇之,又北。于是童贯以为契丹尚盛,未可图,且欲再修好。上亦诏班师,遣诸将分屯。贯、攸自瓦桥关、莫州回河间府,是年七月二十六日也。忽中山府詹度奏耶律淳死,燕人越境而来者,皆以「契丹无主,愿归土朝廷」为言。朝廷犹豫未决间,太宰王黼力主再兴师之议,于是悉诸道兵二十 万,期九月会三关。诏贯、攸(母)[毋]归,异议者斩,而伐燕之议成矣。八月,常胜军管押、诸卫上将军郭药师遂以涿、易州来降。萧太后闻常胜军降,遂遣人奉表称臣。萧太后者,淳妻秦国妃也。淳死,萧干立为皇太后,遂即位,改建福元年为德兴元年,天祚后下诏降为庶人云。 五年十月六日,中书省、尚书省言:「耶律延禧伪尊号天祚伪:原作「为」,据《三朝北盟会编》卷一八改。,内外文字不合称呼。」诏令禁止。 二十二日此条未系月,则承前当为十月事,然据多种典籍记载,北宋复燕乃宣和五年四月事,则此条前当补「四月」二字。,收复山前郡县,并各赐名,仍建置官吏。皇帝御〔紫〕宸殿,文武百官称贺。 二十九日据《宋史》卷二二《徽宗纪》四,命王安中作《复燕云碑》,乃八月辛丑日事。,臣僚言:「仰惟陛下兵不血刃,尽复燕云故地,宜命儒学之英,吐辞摛藻,封山刊石,建隆碣,以铺张宏休,扬厉伟绩,垂亿万年。臣不胜大愿。」诏委王安中。 六年正月十四日,诏:「择日遣官奏告宗庙社稷,御紫宸殿受贺,伪四军大王夔离不首级依典礼送太社库典礼送太社库:原作「典送大社头库」,据《三朝北盟会编》卷一九改。。」夔离不者,奚人,一名萧干。王师初招抚燕人,干首拒命。及燕京陷,干与萧太后出奔至松亭关,议所立国,于是列阵而分,契丹军从萧后,林牙归天祚。天祚杀萧后。奚、渤海军从萧,留奚王府,干遂僭号大奚国神圣皇帝,改元天嗣。奚人饿,干领众出卢龙岭,攻景州,陷蓟州,寇掠燕城。王安中命郭药师领兵破之,又大战峰山,获耶律德光尊号宝检宝:原作「实」,据《三朝北盟会编》卷一九改。、契丹涂金印。干大败,奚、渤海军皆失其家,归怨于干,其部白德哥杀之,传首河间,安抚使詹度上之。故有是诏。 闰三月七日,文武百僚、太傅王黼等言:「伏 获检玉、伪宝及庆历誓国书,许拜表称贺。」先是,黼奏:「切以耶律氏自阿保机盗据北土,五季之微,悖逆日彰,以强闻天下。艺祖膺天明命,奄有四海,志在恢复,而日不暇给。累圣绍休,专以柔驭。至庆历中,辄敢忤天之命,妄以关南县邑为请,暴横不逊,有蔑视中原之心。仁宗皇帝继好息民,为之特增岁币。乃致要盟,别立载约,使车旁午,来易誓文,至词尽理穷,方少听命。然誓书所著,必欲本朝具言别纳金缯之仪缯:原作「赠」,据《三朝北盟会编》卷一九改。,用代赋舆之物,乃始甘心。是时,中国威灵可谓屈矣。仰惟陛下天锡勇智仰:原作「抑」,据《三朝北盟会编》卷一九改。,既服万方,师不踰时,兵不血刃,尽复燕云境土,如取诸掌。夔离不传首之后,俘石晋所上检玉,又获其伪宝。今者疆圉之臣,复以庆历誓书、国书来上。天地闿怿,星日增辉,垂庙社无疆之休,快祖宗累世之愤。伏望圣慈宣付秘书省,并所获(捡)[检]玉、伪宝,许率百僚拜表称贺。所有庆历誓书、国书,伏乞藏之宝文阁,以示无穷。」诏从之。 七年三月十二日,诏:「燕云归朝官,本务优恤,且嘉其内附之诚,致命以官资,使就禄仕。然亟令厘务,则签书管干职事,便当任责,法令既非素习,一有差失诖误,与见任官同罚,或罢免,并有合解官持服之人无所归,甚可矜悯。可归朝官改注州县等职任,并特免厘务,见任人依此。其请给、人从等,并依厘务官支破。候经满两三任,通晓文法,愿厘务者,长吏官司保明,注厘务差遣。其各丁 忧者,若未经满一任,并听免解官持服,以称抚怀保养之意。燕云新边官并仍旧。」 四月八日,太师、广阳郡王童贯言:「昨遵奉睿训,措置北事,抚定燕山府、涿、易、檀、顺、景、蓟州,及河东路先取朔、宁、府、武州,与大金计议交割云中府路州郡,已获定约外,契丹旧酋僭称天祚,自前年窜于夹山之外,稍稍团聚,借助邻国助:原作「聚」,据《三朝北盟会编》卷二一改。,欲谋再举。小蕃小 之屬,憑藉聲勢,潛有結約,窺伺朔、武新邊。去岁八月,陛下躬授睿算算:原作「等」,据《三朝北盟会编》卷二一改。,令臣驻兵河东,以时措置,修整武备。贼(兵)兵犯边,前后斩获甚众。至今年正月,契丹舊酋離夾山,與大金迎戰,兵敗,引餘眾走竄,南來朔、武對境小 處藏泊,遣人齎偽詔 誘歸附新民。又手书文字通耗,欲来归朝。臣依奉睿旨,务敦大金信约而不受,移牒大金西南、西北两路都统所,照会旧酋藏泊去处酋:原作「旧」,据上下文所述改。。仍遣河东路都统制李嗣本领兵捍边,札下沿边统制官等不得妄有招纳,日夕整龊兵马龊兵:原无,据《三朝北盟会编》卷二一补。,为必取之计。旧酋初欲南来,先遣杂类并边劫掠,累次为朔、宁、府州、火山、宁化将佐杀败。探知沿边军声甚盛,回徨涕泣,遂以二月十九日昏夜北走。二十七日,准大金西南、西北两路都统所牒称:昏主已出首前来,此盖两朝通欢所致。牒臣照会。其李嗣本及統制官下軍兵斬獲小蕃雜類四千八百五十一級,內首領秘王渾龐、提點劉忠廉等二十三名,皆是小 下總兵,用事桀黠之人,並已梟首。刘庆 离等十四名,皆是旧酋帐前腹心,招兵聚众之人,亦皆就缚。夺到鞍马、器械、牛羊等无数,焚荡巢穴,积聚粮草净尽。其契丹主耶律氏今已灭亡。」先是,天祚计穷,遂投西夏人。虽舅甥国,畏女真之强,不果纳。乃走小勃律,复不纳,乃夜回,欲之云中。未明,遇谍者娄宿军且至,天祚惊遁。值天微雪,车马皆有辙迹,为适所及。先遣近贵谕降未复,娄宿下马跪于天祚前,因拜觞而进,遂俘以还。封海滨王,处之东海上,于是始灭亡(去)[云]。 光尧皇帝绍兴四年正月十四日,诏临安府收买木绵、虔布各一百疋,《资治通(监)[鉴]》并《节要》各一部,小龙凤茶一斤,令(三)[王]伦作书,送耶律绍文、高庆裔。其支过钱数,申尚书省下户部支还。 十年九月十日明堂赦:「契丹、渤海、汉儿等,本属大辽,祖宗以来,为兄弟之国,讲好修睦,几二百年,边鄙之民不识兵革。后女真用兵,遂致彼此交锋,互相残杀,殊可悯伤。应上件诸族前来归投者,仰诸路帅司以礼接纳。」 三十一年十月诏:「契丹与我为三百年兄弟之国,顷缘奸臣误国,招致女真,俾罹其毒。朕既移跸江南,而辽家亦远徙(汉)[漠]北,相去万里,音信不通。今天亡北虏,使自送死。朕提兵百万,收复中原,惟尔大辽豪杰忠义之士,亦宜协力,乘势歼厥渠魁,报耶律之深雠。将来事定,通好如初。」(本卷郭声波点校,刁忠民初审。) 蕃夷 宋会要辑稿 蕃夷三 女 真 宋会要辑稿 蕃夷三 女真女真:原无,今据内文及各卷体例补。又,内文中「真」字或作「贞」,今径予统一,不另注。 【宋会要】 女真,东北别国也,盖渤海之别种,本姓拏。唐(正)〔贞〕观中,靺鞨羯来朝鞨:原作「羯」,据两《唐书 靺鞨传》改。,中国始闻女真之名。契丹谓之虑真。地多山林,俗勇悍善射,能为鹿鸣以呼群鹿而射之。食生肉,饮麋酒,醉或杀人,不能辨其父母,众为缚之,俟醒而解。兽多野狗、野牛驴之类。行则以牛驮物,遇雨,张生牛革以御之。所居以桦皮为屋。今有首领三十,分领其众,地多良马,常至中国贸易。旧隶契丹,今归于高丽。人皆劲勇,弓矢精于契丹,故契丹至则败焉。 太祖建隆二年八月,其国遣使嗢突剌来贡名马「来」字前原有一「朱」字,据《长编》卷二删。。 十二月,遣(使)使示义鹿猪泛海来贡方物。 三年正月,遣使只骨来贡方物。 三月,遣使女古来贡方物。 四年正月,遣使来贡方物。八月,复遣使来献名马。〔于〕是下诏曰「曰」字原在「登州」下,据本书食货一七之一○乙。:「登州、沙门岛人户等地居海峤,岁有常租;而女真远隔鲸波,多输骏足。当风涛之利涉,假舟 以为劳,言念辛懃,所宜蠲复。自今特免逐年夏秋租赋、曲钱及缘科杂物、州县差徭,止令多置舟 ,济渡女真马来往。其在舟栈木,自前抽纳,今复给与主驾人力。」 九月,遣使来贡名马五十六疋。 干德二年,首领悉达理并侄阿黑哥、首领马撒鞋并妻梅伦,并遣使献马及貂皮。 三年九月,遣使来贡,并赍定安国王烈万华表以闻。 五年,马撒鞋及首领斫姑来贡马。 是年,女真来寇白 沙寨,略官马三匹、民百二十八口。诏止其贡马者不令还。未几,首领渤海那三人入贡,奉木契言契:原作「该」,据《高丽史》卷三《成宗世家》改。:三十东部落令送先被为恶女真所虏白沙寨人马。诏书切责前寇略之罪,而嘉其 顺之意,先留贡马女真悉令放还。 六年,首领祈达渤来贡马,又有铁利王子五户并母及子弟连没六、温迪门、没勿附其使,贡马、布、腽肭脐、紫青貂鼠皮。 太宗太平兴国六年,遣使来贡方物。 雍熙四年,首领遣国人阿那诣登州上言州:原作「舟」,据下文改。:本国为契丹以书招诱,今遣使持书诣州。诏书嘉答之。 淳化二年,首领罗野里鸡等上言,契丹怒其朝贡中国,去海岸四(伯)[佰]里置三栅,栅置兵三千,绝其贡献之路。故泛海入朝,求发兵与三十首领共平三栅求:原作「来」,据《长编》卷三二改。。若得师期,即先赴本国,愿聚兵以俟。帝但降诏抚谕,而不为发兵。其后遂归高丽。 真宗大中祥符二年三月,女真国人悉柳渤海为风飘船至登州女真:原脱,据《长编》卷七一补。。诏给资粮放还。 三年,契丹征高丽,道由女真,女真复与高丽合兵拒之,契丹大丧师而还。先是,契丹伐女真,女真众裁万人,弓矢精劲,又有灰城,以水沃之为坚冰,不可上。距城三里,燔其积聚,设伏于山林间。契丹既不能攻城,野无所取,遂引骑去,大为山林之兵掩袭杀戮。女真众虽少,契丹必不能敌。 七年,遣将军大千机随高丽使入贡。事具高丽。 八年年:原作「月」,据《宋史》卷四八七《高丽传》改。,遣首领阿虚太随高丽使郭元入贡。 天禧元年,遣首领随高丽使徐讷入贡。首领自言,女真之外又有五国, 曰铁勒,曰贲讷讷,曰玩突,曰怕忽,曰咬里没,皆与女真接境。讷又上言:「女真蕃长入见,官赐钱三千,黄锦袍一,承天节紫绫袍一。傔从门见,钱二千,承天节紫绫袍一。伏缘女真素无差降,昨高丽国定以为蕃长、傔从名目,望许令敢赴殿宴,及赐予如蕃长之例。」从之。又有国人鹘者浑河卢先还本国,逢渤海战,不得往,至是遣归蕃,仍给装。 三年十二月,首领汝浡达等复至,自言昨各以本土马来贡,涂中淹久,皆已死失。诏特给其直。 蕃夷 宋会要辑稿 蕃夷三 真 腊 真腊真腊:原无,据内文及各卷体例补。 神宗 元丰元年七月五日,上批:「昨朝廷以交蛮犯顺,令广州选募奉职 刘富 赍诏往真腊国宣喻。闻往来海上,亦颇勤劳,可量酬赏,候有保明,别取旨。」初,客省申 ,以富赍诏赐真腊国主及管押本国贡物上京,未敢发遣。中书拟送客省发遣归本路,不拟赏 ,故令别听旨。 徽宗政和六年十月九日,诏:「真腊国人使新祝摩僧可等一十四人赴阙进奉,其引伴官唯务兴贩,可令尚书省立法。其真腊国人使,仰沿路州军疾速催发依程赴阙,仍仰各具到发月日、住程因依,申尚书省。」 十二月二十一日,真腊国进奉使奉化郎将鸠摩僧哥、副使安化郎将摩君明稽见于紫宸殿。 二十五日,拱卫大夫、康州防御使、直睿思殿梁平等奏:「据真腊国进奉使鸠摩僧哥状:"万国远蕃,以投圣化,今已朝见讫,然而尚拘夷服,未称区区向慕之诚。欲望许赐所服朝服。"伏 盛事,未之前闻,伏望圣慈宣付史馆,以彰盛德之美。」诏送秘书省。 七年三月七日,真腊国进奉使奉化郎将鸠摩僧哥、副使安化郎将摩君明稽辞于紫宸殿将:原脱,据上文补。。 宣和二年十二月四日,真腊国进奉(人)[大]使奉化郎将摩腊富、副使安化郎将摩秃「摩秃」前原衍「摩腊富副使安化郎将」九字,删。、防授官沙斯底忽辞于紫宸殿。以上《续国朝会要》。《国朝会要》无此门。 光尧皇帝建炎三年正月十日,制:「大同军节度、云州(馆)[管]内观察处置等使、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空、持节云州诸军事、云州刺史、兼 御史大夫、上柱国、真腊国王、食邑二千四百户、食〔实〕封一千户金裒宾深,可特(受)[授]检校司徒,加食邑一千户,实封四百户。」以郊祀加恩也。(本卷郭声波点校,刁忠民初审。) 蕃夷 宋会要辑稿 蕃夷四 回 鹘 宋会要辑稿 蕃夷四 回鹘 【宋会要】 回鹘,匈奴之别裔,在天德西北娑陵水上。后魏号铁勒,唐初号特勒,后称回纥。其君长曰可汗。《宋史》列传:自贞观以后朝贡不绝。至德初,出兵助国讨平安、史之乱,故累朝恩礼最重。然而恃功横恣,朝廷虽患其邀求无厌,然颇姑息听从之。元和中,改为回鹘。会昌中,其国丧乱,其相馺职者拥外甥将庞勒奔安西甥:原作「生」,据《宋史》卷四九○《外国传》六改。。既而回鹘为幽州张仲武所破,庞勒乃自称可汗,居甘、沙、西州,无复昔时之盛。五代皆来朝贡。《宋史》:后唐、晋、汉、周,皆遣使朝贡。后唐同光中,册其国王仁美为英义可汗。仁美卒,其弟仁裕立,册为顺化可汗。先是,唐朝以公主下嫁,故回鹘世谓中朝为舅,中朝每赐答诏亦曰外甥。五代同之。《宋北盟录》:回鹘皆长髯高鼻,以匹帛缠头,散披其服。晋天福中,封其国主仁裕为奉化可汗。裕卒,其子景琼嗣。 太祖建隆二年十二月,景琼遣使来贡方物。 三年四月,阿都督等四十二人以方物来贡阿:原作「何」,据《长编》卷三、《文献通考》卷三四七、《宋史》卷四九○改。。 干德二年正月,遣使赵党誓等四十七人来贡玉百团、牛尾一株、白戁牛尾六十株、貂鼠皮百一十张、玉珠子五百三十五颗、碎玉百二十五段、玉蹀躞子百一十事、马六十五、十九。《宋史》:干德二年,遣使贡玉百团、琥珀四十斤,戁牛尾,貂鼠等。 三年四月,遣使张都督来贡马十、七十、玉七团、琥珀二百二十九斤、碙砂四囊、戁牛尾四十株、毛褐五十段、 白垒毛布三十段、白石二块、玉鞍辔一副、貂鼠皮五十张。 十一月,遣僧法渊贡佛牙及琉璃器、琥珀盏。 十二月,甘州回鹘可汗遣使孙夜落与沙州、瓜州同入贡马千匹、五百、玉五百余团、琥珀五百斤、碙砂四十斤、珊瑚八枝、毛褐千匹、玉带、玉鞍等。 开宝元年十一月,殿直郜岳自西北蕃押甘州回鹘及于阗、沙州使人各贡驼马方物。是年,其国宰相鞠仙越亦遣使来贡马。 太宗太平兴国元年冬,遣殿直张璨赍诏谕甘、沙州回鹘可汗外甥,赐以器币,招致名马美玉致:原作「至」,据《宋史》卷四九○《外国传》六改。,以备车骑琮璜之用璜:原作「横」,据《宋史》卷四九○《外国传》六改。。 五年闰二月,甘、沙州回鹘可汗夜落纥密礼遏遣使,《宋史》:裴溢的等四人。以橐、名马、珊瑚、琥珀为贡。《宋史》:雍熙元年四月,西州回鹘与婆罗门僧永世、波斯外道阿里烟同入贡。 雍熙四年八月,合罗川回鹘第四(次)太子遣使来贡石。 端拱元年九月,回鹘都督石仁政、么啰王子、邈拏王子、越黜黄水州巡检四族并居贺兰山下,无所统属统:原作「纥」,据《宋史》卷四九○《外国传》六改。,诸部入贡多由其地。么啰王子自云,向为灵州冯晖阻绝,由是不通贡奉,今有内附意。各以锦袍、银带赐之。 至道(上)[二]年十月,甘州可汗附达怛国贡方物,因上言愿与达靼同率兵助讨李继迁。优诏答之。 真宗咸平元年四月,甘州回鹘可汗王遣僧法胜等来贡。《宋史》:咸平四年,可汗王禄胜遣使曹万通以玉勒名马、独峰无峰橐驼、宾铁剑甲、 璃器来贡。万通自言任本国枢密使,本国 东至黄河,西至雪山,有小郡数百,甲马甚精习,愿朝廷命使统领,使得缚继迁以献。因降诏禄胜曰:「贼迁凶悖,人神所弃。卿世济忠烈,义笃舅甥,继上奏封封:原作「对」,据《宋史》卷四九○《外国传》六改。,备陈方略,且欲大举精甲,就覆残妖,拓土西陲,献俘北阙。可汗功业,其可胜言!嘉叹所深,不忘朕意。今更不遣使臣,一切委卿统制。」特授万通左神武军大将军,优赐禄胜器服。 景德元年九月,甘州夜落纥遣进奉大使宣教大师宝藏、副使李绪、判官都监将军回纥引领进奉充都总管结诺等百二十九人来贡。 是秋,诏:「闻西京回鹘人有久住京师者,无得私买蕃部系禁香药。违者,论其罪。」时三司言:「回纥等有犯,即断决决:原作「兵」,据《长编》卷五改。。」真宗曰:「外蕃远来贡奉,不知中国条法,若深加刑辟,恐失怀远之道。」遂令先具罪状以闻。 闰九月,甘州夜落纥及没孤宰相以方物、战马来贡。 四年十月,甘州夜落纥遣尼法仙等二人来朝献马十疋,且乞游代州五台山。从之。 是年,夜落纥遣僧翟入奏入奏:原作「大秦」,据《宋史》卷四九○《外国传》六改。,来献马十五匹,欲于京城建佛寺,祝延圣寿,求赐名额。不许。 大中祥符元年,镇戎军上言:「夏州万子等军主领族兵趍回鹘,回鹘设伏要路,示弱不与斗,俟其过,奋起击之起:原作「其」,据《宋史》卷四九○改。,剿戮殆尽。其生擒者,回鹘驱坐于野,悉以所获资粮示之,曰:"尔等狐鼠,规求小利,我则不然。"遂尽焚而杀之,惟万子军主挺身遁走。」帝曰:「回鹘尝杀继迁尝:原作「当」,据《宋史》卷四九○改。,世为雠敌。甘州使至,亦言德明侵轶之状,意颇轻视。量其 兵势,德明未易敌也易:原无,据《宋史》卷四九○补。。」 四月,夜落纥遣使来贡。帝曰:「宝物公主即夜落纥之母,本族事必咨母而后行。今之所赐,宜有加也。」遂赐公主黄金器,夜落纥香药、金带。 九月,夜落纥上言:赵德明来侵,率众拒之,德明屡败,乘胜追之越黄河。 十一月,以东封,夜落纥、宝物公主及没孤公主、婆温宰相以宝货、药、橐、名马,遣使姚进等十二人来贡。诏专遣使馆设,优定支赐,俟车驾还京,赴宴讫,遣回。 十二月,以夜落纥为特进、忠顺保德可汗王,宝物公主为贤明宝物公主。夜落纥尝言:本道御押赵德明蕃寇,乞朝廷发兵,遣孔目官一人至本道。诏谕以德明恭顺朝命,且虞公吏至彼搔扰,第遣使白方进偕往。又乞赐介胄一副,以壮威容。并从之。 二年二月,《宋史》:东封礼成。以可汗王进奉使姚进为宁远将军,宝物公主进奉使曹进为安化郎将,赐以袍笏,遣还蕃。《宋史》:又赐夜落纥介胄纥:原作「干」,据《宋史》卷四九○改。。时夜落纥本道二尼向慕声教,思欲瞻礼,今随贡奉使赴阙,望赐紫衣。亦从其请。 三年十一月六日,甘州回鹘僧法光来贡。 十四日,礼宾院上言:「回纥裴福等(课)二十人请诣汾阴陪位。」从之。 十八日,以甘州进奉使苏兀罗为怀化司戈,行首安进为怀化郎将。 二十日,甘州回鹘可汗夜落纥遣左温宰相、何居禄越枢密使、翟符守荣、安殿民等来贡民:原作「门」,据下文改。。 十二月五日,补甘州孔目官张伦为供奉官,赐袍笏、银带。时宝物公主没孤氏上言:伦在 国,多其管勾,乞补职官。又言:近被病始愈,国中不产香药及小儿药、冷病药,望赐之。又发愿修寺,并无金粉,并求赐妆粉钱、房卧金银 之类。诏并从其请。 十二月,补秦州牙(枚)[校]杨知进为三班借职。知进累入番接送甘州使故也。《宋史》:是年,龟兹国王可汗遣使李延福、副使安福、监使翟进来进药香、花布、名马、独峰驼、大尾羊尾:原作「尼」,据《宋史》卷四九○《外国传》六改。、玉鞍勒、琥珀、石等:原作「玉」,据《宋史》卷四九○《外国传》六改。。 四年正月,甘州进奉使翟符守荣等《宋史》:三十人。请从祀汾阴。从之。礼成,诏以翟符守荣为左神武军大将军,安殿民为保顺郎将,余皆赐冠带、器币,及回诏赐可汗王衣着五百匹、银器五百两、晕锦旋襕、金腰带,宝物公主衣着四百匹、银器三百两,左温宰相衣着二百疋、银器百两。又召其使,出御札子,以银瓶器、金首饰赐之。 二月,遣使来贡。《宋史》:其年,夜落纥遣使贡方物。 四月,回鹘安密贡玉带,《宋史》:秦州回鹘安密献玉带于道左。贺祀汾阴礼毕。 六月,甘州进奉回纥安进诣登闻上言:「昨赍本国可汗王表诣阙,蒙赐锦袍、银带、锦彩,还过渭州,入西蕃界,为贼所劫。」诏别赐与之。 八月,夜落纥遣使奉表诣阙。 十一月,夜落纥遣使康延美(王)[上]言:「败赵德明蕃寇,立功首领望赐酬赏。」诏付空名司戈、司阶、郎将官告十道,使承制补署。 五年五月八日,夜落纥、宝物公主遣使以宝货、橐驼、马来贡。 十四日,甘州使安进献玉一团、马三疋,回纥白进献马一疋。 六年十二月,回 鹘遣使来贡御马二十疋。 八年九月,礼宾院译语官郭敏自甘州回,以可汗王表来上。先是,夜落纥累与夏州接战,每遣使入贡,即为德明所掠。自四年后,宗哥诸族皆感朝恩,多遣人防援以至,既而宗哥族唃厮啰复与夜落纥因求婚遂为仇敌。至是,表文曰:「忠顺保德甘州回鹘外甥可汗王臣夜落纥言甥:原作「生」,据本书蕃夷四之三改。:臣在州,与九宰相诸部落不住与西凉府人苏守信斗杀,见今人户平安。宝物公主于大中祥符六年二月疾亡,为苏守信劫乱,奏报迟违,所贡遗物续次附进。去年十一月中,蒙差通事梁谦赐臣宝钿、银匣、历日及安抚诏书,臣并捧受讫。盖为西蕃赞普与立遵方用兵马,道路未(闻)[开],臣所有朝贡礼物前去未得,伏乞皇帝阿舅恕罪。今因郭敏回京郭:原作「敦」,据上下文改。,望赐赞普立遵物色,安抚开路,却令郭敏接引臣本部人使。其苏守信,臣亦不欲与日逐相杀,不敢负背皇帝阿舅。伏乞圣恩照烛,所有契丹即目与臣本部断绝,并无消息。」先是,咸平末,夏州破西凉府,知府丁惟清没焉。夏州令苏守信领兵七十、马五十于彼巡觇,故此奏及之。 十月,学士院言:「西蕃唃厮啰昨依兰逋叱例,并降 书。甘州可汗王自来用金花绫纸,银装匣封裹。」诏如旧例。既而借职郭敏上言:「可汗王诏书银匣,立遵见之,且言我吐蕃大如可汗王,如何无匣 」遂令赐可汗诏改为宣命。 十一月,回鹘阿啰等来贡。 九年五月,秦州言奉职 杨知进自甘州回。初,知进以大中祥符五年正月与译人郭敏伴送翟符守荣般次赴甘州,缘路为浪家、禄厮结家、乞平家、尹家所钞夺之,角斗及和断,至八月十九日达甘州,行李平安。在甘州,为唃厮啰与可汗不 ,于宗哥阻截道路。唃厮啰欲娶可汗女为妻而无聘财,可汗不许,遂相为仇敌,以是留止甘州。至八年五月,先遣敏还。今年三月,可汗遣首领李吉等九人送知进归汉境。二十九日至宗哥,见僧立遵已还俗,娶蕃部十八人为妻。唃厮啰又娶立遵侄女。蕃部言:「立遵御下严暴,蕃家不乐。即目天旱,族人多饥死,止有质帐三二千止:原作「上」,据《长编》卷八七改。。」时郭敏以(捕)[补]借职,复(赉)[赍]赐可汗器币。《宋史》:九年,遂遣郭敏赐宗哥诏书,并甘州可汗器币。入蕃,为立遵所邀留,及止李吉等。遣〔使〕回鹘,语可汗曰:「杨奉职在甘州住五年,今郭借职去,若更留住,则又烦朝廷取接。令可汗急写领赐物表来,兼取所赐物,当遣李吉等回。」立遵又语知进曰:「秦州大人部领军马直入木(夕)啰哤来,深虑部落有',谍者回州,自为告言,且令蕃、汉依旧作一家,即不辍进奉也。」又令蕃部党失卑后随知进来献马,且送知进境上。 十二月,甘州回鹘夜落隔归化及宝物公主、宰相索温守贵等遣使都督翟福等来贡马及玉、香药。赐衣冠、器币、缗钱有差。夜落隔归化表云:「父夜落纥今年三月沦谢,九宰相诸部落首领奉臣为回纥王子勾当,(昨)[乍]临事务, 惟望朝廷照烛。(乍)〔昨〕宗哥李遵送马百匹,与赞普王子定问公主,已许与没孤宰相家公主为亲讫。所有西凉府苏守信已卒,见有义男罗理勾当本州岛。自臣父即世,凡差东、西四姓部落头首领兵于西凉府相杀,践其帐舍百余,杀贼二百余人,夺到鞍马、牛羊不少。契丹即日多益兵马,于沙州往来,未知何计使即目断绝。」 天禧元年三月,以夜落隔归化为怀宁顺化可汗王,赐袭衣、金带、器币、鞍勒马。 四月,秦州曹玮请自今甘州进奉人回,止于秦州选牙校同共赍送国信物往彼,不烦朝廷遣使伴送。从之。 二年二月,甘州可汗王夜落隔归化遣都督安信等入贡化:原作「花」,据《长编》卷九一、《宋史》卷四九○改。。归化洎其相索温守贵并表言,与西蕃赞普王子为亲。 四年三月九日,夜落隔归化遣使来贡方物。 二十一日,令甘州回纥进奉自今并于秦州路出入。 十二月,甘州回纥遣使朝贡。《宋史》:四年,又遣使同龟兹国可汗王智海使来献大尾羊尾:原作「尼」,据《宋史》卷四九○《外国传》六改。。初,回鹘西奔,族种散处,故甘州有可汗王,西州有克韩王,新复州有黑韩王,皆其后焉。 仁宗天圣元年五月,甘州夜落隔通顺遣使阿葛之、王文贵来贡方物。 六月,诏甘州回纥外甥可汗王夜落隔通顺特封归忠保顺可汗王。 二年五月,甘州可汗王遣使都督翟信等十四人来贡方物,马三疋、黄胡绢、细白垒毛等细:原作「紬」,据《宋史》卷四九○《外国传》六改。。宰相索温守贵又贡马二疋。 三年二月,回纥赵福贡马二十疋。 三月,秦州回纥紫衣僧法会以干元节 贡马十疋。因诏秦州自今如有似此僧进奉者,不须发遣诣阙。 四月,甘州可汗王、公主及宰相撒温讹进奉马、乳香。赐银器、衣着、金带、晕锦旋襕有差。 五年八月,甘州可汗王宝国夜落隔使安万东等一十四人来贡方物。《宋史》:六年二月,遣人贡方物。 神宗熙宁元年七月二十九日,回鹘国可汗遣使来贡方物,且言乞买金字《大般若经》买:原作「卖」,据《宋史》卷四九○《外国传》六改。。诏特赐墨字《大般若经》一部。 十月九日,诏回鹘国进奉人候南郊毕进发。 元丰七年六月一日,诏就台劾右班殿直皇甫旦。上初诏李宪择使臣,计会阿里骨同谕回鹘、达靼,令发兵深入夏境。宪选旦押回鹘、达靼首领赴阙,命赍诏还谕董毡、阿里骨出兵。旦入蕃,不得前,又妄奏获贼功状。故命追旦等赴狱。《宋史》:六年,复来来:原作「未」,据《宋史》卷四九○《外国传》六改。,补其首领五人为军主,岁给彩二十匹。神宗问其国种落生齿几何,曰三十余万;壮可用者几何,曰二十万。明年, 李宪择使聘阿里骨,使谕回鹘,令发兵深入夏境令:原作「今」,据《宋史》卷四九○《外国传》六改。。宪以命殿直皇甫旦。旦往,不得前,而妄奏功状。诏逮旦赴御史狱抵罪。然回鹘使不常来。 徽宗宣和三年十月八日,臣寮言:「回鹘因入贡,往往散行陕西诸路,公然货易,久留不归者有之。恐习知沿边事(害)[宜],及往来经(曲)[由]夏国,传播不便。乞除入贡经由去处,其余州军严立法禁法:原作「发」,据《文献通考》卷三四七、《宋史》卷四九○改。。」从之。 【邵伯温《闻见录》】 初,回鹘风俗朴厚,君臣之等不甚异,故众志专一,劲健无敌。自有功于唐,唐赐遗丰腆,登里可 汗始自尊大,筑宫室以居,妇人有粉黛文绣之饰,中国为之虚耗,而虏俗亦坏。如邪律德光,践污中土而有之,且死,其母犹不哭,抚其尸曰:「待我国中人畜如故,然后葬汝。」盖为之华夷者,天也,有或反此,非其福也。 【洪皓《松漠纪闻》皓:原作「浩」,据《宋史》卷三七三《洪皓传》改。】 回鹘,自唐末浸微。本朝盛时,有入居秦川为熟户者,女真破陕,悉徙之燕山。甘、凉、瓜、沙旧皆有族帐,后悉羁縻于西夏。唯居四郡外地者,颇自为国,有君长。其人卷发深目,眉修而浓,自眼睫而下多虬髯下:原作「不」,据豫章丛书、丛书集成本《松漠纪闻》改。。土多瑟瑟瑟瑟:原作「琴瑟」,据豫章丛书、丛书集成本《松漠纪闻》改。、珠玉,帛有兜罗绵、毛垒毛、狨锦、注丝熟绫、斜褐斜:原作「钭」,据豫章丛书、丛书集成本《松漠纪闻》改。,葯有膃肭臍、 砂 :原作「碙」,据豫章丛书、丛书集成本《松漠纪闻》改。,香有乳香、安息、笃耨。善造宾铁刃剑、乌金银器,多为商贾于燕,载以橐驼过夏地,夏人率十而指一,必得其最上品者,贾人苦之。后以物美恶杂贮毛连中,注:毛连,以羊毛缉之,单其中,两头为袋,以毛绳或线封之。有甚粗者,有间以杂色毛者,则轻细。然所征亦不赀。其来浸熟,始厚赂税吏,密识其中下品,俾指之。尤能别珍宝,蕃汉为市者,非其人为侩,则不能售价。回纥奉释氏最甚,共为一堂,塑佛像其中,每斋,必刲羊。或酒酣,以指染血涂佛口,或捧其足而鸣之,谓为亲敬。诵经则衣袈裟,作西竺语。燕人或俾之祈祷,多验。妇人类男子白皙,着青衣如中国道服,然以薄青纱幂首而〔不〕见其面。其居秦州时,女未嫁者,先与汉人通,有数子,年近三十,始能配其种类。媒妁来议者,父母则曰:「吾女尝与某人 某人昵。」以多为胜,风俗皆然。其在燕者,皆久居业成。能以金相瑟瑟为首饰,如钗头形而曲一二寸,如古之笄状。又善结金线,相瑟瑟为珥,及巾环熟锦、熟绫、纻丝线罗等物。又以五色线织成袍,名曰克丝,甚华丽。又善捻金线别作一等,皆织花树,用粉缴,经岁则不佳,唯以打换达靼。辛酉岁,金国肆眚,皆许西归,多留不反。今亦有目微深而髯不虬者,盖与汉儿通而生也。 蕃夷 宋会要辑稿 蕃夷四 高 昌 高昌 【宋会要】 延德初至达靼之境,颇见晋末陷虏之子孙,或相遮迎,献饮食,问其乡里亲戚,意甚凄感。留旬日不得去。延德之所述云。 〔太平兴国〕八年,其使安骨卢与达靼使来贡骨:原作「首」,按《长编》卷二四《外国传》六作「骨」,《宋史》卷四九○《外国传》六作「鹘」,则「首」当系「骨」之形误,据改。。 九年五月,西州回鹘与波罗门及波斯外道阿里烟朝贡,锡赉有差,馆于礼宾院。西州进奉使易难具道本国主称号、服饰、习尚、风俗、城邑、道里,一如龟兹国;其婆罗僧号永世,亦具道本国事。事见《天竺》雍熙四年中。 真宗景德元年六月,西州回鹘遣使金延福以良玉金延:原倒,据《宋史》卷四九○《外国传》六乙。、名马、方物来贡。余详前传。 蕃夷 宋会要辑稿 蕃夷四 龟 兹 龟兹 【宋会要】 龟兹,回鹘之别种也。其国主自称师子王,戴宝装冠,着黄色衣,与宰相九人同理国事。每出,其宰相着大食国锦彩之衣,骑马前引,常以音乐相随。其妃名阿厮迷,着红罗缕金之衣,多用珠宝严饰其身,每年一度出宫游看。国城有市井而无钱货,但以花布(牙)[互]换博买米麦、瓜果,与中国无异。西至大食国两月程,东至夏州三月程。或称西州回鹘,或称西州龟兹,又称龟兹回鹘,其实一也。 太宗太平兴国九年五月九:原作「元」,上文《高昌门》,系此事于太平兴国九年,据改。,西州龟兹遣使易难与波罗门、波厮外道来贡。 真宗咸平四年二月,大回鹘龟兹国安西州大都督府单于军 韩王禄胜遣使曹万通奉表,贡玉勒名马、独峰无峰橐、宝刀、宾铁剑甲、琉璃器、石缾等。万通自言任本国枢密使,本国东至黄河,西至雪山,有小郡数百,甲马甚精习,愿朝廷命使统领,使得缚继迁恶党以献。因降诏禄胜曰:「贼迁凶悖迁:原作「迕」,据《宋史》卷四九○《回鹘》条改。,人神所弃。卿世济忠烈,义笃舅甥,继上奏封,备陈方略,且欲大举精甲,就覆残妖妖:原作「祆」,据《宋史》卷四九○《回鹘》条改。,拓土西陲,献俘北阙。可汗功业,其可胜言!嘉叹尤深,不忘朕意。今更不遣使臣,一切委卿统制。」特授万通金紫光禄大夫授:原作「受」,据《宋史》卷四九○《回鹘》条改。、检校太师、左神武军大将军、兼御史大夫、上柱国,封谯县开国子,食邑五百户。万通入辞,帝召至便殿谕之曰:「归语可汗王,得所奏 事,备观忠荩。今赐晕锦衣一袭、金带一、金花银酒器二百两、锦绮、绫罗二百匹,以贡奉物价三十万优给之。」初,回鹘西奔,族种散处,故甘州有可汗王,西州有克韩王,皆其后也。 六年六月六日,龟兹国僧义修来献梵夹、菩提印叶、念珠、舍利。赐紫方袍、束带。 十一月,遣使来贡。 景德元年五月,遣使白万进来贡。 六月,遣使金延福来。 十月,度龟兹国石报进为僧,从其请也。 三年五月,以白万进为怀化司戈。 大中祥符三年闰二月,国王可汗遣使李延胜、副使安福等贡乳香二百四十九斤、花布二疋、碙砂三百七十一斤、独峰橐一、大尾白羊十五,李延胜贡马十疋、玉鞍勒金玉二百一十二斤,安福贡琥珀四十斤安福:原作「李安福」,按前述「副使安福」并无「李」字,《宋史》卷四九○所记亦同,故删。、石十二斤,监使翟进贡乳香六十九斤、石二斤、胡黄连十四斤,判官曹信贡乳香七十六斤,都监杨嘉贡乳香三十九斤,僧智圆贡琥珀四十五斤、石四十六斤。黄河居住行头蕃部兰逋征捉郎进马二疋。 四年,以李延胜为左屯卫将军。 六年六月,秦州上言:「回纥怀化司戈兰逋质遣弟室腊丹赍状(诸)[诣]州,称押领龟兹进奉般次,为蕃部阻隔,且寓逋质家,供奉官刘渥以疾先出蕃。望别差使迎接般次,兼赐逋质官告。」朝议以尽依所请,虑蕃部告求无厌,止令秦州就差使臣并译语官取接出蕃。仍谕(通)[逋]质,候般次至京,当议恩泽。刘渥,前奉使龟兹者,还京而卒。诏官借供帐什物,并赐其家,随行公人悉优改转。 十一月,克韩王遣使李延庆等三十六人来朝, 贡方物:玉六十团、橐、名马、弓箭、鞍勒、香乐等。优诏答之。 天禧元年四月, 韩王智海遣使张复延贡玉及马、香药。 六月,张复延等贡先天节玉一团、马一疋、玉鞍辔一。 四年十二月,可汗师子王智海遣使来朝,贡大尾白羊。预明年赐餔。 五年七月,殿直白万进上言:「昨龟兹使延福等皆诈为外使,邀冀恩赏及乞赐经藏、金像等物。」诏秦州曹玮诘问延福,具万进所陈。诏免罪,所赐物纳官。自今西州、甘、沙州进奉人使更一二年不许赴阙。 干兴元年五月,仁宗即位,未改元。龟兹国僧华严自西天至,以佛骨舍利、梵夹为献。 仁宗天圣二年四月,可汗王智海遣使来贡橐、马、玉、乳香。 景佑四年六月,遣大使李延贵、副使李沙州入贡。 康定元年四月,遣使来贡。 神宗熙宁四年九月,遣大使李延庆、副使曹福等入贡。 五年二月,遣进奉使卢大明、笃都等入贡。 蕃夷 宋会要辑稿 蕃夷四 于 阗 于阗 【宋会要】 〔熙宁十年〕十月三日,客省言:「于阗国进奉使罗阿厮难撒温等有乳香三万一千余斤,为钱四万四千余贯,乞减价三千贯卖于官库。」从之。 元丰元年六月九日,诏提举茶场司:于阗进奉使人买茶与免税,于岁额钱内除之。 十月二十八日,于阗贡方物。四年正月,又入贡。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熙河路经略司指挥熙州:自今于阗国入贡自:原作「目」,据《长编》卷二九五改。,唯赍国王表及方物听赴阙,毋过五十人,驴马头口准此。余物解发,止令熙州、秦州安泊,差人主管卖买。婉顺开谕,除乳香以无用,不许进奉及挟带上京并诸处货易外,其余物并依常进贡博卖。 二年十月十三日,熙河路经略司言:「于阗国来贡方物而无国主表章,法不当纳,已谕使去。」诏如坚欲奉贡,可听之。 三年正月二十七日,于阗国大首领阿令颠颡温等来贡方物。 三月二十六日,诏:「于阗国进奉使所卖乳香,偿以见钱。其乳香所过官吏失察,令转运司劾罪。」 十月九日,熙州奏:「于阗国进奉般次至南川寨,称有乳香、杂物等十万余斤。以有违朝旨,未解发。」诏乳香约回。 六年正月十日,中书省奏:「鸿胪寺状:于阗国进奉人安泊驿舍踏逐礼宾院,今来礼宾院有西南蕃进奉人所指占。乞指占都亭西驿中位及东位安泊。」诏:「于阗国般次卒未有期到京。及至阙下,西南蕃蛮人当已辞去,可只令于礼宾院安下。」 五月一日,于阗贡方物,见于延和殿。上问曰:「离本国几何 」曰:「四年。」「在道几何时 」曰:「二年。」「从何国 」曰:「道由黄头回纥、草头达靼、董毡等国。」又问曰:「留董毡几何时 」曰:「一年。」「达靼有无酋领部落 」曰:「以乏草粟,故经由其地,皆散居也。」又问:「道由诸国,有无抄略 」曰:「惟惧契丹耳。」又问:「所经由去契丹几何里 」曰:「千余里。」 四日,诏于阗国大首领画到《达靼诸国距汉境远近图》,降付李宪。尝有朝旨委宪遣人假道董毡使达靼故也。 十九日,熙河兰路制置使司言:「西贼犯兰州,破西关,虏略和雇运粮于阗人并橐A。」诏虏略于阗人畜,令制置司优恤之。 八年九月十八日,哲宗即位,未改元。于阗国遣使入贡。 十月十八日,贡使为大行皇帝饭僧追福,降敕书奖谕。 十一月十二日,因进马,赐钱百有二十万。 十二月六日,特赐进奉人钱百万。 哲宗元佑元年闰二月二十二日,诏赐于阗国王衣一袭,腰带、器币有差。 二年正月十二日,诏于阗国黑汗王贡方物回赐外,余不以有无进奉,悉加赐钱三十万。二月十四日,诏回赐外,更如元丰八年例赐金带如:原作「加」,据《长编》卷三九五改。、锦袍、袭衣、器币。 五月二十一日,遣使入贡。 八月十六日,诏修立回赐于阗国信分物法。 十月七日,诏于阗国岁遣贡使虽多,止一加别赐别赐:原作「赐别裁定」,据《长编》卷四○六删。。 十三日,诏于阗国使以表章至,则间岁听一入贡听:原无,据《长编》卷四○六补。,余令于熙、秦州贸易。 三年三月二十五日,于阗国差使入贡。 九月八日,诏熙河兰会路经略安抚 司:因于阗进奉人回,以元佑二年十月十八日「岁一解发赴阙」朝旨丁宁说谕,令报本国。 四年五月二十八日,于阗国贡使李养星、阿点魏哥贡方物。 八月八日,诏:李养星、阿点魏哥等进贡御马已回赐,内黎撒啰、瞎征等依此,后毋为例。 十月三日,尚书省言:「于阗国进奉人到阙,不得过一百日。」从之。 六年六月二十一日,遣使贡方物。 七月二十八日,熙河兰岷路经略安抚司言:「于阗国进奉人三蕃见在界首,内打厮蛮冷移四唱厮巴一蕃已准朝旨特许解发外,今来两蕃进奉人缘已有间岁许解发指挥,欲只令熙、秦州买卖讫,约回本蕃。」从之。 十二月七日,遣使入贡。 绍圣三年七月十四日,遣人进贡方物。 四年二月八日,遣使入贡。押伴所申:「进奉人罗忽都卢麦译到黑汗王子言:缅药家作过,别无报效,已差人马攻甘、沙、肃三州。」诏押伴使臣候人使朝辞日,谕以黑汗王忠向朝廷,甚喜,若果能破三城,必更厚待。 徽宗大观元年正月二十四日,枢密院奏:「皇城使、康州刺史李祥等状:先差祥押新通路于阗贺恩人使赴阙,其知凤翔府王吉甫、通判王仰并不应副排办。若不特赐诫励,切虑日后人使过往转至懈慢,有失朝廷来远之体。」诏并放罢。 二年十一月二十四日,遣使入贡。 政和八年八月八日,遣使入贡。 宣和六年九月二十七日,遣使贡方物。余同《宋史 外国传》。 蕃夷 宋会要辑稿 蕃夷四 拂菻国 拂菻国 【宋会要】 拂菻。神宗元丰四年十月六日,拂菻国贡方物。大首领你厮都令厮孟判言:其国东南至灭力沙,北至大海,皆四十程。又东至西大石及于阗王所居新福州,次至旧于阗,次至约昌城约昌城:《长编》卷三一七作「灼昌城」。,乃于阗界。次东至黄头回纥,又东至达靼,次至种 ,又至董毡所居,次至林擒城,又东至青唐,乃至中国界。西至大海约三十程。其王名灭力伊灵改撒。国地甚寒。王服红黄衣,以金线织丝布缠头,每岁遇三月入佛寺烧香,坐红床,人舁之。首领皆如王之服,或青绿各:原作「名」,据《长编》卷三一七改。、绯白、粉红、褐紫,亦各缠头「绿」上原有一「线」字,据《长编》卷三一七删。,跨马。城市田野各有首领主之「之」上原有一「知」字,据《长编》卷三一七删。。每岁唯夏秋两得俸,给金钱、胡锦、谷、帛,以治事大小有差。刑罪轻者杖五七十,重者一二百,大罪盛以毛囊投之海。土屋无瓦。产金、银、珠、胡锦、牛、羊、马、独峰、杏、梨梨:原作「黎」,据《长编》卷三一七改。、糖、千年枣、巴榄子巴:原作「已」,据《长编》卷三一七改。、大小麦、粟、麻,以蒲桃酿酒。音乐弹胡琴、箜篌,吹小筚篥,击偏鼓,拍手而歌,戏舞。不务战',事小止以文字往来诘问,事大亦出兵。以金银为钱,无穿孔,面凿弥勒佛名,背凿国王名,禁私造。其言语与灭力沙同。至是,贡鞍马、刀、剑、珠。 哲宗元佑六年四月十九日,诏拂菻国王别赐其帛二百匹菻:原脱,据《长编》卷四五七补。、银瓶、袭衣、金束带。 蕃夷 宋会要辑稿 蕃夷四 交 趾 交趾 【宋会要】 交(址)[趾],本南越之地,唐交州总管也。至德中,改安南都护府。梁贞明中,土豪曲承美专有其地中土豪曲承:原阙;美:原作「是」,均据《文献通考》卷三三○、《宋史》卷四八八补、改。,送款于末帝,因授承美节钺授:原作「受」;钺:原作「越」,均据《文献通考》卷三三○改。。时刘陟擅命岭表,遣将李知顺伐承美遣:原作「边」,据《文献通考》卷三三○改。,执之,乃并其土宇。后有杨廷艺、绍洪,皆受广南刘氏伪署,继为交州节度使伪署继为交:原阙,据《文献通考》卷三三○、《宋史》卷四八八补。。绍洪卒,州将吴昌岌遂居其位。昌岌死死:原作「以」,据《文献通考》卷三三○改。,其弟昌文承袭。宋干德初承袭宋干德:原阙,据《文献通考》卷三三○、《宋史》卷四八八补。,昌文死,其参谋吴处玶、峰州刺吏矫知护矫知护:原作「桥知廷艺」,据《文献通考》卷三三○、《宋史》卷四八八改。、武宁州刺史杨晖武宁州刺史:原阙,据《文献通考》卷三三○、《宋史》卷四八八补。、牙将杜景硕等争立杜:原作「杨」,据《文献通考》卷三三○改。,管内十二州大乱,部民啸聚,起为寇盗,攻交州。先是啸聚起为寇盗攻交州先:原阙,据《文献通考》卷三三○、《宋史》卷四八八补。,杨廷艺以牙将丁公着摄驩州刺史兼御蕃都督,公着死,子部领继之着死子部领继:原阙,据《长编》卷四补。。至是,部领与其子琏同率兵三万人逐其党,击败处玶等,贼党溃散,境内安堵玶等贼党溃散境内安堵:原阙,据《文献通考》卷三三○、《宋史》卷四八八补。,部民德之,乃共立部领为交州帅,号曰大胜王。部领率阙年,私命琏为节度使私:原阙,据《岭外代答》卷二、《安南志略》卷一一补。。 太祖开宝五年闰二月,诏海门造舟船通道。 六年四月,丁琏遣使来贡方物。琏伪袭已四年矣四:原作「丑」。据《大越史记全书》,丁部领即位于开宝元年,凡三年,逊琏位,则开宝六年琏袭位已四年,「丑」当为「四」之形误,据改。,闻太祖克平岭表,遂遣使贡方物,上表内附「克平」至「上」十一字:原阙,据《文献通考》卷三三○补。。是月,制曰:「权交州节度使丁琏:乃祖以来,世为享□,□□□□三万,遏乱略于一方。因权节制之师,遂有日南之地。而能虔遵父命,耻事伪邦虔遵父命耻事:原阙,据《长编》卷一四注文补。。洎岭表之荡平,献封章而内附。仍备充庭之礼,远倾向日之□,□□朝恩,以旌 顺。可特进、检校太师,充静海军节度、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安南都护、使持节都督交州诸军事使持节都督交州诸军事:原阙,今仿后文雍熙三年黎桓受封例补。、御史大夫、上柱国,封济阴郡开国公,食邑一万户,食实封□□户,赐推诚顺化功臣封□□户赐:原阙,今据宋代封赐制词格式补。。」 六月,以交州进奉使郑琇、王绍祚并为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左散骑常侍青光禄大夫检校:原阙,据《宋史》卷四八八及宋代官制补。、兼御史大夫、上柱国。 八年五月,琏又遣使阙来贡,谢恩。 八月七日,制曰:「丁部领生 跕鸢之乡,励拱辰之节励:原作「属」;拱辰之节:原脱。均据《安南志略》卷二改补。。世为右族,克保遐方,夙慕华风世为右族克保遐方夙:原阙,据《宋史》卷四八八补。,常思内附。属九州岛混一,五岭廓清,遂达梯航,乃输贡琛。且嘉令子称蕃之志,锡乃父列土之封。秩以维师,畴之井赋。用褒耆德,岂限彝常。服我异恩彝常服我异恩:原阙,据《安南志略》卷二补。,介尔遐寿。可授特进、检校太师、上柱国,封交址郡王,食邑一万户,食实封一千户万户食实:原阙,据宋代封赐格式补。。」[HT "F]朝廷以琏再修职贡,时议崇宠其父故也。 十三日,命鸿胪少卿高保绪为丁部领官告国信使,左监门卫率府率王彦符副之。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十二月,琏遣使以方物来贡,贺皇帝登极。 五年四月四:原阙,据《长编》卷二一补。,命供奉官卢袭使交州。时丁部领(洎)[珀]琏皆死,琏弟璇尚幼,嗣立立:原阙,据《宋史》卷四八八补。,称节度行军司马称节:原阙,据《长编》卷二一补。,权领军府事。大将黎桓擅权,因而立党甚盛,渐不可制,劫迁璇于别第不可制劫迁璇:原阙,据《长编》卷二一补。,举族禁锢之,代总其众。太宗怒,议举兵而伐之。 八月,诏曰:「国家声教所覃诏曰国家声:原阙,据《安南志略》卷二补。,威灵咸暨。顾乃跕鸢之境,未归舆地之图未:原作「来」,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一八改。。矧兹一方,近接五岭近接:原阙,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一八补。。唐末离乱,区内剖分,遂为僭伪之邦,因成聋瞽之俗。及番禺底定,正朔始颁底定正朔:原阙,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一八补。。虽稽首以称藩虽:原作「唯」,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一八改。,颇善兵而自固。事大之礼大之:原作「之大」,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一八乙。,当如是乎 吊民之行,盖不自已。宜龚行于天讨,用丕变于蛮陬。宜以兰州团练使孙全兴、八作使张璇、左监门副将军崔亮为陆路兵马总管,自邕州路;宁州刺史刘澄、军器库副使贾湜、供奉官合门祗候王僎为水路兵马总管贾湜供奉:原阙,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一八补。,自广州路,分往进讨。」 十一月,黎桓遣牙校江巨黎桓遣牙校:原阙,据《长编》卷二一补。、王绍祚以方物金银器五百两、通犀六株连盘、□(物)[牯]犀四十株、象牙百株、绢万疋来贡,仍为丁璇上表曰仍为丁璇:原脱,据《长编》卷二一补。:「臣世膺朝奖膺:原阙,据《安南志略》卷六补。,僻处海隅,假节制于蛮陬海隅假节:原阙,据《安南志略》卷六补。,修职贡于宰旅。属私门之溥佑,值先世之沦亡。玉帛骏奔先世之沦亡玉帛:原阙,据《安南志略》卷六补。,敢稽于助祭;茅土世及,未预 于守藩。臣父先〔皇〕、兄琏兄:原阙,据《安南志略》卷六补。,俱荷国恩,忝分阃寄,谨保封略,罔敢怠遑。汗马之劳未施,露朝之悲已及。臣堂构将坏,裳未除。管内将吏、军民、藩商,耆耋等,共诣苫块之守,俾权军旅之事。臣恳辞数四,请逼愈坚。比俟奏陈,又虑稽缓。山野顽犷之俗野:原作「城」,据《安南志略》卷六改。,洞壑狡猾之民,倘不洵其请请:原作「情」,据《安南志略》卷六改。,恐因而生变。臣谨已摄节度行军司马度:原阙,据《长编》卷二一补。,权领军州事。伏望锡以真命,令备列藩,慰微臣忠荩之心,举圣代赏延之典举圣代:原阙,据《安南志略》卷六补。,克绍遗业,因抚远夷。铜柱之虚,庶宣御海之力;象阙之下,永效献琛之诚之下永:原阙,据《安南志略》卷六补。。唯陛下俯怜其愚,未加以罪。」诈遣牙吏江巨、王绍祚来上献祚来:原阙,据上文及《长编》卷二一补。,云管内将校、军民、藩商、耆耋等请以丁璇为节度使云:原作「又」;为:原脱,据《安南志略》卷一一改、补。,袭父兄之位未上位:原阙,据《安南志略》卷一一补。,朝廷业兴师讨之。奏入,不报也。 六年十一月,交州行营总管、兰州团练使孙全兴诛兰州:原阙,据上文补。,鞍辔库使陈钦祚责授庆州团练副使,八作使张璇责授磁州团练副使张璇责:原阙,据上下文补。,左监门卫将军崔亮责授岚州团练副使,皆坐交址用兵失律故也。自王师进讨,其冬破贼兵万余众,斩首二千余级。今王师又破贼万人于白藤江东口又破:原阙;「人」下原衍一「留」字,均据《文献通考》卷三三○补、删。,斩首千余级,获战舰二百艘,甲胄万计。转运使侯仁宝率前军先进「万计转运使侯」、「前军先进」十字原阙,据《文献通考》卷三三○补。,全兴等顿兵花步七十日,以俟钱澄「以」下原衍一「以」字,据《文献通考》卷三三○删。,仁宝累促之,不进。及澄至之不进及澄至:原阙,据《文献通考》卷三三○补。,并军由水路至多罗村并军由水:原阙;至:原脱,均据《文献通考》卷三三○补。,不遇贼,复擅回花步。桓诈降以诱仁宝,遂为其所害。转运许仲宣驰奏其事害转运许仲宣:原阙,据《文献通考》卷三三○补。,遂诏班师,遣使就劾澄、湜、僎。澄寻病死,湜等具伏,并戮于邕州市等具伏并戮于邕:原阙,据《文献通考》卷三三○补。,全兴至阙者,亦以下吏坐诛也。余抵罪有差。仁宝赠赠工部侍郎。 七年二月,丁璇遣使贡方物,上表,以王师致讨遣使贡方物上表以:原阙,据《文献通考》卷三三○补。,谢罪故也。黎桓惧朝廷终行讨灭,故复以璇为名来。 八年五月八年五:原阙,据《长编》卷二四补。,黎桓自称权交州三使留后,遣军将赵子爱等进奉通犀阙五、牯犀二十九株、象牙百根、乳香二百斤、绢万疋、孔雀尾百阙表言:「去年十月,丁璇与其母杨氏表言去年十月丁:原阙,据《长编》卷二四补。,率管内吏民将校以三使印绶推臣领府事府事:原阙,据《长编》卷二四补。。」并以璇表来上并以璇表来:原阙,据《宋史》卷四八八补。。帝赐诏书曰:「卿威名内积,智勇兼资,抚下 有恩,临□能断。海隅□□□所宅心,连营之卒莫不禀命。丁璇方在童幼,未练攻□。□□蛮陬,所系尤重。丁璇亦深识事体,俯徇众心,卿又阙争,权领事务,请命朝廷。封略以安,职贡无阙。忠亮之节,鉴□□□。赵子爱等皆言,卿倜倘有谋,变通无滞,尽力丁氏,乃心阙庭。□□□□□坦,盖是迫于众情。事不获已,且非愿为。闻之嘉孍,想见氓彩。虽(阙)节,亦何以加 盖欲成卿之美名,故谕今旨:丁氏传袭三世,保据一方,卿既受其倚毗方卿既:原阙,据《宋史》卷四八八补。,又为其心膂,盖是徇邦人之请,固无负丁氏之心。朕且欲令璇为统帅之名欲令璇:原阙,据《宋史》卷四八八补。,卿居副贰之任,剸裁制置,悉系于卿。丁璇长大,有所成立所:原阙,据《宋史》卷四八八补,卿之忠谠,辉映古今,朝廷推恩,亦又何 若丁璇将材无取将材无:原阙,据《宋史》卷四八八补。,童心未悛,然奕世相承,恩浃民庶,又尝绍袭,屡易炎凉,一旦舍去节钺一旦舍去节钺:原阙,据《宋史》卷四八八补。,降同士伍,事既非便,居亦靡安。诏到,卿宜遣丁璇母子列其周亲尽室归朝,当阙其礼遇。只俟丁璇到阙,便当授卿节旄。凡兹两途,卿宜审处。其丁璇到京,必示优礼。今遣供奉官张宗权赍诏往彼谕旨。当深悉朕意。」亦赐璇诏书谕旨焉。宗权假(阁)[合]门副使,又命题曲仁肇假通事阙是尧。时桓已专据其地其:原阙,据《文献通考》卷三三○补。,卒不听命。 是月,桓上言:占城国水路象马数万来寇,率所部兵击走之马数万来寇率:原阙,据《长编》卷二四补。,俘斩千计。 九月,桓又遣使贡金酒器二十阙具、犀角象牙各二十株。 雍熙二年二月,桓遣进奉使张绍凭、阮伯簪等来贡贺干明节金龟阮伯簪等:原阙,据《宋史》卷四八八补。、鹤、银炉、犀牙百株、绢万疋。赐其使衣一袭、银带、鞍勒马等银带鞍勒:原阙,据《安南志略》卷一一补。。 三年九月,遣使牙将司马常来献金器一百两、银器五百十、株犀 三十坐「银器」以下当有脱误。。 十月,制:「权知交州三使留后黎桓,可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太保太:原作「大」,据《文献通考》卷三三○改。、使持节都督交州诸军事、安南都护,充静海军节度、交州(内)管内观察处置等使、上柱国、京兆郡侯,食邑三千户,仍号推诚顺化功臣。」桓累遣使求节镇,遂以授之。命左补阙李若拙充加恩官告国信使,乃假银青光禄大夫、秘书监青光禄大夫秘书:原阙,据宋代官制及《宋史》卷三○七补。;以国子礼记博士李觉为副国:原阙,据《长编》卷二七补。,假太中大夫、光禄卿,赐紫金鱼袋袋:原阙,据宋代官制补。。 端拱元年四月端拱:原阙,据《宋史》卷四八八补。,黎桓进封开国公、检校太尉,加食邑千户,实封五百户,命户部郎中魏庠、虞部员外郎直史馆李度充官告国信使魏庠虞部:原阙,据《宋史》卷四八八补。。 闰五月,黎桓遣使朝贡。 「淳化元年正月,制加黎桓特进,食邑一千户,食实封四百户」至「十一月犹夹衣挥扇」,同前《宋史》同前宋史:此四字原为小注,因不便标点,改作正文字体。原抄者于此采用省约手法,仅提示此处大段文字与《宋史》相同。此段文字今载《宋史》卷四八八,读者可参看。。 十月,黎桓遣使都知兵马使阮伯簪等来贡七宝装龙凤阙椅子一七:原脱;椅:原作「倚」,均据《安南国志》卷一一补、改。、间金装玳瑁檐十二、红罗绣龙凤伞一、间金装玳瑁柄犀三十株、象牙四十株、绢万疋、紬布各千疋。 四年二月,制封桓为交趾郡王。命度支判官国子博士王则顺判:原阙,据《安南志略》卷三补。、殿中丞御书院祗候李居简充官告国信使使:原阙,据《安南志略》卷三补。,则顺假□□光禄大夫假:原阙,据下文补。、光禄卿、上柱国,居简假银青光禄大夫、秘书、上柱国。 五年十月,桓遣使费崇德来贡。 至道元年五月,诏劾广南西路转运使张观南西路转运使:原阙,据《宋史》卷四八八补。、采访使陈士隆,坐先奏交州黎桓为乱兵所杀,丁璇复阙。桓性本凶狠,其后恃阻山海,屡为寇害,渐失藩臣礼渐:原阙,据《文献通考》卷三三○补。。至道元年,张观为广南西路转运使南西路:原阙,据《宋史》卷四八八补。,与钦州如洪镇监押卫昭美上言与:原作「其」;卫:原作「御」,据《安南志略》卷二、《文献通考》卷三三○改。:交趾战船百余艘寇如洪,略居民居:原阙,据《文献通考》卷三三○补。,劫廪庾而去而:原阙,据《文献通考》卷三三○补。。其夏,桓所管苏茂州又以乡兵五千寇邕州所管禄州禄州:原作「缘山」,据《安南志略》卷一一改。,都巡检杨文杰击走之杨、杰:原阙,《文献通考》卷三三○补。。太宗志在抚宁荒服,欲不问罪。观又言:「风闻桓为丁氏斥 逐氏:原作「民」,据《安南志略》卷一一改。,拥众人如山海间,失其所据,故以钞掠自给。今桓已死。」因上表称贺,诏太常丞陈士隆与高品武元吉侦其事贺诏太常丞陈:原阙,据《宋史》卷四八八补。。桓实尚存,而传闻之误。未几,有大贾自交址回自:原阙,据《宋史》卷四八八补。,具言桓如故。遂诏问状。观会病卒,士隆等抵罪抵罪:原阙,据《宋史》卷四八八补。。 是夏,命工部员外郎直史馆陈尧叟充广南转运使,因赐黎桓诏书诏:原阙,据《宋史》卷四八八补。。尧叟遣摄海康尉李建中赍往。先是,钦州如洪、咄步、如昔三镇皆濒海,交州潮阳镇民卜文勇等杀人,并家亡命至如昔镇,镇将黄令德等匿文勇。桓令潮阳镇将黄成雅将牒来捕,令德固不遣,用是海贼连年剽掠剽:原作「标」,据《宋史》卷四八八改。。〔于〕是尧叟至如昔,诘得藏匿之由,乃尽擒获,凡男女老小百三十口,召潮阳镇吏付之镇:原阙,据《宋史》卷四八八补。。成雅得其人,以状谢尧叟谢:原作「请」,据《宋史》卷四八八改。,桓遂上章感恩上:原作「一」,据《宋史》卷四八八改。,且言已约勒溪洞不复骚动矣且:原作「其」;勒:原脱;骚:原阙,均据《宋史》卷四八八改补。。 七月,遣主客郎中、直昭文馆李若拙赍诏书,充国信使,以美玉带往赐桓赍:原作「以」;「充」、「使」、「以」、「往赐桓」原脱,均据《宋史》卷四八八改、补。。初初:原阙,据《安南志略》卷一一补。,建中至交州,桓待之礼甚薄,因附表起居,且言:「劫如洪乃海贼与外竟蛮廷虫尔外:原作「末」;蛮:原阙,均据《文献通考》卷三三○改、补。。」执廷虫人不晓华言者二十七人送转运使。桓表至,即遣若拙往使。出郊迎,词气颇慢,谓拙曰:「向者劫如洪、送转运乃外境蛮贼尔,皇帝知否 倘交州构叛,则先广州,次及闽中诸郡,岂止如洪镇而已!」若拙从容答曰:「主上闻如洪被寇,始未能辨。然以足下拔自安南牙校,授之节钺,理合忠尽,岂有他志!洎执送海贼,其事甚明。然大臣合议,以为朝廷比建节帅比:原作「以」,据《宋史》卷四八八改。,以宁海表,今既海贼为乱,乃是交州力不能独制,宜发精兵数万,会交州军捕击海贼,俾绝后患患:原阙,据《安南志略》卷一一补。。帝虑交州不测朝旨,或至惊骇,不若专委足下,故不复会兵复会兵:原阙,据《宋史》卷四八八补。。」桓愕然避席桓、席:原阙,据《宋史》卷四八八补。,曰曰:原阙:据《宋史》卷四八八补。:「海贼犯边,守臣之罪也。圣人宽贷,恩过父母,未即诛责。自今愿恭禀朝化,肃宁涨海。」因北望顿首谢。 三年四月,制加黎桓兼侍中,进封南平王。以登宝位覃恩也。 九月,桓遣都知兵马使阮绍恭、副使赵怀德来贡金银七宝装交椅一、银盆十、犀角象牙五十株、紬绢布万疋。诏曰:「以方物荐于万岁殿之灵座。」仍许绍恭等行拜奠之礼。桓又上表自陈:境接占城,一二年间,邻部骚动,掠近郊之税户,侵边镇之驯良。累发兵航,往彼御捍,致稽朝贡致稽:原阙,据《安南志略》卷一一补。,深负宪章。」诏优答之。仍赐带甲细马。 真宗咸平元年九月,桓献驯象桓献:原阙,据《安南志略》卷一一补。。 四年十二月「四」下原衍一「二」字,据《安南志略》卷一一删。,制加黎桓 忠功臣,食邑一千户,实封四百户。 闰十二月闰十:原阙,据上下文补。,桓遣节度行军司马黎 绍、副使何庆常以驯犀一、象二、七宝装金缾一来贡,谢加恩。黎绍、何庆常各进象牙二。优赐之。 五年十一月,制加黎桓保节功臣,食邑一千户,实封四百户。 六年三月,钦州言:「交州 城场民及头首八州使黄庆集等,挈其属四百五十余口入居州界勇步江乌士村。」诏遣使慰抚之,令还本道。 四月,交州民四百余户来投钦州,至海岸,本路转运使即准诏慰谕,遣还本路。 九月,广南西路转运使言:「得交州迎候官诰人使黄成雅状诰:原阙,据《长编》卷五五补。:黎桓附奏,自今朝廷加恩使,乞至本道,贵睹王人王:原作「天」,据《长编》卷五五改。,以光海裔裔:原阙,均据《长编》卷五五改补。。」先是先:原作「光」,据《宋史》卷四八八改。,桓每因加恩,以贡奉为名,过有率敛,故朝廷每有纶命,止令转运使召疆吏赐之。至是,桓复有是请。 景德元年六月二十三日,桓遣其子摄驩州刺史明提来贡,对于崇政殿,且言:「每降恩旨,(又)[只]是驿递至当道。今特遣息男贡献,望降使慰抚遐俗。」 二十八日,以明提为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太保、驩州刺史、上柱国、京兆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 二年正月,诏:「上元节日,赐交州进奉使黎明提钱,令与占城、大食使观灯宴饮。」是月,赐黎桓印本《藏经》,令进奉使赍还本道,从其请也。 二月,以工部员外郎邵晔假光禄卿,为交州安抚国信使。既行,以交州国乱,乃以邵晔为沿海安抚使乃以邵晔为沿海:原阙,据《文献通考》卷三三○补。。 三年三月,诏广州别赐交州进表使黎明提笔钱十五万、米一百五十斛万米一百五:原阙,据《安南志略》卷一一补。,续给馆券。是年桓卒,立中子龙钺钺:原阙,据《宋史》卷四八八补。。龙钺兄龙全劫库财而遁龙钺:原阙「龙」字;全劫、遁:原阙,均据《宋史》卷四八八补。,其弟龙廷又杀龙钺而自立其弟龙:原阙,据《宋史》卷四八八补。。龙廷兄明护率扶阑寨攻战。明提以国乱不能还明:原作「门」;还:原阙,均据《宋史》卷四八八补。,驻广州,知州高绅罢给馆券。真宗闻之,有是命。 六月,知广州凌策言:「准诏,以交址兵乱,令与缘 海安抚转运使邵晔、舒贲同经度便宜以闻。寻至白州,遇廉州部送到交址归明头首黄庆集、黄秀、蛮音三人,百姓千余口,且言:"黎桓既死,诸子争立,各集人马,散设寨栅,官属离析,人民猜惧。庆集等以不从驱率从:原作「促」,据《宋史》卷四八八改。,戮及亲族族:原作「卒」,据《宋史》卷四八八改。。今奔走来告,乞量出兵马,平定交州,庆集等愿为先锋,克日攻取。"臣等会议,若朝廷允所奏,止乞以广南诸州屯兵,益以荆湖卒三二千人卒:原作「十」,据《安南志略》卷一一改。,水陆齐进,立可平定。」帝曰:「桓继修职贡,亦常遣其子入觐,海隅宁谧,不失忠顺。今闻其死,未能吊恤,遽伐其丧,甚无谓也。」乃诏策等依前诏安抚,务令谧静。其黄庆集计口给廪食、时服、闲田。合补充职名者,条列以闻,当优与处分。仍令晔贻书交州,谕以朝廷威德。如自相鱼肉,久无定位,偏师问罪,则无遗种矣。明护惧,即奉龙廷主军事。 七月五日,邵晔上言:「黎龙廷公牒至,自称静海军节度观察处置等使、检校太尉、开明王,请以八月遣弟入贡。臣以龙廷未受真命,辄有称呼,不敢回报。」帝以穷荒异俗,不识事体,但诏晔谕令削去伪官,方得入贡。时黎明提尚驻广州,诏晔以其国事状及龙延奏报谕明提,令其自择去就。愿归,则给人船、馆券,赐钱遣之遣:原作「追」,据《安南志略》卷一一改。。 二十二日,邵晔上《邕州至交州水陆路》及《控制宜州山川》四图,帝以示近臣曰:「交州瘴疠,宜州险绝,若兴兵攻取,死伤必多。且祖宗开疆广大若此,当慎守而已,何必劳民动众,贪无用之地 如照临之内,忽有叛乱,则须为民除害也。」晔又言:交州首领黄 庆集等,先避乱归化,种族稍多,若复遣之,虑遭屠戮。望就赐恩秩。」乃(受)[授]三班借职、柳州监税。 四年三月,以工部员外郎邵晔为兵部员外郎,以安抚交趾事毕,奖之。 七月十一日,权安南静海军节度观察留后黎龙廷南:原阙,据《长编》卷六六补。,遣其弟峰州刺史明昶、副使安南支使殿中丞黄成雅等来贡黄:原作「光」,据《长编》卷六六改。。龙廷表乞赐九经及佛经一藏,从之。 十七日,制授黎龙廷检校太尉授:原阙,据《安南志略》卷一一补。、静海军节度使、安南都护,封交趾郡王,赐推诚顺化功臣,改名至忠忠:原作「心」,据《文献通考》卷三三○改。。又赠故静海军节度使南平王黎桓中书令,追封南越王,赐布布:原作「介」,据《安南志略》卷一一改。、帛、羊、酒,为之赙礼。旧制,初授交州者,惟加节钺,未赐爵土。帝以远俗俗:原作「谷」,据《安南志略》卷一一改。,须朝廷恩命方可镇服须:原阙,据《安南志略》卷一一补。,特命之特:原作「时」,据《安南志略》卷一一改。。 十八日,以安南进奉使峰州刺史、黎明昶为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空、使持节峰州诸军事、峰州刺史兼御史大夫、上柱国、京兆郡开国男,食邑三百户;副使节度支使黄成雅为朝散大夫、殿中丞成:原作「钺」;雅为朝散大夫殿:原阙,均据《安南志略》卷一一改补。、知安南支使、骑都尉,赐紫金鱼袋紫金鱼袋:原作「金紫鱼」,据后文祥符四年正月安南使副受赐例乙、补。。阙从驾。明昶以兄降制命,求赴崇政殿告谢告谢:原阙,据《安南志略》卷一一补。。 大中祥符元年正月,以天书降,制加至忠翊戴功臣忠:原作「中」;翊:原阙,均据《安南志略》卷一一改补。,食邑七百户,实封三百户七百户实封三百:原阙,据《宋史》卷四八八补。。 九月,高州上言:「真腊商贾二人为交州所逐,迷道至州境,欲配隶本州岛本州岛:原阙,据《安南志略》卷一一补。。」帝曰:「远方之民,穷而来归,当谕本州岛给时服、缗钱,遣人伴送境上,放还本国。」 十二月,制授至忠依前检校太尉、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安南都护、交趾郡王,充静海军节度观察处置等使,加食邑一千户,食实封四百户,散官、勋如故。 二年五月二十七日,广南转运使上言:「钦州蛮人劫海口廷虫户禾米,如洪寨主殿直李文真以轻兵泛小舟袭逐,中流 矢死。」诏安南捕贼。明年,执狄獠十三人以献人:原作「足」,据《长编》卷七一改。。 二十八日,广南转运使何亮言:「交州每移牒缘边州军,皆俟奏报及申转运使司,稽缓致失机事。望自今令逐处详酌〔施〕行讫以闻。」从之。 十二月,至忠又遣推官阮守疆贡驯犀一、犀角二十、象牙四十、金银器、纹缡等。帝以犀远至,违性,将还之,虑逆至忠意,令俟使回,纵之海旁。至忠又表求赐甲胄具装,从之。至忠又诣转运使,求于邕州互市,帝以濒海之民数患交州侵寇,仍前止许廉州及如洪寨互市。帝盖为边隅控扼之所,今或直趋内地,事颇非便,诏本路以旧制谕之。 三年二月,广南转运使何亮言:「交州黎至忠苛虐不法,众心离叛。其卒也,一子才十岁,弟明提、明昶用兵争立,大校李公蕴率土人逐而杀之。公蕴年始二十六二十六:原作「三十六」,据《长编》卷七三、《宋史》卷四八八改。,至忠最所亲任,尝令以黎为姓,既而自领州事,称安南静海军权留后,且移文言见率方物奉贡,请降制命。」帝曰:「至忠不义而得,公蕴尤而 之,益可恶也。」即诏亮安抚边民,察视机事以闻。时至忠所遣使犹在京师,帝令以其状谕之,如欲行服,亦听。使人闻之,掩泣而已。 三月三月:原作「二月」,据《长编》卷七三改。,制授权静海军留后李公蕴特进、检校太傅、安南都护、静海军节度观察处置等使、交趾郡王,食邑三千户,食实封一千户,兼御史大夫、上柱国,特赐推诚顺化功臣,仍赐袭衣、金银带、器币。 十二月,公蕴遣使节度判官长州刺史梁任文、副使观察巡官黎再严来贡方物,贺亲祀汾阴后土,又表乞赐《大藏经》及御札八礼法书礼:疑当作「体」。,从之,仍赐太宗御制御书一百卷轴太宗:原作「大梁」,据《长编》卷七四、《宋史》卷四八八改。,及降诏书示谕。 四年正月, 以安南进奉使梁任文为朝奉大夫、殿中丞,充安南静海军节度判官、上骑都尉,赐紫金鱼袋;副使黎再严为朝散大夫、大理寺丞,充安南静海军节度推官、飞骑尉,赐紫金鱼袋。任文等从祀汾阴,礼成,方回本道。 五月,以汾阴恩,制加公蕴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食邑一千户,食实封四百户。又以其使梁任文为国子博士,黎再严为太子中舍人。 五年四月,公蕴遣使进奉使演州刺史李仁美李仁美:原阙,据《安南志略》卷一二补。、副使□州刺史陶庆文来副使□州、文:原阙,据上下文补。,贡犀角三十株阙纱罗等纱:原阙,据《安南志略》卷一二补。,对于崇德殿殿:原阙,据《安南志略》卷一二补。。仁美等表乞赴诸寺观烧香瞻礼及观天竺国所进狮子,从之仁美:原阙;「寺观」至「进狮子从」十六字原阙,均据《安南志略》卷一二补改。,仍命使臣馆办办:原阙,据《安南志略》卷一二补。。 五月,以安南进奉使李仁美为检校□□仁:原阙,据《宋史》卷四八八补。、诚州刺史诚州刺史:原阙,均据《宋史》卷四八八补。,〔副使〕陶庆文为朝奉大夫、太常丞。其从隶有道病死者,所给例物附还赐其家其家:原阙,据《长编》卷七七补。。 十一月,以圣祖降,制加公蕴开府仪同三司,食邑七百户,实封三百户,加翊戴功臣,赐器币、鞍马,遣使赍至境上,召公蕴子弟付之。 七年二月,以奉使,制加公蕴保节守正功臣,食邑一千户,实封四百户。 七月十日,诏:「应交趾、占城、大食、阇婆、三佛齐、丹流眉、宾同胧、蒲端诸国遣使奉进,所在差使臣接伴赴阙进所:原阙,据《安南志略》卷一二补。。邮传供须,务令丰备。」时交趾入贡,沿路无使臣管勾,且沿路传舍供给卤莽沿路传:原阙,据《安南志略》卷一二补。,故有是命。 十七日,公蕴上言:「鹤柘蛮万众于本州岛界立寨,将图本道。臣发人骑与战于芳林州界,贼众大败,斩首生擒主军杨长惠及蛮党人马。」遣节度支使冯振、左都押衙李 诣阙,贡马六十疋献捷。召见崇德殿,赐冠带、器币、马有差。 八月,公蕴遣使知唐州刺史陶硕、副使节度副使吴怀嗣以方物入贡。公蕴 又言:「往年本国人使因盗用钱物,逃于廉州,烦朝廷差人□□,及千阙州居民,恐自后人使往来本处,居民疑虑,不与本纲交易。」且求赐介胄及《大藏经》,从之。 九月,以陶硕为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徒、使持节顺州诸军事、顺州刺史、兼御史大夫、上柱国,充安南静海军节度行军司马,仍封德化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吴怀嗣为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司空检校:原阙,据宋代官制补。、使持节澄州诸军事、澄州刺史、兼御史大夫、上柱国,充安南静海军节度副使,仍封京兆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 十五日,广南西路转运使言:「交趾贼泊如洪寨江口,已戒邕、宾州巡检使臣防护边境。」诏止于界上设备设备:原阙,据《长编》卷八三补。,无或生事。 十二月,广南转运使高惠连言:「交州寇钦州及如洪寨,钞人畜甚众钞人:原阙,据《安南志略》卷一二补。。」诏惠连移牒交州,追索之。先是,交州狄獠张婆看避罪来奔,知钦州穆重颖召之奔知:原阙,据《宋史》卷四八八补。,至中路复拒焉。都巡检臧嗣遂令如洪寨犒以牛酒牛酒:原作「牢」,据《宋史》卷四八八改。。交州觇知其事交州:原阙,据《宋史》卷四八八补。,因捕狄獠,故来寇钞。因诏诸州自今不得诱召蛮獠及行宴犒,以致生事。 天禧元年二月,以上圣号礼毕,进封公蕴为南平王,加食邑千户,实封四百户。 二年五月,赐公蕴《道藏经》,从其请也。 三年八月,公蕴遣弟鹤来贡犀角、象齿洎方物。 十二月,制加公蕴检校太尉,食邑千户,实封四百户。 仁宗干兴元年已即位,未改元。四月,制加公蕴检校太师。公蕴遣进奉使长州刺史李宽泰使:原脱,据下文补。、都护副使阮守疆来贡方物。 七月,三司言:「交州进奉使李宽泰等各进贡方物白镴、紫矿、玳瑁、瓶香等,贾人计价钱千六百八十二贯。」诏回赐钱二千贯,以优其直,示怀远也。又广州纳干桂心皮五千三百斤,价钱千七百贯文。 诏依估价回赐。 天圣二年十二月,制加公蕴食邑一千户,实封四百户,仍赐忠亮功臣。 五年十二月,制加公蕴食邑千户,实封四百户,及赐宣德功臣。 六年三月,三司言:作坊物料库估交州进奉人使纳卖香药价钱三千六十贯。诏回赐钱四千贯。五月,广南西路转运司言:「交州李公蕴令男、弟领众,使 申承贵为乡导,入省地打劫,累行根逐,并不放还人口,虑久远终为边患。今量添差本城教阅兵士,与都同巡检使臣部领会合,照应诸溪洞壮丁,以取索劫去人口为名,接便去除恶党。」宣下本路更切勘会,申承贵若委实拒抗,占留劫去人口,不便送还,即与邕州同共体量,如须合剪除,收取劫去人口,仰预先探候,蛮人不作枝梧,即(候)[依]所奏施行。 六月,广南西路转运司言:「探候得交州李公蕴卒,长子开天权留后事,开天弟开国亦蓄兵甲,势必争立。乞于邕、钦、广三郡稍益兵民,以备非常。」诏本司暂勾桂、宜州等巡检都监张斌领所部兵士就近防把,候彼郡宁静,即依旧。 七年四月,安南静海军权知留后事李德政言:「臣父公蕴以六年三月三日薨,阖管参佐将仕耆寿请臣权领州镇,见遣使入贡次。」诏遣广南西路转运使张频为吊赠使,赠公蕴侍中,追封南越王。寻授德政官如蕴,初命惟加检校太尉。 庆历五年十二月,诏广南东西路转运司募人入交址,以刺点兵事宜,如得实,即优赏之。 六年三 月,帝谓辅臣曰:「如闻交州李德政近举兵占城,虑渐畜奸谋奸:原阙,据《长编》卷一五八补。,为五岭患,宜下广西转运司预经制以闻。」于是枢密院检自唐以来通交址水陆道路凡一十六处凡:原作「自」,据《长编》卷一五八改。,令转运使杜杞密遣人行视要害之处,置兵戍而备御之。 十一月二十五日,交址李德政遣其陪臣献驯象,适在馆,未及朝见。帝既猎,亦召令扈从,仍赐以紫袍、涂金带。每野次置酒劳从官,仍许预坐。翌日,贾昌朝等奏事,帝因曰:「交址使人昨日特令召见,所以示来远之意也。」 皇佑二年四月,广南西路转运司言:「交址发兵捕广源州贼侬智高,其众皆遁伏山林。」诏本路严备之。 四年十二月,知桂州余靖言:「交址今岁当入贡,属侬智高叛,道阻不通。累移文乞会兵讨贼,而朝廷久末报。观其要约甚诚,(令)[今]许令助讨除,纵未能尽灭其党,亦可使益相离贰。已于邕、钦州备万人粮以待之。」诏安南静海军给缗钱二万,令起兵,候贼平,更以三万缗赏之。续诏广南西路转运司:比交址李德政上表,愿发兵助讨侬智高,缘已遣宣抚使狄青行,令移文止之。后贼平,特赐德政器币。 至和二年十一月,安南道李日遵遣人告其父南平王德政卒,仍进奉遗留物及献驯象十。诏赐绢、布各五百匹,羊五十口,面五十硕,酒五十缾,乃赠德政为侍中、南越王。德政,公蕴子也。天圣六年六月,公蕴死,自称权知留后事。七年四月来告哀,乃命押交州进奉使桂州中军使毛仙、蒋琦见,各赐紫官絁衫子、绢汗衫、绢夹*、四两白成银腰带、绢二疋、钱二千、幞头、丝t;交州进奉使供备库使吴迁 益赐衣一对、一十五两浑镀银腰带、衣着十三(足)[疋]、银器三十两、幞头、t、笏、鞍辔马;交州进奉监纲李绍育赐紫罗窄夹四、绢五疋、钱五千;书状官费文贵赐紫罗窄夹四、绢五疋、钱五千;孔目官陈元吉、防援官行首杜廷资、都衙杜义常、押衙吴余庆各赐紫罗窄夹四、绢三疋、钱五千,通引官行首万言、张通、引官石延贵、知客陈利(工凡)言、李全淑、衙官行首李智成,各赐紫官絁窄夹四;看象公人范承掣已下一十人,各赐*、紫官絁窄夹四。 嘉佑三年六月,交址贡麒麟。诏止称异兽以答之。初,本国称贡麒麟,状如水牛,身被肉甲,鼻端有角,食生刍果瓜,必先以杖击然后食「击」下原有一「羊」字,据《长编》卷一八七删。。至,而枢密使田况以为非麒麟,但称异兽,以报其国,使殊俗无能我欺也。 五年七月,广南西路经略司言:交址与甲峒夷人寇边甲峒:原作「申峒」,据《长编》卷一九二改。下同。。诏知桂州萧固赴邕州,与转运使宋咸、提点刑狱李师中同议掩击之。 七年正月,交址 郡王李日尊上表言:「嘉佑五年,管下甲峒袭逐逃户,以致骚动省界。及得安抚使余靖牒,其首领五人率道已行处置,方遣人入谢。续得占城国报,余靖与广南西路兵甲起占城国兵同入本道。今特驰告阙庭。」诏两路经略司未得辄举兵,且听交址贡奉至京师。 八年正月八日,交址贡驯象九。 治平三年四月十七日,诏:交址郡王李日尊差人进奉到阙,所有国信依嘉佑四年进奉例支赐。 神宗治平四年已即位,未改元。正月,赐交址郡王李日尊衣一对、金腰带一条、银匣盛银器二百两、绢三百疋、马二疋、金镀银鞍辔一副,缨复。 十二月,知桂州张田言:「访闻知广源州刘纪虽臣属李日尊,然闻与卢豹有隙,乃侬智高之残党,见在广源州,日夕阴相图害,今有意归明。如来投省地,欲乞斩豹,持首与交人。」枢密院言:「卢 豹既是智高残党,今为刘纪不容,穷逼来投,自合诛戮,不须更送首级与交址。况朝廷无送俘馘与外夷之礼。其刘纪若委州来归,势当且受,然不须招纳。缘纪来,即广源自当别有首领,未必可保其心。若纪有向汉之心,不若因而抚存。」从之。 神宗熙宁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交址郡王李日尊上表,以进奉纲运为广南、江南州军将公事 缕,人从艰阻道途,及称纲官魏仲和放纵随行人骚扰州县,多重科受配讫。乞指挥水陆二路州军依旧例接待纲运,贵免邀难住滞事。」诏日尊所言进奉纲运司从便于水陆路前来赴阙,及指挥各处经过州军依久例接待。仍仰本道严切约束,不得辄有违越。 二年二月八日,南平王李日尊上表:「占城国久阙贡奉,臣亲率兵讨之,虏占城王。」降诏答之。 九月一日,诏交州进奉使崇仪副使郭士安特除六宅副使,东头供奉官陶宗元授内殿崇班。以初朝贡,特推恩也。 三年十二月十六日,广南西路经略司言:「交址使人李继元上京进奉,今其兵丁劫掠省地。乞候送还所劫人口等,乃许进奉。」诏:如交址差人进奉到来,依例引伴赴阙。 四年十月八日,制:推诚保节同德守正顺化翊戴功臣、静海军节度观察处置等使、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尉、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安南都护、上柱国、南平王、食邑一万户、食〔实〕封三千八百户李日尊,加食邑一千户,(实食)[食实]封四百户,仍赐 推诚忠亮保节同德守正顺化翊戴功臣。 五年三月十四日,交址李日尊卒,广西经略司以闻。以广西转运使康卫为吊赠使。 六年四月,制以交址李干德为静海军节度观察处置等使、安南都护、交址郡王,仍赐衣带、银器。交州进奉李怀素加西京左藏库副使,段延寿加内殿崇班,并从旧制。 八年十二月五日,广南西路经略司言:交址以舟师驻湖阳镇,谋以两路入寇钦、廉州。[HT "F]一本云多此。 二十一日,以交址入寇,攻陷郡县,杀伤吏民,诏广南路经略司严为守御之备。置安南路经略司,预经制其事,将讨荡其巢穴也。 九年二月二日,以知太原府、宣徽南院使郭逵为安南道行营马步军都总管、本道经略招讨使,知延州赵副之,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燕达为副总管。 十年二月二十五日,安南道经略招讨使郭逵等奏:「王师以去年十二月十一日举兵出界讨伐,是日破大里隘,各路贼党望风逃溃。二十一日抵富良江,未至交州三十里,贼以精兵乘舡逆战,我师奋击,大破之,斩伪大将洪真太子,其余驱拥入江,溺死不知其数。干德上表乞修贡如初。遂收复广源、门、苏茂、思琅等州,先后降贼将刘应纪共一百九十人,飞捷以闻。」宰臣吴充等诣(阁)[合]门拜表贺。 同日,赐交址郡王李干德诏曰:「省所上表"念臣年幼,诏追回宣抚招讨追: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三八补。,休散兵马,愿依旧入贡,并奏谢过尤,不复更敢侵犯省地"事具悉。卿抚有南 交,世受王爵,而乃背德奸命,窃发边疆。临遣师干,龚行天讨,兵薄城邑,乃始自归。朕惟卿方在稚年,政非己出,侵犯州郡,岂其本谋,引咎抗章,辞迫意切,已 将吏,开尔自新。务刷往愆,祗顺王命,保安厥服,岂不善欤!可从所请,自今依旧入贡旧:原脱,据《宋大诏诏令集》卷二三八补。。所有克复州县,已令安抚司各遣人画定疆界,无辄侵犯。昨虏略省地人口,可并送还。夫顺命者膺长福,负固者多后虞固:原作「国」,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三八改。。勉思所从,以保宠禄。」 元丰元年正月九日,交址郡王李干德上表言:「伏蒙赐诏,从臣所请,自今复贡职,已令安抚司各差人画定疆界,毋得辄侵犯。臣已奉诏遣人献方物,乞赐还广源、桄榔等州县。」诏:候进奉人到阙,别降疆事处分。 闰正月二十二日,广南西路转运司言:「昨退交人表,以犯庙讳及送还人口、发使入贡三事。今交人并已悛改,经略司干当公事杨元卿未肯收接,恐致猜阻。」诏元卿等速受表附递以闻,入贡使人发遣赴阙。其画定疆界、送还人口,别听处分。 三月二十五日,西京左藏库副使、前安南道行营战棹都监杨从先言:「昨在交址东泾港口,久不闻大兵消息,遂差 用樊寔等往占城、交址两界刺事,(乃)[及]谕占城无援交址,恐交贼遁逃,令以兵把截。今据寔等状称:"占城遣蕃兵七千,扼交贼要路,得其国主木叶蕃书回牒,见在潭州制院制:原作「刺」,据《长编》卷二八八改。。"乞取索看详,优奖之,所贵风劝外夷。」诏湖南转运判官赵杨缴进蕃书牒本,其樊寔等 仍发遣赴阙。 五月二十五日,上批:「交人进奉赴阙,缘今年入寇之后,理当羁防,其沿路及到阙出入,当差人监视等事,可下广南西路经略司及在京押伴所速具以闻「可」下原有一「不」字,据《长编》卷二八九删。。内沿路事有奏禀不及,委经略司一面施行委:原作「在」,据《长编》卷二八九改。。」 六月三日,荆湖北路转运司言:「交人进奉赴阙,虑雇人夫不足,乞优估雇钱差借。」从之。自今经历路分,并准此。 九月二日,交址贡方物。 十二日,诏交址郡王李干德:「省所上表,乞还广源州、门州、苏茂州、桄榔县等处。但以邕、钦、廉三州无辜之民迁劫遐陬州:原作「县」,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三八改。,久失乡井,宜尽送广南西路经略司交割。俟人口归复省地,其广源、思琅等处兵甲,当议追还追还:原作「边」,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三八改。,复隶交州管属。所称为首乱首领,愿押就界首断遣,以谢朝廷以谢:原作「何以对」,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三八删改。,可如来请来请:原阙,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三八补。。」 同日,诏新差广南西路经略安抚使兼知桂州曾布至桂州交割州事管勾勾:原阙,据《长编》卷二九二补。,令赵依旧充经略安抚使令:原阙;依:原作「作」,均据《长编》卷二九二补、改。。以枢密院言「安南边事垂毕,须令赵首末专一措置末:原作「未」;专一:原阙,均据《长编》卷二九二改、补。」故也。 十六日,诏:「交址与占城为仇国,其起居及内燕听回避,如愿赴燕赴:原作「赵」,据《长编》卷二九二改。,亦听。交人与占城使遇朔并赴文德殿,分东、西立;望日交州使副入垂拱,而占城赴紫宸殿起居;大燕,交人坐东朵殿上,占城坐西庑。」时占城使副乞避交人,客省以闻故也。 二年十月四日,诏:「内殿承制、宾州驻泊都监刘洪安徙潭州,不签书公事,赐田三顷。」洪安自交址来降,广西经略司乞徙官湖南也。 十三日,广南西路经略司言:「交址归所略二百 二十一人。」诏纳之,废顺州,以其地界交址。初,郭逵伐交址,首下广源州、思琅州等,诏以广源州为顺州,置官吏,发兵戍守。元丰元年秋,李干德遣使人入贡,且以广源等州为请。诏能归所略邕、钦、廉三州人口,当还其地。至是,以其地与之。然广源州旧隶邕管羁縻,本非交址有也。 三年闰九月九日闰:原作「门」,据《长编》卷三○九改。,诏静海军节度使、安南都护、交址郡王李干德以明堂礼成,加食邑、实封。 四年六月二十七日,交址郡王李干德上表言:「昨遣使人陶宗元等朝贡,为广州禁制,窒塞纲连,不同向时。今遣礼宾副使梁用律、著作郎阮文陪等水路入贡,乞降朝旨,依旧进奉。」诏广州悉准旧例,毋得邀阻。差入内使臣一员押伴入:原作「人」,据《长编》卷三一三改。,仍先降诏谕之。 七月二十五日,广南东路转运司言:「西路关报交人入贡,乞令自荆湖路。」诏:「交人如欲水路赴阙,令广西经略司指挥须依旧行水道「西」上原衍「南」字,据《长编》卷三一四删。,毋行创改。」 八月十六日,广西经略司言:「交址入贡百五十六人,比旧制增五十六人人比:原阙,据《长编》卷三一五补。。」上批:「宜令据今已到人数赴阙,今后准此准此:原阙,据《长编》卷三一五补。。」诏广西经略司指挥,自今有赐安南诏命,令钦州(阙)至界首迎接,乃得□之。 五年六月二十二日,交址郡王李干德献犀角、象齿各五十角:原阙,据《长编》卷三二七补。,又言:「广源州管下古旦峒首领侬勇及本峒民户叛入邕州,累牒邕州,不为施行州不:原阙,据《长编》卷三二七补。。」诏侬勇元非交址所管,归明在交址未纳降以前,自是省户,理难给还还:原脱,据《长编》卷三二七补。。是(德干)〔干德〕再以侬勇为请是:当有误。,诏复拒之。 同日,广南西路转运副使吴潜言:「昨闻交州累来取索右江户口,臣与谙知安南事人测度蛮情,皆言三五年间必为边患。乞训练广西土丁,戒 边备。」诏吴巘条析措置以闻析:原作「折」,据《长编》卷三二七改。。 八月,诏赐交址郡王李干德释典一大藏,所有示谕诏书,阙写进纳。 六年六月四日,广南西路经略使熊本言:「已差提举左江都巡检、供奉官、合门祗候成卓等至永平寨巡检供:原阙;合:原作「阁」,据《长编》卷三三五补改。,约安南定地界,依诏以计议辨正疆至所为名正疆:原阙;名:原作「各」。均据《长编》卷三三五补改。。」从之。 九月三日,广西经略司言西:原作「南」,据《长编》卷三三九改。:「干办公事谭掞言:"陶宗元等称,广源州尺寸之地自「尺寸」至本条末,原缺,且所缺或不止本条,因《长编》卷三三九所载与本条前面文字相连,据以补足,其它则不敢妄增。,难议分画,欲自作章奏,以朝旨决可否。"宗元既不听命,见已回安南。」诏熊本指挥计议官,如与陶宗元等计议,仰详朝廷降去文字,执持理道,折难商量,毋得留连督迫,以启蛮人轻侮之意。下阙 元符二年五月二十六日元符:原无,据《长编》卷五一○补。,交州南平王李干德言,乞释典一大藏。诏印经院印造赐之。 徽宗大观元年十月八日,诏静海军节度观察处置等使、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师、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安南都护、上柱国、南平王李干德加食邑一千户,食实封四百户,仍赐推诚佐运保节忠亮同德崇仁宣力守正顺化怀恭赞治翊戴功臣,勋、封如故。 闰十月十日,诏:「交址进奉人乞市书籍,法虽不许,嘉其慕义,可除禁书、卜筮、阴阳、历算、术数、兵书、 令、时务、边机、地里外,许买。」 政和元年五月四日,交州遣使入贡。 五年三月十五日,诏:「远人来王,拊存宜厚。比闻交州入贡,邕管遵用新礼,致陶信厚等不肯就位。可取会自邕至南京旧仪,详定以闻。」 十一月九日,诏:「今后交州进奉人经过州军,知州更不复礼。」 八年十月七日,诏:「燕瑛乞委官措置交址和市,稍宽其禁,以昭仁不异远之意。交人自熙宁以来,全不生事,良用嘉尚,可依所奏,差燕瑛兼广西转运副使,同王蕃措置同:原脱,据《宋史》卷一八六《互市舶法》补。,通其交易,务得其心,毋或阻抑,速具闻奏。燕瑛候了日罢。仍先谕交人知委,不得别致惊疑。」 宣和元年十二月九日,制以南平王李干德为检校太师、守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安南都护、充静海军节度观察处置等使、南平王。 中兴光尧皇帝建炎元年十月三十日,诏令广南西路经略安抚 司约束沿边州军,不得停受安南逃户。如违,重寘典宪。仍令本路监司常切觉察。以交址郡王李干德上表称:「本道边民作不义,走入省地居住不少,被省地官典藏隐,诈称无有。乞指挥戒约。」故有是命。 四年十二月二日,广南西路经略安抚司言:「安南都护府牒:见备方物纲运,取今秋上京进奉。」诏令本司婉顺说谕,为边事未宁,免使人到阙。所进方物,除华靡之物更不受,余令界首交割,差人押赴行在。回赐令本路转运、提刑司于应管钱内取拨,依自来体例计价,优与回赐。仍具方物名件并章表入急递投进,候到,令学士院降 书回答。 绍兴二年三月八日,制:「推诚佐运保节忠亮同德崇仁宣力守正顺化怀恭赞治安信谨度承命济美建勋率义敦礼扬休翊戴功臣、静海军节度观察处置等使静海军:原阙「军」字,据上文补;扬:原作「揭」,据文意改。、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师、守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安南都护、上柱国、南平王、食邑二万伍千户、食实封九千八百户、赠侍中、追封南越王李干德男阳焕,可特授静海军节度观察处置等使、特进、检校太尉,兼御使大夫、安南都护、上柱国,进封交址郡王,食邑三千户,食实封一千户,特赐推诚顺化功臣。」以干德死,阳焕承袭,故有是命。 五年闰二月一日,制加阳焕保节功臣,食邑一千户,食实封四百户。 八年三月二日,诏:「安南进奉,令广西经略安抚司说谕,免使人到阙。所有纲运,除华靡之物更不收受,余令界首交割,差人押赴行在。回赐令本路转运、提刑司于应管钱内 取拨,依例回赐。差本路转运副使朱芾充吊祭使,赐绢、布各五百匹,羊五十口,面伍十硕,酒五十瓶,纸五十束,冥钱五十辫,冥彩五十束,冥金银五十铤,并令转运司应副。所进纲运名件并章表,入急递投进,候到,令学士院降 书,谕其子天祚。」以广西经略安抚司言:「交址郡王李阳焕死,男天祚承袭,以阳焕遗表、纲运遣使上京进奉。」故有是命。 六日,制赐赠阳焕开府仪同三司,追封南平王。 十四日,制:「交址郡王李阳焕男天祚,可特授静海军节度观察处置等使、特进、检校太尉、兼御史大夫、安南都护、上柱国,特封交址郡王,食邑三千户,食实封一千户,仍赐推诚顺化功臣。」 九年六月二十七日,广西经略安抚司言:「探得李干德有妾生一子,奔入大理国寄养,改姓赵,名智之,自号平王。知阳焕死,天祚为郡王,大理国遣还,见在安南龙令州驮河驻札,要与天祚交割王位,天祚领兵战敌。又探得赵智之差人赍金五十两、象一头,称欲进奉借兵。本司已密令沿边溪洞首领,如有文字到,即婉顺说谕约回。及探知安南州郡尽降智之,惟蛮人不伏,相敌势力不及,情愿归明。」朝廷已行下逐处不得接纳,选壮丁差土官管押前去把隘外,诏令广西帅司措置堤备,及行下沿边州军多方婉顺说谕约回,不得接纳,引惹生事。 十年十月十二日,制加天祚崇义功臣,仍加食邑一千户,食实封四百户。 十三年正月十九日,制加天祚怀忠(切)[功]臣,仍加食邑,食 实封。 十四年六月八日,广南西路安抚使司言:「钦州申:"缴到安南静海军牒,今兵戈已息,乞进奉诣行在所称贺。"本司契勘:安南进奉,昨蒙朝廷指挥,免人使到阙;其所贡方物,只就界首交割,令本路转运、提刑司应付回赐。」诏依所例施行,优与回答。 十月八日,制加天祚保信功臣,仍加食邑、食实封。 十七年九月十八日,广南西路经略安抚司言:「承安南静海军牒,欲差正、副使等部押章表、方物诣行在所称贺。」诏令本路经略司依绍兴十四年已降指挥,仍优与回答。 十一月二十五日,诏加天祚向德功臣,仍加食邑、食实封。 十二月二十六日,宰执言:「交址郡王李天祚大礼加恩,例赐鞍马等。」上宣谕曰:「给赐外国鞍鞯,以示怀远之意,可令文思院如法制造。」 二十年二月二十九日,交址贡驯象十。 二十一年二月一日,制加天祚安远功臣,仍加食邑、食实封。 二十五年六月九日,礼部言:「安南遣使进奉,许令赴阙。今检会典故,驿舍以怀远驿为名;回赐例物,检定名件、数目宣赐。押伴官二员,乞令客省预申朝廷差官;所进方物、表章,关翰苑降诏回答;进奉物色,计价回赐;其人使在驿、遇大礼陪位、称贺,并车驾行幸,四方馆差承受引押起居。」从之。 七月二十八日,制加天祚食邑、食实封,进封南平王,以进贡加恩也。同日,诏赐天祚衣一袭、六件金花银器二百两、御仙花金腰带一条、银匣盛。衣着二百匹、鞍 辔一副,令吏部差使臣一员管押前去广西经略司交割;并马二疋,下经略司应副。以礼、兵部言:「天祚进封南平王,依旧例合赐。」故有是命。 八月二十三日,礼部言:「检会元丰六年于阗国进奉人使赴阙,诏于起发前一日就驿赐御筵。今来交址入贡,欲依上件体例,于起发前一日就驿赐御筵。」从之。 二十六年二月二十六日,尚书省言:「将来安南入贡,使、副所至州军馆舍、饮食,昨占城经过州军虽有体例,其安南理宜优厚。」诏令沿路帅、漕司行下经由州军,照条例优厚排办应副,仍委知、通点检,务令整肃。 三月二十七日,诏:「安南贺升平纲、常贡纲,每纲各许五十人到阙。其朝见支赐件数:内使、副副:原无,据文意补。下文朝辞支赐例亦云「使、副」,可证。,t改作履,一十五两银腰带改赐金,衣着五十匹,银器三十两,鞍辔令造银间镀簇三银作子;监纲,绢一十匹,内钱五千改作银器五两,并依占城判官例赐一十两金花银腰带、绢宽汗衫、小绫夹袜头*、幞头、丝鞋;孔目官、防援官行首、都衙、常押衙,各绢七匹,内钱二千改作银器五两,绢汗衫、绢勒帛、绢夹袜头*、幞头、麻鞋;通引官行首、通引官、知客、衙官行首、看详公人,各特赐绢汗衫、绢勒帛、绢夹袜头*、幞头、麻鞋、绢五匹。其使、副朝辞,并依占城使、副已赐例;监纲、书状官,并依孔目官例;防援官行首、都衙、常押衙,并依防援官例;其通引官行首、通引官、知客、衙官行首、看详公人,各特赐银五两、绢三匹。」 四月十三日,尚书省言:「交址入 贡,在法合差夫马。窃虑州县因缘为奸,却致搔扰。」诏令经过州县据实报夫马之数,每夫日支雇钱一百文,于系省钱内支给。仍令逐路帅臣、监司觉察,如有违戾,按劾闻奏。 六月三日,户、兵部言:「将来安南人使到阙,其国王封爵、使副加恩,并回答礼物外,别有赐予等事。检准天禧三年交址李公蕴贡方物,加公蕴检校太尉,食邑一千户,食实封四百户;干兴元年又贡方物,加公蕴检校太师。今李天祚见系推诚顺化崇义怀忠保信向德安远承和功臣、静海军节度观察处置等使、特进、检校太尉、兼御史大夫、安南都护、上柱国、南平王,食邑一万户,食实封三千八百户,合依公蕴典故,加检校太师,食邑一千户,食实封四百户,更加功臣二字。其合行给赐礼物:紫罗夹公服、熟白小绫勒帛、大绫夹 、红罗绣地夹抱肚、三襜金花银二百两、御仙花金腰带一条、重二十五两,五十两银匣盛。衣着二百匹、鞍辔一副、马二疋。其使、副加恩,依熙宁十年典故,各转一官。并进奉物色,候见数计价回答。」诏并依,给赐礼〔物〕令有司制造。 七月二日,诏加天祚食邑一千户,食实封四百户,仍加秉礼功臣秉:原脱,据本书礼五九之二五补。。同日,尚书省言:「交址进奉人见、辞例物:朝见十五两金带一条、衣着五十匹、银器三十两;朝辞银器五十两、衣着三十匹。今来遣使进贡贺升平,与常贡事体不同,兼止有正使一员,见、辞例物理宜分别。」诏朝见金带增作 二十两,银器增作五十两,衣着依旧衣:原作「依」,据下文改。;朝辞衣着增作五十匹,银器依旧。 八月十一日,诏安南进奉人使到阙,除令赐燕设外,可更于玉津园特赐一燕,差右司郎中汪应辰借左朝奉大夫紫章服充押燕官。 二十一日,交址国王李天祚遣太平州刺史李国以、右武大夫李义、武翼郎郭应五,进贡金器一千一百三十六两、真珠百颗、沉水香等一千斤水:原无,据《宋史》卷四八八补。、翠毛五百只、盘龙等杂物、绫绢五十匹、马十、驯象九,贺升平。 二十六日,制加天祚检校太师,仍加食邑一千户,食实封四百户,仍加归仁功臣,以贡方物加恩也。 九月六日,诏安南人使回程,可差元押伴官伴送前去。仍令沿边漕臣行下逐州军,依来程应副,不得灭裂。 二十九年三月二十四日,制加天祚食邑一千户,食实封四百户,仍加协恭功臣。 四月九日,兵部言:「交址郡王每遇大礼加恩,并依例给赐国信礼物宽衣一对、二十五两金带一条、五十两银匣盛。细衣着一百疋、马二匹、金花银器二百两、衣着一百匹、金镀银鞍辔复全。」诏依例给赐,令文思院如法制造,仍下广南西路经略安抚司一面应副马二疋给赐施行。 绍兴三十二年十月二十六日,寿圣皇帝即位,未改元。制李天祚加食邑一千户,食实封四百户,仍加继美功臣。 隆兴二年九月十三日,李天祚遣使尹子思、 邓硕严等贡金器百两、银器百五十两、象牙三十株、熟香五百斤、笺香千斤。以上即位加恩,故遣使来谢。使人(自)[至]界首,谕使归,广西经略司差官部贡物赴阙。 干道元年三月十七日,广西经略安抚、转运、提刑司言:「奉旨,回答安南方物价钱八千余缗。检照绍兴二十五年李天祚进贡,不曾回赐。」从之。 六月八日,制天祚加食邑一千户,食实封四百户,仍加遵度功臣。 四年正月七日,制李天祚加食邑一千户,食实封四百户,仍加履正功臣。 六年十二月十八日,制李天祚加食邑一千户,食实封四百户,仍加彰善功臣。 九年六月,李天祚遣使尹子思、李邦正贡方物。御乘象罗 一、沉水香等二千斤、驯熟牡象十八头、御乘绣坐簟等。上即位,天祚即遣使入贡,边吏以闻,谕使归国。至是恳诚备至,上录其善意,许焉。至,馆于怀远驿。礼部以安南使久不至,移客省询访土俗、人物,图画衣貌,一依旧例。 十月二十九日,枢密院言:「交址差中卫大夫尹子思管押贺登极,及差承议郎李邦正等管押进奉大礼纲赴阙,所有押伴官,并起发前一日就驿赐御筵。押宴官依例合差内侍。」从之。 十一月十二日,点检(阁)[合]门簿书公事赵友仁等言:「被旨充交址进奉大礼纲押伴官,今依体例条具:交址使、副等如有押伴私觌,乞令临安府差市令司看估价直,回答物帛临时市买应副,送到私觌物色缴进。交址使、副如陈乞寺院烧香及观看,临时取旨。交址使、副自到驿至起发,遇有请觅物色,令监驿使臣审实,约度应副;及有所市买并两相交易,不得私便折博买卖。」从之。 十二月十三日,广南西路经略安抚司言:「安南绍兴二十六年入贡,帅臣曾往使人馆舍报谒, 仍移庖茶酒。臣谓本司经略诸蛮,安南等道皆系绥抚,其陪臣过本司,无敌体之礼,恐于今日国体未是。遂检照政和五年指挥,交址进奉经过州军更不复礼,后不曾冲改,即是绍兴二十六年失于照用。今遵依旧制,令尹子思等赴本司参谒,叙致寒温罢,即以门状当厅展还,更不报谒,次日亦不移庖。除参司及特排外,余大排、谢会、辞府、朔旦等茶酒,悉准物价折送蛮人「除参司」至「蛮人」二十七字,原作「止折送」,今据页上批注及《范成大佚着辑存》(中华书局一九八三年本)第七三页改补。,蛮人亦以为利,官司颇省繁缛之费。辄已排入案沓,为将来定规。」从之。 同日,知静江府、充广南西路经略安抚使范成大言使范成大:原作「司」。按文意,本句所述为某人之头衔,而非机构名称,作「司」误。另据《宋史》卷三八六《范成大传》及《宋史全文》卷二五下,知为成大头衔,据以改补。:「安南进奉使、副尹子思等公文,依禀趁程起发。所有经由以北州军,有门迎、大排、辞送、管设之类,乞一并折算,委可以省减稽留搔扰繁缛之费,除已备牒经由前路州军照应施行。」从之。 同日,广南西路经略安抚司言:「安南差使、副尹子思等进贡方物,二十二日到静江府,依绍兴二十六年例,差借兵级七十五人及差防护兵级五十三人往逐州交替。」从之。 蕃夷 宋会要辑稿 蕃夷四 安 南 安南淳熙元年二月一日,诏交址改赐今名。 【续会要】 淳熙元年正月二十二日,引见安南赴阙进方物纲运使并押进奉大礼象纲使、副。 二十四日,往天竺烧香,可令临安府于下天竺寺排办素食,冷泉亭供应茶酒。 二十六日,赐宴玉津园。 二月一日,诏安南入贡,礼意可嘉,令有司讨论赐国名典故以闻。于是特赐安南国名,制:「南平王李天祚,特授依前官, 封安南国王,加食邑一千户,食实封四百户,加守谦功臣。依大礼加恩例,给赐国信礼物:宽衣一对、金带一条、银匣盛。细衣着一百匹、马二匹、金花银器二百两、衣着一百匹、金(渡)〔镀〕银鞍辔复。安南遣方物纲进奉人员,安南中卫大夫、充赴阙进方物纲运使尹子思,进奉大礼象纲人员,一员安南承议郎、充管押进奉大礼象纲使李邦正,一员安南忠翊郎、充管押进奉大礼象纲副使阮文献,于见今官上拟转一官。」从礼、兵部请也。 二月三日,诏:「安南进奉人遇有监纲、书状身故,各特赐孝赠绢三十匹;都衙、通引以下身故,各特赐孝赠绢一十五匹。户部支给。其逐人见、辞分物,令祗候库特与给赐。」 四日,押伴安南进奉梁衎言:「安南入贡所过州县,差夫数多。窃见自静江府水路可至容州北流县,兼有回脚盐船,若量支水脚和雇,无不乐从。又自北流遵陆一百二十里至郁林州,自有车户运盐牛车可以装载。自郁林州水路可至廉州,其处亦有回脚盐船。自廉航海,一日之程即达交址。若由此途,则从静江而南二千余里,可以不役一夫而办。自临安至静江,其间节次亦有可通水路去处。并乞行下逐州随宜措置。」诏逐路帅司详所陈事理随宜施行。既而尹子思等言:「归程如用永平寨路,即当四、五、六月间,正是夏天雨水涨溢,乞依例由钦州水路以归。」诏令逐路帅司详所陈并今年二月四日指挥, 随宜施行。 三月六日,又诏:「安南使、副回程有沿路批支私觌折送贸易等铜钱,缘钱在法不许出界,令广西经略安抚司将安南使、副应随行见钱并依市价以银两或匹物折支,不得亏损。」 五日,诏:「安南大礼加恩制、告并给赐礼物,已差官就驿,使、副代授,令尹子思等附带前去。所有今次入贡到阙赐国名告、制并给赐礼物,一就差官就驿,使、副代授,亦令尹子思等附带前去。」 七日,诏:「安南人使入贡已到阙,广西经略司差押伴官左从事郎梁衎、承节郎黄章、保义郎董忠弼各与转一官资,内选人比类施行。」 二年八月七日,礼部言:「安南国请印,乞以"安南国王之印"六字为文。」上曰:「彼来有请,所当给赐。印之制度大小,务令适中。小则非体,大则恐僭。令礼部检照旧制奏闻。」既而礼部言:「比附枢密、尚书省印,方二寸,仍给牌,皆以铜铸,涂金,下所属铸造。依赐历日礼例,令学士院修撰 书,封题请宝,降付礼部,关吏部差小使臣一员赍赴广西经略司给赐。」从之。 三年六月一日,经略司言:「安南国牒:"蒙朝廷给降下安南国王牌印一复,并 书一匣,并黄绢封裹御宝全。本国见已排备进谢章表、方物纲运,欲依例差人管押赴行在投进。"」诏本司将入贡之物以十分为率,止受一分,就界首交割,优与回赐,章表先次入递前来,候到,令学士院降 书回答。 三年八月二十四日,宰执奏:「赐安南国历日,合降 书。缘李天祚薨,其子未有封爵,欲作《赐安南国王嗣子龙 书》。」从之。 四年正月二十八日,广南西路经略安抚司言:「安南国差朝散郎李邦正、忠翊郎合门祗候阮公亮等管押遣进章表、方物纲运「章表」下原衍「章表」二字,今删。,依绍兴八年〔例〕前来钦州交割。方物二十两,章表银匣一副,五十两金厮(罗)[锣]三面,共一百五十两,银厮锣一十三面,都共六百五十两,象牙七十株,都共一千六觔,犀角三十座,都共三十五觔二两。本司已牒钦州依自来体例如法管待犒设,发遣回本国,仍先次将章表专差人赍来本司,以凭赍赴行在投进。其方物赴本司经抚库寄纳,候到,计价优与回赐。续差人管押赴朝廷送纳。」从之。 同日,广南西路经略安抚司言:「安南国称:"奉回降指挥,将入贡之物以十分为率,止受一分,就界首交割。乞依例尽数差官管押赴行在投进。"」诏广西经略安抚司以十分为率,收受三分。 三月十四日,制:「安南国王李天祚男龙:原作「翰」,据上文及《宋史》卷四八八改。以下均同。,可特授静海军节度观察处置等使、特进、检校太尉,兼御史大夫、上柱国,特封安南国王,食邑三千户,食实封一千户,仍赐推诚顺化功臣。赐物依绍兴八年例制造给赐。」初封给赐礼物衣带、鞍马等,学士院封题请宝降 书,交付所差使臣:宽衣一袭,紫润罗夹公服一领,小绫宽汗衫一领,勒帛一条,熟白线绫宽夹*一腰,红罗软绣夹三襜一条,抱肚一条,二十五两御仙花金腰带一条,一百两金花银沙锣二面,五十两银腰带匣一具,细衣着一百匹。盛告匣银 间金镀银装,用银一十二两、金一钱三分, 钥红丝绦全,白绢面子一个,槐黄绢夹复一条。鞍辔:金银镀作子一副,系一百两料,金镀平钑花桥瓦一具,系二十五两料,金镀银红毛缨,五两料,紫罗绣大小革免面革盍一枚,干红地织成戏兽夹鞍复一条,浑银裹铁胎衔 一副,打角夹绢黄复一条。旧来遇封拜交址郡王,依格合赐四尺五寸以上马二疋,广南西路见系买马去处,乞下经略安抚司一面排办,同所赐物色前去给赐,从户、兵部申乞施行。 五年十月,进谢表、方物。诏使人免到阙,余依淳熙三年六月一日已降指挥。 六年五月九日,承信郎、监贺州太平(严)[岩]银锡场葛拯言「严」字疑衍,《元丰九域志》贺州有太平银场。:「经略司差委前去钦州,移文安南国差官前来界首,说谕取还风飘舶客吴汝弼等一百二十三人,今已半年以上。缘系二年为任,今与外国计议,系是重难,所差出月日乞与通理考任。」从之。 十月一日明堂,加李龙食邑一千户,食实封四百户,仍加秉信功臣,散官、勋如故。九年明堂,加食邑同,仍加守义功臣。十二年郊祀,加食邑同,仍加奉国功臣。十五年明堂,加食邑同,仍加履常功臣。 七年五月十三日,进谢表、方物。诏收受三分外,所有章表续行投进。 十二月二十六日,谢赐国名牌印及谢袭封章表礼物,令赴左藏库送纳。广南西路安抚司以章表二函用黄罗绢护封,差人先赍赴行在投进外,方物送经抚库寄收,唤 集牙人估直,纽计数目。一、谢赐国名牌印纲:金厮锣五面,共重二百五十两,杂色绫纱绢五十匹,沉香二十斤,熟香一千斤,笺香一千斤;谢袭封纲:金厮锣五面,共重二百五十两,银厮锣二十面,共重一千两。 九年闰十一月十一日,广西经略安抚司言:「安南国牒,已排办章表、方物,称以今冬发使赴行在投进。」上曰:「象乃无用之物,经由道路,重扰吾民,不受。其入贡之物,以十分为率,止受一分,就界上交割,厚与回赐。章表令入递来,降 书回答。」 淳熙十六年五月二十七日,诏:「推诚顺化秉信守义奉国履常功臣、静海军节度观察处置等使、特进、检校太尉、兼御史大夫、上柱国、安南国王、食邑七千户、食实封二千六百户李龙,可依前特进、检校太尉、充静海军节度观察处置等使、兼御史大夫、安南国王,加食邑一千户,食实封四百户,仍加怀德功臣,散官、勋如故。」 绍(兴)[熙]元年十一月四日,广西经略司言:「安南国修章表,备土宜,贺今上皇帝登极,差官诣承平寨。」诏入贡物以十分为率,止受一分,就界首交割。 二年五月二十六日,本司言:「检准旧例,绍兴中寿皇登极,南平加恩,故隆兴二年彼国贡献进谢物,朝廷尽行收受。今(若来)[来若]受十一之数,却恐本国致疑。」礼部勘当:「乞下本司照应隆兴体例全行收受,从干道元年三月十七日指挥,更不回赐。」从之。 二年十二月十九日,诏:「静海军节度观察处置 等使、特进、检校太尉、兼御(吏)[史]大夫、上柱国、安南国王、食邑八千户、食实封三千户李龙,可依前特进、检校太尉,充静海军节度观察处置等使、兼御史大夫、安南国王,加食邑一千户,食实封四百户,仍加谨度功臣,散官、勋如故。」 绍熙五年九月八日,诏给赐安南国王李龙宽衣一对、金带一条、金花银器二百两、衣着一百匹、细衣着一百匹、马二疋、金(渡)[镀]银鞍辔一副,以该遇登极加恩,依例给赐。 十一月六日,诏推诚顺化秉信守义奉国履常怀德谨度功臣、静海军节度观察处置等使、特进、检校太尉、兼御史大夫、上柱国、安南国王、食邑九千户、食实封三千四百户李龙,可充静海军节度观察处置等使、兼御史大夫、安南国王,加食邑一千户,食实封四百户,仍加思忠功臣,散官、勋如故。」以该遇登极加恩故也。是年明堂加食邑同,仍加济美功臣。庆元三年郊祀加食邑同,仍加勤礼功臣。六年明堂加食邑同,仍加保节功臣。嘉泰三年郊祀加食邑同,仍加归仁功臣。开禧二年明堂加食邑同,仍加崇谦功臣。嘉定二年明堂加食邑同,仍加协恭功臣。 庆元三年四月十一日,都省言:「每岁颁降安南国 书、历日,系吏部差短使使臣管押前去。近据广西转运司申,庆元三年历日管押使臣竹端到司迟滞,合行措置。」诏:「今后颁降安南国 书、历日,于枢密院使臣内依名次差拨管押前去,须管依程限赴 广西运司交割,毋得稽滞。仍令本司具已到月日,先次申尚书省。」 嘉定五年五月二日,广西经略安抚司言:「安南国牒:本国王李龙于嘉定四年三月十三日薨谢。」诏差广西运判陈孔硕充吊祭使,其吊祭仪物令本路转运司照淳熙三年已加两等支赐体例应副。 二十八日,诏:「推诚顺化秉信守义奉国履常怀德谨度思忠济美勤礼保节归仁崇谦协恭功臣、静海军节度观察处置等使、特进、检校太尉、兼御史大夫、上柱国、安南国王、食邑一万六千户、食实封六千二百户李龙,特赠侍中,依前安南国王,余如故。」 八年二月二十九日,诏:「安南国王李龙男昊旵,特授静海军节度观察处置等使、特进、检校太尉、兼御史大夫、上柱国,特封安南国王,食邑三千户,食实封一千户,仍赐推诚顺化功臣。赐物依淳熙四年例制造给赐。」初封礼物衣带、鞍马,学士院封题请宝降 书,交付所差使臣:宽衣一袭,紫润罗夹公服一,小绫宽汗衫一,勒帛一,熟白线绫宽夹*一,红罗软绣夹三襜一,抱肚一,御仙花金腰带一,金花银沙锣二,银腰带匣一,细衣着一百匹,盛告匣一,银间金镀,锁钥、红丝绦全,白绢面子一,槐黄绢夹复一;鞍辔金银镀作子一,金镀银平级花桥瓦一,金镀银红毛缨,紫罗大小革免面革盍一,干红地织成戏兽夹鞍复一,浑银裹铁胎衔 ,打角夹绢黄复一。旧来遇封拜安南国王, 依格合赐四尺五寸以上马二疋,广南西路见系买马去处,乞下经略安抚司排办,同所赐物色前去给赐。」从兵部所请也。先是,嘉定五年广西经略司言:「安南国王李龙身薨,其子昊旵合行袭封。」令礼、兵部讨论申尚书省。至是,始降制焉。后以谢表不至,遂辍加恩。 蕃夷 宋会要辑稿 蕃夷四 大理国 大理国 【宋会要】 徽宗政和六年四月,诏:「大理国入贡仪制,令尚书省别行措置。其经由路分,各差监司一员专一管勾排办。应干支费,并从官给,不得搔扰。」 十二月二十三日,大理国遣使贡方物。 七年二月五日二月:原作「五月」,按《宋史》卷二一《徽宗纪》,封大理国王在二月癸亥,即五日,据改。,诏大理国王段和誉可云南节度使、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空、上柱国、大理王,加食邑一千户,实封五百户。制曰:「朕绍承先烈,绥御多方。惟声教之所加,俾克畏慕;顾舟车之所至,靡不和宁。〔眷〕彼外蕃,奠居南服,能向风而慕义,宜孚号以示恩。大理国王段和誉,躬禀沈雄,性资忠孝。居茂勤王之略,允怀敌忾之心。临遣使人,恪修臣职。奉珍致贡,备着于多仪;款塞来庭,益彰于诚节。式厚懋功之赏,不忘远柔之仁。授以命书,增其官秩。克峻将族之宠,绍开王爵之封。申衍爰田,并敦真食。于戏!办诸侯之命,朕既加以王灵;殿天子之邦,尔其奋于武卫。无替厥服,永孚于休。」 十三日,大理国进奉使天驷爽彦贲李子琮、副使坦绰李伯祥见于紫宸殿。四月十二日,辞于紫宸殿。 二十五日,广州观察使、管勾押伴大理国进奉人使黄璘奏:「先奉圣旨,令于宾州置局,接纳大理入贡,差官吏引伴。续准御笔,与承议郎、直秘阁、广南东路转运副使徐惕同押伴赴阙。其大理使到阙,押伴官系入内〔内〕侍、武节大夫、尚食典御何伯 通。臣契勘大理国朝贡,其应干合行事件并已创集,别无遗阙。」诏何伯通、徐惕各转一官。 二十八日,湖北路提举学事徐行奏:「据鼎州申:"押伴大理国进奉使到州,闻学校文物繁盛,乞诣州学瞻拜宣圣。知州张察同使人、押伴官到学,使人祗揖诸生及谒殿如仪,升堂谒见诸生。又问御书阁,乞观皇帝御制,举首读遍,以笏叩头。要巡斋观看,每至一斋,皆顶礼。"伏望宣付史馆。」诏送秘书省。 六月二十八日,都省言:「检会五月八日大理国入贡回,元陈请接纳及管押官广州观察使黄璘已转一官回授。」诏黄璘长男晖系奉议郎奉议郎:原作「奉仪郎」,据宋代官制改。,前充广南西路书写机宜文字,勾当大理入贡,可转两官;第二男昨系(阁)[合]门宣赞舍人,转一官;第三男系从义郎、合门祗候,除合门宣赞舍人按以上七条时间先后紊乱,据《宋史》卷四八八《大理国传》之叙述,当为:政和六年四月条第一,二十五日条第二,二十八日条第三,十二月二十三日条节四,七年二月条第五,十三日条第六,六月二十八日条第七。。 光尧皇帝绍兴三年十月十三日,广西路抚谕明橐奏大理国欲进奉及卖马事路:原作「县」,径改。。上谕宰执曰:「令卖马可也卖:原作「买」,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六九改。,进奉可勿许。安可利其虚名而劳民乎 」朱胜非奏曰:「异时广西奏大理国入贡事可为监,当时言者深指其妄,黄璘以是获罪。」上曰:「遐方异域,何由得实 彼云进奉,实利于贾贩。但令帅臣、边将偿其马直,当价则马当继至,庶可增诸将骑兵,不为无益也。」 六年七月二十七日,广南西路经略安抚使司奏:「威远寨界首(郊)[ ]用谭昂等接到大理等人使进奉表章、国信及象、马,已备酒食粮米迎待管设,约五月五日到横山寨。」 诏:「大理国所进方物除更不收受外,余令本路经略司差人押赴行在。其回赐令转运、提刑司于应管钱内取拨,依体例计价优与回赐。章表等入递投进,候到,令学士院降 书回答。」 九月二十八日,翰林学士朱震言:「乞密谕广西帅臣,凡是买马去处,并择谨密可信之士,勿遣轻儇生事之人,务使羁縻勿绝,边(强)[疆]安静。异时西北路通,则渐减广西买马之数,庶几消患于未然。」诏广西帅臣、提点买马官常切(机)[讥]察,不得因此致生边患。以上《中兴会〔要〕》。《干道会要》无此门。 蕃夷 宋会要辑稿 蕃夷四 占 城 占城「占城」下原有「蒲端」二字,按本篇并无蒲端国内容,蒲端国另有篇目,此当衍,今删。 【宋会要】 占城国在中国之西南,泛海南去三佛齐五日程,陆行至宾陀罗国一月程,其国隶占城焉;东去麻逸国二日程,蒲端国七日程;北至广州半月程半月:原作「两日」,据《宋史》卷四八九《占城传》改。;东北至两浙一月程;西北至交州两日程,陆行半月程。其地东西七百里,南北三千里。南曰施备州,西曰上源州,北曰乌里州。国无城郭,有百余村,村落户三五百,或至七百,亦有县镇之名。土地出产笺沉香、槟榔、乌樠木、苏木、白藤、黄(腊)[蜡]、吉贝花布、丝绫布、白垒毛布、藤簟、贝多叶簟、金银铁锭等物。五谷无麦,有 米、粟、麻子。官给种一斛,计租百斛。果实有莲、甘蔗、蕉子、椰子。鸟兽多孔雀、犀牛。畜产多黄牛、水牛而无驴。亦有山牛,不任耕耨,但杀以祭鬼。将杀,令巫祝之曰:「阿罗和及拔。」译之云:「早教他托生。」民获犀、象,皆输于王。国人多乘象或软布兜,或于交州市马。颇食山羊、水兕之肉。其风俗、衣服与大食国相类。无丝蚕,以白垒毛布缠其胸,垂至于足,衣衫窄袖。撮发为髻,散垂余髾于其后。互市无缗钱,止用金银较量锱铢,或吉贝锦定博易之直吉:原作「古」,据《文献通考》卷三三二、《宋史》卷四八九改。。乐器有胡琴、笛、鼓、大鼓,乐部亦列舞人。其王脑后髽髻,散披吉贝衣吉:原作「古」,据《文献通考》卷三三二、《宋史》卷四八九改。,戴金花冠,七宝装璎珞为饰饰:原作「饬」,据《文献通考》卷三三二、《宋史》卷四八九改。,股胫皆露股:原作「服」,据《文献通考》卷三三二、《宋史》卷四八九改。,蹑革履,无w。妇人亦脑后撮髻,无笄梳,其服及拜揖与男子同。王每日午坐禅椅,或出游,看象,采猎,观 渔,皆数日方还。近则乘软布兜,远则乘象,或乘一木杠,四人舁之,先令一人持槟榔盘前导,从者千余辈,各执弓箭刀枪手牌等,其民望之膜拜,一而已。日或一再出。每岁稻熟,王自刈一把,从者及 妇女竞割之。其王或以兄为副王,或以弟为次王。设高官凡八员,东、西、南、北各二,分治庶事,无俸禄,令其所管土俗资给之。别置文吏五十余员,有郎中、员外、秀才之称,分掌资储、宝货等事,亦无资俸,但给龟、鱼充食及免调役而已役:原作「设」,据《文献通考》卷三三二、《宋史》卷四八九改。。又有司币廪者十二员,主军卒者二百余员者:原脱,据《文献通考》卷三三二、《宋史》卷四八九补。,皆无月俸。胜兵万余人,月给 米二斛,冬夏衣布各三疋至五疋。每夕,唯王升 而卧,诸臣皆寝于地蓐。亲近之臣见王,即胡跪而礼;稍疏远者,但拱手而已。其风俗,每岁十二月十五日,城外缚木为塔,王及人民以衣物、香药置于塔上,焚之以祭天。人有疾病,旋采生药服食。刑禁亦设枷 。小过,以四人拽伏于地,藤杖鞭之,二人左右互朴,量其罪,或五六十至一百。当死者,绳系于木,用梭枪舂喉而殊其首。若故杀、劫杀,令象踏之,或以象鼻卷扑于地。象皆素习,将刑人,即令豢象之人以数谕之,悉能晓焉。犯奸者,男女共入一牛以赎罪。负国王物者,以绳拘于荒塘,物充而后出之。 其国前代罕与中国通前:原脱,据《文献通考》卷三三二、《宋史》卷四八九补。。周显德中,其王释利因德漫尝遣使来贡。 太祖建隆元年十二月,其王释利因塔蛮遣使菩诃萨布君等以方物、犀角、象牙来贡。 二 年正月,其王释利因陀盘遣使莆诃散等来朝。表章书于贝多叶,以香木函盛之。贡犀角、象牙角、象:原脱,据《宋史》卷四八九补。、龙脑、香药、孔雀四、大食瓶二十。使回,赐赉有差,仍以器币优赐其王王:原作「主」,据《文献通考》卷三三二、《宋史》卷四八九改。。 三年九月,遣使来朝,贡象牙二十二株、乳香千二百斤。 干德四年三月,其王悉利因陀盘遣使因陀玢李帝婆罗、(使副)[副使]白不罗低冬来朝,贡牯犀一株、象牙二株、白垒毛二十条、哥缦三十五条、绣哥缦一对、亲色哥缦十四合,并杂药物等。王妻波良仆瑁、男茶罗继、占谋律秀琼等又各贡犀角、象牙、龙脑、玳瑁、香药。其进奉使、副又各进奉犀、象、方物。赐衣服、金带、银器、鞍马、被褥、巾屦有差。六月,遣还本国。 七月,江南国主李煜上言:「占城国使入贡,道出臣国,遗臣犀角一株、象牙二株、白龙脑三十两、苍龙脑十斤、乳香三十斤、沉香三十斤、煎香七十斤、石亭脂五十斤、白檀香百斤、紫矿五十斤、 蔻二万颗、龙脑后三片、槟榔五十斤、藤花簟四领、占城孤班古缦二段、阇婆马礼偃鸾国古缦一段、阇婆沙剜古缦一段、阇婆绣古缦一段、大食绣古缦一段、大食缦锦古缦一段、占城绣水织布五疋、阇婆沙剜锦绣古缦一段。」以其物来上,诏曰:「远夷述职,钦我文明,经行既历于彼邦,贽聘遂修于常礼。烦持信币,远至上都。深认忠勤,即宜收领。今后更有礼币,不须进来。」 九月,遣使李 来贡巨象一。其色青,蛮人控之,能摇鼻跪膝,命以金鞍饰之,置都亭 驿,京城士庶观者阗街。李 等又献象牙、香药。赐来使器币、钱帛、(之)[衣]服遣之。 五年,遣使李 、李被瑳来贡。 开宝三年,遣使来贡雌象一。 四年,悉利多盘、副国王李耨、王妻郭氏、男蒲路鸡波罗等,并遣使来贡。 五年三月,其王波美税褐印茶遣使蒲诃散来贡方物褐印茶:原无,据《宋史》卷四八九补。。 六年四月,其王悉利盘盘印茶遣使布你齐等来贡。六月,其王波美(美)税杨布印茶遣使贡方物王:原脱,按下文太平兴国二年,有占城国王波(美)税阳布印茶遣使来贡,据补。又「美」下原重「美」字,亦据删。。 七年正月,其王波利税褐茶遣使来贡孔雀伞二、西天烽铁四十斤。 九年,遣使朱陀利、陈陀野等来贡。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二月,其王波美税杨布印茶遣使李牌、副使李麻那、判官李屠奉方物越诺布四段、龙脑二斤、杂香药千斤、丁香五十斤、煎香二十五斤来贡。 三年五月,其王与其男达智遣使来贡。 四年十二月,遣使李木咤哆来贡。 六年三月,交州黎桓言:欲以占城俘九十三人献于京师。帝令广州止其俘,存抚之,给衣服、资粮遣还占城,诏谕之。 七年闰十二月,占城遣使乘象入贡方物。诏留象广州豢养之。 八年九月,遣使来献驯象,能拜伏。诏畜于京畿之宁陵县。 雍熙二年二月,其(主)[王]施利陀盘、吴日欢遣使婆罗门金歌麻来献龙脑、玳瑁、象牙、越诺诺:原作「诏」,按《宋史 占城传》,干德四年尝贡越诺,据改。、无名异物物:原无,据文意补。,赐衣服、冠带、鞍辔马。且诉为交州所侵,诏答令其保国睦邻。 三年三月,其王刘继宗使李朝仙来贡通犀二株、生白龙脑十斤、速香五十斤、丁香五十斤、籛香二 百斤、沉香百八十斤;朝仙又进牙二株、白龙脑十斤。 九月,儋州言:占城国人蒲罗遏为交州所逼,率其家百余口内附。 四年,广州言:「雷州关送占城夷人使当李娘并其族百五十人来归。」诏分隶南海、清远二县。 端拱元年正月,遣使来贡方物。使者往东郊游看,就赐酒食以劳之。 十一月,广州又言:占城夷人忽宣等族三百一人来附。 淳化元年十月,新王杨陀排自称所生佛逝国所生:《宋史》卷四八九作「新坐」,似是。,杨陀排遣使李臻、副使蒲诃散来贡,进驯犀及螺犀十株、象牙十五株、腊沉香一斤、白龙脑二斤、山得鸡三十三斤。其使、副又献螺犀、药犀、象牙、没药、胡卢巴、龙脑、白 蔻及蔷薇水。赐袭衣、巾带、被褥、靴、笏、器帛有差。表诉为交州所攻,国中人民、财宝皆为所略。帝赐诏黎桓,各令保境。 三年十二月,其王(李)[杨]陀排遣使李良甫、副使亚麻罗婆低来贡螺犀、药犀十株、象牙二十株、煎香三十六斤、白龙脑一斤四两、绞布六段、槟榔十三斤、山得鸡六十四斤、椰子五十颗;其使、副又献象犀、螺犀、玳瑁、煎香等。赐其王白马二疋、兵器等。占城喜白马,故以赐之。本国僧净戒又献金龙脑、金铃、铜香炉、如意等,各优赐之。 至道元年正月至:原作「元」,据《宋史》卷四八九改。,其王杨波占遣使李波珠来贡。杨波占表云:「李良甫回,伏蒙圣慈赐臣细马二疋、旗五面、银装剑五口、银缠枪五条、弓弩各五张及箭等,戴恩感惧,稽首稽首!臣生长外国,敻远天都,窃承皇帝 圣明,威德广大,臣不惮介居海裔臣:原无,据《宋史》卷四八九补。,遣使入朝。皇帝不弃蛮夷小国,曲加优赐。然臣自为土长,声势尚卑,当时外蕃颇相侵挠,况以前庶民如芥,随风星散流离,各不自保。近蒙皇帝赐臣内闲驵骏、旗帜、兵器等,邻国闻之,知臣荷大国之宠,而各惧天威,不敢谋害。今臣一国安宁,流民来复,若非皇帝天德加护,何以至此!臣之一国,仰望仁圣,覆之如天,载之如地。臣思惟鸿恩不浅,且自天子之都至臣所居之国,涉海绵邈,不啻数万里,而所赐之马及器械等并安全而至,皆圣德所及。自前本国进奉,未尝有旌旗、弓矢之赐,臣今何幸,独受异恩!此盖天威广被,壮臣土疆。臣虽陨身,无以上报。兼臣贡使往复,资给备至至:原作「之」,据《宋史》卷四八九改。,恩重如岳,不可具陈。今特遣专使李波珠、副使李诃散、判官李磨勿等进奉犀角十株、象牙三十株,玳瑁十斤、龙脑二斤、沉香百斤、夹笺黄熟香九十斤、檀香六十斤、山得鸡一万四千三百只、胡椒二百斤、簟席五。前件物固非珍奇,惟表诚恳。臣生居异域,幸遇明时,不贵殊珍,惟重良马。倘皇帝念及外国,不罪恳求,使介南归南:原作「而」,据《宋史》卷四八九改。,愿垂颁赐,臣之幸也。兼臣本国元有流民三百,散居南海,寻曾奉旨许令放还,今有犹在广州者。本国旧有进奉夷人罗常占见在广州,乞诏广州尽数点集诏:原作「讫」,据《宋史》卷四八九改。,具籍以付常占,令造舶船,乘便风部领归国,冀得安其生聚,以实旧疆。至于万里感恩,一心事上,臣之志也。」帝览表, 遣使奉职曹令赟诣广州询问,愿还者悉付波珠。使回,复赐白马二疋,遂为常制。 三年三月二日,遣使朝贡。 五月,其王杨甫恭毗施离遣使李补良押陀罗潘思来贡。其使又国王盈卜皮紫室诃哩援焉。 真宗咸平二年二月,其王杨普俱毗茶逸施离遣使朱陈尧普:原作「王」,据《宋史》卷四八九改。、副使蒲萨婆、判官黎姑伦以犀、牙、玳瑁、香药来贺皇帝登极。赐尧等冠带、衣褥有差。 景德元年九月,遣使奉方物来贡,且求赐良马二疋、马面二副、介胄、弓、剑、鎗、旗等。诏并给之。 二年四月,遣使来贡。 四年五月,遣使布禄爹地加等奉方物来贡,其国王表函藉以文锦藉:原作「籍」,据《宋史》卷四八九改。、奇香,词曰:「景德三年五月十七日,占城国王臣杨普俱毗茶室离顿首死罪言:臣闻二帝封疆,南止届于湘、楚;三王境界,北不及于幽、燕。仰瞩昌时,实迈往迹。伏唯皇帝陛下乾坤授气,日月储英,出震居尊,承基御极。慈惠敷于天下,声教被于域中。业茂前王,功芳徂后,苍生是念,黄屋非心。无方不是生灵,有土并为臣妾并:原作「兼」,据《宋史》卷四八九改。。真风遍布,霈泽周行。凡沐照临,共增悚忭。臣生于边鄙,幸袭华风。蚁垤蜂房,聊为遂性;龙楼凤阁,尚阻观光。再念自假天威,获全封部。邻无侵夺,俗有舒苏。每岁拜遣下臣,问宁上国,蒙陛下恩霈行苇,福及豚鱼,特因回人,颁赐戎器。臣本土惟望阙焚香,欢呼拜受。心知多幸,曷答洪恩!圣君既念于宾王,微恳肯忘于述职!今遣专信臣布禄爹地加、副信臣除逋麻瑕珈耶、判官臣皮霸坻一行人力等,部领土毛,远充岁贡。虽表楚茅之礼,实怀鲁酒之忧实:原作「宾」,据《宋史》卷四八九改。。虔望睿明,甫宽谴戮戮:原作「戳」据《宋史》卷四八九改。。专信臣等回日,军容器仗耀武之物,伏愿重加赐赉。盖念忝为臣子,合告君亲,服饰车舆,威仪斧钺,不敢私制,唯望恩颁。干冒冕旒,不任死罪。」布禄爹地加言:「本国旧隶交州,后奔于佛逝,去北旧所七百里许。」使还,赐物甚厚。 大中祥符元年,遣使傍亚声来贡,会于泰山之下。礼成,授其使奉中郎将。 三年四月,其王施利离霞离罩麻庶遣使朱浡礼来贡罩麻庶:《宋史》卷四八九作「鼻麻底」。。其王又言:「每蒙宣赐,皆是白马,不宜炎土,乞黄赤色马二疋,(甲马)[马甲]、马面并以银花装,及浑镀金剑、手剑五口,金钢射甲箭百五十只,银桶鎗五条,错彩转光旗五(口)[面],白桦弓五张,银装器械五副,金线扎弩五枝,金屈刀二条。」并从其请。 四年十一月,遣使蒲萨多婆、副使蒲多波底、判官陈义来贡象牙六十二株、螺犀十一株、药犀二十九株、玳瑁三百片、沉香五十斤、煎香三百五十斤、黄熟香二百一十斤、带枝丁香三十斤、 蔻六十斤。其使又进熟龙脑三十两使:原作「役」,据文意改,以下为使臣私贡。、没药八十斤、紫矿四百七十斤、肉 蔻二百斤、胡椒二百斤、没药三十斤、紫矿百斤。其王又言:「本国地毛不壮,土产无精,常思奇异而供王,每欲殊珍而作贡,所以特遣使使遍诣邻蕃。昨于三佛齐国得金毛狮子一。其狮子本出天竺国,彼人豢养,今以驯良,传来大食,又至 三佛齐,蕃语谓之"虥猫",唐言谓之"师子"。今遣专使诣阙上进。」是日,再见于便殿,命舁师子之槛以出。本国二蛮人引狮子出槛,其状正黄色,首班而身纯,视之可畏,偃仰于地,驯狎久之,命养于玉津园。 十一月八日,召近臣、馆阁官于崇政殿观狮子。帝曰:「其使称跨越山海求之而获,本国(之)[乞]量赐器帛,二蛮人乞留苑中豢养之。」五年二月,帝愍其怀土,命厚给资粮粮:原作「量」,据《文献通考》卷三三二改。,放归本国。 七年正月,遣使来贡。 八年二月,遣使来贡。 五月,其王上表,遣腹心人波轮诃罗带充专使,刘公简充副使,判官、防援人,以犀、牙、玳瑁、乳沉煎香、 蔻、槟榔等来贡以:原无,据文意及后文天禧二年条文例补。。波轮诃罗带自言有亲弟陶珠,顷以交州侵夺,交州令押象到阙,今至京师,得与弟相见,愿将回本国。从之。仍赐陶珠衣物、缗钱等。 闰六月,赐占城国王鎗、旗、弓弩、器甲、马。从所请也。 天禧二年九月,其王尸嘿排摩惵遣使罗皮帝加等以象牙七十二株、犀角八十六株、玳瑁千片、乳香五十斤、丁香花八十斤、 蔻六十五斤、沉香百斤、笺香二百斤、别笺一剂六十八斤、茴香百斤、槟榔千五百斤来贡。罗皮帝加言:「国人诣广州诣:原作「请」,据《宋史》卷四八九改。,或风漂船至石堂,则累年不达矣。」使还,诏赐其王尸嘿排摩惵银四万七千两四万七千两:《长编》卷九二、《宋史》卷四八九作「四千七百两」,疑是。、器仗、鞍马等。 仁宗天圣七年五月,国王杨卜俱室离遣叱达巴、李菩萨等奉表,进生凤一只、犀三十株、象牙七十株、玳瑁二百四十五片、乳香二千斤、木香七百 八十斤,其表以凤表王者之瑞,冀应圣人之运也。 八年十月,遣进奉使李菩萨麻瑕瑟表献礼物,入见于崇政殿,所献木香七百斤、犀角四十余株、玳瑁四百余片、乳香二千斤、象牙八十株。 庆历元年九月,广南东路转运司言:「商人邵保至占城国,见军贼鄂邻等百余人,羁縻在其国中羁:原作「霸」,据《长编》卷一三三改。。」诏本路选差使臣二人,赍诏书、器币赐占城国王,购致贼酋于阙下购:原作「霸」,据《宋史》卷四八九改。,余党令就戮之。占城已尝护送鄂邻所虏军民,又降是诏。 二年十一月,国主刑卜施离值星霞弗遣使献驯象三。 皇佑二年正月,国主俱舍唎波微收罗婆麻提杨卜贡象牙二百一、犀牛角七十九,赍表二通,一以蕃书,一以中国书。 五年四月,遣蒲思马应来贡方物。赐紫罗宽衫、小绫宽汗衫、大绫夹袜头*、小绫勒帛、一十两金花银腰带、幞头、丝鞋、衣着十疋、紫绮被褥毡一副。副使良保赐紫罗宽衫子、小绫宽汗衫、大绫夹袜头*、八两金花银腰带、幞头、丝鞋、衣着五疋;判官淡鼻赐紫罗宽衫子、绢宽汗衫、小绫夹袜头*、八两金花银腰带、幞头、丝鞋、衣着三疋;防援官一十人,各赐紫官絁衫子、绢汗衫、绢夹袜头*、绢勒帛、幞头、麻鞋、衣着二疋。至闰七月辞,蒲思马应赐紫罗窄衫子马:原作「为」,据上文及《宋史》卷四八九改。衫:原作「袖」,据上下文改。、小绫窄汗衫、小绫勒帛、银器一十两、衣着二十疋;副使良保赐紫罗窄衫子、小绫窄汗衫、小绫勒帛、银器七两、衣着一十四疋;判官淡鼻紫罗窄衫子、银器五 两、衣着一十疋;防援官一十人,各赐银器三两、衣着五疋。 嘉佑元年闰二月,遣使蒲息琶来贡方物。 二年正月八日,诏广州赐占城国进奉使蒲息琶银千两。以舟行至太平州,江岸崩,沉其行李,特赐之。 六年九月,遣使顿琶等持献驯象。 七年正月,广西安抚经略司言:「体量得占城、真腊二国与交趾为邻,素不习兵战,常苦侵轶。而占城日近颇修武备,以抗交趾,见繇广东路入贡京师,望以恩信抚纳之。」 五月,遣使顿琶尼来贡方物。诏赐其国王施里律茶盘麻帝杨溥白马二律:原作「律律」,据《宋史》卷四八九删。,从其求也。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熙宁元年六月四日,遣使蒲麻勿等贡方物。赐物有差。奉占城蕃王杨卜尸利律陀般摩提婆表,乞买骡马一二疋,将回本土看翫。诏特赐白马二疋、开花银鞍辔一副,所有骡令就广州取便收买。麻勿特授归德郎将。 四年九月,遣大使李蒲萨麻瑕琶、副使婆王麻可箄离、判官钻巴必口玄入贡。 五年五月二十二日,占城国进奉琉璃、珊瑚、酒器并龙脑及药物、乳香、丁香、荜澄茄、紫矿等。诏回赐外,特赐银二千一百两。《宋史》:七年,交州李干德言其王领兵三千人并妻子来降,以正月至本道。 九年二月二日,诏:「占城、真腊二国久为交趾寇扰,今王师伐罪,可乘机会协力荡除,事平之日,当优赐爵命赐:原无,据《长编》卷二七三补。,厚加酬赏。仍闻彼国户口多为交趾所俘,已令招讨司候到彼,检括遣还。惟 占城旧王势难复归本国王:原作「土」,据《长编》卷二三二改。,亦当诏令赴阙,抚以厚恩。」仍遣容州节度推官李勃、三班奉职罗昌皓赍敕书,赐二国药物、器币有差。 四月十四日,降诏书分物赐占城、真腊国王及真腊国将帅司马极,以问罪交趾,战棹经其国,且俾助顺讨逆也。 八月十二日,遣使灵保麻遐钹啰底亚尼律等二十一人贡奉,使言:本国东抵大洋海,发船去诸国,南抵真腊国,计一月日程,别无水路;南抵真腊国港十八日程,西北抵交州四十日程抵:原作「国」,据《文献通考》卷三三二改。,并是山路,水路只可一十七程。所治一百五处,差人主守,如州县之类。本国主见年三十六岁,凡出入装束,着大食锦或川法锦大衫,头戴七宝装成金冠,身上穿七条金装就璎珞,脚踏红皮履,抬簥子,打凉伞,从人执鎗、牌围遶,约有五百余人,左右有十八妇女执金盘合,乘载槟榔吃,前面动蕃乐迎引。 元丰元年三月二十五日,前安南道行营战棹都监杨从先言:「昨差 用樊寔等往谕占城毋援交趾。今据寔等状称:占城遣蕃兵七千扼交贼要路。得其国主木叶蕃书回牒。」诏缴进蕃书牒本,其樊寔等仍发遣赴阙。 九月十四日,三班奉职罗昌皓言:「昨赍敕书、礼物往占城国,今画占城至交趾地图。」上批:「昌皓不惮艰危,远使绝域,虽不能成元初授命之功初:原脱,据《长编》卷二九二补。,然勤劳海道,亦可矜奖可:原作「不」;矜:原有缺笔。并据《长编》卷二九二改、补。,宜转一官。」 十六日,诏:「占城与交趾为仇国,其起居及内燕听回避。」以占城使、副乞避故也。 《列传》云:后两国入贡,占城使者乞避交人。诏遇朔日朝文德殿,分东、西立;望日则交人入垂拱殿则:原作「朝」,据《宋史》卷四八九改。,而占城趋紫宸;大宴则东、西坐。 哲宗元佑元年十月十五日,礼部言:「占城国进奉大使布灵息 琴蒲麻勿等乞续进方物方:原无,据《长编》卷三九○补。。」从之。十二月三日,续进犀、*等。诏回赐钱二千六百缗。 七年二月四日,占城国酋领表言:「应大朝讨荡交趾,乞率兵协力掩袭。」诏交趾见今入贡,不绝臣节,难议兴师。令学士院候将来降占城国敕书,依此回答。时占城、交趾有旧怨,故以表言,至是不从。 三月五日,诏占城国进奉使良保故伦轧丹、副使傍木知突为保顺郎将。 徽宗崇宁三年六月十一日,遣使入贡。 四年六月十一日,遣进奉使蒲萨达琶、副使古论思唐、判官力占琶入贡。 大观三年七月十二日,遣使入贡。 政和五年八月八日,礼部言:「福建路提举市舶司状:"本路昨自兴复市舶,已于泉州置来远驿,及已差人前去罗斛、占城国说谕招纳,许令将宝货前来(役)[投]进外,今相度,欲乞诸蕃国贡奉使、副、判官、首领所至州军,并用妓乐迎送,许乘(轮)[轿]或马至知、通或监司客位,俟相见罢,赴客位上马。其余应干约束事件,并乞依蕃蛮入贡条例施行。"本部寻下鸿胪寺勘会。据本寺契勘:"福建路市舶司依崇宁二年二月六日朝旨,纳(纳)到占城、罗斛二国前来进奉。内占城先累赴阙进奉,系是广州解发,福建路市舶申到外,有罗斛国自来不曾入贡,市舶司自合依《政和令》询问其 国远近大小强弱,与已入贡何国为比,奏本部勘会。今来本司并未曾勘会施行。"」诏依本司所申,其礼部并不勘当郎官降一官,人吏降一资。 六年三月六日,占城国蕃主杨卜麻迭言:「昨蒙封臣金紫光禄大夫,遥授廉白州刺史。臣身縻化外,不沾禄食,欲得薄授大朝俸给,壮观小蕃。」从之。 宣和元年十二月九日,诏以占城国王杨卜麻迭为检校司徒、使持节琳州诸军事、琳州刺史、兼御史大夫,充怀远军节度使、琳州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占城国王。自是每遇郊恩每:原作「毒」,据《文献通考》卷三三二改。,(辙)[辄]降制加封邑。以上《续国朝会要》。 光尧皇帝建炎三年正月十日,内降制曰:「门下:得大横之兆,式帝命于九围;推神筴之占,候阳明于七日。升烟泰畤,登就吉仪;孚号明庭,诞敷沛泽。怀远军节度、琳州管内观察处置等使、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大)[太]保、使持节琳州诸军事、琳州刺史、兼御史大夫、上柱国、占城国王、食邑五千户、食实封二千一百户杨卜麻迭,躬怀德善,世载忠劳。推虎落之雄,迈城池金汤之固;导骍旄之节,书山河带砺之盟。属予巡甸之初,适在当郊之岁。一时文轨,方丕冒于海隅;万里梯航,谅心存于魏阙。奉禋祠于奠璧,效方物于贡琛。进升槐位之联,申衍爰田之食。于戏!戎、祀,国之大事,迨臻奏假之成;黼、哻,王之荩臣,用介庞鸿之祉。克祗猷训,茂对宠光。可特授检校(大)[太]傅,加食邑一千户,食实封四百户。」是年,遣使进贡, 又遇大礼,故加恩也。 绍兴二年三月八日,制加怀远军节度、琳州管内观察处置等使、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太傅、使持节琳州诸军事、琳州刺史、兼御史大夫、上柱国、占城国王杨卜麻迭食邑五百户,食实封二百户。自后郊祀加恩,并仿此。 绍兴二十五年,其子邹时巴兰嗣立,贡方物,求封爵。诏授以其父官其:原作「来」,据《文献通考》卷三三二。。 八月十四日,宰执奏:「广东经略司言,占城国计置驯象进献。」上曰:「祖宗时,每遇大礼须用此,谓之六引。今见有驯象,若其未至,姑俟之可也。」 二十一日,提举福建市舶郑震奏:「占城国遣使赍到进奉表章、方物,并书信上宰相,见听候指挥缴纳。」礼部、太常寺讨论到占城国进奉典故:「天圣八年十月,遣使贡献礼物,入见于崇政殿;皇佑五年四月,遣使来贡。今欲依罗殿国王罗部贡已降指挥,令近上二十三人赴阙,仍令本司差熟事使臣引伴前来。」宰臣秦桧奏:「欲依所请。内献宰臣等物,乞说谕不当创例。」上曰:「可依讨论典故施行。其书信,宛顺说谕,不须创开新例。」 九月二十五日,尚书省言:「将来占城国进奉人到阙,其朝见,使欲给紫罗宽衫、小绫宽汗衫汗:原阙、据下文补。、大绫夹袜头*头:原阙,据下文补。、小绫勒帛、十两金腰带、幞头、丝鞋、衣着三十疋、紫绮被褥毡一副;副使紫罗宽衫、小绫宽汗衫、大绫夹袜头*、小绫勒帛、七两金腰带、幞头、丝鞋、衣着二十疋;判官各紫罗宽衫、绢宽汗衫、小绫夹袜头*、十两金花银腰带、幞 头、丝鞋、衣着十疋;防援官各紫官絁衫、紫绢汗衫、绢夹袜头*、绢勒帛、幞头、麻鞋、衣着七疋。朝辞,使紫罗窄衫子、小绫窄汗衫、小绫勒帛、银器五十两、衣着三十疋;副使紫罗窄衫子、小绫窄汗衫、小绫勒帛、银器三十两、衣着二十疋;判官各紫罗窄衫子、银器十两、衣着十疋;防援官银器七两、衣着五疋。」从之。 十月二日,礼部言:「占城国已降指挥许令入贡。检准旧例,进奉回赐外,别赐翠毛细法锦夹袄子一领、二十两金腰带一条、银器二百两、衣着绢三百疋、八十两闹装银鞍辔一副,其马令骐骥院预行桩办给赐。」从之。 十一月十四日,占城蕃首邹时芭兰遣部领萨达麻滂摩加夺满翁都纲以次凡二十人到阙入见,贡附子沉香一百五十斤、沉香三百九十斤、沉香头二块一十二斤、上笺香三千六百九十斤、中笺香一百二十斤、笺香头块四百八十斤、笺香头二百三十九斤、澳香三百斤、上速香三千四百五十斤、中速香一千四百四十斤、象牙一百六十八株、犀二十株、玳瑁六十斤、暂香一百二十斤、细割香一百八十斤、翠毛三百六十只、蕃油一十灯、乌里香五万五千二十斤。 二十八日,礼部言:「占城国入贡回答敕书制度,乞依学士院检坐到交趾国进奉方物给降敕书体例。」从之。《中兴礼书》:十月二日,礼,户、兵部言:「准都省札:"勘会占城国已降指挥许入贡,其使、副已到泉州,窃虑非晚到阙,所有合回赐钱物及应合行事件,札付礼部等处检具付:原作「副」,据《中兴礼书》卷二二七改。,申取朝廷指挥。"逐部勘会:除就怀远驿安泊, 及令客省定赐例物等项目并依得交趾体例施行外,所有其余合行事件开具下项:一、《鸿胪寺条》:"诸番夷进奉人回,乞差檐擎、防护兵士,并相度合用人数,关步军司差。"今来占城国入贡,到阙、回程合差檐擎、防护兵士,欲依条下步军司差拨三十人。内节级一名,赴本驿交割,俟至临安府界,即令以次州军差人交替,令押伴所于未起发已前预报沿路州军,差人在界首祗备交替。一、《主客条例》:占城国进奉回赐外,别赐翠毛细法锦夹袄子一领、二十两金腰带一条、银器二百两、衣着绢三百匹、白马一匹、八十两闹装银鞍辔一副。下户、工部令所属计料制造,送客省桩办,依自来条例回赐。其马令骐骥院给赐。」诏依。八日,客省言:「将来占城国进奉使、副到阙,在驿礼数仪范,今条具下项:一、进奉使、副与押伴官相见。其日,进奉使、副到驿,归位,次客省承受引译语赴押伴位参押伴,复作押伴问:"远来不易。"参讫,译语作进奉使、副传语押伴官,讫,退。客省承受同译语入进奉使、副位,次使、副起立,与客省承受相见。揖讫,客省承受作押伴官回传语进奉使、副:"远涉不易,喜得到来,少顷即得披见。"次客省承受引首领赴押伴位参,复作押伴问:"远来不易。"参讫,退。客省承受次拨人从参押伴,客省承受喝:"在路不易。"参讫,退。译语赍进奉使、副名衔分付客省承受转押伴,讫,复请押伴传衔分付译语,讫。少顷,客省承受引押伴官同进奉使、副升厅对立,客省承受互展状相见,讫,揖,各赴坐,点茶。毕,客省承受喝:"入卓子。"五盏酒食毕,客省承受喝:"彻卓子。"次点汤毕,押伴官、进奉使、副相揖,毕,分位。一、习朝见仪。其日,候合门差人赴驿教习仪范,同客省承受先见押伴。讫,计会译语请进奉使、副,服本色服,次客省承受同译语引教习仪范入,相揖,教习朝见仪。讫,相揖,毕,退。朝辞准此。一、朝见。其日五更,客省承受计会译语请进奉使、副上马,次押伴官与进奉使、副相揖,毕,行马,首领于门外上马,至待漏阁子下马。俟开内门,押伴官、进奉使、副上马,至皇城门里宫门外下马,至殿门外幕次待班。其首领已下步行入皇城门。俟(阁)[合]门报班,引进奉使、副出幕次,入殿朝见,拜数礼仪并如合门仪。俟朝见毕,(阁)[合]门引进奉使、副出殿使副:原作「副使」,据《中兴礼书》卷二二七乙。,客省承受接引归幕次,客省承受引伴赐舍人、押伴官、进奉使、副对立,相揖,毕,客省承受赞坐,点茶。毕,客省承受喝:"入卓子。"酒食毕,客省承受喝:"彻卓子。"点汤毕,客省承受引伴赐舍人与进奉使、副相揖。毕,伴赐舍人先退,次押伴官、进奉使、副相揖。毕,引至宫门外上马,首领已下步行出皇城门外上马,归驿。朝辞准此。一一:原阙,据《中兴礼书》卷二二七补。、在驿客省签赐节料节仪「在」下原衍一「在」字,据《中兴礼书》卷二二七删。。其日,候客省承受赍到赐目,管押所赐节料等到驿,客省承受先报押伴讫,于设厅前望阙铺设所赐物,客省承受引进奉使、副立定, 引进奉使、副拜赐目,跪受讫,次引首领以下拜赐目,跪受赐,讫,退。一、御筵。其日,候赐御筵天使到驿,诸司排办毕毕:原作「备」,据文意改。,客省承受取进奉使、副名衔转押伴看讫,纳天使,复取赐御筵天使传言分付驿语。少顷,客省承受引天使、押伴官、进奉使、副降阶,对立定,客省承受先引押伴官望阙谢恩如仪,毕,引依位立。次引进奉使、副谢恩如仪「恩」下原衍一「毕」字,据上下文删。,毕,引依位立。天使与进奉使、副相揖,毕,天使先退。次押伴官与进奉使、副相揖,毕,引押伴官、进奉使、副升厅席后立。客省承受拨首领已下谢恩如仪,讫,赴席后立。客省承受上厅赞揖赴坐,点茶,毕,行酒。俟酒食毕,客省承受喝:"彻卓子。"点汤毕,引首领已下谢恩「领」下原衍一「下」字,据文意删。,客省承受赞席后立,候首领已下谢恩如仪,毕,客省承受引押伴官、进奉使、副降阶,对立定。先引押伴官谢恩如仪,毕,引依位立。次引进奉使、副谢恩如仪,毕,引依位立。客省承受引天使依前位立省:原作「使」,据《中兴补书》卷二二七改。,进奉使、副令译语跪执谢表,拜讫,进奉使、副以表跪授天使,讫,引依位立。与天使相揖,毕,天使退。次押伴官、进奉使、副相揖,毕,引分位。一、起发日,进奉使、副与押伴官相别。其日,就驿,酒食五盏盏:原作「笺」,据《中兴礼书》卷二二七改。。毕,客省承受引押伴官、进奉使、副对立定,客省承受互转状相别,讫,分位。客省承受引首领已下辞押伴,并如参押伴仪。毕,次伴送使臣交割,起发前去。」同日,诏诏:原作「照」,据《中兴礼书》卷二二七改。:「占城进奉人到阙,在驿,主管诸司官就差监驿官与临安府排办事务官同共管干,疾速施行。」二十八日,四方馆言:「将来占城国进奉人到阙,遇大礼,其使、副并大小首领并合趁赴郊坛陪位,及登门肆赦称贺。」诏依。十一月一日,客省言:「潮、梅州巡辖马递铺押伴占城进奉使韩全状进:原脱,据《中兴补书》卷二二七补。:今月十二日,押伴进奉人到建州,约十一月六日到阙,及会问使、副已下职位、姓名、称呼、等第下项:一、进奉使部领姓萨名达麻,呼部领是官资。一、进奉(使副)〔副使〕滂姓摩名加夺,呼滂是官资。一、判官姓蒲名都纲,呼大盘是官资。一、蒲翁、团翁、但翁、加艳翁、邈翁、僚亚、辛沙、喝尼累,已上八名,系在番干办掌执人。一、翁儒、翁鸡、翁廖、蚁虫多、亚哪、不队、班儿、麻菱、日罕,以上九名,系亲随防护礼物人。」诏札下押伴所、怀远驿、临安府疾速排办。三日,客省言:「占城国入贡,其进奉人非晚到阙,今具合行排办事件下项:一、欲乞候进奉人到阙,客省就驿置局,主管事务。一、今来进奉人候报到至国门日分,客省承受同合用人从鞍马等出城幕次内,计会引伴使臣祗备使用。候入城到驿,与押伴相见,茶汤毕,排办酒食五盏讫盏:原作「笺」,据下文改。,分位。所有相见酒食五盏,令在驿御厨、翰林司随宜供应排办。其城外幕次,令临安府于经由入国门外侧近去处钉设排办。一、所有朝见日分,欲乞候本省取到进奉人牓子,具奏取旨引见。及朝辞日分,依此施行。所有皇城门外待漏幕次什物等,欲乞从本省关报仪鸾司排办钉设。一、进奉人起发日,就驿排办酒食五盏,押伴、送官相别讫,进奉人 交付伴送使臣起发前去。所有酒食五盏,令在驿御厨、翰林司排办供应。」诏依。五日,客省言:「据押伴占城进奉使臣韩全申到进奉人姓名共二十人,并译语二人。本省契勘押伴并进奉人合用鞍马共二十四匹,乞下马军司差拨。」诏依。六日,客省言:「占城番使部领萨达麻状:"昨蒙番王遣同纲首领陈惟安领贡奉物色并章表前来本朝进奉。窃念达麻等系化外,不谙天朝礼仪,全藉纲首陈惟安递年兴贩本番,译语至熟,正音两通,兼与番王知熟。今次说谕番王前来进奉方物,表内明指陈惟安引进,虽有译语随行,窃虑传闻不尽,礼节乖违,兼缘贡奉物色亦是陈惟安同共赍领前来,欲乞申明朝廷取旨,放令陈惟安同达麻等入驿宿泊,庶图引进及传闻言音。"候指挥。」诏依。九日,客省言:「占城进奉使萨达麻等已于今月六日到驿讫,所有朝见日,取圣旨。」诏用十三日。十一日,客省言:「占城使、副见、辞,系宣赞舍人引揖拜跪。缘言语不通,见有随行译语二人,乞下皇城司给入殿门号并坛殿号各二道,随逐进奉人入殿译语,并赴圆坛陪位立班。」诏依。十三日,诏:「占城进奉使萨达麻等入见,命客省官赐酒食于殿门外如仪。」十五日,学士院咨报尚书省:「准御封降下客省奏,连到占城国王邹时芭兰章表,令本院降诏回答。当院契勘,自来未曾行过占城国诏、 书外,所有交趾国进奉方物等,止是给降 书,用五色销金绫纸书写进呈,请宝降下,用黄绢夹复裹定,间金镀银装匣盛,锁钥、红丝绦封全,仍将锦裹,再用黄绢夹复封裹。白绢面签上题写 交趾郡王姓名,请宝降下,方行发付礼部前去。所有今来回答占城国诏,即未敢便依交趾国用 书及封裹体例。及契勘交趾、占城国自渡江后来,未曾遣使到阙,所有今来回赐 书,如封裹进呈了当,即未审依大金遣使到阙体例于使、副朝辞前进纳,候朝辞日御前给赐,唯复从本院赴怀远驿押伴官处交付。取自朝廷指挥。」后批:「送礼、户部看详,申尚书省。」二十八日,礼部言「准批送下学士院连到占城国王章表,令本院降诏回答,送部看详。寻行下太常寺看详,本寺契勘:今来降诏回答 书制度,除本寺即无典故该载外,今看详,欲依学士院检坐到交趾国进奉方物给降 书体例制度,候封题进呈讫,送学士院关送客省交付押伴所,令使、副一就附带前去。」诏依。十六日,赐占城进奉使萨达麻等御筵于怀远驿。二十一日,户部言:「太府寺申:占城人使到阙,所有回赐钱物,准绍兴二十五年十月二日指挥,候见得所进物色价直, 刷参酌应副。其人使虽到行在,缘所进物色尚在泉州,并未起发,依熙宁六年指挥:"今后诸番进奉如有进贡物色,令本寺看估计价,下所属回赐下:原作「不」,据《中兴礼书》卷二二七改。。"今将所进香货名色下所属看 估,纽计得香货等钱十万七千余贯。本寺 刷回赐物帛数目,乞下所属支给,关报客省回赐。今具下项:一、占城进奉到物:沉香九百五十六斤,附子沉香一百五十斤,笺香四千五百二十八斤,速香四千八百九十斤,象牙一百六十八株、三千五百二十六斤,澳香三百斤,犀角二十株,玳瑁六十斤,暂香一百二十斤,细割香一百八十斤,翠毛三百六十只,番油一十埕,乌里香五万五千二十斤。一、回答数目:锦三百五十匹,生川绫二百匹、生川压罗四十匹,生樗蒲绫四十匹,生川 丝一百匹,杂色绫一千匹,杂色罗一千匹,熟樗蒲绫五百匹,江南绢三千匹,银一万两。」诏依。二十二日,客省言:「占城进奉人到阙,别赐国信物色翠毛细法锦夹袄子、金腰带、银器等,已下所属制造讫,乞送祗候库打角,学士院封题请宝讫宝:原作「实」,据《中兴礼书》卷二二七改。,附客省关送押伴所。」诏依。同日,客省言:「福建市舶司差到使臣韩全等八人押伴占城进奉人到阙,回日,可就差伴送前去。」诏依。二十六日,钤辖钧容直所言直:原作「真」,据《中兴礼书》卷二二七改。:「占城入贡起发前一日,就驿赐御筵,依例系九盏,节次合用乐人作乐。缘今降指挥内止令钧容直随宜量度差拨,今乞差本班五十人作乐祗应,其合用勾曲、念语,令本班应(制)[副]制撰。」诏依,今后准此。二十七日,客省言:「今具下项:一、引伴占城进奉人使臣韩全等八人并译语二人,已就差伴送前去,特与等第犒设一次犒:原作「日高」,据《中兴礼书》卷二二七改。:使臣韩全,一百贯,与占射差遣一次,令吏部给据;译语二人、衙前一名,各五十贯;手分一名,三十贯;军兵五人,各(十一)〔一十〕五贯,并令户部支给。一、占城进奉人到阙,押伴官与依馆伴金国使、副例减半,支银、绢各一百匹两,充收买私觌。客省官、置局主管,与依国信所主管官例减半,每员支银、绢各二十五匹两,并令户部支给。其当行房分折食钱,令临安府依金国人使到阙例减半支给。」诏依。同日,客省言:「占城番进奉使萨达麻等状,欲乞早赐发遣。本省契勘:所有朝辞日,取圣旨。」诏令十二月三日朝辞。二十八日,客省言:「占城进奉人回程,其沿路差破递马、宿泊、饮食等,并乞依引伴来程体例。」诏依。 十二月六日,宰执奏:「礼部、兵部状:占城国赴阙进奉,其国王并进奉人封爵,今检会占城国旧番王杨卜麻迭初封,崇宁三年授怀远军节度观察留后、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空、使持节琳州诸军事事:原作「等」,据本书蕃夷四之七四改。、琳州刺史、兼御史大夫、上柱国、占城国王,食邑一千户,食实封五百户,今来邹时芭兰系初承袭,未有 官封,乞依杨卜麻迭初封官爵除授。给赐礼物:银、绢各一千匹两,宽衣一对,二十两镂金带一条,细衣着一百匹,金花银器二百两,衣着一百匹。其进奉人萨达麻,依《国朝会要》:大中祥符元年本国遣傍亚声来贡,会于泰山,候礼成,授其使奉华郎将奉华郎将:前文作「奉中郎将」。;熙宁元年遣蒲麻勿等贡方物勿:原作「等」,据下文改。,特授麻勿归德郎将。」上曰:「可并依此例。前日有司失于检举,昨问客省,亦不知此例,便可行遣,恐失远人归附之意。其合赐礼物,令有司限三日排办,一切足备。萨达麻与补归德郎将。」 九日,制曰:「推恩以保四海,式昭博爱之仁;建国而亲诸侯,厥有疏封之典。肆诞n于命绂,用敷告于廷绅。占城番首邹时芭兰,节 沉雄,器怀明果。眷言懿德,守信顺而不渝;奠尔海邦,由忠勤以自厉。克辑宁于南服,尤向慕于中朝。兹修实贽之仪,适届阳郊之祀。有嘉诚款,爰焕宠章。锡以山川,尽付土疆之旧;授之旄节,聿临将阃之严。视爵秩于宪台,衍圭腴于井赋。以定甸畿之列,以隆千里之瞻。于戏!率由典常,既恪修于臣职;永为藩辅,尚承卫于王家。往迪令猷,益绥纯嘏。可特授(紫金)[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空、使持节琳州诸军事、琳州刺史、充怀远军节度观察留后、兼御史大夫、上柱国、占城国王,食邑一千户,食实〔封〕五百户。」 绍兴三十二年十月二十六日,寿皇圣帝即位,未改元。制邹时芭兰加食邑五百户,食实封二百户。 寿皇圣帝干道元 年六月八日,制邹时芭兰加食邑五百户,食实封二百户。《中兴礼书》:干道三年十一月二十八日,提举福建路市舶司程佑之言:「本司元劝发占城番兴贩纲首陈应等船已回舶,分载正、副使杨卜萨达麻等并随行人计一十二名,已(昭)[照]应入贡体例,差官引伴,于来远驿安泊。其附到进贡乳香、象牙、沉笺香等数目,合与依绍兴二十五年指挥与:原作「无」,据文意改。,许令将所贡物货计纲随逐进奉人使赴阙,及据使、副萨达麻等赍到本番首邹亚娜表章,番字一本,唐字一本,及唐字物货数一本。又据大食国乌师点等状:"本国得财主佛记霞啰池各备宝贝、乳香、象牙等赴大宋进奉,到占城国外洋暂驻,有占城番首差土生唐人及番人打驾小船,招引佛记霞啰池等入占城国拘管,将进奉宝货尽数般上,只拨得乳香、象牙与乌师点等,却差他国番人作己物前来进奉,又将人命杀害,委实痛伤。欲乞备申朝廷施行。"候指挥。」勘〔会〕已降指挥,据所贡物以十分为率,许进奉一分,余数依条例抽买。奉圣旨:「进奉一物物色既有争讼,难以收受,可给还,令程佑之说谕,以理遣回。所有其余物货,令市船司斟量依条抽买。」 干道四年正月七日,制邹时芭兰加食邑五百户,食实封二百户。 三月四日,诏礼部开具绍兴(三)[二]十五年答占城诏书制度送尚书省。先是,占城番首邹亚娜遣使杨卜萨达麻等贡方物,诏受其献十分之一,使人免到阙。既而福建市(船)[舶]司言:「大食国人乌师点等诉:占城所贡即所夺本国。」上以争讼,却之。至是,宰执进呈答占城国诏书,直学士院答敕洪迈奏,宜用崇宁故事,白背金花绫纸匣。而李焘引绍兴二十五年尝受其贡,答诏只用麻纸,况今进贡非诚,却而不受,岂宜更优其礼。上曰:「李焘之论有理,可检二十五年案沓。如有可据,即用近例。」 九日,中书门下省言:「勘会提举市舶程佑之乞降诏旨,开谕占城:"备悉入贡向化之意,所进物货以大食有词,不欲收受,已 尽收买,优支价钱。见拘大食人,宜尽放还本国。"令学士院降诏。既而臣寮言:"占城故王既死,邹亚娜承袭,若以礼入贡,则当议封爵。既大食争讼,难即降诏。"乞令程佑之以大食争讼,从市舶司牒报其因,俟再贡如礼,然后赐敕书降告命。」从之。 干道七年,闽人有泛海官吉阳军者飘至占城,见其国与真腊乘象以战,无大胜负,乃说王以骑战,教之弓弩骑射。其王大悦王大:原倒,据《文献通考》卷三三二、《宋史》卷四八九乙。,具舟送之吉阳,厚赉。随以买马,得数十疋,以战则克。 淳熙元年七月三日,诏:「占城国使人免到阙,令泉州如法管待,表章令先次入递前来。候到,(今)[令]学士院降敕书回答。」福建路市舶张坚言:「占城国〔进〕奉使杨卜萨达麻翁毕顿、(付)[副]使教领离力星翁令、判官霞罗日加益王迟恻到本司,赍出蕃首邹亚娜表章一通,并进奉物数一本,共一银筒,称愿赴朝见。」故有是诏。既而十二月二十三日,学士院言:「干道三年,占城邹亚娜进奉,称为"占城嗣王"。今邹亚娜既未曾正授,朝廷封册难以便称国王。」有旨:令学士院以「占城嗣国王」称呼回答。 二年九月十日,诏:「占城国蛮王辄通书琼管,遣人船过海南买马,官司禁约,怒,回辄劫略人物。令帅臣张栻草书付琼管司回答,谕以中国马自来不许出外界,令还所掠人口等,自今不得生事。仍令张栻以书槁缴申朝廷。知吉阳军林宝慈令王三俊指引占城国人公然买马阳:原作「杨」,据《文献通考》卷三三二改。,规图厚利,(今)[令]本司疾速取 勘,具案闻奏。」 三年三月五日,福建路提举市舶司奏:「占城蕃主事官馆宁赍到蕃首邹亚娜表章一牙匣。」诏学士院降敕书回答。 七月十三日,广西(总路)[经略]安抚司言:「琼管司申:"准差赍书前占城取回被虏人口「前」下疑脱一「往」或「去」字。,除病死外,见存八十三人。录白到占城申牒,内乞(三)[本]司敷奏行下,特与本蕃通商。"本司检坐见行条法,牒琼管司移文占城,称朝廷加惠外国,各已有市舶司管主交易,海南四郡即无通商条令,仰遵守敕条约束。」诏张栻行下琼管司诏:原脱,据《文献通考》卷三三二补。,遵依自来条法体例施行。 淳熙四年五月,以舟师袭真腊,请和不许,杀之,遂为大雠。 庆元己未,真腊大举入占城。初,尝奉表来降,至(元)[是],杀戮几无 类戮:原脱,据《宋史》卷四八九补。《宋史》卷四八九「剿杀」作「杀戮」。,更立真腊人为主。 蕃夷 宋会要辑稿 蕃夷四 天竺国 天竺国 【宋会要】 天竺,后汉通焉,即汉时身毒国。邓展曰:「毒(因)[音]笃。」李奇曰:「一名天笃。」初,张骞使大夏,见邛竹杖、蜀布,问曰:「安得此 」大夏人曰:「吾贾人往身毒国市之。」即天竺也。或云摩伽,或云婆罗门。在葱岭之南,去月氏东南数千里,地方三万余里。其中分为五天竺:一曰中天竺,二曰东天竺,三曰南天竺,四曰西天竺,五曰北天竺。地各数千里,城邑数百。南天竺际大海;北天竺距雪山,四周有山为壁,南面一谷,通为国门;东天竺东际大海,与扶南、林邑邻接,但隔小海而已;西天竺与罽宾、波斯相接;中天竺据四天竺之间。其都城周回七十余里十:原作「千」,据《旧唐书》卷一九八改。,北临禅连河云。昔有婆罗门领徒千人,肄业于树下肄:原作「隶」,据《旧唐书》卷一九八改。,树神降之,遂为夫妇。宫室自然而立,童仆甚盛。于是使役百神,筑城以统之,经日而就。此后有阿育王,复役使鬼神,累石为宫阙,皆雕文刻镂,非人力所及。阿育王颇行苛政,置炮烙之刑,谓之地狱,今城中见有其迹焉。国并有王。汉时又有捐毒国,去长安九千八百里,去都护治所二千八百里,南与葱岭相连,北与乌孙接,衣服类乌孙,随水草,故塞种也。颜师古曰:「捐毒即身毒,身毒则天竺,塞种即释种也。盖语音有轻重也。」《岛夷志略》云:居大食之东,隶秦国之主,去海二百余里,地平田沃,气候不齐。俗尚古风。男女身长七尺,目小项长,手帕系额系:原作「击」,据《岛夷志略》四库本改。,编发垂耳,穿百缝衣。民以藤皮织鞋,以绵纱结袜,仍时穿之,示其执礼也。不善煮海,食仰他国。民间以金钱流通使用。有酋长。地产沙金骏马。贸易之货用银、青白花器、斗罐、酒色、印布之属。《路史 发挥 佛之俗篇》云:昔老子西游出关,过于天竺,教胡人为浮屠,厥后其徒更相推誉流传,而失实尔。从月氏、高附国以西,南至西海,东至盘起,皆身毒之地。有别城数百,城置长;有列国数十,国置王。虽各小异,而俱名身毒。《扶南传》云:舍卫国隶属天竺。伽尸国一名波罗奈国,一名皮波罗奈斯国。竺法维《佛国记》云:波罗柰国在伽维罗越国南千四百八十里。释法盛《历国传》云:其国有稍割牛,其牛黑色,角细长,可四尺余,十日一割,否则病或致死。人服牛血,皆老寿。国人皆寿五百岁,牛寿亦等于人。亦天竺属国。都临恒河,一名伽毗黎河。灵鹫山,胡语曰耆阇崛山,山是青石,头似鹫鸟。竺法维《佛国记》云:在摩竭提南,亦天竺属国也。其时皆属月氏。月氏杀其王而置将,命统其人。俗修浮图道,不杀生饮酒,遂以成俗。地卑湿暑热。其国临大水,乘象而战。其人弱于月氏。汉武帝遣使十余辈出西南,指求身毒,为昆明所闭,莫能通。和帝时,数遣使贡献,后西域反畔,乃绝。( )[桓]帝延熹二年、四年,频从日南徼外来献。世传明帝梦见金人长大,顶有光明,以 问 臣,或曰:西方有神,名曰佛,其形长丈六尺而黄金色。帝于是遣使天竺,问佛道法,遂于中国图画形象焉。楚王英始信其术,中国因此颇有奉其道者。后桓帝好神,数祀浮图、老子,百姓稍有奉者,后遂转盛。至魏时,中国人始祝发为僧。吴时,扶南王范旃遣亲人苏勿使其国,从扶南发投拘利口,循海大湾中,正西北入历湾边数国,可一年余,到天竺江口,逆水行七千里乃至焉。天竺王惊曰:「海滨极远,犹有此人乎 」即令观视国内。仍差陈、宋等二人,以月氏马四匹报旃、勿,积四年方至。其时吴遣中郎康泰使扶南,及见陈、宋等,具问天竺土俗,云:「佛道所兴国也。人敦庞,土饶沃。其王号茂论。所都城郭,水泉分流,绕于渠堑,下注大江。其宫殿皆雕文镂刻,街曲市里,屋舍楼观,锺鼓音乐,服饰香华,水陆通流,百贾交会,器玩珍玮,恣心所欲。左右嘉维、舍卫、叶波等十六大国,去天竺或二三千里,共尊奉之,以为在天地之中。」晋鸠摩罗什译出众经,沙门慧叡才识高明,常随罗什传写。罗什每为慧叡论西方辞体,商略同异,云:「天竺国俗甚重文制文:原作「大」,据《晋书》卷九五改。,其宫商体韵,以入管弦为善。」至是,不复通焉。唯宋文帝元嘉五年,天竺伽毗黎国王月爱又遣使奉表,献金刚指环、摩勒金环、宝物、赤白鹦鹉各一。明帝泰始二年,又遣使贡献,以其使主竺扶大、竺阿珍并为建威将军。元嘉十八年,苏摩黎国王那罗跋摩遣使献方物。孝武孝建二年,有斤利国王释婆罗那邻遣长史献金银宝器。后废帝元徽元年,婆黎国遣使贡献。此数国皆事佛道。凡此诸国,皆天竺之属也。梁武帝天监初,天竺王屈多遣长史竺罗达奉表献 璃唾壶、杂香、吉贝等物贝:原作「具」,据《文献通考》卷三三八改。。国临大江,名新陶名:原脱,据《梁书》卷五四《中天竺国传》补。,源出昆仑,分为五江,总名恒水。其水甘美,下有真盐,色正白,如水精。后魏宣武帝时,南天竺遣使来献骏马,云其国出狮子、貂、豹、 :原作「挥」,据《文献通考》卷三三八改。、胡昆反。橐驼、犀、象。有火齐,如云母而紫色,裂之则薄如蝉翼裂:原作「列」,据《文献通考》卷三三八改。,积之则如纱縠之重沓积:原作「精」,据《文献通考》卷三三八改。。有金刚、似紫石英,百(练)[炼]不销,可以切玉。 瑁、金、铜、铁、铅、锡、金、缕织成金罽。白迭、 。 音塔, 音登。又有旃檀、郁金等香、甘蔗诸果、石蜜蜜:原作「密」,据《文献通考》卷三三八改。、胡椒、姜、黑盐。西与大秦、安息交市,海中或至扶南、交趾,贸易多珊瑚、珠玑、琅玕。俗无簿籍,以齿贝为货。尤工幻化。丈夫致敬极者,舐足摩踵而致其词。家有奇乐倡伎。其王与大臣多服锦罽。王为螺髻于顶,余发剪之使短。丈夫剪发,穿耳垂珰。俗皆徒跣。衣重白色。怯于'战,有弓箭、甲弰,亦有飞梯地道、木牛流马之法。有文字,善天文算历之术。其人皆学《悉昙章》书,云是梵天法。书于贝多树叶以记事贝:原作「具」,据《文献通考》卷三三八改。。隋炀帝志通西域,遣裴矩应接西蕃诸国,多有至者,唯天竺不通,帝以为恨。唐武德中,其国大乱,中天竺王尸罗逸多练兵聚众,所向无 敌,象不解鞍,人不释甲。居六岁,而东、西、南、北四天竺国之君皆北面臣之。天竺王姓乞利咥氏,亦曰剎利,世有其国,不篡杀。稻岁四熟,禾之长者没橐驼。妇人项饰金银珠璎络。死者燔骸取灰,建窣堵窣:原作「宰」,据《新唐书》卷一四六上改。,或委野中及河饵鸟兽鱼a,无丧纪。谋反者幽杀之,小罪赎钱,不孝者断手足,劓耳徙边。有文字,善步历历:作「历」,据《新唐书》卷二二一上改。,学为梵天,书贝多叶以记事。国中处处指曰佛故迹也。信盟誓,传禁 ,能致龙起雨。会唐浮屠玄奘至其国,尸罗逸多召见曰:「而国有圣人作《秦王破阵乐》,试为我言其为人。」玄奘粗言太宗神武、平祸乱、四夷宾服状。王喜曰:「我当东面朝之。」贞观十五年,自称摩伽陀王,遣使者上书。帝命云骑尉梁怀璥持节慰抚,尸罗逸多惊问国人:「自古亦有摩诃震旦使者至吾国乎 」皆曰:「无有。」戎言中国为摩诃震旦。乃出迎,膜拜受诏书,戴之顶顶:原作「项」,据《文献通考》卷三三八改。,复遣使者随入朝。诏卫尉丞李义表报之,大臣郊迎,倾都邑纵观,道上焚香,尸罗逸多率 臣东面受诏书,复献火珠、郁金、菩提树。二十二年,遣右卫率府长史王玄策使其国,以蒋师仁为副。未至,尸罗逸多死,国人乱,其臣那伏帝阿罗那顺自立,发兵拒玄策。时从骑纔数十,战不胜,皆没,遂剽诸国贡物。玄策挺身奔吐蕃西鄙,檄召邻国兵,吐蕃以兵千人来,泥婆罗以七千骑来千:原作「十」,据《文献通考》卷三三八改。。玄策部分进战荼镈和罗城荼:《太平寰宇记》、《文献通考》天竺传同,然《通典》、《新唐书》天竺传及《通鉴》皆作「茶」,疑是。,三日,破之,斩首三千级,溺水死万人。阿罗那顺委国走,合散兵复阵,师仁禽之,俘斩千计。余众奉王妻、息阻干陀卫江,师仁击之,大溃,获其王妃、王子,虏男女万二千人,杂畜二万,降城邑五百八十所。东天竺国王尸鸠摩送牛马三万馈军,及弓、刀、宝、缨络。于是天竺响震,城邑聚落降者五百八十余所十:原作「千」,据《新唐书》卷二二一上、《文献通考》卷三三八改。,遂俘阿罗那顺以还。太宗大悦,因谓 臣曰:「夫人耳目玩于声色,口鼻耽于臭味,此乃败德之源。若婆罗门不劫掠我使人,岂为俘虏耶 昔中山以贪宝取毙,蜀侯以金牛致灭,莫不由之。」拜玄策朝散大夫。是时,就其国得方士那罗迩娑婆寐,自言寿二百岁,云有长生之术。太宗深加礼敬,馆之于金飙门内,造延年之药。令兵部尚书崔敦礼监主之,发使天下,采诸奇药异石,不可称数。延历岁月,药成,服竟不 ,后放还本国「延历」以下数句出《旧唐书 天竺传》,插入于此,于文不顺。《新唐书》、《文献通考》均无此数语。。又使者走婆罗门诸国。所谓畔荼法水者荼:《文献通考》卷三三八同,然《酉阳杂俎》前集卷七、《新唐书》卷二二一上皆作「茶」,疑是。,出石臼中,有石象人守之。水有七种色,或热或冷,能销金铁,人手入辄烂,以橐驼髑髅转注瓠中。有树名咀赖罗,叶如黎,生穷山崖腹,前有巨虺守穴,不可到。欲取叶者,以方镞矢射枝则落,为 鸟衔去,则又射,乃得之。其诡谲类如此。后术不验,听还,不能去,死长安。太宗之葬昭陵也,刻石像阿罗那顺之形,列于玄阙之下。五天竺所属之国数十,风俗物产略同。有迦没路国,其俗开东门以向日开:原作「门」,据《旧唐书》卷一九八改。。王玄策至,其王发使,贡以奇珍异物及 地图,因请老子像及《道德经》。那揭陀国,有酰罗城,中有重阁,藏佛顶骨及锡杖。贞观二十年,遣使贡方物。高宗时,卢伽逸多者,东天竺乌荼人乌:原作「鸟」,据《新唐书》卷二二一上、《通鉴》卷二○一改。,亦以术进,拜怀化大将军。干封三年,五天竺皆来朝。天授三年,东天竺王摩罗枝摩、西天竺王尸罗逸多、南天竺王遮娄其枝罗婆、北天竺王娄其那那、中天竺王地婆西那,并来朝献。景龙四年,南天竺国复遣使来朝。景云元年,复遣使贡方物。开元二年二:原作「三」,据《旧唐书》卷八、卷一九八改。,西天竺遣使瞿昙惠诚来朝贡。八年,南天竺国遣使献五色能言鹦鹉。其年,南天竺国王尸利那罗僧伽请以战象及兵马讨大食及吐蕃等,仍求有以名其军,玄宗甚嘉之,名军为怀德军。使者曰:「蕃夷惟以袍带为宠。」帝以锦袍、金革带、鱼袋并七事赐之事:原作「字」,据《亲唐书》卷二二一、《文献通考》卷三三八改。。九月,南天竺王尸利那罗僧伽宝多枝摩为国造寺寺:原作「等」,据《旧唐书》卷一九八改。,上表乞寺额, 以「归化」为名赐之。十一月,遣使册利那罗伽宝多为南天竺国王,遣使来朝。十七年六月,北天竺国三藏沙门僧密多献质汗等药。十九年十月,中天竺国王伊沙伏摩遣其大德僧勃来朝贡,献方物。二十九年三月,中天竺国王子李承恩来朝,授游击将军,放还。天宝中,累遣使朝献。干元末,河陇陷没,遂不复至。晋、宋《浮图经》云:临倪国,其王生浮图。浮图,太子也。父曰屑头耶,母曰莫耶。浮图身体色黄,发青如青丝。始,莫耶梦白象而孕,及生,从母左胁出。生而有髻,堕地能行七步七:原作「十」,据《三国志》卷三○裴注引《魏略 西戎传》、《通典》卷一九三、《太平寰宇记》卷一八三改。。此国在天竺域中域:原作「城」,据《通典》卷一九三改。。天竺又有神人,名沙律,昔汉哀帝元寿元年,博士弟子景卢受大月氏王使伊存口授浮图经,曰复立者,其人也。伛蒲塞、桑门、伯闻闻:原作「间」,据《三国志》卷三○裴注引《魏略 西戎传》、《通典》卷一九三、《太平寰宇记》卷一八三改。、 疏间、白间、比丘、晨门,皆弟子号也。浮图所载,与中国《老子经》相出入,盖以为老子西出关过西域之天竺出:原作「北」,据《三国志》卷三○裴注引《魏略 西戎传》、《通典》卷一九三、《太平寰宇记》卷一八三改。,教胡为浮图,徒属弟子别号合有二十九,不能详载,故略之。诸家记天竺事,多录诸僧法明、道安之流传记,疑皆怪诞不经,不复悉纂也。已具《序略》注中。至周广顺三年,西天竺僧萨璊多等十六族来贡名马。 宋干德三年,沧州僧道圆自西域还,得佛舍利一、水晶器、贝叶梵经四十夹来献。道圆天福中诣西域,在涂十二年,住五印度凡六年,五印度即天竺也。还经于阗,与其使偕至。太祖召问所历风俗山川道里,一一能记。 四年,僧行勤等一百五十七人诣阙上言,愿至西域求佛书,许之。以其所历甘、沙、伊、肃等州,焉耆、龟兹、于阗、割禄等国,又历布路沙、加湿弥罗等国,并诏谕令人引道之。 开宝后,天竺僧持梵夹来献者不绝。 五年四月,西天僧苏葛陀以舍利一、水晶器及文殊花来献。 六年,赐西天僧弥罗等四人紫衣。 八年冬,東印度王子穰結 囉來朝貢「東」下原有一「都」字,據《文獻通考》卷三三八刪。。天竺之法,国王死,太子袭位,余子皆出家为僧,不复居本国。有曼殊室利者,乃其王子也,时中国僧至其国,因随而至焉。太祖令馆 于相国寺。善持律,为都人之所倾向,财施盈溢。众颇嫉之,以其不解唐言,即伪为奏求还本国,许之。诏既下,曼殊室利始大惊恨,众僧谕以诏旨,不得已,迟留数月而后去。自言诣南海附贾人船而归,终不知所适至。 二十九日,西域中印土僧钵纳摩利来朝,以佛舍利塔一、戁拂一为献。 太平兴国五年五月,中天竺国僧啰护啰来献香药万七千斤,(具)[贝]多叶梵经一轴。 七年,益州僧光远至天竺,以其王没徙曩表来上,并献佛顶印大小六、菩提贝多叶各七。上令天竺僧施护译云:「近闻支那国内有大明王,至圣至明,威力自在,每 薄幸,朝谒无由,遥望支那,起居圣躬万福。光远来,蒙赐金刚吉祥无畏坐释迦圣像袈裟一事,已披挂供养。伏愿支那皇帝福慧圆满,寿命延长,常为引道一切有情,生死海中,渡诸沉溺。今以释迦舍利附光远上进。」又译其国僧统表,词意亦与没徙曩同徙:原作「徒」,据上文及《文献通考》卷三三八改。。施护者,乌填曩国人。其国属北印度人其国:原脱,据《宋史》卷四九○补。,西行十二日至干E罗国,又西行二十日至曩鵨罗贺罗国,又西行十日至岚婆国,又西行十二日至鵨惹曩国,又西行至波斯国,得西海。自北印度行百二十日至中印度,中印度西行三程至呵啰尾国,又西行十二日至未曩啰国,又西行十二日至钵赖野迦国,又西行六十日至迦啰拏俱惹国「未曩啰」至「六十日至」二十三字原脱,据《宋史》卷四九○补。,又西行十二日至摩罗尾国,又西行二十日至乌然泥国,又西行二十五日至罗啰国,又西行四十日至苏啰荼国,又西行十一日至西海。凡中印度行六月程至南印度,又西行九十日至供迦拏国,又西行一月至海月:原作「日」,据《宋史》卷四九○改。。自南印度南行六月程得南海。皆施护之所述云。 八年,僧法遇自天竺取经回,至三佛齐,遇天竺僧弥摩罗失黎语不多令,附表愿至中国译经译:原作「谭」,据《宋史》卷四九○改。,上优诏召之。法遇后募缘制龙宝盖袈裟后:原作「复」,据《宋史》卷四九○改。,将复往天竺,表乞给所经番国敕书,遂赐三佛齐国王遐至葛、古罗国主司马佶芒、柯兰国主赞怛罗、西天王子谟驮仙书以遣之。 雍熙中,卫州僧辞澣自西域还,与胡僧密怛罗奉北印度王及金刚坐王那烂陀书来怛:原作「恒」;王:原作「玉」,均据《文献通考》卷三三八改。。又有婆罗门僧永世与波斯外道阿里烟同至京师。永世自言:本國名利得,國王姓牙羅五得,名阿喏你 ,衣黃衣,戴金冠,以七寶為飾,出乘象或肩輿,以音樂螺鈸前道,多遊佛寺,博施貧乏。其妃曰摩诃你,衣紬缕金红衣,岁一出,多所振施。人有 抑,候王及妃出游候:原作「侯」,据《宋史》卷四九○改。,即迎随申诉。署国相四人,庶务并委裁制。五谷、六畜、果实与中国无异。市易用铜钱,有文漫圆径,如中国之制,但实其中心,不穿贯耳。其国东行,经六月至大食国,又二月至西州,又二月至夏州。阿里烟自云:本国王号黑衣,姓张,名哩里没,用锦彩为衣,每游猎,三二日一还国。署大臣九人治国事。男子以白迭布为衣,妇人豪富者着大食国锦绮,贫下止服绢布。种陆田,而无稻糯。土宜丝蚕、羊马、果实。无钱 货,以杂物货易。永世、阿里烟太平兴国九年与西州回鹘同来。 淳化二年五月,南天竺那兰寺僧补罗吃多以释迦佛舍利来献。赐紫方袍,馆于太平兴国寺。 至道元年,天竺僧迦罗拏扇以佛顶骨来献。诏赐紫衣,馆于太平兴国寺。 二年八月,有天竺僧随舶至海岸,持帝锺、铃杵、铜铃各一、佛像一躯、贝叶梵书一夹贝:原作「具」,据《文献通考》卷三三八改。,与之语,不能晓。 大中祥符三年九月,中天竺僧觉称、法戒来献金刚座、菩提叶梵夹、舍利,觉称又作《赞圣德颂》以献。诏传法院译其文,赐紫方袍,加以束帛。 天圣二年九月二:原作「三」,据《长编》卷一○二、《宋史》卷四九○改。,西印度僧爱贤、智信护等来献梵书经,各赐紫方袍、束带。 五年二月,僧法吉祥等五人以梵书来献,赐紫方袍。 景佑三年正月,僧善称等九人贡梵经、佛骨及铜牙菩萨像,赐以束帛。 熙宁五年三月,木征进天竺僧二人,诏令押赴传法院。明年四月二十三日,诏以使臣引伴住五台山,从其请也。仍给递马驿。 蕃夷 宋会要辑稿 蕃夷四 大 食 大食 【宋会要】 真宗咸平元年八月,诏曰:「敕大食国王:先差三麻杰托舶主离于广州买锺,除纳外少钱千三百余贯事。卿抚驭一方,恭勤万里,汛海常修于职贡,倾心远慕于声明。所市洪锺,虽亏估价,以卿素推忠恳,宜示优恩。特免追收,用隆(春)[眷]注。所欠锺钱,已降敕命蠲放。故兹示谕。」 二年闰三月,遣蒲押提黎来贡象牙四株,拣香二百斤,千年枣、白沙糖、葡萄各一琉璃瓶,蔷薇水四十瓶,贺皇帝登位。六月,遣其判官文茂来贡。 三年三月,遣使穆吉鼻朝贡。其还也,诏赐其舶主婆离银二千七百两、交倚、水灌器、金镀银鞍勒马。 六年六月,其王阿弥遣使婆罗钦三摩泥等来贡方物。是岁承天节,其使与蒲端、三佛齐使皆在馆,诏赐袭衣,仍预大宴。 祥符九年十一月,大食蕃客截沙蒲黎以金钱、银钱各千文来贡,且求朝拜天颜。诏入内〔内〕侍省引对崇政殿,优给其直遣之。 天禧元年六月,诏:「大食国蕃客麻思利等回(示)[市]物色,免缘路商税之半。」 三年五月,遣使蒲麻勿婆离、副使蒲加心等来贡。 仁宗天圣元年十一月,入内内侍省副都知周文质言:「沙州、大食国遣使进奉至阙。缘大食国(北)[比]来皆泛海由广州入朝,今取沙州入京,经历夏州境内,方至渭州,伏虑自今大食止于此路出入。望申旧制,不得于西 蕃出入。」从之。干兴初,赵德明请道其国中国:原重此字,据《宋史》卷四九○删。,不许,至是,恐为西人钞略,故令从海路至京师。 至和二年十月,首领蒲沙乙贡方物。 嘉佑元年四月,首领蒲沙乙入贡方物。 五年正月,首领蒲沙乙贡方物,(援)[授]沙乙武宁司阶。其男霞佛乞以银合上干和节香,诏许之,还其银合。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熙宁三年十二月二十四日,遣使来贡,赐器服、饮食有差。 五年六月二十一日,诏:「大食勿巡国进奉使辛押罗辞归蕃,特赐白马一疋、鞍辔一副。所乞统察蕃长司公事,令广州相度。其进助修广州城钱银,不许。」 六年十月五日,大食婆离慈进奉都蕃首保顺郎将蒲婆离慈表男麻勿将贡物,乞赐将军之名,仍请以麻勿自代。诏蒲麻勿与郎将,余不行。 十二月十六日,大食俞卢和地国遣蒲啰诜来贡乳香等,诏香依广州价回赐钱二千九百贯,别赐银二千两。 元丰四年六月二十三日,广南东路经略司言:「大食层檀国保顺郎将层伽尼请备礼物诣阙谢恩诣:原作「诸」,据《长编》卷三一三改。。」上批:「多给舟,令赴阙。」 七年四月二日,大食贡方物。 哲宗元佑三年十一月,大食麻啰拔国遣人入贡食麻啰拔国:原脱,据《长编》卷四一七补。。 四年四月九日,诏大食麻啰拔国贡使加立特授保顺郎将。 十一月二十五日,进贡方物。 徽宗政和六年二月二十二日,诏:「今后蕃夷入贡,并选差承务郎以上清强官押伴,依程行,无故不得过一日。因而乞取置买,以自盗论;抑勒阻节入贡人者,徒二年。仍令所在 州军觉察。」先是,大食国进奉,差广州司户曹事蔡蒙休押伴,在路住滞,强买人使香药,不还价钱。有旨,蒙休先次勒(倚)[停],令提刑司置司推勘,具案闻奏。故有是诏。 六月二十七日,遣使入贡。以上《续国朝会要》。 光尧皇帝建炎三年三月七日,宰臣进呈张浚奏:「大食国遣使进奉珠玉宝贝等物,已至熙州。」上宣谕曰:「大观、宣和间,茶马之政废,川茶不以博马,惟市珠玉,故马政废缺,武备不修,致胡虏乱华,危弱之甚。今若复捐数十万缗贸易无用珠玉捐:原作「指」,据《宋史》卷四九○改。,曷若惜财以养战士 宜以礼赠贿而谢遣之。」乃诏张浚并不得受,量度支赐,以答远人之意。 绍兴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提举广南路市舶张书言上言:「契勘大食人使蒲亚里进贡大象牙二百九株、大犀三十五株,见收管广州市舶库。象牙各系五十七斤以上,依例每斤估钱二贯六伯文,约用本钱五万余贯,数目稍多,难以变转。乞起发一半,将一半就便搭息出卖给还。」诏拣选大象牙一百株、犀二十五株起发赴行在,准备解笏造带、宣赐臣寮使用,余从之。 四年七月六日,广南东路提刑司言:「大食国进奉使人蒲亚里将进贡回赐到钱置大银六百锭及金银、器物、疋帛,被贼数十人持刃上船,杀死蕃牧四人,损伤亚里,尽数劫夺金银等前去。已帖广州火急捕捉外,乞施行。」诏:「当职巡尉先次特降一官,开具职位、姓名,申枢密院。其盗贼,令安抚、提刑司督责捕盗 官限一月须管收获。如限满不获,仰逐司具名闻奏,重行黜责。」 六年八月二十三日,提举福建路市舶司上言:「大食蕃国蒲啰辛造船一只,般载乳香投泉州市舶,计抽解价钱三十万贯,委是懃劳,理当优异。」诏:「蒲啰辛特补承信郎,仍赐公服、履笏,仍开谕以朝廷存恤远人、优异推赏之意。候回本国,令说喻蕃商广行般贩乳香前来。如数目增多,依此推恩。余人除犒设外,更与支给银、彩。」以上《中兴会要》。 寿皇圣帝干道四年,大食进贡方物。初,大食遣乌师点等赍宝贝、象牙、乳香等入贡,舟至占城,为贼所夺,诉于福建路市舶,上令以理遣回。 蕃夷 宋会要辑稿 蕃夷四 蒲 端 蒲端 【宋会要】 蒲端在海上,与占城相接,未尝与中国通。 真宗咸平六年九月,其王其陵遣使李 罕、副使加彌難來貢方物及紅鸚鵡。 景德元年正月,诏上元节夜,中使命押伴蒲端使观灯宴饮,仍赐缗钱。 五月,遣使李 罕等來貢方物。 九月,有司言:「蒲端使多市汉物、金银归国,亦有旗帜之类。远人不知条禁,望令开封府戒谕市人,无得私制。」从之。 四年六月,王其陵遣使己絮汉等贡玳瑁、龙脑、带枝丁香、丁香母及方物。赐冠带、衣服、器币、缗钱有差。 八月,蒲端国使己絮汉上言:「伏见诏赐占城使鞍辔马二、大神旗二,望如恩例沾赉。」有司言:「蒲端在占城之下,若例赐之,恐无旌别。望改赐杂彩小旗五。」从之。 大中祥符四年二月,国主悉离琶大遐至又遣使李于燮以金板镌表,奉丁香、白龙脑、玳瑁、红鹦鹉来贡。时祀汾阴后土,命其使至行在。又献昆仑奴一,帝悯其异俗,离去乡土,命还之。时又有三麻兰国主娶兰遣使贡瓶香、象牙、千年枣、偏桃、五味子、蔷薇水、白沙糖、 璃瓶、驮子。勿巡国主乌惶、蒲婆罗国主麻勿和勒并遣使贡瓶香、象牙。皆海上小国也。 六月,诏以李于燮为怀化将军,又以三麻兰国使亚里白地为柔远将军,蒲婆罗国使亚蒲罗为奉化郎将婆:原作「端」,据上文及《长编》卷七六改。,皆以从祀推恩也。 七月,李于燮等奉(大)[本] 国之奏,乞赐旗帜、铠甲,以耀远方。从之。 蕃夷 宋会要辑稿 蕃夷四 阇婆国 阇婆国 【宋会要】 太宗淳化三年八月,明州言:「阇婆国遣使乘大船求贡方物。其使自言:中国有真主有:原脱,据《文献通考》卷三三二补。,声教所被,本国航海修贡。」 十二月,其使湛、副使蒲蘸里、判官季陀那假澄等至阙下。其贡物:象牙十株、真株二斤半、杂色丝绞三十六段、吉贝织杂色绞布五十六段、檀香四千四百二十三斤、玳瑁槟榔盘二面、犀牙金银装霸剑十二口、藤织花簟席四十领、白鹦鹉一、杂色绣花销金丝绞八段、七宝檀香亭子一。陀湛又进大玳瑁六十七斤、藤织花簟席二十领、丁香十斤、白龙脑五斤。先是,朝贡使泛海舶六十日至明州定海县泛:原作「汛」,据《文献通考》卷三三二改。,掌市舶张肃先驿奏其使服饰之状,与尝来入贡波斯相类。 光尧皇帝建炎三年正月十日,制:「怀远军节度、琳州管内观察处置等使、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空、使持节琳州诸军事、琳州刺史、兼御史大夫、上柱国、阇婆国王、食邑二千四百户、实封一千户悉里地茶兰固野,可特授检校司徒,加食邑一千户、食实〔封〕四百户。」以南郊礼成加恩也。 绍兴元年七月二十日,提举广南市舶张书言上言:「阇婆蕃首勤坚附到蕃信与广州知州并提举市舶官,未敢收受。」诏不许,如愿中卖,即依数支还价钱,不得两有亏损。 二年三月八日,制加悉里地茶兰固野食邑五百户加:原作「如」,据《宋史》卷四八九改。,实封二百户实:原作「食」,据《宋史》卷四八九改。。以南郊礼成加恩。自后,大礼加食邑、 实封恩数并同此。 十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宰执进呈真腊、阇婆国王降制加恩。上曰:「日后郊祀,外国加恩,可令先次检举,庶知朝廷不忘怀远之意。」是日,制加悉里地茶兰固野食邑、实封如前。 绍兴三十二年十月二十六日,寿皇圣帝即位,未改元。制悉里地茶兰固野加食邑五百户、实封二百户。 寿皇圣帝干道元年六月八日,制悉里地茶兰固野加食邑五百户,食实封二百户。 四年正月七日,制悉里地茶兰固野加食邑五百户、实封二百户。 六年十二月十八日,制悉里地茶兰固野加食邑五百户、实封二百户。 蕃夷 宋会要辑稿 蕃夷四 真里富国 真里富国 【宋会要】 嘉定九年七月二十日此句与下文不应,当有错漏。。真里富国,不知立国始于何年,其国在西南隅,东南接波斯兰,西南与登流眉为邻,所管聚落六十余处,土产象牙、犀角、土蜡、降真番油、麤香、 蔻、乌纹木等。其主所居效佛殿,皆用金器,唐朝红绵为幕。国主所服以白为尊,帐用白罗销金。官僚朝见,俛首合掌以为至礼。帐盖用干红为之,其次用茜红,又其次用红斑,其下用青。凡有移文,黑皮为册,白粉成书。其聚落处各有主管官僚,所用惟银器,并以花绢为幕。俗好佛法,凡有不平之讼,则往灵验寺对饮佛水,平安者为实,疾病者为虚。民所乐者,绯红罗绢、瓦器而已。博易衣食皆用碎铅。其所用绯红罗绢、瓦器之类,皆本朝商舶赍到彼博易。欲至中国者,自其国放洋五日抵波斯兰,次昆仑洋,经真腊国,数日至宾达椰国,数日至占城界,十日过洋,傍东南有石塘,名曰万里,其洋或深或浅,水急礁多,舟覆溺者十七八,绝无山岸,方抵交趾界,五日至钦、廉州,皆计顺风为则。谓顺风者,全在夏汛一季,南风可到。若回国,须俟冬季北风,舍是则莫能致也。 庆元六年八月十四日,庆元府言:「真里富国主摩罗巴甘勿丁恩斯里房麾蛰立二十年,遣其使上殿官时罗跋智毛檐勿卢等赍表,其表系金打卷子,国主亲书黑字。贡瑞象二及方物,象牙二十株,犀角五十株,土布四十 条。」诏本府以礼馆待,方物令人管押前来,其象留于稳便处饲养,别听指挥。纲首蒲德修言:自今年三月离岸,五月二十二日从本国海口放洋,幸遇南风,昼夜行舟,六十日到定海县。 十月一日,宰执进呈次,上曰:「真里富国金表已见之,甚可笑,止是金打小卷子,又于木皮上别写一卷,其状屈曲,皆不可晓。盛书螺钿匣子又折一足,弊陋之甚,内有数斤缬帛。此必海上小国,如一小州之类。」谢深甫等奏:「番字一体,绝类琴谱,竟不知所言何事,方欲下庆元府令译而来。」上曰:「可令译来。」既而本府言:「蒲德修等并译语人吴文蔚将金表章辩译表文。所有木皮番字一轴,据蒲德修等译语,即系金表章副本,意一同,恐大朝难辨识金表字文,本国又令南卑国人书写番字,参合辩照。」至是,奏上焉。 十五日,诏令学士院回答 书,并支给红绯罗绢一千匹、绯缬绢二百匹,等第回赐本国进奉人,发遣回国。其瓦器,令庆元府收买给赐。 同日,诏沿海制置司津发真里富国瑞象二赴行在。 嘉泰二年九月十二日,真里富国进瑞象二只,及兜罗绵一十段、象衣大布二条。诏令沿海制置司津发赴行在,仍令坊差军兵二人前去同行管押。 开禧元年八月二十三日,真里富国进献瑞象一只、象牙二枝、犀角十株。诏令庆元府以礼馆待本国所遣官,取所进表并象牙、犀角差人管押前来。仍询问表文如系番书,就 行仔细辩译,及约计所进物价申尚书省,以凭支降回赐。所进象,令沿海制置司计置津发赴行在。译表文云:「悉哩摩稀陀啰跋啰吽小心消息,心下意重,知有大朝,日日瞻望。新州近大朝,新欲差一将安竺南旁哱啰,差出来同大朝纲首拜问消息。回文转新州,已知大朝来去。今差一将出来,不敢空手,有雄象一头,象牙一对共重九十二斤,犀角一十只共重一十一斤,尽进奉大朝。望乞回消息,意要欲知大朝,年年进奉不绝。十月间可发回文差到人。四月初九日出港,分付去行在进奏院。相公悉哩摩稀陀啰跋啰吽送纳。」既而本府言:「已照庆元六年例支给米面酒馆待番官外,所进象在海遭风大浪摆,损四脚,兼伏热不食水草身死,所是象牙并表文黄封印记,差人管押投进。」诏令学士院回 书,赐红绵缬罗一百匹、红绵缬绢一百匹,仍更给降绯缬绢五十匹赐所遣来人,令本府等第支散,以礼馆待,发遣回归。仍责委纲首说谕本国所遣官,海道远涉,今后免行入贡。 蕃夷 宋会要辑稿 蕃夷四 佛泥国 佛泥国 【宋会要】 《蕃夷传》:佛泥国,神宗元丰四年八月二十八日,佛泥国遣使来朝。佛泥不与中国通者九百余年,至是方入贡。以上《续国朝会要》。《国朝》、《中兴》、《干道会要》无此门。 蕃夷 宋会要辑稿 蕃夷四 渤海国 渤海国 【宋会要】 渤海,高丽之别种。后唐天成初成:原作「武」,据《宋史》卷四九一改。,为契丹阿保机攻扶余城城:原作「机」,据《宋史》卷四九一改。,下之,改扶余为东丹府,命其子突欲留兵镇之。保机死,渤海王复攻扶余,不能克。周显德中,其首崔乌斯等三十人归化,自后不通中国。 太宗太平兴国四年,太宗征幽州,渤海首帅大鸾河率小校李勋等十六人、部族三百骑来降。诏以鸾河为渤海都指挥使。 六年七月,赐乌舍城浮渝府渤海琰府王诏曰:「朕奄有万邦,光被四表,无远弗届,无思不服。惟契丹小丑,介于北荒,合奸凶,侵搔边鄙。朕昨提锐旅,往征并门门:原作「明」,据《宋大诏令集》卷二四○改。,而契丹举国兴师,犯关为寇。疆吏来告,我伐用张。寻于涿鹿之墟,破其十万余众,斩首数万级,夺车帐万余乘。令国将席卷乘胜,长驱深入,收碣石之旧壤,焚龙庭之故墟,攘除腥膻,廓清氛祲。闻尔渤海国爰从前代,本是大蕃,近年以来,颇为契丹所制,侵渔尔封略,涂炭尔人民,无协比之恩,有并吞之志。朕闻汝迫于凶丑,屈膝事之,谗慝滋多,诛求无艺,虽欲报怨,力且不能。今灵旗破虏之秋,是汝国复雠之日。所宜尽率部族,来应王师。俟逆党翦平,当大行封赏。幽蓟之地入于朝廷,朔漠之外悉以相与。汝能 顺,朕不食言。今遣使谕意。」渤海,大国,近年役服于契丹,至是,帝将发师大举,故先令告谕,俾之发兵为应也。 淳化二年,以渤海国不通朝贡,诏女真发兵攻之,凡斩一 级,赐绢五匹为赏。 徽宗政和八年五月二日,臣僚言:「登州与渤海相望。熙宁中,巡检每季下北海基岛驻札,以驰名为界。自北朝通好,不曾根理,深虑渤海相近作过,则基寨孤立。乞以末岛、呜呼岛为界,并钦岛添置卓望兵,令戍官往来巡逻。」诏令(指)[措]画闻奏,不得希功生事。 政和八年五月十五日,知明州楼异言:「依诏措置打造高丽坐船一百只,今已毕功。契勘高丽纲(稍)[梢]工每月支粮一石二斗,别无营运,欲乞于旧请外添米一石,木(白)手添米六斗。」从之。 十月三日,高丽国进奉使正奉大夫礼部尚书郑克永、副使中奉大夫试尚书刑部侍郎李之美、进奉都钤辖兼押物中亮郎金英美见于紫宸殿。 十七日,知明州楼异言:「检准《高丽入贡敕》:"(请)[诸]应用什物之类辄充他用者,以违制论;因而损坏,论如弃毁官物法。"所有盗卖、典借及知情典卖借赁之人卖:原脱,据下文补。,若依常盗法,则比之他用条为轻。欲乞于《高丽入贡敕》文添修"盗卖、典借及有字号知情典卖借赁之者,严立罪赏"专条。」诏限三日立法。 大抵宪象中国之度,服章亦有紫绯、浅绯、绿及牙笏、金银鱼之制,余俗与高丽、契丹略等。幽州节度府与相聘问,自营、平距京师盖八千里而远。梁开平元年,王大諲諲遣王子来贡方物。二年、三年及干化二年,俱遣使来贡。后唐同光二年,遣王子来朝,又遣侄学堂亲卫大元谦试国子监丞。三年及天成元年,俱遣使 入贡,进儿口、女口。先是,契丹大首领耶律阿保机兵力雄盛,东北诸蕃多臣属之,以渤海土地相接,常有吞并之志。是岁,率诸蕃部攻渤海国扶余城,下之,改扶余城为东丹府,命其子突欲留兵镇之。(本卷郭声波点校,刁忠民初审。) 蕃夷 宋会要辑稿 蕃夷五 瓜沙二州 宋会要辑稿 蕃夷五 瓜沙二州 【宋会要】 瓜、沙二州,本汉敦煌故地,自唐天宝末陷于西戎。大中五年五年:原作「言」,据《文献通考》卷三三五、《宋史》卷四九○改。,刺史张义潮以州归顺潮:原阙,据《文献通考》卷三三五、《宋史》卷四九○补。,诏建沙州为归义军,以(义军以)义潮为节度使,州人曹义全为长史。义潮卒,义全遂领州务。后唐同光中,又来修贡,即授归义军节度。义全卒,子元忠嗣。周显德二年来贡,自称留后,世宗命以节度使、检校太尉、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铸印赐之。 太祖建隆二年十一月,元忠洎瓜州团练使曹延敬延敬:原作「继」,据下文及《长编》卷二改。,并遣使贡玉鞍勒马玉鞍:原作「至勒」,据同书蕃夷七之一改。。 三年正月,制:「推诚奉义保塞功臣、归义军节度、瓜沙等州观察处置管勾营田押藩落等使、特进、检校太傅、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沙州刺史、上柱国、谯郡公食邑一千五百户曹元忠,可依前检校太傅、兼中书令、使持节沙州诸军事、行沙州刺史、充归义军节度使、瓜沙等州观察处置管勾营田押藩落等使,加食邑五百户,实封贰伯户,散官、勋如故。」又以瓜州团练使曹延敬为本州岛防御使、检校司徒、封□□□,食邑三百户,仍改名延恭。即元忠之子也。 太宗太平兴国五年,元忠卒。三月,其子延禄遣使裴溢的、名似四人来贡玉圭、玉 、玉檛、波斯宝毡、安西细毡、葺褐、斜褐、毛罗、金星矾等。 四月,诏赠元忠敦煌郡王。制:权归义军节度兵马留后、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空、兼御史大夫、上柱国、(樵)[谯]县男曹延禄,可检校太保、归义军节度、瓜沙等州观察处置营田押藩落等 使。又以其弟延晟为检校司徒、瓜州刺史,延瑞为归义军衙内都虞候候:原作「侯」,据《文献通考》卷三三五、《宋史》卷四九○改。,母进封秦国太夫人,妻封陇西郡夫人。 八年,遣都领令狐愿德入贡。 淳化二年,沙州僧惠崇等四人以良玉、舍利来献,并赐紫方袍,馆于太平兴国寺。 至道元年三月,延禄遣使朝贡,制加特进、检校太尉。 五月,延禄遣使来贡方物,乞赐生药、茶、供帐什物、弓箭、铙钹、佛经,及赐僧圆通紫衣,并从之。 十月,延禄遣使上表,请以圣朝新译诸经降赐本道,从之。 真宗咸平二年二月,遣人进贡玉团、马二疋。 四年,制进封延禄谯郡王。 五年八月,权归义军节度兵马留后曹宗寿遣牙校阴会迁入贡,且言:「为叔归义军节度使延禄、瓜州防御使延瑞将见害,臣先知觉,即投瓜州。盖以当道二州八镇军民自前数有冤屈,备受艰辛,众意请臣统领兵马,不期内外合势,便围军府。延禄等知其力屈,寻自尽。臣为三军所迫,权知留后,兼差弟宗久权知瓜州讫文表求降旌节久:原作「以」,据下文及《皇宋朝十朝纲要》卷三改。,制遏藩戎。」朝廷以其地本羁縻,而世荷王命,岁修职贡,乃授宗寿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太保、使持节沙州刺史、兼御史大夫、归义军节度、瓜沙等州观察处置押蕃落等使,封谯郡开国侯,食邑一千户,赐竭诚奉化功臣;宗久检校尚书左仆射、御史大夫、知瓜州军州事;宗寿子贤顺为检校兵部尚书、衙内都指挥使,妻纪氏封济北郡夫人。宗寿即延禄族子,养教之也。 景德元年四 月,宗寿遣使以良玉、名马来贡,且言本州岛僧惠藏乞赐师号,龙兴、灵图二寺修像,计金十万箔,愿赐之,又乞铸锺匠及汉人之善藏珠者至当道传授其术。诏赐惠藏师号,量给金箔,余不许。 四年五月,宗寿遣瓜沙州节度上司孔目官阴会迁等三十五人诣阙,贡玉团、玉印、乳香、碙砂、橐驼、名马。诏赐锦袍、金带、器币,酬其直,仍降敕书示谕,所乞药物、金箔量赐之。 闰五月,沙州僧正会请诣阙,以延禄表乞赐金字经一藏。诏益州写金银字经一藏赐之。 大中祥符七年四月,以归义军兵马留后曹贤顺为本军节度使,弟贤惠为检校刑部尚书、知瓜州,归义军掌书记宋庆融 为检校工部员外郎,导引归义军进奉主蕃部落大首领遏山瓦为检校国子祭酒兼监察御史,以其遣使以母氏及国人陈乞故也。贤顺又表乞金字藏经洎茶药乞:原脱,据《文献通考》卷三三五、《宋史》卷四九○补。、金箔,诏赐之。 仁宗天圣元年闰九月,沙州遣使翟来着等贡方物、乳香、碙砂、玉团等。 景佑四年六月,沙州大使杨骨盖、副使翟延顺入贡。 康定元年四月,沙州遣人入贡方物。 二年二月,沙州遣大使安谔支、副使李吉入贡。 庆历二年二月,沙州北亭可汗王遣大使密、副使张进零、和延进、大使曹都都、大使翟入贡。 皇佑二年四月,沙州符骨笃末似婆温等来贡玉。 十月,沙州遣人来贡方物。 蕃夷 宋会要辑稿 蕃夷五 雅州西山野川路蛮 雅州西山野川路蛮雅州西山野川路蛮:原无,据内文及本书体例补。 【续会要】 雅州西山野川路蛮者,亦西南夷之别种也。近界诸蛮,隋唐世奉中国,其后不能自通。 太平兴国三年正月,雅州遣牙校赵仁俊复送西山野川路蛮首领马令膜等十四人,以名马、犎牛、虎豹皮、麝脐来贡,并上唐朝 书、告身凡七通,咸赐以冠带,其首领悉授以官及锦袍首:原阙,据《宋史》卷四九六补。、银带、器万以遣之万:据文意疑当作「币」或「帛」。原书天头注云:「"万"疑"弊(币)"」。。 大中祥符二年十一月,雅州砂平路罗岩州蕃部首领王阿黎等十八人来贡马二十七匹、犎牛二。砂平罗岩蛮,自昔未尝来贡。 三年正月,诏以首领王子阿黎为怀化司戈阿:原作「野」,据上文及《长编》卷七二改。。雅州沙平界蛮僧以土物并马来贡,乞赐命服,以耀远方。诏从其请。 元丰二年三月十九日,广西经略司言:「延众镇右千牛卫将军张智常诱致九道白衣、富顺州李聚门等内附。」诏迁智常右监门卫将军迁:原作「遣」,据《长编》卷二九七改。。 哲宗元符三年五月二十八日,诏雅州碉门寨蕃部元寿承袭怀化司戈。 蕃夷 宋会要辑稿 蕃夷五 安化州 安化州 【宋会要】 安化州,旧抚水,天禧中改赐今名,在宜州南。有县四,曰抚水,曰京水,曰多蓬,曰古劳。旧隶黔南。其首皆蒙姓同出,有上、中、下三房。民有区、廖、潘、吴四姓,亦种水田、采鱼,其保聚山险者,虽有畲田,收粟甚少,但以药箭射生,取鸟兽尽,即徙它处,无羊、马、桑柘。地曰帚峒,五十里至前村,川原稍平,合五百余家,夹龙江右,种稻似湖湘。中有楼屋、战棚卫以竹栅,即其酋所居。兵器有环刀、标牌、木弩。善为药箭,中人大叫,信宿死,得邕州药解之即活。 太宗雍熙中,抚水蛮数冠边境,掠取人户、畜产。诏书招安,补其酋蒙令地殿直,蒙令札奉职。 淳化元年三月十六日,诏近蛮峒州郡,今后不专擅差人入峒蛮,以广南西路转运司言,融州因奉朝旨招安,抚水等州吏擅招安诚州,恐并缘生事也。 真宗咸平二年,其酋数为寇盗。诏今后令边臣驱逐出境。 六月,诏广南宜、邕、钦、廉、融等州知州:「自今在任能绥抚蛮夷、俾其乐业者,代还日,当议优奖。如致生事,重行朝典。」 十月,宜州部送溪峒蛮酋之狡狯者三十人,入见于崇政殿。帝诘责之,对曰:「蛮陬小民,非敢搔扰边鄙,但饥寒所迫耳。」帝顾左右曰:「昨不欲尽令剿绝。若纵杀戮,即无 类矣。」释其罪,赐锦袍、冠带、银帛,戒勖而遣之。 四年正月五日,抚水州蛮酋蒙汉诚等二十三人来朝,进纳环刀、标枪四十六事,各授以官,赐锦袍、银带、匹帛、器物有差。 三月三日,抚水州蛮蒙瑛等三十六人来朝,纳兵器、毒药,誓不犯边。并加赐赉,授官有差。 十一月十七日,宜州蛮酋蒙顶等六十五人来朝,输器甲百七十事,赐赉有差。 二十六日,抚水州蛮蒙虔玮等七十一人来朝,输甲四百事。 十一月,抚水镇宁州蛮酋蒙填等五十人来贡,输器用百八十三事。 景德三年七月,宜州上言:「抚水州蛮屡为寇扰,其酋长今诣州自陈,愿得赴阙朝贡,以谢前过。」诏本州岛喻旨,如能以向来所钞货产悉还部民,即听入朝。 大中祥符六年,首领指挥使蒙但挈族来归,诏徙于桂州,给田处之。 九年三月,宜州言:「抚水蛮寇天河寨。」诏潭州都监、内殿崇班李守睿当往招抚之,如敢违拒,即发兵掩杀。 四月,广南转运使喻献可言:「宜州董元巳不善绥抚,昨蛮人饥,来质糇粮,公纵主者 削概量,及求入贡,复骤沮其意,遂使忿恚为乱。今潭州都监李守睿颇有武干,望以代一尢巳。」从之。 五月,以东染院使、平州刺史曹克明为宜融桂韶柳象邕钦廉白等州巡检安抚使,内殿崇班王文庆、殿直合门祗候马宝、入内东头供奉官杨守珍为同巡检并安抚都监兼管勾溪峒事,发潭州驻泊虎翼兵三百人以从人:原作「又」,据《长编》卷八七改。,岁给公用钱三十万。时宜州巡检军士与蛮',颇有 伤中。宰臣言:「蛮众无行阵,非敢与官军敌,但潜伏山林要路施药箭要路:原作「路要」,据《长编》卷八七乙。,以是军悉伤中悉:原作「怨」,据文意改。」诏取内府解刀箭药赐之。 七月二日,喻献可言:「抚水蛮人拒命,侵掠不已,宣旨诏谕,曾不悛革,近又钞融州厢阳等寨,害巡检樊明,望许臣与曹克明等以便宜掩击望许:原作「许望」,据《长编》卷八七乙。。」从之。 十三日,宜州言:「蛮人围思立寨,监押刘斌率兵拒逐之。」又围怀远军,官吏固守,乃遁。 八月,枢密使王钦若言:「宜州蛮人昨五月初出招安,不旬日即叛扰。夷性无厌,习知多释其罪,故急则来归,缓则叛去。望令喻献可、曹克明等,自今俟得蛮人情实,即遣悉以虏口、资财付被劫家付:原脱,据《长编》卷八七补。,歃血重誓,即许招安。如已招安,再有惊扰,即责克明等再往捕讨。」从之。 二十九日,广南西路转运使言:「抚水州蛮围怀远军洎思立寨,官吏军校固守,城垒无虞。」诏奖之,仍赐盐、彩、缗钱。 九月,曹克明言:「蛮人虽伏罪,其虏钞人口、器械悉未归纳。望益兵讨之。」诏曰:「昨省所奏,请用澄海军,仍募丁壮,可以平贼。又喻献可言:"蛮人去边上三二日程,若募强壮兼发精兵掩袭,速可平定。"朝议尚虑其轻敌,续遣禁军济之,且兴举甲兵,尤当慎密。近者风闻汝等期以九月率兵入讨风闻:原作「闻风」,据《长编》卷八八乙。,又令九州岛巡检开路,候蛮人出,即悉留之。腾说如此,彼必为备。动关利害,无失机防。苟道路艰于追兵,但摄其首领,索所钞生口,因而抚之,亦汝之功。」初,克明与守珍领军入樟岭路军:原脱,据《长编》卷八八补。,文庆、玉趋宜州西路,又令宜桂都巡检程化鹏取樟岭西古牢隘路会合。化鹏遇蛮于上房两水口,击破之。文庆、玉至如门团,为蛮所扼,不能进。克明、守珍乃过横溪恩得寨,召山獠向道,开路进师开:原作「门」,据《长编》卷八八改。。蛮依篁竹间,时出战',辄败走。旬余,上黄泥岭杉木隘路「杉」上原衍一「于」字,据《长编》卷八八删。,溪谷险邃,蛮据要害以拒官军,自辰至午,大溃。其党遂过霸苑抵帚峒帚:原作「又」,据《长编》卷八八改。,乃入中房前村。克明等顿兵下寨,中夕,群蛮大哗噪,击钲鼓,攻寨甚急,出兵击之,伤杀颇众,因纵火焚其庐室积聚,自此恐惧,窜入山谷。又缘龙江南岸而东,至昏暮,过石峡隘险,士不并行。蛮复连弩北岸,克明遣猛士步涉兴',至即退走,寨于下房博贺村,克明设伏寨外。其夜,蛮众复大集,过伏发,与寨兵合击,追斩殆尽。乘胜搜山乘:原作「殊」,据《长编》卷八八改。,悉得马牛享士卒。克明等知其穷蹙,乃晓谕恩信,许其改过,于是酋帅蒙承贵等面缚诣军自首酋:原作「首」,据《长编》卷八八改。,克明厚加犒宴厚:原作「原」,据《长编》卷八八改。,且数责之,皆俯伏谢罪。及闻诏旨赦令勿杀,莫不泣下,北望称万岁。帝以夷性无厌,习知朝廷多释其罪,故急则来归,缓则叛去,乃诏克明等谕以悉还所掠汉口、资畜,即许要盟。承贵等感悦奉诏,乃歃猫血立誓猫:原作「描」,据《长编》卷八八改。,自言奴山摧倒奴:原作「如」;倒:原脱,均据《长编》卷八八改补。,龙江西流,不敢复叛。克明等师还,宜州蛮人纳器甲凡五千数,颇迁处汉地者七百余口,诏分置广西及荆湖州军,给以田粮。 十一月三日,以知归化州殿直蒙肚为密州别驾,蒙只为海州 都押衙,各支请授,给与系官田土,仍遣使臣引倅往彼。蒙文宝、文格、甘堂并黥面,配登、莱等州牢城及屯田务。蒙肚本抚水州人,以寇劫放罪,补为殿直,其子见任抚水州。肚常令男文宝及妻弟甘堂往来询朝廷,宜化与抚水接连,颇为非便,次子文格近与巡检使相宜相宜:《长编》卷八八作「'敌」,当是。;蒙只先曾告贼,已补昭州都押衙。至是,本路转运使请发遣赴阙,故有是命。 二十七日,诏:「宜、融、环、镇宁、怀远等州军壮丁从讨抚水蛮者宁:原脱;从:原作「后」,均据《长编》卷八八补改。,委曹克明 加抚谕,有显效者加行酬赏。」 天禧元年三月,以抚水州监州蒙令迭为司戈,以率属归顺也。 四月,曹克明等上讨蛮得功将士凡千八百一十六人,并等第迁职,赐器帛缗钱缗:原作「绵」,据《长编》卷八九改。,官吏应奉军须者,诏奖之。曹克明既知桂州,命马玉为宜融巡检都监,以灵翼、雄勇禁军千人隶之,如蛮寇有警,取忠敢军应援讨之。是月,克明又言:「抚水中、上房知州蒙怀珌等请诣阙贡奉及输刀标等,愿计一二十人赴阙。」从之。 五月,诏改抚水州为安化州,抚水县为归仁县,京水县为长宁县,仍给安信军印一纽。从首领蒙承贵之请也。自是间岁朝贡,不复为边患矣。 十二月,曹克明捕获抚水蛮贼首蒙礼并其属,部送赴阙。诏隶济州衙前。 仁宗宝元元年正月,广南西路钤辖司言:「安化州蛮平。」去年安化州蛮蒙光日等叛,杀官吏,至是始平之。 庆历元年十二月,安化州遣蒙怀顺、蒙光月、蒙光夜入贡。 三年十二月,安化州蛮来贡物。 六年十二月,安化州蛮蒙光速等贡方物。 皇佑五年正月十三日,宜州言:「安化州蛮劫掠,兵丁少,不能御。」诏宣抚使狄青相度旨挥。 至和二年十一月,安化州蛮来贡方物,以知州蒙命会补三班奉职。 嘉佑元年正月,广南西路安抚司言,融、桂等州蛮人杨克端等一百三人内附。 三年闰十二月,安化上、中、下三州及地遐镇蛮人来贡方物。 六年十二月,安化州蛮来贡物。以上《国朝会要》。 治平四年六月二十三日,神宗已即位,未改元。广南西路安抚司言:「乞今后宜州、安化州蛮将板木入中,依元定价支赐,不得退嫌。合支酒食盐¥等,并破系省钱充。」诏宜州每年添公使钱三百千。 神宗元丰五年六月十一日,上批:「宜州主管溪峒安化三州,连岁荐饥,加以去年大雪,冻毙耕牛,致罗世念等结集劫掠。若不乘时委官宣布恩惠,广为赈济,则一方生灵枉被俘戮。可审议选官措置。」乃差权荆湖南路转运使朱初平、广南西路转运副使马默,仍赐斛斗二万石。又诏:「朝廷之意,非欲取其地,但欲省地及蛮廷虫各免饥殍侵略之灾,毋得辄有开拓招纳,别致生事。」 九月十二日,知沅州谢麟言:「安化州罗世念作遇,已立赏禽募。」并具分兵进取安化州利害兵:原脱,据《长编》卷三二九补。。从之。仍诏在京骁骑两指挥并江南东、西将兵一千五百人,福建路 将兵二千人并赴宜州,以听进师。麟又奏:「沿边保甲欲自效者众,乞量给钱米。」从之,仍诏麟且以方略措置,未得进讨,其兵马等勿遣。后世念等出降,以世念为内殿承制。 十一月二日,知诚州谢麟言接纳安化州归顺蛮人利害,上批:「边情在远,朝廷不见利害之实,委谢麟等便宜措置,无致生事。」 徽宗崇宁元年九月二日,广南西路安抚、转运、提举常平司言:「契勘融州武阳、罗城镇旧系两县,接近蛮界,各差使臣兵甲戍守防托。昨熙宁八年经略刘彝以为腹里,奏废。自后蛮情窥觇,别无控扼。安化蛮人于元符、建中靖国初结集,入融、柳州界烧劫居民,杀害巡检使臣、兵丁。乞就武阳县旧基建寨,以武阳为名;旧罗城县建为阳城堡。」从之。 二年二月二十九日,广西经略司言:「宜州溪峒申:安化三州一镇蛮贼蒙光有等结集作过,将官黄忱等部领军马到地名卸甲岭、吴村寨等处,与贼'敌得功,内有合推恩人。」诏四方馆使、文州围练使黄忱特除康州防御使黄:原作「董」,据上文及《宋史》卷一○七《张庄传》、卷四九五《蛮夷传》改。、广南西路兵马都监,依旧东南第十二将;文思副使兼合门通事舍人党光嗣特转皇城副使,依旧兼合门通事舍人;供备库副使侬沔特授左藏库副使,内殿崇班侬昌特授西京左藏库副使。 大观二年九月十一日,黔南经略安抚使张庄言:「据安化上三州一镇山河土地尽献纳朝廷。上州周围三千五百余里,户一万,人六万五千,永为王民。」宰臣上表称贺。 三年八月二十四日,权发遣融州程邻言:「昨承朝旨,前去黔南路抚谕安化三州一镇归顺新民,所有原差到一行官属等,委实勤劳,欲乞特赐推恩。」诏管勾文字刘章、徐虚中并与转一官,吏减二年磨勘;万过、刘恭祖、李杲、程升并与改合入官;准备差使段永忠、张闰、陈圣用、李师雄、丘谅并与转一官;第一等人吏五人,内劳效最优者一名,与三班差使,余四人并与三班借差;第二等人吏与军将;第三(第)[等]人吏各支赐绢十五疋。 光尧皇帝绍兴三年五月十四日,广南露经略安抚司奏:「安代贼蒙全剑等八百余人到替义寨烧毁屋宇,实时下县寨差拨兵丁前去会合,并力逼逐。贼人已回巢穴。」诏本路(师)[帅]司选差兵将前去措置,并力掩杀,须管日近剿除,无令滋长。 十八日,广西路经略安抚司奏:安化县将蒙全剑、蒙八旺等结集三千余人入省地作过,官兵与贼'敌,其贼败回巢穴。契勘蛮人自元符初出犯省地,至崇宁间蒙朝廷东南第八将黄忱领将兵前来,同本路兵丁痛行掩杀,方得宁息。今若不重立赏格,募人杀戮,切恐将来大段猖獗。」诏令本路帅司疾速催督所遣兵将掩杀出界,早要平息。候事毕,即开具实立功人姓名,保明申枢密院取旨推恩。 二十九年七月五 日,诏加安化上州三州借差、银青光禄大夫、检(教)[校]国子祭酒兼监察御史、上柱国蒙自临等七人勋阶,及赐钱帛有差。先是,广南西路经略司奏:宜州溪峒司保明安化三州一镇进奉及亲进、附进凡四百八十八人,乞依例加恩。自临等乃首领也。兵部勘会,特有是命。 三十年七月十四日,诏安化中州三班借差、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国子祭酒兼监察御史、上柱国蒙光坤、蒙全汉、蒙命见等四十人各加勋阶有差。以兵部言:「广西经略安抚司奏:为安化三州一镇蛮人等进奉,合加官勋,并合命词给告 。」故有是命。以上《中兴会要》。 寿皇圣帝干道二年十月十日,诏田忠佐特授银青光禄大夫、检校散骑常侍、知溪峒安化州、兼监察御史、飞骑尉。以忠佐父彦古身故,乞承袭,从夔路帅臣保奏也。 蕃夷 宋会要辑稿 蕃夷五 西南蕃 西南蕃 西南蕃,漢羊 郡地也。唐置费、珍、庄、琰、播、郎、羊、夷等州,王建据西川,由是不通中国。後唐天成二年,羊 朝化亦嘗來朝。孟知祥镇蜀后,不通朝贡。 太祖干德四年七月,西面前军都总管王全斌言:西南夷首领兼霸州刺史董暠等上章内附。 八月,南州遣人上章请归化,并进铜鼓一面、班布一疋、方物等。 五年六月,知西南蕃南宁州蕃落使龙彦 遣使顺化王子始来贡。诏授彦 归德将军、南宁州刺史、蕃落使,又以顺化王子武才为怀化将军,武才弟若启为归德司阶,武龙州部落王子若隘、东山部落王子若晃、罗波源部落王子若台、训州部落王子若从、鸡平部落王子若冷、战洞部落王子若磨、罗母殊部落王子若母、石人部落王子若藏,并为归德司戈。 九月,顺化王子武才等来朝贡马及方物。 开宝二年七月,武才等百四十二人来贡,以武才为归德将军。使人乞赐武才钿函,手诏以旧制所无,不许。 四年三月,龙彦 卒,其国人诣涪州,以武才及八刺史状,请以彦 子汉瑭为嗣。诏授汉瑭南宁州刺史兼蕃落使。 八年八月,西南蕃三十九部顺化王子若废等三百七十七人来贡马百六十疋、丹砂千两。赐若废冠带、器币。 太宗太平兴国三年八月,夷州蛮任郎政等来贡方物。 五年八月,西南蕃王龙汉瑭遣顺化王子 心驰来贡马二疋、朱砂二十两、牛黄一脐。又都甲头王子若从并诸州蛮录事司马赵才胜等七百七十四人,共进马二百九十匹、朱砂二千三百五十两、草豆冠十二万枚、筚拨百六十觔。 六年六月十一日,以保州刺史董奇死,命其子绍重继为刺史。 二十三日,以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工部尚书、权知保州军、兼御史大夫、上柱国、陇西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董绍重为检校司空、使持节保州诸军事、保州刺史,散官、勋、封如故。保州在成都西四百五十里,唐开元中所置,亦羁縻之郡。绍重则部人之自相承袭者,继来请命,朝廷皆因而授之,示怀远也。 七年三月十三日,诏黎州造大船于大渡河,以济西南蛮子朝贡者。 二十一日,戎州言:蕃酋德化将军董春惜贡马二疋。 雍熙二年八月,奉化王子以慈等三百五十人来贡方物。 九月,蕃王龍漢璿自稱權南寧州事、兼蕃落使,遣羊 諸州都甲頭趙文橋率種落百餘人來獻馬八十五疋,朱砂、蒟醬各四十觔,草豆蔻三萬顆,並上偽蜀孟氏所給符印,請降真命,以安遠俗。(招)[诏]授汉璇归德将军、南宁州刺史,刻印赐之;赵文桥并押客张汉迁、甲头赵再海并为怀化司戈为:原作「百」,据《宋史》卷四九六改。。 端拱元年三月,黔州上言:「龙汉璇乞开道通中国,且效贡奉。」从之。 二年四月,汉璇贻书富州向通汉,乞朝贡。通汉以闻,从之。 淳化元年八月,汉璇遣其弟汉兴来朝,贡马二 疋、朱砂十两。又都统龙汉及行人谢再殊亦各贡名马、朱砂、毡罽、草豆蔻等。 三年十月,蕃王龙汉兴遣顺化王子若柴等来贡马五十九疋、朱砂二百六十两、草豆蔻二万颗。都统龙汉:原作「绕」,据上下文及《宋史》卷四九六《蛮夷传》改。、刺史龙光显、龙光盈及顺化王雨泽亦来修贡。 至道元年十月十六日,西川招安使王继恩等言:「将霸州都押衙梁延晖等状:"刺史董忠意卒,今依蕃部故例,定忠意亲弟忠义堪任勾当。"已给牒差知霸州讫。」诏特授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工部尚书、使持节霸州诸军事、霸州刺史、兼御史大夫、上柱国。 二十八日,蕃王龍漢遣使龍光進率西南羊 諸蠻來貢方物:原作「绕」,据上下文及《宋史》卷四九六《蛮夷传》改。。帝召见其使,询其地理、风俗,译对曰:「地去宜州陆行四十五程,程无(理)[里]堠,但晨发至夜谓之一程。人尚耕种,亦有五谷,多种 稻 :原作「杭」,据《文献通考》卷三二九改。,以本弩射£鹿充食。每三二百户为一州,州有长。其刑罚止用鞭扑,杀人者不偿死,尽入家财以赎。国王所居城郭城:原作「地」,据《文献通考》卷三二九改。,无壁垒,官府惟短垣。」帝曰:「古稱羊 蠻,今見之矣。天生四夷,或闻彼中亦僭命,官司有称谏大夫者,此可笑也。」令又作本国歌舞令:原作「今」,据《文献通考》卷三二九改。,一人吹瓢笙如蚊蚋声,良久,十数辈连袂宛转而舞,以足顿地为节。询其曲名,则曰《水曲》。其使十数辈,从者千余人,皆蓬发,面目黧黑,状如猿猱。使者衣虎皮毡裘,以虎尾插首为饰。是日,并赐冠带、银帛,诏授汉宁远大将军、西南蕃(官)[管]内招讨使,保顺将军龙光盈、龙光显并为安 化大将军,光盈仍为管内都统使,龙光进等二十四人并授将军、郎将将:原脱,据《宋史》卷四九六补。、司候、司阶、司戈,其使从者,有甲头王子若刺史、判官、长史、司马司:原脱,据《宋史》卷四九六补。、长行、傔人七等之名,其使者许赴崇德殿上寿宴座。 真宗咸年元年九月,龍漢遣使懷化將軍羊 都首領謝再殊等九百九十八人來貢,詔賜衣服、金帛有差,仍禦前賜 酒慰勞之。 十月,授龙光腆等百三十人官秩有差。 二年九月,都首领张文黔等来贡名马六十五疋、朱砂八百八十两,又山子一重十六两、草豆蔻二万枚,诏赐锦袍、袭衣、银带、幞头、银 、丝段等。 五年五月,汉遣使率部蛮千六百人、马四百六十疋并药物、布帛来贡,厚赏遣还。 六年四月,知金州钱济请招诱溪峒名豪,帝以其生事,不报。 景德元年正月,诏广南西路转运使:「自今西南蕃羊 諸國遣使朝貢,欲親至闕廷者,勿抑其意,仍發兵援送之。」时转运使言:「得西南蕃牒:"先准龙光进等赴阙进奉,道远,人马多死,自今止令至宜州就给恩赐。当蕃无于宜州受赐之礼,必取来年三月朝贡,愿至阙下。"」故有是命。 二年正月,诏:保、霸州刺史董绍重、董忠义,自今岁赐紫绫锦袍。先是,知益州张咏上言:「绍重等皆世袭刺史,望赐冬服。」真宗曰:「蛮陬首领陬:原作「取」,据《长编》卷五九改。,假以名秩,若以内地牧守之制,当赐锦袍,又虑戎人无厌,请求不已,况维、茂知州止赐绫袍,可如此例。」 四年,以保州刺史董绍重卒,命其子 霸为检校工部尚书、知保州。 三月,西南蛮罗瓮井都指挥使颜士龙来贡。士龙种落遐阻,未尝来朝,今始至。诏馆饩赐与如高、溪州例。 十二月,诏益州谕缘边居民,无得采伐林箐以为道路,与蛮人交争。先是,嘉州犍为县民因伐木开道路,与南蛮相伤杀。任中正言:「此县岩险,当云南要路,请要置戍兵三百要:疑衍,《长编》卷六七无此字,可证。,以武臣为驻泊监押。」帝以蜀郡允安,不欲生事,因有是诏。 大中祥符元年二月,泸州上言:「江安县蛮杀伤内属夷人,巡检任赛领兵追捕,为蛮贼所害。」 二年正月,赐巩州印一钮。是州西南夷之地,初内属也。 四月,遣内殿崇班、合门祗候侍其衡承传诣戎、泸州招抚夷人衡:原作「卫」,据下文改。。自任赛遇害之后,夷人不自安,遂集众为乱,虽屡示招诱,侵扰不已,遂令与转运使令:原作「今」,据《长编》卷七一改。、本州岛长吏谕以祸福:如尚敢拒命,即召集酋首以威警之;如能悛心,咸释其罪;苟迷执不改,须至加兵,即与钤辖等经度以闻。又令枢密院召前梓州路转运使李士龙询其便宜,士龙言:「泸州江安县最当要冲,望徙富顺监监押宋贲知县,仍给精兵三百人。」从之。 七月,诏谕侍其衡曰:「如闻黎州夷人尚未宁静,宜谕以恩信,多设方略制御之,无使生事。」侍其衡 至,夷人即首罪来归,杀牲为誓。及案行盐井,夷人复拒之,乃率部兵百余,生擒其首领三人,斩首数十级,而部下被伤者几二十人,遂还黎州。又以衣服紬布诱降蛮斗婆门者,将按诛其罪,帝以召而杀之,是违招安之实,即降是诏戒止。 八月二日,以文思副使、知庆州孙正辞为黎雅等州水陆都巡检使,东染院副使、环庆驻泊都监张继勋副之,又以侍其衡为同巡检,许就近量发骑军,仍以曹利用讨广南贼赏罚格付之。侍其衡上言:「蛮人僻在岩险,未即首罪,尚集徒党拒捍,望发兵三五千,与近界巡检并赴淯井监胁诱。如尚敢陆梁,即因而讨之。」故兼命正辞、继勋,仍发陕西兵尝经战陈者付之,遣陕西转运使李士龙乘传与正辞偕行,供给军须。又以春夏瘴毒,令西面缘边将士计程,以冬初到彼。帝又言:「蛮性甚犷 ,往者丁谓夔州招抚,每有戒谕,并令歃血为盟,置铁石柱以志其事,条制甚多,枢察院可录其事示正辞等。」蛮人不赴招安者,多以逃窜。有蛮斗引深入藏避,遣人就招谕之。 十二月,孙霸议分三路入夷境,其趣淯井其趣:《长编》卷七○作「直赴」,疑是。,且言邛部蛮深愤泸州夷人相残,乞举兵戎从讨。帝曰:「邛部夷若有成功若:原作「各」,据《长编》卷七二改。,必过有觊望,不若令其自守也。」 明年正月,诏曰:「如闻泸州三月即苦瘴毒,若戎人尚怀旅拒,及至中春,且(今)[令]分屯兵马。」仍赐以解瘴药。 二月,孙正辞等上言:「安抚戎人,悉以平定。蛮罗忽余等素来忠赤,防援井监,然至今捕杀为恶蛮人未已。」乃遣内侍郝昭信赍诏谕忽余等遣:原作「遗」,据《长编》卷七三改。,奖其向化,且谕以为恶蕃部,今朝廷既已释放,勿须更有邀杀。且虑正辞等军还,岩穴或有啸聚,又命史崇贵 留戎、泸管勾军马,因下诏曰:「昨遣孙正辞招抚夷人,已而闻兵入溪峒,积聚廪庾多经焚荡。彼虽蛮貊,然亦吾民,虑其乏食,宜委转运使贷其口粮,无使失其所。」正辞为西染院使;侍其衡转内殿承制,仍合门祗候;其随行使臣、军校及夔州牙校各第功而赏之;所部禁、厢军及辇送护援兵健、白土兵,并赐缗钱。 二十三日,龙汉遣军府南衙使进奉部领龙光琏及诸州刺史、长史、司马、(禄)[录]事、司户、监押部落等千二百四十五人来贡,贺东封。光琏等各贡马、朱砂、毡,赐锦袍、银带、衣着、钱有差,许赴含光殿秋宴。 九月,诏加汉金紫光禄大夫、宁德大将军。又以龙光盈为怀化大将军,顺化王子罗洞多为安远大将军,及龙光琏并为保顺郎将;进奉勾押官龙以香为安化司候,进奉监勾事方定寿等四人并为保顺司候,刺史方汉昌等百一十人并为安化司戈。 三年四月,诏:「戎、泸州夷人前岁为梗,盖淯井监深在溪峒,官司少人往来,致兹稔恶。宜令江安县监官量分兵巡警之。」 七月,益州任中正上言:「羁縻霸州刺史董忠义卒,子当继袭子:原作「事」,据《长编》卷七四改。,缘尚幼,请以从弟延早领州事。」帝曰:「夷治落中,父亡子继,朝廷旧制,盖杜其侥幸,使知定分。今易此例,必贻后患。」乃与其子,许以近亲左右之。 四年四月,茂州郭用之上言:「蕃族首领耆老董瓢等顷年侵扰,今相率于州北刑牛犬为誓,不复侵犯州界。」 四月,峡(詻)[路]钤 辖慕容德琛执为乱夷人王 体等至阙下。帝曰:「蛮夷不识教义,向之为乱,亦守臣失于绥抚。」并免死,分隶江浙远地。 六月,知霸州董仕 为其巡检使董延早所杀。先是,董忠义卒,转运使固言其子幼,不任事,及是,遂令依例以其子承袭焉子:据上文疑当作「弟」。。 五年正月,赐西蕃者龙族都首领舍钦波印一纽。者龙族(怅)[帐]甚大,久归诚向化,故从其请。 六年五月,夔州(詻)[路]转运司言:西南蕃遣二百余人诣阙修贡。诏许其牙职至京,余令以所贡输黔州。 是年,峡路钤辖王昭逊上言:「晏州多刚县夷人斗望、行牌率众劫淯井监,夺盐井,杀驻泊借职平言,大掠资畜,知泸州江安县奉职文信领兵趋之,遇害。民皆惊扰,走保戎州。」时转运使寇瑊即令诸州巡检会江安县,集公私舡百余艘,载粮甲,张旗帜,击铜罗,鼓吹,自蜀江下抵清浮坝,置营栅,招安近界夷族,谕以大兵将至,勿与望等同恶。未几未:原作「等」,据《长编》卷八一改。,纳溪蓝顺州刺史史介松、生南八姓诸团、乌蛮 广王子界、南广溪移悦等十一州刺史李绍安、山后高巩六州及江安界娑婆村首领,并来乞盟,立竹为誓门,刺猫、狗、鸡血和酒饮之血:原脱,据《长编》卷八一补。,誓同力讨贼。瑊乃揭榜,许以官军至不杀其老幼,给赐衣币酒食。 七月,诏遣内殿崇班王怀信乘传与转运使寇瑊等体谅招诱绥抚方略,三日一具事宜以闻。瑊言:「斗望等屡为寇抄,恃宽赦不悛恶恃:原作「特」,据《宋史》卷四九六改。,今请发嘉、眉州兵捕翦,以震惧之。」 九月,诏:「怀信为嘉 眉戎泸等州水陆都巡检使,合门祗候康训、符承训为都同巡检使,及发虎翼、神虎等兵三千余人,令与瑊商度进讨。蛮人非同恶者,倍加安抚,无使惊扰。」帝语枢密使陈尧叟曰:「往时孙正辞讨蛮,有虎翼小校率众冒险者三人,朕志其姓名,今以配怀信。正辞尝料简乡丁,号"白子兵",以其识山川险恶,遂为乡道,今日亦令怀信召募募:原作「慕」,据《长编》卷八一改。。又使臣米贲屡规画溪峒事,适中机要适中:原作「中适」,据《宋史》卷四九六乙。,以贲知江安县,与怀信等议事。」 十一月,怀信、康训分领昌、泸、富顺监白子弟六千余人泸富:原作「溪昌」,据《宋史》卷四九六改。,缘溪入合滩,至生南界斗满村,遇夷贼二千余人,击之,杀伤五百人,夺梭枪藤牌梭:原作「校」,据《长编》卷八一改。。会暮暮:原作「募」,据《长编》卷八一改。,收众保寨寨:原作「塞」,据《长编》卷八一改。。夷党三千余,分两道,张旗喊呼来逼寨栅。怀信出击,皆溃散。进壁娑婆,遇夷二千于罗固募村固:原脱,据下文及《宋史》卷八一补。,又破之。追至斗行村上屏风山风:原作「凤」,据《长编》卷八一改。,连破四寨,一日三战,俘馘百余人,夺资粮五千硕、鎗刀什器万数,焚罗固募、斗引等三十余村,庵舍三千区。怀信又引兵至斗行村,追击过罗卢,射仆二百余人,烧其栏栅千数栏栅:原作「拦棚」,据《长编》卷八一改。,分遣部下于罗个颊、罗能、落运等村及龙峨山掩杀,大获戎具,斩首级及重伤投崖死者颇众,烧舍数千及积谷累万谷:原作「杀」,据《长编》卷八一改。。两道兵于泾滩置寨,怀信议遣康训部壕寨卒修泾滩路寨:原作「塞」;路:原作「詻」均据《长编》卷八一改。,以度大军。俄为夷贼所邀,战不利,训巅于崖,死之。怀信引兵急击,大败之之:原脱,据《宋史》卷四九六补。,追斩至泾滩峡,寨于晏口。瑊与符承训侦知贼谍欲乘夜击晏江,驰报怀信,即自泾滩拔寨赴之。比至 晏江北山,夷众万余已自南、东合势逼怀信寨,怀信彀强弩环寨射贼,瑊等整众乘高册援,夷人大惧而却,合击破之,死伤千余人。明年正月,其酋斗望三(詻)[路]分众来斗,又为官军大败,射杀数百人,溺江水死者莫计。夷人震詟,诣军首服,纳牛羊纳:原脱,据《长编》卷八一补。、铜鼓、器械,瑊等依诏抚谕,还军淯井。夷首斗望及诸村首领悉赴监自陈,愿贷死,永不寇盗边境。因杀三牲盟誓,词甚恳苦。即犒以牢酒,感悦而去。 七年二月,怀信上言:「夷人宁息,请置淯井监壕栅,并许近界市马。」从之。 八月,西南蕃进奉都部领龙光进以下千五百人来贡方物、名马,入见崇德殿,赐器币有差。 九月,西南蕃龙光等百五十八人并加恩。 十月,诏西南蛮人朝贡回,应随行兵仗,令有司为驿递至蛮界给付。先是,蛮人以(抢)[枪]槊自随,在道被酒,用迫胁驿吏,故有是命。 七年三月六日,戎、泸州巡检王怀信言:「泸州溪峒悉已宁靖,淯井监旧无城隍,请发泸州军士浚壕筑城。又近界蛮人赴监鬻马者,请比戎州给直市之。」从之。 八年二月,夔州路转运使上言:「黔州西南宁州蕃族张声进遣使贡马宁:原作「密」,据同书蕃夷七之一九改。。」诏令近上二十三人赴阙,自余优与例物,(今)[令]归本族。 闰六月,又言:「张声进贡奉至中路,为南宁州龙汉部领人马劫截,获马三十一疋、朝贡人员五十九人,余悉回走,见今递相雠杀,实阻贡路。」诏降敕书安抚之。 九年二月,宜州上言:西南蕃遣使贡奉。诏以 顷岁诣阙朝贡,在道践毁传舍,扰费居民,令广南转运使与宜州知州相度,如固欲赴阙,即令首领三二十人同来,自余纳所贡物,(扰)[优]赐遣归。 天禧三年十月,诏:「益、梓、利、夔州路缘边居住夷人或有铜鼓、铜器,并许依旧于夷界内使用,州县不得搔扰。」先是,富顺监州始姑镇夷人家有铜鼓,子孙传秘,号为豪族。有司按法,当以违制论。帝念远俗,而有是诏。 四年二月,归德大将军、知靖蛮军节度蕃落等使、检校太师、守蕃王龙光泷言:「昨大中祥符六年二月内,差武宁将军龙光进等部领进奉入京回,蒙恩赐臣官告、诏书、敕(谍)[牒]等三道,红中锦旋襕袄子一领,十两浑渡鹿儿银腰带一条,银器三十两,衣着三十疋,转迁臣归德大将军职员。今差安化将军兼节度副使、检校太傅龙光捷等部领入京进奉,乞加依前将军职员官告、诏书、敕牒、银器、衣着等物。」并从之。 七月,广南转运使上言:「西南蕃千三百人诣阙进奉,已令殿侍罗节部送赴京。」诏遣使臣二人驰驿护送,勿令烦扰部民。 仁宗天圣二年正月,保州刺史董霸卒,益州得保州七部三州都押衙董晃等状称:「董霸有亲长男继迁,请补知州。」从之。 四年九月,西南蕃王龙光遣使进奉都部领龙光漩等来贡马百六十疋、朱砂七十三觔、毡八十五领,贺皇帝登极。又蕃僧丈遇亦进马及朱砂,乞赐戒牒、紫衣,从之。 景佑三年十一月,西南蕃龙 光辨等来贡方物。 康定元年十一月,西南蕃进奉蛮人部领龙光琇入贡。 庆历二年十一月,以泸州乌蛮王子得益所居为姚州,仍令有司铸印给之司:原脱:据《长编》卷一三八补。。初,本州岛言:「管下溪峒巩州、定州、高州、奉州、淯州、宋州、纳州、晏州、投附州、长宁州十州,皆自唐以来及本朝所赐州额,今乌蛮所居族最盛,旁有旧姚州,废已久,乌蛮累使人诣州,愿得州名,以长夷落。」故许之。 四年四月,梓夔路兵马钤辖司言:泸州淯井监夷人攻三江寨。诏秦凤路总管司发兵一千人及选使臣三人驰往捕击之。 五月二日,泸州言:「得乌蛮王子得益言:蒙赐州名,乞降黄敕,令子孙永以乡化。」从之。 七月十二日,梓州路转运司言:「泸州教练使、生南招安将史爱诱降淯井监夷贼斗敖等,请并补为三班差使、殿侍、淯井监一路招安巡检。」从之。 是月,梓州路转运司言:夷贼寇三江寨,淯井监指使、散(值)[直]王用等领众击走之。 五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宜州西南蕃进奉蛮人首领龙以特以下七百一十九人来献方物,赐器币有差。 六年七月,西南蕃遣支散副使龙延处、都管副使龙以约、蕃王太子龙以钦、管押副使龙以帐、引进判官莫仁印、都同使龙以列、观察龙以势、都进副使龙以狼、诸州副使龙以绰、部领龙以持、都押副使龙以干、都押使龙以层、监进副使龙以轮入贡。 皇佑元年二月,梓夔州路兵马钤辖司言:淯井监蛮万余人 内寇。诏知益州田况发旁郡士卒,令梓夔路钤辖宋定亲捕讨之。至四月,夷人平。 十月,诏:夔州路溱溱:原作「凑」,据《长编》卷一六七改。、南州夷落素盛,自今岁令走马承受传诏抚问之。 二年正月二十五日,西南蕃王龙光男承宣武宁大将军、知靖萧军蕃落节度使萧:疑当作「蛮」。、检校太尉龙以岂进马,仍进香看垆、香合、朱砂。诏赐锦袍、银带、衣币。 二月一日,礼宾院言:「西南蕃进奉部领龙以势等,乞知券外蛮人四十人每人彩五疋回蕃。」诏各支赐三疋。 三年三月,前知益州田况言:「淯井监夷人连年以围监城,水陆不通,伤害人命。始因监户负晏州夷人钱而殴伤落妹,致夷众愤怒,欲来报怨,知泸州张昭信劝谕,既以听服,而本监复絷婆然村夷人细令等复:原作「服」,据《宋史》卷四九六改。,杀长宁州落占等十人,是以激成叛乱。本路及益州路钤辖司合官军洎白子弟近二万人援之,战没者甚众,兵民饥死者殆千余人,盖由本监不得人致此。请自今令转运、钤辖司举官为知监、监押,代还日,特迁一资。」从之。 (致)[至]和元年四月,利州路转运司言蕃部寇文州。诏益州梓夔钤辖、秦凤路总管司严备之,仍令阶州抚绥所属蕃部,毋令结连,以为边害。 二年三月,西南蕃龙异静、顺化王子罗以达等入贡王:原作「禾」,据上下文改。,以其进奉首领等九十三人为大将军至郎将首:原作「守」,据上下文改。。 八月,西南蕃首领张汉升、王子罗以崇等来贡方物。 嘉佑二年二月三日,梓夔路钤辖司言:「三里村夷人还等百五十人 寇淯井监,长宁州人益先以其事来告。本监寻率众捕斩七十余级,请加赏之。」诏赐益钱二百千及锦袍、银带。 五月,西南蕃鹣州遣人来贡马。 四年十月十七日,西南蕃进奉人张汉羽等七十人朝贡,赐对见衣物、腰带。 六年十月九日,梓州路转运使言:「今后淯井监夷人作过,许令本司与钤辖司公共处置。」从之。 八年七月十四日,西南蕃牂牁都进使龙延旷等来贡方物。 八月三日,西南蕃进奉使张王恭、国使张示等贡马国:疑当作「同」。,优赐答之。 九月,西南蕃石自品、押贡奉石光陈等入贡,赐物有差。 治平四年十二月二十四日,神宗即位,未改元。西南蕃奉华将军、知静蛮军蕃落使、守天圣大王龙异合等并从人二百四十一人,见进银香炉、香匙、香合、朱砂、马、毡等,各颁衣、袍、袄、腰带、分物有差。诏以龙异合为武宁将军,安化将军龙异玉、龙普顶并为奉华将军,怀远将军龙延同为保顺将军,保顺郎将龙延涌为安化郎将,未受官人宋声有、龙延特等并为保顺郎将。 神宗熙宁元年正月二十一日,西南蕃静蛮军节度使、守蕃王方异现等并从人九十七人,见进奉朱砂、毡、马等,各赐衣着、袍袄、腰带、分物;进奉都部辖龙延通,并各赐器币有差。 六年三月十六日,西南蕃都统石光陈以下六十三人入见,赐幞头、衣服、腰带、丝 、分物有差。 四月二日,西南龙蕃、罗蕃、方蕃、石蕃八百九十人进奉,诏:「道路 遥远,往复甚劳,如愿于缘边纳所进物,更不须赴阙,即以回赐物与朝见所赐并缘路管券与之。」 五月,西南蕃知静蛮军天圣大王龙异合等二十六人,顺化王子罗元昌已下二十六人,西南蕃安远上将军、静蛮军节度使、守六蕃大王方以违以下十七人,西南蕃进奉都部辖使龙以万已下四百五十五人,各贡方物,并赐帛有差。 九年七月四日,成都府利路都钤辖司言:「知蕃界霸州董永锡言:"先自七岁为父患,将圣朝宣赐牌印等付以收掌,相承管勾州事。先降权州文牒赐,又蒙降宣敕官告,承父官位。今永锡病,不任事,愿令男孝忠管勾。"」从之。 十年九月二十一日,西南蕃王张光通进马一疋、毡一蕃。优诏答之,仍赐红中锦旋襕、银腰带、衣着二十疋。 元丰元年二月二十三日,知泸州任伋言:纳溪寨蛮甫望个恕等乞请受恕:原作「怒」,据下文及《长编》卷二八八改。。上批:「可量与请受,以羁縻之。」 七月一日,诏讨纳溪夷贼:「以西上合门使、忠州团练使、泾原路总管韩存宝都大经制泸州纳溪夷贼公事,仍于渭州及泾原路选下蕃土兵五千,内马军一千,及差经战斗使臣二十员随行。俟贼众惮威丐命惮:原作「憺」,据《长编》卷二九○改。,即许自新。如军马未集以前请降村囤,并点集强壮,令自备器仗,随大军讨贼;或勾集不从,即除老小、妇女外,尽行诛讨。应本路兵官并听存宝节制,粮草钱帛委梓州(转路)[路转]运使高秉、判官程之才随军计置,不得与军事。其提点 刑狱穆珣令归本司。」先是,珣言:「纳溪寨去泸州纔三十里,而罗苟村夷贼在寨之西南,又纔五里,八姓五十余村,夷族千户,内近汉之地稍平,于进兵为易,其后则林箐深阻,难以向迩。皇佑中,尝出惊劫,杀伤官兵,跳梁踰年,乃乞打誓。今又托事起端,燔烧民舍,轻侮官军,乍出乍没,以伺边隙。昨虽时有夷人乞降,然狡狯未可取信,边人惊惑,未敢复业。近准朝旨,令招安将婉顺开谕夷人,以见收捕苏三七根究施行捕:原作「逋」据《长编》卷二九○改。,毋得复为寇。然而丑类凶悍,不识恩信,辄复乌合蚁聚,侵迫纳溪 水。若不加诛,以绝后患,则乌蛮、生界观望,为害不细。欲望遣亲信之臣,授以睿算,俾专处置行营军事,而转运、钤辖、经制仍于陕西路就近差神虎神:原作「押」,据《长编》卷二九○改。、保捷等五七指挥,以备呼使,然后极其巢穴,歼厥种类,据险要以立堡寨,藉保伍以教耕战,使被边诸夷竭蹶听命,而乌蛮远徼闻之徼:原作「檄」,据《长编》卷二九○改。,莫不破胆。诚为上策。」朝廷因其言,故命存宝出师。苏三七者,纳溪寨居民,初与罗苟夷目特意竞鱼笱笱:原作「苟」,据中华书局点校本《长编》卷二九○改。,误殴杀之误:原作「谟」,据《宋史》卷四九六改。,夷诉于寨,而江安县检验其尸,夷情忿怨,谓:「汉杀我人,官不偿我骨价,又暴露我夷人。」由是为寇也。 八月四日,都大经制泸州夷贼韩存宝言:「乞自起发,令本道毋得使人招纳夷贼,虽有降者,且令说谕,候经制官到日指挥。」从之。 十月二十六日,韩存宝言:「梅始、吉胡、斗但十村首领斗个撒等降,已打誓。」诏:「夷贼逃匿山林,委存宝更多 设方略讨荡,仍呼召甫望个恕、晏子等,或遣人说谕,令分布手下得力人及罗勇等村囤生熟夷逼逐讨捕夷贼,每一名一级,支绢二十疋,如首级数多,当议优转职名,并照会七月一日诏,除老小、妇女外,依此指挥施行。」 二年正月十二日,梓夔路钤辖司言:「知归徕州甫望个恕死,请以其子乞弟承袭。」从之。 三年四月十四日,梓夔路钤辖司言:本路都监、礼宾使王宣等与蛮贼乞弟战于罗牟村,全军败没。二十六日,诏令转运司致祭,赐其家钱绢,赠宣等官,录子孙有差。初,转运司及韩存宝经画罗苟夷争不偿骨价事,乞弟遣其亲信至纳溪寨,欲率兵助王师。军前遣三班杨舜之报以不用重兵,约能抚遏诸夷,擒捕罗苟余党,当有厚赏。乞弟皆如约。存宝既平罗苟,遂不予赏,又不置江道保栅以制乌蛮。是岁,乞弟率晏州夷六千余攻戎、泸州界及江安县诸夷,焚聚落,作木契,劫以输税,拥兵江安城下,责存宝所许之赂。江安城守不可得,数日乃去。知泸州乔叙使人邀之打誓,前遣王宣守江安,乞弟誓毕,即率众围罗个牟夷,责税不入。罗个牟,熊本所团结熟夷也,故奉职任光秀来江安告急。宣耻不预誓,江安令何宗范复以言激之,遂檄戎泸等州同都巡检使王谨言檄:原作「及」,据《长编》卷三○三改。、江安县驻泊都监郭晏,悉以兵会罗个牟。蛮与夷合,大战,谨言、晏前死,宣与其子琥血战,同死,一军皆没。 十七日,梓州路转 运司言:「体量乞弟等三月己巳赴纳溪寨立誓归顺己巳:原作「诏己」,据《长编》卷三○三改。。罗个牟村夷止为收藏乞弟奴婢,有任光秀妄以生南罗个牟村为省地个:原脱,据上下文及《长编》卷三○三补。,报王宣以蛮人侵犯,致轻易出兵陷没。缘罗个牟村夷熙宁七年后方量纳官税,不同省地熟夷纳二税役钱。」诏:「罗个牟村夷既纳税赋,即是省地熟户,见在图籍,并系熟夷,不委所奏有此异同。今不独为王宣接战所因,缘系久远地界事久:原作「又」,据《长编》卷三○三改。,令转运、钤辖司审寔以闻令:原作「今」,据《长编》卷三○三改。。」 五月二十四日,诏:「蛮人知归徕州乞弟作过,傍近蛮族或两属夷如能斩获乞弟首,若愿归徕州,即与本州岛刺史,月给茶、彩;若愿授汉官,与内殿承制,赐银千两、绢千疋。或能捕斩以次头首,即第赏第:原作「弟」,据《长编》卷三○四改。。其乞弟下蛮人,如自能杀获乞弟首及以次头首,亦准此。降敕榜于夷人出入要路,及遣招安将等深入夷界晓告之。」 六月二十一日,上批付韩存宝:「昨讨泸州罗胡苟姓夷,其招纳夷族止令自守村囤,捕斩贼党,未尝驱领随军。今日用兵与前事异,若犹用旧令,则大军深入,或为后患,固宜改图。将来进讨,凡敕榜招安村囤,并择有力首领,质其骨肉于泸州或外寨,仍量留守兵,然后责令点集族下胜兵丁壮为大军先驱,明与要约:若讨贼斩首有功,依汉军赏;如不用命,持意两端,身并同属皆斩。」 七月十二日,梓州路提点刑狱盛南仲乞下江安县招诱斗蓬夷,(今)[令]与敢勇人程舜元等谋斩乞弟,他夷尽行除荡。诏委南仲: 「如获乞弟首,白身人除遥郡刺史,有官者比例增赏及赐银绢五千;斗蓬夷如委向顺,意欲与官军协力,即俟大军进讨,关报韩存宝,毋得一例除荡。」 二十五日,诏:「闻乞弟自归巢穴,修置战具,多结夷人,或虑非时冲突省地,王光祖已移军近里,委韩存宝候阁道通行军马阁:原作「各」,据《长编》卷三○六改。,择近日起发至泸州,天气尚热,即分屯近郡,审度进讨。」 八月四日,诏令韩存宝选人告谕夷族:如能向顺,即将老稚监质,点发丁壮令作先锋;如获乞弟首级,并依官兵推赏;若不用命,持意两端持:原作「推」,据《长编》卷三○七改。,即行诛翦。「兼乞弟党与不坚,则易为攻取。若未遇乞弟,先杀夷人,稍致一两族疑惧,则人人皆有'心,或协力拒捍官军,或相为耳目以资寇利。令存宝全以重兵威势弹压令:原作「今」,据《长编》卷三○七改。,须使夷狄自相攻讨,尽获首恶,覆其巢穴,即为全功。」 四年正月七日,诏以部军都虞候、英州刺史、环庆路副都总管林广为都大经制泸州夷贼公事。以韩存宝逗挠怯避,故以广代之。 三月二十一日,夔州路走马承受王正臣言:「南平军管下播州夷界巡检奉职杨光震于遮勒谷小茆田路口遇乞弟首领宋阿讹谷:原作「各」,据《长编》卷三一一改。,斗敌,斩获阿讹等三人首级,本军已送泸州经制蛮事司。」上批:宜专遣使厚赐金帛爵命。其后南平军言:「光震斩获阿讹等首级非伪。」乃命赏之。 二十八日,林广言:「阿生等送乞弟降状,未肯身至泸州。」 八月一日,诏学士院降敕榜付林广晓谕,许乞弟出降, 当免罪。如乞弟迷执如故,即行诛杀。上因曰:「自来边探多不得寔,如泸南兴师,人多言旁边百里内林箐险阻,道路难进。今得走马奏,大兵至落始兜村,乃有良田万顷,颇多积谷,其林箐乃在数百里外,去边百里之间。探报尚且如此,乃知传闻多不足信。昔赵充国愿至金城驰上方略,马援聚米为山川,盖传闻不如一见尔。」 八月十一日,彭孙言:「乞从泸州合江县纳溪九枝池为便路讨乞弟乞从:原作「及」,据《长编》卷三一五补改。。」从之。 二十二日,诏中书降敕榜曰:「西南蕃罗氏鬼主下蛮首领沙取以状来言:"今落莫部己与沙取议乞弟投降事,其有都掌,已遣人往谕。降人称:我止依十州例与我税赋,更不以兵随乞弟。"及沙取令蒲城等密来言:"若乞弟不降,即领都掌等往掩杀。"今沙取若能谕乞弟早降朝廷,当厚加爵赏。如未肯降,沙取能掩杀赴官,与逐处部族都大头领悉加重赏。委沙取抚谕都掌等部族头领早出投降,即依十州例令输税赋,及厚赏锦袍银彩等。」 九月二十六日,诏:「林广言乞弟送降状,前后反复,必无降意,但欲迁延月日,以款师期。今相度:降去敕榜如未可分付,更不须赍送,速进兵平荡。」 五年二月四日,诏:「昨兴师诛乞弟,今既荡平巢穴,即与擒捕乞弟同功。其使臣、军兵等除留戍守外「等」下原衍一「第」字,据《长编》卷三二三删。,余各遣归;林广候措置新立堡寨毕,回本任。」广失乞弟于纳江,去年十二月十九日也,军十万皆无人色,官吏噎嘿不食,乃 令进寨追贼。军行,无日不雨雪,刁斗无声。二十八日,次老大人山,山形皆刀剑立山:原无据《长编》卷三二三补。;次黑崖,然桂为薪;上鸦飞不到山。正月七日,次归徕州,军皆冻堕指。留四日,求乞弟不得,麦文昺问广:「军事当如何 」广曰:「已如朝旨荡贼巢穴,虽不获元恶,亦当班师待罪。」文昺乃出去年六月所受密诏云:「将来大兵深入讨贼,期在枭获元恶。如已能破其巢穴、城守、要害,虽未得乞弟,万一粮道不继,亦听班师。」军中皆呼万岁,曰:「天子居九重,明见万里外。」乃定计明日班师。是月癸丑,次江门。自纳江之后,暴师凡四十日。乃筑乐共城、江门寨、梅令山、席帽溪堡,西达淯井,东通纳溪,上、下底蓬堡已在其腹中矣,皆苗时中、程之才初为韩存宝先事画策者也。 四月十七日,林广言:「乞弟巢穴已平,给赐后蕃罗氏鬼主,乞给知羁縻归徕州铜印。」从之。 七月二日,广西经略司言:「西路张蕃贡奉,乞添至三百人。」诏具合增数以闻。其后本司奏:「故事,以七十人为额,不可增。」遂罢。 二十四日,诏:「乞弟逃窜,其地已赐罗氏鬼主铺永,令知归徕州,及令杨光震兄弟并沙取、落务嫂等蛮会合掩袭,所获夷户令自为主。如获乞弟,即依朝旨推赏,令泸南安抚司常举行。」 十二月十一日,右骐骥副使、知泸州张克明言:「泸州地方千里,夷夏杂居,近者白崖囤、落婆远等生夷并为王,既供租赋,或相侵犯,未有条约,一以敕律绳之,或以生事。欲乞应泸州 生夷如与华人相犯,并用敕律;同类相犯,即比附黔州蛮五等罚法比附:原作「此付」,据《长编》卷三三一改。。」从之。 二十五日,西南龙蕃首领、遏辖使龙已达并部落廖各等三百七十六人入贡。诏西南龙蕃进贡使龙已达补保顺将军,余六十余人各补将军、郎将有差。 七年七月十一日,尚书礼部言礼:原作「李」,据《长编》卷三四七改。:「西南程蕃乞贡方物。旧不注籍,如许入贡,乞从五姓蕃例。」从之,令夔州路转运司相度比附一姓人数解发。 八月三日,枢密院言:「蛮乞弟昨弃巢穴而遁,今闻无所依止。」诏王光祖遣人招谕乞弟,许出降,与免罪,补名目,于近边干当。是岁,乞弟死。 二十二日,尚书刑部言:「南蕃进奉人石以定过汝州襄城,其下殴击市人,及自毁敕黄。」诏敕书不别给,止令汝州具喧竞毁敕书因依,连所毁敕送广西经略司誊牒,送界首官司付本蕃;其指挥使臣回日,下大理劾罪。 九月五日,西南龙蕃贡方物。 十二月二十四日,泸南缘边安抚司言:「新收生界八姓罗始党一带、宋纳两江夷族宋:原作「送」,据《长编》卷三五一改。,愿作七姓团结为义军,乞敕字,支例物。」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十二月十四日,枢密院言:「殿中侍御史吕陶言:"昔泸州乞弟入寇,始因来索一髦骨价,事至毫末,而边吏贪功觊赏,擅行杀戮,以至败军覆将,骚动一方,再烦朝廷命师西讨,公私之费,其数不赀。初,林广统领大兵深入巢穴,及到乞弟住处,止有茅屋数间,贼亦遁去,终不能获。其后,以王光祖为泸南安抚,意欲生 致贼酋,经营数年,亦无所得。今泸州内外屯兵万余,作为声势,欲致此贼,其策亦疏矣。万兵之费,馈运日劳,虽无寇至,坐耗民力。臣以谓乞弟之存亡违顺,不足上烦朝虑,宜一切置而不问,惟徙重兵内郡,以首横费,戒边臣守疆埸,示不必取之意,要以岁月,当有成效。今春泸南传乞弟已死,又云相次投降,乃是招安将军辈为之辞,以要小利,皆不足信。"按今年正月泸南安抚司走马承受王伯虎、权安抚使李琮奏:"蛮贼乞弟为患,已死,新立蛮头领阿纟几等亲手刻到牌乞降,本司已出给信札文字,许令投降。"朝旨:知泸州张克明与梓州路运判李杰同管勾。」诏令张克明、李杰依吕陶所奏,如阿纟几等寔降,即行接纳,不得信纵招安将等妄入生界,虚称招诱,摇动人情,但务静守,及御边有备,其阿纟几等降与不降,即不系利害。 二年五月十四日,礼部言:「西南蕃泰平军遣石蕃以定等赍表装、鞍马、砂、毡等来贡。元丰着令西南五姓蕃每五年许一贡,今年限未及,合具表裁。」诏特许入贡。 八月十一日,西南罗蕃遣人入贡。 十五日,西南蕃遣人入贡。 二十五日,西南张、罗、方蕃三蕃遣人入贡方:原脱,据《长编》卷四○四补。。 十月二十一日,西南龙、张蕃遣人入贡。 三年正月十九日,诏西南石蕃进奉人特令门见。 闰十二月二十一日,西南蕃遣人入贡。 四年十月五日,西南程蕃遣人入贡。 十一日,龙蕃遣人入贡。 五年四月二十六日, 诏以西南龙蕃进奉人安化大将军龙以利为安远大将军,保顺郎将龙延舜等为安化郎将,奉化郎将龙以委等为武宁将军,龙延间等为保顺郎将。 十二月二十五日,枢密院言:「泸州张克明奏请:"应泸州新投降招附生界夷人,今后如与汉人相犯,并乞依汉法施行;若是同类相犯,乞比附黔州见行蛮人条制,以五刑立定钱数,量减数目,断罚入官"」从之。 六年八月二十二日,诏:「今后押伴诸蕃使臣不许先次发遣,须候进奉人朝辞就路,复令管押以归。」 八年二月二日,诏:「西南龙蕃进奉人安化将军龙以擎等旧有官者递迁一等,其未沾真秩者,并补官。」 绍圣四年五月二十八日,泸南沿边安抚司言:「蕃官播夷界都巡检杨光荣与弟文瀚不和,光荣势弱,欲倚汉界为重。乞以播州东南地分作两面地:原作「北」,据《长编》卷四八八改。,并权充都巡检,杨光荣、杨文瀚仍望以检校祭酒名目降告施行。」从之,仍各与带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国子祭酒、兼监察御史、武骑尉。先是,南平军言管下蕃官左班殿直、权管勾播州夷界都巡检杨光荣乞献纳播州疆土,遂(招)[诏]泸南沿边安抚司指挥南平军,不得擅诱杨光荣叔侄等献纳地土,若逐人因事同出官,即与和解,务要安静。既而再乞作两面分官,故有是命。 元符元年二月四日,诏蕃官内殿崇班龙金为内殿承制,西南龙蕃进奉人奉化郎将龙延解为武宁郎将,安化郎将龙 文涉等七人为奉化郎将,保顺郎将龙延丕等二十六人为安化郎将,龙延未等二十人为保顺郎将,龙以高为归德将军,龙以谏等九人为宁远将军,龙以古等四人为安远将军,龙延哙等十二人为怀化郎将,龙延明等九人为武宁郎将,龙延誾等十七人为奉化郎将,龙延信等十六人为安化郎将,龙延洪等五人为保顺郎将。 四月二十八日,诏西南罗蕃进奉人龙延蹇为归德大将军,龙延会为安远大将军,龙以(邱)[丘]为归德将军,龙以阖为宁远将军,龙延特、龙以徽二人并为武宁将军,罗以增等二十二人并为奉化郎将,龙延觅等九人并为安化郎将,罗元众等七人并为保顺郎将。 二年二月一日,诏西南牟韦蕃进奉人安化郎将韦公夏等十二人并特授奉化郎将,保顺郎将韦公市等十五人并特授安化郎将,西南牟韦蕃进奉韦公利等四十三人并特授保顺郎将韦蕃:原作「葺」,据《长编》卷五○六补改。。 徽宗崇宁四年三月三十日,广西经略使王祖道言:「牂牁夜郎首领献纳王江古州一带地土,建筑平、允从之三州。」群臣拜表称贺。 大观二年八月二十五日,诏:「西南夷赴涪、泸、南平军纳土归顺,三州地理辽远,泸州又隶梓州路,相望隔越,抚纳劳徕,守佐之臣未必能(辨)[办]其事。新附之民初归王化,苟失其情,使其心悔,非率服蛮夷之道。除涪州已差庞恭孙外,泸州差赵遹,南平军差崔子坚前去,专一措置,仍疾速施行。」 九月一日,荆湖北路提点刑狱张为言:「据下夷州首领任汉崇等状:"伏闻皇帝恩临万姓,九夷八蛮皆归慕大化,各愿将管界东西四程、南北五程见佃地即请税承纳,余尽献入官。"」又据夔州转运司〔言〕:「南平军有夷人木攀族首领赵泰等大姓,木攀乐慕圣化,自改姓赵,今来泰等伏闻今圣有德有威,四海夷族尽有归顺之人,与兄弟叔姓将带一部族情愿献土归化,见耕佃土地请税,作汉家百姓,其余土地召人耕佃。管界东西五程、南北六程,周匝一十八程。」又言:「据南平军有播州夷人杨光荣同孙杨光琏状:"所管系唐朝所遗地唐州平,生户一万余家,乞献纳朝廷。"」又夔州状:「据州蕃首部指挥使杨文贵等状:"近年以来,闻今上皇帝圣德圣慈,百姓贫穷者,官破衣粮养活,病患之人,官破粥药疗疾。文贵等久限外界,无路得达。今涪州乞依例献纳田土。"」又据黔南路总管张庄言:「据宽乐州、安砂州、谱州、四州、七源州县先次纳土,归明皇化,各得安稳。本州岛头首宿老众共和议,愿将所管州县归明纳税,伏望悯念,永为王民。计二万人、一十六州、三十三县、五十余峒,幅员之广,又一万余里,不召自来。及赍到印记三十四颗,及具地图以闻。」宰臣等上表称贺。 三年六月八日,诏以泸州人王忠顺纳土所建州曰纯州,县缺所建州曰滋州,倚(廓)[郭]县曰承流,缺滩县新化寨、慈竹寨、牢溪堡并隶泸南。 政和 三年二月十五日,诏泸南纳土夷人主首斗个林、皇甫部、李世恭并特与承信郎,充巡检,赐公服、靴笏;张永顺、夫农、个当朾、冻婆唱并特与进武校尉,充同巡检,赐紫罗窄衫。从本路缘边安抚司请也。 十一月十五日,诏戎州石门、马湖一带新民纳土,建置祥州,分布县寨统隶。 十二月十七日,知成都府庞恭孙言:「据光禄大夫、检校工部尚书、知保州董舜咨等状:情愿将保州所管一州并二十六大首领下地土献纳入官。」诏:「董舜咨特与正任成州团练使,赐公服、靴笏、二十两金涂银腰带,令大官东库支降官:疑当作「观」,同书食货五二之一一有「大观库」一目,可证。,及仰吏部差小使臣一员,赍告并所赐衣带等付庞恭孙交割给赐,其董舜咨候受告讫,令赴阙朝见。」 五年三月十四日,手诏:「泸南夷人久失抚绥,近者侵犯疆陲,皆边臣纵慢,失于备御,又乐共城都监潘虎擅杀已降七十余人,致夷心疑阻。今梓州路转运使赵遹同安抚钤辖贾宗谅招纳胁从,唯首谋勿贷。如熟户、新民能率众讨荡,致一方安帖,其酋长当与正任刺史,余人并降二等推恩,不得妄行诛杀。」 四月二十七日,诏:「泸南小丑,帅臣失于绥抚,侵扰边疆,监司坐视,不以上闻。贾宗谅除名勒停,转运、提刑司官各降两官。」 五月七日,梓州路计度转运使赵遹言:「晏州夷人结集泸州、长宁军管下罗始党等诸族共一百余村作过,今已措置安帖。缘东接纯州管下新民黄斗个林等族,次接祥州管下新民 皇甫世忠、李世恭、时世钦、胥永宁、张永顺、惠世谨、王永怀、包永义等村族,今来至夷贼投降了当,并无新民一村一族一名附从作过,又更黄斗个林助宋杀夷,把隘烧囤,赤忠归宋,诚可嘉尚。乞将首领先次推恩,其纯、滋、祥州祥:原作「梓」,据上下文改。、长宁军管下新民、大小首领及亲族夷众,共乞支破提举常平司封桩钱二万贯,令臣措置,优加犒设。承信郎黄斗个林,乞与转两官,管勾本族公事,除每月料钱外,支食钱五贯文,更不依《禄令》添给;保义郎祥州南面管界同巡检皇甫世忠、保义郎祥州北面管界同巡检李世恭、承节官管勾石门新民本族公事时世钦、承节郎管勾马湖新民本族公事胥永宁、承节郎管勾南管新民本族公事张永顺、承信郎惠世谨、承信郎王永怀、承信郎包永义,已上乞与转一官,料钱依《禄令》外,每月更增添支钱二贯,依旧不请添支驿料;修武郎纯州南面管界同巡检王忠顺、秉义郎纯州北面管界同巡检罗永顺,已上各乞与转一官,依《禄令》请给。」诏从之。 九月七日,梓州路转运司言:「晏州夷族罗氏鬼首吕告向化。」诏补武略郎、西南蕃都大巡检使。 十二月二十三日,手诏:「顷晏夷犯顺,骚动蜀土,赵遹将漕,屡贡封章,乞行天讨。玺书问对,至于再三,抗议不回。每中机会,迄无败事,生擒 卜漏,拓地千里,一方底定,蕃夷震迭。遹特除延康殿学士。」 六年十二月三十日,太师、鲁国公蔡京等 言:「伏 泸南招讨统制使赵遹奏攻讨晏州夷,焚烧落浓囤等钱粮仓廪舍屋约至万间,获致孳生粮斛不可计数,其巢穴悉已焚荡,乞拜表称贺。」从之。 七年八月二十日,手诏:「泸南城寨招安、把截将之类,以年劳累迁都史,并蕃官夷界巡检等,旧法候立功,方得迁转及出官。若不生事,功何由立 甚非绥靖之策。今后如寔历五年满日,能弹压边界,别无生事,招安将合出官者,特与出官;蕃官巡检等与转一官,量增盐彩。稍有生事,重行典宪。」 光尧皇帝建炎二年三月十六日,泸南安抚使黎揆言:「武功郎纪总自知播川城之后,把拓边界,又说谕知白锦堡杨维聪改过,亲身赴播川城公参。今播州城一带并皆宁肃,本官已移知威州,伏望优加旌赏。」诏纪总特与兼合门宣赞舍人。 绍兴六年八月二十七日,何悫上言:「西南夷每岁之秋,夷人以马互市,开场博易,厚以金缯,盖羁縻之术,条法具存。本司弗虔,其弊滋甚,互市岁马,亏损常直,沮格拣退,致马不售,则或委弃,杀食而去,深恐因缘积忿,边隙寖开。乞申敕有司悉循旧规,庶几贸易悠久,夷夏各得其所。」从之。 十四年四月二十六日,广南西路经略安抚使司言:「西南蕃今春起发进奉。本司契勘绍兴十一年以前诸蕃前来进奉,并依安南已得指挥,免使人到阙,只就衡山寨依例管设发回。今来未审合与不合发赴行在 」诏令广南西路 经略安抚司倍支回赐,依旧例发回。 六月十二日,广南西路经略安抚司言:西南大张蕃南宁州武泰军欲差人马前来进奉。诏本路经略安抚司倍支回赐,依旧例发回。 十七年六月三日,兵部言:「据泸南沿边安抚司(由)[申]:"武翼大夫、忠州刺史、西南蕃都大巡检使落抵自援名目以来,把拓边界,别无误事,欲依政和八年已降指挥:蕃官夷界巡检如寔历五年任满,能弹压边界,别无生事,与转一官,量给盐彩。"」从之。 三十年九月四日,泸南沿边安抚司言:「武经大夫、忠州刺史、西南蕃都大巡检使落抵事故,乞令男判孺承袭。」兵部勘当:「落抵承袭父吕告,初(捕)[补]武略郎,充西南蕃都大巡检使,每年支盐一千斤,彩绢四十疋。」从之。 三十二年四月二十二日,泸南沿边安抚使王葆上言:「判孺自父落抵未事故以前,先次管干巡检职事一十二年,本族夷众各相顺伏,别无生事,乞特与依父职名转行。」诏判孺特与转武经大夫、忠州刺史,充西南蕃都大巡检使。 寿皇圣帝干道四年十二月二日,夔州路钤辖安抚司言:「思州地在极边,东、西、南三界接连溪峒夷人,其守把溪峒隘口,依条许子孙承袭。欲望将本州岛年老事故使臣依珍州、南平军等处条例,许子孙承袭班行微小名目,差令把拓,所贵缓急得人。」从之。 六年三月二十五日,泸南安抚司言:「(木)[本]州寨旧例年支蛮人犒设紬一十九疋三丈,并 猪、酒、茶、盐等,近刘显等于干道三年擅与蛮人增添绢一百十疋、茶四百二十五斤,并猪、酒、盐等,次年蛮人遂欲用为久例。显又擅立誓,书写合用文据有"永远支给"之文。窃虑遽然灭落,别致生事。」户、兵部勘会:「欲照应已增数目应副,仍令本司严行束约,已后年分不得擅增。」从之。 四月二十三日,诏田承璲承袭父田彦仁款州〔刺史〕款州:按宋无此州,「款」疑当作「颍」。、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国子祭酒、兼监察御史、武骑尉。以彦仁自陈年老,乞令承璲承袭,从本路帅臣保奏也。 七年三月十四日,四川宣抚使司言:「武经大夫、忠州刺史西南蕃都大巡检使判孺鳖:原作「鳌」,据下文及《宋史》卷四九六《蛮夷传》改。,系罗氏鬼主西南蕃主之后,该遇登极赦恩,乞与男晓措一名荫补官职。契勘判孺弹压所管溪峒蕃蛮,并山南十州部族,递年赴长宁军中马,同晓措把拓边面,别无隐(惹)[慝]透漏,亦不缺中马之数,备见忠顺。」诏判孺男晓措特与补承信郎。 八年五月六日,以权商州土刺史韦文豹为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国子祭酒,充商州土刺史、兼监察御史、武骑尉。潼川路帅司言:「韦文豹先以父俊彦亡,差权已及三年,蛮夷驯服,伏乞依条许令承袭。」故有是命。 十一月二十一日,修武郎、播川城白锦知堡杨选进献战马五十疋,并纲帖马十疋,差寔信人管押赴四川宣抚司交纳。诏杨选特转一官。 【续会要】 淳熙五年二月二十五日,诏知威州侯英先次放罢,知茂州成 差知威州,奉议郎吕凝之差知茂州,文林郎廖唐英特与循一资。成都等路安抚制置司言:「据嘉会寨申:"嘉上蕃蛮于威州中路打劫知州侯英之子所带钱粮等物,攻寇威州,累月不息。"知茂州成 前知威州,稍得蛮汉之情,臣遂移成 前去暂知威州,选文林郎、钤辖司干办公事廖唐英同督兵将及土兵过江讨捕。寻执其酋,遂皆迎降。体究到知威州侯英到任以来,不恤边事,专事贪污,乃以私钱冒买茶货,卖入生蕃,侵夺诸蕃之利,以致蕃蛮怨乱。望将侯英亟赐降黜,以为边吏贪污之戒。其成 乞改知威州。茂州不可阙官,奉议郎吕凝之累任极边,欲辟充知茂州。廖唐英乞特赐旌赏。」故有是命。 八年四月十八日,诏湖北提刑司:「将蛮人阿白等马样计价优与回赐,其蕃蛮一行人(今)[令]沅州犒设发回,说谕自今不须前来中马,务在边境宁静,毋致生事。仍取问沅州径令入界因依。湖北提刑司张沈言:「沅州若溪知寨申:"有邵武军客人吴汝霖深入西南蕃邵:原作「郡」,据下文改。,引到罗鬼国头角人米文喜、滕文昌九十七人、马样八匹到寨,称要进贡,乞依邕州横山寨则额置立官场,逐年博马,买锦彩帛盐。"并探到前项蛮人已入沅州界内安泊故也。」既而湖北提刑司体究到湖:原作「西」,据上文改。:「前知沅州吕援、见任守臣吕胜己放令吴汝霖引接罗鬼国人入界中卖马。」诏吕援降一官,吕胜己降两官放罢。续诏若溪寨官降两官放罢;邵武军百姓吴汝霖等往沅州入夷人界招引罗鬼国入马中卖生事,决配二千里。 五月一日,诏:「沅州徭人出没作过,令本路安抚司差神劲军二百人前去弹压,候秋间发回,仍令本州岛招土丁二百人,于控扼处置寨防托。」以沅州守臣听吴汝霖放入徭人中马生事故也。 嘉定九年七月二十日,诏武经大夫、忠州刺史阿永男〔阿〕祥承袭,充西南蕃部都大巡检使。以潼川安抚司言:「长宁军申:"阿祥始祖沙取因朝廷差充统军,众蛮推服,并收反贼立功,特补礼宾使;男鳖备承袭鳖:原作「鳌」,据下文及《宋史》卷四九六《蛮夷传》改。,降到内殿崇班、西南〔蕃〕部都大巡检使;次高祖尧所承袭;次吕告 承袭,于政和年内收复晏州夷贼,给降武略郎,后缘本蕃遗漏沙取、鳌备、尧所、吕告所授告命,照札不存;次落祗承袭,特补武经大夫、忠州刺史、西南蕃部都大巡检使;次阿祥翁普磨承袭;次阿祥父阿永承袭。本军照得普磨、阿永两世乞行承袭,缘未及朝廷给降真命,皆衔恨而死,此盖前时本军失于不再三力请之过。(令)[今]阿祥系阿永亲男,别无合承袭之人,九世相传,即非诈冒,兼每年春冬赴官中马,止请盐(采)[彩],并不曾添帮俸给料钱。今来阿祥累代承受官资祥:原作「详」,据上文改。,系朝廷特与酬奖,即无异同。"」故有是命。 蕃夷 宋会要辑稿 蕃夷五 黎峒黎峒:原无,据原书蕃夷五之四七重文补。 黎峒黎峒:原无,据原书蕃夷五之四七重文补。 【宋会要】 黎峒,唐故琼管之地,在大海南,去雷州岸泛海一日。其地有黎母山,黎人居焉。旧说云旧说:原书蕃夷五之四七重文作「黎峒风俗」。:五岭之南,人杂夷獠杂:原作「亲」,据《文献通考》卷三三一改。,朱崖环海,豪富兼并,役属贫弱;妇人服缌绠,绩木皮为布,陶土为釜,器用瓠瓢;人饮石沫,又有酒椒,以安石榴花着瓮中,即成酒。俗呼山岭为「黎」,居其间者号曰黎人,弓刀未尝离手,弓以竹为弦。今儋、崖、万安皆与黎为境。其服属州县者为熟黎,其居山峒无征徭者为生黎,亦时出与郡人互市焉。 真宗大中祥符二年十一月,琼崖等州同巡检王钊言:「黎母山蛮递相雠劫,准前条约,不敢擅领军马直入掩袭,即委首领捕捉到为恶(恋)[蛮]人,悉还剽夺赀货及偿命之物,饮血为誓,放还溪峒,悉已平静。」诏曰:「朕常诫边臣无得侵扰外夷,若自相杀伤,有本土之法,苟以国法绳之,则必致生事。羁縻之道,正在于此。」 五年五月,万安州言:「黎峒夷人互相杀害,巡检使臣领兵深入掩捕,军士有被伤者。」帝曰:「朕累有宣谕,蛮夷相杀伤,止令和断,不得擅发兵甲,致其不灵。可令本路转运使察举以闻。」 至和元年五月,广南西路经略司言:「昨送黎贼符护奴婢十人还峒中,而符获复以所留琼崖州巡检、三班借职慕容允则及军士五十六人来归崖:原作「岸」,据《文献通考》卷三三一改。,允则道病,已卒。」诏军士悉贷之。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元丰三年十二月日,琼管体量安抚朱初平言:「海北之民占请黎 人田,黎人无所耕种,恐致生事,乞禁止。(令)[今]四州军兵备全少,若招诱生黎籍成保甲,与黎人相杂分耕,教习武艺,足以枝梧边寇。」从之。 哲宗元佑三年正月十三日,广南西路东门峒黎贼伤害兵官,诏:「经略司俟朱崖军使崔诏到,面谕依近旨革旧弊,开示恩信,令生黎洒然知有所赴愬。能改过自新者,厚抚恤之;若奸狡反复,即密以厚赏募熟黎斩首以来,或诱出傍近,豫报官军擒捕,具施行方略以闻。」 徽宗政和七年八月十六日,诏:「黎人久为琼管边患,今其入贡,颇有慕义之心,沿路券马、请给可令所部监司守臣加等给赐,所到州犒设,务令丰备。授衣月近,特赐钱五百贯,令置寒服,候到畿甸,先具数申尚书省,于榷货务支幞头、帽子、公服、腰带给赐。」 八年六月二十九日,广南西路经略司言:「知琼州郭晔申:"黎贼王居想等结集澄迈澄:原作「登」,据《宋史》卷九○《地理志》改。、临高两县界作过。"差将领李忠将带将兵渡海,与郭晔同共措置捉杀,攻击巢穴,斫获头级,贼人惧怕,请命投降,已行抚定,遣归着业,边面宁帖。立功人乞推恩。」特诏每获一级与转一官,兼重伤,更转一官。以上《续国朝会要》。 光尧皇帝绍兴三十年十二月四日,广西运判邓酢上言:「琼州临高县黎人王文满劫掠作过。酢前任知琼州日,因定南知寨刘荐借文满银、马、香钱等不还,致结连西峒黎首王承闻等攻破定南寨,虏劫刘荐男等入峒。本州岛已将刘荐送狱根勘,追 出银、马、香钱交还文满。后复犯省地,虏杀居民,遂遣官部土丁分头攻杀,文满走,窜伏深峒,烧荡巢穴,斫获贼级,生擒黎贼王用宾等,立赏收捕文满,及将文满田尽给军前有功之人均分耕种讫自「光尧皇帝」至「耕种讫」一段文字,又见于原书蕃夷五之四七,今并归于此。。乞将定南知寨刘荐重赐施行。」诏刘荐别降指挥施行外,广西经略、提刑、转运司多出文榜,抚存归业人户,量行赈济。以上《中兴会要》。 寿皇圣帝干道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广南西路经略、转运司言:「欲行下琼管及三军守倅军:原作「年」,据《文献通考》卷三三一改。,多方措置,婉顺说谕黎人,示以朝廷德意威命威:原作「归」,据《文献通考》卷三三一改。,使之自新,退复省地。如能说谕收复省地,黎人安帖,不引惹生事,量功效大小,立为赏典。如任内有侵犯省地,或失省民,亦重责罚。其先省民逃亡在黎峒之人,仰守臣措置,多出文榜,委曲招诱,令复乡业。自干道元年以前,应欠官私税租、债负,并与除放;复业已后,田租科料与依条减放五年。如无田可以归耕,许令指射官中空闲地从便耕垦,亦免五年税赋。省民既皆还业,黎人势自安帖,侵陷省民自然回复。」诏从之,其赏罚依全、邵州条制施行。初,言者建议:「黎獠与省民常为侵诱,恐积久为害。欲给空名黎人承节郎告四道,付琼管安抚司,应诸黎所素服能改过自新尽复田业省,诸司核实给付,令弹压诸峒。」诏以其言下本路。诸司以为非便,因别议来上,而有是命。 六年四月八日,成忠郎、奏辟就权万安军事、同主管本路巡检孙滋,成忠 郎、万安军兵马监(狎)[押]杨黻,各特减一年磨勘;借补承节郎王平、王利学,借补进武校尉符安节,借补进义副尉符安礼,借补进义校尉张禹能,各特补守阙进勇副尉;乡贡进士蔡震,借补进义副尉杨黻,各特与补进勇副尉。皆以抚谕招诱水口纲黎人贼王用休功也。 九年八月十九日,琼〔管〕安抚司言:「措置招谕乐昌县黎人峒首等出参回村,协力于旧来基址起复县宇,兴(条)[修]寨栅,省民归业。除已将招抚黎人王日存、王承福、陈颜等权差次借补官资,欲俟弹压及五年,边面宁静,从朝廷正行补授。本司拟注海南寨栅差(遗)[遣]义兵统辖黄文广累战黎人有功,欲乞补授名目下班祗应;蔡有权多方抚谕有劳,欲乞推赏。乐会县系新兴复,欲乞将澄迈县巡检权移驻札,控制黎民。久陷归业省民,欲乞放免三年六料二税,及日前僣负公私债负皆原置。」诏:「黄文广特补下班祗应,王日存、王承福、陈颜并特补承节郎,蔡有权特转承信郎。权移巡检驻札,令诸司从长审度。余从之。」 【宋会要】 哲宗元佑四年六月,礼部言:「邈黎国般次冷移四抹粟米等赍于阗国黑汗王并本国蕃王表章、贡奉,缘自来不曾入贡,请比附于阗国进奉条式。」从之,今后更有似此而不依解发条乞贡,并说谕许就本处交易讫,令归本国。以上《续国朝会要》。《国朝中兴、干道会要》无此门。 蕃夷 宋会要辑稿 蕃夷五 黎峒 黎峒 【宋会要】 光尧皇帝绍兴三十年十二月四日,广西运判邓酢上言:「琼州临高县黎人王文满劫掠作过,酢前任知琼州日,因定南知寨刘荐借文满银、马、香等不还,致结连西垌黎首王承闻等攻破定南寨,虏劫刘荐男等入峒。本州岛已将刘荐送狱根勘,追出银、马、香钱交还文满。后复犯省地,虏杀居民,遂遣官部土丁分头攻杀,文满走,窜伏深峒,烧荡巢穴,斫获贼级,生擒黎贼王用宾等,立赏收捕文满,及将文满田尽给阵前有功之人分耕种讫。 又,唐故琼管之地,在大海南,去雷州岸泛海一日,其地有黎母山,黎人居焉。又《黎峒风俗》云:五岭之南,人杂夷獠杂:原作「亲」,据《文献通考》卷三三一改。,朱崖环海,豪富兼并,役属贫弱。妇人服缌绠,绩木皮为布。陶土为釜,器用瓠瓢,人饮石沫沫:原作「沐」,据同书蕃夷五之四三改。。又有酒椒,以安石榴花着瓮中,即成酒。俗呼山岭为黎,居其间者号曰黎人。弓刀未尝离手,弓以竹为弦。今儋、崖、万安皆与黎为境,其服属州县者为熟黎,其居山峒无征徭者为生黎,亦时出与郡人互市焉。 又寿皇圣帝干道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广南西路经略、转运司言:「欲行下琼管及三军守倅军:原作「年」,据《文献通考》卷三三一改。,多方措置,婉顺说谕黎人,示以朝廷德意威命威:原作「归」,据《文献通考》卷三三一改。,使之自新,退复省地,如能说谕收复省地,黎人安帖,不引惹生事,量功效大小立为赏典。如任内有侵犯省 地,或失省民,亦重责罚。其先省民逃亡在黎峒之人,仰守臣措置,多出文榜,委曲招诱,令复乡业。自干道元年以前,应欠官私税租、债负,并与除放;复业已后,田租科料与依条减放五年。如无田可以归耕,许令指射官中空闲地从便耕垦射:原作「据」,据同书蕃夷五之四五改。,亦免五年税赋。省民既皆还业,黎人势自安帖,侵陷省民自然回复。」诏从之。 淳熙元年八月一日,诏承节郎王日存等许子孙承袭。琼州言:「据日存等状:"祖父居萨元系入贡蒙恩补成忠郎,至宣和年,被诸黎作过,侵犯占据省民。近蒙安抚司差人入洞抚谕诸黎出参,祗受犒赏,及借补官资回洞弹压,招遣久陷百姓,归还省额田土,蒙恩补承节郎,已望阙谢恩祗受讫。乞保受如遇事故,许子孙承袭。"」故有是命。 四年十二月七日,诏保义郎、博吉知寨、权巡检盖旻进依收捕徭贼阵亡官兵体例推恩。广西经略司言:「万安军管下黎人王利孝等侵犯省地,本军差旻进前去把截,兵力孤少,被黎贼杀死,委是忠勇。乞特推恩。」故有是命。 八年六月二十三日,诏王氏袭封宜人。琼管司言:「承袭宜人、三十六洞都统领王氏状:"祖本化外,昨于皇佑、熙宁间归顺王化,弹压三十六洞黎人,捍御隘口,正系琼管喉舌之地。缘氏三代受朝廷告命,及至母黄氏承袭,弹压边界宁静。至绍兴二十年内,因琼山百姓许 益结集作过,却依黎法俵箭逼胁诸生洞入火,母亲黄氏不敢失坠,亲往诸洞说谕,化外黎人各皆安静,莫肯同徒。至干道七年五月十九日,准 告琼管守臣言:「汝以健妇自将, 盗宁息,旌以覢律,嗣其母封,弗懈益虔,培埴后福。可特封宜人。」黄氏祗受,统领归化生熟黎獠,弗令侵犯省地。(令)〔今〕氏祖父母及母黄氏自受官爵封号以来,逐月俸给不曾请领,惟藉朝廷敕旨抚遏诸洞,于干道四年内,母黄氏具状投琼管司:缘为年迈,别无儿男,只有一女,乞与依条承袭。"」故有是命。 十二年二月四日,诏保义郎陈升之减磨勘三年。枢密院进呈广西经略、安抚司奏:「权琼州王侃申:"今年正月,乐会县管下白沙洞主黎人王邦佐等聚集黎人五百余贼作过,及与地烂陈诰雠杀,实时出给旗榜,差升之部领兵校前去抚谕,各得宁静,及捕获杀人军贼林智福等,乞赐推赏。"」上曰:「黎人聚集作过,万一抚谕不定,必须获罪。」故与减三年磨勘以旌赏之。 淳熙十六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诏:「琼州澄迈县人黄弼守寨有劳,与补承信郎,差专一弹压本界黎峒。」先是,琼管司奏:「本州岛宣和年间创置西峰、定南为两寨,以阻阨黎人,元差知寨并同管辖四人,一年推赏,凡用四官,得之者反以为忧,为其水土恶弱。窃见澄迈县大寨旧系王宜人镇遏一带黎峒,朝廷锡封旌表,(令)[今]其侄黄弼守寨历年,沉勇有谋,远近推服。欲望 特补一承信郎名目,(今)[令]专一弹压黎峒,请给并依正官,自此不必更行堂除知西峰寨人。」故有是命。 绍熙四年四月五日,诏郴、桂、衡、道诸州溪峒徭户不系省民者,并免随税均纳夏秋免役钱。从桂阳军之请也。 绍熙五年七月七日,登极赦:「湖南北辰、邵州徭人,昨因饥荒,辄入省地作过,虽已行招捕,窃虑余党尚怀反侧,自赦书到后,应干日罪犯一切不问,并行赦原,各仰归业。」同日,赦:「辰、邵州徭人,昨因饥荒,辄入省地作过,已据湖南、北诸司见行招捕。窃虑省地居民逃避,未尽归业,并人户因官司调发般运钱粮、守把关隘,或致耕种失时,荒废田土,虽已赈恤,尚虑未能周遍。可令逐路监司委州县更切当实当实:疑有误。,厚加赈恤。」 嘉定九年五月四日,诏宜人王氏女吴氏承袭,充三十六洞统领职事。以广西经略、琼管司言:「据澄迈县谭官村父老谢汝贤等称:大宁寨与权承袭宜人吴氏并邻,于嘉泰二年宜人王氏年老,乞将邑号及三十六洞统领职事与嫡女吴氏承袭弹压。经管一十余年,管干边面肃静,黎民安居。吴氏缴到母亲王氏告命及保官委保,寔系故王氏嫡女,向上别无合行承袭之人,系在条限之内。」故有是命。 蕃夷 宋会要辑稿 蕃夷五 黎州诸蛮 黎州诸蛮 【宋会要】 八年,怀化将军勿尼等六十余人来贡「八年」至「来贡」十五字,系抄者据《宋史》卷四九六《蛮夷传》补。。 上阙赐冠带、器(弊)[币]有差。八月。 太平兴国二年,遣使以名马来贡,乞颁正朔「太平」至「正朔」十七字,系抄者据《宋史》卷四九六《蛮夷传》补。。 上阙黎州以牙将侯进部送诣阙。诏赐锦衣、涂金银带有差。九月。 八年,蛮主弟牟昂等来贡「八年」至「来贡」十字,系抄者据《宋史》卷四九六《蛮夷传》补。。 上阙贡马,黎州推官张辂部送赴阙。九月。。 雍熙三年,勿尼等复来贡马「雍熙」至「贡马」十字,系抄者据《宋史》卷四九六《蛮夷传》补。。 雍熙三年九月十二日,勿尼等遣使来贡。诏加勿尼检校吏部尚书,赐 书、锦袍、银带、袭衣、银器。时又有蛮王子李奉思附勿尼使献马,亦赐 书、器币。 端拱二年七月,勿尼遣使将军离鱼以官告、铜印来,贡马二百疋。 至道元年五月,诏加归德大将军牟昂检校司徒,王子怀化将军少益为保顺将军,王叔副使怀化司阶离袜为怀化郎将,皆以其输诚内附也。 真宗大中祥符九年五月,山后两林三十七部落王李阿善遣使来贡。 天禧二年八月,阿善遣将军卑热等百五十人来朝,贡犀、象、莎萝毯、马等。 神宗熙宁三年八月二十七日,大河南邛川山前山后百蛮都首领苴 贡贺登位马三疋、犀一座, 书褒赐器币、衣带。 九年五月二十四日,权梓州路转运使陈忱措置泸州淯井监山前后十州、纳 溪后蓝顺宋纳四州,并安乐、武都等夷人输款纳租,把拓边界,赐书褒谕。 淳熙元年正月九日,诏:「黎州界吐蕃种落侵犯边境,访闻邛部川都鬼主崖纟率众从后掩杀遁走,备见忠勤。(今)[令]四川宣抚司斟量功力,保明闻奏,特与旌赏,仍拟定合推转是何官职申枢院。」 五月十三日,诏:「崖w弟崖示节次与吐蕃见阵,力战身死,崖示特与赠修武郎,其子勿普特与补承节郎。」以四川宣抚使司参议官赵彦传申:「崖示与吐蕃力战身死,有子勿普,乞与借补进(乂)[义]副尉。」故有是诏。 二年七月七日,诏:「黎州系与蕃蛮接境,凡有边防事件,自合申帅、宪司。近有蕃蛮出参,其本州岛专擅接纳纵遣,一面和断,知州秦嵩放罢(今)[令]制置提刑司选差公廉有才力人。」 八月五日,诏制置使范成大:「于本路诸州军系将不系将禁军内均选强壮作两蕃,每蕃七百人,分上、下半年于黎州屯戍,委制置司置办衣甲、军器等,差有智勇兵官一员统辖训练,与轮戍大军三百人同共防托共:原作「其」,据文意改。。」成大奏:「奉御笔体究黎州邛部川崖w、部(乂)[义]兄弟争杀事。今探闻五月二十九日,有两林蛮王弟笼畏、首领崖来等,同部(乂)[义]率人马三四百来攻邛部川之笼瓮城,不克,虏掠牛羊千余,崖w遣人追逐,杀三人,部义等复归两林,崖w见守笼瓮自固。照得崖w、部(乂)[义]兄弟相攻未已,臣已行下黎州严切堤备,并遣发更戍西兵前去守把。」故有是诏。 二十日, 诏前知黎州宇文绍直特送千里外州军编管,秦嵩令四川制置司疾速取勘。以范成大言「黎州申:"五月六日,安静寨押到蕃部首领奴儿结等九名,还纳所虏汉口周往保等三十九名,乞再行打誓,依旧入省地互市。本州岛已将人口津送归业,其奴儿结等亦支犒设发归部讫。"照得本朝故事,蕃□作过,若欲复通,须还虏去人口,如何但得三十九名,便与打誓通和」故也。 七年八月八日,枢密院编修官李嘉谋言:「黎州边面,近则有曰邛部川,曰河南蛮,曰女儿城蛮,曰青羌,曰吐蕃,曰五部落,远则有大、小云南,州之三边,大抵诸蕃环列。今乃独以马故,日至太守之庭日:原作「曰」,据文意改。,量度分寸,较计毫末。彼既狎玩太守,始有轻蔑内侮之心。自今宜令通判专任市马,太守专任边事。沿边土丁,乃是边地根本,其出入山阪,耐习瘴雾,与夷俗同,今若欲渐复土丁,宜加意存恤。黎州边境瘴疠特重,每岁秋夏间,椒花始开,烟瘴盛作,而欲岁使两郡之兵久屯其间,岂为长策 若以土丁代戍,则土丁生理未全,缓急难恃。又况黎州过大渡河外,弥望皆是蕃田,每汉人过河耕种其地,及其秋成,十归其一,谓之蕃租,土丁之耕蕃地者,十有七八。窃见蕃部所经残掠去处,久例多逃田,今宜措置以若干亩召募土人为军,春秋量给衣赐,止刺手背,谓之土军,勿与州郡军士相参,即其土豪以为头首。黎州州城三面斗绝,独有北 门一路通入内郡,此实郡治咽喉。窃见黎州北门外山自相公岭而下,始慢而微平,州城即居其趾,岭上既极高峻,春秋复有积雪,非久屯之处。今宜令去城一二里间,缺岭之势,措置一寨,以备非常。」诏市马一事通判专任外,余(扎)[札]与守臣龚总相度措置施行。 二十三日,四川制置司申:已措置戒约黎州土丁,自今不得与蕃蛮争竞。上曰:「如此州专抑土丁抑:原作「仰」,据文意改。又,「州」字疑当衍。,长蕃蛮之桀骜。可谕制置司,令分曲直,毋得一偏。」 十月十六日,黎州五部落蛮纳降,欲进马三百匹,并献珊瑚等乞盟。诏枢密院发金字牌却其献,止许互市。 八年闰三月二十四日,诏墨崖与承袭叔父崖w官爵金紫光禄大夫,行怀化校尉,充大渡河南邛部川山前山后都鬼主。黎州申:「邛部川蛮王蒙备身故,有男墨崖七岁,不能任事,推立蒙备弟崖w承袭。自承袭后,数年交争,内自雠杀,马路缘此不通,崖w身故之后,方是宁息。通行推立墨崖承袭官资,今已十九岁,乞降告命。」故有是诏。 六月二十四日,诏四川安抚制置陈岘:「黎州小扰之后,措置已为详备,训练兵将,激厉土丁,整葺器械,自可临时破敌。如或仓卒,必候调发大军,一州已被残扰,军至则夷人退伏巢穴,劳师无功,边帅常蹈袭而不悟。今更当预择良将,以备缓急之用。卿宜体此毋忽,可就用金字牌条具回奏。」同日,诏四川制置司逐路帅臣:「将见任路钤、都监(付)[副]等逐一依上铨 量,如有庸谬不任职之人,别无差遣,从制置司选官奏差填替,责以常切训练军兵,整葺器械。傥复 事,制置与本路帅臣次第任责;俟有劳效,赏亦如之。」以枢密院言「昨黎州蕃部作过,贾和仲、成光延无谋失利,显是师臣平时不能铨择兵将官,以致仓卒 事,理宜申饬」故也。 七月二日,诏黎州:「将本州岛人户税米估钱,每石并与裁减三贯,内土丁之家已经裁减者,更与两贯。其所减数从四川制置司那融,每岁支下黎州补充支遣。」先是,制置使陈岘奏:「黎州极边,重山复岭,物产荒薄,又经去岁骚动,民力雕乏,理宜优恤。契勘本州岛米价每石不过五六千,而百姓税米自来不令输纳本色,却每石估钱一十三贯文,除土丁之家曾经绍兴三十年裁减只作八贯文理纳外,其余税户至今仍纳一十三贯文,实为重困。」故有是命。 八月八日,诏:「自今黎州屯戍土军、禁军等,并听黎州守臣节制,其西兵遇有边事,亦听本州岛守臣节制。」枢密院编修官李嘉谋言:「边事利害,任专则成功,权分则败事。今黎州小寇,制置司措置捍御,而复有他司牵制,是制置司事权不专也。制置司遣西兵于黎州,而或不委黎州节制,是黎州事权不一也。自今乞以黎边面专委制置司措置,诸司皆禀命而后行。凡制置司所遣兵将至黎州,亦当委黎州太守节制,庶几上下协心,事权不分,易于成事。」故有是诏。 十一年十二月六 日,进呈留正等措置事宜。王淮等奏:「沈黎之夷有三,正等乞先治其易者,盖指五部落。然如五〔部〕落,往者岂得谓之易 」上曰:「往者,五部落事自是措置失宜,所以黜责吴总等。」 十五年七月九日,诏四川制置司赵汝愚可除龙图阁直学士,其守御将官,开具职位姓名保明闻奏。以汝愚言:「据黎州盘陀知寨魏泽中探得奴儿结并弟三开正妻皆死,其族属尚有遗种,及邻近诸羌昨来结连作过者恐尚怀反侧,已下本州岛乘此事机,随宜抚定。今据黎州申:部将常显、安静知寨魏大寿,部领青羌老宿赖苗珍、羌村主失落托等引领到降青羌失落盘、廉八、三开后妻赦蒙曳、男萼落耶等,并白水来归业人王文有、王文欢、王念一、王仁有等四名执降旗赴州,本州岛已斟量支犒,发遣回部,仍各与摽拨田段,给牛、 、种子,常切存恤,各令安业。」故有是命。 蕃夷 宋会要辑稿 蕃夷五 邛部川蛮 邛部川蛮 上阙赐牟昂等衣服、银带、钱帛有差。太平兴国四年。 八月,诺驱遣其子阿遒来朝贡。诏授阿遒怀化将军,其副使、傔从各加官遣之。至道三年。 九月,诏曰:「昨邛部川蛮朝贡,有华人亡入其境者亦与偕来,意冒赏赐。自今如有此类,宜令益州马知节辨认厘革之。」咸平二年。 上阙又言:「俟赵勿娑回,欲再遣将军牟具进奉。」诏赐弓二、箭 十,许其贡奉,仍降敕书谕之。大中祥符元年。勿娑等厚赐遣还帛。 仁宗景佑五年五月十一日,大渡河南邛部川蛮入贡,乞三年一次上京进奉。诏令五年。 庆历四年正月十六日,黎州言:「邛部川百蛮都鬼主黎灭,初秋令将军阿济等上京进奉。」从之。 五年四月,邛部川遣进奉大副使赵离姑、大副使又施、大副使贾祖、大副使任进哥、将军阿济入贡。 神宗熙宁四年九月,邛部川蛮遣将军卑即已下十四人入贡。 元丰三年三月二十八日,诏故怀化校尉、大渡河南邛部都鬼主苴 男韦则为怀化校尉、大渡河南邛部川都鬼主。 光尧皇帝绍兴十二年六月六日,嘉州上言:「虚恨蛮人历阶等领众侵犯中镇等寨,卢掠寨将茹大猷等入蕃部,防拓累年,耗费不赀。今都王历阶遣蛮将军叶遇等二百八十六人送还茹大猷并土丁人等,于界首波恩神堂前折箭,将都王历阶头手皮甲、手刀御纳,设誓:"永不侵犯,为国藩篱。如是三年,边界宁静,乞(如)[加]历阶官爵。"本州岛以等第激犒盐、茶,并给都王历阶锦袍、镀金银腰带、幞头、紫袍,填补进武校尉绫纸,付叶遇等。皆望阙山呼谢恩,并已发回蕃部。」诏候及三年,边界宁静,本路师司保明闻奏,当议推恩。 二十七年四月十九日,成都府路钤辖司上言:「嘉州中镇寨连靠虚恨蛮部族。先据都王历阶归降,蒙朝廷补官,今历阶年老,退都王名目与其子蒲底,乞补授官资。」诏蒲底 补承信郎,候及三年,边界宁静,取旨。 蕃夷 宋会要辑稿 蕃夷五 风琶蛮 风琶蛮 景德三年八月十一日,曩遣使乌 等来贡犀角、象牙、盐、师子、莎萝幔、青绯间色莎萝幔、莎萝鞍、复莎萝勒帛、莎罗花毯、白莎萝、白毡、黑犎牛、青羊等,乌 又献马百三十匹,赐冠带、锦袍、绵帛有差。 二十四日,诏授曩归德将军,乌 归德郎将,又以大副使怀化司阶苏屈等三人为归德司阶,卑瑰等十三人为怀化司阶,小副使屈苴等二十九人为怀化司戈。时乌 等入贡,上言:「咸平初已沾朝命,愿再加官秩愿:原作「原」,据《长编》卷六三改。。」故有是命。仍乞以所乘马贸易于京师,并从之。其押伴黎州教练使樊裕、邕州都押衙费众盈,亦加检校官遣之。 九月诏给风琶蛮使冬衣。 蕃夷 宋会要辑稿 蕃夷五 保塞蛮 保塞蛮 保塞蛮在黎州之西南,颇以善马来市。太祖开宝六年四月,黎州上言:保塞蛮七十余人自大渡河来归。 真宗大中祥符二年八月,益州上言:「邛部川蛮杀保塞蛮卖马蛮十八人,即移牒黎州,得报称:邛部川与山后两林素有雠隙,杀保塞蛮者乃大渡河外蛮也。」因下诏:「本州岛蛮自今不得与河外蛮相侵扰。本州岛及巡检使臣不得辄入溪峒,邀功生事。」 哲宗绍(兴)[圣]元年十二月十三日,枢密院言:嘉州犍为县有黎蛮逼近寨下。诏令本路钤辖司体量事因以闻。 光尧皇帝绍兴二十六年正月二十九日,新知黎州唐秬朝辞,进对奏云:「臣所治黎州,控制云南极边,在唐为患尤甚。自太祖皇帝即位之初,指舆 地图,弃越隽不毛之地,画大渡河为界,边民不识兵革垂二百年。昨蒙遣锺世明裕民川蜀,蠲减虚额,人受其赐。更乞降诏抚谕,庶几蜀民扶老携幼,共闻德音。」上曰:「卿尝上书论列。」颔首久之。 二十七年十一月十七日,都大提举茶马司言:「黎州蛮甲头李觌等报:有中马蛮客崖遇将带王子倪等自己马钱,雇大渡江土丁十五人,担擎请到马价、锦绢等前归,到大渡河南,在蛮界被汉人四十余人持刃将崖遇杀死,并杀伤蛮奴,劫夺财物。本州岛已收捉贼首汉人张大二姑并其徒伴二十六人根勘。本司行下黎州,将追到赃物日下给还,仍将贼徒尽实根勘。本州岛遂勒牙子杨实等说谕蛮人崖w同水尾村人户商量赔还价钱讫。今照得此事系因蛮人牵马中卖,被边民过境界劫杀中卖蛮人,劫取钱物六千余贯,情理凶恶,今来却一面用夷法和理断,非惟引惹生事,兼恐有碍马政,显见本州岛知、通率意妄作,措置失当。」诏:「知州唐秬、通判陈伯强并放罢,令本路提刑司将行凶为首人一名特决脊杖十五,送千里外州军编管,余人释放。今后并依见行条法施行。」 寿皇圣帝干道元年闰正月二十三日,诏以黎州管下邛部川蛮都王崖w承袭兄蒙备金紫光禄大夫、行怀化校尉,充大渡河南邛部川山前山后都鬼主。从四川宣抚司请也。 五月十八日,诏罢黎州知州宇文绍直,(生)[坐]青羌中马不支价 钱,致愤怒作过,侵犯省界,后遣推官黎商老等谕说,因致陷没也。 八月二十八日,试右谏议大夫兼侍讲苏峤言:「沈黎青羌侵扰边郡,片戈杀官吏,夷人尚未退,听内郡调兵运粮,人情不安。其黎州见今调兵运粮、防守次第,乞专委本路帅、宪司,务令民夷安靖,上宽西顾之忧。」从之。 九月七日,少保、武安军节度使、四川宣抚使虞允文言:「青羌首领奴儿结等二十余名赴黎州谢罪,就将马入中,归还被虏人口。权州事王昉辄多支金帛,便行发归,意在贪为己功,更不计顾黎州近蕃非止一族,日后仿效,滋长边患,无以示惩。」诏王昉降两官罢黜。 十月二十五日,枢密院言:「黎州土蕃近复寇边,乃青羌之别族,见过三冲,直攻虎掌寨,跬步可到城下。城中坐观,无以御之。」诏四川宣抚司火急行下(城)[成]都府帅司,差拨将兵二千人,选差谙练边事有心力智勇兵官,往黎州屯戍捍御。 蕃夷 宋会要辑稿 蕃夷五 侬氏 侬氏 【宋会要】 侬氏,广源州蛮也。其先韦、黄、周、侬四氏为州首领,互相劫掠,唐邕管经略徐申抚之,遂定遂:原作「远」,据文意改。。自交趾窃据,而州多服役之。地在邕管西南 江之源西:原作「而」,据《长编》卷一六七改。,其岩险峻深,产黄金、丹砂,颇有邑居村聚,椎髻左衽衽:原作「言」,据《长编》卷一六七改。,善战',轻死好乱。初,知傥犹州侬全福杀并三州之地,而卒为交趾所虏,其妻阿侬遂嫁商人,生智高。年十三,即杀其父。阿侬更嫁特磨道侬夏卿,而智高冒姓侬氏。奔雷火洞,复据傥犹,为交趾所拔。交趾释之,以知广源州,又以雷火雷:原作「广」,据《长编》卷一六七、《文献通考》卷三三○改。、频婆四洞及思琅州属之。然内怨交趾,颇劫掠其地,僭称南天国,改年景瑞景瑞:原作「瑞景」,据《长编》卷一六七、《文献通考》卷三三○、《安南志略》卷一五、《宋史》卷四九五乙。。久之,求内附。既未得请,遂寇广南。 仁宗皇佑元年九月,广南西路转运司言:广源州蛮寇邕州。诏江南、福建等路兵备之。 十二月,遣入内东头供奉官高怀政往邕州,与本路转运使督捕蛮贼。 三年二月,广南西路转运司言:广源州蛮首领侬智高请内属。诏本路转运使、提点刑狱、钤辖司具利害以闻。 三月,广南西路转运司言:侬智高奉表,献驯象及金银。诏转运司、钤辖司止作本司意,答以广源州本隶交趾,若与其国同贡奉,即许之。 四月,智高率众五千沿 江东下。 四年五月,智高破邕州,杀知州陈珙、通判王干佑、广西兵马都监张立及官属四人,兵死者千余人。智高入州,阅所上金、函,怒谓珙曰:"我请内属一官以统摄诸党,汝不以闻,何也 "珙言:"已奏而不报。"索奏,检又不获,遂扶出。珙病目,不能视,临被杀,犹求效用,不听,遂杀之。智高伪建大南国,置参政二员,改端懿元年。是月,智高陷横、贵、龚、浔、藤、梧六州,知州张仲回、李琚、张序、李植、江镃弃城而遁,又陷封、康二州,知州曹觐、赵师旦死之。又陷端州,知州丁宝臣亦弃城遁,遂围广州。前二日,有告急者,知广州仲简不听,又不为备,及贼暴至,争先入城,后至者皆附贼。官军出阵,不利,凡围五十三日乃去。 六月,诏同提点广南东路刑狱、内殿崇班、合门祗候李枢合门:原作「阁外」,据《长编》卷一七二改。,与知桂州、崇仪使陈晓同捉杀蛮贼,仍令转运、钤辖司发兵应援之。命知潭州余靖为广南西路安抚使「西」下原有一「东」字,据《长编》卷一七二、一七三删。、知桂州,(阁)[合]门通事舍人曹修为同体量安抚经制贼盗。 七月,命知桂州余靖经制广南东西路贼盗事。 是月,诏:「广南有贩粮食以资蛮寇者,其首处死,从者配岭北牢城,舟车没官。」以枢密院言「蛮贼徒党无虑二万人,计日食米五百硕,非有资其粮饷者,则势不可留。犯者请法外处之」故也。是日,蒋偕击智高于路田,军败,南恩州巡检杨达、南安军巡检邵余庆、权宜融州巡检冯岳、西路捉贼王兴、苌用和死之。 八月,诏广南东路同体量安抚经制贼盗杨畋,以遣将佐兵甲既集,当相形势缓急,一举而扑灭之。「恐贼乘风下海,缘海州及琼管之地厚戍以兵,则势不足,失备,又乘隙而至,如能断其海路,则不以月日淹速计也。所请康定中行军约束及《赏罚格令》,(令)[今]降下; 其欲差官、删定模印事非应速,及须检法官亦可于辖下选之。朝廷既令节制诸将,其军旅战阵之事自当从长处决,毋用中覆。」是月,改新知泰州孙沔为荆湖南路江南西路安抚使,内园使、陵州团练使、入内侍省押班石全彬副之。诏沔等若军中须人任使,听于江南东路抽差。 九月,智高入昭州,知州柳应臣弃城。州有山,山有数穴,其大皆容数百千人,民逃其间,悉为贼焚死。 十月,以宣徽南院使、彰化军节度使狄青为荆湖南路宣抚使、都大提举广南经制贼盗事。 是月,狄青言:「自侬智高寇岭南,而诸将专用步兵以抗乘高履险之贼,故每战必败。请下鄜延、环庆、泾原路,择蕃落锐军曾经战阵者各五十人,仍逐路遣使臣一员押赴行营。」从之。 是月,智高陷宾、邕二州,程东美、宋克隆弃城而遁。 是月,诏广南将佐皆禀狄青节制,若孙沔、余靖分路讨击,亦各听节制。 十一月,诏知桂州余靖:「所招九溪峒蛮愿助王师者,恐蓄奸谋,阴与贼合,其与狄青、孙沔常防察之。」 是月,广南西路走马承受公事李道宗言:「闻交趾将发兵二万人,溪水路入助王师,以讨侬智高。」 是月,诏广州魏瓘、广东转运使元绛:「凡守御之备,毋得苟且为之。若民不暂劳,则不能以久安。其广州城池当募蕃汉豪户及丁壮并力修完之。若无捍敌之计,但习水战,寇至而',非完策也。」时智高还邕据州,日采木造舟,而扬言复趋广州也。 十二月,广南西路兵马钤辖陈曙击智高,军败于金城驿。 是月,知桂州余靖言:「交趾今岁当入贡,属侬智高叛,道阻不通,累移文乞会兵讨贼,而朝廷久未报。观其要约甚诚,若许令助讨除,纵未能尽灭其党,亦可使益相离二。已于邕、钦州备万人粮以待之。」诏安南静海军给缗钱二万,令起兵,候贼平,更以三万缗赏之。 五年正月,诏广西转运司:「交趾请发兵助讨蛮贼,缘已遣宣抚使狄青行,宜移文止之。」 二月,狄青言:「领兵至邕州,阵于归仁铺,贼皆执大盾、标枪,骑将孙节为前锋,死之。青麾蕃落兵,张左、右翼,出其后急击,大破之。智高遁去。」诏狄青枭黄师宓等首于邕州城下,以其余筑京观于归仁铺。 诏:广南西路兵马都监萧注、邕贵钦横浔宾龚七州都巡检使王成、广南西路兵马都监于震同追捕智高。其有能获智高者,除正刺史;同立功人,以次甄赏之。 五月三日,广南西路经略使余靖言:「智高逃入外界藏避。」诏靖乘此机会募人擒戮,无令淹久,却致啸聚。 十二月,广南西路安抚司言:「大理评事黄汾、三班奉职黄献珪、邕州司户参军石鉴、道州进士吴舜举,捕获侬智高母并其子弟四人于特磨道。」诏护送京师,以献珪为左班殿直,鉴、舜举并为大理寺丞,汾为卫尉寺丞。 至和元年六月,益、利路钤辖司言:「得黎州申:侬智高自广源州遁入云南。」诏本道应蛮人出入要路,皆预择人备御之。 十一 月,权御史中丞孙抃言:「西川屡奏侬智高收残兵入大理国,谋寇黎、雅二州。请下知益州张方平先事经制,以安蜀人。」从之。 二年六月,戮侬智高母于都市。智高反,伪称皇太后,天资惨毒,嗜小儿肉,每食必杀小儿,智高攻陷城邑,皆其谋也。及智高败,奔大理国而保特磨道,依其夫侬夏卿,收残众,得三千余人,习战骑,欲内寇。石鉴等发峒兵掩袭,擒至都下,给食养饲,以招降智高。久之,传智高死,遂并其弟智光及二子继宗、继封戮之。 嘉佑二年四月,邕州言:火峒蛮侬宗旦入寇。 五年十月,知漳州王罕言:「在广西日,见侬宗旦啸聚其众,又数出摽掠,恐终为边患。请下本路设策招安。」从之。 七年十月,广西经略安抚司言:「知火峒忠武将军侬宗旦、知温闷洞三班奉职侬日新愿以所领雷火、计诚诸峒内属,却给省地归乐州,永为省民。」诏宗旦等各迁一官,仍以耕牛、盐、彩赐之。 十二月,广南西路经略司言:广源州蛮侬平、侬亮、侬夏卿自特磨道来归。 英宗治平二年七月九日,以知顺安州、忠武将军侬宗旦为右千牛卫将军。宗旦本智高族人,所居(日)[曰]火峒,嘉佑二年知桂州萧固招之内属,以为忠武将军,补其子日新为三班奉职,后以监邕州税。至是,宗旦与李日尊、刘 有隙,畏墉,知桂州陆诜等因使人说之,遂弃其州内徙。故有是命。 治平四年八月六日,神宗即位,未改元。知桂州张田言:「得钦州石鉴状:蛮 贼侬智高犹在大理国,及尝往来蜀中,如闻与大理结亲,聚集蛮党,制造兵器,训习战',不可不为朝廷虑。乞密诏广西经略安抚司并东、西两川钤辖司常切(过)[遏]防。」诏令石鉴体问。鉴奏:「智高作过,经今已十五余年,恐是蛮人诡诈。」诏广南西路经略司更切差人探候,如智高果在,亦勿致张皇。 神宗熙宁二年二月,广南西路经略安抚司言:「访闻侬智高见在特磨道,已令知邕州陶弼密切探候,暗作堤防。诏更切探候虚实闻奏,仍令诸处常切堤备。 九月四日,又言:「据外界古勿峒头首赍到侬智会文状,愿归明,只乞在本峒居往,不敢于省地作过,乞赐与官爵,其余头首亦等第与名目。」诏侬智会除右千牛卫将军,依旧知古勿峒,侬进安与保顺郎将,依旧同知古勿峒,仍各赐锦袍、金涂银带,其余首领等有恩赐,令本司勘会闻奏。 十月,又言:「蛮人忠武将军侬平保明侬智会归明,其智会已授左千牛卫将军,却在侬平之上,乞加侬平官爵。」诏平为保明侬智会归顺,与转左监门卫将军。 十一月五日,诏:「侬宗旦、侬日新昨因张田奏,为置在沿边不便,已移洪州监当。此州控扼二广之冲,访闻宗旦徒类萃在任所者甚众,况此辈尽是智高残党,使聚居要地,密迩广南道,实为非便。令分隶近北诸路。」 三年正月二十六日,广南西路经略使潘夙言:「广源州侬智高残徒卢豹、黎顺、黄仲卿归明,乞各与左班 殿直,于省地溪峒顺安州居住。」从之,仍加检校官。 六年四月三日,广南西路经略司勾当温果言:「诏补侬宗旦、侬智会等以将军官,缘夷人不知此官,欲乞一近上班行或副使。」诏宗旦、智会并与供备库副使,宗旦桂州都监,智会知归化州,日新充邕州监押。 元丰二年五月九日,广南西路经略司言:「顺州蛮叛,知归化州、文思副使侬智会率丁壮千二百余人应援壮:原作「状」,据《长编》卷二九八改。,乞推赏。」诏智会为宫苑副使。 六月七日,广西提点刑狱刘宗杰言:「知邕州刘初申:监冻州奉职黄案高等下头首斩知宫阙峒侬智春,并执其妻子,乞加优赏。」上批:「可下曾布速具有功人姓名,比优例取旨。」智春先为内殿崇班,与知武陵峒麻顺福合谋攻顺州,兵败,复趋交趾求援,至是平之。 三年正月二十九日,诏给归明人宫苑副使侬智会全俸。以智会年老有功也。 哲宗元佑二年六月二十二日,权知桂州兼主管广南西路经略司苗时中奏:「侬顺清占夺任峒,与梁贤智父子互相持害。请将顺清并家属就湖南近里州军编管,依例给田土。」枢密院言:「任峒元孙侬顺清父祖主管,虽因梁贤智父子占夺,不当私相雠杀,及与广源州杨景通交通。已该登极大赦,请特依归明人例与茶酒班殿侍,其家属令广南西路经略司差人押送道州,给赐田土,羁縻无令出入。」从之。 蕃夷 宋会要辑稿 蕃夷五 南蛮传 南蛮传本篇当置于原书蕃夷五之七三干德三年之后。 【宋会要】 嘉定元年,郴州黑风峒徭人罗世传寇边,飞虎统制边宁战没,江西、湖南惊扰,知隆兴赵希怿、知潭州史弥坚共招降之。 二年,李元砺、罗孟二寇江西「西」字下原衍一「江」字,据《宋史》卷四九四删。,攻破龙泉县,李再兴战败死之,江州驻札都统制赵选亦战死。初,吉州获贼长七人系狱,土豪黄从龙为贼画策黄:原作「王」,据《宋史》卷四九四改。,赂吉守李絪,得纵还,贼遂无所忌。有侯押队者,领兵戍龙泉境上,元砺复用从龙计,椎尢酒以犒官军椎:原作「推」,据《宋史》卷四九四改。,贼至,官军皆醉,狼狈败走。寇之初起甚微,贼伺知议论不一,故玩侮官军。方江西力战则求降湖南,湖南战则求降江西,牵制王师,使不得相应援。其后命工部侍郎王居安知豫章,擒获之,溪峒略平。《会要》:嘉定三年二月五日,江西兵马钤辖司言:「照得李元砺等聚众结集作过,本司出榜劝谕上户充隅官,招集乡丁,防拓乡井,如能戮力向前,即与推赏,补绶官资。据赣州勘到,本州岛光孝寺伪僧陈法安受归朝蕃僧李福兴说诱,入湖南贼徒内招贼前来赣州,与牢城归顺重役人吕俊等图为内应作乱,未成间,陈法安道遇隅官刘天佑、刘国贤统率乡丁到来,捉下陈法安,根问通说因依,经赣州陈论,追李福兴下狱,皆有实迹,已等第处断。若非刘天佑首获陈法安,道败其情,则一郡生灵实遭涂炭。方此凶贼未平,难从常格推赏,理宜旌异乡民。本司借补刘天佑、刘国贤承节郎,乞给降真命祗受。」诏刘天佑、刘国贤各特补承节郎,并差充江西兵马钤辖司准备差使,日后更不作阙。三月十四日,诏刘禹特补承信郎,邓鼎、邓经、邓拱、曹舟并特补进(乂)[义]校尉。以广东经略言禹等收捕韶州九峰洞贼首功,故有是命。四月二日,诏:武功大夫、东南第六将、赣州驻札魏澄追五官勒停,送藤州编管寄理;(陈)[承]节郎、赣州宁都县青塘巡检王有功追毁出 身以来文字,除(各)[名]勒停,送宾州编管。以江西提刑李珏言:「峒贼犯南安军南康县境,澄等临敌曳兵先遯,以致陷没军将,残破县邑。」故有是命。七月三日,诏江州都统制赵选特赠武翼大夫,与两子恩泽,更与一(各)[名]进义(乂付)〔义副〕尉。以江西提刑李珪言:「选捕峒贼,'死。」故有是命。嘉定四年八月七日,直秘阁成都府路提刑李言:「照得董蛮、夷都两部族今春前来作过,目下虽已退伏巢穴,然夷情狡狯,未易测量。窃恐秋冬复出侵犯,且前时杀掠官兵丁民,其数过多,罪亦不容轻赦。契勘夷都、马湖部族上靠嘉定之犍为,下连叙州之宣化,在嘉定则有请税受犒之寨,在叙州则有中马互市之场,故嘉定、叙州两处边事相关至切,若彼此一心,互为救应,则虽有小警,亦可旋即底定;若一有乖剌,不相为谋,则意外之虑,盖未易言。绍兴、干道间,夷都两寇利店,淳熙十三年九月,马湖与夷都合寇笼鸠。照得两蜀边面旧来体例,凡遇蛮贼作过,必先止其岁犒,绝其互市,发兵增戍,或议战守,或议攻讨,或先令两处夷将分明开喻,俾归还所卤人口,及陪还已死人骨价,屈膝请命,乃赦其罪,与边吏歃血,申立信誓:自今以后,永不犯边。方与放行岁犒,及通互市,渐次撤警班师,各使夷、汉生于无事,盖蛮贼生理所资,悉仰给于汉,若岁犒即止于嘉定,而互市又绝于叙南,则其部族之内,即自窘因,则自然悔恨,怀不自安。前后官司区处之善,皆无出于此。淳熙十三年, 赵汝愚任四川制阃日,凡所施行,案牍具在,犹可举行。今春制置大使司区处,亦是与赵汝愚已行过事宜一同。窃谓已见之效,所当先者,莫若止岁犒、绝互市之为急。所有嘉定府诸寨岁犒,已令截日住行支给,似闻蛮贼已自怵迫,然若不绝其至市,则犹未足以制其死命,但互市之权,实在叙州,而叙州以不属本路之故,便怀观望,有秦越肥瘠相视之意,于互市一事,全然不肯任责,妄乱申陈,巧作推避。兼访闻马湖初破利店之时,即以所劫卤之物公然将出,贸易于叙州之境。叙之边民,利于(嬴)[赢]掠十百之利,上下共享,故不乐于互市之绝,虽已累次移文叙州禁约,其本州岛终是奉行灭裂。近据关报称,马不来互市已久,不待而自绝。然本司遣人密往察视,则本州岛虽公言止绝,其实私下贸易交通,一切如旧。如是,则蛮贼何由悔罪,屈服请降,以归所虏之人 欲乞速下叙州守臣,须得与嘉定府同照管边事,协力一心,不可各分彼此,阴拱坐视,致失事机。仍委自守臣督责夷将前去蛮部明行开喻,俾归所卤人口,并陪还骨价,及执首谋作过之人,以赎前来侵犯之罪。如不遵从,尚敢负固狼抗,则便须截日将公私互市悉严行禁绝,不得徒为文具。仍训勒义兵,拣选犀铫,与豪定之兵相为掎角。或当乘机进讨,亦须必取万全,庶几中国之威一伸,小夷 自然知畏,边隅可保百年安靖,西南幸甚。又契勘利店旧寨在婆笼江之南,今春董蛮、夷都(西)[两]族犯边,合力攻破焚荡,杀掠为虚甚惨,前来本司及嘉定府见得此寨已是残毁,不欲复于故地修筑,遂移建本寨于笼江之北。后来访问,乃知旧寨乃知旧寨:其下有脱文,其所脱之文错编次于「蕃夷五之一○三第三十行「如券」字后,即「初,在江南」至蕃夷五之一○四「而得备御之实」一段文字。。 令辰、沅、靖等州沿边溪洞去处「令辰沅靖等州沿边溪洞去处」当接于蕃夷五之一○四「而得备御之实」后。,委监司、守臣相度条具来上,通融财赋,招募壮勇之人充弓弩手,耕食其地,责以捍御蛮獠,或官给室庐耕具,贷以种粮口食,仍于农隙教练兵事。此策一行,非惟边陲宁谧,两蛮獠之患熄矣。」从之。八月二十五日,知兴元府、充利路安抚、四川制置大使安丙言:「点州接境思州,系夷族世袭,近田氏互争承袭,于黔州省地纷扰,本州岛兵额绝少,备御单弱,夷蛮无所畏忌,以致杀伤省民。又叙州系通放夷蛮互市之地,汉、蕃杂揉,全藉兵官弹压。又天水军系创州郡,密对边境,所管关堡比他边郡尤为紧切,虽有出戍将佐守御,例皆半年一更,各怀去替之意。今将内郡闲慢近上兵官迁于三州屯驻,以作声援,以警戎心,于官司别无侵损。窃见夔路所管兵马都监一员在重庆府驻札,重庆系内郡,又有提刑置司,都监绝无职事,乞令移司黔州,分重庆禁兵百名前去,以镇夷俗。成都等路第三(付)[副]将一员荣州驻扎,近移屯嘉定府犍为,今乞移屯叙州驻扎,专一弹压汉、蕃互市,亦不失为嘉定辅车之势。利路兵马都监一员见在隆庆府剑门关驻扎,止是机察奸细,搜检禁物,本处有驻泊都监二员,并剑门知县干当关事,兼有御前后军屯驻,前有昭化县,后有隆庆府,相去不远,实冲要地,其兵马都监乞迁于天水军湫池堡驻扎,量带本关禁兵五十名前去,更乞令湫池堡驻扎兵马都监兼管把边军兵,用心教阅,照管边面,实为经久利便。所有官兵月粮请给,仍就置司州郡支给。」从之。 七年,臣僚复上言:「辰、沅、靖三州之地多接溪峒,其居内地者谓之省民,熟户、山徭、峒丁乃居外为捍蔽。其初区处详密,立法行事悉有定制,峒丁等皆计口给田,多寡阔狭,疆畔井井,擅鬻者有禁,私易者有罚,一夫岁输租三斗,无他繇役,故皆乐为之用。边陲有警,众庶云集,争负弩矢前驱,出万死不顾。比年防禁日弛,山徭、洞丁得私售田,田之归于民者,常赋外复输税,公家因资之以为利,故谩不加省,而山徭、峒丁之常租仍 虚挂版籍,责其偿益急,往往不能聊生,反寄命徭人,或导其入寇,为害滋甚。宜敕湖广监司檄诸郡,俾循旧制毋废,庶边境绥靖而远人复安也。」《会要》:七年三月十六日,臣僚言:「窃见辰、沅、靖三州,内地省民居其十,外则为熟户、山徭,又有号曰峒丁,接近生界,迤逦深入,团峒甚多。(年)[平]时省民得以安居,实赖熟户、山徭与夫峒丁相为捍蔽。创郡之初,区处详密,堤防曲尽,故立法有溪峒之专条,行事有溪峒之体例,无非为绥边之策。一、生界有警,侵扰省地,则团结熟户、山徭与夫峒丁操戈挟矢以捍御之,不费郡县斗粮尺兵,冒万死一生而乐为用,盖本朝成宪有以使之然也。夫熟户、山徭、峒丁,有田不许擅鬻,不问顷亩多寡,山畲阔狭,各有界至,任其耕种,但以丁各系籍,每丁量课米三斗,悉无他科配,熟户、山徭、峒丁乐其有田之可耕,生界有警,极力为卫,盖欲保守田业也。近年以来,生界徭、獠出没省地,而州县无以禁戢者,皆繇不能遵守良法,有以致之。溪峒之专条,山徭、洞丁田地并不许与省民交易,盖虑其穷困而无所顾藉,不为我用。今州郡谩不加意,山徭、洞丁有田者悉听其与省民交易,利于牙契所得,而又省民得田输税,在版籍常赋之外,可以资郡帑泛用,而山徭、洞丁之米挂籍自如,催督严峻,多不聊生,往往奔入生界溪洞受顾以赡口腹,或为乡导,或为徒伴,引惹生界出没省地,骎骎不已,害不胜言。臣所目击者,三郡而已,其它湖广边蛮去处,未必不皆然。乞明敕湖广监司行下诸郡,凡属溪洞去处,山徭、峒丁归业,不得擅与省民交易,犯者科以违制之罪,仍以其田归之。庶几山徭、洞丁有田可耕,各安生业,不致妄生边衅,实绥靖远民之长策。」从之。十一年八月二十九日,臣僚言:「尝观仁宗庆历六年张方平言:"西、北二虏为患,故于守御用心,至于蛮、徭作梗,冲突岭外,而交趾路接溪峒,理须经略。"且言:"唐室蕃戎之变,寻复宁定,其后安南蛮寇侵扰,因有庞勋之祸。"则知事起细彻,祸生所忽。今言武备者,类于两淮、荆襄介意,若夫二广,土旷人稀,州之大者,城池、甲兵仅足自保,小州荒僻,兵力单微,(熟)[孰]与为守 况岭南山高海阔,盗贼、民徭杂处,中州奸民贷刑配隶于此,万一饥荒相煽,州郡胡以待之 臣恐唐人每备西北,不知祸起东南。国朝以契丹、元昊为忧,不知侬贼猖獗。臣近见淮甸版筑荐兴,更戍日增,北虏垂亡,淮汉义勇民兵尝收制虏之功,独广南城隍摧圮不修,诸兵逃死不填,春秋教阅,一郡不及百人,皆平时役使奔走之人,设遇送迎押纲,所存无几,虽有乡兵、义丁、土丁,实不足用。若城内外赤民,未尝以义丁、土丁法绳之,城不足守, 民不知兵,缓急岂不 事 乞于岭南要害城当修者,葺理乡井,民兵置籍,委官春秋教之,内外之民,或季或月点集,赏其能,罚其怠,使仓卒可以相卫。郡有城池,民兵又皆练习,可以息蛮徭侵掠之患,措四十州民于久安之域。」从之。 蕃夷 宋会要辑稿 蕃夷五 南蛮 南蛮 【宋史列传】 干德三年,五溪团练使、洽州刺史田处崇上言:「湖南节度马希范建叙州潭阳县为懿州,署臣叔父万盈为刺史。希范卒,其弟希萼袭位,改为洽州。愿复旧名。」诏从其请。《会要》:仍铸印以赐处崇。 十二月,诏溪州宜充五溪团练使,刻印以赐之。《会要》:□□铸五溪都防御使印赐本州岛天头原批:「此注在"五年"二字下。」。 五年十月五年:五年:原脱,据《长编》卷八补。,诏溪州团练使彭允足以为濮州牢城都指挥使,溪州义军都指挥使彭允贤为卫州牢城都指挥使,珍州录事参军田思晓为博州牢城都指挥使为:原作「而」,据《长编》卷八改。。允足等溪峒酋豪,据山险,持两端,故因其入朝而置之内地。 开宝元年,珍州刺史田景迁言:「本州岛连岁灾沴,乞改为高州。」从之。 八年,景迁卒,其子衙内都指挥使彦伊来请命,即以为刺史。《会要》:是年,梅山峒蛮闻江南用兵,乘间寇邵州、武岗、潭州、长沙。 九年,奖州刺史田处达以丹砂、白石英来贡。《会要》:正月,邕州上言:「得广源州酋长坦绰侬民富状言:管内左江溪峒七源州状称:广源州、武勒州、南源州、西农州、万涯州、覆和州、温州、弄州、古拂峒、八耽峒凡干首领,以岭南日伪命诏 十道来献,愿比七源州内附,输赋税。为思琅州蛮蔽塞,不得通,愿朝廷举兵诛思琅州,使得比内属之人。」诏授坦绰侬民富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空、兼御史大夫、上柱国,仍令广南转运使除道以招来之。八月,以梅山峒蛮左甲首领苞汉阳、右甲首领顿汉凌率众寇劫商人,于潭、邵州界屡遣使招谕,寇暴不止,遣客省使翟守素发潭州兵击之,下诏曰:「汝等保于溪峒,守在封陲。况霜露之所均,固声名之攸暨。遽忘覆育遽:原作「据」,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一七改。,敢恣睢盱,毒我齐民,挠兹戎索,亦尝訹诱尝訹:原作「常诛」,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一七改。,尚或逗留逗:原作「逼」,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一七改。。既豺虎之难驯,当鲸鲵之尽戮。今遣马步大军恭行天讨。尚念迷途之众众:原作「旨」,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一七改。,宜推祝网之心。更示招携,庶几悛改。若能知非效顺,相率归降,特与矜容,更不问罪。尚兹拒命,犹或执迷,便当分布大军,同此并进, 期歼 殄,合势剪除,若火燎原,不可向迩迩:原作「尔」,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一七改。当谕好生之旨,勉思转祸之言。无蹈骇机,自贻后悔。」汉阳犹保险拒命,守素进兵讨平之。 太平兴国二年,懿州刺史、五溪都团练使田汉琼以其子弟十二人来贡,诏并加检校官以奖之。 三年,夷州蛮任朗政等来贡。《会要》:四年,十峒首领 杨蕴送款内附。五年三月,诚州十峒首领杨通宝来贡,以通宝为诚州刺史。七月,南州刺史向行猛遣使以方物来贡。 七年,诏辰州不得移部内马氏所铸铜柱。 八年,锦锦:原作「绵」,据《长编》卷二四、《宋史》卷四九三改。、溪、叙、富四州蛮相率诣辰州言:愿比内郡输租税。不许。懿州刺史田汉琼、锦州刺史田汉希上言:愿两易其地。诏从之。又以知叙州舒德郛为刺史。《会要》:溪峒之酋来请命也。 雍熙元年,黔南言:溪峒夷獠疾病,击铜鼓、沙锣以祀神鬼。诏释其铜禁。《会要》:四年十二月,诏宜、融、柳等三州蛮界人户曰:「朕抚临万国,赡养远人,唯推济活之恩,各遂舒苏之性。前知州、赞善大夫侯汀上分朝寄,全昧正经,莫能绥怀,但务侵扰,致蛮人之结集,入州境以惊骚,烧荡民居,劳动师旅。由汀滥政,致人罹灾,用示诫惩,已行降黜。汝等体兹朝旨,各务安居,乐我皇风,保其生业。若或不遵抚谕,更敢猖狂,必议剿除,永去巢穴。」 淳化元年,知晃州田汉权言:「砂井步夷人粟忠获古晃州印一钮来献。」因请命,以汉权为晃州刺史。又以五溪诸州统军、鹤州刺史向通汉为富州刺史。从其请也。《会要》:十一月,诚州刺史杨政岩遣使以方物蜀马、锦紬、龟钿、犀甲来贡,亦溪峒之首也。二年,诚州杨政岩卒,其子衙内指挥使通王盈表请命,诏以为诚州刺史。是年,诏荆湖诸州不得擅遣衙吏及禁僧道、举人摄官等辄入溪峒。 是冬,荆湖转运使言:富州向万通杀皮师胜父子七人,取五藏及首以祀魔鬼。朝廷以其远俗,特令勿问。 三年,晃州刺史田汉权、锦州刺史田保全遣使来贡。《会要》:四年闰十月,诏富州刺史、检校左仆射向通汉特授检校司空。 至道二年,上亲祀南郊,富州刺史向通汉上言:「圣人 郊祀,恩浃天壤。臣虽僻处遐荒,洗心事上,伏望陛下察臣勤王之诚,因兹郊礼,特加真命。」诏加通汉检校司徒,进封河内郡侯。《会要》:开国侯,加食邑五百户。参知政事寇准上言:「通汉已尝真命,今此奏述全以罔冒。」真宗曰:「徼外蛮夷,能慕风化,宜且从所请。向去制置可也。」八月,通汉又言:「父、母、妻、姑及弟、妇今遇郊礼,(迄)[乞]行封赠。」诏惟父、母、妻循例授之。 咸平元年,通汉又言:请定租赋。真宗以荒服不征,弗之许。《会要》:诏曰:「汝远遵朝阙,继上封章。欲于陬落之田,复位赋舆之数。虽忠勤之备 ,谅播种之异宜。前典甚明,难遵什一。乃诚可尚,有烦再三。当体绥怀,更加安抚。所请宜不允。」通汉累表请定税,帝以荒服不征,且虑奸谋扰叛,故拒之。 二年闰三月二年:原脱,据《宋史》卷四九三补。,以下溪州刺史彭允殊为右千牛卫将军致仕,以其侄文勇为刺史。《会要》:允殊老疾陈乞,荆湖转运使张素上言,而有是命。 三年,高州刺史田彦伊遣子贡方物及输兵器。 四年,其酋向君猛又遣弟君泰来朝。上溪州刺史彭文庆来贡水银、黄蜡。 五年正月,天赐州蛮向永丰等二十九人来朝。夔州路转运使丁谓言:「溪蛮入粟实缘边砦栅,顿息施、万诸州馈饷之弊。」《会要》:十月,丁谓言:「施州蛮人向者侵扰边鄙,委逐族首领会兵讨除,已获宁静。自后于州南界要害处建寨栅,益戍兵,兼与置屯田赡给,不烦辇运。其招到先叛去者蛮人头首谭仲通等三十余人,乞补职名。」帝曰:「蛮人亦不可姑息太过,当谕转运使给帖补充寨将。比来溪峒蛮人每有归投,及杀贼得功押来赴阙,皆过乞恩泽,不惟遐远空成往复,至于道路颇有害民,无厌请求,虚有縻费。可谕谓自今蛮人委实得功,只在彼量加支赐。若改补职名,即条奏以闻,不须发来赴阙。」帝常遣使问谓如何去蛮人久远之患,谓言:「若所委之官不邀功伐,不妄生事,常以安静为胜,一依前后诏条抚理制置,即蛮人不敢久远为非。」帝曰:「边境不宁,多因首臣生事。国家条制甚明,苟奉而行之,必无事矣。」六年二月,丁谓言:「黔州南蛮族颇有善马南:原作「高」,据《长编》卷五四改。,请致馆设,给缗帛给:原脱,据《长编》卷五四补。,每岁收市。」从之。四月,诏禁蛮人市牛入溪峒。 六年四月,丁谓等言:高州义军务头角田承进等擒生 蛮六百六十余人,夺所略汉口四百余人。 《会要》:又诏谓规画久远,蛮人不知为非。谓言:「若委得其官不邀功,不生事,以安静为胜,乃可。」五月,荆湖转运使王贽上言:「近溪峒田先以蛮人侵扰,禁其垦殖。今边境安静,民复耕莳,已遣官检拔置籍,请令依旧输租。」诏蠲常赋之半。天头原批:「此注在"民得耕种"句下。」。 七月,南高州义军指挥使田彦强、防虞指挥使田承海来贡。施州叛蛮谭仲通等三十余人来归。《会要》:诏悉补寨将,仍诏自今蛮人杀贼有功,就加赐赉,合补职者,具名以闻,勿须部送赴阙。 景德元年,高州五姓义军指挥使田文鄯来贡。 《会要》:二年正月十二日,峡路都监侯延赏上言:「施、黔州等溪峒七百余户归业,悉以器及峒印、假命符牒送官。」天头原批:「此注在"存恤之惠"句下。」 二年二年:原无,据《宋史》卷四九三补。,夔州路降蛮首领皆自署职名,请因而命之。上不许,第令次补牙校。《会要》:十九日,知叙州舒君旺来朝,有司言:「溪峒刺史旧例并不许入对,自余拜于殿门外。」诏君旺特令入对。溪峒刺史卒,其男皆代领刺史,君旺以其初命,故且令知州,而入对特依刺史例。 是岁,辰州诸蛮攻下溪州,为其刺史彭儒猛击走之。 《会要》:十五日,以故懿州刺史田汉希男汉能为检校太子宾客、知懿州。四月,帝谓宰臣曰:「富州刺史向通汉于辰州溆浦县、(谭)[潭]州益阳县广市土田,或言谋劫内地,此为次舍之备。可就命交州安抚使邵火晔俟经其地,熟察情伪及图利害以闻。」五月,夔路转运使薛颜等言:「投降蛮人首领皆以自补职名降:原脱,据上文及《宋史》卷四九三补。,请因而命之。」帝曰:「向者川峡屡扰,多擅补巡检、将领桀骜纵恣。今蛮酋所补复有此名,不可从也,第令次补牙校。」天头原批:「此注在"加(已)[邑]封"句下。」 十二月,荆湖北路言:溪峒团练使彭文绾送还先陷汉口五十人。诏授文绾检校太子宾客、知中彭州。《会要》:辰州洛浦峒州衙内指挥使田允旻来贡,赐锦袍、银带、器币有差。 三年,溪州刺史彭文庆率溪峒 蛮来贡。《会要》:并献方物。帝顾文庆曰:「尔善于统辖,自今盖须用心。」又谓诸蛮曰:「自此勿更为过,犯者不赦。」赐锦袍、银带、器帛有差。先是,溪峒蛮或时扰边,自文庆总领,不敢为非故也。又高州诸名豪百余人入贡。《会要》:二十四日,夔州转运使薛颜遣侍禁韩令珪押高州新附蛮首八十九人来贡水银、蜡烛、麝香、黄连、土布、花席、花幕等。 四年五月,以高州刺史田 彦伊子承宝为宁武郎将,高州土军都指挥使田思钦为安化郎将。《会要》:闰五月四日,诏:「应溪峒诸处每年进奉及差人到阙,今后溪峒诸处除刺史、知州已上名目人非泛进奉,依旧例供申枢密院外,其常例进奉人员限五日内将物色进纳,一面供报合门见、辞。合门勘会合支例物,于逐库取索宣赐。如该说不著名目,仰比类节次施行,不得邀难住滞,违者勘断。仍每遇冬月,所支官絁衫子,即支紫小绫锦旋襕,其皂紬衫子,即支皂紬锦袍襕。溪峒诸处进奉人员,衙内都指挥使、都教练使并诸色目都指挥使、指挥使、招安巡检使副,各赐官絁衫子、四两银要带、绢夹*、绢二匹、麻鞋;都押衙、都部领、大将、军将、承引官、都知兵马使、子城使,各赐紫官絁衫子、绢夹*、钱一千;散从官、步奏官、子弟、傔人,各赐皂绢衫子、钱一千。富州刺史向通汉差来衙内都指挥使、指挥使、都教练使,各赐紫官絁衫子、四两银带、绢夹*、幞头、丝鞋、绢二匹;军将,各赐紫官絁衫子、绢夹*、钱一千;散从、步奏官、子弟、傔人,各赐皂紬衫子、钱一千。」七月,南州科事龚允进等四十二人来贡白布、班布、犀角、麝香、朱砂、黄蜡、虎皮等。 大中祥符元年三月,知元州舒君强、知古州向光普并加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太子宾客。《会要》:兼监察御史、武骑尉、知州事,皆转运使乞加真命故也。四月,补澧州慈利县土丁都指挥使陈士洪为三班借职利:原作「和」,据《宋史》卷八八《地理志》改。,充本县土丁都指挥使。以荆湖转运使许逖言其在边御蛮有功故也。 八月,黔州言:磨嵯、洛浦蛮首领龚行满等率族二千三百人归顺。《会要》:是族自唐以来未尝归化者。九月,高、顺州贡奉蛮人入辞,帝谕曰:「各安部族,勿相侵扰。」有自陈亲族为邻峒所杀,求往复雠。帝曰:「事往矣,勿复论。」咸拜而退。 十月,溪峒诸蛮献方物于泰山。《会要》:十月,东封泰山,溪峒诸蛮并来贡方物。诏以人数稍多,命使臣专于岳下馆待之。十二月,辰州大峒狤獠蛮大都头魏进武及峒主首领覃架图等以方物来贡。二年六月,叙、显、云三州衙内指挥使舒宝、舒富、向由等来贡端午水银,赐银带、衫*、鞋、绢有差。 三年,澧州言:慈利县蛮相雠劫,知州刘仁霸请率兵定之。上恐深入蛮境,使其疑惧,止令仁霸宣谕诏旨,遂皆感服。《会要》:十月,以前富州刺史向通汉为起复云麾将军,通汉亡母晋安郡太君黄氏赠江陵郡太君。 四年,安、远、 顺、南、永宁、浊水州蛮首田承晓等三百七十三人来贡。《会要》:十二月,夔州路转运使言:「近置暗利寨,有为恶蛮能率属归投者,望补其首领职名,月给食盐。」从之。五年二月,洛浦峒刺史田仕琼来贡溪布三百匹,磨嵯峒主张万钱贡溪布三百匹,贺承天节。八月,荆湖转运使陈世卿言:「澧州慈利县蛮人侵扰汉土,臣已率兵逐归溪峒,复置武口寨控之。其酋下溪州刺史彭儒猛愿岁修贡职,望降诏慰奖。」从之。时又诏合门祗候史方至澧州,同相度侵占汉地蛮人。先是,方尝经度其事,亦称便利。至是,荆湖转〔运〕使司有请,故复命之。九月,诏荆湖北路、夔州路转运司:「今后溪峒进到户口,当议量多少支赐,更不降真命,及不令置立州名,仍分析合与支赐蛮人久例物色等第开坐以闻。」以合门祗候史方奏:「彼溪峒将略过户口却为进贡邀恩,及乞创立州名,受真命,便预逐时进奏。每所贡甚微,所费极大。」故有是命。 五年,诏:「昨许溪峒蛮夷归先劫汉口及五十人者,特署职名,仍听来贡。」《会要》:十月,夔州路转运使上言:「辖下蛮峒日前因结构为非,发兵擒戮,始致宁静,仍归我所略人口。本州岛准所归人口数及五十人者许量置州名,补置名目,及许差人贡奉。」帝曰:「如闻此亦非便。其间远僻蛮峒连接汉户之处,亦有旋虏充数以邀锡赉,自今严行禁止之。」 其年,夔蛮千五百人乞朝贡。上虑其劳费,不许。《会要》:是月,溪峒蛮人请赴阙朝觐者千五百人。朝议以道途往来,公私劳费,遂令转运使定夺以闻。除令上京奏裁外,余止就彼犒设,量行支赐遣之。又令使臣一人沿路押伴,钤辖齐肃,无致扰人。因诏:「蛮人有来贡者,选使臣一人部押,先须搜索兵刃器械,每程与驿官同给驿料。如抚遏蛮人不致违越,理为劳绩,不即钤辖,即行责罚。若牙校部送者,与迁一资,仍与优稳差遣。或与蛮人同为违越,亦当停削。」又诏:施州溪蛮朔望犒以酒肴。《会要》:闰十月四日,荆湖转运使陈世卿言:「前请于澧州慈利县置澧州、武口二寨,今蛮人悉归溪峒。」诏奖之。 闰十月,五溪蛮向贵升及磨嵯、洛浦蛮来贡。《会要》:十二月,溪峒蛮张文裔等八百人来朝。 六年,夔州蛮彭延暹、龚才晃等来贡。《会要》:六年四月,五溪蛮向彦胜、四进戎等来贡端午水银。辰州溪峒都指挥使魏进武率山傜数百人数寇城砦,朝廷不欲发兵穷讨,乃降诏招谕。《会要》: 十月,知荆南军府朱巽言:「辰州卢溪县土丁都头魏进武等率山傜数百侵扰溪寨,已遣本州岛监押部兵掩袭。」帝以本州岛官不可并出,亟令留一员在州,仍降诏谕进武等令还溪峒,如有所诉,委本州岛裁酌施行;若无故啸聚,即便宜抚遏,件析以闻。七年二月,荆湖转运使上言:「魏进武已招赴卢溪县请罪。」诏分屯诸军,止留五百人戍县境。三月,诏辰州张纶于卢溪县建道场五昼夜,仍令丰洁致祭。 七年,进武诣吏请罪,署为三班借职、监房州税,仍赐装钱。《会要》:进武自言房州接归、峡山路,颇迩蛮界,乞移他所。遂改于淮南。八年二月,邕州上言:「得知思琅州侬承政状,乞归化从输。诏转运使相度,如经久不致生事,即从其请。 八年,诏中彭州彭文绾岁赐锦袍。《会要》:又赐下溪州刺史彭儒猛奖诏,以辰州言其捕获蛮寇故也。九年八月,诏溪峒蛮人因朝奉遣回者,并令夔州路转运使勘会,贡方物者,人赐彩三匹、盐二十斤,无方物者,人彩二匹、盐半斤,其近上首领即加赐二两银 一。天禧二年闰四月二十八日二年:原作「元年」,按天禧元年无闰四月,据《长编》卷九一改。,知辰州钱绛言:「正月二十七日,与供备库副使李守元、入内供奉官江德源等入下溪州,(收)[攻]破寨栅,斩蛮人六十九级,降老幼千二百二十人,收器械甚众,招获彭儒猛男仕汉等,部送赴阙。」 天禧元年,溪州蛮寇扰,遣兵讨之。《会要》:十一月,以辰州溪蛮为梗,再遣侍禁合门祗候刘永崇、入内供奉官江德源驰往安抚,如敢拒命,即发鼎州戍兵讨之。 二年,辰州都巡检使李守元率兵入白雾团,擒斩蛮寇,降其酋。知辰州钱绛等入下溪州,破砦栅,斩蛮六十余人,降老幼千余。刺史彭儒猛亡入山林,执其子仕汉等赴阙。诏高州蛮捕儒猛来献者,厚加赏典。《会要》:二年正月,江德源上言:「辰州都巡检使李守元部白丁会诸蛮入白雾团,讨击生擒蛮寇十五人,斩首万级,获器甲二百,招降酋首董文千、王文象等二百余人。」诏高州蛮如能捕儒猛来献者,当量其功,或授刺史,赐州额、牌印,其次第与补置给赐,许其进奉。二十六日,上溪州衙内指挥使鲁文足等一百八十九人进奉,其赐衣服、腰带、麻鞋分物。文足等乞比去年冬月例支赐锦衣,卒不肯受。诏所有分物,却令于逐库送纳。闰四月,补下溪州蛮彭仕汉为右班殿直,彭儒霸、儒聪并为三班借职,赐衣冠、缗帛。 其年,儒猛因顺州蛮田彦晏上状本路, 自诉求归,转运使以闻。上哀怜之,特许释罪。《会要》:五月六日,夔州路转运使上言:「得顺州蛮田彦晏等状,具言彭儒猛哀诉求顺向。」乃下诏曰:「怀远之方,推恩必厚,念劳舍过,抑有典常。下溪州彭儒猛,负衅逋逃,久困羁旅,其子仕汉等已束身归服,并列班秩,儒猛亦远陈诚恳,深足哀矜。俾均在宥之仁,式启自新之路。宜特释其罪,仍加录用,令高州等处诸族蛮人以此招谕,如挈属来归,愿给田耕凿,许从所便;愿还溪峒,亦听其请。诏谕之人,亦以等第加酬奖。」是月,彭儒猛表纳所略人口、器甲等,诏辰刑通判刘仲象召至明滩,歃血为誓,赐锦袍、银带遣之。富州刺史向通汉率所部来朝,贡名马等物。《会要》:十五日,富州刺史向通汉率所部九十二人来朝,贡名马、丹砂、银装剑槊、兜鍪、锦牌,赐通汉袭衣、金带、靴笏、器币、鞍勒马,其子光泽、孙守忠、甥张处厚、门客邹师说、都知兵马使黄德文已下,各赐衣冠、器币有差。二十一日,向通汉表乞日奉朝请,以面天颜。帝以其远人,且复时暑,特令五日一起居。六月十一日,又上《五溪地里图》一,乞留京,许之。十三日,乃以通汉为检校(大)[太]傅、本州岛防御使,依前五溪州都防御使,增食邑封,加保顺功臣,所纳疆土复赐之。以其子光泽为右班殿直,孙守忠为三班借职,甥张处厚为殿侍,门客进士邹师说同学究出身。初,本路以富州本是蛮界,不可建置郡县,及以吏部统辖为请,故通汉赴阙,复有是命。七月,通汉再表乞留京师,诏不许,以通汉子殿直光泽监鼎州税,孙借职守忠巡辖荆南鼎州马递铺,并从其请也。又言:「自今赐冬服使臣望许至臣本州岛,所冀陬落得识使命。」从之。及入辞,特赐袭衣、金带。通汉本青州人,唐僖宗朝隔在溪峒,因母疾,不茹荤迨今三十年,言语与中华无异,所居与辰州接境。时王师讨彭儒猛之叛,通汉表请纳土入觐,故优礼之。十二月,补辰州牙校田保崇为三班奉职,赐公服、靴笏、银带、缗钱。初,下溪州彭仕汉为盗,保崇往执而出之,故有是赏。三年二月十一日,辰州言:富州防御使、五溪都防御使向通汉卒。诏赐缗帛、羊、酒,命其子光舜袭知州事。十三日,知辰州张纶上言:下溪州蛮彭儒猛昨自为非,结誓之后,颇恭朝命,而州民多在市侵凌,望委州将觉察。」从之。十八日,知富州向光舜卒,请以向通汉第二子光宪继知州事,许其进奉,从之。六月,命内殿崇班合门祗候张纶赴辰、澧、鼎州,安抚招捉蛮人。知辰州史方、知澧州曹克己、辰澧鼎州都监巡检使柴忠、荆南驻泊都监赵振同其事。十二月,富州蛮首向光泽表乞纳土。帝曰:「得此何用 必其亲族不相容尔。当令转运使察之。」洎奏至,果如圣虑,遂不许。 初,北江蛮酋最大者曰彭氏,世有溪州。州有三,曰上、中、下溪,总二十州,皆置刺史,而以下溪州刺史兼都誓主,十九州岛皆隶焉,谓之誓下州。《会要》:五年十月,荆湖北路转运使上言:「知上溪州彭君保卒,请令其弟君佐代知州事,望降真命。」从之天头原批:「此注在"下溪州,赐以袍带"句下。」。 天圣七年圣:原作「禧」,据同书蕃夷七之二四、《长编》卷一○八、《宋史》卷四九三考改。,遂以其弟仕羲贡方物。明道初,仕端死,复命仕羲为刺史,累迁检校尚书右仆射。自允殊至仕羲,五世矣。仕羲有子师宝,景佑中知忠顺州。《会要》:仁宗天圣元年二月,知夔州史方上言:「顺州蛮田彦晏、承恩等结构作过,攻施州宁边寨。见集施、黔州义军,令差都指挥使牟汉卿、秦施煦等捉杀到溪峒子弟,夺器甲甚众。」诏奖之,其得功人赏以盐、彩。闰九月,夔州转运使刁湛上言:「顺州田彦晏等各以悔过纳命,已送先略生口、器甲入官,望不授以刺史,止给知州告身,自今依元定人数许令进奉。」诏授宁远将军,依前知顺州,仍召彦晏等亲赴边寨,饮血设誓。彦晏初攻破施州宁边寨,刁湛召令饮血结誓,乞舍过,许令依旧往。诏释其罪,所欠金银、匹帛、粟米特与放免,所欠户口即责近限送官。湛上言,特降 书奖之。二年正月,都进奏院言:「有武宁州教练使吴知福等到京,称当州本属下溪州管下,昨有安抚使入峒安抚,起立武宁州名。今奉知本州岛彭仕罕、押案副使彭文述差押进奉贺正溪布上京。院司勘会:自来下溪州管下别无武宁州进奉名目,未敢依例收接表券。」诏都进奏院、客省、合门依溪峒诸州逐年四节进奉例施行。五月十四日,荆湖北路转运使上言:「知古州向光普置佛寺一区,乞乞赐寺额,及依富州例赎度行者二人。」诏以「报国」为额,每岁度行者一名。二十二日,知辰州刘永崇上言:「摄懿州判官牟坦久在溪峒钞夺贡奉关谍,蛮酋今捕赴阙,望与散参军安置。」特诏黥面配京东州本城收管。四年二月,夔州路溪峒归顺蛮人田思钦等三百二人来贡方物,时夔州路转运使得溪峒诸州状,即遣赴阙。枢密院奏:「蛮人入贡人数非少,本路并不奏禀朝旨,辄令赴阙,乞行荆湖转运使差官取勘。」从之。三月,枢密院言:「溪峒蛮人每年一次上京进奉人数不少,例皆凶愚,访闻往来搔扰官私。欲下夔州路转运使,只作在彼意度,勾唤高、顺等诸州头首审议,以蛮人进奉涉路冲寒,多有死亡,自今或只将进奉土贡物纳于施州,贡表诣阙,其差来蛮人,依元定数即就施州给赐例物,发回溪峒。如得稳便,即令蛮人连书文状,取候朝旨。若愿得食盐,亦听 就近取射数目,比折支与。若蛮人坚欲诣京买卖,即许每十人内量令三二人上京。」从之。八月,夔州路转运使王立等上言:「臣差人唤到安远、矢赐州、南州、顺州、保顺州向万勇等审问,愿依今年条约,如逐州欲得上京货易,每三年一次,于元定数十人内量差三二人上京。惟高州刺史田承进一族六州未有申报。况已有天赐等州体例,欲望一例降诏,令自天圣四年为始。」从之。六年七月,辰州言:「知溪峒忠顺州彭儒赞捉杀得贼人罗万强等,乞依上溪州义军都指挥使彭文贵等例支赐红巾、锦袄、腰带充赏,更支赐盐三百斤。」从之。十月,夔州路转运使言:「溪州蛮人高州刺史田彦晏等乞加恩命。」从之。八(月)[年]四月,诏邕州:「今后钤辖所管溪峒州县人户,令各守地分安居,不得(牙)[互]相劫略。本处小事及输税迟延,只州司移文,委本州岛县勾当人员催遣,不得差人入峒。或事须追问,即选差衙前往彼勾当。仍钤辖不得接便妄行威势,搔扰取索良口钱物,充下担发遣。如违,勘逐不虚,当科违制之罪。」景佑二年五月,知桂州田丙言:「宜州管下镇宁州蛮莫陵等七百余人内寇。」诏遣西京作坊使郭志高、合门祗候梁绍熙捕讨之。广南西路转运司复言:「蛮贼莫陵、边人覃敌争田,互相雠杀,其众才百余人,而宜、融、柳州同巡检凌仲舒妄言七百人。今既诣降,已勒誓状,放还镇宁州。」诏莫陵等尝杀害官吏陵:原作「凌」,据上下文改。,而转运司擅释之,并仲舒妄增贼数,并令劾罪。续诏转运使魏瓘:「宜州蛮莫陵等既请降,宜令还所略人户。若不从命,即并兵追讨之。」六月,广南西路提刑司言:高、窦州蛮獠陈友明等寇海上。遣左侍禁合门祗候侍其洙、右侍禁米光浚捕讨之。三年正月,辰、澧、鼎等州五溪十峒巡检安抚使张纶言:「蛮首修贡如故,仍购还所略民,遣官与盟,刻石于境上。」先报辰州溪峒蛮彭氏内寇,以纶知辰州,纶至,筑逢山驿路,贼不得通,乃遁去。又修新兴寨,凿井导泉以便民,俄徙渭州。未几,蛮复入寇,故命纶往焉。二月,广南西路转运司言:「邕州申:峒蛮掠思陵州冯详峒生口,及杀登 镇将等,已会兵追击之。」庆历元年十二月,湖南溪峒知徽州杨通汉贡方物。三年九月,湖南转运司言:桂阳监蛮傜内寇。诏发兵捕击之。事具「出师」。四年二月,广(司)[西]钤辖司言:宜州蛮区希范领众破环州,又破镇宁州。诏本路转运、钤辖司亟发兵捕击之,即毋得深入。四月,以京西转运使、虞部员外郎杜 为刑部员外郎、直集贤院、广南西路转运按察使兼安抚使,命讨宜州叛蛮。续诏出榜,有获区希范、区正辞、蒙赶者,每一名赐钱三十万、盐千斤、绵袄子、银腰带。明年三月, 至环州,讨杀蛮贼,区希范平。希范,环州思恩县人,尝举进士,试礼部。景佑五年,应募从官军击安化州叛蛮,既而诣登闻求录用。下宜州,而知州冯伸己言其妄要 赏,朝廷遂编管全州。未几,辄遁归,与其族百余人谋为乱,将杀伸己,据广西一方,建大唐国,推白崖山首蒙赶为帝,叔区正辞为奉天开基建国桂王,自为神武定国令公、桂牧,凡伪补三十余人。庆历四年正月十三日,领众二千余人破环州,劫州印,以环州为武成军,又破带溪寨,下镇宁州及普义寨义:原作「乂」,据《长编》卷一四六、《宋史》卷四九三改。。宜州捉贼李德用出韩婆岭击却之,(复)[获]伪将崔盈、谭护二人,希范遂入保荔波峒,间出拒官军。明年,转运使杜 大领兵至环州,使人诱其党六百余人,绐与之盟绐:原作「绍」;盟:原作「盗」,均据《宋史》卷四九五改。,饮以药酒,因得尽擒杀之。后三日,得蒙赶、区希范、区丕续等千数人,醢赐诸溪峒。皇佑元年四月,改邕州管内溪峒波州为安平州。三年正月,以辰州溪峒彭师宝知上溪州,仍令干元节贡献如旧。师宝,仕羲之子,自庆历四年绝其贡(举)[奉],至是,累投本路纳款,求知上溪州,故特命之。三月十七日,荆湖南路安抚司言:「邵州溪峒中胜州舒光银陈述杀贼劳,乞赐中胜州名额。如不许,止乞依旧例赐盐一千斤、绢一百匹为酬奖。」从之。五年八月,湖南安抚司言:「邵州溪峒舒光银捍贼有劳,请于本峒置中胜州。」从之。至和元年正月,广西南路转运司言:「昨送黎贼符护奴婢十人还峒中,而符护复以所留琼崖州巡检三班借职慕容允则及军士五十六人来归,允则道病已卒。」诏军士悉贷其罪。是月,广西路经略司言:融州大邱峒首领杨光朝内附。九月四日,夔州路转运都监司蒋贲等言:「乞施州管下元进奉蛮人向永词等乞与量蛮人进奉,仍与永词降赐真命归明州都巡检名目 告付与。」从之。二年正月,荆湖北路钤辖、转运司言:知龙赐州彭师党以其族来归。诏本路常加存抚之,仍议所与官及所居处授田顷亩之数以闻。是月,邕州言:苏茂州蛮内寇。命广南西路经略安抚司发兵捕击之。十七日,诏荆湖北路都钤辖、转运司体量蛮人彭仕羲即目结集蛮军多少,欲往何处作过,仍具控扼经久利害以闻。十月,荆湖北路转运司言:下溪州蛮彭仕羲举众内寇。诏本路发兵捕击之。嘉佑元年三月,广南西路安抚司言:融、桂等州蛮人杨克端等一百三人内附。八月,诏湖北路钤辖司:下溪州刺史彭仕羲侵扰边境,为患不已,其相度招安之。九月,诏诏:原无,据《长编》卷一八四补。:「知荆南府魏瓘、荆湖北路转运使王绰、知辰州窦舜卿所奏彭仕羲遣衙内指挥使覃师明欲归款所:原作「并」,据《长编》卷一八四改。须令自赍降表至澧州,始行抚纳之。其十三州刺史进奉,宜与减落五七州,仍具处置次第闻奏。」三年八月,荆湖北路转运司言:「已招安彭仕羲,省本路军马。」仕羲盖盘瓠之种,所居即汉黔中,唐彭水之地,其俗阻五溪,历代荒谲不常。唐末诸酋分据其地,自置刺史,而彭氏素有溪州。晋天福五年,有彭志愁者,出寇辰、锦,进围澧州,湖南节度马希范讨不能下,遂与志愁约和,而五州酋豪既来盟, 乃立五(桐)[铜]柱为界,其后子孙多世袭之。国初,彭氏纳牌归顺,许通市易。咸平中,降真命,赐管下二州名,许贡奉京师。命景德中,有彭文庆者来贡方物,真宗尝面戒之。后有彭儒猛、彭文绾、彭仕汉等继以修贡。仕羲祖父五世袭下溪州刺史,兼都誓主,其诸州将承袭,必率蛮首共议子孙若弟侄亲党之当立者,具州名文移辰州,州(史)[吏]保明,止申钤辖司,然后以闻,而赐 告、印牌,每隔江望拜阙庭而受恩。其州有上、中、下溪、龙赐、忠顺忠:原作「中」,据《宋史》卷四九三改。、保静、感化、永顺顺:原脱,据《宋史》卷四九三补。、懿、安、远、新、给、富、来、宁、南、顺、高等州,每州有押案副使及校吏,皆自补置之。至和二年,仕羲纳其子上溪州师宝之妻,师宝乃与其子师党投辰州,告其父之恶,且言将有谋叛。于是知辰州宋守信与通判贾师熊、转运使李肃之共议领兵丁数千人入峒讨伐,即以师宝为之向道。兵既至,而仕羲遁入峒,不可得,官军战死者十六七。后蛮獠数侵省地,不复可制,间遣吏谕以朝廷之意,使复立誓,许通贡奉。辄慢命不从。乃遣三司副使李参李:原脱,据《宋史》卷四九三补。、文思副使宝舜卿、侍御史朱处约、转运使王绰经制讨伐之事,大领兵问罪,令减去五七州贡奉,然后许以改过自归。而仕羲自陈本非有侵轶不顺之状,因以子悖逆,而守信等擅伐无辜,愿以二十州旧地复贡奉,永以向化。既又遣殿中丞雷简夫往议,而至是以所掠兵丁共五十一人、械甲千八百九事并蛮众七百人赴誓场饮血就降,而遣师宝知龙赐州,戒勿杀,而荆湖之间遂无事。五年六月,广南西路经略司、邕州言言:原脱,据《长编》卷一九一补。:甲峒等处蛮贼五千余人内寇。诏邕州发兵攻讨之。十一月,湖南安抚司言:「旧制,溪峒知州卒,令其首领推所当承袭者,许进奉为知州,俟抚遏蛮人及五年,即奏授 告。今邵州溪峒知徽州杨光倩承其父通汉已及七年,无他过,请授以真命。」从之。十二月,广南西路转运司言:甲峒蛮寇邕州。诏安抚使余靖等发兵捕讨之。七年八月,开封府言:「得知下溪州彭仕羲状,乞与同誓二十州每岁入贡,于榷货务使钱五百贯,下鼎州市诸物归峒。」从之。八年八月二十五日,知辰州段继文言:「石马崖客团人户为溪州蛮彭仕羲所据,臣欲诱谕使投辰州为汉民,缘集边事须钱物,乞特赐钱付臣支用。」诏赐钱五百千。治平四年十一月二十九日,神宗即位,未改元。邵州管下溪峒知中胜州舒光银进表,乞管内舒光财等同随例进奉,及乞给券。诏许舒光财进奉,券与舒光银等,共给六道。十二月,荆湖北路都钤辖转运司言:「乞今后降下溪州刺史彭仕羲 告,与依旧于"光禄大夫"上带"金紫"二字。以蛮人不晓品秩,累诉除落"金紫"二字,不满其所望也。」从之。神宗熙宁三年八月十五日,辰州言:「权发遣下溪州事彭师晏言:"退纳喏溪地土,乞承父仕羲知州名额。"州司欲乞放行进奉,及建明溪寨、通望、连云 两堡,却于喏溪口北岸筑一堡,差明溪寨兵马监押一员并两堡并丁守把,据其要害,绝蛮人侵占省地便利。」诏令本路钤辖、转运司定夺闻奏。荆湖北路转运司言:「溪峒下溪州军衙并誓下诸州保明故刺史彭仕羲男师晏承充下溪州知州,并师幸承任富州知州。内师幸依例进奉,候五年抚遏手下蛮民别无过犯,方与保明奏降真命 告。」并从之。师晏,祖儒猛,父仕羲,世为下溪州刺史。仕羲颇黠骜,数侵盗地,边民不安,于辰州界喏溪起铺。嘉佑中,雷简夫、窦舜卿受命招安,令仕羲归所侵地,不肯,以兵丁逐之,暂去复来。八年,知州段继文遣指挥曹振等以众数千人攻之不克,至是,为其子师彩所杀。师彩自称权发遣下溪州,既弒其父,知众不伏,专为暴虐,贼杀不辜,虏其妇女,夺诸州贡物。其兄师晏结同巡检彭仕选、都指挥使周允荣等攻围师彩,杀之,并其党田忠财等三十余人皆死,纳誓表并归喏溪地,因辰州以闻之。十一月二十七日,知辰州张崇义言:「知下溪州彭师晏退仕羲侵地,筑堡已毕,仍乞以镇溪寨为名。」从之,仍赐 书奖谕及赐器币。四年二月十八日,夔州路转运司言:讨杀叛贼李光吉并破本人新寨等。诏夔州路捉杀夷贼梁承秀、李光吉、王兖等一行军兵土丁各等第与特支,仍遣使传宣抚问。先是,渝州南川、巴县夷税户李光吉、王兖、梁承秀三族各有北客数千家,侵害汉户,人莫敢言。转运使孙抃、判官张诜奉诏穷讨累月,乃就诛,始复宾化县,属著作佐郎章惇经制,凡得三族之地云。五年二月十六日,辰州言:「知下溪州彭师晏乞纳马皮、白务峒地土,依例转刺史,改支逐年衣袄色额,加食盐,并乞母、妻进邑号。」诏彭师晏与下溪州刺史,母、妻并与邑号,其衣袄、食盐,令钤辖、转运司相度依自来体例施行。七月,遣中书检正官秘书丞、集贤校理章惇往荆湖南路察访,始经制蛮事也。闰七月二十一日,以东作坊使石鉴充荆湖北路钤辖兼知辰州,因辰州布衣张翘上书言南、北江蛮衰弱,可郡县之。朝廷以广西兵马钤辖刘策知辰州,即图之,策如翘请,遣其子图上方略。未几,策卒,乃遣鉴,始用事于南、北江也。十月,章惇发檄喻告开梅山道,而蛮徭争辟道路以候,得其地,东起宁乡县司徒岭,西抵邵阳白沙寨,北界益阳四里河,南止湘乡佛子岭。六年六月,南江向永晤等归明二十五人,并补授以官。九月二日,荆湖北路转运司言:辰州南江将官杨万与与蛮'敌。有诏杨万迁两资,(余)[余]迁资减磨勘。六日,辰州南江归明溪峒硖州军牙头首指挥使向真赠内殿崇班牙:原作「于」,据《长编》卷二四七改。。以章惇言真说喻蛮人有劳,后为蛮舒先旦等驱略并屠其家也。十月一日,融州外略蛮人乞开通道路,抄札人口,建置州县城寨。从之。是月,诏:「许施州蛮人许 将金银估实直钱数典当粮米,如及七年不收赎,即行变转。」初,施州蛮人例因灾伤,量以金银倍估其直,质米于官,官司不能禁止。至是,始令估实直以易之。二十七日,知桂州沈起言:「已差兵甲防托蛮贼。窃虑辰州讨贼将卒不分蛮贼曾与不曾作过,一例杀戮,乞下章惇约东。」从之。十二月十二日,孙构奏构:原作「沟」,据同书选举三三之一三、《宋史》卷三三一《孙构传》改。下同。:招谕北江下溪州刺史彭师晏内附招:原作「诏」,据《长编》卷二四八改。,具地里、四至、户口数目以闻。诏令章惇相度处置。十三日,熊本言:「相度泸州纳溪寨乌蛮出入道路,令添兵防托,及移路分都监廨宇就彼。」从之。八年正月二十一日,权发遣荆湖南路转运副使蔡火晔言:「招谕到蛮人舒光旦、杨晟坚,乞各补一官支俸,许居依旧溪峒。」诏舒光旦与右班殿直,杨晟坚与借职,余并从之。闰四月五日,知沅州谢麟言:「招到溪峒草呼、古诚等州二十三州峒,二千七百一十九户,九千四百九十六丁,情愿出纳课米,量支食盐,逐州知州仍乞补授班行。」诏杨光富补右班殿直富:原阙,据《宋史》卷四九四补。,杨昌进等五人并补奉职,杨晟坚等十六人并补三司军将,候纳到课米,即给以盐。八月十五日,蔡火晔言:「据全州并邵州关峡寨言:招谕到未归明平水等三十团峒头首杨晟进等乞归明,依例出给课米,献纳器甲。所纳课米乞依前来归明团峒体认展限。」从之。十二月十三日,荆湖北路转运使孙构言:「沅州招纳伪地、林、锦等十三州归明,得户三千九十,丁六千四百四十一,逐州分认岁入课米,以盐酬之。州界远者六十里,近者四十里,请补知州等官。」诏授地、林、锦州杨昌蛮等十三人为班行军将。构又言:「古诚州杨昌衔等原罢进奉授官。请补昌衔右班殿直,弟、侄、男等十人为三班奉职、借职、差使、下班殿侍、土军都头。」并从之。九年五月二十四日,熊本言:权梓州路转运使陈忱措置到泸州淯井监山前后拾州,纳溪后蓝、顺、宋宋:原作「送」,据同书蕃夷五之五二改。、纳四州、安乐、武都等夷人输款纳租,把拓边界。」赐忱褒诏。十一月一日,荆湖北路转运司言:「勘会溪州归明人户委得不曾作过,又本处去岁亦是灾旱,今年并值霖雨,畲种失时,乞依辰州所奏,许令南江富、古等州不作过人例,候五年满日,起纳丁身税米。」从之。元丰元年四月七日,权发遣荆湖北路转运判官马诚言:「体问山徭丁先锋初因雠杀地客王聪王:原作「主」,据《长编》卷二八九改。,其后沈大鼻等乘势劫略,见今保险保:原作「堡」,据《长编》卷二八九改。,迁徙不常,官军难于追逐,臣已立赏招捕。乞止令湖南差兵防截追逐赴本路出降。」诏荆湖南路安抚司晓谕徭贼于北路投首,仍多差兵丁防截,如已在南路归穷,即安存,奏听旨。 十八日,马诚言:徭贼丁先锋等纳木契乞降。诏诚:如首领实愿降,听收木契,毋遣人招唤。二年四月十八日,广南西路经略司言:「顺安州贡峒等旧隶邕州,昨宣抚司因收复广源,分隶顺州,乞还旧隶。」从之。五月九日,广南西路经略司 言:「顺州蛮叛,内殿崇班、知古弄峒零崇 讨平之,及知归化州、文思副使侬智会率丁壮千二百余人应援,乞推赏。」诏崇 为供备库副使,智会为宫苑副使。六月十九日,鼎州言:都监向世温自陈归明及三考,乞再任。上批:江南诸向首出归明,最为忠顺,可依所乞。四年四月七日,谢麟言:招纳溪峒中胜等州首领杨晟向等,乞补授名目。诏乞补奉职人与三班差使,借职与下班殿侍殿侍:原脱,据《长编》卷三一二补。,殿侍与军将、守阙军将。麟又言:「准诏:置托口、小由、古诚、奉爱四寨。既筑四寨,其黔阳县等并在腹里,合减戍兵五百五十人防托新寨,乞赐博易庶务。四寨民性顽犷,幸各安居,已晓谕赴所属寄纳刀弩,欲官为买之。溪江产麸金,欲募人淘采中卖,以业游手。并乞蠲城寨身丁税七年。」从之。八月,诏河北转运副使贾青相度新建溪峒徽、诚州隶属湖南、湖北于何路为便以闻。后青具道里以闻,乃诏诚州治渠阳,隶荆湖北路,徽州为莳竹县,隶湖南邵州。六月一日,荆湖北路转运使孙颀等言:「乞于辰州会溪城量益戍兵五七百人,渐招纳上溪诸蛮,差知辰州张麟臣、通判柳 措置。」从之。二十六日,权荆湖南路转运副使朱初平言:「徽、诚州归明团峒应未建城寨以前建:原作「见」,据《长编》卷三一三改。,有相雠杀及他讼,并令以溪峒旧法理断讫。乞自今有侵犯,并须经官陈诉,如敢擅相雠杀,并依汉法处断;其有逃避,即官司会合擒捕及本处收捉施行。」从之。十二月十七日,相度新建徽州朝散大夫贾青言:「准朝旨下朱初平奏,令臣相度新建徽、诚州乞招纳元属溪峒地分道路以至地里远近,并附入州县图籍,令县邑城寨常切开广,于新城地买官田,及许百姓置田,其少牛具种粮之类,听结保赴官借贷。并如初平所奏。」从之。五年正月二十六日,客省副使、知辰州谢麟言:「本州岛旁近户口或远隶他州,见有封疆不足城守见:原作「具」,据《长编》卷三二二改。,乞增割户口割:原作「额」,据《长编》卷三二二改。、山川,并降属县名额。」诏:「沅州新修贯保、托口、小由由:原作「田」,据上文及《长编》卷三二二、《宋史》卷八八《地理志》改。、丰山堡寨系控扼蛮蜒形势之地形:原作「刑」,据《长编》卷三二二改。,宜以频渠河贯堡寨为治所,合置渠阳县,隶诚州。」仍以麟知沅州,主管沅、诚州沿边安抚公事,又以西京左藏库副使、合门通事舍人周士隆知诚州,置兵马监押职官、司户参军各一员,并令谢麟举官一次。诚州官任满,依沅州酬奖。三月十九日,湖北都钤辖司言:「准诏取问沅州龙赐、古、监三州知州押案并头角人等,各不愿补班行,依旧进奉。」从之。七月二日,广西经略司言:「知宜州王奇与贼'失利,贼兵退守大江回穴,谍知溪峒蒙承想万余人欲攻思立寨,已戒和斌据险拒之。」诏就差知沅州、西上合门使谢麟经制宜州溪峒事,宜州军在前者,并听麟节制,委麟选官权领沅州。八月二十四日,权荆湖北路转运副使赵杨等言:「巡历至诚州,城池楼橹足以保民防患。上江多星、铜鼓、牛镇等团,并至城下贸 易,可渐招抚,置城寨。及下荆湖南路安抚、转运司,委知邵州关杞于莳竹县招谕芙蓉、石驿未归明人户。」诏且令招纳,未得置城寨。十一月十二日,知诚州周士隆言:「准朝旨招纳上江、多星、铜鼓、潭溪、上和、鸡公两路溪峒,所有西道胡耳、塞溪等处犬牙相入,切虑犒赏不及,或不虞生事。乞下谢麟措置,或许本州岛抚纳。」诏赵杨相度。及荆湖南路转运司言:邵州界溪四团人户袁通晓等乞归明,诏听招纳。二十八日,诏:「诚州西路胡耳、塞溪等处更不候赵杨相度,依荆湖北路都钤辖司所奏,令诚州一面抚纳诚:原作「城」,据上文改。。」六年正月三日,荆湖南路转运司言:「邵州莳竹县接近芙蓉、石驿未归明溪峒,各愿纳土,乞增赐公使钱。」诏赐钱千缗。二十日,经制宜州溪峒、西上合门使、知沅州谢麟言:「昨具状乞济师讨荡,建置城邑,奉诏接纳 首,不得进兵,巧以方略措置。遂选差将官进屯控要县寨,招降元谋贼首罗世念并逐峒头领种族四千八百人,赍所劫溪峒都巡检使印赴军前,纳衣甲、器械二万;并生界思广峒首长具到人烟户千四百二十七、口六千二百六十三,纳土归顺。其桀黠酋首已付有司,听朝旨措置。」诏谢麟领果州刺史,减磨勘三年;皇城使、昭州刺史带御器械和斌领荣州团练使;知安化州及思广等五十二峒首领罗世念为内殿承制,蒙承想、蒙全圣、蒙光仲、蒙光赵并为西头供奉官;蒙全叫、蒙令倅、蒙怀恩、蒙光速、潘曹并为右侍禁;潘全剑为奉职,并给俸与春冬衣。初,安化上、中、下三州及北遐镇月赴宜州公参及中卖板木,宜州岁四管设,及三岁听蛮人二百九十四输所贡兵械,于思立寨本州岛支答赏物及其道费,补知州、奉职、监州、借职,有官迁一资,其班行则加勋,皆宜州溪峒司施行。前知宜州钱师孟、通判曹觌擅裁损例册,酒食不如旧,买板木不及价,赏答贡物估价亏其实,迁补文字至五年不给,故自五年三月侵掠省地,经略司问致寇状,而宜州但以山稻不稔、溪峒大雪、牛羊多死为言,经略司亦不能察也。其五月,效用前如京使费万战死,六月,知宜州王奇战死。事闻,诏以麟、斌经制溪峒事,以觌、师孟属吏焉。世念兄、弟、儿、侄百六人补西头供奉官、右侍禁、披带班、下班殿侍,令麟分擘,于广南、荆湖路监当物务及指使。四月一日,湖北路转运司言:「诚州潭溪峒直抵广西都怀寨,若通北路,中彻融州,实可扼三路溪峒之喉噤,望下广西协力经营。」诏熊本应副,毋得诪张,致失机会。五月十三日,西上合门使、果州刺史谢麟言:「先准朝旨,拨托口、小由、贯保、丰山四寨并若水仓隶属诚州。缘沅州与诚州元自梅口江为界,今因割移四堡,遂以洪江口为界,自洪江口至梅口江为界,今因割移四堡,遂以洪江口为界,自洪江口至梅口江约三驿,又从托口寨卢阳县界至梅口江约四驿,削取沅州封守附益诚州太广,不惟沅州户赋 人兵不足以成郡,兼诚州见招纳上和、潭溪等峒,自可以开托疆封,兼『HTXXL』狤狼、九衙等诸峒并在托口寨西南,见隶沅州,水陆道皆在托口寨,设或溪峒入寇,诚州地远,力不能制,沅州又为托口等寨所隔,难便措置,或以生事。乞以小由、托口两寨依旧隶沅州,以大由等溪峒割隶诚州。」从之。六月三日,诏邵州芙蓉、石驿等溪峒归明蛮头首等与补名目人数,并依熙宁九年招纳三州一镇蛮例。十月十八日,诏补潭溪峒归明大首领杨晟想等二人为三班奉职,余补差使二人,下班殿侍九人,军将、牙职二百九人,以荆湖北路转运司言「招纳晟想等千一百二十四户献纳器械,乞岁入课米,比三州一镇」也。后考其实,元课米乃于所给俸内除留入官,为课米之直。使若归诚输力,而实以利诱致之,三州一镇,亦皆类此。十二月三日,诏:「潭溪归明人杨晟像为右班殿直,杨晟向为三班奉职,杨昌卑为三班借职。」后湖北路转运司言后:原作「复」,据《长编》卷三四一改。:「晟向大首领,桀黠能用其众。」以为左班殿直。七年四月十五日,诏右侍禁刘诏迁一官,减磨勘二年,权诚州军事推官陈尚能为宣德郎,军大将蔡义转三班借职,右班殿直杨昌尧、王戟、杨晟臻各减磨勘二年二年:《长编》卷三四一作「三年」。,李开减六年,召募进士梁传、邵州司士参军李夔并为三班差使;杨晟敢等十五人,授左右班殿直者七人,奉职者三人,借职者五人;杨晟台别赐绢五十;吏兵支赐有差。以湖北转运、都钤辖司言「招纳西南一带溪峒并开路毕功」也。二十五日,知荆南孙颀降敕奖谕敕:原作「职」,据《长编》卷三四五改。,赐银、绢二百,转运副使赵杨、转运判官高镈、知诚州周士隆各迁一官,以招纳潭溪、上和等处归明人及开道通广西融州王口寨功毕也。五月十二日五月:原脱,据《长编》卷三四五补。,降诏奖谕知桂州熊本,赐银、绢三百,广南西路经略司主管机宜文字程节迁两官,干当公事程遵彦、知融州温杲、都巡检刘舜宾、王口寨监押杜临各迁一官,余迁官、减磨勘年、赐绢有差,以招纳广西浔、融、王江溪峒蛮并开路功毕也。六月二十三日,权知诚州周士隆言:「准诏酬赏招纳溪峒开修道路有功人等,刘锡、田延 、何广各赐绢三十。以锡等蹈涉危险,极为劳苦,田延 乞与改官,刘锡、何广乞各与名目,今在新路堡寨干当。」诏延 迁一资,锡下班殿侍,广军将。八月一日,荆湖路相度公事所言:「王江一带自大湴口以上接连檀溪诸蛮檀:原作「擅」,据下文及《长编》卷三四八改。,与今道路相接,朝旨专委主管广西经略司机宜文字程节招纳措置。本处地里阔远,蛮已归附,须筑一堡寨以为守备。」诏节相度。节言:「王江上流地名安口,控扼诸峒,其地宽平,可建城寨。然由王口而上,其大湴口、老江口皆生蛮徭团族,唯以略峒民板木为生。今虽效顺,各有俸给,若建城寨,亦须兵威弹压。今欲沿江及中心岭各治道路渐进,先置堡铺于吉老江,量留兵丁,以防钞截粮道, 然后安口可以即功。」又言:「王江一带团峒东由三口三甲,西连三都乐土,南接宜州安化,北与诚州新招檀溪地密相邻。比熙宁中,尝遣承制刘初领兵丁置寨于安口,诸蛮并力杀伤官军,自此蛮情愈更生梗生梗:原作「主便」,据《长编》卷三四八改。,今 招纳,例皆效颇,既当开道路,置堡寨驿铺,分兵丁防守,乃为久安之计。又缘事干两路,须与诚州同时措置须:原作「顷」,据《长编》卷三四八改。,庶使诸蛮力有所分,易为办集。」从之。十月一日,诏湖南邵州武冈县减将下防托弩手二百,以其钱粮募土人入溪峒土:原作「工」,据《长编》卷三四九改。,从钤辖司请也。八年二月三日,诏:「邵州芙蓉、石驿、浮城等峒已修寨铺,其归明户及元首地百姓如省地法,应婚姻出入、典卖买田、招佃客,并听从便。」从知邵州关杞请也 :原作「祀」,据同书蕃夷五之八八及《长编》卷三五一改。。五月二十四日,荆湖北路钤辖、转运司言:「辰州江外生蛮覃仕稳等乞纳土归明,望许依辰州熊 所申事理招纳。」诏荆湖北路不得妄有招纳,致生边事。哲宗元佑元年正月二十八日,广南西路经略安抚司言:「宜州溪峒司申:莫世忍乞差人进奉。」诏:「许进奉,更不令赴阙,其表状,仰收接投进;所进物,令本司桩管以闻。」八月十八日,诏:「今后朱崖、万安、昌化,令经略、转运司同奏举大使臣充军使兼溪峒巡检,到任、得替,并转一官。」二年七月十二日,改诚州为渠阳军,从荆湖北路都钤辖、转运、提刑司请也。十二月二十七日,诏湖北转运副使李茂直:「溪峒非元谋为首及徒伴、胁从,听其出入,各令以谋捕送为首之人赴官给赏。」以枢密院言「天材诸峒蛮侵掠边户」故也。三年正月十三日,诏湖北转运副使李茂直:「渠阳蛮已归顺人,贼酋即拘留,余悉抚谕谕:原脱,据《长编》卷四○八补。,遣人使归,招未顺服者。即酋长终无向化意,其按旧令以从事。」三月二日,诏夔州路转运司,谕施州蛮田忠进以朝旨放罪,仍限百日听经官陈首,若及一年能弹压蛮众不复作过,即次第保奏,特与真命。七日,天材蛮寇多星堡。诏胡田按实以闻,若因官吏侵扰生事,及不犯堡寨有所杀略,即行抚纳;若无故啸聚,自谋作过,即立赏募人捕杀,务得首恶及合谋者,其余徒众(喻)[谕]以放罪,使彼疑沮自解,势不久立。仍令李茂直同措置以闻。四月八日,广西路经略司言:融州蛮粟仁催、渠阳军蛮杨晟台等结集,往来于两路为民患,已督兵将讨荡。诏勿进兵深入,择其唱率首恶之人,立赏募人捕杀。五月十五日,改邕州怀化峒为州。先是,知峒零崇 纳土,自顺州废,即弃巢穴归省地,朝廷录其功,授以使额,而有是命。七月十二日,诏皇城使汉州刺史广南西路兵马钤辖张整、内殿承制合门祗候知融州温暠各降三官,张整就添差监江州税,温暠就差监歙州茶盐酒税;右侍禁权邵州临口寨主锺仲仁、左侍禁管勾融州临溪堡事兼地分同巡验杜震各降两官冲替,仍今后各不得差充广南、荆湖路差遣。整、暠坐 擅斩蛮人杨进新等十九人,仲仁、震坐诱致进新等。以边事未宁,特免究治。八月二十二日,诏东头供奉官施州歌罗寨主辛则追三官,江南西路监当,以诱误夷人妄有杀戮、诈求功赏故也。十月十四日, 荆湖南北、广南西路:「朝(延)[廷]疆理四海,务在柔远。顷荆湖诸蛮近汉者无所统一,因其请吏,量置城邑以抚治之。后来边臣希功,献议创通融州道路,侵逼峒穴,致生疑惧。朝廷知其无用,旋以裁减,而边吏失于抚遏,遂尔扇摇作过。然按其地,止是道路,蛮人因使臣刘宗闵焚毁舍屋,夤缘生事,杀伤兵丁,繇此自疑,不敢出首。今宗闵以追官勒停外,其湖北、广西见作过杨晟台等特免诛讨其:原作「具」,据《长编》卷四一五改。,除存留守把兵丁外,并罢添屯军马。其湖北所开道路,创置多星、收溪、天村、罗蒙、大由等堡寨并废。广西、湖南创置堡寨,令经略、钤辖司度量准此。」十一月十九日,枢密院言:湖北都钤辖唐义问奏:「多星堡金谷屋宇般毁殆尽,其城堡若存旧址,即虑蛮人聚集为奸。」诏苗时中、谢麟、唐义问以废罢堡寨城壁量度毁撤,其沅州渠阳寨先废堡寨如有城壁尚存者,亦相度施行讫以闻。十二月三日,枢密院言:「荆湖北路罗家蛮掠财物、烧庐舍,□民被其害。据唐义问累奏移废城寨已毕,而蛮情不体宽恩,侵犯不已。若不随宜讨杀,恐益后患。欲令义问及程节开析措置以闻。如诸蛮尚潜伏屯结,即选将讨捕,仍告谕归明团峒蛮人毋辄惊扰。」从之。四年正月二十七日,荆湖北路都钤辖、转运司言:「蛮贼寇澧州义 铺,故遗下文字,意望招安,给赐真命券历。若堕其计,恐远近蛮人观望。欲召正、副都头覃文懿等并都誓主彭仕诚严行约束,如更透漏蛮人入省地作过,责认勒住半年或一年请受,庶几边境不致生事。」从之。七月二十七日,枢密院言:「邵州蛮人作过,已令湖南安抚、(铃)[钤]辖司处置,虑去邵州遥远。」诏荆湖南路安抚谢麟体度蛮事,如尚未宁息,即交割潭州公事,与以次官量带兵甲前去邵州专一措置,候事平日归任。继而谢麟言:「邵州关硖、城步、真良等处团峒元谋作过酋首杨晟进等四十三人投降。」上批:等第补授奉职至军将,充江浙僻郡指挥,土军将校随处羁管。十一月四日,溪峒知堡静州彭儒武、押案副使彭仕贵、知永顺州彭儒同、押案副使彭仕亮、知渭州彭师聪、押案副使彭仕顺各进贡兴龙节、冬至、正旦节溪布有差。十七日,溪峒知龙赐州彭允宗、押案副使彭允金、知监州彭仕明、押案副使彭儒勇、知吉州彭儒崇各进奉兴龙节、冬至、正旦节溪布。六年正月二十五日,夔州路转运司言:「施、黔州蛮人入贡,乞就本州岛投纳贡布,止具奏状闻奏,仍厚为馆设。」从之。二月二十二日,诏:「以今供备库使诚州刺史杨昌达知诚州,供备库副使杨昌寿同知诚州。自今知州 阙,迁同知州充,无即以前知州子孙充同知;如无子孙,令知州于同知州族内选择忠顺协方之人,令荆湖北路都钤转司遇有阙,即保明以闻。」三月二十七日,诏自今诚州知州、同知州合承袭人,知州与供备库使、诚州刺史,同知州与供备库副使。五月十二日,枢密院言:「昨渠阳贯堡寨罢戍之后,虑有遗民尚在溪峒。」诏令荆湖北路都钤辖司委忠顺蛮官招致并边县寨诏:原脱,据《长编》卷四五八补。,给公据津遣归乡。其蛮官据招到人,每名支赏钱十贯,仍以盐彩充。」七月十三日,三省、枢密院言:「通判沅州贺玮奏:"本州岛蛮汉杂居,相犯则汉人独被刑,而归明人止罚赎,实为未当。乞将沅州、诚州蛮汉人相犯立定年限,一断以法。"下本路监司,相度到:沅州归明人,除附近城寨及与汉人杂居处,若有相犯或有相侵合以法令从事外,有渠阳寨归明人并去城寨至远蛮人,欲依沅州一州 ,除强盗强:原作「疆」,据《长编》卷四六二改。、杀人、放火、诱略人以上罪并情理凶恶者,送本州岛按治,余并令本县寨斟酌罚赎,更候二三年取旨。」从之。八月二日,赐朝奉郎、直龙图阁、专切措置荆湖北路边事唐义问银绢一百匹两,以渠阳贯堡寨成,护领居民出溪无虞也。二十二日,诏故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国子祭酒、知溪峒新远州田洪佑长男思迁承父故官。闰八月八日,夔州路转运、提刑、梓夔路兵马钤辖司言:「今后施州清江、建始两县防托人户每遇轮差,在诸寨除防托外,其本寨官员将校等如敢辄役使,并科违制之罪,敕降去官不原,许被役人陈告。如合要修城寨,申取转运司指挥。」从之。七年正月一日,枢密院言:「永州蛮徭困乏粮食,出没剽劫。除已赈济外,欲诏安抚、钤辖司募勇敢效用人,及晓谕徭众能自相捕,依格给赏。应合添使臣处,选有才略三两员量带兵甲,于要害处掩杀,毋得妄诛。」从之。十二月二十八日,荆湖北路都钤辖唐义问言:「渠阳蛮连年作过,朝廷发近兵讨荡,已画江立界。今虽宁帖,然不可便恃无事,不为预备。请今后蛮人结集,辄离巢穴入寇,即量事势随机杀逐出界。若在溪峒自相雠杀,但令城寨密为防备,毋辄出兵应援。若攻犯归明篱落,不侵省地,只令沅州依杨晟同例,量事大小支斗酒盐彩,令自犒召邻近团峒救助杀逐。」从之。八年正月二十三日,枢密院言:「湖北转运副使喻陟、知沅州余卞奏:"本州岛边面宁帖,夷汉安居。"今据湖北钤辖司奏北:原作「地」,据《长编》卷四八○改。:"余卞申:杨晟好等结集溪峒,欲并杨晟同寨栅。"虑缘边官吏初作无事,洎结集渐盛,隐庇不得,方立赏逐捕。欲令指挥沅州,今后如有蛮人作过,并须觉察堤备,不得隐庇,养成边患。」从之。绍圣元年闰四月二十七日,诏:「西京左藏库副使成卓为久在南方,与溪峒酋首及谅州知州等接熟,恐密相交结,扇摇边事。可添差徐州兵马都监。」二年七月八日,诏供备库副使 秦世章等转官、减年有差。以荆湖南路安抚司言其捕杀永州黄里峒徭贼有劳故也。八月五日,诏左朝奉大夫、前知永州刘蒙抚遏蛮人有术,各安生业,减一年磨勘。元符二年二月二十四日,诏故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国子祭酒、知溪峒新远州军州兼监察御史田思迁长男彦伊特许承袭。徽宗崇宁元年十一月四日,枢密院言:「知邵州黄克俊奏:知溪峒徽州杨光衔等乞如元丰以徽州为莳竹县,并诚州各创置城寨。」诏克俊按实,如委忠顺,即依所乞。二年正月五日,中书省言:「辰、沅溪峒并以纳土,改诚州为靖州,徽州为莳竹县。」四年八月六日,广南西路经略使王祖言奏:「王江、古州等处归顺,自怀远军至古州南,西至安化,北至靖州,广袤二千余里,乞置提举溪峒官二中。」诏从之,仍以平州为名。大观二年九月一日,太师、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魏国公蔡京等言:「据黔南等路奏,安化上三州一镇山河土地尽献纳朝廷,上州周围三千五百余里,户一万,人六万五千,永为王民。又思广峒蒙光明等献纳土地,周围计一千五百里,户八百,人九千余。又落安知峒程大法等献地,周围二千五百里,户八千,人四万五千余。又都丹团黄光明献纳土地,周围二千余里,户七千余,人四万余。以上计五万一千一百余户,二十六万二千余人,幅员二万九千余里,各款塞听命,已相度列置州县。又据靖州西道路诸蛮杨再立献纳土地二百七十五人,计七状,周围三千余里,户四千五百,人一万一千。又辰州蛮人覃都、管骂等三十五栅团人各纳土,输出贡,周围六百余里,三千余户。及涪州夷人骆世华归顺中华,地土东西计六程,南北五程,情愿请税承输,未耕之地并乞入官,幅员一千一百余里,至涪州一十三程,汉夜郎地分,唐属黔中,措置建立州县城寨。又上夷州首领任应举乞将所管夷州四县进纳入官,与置州县,输纳税赋。又下夷州首领任汉宗等各愿将所管东西四程、南北五程见佃土地即请税承纳,(余)[余]尽献入官。又南平军夷人木攀族大首领赵泰等献土归化,见耕佃土地请税,作汉家百姓,其余土地召人耕佃,管界东西五程,南北六程,周匝十八程。又播州夷人杨光言所管系唐朝所建地唐州平,生户一万余家,乞献纳朝廷。又宽乐州、安砂州、谱州、四州、七源州县先次纳土归明,愿将所管州县纳税,永为王民,计二万人、一十六州、三十三县、五十余峒,幅员之广,又一万里。及赍到印记三十四颗。」及具地图以闻,上表称贺。政和三年三月二十九日,武经大夫、新差权发遣广南西路都监、权发遣宾州黄远奏:「伏自陛下登宝位以来,尤着意于南方,而夜郎羊柯之民一旦尽归王化,俾远人皆有蚁慕之心,故邕州管下右江化外之人咸欲款塞归明,愿为王民焉。 爰自右江溪峒州县与外界蛮獠地邻相接,烟户相望,仅五十余处,凡省地州县边环外界,迤逦深入,共四百五十余处,州蛮落疆封周几万里。臣与管下州县峒首领情愿持本国印记并诸州县铜印记、地土及首领户口献纳,尽归皇化。乞依特磨道富州例,给赐官班、衣袄、印记与臣,依旧部辖管下州峒首领住坐,永为省民,守御边疆,逐年将毡马赴官中卖,禀听州寨缓急使唤。如向去臣与管下首领犯朝廷恩德,在臣甘受诛戮。伏望朝廷早赐差元陈献自杞等州邕州进士黄光收并上隆州黄远等,前来引接臣并管下首领前去赴广西经略司听候指挥。」诏令王觉与黄远同共措置。七月六日,诏辰州升为溪峒沿边安抚,令知州兼领。 四年七月四日,臣僚言:「湖南沿边之地与徭人相接,其城寨巡尉官,乞从安抚司选择武勇晓兵法能训练士卒者为之,勿以出职胥吏充选。」从之。六年七月二十日,诏:「晏州卜漏、沅州黄安俊、定边军李吪 父子皆内附归顺,累世受恩,一旦叛逆,侵犯城寨,杀伤夷民,兴师致讨,凶渠授首。可令逐州枭首七日,函于甲库,永为叛贼之戒。」宣和四年六月六日,臣僚言:「五溪郡县辟自先朝,中更元佑废罢,比虽兴复,然徭贼屡肆跳梁,盖缘荆南钤辖司去边远,难以弹压。政和六年九月,诏以荆湖北路荆南、归、峡、安、复州、荆门、汉阳为荆南路,带都钤辖,治荆南;以鼎、澧、岳、鄂、辰、沅、靖为鼎澧路,带都钤辖,治鼎州。其未分路已前,徭贼雷平周等连年出没,致烦朝廷兴师,自分路后,至今并无边事。比者,靖州五溪杨晟寔作过,缘帅司在荆南,去边既远,又隔大江,难以应援,赖提举刀弩手司唐悫调发应副,遂致贼不敢滋蔓。是则并路分路,利害相远。乞依已降处分为两路。」从之。光尧皇帝建炎四年九月二十六日,枢密院言:「守阙进义副尉刘九状:"昨随父纳土归明,九系头领,只作小儿排行称呼。今蒙枢密院收留充使臣,欲乞改正作刘 名字。"」从之。绍兴二年九月四日赦:「四川沿边溪峒蛮徭,虑恐非时差使,致有失所,仰帅臣严切约束守臣及主管官司常加存抚,务在周恤远人。如非时辄有科率搔扰,并按劾以闻。」十月四日,监察御史明 言:「溪峒归明官,应湖南边郡及二广皆有,自崇、观以来,员数寖多,当时务要优恤,于是添差州郡指使,及添差酒税之类,本不取其才,及诸州措置隘寨,阙人把托,又尽令管押兵夫。所管押是乡民,其归明官生长溪峒,初无爱民之意,亦不习朝廷法令,贪婪无厌,鞭笞摧辱,无所赴愬。议者欲令帅臣藉其姓名,同州县官三年一易。或云只循旧添差,罢其管押兵夫之事。欲望札付二广、湖南帅臣密行措置,务令适宜,既不致归明官失所致怨,亦无使远民受害。」诏令广南、荆湖路帅臣限五日措置闻奏。 绍 兴四年,辰州言:归明保静、南渭、永顺三州彭儒武等久欲奉表入贡。诏以道路未通,俾荆湖北帅司慰谕,免赴阙,遣人持表及方物赴行在,仍优赐以答之。《会要》:绍兴四年四月二十四日,辰州言:「归明保静、南渭、永顺三州彭儒武等状:于建炎元年差人员赍土贡、文表到澧州,为道路未通,且令回峒,至今八年,乞放行进奉。」诏令荆湖北路安抚司行下本州岛婉顺说谕,为道路未可前来,特免赴阙,止就辰州交割所进物色,估价优与回赐,其合用钱,本州岛应管转运、提刑司钱内取拨。所有章表、进奉物色,差人押赴行在。 九月,诏荆湖南、北路溪峒头首土人及主管年满人合给恩赐,俾各路帅司会计核实以闻。《会要》:九月十五日,诏:「应荆湖南、北路溪峒头首土人内有子孙依条合行承袭职名差遣之人,及主管年满之人合得恩赐之类,并仰逐路帅司疾速取会诣实,保明奏闻。」五年七月四日,夔州安抚司言:「思州元系田佑恭兄弟地土思:原作「恩」,据《宋史》卷八九《地理志》改。下同。,政和中赐名思州,宣和中改为务川城,绍兴二年依旧改为思州,差田佑恭知州外,乞依川峡宣抚司已行事理给降思州 额,其余只依务川城体例,更不赠官置吏。」从之。 十年,承信郎、琴州溪峒杨进颙等,率族属归生界五百余户,疆土三百余里,献累世所造兵器及金炉、酒杯各一,求入觐。诏本路帅司敦遣以行。《会要》:今年秋间,前进奉一行更不破官中路费,朝旦一次。诏依,令本路帅(师)〔司〕津遣。 十五年,前知全州高楫言:「徭人今皆微弱,砦官每纵人深入,略其财物,遂致乘间窃发。宜诏与溪峒接壤州郡毋侵徭人。」帝从其言。《会要》: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应荆湖、广南路溪峒头首土人内有子孙依条合承袭职名差遣,及主管年满人合得恩赐之类,并仰逐路帅司疾速取会诣实,保明奏闻。」 二十四年,禽杨正修及其弟正拱,送理寺狱鞫治,斩之。《会要》:八月十八日,权知静江府吕愿(忠)[中]言:「窃见绍兴九年帅司亦尝招接化外蛮人数十人至本府,日久'阋,往返在道,死者几半,而未至者不相响应,其事遂寖。今次诸蛮至境上者几万人,臣止令择其渠率七百七十八人至静江,劳 以酒食,申喻朝廷威德,莫不欢欣鼓舞。已而列于庭下,奏夷乐,胡跪献觞再三,酬祝云:誓坚向化之心,不复敢萌他志,子子孙孙,世为王民。旁郡之民来观者数十万,阗咽衢路。比其出塞,更无一人疾病,庙社之福,天实相之。乞宣付史馆。」从之。二十六年八月十五日,户、兵部言:「珍州遵义寨沿边管界同巡检杨诠以蕃马十匹,令男震诣阙进贡,所有合得回赐,乞下本路漕司以系省钱参酌一面回赐。」诏依,杨震补进武校尉。九月十八日,权发遣融州张希道言:「沿边溪峒徭人渐被圣化之久,近闻多因博易之际,不得均平,甚者诬以结连作祸,擅兴捕捉,妄生事端,希求赏典,恐致人情不宁。乞严切应上溪峒沿边州县常令优加抚恤,以体惠绥怀远之意。」从之。 二十八年七月,杨进京等复求入贡。诏以道远慰谕之。《会要》:二十八年七月二十四日,诏:「武冈军管下溪峒首领杨进经等乞进贡朝见,可令本军婉顺说谕路远,不须赴阙。所贡物当官依实估价折还,不得少有亏损,仍于物价上更与优支五分。其钱令本路转运司于上供钱内疾速应付。贡物附纲起发。」十一月二十三日, :「应溪峒日前有词诉勾追未到,或已到而干证余人未足,致结绝未得,禁系日久,情实可矜,并与原放。」三十一年五月九日,夔州路兵马钤辖司奏:「故杨铨妻任氏乞将故翁杨文锡纳土初补官资,依杨选例与杨震承袭,于见今进武校尉上改转承节郎。」从之。同日,兵部言:「进武副尉、权珍州绥阳县同巡检任安寿承袭故父任应佑而补承信郎阳:原脱,据《宋史》卷八九《地理志》补。,于安寿见任进义副尉上转授。」从之。寿皇圣帝隆兴二年四月二十七日,右正言尹穑言:「湖南州县地界多与溪峒蛮徭差互连接,以故省民与徭人交结往来,以田产擅生交易。其间豪猾大姓规免税役,多以产业寄隐徭人户下,内亏国赋,外滋边隙。欲望下湖南安抚司,于逐州选差办吏,亲诣所属州县,将省地与徭人相连旧有界至处明立封堠,自今不许省民将田产典卖与徭人,及私以产业寄隐,并许乡保四邻陈告,以其田土给与告人。若官吏更不检察,停降决配。已前卖入徭户田等,难以遽行改追,祗令置籍。如有徭人情愿退还所买省地田产者,州县以官钱代支元价。仍明出榜文委曲晓谕。」从之。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南郊赦书:「荆湖、广南路溪峒头首土人内有子孙依条合承袭职名差遣,及主管年满人合得恩赐之类,并仰逐路帅司疾速取会诣实,保明闻奏。」二年六月一日,诏:「沿边如有溪峒侵盗,先将本地分官委帅、宪司体究,重作行遣。」从知沅州曾连奏请也。连后言:「溪峒侵盗,苟发所部,虽能擒捕,(正)[止]许以功赎过,更不推赏。」事下刑部,以为法不可行,遂寝。三年五月十三日,泸南沿边安抚司言:泸州 江安县南、北两岸夷人有犯,断罪不一。自今江安县南岸一带夷人有犯十恶及杀伤人罪至死者,悉依汉法,余仍旧法施行。」刑部契勘:「续降绍兴三十一年十月 旨:"夔州路所部州军自今熟夷同类自相杀伤,罪至死者,于死者上减等。"泸州夷人与夔路夷人一同,欲依绍兴三十一年十月夔州路已得旨,于死罪上减等从流,罪不至死,并依本俗专法。余沿边溪峒有熟夷人,亦乞仿此施行。」从之。六年,徭人杨再彤等啸聚数千人,犯沅州界。七年二月四日,诏荆南差官军五百人前往弹压。初,徭人因与省户争,二人伤死,知州孙叙杰辄以兵巡行,破其寨栅十三,夺还省地数十里,召耕佃。于是徭人结连为边患,诸司以闻。调常德府戍兵三百人,且差官说谕,又虑其不服也,及更差官军一二千人。宰臣虞允文奏曰:「守臣贪功生事,致蛮峒作过。今所仇视惟守臣,若易孙叔杰,徭人自定。亦须量发官军,示以兵力,然后与打誓,则誓固矣。」上令就近选守臣有才力者往代之,且令开示恩信,(论)[谕]以祸福,俾各安业,勿贻后悔。克家曰:「故当如此施行,更须以官军临之,彼方肯退听。」上然之。七年三月一日,诏沅州守臣孙叔杰放罢。其后叔杰再追三官,若溪知寨樊光远追四官,并勒停。以光远妄疑徭人,叔杰用谣言,遂开边隙,死者甚众,于是守臣叶行己抚谕复业,事闻,故有是命。十一月二十六日,权发遣沅州兼沿边溪峒巡检使叶行己言:「委判官魏昌衍等往波州省地抚谕,赏犒杨再彤等彤:原作「取」,据上下文及同书兵二九之二三、蕃夷五之九八改。,刑牲歃血,面立誓状回归,民夷各已安业。」诏叶行己特转两官。其后言者论:「元降诏旨令谕再彤等躬赴官禀命,行己乃遣吏往波州,非旨挥本意,且单辞难凭,乞下湖北路诸司核实保明以闻。」从之。 嘉泰三年,前知潭州、湖南要抚赵彦励上言:「湖南九郡,皆接溪峒,蛮夷叛服不常,制驭之方,岂无其说 臣以为宜择素有勇智、为徭人所信服者,立为酋长,借补小官以镇抚之,安边之上策也。」帝下其议,既而诸司复上言:「往时溪峒设首领、峒主、头角官及防遏、指挥等使,皆其长也,比年往往行贿得之,为害滋甚。今宜一新蛮夷耳目,如赵彦励之请,所谓以蛮夷治蛮夷,策之上也。」帝从之。《会要》:淳熙元年九月二十八日,诏前宜州溪峒都巡检使常恭追两官勒停,送江州编管。以枢密院言:「在职辄敢交通异域,传送申奏,妄乱陈献事 端。」故有是命。十月十三日,诏知思州田汝弼依田汝端例,特与转一官。以吏部言:「从义郎、知思州田汝弼称:"前任思州都巡检,通管州事,在任九考,合理三任。乞将任满赏减半转官。"照得思州系溪峒承袭州军,其兄田汝端知思州两任,酬赏特转两官。」故有是诏。三年四月九日,诏:「靖州界徭人姚明敖等侵扰省地作过,令荆鄂驻札明椿选委有智勇才干兵官一员,统押精锐官兵一千人疾速前去,措置会合屯戍官兵等弹压掩捕,逼逐出界,务要边境日下宁静。仍令明椿面授方略,严行戒饬,使之速达功效,当议同推优赏。其或退懦寡谋,亦与主帅同罚。」八月十三日,湖北提刑司言:「靖州博米之弊:徭人用米博盐四斤,折钱一贯,约米一石,其所散盐不特杂和沙泥,又且减免斤两;其所米不特大多量「所」字下疑有脱字。,又且加耗费。乞下靖州,每岁博籴,止得差官置场,用钱用盐,从民间情愿,两平博易,不得辄有科敷。又科盐之弊:每岁计钱买盐,发下属县塞堡,不问已经减 折阅,每袋定要认作三百斤,每斤要钱二百五十文足。盐价既高,又亏斤两,多杂沙泥,无人愿买,不免科率徭峒头首人,分抑众徭俵盐纳钱。又丁米之弊:徭人每丁岁纳三斗三升,谓之身丁米。今则应系徭人并令就州城纳米,其间有去城百余里,往返等候,动经数日,而所纳米加增斛面,多收耗剩,每米一石,纳得三斗三升,或又高估价直折纳,县不销钞,时常追呼被扰。乞下靖州,毋得将盐科扰,其丁米止得各就近属县塞堡,从便平量给钞,毋得多收斛面耗剩,及勒令折钱之类。如违,并以违制科罪。」从之。十一月十二日,南郊赦:「沿边蕃部溪峒,间因州县失于拊循,致有侵犯省界作过,虽已招捕平定,尚虑心怀疑畏,或逃窜山谷,令帅司给牓,谕以赦恩宽宥,各令复业。以前罪犯,一切不问。其旧来通博买去处,并从其便。日后委守臣常加存抚,仍约束所部官吏,毋得少有科扰,以称绥怀之意。」四年二月十七日,诏湖南、北、四川、二广州军:「应有溪峒去处,务先恩信绥远,毋弛防闲,毋袭科扰,毋贪功而启衅。仍委逐路帅、宪臣常切觉察。」从湖北提刑周嗣武请也。十八日,臣僚言:「辰、沅、靖三州蛮大抵散居诸洞,莫相统摄,初无叛背之意,以沿边州县作过之吏与奸猾小人因事逃入洞中,多方扇诱,遂致侵扰省地。乞令有司检照条制,凡捉获及告首谋入溪峒之人,与不能防闲而致越免者,比常法外厚立赏罚。」诏敕令所看详立法。五月二十日,诏泸州安溪寨夷巡检故王道华男王阿八之侄王鉴承袭道华元补职名。王阿八状:「曾祖王募越赐名忠顺,于大观三年内将本族父祖已业田土献纳朝廷归顺,初补从义郎,主管本地分南岸一带巡检职事。宣和五年身亡,祖父王道华承袭,绍兴三年,奉敕补承信郎。至祖父初故,父王 士宗未曾承袭,隆兴二年身死,阿八当承袭,以见患风疾,不愿承袭,兼亦无长成儿男。今将祖父王道华元补官职乞与的亲侄男王鉴承袭干当,依旧弹压。」故有是命。七月二十四日,诏:「承节郎、差充承袭管辖衡州常宁县溪峒事李昂霄男当年,特与升转进义副尉,同共管辖,日后承袭。」兵部照得李昂霄祖父李明与李世和元系溪峒头首,因开拓禁山,为通王民,供纳省税,补三班差使,后来衡州奏世和状称:「守把三十余年,因徭人雷师结集党侵入地分,系男李才绩捉获雷师了当,若令管辖溪峒,仍乞补班行名目,许令承袭。」得旨:李世和转两官,李才绩特与补进武校尉。今李当年已因收捕李金贼党,补守阙进勇副尉,与李才绩事体颇同,依法合承袭。」故有是命。六年九月十六日,明堂赦:「应荆湖、广南、川峡等路溪峒头首十一人内有子孙依条合承袭职名差遣,及主管年满人合得恩赐之类,并仰逐路帅司疾速取会诣实,保明闻奏。」八年五月八日,诏:「衡州常宁县管下溪峒之民,毋得于省地创置产业;王民地著者,亦不许与溪洞以山林陇亩相为贸易。稍有违戾,即寘于理理:疑误。。守令不能遵奉条令者,坐以除籍为民之罪。如溪洞之民愿以所置产业鬻与省民者,听。仍令部刺史纠察以闻。」臣僚言:「溪洞之民,往往于洞外买省地之田以为己业,役省地之民以为耕夫,而岁以租赋输之于官,官吏虑其生事,而幸其输租于我,则因循而不敢问,遂致其田多为溪洞所有,其民多为溪洞所役。」故有是诏。六月二十六日,诏靖州屯戍官兵听守臣节制,其钱粮令广西漕臣如期支拨,毋得分下州军。臣僚言:「靖之为州,障重湖,蔽二广,实南服之要区。凡溪洞,近连川广,远接生界,不知其防千百,稍失控制, 噪并起。崇宁进筑之初,几拓军人共三千人。建炎以来,朝廷于都统司或帅司差拨二百人屯戍,知非州郡所辖,轻慢守臣,骚扰居民,通连蛮獠,私与交易。或有所犯,州郡须先关白所属主帅,得报,方敢断治,亦已后时。乞特降指挥,应屯戍官兵令受守臣节制。上曰:「所论亦佳。靖属湖北,何故仰给广西 」赵雄等奏曰:「靖本溪洞,四面皆蛮徭,神宗时始开创为诚州,元佑间常废,寻复为军。徽宗朝改为靖州,与桂府为邻,故令广西转运司应副钱粮。近岁漕司阙乏,始就诸州科拨,所以不能如约。今当戒漕司止就本司支。」故有是诏。七月十八日,臣僚言:「泸、叙皆接蛮夷,叙州管下石门、马湖生蛮许赴官中卖蛮马,优支价直,本以恩结,而设官驻兵捍御,乃为威伏。盖石门、马湖生蛮所居巢穴皆在蛮江上源,通嘉、眉、泸、叙蜀江,常年中马,操舟顺流直抵叙州城下,朝廷为蛮通水路,附近置横江一带寨,蛮江口置 水,巡检控把。自叙至泸南安抚司边蜀江三百里,南溪县置驻泊兵马都监,江安县、纳 溪寨皆置都巡检,各有戍兵,上下相接把拓,虑防蛮人冲突作过,甚为良法。比年以来,逐处正官往往避事,多是计会上司抽差别兼优等职事,请给并皆带行,候任满就赏,批罢本州岛,却差权官。既所请不给,不为久计,代人负荷,又无赏典,是至职事弛废。乞严赐指挥,不得辄有抽差,使常加意边防,以备不测。其余沿边州军,亦乞依此施行。」从之。九年五月二十四日,诏知雅州宋德迈、荣经知县冯俨并籍记姓名旌擢,王思恭特补进义副尉。以四川安抚制置使陈岘言「(防)[访]闻荣经苦埧自干道六年以蕃人郝索索:原作「素」,据下文改。、畜耶、出牙、严千、卜畜、波兰、真结、银擢等初为砂平、岩州两族争'':原作「闹」,据文意改。,潜入苦埧居住,后来节次增添,创开平路,栽种茶苗,占据险隘,起筑碉囤、战棚,藏畜弓箭,遂成巢穴,亦有汉人为之佐助。臣照得雅州荣经县西接沉黎,北连碉门,虽名极边,其实近里。昨来五部落等每至碉门互市,因有此为隔,并从山后经行,迂回曲折迂:原作「迁」,据文意改。,易以关防。今郝索等乃于山间省地上凿成小路郝:原作「赦」,据上下文改。,横亘二百余里,停藏诸夷,往来不绝。若不措置,深恐囊橐既久,为害实深。行下雅州并荣经县相度,差人说谕拨遣前项蕃人归部。续雅州申:乞出给委曲,付苦埧安边把截将、借补进武校尉王思恭多方说谕,候起遣了日,特为保奏给降真命,专一任责把截苦埧一带边面。臣遂从所申,给札付王思恭 ,如果能拨归部族,栈闭新路,当议保奏推恩。王思恭同共亲兄子侄等起遣蕃人郝索归部,实是宣力有劳,乞将王思恭补正名,给降付身。其雅州知州宋德迈,又荣经知县冯俨,皆素有吏能,今其临事不苟,措置详密,亦乞籍记旌擢」故也。十一月十四日,三省言:「田祖周家辄敢收买省地田产,藏匿向敏恭不令出官,与谭汝翼节次雠杀,不伏安抚司追呼,理合依法穷治。今来为能悔过,听从母冉氏训谕,将买过省地归纳。」诏帅、漕司晓谕田祖周,限指挥到日,将向敏恭解发赴安抚司,今后不得侵买省地,及与省民妄有争竞。如敢违犯,重作施行。其归纳到田土,特与给还元价。冉氏元封孺人,特加三等邑号,与封恭人。十年四月五日,诏湖南、广西帅、县,相度其入溪洞小路非旧有者,从宜窒塞,所有移置巡检约束征税,各从长措置。以全州奏:「本州岛密通溪洞,其民本无奸巧,特以平居无事,失于防闲,四方亡命,萃为渊薮,相与出没,驯致变乱。如往岁民间武冈杨再兴,近年桂阳陈峒,其始皆出于此。朝廷法禁非不严密,监司、州部非不奉行,而不能禁止者,盖客旅苟避征税,多取间道;游手不逞之徒在外作过,自知无所逃避,及诸路强盗之贷命者,例配广南,或中道亡逸,或至配所,相与结党逃窜,往往皆取小路亡入洞中。虽备坐条法禁止,熟接连广远,私溪小径非一,有自静江府兴安县大通虚而入者,径通 杨再兴旧峒再:原脱,据上文补。,正其顷年出没之路。又有自邵州石限经武冈军新宁盆溪洞而入者,又有自永州东安而入者,又有自武冈军八十里山口而入者,皆可以径至溪洞。既经涉邻州地里,臣以一州约束,不能行于界外。乞措置窒塞,就附近巡检司分差兵卒于路口屯戍,将闲慢巡检移置路口驻札,专一把截。」故有是命。五月十六日,夔路安抚司言:「杨炳乞承袭祖父杨文锡纳土初官修武郎,勿差充珍州遵义寨沿边管界都巡检职事。」从之。十二月二十一日,夔路安抚司言:「据珍州故秉义郎杨文奉男诚妻任氏称:文奉于大观中,以所管播州五县田土进纳,文奉身亡,故夫诚于淳熙七年十二月内带领家丁义军巡逻,被主夷暗箭射死主:疑当作「生」。,止有男霖见年三十岁,所管蕃篱守把九溪十洞五蕃夷獠,实是懃劳,乞照淳熙九年明堂赦,承袭衣奉纳土初官秉义郎衣奉:疑当作「文奉。」。」从之。同日,臣僚言:「叙州既外控蛮夷,而城之内外(棘)[僰]夷、葛獠又动以万计,与汉人杂处。其熟户居省地官庄者,多为义军子弟,而庆符一县与来附一驿,乃是政和新纳土,其夷人田地即不许与汉人私相交易。近来多是他州客游或官员士庶因而寄居,贪并夷人之田,间有词讼,豪民行赂,计嘱上下,译者从而变其情,诛求屈抑,无可赴诉,一旦不胜其愤, 起而为盗贼。乞申严条法,不许汉人侵买夷人田地,及严责州县,应夷人词诉,务尽其情,无事之时,常加抚恤,勿令失所。」诏四川制置司及本路帅司、监司严行觉察,如州县尚有违戾,按劾以闻。十一年四月十一日,诏泸州安溪寨故进士夷官承节郎王募弱孙男镇许承袭,与补承信郎。以潼川府路安抚司奏请也。十二月六日,诏承节郎、思州石南知堡田祖周转一官,进士冯思免文解一次。以夔州路转运司言:「田汝弼男田祖周母子兄弟能听冯思说,尽将买到黔江县田土归纳入官,更不请领价钱,委见悔过自新,恭顺可嘉。乞将田祖周及元说谕进士凭思少赐旌赏。」故有是命。十二年七月七日,枢密院言:「兵部申:"湖南安抚司奏,杨世俊乞承袭父杨进通初补承信郎官资。"」诏杨世俊许承袭,与补承信郎。二十八日,诏:「知溪峒安副州田彦武男承政,特授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国子祭酒、忠顺将军、知溪峒安副州军州事,充宁边寨东路沿边溪洞把截外夷都巡检副使,兼监察御史、武骑尉。」以夔州路兵马钤辖、安抚司言:「施州保明:夷官田彦武为衰老不堪守把边面,乞令承政生前承袭。」故有是命。十四年十二月三日,诏归明官承信郎、就差茂州威戎军把截一十七村蕃族边面事董公纯男忠义承袭官职。以茂州申:「公纯自陈承袭补官把截边面已及二十余年,别无透漏生事,兼年仅六十,窃虑管干有失枝梧,乞令长男忠义承袭。」故有是命。绍熙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 赦:「应荆湖、广南、川峡等路溪洞头首土人内有子(系)[孙]依条合承袭职名差遣,及主管年满人合得恩赐之类,并仰逐路帅司疾速取会诣实,保明闻奏。」三年三月十八日,广南西路经略、安抚、转运、提点刑狱〔司〕言:「照对宜州蛮贼蒙令堂、莫文察等作过不一,逐司措置外,本路被边州宜州尤为紧要,盖缘西接南丹,北接安化、茅难、荔波五团,南接虾水、地州、三旺诸洞,地势介僻,蛮情狡诈,最艰控驭。自来朝廷给生料券,岁计盐数万斤,钱数千缗,按月支散,以维其心,随山川险阻,列置隘栅五十余处,土丁、将兵分番戍守,以扼其路。今蛮贼徒党渐众,围打山寨,出没不时。窃见本路副总管、新兼知郁林州沙世坚素有韬钤,累有边檄立功, 蛮畏服。曩岁安化蛮酋蒙光渐等作过,破宜州思立等寨,经略司檄沙世坚收捕,当阵杀获蛮酋,纳剑请降,结立信誓,累年宁贴。本司相度:欲令世坚兼知宜州,不惟目前蛮贼可使退归巢穴,向去措划必能为悠远安边之利。」从之。五月一日,诏杨辙承袭,与补承信郎、南平军播川城同巡检。以夔州路安抚司奏:「辙系杨逡嫡亲侄,可以承袭。」故有是命。四年七月二日,诏进勇副尉、权〔宜〕州河池县尉吴珙、思立寨将领吴宗孟各与转两资。以广西经略安抚司奏:「珙、孟宗弹压诸蛮孟宗:前言「宗孟」,当有一误。,擒杀蛮贼,乞与补转官资。」故有是命。绍(兴)[熙]五年七月二十五日,诏王天麟许承袭,与补承信郎、泸州安溪寨南岸一带巡检。以潼川路安抚司言:「天麟系王鉴的亲长男,随侍巡历,谙知夷情,合系本人承袭。」故有是命。九月十四日,明堂赦:「应荆湖、广南、川峡等路溪洞头首土人内有子孙依条合承袭职名差遣,及主管年满人合得恩赐之类,并仰,逐路帅司疾速取会诣实,保明闻奏。」自后,郊祀、明堂大礼赦亦如之。庆元四年正月九日,广西经略安抚司言:「宜州徭贼蒙洞、袁康等出犯省地,夺劫官盐作过,差发官兵丁效人等前去收捕并招降了当。一、两次立第一等功陈礼等二十七人,两次立第一等、第二等功区光等三十人,两次立第一等、第二等功杨璋等四人,一次立第一等功吴钴等八十八人,乞推赏。」诏陈礼等各特与补转一资。嘉泰三年正月十二日,前知潭州、湖南安抚赵彦励言:「湖南九郡,皆与溪洞相接,其地阔远,南接二广,北连湖右,其人狼子野心,不能长保其无事。或因饥馑,或因雠怨,或行劫掠,或至杀伤,州县稍失堤防,则不安巢穴,越界生事,为害不细。为今日计,莫若平居无事之时,择其土豪为徭人所信服者为总首,以任弹压之责,潜以驭之。凡细微争',止令总首弹压,开谕劝解,自无浸淫之患。盖总首者,语言、嗜好皆与之同,朝夕相接,婚姻相通,习知其利害,审察其情伪,而其力足以惠利之。每遇饥岁,则籴粟以赈其困乏,徭人莫不感悦,而听从其言。若先借补以小 小名目,使得藉此以荣其身,而见重于乡曲,彼必自爱惜而尽忠于公家。如此,则徭民之众,可坐以致之。然亦须五年弹压,委有劳效,然后正补以所借之官,所(捐)[损]者虚名,所得者实利。安边之策,莫急于此。」诏令本路诸司相度,措置条具。既而本路诸司言:「赵彦励奏请溪峒乞置总首,此控制蛮徭之上策也。所谓总首者,必择其平日知虑出于 蛮之右者而为之,无事则使之相安,有事则责之弹压。今诸州所申溪峒亦各有长,惟其名之不同,或谓之首领,或谓之峒主,或谓之头角官,或谓之防遏使、指挥使,不一而足。上件色目,近年以来不为无弊,或有夤缘差,或以贿赂得,名存实亡,万一狼子野心不安巢穴,窃恐为总首者不足以钤制。若非朝廷申明行下,一新蛮徭之耳目,使为之首者各知勉励,以供其职,其有庸懦无能者,许从州郡择众所推服者易置之,保明申帅司核实,借补以小小官资,数年之后,委有劳效,所借之官,锡以真命。其身既荣,颇知自爱,边陲有警,责之弹压,彼必奔走奉命之不暇。所谓以蛮徭治蛮徭,其策莫急于此。赵彦励所请,委是经久可行,乞下本路监司遵守施行。」从之。四年六月十九日,臣僚言:「窃见蜀之边夷常为边患,而莅于提刑司者,在嘉定属邑,曰峨眉,则有虚恨蛮;曰犍为,则有夷都都:原脱,据下文补。、董蛮。嘉佑间,虚恨一再寇边,历治平、熙宁以迄绍(熙)[圣],入寇无虚岁。政和间,其酋以状来乞博易,有旨弗许,寨将惧其侵边,始创为茶盐等犒遗,蛮酋因以为例,岁辄邀求,名曰年计。绍兴之末,复因其寇掠,提刑司措置令还所掠保护、笼蓬等四寨,支犒银、布、茶、盐、锅铛之属各有差,谓之四寨贴补,间一给之,而寨将之私赂不与焉。然犹时有侵掠,迄今有酋崖烈尚未打誓。夷都、董蛮初以土豪侵据地险,朝廷命岁与之赂,名曰索税,所给不过生紬、茶、盐,岁持三印纸如券「岁持三岁印纸如券」下「初在江南」至「而得备御之实」为衍文错入,当置于本书蕃夷五之七○「乃知旧寨」句下。。」初在江南,其寨下所管田,膏腴接畛几数千亩,自旧寨攻破,新寨移筑之后,土丁死亡溃散,存者皆无固志,于是向来耕垦之田,悉成荒野,极为可惜。又思前人建寨于此,不为无说,盖欲接连笼鸠、沐川、威宁、白崖诸堡,互为声援,可相救应。今移筑新寨于江北,固保目前之安,但便有一江之阻,其笼鸠诸寨不免形势孤绝,气脉间断,缓急救应,比昔尤难。且小夷今春乘虚猝然豨突,攻破此寨,其气方张,大言虚喝,殊有轻汉心。今移筑新城于江北,旧城遂废不修,似大示中国之怯形,益长丑类之骄气。又夷心贪惏无厌,他时便指旧寨之地为己有,或重有邀索,尤费应对。今来措置将旧寨重行修筑,其利有三:可以护江南之耕者,使恃以无恐,昼则力作田上,暮则入保塞中,数千亩之田,不至荒茀,此其利一也;连接笼鸠诸堡,不失殊之势此句疑有脱误。,互为声援,缓急可相策应,此其利二也;他时新、旧两城对峙,相为掎角,首尾 相救,腹背击敌,此正兵家之要策,又可以张中国之威,破小夷之胆,此其利三也。缘前来初得于传闻,谓旧寨居南山之趾,蛮贼来攻,乘高下瞰,矢石雨注,则在兵家是为死地,不容不移,及屡遣人审视,乃知寨地去山向远,弓弩箭力所不能及,况蛮弓射不逮三四十步,尤不足畏。盖今春此寨之破,缘城中守备太弛,旁寨又不应援,蛮贼伺间,并力攻破,乃将士之谬,非城之罪也。除已一面差官调兵前去兴工修复,仍就委御前后军统领刘雄专一提督点检,务令工役坚壮,堪以守御,约九月内一切了毕,其于边面委为有补。缘上件事实系西南备御之要,不容不以上闻。欲乞下本路转运司,自(丁)[今]差注利店寨官,令通管新、旧两城,仍所入(御)〔衔〕,庶责有所归,两城相维,不至隳坏,实为长久之利。」从之。 五年,臣僚上言:「辰、沅、靖等州旧尝募民为弓弩手,给地以耕,俾为世业,边陲获保障之安,州县无转输之费。比年多故,其制寖弛,徭蛮因之为乱,沿边诸郡悉受其害,比申朝廷调兵招捕,旷日持久,蛮夷习玩,成其猖獗之势,其如杨晟台、李金、姚明教、罗孟二、李元砺、陈廷佐之徒,皆近事之明验也。为今计者,宜讲旧制,可纾馈饷之劳,而得备御之实,其安边息民之长策欤!」《会要》:五年六月二十八日,臣僚言:「恭闻祖宗盛时,于辰、沅、靖等州应近蛮徭溪洞去处,募民为弓弩手,耕(置)[殖]其地,以为永业,全藉捍御蛮獠,县官不费供亿。厥后此制寖弛,不复耕垦,旧额空存,每遇蛮獠为梗,沿溪诸郡皆被其害。逮及申奏,调发大兵,动经三两月余,而猖獗渐久,内地荡然。故大者如杨晟台、李金、姚明教,及近者罗孟二、李元砺、陈廷佐之徒,劫掠平民,侵扰州县,为害不细。为今之计,莫若讲明旧制,不失寓兵于农之意,坐省馈饷,而得备御之实。」「乞取稍不如意「乞取」至卷末一段文字系错简,当接于蕃夷五之一○三「岁持三岁印纸如券」后。,辄肆杀伤,其后边寨苟欲无事,增给茶盐、绢色等数益广。然干道间,寇利店、威宁,生聚之为一空;淳熙间,寇笼鸠,频年为患,掠边民以为货。臣尝考其故,年计等支犒,官司岁给下寨收买,既弊于州郡之失时,又弊于寨将之侵用,因循欠阙,无以示信,以致蛮夷滞留寨下,动辄生衅。臣已行下嘉定府相度,勿给其钱,从本府先期计置当犒物色,发下诸寨,仍与蛮夷约定受犒之时,毋令久留境上,贻患边民。不惟中国诚心可恃,抑足以阴折夷落猖獗之心。乞令嘉定府常切遵守。」从之。(本卷郭声波校点) 蕃夷 宋会要辑稿 蕃夷六 唃厮啰 宋会要辑稿 蕃夷六 唃厮啰 【宋会要】 唃厮啰,汉名佛儿,始于廓州城起立文法廓:原作「郭」,据《长编》卷八二改。,渐为蕃部归顺,赴宗哥城居住,为其妻族纳厮结等窃诱往邈川城温逋奇所住坐,又十余年,因入贡,朝廷封厮啰充宁远大将军、爱州团练使。三男:瞎毡、磨毡角、董毡住坐,以时入贡马。 真宗大中祥符七年,知秦州张佶置大落门新(塞)[寨]。先是,佶欲近渭置采木场,蕃族闻之,即徙帐去,佶不能遂抚之,戎人辄悔,因向导钞劫,佶深入掩击,悉败走,既而求和,佶不许。时宗哥族立遵、唃厮啰、温逋奇等帐族甚盛,胜兵六七万,与夏州抗敌,希望朝廷恩命。佶奏请拒绝。泾原曹玮又言:宜厚厮啰以拒德明也。 五月二十五日,以渭州蕃族首领唃厮啰为殿直,充巡检使。先是,厮啰率帐下来归,给以土田,未及播种,且求俸给瞻用,故有是命。 八年二月,宗哥族唃厮啰、立遵、温逋斯、木罗丹并遣使贡马,充赐行李物色充:疑当作「乞」。、茶药,诏估其直,得钱七百六十万,诏赐袍笏、金带、器币、供帐什物、茶药有差,凡有金七千两,他物称是。时宗哥立文法,聚众数十万,请讨夏州以自效。帝以为戎人多诈,虑缓急侵寇及骚熟户,乃命曹玮知秦州兼两路沿边安抚使以备之。 八月二十九日,曹玮上言:「唃厮啰所部刘王叔遣帐下青波来告,近遣西凉厮铎督部兵十万掩杀北界部落 胜捷,续遣人献首级次。」是冬,侍禁杨承吉使宗哥还,言蕃部甚畏秦州近边丁家、马家二族,人马颇众,甚依倚朝廷。又唃厮啰以立遵为谋主,立遵贪而虐,好行杀戳,其下恐惧。近筑一城,周回二里许,兴役之际,无他号令,但急鼓则增土,缓则下杵,不日而就,夷人禀畏如此。其地东至秦州永宁寨九百一十五里宁寨:原作「寿塞」,据《长编》卷八五、《文献通考》卷三三五、《宋史》卷四九二《吐蕃传》改。,东北至西凉府地五百里,西北至甘州城五百里,东至兰州城三百里,南至河州城四百一十五里,又东至龛谷五百五十里,西南至青海四百里,又东至新渭州千八百九十里。承吉以图来上吉:原作「佶」,据上文及《长编》卷八五、《宋史》卷八《真宗纪》改。。 十月,宗哥蕃部厮铎督遣使求贡。 九年三月,宗哥唃厮啰、立遵遣使来献马五百八十二疋。诏赐器币总万二千计以答之。 十二月十七日,以宗哥族李遵为保顺军节度使,仍赐袭衣、金带、器币、鞍勒马、铠甲。遵一名立遵,一名郢成兰逋叱,佐唃厮啰裁制蕃族,多恣陵暴,至是,屡祈恩典,且求赞普之号。曹玮言曹:原作「遭」,据上文改。:「遵所求无厌,不可悉许,唯恩命、俸给望依厮铎督例铎:原作「译」,据上文改。。」宰臣王旦曰:「赞普,戎王也,立遵既求赞普,唃厮啰居立遵之上而无所求,盖妄自尊大之甚也。臣以为彼既求恩,不可不纳,但当为之制节。」故有是命。 天禧三年二月,宗哥唃厮啰、李遵遣蕃僧景遵等十人来贡。 四年,宗哥唃厮啰复作文法。诏遣近臣巡边,察其变诈。 仁宗天圣年中,知秦州王博文遣右都押衙李文素等入蕃,往邈 川招诱唃厮啰羌人入汉,上京进马,乞官职。诏除宁远大将军、爱州团练使。 景佑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除唃厮啰保顺军节度观察留后,依旧邈川首领。 宝元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诏赐唃厮啰彩绢十疋,角茶十斤,散茶千五百斤。 二年二月五日,赐唃厮啰诏曰唃:原作「角」,据上下文改。:「朕以昊贼僭狂,侵扰边境。卿资忠济勇,效顺输诚,授任高牙,保我西略。愤兹丑类,尝议剪除,相得传闻,共深雠嫉。所宜早兴师旅,往袭空虚,乘彼未还,拔其根本。父子竭力,殄族抗渠,今正其时,机不可失。今来昊贼犯边,卿俟诏到日,连领手下军径往贼界,同共剪除杀戮。如能有心荡灭得昊贼,即当授卿银、夏等州节制。仍(羌)[差]心腹人赍起发兵马、日数文字,报与缘边经略安抚司,以凭发兵应援。」仍赐袭衣、金带、绢二万疋。 四月十二日,保顺军节度、邈川大首领唃厮啰男瞎毡、磨毡角各赐袭衣、金带、银币、茶茗诸物及银装胡床、银水罐等,仍月给彩绢十五疋。时已授团练使,俸料恩(赍)[赉]并有加赐。 康定二年正月十八日,授唃厮啰检校太保、充保顺河西等军节度使。 庆历七年五月二十八日,臣僚上言:「唃厮啰子瞎毡别作一城住坐,欲绝往来进奉之路,恐与元昊相通,亦虑夏国有结亲之好,乞赍诏敕存抚。」知秦州梁适亦言:「唃厮啰父子欲依例只作经略。苟意度差人量赍信物,以存抚为名,因便令体量探事宜及招买鞍 马。」从之。 皇佑五年十二月,赐西蕃磨毡角进奉人蕃部首领衣服、银带有(羌)[差]:磨毡角下芭温度、祝厮给四每,李氏下两丙离叱腊丹、物阿厮因,男欺丁下纳儿剥,蕃官李田子讷儿下李凡毡罗,遵兰毡边朱下讷下亦麻,蕃官李郢成下彪逋,各赐红团花大锦夹旋襕、银带、银器五两、(依)[衣]着十匹;蕃部从人四十五人,各赐荣小绫锦旋襕、银带;进奉首领、紫衣僧遵阑毡结逋,首领、紫衣僧沈遵,首领、紫衣僧党遵叱腊青,各赐紫衣三件、银器五两、衣着十疋。 嘉佑三年五月,以西蕃恩州团练使(麾)[磨]毡角子乞瞎撒欺丁为顺州刺史。十月,以故西蕃奖州团练使瞎毡子瞎欺丁木征为河州刺史「丁」下原衍一「丁」字,据下文删。,瞎欺丁兀籛为本族都军主主:原作「王」,据《长编》卷一八八改。,瞎吴叱为军主叱:原作「比」,据《文献通考》卷三三五、《宋史》卷四九二改。。 四年十二月,诏唃厮啰进奉首领赴殿宴,升其坐近北一间。初,秦凤路经略司言:「唃厮啰首领每到阙遇宴,坐馆下,而见夏国人使坐朵殿上,意颇不平。」故特升之。 八年三月,遗赐西蕃唃厮啰金束带、盘球晕锦衣、银器二百两、白绢二百匹、角茶散茶各百斤。治平四年正月遗赐准此。 八月十五日,秦凤路经略司言:「西蕃唃厮啰蕃僧马取逋厮鸡死,有侄蕃僧僧结巴承袭紫衣。」从之。 英宗治平元年六月十四日,秦凤路经略司言:西蕃唃厮啰进奉首领沈遵太师乞换汉官,其沈遵元系磨〔毡〕角下蕃僧,每月支彩一疋,乞与换本(旋)[族]正军主,请受依旧。」从之。 十 七日,诏唃厮啰每原本缺《长编》卷二○二作「年赐」,疑脱字即此二字。大彩一百疋,角茶二百斤,散茶三百斤,子董毡加防御使,每月添大彩五疋、角茶五斤、散茶十斤。 七月,以西蕃瞎毡子瞎欺丁木征为河州刺史。初,木征为瞎药鸡罗所诱,据近寨青唐族立文法,至是内附,故命之。 二十一日,秦凤路经略司言凤:原作「奉」,据下文改。:「唃厮啰首领蕃僧曹遵等赍到蕃字,寻译数内陈乞李波机瞎乞加官职、俸钱。」枢密院勘会:「见系本(旋)[族]军主,今进贡,乞量加职名、请受。」诏李波机瞎转本族副都军主,每年添大彩三疋、散茶一十斤。 十月十九日,秦凤路经略安抚司言:「邈川瞎毡男结瓦那征乞官职、(奉)[俸]钱。」诏为副军(三)[主],月给茶、彩有差。 十二月二十三日,西蕃保顺军节度使董毡乞所属蕃官叱腊龊等二十三人官职请俸。诏以登极推恩,特与迁转,及月赐茶、彩有差。以上《国朝会要》。 蕃夷 宋会要辑稿 蕃夷六 吐蕃 吐蕃 【宋会要】 治平四年二月,神宗即位,未改元。泾原路经略司言:「西蕃首领拽罗钵、鸠令结等二人,前后共招呼过顺汉不顺汉蕃部共三百余帐归投西界,又于静边寨招诱人户。其蕃部喝装与芭撒鸠令光以告,巡检弓箭手指挥使麻英掩捕获之。喝装等乞早与补职。」诏喝装补都虞候,仍赐钱五百千;麻英授下班殿侍、三班差使,充弓箭手巡检;芭撒鸠令光(军)补军使,仍各赐钱百千。其蕃部袄子、腰带、茶彩,令经略司依例支给,拽罗钵、鸠令佶斩首,徇于军。 九日,诏西蕃邈川首领、保顺军节度使、检校司空董毡除检校太保。 闰三月,陕西路缘边宣抚使郭逵言:「秦州青鸡川蕃官首领药厮哥愿献青鸡川地土,乞修展城寨,招置弓箭手。本司已于青鸡川南路年谷口修置城寨。」从之。 四月,(经)[泾]原路经略司言:「德顺军静边寨界熟户蕃部都虞候角撒与西贼相杀,捉到部落子四十九人,斫夺到人头、骆驼、弓箭等,乞优与酬奖。」诏角撒六十人第功迁一资至三资;其功微者,赐束帛、茶,俟再有功以闻;被害之家,常加存恤。 九月二十九日,枢密院言:「原州所管蕃部内,明朱灭藏最系大族,访闻约有数万。昨李若愚已团结到一千三百余人。欲令新差知原州高遵裕与种旨更切团结逐族(壮)〔帐〕人马闻奏。」从之。 十二月二十三日,诏董毡入贡使人回赐依治平元年 赐唃厮罗例,其妻赐银器五十两、衣着百疋。 神宗熙宁元年二月,封西蕃邈川首领董毡母奉化县君心氏为安康郡太君,以其子都军主欺丁磨彪苏南兰逋叱为锦州刺史。董毡父卒,推恩起复故也。 八月,秦凤路走马承受王有度言:「生户延厮铎并青唐家首领俞龙珂等与熟户相杀俞:原作「余」;「珂」:原作「琦」,均据下文及《宋史》卷一五、卷四九二改。。延厮铎累(冠)〔寇〕边,今又勾引青唐族劫掠熟户药令家等族帐。缘青唐一族人马颇众,窃虑别生边患。」诏本路经略使孙永相度抚遏,早令安静,仍具经久处置事状以闻。 二年六月,洮州木征进奉首领张讷儿潘等辞于崇政殿。诏谕已令秦州放瞎厮铎心归本族,仍降诏谕木征。先是,铎心作过,质于秦州十余年,木征上表云是妻父,今年老,乞放还,故有是命。 三年十二月二十二日,以西蕃邈川首领、保顺军节度使董毡讨击西界作过人有功,赐诏奖谕并衣带、鞍马。先是,秦凤路言:「昨夏人聚兵犯环庆,谍报西蕃董毡尝乘虚深入其境,虏获甚多。」朝廷令韩缜参验。既而上批:「蔡挺所奏董毡事与缜探报颇同,可赐诏奖激之,仍遣使臣押赐。」故有是命。 四年九月二十四日,赐董毡加食邑一千户,实封三百户。 五年五月九日,以青唐大首领俞龙珂为西头供奉官,俞龙珂与其兄瞎药皆为木征腹心,上方经略河陇,命王韶招怀之,因举众内附。初,议龙珂官赏,王安石曰:「恐当令缘边安抚司议其轻重。 若朝廷即与官赏过当,恐诸族观望,各有觊觎,兼恐久远难于驱诱。」文彦博曰:「近者悦远者来,若抚之过厚,则旧蕃部或不乐矣。」上曰:「事势大小自不同。」安石曰:「诚如此,令修己事力岂龙珂之比 」上曰:「修己止四百户,龙珂号为十万家,纵甚少,亦必数万。」于是上从安石言,下安抚司,而有是命。仍宠以勋阶,赐姓包,名顺。 八月三十日,诏秦凤路缘边安抚司晓谕木征,限一月降,放罪,仍优与官爵;不从,即多设方略擒讨。仍并以内殿崇班告及钱五千缗募人捕送千:原作「十」,据同书蕃夷六之一二改。。 九月一日,以西蕃邈川首领、保顺河西军节度使唃厮啰孙结吴延征为礼宾副使,充镇洮军河西一带蕃部钤辖,仍选差会蕃语得力使臣一名充随行指使。初,秦凤沿边安抚司奏:「诸将破巩令城,有木征弟结吴延征手下大首领等二十余人出来公参,已据力量补职名,厚抚遣之。」因言延征可遂与一官,使统部族,足收其用,故从之。 十月二十三日,以知通远军、右正言、集贤殿修撰王韶为龙图阁待制、熙河路都总管、经略安抚(司)[使]、兼知熙州,以克复洮岷之功也。以西上合门使、荣州刺史高遵裕知通远军,兼权熙河路总管。先是,上谓执政曰:「王韶初经制镇洮,异议纷更之际,而高遵裕能协力,欲与一都钤辖名目,何如 」王安石曰:「纵与权总管,亦无害。」蔡挺曰:「若如此,即当罢知通远军。」盖自来无总管离帅府而知州军者。上曰: 「有事宜即出驻札,使知军亦何妨。」安石曰:「总管、知军与钤辖何异 亦不须论旧例有无也。」故有是命。 六年八月八日,熙河路经略司言:「邈川温讷支郢成四乞授官给俸。」诏除庄宅副使,充邈川一带蕃部都巡检使,并依汉官请受。温讷支郢成四住河州之北,所管二十八部族,有兵约六万四千人,西接董毡,南距黄河勺家族,东界拶家族,北邻夏国。所居至河州西驿西:疑当作「四」。,今与夏国通和,董毡即不相往来。其先尝授中朝归德将军,(问)[闻]河州既下,遣次首领华儿河笃等四十三人请命,及以同句当本族杨征溪心为供奉官侍禁、蕃部同巡检,加赐阶勋,降告敕以命之。 二十二日,王韶言:「木征子兀丁口兀乞与补一官。」诏补三班奉职,赐姓籛,名怀义。 十二月二日,熙河路经略司言:「招纳河、岷、洮州蕃部,须优给请受,使远人向慕。副兵马使料钱五百文,军使七百,副指挥使八百,指挥使一贯,都虞候一贯五百文,副军主二贯,军主二贯五百,副都军主二贯七百,都军主三贯。」并从之。 二十六日,诏以岷州都首领瞎吴叱、洮州都首领巴毡角并为崇仪副使,董谷为礼宾副使,瞎吴叱岷州、巴毡角洮州、董谷河州蕃部钤辖。瞎吴叱等皆木征弟也,王韶招纳内附,至是引见于延和殿,故有是命。 七年三月十四日,诏见留秦州蕃官瞎吴叱等,令王中正等常加安存照管。 四月三十日,熙河路经略使王韶 〔上〕表言:「四月十二日,有西蕃王子河州大首领瞎木征诣军前乞降,已于十九日就军前受降讫。」诏木征及母、妻、子令王韶、李宪发遣赴阙令:原作「今」,据《长编》卷二五二改。,走马承受长孙良臣引押,优厚支钱,令缘路供给。初,韶赴阙还,在道闻景思立败,疾驰而西,会兵于熙州,以三月九日度洮,翌日,破耳金于结河川口,斩千余级,进军宁河,讨蕃族于铺心、把离等谷,复斩千余级,释河州围,走鬼章等三万余人,木征窜入南山。十七日,诸将领兵旁南山焚族帐,通路至河州。四月十四日,师自河州闾精谷出踏白城西谷:原作「谷」,据《长编》卷二五二改。,与蕃贼战,斩千余级。十五日,进至银川,破贼堡,燔七千余帐,斩二千余级。十六日,分兵北至黄河,西至南山,复斩千余级,又遣将领兵入踏白城,葬祭阵亡将士。十七日,回军吉河,进筑珂诺城,前后斩七千余级,烧二万余帐,获牛、羊八万余口。木征率酋长八十余诣军门降。上批:「(西)[熙]河路自恢复以来,征戍馈饷,人颇劳苦,今木征已降,边事宁息,宜曲赦本路。」以知熙州、资政殿学士、左谏议大夫王韶为礼部侍郎、观文殿学士,依旧兼端明殿龙图学士,赐绢三千,仍官其子;内园使燕达为西上合门使、英州刺史、秦凤路总管,照管军马事宜;东头供奉官李宪(奇)[为]昭宣使、嘉州防御使。赏降木征之功也。 六月二十一日,诏赐木征姓赵,名思忠,为荣州团练使,母寿安郡君郢成结赐姓李,封遂宁郡太夫人,月赐脂粉钱三十 千,妻俞龙七为安定郡君,结施卒为仁和县君,又名其弟董谷曰继忠,结吴延曰济忠,瞎吴叱曰绍忠,巴毡角曰醇忠,巴毡抹曰存忠;又赐其二子:(忠)长邦辟勿兀兀名曰怀义「长」前原衍一「忠」字,据《宋史》卷四九二删。,次盖兀名曰秉义,并为右侍禁首领;结成抹、阿里骨并为东头供奉官。先是,木征在河州归穷屈膝,比至,上拊之,禄其母、妻而官其二子,至是辞去异类,识上恩信,抃蹈而去。 十二月二十六日,入内供奉官李翊言:护赵思忠一行至新安驿,阿里骨殴伤麻宗道。诏阿里骨追所授官,仍令熙河路经略司相度决罚,拘质阿里骨,及至熙河,高遵裕斩之。 八年三月四日,熙河路言:「招呼到杓吹逋族首领朳哥比叱。」诏补奉职,充巡检。 五月十五日,蕃僧李巴毡补三班(长)[差]使、本族蕃巡检。巴毡在黄河北居,所领部族颇多,接连夏国地分,闻为外界所诱迫,以职名羁縻之。从洮西安抚司所请也。 十月一日,诏以青唐蕃部并蕃兵隶岷州,从洮东安抚司请也。 九年正月九日,熙河路经略司奏:「河州首领郎结毡、鬼驴叱逋巴角言:"鬼章令结毡等攻河州,结毡等心欲内附,与甥欺巴温同谋杀鬼章,未发而鬼章觉,走归塔南城,结毡率本族首领百二十一人来降。"」上批:「结毡等相率出降,仍斩不顺蕃部首级,及同谋杀鬼章不克,河州虽已犒赏,恐未足其忠顺,鼓动众心,可优与官赏,庶山后诸羌闻风相率内附,河州边备稍得 解严。」乃以郎结毡为内殿承制,其余首领补班行及蕃官有差。 二十二日,熙河路经略司高遵裕言:「邈川温溪心见欲来降。谍知夏人已在邈川之北,若温溪心畏其迫逐而来,拒之则非平日怀抚之意,纳之则夏人必有词。不敢专决。」诏温溪心及受夏国奉给之人,可勿招纳。 十年六月十四日,合州防御使赵思忠卒。号瞎欺丁木征,木征,蕃中语,谓大颐颏,嘉佑中,除河州刺史。熙宁初,王韶领洮河安抚司,李宪为之助,自古(谓)[渭]寨接青唐武始郡,招纳蕃部,与通市易,募人营田,遣僧智缘,啖木征以厚利,因以兵往,未能得其要领。会有诏,能捕获木征者,除内殿崇班,赐钱五千缗。又数出兵扰之,杀其老弱前后数千级,所焚烧帐族以万数,纳降大首领十余,皆其腹心也。又擒其妻、子,辄不杀,与官,故木征以七年四月来降,尽复洮、河二州,地方二千里。捷书至,朝廷以为大庆,韶由节度推官数年至枢密使,李宪自走马承受至统帅,皆发迹于此。自用师熙河,岁常费四百余万缗万:原脱,据《长编》卷二五三补。,至七年以来,财用出入少可,会岁常费三百六十万缗,于是木征赐今姓名。方引对思忠时,上召包氏氏:原作「民」,据下文改。、俞龙七,许以蕃服,及二子皆上殿劳问。又诏思忠、包氏:「闻汝夫妇不相能,自今当和睦。」思忠不能奉诏,乃诏思忠居熙州,包氏、俞龙七居河州。八年,以为秦州钤辖,不管职事。思忠乃因经略司自言,乞管勾熙河路蕃部,经略司以 为不可。诏于熙、河二州给地五十顷,包氏、俞龙七各十顷。十年,迁合州防御使。卒,赠镇洮军节度观察留后「镇」后原衍一「临」字,据《长编》卷二八三删。,官给葬事,许以牌印从葬,以其子左侍禁怀义为内殿承制,右侍禁秉义为内殿崇班。 十月十四日,鬼章、董毡使人进贡,令寓止同文馆。 十一月二十三日,以西蕃邈川首领董毡、都首领青宜结鬼章为廓州刺史,阿令骨为松州刺史松:原作「崧」,据《长编》卷二八五改。,大首领拔藏党令结等四人并与郎将,小首领一人与副军主,特用进奉首领赴阙例也。 十二月八日,诏西蕃董毡已遣使朝贡,旧系秦州解发,今既建熙河一道,委本路帅府解发,并给茶、(彩)[彩]。 十二日,西蕃邈川首领董毡进珍珠、乳香、象牙、玉石、马。诏依例估价,特回赐银、彩及添赐钱,仍赐对衣、金腰带、银器、衣着、茶等,仍加功臣、食邑、移镇,除旧请外,岁添赐大彩四百疋、角茶二百、散茶二百斤。其鬼章及首领等所进,亦依估价外添赐钱讫,都管首领青宜结鬼章特赐十五两金束带、法锦袄子、器币各五十,及阿里骨并特除刺史里:原脱,据上文补。,每月各支大彩十疋、角茶十斤、散茶二十斤。制:「西蕃邈川首领、保顺军节度、洮州管内观察处置押藩落等使、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傅、持节洮州诸军事、行洮州刺史、兼御史大夫、上柱国、常乐郡开国公、食邑七千一百户、食实封一千七百户董毡,可特授依前检校太傅、使持节鄯州诸军事、行鄯州刺史、兼御史大夫、西平军节度、鄯 州管内观察处置押蕃落等使,仍旧西蕃邈川首领,加食邑一千户,赐推诚顺化功臣。」 元丰元年四月二十一日,〔诏〕熙(西)河路选使臣押崇仪使、岷州蕃部钤辖赵绍忠赴秦州经略司知管,毋得辄纵出城。 七月二十五日,诏:「昨西蕃董毡遣首领朝贡,忠款可嘉。差供奉官郭英赍诏慰谕,及赐对衣、金带、银器、衣着各三百,令熙河路经略司依治平二年差使臣赐制告例,经略司更送大细法锦五疋、大彩五十疋、细末散茶各五十斤。」 八月二日,诏:「知岷州种谔集蕃官,出讷儿温及禄尊,对众明谕所犯对众明谕:原作「众论」,据《长编》卷二九一改。,凌迟处斩,妻女田产并赐包诚女:原作「田」,据《长编》卷二九一改。,子年十五以上配广南牢城,十四以下听随行。哥吴补三班奉职,赐绢二百匹匹:原脱,据《长编》卷二九一补。、锦袍带各一。结金迁两资,赐绢百疋。」先是,熙宁中,鬼章犯境,讷儿温、禄尊首率部族叛附鬼章,边事纔息,来降,今又阴附董毡、鬼章。谔言恐为边患,上董毡所与禄尊蕃字,故诛之。 八日,入内高品李壳言:「编排赐董毡等物,乞下所属供赴资善堂编排。」从之,董毡赐诏,鬼章赐 。 二十二日,秦凤路经略使吕大防言:「欲选差人量赍茶、彩,以回答为名付鬼章,令说谕约束河啰,自今毋得辄集人马诱胁阶州熟户。」从之。 九月十五日,熙河路走马承受长孙良臣河:原作「何」,据《长编》卷二九二改:「郎、鬼两族共六百余人,虽从来借地耕种,终非己有。乞于河州或南川寨侧近川:原作「州」,据《长编》卷二九二改。,括空闲及弓箭手逃田内标拨二十顷分给。」从之。 二年三月一日, 董毡遣景青宜党令支等来贡方物。 十四日,诏赐董毡钱一千二百缗一千二百缗:《长编》卷二九七作「一万一千二百缗」,疑是。,银、彩各千,对衣、金带、银器、衣着等,补进奉大首领景青宜党令支珍州刺史,刘勇丹结古扶州刺史,余有官者迁一资,未命者补职名有差;岁增大首领大彩十七疋,小首领五疋,散茶各十斤。以经制熙河边防财用李宪言景青宜党令支叙述和断之劳故也。 六月十七日,董毡贡奉大首领景青宜党令支等辞,上召逼殿陛,谕曰:「归告董毡,所遣贡奉人甚恭恪,今已许汝纳款,此后可数遣人来任便交易。又闻部落子欲侵汝疆境,祖父土田,宜善守勿失。」 八月一日,鄜延路经略使吕惠卿言:「蕃部屈里乜受西人乙都报西界点集入寇日,贼果于是日自满堂川入大会平,杀伤防田人马,兵官李浦等逼逐出塞。」诏增给乙都彩、银各百,屈里乜彩百。 三年正月二十九日,熙河路经略司言:邈川城主温讷支郢成遣首领阿笃等款塞笃:原脱,据《长编》卷三○二补。,乞补官职。诏补讷支郢成为会州团练使成:原作「城」,据《长编》卷三○二改。、邈川蕃部都巡检使;温溪心为内殿崇班,温声腊抹为右班殿直,并邈川蕃部同巡检;阿笃为本族副军主,僧禄尊为禄厮结族都虞候,月给茶、帛有差。 六月七日,诏补邈川城主川:原脱,据《长编》卷三○五补。、会州团练使温讷支郢成叔溪心支:原作「反」;叔:原作「收」,均据《长编》卷三○五改。、弟阿令京为西头供奉官,溪心男乐厮波温乐:原脱,据《长编》卷三○五补。、弟阿罗为右班殿直,族弟溪巴温为三班奉职,妹 搭令波罗为借职,月给茶、彩有差。以熙河路言讷支郢成款塞自附以:原无,据《长编》卷三○五补。, 请录其族人及酋首也。 十五日,权熙河路经略司赵济言:「董毡欲建一城,来求铁器,且及援兵。」诏济谕以朝旨「诏」上原衍一「谕」字,据《长编》卷三○五删。,修城铁器已令应副,先具数来,至修城时,当令经略司遣兵照管。 七月十一日,熙河路走马承受公事乐士宣言:「鬼章以蕃字与刘昌祚云:"我言勿兴土功,乃更修岷州城乃:原作「及」,据《长编》卷三○六改。。欲往岷州理会。"及闻鬼章大集兵马,未知所向。」上批:「宜令经略司具析,鬼章书无理理:原作「礼」,据《长编》卷三○六改。,且不逊,何以不奏 仍即诘其侵越生事诘:原作「结」,据《长编》卷三○六改。,及募人往探虚寔,严责并边城寨日夕备之。」 闰九月二十七日,董毡遣人入贡。 四年七月二十二日,上批上:原作「止」,据《长编》卷三一四改。:「已指挥熙河路都大经制司径道攻西贼巢穴,或北取凉州,与董毡兵会,谕董毡使知谕、使:原脱,据《长编》卷三一四补。。 九月二日,熙河路经略司言:「董毡首领李叱纳钦等入贡,称董毡遣首领洛施军笃乔阿公及亲兵首领抹征尊等,以七月十六日部三万余人赴党龙、耳江、籛南及陇朱、珂诺等处击夏国。」 十一月十九日,李浩言:「兰州节次招到西使监军司管辖顺夏国西蕃剡毛到:原作「讨」,据《长编》卷三二○改。、鬼驴、耳金、星啰述等四部族大首领、蕃钤辖药熟等二百三十余户,千余口,寻犒设,等第支给例物,各令归族。内有会州人户州:原作,「川」,据《长编》卷三二○改。,权给官地住坐,已申熙河路都大经制司。乞第与补职名。」诏送熙河路都大经制司。 五年二月八日,诏董毡首领结邻死,其朝辞物给其子董讷支蔺毡,增赐绢百疋。 十五日,诏:「昨遣师问罪夏国,其西蕃董毡亦遣亲信首领部勒兵 马来济军威,事功可纪纪:原作「既」,据《长编》卷三二三改。,董毡见议策勋,其立功首领亦当推赏。委苗授遣人因般次告谕董毡、阿令骨、鬼章。」 二十一日,诏:「西蕃邈川首领、西平军节度、押蕃落等使董毡封武威郡王,赐金束带一、银器二十两、色绢紬三千匹匹:原脱,据《长编》卷三二三补。,岁赐增大彩五百疋、角茶五百斤;阿令骨为肃州团练使,鬼章甘州团练使,心牟钦毡伊州刺史牟:原作「年」,据《长编》卷三二三改。,各赐金束带一、银器二百两、彩绢三百;进奉使李叱腊钦廓州刺史,增岁赐茶、彩有差;青宜结鬼章止称鬼章,阿令骨称阿里骨「阿令骨」下原衍「称阿骨」三字,据《长编》卷三二三删。。」 三月五日,诏:「肃州团练使阿里骨,闻在羌中居鬼章之右,兰州之战,又能竭力督励诸酋坚约不回,可除本州岛防御使防:原作「阿」,据《长编》卷三二四改。。」 十七日,熙河经略司言:「董毡、阿里骨使以蕃字来告夏人通好,已拒绝之。且训整兵马,以俟入讨。」诏苗授、李宪师行有期,即预以告。 四月十五日,诏李宪:「近闻夏人复遣间使,许董毡斫龙以西地求平,及契丹亦继有使人到青唐,深虑为夏贼成和。近阿里骨累请师期,未报,恐羌情生疑,奸者弃隙坏约。可于秋初速与一期日,遣人伺问上件事实伺:原作「赐」,据《长编》卷三二五改。,令董毡勿听契丹言与夏国和。其它斟酌谕之。」 八月三日,以董毡进奉人景青宜党令支为瓜州团练使,阿里骨为静州刺史,各增赐茶、彩,赏军前功也。 九月二十三日,押赐董毡官告使种谊等上讨夏国有功首领,诏上等十三与本族都军主,次等、下等十八人并与副都军主,岁给茶、彩有 差。 是岁,又赐董毡、阿里骨、鬼章及有功首领银、绢有差。 六年七月十三日,熙河兰会路制置司言:「蕃部当支扶虚称夏国与董毡书,欲同入寇。」诏李宪械当支扶送董毡、阿里骨,令自处置。 八月六日,诏:「闻契丹遣人使夏国及宗哥,虑是西人干求契丹,欲因和解董毡。可下李宪选使开谕董毡、阿里骨,以契丹与宗哥相去极远,利害不能相及,令坚守前后要约,协力出兵攻讨西贼。」 十二月三日,诏李宪:「得录奏董毡、阿里骨蕃字奏:原作「诏」,据《长编》卷三四一改。,观其情辞,忠智兼尽,顾中国食禄士大夫存心公家者,不过如此。紬绎再三,嘉美无已。兼尔所回委曲,颇中事情,甚得朝廷欲命之意。昔六谷首领潘罗支、厮铎督输忠朝廷潘:原脱;铎:原作「译」,均据《长编》卷三四一补改。,协力击贼,后终成奇功,杀李继迁于三十九井,当时朝廷报赏甚厚。今董毡、阿里骨既效诚如此,宜更激勉,使深入贼境,求如上功,以称朝廷抚厚之意。」 七年二月十一日,熙河兰会经略司言:「董毡遣人以蕃书来,已回蕃书,约令引兵深入摩灭、缅药家。」诏:「朝廷知董毡事力不能大抗西贼,但不与夏人结和,已于边防有助。委李宪自今所与蕃书,不须过当督责。」 三月二十三日,诏李宪:「昨奏鬼章送马十三疋乞买写经纸事,纸可就赐之,而还其马。」 六月三日,赐董毡、阿里骨所部人伤中绢千疋。 十二月十八日,董毡进奉大首领铺撒四死于都亭驿铺撒四:《长编》卷三五○作「萨卜赛」,疑当作「撒铺四」。。诏赙绢百疋,仍与朝辞例物,附给其家。 八年四月十一日,诏西 蕃邈川首领、河西军节度使、检校太傅、武威郡王(蕃)董毡改检校太尉。 哲宗元佑元年正月二十五日,董毡遣人入贡。 二月十二日,枢密院言:「董毡文字称,彼疾且死,其蕃族国王事,已令男阿里骨管勾。按治平三年,董毡承袭唃厮啰进奉赴阙,依例除官。」诏:「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工部尚书、使持节肃州诸军事、肃州刺史、充本州岛防御使、兼御史大夫、上柱国阿里骨,可起复冠军大将军、右金吾卫大将军员外置同正员、检校司空、使持节凉州诸军、凉州刺史充河西军节度使、凉州管内观察处置押蕃落等使、西蕃邈川首领,封宁塞郡开国公,食邑二千户,食实封五百户。」 十八日,三省、枢密院言:「董毡身死,欲依例支赐。」从之。 二十三日,枢密院言:「董毡死,近缴到阿里骨蕃字,差人进奉。今详蕃字,皆阿里骨自言之辞,即不见青唐自阿里骨管事后,蕃情有无不顺事迹,其自来在董毡左右亲信任事之人及内外主兵酋首,有无信服阿里骨指挥。欲令赵济选差曾往青唐使臣,押入蕃支赐,密谕使臣令自入界体访情寔以闻。」从之。阿里骨除官制诰并每年所支茶、绢,及支赐衣带等,候赵济奏到取旨。 闰二月二日,礼部言:「董毡等贡乳香,及温溪心贡牛:原作「偏」,据《长编》卷三六八改。,合回赐。」诏并增二分赐之,其阿里骨近奏到进奉首领等,仍并依董毡改赐例支赐。 十八日,权主管熙河兰会路经略安抚司公事赵济言:「译到阿里 骨蕃字乞通和事「阿里」下原衍「阿里」二字,据《长编》卷三六九删。。」诏赵济:候阿里骨再来说及缅药家乞通和事,令就鄜延路说谕。 三月十六日,户部言:「熙河兰会路经略司奏:缴到阿里骨奏董毡遣表进奉,乞行回赐。」诏董毡更不支赐,其阿里骨依元丰五年所降指挥增赐绢百疋。 同日,赵济言:「准朝廷差使臣令访青唐事,寻选奉职高升押赐,亲见阿里骨坐董毡厅,从来应事董毡之人尽事阿里骨,兼问得首领、蕃部等并各服从。」诏许承袭,仍除节度使,每年支赐茶、绢、衣带等,并依二月十二日所得指挥。 四月七日,赐阿里骨袭衣、金带、银器、茶、彩,又赐大首领李赊啰抹、沈阿当令缗钱二万九千五百有四十。 六月十六日,诫约西蕃邈川首领、河西军节度使阿里骨诏曰:「昨得卿父董毡文字,称身有重患且死,蕃家国土事已教男阿里骨管勾。朕以卿祖、考忠顺朝廷,世受封爵,已降制命,令卿袭封,及赐衣带、支给请受等。卿继世之初,人情未一,固当推广恩信,惠养一方。今闻卿自主管以来,颇峻刑杀,部族之众,谅不遑宁。虽出传闻,未忘忧惕。卿宜以继承为重,以仁厚为先,无恃宠荣,务安种落,副朝廷所以封立之意,思前人所以付与之心。」 二十一日,兵部言:「董毡、鬼章进奉大首领李赊罗抹等各乞官职。」诏李赊罗抹补充本族副军主,余并依元丰七年故例,大首领已有军制职名之人转两资,其小首领各转一官。 二年四月六日,洮东 沿边安抚司言:「鬼章男结口兀龊一作捉。遣人马入寇。」诏熙河兰会路经略使刘舜卿委曲开谕,务令悔悟。或已尝深入,即速选将领精兵,仍追赵醇忠、包诚、包顺等随事应敌,不得少失机会。 六月二十六日,诏以邈川首领结药为三班奉职川首:原作「州」,据《长编》卷四○二改补。。结药位次温溪心,统众五千,尝遣蕃部怯陵出汉报鬼章筑洮州城事,为阿里骨所得,虑谋泄,领妻子归顺,故有是命。 八月二十一日,以西蕃首领、伊州刺史心牟钦毡为银州团练使,温溪心为瓜州团练使,各增月给茶彩及赐银绢有差。以不从鬼章犯边及密报机事故也。 二十八日,熙河兰会路经略司言:「今月十九日,岷州行营将官种谊收复洮州,生擒西蕃大首领鬼章青宜结。」诏:「首恶已擒,应随顺犯边羌户,令刘舜卿告谕安存免罪,依旧住止。愿率众入汉者收纳,犒设等第以闻。」鬼章,西蕃大首领也,桀黠有智谋,数为边患,至是,与夏人解仇为援,筑洮州居之。舜卿遣洮东安抚种谊破其城,擒送阙下。 九月十二日,诏刘舜卿先抚纳河南生羌,若讲朱未可下,即先以祸福晓谕阿里骨,若郎结毡能招抚鬼章旧部族土地,即视鬼章官禄推赏。 十月二十八日,诏:「鬼章易槛车护送大理寺,劾治以闻。引见日,准别囚例押入殿。」 十一月十二日,以鬼章入献于崇政殿,诘犯边状诘:原作「结」,据《长编》卷四○七改。,以罪当诛死,听招其子及部属归附以自赎。 十二月二日,枢密院言:「西蕃籛南城首领兀 征声延举其家内附。昨阿里骨数欲遣使入贡,宜乘此奖护声延,密谕阿里骨,令与温溪心同谋并力,以拒青唐,兼许声延招谕未附旧族过河北主领旧地。」从之。 三年正月二十四日,诏:「阿里骨已差人奉表诣阙谢罪,令边将无出兵,仍罢招纳。」 四月二十一日,阿里骨遣人入贡。 七月四日,赐阿里骨诏曰里:原脱,据《长编》卷四一二补。:「惟尔祖先,世笃忠孝,本与夏贼日寻干戈贼:原作「日」,据《长编》卷四一二改。,亦惟恃我朝廷爵秩之隆,用能保尔子孙黎民之众。肆朕命尔,嗣长乃师,而自承袭以来,强酋外擅强:原作「疆」,据《长编》卷四一二改。,尔弗能禁,恣其所为,遂据洮城,以犯王略,阴连夏贼,约日寇边。朕愍属羌之无辜,出纳偏师而问罪,元恶俘获,余党散亡,山后底平,河南绥服。朕惟率酋豪而捍疆埸,乃尔世功,叛君父而从仇雠,岂其本意 庶能改过,未忍加兵。果因物以贡诚,愿洗心而效顺。尔既知悔,朕复何求 已指挥熙河路更不出兵,及除已招纳到部族外,住罢招纳,依旧许般次往来买卖及上京进奉。尔宜约束种类,共保边陲。」 八月五日,阿里骨遣人入贡。 二十四日,以西蕃大首领鬼章为陪戎校尉。 九月八日,枢密院言:「鬼章已除陪戎校尉,今阿里骨并温溪心进奉人合赴起居,乞令鬼章当日先于前殿门谢,令进奉人幕次观见,别日赴内东门谢。」从之。 二十二日,制:「阿里骨可落起复,特授金紫光禄大夫,依前检校太保、使持节凉州诸军事、凉州刺史,充河西军节度、凉州管内观察处置 押蕃落使,仍旧西蕃邈川首领,加食邑一千户,食寔封三百户,勋、封如故。」 四年五月四日,知熙州刘舜卿言:「廓州主鲁尊遣立章来廓:原作「廊」,据《长编》卷四二六改。,欲焚拆河桥归汉拆:原作「析」,据《长编》卷四二六改。。」枢密院言:「羌惟忿暴,万一彼已露嫌隙,复如兀征声延弃地领众来降,受之则阿里骨已通贡,我有纳叛之名,不受则河南诸羌怨汉拒己,二者徒开边隙开:原作「闻」,据《长编》卷四二六改。。」诏舜卿:「如他日鲁尊果欲避祸投汉,即差人抚谕,为阿里骨已通贡,难以收留,当谕阿里骨不得雠害。如此,则阿里骨无由归曲于汉,又不致峻阻河南诸羌归附之情。」 七月二十四日,枢密院言:「阿里骨妻溪尊勇丹已封安化郡君,男溪邦彪籛、弟苏南纳支并为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国子祭酒、兼监察御史、武骑尉,充本族都军主;鬼章男结口兀捉为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工部尚书、镇州刺史,月给茶、彩有差。今以进奉人未到,请给宣告下经略司,差人持入蕃持:原作「特」,据《长编》卷四三○改,令阿里骨给付,仍别写蕃字,告谕结口兀捉已有恩命之意。」从之。 八月十七日,枢密院言:「鬼章已除陪戎校尉,请给官屋二十间,月支食料钱三十缗,春冬衣、绢各十疋,冬衣绵三十两,并时服、马一疋,给菽,令开封府推判官一员提举。」从之。 十二月二日,西蕃阿里骨并温溪心下大小首领软驴脚四等补职名、请受有差。以进奉到阙推恩也。 五年四月八日,诏鬼章男苏南结为右班殿直,仍月给茶彩以能抚帖部族故也。 八月二十八日,诏遣陪戎校尉鬼章于秦州居 住。 六年二月二十八日,诏西蕃阿里骨男都军主溪邦彪籛为化外庭州团练使外:原脱,据《长编》卷四五五补。,邈川首领、瓜州团练使温溪心男巴温为化外胜州刺史,同管勾邈川部族勾:原作「匈」,据《长编》卷四五五改。,月等第支茶、彩有差。仍令范育告谕阿里骨,使知优恩,及谕朝廷特与巴温除官,以破阿里骨奸谋之意。 四月四日,熙河兰岷路经略安抚使范育言:「西蕃阿里骨蕃字乞赐熟铜五十斤。」诏赐千斤,令育谕阿里骨「熟铜于汉法系禁止,为尔恭顺朝廷,特赐」之意。 五月十五日,阿里骨遣温溪心入贡。 六月二十六日,阿里骨进马一百七十九疋。诏户部逐疋估价,于都数内增二分赐之。 七月二日,熙河兰岷路经略使范育言:「阿里骨蕃字称:鬼章年老,若在者,乞遣回;已死,即付骸骨。」诏以阿里骨恭顺朝廷,结口兀捉代管勾部族宁静,特从所请,令西京焚鬼章尸,收骸骨付进奉人,其鞍马、钱物等并给还,仍令育谕知。 闰八月十二日,诏:「西蕃阿里骨进奉大首领三十人,与副军主,小首领已有职名人,与转一资;未有职名人,与都虞候。温溪心下小首领依此推恩。」 九月二十六日,诏阿里骨进奉人李阿温、陇谕药四并充本族副军主,溪毡仍充本族都指挥使,结口兀充本族军主,叱纳、党支、今结、麻令一缩并充本族副军主,仍并为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国子祭酒、兼监察御史、武骑尉。 七年四月十二日,范育言:「昨擒鬼章日,同时获首领十人,赏厮门四人病 死,心牟温鸡、东厮鸡二人已得旨赐阿里骨,余四人内,陇逋了安在岷州包顺处羁管。今阿里骨差来人乞陇逋了安等,词意恭顺。欲依所乞遣还。」从之。 六月二十二日,熙河路经略司言:「西蕃洗纳等族背阿里骨奔夏国、回纥,两界往来,谋取董毡侄溪巴温儿董菊为主。又兰州沿边安抚司探到董毡侄瞎养口兀儿自西海率吐蕃、回纥人马,去青唐城一二百里驻兵,有洗纳、心牟、陇逋三族归之。阿里骨遣弟扶麻、侄结叱口兀等率兵追捕,为瞎养口兀儿所败。又闻瞎养口兀儿及洗纳、心牟、陇逋族召之,欲以继董毡。其阿里骨自承袭以来,元非种姓,部族颇怀不服。据探报如此。深恐西贼乘此衅隙,援助瞎养口兀儿,遂窥青唐,即于边防非便。」诏范育审探的寔,预为谋画,密具方略以闻。 八月二十八日,熙河兰岷路经略司言:「得籛南簇供备库副使兀征声延状:"闻阿里骨恶温溪心向汉,以邈川献与夏国,方使人召溪心令赴青唐。又阿里骨疑心牟族党叛己,杀其大首领溪论儿、驴彪等三人。"阿里骨方忧内溃,欲阴结夏贼自固,万一溪心为阿里骨拘留,或如驴彪等阴有杀害,夏贼乘之以袭取邈川,则西夏展界,遂至河州,从此渐窥河南诸羌,为患不小。」诏范育约度,温溪心如未往青唐,即以勾当别事为名,差人至溪心处,仍以所闻作帅臣意,密委差去人面谕溪心,令自谨备,以防他虞。并令范育相度,若 夏贼果攻邈川,救之则阻河,不救则溪心素忠于汉,难以坐观难:原作「虽」,据《长编》卷四七六改。,不为应援。又失邈川,盖生边患。宜深计熟虑,预为方略,密具以闻。」 同日,范育具到洮州青藏等处修城、招纳河南部事,枢密院言:「阿里骨近累乞汉家久远不侵占蕃家地土文字,经略司已委曲回答云:"汝但不于汉家作遇,汉家自是于汝蕃家别不生事。"方西夏未顺,曰严边备,若先自违约,招纳河南生羌,不惟失信于夷狄,又与西蕃生衅,徒使两贼相藉合谋,腹背为患。」诏范育疾速诫约沿边不得擅便招纳西蕃部族,如有密谕诚款之人谕:疑当作「输」。,即仰多方存抚,以意羁縻,婉顺发遣,依旧住坐。 九月六日,枢密院言:「昨熙河经略司奏,乞招纳河南部族,朝廷以阿里骨未失臣节,已降指挥,不得擅便招纳。近闻阿里骨稍于河南增屯兵马,疑惑边官,颇漏招纳事意事:疑当作「之」。,致其惊猜,渐为防备。缘自闻青唐不宁,熙河未尝与阿里骨通问,又前令开谕阿里骨,本路亦以谓未可遣人前去,虑因此隔绝,情意不通。若阿里骨审知熙河已曾招其部族,又有瞎养口兀儿之衅,复又西贼拘质其使,从此合谋,未为安便。检详元佑元年内为阿里骨与其首领不和,亦曾降诏戒约。今可依此。」诏令范育将先降下开谕指挥祇作帅臣意,随宜增损,别以勾当事为名,选有心力善辩之人往谕阿里骨。大约欲包容瞎养口兀儿,招安洗纳等族,早致安帖,无致缅药窥伺生心。 如令其知汉忧己,而无疑熙河招纳之意,则于今日边情为便。」 十二月三日,西蕃邈川首领,河西军节度使阿里骨授特进,加食邑、食寔封。 八年正月十一日,熙河兰岷路经略安抚使范育言:「阿里骨遣人以蕃字求各立文字求各:原作「各求」,据《长编》卷四八○乙。,约汉、蕃子孙不相侵犯。得朝旨,令谕之。阿里骨已如所谕,约永不犯汉,复求汉如己要结。臣再三计之,边防重事,恐害久远事机,欲且作迤逦之意,许为奏达奏:原作「奉」,据《长编》卷四八○改。。」枢密院以阿里骨既自要结永不犯汉,若无文字答之,恐虑自疑开隙。欲令范育报阿里骨云:「汝但子孙久远常约束蕃部,永无生事,汉家于汝蕃界自无侵占。」从之。 绍圣元年正月十五日,枢密院言:「蒋之奇奏:昨遣人至青唐,谕阿里骨释温溪心,仍旧统巴溪温巴溪温:疑当作「溪巴温」。,邈川不听。」诏再以蕃字书使人赍谕阿里骨。 四月九日,枢密院言:「押伴阿里骨进奉人大首领纳麻抹毡令译语言:阿里骨乞朝廷别与一称呼名字,兼董毡时曾赐凉伞、交(倚)[椅]、纱罗等,亦乞给赐。」诏押伴人说谕:「当日董毡得赐,虑有所因,自求蕃家请事,并属熙州经略司。今所乞无例,不敢申奏。」 五月十八日,诏阿里骨进奉人大首领纳麻抹毡、沈党征注彪充本族副军主,小首领(部)[都]指挥使溪毡充本族军主指挥使,小首领副指挥使阿驴充本族都指挥使,小首领军主结口兀、副军主阿客比纳结逋充本族军主,小首领都虞候党征斯鸡、巴毡并充本族副军主,仍 并授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国子祭酒、兼监察御史、武骑尉。 八月十五日,知熙州蒋之奇言:「阿里骨絷取温溪心后,溪心侄温阿明亡入西夏,欲借兵复雠。今谋报夏贼点集,或云往西蕃收邈川,西蕃常为备御之计。臣欲因其不安,遣人谕阿里骨:若夏人果犯汉界,即令出兵牵制;若犯西蕃,即本路亦与出兵应援。」诏从之。 二年十一月二十四日,上批:「熙河路蕃官包顺、诚、李忠杰、赵怀义、赵永寿累立战功,可经略司差使臣管押乘驿兼程赴阙,欲略与慰劳遣还,责以后劾。」 三年正月六日,诏阿里骨男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工部尚书、使持节庭州团练使溪苏南邦彪籛为使持节鄯州防御使,阿里骨弟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国子祭酒、武骑尉、充本族都军主苏南纳支为使持节西州刺史。 十九日,军头司引见蕃官四方馆使、阶州防御使包顺、包诚、若沮没移及其息包用 、包海、成逋驰射廷下成:原作「或」,据下文改。,赐袍带、器币有差。赐若沮没移姓赵,名忠顺,男成逋名嗣勤。 二十九日,诏进奉人阿里骨大首领副〔军〕主渴失纳余龙充本军副都军主,密官捉作、洗京比啰厮鸡并充本族副军主。 三月十七日,枢密院言:「阿里骨近差人修贡,朝廷恩抚优厚。访闻日近妄传熙河路欲招纳青唐并河南部族,虑其疑惧。」诏令熙河兰岷路经略司严切诫约沿边官司,各令知朝廷抚遇阿里骨之意。 十九日,诏:「投西界蕃官左班殿直屈逋 浪嵬如欲归汉,许环庆路经略司接纳,仍与供奉官,充巡检。」 四月十三日,鄜延路经略使吕惠卿言:「投来蕃部米吃多诈投南界,体探城寨人马。」诏米吃多特处斩。 十八日,军头司引蕃官东上合门使、雄州防御使李忠杰等呈试武艺,诏李忠杰、李阿埋各与一官,内李忠杰回授与儿男阿埋,赐名世恭,加遥郡刺史。 七月二十九日,诏阿里骨:「累据熙河路经略安抚使等奏,及近进奉渴失纳余龙到阙,累以夏人情状传报朝廷事具悉。卿嗣有封域,世为蕃垣,而能屡觇敌情,密陈边计,向风助顺,盖见忠勤,宜示宠存,载加劳赉。今差礼宾使李宇、供备库副使王师中充抚谕使、副往彼抚问,及面谕朝廷旨意。」又敕:「溪苏邦彪籛、苏南讷支、心牟钦毡、结口兀捉久陪藩翰,忠顺有闻,盖体眷存,往图报称。」其赐赉等,并依元丰四年赐董毡等礼例。 九月十三日,西蕃邈川首领、河西军节度、押蕃落等使阿里骨卒。阿里骨,董毡养子也,其母长牟瞎逋尝给事毡,故养阿里骨为子。及长,为都管首领。熙宁十年,毡遣使来贡,诏以为和州刺史。元丰四年,出师问罪夏国,毡集六部族兵十二万,分三路军会。明年,诏以毡为河西节度使、武威郡王,阿里骨为肃州团练使。毡病,内恃阿里骨,外委鬼章。阿里骨擅事,在羌中居鬼章右,兰州之战,能竭力督励诸酋坚约不回,进本州岛防御使。元丰六年,毡病革,亟召诸族首领至青唐城,谓曰:「吾一子已死, 惟阿里骨母事我,当以种落付骨。」诸酋皆服从。既卒,骨遂居青唐领事,自是屡通贡献。卒,年五十七。诏以其子瞎征承袭。 十一月二十四日,诏赐西蕃阿里骨孝赠绢五百疋、羊百口、酒五十瓶,其羊、酒并以绢充,仍修写蕃字,差惯熟使臣一名管押入蕃。 十二月二十一日,熙河兰岷路经略司、提点熙河兰岷等路汉蕃弓箭司言:「昨于绍圣二年五月,岷州管下衣彪族首领当征结等四十户投西蕃结口兀捉。据熙州蕃官防御使温玉将到当征结等文字,欲出汉。逐司看详:阿里骨新卒,其子方接续管勾,羌情初定,蕃中管兵首领惧结口兀捉最为雄盛,其父昔为岷南所擒,兼夏贼正多方连结之际,若乘此时接纳,恐生边隙。已宛转令说谕当征结等:尔等旧属汉户,因事逃避,朝廷已放罪,即目为阿里骨有事,若便出汉,扰动蕃情。候事定,别有信令归汉。」从之,仍(照)[诏]更以恩意羁縻,安当征结,勿绝来意。 四年正月五日,诏:「故西蕃邈川首领、河西军节度使、押蕃落等使阿里骨男鄯州防御使、兼御史大夫、上柱国瞎征,起复为冠军大将军、检校司空、使持节凉州诸军事、凉州刺史,充河西军节度、凉州管内观察处置押蕃落等使、西蕃邈川首领,特封宁塞郡开国公。」 五月十一日,朝奉郎安师文言:「近沿边修筑城(塞)[寨],西贼举众入寇,泾原败衄而去。今困于点集,渐以穷蹙。窃闻诸路广行招纳,切中事机。向日归明 朱智用,久已向汉,为夏国各有把截卓望口铺,无缘遂达中土,后因事至邈川,先与温溪心下小首领到熙州密谕归顺之意,后合家间行归汉,盖邈川与吐蕃部落杂处盖:原作「阖」,据《长编》卷四八七改。,又斫龙、讲朱城等处日有博易,人情押熟。乞委熙河经略司差谙晓蕃情使臣,告谕邈川首领及蕃商等:"如能诱引夏人归顺,每名优给茶彩。"如此,则右厢之人必由吐蕃而至者甚众。然自来吐蕃与西夏心相睽贰,外示和好,更乞密行经画。」诏熙河兰岷路经略司,密切从长相度施行。 六月二十三日,熙河兰岷经略司言:「赵醇忠母李撒耳君言:孙男永寿等陷夏国,请令永寿弟永顺、永吉管勾族分。仍请录永寿男阿陵承袭官爵,永福、永保二人,更候三年不出,请令与弟承袭。」诏:「阿陵特与内殿崇班,仍赐名世长,差充本族巡检,先支与请给,候及格,正行管勾。余依李撒耳君所请。」 十一月二十八日,又言:「蕃官包顺状:先寻访到邈川大首领温溪心孙结施温,今年三十二,未有官职。」诏结施温为内殿崇班。 元符元年二月十五日,诏:「没细游成宁特与内殿崇班,差充本族巡检,赐银、绢、钱各二百,其余同出汉人合补与名目者,斟量高下,以空名宣札补填讫以闻。」从熙兰经略司请也。 四月二十二日,诏:「西蕃瞎征下进贡大首领,已有职名人与转两资,未有职名人与副军主;小首领,已有职名人与转一资,未有职名人与都虞候。每年各支茶、彩 有差。」 五月九日,诏瞎征进奉大首领纳麻抹毡、小首领阿驴等并为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国子祭酒、兼监察御史,充本族副都军主、军都指挥使。 二十一日,熙河兰岷路经略司言:「归顺部落子大首领嵬名姚麦,乞特补西头供奉官,带本族巡检。」从之。 二十九日,枢密院言:「蕃官三班奉职都啰漫丁等乞改赐姓名。」诏赐姓「姓」下疑脱一「赵」字。,都啰漫丁名怀顺「都」原有一「内」字,据上文及《长编》卷四九八删。,都啰漫娘昌名怀忠。 七月三日,泾原路经略司言:「收到部落子讹山等二十二人归汉。按讹化唱山乃妹勒都逋亲随得力背嵬,能率人归附,望特与补一殿侍名目。」从之。 七日,瞎征下进贡首领兰毡只鸡等辞,令大首领少留,上命中使宣谕及赐战袍一,内副使仍赐束带。及诏瞎征进贡人为第一次遣首领赴阙,特添赐钱千缗,其进贡马,仍回赐钱帛。 八月七日,熙河兰会路经略司言:「蕃官包顺引邈川大首领温溪心男巴温子巴讷支来归。」诏巴讷支为内殿崇班。又泾原路经略司上归明部落子岁丁功状,诏岁丁为三班借职。 十月三日,又言:「归附大首领等,乞优加职任。」诏吕永信为甘州团练使、凉州一带蕃部都巡检钤辖,仍候引见日,赐牌印、对衣、金带、鞍辔马;妻兰征隔封会宁郡君,仍候引见日,赐冠帔;男成屈为西头供奉官,仍赐名良嗣,细禹轻丁理为供备库副使、卓罗右厢一带蕃部巡检。 二年正月十九日,诏西蕃邈川首领、河西军节度使、起复冠 军大将军、检校太保瞎征落起复,授金紫光禄大夫,仍旧西蕃邈川首领。 六月二十六日,洮西沿边安抚司言:「西蕃青宜结毛遣人报说钦波结、苏南巴乞旗号,欲来降。」诏孙路详朝旨措置,毋失机会。 八月二十一日,熙河兰会路经略使孙路言「使」上原有一「司」字,据《长编》卷五一四删。:「宗哥大首领等献纳本城纳:原作「讷」,据《长编》卷五一四改。,已令王赡差使臣同蕃官李蔺毡纳支带汉、蕃人马前去占守。又据李蔺毡讷支称:"青唐心牟钦毡、青归论征等来请心白旗归汉旗:原作「族」,据《长编》卷五一四改。。"已差都钤辖王愍领兵赴宗哥城应接招纳。」又言:「李蔺毡讷支称:"青唐遣人往迎瞎养 为王。"又缘瞎征已迁在外,万一瞎养 乘虚领众径入青唐,则其势方盛,必未肯归汉。今青唐势已离贰,瞎征决须归顺,若及此时更添人马速往宗哥,张耀声势,大事必集。」诏经略司令王赡具在邈川、宗哥、青唐城已来招纳部族具:原作「且」,据文意改。,及具措置事件,申本司相度施行。 二十七日,枢密院言:「王赡等申:招纳青唐王子瞎征并大首领,旦夕归,乞降招纳恩赐。」诏诏:原脱,据《长编》卷五一四补。:「瞎征与旧官,仍赐对衣、金带、银器、紬绢;溪巴温与瞎征一等推恩;第一等如心牟钦毡、结口兀龊之类,与正任刺史,次与遥郡刺史至左侍禁,各赐金帛、袍、带有差。余人该说未尽者,并令经略司奏听朝旨,比类推恩。」 九月十九日,又诏:「龙拶如能归附,并准此推恩。」 闰九月三日,宰臣章惇札子:「据熙河兰会路经略安抚使胡宗回申:青唐新伪主龙拶及大贡领结 龊、心牟钦毡,率诸族首领并 在城蕃、汉人、部落子、回鹘等,并契丹、夏国、回鹘伪公主等,并出城迎降。」诏熙河兰会路经略司:「候陇拶到熙州,馆舍供帐,优加礼待。其余大小首领,各令随溪巴温、陇木(夕)及瞎征作两蕃赴阙。瞎征差入内供奉官黄经臣臣:原脱,据《长编》卷五一六补。,陇拶差入内供奉官李彀,并前去熙州照管进发,务从优渥。」 二十二日,枢密院言:「胡宗回奏:近收复青唐近:原作「迎」,据《长编》卷五一六改。,所有伪王子应干僭拟乘舆、服御之物、金银、佛像,本司已指挥王赡差使臣管押赴阙,及瞎征先进真珠一袋,并传国印"朔方军节度使"等印共四十四面二匣。」诏经略司选差使臣管押赴阙。 十月九日,知鄯州王赡奏:有大首领结口兀龊、心牟钦毡、蔺逋叱、巴金符、心牟冷麻钦、捉剥兵龙毡、陇通驴、厮铎搭、捉马洛等九人,于洗纳阿结家谋遣逐族质户入城,欲于闰九月九日夜内外相应,复夺青唐城,已将结口兀龊等处置讫。」诏:「除瞎征、陇木(夕)及不曾谋叛合赴阙人依前降指挥发遣赴阙,其边厮波结兄弟系反叛人结 龊之子,已首先归汉,仰经略司监管,并家属交付提点赴阙所管押赴阙。 十六日,录故蕃官皇城使朱守贵男再荣为右侍禁,再立为三班借职,孙顺朝、顺明并为三班借职。 十九日,诏钦波结特授供备库副使,充讲朱等四城巡检,角蝉特授东头供奉官,充本族巡检,母尊麻特支赐银、绢各三百匹两,令李壳一就照管赴阙朝见。先是,青唐蕃贼约一万余骑,围闭一公一:原脱,据《长编》卷五一七补。、错 凿城,钦波结、角蝉率鬼驴族伏混胪谷,出不意,与官军相为表里,攻退蕃贼。其钦波结与角蝉乃边厮波结之子波:原脱,据《长编》卷五一七补。,方率众解围,城中粮尽,其母尊麻出窖麦以饱官军。母子兄弟向汉,故有是命。 二十二日,诏边厮波结特授供备库使、边郡刺史,令李壳一就管押赴阙。先是,收复河南收:原作「改」,据文意改。,边厮波结首献四城,故有是命。 十一月三日,入内供奉官李壳言:「奉诏照管王子瞎征等赴阙。瞎征、龙拶并边厮波结、钦波结、角蝉首领,乞赐忠顺等旗,使知朝廷恩宠。瞎征、陇拶以忠顺,余以忠勇及心白以:原作「外」,据《长编》卷五一八改。,为三等,仍等第赐以银、袍带,且贷其罪,令赴阙朝见赴:原脱,据《长编》卷五一八补。。又选见留诸族首领归顺立功之人,权补管勾部族及带巡检,给与请俸,将来与正补管勾。」从之。 七日,诏:青唐蕃部巴厮鸡与东头供奉官,充本族巡检。巴厮铎等并与右侍禁,野毡等并与右班殿直,那逋等并与指挥使。」巴厮鸡等首能率神波族向汉,掩击作过部族,经略司以功状闻,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熙河兰会路经略司言:「邈川管下新归顺朴心族首领巴把 、青宜赊罗,添令下族蕃部邦毡,与蕃贼斗敌,射死甚多。」诏巴把 与左侍禁,青宜赊啰与左班殿直,邦毡与右班殿直,并差充本族巡检。 十二月十六日,枢密院言:「西蕃自唃厮罗以来,向化效顺,世受朝廷封爵,缘董毡无后,致阿里骨父子相继篡夺。今部族逼逐瞎征出汉,虽已立陇拶,其陇拶寻亦归降。缘溪巴温溪:原脱,据《长编》卷五一九补。、陇拶并系唃厮啰房 族,即非本族子孙,按右骐骥使赵怀义在河州,乃唃厮啰之嫡长曾孙,于董毡最为亲的种姓。」诏:「陇拶依已降朝旨,除河西节度使,差知鄯州军州事,充西蕃都护,仍依府州折氏例氏:原作「民」,据《长编》卷五一九改。,世世承袭知鄯州,应鄯州管下部族,并令仍旧管勾。其赵怀义除廓州团练使、同知湟州军州事、兼湟州管下部族同都巡检使。其逐处城寨,除通接鄯、湟等州道路处,令熙河兰会路经略司精加葺治,量差兵马戍守,其余并令王赡、陇拶、王厚、赵怀义同相度,分布与近上心白首领管勾。内如青归论征、舍钦角四之类向汉有功之人,速具功状等第以闻,当议依格优与官赏。」 三年正月十一日,又言:「知湟州王厚保明蕃酋洛吴并小首领厮铎毡与多罗巴人会战,夺还所虏汉人户,及生擒蕃贼、获马旗等,乞优与推恩。」洛吴与东头供奉官,差充本族都巡检;厮铎毡、钤令结、笃胪令结、角蝉并与三班借职,各赐银帛有差。 十六日,又言:「昨以青唐瞎征嗣立,国人不顺,故迎董毡侄溪巴温,欲复其国姓。既而国乱,溪巴温、瞎征不能自立,遂出降,故溪巴温之子陇拶乘间入青唐,称王子。边臣欲因有其地,乃渡河据邈川乃:原作「反」,据《长编》卷五二○改。,以重兵临之,故陇拶亦出降。既而部族多叛,覆军杀将,今又引兵围错凿城凿:原脱,据《长编》卷五二○补。。」上谓曾布曰:「事须卿等措置。」布云:「臣等固不敢不尽力,然蕃情未安,未敢保其无事无:原脱,据《长编》卷五二○补。。近己降诏旨,以陇拶为河西节度使,令如府州折氏氏:原作「民」,据《长编》卷五二○改。, 世世承袭知鄯州,庶蕃情稍顺服。事已如此,但且随宜营救,持重而已。」上曰:「善。」 二十四日,枢密院呈边奏,上曰:「陕西路转运判官秦希甫奏:"比论鄯州难守,致胡宗回怪怒,乞行回避。"并前后臣僚论鄯州弃守利害不同等事,备录下宗回、希甫,须管公共协力,体度边情,具果决指定可守可弃事状闻奏。如有可守之理而轻议废弃,或不可强守而妄称可守,致误措置,当重典宪。如挟私避事,故相违戾,亦根究理曲之人窜黜。仍令宗回同计置般运粮草。」 二月二十一日,三省、枢密院同呈知熙州胡宗回奏鄯州利害。诏令王赡以心白首领分治青唐讫,引兵归湟州,相度陇拶于熙州或岷州住坐,仍谕溪巴温或小陇拶,令依旧主管青唐,当议与河西留后,遣王愍、姚雄往鄯州同共措置,王瞻听王愍节制。如违,依军法施行。仍指挥熙州帅臣尽以兵马交付王愍。 二十二日,诏:「秦希甫更不合同共相度鄯州事。」 二十四日,以蕃官嵬名阿埋、昧勒都逋二人为率府率,充渭州都监。 三月四日,以青唐同管国事青归论征为内藏库使、遥郡刺史,余各命官至殿直、奉职有差。时大首领心牟钦毡等背叛,独青归论征与其党坚守,为朝廷诛讨叛者,故优奖之。 十八日,引见陇拶等。陇拶一班,契丹公主一班,夏国、回鹘公主次之,瞎征一班,边厮波结并族属首领次,应族属首领各从其长,以次起居,僧尼、公主皆蕃 服、蕃拜,并谢冠服。谢讫,赐酒食横门外。是日,宰臣、执政、侍从官、宗室、戚里正任以上,皆侍立,以契丹公主锡令结牟为国太夫人,夏国公主金山、回鹘公主青迎结牟、董毡姊瞎比牟并为郡大夫人,董毡姊党征丹、瞎征青属大母掌扒令并为郡太君,董毡女结成丹、瞎征妻尊宁、夏国公主女瞎衫并为郡君,瞎征女藏安哥、妇瞎毡溪角厮彪邦彪籛妻尊溪结、边厮波结妻结施心拶把拶、沈兼籛妻瞎毛巴、女厮鸡并为县君。大首领四人:陇拶舅瞎里结为(里)〔礼〕宾副使,充本族都巡检,瞎征长男瞎毡溪角厮彪郎彪籛籛:原脱,据上文补。、妻 沈兼籛、故邊廝波結下 彪抹並為內殿承制、本族都巡檢。 同日,诏问陇拶以何术招溪巴温。陇拶云:「溪巴温先遣臣出汉,亦欲相继而来,为郎阿章所制,不果。若朝廷放阿章罪而招之,必易为力。」谕云:己有放罪招唤指挥。陇拶云:「如此,待到岷州,便遣人说与。若不从,即以兵马取阿章头来。」谕以招诱得来为善,不须杀也。问何故必欲往坐岷州。陇拶云:「无他,欲与包顺、赵怀义家部族相依耳。」 二十一日,西蕃伪王陇拶可特授持节凉州诸军事「西」字前疑脱「诏」字。、凉州刺史、充河西节度、凉州管内观察处置等使、知鄯州军州事、兼管内劝农事、上柱国,特封武威郡开国公,食邑二千户,食实封五百户。又西蕃邈川首领、河西军节度使、检校太傅、上柱国、宁塞郡开国公瞎征,特授依前检校太傅、持节琳州诸 军事、琳州刺史、充怀远军节度、琳州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加食邑伍百户,勋、封如故。陇拶特依汉官给俸,于岷州住坐,瞎征于邓州居住,给茶、彩而已。 四月五日,三省、枢密院同进呈熙河路奏:「姚雄追还王赡以下兵将回河州,及附带到青唐物数,已支三伪公主以下妆粉钱,特支秦凤路洮州首领逋撒孝赠。」 六日,赐西蕃伪王、河西军节度使、知鄯州陇拶姓名为赵怀德。 五月五日,以蕃官庞逋撒次男抹令为右侍禁,承袭本族巡检。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三月十二日,诏以河西军节度使赵怀德知湟州,应首领、部族、三伪公主,并从请给仍旧,尽赐见在粮草,委之招纳携叛,镇遏边境,许以戎索从事。或愿归青唐,别差人主管邈川,亦听从便,其元置守臣及官吏将悉追还,除存留湟州城壁楼橹外,沿路堡塞并令毁撤。仍命复州防御使姚雄知熙州,委以措置,并谕溪巴温知之。 二十一日,枢密院札子:「据姚雄奏:"青唐、邈川始因王赡贪功生事,招诱羌首,收复穷远之地,费财劳神,连岁不解,至于颠危,几陷两路军马,烦朝廷遣兵救应,仅能完师而还。"兼据臣僚奏:"王厚、王赡自入据青唐、邈川,其董毡、瞎征所有珍宝应(付)[府]库之物,并不置收支历,仍一面给散将士衷,焚烧却青唐元管簿籍。及大首领心牟钦毡等九人既已处置,逐家财产亦不见下落。"又检会臣僚奏:"王赡、王厚初领兵入邈川、青唐,赡 等实时开府库,以给散将士为名,寻打迭犀玉之类,用骆驼装载出蕃,并寺内有金佛三尊,皆带珠子、璎珞,并系赡等分张。"本路体量到:王厚令人般殊子六布袋,又打角金镜匣、金瓶等物般往熙州本家。」诏:「王瞻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免真决,不刺面,配昌化单牢城,永不放还;王厚责授贺州别驾,郴州安置。仍下逐处各选差使臣一员、兵级十人管押前去。」 崇宁元年五月十五日,邓州言:「新归明蕃官怀远军节度使瞎征因患身亡。」特赐赙赠绢布有差。 十一月五日,制:「西蕃溪赊罗撒可特授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空、持节鄯州诸军事、鄯州刺史,充西平军节度使、鄯州管内观察处置押蕃落等使、西蕃邈川首领、上柱国,特封炖煌郡开国公,食邑二千户,食实封五百户。」 十二月二十九日,臣僚奏:「仰惟哲宗用王赡等谋议,不(顿)[烦]一甲,不费一镞,坐致青唐、邈川之众,籍其土地、甲兵而有之。前日以臣挟爱憎之私,情逞一偏之曲说,以欺罔朝廷,尽委而弃之,更以他罪戮及赡之身。臣闻枢密臣安焘唱其说,韩忠彦、曾布佐其意,蒋之奇又从而和之,朝廷不追正当时主议弃地权臣之罪而显黜之,则无以伸往昔之冤。」诏除李清臣身亡已追贬,龚夬、张庭坚除名勒停编管外,韩忠彦、曾布、安焘、蒋之奇、范纯礼责降有差。 二年二月七日,青唐大首领赵兰毡厮鸡贡方物。 七月二日,青唐纳土,百官入 贺。 十二月二十七日,制:「西平军节度、鄯州管内观察处置等使、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空、上柱国、炖煌郡开国公溪赊罗撒,特授检校太保,加食邑一千户、食实封三百户。」 三年四月二十二日,诏威州团练使、熙河兰会路经略安抚王厚为武胜军节度观察留后,以其尽复青唐故地也。以集贤殿修撰、熙河路都转运使程之邵为显谟阁待制。初,遣之邵于河湟州桩钱粮,如期办给,故赏之。 二十七日,诏:西蕃归顺妇人瞎比牟蔺毡兼卒,封安化郡夫人。以师次龙支,能效顺,显助官军故也。蕃官皇城使捉厮结特授白州刺史,以纳土故也。 大观二年五月十九日,诏左正议大夫、知枢密院事张康国为右光禄大夫,左银青光禄大夫、门下侍郎何执中为金紫光禄大夫,左正议大夫中书侍郎梁子美、尚书左丞林摅、同知枢密院事郑居中并为右光禄大夫,以收复洮州溪哥城恩也。 政和五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处分边防司奏:「据陇右都护中议国夫人蔺毡兼卒身亡,系故赵怀德姑,其亲侄女阿坚乞承袭邑号。准兵部符,别无似此条法。」诏特许承袭。 光尧皇帝建炎元年六月二十七日,诏钱盖依旧为陕西经制使。先是,盖在靖康间,尝廷议河外湟、鄯之地于朝廷无毫发利,而岁费不赀,为中兴患,不若求青唐之后而立之,使抚有其旧部,以为藩臣。有益麻党征者,故王之子,素为国人信服,傥封立 之,必得其力。至是,朝廷用其策,遣盖为使,赏告赐益麻党征,措置湟、鄯事,因调发五路军马赴行在,故有是命。 绍兴六年三月二十六日,成都府等路安抚制置使席益奏:「访闻吐蕃首领益麻党征赐姓名赵怀恩者,见在阆州宣抚司。今来一司减罢,窃虑无处收系,乞令本司存恤收管,仍降金字牌处分。」从之。(本卷郭声波校点) 蕃夷 宋会要辑稿 蕃夷七 历代朝贡 宋会要辑稿 蕃夷七 历代朝贡 【宋会要】 太祖建隆元年三月十二日,(河)〔江〕南李景进贺登极绢二万疋、银一万两;长春节御服、金带、金器一千两、银器五千两、绫罗锦绮一千疋。 十三日,吴越国王钱俶进贺登极银三千两、绢五千疋。 七月二十九日,李景遣其臣礼部郎中龚慎仪来贡乘舆服御物,又贡贺平泽潞金器五百两、银器三千两、罗纨千疋、绢五千匹。《玉海》:九月癸卯,三佛齐国贡方物。 十二月二十三日,伪泉州节度使留从 遣其掾黄禹锡间道奉表称藩,贡獬豸犀带一、龙脑香数十斤。《玉海》:十二月,占城以方物犀角、象齿来贡,表章书于贝多叶。《山堂考索》:十二月壬辰,占城国王释利因塔蛮遣使贡物。女真国,建隆朝贡不绝。 二年正月十八日,彰义军节度使、荆南高保融贡黄金器、锦绮、珠贝、龙文佩刀。《山堂考索》:正月庚子庚:原作「月」,据《长编》卷二考改。,占城遣使贡物。 二十二日,李景贡长春节御衣、金带、金银器皿。谢恩,赐生辰金器二千两、银器一万两、绫罗锦绮三千段。《玉海》:五月,三佛齐入贡。《山堂考索》:五月乙丑,三佛齐遣使来贡方物。 九月一日,江南李煜遣其臣户部尚书冯谧来贡金器二千两、银器二万两、绫罗缯彩三万疋,仍上手表陈叙袭位之意。 十一月十三日,沙州节度使曹元忠、瓜州团练使曹延继遣使贡玉鞍勒马。《玉海》:十一月,三佛齐贡象牙、孔雀。 十二月四日,于阗国王李圣文遣使贡玉圭一,盛以玉匣,本国摩足师贡琉璃器二、胡锦一段。《山堂考索》:十二月壬辰,回鹘可汗景琼 遣使贡物,自是甘州回鹘贡良马、美玉、珊瑚、琥珀之类不绝。《玉海》:十二 月壬辰,回鹘景琼贡方物。甲午,于阗王李圣文遣使贡玉圭。是年,灵武五蕃贡名马。 三年,《山堂考索》:正月庚辰,女真遣使只骨来贡。三月五日,三佛齐国遣使来贡。《玉海》:四月庚子,西州回鹘阿督等四十二人贡方物。 七月二日,李煜遣其臣客省使谢赐生辰国信,贡金器二千两、银器一万两、胡锦绮罗绫计一万疋。《山堂考索》:八月辛亥,女真国遣使嗢突剌来贡名马。 九月十七日,占城国遣使贡象牙、乳香。《玉海》:九月丙子,占城遣使朝贡。十一月丙子,三佛齐贡方物,对广政殿,赐其使冠带、器币;还,赐以锦彩、银器。高丽王昭遣使来贡。 十二月二十三日,三佛齐国王释利乌耶遣使李丽林、高丽国王昭遣使广评侍郎李兴佑等来朝贡方物。 四年,《宋史 世家》:二月,高继冲献钱五万贯、绢五千疋、布五万疋,复遣王崇范贡金器五百两、银器五千两、锦绮二百段、龙脑香十斤、锦绣帏幙二百事。四月十九日,荆南节度使继冲进助宴白金五千两、金器五百两、绢二千疋、金银香龙二、紫罗云凤额三十、龙凤柱衣二十、白罗花株屏风十。 九月二十日,女真国遣使贡名马。 十月十九日,钱俶遣使贡银一万两,犀、牙各十株,香药一十五万斤,供奉金银、真珠、玳瑁器数百事,助南郊。 干德元年,《玉海》:元年,女贞遣使来贡方物使:原作「贡」,据《长编》卷四改。。八月癸巳、九月戊辰,并遣使贡名马。十一月十八日,李煜贡贺南郊礼毕银一万两、绢一万疋,贺册尊号绢万疋。 二年正月八日,回鹘遣使贡玉、琥珀、戁牛尾、貂鼠皮等物。《玉海》:贡珠玉、貂皮、马。 二月二十八日,李煜贡助改葬安陵银一万两、绫绢各万疋,别贡银二万两、金银龙凤茶酒器数百事。 三年,《玉海》:正月,高丽献锦罽、刀剑。二月二日,李煜贡长春节御衣二袭、金酒器千两、锦绮罗縠各千疋、银器 五千两。钱俶贡长春节御衣一袭、金酒器三百两、银器二千两、罗绮三千疋。 四月五日,回鹘遣使贡方物。《玉海》:四月,回鹘贡马十疋、玉、琥珀、戁牛尾、白垒毛布、玉鞍辔。 十四日,李煜贡贺收复西川银五万两、绢五万疋。 十一月七日,西州回鹘可汗遣僧法渊贡佛牙及琉璃器、琥珀盏州:原作「川」,据《长编》卷四九○改。。 十二月十二日,甘州回鹘可汗、于阗王及瓜、沙州皆遣使来朝贡马、橐、玉、琥珀。《玉海》:十二月,甘州贡马十疋、珊瑚、玉带、玉鞍。干德四年二月,于阗贡方物。三月,占城贡犀、象、白垒毛。六月,遣还。九月庚申,贡巨象一,其色青,饰以金鞍,置都亭驿,都人纵观。是年,回鹘来贡。 开宝元年,《山堂考索》:是年四月甲辰,占城遣使贡物。二月二十二日,大食国遣使贡方物。《山堂考索》:是年,大食国遣使贡方物,自是贡奉商船往来不已。 二年六月二十一日,李煜遣其弟从谦贡茶、药、器、币,以助车驾北征。《玉海》:是年十月,邛部川蛮入贡。 十一月二十二日,回鹘、于阗国皆遣使贡方物。《玉海》:十一月,回鹘贡马。是年,于阗贡玉。《山堂考索》:是年,黎州山后两林蛮王子勿儿王:原脱,据《长编》卷一○补。、部落将军离鱼以状白黎州,求入朝贡。诏答之,使至,赐以器帛,自是朝贡不绝。 三年,《山堂考索》:是年四月丁卯,三佛齐遣使来贡方物。九月十八日,女真国遣使赍安定国王烈万表并贡方物。《玉海》:是年,占城贡象,至九年,凡七来贡。 四年四月二日,三佛齐国遣使贡方物。《玉海》:贡水晶、火紬。是年六月,大食国入贡。《山堂考索》:是年七月庚子,大食国遣使来贡。 十一月一日,李煜遣其弟从善,钱俶遣其子惟浚以郊礼来贡。《玉海》:是年,于阗贡疏勒舞象。《山堂考索》:是年,于阗国僧吉祥以其王书来上,自言破疏勒,得舞象一,欲以为贡。从之。 五年三月十二日,占城国王波美税遣使蒲诃散来贡方物。 四月一日,三佛齐国王释利乌耶遣使贡方物。 八月三日,高丽国王王昭遣使贡方物。 六年二月十二日,钱俶进长春节涂金银骑鹿仙人二对三千两、色绫五 千疋、御衣一袭、犀带一条、金器五百两、乳香二千斤。两浙节度使钱惟浚进长春节浑金渡银狮子一对一千两、细衣段十疋、乳香二千斤,又进宫池银装花舫二、金酒器一副、金香狮子一、金香合一、金托裹玳瑁 十、碟子二十、金棱牙茶床子十、金棱红藤盘子一、金渡银果子十、钉龙凤翠花十株、金棱七宝装乌纹木椅子、踏床子、金银棱宝装床子十、银装椅子十、金棱秘色瓷器百五十事、银棱盘子十、银装笼子十。《玉海》:是年三月,大食国入贡。 四月二十一日,占城国王悉利盘印茶遣使贡方物。《玉海》:是月,交趾丁琏贡方物。《山堂考索》:是年五月甲寅,交趾丁琏遣使朝贡,六月辛卯,占城(遗)[遣]使贡物。十二月庚子,女贞遣使贡方物。是年,凉州令步奏官僧各毡声、逋胜触二人求通于泾州,以申朝贡。 七年正月十一日,占城国王波利税褐茶(遗)[遣]使贡方物。 三月十五日,三佛齐国王释利乌耶遣使贡方物。 八月三日,钱俶遣行军司马孙承佑来朝贡。 十月九日,李煜进绢二十万疋、茶二十万斤、买宴绢万疋、钱五千贯、御衣、金带、金银器用数百事,闻将举兵,故有是献。 闰十月十三日,李煜遣使贡银三万两、绢五万疋,以王师傅其城,惧而来告。 十一月二十九日,大食国遣使贡方物。 八年,《玉海》:是年十月,大食按《玉海》卷一五四《开宝大食贡方物》条云:「开宝元年十二月贡方物,四年六月、六年三月、七年十二月、八年三月、九年五月、兴国二年四月、雍熙元年入贡。」此引文阙。。五月二十一日,静海军节度使、安南都护丁琏遣使以犀象香药来贡。 八月十九日,西南蕃三十九部顺化王子若废等以马、丹砂来贡。《山堂考索》:是年十二月戊辰,三佛齐遣使来贡方物。 九年二月二十二日,钱俶与其子镇海镇东等军节 度使惟浚、平江军节度使孙承佑等来朝,对于崇德殿,俶进朝见银二万两、绢三万疋谢恩,差皇子远接,及赐茶、药、银二万两、绢二万疋,赐俶衣一袭、玉带一、金器千两、银器三千两、罗绮三千段、玉鞍勒马一,馆于礼贤宅,即以其宅及器皿、床帐、帟幕赐之。其日,宴于长春殿,俶进上寿酒器金五百两、银器千两、绫罗二千疋、绢五千疋,贺平升州银二万两、绢三万疋、乳香二万斤,又银五万两、钱十万贯、绵百八十万两、茶八万五千斤、犀牙二百株、香药三万斤。翌日,又进御衣一袭、文犀带一、银香囊七枚、银香象一只、银浴斛二对、银笠子千顶,共重五万两,浑金茶酒器二十事,共重一千八百两。《玉海》:是月,契丹贺长春节,献御衣、名马二疋、鞍勒副之,马百疋、白鹘二。 三月二日,俶进助郊礼银十万两、绢五万疋、乳香五万斤。 四日,俶辞,宴于讲武殿,赐袭衣、玉带、锦绮、绫绢共十八万五千疋、金器二千两、银器三万两、玉勒马一疋、散马百疋,又进药物一金合,重四百五十两,香药二十银合,重四千两,白乳茶三百斤,端午银器千两,衣段千疋,绫二千疋,白乳香千斤,并银装扇簟席等;其子惟浚银千两、绫千疋、绢二千疋。 四月三十日,大食国王珂黎拂遣使莆希密来贡方物。 六月四日,钱俶进谢朝觐日蒙恩礼殊等银三万两、绢万疋。谢回日赐药茶银三千两,赐进奉使钱惟治袭衣、玉带、涂金鞍勒马、器币及赐从行群吏衣服、鞍马、器币有差。时 帝幸西京回,进贺车驾还京,助宴银三千两,上寿金酒器一副,重百两,涂金银香狮子五枚,并台 重千两,衙香一金合,重五十两,又进教坊诸司绢二千疋。明州节度使惟治进涂金银香狮子并台重千两,金银香鹿一对,重千两,涂金银凤、孔雀并鹤三对,重三千两,白龙脑十斤金合,重二百两,大绫千疋,宝装合盘二十只,瓷器万一千事,内千事银棱。俶又进谢加恩银五千两、绢五千疋,谢令男惟浚押送加恩官告银万两,谢男已下加恩乳香万斤,又银四万两、绢四万疋、绵三十万两。 七月十三日,泉州节度使陈洪进遣其子漳州刺史文颢奉表乞朝觐,贡瓶香万斤、象牙二千斤、白龙脑五斤。 八月一日,钱俶进射火箭军士六十四人。 十月,俶又进驯象。《玉海》:是年九月,高丽王王 贡罽锦、漆甲、白垒毛。 太宗太平兴国元年,《玉海》:是年五月,龟兹遣使来贡。十一月二十一日,钱俶奏谢恩,不允。奏请添贡物色绢二万疋、绵十万两。 二年正月八日,俶进贺登极御衣通犀带及绢万疋,又黄金并玳瑁器、金银棱器、涂金银香台、龙脑、檀香、龙床、银果子、水精花等,又银万两、绢万疋、绵三十万两、干姜五万斤、大茶万斤、犀十株、牙二十株、乳香五十斤、杂香药五千斤。 二月二日,俶进黄金桃菜器四、黄金错刀四、银桃菜器二十、银错刀二十。《玉海》:是年二月甲午,契丹遣使贡御服、金玉带、玉鞍勒马、金银饰戎仗马百疋来贺上登极,别贡御服金带、鞍马为贺正之礼。闰二月,回鹘贡橐、名马。《山堂考索》:是年二月丁未,占城来贡方物。 三月三日,俶进金银食奁二、 红丝络银榼四、银涂金扣越器二百事、银匣二。 四月,陈洪进进银千两、香二千斤、干姜万斤、葛万疋、生黄茶万斤、龙脑、蜡面茶等。 是月,大食国遣使蒲思郝、副使摩呵末、判官蒲罗来贡。 七月一日,钱俶进翠毛六百斤、七夕乞巧楼子缘用杂物装饰银共六千两。 闰七月,俶又进翠毛六百斤、淡鲞千头、截脐鱼五百斤,谢恩赐羊马紬二万疋、绢三万疋,其子惟浚进金器五百两、银器五千两、木香五百两、荔枝十瓶。 八月二日,山后两林蛮王子卑彩、副使牟盖、鬼主还祖等以名马来贡还:原脱,据《长编》卷一八补。。 五日,陈洪进来朝,对于崇德殿,进朝见银万两、绢万疋,谢允朝觐绢千疋、香千斤,谢降使远加劳问绢千疋、香千斤,谢远赐茶药绢千疋、香千斤,谢迎春苑赐宴绢千疋、香千斤,谢差人船绢千疋、香千斤、币帛二千疋、涂金鞍勒马一疋、钱二百万。其子文颢进绢千疋。又进贺登极香万斤、牙二千斤,又乳香三万斤,牙五千斤、犀二十株、共重四十斤,苏木五万斤、白檀香万斤、白龙脑十斤、木香千斤、石膏脂九百斤、阿魏二百斤、麒麟竭二百斤、没药二百斤,胡椒五百斤。又进贺纳后银千两、绫千疋,又谢赐都亭驿安下乳香千斤,谢追封祖考及男己下加恩乳香万三千斤。又进通犀带一、金匣百两,白龙脑十斤、金合五十两,通牯犀一株、金合百两,牯犀四株、金合二百两,真珠五斤,玳瑁五斤,水晶鸉子五副、金合六十两,乳香万斤。 九 月六日,陈洪进贡助宴银五千两、乳香万斤、泉州土产葛二万疋、干姜二万斤、金银器皿二千二百两、绫二千疋。 九日,钱俶进盛菊花金蓝四只二百两,银蓝二十只九百两,功臣堂酒、圆莲实等。 十三日,陈洪进进银万两、钱万贯、绢万疋、谢恩乳香二万斤、牙二千斤。 十五日,钱俶进贺纳后银器三千两,色绫三千疋,金器三百两,金香狮子一座,并红牙床金香合、金香球共五百两,银鸾凤二对,银香囊二,银合子三百,银装箱十,共重五千两,并涂金。其子惟浚进银器二千两、色绫千疋。 二十日,勃泥国王向打遣使施弩、副使蒲亚利、判官哥心来贡龙脑、玳瑁、白檀、象牙。 二十九日,钱俶进涂金银火炉一十只,重千五百两。 十月十五日,黎州山后两林蛮遣其使离鱼以马九疋、犀二株来贡,贺登极。 十七日,钱俶进银三万两、绢二万疋、紬二万疋、绵五十万两、犀二十株、牙千五百斤、乳香五千斤、苏木三万斤、大茶三百笼、干姜十万斤,修岁贡谢赐生辰物银万两、绢万五千疋「疋」下原衍「五千匹」三字,据文意删。、乳香三千斤,贺冬银二千两、绢二千疋,上寿酒金器百两、银千两。其子惟浚进谢赐生辰银五千两、牯犀二株、牙七百斤、乳香三千斤,贺干明节檀香雕千佛万菩萨一龛、金银台座,御衣、牯犀带并御衣段百疋、金器五百两、衣段四千疋、色绫二千疋、乳香三千斤、银香龙一对并台重三千两,助宴绢万五千疋,及上寿酒、金银器用等,并涂金银 凤一只,重二千两,又绵五万两、干姜五万斤、大茶万斤、脑源茶二万斤,并器用香药等。修常贡,又银万两、绢万疋、绵万两、犀十株、牙十株。其子惟浚贺开乐,进银香囊六只,共万四千两,银装鼓二,银共三千两,白龙脑十斤,金合重二百两。 十一月,陈洪进贡贺开乐乳香五千斤、象牙千斤。《玉海》:是年十月辛酉,契丹献良马、方物。 十二月二十五日,高丽国王王 遣子元辅以良马、方物、兵器来贡。 二十七日,交州丁琏遣使以方物来贡。 二十八日,钱俶进瓶香二万五千六百斤,白龙脑三十一斤,象牙八十六株,药犀十株,木香、阿魏、玳瑁、紫矿共四百四十斤。《玉海》:是年,高丽国贡马。十二月,交趾贡方物。 三年正月九日,西山野州路蛮首领马令膜等来朝,贡名马、犎牛、虎豹皮、麝脐。 二十二日,钱俶遣浙东观察推官盛豫驰表言豫:原作「预」,据下文及《宋史》卷二九二《盛度传》改。:以二月二十八日离本道赴朝觐。是日,对豫于崇德殿。三月五日五日:原无,据本篇体例及《长编》卷一九考补。,遣其子惟浚至宋州,以来迎省。二十一日,对平江军节度使孙承佑于崇德殿。承佑,俶之姻也,俶将至,遣承佑先入奏事,帝优其礼,即命护诸司供帐,劳俶于郊「郊」下原衍一「郊」字,据《长编》卷一九删。,又命齐王、廷美宴犒俶于迎春苑。二十五日,俶来朝,对于干德殿,赐袭衣、玉带、金银器、玉鞍、名马、锦彩万疋、钱千贯。是日,宴俶于长春殿,宰臣、诸王节度使、刘鋹、李煜咸与,赐两浙从事崔仁冀崔:原作「催」,据《长编》卷一九改。、杜叔廉、黄夷简、裴祚袭衣、金银带、器币、鞍马有差。《玉海》:是年三月,沙州曹继贤子延禄贡玉 、宝、毡。 四月二日,俶进银五万两,钱五万贯, 绢十万疋,绫二万疋,绵十万两,牙茶十万斤,建茶万斤,干姜万斤,瓷器五万事,锦彩席千,金银饰画舫三,银饰龙舟四,金饰乌樠木、御食案御 各一,金樽罍、盏斝各一盏:原作「醆」,据下文改。,金饰玳瑁器三十事,金扣藤盘二,金扣雕象俎十,银假果十株,翠花真珠花三丛,七宝饰食案十,银樽罍十,盏十,盏斝副焉,金扣瓷器百五十事,雕银俎五十,密假果、翦罗花各二十株,银扣大盘十,银装鼓二,七宝饰胡琴、五弦筝各四,银饰箜篌、方响、羯鼓各四,红牙乐器二十二事,乳香万斤,犀、象各百株,香药万斤,苏木万斤。《山堂考索》:是年五月乙未,占城国来贡方物。八月辛未,夷州蛮任朗政等来贡。 十月二日,高丽国王王 遣使贡方物、兵器。 四年八月二十八日,邛部川首领牟昂、诸族鬼主副使离袜等各贡方物。 九月二十五日,山后两林蛮主、归德将军勿儿都鬼主遣王子祚遇来贡名马。 十二月一日,占城国遣使木李咤哆以方物来贡。拓拔首领拓拔曰荣遣所部酋长拓拔良七,十六府大首领勒浪屈遇遣所部蕃官折朮等并来贡朮:原作「木」,据《长编》卷二○改。。 五年闰三月二十六日,甘、沙州回鹘遣使裴溢的、名似等来贡橐、名马、珊瑚、琥珀、良玉。 六月七日,高丽国王王 遣使贡方物。 二十日,南州刺史向行猛遣使贡方物。《山堂考索》:是年八月甲戌,西南蕃主龙琼琚遣其子罗若从并诸州蛮七百三十四人,以方物名马来贡。 六年三月十一日,高昌国遣使安米成贡方物。《玉海》:是月,称西州师子王来贡。《山堂考索》:是年三月丁巳,高昌国王阿厮兰汉始自称西州外生师子王,遣都督麦索温等来贡方物。 四月二十四日,高丽国遣使贡方物。《玉海》:是月,贡名马、罽锦、白垒毛、弓剑。《山堂考索》:是年八月,鞑靼国来贡。 十一月八日,女真国遣使来朝贡,道出安定国,赍其国主乌玄明表来上。《玉海》:是年十二月,高丽国贡骍角弓、漆甲、大箭、马五十疋。是年,回鹘来贡。府州外浪族贡马。 七年二月五日,丰州大首领黄罗并弟乞蚌来贡良马。《玉海》:是年三月,交趾丁璇贡方物。 九月八日,权知高丽国事王治遣使金全贡方物。 闰十二月一日,占城国遣使乘象入贡方物,诏留象广州豢养之。 八年五月十五日,交州权三使留后黎桓遣牙吏来贡方物。《玉海》:贡通犀、孔雀尾。 八月十日,山后两林蛮王子牟昂等来贡方物、名马。 九月十五日,权交州三使留后黎桓遣使贡方物。 十八日,吐蕃戎人来贡名马。 二十二日,占城国来贡驯象。《玉海》:占城国二年至八年六入贡。是年九月,交趾贡金器。 十一月二十一日,三佛齐国遣蒲押罗贡方物:原阙,据《宋史》卷二四八补。。《玉海》:贡通犀、大食锦、越诺布、琉璃瓶。是年,回鹘来贡。 九年五月三日,西州回鹘与波斯外道来朝贡。《玉海》:是年十月,高丽国贡马,遣国人入学。十二月,贡罽锦、龙凤袍、弓甲、御马二。《山堂考索》:是年,西州、龟兹遣使来贡,自是可汗王、克韩皆遣使贡良玉、名马、橐、大尾白羊、乳香等物。 雍熙元年熙:原作「宁」,径改。,《山堂考索》:是年五月壬子,西州回鹘与波斯外道各遣使来贡。十一月一日,高丽国王王治遣使贡方物。《玉海》:是年,大食国入贡。 二年二月七日,权交州三使留后黎桓遣牙校张绍等贡方物。 二十二日,占城国王施利般、吴日欢使婆罗门金歌麻贡龙脑、玳瑁、象牙、越诺诺:原作「误」,据上文祥符八年十一月引《玉海》注考改。、无名异。三佛齐国舶主金花亦以方物来贡。《玉海》:是年二月,交趾贡金龟、鹤,贺干明节。《山堂考索》:是年八月癸巳,西南蕃奉化王子以慈等三百五十人来贡。 九月十八日, 西南蕃王、权南宁州事、兼蕃落使龙汉璇使牂牁诸州酋长赵大桥等率种落百余人来贡方物、名马。 十月十九日,黎州邛部川蛮王子阿郁等以方物、良马来贡。 三年三月十九日,占城国王刘继宗遣使李朝仙来贡通犀、象、龙脑、丁香、笺香、沉香。 九月二十九日,权交州三使留后黎桓遣牙将朝贡。 四年八月二十一日,合罗川回鹘等四族首领遣使朝贡。 端拱元年闰五月十二日,交州节度使黎桓遣使朝贡。《宋史》:是年,三佛齐国贡佛经,纳青木函,琥珀,青、红、白水晶,红、黑木子念珠各一连,并纳螺钿花形平函,毛笼一,纳法螺二口,葛笼一,纳螺杯二口、染皮二千枚,金银莳绘筥一合,纳发鬘二头,又一合,纳参议正四位上藤优理手书二卷,及进奉物数一卷、表状一卷,及金银莳绘砚一筥一合,纳金砚一、鹿毛笔、松烟墨、金铜水瓶、铁刀,又金银莳绘砚一筥一合,纳绘扇二十枚、蝙蝠扇二枚,螺钿梳函一对,其一纳赤木梳二百七十,其一纳龙骨十枚,螺细书案一、几一,白细布五疋,鹿皮笼一,纳貂裘一领、螺钿鞍辔一副、铜铁镫、红丝秋,泥障倭画屏风一双,石流黄七百斤。《玉海》:是年十一月,高丽贡马。 二年,《山堂考索》:是年四月辛未,西南蕃王龙汉璇贻书五溪都统向通汉,约入贡。十二月二十九日,三佛齐国王遣使蒲押陀黎以方物来贡。《宋史》:是年,邛部川蛮贡马、犀角、象牙、獗羊、戁牛戁牛:原作「封羊」,据《宋史》卷四九六改。。 淳化元年,《玉海》:是年正月,三佛齐贡方物。五月六日,南丹州刺史莫洪舟(牛口)遣其子淮通以方物来贡洪:原作「浩」,据《长编》卷五九、《文献通考》卷三三一、《宋史》卷四九四改。。《玉海》:是年十月,占城贡驯犀。高丽贡马、漆弓、漆甲,及神龟寿樽。交趾贡绣龙凤伞。 十二月四日,占城国王杨排遣使李臻、副使蒲诃散来贡驯犀诃:原作「河」,据同书蕃夷四之六五改。、螺犀、象牙、蜡、沉香、龙脑、山得鸡、没药、胡卢巴、白豆蔻、蔷薇水。 十四日,高丽国王王治遣使贡方物。《山堂考索》:是年十二月甲寅,黎州山后两林蛮贡方物、名马。是年,诚州贡蜀马、锦、犀角。 二年,《玉海》:是年二月,高丽贡方物。八月二十四日,邛部川 蛮王诺驱遣其子牟昂以方物、良马、犎牛来贡。《玉海》:是年沙州献良玉。 三年八月十八日,阇婆国遣使婆罗钦乘大舶以方物来贡。《玉海》:是年八月丁丑,阇婆遣使航海修贡,十二月至阙下,贡象齿、珠(具)[贝]、白鹦鹉。是年十月,高丽贡马、漆甲、细箭。是年十月,锦州贡方物。《山堂考索》:是年八月庚午,西南蕃王龙汉璇遣其弟汉兴以方物、良马来贡。九月乙卯,又遣使以名马、方物来贡。 十二月二十一日,占城国遣使李良莆、副使亚麻罗婆低来贡螺犀、药犀、象牙、煎香、龙脑、绞布、槟榔、山得鸡、椰子。《山堂考索》:是月戊子,西南蕃遣使以名马、方物来贡。《玉海》:四年十二月,盐州戎人巢延渭贡马。 五年五年:原为小字,原书天头注云:「八行注第一行"五年"二字当作正文,《玉海》以下作注。」据改为正文大字。,《玉海》:是年二月癸卯,南海商人献吉贝布,画海外蛮国及猩猩图,玉带。三月十日,大食国舶主蒲希密以方物来贡。《玉海》:是年四月,大食入贡。十一月,奖、晃、钦、懿等州入贡。 至道元年正月二十八日,银州观察使赵保吉遣左押衙张浦以良马、橐来贡。《玉海》:是年正月,占城王杨波占遣使来贡。《山堂考索》:是年正月戊午,占城遣使李波殊来贡方物。丁己,凉州蕃当尊以良马来贡。 二月一日,大食国舶主蒲押黎以方物来贡。 九月一日,西南羊 諸蠻貢方物。 二年,《玉海》:是年六月,勒浪族贡马。十月十七日,甘州可汗附达怛国贡方物。 三年三月二十日,大食、宾同昽国各遣使朝贡。《玉海》:是月,占城入贡。 八月二十二日,邛部川都王诺驱来贡,遣其子阿醉来贡。 九月八日,交州南平王黎桓遣使阮绍恭、副使赵怀德来贡。 真宗咸平元年四月八日,黎州山后风琶蛮王鸟怕遣使贡马、白地红花娑罗毯毯:原作「球」,据同书蕃夷五之五八考改。。 九日,甘州回鹘可汗王遣僧法胜来贡。 十四日,夏州赵保吉遣弟宥州团练使继瑗来贡橐、名马。 九月八日,南平王黎桓献驯象四。《山堂考索》:是年九月 壬申,西南蕃王龍漢遣使龍光腆,並率羊 諸蠻千餘人來貢。《玉海》:是月,交趾献驯象。十月,古州向通展来朝贡珠及马。 十一月一日,河西军左厢副使、归德将军折逋游龙钵来朝贡马。 二年二月十五日,沙州节度使曹延禄遣使贡美玉、良马。 二十八日,占城国王杨甫俱毗茶逸施离遣太使陈尧、副使蒲萨婆、判官黎姑伦来贡犀、牙、玳瑁、香药。 六月二十七日,大食国蕃客蒲押提黎遣其判官文戍来贡。 九月十九日,邛部川蛮帅部的等来贡文犀、名马。 十一月十五日,丰州河北藏才八族大首领皆赏罗等来贡名马。《玉海》:是年,交趾献犀牛。三年十一月,高州蛮入贡。 四年二月,《玉海》:是月,龟兹贡玉勒马、名马、独峰橐、宝刀、琉璃器。六日,南平王黎桓遣使贡驯象、犀、犀:原删; :原作「棚」,据同书蕃夷四之二六、《长编》卷四八、《安南志略》卷一一、《宋史》卷四八八补改。、七宝装金瓶。 四月十五日,回鹘可汗王禄胜遣使曹万通来贡玉鞍、名马、独峰无峰、宾铁剑甲、琉璃器。 六月二十日,上溪州刺史彭文庆等来朝。《玉海》:是月,上溪州贡水银、虎皮、花布。 七月三日,丹眉流国主多须机遣使打古马、副使打腊、判官札皮泥来贡。 十一月十七日,宜州蛮酋蒙顶等来朝,输器甲百七十事。 二十七日,抚水州蛮蒙皮玮等来朝,输器甲四百事。 二十八日,龟兹国遣使来贡。 十二月十日,抚水镇宁州蛮酋蒙填等来朝,输器甲百八十三事。《山堂考索》:是年闰十二月,凉州卑宁族首领喝邻半祝贡名马。《玉海》:是年,大食入贡。 五年《玉海》:是年正月,天赐州蛮来贡。《山堂考索》:是年四月戊戌,西南番王龙汉遣使来贡。 八月十一日,权归义军节度使留后曹宗寿遣牙校阴会迁来贡。《玉海》:是月,邛部川贡犀、象、名马。 十一月三日,六谷首领 潘罗支等来贡马。《玉海》:是月,河西潘罗支贡马五十疋。十二月,西凉府兴咩逋族入朝贡。 六年八月十二日,西凉府者龙津都首领遣使贡名马。 二十九日,高丽国王王诵遣使李宣古来贡。 九月三日,三佛齐国遣使来贡。 五日,大食国贡方物。蒲端国献红鹦鹉鹉:原作「武」,据《长编》卷五五改。。 十一日,南平王黎桓遣使黄成雅来贡桓:原作「 」,据下文及《长编》卷五五改。。先是,桓每加恩,即以贡奉为名,过有赋敛,帝闻之,遂罢遣使,止令疆吏赐纶告疆:原作「强」,据同书蕃夷四之二六改。,至是,恳请降使及入贡,特许之。 十月二十五日,高州义军指挥使田彦强、防虞指挥使田承海等来贡虞:原脱;海:原作「侮」,均据同书蕃夷五之七六及《宋史》卷四九三补改。。《玉海》:是年十一月甲午,龟兹入贡。十二月,西天竺贡方物。七年十二月,高丽王询遣使贡奉。 景德元年正月十六日,诏广南西路转运司:「自今西南蕃羊 諸國遣使朝貢,欲親至闕庭者,勿抑其意,仍發兵援送之。」时本路言:「得西南蕃牒:"先准诏:「龙光进等赴阙贡奉进:原脱,据同书蕃夷五之一三补。,道远,人马多死,自今只令至宜州,就给恩赐。」缘当蕃无于宜州受赐之礼,愿至阙下。"」故有是命。 十八日,高州五姓义军指挥使田文鄯等来贡。《山堂考索》:是月丙申,西凉府龛谷、懒家、宗家、者龙、当宗、章述等十族并来贡物。 二月十二日,言泥族拔黄太尉遣其子独崖来朝贡。《玉海》:是年四月,回鹘入贡。 五月一日,蒲端國王其陵遣使李 罕等來貢。 十日,西州龟兹国回纥白万进来贡纥:原作「讫」,据《长编》卷五六改。。 二十四日,归义军节度使曹宗寿遣使来贡。 六月十一日,南平王黎桓遣其子摄驩州刺史明提来贡。 十五日,西州回鹘遣使金延福来贡。《玉海》:是年六月,高昌贡良玉、名马。 七月十三日,西凉府六谷都首领潘罗支遣使贡良马。 九月 二十八日,占城国王杨甫毗茶逸施离遣使来贡。《玉海》:是年闰九月,回鹘贡马。 十月十五日,南平王黎桓遣其子摄驩州刺史明提来贡。 二年二月二十日,西凉州府六谷首领厮铎督遣其甥呵昔、教练使贾仁义来贡。《玉海》:是年四月,占城入贡。瓜、沙曹宗寿贡良玉、名马。 九月八日,夏州赵德明遣都知兵马使白文寿来贡。《玉海》:是年十二月,环庆二族贡马。 三年二月一日,溪州刺史彭文庆率溪洞诸蛮来贡。 五月一日,夏州赵德明遣兵马使贺永珍、贺守文来贡。《玉海》:是月,河西入贡。《山堂考索》:是月壬寅,西凉府六谷首领厮铎督遣其安化郎将路黎奴贡物。 六月七日,德明又遣左都押衙贺永珍来贡。 八月十一日,风琶蛮王曩娑遣将军乌怕来贡。《玉海》:贡犀、象、犎牛、青羊及马。 十一月十三日,定难军节度使、西平王赵德明遣使贡御马、散马、橐,以谢朝命。 十二月一日,高、溪州蛮酋来贡。 十一日,西凉府六谷大首领厮铎督遣使来贡。《玉海》:是年,大食入贡。十二月,高向通汉贡名马、丹砂、银装、剑槊「高」下当有脱字。。 四年三月九日,西南蛮罗瓮井都指挥使颜士龙等来贡。 十六日,夏州赵德明遣牙吏贡马、橐,谢给俸廪。 五月八日,大食、占城国遣使来贡。《玉海》:是年五月,瓜、沙贡玉印、名马。河西厮铎督贡名马。 闰五月,诏:「溪洞等处除刺史、知州已上非时到阙,进奏院申枢密院外,其常例进奉人员到京,限五日进纳,仍具职位、人数报合门,依例见、辞,更不供申枢密院。合门支赐,例具札子进呈,取索宣赐。」 六月十八日,蒲端国王其陵遣使己絮汉来贡。《玉海》:是月,贡玳瑁、龙脑。 二十一日,夏州赵德明遣 使贡马,助修庄穆皇后园陵。 七月十七日,权静海军节度观察留后黎龙廷遣使来贡。《玉海》:是月,交趾黎龙廷修贡请赐。十月,回鹘贡马。《山堂考索》:是年七月乙丑朔,南州蛮龚允进等来贡。六年,日本国天台寺、延历寺僧寂照等八人来朝,贡佛像经等物。 大中祥符元年七月四日,命知制诰周起诰:原作「诏」,据《长编》卷六九改。、合门祗候侍其旭编排东封诏进奉。先是,朝陵沿路士庶贡物,候有司给赐,颇至稽滞,及是,命起等主之。 十三日,濮州举人郭邮等四百六十二人,以车驾东巡狩,进粟豆二千石、草四万围。帝曰:「邮等意虽可嘉,然纳之即诸路盖以为贡,益成烦扰。可优给其直,仍谕京东州军民不得复然。」 十九日,三佛齐国王思离麻啰皮遣使李眉地、使副蒲婆蓝、判官麻诃勿来贡。《玉海》:是年四月,回鹘入贡。《山堂考索》:七月丁丑,三佛齐来贡。 九月十五日,邛部川蛮都王阿遒遣将军赵勿娑等贡名马、犀角、象牙娑:原作「婆」,据同书蕃夷五之五六、《宋史》卷四九六改。。 十月十九日,大食、占城国遣使贡方物。大食蕃客李麻勿献玉圭,长尺二寸。麻勿自言:「五代祖得自西天屈长者,传云:谨守此,俟中国圣君行封禅礼,即驰贡之。」 十一月十二日,甘州回鹘可汗夜落纥、宝物公主及没孤公主、婆温宰相各遣使来贡。 十五日,宗哥族大首领温逋等遣使来贡。《玉海》:是月,回鹘以东封献名马。《山堂考索》:是月壬申,宗哥(族)[城]唃厮罗族贡名马。 十二月十三日,辰州大洞狤獠蛮大都头魏进武及洞主首领覃架图以方物来贡狤:原作「秸」,据同书蕃夷五之七七、《长编》卷七○改。。西凉府厮铎督遣蕃部厮铎奴贡马。 二年二月十二日,西凉府六谷都首领厮铎督遣使来贡。《玉海》:是年三月巳已,于阗贡良玉及玉鞍勒马。 《山堂考索》:于阗国王黑韩王遣回鹘罗厮温等以方物来贡。厮温跪奏曰:「臣万呈来朝,获见天日,愿圣人万岁,与远蕃作主。」 四月,诏:「诸蕃贡物,并令估价酬之之:原脱,据《长编》卷七一补。。如闻左藏库减抑所直,目曰润官,自今宜禁之。」《山堂考索》:是年四月甲寅,占城遣使来贡。《玉海》:是年六月,惟昌率蕃部来朝,贡名马。 八月十二日,西南蕃龙汉遣使来贡。 十一月十二日,雅州砂平路罗岩州蕃部阿黎等来朝,贡名马、犎牛。《山堂考索》:是月壬戌,西凉府六谷首领厮铎督遣使贡物。是年十二月癸未,交趾贡驯犀一,上令纵之海溪。 三年正月十三日,交州黎至忠遣使来贡。 闰二月二十一日,龟兹国遣使贡良马、独峰橐、羱羊。《玉海》:贡马、玉鞍勒。是年三月,授李公蕴交趾郡王,以祀汾阴修贡。 四月五日,占城国主毗茶室离遣使来贡。 十一月二十日,甘州回鹘遣左温宰相、何居录越枢密使、翟符守荣来贡符:原脱,据同书蕃夷四之四、《长编》卷七四补。。 四年二月十七日,甘州回鹘可汗夜落纥遣使来贡。蒲端国主悉离琶大遐至、三麻兰国舶主聚兰、勿巡国舶主蒲加心乌惶、蒲婆众国麻勿和勒、大食国使婆离、延州诸族军暮尾埋并诣行在朝贡。《玉海》:是月,大食贡象齿、锦绣、琉璃锺。勿巡贡瓶香、象齿。《山堂考索》:是年三月丙申,西凉府土蕃毒石鸡等来贡。 四月九日,夏州赵德明遣使来贡,秦州回鹘安密等贡玉带,并贺汾阴礼毕。 五月二十四日,蒲端国主悉离琶大遐至遣使,以金版镌表,奉丁香、白龙脑、玳瑁、红鹦鹉来贡。 六月一日,西天竺僧智军来贡梵夹、菩提印、佛骨并舍利。 十月三十日,西凉府六谷都首领厮铎督遣僧兰毡单来贡。 十一月,《玉海》:是月庚午朔,占城献师子,色黄。其王言:「于三佛齐国得金毛狮子一,首斑而身纯黄。」命养于玉津园。五日,占城国主杨 普俱毗茶室离遣使贡狮子、象牙、螺犀、玳瑁、沉香、煎香、带枚、丁香、豆蔻、没药、紫矿。 十二月二十一日,溪洞安、远、顺、南、永宁、浊水等州蛮来贡。 五年,《山堂考索》:是年二月丁未,洛浦、磨嵯洞蛮苗田仕琼等贡溪布嵯:原作「山差」,据同书蕃夷五之七八、《长编》卷七七改。。《玉海》:是年四月,交趾贡方物。五月八日,甘州回鹘可汗主夜落纥、宝物公主遣使以宝货、橐、马来贡。《玉海》:是月,献马及玉。 闰十月十三日,五溪蛮向贵升等来贡。《山堂考索》:是年十一月辛酉,西凉府六谷首领厮铎督遣其子来贡。 六年正月四日,高州蛮人来贡。 二十一日,西天金城国僧悲贤、般尼国僧寂贤来朝,贡梵夹、菩提印、名马。《山堂考索》:是月乙巳,夔州徼外蛮覃如绾等来贡。 二月九日,夔州蛮彭延暹等来贡。《山堂考索》:是年三月壬子,夔州蛮人龚才晃等来贡。 八月二十九日,西南蕃都总管龙光进已下千五百人来贡方物、名马。 十一月二十七日,龟兹国遣使李延庆等来朝,贡玉六十团、橐、弓箭、鞍勒、香药。 十二月三日,回鹘遣使来贡御马。 七年七年:原作小字,天头注云:「七年二字当作正文,《玉海》以下作注。」据改。,《玉海》:是年正月,占城入贡。《山堂考索》:七月丁巳,西凉府六谷首领厮铎督遣使来贡。八月十六日,交趾郡王李公蕴遣知唐州刺史陶硕等来贡。 十一月十七日,六谷蕃部来贡。 十二月十五日,权知高丽国王询遣告奏使御事工部侍郎尹证古与女贞将军大千机等告奏使:原乙为「使告奏」,不通,今据《宋史》卷四八七复乙。,来贡金银线织龙凤鞍马。 八年二月十五日,占城国遣使来贡。 十七日,黔州西南宁州蕃族张声进遣使来贡。西蕃首领角厮罗「南」下原衍一「南」字,据《长编》卷八四删。、立遵、温逋欺木罗丹并遣牙吏贡名马并:原作「芷」,据同书蕃夷六之一及《长编》卷八四改。。 五月六日,占城国王遣使刘公佐贡犀、牙、玳瑁、乳沉煎香、 蔻、槟榔。 十七日,西凉州节度 使厮铎督遣使贡马。 九月二日,注辇国使婆里三文婆:原作「娑」,据下文及《长编》卷八五改。、副使蒲加心、判官翁勿来贡,以盘捧真珠、碧颇黎升殿,布于御座。真珠衫帽、真珠、象牙、乳香、香药真珠衫帽真珠象牙乳香香药:当依下文及《长编》卷八五移于上句「以盘捧」之前,接于「来贡」二字下。。《山堂考索》:是年九月己酉,注辇国王罗答罗乍遣使婆里三文等来贡真珠衫帽各一,及真珠、象牙、香药等。先是,有舶商抵其国,告以天子东封西祀,其王曰:「十年来海无风涛涛:原脱,据《长编》卷八五补。,古老传云:如此,则中国有圣人。」故遣使入朝。其使者又以盘捧真珠、碧玻璃升殿,布于御座前,降殿再拜,译者道其言曰:愿以表远人慕化之意。 十一月二日,回鹘呵罗等来贡。 二十七日,高丽进奉告奏使御事民官侍郎郭元与东女真首领阿卢太来贡奏:原作「奉」,据《长编》卷八五改。。 九年正月十二日,资政殿学士晏殊言:「占城、龟兹、沙州、邛部川蛮至有挈家入贡者,请如先朝故事,令馆伴访其道路、风俗,及绘人物、衣冠以上史官。」从之。 二十日,西蕃唃厮啰、立遵等贡谢恩马。 四月二日,命礼仪院修《四夷述职图》。时注辇国遣使来贡,判鸿胪寺张复绘其风俗、衣冠为图以献。帝曰:「二圣已来,四夷朝贡曾无虚岁,岂止此耶 」故命重修焉。 七月七日,秘书少监、知广州陈世卿言:「海外蕃国贡方物至广州者,自今犀象、珠贝、拣香、异宝听赍持赴阙,其余辇载重物,望令悉纳州帑,估价闻奏。非贡奉物,悉收税筭。每国使、副、判官,各一人;其防援官,大食、注辇、三佛齐、阇婆等国勿过二十人,占城、丹流眉、渤泥、古逻摩迦等国勿过十人,并来往给券料。广州蕃客有冒代者,罪之。缘赐与所得贸市杂物则免税筭,自余私物不在此例。」从之。 九月七日,邛部川山前后百蛮都王黎吠遣 归德将军赵勿娑贡犀角、犎牛、娑罗毡娑:原作「婆」,据同书蕃夷五之五七及《宋史》卷四九六考改。。 十二月九日,甘州回鹘夜落隔归化及宝物公主、宰相索温守贵并遣使贡马及玉、香药。 天禧元年四月二日,三佛齐国王霞迟苏勿咤蒲迷遣使奉金字表,贡珠、象牙、梵夹经、昆仑奴。 二十六日,龟兹国 韩王智海遣使贡玉及马、香药等。 六月二十九日,龟兹国进奉使张复延等贡贺先天节玉鞍勒马。《玉海》:是月,三佛齐国以先天节献香。十一月癸亥,高丽入贡,对崇政殿,献金犀带。《山堂考索》:是年九月丁未,宗哥(族)[城]、角厮罗族贡名马。 十二月十九日,高丽国遣使御事刑官待郎徐讷率女真首领来贡罽饰漆纻御衣、金犀带、骡马、刀布、貂麝。 二年,《山堂考索》:是年正月,三佛齐贡龙涎一块三十六斤,真珠一百一十三两,珊瑚一株二百四十两,犀角八株,梅花脑版三片,梅花脑二百两,琉璃三十九事、金刚钻三十九个,猫儿眼指环、青玛瑙指环、大真珠指环共一十三事,腽肭脐二十八两,番布二十六丈,大食糖四 璃瓶,大食枣十六 璃瓶,蔷薇水一百六十八斤,宾铁长剑九张,乳香八万一千六百八十斤,象牙八十七株共四千六十五斤,苏合油二百七十八斤,木香一百一十七斤,丁香三十斤,血竭一百五十八斤,阿魏一百二十七斤,肉 蔻二千六百七十四斤,嵞椒一万七百五十斤,檀香一万九千九百三十五斤,笺香三百六十四斤。 二月二日,甘州可汗王夜落隔归化遣都督安信来贡。 八月十九日,黎州山后两林百蛮都王李阿善遣将军卑热等来贡马、犀、象、娑罗毡。《玉海》:是年九月,占城入贡。 三年三年:原为小字,天头注云:「"三年"二字当作正文,"山堂考索"作注。」据改。,《山堂考索》:是年二月丁酉,宗哥(族)[城]、唃厮罗族遣使来贡。四月庚午,三佛齐国王霞迟苏勿吁蒲迷遣使来贡。《南蛮序略》:天禧二年,富州刺史向通汉率所部来朝,贡名马、丹砂、银装剑槊、兜鍪、彩牌等物,诏赐袭衣、金带、鞍勒马,并其子光泽以下器币有差,特许通汉五日一朝。五月二日,大食国遣使蒲麻勿婆离、副使蒲加心来贡。 八月一日,交州李公蕴遣其弟鹤来 贡象牙、犀角、方物。 十一月十七日,高丽国遣礼宾卿崔元信率东、西女真首领来贡罽锦衣褥、乌漆甲、金饰长刀、匕首、罽锦饰鞍马、纻布、药物。 十二月二十八日,女真国遣使汝浡达来贡马。《玉海》:是年,回鹘入贡。 四年二月三日,注辇国遣使琶栏得麻烈呧来贡真珠、象牙。《山堂考索》:是年十二月丁亥,龟兹可汗王智海、甘州回鹘各遣使来贡,智海仍贡大尾羊二。 七月五日,西南蕃千五百(百)人来贡。 五年九月二十二日,权知高丽国事王询遣使韩祚等来贡。 仁宗干兴元年,《玉海》:是年四月,交趾贡方物。十一月七日,即位未改元。宗哥唃厮啰、立遵遣使进马。 天圣元年,《山堂考索》:是年二月戊戌,宗哥(族)[城]、唃厮罗族岁一入贡。五月二十九日,甘州可汗王夜落隔遣使副王阿葛之、王文贵贡方物。 六月十九日,秦州回鹘赵福献马并银缨钹。自是,每岁来贡。 九月十九日,沙州大食国遣使翟来着等贡方物。 閏九月二十二日,歸義軍節度使曹賢順貢乳香、 砂、玉。 十一月二十三日,入内内侍省副都知周文质言:「沙州、大食国进奉到阙,体问大食国人使皆泛海至广州皆:原作「自」,据同书蕃夷四之九一改。,今取沙州路入贡今:原作「令」,据同书蕃夷四之九一改。,经历赵德明地分至渭州。伏虑今后只于此路出入,喻使人今后只自广州路入贡,更不得于西番出入,仍乞向西州军不得放过。」从之。 二年三月十七日,龟兹国王智海等贡独峰、五香药、杂物。《玉海》:是年四月,龟兹贡橐、马、玉。五月,回鹘贡马,后再入贡。 六月六日,甘州可汗王贡马、胡锦、白迭。 十二月十六日,宗哥唃厮啰、立遵来贡。 三年正月二十九 日,知上溪州赵君佐贡溪布、虎皮。 三月十三日,甘州可汗來貢乳香、 砂、琥珀、白玉、馬。 十八日,回鹘僧贡马。诏秦州:「今后蕃僧进贡止绝,不得发遣。」 十二月四日,於闐國黑韓王遣大首領羅面千多奉表貢玉鞍轡、玉鞦轡、校具、白玉、胡錦、乳香、 砂、獨峰。 四年正月十八日,者龙蕃部首领厮铎督来贡马。 八月十四日,诏:「溪洞诸州蛮人进奉,今后只于逐州交纳贡物,给赐价钱,每二年一次,许首领至京,因便买卖,仍自今年为始。」先是,每年至京,而安、远、天赐州并南州、顺州官族尚万勇等乞只就施州纳下贡物,请领例物价钱,更不逐年上京,因令高州刺史田承进等依此,着为定例。 九月十五日,宜州蛮部龙光来贡良马、朱砂。《南蛮序略》:天圣四年,归顺等蛮田思钦等以方物来献。时来者三百一人,而夔州路转运司不先以闻,诏劾之。既而又诏:「安、远、天赐、保顺、南、顺等州蛮贡京师,道里辽远,而罹寒暑之苦,其听以贡物留施州,所赐就给之,愿入贡者,十人听三二人至阙下,首领听三年一至京师。」 五年八月二十五日,甘州可汗王寶國夜落隔遣使貢乳香、 沙。 十月二十七日,交州南平王李公蕴遣使驩州刺史李公显贡金银、纱罗、犀角、象牙、绢紬、布、桂皮。 六年二月十五日,甘州可汗王宝国夜落隔遣使副督都贡玉、琥珀、乳香。《山堂考索》:是年八月丁丑,三佛齐国王室离迭华遣使蒲押陀罗歇及加卢等来贡方物。 十月七日,三佛齐国遣使蒲押罗歇来贡方物。 七年,《玉海》:是年五月,占城奉表进凤,以为凤表王者之瑞,应圣人之运。六月二十一日,龟兹国遣金乌塔名钝噎似吴索温等来贡方物。 十月 二十七日,溪州蛮彭仕端、仕羲等来贡溪布羲:原作「义」,据同书蕃夷五之八一、《长编》卷一○八改。,自是岁来贡。 十一月一日,黔州蛮、舒延蛮、绣州蛮、向光绪等来贡水银、绵紬,自是岁来贡。《玉海》:是月,六谷蕃部来贡。 十二月三日,波州田政聪、田政迁等来贡水银,自是岁来贡。 八年,《玉海》:是年二月,河西宗哥城唃厮啰遣使贡马。十月十七日,占城国阳补孤施离皮兰德加拔麻迭遣李蒲萨麻瑕琶来贡木香、犀、玳瑁、乳香、象牙。 十一月八日,邛部川都蛮王黎在遣卑郎离减等来贡犀、马、牛、羊。 十五日,龜茲國遣使李延慶貢玉帶、真珠、玉越斧、團牌、花蕊布、金(渡)[鍍]鐵甲、乳香、 砂、馬、獨峰、大尾羊。沙州遣使貢玉、玉版、黑玉、玉鞦轡、真珠、乳香、 砂、梧桐木渠、黃礬、花蕊布、白褐馬。 十二月十三日,高丽国王询遣御事民官侍郎元颖 奉表,贡金器、罽龙衣、罽褥、银装长刀、斫刺刀、剑刀、罽鞍辔布、人参、香油、鞍辔马,进奉使献马、铜器、琉黄、青鼠皮、象皮。《玉海》:自后不朝贡盖四十三年。 九月正月十八日,龜茲國王智海遣使李延慶等貢 砂、乳香、名馬。沙州遣使米兴、僧法轮等贡珠玉、名马。《玉海》:是年三月,河西贡马五百八十三疋。 十年三月二十六日,黎州言:「得(太)[大]渡河南邛部川山前山后百蛮都王黎在状:乞每三岁一诣阙贡。」诏谕以地远,令每五、七年一次贡。《东斋记事》:天圣中,新罗人来朝贡,因往国子监市书。是时,直讲李畋监书库,新罗人遗畋松子发之类数种,曰:「生刍一束,其人如玉。」畋答以:「某有官守,不敢当。」复还之,曰:「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于是使者起而折旋,道「不敢」者三。新罗,箕子之国,至今敦礼义,有古风马。 明道二年,《山堂考索》:是年三月丁酉,邛部川蛮黎在三岁一入贡。十月二十一日, 注辇国王尸离啰茶印啰注啰遣使蒲神离等以泥金表进真珠衫帽及真珠、象牙,离仍请用夷礼,以申向慕之心,乃奉银盘于殿,跪散珠于御榻下而退。 景佑元年闰六月十三日,黎州言:邛部川蛮乞诣阙贡奉。诏候及五年,听入贡。《玉海》:是年十一月辛亥,交趾李德政献方物及象二。 二年五月十三日,交州南平王李德政遣庸州刺史何远奉表,贡金银、沙罗、象牙、犀角、大绢、紬布。 十一月二十日,西南蕃遣龙光辩等来贡方物。 四年正月九日,龜茲國遣使李延貴貢花蕊布葛、乳香、 砂、玉、獨峰、馬。沙州遣使副楊骨蓋、靡是貢玉、牛黃、棋子、褐綠黑皮、花蕊布、琥珀、乳香、 砂、梧桐律、黃礬、名馬。 三月二十五日,判鸿胪寺宋郊言:「请自今外夷朝贡,并令询问国邑、风俗、道途远近,及图画衣冠、人物两本,一进内,一送史馆,委修撰官依传题纪。」从之。《玉海》:是年六月,龟兹入贡。《山堂考索》:是年十一月癸亥,宗哥(族)[城]唃厮罗族入贡。 五年五月十一日,大渡河南邛部川山前山后百蛮都王忙海进犀、马,倍酬其直,赐袭衣、银带、衣着有差。又乞三年一到阙进奉,诏以五年许之。 宝元元年三月十一日,诏外夷入贡所过州县,令巡检县尉援送之。 二年三月二十三日,唃厮啰遣李波末里瓦等来贡方物。 康定元年,《玉海》:是年四月,龟兹入贡。七月十五日,右正言、知制诰吴育言:「外夷入贡,乞选用官属使知外夷之务,并采集古今事迹、风俗情状,如有质问,悉以条陈。」诏史馆检讨王洙等 检寻典故以闻。 二年十一月十五日,北廷可汗奉表廷:原作「亭」,据《宋史》卷四九○《高昌国》考改。,貢玉、乳香、 砂、名馬。 十二月八日,西蕃磨毡角来贡马。 慶曆二年五月二十二日,唃廝囉貢馬、乳香、 砂、銀鎗、鐵甲、銅印、銀裝交椅。 十一月十七日,占城国王邢卜施离值星霞弗奉表,贡象牙、犀角、驯象、煎香、象兜、锦褥。 三年三月十六日,交州南平王李德政遣节度副使杜景安、三班奉职梁材、监纲范有仁奉表贡象而还。 十二月四日,安化州蛮来贡。 四年正月九日,西蕃磨毡角遣使来贡方物「西」下原有一「南」字,据《长编》卷一四六删。。 十月一日,黎州邛部川山前山后百蛮都鬼主牟墨遣将军阿济等献马、犎牛、大角羊、犀株、莎罗毯。 十一月十四日,瞎毡等遣蕃僧贡名马。 五年正月二十一日,施州溪洞蛮田忠显等贡土布、黄连。 二月六日,夏国遣使丁弩罔聿则来贡御马、长进马、橐,自是岁来贡。《玉海》:是年四月,邛部川入贡。 七月十二日,三司言:「夏国、唃厮啰差人诣阙进奉,虑于延、秦州、镇戎军沿路收买陕西粮草交抄,乞行禁止。如违,卖者并牙人严断,没入之,告人每一抄赏钱五千,以犯人家财充。」从之。 十一月十七日,宜州西南蕃龙光捷以下遣使奉表,贡朱砂、毡、马、银香炉、合、匙。 六年二月三日,西蕃瞎毡、磨毡角遣使贡方物。 三月十一日,邈川首领唃厮啰遣使来贡方物川:原作「州」,据同书蕃夷六之一考改。。 四月九日,夏国遣使贡大石样、金(渡)[镀]黑银花鞍辔、金(渡)〔镀〕黑银花香炉合、御马、长进马、橐,自是,岁来贡。 九月二十四日,枢 密院言:「新罗国近年不来进贡,欲遣德州军事推官高师说诣登州,与知州刘涣密切商议,如有彼国商客因回本道,可以致达言意,却通贡奉。切在慎密,不得漏泄。」从之。 十二月五日,交趾遣使秘书丞杜文府、副使左侍禁冯昌瞻贡驯象。 七年正月二十六日,管勾交州进奉人使所言:「乞下开封府告谕诸色行人,不许与交州人买卖违禁物色、书籍。」从之。 十月七日,磨毡角遣使僧蔺毡等贡方物角:原作「国」,据《长编》卷一六一改。。 十一月五日,编敕所言:「今后交州进奉人使经过州军,只委知州职官接坐,其通判、都监更不许相见。」从之。 八年十月二日,南蕃涂渤国遣使奉表,贡佛金骨、真珠、雕佛、西天佛、犀牛头、连犀、象牙。表云:「涂渤修行国王臣思蒙孙打南俾顿首大宋皇帝陛下:臣思蒙本国修行,荣求佛理,每切常臻于正教,倾心可慕于空门。伏闻大宋皇帝陛下德应三乘,功明大道,圣惠远超于南土,宸严广布于华夷,是以臣思蒙远颙金阙,遥想旌墀,身属迈年,无由顿首。臣思蒙收得西天佛金骨及西天佛树枝连叶并西天佛一登,元是西天僧将到,兼本国犀牛头一个,连犀一株,尾一条,犀四株。臣思蒙发遣弟打钦赍赴广州进献,伏乞天慈俯赐鉴纳。谨进。」译到:「兴涂渤国蕃王元是丹蒲胧,每年发船归大地,今特将书求拜大朝官家。我听闻道是大朝官家修行,我州府有圣佛,重佛是重家一般,特将来兴涂渤国佛一登, 犀牛头一个,连犀一株,又犀四株。蕃王修行年老,听闻大朝官家修行,办心礼拜。打钦元是我弟,特差亲弟来广州送纳,乞回。」 二十九日,西南蕃大留国王子龙异王鲁等来贡。 皇佑二年正月十二日,西南蕃主龙光来贡朱砂、马、毡、银香炉、合、匙。 十八日,占城国俱舍利波微收罗婆麻提榻盈卜遣使奉蕃唐书表二通来贡。表云:「进上皇帝:天下〔州〕府国土不如大朝国土,无有国土得似大朝官家国土,自来官家州府不曾有失脱,帝王自来坐大朝管得天下州府,帝王所有行遣公事依王法所行,每年常放赦罪人,帝王似释迦牟尼佛一般,诸道州县府每年发进奉大朝官家「发」下疑脱一「遣」字。。盈卜孝顺,小心官家,为逐年交州来探占城国,纔成,又来劫夺。至是,占城国逐年要来进奉,收拾不办,今年略有些小仪信,进上帝王,愿官家万岁。乞止约交州不要来夺占城州府。交州属官家所管,自我占城国亦系大朝官家所管,交州遶括占城,如同遶括大朝一般,如断得交州一年不来,我便大段年年来进。今进上蕃唐表二道。」 十九日,入内内侍省请:「自今应有化外进奉蛮人到阙,如不在礼宾诸处安下者,乞令内供奉石全育提点,所贵均一,不至远人失所。」从之。 四月八日,沙州符骨笃末似婆温等来贡玉。 闰十一月二十八日,西蕃瞎毡遣使来贡方物。 十二月十五日,唃厮啰遣使来贡方物。 三年二月四日,广源州首领 侬智高奉表,献驯象及生熟金银。诏转运、钤辖司止作本司意,答以广源州本隶交趾,若与其国同贡奉,即许之。 四年,《山堂考索》:是年正月癸巳,龟兹国、沙州并遣使贡物。十月十二日,沙州遣使来贡方物。 五年四月四日,占城国遣使蒲思岛应来贡方物。 十一月二十一日,占城贡到沉香九百五十六斤、附子沉香一百五十斤、笺香四千二百五十八斤、速香四千八百九十斤、象牙一百六十八株三千五百二十六斤、澳香三百斤、犀角二十株、玳瑁六十斤、暂香一百二十斤、细割香一百八十斤、翠毛一百六十只、番油一十埕、乌里香五万五千二十斤。 至和二年八月十八日,西南番首领张汉陛、王子罗以崇等以方物来贡以崇等:原脱,据《长编》卷一八○补。。 十月二十六日,大食国首领来贡方物。 十一月四日,占城国遣使满息沙琶来贡生象、犀牛。 十一日,安南道李日尊遣使告其南平王卒,仍奉遗留物及驯象十来贡奉:原作「奏」,据《长编》卷一八一改。。 十二月,广南安化州蛮来贡方物。 嘉佑元年正月十二日,西蕃磨毡角首领来贡方物。 闰三月十七日,占城国遣使来贡方物。 四月,大食国首领来贡方物。 二年正月八日,诏广州赐占城国进奉使蒲息琶银千两,以舟行至太平州,江岸崩,沉其行李,特赐之。 二月十三日,西蕃首领瞎毡遣使来贡方物。 五月十八日,西蕃鹣州遣使来贡马。 十二月五日,西平州黔南道张玉张玉:原作「王」,据《宋史》卷四九六补改。、石自品遣首领贡方物。 三年六月二十八日,交趾遣使贡异兽二。初,本国称贡麒麟。 状如水牛,身被肉甲,鼻端有角,食生刍果瓜,必先以杖击然后食。既至,而枢密使田况言:「昨南雄州佥判、尚书屯田员外郎齐唐奏:"此兽颇与《书》、《史》所载不同,倘非麒麟麒:原无,据《长编》卷一八七补。,则朝廷殆为蛮夷所诈。"又知虔州、尚书比部员外〔郎〕杜植亦奏植:原作「稹」,据《长编》卷一八七改。:"广州尝有蕃商辨之辨:原作「辩」,据《长编》卷一八七改。,曰:此乃山犀尔。"谨按《符瑞图》:"麒麟,仁兽也,¢身,牛尾,一角,角端有肉。"今交趾所献,不类¢身而有甲,必知非麟,但不能识其名。昔宋泰始末,武进有兽见,一角,羊头,龙翼,马足,父老见而亦莫之识。盖异物,虽中原或有之。《尔雅 释兽》:"E,大如麃,牛尾,一角。驨,如马,一角。!,¢身,牛尾一角。"又:"兕,似牛,一角,青色,重千斤。"然皆不言身有麟甲有:原脱,据《长编》卷一八七补。。《广志》云:"符技如麟,皮有麟甲。"此虽近之,而形乃如牛,又恐非是,故在外之臣屡有章奏辩之。然不知朝廷本以远夷,利于朝贡,以示绥徕,非以获麟为瑞也。请宣谕交趾进奉人及回降诏书,但云得所进异兽,不言麒麟,足使殊俗无我欺,又不失朝廷怀远之意。」乃诏止称异兽。后又诏令呼豹牛,宣付史馆。 闰十二月五日,安化上、中、下三州及北遐镇蛮人来贡方物。 四年十二月七日,唃厮啰遣人贡方物。 五年正月二十八日,大食国首领蒲沙乙来贡方物。 六年九月二十一日,占城国遣使贡驯象。 十二月二十六日,安化州蛮贡方物。 七年五月二十二日,占城国遣使顿琶尼来贡方物。 八年正月九日,交趾遣使贡驯象。《玉海》:是年八月,于阗入贡。 六月九日「六月」上原有「九年」二字,按嘉佑无九年,「九年」当衍,今删。,西南蕃羊 首領龍以烈等貢方物。 八月三日,西南蕃张玉玉:原作「王」,据《宋史》卷四九六改。、石自品等来贡方物。 二十六日,于阗国遣使来贡方物。 英宗治平元年正月十二日,于阗国遣使罗撒温来贡独峰撒:原作「撤」,据《宋史》卷四九○改。下同。,诏还之,其已给价钱更勿追。 三月一日,押伴于阗国进奉所言:「罗撒温等朝辞,特赐钱五千贯文。今如赐见钱,虑以买物为名,未肯进发。欲望以绢、绫、锦充。」从之,仍诏将所赐疋帛内二分与有进奉人,一分与无进奉人。 四年七月八日,神宗即位,未改元。西南蕃王石自品遣使石光陈奉表,贡朱砂、毡、马。 十二月十二日,西南蕃奉华将军、知静蛮军蕃落使、守天圣大王龙异阁来贡银香合匙、朱砂、马、毡。 熙宁元年正月二十一日,西南蕃静蛮军节度使、守蕃王方异等来贡朱砂、毡、马。 六月四日,占城国杨卜尸利律陀般摩提婆遣使蒲摩勿等贡方物,蒲麻勿乞市买骡马归本土。诏赐白马一疋、银鞍辔一副,骡令就广州收买而还。 七月二十九日,回鹘可汗遣使来贡方物。 二年九月一日,诏:「交州第一次朝贡,其使人可特与推恩。进奉使、崇仪副使郭士安特除六宅副使,东头供奉官陶宗元授内殿崇班。」 三年六月十七日,西南蕃捍蛮军节度使、守蕃王张汉兴等奉表贺,贡朱砂、毡、马。 八月二十七日,大渡河南邛部川山前后百蛮都首领苴 奉表,贡马、犀。《玉海》:是年八月,丹流眉入贡。 十二月二十四日,大食国遣使来奉表, 来贡珊瑚、金装山子笔格、龙脑、真乳香「真」下疑脱一「珠」字。、象牙、水晶、琉璃器、锦罽、药物。《玉海》:是年,高丽来贡。 四年二月十四日,於闐國黑汗王遣大首領翟進奉表,貢珠玉、珊瑚、翡翠、象牙、乳香、木香、琥珀、花蕊布、 砂、龍鹽、藥物、鐵甲、馬。 七月五日,层檀国遣使层加尼、防援官那萨奉表,贡真珠、龙脑、乳香、琉璃器、白龙黑龙涎香、猛火油、药物。 八月一日,高丽国遣使金悌奉表,贡御衣、腰带、金器、弓、刀、鞍辔、马、铜器、布、纱、纸、墨、人参、硫黄、松子、香油。《玉海》:是年九月,龟兹入贡。 十月六日,枢密都承旨李评言:「诸国朝贡,乞别置一司总领,取索诸处文案会聚照验,预为法式。」从之,仍令管勾客省官领之。 五年二月二日,大回鶻龜茲可汗王遣使盧大明、督都奉表,貢玉、象牙、翡翠、乳香、花蕊布、宿綾、 砂、鐵甲皮、團牌、馬、刀劍。 四月,西南龙蕃、罗蕃、方蕃、石蕃八百九十人入贡。诏以道路遥远,往复甚劳,如愿于沿边纳所进物,更不须赴阙。即以回赐物与朝见所赐并沿路馆券与之。 五日,大食勿巡国遣使辛毗罗奉表,贡真珠、通犀、龙脑、乳香、珊瑚、笔格、琉璃、水精器、龙涎香、蔷薇水、五味子、千年枣、猛火油、白鹦鹉、越纟若布、花布、兜罗绵毯、锦、蕃花蕈。 六日,占城国遣使奉表,贡龙脑、乳香、丁香、紫矿、荜澄茄、胡椒、回香。 六月二十七日,客省言:「诸蕃进奉人送管勾使臣等土物,欲除送押赐及传宣使臣物受而不答外,仍比旧数不相远者,并听准例收。」从之,仍禁不 得辄有计会。 十月二十二〔日〕,日本国僧成寻献银香炉、木子、白琉璃、五香水精、紫檀、琥珀装束念珠、青色织物绫。 十二月二十六日,于阗国黑韩王遣使奉表,贡玉、胡锦、玉秋、鞍辔马、乳香、木香、腽肭脐、金星石、花布。《玉海》:是年,交趾贡象。 六年三月二十一日,交州遣使供备库副使李怀素、东头供奉官段延寿来贡方物。 五月六日,西南蕃知静蛮军天圣大王龙异阁、顺化王子罗元昌来贡方物。 八日,西南蕃安远上将军、静蛮军节度使、六蕃大王方以达来贡方物。 七月三日,大食国婆离国遣使蒲麻勿等来贡真珠、玻璃、金饰寿带、连镮辔、臂钩念珠、龙脑、乳香、象牙、千年枣、琉璃器、药物。 七年正月二十六日,高丽国遣使金良鉴、卢旦奉表来,贡御衣、腰带、金器、红罽裀褥、鞍马、纸、墨、弓、刀、幞头纱、色罗绫、生中布、人参、松子、香油。 二月三日,於闐國遣使阿丹一難奉表,貢玉、乳香、水銀、安悉香、龍鹽、 砂、琥珀、金星石。 九年八月二日,大理国遣使奉表,贡金装碧玕山、毡罽、刀剑、犀皮甲、鞍辔。 十二日,占城国遣使灵保麻遐金夭啰底亚尼律来贡方物。 十一月二十一日,高丽国遣使工部侍郎崔思训奉表来,贡御衣、腰带、金器、色罗绫、幞头纱、鞍辔马、弓、刀、红罽褥、纸、墨、铜器、生中布、人参、松实、香油、黄漆、药物。 十年四月八日,于阗国黑汗王遣使罗阿厮难撒温奉金表,贡玉、胡锦、鞍辔马、乳香、木香、翡翠、琥珀、安悉香、龙盐、鸡 舌香、胡黄连。 六月七日,注辇国蕃王地华加罗遣使奇啰啰奉蕃唐表二通来,贡真珠、龙脑、通犀、象牙、乳香、金线织锦、琉璃器、蔷薇水、药物。是日,入见,使、副以真珠、龙脑登陛,跪而散之,谓之撒殿。既降,上特遣内侍询劳之。《宋史》:熙宁中,阇婆国使人入贡方物,中有摩娑石一块,大如枣,色黄,微似花石;又无名异一块,如莲的,皆以金函贮之。问其人:「真伪何以为验 」使人云:「摩(婆)[娑]石有五色,石色虽不同,皆姜黄汁磨之,汁赤如丹砂者为真。无名异色黑如漆,水摩之,色如乳者为真。」广州市舶司依其言试之,皆验,方以上闻。世人畜摩娑石、无名异颇多,常患不能辨真伪,小说及古方书如《炮炙论》之类亦有说者,但其言多怪诞,不近人情。天圣中,予伯父吏书新除明州,章献太后有旨,令于舶船求此二物,内出银三百两为价直,如不足,更许于州库贴支。终任求之,竟不可得。医潘璟家有白摩娑石,色如糯米 ,磨之亦有验,璟以治中毒者,得汁栗壳许,入口即差。 【宋会要】 元丰元年闰正月二十五〔日〕,日本国通事僧仲回来贡方物。 六月九日,诏提举茶场司:「于阗进奉使人买茶,与免税,于岁额钱内际之。」 七月二十五日,诏:「昨西蕃董毡遣首领朝贡,忠款可嘉。宜差供奉官郭英赍诏慰谕。」及赐对衣、金带、银器、衣着各三百,令熙河路经略司依治平二年差使臣赐制告例,经略司更送大细法锦五疋、大线五十疋、细末散茶各五十斤。 九月二日,交趾国贡方物。 十六日,诏:「占城与交趾为仇国,其起居及内燕听回避。如愿赴燕,亦听。交人与占城使遇朔日,并赴文德殿,分东、西立望日,交州使、副入垂拱,占城赴紫宸殿起居。至大燕,交人坐东朵殿上,占城坐西庑。」时占城使、副乞避交人,客省以闻故也。 十月二十八日,于阗国贡方物。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熙河路经略司指挥熙州:「自今于阗国入贡,唯赍国王表及方物听赴阙赍:原作「赏」,据同书蕃夷四之一六、《长编》卷二九五改。,毋过五十人,驴马头口准此,余勿解发,止令熙州、秦州安泊,差人主管卖买。婉顺开谕,除乳香以无用不许进奉及挟带上京并诸处货易外,其余物并依常进贡博卖。」 二年六月十七日,董毡贡奉大首领景青宜党令支等辞,上召逼殿陛,谕曰:「归告董毡,所遣贡奉人甚恭恪,今已许汝纳款,此后可数遣人来,任便交易。又闻部落子欲侵汝疆境,祖 父土田,宜善守勿失。」 十八日,诏:「高丽恐今岁九月间遣使入贡,可豫选引伴官二员,令于明州少待其至。」乃命内殿崇班、合门祗候宋球假通事舍人,左班殿直、合门看班祗候焦颜叔假内殿崇班。诏:「贡使或是王子,即以衢州通判胡援代颜叔引伴,并差入内省使臣一员主管诸司并:原作「差」;入:原作「人」,均据《长编》卷二九八改。。 七月三日,三佛齐詹毕国使来贡方物。 九月十九日,西南龙蕃来贡方物。 二十九日,西南罗蕃、方蕃来贡方物。 十月一日,西南石蕃来贡。 三年正月十七日,诏:「高丽国王每朝贡,回赐浙绢万疋,须下有司估准贡物乃给,有伤事体。宜自今国王贡物,不估直回赐,永为定数。」 二月十四日,高丽国使柳洪以国主之命,贡日本国所造车日:原作「曰」,据阁本《长编》卷三○二、《文献通考》卷三二五、《宋史》卷四八七改。,赐诏答之。洪以「礼,诸侯不贡车」,不敢与贡物同进,馆伴使以闻,诏许之,乃进。 三月十三日,知南丹州莫世忍贡银香师子一、马七,降敕书答之,赐锦袍、银带。 闰九月二十七日,董毡遣人入贡。 十月九日,熙州奏:「于阗国进奉般次至南川寨,称有乳香、杂物等十万余斤,以有违朝旨旨:原作「至」,据同书蕃夷四之一六改。,未敢解发。」诏乳香并约回。 四年六月二十三日,广南东路经略司言:「大食层檀国保顺郎将层伽尼请备礼物诣阙谢恩。」诏:宜多给舟,令赴阙。 二十七日,交趾郡王李干德上表言:「昨遣使人陶宗元等朝贡,为广州禁制,窒塞纲运,不同向时。今遣礼宾副使梁用律、著作郎阮文倍等水路入贡,乞降朝旨依旧进奉。」诏广州 悉准旧例,毋得邀阻毋;原作「母」,据《长编》卷三一三改。。」差入内使臣一员押伴,先降诏谕之。 七月二十五日,广南东路转运司言:「西路关报交人入贡,乞令自荆湖路。」诏:「交人如欲水路赴阙,令广西经略司指挥,须依旧行水道,毋得创改。」 八月十六日,广西经略司言:「交趾入贡百八十六人,比旧制增五十六人。」诏:宜令据今已到人数赴阙,今后准此。 二十八日,佛泥国遣佛入贡。 十月六日,佛菻国遣你厮都令厮孟判贡鞍马、刀、剑、珠。 十二月十七日,高丽国进奉使崔思齐、副使李子威等百三十五人,赐物有差。 二十五日,西天大天竺国僧迦啰吃哆乞宣取所游历诸处画《名山百花图》及御马等竺:原脱,据《长编》卷三二一补。,诏令于内东门司投进。 五年二月二十四日,渤泥国遣使入贡。 六月二十二日,交趾献驯犀二,犀角、象齿各五十。 七月二日,广西经略司言:「西路张蕃贡奉,乞添至三百。」诏具合增数以闻。其后本司奏:「故事,以七十人为额,不可增。」遂罢。 十二月二十五日,西南龙蕃首领遏辖使龙以达并部落廖各等凡三百七十六人入贡。 六年正月十三日,层檀国贡方物。 五月一日,于阗国贡方物。 闰六月四日,诏陕西、河东经略司:「夏国奉表,辞礼恭顺,朝廷己降回诏,许通常贡。诫约边吏无辄出兵,除自来边界依旧戍守外,其新收复寨,止于三二十里巡绰防拓,毋得深入。」仍诏押伴夏国使人王震以此意说谕使、副。先是,闰六月一日,夏国主秉常奉表乞修职贡,故降是诏。 十二月二十二日,枢密院言:「夏国尚未以时入贡,虑缘 边不能禁止人私与西界交易。」诏陕西、河东经略司申饬法令,毋得私纵。 七年四月二日,大食国贡方物。 七月十一日,尚书礼部言:「西南程蕃乞贡方物。旧不注籍,如许入贡,乞从五姓蕃例。」从之,令夔州路转运司相度比附一姓人数解发。 九月五日,西南龙蕃贡方物。 八日,三佛齐国贡方物。 十一月十二日,诏以于阗国进马,赐钱百有二十万。 十二月二日,还于阗国黑汗王所进师子,仍赐银、绢。六日,特赐进奉人钱百万。 八年五月二十一日,知龙赐州彭允宗等四人各遣人来修贡。 九月十八日,于阗国遣使入贡。《山堂考索》是年十一月壬寅,于阗进马。 十二月五日,夏国遣人入贡。 六日,夏国主秉常言:「母氏临终属臣曰:"世受朝廷封爵,恩礼备至,今虽边事未己,属纩之后,宜奉遗留物以进遗:原作「遣」,据《长编》卷三六二改。,示不忘恭顺之义,虽瞑目无恨。"臣谨遣使进遗马、白驼诣阙使:原脱,据《长编》卷三六二补。。」 二十一日,大食国遣人入贡。《续通鉴长编》:元佑元年二月庚辰,夏国主秉常遣使入贡。诏学士院降诏答之。先是,秉常母死,朝廷遣使赙赠,至是入贡故也。 哲宗元佑元年正月二十五日,董毡遣人入贡。 闰二月二十一日,高丽国佑世僧统、求法沙门僧释义天等十人朝见,进奉皇帝兴龙节祝圣寿佛像并金器等。诏学士院降诏奖谕。 四月,知龙赐州彭允宗、知监州彭士明并遣人进奉贺端午节溪布十五疋。 六月十六日,夏国遣使创佑讹啰聿寨进贡。 十月十五日,礼部言:「占城国进奉大使布灵息琴蒲麻勿等乞续进物。」从之。 十一 月二十一日,于阗国遣使入贡。 十二月三日,户部言:「占城国进奉使蒲麻勿等续进犀革夸等。」诏回赐钱二千六百缗。 二年正月十二日,诏:「于阗国黑汗王贡方物,回赐外,余不以有无进奉,悉加赐钱三十万。」二月十四日,又诏:「如元丰八年例,更赐金带、锦袍、袭衣、器币。」 四月五日,交趾遣使入贡。 五月十四日,礼部言:「西南蕃泰平军遣石蕃龙以定等赍表装、鞍马、砂、毡等来贡龙:原脱,据《长编》卷四○一补。。元丰着令:西南五姓蕃每五年许一贡。今年限未及,合具奏裁。」诏特许入贡。 二十一日,于阗国遣使入贡。 六月二十六日,诏:「西平州武圣军都统韦公意许依西南龙、罗、方、石、张蕃例五年一贡,以七十人为额,贡物止纳宜州,计直恩赏,馆券、回赐、供给、犒设等,并准石蕃例。」从广南西路经略司请也。 八月十一日,西南罗蕃遣人入贡。 十五日,西南蕃遣人入贡。 十六日,诏修立回赐于阗国信分物法立:原作「文」,据《长编》卷四○四改。。 二十五日,西南张、罗、方三蕃遣人入贡。 十月七日,诏于阗国岁遣贡使虽多,止一加别赐「赐」下原有「裁定」二字,据《长编》卷四○六,「裁定」二字属下句「诣景灵宫……」,据删。。十三日,又诏:「国使以表章至,则间岁听一入贡入:原作「人」,据《长编》卷四○六改。,余令于熙、秦州货易。」 二十一日,西南龙、张蕃遣人入贡。 三年四月二十一日,阿里骨遣人入贡。 六月十二日,诏:「今后诸蕃国贡物,估直与旧例相近者,并如例;即所估高下增减不同,申禀尚书省省:原脱,据《长编》卷四一二补。。」 八月五日,阿里骨遣人入贡。 十一月二十五日,大食麻啰拔国遣人入贡。 十二月十二日,三佛齐贡奉人请以金莲 花一十五两、真珠五两、龙脑一十两,依例撒殿,从之。 闰十二月五日三佛齐、二十一日西南蕃并遣人入贡。 四年四月五日,于阗国遣使入贡。 五月二十八日,于阗国贡使李养星阿点魏哥贡进方物。 六月八日,夏国遣使入贡。《玉海》:是月,邈黎国入贡方物。 十四日,礼部言:「邈黎国般次冷移四扶栗迷等赍于阗国黑汗王并本国蕃王表章贡奉贡:原脱,据《长编》卷四二九补。。缘自来不曾入贡,请比附于阗国进奉条式。」从之,仍诏今后更有似此而不依解发条乞贡仍诏:原无,据《长编》卷四二九补。,并说谕许就本处交易讫,令归本国。 八月八日,诏:「于阗国进奉使李养星阿点魏哥等进贡御马,已回赐已:原作「三」,据《长编》卷四三一改。,内黎撒啰、瞎征等依此,后毋为例。」 十月三日,尚书省言:「于阗国进奉人到阙,不得过一百日。」从之。 五日西南程蕃、十一日龙蕃并遣人入贡。 十一月四日,溪洞知静州彭儒武、押案副使彭仕贵、知永顺州彭儒同、押案副使彭仕亮、知渭州彭思聪、知押案副使彭仕顺,十七日,知龙赐州彭允宗、押案副使彭允金、知蓝州彭仕明蓝:原作「监」,据《宋史》卷四九三改。、押案副使彭儒勇、知吉州彭儒崇,各进奉兴龙节、冬至、正旦节溪布有差。 二十五日,大食麻啰拔国进贡方物。 十二月二日,西蕃阿里骨并温溪心下大小首领软驴脚四等补职名、支请受有差。以进奉到阙推恩也。 五年二月二十一日,于阗国遣使贡方物。 四月二十一日,学士院言:诸蕃初入贡者,乞令合属安抚、钤辖、转运等司体问其国所在远近、大小令:原作「今」;辖:原脱,据《长编》卷四四一改补。,与见今入贡何 国为比比:原作「此」,据《长编》卷四四一改。,保明闻奏明:原脱,据《长编》卷四四一补。,庶待遇之礼不致失当。」从之,以邈黎国初入贡故也。 八月五日,西南龙蕃贡方物。 十二月五日,高丽、三佛齐遣人入贡。 六年,《玉海》:是年四月甲午,邛部川入贡。五月十一日,阿里骨、温溪心入贡。《玉海》:是年六月二十六日,贡马百七十九匹。 十二月二十一日,佛菻国遣使入贡。 七年正月二十六日,罗蕃遣使贡方物。 二月二十八日,熙河兰岷路经略安抚司言:「于阗国进奉三蕃见在界首三:原作「二」,据同书蕃夷四之一八改。,内打厮蛮冷移四唱厮巴一蕃已准朝旨特许解发外,今来两蕃进奉人缘己有间岁许解发指挥,欲只令熙、秦州买卖讫令:原作「止」;「买」上原衍一「实」字,均据同书蕃夷四之一八改、删。,约回本蕃本:原作「大」,据同书蕃夷四之一八改。。」从之。 五月二十四日,广州贡大食国进奉火浣布,诏寘之瑞物阁。 九月五日,西南罗蕃遣人贡方物。 十一月一日西南龙蕃、七日于阗国并遣使入贡。 十二月五日,高丽国遣使入贡。《玉海》:是月,于阗入贡。 绍圣元年正月二十四日,夏国遣人入贡。 三月八日,阿里骨遣人贡方物。 四月四日,诏:「阿里骨进奉师子,虑失土性,令留在熙州,俟进奉首领回日带回,仍赐钱、绢各三百匹两。」 闰四月二十五日,西南张蕃遣人入贡。 五月四日,于阗国遣使入贡。 十月二十八日,三佛齐遣使入贡。 二年三月二十三日,三佛齐遣使入贡。 四月九日,韦蕃入贡人保顺郎将韦公意等十六人并为安化郎将,韦公掌等五十三人并为保顺郎将。 八月十六日,交趾遣使入贡。 十一月二十七日,阿里骨遣人入贡。 三年五月七日,枢密院言:「熙河兰岷 路经略司奏:"于阗国进奉般次罗忽都卢麦等进奉方物,黑汗王阿忽都董娥密竭笃上表,请自今般次不满年月往来进奉,只是心白。"」诏:「于阗国进奉般次罗忽都卢麦一蕃,令熙河兰岷路经略司先次解发赴阙,仍权许不限人、畜数目,其余见在熙州进奉般次,令接续蕃次解发。内不愿赴阙愿:原作「预」,据文意改。,只就本处买卖还本国者,亦听。仍自今于阗每二年一次,许赍本国蕃王表章赴阙进奉。如止来熙、秦州买卖,即不限岁月,事毕遣还。仍令本司候有般次回蕃日,再谕诏旨,使本国知。仍令学士院于回赐敕书内备载。」 七月十四日,于阗国遣人进贡方物。 十月六日,夔州路转运司言:「西南蕃进贡龙延高等三十七人到界首。今准朝旨,龙蕃进奉人更不令出南平(章)[军]路。未敢约回。」诏令夔州路转运司婉顺说谕龙延高等却回本蕃,厚与犒(设)讫,计程给驿券,依到阙人例,仍令今后须依元额人、年限,只作一番由宜州路赴阙。 十五日,熙河兰岷路经略安抚使司言:据洮西沿边安抚司申:「发遣到龟兹师王国进奉大首领阿莲撒罗等三人表章及玉佛等。本国未尝进奉,欲许令于熙、秦州买卖,仍将赍到玉佛估价,回赐钱物遣回。」从之。又言:「大食国进奉般次迷令马斤等赍到表章。缘近奉旨,于阗国已发般次未到熙州者,表章、进奉物令本司于熙州军资库寄纳。今者大食国乞赴阙进贡,合取朝廷指挥。」诏依于阗已降指挥。 十一月五日,西南龙蕃遣人入贡。 十一日,于阗国遣使贡方物。 四年十二月八日,于阗国遣使入贡。四月三日,又来贡方物。 元符元年六月二十七日,诏:「高丽朝贡并依元丰条例施行,元佑令勿用。」 八月二日西南张蕃、六日西南程蕃, 并入贡方物。 二年二月二十一日,大食国遣使入贡。 十月二十四日,知保静州彭儒武、押案副使彭仕贵、知永顺州彭儒同州:原脱,据《长编》卷五一七补。、押案副使彭仕亮、知渭州彭师聪、押案副使彭仕顺,各进奉溪布一十五匹。 徽宗元符三年十月二日,即位未改元。夏国主干顺使人来贺天宁节,并贡方物。 崇宁二年二月七日,青唐大首领赵蔺毡厮鸡贡方物。《玉海》:是月九日,(满)[蒲]甘入贡,诏礼秩视注辇国。 八月二十二日,太府少卿吴黯等札子:「为于阗国进奉人将到解盐钞支给见钱,乞应外蕃入贡人所过州县,于法得与官私交易者,不得用钞,并三路香药、斛等钞折博,令尚书省修保。」从之。 大观四年正月二十八日,夏国遣使入贡。 五月四日,诏:「诸西人入贡,诸色人私有交易,编栏使臣不觉察者徒二年,引伴官与同罪,管勾行李马使臣减一等,并不以赦降、去官原减。」 政和元年十月十一日,夏国遣使入贡。 五年十月二十三日,夏国遣使入贡。 六年八月十三日,臣寮上言:「访闻广南西路黄璘起请招纳大理、南诏人使入贡经由本路,专委转运判官乔方应副。自来合行新路自邵州由新化等县至鼎州,旧路自邵州由潭州至鼎州,新路比旧路减程,支给券米、钱、物料、差夫、马悉得省费。乔方为见黄璘家在潭州湘乡县,特为排办新、旧两路。逐路正当农事之际,差科搔扰,显属观望,不恤民力,深失陛下宽恤之意。」诏:「湖南等路应副排办道 路劳费,可速住罢,乔方可放罢,与宫祠。」 十二月二十一日,真腊国遣使贡方物。 二十三日,大理国遣使李紫琮、杨苛样、坦绰李百祥来贡方物。 三十日,大理国王段和誉奏:「臣累年以来,尝遣磨中罗道等处乞修朝贡此句疑有脱误。,至政和五年五月,已奉圣旨,差广州观察使黄璘充第一等奉使,于宾州置局,接纳入贡,令先遣臣布燮、臣李紫琮、臣杨苛样、坦绰臣李百祥管押马三百八十疋,内有五十匹系特进麝香、牛黄、细毡、碧玕山、衣甲、弓箭等,诣阙进献。」诏令学士院修写手诏颁降。 七年正月八日,于阗国进奉使马牟米阿点撒罗、副使大僧阿俟忽伦来贡方物。 二月十三日,大理国遣使天驷爽彦贲李紫琮、副使坦绰李百祥进奉。 三月十五日,馆伴王黼、同馆伴范讷奏:「臣切惟陛下宠眷三韩,去年其王侯遣陪臣李资谅、李允继岁入贡,召同辅臣燕于睿谟殿。中席,资谅永跋望清光永跋:疑误。,踌躇感恋,相顾涕泗被面,泪堕酒中,见者为之太息。伏望圣慈付之史馆。」从之。 五月六日,朝散大夫王师伏奏:「伏见三国使者往还,赐予燕劳,仪式咸有定制。其余蕃夷,昨降指挥,令 令所编修朝贡令式,于今十年,缘立法门类多,未暇及此。比年蕃国既多,法令固不可阙,兼引伴皆小使臣与胥吏而已,接见应答鄙俗,不足副陛下待遇远人之意。欲定责限,俾 令所先次编修。」从之。 八年八月八日,于阗国遣使一年撒 温、大僧忽都兔王来贡方物。 九月,女真遣李善庆等赍国书并北珠、生金、貂革、人参、松子来贡。 十月二十七日,高丽国遣使入贡。 宣和二年四月十七日,诏:「今后蕃国入贡,令本路验实保明。如涉诈伪,以上书诈不实论。令尚书省立法。」 六年十一月二十六日,诏:「罗殿国王罗唯礼等入贡,并依五姓蕃例。」 高宗,《玉海》:建炎三年正月,占城进贡,加恩。《中与礼书》:建炎三年八月一日,交趾差官到,奏谢 书章表,贡金厮锣五面,共重二百五十两,银厮锣二十面,共重一千两。绍兴二年闰四月三日,高丽国王遣使朝散郎礼部员外郎赐紫崔惟清惟:原脱,据下文及《建炎要录》卷五三补。、从义郎合门祗候沈起等一十七人奉表,入贡纯金器三事,共重一百两,注子一副,盘盏二副,白银器一十事,共重一千两,金花盘一十只匹,大纸二十轴,诏大纸四百幅,满花紧丝五十匹,金花注丝五十匹,色大纹罗五十匹,色大绫五十匹,人参五百斤,共函二十三副,各覆黄罗夹复。惟清、起各进奉白银合四副,共重二百两,早地紫花紧丝二匹,金线注丝二匹,真红大纹罗二匹,真紫大纹罗二匹,明黄大纹罗二匹,生大纹罗一十五匹,生厚罗五匹,人参二十斤,大布二百匹,松子二百斤。《宋史》:是年,占城国王遣使贡沉香、犀、象、玳瑁等,答以绫锦、银、绢。 六年七月二十七日,大理、蒲甘国表贡方物。是日,诏:「大理、蒲甘国所进(元)〔方〕物除更不收受外,余令广西经略司差人押赴行在,其回赐令本路转运、提刑司于应管钱内取拨付本司,依自来体例计价,优与回赐。内章表等先次 入递投进,今学士院降敕书回答。 八月二十三日,提举福建路市舶司言:「大食蕃客蒲啰辛状:本蕃系出产乳香,自就蕃造船一只,广载迤逦入泉州市舶,进奉、抽解,乞比附纲首推恩。」诏蒲啰辛特补承信郎,余人依例犒设外,更量支给银、彩之类,优加存恤。 十二年九月十八日,礼部、太常寺言:「今讨论:自来外国誓书,未见合于是何去处收管。谨按《周礼 大司寇》:"凡邦之大盟约,莅其盟书,而登之于天府。"注云:"天府,祖庙之藏。"又《春官》:"天府之职,掌祖庙之守藏,凡国之玉镇、大宝器藏焉。"今天府之职,其废已久,宜于禁中见今所藏宝玉府去处收藏,入内内侍省命官掌之。」从之。《玉海》:十四年六月,交趾天祚贡方物。 十六年六月二十九日,安南贡驯象十。《玉海》:十七年,交趾天祚贡方物。二十年二月二十九日,贡驯象十。 二十五年四月十九日,西南小张蕃贡方物。是日,知静江府吕愿(忠)[中]言:「西南小张蕃起发人马、章表、方物等进奉。」诏令广西帅司差点事使臣伴送前来,仍令礼部检会到阙合行典故。 二十七日,罗殿国贡名马、方物。是日,知静江府吕愿忠言:「罗殿国王罗部贡及西南蕃知矩州、忠燕军节度使赵以盛入贡,进奉土产、名马、方物。」诏令近上人赴阙,自余优与例物,令归本族。 十月十四日,占城国进奉使部领萨达麻、副使滂摩加夺、判官蒲翁都纲以次凡二十人到阙入见,表贡附子沉香一百五十斤、沉香三百九十斤、沉香二块十二斤、上 笺香三千六百九十斤、中笺香一百二十斤、笺香头块四百八十斤、笺香头二百三十九斤、澳香三百斤、上速香三千四百五十斤、中速香一千四百四十斤、象牙一百六十八株、犀角二十株、玳瑁六十斤、暂香一百二十斤、细割香一百八十斤、翠毛三百六十只、蕃油一十墱、乌里香五万五千二十斤。 十一月二十九日,真腊国、罗斛国贡驯象。《玉海》:是年十二月,占城入贡。 二十六年正月十四日,交趾遣大中大夫周公明、右武大夫李义等二十二人进奉贺升平、常贡两纲方物:贺升平表章一匣,一百二十两数,生金圣寿山一座,五十五两数,妆宝金酒注一副,五十两数,金妆真珠劝寿杯并盘一副,七十两数,金香炉一座,四十两数,金香匣一副,五十两数,金花瓶二口,二百四十两数,金大果子楪并罩笼二十副,一百七十九两数,间宝金七星匣子并金盘龙大匣盛一副,一百二十两数,金盘龙沙锣二面,二百两数,御马金鞍辔一副,真珠一百颗,用五两数,金瓶盛载沉香等一千斤,翠毛五百只,绫绢五十疋,共五角,每角十匹,御马二疋,长进马八疋,雄驯象三头,雌驯象二头,龙头金银裹木胎象钩五柄,妆象铜铎连铁索五副,朱妆缠象藤条五副,常进表章一匣,雄象三头,雌象二头,金银裹木胎象钩五柄,妆象铜铎连铁索五副,朱妆缠象藤条五副。 二月二十五日,诏:「诸国蕃如情实向化,自欲朝贡,仰帅司以 礼接纳,津发赴阙,即不得擅便差人说谕入贡。」 八月十五日,诏:「提举广南市舶司邵及之辄敢沮抑蕃国进贡,可放罢。」《玉海》:是年八月二十一日庚寅,交趾贺升平,献黄金器、明珠、沉香、翠羽、绫绢、马十、象九。 十二月二十五日,三佛齐国进奉使司马杰厨卢图打根加越仲蒲晋、副使马杰啰嗏华离蒲遐迩、判官司马杰旁胡凌蒲押啰到阙朝见,表贡龙涎一块三十六斤,真珠一百一十三两,珊瑚一株二百四十两,犀角八株,梅花脑板三片,又梅花脑二百两,琉璃三十九事,金刚锥三十九个,猫儿眼睛指环、青玛瑙指环、大真珠指环共十三个,腽肭脐二十八两,番布二十六条,大食糖四琉璃瓶,大食枣十六琉璃瓶,蔷薇水一百六十八斤,宾铁长剑九张,宾铁短剑六张,乳香八万一千六百八十斤,象牙八十七株,共四千六十五斤,苏合油二百七十八斤,木香一百一十七斤,丁香三十斤,血竭一百五十八斤,阿魏一百二十七斤,肉豆蔻二千六百七十四斤,胡椒一万七百五十斤,檀香一万九千九百三十五斤,笺香三百六十四斤。 二十八日,诏:「昨知广州折彦质奏:蒲晋久在广州居住,已依汉官保奏承信郎。今来进奉,可特与转五官,补授忠训郎。其蒲延秀可依昨引接占城入贡陈惟安例,与(蒲)[补]承信郎。」《宋史 交趾传》:绍兴二十六年,天祚遣李国等以金珠、沉水香、翠毛、良马、犀、象来贡。 三十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安南来贡方物。是日,广南西路经略安抚司言:「安南静海军差使、 副押领小熟驯象等赴阙,其所进章表等,本司别差官管押赴行在投进。」诏令安抚司:除象并华靡物不受,余只就界首交割,仍约度进物多寡,优与回赐。章表先次入递前来,候到,令学士院降 书回答。 三十一年正月六日,安南贡驯象。是日,宰执进呈:「安南献驯象,令广西回赐。」上曰:「蛮夷贡方物,乃其职,但朕不欲以异兽劳远人,兼兽失其土性。可令帅臣详与说谕:如今后职贡,不必以驯象入献。」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三日,登极赦:「比年以来,累有外国遣使人入贡,太上皇帝圣怀冲抑,谦弗敢受,况朕凉菲,又何以堪!自今诸国有欲朝贡者,令所在州军以礼谕遣,毋得以闻。」 隆兴二年四月十四日,明州奏:「进武副尉徐德荣船自高丽入定海县港,称去年五月被旨,差载国信往高丽国,今回,复有彼国人使内殿崇班赵冬曦、左侍禁孙子高、客军朴光通、黄硕、亲随赵凤、黄义永、从得儒、朴珪八人及国信在船,听旨。」诏令赵子浦差官,且于定海县管接,询问差发因依,有无表章、国信,速先申尚书省。 六月二十一日,广西经略司言:南丹州莫延廪请入贡。诏:「朕即位以来,敦尚俭约,例罢诸方贡献,或已至宜州界首,可令本州岛量与犒设,善谕遣回。」 九月十三日,临安府言:「安南进奉方物,笼柜计三十二扛,先以都亭驿权充安泊。」从之。同日,广西安抚司言:「南平王李天祚该遇今上皇帝登极赐 加恩诰礼物等,差官奏谢,除正使尹子思、副使邓硕俨管设发回本道外,所有章表、方物,今将官刘广领押投进。」诏令进入,其回答物并敕书,令户、礼部照例施行。贡金器百两、银器百五十两、象牙三十株、熟香五百斤、笺香一千斤。 十月十二日,诏:答安南敕书,依例令学士院给降。 干道三年十月一日,福建路市舶司言:「本土纲首陈应祥等昨至占城蕃祥:原脱,据下文补。,蕃首称欲遣使、副恭赍乳香、象牙等前诣(太宗)[大宋]进贡,今应祥等船五只祥:原脱,据下文补。,除自贩物货外,各为分载乳香、象牙等并使、副人等前来。继有纲首吴兵船人赍到占城蕃首邹亚娜开具进奉物数:白乳香二万四百三十五斤、混杂乳香八万二百九十五斤、象牙七千七百九十五斤、附子沉香二百三十七斤、沉香九百九十斤、沉香头九十二斤八两、笺香头二百五十五斤、加南木笺香三百一斤、黄熟香一千七百八十斤。」诏:「使人免到阙,令泉州差官以礼管设。章表先入递前来,候到,令学士院降敕书回答。据所贡物,许进奉十分之一,余依条例抽买。如价钱阙,申朝廷先次取拨,俟见实数估价定,市舶司发纳左藏南库,听旨回赐。」 十一月二十八日,市舶司言:「纲首陈应祥等船回,分载正、副使杨卜萨达麻等并随行人,计一十二人,赍到蕃首邹亚娜表章蕃字一本、唐字一本,及唐物货数一本,差人译写,委官临对无增减外,又据大食国乌师点等诉:本国财主佛记、 霞啰池各备宝(具)[贝]、乳香、象牙等驾船赴大宋进奉,至占城国外洋暂驻候风,其占城蕃首差土生唐人及蕃人招引佛记、霞啰池等船入国,及拘管乌师点等船众,尽夺乳香、象牙等作己物进贡。」诏:「进奉物色既有争讼,难以收受,可给还,令说谕以理遣回。其余物货,市舶司斟酌依条抽买。」 十二月七日,礼、户部言:「邹亚娜乞以广州丁伟先年带到物货尽数添贡,亦难收受,乞令本路市舶司一面以理说谕施行。」从之。 四年二月八日,市舶司言:「准已降旨:"给还占城国进贡一分物色,余令本司斟量依条抽买。"绿本司未承指挥以前,将一分进奉物色先已起发,乞改拨作抽买数照降本钱,并以给还。仍乞特降诏旨开谕占城:己并令优价收买,及令尽释见拘大食人还本国。」从之,令学士院降诏。 三月九日,臣寮言:「占城故王既死,邹亚娜承袭,若以礼入贡,则当议封爵。今既有大食争讼,难以降诏。乞令市舶司以争讼事理牒报其国,俟再遣使人修贡如礼,然后赐 书、降告命。」从之。 九年正月六日,广南西路经略安抚司言:「安南牒称:"自来体例,三年一进贡。自绍兴二十五年以后,未有纲运,恐失忠孝,怠于奉上之礼。今皇帝登极,礼合称贺。并上国每有郊天及明堂大礼,皇泽n流,常蒙降赐,今将差官管押方物,乞称贺登极及常贡纲运赴行在。"又自去年遣郑良佐至钦州,愿以方物入贡及称贺登极。本 州谕以近降旨:"诸国进奉,无得以闻。"良佐归后,复遣右都押衙陈青陈乞入贡,虽己宛转谕还,尚遣人前来未已。」诏令广西经略安抚司将入贡物十分受一,就界首交割,优与回赐,先以章表入递前来,候到,令学士院降敕书回答,仍令本司具所差官职位、姓名取旨推恩。 五月二十五日,枢密院言:「沿海制置司津发纲首庄大椿、张守中、水军使臣施闰、李忠赍到日本国回牒并进贡方物等,合行激犒。」诏纲首各支钱五百贯,使臣三百贯。 六月十一日,广南西路经略安抚司言:「昨令安南买发驯象十头,观其移文意,欲诣阙进奉大礼。」诏:「依五月七日已降指挥,候管押象人到,以礼管设发回。」先是朝廷有旨:收买牙象应奉大礼,而安南奏请入贡,(今)[令]贡物十分受一。邕州及广西经略司恐疑误买象事,欲俟买象有的耗,方行关报,其发到象尽行收受。诏令经略司候买到,止于邕州交割,本司差养喂兵并使臣管押,同防护赴坊交纳,沿路无得搔扰,余依本司相度。此五月七日指挥也。 七月四日,广西经略安抚司言:安南都知兵马使郭进赍牒关报,差使、副管押称贺今上皇帝登极,及进奉大礼纲运赴行在。进呈称贺登极纲运表章一函,金三百三十两数,御乘象罗我一副,金四十两数,装象牙鞘一副,金五十两数,装象额一副,金一百二十两数,沙锣二面,金银裹象钩连同心带五副,金间银装 象额一副,金银装缠象藤条一副,银四百两数,沙锣八面,沉水香等二千斤,驯熟大象五头,金镀铜装象脚铃四副,装象铜铎连铁索五副,御乘象绣坐簟一面,装象戁牛花朵一十六件,御乘象朱梯一枚,御乘象罗我龙头同心带四条。赴行在人员:一员大使,八名职员,一名书状官,一名都衙,二名通引官,四人知客,五人象公,三十人衙官从人。其进奉大礼纲运方物表章一函,雄大牙象一十头,金银裹象钩连结同心带五副,银头朱竿象钩五副,装象铜铎连铁索一十副,朱装缠象藤条一十副,赴行在人员:一员正使,一员副使,一十六名职员,一名监纲,一名书状官,一名孔目官,一名书表司,一名行首,一名都衙,二名通引官,二名押衙,二名教练,四名知客,十人象公,十五人长行防援官,三十二人衙官从人。本司欲权宜行下钦州,如例排备管接,界首听旨。及安南乞差人押贡诣行在,若许押进,所有彼道人员数目及管设仪制等事,已有绍兴二十六年例,亦可参照。」诏依,仍令广西经略安抚使司差签判已下晓识事体人伴送前来;应合行事,本司日下关报沿路州军速令排办;若已说谕回归,即依干道九年正月六日、五月七日、六月十一日已降指挥,仍先具知禀闻奏。 九月十日,诏:「交趾到阙,应合行事件等,并依绍兴二十六年入贡前后已得指挥施行。」 二十五日,中书门下言:「据学士院咨报, 今安南进贡系两纲,各差使、副,所有回答敕书,欲如例修撰二道,一回答贺登极纲,一回答进奉大礼纲。其回赐及特赐等物名件,并于回答贺登极纲敕书内具录,各用复匣封裹施行。」从之。 十月十五日,客省言:「交趾入贡,其登极纲欲依升平纲例,大礼纲依常贡纲例。内押衙系职员名色,欲比都衙例给赐见、辞分物等;使、副合赐履,今改赐t。」从之。 十一月一日,礼、工部言:「交趾进贡使、副等,临安府以寺院隘狭,乞以贡院充馆舍,仍照旧怀远驿屋宇数目并今来进奉到阙人数约计,严整擗截施行。」从之。 二日,客省言:「交趾进奉人到阙,乞依昨三佛齐例,差巡视亲事官四人。」从之,目今诸蕃入贡准此目:疑当作「自」。。同日,诏差点检合门簿书公事充宣词,令赵友仁押伴。 五日,押伴入贡所言:「乞以"押伴交趾贺登极入贡所"为名,行移就用见提举修内司承受提辖奉使朱(记)[纪],其余差人等,并依绍兴二十六年例。或有私觌回答等,乞具数下临安府关取施行。」并从之,其大礼纲以「押伴交趾进奉大礼纲」为名,应合行事件,亦依绍兴例。 十二月十三日,广南西路经略安抚司言:「安南使、副尹子思等称:本道绍兴二十六年入贡方物,系是轻细,今来进奉象身,所用供御、罗我重大之器,并有沉水香等二千斤,所用夫力除减省担仗外,实用七百五十人、马四十疋,乞比旧例增五十人。」从之。同日,又言:「进奉使、副等到本司,除 公参大排茶酒外,其余礼数颇繁,本司并行折算,及说谕在路不宜稽滞。已依禀趁程起发,所有经由以北州军门迎、大排、辞送、管设之类,并乞一并折筭,可省搔扰繁缛之费,已备牒照应施行。旧例,帅臣往使人馆舍报谒,仍移庖茶酒七盏。窃谓本司经略诸蛮,安南等道皆系绥抚,其陪臣无敌体之礼,遂检准政和五年"交州进奉,经过州军更不复礼"指挥,令尹子思等赴本司参谒「赴」下原有一「阙」字,据同书蕃夷四之四九删。,叙寒温罢,即以门状就厅展还,尹子思等降阶揖谢而退,次日亦不移庖,折送还之。自此可为定例。及除参司并特排外除:原作「际」,据同书蕃夷四之四九改。,其余大排、谢会、辞府、朔旦等茶酒,悉准物价递送。官司省费,蛮人亦以为利。」并从之。 淳熙元年正月二十二日,安南遣中卫大夫尹子思奉表贡方物,及押象纲使副承议郎李邦正、忠翊郎阮文献进驯象。 三年四月,安南进谢赐国名牌印:金镀银花章表函一副,金厮锣五面,共重二百五十两,银厮锣一十面,共重五百两,杂色绫纱绢五十匹,沉香二百斤,熟香一千斤,笺香一千斤。又谢袭封纲:金镀银花章表函一副,金厮锣五面,共重二百五十两,银厮锣二十面,共重一千两。《玉海》:是年,占城进贡,赐以锦绫银销。 五年正月六日,三佛齐国进表,贡真珠八十一两七钱,梅花脑板四片,共一十四斤,龙涎二十三两,珊瑚一匣四十两, 璃一百八十九事,观音瓶十,青琉璃瓶四,青口瓶六,阔口瓶大小五,环瓶二,只口瓶二, 净瓶四,又瓶四十二,浅盘八,方盘三,圆盘三十八,长盘一,又盘二,渗金净瓶二,渗金劝杯连盖一副,渗金盛水瓶一,屈 三,小屈 二,香炉一,大小罐二十二,大小盂三十三,大小楪四,大小蜀葵楪二,小圆楪一,番糖四 璃瓶,共一十五斤八两,番枣三 璃瓶,共八斤,栀子花四 璃瓶,共一百八十两,象牙六十株,共二千一百九斤九两六钱,胡椒一千五百五十斤,夹笺黄熟香八十五斤,蔷薇水三千九斤,肉豆蔻八十斤,阿魏二百三十斤,没药二百八十斤,安息香二百一十斤,玳瑁一百五斤,木香八十五斤,檀香一千五百七十斤,猫儿睛一十一只,番剑一十五柄。《玉海》:庆元六年,真里富国贡象。 理宗淳佑三年,安南国王陈日煚来贡,加赐功臣号。十一年,再来贡。 景定三年六月,陈日煚上表贡献,乞授其位于其子陈威晃。 度宗咸淳元年二月,加安南大国王陈日煚功臣增「安善」二字,安南国王陈威晃功臣增「守义」二字,各赐金带、鞍马、衣服。 二年,复上表进贡礼物,赐金五百两,赐帛一百疋,降诏嘉奖。【玉堂纪事】 《春明退朝录》:忠懿钱尚文自国初至归朝,其奉贡之物,著录行于时,今大宴所施涂金银花凤狻猊、压舞茵蛮人及装龙凤鼓,皆其所进也。凡献银、绢、绫锦、乳香、金器、 瑁、宝器、通天带之外,其银香、龙香、象、狮子、鹤、鹿、孔雀, 每只皆千余两,又有香囊、酒瓮诸什器,莫能悉数。祥符、天圣经火,多爇去,今太常有银饰鼓十枚尚存。【宋北盟录】 于阗皆小金花毡笠、金丝战袍、束带,并妻、男同来,乘骆、毡兜、铜铎入贡。 【契丹国志】 新罗国贡进物件:金器二百两,金抱肚一条五十两,金钞罗五十两,金鞍辔马一匹五十两,紫花锦紬一百疋,白绵紬五百匹,细布一千疋, 布五千疋,铜器一千斤,法清酒醋共一百瓶,脑元茶十斤,藤造器物五十事,成形人参不定数,无灰木刀摆十个,细纸墨不定数目。本国不论年岁,惟以八节贡献,人使各带正官,惟称陪臣。横进物件:粳米五百石,糯米五百石,织成五彩御衣、金不定数。契丹每次回赐物件:犀玉腰带二条,细衣二袭,金涂鞍辔马二匹,素鞍辔马五匹,散马二十匹,弓箭器仗二副,细锦绮罗绫二百匹,衣着绢一千疋,羊二百口,酒、果子不定数。并令刺史以上官充使,一行六十人,直送入本国。契丹赐奉使物件:金涂银带二条,衣二袭,锦绮三十疋,色绢一百疋,鞍辔马二匹,散马五匹,弓箭器一副,酒、果不定数。上节从人:白银带一条,衣一袭,绢二十疋,马一匹;下节从人:衣一袭,绢十匹,紫绫大衫一领。西夏国贡进物件:细马二十匹, 马二百匹,一百头, 锦绮三百疋,织成锦被褥五合,苁蓉、石、井盐各一千斤,沙狐皮一千张,兔鹘五只,犬子十只犬子十只:原无,据上海古籍出版社点校本《契丹国志》卷二一补。。本国不论年岁,惟以八节贡献,契丹回赐除羊外,余并与新罗国同,惟玉带改为金带,劳赐人使亦同使:原脱,据《契丹国志》卷二一补。。诸小国贡进物件:高昌国、龟兹国、于阗国、大食国、小食国、甘州、沙州、凉州,已上诸国三年一次遣使,约四百余人,至契丹贡献:玉、珠、犀、乳香、琥珀、玛脑器、宾铁兵器、斜合黑皮、褐里丝、门得丝、怕里呵褐里丝、已上皆细毛织成上:原作「下」,据《契丹国志》卷二一改。,以三丈为疋。碙砂,契丹回赐,至少亦不下四十万贯。(本卷郭声波点校)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乡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乡兵 真宗咸平五年正月,侍御史吴蒨言吴蒨:原作「吴清」,据《长编》卷二一六改。:「奉诏与陕西转运司点缘边丁壮充保毅军,凡得六万八千七百七十五人得:原作「男」。按上句已云「丁壮」,再云「男」则重复,兹据《长编》卷二一六及本卷第六页改。,已给资粮」。诏令分郡支。 五月,诏集近京诸州丁壮选隶军籍。是时,西北边屡请益兵云兵:原缺,据《长编》卷五二补。。辅臣请以河北强壮选充。帝曰:「河北、河东之民取而为兵,数已甚众。前〔年〕置强壮,时谕以永不充军,今一旦籍之,是失信也。」吕蒙正等言:「阙兵非取于民不可得得:原缺,据《长编》卷五二补。,请于河南诸州籍丁壮,量数抽取。」帝乃曰:「如此,必有骚动。然戍兵未充,卫士尚少,不得已也。」卒从之。 七月,诏:「边防未定,遂募乡兵。离去故土,足伤和气。应诸州点充强壮户诸州:原作「诸点」,据《宋史》卷一九○《兵志》四改。,税赋止令本州岛输纳输:原作「谕」,据《宋史》卷一九○《兵志》四改。,有司勿得支移。」 景德元年正月,诏河北诸州先所募强壮,自今或逃亡,更不添补。先是,帝谓侍臣曰:「昨日戚(伦)[纶]自河北来,言磁州点集强壮简阙。且河朔之民,岂得无故追扰。」枢密使王继英言:「近日磁州奏强壮有逃亡者,恐不及额,故再有追集。」帝令止之,故有是诏。 九月五日,诏河北、河东州军调集强壮训练之。 二年正月,诏河北诸州强壮,除瀛州城守得功人,令第其等级以闻,余并遣归农。 四月,并代总管司言:「广锐充军人老疾者广锐:原作「广税」,据《长编》卷五九改。,须亲属代名,乃得除籍为民。请自今应本土居人虽非亲属而愿代者,亦听。」从之。 大中祥符二年二月, 诏:「河北诸州强壮壮:原脱,据《宋史》卷一九○《兵志》四补。,自今每岁十月至正月,以旬休日召集校阅,免夺农时。」 六年,帝谓枢密院王钦若等曰:「河北校阅强壮,自北鄙罢兵之后,寻令逐州并依常于农闲时教阅,盖不忘兵战而使其习以为常。若绝而复行,契丹必生疑虑。昨日见赵州奏称准宣命教阅,可密谕此意,及诘其不奉诏之由。」 四年十月,诏:「河北忠烈、宣勇军士,本自户籍选置,其老疾者许召人承补,即听归农。如闻补者逃亡,官司复取归农者充役,此甚无谓,自今禁之。」 五年七月二十一日,诏:「河北、河东忠烈、宣勇、广锐军士,自今老疾者即归农,无勒召人承替,其阙员并自京差补。」 六年四月九日,诏:「雄、霸州所调乡丁为忠顺军指挥,戍于河上,岁月既久,宜特迁补。」 九年十月,知秦州曹玮等言:「本州岛先管保毅六指挥共三千人,后放四指挥归农。缘皆土人,谙识番情,便习射艺,况今逐户姓名并本管人员见在姓:原作「夹」,据《长编》卷八八改。,欲乞勾点教阅,准备非时防托。」枢密院言言:原无,据《长编》卷八八补。:「检会景德二年,以秦州保毅义军三千人自来分番边寨守把,甚有贫困不谙练之人,费耗家产禄廪,遂令选留少壮、会武艺而有家产者千人外有:原无,据《长编》卷八八补。,余并放归农余:原无,据《长编》卷八八补。。自后,知秦州王承衎、杨怀忠等累奏,自拣留保毅千人以来,多相决射及受雇替名逃窜,难为拘管。兼河民学武艺,惰农业,实无济用,乞并放归农。」令枢密院王钦若以此谕玮等,北来军兵数多民毅,前后累经相度,看 详以闻自「北来」以下,《长编》卷八八仅作「令看详具奏」,疑有衍文。。 天禧元年十月,诏:「河北、河东忠烈、宣勇兵士有老病拣给半粮者,自来令人承替。如闻多是贫独,无力召人,宜令转运司自今有如此类及不给钱粮者,逐处保明放停。所少兵士,并依本城例招补。」 仁宗天圣五年三月,臣僚上言者,称秦州保捷五指挥人内,有年老及十年以上(者)[不]曾拣选者。诏就差陕西同提点刑狱崔淮拣选。其十年以上不曾拣选兵士,令提点刑狱司及秦州分(并)[具]因依闻奏。 八月,诏:「河北、河东自今见在强壮身亡并老疾不在充应者,本家别差一丁承填。除依常例修完城垒外,非时不得勾集差使。」 十二月,前河北转运司周好问言:「河北、河东强壮身死并年高残疾及见今单独不任充应者,令本家别差一丁充填。若无余丁,并于本村别户差选。」从之。 景佑二年五月,诏:「施州义军,如闻多雇人代戍,既不时教阅,复私加役使。其令监司察视,违者以私役防兵论防兵:原倒,据《长编》卷一一六乙。。」 宝元三年二月八日,中书门下言:「累据臣僚上言,请令诸州强壮教习兵战,以备征役。」从之。 十一日,诏陕西州军,已差转运使张存等点集强壮,宜令安抚使韩琦等 行抚谕,无致惊扰。其应蠲免事件,规画闻奏。及令存、琦慰谕所差强壮,止本土防守城池,不差他处。 康定元年三月,诏陕西所募强壮,止留捍守城池,毋得遣戍边。 四月,诏河北都转运使姚仲孙、缘边安抚使高志宁密下诸州 军添补强壮。初,知制诰王拱辰言:「昨奉使时,闻契丹不畏官军而畏土兵。盖天资勇悍,乡关之城,人自为战战:原作「馘」,据《长编》卷一二七改。,不费粮廪,坐得劲兵,宜速加招募而训练之。」故有是诏。 二年七月,陕西都总管、缘边招讨司言:「准降下凤翔府通判张叟奏:『近边州军乡兵、弓手应三等户以上,暨向下有及四丁以上者,并不限十月初、正月终,但遇边上有事宜紧急,便许府郡勾集防护。』乞如所请。如不足,更于向下有物力弓手内勾抽,才候贼退,却放归农。」 是月二十六日,诏:「比置宣毅指挥,以防守城池。其先所增弓手于第二、第三等户内选壮勇者,益旧额两倍,每五十人置节级一名,余悉放归农。」 十月,鄜延路兵马都监种世衡请募青涧城土丁,不刺面,别名为一军。从之。 庆历元年二月,中书、枢密院言:「欲委逐路总管等于本处职员内择有行止人,令募近边土人,(立)[止]充护塞指挥,(立)[止]在乡村教阅武艺,遇有事宜,勾集使唤。」从之。 二年五月,诏:「乃者以河北、河东弓手为军,盖欲知乡川道路,服习耕战,而诸游冗之人,皆愿雇代人入籍。其非正身者,一切罢之。」 闰九月,诏:「河北路义勇乡兵死而其家有丁壮者,令逐处选填之。」 十一月,诏秦州六县保毅指挥,自今如敢私役者,以计佣律论计佣:原作「计农」,据《宋史》卷一九○《兵志》四改。。初,泾原路都总管程戡言天头原批:「此节载《宋史》兵四『陕西保毅』下。」:「陕西诸路旧有保毅,不知所置时。逐指挥不计人数,元不刺手面,父死子承,籍不可脱。原其初置之 意,盖欲缓急集捍边陲。近年唯充州县夫役,无复责以武艺。比经点刺为保捷军,而家犹不免保毅之籍。今皆孤弱下户,既应役不任,即折卖田产。所买之家以分数助役,至五十家共负一夫之役。臣昨在秦州,见此辈每斩材、伐薪、修城、筑堤,未尝暂息,以至就佣,日不下二三百钱,加有都将敛率,诚可矜念。况诸路已有乡兵,沿边又有箭手,请并罢保毅指挥。」下陕西都转运使议经久利害,而永兴军通判邵良佐言:「陕西保毅军旧制:遇边上有警,暂集以守城,事已则放归农。今鄜延、环庆、泾原三路则不占它役,独秦州贼马未尝至境,其保毅四指挥仅三千人,常供役本州岛。贫瘁之民,久废农业,乞朝廷重约束之。」故降是诏。 六年六月二十七日,知并州郑戬言:「本路义勇乡兵昨因明镐擘划,乞今后相度边事,或勾或放。今经二年,不曾教阅,虑因循惰废武艺。乞下经略司,每岁九月农隙之际,分两番,数多处分四番,番于本县教阅半月,逐州军吏教半月,放归田里。」从之。 嘉佑七年六月,同判都水监张巩言:「前为河北转运使,所部辰、鼎、澧三州有系籍(二)[土]丁,习知山川险易之处,而不习战阅之事。请下(铃)[钤]辖、转运司,每岁冬初集本州岛教阅一(司)[月],令戍管下诸寨堡,减北兵归京师。其技高者戍日少,次者戍日多,下者倍之。仍免其户下科调,人给口食二升。其技之尤高者,迁补之。」从之。 神宗熙宁二年 十月二十一日,知沧州李寿朋言:「乞将本州岛及干宁军界河之南低下经河水淤淀之地,不起租税,每二顷招强壮堪征役一名,充为寨户。如愿养马,更给地五十亩,只隶诸寨,更番戍守。所置将窠、兵仗、刺手之法,并依义勇条例施行。」诏以强壮为名。仍令河北安抚使司,应有合行处置事件,相度施行讫奏。 三年正月,广南西路经略安抚转运司言:「土丁每年冬,勾赴本县教阅,次年赴州,并一月放散,有妨农务,已令诸州用十一月。」从之。 八月,荆湖北路都钤辖、转运司言:「辰州旧用土丁二千人,分作三季入寨防托,每季计差六百人。今以江南铜安、龙门、漫水、叙浦等处闲(漫)[慢]地可减百人,仍展为一季。所贵人得苏息,不妨农业,省减禄廪。」从之。 七月二十六日七月:《长编》卷二一六记于十月,似是。,澧州言:「奉诏,与保毅更不(匈)[勾]追应役,只令一名纳钱三千。缘保毅充置年深,多本户下下各户贫民此句文意难解,《长编》卷二一六作「多非本户正丁,并各贫下」,当是。,沿边纳已前 ,土人并愿且依旧应役差使,更不纳钱。」诏本名合纳钱三千,更与减一等。咸平五年,李继迁叛李继:原作「益都」,据《长编》卷二一六改。,西陲用兵,遣侍御史吴蒨与陕西转运司阅缘边丁壮充保毅军蒨:原作「倩」;阅:原作「关」,并据《长编》卷二一六改。,凡得六万八千七百余人。给资粮,与诸军分戍。保毅之名自此始也。治平刺陕西义勇,环庆路保毅并拨充义勇;鄜延路或拣为义勇,余仍旧。秦凤、泾原路下应役止(约)[纳]庸钱,民颇苦之,故有是诏。 十二月,知定州滕甫言:「中国夷狄之兵,常多寡之不敌。盖中国兵有 定数,至于平民,则素不知战。战,夷狄之俗,人人能战,举国皆兵。此其多胜也。今河北州县近山谷处,民间各有弓箭社及射猎等人户,习惯便利,与夷人无异。欲下本道逐州县,并令募诸色公人及城郭、乡村百姓有武勇情愿学习弓箭者者:原缺,据《宋史》卷一四三《兵志》四补。,自为之社。每年春时,长吏就其射处劝诱阅试之劝:原作「观」,据《长编》卷二一七改。。况北人其俗劲悍,性亦乐为,缓急虽不可调发,亦足以防守。」从之。 七年六月二十六日,尚书兵部言:「广南东路转运司申广南东西路枪手、土丁内,第四等主户有三丁者,以一丁为土丁,拣人材壮健者充,及立正副都头,使副都头各分番(匀)[勾]赴州教试,支与钱米等事。本司检会本路十四州,唯广、惠、循、潮、南恩五州已奉诏共置枪手一万四千余人,只是乡耆递相推排,不拘等第、主客人户。或招召不足,即于本属分差填。其第三等以上免本身役,四等以上免役,当何如也 所有都分将窠,只自副都头以上,除将所置枪手于在州教阅外,县委令佐,或差官以教,事毕放散。详此,只说于第四等以上主户有三丁者,以一丁为土丁,未委一户有六丁者合取二丁,或户有九丁者取三丁,为复今户内但有三丁以上者,只取一丁 以此未敢编排。其第五等旧系枪手人数,已行放落外,有九州岛元无枪手,只新定保甲,每户二丁以上取一丁充保丁。即未委重行排定抢手,或更不置立 今枪手是三人者,保甲是两丁以上,即 不知枪手一户六丁以上,或保甲四丁以上,合又差一丁 及已系排枪手人户,尚无更排保丁已否 本部勘会,若依义勇条例,其第四等以上主户,每三丁合取一丁为土丁。又缘元降诏旨,只言第四等以上主户有三丁者,以一丁为土丁,及自来无土丁州军,合与不合差点 」诏令逐路经略、安抚、转运司,据元管枪手、土丁人户,依义勇例。广南东路每三丁差一丁充枪手,广南西路每三丁差一丁充土丁。其自来无土丁、枪手州军,即更不差置。 八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诏广(广)[南]西路选募少健丁壮三二千守邕、宾等州城。不足,即于土丁内拣选。 九年正月六日,诏:「广南西路经略、转运,应控扼州军并修城去处土丁,并支与钱米。修城者仍分番赴役。内不当控扼去处,即依条教阅,满一月罢月:原作「日」,据《长编》卷二七二改。。」 十年七月十七日,诏应民兵户内余丁,若归明人子孙、官户、客户、女户、有男夫同居者,依有丁例。单丁户、探事人户,河北沿边弓手户,并免丁之人,并令附保。 元丰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荆湖南路安抚使谢景温言:「相度转运司乞以邵州武冈等县保丁,于界上置铺堡。其已发往关硖等寨拏手,并就本县差填。所置铺堡,望辰州界并在百里内。欲许保丁依条置器甲以备,保聚、教习皆便。」从之。非蛮界百里者,不用此法。 二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前权广东提点刑狱许懋、知贺州王谔言:「韶韶:原作「诏」,据《长编》卷三○一改。、英、南雄、连、贺、端、 康、封、新九州岛,宜依广、思、循、潮、南恩五州例,于四等以上主户,三丁取一为枪杖手。」从之。 四年正月二十一日,诏:「河北、河东、陕西见训民兵,不日什长艺成,当推行开封府界团教之法。其所须钱粮、设官吏,从此准畿县取索会较,未知及期能办与否。若更迁延,恐不能以时举,可依府界近例,令枢密承旨司取索会较。」 七月十八日,诏:「三路见教民兵,第一番除澶、泽、陕州已有指挥外,据狄谘等奏,并已教成。若久不按试,不唯枉费钱粮,兼妨它州起教第二番及转教之法卒不得颁降。宜差天章阁待制、判尚书兵部赵,文思使、文州刺史、内侍押班李舜举,依开封府界已引见格,逐一按阅推赏。仍差入内东头供奉官宋鼎臣、高品刘友端充承受,兼监视按阅。」 五年九月二十三日,诏应缘民兵事,悉隶兵部。 六年六月四日,广西经略使熊本言:「知宜州和斌、通判丰祹,相度宜州思恩、天河、河池、龙水等县,所管二万七千余人,遇有贼盗,缓急可以追呼。兼普义、德谨、思立、镇宁四寨,控制蛮出入路,欲令所属编排土丁,分作都分,除逐隘旧防托土丁外,各增三十人。其非防托者,遇有盗入省地,并许缘边县及州追呼,遣人部领,会合捕杀。」从之。 七年四月六日,福建路转运使贾青言:「昨提点江西刑狱,编排虔州诸县枪杖手立额,依保甲法,岁一按阅,民以为便,江西一路可以推行。」诏下本路,依虔、抚 州、建昌军等处见行法。 五月十一日,诏辰州土丁屯守诚诚:原作「城」,据《长编》卷三四五改。、沅州,每十人兼顾归明人四人。从荆湖路相度公事孙览请也。 二十一日,诏明州昌国西监巡检司招土兵百人,于明州崇节指挥除其数。以钤辖司言昌国西监、岱山盐场控扼海道也。 哲宗元佑元年三月五日,枢密院言,修定监司按土兵赏格。从之。 十二月二十六日,诏:「熙河兰会路住营土兵二十指挥,存留一十二指挥本路住营,移八指挥于秦、陇州、凤翔府置营。」以极边物价踊贵故也。 二年五月二十八日,泸南沿边安抚使司言:「请应泸州界土人因边事补授班行、自出备土丁子弟在本家地方把扼之人,并循久例把扼边界,更不与请给,亦不理为资任磨勘改转。若别有劳绩战功,并被差入夷蛮界,合该推赏,自系临时奏请恩旨。其敢邀功生事,根究得实,并不用荫赎,特行决配广南远恶州牢城。」从之。 三年二月十四日,诏:「广南西路民兵第四等以上户两丁民兵:原倒,据《长编》卷四○八乙。,第五等户不以丁多寡,及东路不以户等高下,并免教。」 四年三月二日,诏:「融州管下旧系皇佑 差置全家成丁系籍之户,每年遇教阅,并三丁抽一丁,两丁之家亦抽一丁赴教,单丁者即二年一赴外,户内余丁,依旧存留系籍,以备边防,更不教阅。」从广西经略司请也。 七年正月二十五日,荆湖南路兵马(铃)[钤]辖谢麟言:「乞依旧制,于邵州邵阳、武冈、新化等县 中等以下户,选充土丁弩手弩:原作「拏」,据《长编》卷四六九改。,与免科役,七年一替,排补将级,不拘替放年月,分作两番,边寨防托,不得雇人。每遇上番,依禁军例教阅武艺,及专习木弩。如妄有役使,并依私役禁军法。」从之。 绍圣三年三月十六日,诏:「广南东西路枪手土丁,依熙宁旧法,一年县教,一年上州。」以枢密院言元佑以来罢上州法,虑因此渐成废惰,故有是诏。 四年二月四日,诏淮南东西、江南东西路巡检,并依旧法,全招置土兵。 元符元年四月十三日,泸南安抚司言泸南:原作「诏南」,据《长编》卷四九七改。:「泸州义军,乞于十月农隙之际,赴所属犒设,以便夷众。应推排到义军职级,亦乞委自本司出帖,每年合支衣物,乞据数给与逐处义军职级,庶几均被恩赐。」从之。 二年六月三日,环庆路总管司言:「展筑庆州白豹城毕,系控扼处,全藉土兵戍守,合添置住营马步军二指挥。」从之。 三年三月二十七日,枢密院言:「京西路安抚提刑司奏,乞依元丰五年诏,巡检司全置土兵,仍须招有户籍或有主户一名保住者。」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二月八日,诏(有)[以]边事宁息,减放秦凤路土兵。 大观三年六月二十七日,诏:「诸处捕盗巡检下兵士,捕捉不行,多是逐县弓手捕获,可令诸县各增置弓手。小县一十人,中县十五人,大县二十人,其役钱令敷出。」 政和六年六月四日,诏:「诸县尉司招置弓手,不许上三等人户投充投:原作「役」,据下文所述改。。近来往往作弊计会,县官漫不省察,致使 下等人户承带攒下夫役、支移科买等,以至破产。自今上三等人户辄敢计会投充者,每名立赏钱三百贯文,许人告,以犯人家财充赏。(行)[将]官吏、本保正副依条科罪,不以去官、赦降原减。其见今冒役之人,仰逐路提刑司指挥州县,并行改正,自首特与免罪。」 十二月七日,诏:「河北路有弓箭社县分,已降指挥,解发异等。所有逐路县令、佐,候岁终教阅了毕,仰帅司比较。每岁具最优最劣各一县,取旨赏罚,以为劝沮,仍着为令。」又高阳关路安抚使司奏:「准大观三年十一月内朝旨,弓箭社人依保甲法推赏社:原作「射」,据《宋史》卷一九○《兵志》四改。。准政和保甲格,比较最优县令、佐各减磨勘三年,巡检减磨勘二年;最劣县分令、佐各展磨勘三年展:原无,按《宋史》卷一九○《兵志》四作「最优劣县令各减、展磨勘年有差」,盖言优者减年、劣者展年,据补。下句同。,巡检展磨勘二年。若到任不及半年应赏罚者,并减半。即不经管勾聚教者,不在比较之限。」诏弓箭社准保甲格赏罚施行。 十八日,朝请大夫许毂奏:「本朝联保甲于西北,籍枪杖于东南,深得寓兵于农之意。窃见东南诸枪杖手籍多至千员,下不减数百,其间系籍经年,寖失稽考,至疲癃力竭而莫或检视,事艺日退而未尝审察,名编于籍而人实不存。每遇岁终按阅,始行追呼,旋驱游(子)[手]代名充数。望申 州县,严加括责,询访少壮通习事艺之人,重加较试,籍记姓名年甲,预为之备。」从之。 宣和元年十二月二十九日,诏:「四川自讨荡晏州并绵、茂作过番部之后,开斥土疆,建置城寨,接连蕃界,全籍 土兵,以备战守。应成都府等路土兵,可依陕西、河东法,除训练官得差破外,余并不得役使接送。(铃)[钤]辖司检察,季具有无违戾申枢密院。」 三年六月十四日,诏福建路枪杖手,依元丰法隶提刑司。 七月二十四日,兵部言:「熙丰间,民兵总籍几至百万,而京畿三路保甲不与焉。近因江西漕臣请,本路枪杖手元丰七年以八千三十五人为额,至元佑中减罢七千一百四十二人,元符间虽尝增立人数,比之元额,犹减七分。乞诏诸路监司、帅臣并遵熙、丰旧制补足元额,并后来损益之因,与今日增阙之数,岁申本部,按籍检察。」从之。 十一月十二日,诏:「近降指挥,弓手依元丰法,募上三等人户,候召募到人,方得替罢。访闻官司奉行苟且,其见存之人,计属障栏,至今岁余,未见抵替了当。可立限一季,须管数足,监司、廉访使者候限满,觉察以闻。应重法地分准此。」 六年五月一日,中书省言:「勘会巡检下招置土军,自来不给口券,止于本寨月粮内零碎并合,令人担夯随行,以充口食。既将带不多,则沿路必致饥饿,逃窜作过。缘此,巡检虽出,不过旬日便回,多不遍由地界警捕。欲巡检应管两县以上,或都巡检,并于所属州,先次出给差带兵人都口券一道,付逐官拘掌。每遇出巡捕盗,即抄上所带的实人兵姓名、月日,于〔在〕所仓驿,每人每日支借口食本色米豆二升,应付逐日吃用,候回日 纳。其券 一年一易,缴赴所属驱磨。」从之。 七年二月十四日,臣僚言:「近岁邀功生事,使无辜之民坐罹其殃者,京东之置弓箭社是也。窃见京东、西路昨于宣和四年缘西路提点刑狱梁扬祖奏请,乞劝诱民户充弓箭社。继下东路,令依仿招诱。若如立法之意,不过使乡民自愿入社者阅习武备,为御贼之具尔。如邀功生事之人,唯以入社之民众多为功,厚诬朝廷,督责州县,取五等之籍甲乙而次之,悉驱之入社,岂问其愿与否也。法始行于西路,西路既已冒受厚赏矣,于是东路宪司前后论列,诞谩滋甚。近者东路之奏,以数计至二十四万一千七百人,又奏续劝诱三千八百二十八人,又奏武艺长优十一万六千余人,并已就绪,且云比之西路,仅多一倍。审如所奏,有被甲执兵之民数十万,按阅有方,则山东之寇何至累月淹时,未见殄灭哉!且私有兵器,在律之禁甚严,今弓箭社一切兵器,民皆自藏于家,不几于借寇乎 伏望断自圣心,罢京东弓箭社之名,所藏兵器,悉送之官,使民得免非时追呼迫 之扰,以安其生。应两路缘弓箭社推恩者,并追夺改正夺:原作「集」,据《宋史》卷一九○《兵志》四改。;首议之人,重赐黜责;后来奏请诞谩,亦乞特赐施行」。诏:「并依奏,梁扬祖落职。其禁兵器,令安抚司指挥逐州军并拘收入官,弓箭社人依指挥放散。」 钦宗靖康元年五月九日,〔诏〕:应缘(令)[今]来事宜,诸路被差兵民并守御保甲人户等,并特免一料 支移变折,及借差料一次。 高宗建炎二年六月二十七日,诏福建路提刑司募少壮武勇枪杖手五千人,专一准备东南捕盗使唤。数内选取事艺高强众所推伏、或曾经调发有功之人,每百人差一名,部辖人先次借补进武校尉。若所部人一年别无过犯,委所属保明,特与补正所借名目。或别有立到功效,即随所立功优加爵赏。令逐路晓谕,所募人并不差往西北,仍令逐州知、通专一措置合用器甲,常切训练教习。合用钱粮,令提刑司立定则例,申尚书省。 八月十一日,兵部尚书卢益言:「近制以田括丁,号为民兵,亦古乡兵之意。恐州县奉行或过当灭裂,乞差官分路按察。」诏令逐路提刑司按察,仍具训练招置次第申尚书省。 十一月二十二日,南郊赦:「近立法,选择民兵备御盗贼,保护乡县,以安吾民。访闻州县有奉行失当,猾吏奸民并缘烦扰,仰逐路转运、提刑官躬诣所部,询察所行次第,尚有合行更易利便,速具条奏。若违戾初意,致有烦扰去处,即仰按(刻)[劾]以闻。」 三年四月八日,赦:「应天下民庶,并许置弓弩。本家习学,以防外患。如有事艺高强,许于所在州县自陈,委长吏审验人材,解发赴御营使司审议推恩。」 六月六日,诏:「池州招枪杖手及忠义敢勇一万人,充控扼守御。内破用使臣,日支食钱四百文,米三升,钱粮并从朝廷应付。」从知州袁植请也。 闰八月十日,御营使司 参议官柳约言:「今(修)[条]画土豪召募民兵,沿江把隘,自备钱粮、器甲,二百五十人承信郎,四百人承节郎,七百人保义郎。土豪召募民兵,官给钱粮、器甲,五百人进义副尉,七百人进武副尉,一千人承信郎。以上并先与补授,如有逃亡作过等人,不及数,即计数多少具数申朝廷,依法行遣。若所部人兵立到功效,并依军功推赏。」从之。 四年正月一日,知温州卢知原言:「本州岛召集土豪民兵,别无激劝,乞给降空名官告、度牒。」诏令礼部给降度牒三百道。 二月十二日,诏今后召募乡兵土豪,专委守臣召募。以臣僚言:「近朝廷以兵不足而起乡兵防江,又虑武艺未精,从而募土豪胆勇。殊不知土豪胆勇,是亦乡兵也。或者置司自行募召,差守他郡,非也。募土豪当责守令,不必监(守)[司]。盖守令近而亲,劝以利害,必欣然而从,以其守乡邦故也。监司远而 ,虽多方诱之,未必从,以其未知所向也。乞召募土豪、胆勇,必责守臣,使各守乡井。」故有是诏。 七月十九日,臣僚言:「浙江、福建土豪等既立寨栅,团结枪杖手及民兵,内则恐迫县道应副钱粮,外则骚扰百姓,要求犒设,无所不至。盖缘州县失守,监司不曾巡按。」诏:「令逐路提点刑狱与提举茶盐官斟量紧慢,分定州县巡按,笃责措置。如不亲临,当重置典宪。仍州委通判、县委知令,火急措置。其募充甲头、寨长,所差官候过防秋,别无 虞,令束所部民兵、枪杖手 不曾作过,即具保奏,特与推恩。若稍有透漏违犯,及官吏用情,抑配不均,并当重作施行。各具相度到险隘置寨去处,令提点刑狱、提举茶盐官具以分定州县,画图贴说以闻。」 八月九日,诏:「诸路州县,应水陆控扼,合行把隘去处,委守臣、知县召募土豪,招集乡兵,捍御把隘。如能自备钱粮、器甲,招到委可使唤兵及三百人,把隘二十日以上,其首领仰所属州军开具召募人数,把隘日分,保明奏闻,当议参酌,各随人数、日分多寡等第补授官资。内有立到奇功、忠义显著之人,即优加旌赏。其把隘土豪乡兵,并仰先期籍定姓名、人数。如遇警急,即赴隘所防托。仍仰所属州县,选择清强官躬亲前去隘所部辖。即不得以把隘及办验奸细为名,将官员、商贾一例妄行阻当骚扰。如违,并依军法施行。仍多出文榜于隘所并州县,分明晓示。」以知越州陈君锡言:「乞将陆地把隘土豪正副首领,从朝廷比类前项申明,立定把隘日限及召募人数,量其费用,随数多寡,立为赏格。委自诸州守臣召募有能于冲要处结集民兵、出备粮食、置办土俗器仗者,候见结定人数,令守臣选官前去点检。见得所部人数委可使唤,器仗足备,即从本州岛一面依朝廷立定合该官资,先次给与公据照证。候过防秋,保守无虞,具奏正行补授。若或别有立到奇功之人,即乞优异推恩。」故有是诏。其后有旨,令诸州将昨来土豪实 曾立功之人,勘验诣实,保明申奏,(尝)[当]议参酌推赏。仍分明出榜告谕。若今来防秋,或敢报怨复雠、劫掠作过,并许相容隐人并奴仆、同伴告首,特与推赏;犯人遣兵剿戮,定不招抚。 九月一日,诏:「今后并仰所属州军,将实有劳 官员、乡兵、土豪,如因金贼立功,即保明申本路安抚司,或缘盗有劳,即申本路提刑司。并令逐司核实保明,闻奏推恩。」 十月,承侍郎徐端礼言承侍郎:按宋代无此官名,疑为「承事郎」之误。:「自军兴以来,东南州县纠率乡兵,捍御盗贼,官司无一毫之费,若非激赏,难以劝功。欲将应乡社守隘防托去处,每乡首领限以名数,从州县出给文凭,与免身役。候有劳绩显著之人,次第保明,申朝廷量加爵赏。」从之。 十一月二十六日,诏应诸路召募到土豪、乡兵,各听本州岛县守、令节制。 绍兴五年五月十二日,秘书省正字李弥正言:「见存西北之兵,岁久销减,乞令州郡募东南民兵教习,以壮国威,御盗贼。万一朝廷有警,亦可募以调发。」上曰:「朕自知南兵可用,向有五百人皆平江府人,在张浚军中浚:原作「俊」;中:原作「人」。并据《建炎要录》卷八九改。,往往率先犯阵。其不可用者,但未教习耳。」 六月二十七日,福建路安抚司言:「臣僚乞将福建系籍枪杖手人悉行蠲放。本司相度福建漳、泉、南剑、汀州、兴化、邵武军逐州,熙宁年间,因南剑州将乐县枪杖手廖承禹等捕获强盗贼吴笋等,系提刑司奏,准朝旨选(栋)[拣],籍定姓名。今已五十余年,元有武艺强壮之人,皆已老病,虚系 名籍,遇有盗贼,并是临时呼集游手之徒充数。今乞依臣僚陈请,委实利便。」从之。 六年十二月四日,荆湖南路转运司言:「湖南武冈军管下有绥宁、临冈县。创置之时,于武冈、邵阳轮差乡户作弩手名目,远戍于彼。今欲依臣僚上言罢雇外,乞就本军量差军兵前(法)[去]沿边二十一县寨,分番防拓使唤。」从之。先是,三年八月十七日,臣僚言:「武冈军管下三县,除依郭武冈尚存外,有绥宁、临冈两处,旧来强名为县及寨者,尽为徭人所有。往者创置之时,于武冈、邵阳两县轮差乡户作弩手名目,远戍于彼,及供役使。今既无县寨之实,而弩手之名尚存,都头、队长及逐处胥隶,常执文引往来于两县之间,追呼骚扰,岁取其直,每名不下二三千,人民怨嗟,为害甚大。望委本路监司详究利害,及更革之方,条具以闻。」诏令本路监司同共相度经久可行利害,具状申尚书省。至是上言。 二十六日,荆湖北路经略安抚司言:「湖北路澧、辰、沅、靖州并系接连蛮徭溪洞,昨营田四州,共招置弓弩手九千九百一十人共:原作「其」,据《建炎要录》卷一○七改。,已见就绪。散居边境,教习武艺,弹压蛮夷,并不请官中钱粮。平常无事,耕作自赡,若(与)[遇]缓急,勾集使唤,极有便利。止(有)[因]靖康元年内全军调发,应援河东陷没,又遭兵火,遂致死亡阙额数多。今若尽行省汰,缘澧、辰、沅、靖州并无正兵防守,窃虑引惹蛮夷观望,别致生事。欲将前项四州刀弩手元额,并权 行裁减,立三千五百人为额:内澧州五百人,辰州一千人,沅州一千五百人,靖州五百人,依条责委知、通提举,先将堪好田土标拨,措置招填,训练弹压。仍候招补足数,从本司别行相度,以元申增添补。所有减下人额空闲地土,并乞召人承佃,出租课,补助岁计,委于本路边防、财计两便。」从之。先是,知鼎州张觷言:「湖北路鼎、澧、辰、沅、靖州并系接连蛮徭溪洞去处,祖宗以来,各有排置刀弩手,最为得力。比缘多事之际,例皆阙额。」诏令本路帅臣同觷将阙额人数参酌旧额,合与不合裁减,如(合)[何]招填可以敷额,并新旧营刀弩手若给回田土,如何标拨、若干数目。仍先多方招填,仍限一月,条(其)[具]边防经久可行利便闻奏。」至是上言。 八年三月二十六日,知扬州折彦质言折:原作「析」,据《建炎要录》卷一一八改。又,「知扬州」,《建炎要录》卷一○七作「知福州」,未详孰是。:「诸州起发弓弩手,先行拨回。」宰臣得旨,呼杨沂中到堂商量,欲朝廷应副钱物,招收填阙,可以久长使用。诸州弓弩手,欲节次遣还之。上曰:「甚好。」 二十七年九月二十五日,广(西)[南]西路经略安抚、转运、提刑司言:「宜州不系团结土丁,每年见纳身丁米。缘与团结土丁一例,轮流差在沿边守戍,合依团结土丁体例免纳。」从之。 三十一年九月十二日三十一年:原作「二十一年」,据《建炎要录》卷一九二改。,(准)淮南运副杨杭言杭:《建炎要录》卷一九二作「抗」,未详孰是。:「高邮军创复之初邮:原作「陲」,据《建炎要录》卷一九二改。,钱粮阙乏,无力招置马兵防捍。有主管官秉义郎陈顺、忠训郎车定方二人,各于本军界纠集团练到义兵,内陈顺六百余人,车定方三百余人。自 备器仗旗号钱粮,更不支破官中请给。其纠集到人,并是东北强壮义勇、堪披带之人,皆有老小,缓急可以守御使唤。委见陈顺、车定方忠义可嘉。」诏:陈顺特与转一官,车定方减三年磨勘。 十一月二十七日,枢密院言:「严州起发方文燧部押到义兵三百余人,已送忠锐第五将张耘,常切教阅。」诏令听张耘节制。 孝宗隆兴元年八月二日,诏广西经略安抚司,先次将土丁输竹木上籍,州县官科需,部辖人掊 ,堡寨官取结,并日下严行禁绝。 二年正月二十七日,兵部言:「契勘广西土丁教阅,熙宁旧法:一年县教,一年州教。昨自元佑以来,并罢之州。续绍圣三年指挥,每一年在县,次年上州,各以都管指挥,均作三番,自十一月至正月终,每月轮教一番。如敢别有差倩及诸般科配、和雇,并科违制之罪。今窃详土丁虽每一年在县,次年上州,各自十月至次年正月,教阅三月。又缘分作三番,止系赴教一月,是致因缘私役差倩,及有私需。今来若照应元佑指挥,免赴州教,又恐渐成废弛。今欲将州县教阅并合住罢两月,止于 十二月赴教一月,分作两番教阅,即依自来条例放散。所有命官及诸色人,私役手艺、土丁,并有妨教阅,并乞依私役禁军法条断罪。」从之。 三月二十七日,德音赦:「勘会高、藤、雷、容州土〔丁〕,昨缘教阅月日,并分番频数,是致州县因缘科需,私役差倩。已降指挥住罢两月,止于十月赴教一月,分作两番。所有诸色公人等敛掠乞取钱物,官司擅自勾抽,及诸般科配私役等,亦有断罪指挥条法,非不详备。窃虑州县尚尔循习科扰,有失朝廷宽恤之意,仰本路监司常切觉察。如有违例去处,按劾以闻,当议重寘典宪。」 十二月十日,德音赦:「楚、滁、濠、庐、光州、盱眙、光化军管内,并扬、成、西和州扬成西和州:按本文所列州军,皆为边地,而扬州时为内郡,且地处东南,必不致与西北边陲之成州、西和州相提并论,时与成、西和同为西北边郡者乃阶州,故疑「扬」乃「阶」之误。,或能保护乡井有功者,仰逐州军守臣开具保明,委帅臣、监司覆实,申尚书省取旨推恩。」 、襄阳、德安府、信阳、高邮军应州县土豪,并山水寨首领,自备钱粮,纠集乡兵,把截关隘,或曾战 干道元年四月四日,知德庆府莫廷秀言:「二广诸州多与江西(按)[接]境,江西之民以兴贩私茶盐为业,劫杀平民,而二广诸州军兵孱弱,惟赖土豪号曰统率者,聚其保伍以遏绝之。然其间百姓有以死战而不见恤,统率保全州县而无以赏功。望行下二广诸州,或有百姓身死于战,兼统率能阻遏贼势、保全州县者,所属保明,申朝廷推赏。」从之。 十一月七日,权知荆门军程逖言:「湖北荆门军等处,向缘疆埸有兴,从权制宜,团结丁壮,或号义勇,或号强壮。防秋之际,追集训励,以备不虞。今邻国修好,并边解严,望戒 湖北诸州军,应先团结民兵之类,非因边事,不得分番追集,以守把教阅为名。」诏依籍定姓名,并各放散。 二年正月二十四日,殿中侍御史张之纲言:「二广有土丁、保丁之法。保丁则每 户一名,土丁则父子兄弟皆在其数。常以十月一日聚而教阅于州县,尽十二月而后罢。奸吏舞法,循习为弊,拘留重役,尽正月而不得去,其为民害大矣。望一切罢去,不得循习,别致劳扰。」诏令广南东、西路经略安抚司行下诸州,如有似此去处,并日下放散。今后不得依前追扰。 三月二日,臣僚言:「金州等处以农夫户口差科役使,名曰『保胜』。每一家二丁则取一丁,四丁、五丁则取二丁、三丁,名曰『义士』。均州亦曰『保胜』。科取注籍,则州县主之,至于差拨役使,乃系统兵官。如金州、洋州则系都统司,均州则系管内安抚司,州县不得治之。递年役使,未尝少息。乞行下利路均州等处,应有科役『保胜』、『义士』者一切放免。」诏依,令京西安抚司,并日下放散。更有似此去处,依此。 九月十三日,诏:「广西一路邕、宜、融等州土丁,籍定姓名、年甲专统。土丁年至五十,即行拣汰,则选户丁承替。每岁遇农隙,祇于逐乡便处各置教场,春秋二次,如法教习,候武艺精熟,即便放散。」从知浔州朱师孟之请也。 三年十二月十八日,宰执进呈主管淮南西路安抚司公事胡昉乞将淮西总首与补正一资,庶几激劝。上曰:「且令帅司借补,俟二年,却申朝廷补正。」蒋芾奏:「胡昉之言,谓前此诸人受帅司借补,名目甚众,不以为重,须朝廷与补,乃可使之欣慕。」上曰:「五百余人,如何尽补 可令胡昉具前此立功已借补人申朝廷。其 未经借补者,可径令帅司借补一资。」 同日,胡昉言:「乞将本路籍定万弩手之家,依元降指挥,并与免户下三百亩税赋。不唯有以激劝,庶几缓急乐于用命。」从之。 四年正月五日,前知荆南、湖北路安抚使王炎言:「荆南团结义勇、民兵,取会得荆南七县主客佃户,共管四万二千二十户,丁口计一十余万,除官户并当差役人外,净得八千四百一十九人。若调集团教之际,使之自备食用,必不能办。乞截留本府苗米一万四千石本府:原作「苗府」,意不可通。按后文有「本府苗米」句,据改。,又乞漕司应副钱二万贯充日支钱米。自十月起发,每为三番,每教一月即放;重给弓弩与总首,俾民暇日从便阅习,不得追扰。又于鄂州都统司关支弓一千五百张,箭五万只。于内选愿为弓弩手者,悉给以弓弩、官箭,仍加旗帜金鼓,尽出于官,民无毫发之费。又于都统司关甲三千副,三番轮教,悉是全装。若更蒙支降衣甲二三千副,即上流创添此一军,迟以数年,更行搜补,可得万人。若比之所养官军,利害岂不较然易见。乞下湖北安抚司,日后每于农隙月日,轮番教阅,及下总领所、转运司,支降每年本府苗米、岁计钱,毋得违阙。」从之。 二十七日,四川宣抚使虞允文言:「兴元府一带义士,人材可用,一面委晁公武拘收人丁,并寻访陕西弓箭手旧法。乃得之泸州,盖祖宗朝所颁降也。重加看详,凡一百四十一条,分十三门,为一书,敢编录为册上进。窃详兴、洋之间, 在绍圣初,义士系籍者以七万计。绍兴三十一年大散关之战,大将不授以甲,驱之使在官军之前,死损逃亡之后,仅存六千余人。今公武所籍兴元之丁,增至一万六千四百三十四人,合洋州西县三千七百八十九人,有真符一县,拘籍未到。大安军一千七百六十八人,共二万三千九百八十一人,见已结成队伍。其金、房、阶、成、西和、凤、兴州,亦用结保社、守乡村、防奸盗为名,重加整治,约亦可得三万人。有家属物业,各有顾藉,人自为死,其为用过于官军,而风声气俗,皆薄陕服之旧,安于弓箭手之良法。旧系官给田,故其法从重;今义士等私田,止免家业钱,所立法皆从轻。绝增募之扰,岁可免六七百万之费,而获四五万人之用。其为便利甚明,乞付有司早赐颁降施行。」诏依,仍先次施行。照得兴元义士自绍兴初团结之后,获其死力居多。兵火后,旧制不存,比年调发,隶属诸军,兵官不给衣甲,投之死地,始不聊生。然兴元、梁、洋之民,素号骄勇,实可济事,若为专法,禁止私役,分隶统辖,必着成功。谨以陕西弓箭手条格拟定成法,为永久之利。一、措置将新旧保丁拣选,每两丁、三丁拣一丁,四丁、五丁拣两丁,六丁、七丁拣三丁,选少壮堪充义士之人团结,每户免家业钱二百贯、非泛科率。今欲乞除常赋外,义士长行,每户依旧与免家业钱一百五十贯;不及实免,拥队一百七十贯,队官二百 贯上科籴外,与免本户差役。言取义士一名,户下元管家业钱三百贯除免二百一贯外,其免不尽外数,即合依旧差科。一、即今见管义士人数,欲依将兵例团结队伍,每六十五人为一队,推服管队一名,火头五名。仍于数内拣习神臂弓手,并平射弓手,及甲军枪手,仍官为置教阅弓箭手、枪、旗训练。如遇调发,每人日破口食米二升半,回军日止。其行军犒赏、带甲等钱,并许依正军例一等支破。一、如遇调发,(计)[许]从安抚司踏逐,选官统押,申听安抚司分拨使唤。其御前诸军统兵官不得干预。一、逐州知州专一提举义士,知县兼义士军正,县尉兼军副。非因调发,辄差使义士者,乞依私役禁军法。一、义士若追集教习,有妨农务。今欲且令各在乡舍教习武艺,隶属本路安抚司。本司遇农隙,自十一月一日追集生 人教习,至十二月二十日放散。若武艺精熟,逐旋发归,及一月以上人,量破口食。一、遇有缓急,其军行所须什物、器械、衣甲,自合官给。事宁息日,并纳本路安抚司收管。一、义士内有愿充马军之人,并听。内愿自备马草料,乞请官马,即从军给。如一就自备,即与于已免家业上,更免钱三十贯。遇调发,官破草料、器甲,依步军并从官给。一、义士依 用法补转,其阵亡恩例,自有条格。缘措置之初,多是白身,欲乞应阵亡内白身人除依例合得赠绢三疋外,更与补进勇副尉 恩泽一名;及因调拨在军前病患身亡之人,与免户下三年税赋科役。一、今来措置与免户下家业科役,专一准备缓急出战,守把关隘,与陕西弓箭手利害一同。欲乞依陕西弓箭手,许行承籍。一、除兴元府、洋州外,有兴州、大安军等处义士,金、房州、保胜、阶、成、西和、凤州忠义军,乞依洋州今来兴元府义士一体施行。一、今来措置,义士比陕西弓箭手条,拟到专法,将敕令格式随门类总入项内,乞以义士专法为名行下。 二月四日,荆湖北路转运判官程逖言:「澧、辰、沅、靖四州弓弩手,乞下本路安抚司,且以裁减定三千人为额,委各州(守)[守]臣限以一年招募数足,将旧管田亩今系外人请佃数多者,于内分数次第拨与所招募到人,以时训练。如守臣于限内招募拨田数足,乞与优异升擢,或与转官。」诏依。内逐州刀弩手田亩,如元系人户纳钱承买之数,即于一般系官田内对数标拨。 四月二十九日,淮南转运副使沈复言:「沿边之民,岂无强壮之人,官司无粮以给,终不能统集。欲将舒、蕲州有义仓、常平等米桩留外,皆发赴无为、庐江、巢县等处,缓急之际,给散强壮之人,有以聚之,然后可役。」从之。 八月二日,尚书省言:「欲令诸路州县,如强盗窃发,总首、保正、乡豪之家,能率众捕获,第其劳 ,从州县次第申帅(师)[司],保明奏闻,与优补官资。」从之。 十一月四日,诏令两淮守臣,以户口多寡, 于三丁取其强壮者一名,籍为义兵,于农隙教阅。自十月为头,正月终放散。每人日支破钱一百文、米二升,总首日支钱二百文、米三升。合用钱米,于合发赴户部窠名内取拨一半,诸州军于系省钱米内自认一半,应副支遣。 五年正月二十七日,诏:「舒州驻泊兵马都监、专一充教阅民兵拨发官孙嗃,令本官再任,依旧专一充民兵等训练拨发官。」以淮西总管李横言,嗃教阅以来事皆躬亲故也。 三月十二日,四川宣抚使虞允文言:「兴元府、洋州、大安军、兴州见管义士二万六千一百四十人,结成队伍,见委利州东路总管皇甫倜训练,已见成 。乞就移皇甫倜于兴元府驻扎,专一教阅逐州义士,准备缓急使唤。」从之。 四月二十五日,枢密院言:「得旨,令沿江十州军措置团集兵民,未有立定日限。」诏令逐处守臣限两月相度条具经久可行利便,务在着实奉行,毋致扰民,开具申枢密院,俟条具到,听候指挥,方得点集。 九月八日,措置两淮官田徐子寅言:「得旨,于农隙时官支钱米,将本路诸州军已籍山水寨伍民兵应三丁以上主户,选取壮丁,赴州教阅一月。今相度,欲令诸州军自十月十五日拘集民兵上教,至十一月初五日住教,仍每日于辰时、未时两教。如遇雨雪,权免所教民兵。本司差官比较,拍试武艺精熟之人,令州军优与犒赏。谓如射箭上帖,每只支犒钱一贯文省,中红心 每只支犒钱二贯文省,枪手刺赢者每人支犒钱三百文省。所有合用钱物,乞依已降指挥,于合发赴户部窠名并本州岛军系省钱米内户部:原脱「部」字,据前四年「十一月四日」条补。,各取一半应副支散。」从之。 十一月一日,知荆南、充荆湖北路安抚使刘珙言荆:原作「制」,据《宋史》卷三八六《刘珙传》改。:「荆门军昨来团结到强壮民兵三千余人,并系自备钱米器械赴军教习。今除节次抵替逃亡事故外,且以三千四百五十人为则,分作三番追教,每番一月放散。每人每日官给米二升、钱三百文足,三番计合用钱四千三十二贯一百九十文省,米二千七十石,并有合用衣甲、枪刀、弓弩、器械。缘本军系省阙乏,照得荆南路州县义勇,每遇农隙,追集赴教,衣甲、器械尽是官给,日支钱米。今来荆门军事体一同,既使教阅军阵,却令自办器械,自备裹粮,委是经久不便。已于本司甲仗库见管衣甲军器内量行分拨,及那融钱米权行应副外,欲望令本路转运司贴拨应副。日后年分,亦乞依此应副。」从之。 六年二月三日,措置两淮官田许子中言:「万弩手当立二千人之额,只就乡社教阅。」从之。子中内殿奏事,上问:「万弩手营寨招集起如何 」子中奏云:「恐未便。淮东有千四百人,淮西已申到千六百余人,大率皆当立二千人之额。计人日支钱三百文、米三升,约一岁当用二十五万缗赏犒;射亲之类,又须用五万缗。若今年集起,苟财赋不给,却从放散,一旦再行结集,恐失信,招之不再来,徒 误事。又淮西地里阔远,不比淮东,远不过三五日,人尚不便之,淮西动或半月程,宁不为扰 」上曰:「朕不惜钱,放之则不若养之。若放之,既不集,将何以教阅之 」子中云:「臣欲就乡社教阅,且如团结、保甲,亦欲混为一区而教阅。」上问:「恐人不用心。」子中奏云:「臣当以术激励之,使人人各务精于武艺。」上曰:「其术如何 」子中答云:「臣欲先三令五申之,约总首、团寨长告报,于农务少闲,相率为挽强蹶张,并习击刺。至农隙之际,先期行下,令团总指日告报,结集于县中,俟臣之至,教阅三月。取武艺精熟射屡中的、击刺雄捷者,实时放散;收惰慢不精熟者,率而赴州,依年例教三月。有能于州中兼昼夜有力,随取其精者随放之。如是,则民不受扰,耕不失业,习兵而不远去其家,不劝而相率自习其艺。」上称善久之,退回乞置万弩营寨札子,令别条具,更不拘集,从所请就乡社教阅。 二十八日,四川宣抚使王炎言:「欲将大安军义士只就乡村自行教阅,令安抚司依时差官前去,就本军点摘按试,所习武艺有无精熟。所有兴元、洋州义士,亦乞一体施行。」从之。 三十日,刘珙言:「京西、湖北两路民兵,条具如后:一、访闻诸郡起籍民兵,其间有上三等户取义勇一人,亦有四等、五等户者,亦取义勇一人。凡家产多者,可以枝梧;若家产少者,往往弃产遁逃。欲乞应充义勇并与免非泛科役,有身丁钱处与免身丁钱。 其第四等户,除非泛科役外,更与免差保正及大小保(正)[长]。五等人户,除免应于科差外,更与量免三分或二分税役;总首、部将系是部辖之人,一县通不满十数人,乞与免保正长差役。一、访闻诸郡多将合作总首之人与升作统制、统领,往往擅差民兵,分番当直,不受县官号令。欲乞每郡只许选见任待阙武臣一两员,遇教阅之际,俾充训练官,教罢则不复相隶,不得轮差民兵当直。各县只选有物力、材武为众所推服者作正副总首,不得称统制、统领。缓急调发,方许帅司差官统之,庶免骚扰之患。一、访闻诸郡民兵结队,亦如正军简选结集。民兵散处村落,乡分不同,(若非)[非若]正军同一营寨,只合随乡结队,每七十五人为一队,五十人正军,十人准备带甲,十五人辎重火头,有零数则作畸零队。一、访闻诸郡向来民兵教阅,其粮食多令自备,人尤以为苦。若尽令总漕司应副,窃恐侵损岁计。契勘京西、湖北皆有屯、营田谷斛,民兵每人合日给米二升半、钱五十文省。一月计之,米七斗五升、钱一贯五百文省。谷每石可得米四斗,为钱可准一贯省。若每岁于营屯田谷内据人数分拨,所用亦不至多。一、访闻诸郡民兵,弓弩、枪刀、箭凿之属,并令民间自备,平居教阅,且不中用,况欲出战,岂不误事 近四川宣抚使司已发到三千副,仅可以应(荆)[副]荆南及荆门两处。京西已蒙支拨器甲二千余副, 其少数尚多,望支降数千副,应副使用。」诏并依。内器甲,令赵樽于诸军退下旧甲内挪融五千副付湖北安抚司,应副两路兵民使用。如尚阙少,即更于湖北路州军见教阅禁军甲内取拨,却令本处依数补造。 五月十六日,诏淮东万弩手,令本路安抚司行下诸州军,候秋成了日,依淮西路一体教阅施行。 十月六日,淮南东路安抚司言:「臣僚乞,淮东万弩手二千余人,昨在真州置司教阅,已给假,时暂归农,望许令淮东帅司一就拘收,不妨农务教阅。所合用器甲之类,乞赐给降,仍乞于农隙时官支钱米,与民兵一体教阅二十日,即便放散。」诏依。其器甲,委自安抚司相度,据阙少数,随宜措置制造。 二十八日,淮南东路安抚使晁公武言:「扬州民兵素号骁捷,若教阅有方,必堪使用。缘未曾立定赏格,无以激劝。欲将利州路义士条法降下安抚司,以凭 行诸州,遵依施行,庶几有以激劝。」诏依,令户部(腾)[誊]写给行。 七年正月二十五日,权知荆门军冯忠嘉言:「教阅本军义勇三千四百人,增补得三百人;又劝谕有马人户为马军,得马四百匹,分为六队。见今上户有力之家,情愿买马以充马军。除已将马军日给以草外,有马料一色,本军所入微细,不能办集。望给以五分之料,教之百日,不过千石。」诏令湖广总领所应副五分马料百(一)日。所有养马户之家,免本户非泛差使科扰之类。其冯忠嘉 劝谕到户马,同义勇教阅,及制造军器有劳,可除直秘阁阁:原作「阅」,据本书选举三四之二五改。,兼湖南北、两淮诸州军守臣照会。 六月十二日,知庐州赵善俊言:「昨来招置万弩手 用,系作神劲一军,至干道元年,籍定姓名,放令归耕。本司管下州军,所管共一千八百三十一人,其人既经训练,及熟行伍,不复留意农务。今若依前召募充万弩手,必欣然听从,是一日之间而得二千强壮已习武艺之人。乞尽数根刷发赴庐州,依旧以神劲军为额,差谙练兵官一员教阅。自八月下旬赴本司,至二月上旬放散。」从之。 八月十四日,诏:「两淮州军民户既将一丁充民兵,其有本名丁钱,可与蠲免。」 八年五月二十六日,诏:「荆门军解发到义勇总首王升、副总首孙奇、训教发马绅,已依元解发弓弩斗力试验合格,王升特与补进义副尉,孙奇、马绅各特与补守阙进勇副尉。」 六月一日,诏:「淮东、淮西两路,并沿江诸州民兵及两淮万弩手,每岁农隙,拘集教阅。其间有武艺超越之人,令逐路帅司行下所部州军,自今岁为始,将所教民兵及万弩手,遇教阅月,选择能步射一石四斗力弓,踏三石五斗力弩,马上直背射一石力弓,各应法,人材智勇,可以伏众,解赴本司拍试。其姓名事艺,保明申三省、枢密院,以凭抽摘覆试推恩。」 七月十八日,措置两淮官田徐子寅言:「淮东诸山水寨并诸州民兵总首、首领内,有一寨止管民兵三四十名,而 总首、首领三四名者。若一例补授名目,诚恐泛滥。欲每县选差总首一名,特与补一名目;诸寨应管辖阅习忠勇民兵每一百人者,置首领一名,特与借补一名目;如一寨不及百人者,许令更行劝募,候人数足者方与推恩。总首、首领并忠勇民兵,并与免户下科敷差使。如遇缓急使唤,官给钱米,以赡其家。欲每遇拍试,民兵、官将十二箭全上帖者,特与借补守阙进勇副尉,候立到新功日补正。」诏依。总首与补进义副尉,首领令本路安抚司借补守阙进勇副尉。继而知庐州赵善俊言:「两淮之民,无非可用之兵。且以一县为言,大县民兵之强壮者可籍五百人,下县不下三四百人。今一县择总首一名素为强壮所推服者,借补爵命,以充统领;又择总首能统率强壮者二人借补,以为正、副将;五十人置队将一名,亦是总首借补。五人为伍,每二十五人则置队将一人。使居乡井,遇闲暇之时,从便教阅,以习射刀枪为殿最。岁终,帅司差官逐县按试。如统领果能统率本籍定人数,教阅有方,明习战阵,即先补一资。如后来教阅日久,武艺精熟,缓急委是可用,则补正承信郎。正、副队将亦如之。其军伍中能自奋发,骑射刀鎗精熟出众者,亦与借补,以次选迁。仍以义胜名军,并听帅臣节制,缓急从帅臣调发。淮西一路,缓急之际,得胜兵五万人。今(俱)[具]借补统领等官资及军器、赏格如后:借补总首充统领 等官资,统领先借补承信郎,教阅有方,一年先补一资,后来所统民兵武艺精熟,即补正承信郎。正、副将先借补进武校尉,教阅有方,一年先借补承信郎;次年统帅所管兵民武艺精熟,即补一资。队将先借补进义校尉,一年借补进武校尉,次年补一资。且以五百为一军,合用军器数目,乞从朝廷给降。弩手一百人,枪刀二百人,弓箭手二百人。每遇差官按试犒赏,统领钱一贯,正、副将钱七百,队将钱五百,队身钱三百。中红心钱五百,帖钱三百,垛钱一百。鎗比类弓箭。」诏并依淮东路已得指挥施行。 十一月二日,权发遣利州崔渊上言,论兴元府、洋州等处义士,乞加存恤。上曰:「百姓肯出力为国,如何不爱恤 」于是诏令四川宣抚司详崔渊所奏事理施行。渊上言:「伏见蜀地偏在一隅,与关陇相接,故近西之民皆英气奋发,刚健敢勇。异时陕西诸路有所谓弓箭手者,皆民兵也。今兴元府、洋州等处有义士,亦皆弓箭手之意也。绍兴初,饶风之战,散关之捷,义士宣劳,与战士功力相等,朝廷不知。至壬午之战,原州、巩州之举,肝胆涂地,皆义士也。前此一二帅臣再加葺治,凡民户一家之产,官计其(赢)[嬴],名曰家业钱,为义士则免之;一身之役,官籍其年,名曰身丁钱者,为义士则免之。以至迁补有次,率敛有罚,私役有禁。比年以来,浸以隳弛,或多张家业之数,抑勒不均;或根刷余丁之人,更行差补;或 拘充白直,接送般家;或课其工程,修造第宅;或农隙点集,非钱则有留难之忧;或照集书名,非钱则有漏落之患。以至诛求有常例,公参有定价,屈抑士气,亏损边防,不知缓急何以使之 愿下本路监司、帅臣,检照前后义士指挥,将违戾去处严行(核)[劾]治,仍立罪赏,书为殿最,求为后日之用。」 十二月十三日,诏:「两淮民兵,自干道九年为始,农隙日拘阅教集拘阅教集:似当作「拘集教阅」。,一月放散。每人日支钱一百文、米二升半。」 九年闰正月十四日,臣僚言:「访闻淮西运司见今拘集本路民兵。方农事将兴,久留城市,深可怜悯。望日下放散,候农隙日教阅一月。」从之。 九月一日,知荆南府叶衡言:「荆、襄两路民兵,缘前年荒旱,民力未苏,乞令各在家阅习武艺,候至来年春,略行追唤武艺精强人赴州,等第犒设,以激劝其余。所有年例教阅,候至来冬别听指挥。」从之。 十月八日,枢密院言:「湖北、江西昨团结民兵,差置总首,专责捕盗。近来不申官司,擅自捕人,及出别州县界生事骚扰。」诏令总首、队长须听捕盗官及县道约束,除正贼外,不得擅自捕人。或当会保伍及出界捕逐盗贼,即于官司出给文引,报所在去处,方许前去。《大典》卷八千三百五。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 乡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 乡兵 义勇保甲。仁宗庆历二年二月,简河北路强壮劲勇者刺手背,为义勇指挥。 三月,诏简河东弓手有武勇者不刺面,为义勇指挥;陕西弓手为保捷指挥。 四月,诏:「河北教阅义勇指挥,令番休于家,其(堕)[惰]游不业农者,听其家长告官,重行科责。」 闰九月,诏河北路义勇乡兵死而其家有丁壮者,令逐处选填之。 六年三月十一日,资政殿大学士程琳自知大名府还,言河北义勇人员军士,乞今后每年入冬只令教阅一月,即便放散。从之。 六月,知并州郑戬言,请每岁于九月农隙教阅义勇。从之。 嘉佑四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大名府路安抚使李昭亮言:「河北州军见阙义勇,乞以来年为始,三年内并令补足。其强壮缘元不系教阅,欲候义勇足日,亦令补复。」从之。仍仰河北都转运司、逐路安抚司,令辖下州军于每年勾集义勇教阅时,具旧管及补填见阙人数以闻。 六年十月十七日,河南转运司言:「嘉佑六年,沧州奏请,以残疾之人不妨农作,遂令将一目盲、足无大母指及秃疮无发之人,并不免义勇身丁。续降内却言,六十以上及残单丁之人,令本户下拣选少壮无病患人对替。如本户委无人丁,许于本乡管内决射对替。即法意违戾,乞赐申明。」诏依沧州元奏施行。 英宗治平元年四月,诏以河北州县官吏补义勇不足,令转 运司劾治之。都转运使赵抃言:「初受诏官吏多以罢散,今多新至,若皆治,则新至者被罪众。请以岁尽为限,不足乃劾。」诏许之。其它州军令渐补之。 三年八月二十八日,知泾州刘涣言:「陕西自夏(雨)不雨,大失秋望,将及十一月初起教义勇,正在饥寒之际,乞权住今年拘集上教。」枢密院检会,秦、陇等州军义勇见别议优假次。诏缘边秦、陇、仪、渭、泾、原、邠、宁、环、庆、鄜、延一十二州为灾伤,令只于逐县教阅,每人日特支口食二升半。余州如系灾伤,准例施行。 十月二十五日,枢密院言:「陕西新刺义勇,内秦、陇等一十二州,民俗尚武,可以备边。如遇缓急勾抽防托时,乞依环、庆州保毅例,日支口食米二升,月给酱菜钱三十文月给:原作「各」,据《宋史》卷一九一《兵志》五改。三十:《宋史》卷一九一《兵志》五作「三百」。;人员下马,亦支草粮,放散日住。」从之。 庆历二年,简河北强壮劲勇者刺手背,为义勇指挥天头原批:「『庆历二年』一行重文,删。」。治平元年,又于陕西四路乡兵中选义勇,刺手如河北之法。熙宁三年,团籍开封府畿县保甲,止警捕贼盗。故前《会要》保甲、义勇分为二门,而河东、陕西弓手于义勇门附载。其后以畿甸之法推之五路,至元丰四年,遂以五路义勇悉改为保甲,继又推行保甲于诸路,于是前《会要》保甲门内亦多杂以义勇事迹。二者之法既同,则熙宁以后当并为一门。 神宗熙宁元年五月二十五日,枢密使吕公弼言:「请以河北义勇每指挥拣少壮人材事艺者一百人为上等拣:原作「使」,据《宋史》卷一九一《兵志》五改。,手背添刺『上等』二字,量免户 下支移折变,别团聚一处,合阵子教阅,依日限放散,并给口食。逐州甲仗库支桩逐人衣甲、器械,别库题号姓名排场,候教阅,勾赴库披带。已及百人,更有武艺出众者,亦籍定姓名,候有阙,依次补填。」从之。 同日,枢密院言:「义勇人员长行内,有胆勇心力者,并令本州岛籍为一等,用备非时捉杀 党贼徒。候有功效,当议量材优与,并呈试三等事艺。内上等许诸色人自陈,中下等许义勇乞试」。从之。 二年正月,陕西转运、提点刑狱司言:「诸州军所管义勇,乞不以月分为限,每年冬至前,约元条日限起教,至节前三五日放散,所贵不妨农事,免值苦寒。」诏今后每年候教阅满一月,约冬至节前十日放散。 二月,诏:「自来河北路诸州军义勇,每年轮番上州教阅,指挥多处十余年方遍,已令每州轮添上州教阅。陕西、河东路各系每年轮番,并须经来年岁未遍。令陕西环、庆、秦、延、渭、邠、陇、鄜、仪、泾、原、宁一十二州别行指挥外,其余州军,依河北重别分作番次,每年轮一番上州教阅,满一月日放散,仍自今年起教月日为始。如遇灾伤,虽合权罢,亦须奏取朝旨。」 八月,诏:「河北、陕西、河东都转运司,令不当轮番上州义勇,亦于本县教阅,一月日放散。」 九月七日,司空兼侍中韩琦言:「河北州军义勇,自灾伤后来教阅久废,今夏秋田苗有望,乞令依旧各自置弓弩,于县令厅侧近置库架阁,准备教阅。」从之。 三 年九月十九日,秦凤路经略安抚司言:「保毅人数不曾拣刺充义勇,无由破得元额。缘其子孙转易田土,分烟析姓姓:原作「生」,据《宋史》卷一九一《兵志五》改。,各于名下承认,每遇差使,于祖名上勾抽,年岁深远者,少有正身。乞将见管人数勒令分析,见承祖名人丁,即拣充正身;其余典卖分居,并为助户,无人即随田土所转拣充。仍拣人材充将窠,并刺手背。近以转运副使薛向乞拣刺义勇,重行点集,置簿籍定姓名人数。每事故,画时销凿,或别立正名代当,仍常时点集拘管。」诏除乞令陕西逐路州军见行买得保毅田土,承认保毅军者,已于丁数等第内拣刺充义勇,与免承认,若系本户内(来)[未]正充者,亦等第更刺丁数充义(义)勇,余并从之。 九月二十六日,枢密院言:「陕西初拣义勇,每家三丁拣一丁,六丁拣二丁,九丁拣三丁,以上数多,亦只拣三丁。」诏:「环庆路近有阵亡义勇,其本户内如尚有余丁,合添刺义勇者,与免之。所有见阙人数,于别户内有人丁者刺填。」 十一月,上宣谕曰:「陕西义勇是一好事,闻教阅未有赏罚,宜令立格以劝沮,及约束不得给(宅)[它]役。」 五日,判延州郭逵言:「陕西起发义勇赴沿边战守,今后并令自赍一月糗粮,折本户税赋。若不能自备,乞就所发州军预请口食一月者,亦听。」从之。 十二日,陕西安抚使司言:「今将义勇分为七路,鄜、延、丹、坊为一路、邠、宁、环、庆为一路,泾、原、仪、渭为一路,秦、陇为一路,陕、解、同、河中 府为一路,阶、成、凤州、凤翔为一路,干、曜、华、永兴军为一路。逐年将一州之数分为四番,沿边四路十四州每年秋冬各用一番屯戍,近里三路十三州军,即令依此立定番次,未得逐年差发。遇本处阙少正兵,即得勾抽,或那住次边守戍。」从之。当秋季者,自八月一日;当冬季者,自十月下旬。必须满三个月日放回。周而复始,仍将季分(底)[抵]换差发。时以西贼作过多在春秋,当冬季者改作春季,自正月十五日至三月终放回。 三年十二月九日,中书门下言:「司农寺定到畿县保甲条制,凡十家为一保,选主户有心力者一人为保长;五十家为一大保,选主户最有心力及物力最高者一人为大保长;十大保为一都保,选主户最有行止、心力材勇为众所伏,及物力最高者二人为都、副保正。凡选一家两丁以上,通主客为之,谓之保丁。但二丁以上皆充,单丁、老幼、病患、女户等,不以多少,并令就近附保。两丁以上,更有余人身力少壮者,并令附保。内材勇为众所伏及物力最高者,充逐保保丁。除禁兵器不得置外,其余弓箭并许从便自置,习学武艺。每一大保,逐夜轮差三人,于保分内往来巡警,遇有贼盗,画时声鼓告报,大保长以下同保人户,实时前去救应追捕。如贼入别保,即递相击鼓,应接袭逐。每捕捉到盗贼,除编敕已有赏格外,如告捉到窃盗徒以上,每名支赏钱三千,杖以上支一千,以犯事人家财充。如委实贫阙,无可追理,即取保矜放。同保内有犯,除强窃盗、杀人、放火、强奸、略人、 传习妖教、造畜蛊毒,知而不告,并依律伍保法科罪律:原作「从」,据《长编》卷二一八及《宋史》卷一九二《兵志》六改。。其余事不干己者,除依律许诸色人陈告外外:原作「人」,据《长编》卷二一八改。,皆不得论告。若知情不知情,并不科罪。其编敕内邻保合坐罪者,并依旧条。及居停强盗三人以上停强盗:原作「民添益」,据《长编》卷二一八改。,经三日,同保内邻人虽不知情虽:原作「谁」,据《长编》卷二一八改。,亦科不觉察之罪。保内如有人户逃移死绝内:原作「甲」,据《长编》卷二一八改。,即仰具状申县。如同保人户不及五户,即听并入别保。其有外来人户入保居止者,亦便仰申县,收入保甲。本保内户数虽足,且令附保收系,候及十户,即却令别为一保。若一保内有外来行止不明之人,须觉察收捕送官。逐保各置牌拘管人户及保丁姓名。如有申报本县文字,并令保长轮差保丁赍送。仍乞选官先于开封府祥符县晓谕人户,躬亲团成保甲,不得别致搔扰。候成次序,以次差官诣逐县,依此施行。」并从之。先是,同管勾开封府界常平广惠仓兼农田水利差役事赵子几言:「昨任开封府曹官日,因勾当公事,往来畿内诸县乡村。尝体问疾苦,皆以近岁以来寇盗充斥、劫掠公行为患。中间虽有地分耆壮、邻里诸人,大率势力怯弱,与贼不敌。纵有捕捉赴官,即其余徒党同恶相济,辄行雠报,肆极惨毒,不可胜言。因诘其所以稔盗之由,皆言自来乡村人户各以远近团为保甲,当时官司指挥专于觉察奸伪,止绝寇盗。岁月浸久,此法废弛,兼元初创置保甲置:原作「制」,据《长编》卷二一八改。,所在县道,事无苟简,别无经久从长约束,是致凶恶亡命容于其间,聚徒结党,乘间伺隙,公为民患,以此,乡村无由宁息。今相度,欲乞因旧来保甲重行隐括,将逐县见管乡民的寔户口都数将:原无,据《长编》卷二一八补。,除病患老幼、单丁、女户别为附保系籍保管外,将其余主客户两丁以上,自近及远,结为大小诸保,各立首领,使相部勒管辖。如此,则富者不虞寇劫,恃贫者相保以为存恃:原无,据《长编》卷二一八补。;贫者有所周给,恃富者相保以为生。使富贫交亲以乐业,谓无如使之相保之法也。所有置保及捕贼赏格,寅夜于保分内巡逻更宿,应系诸般约束,次第条(例)[列]。愿陛下赦其狂愚,假以诘盗之权,使因职事,遍行畿 县。得奏差勾当得事选人一两员,及得选委簿尉,与当职官员吏参校旧籍置法。编户之氓,不独生聚宁居,桴鼓不惊,若遂行之,绵以岁时,不为常情狃习所废,规模施设推及于天下,将为万世长安之术,生灵幸甚。」及下司农寺详定,至是增损成条,中书进呈,特从其请。 十三日,陕西宣抚使司言:「延、庆、环三州义勇节级以上,系第三等人户,如有田土瘠薄无钱买马者,并官给马一匹,倒死不再给,勒令自填。」从之。 四年正月十三日,诏:「陕西宣抚司指挥河东路计度般粮义勇人夫,所备人数过多,颇闻骚扰。仰约度确寔人数,准备应副,不得骚扰。粮草亦须合用寔数,于近仓场支给津般。仍严切约束州县人吏,不得接便骚扰。」 二月二十八日,诏陕西、河东义勇戍边,并免自负干粮。时宣抚使韩绛言:「判延州郭逵近请以义勇赴边战,委能自备口食一月,与折将来户下钱赋租;愿以在左右军预请一月粮者,亦听。缘逐人已有官干粮及随身衣装物,若更负重,恐于人行非便」。上以鄜、延累行之,颇云公私之便,(率)[卒]从逵请。 三月二日,诏:「河东县粮草,义勇、强壮免今来本户夏秋两税支移折变,仍免一料和籴支移。逃亡者放罪,令复业,听候(今)将来合勾抽差使,即补填月日。」 是日,臣僚上言:「窃闻陕西义勇所置弓弩,每岁教阅毕,悉纳逐县架阁收管。积压经岁,偏窝损折,至教阅时支出,多有不堪施放。若遇缓急,深恐误事。欲乞将弓弩弦箭给付逐人收执,所贵常行修整,兼农隙之际,时得阅习。」诏以弦并箭给付逐人,弓弩仍旧 寄纳。如有损折,即依条修整。 四月六日,诏罢陕西路义勇差役。 五月四日,诏罢陕西诸路提举义勇官,委本属州县依旧分番教阅,转运、提点刑狱司遇起发日提举。初,陕西宣抚司请辟官八员,分总诸路义勇,人情以为搔扰无补。曾公亮出镇永兴曾公亮:原作「鲁公亮」,据《长编》卷二二三改。,对日,首以为言,故罢之。 八月二日,诏:「今后应保甲人户因与贼斗敌被伤者,给钱五千;折伤以上,给钱二千;至笃疾者,给其家钱二十千;因伤至死者,五十千,仍免三年科配支移折变。」先是,开封府界提点司言:「新籍畿民为保甲,未几已有奋不顾身捕盗者,愿优恤之,以为激劝。」故有是命。 九月二十四日,诏开封府界提点司,畿县保甲官置旗鼓,以备教阅武艺。 十月二十九日,以权襄邑县都监、内殿崇班杨复为府界东路巡检,教习诸县保甲武艺。仍令提点司勘会府界巡检有不谙会武艺之人,即举官差替,依并省官员条,指射合入差遣。 十一月,诏:「陕西逐路经略司遍下逐处,今后义勇除备边御敌使唤外,不得擅便勾抽役使。如修关池、关寨,委无合役人夫,即依条申转运经略等,同相度施行讫奏。」 五年闰七月十九日,秦凤路经略使吕公弼言:「乞从本司选差官,从十月初,择诸州土番义勇材武者以为『上义勇』,免赍送刍粮之役;募养马者为『有马上义勇』,并免其本户支移。」从之。后就差本路钤辖周永清提举训练,亦从公弼请也。 九月四日,枢密院言:「河北义勇虽系籍万数不少,访闻其间年老患疾、少弱尪悴不堪征役者多。缘向 因地震、水灾流移出外者众,每遇灾伤,又权罢教阅,官司既不勾集,无由见合去留数。欲因今冬教阅,委逐路安抚司选差兵官计会州县阅视。如委是不堪征役,并令本县依条给公凭放免。」从之。 六年九月三日,诏义勇人员、节级名阙,须因教阅排连迁补。 十二月十六日,司农寺言:「看详排定保甲漏丁条贯,自合候编排保甲籍簿了,方许陈告给赏。若有漏丁,依条施行。其增减年状,即与漏丁同。」从之。 七年三月十九日,诏:「农事是时,秦凤路勾起义勇人数不少,虑有妨田作,将来谷价翔贵,边粮愈难计置。令秦州张诜,如从京差拨兵马到本路,即相度将义勇先次放散。」 八年闰四月四日,诏五路义勇保甲,差在京有职事官一员提举。仍各不限常制,奏举选人或班行一员勾当公事,不以时差出,或躬亲巡历按察。知制诰沈括兼提举大名府、澶、恩州,提点在京仓草场沈希贤真定府、深、赵州,权发遣开封府推官兼管使院公事蹇周辅邢、洺、相州,中书检正官吕嘉问定、祁、保州、永宁、安肃、广信、顺安军,向宗儒瀛、冀、雄、莫州、保定军,曾伉绛、湿州,蒲宗孟宾、棣、德、博州,权发遣三司度支判官公事杨景略沧、霸州、干宁、信安、永静军,权知都水监丞公事刘浍潞、泽州、威信军,枢密院检详官刘奉世太原府、忻、代州、平定军,张修岚、石州、火山、宁化、保德、岢岚军军:原作「州」,据《长编》卷二六三改。,杜纮晋纮:原作「弦」,据《长编》卷二六三改。、汾州,直舍人院李定怀、磁州。定免,代以权发遣三司户部判官公事丁执礼。寻皆罢之。 五月十七日,诏诸路民兵皆有籍,惟保甲、江南西路枪手未籍名,并依义勇置籍。 七月二十四日,诏应义勇家人投军后,本户余丁数少,合免义勇,并许投军。 八月十一日,夔州路提刑司言:「见差在渝州 南川县沿边防托黔州义勇,欲乞依差往泸州夷界防托条例,支给钱粮盐等请受。」从之。 十九日,诏河东路义勇,保甲,虽遇灾伤,放税及数,依例教阅,别给米付其家。 十月七日,诏:「五路义勇,每年赴州教,保甲赴县教,并自十月至次年正月终。义勇不及十指挥,保甲不及十都者,自十一月起发教。各据人数,分定番次,教阅一月。不得坼破指挥、都保,其人数少处,只作一番、两番,不须满所教月分,即当年内以上番者上教半月。」 十七日,诏永兴、秦凤、河北东西灾伤,义勇、保甲并依河东路,不免教阅,别支口食,依条施行。 同日,尚书兵部言:「陇、成州义勇不多,应授西河路阙数,乞以第四等以上两丁,并第五等三丁保丁内兼充数。」从之。 十二月三日,诏:「五路义勇并与保丁轮充,及检察盗贼,有违者并(致)[置]于法。」 同日,兵部言:「河北、河东路各分擘本路州县保甲赴巡检司,日逐上番。检会今年五月十三日诏旨,河东各路人户多少不等,巡检、县尉亦有相去远数里者,逐番上至巡检、县尉廨宇所在人户,以多少数以近及远,就近分擘上番。今来逐司虽将人户以近及远分擘,其间多有坼破保分去处,日逐上番。及河东路依上条以近及远分擘番次,巡检、县尉各处无得差那以次附近保内人户,亦不许妄自失次,本保内保正长、都辖,亦不许妄差占。」从之。 九日,诏上番保甲合分番者,各三 十人以下,依疾患条寄教。 九年正月二十八日,诏义勇、保甲,逐年教阅日比试所习武艺。五路每州以二十分为率取一分,为五等,第一等解发。 三月十八日,诏府界保甲,令提举司今后每年于十二月内引呈一县,仍预先于十一月内具逐县人数申枢密院,取旨点定。 四月二十五日,诏:「河北西路义勇、保甲分三十六番,随便近村分于巡检、县尉下上番上:原无,据《长编》卷二七四补。,半月一替。岁于农闲月,并下番人,并令所辖巡检、县尉择宽广处聚教五日。(放)[余]四路准此。」 五月六日,诏:「诸保甲每两大保团为一队,其引战、拥队以大保长充,并每一小保各别为一队,小保长一人在后,仍依队样结队。令兵部将队样送提点司,下诸路巡检、县尉司,每一都保给一本,(副)[付]都、副保正,令连队。二百一十八本,令兵部关牒施行。」 是日,兵部言:「旧条义勇、保甲所习事艺,以十分为率,弓不得过二分,枪刀共不得过二分,余并习弓弩。看详,若五路民兵合依府界队法,即所用弓弩、枪刀、旗号,与见行分数不同,缘分数弓弩见从官司给付。」诏枪手依旧专习外,刀牌手令兼习弓弩,其弩样仍颁下五路施行。 十三日,诏上番保甲,令兵部分擘定巡检、县尉司合轮保分,即不得坼破大保。 十五日,夔州安抚司勾当公事程之元言:「编排保伍,系教阅路分,客户并附在保外。本州岛自来多兼并之家,至有数百客户者,以此编排不成。臣 欲乞将主户下所管客户,依法编排,就令主户充都、副保正等提辖,于人情事势最为顺便。」诏令兵部勘会,立法推行。 二十三日,诏:「府界五路保甲,合置都保正、副保正,并于十保长数外置立,总押一都保。诸队仍令附保。」 九月二十二日,诏永兴、秦凤等路义勇,以主户三丁以上充,不拘户等。 十月,枢密院言:「兵部立到五路上番条约,已施行外,合删者:诸县尉弓手元额六十人以上,留二十五人;五十人以上,留二十人;不满五十人留十五人,余以保甲填元额人数。诸上番各随巡检、县尉所在,以近及远,籍定番次,内保甲不得坼破都保,分在两司上番。诸上番以额定人为正番,别取三分为贴番。人数虽多,不得过三十六番。」并从之。 十一月三日,诏开封府界保甲所养马,不得过五十匹。 十二月二日,中书门下言: 牧司勘会,自来府界提点司,于中牟县将上京纲马内截马支给保甲,欲乞令提刑司先具保甲合支姓名人数关支给,更不截留。」诏:「近许府界保甲养马二千匹,令作二年截留支给。仍令提举司相度都、副保正以下愿与不愿三年一替利害,详具以闻。」 熙宁九年,府界诸路帐管义勇、保甲,并民兵七百一十八万二千二十八人,不教阅保甲,用九年刺状,余并系十年数。义勇、教阅保甲弓箭手等,隶兵部。义勇二十四万七千五百三十七人,民兵、保甲六百九十三万四百九十一人。教阅五十六万八百二十七人,不教阅乡 村六百二十万三千三百七十四人,草镇市二十三万五百二十八人,城寨内察奸细一十万二千六百六十二人,团洞六千一百二人。开封府界:保甲七万三千七百一十八人。教阅七万六百四十二人,不教阅草镇市三千七十六人。京东东路:保甲三十四万六千一百三人,不教阅。乡村三十三万八千三百八十四人,草镇市七千七百一十九人。京东西路:保甲二十八万三千八百九十人,不教阅。乡村二十七万六千五百三十八人,草镇市九千三百五十二人。京西南路:保甲二十四万一千六十五人,不教阅。乡村二十三万二千五百五十八人,草镇市八千五百七人。京西北路:保甲二十二万六千四百七十人,不教阅。乡村二十一万七千二百三十三人,草镇市九千二百三十七人。河北东路:义勇三万六千二百一十八人,保甲一十二万五千五百七人。教阅九万六千七十六人,不教阅草镇市一万六千三百一十三人,城寨内察奸细一万三千一百一十八人。河北西路:义勇四万五千七百六十六人,保甲一十二万七千一百四十人。教阅十万四千四百九十二人,不教阅草镇市三千二百五十六人,城寨内察奸细一万九千三百九十三人。永兴军等路:义勇八万七千九百七十八人,保甲一十四万五千七百六十二人。教阅一十二万四百六十一人,不教阅乡村七千九百三十四人,草镇市五千七百一十二人,城寨内察奸细一万一千六百五十五人。秦凤等路:义勇三万九千九百八十(文)[人],保甲一十二万六千四百九十一人。教阅六万三千九百五十八人,不教阅草镇市二万一千九百九十二人,城寨内察奸细四万五百四十一人。河东路:义勇三千五百九十五人,保甲一十三万五千六百三十八(文)[人]。教阅一十一万五千一百九十六人,不教阅乡村三十八人,草镇市二千四百四十八人,城寨内察奸细一万七千九百 五十六人。淮南东路:保甲三十八万五千九百七十二人,不教阅。乡村三十六万七千四百九十六人,草镇市一万八千四百七十六人。淮南西路:保甲三十六万五千三百八十四(文)[人],不教阅。乡村三十四万九千九百一十人,草镇市一万五千四百七十四人。两浙路:保甲八十(十)[一]万七百七十人,不教阅。乡村七十九万六千三百一十四人,草镇市一万四千四百五十六人。江南东路:保甲五十六万八千八百一十三人,不教阅。乡村五十六万二百六十人,草镇市八千五百四十五人。江南西路:保甲六十七万四千八百六人,不教阅。乡村六十五万七千七百四十七人,草镇市一万七千五十九人。荆湖南路:保甲四十四万三千一百六十一人,不教阅。乡村四十三万五千九百二十五人,草镇市七千一百八十六人。荆湖北路:保甲三十四万四千五十八人,不教阅。乡村三十三万八千四百三十八人,草镇市五千六百一十八人,随团河排到保甲七千一百人,不在此数。福建路:保甲四十八万七千五百七人,不教阅。乡村四十七万八千四百一十七人,草镇市九千九十人。成都府路:保甲三十一万五百五十二人,不教阅。乡村三十万一千六百二十一人,草镇市八千九百三十一人。梓州路:保甲二十一万九千三百五十五人,不教阅。乡村二十万七千二百三十九人,草镇市一万二千一百一十六人。利州路:保甲一十一万五千三百八十二人,不教阅。乡村一十一万一千二百六人,草镇市二千一百七十六人。夔州路:保甲九万一千一百七十二人,不教阅。乡村八万五千八百三十一人,草镇市五千三百四十一人。广南东路:保甲二十一万三千七百八十人,不教阅。乡村一十九万九千五百九十六人,镇市一万四千一百八十四人。广南西路:保甲六 万九千九百九十四人,不教阅。乡村六万五千七百一人,镇市四千二百九十三人。 元丰元年二月二十四日,诏:「义勇、保甲上番所省诸军请给,唯粮米听留本色外,余并封桩。仍以诸路义勇、保甲隶提点刑狱司,开封府界隶提点司。」 四月二十五日,诏:「义勇、保甲无得应进士举。今日以前已习文业听自陈,本州岛试验,若堪取应,即给公据落籍,别籍本家一丁。」 十一月二十八日,荆湖南路安抚使谢景温言:「相度转运司乞以邵州武冈等县保丁于界上置铺堡,其已发往关、硖等寨弩手,并就本县差填。所置铺堡,望辰州界并在百里内。欲许保丁依条置器甲,以备保聚教习。」诏从之。非蛮界百里内,不用此法。 十二月二日,权判兵部许将言:「开封府界五路保甲、义勇支费,止有减兵级请受赏给,并弓手雇钱等充用,乞从本部委提点刑狱司取索应减钱粮,及郊赏支赐、折支等,通取一年寔数立额,岁令所属分四季拨与提点刑狱司。除义勇、保甲所用物外,余并变钱给用。岁终有余,即封桩。」从之。 二年九月二十七日,中书枢密院请河北、陕西义勇、保甲,皆如诸军诵教阅法。从之。先是,内出教阅法,使人诵之。 十月十八日,枢密承旨司言:会计减罢开封府界巡检、县尉下兵员、弓手请受雇钱等,以给大保长教艺钱。从之。(今)[令]承旨司立教阅法,更支府界坊场钱三万缗给保甲。 十一月二十九日,诏开封府界教大保长充教头, 其提举官以昭宣使果州防御使入内副都知王中正、东上合门使荣州刺史狄谘为之。初,王安石议减正兵,以保甲、民兵代之,于是始置提举教阅之使,后又行于西北三路。太祖皇帝惩唐末五代之乱,始为军制,联营厚禄,以收才武之士。宿重兵于京师,以清四方不轨之气,番休互迁,使不得久而生变,故百余年天下无事,虽汉、唐盛时,不可以为比。养兵之费,一出于民,而御戎捍寇捍:原作「悍」据《长编》卷三○一改。,民不知有金革之事。安石曾不深究而轻议变易,苟欲以三代之法行之于今,盖不思本末不相称,而利害异也。世议不以为然,后卒改焉。 十二月十七日,诏广南东路惠、广、潮、封、康、端、南恩七州,依西路保甲教习武艺。先是,提举广南东路常平等事林颜言:「今天下之民家为之保,保为之长之:原无,据《长编》卷三○一补。、长为之正者,岂特不容其奸而已,盖归兵食于农事,藏武士于耕夫,所谓教而后使之道也。故其法一总于兵部,而畿内之人,陛下又岁赐引见,旌其艺能以劝之。其在五路,则又使有司以时遣官分行按视。法既久而令益信,然则举而加诸四方,其势宜无不听者不:原无,据《长编》卷三○一补。。今二广之民,亦有伍保之籍。窃闻广西沿边稍肄习武艺,东路虽闻有枪手,然保甲之教常阙。欲乞本路沿江海诸州依西路法训阅,使其人既熟山川之险易,而又知夫弓矢、金鼓之习,则一方自足为备,可以不劳北兵矣。」诏下广南东路经略、转运、提举、钤辖司相度,皆言七州皆并边及江海,外接蛮贼,可依西路保甲教习武艺。于是从之。 二十八日,诏开封府界旬上保甲依五路增给米月三斗。 三年四月十七日三年:原缺,据《长编》卷三○三补。,诏开封府诸县自今先简大保长,不足不:原作「大」,据《长编》卷三○三改。,方选家丁及以次人。以祥符知县农时追集保 甲二千余人简阅人材,故有是命。 同日,枢密院言:「提举教马军所教保甲,已经阅试,补三班借职五人,三班差使十六人使:原作「人」,据《长编》卷三○五改。,披带班殿侍四人,下班殿侍九人,赐银绢六十人。」诏五人充王中正教大保长随行诏:原无,据《长编》卷三○五补,,余分差赴巡检、县尉下指教长上保丁丁:原无,据《长编》卷三○五补。。 六月三日六:原无,据《长编》卷三○五补。,诏五路转运、提举官巡历所至,许按阅见教义勇、保甲武艺,有不如法,关牒提点刑狱司施行。以河北提点刑狱刘定言,一司不能 阅州县保甲故也。 十三日,诏河北、河东、陕西未置保甲以前义勇冬教所费钱粮,令逐路转运司依旧数管认。 同日,诏广南、梓、夔、利州路保甲,令监司、提举官岁分州县按阅。从兵部请也。 十五日,诏河北、河东、陕西路各选文武官一员提举义勇、保甲。武臣提举义勇保甲兼提点刑狱,文臣提点刑狱兼提举义勇保甲。自今五路提点刑狱准此。 二十四日,京东路转运副使李察言:「保甲之法,盖将防检奸盗,缓急得以呼集追捕。本路排定累年,既不教习,复无点阅之法,进丁开户,簿籍不明,寖成空文。乞每岁农隙,委提点刑狱司选官分县就乡村对籍阅丁数,其不同者正之。」诏送司农寺。 八月三日,诏商、虢州保甲内大保长,一例集教,其保甲隶兵部。以提举义勇保甲张山甫言:「商、虢州无义勇,有保甲,山险民远者,法不教阅上番。」故有是诏。 同日,提举河东义勇保甲王崇拯、黄廉言:「集教义勇、保甲,绛、晋、泽、潞、威胜等军五州三十二县,置八场,节级、大保长总三千六百六人;太原府、忻、代、平 定、汾、隰、石、岚、宪、(苛)[岢]岚、保德、火山、宁化等十三州军三十七县,置九场,节级、大保长总三千七十人。」 二十一日,永兴军等路提点刑狱兼提举义勇保甲叶康直言:「近岁会比保伍,寄诸军政,首于畿甸而推之五路,修明教战之法,周旋曲折,近古所未有。然其兵隐于农则多寡异数,其教视成则迟速异期。今河东以二年,河北以三年,陕西民兵较诸河北,其数不甚相远甚:原无,据《长编》卷三○七补。,而独以四年为限。臣窃筹之筹:原作「迟」,据《长编》卷三○七改。,欲乞陕西义勇节级、保甲大保长止作三年教阅,所贵速趣成效。」诏河北、陕西路教阅,毋过三年。 二十五日,提举永兴秦凤等路保甲张山甫奏:「本路二十八州军,义勇、保甲三十一万七千六百二十三人,合教节级、大保长一万二千六百六十四人,置集教场三十三所,欲乞并作三番,计三年可毕。」从之。 闰九月十二日,诏府界、河北、河东、陕西提举保甲官,各给内降《教阅格》一本。 十一月六日,诏知相州刘航,降 奖谕,仍赐银绢。以保甲司言,航到任半年,修置教场,室宇什器精至,教阅不惊扰故也。 十二月二日,琼管体量安抚朱初平言:「四州军兵备全少,若招诱生黎,籍成保甲,与黎人杂居分耕,教习武艺,足以枝梧边寇」。从之。 四年正月六日,提举永兴等路义勇保甲司言,集教诸军教头并义勇、保甲合用马。诏提举陕西买马监牧司选马均配之。 九日,诏:「开封界保甲,朝廷专命官训习武事,加以肃清奸盗,可差入内副都 知王中正兼都大提举开封府界巡检公事,仍差澶州总管燕顺同提举燕顺:原作「熙顺」,据《长编》卷三一一改。。及巡检、县尉下长上、番上保甲并罢。诸县尉惟主捕县城及草市内贼盗,乡村并责巡检主管。复置京城四面巡检二员,其增减钱粮,并送枢密都承旨司会校」。已而都承旨司言:「开封、祥符县各省尉一员,弓手四十人,存尉一员,弓手二十人。陈留等二十县弓手亦如之。都、副保正主管教阅,欲令依旧主管本保公事。每保共募承干七人,每月给顾钱千五百百:原无,据《长编》卷三一一补。,隶保正,承受文字,催税租、常平等钱平:原缺,据《长编》卷三一一补。。其大小保长旧法差使及催税甲头,并罢。当教阅者,专令赴教。凡省钱二十三万六千七百缗有奇,费钱八万五千三百缗有奇。」从之。上批:「其钱物宜付提举保甲司,专令文臣领之,岁具帐上兵部,其承干人改为承帖人。如犯都副保正,依欧詈本属保正法保正法:原无,据《长编》卷三一一补。。」 二十二日,判尚书兵部蒲宗孟言:「开封府界惟有保甲,无义勇,五路义勇、保甲教习之法,事体略同,给钱粮亦不相远。今上番教既立一法,五路不得独异于府界。欲乞五路义勇并排为保甲,所贵民兵法出于一。」枢密院言:「熙河五路义勇、保甲之法,主户第四等以上,每三丁选一丁为义勇。诸县每百人为都,五都为一指挥,不及五都亦为一指挥,不及百人附别都,即一县总不及百人即:原无;总:原作「级」。并据《长编》卷三一一补、改。,亦为一都。每都有都头、副都头、十将、将、虞候、承局、押官各一人,四都立副指挥使一人,五都立正指挥使一人。主户两丁选一丁为保甲,以村五家相近者为一 小保,有小保长;五小保为一大保,有大保长;十大保为一都保。保外别立都、副保正各一人都副:原倒,据《长编》卷三一一乙。。及三小保以上三:原作「二」,据《长编》卷三一一改。,亦立大保长一人;五大保以上,亦立都保正一人。不及者就近附别保。隔绝不可附者,二小保亦置大保长一人,四大保亦置〔都〕保正一人大:原无,据《长编》卷三一一补。。」诏:「五路义勇宜悉改为保甲。尔后丁口增减口:原作「日」,据《长编》卷三一一改。,并依见行保甲法。河北、河东第四等、陕西第五等以上,每户及五丁以上者取两丁每:原无,据《长编》卷三一一补。。令兵部具画一以闻。其旧管人员、节级,即改为正、长。」 二十八日,提举开封府界教阅保甲大保长所言:「管城县民魏定诉两目失明,惟有弟存一丁,祖母年八十一,今存选在集教场阅教,乞赐依条放免。本所按魏存选充保长,习学弓马,请官中钱米不少,武艺稍成,今魏定乞放免。」诏本所问魏存,如愿且在场学习武艺,即听。 四月六日,上御延和殿观阅试保甲。 五月十二日,诏保州守上皇坟园户,与免义勇、保甲,止令附保。 七月六日,提举河北路义勇保甲兼提点刑狱狄谘言:「怀、卫、澶、恩、冀、相、洺、邢、瀛、赵州,并北京教场所教义勇、节级、保甲、大保长等武艺,先奏乞于八九月引见,今至磁州教场按试,已皆应法。」诏先引呈澶、泽州集教场,其余州别听指挥。澶州八月中旬起发,令狄谘、刘定部领;泽州九月上旬起发,令王崇拯部领赴阙。其义勇、保甲自离场日,人日给食钱百。 九月十九日,帝御崇政殿,召执政,赐坐,阅试澶州集 教大保长并押教使臣等四百八十三人毕。三人补三班借职,三十三人补三班差使、借差,余赐银绢钱有差。东上合门使、荣州刺史狄谘迁四方馆使,朝散郎刘定迁集贤校理,监教使臣等转官,或减磨勘。 二十七日,诏权发遣提点河东路刑狱兼提举义勇保甲、集贤校理黄廉转一官,以引见泽州保甲推恩也。 十二月四日,诏三路保甲,每都保旗上并建州府县名,所载禽兽等物,可依先降指挥次序图识识:原作「谶」,据《长编》卷三二一改。,令提举保甲司制造。 十二日,鄜延路经略司言:「准朝旨,简未尝出界人兵,尽以与王中正,其诸城堡守御顿阙,若有警急,须发义勇、保甲守城。虑逐州县役使、放散、歇泊,临时有误勾集,欲乞令官司不得差顾占使占:原作「召」,据《长编》卷三二一改。,违者以乏军兴论。」从之。 元丰五年正月十七日,诏:「陕西集教场出等义勇、保甲,昨按阅官误以马步射弓相须拍试,其一艺应格者,不得解发。可再检视元试弓弩,一事应格,即解赴阙。」 二十一日,诏:「河北路保甲司团结不及两大保,即分附邻近团教。其山河隔绝,去教处远,或每及两大保以上,许别置一团教场。如隔河历亭县人户,即附武城县团教。陕西、河东准此。」 二十二日,诏:「三路集教大保长,除教骑人兼习马枪外,其教步弓弩兼习步枪。其团教保丁,依元降指挥,二分教骑兼习马枪,四分教弓,四分教弩。如不堪教弩者,即依开封府界敕教枪。虽多,不得过二分。」 二月一日,诏陕西诸路应经出界死亡义勇、保甲、人夫系本户正身,与免夏秋二税两料料:原作「科」,据《长编》卷三二三改。。 十四日,诏河北沿边州军,保甲与两输户连接者,更不起教。虽沿边而无两输户处,不用此令。 二十三日,提举河北路保甲司言:「两路团教场当用钱六十万缗,乞支阙额禁军及耆户长等役钱。」诏提举保甲司具析支使名件以闻析:原作「折」,据《长编》卷三二三改。。 三月一日,诏:「昨应募随王中正出界开封府界大保长,虽未尝立功者,各迁一资,庶可鼓舞百姓,使人人乐于公战。」 十七日,秦凤等路提举保甲司言:「本路义勇并改为保甲,其间多有一家男夫五人以上成丁者家:原作「名」,据《长编》卷三二四改。,若排两丁或三丁充保丁,即难拘以五家为一小保「以」下原有「为」字,据《长编》卷三二四删。。欲每五丁为一小保。」诏保甲以家联保,以丁联兵,小保长以上缘兵置。令三路依详施行。如于旧法有碍,条画以闻。 十九日,诏诸路保甲封桩钱物,非有朝旨而辄支用者,论如支封桩钱法。 四月三日,枢密院副都承旨张诚一言:「近者发兵西征征:原作「往」据《长编》卷三二五改。,告乏者数郡乏:原作「之」,据《长编》卷三二五改。,朝廷遣官裁削冗占,仅始足用。若三路则无虑,皆隶将下。近里州有不隶者,亦籍在沿边,分时番上,故凡差使,率用将兵。遇调发时,近里逐州惟有义勇、保甲与小分,共守空壁。随州军大小军:原作「郡」,据《长编》卷三二五改。,稍增旧额,取诸路所减厢军请给,以佐其费。十分人数,以五分教弩,及挂搭守城,五分专治壁垒。或值将兵俱出,则量数差发,以代其役。惟不许出城。」从之。 十六日,诏:「汉弓箭手出战,义勇、保甲在贼界因伤及病羸不能自还者,并依诸军例赐其家诸:原无,据《长编》卷三二五改。。」 二十七日,赐河北提举义勇保甲狄谘每年公使钱千缗,专给犒设。 五月七日,诏开封府界保甲,三丁内一丁充太常乐工者,免余二丁免:原作「充」,据《长编》卷三二六改。。 六月八日,提举河东路保甲司言:「准朝旨,保甲以家联保,以丁联兵,小保长以上缘兵置,令三路施行,如有未便事理,条画以闻。本司今相度,以家联保:差免敕内,保甲以二丁、义勇以三丁入保,单丁、客户并为附保。今欲乞除官户、女户户:原作「口」,据《长编》卷三二七改。、归明人子孙、刺事人、河北沿边弓手户合依旧附保外,其客户、单丁户及免丁之人,自合排入家保,责以互相觉察。以丁联兵:详差免敕详:原无,据《长编》卷三二七补。,本县与都保别置簿,遇有事故,如外来及进丁,限五日申举开收、分并。今欲乞限五日申举开收,限一年分并;其未分之间,多者就近权附,少者姑阙。若地里相远,余丁不可联者,从旧法。小保长以上缘兵置:家保之法无所与于兵政,至其觉察欺诈,袭逐奸盗,亦其所当有事于保伍之间,非有总率,无缘齐一。今欲应家保之内,有大小保长,既亦干豫本保内事,并令就辖家保,所贵上下有分,缓急易使。」从之。其分并限三年。 十一日,诏:「广南路保甲依戎、泸州例,今自置裹头无刃鎗、竹(镖)[标]排标:原作「镖」,据《宋史》卷一九一《兵志》五改。、木弓刀、蒿箭等,在保下阅习。若遇捕盗,器甲并从官给。」 七月二十一日,诏:「开封府界团教场置簿记保甲事艺,其纸 札并顾直,未知从何出办,提举司具析以闻。」先是,缘教习保甲费皆从官给,独此无所从出,上恐其扰,故虽小亦令究治。 八月二日,河北转运司言:「准朝旨,令兵部以三路自置保甲,候教过年分实费钱粮教:原无,据《长编》卷三二九补。,衮取一年数,为自今封桩年额「为」下原有「额」字,据《长编》卷三二九删。,充保甲支费。契勘保甲冬教钱粮,朝廷已不封桩,今悉令本司承认,虑久远不能供亿。」诏自元丰四年降指挥后封桩,陕西、河东准此。 九月二十三日,诏应缘义勇事并隶枢密院应缘:原作「慈练」,据《长编》卷三二九改。,其余民兵悉隶兵部。 十月一日,提举河北路保甲司言:「见任巡检多不晓教阅新法,欲望许本路选差人代。其十三场监教使臣,候按阅罢,权留本司,遇有不得力巡检,补填讫奏。」从之。 十一日,河北路提举保甲司言:「所统百七县团教场五千五百,止有干当公事官二员,乞更选差大使臣二员。」又言:「教罢第二番都教头,当发赴阙,如蒙擢授三班使臣,乞令本司指名抽差,充本路巡检。」从之。 十八日,诏:「自今义勇、保甲及呈试武艺得班行者,不许试换文资。」 十一月十四日,就差按阅河北集教保甲、枢密副都承旨张山甫,干当御药院刘惟简,按阅本路团教保甲,依按阅赏格依:原作「仗」,据《长编》卷三三一改。,给赐弓箭手马射第一等银 七两、绢五匹,步射及弩手第一等银 五两、绢五匹,第二、第三等各第减三之一。都副保正、大保长,并已补名目教本保人武艺及第一等,都副保正计本都保及十分,三班 差使九分,三班借差八分,大保正计一都保及十分,三班借差九分,下班殿侍八分,并给银 十两、绢五匹。不及十分,第减有差。 六年正月十九日,河北提举保甲司言:「都、副保正多于教成大保长内选补,系主教人员,团教一都保人武艺。方且责成,又令管本都保公事,应副州县役使,以至期会稽违,必遭刑责,不惟有妨主教,恐非朝廷教养之意。乞应合系本县于本都保追呼公事,止责承帖人计会追呼,毋令亲身干当及管解赴县。」从之。 二十四日,诏自今禁军马军、保甲教阅隶枢密院。 二十九日,提举河北保甲司言:「乞义子孙、舍居 、随母子孙、接脚夫等,见为保甲者,候分居日,比有分亲属给半分:原无,据《长编》卷三三二补。。」诏立法。 二月十一日,诏:「河北保甲使臣等共五十六人:保长五人与借职与:原无,据《长编》卷三三三补。,十七人与差使、减磨勘二年,二十六人与差使;授教指使四人迁一资、减磨勘三年,三人迁一资、减磨勘二年,兼差充诸县新置团教场巡检;指使一人迁一资、减磨勘三年。」 十五日,诏提举河北东路保甲司,沿边州军于今不教阅地以南二十里外,方得置团教场。若旁近北人小使所行路,并移于五里外。 二十一日,提举河东保甲司言太原府十三州军九场集教保甲,事艺及格。诏差王渊、梁从政按阅。 三月四日,诏开封府第三等以下见保甲户,去年以前逋负,权住催一年。从提举教阅保甲刘管请也。 十七日, 提举河北路保甲狄谘、刘定,监教使臣孟斌等,所教武艺及九分,各迁一官。保甲司干当公事李允齐、狄璋、孙文,各减磨勘三年;指使张彦孙等,各减二年。按阅河北集教保甲司上第二番集教功状也。 同日,提举开封府界保甲刘管言:「诸县保甲每起夫役,不计家产厚薄,但以丁口均差,故下户常艰于力役。伏望令有司立法,诸县调夫不计丁之多少,而计户之上下,不惟国家力役之政大均,而所训保甲亦得安居就教。」诏开封府界诸监司与提举司同相度。 二十五日,诏:「开封府界五路保甲辄投军者,杖八十,还充本色。立告赏法。余丁投军而应免保甲者准此。其五路保甲余丁愿充弓箭手者听,不在破丁之限。」 四月八日,提举陕西保甲司言:「河中府民姚用和赍庆历八年黄敕,言姚栖云十世同居,孝行可法,赐旌表门闾,二税外免差徭外:原无,据《长编》卷三三四补。。乞与免保甲。」从之。 二十二日,永兴军等路安抚使司言司:原无,据《长编》卷三三四补。:「近者盗贼屡发,其禁军逐路拘抽,二边全阙正兵差使。乞有盗贼,许令所在官司量事势追呼已集教大保长捕杀已:原作「以」,据《长编》卷三三四改。。」诏:「遇有强盗及十五人以上,量数暂勾抽,日支钱米,候败获即放还败:原作「收」,据《长编》卷三三四改。。」 六月二十四日,同提举开封府界教阅保甲刘管言:「开封府界及滑州诸县保甲元养马五千疋,死损千九百余疋,已催价钱万缗,乞专委官往来买马。其未纳钱,亦可就令督趣应副。」诏专差吕公雅。其买到马送刘管,从武艺高者先给之。 闰六月二日,鄜延路经略司言:「弓箭手于近里县置田,两处立户,及四丁以上,乞取一丁为保甲,一丁为弓箭手;有二丁至三丁,即且令充弓箭手。」诏保甲愿充弓箭手者听,其见充弓箭手与当役,毋得退就保甲。陕西、河东准此。 七月二十八日,河东路提举保甲、客省副使王崇拯,同提举、集贤校理黄廉,干当公事、供备库副使宋宣,及监教使臣九人,各迁一资。集教保甲武艺及九分也。 八月十二七日,诏:「提举保甲司,三路比转运司,提举视转运使,同提举视副使,同主管视判官。开封府界比提点司,提举视提点官,同提举视三路同主管官,并为监司。其人从、举官、恩数等,并依所视职任。内武臣教阅,文臣催驱催:原作「摧」,据《长编》卷三三八改。、收支钱物,各不得侵紊。」 同日,提举河东路保甲王崇拯乞自今差使民兵,以武艺优劣高下立为力役之制,逐司不得擅差拨。诏枢密承旨司着为令。其后承旨司言:「五路保甲非次欲差使,乞关本司相度指挥讫奏关:原作「阅」,据《长编》卷三三八改。,仍须量人材所宜,称事差拨。若擅差者,徒二年。」从之。 九月四日,提举河东保甲兼提点刑狱王崇拯等言:「第四等以下保丁之家,如本户灾伤及五分以上,即乞依常平条施行。」从之,仍令河北、陕西、开封府界并依此。 七日,诏:「诸路经略安抚、转运司要急差用保甲,牒提举司随色应副。战守防托,差武艺高强及第一等者;役使,差以次人。」 十二月五日,诏:「开封府界 保甲余丁投军,更不会问,即断罪放停。已一年者听充军,父母愿放停者勿限年。三路准此。」 十三日,诏:「诸路并畿内保甲,率五六年按阅一周,惟河东以金帛不丰,十一年乃遍。晋人土性悍勇,俗尚武事,又介居二虏之间,讲劝武功不可缓,反居诸路之后。可下吴居厚,于京东新法盐钱内岁赐十五万缗,买紬绢送泽州,助保甲司给赏。自今年下半年为始。」 二十四日,诏开封府界陈留县置保甲都作院,修二十二县兵器。 同日,提举保甲刘管言:「诸县保甲户有年已成丁,尚为稚小以避役者,欲乞本司官因巡按相视年貌,收入余丁。」诏巡按见教保甲,有人材不任事,许追余丁相视年貌选择。又言:「鄢陵县巡检戴恩,先引见第一都保甲,减磨勘三年,今按阅八都保毕,更减三年,乞以五年转一官,余一年候磨勘收使。」从之。 同日,诏开封府界团教保甲武艺各应格,刘管除西上合门副使。 七年正月十二日,提举河北路保甲司言:「保甲逃亡免教,乞给捕赏外,更立藏隐之家追赏法。所藏之家虽误相容隐误:原作「许」,据《长编》卷三四二改。,亦不免赏钱。」诏:「三路知情庸顾、藏隐逃亡保甲之家,减保甲罪二等,许人告,均出赏钱。两犯捕获应配者,追其半,余以保甲司封桩钱支。开封府界准此。」 十七日,诏保甲犯罪,情涉凶恶,速具奏听裁。 二十一日,诏:「近指挥,将来朝廷按阅保甲,令诸路提举司择艺成者先按(闻)[阅]提举 司乃以意欲与赏,及成就巡检处, 择当按保分,不时教习,甚失朝廷劝作之意。可令提举司毋得预定合按阅保分。」 二月一日,河北转运司言保甲三百许人,入澶州观城旧县镇劫民财物旧:原作「二」据《长编》卷三四三改。。诏追赴澶州根勘,吕公雅监之,先体量作过因依以闻。 八日,诏:「京东、京西路保甲免教阅。每都保养马五十匹,每匹给价钱十千。京东限十年、京西十五年数足,其当优恤、量给刍粟等,令转运、提举司同议,仍专置官提举。其京东、京西路乡村以物力养马指挥不行。」 十三日,诏:「州县除依条不许干预教阅外,其保甲有违犯,及当抚谕压弹巡教官、指使违犯,自当觉察施行。若失于觉察,保甲司按劾劾:原作「勘」,据《长编》卷三四三改。。」 十四日,枢密院言:「闻澶、魏作过保甲,多为首人唱率,别无情理,官司已许首身。欲降指挥,首身保甲如唱率及拒捕伤人,并追鞫;余皆放罪,令赴教。」从之。是时,狄谘、刘定纵保甲暴横,州县不得呵问。澶、魏保甲白昼劫略,惊动一路,而朝廷不闻其寔。自此,河北盗贼公行,多保甲也。 十六日,上批:「集贤校理刘定言,澶、魏保甲初无凶恶迹状,乃是素怀不忠、异议之人张大扇摇,破坏保甲成法,以至上达朝廷,为之动心,差官穷治其事穷:原作「求」,据《长编》卷三四三改。,骇闻四方。可下刘定具析从初张皇官司以闻,无得避忌不尽。仍下李宜之、王子渊见鞫保甲事,限十日结绝,杖以下勿禁。」 三月十四日,诏:「京东、西两路保甲领于提举司,近已专置官提举,都保内所养马,则保民相干,理难两属。令提举京 东路保马霍翔、管勾京西路保马吕公雅并兼保甲。」 四月三日,诏:「开封府界三路提举教阅保甲官,并本司干当公事、指使,每再遣官教阅,通比三等:武艺及五分与减磨勘三年,六分减四年,七分迁一官。以上每加一分,更减一年,至十分取旨。如止及三分,展磨勘二年,二分展三年,一分以下降一官。」 五月四日,诏三路保甲借民私马习艺者,听依旧。 二十一日,河东路提举常平司言:「提举河东保甲司乞借粮于停积之家,贷阙食保甲,常平司以常格止绝。若贷非保甲户,即为侵越。已奉诏,听本司施行。勘会保甲司劝诱,多勒令出办教事,钱粮乃其本职,赈济当关本司,岂非侵越 」诏提举保甲放罪。提举常平司拨粮二十万硕粮:原作「银」,据《长编》卷三四五改。,约保甲随处封桩。保甲司有灾伤,奏听朝旨赈济。河北、陕西准此。河北等路各十五万硕,永兴等路各二十万硕,秦凤等路各十万硕。 同日,提举河东保甲司言,乞轮家保甲户逐村巡宿家保:《长编》卷三四五作「小保」。。从之。 二十三日,提举京东保甲马霍翔言:「民有物力在乡村而居城郭,谓之遥佃户。欲依乡村保甲养保马,均出助价;及单丁、女户、单户,见与保甲同等第人,自第三等以上推排主养;官户守官在外及第四等以下女户、单丁,止出助钱;寺观有物力,依附户。」从之。 六月一日,诏:「五路提举保甲司,已拨常平粮准备赈济。令相度保甲户,遇灾伤不及五分,当如何等第赈济,条具以闻条:原无,据《长编》卷三四六补。。」 后提举河东路保甲王崇拯言:「赈济灾伤,保丁四等以下,本户灾伤及五分以上,即依常平司七分以上法。」从之。河北、陕西、开封府界准此。 同日,诏:「河东路销废五指挥禁军钱粮,即非一路兵额偶有阙数衣粮之比,并封桩以给提举保甲司起教之费。」 二十七日,诏府界保甲司市按赏银银:原作「钱」,据《长编》卷三四六改。,毋得抑配。 七月二日,诏徐彦孚提举荆湖北路常平等事。以彦孚知卫州黎阳县,尝言:「保甲逃亡,恐积以岁月,(寝)[寖]亏本数,乞立责正长法。」下开封府界、三路保甲司相度以闻,故有是命。 十日,知太原府吕惠卿言:「麟、府、丰州守御人阙,已牒提举保甲司发保甲。乞令提举司官抚谕,并立调发约束之法。」从之。 二十三日,知延州刘昌祚言:「昨集教保甲,弓马并不精当,但令守御。已用土兵换赴将下团结成队,遇敌呼使,如有功,乞优赐推恩。」从之。 八月十八日,诏:「河东、陕西发保甲给路费,出州界二百里以上,保正三千,副保正二千,保长一千,小保长、保丁七百。不满二百里及沿边不出本州岛界二百里以上,保正二千,副保正千五百,保长七百,小保长、保丁五百。」 九月十三日,诏提举河北、永兴、秦凤等路保甲司官各两员,自今奏请文字并联书,机速〔文〕字不用此法。 十一月二十一日,京东路都转运使吴居厚乞岁以盐息买绢十三万,送河东保甲司。(河东保甲司)从之。 二十五日,广南西路经略司 乞依温杲奏,召募边州居民子弟有勇力武艺者,结保甲习战,遇捕贼,官给甲仗请受。下尚书省施行。 十二月二十七日,诏:「保甲愿卖所赏银盂 入官者,听保甲司买买:原无,据《长编》卷三五○补。。开封府界、河东路于禁军阙额钱内借支,河北路于常平仓司借支,各七万缗。」 八年四月二十二日,哲宗即位未改元。枢密院言:「府界三路保甲两丁之家,见教人小弱或久病,及除当教人外,家止有病丁,并第五等以下田不及二十亩者,听自陈,提举审验,与放免。」从之。 六月四日,诏罢府界、三路保甲不许投军及充弓箭手指挥。 七月六日,诏:「府界、三路保甲,自来年正月以后,并罢团教,仍依义勇旧法,每岁农隙赴县教阅一月。其差官置场,排备军器,教阅法式番次,按赏费用,令枢密院、三省同立法。」后诏五都保以上,并分四番,自十月起教,至正月罢。零保即先从多教,周而复始。其提举钱粮官司并罢,令教阅司兼领。其后,门下侍郎司马光言:「先帝以戎狄骄傲,侵据汉唐故地,有征伐开疆之志,故置保甲,令开封府界及河北、陕西、河东三路,皆五日一教阅;京东、西两路保甲养马,仍各置提举官,权任比监司。既而有司各务张皇,以希功赏。其提举官专护本局,不顾他司,事干保甲,州县皆不得关预,管内百姓不得处治。其巡检、指使、保正、保长,竞为搔扰,蚕食无厌,稍不如意,擅行捶挞。其保丁习于游惰,不复务农,或自为劫掠,或侵陵乡里。其本家耕种耘获,率皆妨废,供送不办,率敛无穷,赀产耗竭,无以为生。弱者流移四方,壮者亡为盗贼。行之数年,先帝(寝)[寖]知其弊,申敕州县,令保甲应有违犯并巡教官指使违法事件,并许州县觉察施行。及陛下践祚听政,首令京东西两路保甲养马京:原缺,据《温国文正司马公文集》(四部丛刊本)卷四八补。,并依元降年限收买,其剩买过数目买:原缺,据《温国文正司马公文集》(四部丛刊本)卷四八补。,并充以次年之数。开封府界、三路团教已及半年,经朝廷按阅者,每月并教两日,未经教阅者,并教三日。又令见教人身材弱小, 或久来疾病,及本家止有一丁,病患不堪营作,并第五等以下地土不及二十亩者,并许州县保明许:原缺,据前引本集补。,提举司审验放免。又令一县不得放免过二分,皆圣泽矜宽民力。保甲劳费,虽十减五六,然保甲、保马向去点择,买养、补填,尚犹如旧;其巡教、指使、保正、保长,名目犹在,于所辖保甲,恐不免须有陵逼侵渔。其四时教阅,虽减日数虽:原作「日」,据本集改。,必望风奔溃。登极诏书敕边吏,令不得侵扰外界,务要静守疆埸。然则此保甲、保马,的实有何所用 徒令府界及五路农民不堪愁苦。幸赖社稷之灵,适值累年丰稔,犹流民甚多,盗贼充斥;若遇如明道年之蝗,康定年之旱,至和年之水,则为国家大患,岂可尽言!近者 盗王冲乘保马诸处行劫,置保马本欲逐盗 ,未免妨农。臣愚以为,此保甲若使之逐捕盗贼,则近已有指挥,巡检、县尉及弓手、兵级人数,并令依保甲未上番以前人数复置,其保甲更不令管捕盗。若使之攻讨四夷,则此皆犬亩白徒,教阅虽熟,未尝见敌,与戎狄战置:原作「盖」,据本集改。,今更为盗资。又获鹿县保甲斫射殴伤提干孙文、巡检张宗师,以下陵上,是大乱之源,渐不可长。凡保甲、保马有害无利,天下之人莫不知之。臣不知朝廷何惮而久不废罢!伏乞断自圣志,尽罢诸处保甲、保正、保长使归农。依旧置耆长、壮丁巡捕盗贼,户长催督税赋,其所养保马,拣择拘收,太仆寺量给价钱,分配两骐骥院坊监、诸军。召提举还朝,其勾当公事、巡检、指使,并送吏部,与合入差遣。如此,开封府界及五路之民,孰不欢呼鼓舞,荷戴圣德 若以保甲中武艺已成之人可惜,使之归农,即乞令逐县户马数每五十户置弓手一人,略依沿边弓箭手法,许荫本户田二顷,与免二税;或税轻者,与免若干石斗税,及户下诸般科役;本户田不足,听荫亲戚田。务在优假,使人劝慕。然后召募本县乡村户有勇力武艺者,必投充弓手,计即今保甲中有勇力武艺者,必当愿募。若一人阙额,有二人以上争投者,即委本县令佐,拣试武艺高强者充。若见充弓手人有勇力武艺衰退,许他人指名比较。若胜于旧者,即令充替。如此则不须教阅,武艺自然常精熟。一县之中,其勇壮者既充弓手,其羸者虽使之为盗虽:原作「须」,据司马光本集改。,亦无能为患。仍委本州岛及提点刑狱常切按察,令佐有取舍不公者,量加刑典。若无人投名,乞更议优法。若尚召募不足,即且于乡村户上依旧顾人,候有投名者即令充替。若弓手数多,即令分番更互在县祗应,一年一替,其余各分地分巡捕盗贼。每获贼,勘得赦后住止及窝藏去处,其地分严行科责,及令出赏钱与获贼之人。其贼发地分,更不作三限科校,只令捕贼给赏。如此,则贼发之处,捕盗之人不复掩蔽,住止窝藏之处,捕盗人不肯庇匿,盗贼无所容身,自然希少。」疏奏,以蔡确等执奏不行蔡:原作「葵」,据《宋史》卷一九二《兵志》六改。。诏依枢密院今月六日指挥。 十 八日,枢密院言:「府界、三路团结保甲,虽不当赴教日,从往于镇市村,以习学字艺为名,聚集饮酒,不务生业。」诏提举保甲司关牒辖下,不赴教日日:原作「司」,据《长编》卷三五八改。,令务农作,遇闲暇,许于本家阅习事艺,违者重坐之。 二十三日,诏遣官分按逐路团教保甲。 八月二十六日,诏逐路保甲罢教骑,其借户马及私马并归主管马以配诸军。 十月二十八日,诏罢府界、 三路提举保甲官,诸路以提点刑狱兼领。其保甲止冬教三月。 十一月十六日,诏罢监教保甲官,置勾当公事及指使一员。 十二月六日,诏府界、三路保甲第五等两丁之家,免冬教。 哲宗元佑元年正月十四日,诏罢商、虢州保甲冬教甲:原作「州」,据《长编》卷三六四改。。 二月二日,枢密院言:「府界、五路保甲,已罢团教,应保甲赴教日,止用民间衣装,不得勒令别造。」从之。 八日,殿前都指挥使、武信军节度使燕达言,试验太原府曲阳县大保长刘用事艺应法。诏与三班差使,赐衣带,令归吏部。 十四日,诏河北路解发到保甲,内尚荣、孟隆、李赟,与三班差使,减二年磨勘。孔震与三班借差。并赐袍带,令归吏部。以试验武艺出等推恩也。 同日,兵部言:「府界提举(提举)保甲司申:准朝旨,保甲更不教骑。诸县见催人户买马填官者,乞并令依元价送纳价钱,本司封桩。」从之。仍以元价十分为率,若养及一年以上倒死者,与免价钱二分,每及一年递减二分,至五年者,依条蠲免。 十五日,诏府界、 三路提举保甲官并官属罢谒禁。 闰二月二十四日,诏河北东西路、永兴、秦凤等路提点刑狱兼提举保甲司,并依提刑司例,各为一司。 四月六日,诏开封府界、三路保甲已罢团教,免按阅,只令随逐次拍试事艺。 二十二日,按阅河北团教保甲所保明到提举保甲官等,合该酬奖。内狄谘、刘定、孙文、张彦孙,各拟转一官,更减磨勘二年。李允齐等转官,减磨勘有差。枢密院言:「近吏部拟到提举府界保甲司官酬奖,并已减半推恩。今来狄谘、刘定为措置乖方,屡致保甲作过,及擅于团场种莳,致保甲陪备钱物。孙文为不受理指使受赃,及妄打保正等罪,已各责降。」诏狄谘诏:原作「及」,据《长编》卷三七六改、刘定、孙文更不推恩,余依吏部所定酬奖。 同日,提举河东路保甲司言:「欲乞应坊郭、草市、镇市义勇及委系义勇之家,改排充保甲。」诏三路坊镇等处人户及有元(保)[系]充不教阅保甲户:原作「民」,据《长编》卷三七六改。,其元系义勇教阅人不改正,依不教阅保甲法施行。 七月二十八日,诏府界、三路保甲,遇本户灾伤及七分以上,并免放当年冬教讫奏。 八月十二日,诏陕西路保甲冬教,并自十一月一日起,至次年正月终罢。 十八日,诏:「河北路保甲见欠弓箭钱,如系第四等以下户,委经灾伤检放,今年秋税并权住,候来年夏熟日拘催。」 同日,诏三路辖下县分,如灾伤约及五分,其保甲权免今年冬教。 十一月十七日,利州路提刑司言:「文、龙二州 保甲,其间有充役之人,欲乞并依府界、三路指挥,权免冬教。」从之。 二十六日,诏:「府界、三路保甲人户五等以下、土地不及二十亩者,虽三丁以上,并免放。」以殿中侍御史吕陶请也。 十二月六日,左谏议大夫鲜于侁言:「开封府界保甲授班行人不少,官户既多,县道差役颇难。闻祥符县内,一乡止有一户可差。伏以武举试策及弓马入等,方得近下班行。今来保甲人事艺入等,纔授恩,便与公卿大夫一等为官户免役,颇为侥幸。臣欲乞保甲授班行人,依进纳官例,候改转升朝官,方免户下色役,庶令县道差役得行。其三路保甲亦乞依此。」从之。 二年正月十二日,左谏议大夫鲜于侁言:「熙宁中,以戎、泸夷汉主客户通为义勇、保甲,岁以农隙教习武艺。厥后夷人不免作过,两税地遂或废耕垦,请罢之。」会知郑州岑象求亦为言,诏本路转运、钤辖司详度以闻。 二月四日,知邢州巩彦辅言:「施、黔、戎、泸州、南平军极边之地,保甲多居山谷。请每岁农隙,令县尉亲诣其居,如监司按阅,终一月而毕,毋复赏。监司三岁一阅如旧法。」从之。 五月二十八日,诏河北、陕(司)[西]路提刑兼提举保甲,并依提刑司分路。 六月二十八日,诏:「三路保甲司冬教赏物,据本路旧义勇、保甲合支冬教钱粮冬:原作「各」,据《长编》卷四○二改。,各依减定数。令转运司每年分四季拨与保甲充赏。」 八月十二日,枢密院言:「河东、河北、陕西保甲不一,请并以五家 为保。丁虽多,止作一保,其正长各随家保置。」从之。 三年六月八日,诏:「保甲补借差以上者,初该磨勘,有本辖官二员同时奏举升陟,听如常法磨勘。即无举主或不足,或犯赃若私罪徒,即展二年;应别格合展者,并累展。其元丰元年以后补授人,虽磨勘改转,内历一任元无举主或不足者,将来磨勘亦如之。」 九月四日,枢密院言:「府界累年灾伤,又夏田不熟,虽今方秋成,民力未裕,乞诏开封界保甲特免今年秋冬教。」从之。 二十一日,诏:「永兴军、耀、同、解、华、陵州、河中府,今年秋灾伤保甲不以分数,并权免冬教。内本户不系灾伤者,亦放免。」其后五年十月,又以秋伤权免。 四年五月二十五日,尚书省言:「保甲出身补借差以上,初该磨勘,已降指挥用举主。或无,即展二年磨勘。如已曾经磨勘改转准此,其补授殿侍或军大将之类,即未有该说。」诏候至借差以上,该磨勘日,并依借差初该法。 七月八日,诏:「陕西、河北、河东路与免逐年封桩保甲冬教赏物,自今令转运司应副,仍于教前排办足备。如违,保甲司以闻。」 五年九月十一日,户部言:「诸保甲因娶宗室女并内命妇授官者,并不免本户科配。」从之。 六年二月十三日,枢密院上《冬教保甲敕》,诏行之。 闰八月十七日,诏:「三路保甲今后冬教,五都保以下,不及千人县,分作一月;及千人或六都保以上,分作两月;及一千五百人或十都保以上,分作三月。仍 须弓弩、教场、屋舍足备,如有不备,即依旧条。」先是,逐路提刑兼提举保甲司相度,以并月聚教为便。故有是诏。 七年三月二十一日,诏:「应保甲除指定合差者,许从经略安抚、转运司一面抽差讫,报提举保甲司。其非次差使,并关本司相度,奏听朝旨。如事体紧急、待报不及者,遣讫保明闻奏。仍须量人材所宜,称事差拨,务要均当。」 八月,秦凤路经略司言:「秦州达隆堡堡:原作「保」,据《长编》卷四七六改。安远寨守御人足用,请罢凤州梁泉县差来保甲。」从之。 绍圣元年五月二十七日,枢密院言:「户部看详役法所申,诸路复免役法,未审保甲合与不合依旧行免役法。」诏并依熙宁旧敕施行。 二年七月八日,上问义勇、保甲数,宰臣章惇对曰:「义勇,自祖宗已来旧法。治平中,韩琦请遣使诣陕西再括丁数添刺。熙宁中,先帝始行保甲法,三路、府界得七十余万丁界:原缺,据《宋史》卷一九二《兵志》六补。,设官教阅,始于府界,众议沸腾。教阅既成,更胜正兵。元丰中,始遣使 教三路。先帝留神按阅,艺精者厚赏,或擢以差使、军将名目,而一时赏赉率取诸封桩诸:原作「者」,据《宋史》卷一九二《兵志》六改。、耆长,或禁军阙额,未尝费户部一钱。元佑弛废,深可惜也。」中书侍郎李清臣曰:「元丰保甲,《备对》具详。」上问《备对》何书,何人修纂,惇曰:「宰相吴充奏请,命检正官毕仲衍修纂,今藏在中书。」上曰:「可录一本进。」 十二月二十四日,诏保甲补授人用举主及展磨勘年条勿行。 三年二月一日,枢密院言:「三路保甲元佑以来冬教,文具而已,又无激劝之赏。大 抵保甲及义勇法皆弛坏。谓宜按义勇旧法,番次赴州,校试以射亲挽强,次第赏之」。从之。 八月十九日,枢密院言:「河北东、西路按阅保甲,额外主教人员如与额内正长同教得本保人事艺分数该赏,并依格推赏。其额外都、副保正,比附大保长与本保内人,以等第高下衮同选补。」从之。 四年二月十一日,鄜延路经略使吕惠卿言:「近奏乞将永兴军路近里保甲作两番勾抽,分与延安府及军、城、(保)[堡]、寨,(合)[令]守御城壁、工役,各支粮饷、工直。得旨,难议勾抽。按本路保甲万有四千余人,去年春秋,西贼点集,两次赴本府及诸军城寨守御甚劳。如朝廷以远处不欲勾抽,即乞就近于河中府、同、华州勾抽应副。」从之,仍许勾第四等已上人应役。工役不得过一月。 五月二日,知福州温益言:「京东奸民多匿深山穷谷之间,时出为盗,请应重法地分山谷僻远处独居无常产者,并遣居近里乡村,团结成保。」从之。 元符三年四月二十七日,徽宗已即位,未改元。枢密院奏:「陕西、河东路流冗未肯归业,乞免今年保甲冬教一次。」从之。 徽宗崇宁五年二月三日,诏:(诏)河北东西、河东、永兴、秦凤路,各置武臣提举保甲,兼提点刑狱,罢提举保甲文臣。 政和三年五月十八日,枢密院言:「今年四月十八日指(指)[挥]下京东东西、京西南北路,(今)[令]将主客户点择,主户重行编排,团成教阅保甲。今来京东西路任谅于两月之内首先 点择了当,团成教阅保甲一十五万,显是措置有方,并无搔扰。」诏谅转一官,仍除直秘(合)[阁]。 八月十六日,枢密院奏:「京东、西四路教阅保甲。东路七百五十七都保,十九万三百余人;西路五百七十九都保,十五万七百余人;南路四百七十一都保,十二万三千二百余人;北路五百六十二都保,十四万九千三百余人。」诏提举官转一官。 九月九日,枢密院言:「《保甲令》,诸主户两丁以上选一丁;又条,客户并令附保。」诏应称主户处,并改为税户。 四年十一月十五日,真定府路安抚使洪中孚奏:「按教保甲、乡(共)[兵]、弓弩手、神臂弓射亲,至壕寨、分队,六军互变,枪刀标牌与夫骑射,一皆如法。」诏提举保甲官转官有差。 五年十月十三日,诏:「应保甲聚教月分,知县非应副军期,虽不拘常制,并不得差出,违者以违制论。」 同日,诏:「大名府馆陶、夏津,冀州枣强、武邑、衡水、南宫六县,今后并令本路保甲司依条踏逐试验,奏差武臣充县尉。应教保甲州县分无巡检,系差文臣县尉处,并依此。」 十二月十九日,诏:「河间路诸县见教保甲,本路帅臣按试阵队,并依得元丰阵法式分行布队,坐作进退,人各次第。其提举本路保甲官,可依京东、西路检会推赏。」 六年八月十二日,陕西宣抚使童贯奏:「鄜延路自去年五月夏贼犯顺,保甲家丁守城,般运军储,已是劳费,若再行方田,深虑民力困乏。欲系曾应副军储 去处,权住方量。」从之。 宣和元年六月二十一日,诏:「提举保甲官督察州县都保,有不如条令者,并限一月改正。如奉行违戾,不依法差使,并以违诏论。保内有犯及匿盗三日,皆须究治,依法科罪。即匿强盗十人以上及十日,加二等。本县当职官不觉察,以违制论;知、通、监司不按劾,与同罪。并仰廉访使者以闻,当议重行黜陟。廉访使者不得直,许监司互察,当议远窜。」 二年六月十四日,诏诸路保甲法并遵元丰旧制,京东、京西路并罢。 十七日,诏:「诸路保甲法并遵依元丰旧制,止为罢京东、京西四路保甲,即不冲改京畿三路见行教阅条法。令申明行下。」 三年闰五月二十九日,成都府路提点刑狱公事高景山奏:「准朝旨,于诸路提点刑狱或提举常平官内,每季选委一员,令专一督责逐县令、佐,将保甲簿内人丁遂一开收,取见诣实。契勘诸县保甲簿系总阖县人丁开收,及进丁、入老事,所系利害非轻。欲依产业簿法,诸县置柜封锁,每季依条批凿开收。」从之。 七年五月九日,诏:「比降指挥,京东、河北路州县保甲并免三次聚教,将事艺出等者比拍解发一次。虑其中有不愿解发之人,一例勾集,有妨农作,却致搔扰。仰提举保甲将事艺出等、愿比拍解发人,方许勾集,依条(批)[比]拍解发。」 钦宗靖康元年三月十八日,以尚书户部侍郎钱盖为龙图阁学士、陕西五路制置使阁:原缺,据《宋史》卷一九二《兵志》六补。,专一措置京兆 府保甲。 五月十八日,河北、河东路宣抚司言:「河北诸州正兵阙少,乞以禁军例物于陕西募游手惰民充义勇,五路各四千人,可趁防秋。」从之,仍令尚书省拨降银绢。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应去岁差人防秋,至今春未能放散,显妨农务。应缘今来差科保甲,除逃亡人外,特与免一料支移折变。」 二年五月十一日,曲赦:「河北、陕西路保甲,累年应副军期使唤,可特与权免今年聚教一次。」 同日,曲赦:「河北、陕西、京东路,应逐路诸州、军、府见差赴行在民兵保甲及 用人户,今年二税并与免支移,仍免诸色科配。」 三年三月十七日,诏:「诸路民兵火甲之令,重立劝沮诛赏之法,委逐州守臣措置,即不得因缘搔扰。仍委提刑司专切点检。」以迪功即吴枢言:「火保之利,诸州往往行之,恐未得策。若所至州军推行,获一级人,依军功入资转行,既有激劝,又可(阿)[防]微。」既而新授平江府司理参军薛保言:「为郡守者必能保一州,为邑长者必能保一县,莫如严保伍、授器械,教之乡(射)[社],使耳目惟金鼓旗帜之为玩,则郡邑编民悉皆被(监)[坚]执锐,为敢战之死士,盗贼何所婴其锋哉 望申严诸路。」故有是诏。 绍兴六年三月一日,权发遣金州兼金、均、房三州管内安抚使柴斌言:「契勘金、均、房州保甲,缘其名翫习岁久,前镇抚司称呼作『保胜』。今来『保胜』称呼又复日久,兼敌境待为民夫,恐不足以威远。权行措置,将三州逐县『保胜』结成阵队,分为五军,乞名为保胜军,以壮军势。」从之。 三十二年闰二月十九日,户部言:「临安府昨来车驾巡幸视师,得旨,权行团结保甲,巡察奸盗,候平息 日放免。今来车驾回銮,欲下临安府,且令依旧。」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六月十日,诏:「沿海州军专委巡尉将管下诸乡人户,从本都保正副重别编排。住处比邻,每五家(给)[结]为一甲,内选一名为甲头。五甲结为一保,内选一名为保长。五保结为一队,内选物力高、并人丁强壮之家一名为队首。置籍统率弹压,各从便置弓箭、枪刀之类。如保正、副受财,编排不当,许人户越诉,依条断罪。如遇盗贼窃发,令队首鸣鼓集众,并力擒捕。内有托故不伏入队之人,许令队首申官勾追,从杖一百断遣。若能擒捕,依格法给赏。」以臣寮言:「沿海之盗,尽是沿海之人。虽朝廷各令保甲,其间贼徒自与其党为伍,结为保甲,递相庇护。」故有是命。 二年十月二十八日,权发遣临安府黄仁荣言:「本府团结保甲,昨得旨放免。缘今年系大礼年分,除在城别行措置外,所有城南北厢街巷地分广阔,无以(奸)[监]察奸盗。望于本府城外权行团结保甲,庶几可以巡警。」从之。 十一月十日,临安府言:「本府城内居民繁盛,欲权依旧例,将在城居民结保,十家为一小甲,一百家为一大保,置大甲头一名。周而复始,每夜一小甲,巡视甲内人户。遇有犯夜过往之人,询问来历,上连下接,传送至所居地头交管。仍乞不以官私房钱,将甲内轮当夜巡之家,与免房钱。一日不得过一百,充油火费用,杜绝奸盗。」从之。 二十六日,臣僚言:「欲行下沿江州军,每县发保甲一千人,分布诸渡口,官给钱 米,每日各人(来)[米]三胜、钱一百文。仍每渡择土豪统之,各出其家资时时犒赏,以激敢战之气。候事平日,与补土豪承信郎。」诏委逐路监司、郡守日下措画。 干道元年十二月十四日,诏荆湖北路州县所团保伍,军器权行依旧存留,免行纳官,使其弹压盗贼,各保乡闾。以本路安抚、提刑言:「本路系产茶去处,常有兴贩私茶 众劫财物杀人,遂团结保伍,量置枪刀。近准指挥,令人户尽数纳官,如有藏匿,许人陈告,依条断罪。诸路依此。缘本路寔有上件利害,仍乞依旧存留」。故有是命。 六年二月三日,措置两淮官田许子中奏云:「滁、濠、泸、和州、无为军所有民社,自核寔之后,不曾团结。乞依河北路作保甲称呼,仍依陕西弓箭手,兴、洋义士法,量与减丁赋,令诸路守令再行团结。」上曰:「极好。」 七年正月十七日,四川宣抚使王炎言王炎:原作「言炎」,据《宋史》卷三四《孝宗纪》二改。:「关外成、西和、凤州所管忠勇军,元系保甲改置,并依十资格法转补。各自备鞍马器甲,修置营寨,成立将分,差官训练教阅,团结队伍。系与见屯御前军马一般出入经战,屡曾立功。其间有已补官资之人,偶因疾病拣汰,元未有指挥,许依诸军拣汰人参部注授。乞将曾因经战得功,补转大小使臣、校副尉、下班祗应,遇有疾病拣汰之人,并许依诸军离军人前后条法指挥体例,分送四川转运司,参部注授合(人)[入]差遣。」上曰:「虽是保甲,实曾立功,即与官(平)[军]事体一同,可依奏施行。」 八年十月十二日,淮南转运判官冯忠嘉言:「教阅本路保甲、民兵合行事件:一、逐县差训练官一员,人 数及二十人以上差两员,于诸军拣汰准备使唤使臣内差。每一员添支食钱八贯文,于逐州公使(军)[库]支给。一、保甲总首月给食钱五贯文,都教头、拨发官四贯文,押拥队、管事人月支食钱三贯文,队身人月支食钱一贯文。米计口,并二胜半。月支钱米、食钱,照月分起支,放散日住支。一、有马愿充马军之人,马支五分草料,免充身内诸役使唤。有知州、知县及训练官私役保甲,依私家(慕)[募]军法科罪。一、取(下)[丁]依淮东选取民兵,三丁、四丁之家取一丁,五丁、六丁之家取二丁,七丁、八丁之家取三丁。一、教阅至岁终,欲乞令逐州事艺最高强人保明解发,(拍)[经]本司拍试,具申枢密院抽摘覆试推恩。一、本路二漕一置司真州,一置司无为军。今来教阅保甲,惟复两司连衔,惟复依从来体例分领教阅,欲乞明降指挥,以凭遵奉。」诏依,令冯忠嘉专一教阅淮西路保甲。内训练官添支食钱,保甲总首等月给食钱,队身人月支钱米,令诸州、军斟量支破。仍自农隙日教阅,三月分散。《大典》卷八千三百六。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 乡兵 保甲 保甲 【续会要】 淳熙二年三月二日,诏:「刑部检坐条法、指挥,行下诸路帅、宪司,委州、军、县、镇及乡村,将结甲保伍之法常切遵守,不得辄有追集骚扰。止差官巡门结定,务要盗贼屏息,民得安居。候结讫,开具置册,缴申枢密院。如窝藏奸盗,甲内不相救应觉察,一等科罪。」从臣僚请也。 五月四日,庐州言:「东南有焦湖,水面阔远,港汊极多,乞籍定出入船只、姓名,(结)[给]以牌号,庶可稽察盗贼。仍乞籍定湖内鱼利钱四千五百贯,内减三分之一,召渔户分佃承认。仍令五家结为一保,庶不至以取鱼为名,结党作过。」从之。 八月二十五日,诏:「诸路帅、宪司结定保伍,置办救火、捕盗器仗,州县委知、通、令、丞,镇寨、乡村委县官点检,仍劝谕民户从便习弓箭。如射艺精强之人,许自陈,委守臣按拍,优加旌赏。」 六年五月一日,四川制置使胡元质言:「近降指挥,诸路帅、宪司责州、军、县、镇、乡村结为保伍,令置救火、捕盗器仗。川蜀州县,地狭人稠,少有荒迥可以容隐盗贼去处,止是穿窬,易于擒捕。旧存禁约,民间不得私造军器。今若令自造,非唯有骇观听,又使平时所禁一旦尽弛,非便。乞依旧来结甲体例,遇有盗贼,止声鼓递相呼集,救应收捕。」从之。 十二年五月十五日,诏:「自今保伍寔缘御盗被伤,或一时伤重致损者,令户、刑部检坐赏格。如有该载未尽,即仰比拟开具,申枢 密院。」 绍熙五年九月十四日,明堂赦:「勘会保正、副依条止掌烟火、盗贼、桥道等事。访闻官司敕用一切取办,如差葺材料,差顾夫力,至于勒令催科,并是违法。仰今后州县遵守条令,不得泛有科扰。如违,许充役之家越诉。仍仰监司按劾闻奏。」 庆元二年十一月十八日,湖南安抚司言:「潭州条画措置保伍、防闲盗贼合行事件,委是经久可行,乞下本路州军遵守。」从之。一、村保伍,自有旧法,缘县道失于检举,遂至废弛。湖、湘乡分阔远,间有盗贼窃发,彼此不相救应。今措置团长,以便民情,初无骚扰。团长不久充,则无武断乡曲之患;官司不差使,则无追呼之弊。一、诸县管下乡分,五家结为一甲,家出一丁,其丁多之家两丁。一甲之内,推一名为甲头,五甲内轮一名为队长,于都内又推一名物力高者为团长,同保正、副统率其丁,器仗等各随所有。遇盗贼,有先觉处鸣击梆鼓,队长实时率甲士,或拦于前,或截于后,上连下接,其贼自无逃遁。团长一年一替。一、今来结甲,专委知县、县尉告谕,令保正、副就乡结甲,具已推团长等姓名申县。即不得差公人骚扰,县尉许行点检,一年不得过二次。非捕盗贼,不许役使,及追赴县点集。如违,许人陈告,定行按劾。一、甲内人如停着逃军、盗贼,及自为劫掠者,仰团长等执捉,赴官断罪给赏。其窝停人,照条坼屋行遣。甲内容庇,五家一例重断。一、逃亡军兵 及配隶之人,散在乡村住泊,或经赦放回乡,仰本保抄录姓名,取索放停公据等,解官验寔,责保居住。或无停据,押归元来军分施行。一、盗贼窃发去处,甲内不觉察违漏,先行遣团长;近队甲不即救助,许先发觉处队长具名申官施行。一、市镇居民邸店,多是作过之人藏泊。仰团长等随所在集逐甲内丁每季点检一次。于点检之际,将前项约束逐一申饬队丁。一、都分内居民稀少,不成保伍去处,各随人家多少,自结成一保,从团长等管。一、所差团长,本县不得使之承受文引等事。如违,许团长经州陈诉,将所犯官吏按治施行。 嘉定十五年九月十六日,夔路提刑兼提举虞刚简言:「夔路在蜀,素号僻阻。荒崖峭谷,民生其间,少知礼逊。不惟封疆广袤,盗贼出没,难于擒捕;加以愚民无知,但营私利,为之囊橐。且一家被盗,乡邻不恤,或不敢救之。因根括之徒,无异剽掠,拘籴之故,米为翔涌,民生滋艰,计无所出。二三年来,至敢操戈,十百为 ,白昼行劫,焚屋杀人,荡尽财物,至为惨酷。官司虽例责之巡尉,立限追捕,缘本路官吏少有正员,多是权摄,依应行遣,乞觅钱物,反更扰人,致使平民,亦如被盗。臣误司臬事,适在巴山,问俗之初,阅视民讼,多诉被劫,或称被杀。私切凛思所以弭盗之计,固无出保伍之法。盖使之比联保爱,出入守望,使民相亲相恤,相友相助,平居无乖争之习,缓急有援救之 义,而又有以察奸,不敢容奸。此诚成周乡井之制,寔万世经久之利也。是以熙宁盛时,尝申行保甲之法。始自河北,遍及天下,所谓义勇、保社、保马,其制备详,不特为盗贼之防,又深寓民兵之意。岁久因循,偶失修复。今若略仿旧规,严切措置,则一路盗贼,自今以始,遂其可弭。乞将本路郡县城郭, 及乡村市镇,以五家为甲,五甲为一小保,五小保为一大保,使之递相觉察。五家之内,有一家犯盗,四家不即纠察,皆当连坐。仍各行粉壁书写甲下姓名,县道乡攒则各置甲簿,书写保甲细帐。仍图其山川险易、住坐去处,稽考其寔,以防团结漏落之弊。则知保甲之成,盗贼将无所容,官司将有所恃。欲望圣慈特降睿旨,行下本司,依公团结,不溃于成,常加辑理,坚而凝之,庶几成周乡井之余规,祖宗已行之良法,被之一路,永庇生民。」从之。《大典》卷八千三百六。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 乡兵 忠义巡社 忠义巡社建炎(切)[初]见州县结集民社,名为忠义巡社。所立条注及废罢事,并后来义社,具载此门。 高宗建炎元年八月十日,诏诸路州、军、府巡社并以忠义巡社为名, 仍专隶安抚使司。以户部尚书 张悫 〔言〕:「讲究到河北路坊郭村乡民户自结集强壮巡社,可因其情而用之,奖之以忠义之名 ,加之以抚驭之方,用御金人,捕遏 盗,每有实效。除依靖康元年七月七日敕劝募强民招 集强壮御捍贼寇补授官资指挥,以人数借补官资,并将校获金贼并 盗有功之人,即行激赏 外,再讲究得籍丁壮,分队伍,务训习,简器械,严阶级,正师律,敦教化,宽征役,明赏 罚,重选举,宜体咸平、庆历年置兵选义勇诏旨,增修条制,速下诸路行之,便可得忠义巡 社百万,其官军、保甲、弓手,并弓箭手,皆不预焉。」故有是诏。 同日,三省,枢密院言:「今参酌,立定诸路州、军、府忠义巡社可行之法,乞遍下诸路。」诏依。仰诸路安抚使及钤辖司、提举司,各依今来措画,督责州县举(榷)[催],每旬检举取会诸路已施行次第,缴申枢密院。一、乡村民户,除三路保甲并京畿诸路诸色役人,并稚小老病外,虽客户但有家属烟爨,而愿入巡社者亦听,即不得抑勒单丁贫弱之人。仍逐社置籍,县置都簿。内有能自置马者,于籍内开说,别加优恤。谓如免户下差使之类。 籍内载其县分、乡村、户头姓名及充巡社正身姓名、年甲,并听乡村民户自结集到人数,即不许州县抑勒。其坊郭民户 巡社,并依乡村巡社法施行,并以忠义强壮为名。仍各供申户部左曹置籍。一、忠义强壮巡社,令自相团结,每一十人为一甲,互相保识。每一甲内推择一名为甲长。每五甲为一队,有马者别为队,并注籍。于本队内推择一名为队长。每四队为一部,于本部内推择一名为部长。每五部为一社,于本社内推择二人,内上名为社长,次名为副社长。每五社为一都社,于内推择二人,内上名为都社正,次名为副都社正。若及两都社,谓及一万人以上者。社内推择首领为忠义强壮巡社都总辖,副首领为副都总辖。遇逐阶有阙,依格目资次升补。有劳绩、无过犯之人,应充甲长以上职名次人,并免本家保甲身役。其逐阶部辖人,从初并令本社内,互相推择自来有信义及有材勇智略、兼物力高强为乡里众所推服者充。依靖康元年六月一日 节文:『劝募到乡民丁壮、忠义社,各使推择为首领,自相团结。若及千人以上,与借授保义郎;八百人以上,借授承节郎;五百人以上,借授承信郎。』今除依上条施行外,若结集及一万人以上者,首领并副首领,并与借授成忠郎。各据劝募结集到人数,令借授官资。差充社长以上,至都、副总辖职次,日后迁转,依资次条格。若同力劝募结集到人数,即从众人推排,依资次借授官资,差补职次。所有社长、副社长、部长及队长、甲长,非时捕盗、御金贼有功、合补官者,更不拘年 限资次补授外,自都总辖至甲长,各三年一次递迁。内有过犯事理,或情理重及有病者,不在迁转之限。内自甲长迁至正、副社长以上,依元结集到人数借授官资,充逐阶职名。至该后项条格解发者,如以武艺解发,即赴阙引见。呈试合格,赴吏部补正元借官资,仍便注授监当、队将并许权入县尉、巡检及新置县尉诸县指使差遣。若转至都总辖,实历二年、合该解发者,即直赴吏部补正元借官资,依上条注差遣。所有借官公据,从本州岛统制官、知、通及两职官验实,通签给付,仍申户部左曹注籍。一、每十人结为一甲,互相保识,觉察奸细贼盗、窝藏外来奸细贼盗等事。如失觉察者,减罪人罪三等,甲长、队长各减一等,社长、副社长又减一等,社正、副及都、副总辖又减一等。能自觉察捕获者,依条格推赏。一、乡民集为巡社,御贼备战,理须教习武艺阵队。若驱率赴本州岛县教场教习,窃虑民户劳费。访闻巡社尝于庄井近便处札寨,以聚丁壮,以防寇盗,可各从便轮番就寨教习。如寨地系官地,即据地数,权免赋租。若系民田,即以官地拨,或给价钱。其近江河乡村,仍相度沿江河置寨教阅,各分轮人准备应援。本州岛县并邻接乡村州县,或把截津渡外,当留一半人数防守村乡庄井,并务要土著人应援。若知邻近乡村或连接州县缓急盗贼窃发,巡捕官及兵将未到,并许都总辖以下至部长、队长、甲长,实时呼集社人,互相应援 伤二等。其违犯本属官者,徒一年,詈者徒二年,殴者徒三年,仍配千里,伤者斩。若情犯凶恶,或事涉扇摇者,勘罪闻奏,即陵迟处斩。若不因点集等有犯,各加凡人一等。若遇御捍金贼,或捉杀 盗,临阵有犯,并依军法。一、巡社自都、副总辖及社正长下,事本县令、县尉及本州岛知、通,皆师帅之官也,合以县令为本县忠义巡社统领官,县丞为同统领官,知州为统制官,通判为同统制官。若知州系本路安抚使或都总管,自依帅臣节制一路官军、民兵条法。仍以一州一县忠义巡社增耗功罪立法,知、通、县令及县尉殿最,岁终考较,最优者各转一官,最劣者各降一官。知、通最优者转一官,更减 邻近乡村州县,或拦截掩杀盗贼。申报不及者,听都、副总辖或都、副社正及社长临时随宜从便管押前去,仍飞申所属州县。其应援本州岛军府及邻近州县,并把截津渡、离家地远者,依保甲戍守巡防例,日给钱一百文、米三升,其马日给草料七分。仍令逐州县各将管内逐乡村民户合纳义仓粮斛,桩充前件支用。如不足,以应系官钱粮、草料充。一、忠义巡社人,各许置合用器械,或甲胄之类,并赴本县置籍拘管,应副本社使用。一、忠义强壮巡社,一阶一级,全归伏事之义。每遇点集御金贼,及应援本州岛军府,或邻近州县乡村,及把截津渡,但依公聚集之时,若有违犯阶级者,杖一百,殴者加一等,伤重加 一年磨勘,最劣者展三年磨勘。仍以邻近有盗不犯,而犯不能扰,或能克获者为优。一、帅守、县令,各实任教化之责,务化民忠勇,和睦孝悌,仍不废农务。令逐县于乡村冲要去处,粉壁晓谕巡社在家之人,并须依时农作。若于家孝悌,又勤于农作、事显著者,从本乡社保明申县,县申州审实,特与升补本社内阶级职名。一、忠义巡社官司,并本辖官等,若专擅拘抽私役差使者,以违制论,徒二年,不以失减,仍不以去官、赦降原减。如遇点集收捕盗贼,及应援州军府,把截津渡,并都保聚集之时,本辖官并都副总管及社正等,如有率敛,取受社人财物,罪轻者徒二年,赃重者自从本法。若许而未得,并依监临主司因事受财物法,加一等。事若枉法者,自依枉法断罪;不因事而率敛者,杖一百。一贯文徒二年,不入己减三等,应被率敛者不坐。并许人告,计赃依格支赏钱。统辖人知而不告,各减罪人罪五等坐之。其州县(入)[人]吏及诸色公人、百姓等,如因点集,敢起动社人乞觅钱物,委州县收捉。赃轻者科徒二年,刺配五百里外州军本城;赃重者禁勘具奏。一、忠义巡社犯放火、强盗、持仗劫盗,并各加凡人一等。如不因点集及教,遇本州岛军府及邻近乡村县分非次盗贼警急,即委自逐县令或县尉,画时量盗贼多少,呼集社人,并力掩捕袭逐。其社人若捉杀到贼人,除依条实时支赏外,功大者具功状保 奏,当量功力补授,或迁转官资名目。若见贼不用心捉杀,有走透及自为贼盗,并窝藏盖蔽盗贼,至因事彰露,本管都副总辖、社正等不能觉察者,殿降一年名次。若能自设方略,率众杀获持仗强盗及杀人贼,各据身分获到人数,除依条支给赏钱外,若所获人数多,及获到近上首领、事状明者,量功更与转资。如无资可转,即量劳效,别优加酬奖。若赴官司陈告,捉获凶恶贼一名,除支赏钱外,亦与等第迁转。如未有名目人,即特与借补官资名目。其告捉到杀人及持仗强盗,每获一名,除支赏钱外,给与公凭,更获一名,即依前项酬奖。其杀获金寇立军功、战功之人,即量功力优加酬赏。功大者保奏,超授官资。一、巡社往往以辨认奸细为名,劫夺居民或过往客旅、公人、官兵财物,或杀人者,其犯事人并行处斩。许人告,每名赏钱一百贯文。如根究得情理诣实,其赏钱并以官钱代支,于犯事并干系人名下均备还官。一、巡社都总辖、副都总辖、都社正、副都社正、社长并副社长,各能统辖社众,及教习社内人武艺精熟,并自结集成社,后来自己不曾犯盗,并纠察屏除得本城分内贼盗稀少,及应援本州岛县并把截津要,及应援邻近州县乡村,别无违误,每岁从本县统领官按试武艺解发。内都总辖及副都总辖各射得弓九斗、弩三石,都社正及副都社正各射得弓一石、弩三石二斗,社长及副社 长各射得弓一石一斗、弩三石五斗,本社保明申县,县申州,州审察按试得实,各保明申(按)[安]抚使司或钤辖司,内京畿即保明申提刑司。核较得实,闻奏得旨,解发赴阙引见,呈试前件身分弓弩斗力,赴吏部补正元借官资,仍便注授监当及队将,并许权注授县尉、巡检及新置县尉诸县指(挥)[使]差遣。仍依弓马所子弟呈试武艺合格出身法,都总辖以下至副社长,每岁每〔州〕管内诸县,所管以十分为率,解发不得过五分。若合格人数多者,先取职名高者;若职名同,即取武艺斗力大者;若斗力同,即取精熟者解发。内有武艺不合格之人此句语意未尽,且其下一段又与前重出,显见此处有误。姑仍其旧,更俟详考。。都总辖实历二年,自己不曾犯盗,并纠察屏除得本地分内贼盗稀少,及应援本州岛县并把截津渡要害,及应援邻近州县乡村,别无违戾者,本州岛县保明,申安抚司或钤辖司,内京畿即保明申提刑司,解发赴吏部,补正元借官资,仍更注授监当及队将,并许权注授县尉、巡检,及新置县尉指使差遣。仍依弓马所子弟呈试武艺合格出身法。遇都副总辖转资出官,以次递迁。若一职至两名以上者,即以次人为守(关)[阙]。一、巡社部长以下,至众社人,每岁十月,从本县统领官按试武艺。内部长、队长、甲长,弓箭一石二斗,兼射亲二中,弩射三石八斗;众社人弓各射一石三斗,兼射亲三中,弩四石。内部长、队长、甲长能部辖及教习社人武艺精熟,并社人各不曾犯盗及徒以 上罪,并不曾违犯阶级,并从本县保明,解发赴州。本州岛再试合格,听解发赴安抚使司或钤辖司,内京畿诸县即解赴提刑司,覆较得实,方许保奏,候得旨解发。每岁,每州管内诸县所管巡社,共及三万人以上,许解发六人;一万人以上,许解发五人;一万人以下,许解发三人。并依解发保甲赴阙引见呈试授官注授差遣。若无人应格,或应格者数少,即听阙。一、逐社部长以上(致)[至]都总辖行遣文字,各从本州岛给木朱记行使。一、每遇春天,其社人并免身丁,自养马者并非次科差夫役丁数并免。一、本社防护过往纲运、使命,转送朝省文字及军期急速文字,保护无疏失违滞,仰本州岛保明闻奏,当议特与推赏。一、除本县官充统领官,本州岛军府知、通充统制官,仍隶本路安抚使司;无安抚司处,即隶钤辖司。京畿即隶提刑司。逐路提刑充提举巡社官,除遇御杀金贼并贼盗,许会合点集外,并不得非时追扰、役使巡社人。其提刑司人吏、公人、军人,敢起动巡社,乞觅钱物者,并依州县人吏公人等断罪条法。一、诸县奉行巡社措置先次就绪不扰者,许本州岛保明申帅司,帅司审察诣实保奏,当议优与推恩。其今来措置到巡社画一,若与已降指挥文意相妨者,并依今降指挥施行。如有未尽或于本处土俗人情未便者,仰本县条具申州,本州岛审实,内京畿申提刑司相度,如有利便可行事节,先次施 行讫奏。诏依「依」及下句「仰」,原无,据本书本卷第五○页补。。仰诸路安抚使及钤辖司、提刑司,各依今来措置,督责州县疾速推行,仍令尚书户部遍牒行下,及令本路置籍举催路:本书本卷第五○页作「部」。。每旬检举取会诸路已施行次第,缴申枢密院。 十月二十一日,枢密院言:「诸路招集巡社,内一项,除本县官充统领官,本州岛军府知、通充统制官,仍隶本路安抚司,无安抚司处即隶钤辖司,京畿即隶提刑司外,逐路提刑充提举巡社官。今来契勘逐路创置武臣提刑一员,其旧保甲提刑,并今提刑(御)[衔]内,自合带入『提举巡社』字。」从之。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除京畿、京东,京西、河北、河东、陕西路依元降指挥置巡社外,后来增置路分并罢。内有已就绪去处,民情或以为便,愿存留者,仰本处申取朝廷指挥。」以臣寮言:「访闻近日州县颇行追呼,点集频数,遂致农民失业,公私纷扰,殊乖朝廷立法本意。愿申 提举、统制、统领官,令各以至诚恻怛之心,推广至意,无令侵害吾民。仍令监司互察,敢有违戾者,重行黜责。」故有是命。 二年四月六日,诏:「京畿、京东、京西、河北、河东、陕西,依元降指挥置巡社外,余路应权添置武臣提刑去处,并于衔内带『兼专一措置捉杀盗贼公事』,仍除去旧衔内『提举巡社』四字。内杭州、温州巡社已就绪愿存留指挥更不施行。」从臣寮请也。 五月三日,诏诸州巡社内人户自置出战鞍马,今后官司不许差顾彳昔借。从知(毫)[亳]州韩宗胄请也。 三年七月二十五日,知(除)[滁]州向子仍言:「乞罢民兵,复巡社。缘朝廷并监司等,将巡社例差把隘,动经岁月,并无请给;其民 兵则有减免科率,而巡社亦无减色。若有差出,往往破家,由此人不愿募。今来所集巡社,系民自相纠率,保守乡井,已晓谕不许差出州界,及诸处勾押把隘。以此愿就者众,所属三县巡社,比以前召募增及十倍,委实利便。欲望立法,将募到巡社人不许差出州界,及行下诸司照会。所贵不坏良法。」从之。 绍兴三年五月十一日,三省、枢密院赏功房言:「迪功郎、前无为军庐江尉谭友,本贯宣州太平县待阙,自备钱粮,招集义社,捍御 贼。江东提刑司保明诣实。」诏谭友转一官,比类施行。 十月九日,枢密院言:「淮南州县有团集到义社民兵,每岁防秋,自保乡土,及准备所属州县使唤。窃虑本路监司、帅司辄有呼集,及差往别州县,不惟有妨本处缓急守御,兼恐差出失所。」诏札下淮南州军,应管下防秋团结到义兵,并从守臣使唤。札下监司、帅司,不得勾集及差出州界。 四年四月九日,诏:「洪州武宁县义兵首领材武人畲茂、社长摄忠训郎李真卿,并与补守阙进义副尉。其借补文帖,令拘收缴申尚书省毁抹。 五年五月三日,知和州皇甫彦言:「团结到巡社,虽合守臣使唤,切虑缓急难以统率,乞听守臣节制。」从之。 六年正月五日,宰执进呈岳飞言:「太行山忠义保社梁兴等百有余人,夺河径渡,欲自襄阳府至飞军前。」上曰:「果如此,则梁兴当与优转官资,以劝来者。朕固知谍者之言未可尽信, 若此等人来归,方见敌情。」沈与求曰:「若虏诚衰,则此等人皆相继来归,何但梁兴。来归者众,则敌情寡矣。」 十年七月十六日,尚书省言:「淮北见有土豪,自备钱粮,聚集忠义民兵,札立山寨,保守乡土。今来杨沂中已除淮北宣抚副使,理合一就措置招谕。」诏:「遇有率众前来愿就使唤之人,令杨沂中斟量功力高下,先次出给照札,逐旋申朝廷取旨推恩。」 十七年五月六日,知福州沈调言:「福建诸县有忠义社,各随乡村人户多寡团结,推择豪右众所畏服者,以为正副,仍量置枪仗、器甲之属,以故盗贼屏息,民以为便。今访闻县道不能安恤,尉司因而追集骚扰,及有科率置(辨)[办]器甲之属,却致社户不得安处,甚失元置忠义社之意。乞委逐州守臣常切觉察,务要不扰。如有违戾,令帅、宪司按劾以闻。」从之。《大典》卷八千三百六。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三 厢 巡 宋会要辑稿 兵三 厢巡 真宗景德四年闰五月天头原批:「徐辑《大典》无卷数。」,诏:「京城内外诸厢,比差禁军巡检监察寇盗监:原作「盖」,据《长编》卷六五改。,如闻以觇事为名,取求财物,宜令开封府侦捕严断,仍委殿前、侍卫司常行约束。」 大中祥符元年十二月,置京新城外八厢。真宗以都门之外居民颇多,旧例惟赤县尉主其事,至是,特置厢吏,命京府统之。 二年六月,诏:「在京人户遗火,须候都巡检到,方始救泼,致枉烧屋。先令开封府,今后如有遗火,仰探火军人走报巡检,画时赴救。都巡检未到,即本厢巡检先救。如去巡检地分遥远,左右军巡使或本地分厢界巡检、员僚、指挥使先到,即指挥兵士、水行人等,与本主同共救泼,不得枉拆远火屋舍,仍钤辖不得接便偷盗财物。如有违犯,其军巡使、厢虞候、员僚、指挥使,并勘罪以闻。其本犯人即送军头司引见。访闻近日须候都巡到,方始下手,宜令检会分明,榜示举行,违者(计)[许]遗火人户、侧近公私人等陈告,当行重断。」天圣五年六月十五日,复申明前诏。 六年三月,开封府勘宿铺兵士三人,因寒食节,假质库衣装赌博,不胜,遂谋于五鼓时伺行人击之击:原作「系」,据《长编》卷八○改。,弃尸河流,取衣装贸易,赎其所质。帝曰:「太宗时巡铺兵士不令同指挥人一处,须马步军相参分擘。缘军分不同,未相谙委,责令各相觉察。此乃朝廷机事,何故不能遵守 枢 密院可申前诏行之。」 四月,诏禁诸厢镇擅置刑禁者。至道初,禁镇将、厢校妄理词诉而禁棰人者。至是,(颖)[颍]州厢校张珪强棰鬻牛者为盗至死颍:原作「颖」;鬻:原缺。据《长编》卷八○补。,刑部请申前制。 七年五月,诏诸州厢镇所由捕未获,用百日为三限,决罚减等如景德三年三大户条。 竞,愿送开封府者并听,本厢巡检不得断决。外州巡检亦准此送所属州府。」 八月十九日,诏:「京城 天禧二年八月,诏:「新城里地分巡检兵士,自今捕获逃军一人,支钱二百,贼一人支钱五百。」 三年二月,并代州走马承受张永和等言:「并州城南草市关城内民户二千余,亦有军营在其间,止以厢〔兵〕四人巡逻。望诏并州总管司选指使忠佐一人,给兵健五人,每夜警巡。」从之。 四年四月九日,诏:「近日遗火稍多,虽累条约,访闻尚有接便奸幸,放火谋盗财物。其救火兵士、水行人等,又不用心救泼及收捉贼人,致有将擎刀斧斫开门户笼柜,般盗物色。本主收救,又为巡检人员约拦,不令向前,或致缘烧舍屋, 失财物甚多。开封府宜令左右军巡使、厢界所由及密切差人缉捉放火及遗火去处贼人,仍榜示许人陈告,候获贼,勘逐人不虚,犯人于本处处斩,一房骨肉并配远恶州军;告事及缉捉人支赏钱一百千,军人、公人更与转三资,百姓愿安排者亦听,不愿者更两倍支赐。如同情并受寄贼人等,亦许徒中首告给赏,军人与转两资,百姓愿安排者亦听,不愿者 更一倍支赐。并以系省钱支。如止于遗火处偷窃,仰收捉勘罪,仍不得约拦本主收救财物。候救灭,即都巡检等搜检。救火当直军人及水行人等,如搜捉下财物、犯人,即送开封府,依今条施行。别处捉获及因事彰露,本地分人员、所由,并当严断,巡检并军巡使,亦重行朝典。」 十四日,增遣军(王)[主]、都虞候各一员巡辖新城里望火兵士。 五年正月,诏:「新城外置九厢,每五百户以上置所由四人,街子三人,行官四人,厢典一名;五百户以下置所由三人,街子二人,行官四人,厢典一名。内都所由于军巡差虞候充,其余并招所由。新旧城里八厢左军,第一厢管二十坊,人户约八千九百五十户,元街子、所由、行官、书手、厢典,共三十二人,今减八人,差厢典、书手、都所由各一人,所由五人,街子二人,行官十四人。第二厢管十六坊,人户约万五千九百户,元共三十四人,今减八人,定厢典、书手、都所由各一人,所由五人,街子四人,行官十四人。城南左军厢管七坊,人户约八千二百户,元共二十人,今减四人,定厢典、书手、都所由各一人,所由二人,街子二人,行官九人。城东三军厢管九坊,人户约二万六千八百户,元共二十九人,今减十人,定厢典、书手,都所由各一人,所由四人,街子四人,行官八人。城北左军厢管九坊,人户约四千户,元共二十六人,今减十人,定厢典、书手、〔都〕所由各一人,所由三人,街子三人,行官 七人。右军第一厢管八坊,人户约七千户,元共二十一人,今减九人,定厢典、书手、都所由各一人,所由二人,街子二人,行官六人。第二厢管南坊,人户约七百户,元共九人,今减三人,定厢典、书手、都所由各一人,所由三人,街子一人,行官二人。城南右军厢管十三坊,人户约九千八百户,元共二十四人,今减九人,定厢典,书手、都所由各一人,所由三人,街子六人,行官八人。城西右军厢管二十六坊,人户约八千五百户,元共三十一人,今减六人,定厢典、书手、都所由各一人,所由五人,街子六人,行官十一人。城北右军厢管十一坊,人户(都所)七千九百户,元共二十八人,今减十五人,定厢典、书手,都所由各一人,所由二人,街子二人,行官六人。」 仁宗天圣二年正月,诏:「自今诸处遗火,如救火兵士、诸色水行人等于救火处偷取财物,其巡检人员当面捉下,勘逐不虚,元捉人令开封府候断遣赃人讫,具职次、姓名并赃人所偷赃物估直钱数以闻,当议于开封府赃罚钱内,量与支赐。如获偷物数多者,亦别与酬奖。诸色人告捉获,亦比类申奏。」 三年三月,诏:「新旧城里外左右厢巡检,自今逐处所差巡检人员、节(给)[级]、兵士等,逐月严切晓示,每收领公事,并须分明依实写定元犯因依申送。授事指挥使员僚等收到公事,更切审问罪人元犯事状申送,不得辄更虚妄添减罪状。及所领罪人,除是贼盗拒捍及 凶恶人不伏收领外,其余杂犯罪人,并不得非理殴打,乞觅钱物。」 四年三月,诏:「开封府勘得亲从兵士裴达、御辇院节级唐政、百姓丁遂、田从等,各诈作后殿巡察亲事官,并火下恐喝仓场所专典及官员、僧道、客旅金银钱物,已断达、政处死,遂、从决配沙门岛,遇赦不还。宜令开封府每季一度出榜晓示在京仓场库务,自今有犯罪未发,并无罪之人,如有称巡察公事,恐喝却钱物,许画时经官陈首,及收捉元犯人勘罪严断,更不根勘被恐喝人因依情罪,并特放免。如不陈首,因事彰露或察访得知,其被恐喝人一例依法施行。」 八年七月,诏殿前司、马步军司:「自今差在地方分巡检禁军,将领到诸般公事取受钱物,衷私放却罪人,断遣后,十将、节级勒充长行,上名长行移配近下军巡。」 十一月,诏:「近日频有遗火,虽累降条约,尚虑不切防慎。今南郊俯逼,宜令开封府指挥诸宫观、寺院及里外诸厢巡检、人员等,常切提举,不管 遗。如违,并当极断,经赦不原。」 十二月,诏:「京城诸厢虞候非次为事故及逃亡者,令三司衙门、开封府依例权差人管勾,具因依、姓名申枢密院。」 明道二年八月十三日,殿中侍御史张奎言:「开封府日生公事,多依事头决断,欲乞在京里外左右厢,各添置受事判官一员受:原作「授」,据《长编》卷一一三改。。」诏令翰林学士盛度、冯元,枢密直学士张若谷、王鬷,于在京或侧近各举一员闻奏。 神宗熙宁元年十二 月九日,诏:「新旧城里都巡检诸处巡铺图二面,如有可省罢,分明签贴进入。」乃减罢八十六铺,计五百四十六人。先是,京城巡铺所占禁军人数甚多,步军兵士尤众,不得番休,故量行裁省。其铺分远近不均者,委巡检使移那焉。 十年正月十三日,诏诸巡捕人不觉察本地分内有停藏透漏货易私茶、盐、香、矾、铜、锡、铅,被他人告捕获者,量予区分:本犯人罪至徒杖八十,至流杖一百;同保知情杖六十,不知情并保长不觉察者各不坐。 徽宗政和六年三月二十九日,开封尹王革上《政和营缮军铺录序》,其文曰:「政和六年春,某月甲子,开封尹臣革奏事殿中,建言:『臣所部都城四厢无虑若干坊,坊有徼巡卒合若干人数。尝筑庐以居,岁久庐坏,或废徙亡失,无以庇风雨,御寒暑,卒皆侨寄他处,往往托民篱下,私贾贩以自营,讼者莫知所愬。盗贼益玩 ,无忌惮甚,不称诏令。愿下将作,以时缮完。臣昧死以闻。』皇帝曰:『嘻!弊有甚于此者邪!顾将作役多,力弗能专,汝言可绩甚,为朕典司之。』因出御府钱二万缗,下开封府如章。臣既承诏,鸠功揆材,相方视址,均远近,视要害,有迁有仍,或因或革。作以某月之甲子,成于某月之甲子。若干区,鸉布星列,纵见横出,股引钩联,声通气接。都人聚观,愕怡踊跃。旧舍甲乙之次,杂取旁近官寺若佛老之居以为题号,久或迁易,浸失本真。因一切削去讹舛,冠以坊名。 具绠勺,储水器,暑以疗暍,火以濡焚,书之于籍,转相付授,月校季考,稽比以时,有可以资备预者,无弗饬也。先时,无赖之民喜以嚚讼自贤,小睚眦即坐庐下,并原良而就拘。闾里重愧谢,或贿守者,乃得释,习以为常,长老苦之。上谓臣革曰:『讼之所听吏也。今公系而私释之,其如政何 』命增其禁。臣因以诏旨揭诸庐上。他日,争者知系之不可以苟释也,虽盛气虚骄,终相视而莫敢先,讼愈益衰。盖京师者,天子之所居,四方之所会,百官有司之所治也。自唐虞三代以来,所以拱卫而尊崇之,咸所致严。汉家卫士于周垣下为区庐,说者谓:区庐,犹今之仗宿屋。班固因夸言之曰:『周庐千列,徼道绮错。』此虽其宫中之制,然以内外推之,宜略相准。矧吾太平极盛之世,可使辇毂制度有所缺而弗讲欤 昔者周人考牧,虽薪蒸蓑笠,微末细碎,咸所记录,罔或遗漏。君子之于政事,凡可以为法者,不厌其谨且详也。今幸赖陛下至仁,加惠谁何之卒,使得聚庐而托处。臣谨缘圣恩,裒次前后所被诏令,与夫所费之要,凡器、凡目,庐之号名,地之阡陌,辑而成书,目曰《政和重建军铺录》,缮写奏御,以待诏旨颁焉。庶使来者知圣训之所自,时葺岁缮,毋敢不恭。他日吏欲因缘为奸,有所诋欺,而按籍求之,可以辄得,虽至于千万年可也。臣革谨序。」 高宗皇帝绍兴二年正月二十一日,臣僚言:「钱塘州城内相去稍远,数有 盗贼。又缘兵火之后,流寓士民往往茅屋以居,则火政尤当加严。虽有左右厢巡检二人,法制阔略,名存而已。乞下枢密院,委马、步军司措置。略效京城内外徼巡之法,就钱塘城内分为四厢,每厢各置巡检一人,权差以次军都指挥使有材能者充。每厢量地步远近,置铺若干。每一铺差禁军长行六名,夜击鼓以应更漏,使声相闻,仍略备防火器物。每两铺差节级一名,每十名差军员一名,皆总之于巡检。遇有收领公事,解送临安府,仍日具平安申马、步军司。本地分有盗贼,则巡检而下皆坐罪,如在京法。」从之。 二十六日,殿前、马步军司言:「左右厢巡,乞与临安府都监司同共量度摊拨,定作一百二铺,计差禁军六百七十三人。内军员一十人,(丁)[十]将节级五十一人,长行六百一十二人,充巡防。契勘系将在京住营军兵,三司分定差拨。今来三司见管军兵共系畸零,逐司亦当准备缓急使唤。切见临安府即今见有将兵约二千人,不隶将兵一千人。欲将今来合差军兵以十分为率,五分令三司差,每月一替;余五分令临安府管认,应副差拨。」从之。 四月二十二日,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边顺言:「久来东京马、步军司管军内,马军司兼旧城里都巡检,步军司兼新城里都巡检。近临安府略效京城设置铺分,及差置新城里六巡检。昨缘顺主管两司公事兼都巡检提举巡警,今来已差兰整主管马 军司,所有兼都巡检职事,欲乞依旧例与马军司官分隶新旧城主管。」诏令马步军司分左右厢巡警照管。 七月一日,臣僚言:「侍卫马、步军司管军,在京分新旧城里都巡检,新城里系步军司,旧城里系马军司。遇出巡,提举逐地分军巡人及钤束望火人兵。如有民间盗窃,逐地分军巡人等收捉,一面申解开封府,依法施行。自来条例,不曾干预管军。今来行在分左右厢巡检,仿效在京承差到缉捕使臣二人,军兵二十人充小火下,不唯无补于事,切缘在京不曾差破。」诏左右厢都巡检差破缉捕使臣军兵并罢,发遣归所属。 二十二年十月十八日,知临安府赵士璨言:「本府所管地分阔远,元降指挥,虽置一百一十五铺,委是铺分稀少,阙人巡警。今欲更增置三十五铺,量地里紧慢分布置立,作一百五十铺,应副寅夜巡警盗贼。所有合添兵级,乞于行在殿前、马、步三司军兵内,与本府相度差拨。」从之。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已即位,未改元。六月二十七日,诏:「临安府保甲夜巡可权罢,其军巡人所属常切差拨数足。本府除兵官巡逻外,仍仰多差使臣撞点。」 孝宗干道元年三月二十八日,权发遣临安府薛良朋言:「本府与三衙所差军巡人数,分定本府地界,每月均摊铺分,逐铺止差一处军兵,不得依前混杂。仍于逐司并本府每月各轮差官统辖。」从之。 三年四月十九日,知临安府王炎言:「契勘 本府城外四厢,去巡尉廨远,应接不及。欲乞差临安府城外四厢都巡检使,就城西置廨宇,将兵内拨三十人,两月一替,量行添支食钱,专一往来提督城外巡尉,措置警捕。」从之。 同日,王炎言:「契勘本府军巡觉察警捕,元降指挥,殿前、马、步三司及本府三将差拨,每月轮替。今所差军巡内有累月不换。缘熟知街巷,往往作过,节次捉获甚多。今欲乞下殿前、马、步三司,遇差军巡,令都辖人结罪保明有行止家累之人,月终尽数替换,不得再差。」从之。 二十七日,王炎言:「契勘本府城外四厢地分广阔,已差都巡检使,奉旨令更行添置。今于城东添置一员,以临安府城东厢都巡检使为名,分管地分,于本府三将内各差三十人,许带随身器仗巡警,两月一替。」从之。 七年正月二日,临安府言:「契勘本府城内外地里阔远,置立巡铺二百三十二处,每铺差军兵四人,押铺一名,共差军巡一千一百五十五人。依元降指挥,令三衙同本府差拨。三衙人常是不足,兼多不守行止。本府见管新招禁军三千人,欲桩二千人教阅外,每月选择有家累行止一千人轮差,与本府所管军兵地分巡逻,庶可钤束。」从之。 九年九月十六日,诏:「临安府城内外军巡,可依旧差殿前、马、步(旧)[三]司人,与临安府将兵同共巡逻。」以上《干道会要》。 淳熙七年二月七日,诏:「临安府城南厢官朱俣、北厢官刘唐暨并放罢,令临安府将冒役及受 财人依条施行。其公吏斟量存留外,余人并腰厢,并日下废罢。」以臣僚言:「临安府南厢散从官家人等近百辈,北厢亦不下六七十人,其间多市井恶少,亦有累经断勒人吏,取受各有定数,又私置腰厢两所,厢典手十余人,应公事必先至腰厢关,不即申解。」诏本府体究得实,而有是命。 八年十二月三日,诏临安府依三衙例,拣中军兵内通融差拨诸铺军巡,一月一替,不妨教阅。从守臣王佐请也。 九年四月十三日,诏三衙差到军兵同临安府将兵探拈地分,军巡一季一替。从守臣王佐请也。 十年十二月四日,诏临安府添置兵官一员。以本府言:「在城八厢,惟左一地分散阔,所管四十铺,内一十五铺坐占山岭,比之诸厢,地分最为遥远,兵官巡警力不能周,深虑隐匿奸盗。乞添置一兵官,令左一南厢、左一北厢分认地分。」送部勘当而从之。以上《孝宗会要》。 绍熙二年六月二十八日,临安府言:「据城东诸巡检使高琮申,外沙巡检使沿江止二十五铺,各军兵五司地分阔远,户口繁多,足力不及。今乞于塘胜汇、马婆巷两处地分,各增置一铺。」从之。以上《光宗会要》。 嘉定十年十一月二十八日,臣僚言:「近者都城内外有白昼攫人饮食者,有掠去妇女钗镮者,又有暮夜于衢巷剥人衣裳、劫夺财物、至殴伤者,听闻骇异,动摇人心,非所以示四方而戢奸宄也。乞下临安府,于曲巷小径更添置厢铺 灯火,仍严督巡逻。窜逸者必明立赏罚,限日追捕,庶几京城肃静。」从之。 十一年正月六日,楚州言:「城外旧有西北两厢官,靖康胡骑蹂践俱废,绍兴复置。逆亮犯淮,两厢官及教授、山阳簿俱不置。至淳熙二年,始复教官、山阳簿。如城北厢官,则以北神监镇兼领;若城西厢官,则因循不复。缘其地接连诸湖,向来湖海之叛, 小已并缘劫掠。今虽无他,不可以全无警逻。合复置城西厢官一员,容本州岛(路遂)[踏逐]经任有材力人选辟一次。」从之。《大典》卷八千三百四。 【宋会要】 高宗建炎元年六月十七日,枢密院言:「河北、河东、京东西、京畿要害控扼及附近去处,每县各添差武臣县尉、本县指使各一员,招置土著有家产户籍人充弓手,以五百人为额。县大民众,调度有余者,更许增置,不得过一千人,并知县兼领。内沿边知县,仍差武臣。」诏:「弓手五百人。神臂弓一百人:上等二十人,各两石八斗;中等二十人,各两石六斗;下等六十人,各两石四斗。短桩神臂弓一百人:上等二十人,各三石四斗以上;中等二十人,各三石二斗以上;下等六十人,各三石以上。弓箭手三百人:上等六十人,各一石一斗以上,或马射九斗;中等六十人,各一石以上上:原作「斗」,据本书补编第四二三页改。,或马射八斗;下等一百八十人,各九斗以上,或马射七斗以上。并兼习长枪袖棍。于内随官差兼牌手,以充蔽捍。每州四县以上,置准备将领一员、部将一员总领,每旬遍诸县教习。遇统弓手人马出入,依将法。不及四县,令帅司措置,以邻近县分兼隶。虽不及四县,而人数及二千人者,依四县法,更不兼附近别县。弓手三等,月给每人米一石,食钱上等二贯五百文,中等二贯文,下等一贯五百文。每五百人置都头二人总辖。十将五人,分管一百人。左将虞候五人,右将虞候五人将:原无,据本书补编第四二三页补。,左承局五人,右承局五人。左右将虞候、承局每人分管二十五人。押官五人,分管一百人。差发事管辖人 有阙,先取有功人差填;如无有功人,于武艺内试高强人充长行填下名。押官至都头并次第升填。若获贼头,依大教法每一级转一资。若都头获级,本州岛保明,量功赏轻重,更不理年限,特与出官。如射得两石五斗以上弓,上等神臂弓一百二十步,短桩上等神臂弓一百步,箭六只皆上垛,三中帖,押解赴帅司,保明解赴阙再试,换承信郎。弓手、教(教)头无公私过犯,马军满五年,步人满七年,并换进武校尉。如招置数足,委是土著人户,武艺及格,州县应副钱粮足备,本路帅司保明闻奏,特优与推赏。」 同日,诏:「江淮、两浙路招置弓手,一切体格,并依河北、河东、京畿等路已降指挥,疾速催行。大县以三百人、小县以二百人为额,小县更不添置指使,余依已降指挥施行。」 十二日,臣僚言:「乞诸郡县招置弓手,依雄州归信、容城县法,以有物力人充,每县置武尉一员。」 七月十四日,诏创置弓手,差武臣县尉一员,专一总领,不得预县中差使。 十五日,江南东西路经制使翁彦国言:「禁军阙额钱,望下诸路,须管据阙额钱依条桩簇。虽无旧积,自此月有所入,岁有所积,可以远久应副增置弓手(縻)[糜]费。」诏以应免役宽剩钱,并厢、禁军阙额钱,五色田租课钱,裁减曹掾官钱、胥吏散从官手力雇钱,充增置弓手。 十一月十二日,知光州任诗言:「今来招置弓手,系训习武艺、以备使唤之人,如州县官司辄役 使,并从私役禁军法。所置弓手,如辄非理吃酒赌博钱物,欲依禁军法。所置弓手合用神臂弓、短桩弩、袖棍、枪牌之类,并衣甲等,除神臂弓、短桩弩欲令属县计置材料、赴州作院制造给降外,有袖棍、枪牌、衣甲等,令逐州降样下县置造,应副行使。弓手排补迁转,本辖人及当案人吏乞觅钱物,并从赃法。其弓手辄敢无故下村,以捕贼为名搔扰人户,乞觅钱物,欲并依强乞取法。如聚众作闹、扇摇人户、情理巨蠹者,依军法。今来逐县置弓手,每遇将领教习,若不立定激赏,则无以为劝。欲取其武艺高强人,每名欲支一两银 一只,小县不得过两只,大县不得过三只;其次事艺高强者,支半两银楪子一片,小县不得过二十片,大县不过三十片。乞每月一次支给,仍每上下半年委本州岛通判同将领诣县按阅。例物依大教法。已降指挥招五百人,续降指挥招三百人或二百人,窃详法意,谓恐钱粮不足,民户骚然。淮南控扼要害处,人户若有愿召募五百人备御盗贼者,欲特降指挥,如钱粮有余,小县所召募人不得过五百人,大县不得过一千人行下,庶得州县缓急可以守御。」诏从之。 二十五日,臣僚言:「添置弓手立法,不可不行于福建,大县止添三百人,中县二百五十人,下县二百人。且如建州七县,并旧额弓手,可得二千余人。训练有方,统领得人,岂复有盗贼之虞 以京东、西等处添置弓手 法付与新除福建路运判谢如意,令至本州岛同提刑司措置。勘会福建路除建州「建州」下原有「郡」字,据本书补编第四二四页删。、邵武军、南剑州、汀州及管下诸州已降指挥添置到外,诏本路未措置去处已降指挥,将免役宽剩钱并厢、禁军阙额钱、五色田租课钱、裁减曹掾官钱、胥吏散从官手力雇钱,计可以赡养之数招置。」并从之。 十二月三十日,广南西路经略安抚司言:「本路边面,比之他路,最为阔远。虽额管东南两将及诸州不系将军兵人数,即目例皆额阙一半。及朝廷添差来荆湖南北、江东西等军兵,在本路出戍,分布沿边州军防拓,其间大半逃亡死损,止十有三四人。乞依京畿等路招置弓手,望下本路同共提刑司,将元降画一参酌,以土俗人情相度措置招置,取旨施行。」诏依。仍令广南东路,仰本路经略安抚司相度,如可以招置,亦依此施行。 二年五月二十七日,臣僚言:「湖南北路本荆楚之地,人素勇悍可用,欲乞并令招置弓手,推行新法。将领巡历诸县按试,其县尉即不将带弓手前路迎送。自今指挥下日,户绝逃田屋业,并系籍拘收,专应副弓手钱粮等支用。其愿给田产、不请官中月给钱粮者,每名听给田三十亩;愿养及格马者,增给二十亩。官户役钱,旧法比民户减半。今来招置弓手以御暴防患,与其它徭役不同,官户所赖尤重。欲令官户役钱更不减,而民户比旧役钱量增三分,专桩管以助养给。弓手 者,权宜施行,仍具奏闻。所差将领等官,并以三年为任。如得其人,不许移易;劳效昭著,即就任加秩褒赏。朝廷有指挥会合 分为三等,下等月给钱一贯五百文。初役民人,只支下等钱,日计得钱五十文省,故投名者少。乞每名添支钱一贯五百,庶易招集,仍可责办所习兵器。所用衣甲,虽有定制,如远方土俗,各有所宜,许将领官详度按试,可以便于战挥:原作「会」,据本书补编第四二五页改。,并令本路本县官统领,自为队伍,不许分隶别将,庶几上下相安,同心协力,可济事功。」诏:逃田以有指挥外,其给田以水陆色额不均,(今)[令]逐路提刑司相度闻奏。月给钱每等递增五百文。余并从之。 八月十一日,诏:「新额招置弓手,令逐路提刑按察,仍具训练招置次第申尚书省。」从兵部尚书卢益请也。 九月九日,尚书省言:「诸路弓手、土兵,多是监司、州县非缘巡捕盗贼,辄行差占,致妨教习,及有追呼劳费,缓急有 差使。」诏:「今后除依条合差数外,若不因巡捕盗贼,即不得勾抽差占。如遇会合,并令巡尉部领前去,仍不许畸零抽差。如违,仰逐路帅臣按劾闻奏,重寘典宪。」 十三日,两浙西路安抚司言:「招置弓手,每州四县以上,置准备将领、部将各一员教习。统弓手人马出入,依将法。不及四县,令帅司措置,以邻近县分兼隶。今来杭州已有七县,更令兼隶严州桐庐县,即计八县,地里南北大段遥远。望更置准备将领、部将各一员,将两州八 县分隶教习,所贵每旬可以遍诣,缓急总领出入,不致误事。」诏更添置准备将领、部将各一员。其诸路若一州系八县,或不及八县,以邻近县分合兼隶,及八县以上,并依此添置。 十二月五日,太平州言:「诸州增募弓兵,应募人若非特免身丁、量减科率,则愿投者少。」诏令尚书省立法。今拟修新置弓手听免本身丁役。从之。 三年正月二十五日,臣僚言:「添置弓手州县,但欲招募数足,往往半是小儿或老病者。每至州官季点,监司巡按,则以私身替名上教,仅同儿戏。望委邻州通判遍诣逐县,子细拣选。如有老弱不能披带之人,实时放罢,别行召募。已拣中者,即于左手背上刺『拣中弓手』四小字为号。将已拣中者,本县置籍两扇,籍定乡贯、姓名、年甲、入月日、所习事艺,同所委官系衔印押讫,一本送本路安抚司,一本留知县厅收掌。遇开收,躬亲对簿销凿。每月具人数、姓名申安抚司照会揭贴。」诏新置弓手遇教习诏:原作「访」,据本书补编第四二五页改。,辄令人代,及代之者,各杖一百。管辖人容纵,与同罪;失觉察,杖六十。余并从之。 二月十八日,知明州沈晦言:「新募弓手,欲逐州专委郡守核实教阅,去其流寓,汰其怯弱,限半年补足。」从之。 六月九日,枢密院言:「添置弓手多与旧置弓手不务协和,却分彼我,若有缓急,必致误事。」诏将京畿诸路添置武臣县尉、将领等官,依旧通行总领部辖,添置县尉亦与旧置县尉通管职事。仍令 逐路通判遍诣所管县分,将年老弱不堪使唤弓手,便行拣放。今后即不得将不堪使唤之人乱行招填阙额,枉费钱粮。其未尽事理,仍令京畿提刑司、逐路安抚钤辖司,将新旧弓手条约、续降指挥,子细参酌,条具经久可行事状闻奏。 十九日,朝请大夫王梅言:「诸州新募弓手,请受、差使不同,事多抵牾。缘行之累年,难遽废罢。乞下逐路提刑司,令逐州知、通外,县即令、佐,公共拣选。其老弱疾病、事艺生 之人,量行拣放三分之一,更不招补,仍不得却将强壮之人妄有减放。如有冒滥,许令越诉。其未及元额去处,更不补填。」从之。 八月六日,知枢密院事、御营副使、宣抚处置使张浚言:「旧置弓手请给,止有雇钱,无米;其新置弓手各有钱米。今既令新置弓手拨并与旧弓手一处衮同差使,望将诸路新招弓手请给,并依旧弓手则例支破施行。」从之。 闰八月二十三日,两浙路提点刑狱公事王翿言:「两浙东、西路新旧弓手,以七十县言之,约计大小县除各留百人外,可起二万余人。昨自王梅申,其老弱疾病、事艺生 之人,请乞减三分之(人)[一],每县大不过三百人,小不过二百人,通起土兵,共约可起一万五千余人。若使防秋,缓急以当一路差委,使统制官得人,精锐骁勇不在五军之下。欲乞浙西令平江府宪臣差拨,浙东令本司差拨,仍乞各差曾经出战大小使臣,不以有无违碍,抽差充统制 官。遇有防秋,缓急即行起发。」诏依,常切训练,听候勾抽使唤。 十月初一日,臣僚言:「吉州所管八县新置弓手,见今所管八百余人,依近降指挥,拣放三分之一,见存不过五六百人,而武尉、指使,八县共一十六员,将领、部将四员。以五百人之弓手,而部辖官二十员,当直差使,尚自不足,教阅事艺,何暇及之 乞少加裁减。」诏部辖官减半,其余州县准此。 二十一日,知湖州张虞卿言:「湖州路兼水陆,管下长兴县四安镇,最系水陆冲要,乞添置武尉一员,选曾经战阵材武人差充。依旧法置弓手一百二十人,就四安镇专一控扼水陆盗贼,仍不许诸处抽差。」从之。 四年正月二十四日,枢密院言:「江南东路提刑司申,本路州军多有直差外县巡尉入城防拓,应管弓兵尽数带行,以致居民未尝安业, 小乘隙作过,令、佐往往弃城逃避,仓库官物为之一空。乞重立法禁,戒逐州不得妄起属县弓兵,所贵可以禁戢奸盗,慰安细民。」诏:如遇本州岛差拨,不得过一半。 十月一日,枢密院言:「创置弓手,添差使臣,本以御寇。访闻过往官吏例于所属出给文牒,于沿路巡尉差弓兵,以防护为名,差使频并,多致逃亡。」诏令诸路提刑司出榜严行约束。如有违犯之人,密具职位、姓名申枢密院取旨,重作施行。 十一月五日,广南东路提刑司言:「南雄州保昌县元额添招弓手二百人,始兴县一百人,各置武臣县尉 一员。后准朝旨,减三分之一。保昌县见管三十六人,始兴县一十二人。今来南雄州系当二广之冲,常有虔南、信丰等处贼徒作过,已申乞存留两县武尉,一面招填见阙弓手,以备使唤。其韶韶:原作「诏」。按,宋无诏州,而据《宋史》卷九○《地理志》六,广南东路有「韶州」,本文既为广南东路提刑司上言,所议当为辖内之务,且韶、连二州与湖南路接壤,亦与本文所述吻合。因改。、连州抵湖南路,潮、循、梅、封州接近福建、广西等路,各是控扼去处,亦合依南雄州路存留武尉,及招填见阙弓手。」诏依。其拣放三分之一阙额处更不补填指挥更不施行。 十六日,诏诸路旧置弓手节级立功转资,与比附新置弓手押官名目上转行。 二十八日,江南东路提点刑狱司言:「诸县新添置弓手,乞置将领、部将各一员,饶州、南康军将领、部将各一员,抚州、建昌军将领、部将各一员,池州、太平州将领、部将各一员,宣州、广德军将领、部将各一员。」从之。 绍兴元年十月十六日,福建路转运判官鲁詹言:「诸州申明,或乞罢武尉,或乞罢指使,或乞罢先到人,或乞候军期事毕日减罢,显属迁延,虚费廪禄。乞明降指挥,应州县新置弓手及六十人以上,即存留武尉,减罢指使;若不满六十人,即减罢武尉,存留指使。一州通及五百人,即存留将领;如不满五百人,将领、部将并减罢。庶几州县有所遵守。」诏依。内见任合减罢人,候任满日更不差人。 四年正月二十四日,尚书省言:「诸路州县新置弓手,见一等支破雇钱。据诸处陈请,新弓手多有不堪使唤之人,乞行废并,并旧弓手乞减支雇钱、添破粮米。钱 塘县旧弓手减三分之一雇钱,并新弓手并罢,每人却添米七斗五升。又虑诸州县人数多寡不一,欲令提刑司依仿钱塘县支破新弓手、减罢雇钱等,各据减下钱数,先会计支旧弓手雇钱,及收籴旧弓手米外,将余钱于内量行桩留,准备向去米价增长,贻助收籴。所有其余剩钱,仰纽计合赡养人数额外增置。仍将逐州县数目逐一开具,限十日申枢密院。」诏并依。内新弓手拨并拣废,限十日施行了当。其所支米斛,以今来指挥到日月分,限次月为始支给。先是,江南东路提点刑狱公事朱异言:「昨者添置武尉一司,别立新弓手员额。后来朝廷酌见于事无补,应新弓手不满六十人处,已降罢武尉指挥。契勘弓手旧法,系差第三等以上,故唯日支食钱一百。今来米谷饮食时价高贵,委是供给衣食不给,则必取足于乡村人户。即是弓手员数之多,但见搔扰之害,过于缉捕之利也。今乞以新旧弓手合为一营,并隶于旧尉。其懦弱羸老者先以拣退,内寔有材武堪任捕盗者,权听于旧额外存留,候旧额足日,依旧仍与月给食钱、添支粮米,使其衣食得以稍足,而后可以绝其作过之弊。如此,则乡村之民免受(受)搔扰。」诏令兵部勘当,申尚书省。至是上言。 四月二十八日,吏部言:「已降指挥,弓手准备将领,欲依旧存留,令每季遍诣诸县教阅,务要武艺精熟。其武尉、指使,可以废罢。本部即未审今来指挥,系止为将诸路州军新置弓手及五百人去处见任将领依旧存留,惟复将应干州军元置窠阙弓手不及五百人去处一例存留将领。」诏诸州军并令依旧差置弓手准备将领一员令:原作「领」,据本书补编第四二八页改。。 十月二十二日,枢密院言:「诸路州郡差置将领、巡尉总领教阅弓手,以防寇盗。访闻州县止是县官使令 般挈骨肉,防护逃避,缓急全不为用。」诏令诸州弓手,准备将领、所管县尉如敢更似日前私有役使,及借(情)[倩]差占,并般挈骨肉、防护逃避之类,并仰提刑按劾闻奏。 五年正月十六日,诏:「诸路州军弓手,选人材少壮,以十分为率,取五分,专一教习。弓弩手内弓八斗以上,弩二石七斗以〔上〕,并须施放精熟。每旬委守臣按视,量与支赐。令逐州选差兵官同巡尉措置教习,委逐路提刑司岁终比较精粗,保明闻奏,其当职官依旨升擢。如弛慢不职,重行黜责。」 二十六日,知湖州陈与义言与:原作「兴」,据《陈与义集 简斋先生年谱》改。:「教阅弓手弓弩,除乌程、归安县系倚郭外,其余长兴等四县,各系外县,及湖、秀管界等五处巡检,系在乡村驻札,即不在州县城郭,窃虑难令兵官出城教习。欲将弓手就委六县尉,每旬知县按视,每月令本州岛弓手准备将领遍诣诸县教阅,土兵就委巡检。每月就本县差官一员前去按视。仍每季发遣赴州,委守臣按拍,量与支赐。」诏依,其余州县依此。仰诸路安抚、提刑司常切检察施行,如有违慢去处,按劾闻奏。 四月一日,两浙东路安抚司言:「绍兴府嵊县弓手每季起发赴府按拍,不唯缓急之际,本县阙人防托,缘往来道路裹费极重,乞与免发赴府,从本府每季差官下县按拍。」诏依诏:原作「照」据本书补编第四二八页改。。通判季点日,一就按拍施行拍:原作「迫」,据本书补编第四二八页改。,余依已降指挥。诸路逐县依此。 二十一日,江南西路提点刑狱司言:「本路有两员县尉去处,谓如建 昌军南丰县。两尉廨宇相去县郭八十里,若每旬令知县前去按视,窃恐经日在外,妨废县事。或令县尉遇按视,将带弓级前来赴县,亦虑往复,有妨教阅。今欲比附巡检例,就县尉逐日教阅,准备将领每月前去按视。所贵各不致妨废职事。」诏令本县每月委官前去按视,余路若有似此去处,依此施行。 五月三日,知和州皇甫彦言:「团结到弓兵,虽合守臣使唤,窃虑缓急难以统率,乞听守臣节制。」从之。 十二年七月五日,诏:「诸州军添置诸县教阅弓手准备将领,自今后并差大使臣年五十以下,应材武亲民资序、无赃罪及私罪重、有举主二员人充。诸路安抚司辟差准备将领准此。其日前已差下小使臣充逐件窠阙,未赴任之人依省罢法,已到任人且令终满今任到:原作「列」据本书补编第四二八页改。。」 十五年闰十一月十二日,夔州路提刑兼提举常平司王利用言:「本路诸州属县,昨缘军兴之际,添置弓手,其数颇多。今军事宁息,理合减损。数内夔州系四州会口,并其余沿边去处难以裁减外,有恭、涪、忠、万、开、达州、梁山军、大宁监,皆系近里,欲将上件八州军旧官并添置弓手一千五十五人数内,随县分大小,量减三分之一。」从之。 二十年十一月十七日,臣僚言:「诸路州军、诸县教阅弓手准备将领,昨缘军兴,一时添置。今既宁息,兼所管弓手自有本路宪司并巡尉教阅,别无所掌职事,乞罢上件窠阙。」诏依。未赴人依省 罢法,见任人令终满今任。 二十八年正月十四日,臣僚言:「乞行下沿淮郡县,条具弓兵旧例及见管人数,斟量多寡,权立新额,措置招募,阅习巡捕,不得招占差使,违者重寘以法。」户部契勘:楚州山阳、宝应、盐城县尉,盱眙军天长、盱眙县尉,弓手见阙人数不多,不须裁减,合依旧存留外,有其余去处巡尉弓兵人数,欲权行减半,立为新额。应寔阙人数,督责州军招填,以备巡捕盗贼使唤。从之。 二十九(日)[年]六月十一日,诏:「每州于兵官内选差有材武人一员,兼诸县弓手将领,逐季下县点检教阅。」从臣僚请也。 三十二年闰二月二十八日,江西安抚、转运、提点刑狱、提举常平茶盐公事司言:「洪州进贤县所管县界,路当冲要,地里阔远,贼盗窃发,全藉所管弓手众共协力缉捕。缘尉司止额管弓手五十名,比之其它县分,数目极窄。乞添置弓手三十名,其合支雇食钱,乞于人户常平每税钱一百文只增敷役钱一十四文一分一厘支给,充雇食钱。」户部勘当,欲依所乞。从之。 绍兴三十二年七月二十七日,孝宗即位,未改元。诏令浙东、江东西、湖南、福建路各添招弓手五分,除依本处支破钱米则例外,先次立定初应募日,支给募钱五贯文。 孝宗干道四年八月二日,尚书省言:「诸路州县比因水旱之后,多有盗贼啸聚,欲令诸路帅臣审察巡尉昏缪不职者,亟加奏罢;仍仰抚恤弓手,请受按月支给。阙 额者,速招募数足,常切教阅。若捕盗有劳之人,合得功赏,催促保明。」从之。 五年五月十三日,权发遣处州军州事范成大进对,奏:「弓手之制弊坏。大县额管百人,姑以十分为率,其阙额不补者常二分,差出借事者亦二分,县中过数占留与县尉干预民事、承引追呼者又二分。此三色者,固已占破六十余人,寔在尉司者四十人而已。又有小吏阍人,院子市买之属,亦不下十数人。寔计真为弓手者,纔二十人而已,仅足以充县尉当直肩舆之役,往往全无桩充教阅缉捕之数。欲望先委诸路提刑官 行属州,汰减老弱,随阙招填,依今来训练将兵之制,分定弓弩、枪牌诸色技艺,具名注籍。逐州委钤辖或路分一员,每季下县教阅,仿禁军赏格,随宜激赐,略以军法检校。如此,则州县之势稍壮。」上曰:「卿理会此,极切事情。」 十五日,诏:「逐路提刑司将本路州军弓手、土军阙额,须管日下招填数足。诸县分番差拨贴司充巡尉虞候、厅子。巡尉只许乘马,不得以土兵弓手负轿。合支雇钱,按月支给,无致拖欠;不得以虚名积欠,勒令承认,有误支给;所制造弓弩、刀甲,仍于逐州军所得系省窠名钱内那融修置。如有违戾去处,即按劾施行。」以吏部侍郎薛良朋言:「巡检之土军,县尉之弓兵,州县窘于财赋,凡旧以百人为额者,止有五十人,日以减少,不复招填。内有虞候、厅子、负轿之类,往往占破其半。乞行下逐路提点刑狱,于所部州县供具旧额,开坐阙额各若干人,就将阙数立限下州县,须管招募填足。弓手合支常平钱米,仰于见管数按月支付,巡尉只许乘骑,不得 以(上)[土]军、弓手负轿。令本州岛那融官钱,置造弓弩、刀甲,日逐教阅。每季提点刑狱巡行按试。」故有是诏。 十二月八日,知临安府周淙言:「本府诸县额管土军一千三百六十六人,阙四百五十五人;弓手七百八十二人,阙四十五人。见招阙额人及修置弓弩、刀甲等,督责巡尉常切教阅,务要武艺精熟外,所有诸路州县,望委守臣依此施行。」从之。 六年三月二十八日,知临安府姚宪言:「巡尉所管弓手、土军,本为巡捕盗贼,往往多被占破他役,以致捕盗之时,人力不胜。欲将本府管下土军、弓手,令逐处巡尉尽行拘收归寨,从本府添置军器,常切教阅,专一巡捕私盐贼盗,不得他役。本府不时差官遍诣点检按阅,如有占破他役去处,及教阅怠惰,从本府按劾施行。」从之。 五月四日,诏令诸路提刑司行下所部州县,遵依已降指挥,将弓手精加教阅,每岁躬亲前去点检拍试,具有无事艺,升进退墯,置籍申枢密院。以起居舍人范成大言:「近日临安府余杭县尉司弓手捕捉私盐,势力不敌,为所杀伤。正以弓手单弱, 失如此。伏见诸州禁军占役、偷惰之弊,陛下令以姓名、事艺注籍于御前,不测于逐州点拨一二十人到行在核实。缘此,州郡皇恐奉承,断不敢占留杂役,及不敢一日不入教场。若欲痛革弓手之弊,亦当依禁军造籍、开具姓名及所执事艺斗力细数上之于兵部。一年一次,取旨量择一二十县,每县点拨数名赴兵部或枢密院,依籍核试,以其殿最虚实,将教阅官及县尉重作赏罚。其籍乞限指挥到一季申发,令兵部专一拘催,毋令迤逦废格。」故有是命。 七年二月二日,带御器械王明言:「得旨,前去江南西路诸州军点拣土兵、弓手。其能弓弩武艺者,十无二三,巡尉往往不晓军旅。窃见诸州军多有军中拣汰之人,每处添差一员,专一训练。以(上)[十]分为率,五分习弩,三分习 弓,二分习枪。拣汰老弱,招收强壮填阙。」诏依。土兵令逐路安抚司,弓手令逐路提刑司,将见今阙额行下逐州,限日近招填数足。添差训练官请给,按月批勘,不管拖积。 二十八日,两浙西路兵马钤辖张荐言:「得旨,点检临安府土军、弓手,拣到强壮第一第二等,及老弱病疾五等(单)[姓]名、年甲外,照得土军外沙等一十三巡检司额管一千三百六十六人,见管一千六十四人,见阙三百二人;弓手钱塘等九县尉司额管七百八十二人,见管七百三十九人,见阙四十三人。」诏令临安府守臣,将老弱病患人限一季尽行抵换少壮及等堪披带之人,毋致依前违戾。具已抵换人数、姓名申枢密院,差官核寔;见阙人额,疾速招填,务要日近数足。仍责令教习弓弩事艺。诸路州军依此施行。 六月八日,宰执进呈刘源点检到湖南弓手、土兵。上览其数,曰:「他日亦足以助大军声势。其怯小老弱者,令州郡招人抵换。」虞允文奏曰:「湖南有可招之人,乞限以一季。」梁克家奏曰:「须令各路依将兵例分番教阅。既得事艺精熟,他日调发,亦不骇也。」上曰:「甚好。」 七月十九日,宰执进呈带御器械、统辖训练土军弓手王明等具到浙东西土兵、弓手数。上曰:「两路有万余人,莫可起发教阅否 」虞允文奏:「亦可依将兵体例发赴行在教阅。」上曰:「请给如何 」允文奏:「须朝廷应副。且土军、弓手所请甚微,此间支口食钱米,则本身 请受可留以赡其家。亦可依将兵一般支给,庶无彼此厚薄之嫌。」上曰:「然。可令分作两番起发,将每岁更番,抑半年乎 」梁克家奏:「岁更番。」上曰:「可悉依将兵例施行。」 二十三日,权发遣隆兴府龚茂良言:「本路诸州军土兵五十五寨,见管五千四百人,除强壮外,老弱疾病一千四十四人,差出及缘公事三十一人。弓手六十一尉,见管四千四百九十三人,除强壮外,老弱疾病七百五十二人,差出及缘公事六十人。」诏令江西安抚司行下所部州军,将老弱疾病人拣汰。如各人本家有子弟,却行招收;如无,限一季召募填阙。 二十四日,宰执进呈王明乞令州县按月支土兵、弓手请给。虞允文等因奏:「两浙诸州弓兵,有旨作两番起发,州县借请之类,所费甚多。忠锐军将兵,旧分三番,今亦乞作三番。」上曰:「卿等契勘所费几何,特与支降。止令作两番起发教阅,庶几早得精熟,以备缓急之用。」 十一月十二日,带御器械、统辖训练土军弓手王明言:「得旨,两浙路拣中土军、弓手,分作两番前来教阅,一年一替。今来见攒七十五队,计四千五百余人。每队合用造饭铁叶锅二口,计一百五十口,望下有铁去处支降应副。」令军器所制造。 八年二月八日,统辖训练两浙土兵弓手宋端友言:「今具见管土兵、弓手内将带到老小在寨居住,土兵四十七人,弓手三十一人。」诏:「有家属人,与支雄威请给,每人令左 藏南库支犒设三贯;续到家属人,申枢密院。其旧请给令逐州桩管,别行召募补填。」 十月二十四日,宰执进呈临安府盐官县申:「本县合发拣中弓手五十五人,抵替第一番人归县。窃缘本县濒海,早晚两潮,海船出没作过,全藉弓手防托巡捕,乞蠲免起发。」上曰:「盐官人数不多,况又濒海,特免起发。」 十一月八日,枢密院言:「严州申,淳安县拣中弓手方亮等在县作过。得旨,令本州岛依军法施行。本州岛未准指挥以前,将方亮脊杖二十,刺配南剑州牢城,未曾上道,更合申取(明)朝廷处分。」诏:「方亮特贷命,刺面配广南远恶州军牢城收管。」 九年四月十三日,枢密院言:「得旨,发回两浙路禁军、土军、弓手,乞令提刑司行下诸州军,见在人各籍定人数、姓名,不得乱有差使窠占。仍委巡尉并专一训练教阅,以备不测差官(所)[前]去按阅。如武艺精强,不致退墯,任满即与升擢差遣;若弛慢不职,当职官并取旨重作施行。」从之。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三 厢 巡 弓兵 弓兵 【续会要】 淳熙二年五月十一日,福建提刑司言:「已降指挥,令州郡每月差官下县拍试弓手、土兵武艺。其弓手居处,各附尉司,可以趁赴。若土军营寨,有至二三百里者,往来旬日,妨废教阅,乞下诸路州军,每季差官拍试。」从之。 十二年八月二十三日,新权发遣南康军叶簨言:「乞下诸路州军,籍其所隶之县弓手、土军之数,各置器甲,务 令具备,以时教阅。」诏令诸路州军以时措置,毋致阙误。如有违慢,仰安抚、提刑司觉察以闻。 淳熙十六年三月四日,前湖北提刑马大同言:「本路土广人稀,素多寇盗,又与蛮傜接境,所资备御者惟土兵、弓手,最为切近。盖因州县匮乏,凡土兵合得衣粮,常拖下数月不支,以此无人愿充。窃见辰州思微寨土兵衣粮,未尝仰给州县,乃将刀弩手余田拨付,俾其径自佃种,以代衣粮之用。为今之计,欲土兵之足额而有以自存,谓宜视思微寨已事之验,每招土兵一名,给官田百亩,亦足以充一岁之用。使之或耕或佃,各从其便,仍尽蠲其租税。」得旨,令湖北诸司同逐州守臣相度,申尚书省。〔尚书省言〕:「照得逐州多称管内田亩尽系民田,别无系官荒闲田土。今相度,乞行下逐州,如日后管下诸寨近便去处,遇有逃移、户绝、没官田,专一措置桩管,不许拨充职田、学粮及百姓请佃,即行召募有家累、原管田之人充应土兵,给付耕垦。」从之。 绍熙二年正月二十一日,臣寮言:「窃见州县之有弓手,所以徼巡一县之盗贼,预备不虞之患。如汀、剑诸州与夫江之东西、湖之南北,民俗尤为轻悍,捕缉之责,全藉弓兵。比年以来,教阅多废,其弊(日)[皆]起于雇钱之不支。且弓兵月顾,系本县役钱支给,县道窘乏,遂致拖欠,动或数月,未尝支散。既无以为(皆)[日]给之费,往往夤缘差出,搔扰乡民。教阅之事,县官亦不复留意,深恐稍有 缓急,难以倚仗。乞下本州岛专一委任官,计一岁雇钱之(从所)[所从],委官拘催役钱,按月支给,具申本州岛,庶免拖欠。县道不许侵支移用。而弓兵日给既有定期,然后严之以教阅,程之以艺能,汰其老弱,禁其差出,庶几得以专习武事,禁止奸回。」从之。 三月十六日,臣僚言:「窃见淮东天长一县,弓级等只有八人。密询其故,缘州郡恐支役钱,不肯招收。乞依旧额招填取足。」诏淮东、西提刑司行下所属州县,照依元额招填。 十一月八日,前知桂阳军徐闶言:「土军之在州县,去官司为最近,一有缓急,朝令而夕至,弹压封境,孰有急于此者 夫兵之所仰者衣食也,而粮不按月,衣不及时,惟冻馁之是忧,何以责其死力 乞行下诸路提刑司,应土军请给衣粮,并就本州岛军及时支给。若弓弩、器械未备,并支官钱修置。每日教阅,无得占破。如有阙额,即招壮勇及等仗之人。差注巡检窠阙,必用有举主、系亲民资序之人,令吏部长贰精加铨量,方与注授。」从之。 十二月二十四日,诏逐路提刑司严行约束巡尉,不得徇私违法,差借弓兵。以知鄂州陈居仁言:「诸州军弓手、土兵,近来诸处率多差借见任、寄居。如淮南、湖北弓手、土军,管额不多,差借却同内地,缓急之间,岂不误事 」故有是命。 三年八月十八日,江西提刑郑湜、知赣州赵彦操言:「赣州诸县昨因寇难,增创土军,后来安静已久而因仍不去。今凡一十二寨,所管一千一百余人,岁费衣粮、料钱二万七千余贯、米二万一千余斛。当时 失于申明,科拨衣粮止是州县那融支给。缘州县财赋有限,支遣之日,土军衣粮多不时得。今诸寨未敢遽议废并,盖亦量度紧慢,少损其数,别立新额。若见管人过于新额,姑与存留,有阙不补;苟不及新额,续议招填。如此,亦可以宽诸县煎熬之忧,而科罚之扰不(足)[及]于百姓,衣粮之给无乏于土军,一举而三获其利。今具元额及欲立新额下项:赣县磨刀巡检寨元额一百人,今欲六十人为额。兴国衣锦巡检寨元额一百人,今欲六十人为额。赣州南安军都巡检寨元额二百人,今欲一百二十人为额。安远、信丰、龙南三县巡检寨元额一百人,今欲六十人为额。宁都青唐巡检寨元额一百人,今欲六十人为额。宁都(投)[捉]杀寨元额七十人,今欲四十人为额。宁都巡检寨元额一百人,今欲六十人为额。宁都、石城、雩都三县巡检寨元额一百二十人,今欲七十人为额。会昌、湘乡巡检寨元额一百人,今欲六十人为额。会昌、瑞金两县巡检寨元额一百二十人,今欲七十人为额。瑞金苟脚巡检寨元额一百人,今欲六十人为额。石城捉杀寨元额五十人,今欲四十人〔为〕额。」诏令见在人并令仍旧。如已溢新额,将来有阙,更不招填。 嘉泰三年三月二十九日,浙西提举赵不 (兔)言:「弓手之置,所以御盗贼而备巡警,随其邑之大小以立定额,为令、佐者固当体立法之意,参照元额,其有亡逸者从而招填,癃老 者从而汰易;庸钱有常给,以安其生;教阅有常时,以精其艺;冗使有常禁,以养其力。今乃不然。幸额数之阙,以为虚破庸钱之地;教阅训习,漫不经意;迎送差使,略无虚日。一旦有不测之警,捍御无人,将何所恃 乞行下诸路,仰各县重行置籍,照祖额数目,限三月招填。年齿若干、身驱长短,令本县令、佐列衔保明。每季一申提刑司,不时差官点籍按视,一申提举司凭籍,照数支破庸钱,自然名寔相副。仍戒敕逐县训习教阅,务在以时;迎送差使,不许违禁。稍有乖戾,重寘典宪。庶几捍御可恃,盗窃之徒望风畏戢。」从之。 开禧二年三月二十六日,臣僚言:「浙东诸郡濒海则有贩鬻私盐之利,居山则有趁逐坑场之利。利之所在,民争趋之。是以凶黠不逞之徒,黥窜逃亡之卒,乌合蜂聚,什百为 。坑场作过,则逃死于海滨;私贩苟败,则偷生于坑井。深山大泽,互为窟穴。平时望屋而食,稍不如意,则公行剽 ,莫敢谁何。岁歉可乘,相挺而起,岂不重为田里之忧哉!比年以来,盐寇之患,人皆知之,而不知盗贼之可忧者,尤在于此。畿内密迩,所宜防闲。乞下本路帅臣、监司,常切禁戢。其有盐监及坑场去处,所管巡尉司土兵、弓手,并令日下招补及额,仍申严不许差出之令,以时教阅,使武艺精习,足以扞护乡井而为盗贼之防。」从之。 四月十八日,枢密院言:「诸路拣中禁军并土兵、弓手,累有指挥约束,不许 差借私役,非不严切。访闻州郡往往视为文具,全不留意。见任、寄居等官,例皆差借私役,是致入教人数稀少,及阙人巡警盗贼,理宜措置。」诏:「令诸路帅司各行下所部州军,并仰日下尽数拘收入教,专令兵官任责教阅。内土兵、弓手,仍须巡警盗贼,虽监司、守臣,亦不许占破一名,只许差破厢军。寄居等官,虽厢军亦不许差借。如尚敢占留,重镌责。候今降指挥到日,限五日并要拘收齐足。仰安抚、提刑司并御史台常切觉察,月具有无违戾闻奏。如安抚、提刑蒙庇及视为文具,一例责罚。仰帅、宪司先次开具已拘收人数申枢密院。」 嘉定五年二月十四日,臣僚言:「郡无大小,皆有禁兵;兵无众寡,皆厚廪食。弓手、土兵,其去民为甚近,于警捕为尤切。禁卒衣粮如期支给,土兵、弓手或至稽缓。所得月粮,或揍发纲运,纵使给付,多腐坏粞碎之米,使之何以充食 所得庸金,或辍那他用。至于官舍敝陋,责其修葺,送迎费耗,强其陪备,使之何所从出 间有拨一二顽乡役钱付尉司,径自拘催给散,催理颇艰,未免愆期。甚至科折以酒,倍增其价,是直攘之而已矣。既蓄此曹,安可不优恤之乎 乞饬诸路州县,视禁卒、弓兵均为一体,勿令重轻。土兵衣粮,以堪好者如期给付;弓手庸直,于催到役钱按月支散。并禁止折酒掊 之扰。或有阙额,并令招填,仍令监司、郡守常切觉察。」从之。 十年三月六日,臣僚言:「窃 惟国家之设兵,所以豫备不虞,非直为是观美也。今之弓手、寨兵, 然坐食,无异平民。春秋教阅虽常程,视为具文,安有实艺 每日不过奔走衙前,承受文引,供应杂役、伺候酉点之外,则晏然以为无事矣。为巡尉者,不问弓兵额管多寡,其间占破如厅子、虞候动十余人,甚至年方童稚,或衰老罢懦,力不胜任,补为小厅院子,入宅使令。虚占名籍,耗费廪给,脱有缓急,何以倚仗 乞下州县巡、尉两司严督弓手、寨兵,除差出巡捕外,每日亲到教场团集聚习,务在武艺精熟。汰去老弱,专选强壮有力之人补填旧额。所差厅子、虞候止许存留三人,亦须随众教阅,不得避免,每日教罢前赴县衙放散。其巡检司或有去路遥远,只令巡检司更加点集。每遇春秋大阅,州县按试,不得仍前视为具文。择武艺优强者,厚加精赏,否则罪亦不恕。其巡尉尚敢慢令,许监司、郡守觉察。并乞行下州县,弓手、寨兵衣粮、雇钱,须管按月支给,不许积压拖欠,可以责其练习精勤,而无饥寒之虑也。」从之。 十六年十一月一日,臣僚言:「仰观国史,干道间尚书省言:『诸州水旱之后,或有盗贼,欲令诸路察巡尉之昏缪者,亟加奏罢,仍抚恤弓手,按月支请。阙额者,速招募数足。捕盗合得功赏,催促保明申闻。』孝宗从之。臣访闻近来浙西有被潦去处,小寇间作,提刑司措置行下诸州招填弓手、土军阙额,其尝隶兵籍以微罪逐者, 俾之捕贼而复元名,以为歉岁寇盗之防。佥谓所以,委是允当。臣每见州县守令常以弓手、土军阙额之多为喜,盖可以减月廪庸钱,以资妄用,不暇为防奸计也。巡尉间有振职以招填为请,则往往忤长官之意,是岂容不申儆欤 欲望圣慈仰循祖法,行下刑部,疾速遍牒诸路提刑司,并仰日下从浙西例一体施行;仍察巡尉之昏缪不任事者,具名申省。弓手、土军请给钱米,并须按月以本色支给。如郡邑违戾,提刑即行按劾。」从之。《大典》卷八千三百七。 兵 宋会要辑稿 兵四 弓箭手 宋会要辑稿 兵四 弓箭手 真宗景德二年五月,知镇戎军曹玮言:「有边民应募为弓箭手者,欲给以境内闲田。每边防警急,皆愿为前锋,而官无资粮、戎械之费。请永蠲其田赋,使得安居。」从之。 大中祥符四年九月七日,泾原路钤辖曹玮言:「陇山外笼竿川熟户蕃部以闲田输官官:原无,据《长编》卷七六补。,今已规画于要害之地立堡寨,募弓箭手居。」从之。 五年八月,鄜延路总管曹利用言:「沿边所居归明人户防遏立功者遏:原作「遇」,据《长编》卷七八改。,望补为弓弩手十指挥。」诏利用询其人,如愿为之,及经久利便,即依所奏。 六年十二月,泾原路兵马都钤辖曹玮言:「原州五井堡弓箭手指挥使张文义,强毅有胆决,请补渭州蕃落指挥使。」真宗曰:「弓箭手人员,乃自乡民补除,给冬服外,元无衣粮。未立显效,便补蕃落军职,即超越太甚。可副指挥使,仍以此意谕玮。」 七年十月,吏部员外郎李及言:「鄜延路正当边防,所管弓箭手员僚指挥使自来并无衣甲,乞许量行置办,以备缓急。」从之。 仁宗天圣二年九月,陕府西路转运使范雍言:「准诏旨,相度原州沿边弓箭手,欲将庆州割属柳泉乡赵明等百八十四人,并显德五年至咸平三年抄点到系税弓箭手四百人,放免归农,应副州县色役。其无税弓箭手,且令存留者。窃以原州最处极边,全藉新旧弓箭手谙会蕃情道路,经惯出入,自备鞍马、器械、粮食,分番极边防托。复 又旧弓箭手准宣敕置立,子父兄弟相承,州县不曾差挠,久经使唤,武艺精熟。新置弓箭手边上差使,颇得气力。今放免旧弓箭手,却令应当乡县色役,不惟极边阙人把截,兼虑人户愿就轻役,边(补)[备]有妨。欲乞依旧存留,县司不得妄有差役。」从之。 六年四月,诏:「渭州镇戎军所招弓箭手,自今拣选,及于左手背上各据州军名刺第几指挥字。不得虚立人数,请射官中地土。又镇戎军三百余人,不曾令耕种,所有新人无处归投,令将新开壕里地土分(劈)[擘]与侧近弓箭手等耕种,依乡原例输租课。」 九月,诏:「镇戎军弓箭手凡五十四指挥,共有七千九百余人,令并为三指挥名额。」 七年五月,镇戎军言:「昨闻托新壕包括山林甚多,近西人多伏林莽以害往来,乞沿壕立堡,以弓箭手防托。」从之。 十一月,泾原路钤辖兼知镇戎军王仲宝言:「准宣,镇戎军弓箭手,自今抛下地土,逃走避罪,三五日首身者,依格法区分,却给旧地土;逃走一月以上,地土已别招人种莳,即永不得收录姓名。近准宣令,所招弓箭手,并于手背上刺『弓箭手指挥』字号。欲乞自今如有未刺手背弓箭手逃走,一月内首身从获者决讫,亦刺字号收管差使;一月以上,止依旧例,永不收录姓名,将地土别招人请射。其已刺手背,正身逃走,权令本家少壮儿孙弟侄承替应役。如无得力人丁及全家逃走者,限三月内首身,决杖十三, 捉获决杖十五,依旧收管差使。限外不首身,本家却令儿孙弟侄情愿投代,本指挥人员保明,押领赴官呈验得中,依例刺手背收管,却给元旧地土耕种。如限外不首及捉获,又无人代名者,即将地土纳官别招人。如元逃弓箭手却来首身者,决杖十七,捉获决二十。其地土如本家已有人承替,及别招到人请射,其逃人少壮有武勇者,亦乞却勒依旧别给空地土耕种。如刺手背人员、弓箭手年老病患,令儿孙弟侄承替,及逃走首身、捉到,其中亦有年老软弱病患者,当官呈验,委的不任征役,即乞给与公凭,放令逐便。或刺手背人往别州军界逃避,及出取却字号,验认有瘢痕,随身别无公凭,捉送所属州军勘断施行。」从之。 庆历元年十一月,泾原路总管司请修业燮寨,募强人弓箭手十指挥。从之。 二年十一月,诏泾原路弓箭手避寇未还者,令经略司招辑之。 六年九月,知并州郑戬言:「鄜、府二州有并塞闲田,可招弓箭手一二万人,计口给田,以为疆埸之防。」从之。 皇佑元年九月,秦凤路经略司言:「秦州沿边弓箭手,虽令同社助钱买马,然贫不得以自给,故马多阙。乞计市属户接汉界土田,以资赡之。」从之。 三年二月,泾原路经略使夏安期言,选弓箭手万三千人,分隶东西路都巡检下,属岁丰稔,召至州大阅,技击精强技击:原作「投系」,据《长编》卷一七○改。。且言可当正兵五七万,因上弓箭手阵图法。有诏奖谕。 四年 三月,鄜延路经略使狄青言:「延州保安军弓箭手押官以上,皆给身分田,欲自十将至指挥使,量其家口数,更等第益以闲田。」从之。 至和二年四月,知并州韩琦言:「相度代州、宁化军,宜如岢岚军例,去北界十里为禁地。其余地请就委钤辖苏安静、窦舜卿与两州通判,召募强壮人,刺为弓箭手,分给其田,令住坐防边。」从之。 嘉佑六年五月,诏:「陕西逐路经略安抚司,沿边州军所置寨户弓箭手,专令防托边界,累曾约束训谏,今后所属专切提点。有田土未足者,速根括支给。未置到鞍马器械者,限一月创置足。除系边界御捍巡防外,虽官中工役不得抽差,违者以违制论。」 七年四月,泾原路经略安抚使司言:「先有条约,沿边弓箭手除巡防捍御外,一切不得役使。近日本路沿边诸州军城寨,却申乞借倩弓箭手家人应副官中杂役倩:原作「情」,据下文改。。看详弓箭手各有身分地土,每遇轮番往边上巡防窠坐,即全仰给家人。若更差借,即是两项差使。虽已禁止,盖缘元初未有正条,乞于弓箭手旧条内,添入『应逐处官吏,如敢以借倩为名,擅役使弓箭手家人者,不以官私色役,并于抽差弓箭手条内同罪定断。』」从之。 是岁,除庆州西谷寨弓箭手地基税钱。 治平四年十二月二十一日,神宗即位,未改元。诏泾原路经略安抚使司常切安恤赈贷本路弓箭(弓)[手]。所有见逃人数,多方招唤,依旧住坐。 神宗熙宁元年二月, 知青涧城刘怤言:「本城所管归明弓箭手八指挥,元额三千四百余人,马九百疋。连岁不登,已是艰食,复会绥州事宜,物价翔踊,遂至孳畜糇粮罄尽,逃亡者多,官马死者十已四五。白草、顺安两寨正当西界满堂川,素藉此弓箭手御扞,今堤防罅缺,深可为虞。窃见丹州储粮陈积,乞行赈贷,令户口自赴丹州请领。所贵人可存留,兼不废耕耘,秋成有望。」诏本路转运司详所奏施行。 二年十二月,环庆路经略安抚使司言:「知环州种诊言:本州岛及邻近州军刺手背弓箭手,多相勾扇逃走,或因事投别路州军,已尝奏乞,下陕西有弓箭手州军子细验认手背。如内有元系别州军者,即便押回本处,所贵有以戒约。兼闻秦州召募敢勇人,每月等第支给料钱白米,深虑诱动环州弓箭手、土人,转见数少,有误防边。本司勘会,环州平远等寨弓箭手系近年招到,正当控扼要害去处,最为得力。乞下陕西逐路经略司,令所辖州军,今后如有投充本处弓箭手,须是当官验认,委不是刺手背弓箭手,即得招刺。如系别州军刺手背者,令先取问后,会本管州军的寔逃走因依,却抽归本处,依条收管施行。」从之。 五年六月十三日,鄜延路经略司言:「相度以旧捉生充正名弓箭手,其新刺旧捉生依旧支赐钱粮。」从之。 八月四日,管勾秦凤路沿边安抚司公事王韶言,就竹牛岭东西,各招弓箭弓手一指挥。从 之。 十月八日,诏令秦凤路沿边安抚司支官钱收买镇洮军蕃部田土,招置弓箭手。 二十五日,河东察访曾孝宽言:「根括到河北外荒地七百余顷,及沿边州军有不该归业逃田,乞令根括,招弓箭手。」并从之。 十二月三日,知太原府刘庠言根括到忻、麟州、宁化军空闲田土。诏以可耕地招置弓箭手。 六年六月十一日,秦凤路经略使张诜言:「准诏打量官员职田及空闲地,得三千余顷。」诏并招置弓箭手,内职田仍依例支盐钞。 十月八日,秦凤路经略司言,差弓箭手、强人二千人往岷州驻札。诏于水洛城及永兴军驻札军马内差人替归本路。上以边人调发频数,虑民力不堪,故命宽之。 十一月四日十一月:原作「十月」,据《长编》卷二四八改。,麟府走马承受全惟几言,乞罢诸州军厢兵充弓箭手。从之。初,河外多旷土多:原无,据《长编》卷二四八补。,上遣带御器械正中正募民为弓箭手以寔之,可省屯戍。转运使赵子几献兼募厢军策,而不较廪给之费。故罢之。 五日,诏:「麟府路弓箭手近行招添,全藉安集,本州岛及城寨,除合差配及和顾马牛驴、夫力等,皆申经略使。若有贼马入界,许差发讫申。如违,并以违制论,不以赦降、去官原减。仍许人告官,给赏钱二百千。」 六日,河东路经略司言,修新招弓箭手墙院屋宇等。诏令官中并为修筑。如其人愿请材木、自备人工者听。 二十五日,泾原路经略司言:「今后弓箭手人员立功授班行,名下地土更不带过,只令儿孙或佃户刺填弓箭手。」从之。 七年三月二十五日,知熙州 王韶言:「乞以河州作过蕃部近城川地招弓箭手外,其山坡地招蕃兵弓箭手。每寨三五指挥,以二百五十人为额,每人给地一顷,蕃官两顷,大蕃官三顷。仍召募汉人弓箭手等充甲头。候招及人数,补节级、人员,与蕃官同管勾。自来出军多为汉兵盗杀蕃兵以为首功,今蕃兵各情愿依正兵例黥面,或刺手背为『弓箭手』字号讫,更于左耳前刺『蕃兵』字。」诏止刺耳前。 八年六月二十八日,诏:「岢岚、火山军堪耕种地土,如均给迁移弓箭手得足,即将西陉等寨未开耕官地堪耕种者,渐次招置弓箭手。」河东与北界分画疆土,有起移弓箭手籍旷土分给之,因其有余,乃命增置。 七月十四日,臣僚上言:「沿边弓箭手寨户田土虽有都数,然经略司自来素无拘管顷亩细帐,每有取索,须下城寨,亦恐经久不明。欲乞委经略司将田段步亩、邻至、户名单细置籍,每有增减,逐旋开收。」从之。 八月十三日,诏:「陇山一带新经差官按视可耕官田,德顺军、仪州四千八百八十八顷,令王广渊籍佃户刺充弓箭手,与免所纳租课。内有不愿充弓箭手者,即令退地土,别召人。仍具所籍人马数目以闻。」 九月二十二日,诏颁陕西、河东弓箭手所养官马条约。 九年五月,秦凤路(路)转运判官孙迥言:「乞令熙河路经略司与提举弓箭(弓)[手]司同共据本路见在弓箭手,编排选定系堪充代正兵之人,所贵不至虚费财用。」从之。 十年,知延州吕惠卿 言:「自熙宁五年招到弓箭手,只是权行差补,未曾团定指挥。本司见将本路团结将分,除出守御人数外不多。今来弓箭手并系少壮、堪任教习战守之人,其乞排连军员,遂与团成指挥、都分,置立将校统辖,即于临时易为勾唤。除保安军畸零,欲只就近拨属顺宁寨旧管汉户弓箭手第七指挥外,余并便团作四指挥,仍依资次排在沿边第九指挥之下。其阙人数,候招到,即逐旋拨填。所有管辖人员,各一名,仍以见管节级拣人材武艺最强之人排充。兼尚有空闲地土,见令招人,其后来招到人数,即便发入今来团成都分。」从之。 元丰元年六月十四日,经制财用司言:「熙河路弓箭手,昨准朝旨,四人同治官庄一顷,颇闻困于役(便)[使],见阙二千人。欲罢四人治田指挥,唯收成时听暂应副收获,余毋得役使使:原无,据《长编》卷二九○补。。兼秦凤路转运司纲运所兵级已诏隶本司诏:原作「招」,据《长编》卷二九○改。,乞勘会元额,下陕西转运司简厢军投唤,以充治田。如不足,益以选中保宁兵。」从之。 十一月十七日,河东路经略司言:「准中书送下河东沿边安抚司王崇拯言:『丰州永安、保宁二寨地,昨与西界首领商量分定,以奢俄为界,委官标量,合耕地三十顷有畸。乞下本司更令案视,募弓箭手耕治耕治:原无,据《长编》卷二九四补。。』本司今欲依崇拯奏施行。」从之。 二年二月二十九日,经制熙河路边防财用司言:「乞收熙、河、岷州、通远军官员职田,以募弓箭手。视逐官元给顷亩,每顷岁给本司 钱十千。」从之。 三月十四日,秦凤路经略使吕大防言,阶州汉蕃户献纳并根括田五百二十顷,可募指挥弓箭手可募指挥弓箭手:《长编》卷二九七所记无「指挥」二字,可从之。。诏依沿边法,人给地两顷。 八月六日,计议措置边防事所言,以泾原路正兵、汉蕃弓箭手为十一将。第一第二将驻渭州,第三将原州,第四将绥宁寨,第五将镇戎军,第六将彭阳城,第七将德顺军,第八将水洛城,第九将静边寨,第十将隆德寨,第十一将永兴军奉天县。并从之,仍于分定将内,别定一将策应熙河路。 三年二月七日,河东都转运司言:「宪州静乐县民请射石神慢坡 荒地千余顷,置弓箭手五百人,岁输租米三千石。今据静乐县尉按行,止有百二十三顷,即今林木蕃茂,乞禁采伐,养成良材,以备官用。」从之。 三月十四日,上批:「闻群牧行司就给诸路弓箭手马,殊不堪,宜专一委有风力监司覆按讫支配。」遂命陕西转运使李稷按之。 四月二十一日,入内东头供奉官、泸州勾当公事韩永式乞差熙州弓箭手都虞候吕昱为指使。上批:「昱本熙河弓箭手,累立战功,补都虞候。近私随韩存宝讨夷贼,本路已作逃亡除籍,故困踬无所归。可与三司军将,令带随行。」 五月二十一日,权发遣鄜延路钤辖曲珍,乞德顺军界祖父弓箭手地改正户名;不可,则乞输钱。诏曲珍累有战功,其地四顷半特赐之。 七月十七日,诏:「经制泸州夷贼韩存宝所将泾原路弓箭手,可 月给其家。十将以下至长行钱一千,副兵马使以上二千,都虞候以上三千。」 九月二十九日,熙河路经略司乞团结蕃弓箭手。从之。 四年五月二日,泾原路经略司言:「本路弓箭手阙地九千七百顷。渭州、陇山一带川原陂地四千余顷川:原作「州」,据《长编》卷三一二改。,可募弓箭手二千余人。诸佃户或不愿应募,乞如熙宁八年八月诏,收其地入官地:原无,据《长编》卷三一二补。,及以逃亡弓箭手地均给田少之人。」诏:「渭州、德顺军、陇山一带地,令民依旧佃租;见充弓箭手逃亡限满不首获者,其地即与(关)[阙]地弓箭手。」 七月二十七日,熙河路都大经制司言:「兰州西使城川原地极肥美,兼据边面,须多选募强壮以备戍守。熙河民兵唯北关最得力,又地接 兰,岁入特厚,刍粟充衍,人马骁勇。今复兰州,遂可广选募。欲乞除留置官庄地并募弓箭手,人给二顷。缘初置州城,难得耕牛器用,若募新民,必种植不得。乞依熙河旧例,许泾原、秦凤、环庆及熙河路弓箭手投换,仍带旧户田土耕种二年,即收入官,别招弓箭手。」从之。 五年正月五日,鄜延路经略司乞以新收复米脂、吴堡、义合合:原缺,据《长编》卷三二二补。、细浮图、塞门五寨地置汉蕃弓箭手,及春耕种。其约束、补职,并用旧条。从之。 二月十五日,诏提举熙河等路弓箭手、营田蕃部共为一司,隶泾原路制置司。许奏举干当公事官一员、准备差使使臣三员,给公使钱千缗。 同日,秦凤路提点刑狱康识言识:原缺,仅存一偏旁「耳」,据《长编》卷三二三补。:「熙河路四州军弓箭手,开 拓之初,所借牛所:原无,据《长编》卷三二三补。、种、借助等钱,及承地认欠之数,近诸州军依例检举督索。缘逐人久在军前,方此休养,望令倚阁,候岁丰日依料次送纳。」诏与展限二年。 二十四日,知秦州吕公孺言:「经略司常平钱斛,法以救恤属蕃弓箭手之类,今所存甚少,望特权借提举司钱斛相兼支俵,仍展至三月。」诏权借钱谷五千贯、硕。 四月十六日,诏:「蕃弓箭手阵亡,依汉弓箭手给赙。汉弓箭手出战因伤及病羸不能自还者,并依诸军例赐其家诸:原无,据《长编》卷三二五补。。」 五月四日,诏:「引战环州弓箭手都指挥使王隐旧病右目使:原无,据《长编》卷三二六补。,因夺隘力战,箭中左目,与三班借职给俸禄三:原作「┬」,据《长编》卷三二六改。,终其身终:原作「于」,据《长编》卷三二六改。,并与引战支赐,仍许子孙承袭。」 六月五日,鄜延路经略司言:「权葭芦寨主折可适等乞招弓箭手,借与地耕种。」从之。七月七日,提举熙河等路弓箭手营田蕃部司康识言:「与兼提举营田张大宁同议立法大:原作「太」,据《长编》卷三二八改。,乞应新收复地,差官以千字文分画经界,选知农事厢军耕佃事:原无,据《长编》卷三二八补。,顷一人。余并招弓箭手,人给二顷,有马者加五十亩。」从之。 十月十九日,种谔言:「乞以永乐败折汉蕃弓箭手及再招填得力人永乐败折:原作「永宁乐败」,据《长编》卷三三○改。,各支马一疋,不纳元买价,依旧给马口分田。」从之。 六年正月八日,提举熙河营田蕃部司言:「兰州及定西城新招弓箭手贫乏,无种粮、牛具,乞贷钱十五万贯与之。俟垦地得谷偿纳。」从之,仍增赐十万贯。 闰六月二日,鄜延路经略司言:「弓箭手于近里县置田,两处立户,及四 丁已上,取一丁为保甲,一丁为弓箭手;有二丁至三丁,即且令充弓箭手。」诏:「保甲愿充弓箭手者听。其见充弓箭手与当丁役,毋得退就保甲。陕西、河东准此。」 二十七日,诏借军须钱五万缗与陕西转运司,支贫阙汉蕃弓箭手。 九月十七日,权主管秦凤路经略司吕惠卿,乞轮差将官在外城寨驻札,训练汉蕃弓箭手兵马。从之。毋得创修廨舍。 十月十九日,秦凤等路提点刑狱、权主管经略司吕温卿言:「昨点检汉蕃人马,秦州汉弓箭手比元额少八百四十三人汉:原作「二」,据《长编》卷三四○改。,马三百六十五疋。取诸城寨弓箭手丁产簿,初无开收,不可钩考,经略司亦无文籍。勘会三阳寨主、内殿崇班杨应辰到任三季杨应辰:《长编》卷三四○作「杨应良」。,招汉蕃弓箭手五百三十三、马一百七十二;主管治坊堡、供奉官王讷,根括伏羌城等三寨荒田三百六十顷。以此见其余城寨隐陷荒闲必多。兼访闻甚有冒佃,及弓箭手占在名下不刺人丁。乞降指挥,令经略司遣官根究逐城寨弓箭手官田经:原字左为车旁,右仅存残笔,据《长编》卷三四○改。又「逐」字原无,据上引补。,置籍,具佃人姓名、顷亩,一送经略司,一留本城寨开收。其前佃人,并免纳租,释罪,止令增刺入。」从之。 七年二月三日,鄜延路经略司乞选保安军蕃族贫阙单丁弓箭手刺充捉生。从之。 九月四日,诏知秦州吴雍依近降法,分四教场教汉蕃弓箭手。 八年六月二十六日,哲宗即位未改元。诏罢秦凤路置场集教弓箭手,令经略司讲求土人习教所宜立法。本路经略安抚 司公事吕温卿乞宽汉蕃弓箭手集教,故有是命。 七月二十二日,诏河东第十一将下弓箭手新定团教等条格及创添上番人数更不施行。令本将并依旧条管辖教阅,不得有妨农务。如合增损条约,仰经略司讲求土人教习所宜立法以闻宜:原字仅存残笔,不可断言为何字,兹据前条文例补。。 哲宗元佑元年三月十八日,枢密院言:「请以兰州、通远军沿边水陆田募人充弓箭手。他路旧人听带旧地换充,并依例给田。自买马者,加五十亩。仍官借钱粮,俟及三年,乃令应役。」从之。 二十八日,诏罢提举熙河等路弓箭营田蕃部司。 四月十二日,权发遣秦凤路经略安抚司公事范育言:「熙宁八年内,知秦州张诜奏,诸城寨弓箭手、寨户蕃户,稍觉阙食,欲将秦州省仓陈次斛斗借支接济,候夏秋熟日,常平仓拨还。今秦州外城寨省仓年计亦有剩处,经略司常平公据籴买粮草,亦有桩管之数。乞将来如遇本仓粮斛赈捄不足,许以省仓年计之余、陈次粗色斛米借支,并将经略司常平公据籴买粮草约度存留,准备缓急移用外,逐急支贷,或量减市价出粜。」从之。 九月二十六日,兵部言:「泾原路陇山系官地例为人指占,量输租课,寅缘侵冒,略无色役。累有朝旨,令招刺弓箭手,而人户侵冒岁久,财力富强,奸弊日深,傥非禀自朝廷置局招置标拨,无以(度)[杜]绝奸弊。」从之。 十月十八日,熙河兰会路经略司言,乞将新复呸口累川一带地土,依旧令定西城招置弓箭手耕 种。从之。 四年正月二十四日,诏石州葭芦、吴堡两寨弓箭手所贷钱斛,限三年为六料,随二税送纳。以同主管河东沿边安抚司公事郭宗颜请也。 四月十二日,泾原路经略安抚司请将陇山一带弓箭手人马别置一将管句,仍以泾原路第十二将为名。诏令本司奏举大使臣二员充训练官,候二年减罢。 十一月四日,诏泾原路弓箭手以家业分三等,月集社钱买马,上等二百,中等一百五十,下等一百,以备死损掭填。从本路帅刘昌祚请也。 二十三日,殿前副都指挥使、武康军节度使刘昌祚奏,根括陇山地,凡一万九百九十顷,招置弓箭手人马,凡五千二百六十一人骑。赐敕书奖谕。 五年四月三日,熙河兰岷路经略司言:「乞委城寨使臣同召募少壮堪耕战人刺充弓箭手。每员招及三百人,着业及一年着:原作「着」,据《长编》卷四四一改。,减磨勘一年;百人减半。仍委知、通提举,每及六百人,各与减磨勘一年,三百人减半。」从之。 七月九日,泾原路经略司言:「请自元佑三年五月以后根括违法典买蕃部地土人,与免罪,许以两顷五十亩出刺弓箭手一人,买马一疋。」从之。 十一日,诏:「泾原路陇山及安化县新招置弓箭手,及已降指挥将陈首违法并诸典卖蕃部地土人据顷亩合刺弓箭手诸:原作「许」,据《长编》卷四四五改。,令本路经略司指挥,别团为将团:原作「图」,据《长编》卷四四五改。,以训练将为名。」 七年八月十八日,诏:「河东、陕西弓箭手,自今应排转、承袭、承替、补职付身 文字,除十将已下从经略司一面给帖外,余悉令兵部上枢密院。都虞候以上降宣,指挥使以下降朝旨朝:原作「明」,据〈长编〉卷四七六改。,令经略司给牒。」 十月二十九日,河东路经略司言:「应弓箭手年老或病患不任征役者,给公凭放停。今看详,未有立定许拣选之人,其间不无隐庇,切虑缓急有误驱使。欲委知州军并将官,因每岁教阅拣选弓箭手。如有年高或病患及尪弱不任征役之人,许本家或亲属内选人承替。若遇灾伤及七分已上,权免教,秪令作番次抽拣。」从之。 八年正月二十七日,兵部言:「河东路麟麟:原作「临」,据《长编》卷四八○改。、府、丰三州弓箭手承见耕熟地者,与免一年;得旧熟地今荒闲者,与免二年;得生荒地者,与免三年上番。」从之。 同日,麟府路体量安抚司奏司:原字仅存残笔,似为「安」字,据《长编》卷四八○改。,谙熟山川,通知出入道路,在边防诚为得力。所以招置不足,盖缘河外地瘠 :「弓箭手每指挥多不敷额。缘弓箭手不费钱粮,可代正兵,而又便习弓马,勇于战盖:原字仅存残笔,不详何字,兹据《长编》卷四八○补正。,差役频并。欲行下河东路经略司详度,乞令巡检司多方招置外,其所招并须土人为保。若任内复有逃亡,任终考察,不理人数。」从之。 绍圣元年四月十一日,兵部言:「河南州军弓箭手每遇耕种收刈月分,如愿替请,令五日一替。如地(理)[里]遥远,人情不愿,及农隙月分,即仍旧条半月一替。」从之。 十一月一日,权兵部侍郎韩宗师言:「河东、陕西赋田招弓箭手,号边郡劲兵。请令六路经略司悉表隙地,益招置;地瘠,必以 差增之。」诏逐路经略司措置,辟田、募士多者,枢密院以闻。 二年正月十六日,兵部言:「投弓箭手者,经所属官陈状,召有家业二人委保不是奸细。化外两地供输蕃部、河东义军及已系弓箭手人,年十七至四十、堪披带、射七斗弓者,诸阙有两人以上投刺者,拣武艺高强人充。有司如招到已系弓箭手、河东义军,年不应格、不堪披带,不责保,或蕃部两地供输、化外奸细人等者,坐罪有差,仍奏裁。保识人亦坐罪有差。招弓箭手应赏而曾经上条责罚者,虽该恩原罪,不复推赏。」从之。 三年五月四日,枢密院言:「泾原、秦凤、熙河路弓箭手、蕃兵,已专委锺传往逐路团结,及因便犒赏。按逐路正兵,昨等第给赐陕西、河东路经略司度牒回易,专备探事及激赏汉蕃将。今来遇有出入,或因锺传犒赏,经略司亦合相度,随宜于回易钱内给赏。」诏熙兰岷路、泾原、秦凤路经略司,随宜于回易息钱犒赏,务要汉蕃士卒例沾劳赐,激厉士气。并下鄜延、环庆、河东路。 六日,诏在京府界诸路马军枪手并改充弓箭手手:原作「守」而被校勘者涂抹,今据《宋史》卷一九○《兵志》四补正。,兼习蕃枪兼:原作「蕃」,据《宋史》卷一九○《兵志》四改。。 四年五月八日,诏:「张询、巴宜专根括安西、金城膏腴地土顷亩,可以招置弓箭手若干人,具图以闻。」 元符元年二月十七日,枢密院言:「锺传奏,近准朝旨,往泾原与章楶讲究进筑天都山南牟等处。今相度,如展置青南讷心,须置一将。正将在青南讷心驻札,副将在青南讷心、岭耳中 间驻;逐城寨防守军马,乞权于熙、秦两路辍那。新城内地土,并招弓箭手居住,仍置提举官二员。熙、秦两路弓箭手,每指挥以三百人为额,乞作二十指挥招置。不一二年间,须得数千民兵,以充武备。」从之。 七月二十一日,诏:「陕西、河东路新城寨合招弓箭手,并依元丰四年九月诏,许别路弓箭手投换。其元佑八年四月不得招他路弓箭手指挥勿用。」先是,熙河兰岷路招置弓箭手李夷行奏请,新建会宁关,全赖投换弓箭手手:原作「弓」,据《长编》卷五○○改。,庶谙山川道路。故有是诏。 二年二月十六日,枢密院言:「提举熙河兰会路弓箭手李夷行言,乞许弓箭手就城寨将副处招刺,以绝州府往返劳费,及留滞邀阻之弊。」从之。 十二月二十一日,枢密院言:「吕惠卿奏,本路沿边汉蕃弓箭手、蕃捉生,自来每遇事宜,作一番差在沿边巡防把截及将下准备使唤,无事日分作两番。今西贼进上誓表,已裁减东兵外,寻令逐将据分定巡防把截等合用处,作三番或四番。令一番在边防守,余令下番,更不支口食草料。仍诸路并合依此裁减上番人数,庶汉蕃军兵稍得休息,及时耕种安业,不至坐糜粮食。」从之。 三年三月八日,徽宗即位,未改元。提举泾原路弓箭手安师文知泾州知:原无,据《宋史》卷一九○《兵志》四补。,罢提举弓箭手司。从章楶之请也。 徽宗崇宁二年十一月二十四日,提举泾原路弓箭手安师文奏:「据权通判德顺军事卢逢原申,根括打量出四将地分 管下五寨,新包占到旧边壕外地土共四万八千七百三十一顷二十六亩零一百七十四步半。中间一万八千三百六十顷,系自来怀远、隆德、得胜、静边、治平五寨地分旧管三十六指挥合得身分地,每指挥元只合得五百一十顷。三万三百七十一顷二十六亩零一百七十四步半,系今来逢原根括打量到自来弓箭手冒占出剩地土数。除山坡沟涧不堪耕种之地外,有三万九百六十三顷五十九亩零二百三十五步半,内二万九百余顷已有成效。一万六千八百三十顷,已团立招刺、别成三十三指挥;四千一百三十三顷五十九亩零二百三十五步半,见召人请射。臣契勘朝廷方患新边之田为公私侵冒,设官立法,可谓备具。今来卢逢原根括到上项堪耕种地土,乞朝廷详酌,特赐优赏。」诏卢逢原特转三官,差提举鄜延路弓箭手;将寨官等,令弓箭手司保明闻奏。 五年三月二十二日,权发遣陕西府路转运判官黄铎申:「勘会沿边新置城寨,远近甚有肥沃地土,多被城寨官及诡名目召人耕佃,或作园圃,蒙庇循习,官不检察。似此之类,有妨招置弓箭手。拟乞指挥下提举弓箭手司,体究冒占田土,分给与归顺蕃户耕种,使之奠居安业,而有常心。」诏依所乞。不得别致搔扰,使蕃汉人户有失安居。河东路依此。 政和二年十二月三十日,诏:「诸路汉蕃弓箭手守边捍御,藉为军锋,素号骁勇。可令安抚司、提举弓箭手官存恤,使谋生足食,以寔边徼。仍令尚书省、枢密院同措置。」 五年二月十八日,诏:「陕西、河东逐路,自绍圣开拓边疆以来,及西宁、湟、廓、洮州、积 石等处新边,各有包占良田,并合招置弓箭手,以为边防篱落。至今累年,旷土尚多。盖缘自罢提举官隶属经略司,事权不专,颇失措置。根括打量,催督开垦、理断交侵等职事,尽在极边,帅臣无由亲到。窃虑因循浸久,旷土愈多,销耗民兵人额,有害边防大计。兼提举文臣罕能躬亲冲冒寒暑,奔走往来议事。可令陕西、河东逐路并复置提举弓箭手司,仍各选差武臣一员,每路勾当公事使臣二员。每岁令枢密院取索逐路招置弓箭手并开垦过地土,比较优劣殿最,取旨黜降。」 四月二十七日,(大)[太]尉、武信军节度使童贯奏:「据提举陕西河东路弓箭手何灌等申请据:原仅存残笔,据《宋史》卷一九○《丘志》四补。,画一下项:一、(亲)[新]边地多有侵冒,自来将寨官已失觉察。今虑隐庇前非,无缘得寔,欲乞于近里州军差出文武官及本处将寨官,同共打量根括,本州岛军知、通觉察情弊。候打量了日,逐官连衔保明申。一、所立首限,乞自今年七月一日为头,其打量,自十月一日为头,庶不妨农事。一、新边官员职田,多是挑拣膏腴地,有害招置良法。今欲并行拘收,依条于近里州军支给价钱。一、检承崇宁弓箭手通用敕:给田,所属出给户帖。又敕称所属者,谓州县城寨。缘此,诸路自来出给户帖不一,不无移易情弊。乞今后并从提举司出帖,下所属州县城寨给付。如有阻节情弊,听赴诉。一、沿边骑兵,最为先务。今逐路弓箭手阙马甚多,自 来虽有马社钱补助买马,缘所积不多,马价倍贵,岁给买马不过三五匹,若非朝旨支降,无缘增置骑兵。今欲乞支降纲马,均配逐路弓箭手。内熙河路乞依旧令,弓箭手选买,官支价钱。其支降纲〔马〕,乞专委边防司计置分拨。一、逐路各许指名抽差手分三人、贴书二人。缘今来复司之始,文移繁冗,欲乞逐路添差典书二人、贴书二人,请给、(还)[迁]转、出职,并依提举保甲司已得指挥施行。兼先罢司日,人吏多在诸司充役,谙知本司行遣,欲乞许本司勾抽,诸司不许占留。仍许通理在司月日,听从优处出职。一、弓箭手租田,其所出租子见隶经略司。缘弓箭手借助牛、粮、种子及赈贷之类,并系提举司责限支给,今欲乞将前项租子拨隶提举弓箭手司。不惟支遣不至留滞阙误,兼得职事专一。一、欲乞逐路踏逐奏差校尉已上小使臣二员,充本司准备差使,并依经略司准备差使条例。如有违碍,乞特行差注一次。一、按试弓箭手武艺,旧分三等支赏:出等人支三钱银 ,第一等支二钱银楪子,二等支一钱银楪子。其所支赏物,虽可以激劝,缘极边难得(躬)[射]甲竹箭,今欲乞逐路各支降射甲箭三五万只。遇按试,武艺精熟及开耕土地、招置人马数多,量轻重支给,充为激赏。一、弓箭手指射堪好地土尽绝,内有薄弱稍堪耕种者,自合增给。其不堪耕种者,若一例品搭,则全无所得地利,赡家 不足,遂致逃亡,深害招刺良法。今欲乞将不堪耕地土除豁,更不品搭。一、弓箭手自来均籴虽分等第,缘物力贫富不同,遂至轻重不均。今欲乞上等均籴三硕,中等二硕,下等一硕,依在市中价,及乞依崇宁弓箭手敕本户(结)[均]籴法,预借价钱。其新招到人,权免二年均籴。一、元降指挥,提举弓箭手官理任、请给、恩数等,并依提举保甲司条例施行。契勘逐官次序不等,缘曾任都钤辖、钤辖、知州军、路分都监资序,所有请给、人从、随行指使,接送人,并乞依上项从高条令支破施行。一、契勘提举弓箭手司旧视提举常平司视:原作「规」,据本书职官四四之五四改。。检承崇宁三年正月敕节文:提举弓箭手官岁举改官、县令,比提举常平官减半。今来本司系依提举保甲,与提点刑狱条例并同。欲乞荐举改官、县令,依提点刑狱官减半外,有分曹建掾、后来添举改官员数内零分,更举一员。其逐路城寨当职使臣,并系奉行弓箭手职事,所有荐举大小使臣,乞并依提举保甲条例,更不减半。一、元指挥礼部每路各支降空名度牒一百道,应副新边招刺。今来法行之初,招刺人便合支借钱粮,所用不少。窃虑度牒难以便行变易,欲将上件度牒共六百道并回纳,却乞逐路各支降钱三二万贯,令平货西场计置物帛起纲,前去应副。一、保甲司岁赐公使钱四百贯,今来本司创置之初,犒设得力官吏,比保甲司不同,支用不足。欲乞 逐路各添赐钱六百贯,以系省头子钱充。如不足,支转运使钱,欲逐司添支钱三百贯。一、弓箭手所置耕牛,欲乞于角上官用火印。如不堪使用,即令别买,赴官呈验火印讫,却将替下牛火印退字,方得货卖。如违,许人告捉,支赏钱五十贯,买卖人均备,仍依质卖兵器法。一、熙河新边一带土地荒芜太久,开垦甚难,又人贫少力,种粮倍贵,故弓箭手旋募旋散。今虽当厚借贷以广召募,亦宜委曲措画,以成地利。如前日湟州东原近千顷,亦以荒旷太久,人悉置而不问。因得汉、唐引水故渠,修葺引水,不一月间,其田悉为膏腴,人之占射者溢数。今西宁、湟、廓一带,可入水之地甚多,又汉、唐故渠,间亦依稀可考。今欲乞于本路近里弓箭手步人内,轮差三五百人,每月一替,开渠引水,以变荒旷难辟之田,以劝富强难募之民。又地之所入,可数倍于旱田,庶得新边立见富强。」并从之。 八月六日,枢密院言:「提举泾原路弓箭手司状,据人户李德等告论冒种田土,乞行打量及拖照。本司前后受理侵冒官田公事,动经三五年不能了当。欲将近里弓箭手地土但有争讼,其论侵耕冒种之处,并行打量,庶几杜绝侵冒之弊。」从之。 九月,提举河东路弓箭手司奏:「检会熙宁八年闰四月四日河东路察访司奏:『据代州繁畤县百姓冀荣等(伏)[状],乞请射东作村人户住佃官庄地土,投充弓箭手。续据李素等 三十五户状,称自来先祖不记年月,住佃本村系省官庄地土,逐年出纳租课,不曾有阙。若招弓箭手,退却地土,人户立见逃移。乞依旧承佃供输。本司体访得沿边州军逐处招置弓箭手,多是将人户久来用力开耕到熟地,指射 夺住佃,其旧佃人户便致失业。又所出租课,只比佃户五分之一,显是官私不便。今欲乞应系官庄屯田已有人出租承佃及五年者,并不在招置弓箭手请射之限。所有今来冀(劳)[荣]等指射地土,亦乞依此施行。』本司勘会:本路沿次边诸州、军、县、寨,熙宁八年以前人户租佃、合招弓箭手系官地土不少,为有前项熙宁八年闰四月四日朝旨,自来不敢招人投刺弓箭手请射。今体访得上件地土多是膏腴,尽被有力之家量出些小租课佃种,其硕不及弓箭手合纳租课十分之一二,亏损官课,大为侥幸。今且以忻州秀容一县地土数少去处,先次根究到熙宁八年以前人户出租承佃官地七十八顷,每年出纳租课二十九硕。若招弓箭手请射,每二顷五十亩,充人马地一分,计合招三十一人。以肥浓及稍堪耕种地土相兼,依本路弓箭手久来出纳租课条令取酌中数目,每亩止纳租课三升,计合出租二百三十四硕。比之见佃人户,所纳租课增添二百五硕,本路弓箭手请射官地,所出课则例,系自景德四年至熙宁六年立定,即非本司今来创有增添。又得弓箭手三十一人应副边防差使。若将一路租佃 官地尽行根括,不惟增广边兵,兼增添入官租课。其河东路察访司元初不以边防民兵为重重:原无,据《宋史》卷一九○《兵志》四补。,姑息佃户,是致有此奏请。当时灼有弊幸,但年岁深远,不可根究。欲乞应熙宁八年以前人户租系官地土,并先行取问见佃之人,如愿令少壮及格家人或正身投刺弓箭手,每出一丁,许依条给见佃地土二顷五十亩,充人马地一分。如所佃地土不足,别行贴拨。若不愿充弓箭手,及出丁外尚有请占不尽地土,即拘收入官,依条品搭成分,召人指射投刺,或给与见阙地之人」。又奏:「代州嵉县寨见管户绝逃田、官庄天荒地三百二十六顷,内已有佃人并人户指射,愿自备钱买马,投刺弓箭手。若许依所乞,即一路增添民兵人马不少,以备缓急,委是利济。伏望详酌施行」。诏送边防司看详。本司看详:「河东路熙宁八年以前人户所佃官田不出民兵,量行出租,从来未曾根括,委是亏官。今来本路申请乞行拘收,招置弓箭〔手〕事理可行。但上件田土元系官庄天荒,人户开耕,并为熟地,岁已深远,若不量与立限,一起拘收,恐于人情未便。今相度,欲依河东弓箭手司所申施行外,其见佃人如愿出家丁,及正身充弓箭手给田外,尚有剩地,更许召亲戚承刺。限一年,无人就刺,即行拘收,别行召人。所贵不至督逼,公私(隐)[稳]便。」从之。 二十七日,奉承御前处分边防司奏:「据何灌申:『检承(当承)二月十七日圣旨,招到 弓箭手,并于合给地土数内,各增给地土一顷,有马者更增三十亩。缘极边土地甚重,不宜容易添展,又弓箭手旧得二顷,若能使自耕,则人人自已当强。(令)[今]遍诣新边,自湟州以次西宁等州诸城寨,相视得地土悉皆膏腴,不消别有增添。惟有西宁州清平寨、积石军怀和寨,地高气晚,间岁种收,缘此(夕)[少]人愿募,理宜增地。今相度每(石)[名]欲只增地土五十亩,共作二顷五十亩,余并依旧。』本司看详:欲依上项所申外,其有马者,并依元降指挥施行」。从之。 十一月十日,边防司奏:「据提举熙河兰湟路弓箭手(河)[何]灌申:『本路边远,土地至重,非特养兵待战,而收复之初,艰难亦甚,深宜宝惜。今在弓箭手虽已不容侵冒,而汉置蕃田尚甚泛滥。近缘打量,其人亦不自安,首陈已及一千余顷顷:原作「硕」,据《宋史》卷一九○《兵志》四改。,若招弓箭手,即可以招五百人。若纳租税,依条每亩三斗五胜、草二束,一岁之间亦可以得米三万五千硕、草二十万束。今相度,欲乞将汉人置到蕃部土田愿为弓箭手者,两顷已上刺一名,四顷以上刺二名。如不愿者,依条立定租税输纳立:原作「所」,据《宋史》卷一九○《兵志》四改。。其巧为蕃部将已买到地土别为名影占者,重为禁止,庶边远重地,不至侥冒。』本司契勘,欲依何灌所乞外,有别为名影占者,许人首告,以所告地三分之一给与。所贵有以革去影占之弊。」从之。 同日、边防司奏:「提举河东路弓箭手(同)[司]申,检会崇宁陕西、河东路弓箭手通用敕:诸户绝 田土,委本州岛具顷亩、姓名申本司,招置弓箭手。今点检得管下州县户绝财产条内,有合给者,州县公人作弊,将地土小估价直,给与得财产人,若不申请,即户绝田土,无缘拘收,招置民兵。欲乞应本路沿边户绝财产依条给与者,先给见钱、物帛、斛、什物、畜产之类,次给(含)[舍]屋,或不足,许给地土。所贵户绝田土本司拘收,招置渐有增广,以备边防。」从之。 十三日,边防司奏:「提举泾原路弓箭手司奏,据通安寨等处蕃官耕种外,余剩冒占地土,往往荒闲,不曾耕种,及不曾牧放牛马,止是虚冒占 ,不令汉人请射。今欲将蕃汉所占地土,除已开耕熟地着业外,将不曾承准朝旨,止是州军、安抚司一时 情所拨地土,及不曾耕种、见今荒闲川原慢坡地土,并打量给发,招置见阙人马。将不堪耕种去处,拨充(收)[牧]放地土,庶几得尽地利,增广民兵。」从之。 十八日,提举河东路弓箭手司申:「检承政和三年四月十九日诏:『诸道监司置簿,应一路州司录事,各以其簿授之,将事之稽违、已经科举者,具载其上。候逐司巡历到,检察曹案,对簿所记,考其勤(隋)[惰]。岁终,诸监司参较,定为优劣,悉闻于上,以俟升黜。』契勘本司近奉御笔,复理任等,并依提举保甲司条例,与提刑司事体一般。今来复置之初,奉行御前处分、朝廷措置并本司推行事务不少,切虑合依上条置簿,检察参较。缘未有许置籍并依诸监司参 较定为优劣、悉闻于上明文,乞详酌,降下边防司。契勘提举弓箭手官理任等,并依提举保甲司条例,与提刑事体一般。兼招刺民兵,系备边防战守,事务颇重,欲陕西、河东路弓箭手司并依先降敕条,置簿检察,及岁终,监司参较,定其优劣闻奏。」从之。 二十二日,边防司奏:「提举鄜延路弓箭手张琚申:近巡历管下新边城寨包占到地土,召人请占,往往多是近里城寨管蕃官指占地土,有及千顷,或至五七百顷。既已拘占,招刺只及百余人,或五七十人,遂生侥幸,不肯招刺,赢落官中空闲地土,恣意冒种。且如威戎城四至界内,见今却有黑水、安定堡蕃弓箭手请射地土住坐耕种之人。洎至威戎地官前去根括打量勾呼,却称我隶黑水、安定堡管辖;至如黑水等堡勾呼,又妄称威戎城地界管辖。似此互相推避,不唯有害根括打量,又妨平日检察奸细、理断公事。既是近里城寨所辖,却在近边别寨地内住坐,缓急有害边防大事。自来官司失于理会,因循至于今日。已牒逐地分,将寨官照会,如有别寨汉蕃弓箭手请射本城寨界内地土耕种住坐,合依天下诸州军县镇体例,随地隶属逐城寨管辖。所贵易为根括地土,及就便觉察奸细,勾呼理断公事。万一起遣,各得就便专一,免致两处乱有推避。」从之。 十二月九日,边防司奏:「提举泾原路弓箭手司申:『承朝旨,打量官若事未毕而任满, 许新官就任,其打量官并候打量了日罢任。』本司契勘,根括地土,地分阔远,限内难以周遍,阴雪泥滑,农务未毕,不免等候。其打量官内有已替之人,别无请给、人从,委是难以坐待,乞从本司时暂差权。本路州县、城寨阙官去处,其请给、人从、管干月〔日〕,并依逐处见任,及所差官别无通理在任月日明文,亦乞特降指挥。」从之。 六年九月四日,诏「逐路提举弓箭手官,常切讲求兴利除害,严(刑)[行]戒饬当职官等,无辄差科搔扰,优加存恤劝诱,以时耕种,务使安居乐业,家给人足,增壮军声,以寔边阵。仰逐旋具已施行次第以闻。」 宣和三年八月十七日,枢密院言:「知定边军杨可世申:自来陕西沿边归顺熟户蕃作过者,编置东南州军,多是惯习弓马桀(点)[黠]者,发赴定边军安抚司收官,刺充弓箭手。」从之。 之人。比者东南盗贼,切意不可存留在彼。乞选少壮堪任战 七年五月九日,德音:「应陕西、河东蕃官蕃兵、汉蕃弓箭手合该承袭,偶缘差赴京东、河北路收捕群贼使唤,致限内失于陈乞,出违条限。候回日,许经所属自陈,特与理限承袭。」 十一月十九日,南郊制:「应陕西、河东沿边弓箭手、蕃兵见欠借贷钱物未经除放者,仰经略、转运、提刑、提举司开具闻奏,当议相度等第倚阁除放。其昨因收捕 贼立功,未经推赏、因患身故之人,特许依战殁条制承袭。应殁于王事被录用亲,依条听十年内陈 乞差遣。虽已出违条限,如在十五年内者,特与限两季陈乞。应合承袭之人,限百日陈乞。如限内有失申陈在一年内者,特与展限一季。所属勘会诣寔,若少壮无病患、武艺及等、堪任披带,听保明申本路帅司验寔以闻,当议许令承袭。」 钦宗靖康元年二月二十四日,诏罢陕西、河东提举弓箭手官,以其人复隶帅司。 五月七日,监察御史胡舜陟言:「国家自熙宁以来,陕右沿边招置弓箭手。无事之时,则服田力穑,不仰给于官;农隙之际,则操戈挽强,得以闲习;一有警急,则驰以直前,号召不远。其与招兵之利异矣。自河以北,信安军及霸州文安、清州干宁等县,虽有淤淀田土招置弓箭手,然皆出租课以助边廪。乞应河北沿边州军,并如陕右招置弓箭手法,给付田土,蠲除赋租,第其等级,团并教习,日以防托边境为事。」从之。 六月一日,真定府路安抚司言:「河北、山东荒闲之地,顷亩万数,乞依陕西、河东体例,创起弓箭手。」从之。 十月二十四日,诏:「陕西招置弓箭手,给田不依旧法,以甲马相争,见今调发差出者往往逃归,依旧却承佃元给田土。可令逐路帅司别行招置有甲马武勇人,仍仰钱盖疾速措置。」 高宗建炎元年六月十三日,赦:「应诸路汉蕃弓箭手各合该承袭之人,因差使出入及别缘事故,有失陈乞,致出违日限者,候赦书到日,限百日经所属自陈,许令依条承袭。」 十月二 十九日,臣僚言:「泾原路沿边城寨郭外居民,尽系弓箭手之家,别无税地人户。自来城寨,将粗可饱暖之家一同税户,安立等第家业,应科率,一切责办,然有法存恤。当职官承习成风,不能顿革,逃移阙额之患,良由如此。深虑因循,销废兵额,缓急调发,致误国事。前后约束虽严,无缘杜绝。望重立法禁,乞令帅司、监司、守臣严行觉察,庶使民兵安业,不至逃移。」诏依。如违,以违制论。 二年五月十一日,曲赦:「应陕西汉蕃弓箭手合该承袭之人,如有限内失于陈乞者,出违条限,特与再限一季,许经所属自陈承袭。」 十一月二十二日,南郊赦:「应汉蕃弓箭手合承袭之人,依条限百日陈乞。如限内有失申陈,在一年内特与〔展〕限一季,许经所属自陈,勘会诣寔。若少壮无病、武艺及等、堪任披带,保明申本路帅司验寔,许令承袭。」绍兴元年九月十八日明堂赦、四年九月十五日明堂赦,并用此制。 绍兴二年五月十六日,诏:「应神武五军下汉弓箭手,除见随韩世忠外,并依韩世清下军兵,每月权添口食米三,余人不得援例。」以神武中军统制杨沂中言:「本军见管陕西汉弓箭手,近及二百人。先是,建炎二年于本路起发前来赴行在,到今四年有余,累次扈从圣驾巡幸,委有劳效。兼逐人从军日久,例各有老小三两口,除每日支破口食钱米外,别无请给,养赡不足。」故有是诏。 六年三月二十四日,宰执进呈韩世忠奏捷,上因语及:「世忠将所得青、徐州土兵、弓箭手皆放归,甚善。朕思之,不若更与数百钱令去。此事虽似非急务,使中原之人知朝廷恩意,纵被刘豫 父子驱率,亦岂肯为之尽力 」顾宰臣赵鼎曰:「卿可作书,速谕张浚。」 九年二月十日,京城副留守郭仲荀言:「乞将京城外空闲地土,依陕西、河东沿边体例招置弓箭手,给地种莳。」诏令郭仲荀候到,委官子细点检。如地内遇有后妃、国戚坟茔,士庶冢墓,并有主私地,即仰回互除豁,不得一例标拨侵占。《大典》卷八千三百七。 兵 宋会要辑稿 兵四 峒 丁 峒丁 仁宗皇佑四年夏,广南经略使司以邕州进士石鉴借昭州军事推官,挈轻兵入三十六峒,以朝廷威德晓谕峒之壮丁,以类攻讨,杀獠蜒颇众。 英宗治平二年八月二十八日,知桂州陆诜言:「邕州溪洞壮丁,乞今后除有事宜非次勾抽外,二年一次勾抽教阅。」诏依前降指挥,今后每三年终造帐,开坐具状闻奏。 神宗熙宁元年九月二日,卫尉卿王罕言:「乞委广南安抚、转运司及 邕州知州,晓谕诸峒首领体量逐峒人数多少,专切御捍交趾,及以本路澄海、忠敢于邕州诸寨防托,更不须差禁军往彼。」诏令广南西路提举司常切检详前后团结峒丁及添填土兵逐件指挥,遵守施行,不得隳废,有误边备。 二年五月十一日,诏:「广南西路分左右江,各置使臣提举管下寨镇兵甲。每有贼盗,递相应援。抚御峒丁首领等,并须恩威并济,服从驱策。」 七年五月二十一日,中书刑房言:「桂州沈起奏:『昨举官八员,编排教阅邕州五十一州峒丁、保甲,齐会本州岛,同入诸峒。时属农忙,前去未得,亦虑外界惊疑生事。』本司相度,欲授与邕州并逐塞使臣规式,令使臣与逐州峒知州、峒管勾,仍罢所举官,会起自罢。」诏付刘彝,令相度施行。 八年闰四月五日,知桂州谢麟言:「招出溪洞草呼古、诚等州二十三州峒丁二千七百一十九户,九千四百九十六丁,愿出纳课米,量支食盐。逐州知州,仍乞补授班行名目。」并从之。杨光富补右班殿直,杨昌进等五人并补奉职,杨琇延等六人并补下班殿侍,杨晟情等十六人并补三司军将。候纳到课米,即给以盐。 十二月二十一日,广南西路经略安(府)[抚]司言,乞军器及峒丁应副军兴,及暂移经略司往象州。并从之。 十年十二月二十七日,知桂州赵言:「奉诏相度邕、钦州峒丁。自极边、次边、腹内,分左江、右江州峒。定到提举训练条制,赏罚支赐 事节,各以条目来上。」并从之。 元丰元年三月九日,广南西路经略司乞以两江峒丁团成指挥,权补人员部辖,及置马社。乞降度僧牒五百,市战马千疋,分给峒丁,候教成可战,以次令自买马教习。从之。所乞教峒丁马战不行,只令习溪洞所长武艺。先是,权知邕州刘初等被旨抄点左右江峒丁,团结成保队,乞每五百人为一指挥,别差正副指挥使二人,都头五人,统辖教阅。又言:「峒丁昨睹王师讨伐交人,因马取胜,愿习马战马:原无,据《长编》卷二八八补。。乞选两江武勇峒丁结成马社,人自买蛮马,每疋官给钱三万。如死,即买填,马主备三分之一,余令社内均出。如习阅武艺出伦,优与迁补。仍令提举教阅司遇呈试注籍,如艺疏,三次注籍,即以其马别给艺精之人。」故有此旨。 二年五月十二日,广西经略司奏,根括团结到邕、钦州峒丁,成一百七十五指挥。内先籍定武艺上等一万三千六百七人武:原无,据《长编》卷二九八补。。知邕州刘初又乞于邕州左、右江增置将官二员,令左、右江提举官就充副将,及选两江知州峒班行轮十人或八人充队将或指使,逐指挥官给旗号、锣鼓。其器甲、标牌之类,依溪峒例,私各置办,官置籍拘收。」诏备录前后所降朝旨,及赵、刘初论列,更制什伍、训隶部勒等利害,并凡诸臣献议应干措置峒丁事,并降付曾布,令参酌。其后布言:「欲乞令逐镇寨监押、寨主同管辖兵甲使臣并与巡检等,分定州峒等,专一主管。立赏罚条约,以为惩劝。增置都巡检使两员,分地分提举分地:原脱「分」字,据《长编》卷二九八补。,及增首领、丁壮每岁按阅及大教犒设例物。其武艺绝伦之人,保明闻奏,量材补授名目及分擘使臣主管地分。」诏添置都巡检使二员,余送熊本,择可 行者一面施行。 九月十九日,诏权知邕州、庄宅副使、兼合门通事舍人刘初等二十六人迁官、减磨勘年、赐银绢有差。以团结邕、钦州峒丁为指挥保队凡十万余人,录其劳也。 六年正月二十六日,诏新广西转运判官许彦先、广西提举常平刘何赴枢密承旨司司:原无,据《长编》卷三三二补。,讲议广西峒丁依开封府界保甲集教法,所用钱粮,与经略、转运司计置。 二月十二日,提点广南西路刑狱彭次云言:「邕州外镇寨水土恶弱,乞量留兵更戍,其余尽用峒丁,于管下诸州以季月轮差,给禁军钱粮。」诏许彦先、刘何相度。后彦先等言:「若尽以代正兵防守,妨其力农力农:原倒,据《长编》卷三三三乙。,经久非便。请计戍兵三分,以一分用峒丁代之之:原无,据《长编》卷三三三补。,季轮二千人赴邕州肄习武事。」从之。 徽宗大观二年八月二十八日,上批:「熙宁团集左、右江峒丁十余万众,自广以西,赖以防守。今又有二十万众投诚归化,已令张庄依左、右江例,相度闻奏。尚虑官司不知先务,措置灭裂,可依下项:一、今来峒丁既愿纳土,可依观、允、平、从等州例,先行犒设,仍更加优厚。其结保置籍、俸赐犒设,教阅按试、巡守番上之类,仰并依左、右江旧法施行,仍务加宽恤,条画闻奏。一、峒丁能率众从顺,宜加优异,以适其心。旧来有都副指挥使、都头、十将、节级名目,及小使臣官爵,并酬奖减年,未至优厚,今宜量与加等之法推恩。内有酋首为众推许并旧来统众之人,可与使臣安排;人材尤异者, 更与转三两官。一、今来纳土之人,新归王化,深恐官司搔扰乞取,以失其心,可检会昨降付熙、河、湟、廓侵犯禁约颁下,委张庄措置。缘邕州去融州辽远,深恐安化之初,事务繁多,张庄力有不及,可令与程与同共协力相度,及令程邻前去邕州,就近措置,仍并依张庄已得指挥,即不得辄分彼我。一、归顺峒丁地出良马,可相度置场博买,及其余出产之物,亦仰措置有无相易,不得亏损,以利其民,条具闻奏。一、峒丁去交趾稍近,今其民革心从化,不系朝廷用兵讨伏,深虑异意乐祸之人,故为传布,使之惊疑。可令安抚、经略司差人赍公文告谕沿边及交趾知委,不得别致生事。一、大观二年六月二十九日,检会崇宁四年六月三十日敕,中书省勘会:熙河、秦凤路归顺蕃族熟户,归投以来,本无背叛。访闻止缘官吏及诸色人公然不法,夺取财物,奸私妇女,全不畏惮,盖是法禁不严,人敢冒犯。今拟修下条。诏依。拟定到湖南北、广南西路新边依此,仍多出榜晓示。诸乞取蕃族熟户财物者徒二年,二贯徒三年,十贯加一等,至一百贯或奸若略人者斩,不以赦降原减。诸与蕃部熟户交易而小为价致亏损者,计所剩以监主自盗论。诸蕃族熟户无故辄勾呼追扰者,徒二年,禁留拘系加一等,三日以上又加一等,因而致逃叛者又加一等。右,入熙河兰湟、秦凤路敕。」勘会:「平、允等州已分为黔南路,依上 件朝旨,即不该载。今欲黔南路应新边并依崇宁四年六月三十日朝旨施行。」从之,仍入黔南路敕。 高宗建炎三年七月二十九日,诏:「江西、福建、广南东西、湖南北枪杖手、峒丁,各预先依数团结,仍差官总领,排拣定姓名、人数,准备缓急勾唤。」 四年七月二十九日,知桂州、主管广南西路经略安抚司公事许中言:「本路两江峒丁,祖宗以来,给田薄税,使各家给人足。居在穷南,冬衣絺绤,寻常来到桂州日,已自不胜其寒,若更起向北使唤,非徒无益,反生大害。如臣僚妄乞调发别路战守,许本司执奏。」从之。 八月二十七日,许中言:「提举左右江峒丁司昨缘臣僚上言,废并归帅司,于属官内遣差一员兼领。窃详本司主管机宜文字外,止有属官两员,若就以一员兼领,则军期之际,应办不前。乞数内存留一员充本司属官,专切提举左右江峒丁及收买战马等公事。其请给、人从、序位并与干办公事一等。今踏逐宣义郎贾公庠,望特差充前件职事。所有合用人吏,止令量置三两人。其创置招诱买马官,候将来住买马日减罢。」从之。 绍兴元年六月二十九日,诏广南西路峒丁提举官,岁破公使钱二百贯并行减罢。以本路转运司言:「经略司干办公事兼领提举峒丁任辉彦,乞依例支给公使钱。契勘峒丁买马提举官已罢,止令帅司属官一员兼领,乃更支破公使钱二百贯文,即是与存留峒丁买马提举官无异。」户部相度,欲依转运司所申,故有是诏。 四年二月二十一日,广南东路宣谕明橐言:「邕州有左、右 江峒丁,钦、廉州有沿海土丁,宜、融州有防拓土丁。平州元系王口寨,观州元系高峰寨,各有拶边土丁及省地山傜。上项峒丁、土丁,各要害防守去处。其邕州峒丁,本以防遏交趾,比年以来,本路帅臣委官点拣,差羁縻州峒官部押赴桂州防拓驱使。峒官亲属及其本户丁夫未尝被差,其所差者,率皆无势可陵之人,科率钱粮,置造衣甲,扰之无所不至。兼处炎方,绝无寒雪,自来不备衣裘,凡遇风雨,入处巢穴,又且炊糯而食,以鼻饮水。今乃以防秋之故,驱率前来,动至三二千人,经涉寒冬,水土失常,死损居半。兼往来剽劫,所过骚然,颇为民害。又宜、融州土丁,朝旨始以三等户五丁以一丁充募,名曰土丁,四等户以一丁充团结,至拶边之地,又团结父子全丁,止为控扼当地蛮傜,逐时更戍,不离本处。而比年以来,一例调发,尽同官兵。每遇战守,其统兵官多惜正兵,必以土丁当先御敌,乃至负重杂役,惊溃损折,其数已多。兼土丁别无衣赐请给,惟免身丁税钱,其户下税米,亦系支拨。虽有朝旨许团结土丁免支移之文,州县翫习,未尝得免。今来若又团结余丁,则边民愈扰,逃窜益多。乞严立禁约,行下广西经略司,应峒丁、土丁,各仰本处防守。其调发赴静江府并团结余丁,并各住罢。仍令本路监司觉察,如有违戾,具状奏闻。」 九月五日,知鼎州程昌禹言:「攻讨水贼黄诚、杨太等,勘会辰州、沅、靖州 峒丁内有牌弩手,今边州宁静,可以摘差,与官军夹带使唤。缘昨准朝旨,峒丁不须勾抽,致未敢一面行下。乞于逐州峒丁刀弩手内,选差刀弩手三百人,前来鼎州相兼使唤之。仍候捕贼了日,发归元来去处。」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五 屯戍 宋会要辑稿 兵五 屯戍 真宗咸平六年七月内,帝曰:「自来边鄙戍兵受代往还,朝廷须遣使部押。本营既知各办行计,洎别商议改更,或即且留,虚成烦费,各有怨咨。今后替移,并密封宣头,令遣使直至军前施行。」 十一月十一月:《长编》卷五五载于七月。,帝曰:「迩来累有人告论将校敛兵士缗钱,称赴京于枢密院所司,请求出军及屯戍之处,及今鞫勘,皆小人妄托名目,规求财利。兵士虽已寘于法,累行条约,尚有违犯。可再告谕诸军,朝廷所发师旅,皆是进上兵籍,朕自点定所去之处之处:原作「处之」,据《长编》卷五五乙。,所贵禀信,免令枉费,至陷刑辟。」 景德元年二月,诏:「应西川、峡路等处戍兵,先以二年为限,其权管将校亦如之。」先是,帝曰:「剑外戍卒更代,已是有定制,其将校有至五、七年、十年者,尤所非便。」故有是命。 四月,诏并、代管内缘边戍兵二年以上并代之,仍自今所上兵籍,并明注出外年月,不得隐漏。先是,帝曰:「并、代边塞苦寒,逃亡者相继。王继英等近阅并代兵籍,其沿边戍兵,只自逐处移替,有至七年、十年不代者。」故有是命。 四年七月,帝谓知枢密院王钦若等曰:「河东一方,就粮禁军数多,朕常以为若措置失宜,久恐非便。今又并令并、代州总管司一处管勾,事权非轻。已议差吴元扆知潞州,其并、代州总管司所辖兵马,可割泽、潞、晋、绛、慈、隰、威胜等七州军就粮 禁军,令吴元扆提举管辖,更不隶并、代总管司。其潞州仍差如京使刘赞元(充)[统]辖,兼同提举泽、潞等州军马。所降宣命,恐逐路未悉其事,未(有)[免]忧疑,可具以泽、潞等州军屯驻、驻泊就粮本城诸军兵士每有申帐及拣人呈马并诸般公事,往并、代州总管司取候指挥,山路遥远不易。今就近割属吴元扆(管)提举管勾,更不系并、代州总管司,仍尽籍兵马之数付之。」 大中祥符二年九月,令有司籍川、峡、广南、福建、江南戍兵及三年者代之。 五年九月,广州驻泊钤辖秦羲言:「州有澄海三指挥,前准诏,止令训练,无得差役。虑寖以骄惰,望徙屯岭北州军。」从之。 七年八月,诏岭表屯驻、驻泊禁军,本城兵士得替日,各支出岭盘缠钱。 九月,令泸州淯井监戍兵自今分番而往井:原作「并」,据《长编》卷八三改。。以地多疾疫故也。 天禧二年,诏外戍诸军前赐缗钱减在营者半,令特全给之。 仁宗宝元二年二月七日,辅臣张士逊等言:「禁兵西戍,其家属在营者多贫窭。」帝曰:「朕亦虑之。」即召内侍等,就殿隅取刀笔,疏其大校以下至卒伍凡数,以示辅臣,曰:「今出内府钱十万贯付有司,以济其家。不欲损三司经费故也。」士逊等曰:「上恩如此,人臣安得不投死耶!谨奉诏。」 康定元年四月九日,诏:「在京诸军戍边者,其在营家属,令入内内侍省每月一次选差内臣三两(贯)[员],就营存问。有疾者,令翰林祗候看验;死丧无亲属者,官为殡埋。其外处 令本属官差人依此存恤。」 二年七月十五日,翰林学士王尧臣言:「诸州土兵并差在沿边屯驻,内有已及四年未得更替者,乞候入夏别无紧切事宜,即每指挥逐都作一番次(方)[放]归,务令均一。」从之。 是月二十七日,诏陕西都总管司,边兵未经教阅者,权徙近里州军,俟训练精熟,即遣戍边面。 庆历二年正月,诏麟府路兵罢癃而不任征役者,徙近里州军,以省边费。 四年正月,诏以陕西灾伤,永兴军军马徙近粮草多处,候麦收还军。 五年正月,枢密副使韩琦言:「夏人虽已请命,而不可不备羌人翻覆之变。令四路所驻兵,十分中且留六分在边,二分令东还,二分徙屯近里州军。其鄜延路徙屯河中府,环庆、泾原路徙屯邠州,永兴军、秦凤路徙屯凤翔府。」从之。 六月,知益州文彦博言:「益、彭、邛、蜀、汉五州非用马之地,而逐州共屯马军凡二千余人,请皆易以步军。」诏易三之一。 六年正月,诏广南东西路转运钤辖司:「方春瘴起,戍兵在边者权徙善地以处之。」 二月二日,河东经略安抚使、判并州夏竦言:「将来分屯本路军马,那三千河阳,二千怀州,乞下河北、京西转运司计度粮草、营房。」从之。 四月,帝谓辅臣曰:「湖南蛮傜未平,而兵久留,方夏秋之交,尝苦瘴雾之疾,其令医官院定方和药,遣使以给之。」 五月,徙陕西驻湟军士月给钱粮多者,屯近里州军。 七月七日,广南东路钤辖司言:「 连、贺州兵级屯戍多时,正当炎酷,久在烟岚之地,人多病患,望量赐特支。」从之。 九月,知青州叶清臣言臣:原作「日」,据《长编》卷一五九改。:「登州地震不止登:原作「发」,据《长编》卷一五九改。,请增屯禁军,以防兵寇之变。」从之。 皇佑元年二月,诏发京师禁军十指挥赴京东东西路驻泊,以备它盗,而京东东路安抚使富弼言:「本路遽增屯禁兵,虑动摇人心,欲量留一两指挥。」诏兵已就道,俟将来岁丰,令还京师。 三月,三司户部副使包拯包拯:原作「包极」,据《宋史》卷三一六本传改。以下径改,不再出校。,请徙河北阙粮处土兵及戍兵于近南州军,候经置边储有备,复令还军。从之。 六月,包拯言:「自河北经水灾,而州郡多阙食,请权徙莫州马军十指挥于真定府,深州马军两指挥于祁州,步军两指挥于澶州。」从之。 十二月,诏陕西诸路经略司徙屯马军近地,以省边储。 二年七月,诏:「广南西路安抚司比留禁兵四千戍邕州,其月给钱三百,季给银鞋钱一千。俟桂州募足雄略军,即代还之。」 五年闰七月,诏:「广南西路戍兵及二年而未得代者,并罢归。其钤辖司所遣土兵,岁一代之。」自侬智高之乱,驻泊禁军及桂州等处雄略、忠敢、澄海军凡三万四千四百四十一人,分戍诸州,至是罢还戍兵,而令土兵屯戍。 嘉佑五年十一月,鄜延路经略司言:「缘边德靖等十堡寨频有贼马入界开垦生地,并剽略畜产。虽以戍兵扞守,比稍习山川道路,又复代去。请就十堡寨招土兵两指挥,教以骑射之法,每处留屯百人。」从之。 七年十 二月,诏陕西土兵毋得戍他路,见戍者亦遣代归。 治平元年九月二十六日,诏:「泾原路等处屯驻、驻泊近上禁军,广南西路都钤辖司、桂州等处屯驻、驻泊等兵士,年满,并依例抽差替换归营。」 三年五月十五日,枢密院言:「桂州等处驻(洎)[泊]虎翼等指挥畸零人,依旧例差人替接外,全指挥兵士欲差在京或府界、京东西就粮禁军、江淮教阅忠节对替,仍今后依此轮差。及勘会到广西等处驻泊人数。」从之。先是,中旨:「自来东兵差往广南瘴烟之地屯驻,多不服彼中水土,十无五六得回营者,(连)[速]具经久利害闻奏。」故有是(诏)[奏]。 治平四年五月二十八日,神宗即位,未改元。枢密院言:「勘会贾昌朝乞在京就粮禁军差往河北东路缘边驻泊。如北京阙人,却乞于邻近州军轮那。」诏:「(令)[今]后太原府、代州路屯驻、驻泊在京禁军,年满者先自大(明)[名]府路差两指挥替换,候年满,即于真定府及高阳关路互换差拨。如鄜延、环庆路,即于河东路就便差拨替换。」 六月七日,同知谏院傅卞言:「乞今后畿县屯禁兵及五千人以上,更添兵官一员,仍并精选材武之人。」诏府界县分屯兵多处,知县、都监依旧条精加举选。 是月,右监门卫将军萧注言乞减省安抚、都监及兵员等事。枢密院检会:广南东、西两路屯泊就粮兵士,盖自侬贼事宜后来添屯。今贼平已久,岭外无事,屯兵尚多,况广西税入至薄,粮饷不给,皆自内 地轮(轮)[输]。诏下广东经略使,具本路见屯兵甲合行减省利害以闻。经略安抚司言:「准诏,减屯驻兵士,仍拣刺澄海三千人添补。相度利害,广、韶、南雄等州,须至宿兵为防。只淮南、江南东西、荆湖南北威果、忠节、雄略之类三百料钱,全指挥充。」诏留驻泊禁军一千人,分在三州。 ,不 十一月,陕西转运司薛向言:「缘边多差东兵戍守。如庆州大顺城、荔原堡,保安军德靖寨,去虏境甚迩,皆有龙神卫、拱圣神骑。兵士辈不闲战不) (保安军德靖塞去虏境甚迩皆有龙神卫拱圣神骑兵士辈不闲战知山川道路,往往败事。却有土兵驻泊,只是防托。乞极边城寨只土兵,却那东兵近里城寨守把。」诏陕西四路经略司依此施行。 神宗熙宁元年十二月四日,诏令京东武卫四十二指挥,并隶河北逐郡都总管司管辖。定州、高阳关路各一十八指挥,大名府路六指挥,分番往戍。其下番者,于本路兵官中选差三员,依河北教阅新法训练,仍差使臣押教。先是,此军本备河北戍守,近岁亦分屯诸路。令并隶河北,将减沿边土兵,以省三司供馈之费也。 二年正月十七日,枢密院进呈河北籴便司所具本路难得军储入中州军,上曰:「近令勘会此事,欲于粟麦价贵州军量减住营兵数,立为定额,庶以省财用也。且祖宗朝北戎无警,即使罢兵,今既讲和,而屯兵至多,徒耗钱帛。若于近里粮食贱处增募营兵,但令 往戍极边,甚为便计。」吕公弼曰:「沿边之兵不可多减,若遇大阅,人数全少,北戎观之非便。」彦博曰:「自有遣戍兵众,不至阙事也。」上曰:「卿等可详议以闻。」 三年九月十四日,诏:「枢密院畸零兵士,今后差往诸处屯驻、驻泊,并巡检下及守把年满,即令就整头顶差拨替换,仍差令史李纮、张继恩管勾。如遇转移,依旧管勾。」 十二月三日,内降府界及诸路兵更戍之法。先是,诸路戍兵多是畸零不成队伍,及互换差拨,络绎道路,公私之间,皆所未便。故特降画一指挥,仍诏(令)[今]后依此。其该说未尽事理,令枢密院比类条奏。 四年二月十四日,诏先差河北、广南年满全指挥禁军,差人替换归营。陕西已差替兵士,逐处不得占留,发遣归营。先是,中旨:「勘会在京殿前马步军司差拨外兵数不少,京师根本之重,于理非便。其治平四年、熙宁元年差出之人,可契勘抽回。」故有是命。 五年六月十六日五年:原作「九年」,据《宋史》卷一九六《兵志》一○改。,诏河北军马番上河东屯泊者,今后并二年一替。河北军马例不出戍,上虑其骄惰,因命更互于河东驻泊泊:原无,据《长编》卷二三四补。,而减更期一岁以优之。 闰七月二十六日,枢密院请以京东武卫兵四十二指挥属河北路,令总管司勾押差使。从之,仍并以二年一替,于数内以三千人赴扬州、杭州、江宁府权驻泊。河北兵籍比诸路为多,其沿边者悉仰给三司,言事者屡请损其数。比因拨并畸零而立额,止于禁兵七万。京东土地沃饶,租赋 有余,于是又增置武卫军,严其训练之法,数年皆为精兵。至是分隶河北四路,物议称便。京东除已将武卫等隶河北路屯戍外,见管军马四十三指挥,又以东南兵籍寡少,议者多以盗贼为言,故遣戍焉。 八月十三日,诏陕西诸路经略使,夏国已差人进誓表,可相度减将下及州军城寨屯泊东兵。 十月二十三日,诏京西路就粮禁军番上永兴军路屯戍,二年一替;京东路〔就〕粮禁军番上河北路屯戍。『HT 』XXL』旧制:在京诸军衮同差遣。上以两路去河北、陕西地里便近,人情谙习,故先命京东武卫等六十指挥专戍河北,又以京西武骑等二十六指挥戍陕西,仍隶逐路都总管司统辖。分番迭上,人无远戍之劳,率以为便。 二十九日,诏河东路屯泊兵士减十指挥归营,更不差人替。仍令本路相度,更于外抽减就粮兵士归营。时西事已平,又河外自庆历事宜之后,部族末完,非西贼寇掠之地,故命省兵,以惜财费。 六年五月二十五日,诏河东就粮马军四十七指挥,自今轮差七指挥赴鄜延路都总管司,抽减屯泊马军内十指挥归营。 十一月十一日,熙河路都总管司言:「乞将秦凤路宣武等指挥赴本路,权替土兵歇泊。」从之。 七年八月二十六日,诏河北上番京东武卫等兵士,并抽归营歇泊,以省边储。 十二月二十四日,诏权发遣庆州范纯仁、权同判武学刘奉世,看详鄜延路分将文字,当如何措置以闻。其后纯仁等言:「相度,将本路第一将驻庆州,第二将环州,第三将大顺城,第四将淮安镇,第五将业乐镇,第六将木波镇,第七将永和寨,第 八将邠州。各统领就粮屯驻、驻泊,并下番正军、强人、汉蕃弓箭手兵马。」从之。 八年二月十三日,诏移河东屯戍兵马五千归营,以其余粮赈济饥民。具次第以闻。 十二月十三日,诏令鄜延、环庆、泾源、秦凤路经略司与本(司)[路]转运司相度,如沿边钱粮阙乏,即将上番就粮兵量减归营。先是,中旨:「永兴、秦凤等连岁灾伤,边鄙无事,可议减屯泊等。」故有是诏。 九年十一月一日,枢密院言熙河驻泊兵岁满,今差当以在京虎翼等指挥代之。上批:「卫兵已少,若于京师取足,必恐日益朘减。可令在京步兵止差十二指挥:神勇、宣武、广勇各一指挥,虎翼九指挥。」 元丰四年二月二十八日,诏:「诸州驻泊军马,知州与驻泊兵官同管;屯驻就粮本城军马,知州、通判与本州岛兵官同管。其五路都总管司所在旧分将分管辖者,即通判与本州岛兵官更不管辖。」以夔州路转运司申明旧制故也。 五年正月十八日,诏:「诸路戍兵逾期久未更代,虑人情思归,应守戍之人,展一年为替限。」 四月十七日,熙河兰会路经略司言:「经制司欲以熙河州战兵对替兰州疲病不胜甲将士。缘本管兵不多多:原作「少」,据《长编》卷三二五改。,乞自朝廷应副。」诏发在京拱圣、骁骑、云骑、武骑各一指挥,殿前、步军司虎翼各五指挥。 六年二月二十二日,提点广南西路刑狱彭次云言:「邕州外镇寨水土恶弱,乞量留兵更戍。其余尽用峒丁,于管下诸州以季月轮差,给禁军钱粮。」诏许彦先、刘何相度。 后彦先等奏:「若尽以峒丁代正兵防守,妨其力农,经久非便。请计戍兵三分,以一分用峒丁代之,季轮二千人赴邕州肄习武事肄:原作「隶」,据本书兵四之三五改。。」从之。 七年正月十八日,诏河东、鄜延、环庆、泾原路经略司,如无大段贼马啸聚,可遣边兵分屯,免虚食贵价粮草。 二月十一日,秦凤路经略司言对境尚有贼马,未敢放汉蕃诸军。诏:「诸州无寇,已散遣兵马。委经略司详度,如虏不大入寇,即以次放散。」李宪言:「本路上下番土兵,自军兴以来未尝下,近乞归营补洗。」诏:「昨新发往永兴军驻泊将兵,可权差半将往代下番人。」 十一月十九日,枢密院言:「西贼近(冠)[寇]熙河、泾原,势已败北,深冬苦寒,必不能大举。泾原、秦凤防秋军马并在极边,坐耗刍粟,欲委经略司审度,抽兵各归近里。」从之。以陕西转运司言贼退,乞减边兵也。 哲宗元佑元年四月十八日,枢密院奏应诸州县窠坐禁军日分其半赴教,窠坐者月替,州界巡检半年年:原作「生」,据《长编》卷三七五改。,县镇等守御季替,遇出戍并当日差人替换归营。 六月十四日,右谏议大夫孙觉言:「将兵之禁,宜可少解,而责之所在,守臣与州郡兵官可乘此时令,所在广行召募,稍补前日之额,循祖宗之法,使屯驻三边及川、广、福建诸道州军,往来道路,足以服习劳苦,南北番屯,足以均其劳佚。」诏:「陕西、河东、广南将兵,不轮戍屯它路,河北轮近里一将赴河东,府界诸路逐将与不隶将兵,并更互差拨出戍别 路。赴三路者差全将或半将,余路听全指挥分差,仍不过半将。」 十月一日,枢密院言:「东南十三将,初未定出戍路分,及不隶将兵内有出戍名额少而所辖指挥数多处,未得均当。欲除广南东、西两路驻札三将各专隶本路广南:原作「广东」,据《宋史》卷一九六《兵志》一○改。,及虔州第六将第:原作「等」,据《宋史》卷一九六《兵志》一○改。,全、永州第九将专备两路缓急并免戍他路外,余八将及不隶将兵依均定路分轮戍路:原缺,据《宋史》卷一九六《兵志》一○补。,各听路分都钤辖司差使。即轮出将兵、不隶将兵路分,权拨在京步军补戍,回日复初。」从之。 十二月十六日,广西经略安抚使使:原缺,据《宋史》卷一九六《兵志》一○补。、都钤辖司言:「乞除桂、宜、融、钦、廉州系将廉:原作「广」,据《宋史》卷一九六《兵志》一○改。、不系将马步军轮差赴邕州极边水土恶弱寨镇监栅及巡防并都同巡检等处,并乞依邕州条例,一年一替;其余诸州差往邕州寨镇及左右江溪峒巡检并钦州如昔峒、抵棹寨,并二年一替;其诸州巡检下,一年一替。」从之。 二年六月二十 四日,枢密院言:「往者熙河兰会路戍兵数多,寻以年满,二千余人节次抽减归营,兼本路见管戍兵比额尚多一千三百余人。今朝旨令熙河兰会路都总管司遇本路缓急阙人,许于秦凤路勾抽一将应副。缘本路虑向秋阙人防守,欲熙河兰会路都总管司遇本路缓急阙人,听全勾秦凤路九将应副差使,从京差步军五指挥赴永兴军、商、虢军州权驻札虢:原作「号」,据《宋史》卷一九六《兵志》一○改。,以备秦凤路勾抽。」从之。 三年二月九日,诏以阴雪苦寒,令河东路经略司于例外量度存恤,差发戍兵。 四年五月四日,枢密院言:「河北、陕西、河东路兵马轮戍沿边,旧例并系一年交替。内河东自元丰八年改作二年,欲请仍旧。」从之。 十二月八日,诏减鄜延等路戍兵,节次归营。先是,夏人逆命,陕西诸路奏乞添屯,今已通贡,故有是命。 六年七月八日,枢密院言,调发诸路出戍军兵,一月差人替换。从之。 十二月,湖北边事司言:「沅州最处极边,戍兵不习水土,例多死亡,乞以辰州雄略两指挥兵员更戍,免戍它路。」从之。 绍圣元年闰四月二十六日,诏:「广西路戍兵钦州抵棹寨二百人,如昔峒巡防二百人,廉州三村、鹿井寨各十人,融州王口寨、安厢寨共二百七十人,依逐州县寨防托守隘例,轮差土丁以代正兵。内抵棹寨土丁六十人,如昔峒壮丁七十人,三村、鹿井寨土兵共二十人,王口、安厢寨土丁共九十人,并月一替,各支钱米有差,仍免冬教。」先是,经略使谢麟奏请本路驻泊及巡检下并差土丁以代三分之一,下转运、提刑司相度。故有是诏。 三年正月二十八日,熙河兰岷路经略司言:「夏贼盗(塞)[寨],多趣通远军。定西城尤当贼冲,而戍兵单寡,不足以威虏,欲分通远军驻札第五副将屯定西城。」从之。 三月十六日,枢密院言,自来调发军马出戍,到营年月深浅、差使,劳逸不均。诏今后应发军马,并到营及二年,方许差戍。 四年二月九日,诏:「河东路都总管司那融替换上番兵马,无令戍边日久,致有劳弊。如无人替换,俟春月事宜稍息,即先后上 番四将抽减一番兵马归营四将:原作「四时」,「归」下原有「番」字,并据《宋史》卷一九六《兵志》一○改、删。。」 二十二日,枢密院言:「吕惠卿奏:『谍告夏虏将盗寨谍:原作「谋」,据《宋史》卷一九六《兵志》一○改。。(实)[本]路土兵多阙,番兵弓箭手比元丰元年少二千二百比:原作「以」,据《宋史》卷一九六《兵志》一○改。,东兵马步军比元丰四年、七年少十六指挥。乞差东兵步人十六指挥助守。』按元丰中大兵加兴、灵,是以东兵少,今鄜延戍兵已三万六千,视元丰不为少。正兵虽阙,(目)[自]可以招补,若能裁损冗占,分布要害,以待寇至,何不足之有 况其它被边路未有请益兵者。」诏:「鄜延总管司:贼犯塞,实(戍)[阙]人戍守,可量留戍兵八指挥之年满者,事平立遣。」 元符二年六月二十四日,鄜延路都总管司言:「本路修米脂等八堡寨,乞不招置土兵,只用永兴军等四州新置番落八指挥,岁轮四指挥赴本路。」诏河中府、同、华州新置番落六指挥分作两番,每年迭赴鄜延路。 三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徽宗即位,未改元。诏边师减额外戍兵。 徽宗大观三年六月二十一日,诏:「东南兵虽令招足阙额,缘祖宗已来,人未繁盛,旧来兵数虽少,可以支吾。今承平百五十年之久百:原缺,据《宋史》卷一九六《兵志》一○补。,地大人众,已见兵寡势弱,非持久之道。可除见今兵额外,帅府别屯兵二千人,望郡屯兵一千人,每二年令更互出戍。」 四年闰八月十日,臣僚言:「勘会自来宣发出戍将兵,每二千里外支借两月钱粮,三千里外借三月钱粮,盖所降宣命,系驻札近而戍守远。若今后宣发将兵,如驻札远而戍守近,或驻札近而戍守远, 其借请恐合并从远支借。自来未有明文。又契勘自来起发将兵,州军阙少衣粮钱物之类,并移申本路转运司下有处州军支移,其阙物州军差衙前往彼般取,至有往复迟延,应用不及,致有阙误。若不立法,窃虑今后紊烦朝廷。今检会元符令,诸军差出五百里以上,许借请受一月,千里以上两月,三千里以上三月。诸借兑钱物应支地里脚钱者,借兑官司出备。崇宁将官敕,诸军差出五百里以上,具人数、地里报州县借支请受。看详,除借兑钱物自合依条令借兑、州军出备脚乘外,其转运司行下诸州借兑钱物,多不契勘的实有物州军,致展转般运,虚费脚乘,使军兵有违起发日限,显属未便。今增修下条:诸军差出五百里以上人数、地里报州县借支请受,其一将下人兵住营在两州以上者,以地里远处为限,一等支借。」谓如京东第二将人兵,系京南谷熟徐州住营,若差发赴陕西,以徐州计地里之类。诏依修定例条施行。 宣和三年正月二十九日,诏河北军马与陕西河东更戍,非元丰法,所有宣和二年九月二十一日更戍指挥可更不施行。应拖后及赶队不上,因为避罪东西人,并与免罪,依旧收管,仍免本营问当。宣和二年九月二十一日指挥,检未获。 六月十一日,知婺州杨应诚奏:「凡屯戍将兵,须隶守臣,使兵民之任归一,则号令不二,然后可以立事。」诏从之。续有旨:「屯戍将兵所隶,自合遵依将官敕条,所降隶守臣指挥,更不施行。」 闰五月八日,江浙淮南等路宣抚使童贯奏抚:原作「武」,据《宋史》卷一九六《兵志》一○改。:「睦贼讨平之后,胁从叛亡之徒方始还业,自非增屯戍兵镇遏,无以潜消凶暴。臣今措置,已留戍兵共二万五千五百七十八人人:原作「日」,据《宋史》卷一九六《兵志》一○改。战,暴露日久,辛苦不易,已令通理自到本路捕贼日,止计一年满替,便当出军一次,依平蛮故事,每月各别给钱三百文,岁终给银鞋钱一贯文。其军并隶本路安抚司统辖训练,委自将副并逐州知、通当职常加抚存管责,令依时阅教。除专差防托外,不管别行差使。」从之。 ,分于江南东路、两浙东西路州军防托。缘所留东兵累经江南东路留七千九百六十人。内徽州一全将,余分在江宁府、宣州、广德军等处州守;两浙西路留九千六人,两浙东路留八千六百一十二人;衢、婺、处三州各二(十)[千]人,温、台、明三州各五百人。余数在越州戍守。 四年正月二十四日,提点制置谭稹奏:「据知严州李邈申,本州岛所管擒虎等一十指挥人兵,自去正月以后,分屯前来戍守,止理一年满替,便合回军。缘今年岁首合行依条拣选年及七十岁将校,合该放停六十五岁将级、六十岁长行,合该减破请受。窃虑多有托以老病及愿要减粮自在归营,损折元额。欲乞权免拣选。」从之。 三月二十一日,臣僚言:「政和令:出军衣春限年前十月十六日支,十二月十五日以前发;冬限三月二十一日支,五月十五日以前发。在沿边者,支、发各先二十日。盖出戍军先出给冬衣者,为其离营已远,旋寄异乡,使无衣裘之忧。此良法美意也。然冬衣之到,多是八 九月之前,天气尚暄,多是将绵衣典卖,非理破卖,洎至风雪之际,例皆赤露。伏望特降睿旨,凡戍去处,如冬衣已到未系冬月,未得俵散,当厅置柜封 收藏,至下月上旬方得支俵。庶几兵级军装,风雪之际,得获温暖。」从之。 钦宗靖康元年五月二日,诏:「将来调发诸路防秋人兵,令安抚、钤辖、转运司将诸州系将、不系将合起之数,各办半年合支粮直,易置轻货,押赴随军,于屯泊处交割。」 十七日,诏:「调发诸路系将、不系将兵,分屯河北、河东、京东等路防秋,各以远近立为到阙之期。京西、淮南、江、浙限七月十五日以前,陕西、湖、广、福建限八月一日以前。令逐路转运司预备钱粮,于经由州郡桩管。」 光尧皇帝建炎二年正月二十九日,知越州翟汝文言:「从自到任已来,城郭空虚,并无禁卒。逐急于厢军内拣招,不满千人,皆侏儒不及等尺。伏见武经郎王政见押回本路军兵一千余人还管下六州,其人戍河北,稍习边面,乞尽屯驻在越州,专委帅司合为一军,则兵势稍众,可以镇压一路,贴伏奸宄。」从之。 绍兴三年五月十八日,提举江南西路茶盐公事赵伯瑜言:「洪州邠宁、武宁两县,岁趁茶课五百三十余万。此县去州六百里,地界湖北鄂、岳、潭州三路之间,皆盗贼栖止之地,民不敢归业。安抚司虽差兵捉杀,既退,其贼复出。望下(师)[帅]司或于岳飞下摘那有纪律兵将前去逐县屯驻弹压。」诏令 本路帅司选差官兵一千人,委有材武统领官统率,于邠宁、武宁可以相照应去处驻札弹压。 二十五日,参知政事同都督江淮荆浙诸军事孟庾、淮南东西路宣抚使韩世忠言:「得旨,大金国已约和议,相度将已差往泗州解元、杜琳人马且在盱眙下寨盱眙:原作「贝于贻」,据《建炎要录》卷六五改。,量差官兵往泗州屯戍,不得侵犯伪齐地分。其余人马,仰孟庾、韩世忠同相度屯泊去处闻奏。今欲差路分都监刘纲带领本头项并宣抚司贻差共五百人于泗州屯泊外,将解元、杜琳两军人马移于扬州驻札。其宣抚司并自余人马并于镇江府安泊,庶得夹江对岸,易为照应。」诏解元、杜琳两项军马内留二千人于泗州驻札,其余军马,斟量分拨于承、楚、扬州屯驻。 七月二十二日,枢密院言:「得旨,选差统兵官带领官兵前去广州驻札,弹压盗贼。契勘江西见有岳飞一军二万余人,理宜就便差拨。」诏令岳飞就便差官兵三千人并家小前去广州屯戍,候及一年,各与转一官资。仰精选可以委任统领官,具姓名奏差发遣。 六年六月二十五日,翰林学士朱震言:「愿诏枢密院,令于潮州安泊一军,以断贼路。今韶州已有韩京一军,虔贼度岭,欲寇南雄、英、韶等州,则有所畏惮。如别置一军屯于潮州,奸盗之心息于冥冥之间,不待剪锄,心知其不可为矣。」从之。 十年十月十七日,川陕宣抚使司言:「嘉州管禁军三指挥,元额共一千一百八十 人,除差往别州军守戍外,在州常不满四百人,遇有蛮贼,阙人捍御。乞桩留在州,以备使唤。所有嘉州旧额合差往外州军守戍人兵数目,乞令钤辖司于近里不系边州均差应副。」从之。 二十四年七月九日,领殿前都指挥使职事杨存中言,乞差本司统领官杜伯通将带官兵前去赣州屯戍。上曰曰:原作「因」,据《建炎要录》卷一六七改。:「昨赣州军贼窃发之初,外连百姓,率多响应,今留兵屯驻,庶得消弭。」 二十六年七月八日,左武大夫伏深言:「四川州郡驻泊东军,皆系宣和间差发前来戍守,缘兵火各无所归。今来边事宁息,灼见诸州军尽将年老或残疾之人并行拣放,无所仰食,往往至于乞丐,甚可怜悯,殊失朝廷抚养士卒之意。乞下四川制置司,将应出戍东军免行拣汰。如年老实有残疾不堪执役之人,支破半分衣粮,至身故日止。仍将已拣放人拘收,依此存恤。」诏令四川制置司行下应驻泊东军去处,措置存恤,无致失所。 二十七年六月十九日,户部侍郎王师心言,乞差兵三千人屯戍荆南府。上曰:「此事亦有利害。若荆南财力有余,自可招兵,况兵火之后,民力不易,今增二三千屯戍,岂无科扰 旧差一千人在彼,足矣!但半年一替,往来劳勚,今后令每岁一替。」 二十八年正月二十二日,诏令池州驻札御前都统制岳超差拨一千人赴江西帅司,分布驻札,仍每岁一替。从本路帅司请也。 二十九年三月二十七日,诏:「 新差充荆湖北路副总管、鼎州驻札、兼权知鼎州陈敏,令将带所管泉州左翼军官兵二千,前去本州岛屯驻弹压。」 五月四日,诏:「访闻江州瑞昌、兴国军界时有盗贼作过,可令杨存中选差统制官一员,将带官兵一千人前去江州驻札弹压。今后三衙差人轮戍,一年一替。其后七月三日,殿前司言:「今差统制官孟珪统押官兵一千四十二人前去江州屯驻,弹压盗贼。切(卢)[虑]官兵内逐时有逃亡事故之人,欲令孟珪招收少壮,依本司例刺充(郊)[效]用胜捷、吐浑、雄威填阙,依见招人例支破请给。合用钱粮,令转运司应副。」从之。 闰六月二日,知荆南府刘锜言:「本路所管屯驻官兵不多,阙人弹压盗贼,欲量行添差官兵。」诏令马军司选差官兵一千人,马二百骑,衣甲器械全,赴荆南屯驻。合支钱粮草料,令户部依例科拨支降,起发犒设,照例倍支。 三十年五月十三日,诏马军司差拨三千人前去江州驻札,弹压盗贼。 十四日,殿前司差拨三千人前去江州驻札。 三十一年四月二十四日,枢密院言:「太平州驻札马军司统制陈敏称:『先收到南剑州等处寄招军兵虞免等一百九十三人,批放月粮口食米、折麦钱外,有日支食钱,望先次放行,候本军有阙日,正行拨填。』勘会陈敏太平州屯驻,即与诸处额外先次收管支破请收使人心大同。」从之。 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三日,寿皇圣帝即位,未改元。赦:「勘会诸军出暴露官兵,已降指挥,各与推恩,至今尚未有申奏去处,致碍定赏。仰主帅遵依已降指挥,疾速一并开具 保明闻奏。」 孝宗隆兴元年三月二十四日,都督江淮军马张浚言:「诸军官兵自去年差出两淮屯戍,已是日久,乞于殿前司差拨军马一万人,步军司五千人,起发前来镇江府,分发前去(准)[淮]上,抵替三衙并江上诸军归寨休息。」从之。 四月一日,诏令淮东西、湖广总领所将镇江、建康、江州、鄂州、荆南等处见今差出屯戍官兵、在寨老小的实数目,依例支给犒设,使臣一贯文,军兵七百文,仍于屯驻去处出牓晓谕。以中书门下省言:「行在三衙差出官兵、在寨老小已行犒设,在外诸军理宜一体存恤。」故有是命。 十七日,诏令四川总领所将诸军昨差出德顺屯戍官兵、在寨老小当时的实数目,依三衙等处差出官兵例支给犒设,仍出牓晓谕。从中书门下省请也。 二年正月五日,诏湖广、江西、京西路总领所,取见荆、鄂逐军两等最低小请受军兵的实入队、不入队、有家累人数,依行在三衙差出军兵体例,即便添破施行,仍自今降指挥日为始。以湖北、荆西路制置使虞允文言:「两军沿边戍守,请受微薄,在寨老小,两处食用不足。」故有是命。 三月十六日,宰执进呈殿前司状:「游奕军统制王公述、选锋军统制宋受两军随成闵出戍襄汉,至今将及三年,去行在三千里,鞋脚衣装尽皆破损。乞移江淮屯驻,使近取送衣装。不致逃窜。」上曰:「淮上自有兵,便降指挥,归行本军休息,入金字牌发去。令主兵官沿路存恤士卒,照管鞍马器械。」继而诏:「三衙军兵可便降指挥,皆令归司,建康、镇江大军,更番出 戍。」 干道元年正月十二日,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郭振言:「得旨,殿前司出戍官兵先次班师,马、步军司节次起发。欲于本司诸军人内共存留一千人在六合县看守营寨,一季一次更替,归司休息。」从之。 五月七日,主管殿前司公事王琪言:「本司昨差右军统制员琦将带官兵七百人往真州,戍守日久,未曾休息。欲于本军在寨官兵内,依元数差拨,仍差将官一员部押前去,交替归司。」从之。 十一月十九日,执政进呈知盱眙军胡坚常乞免白直人一次交替。上曰:「戍军皆合更番。既家口不曾自随,未必军人之意愿留。此法难改。」 二十六日,主管建康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职事刘源奏,淮西都巡下官兵,亦乞半年一替。上曰:「既依旧是它部曲,合令半年更番。」 十二月二十日,宰执进呈淮东帅司等处申六合逃走官兵。上曰:「如何有此项人 」洪适等奏曰:「郭振先屯六合,自人马回司,留千以下人看管营寨。此项人亦好追回。」上曰:「然。六合不须差人,得矣。」 二十五日,宰执进呈四川宣抚使、领御前诸军都统制职事吴璘乞移屯兴州等处军马。上曰:「如何两下皆移,莫有劳扰 」洪适等奏曰:「吴璘等乞移屯军马,各以平时亲兵要得自随,以为腹心矣。」从之。 二年正月二十三日,宰执进呈淮东西诸州出戍屯田军兵人数:淮东四千八百余人,淮西一万九百余人。上曰:「泰、滁州各五百人,和州 二千人,并令发回元处;庐州一千人,可发回一半。余依旧存留。」 二月六日,诏:「真州出戍官兵三百人可令追回,不须差替。」。以王琪言乞令郭振差人抵替回司,故有是命。 三月十二日,宰执进呈户部员外郎、江西京西湖北总领司马倬奏:「襄阳屯驻荆南军马,艰于漕运,乞以三分为率分番,留一分屯驻。」上曰:「分番良便。然只可分作两番。」适等奏:「防(日)[秋]日自合依旧。」上曰:「可。」 七月八日,诏:「令知泉州韩仲通于本州岛驻札左翼军官兵内拣选强壮二千人,将带衣甲器械,差统领官李彦椿部押,日下起发前来江阴军许浦一带摆泊,弹压海贼。其借请等,并依昨出戍体例。」 十一月七日,诏:「殿前、马步军司昨各差三千人出戍江州,令苗定发遣殿前司三千人,马、步军司各二千人,仍令逐司各差统领一员,前去取押,分定月日资次起发。沿路不得拥并。」 三年正月十日,宰执叶颙等奏:「今虽和好少定,然边备不可一日弛。如江州万五千人,为上流声援,昨得旨令春暖抽回,臣等所未谕。」上曰:「今只发皇甫倜并江州续募人,令来镇江。其余三司人并依旧留江州,亦可为声援。」 三月二十九日,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郭振言:「本司所取江州二千三百一人,已承指挥,且令至镇江府。今乞将上件官兵就便发往六合县屯驻外,于本司诸军更差官兵二千人,令(通)[统]领官刘福同将官五员,将带着脚鞍马部押前去六合县屯驻,并 依本司昨来差往屯戍官兵体例,一年一次交替。」从之。 十一月十一日,主管殿前司公事王琪言:「本司扬州见存留住官兵二千人,统领官一员。先自闰七月起发前去,到彼修筑城壁,委是辛苦劳役,今来未有替期。乞于本司诸军在寨人内摘差官兵二千人,内将官四员,并部辖统领官一员,于来年正月内起发前去扬州,抵替归司。」从之。 四年三月十日,知潮州曾造言曾:原作「会」,据《宋史》卷三四《孝宗纪》二改。:「郡界闽广两路之间,东抵漳,西抵惠,两郡相去虽十数程,剽窃之害,目今尚未宁。欲于漳州管下地名云霄、漳溪之间,惠州管下地名凤湖、南山岭、乌龟径,置巡检官兵三五十人,差将官一员屯驻,季一更之,可以为保伍之援,巡警盗贼。」从之。 九月十五日,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王琪言:「本司有出戍六合三千人兵,至今半载有余,欲于本司诸军差拨官兵二千人,将带随身器甲,差将官二员部押前去六合屯驻,交替先差出人归司休息。今后乞半年一次交替。」从之。 十六日,诏马军司差拨官兵一千人前去和州烧造砖灰等使唤,每及一季,差人交替。 十一月六日,四川宣抚使虞允文言:「荆襄边面阔远,合行递攒军马互相照应。已措置将郭谌所管近里剑州等处官兵共二千六百三十八人,同老少移那前去金州屯驻。仍于兴元府别行递攒两将军马同老小前去洋州屯泊,缓急应援金州使唤外,所有郭谌等先差 马军二千五百人见在郢州,任天锡马军五百人见在荆南出戍。照得吴拱先带军马三千二百人同老小前去襄阳府屯驻,后来依数招填。欲乞将荆南、郢州出戍军马家小,下总领所差拨舟舡,津发前去就粮屯驻,庶几老小团聚安帖,防托荆襄边面。」从之。 二十六日,诏今后殿前司、镇江都统司差往扬州看守城壁官兵,并一年一替。 五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诏:「昨差拨镇江府驻札御前右军官兵三千余人并马,前去高邮军屯戍,可正拨隶武锋军。」 六年正月二十七日,殿前司言:「已降指挥,今后殿前司、镇江都统司差往扬州看守城壁官兵,并一年一替。续准扬州安抚莫蒙申,上件官兵合在正月间交替。窃缘正月正是春寒之时,军马道涂不无暴露,又以江口两处湖闸钉闭未开,日后出戍官兵,(那)[欲]候潮水登应开闸之时起发。朝廷已依所申施行。本司今年合差拨前军人马前去扬州,更替游弈军官兵归司,欲候三月初间择日起发。」从之。 四月二十五日,诏:「令殿前司于选锋军官兵内差拨三百人,策选锋军差二百人,马军司中军差三百人,步军司中军差二百人,建康府都统司差五百人,应副舟舡津发,差人管押,同家小发赴江州王明军收管使唤。并要全队强壮,入队之人不得以老弱不堪披带人充数。内三衙人令户部、建康府人令总领所,依出戍人例,支给借请起发犒 设。」 五月二十五日,诏楚州(建)[见]屯戍殿前司护圣步军官兵,尽发遣归司。 六月十三日,马军司言:「修筑和州城壁,今已毕工,所有工役官兵将及一季,合行发遣归司。今欲差本司左军官兵三千人、马五十疋,起发去和州。」诏依。仍一年一替。 九月八日,诏令殿前司差拨游奕军全军人马前去高邮军出戍,听陈敏节制,其忠锐军见管寄招军兵,令游奕军统制官一就统押前去。 七年正月五日,荆南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秦琪言:「荆南军马出戍襄阳,元降指挥许令三月一次更休。前后主帅议论不一,却作一月一次更替。到家未定,又复奔走。欲将见在襄阳七军官兵及战马,乞自干道六年正月为始,遇春夏全留三军在襄阳照管边面,其余四军发回荆南休息;秋冬却发四军前来襄阳更替,先留下三军归本寨。如遇缓急,则尽数勾抽前来襄阳使唤,庶几军士知有室家之乐。所有单身无家累官兵,徒走道路,欲将单身官兵免差前去更替。」从之。 二十一日,广南西路经略安抚李浩言:「昨于荆南差拨大军五百人前来本路更戍,弹压盗贼。续降指挥,为广西盗贼已息,令广西帅司自行招募亲兵五百人。所有荆南差到官兵五百人已发遣前去讫,见所招 用纔及二百人,虽多方招募,而应者绝少。乞于屯戍大军差拨三百人,选委有材略、『HT 』XXL』(请)〔谙〕晓戍事统领官一员前来本府驻札,听从 本司节制使唤。」诏令摧锋军于韶州在寨人内差拨二百人,余一百人令帅司措置招收。 二十七日,兴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员琪言:「昨准指挥,差发官兵三千人前去荆南出戍,一年一替。其所差人已及一年,若更差三千人〔前〕去,即是六千人,往来盘费,似见未便。今欲将已差在荆南三千人,于内取问愿在荆南屯戍人存留一千人,津发老小前去本处永远屯驻,余二千人发回。如其间愿存留之人,不及一千人之数,据余少人于所部诸军取问愿去人,揍成一千人,差拨前去补码。其一千人阙,却令诸军招填。」从之。 二月十七日,诏令湖南安抚司招募军兵一千人,发往鄂州驻札御前诸军使唤,却令本军差拨惯熟军兵一千人前往柳州、桂阳军屯戍,防托盗贼。以知潭州沈介言:「本路柳州、桂阳军昨因李金作过之后,蒙朝廷调发鄂州大军一千人,分戍二郡。续令毕戍一年。缘今来戍期将毕,欲令依旧更戍。」故有是命。 二十一日,宰执进呈主管殿前司公事王琪乞更替游奕军出戍高邮军人。上问:「降指挥 」虞允文奏曰:「止令出戍,不曾立限更替。」上曰:「纔及半年,且未须理会。」 关报,马军司中军已择十月二十日起发。今四军久在建业,而主帅尚留辇下,事体未便。伏望申谕枢机之臣,俾镌谕主帅诫 三月四日,诏令马军司于三月中旬内将官兵连老小逐旋津发前去建康府,与出戍官兵一处居住。其后十月三日,臣僚言:「伏(饰)[饬]裨将,令以是半月之顷, 一切计置起发,并指挥江东帅臣、总领,视其营寨,补其 漏。」诏札下李显忠并江东帅、漕臣、总领,依此施行。 六月二十一日,荆南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秦琪等言:「得旨,荆南七军官兵自干道六年为始,遇春夏全留三军在襄阳,秋冬却发四军前来襄阳更替。今来所差四军一千人,却令荆南腹里州军屯驻,到襄阳四百五十里,窃虑缓急有警,不能接济。望移屯襄阳,照应边面。」从之。 七月十四日,宰执进呈福建安抚司申明起发土兵。虞允文等奏曰:「今春堤备海道,令福建先期起发土兵。比有到明州者,却得指挥发回,今陈俊卿申审合与不合再行起发。明州防托,恐不可无人。」上曰:「福建每岁起若干人 」梁克家奏曰:「福建、浙东各千人。」(止)[上]曰:「除福州、兴化发回四百人外,余依年例起发。」 八月十一日,宰执进呈御笔处分:游奕军出戍人归司。允文奏曰:「浙西、湖南募到二千余人,乞均拨殿前诸军。却依处分,每军摘一将凑三千人戍高邮,俟来岁募人足额,再起三千人。」上曰:「甚好!先降指挥,均拨募到人,仍令游奕军归司。余续次施行。」 九月十二日,总领湖广、江西、京西财赋吕游问言:「鄂州都统司差拨官兵一百三十九人前去江州,措置收捕盗贼,一季一替。而近年以来,江湖间有 盗,其都统司所差巡江官兵,元无捉到人数。」诏令鄂州都统司拘收所差官兵归军教阅,专委安抚、提刑司 严责巡尉,多方巡捕。如遇有盗贼,须管捉获。 十七日,吕游问言:「得旨,将诸屯人马斟酌紧慢抽回教阅。今鄂州军差出:见屯德安府欲留一千人,郢州欲留三千人,随州欲留五百人,常德府欲留二百人;信阳军三百人、枣阳县六十五人、汉阳军马监九百六十人、应城县孳生马监二百二十七人,欲并存留;潭州九百九十二人、复州一百人、应城县四百九十五人、武昌县五十人、汉阳军四人、永兴县八人,欲并抽回。荆南军差出:襄阳一万五千五百七十二人,均州一百人,光化军一百九十八(一)[人],欲并存留。江州差出:光化军欲留三百人,黄州欲留五百人,大冶县欲留三十人;麻城县五十一人,欲抽回。」〔诏〕枣阳县人并抽回,却于随州存留人内,每季轮差五十人于本县屯戍。汉阳、应城县两监养马人发回本军,(八)[入]队教阅,却于本军减半请给人内对数摘差赴逐监使唤,仍令将带老小前去一处居住。黄州并大冶县人并尽数抽回归军,令安抚司于系将、不系将人内差拨三千人赴大冶县。余从之。 十一月十九日,鄂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韩彦直言:「近准指挥,令于拣下队外无窠名军 内,拣惯熟稍壮健一千人发赴湖南元出戍州军屯驻。将上项人拣选,止有军兵一千八百五人,择出一千人,缘苦无大段壮健。」诏令韩彦直于内拣选筋力未衰、壮健堪使唤五百人前去,余五百人令湖南 帅司疾速措置招填。 二十一日,权发遣隆兴府龚茂良言:「江州兴国军接连淮甸、江东、湖北,每岁常有茶客百十为 前来。今岁大旱,茶芽不发,皆积压在园户等处人家住泊。窃虑此曹乘时荒歉,聚集作过,乞下江州都统司轮差官兵一二百人前去屯驻弹压,候来年秋熟日,依旧归军。」诏令龚茂良斟酌合差人数,于本路州军系将不系将禁军内差拨施行。 二十三日,权发遣常德府刘邦翰言:「本府素为茶寇出没之地。今岁湖南、北旱伤,持杖劫掠者日多,望下鄂州都统司差拨五百人赴府出戍。」诏令湖北安抚司斟量合差人数,于本路州系将、不系将禁军内差拨。 八年三月十一日,知常德府楼图南言:「昨鄂州都统制司拨到官兵五百人,前来本府屯戍,听候守臣节制。续鄂州都统制司发回二百人,正差三百人屯戍,一年一替。后来沅州管下傜贼杨再彤等作过,遂于鄂州调发,往复三千余里。乞依旧令本路于系将内差拨五百人,听守臣节制。」从之。 九年二月二十八日,枢密都承旨都:原作「院」,据《宋史》卷三八四《叶衡传》改。、权知荆南叶衡言:「荆南马军并老小已得旨移屯襄阳。窃缘荆南系自来屯驻军马家计,止是逐年上下番更戍出襄阳。况襄阳去处尤近,止可分屯军马,即非存着老小去处。望只令依年例上下半年出襄阳更戍,老小存留荆南,诚为利便。」从之。 五月十八日,诏江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各差 拨官兵五十人于黄州麻城县、兴国军大冶县屯戍。 六月十一日,御前诸军都统制郭刚言:「庐州城壁每年差拨一军五千人屯守葺治。内除马步军并入队人趁赴教阅外,实入役者纔及千余人住行差拨。欲止于诸军共差一千人,委有心力统领官一员部押前去庐州,专一修治未备城池。每及一年,差人交替。」从之。 九月二十一日,汀州言:「本州岛下苦竹两寨,系轮差在州禁军一百五十人前去,半年或一年一替。见抽回教阅,欲于三溪巡盐两寨逐寨各抽拨二十五人,明溪寨欲抽差五十人,共一百人,永为额数,连老小前去苦竹两寨,抵替逐寨禁军归州教阅。」从之。 兵 宋会要辑稿 兵六 屯戍下 宋会要辑稿 兵六 屯戍下 淳熙二年五月二十七日,诏潼川府及绵州所屯将兵内,各轮差三百人,作两番,分上下半年更替,于黎州屯戍。从宣抚使沈夏请也。 十月十六日,四川制置使范成大言:「更就绵州、潼川两处屯驻西兵内,各选差一百人。」从之。 十月十二日,宰执进呈知常德府张申辰州守臣尹机乞差拨大军屯戍:「今相度,欲于靖州见屯官军二百人内,分一百人在辰州屯驻,使逐州各有官军,兵势相接,可以应援。」上曰:「如此措置甚好,可依此施行。」 三年七月八日,诏:「荆鄂统制明椿,候徭人平定了日,权留官兵四百人、将官一员,在靖州屯戍弹压。至来春,申取朝廷指挥。」次年二月四日,诏辰州戍兵一百人依旧外,令明椿差拨官 兵二百人戍靖州,更差一百人戍沅州,并依例一年一替。其存留四百人,拘收归军。以湖北提刑司请,故有是命。 四年七月十四日,金州都统李思齐言:「房州竹山县见屯军马,缘水土重恶,多成瘿疾,暗消军额,乞移洋州屯驻。其合用钱粮,令两浙应副。」从之。 十六日,四川总领李蘩言:「被旨同都统制相度,将金州、阶、成等郡增戍兵稍移于沿流就粮,或近里屯戍,少损和籴之额。今乞将黑谷军马依旧移在西和州屯驻。所有黑谷亦不可阙人防守,欲将西和州每年合差更戍官兵一千六十一人,于数内取步军五百人出戍黑谷,依例交替。余五百六十一人、马二百疋,并行裁减,逐年更不差拨。一岁之内,已省添支口食米五千余石。」从之。 九月十四日,诏:「兴州驻札御前诸军所管马步军六万人,作前、右、左、后、踏白、摧锋、选锋、策选锋、游奕(马)[军]为名,每军计六千人,差统制官一员、统领官一员,每将差正副准备将各一员。」以都统制吴挺言:「所管前、右、中、左、后、选锋六军,共四十七将,额管马步军六万人。缘就粮在十一州军,并管下县镇等一十六处,共二十七处屯驻二十七:原作「二二七」,按前述「十一州军」、「一十六处」,合计当为二十七处,因改。,更有出戍去处在外,周回二千余里。缘先来移屯迁徙,致得军将分析地理,远近不相连接。每有行移,往返迂回,经数千里,不下累月,方得应报。乞将所管军将,就近拨并军次称呼。」故有是命。 五年八月三日,镇江武锋军都统兼知扬州郭杲言:「已降指挥,将楚州屯戍武锋军左、右两军官兵老小移戍扬州西城。虑恐楚州阙人弹压,已差镇江前军人马、扬州看守城壁人前去楚州屯戍。又缘楚州系极边,乞 于镇江诸军并武锋军摘差马步军前去楚州,更替前军人马归司。其分差高邮军看守城壁、盱(贻)[眙]军巡检下防托人,若依旧于屯戍人内摘差,却恐队伍散漫,纪律失叙,欲于诸军别行差拨前去,并乞依例半年一替。」从之。 七日,荆鄂副都统岳建寿言:「荆南诸军依已降指挥,分番荆襄更休出戍。今来防秋之际,守戍襄阳边面人数不多,其差出均州、光化军、沅、靖州、荆南管下大江巡逻盗贼,松滋县西平市把截屯戍人兵,共九百七十人,合与不合依鄂州军例拘收归军,趁赴教阅 」诏除均州、光化军屯戍四百人存留外,其沅州等处五百七十人,依鄂州体例,限一月拘收归军,趁赴教阅。 六年六月十一日,诏湖南帅臣王佐等,拣选精兵一千人弹压郴、桂二州。内五百人屯驻黄沙寨,二百人屯驻宜章县,三百人屯驻临武县,一年一替。 七年十一月十六日,诏:「六合防守城壁,差统领官一员。自今每年轮差,遇更替日,照检城壁楼橹等有无损动交割,申本司备申枢密院。」先是,有诏更戍官兵,其统辖兵官更不交替。至是,岳建寿言:「所差统领官一员,在彼别无经画事务,若久在外,废弛职事。」故有是命。 八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富顺监王种言:「制置司拣摘绵、汉、邛、蜀、彭、眉、隆、简等州禁军共一千人,就成都府团结教阅,名曰雄边军,欲代西兵。然聚于成都而边城无兵更替,欲将上件雄边军分差边城守戍。」诏从之,仍令四川制置司将成都府禁军阙额日 下招填数足,抵替见屯雄边军。 九年正月五日,诏:「自今屯驻兵官,如系横行以上大军统制官,即专听帅臣节制。所至州郡,与守臣同共措置。如系统领官以下非横行,即依元降指挥,听守臣调发。」从知潭州李椿请也。 二月一日,诏:「兴元府屯驻中军见管一万二千一百六十一人,内将三将共管四千三百人排作右军,令右军统兵官前来主管,却将阆州、潼川府、大安军一带屯驻左、右、后三军通管八千六百二十人,并作左、后两军,(今)[令]见在阆州左、后军统兵官主管,各从见今将分去处屯驻,更不移动。」以都统制彭杲言:「得旨,每军各差统制官一员、统领官二员。切详所置统制、统领官五军员数,缘各管军马人数多寡不同,本司除前军见管四千七百一十人外,有中军却管一万二千一百六十一人,其左、右、后军三军通管八千六百二十人。以此较之,繁简不均。」故有是命。 六日,诏两淮出戍兵,令一年一替。从淮东漕臣钱冲之请也。寻又诏于每年正月内交替。 九月二十日,诏殿前司于许浦差将官一员,拨水军三百人,就江阴军控扼去处置寨屯戍,专一巡捕弹压盗贼。从浙西提举张杓请也。 十一年四月六日,诏:「兴元府义胜军,皆系归正之人,忠勇可用。其马步军共约五百余家,近于二月一日本将遗火,屋宇被焚,虽别行盖造,终是草创,可令改隶荆鄂,仰郭杲同牛僎于襄阳府踏逐空闲寨屋,伺候今秋移戍。」枢密院言:「勘会兴元府都统司义胜军近因遗火,沿烧寨屋,虽已起盖,尚虑草创,已令襄阳府踏逐见成营舍,候至秋凉,同家 属移戍。所有萧干里刺等四十余人,见在金州都统司。缘系一体忠义远来之人,切虑亲故,欲得团聚。」诏:「萧干里刺等候义胜军今秋经过金州日,同家属一就起发移戍襄阳,仍仰总领所、都统司优支犒设路费。其寨屋委郭杲、牛僎先次措置。」 绍熙元年正月十四日,权知漳州傅伯寿言:「左翼水军五百余人,皆屯于泉州,乞移拨五七十人于漳州驻札,以防海道。」诏:「可于泉州左翼军差拨水军五十人,并舡一只,分劈口券及老小前去漳州,替换步军五十人回军。」 庆元元年正月十九日,殿前司言:「镇江都统司屯驻与扬州止隔一水,本司去扬州仅数百里,即与镇江军附近差人事体不同。绍熙三年内条画差千人戍守扬州,蒙朝廷指挥,许依步司出戍六合人例,分劈口券,添破钱米,支给犒设、借请等。今乞朝廷检照施行。」从之。 二月十一日,兴州都统制张韶言:「乞量带随马牙兵先往关外,点视屯戍军马。」诏依。令张韶更切相度,检照旧例,如见得不致张皇引事,即照应绍熙五年七月二十七日指挥,点视军马,拊循士卒,务要安静。量带官兵前去约束,不得凭借骚扰。 八月九日,户部侍郎袁说友等言:「左藏库每岁春冬支散诸军绵绢,又有支散外军一项,系镇江、建康屯驻大军及建康马军、许浦水军,共约计二十万余匹,并前来赴(往)[行]在支请。窃闻四处屯驻大军,月请钱粮等(阮)[元]系各 路总领所科拨到上供钱米,何独于春冬衣绢不照江、鄂诸军例就总领所支散 乞札付各处都统司同总领所,相度今来所陈,如委于军中为便,即行具申,然后本部照江、鄂诸军例,将比近屯驻州军,每年各催到细绢等,照春秋支散实数,科拨下总领所,径行拘催给散。」从之。 十二月三日,宰执进呈臣僚札子《论大军屯江南不如屯江北形势利害》。京镗奏云:「自讲和,有誓约,彼此临边不许屯兵,所以只是分兵出戍。」上曰:「天时若至,却不问此。况师直为壮,曲为老,若临边屯兵,则我先背约,为曲矣。」 十三日,诏:「楚州守臣更不兼带统辖屯戍军马。其楚州戍兵,责在统兵官常切约束,务要遵守纪律,仍训习事艺,毋致生疏。或与百姓相侵,陈诉事理,即照应干道二年四月十五日条法施行。」以枢密院言:「戍兵既有统制部押,其守臣又带统辖,号令不一,士听不专。」故有是命(诏)。 开禧元年十二月二日,淮东安抚司言:「照对天长县出戍殿前司官兵共一千九百三十七人,见系殿前司统制官马梓管辖。本司近因拘回殿司出戍盱眙军官兵,遂申明朝廷画降指挥,于镇江府都统司拨差军兵二千八百八十七人,并差统领官薛恭管押前去天长,同殿司军兵守戍。今系两司军人在彼,窃虑互分彼此,恣生喧哄,乞将两司军兵悉听殿前司统制官冯梓管辖。遇有修筑城壁等役,均平差拨,务要人情和协。其修城应用物料之属,并于殿司 支破。仍令各司所差主兵官常切钤束军校,不得互相作闹,有坏军律。」从之。 二年四月十八日,镇江都统兼知扬州、淮东安抚使郭倪言:「淮东边面阔远,目今出戍军马分布不敷。已恭承指挥处分差发等事,乞于殿前司通见出戍人共辏差精锐壮健,正带甲二万人,准备带甲、火头、傔兵在〔外〕。庶几可以分布使唤,如遇缓急,足可抵敌。」诏令郭杲、王处久疾速拣选精锐官兵,内殿前司五千人,步军司二千人,并有智勇统制、统领部押前去,并听郭倪节制。合用军器、衣甲等,并要足备。所有起发犒设,正带甲每名四贯,不入队每名三贯,令户部以会子支付,逐司给散起发。 嘉定五年八月二十五日,知兴元府、利路安抚使、四川制置大使安丙言:「夔路黔州接境思州,系夷族世袭。近缘田氏互争承袭,于黔州省地纷扰。本州岛兵额绝少,备御单弱,夷蛮无所畏忌,以致杀伤省民。又潼川路叙州系通放夷蛮互市之地,汉蕃杂揉,全藉近上兵官弹压。又利州路天水军系新创州郡,密迩对境,所管关堡比其它边郡尤为紧切,虽有出戍统兵将佐守御,例皆半年一更,各怀去替之心。合将内郡闲慢近上兵官迁于三州屯驻,置司作声援,以詟戎心,于官私别无侵损。窃见夔路所管兵马都监一员在重庆府驻札,系是内郡,又有提刑在彼置司,兵马都监绝无职事都:原作「郡」,据前述改。,乞令移司黔州,仍从重庆府分割禁兵一 百名前去,以镇夷族。成都府等路第三副将一员,荣州驻札,近乞将荣州所屯第三副将并禁兵移屯嘉定府管下之犍为,已准枢密院从申移屯。缘嘉定府系属成都府路,荣州系属潼州府路,窃虑分擘支移请给,恐有未便。欲将荣州第三副将移于本路叙州驻札,专一弹压汉蕃互市,庶使有以(和)[知]畏,亦不失与嘉定为辅车之势。其荣州第三副将下禁兵,于内量移五十人前去叙州屯驻。利州路兵马都监一员,见在隆庆府管下剑门关驻札,本处已有驻泊及兵马都监二员,又有剑门县专一干当关事,兼御前从军屯驻,前有昭化县,后有隆庆府,相去不远,实非冲要。所有上件本路兵马都监,欲迁于天水军管下湫池堡驻札,量带本关驻泊司禁兵五十名前去。兼天水军近申获枢密院指挥,招填把边将军兵共一百余人,虽隶天水知县管辖,又教阅不专,因而废弛。乞令湫池堡驻札兵马都监兼管把边将兵,依时用心教阅,照应边面,实为经久利便。所有官兵合得月粮请给,仍就元置司州郡支移前去支给。」从之。 七年九月十七日,枢密院言:「真州六合县昨来招到淮效一千人,见管计七百三十一人,并隶步军司(关)[阙]额人数。今来窃虑统属不专,缓急不堪犄用。」诏令步军司将见在淮效人数改充真州六合县守御兵效称呼,仍旧理作本司(关)[阙]额,令真州守臣节制,知县弹压,权令霍仪 专一统辖训练,缓急差拨守御。所有见管淮效,仰知县刘昌诗同统制霍仪日下措置,逐一从公点拣强壮老疾的实人数,申取朝廷指挥,别议增招。 十八日,侍卫步军司言:「六合县城坐落两淮之中,地形平坦,最为冲要,设有不测,要得骑军追奔驰逐,巡连应用。今相度,欲除已差步军二千人外,别于殿右两军通行差拨精锐马军二百人骑,并火头、傔兵六十人,更差将官一员部押,将带桩办器甲军须,同已差更戍人兵,并令统领刘公辅一就部押起发,前去六合戍守,以备缓急,庶免仓卒误事。所有差去人马,乞下所属并照出戍例,分擘请给、添破钱米、支给借请、起发犒设施行。」诏令步军司行下部辖兵将官,密切起发前去,仍戒约在路无或骚扰。候到,并令霍仪总辖,仍专听真州守臣节制,知县弹压。所有合用钱粮、草料,令淮东总领所疾速照例支给,应副食用,毋致阙误。先具知禀并起发日时,申枢密院。其后,十月一日,复请于前右军更行选差马军一百人骑。以马数稀少,缓急分布不敷故也。 十年二月四日,诏无为军、巢县戍兵听本军节制,仍与御内带行。从知军薛伯虎之请也。 四月十八日,淮东安抚司言:「六合县系步司地分,西接滁、濠,比连天长,亦是冲要之地。契勘本县见管戍兵二千余人,设遇(缘)[缓]急,委是兵力单弱,分布不敷。乞下步军司先次具差官兵三千人,凑见戍作五千人,以备守御,仍带衣甲、军器随 行,以备不测使唤。」诏令步军司于后军精选官兵二千五百人,内马军二百人骑,令统制徐端并统领将佐等人,密切统押起发前去六合县,同见戍人马专备战御。 同日,淮东安抚司言:「天长县系殿司地分,与真、扬州、盱眙地界至相连属,系是冲要之地;又有创筑关城,亦合用兵屯守,以备不虑。照得本县元有殿前司戍兵三千八百余人、马五百余疋,近统制侯忠信将带官兵一千三百余人,马二百疋移戍盱眙军,目今本县止管官兵二千五百余人、马三百疋,委是人马数少,缓急分布不敷。乞下殿前司,且增差官军二千五百人,凑见戍通作五千人,以备守御,仍带衣甲、军器随行,以便不测使唤。」诏令殿前司于选锋军精选官兵二千五百人,内马军二百人骑,令统制霍仪并统领将佐等人密切统押,起发前去天长县,同见戍人马专备战御,仍并听盱眙军守臣节制,天长知县弹压。仍令霍仪通行总辖差使,限两日起发。其添支盐菜钱米、起发盘缠钱,仍关报所属疾速照例帮支,毋令迟误。更切戒约兵将官用心部辖,务要整肃。合行事件,限一日条具保明〔申〕三省、枢密院。 九月十一日,盱眙军屯驻镇江都统刘倬言:「窃见盱眙新垒屹然山巅,下视泗州,动息毕见,一望彼界,百里坦平。是我先得要害之地,若措置得宜,孰敢侵犯 今泗之东、西两城屯兵不满三千,我据险阻而屯,反令众宿 滩宿巷,暴露经时,士卒良苦。是我之兵日夜不得休息而彼泰然自处,贻笑于敌,非良策也。宜备要害,察彼己,审虚实,少加通变,庶几备御两全。令斟量减戍,诚可省总计,宽民力,养全帅之锐气,以俟大举。今欲于盱眙山城见屯守把及捍御人内共减三千人外,有天长、六合连营相属、数舍相望,亦欲各减千兵,共计减去戍兵五千。乞行下殿、步司照应施行。」从之。 十三年五月十三日,枢密院言,殿前司昨差发官兵前去扬州并天长县戍守捍御,已及二年。诏:「令殿前司日下于策选锋军拣选步军二千人、马军二百人骑,令本军统领官常思训部押前去天长县屯戍,就令统制王明在县统辖捍御,听天长知县弹压。仍于游奕军拣选步军五百人,令本军统领官唐喜部押前去扬州戍守,及看管防城器具、军器什物,听扬州守臣节制。并要精择强壮勇悍官兵,不得以老弱怯懦之人充数。其添支盐菜钱米、起发盘缠钱,令所属疾速照例帮支,毋令迟误。仍戒约兵将官用心部辖,在路及到彼,务要整肃,不得稍有骚扰。候到各处,仰淮东提刑兼知扬州郑损、知天长县张翼点核。如内有老弱怯懦等人,各随即摘发回司拣换,不许徇情容留。所有扬州、天长县、高邮军见戍殿前司官兵,令统制官王宁、统领官邓略,候今来差拨人马到日,更替归司。」 兵 宋会要辑稿 兵六 营 垒一作修军营 营垒一作修军营 真宗咸平五年七月,遣使臣完葺京城军营。应诸州因霖雨坏营舍,有军出而家属在营者赐缗钱。时京师积潦,自朱雀门东抵宣化门尤甚,深至三四尺,浸道路,坏庐舍。城南流水皆入惠民河,河复涨溢。诏选使驰往河之上游,有陂塘古河道处,按视疏决。 六年六月,初,自望都失利,帝日访御戎之策,因防秋之始,与将相极(谕)[论]其利害焉。时议就定州为大阵,既而虑北虏知之,潜为奸计,乃诏王超遣裨校于徐、曹、鲍河别择营栅之地以疑之鲍:原作「饱」,据《长编》卷五五改。。 八月,以时雨稍频,命枢密都承旨曹璨与天武捧日四厢都指挥使刘谦分往诸营,同除水患,令便宜施行。内有水势稍深不可安处,即令迁徙于近便园苑及官舍内居止。 景德三年七月十日,帝宣谕曰:「河北诸州振武军士比遣以少就多,团成指挥,并令总管司添补武卫。如闻所在官司不能预备营舍,军士到日无以安泊,且逼冬寒,复难工作,可委逐处官吏依令办集以闻。」 八月,诏:「诸州每有役徒赴京,虽时与优给,如闻多阙营舍。可遣使臣以京城就近指射系官屋宇,令居止。」 大中祥符元年三月,增置东西班殿侍院一于彰化桥北。 三年五月,大雨平地数尺,以诸军营壁圮坏,今内侍都知阎承翰与八作司官吏按视完葺。 六年 六月,诏环州修城余材材:原作「财」,据《长编》卷八○及原批改。同条下「材」字亦同。,令主者覆护之,备修营舍,自今不得配率「今」下原有「年」字,据右引删。。环州穷边,不产材木,凡有所须,即于内地科斫内地:原作「地内」,据《长编》卷八○乙。。踰越山阻,辇致甚艰,故有是命。 七年八月,诏:「城门外军营,虽各有本营人员,然阙人都提辖,可差近上军主或都虞候一员点检教阅,因令巡警。」 天禧四年二月,枢密使丁谓言:「升州抽税竹木官瓦甚多,而营垒多葺茅为舍,延燔所及,难于救止,望令本州岛接续增益。」从之。 七月,以连雨,诏三司计度材木完葺营舍,又令八作司并集工徒修建。其军士有无屋者,配以空闲廨宇处之。 五年正月,命内藏库使刘赞元等同共管勾修葺诸班院营舍。 仁宗天圣四年十月,西上合门使曹仪等言:「昨雨水损坏诸军营房,蒙差臣与江德明提举修盖。自六月二十五日用功起役,至今都修舍屋墙壁共十二万九千一百余间堵。所役兵士颇涉辛苦,欲自十月二十日后住役。所有八作司事材场各归逐司,并内臣十人发归两省外,有畸零修盖,乞令东西八作司将本司兵士、工匠一面修盖。其外处并在京抽差到兵士等,却遣赴逐处收管。」从之。诏仪、德明各赐对衣、金带、器币,八作使臣赐中金束帛,内臣、使臣、军员各赐缗钱有差。 庆历六年六月二十四日,诏在京坊郭、军营并畿县凿井数百。先是,京师闵雨,井汲多竭,人有暍死者。帝闻之恻然,遣中贵人及开封府属官督作,以济民 用。 至和元年六月十二日,帝曰:「诸军营房,窃虑经此霖雨,有摧塌欹侧去处,令三司速差人检计添修,不得有妨兵士居止。」 二年十月九日,诏:「近拨并剩员营房,今为冬寒,其未搬移者,(今)[令]权住。候春暖,其营房仍渐次添盖,人给一间。」 嘉佑二年七月十二日,枢密院言,(令)[今]为霖雨倒塌军营、官私舍屋,及有积水去处。诏选差内臣大使臣三员、前班大使臣三人、忠佐三人,计会东西八作司、街道司分擘沟畎积水,内忠佐即令提举工役。 英宗治平元年六月二十二日,知制诰钱公辅言:「伏见大雨之后,营舍必有圮坏,宜选能吏相视,可修者修完。」枢密院勘会:「已下殿前、马步军司,令点检诸营房倒塌去处。如五间已下,即本营粪土钱修盖;六间以上,即申三司检计修整。」从之。 八月一日,知谏院吕诲言:「访闻诸军甚多屋舍倒塌,乞朝廷差官计会修盖。」诏选差朝臣二人、近上内臣二人,将带壕寨工匠计会,殿前、马步军司诣诸班直及诸营点检见在舍屋,内有 漏倒塌合行修盖者,立便检计工料。 二年八月七日,命三司盐铁副使杨佐、权三司度支副使李肃之、景福殿使石全彬、入内押班张茂则,都大提举修葺在京诸班直及不出军营房。内全彬、肃之提举东南壁,茂则、佐西北壁。又分命差朝臣大使臣共八员,度功督役,殿前司委郝质、马步军司委宋守约专切提举修葺。应有合行事 件,仍与都大提举修葺营房近递相关报。又命四厢都指挥使卢政、步军都虞候杨遂同其事,质、守约提纲而已。至四年二月二十二日奏工毕,自提举已下,赏赉有差。 神宗熙宁八年闰四月二十一日,修废营六所充马军教场,隶殿前、马军司。 八月十六日,诏在京剩员营房,差沈希颜专切管勾。以营房迫隘,疲老缺所依故也。 哲宗绍圣三年八月一日,河东路经略司言:「吴堡寨在河之外,东岸渡头有仓草场、酒税务、舟船等,而无城堡可以保守。渡口之东,山势高险,下瞰黄河,可以筑垒壁,置楼橹,储峙粮草,以为吴堡寨声援。就用见今监渡使臣主之为便。」从之。 四年闰二月四日,枢密院言:「向者熙河路筑安西城,日夜不辍工,自今若复尔,将为贼所乘。」诏陕西、河东等路经略司及提点熙河兰岷等路汉番弓箭手锺傅,如兴役,非事机交急,毋得夜役兵。 徽宗大观二年七月一日,御笔:「阙额禁军,久不招填,其营房必久不修治。在京仰工部,在外仰提刑、提举司,限两季完葺了当。」 政和元年十一月十日,臣僚言:「访闻西京自崇宁四年内创行招置皇城水南北三巡检司土兵凡六百人,共三营,效忠指挥凡四百人一营,未有营房,各于街市赁屋,居住混杂,逋逃寇盗,难以辨察,部辖酉点,不得如律。闻已那容修盖,将欲了当。兼访闻诸路亦有似此创行招置、至今营房未了者。」诏转运、提 刑司点检督促所属,限一季须管那容修盖了当。 两浙厢军营房多因霖雨摧塌,致见管军兵赁屋散居,将校难为钤束,与逃军杂居,捕盗官无以辨认。遇夜为寇,部辖人无以知觉。是致逃军日甚,盗贼滋多。欲乞下本路立限修盖,须管足备,庶得逃军、盗贼易为缉捉。」从之,仍令所属限半年修盖了当。 四年十一月七日,臣僚言:「伏 宣和四年四月二十八日,诏:「宋朝置禁旅于京师宋朝:按当时诏令必不自称「宋朝」,疑为「本朝」之误。,处则谨守卫,出则捍边境,故择诸爽垲,列屯相望,将校步骑,驰走教阅,分都置舍,多寡往来,各有区处,以相保守,其法甚严。比来官司臣僚指射干请,置局增第,致吾禁旅暴露湫溢,不安其居。夫介胃之士,所与共患难,惟有以恤其私,然后可使之竭力。自今敢有如前指射者,以违制论。」 五年二月五日,诏:「江淛被贼州县军兵营房多有焚毁,仰转运司检计兴修。其合用工料,并官为应副,或有所阙,听以系省钱(顾)买,不得因此搔扰。如依限了当,特与推赏;弛慢灭裂,并仰转运司劾奏。」 光尧皇帝建炎四年六月十日,诏:「神武前军统制王燮军兵颇多暴露,至于架筱枝、蒙破席而寝处,雨不能免沾濡,暑无以芘烈日。可赐钱三千缗,为席屋之费。」 三年四月二十七日天头原批:「『三年』上疑落『绍兴』二字。」,诏:「韩世忠诸军合用营寨席屋壹万间,每间支钱四贯文。建康府榷货务钱内支四万贯文付世忠,令诸将搭盖席屋以处人兵。」从江淮荆浙都督府请 也。 四年二月四日,神武中军统制杨沂中言:「枢密张浚起发到马军一千人骑。已降指挥,令户部支钱一万贯,令本军收买席竹盖屋二千间应副安泊外,有武骑锐士、良家子、汉儿赤心军并骡马等,乞下所属支降钱一万贯文,盖席屋二千间。」诏令户部更支钱五千贯付本军修盖。 七年九月十六日,宰执言:「张俊营寨未办,乞与增支钱。」上因论:「财用皆出民力,若如此之费不可已,苟可已者须极爱惜。张俊尝奏:『军中费却陛下无限钱粮。』朕即语之:『朕何尝有一钱与卿,皆百姓膏血也。卿须知百姓膏血不可穷竭,务与朝廷为一体,则中兴之功不难致矣。』」 十月九日,宰臣赵鼎言:「昨日遣人阅张俊营寨,云一半已了。」上曰:「朕昨日又遣人喻俊,令抚劳诸军。本欲遣一内侍传宣,又恐卒伍辈见内侍至,不无所觊望,或谓空言不济实用。朕尝闻楚子伐萧,师人多寒,王巡三军,拊而勉之,三军之士皆如挟纩。要是古之军士知义,与今人不同耳。」 十六年七月十九日,诏:「诸军寨屋经夏霖雨,不无损坏。今修整,俾各安处。」于是人支钱一千。 十九年十月十三日诏:「西溪标拨马军寨地,可令宋贶亲往检视,毋得侵掘坟墓,多占民田。」 二十三年六月三日,诏:「近缘霖雨,军营多坏,已降指挥,赐钱七万贯,令修整,庶得安处。」 二十八年二月三日,殿前司言:「平江府合用寨屋一万三千三百九十四间,并 秀州护圣军添盖二百间,除平江府已盖瓦屋外,有合造瓦屋一万二千二百五十三间。每间支钱一十贯文,共计钱一十二万贯二千五百三十贯文。已承激赏库节次支降,通计钱一十万五千贯,尚少一万七千五百三十贯,乞下桩管御前激赏库一就贴降。」从之。 三十一年八月四日,淮南转运副使王秬言:「得旨,同池州驻札都统制李显忠商议,于枞阳镇以北二十五里地名中坊净严寺,先次修盖寨屋三千间,及江州驻札都统制戚方军马踏逐得本州岛黄梅县地名龙平山屯泊,见行措置,盖造寨屋。两州合用材植物料、人工价钱,逐急于见管官钱内兑那支使。欲于见管常平钱内却行拨还逐州借兑窠名。」从之。 寿皇圣帝隆兴元年四月十五日,诏:「自绍兴三十一年军兴以来,应朝廷科降,并督视行府、两淮节制司、江淮宣抚司、都督府盖造营寨之类,并系科拨经总制及支降激赏钱银,于州县和买计置。尚虑官吏作弊,因缘掊敛,不即支还价钱,许令人户越诉。仰所属监司取索违戾去处,按治以闻。」 二年三月十七日,诏:「诸军暴露日(夕)[久],将来归司休息,虑恐营寨损弊,可令三衙及在外诸军检计,预行修葺。在内委户部,在外总令所量支钱物应副。」以宰执进呈王公述、宋受两军令归行在休息指挥,汤思退奏:「乞下都督府、制置司相度事势,出戍久远,更番休息。」上曰:「先放归不妨。」 故有是(诰)[诏]。 五月七日,马军司言:「已降诏,诸军将校将来归司休息,营寨损弊,令预行修葺。本司有 漏倒塌、柱脚朽烂、篱壁笆箔损坏、合行修葺共计五千二百五十一间。每间计价钱二贯四伯有零,共计一万二千八百余贯,乞下户部支降施行。」从之。 干道二年七月五日,户部言:「马军司申:差人前去严州收买木植二万条,添置湖州牧放寨屋。下本部出给免抽税文引,有碍已降绍兴三十一年正月二十五日依条收税、许执奏不行指挥,难以施行。」诏特依,仍免执奏。 三年三月二十五日,武锋军都统制兼知高邮军陈敏言:「蒙拨钱三万贯,前去六合县添造瓦屋。相度高邮军所管旧寨屋,自武锋军起离后,经今日久,多是倒塌。乞将上件钱除六合支使外,往高邮军添贴就盖寨屋支使。」从之。 四年二月六日,诏令户部支降三合同五分优润关子三十万贯,旧会子三十万贯,付郭振(克)[充]修盖营寨等使用。 二月十一日,主管殿前司公事王琪言:「本军元有小教场寨屋一所,坐落东青门里。昨临安府起盖环卫官宅,缘无官员居住,却尽行拆去。今来本军先有收管江州拨到官兵,并新招到人兵及增添队伍,见今官兵权行合并居住,委是阙少寨屋。乞下临安府将见今空闲地段拨还本司,应副起盖寨屋,令官兵居住。」从之。 十四日,诏降殿前指挥使寨图,付殿前司依此改造新屋。 五月十三日,新权发遣处州范成大进对,论诸州军简阅未精,营伍未立。上曰:「正缘无营寨,所以纪律不行。」 六月四日,知(杨)〔扬〕州莫蒙言:「措置起盖(杨)[扬]州牧马官兵寨三千间,其所用竹木,万数浩澣。缘淮东不系出产去处,已分差使臣前去和州、太平州以来收买。望行下所属税场通放。」诏依,仍免执奏。 十一月六日,诏:「荆南、郢州出戍军马家小,并津发前去就粮屯驻。合用寨屋,令湖北转运司于荆南大军营寨相近踏逐系官空闲地段,疾速措置修盖。合用钱物,于本司应管官钱内支给。」 六年三月十九日,两浙路计度转运副使刘敏士言: 「得旨,令本司计置材植、芦瓦等,(处)[起]盖步军司寨屋二千间,应副拨到广西、湖南寄招人兵居止,望依例同与临安分认,起造一千间。仍乞下步军司标拨地段,应副盖造。」诏令两浙转运司、临安府各分认造一千间。继而两浙计度转运副使刘敏士、权发遣临安府姚宪言:「照得昨修盖马军寨,应副班直居住,每间估计材植、砖瓦、芦竹、蔑、石灰等价钱一十八贯二伯五十九文省。今来所造寨屋二千间,共计三万六千五百一十八贯文省,两司各计一万八千二百五十九贯文省。欲依例发送步军司交收,计置物料,用军工自行修盖。」从之。 四月二十八日,诏两浙路转运司见盖杨家桥寨屋一千间,权住修盖。 十月四日,权江南东路计度转运副使张松言:「得旨,盖造牧马寨屋,今已毕工。」诏令张松将城东齐安寺、半山寺二寨并分屯殿前司牧马官兵安泊。已而张松言:「建康两次共起寨屋四万五千余间,三衙牧马已占一万二千间外,尚有寨屋三万三千间。计九寨在马鞍山外,余八寨尽在东城两路连秦淮一带。今来上件寨屋阙人看守,欲望每寨差副将一员、军兵三十人前来交割看守。」诏依,令马军司差人前去。 十一月十一日,张松又言:「创造寨屋二万间,计五寨,并桩管到材植物料一万间,各已圆备。每寨委干办官一员、知县一员、巡检一员,监督工役,委是协济。望特与逐官量行推赏,庶可激劝。其指使以下,从本司犒设一次。第一等:知建康府上元县方廷瑞,江宁县何作善,句容县慕容邦用,溧水县陈嘉善,溧阳县喻仲迁。第二等:本司主管文字吴麟,干办公事赵彦声、苗观颐、茹骧,主管帐司文字赵彦骏。第三等:建康府东阳镇巡检王立,靖安寨巡检商乂,马家渡巡检韩居实,溧水县管界巡检吴忠,溧阳旧县管界巡检陈沂。」诏第一等转一官,第二等减三年磨勘,第三等减二年磨勘。选人比类施行,余依。 十二月二十六日,权两浙路转运判官胡昉言:「得旨踏逐地段,修盖镇江府牧马官兵寨屋。已到镇江府西门七里店至高资一带踏逐数处,见今标迁除官地外,有民间地段,欲从镇江府踏逐系官田地,依数对换。内有坟茔,即 用篱围擗截,许令春秋祭祀。」从之。 七年二月十六日,诏:「浙西诸州三衙旧牧马寨屋,除存留秀州管下屋外,余并令胡坚常拆移。内平江府屋发往建康府,令张松、沈度拘收;湖、常州屋发往镇江府。各拣堪好瓦木、材植,内瓦充修盖新牧马寨屋,木植桩留,别听指挥。其不堪物料,给散移戍诸军充柴薪使用。」 三月四日,诏令张松疾速于建康府城内掇移都统司空闲六段寨地内,摽拨一处措置修盖一千间,充马军司廨舍,并亲随衙兵及潜火官兵吏舍、库局等使用。 十四日,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李显忠言:「得旨,令本司将官兵连老小逐旋津发前去建康府,与出戍官兵一处居住。本司并诸军各有自行计置买到教场等地段,候军马起发之后,许令本司拘收,召人耕种。」诏依。教场内营寨地,令两浙转运司权行拘收。 四月十一日,宰执进呈马军司右军已到建康。上曰:「闻寨屋稍齐整,人情莫安帖否 」虞允文等奏曰:「昨李显忠说张松措置得板瓦甚多,今欲令张松广行烧变,逐旋修换,庶几可以慰安士卒之心。」上曰:「极是。虽日下未能一发修,但此声一出,覆瓦有期,人心自喜。可便降指挥。」 五月十三日,宰执进呈洪遵已措置烧瓦。上曰:「洪遵近日职事甚留意。」允文等奏曰:「遵言建康寨屋间有木植小者,若欲覆瓦,须当抽换。臣等昨日因问李择,乃知芜湖、当涂所造两寨木植甚小,不 能胜瓦。此皆太平管下县也,故遵以为言。」上曰:「遵朴不欺如此。」上又曰:「有内侍自建康回,闻马司人至新寨,无不欢喜,皆云官家爱惜士卒。它日调发,止过一水,便可接战,免得临时道涂之劳。」允文奏曰:「士卒却知陛下圣意,朝臣喜为纷纷之论,使闻此言,能无媿乎 」上曰:「然。」 十月六日,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李显忠〔言〕:「本司旧管诸军营寨,昨来蒙标拨到临安府管下西溪一带民户地段起盖营屋,并于寨墙外拨到空地,付本司自行计置材植,盖造房廊,赁与随军父老作经纪买卖,收掠赁钱赡军百色支用。今来移屯建康府,望依临安府本司营寨体例,于寨墙外拨地五丈,令本司自行计置木植起盖,收掠赁钱,补助军用。」从之。 八年三月一日,步军司言:「本司镇江府木桥、石炭渚、高资五寨一万七千间,差将官前去交点,以十分为率,于内有八九分走趄 漏,壁饰倒烂。望下两浙转运司修整施行。」诏令胡坚常将席草并行(去拆)〔拆去〕,瓦屋别听指挥。 八月,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吴挺言:「六合见屯驻本司出戍官兵三千人,缘彼处寨屋多茅草搭盖,低矮窄狭,官兵居止不便。窃见镇江府七里岗新寨内有拆下寨屋材植、芦瓦等,见在本处堆垛,欲望令两浙转运司于内取拨堪好材植一千间并芦瓦等,差船津送往六合县应副,本司自用军工逐旋起盖。」诏依。其六合县见有寨屋如有损漏, 令淮南转运司量行应副材料。 十月十二日,知建康府洪遵言:「修盖马寨屋一行官属:提督官添差江东安抚司干办公事韩琳,提督监辖修盖左军、后军寨屋共一万二千二百间;修造官知江宁县何作善,修盖本县所分左右两处寨屋三千五百五十间,提督右军寨屋二千一百间;知溧水县梁公永,修盖本县所分左右军寨屋四千间;知上元县方廷瑞,修盖本县所分左右军寨屋三千五百五十间。」诏韩琳转一官,减二年磨勘;何作善、梁公永、方廷瑞各转一官。继而遵言:「知溧阳县丞蒋机,〔修〕盖本县所分后军寨屋四千间;句容县尉嵇忱,修盖本县所分左军寨屋一千一百间;措置木植竹瓦官太平州军事判官赵子勋,权句容县日,收买右军寨屋木植一千间,并收买板瓦及竹木五万竿。」诏蒋机转一官,嵇忱、赵子勋各减三年磨勘。 十九日,主管殿前司公事王友直言:「平江府旧管本司诸军牧放战马寨屋共一万三百二间,内九千四百四十五间先拆移往建康府起盖,其木植桩留,别听指挥。窃详建康水草不便,若来年许令依旧平江府牧养,所有寨屋望行下计置修盖,应副将来牧放人马安泊。」诏依。令殿前司拘收见今桩留瓦木,并于将作监见管木植内,支降二寸半径、三寸径共五千条应副修盖使用。所有昨镇江府起盖寨屋已搬取过瓦木,令左藏南库支降 会子一千贯,依元数收买,添修使用。仍并依元间数起盖,不得灭裂。 十一月九日,诏令临安府于忠锐军寨相近踏逐地段,和买修盖寨屋六百间。两浙转运司于忠武军寨接连元马军司退下寨地内修盖一千间,并限两月了毕。 二十四日,诏令殿前司差统领官一员,将带壕寨等前去扬州,与胡坚常、高禹同共相视修盖出戍官兵寨屋。 九年三月二十七日,马军司言:「本司云骑寨除倒塌外,见在一百六间,与枢密院亲兵寨相连。铁冶岭寨除倒塌外,见在三百二十八间,与步军司右军潜火寨相连。窃恐日后倒塌数多不便,乞下遂处权行交割摊拨,付官兵居住,候本司军马回日,具申朝廷指挥施行。」从之。 六月二十三日,侍卫步军都虞候郭弟言:「本司中军营寨缘地形低洼,近因霖雨水涨,四面河道溢满,所渰寨屋三千二百余间。今欲尽数掇移往本军西观音寨内空闲地段上起盖外,有湖州市两寨屋宇二千七百余间,例皆经水损坏。欲将两寨通作一处,周围开掘水道,就便取土,先次打筑堤岸,复于堤上再筑围墙,庶几牢固,可以隔水。所有合用材植、钱米,望应付支用。」诏依。左藏南库支会子一万贯文。 十一月二十二日,臣僚言:「临安府所管将兵营房不多,往往星散而处,往来出入,更无关防。望令临安府踏逐地段,据所阙厢、禁军营房量事盖造。」从之。 淳熙元年七月 三日,知建康府胡元质言:「乞将江东诸州已发回团结禁军寨屋拆移入城,改充军兵营屋。」从之。 二年九月十二日,诏:「西溪马军司教场营寨地,拨还马军司。」先是,干道七年三月十日,有旨:「西溪马军司人马移屯建康府,其教场、营寨地,令两浙转运司拘收。」至是,马司有请,故有是命。 五年正月十一日,诏诸路州军所管厢、禁军有在营外人,尽拘收入营;其无营房去处,限半年修盖。」从臣僚请也。 十一年五月二十四日,步军司言:「六合县见管寨屋三千三百九十八间,内有草房三百一十四间,年深损烂,不堪居住。乞行拆卸,拣选堪好材植,令项桩管,应副逐时添修瓦屋使用。」诏令淮南转运司如法修葺,付本司交管,均拨见屯官兵居止,日后毋致更有损坏。 八月十五日,淮南转运判官赵彦逾言:「本司委官前去相验,得目今见屯官兵不多,若以便行起盖,亦是空闲未用,又致捐坏,枉费工物。乞将来有添屯官兵,令步军司预行关报本司,即行盖造。」从之。 十二年十二月三日,诏福建路安抚司,同泉州措置盖造殿前司左翼军水军官兵寨屋。 十三年正月六日,枢密院言:「温州申:本州岛僻在海隅,军民杂居,动辄生事。军人无营可归,多是在外赁屋居止。所有威捷、雄威节三十三,崇节三十四,牢城等六营屋十阙八九。已拨系省钱收买木植盖造,将军人尽拘入营教阅。」从之。 闰七月 十六日,主管建康府行宫大内匙锁邓言:「行宫八作司营屋斜倾,乞下建康府并江东转运司同共修盖。」从之。 十五年正月二十一日,权发遣福建路兵马钤辖郑康孙言:「乞下诸州,将营房倒损阙少去处,悉令添造修葺,将在外兵卒拘收入营。」从之。 十六年正月二十六日,枢密院进呈知荆门军王铢奏:「本军创建义勇甲仗库瓦屋五十一间,又创盖厢禁军寨屋四十一间。」上曰:「王铢如此,亦不可不赏,可特减二年磨勘。」 绍熙元年二月十一日,知建康府章森言:「本府钤辖司东南第五将兵马司见管厢、禁军三千五百一人。内禁军一千人,拨充安抚司亲兵,自淳熙二年刘珙措置营屋作两寨居止,附大军入教,目今事艺稍似精熟外,其余皆无纪律。盖缘诸军徒有营基,初无营寨,散居四外,虽有队伍,难于结集,逐时教阅,遂成虚文,实为军政之害。本府已差官逐一相视,将诸营基址尽复其旧,取效御前屯驻营寨规模,创立屋宇,庶得军伍屯聚,知其戎律,朝夕训练,易于督责。见行标拨诸军逐旋(选)[迁]入居止。」诏:「章森令学士院降诏奖谕,监造官徐文度、韩历各特减二年磨勘。」 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诏:「镇江大军寨屋窄狭,深虑军人居止未便,令韩彦古家将见赁地段标拨付本军都统司,添盖寨屋七百间。其赁地钱依数交还,候毕工,差官核实。合用木植、物料钱,令淮东总领所先次 依数支降。」 五年三月十一日,诏:「庐州支拨铁钱、交子共五万贯文,添造本州岛屯戍建康都统司官兵寨屋八百二十一间。毕工日,开具出豁,申朝廷施行。」 庆元五年十二月二日,臣僚言:「诸州军兵各有营房。近年因循不葺,旋至圮坏,其地多为豪贵请佃,军兵遂至赁屋以居。乞下诸路提刑司,督责州郡,限半年修盖营屋,委官验察,违者按劾。」诏诸路州军,如委有阙少营房及损坏去处,随宜修盖,拘收军兵居止,不得因而大破官钱。候盖造毕,具申监司核实,保明申尚书省。 嘉泰三年十月十一日,荆湖北路兵马钤辖张舜臣言:「九江上游之地,控扼险要。禁军旧皆营居,今则室庐圮坏,散处于外。每遇教阅,莫能点集。器仗之属,必须特加磨砺。今既散居,临时关请,则有不及之忧;预先给付,则有不测之患;况彼请给有限,僦居廛市,衣食必阙。乞令州郡计置营舍,无使散处。」诏依。随宜措置,不得科扰。 开禧二年四月十五日,知隆兴府、江西安抚施康年言:「隆兴府所管厢、禁军计一十五指挥,除团结拣中禁军一千人见有营寨居止外,有不系拣中禁军并厢军,旧来各有营分,缘自建炎兵火之后,尽为废地。诸军散居民间,虽有管营军头等人名曰部辖,实不相统。向来帅守非无意于修废,往往窘于用度,不敢过而问焉。取会诸营见管人数,合造屋一千五百八十六间,会约人工、物料钱二万 五千余缗、米七百余石。本府财赋岁入有限,委难悉办。伏望朝廷以今来会约到工料、钱米,许于本府见桩管钱内应副一半,其余本府自行那容支遣。」诏令本府于交割钱内取拨会子一万贯,专充盖造寨屋支用,务要如法,毋致灭裂。 嘉定五年二月十二日,臣僚言:「仰惟圣朝,规模宏远,诸州置立禁军,有什五,有队长,统于帅司,隶于州籍,厚其稍廪以代其耕,雄其营栅以安其处。一则责其教阅,以备不虞;二则不使与平民散处,易于关防也。臣顷以钤戎职事,每岁两诣诸郡按阅,窃见营寨多致倾圮,主兵之吏恬不加意,而州郡又视为故常,至使军旅僦居市廛,与民无异。其患有二:一则军民杂处,多有凭借伍符因而屠沽赌博,陵轹细民。既无门禁关防,合干军头何由禁戢 深为民患,诚不可忽。一则州郡之间,或有盗贼风烛,卒伍之众,星分异处,卒难鸠集。乞行下诸路州军,常切检视营屋,如有倾坏,随即修治。照所管军头拘收入营,不许仍前在外居止。仍委帅司严行觉察。」从之。 十一月二十日,南郊赦:「嘉定五年二月十二日指挥行下诸路州军,常切检视禁军营屋,如有倾坏,随即修治。窃虑州县视为文具,不与修葺,仰守臣常切差官检视,岁具修过数目申安抚司照会。如违,许安抚司觉察以闻。」 十三年三月七日,诏:「镇江府于令项寄桩交会内支拨会子五千贯,黄州充桩管米内 支取五百石,付知黄州、淮西提刑何大节,专充起盖寨屋一千间工物、食口之费。」以本州岛增募敢死军一千人故也。 十四年九月十日明堂赦:「嘉定五年三月十三日指挥,行下诸路州军,常切检视禁军营屋,如有倾坏,随即修治。窃虑州县视为文具,不与修葺,仰守臣常切差官检视,岁具修过数目申安抚司照会。如违,许安抚司觉察闻奏。具诸处屯戍军兵营屋,仰主帅一体施行。」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七 亲 征 宋会要辑稿 兵七 亲征 太祖建隆元年四月十四日,昭义军节度李筠叛。五月十九日,内出手诏曰:「朕仰膺天眷,肇启皇图,念可畏之非民,敢无名而动众 李筠不知天命,犯我王诛,弃带河砺岳之恩,为干纪乱常之事,已行攻讨,即俟荡平。当九夏之炎蒸,念六师之劳苦,深居宫阙,情所难安,当议省巡,用申慰抚。朕取此月内暂幸军前,所司供须供须:原作「借顿,」据《宋大诏令集》卷二四四改。,务从俭约;郡国长吏,不得擅赴行在;两京留守官起居表章,传置以闻。勿令劳扰,以称朕意。」 二十四日,次荥阳,西京留守向拱、河阳节度使赵晁来朝。太祖召拱与语,拱曰:「李筠逆节久露,兵势渐盛,陛下宜速济大河,历太行,乘其未集而击之,平贼必矣。若稽浃旬,臣恐贼锋益炽,攻之难力矣。」帝深然之。 三十日,王师环其城,龙捷军使王廷鲁率所部兵自昭义来归。 六月一日,车驾傅泽州城下,命诸军攻之。初,吐浑府都留后汾州团练使五金德帅所部从筠至,与王师接战,兵大败,奔潞州。及帝围泽州,金德大惧,率亲信数十人斩关而出,归于行在。 十三日,帝率卫兵急攻贼垒。巳时(援)[拔]之,获伪宰相卫融,诏释其罪。筠赴火而死。十七〔日〕,车驾北伐潞州。十九日,其子守节举城迎降,诏释其罪,赐袭衣、鞍马以抚之。是日,帝入潞州,宴从官于行宫,守节与焉。 二十二日,升单州为团练,以 守节为使,余伪官 顺者皆优录之。 二十三日,赦:「应行营将士,并与优给;没王事者,录其子孙;无子孙者,给其家粮廪二年;十将已上,仍加等赠官。」 七月十日,车驾至自泽、潞。 九月,扬州李重进叛扬:原作「杨」,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四改。下同。。 十月二十 一日,内降手诏曰:「朕以叛臣负国,凶党婴城,劳将帅以征行,救生灵之涂炭。重念蒙犯霜露,跋涉山川,将亲示于抚巡,须暂离于京阙。朕取今月内幸扬州。凡所供须,务令省约,方期靖乱靖:原作「静」,据右引改。,无至劳人。余依征泽、潞诏书从事。」先是,帝谓侍臣曰:「朕于周室旧臣,无所猜问,但重进不体朕心,自怀反侧。今既远劳师旅,须自抚巡。」故下诏焉。 二十四日,车驾南征。 二十七日,次宋州。时城中军有戍扬州者,父母妻子颇怀疑惧,分命中使就抚之。 十一月八日,次泗州。命诸军陆行而进。 十一日,次大仪顿大仪顿:《长编》卷一记作「大义驿,」而《元丰九域志》卷五以「大仪」为江都七镇之一。,前军都总管石守信遣驰骑上言:「扬州破在顷刻,请速临幸。」帝览奏,径至城下,并兵攻之,寻拔其城。重进拥其家属登于城东楼,纵火自焚。重进兄深州刺史重兴闻其叛,自刭而死;弟解州刺史重赞及其子尚食使延福并戮于市。扬州平,帝驻跸西南隅,阅逆党,诛数百人。赈给扬州民米,人一斛人:原无,据《长编》卷一补。,十岁以下半之,为重进逼胁隶军籍者赐衣屦遣之。又诏:「扬州城下役夫有死于矢石者,人给绢三匹,复其家。」 三年二月九日,以宣徽北院使李处耘权知扬州。 十二月二十二日,车驾至自扬州。 开宝二年二月十一日,内降手诏曰:「朕以菲薄,为天下君。临御以来,不敢逸豫,忧劳庶政,勤恤下民。所冀咸遂昭苏,渐臻治定,虽未遑于偃革,固匪愿于佳兵佳:原作「加」,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二七改。。蠢尔太原,独背朝化,潜依虏帐,数结蜀川。既丧刘钧,旋立异姓,岂能保守,寻亦覆亡。今残众游魂,騃童专国,乘我郊禋之际,来侵晋绛之民。焚荡乡川,驱略黎庶,致数州之被害,顾凉德以何安 宜顺人心,龚行天讨。朕取此月内,率六师亲征,沿路供须,并从官给,务令省约,无至劳人。」 十七日,车驾北征。 三月二十一日,传令城下。 二十三日,观兵于城南,命筑长连城。 二十四日,幸汾河。修桥梁,分命朝臣发太原诸县丁夫数万赴城下。 二十六日,伪宪州军事判官史昭文以郡来降,即授本州岛剌史,仍赐袭衣、金带、鞍勒马。 二十八日,幸城东南,始命筑长堤,壅水灌其城。 二十九日,决晋祠水注于城下。 三十日,置寨于城四面:李继勋军于南,赵赞军于西,曹彬军于北,党进军于东,以胁之。 四月四日,遣海州刺史孙方进率兵数千人围汾州,以判四方馆翟守素监其军。 五月八日,城北引汾水入新堤,灌其城内。 十二日,幸城东南,命水军乘水舟,载强弩,以墉其城。 二十一日,命诸军进攻西门。二十三日,伪知岚州赵文度来归,待罪于行宫。帝命释之,赐袭衣、玉带、鞍勒马、器币,应岚州伪官赐物有差。时殿前指挥使都虞候赵廷翰上言,以城垒未下,诸班卫士咸愿登城,死力以 图攻取。帝曰:「汝等,吾躬自训练,皆一以当百,所以备肘腋、同休戚也。一旦以小寇未平而欲先登陷敌,吾宁不得太原城,不欲令汝辈蹈必死之地。」左右皆感泣再拜,呼万岁。 闰五月二日,太原城堞摧圮,大水注于城中,并人莫之御,太祖遂幸长堤观焉。军士登望楼,见城中人奔窜不暇。 三日,幸城南,命水军乘舟以焚其门。 七日,移行宫于东罕山之南,将班师也。时太常博士李光赞上言曰:「陛下应天顺人,体元御极,战无不胜,谋无不臧,四方恃险之邦、僣窃帝王之号者,昔与中国为邻,今日与陛下为臣。蕞尔晋阳,岂须亲讨,重劳飞挽,构怨黔黎。得之未足为荣,失之未足为辱。国家贵静,天道恶盈,所虑向来恃险之邦,近日归明之国,闻是役也,竭府库之财,尽生民之力,中心踊跃,各有窥觎。《传》曰:『邻之厚,君之薄也。』岂若回銮复都,屯兵上党,使夏取其麦,秋取其禾,既宽力役之劳,便是荡平之策。惟陛下裁之。况时属炎蒸,候当暑雨,傥或河津汛溢,道路阻艰,辇运稽迟,恐劳宸虑。」帝览奏甚喜,命宰相赵普抚谕之,而诏移军焉。 六月十八日,车驾至自太原。《大典》卷七千九百九十八。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七 亲 征 亲征 【宋会要】 太宗〔太平〕兴国四年二月二日,诏曰:「王者肆觐 后,存问百年,必因龟筮之祥,会于方岳之下。所以巡诸侯之守,达远民之情,斯为旧章,岂可暂废 眷兹河朔,控乃边陲,翠华久旷于豫游,比屋实勤于望幸。宜亲巡于疆埸,庶躬抚于士民。慰其徯后之心,用展省方之义。栉风沐雨,朕无惮焉。朕今暂幸镇州,以此月内进发。沿路供顿,并从简俭,凡百费用,悉以官物充,不得于民间辄有科率,诸州不得于州县辄有须索。车驾经过州府、县镇,并不得于道路排比香台、画瓮、青绳、栏竿等物。近处节度、防御、团练、刺史、知州等,不得辄离任所,求赴朝觐。西京留守司官及诸州屯戍将校上表起居,并附驿以闻。应经过除州府外,县镇官吏并不得辄以饔饩为献。 十九日,次德清军。均州刺史解晖、尚食使折彦斌攻隆州。 二十七日,次临城县。契丹遣使耶律尚书、拽剌梅里上表,对于行在。 三月一日,次真定府。 四月十四日,发真定府。 二十二日,次太原,驻跸于汾水东之行宫。 二十三日,幸太原城四面,按行营垒,阅视攻具机石、革笥、梯冲、器用。所至皆下马,召诸将慰劳久之。归行宫,诏谕刘继元曰:「太原一方,介于三晋,有陶唐之旧俗,有西河之遗风。务穑劝农农:原作「分」,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二七改。,忧深思远。知去就之分,为礼义之邦。而乃诖误闾阎,沦胥涂炭,北面称臣于胡虏,南向拒命于阙庭。假息偷 安,苟延岁月,为计如此,不亦谬欤 今朕亲御戎衣,龚行天讨,灵旗所指,虎旅争先,以王者时雨之师,救比户倒悬之急。孤垒四绝,奇兵九攻九:原作「各」,据右引改。,翦灭之期,在于刻漏。又念一城之内,百姓何辜,用推仁恕之心,更谕安危之理。继元素怀明略,合有远图,当兹穷蹙之中,必念通变之术。先人宗社,岂使绝于蒸尝;编户生民,岂令涂于原野。比邻之救何益,驷马之悔莫追。事理较然,所宜熟虑。傥能翻然改过,束身来降,实亦富贵可期,何止待以不死。恃险与马,往戒实深;大王小侯,朕言不食。在城文武官僚等,忠纯事主,明哲保身,傥思转祸之言,共定归朝之计,我有好爵,与尔縻之。苟执迷之不悛,则追悔而无及。审定良计,以副朕怀。」传诏至城下,守陴者疑惧不敢受诏陴:原作「裨」,据《长编》卷二○改。,继元不之知也。 二十四日,夜漏未尽,太宗幸太原城西,督诸将麾兵发机石攻城。先是,帝决意取太原,乃选诸军壮士数百教以剑舞,皆能掷剑空中,跃其身左右承之,妙绝无比,见者震恐。会北戎遣使修贡,赐宴便殿,因出剑士示之,袒裼鼓噪,挥刃而入,跳蹲承接,霜锋雪刃飞舞满空,戎使见之,惧形于色。及是,每巡城耀武,必令剑舞前导,各呈其技,贼众乘城城:原作「时」,据《长编》卷二○改。,望之破胆。帝每躬擐甲胄,犯矢石,指挥戎旅,左右有谏者,帝曰:「将士争效命于锋镝之下,朕岂忍坐观!」士卒闻之,人百其勇,皆争先登。凡控弦之士数十万,列陈于前,蹲甲交射,矢集贼城如猬毛。每给诸军矢数百万,必顷刻而尽。捕得生口,云继元城中购市所射之箭,以十钱易一双,凡得百余万双,聚而贮之。帝闻,笑曰:「此箭为我蓄也。」及城降,尽得。 二十六日,幸诸寨,亲督诸将攻城。 二十七日,夜漏未尽,又幸连城诸洞,命瀛州防御使马仁禹、成州刺史慕容福超慕容福超:《宋史》卷四六三《杜审进传》作「慕容福起」。、飞龙使白重贵、八作使李继升分道率 卒攻城。 二十九日,幸城西连城楼,亲督诸军攻城,甚危。 五月一日,晚,帝躬擐甲胄,幸城西南隅,督诸将急攻,达晓而止,陷其羊马城,生擒伪宣徽使范超,斩于纛下。 四日,幸城南,督众攻城,帝自草诏赐继元曰:「眷兹孤垒眷兹:原作「继元」,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二七改。,朝夕荡平。朕悯万姓之倒悬,思一戎之底定。盖救焚拯溺之举,无佳兵乐战之心,特推宽大之恩,爰示生全之路。继元素怀英气,当体朕怀。恐于危蹙之中,遽罹锋镝之祸。奉父母之遗体,当如是耶 此非男子之见也。日前或缮戈甲,敢抗王师,及至讨除,悉皆释放。昨者越王、吴王献地归明,或授以大藩,或列于上将;臣僚子弟,皆享官封。继元但速归降,必保终始富贵。先人之祭祀不绝,一城之生聚获全,安危两途,尔宜决择。故兹诏示,当悉至怀。」 五日,诸将急攻,士卒奋怒乘城,矢石交发,梯冲并进,城欲坏,士气不可遏。帝恐屠其城,因麾众稍退。是夜,继元遣伪客省使李勋上表纳款。赐袭衣、金带、银器、绵彩、鞍马,命通事舍人薛文宝赍诏入城宣谕继元曰:「卿聿承世业,据有并门,与我国家,本无仇怨。属中原之多故,遂王祭之阙供,致干戈之日寻,使生灵之涂地。朕君临区寓,子育蒸黎。岂是三晋之邦,未归于封略;一方之俗,尚隔于照临。是用亲御六师,龚行天讨,以神武而不杀,欲比屋之来苏。当兹危迫之中,能定变通之计,上表待罪,束身请降,益彰君子之见机,实救生民之焚首。 嘉兹 顺,副我好生,从前尤,并与洗涤,待以优礼,盖有彝章。方示信于万邦,必延赏于十世。谅卿明晤,深识朕怀。」 是夜,幸太原城北,张乐宴从官于城台,受继元之降。御制《平晋赋》及五七言诗,令从臣继作。 十八日,幸太原城北御河沙门楼,遣使部居民尽徙于新城。民既出,即命纵火,万炬皆发,官寺民舍,一日俱烬。以行在所为佛寺,赐号「平晋,」御制《平晋记》刻于石。 六月七日,诏发衮、郓、齐、魏、贝、博、沧、镇、冀、邢、滋滋:按宋无滋州,此当是「磁」字之误。、洺、德、易、定、祁、瀛、莫、雄、霸、深、赵等州,及干宁、保寨等军刍粟赴北面行营,分遣使督之,将有事于幽蓟也。 十九日,次金台顿,北戎据有之地也。募其民能为乡导者百人,人赐钱二千。 二十日,帝躬擐甲胄,率兵次东易州。州,戎人之所立也。伪刺史刘禹率官吏开门迎王师禹:原作「字」据《长编》卷二○、《宋史》卷二七五《孔守正传》改。,乞降。赐衣服、钱帛慰抚之,留兵千人守焉。 二十三日,未明,次幽州城南。契丹众万余屯于城北城:原作「地」,据《长编》卷二○改。,帝亲率兵乘之,斩首千余级,余党遁去。契丹渤海兵三百余人、范阳军民二百余人来降。 二十五日,命诸将分兵攻城,定国军节度宋延渥部南面,尚食使侯昭愿副之;河阳节度崔彦进北面,内供奉官江守钧副之,彰信军节度刘遇东面,仪鸾副使王宾副之;定武军节度孟玄 西面玄 :原作「元诘,」据《长编》卷二○、《宋史》卷四七九本传改。,闲厩副使张守明副之。命宣徽南院使潘美知幽州行府,度支判官奚屿、户部判官杜载并为行府判官。契丹铁林都指挥使右厢主李札卢存以部 下兵百二十五人来降。 二十六日,幸城北,督诸将攻城。村民获戎马三百余疋来献。幽州本城神武厅直并乡兵四百余人来降四百:原作「四万」,据《长编》卷二○改。。 二十八日,范阳乡民百人相率以牛酒迎犒王师。 三十日,帝乘步辇至城下,督诸将攻幽州,(都)[郡]内诸县令、佐及乡民一百五十人来降佐:原作「左」,据右引改。。 七月三日,契丹伪武雄军节度使、知顺州刘廷素率官属十四人来降。 五日,伪节度使、知蓟州刘守恩与官属十七人来降。 六日,幸城西北隅,督攻城。 七日,诏班师。 二十八日,车驾至自范阳。先(自)[是],帝平汾回,欲承胜取范阳,诸将皆赞成其事。至是,以士卒疲顿,转输迥远,且虞戎虏之至,遂班师。 五年十一月十日五年:原作「是年」,即指,「四年」,《长编》卷二一于五年十一月乙西(十日)条云;「诏巡北边」。《宋大诏令集》卷一九八系此诏年月日与《长编》同,据改。,诏曰:「边境多虞,寇戎犹梗。介胄之士,息肩未遑;樽俎之筹筹:原作「俦」,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九八改。,折冲靡暇。两河之际,列障相望。烽火时至于近郊,羽檄尚驰于绝塞。是用大兴戈甲,遂殄氛霾。昔者师人多寒,楚子所以躬抚;匈奴未灭,汉武于是亲巡。盖以慰虎旅之心,破犬戎之胆。虽在穷冬之候,敢辞夙驾之劳劳:原作「辞」,据右引改。。朕取此月暂幸边陲,亲抚士卒。应经过顿舍舍:原作「合」,据右引改。,凡百费用,悉以官物充,所在不得辄有裒敛。诸司须索,非有 命,州县不得供给。驰道左右,并不得排比香台、画瓮、青绳、栏竿等物。邻近州府长吏,各司其局,不得辄离本任,来赴行在,亦不得以贡奉为名,辄有科率。两京留守司及诸州起居表疏,并附驿置以闻驿:原作,「」,据右引改。。」 十三日,车驾发京师。 十四日,关南言破契丹万余众,斩首三千 余级。翌日,从臣诣行宫称贺。 十九日,驻跸大名府。雄州言戎虏皆遁,边候彻警,从臣称贺。 十二月十六日,车驾至大名。 雍熙三年正月,诏幽州吏民曰:「朕祗膺景命,光宅中区。右蜀全吴,尽在提封之内;东渐西被,咸归覆育之中。常令万物以由庚庚:原作「庾」,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五改。另按,由庚乃《诗经》篇名,《诗 序》云:「由庚,万物得由其道也。」本文当是用其意。,每耻一夫之不获。睠此北燕之地,本为中国之民,晋汉以来,戎夷窃据,迨今不复,垂五十年。国家化被华夷,恩覃动植,岂可使幽燕奥壤,犹为被发之乡,冠带遗民,尚杂茹毛之俗。爰兴师律,以正封疆。拯溺救焚,聿从于民望;执讯获丑,即震于皇威。凡尔众多,宜体此意。今遣行营前军都总管曹彬、副总管崔彦进等彦:原作「秀」,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五、《宋史》卷五《太宗纪》二改。,推锋直进,振旅长驱。朕当续御戎车,亲临寇境,径指西楼之地,尽焚老上之庭。灌爝火之微,宁劳巨浸;折春螽之股,岂待隆车。应大军入界,百姓倍加安抚,不得误有伤杀及发掘坟墓、焚烧庐舍、斩伐桑枣、虏掠人畜,犯者并当处斩。应收复城邑文武官吏,皆依旧任,候平幽州日,别加擢用。若有识机知变、因事建功,以节度、防御、团练、刺史州降者,即以本任授之,仍加优赏。军镇、城邑亦如之。乡县户民候平定日,除二税外无名科率,并当除放。凡在众庶,当体朕怀。」会歧沟关败绩,遂罢亲征。 真宗咸平二年十二月二日,诏曰:「朕惟念远图,冀宁中夏,而引弓之俗,尚恣贪婪,侵轶我边防,绎骚我黎庶,是用当食而孍,投袂以兴。整七萃之师萃:原作「年」,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四改。,幸两河之 壤,盖所以慰编甿之徯望,抚戎士之多寒。朕今月五日暂幸河北,应经过顿舍,凡百费用,悉从官给,所在不得辄有率敛。诸司须索,非 命,州县不得供亿。两京诸州表章,附驿以闻。」 五日,车驾进发,真宗驻跸澶州。 十三日,赐辅臣甲胄弓剑。 十四日,次德清军德清:原作「德靖」,据《宋史》卷八六《地理志》二改。。 十五日,以扈从军卫列为行阵,真宗躬御铠甲于中军,诸王、枢密等介胄以从。命王显、宋湜分押后军。东西绵亘数十里,旌旗满野,部伍严整。次天雄军。 十七日,诏曰:「朕奄宅中宇,茂育 生。眷全魏之部封,罹寇戎之侵轶,念兹疮痏,惕然疚怀。爰整师徒,聿来巡幸,冀吾蒸庶吾:原作「而」,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八七改。,咸遂抚宁。应惊扰流移人户,诏到日,各复本业,当别行优恤。仍委所属州县,倍加安抚。」命屯田郎中李蟠、比部员外郎孟元振、虞部员外郎史馆捡讨董元亨、秘书丞李易直、许洞、殿中丞宋革殿中丞:「殿」字原在「许洞」上,据本书职官五二之九乙。、太子中舍耿忠明、秘书郎董翱,赍诏驰往邢、洺、祁、赵、雄、霸、贝、冀诸州。帝谓之曰:「汝等此行,可遍诣闾里,谕以朕已至此,速令复业,无或流散。」 三年正月十二日,高阳关贝冀州路都总管范延召遣寄班待禁郭筠入奏:「今月十九日,领兵追契丹至莫州东三十里,大破之,斩首万余级,所虏老幼数万,鞍马、兵仗不可胜纪,余寇遁逃出境。」宰臣率百官称贺,帝作《喜闻捷奏》五、七言诗二首,题于行宫之壁,命近臣馆阁属和。 二十二日,车驾至自天雄军。 六年,以契丹入寇,将议亲征。七月十五 日,先命司封郎中栾崇吉自京至镇、定检视行宫顿递。 景德元年九月,帝谓辅臣曰:「国家重兵多在河北,不乘此时决胜,则边防之忧未已。朕决策亲征,卿等共议何时可行」。宰臣毕士安等曰:「陛下已命将出师,委任责成,必立功效。如欲亲征,宜驻澶渊,就便处事。然城郭非广,兵难久聚,况冬候犹远,顺动之事,更望深图」。寇准曰:「大兵在外,须劳圣驾暂幸澶州,进发之期,不可稽缓。」知枢密院王继英等曰:「犬戎举国入寇,朝延必期决胜。所宜顺动,以壮兵威,仍督诸路进军,临事得以裁制。然将来驻跸,不可更越澶州,庶不亏慎重。所议进发,尤宜缓图。若速至彼,势难久留」。乃诏士安等各述所见,具状以闻,而帝决意亲征。 十一月二十日,车驾发京师。 二十二日,次韦城县,命知滑州张秉、知齐州马应昌、知濮州张晟往来河上,部丁夫凿冰,以防戎马之渡。 二十四日,晨发,极寒,左右进貂帽毳裘。帝曰:「臣下皆冒寒冱,朕不须此。」却而不御。次卫南,北戎遣使致书乞和。帝谓宰臣曰:「戎人虽有善意,国家以安民息战为念,固已许之许:原作「详」,据《长编》卷五八改。。然彼尚率腥膻深入吾土,又河冰已合,戎马可渡,亦宜过为之备。朕已决成算,亲励全师。况狄人贪婪,不顾德义,若盟约之际,别有邀求,当决于一战,殄兹丑虏。上天景灵,谅必助顺。可再督诸路将帅速会驾前,仍命陈尧叟乘传赴澶州北寨,密谕将帅,整饬戎容,以便宜从事。」 二 十五日,给随驾诸军介胄。内出陈图二,一行一止,付殿前都指挥使高琼等。驾前东西路都排阵使李继隆等遣人入奏;「戎寇过天雄军,以德清军无备,乘虚而入。二十四日,率众至澶州城北,直犯大军,围合三面,轻骑由西北隅突进。大军既成列,戎骑止而不进。臣等分伏劲弩,控其要害,有戎帅号先锋统军顺国王挞览者,异其旗帜,方出行军,伏弩齐发,矢中挞览额而毙。戎人数十百辈竞前舆曳而去,戎师悉遁。至夕,分遣伺察,戎人渐北,但时令轻骑来窥大军。」 二十六日,车驾将前进,李继隆等言:「诸军并集澶州北城,闾巷湫隘,望且于南城驻跸。」从之。 是日,次澶州南城,以驿舍为行宫。遣使赴北州部分兵甲,辟除城中。是夕,帝步辇渡河幸北寨,御北门楼,览观营壁。召见李继隆以下诸将,慰抚久之。赐诸军酒食缗钱。 十二月四日,幸北寨,历览营栅。诏东京官吏、将校、僧道、军民等曰:「昨驾前大军顿澶州城北,前月二十四日,蕃贼忽来奔冲,寻量出军马,当时杀退。今月一日,据德、博州各遣人入奏,蕃贼已移寨逃巡东北而去。三日,又有从贼寨走来百姓石兴等称,蕃贼已奔逃北去。又北面都总管王超等超:原作「起」,据《长编》卷五七改。,遣借职张禹吉、殿侍刘潜走马入奏,部领大军,相次至驾前会合。郓、齐、濮等州巡检使丁谓奏部到细作,称贼界遣百余人过来河南,虚称言词,扇摇人户。朕以虏寇犯边,生灵是念,亲提锐旅,直 兹宁静,勿复惊疑。朕俟安抚军民,即还京阙。今特命给事中吕佑之赍 榜抚谕,西京亦依此降下。」东京留守雍王元份等上表称贺。 抵澶渊。大军合势以南来,凶丑应时而遁去。如闻奸诈,妄有动摇,宜命近臣往宣事实, 七日,命右正言知制诰陈尧咨、虞部员外郎兼侍御史知杂事李浚安抚河阳、怀、卫、泽、潞等州,都官员外郎王砺、秘书丞许洞安抚开封府界、滑、郑等州。以戎人遁去,告谕闾里,所至放强壮归农。 八日,遣侍御史高贻庆、三司户部判官屯田员外郎郝太冲、殿中丞通判天雄军周渐、国子博士知天雄军节度判官张绅,分诣河北诸州军,招抚人民,悉令归业。群盗结集未擒获者,移牒督官吏讨逐,仍招诱首身。暴露骸骨,令逐处埋瘗祭奠。许北戎请和,遂班师。 十九日,车驾至自澶州。 钦宗靖康元年正月三日,诏曰:「朕以金国渝盟,药师叛命,侵轶边鄙,劫掠吏民,虽在缵承之初,敢忘付托之重!事非获已,师实有名,已戒六师,躬行天讨。应亲征合行事件,令有司并依真宗皇帝幸澶渊故事。」。 四日,募武举及第有材武方略、或有战功、曾经战阵,及经边任大小使臣,不以罪犯已叙未叙,及武学有方略智谋及曾充弓马所子弟,及诸色有胆勇敢战之人,并许赴亲征行营司。 高宗建炎元年七月十三日,诏曰:「祖宗都汴,垂二百年,天下乂安,重熙累洽,未尝稍有变故。承平之久,超轶汉 唐。比年以来,图虑弗臧,祸生所忽。金人一岁之间,再犯都城,信其诈谋,终堕贼计。肆朕纂承,永念先烈,顾瞻宫室,何以为怀 是用权时之宜,法古巡狩,驻跸近甸,号召军马,以防金人秋高气寒,再来入寇。朕将亲督六师,以援京城及河北、河东诸路,与之决战。已诏迎奉元佑太后,津遣六宫及卫士家属,置之东南。朕与 臣将士,独留中原,以为尔京城及万方百姓请命于皇天,庶几天意昭答,中国之势寖强寖强:原涂改不清,据《建炎要录》卷七改。,归宅故都,还迎二圣,以称朕夙夜忧勤之意。应在京屯兵聚粮,修治楼橹、器具,并令留守司、京城所、户部疾速措置施行。咨尔士大夫、军民,体朕至怀,无有疑虑」。 三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诏曰:「国家自遭金人侵逼,无岁无兵。朕纂承以来,深轸念虑。谓父兄在难而吾民未抚,不欲使之陷于锋镝,故包羞忍耻,为退避之谋。冀其逞志而归,稍得休息。自南京移淮甸,自淮甸移建康,自建康移会稽,播迁之远,极于海隅。卑词厚礼,遣使相望,以至愿去尊称,甘心贬屈,请用正朔,比于藩臣。在建康则遣洪皓、崔纵、杜时亮,在平江则遣张邵。其为书旨,无不曲尽哀祈,假使金石无情,亦当少动。近探报,金人一项于和州,欲渡采石;一项于黄州渡兵,已至兴国军界。是朕累年卑屈拳拳哀祈者,卒未见从;生民嗷嗷,何时宁息 今诸路兵聚于浙、江之间,朕不惮亲行,据其要会。如金人尚容朕为汝兵民之主,则朕 于事天之礼敢有不恭!或必欲窥我行在,倾我宗社,涂炭生灵,竭取东南金帛、子女,则朕亦何爱一身,不临行阵,以践前言,以死保 生。朕已取十一月二十五日移跸前去浙西,为迎敌之计。惟我将士、人民,念国家涵养之恩,二圣拘縻之辱,悼杀戮焚残之祸,与其束手待毙,曷若并计合谋,同心戮力,奋励而前,以存国家。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绍兴四年十一月一日,宰臣赵鼎等进呈韩世忠奏报,蕃伪贼马自淮阳军犯楚州。上曰:「朕为二圣在远,及天下生灵久罹涂炭,屈己请和,而黠虏贪惏不已,复肆侵凌。朕当亲总六师,往临大江,决于一战。」遂诏先遣张俊统率所部马军前去应援韩世忠,及令刘光世移军建康。 六年八月九日,诏曰:「 者强敌乱常,阻兵猾夏,两宫北狩,六驭南巡。霜露十年,关河万里。朕为人之子,而鸡鸣之问不至;为人之弟,而鸰原之难不闻。眷言臣子之心,谁无父兄之念 而又干戈未息,疆埸多虞。遣戍经时,不离甲胄;飞刍越险,久弃室家。尔则效忠,朕宁不愧。是用当馈投匕匕:原作「已」,据《建炎要录》卷一○四改。,未明求衣,弗辞马上之劳,以便军中之务。若投机制胜,朕将亲抚于六师;若蓄锐待时,朕则辑和于百姓。且黄帝以车为卫,岂不知九重之安;汉文按辔而行,岂不知四体之逸 盖国家急先务者,况祸难至于此乎!天实临之,民亦劳止。谅彼同舟之众,知吾发轫之情。咨尔有官,各扬其职。布告中外,悉 使闻知」。 七年正月一日,诏曰:「朕获奉丕图,行将一纪,每念多故,惕然于心。昨以盛秋,载亲戎乘,露盖于野,率示四方。属叛逆之来侵,幸以时而克定。重念两宫征驾,未还于殊俗;列圣陵寝,尚隔于妖氛。黎元多艰,兵革靡息,永惟厥咎,在予一人,其敢即安,弥忘大业忘:原作「志」,据《建炎要录》卷一○八改。!思鼓士气,以恢远猷。惟黄帝以上圣之君,无常居之邑;周王当平治之日,有于迈之师。朕于斯时,敢替前轨。将乘春律,往临大江,驻跸建康,以察天意。播告遐迩,俾迪朕怀。」 三十一年九月二十九日,诏:「金虏无厌,背盟失信,军马已犯川界。今兹率精兵百万,躬行天讨。」于是内出手诏曰:「朕履运中微,遭家多难。八陵废祀,可胜抔土之悲;二帝蒙尘,莫赎终天之痛。皇族尚沦于沙漠,神京犹污于腥膻。衔恨何穷,待时而动。未免屈身而事小,庶几通好以弭兵。属戎虏之无厌,曾信盟之弗顾,怙其篡夺之恶,济以贪残之凶,流毒 于华夷,视民几于草芥。赤地千里,谓暴虐为无伤;苍天九重,以高明为可侮。辄因贺使,公肆嫚言,指求将相之臣,坐索汉淮之壤。吠尧之犬,谓秦无人。朕姑务于含容,彼尚饰其奸诈,啸厥丑类,驱吾善良。妖氛寖结于中原,烽火遂交于蜀道。皆朕威不足以震迭,德不足以绥怀,负尔万邦。于今三纪。抚心自悼,流涕无从。方将躬缟素以启行,率貔貅而薄伐,取细柳劳军之制,考澶渊却狄之规。诏旨未颁,欢声四起。岁星临 士倍于晋师,当决韩原之胜。尚赖股肱爪牙之士,文武小大之臣,戮力一心,捐躯报国。共雪侵陵之耻,各肩恢复之图。播告迩遐,明知朕意」。又诏:「契丹与我为二百年兄弟之国,顷缘奸臣误国,招致女真,彼此皆被其毒。朕既移跸江南,而辽家亦远徙漠北,相去万里,音信不通。天亡北虏,使自送死。朕提兵百万,收复中原,惟大辽豪杰忠义之人,亦宜协力乘势,歼厥渠魁,报耶律之深雠。将来事定,通好如初。」命吴璘为陕西、河东路招讨使,刘锜为京畿 于吴分,冀成淝水之勋;锜:原作「琦」,据《建炎要录》卷一九二改。、淮北、京东路、河北东路招讨使,成闵为京西路、河北西路招讨使,杨存中为御营宿卫使中:原作「忠」,据《宋史》卷三二《高宗纪》九改。,主管马军司公事;成闵兼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淮南东路制置使、东京西路、河北东路、淮北泗宿州招讨使;李显忠为淮南西路制置使,京畿,河北西路、淮北寿、亳州招讨使,依前建康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吴拱为湖北、京西路制置使,京西北路招讨使,依前鄂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 十二月五日,诏曰:「朕以逆亮逾盟,侵犯王略,肆颁诏旨,躬往视师。久已戒严,属兹进发,凡远迩股肱之郡,小大文武之臣,宜体朕心,各扬尔职。毋纵奸宄,毋虐善良,毋事征求,毋扰狱市。内则辑宁于封部,外则式遏于寇攘。共济大勋,永底丕乂」。 十日,车驾自临安府进发视师,次临平镇。 十一日,次秀州崇德县。 十二日,次秀州。 十三日,次平 望。 十四日,次平江府姑苏馆。 十五日,自姑苏馆乘马次平江府行宫殿。 十六日,次无锡县。 十七日,次常州荆溪馆。 十八日,次吕城。 十九日,次丹阳县。 二十日,次丹阳馆。 二十一日,次镇江府。自丹阳馆乘马至镇江府行宫殿。 三十二年正月三日,车驾自镇江府出陆乘马,次下蜀镇。 四月,次东阳镇。 五日,次建康府大内,下马入宫。 二十一日,诏:「比者视师江上,虏骑遁去,两淮无警。已委重臣统护诸将护:原作「获」,据《建炎要录》卷一九六改。,一面经画进讨。今暂还临安府,奉恭文顺德仁孝皇帝祔庙之礼。重惟建康形势之地,宜令有司增修百官吏舍、诸军营寨,以备往来巡幸。应诸军合行推赏,除立功人别行推恩外,应扈卫人令御营宿卫司,出戍暴露人令主帅,往来道路劳役人令成闵,各开具的实人数,保明闻奏。」 二月六日,车驾自建康出陆进发,次东阳镇。 七日,次下蜀镇。 八日,次丹阳馆。 九日,次丹阳县。 十日,次吕城县。 十一日,次常州荆溪馆。 十二日,次无锡县。 十三日,次平江府。 十四日,次平望。 十五日,次秀州北门外。 十六日,次崇德县。 十七日,次临平镇。 十八日,次临安府余杭门外税务亭。御幄乘马入余杭门,至祥曦殿,上降马入宫。 孝宗隆兴元年五月二十五日,诏亲征,可令有司排办,候秋凉择日进发。诏曰:「朕惕膺睿训,祗遹炎图,永惟国步之艰,越在海隅之阻。间者亟驰于使驲,庶几少戢于兵锋。而边候屡惊,敌情未革, 既摇荡于秦、陇,复窥伺于荆、襄。念亿万姓之黎民,久遭残虐;慨二百年之陵寝,莫获荐陈。爰奋励于诸军,比肃清于旧壤。靡待前茅之警备,将临细柳以劳师。副上皇与子之心,摅列圣在天之愤。肆诹龟筮,躬御戎车。眷言清跸之初,申饬攸司之众司:原作「同」据《宋史全文》卷二四上改。,各扬乃职,明听朕言。毋徭役以烦民,毋诛求以剥下,伫成嘉绩,迄底丕平。咨尔内外,咸体至怀。」 六月十四日,中书门下省言:「近降指挥,候秋凉择日巡幸。已差杨存中充御营使」。诏令杨存中先次起发,往建康府措置营寨,并点检沿江一带守备事务。 视师之诏既颁,沿路州军,日听警跸。财计事务与防边之备,分而为二,用志不专,深为可忧。乞明谕州县,展巡幸之期,别听指挥。仍令专措置边防事务,庶得内外协心,军旅整肃」。从之。 十八日,臣僚言:「伏 二十王日,右谏议大夫王大宝论及移跸。上曰:「吾欲亟行」。大宝云:「今日之势似未可,请少宽岁月」。 二年十一月五日,诏曰:「朕奉慈训,嗣有基业,永念祖宗陵寝,朝献路绝,黎元涂炭,屯戍未休。朕为人之后而不能报上世之愤,为人之君而不能拯斯民之厄,故食不知味,寝不安枕,未尝以尊位为乐也。特以战争之役,肝脑涂地,不忍南北之人,枉罹非命。自即位以来,两发骋使,冀寻旧盟;而(璘)[邻]帅主兵,及境弗纳。迨行人再往,始则立式邀求,继则迫胁囚辱。朕以兵隙难开,隐忍自屈,仍遣魏 衔命复行, 不较礼文,书辞屡易,不爱四郡,割以奉之。乃渝元约,又求商州,且索临阵系虏之人,是其更变无厌,必欲寻衅,初无休兵结驩之意。今使命逗遛,议论不决,积粟出船,包藏罔测。朕重违太上圣意,而宰辅 臣前后屡请,已尽依初式,再换国书,岁币成数,亦如其议。在我可从,无一顾惜。若彼坚欲商秦之地、俘降之人,则朕有以国毙,不能从也。傥或不谐前好好:原作「去」,据《宋史全文》卷二四上改。,至于交兵,天实临之,非朕得已。想彼兵民,厌其黩武,亦当嗟怨。况我将校六师,受国家爵禄之久,忠义所激,自应奋勇捐躯,为国雪耻。夫立非常之事,彰无穷之名,醲赏厚赐,朕不敢吝。呜呼!兵,凶器也,朕既无德以修二国之睦,又无威以寝敌人之谋,时当三冬而使军士有暴露之艰,人民有转输之劳,害贻尔众,痛在朕躬。凡百臣子,当念兴师用众,匪朕本心;我直彼曲,动则有辞。共输报国之忠,永飨安居之乐。」 十六日,(诏:「朕当择日亲征,视师所过,务从节省,并不得有所骚扰」。)诏:「向者虏帅移书执,复欲议和,朕以生灵之故,不惮屈己,苟可以休兵息民者,一无所吝。而虏情变诈,意有包藏,遣使在途,兴师压境,侵挠淮甸,虔刘吏民,曲直甚明,神人共愤。朕当择日亲征征:原作「往」,据前复文改。,视师所过,务从省节,并不得有所骚扰」。 干道八年八月七日,宰执进呈周操奏曰:「陛下天锡勇智如商成汤,不能郁郁久居汉中如汉高祖,恢复之计,久存圣抱。然而帝王之胜,出于 万全。章圣皇帝澶渊之役,最为盛德大业,当时议者,犹有付乾坤一掷之语。陛下审而又审,万全而后举,宗社生灵之幸」。上曰:「甚是」!《大典》卷七千九百九十九。 兵 ~ 讨叛一 李筠 李重进 周保权 平蜀 平广南 平江南 平太原 李 筠 讨叛一李筠李重进周保权平蜀平广南平江南平太原 李筠 太祖建隆元年四月,以昭义军节度使李筠叛,命侍卫亲军副都指挥使、归德军节度使石守信,殿前副都点检、义成军节度使高怀德率诸军进讨。 五月二日,又命宣徽南院使昝居润赴澶州巡警昝:愿作「咎」,据《长编》卷一改。,诏殿前都点检昭化军节度使 慕容延钊、彰德军节度观察留后王全斌由东路会兵进讨。前德州刺史曹翰、前耀州刺史张晖并充行营(濠)[壕]寨使。其月,石守信败李筠军于长平,斩首三千余级,拔大会寨。 十九日,命侍卫亲军都指挥使、天平军节度使韩令坤率兵屯河阳。石守信、高怀德又破筠众三万于泽州,获伪河阳节度使范守图,降河东援军数千,皆杀之。初,筠送 于河东刘钧,及王师至,筠求援于钧,钧遣守图等赴之,故并获焉。筠遁入泽州。及车驾亲征,遂平之。 兵 ~ 讨叛一 李筠 李重进 周保权 平蜀 平广南 平江南 平太原 李重进 李重进 太祖建隆元年九月,以淮南节度使李重进叛,又命石守信为扬州行营都总管兼知扬州行府事,殿前都指挥使、义成军节度使王审琦副之;宣徽北院使李处耘、客省使潘美并为都监,保信军节度使宋延渥为排阵使,统侍卫诸军讨之。 兵 ~ 讨叛一 李筠 李重进 周保权 平蜀 平广南 平江南 平太原 周保权 周保权 太祖建隆四年,武陵周行逢伪命衡州刺史张文表举兵攻潭州,行逢子保权初嗣立,乞师于朝廷,以为救援。正月七日,诏以山南东道节度使慕容延钊为湖南行营都总管,宣徽南院使李处耘为都监,率兵讨之。又以申州刺史聂章为壕寨使,遣内酒坊副使 卢怀忠、毡毯使张继勋、染院副使康仁泽领步骑数千赴之。分命使臣十一人,发安、复、郢、陈、澶、孟、宋、亳、颍、光等州兵会襄阳,以判四方馆事武怀节为行营战棹都监棹:原作「掉」,据《长编》卷四改。,郢州刺史赵重进为先锋都监。 八日,以淄州刺史尹崇珂为行营马军都指挥使。师至荆门,保权已擒文表杀之。 二月十一日,王帅入荆南,高继冲请举族归朝。时王师路出荆渚,继冲即日迎延钊入城,听命。自是,江陵数郡皆来。 三月二十六日,克武陵。初,保权既杀张文表,复谋拒命,故王师 行而前,大破其军于澧州,乘胜入其城,保权遁匿于溪洞。由是尽有湖湘之故地。 九月二十七日,慕容延钊获贼将汪端,诏磔于武陵。时广南刘鋹数寇桂阳、江华,干德二年,潭州防御使潘美与武陵团练使尹崇珂、西南面都监引进使丁德裕、衡州刺史张继勋,同率兵收复郴州,即诏以继勋为郴州刺史。 兵 ~ 讨叛一 李筠 李重进 周保权 平蜀 平广南 平江南 平太原 平 蜀 平蜀 太祖干德二年十一月,诏曰:「朕奄宅万邦,于兹五稔。陈师鞠旅,出必有名;伐罪吊民,动非获已。睠惟邛蜀,久限化风,舞阶讵识于怀柔,干纪自贻于祸衅。近擒获西川伪枢密院大使程官、孙遇等三人,搜得孟昶与河东刘钧蜡书,潜相表里,欲起寇戎,致奸谋之自彰,盖天道之助顺。将定一方之乱,难稽六月之师,爰命将臣,俾正戎律。建灵旗而远指,授成算以徂征。言念坤维,久沉污俗,既为民而除害,必徯后以来苏。式清 全蜀之封,止正渠魁之罪。况西川将校,多是北人,所宜翻然改图,转祸为福。苟执迷而不复,虽后悔以难追。如能引导王师,供馈军食,率众归顺,举城来降,咸推不次之恩,用启自新之路。重念征行之际,宜申约束之文。已戒师徒,务遵法令,不得燔荡庐舍,殴略吏民,开发丘坟,翦伐桑柘。共体救焚之意,以成不阵之功。凡彼蒸黎,勿怀忧虑。故兹诏示,知朕意焉」。以忠武军节度使王全斌为西川行营前军兵马都总管,武信军节度使、侍卫步军都指挥使崔彦进副之,枢密副使王仁赡为都监,龙捷右厢都指挥使史延德为行营马军都指挥使,虎捷右厢都指挥使张万友为步军都指挥使,陇州防御使张凝为先锋都指挥使,左神武大将军王继涛为(濠)[壕]寨使,内染院使康延泽为马军都监,翰林副使张煦为步军都监,供奉官田仁朗为壕寨都监仁朗:原作「仁明」,据《宋史》卷二七五本传改。。自全斌而下,率禁军步骑二万、诸道州兵一万,由凤州路进讨。以给事中沈义伦为随军水陆转运使给:原作「治」,据《长编》卷五改。,又以宁江军节度使、侍卫马军都指挥使刘光义为西川行营前军兵马副总管,内客省使兼枢密承旨曹彬为都监,客省使武怀节为前军战棹总管,龙捷左厢都都指挥使张廷翰为行营马军都指挥使,虎捷左厢都指挥使李进卿为步军都指挥使,前阶州刺史高彦晖为先锋都指挥使,右卫将军白廷诲为壕寨使,御厨副使米光绪为马军都监,仪鸾 副使折彦赟为步军都监,八作副使王令岩为先锋都监,供奉官郝守浚为壕寨都监,马步军都军头杨光美为战棹左右厢都指挥使。自光义而下,率禁兵步骑一万、诸道州兵一万,由归州路进讨。以均州刺史曹翰为西南面水陆诸州转运使,仍铸印以赐之。太祖召全斌等,示川峡地图,授以方略,仍令所至之处,以前诏告谕伪将吏军民。 十二月,全斌等收复干渠渡万仞、燕子二寨,下兴州,伪刺史蓝思绾退保西县,败蜀军七千人,获军粮四十余万石。乘胜连拔石图、鱼关、白水阁二十余寨。 二十八日,诏曰:「命将出师,指期殄寇。今所向皆下,捷音继来。方乘破竹之功,更示戢兵之令。如闻收复州县,其伪命军员兵士或旁投山林,或散匿民舍,俾安疑惧,特用招怀。诏到,限一月许于逐处首身,更不问罪」。 是月,史延德等进军至三泉寨,败蜀军数万人,生获伪招讨使、山南节度使韩保正,副使、洋州节度使李进等,又获军粮三十余万石。 三年正月,刘光义等收复三会、巫山等寨,杀伪将南光海等五千余人,生擒战棹都指挥使、渝州刺史袁德宏等千二百人,夺战舰二百余艘,又杀水军三千人。又拔夔州,伪节度使高彦畴纵火自焚。初,光义等将行,帝以地图示之,指夔州锁江处,谓光义等曰:「至此,我军泝流而上,慎勿以舟师争先,当以步骑陆行,出其不意而击之。候其稍却,即以战棹夹攻,取之必 矣。」及捷奏至,帝问其状,果如所料。诏蜀中伪将士死于兵及暴露原野者,所在郡县速收瘗之。又诏行营兵士战阵被伤者,等第给以缯帛。 八日,诏行营马步军兵士及诸道义军所经之处,长吏以牛酒犒之。王全斌等拔利州,得军粮八十万石。崔彦进、康延泽等逐蜀军过三泉,杀戮虏获甚众,遂至嘉川。进击金山寨,又破小漫天寨,至深渡。蜀人依江列阵,以待我师,彦进遣张万友等击之,夺其桥。会天暮,蜀人退保大漫天寨。诘朝,彦进、万友与康延泽分兵三道击之,蜀人悉以精锐来拒,又大破其众,乘胜夺其寨,擒寨主王审超、监军赵崇渥,又获三泉监军刘延祚。蜀将王昭远引兵来救,遇我师,三战三败。追至利州北,昭远遁去,渡桔柏江,焚浮桥,退守剑门。王师遂入利州。先是,既至嘉川,会蜀人断阁道,未得进。王全斌议欲取罗川路入,康延泽谓彦进曰:「罗川路险,军士难进,不如督修阁道,取大路与全斌会于深渡。」彦进然之。不数日,阁道成,遂进军。王全斌等收复剑州,杀蜀军万余人,生擒伪都统都监、通奏使、知枢密院事、山南节度使王昭远,左卫圣马步军都指挥使、前洋州节度使赵崇韬。先是,王师发利州,至益光,全斌会诸将,令各陈进取之计,侍卫军头向韬曰:「得降卒牟进,言益光江东越大山数重,有小路名来苏,蜀人于江西置寨,对岸有渡,路出剑关南二十里至青疆界,与大路合,可于此进兵,则剑门之险不足恃也。」全斌等即欲领兵赴之欲:原作「全」,据《长编》卷六改。。康延泽曰:「来苏细路,无烦 主帅自往。且蜀人自与官军相遇,数战数败,今闻并兵守剑门,不如诸帅协力攻取,命偏将趋来苏。若达青疆,北击剑关,与大兵夹攻,破之必矣。」全斌等然之,遂命史延德等分兵趋来苏,起浮桥于江上。蜀人见桥成,弃寨而遁。昭远闻延德至青疆,即引兵阵于汉源坡上,留偏将守剑门。全斌等以锐兵直击,遂破之。昭远、崇韬皆遁走,全斌遣〔骑〕追之,悉生致焉。刘光义等收复万、施、开、忠四郡。至遂州,伪知州、少府少监陈愈率其将吏出降,光义即日入城安抚,尽出府库钱帛以给军士。初,诸将辞,帝谓曰:「所破郡县,当倾帑藏为朕赏战士,国家所取惟土疆尔。」故人皆效命,所至成功,如席卷之易。既而王全斌领兵至魏城,蜀主孟昶遣通奏使伊审征持表诣军门请降伊:原无,据《长编》卷六补。。全斌令康延泽领骑兵百人入成都府安抚,遣通事舍人田钦祚驰骑入奏,以昶表来上。诏答之,又赐西川将吏、百姓诏谕焉。是月,王全斌等杀蜀军二万余人于成都夹城中。 四月一日,诏:「孟昶先代坟茔,令西川行营将校禁约军民,不得侵毁。所属田园,并蠲常赋,仍令每岁官给粟帛,充其时飨。川峡西路有伪蜀兵亡命者,委王全斌、刘光义廪食其家,仍加安抚。」 兵 ~ 讨叛一 李筠 李重进 周保权 平蜀 平广南 平江南 平太原 平广南 平广南 太祖开宝三年九月八日,以潭州防御使潘美为贺州道行营兵马都总管,武陵团练使尹崇珂副之,就命道州刺史王继勋为行营马军都监,仍遣使十余人,发 诸州兵赴贺州。始用师于岭表也。先是,广南刘鋹为政昏暴,民皆苦之。数举兵来寇道州,刺史王继勋上言,请讨之。帝初为含容,诏江南李煜致书谕令归 ,鋹不听,故命美征讨之。 十月,潘美等克贺州。 十一月,下桂、昭、连三州,败广南军万人,杀获甚众,遂下韶州。 四年,收英、雄二州。 二月,潘美遣人部送广南伪命左仆射萧漼、中书舍人卓惟休赴阙,以鋹表来上。遂克广州,擒刘鋹。 兵 ~ 讨叛一 李筠 李重进 周保权 平蜀 平广南 平江南 平太原 平江南 平江南 太祖开宝七年九月十八日,命颍州团练使曹翰率征南之师先赴荆南。 二十一日,命宣徽南院使、义成军节度使曹彬,侍卫马军都虞候李汉琼,贺州刺史、判四方馆事田钦祚,同率军赴荆南,领战棹缘江而下。 二十二日,又命山南东道节度使潘美、侍卫步军都虞候刘遇、东上合门使梁迥领军赴荆南。 十月二十三日,以吴越国王钱俶为升州东南面行营招抚制置使,仍赐战马二百疋。 三十日,以曹彬为升州西南路行营马步军战棹都总管,潘美为都监,曹翰为先锋都指挥使。 闰十月,曹彬等收峡口寨,杀江南军八百余人,生擒二百七十人,获池州牙内指挥使王仁震、指挥使王晏、副指挥使钱兴,遂克池州。又败江南军七千余人于铜陵,生擒八百人,获战舰二百余艘。连拔芜湖、当涂二县,驻军于采石矶。先是,李煜外示恭顺,内怀观望,及遣李穆谕旨召赴阙,果称疾不朝,而完葺城垒,教习战棹,为自固之计。帝怒,命彬等兴兵进讨。既而捷音继至,中外莫不称庆。 十一月,又败江南军二万余众于采石矶,生擒伪兵马副总管龙骧都虞候杨收、兵马 都监毡毯副使孙震等,获马三百余匹。江表本无战骑,先是,朝廷每岁赐与数百匹,至是驱为前锋,以扞王师。及获之,验印记,皆前所赐者。先时,于大江造浮梁,至是始成,命前汝州防御使陆万友往守之。先是,江南布衣樊若水尝渔于采石矶,以小舟载丝绳,维南岸,疾棹至北岸,以度江之广狭。遂诣阙献策,请造舟为梁以济师。帝命高品石全振往荆湖造黄黑龙船数千艘,又以大舰载巨竹,自荆南而下。及命曹彬等出师,乃遣八作使郝守浚等率丁夫营之。议者以为自古未有浮梁渡大江者,恐不能就。是至,先试于石碑口造之,移置采石矶,三日而桥成。由是大军长驱以济,如履平地。彬等又败江南军数千人于新林寨,获楼舡、战棹三十余艘。 十二月,又败江南军五千余人于白鹭洲,生擒一百三十人。 八年正月,又败江南军于新林港口,斩首三千级,获战舡六十余艘。吴越王钱俶拔常州利城寨,败江南军,生擒二百五十人,马八十匹来献。又,田钦祚败江南军万余人于溧水,斩伪都统使李椎等。曹彬又败其众数千人于白鹭洲,拔升州关城,江南军千余人溺死,守陴者遁入城。 三月,又败其众于江中,生擒五百人。 四月,又败其众于秦淮北。 四月二十九日,吴越国王钱俶遣越州观察支使王通驰骑上言:「拔常州,即以通为台州剌史」。 六月,曹彬又败其军二万余众于升州城下,夺战舰数十艘。 九月,降润州,就命行营都监丁德裕领常领:原无,据《宋史》卷二七四《丁德裕传》补。、润等州经略巡检使。 十月,刘遇等破江南军三万余众于皖口,生擒伪将朱令赟并战棹都虞候王晖等,获戎器数万事。 十一月,又败其军 五千人于城下。先是,彬等遣使,以三寨攻城图来上。帝视之,指潘美北寨,谓使者曰:「此宜深沟自固,吴人必夜寇其垒尔。亟去,令曹彬自督其役,并力速成之,不然,则为其所乘矣。」彬等承命,昼夜浚之,纔毕,吴人果来寇。美等环新沟以拒之,吴人大败,悉如帝所料然。 二十七日,曹彬等拔升州,擒伪国主李煜,及其臣寮百余人,江南平。时诏诸军虏得人口七岁已上,官给绢人五疋收赎;其七岁已下儿女,并给付本主,无得隐藏也。 兵 ~ 讨叛一 李筠 李重进 周保权 平蜀 平广南 平江南 平太原 平太原 平太原 太祖干德二年二月,命昭义军节度使李继勋、兵马钤辖康延沼、马步军都军头尹训,率步骑万余攻河东。辽州伪将郝贵超领兵来援,战于城下,贵超大败,州城危蹙。伪刺史杜延韬与伪拱卫都指挥使冀进、兵马都监供奉官侯美举城来降。未几,并人诱契丹步骑六万来取辽州,又遣继勋与罗彦环、郭进、曹彬领六万众赴之,大败契丹及太原军于城下。 六年八月十五日,将有事于太原,遣客省使卢怀忠等二十二人率禁军赴潞洲。 十七日,以昭义军节度使李继勋为河东行营前军都总管,侍卫步军都指挥使、彰信军节度使党进副之,宣徽南院使、义成军节度使曹彬为都监;棣州防御使何继筠为先锋总管棣:原缺,据《宋史》卷二《太祖纪》二补。,怀州防御使康延沼为都监;建雄军节度使赵赞为汾州路总管,绛州防御史司超副之,隰州刺史李谦溥为都监。又命殿中侍御史 李莹等十八人分往诸州调发军粮赴太原。是月,继勋等败太原军于洞过河。 开宝二年二月,又以赵赞为马步军都虞候,洺州防御使郭进为马军都指挥使,司超 为步军都指挥使,统军先赴太原。时将亲征,故先遣焉。 十八日,又以彰德军节度使韩重斌为北面都总管,义武军节度使祁廷乂副之。三月五日,以颍州团练使曹翰为河东行营都壕寨使,八作使王令岩副之。李继勋上言,败太原军于城下。 三十日,置寨于城四面,李继勋军于南,赵赞军于西,曹彬军于北,党进军于东以胁之。 四月四日,遣海州刺史孙万进率兵数千围汾州,以判四方馆事翟守素监其军。时并人恃契丹为援,守陴者扬言虏旦夕至矣。会帝亲征,驻跸晋阳,召何继筠授以方略,分精骑数千赴石岭关拒虏,且约翌日亭午以俟捷奏。至期,继筠遣使驰骑上言,败契丹于阳曲,斩首数千级,擒伪武州刺史王彦符以献。帝命以所获首级及铠甲示于城下,并人由是丧气。俄诏罢兵。 开宝九年八月十三日,以侍卫马军都指挥使党进为河东道行营马步军总管,宣徽北院使潘美为都监,虎捷左右厢都指挥使杨光美为行营马步军都虞候为:原缺,据《长编》卷一七补。;龙捷左第二军都指挥使牛思进为先锋都指挥使,西京作坊副使米文义为都监;八作使李继升为壕寨使,供奉官梁锐为都监。 十七日,以镇州西山巡检、洺州防御使郭进为河东道忻、代等州行营马步军都监。 二十二日,又遣使分兵入太原:西上阁门使郝崇信、解州刺史王政忠由汾州路,内衣库副使阎彦进、泽州刺史齐超由沁州路,内衣库副使 孙晏宣、濮州刺史安守忠由辽州路,引进副使齐延琛、晋隰等州巡检汝州刺史穆彦璋由石州路,洛苑副使侯美、镇州西山巡检洺州防御使郭进由忻、代州路。 九月,党进等败太原军数千人,获马千余匹。郭进又破太原寿阳县,得民九千余口。又,穆彦璋入太原境,得民二千四百余口。党进复败其军千余人于其城北。会太祖上仙,罢兵。 太宗太平兴国四年正月,将有事于晋阳,分遣常参官于诸州督军粮刍茭。命右监门卫率府率崔亮按行太原军粮。 其月十二日,命宣徽南院使潘美为北路都招讨兼制置太原行府,河阳节度使崔彦进为太原城东面洞子头车(濠)[壕]寨使,郢州防御使尹勋为都监,马军副都军头朱守节为寨主,供奉宫史彦斌、殿直段珣随行(濠)[壕]寨;相州节度使李汉琼为南面洞子头车(濠)[壕]寨使,冀州刺史牛思进为都监,马步军都军头杨进超为寨主,殿直刘仁保、王守信随行壕寨;桂州观察使曹翰为西面洞子头车(濠)[壕]寨使,饶州防御使杜彦圭为都监,马步副都军头孙继邺为寨主,供奉官贺令图、张文正随行壕寨;曹州节度使刘遇为北面洞子头车壕寨使,光州刺史史圭为都监,马步军都军头冯铎为寨主,殿直李睿、承旨习彦斌随行壕寨。八作使郝守浚、四面壕寨都监马军都虞候米信为行营马军都指挥使,西上合门使郭守文为都监,侍卫亲军步军都虞候 田重进为行营步军都指挥使,判四方馆梁迥为都监。命左替善大夫张鉴、秘书省校书郎郝镕、左武卫中郎将毋克恭、大理评事李煦分于邢、贝、洺、泽四州,督刍粮;著作佐郎张润之太原城下给纳刍粮。 十三日,命云州观察使郭进为太原石岭关都总管,西上合门使田仁朗仁朗:原全「仁明」据《长编》卷二○、《宋史》卷二七五本传改。、合门祗候供奉官刘绪为太原城四面壕寨都监,提点头车洞子;殿直张守能城东面洞子监押,供奉官(吏)[史]彦琼城南面洞子监押,供奉官史延广城北洞子监押,闲使武再兴、八作副使张峻、合门祗候供奉官董思愿,城西面洞子监押;供奉官史斌,城下招收都监。先是,刘崇负固不恭,开宝中,太祖亲征,围守累月,会盛暑班师。太宗初即位,谓齐王廷美曰:「太原,我必当取之。」至是,始议攻讨。事具议兵门中。 二月二十七日,命威胜军使米文睿赴太原,(颍)[隶]曹翰麾下。 三月二日,命镇州马步军都监、客省副使齐延琛,洛苑副使侯美,分兵攻取孟县。 八日,分遣太子中允扈革等十三人,发安、复、唐、邓、商、坊、徐、宿、兖、海、密、蔡等州军粮赴太原。郭进攻破西龙门寨,擒获甚众,以俘馘及铠甲来献。时驻跸真定。又命淄州刺史王贵、六宅使何继隆攻沁州,合门祗候王僎攻汾州,知府州折御卿、监军尹宪分兵攻岚州。郭进破契丹于关南。 四月一日,岚州行营又破贼千余众。诏发河南、郓、济、博、滨、泽、潞、怀、汝、同、华、虢及河中晋、绛、慈、隰、解、齐、德、曹、单、淄、卫等州军粮赴太原。齐延琛降十四县,折御卿破岢岚军,杀戮甚 众,擒伪军使折令图以献。隆州行营兵马总管解晖破隆州,杀贼兵三百余人,擒伪招讨使李恂等六人以献。折御卿又破岚州,杀伪宪州刺史霍诩,擒伪夔州节度使马延忠七人以献。会车驾亲征,刘继元降。 兵 宋会要辑稿 兵八 讨叛二 契丹 大辽附 夏州 交州 契丹 辽 宋会要辑稿 兵八 讨叛二契丹大辽附夏州交州 契丹辽 太宗雍熙三年正月二十一日,帝将北伐,以天平军节度使曹彬为幽州道行营前军马步水陆都总管,河阳节度使崔彦进副之,内客省使郭守文为都监;日骑天武四厢都指挥使傅潜为都指挥使,龙卫右厢都指挥使李延斌为马军都指挥使,神卫左厢都指挥使马正为步军都指挥使;滨州刺史卢汉赟为左厢排阵使,莱州刺史杨重进为右厢排阵使排阵使:原无,据《宋史》卷四六三《贺令图传附杨重进传》补。按,承前句「左厢排阵使」,不补此三字亦可,然易将下句范廷召之衔误作杨重进之差遣,故补。参《宋史》卷二八九《范廷召传》。;马步军都军头范廷召充先锋都指挥使都:原缺,据《宋史》卷二八九《范廷召传》补。田斌、荆罕英策之;文思使薛继照为都监,宫苑使李继隆策之;光州刺史陈廷山、隰州刺史史珪为监押总管,左神武军将军刘知信、六宅使符昭寿为都监,崇仪使贺令图、八作副使郝守浚〔为〕三濠寨。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彰化军节度使米信为幽州西北道行营马步军都总管,汾州观察使杜彦圭副之,蔚州观察使赵延溥、指挥使张绍、引进副使董愿为都监,亳州刺史蔡玉为排阵使;马步军副都军头韩彦卿、宝晖为先锋都指挥使,曹美帅军翼之。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静难军节度使田重进为定州路行营马步军都总管「州路」下原重「州路」二字,据《宋史》卷五《太宗纪》二删。,右卫大将军吴元辅、西上合门使袁继忠为都监。 二十三日,又以马步军都军头高琼为楼橹战棹都指挥使,崇仪副使张承俨、安得祚分为左右厢都监。 二十八日,诏幽州吏民:「北燕之地,中国旧封,晋汉以来,戎夷窃据,迨今不复,垂五十年。国家化被华夷,恩覃动植,岂可使幽燕奥壤,犹为被发之乡,冠带遗民,尚杂茹毛之俗 爰兴师律,以正封疆。拯溺救焚,聿从于民望;执讯获丑,即震于皇威。凡尔众多,宜体兹意。今遣行营前军都总管曹彬、副总管崔彦进等先往,朕当续御戎军,亲临寇境。应大军入界,百姓倍加安抚,不得误有伤杀及发掘坟墓、焚烧庐舍焚:原缺,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五补。、斩伐桑枣、虏掠人畜,犯者并当处斩。应收复城邑,文武官吏皆依旧任,俟平幽州日,别加擢用。若有识机知变,因事建功,以节度、防御、团练、刺史州降者,即以本任授之,仍加优赏。军镇城邑亦如之。乡县户民,候平定日,除二税外,无名科率,并当除放」。 二月八日,以西上合门使王侁、右监门卫将军侯莫陈利用并为并州驻泊都监。 十四日,以忠武军节度使潘美为云、应、朔等州行营马步军都总管,云州观察使杨业副之,以王侁及军器库使顺州团练使刘文裕为都监,磁州团练使郭超为押阵都监。先是,知雄州、六宅 使、平州团练贺令图与其父怀浦怀浦:原作「怀补」,据《长编》卷二七及《宋史》卷四六三《贺令图传》改。,及薛继昭继昭:原作「继招」,据《长编》卷二七及《宋史》卷二五七《李继隆传》改。、刘文裕、侯莫陈利用等,相继上言:「虏主年幼,国事皆决于母。有大将韩德让者,以恩幸持权,国人愤焉,请因其衅取幽蓟故地」。帝信之,遣兵三道入讨。曹彬、崔彦进、米信自雄州,田重进自飞狐,潘美、杨业自鴈门,约从齐举。 三月,曹彬之师败契丹于固安南,斩首千余级,固安、新 城降。田重进又败契丹于飞狐北,斩首五百级。潘美之师自西泾入,与契丹遇,追之至于寰州,斩首五百级。伪寰州刺史赵彦辛举城降,以为本州岛围练使。曹彬之师又下涿州。潘美围朔州,伪节度副使赵希赞举城降,以为本州岛观察使。田重进又败契丹于飞狐北,斩首千级,俘七百人,获马畜千六百,虏伪冀州防御使西南面招安使大鹏翼、康州刺史马頵、马军指押使何万通,获银牌一,印五钮。以鹏翼为右千牛卫将军、领平州刺史,頵为右内率府率,万通补军校。鹏翼状貌伟而勇健,名闻边塞塞:原作「寨」,据《长编》卷二七改。,至是擒获,戎人丧气。曹彬之师败契丹于涿州南,斩首千级,获马五百疋。潘美之师至应州,伪节度副使艾正、观察判官宋雄降,以正为本州岛观察使,雄为鸿胪少卿,旧例同知州旧例同知州:右引作「同知应州」,似是。。田重进又围飞狐,伪武定军马步军都指挥使郢州防御使吕行德、副都指挥使张继从、马军都指挥使刘知进举城降。诏建其地为军,以行德为右骁卫将军、领顺州防御使,继从为右屯卫将军、领澶州刺史,知进为左监门卫将军。师进,围灵丘。伪步军都指挥使穆超举城降,以超为右监门卫将军。 四月,潘美下云州,杀千人;田重进又破契丹于飞狐,斩首千级,虏四百人;曹彬、米信之师又破契丹于新城东,斩首千级,获马二百疋。田重进大败契丹于飞狐北,枭首帅二人,斩首千级,获马三百匹。师进至蔚州,伪左右都押衙李存璋、许彦钦,大同军营田使柴守荣、马步军都军头柴嘉荣杀契丹酋帅 萧啜理 及守卒千人杀:原脱,据《长编》卷二七及以下文意补。,执监城使、伪 同州节度使耿绍忠,举城降。初,王师入虏境,缘边要害之地多下之,啜理、绍忠惧,皆不自安,谋杀城中将吏中:原作「下」,据《长编》卷二七改。,尽率豪杰入虏国。存璋等知其谋,乃杀啜理等,执绍忠而降。绍忠父美为虏奉圣州节度使,绍忠为衙内指挥使,累历伪命同州节度使,同州在西楼南数百里。绍忠弟绍雍为虏三司使。绍忠方从虏主在遥乐河,闻王师入境,以绍忠为蔚州监城使,至是被执,送到阙下,帝责而贷之,授右千牛卫将军。其子孙四人,皆存录焉。存璋、彦钦既杀虏党,虑孤城难守,且费朝廷供馈,乃率城中吏民老弱直归田重进。诏重进善抚之。 ,若明立赏条,必大有应募者」。 十四日,诏曰:「王者之师,有如时雨,盖所以静氛埃于保障,拯涂炭于生民。睠彼北燕,本为内地,陷于丑虏,垂五十年,家怀愤心,人失生计,傒望汉土,厥路无繇。朕整饬师旅,荡平妖孽,扫边民之积耻,震中夏之天声,复我遗民,归于故地。况北边民庶,本号雄豪,有能应接王师,纠合徒旅,凭兹天讨,雪此世雠,便可浚发先机,挺身应募,必当资以粮馈,假以甲兵。有获生口者,人赏钱五千;得首级者三千;马,上等十千,中七千,下五千。平幽州后,愿在军者,优与存录;愿归农者,给复三年。」自是应募者甚众。初,王师之入虏境也,边民有骁勇者,团结以击戎虏,或夜入贼垒斩其首级而还。帝闻而嘉之,曰:「此等素无廪禄,又无甲兵,边陲之民,勇于战 乃下是诏。蔚州既空,其壁不复守备,乃命田重进还军定州。重进之师无一兵一矢之损,故独全其功;而曹彬等至岐沟关北,与契丹追战,我师不利,彬等收余师,宵涉巨马河,次于易州之南,临易水营焉。宫苑使王继恩驰骑入奏其事,亟诏分兵屯于边。召曹彬、崔彦进、米信入朝,命田重进率全军驻定州,遣潘美等还代州。初,诸将将行,帝召谓曰:「潘美等但先取云、应,令彬等以十余万众声言取幽州,且持重缓行,不得贪利以要虏。虏闻之,必萃劲兵于幽州。兵既聚,则不暇为援于山后矣。」及王师入虏地,美果下寰、朔、云、应等州,重进取飞狐、灵丘、蔚州,山后要害之地多得之矣。彬等亦连收新城、固安,下涿州,兵势甚振。每捷奏至,帝已疑彬进军之速,且忧虏断粮道,而彬等至涿州,旬日食尽,乃退师至雄州,以援供馈。帝闻之大骇,曰:「岂有敌人在前而却军以援粮运乎 何失策之甚也!」亟遣使止之,令勿前,引师缘白沟河与米信军接,养兵畜锐,张西师之势。待美等尽略山后之地,会重进之师东下趍幽州,与彬、信合,以全师制虏,必胜之道也。而彬部下诸将闻潘美、田重进攻城野战,累获其利,以为己握重兵不能有所攻取,繇是谋画蜂起蜂:原作「锋」,据《长编》卷二七改。,更相矛楯。彬不能制,乃裹五十日粮,再往攻涿州。虏当其前,且行且战,百里之地,历二十日始至城下。虽屡有克捷,而时方炎酷,军士疲乏,所赍粮馈将尽。帝 忧之,令还师。既而彬退兵,无复行伍,为虏所乘。比涉巨马河,军民、牛马相蹂而死者甚众。彬等至,命翰林学士贾黄中、右谏议大夫雷德骧、司门员外郎知杂李巨源鞠于尚书省。彬与郭守文、傅潜坐违诏逗留,退军失律,士多死亡;米信、崔彦进坐违节制,别道回军,因致挠败;杜彦圭不容军士晡食,置阵不整,回军散失;蔡玉遇敌畏懦伏匿,陈廷山涿州会战失期,薛继昭先谋退阵,摇动军情。法官言:据律,主将守备不设,为贼掩覆,临阵先退,皆斩。诏下其议,工部尚书扈蒙等请如法寺所定。特诏贬彬为右骁卫上将军,彦进右武卫上将军,米信右屯卫上将军,郭守文右屯卫大将军,傅潜右领军卫大将军,杜彦圭均州团练副使,陈廷山复州团练副使,蔡玉除名配商州,薛继昭降为供奉官,而车驾亦罢北巡。 八月,潘美等既归代州,未几,诏尽迁四州民于内地,令美等以所部兵护之。时契丹伪妃与大臣耶律汉宁、南北皮室及五押惕隐,领众十余万,复陷寰州。杨业与战于陈家谷口,兵败,业死之。初,寇至,业谓美等曰:「今贼势甚盛,不可与战。朝廷秖令取数州之民,但领兵出大石路,先遣人密告云、朔州守将,俟大将离代州日,令云州之众先出。我师次应州,契丹必悉众来拒,即令朔州吏民出城,直入石竭谷,列强弩千人于谷口,以骑士援于中路,则三州之众,万全可保矣。」王侁曰:「领数万精兵,何畏 懦耶 但趍鴈门北川中, 行而往马邑。」刘文裕赞成之。业曰:「此必败之势」。侁曰:「君侯素号无敌,见敌逗挠不战,岂有佗志乎 」业曰:「非爱死,盖时有未利,徒杀伤士卒而功不立士卒:原作「士大夫」,据《长编》卷二七删改。,今君责业以不死,当为诸公先死尔。」即率帐下骑兵自石峡路趋朔州峡:原作「砆」,据右引改。,指陈家谷口,谓潘美曰:「可于此张步军强弩,为左右翼以援,俟业转战至此,以步兵击之,不然者,无遗类矣。」美即与侁领麾下兵阵于谷口,自寅至巳,侁使人登托逻台望,以为虏寇败走。侁欲争其功,即领兵离谷口,美不能制,乃缘灰河西南行二十里,俄闻业败,即麾兵却走。业力战,自日中至暮,果至谷口,望见无人,即拊膺大恸,再率帐下士战,身被数十创,其子延玉死焉。帐下士殆尽,业犹手刃数十百人,马重伤不能进,遂为虏所擒,不食三日而死。诏优赠业大同军节度使;削潘美三任,为检校太保;王侁除名,配金州;刘文裕除名,配登州。 端拱元年八月,以宣徽南院使郭守文为镇、定兵马都总管,洛苑副使康赞元为镇州驻泊兵马都监,崇仪副使尹继伦为定州驻泊兵马都监。十一月,守文败契丹于唐河。先是,犬戎累岁寇边天头原批:「《长编》注引此,『犬戎』作『契丹』,当从之。」,颇为民患,国家乃于镇、定、高阳关大屯兵甲以掎角。遣将之日,帝亲授以成算,至是果克捷焉。 真宗咸平二年七月,以侍卫马步军都虞候、忠武军节度使傅潜为镇、定、高阳关行营都总管,西上合门使、富州刺史张昭允为都钤辖,洛苑使、入内内侍副都知秦翰为排阵都 监,莱州防御使田绍斌为先锋,崇仪使石普同押先锋,单州防御使杨琼为策先锋。 九月,田绍斌、石普与知保州杨嗣败虏众于廉良路,杀二千余人,斩首五百余级,获马五百匹,兵仗铠甲称是。 十二月,又以殿前都指挥使王超权都虞候,张进为先锋,策先锋大阵往来都提点马步军都军头呼延赞、马军都军头王潜为先锋。滨州防御使王荣、马步军副都军头王继忠为策先锋。 内出陈图,令识其部分。寻以王荣为贝冀路行营副都总管,西京作坊使梁承勋、内殿崇班蔚昭敏并为都监。 三年正月,又以殿前都虞候、镇州驻泊都总管葛霸为贝冀、高阳关前军行营都总管。会戎人南侵,缘边城堡悉飞书告急于傅潜,潜逗留不出兵,以致虏破狼山诸寨,悉锐攻威虏军。不胜,遂引兵略宁边军,入祁、赵,游骑出邢、洺间,百姓惊扰,镇、定路不通者踰月。高阳关都总管康保裔与虏战,而援兵不至,保裔遂陷于贼。潜坐是削夺在身官爵,长流房州,昭允长流通州。时潜与昭允及秦翰屯定州,而潜畏懦无方略,其麾下步骑凡八万余八万:原作「八百」,据《长编》卷四五改。,咸自置铁鐹、铁捶,人蓄锐器,争欲击贼,而潜闭门自守,将校请战者,辄丑言骂之。朝廷屡间道遣使督其出师,与诸路兵合击,而范廷召、桑赞、秦翰等屡促之,皆不听。然犹不得已,乃令骑八千、步二千,付廷召等,于高阳关逆击之,仍许出兵为援。洎廷召等与虏血战,而 潜不至,康保裔遂没焉。及真宗将亲征,又命石保吉、上官正自大名领前军赴镇、定,与潜会而击虏,潜卒逗留不发,以至虏骑犯德、棣棣:原缺,据《宋史全文》卷五补。而天头原批「『德』下空格系贴黄,」似无据依,今不取。,渡河至淄、齐,劫人民,焚庐舍。帝驻大名,边捷未至,且闻骁将杨延朗朗:原作「明」,据《长编》卷四六改。、杨嗣、石普屡请益兵,潜不之与之:原作「知」,据右引改。,有战胜者,潜又抑而不闻,繇是大怒,命枢密都承旨王继英驰召潜与石保吉等,各以所部兵赴贝冀路行营。潜至冀州,乃遣高琼单骑即军中代之,令潜等诣行在。至则下狱,命工部侍郎钱若水、御史中丞魏庠、知杂御史冯拯按劾之,一夕而狱具,罪当斩。百官议论如律,上封者皆请正典刑。诏特贷其死焉。 是月,高阳关贝冀路都总管范廷召帅兵追契丹至莫州东三十里,大破之,斩首万余级,获所虏老幼数万,鞍马兵仗不可胜纪,余寇逃遁出境。 四年七月,以山南东道节度使、同平章事王显为镇、定、高阳关三路都总管,侍卫马步军都虞候、天平军节度使王超为副都总管,殿前副都指挥使、保静军节度使王汉忠为都排阵使,殿前都虞候、云州观察使王继忠为都钤辖,西上合门使韩崇训为钤辖,宫苑使、入内都知韩守英为排阵钤辖,保州团练使杨嗣、莫州团练使杨延朗延朗:原作「廷郎」,据《长编》卷五○改。、西上合门使李继宣、赵州刺史张凝、入内副都知秦翰并为前锋钤辖,如京副使高素为押先锋,内殿崇班岑保正同之,冀州团练使石普为押策先锋,六宅副使王德钧同之。仍以 显兼定州都总管,超兼镇州都总管,汉忠兼高阳关都总管,崇训兼镇州驻泊钤辖,武守英兼高阳关驻泊钤辖。时边臣言北戎集兵,虑乘秋入寇,故命帅为备也。又以侍卫马步军副都指挥使、河西军节度使桑赞为莫州驻泊都总管,供备库使杨永遵、内殿崇班张继勋并为都监;马步军都军头荆嗣、供备库副使赵彬、步军都军头刘光世并为北平寨驻泊;宪州刺史、沧州驻泊副总管陈兴兼雄霸路缘界河海口都巡检使陈兴:原作「陈与」据《宋史》卷二七九本传改。,内殿崇班、祗候王汀同之,供奉官合门祗候冯若拙、侍禁合门祗候刘知训并为都监。又以霸州防御使李福为镇州副都总管,祁州团练使刘用为高阳关副都总管;德州团练使张斌为定州副都总管;南作坊使、昭州刺史张旻为镇州钤辖,崇仪使顺州刺史蔚昭敏、供备库使带御器械白守素并为定州钤辖,西京左藏库使刘廷伟、西京作坊使带御器械石知颙并为高阳关钤辖。 十月,增高阳关三路兵骑二万为前锋,又命将五人,各领骑三千阵于先锋之前。别命桑赞领万人居莫州、顺安军为奇兵,以备邀击,荆嗣领万人以断西山之路。仍列绘为图绘:原作「缋」,据《长编》卷四九改。,遣内侍副都知阎承翰赍示王显等,且戒之曰:「设有未便,当极言以闻,无得有所隐也。」先是,议以大兵阵于威虏,而斥候者言戎人尚在炭山,未谋南牧,故命悉徙于忠山。俄报契丹首领遽攻渔阳,渐逼威虏,故大兵不及进,帝甚孍息之。 是月,张斌破契丹于长城口长城:原作「河海」,据《长编》卷四九、《宋史》卷六《真宗纪》一改。,杀获甚众。渐近戎首, 伏骑大起,三路统帅不进,前阵兵少,退保威虏军。时戎人自威虏军为王师所败,杀伪大王、统军二人,蕃军仅二万人,余众号恸于野。俄诏桑赞分部下兵万人于宁边军驻泊,令北面前阵兵居后以为应援。真宗以前阵昨经力战,均劳逸而休息之也。 十一月,前军与契丹遇,大破之,戮二万余人,获其伪命大王统军铁林相公等十五人首级,得伪印二纽,以羽林军为文,收甲马甚众。首领遁去。会河朔饥歉,遂罢兵。 闰十二月,李继迁陷清远军,即以侍卫马步军都虞候、天平军节度使王超为西面行营都总管,环庆路驻泊总管、赵州刺史张凝副之,入内副都知、恩州刺史秦翰为钤辖。 明年正月,张凝领兵入贼界,生擒贼将,焚帐族二百余,毁刍粮八万(数),斩级五千,获牛羊、器甲二万,降九百余人。 五年六月,以侍卫马步军都虞候、天平军节度使王超为定州路驻泊行营都总管,殿前都虞候、云州观察使王继忠副之,宫苑使、入内都知韩守英为钤辖。初,王超至自云州,即召问北边事,超言:「将来出师,请止如去岁规画。若欲交战,则宜寨于保州之北、威虏军南。」超又言:「去岁于大阵之外,别设奇兵,谓之前阵,今请令将帅统之。」帝语辅臣曰:「大阵兵已倍向来之数,去岁于天雄军、莫州、北平路及前阵别布师旅及:原作「又」;布:原作「有」。并据《长编》卷五二改。,此系朝廷机事。今王超复有是请,如何处分 」吕蒙正等曰:「此请固不可从」。帝曰: 「既任以外阃,则所奏岂可不从,宜召至中书、枢密院,询其方略何如。」于是咸言超材堪将帅,故有是命。 六年四月,契丹南寇,超发步兵千五百赴定州望都县。至县南六里,遇贼逆战,杀戮甚众。贼并攻东偏,出阵后,焚绝粮道。人马渴乏,将士被重创,贼围不解,众寡非敌,王继忠没马。遂引兵还州。诏发河东广锐兵三(千)[十]指挥,由土门趣镇、定以援之。 景德元年三月,北面三路都总管王超请募缘边丁壮及发精兵入贼境。帝虑生事于边陲,诏止之,若戎人南牧,但于境上驱攘,无得轻议深入。会契丹奚王及伪南宰相、皇太妃、令公各率兵约四万骑,自鉴城川抵涿州,声言修平(寨)[塞]军、故城、容城三处。诏王超等严加斥候,虏若有事于三城,则并力城望都,以大兵夹唐河,令威虏、静戎、顺安军、北平寨、保州严兵应援,仍广开方田以拒戎骑。若犹未也,则以修新乐为名,储瓦木于定州。超又言:「戎人入寇,或诱击王师,大军不可轻动。请至时分兵掩击。」诏如寇至,许便宜从事,仍令押阵使臣禀超节度。 七月,以保州团练使郑诚为镇州路副都总管,深州团练使杨嗣为赵州驻泊总管,同押大阵。 九月,诏曰:「北面行营诸军将士等:国家藉祖宗之洪基,荷乾坤之眷佑,无思不服,有感必通,冀成一统之君,永作万邦之主。而恩信难洽,封疆未宁,沙漠之区,车书尚异。每劳民而动众,常护塞以防秋。汝等久别 家国,各当征戍,外则枕戈按剑,内思弭寇平戎,固宜并务忠勤,依予告谕。遇奔冲之际,即须尽力翦除;观败散之时,切在齐心守备。立功立事,有赏有酬。若是迁延,及闻退衄,决行军令,以示众多。」 闰九月,令代州副总管元澄,俟戎人南侵,即率所部于境上御备牵制之。仍令并、代副都总管雷有终至时领兵由土门路赴镇州雷有终:原作「灵有终」,据《长编》卷五七、《宋史》卷二七八本传改。,与大军合,寨于平定军军:原缺,据《长编》卷五七补。。其月诏曰:「国家每诫边臣,勿侵外境,庶安民而息战,岂黩武而穷兵。而契丹屡犯边陲,不遵理道,今已遣上将,大益精兵,诸路齐驱,克期翦戮。尚虑控弦奄至,劫掠居民,其河北诸州军强壮诸色人能纠集徒众,杀蕃贼者,仰所在官司策应。其生擒契丹一人,支钱十千,斩级支钱五千;十人十级以上,仍给公据,当议加奖。所获物,悉与之。如擒斩近上首领、职员,除赐与外,速具闻奏,当优奖之。」又令缘界河总管康进、邢州路总管刘用各率所部赴沧、邢州屯守,戎人入寇,即邀击之。 十月,契丹首领与其母来犯大军,不交锋而退,王超等按兵以俟。寻即引去,缘胡卢河以东。诏诸将整兵为备,令威虏军、保州、北平等路总管深入贼境,腹背纵击,以分其势。会契丹请和,遂罢兵。 兵 宋会要辑稿 兵八 讨叛二 契丹 大辽附 夏州 交州 大 辽附 大辽附 徽宗宣和四年正月十三日,女真陷奚国,遂引兵至松亭关、古北口,屡败契丹,降奚。 三月十一日,天祚自燕京奔云中,留宰相张琳、李处温与燕王耶律淳守燕。处温与其弟 处能及萧干挟怨军立燕王。 契丹有东南路怨军,其酋领坐讨贼逗留,诛其队长,罗青訹众为乱,于是郭药师等杀罗青等数十人以献,余徒悉降之。 二十七日,即位于燕,废天祚为湘阴王,遣知宣徽南院事萧挞勃乜、枢密副承旨王琚充使、副,告谢朝廷。上以天祚见在夹山,燕王安得立,不受而还之。遂遣童贯为陕西、河东、河北路宣抚使,勒兵十五万巡边。先是,政和七年秋,女真苏州汉儿高药师、曹孝才等率其亲属,以大舟浮海来登州,备言女真攻契丹数年,夺其地,已过辽河之西。知登州王师中以闻。诏蔡京、童贯措画,令王师中选能吏使女真,讲买马旧好。八年春,遣武义大夫马政与平海指挥军员呼延庆呼延庆:原脱「延」字,据《三朝北盟会编》卷一补。后同。,随高药师等行至其国。其主酋阿骨打发渤海人李善庆、熟女真散都、生女真勃达三人,赍书、土物同马政来。以宣和元年正月十日入国门,居十余日,差归朝官直秘合赵有开、武义大夫马政、王师中之子忠翊郎充使,赍诏书、礼物,与善庆等渡海,往聘之。至登州,有开死,会河亲奏女真尝祈契丹修好,诈以其表闻,于是罢使人之行,止差呼延庆等用登州牒遣李善庆等归。宣和二年正月,呼延庆至自女真,女真留之半年,责以中辍,且言登州移文之非,请别遣人通好。二月,诏右文殿修撰赵良嗣往使,忠训郎王副之,因约夹攻契丹,取燕云旧地。夹攻之议起于此。自后朝廷与女真遣使往来议论,皆主童贯。至是,代州奏,准大金彰国军牒:「近白水泊击破(契破)契丹放鹅行帐,天祚脱身北走,本国军马已到山后平定州县。」朝廷遂有此举。诏曰:「朕荷天降康,登兹极治,声教所暨,孰敢不庭 乃眷幽燕,实为故壤,五季不造,陷于北戎。今上帝降祸于虏,倾国丧家,自取逋窜。朕致天之讨,吊尔 黎。已遣太师、领枢密院事童贯董兵百万董:原作「重」,据《三朝北盟会编》卷五改。,收复幽燕故地,及已与大金计议,画定封疆。亶兹告猷,迪尔有众。秦晋国王如纳土来朝,待以殊礼,世享王爵。应收复州县、城寨,文武官并依旧职任, 事平第功赏,不次擢用。军兵守戍之士,并加优赏。愿在军者,厚与存录,愿归农者,给复三年。收复之后,蕃汉一等待遇,民户除二税外,应干差徭、科率无名之赋,并行除放。已指挥大军所至,务在安集百姓,不得误有杀伤,或焚毁庐舍,虏掠人畜,犯者并行军令。如或昧于逆顺,干我王诛,若犹豫怀疑,弗克果断,身膏原野,实尔自贻自:原作「是」,据右引改。。故兹诏示,想宜知悉」。仍以御笔三策付贯:如燕人悦而服之,因复旧疆,策之上也;耶律淳能纳款称藩,策之中也;燕人未即悦服,按兵巡边,全师而还,策之下也。 四月二十三日,驻军高阳关,宣抚使司牓:「当司遵奉睿旨,务在救民,不专杀戮。尔等各宜奋身,早图归计。有官者复还旧次,有田者复业如初。若能身率豪杰,别立功效,即当优与官职,厚赐金帛。如能以一州一县来归者,即以其州县任之。若有豪杰以燕京来献,不拘军兵百姓,虽未命官,便与节度使,给钱十万贯,大宅一区。契丹诸蕃归顺,亦与汉人一等。已诫将士,不得杀戮。契丹自来一切横敛,悉皆除去。虽大兵入界,凡所须粮草及车牛等,并不令燕人出备,仍免二年税赋。」 五月十八日,续遣少保、镇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蔡攸为河东河北路宣抚副使。于是西师稍集。种师道总东路之众屯白沟,王亶将前军,杨惟忠将左军,种师中将右军,王玶将后军,赵明、杨志将选锋,辛兴宗总西路之众屯范村,杨可世、王渊 将前军,焦安节将左军,刘元国、冀景将右军,曲奇、王育将后军,吴子厚、刘光世将选锋,并听刘延庆节制。以刘韐、宇文黄中为参谋,邓珪、邓管为廉访使者。贯初至雄州,令赵良嗣草书,差归朝官张宪、赵忠谕淳祸福。淳得书,执二人斩之。贯知游说不效,遂募武翼大夫、合门宣赞舍人马扩自雄州赍军书及敕牒入燕京招谕。淳亦甚惧,遣大石林牙、萧曷鲁领骑二千屯新城。种师道裨将杨可世乃将轻骑数千,欲直取之。二十六日,至兰沟甸,为大石林牙所败。二十九日,淳益师二万余人渡白沟挑我军,我军遇之,又北。于是童贯以为契丹尚盛,未可图,上亦诏班师,遣诸将分屯。会耶律淳死,契丹无主,太宰王黼力主再兴师之议,于是悉诸道兵二十万,期九日会三关。诏贯、攸毋归,异议者斩,而伐燕之议成矣。 八月,常胜军管押、诸卫上将军郭药师囚涿州刺史萧庆余,遣团练使赵鹤寿帅兵八千、铁骑五百,并一州四县民士上表来降。 二十九日,西路统制刘光世与契丹迎战于易州之南,光世稍却。州人赵秉渊等杀城中契丹,遣人纳款,卫尉少卿、通判易州王鉴以州降,于是涿、易皆下。拜药师恩州观察使,余命官有差。以常胜军八千、易州义兵五千,并隶刘延庆前军,为乡导。萧太后闻常胜军降,遂遣永昌宫使萧容、干文阁待制韩昉来使,奉表称臣。 十月十三日,手诏:「应收复及已归附州县,见 禁罪人,除抗拒王师及谋不轨外,余罪无大小并赦;见停废文武官将校、公吏人,并许所在自陈,当议甄叙,随才任使;流配人悉迁之;逃亡及为盗贼者并释罪,令归业。」又手诏:「应日前无名科率抑配及一切烦苛之令,敕诸州一一具闻,当悉行蠲罢。不必待报者,宣抚司除之。积欠税赋若公私子钱皆免,人户委州县长吏招诱以归,加意存抚,贫乏饥民「贫乏」下原有「若」字,据《三朝北盟会编》卷一○删。,并以官粟赈给,无令失所。略获人口者,各寻付其家,违者重寘典刑。」又手诏:「见居官耆俊若有功卿士,已议褒擢外,有怀才抱艺、堙沉下僚,或素为乡里所推、未被试用者,敕宣抚司及州县长吏询采以闻,当不次擢用。其以忠直得罪虏酋,或为权幸排斥,或以诖误抵罪者,并以闻,咸当甄擢咸:原作「或」,据《三朝北盟会编》卷一○改。,永用为劝。」 十五日,诏燕京为燕山府、广杨郡、永清军节度使。 十八日,诏蔡攸知燕山府。 二十二日,以得涿、易二州,百官诣紫宸殿称贺。 六年正月十四日,诏:「伪四军大王夔离不擅即伪位,爰饬六师,大败于燕山燕山:原作「峰山」,据《宋史》卷二二《徽宗纪》四改。,传首京师,可择日御紫宸殿受贺。夔离不首级,依典礼送太社库。」自金人屯白水泊,遣乌歇及高庆裔来归,缘前日遣曷鲁、大迪乌等归,不遣使,疑吾有谋;又闻童贯大军趍燕,恐吾自取燕,则岁赂不可得,故专遣使来。朝廷遣赵良嗣、马扩报其聘。良嗣等至奉圣州,与其国相蒲结奴计事,彼欲不论元约,止以燕京六州二十四县归于我,平、栾等州并 不在许与之数。盖知刘延庆等还师故也。留马扩从军,再遣李靖、王度刺、撒卢母同赵良嗣来。朝廷复遣良嗣、周武仲往聘之。贯、攸再举师,不能下燕,惧无功得罪,密使良嗣祷金人图之,而金兵以先入燕,遣马扩归献捷。良嗣等至金人军前,阿骨打欲燕京税租而不议平、栾等州,再遣李靖、王度刺来议其事,且欲交岁币。朝廷复遣良嗣、武仲同使人往议租赋多寡之数,阿骨打欲得百万缗,良嗣往复辨论,未决。遣良嗣归。良嗣至雄州,以驿书闻,诏亦许之,再遣良嗣至军前。阿骨打大喜,遂议云中地。阿骨打云:「我增百万缗,南朝一言不辞,今求西京,何辞拒之 」遂遣宁术割、度刺、撒卢母赍誓书来,朝廷又差卢益、赵良嗣、马扩报聘。兀室云:「计议已定,近有燕京职官赵温讯等来南,须先以见还,议交燕月日。」良嗣谕宣抚司,以赵温讯与之,乃得其誓书。初,平燕之役,上以三策授童贯,意在保民观衅,不急于攻取也,而王黼暨贯、攸锐于成功,力主兴师之议,调发累年,至是乃入燕云。 兵 宋会要辑稿 兵八 讨叛二 契丹 大辽附 夏州 交州 夏 州 夏州 太宗淳化五年正月,以侍卫马军都指挥使、邠州节度使李继隆充河西行营马步军都总管,以长州团练使长州:原作「苌州」,据《宋史》卷二七五本传改。、尚食使尹继伦充行营兵马钤辖继伦:原作「纶」,据《长编》卷三五、《宋史》本传改。。先是,李继迁攻围灵州,泊通远军诸堡寨,侵略居民,焚其积聚。帝怒曰:「继迁叛涣沙碛中十年矣涣:原作「换」,据《长编》卷三五改。,朝廷姑务含容,赐以国姓,授之观察使,赐与加等,俸入优厚,仍通其关市,及以银、绥州委其弟兄,恩宠极矣。乃敢如此。朕今命将讨之决矣。」故命继隆等〔讨〕焉。三月,李继隆等平夏州,擒伪节度使赵保忠,收获牛羊、器甲数十万,安抚其民,留兵镇守银、夏 州。蕃汉户八千余帐族归顺。 至道二年四月,以侍卫马军都指挥使、静难军节度使李继隆为环庆、灵州、清远军兵马都总管,殿前都虞候、凉州观察使范廷召副之,以会州观察使、知灵州田绍斌为灵州兵马都总管、内外都巡检使。未几,召绍斌赴(关)[阙]。先是,命洛苑使白守荣、西京作坊使马绍忠与大将皇甫继明率兵护送刍粟四十万于灵州,令知灵州田绍斌率兵迎援。次浦洛河,会继明卒,守荣等后期一日至,为继迁所围。守荣等(故)〔欲〕击之,绍斌曰:「蕃戎轻佻,勿弃辎重与战,但按辔结阵徐行。」守荣曰:「我不受汝节度,尔但率兵来迎尔,勿预吾事。」绍斌因率所部,去辎重四五里。继迁初望,见绍斌旌旗,不敢击。守荣自欲邀功,遂与战。战败,役夫弃辎重溃走,蹂践死者无数,悉为继迁所获。始,帝令调发车乘,分为三辈护送,寇至易为御而民力不匮乏。转运使违旨,擅并为一,遂致陷没。帝闻之怒,遣国子博士王用和乘传捕转运副使宝玭,系狱验问,白守荣责授洛苑副使,马绍忠责授供奉官,而命继隆等出讨焉。继隆至灵、环,逗挠未进军,诏以深州防御使尹继伦为灵庆兵马副总管,以督其军事。 七月,以殿前都指挥使王超为夏、绥、麟、府州兵马都总管。 九月,夏、绥、延行营两路合势破贼于乌白池,斩首五千级,生擒二千余人,获米募军主、吃罗指挥使等二十七人,马二千疋,兵器铠甲数万, 臣称贺。先是,帝亲部分诸将攻讨继迁,令继隆自环州,丁罕自庆州,范廷召自延州,王超自夏州,张守恩自麟州,凡五路,率兵抵平夏,皆授以成算。师已有期,会继隆遣其弟继和驰驿上言路回远,欲自清望峡直抵继迁巢穴,不及援灵武。帝怒,召继和于便殿,诘之曰:「汝兄此行,必败吾事矣。」因手札数幅,切责继隆,命引进使周莹赍诣军前督之。莹至,而继隆已便宜发兵,不俟报。既而与丁罕兵合,行数十日不见虏,引军还。张守恩见虏不击,率兵归本部;独王超、范廷召至乌白池,与贼遇,大小数十战,虽频克捷,而诸将失期,士卒困乏,终不能擒贼焉。 三年正月,以侍卫亲军马步军都虞候傅潜为延州路兵马都总管,殿 前都虞候王昭远为灵州路兵马都总管昭远:原作「超远」,据《长编》卷四一、《宋史》卷二七六本传改。,西京作坊使石普为关右河西巡检,户部使张鉴调发陕西诸州军粮,知制诰张秉、冯起冯起:原作「冯超」据《长编》卷四一改。、翰林侍读吕文仲持节督之。未几,太宗上仙,遂罢。 仁宗宝元二年四月,诏以夏国元昊叛命,指挥陕西诸路兵马总管司各常训练兵甲,预备蕃路出入山川道路,并须画时会合掩杀。 六月二十三日,乃下诏削元昊在身官爵,除去属籍,令陕西、河东点集丁壮,移戍军马。 九月,斩其伪环州刺史刘乞于都市。是月,昊贼寇延州,副将死之。 十二月,攻保安军,钤辖卢守懃等击退之。 三年正月,再攻延州甚急,知州范雍〔招〕诸路并兵雍:原缺,据《宋史》卷六八八《范雍传》补。。二月二日,乃命镇海军节度使、知枢密院事夏守赟为宣徽南院使赟:原作「斌」,据《长编》卷一二六改。、陕府西路马步军兵马都总管,兼经略安抚使,寻加沿边招讨使沿:原作「江」,据《宋史》卷一○《仁宗纪》二改。;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葛怀敏副之。知制诰韩琦、西上合门副使符惟忠为安抚副使,秘书丞田京、太子中允尹洙并签书经略司事,陕西转运明镐充随军转运使。以知经州夏竦为忠武军节度使兼泾原、秦凤经略安抚使。 五月二十六日,遂除夏竦充陕府西路马步军都总管,兼经略安抚使、沿边招讨使知永兴军,以葛怀敏知泾州代领其事;韩琦、范仲淹并为经略副使,仍同管勾都总管司事;待制庞籍为都转运,耀州观察使夏元亨为副都总管兼沿边招讨使。仍召夏守赟等还阙,以用师无功,更用将 帅也。又以太常丞田况为安抚判官。昊贼出入常在保安、镇戎等军,往返环庆而窥延州。康定元年春,鄜延、环庆路副都总管刘平、石元孙与贼接战,获首级甚众。贼先以老弱,继以精兵乘其后,援兵不至,平、元孙死之。是秋,昊贼领大兵寇保安、镇戎,环庆路副都总管任福等副都:原作「都副」,据《宋史》卷一○《仁宗纪》二乙。,自庆州东路声言巡边,战于白豹城,遂分部将士围其城。福押大阵居城(福押大阵居城)南,夜漏未尽,四面合击,平明,大破之。破荡骨咩等族四十余帐,焚其巢穴委聚四十余里。 五月九日,复以夏竦知泾州,临边制事也。以知青涧城种世衡、通判仪州耿傅计置陕西随军粮草。 九月,诏河东转运使杨偕率并州强壮万人偕:原作「揩」,据《宋史》卷三○○《杨偕传》改。,自鄜鄜:按右引有云:「密诏偕选强壮万人,策应麟、府。」疑「鄜」乃「麟」之误。、府入界。是冬,诏鄜延、泾原两路同进兵入讨西贼。 二年秋,韩琦在镇戎,以兵马尽授诸将,而任福等昼夜驰逐,倍道趋走,遂失利。大将葛怀敏领大兵趋渭州山外,为贼据其地势,吾军少却,即冲我军,继以步奚挽强注射,遂遭掩杀。自刘平败于延州,任福败于镇戎,葛怀敏败于渭州,贼声益振。然所以复守其巢穴者,以鄜延路兵屯六万八千,环庆路五万,泾原路七万,秦凤路二万七千,以牵制其势也。 庆历元年,命夏竦屯鄜州,陈执中屯泾州。是秋,昊贼陷丰州,又攻鄜州,又攻府州,阻于山险,为我军凭高击之,死伤殆尽。元昊叛命数年,寇挠西边,然彼亦大困矣。自此数来请和,然边陲尚未解严。至四年, 以誓书来上。十月,行封册之礼,乃罢兵。 神宗元丰四年四月十九日,鄜延路马步军副都总管兼第一将种谔言:「近奏秉常为贼臣所杀,乞朝廷兴师问罪。今觇知秉常兵见聚所居木寨,国母及梁相公凡出银牌点集。乞乘几兴师招讨。」上批:「见遣王中正往,体量的确情伪。宜先令沈括、种谔密议,点集兵马,告谕逆顺,招怀并边主兵酋,以俟大兵并力」。 六月十五日,上批:「应熙河路及朝廷所遣四将汉蕃军马,并付都大经制并同经制李宪、苗授,依阶级法总领,照应董毡出兵,要约部分本路蕃弓箭手,量所用人数以往。如董毡渝请,不肯如期出兵,即相度机便,移兵讨除。其临敌利害,事干机速,申覆不及者,随宜措置施行。其钱帛粮草,并委经制管句军马官胡宗哲计度应副。」初,熙宁元年,夏国主谅祚死,子秉常立。二年三月,遣使持节册为夏国主,累侵边境,至是命将讨焉。 二十七日,诏以种谔为鄜延路经略安抚副使,应本司事与经略使沈括从长处置。以入内副都知王中正同签书泾原路经略总管司公事。如遇出界,令王中正及泾原路总管司兼本路第一将刘昌祚同往;发开封府界、京东西诸将军马分与鄜延、环庆两路。以东上合门使、英州刺史姚麟权环庆路副总管,遇出界,令知庆州高遵裕与姚麟同往;于在京七百料钱已上选募马步军万五千人,开封府界及本路共选 募义勇、保甲万人。如泾原五千人不足,于秦凤路选募。 七月五日,诏:「将士能立大功,荡除贼巢,当比熙河赏功三倍比:原作「此」,据《长编》卷三一四改。。临贼不用命,并全家诛戮;卤获不以多寡,听自与,官不检校。能禽戮拒命贼帅,并量大小,与节度使以下至班行。下:原作「不」,据右引改。。应先在国主左右及诸部族,并同心为主者,并不诛杀,令展转告谕,与官军共力讨除,当随功大小,各有爵命。贼廷府库所藏金帛廷:原作「建」,据右引改。,并主将亲检校均给。诸路军马,并须更互照应,即一路受敌,观望不即赴救,回日主将当处斩。应降附并边部族,少壮以从军,老少迁近便城砦,给口食安存之。降附部族,诸将、士卒辄希功杀戮者,主将实时处斩。河北州郡须候抚定贼巢,然后分兵讨除,或招谕归降。临敌措置、非可豫为计者,并随宜经画。」 八月五日,诏麟府路并鄜延、环庆、泾原兵马出界后,并听王中正节制中:原作「忠」,据《长编》卷三一五改。。既而 上批:「近差措置麟府路军马,止谓未出界以前与逐路帅臣、将官议定进兵,其出界后,王中正止令遵禀宣命,节制鄜延一路诸将兵;其环庆、泾原自委高遵裕节度,中正更不当干预。俟先下兴兴:原无,据右引补。、灵,方依画一总六路军马节制。」 七日,鄜延路走马承受杨元孙言:「西贼二万余人于无定河川临川堡出战,斩获首级」。上批:「朝廷诸城寨未尝侵扰夏国,今辄领大兵入寇,缘所定师期尚远,宜下鄜延路经略司,令保安军牒宥州诘问,庶使彼辞愈曲,我师出境,其名益直」。 十一日, 上批:「已指挥秦凤一路兵付李宪从便节制处分。可再下都大经制司,依详朝廷属任之意。」 二十三日,熙河路都大经制司总领七军至西市新城,遇贼约二万余骑,官军掩击败之,擒酋首三人,杀获首领二十余人十:原作「千」,据右引改。,斩首领二千余级,夺马五百余匹。 二十五日,诏:「昨降指挥,合诸路期约进兵,一举扑灭贼巢。近种谔先招纳,遣诸将浅攻,各有斩获之劳,未为失谋。今师期不远,其务全养士气,依王中正议定期日,与诸路协力进讨。」乃命听王中正节制。初,种谔以鄜延兵先招纳夏人。是月二日,次绥德城。八日日:原作「月」,据右引改。,分遣诸将出界,遇贼破之。朝廷以谔轻出故也。 二十六日,李宪驻兵女遮谷,遣汉蕃将士袭击余党于山谷间,斩首百级,获牛马孳畜甚众,大军遂过龛谷川。诏:「熙河路李宪等,见与董毡人马期会攻讨夏贼。缘鄜延等路师期尚在九月下旬,令李宪等:如兵马出界遇贼,已见克捷,即进兵深讨;若贼兵阻遏,未可长驱,即择空要便于馈运之所权立营寨,以俟诸路师期,首尾相应。」王中正、种谔奏:「泾原、环庆会兵取灵州渡,讨定兴州;麟府、鄜延,先会夏州,候兵合齐,进取怀州渡,讨定兴州。乞下泾原、环庆遵守。」从之。九月四日,诏中正、高遵裕,如行军庶事已就绪,即相度乘机进讨,不须拘以元定期日。 九月十七日,诏:「今诸路兵直趍兴、灵,兼累据董毡亦称欲往灵州破贼,若赴兴、灵,道路阻远,即领 全军过河攻取凉州,不得止遣偏裨。」又上批:「累据刘昌祚奏请,多不中理,虑难当一道帅领。令知环州张守约往代昌祚,令昌祚赴遵裕麾下。」 二十七日,西贼兵马七八万自无定河川南来,欲救米脂之围。种谔先戒后军移师城下,阨贼两门,凿为沟堑。 二十八日,接战,贼大溃贼:原作「众」,据《长编》卷三一六改。,斩首八千余级,夺马五千余匹,畜、器甲万计。诏谔更不受王中正节制。 十月六日,诏:「近令李宪等协力深入,或勒兵过河,攻取凉州。今闻粮草不继,已械马申等送狱,令李宪等未得进兵,候馈运稍办,即依前诏。」 七日,王师至女遮谷。贼党数万,牛羊畜充满川谷,于二十里外下寨,前据大涧两重大涧:原作「天涧」,据《长编》卷三一七改。后同。,后倚高川石峡高川:右引作「南山」。。贼逆战,自午至酉,贼退保大涧。值夜,对岸相射。夜半,贼退,斩获六百余级,夺马数百匹。 九日,诏:「李宪已总兵东行,泾原总管刘昌祚、副总管姚麟见统兵出界,如前路相去不远,即与李宪兵会合,结为一大阵,听李宪节制。」 十二日,军至西界堪哥平磨隘口:原作「哆」,据《长编》卷三一七改。,逢贼约二三万拒隘,与伪统军国母弟梁大王战,贼败退。追奔二十里,斩获大首领没啰卧沙、监兵使梁格嵬等十五级,小首领二百十九级,生擒首领统军侄纥多理等二十三人理:原作「埋」,据《长编》卷三一七改。,斩二千四百六十级。 十五日,夏州牵九思遁去,官军入夏州。 十七日,高遵裕军过横山。是日,种谔离夏州,遣曲珍等领兵通黑水安定堡路,接运军粮。遇贼,与之战,斩获贼钤辖首领以 下千七十八级,招降六百五十人。 二十日,收复故清远军并韦州。诏令高遵裕速部分诸将进兵,与诸路会合,攻讨兴、灵。 二十四日,师次鸣沙城。 二十九日,趍灵州城下。先锋遇贼接战,斩首二百七十二级,生擒四十三人,夺马牛羊驰畜万余,粮草五万余。 十一月三日,西贼屯兵蒲萄山,李稷遣曲珍分锐兵出贼后,首尾合击走之。斩首四百级,获器甲二千,马五千,伪宣 七,铜印一,降四十余人。 四日,泾原路经略司言:刘昌祚战磨隘口战磨:原倒,据《长编》卷三一九乙。,生擒西贼二十二人,留为乡导;斩唱嗺等十二人。 五日,诏熙河路都大经制司,已分画地分讨贼,更不节制泾原路军马,令刘昌祚等依旧受高遵裕节制遵:原脱,据《长编》卷三一九补。。 七日,熙河路都大经制司言:「军行至天都山下营,西贼所居,内有七殿,其府库、馆舍皆已焚之。又至啰逋川,捕获间谍,审问酋首嵬名统军人,遂将兵追袭,斩获千级,生擒百余人,虏牛羊孳畜万计。又离天都山,至满丁川,嵬名贼众败散。追袭,又斩获五百级,生擒二十余人,夺马二百余匹,牛羊孳畜约七千。乃还,取兰州城之增戍垒,差人降附者数万帐。」 九日,种谔言言:原无,据《长编》卷三一九补。:「第三将杨进等破石堡城,斩首领已下百六十八级,降生口大首领叶示归理已下千六百七十六,获马六十六,牛羊四千余」。鄜延路城细浮图、吴堡、义合、寨门、米脂五寨。 二十一日,鄜延路言,种谔军前士卒奔溃入寨,未知行营所在。诏谔速引军于便处 安泊,候士气稍壮,粮馈有备,即依前诏施行。 二十二日,诏:「李宪亟旋师本路,赡养士气,品第功状以闻。应行营汉蕃将士「将士」及下「番次」,原无,据《长编》卷三二○补。,作番次厚与犒设,仍大开恩信,广务招来新土生羌,及密定置戍之所,计度版筑之具,以候春暖兴作。」 二十四日,诏:「种谔兵马部领还本路,候稍近春暖再出讨。其本路土兵各归元驻札州军城寨,蕃兵并汉蕃弓箭手等,各归元住处。开封府界、京东西将兵分擘于近里有粮草州军屯泊。其运粮夫皆放散,种谔下将佐各随军歇泊。」同日,诏:「环庆、泾原之师见攻灵州未破,令王中正将所部兵马,除已过河更不追还本句原无,据右引补。,于延州简不随种谔出界兵三万人以上,速自环州洪得寨入至韦州以北。如灵州可破,即换久役兵员回,通接转饷;或粮馈阙乏,即迤逦退归。」先是,泾原、环庆两路兵进攻灵州,虽屡获首级,其城广阔,守御具备,几月不下。值大风雨寒冻,死伤士卒,贼决黄河水浸营,不能驻留,又粮道不通,彭孙以兵护泾原粮,为贼所钞略,诸军阙食,于是朝廷议退师。 十二月十五日,高遵裕、刘昌祚、姚麟、彭孙 降官有差,以遵裕等攻取灵州无功,彭孙护粮草为贼钞略故也。 五年正月二十七日,诏以种谔知渭州,李宪为泾原路经略安抚制置使,李浩兼权泾原路经略安抚副使。谔、浩于制置司并用阶级法。 二月四日,诏以内侍押班李舜举为照管泾原路经略司一行军马,参议军中大事。 三月二十一日,鄜延路副总管曲珍言出界至金汤遇贼,焚荡族帐七百,斩千级。 四月二十一日,诏秦凤路经略司,如无贼马 犯边,毋得出兵。 五月十一日,诏沈括、李宪、苗授:「据环庆路经略司奏,夏国母自三月初点集河南、西凉府、啰庞界、甘、肃、瓜、沙,十人发九人,欲诸路入寇,人马已发赴兴州。及四月丁丑,西贼二万余人骑侵犯淮安镇。宜以本路兵马合成大阵,守控要害控:原作「空」,据《长编》卷三二六改。,伺其深入,痛行掩杀。」 种谔复建言,请尽城横山,占据地利,北瞰平夏,使虏不得绝碛为患。 二十六日,诏给事中徐禧、内侍省押班李舜举往鄜延路计议边事。 六月一日,环庆经略司言,斩西贼统军嵬名妹精嵬、副统军讹勃遇,得铜印、起兵符契、兵马军书,并获蕃丁头凡三十八级。 七月三十日,泾原路经略司言:「谍报西界十二监军司人马赍五月粮谍:原作「谋」,据《长编》卷三二八改。,于葫芦河点集。国母、小大王七月末过黄河末:原作「未」,据《长编》卷三二八改。,欲以八月 日入寇镇戎军大川。」诏留李宪且在泾原照管边面,多遣人深入觇候。如有寔状,即追秦凤、熙河先团结诸将兵马,及环庆二万人骑,令姚兕统领,合力驱逐,毋失机会。 九月五日,谍报西贼发六监司兵次银州川,沈括、徐禧戒勒诸将分定战地。 十六日,沈括言:「九月九日,西贼三十万寇永乐城寇:原作「通」,据《宋史》卷一六《神宗纪》三改。另按,《长编》卷三二九,此句作「贼三十万众攻城」,故改「通」为「攻」亦可。,副都总管曲珍等兵少,御敌未退,将官寇伟、李师古、高世才、夏俨、程博古,及使臣十余人、士卒八百余人死之,贼遂围城。」 二十日,永乐城陷,徐禧、李稷、李舜举并汉蕃官二百三十人、兵万二干三百余人皆没。初,经略沈括进言:「既获米脂寨,以横山势蹙,距宥 州才三舍,下瞰银夏,平川千余里皆沃壤,可以耕稼,为屯田之计。今乞于米脂之间城永乐,屯劲兵以抗虏,则河北之地,尽可耕种。」朝廷遣给事中徐禧、内侍李舜举相视利害,时五年七月也。禧等至延安,与括(相同)[同相]度,意合,即奏言如括议,朝廷许之。八月,禧、舜举与括等将蕃汉兵十余将,凡八万,役夫荷粮者倍之。于是李稷将前军,本路将官吕政佐之;曲珍将中军,高永能佐之;王湛将后军,景思谊佐之;李稷主运饷,治版筑,而谋画进止一决于禧。以二十五日兴工,旬有二日而城毕,赐名银川寨。夏人闻之,以谓此城不争,则横山为汉有,灵夏为存亡所系要害,以死拒之,故有是役。初,虏兵尚远,诸将多请击之,以挫贼锋,而高永能言尤切,禧独不听。及虏兵大至,极目不见边际,俄而铁骑涉无定河,永能又曰:「此号铁鹞子,过河得平地,其锋不可当,乘其未渡击之,可使歼焉。若纵之尽,则我师殆矣。」禧又不听,故及于败。乃筑女遮堡,展定西城以卫兰州城。 六年正月二十九日,西贼渡河,直抵兰州城下,西门几为所夺,遂围兰州。六日围解。 闰六月一日,夏国主秉常奉表乞修职贡。 十月一日,秉常遣使奉表复修职贡,乞还所侵地,彻备边戍兵,长为外藩。赐秉常诏:「地界已令鄜延路经略安抚使司指挥保安军移牒宥州施行。岁赐候疆界了日依旧。」 哲宗元佑二年六月二十八日,秦凤路经略司 言,西贼人马侵犯陇诸堡地分。 七月二日,夏人寇镇戎军诸堡戎:原作「我」,据《长编》卷四○三改。。 八月十四日,诏:「夏国国乱主幼,所以辄敢犯边及不遣使贺谢,皆缘强臣乙逋等擅权逆命,阴有异图,即非其主与国人之罪,岂可遽兴师讨伐,使向化之人例遭诛戮。宜令诸路帅臣各严兵备,无得先起事端。其所发兵马,权屯次边。如乙逋等能幡然改图,忠事其国,效顺朝廷,本国上章通贡,特许收接,与之自新。若终犯顺,即令诸路乘便深入,务在诛锄首恶,不得滥及无辜。内首领素不附乙逋、欲自拔来归,及乙逋同党有能附顺者,听所在以闻。仍 谕汉蕃。」以三省枢密院言:「夏国自秉常告丧,既吊恤其国,又封册其子,两宫赐与甚厚,国中部落老幼无不欢跃。不谓彼国强酋独有异意,风闻干顺不治国事,有梁乙逋者擅权立威,辄犯边,以请地为名,不遣贺坤成节、谢封册使,反复邀乞,别怀二心。若不加诛,无以威示夷狄。」故有是诏。 二十二日,夏人寇三川诸寨,败之。 九月十日,夏人犯镇戎军。 十五日,夏人夜遁。 三年正月十八日,诏陕西、河东经略司严戒边将及城寨觇贼动息,常若寇至以备之。 二月八日,西贼寇府州边,将官钳宗翊击之。 三月二十八日,夏人侵德靖寨,将官张诫等败之。 七月十九日,枢密院言夏贼会军马,欲寇泾原、熙河路。诏叶康直远斥候,常知贼境举动,保无他虞。仍令刘昌祚、刘舜卿选本路兵将泾原 路万人于德顺军,熙河路五千人于通远军接秦凤边地要害处驻札,为掎角之势,当先事以待之。 八月十八日,枢密院言:「鄜延路七月牒抵宥州,踰月方报,乃专以疆土为请,略无悔罪谢恩之意。名欲议事,阴 我师,谍知举国欲并力来寇。」诏陕西、河东(师)[帅]臣从宜行讫以闻。 六年五月二日,枢密院言:「熙河兰岷鄜延路奏,夏贼杀虏人民畜牧,毁烽火台。经略司以兵邀其归路,生擒首领、获级。」诏诸路益谨边备。如夏贼再来侵犯,即审度事势,以计破之。勿贪功轻入,堕贼计中,亦不得无事妄生边患。兼虑诡诈,屯兵一处,却乘别路之隙。其环庆、泾原、秦凤、河东路,亦当依此指挥。 二十八日,鄜延熙河兰岷路经略司言,西人侵界作过,遣兵邀截,各擒首领一名。诏令逐路经略司只作本司意,将逐人放归,仍面谕以「疆界虽少有未毕,夏国安得辄发兵众,侵我边境!今既生擒,即合斩首界上,盖为朝廷意在好生,又夏国见输常贡夏:原作「忧」,据《长编》卷四五八改。,且放汝回。候到本国,明谕梁乙逋并近上首领,今后不得纵放人马,乱有侵犯」。 闰八月六日,夏国首领梁乙逋将统领河南北人马,扬言谋欲犯边。 九月二日,西贼深入攻围麟、府州。诏麟府路军马司集兵应援,仍令范纯粹审择便利,牵制策应。 五日,西贼入寇麟、府州未退,诏河东路经略司诫谕张若讷占据地利,审度贼势,选募骁勇敢死之士,出奇逼逐;或乘师老惰归之际惰:原作「堕」,据《长编》卷四六六改。, 择利邀击。 七日,枢密院言:「夏贼寇犯麟、府州,虽已遁去,今据陕西沿边奏报,见各于并边啸聚,窃恐复寇别路。」诏陕西、河东路逐路经略司,如遇西贼入寇,本路兵力不胜,即速令互行关报,牵制策应。 十月五日,枢密院言:「泾原路探报梁乙逋近犯麟、府界,为人杀死;梁阿革乙逋为夏国所诛。」诏逐路经略司,如乙逋未诛,尚犹用事,即宜乘隙用间。仍选可用之人,厚遗金帛,优许职名,密切经画。 七年六月九日,诏:「夏贼犯河东,合要诸路牵制。麟府路令府州军马司,岚、石州令石州都巡检司,举横烽入鄜延路,转报以次路分次:原作「咨」,据《长编》卷四七四改。。其诸路得河东横烽,若麟府军马司得诸路横烽,并简习军马,速赴顺便堡寨驻札,未得出界。各候探报得实,可以牵制,即从长取利进兵。」先是,枢密〔院〕言:「夏贼犯顺,牵制策应,须候帅司牒诸路方会合。按旧置横烽,递相照应为便。」故有是诏。 八年正月十三日,鄜延路经略司言:「保安军得宥州牒牒:原作「县」,据《长编》卷四八○改。:本国准北朝札子,备载南朝圣旨,称夏国如能悔过,上奏亦许应接。今再欲遣使诣阙」。十四日,诏:「夏国请命,未测情伪。令陕西、河东帅臣约束沿边,过为备御。仍戒约兵马,不得于边界生事。」 四月一日,夏国主干顺遣使谢罪,献兰州,乞赐塞门寨。诏答不许。 绍圣三年五月六日,枢密院言:「西人虽称欲遣人进贡誓表,却又侵犯鄜延、义合等处,岂宜遽弛攻讨御捍之备 」诏陕西、河东经略司多方备御。 八月五日,鄜延路经略使吕惠卿言:「自六月 以后,五十日间,第一至第七将前后十四次俘斩甚众,并获副军大小首领、副钤辖,及得夏国起兵木契、铜记、旗 。」 二十一日,鄜延路奏西贼压境。诏差府界两将赴鄜延路,京西第二将赴熙河兰岷路,府界第七将赴秦凤路。 十一月二十四日,环庆路经略司言:宥州界正名等,各带领人马于曲律、六掌等处驻札,欲寇塞安等寨。遣钤辖张存领兵将掩击,斩首九百余级。 四年三月四日,泾原路经略使章楶言:「今来进筑,须藉别路声援牵制。乞更下鄜延、河东,广张声势,为深入之计。」〔诏〕熙河兰岷路经略司,候见泾原路举动月日,即疾速指挥兰州广作渡河讨荡声势,务要分挠贼计。仍令鄜延、河东经略司,依泾原路所奏施行。 六日,泾原路经略司言:「西夏起甘州、右厢、卓啰、韦州、中寨、天都六监军人马,屯(立扁)[驻]江州白草原;又遣首领妹勒都逋、乌革领兵并塞。」诏泾原帅司严诫诸将,每事持重,务取全胜。 二十七日,孙览奏:「西界长波川有贼兵屯聚,寻遣兵入界,遣先锋张真等至津庆川,破敌,乘胜至惟烈川。折克行相继而至,斩二千余级,获牛羊马三千有余,并烧荡族帐,迤逦还寨。」 四月五日,知保安军李泝统制两将人马入西界讨荡,燔毁洪州城内外首领人民族帐等甚众,得牛马驰畜二千余。 十三日,吕惠卿言,差路分都监刘安统制兵马出塞,修复浮图寨。 八月三日,河东经略司言:「西 贼侵犯神堂等堡,遣将贾嵒、李窑以少击众,贼仓卒首尾不救,遁去。王帅乘胜修复葭芦。」 五日,鄜延路经略使吕惠卿言:近遣将官王愍破荡宥州,烧毁族帐,斩获五百余级,牛羊以万数。 十二月二十一日,枢密院言,熙河兰岷路经略安抚判官锺傅将本路并秦凤兵出寨,斩获仅四千级。 元符元年三月二十四日,河东路经略司奏,崇仪使张世永等统制兵马出界讨荡,获千余级,大小首领二十余人。 十月二十五日,泾原路经略使章楶奏,西贼三十万犯塞,攻平夏城,凡十三日,将寨官捍御无虞。 二十八日,熙河兰会经略司言:「副都总管王愍统兵径趍卓啰右厢以东攻讨,以牵泾原贼势。到罢沙罢沙:《长编》卷五○三作「罗沙尔」。,会遇贼迎敌,愍躬率将士奋击,大破贼众,斩首千三百余级,内一级系伪江落驸马头江落:《长编》卷五○三作「旺罗」。,俘三百余人,牛马羊驰二万五千余。数百里族帐蓄积,烧毁殆尽。」 二年三月十九日,辽国泛使国信使萧德崇等赍国书为夏国解和。其略云:「粤维夏台,实乃辅藩乃:原作「力」,据《长编》卷五○七改。,累承尚主,迭受封王。近岁以来,连表驰奏,称南兵之大举,入西界以深图,恳求救援之师,用济攻伐之难。理当告急,事在解和。盖念辽之于宋,情重祖孙情:原作「亲」,据右引改。;夏之于辽,义隆甥舅。必欲两全于保合合:原作「全」,据右引改。,岂宜一失于绥存。」盖其意止为夏国游说,欲息兵及还故地云。 四月十九日,萧德崇等辞,授以报书,许以自新。回札子云:「夏国久失臣节,未当开纳,今以北朝 遣使劝和之故,见令边臣与之商量。又缘夏人前来曾一面修贡,一面犯边,虑彼当计穷力屈之时,暂为恭顺以疑我边备,俟候稍苏,复来作过,则理须捍御,及行讨伐。若果是出于至诚,服罪听命,亦当相度,许以自新。」 六月二十六日,鄜延路经略司言,西人寇顺宁寨,差第三副将张守德等至牛羊川掩袭,斩获首级。 七月二十三日,环庆路经略司言:「知环州种朴领兵至赤羊川,收接到赏罗讹乞家属百五十余口,孳畜五千。夏贼千余骑来追,与战,生擒监军讹勃啰并首领泪丁讹遇。」诏本司体问讹勃啰,如委是西界监军,即取问在西界日所管地分、人马及有何家属在彼并所见闻事以闻,仍管押赴阙。所有赏啰讹乞家属,仰多方存恤,及选差信实人持本家信号往招讹乞,令早归顺。 八月二十八日,洮西沿边安抚司言,夏贼五千余骑来攻厮归丁南宗堡,遣兵接战,遁去。 九月一日,夏国主干顺上表遣使谢罪,见于崇政殿,诏赐夏国曰:「尔国乱常,历年于此。迨尔母氏,复听奸谋,屡兴甲兵,扰我疆埸。天讨有罪,义何可容!今凶党歼除,尔既亲事,而能抗章引慝,冀得自新,朕嘉尔改图,姑从矜贷。已指挥诸路经略司,令各据巡绰所至处,明立界至,并约束城寨兵将官,如西人不来侵犯,即不得出兵过界。尔亦严戒沿边首领,毋得侵犯边境。候施行讫,遣使进纳誓表,当议许令收接。」 二十六日,枢 敌,供奉官陈告 密院言:「镇戎军申,西界二千余骑出浮图岔,与官兵陈告:原作「陈吉」,据《长编》卷五一五、《宋史》卷四八六《外国传》二改。、差使李戭等死之。侵犯汉界,有违誓表。」诏鄜延路经略司,令保安军移牒宥州,闻知本国主,令遵依已降诏书施行。 十二月三日,夏国差使副令能、嵬名济寨等诣阙进上誓表谢恩,及进奉御马。诏依例回赐银器、衣着各五百匹两。 交州《续会要》作交趾 ... 缺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九 讨叛三 青唐 木征 金国 青 唐 宋会要辑稿 兵九 讨叛三青唐木征金国 青唐 神宗熙宁八年,董毡将青宜结鬼章与冷鸡朴大入寇边青宜结:原作「青唐结」,据《宋史》卷一五《神宗纪》二改。,遣内侍省押班李宪捕之。 十年,鬼章驱诱熟羌围岷州城寨,占据铁城,宪命种谔夜出兵二千,度洮水,直抵铁城,鬼章兵溃,临斩冷鸡朴冷:原作「泠」,据《宋史》卷一五《神宗纪》二改。。于是董毡恼惧,遣首领入朝谢罪。诏以董毡为都首领,结鬼章为廓州刺史。 哲宗元佑二年三月,鬼章复寇洮州,分筑洮州为两城以居。 五月一日,围河州南川寨。诏出兵百五十指挥,凡七万余人戍边,且博询士大夫可与计划者,大臣以奉议郎游师雄应诏。时鬼章与夏人速谋入寇,中分熙河,师雄谍知之,言于熙河兰会路经略使刘舜卿,请分兵两道,急装轻赍,并洮水而进。 八月十七日,姚兕、种谊攻讲朱城,焚其飞桥。移时,羌十余万至,不得度。 十八日晚,至洮州,士皆鏖战,呼声动天地,一 破之。擒鬼章及其大首领九人,斩馘数千。 十一月十二日,鬼章入献于崇政殿。诘犯边状,伏罪诛死,听招其子部属归附以自赎。 三年正月二十四日,诏:阿里骨已差人奉表诣阙谢罪,令边将无出兵,仍罢招纳。 元符二年春,洮西安抚王赡密画取吐蕃之策,遣举人黄亨上其事于朝。章惇喜其说,下熙河路经略使孙路计议,路即大发府库,招来羌酋。 夏六月,河南大首领边厮波结以错凿、讲朱、一公、当摽四城降。 七月二十五日,赡引兵度河,取邈 川。因奏邈川古湟中地,东北控夏国,西接宗哥、青唐巢穴,南距河州一百九十里,东至兰州二百余里,乞建为湟水军。从之。王愍别提麾下兵出省章峡,取宗哥城。孙路度青唐未可朝夕下,欲先固邈川及河南北诸城,然后进师。赡乃奏青唐不烦大兵,可下也。朝廷以路逗留失机会,更以胡宗回为经略使。宗回罢王愍统制,以赡为之。初,赡衔路不专委己,故陈青唐可下,欲以中路。至是,乃陈夏人点集,谋救邈川,可守御不可进攻。宗回怒其语反复,遂以军法趣赡出师。 九月二十日,赡提孤军入青唐,陇木(夕)出降。 闰九月四日,诏以青唐为鄯州,仍为陇右节度,邈川为鄯州邈川为:原无,据《长编》卷五一六补。。其鄯州其鄯:原作「湟」,据右引补、改。、湟州并河南北新收复城寨,并隶陇右,仍属熙河兰会路。以赡知鄯州,充陇右沿边安抚使、兼沿边都巡检使;以王厚知湟州。 是冬,胡宗回奏,又营建洮州。青唐下后数日,王愍语人曰:「今主帅不先固邈川以东城壁,而取青唐,非计也。以今日计之,青唐有不可守者四:自炳灵寺渡河至青唐凡四百里,道涂险阨,缓急声援不能及,一也;羌若断炳灵寺、浮梁寨、省章之险,我虽有百万之师,仓卒不能进,二也;赡以孤军入青唐,后无援兵,羌人窥伺,必生他变,三也;设遣大兵,而青唐、宗哥、邈川食皆不支一月,内地无粮可运,难以久处,四也」。未几,心牟钦乞师夏国,夏国遣监军白峇牟、人多保忠,白峇牟本吐蕃首领,夏国以 女妻之;人多保忠即夏国右厢监军。点集四监军兵,合吐蕃兵数万人来攻。赡止谓山南诸羌叛,遣部将李宾统精骑二千,乘夜入保敦岭击之。 九日,以李远、王瑜、米世隆、李昶、毛吉、张可久六人部押降羌部落守东城,赡悉以所统兵守西城。羌攻东城甚急。 十二日,会李宾讨山南族帐,解安儿围,至是始还,与羌军转战,城内军士闻之,驰赴,羌遂奔溃。时邈川亦被围,城中不满千人,守御器械百无一二,总管王愍乃令军士彻户为盾,剡木为戈,籍城中子女衣男子服以充军,以瓦炒黍供军饷,昼夜备御,率死士开门血战。会帅司亦遣苗履、姚雄将兵来援,复下臕哥黑城,焚荡族帐。羌不知我兵众寡,遂引兵遁去,围始解。 十月五日,履、雄乘势引兵开路至青唐,继而结鬼章及峡外羌复叛,攻围青唐、安儿、宗哥、林金城,赡与宗回文檄不相通者四十余日。陕西转运判官秦希甫上其事,朝廷以青唐为难守。 二年二月二十八日,命熙河兰会路兵马都监兼知河州姚雄统领军马救援青唐。时吐蕃不留兵守省章,却于峡外平川邀战,雄军既度峡,于是三战三捷,直至青唐,合赡军弃鄯州以归。自省章峡以西皆捐之,更以湟州为都护。 四月,姚雄将兵城河州安乡关,康谓将兵城兰州京玉关,夹河咸筑关堡以护浮梁。 八月,雄复筑瓦吹,是为宁洮寨;次筑黑城,是为安陇寨。以圆保为宁川堡,以臕哥为 安川堡。 是冬,雄奏王赡贪功生事,收复穷远之地,费财劳师,几陷两路兵马,烦朝廷遣兵救应,及臣僚言赡、厚侵盗青唐珍宝财物。诏赡房州安置,厚添差监随州酒税,以雷秀知湟州。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二月,朝廷委姚雄谋度弃守利害,雄以为可弃无疑。 三月十六日,诏河西节度使赵怀德知湟州,尽赐见在粮草,委之招纳携叛,许以戎索从事。其元置守臣及官吏兵将,悉追还。除存留湟州城壁楼橹外,沿路堡寨并令毁撤。仍命姚雄知熙州,委以措置。时湟州刍粮告竭,人马多死,议者谓所费不赀,难以经久,议弃湟州,故有是诏。雄以雷秀为东路统制,将湟州兵马由京玉关以归;以蕃兵总领齐玠为西路统制,将兵护湟州居民、商旅由安乡关以归。 崇宁元年七月,蔡京自尚书左丞入相,日以兴复熙宁、元丰、绍圣为事。于是侍御史钱遹言,乞除雪赡、厚罪名,及正当时议弃地者之罪。于是诏王厚叙皇城副使,王赡追复供备库副使,而一时议弃地韩忠彦、曾布、安焘、李清臣、蒋之奇、范纯礼、陈次升、都贶、钱景祥、秦希甫、龚夬、张庭坚庭:原作「廷」,据《宋史》卷三四六《张庭坚传》改。,并贬责有差。收复湟、鄯之谋,自此始矣。时上又问知枢密院事蔡卞曰:「鄯、湟可复否 」卞对曰:「可复。」问:「谁可将 」对曰:「王厚可为大将,高永年可统兵。」上从之,于是命厚知河州,兼洮西安抚。厚请择人以自助,诏遣内客省使童贯与偕。朝廷自弃鄯、湟,畔羌多 罗已迎陇木(夕)之弟曰溪赊罗撤立之。赵怀德奔河南。 二年二月,以王厚权句当熙河兰会路经略司,童贯为熙河兰会路句当公事。 六月,厚、贯发总领蕃兵将官高永年年:原作「平」,据《宋史》卷四五三《高永年传》改。,蕃兵将官李忠,熙州将辛叔詹,河州将辛叔献,兰州将姚师闵、刘仲武,通远军潘逢、王用及、王亨、党万 等,提兵分道并进,连日大捷,遂围湟州。溪巴温、溪赊罗撒遁去,收复湟州。以一公城为循化城,达南城为大通城,癿当城为来宾城,当摽城为安强寨。 九月,筑来宾城、绥远关、临宗寨。 三年三月二十九日,厚、贯统大军出筛金平。 四月九日,高永年三道进师, 行至鹞子隘,大捷,斩首四千余级,追奔三十余里。是日,入宗哥城。 十一月,复安儿城、青唐首领伪公主寿宜结牟乞降。 十二日,王师入青唐城。 十三日,复林金城,兰宗堡。 十八日,复结啰城。 十九日,复廓州。 五月,曲赦熙河、秦凤、永兴军路,以鄯州为西宁州。 大观二年四月二十四日,童贯分遣统制官辛叔献、冯瓘领军自岷州入界,收复洮州,兴工修筑;又分遣统制官刘法、张诫、王亨自循化城入界;统领官焦用诚、陈迪由廓州三路入。以五月三十日收复洮州及溪哥城,溪哥伪王子臧征仆哥降,以溪哥城为积石军。 政和五年,贯又进筑震武城,以为震武军。自是,唃厮罗之地悉为郡县。 宣和元年六月一日,诏:「眷言西陲之人,世为中国之辅,凡尔赤子,亦予良民,属者输 来归,有(加)[嘉]悔 罪,欲民休息,已诏罢兵。誓书之言,坚如金石。」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九 讨叛三 青唐 木征 金国 木 征 木征 神宗熙宁四年八月九日,命同提举秦州西路蕃部及市易公事王韶管勾秦凤路沿边安抚司,始经营以复熙河也。 五年四月,诏招降洮河武胜军一带蕃部千余人军:原作「库」,据《长编》卷二三二改。,各补职名。 五月,建古渭寨为通远军,将恢复河陇,为开拓之渐,就差韶兼知军事。以八月八日韶等部将士收复武胜军,赐名镇洮军。时木征余党尚怀拒命,知德顺军景思立专以本将军马策应。诏赏得功将吏 十一月,诏招降马兰川东抹邦一带大首领温逋、昌厮鸡等,各补职名。 六年春,韶等领大兵收河州,先锋斩首千余级,木征遁走,生擒其妻瞎三牟并其子,而蕃贼约三千犯香子城,却夺辎重,令苗授领劲骑击退。韶领大兵继进,戮牛精谷一带作过蕃部。又差景思立、王君万以兵招安通路,与蕃寇遇,斩首三千余级,夺辎重牛羊等。 十一月,收复河州,破荡其部族,继收岷、迭、宕故州地。 七年四月,木征出降,并其家属承引押赴阙。诏除团练使。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九 讨叛三 青唐 木征 金国 金 国 金国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六日,诏:「金人侵犯磁、相等州,遣将马忠将所部兵五千号一万,张换将所部如忠之数,与忠应接,相为声援,前去河北,自恩、冀州以北,取路过河,趍河间府、雄州以来追袭。」 八日,遣薛广将所部兵三千人自内黄过河,会合河北山寨义兵一万人,收复磁、相等州。张琼将所部兵三 千,自开德府西渡河,会合水寨义兵一万人,与薛广接济,相为声援。 七月二十八日,诏赐河北西路招抚使张所章服遣行张所:原作「张俊」,据《宋史》卷本传及《建炎要录》卷七改。,以京畿兵三千于大名府置司,一面遣官于河北西路告谕,招抚山寨首领、民兵。候就绪日渡河,先复浚、卫、怀州、真定府,次解中山府等处围。 二年五月八日,陕西诸路帅臣、东京北京留守司、京东等处奏报金人渡河,分头出没,攻围虏掠。诏韩世忠、闾勍各领所部人马去京西攻讨,令东京留守宗泽差杨进等诸军相为应接。 十月十二日,金人渡河,攻开德府,不破,往濮州攻城。诏差御营使司统制官张俊领所部兵由京师前去开德府,差统制官韩世忠领所部兵由徐州前去东平府迎敌。先差河外总管、见屯(住)[驻]冀州马扩领所部兵与张俊、韩世忠互相应援。既而,议者谓张俊为中军统制不可远去,留俊,差统制官范琼由京师前去开德府。 三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诏起复检校少保、武胜定国军节度使、两浙西路制置使韩世忠前军驻青龙镇,中军驻江湾,后军驻海口。 四年正月三日,诏韩世忠见驻军华亭、江湾,将所部前军往建康、镇江、平江府、湖、秀州以东,等候金人北归,率众邀击,尽死一战。 ,追杀过江,收复了当。其生擒到伪知溧阳县事渤海大师李撤八、千户留哥及女真汉儿等使臣,申 五月二十七日,御营使杜充、都统制岳飞言亲提重兵至建康府,与金贼战 解前去。诏除李撤八等处置外,余汉儿分与诸军收管。 六月二十一日,诏:「金贼见在江北滁、和、真州、天长军、六合下寨,见遣发刘光世、张俊提领大兵前去措置掩击外,令镇抚使赵立会合淮南诸镇,协力措置,出奇邀击,务要速成大功。如立到功效,当不次推恩。」 八月十五日,诏:「金贼人马于真、扬州界出没,及将滁、和舟舡出江,不测南渡。令刘光世前去镇江府,分遣官兵于江岸张耀兵势,过为堤备,及会合淮南诸镇军兵并力邀击。」 十九日,诏:「金人已犯扬州,必侵承、楚,令岳飞率兵腹背掩击;及令刘光世遣兵渡江,应援淮南州军,无失事机。」 九月三日,两浙西路安抚大使兼知镇江府事刘光世言:「遣发统制官王德等,将带军马前去扬州以北讨杀。金贼新破诸镇,其志正骄,必谓我兵不敢渡江,若连夜径去,出其不意,决成大功。又别遣奇兵由天长路张耀兵势,多方疑之。王德等于八月二十四日早渡江,次日兵过邵伯,逢贼夹河下寨,王德等突骑先至,败贼,杀三千余人,掩击入水,莫知其数,活擒(汝)[女]真、契丹、燕人签军等四百余人。复夺被虏人民二千余人,并放归元来去处。」诏令刘光世将擒到金贼四百余人押赴行在。 六日,诏:「访闻金贼尚在承、楚盘泊,未有归意。窃虑贼情狡狯,别有奸谋,窥伺通、泰。令刘光世多遣精锐军马渡江,令督责王德等进兵掩击,仍令岳飞、赵立、王林掎角相应,并 力剿杀,逼逐渡淮。南界并无金人,方得勾回人马,仍遣使臣深入贼寨体探贼情。进兵次第,日具申枢密院。」 十一日,光世奏:「探得金贼到楚州界,被楚州已填合河道,舟舡不通,却于承州以北别寻河路,入淮北道。」诏令光世选精锐军马渡江,前去会合诸镇,并兵掩杀,务要速成大功。如擒获龙虎大王,白身与补观察使,有官人取旨,优异推恩,不次升擢。继诏光世督王德等贾勇士卒,乘胜进兵,务成奇功。仍将逐次出战立功人疾速开具闻奏。 十月三日,枢密院据报,金贼见为楚州及淮北有生兵前来接应,推般对楼、鹅车洞子,填迭壕堑,连夜攻打。诏:「刘光世虽已遣王德等军马渡江前去,缘见与承州贼马相拒,未能直抵楚州。仰光世亲率大兵渡江,由天长军西路径抵楚州,仰会合诸镇军马,务要成功。及郭仲威虽遣统制官杨望等部兵会合,即不见仲威躬亲前去,仰郭仲威、岳飞、王林火急亲率军马前去会合,并力讨杀。稍失事机,当重作施行。」 二十一日,令枢密院差使臣二人督促张浚,令提关、陕锐旅疾速入援。 十二月二日,诏令知鄂州高卫总率张用、宋戡等军马疾速前来江州应援。如能解围,其张用特与除正任观察使,宋戡除横行遥郡;其余将佐等,当议优异推恩。 绍兴元年正月二十八日,浙西安抚大使刘光世奏:「据被虏人称,随金贼监军龙虎离泰州前来到横塘,二十日晚, 闻得江南渡人马三昼夜,其金贼复回拦马营下寨。」诏刘光世极力措置堤防,如遣兵追袭,务保万全,无速近功,却致落贼奸便。仍日具探报动息,入斥候铺飞申枢密院。 二月十七日,江南东路安抚大使吕颐浩奏:「奉亲笔处分,已遣张浚部领陈思恭、岳飞等全军人马相继进发。张浚已除江淮招讨,统率大兵前去讨贼。候张浚到江东,令与臣约日于饶州或本路其它州县,各量带人兵,会合计议。」从之。 三年四月二十七日,枢密院奏:韩世忠除淮南宣抚使,泗州置司,所有预支半年粮二十八万石,已于平江及常、秀支拨,伺候韩世忠舟舡到来装发,及差仓部郎官孙逸前去监督。其军须专委都督,按月应副。」诏:「韩世忠忠诚体国,能任大事,仰疾速进发,或先遣轻兵夹淮屯驻,全军相继起发,毋失机会。所有粮运,分委近上将官统押舟舡,接续装发前去。」 五年正月二十四日,诏:「陕西等处官吏、军民,皆系国家赤子,昨缘金贼逼胁,遂陷伪邦,盖非得已。应归降人不得杀戮,仰与存恤。戒谕诸头项官兵,所至陷伪州县、城寨,官吏军民各先倡导朝廷德音,务在以恩信招抚,使之怀来;非因犯抗拒,不得辄行杀戮。如有归降之人,不得夺取衣物、鞍马及加伤害,致失人心;仍多方存恤照管,无令失所。其招抚到人,并与擒获人一等推恩。如人数稍多,仰保明申枢密院取旨,优异推恩。令宣抚司出榜 晓谕。」 二月十四日,淮南西路宣抚使刘光世奏:「伪齐贼马犯光州,已遣统制官王德、靳赛等军马渡江,前去邀截掩杀,及过淮收复州军。」诏:「伪地官吏、军民,皆国家赤子,仰光世严切戒约所遣军马,务在推布德意,多方抚存,非因拒捍,不得少加伤害。」 闰二月六日,川陕等路宣抚使吴玠奏:「金贼元帅四太子、都统皇弟郎君撒离喝等离:原作「摛」,据《宋史》卷二七《高宗纪》四改。,领步骑十余万众至杀金平,与官军对垒札寨,前来冲撞。官军血战三十余阵,杀死贼兵不少。贼众再来,分番攻击,官军用神臂弓、炮石并力捍御,杀死金贼甚众,统制官田晟遣兵追赶入寨。又,四太子亲拥甲军,分头一拥前来,(立)[并]攻营垒,官军与贼血战,杀退贼众。金贼不住别添生兵,分番紧攻约五十余次,贼势转加厚重。玠遣统制吴璘领兵邀击,蕃贼兵大败,官军追杀至贼寨门,杀死金贼甲兵并酋首莫知其数。又发遣将兵及分头劫(动)[攻]贼寨,并力复来迎敌,统制官吴璘、田晟、杨政 率将兵,用命鏖战,杀败贼众,死伤无数。其贼退却,终未退回。探得别蓄奸谋,欲遣军马于白水、七方关等路冲突入川。玠密遣将兵于贼寨后别置火寨,擂 发喊,进逼贼寨,及别遣锐兵攻破四太子、皇弟郎君大寨,贼首尾不能相救,连夜遁走。玠续发同统制王浚带领军马追袭,痛行掩杀。据王浚申,前去凤州,分兵邀击贼兵,追赶一百余(百)[里],累获胜捷,前后生擒千户等及捉到活 人、斩获首级、夺到金 旗帜器甲鞍马不可胜计。」 三十一年十月,诏:「契丹与我为二百年兄弟之国,顷缘奸臣误国,招致女真,彼此皆被其毒。朕既移跸江南,而辽家亦远徙漠北,相去万里,音信不通。今天亡北虏,使自送死。朕提兵百万,收复中原。惟尔大辽豪杰忠义之士,亦宜协力乘势,歼厥渠魁,报耶律之深雠。将来事定,通好如初。」命吴璘为陕西、河东路招讨使,刘锜为京畿、淮北、京东路、河北东路招讨使,成闵为京西路、河北西路招讨使,杨存中为御营宿卫使中:原作「忠」,据《宋史》卷三二《高宗纪》九改。、主管马军司公事,成闵兼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淮南东路制置使、京东西路河北东路淮北泗宿州招讨使,李显忠为淮南西路制置使、京畿河北西路淮北寿亳州招讨使、依前建康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吴拱为湖北京西路制置使、京西北路招讨使、依前鄂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诏曰:「国家以金人不道,弃信渝盟,遂至兴师,本非得已。指挥诸将,所到先问百姓疾苦,除以官库金帛给散将士外,不得烧毁屋舍,杀戮平民,劫夺资财,虏掠妇女。其应干非法科敛役使残酷不便事件害及吾民者,日下除去。见作奴婢之人,并与释放。如豪杰忠义之士能据一县迎者,即与知县;以一州降者,与知州;以一路降者,除安抚使。其集合义兵自效者,并优补官爵,加别任使。为女真奴婢能擒杀其本主者,便与其主在身官 职,仍以本户田宅钱物尽行给赐。朕念中原赤子及诸国等人,久为金虏暴虐役使科敛,或世为奴婢,已无生意。又指吾归疆百姓为宋国残民,蹂籍杀戮,无所顾惜。朕闻之,痛心疾首。是用分遣大军,诸道并进,以救尔于涂炭。想闻王师至,必能相率归顺,朕不惜官爵金帛,以为激赏。若系有官之人,并依见今元带官职,更不敦减。其有以土地来归,或能攻取城邑,除爵赏外,凡府库所有,尽以给赐。朝廷所留,惟器甲、文书、粮草而已。如女真、渤海、契丹、汉儿应诸国人能归顺本朝,其官爵赏赐,并与中国人一般,更不分别。内燕地人昨被发遣归国者,盖为权臣所误,追悔无及。今虽用事,并许来归,当优加爵赏,勿复疑虑。朕言不食,有如皎日。」 是月十四日,知均州武招纳到北界忠义归朝人巡检杜海、昝朝等二万余人,并老小数万口,杀到金人首级并捉到活人共二百余人。 十六日,御前诸军都统制王权遣统领姚兴于庐州北地名定林见阵活捉女真鹘杀虎。 十八日,武遣总辖民兵荀琛、将官李元收复邓州。 十九日,吴璘遣右军第二将正将彭清、副将强英、左军第二将副张德等攻破陇州方山原。 二十二日,武遣巡检赵伯适收复浙川、顺阳两县,招纳到忠义归正人侯进等共一千余户。 十一月一日,御前诸军都统制戚方遣将官张宝收复蒋州。金贼萧安抚等部领人马七千余人于 十月初四日攻蒋州,至是收复。 七日,西河州(S上右禾)州知寨张彦忠收复兰州,招收到北界熙河路兰州千户王宏,同招抚部押军马鲁孝忠率兰州汉军民投拜本州岛,伪官女真安远大将军、兰州刺史温都、乌七等酋首以不肯投拜,遂戮之。 八日,金、房、开、达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王彦遣统制任天锡、郭谌收复丰阳、商洛两县,攻破商州,捉到伪知州金人昭毅大将军完颜守能、权同知商州武骑尉马彦、金人千户信武将军浑达并男子斤,金人涅合、番人杨大首、金人阿罗、金人安远大将军阿华并男六三,番人刘春、金人高娄石高受、僧望宇,通事郭十一、李全部落子食粮军一千余人。 十一日,侍卫军马司中军统制赵撙收复蔡州,杀死总管杨万户。 。俘斩既尽,而战江中者,蒙冲相击,虏舟多平沉,死者数万,岸上之尸凡四千七百余人。射杀万户二人服紫茸线甲纻丝袍,生获千户五人,女真五百余人。 十三日,江淮荆襄参谋军事虞允文奏,虏兵七十余舟遽达采石南岸,遣步军统制时俊先登,军皆殊死 十七日,戚方遣统制李贵、统领官张成、忠义总首孟俊收复顺昌府,武收复虢州庐氏县。 二十一日,王彦遣发将兵会合忠义官辛溥,收复朱阳县,捉到正女真蕃人女人,并招降到县令奉议大夫刘楫、商酒都监供奉班祗候王元宾,及收复虢州。 十一月二十七日,虏主完颜亮被弒。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七月十九日,未改元。诏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张守忠将带精锐官兵五千人前去淮西,同王彦、王之望措置边备。 八月十五日,张守忠奏:「得旨,令本司诸军人马起发往巢县屯驻,应副缓急使唤。今来已是秋凉,水脉减落,道途通行,正是防秋之时,诸探报不一。」诏令八月下旬择日起发。 九月十二日,江淮宣抚司奏:已是秋深,乞拨甲军前来扬州驻札。诏令殿前司左军全军、马军司于前军左军内各差二千五百人,令刘源统押,步军司差五千人,并前去扬州屯驻,听江淮宣抚司使唤。 十月四日,枢密院言:「已降指挥,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李横令襄阳府发赴行在,未到间,据虞允文札子,乞分李横一头项,假以官军,使同忠义人进发。」诏从之。 八月,诏令张守忠统辖三 司人马,听江淮东西路宣抚使张浚节制。 二十二日,张浚奏:「殿前司今月十三日得旨,更候十日起发,乞从令如期应副差使。」诏令殿前司疾速催督起发,不得住滞。 二十四日,主管殿前司公事成闵言:「得旨,令本司于已差出戍人内选差一万人前去镇江府屯驻,今欲差前军与策选锋通共一万人起发前去。」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三月二十八日,诏步军司军马可改差统制李福统押,起发前去,其鲁安仁依旧在寨管干。 四月三日,诏遣殿前司右军统制阎德统辖殿前、步军司人马,前去听张浚节制。 十月八日,诏令殿前司于护圣马军差一千人骑,步军差入队二千人、不入队一千人,往江淮都督府,令内库支犒设,月半起发。 十日,殿前司申:「恭依差拨外,有马军一千人骑,合用不入队傔人一千人打请草料,照管养马,乞依数贴差前去。」从之。 十二日,诏已差发护圣军人马,且令于镇江府屯驻。 二年七月二十四日,诏令步军司郭振全军人马于八月上旬择日起发,前去淮东屯驻。 九月八日,诏殿前司军马,可令常作准备,不测起发。 十九日,诏:「殿司护圣马步军、神勇军、策选锋军、前后右军人马,并行起发。候到,令淮东宣谕使钱端礼差殿前司前军先次往扬州,右军往真州屯驻。其余军马,并于镇江府听候朝廷指挥。刘宝除魏全、邢福下两将军兵在盱眙屯守外,其余全军 并令在楚州并清河口、淮阴、洪泽留屯;陈敏军依旧屯守高邮。遇有警急,令陈敏自将兵千人往楚州就刘宝同共守御,候事定日还任。如盱眙人少,更令刘宝相度那拨增戍。郭振步军司全军令拘收并在六合。扬州孙于、瓜洲刘端人马,候(令)[今]来差拨殿前司军马到日,归刘宝军。如分屯去处,人数多寡,更切量度事势轻重,一面增减,分合备御。」 二十三日,郭振奏:「据魏全申,准招抚使刘宝差管辖军马,日下起发,前来清河口防捍。全已于今月十八日起发前去讫。契勘虏人十五日交割泗州之后,日有增添人马,窃料虏人既以重兵压境,必有窥伺侵犯之意,正要多备人马,以防不测冲突。况泗州昨来无事之时,尚差陈敏一万五千余人、魏全三千五百余人在彼防托,令来虏人对境屯泊重兵,却蒙遣陈敏往高邮,魏全往清河,独臣在盱眙军,窃恐缓急枝梧不前。」诏令刘宝部押陈敏、魏胜于楚州专一措置清河口、盱眙军一带,仍分差主兵官前去盱眙军,体度备御。郭振候刘宝军到,即回六合。 二十五日,钱端礼言:「契勘盱眙军近有郭振带到三千余人,缘清河口系是控扼紧切去处,刘宝乞抽回魏全一军。郭振见在盱眙弹压。乞候殿前司人马到日,分拨二千人往盱眙,替回郭振官兵,依旧六合屯驻。所有盱眙,取天长路至扬州,两日可到,最为冲要,与高邮地里相关,合专委陈敏措置 防托。已行下郭振且去盱眙,指挥下日,遣发殿司人马前去,方可起发,却回六合,及令陈敏专一措置天长守备。」诏:「令刘宝遵依已降指挥,全军守把清河口,并差官往盱眙屯驻。缘近来淮西探报事宜稍重,令郭振日下回六合,陈敏将带人马前去天长。候殿前司前军到扬州,令王琪先差拨三千人抵替陈敏,往楚州同刘宝、魏胜备御楚州、盱眙军一带。其余不可待报事,令钱端礼一面随宜施行。」 十一月十五日,诏:「虏兵侵犯淮南,将士暴露,朕念之坐不安席,食不甘味。今月十六日,当避正殿,减常膳。」 十二月二十四日,枢密院勘会三衙官兵见屯戍两淮,诏令殿前司官兵先次班师,步军司节次起发。 干道元年正月十一日,诏诸军已班师,杨存中令赴行在奏事。 四年十一月五日,诏殿前司差拨兵将官统押官兵三千人,先次起发前去扬州,权听王任节制。 九日,护圣步军统制兼知楚州左佑言:「得旨,将带本军官兵三千人,候至扬州,且于寨屋安泊,逐旋摘那前去楚州屯驻,不得张皇。窃见彼处目今正是盗贼出没窃发之时,若候所差人兵到来,委是迟缓,有失枝梧。欲乞于扬州本司策选锋军更戍官兵摘差二百至三百人,内马军一百人骑,逐旋起发至楚州,权暂听佑使唤。候本部人兵到日,将借过人马依旧发回扬州,庶几不失事机。」从之。 十四日,诏护圣步军差出扬州 更戌三千人,令今月十五日、二十五日、十二月五日,分作三次起发。 十二月十三日,左佑言:「将官褚渊管押第一次起发一千五十人,已于十一月二十六日到扬州安泊。贼兵虽已溃散,深恐尚有余党,缓急啸聚。本州岛地居极边,抵接对境,乞将褚渊一千五十人先次移那前来楚州屯驻,庶几边郡有以弹压,不致 虞。」从之。 五年六月二十三日,诏令殿前司于神勇见在寨人内差拨四千人、马四百疋,选差统领一员,部押前去江州屯戍,权听池州都统王明使唤,候秋凉日起发。 六年四月二十五日,诏令殿前司于选锋军内差拨三百人,策选锋军差二百人,马军司中军差三百人,步军司中军差二百人,建康府都统司差五百人,赴江州王明军使唤,并要全队强壮入队之人,不得以老弱不堪披带人充数。 九月六日,诏令殿前司遣发游奕军全军人马,并忠锐军见管寄招军兵,并令游奕军统制官统押前去高邮军屯守,听陈敏节制。 开禧二年五月七日,内降诏曰:「天道好还,盖中国有必伸之理;人心助顺,虽匹夫无不报之仇。朕丕承万世之基,追述三朝之志。蠢兹逆虏,犹托要盟,朘生灵之资,奉溪壑之欲。此非出于得已,彼乃谓之当然。衣冠遗黎,虐视均于草芥;骨肉同性,吞噬剧于豺狼。兼别境之侵陵,重连年之水旱,流移罔恤,盗贼恣行,边陲第谨于周防,文牒屡形于恐胁屡:原作「娄」,据《两朝纲目备要》卷九改。。自 处大国,如临小邦,迹其不恭,姑务容忍。曾故态之弗改,谓皇朝之可欺,军入塞而公肆创残,使来庭而敢为桀骜。洎行李之继遣遣:原作「遗」,据右引改。,复慢词之见加。含垢纳污含:原作「舍」,据右引改。,在人情而已极;声罪致讨,属胡运之将倾。兵出有名,师直为壮。而况志士仁人,挺身而竭节;谋臣猛将,投袂以立功。西北二百州之豪杰,怀旧而愿归;东南七十载之生聚,久郁而思奋。闻 旗之电举,想怒气之飙驰飙:原作「焱」,据右引改。。噫!齐君复雠,上通九世;唐宗刷耻,卒报百王。矧吾家国之冤,接于耳目之近,夙宵是悼,涕泗无从。将勉辑于大勋,必允资于众力。言乎远,言乎迩,孰无忠义之心 为人子,为人臣,当念祖宗之愤。益励执戈之勇,式对在天之灵。庶几中兴旧业之再光,庸示永世宏纲之犹在。布告天下,明体至怀。」 四月二十六日,镇江武锋军统制陈孝庆率诸军渡淮,攻泗州,射退城上番军, 众登城搏战,生擒番军三十余人,遂复泗州。 二十七日,忠义人孙成等克复蔡州褒信县。 二十八日,归投人彤宣、终明并北界部押宫成润等,结集庄民五百余人,迎光化军忠义统领成表等军,同为乡导,克复顺阳县。 五月二日,统制淮西军马卞兴克复虹县。 同日,忠义石赟贤、杨荣等二十二人纠集其众攻蕲县,县人王贵、刘允实、杨荣、盖就等登城,开门迎石赟贤等入城石赟贤:原作「石赟」。按据文意,此之「石赟」与上文所言「石赟贤」应为同一人。据《宋史》卷四三四《叶适传》,其时宋军中有「石斌贤」其人,「斌」当为「赟」之误,作「石赟贤」是,据补。,遂克复蕲县, 三日,马军司后军统制、知濠州田俊迈率所部兵渡淮。四日,池州都 统制郭倬兵继之。是日,锺离县民兵统领曹智通、衡道、吴达等,率兵克复灵壁县。 六日,主管侍卫马军李汝翼兵渡淮。 八日,俊迈兵至蕲县。十一日,倬兵继至。 十二日,倬、俊迈引兵趋宿州,虏遣骑迎战,俊迈与倬麾下将孟思齐合力败之于西流村。 十五日,至宿州城下,治攻具。翌日攻城,不克。 十七日,黎明,虏出兵来战,我师败之,虏退入城中。至暮,汝翼兵至。 十九日,虏又出兵城西,大王湖木林中来战,已递退归,汝翼等复 众攻城,不克。 二十日,俊迈及倬、汝翼所统兵以久雨、粮不继,溃去者甚众。 二十一日,虏出骑三千来攻。其夜,倬、汝翼、俊迈率军退屯蕲州。至西流村,复为虏邀击,多所杀伤。 二十三日,虏兵围蕲县,我师势不敌,虏乘胜登城,焚城北门县治、仓库等,倬等战不利,兵多死。是晚,倬、汝翼受虏伪书,使人执俊迈送虏军。虏既得俊迈,即鸣金敛兵北归。其夜,倬、汝翼引余众南还。是役也,兵初渡淮,三帅所统合(部)[步]志,又值连雨,器甲烂脱,弓矢皆尽,所至水潦横溢,粮食不继,军还溃乱不整,士卒多奔散。至灵壁,两军所存纔五千余人而已。先是,俊迈知濠州,尝遣忠义人吴忠等入北界结集徒党。事觉,为虏捕获,尽得俊迈所给旗号等。又,俊迈常遣人抄略彼界,杀人,夺其鞍马、橐驰等,故虏知俊迈名甚久。至是,倬等受虏伪书,其语谓能执送俊迈,则开以生路,免万人性命。倬等愚怯,信之,用其帐下余永宁计,诈作请俊迈议事,遂拥众围簇俊迈,夺其马及佩刀、兜鍪等,相与执缚送虏寨。倬、汝翼寻逮送诏狱,鞫得其实,倬伏诛,余人论罪有差。 骑、民兵几三万人,倬、汝翼孱懦无谋,兵无详见特用刑门。此据郭 倬狱案修入。缘欲见事实,首尾全备,故不嫌与俊迈所书月日小有失次。 九日,建康都统兼知庐州李爽申:「初三日,分遣统兵将官领兵三处攻取寿州内北团楼,人登云梯已及女墙,城上擂木、石头、草火一时俱下,军人姚旺冒死而进,脐下中枪而退。既而火石俞甚,恐有伤损,不免收兵,等第支犒,仍即躬巡营垒,逐一抚劳。至晚,复具云梯五十座,于初四日并力攻取,分布云梯,一时俱上,弓弩齐发,射中虏人无数。缘城壁陡峻,矢石如雨,积草纵火,难于向前。虏伤士卒过多,兼烈日中人力易疲,又恐虏人别有援兵,遂收兵养锐,别图进取。」诏:「李爽应随行军马先次添发于寿州策应,戮力攻取。如建康知州人马已到安丰军,更行调〔发〕,务要必获胜捷。仍抚劳将士,一面喝转官资,多设方略,早遂收复。中伤官兵,先与存恤支犒。」 十五日,知随州雷世忠部领军马克复唐州管下湖阳镇。 二十六日,江州左军统制许进统率所部军马到蔡州,克复新息县。 六月六日,诏赵淳、皇甫斌各将带所部军马,并力守御襄阳边面,不管稍有 虞。仍令彭辂除合存留看守金州寨栅彭:原作「鼓」,据本书兵二○之八改。、守把关隘官兵外,斟量将带所部军马星夜躬亲前来襄阳军前,同共捍御。或虏人不测前来冲突,各仰乘机进取,毋致落贼奸便。以知襄阳府、江陵副都统制兼京西北路招抚副使皇甫斌申:「五月二十二日,知随州雷世忠统驭军马过三家河,赶逐金贼,掩杀不知 其数。二十四日早,有唐州虏骑约五千人与世忠对垒交战,不期番军续添生兵,将军马冲突溃败。今探闻虏人尽发重军趋邓州,欲犯襄阳。其襄阳根本之地,正要捍御关防,除已存留两军官兵守把枣阳外,今将所带军马且归樊城,经画守御。」故有是命。 十一日,知襄阳府、江陵副都统制兼京西北路招抚使皇甫斌申:「昨调发民兵攻取唐、邓二州,继遣大军策应。不谓大军进发未到,民兵恃勇直前,斌遂再遣知随州雷世忠、知郢州王宗廉、知信阳军李兴宗并江鄂两司统制马谨、马全、王彦、严江、统领雍政等,将大军佐佑民兵,鱼贯而进。自五月十二日起发之后,大雨几旬,既取湖阳,进距唐州南十五里三家河,阻水不前。虏兵亦临河相持。雨霁水落,世忠等射退虏军,乘胜渡河,直抵城下,大败虏贼,逐北过唐州,回军攻城。明日,虏骑四合,且战且却。诸将狃于既胜,逐唐太深,生兵四集,我兵不加,遂至溃散,死伤甚多,所失器械十几七八。若将失利之兵只于枣阳再行整龊,猝未可复战。今探闻虏兵又过邓州,窥伺襄阳,反欲侵轶吾境。除留二千人守护枣阳外,斌一面躬亲前来樊城,提督捍御邓州军马,就行整龊唐州失利之兵。」诏:「皇甫斌特降三官,仍先次措置招集整龊军马,葺治衣甲、器械,同赵淳守御边面,不得辄分彼此。常切过为堤备,毋令虏人稍有侵犯。」寻诏斌更追五官,送南安 军安置。以宣抚使薛叔似言「斌威令不立,以致败衄,难以复统襄汉之师」故也。 二十一日,诏:「泗州虽收复,缘诸路尚未奏功,所有泗州可与不可坚守,令宣抚疾速措置条具闻奏。」继而江淮宣抚使邱 画一条具言:「一、泗州之守,犹前日宿、寿之攻也。虽攻守异势,然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宿、寿惟不能知难而退,使兵力疲敝,故虏兵一来,皆不能当,遂至奔溃。方其未溃,可退而不退,犹今日泗州可弃而不弃。今宿、寿悔无所及,泗州岂可蹈其覆辙 所以当弃。一、宿、寿奔溃之后,人心至今 作不起。犹赖淮东兵力尚完,譬之左手虽病,尚有右手。若右手又病,则为废人。故淮东之兵不宜挫衄,则心折气丧,复如淮西,大势不复可以枝梧。此泗州所以当弃。一、泗州有精兵万六千人,守将毕再遇者,新立功,士心畏服,虏兵若来与战,未必不胜。然亦不能保其必胜,则是胜与不胜,未可前知也。胜否既未可前知,岂可持必胜之说,傲未必胜之说。故择利而言,莫若先为不可胜。况州居民尽已搬移,聚于扬州,今独空城而已。此泗州所以当弃。一、泗州果能坚守,不过得一空城,如今日初无所利。万一不守,则丧失精兵将,淮东所有之兵,其势自然不振。虽欲固守,其能固守乎 若先自弃此一城,非是为虏所夺,进退自如,不失胜势,又得精兵万六千人,及更换回涟水、金城之兵八千人,则是淮东添二万四千 人,其为守御,岂不可恃 其与坐待挫衄,利害岂不相绝 设若不弃泗州,虏知精兵良将皆聚于此,更不谋取泗州,只于淮西径入蹂践,则泗州迥然于淮北,终亦必弃。故极而论之,不得不先事而弃。一、涟水、金城之兵八千,郭倪言皆是精兵。说者以谓涟水、金城皆在水中,但有一路通海州,又谓四边皆沮洳。如此,则吾兵自屯于绝地。或言此兵若退归,则其地必为虏人所守,虏亦岂肯自屯兵于绝地哉!则所言之妄,岂不可见。一、泗州合弃,系关天下大计。但当论实利害在我者便与不便,其它小利害,如常情所谓不好看、恶模样之类,皆不足计也。一、只如海州,寿皇之初固为我地,又更胶西焚烧虏舟之胜,尚不能因海州得山东尺寸之地,如何今日得海州便能窥山东 则是虽得海州,亦无益。况于邳州,说则甚易,取则甚难。假使得之,方乃兵连祸结,不可徇妄庸之论而侥幸于万一,不待详述而后知也。一、今淮西四郡正是虏人入寇之冲,创残之余,守御无策,士气尚未回旋。今方和辑民兵,乞等候招集起发杂色军兵,分布守御。其危岌岌,殆不可言,岂可更望有所进取。所以必当弃泗州,换回涟水、金城等军,方可靳靳为自守之策。」 十一月一日,诏令管干殿前司职事郭杲将带精锐甲马步五千人,前去真州驻札,专一策应两淮。 十六日,诏:「朕惟淮民避寇,奔走失业;将士乘边,战守良苦。夙 宵念此,寝食靡遑。自今月十八日,当避正殿、减常膳。」 三年九月四日,诏令步军都虞候王处九将带本司官兵五千人并随身衣甲、器械,前去镇江府江上一带,往来措置,防捍江面,以备策应。 十月十七日,内降诏曰:「朕寅奉基图,遹遵祖武。忧勤弗怠,敢忘继志之诚;寡昧自量,尤谨交邻之道。属边臣之妄奏,致兵隙之遂开。重困生灵,久勤征役。省躬自咎,揽涕何言。第惟敌人,阴诱曦贼,计其纳叛之日,乃在交锋之前,是则造端,岂专在我。暨僣狂之已戮,审迹状之益明,讵曰无词,然犹不校。况先捐泗上已得之地,亟谕诸将敛戍而还,盖为修好之阶,所冀不远之复。适传来讯,自我元戎,洊遣行人,逮兹弥岁。比及反命,俱述彼言,庸告九庙之灵,并严三使之选,速装于境,迟报即行。凡所要求,率多听许,弥缝既至缝:原无,据《两朝纲目备要》卷一○补。,悃愊备殚,无非曲为于斯民,讵意复乖于所约。议称谓而不度彼己,索壤地而拟越封陲,规取货财,数踰千万,虽盟好之当续,念膏血之难朘。朕方服丧,礼无贰事,爰咨众多之议,更(东)[柬]信实之人,祗务输诚,终期改听。倘求逞之弗恤,殆靡容于即安。兹敷露于腹心,用申警于中外。深惟暴露,重痛死伤,疆埸耗于流离,郡县烦于供亿,致汝于此,皆谁之愆 当知今日之师,诚非得已而应。岂无忠义,共振艰虞 思祖宗三百年涵濡之恩,极南北亿万众创残之苦,上下同力,遐迩一心,鉴既往之莫追,幸 方来之有济。呜呼!事虽过举,盖犹系于纲常;理贵反求,况已形于悔艾。凡我和战,视敌从违,各肩卫上之忠,茂建保邦之绩。繄尔有众,体兹至怀。」 嘉定十年六月十二日,内降诏曰:「朕厉精更化,一意息民。犬羊污我中原,天厌久矣;狐兔失其故穴,人竞逐之。岂不知机会可乘,雠耻未复,念甫申于信誓,实重启于兵端,故宁咈廷绅进取之谋,不忍绝使介往来之好。每示固存之谊,初无幸衅之心。岂谓亡胡胡:原作「故」,据《两朝纲目备要》卷一五改。,遽忘大德,皇华之辔朝返,赤白之囊夕闻。叛卒鸱张,率作中林之旅;饥甿乌合,驱为取麦之师。贪婪无厌,侥幸尝试。宜神人之共愤,亦覆载所不容。守将效忠,开门而决战;兵民贾勇,陷阵以争先。 酋既歼,残党自溃。允赖荡攘之力,迄成绥静之功。然除戎当戒于不虞,纵敌必贻于后患。咨尔有众,永肩厥心。毋忽其既退而怀苟安,毋狃于屡胜而忘远略。属炎蒸之在候候:原作「后」,据《两朝纲目备要》卷一五改。,念戍役之方劳。虽摧枯拉朽之非难,而执锐被坚之不易。视而暴露,如己焚惔。一朝背好背:原作「皆」,据《两朝纲目备要》卷一五改。,谁实为之 六月饬戎,予非得已。谅深明逆顺曲直之理,其孰无激昂奋发之思 师出无名,彼既自贻于颠沛;兵应者胜,尔宜共赴于事功。苟能立非常之勋,则亦有不次之赏。尔其听命,朕不食言。」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黎泸州蛮夷 泸南附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黎泸州蛮夷桂阳蛮猺侬智高王均陈进王伦云翼军王则方腊陈通李成苗傅刘正彦范汝为李敦仁邵清张琪曹成杨么黄诚杨太周伦等 黎泸州蛮夷泸南附 真宗大中祥符二年八月,黎州蛮为寇,命文思副使孙正辞为黎雅州水陆都巡检使,东染院副使张继勋、内殿崇班合门祗候侍其旭为同巡检使,发陕西兵尝经阵战者付之,仍令冬初到彼,以春夏瘴毒故也,仍以曹利用讨宜州贼赏罚格付之。先是,黎州蛮扰动,命侍其旭驰往戎泸招抚,夷人寻首罪来归,杀牲为誓。及案行盐井,夷人复拒之,率部百余,生擒其首领三人,斩首数十级,而部下被伤者几二十人,遂还。黎州因上言:夷人辟在岩险,未即首罪,尚集徒党拒捍。望发兵三五千,与近界巡检并赴淯井监诱胁。如尚敢陆梁,因而讨戮。故命正辞等。令陕西转运使李士龙乘传与正辞偕行,给事须,又以合门祗候康训同管勾峡路驻泊公事。时以蛮寇未宁,虑施、黔、夔、峡夷人扰惧,故择训 事,仍令慰抚之也。 会益州上言黎州蛮已招安外,有未宁辑者,望就选使臣抚谕。诏梓州路转运使滕涉及侍其旭等,如孙正辞等未至,第依前诏安抚,案兵勿出,候发兵至彼,即便宜从事。会涉至黎州,有疾,命屯田员外郎李士龙权领其事。 时正辞以北兵不谙山川道路,乃点集乡丁,目曰「白子弟」弟:原缺,据《长编》卷七二补。,给兵器,使为乡导,又奏请益兵。帝以边徼穷僻,供亿非易,不许,仍诏正辞等,如蛮寇不受招安,已经诛翦畏服,勿穷追之。又以丁谓所招抚夔州蛮,令歃血为盟,刻铁石柱为记事付之。侍其旭等招到夷人计婆行等,且言:「得衣服紬布,即率属来归,将召至军前,按罪诛之。」诏有来赴招安者留之上请,无得杀害。如敢拒抗,即进兵讨伐。 既而正辞等议分三路入夷境,其不赴招安者多已逃窜。有蛮计引者,深匿村舍,即遣人就招谕之。正辞等又欲直趋淯井,而邛部蛮深愤泸州夷人相残,愿举兵从讨,正辞等以闻,帝虑邛部蛮成功则过有觊望,诏第令其自守。 三年正月,诏以泸州三月即苦瘴毒,如戎人尚未顺,量留兵阨其险路。令孙正辞、侍其旭、李怀岊、史崇贵自三月领兵分屯近郡,又遣使以辟瘴药驰赐之。 二月,孙正辞等上言:「安抚夷人,悉已平定。蛮罗忽余等素来忠顺,防援井监,至今捕杀叛蛮未已。」即遣内待郝照信赍诏谕忽余等,奖其向化,因谕以朝廷已释放,无得更有邀杀。又命入内供奉官史崇贵管勾戎泸州军马事。时夷人虽已安静,尚有逃窜岩穴而未宾者,虑孙正辞等军还,或致啸聚,以崇贵尝使在彼,颇知蛮情,故以命之。先是,孙〔正〕辞帅兵入溪洞,多焚其积聚廪庾。帝曰:「蛮夷亦吾民也,不可使乏食。」 六月七(月)[日],夷人复寇泸州淯井监,夺盐井。诏以内殿崇班王怀信为嘉、眉、戎、泸等州水陆都巡检使,供奉官合门祗候康训、符承训为同巡检使,驰往,与梓州路转运使寇瑊体量招诱,三日一具事宜,驿置以闻。发陕西神虎保捷兵三千二百七十二人付之。先是,孙正辞讨蛮寇日,有虎翼小校三人率众冒险先登破贼,真宗记其勤,即令超补。至是复令名隶怀信指使。又益州禁军忠勇二百人尝讨王均有功,令用为前锋,仍令募「白子〔弟〕」以为乡导。又有殿直宋贵者,尝知江安县,规画溪洞事颇合机要,即召迁秩,复往知县,令怀信与寇瑊凡事与之同议。又以戎泸瘴毒,士卒多疫,遣使赍药 物赐之。 十一月,怀信与康训、承训等帅兵由淯井溪入夷界至斗满村,与夷人战,败之,追至屏风山。每战获夷人首级,及夺藤牌、梭枪、木弩诸兵器,及焚其庵寨、积聚糇粮,夺牛羊鸡犬等,不可胜数。又自斗引村与夷人战,杀伤甚众,追至龙峨山,贼势窘迫,多投崖而死。 十二月,康训将壕寨兵先往泾滩峡开路,会夷人至,与战,训为贼兵所伤,坠崖而死。王怀信等领兵赴之,夷人遁去。怀信等追之,遇泾滩山,杀伤夷人甚众。未几,夷人谋攻思晏江口小寨,寇瑊与王怀信等部兵往御之,夷贼万人陈于寨北山上,王师与力战,杀夷人五百,伤者千余人,贼遂退走。 六年正月,贼复分三路来寇,王师与战,败之,杀伤及溺于江水而死者甚众。自是,夷人挫衄,各来首罪,不复为寇。 使臣二十员,务要殄灭。自来屈强村囤者,若慑威丐命,即许自新。本路兵官并听存宝节制,粮草、钱帛委梓州路转运使高秉、判官程之才随军计置,不得与军事;提点刑狱穆珣令归本司。 神宗元丰元年七月一日,以泸州纳溪夷人为寇,诏西上合门使、忠州团练使、泾原路总管韩存宝都大经制泸州纳溪夷贼,于渭州及泾原路选下蕃土兵五千,内马军一千,及差经战先是,珣言:「近淮朝旨,令婉顺开谕夷人,以见收捕苏三七,毋得为寇,以见陛下天地之仁爱,念元元至深厚也。然而丑类不识恩信,复侵逼纳溪 水。欲望遣兵歼厥种类。」故命存宝讨之。苏三七者,纳溪寨居民,初与罗笱夷相特意竞,误殴杀之,夷诉于寨,而江安县检验其尸,夷人谓汉杀我人,官不 偿我骨价,而又暴露之,于是愤怨屯聚为寇。 十月十日,韩存宝破复贼城等十三囤,除归降外,并已焚荡,斩首级五百,生擒百余人,牛畜、铜 、摽排器甲各千,领兵赴泸州分屯。 十一月,乞弟率众犯边,纵火掠人。乞弟,知归徕州甫望个恕之子,甫望个恕死,乞弟承袭,韩存宝之经画罗笱夷也,乞弟尝率兵助王师,存宝许以厚赏,贼徒既平,存宝不与赏,故犯边。 三年四月十二日,上批:「崎岖山獠,敢尔跳梁,虽已令邻路济兵应援,须议发兵深入讨除。夔州路转运判官程之才可徙梓州路,同转运使高秉预于要便州县城砦备人二万、马五千一月刍粮。」 十五日,梓夔路钤辖司言:「本路都监礼宾使王宣等与乞弟战于啰牟材,全军败没。」 五月二十二日,命韩存宝都大经制泸州夷贼事,听选本将及陕西并东兵万人自随。其义军弩手亦听选择。又命内藏库使、忠州刺史、湖北路钤辖彭孙提举捉杀夷贼,选马步三千,自求便路进讨。如与韩存宝军会,听存宝节制。 二十四日,韩存宝言所领正兵万五千人,依九军阵法,分隶行营四将。诏以皇城使、雅州刺史、泾原路钤辖姚兕为第一将,庄宅使、权鄜延路都监吕真为第二将,洛苑副使兼合门通事舍人、泾原路第五将孙咸宣为第三将,西京左藏库副使、泾原路第四将郭振为第四将。 六月一日,诏夔州路转运副使董钺往渝州应副泸州事,留司农钱物之在 蜀者,以给攻讨之费。 二十五日,诏:韩存宝所领四将皆精锐,亦足办事,其彭孙所将兵可勿发。 七月二十七日,诏入内东头供奉官韩永成都大经制泸州夷贼司,韩永成:《长编》三○六作「韩永式」。本书兵一○之七也作「韩永式」照管军马。 十二月二十二日,韩存宝言:「乞弟遣人以状来,似有降意,又恐奸谋相 」。上批:「乞弟昨(据)既伤官兵,又以害王宣等。朝廷遣兵,必诛首恶。存宝自进以来,未尝大有斩获,今收乞弟乞降文字,未知存宝且欲以计 贼,乘便进讨,或果欲受降 如以计 贼,乃用兵所宜;若果欲受降,深非朝廷出师之意。如乞弟尚能蚁聚,委存宝多方择利掩杀;如贼党逃溃,亦选兵将搜捕,购募杀获。若逗留不能成事,必正军法。」 四年正月十六日,诏成都府路提举司支钱二十万缗、米十万石,梓州路支钱十万缗,供泸州军须。 七日,以步军都虞候、英州刺史、环庆路副都总管林广为都大经制泸州夷贼公事。 二十五日,发府界第四将军马往资州,以备林广济师。又诏彭孙取间路进讨,旁助林广。又命入内供奉官麦文炳为都大经制泸州夷贼公事司走马承受,兼照管军马,贼界遇军马会合,听广节制。 三月二十七日,夔州路转运司言:「乞弟酋首宋阿讹最为乞弟心腹之人,若果为南平军管下播州夹界巡检杨光震所杀,深虑乞弟必雠报。乞令林广、彭孙赴南平军,同光震协力讨捕。上批,令林广、彭孙悉师以往,仍谕光震并力翦除。 七月十九 日,取四方馆使、忠州团练使韩存宝于泸州。入内供奉(言)[官]韩永式除名,配沙门岛;管干机宜文字魏璋除名,编管贺州;梓州路运副董钺除名。存宝自至泸州两月余,进兵不过二百里,但常令偏 与夷贼接战,又擅遣谕乞弟投降,不候朝旨退军,逗挠怯避。(求)[永]式与存宝符同。诏遣侍御史知杂事何正臣鞠存宝等,至是并以战屡败罪之,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林广言阿生等送乞弟降状,未肯身至泸州。诏中书降 榜,许令投降贷死,仍密指挥林广候乞弟降日,押赴阙。 八月一日,诏付林广 榜,晓谕乞弟,令朝廷再命将帅总领大兵至夷界进讨,虑旁近生夷部族元非入寇之人,横遭诛戮,许乞弟出降,当免罪。如乞弟执迷如故,即行诛戮。 三日,诏差梓夔路钤辖高遵治、副贰彭孙,同提举捉杀泸州夷贼。 九月二十六日,诏:「乞弟送降状,前后反复,必无降意,但愿迁延月日,以 师期。令林广相度降去 榜,如未可分付,更不须赍送,速进兵平荡。」 十一月十九日,诏林广:「今已深冬,若更涉春,天气渐暖,烟瘴霖雨,转难穷讨巢穴,或迁延未了,即两川不免骚扰。令林广宜速进兵。」 五年二月四日,诏:「昨兴师诛乞弟,今既荡平巢穴,即与擒捕乞弟同功。其使臣军兵等,除留(伐)[戍]外,余各遣归。林广候措置新立堡寨毕,还本任。」初,广失乞弟于纳江,去年十二月十九日也。军十万,皆无人色,官吏噎嘿不食, 乃令进寨追贼。军行无日不雨雪,刁斗无声。庚辰庚辰:《长编》卷三二三作「又五日壬午晦」。,次老大人山,山形皆剑立;正月癸未朔上老大人山,乙酉「正月」至「乙酉」:原缺,据《长编》卷三二三补。,次黑(涯)[崖],然桂为薪,上鸦飞不到山。正月己丑,乃次归徕州,军皆冻堕指。留四日,求乞弟不得,麦文 问广,军事当如何 广曰:「已如朝旨,荡贼巢穴,虽不获元恶,亦当班师待罪」。当原缺,据《长编》卷三二三补。文 乃云:「去年六月所受密诏云,将来大兵深入讨贼,期在枭获元恶,如已能破其巢穴,及城守要害,虽未得乞弟,万一粮道不继,亦听班师。军中皆呼万岁,曰天子居九重,明见万里外。乃定计班师。是日癸丑,次江门。自纳江之役,暴师凡四十日,乃筑乐共城,江门寨、梅令山、席帽溪皆为堡,皆为:原缺,据《长编》卷三二三补。西达淯井,东通纳溪,上下底逢堡已在腹中矣。皆苗时中、程之才为韩存宝先(是)[事]画策也。」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桂\阳\\阳\蛮徭 桂(阳)[阳]蛮徭 仁宗庆历三年九月,湖南转运司言桂(杨)[阳]阳监蛮徭内寇,诏发兵捕击之。至十二月,几千人寇边。诏转运使郭辅之等,徭贼如未能讨除,即就便招抚之。 明年六月,诏潭州刘沆招谕桂(杨)[阳]监蛮贼,有首陈者,并与等第推恩。沆奉诏,招二千余人,使散居所部。 五年二月,复内寇,击败之。是冬,潭州刘夔言:「桂(杨)[阳]监蛮人唐和等,比经礼宾副使胡元败后,益聚众生疑,恐转为边患。乞降空头宣命十道,欲行招安,与补逐处溪洞首领。」从之。 六年四月,刘夔言捕击徭贼唐和于银江原,败之。 十月,知桂(杨)[阳]监宋守信言:「徭贼唐和啸聚千余众,为盗五六年,朝廷不许穷讨,以致未能平殄。今 衡州监酒黄士元颇知溪洞事,欲选取战士二千、引路土丁二百,优给钱帛,不以远近,使逐捕之,仍令本路钤辖开赟等合力以前。其贼势既穷,必有投降之心。」从之。又遣三司户部判官崔峄往询将吏讨除招安之策。至七年五月,广南东西两路转运司言:「唐和令其子执要领,诣官自言,诣官自言:四字原缺,据《长编》卷一六○补。愿贷粮米,居所保洞中。请令荆湖南路钤辖杨畋趣赴连(诏)[韶]州山下,共告谕,将器杖送官,及以亲属为质,即与补为洞主,仍请元给诰下本司。」朝廷许之,乃补唐和、盘知谅、房承映、承泰及文运等五人房承映:原作「戾承映」,据《长编》卷一六○改。,并为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国子祭酒、兼监察御史、武骑尉,充洞主。徭贼遂平。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侬智高 侬智高 仁宗皇佑三年春,广源州蛮侬(知)[智]高入寇,诏同提点广南东路刑狱公事李枢、知桂州陈晓同捕之,仍令转运钤辖司发兵应援,命知潭州余靖为广南西路安抚使、知桂州,起居舍人直史馆杨畋、合门通事舍人曹修并同广南东西路体量安抚经制盗贼;又命余靖经制。又以新知泰州孙沔为荆湖南路江南西路安抚使,入内内侍省押班石全彬副之。诏沔等,若军中须人,任使听于江南东路抽差。踰年,贼未就诛。 四年九月,乃命宣徽南院使、彰化军节度使狄青为荆湖南路宣抚使,都大提举广南经制贼盗事,以延州东路都巡检使孙节、泾原路都监竹昺为荆湖南北路驻泊都监,安肃军驻泊都监时明移邵州,权霸州驻泊都监王 用、定州军城寨监押何贵、定州都总司指使李守恩并为押队指使,皆青所请也。诏两路将佐并从青节制。 五年二月,青领兵至邕州,阵于归仁铺,贼皆执大盾摽枪,骑将孙节为前锋,死之。青起麾所带藩落兵,张左右翼,出其后急击,大破之。智高遁去。诏狄青枭黄师宓等首于邕州城下,以其余筑京观于归仁铺。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王均 王均 真宗咸平三年正月一日,益州驻泊军士害兵马钤辖凤州团练使符昭寿,(椎)[推]所部神卫都虞候王均为主,逐知州牛冕等,奔汉州;都巡检使、西京左藏库使刘绍荣没于贼。诏以户部使、工部侍郎雷有终为泸州观察使、知益州、兼川峡(西)[两]路招安捉贼事;御厨使李惠,洛苑使、入内(内)副都知秦翰,洛苑使、富州团练使带御器械石普,供备库副使李守伦,并为川峡路招安巡检使,给步骑八千,命往招讨;又以洺州团练使新知青州上官正为峡路都钤辖,内殿崇班王阮、高继勋并为崇仪副使,益州驻泊都监,供奉官、合门祗候孙正辞为诸州都巡检使。 初,昭寿鞭扑军士过当,由是神卫军卒赵延顺等八人谋害之而未发,会有中使自峨眉山还京,昭寿戒驭吏具鞍马,将出送之。无何,马逸庭中,延顺等乘諠噪之际,率其徒登厅,害昭寿,出据甲仗库。都监王泽闻变,召本军都虞候王均率兵擒之,延顺见均至,率众迎奉,推而为(师)[帅],本军指挥使孙进不从,亟杀之。余兵及骁猛、威 武兵悉合而为乱。 三日,陷汉州,遂趣绵州,攻之不下,直抵剑门。先是,知剑州李士衡以州城难守,即运赀帛保剑门,焚其仓库。十三日,均至剑门,士冲与钤辖裴臻击败之。知蜀州杨怀忠会邻州及巡检兵,又调乡丁,以十八日入益州,烧子城北门,至三井桥。均犹未至,为逆党威棹小校崔煦等所拒,怀忠还本部。 二十七日,均至益州。二月三日,二月:原缺,据《长编》卷四六补。贼将赵延顺攻邛、蜀,为怀忠所败。是月,雷有终至。石普先与绵汉巡检张(恩钧)[思钧]复汉州,进壁升僊桥。十四日,贼来攻,王师与战,败去。 十七日,贼开门伪遁,有终等率兵径入,贼伏发,官军颇遭杀伤。有终等缘堞而坠,李惠没焉。遂退保汉州。均尽胁蜀中士民、僧道以为兵。 三月,官军进收弥牟寨,斩首千余级,复抵升僊桥。 四月,大败贼众。贼遂撤桥塞门,官军进至清远江,为浮梁而渡,筑垒于城北门,造梯冲攻其右,普专主之。益州都监高继勋、巡检张煦张煦:原作「张照」,据《长编》卷四七、《宋史》卷二五五《王全斌传》改。、孙正辞攻城东,峡洛钤辖李继昌、益州都监王阮攻城西,杨怀忠与巡检马贵攻城南。贼将赵延顺中流矢死,贼又遣其党丁重万来拒,亦射杀之。官军每攻城,多阻霖雨,城滑难上,未几,秦翰至,与有终等协谋于城北鱼桥上筑土山。 八月,克羊马城,克:原作「牧」,据《长编》卷四七改。遂设敌棚,覆洞车进逼罗城。 九月二日,焚其敌楼,穴城为道,贼亦筑月城自固。 三十日,官军由地道入,焚贼望橹碍架。至夕,贼众由南门而遁,王均奔富顺监。即遣杨怀忠追贼。后二日,石普继往,秦翰亦至陵州。是月一日, 斩均于富顺监,传首至益州,枭于市。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陈进 陈进 真宗景德四年七月,宜州澄海军校陈进率本部卒害知州刘永规洎监押国钧,拥判官卢成均为帅,婴城拒命。诏以东上合门使忠州刺史曹利用、供备库使贺州刺史张煦为广南东、西路安抚使,如京副使张从古、内殿崇班张继能副之,虞部员外郎薛颜同勾当广南东、西两路转运使。先是,永规在郡严酷,课澄海卒伐木葺州廨,数不中程即仗之,虽甚风雨,不停其役。进等因众怨谋乱。初奏至,帝谓宰臣王旦等曰:「司天监屡上占候言当有兵。方忧远地牧守不得其人,令果有是,当遣使翦除。」廷议择官,且言:「利用精于方略,悉心王事;煦多边任,尤熟用兵;从古谙知岭外山川险阨,继能勇敢可任。然朕料此寇不出三策:若保其家属,据城拒守,一也;掠城中赀货,以趣山林,二也。用此二策,不足为虑,若选募骁勇,果立谋主,直趣广州,此贼上策也。然其智识必不及此,但虑为人诱教尔。」又遣入内高班内品于德润驰驿将诏,谕贼中能束身自归者,并释罪,所至倍加安抚,将士务令整肃,无得妄伤平民,焚荡阁舍,蹂践田亩。立功者所在以官物给赐,实时迁擢,便宜从事。诸州官属,如贼至所部,能规画擒戮者,厚加酬赏。随军将校,日给肴酒,务于丰饫。命内侍高品周文质为广州驻泊都监。诏文质俟寇至,即使近州兵与巡检使臣控要路以扞之。发荆湖南北路先屯禁兵,蕲、黄州虎翼、荆南雄略等军赴桂州阅习行阵,俟利用等合势攻讨,无得先进。时广南西路转运使舒贲言:「得陈进洎卢成均状,具言兴叛之由,愿天恩赦罪,又上宜州牌印。臣僚知其伪。是夕,贼众围(抑)[柳]城县,官军众寡不敌,弃县 保象州,望发兵进讨。」帝曰:「此诚诈也,然进等既以此请,宜传诏谕之,如解甲归降,尽赦其罪,仍加转补。」 八月,诏宜、融州,谕溪洞诸蛮首领,部分族人,无得辄出疆境,搔扰边民,俟贼平日第加优赏。时贼攻怀远军,城中固守,贼退而复集者累日,桂、昭等州巡检使张守荣等击败之,获其器甲;又攻天河寨,天:原缺,据《长编》卷六六补。寨兵甚少,监押钱吉部分严整,出击走之。贼再经败衄,颇多溃散,众心离矣。民有自贼中逃归者,言贼将弃城,以家属之悼耄者五百人弃江中,其众约三千,度柳、象,至容州固守,分兵以劫广州。其初至柳州,隔江不能渡,丁壮望贼溃散,知州王昱即遁去。又卢成均谋挈属归降,夜潜遁去,(正)[至]江见舟小,复还城中。帝虑曹利用等以官军勇锐,轻视其众,即遣使以手诏谕利用等,以师行远地,宜守万全之计。既而贼众挈族处思、顺州,分兵象州,知州大理寺丞何邴率众城守四十日,贼不能下。贼众分据柳州,闻官军至桂州势颇穷蹙,乃降敕榜四十,付利用等,遣赍示贼众,及揭于要路,翼其归顺,免于屠戮。 九月,官军进趣象州,贼自宜州率众至武仙县,直抵前军。以骑士出贼左右,内侍史崇贵登山大呼曰:「贼已走,宜急杀之!」贼由是心动,遂败。追袭至象州城下,擒贼首卢成均,斩伪将陈进并其党,遂平象州。王师初至,贼不之知,惟陈进率众来拒,象州攻城者亦不之觉。贼遇前军,竞执摽牌以进,飞矢 攒锋,所不能劫。前军即持棹刀巨斧破其牌,贼皆衣顺水甲,顺水:原作「预水」,据《长编》卷六六改。,摽牌既破,力不能支,寻自奔溃。军士逐之至象州城下,贼寨依然,犹有据长竿以瞰城中者,卢成均遂自贼寨挈其族执招安 书来降,余党黎育等与其族属老幼仅千人逃奔桂州,知州宋希闵率僚属出城窜避,贼遂入城,焚居人庐舍,经宿而去,希闵乃还。曹利用等寻即招收平定焉。初,陈进之乱,宜州指挥使陈定、都头黄晚不从,驱率先投象州,(欲进)[进欲]取此二人甘心,遂引众攻围,誓得之乃去。定等亦誓不从贼,与官吏纠率城中,谕以祸福,皆得其死力。及事平,皆优加赏擢。又象州城在高邱上,素无井,闭垒之日,皆以乏水为虑。时颇得雨,停水将竭而复下,如是者两月,所停水久而澄澈,汲之以济。贼破围解,水顿臭浊。贼既平,诏曹利用等 巡象、柳、宜、融州,怀远军、天河寨讫赴阙。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王伦 王伦 山光寺南,永吉等踵至和州,合击败其众。历阳县民张矩等得伦首级。 仁宗庆历三年五月,京东安抚司言:「本路捉贼虎翼卒王伦等杀巡检使朱进叛。遣东头供奉官李沔,左班殿直曹元 、韩周往彼击之。伦初起沂州,安抚使陈执中遣京东都提举巡检、左班殿直、合门祗候傅永吉追讨之。伦率其党弃淮南,所过巡检县尉皆畏避不敢出。至扬州,出兵与 七月,江淮制置发运司第其功以闻,诏傅永吉为礼宾副使兼合门通事舍人,沂州巡检、 三班借职宋璘为右侍禁、合门祗候指使,散直长行郑安为三班奉职差使,殿侍李九 为三班借职,前西头供奉官合门祗候赵鼎为供奉官,和州张矩为三班奉职,陈明、禹亨并为三班借职,军校许干等迁擢者凡七人。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云翼军 云翼军 仁宗庆历四年八月,枢密院言保州云翼军今月五日闭城作乱。先遣内侍刘保信驰往视之,即命知制诰田况往州城下处置叛军,得以便宜从事,以步军副都指挥使李昭亮将其兵。时方遣枢密使富弼为河北路宣抚使,二府以兵官未有统领,即令弼兼程至城下,统其节制,而再降敕榜招安,仍令况等且引兵退,选人入谕城中以祸福。 二十五日,况与昭遣右侍禁郭逵入城晓谕,叛军缒城下者约二千余人。相次遂开城门,令杨怀敏部领军马入城。其元造逆兵士四百二十九人声言令归本营,比点名入营,用(力)[刀]抢拥大井中,并尽杀戮;其伤残军民,即抚存之。于是况等上其功五等,诏并赏之。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王则 王则 庆历七年十一月,河北安抚司言贝州宣毅卒王则久以奸教诱结郡胥牙校张蛮、卜吉辈谋叛,以冬至日开城窃发,囚知州张得一已下,因僣伪号,立年号,命官属,尽黥州民面,授以军兵守城。高阳关路总管王信寻统本路兵傅城下,乃命信为贝州城下招捉都总管,进趣攻其城,降者甚众。令信等谕军营在城内而与为乱者,并囚其家属,非为乱者,常 加晓谕,勿使忧疑。即诏诸兵马会其下,令分部诸将攻讨之。又遣枢密直学士知开封府明(锅)[镐]为体量安抚使以节制之。屡攻未克,暴师潜久,久:原作「父」,据《宋史》卷三一三《文彦博传》改。参知政事文彦博请行。 八年正月八日,乃以彦博为河北宣抚使,以经制其事,仍加镐为端明殿学士副之。彦博等亲至城下,日夜督将士攻城,城遂陷。擒其逆党王则、张蛮、卜吉及其家属等,斩于都市。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方腊 方腊 徽宗宣和二年十一月,睦州青溪县妖贼方腊据帮源洞,僣号改元,妄称妖幻,招聚凶党,分道剽劫。本路将蔡遵、颜坦以兵五千死之,势愈猖獗。二十一日,陷青溪县。 十二月一日,陷睦州,杀官兵几千人。又陷歙州,州东南将郭师中战死。又陷杭州,帅臣赵霆弃城遁。 二十一日,诏童贯为江淮荆浙等路宣抚使,谭稹为制置使,王禀为统制,将兵讨之。同日,令枢密院起东南两将、第一将、第七将。京畿一将第四将前去捉杀。内将副如不系曾经战阵人,日下差人抵替,其军兵仍差曾经陕西出戍人,于是陕西六诏汉蕃精兵同时俱南下。辛兴宗、杨惟忠统熙河兵,刘镇统泾愿兵,杨可世、赵明统环庆兵,黄迪统鄜延兵,马公直统秦凤兵,翼景统河东兵,刘廷庆都统制诸路军马。 二十四日,诏:「二浙安于承平,不见兵革垂二百年,属者狂寇窃发,凭恃山险,然念无知之人,或被胁从;两州吏民,或为诖误,或因逃亡;败衄军卒,情有可矜,困于无告。仰谭稹量度事机,晓谕 德意。应干前项人及凶贼眷属,并见在贼中徒伴,如能束身自归,或告言动息,捕致贼党,并特与免罪,一切不问,内稍有功绩,即优与推赏。招携止杀,以靖南土。」 三年正月十一日,诏贯、禀先据润州。 十九日,又诏:「金陵乃喉襟之要害,占据江宁府,守把镇江,次议讨贼。此其上策。时王禀已守扬子江口,刘镇守金陵,童贯次镇江,贼已陷崇德县,方围秀州。 二十八日,王禀、辛兴宗、杨惟忠夹击之,秀州平。禀乘胜至钱塘。 二月,贼陷宁国旌德县,刘延庆却守金陵,刘镇移广德军,杨可世赴宣州,合兵讨击。 十八日,王禀统中军,辛兴宗统前军,杨惟忠、何灌统后军,自江涨桥与贼接战,屡捷,克复杭州。 二十七日,杨可世由泾县过石壁隘,斩首几三千级,复旌德县。 二十九日,刘镇败贼于乌村湾,复宁国县。 是月,福建将韩起弃衢州,贼纵火屠其城,余党逼信州,又陷处州,而霍成富、求道人等,用贼年号,肆行剽劫,东阳、义鸟、武义、浦江、金华、新昌、仙居、剡诸县,悉为贼占。 三月十日,杨可世、刘镇等克复歙州。王禀等进兵离杭州,复富阳、新城桐卢县。 十七日,克复睦州。时上又遣梁昶押刘光世统领鄜延兵一千八百余人至,分讨衢、信贼,遣史珪押张思正统制河东兵二千六百余人至,分讨台、越州贼;续又遣关弼押姚平仲统泾原兵三千九百余人至,分讨浙东余党。 四月一日,刘光世兵到衢州,贼出城迎战,斩获二千 三百五十六级,生擒贼首郑魔王。又战于石塘,斩贼七百余级,生擒五百余人。凡三日,复衢州。乘胜进兵,复龙游、兰溪县。 十七日,光世薄婺州城下,斩获四千余级,复婺州。 十九日,王禀复青溪县。 二十三日,姚平仲复浦江县。初,王禀、刘镇两路军预约会于睦、歙间,包围帮源洞,表里夹攻。至是,刘镇、杨可世、王涣、马公直率动兵从间道夺贼门岭。 二十四日,平旦入洞,纵火为号,王禀、辛兴宗、杨惟忠、黄迪望燎烟而进,与刘镇合兵,贼腹背受敌,凡斩万余级。 二十六日,生擒腊于东北隅石(润)[涧]中,并其妻孥兄弟、伪将相等三十九人,其余党散据,皆以次平荡。时江南东路转运副使曾升奏:「访闻贼徒虽多,全少器械,惟以人众为援。本路所遣官兵各持器械,而贼徒独以数百人前后奋拳,辄困官兵。童子、妇人在前,饰以丹黛,假为妖怪,以惊我师。复在巢穴、四向设险,阴为陷 ,又为长人服大衣,作关机以动止,执矛戟旗帜,饰以丹黛,为鬼神之貌,以惑官兵。皆不足畏。必得熟知道路之人,即可进入。」诏札与童贯、谭稹,自此贼情渐露,官兵始知所向,以至擒殄。 闰五月十四日,诏:「两浙江东路破贼去处,州县新复,事合防遏抚定者非一,兼处州等处余党亦未尽平,深虑宣抚、制置司令同赴阙,贼党妄有窥度,或致啸聚。唐平淮西,以马总治留务;国朝诛侬智高,留余靖知广州。若宣抚司赴阙,尚有残寇,谭 稹即当留彼三两月措置,庶得保其成功。」 八月二十四日,方腊伏诛。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陈通 陈通 高宗建炎元年八月十五日,知镇江军府事、两浙(两)[西]路兵马钤辖赵子崧言:「两浙转运判官颜彦成报,今月初一日,杭州军人陈通放火杀人,关闭城门,不放出入,事势猖獗。乞遣人兵前来捉杀。」诏令浙东安抚司、浙西钤辖司、两浙提刑司起邻近州军弓兵,并江宁府鲍贻逊所领枪杖手,及(今)[令]淮东安抚司摘那将兵二千人,选择将佐,火急前去,会合掩杀。其军兵在路,委统领官以军法部勒,不得纵容作过。其逐项军兵等到镇江府,听赵子崧节制,平江府听赵岍节制,杭州听本路提刑司节制。既而,知杭州钱伯言:「乞令前项诸路兵将等并听臣节制,庶得一心 力。」诏已到杭州本路军马,并听节制。 十月十一日,御营使司都统制王渊差充杭州盗贼制置使。诏令户部应副银、绢一万匹两,给王渊充激赏等支用。 二十九日,给事中刘珏言:「杭贼之变,九月八日既受招安,乃婴城自守,复杀宪臣。今郡寇又欲遣散鲍贻逊所统枪杖手,乃就招安,愿申命王渊,且留枪杖手在杭州,同共讨捕。」从之。 十二月八日,王渊至杭州抚定讫,斩陈通等一百八十余人。渊未至间,通等受提刑赵叔近招安,叔近以素队入城,通等月余犹不解甲,故渊杀之。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李成 李成 高宗建炎二年八月十九日,八月:原缺,据《宋史》卷二五《高宗纪》二补。李成叛命,检校少保、奉国军节度使刘光世讨之。成本雄州归信县弓手,累〔迁〕知归信县。雄州失守,成率其众数万人来归,诏授右武大夫、忠州防御使、京东河北路都大捉杀使。朝廷虑其党太盛,命分二千人在南京,一千人往宿州就粮,余众令成押赴行在。至宿州,乃怀贰不进,故命光世讨之。 四年八月一日,知江州姚舜明言:「李成据舒、蕲,与江州对垒。近因使臣马珏赍到李成文字,意欲自新。」 十一月三日,李成差人来都昌县江南东路安抚大使吕颐浩处下文字,伪称会合捉杀马进人马。诏令吕颐浩审度事势,措置掩袭,仍一面勾抽王全军策应。 二十五日,吕颐浩乞益兵讨李成。上曰:「今兵既少衄,须令且持重。急遣王引兵助之,先以赏招携其众,许归自新,则成必易擒,亦不欲多杀士众也。」 二十六日,吕颐浩言:「李成贼兵于十一月一日夜劫南康军寨,遣统制官巨师古、杨惟忠率兵力战,已勾王全军七千人、小张俊三千人,韩世清五千人前来都昌县会合。」诏仰吕颐浩等务在持重。若得机便,可从长措置。 绍兴元年二月二十二日,吕颐浩言:「湖南北路捉杀使孔彦舟近剿灭叛贼锺相,欲自袁州经由前去洪州,约有五万余人,纪律甚严。今探报李成分遣邵支一项贼马侵犯筠州界。」诏令 孔彦舟疾速统率军马,前来筠州掩杀,及措置把截袁州至临江军一带,无(分)[令]贼势滋长,侵犯以南州军,仍与吕颐浩、张俊大军约日,会合。 二十六日,李成贼马见分三路作过,一犯池州,一(守)[犯]江州,一犯筠州。 三月一日,李成贼舡前来彭泽湖口县,并兵攻犯饶州,及入徽州界劫掠。诏令吕颐浩与杨惟忠极力措置饶、信等州一带提备。 二十二日,宰执进呈江南路招讨使张俊捷报,上曰:「朕昨日退朝深思,当须曲赦李成军中胁从百姓。盖李成所统虽号数万,其实皆吾民,被成驱虏随军。若设赏募人擒成,其余一切不问,所全生命,岂可胜计!」臣秦桧曰:「只此心可以破贼。」于是二十七日诏,可除李成不赦外,其余并许出首,以前罪犯一切不问。百姓放令逐便,军人依旧收管,有官人量材录用。如依前拒抗,令张俊一例剿戮。徒中有能斩成级、或缚成来赴军前投降者,旧系大小使臣及白身,与正任承宣使;(系旧)[旧系]副使以上,与节度使,仍并支赐钱一万贯、银一万两。令尚书省给降黄牓付张(浚)[俊],于贼垒附近去处遍行晓谕。 五月二十五日,诏遣张俊疾速渡江前去,将李成贼党日近措置除灭尽静,候回军日,且在江州驻札,许班师方得赴行在。俊奏:「自三月初起离洪州,取生米渡过江,大破李成贼兵,收复江南州县。缘李成元有副都统领二员,昨渡江前来作过者,止是副都统领马进,尚有都统领胡 选并一军人马,止在江北。李成见蕲州,〔一〕「见」下疑有脱字。今共约有贼兵十余万,战舡千余只,事势不轻。自收复江州,见渡江扑灭余党。」 六月十六日,诏张俊已破李成,可引兵复渡江州驻札,候江、湖宁静,取旨班师,仍自沿江东下,群盗悉行招捕拘收。崔增、李进彦、韩世清、耿进所部战舡人兵,权暂使唤事毕遣还。 七月六日,张俊奏:「李成叛逆李雩,许道计谋,今舒州太湖县已捉获李雩,大破贼众,李成将残党过江远遁。今据探报,引残兵见在顺昌府,已见穷蹙。」诏令蔡州范福、淮宁李宝遍谕所部将士,各奋忠勇,期约掩杀。如能擒获或杀戮,当依已降指挥授以节钺,支赐钱银;以次首领,比类补授;有功将佐军兵,一例不次推恩。虽未能剿除,但常令人马攻捣,使不能遂成巢穴,亦当优异推恩。令枢密院选差使臣四人,原支激赏作两番,齐蜡书前去,先次转一官,回日更转两官。 九月二十一日,李成远遁,徒党赵端等各带领徒众来投降。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苗傅、刘正彦 苗傅、刘正彦 高宗建炎三年四月三日,苗傅、刘正彦谋不轨,傅 将雷翊与韩(士)[世]忠兵战于临平南,翊败,傅、正彦遣兵救之。朝廷命诸将皆集兵于皇城门外,是夕,傅、正彦引兵开钱湖涌金门而出,时大雨,贼军苍黄夜遁,都省发收捉苗傅、刘正彦等牓,下淮南东西、两浙东西、江南东西、湖南东西、京西南北、福建路诸州军:湖南东西:当为「荆湖东西」。据《宋史》卷二七《高宗纪》,绍兴二年二月改荆湖东西路为荆湖南、北路。「契勘贼臣苗傅、刘正彦谋不轨,诸路勤王军马于杭州 临平镇与贼兵接战,王师大捷,皇帝已复尊位。其苗傅、刘正彦引同谋人王钧甫、马柔吉、张逵、王世修、苗翊、苗瑀并叛兵二千余人,望严州路遁逃。除已擒到王世修、张逵凌迟处斩外,诏如生擒到苗傅、刘正彦,有官人与承宣使,无官人与正任观察使。如捉到王钧甫、马柔吉、张逵、苗翊、苗瑀,本页前条言张逵已被处斩,「张逵」疑为衍文。与转七官。如能斩首级,亦与上件赏。其余一行官兵将校,并与放罪,一切不问。仰于所在陈首,出给公据,发赴行在,依旧收管。如不愿就上件官,每获苗傅、刘正彦一名,支赏钱十万贯,余人每名支赏钱一万贯。若徒中官员将校人兵等有能斩到逐人首级,亦依此施行。」 四日,诏:「苗傅、刘正彦下兵出清波门,其路至富阳,可通徽、宣、严、婺、湖、广诸州军。见今逢敌溃散,仰诸郡遣将领各于界首防托。如遇上件溃兵,便行招安(降)[除]苗傅等数人为首,其余应干胁从人将佐、使臣、 用军兵等,本不知谋,各系无罪之人,限一月出首,所在出给公据赴行在,依旧收管。其出首辄有擅行杀戮,并依擅杀平人法。」八日赦文,又限百日出首。 七日,杀获王钧甫。 九日,苗傅至白沙渡,所过辄焚桥梁以遏王师。遣统制王德助、乔仲福追讨。 十六日,苗傅等犯寿昌县,据险二寨。诏令杨可辅催督严、徽、衢、信、饶、池州县尉部领新旧弓手,三合把隘其县。仍听乔仲福节制,即不得勾赴军前使唤。其逐州军兵止令本州岛守御防托。 十八日,江浙制置 使周望言捕杀苗傅、刘正彦之赏既重,周望言:原脱:按《宋史》卷二五《高宗纪二》:癸亥(十六日)以给事中周望为江、浙制置使。据补。而其众欲降者未有赏以来之,恐无以解疑。诏贼众降顺人有官者迁一等,兵级迁二资,无官者补进武校尉。 十七日,苗傅犯常山县。 二十日,命韩世忠为江浙制置使,遣一军往衢、信州擒捕苗傅等。 二十四日,苗傅屯沙溪镇,乔仲福、王德助间道先入信州,与统制官巨师古同讨。 五月三日,苗傅寇江山县,其 将张翼等七人谓王钧甫反复,斩钧甫及马柔吉与子忠懋、宪及马良辅、周佑,以众降。张翼特转翊卫大夫、温州观察使。赵秉渊、张桂孙并与转拱卫大夫,秉渊处州观察使,桂系康州观察使。杨忠悯转拱卫大夫、成州防御使。刘秘转拱卫大夫、忠州刺史,赵棫转中奉大夫(降)〔除〕直秘合,赵休转奉议郎、除直秘合。宋福等十一人各转三官资。选人依条施行。杜简等三人,并与补承信郎。 九月,苗傅寇浦城县。 十二日,韩世忠将兵夜至浦城北十里,与苗傅等贼徒相遇,贼跨溪据险,伏兵于路,世忠使统制官马彦辅将军击之,贼伏兵发,王师败绩,前军没,彦辅死之。贼乘胜至中军,世忠率亲兵力战,正彦兵大败,擒之。〔苗傅〕弃军遁去,变姓名为商,入建阳,为詹比所识,遂擒之,传送赴行在。 七月六日,苗傅、刘正彦、苗翊领赴都堂审验,委是正身,诏并就建康府市曹陵迟处斩。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范汝为 范汝为 高宗建炎四年八月二十三日,臣寮言建州有范汝为,于吉阳啸聚。诏令程 迈节制诸军,专一措置。 十一月十一日,差神武副军都统制辛企宗将带一行官兵前去建州,收集抚定。 二十三日,神武前军统制王言:「得旨,带领全军人马,并来信州措置防托把隘。探报建州瓯宁县范汝为贼马几数万,已破建阳县,杀散军兵之后,聚众愈多,气焰益炽。信州与建阳北界相连,臣已差人齐公文旗榜并檄书直入汝为所止溪洞,婉顺示以祸福,说谕招安。」 十二月三十日,措置福建路民兵寨栅谢向等申范汝为已受招安。从事郎施逵、国学内舍进士叶招积说谕招安,首先率部将范擒虎等出寨,继而枢密谢向等赍金字牌前去,内汝为补从义郎,第二名范积中补忠训郎,第三名叶格补忠翊郎。 绍兴元年正月二十五日,诏范汝为令听辛企宗节制。 九月二十一日,诏:「辛企宗措置放散汝为徒党民兵去后,经今半年,未见了当。令企宗措置放散,不得迁延,具见统放散人数闻奏。」以汝为见存留万人分屯把隘故也。 十月四日,企宗〔奏〕:「汝为乞移军福州就粮,显见不遵圣旨,若不就机措置,恐 国事。」诏:「企宗今系一路制置,令火急前来福州,依前后指挥措置。具已到福州日时闻奏。」以枢密院言:「八月十一日,已令企宗移军福州就粮,闻丁朝佐、熊志宁在建州浦城县界猖獗,企宗九月十七日尚在南剑州,似阙人弹压。自去年十一月企宗差往福建措置盗贼,续差充 本路制置使,放散汝为徒党,至今半年余,未见了当。」诏依前迁延不能措置,即当别行遣将前去。 九日,监察御史福建路抚谕胡世将言:「范汝为昨受招安,节次已补修武郎、合门祗候,已次首领,等第补官了当。其汝为自就招安之后,心怀反恻,依前剽掠。」诏:「官军杀获范汝为,与补汝为见带官职;杀获以次首领,亦与所获人见带名目。已有官资人,比附推恩;并其余立功人,各等第优加赏典。徒中擒获汝为出首之人,特补武翼郎外,更与除一合职。仍给降空名告一道,付宣抚司军前旌赏。」 十一月十七日,福建等路宣抚使司言:「范汝为等见在建州,往来政和、松溪界上;熊志宁见在建阳县,往来浦城、崇安界上劫掠。本司大军前去福州,窃恐贼徒奔迸,侵犯邻近州军。今来阎 见在建昌军,欲令进兵往光泽县或邵武军把截,仍乞听本司节制。」从之。 二年五月二十六日,福建江西荆湖南北路宣抚使韩世忠言:「得旨提领大兵前来福建路收捕范汝为。正月四日卯时,大兵到建州城下,攻城凡六日,破城,杀戮贼众三万人,生擒贼首张雄等五百余人。其范汝为走入回源洞,穷迫自缢身死,其余首领贼徒,或杀或招,已见尽静。」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李敦仁 李敦仁 建炎四年十二月十五日,虔化县贼人李敦仁并弟世雄等,聚本县六乡,集兵数万,在地名罗源作过,诈作本路提刑兵级,破石城县,占洪州靖安县。 遣将李山、张中彦统率兵马会合措置,并力剿杀,仍令枢密院给降黄榜,前去晓谕。贼中应干被虏胁从之人,许令出首,特与放罪,给据归业。其李世雄等正贼,须管捉获。李敦仁元系虔州进士,昨因聚众作过招安,补承节郎,同弟世雄,在李山军中使唤,缘差出捉杀,复聚徒党,侵犯县邑。 二十一日,贼徒万余人入虔化石城县。诏:「擒获李敦仁,白身补修武郎,有官人转七官,仍与带合职;擒获世臣、世雄,白身补秉义郎,有官人转七官。如徒中能自擒获,依此推恩。枢密院降黄榜,下江东西两路提刑司、虔州建昌军晓谕。」 绍兴元年正月二十六日,李敦仁于抚州崇仁县一带用旗榜胁诸县人丁,谓之关丁,合众四攻,已破江西四县,烧劫江东两县。诏遣江淮路招讨使张俊疾速措置招捉,无致滋长。 二月八日,贼众数万直凑建昌军,围闭攻击。至二十四日,江东路安抚大使司准备差遣蔡延世部带乡兵、进士李晔等,南北两路出奇兵,掩杀贼人数十寨,余党奔走于临川、宜黄路遁。蔡延世转两官。 三月八日,李敦仁冲突汀州宁化县、清流县,行劫焚烧,复回虔化县。 五月十三日,江西提刑司遣发巡检刘仅往汀州、建昌军南丰县,纠集枪杖手首领陈皓等进兵掩杀,收复石城县。刘仅斫到李世昌首级,杀死贼将李国臣等以万数,生擒赖方等三百余人,夺到骡马、器械不计其数。首领陈皓补进武校尉 就差虔州石城县尉巡检,刘仅先次转两官。 八月十八日,李敦仁与弟世忠复结集徒党侵入虔化县,刘仅杀获逆党李突三等,收复本县。刘仅转三官,除合门祗候、权知虔化县事。 十二月十一日,李敦仁杀死知虔化县刘仅下人马,依前猖獗。遣安抚大使司统制郝晸、颜孝恭各统所部军马,上起发前去建昌军界,权听知建昌军朱芾节制,并力剿杀。于是统制颜考恭等进兵攻讨,贼徒大败,剿戮尽静。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邵清 邵清 绍兴元年五月二十四,水贼邵清发大小战舡三千余只,直临太平州城下摆泊,自褐山至采石四十余里,及分兵于州城四面下寨。诏令两浙西路安抚大使刘光世遣统制郦琼军马火急前去掩杀,解围太平州。 二十九日,邵清用云梯、火 等尽夜攻打。诏遣招讨使张俊并韩世清并力讨荡。邵清及将姑(熟)[苏]溪围岸尽行开撅,放水渰没太平州旧城,断绝援兵来路。诏遣耿进、李〔进〕彦将海舡多载战兵,乘虚先捣江内水寨,断绝粮道,然后措置进兵解围,必取全功。 六月二十四日,贼兵邵清一行人舡称要冲突江阴军或福山河港,转太湖入海。诏遣李进彦、耿进疾速统押人舡,权听刘光世使唤,仍仰光世剿除尽静,毋令散逸。 七月七日,侵犯江阴军界贼众猖獗。诏光世速差官兵,期在殄灭。措置掩杀,次第闻奏。 九日,邵清贼众武经郎李进统率使臣 用人兵六十八人,于江 阴军投降。诏:擒获邵清,白身与补修武郎,有官人转七官,仍带合职。擒获单德、孙立、魏义、阎在,白身人与补秉义郎,有官人转七官。胁从之人,十日出首放罪;徒中自相擒获,依此推恩。若踰限不首,例行剿杀。李进先转三官,仍令枢密院榜谕,及令光世催促官兵擒捕,无令逋逸。 九月三日,光世言:「水贼邵清见占通州崇明镇等作过,上岸虏粮,已遣乔仲福等人舡捉杀。」诏令刘光世措置,禁绝贼兵上岸虏粮。招收胁从,严戒诸军乘机取胜,无致更有侵犯。 五日,刘光世言:「诸头项官兵战舡见分布崇明镇,围绕断绝抄虏,已见邵清穷蹙,虑乘风抛洋侵犯明州。」诏遣徐文等乘驾本部海舡移明州定海县港口,及余饶县醮山分布防托,钱粮令明州应付。 二十三日,光世言:「官军于崇明镇大木硬寨昼夜攻打,邵清穷蹙,城上放下干辨机宜二人乞降,只乞一放罪黄榜。」诏:「邵清既改过自新,可依所乞。」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张琪 张琪 绍兴元年五月二十五日,两浙提刑司言张琪贼马侵犯常州宜兴界。诏令两浙西路安抚大使刘光世疾速分遣官兵招捕,无致滋长。张琪贼兵久在淮南,占据县邑,自去年渡江劫虏建康、太平、池州诸县,所至空残。昨受刘洪道招安,寻即反侧。 六月六日,侵犯湖州安吉、四安,入溧水县。 九日,侵犯临安府界。诏令韩世忠拣选精锐军兵三千人,差官统帅收捕,限一日起发。仍就榷货务支起发钱。 十 日,犯宣、徽州。诏令王德统率军马追捕。继犯临安府独松岭、余杭县等处。诏刘光世先差统制官潘逵军马,令取便道,与王德并力剿杀,韩世清策应,无令稍失事机。 二十五日,诏令吕顺浩、刘洪道就分军马与韩世清掎角相应,务令擒获首恶,扑灭(郡)[群]凶。 八月九日,江南东路安抚大使司奏:「张琪欲犯饶州,本司差总制阎 等分布精锐,设伏交战,遂大败,追袭三十里。是夜,张琪爱将姚兴、干办官王悦引所部将诣巨师古投降。张琪全军望石门西走,已遣人马追蹑。」诏阎 等会合韩世清,须管杀获尽静。 十八日,徽州奏张琪贼马复入祈门县,去本州岛百八十里。诏令张俊摘一军会合掩杀。 九月十二日,侵犯宣州。诏王疾速领人马同韩世清措置剿捕。刘洪道督责小张俊等军马会合,日下并力掩杀。李彦卿措置捍御。 十三日,诏:「张琪见犯宣州,贼马甚众,令建康守臣张缜就便遣发王冠人马,并力剿杀。」 二十一日,枢密院奏张琪、李捧犯宣州日久,虽有韩世清堤备,虑无外援。诏令张俊于已到衢州人马内摘那军马,前去宣州,并力剿杀。 十月二十六日,于楚州活捉到张琪,申解赴行在。时刘光世言:「郦下使臣王真,告首张琪使朱和来结约谋反,琪与李捧同反,被捧并杀,不捷,琪下水逃走,结约诸军谋叛作过。光世专委知承州王林密切捉到将官冷用等称张琪向北去,实时差从义郎合 门祗候总辖张赛带领人马前去,至是于楚州活捉到。」 十一月十二日,诏令张俊押领张琪赴市曹凌迟处斩。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曹成 曹成 绍兴元年九月二十四日,诏:「曹成贼马自今春已来,由岳、鄂入分武。宁,南犯新昌、上高,西犯袁州四县,西南寇攸县、醴陵,遣湖东副总管马友与李宏同率官军讨捕。 二年正月二十一日,犯郴州永兴县、衡州安仁县,劫散湖南安抚使下一行官兵,挟持安抚向子諲留寨。诏遣宣抚司大兵取道筠、袁州,前去潭州。深恐贼徒侵犯二广,仰分擘高举一头项人马,由汀、道州路往广东西界首把截,候宣抚司大兵到日会合。 二月五日,侵犯道州宁远县。贼万众自东门入,占据本州岛城。其贼军四散剽劫,称要于本州岛屯驻,并缉问柳、桂等州路径。 八日,诏令宣抚司催督高举星夜应援二广,及令湖东安抚使岳飞统率副总管马友并李宏、吴锡、韩京军马急袭逐掩击,马友等听岳飞节制。如宣抚大使司军未到间,能擒获曹成,特除马友观察使;逐项军马合用钱粮,令湖东漕臣极力应办。内岳飞一军,专委江西运副韩球应副;仍仰广东西帅臣起发洞丁(刀)[弓]弩手疾速统帅前去逐路界首,与岳飞等会合,并力夹击,务要一举万全,无致稍失机会。高举人马权听广东帅臣节制,广东漕臣应副钱粮,仍立定捕获曹成等赏格下。 三月四日,宰执吕颐浩、秦桧奏:湖南大寇曹成为首,马友、刘超 次之,此数人相与交结,为辅车相倚之势。上曰:「宣抚司兵到,必能平湖南诸寇,续次令转往湖北、襄汉间,以通川陕。譬如汉高祖先遣韩信破赵,复破齐,然后擒项籍。」 闰四月二十五日,枢密院言:「宣抚司大兵未到湖南之时,曹成已是不伏招安,侵犯二广,势已猖獗。」遂降旨挥,令岳飞统率诸头人马前去掩击。据探报,曹成已占据贺州,侵犯昭、连州界作过。令岳飞取径路前去广南,并力追袭,不致侵扰州县。其合用钱粮,委逐路漕臣多方那融,协力应副。令约程已到,诏令宣抚司酌量贼势,如岳飞孤军难以破贼,即疾速分拨人马前去策应,务要剿除尽静,保全二广,及期约广西帅臣许中起发本路军兵及洞丁等并力会合掩杀。 五月十一日,神武副军都统制岳飞言:「闰四月六日进兵,离贺州二十余里,逢曹成贼兵三万余人占据山险,迎捍官军。实时 引士卒掩杀,贼兵奔走,追赶至贺州城东江岸,其贼望桂岭逃遁。」诏令岳飞不以远近袭逐掩捕,事毕,当议取赴行在,优与褒擢。如曹成实有自新之意,一面从长措置。 六月五日,福建江西荆湖南北路宣抚使奏曹成至郴州已受本司招安;其余头项,各已安贴。继诏武功大夫荣州团练使曹成转左武大夫,升本州岛防御使。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杨么 杨么 绍兴二年十二月,锺相余党杨么、黄诚、夏诚、周伦、刘衡、杨钦等,恃水出没。锺相者,本鼎州百姓,父子挟左道 惑众,于建炎四年间占据荆、岳、鼎、醴四州。朝廷差孔彦舟捕之,事具《捕贼》。诏遣 李纲、刘洪道、知鼎州程昌禹、荆南府镇抚使解潜分遣将士督捕。既而昌禹言:「统率军马攻劫烧毁贼寨,与杨钦接战,杀死五千余人,活擒五十余人,夺器甲四千余件,战舡十九只。」 三年五月四日,杨么尚有二万余人,侵犯公安、石首。诏令折彦质节制鼎州并荆南镇抚司军马,疾速措置招捕。仰程昌禹、解潜如承彦质勾索军马,不得逗留占吝。 六月十一日,杨么等贼火于澧、潭、岳之间,占据青草、洞庭湖一带巢穴,遣荆南府潭鼎澧鄂岳等州制置使王统率全军,并将带崔增军马舟舡前去,直捣巢穴,出贼不意,并力讨捕。其崔增并彦质、刘洪道、解潜、程昌禹所遣军马,并听节制。如更合添差军马、战舡,许关报逐路帅司差拨。所有崔增舟舡,尽数将带前去,仍仰韩世忠、江南东路宣抚使刘光世刷那舟舡各五百只,与前去。继而言:「今大军合用钱粮,虽蒙附带三个月,缘泝流四千余里,恐钱粮不继。」诏更支降两月。神武后军统领官高进官兵钱米,亦支五个月。钱于建康榷货务都茶场日取茶盐钱内支,米令都督府应副。 十四日,又以巨师古下官兵二千人,随前往。时彦质奏有持服人前知岳州范寅具到讨杨么议状,甚有方略,切中事机,乞赐睿览,速降处分。其议战兵云:「寅前知岳州,曾勒么 寨下王大,供贼寨二十,其诸寨事力不等,共有贼舡五百九十只,贼兵八千一百六十人。今首尾五年,其数必倍。然粮食阙乏,器械鲜少,官军之一可以当其十。今约水陆兵各万人可以取胜。一水军万人,探闻鼎州见管正义兵八千,拣点精锐,可得五千;潭州帅府若选五千,立可足备,不必远召荆、鄂之兵足矣。」议战舟云:「贼有车舡,如陆战之阵兵;鳅头舡,如陆战之轻兵。官军亦当分此。令以出水万人,分五军,每军二千人,用车舡二只,容正兵二百五十人,将佐梢工百人;鳅头舡三十只,每只容正兵五十人,并棹夫押队共八十二人,常令附带钱粮,多集矢石。其行常与鳅头舡相附,使鳅舡一进一却,进必有所取,却必有所诱,亦计之上者也。」议兵器云:「贼有锐钩柘叉,竹为之柄。若以快刀芟其头刃,彼无能为矣。其胜贼之具,弓矢为上,钩枪次之,手刀又次之。又择十人为牌炮手,使居前列,牌以卫我师,炮以击贼徒。」议棹夫云:「战兵恃其各善,汩没则缓不及事。当使战士亦谙棹夫之能,则必安而可用。今所责甚重,贼禄行罚「贼禄行罚」:疑有误字。,棹夫必与战士同赏;仍使士卒汰其不能者,使令乘载人兵习其击刺,使战士习熟波涛,若履平地,何贼之不胜乎 」议形势云:「岳州抵接贼寨,比诸州最近。如泽州遣发,及会合荆、鄂舟师,皆合径由于此。但专令潭州攻讨么贼,舟师进发,皆由于岳,而岳属他路,况岳有土人可 募以为前锋者。缘本州岛屈乏不能集事,乞将岳州依旧隶湖北路,其讨杀杨么事干本州岛者,权令使司节制,于上供米内支拨一万石。」议钱粮云:「昨湖南帅司会合鄂州、荆南兵马,令各带钱粮,就行支遣。各缘阙乏,乞专委湖南漕臣一员权兼充湖北路转运使,专(功)[切]应副。」议时月云:「攻讨水贼,须自十月霜降水落之时,港汊分隔,则易为擒。又当分筑角道,安置炮座,多发巨石,攻其附近。」议攻讨云:「武陵、辰阳县界,鼎江南岸,有夏诚、刘二、杨么下水、北上林等寨,各据陆向水,维舟岸侧。其鼎州见与夏诚贼寨对垒,而贼于鼎江南北分布寨栅二十所。岳州去贼武口、阳口等寨甚便,令一日可行。故鼎州为陆兵之地,岳州为水兵之地。如使陆兵萃于鼎州,攻夏诚,杨么以御其前;继使水军进自岳州,以乘其后,而我攻其心,伐其谋,使背腹受敌,进退无据,贼将安往 」诏下其议,今彦质攻讨。 七月九日,王乞招安盗贼金字牌,上曰:「杨么跳梁江湖,罪恶贯盈,故命讨之,何招安为 可勿予。仍命将来破贼,诛止渠魁三五人,尽贷胁从,许以自新。」 八月一日,上曰:「杨么贼徒欲侵犯潭州界,蹂践禾稼,秋成之际,深宜关防。令王疾进讨发措置。 十月十一日,具言:「大将军到鄂州,增壕设堑,摆布战舰,见欲临敌。缘大兵人舡须自岳州泝流,前去贼寨数百里,目今湖水弥漫,未可下手。」诏即令湖水减落,疾速前去 讨捕。 十二月十四日,诏:「大军讨荡,已累破贼寨,访闻其间有西北无归之人,为贼诱胁,窃虑一例杀戮。有旨降旗榜五副,付王晓谕招收。今来王见在上流鼎江一带,虑逼逐贼徒奔冲岳鄂州界,可令制置使岳飞、刘洪道同共遣兵掩杀,毋令走透。」上因谕辅臣曰:「王令复往鼎州,岳飞继回岳、鄂,两军上下重湖,杨么早得平荡。若归过自新,必令招怀楼舡棹卒,上流之备,不胜用也。」 四年二月五日,统领官胡勉于麤石溪逢贼血战,杀贼首(擅)[檀]成,其余堕落山崖,及夺到军器五百七十余件。 五月二十七日,立赏,许么等出首。 七月二日,王言已招到贼众一万余。荆南等州镇抚使司并鼎州共节次招到贼将,等第赐官。 九月三日,知岳州程千秋遣准备使唤李宝入贼寨,招安伪周七太尉等。 五年二月十四日,诏:「黄诚、杨太、周伦等,已前罪犯一切赦免,疾速前来太平州、建康府,以来枢密知院张浚行府并开府刘光世军前公参,当更优异转官,依旧充水军。若内有愿乞外任,或邻近军州钤辖、都监差遣者听,或愿归农人,即于鼎、澧州拨赐田土,支破口食,借贷种子养赡,仍免五年税役。昨自建炎间,孔彦舟领集溃兵于荆南、鼎、澧侵扰,是时土豪锺相为首,结集乡社,与孔彦舟接战,后因彦舟诈作锺相,赚开潭州城门,伤害军民,妄申朝廷,称是锺相、周伦等谋叛,因此朝廷发兵擒捕,彦舟 其所差官兵不知因由,致与忠义民兵交锋,缘此累年疑贰,不敢自新。朝廷察见始末,故给 榜抚谕云。 三月八日,解潜奏杨太并兵侵犯枝江、公安等县,遣将斩获太首伪太尉夏景、都统李全,活擒伪统领赵暹等,获捷,时王为贼败衄于卞山。未几,都统张浚言:「么等屡行招抚,妄作迁延。今来岳飞亲提大兵,分屯要害,及 日进攻贼寨,致黄诚等畏惧失措,束手请降。除杨么已就杀戮外,招接到杨钦、刘衡、夏诚、杨寿、杨收、黄进等二十余头项徒众二十余万,破荡巢穴,并已了当。湖湘于是底平。」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一 捕贼 宋会要辑稿 兵一一 捕贼 【宋会要】 讼公事,仍旧却隶县司,委令、尉勾当。其一万户以上县,差弓手五十人;七千户以上,四十人;五千户以上,三十人;三千户以上,二十五人;二千户以上,二十人;一千户以上,一十五人;不满千户,一十人。合要节级,即以旧镇司节级充。其余人并停归县司色役,其弓手亦以旧人充。如有贼盗,仰县尉躬亲部领收捉送本州岛;若是 贼,画时申本隶州府及捉贼使臣,委节度、防 讼,其狱寔繁,逮捕多在于乡闾,听决合行于令佐。顷因兵革,遂委镇员,时渐理平,合还旧制。宜令诸州府,今后应乡村贼盗 太祖建隆三年十二月九日,诏曰:「贼盗(御)[御]、团练使、刺史画时选差清干人员将领厅头小底兵士,管押及使臣根寻捕逐,务要断除贼寇,肃静乡川,不得辄便搔扰。其镇将、虞候只许依旧勾当镇(廓)[郭]下烟火、盗贼、争竞公事。仍委中书门下,每县置尉一员,在主簿之下,俸禄与主簿同。」 十六日,诏颁捕贼条:「应劫贼、杀人贼,并给三限,限二十日:第一限内捕获不计人数,令、尉各减一选;获及一半以上,各减两选。第二限捕获不计人数,令、尉各超一资;及一半以上,各超两资。第三限获贼不计人数,令尉各加一阶;获一半以上,各加两阶。出三限,并不获贼,尉罚一月俸,令罚半月俸。尉三度罚俸,殿一选;令四度罚俸,亦(尉)[殿]一选。经三更殿选者勒停,仍委本州岛依 不至死伤,及遗漏火烛无指执去处,并仰耆长在村检校定夺,不在经官申理,其县镇不得差人。团保 敌,徒党全获者,令、尉并赐绯,尉除令,仍超两资,令别与迁擢。如获一半,及亲入贼及捉获酋领者,委本处优与酬奖。如令、尉力可捕贼,而公然逗留,致有透漏者,勘罪闻奏。力所不任,画时报邻近巡检使臣及州府,同共捕捉。合报不报,亦仰勘罪。若巡检使臣及州府开报不与借力,许令、尉直申奏,长吏、使臣并当重责。所差弓手、尉长须教习。应令、尉在任,如能肃静乡川,一任内并无贼寇,本州岛闻奏,别行推赏,仍书上考。令、尉无事,不得下乡,或遇捉贼,亦不得烦扰人户。如有受财入己者,并以枉法论。应先行敕命,乡村内争 条批书本官历子。应有劫贼、杀人贼,县委画时捕捉,尉已出捕贼,即令捕逐。如亲自(令)[今]后应前件小事,无(人)[入]词讼,官中不得勘结。应校尉考,并依判司主簿月限;边上县尉,并准前 ,候官满日,更不守遵。所有捉贼期限赏罚条流,并如前 ,减一选者,与超一资、殿一选者,折一资。」 四年七月一日,以大名府泾城县令段滔为国子博士,张又元为大名府元城县令,赏捕盗之功也。天下县尉久废其任,是岁复置赏罚之令甚明,滔等首该赏典。 干德六年三月七日「干德」无六年,此条疑有误。,诏曰:「国家务致理之本,设捕盗之官,前降诏书,其存条制。郡县之内,既已奉行;赏罚之间,有所未尽。自今应有 劫贼,如县尉亲自捕逐被捐伤获全火者被捐伤:疑衍「捐」字,下文亦云「被伤」。,便与县令,仍赐章服。如三分获其二者,减三选,加三阶;获一分者,减两选,加两阶;一分以下,减一选,加一阶。若是尉出,(亲令)[令亲]自获捕被伤全火者,与升朝官,仍改服色。其余获贼分数,一准尉例,等第旌酬。如令、尉因伤致死,其亲的子弟,当与录用。如或遇贼逗留,因而漏失者,本官勒停。仍委本州岛郡给三限捕逐,每限二十日。第一限获者减一选,第二(日)[限]获者超一资,第三限获者加一阶。三限满不获,罚一月俸;经两度罚俸者,殿一选;经三度殿者,勒停。仍委本州岛逐度批书本官历,候赴调日,并许将功过除折,依赏罚施行。」 太宗雍熙四年十二月十三日,诏:「两京及诸道擒获劫贼,狱成遇赦者,隶本城,仍廪给之。」先是,江南转运使许骧上言:「劫盗遇赦得愿还本乡,雠告捕者,多行杀害,请以隶军。」故下是诏。 淳化五年三月二日,诏曰:「近者凶民啸聚,蜀郡惊骚,聊举偏师,往伸(簿)[薄]伐,已闻虎旅,将覆枭巢。既显戮于鲸鲵,虑俱焚于玉石。宜令招安,使王继恩候前军所下处,其贼党敢抗王师,即须杀戮。其有本非同恶,受制凶徒,先被胁从、(令)[今]能归顺者,并释其罪,倍与安存,庶以明好生恶杀之心,亦以举征恶劝善之典。凡尔民庶,深体至怀。」 九月五日,引对永兴军贼帅焦八等三人引:原脱,据《长编》卷三六补。,各赐锦袍、银带、衣服、缗钱,并擢为龙猛军使。焦八等皆关右剧贼,常啸聚众数百人 攻劫居民,为三辅之害,久之。帝令悬赏招募,待以不死,至是,请罪自归。秦民处处相聚「至是」至「相聚」十二字原缺,据《长编》卷三六补。, 供佛饭僧,喜免侵暴之患也。 志,帝忧之。王文寿御下严急,士卒皆怨,一夕,文寿卧帐中,指挥使张嶙遣卒数辈持刀排闼径入,斩文寿首而出。夜昏墨,嶙犹疑其非是,然火照之,曰:「是也。」时贼帅张余众万人劫掠州县,嶙因率部下卒五百人与之合,贼势益盛。奏至,帝欲尽按诛军人妻子,近臣言曰:「可勿杀,令尽索营中书,遣使者招抚之,谕以释罪,而亲属皆全,必自引来归,可因破贼矣。」帝听之,遣内待齐诏,令巡检程道符谕旨,士卒果斩张嶙首,自投来归,因令为乡导击贼。至是,遂破灭贼焉。 至道元年二月二十日,嘉州言获贼帅张余,函首送西川行营,余党皆尽。先是,李顺之乱,群贼所在蜂起,王继恩既平益州,因留镇守,遣部下诸黄门分兵讨击。高品王文寿领虎翼卒二千人赴逐州路。继恩之在成都也颇纵卒剽掠子女、金帛,坐而翫寇,军士亦无 五月二十五日,西川行营缚送贼帅勾重荣等五人至,召见于崇政殿,帝谓近臣曰:「此本皆平民,官吏失于抚御,遂相诱起为寇盗耳。及用兵讨伐,将帅又恣行杀戮。此辈惧死,故亡命山泽。及朕遣中使赍诏招诱,以诚信待之,皆投(弋)[戈]请命,亦可哀也。以重荣为供奉官,余四人为殿直。 真宗咸平五年九月四日,遣如京使苗忠、入内高品石廷福提点河北捕贼。如京使栗仁环、入内殿头 高品李怀岊提点京东捕贼,并率兵以往。 景德二年五月六日,知天雄军府赵昌言上言:「所部寇窃未除,已下令军民,有能告贼者赏以金帛,及补衙校、镇将镇将:原作,「镇远」,据《长编》卷六○改。,迁职。」下其状,枢密王继英曰:「乡闾间小有攘窃,不当擅为赏格,从之非便。」帝曰:「然则昌言所下令乃为虚语,使长吏失信于下,政教何以兴行 」使易其文,止云「当为上言上:原缺,《长编》卷六○补。,请行旌赏」而已。 八月二十三日,诏:「亡命军人及劫盗,赦限内捕获,罪至死者奏裁;限外劫盗准法。亡卒罪至死者,杖脊黥面流沙门岛,情理重者奏裁;罪不至死者不以赦限内外,并依常法。」 二十四日,诏自今应贼盗贼物,并知〔州〕、通判亲付本主。虑为下吏欺罔,致断狱失实故也。 三年八月八日,诏:「沿边州军,自今(疆)[强]窃盗入北界,其赃并据见存者追还,已费用者勿追。」时有司定边民入北界为盗有赃无赃等第刑名,其有赃者虽至死及配流,并追正赃,归还北鄙。帝问旧法如何,对曰:「死及配流并征。」故有是诏。 四年九月二十七福建巡抚、比部员外郎张令图上言:「福建路诸寨栅巡兵捕得私鬻茶盐人,多分其财物,纵所犯人逃逸。请自今许徒中反告,重寘其罪,仍以所分财之半没官,余给告人。」从之。 大中祥符元年五月三日,诏曰:「(令)[今]稼穑丰登,乡闾肃静,尚虑凶恶之辈,知有将来恩赦,侵害良民,辄敢为非。宜令两京州府、军监并巡检使臣,如有贼盗,速须追捕 断遣。如遇赦恩,并仰禁系具所犯奏裁。」自是,凡将大礼肆赦,皆申明此诏。 二年正月二十六日,诏:「闻京师有壮年为盗被黥者,多纵不逞,以扰平民。宜令开封府具名捉搦,分隶于外州。」九月,诏禁京城诸厢察盗人扰民者。先是,京城无赖辈系名于厢司,畜养用以巡捕奸盗,常在阛阓中诱致愚昧,多设欺以取物,而其主不敢言。上封者请擒捕收窦,以绝其弊,故有是诏。 四年三月二十日,诏自今遣使出外捕贼,不得制造陵迟盗贼之具。先是,内侍杨守珍捕贼京东,移牒应天府,令造木驴并钉架各二,准备陵迟贼人,本府以闻,故条约之。 久之,知干殁贼,臣等寻尽获贼人。」诏赐知干家米麦缗钱,仍给复三年。 十月二十一日,陕府西路提举巡检捉贼许怀言言:「昨因擒捕贼人,其贼突入百姓游知干地分,知干率家人持杵格 五年正月十一日,京东都大巡检胡守节言:「部民王吉知 贼匿所,密以告官,请俟擒获,以其赃给之。」帝曰:「如此,则被盗之家,无乃重伤乎 宜赐官钱三万,赃物悉归其主。」 十一月二十五日,诏:「如闻沿汴护堤河清卒贼害行客,取其资帑,弃尸水中,颇难彰露,可明标赏典,许人纠告。」 六年五月八日,河北沿边安抚副使贾宗言:「诸处捕获贼徒,经本州岛勘断,内有通指连带别州为盗之处,彼处以捕缉未获,其捕贼官吏依限决断,两不相知。欲望自今后应如此类,并关 报被贼(州)军销破贼数。内若未获全火,即令同共用心捉搦,免致虚行责罚。」从之。 八年八月二十八日,诏:「应巡检捉贼使臣,许于手下选有行止干事兵士三五人,给与贴文,令于地分内缉捉贼人。」 九月十二日,入内供奉官、提举陕府西路捉贼杨守珍等言:「自今捕到强劫贼内合死者,请以付臣陵迟,用戒凶恶。」诏曰:「法所以禁奸暴,明重轻,苟增峻于常科,寔滋章于政典。朕每览载籍,详思令猷,汉文帝因缇萦而废肉刑,唐太宗读明堂而减徒罪。惟刑之恤,在邦必闻。岂于安平之时,而行惨毒之事 宜令杨守珍等捉贼盗内累曾杀人为恶者,送所在州府照应诣寔奏裁,自余并送所在,依法论决。」 十一月十二日,上封者言:「川陕州军民被盗者,多为村耆隐匿,不(便)[使]画时申官擒捕。欲望自今如有违犯,其耆长押赴阙决隶军籍。」从之。 九年八月八日,定州言:「安喜县尉尚至忠遇贼力敌,亲被流矢,贼逃走,至忠独跃马挟弓矢,逐之七十里,从行无及者。踰县界,斩二首而回,以获非全火,人数且少,无超奖之例。」诏令铨司替还,磨勘引见。 十七日,命入内殿头赵怀宝、高品李允文率步骑四百往并、代州捕贼。 九月二十四日,命御前忠佐廉州刺史郑怀德、内供奉官李知信发青州(虞)[虎]翼军与京东提举都巡检使何荣、赵继昌等,同捕盗贼。 十月五日,诏:「京东西、河北、河东、陕西、淮南巡检使臣、县尉,自 今获贼,如赃伏露验,事寔显白,而拒抗不即承引及隐蔽徒伴者,许量拷讯,数勿过二十。无得因缘伤平民,容贼妄指雠隙,重成烦扰。」先是,捕获强贼,例皆拒抗,复不许决问,以是率多透漏。故有是诏。 天禧元年三月二十三日,给威猛卒二百人隶京东都巡检使何荣、滨棣水陆巡检使赵继昌棣:原作「 」,据《长编》卷八九改,下同.,其捕盗有劳者奖之。时上封者言滨、棣、淄、齐、郓、伓州茭莽翳荟,寇盗所伏,巡逻地远,请益兵以儆故也。 敌,获劫盗十人已上,虽不全火七人已上,不及七人而强恶者,并奏裁。」 九月三日,诏:「自今令、尉躬自 八日,寿州言:「城西镇将李文谅与勇健军校孙兴结徒十二人,贼杀沿淮巡检殿直王骥,权都监右班殿直王日用捕杀之。」擢日用为左班殿直、合门祗候、本州岛兵马都监,仍赐器帛,录骥子仁静为三班借职。 二年三月,诏诸路转运司,应部内诸州有神庙不系赐额佛堂,无僧主持,据山险孤迥之地,为盗贼藏伏者,并令毁拆。时坊州有 盗结构于山中佛舍,至是捕获,上封者以为言,故有是诏。 四月十四日,(招)[诏]河东转运司:「自今寇盗攻劫居民,令村保实时申官收捕,敢隐而不言,干系人悉寘于罪。」先是,上封者言边郡民有被盗者,本村耆保抑而不言,望赐条约,故有是诏。 闰四月三日,诏:「如闻自京西泗州沿汴两岸,有盗杀伤行人,及沿河邸店官私舟中潜害旅寓之人,弃尸河流,没其衣 服财货。可令开封府、京东西、淮南转运司督沿河地分巡检、催纲巡河使臣捕盗,官吏旦夕巡察。如有旷慢,重寘其罪。仍许同舟邻保诸色人及同谋知情者首告,释罪旌赏,知而不告,并案如法。」 五月十五日诏:「先是,许巡检使臣选所辖兵士,给牒令探刺盗贼行止之所。如闻不禀朝旨,辄取停废军士及无赖之民充选,搔扰平民,自今并依元诏,违者当寘于罪。」 十一月二十六日,诏:「诸路州县乡村耆保、公人,自今除强盗失于申报及捕盗迁延,并依旧条科违制之罪。自余小可窃盗,并依捕盗官员例,从违制失定断。」先是,都官员外郎严颍言:「凡乡村有盗,耆保失于申报追捕者,悉科违制之罪;轻重未适。乃命法官详议而申明之。 十二月,诏:「开封府诸县巡检、捉贼使臣,自今后若捉到强劫贼人,有通指徒伴,即须据的寔藏避所,密行追捉,仍详闻赃伏去着,方得申解。不得妄出文引差人下村,勾追平人作眼,执缚恐喝钱物,搔扰户民。」 五年五月四日,判河南府王钦若言:「渑池县民为贼亡走,禁其妻仅三百日,昼日令众,迫于饥寒。臣寻令本县 放知在。望告示诸路,有禁留令众一季,不获正贼者,责保知在,或朝廷悯其淹延,止责地分巡检、县尉、耆长、保人,依限缉捕。」诏从之。 八月十一日,驸马都尉王贻永言王贻永:原脱「永」字。按《宋史》卷四六四《外戚传》,王贻永于咸平中尚郑国公主,授驸马都尉。今据补。:「诸州捕盗,每限内不获,其耆壮、弓手、典吏并行决罚。缘典吏止行遣文字,与弓手、 耆长情理不等,望自今俟三限、不获,典吏从杖七十区断。」从之。 仁宗天圣元年十一月十八日,诏令后诸道州府弓手、耆长、壮丁、百姓等,因捉杀人贼伤中重者,支钱二千,轻者一千,以系省钱充。 二年二月十二日,诏淮南、江浙、荆湖、福建路巡捉茶盐司:「巡检捉贼使臣、县尉,除依宣命比折酬奖外,如二万斤以上,更能捉获数目,委制置转运司保明,优与酬奖。」 二十二日,诏:「诸处盗贼败获,根勘前后行劫度数极多,长吏已下,止常行遣,殊无申奏,巡检捉贼使臣、复不能用心捉贼,本路转运使、提点刑狱亦不举觉奏闻。凡有贼盗,多为村耆告属,或抑逼被劫之家,私陪钱物,更不申报,及减落贼人数目,规避科校,及至贼败,即便陈首。兼乡村内多藏贼盗逃军及诸恶迹之人,或利资财,或惧雠报,并不告官。其巡检、捉贼使臣,亦避见不获盗贼批书历子,并不觉察申举,诸州军当职官复不能觉察,严行惩诫以止绝。乡川惰农凶恶之人,每诸县捕送正贼,多被贼人亲党用幸于司理院等处,作弊漏泄,故出贼人。仰诏到日,委诸路转运司具录遍牒诸州府军监,自今常切觉察管属诸县,每有盗贼,画时据寔申报本州岛军,候见所报,实时(捉)[差]巡检使臣捉杀。敢依前住滞,其耆〔长〕及应干捕贼人情理重者,并当决配,命官亦当重断,更不在陈首之限。仍令乡村人户耆邻、村保递相觉察,有(随)[惰]农凶恶为盗之人, 并受财窝盘贼人家,明告具官,耆保邻人与免盖藏之罪。诸州军每有盗贼,立便填寔日奏闻,仍追取巡检捉贼使臣历子,依条批书,候获,即与销破。如捕到贼人,委本州岛提举勘鞫,不得出入罪及漏泄狱情,违者并当重断,经赦不原。应巡检捉贼使臣捉获全火贼,或累行劫盗强恶之人,当行酬奖。如不用心,致贼盗害民,及比较一界所捉贼之数少,亦当严行朝典。仍令委转运使体量管下提举捉贼,及都同巡检驻泊捉贼、管界并在城巡检,捕贼有劳及旷慢、年老懦弱者,各具事状以闻。」 二十六日,诏:「觉察缉贼公人、军人,如自作非违,及受幸放纵贼人,仰勘罪闻奏,当行严断。即不得差军人监逐耆长等,于别州军缉捉,违者重行朝典。」 四年正月十八日,纠察在京刑狱司章得象言:「今后应有指引贼徒打劫人户财物人等,乞别立条制定断。」审刑院、大理寺众官参详,欲乞今后如有指引贼人、受赃入己,并减元谋一等;若不受赃,又减一等。本条重者,自从重断。」从之。 六月十一日,金部员外郎尚霖言:「郓州平阴县弓手在家窝盘贼人,结连徒党,资给粮糗,供借器仗,利其厚赂,庇此凶人。欲望自今应捕盗公人停藏贼人,虽遇赦,并奏候朝旨。」从之。 五年三月二十七日,诏:「自今应强劫并杀人,许人陈告。如捕获一名,支赏钱五贯,内军人仍转一资,公人百姓仍除二税、衙前差徭外,与免户下三年 诸杂差徭。如系全火败获者,告人据数支钱外,更(扰)[优]与酬奖。所支赏钱,以犯人家财充。如不足,即以系官钱充。」先是,供备副使张君平上言:「贼众行劫之后,散往它处寓藏,典卖脏物。军民虽有知者,以事不干己,不敢告官。望立条约。」故有是诏。 十二月八日,诏:「应诸处如获捉强劫贼人与民为害者,虽该赦文,合行释放,亦仰奏候指挥。其首身贼人该赦免罪者,委是强恶与民为害,不可存留在彼,即押送赴阙。」 七年五月二十一日,审刑院、大理寺上言:「自(如今)[今如]敌捉贼全火以上,伤与不伤,该旧 酬奖者,内历任资考合入令录,并授京官,仍赐绯章服。若全火不及十人而伤中者,亦授京官。」奏可。 县尉躬亲 敌,捉杀全火十人以上强劫贼人,伤与不伤,令除朝官, 八年八月七日,诏:「诸处令、尉捉杀到贼人,刑部详定,多称不该先降 命酬奖。窃虑用功捉贼官吏无以激劝,须议别行条贯:应自今令、尉亲领弓手(卫)[尉]资考合入令录者除京官,未合入令录除节察推官,仍赐绯。全火不及十人已上伤中者,令亦除(官朝)[朝官]敌捉杀七人以上不全火,并五人以上 敌,能设方略亲自捉获全火十人以上,令除京官,尉除令,如资考未合入令录除节察推官。 敌捉杀十人已上不全火,并七人以上全火,及虽不 ,尉资考合入令录者除京官,未合入令录除节察推官。虽是全火伤中不及三人者,奏取旨。 敌捉杀全火,虽不及五人,亦许具收捉次第保明闻奏,当议比类量赐酬奖。内有朝廷曾降指挥,或待遣使臣收捕未获,今来令、尉能亲自捉获者,别与指挥。若不该前项条贯酬奖,当时三分捉获二分,与减三选,加三阶;一分与减两选,加两阶,一分以下,与减一选,加一阶。若该前项条贯,合除京朝职事官者,内流外出身人,当议比类闻奏。其今日以前得替已经参选磨勘者,不在此限。所有随行兵士、弓手,内有用命杀贼,显有功劳者,亦仰具等第奏闻。所有诸司使、副已下班行使臣等,枢密院比类指挥。」 敌与不 敌捉到十人以上不全火,七人以上全火,令除执事官,尉资考合入令录者除万户县令,未合入令录除万户簿尉,仍并与家便差遣。凶恶贼徒以为民害者,令、尉能亲自 全火,及不 九年八月十九日,合门祗候李大夫言:「乞许巡检、县令、尉、军士、弓手缉捕寇盗,事下法寺,请止听于本军、县择弓手一名缉探。每季一代,仍与诸县轮差,常切钤辖,无纵搔扰闾里,恐喝财物,及有剩数,违者重治其罪。」奏可。 二十二日,侍禁杨遵请令岚、石、隰州逐铺制小沙锣 ,寇到,鸣鼓集众,迭相救援。其鸣 ,止听下、上两铺驰救,余则各为警备。从之。 闰十月二十一日,鼎州赵简易言:「州县镇铺郭门外有盗,望委令、尉厢镇同捕。」从之。 十年五月十日,尚书刑部言:「省司准中书批送诸处申奏,令、尉 敌捉杀,不该酬奖。按编 ,应转运司及诸州军部内令、尉获贼合该酬奖,仰保明申奏,如不应条贯,妄有申奏,仰刑部疏驳闻奏。 称捕捉强劫贼,乞依天圣八年敕酬奖者。检元案看详,多是捕捉限内因缉逐根勘关连之人,或先获一两人,相次捉获,或移牒别州捉送,虽有数目,缘不是聚集(所今)[今所]敌之状。其贼须具凶恶情由,或朝廷专使收捉不获,今来捉杀次第,应得元 合该酬奖,保明闻奏。即委刑部以断贼案,勘会施行。若州军长吏推避拖延,不为保明申奏,致有陈诉者,亦重行朝典。如妄有保明,自依元 施行。」奏可。 敌捉杀,赶称四散,粘袭捉杀到,明有器仗、捕捉方略、围掩 敌次第、及素来凶恶、能设方略之状,便请酬奖。欲乞自今后应捉杀强劫贼,委是行劫之后不曾分散,及自来结集,虽各潜藏,捕获之时一处拒敌,及 奏者,多称据状及下县分析,官吏又不保明,便只卤莽闻奏。如选人进状,亦称于历子内批到,又将勘会,多与元奏案人数不同,须至再下本州岛,兼取保明。其当职官吏若或移罢,多不保明,只凭所司分析,淹延舛谬,易生伪滥。又不详天圣八年八月 意,不具 明道二年三月二十三日,诏县弓手不得充巡检司捕盗贼。 九年八月敕文九年:天头原批:「明道无九年」。「九年」疑为衍文。,禁民间诱聚兵民赌博之家,官司严行捕捉,人得告言。犯者具狱,当议投配恶地。告言有赏,纵而不察,有司论罪。 景佑元年 正月十六日,京东安抚司言:「诸处捉获强劫贼人,有情理切害巨蠹者,许逐处凌迟。」诏:「应灾伤州军捉获强劫贼人,内有曾杀害人命及累行劫盗情理巨蠹者,即许凌迟处死。」二月十五日,京东提点刑狱崔有方言:「体问得齐、郓州界有军贼打劫人户,期 变主不敢申报。乞今后仰县令(知县)选差弓手二人缉探。如有贼盗打劫,画时申报。」诏依奏,候丰稔日依旧。六月十八日,审刑院言:「自今巡检、县尉下军人、弓手,以缉贼为名,捉搦平人,执缚拷决,逼取资财。乞从强盗定断,至死奏裁。」从之。 闰六月一日,梓州提点刑狱王端言:「今后杀人者,许人陈告,乞给赏钱三十贯。」诏杀人贼未获,许人告捉,赏钱五十贯,以犯事人家财充;不足,以系省钱添给。 二十八日,刑部言:「今后强劫贼在三限内,县尉能亲自领人诸处捉获七人以上全火,十人以上不全火,乞与免选注近官。」从之。 八月七日,刑部言:「令、尉捕盗合该加阶减选及超资者,乞移文逐州,批上历子,代还,委铨曹磨勘。」从之。 三年八月五日三年:按下条为「三年正月」,则此条当是「二年」。,门下中书言:「应诸路州府、军监等,今后如有委实强劫凶恶杀人,结连徒伴十人以上,累行打劫,伤害人命,收捕未获者,即官中出(卖)[赏]钱一百贯文,许人告捉。」奏可。 三年正月十三日,开封府范仲淹言:「上元放灯夜贼许人告捉,等第给赏钱。」从之。 五月二十日「五月二十日」下,据文意当脱「诏」字。,诸令、尉捉杀强劫贼人,刑部定夺,多 称不是躬亲,不该酬奖。深虑不切用心,甚非激劝之意。自今令、尉如能设方略,差人捕杀强劫贼全火七人以上,不全火五人以上,及以为民害凶恶贼三人以上,并逐处保明闻奏,当议比类酬奖。合加阶减选而不愿者,合入远即与近地,合入近即与家便。 七月十九日,侍禁、(阁)[合]门祗候、咸平都监刘安道捕得逃卒张兴引集亡命于禁门前渠内止宿,号无忧洞,诏开封府劾其事以闻。 宝元二年十一月四日,知青州赵 请自今厢界耆长、弓手捕盗人等如交替,即有未获立限捕贼,并交割管认,将交割限内日数中分,定入限一半日以前交到。(今)[令]后人管认;捕获以后,交到令前人管认。捕捉不获,依条科决。第一限内交替,即前界认第一限科校,自余并后人管认科校。其在第二、第三限内交替,准此。 杀有劳,当超资酬奖。」 康定元年十月三日,诏:「诸处强恶贼有未获者,委流内铨三班院出榜募人捉杀,许于中书、枢密院投状。如能巧设方略,亲行 十一月四日,江淮制置发运使张锡言:「沿江淮南岸都同巡检使臣、县尉,自今并乞令通管江淮内贼盗公事,不得止以中流为界。如不获盗,依条科罚。」从之。 二年七月十四日,广东(铃)[钤]辖司言:「问得海商邵保称,昨入占城市香药,见军贼鄂邻等百余人遁去本国,国人言国王见縻羁(人)[之],恐大朝求取。」诏降诏占城示谕,赐与器币,令本路转运与 广州选牙校或使臣二人赍往赐占城国王,仍推贼首五七人羁致阙下,余党于本国殄戮。其选去牙校,还日与班行,使臣循资。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一 捕贼 捕贼一 捕贼一下卷亦署「捕贼」,此处标题当删。 【宋会要】 庆历元年十一月,诏:「如闻淄、济等州民间置教头习兵杖,聚人为社。自今为首者处斩,余决配远恶州军牢城,仍令人告捕之,获一人者赏钱三十千。」 二年五月二十四日,诏:「府界持仗劫粟盗贼未捕获者六百九十余人,恐结成群党,转为民患,令开封府应曾伤财主及元谋三人即加擒捕,依法处断,余限百日归业,除其罪。」 八月二十八日,以侍御史仲简、崇仪副使王整为京东路体量安抚,并提举催捉贼盗。 闰九月二十四日,江南西路转运使齐廓言:「今后有结党行贩禁盐之类,望许其徒举告,节级加赏。」从之。 十一月二十九日,诏:「凡有劫盗入州县城者,其长吏、都监、巡检、令长并劾罪以闻。」 三年六月二十九日,右正言、集贤校理余靖言:「朝廷所以威制天下者,执赏罚之柄也。今天下至大而官吏弛事,细民聚而为盗,诚不能禁止者,盖赏罚之不行也。若非大设堤防以矫前弊,则臣忧国家之患不在夷狄,而起于封域之内矣。南京者,天子之别都也,贼入城,斩关而出。解州、池州之贼不过十人,公然入城虏掠人户。邓州之贼不满二十人,而数年不能获。又清平军贼人入变,城主泣告,而军使反闭门不肯出。其弊如此,而官吏皆未尝重有责罚。欲望贼盗(哀)[衰]息,何由可得 今京东贼大者五七十人,小者三二十人,桂阳监贼仅二百 ,动有死亡之忧,避不入贼,止于罚铜及罚俸。谁惜数斤之铜、数月之俸,以冒死伤之患哉!乞朝廷严为督责捕贼赏罚,及立被贼劫质、亡失器甲,除名追官之法。」从之。 人,建昌军贼四百余人,处处蜂起,而巡检、县尉未知处以何罪,当职大臣尚规规守常,不立法禁,深可为国家忧。且以常情言之,若与贼 八月二十六日,诏:「陕西北有贼张海、郭邈山,群行剽劫,州县不能制。其令左班殿直曹元(诘)[ ]、张宏,三班借职黎遂领禁兵往捕之。」 九月一日,置开封府诸县巡检各一员,又分东、西二路,置提举捉贼各一员。 二十九日,诏诸路提点刑狱司专管勾巡检贼盗公事。 十月二日,诏利州路转运司,如闻群盗入金州劫居民,其令梁、洋二州出兵邀击之。 十三日,诏:「有盗贼掠人,其捕盗官吏并当日具所杀掠人数,申本属州军。逐州军亦限当日上奏。如敢隐落而辄稽违者,并以违制论。」 二十二日,资政殿大学士、知河南府范雍兼都大提举京西四路诸州军兵甲巡检贼盗公事,内陈州提举蔡、许、汝、颍四州,河阳提举郑、滑二州,邓州提举唐、随二州、信阳、光化二军,襄州提举郢、均、房、金四州。仍诏今后并选差两省以上或曾任转运使、提点刑狱、知大漏人知大漏:疑有脱误字。,令体量辖下都监、监押、巡检、县尉内有怯懦、老疾、贪滥苛酷者,管兵使臣、将校不善部辖教阅者,具名闻奏。每遇部内有贼盗处,催促捉杀。如 大段惊劫,便仰勾抽兵马,疾速擘画救应,不管走透。仍令部内逐州军长吏、巡检、县尉,如邻近州军有贼盗但地分相近处,立便关报救应,仍申所隶提举官司,仰候见报,即火急救应。提举官如懈怠,朝廷察访得知,或因言事官论奏,并行降黜。如在任举职,致贼不犯境,或能除寇盗,并当升擢。 四年三月十二日,赐荆湖南路捕击山徭军士缗钱,仍令内侍赍手诏体量捉杀次第以闻。 二十三日,诏:「如闻近日多有无图之辈,虚称有贼惊劫,扇摇人户,官吏不仔细巡察的实,惟务张皇,便作奏闻,惊扰人户,动惑众情。其谕官吏,凡有申报,并仔细体谅徒党人数、行径次第的实,关报邻近州县,(遁)[递]相关报,不得便凭虚声张皇贼势,卤莽行遣关报邻州,惊(优)[扰]人情,别致失事,走透奸贼,必重行朝典。」 四月五日,帝谓辅臣曰:「前发兵捕衡、道、永州徭贼,如闻误杀山下居民,其令每口给绢五匹,仍抚存其家。」 六月七日,枢密院言:「桂阳监等处蛮贼邓文志、黄四等已行剪除。今据知潭州刘沆等奏,逐人有状悔过,乞放罪招安。」诏降 膀下衡、道、永州、桂阳监,应邓文志、黄四等洞内一行徒党,并许首身,特放罪,仍等第安排及支袍带。 八月二十七日,田况言:「保州沿边人户多扇言军贼作乱,引契丹军马入界。以臣所料,必有奸人固欲动摇边民。乞下沿边安抚司,密令捕缉,法外施行。」从之。 五年四月二 十三日,枢密院言:「昨谕诸路州军,如今后诸指挥内有知次第人陈告,洎徒中反告,并结构逃窜之人,并等第改转及支赐。近诸处劾到告事军人却有虚妄告首情罪,希望恩赏。欲令诸路转运提刑司,今后军人或诸色人首告兵(给)[级]结构逃背,仰当职官员先且密切审问的实,方得施行,合要人密行追捕。」从之。 五月二十三日,诏:「官员使臣、诸色人等捉杀到强恶劫贼,只委本属州具所获人数、捕捉次第,保明申奏,不须候提刑、转运保明文字,方行定夺。」 六年二月十七日,诏陕西四路经略司:「陕西未用兵前,边上失于防察,累有不逞之人投入西界。宜密谕沿边官吏及藩部弓箭手,有能以计捕获者,(常)[当]不次迁擢之。」 十一月十六日,诏河北、京东西路安抚、转运、提点刑狱司,籍诸州军所申盗贼数,严督官吏捕逐之,每半月据所获入马递以闻。 皇佑元年二月八日,诏发京师禁军十指挥赴京东、西路驻泊「东」下原衍「东」字,据《长编》卷一六六删。,以备它盗。 敌,能设方略捕获同火强劫及凶恶贼人,并据人数于庆历编敕本条上递降一等酬赏。若捕盗官虽非躬亲,但擘画差人捉杀到,即据所获人数依编 元条各降一等外,更降一等酬赏。上顷如各无可降,更不理为劳绩。内 敌捉杀,及虽不 二年闰十一月二十四日,审刑院大理寺言:「准中书送下何郯奏请,今参详。欲乞应捕盗官及非捕盗官,但能亲率人众(募)[幕]职 敌,捉杀到久为民害凶恶贼人,等外赏轻并不及前项赏格者,特与临时量轻重取旨,加等酬奖。已上并委本州岛依条保明申奏。如有不实,其应干系保明及州县元勘贼官吏,并从违制分故失定断。诏依所奏施行。所有诸色人并公人军人及停藏贼人并受赃却捉杀贼人,并缉事军人等,告捉贼人,并未曾定夺, 州县官未成两考,获贼降等外合转次等京官者,职官循资,令录除节察推官,判司簿尉除初等职官,仍各知县。其捕盗官及非捕盗官,委是躬亲(今)[令]审刑院、大理寺再详定以闻。今参详,欲望自今应公人及诸色人等,如遇贼发,能起意自设方略,率众捉杀到同火贼徒,每强劫十人以上或凶恶七人以上者,与三班差使、殿侍内职员名目;高者临时取旨,更与酬奖。不愿者许买扑第一等酒场一次,仍支赏钱二百贯文。如或强劫七人以上、凶恶五人以上,与下班殿侍,不愿者许与第二等厢镇或酒场一次,仍支钱一百贯文。如获强劫五人以上、凶恶三人以上者,与下班殿侍,不愿者许指射第二等厢镇或酒场一次,仍支钱五十贯文。如获强劫三人以上、凶恶两人者,许指射第三等厢镇、酒场。其余各处身分获到人数,每强劫一名强劫:原脱「劫」字,据上下文例补。,公人与转一资。内有已充节级者,更与节级一次,无级节名目者,与免本户下一次差徭科配,无租税者官支赏钱十贯文。每凶恶贼人一名,并依强劫贼酬 赏外,更各支钱十贯文。应停贼及知情受赃人,如却能计谋捉杀贼人,并贼人见在本家宿食,能来告官,因兹获贼者,一所获人数,并依上条酬赏,仍特免停赃、知情、受赃本罪。其虽计谋捉杀,不经官司告首,别致彰露,即不免停脏等罪。若只是知贼人处所,能来告,因兹获贼,即不免停赃等罪。若只是知贼人处所,能来告,因兹获贼,即处所获人数,比起意捉杀人例减一等酬赏。内获强劫三人以上、凶恶两人,合该减等酬赏者,并支钱五十贯文。如告获强劫二人或凶恶一名者,亦支钱十贯文。应差出缉事(人)公人,如缉得同火贼人告官,因而捕获,每强劫十人以上、凶恶七人以上,与转一资,仍赏钱一百贯文。强劫七人以上、凶恶五人以上,与转一资。强劫五人以上、凶恶三人以上,只支五十贯文;强劫三人、凶恶两人,亦支钱三十贯文。若不及上件人数,强劫每〔名〕支钱五贯文,凶恶每名支钱十贯文。如一年内缉到强劫、凶恶贼人累计数及二十人以上,委实得力,许本属州军次第保明闻奏,当议相度别与酬赏。其诸色人官司临时差出缉贼者,亦比类此例酬奖。上项除合该殿侍酬奖,(己)[已]奏取朝廷指挥外,余并委本州岛依条施行。」奏可。 十二月八日,臣僚上言:「四方州郡常切谨视盗贼,应采取金银铜矿及鼓(铁)[铸]钱币,聚集群众之处,宜密设方略,常为警备。诏:「巡检、县尉、捉贼使臣内有疾病昏昧及弛慢不堪承职事者,令逐路转运使常切体量。如有不 得力者,仰于辖下选差勾当得事官员对移,仍具因依以闻。」 三年四月二十八日,诏:「(北)[比]齐、郓、( )[棣]、博等州寇盗群起,宜令巡检、县尉会合捕除之。其不任职者,安抚、转运、提点刑狱司廉察以闻。」 盗三人,请甄赏之。」帝曰:「海非独除去民害,兼能复其父雠,宜优赏之。」 而死。其子海,复获所 八月,宿州言:「百姓董华屡尝获强恶盗,近又与贼 十月六日,大理寺言:「信州民有劫米而伤主者,法当死。」帝谓辅臣曰:「饥而劫米则可哀,盗而伤主则难恕。虽然,细民无知,缘于饥尔。」遂贷之。又曰:「用刑宽则民慢,猛则民残。为政者当得宽猛之中,使上下无怨,则水旱不作矣。卿等宜慎之。」 四年三月六日,置广、惠二州提举捉贼一员。 四月九日,诏:「应今后命官犯罪理雪及捕贼叙赏,如曾丁忧,并与除出持服月日外,依编敕年限厘革施行。」 六月十三日,命洛苑副使兼合门通事舍人曹修为广南东路同体量安抚经制贼盗。 七月三日,秘书监、知桂州余靖经制广南东西路贼盗事。 八月十六日,诏:「广南有能捕获侬智高者,授正刺史,赏钱三千贯,绢二千匹。获智高母,授诸司副使,赏钱三千贯。获贼将黄师宓、黄玮,授东头供奉官,赏钱一千贯。」 九月四日,诏:「自来诸处奏到捕盗官捉贼杀人,并下刑部定夺。若系灾伤地分及赃物内有斛斗者,皆不依元定酬奖条贯,依例降下等第。虑有虽系灾伤地分, 却是凶强贼徒,或赃内虽有斛斗,又别有大段财物,若一例降等,则酬奖稍轻,无以激劝。令刑部今后定夺捉赃酬奖,系是灾伤地分阙食之民打劫粮食,或斛斗之外更有财物者,各具赃数,开析闻奏。虽系灾伤地分,却是凶强贼徒,元初发意不因阙食打劫粮斛,其赃并是财物,或虽因劫到斛斗,余外财物计赃,自至死罪者,细详元案内事理,开析定夺奏闻。」 十六日,诏:「诸州军应勘鞫贼盗,据发意因依、行劫次第,并须尽公依实入案,不得受捕盗官嘱求,增移事情,曲致酬奖。委长吏等觉察施行。其本州岛保明获贼功劳,亦须具的实(声)[申]述所获贼徒系凶强徒党,或阙食人民。如涉私 ,致朝廷误有酬奖,并严行降责。其在京勘鞫贼盗,开封府依此施行,仍仰刑部细详案内事理,开析定夺闻奏。」 五年五月十一日,诏审刑院、大理寺:「广南西路城邑完兵力可以固守而官吏避贼者,正其罪。其城邑若兵力不敌者,奏听裁。」 至和元年四月四日,诏诸路转运、提点刑狱司,贼盗发而不以闻者,其州县长吏并以违制论。 七月五日,以前真定府槁城县主簿陈昌期为光禄寺丞。先是,闽人范二举与其党数百人盗取私茶,久不能获,而昌期能往招降之。 九月七日,诏:「比闻有印匿名书谤枢密副使王尧臣,布诸道以摇军情者摇:原作「招」,据《长编》卷一七七改。,其令开封府揭榜召人陈告,赏钱二千缗,愿入官者与大理评事或侍禁; 已有官及系军籍者,优与迁转。徒中自告,特免罪,亦与酬奖。僧、道褐衣者与紫衣,师号紫衣者与师号:原仅作「师龙」,据《长编》卷一七七补改。;已赐师号与僧官。如愿赐院额及欲度(量)[童]行者,亦听。」 二年七月十一日,以博州民蒋宪为三班奉职、京东西路安抚司指使,仍就赐笏。以告获京东剧贼刘唐等五人,特录之。 嘉佑四年六月二十五日,诏:「应强恶贼人结成群党为民深患、捕盗官不能擒获者,如知州、通判能设方略差募人擒捕得获,委提刑、转运司同共保明闻奏,当议量轻重酬赏。」 十月二日,虔州巡检、左侍禁王咸孚除名,广南编管。以江南盗贼戴小八杀虔化令,不即掩捕也。 七年二月三日,命南康军蔡挺权提点江南西路刑狱公事,专一制置虔、汀、漳州贼盗,兼提点虔州运盐事。先是,江西、福建路盐贼群聚至千百人,公行劫掠,杀害官吏,不能禁。盖江西远处官盐价高,民少食,故趣利私贩者多。言盐事者或以为运广南盐以给虔州便,或以为减淮南盐价鬻之便,朝廷方下其议,故令挺专领之。 英宗治平二年九月,命权发遣开封府判官王靖提举捉杀开封府界及曹、濮、澶、滑州未获盗贼。 三年四月五日,诏:「开封府长垣、考城、东明县并曹、濮、澶、滑州诸县获强劫罪死者,以分所当得家产给告人,本房骨肉送千里外州军编管,即遇赦降,与知人欲告、案问欲举、自首、灾伤减等,并配沙门岛。罪至徒者,刺配广南远恶州军牢城,以 家产之半赏告人,本房骨肉送五百里外州军编管,编管者遇赦毋还。五服内告首者,具案奏获贼该酬赏者,不用灾伤降等。 十六日,诏:「少卿、监以下知曹、濮州满任,计其任内已获未获强盗数,申提点刑狱司勘会以闻,当议赏罚。」以上《国朝会要》 治平四年闰三月二十三日,神宗即位未改元。诏:「京东灾伤州军频有贼盗,令转运、提刑司指挥当职官吏,常切觉察断绝。」 六月二十三日,刑部言:「准治平三年四月五日诏书,如前省司看详立法之意,盖为上件指定州县居民自来习惯为盗,以至结集徒党,杀害官吏,遂立重法。据文称,上件州县今后捉获强劫贼人,虑有他处人曾于上件州县诏书系开封府长垣、考城、东明县并曹、濮、澶、滑州诸县。行劫败获,亦合用此重法,及有贼人犯在立重法以前,获在立重法以后,于条则合用犯罪逢格改,格重,听依犯时。若(文据)[据文]称,今后捉获,则更不问犯罪在前,亦并用重法。缘省司定夺酬奖,合随贼人所得刑名,窃虑执文定夺,违戾立法本意。今欲乞申明上条内『上件州县今后捉获强劫贼人』一十二字,改作『今后上件州县人犯强劫捉获』一十二字,所贵文与法通,刑赏不失。贼人如不是上件指定州县人,即免没纳家产及编管骨肉。」 九月十四日,审刑院、大理寺言:「许州钱象先奏窃见巡检、县尉捕盗之官,本地分有强盗及杀人贼,百日内收捉不 获,各有敕条勘罚。如贼火数多,大段劫掠财物,杀害人命,收捉不获,即有勒停冲替之法。若凶歉之岁,饥民聚盗,但地分内申报称是强劫,即捕盗之官尽依强劫贼例立限捕捉。如不获,即依条勘责,别无减等之罚。及捉获正贼合该酬奖者,即朝廷以灾伤地分及劫盗斛斗,各与减等酬奖,县尉本合转官,减外只该免选者。以此责人效力,恐难以激劝。欲乞下刑法司定夺,今后灾伤地分持杖强盗赃物,或劫掠斛斗,但同火三人以上,伤人及赃满者,如捕获正贼,鞫勘得本非良民,前来已曾作贼罪至徒,经断不以赦前后,但今犯合至死者,别立条禁处断。其捕盗官及捕贼公人如合该酬奖,更不减等。寺司准刑部一司 ,捉获年岁荒歉处盗贼,诸未得引用捉贼酬奖条贯,先据人数取旨,从朝廷相度酬奖。又治平三年四月诏:『开封府长垣、考城、东明县并曹、濮、澶、滑州诸县,累有凶恶之人结集,疆劫人户财物,杀害捕盗官吏,须义别立重法。应上件州县获贼官吏、将校、兵士、公人、诸色人等该酬奖者,如系灾伤地分时,不用灾伤降等条贯。』(令)[今]众官参详,捕获灾伤地分贼人,若一例减等酬奖,诚恐无以激劝捕盗之人。除开封府县、曹、濮、澶、滑州诸县自有上项条贯外,欲乞其余州军今后灾伤地分(特)[持]杖强盗,不以财物斛斗,但同火三人以上,伤人及赃满者,如捕盗官吏及诸色人等捕获正贼,鞫 勘得本非良民,前来已曾作贼,罪至徒,经断不以赦前后,但今犯合至死者,如合该酬奖,更不用灾伤减等,并依元条施行,余依刑部 取旨。」从之。 十一月十七日,秦凤路承受公事王有度奏:「秦、凤州有贼郭秀等七人,三次(特)[持]仗踰城入盗民财。」上曰:「秦州系沿边重镇,盗三持仗越城,盖官吏弛慢而然。」令陕西转运司劾状,并新获贼具案以闻。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二 捕贼二 宋会要辑稿 兵一二 捕贼二 神宗熙宁元年八月三日,诏:「访闻祁州界有军贼刘亨等结集,自称在暗强人。仰转运司严责地分及侧近捕盗官会合捉杀,须管日近败获。」 十一月十二日,诏:「访闻河北诸路自十月后来,所在贼盗甚多及逃走军人不少。其贼盗,严责转运、安抚司捕捉;逃走军人,仰逐处巡检、县尉紧行捕捉,早令尽静。」 三年二月四日,诏;「今后强劫贼合该刺配广南者,如同火五人以上,不得同配一路州军,并须分擘人数,兼配河北、河东、陕西边远州军。如系河北、河东、陕西三路贼人,即分配广南、福建州军。令刑部遍牒施行。」 四年正月二十一日,诏开封府东明、考城、长垣等县,京西滑州,淮南宿州,河北澶州,京东应天府、濮、齐、徐、济、单、充、郓、沂州等州、淮阳军,别立贼盗重法。 三月八日,以泾原路兵马副都总管张玉充陕西招捉贼盗,入内都知张若水副之,应会合捕贼官,并取玉等节制。 十四日,诏:「庆州作过兵士,除招安捉杀外,残党尚未歼剪,除见作首领及 手杀邠州三使臣命官之人不赦外,余并许归首,更不问罪。如能自相并杀赴官,每杀到首领一名,与近上班行安排,更支赏钞五百贯文;三名以上支赏外,更等第优与安排。诸色人如能用命,或设方略,捉杀到贼人,并比类上项指挥酬奖。以上合转资,仍依编 施行。」 四月二十七日,诏:「如闻陕西北来强劫贼盗稍多,未见捕获。令五路经略安抚司重立购赏,严责捕盗官吏缉捉,早令静尽(逐),仍具逐路今年强劫盗已获火数,及令太原府吕公弼体量本路提刑为庆州军贼窃发、尝勾差诸州军义勇守城事状以闻。」 八年五月十二日,以告事人朱唐为内殿崇班。唐,徐州人,李逢谋反逆有迹,唐素与逢游,告之。逢就鞠,状明甚,既抵法,官唐以赏之。 九年正月十三日,诏淮南、江浙、荆湖南北(北)路:「今岁灾伤,虑有寇贼,令逐路监司体量。巡检、县尉如有怯懦疲软缓急不任事者,仰速具对移奏换。如将来败事,元体量官当重行降黜,不以降赦去官原免。」 八月二十二日,诏江东、福建路转运司,召人告信州强恶贼人许小八。如能捉获,即具名以闻,特与三班奉职、本路巡检。如徒中能自杀并,亦特与推恩。 十一月二十六日,河北东路提点刑狱司言:「本路捉贼赏钱,每年定额二千余贯,即日支用少缺。乞今后更不额定钱数,据合支数逐旋于坊场钱内支给,或乞降祠部二百道。」诏:「河北东路捉贼赏 钱如额定钱数支用不足,实时许于本路封桩茶税钱内每五千贯文作一料支给。」 十年二月七日,诏:「访闻强劫贼盗多因案问贷命决配,走归乡里,雠害元告捕之人,致民间惧见,不敢告捕,因此贼盗转多。(令)[今]河北、京东路州军,如强盗罪至死、合该案问减等者,未得断放,并具析以闻,侯盗贼稀少日取旨。」 四月二十四日,中书门下省言:「河北、京东强盗罪至死合该案问减等者,并具情理闻奏。访闻逐路因此致禁系稍多。欲令逐路转运司指挥辖下州军,强盗罪至死,知人欲告及案问欲举而自首,合令减等内系群党及情理重者,未得断放,并具案闻奏,候贼盗稀少日取旨。」从之。 五月八日秘阁校理、检正中书户房公事安焘言:「准诏体量河北、京东等路贼盗公事,应合权宜指挥,并止于两路施行。贼盗衰息日,各依旧法。应强盗头首虽曾杀人,若能斩捕到本火及别火死罪劫贼两人以上;及强盗为从,虽曾下手杀人,亦能斩捕到本火及别火死罪劫贼一名以上,并许陈首。其本罪并捕告以前他罪,虽事已发,(首)[许]用首原。只告贼人所在,因而捕获亦同。仍依诸色人例给赏。内有人材少壮愿在军者,支与盘缠,押赴军头司,编排于龙骑、壮勇指挥收管。应逃亡在两路未首获军人,欲限两月内随所在官司首身,特与放罪,依旧收管。限满不首,依法施行。应告获强盗及凶恶贼徒,除各 依重法地分酬奖外,各递加一等,以为激劝。仍告谕诸色人,令散行缉捕,亦许计会官司同共掩捉。如告获到凶贼首或人数稍多,并乞例外优与推恩,仍许以别火三人当同火一名累赏。大名府及滨(杖)[棣]、德三州贼盗,如被告获,并依重法地分条断遣。虽犯罪在今来指挥以前,若两月内不首,败获日并准此处断,不用格改法。强盗贼徒如不自首,遇将来南郊,虽犯罪今年正月一日以前,如情理重害,未得引赦原免,并具情理奏裁。」从之。 六月十八日,诏:「福建路捉杀贼盗所召募军民,随行有料钱者添支二百文,无料钱者添支三百文,仍军民负罪者亦许召募。其本路应差募捉杀兵级、枪仗手,每人特支钱五百文,人员增上。人员增上:疑有脱误。」 七月五日,诏:「廖恩群贼,至今一百(余)[余]日未见扑灭,令福建路体量安抚刘定体量转运、提刑司有措置乖方,即仰取勘以闻。其应差募捉杀军兵,仰转运提刑司频行犒设,并宿食医药,无令失所,务使忘劳。仍出榜,如能捉杀到廖恩,授内殿崇班,赐钱一千贯,获以次(投)[头]首,并约此支赏。」 八月一日,诏:「近已招降廖恩等,候管押到阙,等第安排。窃虑招降到贼党内有不愿赴阙人数,令江南东西路、福建路提刑躬亲取问,放令前去,依旧作业。愿充军者,刺填就粮或本城等处。如有凶狡不肯归首之人,依前藏伏山林,令审问廖恩,通指去处,即接势讨除,务令尽静。所有 敌捉杀,各有劳 者,令逐路提刑司保明闻奏,当议等第推恩」。 应系捕盗人等,暴露在外,累曾 九月二十四日,诏:「诸强盗被囚禁告举非同火强盗者,听受理。若本犯至死能告获死罪者,奏裁。即妄有告举,遇恩亦不得减原。」 十月九日,左藏库副使彭孙以劫贼廖恩等见,上遣谕曰:「据尔罪恶,法所不赦。止以一方良民久被残酷,特屈常宪,贷尔余生。自今而悔过自新,改心忠赤。」命廖恩右班殿直、鄜延路指挥使,廖伦、余靸九、仵铁子并三班借职、陕西诸路指挥使,仍各赐袍笏、银带;次二十四人,与龙猛十将。又谕彭孙曰:「廖恩久在福建作过,汝能到彼开道朝廷恩意,使一方良民不被残扰,其功为优,特迁两官。」又谕彭保曰彭保:原作「彭孙保」,据《长编》卷六五改。:「汝入山逐贼,遂致其穷(戚)[蹙],能与彭孙首尾招捉,特迁一官。」 二十二日,诏:「诸路地分不觉察强盗州县城内窃盗,罪至徙者,听百日内分三限追捕。其应捕盗公人罚赎钱,唯得充本处捉贼赏钱支用。」 元丰元年闰正月十一日,诏应捕盗公人罚铜钱,并充转运司捉贼赏钱。 七月二十三日,诏:「近差京西南路提点刑狱张复礼督捕蔡州界强贼,会兵已多,深虑统制不一,各为顾避迁延之计,致凶党结集,惊扰州县,令(获)[复]礼毋得止在州县行遣文字,速紏率诸处兵甲,不以远近袭杀,须日近(人)全火败获。其军校不用命,即行军法,命官械系听旨。仍应干捉贼事,并听复礼 指挥。」 二十五日,京西第六将李延讲言李延讲:《长编》卷二九○作「李延遇」。,选募兵五百赴唐州桐 等县捕贼。上批:「将官捕盗,募兵自随,初无明条,乃是延(沟)[讲]惮贼怯懦,彰大事势,不唯不足(惮)[弹]治士卒,传闻四方,亦足启侮。宜冲替。」 八月四日,京西转运司言:「军贼黄青等正贼不多,余多驱虏。乞令所虏百姓妇人等,许经村堡或官司自(守)[首]敌者,自令捕杀。」中书拟依。上批:「今贼已破散,猎取余党,不难为力。近安抚等司累奏获级,深虑冒赏小人害及无辜,可速指挥,如尚有未尽之人,听捕执赴官,毋得斩级。」 。虽尝驱率作过,并释罪。若捕盗人等招呼,亦免罪。如敢 十月二十八日,荆(河)[湖]南路转运司言:「湖北都监彭孙与詹遇等书,意欲招降。已牒何次公等,须得剪灭,乞更赐指挥。」诏孙颀密体量如实,即候彭孙到任,令具析准何指(择)[挥],(檀)[擅]招呼贼党。 十二月二十二日,权荆(河)[湖]北路转运司、太常少卿孙颀以督捕詹遇等有劳,特赐紫章服,西京左藏库使、权荆湖北路都监彭孙,设谋杀遇及获妇女十八人、马七匹,除崇仪使、忠州刺史、权发遣本路钤辖,赐钱五百千。东作坊使、权潭州钤辖何次公,捕获贼党三十四人,马十六匹。先,次公不救应仵全等,下孙颀劾罪,候颀再奏到取裁。余转资减年及赐钱帛各有差。先是,岳州言:「贼詹遇与其党入金场纵火杀人,劫掠财物,已遣捕盗官募敢勇士同力追逐。」诏委转运使孙颀督捕,所用 兵卒,令于团结内选募。有不用命兵员,听行军法,品官械系听旨,三日一具已获人数以闻。而荆湖南路提点刑狱司言贼詹遇已转入洪州,诏孙颀速依前降指挥,不以本路别路,并监督官兵袭逐,仍立告捕赏格,关牒诸处,会合捕杀。又诏颀候会合诸处兵甲,选募敢死之兵六百人,择材武使臣五六员,厚给犒设,令分两项,贾勇而前,余并遣回元差处。如贼党结集寖多,会合官兵力不能制,即相度更留三二百人,或增一二头项讫奏。其彭孙令部领元带兵甲,除选募合留使用外,余并归荆南本将。应詹遇经劫及经历地分,捕盗不画时捕杀,令逐路提点刑狱司速劾罪,不以赦降去官原减。继而捕获詹遇贼党等,故有是命。 二年五月二十九日,诏:「诸路有(劫强)[强劫]盗人数稍众,许于听候差使得替待阙官内选武勇使臣捕逐,给驿券。」从大名府文彦博请也。 八月十八日,诏改沂州(承)[氶]县尉师谔为左班殿直、本路巡检副保正潘翌为三班差使、安抚司指使,给赏钱百千,论捕盗功也。 同日,御史翟翌言:「大理寺勘断窃盗案问减等,例不给赏,谓宜立法,告捕窃盗,虽案问减等,并随减至所断罪,各给赏。」从之。 九月二十五日,诏:「诸路州县告捕获盗,速依条限给赏,委提点刑狱等司,半年一取索州县所获盗数及给若干钱数,上中书。」以州县给赏稽留,无以激劝告捕者故也。 三年正月十九日,录 光州牢城兵士徐靖为三班差使、殿侍,充京东路多贼盗州县巡检下指使,赏钱三百千。靖執劇賊闞 ,特錄之。 三月十四日,诏监司督捕贼盗,许差马步卒五十人并器械自随。从京西南路提点刑狱胡宗回请也。 五月十九日,诏:「颍昌府进士刘堂上《制盗十策》,观其为文虽未优长,然颇知时务,言不悖理,有可嘉者。可召赴中书,参考其实。令本房检正官以应干县尉捕盗条赴堂看详。」寻录堂为徐州萧县尉。 六月四日,录沂州民程棐、傅晖为右班殿直,傅临三班借职,刘舜元三班差使,并监当差遣,皆以告捕徐州妖贼也。晖以尝为贼党,永不为亲民,不许赴阙。 二十五日,诏:「开封府诸县强盗屡发,当职官疑有疲懦不任事者。令提刑司躬行被盗县督捕,仍体量不职巡检、县尉以闻。」 九月三日,陕州言虢州等处捕获张晏(赋)[贼]徒光万等七人。诏贼党已溃,虑捕盗人贪获级之赏,因害平民,令提点刑狱司指挥捕盗官吏,如遇贼非拒捕者,并须擒送所属勘鞫。 十月二十二日,定州路安抚司言:「北平县尉殿直张挺申,分捕贼人徐德,内弓箭社副长冉万射中徐德,冉铁球因斩其首。本司已依格推赏外,乞特赐推恩。」诏冉铁球与三班差使,冉万三班借差,张挺特减磨勘三年。 四年十一月一日,永兴军路安抚司言:「自发义勇、保甲人夫赴边,盗贼颇多。乞自军兴后,应强盗三人以上并 窝藏之家捕获,并用重法。」从之。陕西路准此,河东转运司详度以闻。 十二月二十二日,夔州路转运判官席汝明言:「招到义军指挥使菊曩二,捕获射杀魏从革贼木八,乞优转官。」诏与三班借职,候获木琴大等,与转奉职,以为夷界巡检。 五年三月二十八日,提举河北路保甲司言:「诸县尉通管县事外,惟主捕县城及草市内贼盗,乡村并责巡检管勾,沿边把截控扼,巡检兵级并依旧。其定州望都、曲阳、北平、唐县,祁州蒲阴,保州保塞,广信军遂城,安肃军、顺安军高阳,永宁军博野,沧州清池,霸州文安、大成,莫州任丘,雄州归信、容城,逼近边界,旧以使臣为尉,其职事与内地不同,乡村贼盗恐难一例专责巡检。欲并令尉依旧条,惟不干豫教阅。」从之。 八月十一日,永兴军等路提点刑狱司言:「本路十八州军多未获强劫贼盗,即无立定年额捉贼赏钱增给。欲乞以四千缗为额。」从之,仍给场务钱。 九月二十二日,福建路监司上斩获康诜人功状。诏东南第十将下押队散直程建为首功,授右班殿直、合门祗候、剑州都巡检使,宜州使唤;刘福、黄周迭各迁二资,吴谷迁一资,李士昌、李庆 与下班殿侍。获首级人全支赏钱外,每级更迁一资。其杀获康诜妻男及虏掠去人,依正贼例推恩。助手兵(给)[级]每获一级,助手人赏钱百千,累获并累赏。伤中水手,依正兵例。」 六年三月十四日,封丘县贼焚劫 库兵,杀伤人,防护军器车乘虎翼兵级王何、刘顺、侯玉杀获凶恶贼一人及御捍军器不法不法:有误,疑为「不失」。。王何等各迁两资,均赏钱百千。后诏:「徒党系狱日久,或以(瘦)[瘐]死,不施明刑,限十日结案,捕人三日内拟赏。其未获贼人,将来捕获,不用恩原减。」 七月二十一日,擢曹州乘氏县尉李骃为宣义郎,赐绯章服、知冤句县,赏杀获强盗十人也。 七年四月十九日,中书省言:「汀州军贼蓝载等行劫,走梅州界,又杀惠州归善县巡检。」诏权宜州沿边溪洞都巡检、五班殿直、合门祗候程建乘驿与提点刑狱司选募兵民、土丁、乡丁、枪杖手百人,给口券随行捕杀。其贼百里(里)内不拘路分,捕盗官并听程建处分。获贼首人授班行,赏钱五百千;次头首三百千。其余徒党,除依条酬赏外,更支钱百千。许徒伴自相杀并告首,亦推恩。时广南东路转运司言:「军贼蓝载等,除虔、梅州二人外,余皆汀州人。乞下福建路提点刑狱司及汀州协力捕杀。」诏两路监司合兵捕逐,毋擅招诱,逗留养寇。 八月五日,福建路提点刑狱李茂直言,枪杖手李杭斗敌,杀获军贼蓝载等十八人。诏将官彭铎等所领应募兵民各发归元处,上杀获正贼人功状。 六月二十一日,永兴军路提点刑狱司言:「军贼王冲,久于商、虢州界作过,除依条立赏外,乞亲捕获人与班行官员设方略,或斗敌捕杀徒伴,优与迁官。并召募土人,日支钱米,选捕盗 官统领,令分路入山缉捕。从之。 八月二十六日,诏:「自今强盗,须州县委不能制,或凶恶巨蠹十人以上,方选募将兵捕杀。若本州岛有不属将下兵,即乞选募;或不足,方得选募将兵捕杀。如违,开封府界、京东西路委提举将兵官,余路安抚总管钤辖司举劾。」 十月四日,权开封府界提点范峋等言:「诸县尉专捕草市贼盗及通管县务,岁下乡常以百数,若省县尉,恐一主簿不能办事,乞依旧存留。」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三月十七日,尚书省言:「请自今申奏强劫十人、凶恶或军贼五人以上,合朝旨收捉者,不送刑部,直送中书省取旨。」从之。 二十八日,陕(府)西转运司言:「虢州南阳县界有军贼六七十人,虑王冲余党戈俊等亦在其间。乞于商、虢二州各置兵士一指挥,差德隆寨监押王用充两州都大捉贼,仍就本路选募马步军二百人,并下延州,差侍禁贺英、借职刘遇,并隶王用,为准备差使。」时朝廷已差李浦捉杀戈俊,诏依所奏。如遇李浦袭(遂)[逐]入界,其捕盗官并依已降指挥,听李浦处分。其王用自作一项捉杀。 二年五月四日,诏:「广南东路钤辖杨从先生擒岑探,未尝杀戮,特迁一官。李佛郎与右班殿直,仍赐名忠梁。仲艾、李养并与三班借职;耿章等五人共赐钱五十万,命经略司等第给之。」先是,广南东路经略安抚都钤辖司言西染院使本路钤辖杨从先躬率召募兵获贼首岑探, 诏与西头供奉官,仍赐钱二百万,令经略安抚司以名闻,余官吏等捕贼功赏,速具来上。故有是命。 同日,诏:「前广南东路经略安抚张颉、提点刑狱林颜各展二年磨勘,转运副使高镈、转运判官张升卿各降一官,升卿仍与小郡通判。」坐言者论颉等不戢将佐,因捕岑探杀殳平人故也。 三年二月二十八日,诏诛内殿崇班、合门祗侯、广南东路兵马都监兼权广南第十一将童政广南:原脱「广」。《宋史》卷一八八《兵志》二载,宋元丰间团结东南诸军为十三指挥,广南东路为第十一将。今据补。;封、康、贺、新州都巡检使郭昭升贷死,杖脊,配沙门岛,以捕贼首岑探而擅杀无罪者六十有三人。经略安抚使蒋之奇措置有劳,充宝文阁待制;兵马钤辖杨从先能究治,迁一官。 五月七日,诏:「自今凶恶 贼自它处入界,或经由已出界,虽不曾在部内作过,亦依贼发条限以闻。」 四年正月二十六日,诏京东及诸路捕盗赏钱五分支提刑司场务钱,余令转运司应副。 五年八月二十二日,前京东路转运副使范锷监督捕军贼有劳,赐诏奖谕。 二十五日,刑部言:「捕盗官比折条内强盗及杀人,如系朝廷专立赏收捉者,除徒党外,其为首及以次凶恶之人,并许理赏,仍不愿比折者听。」从之。 六年闰八月五日,刑部言:「强盗发而所临官司不觉察,致事发它处,或监司举劾者,候得替,以任内曾觉察功过相除外,每火降名次一月,至三季止。捕盗官降名外,五火杖六十,十火或凶恶五火者,仍奏裁。其非吏部差注官官:原作「言」,据文意改。,依 所降月数展磨勘,并不以赦原」。从之。 八年二月二日,(东京)[京东]路提刑张原方言:「诸州比较贼盗等事,提刑司及捕盗官外,欲乞诸知州及一年以上罢任者除侍从官外,将任内已未获强盗、杀人贼人数比折。如通获不及五分,即具奏;若获及五分,申尚书省。」从之。 七月十四日,尚书省言:「访闻泗州盱眙军普济寺埋藏汴河流月「月」字误,疑是「尸」字。,岁不下数百,其间非命者莫知其数。缘河堤上下多是递铺中藏匿凶恶逃军,与铺兵同情行盗,既得物主随身衣物,遂杀而投之水中。其尸始沉,至数日方浮,则已去行盗之所数百里,由是少有败获。欲乞应河上强劫盗有不系重法地分处,并系重法地分施行。其捕盗赏罚少加重,于常法如此,则沉尸之害虽未能尽去,必可减半。并巡捕官如捕获此色人,除比折事别行外,一任内及三人者,临时取旨,优与推恩。」从之。 绍圣元年十一月二日,国信使、太常少卿井亮采言:「河北东路昨因河患及西路灾伤,请诏逐部监司,谋所以销盗贼者。」诏河北、京东路提点刑狱察捕盗官不足倚,择材力任逐捕者对易之。即在职官无可使,许选差解任待次官及使臣之丁忧者。 十二月五日,定州路安抚司言:「北贼劫军城寨等处地分人户财物,虽令官司杀捕,亦宜立赏召人告捕。」诏捕获指引藏匿之人,每名给赏钱百缗。若党中能告,与免罪给赏。 二年十一月六日,河北经略司 奏请:「忻、代州都巡检二员,所管边面阔远,与管界巡检事体不同。乞今后如透漏化外人入本路强盗者,五人以上三次,冲替。」从之。 元符元年四月十四日,大理寺拟立到有凶恶及 党贼盗,提刑司专委通判抽差下禁军三十人提举捉杀。从之。 二年闰九月十六日,吏部侍郎徐铎言:「乞今后知盗所在若实,而贼虽起离本处,袭踪于五日内获者,并依条推告赏。」从之。 三年三月九日,刑部言:「大理寺奏:看详获盗分析出徒伴,差人收捉不获,后别因人告捕得获,已有元丰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指挥外。若犯盗及违犯禁物、仓法之类,虽已告发,未曾追捕,或追捕未获间,有人不知已被告发,能自缉知捕获;或虽知已发,官司追捕不获之后,知犯人所在,告或捕获。如此之类,终是不缘元告,恐并合给赏与后来告捕之人。或被徒伴说出,追捉不获,后别因人告捕获者,恐亦合依上件条法。其已被告首事发及徒伴说出之后自首者,除捕赏合免外,内已经差人追捉不获者,其告赏恐合依无应受人法。乞送有司申明施行。」从之。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五月二十九日,河东路经略安抚司奏:「切缘本路地多山险,每有贼徒作过已辄藏避。如遇提点刑狱官出巡在远,或承报方依条差官前去捕杀,窃虑后时。乞如强盗徒党结集数多,许安抚司于见存指使及听候差使内选差人,量贼势带领 兵甲掩捕。」从之,诸路准此。 大观元年八月一日,提点河北西路刑狱公事兼提举保甲司陈革奏:「今后巡检、县尉除依条举辟人外,其吏部以法差注而疲懦谬不任事者,许安抚,钤辖、提点刑狱司量人材能否对换,具奏听旨。其非本职事不修者,仍不理遗阙。」从之。 二年正月六日,诏:「访闻今岁河北西路多有小贼 聚,攘夺道路,渐见滋炽。可选有风力提点刑狱司官,令设方略处置,铨择移易捕盗官员,或添立赏钱,催督依期实时支给,酌度贼盗多少,差拨人兵掩捕。于濒河多有贼盗济度附近,太行村野空迥不相应接地分,权添人兵,量给口食钱米,候贼盗衰息日相度存废。」 十八日,中书省勘会诸路并京畿贼盗未至衰息,诏京畿专委吴择仁、王嗣祖,余路令转运司、提点刑狱提举捉杀。如巡检兵官怯懦,并无心力,及界内未获强盗数多,即许不以资序远近、见任及待阙得替官对移。若因缘干求请托,或观望权要,却致贼盗公行,其元差对移官当行停废。其赏钱不以已结未结案,并限三日支讫奏,仍量失贼多寡,具数申尚书省。 二月二十二日,诏:「自今应获贼以赏捕告者,即究物产家计,限三日估所直,加应给之数一倍,以物产给之,更不出卖,有余纳官,不足邻保均备。应盗贼多处积下未支赏钱,可令提刑司限一月取责,具数以闻,给度牒充。」 二十七日,诏:「贼盗自来虏掠 人民,多置之左右前后,为其捍蔽。深虑捉杀人兵为见赏激优重,将贼所胁从者乱有杀戮,害及无辜,仰逐路帅臣、监司提举措置捉杀官常切觉察施行。」 五月一日,诏:「访闻诸县弓手多以工技、老疾、幼稚人充,此盗贼所以不禁。自今弓手辄容老疾、幼稚,杖一百;工技人加二等;见任(见)官以人力或亲戚应募者,以违制论。」 七日,诏:「诸路监司所部若有盗贼,内有不切捕捉静尽,并行停替。如限内获足,即与优加推赏。尚书省措置诸路提刑司,将见今未获强盗,严紧催督捕盗官等,如本地分内有十人以上,与限一百日,不及十人六十日,五人以下五十日,三人以(以)[下]四十日,须管依限捕捉静尽。若限满捕获及五分,许具因依申乞展限;如获及七分,于赏格外升一等推赏;全获者,本司保明闻奏,优与推恩。如限满系五(分)[人]以下全不获,杖八十,仍展半年磨勘,选人降半年名次。十人以下全不获,具因依闻奏,当议特行差替。十人以上所获不及五分,即取旨勒停。」从之。 六月十八日,臣僚言:「河朔沿西山一带林木茂密,多有逋逃藏匿其间,稍失羁防,则聚为贼盗。盖是后来经界未明,州郡互相推避,失于措置,及僻远处官司几察有所不及。欲乞应诸路州军有迂僻山林、沮洳泺淀、牧马监地、苇蒲藂生、古寺庙宇等,并令监司递相关会四至八到,明立界至。如幽僻深崄合置官司觉察去处,令具 图贴说利害,申明朝廷相度,随宜措置施行。」从之。 七月九日,诏:「应直县弓手,并发归县尉衙专责捕盗,其直县并差手力,仍先次施行。」 八月二十二日,江南东路提点刑狱司奏:「信州上饶等县盗贼劫夺财物,放火杀人,知州刘寻、通判周彦明用心措置捉获,缘此贼盗衰息。」诏各与转一官。捕盗官令提刑司保明,具所获人数闻奏。 十一月三日,京东西路安抚司状:「通判郓州刘温舒能于限内监督捕盗官等,捉获正贼张狗肆等十人,委是用心督捕。」诏刘温舒特与转一官。其捕盗官仰本路提点刑狱司具职位、姓名,保明功状闻奏。 十二月二十日,诏给降空名度牒各一百道,付淮南东西、两浙路提点刑狱司封桩,专充今后捉贼赏钱,仍不许别行支用。 三年十二月十二日,诏近里州军及指挥灾伤逐路帅臣宪司,令常切整饬巡检、县尉兵甲,督责警察巡逻。如有昏老失(战)[职]者,即行替移放罢,不得庇隐废事。 四年正月二日,诏:「福建、江南、两浙、淮南旱伤有盗,捕盗官不即觉察,须十人以上凶恶强盗,方敢申奏。可令逐路转运、提刑、提举司通行觉察。如有未获,令分认州县,严切追捕,逐旬各具已未获数保明申尚书省,类聚以闻。」 政和二年十二月五日,臣僚言:「窃见两浙州县多边江湖及通海道,有奸盗窃发,全藉舠鱼战棹,乘流捕掩。见今逐处所管舟舡岁久废坏,每巡捕官出入, 旋赁客船及借民间舫子,类非情愿,不惟妨滞搔扰,又缘船舫子迟钝,有奸盗追捕不及。乞应巡捕官司见阙舠鱼战船,责以近限修置。」诏捕盗官见阙舠鱼战舡,限一月修置。 三年三月七日,诏诸路增置弓手,小县七人,中县十人,大县十五人,其役钱令据合用数敷出。 十月二十七日,河北西路提刑司状:「乞将应没纳到犯盗之人有余物色,依捕盗公人罚赎钱没官,赏钱隶提刑司拘管,专充捕盗赏等。」从之。 五年三月二十八日,梓州路提刑司奏:叙州南溪县尉、将仕郎张钧躬亲率领保正等,捕获放水强盗贼人软落亨等。同火一十五人,内将十人合得改官酬奖外,余五人虽不及一倍人数,乞优与推恩。」诏与降一等。 十一月十四日,手诏:「诸路盗贼窃发,掩覆蔽护,不即闻奏,长奸稔恶,群党寖炽,如不能掩而后具奏,皆部使者之罪。令逐路走马承受觉察,月具盗贼以闻。」 宣和元年十二月十八日,诏:「限一日检会是日准降旨处分本句「一日」、「是日」之「日」,疑为「月」字之误。,申明行下,或有犯者,不以赦原。」 十二月十日,诏:「诸强盗三人以上,强恶巨蠹不及三人,并限实时入急递关报本路廉访所。无廉访所路分,关报提举保甲武臣。(注)[住]滞稽违者,以违制论。」 二十七日,诏:「廉访使者、武臣提刑奏到强盗火数,仰枢密院籍定,逐旬具开排进入。」 六年闰正月二十八日,提点京畿路刑狱公事钱归善奏:「契勘巡检、县尉下弓兵, 近来干托差借,或以防守寺园为名,致妨巡捕。开封府祥符县比之他处尤甚。若不严立法禁,无以杜绝私役差使之弊。」诏违者徒二年,仍不以赦降,借之者与同罪。 七年十二月十七日七年:原作「十年」。今按:政和无十年。本页前后分别为六年、八年,此处当为「七年」之误。据改。,诏:「卢、寿州盗贼除败获外,余党溃散,内有渠魁姓刘人未获。可遍下诸路,仰依已立赏格官品、见钱,候告首考验得寔,日下立便以诸司系官钱,不以封桩,并支一色见钱,支讫具奏。其钱却于御前奏请支还。」 八年二月十三日,提点利州刑狱黄潜善奏:「今盗贼之禁纤悉备具,而捕盗官畏不获之罪,务为隐蔽,被盗者惮官吏之扰,不敢以闻。纵盗之由,寔原于此。乞自今捕盗官吏,如减落强盗赃状人数及抑塞被盗人寔状者,许人告陈,示以必罚。」从之。 五月十五日,诏:「访闻泗州盱眙军官属不守职任,将带弓手甲队出城迎迓过客,致贼乘间入县门劫狱囚,并盗军器杀人,走逸离县十余里,逢都巡检斗敌,杀获十七级外,皆遁窜未获。其盱眙县当职(言)[官]吏先次冲替。仰提刑刘焘取勘,及密切多设方略,选募人兵,四散缉捉,须管日近擒获尽绝,旬具措置并捉获人数赴入内省递闻奏,不得张皇,搔扰生事。」 六月二十二日,诏:「协忠大夫谭稹奉使淮西,自冬徂夏,渠魁生致,余党殆尽,一方涂炭之民,悉获奠居,宜除通侍大夫、同知入内内侍省,余如故。一行官吏,仰谭稹具等第优劣闻奏。」至二十六日,诏:「统 领捉杀官、武功大夫、淮西兵马都监郑昌朝(兴)[与]转遥刺,升充本路钤辖、都大提举淮西捉杀贼盗所勾当。通直郎俞向,除直秘阁,差充淮西提刑,应副事务,差募人兵。知卢州、朝散大夫、充显谟阁待制景靖,降诏奖谕,仍除学正学正:疑当作「学士」,谓显谟阁学士。、权知寿春府。」 二十九日,广西路经略司奏:「琼州黎贼王居想等结集澄迈、临高两县界作过,差将领李忠将带将兵渡海,与知州郭晔同共措置捉杀。贼人请命投降,已行抚定,遣归着业,边面宁贴。立功人乞推恩。」诏特每获级与转一官,兼重伤,更与转一官。 八月二十五日,诏:「江、淮、荆、浙人户逃散,物产被溺,奸猾乘此敢行劫掠盗窃,使被水之民重遭困苦。可令县委尉、州委巡检、都监,同责州县巡捕警察,如有情重之人。具案闻奏,当法外施行。」 宣和元年十二月六日,刑部员外郎宋伯友奏:「今后应因强盗贷配充军之人,如有逃逸,实时关报捕盗官司,立限擒捕,庶几强暴禁制,良善获安。」从之。 二年四月二十日,诏:「访闻诸路州军凡有盗贼保明功赏,有司都是曲折问难,逗遛日月,故不圆备。猾胥奸吏得以乞取,甚失劝功除盗之意。自今后应州县保明盗贼功赏,地里近者不得过五日,远者不得过半月,须管推赏了当。故为迁延,不即推赏者,以违制论。监司常切按察,仍着为令。」 七月二十八日,臣僚言:「府州县被受民户告发强盗,辄敢减落贼数,不寔以申奏 者,乞严立法禁,仍许被盗之家越诉,庶几小盗不复滋长。」诏今后减落贼数,以违制论。 九月十二日,臣僚上言:「捕盗官不申举而养贼,只务趁逐出界,必宛转令人开喻,甚则弥缝盖蔽。又遣捕人评议,间有被盗之家决要举发,十人只称三人, 党只称小盗,上下欺弊如此。愿于 令已行法内添立罪赏,俾凡人行以告论,被盗得以越诉。每有败获,直须根问来历结连之因,诸处行劫之数,并不曾申举立限,或立限而人数不足者,诏许被盗之家越诉。」 十一月七日,刑部奏:「勘会江西未获凶恶刘九军等,在循州龙川县界劫夺财物。广东提刑司差委州司录承奉郎(寥)[廖]玖躬亲入山监督巡尉,节次杀获刘九军及徒伴八十八人,委是疚心,颇见劳力。」诏(寥)[廖]玖转一官。 三年正月十八日,诏两浙、江东路:「应诈称凶贼徒党放火及劫夺财物人,及诈作 贼贴匿名文榜惊恐州县者,赏钱各一千贯,白身与承信郎。许诸色人、徒党、知情人告知,系捕盗或有官人捉获,当议(此)[比]附,重加旌赏候护。仰两浙路提刑钤辖司送远恶州军禁勘,取旨断遣。」 十一日,诏:「访闻在京贼盗多于三河舟船负搭上下,使捕捉之人不敢搜检。自今后在京内外诸河应干舟船,不以官私,并许搜检。应今日以前所画不许入船搜检指挥,并行冲改。仍不得夤缘盗贼,妄有入船搜索,惊扰人口,损坏官私物色及有乞取。如违, 以违御笔论。」 二十一日,诏:「两浙、江东州军获到强盗赃满或情理巨蠹人,并仔细根勘。如证佐情状分明,即一面依法处断讫申尚书省,候事平日依旧。」是月二十七日,江淮、荆浙、福建路发运使陈亨伯奏:「契勘近日自睦贼占据杭州后,有湖、秀、常州平江府管下诸县乡村凶顽人户,乘此惊扰,结集徒众,窥伺州县。寻行指挥捕盗官及诸州分拨兵将、使臣部辖计会巡尉,会合擒捕。今节次据逐项捉获到强盗,见获贼徒加证佐情状分明,依此指挥施行。」 二十四日,诏:「访闻江浙州县即今多有假借睦寇声势作过之人。窃恐日久不获,因而炽盛。若巡检、县尉及所在寄居待阙官能自设方略,捉获凶恶,即令所属具名闻奏,当于常格外优与推恩。其赏钱不以是何名色官钱,限当日借支。其见阙巡尉,关报提刑司,限一日差权。如关报不及,即从所在监司、州郡逐急差填。」 二十五日,诏:「诸路州县如有劫盗三人以上,州郡、监司画时具奏,逐州仍月具境内劫盗窃发月日、已未获火数,申廉访提举司类聚,保明闻奏。如敢欺隐不举,或申奏不以寔,并以违御笔论,监察、廉访互察,御史台弹劾。若有司匿不以闻,亦当重行窜黜,仍申严条令行下。」 二月十二日,发运使陈亨伯奏:「湖州百姓陆行儿乘睦贼聚 党一千余人,占据杭州。知州王倚差发军兵 用、水战及弓级等,斩获静尽。」诏王倚转 一官,除直龙图阁,侯山等各补授名(日)[目],并(官转)[转官]资及支赐,(人)并令宣抚制置司验寔,量功力等第,疾速推恩。 二十二日,诏:「州县捕盗官缘会合,许时暂出界粘踪捉杀,他司不许妄作名目勾抽,致离官守。违者以违制论。 二十三日,都省言:「契勘诸县弓手多者不过百余人,其间不无老弱疾病。近来诸县因循 慢,多有违法差使。其所差弓手,又计会干求干当词讼公事,缓急贼发,阙人擒捕,遂至滋蔓,甚非设法之意。」诏并依元丰法,今后如违法差占,以违制论,仍不以去官赦降原免。诸路施行。 二十八日,诏:「应盗贼啸聚,访闻其间多系驱虏负从之人,可并与放罪,各令自新归业。内军人,许令所在官司陈首免罪,仍旧军分收管。百姓愿充军者听。如强盗罪至死,徒中能自杀并告官,并与免罪,仍随元得指挥补官给赏。如赦后不能改过,尚敢为盗,并复罪如初,令所属依专降指挥,严切收捕。」 同日,诏:「访闻县镇小窃迩来妄称贼徒姓名,贴写文字,意在作奸诈惑农民,不得安居。仰逐处守倅及宪司官严切督责捕盗官属收捉,及许诸色人告捕。若勘鞫得寔,日下给赏钱一百贯文,犯人当行重断。」 三月一日,权淮南东西路提点刑狱公事高士瞳奏:「两浙提刑杨应诚以逆贼方(猎)[腊]猖獗未殄,穷民败卒乘此扰攘,正须缉捕。一、乞从本司召募敢勇之士一千人。臣今相度,如合要捉杀人兵,若 本路人兵数少,差那不行,欲乞申本路宣抚使司逐急那移应副。一、乞自朝廷差大使臣二员,以两浙路提刑司捉杀贼盗勾当为名。臣今相度到两浙添差使臣事理,如蒙圣慈矜允,其淮南亦乞依此添差。一、乞本路提点刑狱官二员,权差禁军充当直人。乞将带出当直兵士等,除给券外,别给医菜钱,并乞本路应系边海傍江及湖泖山僻远去处巡检,乞从朝廷差有材武胆勇之人。其县尉皆是文臣,平时并不敢入贼,临事必致误事,今乞差有材武胆勇小使臣充。臣今相度,欲依杨应诚所乞逐项事理施行。一、乞应本路巡尉下弓兵,每处合添招三五十人,庶不阙事。臣相度本路巡尉下弓兵不消添招,只据逐处见阙人数严责州县招填额足,专习武艺,缉捕盗贼,不得差占役使。」诏:「杨应诚所奏(讫)[乞]添差使臣缉捕盗贼等画一,可并依高士瞳重别措置到事理施行。淮南路准此。 二日,尚书省言:「威武军承宣使、同知入内内侍省事、制置谭稹奏:契勘近缘睦贼窃发,侵(发)犯两浙、江东州县,既行克复后,合要捕盗官及弓兵分布巡警盗贼。今措置到下项:一、巡检、县尉除在正官外,其未见下落及本路其余见阙去处,欲乞许提(司)刑司权不依常制,于应见任、得替、待阙等官并校尉内奏辟一次,仍令先次赴任,不许辞避。任内如能缉捕盗贼,别无旷阙,令本司保明取旨推赏,愿再任者听。一、合 用捕盗人招募未足间,弓手欲乞从本路提刑司据寔阙人数,于邻近州县人额多处相度分数,权行摘那应副。上兵欲乞权依旧来巡检下体例差禁军,并选楝少壮能捕盗无过犯之人。其合破请给,委所属依时支给,仍常加存恤,候召募到人,逐旋抵替,归元差去处,即不得额外非理占留。」从之。 十六日,京东西路提点刑狱王时雍奏:「据告捉强盗人陈状,有经来年岁不支赏去处。访闻近来盗贼多藏金银在身,遇诸色人追袭紧急,即捐与金银等物,以求解免。诸色人见获贼之赏未便支给,皆利于目前所得,是故令脱走,则支偿后时,最是滋长寇盗之源。」诏特许支州县钞旁定帖并出卖度牒钱充捉贼激赏,不得他用。 十八日,尚书省勘会:「两浙捕贼合用钱物,今年二月十五日,已降申明指挥,据合用数目,先以系省钱物应副。如阙少,支诸司应在钱物;又委寔不足,(使)[支]本路使见在上供钱物。」诏令两浙路转运司详所奏事理,据合用钱粮,遵依上件已降指挥施行,不管少有阙误。二月十五日申明旨挥,检未获。 四月二十五日,权知信州王愈奏:「因强盗窃发三十人以上,帅臣、监司并请所发州县措置捉捕,俟获贼许回。虽别有故除,并候获贼日替移。欲令监司并诣贼所在措置捉杀,内提刑虽合替移,须获贼方得离任。」从之。 五月三日,诏:「近缘诸州军守臣间非其人,以致盗贼窃发。唯徽猷(问)[阁]待制知海州张叔夜、直龙图阁 知袭庆府钱伯言、直龙图阁知密州李延熙,能责所部斩捕贼徒,声绩着闻,寇盗屏迹,宜各进职一等,以为诸郡守臣之劝。」 二十四日,臣僚言:「比者睦寇谋非一日,乃巡尉不警察之过。乞立法,应捕盗官常切觉察境内,月听十日在廨舍。郡给印纸,批书宿之所,乡分置粉牌记月日。长吏检察其山川险阻可为贼巢穴处,委官相视,申所属奏闻。」诏检会见行条令,参酌行下。 七月四广东经略司奏:「昨委潮州通判王炳等监督应干巡尉等官收捉刘花三一百余人。奉诏,并令本路安抚使疾速保奏,先次推恩。本司勘会到武翼郎东南第十一副将霍迪身亡,已推恩;循州司录廖玖已转一官。」诏:「王炳朝散郎,朱(卑虫)承议郎、惠州司录,各转一官。廖玖降授承务郎、循州司录,减二年磨勘。」 十五日,中书省言:「大理少卿陈迪奏:昨(降)[除]京西提刑,专一收捕京西南北两路 贼。当年九月间,一并败获,已具奏闻。勘会陈迪所差官知鲁山县武子定言各已推恩了当。」诏陈迪与转一官。 十一月二十一日,尚书省言:「前通判袭庆府惠需札子,陈述郡县盗贼利害,如正贼败获,过其所申之数,或本处隐而不发,其当职官及捕盗官宜各重其责。或因本界有盗,纵而为害、犯及他境者,亦乞罪其起发地分。」从之。 四年正月十一日,中书省言:「检会宣和三年十二月十九日奉御笔,河北 贼自呼赛保义等,昨 于大名府界往来作过,良民为之惊扰,久之未获,恻然于怀。乃降御笔处分,令大名府路安抚使邓洵仁选择兵将,河北漕臣吕颐浩、黄叔敖应副随军粮草,提点刑狱高公纯不以远近粘踪捉杀,廉访使者钱怿随逐监督,不踰一月剿除。高公纯、钱怿各已转官升职外,邓洵仁与降诏奖谕,吕颐浩、黄叔敖宜有褒劝,以风(西)[四]方。可将上取旨,特与推赏。」诏吕颐浩、黄叔敖各转一官,内黄叔敖依条施行。时叔敖降授朝议大夫。 五年五月四日,诏:「中大夫直秘阁提点河东路刑狱兼提举保甲李孝扬可特授直龙图阁。朝散郎直秘阁权发遣磁州韩景,可特授直徽猷阁。承议郎通判磁州赵将之,可特授朝奉郎。」以三月七日将带本州岛军兵等前去昭德镇捕捉 贼韩用等有劳也。 二十九日,诏:「昨(元)[沅]州管下田烂栈作过,鼎澧路钤辖监司措置有方,不致滋蔓,遂获安帖。钤辖孟广威、提刑臧时中并特转一官。 十一月十五日,京畿提刑司奏:「今后遇有强盗及杀人贼,捕盗官以耳目根缉得在窑务、宗室及官员、或纲运船 内窝藏,恃赖官司影蔽,不令收捉,或知情窝藏,其窑务监官并官员、宗室、纲运船 内管押人,除依见行敕条断罪外,欲乞不以去官赦降原减。」从之。 十七日,诏:「昨差诸路使臣、军兵、诸色人等赴江浙捕贼,立功,依条例并已降指挥,合得赏绢支赐。近来帅司往往以阙绢为名, 不即支给。仰诸路将应合支给上件钱、绢,每疋支钱一贯文,内合支铁钱地分,并(细)[纽]计铜钱,仍限一月支绝。」 十八日,大名府路安抚使徐处仁奏捕戮 盗措置:「欲乞被驱虏农民,虽曾随从惊劫县镇,元不曾放火杀人,虽曾受赃,能自脱身,虽被捉获,便招本情,候会问到邻保,委见诣寔,直与 放。其被劾狱囚,能自陈首或捉获,虽曾随从惊劫县镇,不曾放火杀伤人口,便招本情,并候勘会得寔,各断元犯本罪以上,并限十日内陈(道)[首]。」从之。 十二月六日,吏部侍郎卢益奏:「乞申敕监司、守令,凡盗发所部,毋得蔽匿。若 党既成而后言,当重寘于法。捕贼赏功,如有司予夺故不以寔及迂枉沮格,或逐捕之官率先当寇,而随逐者畏怯不进,遂致被害,并宜显戮。赏罚既明,人知劝沮。」从之。 二十九日,河东路提刑司申:「体访得捕盗官兵、弓级等自来追捕盗贼贼徒,多以所盗财物等遗弃道路,捕人等争利,不向前黏逐赶捉,走失贼徒及有因此杀伤捕盗官兵。盖缘从来未有专一断罪约束,乞重立法禁,许人告捕。」诏捕盗弓兵缘捕逐盗贼,因争取贼人遗弃财物、致贼徒失逸者,徒二年。许人告,每名赏钱五十贯。 六年四月十八日,权发遣淮南西路提点刑狱司公事雷寿松奏:「契勘捕盗官等亲获强盗,其间有侥冒朝廷赏典,往往多以被驱虏或般檐赃物等人一例便作徒伴解县,公然干请。承 勘狱司非理锻炼,必令依随供招。欲乞应亲获强盗,如死亡及五分,即候解见在徒伴到州,先委知、通亲行审问。已死人有何照验,取责审状入案,送所司覆勘,一面(情)具情犯申提刑司,限五日差无干碍官或因巡历躬亲往彼,再加审察。如涉妄冒,其元勘官吏并乞重立刑名。」诏依所乞。如涉妄冒,其元勘官吏罪轻者,以违制论。 九月二十一日,诏:应捕捉盗贼军兵等,如敢辄缘捕盗,乞取民户财物,并行军法。将佐、部押使臣、提举捉杀官,亦当停废,仍许被扰之家越诉。」 十二月二十四诏:「京东路见今作过 盗,如能出首,应已前罪犯一切不问,并与释放,更不解上京,便令各归原业,军人依旧本营收管。内有系首领人,当议优与补受官资。其归业人如阙食,不能自存,仰所属州县量行赈给,务令安堵。」 七年正月一日,诏河北、京东路盗贼,唐、邓、汝、颍流移人户:「比缘用非其人,政失厥中,徭役荐兴,使民不能自存,乃转而为盗,求生至急,遂抗官军、斗兵将,非其本心。今亲手诏,差官前去抚谕:一、州县见禁贼徒,如犯劫杀放火不赦外,余一切不问,并与放罪。一、宣和六年未纳税赋、租赋,沿纳和买、预买,并与免放。其分籴、结籴、敷籴、配籴,更不输纳。一、应合科敷率敛,应流移及盗贼归业民户,当牵挽、负担、防守、迎送之类,并免一年。盗贼、流民复业所赍随行物不得收税,妄有搜检邀阻。一、流移及盗贼归 业人户,其宣和七年分合纳租税等,更与免一科。一、流移及盗贼归业人户,尚虑衣食未足,各特依常平法借贷一次,仍免出息,候至宣和八年丰熟日,分料送纳。一、今来放免租税等,仰所属监司具放免过寔数闻奏,当议朝廷支降钱物应副。如辄敢别作名目科纳,官吏当重寘典刑。一、应复业人并盗贼应公私欠负,不以多寡,不得理索。一、有罪在宣和七年以前,见勾捉、见寄杖,不得勾追寄杖,除其籍。一、仰差去官若民户能听命,或为贼首,或上等户,仰具名闻奏,当授以官爵。有文材可用,与将仕郎;有武艺可收,与承信郎;余人以次补官及军额。一、军人入火,逐队流移,与免罪,差使出戍工役一年。其有愿放停、愿归农、愿归营养老,听从便。官司违法不支月粮衣赐者,并限十日支给。」 是年三月二日,诏:「近降招首盗贼免罪及流移人户放免科断税租等指挥。访闻以无日限,致人户觊望免科率、税租、招首官爵例物,相率流移为盗。限以三月一日以前,依已降手诏处分,以后不在放免之限。」 二月十四日,诏:「京东、河北路捕盗官,如遇追捕 贼,获到首级,仰本州岛日下关牒无干碍官躬亲诣战场,依公验寔,次牒邻州选无干碍官,限实时起发,前去体究。如委因斗敌斫到,非平民老小女妇,系正贼首级,即关牒本路廉访所保明诣寔闻奏,诸路依此。」 三十日,京东路转运副使李孝昌奏招 安 盗张仙等五万余人,诏补官犒设有差。 三月十二日,中奉大夫、徽猷阁待制、知海州钱伯言奏招收山东贼贾进等静尽。诏补官有差。 四月六日,诏朝请大夫直显谟阁知密州郭奉世、朝请大夫知洺州柳瑊各转两官,奉世升直龙图阁,皆以捕盗有方故也。 钦宗靖康元年二月十二日,诏:「应聚集盗贼,并限一月出首,与除其罪,百姓放令逐便,军人依旧收管。限满不首,复罪如初。」 十三日,中书省、尚书省言:「统制军马刘光世状:追赶 贼到洺州肥乡县界「洺」字原脱,据《宋史》卷八六《地理志》二补。,亲诣阵前斗敌掩杀,约斩获一千五百余级。」诏今后以妇人小儿 「 」字后当有脱文。,并行处斩。 同日,诏青州千乘县民张重亨补承信郎「千」字原脱,而有「原本昏」三字小注,居《宋史》卷八五《地理志》一补。,以自备钱粮劝诱 盗复业,故录之。 十月七日,诏:「河北、京东 贼窃发,兵将及捕盗官缘斗敌陷没、县镇场务官被杀者,或未经推恩,许于所在自陈,保明闻奏。」 十一月十四日,诏:「京东、河北、淮南路捉杀 贼,朝廷并宣抚司差出统制官下使臣、军兵、敢勇、效勇等,部获捉到活人获级:伤中阵殁、因伤限内殁故推恩等,如不系朝廷并宣抚司差拨,随统制官下立到功劳,仰所属申尚书省推赏。」以上《续国朝会要》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三 捕贼三 宋会要辑稿 兵一三 捕贼三 此条后原有「捕贼」二字,为《大典 》原有标目,因《辑稿》已立有标题,今删。三:原作「下」,今改与前两卷编号统一。 【宋会要】 高宗建炎元年七月二日,诏差御营使司都统制王渊、统制官张俊讨陈州叛兵杜用,都巡检使刘光世讨黎驿、马忠下叛兵,统制官乔仲福讨京东贼李昱,统制官韩世忠讨单州鱼台军贼,仍宣谕宰职召王渊等赴都堂,授以方略。其后,光世、仲福、世忠尽破李昱、黎驿、鱼台贼众,各斩首以献。王渊、刘光世以功除节度使,张俊、乔仲福、韩世忠各转三官。其余有功官兵,等第转官资。于是,剧贼如湖地阎仅、党忠、薛广、祝靖等皆入宿卫,河北丁顺、杨进等赴招抚司自 ,余皆赴东京留守宗泽纳欸,盗益衰止。 十四日,吏部尚书路允迪言:「近来州军保明捕获酬奖,尽是获到首级,并无案 照证,不见得贼人姓名、同伙行劫情由、赃钱数目、断遣刑名。乞今后官员、诸色人如系杀获,别无生擒徒伴照证,即令所属州军保明,径申提刑司勘会诣实,委是同伙强盗赃满死罪正贼,别无驱虏胁从平人,依条保奏。」从之。 九月二十四日,楚州言:「契勘获到凶恶贼徒,勘见情犯分明,结案聚录审问讫,合申提刑详覆,候报处断。或往复动经数月,不能结绝。今欲权将应有获到贼人,若系凶恶徒党,勘见赃证分明,结案聚录讫,一面依条断讫,录案申提刑司,候贼盗衰息日依旧。」从之。 十二月二 十一日,又诏:「今后获到强盗罪至死,依京东已降指挥;如系人众,或所犯巨蠹大情明白者,令本州岛差不干碍官再行审问,一面依法处断讫,具犯由申提刑司审察,候贼盗衰息日依旧。」 十月七日,诏:「诸处盗贼起因各各不同。其间有本心忠义,偶因事胃默不能自明,或缘过失负罪不敢出首,或逃亡溃散归队不得,或遭驱虏势不获已之人。若遣发重兵尽行捕杀,则情有可悯;若一例招安,则其间作过不改之人又不可恕。可晓谕应干贼盗,如能与见领徒众同体国家分别之意,并灭别火或本火盗贼了当,赴官出首,自表本心,当依下项正补官资除授差遣,更令立功,以雪前耻。一、并灭别火盗贼或本火作过不改贼众一万人以上,并计州县通知确实人数,从项准此。立功人第(十)[一]名武功大夫、忠州刺史、正将差遣,第二名武翼大夫、合门宣替舍人、副将差遣,第三名武显郎、合门祗候、准备将领差遣,第四名名武经郎,第五名武翼郎、并诸州兵马都监,第六名已下及小头领,并令首领保明,以次赏之。并灭千人至五百人,立到赏格有差。如能劝谕本火作过人改过自新,经官出首,送纳器仗,军人听归旧营,或与一般军分。百姓令归业,或顾充军,比附职次安排,亦许人数依格推赏。如更能劝谕别火依此改过自新者,仍别取旨推恩。如能劝谕别火依此改过自新者,仍别取旨推恩。如不能并灭全火,但能杀到众所共识近上贼首,送官审验得实,亦随所杀贼 首大小高下取旨,等第推赏。立功人元系有官者,依前项第格推恩外,仍取旨加转,仍令帅臣、监司募人赉赴贼寨告谕。」 十一月十四日,知湖州梁端言:「本州岛凶贼童照等一十二人结谋作乱,兵级沈宾等告说,寻遣官兵擒获,已将童照等并家属并行斩首号令外,所有元告人乞正补官资。」诏沈宾、张成特与更加两官、正补保义郎,其余捕获官兵等,特与加两资,并转四资。 二年正月十日,诏曰:「访闻诸处百姓缘被贼驱虏,面刺入火等字,后来遁归,经由乡村,其巡社辄便杀害。深恐无辜良民陷贼,永不敢归业,令诸路帅臣、宪司行下州县,牓谕村社,系被虏百姓,即(纶)[给]公据,放令归业。如非被虏之家,依条施行。」 二十二日,诏:「应盗贼能回心易虑,散归田里,或失业不能自还者,令所属官司条具以闻,朕当区处。其日前罪犯,一切不问。」 二月十七日,知扬州吕源言:「窃见臣僚上言,访闻杨州街市有不逞之人,妄造语言,惊扰百姓,窃虑乘间作过。乞下吏部选差曾历任使臣三五十员,送吕颐浩分管地分,专切巡察奸细盗贼。」诏令(按)[安]抚司于内外见任或得替待阙使臣、副校尉内,不以诸般拘碍踏逐差委,理为在任月日,仍差破当直厢军二人外,其日支食钱,依已降指挥。如将来别无违阙,与理短使一次。 六月十日,枢密院言:「盗贼未衰,诸路创添武臣提刑一员,专管捉杀。若只依旧法差人 兵,委是使用不足。诏除依旧法差人兵外,权增差系将或不系将兵一百人,有马军处差三分之二,更于廨宇所在州差新募弓(首)[手]二百人。系军兵例支破口食,并充随行捉杀使唤,仍须依条被旨及亲行督捕,方得将带随行。内弓手候捉杀回,限一日发遣,逐县事平日依旧。」从之。 十九日,淮南西路提刑司言:「诸州通判不任捕贼,托故求免,乞重立法。」从之。 刑部立下条:诸有强恶 盗州委通判,差近下禁军,不得过三十人。若盗满五百人,不得过二百人,满千人(百人)以上,劫掠州县同,下文准此。不得过三百人,并量给器甲提举擒捕。捕盗官捕逐入他界者亦同。仍申提点刑狱司,如别有干辨及归任,并遣还,即盗满千人以上,虽别有干办,因本州岛及监司差委同。不许罢提举擒捕等。从之。 七月二十八日,浙西路安抚司言:「本路州县遇有贼寇窃发,邻郡不为之援,必待奏报,辄勤王师,道路往回,贼已张甚。自今乞许本处召募健卒,厚以犒赏,令告急于四邻郡四邻郡:疑作「四邻州郡。」。得报,不移时遣发兵民救援。如已受告给文字及奉帅(邀)[檄],逗遛不进,其兵将或捕盗等官,并依军法行遣,守令、当职官并奏劾,乞重行窜黜。如能率先应援,因而立功之人,随功力轻重,许书填空名告敕,赏以官爵,其次转资、支赏,不得踰时。所有统制及统领等官或军民,有立异功,即具奏闻,优加官爵,不次擢用,以为劝沮。候至本路行之有验,即乞推行天下。」诏依。其应兵 将、捕盗等官,于合应援地里内逗遛不进,许从军法。 十一月十四日,御营副使张俊擒斩建州(判)[叛]兵叶浓等。先是五月,建州选差威果指挥兵士叶浓等三千余人勤王,督起程间,六月一日夜率其徒作乱,盗州印及观察使印,妄作文移,攻掠州县。二十一日入福州,七月还至建州,官兵屡战不胜而溃。上命俊同两浙提刑赵哲率兵收捕。十一月十三日,王师与贼兵接战,大捷,俘获二千余级。残党星散,(兵分)[分兵]追袭。十四日,逐擒叶浓及以次首领叶明珍、范擒虎等,皆戮之。 四年二月二十四日,广东路提刑曾统言:「据连州申,茶陵县贼人二千余人已入郴州永兴县作过,欲自韶、连州寻路去投虔州连:原作「涟」,虔州:原作「六官」,并据《建炎要录》卷三一改。,及虏到乡民,又各刺『聚集兴宋』四字,其意望朝廷招安。除已措置官兵堤备守御外,逐急旋作朝廷札子下本司,差官选委宣教郎监韶州永通监宋履,赍牒前去见今作过去处,抚问军兵及令开具统领并五军姓名回报,以刿申奏朝廷推恩。所有不候朝廷旨挥之罪,乞重赐施行。」诏曾统放罪。 四月三日,诏明州象山县令儒林郎周秘,擒到凶恶贼人林吉等九人,特与改合入官。时林吉结集朱寅等,将带枪杖往盛神家劫盗财物,为县尉差出,系秘躬亲部领弓兵捉获全火,以本州岛言,故有是命。 六月二日,宰执进呈建康府获蕃贼一名公状取问,系涿州人,上曰:「此吾民也,止令诸军使令,不 可杀也。若女贞,则不可留。」 七日(止)[上]谕宰执曰:「刘光世押魔贼使臣,已令加倍犒设,可遣还。闻光世讨此贼,凡洗两县,杀人几二十万,皆吾民也。生灵何辜 」颦蹙久之。范宗尹曰:「臣等见辛企宗等奏,杀贼以万计,夸大其功,殊不知皆赤子也。虽卢益亦不免如此。」张守曰:「中国之民,非蕃贼比,岂贵多杀,玉石俱焚,诚可痛伤。」 十一月十一日,(误)[诏]虞澈与改合入官,吴择善与补下州文学,赏捕贼之劳也。澈是时为温州瑞安县令,有凶恶人夏祥为劫贼,澈遣本处社长吴择善擒之。 十二月十二日,荆湖南路提点刑狱司言:「管下地分阔远,上接溪峒,下与湖北、江西相邻,时有盗贼作过。照应止得捉杀使臣二员,缓急阙人。乞召募有胆勇武艺 用一十人,添助使臣领兵讨捕。若有劳 ,听依海行法推赏。」从之。 十二月,诏湖南北路捉杀使孔彦舟除利州观察使、尚书考功员外郎,宣抚处置使司主管机宜文字傅雱特转两官。以旌剿灭叛贼锺相之劳故也,相本鼎州百姓,父子挟左道惑众,占据州县,于建炎四年二月二十一日徒党册立僣号,改年天战,文移皆称圣旨,差补官属,皆用黄牒,侵占荆、岳、鼎、澧四州,势甚猖獗。先是,宣抚处置使司遣本司统领和安等扫荡,其势愈炽。至是,遣彦舟救援,自三月一日到州,日与贼战,二十六日辰时遂破巢穴,生擒伪楚王锺相,伪太子锺昂、锺全、锺绪,伪皇后 伊氏及伪将相等,除杀死以次首领斩首号令外,其相父子并妻伊氏槛送行在。彦舟已论赏外,有诏赐战袍、金束带、银缠捍枪、团牌并细叶全装甲一副。 绍兴元年二月十一日,知鄂州兼本路安抚使高卫言:「乞今后非承朝旨指定姓名许令招安及承颁降旗牓,及帅司待报不及,便宜措置许招安外,其它官司及州郡并统制统领官擅行招安者,并依律坐罪。其擅招安盗贼,如元无许补转官资朝旨,不得申奏陈乞,并招安盗贼官司兵将不得理为劳绩,侥冒恩赏。」诏今后盗贼令州县极力措置擒捕,不得擅使招安。 十八日,江州路安抚大使兼知江州朱胜非言:「方今寇贼之患,其目有三:曰虏寇、曰游寇、曰土寇。其土寇之由,缘南人资产素薄,比年科率繁重,愿特降宽诏,稍蠲苛扰,察赃史之尤者,举行祖宗显戮之典,以慰疲民。」诏:「诸州军非理科率人户钱米繁重,仰逐路提刑司取问违法官司,具析因依申尚书省。余依已降德音指挥施行。」 四月二十三日,诏:「福建路目今盗贼未息,州县乡村豪侠信义之人为人推服者,仰所部州县公共访询,次第保明,申诸司籍记乡里、姓名,遇有盗贼,临时随乡里选委弹压说谕,候实有劳 ,即诸司同共保奏,量材录用。」从本路安抚使程迈之请也。 七月七日,御前给降招安旗牓,曰:「奉圣旨,南剑州将乐县百姓昨因阙食,遂致啸聚作过。访闻已受官司招安,尚 怀反侧,未敢出首。仰吴逵星夜之任,多方招谕,各令安业。应已前罪犯,一切不问。如敢依前作过,仰本路制置安抚司遣兵收捕,仍令尚书省给降敕牒,付吴逵前去晓谕。」 是月十三日,又以德安府舒、蕲、光、黄、复州、汉阳军宣抚使朱胜非言:「盗贼啸聚,乞给降金字牌旗牓十副招安。」诏曰:「昨逆贼李成占据淮南作过,已遣张俊讨杀外,其舒、蕲等七州军管下尚有缘贼驱虏或因阙食啸聚作过,实非本心,并令招收赦罪。被虏老弱,给据归业。其实堪出战人,并听宣抚使朱胜非使唤,仍具首领姓名闻奏,当议推恩。」其后十一月四日,江南东路安抚大使叶梦得言:「逐路有非啸聚盗贼「非」下当有脱文,疑作「非时」。,乞依例给降金字牌旗牓招安。」诏曰:「尔等素怀忠义,国家宣力。比缘阙食,因而啸聚。原其所自,实非本心。今遣使招收,应日前罪犯,特与赦免。仰将被虏及老弱不堪披带人经所属给据放散外,其(实)[余]堪披带出战之人结成队伍,并听江南东路安抚大使使唤,仍具首领姓名闻奏,当议推恩,依此给降三十副。」 十九日,诏:「将仕郎、权福州闽县尉陈允亨躬亲部领弓级,捉获同火死罪强盗林喜等一十六人,及知盗所在,会合抵界福清县尉,共力捉获郭新等一十人,共二十六人,可特(受)[授]承奉郎。」允亨以功授承务郎讫,吏部言:「于法,用林喜等一十人改合入官酬奖外,有萧大等一十六人,系余数又及一倍者。」奏裁,故 有是命。 九月四日,宰执进呈盗劫江上舟黄德等案目,其徒二人伺于岸次,刑寺欲原死,上曰:「强盗不分首从,此何用贷。朕寻常不敢食生物,恐多杀也。于此时须当以杀止杀。」 二十九日,诏:「福建路盗贼未平,乡村久被焚掠,民力困于养兵,师老患深,不当玩寇。若不速行招安,即合并力掩捕。差监察御史胡世将前去充抚谕,限三日起发,兼程前去,与辛(止)[企]宗商量。如合招收,即疾速措置。如合掩击,疾速进兵,不得有失措置。」 十二月二十九日,诏:「应系昨因蕃寇、溃兵作过之时,居民有乘时杀人放火虏夺财物者,如首领人已经捉获依法断治外,其余徒党元系胁从,本无他意者,委州县详度虚实,方受理。其缘此见禁勘公事大情已正,小节未圆,并许结断。仍委提刑司专切点检觉察,即不得将正贼妄作胁从之人,一例不行受理。其见禁公事,限半月结绝。」从江南路转运判官张汇之请也「判官」原作「通判」,「张汇」原作「张匪」。按《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三四载:建炎四年六月癸酉,以张汇为江南路转运判官。据改。。 二年二月八日,臣僚言:「川陕之民比年困于调发,遂因张浚累奏戎捷,特差内侍任源傅宣抚问。中外皆以为宜。源又得旨下五事,差人兵护送。源又自乞令枢密院给降旗牓及金字牌五副,遇有贼盗,欲与州县长贰同共招安,皆从其请。盖自崇宁以来,宦(兵)[者]握兵,驯致祸变。今来源所经由,就使遇有盗贼,止当移文所属措置施行,而乃欲以招安自任,然则,盗贼肯听之乎 又况挟招贼之名,闻握兵 之渐,事有几微,不可不虑。欲望收还所降旗牌等,戒约任源,止从元降画一事件,不得别有陈请。」诏如前路遇有贼盗去处,令任源将金字牌旗给付守令招安。 三月二十一日,诏汤易道特与补承信郎,捕捉官都监安寿、高居实,县尉侯秉衡各与转一官,捉事兵员刘贽、林礼、洪仲、蔡旺、陈养、王周、陈靖、高胜各与转一资,并于正贼职名上迁转。内侯秉衡已系承直郎,候改官了日收使。以泉州禁军兵级郑贵等相结要,就都教场合阵,乘时拥兵众杀人放火作过,客人汤易道经道告之,都监安寿等捕获。狱具,斩首号令讫,帅司奏乞推恩,故有是命。其后四年五月四日,邵武军兵士黄嵩特补保义郎,仍添差本州岛指使;军员孙旺、聂生、十将李回各转四资,本军巡检保义郎管遗直转一官,以嵩等告首萧吉等同谋作过,遗直捕获伏诛故也。 二十二日,诏临安府使臣刘坦、王绩各转一官,减二年磨勘,各更支赏钱一千五百贯;李振、郭立各减三年磨勘,各更支赏钱五百贯。内赏钱等第分给缉捕人兵,令户部支给。以捉获劫贼顾安酬赏也。以知府宋辉言顾安等打劫承信郎刘深船财物,系坦等捉获,其合得赏,理合分别轻重故也。 闰四月十九日,吉州言:「准绍兴元年九月明堂赦书,应有盗贼,许一月内出首自新,以前罪犯一切不问。又承提刑司备到宣抚使司备降诏旨,立便改过自新, 速行放散人丁归业。上项指挥,亦称以前罪犯一切不问。窃详逐项指挥,今后招安出首贼盗,不得以追赃识认人口之类为名,勾追根究以前罪犯。缘其间却有盗贼作过,系被害人于赦前经官论理追捕未到,续于赦后一月限内出首归业,其被劫之家再有词诉,未审合与不合受理施行。」刑部看详;「如盗贼系依赦限一月之内出首之人,虽被害人于赦前经官陈理,官司追捕未到,缘既在限内出首,自不合受理根究前罪,所有出首归业之后,有元虏到人口显然存在者,无问被盗之家论诉在赦前后,难以一例不行受理。」从之。 六月二十三日,诏孟庾特转通议大夫,依前参知政事兼福建等路宣抚使。以招捕贼盗,绩效显著故也。 七月五日,福建路安抚使司言:「南剑州沙县替下弓手节级罗仁,因召募防托杨勍贼,杀获凶恶强盗张迁等三名,及旧充弓级日随从捕盗官捉获强盗卢三十八等七人,欲乞推恩。」诏罗仁与补 用甲头。 十七日,广东福建帅司言:「得旨相度措置海盗事宜,欲责令逐处本地分巡尉与海上缉捕使臣,于本地分(活)[括]责应有大小(奖)[浆]船之家,并籍记姓名,每三家或五家结为一保,遇有下海兴贩买卖,如保内人辄敢劫勍作过,许同保人收捉。如同保人盖庇,许别保人告捉。又不觉察,致被官司捉获,其保人一例坐罪。逐路巡尉遇有大(奖)[浆]船作过,实时捉获,并与 依条推赏。若势力不加,实时关报邻近巡尉会合掩捕。如致大小(奖)[浆]船走漏,限满收捕不获,即行收禁,根勘闻奏。」诏札付福建路提刑司,依相度到事理。初,臣僚乞于广东、福建、两浙路濒海州军及近里江面自来有大棹停藏及往来去处,各置水军,专管捕大棹盗贼。诏下两路帅司相度,故有是请。 十二月十二日,诏:「今后捉获放火人,有官人与转一官,无官人支给赏钱一千贯。令临安府出牓晓谕。」 三年二月六日,诏令江西帅司:「今后应有招收贼火分明,谕以朝廷德意。若已受招安,放散之后,复有结集作过,即遣发大兵,不以远近讨捕,焚荡庐舍,籍没家产,更不招安。」 十九日,诏令江西帅司摘那一项军马二千人以来,常在袁州驻札,缓急捉杀盗贼。从知袁州越士峻之请也。 二十六日,诏:「李通元系路进下以次首领,其路进等系已受招安再行作过之人,元在司空山札寨,侵扰舒、蕲二州,因知舒州武赶死路进、李通聚众攻破舒州,残害不少。后来虽受都督府招安,令往和州驻札,又迁延累月,不下山寨,前后反复,放兵劫掠作过不已。今来止是因起发间被火内杀并,即不见得的实事因,难以追赠,令都督府照会施行。」 时以江淮荆浙都督府言李通系忠义,率其众来归,不幸为其徒所杀,乞行褒赠,故有是命。 三月四日,宰执进呈招捕虔州盗贼事,上曰:「此虽盗贼,本吾赤子,必 不得已而后杀之,况为将者自不可多杀。」 是月二十二日,又诏:「虔民啸众,皆吾赤子,虽曾作过,尚务宽贷。仰江西帅宪及本州岛告谕,限二十日自新,一功罪犯特与赦免。如违,即令虔州见屯军马依已降指挥前去收捕。」 五月五日,不理选限登仕郎刘清臣言:「权南剑州剑蒲县丞亲获凶恶强盗张仁等七人,依法合补承信郎,仍与指射差遣,为乞就文资。」特旨补上州文学。先是,有权会稽尉石州助教阮商霖捕强盗韩珍等七人,合补进武副尉,乞就文资,特旨补下州文学。清臣因用是例陈乞也。 七月九日,枢密院〔言〕昨差统领官申世景福州驻札,其本路盗贼已见宁息外,有广东一路频海去处,理宜措置。」诏令枢密院选差统官兵一员,带(令)[领]官兵三千人并家小前去广州驻札,弹压盗贼,权听本路帅臣节制。 十五日,淮南东路提刑司言:「盗贼作过,其间多有胁从之人,若一例捕杀,深恐枉害平民。缘本路实系边面,缓急贼发,申乞招收,亦恐后时。欲望给降招安旗牓。」诏给降三副。 二十一日,江南西路安抚大使赵鼎言:「虔州管下贼火不一。今来岳飞虽已破荡巢穴,窃虑大兵起离之后,复行啸聚,合要一项军马弹压措置。除已牒岳飞量留军马五千人权就虔州驻札,自余军马发往吉州歇泊,量带亲兵并刘仅人马赴行在。」从之。 二十七日,诏:「神武中军统制杨沂中招捕魔贼缪罗等 了毕,可除沂中遥郡承宣使,其余人第一等各转两官,第二等各转一官,第三等减三年磨勘。」 是年五月,罗等于严、衢州作过,差沂中前去招捉。其后沂中言前后生擒到贼徒,根问得元是十头项。除缪罗已就严州招安外,所有见擒捉到王仓等九十六人,辨认并是正贼,就元犯处一面号令处置胁从之人,于(令)[今]归业讫,续搜捉到罗家属妻男等九人,未敢施行。」诏并送永州羁管。至是,枢密院言合行推恩故也。 十月八日,左通直郎唐恕言:「江湖之上强盗虏劫舟船,间有举船尽遭屠戮,踪迹灭绝,官司无由得知。盖缘刑部久例有获贼盗不知被主姓名,无人照对,则不该推恩。捕盗官司既知无激劝之方,又欲逃捕限之责,为盗者窥知此意,往往杀人,唯恐 类之不尽。乞下有司,若强盗案据分明,已经论决,虽无被主照对,其捕盗官司特与依获盗之法推赏。」吏部看详:「欲将贼人行劫到财物,无被主照证,不曾经结断,依刑部定例,不许收使酬奖外,有强盗伤人或不曾伤人,赃满各罪至死,如曾经提刑司详覆或朝廷定夺所断,刑名允当,及徒流罪虽不曾经提刑司详覆,如 内所招情犯明白,已经论决,欲并许依条推赏。」从之。 二十五日,进呈广西盗贼事,上谕宰执曰:「允擒捕盗贼「允」字疑误。,多缘贼首未殄,遽已奏功,兵退,又复聚众为寇。兼监司、州县不能恤民,侵刻所至,故散而为盗贼,盗贼发 又(有)[不]时奏,故使滋蔓。可严戒约之,令之以实闻,且令江西帅司移虔州所屯兵南戍。」 四年正月五日,诏:「应 盗发去处,如差去官兵掩捕,即会合本地分并邻界巡尉、官兵把截。若走透入别州县或别路界分,其元差官兵及本地分巡尉官兵并不以路分远近追袭,须管剿除尽静,方得回军。如违,仰逐路安抚、提刑具统兵巡尉职位姓名申枢密院取旨,重作行遣。」 六日,刑部言:「临安府城内犯强盗之人,缘有绍兴二年三月四日已降指挥,并依开封府条法断罪。其本府城内知欲为强盗之情,而藏匿过致资给,令得为盗、令得隐避者,即未有许依开封府条法指挥。若有似此犯人,亦乞引用开封府条法。余非犯强盗者,即知情藏匿、过致资给之人,自不合一例引用开封府条法。」从之。 四月六日,诏左从政郎、南剑州剑浦县令陈份改左宣教郎,更减二年磨勘。以捕强盗吴大有等二十六(日)[人],准令,同火又及一倍推恩赏也。是年十月二日,建州(杜)[社]首丁德高补进武校尉,更减三年磨勘。五年五月十四日,忠训郎广州新会县崖门山巡检尚惟寅转敦武郎,更减二年磨勘,皆捕获同火外又及一倍该赏。 二十九日,诏:「诸色人能引接贼人出首赴州县者,准获级理赏。每刺面三名、老幼妇女七名,准一级。其出首归业人,听指射闲(甲)[田]耕种,并免税役差科二年。」从知泉州程昌禹之请也。 五月 二十五日,诏左从事郎、枢密院编修官田如鳌杀获南安军凶贼宋破坛等,可依军功捕盗法与转一官;(高)[南]安军通判魏彦杞减三年磨勘。初,绍兴元年六月,吴忠结集宋破坛、刘洞天数千人,烧劫南安军管下南康、上犹县,杀害兵民,侵犯军城。时如鳌乃土人,江西提刑司差权南康县丞,并委彦杞说谕掩捕,至是杀获推赏。 二十七日,臣僚言:「乡村被盗,巡尉遣弓兵根捕,类皆捶缚四邻,乞觅搔扰,正贼未赏获。欲申严法禁,杜绝前弊。」刑寺看详:「因缉捕知非本犯之人,辄殴缚以取财物者,依诈称官遣追捕殴缚人取财法,以不持杖强盗论罪,止流三千里,流罪皆配千里。乞坐条行下及违法之人,许人户于本路帅司越诉。」从之。 七月十三日,诏福建安抚司统制申世景、单德忠、逮道各转一官「逮」字疑误,或是「逯」。,其余推恩有差。以世景等捉获虔贼陈颙及收捕建昌军石陂寨军贼李宝等故也。 十五日,臣僚言乞将绍兴敕犯盗以钱定罪者,递增其数。刑寺看详:「在法,不止窃盗一事,其余计钱定罪者,理合一体措置。今欲权宜将敕内应以钱定罪之法各与递增五分断罪,谓如犯窃盗三贯,徒一年之类。候边事宁息,物价平日依旧。」从之。 九月一日,诏:「诸州并给承信郎以上至成忠郎告各一道。如有告首作过之人,审验诣实,书填补官讫,具已补因依申尚书省。其已补人,特添差本处指使。」从臣僚之请 也。 十二月二十七日,诏邹崇补承信郎,仍差充江西安抚制置使司缉捕使唤,以捕获吉州凶贼唐英推赏也。时永豊县有贼唐小龙名英,前后杀知县并临江军都监等九员。今招谕到首领邹崇,逢贼拒战,除杀死外,崇能生擒唐英等,故赏之。 五年二月十四日,诏:「湖广、江西盗贼已遣大军前去招捕外,缘初因州县失于抚存,以致啸聚。原其本心,实非(已得)[得已]宜就委仓部郎官章外前去因便措置抚谕。如有出首之人,但于所属州县将被虏老小给据放散,其首领令本路帅司权行收管,具名申枢密院,当议补官施行。」 十八日,诏:「郴、虔、广东 寇复作过,自今降指挥到日,再限两月,许令出首。内有材武之人愿赴都督府使唤,令帅司照券津遣前来,当议不次任使。」 三月九日,诏:「诸盗发州县,取索捕盗官印纸批书,而违限者杖一百;监司所至,不为取索印纸点检者,更减二等。」 十日,刑部言:「契勘犯罪之人,情状既有轻重,则本罪刑名亦有等差。看详结集徒党及十人以上,欲为强盗未行而被获,或虽不及十人,若情犯如泰州王安等者,依法寺供到条例,比附结集徒党立社法徒罪刺配,从者编管。其结集不及十人欲为强盗,不曾指定劫某人家财物,又无啸聚情意,并止欲(剑)[劫]某人家财物而未行被获,比之欲为 盗啸聚作过者情犯颇轻,合从不应为重断。法寺以其情犯轻重议 刑。若结集人众所谋重害之人,如王安等情犯,即合作(轻)[情]重法轻奏裁,其余自合依条施行。」从之。 四月三日,诏程愿与转一官,以湖南安抚司备申愿所陈前任潭州醴陵县事,与贼对敌,中伤不死,敌退贼众故也。 八月二十四日,福建海贼朱职等补保义郎,其次各补官有差。是年正月,聪等海内聚集船三十(余)[余]只,约二百余人,入广东诸县杀人放火。后朝廷委福建、广西帅司措置招捕,至是聪率众来降。诏聪等所率徒众万数甚多,于是(将)[特]补保义郎;薛逋、林廷彦各补承信郎,程逵、曾元、侯 、张仲、吴犹、林日光、林举、林元寿、吴德并补进武校尉。 六年八月九日,诏海贼郑广、郑庆各补保义郎,以次第推恩。广、庆本皆良民,缘收捉郑九在官,致怀疑贰,因而下海作过。朝廷遂给降告命,至是招安。 八年八月二十七日,诏招捕盗贼事,可委监察御史一员前去宣谕。先是,上曰:「朕夜来思虑得江西盗贼未息,使平民不安,当就杨(淅)沂中军中差拨一二千人前去剿除。又虑州县不能存恤,致百姓失业,不得已而为盗,及降黄牓晓示,使之改过归业。如尚不悛,然后诛戮。」故有是命。 十二年二月二十日,臣僚言:「闽广去朝廷远甚,捕盗之人多诈冒功赏,难以 察。乞将诈冒告捕盗人依绍兴六年八月二十日诈冒获盗指挥断罪外,仍许人告,将所诈授官资依条格与告获诈冒(作)告捕人 (抵)[祗]受。如不愿转官资,即支赏钱一千贯。」从之。 十三年五月十七日,吏刑部看详臣僚言:「今后获到强盗,已经结案,长贰聚录讫,刑名已定,遇恩之人,许依赏格。如在县未结,解到州未结案,长贰未聚录之人,即系刑名未定,更不推赏。其冒赏,除正犯人已有立定告赏外,如诸色人、告捕人吏,赦后折换强盗公案故入人罪迎就赏格,与转一资,钱二百贯充赏。」 十六年八月二十七日,诏:「今后捕获强盗,在州县未经结案聚录遇恩之人,候案成依大辟法外,令长吏以下聚录取索文状,方许断遣。如捕获人陈乞推赏,仰所属次第核实,何明闻奏,遵依绍兴旧条备受,各依本法施行。余依见行条法。」权刑部尚书周三畏请也。 七月九日,吏部言:「命官、诸色人亲获强盗功赏,依见行条法外,其广南有缉告盗贼之赏,少得其实。今欲将缉告强盗人酬赏,依格改作支赐。余路亦合一体关防。如告获 盗,从来未有立定支赐格,欲下班祗应以下每一资依条支钱五十贯,进义校尉依下班祗应格支赐。」诏从之。以广东运判范正同申请,吏部看详,故有是命。 十五年六月二十三日,上谓辅臣曰:「可说谕殿前司,今后招捉到贼,分隶诸军填(关)[阙]额,如此则盗贼销矣。」 十七年六月二十三日,上谓辅臣曰:「弭盗贼当为远虑,若但招安补授,恐此辈以啸聚为得计,是启其为寇之心。今已招到,且依所乞。可札 下诸路,日后不许招安」。 二十八年三月二十四日二十八年:据本页次第,当为「十八年。」,进呈推赏平严州山峒草寇事,上曰:「朕尝谓后世用官招安盗贼,将以弭之,适所以劝之也,不若以资寇之官赏捕盗之人,兹为良策。」 二十三年二月十一日,诏脔、虔州军贼首黄明、刘先、段忠处斩脔:原作「栾」,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六四改。,并斩以次首领邓聪、李福、锺荣、曾 、刘胜、邓贵于市。明等本虔州禁军,初缘步军司差官前来拣兵,有齐述者,于诸营率敛财物,计属免行拣发,及将强壮军兵以弹压收捕盗贼为名,差往诸县,不令赴拣。因而结会倡乱,攻打州城,逼杀本州岛驻札殿前司统制吴进并(按)[安]抚统领官马晟,遂据城纵火,杀虏良民。及朝廷遣大兵收捕,又拒战,杀害官军。至是擒获,付棘寺鞫实,遂抵于法。 二十四年八月十四日,诏(栾)[脔]、衢州百姓俞八等七人处斩,并斩项念等六人,绞苏伯世等五人。初,俞八与佃主徐三不足,因集保户持杖劫夺谷米,不计数目,并擒捉徐三等同往祠神烧香鸣鼓,结集徒伴至一千余人,前去严州界虏劫财物,烧毁寿昌县等处仓库、居民屋宇,杀损平民,并拒抗官军。既而捉获,付棘寺鞫实,遂抵于法。 二十六年正月十一日,诏:「诸州县有犯强窃盗,须管督责巡尉严限收捕,不得抑令邻保出备赏钱搔扰,仍将所通委实窝藏及寄赃等人,并令狱官开具申州,州委通判、县委知县亲行审问诣实,方得勾追。如有虚妄,加本罪一等。若承勘官 司教令供通人吏,重行决配,勘官取旨黜责。防送人故纵,依条断遣外,特行编配。」 七月二十五日,三省、枢密院言:「捕获海洋劫盗,除所属保奏推恩外,即未有海船每只赏钱则例。今参酌捕获海船贼徒,每只十人以上,欲支钱三百贯;二十人以上,欲支钱四百贯;三十人以上,欲支钱五百贯。」从之。 二十八年六月二十五日,诏:「福建路安抚司都巡检武功大夫张佐、水军统领武翼郎郑庆巡、成忠郎李元各转两官,忠训郎李仪、从义郎李受、准备差遣权水军同统领承节郎林元各转一官,减三年磨勘,广东安抚司水军统领保义郎江涣转一官,减二年磨勘。」以佐等捕获海贼刘臣兴等推恩也。 三十年七月二十八日,诏兴国军免解进士吴尧献特与补右迪功郎。以臣僚言本军贼徒猖獗,尧献纠率丁壮捍御擒杀,阖境安堵,乞下帅司究实推赏,继有是命。 三十一年六月二十三日,诏诸路州军除正巡尉获盗依旧法推赏外,有暂权巡尉及督捕并非捕盗官告捕获盗之人,并依所得酬赏上减半推赏。其暂权巡尉之人,若任内有不获盗,亦合依透漏榷货,比正官减半责罚。谓如正官全不获强盗一火,罚俸一月。其时暂权官两火罚俸一月之类,仍镂板遍牒诸路监司、诸州军遵守施行。时以言者谓州县假名权摄伪冒盗赏者众,故有是命。 十月二十五日,诏:「近缘车驾进临安府,遇 有兵级犯罪,若强盗同火七人以上,或强盗杀人及告捕人并监司、州县人吏有犯情理深重者,许令安抚司时暂依条酌情处断。候事定日依旧。」已上《中兴会要》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八月二十三日,已即位,未改元。中书门下省言:「勘会淮〔南〕东西、京西南路间有盗贼扰界上,乞敕逐路安抚司,如遇有盗,即遣兵掩捕,务在擒获。」从之。 隆兴元年三月七日,臣僚言:「近闻明州象山(国)及秀州华亭多有海贼剽略居民,宜诏沿海诸路帅臣、监司督责州县及捕盗官量度事宜,设为方略。或土豪大姓使几察觇伺,密行迹捕;或喻以祸福,招为平民。及于沿海控(振)[扼]之所增置水军,择所统辖,往来巡逻,州县(强)[疆]封连接,互相追捕,使无所止,则海上之盗,庶乎少弭。」从之。 同日,臣僚言:「捕盗之要,在于赏功,若该赏者例被沮抑,则有功之人无以示劝。乞将沿海兵将、州县捕盗官及土豪、弓级捕获海盗者,监司、帅守以时保明闻奏,及其党与能自杀并经官告获者,皆依格给赏。庶几信赏必罚,人知奋励。」从之。 五月二十九日,参知政事、督视湖北京西路军马汪澈言:「近日全州军士擅劫兵仗及伤守臣,掠夺公私财物,一路震恐。臣即于出戍选锋军内拣选百人,委武功大夫、步军第一正将牛信将之,止以广西取马为由,掩贼不备,已将首乱之人,一夕俱擒,自余军民,悉无惊扰。」 十一月十二日,臣僚言:「窃见二广及泉、福州 多有海贼啸聚,其始皆由居民停藏资给,日月既久,党众渐炽,遂为海道之害。如福州山门、潮州沙尾、惠州潀落、广州大奚山、高州碙州,皆是停贼之所。官兵未至,村民为贼耳目者,往往前期告报,遂至出没不常,无从擒捕。乞行下沿海州县,严行禁止,以五家互相为保,不得停隐贼人及与贼船交易。一家有犯,五家均受其罪,所贵海道肃清,免官司追捕之劳。」从之。 二年二月十七日,容州言普宁县百姓李云等啸聚,在藤州界纵火杀略居民。诏札下广西经略安抚、提刑、转运司,疾速措置招捕。已而,广西运判郑安恭言:「李云部(令)[领]千余人去容州二十余里,实时差官兵拒敌,生擒贼首李云等八名,余党溃散。」 二十四日,三省、枢密院言:「广西凶贼王宣、锺玉等结集徒众,其初不满二百人,后至千余人,连破雷、藤二州。近据广西转运司申,已督诸将进兵与贼接战,斩副贼首曾权,(主)[生]擒副首领谢权等。其王宣、锺玉等已诣军前自首,余党悉平。」 二月二十七日,德音:「容、雷、高、藤四州应缘近来盗贼,良民或被驱胁,因而随从作过,本非得已。限德音到日,以前罪犯并一切不问,各令归业。如曾被贼刺湮之人,令州县勘验诣实,给据放令逐便。」 十月二十七日,臣僚言:「临安府比来盗贼猥众,或白昼攘窃,或昏夜穿窬。辇之下,岂容若此 乞令临安府严切收(补)[捕],如擒获贼人,于常法外严行处断。所贵 寇窃屏迹,居民安堵。」从之。 十二月十日,臣僚言:「两淮之民自虏骑入境,迁移渡江,散处浙西、江东诸郡。历日既久,资粮罄竭,初则十百为 ,斫伐居民林木以为(新)[薪]蒸,已而略夺商旅货财,曹聚既众,遂致居民之家间遭剽劫者。流民迫于饥寒,相扇为盗,诚可矜悯。欲望申敕江东、浙西转运、常平司广行赈济,务令实惠及民,仍委两路提点刑狱巡历所部,禁戢剽劫。如捕获为首凶恶人,与重加刑辟,庶几恩威并行,奸盗自息。」从之。 干道元年五月二十八日,臣僚言:「湖广盗贼连年窃发,今闻郴寇李金等又复荐作,至于鼓行而前,直捣县邑,众以万计,器甲部伍粗备。缘郴州旁连二广,外迩章贡,皆平时盗贼渊薮,若不早行剿除,非徒恐相唱和,而二广诸郡城垒兵备率皆单寡,傥或深入于彼,窃恐为患未已。乞于近地屯戍大军遣发精锐数千人,前往讨捕,并敕二广诸司紏集诸郡兵,据其走集之地,使贼不能越轶衡突,则其势必穷蹙而易于扑灭矣。」从之。 七月十九日,知潭州兼湖南安抚使刘(洪)[珙]言:「郴贼李金等结集民众,攻围英、连等州,啸聚万数。已差本路安抚司统制官田资统率官兵前往讨捕,近已获捷。」诏刘洪将胁从及被虏人子细辨验,出给公据,放令逐便,不得一例诛杀。 八月二十七日,中书门下省言:「据湖南申,昨蒙朝廷差拱卫大夫、成州团练使、鄂州驻札御前水军统制杨 钦统率大军讨捕凶贼李金等,至今月四日,连破贼党。初七日至莽山何家洞,生擒贼首李金,余党皆平。」诏刘洪同杨钦等具立功将士以闻。详见《军赏门》 十月二十九日,臣僚言:「迩来淮北红巾多过界剽劫,若不早行措置,深恐为患滋炽。乞札下镇江、建康都统制司,戒约沿边守把将官及都巡检司,如官军与贼拒敌,计所斩贼级立定赏格,或逐处居民自能杀贼者,亦依例推赏。」从之。 十一月二十八日,知楚州胡时言:「近有 盗萧荣自淮北过淮,劫掠淮阴县,纵火焚烧官私屋舍,片戈杀居民。寻遣所部巡尉统兵躬帅,并劝谕忠义人追捕,萧荣及徒党应时擒获。」诏萧荣并贼首并脔于市。其余徒党,依军法施行。 十二月三日,广东提刑石敦义言:「近日李金虽已擒获,余党尚繁,往往奔窜山峒,藏隐出没。深虑异日复行结集。今措置,欲令诖误胁从之人自首者,并押赴摧锋军充 用。其间老弱疾病不愿从军者,与给公据,放令归业。」从之。 二十六日,三省、枢密院言:「光、濠、寿春流离之民,近方案集,又为盗贼搔扰,不安其居。闻(准)[淮]上盗贼类皆江左闽越之人,非游手不逞,(别)[即]军伍窜卒,诱集徒党,肆为剽窃。乞敕诸州守臣督责巡尉,严切警捕。」从之。 二年七月六日,臣僚言:「乞今后贼盗窃发,守令实时措置收捕。如出限不获,除巡尉各坐罪外,其守令仰提刑司具职位、姓名按奏。」从之。 十八日,知扬州 周淙言:「照应淮东诸州军山寨水寨内多强壮精习武艺之人,乞自今遇有贼盗窃发其间,有能擒捕者,除依格推赏外,更保明申朝廷优与推恩。」从之。 二十二日,知和州胡昉言:「近日多有亡命之徒至州界劫夺民旅财物,或乘舟大江,往来剽掠。乞自今捕获劫盗,或杀死财主,或伤捕盗官,或杀捕盗公人,或尝纵火虏掠,或州县镇寨船 内行劫,或系累行劫盗,许从守臣一面酌情处断。」诏今后捕获前项盗贼,许直具奏闻。 四年五月十五日,臣僚言:「今岁诸道间有荒歉之所,饥民乘势劫取富民廪谷,有司往往纵释不问,深虑滋长不已。顷绍兴间严陵小饥,民有率众发人廪谷者,守臣苏简知不可长,枭其首谋四人,故虽年饥而郡境帖然。使甲戌衢州之变守臣亦能出此,岂余七、余八敢聚众生变哉!臣以谓不幸而遇歉岁,赈救不可不极其至,而禁乱亦不得不极其严,凡有劫取升斗以上者,皆以多寡为罪轻重,庶几销患未形,民得安堵。比之养祸成变,始以兵讨定,万不侔矣。」从之。 二十八日,臣僚言:「闻沿江幽僻之所多有渔舟聚集,寅夜剽劫。巘伏江湖,莫能擒获。乞行下诸路提刑司督责州县严加警捕。」从之。 八月七日,广西提刑滕乔言:「凶贼谢实等啸聚徒众,侵犯高、藤、容三州,纵火杀略居民。即调发官兵前往收捕,已擒斩谢实并获其党谢达等六十二人,锢送静江府处断,余 党皆平。」 五年十二月十日,知广州吴南老言:「广右封疆阔远,连接江西、福建、湖南诸路,多有无赖恶少结为党与,私藏器刃,诈为商旅,尽入二广。豪右之家窝藏资给,使之恣行劫杀,或捕盗官有直奸贪克剥之人,反受贼赂,容其出没。欲望特降指挥,应广南兵官、巡尉有(御)下有方善于擒捕者,许经略司保明敷奏,优加褒擢;或庸懦老病奸赃非法者,亦令案劾闻奏,重寘典宪。庶几一路官吏职在捕盗者,有所惩劝。」从之。 六年十一月六日,大礼赦:「访闻诸路州县饥贫小民,或于乡村山谷,或在海啸聚,止因阙食,情实可矜。仰州县出榜晓谕,候赦书到日,限一月于所在州军自首,日前罪犯一切不问。委州军长贰躬亲审量,将少壮及及勇敢之人就近发赴屯驻大军,刺填军兵。如谙会船水,发赴邻近水军,换老弱不堪披带人,给据逐便。如限满不省,复罪如初。」 七年正月二十四日,权知临安府韩彦古言:「近勘放停军人伍兴,自绍兴三十年七月至干道六年十二月前后为盗,凡十三犯,累经断遣,如徒杖、刺环,色色有之,仍前不悛,复出为过。若止徒杖罪断配,毋以惩奸。缘本府系辇毂之下,即与其它帅府事体不同,欲乞就本府斟酌处断。」从之。 二十八日,枢密院言:「近日州郡间有盗贼啸聚,皆是窜卒及闾里奸恶无赖之人。乞令守臣及屯驻军主兵官协力收捕,仍委监司觉察。稍有违戾,监 司守臣、主兵官一等科罪。」从之。 二月六日,知南安军吕大猷言:「盗贼败获,在法虽有告捕之赏,而今之官司多不以时支给。为盗者入狱,均赃往往多指告事之人,遂致监索禁系,反为己累。欲望申诏郡邑,应告捕赏钱并以时支给,其盗贼已系赃满,止据赃定罪,虽有(功)通隐匿赃物之人「功通」不词,疑作「串通」。,并免追理(几庶)[庶几]告捕者争相 命,奸盗不能存迹矣。」从之。 十四日,册皇太子赦:「访闻多有逃亡军人并沿海州县犯罪小民,畏避刑宪,因而啸聚,在海作过。虽已降指挥,委帅宪司督责捕盗官会合收捕,务要日近静尽。可自赦到日,立限一月,许经所在官司陈首,以前罪犯,并与原免。或徒中能相擒捕,更与推赏。内军人赴本军收管,百姓给据自便。限满不首,即依已降指挥施行。」 三月四日,知临安府韩彦古言:「近以鼠窃滋繁,措置擒捕,城中知名盗贼同日执获者计一百四人,皆累经刺环断罪刺环:原作「刺还」,据《文献通考》卷一六八《刑考》七改。,迹状明白。欲乞差官同验来历,分送江鄂、韶州屯驻军及饶州等处铸钱监充役。所贵与邑肃清,民得奠枕。」诏依,差马希言同具姓名,申尚书省。 五月五日, 令所状:「准送下吏部侍郎张津札子:在法,捕获劫盗,须财主照证,方与推赏。若海道相遇,适然行劫,盗贼主名,何由而知。必(钦)[欲]被劫之家照证,方与推赏,则捕盗官司欲露尺寸,难矣。乞降指挥,自今海道捕获盗贼,如已勘见情实,许一面推赏,所贵更加激励。 本所契勘,在法强盗十次得财,如一伤人,当两得财,并谓有财主照证者。或伤捕盗官,或手杀捕盗将校,或结集徒党,并与凶恶。官司勘鞫,止凭被劫财主认赃理作次数。今若将海洋贼徒一 断罪,虑恐希赏之人因而计嘱狱司,将贼人不及次数非理煅炼,辏为数足,理作凶恶。不惟侥幸赏典,深虑刑狱冤滥。乞自狱司根勘,见得十次得财,内六次有财主照证,其余次数虽无财主追究,亦听入凶恶色目,余依见行条法施行。」从之。 六月二十一日,广东提刑姚考资言:「据成忠郎水军统制熊飞札子:海道之险,为贼渊薮,出入往来,居民被害。官兵追捕,例皆冒风涛、涉险阻,以身犯不测之渊。比之平陆,事体不同。欲乞重立赏格,自今如捕获海寇一舟之赃,官不拘籍,悉以充战士,或有停赃资给之家,令官司根究锄治。庶几士卒有争奋之心,盗贼无支党之助,肃清海道,将自此始。」从之。 十一月二十三日,知常德府刘邦翰言:「本府素为茶寇出没之地。今岁湖南北旱伤,持杖劫掠者日多,欲望札下鄂州都统司,差拨五百人赴府出戍,庶几镇压寇盗,民得奠枕。」诏湖北安抚司勘量合差人数,于本路州军系将不系将禁军内差拨。 九年六月十六日,知荆州府叶衡言:「近日兴国一带多有劫盗数百为 ,劫掠舟船,往往皆系兴贩私茶之人及刺配逃军。州县虽有巡尉,力不能敌。乞自今令江、鄂 州、襄阳并逮屯驻水军各差一二百人逮:疑误。,于所管界内往来江中巡逻,仍令主帅择将官一员部辖,率以四月下江,至九月水落归军,庶几江湖数千里免有盗贼之虞。」从之。已上《干道会要》 淳熙元年四月二十八日,刑部言:「近来所属保奏捕获凶恶强盗遇赦后结录之人,其被赏者止是本州岛保奏到部,提刑司不曾核实保奏,致本部取会,动经岁月,无以杜绝词诉。敕令所看详,欲于赏令注文内『提点刑狱司核实』字下添『保奏』二字。」从之。 二年六日十九日,诏:「茶贼于吉州永新县界禾山等处藏匿,已令王琪、皇甫倜遣兵将搜捕。如能捕杀贼首之人,每(人)捕获或杀贼首一名,特补进武校尉,二人,承信郎;三人,承节郎;四人,保义郎;五人,成忠郎。各添差一次。五人以上,取旨优异推恩。二人已上立功,即行分赏。」 八月六日,诏:「茶寇已立赏格,许人捕杀。其官兵、土豪、诸色人等,如能生擒及捕杀正贼首,第一名特与修武郎,第二名从义郎,第三名秉义郎,各更支赏钱五千贯,添差升等差遣一次。或徒中有杀并出参之人,与免罪外,亦依上件赏格补官、支赏、添差。其徒众多是胁从,有能拔身出首之人,亦与免罪,依已降赏格施行。」 闰九月十四日,枢密院言:「茶寇已收捕。其湖南江西广东安抚司、荆鄂都统司先具到阵亡并轻重伤人,理宜存恤推恩。」诏战亡人依干道二年收捕李金例推恩,其轻重伤人各给钱 有差。 二十八日,宰执进呈:「昨茶寇自湖北入湖南、江西,侵犯广东,已措置剿除,理宜黜陟。」上曰:「辛弃疾捕寇有方,虽不无过当,然可谓有劳,宜优加旌赏。汪大猷身为帅守,督捕玩寇,不可无罚。广东提刑林光朝不肯避事,躬督摧锋军以遏贼锋,志甚可嘉。初谓其人物懦缓,临事乃能如此,宜与进职。湖北提刑徐宅,盗发所部,措置乘方,宜加责罚。」于是诏江西提刑辛弃疾除秘阁修撰;广东摧锋军统制海路(铃)[钤〕〔辖]黄进掩杀贼徒,不致侵犯海〔路〕,落阶官,除正任刺史,特转行;遥郡团练使林光朝特进职一等;江西提刑钱佃军前督运钱粮不阙,除秘阁修撰;前湖北提刑徐宅追三官;前江西帅臣汪大猷落职,送南康军居住。 十月二十七日,诏:「统制官解彦祥、统领官梁嘉谋、张兴嗣,收捕茶寇,调发乖谬。彦祥追三官,嘉谋、兴嗣各追两官,并勒停。」 四年四月十八日,诏武功大夫、荣州刺史林文特转成州团练使,承节郎、充沿海制置司正将赵荩臣特转成忠郎,承信郎、充沿海制置司正将董珍特转保义郎,葛安、陆倪德特转一资,傅兴等一百十四人,令制置司特支犒设一次。赏捕明州海盗之功也。 七月二十四日,诏:「捕盗之赏,正官在假而暂权者,获盗止与循资。其捕剧贼及人数多者,即听奏裁,本州岛及提刑司保奏盗赏,并须指定保明;不实者,守倅、监司一例坐罪。」先是,左司谏萧燧言:「捕盗官 应各改官,往往凑足人数,迁就狱情,求合法意。乞止与循资。」既而吏部尚书韩元吉奏,谓轻重不均,则恐捕盗之赏骤废。故有是命。 六年二月二十三日,兴州统制吴挺言:「西和、成、凤州沿边一带多有强盗来往两界作过。今说谕招到首领杨广等九十八人,系少壮有胆气膂力勇敢之人。乞依昨招收窦渊等例,将前件人随高下置之军中,所属支破衣粮。」诏依所乞,自今如有似此作过人,令收捕,依法施行,不得依前援例招收。 四月二日,诏:「县尉捕盗赏,有滥及平民以求满数者。提刑司严切觉察。如有违戾,重作施行。日后或因词诉考见冤滥,提刑司亦当议罪。」从臣僚之请也。 十三日,诏:「湖南贼徒陈峒等啸聚作过,累降指挥,差发鄂州驻札大军前去会合将兵、弓兵等,措置掩捕。如徒中有欲立功自新出参及土豪、诸色人能捕杀贼首,依下项推恩:如系二人已上立功,即行分赏。每(人)捕获或杀并贼首一名,特与补进武校尉;二人,补承信郎;三人,补承节郎;四人,补保义郎;五人,补成忠郎。各与添差一次。如(补)[捕]杀五人已上,取旨优异推恩。」寻委王佐前去专一节制军马,其鄂州大军捕贼事宜,一就奏报。未几,峒败获,于是湖南运判陈孺以应办有劳(陈)[除]直秘阁,王佐除显谟阁待制。其元遣发殿前司摧锋军正将刘安,准备将罗宗旦,训练官巫迁、张德、谢先及其余将兵,推恩有差。 二十七日,诏:「捕盗如 弓兵、保(五)[伍]果获正贼,虽有他过,若因犯人供通弓兵某人曾夺去钱物若干,保伍某人曾受钱物若干,并不许追(沼)[治]。」 十一月十一日,江西运副钱佃言:「在法,窝藏强盗,籍没家财充捕盗赏。然亦有初不知情,止是以屋地税赁,使之耕作,或有所犯,州县从而坐其窝藏之罪。乞自今除逃军自不合存留,别有正法外,自余贼盗元非作过经断配人,所居或与主家隔远,初不知情,止坐以不觉察之罪,不得籍没家财。」从之。 七年二月十三日,广西提刑徐诩言:「昨降指挥,诸路州县自今如有盗贼窃发稍甚去处,仰本路提刑实时躬亲起发前去,措置收捕。窃见一路兵权尽在帅司,惟土兵、弓手隶提刑司,其去本司远者二千余里,近者亦是五六百里,若仓卒起离,本司必须徒手而出,何济于事 乞拨本路见管摧锋军一百七十人及其它将下或 用等兵,(揍)[凑]成五百人,隶提刑司,庶得朝夕阅习,及其未甚猖(蹶)[獗],便可掩捕。」从之。 七年三月十八日,诏:「自今承直郎以下捕盗合得转一官与改次等合入官,每岁以八员为额。若合得减三年磨勘与循一资,余一年磨勘,候改官毕日收使。其干道赏令,内承直郎以下捕盗改官条令,敕令所依此删修。」 八年闰三月十三日,新知建康府范成大言:「海道荒(查)[杳],界分不明,时有寇攘,并无任责。臣昨将明州管下诸寨各考古来海界,绘成图本,及根括沿海船户 以五家为甲。如一船有犯,同保并科。亦已攒写成册,并藏在制司。如遇获到海贼,即检照犯人船甲根株究治。乞行下制置司,令于所隶州县一体施行。」从之。 九年四月四日,诏:「自今盗发所临,其帅守不能先事弹压,仰三省、枢密院具名将上,先议责罚。如平定有劳,却行推赏。」 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七日,福建路安抚提刑司奏讨捕汀贼姜大老等立功官属、将佐军兵。诏赵汝愚、延玺各特转一官,赵希曾转一官,余人各转官受赏有差。 十二年二月三日,进呈知平江府(兵)[丘] 言:「停藏海贼王齾郎等二十七户住屋尽行拆毁,仍将妻属出界,不令并海县分居住。」上曰:「今后停藏劫盗人除断罪外,并令拆毁住屋,移徙家属。」 四日,广西经略安(府)[抚]司言:「琼州乐会县管下白砂洞首黎人王邦佐等聚集黎人五百余贼作过,及与地烂陈洁雠杀,保义郎陈升之部领兵 前去抚谕,各得宁静,及捕获杀人军贼林知福等。乞特赐推赏。」上曰:「黎人聚集作过,万一抚谕不定,必须获罪,可与减三年磨勘以旌赏之。」 三月十六日,枢密院言:浙东勘,余姚、上虞县劫贼王齾郎等,系许浦、定海、平江、秀州等处官兵次第捕获。诏各令所属将实有劳 之人逐一保奏,不得泛滥。候到,从枢密院参照元案,如无异同,取旨等第推赏。于是浙东提刑(兵崇)[丘 ]除直龙图阁,赵师夔转一官,余各以次转官资。 十二月四 日,诏承节郎、延祥寨正将郑华特转两官资。以福建路安抚使赵汝愚言:「华深入大洋与贼接战,生擒贼首蔡八等四十二人,夺到被虏三十人。华有捕贼活人之功,乞赐酬赏。」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诏守阙进勇副尉、惠州海豊县驻札官陈章赠承节郎;男兴祖特补进武校尉,差充训练官,仍赐钱五百贯。巡检张亨祖、县尉洪铸各降两官资,放罢。以广东路经略安抚潘(时)[畤]等言:「海豊县凶贼行劫,陈章将带驻札官兵与贼接战,杀伤死亡三十余人。绿章所带兵太少,身被重伤身亡。其张亨祖、洪铸不发弓兵会合讨贼,妄称守护仓库,端坐廨舍,乞赐降黜。陈章以少击众,体被重伤,殁于王事,有男兴祖,材武出众,颇有父风,乞优与推赏。」故有是命。 十三年八月二十三日,诏:「兴州都统吴挺,肃清奸(究)[宄],销患未形,可令学士院降诏奖谕。」以枢密院言挺管下诸州累年招收强盗数多故也。 九月二十八日,广西安抚司言:「莫记因越狱逃入化外,犯边作过,守臣王侃密作措置,选委 用刘大明亲书批字,先以诚意谕令蛮酋,不动声色,生擒莫记,得正典刑。乞优加旌赏,使之再任。所有王侃一时选差擒获莫记往来宣力之人, 用刘大明,进勇副尉、权经略司准备将领、思立寨驻札陈端,乞赐甄录。」诏王侃特转一(员)[资],减三年磨勘,候令任满日令再任;刘大明特补进义副尉,陈端与转三资。 十四 敌,杀退蕃贼,守寨无虞,委是劳 。故有是命。 年十二月十四日,知黎州姚艮特转一官,余以次推赏。以四川制置司奏姚艮等躬亲前去体究蕃贼侵犯安静旧寨,与贼 敌,杀死官兵作过。上官黄三被首领 十五年二月二十三日,枢密院言:「昨汀州宁化县管下有贼人上官黄三等,与三溪寨兵(扬)[杨]斌捉获,盗贼首夏陈师被首领李朝卿杀获首级。奉旨,扬斌特补进义校尉,李朝卿补进义副尉。汀州续申杨斌生擒贼首,委有奇功,乞不拘常制优异推恩。」诏杨斌特补承信郎。既而右谏议大夫谢谔又言,乞加一官以酬其劳。诏特与更转一官。 八月十一日,知广州朱安国言:「海寇陈青军结集徒党,在海虏掠商旅,上岸剽劫居民。正猖(蹶)[獗]间,差李宝部辖兵 擒获到陈青军等一十六名,付狱禁勘。捐一阶级,旌此(狱)[役]劳,以为军士之劝。」诏朱安国进职二等,李宝补承信郎。 淳熙十六年二月二十七日,诏汀州宁化县首领杨光祖特补进义副尉,明溪寨管营副指挥使汤旺与转一资。以擒获凶贼〔上〕官黄三等,本州岛申奏乞与推赏,故有是命。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三 捕贼 捕贼 绍熙元年四月四日绍熙:原作「绍兴」,按原批:此卷与前卷数相接,「绍兴」恐「绍熙」之误。又按后注:自此条始,皆引自《光宗实录》,据改。,臣僚言:「岭南地广人稀,每岁冬月盗贼尤剧,商旅不敢行于道。臣尝熟询其故,盖由江西、湖南之游手,每至冬间,相率入(领)[岭],名曰经纪,皆设为旅装,出没村落,啸聚险隘,伺便剽掠。又诸州过犯人配远恶州军者,往往皆刺于广南。此其所以多盗也。广南兵卒寡弱,所恃以御盗者,常藉首领。盖广南之俗,随方隅为团,团有首领,凡遇警,则合诸团以把截界分。所谓首领者,能因其俗而激用之,诚除盗之一助也。乞令有司重立赏格,为岭南专法。若首领能保护乡井,岁又无虞,前后捕盗委有劳绩者,令州县保奏,补以各目。或凶悍徒党稍盛,累捕不获者,能追捕之,亦许保奏,庶几知所激劝,争相效力。应诸州有刺配过犯人于广南者,当择其强壮,分配屯驻军中,无使凶徒骈聚炎荒,以滋多患。」从之。 十月三日,诏知西和州扬纬特减三年磨勘。本州岛威远镇贼徒蔡渊等作过,纬差委得人,即将渊等全火擒捕。本路帅臣言其功,故有是命。 二年五月四日,知潭州赵善俊言:「盗贼之发,往往炽而难治者,患在州县不即闻于所属,而养成其患也。夫监司帅兵去所部州县动数百里,盗发数百里外,画时以告,尚恐不及,况匿而不闻者乎!臣除已措置印给军期格目, 立定时刻,行下所属州县,今后遇有盗贼窃发去处,仰所属一面先次火急收捕,仍于所给格目画时刻专差人星夜飞申,以凭措置施行。如将来点检得所申稽违一时一刻,致失机事,(诉)[许]臣将守令申奏,乞重赐黜责。」又言:「州县盗发,不即申诸司,或虑诸司差到官兵收捕必须应副钱粮,以故迟延,养成后患。除已行下逐州遇申到事宜,即从本司斟量缓急措置。如合差拨官兵,并从本司与漕臣取拨钱粮应副,纤毫不扰州县。」又言:「寻常州县官吏有一种邀功生事之人,遇有盗贼窃发,故意迟延,纵令猖獗,觊平定后策勋推赏。此尤当禁戢。」从之。 八月二十九日,宰执进呈赵充夫以汀州盗发自劾,上曰:「赵充夫首先捕获贼徒,与转一官。如兵将官、总官等当与次第推赏。」 十月二日,诏:「诸路州县应强盗并杀人贼未获者,其所立赏钱,先须契勘犯人有无居止及有无藏匿之家,即不得先于被盗被杀处(材)[村]保均备。如获正贼后,见得犯人委无居止及基藏匿之家,即依条令被盗被杀处(材)[村]保出备。」 三年八月十七日,从事郎、温州永嘉县尉俞厚与改次等合入官,以捕获强盗林崇等酬赏故也。以上《光宗会要》 庆元元年十月二十六日,湖南诸司申,绍(兴)[熙]敌立功 五年猺贼蒲来矢等作过,邵阳、新化两县巡检庞福、邵阳县东尉李国良、西尉乔滋、邵州都监薛章、邵州黄安洞首领白身廖才兴各系追赶 之人,统辖官田升系招抚立功之人。诏庞福、田升各特与减二年磨勘,李国良、乔滋、薛章各特与减一年磨勘,廖才兴令湖南安抚司更特与犒设一次。 三年五月六日,臣僚言:「今之盗贼所以滋多者,其巢(究)[穴]有二:一曰贩卖私盐之公行,二曰坑冶炉户之恣横。二者不能禁制,则盗贼终不可弥。乞于产盐去处,严行禁戢,毋令透漏。如弓兵受赃纵容,一并根究,重行决配。诸路坑冶户管下夫匠,州委通判、县委县丞,各令五家结为一甲,互相觉察,如有违犯,炉户及结甲人同罪,仍于置炉去处揭立板榜,备坐指挥晓示,令本处巡尉逐月巡历,守倅常切觉察。如有违戾,令提刑司按劾。」从之。 七月十二日,臣僚言:「向来陈侗、李金、赖文政、姜大老之徒,始者官司不即掩捕,竟成大盗,所过残灭。乞行下逐路帅宪诸司并州府军县,令后凡有不逞之徒,仰所属官司径申上司照会,实时起发弓兵,务在必获,特与从条推赏。若因循怠慢,以致贼党炽盛,亦不以轻典宥之。其或乘间投隙邀功生事者,监司郡守严行禁戢。」从之。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新(雝)[邕]州左江提举林埙,特除名勒停,送筠州拘管,永不放还,日下差人管押前去,仍令筠州月具存在申三省、枢密院。商荣、商佑、商佐候经略司保明到日取旨推赏。」以提举广东常平茶盐公事陈宏规奏:「大奚山贼包藏祸心,盖非一日。埙向在水军,曾任统领, 与大奚山人素来通同。故贼目窃发之初,便声言须是林左江来乃受抚谕,及埙到彼,教贼索战,亦曾对众自言高登等曾到其家,意欲夸人,以贼(索)[素]相亲信,而不知其奸计自露。此寇所以敢如是猖獗,实缘内有所恃。若非钱之望调登有方,商荣与其子率众兵血战,广州亦岌岌乎殆哉!乞将林埙重寘典宪,以泄百姓之怨;将商荣父子优加旌赏,以〔慰〕一路之心。」故有是命。 五年五月二十四日,臣僚言:「今之州郡军政废弛,教阅具文,武备弗言,何以止盗!且郡守安于苟简,一切委于下吏。县尉职主捕寇,患在权轻,不能禁暴于未然。令长虽共其事,不任其责。乞将守令批书,严立盗贼殿最之法,必能严饰武备,缮修铠衣,补足兵额。而县道所管土军、弓手之属,亦须留意招填,以时教阅。与其责巡尉捕盗于已发之后,孰若责守令止盗于未然之前。」从之。 六年三月二十七日,宰执进呈聂有乞减捕盗札子,京镗等奏其议(以)[似]有理,亦难以一 论。所在固有多盗处,要得县尉用心警捕,祖宗之法未易轻改。上曰:「岂可例行镌削 」 二十八日,右正言兼侍讲程松言:「乞严敕州县之吏,毋得以禁卒、弓手、寨兵充给他役,专一教阅,申严保伍之法,遇有盗贼,更相救赴。诸州配隶之人,其间有犯强盗情重者,悉令于土牢收管。」从之。 六月二十四日,诏令浙东安抚、提刑司将收捕系破面伤中弓兵三十五人 审验诣实,每名各特支犒设钱一十五贯,于绍兴府系省钱内支,目下当官给散,内有捕贼被伤残废笃疾之人,依旧支破请给,以终其身。或愿以本名下长成子弟承填者听,日下系籍收管,支破合得请给,仍仰逐一开具闻奏。其军寨子弟委的曾随父兄出力收捕,更行契勘人数姓名,申枢密院。 九月十一日,诏朝奉郎知(雝)[邕]州王宗孟与转一官。其未获贼,仰本州岛严行根捉,须管日下败获。以广西经略安抚司奏:「化外安南国门州牒:繳到權 禾休縣黃宗德(壯)[狀],被雝州永平寨管下石西州溪峒百姓楊六芝等劫去牛馬。又,安南谅州正副使阮承节等,被禄州贼首黎尔释等破荡村舍,劫掠人口,取去家资,见在界首。本司体访得交趾人使拥数千人在境上,事体非轻,已实时行下雝州安抚都监司,催促永平寨同巡检寨官措置弹压,仍究实前项事迹,就行追捕贼徒赴官,根出元劫去交趾物色牛马等,发还交(迹)[趾]受领,及将所获贼徒根究情犯,从条施行。遂委权通判雝州蒋来叟前去左江永平寨,从长措置,斟酌事宜,将溪峒贼人所劫去交趾牛马等件,日下根出交还。如有虏到人,仍令先次发还。续据永平寨官修武郎时方中等申,(管)[安]南阮承节等肯从说谕,退回本处,其交趾一行人各已退回谅州去讫。雝州都巡检颜世兴说谕出杨六芝所虏交趾妇人阿甲、阿刘、五娘三人,见在溪峒思 明州,听候发还交趾。权永平都巡检柳宗彦擒获到正贼杨六芝、冯大檄二名,已关报交趾前来承领阿甲等回归。本司照得交趾系安南国,地里阔远,朝廷封以王爵,非其它小小夷獠之比。今因石西州溪峒人作过,劫夺交趾牛马等物件,又虏妇(三人)[人三]名,并系安南国近上戚属,以致交趾遣使二员,仍以数千人至境上,事体非轻。今来知(雝)[邕]州王宗孟分遣官吏,授以方略,开谕祸福,以致交趾一行人尽回本国,继又督责官兵管捉获石西州贼人杨六芝、冯大檄等,又根出贼人所虏交趾妇人,还归本国,一时之变,并已销弥,委是区处合宜,显有劳 。」故有是命。 嘉泰元年三月十八日,诏令沿江诸军主帅责委巡江将官、兵效,今后用心巡逻,或贼徒经由本界分作过,他处败获,勘出元透漏日分,即仰主师将半当月将官、兵 具申枢密院,等第重行责罚。 六月十八日,诏:「沿江都统司申明透漏纵容之禁,使之上下接连,相与伺察。每江内有贼船去处,日下会合擒捕。用命者许为保奏,优加恩赏。其透漏去处,仍与议罪,务在必行。」以臣僚言大江自京口至池阳,去冬以来,有私盐贼船出没作过,若不及早区处,必为后患,故有是命。 九月十二日,臣僚言:「今日盗贼之多,在于士大夫不知以杀止杀,专尚姑息。每遇获盗,便即减落情节,务从轻典,彼安得痛自惩艾 乞自今遇获强盗,无得姑息。核实 情犯尽法,必行惩一劝百,使盗贼之风日弥。」从之。 四年正月十八日,臣僚言:「词诉之间,备见海寇行劫者非一。盖缘濒海豪户利在窝赃,巡尉、水军与为表里,洎其败获,狱吏又阴与为市,多方全护者,海道何由肃清 乞严敕提刑、安抚司及沿海水军统帅,自今各须督励所部,明示赏罚,务要盗贼息绝,海道肃清。其获到贼徒,亦须穷情根勘,毋纵吏奸,锄去根株囊橐之弊。若或仍前旷弛,彼劫人有词诉到台,择其甚者,将宪帅、兵官具名弹奏,取旨责罚。」从之。 二十八日,广西诸司言:「琼州西浮峒吴四弟等聚集劫掠,兵马钤辖耿明等捕获立功。」诏耿明特转一官,部将宋执中等推赏有差。 五月十二日,右正言兼侍讲杨炳言:「自今获强盗改合入官,比类优与循资。若欠一名或两名,乞与理为全火。或只及其半,与减半推赏。或有余剩人数,与增累推赏,愿留将来改宫后收使者听。如此,则不至以平人足数而滥赏,亦不绝其希赏求进而纵盗,于人情、法意皆两全也。欲令吏、刑部、大理寺官公共看详,果得允当,乞从(之)指挥日为始。」诏令吏刑部、大理寺看详闻奏。既而,吏部侍郎汤硕、刑部侍郎周秘等言:「看详贼赏,或以持(仗)[杖]窃盗,私情计嘱狱司改为强盗,教令贼徒案首以出其罪,则是所得刑名即与本犯持(仗)[杖]窃盗无异。引用前条备受,各依本法,以全县尉改官。今措置,自今后承勘强盗 内有盗官案首之人,不许改官,止许比类循资。在法,获别火强盗,每四人,比当同火一名,获凶恶强盗二名,比当同火一名理赏。往往县尉获同火强盗,虽及七八人而未成全火,即将续获别火累辏,从赏格转官。今看详,今后不许用别火辏数,止据获到同火人数,不许改官,止减磨勘,比类循资。如此,则辏数之弊、狱司受嘱之弊,十可减其七八。臣僚所请,已为允当,乞遍牒施行。」从之。 开(僖)[禧]二年六月五日,江西提刑、兼权赣州锺将之言:「方今规恢远图, 复疆宇,州郡屯驻之兵既已调发,城池守御之备未免阔 ,平日盗贼往来之冲,岂无潜窥阴伺之患。惟有土豪可以术用,使之自保乡闾。考之条格,诸色人能捕强盗者七人补校尉,十人补承信;捕凶恶强盗者五人补校尉,七人补承信。自此以上,则赏典所不该载矣。今欲于见行条格之外,若有能捕获强盗两倍其数者,与升一阶一级;若更能为剪除者,仍更与差遣一次。」从之。 八月二十一日,臣僚言:「乞申饬监司、郡守,严督所部巡尉下谨择隅官,分委正长,团结(申)[甲]户,俾乡井有相保之义,盗贼绝窥伺之心。或奉行卤莽,即仰监司、郡守将巡尉重者按劾,轻者批上印纸,仍具申吏部照条施行。其隅官、保正并本甲长,并从所属追断。」从之。 嘉定二年八月二日,内殿进呈江西帅司已捕获曾口贼首李伯琥等人,就本司处断。雷孝友等奏:「政 缘去年黑风峒贼徒例皆招安,虽作过之后,复得官爵、犒给,因此又复作过。今来江西、湖南贼作,焚毁巢穴,剿除净尽。」上曰:「招安本非美事。高宗圣语具载,不可不知。」 九月十六日,湖南安抚司言:「曾口贼徒李伯琥等啸聚作过,督捕亲兵忠义统领许国率兵剿除,一方清肃。」诏许国特转两官。 三年三月十四日,诏弹压刘禹特补承信郎,土豪邓鼎、典押邓铿、弓手邓拱、弹压曹舟,并特补进义校尉。以广东安抚司言禹等捕获韶州九峰峒贼徒黄福等,故有是命。 五月十八日,监察御史郑昭先言:「比年海道之寇时或出没,商贾被害。水军寨兵、弓级不即殄灭,或养寇以自豊,或玩寇而不捕,阴受其赂,反与交通。乞戒敕沿海州郡严督将官、巡尉,如遇海寇窃发,以时剿除,毋致滋蔓。其有尚仍旧习,仰监司、郡守按劾以闻。」 九月二十七日,广西安抚司言:「宜州管下安化蛮酋蒙文谓等结集诸蛮,出犯省地。督捕官刘泾等收捕,逆贼出降。」诏刘泾等六员,各与(捕)[补]转两官资;出等奇功,各与补转而官资;第一等立功,各与转一官资;第二等、第三等立功,优支犒设一次。 二十八日,诏雄边军权统辖张黯特转两官。以傜贼劫掠边民,黯深入傜峒,捕获贼首侯明等,慰安残伤,委立劳效,故有是命。 十一月八日,诏镇江都统兼权淮东安抚毕再遇特转六官,仍特赐金带、束带各一条;统制陈世雄、蒋世显、冯榯各特转四官,仍各特赐金 ,各特转一官资。以捕获强盗胡海等劳效,故有是命。 带一条;宋显等一十四名各特转三官;正副将曹辉等七名,各特转两官;统领李进四十五名,各特补转一官资;主管机宜文字刘燧、书写机宜文字毕衍,各特转两官,仍与升擢差遣一次;节制淮东军马司准备差遣丁潜夫特补承节郎;知兴化县徐景,特转一官,与升擢差遣一次;知宝应县张叔敖,特转两官,与升擢差遣一次;兴化县尉周大川,特循两资;巡检卢之才、监庄赵涓、沿淮巡检陈子 四年十月二十三日,诏忠义人胡友睦特补修武郎、合门祗侯。以友睦捕获贼徒罗孟二,从江西帅司请也。 十一月五日,枢密院言江州副都统制刘元鼎昨统兵往赣州、南安招捕贼徒,委有劳 ,合议旌赏。诏刘元鼎特与带行遥郡刺史,仍特赐金带、束带各一条。 八日,江西安抚司言:「池州副都统制许俊剿获贼首李元励、罗孟二等,委有劳效。」诏许俊特与转武功大夫,仍赐金带、束带各一条。 同日,湖南安抚司言:「鄂州统制官雍正深入贼巢,捕获贼首李孟一并其余徒党,委有劳效。」诏雍政特与转五官,仍赐金带一条。 五年四月二十五日,诏前湖南转运司主管帐司赵旨 夫转一官,准备差遣赵汝缉、邵州推官王塈、郴州司法李文子、检法官邵继元、赣县丞陈椊、赣县主簿杨洽、前昭信军节度使推官梁镇,各循一资,仍与减常员举 主一员;干办公事檀涣、郴州郴县令邢必学各循一资;参议官林叔度、机宜文字陈元勋、赣州通判尚振英各减二年磨勘。内碍止法人,许依条回授。以湖南诸司言各收捕李孟一、(按)[招安]锺安诚等之功故也。 八月二十九日,诏统领官郭荣、许国,各特转三官;统制官孙铎、统领马旺、权统领李义各特转两官资;统制曹显权、权抚干张志宁各特转一官,正将康世英转一(次)[资],余各迁转犒赏有差。以湖南诸司言各收捕李孟一,招安锺安诚等之功故也。 互敌,杀伤甚多。若衢、婺、饶、信,亦寖渐有此。今不早为之所,将恐其党愈增,其凶愈炽。乞颁告诸路监司、郡守督促巡尉日下收捕,务令息绝。渠魁寘之典宪,胁从许之自新,复安生业。」从之。 十年八月二十七日,臣僚言:「近闻天台饥甿结集恶少,以借粮为名,恐喝强取财者相继,交 十一年三月十六日,知庆元军府兼沿海制置司公事韩元礼言:「温、台、明、越四郡海道辽阔,盗贼出没不常。州县各顾其私,不相统一,出彼入此,无由捕获。于是专立沿海制置一司以统之,假以刺举之权,故能使沿海州县 力一心,不敢私自纵容,盗贼无所隐庇。近岁玩习为常。盗发某州某县地分,本司就委推勘,率是淹延,不与结绝。或盗贼供通,合行取会,本司行移,邈然无报。乞行下沿海州县,同心一体,以奉王事,不得仍前违慢。自后遇本司行下推勘盗贼,其有 淹延不早结绝及行移不即报应者,容具奏施行。」从之。 七月七日,诏知通州林介特与转一官,兵马监押赖嘉言、进武校尉陈源、录事参军胡庆祖各特与转一官资;隅官张邦权、许桂各特与补一资。以淮东安抚司言介等广设方略,发踪指授,招收海洋贼首倪珍等受降旌赏,故有是命。 十一月二十一日,诏知台州喻珪特转一官,以督责巡尉出海捕获贼首王子清等旌赏故也。 十三年十月三日,知循州牛斗南言:「循阳风俗亦颇淳朴,而独苦于剽盗,皆出于章贡贩鹾之徒。盖江西之盐仰给于通、泰,地邈而价穹;由惠州私贩以往,地近而价廉。乃奸猾失业之民、逃亡配隶之卒,急于射利,法禁难施。赣与循为邻(坏)[壤],私贩往来,十百为(郡)[ ],取道境内,吏不敢呵。小失其意,则弛檐剽掠,已而遁入于赣,虽欲收捕而不可得。乞明诏(唐)[广]东、江西两路宪司,合为一体,各严责州县之吏。若盗发而不能捕,与夫伏藏境内而不为捕,皆坐以不职之咎,则奸民无所容而盗贼弥矣。」从之。 十四年二月九日,诏朝奉郎四川茶马邹孟卿、四川宣抚司参议官张已之各特转两官,以枢密院言各收捕叛贼张福、莫简等之功故也。 八月十五日,仓部郎中赵师懿言:「乞行下沿海州县,训饬所部弓兵,编排所属保甲,应界分之内遇有寇盗未发而结党,既散而跧伏,责保甲之必缉,严弓兵之必捕,势若可捕,则协 力以图,力所不加,则密告于上。他时论功,皆推重赏。若弓兵违限不获,官吏同罪;保甲容情不首,保内同科。或其它官司追缉,有一二名败露者,即就研穷徒党着落,尽与追捕,究见某处弓兵、某处保甲平日为之隐庇,为之地道,则本处失觉察官吏、头目等人,皆重寘典宪。」从之。 九月十日,明堂赦文:「应命官合得捕盗赏,或因臣僚论奏缴驳,小节不圆,一时阻滞,未曾放行。除非赃私罪犯之人,可令吏部契勘,具申尚书省,特与斟酌放行一次。」 。大抵邑尉幸于成,赏不系心,制领养逸,不屑躬劳,偏裨权轻,莫能令下。至于弓手、寨兵,倚盗为利,巡捕所至,邻里骚然,濒海细民,反以为害。盗不为止,职此之由。乞行下制司,严 十五年正月九日,臣僚言:「今日警捕有官,执获有赏,纵缓有罚,而沿海之寇犹多冒禁,劫掠商旅,多致杀伤。上司督捕之令虽严,而有司擒捕之效未(诘)[缉]盗之禁,重缓纵之罪,仍痛戢寨兵,出巡毋得骚扰。如或有此,(彼)[被]害之人径赴制司陈诉,官吏而下,重寘典宪,并就沿海出榜禁戢。」从之。 十二月九日,诏沿海制置章良朋特与转一官。以枢密院言近者海盗不戢,良朋能究心措置,擒获贼徒二百六十五名,并已酌情行遣,海道由是肃清,故有是诏。 十七日,诏新除广东运判张从之特转一官。以湖南诸司言:「去岁本路郴州桂阳县管下有锺志一等聚众作过。前知郴州张从之 遣桂阳簿萧允恭、桂阳令周思诚调发隅官何惟炎,排日督捕,贼急就擒,广东、江西、湖南三路遂得宁静。余官已乞等第推赏外,从之实有指纵之功,宜优与旌赏。」故有是命。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四 便宜行事 宋会要辑稿 兵一四 便宜行事 【宋会要】 太宗淳化五年正月,命昭宣使王继恩为剑南西川招安使,讨狂贼李顺。军中事委其制置,不从中覆。管内诸州系囚,除十恶及官典犯枉法赃外,悉得以便宜决遣。 真宗咸平五年咸平五年:《长编》卷五八系此事于景德元年十月乙未。《宋史》卷二八二《向敏中传》所载与《长编》同。,诏知永兴军向敏中兼管勾秦州路行营都总管,许以便宜行事。 景德元年三月三月:《长编》卷五六系于四月丁卯。,定州路驻泊行营都总管王超言:「戎入寇,或诱击王师王师:原作「其寇」,据《长编》卷五六改。,本军不可轻动,请至时分兵掩击。诏如寇至,许便宜从事,仍令押阵使臣禀超节度。 十二月,车驾北行,遣枢密使陈尧叟乘传往谕澶州北寨将帅,整饰戎容,以便宜从事。 四年七月四年七月:原作「四月七日」。天头原批:「清按:四月七日为四年七月之误。」又,《长编》卷六九系于四年六月甲戌。据改。,遣东上合门使曹利用等讨宜州叛兵,诏许立功者所在以官物给赐,实时(选)[迁]擢,便宜从事。 仁宗景佑二年五月,诏知广州兼广南东路钤辖、知桂州兼广南西路钤辖,以便宜从事。时高、窦、雷、化四州蛮獠寇边。以去朝廷远,事不可以中覆,故有是命。 康定元年九月,诏知永兴军夏竦等,凡系军期急速及攻守进退方略、应机制变,奏覆朝廷不及者,并许便宜施行讫以闻。 庆历二年七月,诏广南转运司诸配军有累犯情涉凶恶者,许便宜处斩讫奏。 十二月,知永兴军郑戬言:「关中多豪侠,方边事未宁,不可以常法治之。若情文深而法不止黥配者,请以便宜从事。」 三年正月,诏 陕西缘边招讨使韩琦、范仲淹、庞籍戒军期中覆不及者,听便宜从事。 四年正月十八日,知(毫)[亳]州夏竦言:「乞降密旨付本州岛,如有宣毅军士扇于暨众作(贱)[贼]盗,情理重者,许便宜处断。」从之。 五年三月二十七日,诏:「荆湖南路安抚使、转运使、提点刑狱臣僚应干蛮寇公事,如临机急速奏覆不及,许同共商量,便宜施行讫奏。遇(分路)[路分]同议不及,亦许一面便宜施行。」 九月,诏判并州夏竦,军事不及中覆者,听便宜行之。 八年二月,罢陕西诸路经略安抚都总管司便宜行事,缓急贼马入寇,应机制变不及中覆者,听之。 十月,诏知广州魏瓘与本路转运使专提举捕讨猺贼,若中覆不及者,听以便宜从事。 八年正月,诏参知政事文彦博奉诏讨贝州军贼,以便宜从事。 皇佑四年八月,诏报广南西路杨畋:「所请康定中行军约束及赏罚格令降下,(其)[甚]欲差官删定模印,事非应速;及须检法官,亦可于辖下选之。朝廷既令节制诸将,其军旅战阵之事,自当从长处决,毋用中覆。」 是月,诏新差荆湖南路江南路安抚使孙沔有急速事件,听以便宜行遣。 九月,诏许经制广南盗贼公事余靖便宜行事,令两路兵官并受节制。 十月,诏以宣徽使狄青为荆湖南北路宣抚使、都大提举广南经制贼盗,应有临机处置奏禀不及者,听便宜施行讫奏。在彼将佐,并受青节制。如有经画事件,即与孙沔、余靖分头御备,即随处将佐等各受遣官指挥。 至和六年三月,诏知广州刘湜捕击蛮寇,缓 急有不及奏覆者,听便宜从事。 嘉佑五年五月,淮南西路兵马钤辖司言:「乞下所管淮南寿、亳、郸、黄、光、舒、和州、无为军八州,自今应贼盗及凶恶军民罪犯,内有情重法轻者,并申取本司详酌情理量宜(栽)[裁]断,所贵一路兵民有所禀畏。」从之。 ,其犯罪之人仍须委实情理不可恕者,方得临时裁处,仍限十日内奏闻。此外,诸处并不得将不合死者任意斩决或处死。如情理深重欲法外行遣者,并取中旨,仍仰监司纠举,重行贬黜。所贵威福之柄,一出朝廷。」诏除沿边州军依编敕施行外,其近里及诸路州军,今后应罪人情理深重如欲于法外别行重断者,并仰取旨。若敢擅行,重寘于法,仍仰转运、提刑司常切觉察以闻。 英宗治平三年九月二十五日,同知谏院傅卡言:「风闻近知房州董经臣、知曹州徐亿等皆专擅斩人。乞今后惟诸路帅臣受特旨许便宜从事,及军前或临贼战 十月十一日,诏陕西四路沿边宣抚使郭逵候到彼,临机处事,奏禀不及者,并许便宜施行讫奏。 四年十一月,神宗即位,未改元。判永兴军府、充陕西路经略安抚使韩琦乞应本路有边防军马处置事件奏覆朝廷不及者,乞许便宜施行讫,具事由闻奏。许之。 神宗熙宁三年九月十二日,诏许陕西宣抚使韩绛如有事干急速、奏报不及,并便宜施行。 五年四月十八日,诏令赵候地界了日,缴纳先许便宜行事札(之)[子] 赴枢密院。始,陕西、河东帅臣唯郭逵、赵尝请以便宜行事,上以诸路边事经略使自当随宜处置,况疆事渐宁,故命罢之。 神宗元丰元年二月十日十日:原作「十四」,按《长编》卷二八八此条系于本月十日乙卯,据改。,鄜延路经略使吕鳪卿言:「近以军马分定,九将已具条约,奏乞早赐指挥。」诏鳪卿审度事机,以团定将兵,当取(栽)[裁]事,逐急从宜施行,务在详审。 四年八月十二日,泾原路经略司言:「应副军行战守等事,乞权许便宜指挥。」诏本路措置事稍大,奏候朝旨,如小事碍常法,许一面施行。鄜延、环庆、河东路经略司鄜延:原作「鄜□□延」,据《长编》卷三一五改。、熙河路都大经制司、措置麟府路兵马司依此措置:原作「指挥」,据《长编》卷三一五改。。 九月四日,诏王中正、高遵裕如行军庶事已就绪,即相度乘机进讨,不许拘以元定期日。 十月十七日,诏:「近诏河东、陕西诸路转运司应副军兴事件,并仰聚议,或公牒会定允当,方得施行,即不得独用己见,逐急行下。如委是事干机速,移文计议不及,即一面施行,仍须互相关报照会,不得致有抵牾重复漏落。」 十一月二十一日,鄜延路经略使沈括言:「顺宁寨等处申,种谔下汉蕃军马四散,各逐城寨,不敢邀截诘问。又种谔至夏州索家平,三军无食,皆号泣不行,已失三万余人,即未敢擅招安。」诏:「括所奏事体皆边防机速,顷刻不可迟缓。若帅臣不任为己责,随宜措置,乃须俟中禀,则利害之间失之多矣。如朝廷已降指挥外,随宜处置,早令妥贴。仍酌度人情,如将尚可为用「如将」句:《长编》卷三二○作「如尚可因而鼓奖为用。」,即听令斩捕境上 剽盗羌贼赎罪,请粮歇泊。余非朝廷所该者,但以便宜随机处之,勿一一中覆也。」 五年八月四日,权管勾同经制熙河兰会等路边防财用赵济言管勾:原作「主管」,据《长编》卷三三九改。:「七月二十四日,西贼五百余骑至堡外,杀汉蕃人口,驱掩士马而去。及谍知铁牟山啸聚已数万,欲以本路及泾原秦凤汉蕃民约日出其不意,会合掩击。」诏泾原路经略制置司、熙河兰会路都大经制司,如觇候有实,度兵力可胜,即便宜施行。 九月十四日,赵济又言:「准苗授关谍,见分遣使臣搜取不系团结汉蕃弓箭手,悉赴行营,以御贼冲。」诏苗授所搜取人如无益于事,更不得追集。指挥到日,只据边情便宜施行。并札与李宪,时以边事急速,不送门下省覆奏。 十一月二日,知诚州谢麟言接纳安化州归顺蛮人利害。上批:「边情在远,朝廷不见利害之实,委谢麟等便宜措置,无致生事。」 六年六月十一日,泾原路经略司言:欲以照管修筑故塞堡为军形,诱致贼马近边,令姚麟等掩击,或伺便出塞讨袭。诏塞内诱致贼马,或出塞讨击,并委经略司卢秉便宜施行。 十一月十二日,赵乞便宜处置边事。诏边鄙有警事,有奏禀不及者,帅臣自当便宜施行。 哲宗元佑六年十一月十六日,秦凤路经略司言:「乞应沿边事权许从宜措置,庶免缓急拘碍失事。」从之。其陕西、河东逐路经略司依此。 元符元年正月二十三日,诏章(粢)[楶]候军兴,即驻平夏城应 援诸军。如当赴军前,亦以便宜从事。(粢)[楶]暨锺传俱在军前,(粢)[楶]节制,传副之。即(粢)[楶]留平夏城,其军前听傅节制,(节)[即]有斩获,传受级受级:原作「首级」,据《长编》卷四九四改。,(粢)[楶]覆之。若分兵,将佐各受所统节制,余如前诏。 同日,枢密院言泾原、熙河、秦凤三帅缘朝廷在远,敌情机会难以隃度,乞专责帅臣,毋致误事。诏章(粢)[楶]、锺传,军兴以便宜择利计度先后措(功)[置]。 二十四日,枢密院言:「已令锺传出塞日,熙州付张询,虑有本路军马事宜,必赴军前申禀,留滞误事。」诏令张询,传出界后事并一面施行讫,报傅照会。其泾原路章(粢)[楶]起离渭州,即州事付刘何,仰何依此。 徽宗崇宁二年正月二十六日,中书省言:「成都府旧以便宜从事,罢去已久。乞军民所犯巨蠹者,令酌情处断。」从之。 宣和三年七月三日,诏:「应军前事务,并令谭稹节制,一面措置,随宜施行。」 七年四月五日,御笔诏:「蔡靖镇抚新邦,二年于兹。政誉蔼然,兵民畏服。应结绝燕山府路宣抚使司及国信司职事,并专一行遣。」 钦宗靖康元年正月三日,吴敏为亲征行营副使,诏许便宜行事。 十一月十四日,诏:「四道都总管司已许便宜行事,应诸州钱粮、兵甲、将佐自合实时应副。如敢有怯,并从节制法。」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二十七日,诏:「昨缘军兴,仓卒之际,许便宜行事。诸路诸州及差委官往往陈乞便宜行事,遂至擅补官吏,擅用官物,擅刺良民,擅聚师旅,妄专生杀。自今除 沿边帅守并建炎元年五月一日以后被授便宜指挥去处,止许因边事便宜措置,仍不许擅支官物,侵攘良民外,应已前许便宜行事指挥,更不施行。」 是年十月二十四日,诏:「诸路监司或州郡,如敢循习故态,尚用便宜行事指挥,行在及在京委台官、诸路委帅臣宪漕按察,具名闻奏,原情行遣。」 十一月十九日,臣僚言:「外路有司偶缘军兴,率意妄作,得请便宜者,大抵于国家无一毫之益。乞明诏应缘军兴,除临征对敌事涉机速理难待报者,施行讫以闻,其余监司、州郡敢因军事违犯条令者,加本罪一等。」从之。 三年二月八日,诏权差中书侍郎朱胜非节制平江府秀州军民控枙等事。应申发行遣,并依申尚书省体例。以礼部侍郎张浚为副,事有奏陈不及者,听便宜施行讫奏。 十一日,诏签书枢密院事吕颐浩充江淮两浙制置使,速往镇江府防金人南渡诸事,更以便宜措置。 四年七月三日,臣僚言:「窃见比年诸州守臣申请带安抚使,乞便宜指挥,皆得任意,不可胜言,甚失便宜之本意。近者已罢诸州安抚使矣,而诸州便宜指挥,未有明文合罢。未审当时朝廷降便宜指挥,止为带安抚使之人合行便宜,(惟)[为]复安抚使与便宜指挥自是两事,望朝廷明降指挥罢去。」从之。 二十六日,建康府路安抚大使司参谋官刘洪道言:「权知池州并安抚职事,续奉圣旨,将带张俊等人兵权听洪道节 制,乞许权依便宜指挥,候吕颐浩到日罢。」诏遇军期急速待报不及,权许便宜从事,候吕颐浩到日罢。 八月十二日,降授文州团练使、神武前军统制王奏:「得旨,令将带所部军马前去信州驻札,措置防托把隘。欲望许令信州等并管下诸县及乡兵等,并听节制。临时应有合行措置事件,乞从一面便宜施行。」诏遇有盗贼警急,其本州岛管下巡尉、捕盗官兵许权听节制。若有军期急速奏报不及事务,亦许权暂便宜措置,施行讫具状闻奏,即不得因而搔扰生事。 绍兴元年九月六日,知枢密院事、宣抚处置使张浚言:「恭依圣谕,便宜黜陟阙官去处,差过监司守倅刘镃等,乞出给付身降下。」诏从之。 十月十五日,两浙西路安抚大使、知镇江府刘光世奏:「本司有诸般合随宜措置事务,若申明朝廷,事有机速,窃虑后时。乞依宣抚处置使司,并从便宜指挥行事。」诏(徐)[除]临阵出奇,或事干机会,难以候指挥许施行外,余并申禀朝廷指挥。 三年二月二十八日,枢密院奏李横见进兵应援牛 、彭 等收复陷没州军。诏如遇军期,待报不及,许便宜施行。 四年九月十五日,明堂赦:「诸路州县捕获奸盗,往往不究情实,假便宜之名,辄行杀(戳)[戮]。及因统众捕寇,缘中军违犯当诛者,亦不分事体缓急,便加极刑,深可怜悯。自今应捕获奸盗及因中军有犯罪当诛(戳)[戮]者,须对众研穷,审取伏状,然后加 刑。仍即时报宪司验实,保明以闻。如违,皆科徒三年,不以失论及去官赦降原减。其挟私者,依本法坐罪。宪司按验不实及隐匿不奏者,并坐违制之罪。」 五年九月二日,知绍兴府孟叟奏:「防秋在近,乞以便宜从事。」诏如遇边机调发军马不可待报,权许便宜从事讫闻奏,候过防秋日依旧。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四 兵捷 兵捷 「兵捷」下原有编号「四」,按此门并未分「一 、二、三、四」,今删。 【宋会要】 太祖干德三年正月,西川行营前军兵马都总管王全斌言:收复剑州,杀蜀军万余人,生擒伪命将帅等。群臣称贺于崇德殿。 太宗太平兴国元年十月,夏州李光叡上言:率兵入贼境李光叡:原作「李献」据《长编》卷一七改。,破吴保寨,斩首七百级,擒寨主,牛羊铠甲数千计。 雍熙二年十二月,定州驻泊都总管田重进等上言:入虏界,攻下岐沟关,杀守城兵士千余人,及获牛羊积聚器甲甚众。 是月,代州兵马副总管卢汉赟上言:「北虏南侵,率所部兵于土镫堡掩袭,斩首二千级,获马千余疋,车帐、器甲、马甚众。」 淳化五年四月,河西行营言:「夏州平,擒节度使赵保忠,收获牛羊、铠甲数十万,安抚其民,留兵守之,护送保忠诣阙下。」 是日,以夏州都指挥使赵光嗣为本州岛团练使,崇仪使高文岯为绥州团练使岯:原作「坯」,据《长编》卷三五、《宋史》卷三三四《高永能传》改。,权夏州观察判官事吴佑之为右替善大夫、知夏州节度判官,以府州观察使折御卿为麟府兵马都总管。 是月,西川行营言:破贼五千众于柳池驿,斩首千六百级。峡路行营言:贼三千众攻广安军,击(定)[走]之,斩首三百级。 五月,招宣使王继恩遣小内侍驰奏:「四月十八日,领大军到绵州界。据内殿崇班曹习言,今月十日与高品朱继荣等领军马起离葭萌,至未时到青山,贼已烧山遁去。十二日辰时到老溪,贼挨山靠 江下硬寨两所,约万余人,兼寨内起炮两坐。曹习等一战破贼寨,趁贼众上山入水、四散奔走等,〔赶〕截杀戮及拥入大江,约三千余人,并夺下大小舟船四只。十三日寅时,收取阆州,寻入城,夺得骡马牛驴,封占仓库,招安百姓一万余人,点检军资库钱帛、盐曲,共计五十一万贯、斤、两、匹、石、头、口。据别状奏,十九日到绵州,其贼已窜。先差剑州克宁长行勾顺等,赍 榜于绵州并外县招召户口。其罗江县百姓王华为贼杀其全家,即点集乡村子弟千人,将以报贼。十七日夜,贼烧绵州粮草,时王华领众先入州城,战退贼千余人,乘势拥入大江,并夺到枪掉刀呈验。王华寻补充绵州衙前军将兼神泉县镇将。所有招到户口不少,已各复业安抚。其捉到贼三百五十七人,并各凌迟处死讫外,招到百姓自首递铺军人等,并刺『归明』字,依旧祗应。」诏曰:「汝再膺朝寄,出总戎旃。拥武库之戈矛,讨坤维之判涣,而能克扬师律,远震天声。驱大 以抗威棱,分锐兵而攻要害,破其寨栅,复我城隍,由汝义贯神明,志清乱略。策勋在近,为慰良多。」 十七日,继恩遣人驰奏川贼平,斩获贼首李顺首级并获伪枢密使计词等及乘舆僣物,点到钱帛一百四十余万贯、匹,寻安抚人民讫。赐告捷高班内品周文质晕锦袍、金涂银带、银器、绢各五十两匹。 十八日,宰臣率文武官诸军将校称贺于崇德殿,太宗召宰臣、枢密使, 示以蜀寇伪印、僣服、金银铠甲、旗帜等物。先是,青城县贼王小波聚徒数千,掠邛州境内,九州岛都巡检使张 率兵讨之。初与贼战,俘斩甚多,殆晚,俄命抽退,返为贼众所乘,张 马倒战殁,诸军败衄,贼因据邛州,其势由此大盛。次攻蜀、汉、怀安军等,皆为贼下之,遂入(城)[成]都。其从乱者浃辰间仅数十万。王小波因斗伤寻卒,其妻弟顺代领其众,因僣称伪号,置官司,贪暴威虐,民甚苦之。方欲尽文成都居民丁壮面以隶军,期以五月七日,而前一日败死。 三十日,峡路巡检使白继赟等遣殿直翟继恩驰奏:「于五月十九日率军士渡夔州西津,与巡检使解守颙等水陆相会,掩杀下草寇二万余人,夺到大小船千余艘,并获弓弩、枪剑、旗鼓、印篆、骡马等物称是。(某)[其]立功将校骑卒,已次第优赏讫。」诏赐翟继恩紫罗衫、涂金带、绢三十匹。 至道元年正月,寄班殿直王德钧自府州驰奏:「今月五日,契丹寇府州界,节度使折御卿率蕃汉兵士掩袭之,斩获约五千人,得马五百匹。突厥太尉、司徒、舍利死者二十余人,生擒吐浑首领号太保者一人。」至是,御卿遣德钧先押吐浑首领赴阙并以状闻。帝对于便殿,诏德钧口陈杀虏得胜之状,并画地指其山川险隘蕃戎败亡之处。帝笑谓左右曰:「北戎小丑,轻进易退,朕常诫边臣不与争锋,待其深入,则乘便掩杀,必无遗类矣。今果如其言。」左右皆呼万岁。又谓诸将校 曰:「赵保吉一孺子,其谋主乃张浦耳。朕常厚与锡赐,遣其暂来。今保吉已令张浦押马入贡,彼舍张浦如亡左右手,今又闻杀败契丹,谅丧其魂胆矣。因称赏御卿之忠孝、将士之勇敢者数四焉。赐德钧锦袄子、涂金银束带,绢五十匹,补随行安庆军译语一人充本营副兵(使马)[马使],释擒到者吐浑,皆赐锦袄子、银带、绢一十匹。 翌日,宰臣吕蒙正率文武官贺于崇德殿。先是,制授府州观察使折御卿节度使,而兵不满数千,帝戒曰:「北虏常小西戎,必轻敌而深入或至境。尔可先令近下蕃族以羸师而诱之,伏精兵以击之,必在吾彀中。」至是,御卿遵用圣算,果胜焉。帝因谓左右曰:「用兵之法,古贤所著兵书已备,无以越其规矩焉,在人探讨耳。朕粗留心。至若汉高祖以必战而灭楚,晋谢安以孤军而败秦,此用兵之妙也。夫文武之略,天不赐全,倘使张良有韩信之武勇,韩信有张良之沉谋,则高祖焉能驾驭之乎!朕每出兵攻伐,意颇精密,将兵之人丁宁谕之,不听者多至败事。」侍臣对曰:「陛下料敌制胜,天之所授,固非臣下所测度也。将帅倘能上遵成算,则何往而不克矣。」 二十一日,帝又谓诸将曰:「契丹前寇府州,众约二万,败绩之日,殆亡其半。韩德成探知府州兵少,将谓我师不设备,所以率众轻来。折御卿果于克敌,能以少敌众,此亦天赞其勇,使败其丑类耳。昨得奏报,又称夺得马数百匹,韩德威 一男死于锋刃之下,犬羊丧沮,无似此时,今后料应不敢轻议南牧矣。」侍卫马步军都虞候傅潜等对曰:「边将用师,皆禀宸算,非圣智深远,料敌如神,亦不能致此克捷。」 二年九月,夏绥路马步军都总管王超、延州马步军都总管范廷召等各遣入内高品岑保正、入内高品贾继隆等走马入奏:「两路大军入贼界,到乌田池会合,掩杀蕃贼五千余人,生获二千余人,杀来慕军主一十人,乞啰指挥使二十余人,获马二千匹,衣甲、器械、粮储、老幼极多。蕃部溃散,贼首李继迁遁走。今月二日,兵马各分屯沿边。」文武百僚诣崇德殿称贺。初,继迁居边,未甚为患,及其兄赵保忠入朝,继迁得资财及攻掠边上,遂稍有物力及人众,又阻绝灵武粮运,甚为边患。朝廷每加慰抚以怀来之,终不复从。欲兴兵击之,议者异同。帝察其情状,决意讨之,乃授以主将方略,阅兵于崇政殿按之殿:原脱,据《长编》卷四○补。。及遇敌布阵攻击,一如所教,故大败贼党,焚荡其巢穴,收取其老弱无有遗者。初,帝谕令多以旅弩射之。及遇贼,射矢齐发,贼无所施勇,仅能一发而遁。凡十六战而抵其窟穴焉。时帝闻之,谓傅潜等曰:「朕授将帅方略,至于合战还师之期,悉如所料。但不尽遵,致漏此小贼。况自即位,未尝如此杀戮夷狄,盖事不可容耳。自师兴已来,历春夏,皆躬亲谋度,夏中严暑尤甚。常用意军事,未敢宁息。大抵行师布阵,当务持重,虽有勇者率 数十人以犯贼阵,亦无能损益,适足挠乱行阵。是以朕深诫之,令犯令者必斩,果无人敢轻率者。布阵是兵家大法,非常情所究,而小人有轻议者,甚无谓也。朕自为阵图与王超,令勿妄以示人。超回日,汝可觅朕所受图视之,当知也。」傅潜等对曰:「圣谋深远,非臣下所及。」 真宗咸平二年九月,镇定高阳关都总管傅潜遣右侍禁郭筠驰奏:先锋田绍斌、石普与知保州杨嗣败虏众于廉良路,杀二千余人,斩首五百余级,获马五百匹,兵仗铠甲称是。从臣再拜称贺。翌日,群臣诣崇德殿贺。 三年正月,高阳关具冀州路都总管范廷召等贝:原作「具」天头原批:「具当是贝」。《宋史》卷六《真宗本纪》一亦作「贝」。据改。,遣寄班侍禁郭筠驰骑入奏:「今月十九日,领兵追契丹至莫州东三十里,大破之,斩首万余级,获所虏老幼数万,鞍马、兵仗不可胜纪兵:原脱,据《长编》卷四六补。,余寇遁逃出境。」宰臣率百官称贺。 二月八日,灵、环等州马步军都总管李继隆等差内品冯从顺驰奏称:据熟仓族(番)[蕃]官、会州刺史癿遇口执称,蕃贼李继迁亲从军主史癿遇部领手下人马,沿山巡栏。寻差内员僚直都虞候田敏、马军司军头龙卫副指挥使王全斌量部领马步兵士,并诸班使臣及诸内殿崇班刘承蕴应接。准刘承蕴、田敏等言:今月二十四日,部领军马就史癿遇双埠盘泊处,一战杀蕃贼二千余人,获首级三百七十,牛羊、驴马七千余头口,及衣甲弓箭器械不少。继迁遁逃,不知所止。见袭逐捕杀次,其牛羊 等并给散诸军并蕃部次者。初赐熟仓蕃官、会州刺史癿遇金腰带、晕锦袄子,彩五十匹,茶五十斤,一行将校等第支赐赏银,诸军得功员僚各转一资,刘承蕴转西京作坊副使,冯从顺赐束带、锦袄子、绢三十匹,都总管李继隆并策应得功人等,并 书奖谕。同去蕃军,令李继隆约量支与茶彩及赐酒食。 三月,西川七州都巡检使张思钧遣绵州司法参军樊信明驰奏:败王均于汉州,居民安堵,帑藏如故。知益州雷有终遣其子太常寺奉礼郎孝若驰奏孝若:原作「李若」,据《长编》卷四六改。:败均贼于弥牟镇,斩级千余,残众奔溃。供奉官元继明自剑门驰骑入奏:知益州雷有终等败王均贼党,获其伪伞盖、金枪等物。 四年十月九日,北面都总管王显遣寄班夏守赟驰奏:「十月十六日,前军与契丹遇,大破之,戮二万余人,获其伪大王统军铁林相公等十五人首级,得伪印二,以『羽林军』为文,收甲马甚众,首领遁去。」宰臣称贺。 五年正月二十六日,环庆路总管张凝等上言:「正月一日领兵入贼界,生擒帐族二百余,毁刍粮八万数,斩级五十余,获牛羊、器甲二万。」 景德元年闰九月二十二日,北面都总管王超等言:「北平寨田敏、杨勋,威虏军魏能等,合兵与虏战,大破之,斩获首帅,夺其印。莫州都总管石普等奏虏逼顺安军,率所部击走之,余人并降。」诏嘉奖。 二十五日,威虏军、保州、岢岚军、北平寨、莫州路总管等并言击破契 丹。群臣奉贺。 数合,逐北约二十余里,斩首千余级,生擒七人,获马牛杂畜、衣服、器杖凡三万三千计 大中祥符九年九月,知秦州曹玮等言:「昨八月内,侦知宗哥唃厮啰、蕃部马波叱腊、鱼角蝉等,率马衔山、兰州龛谷、毡毛山、滔河、河州蕃兵至伏羌寨界三都谷下寨,臣等寻于当月二十四日领兵召集熟户防遏,相次马波叱腊等率蕃兵约二万分为三队来当官军。臣等与之角「获」上原衍「斩获」二字,「杂」原作「鸡」,并据《长编》卷八八删改。。马波叱腊等遁去。官军将士被伤者百六十人,阵殁者六十七人,其立功将校、使臣凡百三十九人,望加酬奖。」诏赐玮洎洎:原作「泊」,据文意改。《长编》卷八八作「及」。、驻泊钤辖高继忠、都监王怀信锦袍、金带、器弊,立功者第迁一资第:原作「策」,据《长编》卷八八改。,仍赐金帛,阵没者恤其家。 仁宗天圣四年正月,泾原路走马承受公事王从德言:「知镇戎军王仲宝、本路都监李道、史能破原州界康奴族,焚巴沟首领逋讹等六门帐子七百余所,斩首九十七级,获牛羊马驴器甲千计。」赐器弊有差。 康定元年九月,陕西经略安抚副使范仲淹言:「环庆路副都总管任福等破贼白豹城,烧卢舍酒税务仓草场、伪李太尉衙,及破荡骨咩四十一族帐,兼烧死土土空中所藏蕃贼不知人数,又擒伪张团练及蕃官四人,麻魁七人,杀首领七人,获头级二百五十,马牛羊 七千一百八十,器械三百三,印记六。官军死者一人,伤者六十四人。」初,贼大领兵寇保安镇戎军,福等自庆州东路华池、凤川 等镇,声言巡边,召都巡检任政、寨主胡永锡、凤川监押刘世卿、淮安镇都监刘政、监押张立同议入界,以牵制贼势。九月十八日,军行至柔远寨,犒设熟户蕃官,且戒以不得离席。遂与诸将分布地分,以驻泊都监王怀正团白豹城西面,攻李太尉衙,守神林都路;北洛都巡检范全围城东面,守金汤路;柔远寨主谭嘉震、监押张显围城北面,守叶市族路;走马承受石全正围城南面,驻泊都监武英入城;任福押大阵居城南,又遣别将部领所(稿)[犒]蕃官行马前。自柔远至白豹七十里,夜漏未尽,至城下,四面合击。平明城破,纵蕃部军人等大掠,焚其巢穴委聚方四十余里。是日晚还军。 神宗熙宁六年三月四日,熙河总管高遵裕言得经略使王韶牒,已于二月二十二日领大兵(收)[攻]下河州。先锋斩首千余级,木征遁去,生擒其妻瞎三牟并子续本洛,言尽得六州之地二千余里。至十月十三日,宰臣率百官诣紫宸殿称贺。 元丰四年九月十二日,李宪言:「八月二十六日,驻安女遮谷,遣汉蕃将士袭击贼余党于山谷间,斩首百级,获牛马孽畜甚众。降龛波给家等二十二族首领,凡千九百余户,已剪发刺手给归顺旗及锦袍、银带赐物。又言大军过龛谷川,秉常僣号,御庄之地极有窖积,及贼垒一所,城甚坚固,无人戍守,惟有弓箭铁杆极多。已遣逐军副将分兵发窖取谷及防城弓箭之类。 十 月十五日,种谔言:「九月二十七日,西贼兵马七八万自无定河川南来,欲救米脂之围。臣统率将士与贼接战,贼众大溃,斩八千余级,夺马五千余匹,驼畜、器甲万计。」诏种谔、将官等各传宣抚问。 二十三日,泾原路行营总管司言:「十月十二日,离西界堪哥平十五里磨移隘口,逢贼约二三万拒隘。臣等分兵度葫芦河夺隘,与伪统军国母弟梁大王战,败退,追奔二十里,斩获大首领没啰卧沙监兵使梁格嵬等十三级,小首领二百十九级,生擒首领统军侄纥多埋等二十二人,斩二千四百六十级,获伪铜印汉印一。」诏刘昌祚、姚麟及将官等传宣抚问。 十一月五日,种谔言自十月十七日离夏州,遣曲珍等领兵通黑水、安定堡路折运军粮,遇贼,与之战,斩获贼钤辖首领以下千七十八级,招降六百五十人。 七日,熙河路都大经制司言:军行至天都山下营,西贼僣称南牟,内有七殿,其府库馆舍皆已焚之。又至啰逋川,追袭酋首嵬名、统军人多唛丁人马,斩获千级,生擒百余人,虏牛羊孳畜万计。贼众散之后,再遣将士追袭,斩获五百级,生擒二十余人,夺马二百余匹、牛羊孳畜约七千。 九日,种谔言:「第三将杨进等,破石堡城第:原作「等」,据《长编》卷三一九改。,斩首领以下百六十八级「百」字原脱,据《长编》卷三一九补。,降生口大首领叶示归埋以下千六百七十六「大」下原衍「有」字,据《长编》卷三一九删。,获马六十六,牛羊四千余。」 五年六月一日,环庆经略司言:「斩西贼统军嵬名妹精嵬、副 统军讹勃遇,得铜印、起兵符契、兵马军书,并获蕃兵头凡三十八级。」诏以印、符契、兵马书来上。 哲宗绍圣三年八月五日,鄜延路经略使吕鳪卿言:「自六月以后五十日间,第一至第七将前后十四次俘斩甚众,并获副军大小首领、副钤辖及得夏国起兵木契、铜记、旗鼓。」诏赐惠卿对衣、金带、银币、革勒马。 十月十四日,鄜延路经略使吕鳪卿言获西界蕃部癿唛。诏令差使臣护送阙下。 元符二年闰九月三日,宰臣章惇奏:「熙河兰会路经略安抚使胡宗回申:青塘新伪主拢拶及大首领结 龊心、牟钦毡率诸侯首领并在城蕃汉人部落子、回鹘等部落:原作「落部」,据《长编》卷五一六乙。,并契丹、夏国、回鹘伪公主等,并出城迎降。臣欲与三省枢密院来日草贺,初五日率百官称贺。」从之。 三年四月二日,熙河路奏:「鄯州兵将已到湟州,秦州刺史、熙河兰会路兵马都监兼知河州、兼洮西沿边安抚司公事兼第三将姚雄「兼洮西」之「兼」原作「管」,据下文改。,四战获二千余级,而亡失止三十八人。」诏以雄特除正任防御使,升本路钤辖,依前知河州兼洮西沿边安抚使。 徽宗崇宁三年四月二十四日,熙河兰会路经略安抚使王厚言:「臣等统率大兵自鄯州趋山南,至结啰城,主管郭州界蕃族大首领洛施军令结迎降。是日,百官以收复鄯、廓称贺。 四年三月二十一日,枢密院言,鄜延路奏复银州。 宣和元年四月十五日,太师鲁国公蔡京等言:「伏(都)] [宣抚使童贯奏, 敌,进筑八百步寨一座,又两日共获二千五百余级,夺到精野寨并粮草孳畜物色等,捉到生口外,斩获约二千七百级,内有首领五千余人,夺印匣等。续据何瓘申,擒捉五千余人。又鄜延进兵入西界三会川,斩获数千。又奏环庆路前去西界,杀到一百余级,降到西人百口。又斩获二千余级,生擒伪宥州正监军大小首领六十余人,及夺到衣甲、器械、牛马施畜不知其数,兼已荡平城寨了当。」有旨,许拜表称贺。 进兵出塞,由泾原路自萧关入生界 宣抚使童贯奏:勾集兵马,六路出塞,深入攻讨西贼,贼众大败。获五千七百七十九级,修筑到萧关一带烽台、保寨,招降到五千人,收到城内粮谷,将城壁并行平荡,焚烧楼橹舍屋尽静。自三月十九日后来,攻围震武军下寨,连夜攻打。臣星夜前来熙州,差发泾原、秦凤两路策应军马,及指挥陇右同都护辛叔詹,先次摘那得力人马,及令熙河统制何灌节次遣发近便将兵直至震武军张耀兵势,及追斩获西贼共六千余人,前后烧毁族帐屋宇及收获到马、孳畜、衣甲、器械等万数不少。」有旨,十四日御紫宸殿称贺。 五月十二日,蔡京等又言:「伏 五年八月二十一日,河北、河东路宣抚司奏契丹四军夔离不率师犯景蓟,王师遇之,战于烽山,大捷,追至卢龙岭而还。 高宗建炎二年正月二十一日,大名府路经略安抚使、河北东路制置使 敌,至六日平明方到本州岛城下,入南门驻札。金贼欲来攻城,与李琮等分头出兵接战,金贼大败。」诏令尚书省出榜晓谕。 杜充言:「准备差使总辖招抚司军马王前,于建炎元年十二月二十日到洛州西护城堤外,杀退围浴州蕃贼,实时焚烧贼寨,入城抚慰,官民各得安居。赵士晤称:在磁州界结集招募到义军首领李琮等,并军兵五千余人,又有都统制军马两头项人兵,共议并兵先解围洛州。于建炎元年七月五日穿番塞 三年二月二十九日,江淮两浙路制置使吕颐浩言:「今月二十三日,(阁)[合]门祗候陈彦差人渡江,先次前去扬州,于五更以来袭杀金贼后军,及夺老小一千余人,已收复扬州讫。 四年九月十五日,两浙西路安抚大使刘光世奏:「金贼再入承州,遣统制官王德、郦琼等轻兵直入承州。今月八日,去承州西四五里,贼军迎敌,王德引兵冲贼,杀军头首千余人及擒女真、契丹、勃海签军等一百余人,追至承州城外。」 绍兴元年五月十七日,提领海船张公裕等言:「成忠郎翁昭于海洋五处分部控扼,至十一月末间,贼犯通、泰,贼船五十余艘,编发露顶,肆行摽略。昭同使臣郑旻等领兵鏖战,贼遂逃遁,续收复海门县,擒到伪知县姚汉杰、主簿钱德之、县尉王贵。」翁昭等各转一官资。 十二月二十六日,宣抚处置使张浚言:「金贼于熙河、秦雍盘泊,自秋及冬,遣发老弱辎重过 河,悉存留精兵,声言回师。」臣察其诡计,必谋窥伺川蜀,以绝关陕,寻措置关隘,严为备御。专委秦凤路经略安抚使、陕西诸路都统制吴玠,指教将佐,于凤翔府大散关一带,先处战地,诱致其来,痛行掩击。十月九日,金贼伪四太子亲统大军,于凤翔府宝鸡县界渡渭河入谷,自谷口至神岔。初十日午时,直犯驻兵处和尚原,玠遣统制官吴璘、雷仲统率将兵与贼拒战,展转至晚,杀败三阵,追袭过河。金贼于神岔口分留一军通运粮道,寻遣将兵邀其归路,杀败数阵。十一日,金贼欲出宝鸡前去神岔口,伏兵杀回,夺到驮粮驴畜。是夜二更,遣发诸将于二里驿东金贼伪四太子寨劫破贼寨,追赶贼人入崖涧。四更,兵将会合西来,换兵自大散关劫贼寨。至十二日寅时,贼众拔寨遁走,于二里驿东复来迎敌。自寅至酉,大小凡三十余阵,生擒江南四万户羊哥孛堇、伪国相黏罕女婿娄堇、侄也不露孛堇等二十余人。其余千户至甲军,生擒并杀获堕落溪涧甚众,金贼伪四太子于后心连被两箭。其所遣诸将军马前后掩击,伪四太子所统大军,剿杀几尽。」 三年三日十九日,宣抚处置使张浚奏报:「金贼自去年九月于凤翔、长安团聚大兵,窥伺川蜀。至十二月初,果分三路进兵:一路自熙秦牵制,一路屯驻凤翔,一路甲军、签军等众至十万,自长安路直趋金、商,侵犯梁、洋。寻委王彦、刘子羽、吴玠严 备战守,合谋破贼,金、商一带,并行清野,于汉江南岸掎角驻兵,相为外援。二月五日,都统制吴玠大破贼徒于真符县饶风岭,生擒金贼千户首领一人,活(人)[捉]一千余人。统制官杨 破贼于枝溪,生擒贼徒二百余人,追袭二十余里,夺牛羊、器甲,生擒汉儿、女真签军百余人,前后俘获五千人。十七日,吴玠亲帅诸将迎敌,往复六十余阵,射金贼死伤不可计,余众皆遁。」 五月四日,河南府孟汝郑州镇抚使翟琮奏报:「正月一日,同董震、张 、董贵措置,分路发兵商州,断绝粮道,掩杀蕃伪贼党,收复西京、潼关。(据)权本镇兵马钤辖赵通等,今月三日率领人马夺关,并入西京,分路与贼兵大战,杀败贼众,生擒伪河南尹、西京留守孟邦雄父子家属,斩获贼头一千余级,夺战马二百余匹、旗帜器甲等,收复西京。」诏令翟琮疾速将孟邦雄等解押赴行在。 敌,金贼大败,官军追赶至贼寨,杀死金贼万户、千户并甲军莫知其数。」 四年四月七日,川陕等路宣抚处置使王似言:「吴玠称:二月二十一日,金贼四太子与皇弟郎君引领万户、千户七十余,率大军十余万众,半是马军,前来僊人关对垒,连珠札四十余寨。于二十七日冲揰官军,凡三十余战。至三十日,杀退贼众,统制官田晟遣兵追赶入寨。金贼别添兵约五十余队,再来攻击,官军戮力 五月三日,王似、卢法原言:「吴玠称:三月二日,劫破伪四太 子、皇弟郎君大(赛)[寨],已拔寨遁走,玠遣发诸头项官兵追袭掩杀。统领张彦到横川店,劫破蕃寨,杀死贼兵,夺到马牛、器甲,并生擒一百余人,斩获五百余级。金人四太子等因大兵累日剿杀,大败,势已穷蹙,自焚烧寨棚,驱拥败残余党,寅夜移寨退走。」 八月六日,宰执言:「岳飞分遣统制官王贵、张宪等剿杀金贼刘合孛堇、伪齐李成贼马,已收邓州。」上曰:「朕素闻岳飞行军极有纪律,未知能破敌如此。」胡松年对曰:「惟其有纪律,所以能破贼。若号令不明,士卒不整,方自治不暇,缓急安能成功 是月九日,岳飞奏到,于是诏令学士院降诏奖谕,仍遣中使传宣抚问,赐银合、茶药并抚问将士,喝赐犒设,第赏以闻。 十一月一日,淮西安抚使仇迭言:十月三十日遣将收复寿春府,十一月一日收复安丰县,各已抚定。共招降到签军将士三百余人,夺到枪甲七百余副、马十余匹。 二日,淮东宣抚使司提举一行事务董酉(宛皿)言:「承州水寨首领孙康遣发义兵舟船布在运河,应(授)[援]官兵,截杀金人,除杀死外,擒到黄头女真四十五人。」 二十四日,刘光世言:「统制王师晟收复寿春府,夺门,掩杀贼兵,杀死伪知府李拦寨并贼兵一千余人。其余蕃人,掩入淮河渰死,活捉到姚使相并伪知府王靖、签军一十八人,及鞍马、旗枪、器甲,烧毁粮船一百余只。」既而诏令光世抚劳所遣将士,仍先赐师晟袍带。 十二月二 十四日,宰执言:张俊报,张宗颜过江击贼马获捷事上,俊每言不敢虚奏边功,恐生冥报。 二十九日,川陕等路宣抚使司言吴玠驰报:「金贼元帅四太子及都统皇弟郎君撒离喝等领步骑十余万众,直来杀金平,与官兵对垒,遣将杨政等血战三十余阵。」诏政特除承宣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 五年正月五日,淮东宣抚使司提举一行军务董言:「承州驰潭水寨首领仲谅掩贼马一发过淮,收复楚州了当,杀死蕃人,斫到首级一十二颗,生擒到女真、汉儿等一十余人。」 二十六日,刘光世言:「金贼侵犯淮甸,遣统制官郦琼、刘光辅统押军马自庐州起发,声言过淮到萌陂,先摘轻兵由间道径到光州城下。伪知州许约守城甚坚,添伪皇子府刘麟差来统领官李知柔、张聚并签军约三千余人。近城说谕,不肯顺从,遂拽全军抵城攻打。依前拒敌,矢石并下,琼等鼓率士卒,攻击欲破,至正月二十日晚有董昱、冯琪二人并签军一百余人先弃城投降,许约自知势力穷迫,率众启门投降。收取光州了当,除已严诫将士各守纪律,秋毫无犯,抚定军民,各安旧业,捉到伪知州许约。」诏令刘光世抚劳所遣将士,支钱二万贯充犒设外,取索有功人保明闻奏。其后二月二十六日,诏郦琼于遥郡阶官上各转行一官,刘光辅与转行两官。 二月二十二日,江南东路、淮南西路安抚使刘光世言:「金 贼重兵侵犯淮西,人马入滁州占据。光世密遣统制官王德将带军马过江攻夺。王德到淮西地名桑根,与贼血战,杀死一千余人外,生擒到女真二十余人、万户卢孛堇等一十一人。」诏刘光世:「备见措置有方,仰抚劳所遣将士,仍疾速取索功状,保明闻奏。」 敌,杀败贼兵。」诏令宣抚司劳所遣将士,疾速取索有功人保明闻奏。 二十九日,吴玠言:「遣岳飞统率一军前去秦陇以来,深入伪地,牵制贼势。统领军官杨从义将官王显十一月七日到伪地家城,逢贼三千余众,列阵 六年九月十四日,湖北京西路宣抚副使岳飞言:副将杨再兴等统率军马前去收复西京长水县了当,实时招抚安业。」诏令岳飞抚存一行将士,开具实有功官兵保明闻奏。 十月十七日,后殿进呈杨沂中捷奏,俘戮甚众,上愀然曰:「此皆朕之赤子,迫于凶虐,勉强南来,既犯兵锋,又不得不杀,念之痛心。」顾赵鼎曰:「可更戒 诸将,尔后务先招降,其阵殁之人,亟为埋瘗。」 绍兴十年六月五日,川陕宣抚司奏报:金贼前来扶风县驿店等处作过,寻遣统制官吴璘等贾勇士卒,戮力接战,金贼鹘眼郎君带领五千余人骑与官兵迎敌,统制官李永奇、杨政仪、向起、顾曹等掩杀,退走入扶风县贼寨,再行劫破,剿杀尽绝。又有金贼马军策应,并已杀败,掩入沟涧甚众。 十八日,刘锜言:「顺昌府累与金贼大兵接战,其酋首三路 韩将军、龙虎大王等,皆缘败衄,往东京告急。至今月九日,四太子亲率大兵诸头项贼马并力攻围府城。于当日激励将士,戮力血战,杀死约五千余人,及捉到活人,供通伤中者一万余人,往往身体黄肿,皆用骡马驮负北去;马中伤死者三千余匹。知贼每不利,遂领兵于城西南相近一里以来札立硬寨,谋为攻打坐困官军之计。锜激励将士,密为夜袭,使不得安。于十二日子时以来,贼遂拔寨望西北遁。已分遣军马追袭。」诏赐刘锜奖谕,疾速开具立功人等第闻奏。 同日,川陕宣抚使司言:「探报金人侵犯陕西,遣都统吴璘等前去凤翔府,会合陕西诸路军马并力捍敌。五月二十八日,贼马直至凤翔府石堡寨西地名底店,遣将官刘海、曹清、宇文顺、杨晟、贾卞、范兴国前去捍敌,杀散前锋贼兵折合孛堇,伤中掩入汧渭河,死伤无数,斩获人头,捉到活人。」 二十八日,淮南宣抚使韩世忠言:「统制官王胜二十七日辰时到淮阳军界,离城二十余里,逢见淮阳军都统周太师亲自统押军马二千余骑,水陆转战约两时辰,胜等并背嵬将官成闵鼓率将士向前血战,金贼败走,掩杀入折河及城壕内,填塞盈满,杀伤及淹死者甚众外,活捉到女真、汉儿共一百余人。并各伤重并水陆迎敌战船,除夺到二百只外,余烧毁了当。」 闰六月十三日,淮南西路宣抚使张俊言:「蕃贼来取蕲县,统制官王德、 马立等鼓率将士戮力破贼,除杀死不知数外,生擒头领数人及蕃人五百余人,战马四百匹,金鼓旗帜甚众,追袭余党,措置宿州沿路,且战且杀,剿除蕃贼罄尽。及至城下,有宿州同知蕃贼首领统率精锐生力蕃兵前来死战,德等戮力掩杀,大破贼众。除杀死外,生擒头领并招降到知州马秦并一州官属及河北、山东使效一千余人,官军入城,收复宿州,抚定军民了当。」 同日,川陕宣抚司言:「吴璘等探凤翔府金贼摆拽前去青溪岭路作过,本司差发同统制姚仲、向起、樊彦、郑师正统率军马应援郭浩。其贼兵却来凤翔府。六月二十二日,将官邵仲孚等带领马军绝早至凤翔府西关城外,踏翻贼寨,杀死金贼不知其数。贼兵于本府东门、北门摆拽,尽数出城,贼首撒离喝及左监门等亲拥贼众直至百通坊,排拽(击)阵势二十余里,更番与官军接战。姚仲等告戒诸军,杀贼兵败不得斫级,争夺鞍马。自辰至未鏖战数阵,杀退贼众,追赶一十余里,掩入崖间甚众。」 至辰时,活捉金贼千户三人,内一名杀死,又剿杀金贼先点见五百余人,夺衣甲、器械,生擒从兵,夺到战马、驴畜甚众。」 十四日,节制陕西诸路军马郭浩奏报:「金贼悉兵前去凤翔府,寻遣环庆总管郑建充统领。高英于十七日寅时攻打醴州,战 七月三日,淮南西路宣抚使张俊(年)[言]:「闰六月二十二日,金贼会合南京等处,分数路 前来,直犯官军,并东京贼马相继前来策应。俊躬亲统率军马,分头迎敌。离城父县西三十里遇贼,交战两时辰,贼马败走,连夜追袭,掩入河甚众,收到衣甲旗枪。二十六日,收复亳州了当,抚定安帖。续次有三路都统再率兵自东京前来,番贼至涡河北岸,俊又统军马戮力破敌,除杀死外,余党败走。」 七日,淮南东路宣抚使韩世忠言:「中军统制官王胜等探报蕃人万户鶵十孛堇、千户聂儿孛堇、花太尉冯观察将带军马解围海州,胜于闰六月二十八日遣发王权、王升将带军马前去蒋家庄,与贼见阵。贼马退去,赶杀三十余里,活捉到女真、契丹一百余人,夺到战马三百余匹,衣甲、器械、旗枪,将海川怀仁县抚定了当。」 十八日,湖北京西路宣抚使司言:「今月初八日,有番贼酋首四太子、龙虎盖天大王韩将军亲领军马一万五千余骑,取径路离郾城县北二十余里,寻遣背嵬、游奕马军,自申时后与贼(尘)[鏖]战数十合,杀死贼兵满野。天色昏黑,贼兵方退,夺到马二百余匹。」 八月一日,川陕宣抚司言:「权永兴军路经略安抚副使王俊收复永兴军管下兴平武功县、醴州醴泉县长宁镇。统领官辛镇七月九日领军马到长安西南白塔寺,与金贼交锋,追到长安城下,其贼弃下器甲旗鼓甚众。」 十二日,韩世忠言:「亲率军马到淮阳军,探得沂州滕阳军刘冷庄三头项蕃贼前来,寻分遣统制 ,其蕃贼败而复合,自早至巳,贼方败走。追杀二十余里,杀死数百人,夺到鞍马一百五十余匹,器械数多,及捉到知淮阳军都统讹里七所差告急走马天使二人。」 官解元等将带军马迎敌。八月四日早,到地名谭城,逢见金装马军二千余骑,解元等极力战 十六日,韩世忠言:「今月八日,探得蕃贼自滕阳军路前来,离淮阳军西北九十里地名泇口镇札寨。世忠躬亲将带军马前去。初九日拂明,到贼寨十里以来逢贼绰路,马下活捉十余人,问得滕阳军金牌郎君、青州总管三郎君、沂州高太尉等会合马军七千余骑,前来淮阳军解围,其蕃贼见世忠军马到,一发回头,四散遁走。世忠分头追赶三十余里,杀死数百人,活捉到千户长等二十余人,夺到鞍马一百匹,旗鼓、军器甚众。」 十九日,韩世忠言:「八月九日,千秋湖陵有蕃贼五千余人,并郦琼下使臣效用等二千余人,水陆札立硬寨,摆布战船。刘宝等申时分头攻打,至二更以来打破贼寨,活捉到千户郎君郭太尉一名,毛毛可四人、契丹汉儿一百三十余人外,夺到大小楼子战船二百余只,蕃马五十三匹。」 二十三日,川陕宣抚使司言:「七月三十日未时,有金贼小大王,系金贼镇国上将军、左军都统、利涉军路万户孛堇,鹘眼郎君,引军马步(入)[人]五干余众来盩厔县东,侵犯东洛谷。王俊亲率军马迎接,交战及两时辰,破阵,杀死女 真、契丹、汉儿,射死战马,纵横甚众,并夺下器甲、旗鼓、鞍马,追杀二十余里。」 九月十七日,川陕宣抚使司言:「都统制杨政探金贼于郿县界作过,差统领刘兴前去措置。八月十四日一更,直抵郿县城下,分遣将兵攻破郿县,掩杀贼兵,尽走窟穴,夺到牛、驴、马。碛寨金贼前来救援,遣兵遏伏,军马邀击,败走,追过清河北。其贼会诸寨甲军三千余人,有统军一名、千户数人,与官军血战(自)〔至〕二更,将贼兵战马杀死无数。」 十一日,三京等路招抚处置使刘光世言:「统领官王顺、贾晞等带所部军马及会合山寨乡兵,前去宿州解围。至今月十日辰时到符离县界地名周村濉河两岸,逢金贼马步军二千余人迎敌,顺等率军马与贼血战移时,杀死金贼三百余人,掩入濉河、活捉贼二十三人,及夺到战马。」 十月一日,知陕州兼节制陕西诸路军马统制 吴琦言:遣统制官侯信统押忠义水军并诸项官兵前去河南经营贼寨。八月七日过河,于中条山札寨。探得山北柏梯谷口有金贼大寨,正当河、解两州要路,初八日夜劫破上件贼寨,杀死蕃贼二百余人,捉到女真、汉军二百余人,夺到鞍马二十余匹。至天明,探得有解州同知女真亲作天使会起河、解两州及诸处蕃贼共约七千余人骑,于初十日早摆拽三头项前来,信率本部官兵向前迎敌,血战数十合,当阵杀死千户一名、毛毛罕头领数人。其 贼退走,活捉到五百余人,战马五十余匹,器甲七百余副,弓箭、旗枪甚众。」 同日,川陕宣抚使司言:「都统制杨政九月六日遣从义前去凤翔府措置。金贼约三千余人于凤翔府城南蒲陂河札寨,从义统率诸将军马二更到彼,血战一十余阵,杀败贼兵,乘势劫蕃贼三寨楼橹鹿角,放火焚烧,夺到战马五百余匹,衣甲器械。至五更以来,有贼生兵复来,交战至天明,将贼杀败,追赶一十余里。」 十一月二十七日,吴琦言:「有金贼于河北会到人马,寻差拨正将李政等前去掩杀。十月二十九日午时,有乌鲁不孛堇等一千余人前来,政等放贼头过,举号鼓,率四下伏兵并起来攻,使贼首尾不救,掩杀拥落崖涧。续有贼首宁虎烈孛堇等贼军二千余人救应,交战至酉时,其贼退走。杀死女(贞)[真]千户并毛毛罕头领,夺到战马、器甲甚众。」 十一年二月十四日,淮西宣抚司言:「蕃贼在巢县,令统制官关师古、李横进兵掩杀。初九日夜,将官潘仪等将带官兵连夜渡河,埋伏邀截。关师古、李横初十日早掩杀其贼,竭寨迎敌。战斗移时,官兵四发,拥掩贼兵入河甚众,生擒贼兵战马数多,复夺巢县。」 十六日,淮西宣抚使张俊、淮北宣抚副使杨沂中言:「自今月十四日进发军马,前去含山县关口,直捣金贼大寨,掩杀贼兵。俊等相继躬统军马前去,自未时与贼血战一时辰,其贼败走,夺战马、器甲、旗帜等,收 复含山县,复夺昭关,烧毁关东西贼(了寨)[寨了]当,官军已占关北一带下寨。」 十八日,张俊、杨沂中言:「金贼分兵侵犯滁、濠州,遂发军马前去。将官戚方等今月十四日到青阳镇,遇金贼马军,与贼战,转战两时辰,除杀死贼兵外,生擒金贼并战马、夺被虏老小牛畜数多。」 同日,张俊、杨沂中言:「统制官王德等今月十四日收复含山县,复夺昭关下寨。十五日早,有金贼重兵约厚十余里马军侵犯关口,德等贾率军众,人人用命,共力破敌。战斗数阵,其贼败走,追杀十五余里。」 十九日,三京等路招抚使刘光世言:「前军都统制李显忠、吴锡过江掩杀金贼,带领军马前到九城镇,约有金贼五千余人下寨,分遣军马掩杀。今月十五日,将官张松等与贼兵战斗约一时辰,其贼败走。追赶一十余里,杀死贼兵三百余人,捉到活人五十六人,内一名系千户,五人系毛毛可,一人系百人长。夺到器械、旗帜、战马不少。被虏人一千余口、牛畜二百余头,保护南来,放令逐便识认牛畜了当。」 二十三日,张俊、杨沂中言:「今月十八日,杨沂中、王德、田师中等追赶贼马至柘 ,又逢五太子生兵及自庐州前来兀朮贼马,见阵,自巳时战斗至未时,凡经十余阵,其贼败走,杀死贼兵,横尸二十余里,追袭至二更以来,赶杀出庐州,收复庐州。」 三月十三日,韩世忠言:「今月七日,濠州探报兀朮贼马欲来攻取本州岛,实时选练马 军,于当夜二更以来,躬亲将带前去迎敌。至五更到地名闻贤驿,与兀朮贼军相遇,追杀三十余里,除杀蕃贼约一千余人外,生擒到女真吵环等一十二人,并夺到鞍马、军器一千余件。贼马直过淮北,一发奔溃。占据濠州了当。」 十六日,商州言:「正月二十八日至二月初四日,有金贼折合孛堇部领七千余人骑、撒离喝亲兵破敌军马、女真、契丹共万余人骑,占据州城。至初五日早,知州邵隆统率兵将等,于城下极力与贼战,杀败贼众。其折合孛堇尽领蕃贼奔走,掩杀追袭出界,当日收复商州。」 十七日,淮东宣抚司:「今月十二日早,兀朮亲领军马步军前来冲撞官军,世忠遣发舟船水陆转战,自早至申,杀退射死兀朮所领万户、千户以下,及当阵落马身亡几二万余众。」 三十一年六月二日,知金州武奏报:「嵩州贼马重大,分遣官兵前去捍御。离嵩州五里,与贼相拒。自卢氏县统率亲兵前来嵩州,至五月十二日,尽力死战约两时辰,其贼败走,临阵杀死总管宣武将军万户忽沙虎,权总管千户德么孛堇三百三百:疑为「三名」之误。、千户两名,女真五百余人,旗头一十余人,夺到衣甲器械莫知其数。领兵入城,抚定军民了当。」 十月十三日,四川宣抚使吴璘奏报:「遣统领官刘海等亲拥所带将兵收复秦州。贼兵迎敌,掩杀贼众,退走入城。今月二十五日,打破秦州,除抚存军民外,捉到金人等,斫到首级, 夺到战马、器甲莫知其数。」 十七日,京畿淮北京东路河北东路招讨使刘锜奏报:「遣统制官王刚等十月十三日于清河口与金贼(尘)[鏖]战,杀死不计数目。又亲率军马于当日在淮阴县十八里河口,遣统制官乐超等驾船过淮,用克敌弓等射杀金贼不计数目。大贼向北前去。」诏令学士院降诏奖谕,仍令刘锜开具实立功人等第,保明闻奏。 十八日,浙西副总管李宝奏报:「十月五日六日以来,海州魏胜揖城北二十里地名新桥,有金贼不住前来,躬亲带领官兵前去迎见。贼马约及七八万人骑,用车载鹅载云梯等前来此句疑有脱误。,遂率官兵乘其半渡冲击,掩截剿杀,血战至申时以来,凡经三(载)[阵]杀死金贼人马,又掩入新桥河上下流邀截剿杀,斫到首级二百余颗,及夺到衣甲、弓箭、旗鼓、蕃枪军器、青凉伞、五明银裹交椅等。」 二十日,四川宣抚使吴璘奏报:「遣将官曹等曹:原作「曹淋」,据《宋史』卷三二《高宗纪》九改。,九月二十七日收复洮州及管下泠丁堡、通岷堡,招抚到洮州同知、昭武大将军与屯虫(穴卓)只一行官兵并老小,抚定军民依旧安业。及将官彭清、张德九月三十日及打破陇州,与贼兵掩战,杀死贼兵,捉到活人,夺到鞍马。有知州卢奉国、同知刘昭武走上凉楼,招抚不下,用火烧毁,及将本州岛粮草场所桩粮草百余万尽行烧毁。」 二十四日,知均州武奏报:「金贼于邓州管下内(卿)[乡]顺阳、(浙)[淅]川、穰县等人户纳到草杆七十万邓州:原作「鄂州」,据《宋史》卷八五《地理志》一改。,并积顺阳界。 遣发(前去)本州岛巡检赵伯适将带人兵前去抚定顺阳县,实时将草尽行(于)[放]火焚烧尽绝,南北堆垛约十五里,共计六十三万五千束。又遣发总辖乡兵荀琛等将带人兵前去收复邓州。」 十一月一日,刘锜奏报:「金贼数万系高万户统率,犯扬州界地名皁角林,冲突瓜洲渡口。亲率军马迎敌,先遣左军(领统)[统领]员琦至扬子桥湾与金贼大战。吳 陷在重圍,下馬死戰二十餘陣,首先破敵,掩殺金賊入運河及湖內約三千餘人。金贼又添生兵,势力加重,又遣游奕中军并力破贼游奕:原作「逝变」。按《宋史》卷一八八《兵志》二载建炎后屯驻淮南大军,有「游奕」。「逝变」应即「游奕」字形相近之误,今改。。锜鼓率诸将,誓以死战,自卯时至申时,杀败金贼,横长二十里,活捉到蕃人并夺到蕃马、弓刀、旗枪、器甲及斫到首级甚众。」诏刘锜,令学士院再降诏奖谕,差中使前去赐金合茶药,一就传宣抚问。仍令锜开具实立功人等第,保明闻奏。 六日,京西路河北西路招讨使成闵奏报:「金贼人马侵犯蒋州,遣信阳军屯驻亲制官赵樽、张彦(逵)[达]会合戚方,都统军马,追袭掩杀到齐昌渡,探得淮北真阳县亦有贼兵,遣忠义军将军官袁清、丁俊等先次杀败真阳县贼马,抚定真阳县。」 十一日,知枢密院事督视江淮荆襄军马叶义问奏:「十一月八日,虏酋亲统重兵侵犯采石,欲直夺渡口。参谋虞允文专一监督官军,水陆进战,大败贼兵,掩杀无数,焚尽贼船,致虏首领兵逃窜,取真阳路去。」允文自采石回,称说虏首因初八日水战大败, 次日官军复进,将贼船数百只并已焚荡,虏主实时率贼军以次引去。 同日,知均州武奏报:「遣同统领赵伯适将带乡兵,十月二十五日于邓州顺阳县东与金贼见阵,其贼大败。」 十二日,陕西河东路招讨使吴璘奏报:「中军统制、节制军马吴挺「吴挺」下当脱「申」字。,十二月十二日金贼军马与官军对垒本条上奏时日为十一月十二日,文中所述「十二月十二日」,与之不侔。疑误。直杀败贼众,乘势追赶,掩杀崖涧。当阵杀死李千户,斫到首级,及生擒到金人三百人、百人长三人,捉到金贼活人,斫到首级「捉到金贼」至「首级」二句:疑为衍文。,夺到鞍马器甲甚众。」 十二日,建康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李显忠奏报:「金贼见在庐州一带札立硬寨,遣冯晟将带军马,并招集出战人兵及差统领官张谨等,即押军马策应,躬亲将带军马牵制接援,于十一月五日直抵贼巢,到庐州西十八里地名蜀山,逢见贼大队人马,贾率官兵,布列阵势,自巳时与贼血战,至酉时已来,杀贼败走,除当阵杀死外,活捉到蕃贼鞍马。」 十四日,浙西李总管下沿海提督提辖一行事务曹洋奏报:「七月二十七日于密州胶西县界陈家岛与金贼见阵,烧夺战船六百余只,杀死蕃贼,活捉到女真头首三百余人,降到大汉军三千余人,海道肃清。」诏:「李宝生擒至三百人,可(今)[令]用海舟载头首来扬、杭处交割,押来枢密院。降到大汉军,令优与犒赏,便支钱粮。如无钱,令扬、杭不以是何名色钱应付。」 十七日,武奏报:十月二十八日收复虢州卢氏县。 二十六日,武奏报:遣统领乡义军马荀琛于今月十三日夜攻下邓州外城,活捉到穰县尉奉信校尉刘稽等,并夺到骡马、器甲。攻击内城,女真弃城逃遁。 二十七日,荆南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李道等奏报:「遣鄂州副统制李胜等,于十一月十六日,于光化军对岸,蕃贼乘船筏并沿岸分布马步军十五余里,不见厚薄。胜等统率会合诸军将佐官兵等,沿江与蕃贼水陆见阵,用命向前,涉水死战,杀死蕃贼,落水渰没,并夺到衣甲、器械、旗帜、舟船、军须等物,及杀死真定府总管杜万户并字千户。」 二十八日,江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戚方奏报:「右军统制官李贵、统领官张晟于十一月初四日部领军马,于颍河内将金贼诸路发到粮船六百余只、粮米五十余万硕烧毁了当,及夺到银八百铤计二万两,绢一万余匹,杀死防纲女真、契丹数百人及捉到押纲官卢万户等,并防纲签军四千余人,夺到驴骡、骆驼、羊马,又生擒到泰和知县夹谷阿海并妻、男及亲族等。」 十二月十三日,王彦奏报:「遣发统制任天锡等十一月十八日收陕州了当,捉到知州、同知等并活人。」 十四日,京东西路、河北东路、淮北泗、宿州招讨使成闵奏报:「今月十一日遣统制官王选等收复高邮军了当。统押军马并会合到水寨统领严宁,并忠义人兵前去追杀金贼,于十二月八日到宝应县,至楚州以来赶上金贼。 向前掩杀,贼兵败走,拥入河湖,活捉到蕃人、蕃马,斫到首级并夺到粮船二百五十余只,仓栗米数万硕,衣甲、器械,及烧毁粮战船七百余只,收复宝应县并楚州了当。」 十八日,成闵奏报:「陈州忠义人陈亨祖于十一月初五日将带忠义人兵收复陈州了当,捉到同知完颜耶鲁等九人。」 同日,京西北路招讨使吴拱等奏报:「遣发将官刘华等,十二月初一日到邓州新野镇地名龙鼻,劫中蕃贼寨栅,杀死蕃贼,弃头不斫。其贼拔寨退走入邓州。至十二月初六日,蕃贼弃城逃遁,收复邓州了当。」 二十日,成闵奏报:「统率军马于十二月十二日收复旴眙军了当。其泗州淮河岸下摆泊舟船数十只,金贼数万人隔河与官军相拒,闵遂将夺到金贼烧不尽桥脚小船二十余只并工修整,及于龟山以来夺到贼船十余只,并分遣统制官吴超、杨钦部押人船,于水路邀击贼船。又差统制官刘锐、陈敏、王公述、张师颜于十二月十五日夜于泗州东城之东潜师渡淮。有贼骑数千于东城之东摆列前来,与官军相拒。又分遣统领官左渊、张青、魏金部押官军攻夺泗州南门,入城占据,再率官军戮力掩杀,贼兵败走,收复泗州了当。夺到粟米三万余石,被虏老小数万口,放令渡淮归业。」 二十一日,李显忠奏报:「十二月十六日收复和州,金贼拔寨北遁,躬亲统率诸军追袭。离和州三十里横山涧与金 贼见阵,获捷,其贼取香林汤泉路前去。寻再遣统制官张荣统率全军前去追袭。至今月十九日未时,至全椒县界地名马村后河楚湄沟赶上,与贼斗敌,杀死蕃贼并拥掩入河,收捉到被虏乡民老少数千余人,实时抚恤,各令逐便归业,夺到骡马、军器等。」 三十二年闰二月二日三十二年:原作「三十一年」。天头原批语云:「三十二年有闰二月。此三十一年当是三十二年之误。」据改。,吴璘奏报:「遣差前军同统领惠逢会合权知洮州李进、同知赵阿,令各将带军马。正月三十日于宁河寨与熙州差来应援金贼首领小郎君等军马及会合到河州、积石军军马斗敌,杀败贼众,至三月三日收复河州了当。至初六日,分遣军马前去收复积石军及管下来羌城了当。并获到金贼同知宣均、宣武将军高伟。」 二十五日,李宝奏报:「闰二月十三日海州城北有金贼青州总管会合十三州人马一十余万众,直犯海州。亲率官兵自辰时(尘)[鏖]战至二更,蕃贼大败,杀死女真、渤海契丹、汉儿签军等,及掩杀在河。」 三月十一日,吴璘奏报:「闰二月十六日夜将带军马攻打大散关,寻分委右军等一正将杨大亨统领李安等攻打五鬼山贼寨,及后军同统制田升与统领胡洪、赵丰、陈涛、第六将冯超部领军马,攻打散关正门、水门、御爱山贼寨。自二更一拥上山,并力攻击,与贼战斗,至当夜四更以来,打破散关,占据了当,继续分遣官兵夺和尚原。其贼知觉,弃掉本原遁走,前去宝鸡,其和尚原亦行占据了当。」 四月四日,吴璘奏报:「金贼元帅左都监及都统军、(付)[副]统军带领万户五人,统金贼五万余众。璘亲统官军三万余人,于三月十七日至德顺军城下德顺军:原作「顺德军」,据《宋史》卷三二《高宗本纪》乙。,与金贼大战,杀败贼兵。其贼尚占据城池,及于东山一带修置硬寨,相去三里以来,与官军对垒。璘遣兵调引贼兵,坚守不出,遂差将兵书夜惊扰,其贼困穷,至十二日夜并行遁走。已差官兵追杀过六盘山,收复德顺军,约束官兵,秋毫无犯,抚定军民安业。」 四月九日,吴璘奏报:「忠义统领严忠带领本将军马前去原州追袭金贼,收环州了当,捉到知州中宪大夫郭裔,并管下城寨,金贼一十余员,夺到鞍马、旗帜及带到环州管下马步军四百余人,并一行官吏等。又统领忠义军马段彦,捉到原州同知镇国上将军(统)[纥]石烈讹鲁古等官四员并女真家小三十余口。 六月十七日,陕西河东路招讨使吴璘言,五月二十三日收复熙州。 七月十三日,淮南西路安抚司言:「已遣发沿边都巡检使显忠率官兵,并募到敢勇人前去沿淮等处、掩杀金人,又追水寨孙立等,于颍河内烧毁粮船二百余只。」 二十五日,陕西河东路招讨使吴璘言,是月三日收复巩州。 二十八日,主管殿前司公事成闵言:「已遣中军统制赵樽、游奕军统制张彦达、统领皇甫倜(前等)[等前]去迎捍金贼,收复光州。」 八月二十一日,荆南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李道言:「遣发统制官 张进、董江于光化军对岸茨湖出战,各捐躯戮力,身先士卒,以致刘萼全军不能侵犯。」 十月九日,御前诸军都统制张子盖奏:「统率军马于五月十四日到石石秋堰,先次冲虏阵掩杀。十五日,海州西北三里堰沙河及新桥见阵,解围海州。」 十一月七日,知枢密院行府奏报:「遣将十一月二十八日在和州东王家山孔与蕃人见阵,降到近侍局虏酋护背军千户、定远将军(统)[纥]石烈胡刺以下三千三百人,杀死三百户,夺到战马、器甲。又于庐州大路夺到金牌天使所赍告急蕃部族背叛虏酋及盗贼群起等文字。」 同日,江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戚方奏报:「遣统制官李贵等于今月二十六日早夺寿春府门,入城与金贼血战,杀死贼兵,其贼败走,收复寿春府了当,及抚定人民,并于寿春府城下淮河内烧毁粮船一千余只。」 九日,金、房、开、达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王彦奏报:「统制官郭谌、将军邢进等于十一月十七日华州城下,率先贾勇士卒,自寅攻打,至巳时打破华州,捉到本州岛同知昭武大将军韩端愿、将官信武将军韩镕并金贼到括二十二人,并夺到鞍马、器甲等,已实时将本州岛居民抚定了当。」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隆兴元年四月十九日,通、泰、海州沿海制置使李宝奏:「昨将带海船到海州胶西县唐岛,逢见金贼船六百余只,乘载女真、渤海、大汉军水手等七万余人,遂分布 主首,往来掩杀,焚毁贼船,大获胜捷。」 五月十日,节制淮东屯驻军马邵宏渊言:「奉指挥,将带军马措置招接,攻取虹县。于五月九日五更激励诸军,与南城蕃贼斗敌,其贼势力不加,夺路尽入北城,闭门坚守。缘北城尽是砖壁,城濠阔远,匮积汴水,坚固围遶,未易攻打。宏渊扎缚云梯,安立炮座,系格桥道,召募敢死登城之人。初一日绝早下手攻城,其贼自知决不可保,遂投拜。计招降到蒲察徒、穆大、周仁并千户赵受、李公辅以下正军家人、奴婢、老小一万余人,收到粮米一万五千余硕,衣甲四千余付,并弓弩、箭凿等,鞍马、骡驴四千余头匹。」 十四日,淮西路招抚使、御前诸军都统制李显忠言:「依圣旨,亲率军马前去招纳伪都统萧琦。于五月初六日到灵壁南,逢见萧琦统马军三千五百余骑拒抗官军。差都总管时俊等与贼交战,萧琦败走。初七日,直抵灵壁,贼一万五千余骑于城南布阵,显忠布分军马与贼(尘)[鏖]战,自辰至未,贼兵大败,杀降到蕃贼二千六百余人,收复县城,所有夺到粮草、鞍马、衣甲、器械,未知数目。」 十九日,淮南西路招抚使李显忠申:「依奉圣旨,统率军马过淮招纳萧琦。琦自五月初七日败后,部领余党于宿州城外下寨,显忠寻遣人招纳,琦遂以十三日将带家属、奴婢、亲信赤山千户、马尾上千户、石盘千户、蕃军等前来投降,已接纳收管,随军带行,前往宿州措置攻 取。」 二十一日,淮西招抚使李显忠、御前诸军都统制邵宏渊申:「统率马步军于五月十四日到宿州城下,探得蕃贼马军二万余骑、步军一万余人于城西南十里许,先(僣)[借]地利,布列阵势。显忠等与贼接战,转斗十余里,往返分合,(尘)[鏖]战数十,自辰至申,贼兵败走。追逐二十余里,横尸遍野,堆积如阜,余党遂遁。」 二十二日,李显忠申:「今月十四日,于宿州西南杀退蕃酋左右监军,贼遂至城下,寻(投)[招]降奚军,谕以天时人事逆顺之意。其伪知州女真辅国统二万余众,坚壁拒抗不降。显忠等于十六日早,遣马军四边伺连蕃贼接战,于是分列军马东南北一带,显忠统率西南北一带,邵宏渊统率四围摆布,〔女〕真贼矢石如雨,显忠等重赏召募先登,士卒用命,遂涉濠水,直抵城下,不施攻城器具,踊跃而上。东北首先登城,摇旗贾众,与贼短刃相接。续次西北甲军登城,次复四围诸军相应,各于女口夹间交战,移时贼兵退走下城,诸军官兵与贼(尘)[鏖]战,杀戮殆尽,及杀降到女真、契丹、渤海奚军等三千余人,拘收到粮斛五万余硕。」 二十六日,淮南、京畿、京东、河北路招讨使李显忠申:「于今月十六日收复宿州了当,屯兵城下,措置进取。探得归德府伪元帅会合诸处蕃贼军马,欲来复取宿州,显忠预于宿州城外布列阵势,以待贼军。今月二十日辰时,伪元帅领五万余众,并系马军,冲突官军,箭凿如雨, 东西阵脚二十余里。显忠劝励将士,极力斗敌,马步军既拥而上,转战回旋百余合。申时后,贼兵败北,追十余里,杀死不知其数。」 二年十一月二十三日,主管步军司公事郭振言:「有蕃贼大队人马侵犯六合城下,振遣发军马出城迎敌,杀死蕃军,追走一十余里。至午时,其贼人马再来冲突,振遣差本司后军统制崔 统率大军人马首先破敌,其贼败走,大获胜捷。」 二十九日,主管马军司公事张守忠言:「近遣本司统制张师颜将带本军人马前去措置蕃贼。张师颜遣将官陈志部押官兵前往庐州,设伏邀劫蕃贼。于十一月二十四日夜,乘贼不备,直入庐州,劫中贼寨,乘势掩杀。其贼溃乱,弃城遁走,除已(僣)[占]据本州岛外,委是获捷。」 闰十一月二日,都督江淮军马和义郡王杨存中奏:「据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郭振申:蕃贼大队人马侵犯六合县城下,有后军统制官崔 ,率先引众破敌,大获胜捷。」 四日,江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戚方言:「近探得西路蕃贼要取罗田路六安军西界,取蕲州东、舒州西、占据二州,侵犯二回回:疑当作「面」。。方遣发统领官段安等部领军马前去,沿淮措置掩杀,及烧毁淮河北、颍河内粮船一千余只。段安等十一月二十七日到淮河南岸东正阳,迎见呆和尚、贼马安等,分遣军马,掩杀其贼,踏浅过淮,于河中流复回,兴官军当河死战,遂拥杀入河,不知其数,夺到蕃马弓箭、枪 刀等,并被虏老小一万余人,并牛畜等。所有败残贼兵向北遁走,委是获捷。」 五日,淮东招抚使、节制本路军马刘宝言:「今月初一日,据差去神劲右军将官李德等将带军马前去天长县以来,逢见蕃贼马军一颩,接战移时,其蕃军散走。追逐一十余里,杀死女真李千户,蕃贼五十余人,夺到蕃鞍马五匹。其贼并各下湖奔走前去。」 八日,戚方言:「据差去将官刘万申:将带官兵到淮河南岸光州固始界,离北峡关五(百)[十]余里,有金贼三省相公下呆和尚所管细军一千余人,骑下寨,万贾率官兵,于闰十一月初一日夜二更,乘其不意,突入贼寨,杀死三百余人,夺到蕃马二十匹外,有杀不尽贼众走窜,取高塘路前去,夺下被虏老小五千余人、牛畜等,大获胜捷。」 十日,刘宝言:「探得蕃贼侵犯高邮界西北三十五里地名沛城下寨,寻遣陈敏下将官潘明、曾喜将带人船前去设伏攻劫。于闰十一月五日逢见蕃贼五百余骑,潘明等贾勇拏手,一发攒箭射死蕃军一百余人外,生擒到白撒宣武将军一名,蕃贼为见捉到千户,向前追夺,遂行斫到首级,并夺到被虏老小一千余口,牛畜三百余头。」 十三日,荆南将军、统制、权知均州李思齐言:「近据洪水村把隘人唐璋等状,有邓州(浙)[淅]川县界贼首程青等,部领北军前来侵犯本州岛,思齐遣发统领官带领乡社人兵等到(浙)[淅]川县界,与贼战斗,贼兵败 走,当阵获贼首及本县知县、主簿、县尉、巡检,夺到鞍马及招乡民约三千余口,收复(浙)[淅]川县,抚定讫。」 十五日,主管马军司公事张守言:「臣奉江(都淮)[淮都]督府指挥,蕃贼在定山后下寨,令统率军马于定山一带札立硬寨,张耀兵势,剿杀蕃贼。其贼遁走五十余里,于闰十一月十三日遣本司统制官秦佑等随踪追袭前去,过滁河二十里外下寨,与蕃贼对垒。续令本司选锋军统制李舜举遣差队将傅青管押逐军官兵八十人,取间路前去滁州以来打探。青等潜伏探伺贼寨内虚实,良久,驴马嘶喊,青贾率所部官兵,弓箭齐发,并入贼寨攻劫,杀死蕃贼五百余人。其贼大乱,自相杀并,青遂举号,带领官兵实时出离贼寨,委是获捷。」 同日,刘宝言:「遣发山水寨统制郭升部押忠义并民兵共千余人,乘驾舟船三百余只,于闰十一月初三日夜过淮,深入贼境,直入涟水军城,与金贼坐甲人兵血战,杀死贼军三百余人,残贼遁走。获到女真知县、巡检、知海州万户男和尚郎君并撒八郎君、蕃军二名、签军三名,并夺到金贼装载军器粮纲舟船五十余只。缘淮河水冻,撑驾不行,遂焚烧讫,大获胜捷。」 干道元年二月十六日,陕西河东路宣抚招讨使司奏:「据都统制任天锡申:探报得金人甲兵前来,直犯卢氏县白石谷,天锡分遣统领张延等与金人交战,捉到女真活人、骡马等,委是获捷。」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五 归正上 宋会要辑稿 兵一五 归正上 【宋会要】 蕃夷 光尧皇帝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按此条之前原有「蕃夷」二字,本为《永乐大典》之标题,《大典》本卷及下卷原在「蕃夷」类。:「应因金人驱拥及差取过军前官员得还者,并许依旧官职支破请给等。或已别差人,并令吏部先次别与一般差遣。」 二年五月十一日,曲赦河北、陕西、京东路:「应曾被虏剪刺头发人能回省者,仰经所在州县自陈勘验诣实,百姓并给公据,放令归业,军兵、公人即依旧收管。如系命官,即验实给公据,津遣归本任或本家,仍具职位、姓名、事因闻奏。仍令监司、帅臣、州军督责兵将、捕盗官等常切照管,无致诸色人误有伤害。」 七月五日,宰臣奏楚州发来归朝官事,上曰:「闻州郡多囚禁归朝官,小有疑则加残害,或一郡戮至数百人。朕甚悯之。覆焘间皆吾赤子,偶生边地,视之遂异,然岂可与金人一例待之 金人与吾战,初(欧)[驱]无罪之人,又率诸国之众荐冒锋刃,使肝脑涂地。赤子亦何辜 朕欲发诸郡拘囚归朝官尽赴行在存拊之,庶几〔感〕召和气。」汪伯彦对曰:「王者仁不异远。陛下如天覆焘,无间远迩,皆与生全,此帝王之举也。」 十一月三十日,诏:「永州发遣到归朝官段孝恭、任简、道州发遣到归朝官 立、吴康、李万,令元管押人却押赴逐州,依旧收管。其张子龄令王渊收管使唤。今后即仰诸州军依元降指挥,不得将归明及因谋叛并劫掠财物编羁管人一例发遣。」 三年六月五日,添差通判湖州赵民彦为风土不宜,乞移潭州通判一次。诏:「赵(明)[民]彦系归朝官,特依所乞,仍厘务。」 枢密院(札子)奏:起复承务郎张斛札子,访闻淮东西路尚有归朝官,见守官或寄居,切虑人情猜忌,妄生事端。乞委本路监司、帅臣尽数发遣前来深入以南州军,各令陈状,愿就是何州军居止。今来并乞移任往温州,其添支请俸供给房前等,依旧勘给。」诏令移家小前去温州,依旧御营使司军前使唤,余依所申。 四年五月四日,枢密院言:两浙、淮南路宣抚司申:归朝官武略大夫、添差监湖州都酒务御营使司军前使唤赵遇,武功郎、添差秦州兵马都监、御营使司军前使唤高允济状:「伏 七日,诏马钦、陈皓、王宽、张文亮、刘兴、刘佺特各备旧官,并听刘光世使唤。 绍兴元年五月二十二日,诏:「江淮州军如有自金国南归之人,仰子细询问来历,辨验诣实,优加存恤,差人护送前来行在。有称赍到二圣密诏并文檄、蜡弹之类,未得奉行,纵申朝廷,听候指挥。如违,重寘典宪。」 二年四月十七日,权发遣濠州寇宏奏:先擒到顺蕃伪统制肃通、伪巡检许言。近据元在肃通下宿州伪都统吴青等将领人兵老小数千余口渡淮从顺,蒙敕书奖谕,并取会职位姓名去讫。今又据虹县界先在许言下伪统领保义郎王资将带一 行人兵二千余人,与许言老小,亦乞归复圣化,除已渡淮于濠州西湖下寨把截,及踏逐良田,令葺治农业,准备使唤。」诏本路宣抚使司差官前去慰抚王资一行人兵老小,余并依奏。 二十四日,寿春府、滁、濠、卢、和州、无为军宣抚使司言:「宿州灵壁县本朝官武略郎栗宏率众四百余人,又说谕宿州柘塘巡检周明等三百余人前来投顺,显见栗宏忠义。乞与推恩。」诏栗宏特别给付身,添差(遣)建康府兵马都监。 闰四月三日,福建、江西、荆湖东西路宣抚副使韩世忠〔言〕:「据朝大夫、充宣抚使司干辨公事刘公义「朝」下当有脱字。,先系本朝与辽国修好之日辽国进士及第,至宣和四年归明以来,蒙换授承奉郎。自出身以来,并无赃罪。今来欲乞依出身人带左字。」从之。 九月四日,赦:「勘会河北、河东、陕西、京东西等路人民尽吾赤子,昨缘金人胁虏,随逐南来,号为佥军。近来往往复归本朝,并已存恤养济。至于军兵,亦已优支请给。仰所属常加检察,无令失所,日后更有似此之人,亦仰依此施行,仍下沿江诸路宣抚、安抚司及诸镇抚使,多出文榜晓示。」 三年二月十八日,襄阳府、邓、郢州镇抚使李横奏:「近有知汝州彭 并京西北路提刑牛 各率所部背伪归正,并保明一行将佐,委是忠节得用之人,望赐优恤。」诏:彭(起)[ ]、牛 下有(邛)[功]将佐,候李横具到功状,给降恩命外,可令学士院先降敕书奖谕。其牛 等,令李横抚谕存恤,候立功日优与推恩。」横又奏:「彭 等听臣节制,逐处应援杀散蕃兵,已依例借转官资,乞给降空名官告付臣,候有立到奇功之人,对众书填,庶可激劝。」诏:「李横所乞,与寻常出师事体不同,难拘常制,可特给降武翼郎已下空名官告三百道。」 二十四日,李横奏:「归正将帅各系伪齐左降官品,北移职任,遂致离间,复归陛下。为今日计,宜因其所供官色,更不穷治,便以授任,使之北行。今有淮庆军承宣使、提点京西北路刑狱公事牛 ,乞差蔡唐州信阳军镇抚使、知蔡州。臣已牒牛 先次系衔,庶得新边有人弹治,并差武经大夫,达州刺史赵起知信阳军,武功郎、合门宣赞舍人朱全知唐州,武义大夫合门宣赞舍人牛宝充南阳县界巡绰盗贼,武翼郎、合门祗候朱万成充南阳县界把隘官,武功大夫、吉州团练使彭 知汝州。逐官系初来归附,若待奏报,恐失机会,臣已牒令管干上件职事讫,乞赐给降告敕。昨来探报连到伪齐招诱诸处文牓,内牛 系右武大夫、和州防御使、添差充郑州兵马钤辖。」从之。 三月二十一日,刘光世奏:「徐州淮阳军菱角山巡社正统领王顺、副统领王集等状:为久陷伪齐,密结义兵,杀并蕃人,领人兵老小前来归朝。臣已支给米粮,今且在淮北把隘养种,别听使唤外,乞推恩施 行。」诏王顺补承信郎,王集补进武校尉,仍令刘光世常加存恤。 四月二日,襄阳府邓随郢州镇抚使李横具到颍昌府汝州界首先唱义率领军马归朝官,乞赐旌赏忠翊郎吕璋、承信郎高师武、武翼大夫合门宣替舍人解成、武德大夫阁门宣替舍人常立。诏并特与补正见带官职,仍更转两官。 同日,权差充商虢州镇副使兼知虢州(熏)[董]震奏:「今来率河南镇与商虢军民革伪归正,有申奏文字,已差借补修职郎本司干办官党尚友赴行在投进。缘水陆千里,道路艰险,乞量行推恩。」诏党尚友特补正修职郎,仍与循文林郎。 十一日,枢密院言:「拱卫大夫忠州团练使马钦差充两浙西路兵马都监,不厘务,平江府驻札,依旧从军,候事宁息日申取枢密院指挥,前去之任。」诏:「马钦自归朝后来累立劳 ,可特落归朝字,与厘务,余依已降指挥。」 六月十八日,枢密院言:「王林等五十二人,自海州怀仁县杀戮刘忠,来归本朝,除已等第补正官资外,王林欲差充枢密准备差使。」从之。 七月十三日,诏田怡归朝累年,备见忠劝,每月特支破米三石。 八月十一日,翊卫大夫、成州防御使杨忠悯奏:「祖父系太原府榆次县人,昨任本府祁县监税,陷虏,靖康年间挈全家归国,子父三人蒙恩作归朝出身。臣近落归朝字,注授差遣,有男二人,未曾减落,乞将男武经郎祖辉、保义郎祖亨改换出身差遣。」从之。 九月二十五日,诏:「金人自来多系驱虏河北等路军民,号为签军,所当先冲冒矢石,枉遭杀戮。念皆吾民,深可怜悯。兼自来招收投降汉(而)[儿]签军等,并皆优补官资,支破请授,可令岳飞如遇外敌侵犯,措置说谕,有率众来归,为首之人,仍优与推恩。」 四年二月二十五日,知金州薛安靖等奏:自海州剿杀蕃酋等来归朝廷,茫然无寓止之地。诏:薛安靖、李汇:令绍兴府于官田内各拨赐上色田三顷。 四月十七日,诏:「自今应有归朝官陈乞再任添差差遣,并许依归明及蛮傜人条法施行。」以吏部言:「勘会归明人依条去替半年,蛮傜人去替两月,并依本资就注邻近州城内见阙,无见阙即添差替先满人,并应就注而无阙愿在任者听。缘条内无归朝官许依归明及蛮傜人例明文,未敢施行。检准绍兴元年正月十四日指挥:『归明、归朝文武臣等应添差不厘务差遣之人,候到实及十五年,曾经两任无遗阙过犯,令三省枢密院同共铨量。如委有材干可以倚仗,即与添差厘务差遣。如系从军人立到功 ,每经转一官资,与理当在任一年注授。』本部勘会:归明及蛮傜人注窠阙,其条内即无分别厘务不厘务之文,兼归明、归朝官注授厘务差遣,已有前项所坐指挥,及条内虽称归明人、落蕃得还人,同缘上条系元丰法详定, 自宣和年方自归朝官。乞将归朝官陈乞再任添差差遣,许依归明及蛮傜人法条。」故有是命。 十一月二十三日,宰臣赵鼎奏曰:「望降诏书,开示从伪齐之臣,势不获已,他日来归,亦不加罪。如张孝纯、李邺子弟,脉在近僚,可见陛下恩德。(第)[帝]曰『中原陷没,士大夫不幸污于僣逆,皆朕之过。朕备尝艰难,不忘恢复,盖欲拯之涂炭,咸与惟新,要使人人知朕此意。』」 十二月七日,江东淮西路安抚司奏:「收接到伪齐刘麟(则)[贼]寨内逃出使臣刘远、张清、杨淮、郭全、童保、王海六人,言在贼寨内结约得三十人投拜本朝,逢见蕃贼赶散,刘远等六人走脱前来,并是同州人。刘远系伪保义郎,郭全伪承信郎,王海伪进武副尉,张清伪进武副尉,各有伪付身文字,系出贼寨后去失童保、杨淮付身。」〔诏〕解赴朝廷,应所授伪齐官资并特与补正,仍各更与转两官资,优给路费,发回刘光世军前使唤。 八日,诏:「宿迁知县张泽,昨自伪境率众来归,忠义可嘉,理宜旌赏。应所授伪齐官资并特与补正,更与转一官资,仍添差厘务差遣,优给路费,津遣之任。」十二日,诏曰:「朕惟靖康兵革之难,神(气)[器]几坠,天命有在,属于眇躬。夙夜兢兢,罔敢自逸,期与尔士大夫共雪大耻,还我两宫,保育黎元,永庇中土。而强敌侵轶,迫朕一隅,叛臣乘时,盗据京邑,使我搢绅,沦陷涂炭。繇朕不德,以至于斯。北望伤心,收涕无所。亦惟尔士大夫蒙祖宗休泽,服在周行,其肯失身伪廷,事非其主,顾驱胁使然,有不得已者。朕甚痛之,甚苦之。故若张孝纯、李俦等内外亲族,不废禄仕,每饬有司,常加存恤。朕之于尔厚矣,尔尚忘之耶 其能洗心易虑,束身以归,当复其爵秩,待遇如初。呜呼!逆顺之理,祸福之机,昭然甚明,要知所择。朕方布大信以示天下,言不尔欺,有如皦日。咸务自省,体朕至怀。」 二十日,神武中军统制杨沂中奏:「武功大夫、忠州团练使、左军左部统领官范温,原系山东福岛,统率乡民,涉海来归。自元统领累年,备见宣力,乞与外任差遣。诏范温特添差江南西路兵马钤辖,抚州驻札,任满更不差人。 五年二月五日,拱卫大夫、淮西宣抚使司亲兵副统制马钦上言:「祖系汉民,幼承父母遗训,复归汉土已久,今来尚以虏界为户,欲望特赐钦中原祖贯。」诏马钦特赐凤翔府扶风县为贯。」 二十日,新知全州薛安靖、新添差权通判秀州李汇奏:「先蒙指挥,于绍兴府管下各拨赐上色田三顷。缘安靖等陷虏三年,先任海州知通,首尾二年,尝立功 ,乞比类归明官及陷蕃投归人等例,权营销阁税租。」从之。 二十二日,淮南东路宣抚使韩世忠言:「伪齐押纲官成忠郎左恭等归附,一行大小船一十五只,米一千五百二十五石,老小七十余口,投淮阴县。」诏左恭特与 补元官外,更与转三官。 四月二十三日,三省言:「淮北官吏军民不忘朝廷涵养之恩,日来归附,深虑州县不能抚存,或致失所,有违累降诏令之意。」诏令淮东西宣抚使司多方存恤。百姓愿占闲田耕垦者,州县实时摽拨给付;军人于所至州升一等军分收管;举人官员,保明申尚书省审验,举人举免将来文解一次,官员于见今官资上转一官资,添差见阙差遣。仍仰行下所属,散出榜文招谕。 同日,枢密院言:「淮北来归之人,朝廷以厚支给赏,斟量推恩,添差行在差遣及枢密院准补差使,于内外安排,令先次放行请受。内有告札不全之人,即与其地去失付身不同,理宜措置。」诏:「应自淮北来归见充行在差遣使臣,如陈乞告札未了,特与权依见今官资,日下放行本等驿券。其余请受,候出到去失公据,依条陈乞。」 七月十九日,诏:「淮北归附人民,所至州县,实计口数,每人支钱一贯,于提刑司应干钱为支给。所给耕种闲田,开垦之初,与免税役五年外,仰所属州军申尚书省。如尚未就绪,即更与宽展年限。军人请给衣赐等,依时支给,不得积压。举人官员,免(罪)解转官差遣,依已降指挥外,如有阙少路费,仰所属州县应副津遣前来。归(付)[附]人仰州县严行约束,如敢搔扰,许人户经本路宣抚、安抚、提刑司越诉,赏钱一百贯,犯人并依军法;当职官失觉察,取旨重行窜责。今来宽恤事件,如州县奉行违戾,朝廷体访得实,当职官重寘典宪。事件即仰随宜措置,先次施行讫申尚书省,务使归(付)[附]之人早获安业,并令逐路宣抚司多出文榜晓谕。」 八月四日,都督行府言:归朝官左通直郎张企曹添差权通判道州,曾有许厘务指挥,今任欲令厘务。从之。 二十日,枢密院言:「成忠郎康湑、赵允民,保义郎曹绍光、赵宽、陈安时,承节郎王踌、毛瑛、王居寔,修武郎孙力久,守阙进义副尉张公悦,并系自淮北来归之人,依优恤指挥,于见今官上转一官,添差见阙差遣,已取问愿就差遣添差了当。」除孙立久、王居寔、张公悦系特补官资,并陈安时已依指挥转官外,诏未经转官人各与转一官,无请受文历人,并令户部特行出给。 九月三日,诏:「应淮北归附官吏军民,愿占逃绝空闲庄舍居止者,令所属差官量度口数,摽拨给付,仍依秦州邵彪申明,召人请佃荒田指挥,如在五年外,元业主归识认,官司辩认文契诣实,别踏逐逃绝屋,依数拨填。从知和州杨惇请也。 六年八月二十六日,枢密院言:「薛安靖系首先率众还朝,忠义显著,虽已推恩,理宜增赏。」特诏更转三官,内一官与转行遥郡,仍差充沿海制置使司参议官,与李文渊同共措置海道事务。 十二月一日,内降淮南路德音:「访闻陷贼百姓苦其残虐,多欲归附,仰 沿淮州县多方接纳。如愿耕佃官田,令营田司摽拨,仍于已免租课年限外,更免三年。其带到物货,仰州县给据,经田场务验认免税。」十九日,枢密院言:伪境胁授通直郎刘驳自耀州脱身,远赴行在,投献利害,忠义可嘉。诏特与补修职郎。 七年正月七日,中书门下省言:京西、陕西路归正百姓,已令岳飞同霍蠡拨牛借种,召募耕种,尚虑失所。诏岳飞于大军粮斛内支米一万石,拨付诸州,专充赈济,仍多出文榜晓谕。 三月十五日,枢密院言:岳飞申:「先有伪界官兵李清等不肯顺伪,率众归正。内秉义郎、合门祗候李清系头领,乞与正补成忠郎,依旧合门祗候。」从之。 九月三日,中书门下省言申友、路真表章不从郦琼背叛,诏各更与转一官。 十二月十一日,宰执奏伪境统制官王宗等率众来归,上曰:「宜有以犒赏之。但来者既众,当使厚薄得宜,庶几一体。」赵鼎等奏所赐银绢容便进入。上曰:「已令内帑办赐。禁中所有银绢等,未尝一毫他用,皆留赐将士尔。」 是日,诏:「武略郎、兼合门宣赞舍人王宗、武义郎、兼合门宣赞舍人常润,各于见今官上转三官,余各转两官。」 八年正月十四日,宰臣进呈知寿春府孙晖奏,有伪寿春府知州宋超率兵民来归。上曰:「此事于一朝廷无毫发之益,但如人子来归,为父母者可却而不受乎!缘方遣使人与虏议事,可行下沿淮诸处,不得遣人擅便过淮招纳,引惹事端。」 二十八日,上宣谕宰臣曰:「昨日张俊入见,朕常谕之,闻马钦于卿素怀不足,卿必欲留军中,万一钦病死,人必谓卿杀之。于卿杀之此句疑为衍文。,于卿亦便乎 」俊悚然谢曰:「臣实思虑不至此,不敢复留钦矣。」先是,以归朝将官马钦人马隶张俊军,而上亲笔差钦充江南东路兵马钤辖,俊坚欲留钦不遣,故及之。 二月一日,主管淮南西路安抚司公事、兼制置副使刘锜奏:「武显大夫、前知寿州宋超,纠率全城忠义归明,欲乞差充本路兵马都监,庶几激劝。」诏特添差宋超权发遣淮南西路兵马都监、庐州驻札。 五月十四日,宰执奏庐州解到归正使臣张括等三人,自言在西京关师古手下。师古遣来申奏朝廷,乞赦之罪,自 来归。上曰:「昨背叛从伪之人,若能束身自归,无功者,朕以不死待之,若立功自 ,即随高下推赏。」辅臣赵鼎已下退而赞曰:「大哉王言,此汉光武之略也。」 六月十五日,吏部言:从义郎刘铎陷在伪地,结连到官兵石哲等一百五十四人,将带骨肉渡淮归正。诏刘铎先次转一官。 八月十五日,德安府奏:左迪功郎、本府节度推官张节夫以书招诱刘永寿,率众来归。诏张节夫特与改承务郎。 十月八日,湖北京西路宣抚使岳飞奏:「节次收接到归正人徐崔虎等,已供申朝廷外,今续收到归正伪知颍 顺军、权知镇江军府统制官胡清等官兵一千一百八人,委官取索逐人真本付身点对,计四百六十三道,乞给降付身。」诏胡清等下归正官兵内有伪补付身人,特与补正。董道圣与正补敷武郎、合门祗候,靳师颜、边俊、郑宣并正补承节郎。 九年八月二十八日,诏关师古除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其带到一行官兵与归正。 二十九日,枢密院言:「昨废齐差赵荣知宿州,王威知寿州,屡抗官军。及大金割还地分,朝廷降赦令各安职守之后,却便驱率官属百姓擅离本任,致两州吏民道路散亡,父子不能相保。其赵荣、王威别作施行,及放散百姓归业外,所有带到官属,皆系被驱率之人理合优恤。」诏令看详司据马军司申到职位、姓名,疾速换给,令所属注授合入差遣。 十一月四日,三省枢密院看详司言:「河南新复诸路官员所授废齐等付身,见置司看详换给外,其军兵未有专降指挥。」诏:「诸路军兵并汉蕃弓箭手,已授行台并废齐省部、三衙、留府、总制经府司补转资级,并仰逐路帅司取索元授付身勘验批凿,并同真命。如有该载未尽名色,比拟申三省、枢密院看详司,若已到行在之人,令所属曹部、三衙依此施行。」 十年七月一日,诏:「马秦首先率众来归,与补正见带官资,特转行右武大夫,除遥郡防御使,仍赐袍笏、金带。」 敌。应今后归正之人,仰诸路帅司并加存抚。有官者还以官爵,仍加优转。军人百姓愿从军者,优补名目,厚支诸给。如不愿从军者,听令自便,仍给与空闲田土,官借牛种耕种,蠲免役税,各令安业。其女真今来再犯,河南诸路州军内兵民有被驱胁同在行阵者,亦仰准此抚接。应诸路关隘攒子及诸色等人,引接赴官司,并依已降指挥,据处引接人数多寡等第推恩。其投降人已解甲弃仗,别无奸诈,而关隘辄邀劫杀戮者,并行军令。即临阵之际,有倒戈归投者,帅司常切戒约军士,不得辄有戕害,亦当据招降到人数多寡,量与推恩。河南新复州军官员、军兵等,换给告札付身,有司例皆声说陷伪事迹,即不曾分明,开坐割地之后,心怀忠义,不肯渡河因依。可令所属,将应河南新复州军官员、使 军兵等,授给告札、绫纸、补帖等,并开具心怀本朝,不愿渡河因依,已给者,许令自陈改给。」 九月十日,明堂赦:「河北、河东、京东诸路人民,本吾赤子,偶缘沦陷,遂致驱率,与官军 十一年三月七日,德音:「应寿春府、卢、濠、滁州、和、舒州、无为军被虏曾经剪刺人,仰经所在自陈,勘验诣实,百姓给据,放令归业;军兵公人依旧收管。命官郎验实给据,仍令监司、帅守约束,捕盗等官常切照管,无致伤害。」 十二年二月十五日,右武大夫、果州观察使、新差权发遣福建路马步军副总管不厘务马 秦奏:「两蒙圣恩,差浙西副总管职事,皆系厘务,尚无尺寸之功补报朝廷。今来改差福建路不厘务副总管,更无缘得 丝毫之力,乞许令厘务。」从之。 二十四年十二月五日,吏部言:「欲将应承务郎以上归正官,令今后到部,不许指射淮南、京西沿边差遣;见任官令转运司依避亲法对移不系沿边州军一般差遣。」从之。先因臣僚上言,故有是命。 二十八年正月二十九日,田师中言:「本军有归正官兵六百四十七人,缘不曾带到付身,蒙朝廷存恤,据所称官资支被券食钱米。自从军后,又行立功,乞斟量补正。」枢密院拟定:欲将武义大夫至承节郎、军兵都虞候至都头,并各与减五官资补正;承信郎至进勇副尉,并〔减〕两资与补正;一资军兵副都头至押官,缘无可减,并与补正,押官并出给付身。」从之。 三月二十五日,吏部言:「今措置归正、归附后来曾经曾用,虽以离军添差了当,若未曾用过归正、归附恩例之人,许再行陈乞,添差一次。内不曾从军人,许陈乞添差两次。其已经差两次数足之人,自合依条到部注授。内已添差过数见在任人,令终满今任,候满日到部注授。」枢密院勘会,切虑内有无力到部之人,理宜优恤。诏不曾从军两经添差数足之人,令吏部取索干照,更与添差一次。 五月十一日,田师中奏:「中军准备统领薛亨充(领)[统]领官二十年,职事修举,实可倚仗,乞将废齐从义郎已下付身并本朝立功挨排换给真命。今吏部将见存付身两资与补一资减折补正保义郎,官职未称,乞与免减。」诏薛亨特与补正秉义郎,余人不得援例。 二十九年闰六月六日,诏:「归正、归附人并只用自归本朝日所给付身照使,不曾带到伪地被受文字者,特与放行,令吏部出榜晓谕。」吏部侍郎叶义问言:「应归正、归附未曾减定官资,参部注拟,差遣、奏荐、致仕遗表恩泽、转官酬赏、封赠、磨勘关升等,合行取索前后给到干照文字,并下所属(勘蜀)勘验指实,保明申部等,候逐处齐足,致迁延岁月。今参酌,日后如有似此之人赴部陈乞,更不取会,便合遵依今降指挥,只用自归本朝日所给付身照使,并照应正月二十九日师中申请指挥放行。」从之。 十月十九日,枢密院言:「归正、归附入已降指挥添差差遣,其间有不曾带到付身及不圆,有合递减官资之人,若候递减了日放行,切虑留滞。」诏令吏部先次放行添差一次。 三十年十月十九日,吏部言:「归正人元系本朝补授真命官资,后来陷伪,脱身前来归正,虽不曾带到付身,却有给到干照声说本朝补授来历,或有其它干照见得,或不曾带到付身,却有伪地印纸见得之人。两项今措置,并免递减。若无本朝补授因依干照及不曾将带到印纸之人,却有自归本朝后来 立功之人,不论官资,曾经一次立功转官,与免递减一官。若曾经五次立功转官,并免递减五官。自归本朝后,全不曾立功升转官资及无干照见得本朝补授,及不曾将带到印纸之人,今措置依田师中申请指挥施行。」从之。以翰林学士兼权吏部尚书周麟之奏言:「绍兴二十八年二月,田师中申请指挥,应归正人不曾赍到付身,并与减五官补正。吏部方且遵用,续承绍兴二十九年闰六月指挥,令只用归朝日所给付身照使,其不曾赍到伪命文字者,特与放行。吏部既与放行,又承当年八月指挥,令遵依今降指挥,只用归朝日所给付身照使,并照应田师中申请指挥放行。切详前项指挥,若曰特与放行,则不(虽)[须]递减补正;若曰递减补正,则难以一例放行。二者自抵牾而不可并用。今乃兼存之,使奸吏得以出入,有司无所遵从,实为弊之大者。若于二者之中举其一而行之,则又不容无弊。盖(亦)于放行则不问其功阀,不计其久近,而例得升进,必至于泛滥。一于递减,则久在军中立功官资,类从毁抹,将何以激劝 乞令省部别行看详,着为定令。」于是诏下吏部条具,故有是命。 三十一年九月二日,赦:「应归附副尉不曾从军立功之人,已降指挥,共添三次了当,可更与添差一次。及昨指挥诸军、拣汰大小使臣、校尉、副尉、下班祗应内付身不圆之人,权许添差一次。切虑无力整会,却致失禄,可令吏部更与添差二次。昨降指挥,初补不经具钞之人,候到部审会诣实,具钞别给付身,盖欲杜绝冒滥。仰所属,今后似此之人,如初补,应得见行条法指挥,令召本邑保官一员委保,与免具钞换给。诸军拣汰,虽已经添差一任到部,许〔差〕注诸州准备差使及岳庙差遣。其间有实缘残废不能亲身赴部,令召本邑官一员结罪委保正身,许家人赍状赴部陈乞差注,以示优恤。」 十月九日,诏:「朕念中原赤子及诸国等人,久为金虏暴虐,役使科敛,或世为奴婢,已无生意;及指吾旧疆百姓,为宋国残民,蹂藉杀戮,无所顾惜。朕闻之痛心疾首,是用分遣大军,诸道并进,以救尔于涂炭。想闻王师之来,必相率归顺。朕不惜官爵金帛,以为激赏。若系有官之人,并依见今元带官职,更不叙减。其有以土地来归,或能攻守城邑,除爵(外赏)[赏外],凡府库所有,尽以给赐。朝廷所留惟器甲、文书、粮草而已。如女贞、渤海、契丹、汉儿应诸国人能归顺本朝,其官爵赏赐,并与中国人一般,更不分别。内燕北人昨被发遣归国者,盖为权臣所误,追悔无及。今虽用事,并许来归,当优加爵赏。勿复疑虑。朕言不食,有如皎日。」 十二日,权发遣均州武矩奏:九月二十九日本州岛遣人招纳到北界忠义归明二万余人,并老小数万口。诏令成闵、郝晟、武与 曹晸同共措置,支给钱米赈济,优加存恤。如强壮人愿充白身 用者,令隶军中,权行收管,支破请给,即不得强刺手面。余人听从其便。内有愿耕者,给与闲田,借贷牛种,无令失所。合用钱米,令总领所疾速应付,如阙,先次就便支米。 十六日,中书门下省言:「淮北军民老小不住归正前来淮南,已委官支给钱米赈给外,切虑有迤逦江南之人。」诏两浙、江东西转运、常平司行下所部州县,勘验指实,许于空闲官屋及寺观内权行存泊,优加赈给,无令失所。 十一月六日,鄂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吴拱申:「先结约邓州豪户孙俦脱身般家属并客户壮丁一千余人、老小三千余口、马一十五疋、牛驴一千余头前来归朝。除将孙俦等收接,多方存恤外,本人委实忠义,可令先次权补修武郎、差充忠武军统领官,招集忠义之人,随军使唤。」诏特与补正,余并依。 十一日,上谕宰臣曰:应(注)[淮]上归正,皆是向化之人,虽屡行下存恤,恐州县不切究心。今令依元降指挥,计口支给钱米。或营运,或耕田,或愿充军务,使各安其业。内有伪命之人,即与对换文武官资,及便受差遣,庶蚤得禄,以脱羁旅穷饿之苦。」 十二月十八日,户部言:「归朝官敦武郎刘翼乞将伪地给到料钱、文历送太府寺换给。行下粮料院勘会,合行换给,毁抹伪地旧历。」从之。 三十二年二月四日,四川宣抚制置使司奏:「北官忠翊校尉张公颐先因归朝,补进义校尉,累与金贼经战,转从义郎,后因陷伪,受到伪正隆二年五月 牒,授换忠翊校尉。今来复归本朝,本司依例拟转一资,于下班祗应上补进义校尉。乞详酌,于元受从义郎上补换推恩。」诏张公颐特与补换忠训郎,缴到付身,令尚书省毁抹。 闰二月十六日,诏:「访闻两淮归业人户及淮北归正人,将带老小前来,往往暴露,未能安业,可令取拨常平义仓米赈给。淮东令王珏于所管米内支拨一万石,或不足,于浙西米内凑数取拨,交付王彦融。淮西令洪适于江东米内支拨一万石,交付向汋,并专充应副赈济。仍逐路计置合用人船,疾速差人管押装发。其淮北归正人,如愿耕种者,给得闲田,应副牛种,趁时耕种。各具知禀,申尚书省。」 四月七日,太傅、宁远军节度使、御营宿卫使、和义郡王杨存中奏:「蒙县倪震等部领壮夫一千余人,并老幼共三千余口,皆已渡淮,到花靥镇。本县累经蹂践,并无屋宇安泊,兼不住有归正人甚多,又阙粮食,不能存活。日虞回归,复兴诽谤,其害甚大。乞就便于淮西总领所支给钱米,以济穷乏,仍乞依已降指挥,令江东转运司及建康府都统制司水军差拨人船装发。槔梢水手,日支钱一百文、米二升。」从之。 五月十九日,杨存中言:「孟照等将带老小前来归正,见 在光州固始县居住,乞将孟照差充光州兵马钤辖。其余人给与官田耕种。」从之。 二十七日,上宣谕辅臣曰:「自去秋(元)[完]颜亮犯顺,中原之民不忘祖宗涵养之德,相继归正者不绝。朕恐士大夫分南北,彼此寖失招来之意,卿等可审处,如有能办事者,与沿边诸州军差遣。士人愿入学者,从便教养及令应举。其余随宜收恤,庶使(以)[已]来者得安,未来者欣慕而至。」宰臣陈康伯等奏曰:「谨领圣训。」 二十八日,臣僚上言:「沿边州军遇有自北来归之人,置籍抄录姓名,出给公据,使皆着业。其愿为农者,许请官田,立定顷亩,永为己业,贫不能辨牛种农具者,官给之,仍免十年差科税赋,愿为兵者,发赴军前,免刺面,补为 用,优支请给。如材艺过人可备使令,许主帅量材录用。士人听于所在州军入学,听读赴试。官员换给外,与不厘务差遣一次。或无屋宇可居,听于寺观权暂安泊。老疾孤独,别作存恤。其有率众来归,人材可用,乞加旌擢,以示劝激。」从之。 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三日,孝宗即位。登极赦书:「绍兴三十一年以后归正士人,未有应取去处,窃虑失所,理宜优恤。可令于所在州军附今秋解试。其取人分数,与依昨流寓人例施行。」 同日,登极赦书:「应陷没州军士民不忘本朝恩德,远来归正,委是忠义。内补换官资之人,已行添差诸州军合入差遣。访闻州军多不依时支给请受,有失朝廷存抚之意,可令诸转运(同)[司]行下州军,今后须管按月支破,毋令失所。如有违戾去处,按劾以闻。」 同日赦书:「应归正、归明大小使臣、校副尉、下班祗应,累降指挥添差差遣。窃虑尚有无力参部之人,理宜优恤,可令吏部更与添差一次。」 同日赦书:「应诸国归正人等皆系忠义所激,向慕而来,理宜优恤。仰州县长吏常切抚存,毋令失所。内官员已令添差差遣,候任满日,更与添差请给,人从依元降指挥。如留滞道路,栖止逆旅,未曾推恩人,所在州县津发。日(不)[下]令诣枢密院自陈,当议即与依例施行。」 同日赦书:「北来归正士民,虑有贫乏寄居在外州军之人,深可怜悯。仰守臣将归〔正〕士人(八)[并]许赴学,破食听读,常加存恤。百姓赈济,毋令失所。」 七月十九日,淮东常平司言:「淮北人来归甚众,见居楚州境内。转运司均拨赈济米同常平米,即今给散。其请种闲田,乞免税役十年。如匠艺之类,亦免繇使。」户部契勘:「归正州新民耕田,依湖北、京西获旨,权免税赋,即难定年期。其工匠、手艺免差顾,欲依所陈,仍切存抚,毋令失所。」从之。 八月十一日,吏部言:「欲将新复州军归正〔人〕换补大小使臣、校尉、添差帅府,不得过七员,节镇五员,余州军监三员。已添差溢数人,许满今任,与尚书右选通立额。如后添差数足,别措置。」从之。 九月二日,尚书省 言:「去年及今岁赦前归正人,远来不易,所该覃恩转官合纳绫纸钱,理宜优恤。」诏免送纳。 同日,四川安抚制置司言:「归正〔人〕定远大将军秦弼差利州西路副总管,缴所授金国付身,换给武德大夫。弼昨在镇戎军,托疾不受虏命,挈家归朝,忠义可嘉,理宜优别。」诏:「秦弼于已换官上转亲卫大夫,令四川宣抚制置司差沿边知州军,依旧利州西路副总管。」 九月七日,江淮东西路宣抚使张浚言:「泰州被虏逃归进士王辀、陈世廉,并泰州学校士人,久在虏中礼部杨伯杰家授馆,深知虏情,辛勤远来,所言事宜,实皆详悉,乞各与免将来文解一次,以为忠义之劝。」从之。 十一月二十六日,江淮东西路宣抚使张浚言:「山东忠义人来归不绝。海州招募强壮义军已及四千余人,各有家小,多至十余口,大率衣粮殚阙,及楚州忠义人在外。伏望睿旨宽剩科降,仍令有司疾亟津发。」诏淮东总所施行(行)。 二十七日,江淮东西路安抚司言:「海州(连)[涟]水军归正忠义人有愿请闲田耕种,系开荒,宜宽税限。欲自来年为始,放免税租十年,贵各肯安业。」从之。 寿皇圣帝隆兴元年正月十四日,户部员外郎奉使两淮冯方言:「昨承指挥,淮北归正人以东路所管常平义仓米赈给,不足则取于西路,山东义兵取于浙西,为石三万五千。已至海州流移人户,欲乞于浙西、江淮东西径以常平义(食)[仓]散给,未到,权假于总领所。」从之。 二月五日,江淮东西路宣抚使张浚等言:「比高选归正人往戍边,欲望降支细甲弓箭,作圣旨给赐,以为激劝。」诏内军器库支降。 二十八日,左正言周操言:「伏见朝廷推招携怀远之谊,归正有官,随宜区处,有厘务、不厘务两等注授。今归正厘务官尚左、侍右各十余人,类得两浙、江东西路州军见阙差遣。臣切思之,若添差归正为厘务,则兵从廪给,与不厘务事体有别。欲望自今并差不厘务,使之禄廪无阙足矣。候边鄙平宁,然后许赴部注拟。」从之。 五月四日,中书门下省勘会:「归正官乞给料历,已有旨,并经户部,即日索付身照验书给。本部今执用绍兴三十一年十二月一时之制,凡付身无『首先』二字,皆格不行。忠义来归,理宜一体。」诏户部:归正官陈给料历,并依行,仍明谕,经部自陈。 七月十八日,四川宣抚制置司言:「拱卫大夫、熙河路统制王宏等,率众归朝,备见忠义。依已得旨,王宏差御前中军同统制军马,仍旧熙河兵马钤辖,统制本路将兵。武功郎鲁孝忠差御前中军同统领军马,仍旧熙河路兵马都监,统领本路军马。」并从之。 二十五日,臣僚言:「临安府士庶服饰乱常,声音乱雅,已诏禁止。访闻归明、归朝、归正等人,往往承前不改胡服,及诸军又有效习蕃装,兼音乐杂以女真,有乱风化。」诏刑 部检坐条制,申严禁止。归朝、归明、归正等人,仍不得仍前左衽胡服。诸军委将佐、州县委守令,常切警察。 十一月二十二日,枢密使都督江淮军马张浚言:「诸军所统归正忠义胜兵,其中口众,冬寒衣多阙,虑或失所,欲将入队伍口以上,给绢、布各一疋;不入队给布一疋。入队三口、四口给布一疋,或阙布,折支缗钱。」诏总领所契勘支给。 十二月四日,礼部言:「海州归正进士苏三益乞免解推恩。如果累应举,有一时文书可验,年及五十以上,依已获旨合一免解。三益今称被掠,曾不一存,无凭照验。勘会三益虽无干照,缘海州已给伪地得解因依据。」诏与免解一次。 十七日,中书门下省言:怀远驿见停归正人,凝寒,理宜存恤。诏归正官,户部人给绢五疋、绵十两。老小并归正,百姓偕老小,人各给绢三疋、薪炭钱二贯。绵绢仍给本色。 二十八日,诏醴州武功县乡贡进士白师望特免文解一次。以师望归正自陈,从四川宣抚制置司奏请也。 二年正月二十六日,江淮都督府参赞军事陈俊卿言:「取会归正人乡贯、姓名、户口,凡数相度,在军有俸给外,余不过五千户,计口三万。普济以常平米,度费米万石,乞与逐州主管官临支,务实惠均给。」从之。上以岁欲赈济,恐成例,汤思退等曰:「归正人多愿耕。今以其初到,未曾拨田,虑恐失所。一例赈济,日后不须施行。」上曰:「与之盖屋成一聚落,庶几人皆乐附。」思退曰:「如东晋之南兰陵、南豫州之类,将来屋宇耕具皆办,各以其州郡侨置一所,数少者附入。」上曰:「甚善」。 三月十日,吏部言:「新复州军归正大小使臣、校尉,今近里州军添差员数并足,二广州军虽有见阙,道远多不愿往,类欲承替近里州军。见任人缘未有许替指挥,今乞愿承替已差足人者,听注一任。」从之。 十四日,江淮都督府言:「汴京百姓张庆祖等,忠义远来,陈说事宜,欲从朝廷特与补授。」诏以庆祖未有功,令候立功日补转。 十七日,诏知光州皇甫倜等且缓招接归正人,令具如何存抚及事利害条奏。黄州屯驻统制刘源言:「顺昌府汝阴、颍上两县乡民过淮,于固始县界梁安滩住,约八百余户、四千余人。」又,知光州皇甫倜言:左军统制刘兴祖招接新息县人户四十余家、三百余口归正。宰臣汤思退等奏:「累诏两淮州军,未须于境外招纳归正人兵,将官毋得差人过界为国生事。今此招纳不已,恐无以(瞻)[赡]之,乞令皇甫倜具析。」故有是诏。 十九日,江淮都督府言:「赵不骄昨归朝,具说虏情虚实,拟承信郎,令于北地结约忠义豪杰,欲补上官,再遣山东干事。」上令候有功正补,谕辅臣曰:「兹难出命,宜旋处置。」 四月十三日,辅臣言:「建(安)[康]镇江府归正人欲以忠义军为名。」诏以忠义、忠顺别之,因命以千人 隸蕭琦,七百人隸蕭 巴。前诏石头城建置营屋以处降卒,令王琦选择,见系副将即迁正将,正将即迁统领。至是,又制为军名。 五月二十六日,辅臣言:「归正人太平州添差通判刘蕴古,以章(祗)[抵]臣求通,未敢缴奏。」上不许。上因语蕴古诞妄,亦韩玉、高禹之徒,信用之必大误国事。汤思退等曰:「此徒多欲结约,为国生事,诚不逃圣鉴。」上曰:「今日之事,当内修政事,外治边防,此须一切置之。」 二十八日,诏:「淮东西归正人在军者,计口给粮绥抚外,百姓安泊诸州,所宜宽恤。见僦官私屋(屋)[居]住,僦钱不以多寡,并减半。有私辄增添,以违制科罪,许由所属越诉。户下骡马、舟船,官司并免差役,见差使者即日给还。淮东西商贩,依立定省则税并减半。如系归正兴贩,特全免三年。令本路曹司大书文榜及诸处税场,咸使通知,敢有违戾,具名案劾重责,吏人配流施行。」 同日,诏:「自今归正大使臣丁忧,依小使臣给假百日外,免持服。」 六月十二日,诏:「□□宝、杨□并都督府一时纳归正人,出给借补名目。今离军散居两淮,别无生计,可令逐路(师)[帅]守索见元借补因依、所补名目各若干人验实,经由三省、枢密院,当议优恤。」 七月三日,诏:「归正官已授替阙,并依已注州军改作见阙。其未曾经注授,于江东西、湖南路帅府节镇其余州军,各特更添差一次,任满注差。令吏部照资格即日拟给付身。非朝廷合给付身,关给临安府,参照地里,五百里已下,给钱十千;五百里已上,加百里增至千五十千止,「加百里」句:疑当作「加百里增千,至五十千止」。,仍依本等官给券历,以家属口数随券历,人日支百钱、米二升,沿路批支,到日津遣之任。」 九月二十三日,诏:「应归正有差遣、侍阙,并令吏部改添差见阙一次。归正在军,借补官资并两资补一资,带阁职更增加一官。凡在军借补归正,逐路帅司开具保明申尚书省,仍令吏部榜谕。」 十一月二十三日,诏:「归正官(佐)[任]满,其间无力到部,恐致失所,失朝廷存恤之意,令所在州军按月支俸,仍取陈求差遣状,保明申尚书省。」 闰十一月十九日,都督江淮军马杨存中言:「北界归正蕃军无家累之人,欲取问如愿婚娶者,有官充职事人给钱百千,散军三十千,从主帅保明支给。」从之。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南郊赦书:「应归正、归附人已降指挥,各与添差差遣,限三日给降付身。缘其间有小节未圆,见行取会之人,所属限十日注拟,候尽绝日具数奏闻。」 五月十四日,吏部言:「归正官敦武郎孙遇乞添差。依绍兴三十二年八月制旨,归正官有干照虏地曾历三任差遣,比附本朝曾经关升亲民资序,添差亲民都监、不厘务。遇昨在虏,曾历三任以上,合添差亲民都监为允。」从之。 同日,海州归正借补将仕郎徐子祥、刘俨、徐子说、袁伯山借补海州文 学谭俊乂,并充枢密院 士。子祥等初求文解,以贫,援近旨自陈,故有是命。其求免解公据,令礼部拘抹。 七月八日,礼部言:「昨登极赦书:归正人令所在州军赴今秋解试,其取人分数,依昨流寓人例施行。契勘流寓人试凡及十五人解一名,余分或不及十五人亦解一名。今归正人虑有不及五人处,欲令豫牒本路运司,类聚附试,仍依立定人数取解。」从之。 二年正月二十六日,淮东安抚周淙言:「归正人孙在不愿归,乞改名孙安,仍与浙东西一指使差遣。」上曰:「此人不愿归,其诚可取,宜更名,仍与浙中合入差遣。」 二月八日,给事中、兼权吏部尚书魏杞等言:「庐州进士刘惟肖上书陈献两淮急务利便,欲将归正官不许授沿淮差遣。今归正百姓悉移沿江,给以官田为业。看详归正人令处边面,实为非宜,谓可迁入近里州郡,更乞朝廷裁酌。」从之。 四月二十一日,权刑部侍郎方滋言:「归正、归附副尉依见法添差诸州军,听候使唤,不厘务。缘今未有立定员数州郡,多寡不均。相度欲将副尉比附吏部归正小使臣差注员数立定帅司四人,节镇三人、余州军府监二人。其已添差人,许满今任。」从之。 二十七日,三省、枢密院言:「归正人因功补授,或官司一时拟借官资。干道三年二月,有旨参定格目,换给名目添差,及许请 士粮廪。缘其中有依格不得换给,及已换补名目未差注,并在外未陈,虑无以(瞻)[赡],因而失职。今措置,昨拟借官资令换补,或不应格人欲特与补正一资,文臣经三省、枢密院披陈,差枢密院 士指往江东西、福建、湖广诸州军。其已陈未补正,即具已缴付身因依自言,朝廷如依格目换给。因循未陈,即令连缴付身,在两月限自陈。非见从军,不愿补正,止欲填枢密 士(士)就便州军廪给者听。应拟借付身、非从军补正,止系守阙进勇副尉、进勇副尉,特令兵部与添差江东西、福建、湖广诸司散祗候使臣一任。」诏并依。如出今来所立日限,不受辞,仍令榜谕。 五月十四日,三省、枢密院言:「归正人第降恩(指)[旨]换补官资、添差差遣及听陈乞充枢密院 士,指往江东西、福建、湖广诸州军,或虑在旅程发无力「发」字上下疑有脱文。。」诏临安府:「归正官以所授差遣州军、补充 士,以指给钱米州军,计程若干,给券日支,京官大使臣以上五百,选人、小使臣以下四百,沿路州县拟日批请,令临安府五日津遣出门,到本州岛拘抹。」(而已)[已而]兵部言:「本部所隶归正,其中有非从军不授借补付身,别因功授正补守阙进勇副尉、进勇副尉职名。欲依借补人一体添差,以近旨,即不该述。」诏依借补人已得指挥施行。 二十三日,三省枢密院言:「归正人陈乞补正借补及差 士添差差遣,屡降恩旨及立定新格,仍令临安府等第给券津发 之任。尚虑三省、枢密院诸房行遣迂滞,久旅狼狈。」诏三省、枢密院诸房:「自今应见在行在归正有陈,若借补乞补正,亦许赴朝省缴元借补付身,径送都丞检正,都司检详,即日索验,翌日定拟差遣,送合属房分登时施行。 士亦即日追篆文官辩验无伪,次日送机速房给差,札追所陈人,当官面给,尚书省送都司,枢密院送都丞检详给发讫,报临安府疾亟给券津发,仍令三省、枢密院榜谕。」 七月四日,武义大夫、殿前司右军统领开赵乞赐姓开,并乞海州等赏。诏阶官遥郡上各转行一官。 十三日,诏:「楚州旴眙军见居归正人,尽实抄记,委贫乏不自存,大人日给米一升,丁小减半,三个月止。其米州县于见储和籴米散给。」 十四日,臣僚言:「日归正人诉牒,或住临安、建康府,于诸路商贩物货。乞用近旨下所属,给据照免沿路津税。臣未见制旨全文而心疑其滥。寻检隆兴二年五月之制『淮东西商旅所贩物货,依省则税并减半。如归正人兴贩,特全免三年。』乃知专指淮东西,分明为诸路奉行之失也。今看定应所在归正人兴贩物货,或自两〔淮〕贩至诸路,或自诸路贩至两淮,在诸路则所过场务依旧一例收税,在两淮则全免,庶使法简而易行。惠均而遍及。」从之。 十七日,诏贵州刺史高复差枢密院统领官兼添差两浙西路兵马都监、临安府驻札。上谓辅臣曰:「高复乃向来胶西首先归正,闻亦甚贫,已令兼枢密院统领官,并赐钱千缗。」魏杞等曰:「陛下存抚远人,既优与官职,又加以赐赉,人非木石,安得不捐躯节以报陛下之恩也。」 二十六日,诏:「归正文臣窠阙,帅府拟三员,节镇、军事州二员。借差大使臣未有差遣,并以待阙人如愿改注见阙者听,以投状先后,依已注州军拨填施行。」 十一月一日,权尚书吏部侍郎李益谦言:「绍兴三十年以后新复州军归正人,依条制换补承信郎以上,注监当差遣,换补校尉注指使,并不厘务,帅府亦许注授替阙。诸军拣汰不堪披带使臣,已授离军添差人,二年为任。其中有称系归正,相续披诉不愿就离军添差恩例,乞改注归正添差恩例。归正添差系三年为任,与离军年限不等,其归正人若就离军添差任满后,更得归正添差两任;不就离军,止乞归正,任满后,止得归正添差一任,即不得离军添差。若不措置,恐词诉不已,欲将效比之人若无的确干照,可见来历分明,如愿改注,即与依见条改注。归正合入窠阙一次,如无见阙注替阙任回,即不许更陈离军添差。」从之。 十二月二日,三省、枢密院言:「江上诸军应辖归正忠义;初有借补名目,各有等第,权破衙官券钱,其有已换给真命付身,勘给俸料,视借补或反不及,窃虑无以(瞻)[赡]。」诏沿江屯驻诸军、诸路总领所,凡借补 付身换真命不及元请则例人与免镌减,并依旧,候将来立功转本等名目,即依条支破。 十三日,礼部言:「海州归正进士刘之华乞依苏三益例,换给金国乡试文据,理为举数。勘会刘之华披陈于金国正隆二年、正隆五年曾请州解试下。窃详金国类试方为得解,盖今州县试之类,即难理举。缘昨有将伪齐阜昌年请解并后金国乡试中选,许理举赴特奏名试,致以后攀援未已。」诏自今若此乡试之人,不许理为举数,已放行人免改正。 三年正月十六日,权尚书吏部侍郎李益谦言:「归正恩例陈乞添差,皆从优厚,并不召保参部,复免书铺系书,而法出奸生,不无伪冒。镇江府归正人忠翊郎张俊、承信郎曾势各见从军,辄令姓蒋人伪填魏胜军中发遣文据,仍令代名陈注归正差遣。法(守)[寺]论罪外,恐尚多有之。乞自今凡经朝廷陈乞归正添差,并召本邑保官二人结罪委保正身,非承代及他人阑遗付身,亦非见从军人,前连保状,并依见行条指。任满再乞添差,准此。从准本部揭板明示,贵绝冒滥。」从之。 四月十二日,主管殿前司公事王琪言:「先承诏旨,招收山东归正忠义充 用,并续拨归正官兵有丁口繁重食用不足之人。昨蒙自四口以上,按月增支三年,今已满期;果罢,恐遽阙食。」诏展支二年,马步军同此。 二十六日,建康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刘源言:「依已获旨,月增支归正北军并忠义人口食米。契勘诸军管归正北军并忠义共八百二人,其中有官资已高,请给优厚,若一例更等第添支,恐无甄别。今相度,见充统领将佐并请衙官十二人及七十七人例券钱,计六十二人,更不增给。衙官五人券钱已下,并 用军兵计七百四十人,等第量增。家九口、十口,见今月添支五斗,今乞更增支二斗;四口、六口见今月增支三斗,今乞更增支二斗。」从之。 八月十四日,归正持服张居实言:「蒙恩添差婺州观察推官,再任方及岁余,忽老母倾丧,饥寒迫切,命在旦夕,乞与免丁忧,放行请给。」诏本州岛据所得请给之数特作赡家钱支给,候服阕日罢。 十八日,知枢密院事、四川宣抚使虞允文言:「京西归正人自三十一年以来,其头首人屡立战功。如杨大同、成琳、昝朝、杜海、荀琛、杜隐等,又皆有谋,为其部曲信服,虏中亦知姓名。今各无差遣。京师帅、漕司虽曾申明,而吏部拘以沿边格法,诸司既不能收存,以资其力,缓急恐有意外之忧。窃见京西帅、漕、都统司、湖北漕司、襄阳府各有酒务,日收息钱浩瀚,今欲于帅司都统司各添置使臣十员,京西、湖北漕司各添置五员,以准备差使、准备使唤为名。准备差使、忠义统领各一半,立为员阙,逐司量材计功,参照资格拟差,许先后更替,月以酒务息钱供给。不惟恩润 沾洽,各有隶属,可以备缓急之用。」从之。 九月八日,归正人支邦、荣援、杨京雄通理伪界月日,陈欲荫补。诏特放行,自今不许援例。 十月九日,尚书省勘会:「近旨,归正借补官资人差枢密院 士,往便郡,月给钱十贯、米一石,钱于诸州军公使库酒息,米于系省支给。今闻州郡间以隆兴二年罢旧 士,并今所差一 沮遏,甚失朝廷优恤之意。」诏逐路州军按月放行钱米,仍榜谕。 四年三月二十三日,臣僚言:「进勇副尉曹江称自海州归正,曾立战功,乞再添差。朝廷难之,以如此等辈数目猥众,恐援例而来,重费供亿,兵部屡却其求,而哀鸣之词犹未已也。欲望将其间守阙进勇副尉、进武副尉人再添差一任,散置江东西、荆湖南北、福建路,每州不过一名或两名,已足许令待次。庶塞其所求,无使归曲于上。」诏自今到部人,令兵部铨量人材身貌强壮,申枢密院,令从军,如不愿,可与添差散祗候一次。 二十五日,新除司农少卿、总领淮东军马钱粮吕棹言:「归正之人数年以来痛加摩抚,似有生理,所给钱米,当至干道三年五月罢支。臣曾申明,蒙更展一年,令虽粗给,须更加存恤,若再假以一年,则庶几矣。欲望将逐处归正人所给钱米将更展一年,庶有以见劳徕安集无穷之意。」从之。 四月二日,编敕所言:「殿前司乞立定归正、归附人转补资给格法。今照刑部自前除归明、归朝人,依十资条格施行外,归正、归附人比附归明、归朝十资条格,其殿前司乃依 用八资格补转,各系先无分明条法,不曾取裁,止一时比附补转。今看详,既归明人有十资格法,归朝人又已有绍兴六年六月之制,比附归明格法,其归正、归附人不必别立法,止依归朝人比附归明十资格法,补转施行。仍移兵、刑部、殿前司日后参照。」从之。 六日,枢密院言:「三衙江上及荆襄诸军拣汰官兵并归正人,朝廷已优恤与添差差遣及分送所在州军,安排养老,并支破钱米养赡。尚虑诸州军给勘官司非理沮难,不为按月支给,有失存抚之意。」诏诸路帅司行下所部州军,须按月先次支给,毋得积压,仍委监司常切检察,如有违戾,按劾以闻,仍令户部申严行下。 五月二十日,刑部言:「归正、归附副尉系比附吏部归正使臣差注员数。今据归正归附副尉陈,依吏部续添差使臣员数注授。又承干道二年七月吏部措置条格,于归正文臣窠阙拨半差注武臣,即令施行。今员多阙少,实滞差注,欲望详酌,量增副尉员阙拟注施行。」诏刑部于诸州军各更添一员。 七月十四日,中书门下省勘会:诸色人诣检院投进文字,已有约(速)[束]。诏归正人投进文字,并许收接,取责审状。即希求(任妄)[妄任],亦依条论罪。 二十一日,吏部侍郎兼权尚书周操言:「绍兴 三十一年以后归正武臣,已经添差两任,不许更陈,又未有许准条到部注授明文,恐无以激劝远来忠义之心。今相度,凡归正官武臣已经添差两任,并更与添差一次。」诏从之,令任满准条参选,愿从军者,赴承旨司呈试军马。 八月六日,诏:「归正官到部注授厘务差遣,如在任有材业可称,首改官职。今状诸路监司、帅守依公荐举,其荐举武臣升陟准此。」 十九日,知镇江府陈天麟言:「前守臣吕擢依奉诏旨根括归正人。得旨,展支钱米一年。臣到任,接续据一体归正人高琮等百余户四百余口称,自绍兴三十一年以来归正,自淮南挈移抵此,贫乏,乞依例赈济。窃详虽非无根括人数,坐视其困,于情可怜,兼虑此去凝寒,往往有似前归正之人,欲望特降睿旨,自臣到任后,归正续陈赈济,许以本府常平义仓米给,庶远来贫民不至失所。」诏镇江府契勘琮等先处淮南何地,作何营业,州县曾无赈济,列具来历,并到府因依,申尚书省。其后陈天麟言:琮等委于绍兴三十二年以后从济南东平府及莱、密等州归正,各家贫乏,别无生理。诏镇江府高琮等五十一户,许拨常平义仓赈济,至来年五月终。 二十三日,归正进武校尉李迪言:「与弟坤于绍兴三十一年首先归正,弟坤蒙恩补右宣义郎,换武功大夫、忠州防御使,出(强)[疆]陨没。迪外无复近亲,近罢请给,止给钱二百缗。念臣累重,乞闵死事之家。」诏建康府:李坤每月元请诸色请给,更展半年,正月为始。 二十五日,诏两淮归正州军忠义有田产见耕种之人,与免户下诸色差役五年。 五年正月十七日,权发遣无为军徐子寅言:「敦请归正头首人傅昌等八名劝谕归正愿请田。王琮等三百九十四名,相视楚州界宝应县孝义村、山阳县大溪村等地水陆闲田耕种,欲每名给田一顷,五家给甲,推一名为甲头,就种田之所,随顷(顷)亩人数〔多〕寡,置为一庄。每种田二名,给借耕牛一头, 耙、镰刀等各一事。每家草屋二间,与牛草屋一间。各种田一名,借种粮钱一十贯。契勘归正愿请田人全赖部辖劝率,乞差元劝谕头首人进武校尉傅昌等八名并充部辖,先加借转一官资。楚州并淮南诸州军,自后更有归正愿请田人,欲乞并依今措置施行。」从之。 三月一日,诏枢密(州)[院]:归〔正〕过省进士徐济川,特补下州文学。以济川自陈在虏尝发三解,援青州郑谟例,乞推恩也。郑谟伪地三发解,绍兴三十二年绍与弟四等恩例。 五月二日,知枢密院事、四川宣抚使虞允文言:「昨绍兴三十一年军兴,陕西在事军吏及一时奋发忠义携家归正,人数实繁。其中有经战立功,后因病或创伤不堪披带,拣汰离军。缘始自对境来归,未晓文法,出身文书多不备具,漕司具文不放参注。 今相度绍兴三十一年以后归朝、归正从军拣汰离军,如付身不圆,许依绍兴二十五年三月五日之制,于运司未有合格法人及无人愿就窠阙通注添差。如无员阙,许藩府更添差二员,余州军一员,仍依吏部所〔得〕朝旨并降等请给,即于州郡省计侵损不多,仰副朝廷矜恤忠义来归之人。」从之。 六月二十二日,三省、枢密院勘会:「陷没归正之人,归来既久,事宜一体,凡有所陈,难以用归正入衔。」诏所属申严行下,恩例即仍旧。 十一月二日,大理正、措置两淮官田徐子寅言:「被旨劝谕归正人并 士置庄耕种。缘皆系流离,全仰守令抚存,俾之安业。今闻全不仰体德意,有追胥烦挠而拘督课子者,有因缘踏田而辄收系禁者,或巡尉以捕盗为名而骚扰者,遂使披诉无路。如日后守令更有若此违戾,欲列上官吏姓名,伏望重作施行。」从之。 十日,大理正、措置两淮官田徐子寅言:「近降指挥,武锋军屯田官兵并罢其田,并耕牛、农具等交付诸郡,募人请佃。缘子寅被旨劝谕归正人耕种,窃见所罢屯田,其中楚州宝应县一庄,见以归正人成忠郎贾怀恩管辖,楚州山阳县马垛一庄,归正人进义副尉王知彰管辖。欲乞下楚州并武锋军,列具二庄所有耕牛、农具、屋宇、种粮等,尽数拨付官田所,仍就差贾怀恩、王知彰管辖耕种。」从之。 十二月三日,镇江府言:「右宣教郎王守道乞磨勘。勘会王守道系归正,白身补宣义郎,堂除添差不厘务,已经两任,合依无出身初补京官,到官四年,须厘务二年,磨勘无举主,更展二年。守道系归正,例止差不厘务,即无举主,厘务月日,委(防)[妨]磨勘。」诏吏部:凡归正补授京官之人,依奏补以添差不厘务日,计理年限,不以有无举主,通理六年放行磨勘。 六年二月十一日,司农寺丞、措置两淮官田许子中言:「窃见建康府都统司、和州无为军屯田军兵并罢。今欲以此田均给归正头首林本等人及存留元管辖将官使臣等。其林本等各候已拘集人就耕,依淮东例,差充头首人管辖。」诏许子中于拣汰使臣内选择存留,余从之。 十九日,知镇江府陈天麟言:「被旨根括归正人顾政等三百十二户并续括责苏全、房兴等二百四十九户,许本府于常平义仓赈济,展支至干道六年五月终。类皆贫乏,别无生业。欲望特降睿旨,更展支一年,庶几小民始终得沾恩鳪。」从之。 五月二十七日,诏陕西河东路敢勇、 用,川陕宣抚司拟补 用,川陕义兵及归明、明朝、归正、归附等人,并阵亡及借补守阙进义副尉、进义副尉、守阙进武副尉、进武副尉、下班祗应,并隶兵部。 六月二十六日,三省、枢密院言:「诸路州军归正大小使臣、校副尉、下班祗应、 士及无名目人,各家长成子弟,多有武勇材能少 壮愿立功名之人,若不随宜招集习阅,虑无以向进。」诏诸州军守臣选择招集籍定,仍以众所推伏统率教阅,等第支破钱米,仍月按阅。事艺精强,斟量犒赏。先以籍定来历因依、年甲、乡贯、职次、姓名上三省、枢密院,候招收人数毕,守臣当职官优赏。 十月三十日,权尚书兵部侍郎兼侍讲王之奇言:「伏见国家中原隔绝,迄今逾三十年。人心爱戴如昔,前后远来归正之人,立功来历不等。昨绍兴三十一年,朝廷随宜推赏,委实优重,后屡因有司沮格及臣僚奏请裁减过当,所以轻重不伦,沮抑远人怀化之心,恐非陛下覃及四海之本意。欲望诏三省、枢密院,以前后归正人以推赏补官科例及文武奏荐理年、士人理举,并给田、支给口食等事,先次编类等第,条目列具,参酌轻重,立为定制,有司得以遵守,可免推补不均、胥吏高下为弊及留滞之患。」诏所属具申三省、枢密院。 十二月三日,右骁卫大将军、殿前司选锋军统制赵良辅累遇郊,即加封赠,其父孝恭特赠亲卫大夫、宜州观察使,母王氏赠郡夫人,妻王氏封淑人。良辅仍照条封爵邑。从所乞也。 七年二月三日,权知泰州、措置两淮官田徐子寅上言:「贾怀恩管辖归正诸庄,存恤有方,欲令统率。缘怀恩见任御前武锋军统领兼楚州钤辖,恐(缓)[缘]二任力分。或蒙免具军职,止为钤辖,俾专辖诸庄,则事任归一。乞正差充楚州钤辖,专一提点官田所诸庄。」从之。 同日,御前武锋军统领、提点官田所诸庄贾怀恩言:「归正人朝廷已招收,给牛具、种粮,置庄耕种。窃缘其间犹有未处业者,乞下官田所将归正、归附未业者,给牛具、种粮,置庄耕种。如已有牛具,即令结甲隶头首人部辖,依已获旨,免税役十年,庶广招集,以备他日缓急使用。」诏徐子寅专委贾怀恩措置招集。 八日,诏:「应绍兴三十一年前归正、归朝、归附文学选人,京朝官以上,如添差任数已满,令吏部特与放行添差一任。」 十四日,册皇太子赦书:「应绍兴三十一年以前归正、归朝、归附文学选人,京官以上,如添差任数已满,令吏部特与放行添差一次。」 四月二十五日,敷文阁直学士、降授左朝请大夫、新除知扬州晁公武乞劝谕归正不谙农务之人,充安抚司 用使唤。从之。臣虞允文等因言:「徐子寅以此辈若尽招(券)[募],不过百余人,乞且以一百人为额。其钱米仍于淮东盐司增收(袋)[贷]息钱内支。」上曰:「甚善。」子寅时权知泰州,措置两淮官田。 五月二十八日,枢密院言:「勘会已降指挥,除奏补及诸色出身人并于所历考任内须实历州县职事,或诸司官属一任二考,方许通理前后关升,注拟亲民窠阙。其归朝、归正之人未有该载。」诏归朝、归正之人依自来关升资格施行。 六月一日,建康府驻札 御前诸军都统制李舜举言:「近被旨,内外诸军除合用将佐,差置,余剩差将佐之属,即日并罢。归正忠义、北军统领将官并沿淮巡检、屯田等官萧整等八十员,并不干预军事,若一例令罢,恐失抚恤之意。欲且令依旧,自今更不别差。」从之。 九日,吏部言:「南郊赦书:归正、归朝官并与通本朝及伪地补授年月照应年限,放行荫补。今欲照应绍兴三十一年已经虏地曾历三任,比附本朝曾经(开)[关]升亲民资序人注授差遣之制,理作(开)[关]升,遇赦放行荫补。归正官武功至武翼郎,虏地不曾经三任已上差遣,又不曾经本朝(开)[关]升亲民资序,及自转武翼郎后,正该一遇大礼,所乞荫补,难以依行。」从之。 十三日,秘书少监兼权兵部侍郎周必大言:「日据归正并曾从军下班祗应年七十以上人陈求添差。缘宣和旧法,一例不行。详宣和前未有归正及拣汰离军之人,止谓在班年及七十,即与今日优恤。归正及从军人事不相准。欲望将归正并曾经从军拣汰下班祗应年七十以上人,依大小使臣及校副尉见条放行,注授添差,庶几有以激劝忠义。」从之。 八月十八日,吏部言:「归朝官每州添差六员,间远州郡多不指授。欲令归正人借使归朝官阙,以三分为率,借一分差一次。」从之。 同日,吏部言:「绍兴三十一年以前归正之人添差,即无立定员数,多寡不均。欲令吏部四选、兵部通立员额,差注帅府三人,节镇二人,余州一人,各选置籍榜示,关会拟注。」从之。 同日,吏部言:「旧旨:归朝官每州不得踰六员。欲将绍兴三十一年以后归正副尉、下班祗应,于归朝官阙借使一员,止令副尉、下班祗应权通差一次。」从之。 十二月三日,观文殿大学士知绍兴军府事蒋芾言:「右宣义郎添差通判绍兴府王德诚身(仕)故。德诚绍兴三十一年首先归正,今男女弱小,素无生理。依干道六年赦书,月赡常平钱米,止得一年,恐未能上副朝廷存恤远来归正之意。窃见王德诚累献文字,方略可采,蒙圣慈循资,继又改秩,与寻常归正格体有别。欲月给王德诚家钱米接济,候儿孙长成罢给,庶不失所,亦使远人有以激劝。」从之。 八年三月十三日,诏永免文解袭庆府进士徐中夷,令赴特奏名试。以中夷系归正人,两经省试年分,法当特恩也。 十六日,诏南京免解进士宋翊特令赴特奏名试。翊在虏地当得解,后归朝明,累乞赴今试,礼部方特〔奏〕其事。翊自言已请六举,而有是命。 二十一日,诏诸军见管归正忠义累重计口添支之人,更展支一年。 同日,归正车寔特补正两资,陈进特转两资。以二人干事忠劳,所乞换补虽稽限,特命之。 二十三日,诏特奏名进士徐中夷、刘之华、宋翊、顾之古、 之各系归正,依归明人子孙条例升等。 四月十五日,湖北常平司言:「鄂州有绍兴十一年至建炎年归正人,年深各已乐业,有同土著。今乃欲同三十一年以后归正人指赦书求廪给,虑难以从。」诏绍兴三十年以后归正人,照赦文赈济。 六月五日,诏:「两淮归正人所耕田土,州县撮收课子,特与蠲放,仍更展免税役三年。其见在淮南居住校尉以下名目归正人,令帅司、监司索见人数,保明以闻,各随名目高下添差近里州军,听候使唤。」 十四日,诏大理寺簿薛季宣等:安丰军、寿春安丰等县(开)[闲]田共拨一百八十七顷三亩,给(赴)[付]归正人二百十七户为业。开耕自干道九年始,通免课子十年。 二十四日,权发遣和州胡与可言:「和州屯田庄昨被旨,(招)召归正人耕种。下马监一庄,给归正林本(言)[等]七十六户。依淮南运判吕企中建请,佃客六分,官得四分。窃详林本等远来归正,无家可归。欲望惠利全免三五年,庶仰称朝廷优恤之意。」诏免三年。吕企中奏请屯田已见。 七月三日,上语辅臣曰:「归正人元旨许添差三任。如已经三任,别无生理,必致狼狈,更差一任。」 八日,武节〔郎〕丁逵等言各系绍兴三十一年以前归正,依干道六年十一月赦恩,当添差一次。缘即今两淛、江东西并差足,止余二广,累重难挈,乞依旧从便注授一任。从之。 十四日,直徽献阁、权知庐州、主管淮西安抚司公事、兼提〔举〕措置屯田赵善俊言:「朝廷顷者修复旧制,分兵屯田,诚为至计。然有甚不可者。臣请罢屯田,以归正人居之。」诏庐州见差建康军官兵屯田并罢,田佃牛具等,令赵善俊尽数收籍,许归正人请佃。 十八日,三省、枢密院勘会:「军器监丞赵果于绍兴二十七年结约忠义石庆威等,远赴朝廷,陈献虏情虚实,编隶岭南。今已身故,忠义可悯。」诏赵果特兴一子下州文学。 二十三日,直徽献阁、权知庐州赵善俊言:「得旨,庐州建康府屯田官兵并罢,令归正人请。如数少,募人租种,其田并极膏腴,虑官吏士人冒名请佃,欲望特降睿旨,官吏、士人不许冒名承佃外,专一均给归正流移等人耕垦,庶几绝冒滥之弊。」从之。 八月二日,權發遣安豐軍高 政言:「归正人除给田耕种外,有一百五十七户并借补官资,二十四人既乏营生,(人)[又]无私田,是致不能自存。今措置,未有处业之人,人户给田五十亩、牛一头、 耙农具之属,仍就行在择借补官资一人为首而统率之。户大约以六七十千为率。伏望给降钱会二万贯,付臣措置施行。」从之。 九月八日,权户部尚书杨倓等言:「沿边人自北来归,即与两淮归正事体同。今欲一例给田耕种,依已行之制,更展免税役三年。」从之。 二十二日,归正人王兴伪造虏地黄敕等,冒换本朝官资差遣。刑部约法,比附诈冒荫补,徒三年。上曰:「归正 人抚之不为不厚,虽伪造虏中文字,然已行用冒取官钱,岂宜轻贷,配隶新州。」 十月一日,中书门下省勘会:「归朝选人循资改官,已有定制。缘归正选人未有该述」。诏归正选人并依归明、归朝人绍兴五年十一月敕旨施行。 五日,枢密院言:「绍兴三十一年以后归正,依旨添差四任。子孙后因奏补,或致仕恩泽补授名目,即不得添差。其间或父祖亡殁,顿失俸给,理在优恤。」诏绍兴三十一年以后年十五以上,随父祖同归正子孙,因奏荐或致仕补名目人,如父祖亡殁,与放行添差两次,余人参选注授。」 二十七日,兵部言:「去年八月,诏本州岛所管归正副尉、下班祗应与吏部四选,通立员额。今吏部武节郎丁逵等称浙东西员足,乞依旧〔差〕注从便之所。本部所掌副尉下班祗应,亦一例有陈。契勘昨所立员额大狭,以致差注不给。若许一切从便,必兢往近便郡,岂无偏重之弊。欲乞以归正、归附副尉、下班祗应,立定员额,帅府节镇二人,余州一人,从本部准除差拨一次。」从之,仍令吏部照兵部措置一体立额。 十一月二十六日,枢密使、四川宣抚使王炎言:「右承奉郎监潭州南岳庙曹伟明先因陷虏,收藏本朝告札,不受伪命。至军兴归朝,备见忠义。今伟明乞添(州)[差]凤州推官,望从其请。」诏可。 十二月九日,四川安抚使司言:「绍兴三十一年以后归正无差遣及身故之家,依建炎四年之制,计口给以钱米。昨军兴,前宣抚吴璘随宜措置,别立支例,今四十余家散处四川,若遽裁损,虑失初招徕之意。欲更支五年,限满,一依旧例。绍兴三十一年以前归正人,岁月诚深,宜罢。」诏从之,限满,照建炎四年九月、绍兴三年六月敕旨,州不得过十户,户不得过五口,一等计口,支给养济。 十月,权京西运判张栋言:「两淮归正人所耕田,州县撮收课子特蠲,仍更展免三年。窃详京西沿边与两淮同,亦乞展免三年。昨有旨,归正人许随便占田,表立顷亩为永业。沿边闲田甚多,恐州县违理抑遏,望申严禁止,即有骡马、舟船及能工作技艺等人,乞并免役。」从之。 同日,权京西运判张栋言:「归正人已经十年,虽有善于营运成立家赀者,其间岂无鳏寡孤独饥寒不能自存之人。欲乞五家为保,五保为一甲,贫可矜者,许甲头保明,白官验实,人支米一升,候稍充给止。」户部看详:结甲支米,不指所欲用。若依所陈,即当以常平义仓,及不见以何时起止,乞下京西常平司契勘列具施行。从之。 兵 宋会辑要稿 兵一六 归正下 宋会辑要稿 兵一六 归正下下:原无。按前卷署作「归正上」,据例补。 【宋会要】 干道元年闰正月四日按前卷已载干道事,此卷又载干道事,年代相重,当是《大典》原所分类目不同,《辑稿》失录原目。,诏襄阳府归〔正〕忠义首领杨大同、荀琛等三十余人下京西、湖北逐司特再任一次。以四川宣抚使虞允文言,大同等向立功归正,忠义显著,理宜优恤也。 二月十五日,知扬州、淮南路安抚使王之奇言:「归正人见任添差不厘务差遣,朝廷与之廪禄,不任以事,盖欲优之也。其间有怀材抱艺思欲自奋者,不无遗逸滞淹之叹,欲乞所在州军归正添差不厘务官,自钤辖路分以下,许臣选择,量材器任,仍不妨所居职,贵人无遗才,事无不济。」从之。 二十一日,知扬州、淮南路安抚使王之奇言:「近旨措置宽恤民力,欲将凡归正有官无差遣未经四任添差人在本路居止者,许列上与添差一次。年老贫乏鳏寡不自存之人,亦许勘量,分送本路次边丰实州军,并以人口等第支散钱米。依元旨,令本州岛以桩留撮收三分课子给。」从之。 三月十二日,诏诸军归正忠义累重计口添支之人,特更展支一年。 七月二十八日,臣僚言:「近年以来,四方州郡无有远迩,例皆穷匮,不能枝梧。绍兴三十一年以前归正从便指射郡注授差遣,未曾立额。乞下吏部立定员额施行。」吏部勘会:「绍兴三十一年以前归正官大使臣,自今立定员额,帅府三员,节镇二员,余州军监一员,仍许以今立定员数,依绍兴三十一年以后归正官差一政待阙,承替见一人。小使臣比大使臣员多,欲乞凡绍兴三十一年以前归正官,自今立定员额,帅府六员、节镇四员,次州军监二员。」从之。 九月一日,枢密院言:「建康府驻札都统制郭刚等,具见管北军内愿离军人,有旨并罢从军,特加转官资,添差江西、湖北路州军差遣。今照湖南武冈、茶陵、永、邵、全、道、郴州、桂阳军地远,虑艰(放)[于]般挈,却非朝廷优恤之意。〔乞〕诏湖南路除潭、衡州外,其余州军,并免均差,以诸处各分差员数,均入淛东、福建、江东、江西路:隆兴府副都监一员,准备将领十二员,指使二十三人;赣州正将一员,指使二十四人;吉州正将一员,监当一员,指使二十四人;袁州、筠州监押各一员,指使三十三人;与国、建昌、临江、南安军指使各二十九人。其余以是为差。」从之。 九月十六日,诏归正曾为首领僧董和尚、王智润、陈守靖、刘法清,各特与紫衣师号。 十七日,秉义郎、利州后军统领官王安国具归正人姓名,诏四川宣抚司审实推恩。于是王去恶、王安国转两官,升一等差遣;杨师中、刘卞、李成、刘崇元转一官,升一等差遣;窦洪、窦武、郭海、孙彦元、王胜、赵斌、尹晖、王俊、李宗道、李忠贯、师孟、冯辉、周琪各转一官资,王振等十三人各转官资有差;王振等七人归正,虏戮其亲属,优与升擢,亡者官其子。 二十八日,权发遣襄阳府主管京西南路安抚司公事陈从古言:「归正人焦彭年、高振、郑 用、张用、范思宁、张清、陈资、陈琇、高伸等九百五十九户已均赈济,所存米六千余石,度仅支三两月,日后尽无以给,欲望准例更支拨米二三万石,接续赈济,以慰归正士民之心。」诏于桩管米更支万石。 十月七日,枢密院言:「得旨,镇江、建康府离军归正北军各补转官资、添差升等差遣,州郡多方安恤,虑各州无官专行,奉行卤莽,失朝廷存恤之意。」诏逐路漕臣行下本路州军,各差通判或签判,专一主掌俸给、屋宇等,务令按月便惬,他课诸役,一从优免,月具已支员数并钱米名色,仍具所差职次姓名上枢密院。 十一月三日,枢密院言:「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有忠义归正人见充军职任,及旧系头首,至今闲无职事,泛居行伍,深恐未称其才。」诏令统帅常川一一审刷来历因依、见充职任并旧系头首闲于行伍逐色人数、职次、姓名,申枢密院取(自)[旨]任使。 十一月十四日,枢密院言:选锋军忠义将北军归正官兵,亦有筋力衰弱,并不愿从军之人。诏并罢从军。校尉以上各特转两官,进武副尉以下各转三资,并于正职名上收使;无名目人并白身 用,各特补三资;军兵改作白身 用,各特补三资,并依今均定州军员阙添差,正将时与诸路正将,准备〔将〕特与安抚司准备将领,训练官、队将特与诸州兵马监押,余令吏、兵部与归正添差,各升一等差遣,仍各与并支请给两月。所有原给付身纳枢密院,仍令殿前司量支,路差人津送任所,逐州常切存抚。 兵 宋会辑要稿 兵一六 归正官 归正官 淳熙元年正月四日乞此句当有脱文。,范温昨不从伪命,将带一行马军前来,已放行添差了当。所有范温子孙,令吏部与添差合入〔差〕遣一次。 三月二十八日,诏:归正妇人尹氏特与封郡夫人,白宗颜特与补承信郎,张彦直特与补进武校尉。令宣抚司并与特添差见今居止州郡合入差遣。尹氏状:「昨日进兵收复陕西日,尹氏夫千户白沂,密令尹氏将带男女、女 归朝,白沂未来被戮。男白宗颜、 张彦直自归朝之后,未曾保奏推赏。」故有是诏。 七月二十七日,诏:「保义郎、殿前司左军权准备将骆昂,与转一官,罢从军,特添差淛东州军监押。」以昂状称:「本贯南京,耻陷伪地,拟图来归,移次寿春府居止,结约到本州岛土豪李协,与安丰水军统领孙立等,表里相应,收复寿春府,率领在州军民士庶万余户,于当年七月首先归正,蒙都督张浚收录。偶太平州通判刘蕴古遣书诏臣,期于协力同致功名,不意蕴古包藏祸机,令臣持书交通虏境。臣以忠义来归,不容隐默,晨夜趋伏阙下,发其私书,逮系诏狱,鞫得反状。臣始蒙恩差充殿前司准备使唤,而殿帅王琪将臣作从军 附籍收使,虽曾蒙本司训练官自差充权准备将,首尾十年,既无供给,又无衣赐、料钱。乞与臣一升擢或添差外任差遣。」故有是命。 八月二十八日,江西安抚使龚茂良言:「已降指挥,应归正忠义人当时借补官资,今逐路帅臣取索付身,审验元补因依,先令帅(目)[臣]换给文帖,候将来立到新功与补正。窃谓不若且令各据元得付身,依旧收执,候将来别立功 ,并与酌度换给。」从之。 九月十四日,诏:「朝廷优恤归正忠义之人,月支请给,务在养育,以备使唤。近有不循官守之人,妄以看亲请假为名,擅离职任,往来边淮,妄言事端,撰造边报,委是违戾。不持楚州、高邮军、旴眙军照会,如托故在假或擅离职任,委监司守臣按劾以闻。」 二年正月九日,诏吏兵部将已借归朝官阙,许差替人一次。五年七月三日降旨亦如之。 三年四月十五日,知襄阳府张子颜言:「武义大夫、前利州兵马都监孙俦,元是邓州豪户,因绍兴三十一年内归正,蒙朝廷补官,后来任利州路兵马都监,任满后未有差遣,见居襄阳。其人料捍有谋料捍:疑当作「精悍」。,习练边事,欲量材任使。」诏孙俦差权发遣荆湖北路兵马都监。 五月二十五日,诏秉义郎张德元与转修武郎,除合门祗候。以德元状:「昨在北界,虏命授忠勇校尉。挈老幼前来归朝,蒙招讨成闵将德元同银牌传整发赴朝廷,各蒙恩补授官资。德元补授成忠郎,内白身人傅整补授修武郎,又蒙圣恩,特转正使。德元元授虏命忠勇校尉,比附圣朝品格,系武翼郎,乞将德元比附忠勇校尉补授官资。」故有是命。 九月二十日,淮南运判张士元言:「敦武郎、合门祗候高显来归本朝,其所管归正人皆给佃田土,并各着业。高显见居蕲州,家贫累重,未曾注授。」诏高显添差权发遣淮南西路兵马都监、蕲州驻札,不厘务。请给人从,并依正官例支破。 十一月十二日,南郊赦:「绍兴三十一年前后归正、归朝、归附京朝官、大小使臣、选人、文学、校副尉、下班祗应,如添差任数已满之人,可令吏部特与放行、添差一次。应归正进勇副尉、守阙进勇副尉、添差诸州军监散祗候使臣,任数已满,特更与添差一次。其有无力到部陈乞之人,令召本色保官一员,录白付身,经所在州军陈乞,批书保官印纸,取索付身,委官点对保明,缴申所属添差施行。」 四年二月十九日,诏吏兵部,将归明蛮徭人见榜窠阙内留三十阙,注本等人外,其余自今见阙权借差注绍兴三十一年以前归正合得归正恩例添差人一次,仍先注归正恩例添差任数任最少之人。 九月十五日,诏:「自今承代归正人名阙者,必要有归正干照,所有恩数除递减外,尽以与之。或无干照承代者,止许于诸军承代格法。如敦减至承信郎以下者, 却依旧来归正十资格升转。」 五年十一月十五日,诏:「殿前马步军司见从军归正、归附下班祗应,历过在职十年,放行磨勘,改转两官,依十资格法转进义校对。如在职未及五年,候及五年,亦依归明、归朝人磨勘体例,改转进武副尉。」 六年二月二十七日,诏:「归正添差诸州差遣人,其间事故,多有承代冒请,令逐路帅漕司行下所部州军,自今遇有事故人口,下取索付身、料钱、文历,分明批凿讫,给还本家。如无家累,即行拘收,缴申枢密院。」 八年正月二十七日,宰(势)[执]进呈平江府添差归正等官及拣汰使臣等一岁请给。自干道八年以来,每岁计支二十余万贯。自淳熙七年一年,只共一十一万贯。缘经王佐核实,于法合支者方支,所以岁减十余万缗之费。诏平江府自今依淳熙七年则例支给。如有增差到员数,别具申奏。 九年三月二十六日,诏:「诸州军保明到忠顺官满年曹居佑等一百五十一人,并令再任。自今诸州军缴申到录白文字,札付吏、兵部,日下出给付身。其出给到付身,并赴检详所送纳。」 七月二十四日,诏薄处厚特补承信郎。先是,处厚父武功大夫、忠州刺史、殿前司护圣步军额外统制薄彝称,归朝日久,同来归朝千户任寿吉、李元等各蒙恩与男补官了当,乞依例特补官资。故有是诏。 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南郊赦:「绍兴三十一年以后归正京朝官、大小使臣、选人、文学、校副尉、下班祗应,任数已满之人,缘添差不厘务不许关升,将来有碍荫补。自今可令吏、兵部依官序人先次注授正阙差遣。将副以上,随才擢用。或愿就宫观岳庙者,特许陈乞一次,内任数未满人愿依旧添差者听。其诸州忠顺官候满七任日一体施行。」十五年明堂同。 十三年正月一日,庆寿赦:「归正官添差任数已满人,依郊祀赦文,先次注授正阙差遣。将副以上,随才擢用。愿就宫观岳庙者,特许陈乞一次。内有侍阙之人,若已给到太府寺料历,其本身料钱衣赐依条合行帮支,并宫观岳庙,亦有合得请俸,尚虑州军自立员额,不即放行,未称优恤之意,可令所在州军并与按月帮勘。如或拖欠,许经监司陈诉。」五月十二日,诏注授正阙差遣人,特免短使一次,候一任回,依条施行。 二月十二日,诏:「归正添差任数已满之人,如有智略沈雄、弓马精熟、堪从军者,在内许侍从两省、台谏、三衙,在外诸军主帅及监司、郡守,不限人数,各具才能事艺保举闻奏,仍令枢密院置籍。」 五月十五日,诏:「前添差浙西马步军副总管开赵忠义来归,忧居平江府,可令本府每月特支钱一百贯、米二十石,服阙日止。 兵 宋会辑要稿 兵一六 士人 士人 淳熙二年正月二日,诏:「海州进士王元佐,令该免解,追取进勇副尉文帖,缴申毁抹,却行出给理年 免解公据。」王元佐状:「昨于北界请到乡试院文解,所有北界得解公据,昨准礼部取索换给到理举公据讫。缘元佐自归正之后,因措置守御及陈利便,系军功补充进勇副尉,元佐不愿祗授。今来淳熙二年省试,即系理一十八年免解。」故有是命。 十二年十月十七日,诏:「归正、归朝、归明补官之人亲子亲孙愿应举者,委的见随侍在任所别无赴试去处,令召升朝官二员结罪委保,令见任州军陈乞,本州岛勘验得别无诈冒,取索印纸分明批书事因,从本州岛知通结罪保明,送本路转运司,与碍格有官及门客等人混试施行。」 兵 宋会辑要稿 兵一六 军兵 军兵 淳熙元年二月十三日,诏:「沿淮归正忠义内有武勇出众、材智过人、曾充头目者,委官招集,发赴枢密院审察,量材使唤。」 三月十四日,诏(关)[殿]前步军司、建康镇江府诸军、武锋军见管归正忠义口累重大人,计口添支米数,特更与展支一年。此后每岁展支。 二年正月七日,诏诸帅漕司行下所部州军,令守臣将添差归正北军阙少住屋之人,疾速措置修盖屋宇,限半年了毕,应副一处居止,毋致阙 。 三月二十七日,诏:「昨离军北军,令诸路州军自今并以离军忠顺官为名。」 七月三日,臣僚言:「昨降指挥,诸军见归正北军,并与升转官资,添差诸州军路分都监、正将、准备将、监押指使;不曾立定几年为任。乞依见今其它归正官例,并以二年为任。任满,别与其它州军差遣。」诏并以三年为任,任满,令逐州申发,赴部与添差恩例注授。 四年十二月二十四日,诏:「归正、归朝、归明忠顺官同及拣汰离军官,见各添差诸州军不厘务差遣,别无管干职事,其间虽有艺能,无以自见,令诸路帅臣于本路逐州委近上兵官一员,专切管辖,依军中阶级法,逐州各别置教场,五日一次,并赴教阅;寻常亦许习射击球。内年六十以上及添差总管路分钤辖,州钤辖并官至横行以上者,免教,愿赴京听。每岁春秋二季,合赴本州岛教阅,内有事艺精熟人,优加犒赏。若事艺杰出者,守臣及所委兵官连衔保明,申枢密院。」 十四年五月二十五日,枢密院言:「内外诸军官兵并归正北军各有立定拣汰年分,唯江、池州归正北军未曾具到,深虑有年老病患愿离军添差外任等人,合行优恤。」奉旨,令主帅将离军之人逐一契勘年甲、姓名、职次,仍问愿就是何州军,保明申枢密院。 江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赵永宁申:「归正北军年老病患一十六人,愿就江西等路州军一十五人,愿减半请给在军养老一名,情愿离军及愿就江西等路州军安排一百二十四人,于内多系入队人数,不愿离军五十五人。」池州驻札御前诸军副都统制李思孝申:「归正北军愿就江东〔州〕军六十二人,愿就江西州军一百 四十六人,不愿离军二人。」除不愿离军人外,诏并与罢从军,校尉以上各特与转两官,进武校尉各特与转三资,无名目人并白身 用,各特与补三资。军兵改作白身 用,各特与补三资。令吏、兵部均拨江东西诸州军归正添差各升一等差遣,仍并支请给两月。 十五年正月九日,户部言:「行在州军粮料院指定今来强勇军 用,元每日请钱二百文、米三升,转授前项名目,即与殿前司射中铁帘有马 用事一同。其 用元请一十五贯文、米一石,听候使唤元请钱一十三贯文、米一石。照得殿前步军司虽无似此则例,今来既逐人射中铁帘,转授前项名目,难以却行减落钱米,亦合照应旧请钱米批放。」诏并特与免减。以淮南东路安抚司言:「强勇军 用尹政等状,各系淮北土豪,昨于绍兴三十一年内前来归正,蒙收充安抚司归正强勇军 用,各人日支食钱三百文、米三升。奉旨,令强勇军 士、 用听候使唤,依江上诸军体例,射铁帘一次,数内除守阙进勇副尉强勇陈宝一名,分擘券历赴殿前司收管外,实管七十六人,内三人各补充进勇副尉,七十三人各补充守阙进勇副尉,比旧请各有合减落钱米。乞下淮东总领所,照依江上诸军体例,将政等补官资,于券历内声说,批放免行减落请授钱米。」送户部勘当申故也。 兵 宋会辑要稿 兵一六 归正人 归正人 淳熙元年七月十八日,诏:「关外、四川沿边诸处及金州、上津皆有归正等人,令四川安抚制置司行下都统司常切存抚,毋令失所。」 十一月十日,诏:「昨来归正之人窃虑其间遇有死亡人口,无力营办葬地,可令诸州军每州踏逐城外附近寺观空闲地段,从便埋瘗。专委同行一名看管同行:据文意疑作「童行」。,候及三年,给降度牒,仍令支钱埋殡。内大使臣以上支钱五十贯,小使臣以下支钱三十贯,父祖并母妻并各减半,小口又减半。文臣无力之家,比附支给,以为棺椁之费。」 淳熙三年六月十九日,诏:「归正人东南别无业,虽已优补官资,添差差遣,其间虑有贫乏之人,不幸身故,无(身)[力]埋瘗,昨已等第支降钱物,使其营办葬事及优恤其家。今来添差两淛西路马步军副总管开赵置到山地,建造庵舍,特赐名广鳪禅院,仍令常平司拨赐系官田五百亩充常住。」以开赵言:「昨来将带忠义归正人数颇多,其间有死亡无地安葬,赵已就平江府阊门外买到山地三百余亩作义坟,许西北忠义死事之人任便选葬,又于山畔自备材植,建造庵舍,以奉释氏。乞赐院额。」故有是命。 二年六月二十二日,诏:「应归正忠义人付身有冒名之人,限一季许缴。连真本径诣所属自陈,与依诸军已得指挥递减放行。内忠义人若承代后来曾经亲身立功,即依今降指挥施行。」 九月二十四日,襄阳府守 臣张子颜言:「襄阳居民多系归正人,往往贫乏不能自存。前后帅臣陈乞到米支给赈济尽绝,止有谢师稷陈乞米一万石,除支外,见在四千六百余石,会计可支一两月。乞于本州岛桩管米内支降米三二万石,接续赈济。」诏给米二万石。 闰九月二十一日,诏楚州山阳、淮阴县归附人户张琳等合纳课子,与依归正人例蠲免。 三年正月二十日,诏:「访闻见有西北归正、归朝人,自干道九年赦,经部陈乞赈济,委官覆实保明,方与放行。」窃虑迂枉,却致失所,令州县核实保明,申常平司,先次放行赈济。」 四年四月二十五日,诏:「归正人令从便营生外,两淮、江淛系官田土甚多,每户给田十二亩,三人以上给二十亩,愿自备牛具种粮者,与增一倍。每户给草屋二间,三人以上给三间,人数虽多,不得遏四间。其合用农具、种粮,从本州岛措置应副,仍专委甲头掌管,轮流通融使用。每遇发人之初,猝未能耕种养赡,却恐阙食。从本州岛计口,先支钱米。大人日支米二升半、盐菜钱五十文,小儿减半。候及一年住支。归正官子孙父祖曾任差遣,今已亡殁,别无廪禄养赡,(今)[令]所在州军于合给田屋等数上以十分为率,增给五分。诸县知县悉意遵守,仍多方存恤,劝谕力耕,不得分毫追扰。奉行(劝)[勤]恪,(续)[绩] 显著,当议先次推恩。其或灭裂违戾,委监司按察。拨过田亩,并与免诸般科役租税十年。」 五月六日,诏:「诸州军守倅,各将部内归正人从实审察。如果谙晓时务,持身廉谨,连衔保明,申枢密院。」 十月二日,诏四川制置司总领所照应昨两淮、江浙给田指挥,措置拘籍系官田亩,给付归正忠义人及子孙无廪禄者。 六年五月二十日,诏:「元系北界归朝人,不拘年限放行养赡外。有元系本朝陷伪归正人,自养济后,已请钱米及二十年者,委知、通询究。若有子孙经营耕种及已请佃官田,非无依倚之家,即行住罢,将实系贫乏之人填阙。」 之人。今京西路多荒田,欲随口数多寡给付,各令依营田例耕种,仍免十年差科税赋,使之各有所归。」从之。 二十四日,襄阳府守臣言:「管下归正忠义人见有一千九百余户,其间多少壮曾经战 既而又言:「本州岛管下荒田多为土豪广作四至占拦,不令指请,地土广阔,不能开耕。今除癃老残疾并充保捷外,已有归正忠义一千一百九十户,情愿请佃官田耕种,已将退下屯田照数给付。修写到逐户单甲姓名一本进呈。」诏京西转运同襄阳府详今来所奏事理,照应淳熙六年五月二十四日已降指挥施行。 二十六日,诏归正人高允中,忠义可嘉,令湖州支破 士请给。 九月二十一日,临安府根勘归正人韩显忠等供证,诈冒授官共一百一人。诏:为经大赦之后,可令逐人限一月陈首改正, 特与免罪。淳熙十年九月十一日,诏:「昨显忠首归正,冒名承代名目一百二十余人,已行追官免罪。内有曾经出战堪披带人,可令承旨司审验拍试,许令从军,支破进勇 用钱米。」 九年九月十三日,明堂赦:「西北归正、归朝、(庶)[归]明,不忘祖宗德泽远来,内有老弱孤贫无依倚不能自存之人,仰州县核实保明,申常平司,取见诣实,特与赈济一年。」十二年、十五年郊赦同。 十年正月二十七日,襄阳府言:「本府地临极边,民多系西北唐、邓等处归正之人。去秋旱伤,今夏大雨,庐舍漂荡,常平米止有二千余石,赈济尽绝。乞于本府寄桩大军米内支降应副赈济」。诏支五千石。 十三年三月十七日,宰执进呈知楚州钱之望申:「本州岛管下归正三十五庄,今来抽摘强壮,令在家阅习武艺。乞令依忠勇 例,合家许置弓矢。」上曰:「前此初归正,其心尚可疑。故禁置弓矢,今奠居已久,可依所奏。」 六月四日,户部言:「乞下江淮、浙西、荆襄、四川路转运司,如归正人辄敢将已前并今后请射到官田典卖与人,卖主及买人一例断罪,命官申奏取旨,其田籍没入官,买人价钱亦不追理,仍许人告。其官山不许借赁。归正人如有葬埋,听买地安葬。」从之。利路提刑司申:「诸路归正人请射田土,多是转手典卖与人,复来请射。更有转借或赁他人请佃官山田地,将父祖葬埋,却来论夺,似此扰民不一。」户部勘当故也。 十四年三月十一日,诏归正殿前司前军白身 用嵇金为系远人,从军日久,特补承信郎。 四月二日,枢密院言:「白身归正及未有正补名目之人,来归日久,今该遇射(射)铁帘推赏,及日后功赏,难以依归正十资格法补授并陈乞恩数,理宜措置。」诏将似此之人,依军功八资格法补授,并将来迁转恩数之类,并与诸军一体施行。已上《孝宗会要》 淳熙十六年二月四日,登极赦:「前后归正、归朝、归附及忠顺官添差任数已满之人,昨来赦文许授正阙差遣。或愿就宫观岳庙者,特许陈乞一次。今来该遇恩霈,如愿再就宫观岳庙者,特更许陈乞一次,用示优恤。」三月二十九日,诏忠顺官令所在州军照赦保明差注一次,于本处就支祠禄请给。 同日,赦:「应归正、归朝、归附及忠顺官任添差宫观岳庙之人,其各得请受,仰所在州军按月支给。」 十五日,诏(叙)[敦]收武郎王格与马军行司将副差遣。以殿前副都指挥使郭钧言「言」字原缺,据天头原批补。:「格首先归正该赦叙官,与殿前司将副差遣。乞将格改充别军将副,以备朝廷使令。」故有是命。 二十九日,诏:「仰惟至尊寿皇圣帝轸念归正、归朝远来之人,优恤备至。朕嗣位之(人)初,自当遵守。尚虑州郡或奉行不虔,致令失所。可照应累降指挥并前后赦文,务在安辑,以称朕意。」 (绍熙元年)四月二十二日「四月」上原有「绍熙元年」四字。按后二条为闰五月,查《二十史朔闰表》淳熙十六年有闰五月,绍熙元年则无闰月,知此条仍为淳熙十六年事,「绍熙元年」四字乃衍。, 建康府言:「除淳熙十五年赦恩赈济已满一年外,今乞特与更支一年。」诏依,遇有事故人,即行开落。 五月十八日,四川制置司言:「故知黎州刘师颜昨来父子纠合忠义,保护祖宗陵寝。归朝授官,今官边身死。其家素贫,若不少加旌异,恐无以激劝。」诏令洋州每月支给两〔贯〕文 士钱米。 闰五月七日,诏:「忠顺官请给,虽已通理满七任月日,若见任未满,特令所在州军且与接续帮勘,候见任满日住支。从枢密院所请也。 六月二十三日,江西运司言:「总领所将(见)[建]昌军忠顺官任满一季无过人接续帮支过钱米,理折月 之数。是致逐官不能养赡,乞免行除 。」诏照应淳熙十六年闰五月七日已降指挥施行。 二十九日,枢密院言:「今具归正守阙进勇副尉、进勇副尉、添差散祗候使臣窠阙内六十阙下项:一、帅司:浙东西、江东西、湖南北、福建路各差两员,广东西、淮东西、京西路各差一员。一、节镇:明、婺、赣、泉、鄂、舒州、平江、镇江、宁国、建宁、常德、肇庆、德庆府各差一员。一、次州军:温、秀、太平、池、徽、信、袁、抚、吉、漳、惠、潮、真、楚、滁、泰、蕲、黄、和州、南康、兴化、武罔、荆门、高邮、旴眙、安丰、无为军各差一员。」诏:「将前项阙衮同作正阙差注。先注战功,次注阵亡恩泽补授,次注归正任数已满人,次注子弟所补授。候将来人数减少日,申取朝廷指挥施行。」 绍(兴)[熙]元年正月十三日,枢密院言:「保义郎(即)[耶]律桩状,故父归朝身亡,臣虽受世赏,方一十四岁,乞送临安府权支 士钱米,养赡孤幼。」诏候年及二十,即行住支。 十七日,福建路安抚使高大同言:「归正、归朝之人,今后遇有身故之家,不拘户数,即行赡给。其家不满五口者,则计口给之;五口以上,则至五口而止;未满二十年,且与养赡。如此,则朝廷实惠可以下究,而州县奉行不为虚文。」诏诸路州郡照应施行。 同日,殿前司言:「昨令本司水军统制范荣招收山东归正忠义人充 用,并拨到归正官兵分擘券历,内有累重之人,已蒙指挥优恤,每月添支米数养赡。续准淳熙十六年正月二十四日奉旨,特更与展支一年。今将及一年,若行住支,便见阙食。乞依旧勘支,免致失所。」诏特更与展支一年。以后每岁亦有此请。 二月十四日,枢密院检详杨经言:「归正、归朝、归附忠顺官等,除到部已有籍外,其堂除人枢密院并吏、兵部未曾置籍。今来添差任数,已是足注授正阙差遣,自合一体。乞下吏、兵部并本部照应条法指挥,各置籍抄上,以凭稽考,仍行下所在州军照会。」从之。 四月二日,诏:「昨降指挥,以归正、归朝、归明、归附及忠顺官添差任数已满,深虑不该关升,有妨奏荐。许令注授正阙差遣,随才录用。或愿就宫观岳庙者,听陈乞一次。今来尚恐有贫乏未能前来注授,或不得待阙之人,当 临御之初,欲加优恤,可将归正、归朝、归附及忠顺官添差前任一等不厘务差遣一次,愿授宫观岳庙者听。候将来任满日,却仍旧照应节次已降指挥施行。」 八月十九日,枢密院进呈信阳军申勘到郭沂等情犯事宜,王蔺奏:「郭沂元是虏界人,为有亲戚在淮南,因而过淮,其心亦是不忘中国。刑寺拟断刑名太重。」上曰:「留得他一人在此,亦何益于事,不如令说谕约回。」 二年六月十一日,枢密院言:「乞行下诸路州军,日下开具见今在任归正、归明、归朝、归附忠义员数并已事故人数,仍抄录脚色附籍,日后到任准此。如有事故之人,令本州岛先次索真本付身凿讫,取朝廷指挥。」从之。 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赦:「西北归正、归朝民庶,不忘祖宗德泽远来。内有老弱孤贫无依倚不能自存之人,仰州县核实保明,申常平司取见诣实,特与赈济一年。」 同日赦:「淳熙十二年大礼赦文,『应绍兴三十一年以后归正京朝官大小使臣、选人、文学、校副尉、下班祗应任数已满之人,缘添差不厘务,不许关升,将来有碍荫补。可令吏部依官序先次注授正(门)[任]差遣。将副已上,随才擢用。或愿就宫观岳庙者,特许陈乞一次。内任数未满人愿依旧添差者听。其诸州忠顺官候满七任日,一体施行。』照得绍熙元年四月五日先已特降指挥,再与展一任讫。窃虑在远无力前来陈乞之人,仰赦到日,于所居州军陈乞,即与疾速保明具申,以凭给降付身。所有目今各人合得请给,并仰按月支给,毋令失所。」 三年十二月八日,诏:「两淮并沿边州军归正人请占官田,昨累降指挥,与免差科税赋。今来限满,理宜优恤,可自绍熙三年为始,更与展免三年。」巳上《光宗会要》 (淳)[绍]熙五年七月七日,登极赦:「应归正、归朝、归明及忠顺官任添差宫观岳庙之人,其合得请受,仰所在州军按月支给。」 同日赦:「归正、归朝、归明、忠顺官等,不以绍兴三十一年前后合得添差任数已满之人,念其忠义来归,理合优恤,可特更与添差前任一等不厘务差遣一次,仍令本州岛按月帮支合得请给。」 九月十四日,明堂赦:「已降登极赦文:『归正、归明、忠顺等官,不以绍兴三十一年前后合得添差任数已满之人,念其忠义来归,理合优恤,可特更与添差前任一等不厘务差遣一次,仍令本州岛按月帮支合得请给。』尚虑州军奉行灭裂,不即按月支给,致有拖欠,恐失朝廷优恤之意,仰监司常切觉察。」 庆元元年正月十九日,殿前司言:「本司水军昨招收山东归正忠义人充 用力,并拨到归正官兵。内有口累重大人,理宜优恤,乞添支米养赡。」诏特支一年。以后逐年准此。 九月二十九日,宰执进呈萧鹧巴遗奏,乞依蒲察久安(利)[例],月给官钱二百缗,以赡妻孥。余 端礼等奏:「二人均为归正,而事体不同,难以攀援。若陛下念其北来,少加恩恤,亦在圣意。」上曰:「比蒲察久安例减半与之。」余端礼曰:「谨遵圣训。」于是诏每月特支赡家钱一百贯。 三十日,诏归正人前进武副尉、添差江南东路安抚司听候使唤潘良辅,特与支破 士钱米。良辅自言:「元系密州莒县土豪,绍兴三十一年逆亮叛盟,良辅纠集忠义七人,随都统(赵开)[开赵]收复日照县并城阳军,及在海州与金人见阵。蒙主帅魏胜将兄潘义阵亡进义副尉令良辅承授,于隆兴二年离军到部,累任添差建〔康〕府安抚司听候使唤。绍熙二年,有归正人许志陈论冒名承代,蒙拘收出身以来文字,窃念良辅愤发忠义,自备鞍马出战,归正立功,实系无辜。乞下建康府支破一 士钱米、养赡血属。」故有是命。 四年四月十二日,枢密院言:「归正、归朝、归明并忠义官已经十一任添差任数已满之人,若令到部注授正阙差遣,窃虑难待远次,因而失所,理宜存恤。」诏归朝、归明并绍兴三十一年以后归正官、忠顺官,如已经十一任添差任数已满之人,委自守倅从公审量人材年貌,参验付身脚色,别无诈冒,委是正身,保明以闻,特更与放行前任一等不厘务添差一次。或十一任添差任满已授正阙差遣之人,如愿就今来添差,亦许赴州军陈乞,照应改授。其请给,并依绍(兴)[熙]四年十月九日指挥减半支给。内供给钱十贯以下免减,愿就宫观岳庙者听。仍仰逐州军每季置籍,开具见任人职次、姓名、所支钱米等,并已差下人申枢密院。遇有改差、事故,随即销落,及将事故人真本付身、公据缴申吏、兵部,分明批凿付身,如无本宗亲属,即行毁抹。」嘉泰元年五月二日,又诏更特与放行前任一等不厘务添差一次。其请给并依绍兴四年十月九日指挥减半支给,十贯以下免减,愿就宫观岳庙者听,并委自守倅审量人材、年貌,参验付身脚色委无诈冒等,仍照近降指挥置籍,更令互相保明。委系正身,申枢密院。余从庆元年四月指挥施行。 嘉泰元年三月二十四日,宰执进呈何澹奏:「诸路州军归正并忠顺官添差员数,自来每月置册,供申见任人数,到任月日,或有事故,以凭销除。近来州郡多不申到,窃虑事故之人不曾开落,虚破请给。」陈自强奏:「归正人已是费耗州郡财赋,岂可从而作弊。」上曰:「可严行下。」 同日,枢密院言:「诸路州军归正并忠顺官见今添差之人,自来每月置册,供申见任人数,到任月日,或有事故,以凭稽考,勾销薄籍。窃虑所在事故之人,其合干等人受嘱,不行开落,因而虚破请给。照令逐路安抚司行下所部州军,疾速开具归正忠顺官元额、见管添差并事故人数,须管每月置册,逐人子细开具,缴申枢密院。 归朝、归明、归附人准此,不得漏落,仍仰帅司常切检点。或有全年不申缴去处,即开具当州官吏职位、姓名,申枢密院取旨施行。」 七月十七日,知阆州刘甲言:「谨按承直郎、添差在城盐税王永(思)[忠],初因伪地小胥归正,叨官八任,在州监当。见居萝城内,累叨厚俸,从拥富赀,广置田宅,凶悍之性,老不知革。父子三人,动辄 率其徒,骗挟州郡,凌辱平民,为公私蠹。至擅占禁军营舍,居停淫妇,以为游宴之所。其子恃官荫,尤为顽悖。归正官季安国等诉其在伪地本无官职,妄称有官,夤缘受命。及细阅其初补付身,系绍兴三十一年随忠义统领曹坚归朝,年止二十六,却称曾充伪地京兆府总管司孔目官,已经出职补从事郎,伪诰被焚,别无一字干照。又称有曹坚出给公据,亦不见缴进,本人补牒内开坐吏部勘当,不曾连到曹坚。干照分明,遂叨恩于文(质)[资]上安排,委系伪滥。缘本州岛添差猥众,并系彼界投降之人,凶犷之风,不可寖长。其王永忠难以存留本州岛。今将任满,行赴运司拟授,必是指射自代本身窠阙,为害益深。乞下制置司,将王永忠移向靠里州军居住,仍下部契勘。如十任已足,今后止与添差岳庙差遣,庶几伪冒之人,略知朝廷法令。」从之。 孝宗皇帝赦书宣谕,率众归朝。久安特蒙首建节 嘉泰二年十月四日,故检〔校〕少保、大同军节度使赠太师蒲察久安孙忠翊郎蒲察居仁进状言:「先祖久安、先父钺恭(越)[钺],擢任带御器械,莫非优异。窃见一般来归萧复,系萧琦之孙,初任准备将领,节次升擢,再任浙西副总管。又先祖部下千户赵良辅男元已擢任浙西路钤,李元男邦王擢任临安府正将,重念臣叨受遗泽岁义,尚未得禄,自父钺不禄之后,每月蒙朝廷优恤,支破赡家钱米,一门方得存活。臣已于去岁呈试,中原本缺家钱米,候出官住支。缘臣东南产业素无,若行住支,立见失所。乞降付枢密院,与臣特添差准备将领,临安府驻札,所有赡家钱米,仍旧永远支破,庶使忠义子孙,溥沾无穷之恩。」从之。 闰十二月十九日,殿前司言:「本司水军昨收山东归正忠义人充 用,并拨到归正官兵。内有口累重大人,理宜优恤,乞添支米养赡。」诏特支一年。以后逐年准此。 三年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文:「归正随来子孙,依指挥合得添差两任任满之人,内有委系头目子孙,念其当来随父祖忠义远来,特示优恤,可令枢密院特与放行添差一次。」 (又)[同]日赦:「归朝、归正、归明、忠顺官虽添差任数已多,缘其任满,深虑失所,可照应第十三任指挥,更特与放行前任一等不厘务添差一次,以示优恤。所有请给,依绍熙四年九月九日指挥施行,仍仰守倅保明,委无诈冒违碍,申枢密院。」自后郊祀明堂大礼 赦亦如之。 同日,赦:「西北归正、归朝民庶,不忘祖宗德〔泽〕远来,内有老弱孤贫无依倚不能自存之人,仰州县核实保明,申常平司,取见诣实,特与赈济半年。」自后郊祀明堂大礼赦亦如之。 开禧元年十二月十四日,诏特支故左武大夫、濠州团练使耶律宪妻恭人郭氏每月赡家三十贯、米五石,春冬衣绢各五匹,冬加绵二十两,令粮料院按月帮支。郭氏进状:「故夫宪元系辽国近族,承袭世封,任昭义大将军。于隆兴元年,以逆亮不道,抛弃坟垄家属财产物业,率领本部全军人马,同招讨萧琦等奋发忠义,万死一生,来归圣朝。仰蒙圣恩,换补武德大夫、忠州刺史、建康府中军统领,升充殿司统制。身没之后,止有男孝纯,曾两任添差临安府将领。自后,缘足疾不曾陈乞差遣,别无人食禄。乞依萧夺里懒、赵受等体例,支给钱米。」有司以非赵受之比,故量给之。 二年七月十六日,诏伪明威将军、知县王立与换武义大夫,伪地付身令承旨司毁抹,特添差东南第五将、徽州驻札、不厘务。请给依正官例支破,候二年满日,申取朝廷指挥。以江淮宣抚司言立系伪明威将军、知县,并老小及齐伪地付身,首开西门投拜迎降。故有是命。 九月十六日,诏:「伪将仕郎(归)、充归德府宁陵县主簿刘士安换给迪功郎,更循两资。伪地付身,令承旨司毁抹。」以江淮宣抚司言:「士安系泗州土居百姓,昨赴伪朝,试过词赋进士及第,已伪补将仁郎、差充前件差遣。缘病日久,未曾出官。今遇圣朝大举收复泗州,士安赍伪朝付身敕黄,首先同本州岛闲良官归顺。」故有是命。 二十七日,诏泗州归正人吏孙瑄与补承信郎。以山东京东路招抚使郭倪言:「(宣)[瑄]因差送还泗州知州至燕京,得知本朝收复泗州,远来归正,乞复与推恩。」故有是命。 三年三月十七日,诏伪西路万山一带屯驻广威将军吾也万户男训武校尉谋克纳合道僧康宁与补武翼郎。以京西北路招抚使赵淳言:「谋克纳合道僧父系右翼副统军,纳合道僧自劝其父不可攻城,伤折人众,父既不从,且欲杀之,遂窃取右翼副统军铜印一颗,前来投拜。纳合道僧本姓康,淳为立名宁,由是尽得万山一路番军虚实,虏人于次日烧营,尽渡江北。乞与推恩。」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诏借补承节郎、前泗州烟火都监黄天翼特与补下州文学。以权山东京东路招抚司职事毕再遇言:「天翼自陈元系泗州生长人,事习词赋,进士举业,于虏界五获府解到省,一次到殿,有终场付身照验,充州学正。于虏界格法,诸赴御试举人,虽未及第,许就随朝十贯石局分承应,历三考,得军防判差遣。天翼缘母亲年不曾愿就,于年前四月二十六日幸遇大朝恢复旧疆,天翼实时具州学 事目,首先迎拜王师,于冯统制处归正了当,次后蒙招抚司嘉其忠义,踏逐充泗州烟火都监、借补承郎官资,干当军前大小事务,及津发大军前进一行人从车仗牛马等事。正当暑雨,实历苦辛,不曾有误官中事务,乞给换正官。」故有是命。 嘉定三年二月二十三日,诏故忠顺郎、差浙东副总管、婺州驻札张会宁男时敏与依一般归正人赵受例,支破钱米养济。以时敏言:「父会宁元系北界千户管军头目,同万户蒲察久安部领军马前来宿州虹县守把,于隆兴二年恭拜本朝宣谕誓文黄榜,部率全军人马,远来归朝。今来身亡,乞依赵受例支给孤遗钱米。」故有是命。 五年二月十三日,建康都统制庄松言:「昨准都省指挥,勘会殿前步军司建康镇江府诸军武锋军见管归正忠义口累重大之人,计口添支米数。得旨,特展支一年。本司见管归正忠义人指准每月添支养赡家属,乞且仍旧,接续按月照会批放,庶免失所。」诏特展支一年。 六年九月十八日,诏:「今后归朝、归正、归明忠顺官大小(事)[使]臣、校尉年及七十陈乞添差人,并与添差监当场务,校尉添差指使,并不厘务,愿作岳庙者听。内曾任路分副都监以上,并止与降前任一等不厘务差遣。所有请给,若至第十一任人,自依绍(兴)[熙]四年十月九日已降指挥施行,仍令吏部,今后遇有勘会似此陈乞添差之人,分明予决合入差遣,申枢密院。」以枢密院言:「归朝、归正、归明忠顺官〔依〕嘉定五年十一月郊祀赦恩施行,前任一等不厘务添差。间有年及七十未曾该载,缘曾经十三处战功年及七十人。依淳熙五年指挥,大小使臣与添差监当场务,校尉添差指使,并不厘务,愿作岳庙者听。内曾充正将以上、在外曾任路分都监以上人,并特与降前任一等添差不厘务差遣。其归正等官年及七十者,自合一体施行。所有曾任路分副都监以上人,缘资历稍高,理合分别优异。」故有是命。 八年二月二十三日,枢密院言:「殿前司据游奕步军第二将、训武郎、准备将耶律淑称:『故父恭逊系契丹头领,于隆兴二年同少保萧琦万里归朝,蒙恩特补授武德大夫、忠州刺史、差充殿前司忠义军正将。于干道五年致仕,恩泽补授承节郎。淳熙十三年从军,嘉定元年升充准备将,转至上件名目。念淑随父归朝,经今五十余年,系在圣朝长大。照得契丹覆姓耶律,系姓刘。窃恐将来出戍,呼叫姓名不便,乞改正姓刘,依旧名淑。』本军将队契勘耶律淑委是诣实。」从之。十年七月七日,诏:「伪怀远大将军、海州赣榆县令夹谷秀特补忠训郎,伪宣武将军、海州赣榆县主簿、权税务都监马禧特补承节郎,伪信武将军、海州赣榆县尉、权忠孝义军都统徒单立特补保义郎,昭信 校尉、海州赣榆县徐浦酒税都监蒲察雄特补进义校尉,分注福建州军合入添差不厘务差遣,理任请给等,并依前后添差归正人则例,按月帮之。伪地告札,令吏部毁抹。」以江淮制置司言:「楚州忠义统辖高忠皎申,提兵至赣榆县城,有夹谷秀等开门赍铜印并官告迎降。本司照得逐人并系投降归顺之人,即与捉获人不同。乞将伪地官资换授正官。」故有是命。 八月二十二日,诏:「归顺官赵元登特补成忠郎,令吏部差注福建州军,添差不厘务准备差使,理任请给,依归正人则例,按月帮支。」以江淮制置司言:「忠义统辖沈铎复涟水县,首有赵元登投降,系伪武节将军、涟水县周家庄巡检。为具本朝檄牓,即赍告札等,同老小归附。本司究问系道州三河县溪儿人,地近事宜,无不闻知,攻守之事,言于可听。其人颇涓难信,除将家口六人发赴都统司安泊,支破钱米外,照得赵元登首先归附,与就阵降附等人不同,合加旌别。乞照本人伪官换授与夹谷奴等一体添差。」故有是命。 二月二十八日二月:按上条为「八月」,此应有误,或是「十二月」。檄书感泣,约候兵马渡淮,率军民内应。忽大前来(来)攻取,所谋败露,欲将结约人诛戮。玉等畏死,星夜将带老小归顺。家产屋宇,尽皆抛弃。今赍伪地告札,乞换 ,诏:「伪宣武将军、华州华阴县尉张玉特补忠义郎,伪武节将军、颍州颖上县香林寨副巡检刘进特补成忠郎,伪忠翊校尉蒲端仁、张直、张胜,各特补进义校尉。分注江西州军,添差不厘务。内张玉、刘进充准备差使,薄端仁、张直、张胜充指使。理任请给等,并依前后添差归正人则例,按月帮支,伪地敕札,令吏部毁抹。」以淮西安抚司言:「张玉等原系中原人,陷蕃百年,不得已而仕伪。知本朝恢复,(结)[给]正官。」故有是命。 十一年五月十九日,诏:「前伪地白身宗子赵善周特补保义郎、监潭州南岳庙,常州居住,放行合得请给。其家口押往常州,照北来人体例,支给钱米养赡。」以江淮制置司言:「淮东安抚司据高邮军申解到北人赵善周等。本司未委缘(河)[何]北来,据善周称,系大宋太宗第七位从孙,东京睦亲北宅汉王宫长子平阳郡王位下子孙平阳郡王:原作「平赐郡王」,据《宋史》卷二二五《宋室世系表》一一改。。宣和年间,亲祖士軷,任京东淄州兵马钤辖。曾祖仲集,带开府仪同三司、追封鲁国公鲁国公:《宋史》卷二二五《宋室世系表》一一作「惠国公」。,谥恭安,系哲宗、徽宗皇伯,士軷系神宗皇兄。金贼攻取京东,知州孙立顺蕃,其祖在后,例换伪官诰命。父不鄙并善周只在淄州居。蕃国为见善周是大宋皇亲,拘收在官,不令出入。缘鞑靼人马再打淄州,善周将老小出城,入济南、东平府、邳、海州,至沭阳县宋经家住坐。今知本朝军马进发,迎沈将军帐前归正了当。今画宋枝图并赍到本朝诰敕明白,本司已收管赡养。」故有是命。 八月九日,枢密院言:「故武德郎、浙西路副总管蒲察 钧男端仁言:臣故祖久安,隆兴二年蒙孝宗皇帝命魏王亲书招,祖久安奋发忠义,纠率大周仁等,将全军人马及仓库等归朝。宣赐臣家恩数,系是特旨,不经铨选。祖久安身故,伯(赵)[钺]临危陈乞赡家等钱,蒙恩月给二百贯、春冬衣绢,续后月支钱一百贯、米一十石。缘伯〔钺〕父钧,生前各居烟爨,所有月支钱米,系钺男居仁支请,臣兄弟并不得颗粒分文,独不沾被圣泽。乞付枢密院札下户部及堂兄居仁位,将逐月支破赡家钱米等分与臣位,均养孤幼,庶免失所。」诏依所乞。 二十一日,诏:「归正人张时安、赵翼、张瑜,各特补进义副尉,分注江西州军,添差不厘务,听候使唤。理任请给,依归正人则例,按月帮支。伪受告札,尽付兵部毁抹。」以江淮制置司言:「张时安等陈,系大宋遣民(蕃陷)[陷蕃]百年,父祖以来,有意归顺。南北限隔,不得已仕伪。今虏衰残,将坟茔财产抛弃,于嘉定十五年(谐)[诣]霍丘县过淮归顺。蒙分拨无为军养赡。缘时安等伪官,不曾陈乞换授。近张玉、刘进等赍元授伪官换授讫,今赍伪官诰札乞换授正官,使沾寸禄。」故有是命。 十二年七月七日,诏:「前伪地白身宗子赵善长特补承信郎,赵汝舟、赵汝良并特补保义郎,差监潭州南岳庙。内善长兴化军,汝舟汀州,汝良漳州,各居住,并放行合得请给,仍将各人家口随宣州军分拨,照北来人体例钱米养赡。(北)[白]直等人,令江淮制置司契勘的实人数,分往别州军,亦照北来体例支给钱米。缴到告二十二段,并宗图公据,令分桩库寄收。札下泉州照会。」以江淮制置司言:「据(车)[东]海军前知密州于详申:领兵至密州诸城县,有赵善长等首领忠义人归顺。取密州胶西县城池。称系皇朝子孙,陷没伪地。今因(鞋)[鞑]靼侵扰,伪差汝舟充义军副都统把军,为见制司文牓,首倡大义,将带精兵千余,招伏宋山、史玉四千余人,前来东海,欲 忠节。本司审验得善长等曾高祖允升,赐平阳郡王,高祖宗旦、祖仲琼、父士絪宗旦:原脱「宗」字,据《宋史》卷二二四《宗室世系表》十补。又据该表,宗旦有子名仲瑷,仲瑷有子名士捆。疑处此「琼」为「瑷」之误,「絪」为「捆」之误。又「士」字辈下尚有「不」字辈,而后乃为「善」字辈,今善长言父为士絪,未详。,见有(神)[仲]琼勋封五色绫结,及描画宗枝图,及士絪秉义郎官资于伪地例换公据显证。照得善长等系是宗室,难以临边,已差人伴送南外宗正司养赡外,善长、汝舟、汝良共五十八口,白直老小七十一口,乞将善长等补授官资,亲属照北来人体例支给。」故有是命。 十二月二日〔诏〕:「归顺人邢德特补训武郎〔郎〕、通判青州、兼京东路兵马钤辖,成江修武郎、通判齐州,兼提举;张聚修武〔郎〕、知(弟)[棣]州,统辖(弟)[棣]滨州兵马,王赟修武郎,知齐州,兼京东路兵马钤辖;郭全从义郎、知滨州,兼总辖本州岛军马,寇智秉义郎、签书青州判官、兼总辖;王安忠翊郎、忠勇军马军统制、兼青州兵马钤辖,刘江忠翊郎、忠勇军先锋统制,赵泽忠翊郎、忠勇军中军统制、兼京东安抚司帐前总辖,张彬成 忠郎、忠勇军统制、兼知密州,朱琛成忠郎、忠勇军统制、兼知潍州,衡稳成忠郎、忠勇统制、兼知登州,郭坚成忠郎、忠勇军统制、兼知淄州,高显承(显)[节]郎、忠勇军前军统制,张松承节郎、忠勇军左军统制,张山承节郎、忠勇军后军统制,刘源、张枢、崔钦并承节郎、京安抚司帐前统制。」以京东路节制司言:「邢德等本是遗民,不忘旧主,赤心归顺,忠节可嘉。近准朝廷给降空名诰命六十一道,本司今先书填给付外,乞照应。」 十四年正月二十三日,诏杨嗣兴特补武修郎,王参从义郎。以四川宣抚安丙(丙)[言]:「嗣兴先在北界,伪官至定远大将军、貔虎军统军,元系先朝名朝杨业之后,虽世受勇间,未尝一日忘本朝,思欲自拔来归。今乘机会,抛弃家属,舍逆归正。参先因与鞑靼经战立功,伪加至怀远大将军。昨来虏人侵犯,曾受荆湖制置赵方旗牓,结约造意,赤心南向,屡犯危机,欲复见汉官威仪,乘机勇决,弃家归朝,委见忠顺。」故有是命。 三月十九日,诏张惠特补修武郎、河北东路兵马钤辖。以京东河北节制司言:「据旴贻军忠义都统李全提领人兵,与泗州番军见陈,有伪大将镇国上将军、遥授兖州节度副使、宣差总领都提控张惠,将领部下头目数人;出阵投降归正,可见忠节。」故有是命。 四月二十六日,诏:「成忠郎、忠勇军统制兼知潍州朱琛特补忠训郎,差充京东路兵马钤辖、兼管登、莱州、静海军盗贼兵甲公事,借补承节〔郎〕、忠勇诸军总辖统制、兼(胜)[滕]州通判夏赟特补承节郎、权通判滕州、兼管忠义军事,京东忠义诸军都统司准备差遣王世珍特补承信郎。」以京东河北节制司言:「琛安集居民,捍御曰充曰充:疑误。,委有劳 ;赟慕义来归,委集民民,捍御有劳;世珍慕义来归,协赞军事,委有劳 。」故有是命。 十五年正月十日,玉宝赦文:「勘会归朝、归正、归明忠顺官添差任数已满之人,因该嘉定十四年明堂大礼赦恩,已令更特与放行前任一等不厘务添差一次。其年七十以上之人,亦已照应嘉定六年九月十八日指挥施行。尚虑所在官司阻抑,不即放行请给。自今赦到日,仰所在州军即与按月帮〔支〕,其或任岳庙并待阙合得本身料钱、衣赐人,亦仰速与帮支,毋得仍前违戾。」 二月五日,诏李元特补从义郎、充淮东制置司制胜军钤辖。以京东节制司言:「忠义都统及路钤张惠申,有白洋河归正头目李元,杀死沿河守把蕃官并伪提控温罕、伪都统石抹王奴、万户独吉木胡连,夺到伪牌印,将带部下前来归正。本司将李元差充应天府钤辖,兼帐前制胜军统制,人兵刺充制胜军,发往旴眙军捍御。照得李元舍逆归顺,将带人兵归正本朝,可显忠赤。」故有是命。 四月二十七日,诏孟春特补武翼郎,仍旧知 沂州、兼京东路马步军副总管、提举沂、滕、单州兵马盗贼公事。以忠义都统李全言:「沂州知郡孟春,久居京东,系大宋之遗庶。今陷虏相近百年,为残金亡政,春抱义先自嘉定八年聚集忠义,招到沂、滕、兖、单、济五州十九县归正圣朝,节次迁(如)[加]春承信郎、京东路钤、知沂州。于十四年有石珪盗贼,妄称鞑人,抵城下逼胁拜降。春缘州县城池累值兵革,军少无粮,难敌大(马)[军],金银俱不得免。石珪分付牌印,令春充元帅,未尝行用。后都统到沂州,给付诏书,仰念国恩,兼春系先归正,实无背弃,及将元授金牌缴纳赴制司、公参,管下州县,亦各归正。今具见管州县:沂州临沂、费县,滕州滕、邹沛、南陵县,兖州滋阳、宁、泗水、曲阜县,单州单父、丰、鱼台、虞城、成武、楚丘县,济州任城、金乡、嘉祥县。本司见得孟春庄民朴实,迫于逼胁,不得已随从石珪,初无违背本朝之意。」故有是命。 十六年八月二十四日,诏制胜军统制陈智特与补承节郎。以京东河北镇抚司言:「海州申智系密州诸城县人,庄农为生。嘉定四年,经鞑靼兵火,随李全结合人兵,在九僊山混殽金贼。十六年,赤心归顺圣宋,取东海,次海州,安复山东后,攻取邳州,破招贤、唐宋二寨,夺到牌印、免番军头目夏深等,宣力惟多,见系借补承节,乞与旌别,补换真命。」故有是命。 九月二日,诏赵社特补承信郎。以淮西制置司言:「社系辽东盖州人,女真马军千户,授广威〔将〕军,南京屯驻。因虏界专尚酷虐,苦害军民,于嘉定十二年乘骑将军老小,归顺至唐州。蒙随州借补承信郎、充克敌军训练。同康用攻打毗阳县立功,补准备将。虏贼犯蕲、黄,京湖制司令随扈再兴于马鞍山林家店见阵,升补副将。节次先锋,血战重伤。今赍伪界付身宣武广威将军宣帖、修武校尉敕黄、武节将军官资,比附换授真命。」故有是命。 九月十三日,诏伪宣差镇国上将军、邳州从宜经略使、兼邳州刺史、知军事、徐邳规措使纳合陆哥改姓康,名日磾,特补武节大夫、忠州团练使,充淮东路马步军副总管,知淮阳军事、兼管内经略使。以京东河北节制司言:「纳合陆哥举城来归,忠诚可尚。除已便宜改姓康,名日磾,诰命乞从给降。」故有是命。 十七年二月十一日,诏康日磾特赠保静军承宣使,仍特与承节郎恩泽一道、承信郎恩泽二道,更特支钱二千贯。又给付其家,令制置司于朝廷桩管官钱内支破。以枢密院言:「勘会特授忠州团练使、武节大夫、淮南东路马步军副总管、知淮阳军管内经略使康日磾舍逆从顺,挈地来归,备见忠赤。方深嘉尚,旋为贼害,殊可矜伤,宜加赠恤,以示国家愍忠不忘之意。」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七 归明 宋会要辑稿 兵一七 归明 【宋会要】 太宗雍熙三年七月,诏:「北界归明人先令分处并、代。今遣(密枢)[枢密]都承旨杨守一迁于西京许州,给闲田处之,便为永业,仍免租役,州县常加安抚。」 仁宗天圣十年六月四日,开封府言故侍禁刘日休妻自陈夫从契丹归,有男应冲,求录用。诏:「自今归明子孙,须自虏界携来,方与录用。」 庆历元年八月,以契丹归明人赵英为洪州观察推官,赐绯衣、银带及钱五万,更名至忠。 三年四月,以归明右侍禁蒙守中为大理评事。守中本干宁人,景德初陷契丹,尝举进士及第,「第」字原缺,据《长编》卷一四○补。归明,补右侍禁「补」字原缺,据《长编》卷一四○补。、监和州商税。至是,自陈不愿为武吏,故改命之。 五年九月,诏河东经略转运司佃官地归明人并蠲其差役,其别自营创者如令。 六年五月三日,归明举人李渭言:「本化外溪洞人,父在日补鹤绣州军事推官。逮臣长成,取辰州进士文解,试于南省,乞特依归明人例文资录用。」诏补斋郎。 七年二月二十八日,诏归明人守官处,自今惟得干本局事,不许差出。 四月二日,供奉官合门祗候李德用充荆湖南路都监,诏以归明人迁内殿崇班,仍前职。 皇佑二年正月,诏:「施州自今归明军校,死者许其子孙代守边,仍先给食盐。其衣袄,须三年乃给之。」 嘉佑五年三月,诏流内铨自今归明人年二十五以上听 注官。初,泗州司士参军徐济自陈归明时八岁,今年四十八,不得注官,因着此条。应大辽、西蕃、南蕃及羁縻等处归投事迹,可以分入逐门者,已随类分入外,其不指一处、总称归明者,悉载于此此段文字当为徐松按语。 治平四年十一月二十三日,神宗即位未改元上宣谕枢密使曰:「归明子孙议立收恤之制,以示来远之意。」乃定恩例,许之自陈。 神宗熙宁元年五月二十三日,诏:「今后归明人子孙叙祖父乞恩泽者,不以生长去处,文武升朝官以上给田三顷,如在宽乡即给五顷;以下给田二顷,如在宽乡即给三顷。曾给田者,不得一例支拨。如祖父元给请受,并令承请,无者依此给田。」 二年十月二十九日,虞部郎中致仕赵至忠言:「本北来归明之人,自历任并支实俸,致仕亦蒙特恩。今三司以禄令特减一半,欲乞全给。又昨致仕,乞亲堂侄庆长恩泽,未蒙允许。」诏特支全俸见钱。 三年八月七日,诏:「归明人除河北、河东、陕西、京东、川广不差外,余路并许差注。内京东路除北界归明人外,余归明蛮傜亦听。」 八年二月,诏免归明人子孙为义勇者,止令附保。 元丰四年六月四日,诏:「归明人相雠杀公事,令所隶属路分官司相度行遣,不得交相侵越。如已施行,仍关牒照会。」 五年十月十八日,诏:「归明人应给官田者,三口以下一顷,每三口加一顷。不足,以户绝田充其价,转运司拨还。」 是年,诏陕西、河东经略司:「闻 诸路蕃官虽转大使臣,并在汉官小使臣之下,朝廷赏功转资,以为激劝,如此卑抑,则孰知迁官之荣 可宜定汉蕃官序位以闻。」后河东经略司言,蕃官部堡寨兵出战,常以汉官驱策,恐难与汉官序位。而尚书兵部言。乞应蕃汉官非统辖者,并令序官。从之。 六年十月十七日,广南西路(运转)[转运]使权经略(司)[使]陈倩言:「迁徙归明人给田,并易旧省户熟田。其旧人所得田不及旧业,给屋宇价钱又损其直,乞以官钱贴还。」从之。 十二月二十八日,诏恩赐归明人田宅,毋得质卖。以编敕所言,赐田宅,本欲化外之人有业可归,不当许其质卖也。 七年七月二十一日,诏:「陕西、河东蕃官蕃部转职名及因事酬奖者,书其实年于付身文字。本路直补转者准此。」 哲宗元佑元年三月二十四日,户部言:「归明人除三路及缘边不得婚嫁,余州听与嫁娶。并邕州、左右江归明人,许省地溪峒结亲。」从之。 四月十四日,诏:「今后殿侍系归明傜人,寻医侍养,各不限年。(讦)[许]三班内有已授差遣,或在任人,依元路分与合入差遣。」 八月一日,诏令后蕃官不许(克)[充]汉官差遣。先是,河东提刑、兼权管斡经略司公事范子谅言:「国朝置蕃官,必于沿边控扼之地,赐以田土,使自营处,官资虽高,见汉官用 墀礼,所任不过本部巡检之类,平居无事,志气慑服。故缓急之际,易为驱策。近岁,蕃官有换授汉官而任内地沿边去处, 甚者擢为将副,与汉官相见均礼,于事体未顺。」故有是诏。 三年正月十八日,诏陕西、河东经略司机察来归蕃族之军,特可疑者,分徙近郡。 十二月八日,枢密院言:「归明人给田旧条,堪耕种田不足,给户绝田。元佑间,令堪耕种田不足给常平田。缘常平田止人户抵当场务所折纳等田土,数目不多。」诏添入「常平田不足,给户绝田。」 四年十月二十三日,诏归明人任升朝官以上合丁忧,除依式给假外,特不许持服。 五年八月一日,户部言:「归明人所给田如有妨碍,及瘠薄不堪耕佃,乞官为验实别给。」从之。 六年九月十八日,(邢)[刑]部言:「蕃官授使臣,若钤辖蕃族宁静,不致引惹及无科率搔扰,候及七年,三班差使,借差殿侍,及十二年无过犯,与磨勘。如犯上条,各计赃私公罪,比展年法加一倍展年,事理重者奏裁。」从之。 二十九日,兵部请:「应蕃官去失付身、告敕文书之类,不碍迁转,照使者借职已上展四年磨勘,差使已上展七年磨勘,碍磨勘者,借职已上七年,差使已上十二年。其货卖典当并受买,各以违制论。」从之。 十月二十一日,河东路经略司奏请:「应沿边蕃官蕃部地土,如系官给者,并不许递相典卖。熟户蕃部祖父及已业,即听自相典卖。」并从之。 七年八月二十三日,鄜延路经略使范纯粹言:「本路蕃官往日因归顺或立功,朝廷特赐姓名,以示旌宠。近来颇有无故自陈及私改 汉姓者,未有禁约。年岁积远,汉蕃弗辨,非所以尊中国、别异类。请今后诸路蕃汉除朝廷赐姓外,不许陈乞。」从之。 敌重伤。」诏典浪升崖与内殿承制,给驿券,差赴麟府路军马司使唤,候别立劳 ,保明以闻。岁移为探事重伤,与副兵马使。 十二月二日,河东路经略司言:「西界投来头首异浪升崖,是西界正钤辖,乞特与一诸司副使名目。其从人岁移,曾差出探事, 绍圣二年六月三日,详定重修敕令所修立到归明人于所住州军置籍,死亡者销落,申兵部条具。从之。 四年正月五日,立赏格募汉蕃官人及边人招诱西(差)[羌]用事大小首领,除官自正刺史至殿直,赐金帛三万至五百。 同日,诏以投降蕃官王屈轻为三班借职。 二月十三日,诏:「熙河兰岷路发遣到蕃官东上合门使、雍州防御使李忠杰添差越州兵马钤辖,贺州刺史李世恭为婺州兵马都监,并不佥书公事。其请给人从,依见任官条例逐州觉察,无令 虞。」 九月一日,诏今后归明人未给田者,权舍以官屋。 元符元年三月七日,诏:「今后未经汉官差遣归明界蕃官使臣,仍旧隶属兵部。如立功优异,委经略司保明闻奏,当议审察取旨。」 四月二十一日,鄜延路经略使吕惠卿押到降羌米屈啾,诏补内殿崇班。 五月十三日,泾原路经略司言,归顺人部落子萌山,委是赤心向汉。诏特与副兵马使。 十八日,熙河兰岷路经 略司言:「归顺部落子勃哆称,曾投夏国,今复诱致亲属三十余人,并首级、马等归汉。」诏勃哆为三班借职,仍赐绢五十匹。 二年正月四日,诏给度僧牒三百付泾原路经略司回易,应副新归顺蕃部。 同日,泾原路经略司言:「统军嵬名阿埋妹勒都逋今押赴阙,招纳到生口三千余人,于灵林、镇羌、九羊、通峡、荡羌寨安泊。」诏令经略司存恤。 六月三日,鄜延路经略使吕惠卿言:(诏)[招]降羌弃石悖七补东头供奉官,仍赐银绢缗钱各三百。检准敕榜,伪天使之类与崇班,仍赐银绢各百,石悖七系西界业令吴个官,与伪天使一般,本司已支银绢缗线各五百,仍给公据,许奏补内殿崇班。若降等,(卢)[虑]无以取信。」诏从之,今后有名目与敕榜不同人,并奏听朝旨,毋得一面支赐,先许官职。诸路准此。 徽宗崇宁二年九月二十三日,诏:「归明人如系纳土归明,并与依条支破职田。内西北归明人,虽非纳土,亦与支破。」 三年五月二十日,兵部状:「西京留守司状,据崔昌国状:『伏为曾祖銮元是北朝归明人,祖元吉以曾祖銮奏补下班殿侍,终供备库副使,父宏以亡祖元吉奏受三班借职,终西头供奉官。本家自曾祖归明以来,递相缘父官资,依海行合该奏荐出官,并未曾陈乞归明恩泽,亦不曾得官中田土,亦无给到请受,本家无亲属食禄。伏望推恩施行。』本部契勘崔昌国所乞,比欲示本人。缘崔昌国本 家未曾授却归明恩泽,兼见今无人食禄。今来若便依归明(月)[人]给田条给与田土「今来」句疑有脱误。,今后依此。」 大观二年二月十六日,上批:「访闻靖州西路道首领杨秀满诸蛮有状乞归化纳土,总管司既久未报。不劳民穷兵,缘其投诚,因而抚纳,亦足以为新边藩翰。」 三年三月二十八日,尚书省据兵部状:「度支开唐州龙兴寺北界归明僧行慈状开:疑当作「关」,即关报。:『元归明僧行慈状:元归明,准朝旨于有常住寺院居住,逐月破钱二贯五百文省,春冬衣绢四疋、绵二十两,每月米麦两石。至元符三年正月内指挥依舒州归明僧李智广例,罢支常住钱帛,于军资库逐月支钱一贯文,日费不能给,却乞赐元旧常住钱绢』等事。 (木) 〔本〕部契勘上件北僧行慈所乞,缘已有每月支钱一贯文朝旨,更乞取自朝廷指挥。」诏每月钱三贯文。应归明北僧支钱者,并依此。旧多者从多给。 八月二十日,枢密院奏:「勘会归明蕃部及因过犯编配或羁管之类,元系外界人,近来逐处不切关防,或有失安存,致走失,散在诸处,深为不便。」诏逐州勘会,内有上件之人,仰当职官检察巡守,不管辄有走失,违者以违制论。仍今后每旬具见管及开收因依,申枢密院。 政和元年正月十日,诏:「应诸处见在乡村归明人,并改正,令依条州县城内(若)[居]住,令转运司每季具见管归明人姓名申枢密院。」以(颖) 〔颍〕昌府长社县顿家村居住北界归明人张巘私走上京, 整会分田,故有是诏。 二十五日,诏:「访闻陕西、河东诸路州县有元系归明人数内有别无请给者,虽有给赐田土,缘州县失于检察存恤照管,多被本属县分吏人承佃,往往减刻租课,致以赡数少,食用不足。可下逐路转运司契勘,有从初归汉,口眷众多而身分别无请给,所赐土田数少、养赡未得周足者,据的确数约定合给田土顷亩,申朝廷相度多寡给赐。如归明人不愿自办力耕种,即令佐当面取诣实状,许召有物力户立定租课承佃。至收成,将租课赴官送约,当官给付,所(责)[贵]有以防猾吏侵渔,归明人因致赡养不足。仍令州县存恤照管,及仰户部立法,严行禁约州县人吏,不得巧作名目,移转租佃归明人田土,庶可杜绝奸弊。」 三年正月二十一日,兵部尚书俞 奏:「伏见归明远人以州县失于机察,或致逃窜。近者枢察院申请令改正,并居城中,继而(异)[累]降指挥,除中国所生子侄。然一门之中,未必皆远人也,未必皆中国所生也。其在野外居者,或二三十年,亦既安土乐业,各得其所。今使凡归明者居城之中,子侄居城之外,其父子兄弟且别籍而异居。若子孙并令入城,则虚其室,芜其田,僦居以学商贾,又皆失其业矣。伏望圣慈特赐详酌,居城外十年以上已皆安土者,听从便,余依前降朝旨施行。」从之。 四年二月十一日,中书省言:「勘会新民子弟初被教养,故立法稍(忧)[优],以为激 劝。若归明已久,自当依州县学法。缘未有立定年限。」诏新民归明后,经十五年,并依县学法施行。虽限未满而能依州县学法呈试者依此。 六年正月三十日,中书省言:「勘会诸路归〔明〕新民向化未久,若止限一年,虑抵犯法禁,在所矜悯,宜宽其限。续建州县,亦合一体。」从之。 八月十五日,诏:「播州管界都巡检杨光文等,已系归明,身为王民,受爵命,自当遵守令法,尚敢擅相雠杀。光文且贷命,并惟聪并除名勒停。今后如敢违犯,并行处斩。似此归明人,并依此。」先是,夔州路转运司奏:「光文令杨文泰射杀惟(听)[聪]家人口,烧仓谷,取牛马。惟(听)[聪]复将带人马烧光文米仓,递互雠杀,不曾侵犯州县。恐别致引惹生事。」故有事命。 七年正月七日,归朝官承议郎、右文殿修撰李良嗣赐姓赵。良嗣辽人,尝为光禄卿,政和五年四月归朝,初授直秘阁。 七月九日,诏:「诸路归明官已授汉官差遣,仰所在处知、通等常(功)[切]体认朝廷待遇,优加存恤,无致失所。具合支破供给料钱、廨舍、接送当直人从、田土等,仰实时应副。如违,并以违御笔论,人吏决配广南。仰廉访使者觉察以闻。仍令尚书刑部遍牒施行。」 八年三月二十六日,枢密院言:「契勘诸路见管、编管、羁管西界归明及捉到人不少,其无职名田土之人,州郡止依乞丐例支给口食,别无请受钱米,难以存活,至有逃窜作过之人。」诏令诸路州军,如有编管、羁管 到西界归明及捉到人无职名田土者取问,如愿投本处厢军,即许收刺,仍令本处当职官及本营将级关〔防〕机察,不管走失 虞,不得差使出城。月具存在及具已刺过人数,申枢密院。 四月八日,朝奉郎、新差权发遣利州路提点刑狱公事黄潜善奏:「臣窃见诸路所管归明人,各有父祖元授官资、田土、钱米,至子孙皆许陈乞而归明后所生,不复拘籍,人数既多,散处州县,岁月滋久,(安)[案]牍不全,遇有陈乞,止合验父祖元受付身,召保保奏,即未有立定年限,亦无关防重迭之法。至有自陈于数年之后者,有非同时归朝而(忘)[妄]陈请者。有司勘会,动经岁时,伪冒者难于检察,当得者困于留滞。若令比附叙述劳绩及陈乞恩例之法,宽立年限,过限不许受理,已经收使者将元授付身批凿用印,不唯可绝欺妄,亦使应法之人早沾恩典。」奉御笔依所奏。尚书省立法:今立到诸叙归明乞推恩及给田土、钱米之类得收使者,所属取父祖元授文书批凿用印。即过七年而方叙述者,官司不得受理。 宣和二年十一月十六日,枢密院言:「勘会日近诸州军归明人,本处官司并不宽恤供给,多是积压,往往私走上京陈诉。」诏兵部遍牒诸州军,今后常切存恤照管。更私走上京,引惹词讼,当议重刑黜责。 三年二月二十八日〔诏〕:「勘会归明人合破供给、人从、请受田土舍屋等,累降处分存恤应副。访闻州县尚不依 时支拨,累有陈诉,可令诸路州县遵依累降处分,常切存恤,依时支拨应副。仍仰监司严行觉察。」 三十日,枢密院言:「归顺蕃官、武翼大夫、康州刺史董承有,自政和六年内率领族属纳土得官,至今已经五年,并不曾请俸廪。尝言:承有已(戚)[感]谢国家异恩,优加官爵,情愿更不请受。未有功 ,报答国恩。」诏董承有特于使额遥郡上各转一官。 八月二十五日,枢密院言:「荆湖南路安抚钤辖司申,邵州状:『见管归明蕃蛮官七员连家属八十二人。本州岛沿边去处接连湖北武(罔)[冈]军蛮洞,今来诸处编配移送到蕃蛮,众聚语言,情伪不辨,难以关防,乞将见管蕃蛮人与蕃官分移本路僻远不系沿边州军拘管,仍乞免将带配移送蕃蛮人等前来本州岛羁管。』枢密院送荆湖南路钤辖司相度,申本司。(勘契)[契勘]本路管潭州邵、永、道、郴、衡、全州、武(罔)[冈]军、桂阳监各有见管并朝廷移配到蕃部及归明蕃官,数内唯潭、邵二州人数稍多。今若更行分配前来逐州,实见难以关防。今来邵州所乞将见管蕃蛮人等分移本路僻远不系沿边州军,难以施行外,今相度,潭、邵州权行住配,今后有移配之人,即乞分送道、郴、衡、永、全州、武(罔)[冈]军、桂阳监羁管施行,所贵不致 虞。孍望朝廷更赐详酌,特降指挥施行。」诏依所申。 四年二月十五日,诏:「郑州赵从议、亳州刘安甫等窜去都下,诉其窘阙,及陵犯事端,殆非存抚远人之意。 自今应归明人合得请给,仰按月同本州岛官一等支给。如合破舍屋、田土及差当直人,并如法给差。依前违期不支请给,或不为抚存,以至逃逸,具知、通当职官并一例重有行遣,仍委廉访使者觉察,每季具有无上项事迹报宣抚司闻奏。」 五年五月六日,绛州奏:「先奉圣旨,归明人内有习文武学艺者,并依条法许赴科举。如所难得保识,有碍引试,委自所居州县审验保明,依条收试,庶几说豫向化之心。今据归明进士李勿状:元系北界中京惠州刺史、金州防御使李德麟亲孙,自来应词赋进士举,两次得府解,一次御试外,有男裔孙亦习进士举。今来归明圣朝,念勿父子是词赋举人,未晓当今取士文范,孍乞住本州岛学听读,修习见行规矩文义,以预将来选举。本司契勘:远人向化,志在务学,当格其习,使知经训,已权令入学听读讫,更合取自朝廷指挥。如更有似此之人,依此施行。」诏依所乞。 八月四日,诏:「归明有官人应举,许于所在州投状,送转运司收试。依燕山府、云中府进士近降指挥,权试策论两场,后次科举合试经义,仍与应就试人依公参定。如更有似此之人,依此。」以济州申到承信郎赵炳元系北界中京人,随父归明,陈乞收试。故有是诏。 十七日,河北、河东、燕山府路宣抚使谭稹奏:「臣契勘虏人设官无度,补受泛溢,惟吝财物而不惜名器,虽有官之人类无请受,止是任职 者薄有俸给。臣谨参照立定比换补授格目,伏望更赐睿察施行。今定到归明人补授换格,下项:未抚定以前归朝人补换格,王师入燕后归朝人补换格。文资伪官:六尚书、尚书左右丞、侍郎、给事中、直学士、谏议大夫、少大监、大卿、少卿、殿少、将作少监、少府少监、左司郎中、郎中、员外郎、检校常侍、殿丞一等官、洗马一等官、司直、秘书郎试评事,校书郎试崇文馆校书郎。太子校书郎正字文学同。比换朝散大夫、朝奉大夫、朝请郎、朝散郎、朝奉郎、奉议郎、通直郎、宣教郎、承事郎、承奉郎、承务郎、修职郎、迪功郎、将仕郎、文学助教。武资伪官:金吾卫上将军、节度使大将军、节度使留后、观察使、观察留后、遥防、遥团、洺、□、商三州刺史原卷于「洺」下空格,当脱一字。、礼宾、洛苑、六宅使、奉宸、诸卫将军、小将军同。礼宾洛苑六宅副使、率府率、〔率〕府副率、左右翊卫校尉、东西头供奉官、左右承制、左右(直殿)[殿直]阁门祗候同。东西班小底、三六班奉职、在班祗候,比换武功大夫、遥刺武德大夫、遥刺武德郎、武显郎、武节郎、武略郎、武经郎、武义郎、武翼郎、敦武郎、从义郎、忠训郎、保义郎、承节郎、承信郎、进武校尉、进义校尉。」诏并依谭稹措置到事理施行。 十二月八日,中书省尚书省言:「勘会昨降指挥,归朝官添差在京及外路差遣,并许厘务。其请给,从依见任人条例施行。契勘内有不愿厘务及不识字之人。」诏:「不愿厘务(言)[者]听,内不识字人,更不厘务。请给人从等,并依已降指挥。」 十 八日,河间府奏;「勘会已降指挥,未抚定燕山府已前及抚定后投附百姓,今所在州县,依见行居养法给钱米,候满一年,具状申尚书省,情愿投充厢禁者听;其有功合推恩人,令所属疾速申尚书省。」诏:「内僧道,并仰所在州军,于有常住宫观寺院养赡,余依已降指挥。」 六年闰三月二十八日,工部状:「京东东路提刑司申;据登州申:归明官厘务,乞摽拨职田。」诏燕云路归朝官系正任窠阙有职田外,应添差厘务差遣,并不合给职田。 四月十五日,中书省尚书省言:「今拟修诸归朝僧道欲行游者,赍已换度牒或公据,赴州呈验给凭,指定所诣,即不得往川陕三路沿边。其自燕山府路诣河北接连新疆沿边及云中府路,诣河东接连新疆沿边者听。诸归朝僧道未经换给度牒或公据,欲行游而官司辄给凭者,杖一百。应曾立功归朝僧道及白身人并归朝官,不愿换官,愿补换僧道,已降指挥,听宣抚司参酌比类补授。」诏依。 三十日,延安府奏:「据兵马司申:契勘客僧智圆,系契丹上京路分庆州慧化寺,今来本人到府居止。缘智圆隶属别路,并无行游文凭,亦无于本府居止指挥。」诏发遣赴在京僧录司。今后新边僧不许判凭至川、陕西、河东沿边。 七月二日,诏:「应归朝官差随行扑使庄客之类,往诸处勾当,并令所在州县给公据前去,令所在官司及关津渡口验实放行,事毕缴纳。诸路依此。」 二十五日,〔诏〕:「归朝官散处诸路,以丁忧去职者,或至无归,可将宣和三年已后归朝官应合解官持服者,特给本官俸,仍令所居州县存恤。选人亦给。」 七年二月六日,诏:「燕云归朝官非素习法令,免厘务,丁忧人免解官持服,以称抚怀之意。」 四月十三日,诏:「昨降指挥,归明人初被官使,未(曾)[习]中朝法令,见授职任,权令不厘务。其或有明健通于吏治、具晓法令,可试以事之人,许逐路帅臣、监司保明申尚书省取旨,特听使任。」 十四日,诏:「自今应归明官陈乞换官,并须依式开具虏中元出身历任因依、脚色,及缴纳出身已来至见今职位(为)[伪]命付身,召非(总)[缌]麻以上亲并兼容隐人本色保官二人,委保正身,别无冒伪,经所在陈乞。如无元出身伪命文字,即不许换官。所有诈称亡失、转与他人、妄托姓名,及将付身增改,或诈承物故人伪命、敕告、宣札冒滥补换之人,许限一月经所在官司首纳。如违,许人告,赏钱一百贯,犯人徒二年,不以赦降原减。如未经补换,事发,徒一年,赏钱五十贯。」 二十五日,诏:「应归朝僧尼,只于见居寺院就便寄攒僧帐,所贵各得安存,免致失所。」 六月八日,诏:「访闻楚州全不存恤归朝官。如士曹椽刘方、兵曹椽王福,各累月不支供给酒并食钱,当直人亦不差破,显是并不遵禀已降优加存恤指挥。其当职官,可各降一官。所有未支钱酒,限一日支,仍遍行下诸路军州照 会,廉访所觉察以闻。」 九月十五日,诏:「应归朝道士、女冠,许于见居宫观就便寄攒道帐。」 七日,诏:「昨降指挥,归朝官免厘务,不任吏责,盖示特恩。访闻州县多不应副请给人从,供给酒醋,致或失所。可疾速行下逐路,州委通判、县委县丞,专一照管,依时应格,差破请给人从,并本州岛合破供给等,毋令稽优恤之意,仍许监司廉访使者所至点检具奏。」 十月八日,诏:「河北东路发运养济归朝人,往诸并在一州往诸:疑作「往往」。,有及千人者,深虑人数太多,钱粮阙少,养济不足,可令逐路安抚钤辖司、转运司官见养济人,从长措置量度州军大小丰熟去处,可以存泊照管人数,分(璧)[擘]往逐处安泊,务要养济足备,即不得并在一州,亦不得令远去。仍分明说谕,不管张皇生事。遣行日,差有心力使臣兵级先后伴送,不得别致 虞。仍具分定人数闻奏。」 钦宗靖康元年十月十四日,赦:「归朝官久在郡县,访闻官吏过有猜疑,非理拘囚,或擅行杀戮,兴言嗟痛。应天下自燕山或山西归朝官归朝人、义军,并令所属照管存恤,优给盘缠,差人访护,发遣至河北新边州军交割。」 五月二十日,归朝人朝奉郎、直秘阁、通判湖州赵民彦乞诣政事堂献破虏机画。诏令赴阙。 光尧皇帝建炎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诏:「昨降指挥,罢添差官。访闻诸路却将宗室及归明官一例罢去,可令逐路将州县已罢添差宗室及归明官各还 旧任。」 二年六月一日,诏:「诸军有归明官并羁管部落子,发赴行在,委知、通看验。如有老弱残疾之人,依旧存留养济,不得一例发遣。」 十一月十五日,枢密院言:「刘光世申:近被旨,应诸州军归明官并编羁管部落子,今差使臣军兵管押赴行在。其部落子系熙河路吐蕃称呼,所有其余陕西、鄜延等路逐州,并无吐蕃,止有夏归顺蕃官,因罪犯断遣赴诸州军羁管编管。今来逐州军为见朝廷所降指挥内不曾该载,未肯发遣。」诏:「诸州军见管夏国归顺编管、羁管蕃官蕃部,并发遣赴刘光世下,余并依发遣部落子已得指挥施行。内元编羁管情重不可发赴行在,仍具因依申枢密院。」 四年七月一日,知扬州张缜言:「捕盗官马佺等巡绰到蕃人千人长李委波,百人长张马佐。千人长手下军李永寿、高菩萨、李得寿、张波乃、田兴儿投顺,差使臣管押前去,所有乘骑到鞍马六疋及随身弓箭等,送扬州甲仗库寄纳。」诏:「投降蕃人李委波等,元乘骑鞍马及弓箭等,取押赴行在。李委波等补修武郎,张马佐补承信郎,李永寿、高菩萨、李得寿、张波乃,并补进义校尉,田兴儿补下班祗应,并神武中军收管使换。」 同日,诏特差归明官朝奉大夫赵四臣充合州通判,不厘务,依旧权主管赤心军马。 九月二十日,神武右军统领、淮南招谕军民杨忠悯奏:「招到汉儿签军共一百六十五人。内汉儿归明人共 三人,佥军一百六十二人。」诏并送辛企宗,选堪出战人收管外,余拨与浙东都总管司收管。 同日,诏:「归朝、归明白身 用无差使人,并归朝、归明官 用等身故之家,老小(人)无倚人,仰寄居州军计口数,大人每口月支钱八伯文省、米八。内十三岁已下,各减半,仍每家不得过五口,并依时支给,无致失所。」 二十六日,臣寮奏:「前日刘光世等处解到降羌,有旨分隶五军,出入自如,更无疑阻。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望与执(臣)[政]大臣熟议,别有以处之。」诏令诸军常切觉察。 十一月十六日,刘光世奏:「招到女真、契丹、渤海汉儿一十八人。女真撒哥主系千人长,契丹屈烈系官,渤海高质系百人长;汉儿千人长于坤,官刘公亮,百人长吕祥,队首张宽、李用,队下郑进、卢顺、于安仁、张彦、杨盖、寇春儿、宋彦、崔兴、李寔,乞补授官资,却发付光世使唤。」诏女真撒哥主与补秉义郎,契丹屈烈补承信郎,渤海高质补进武校尉,汉儿于坤补承信郎,刘公亮、吕祥补进武校尉,张宽、李用并补进义校尉,郑进、卢顺、于安和、张彦、杨盖、寇春儿、宋彦、崔兴、李寔,并补下班祗应,佥军张青、元通并补进义校尉。并送刘光世收管使唤。内女真撒哥主、契丹屈烈,仍赐姓赵,并先解到招降女真三宝、胡都、胡束、永寿四人,已赐姓李,并改赐姓赵。 绍兴元年正月二十一日,刘光世言:「招降到女真等。自去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至 今年正月三日,又节次招收到六百六十六人,内签军头首申解前去,乞验实,依例补授名目,优赐犒设及支赐盘缠月粮。乞付光世使唤。」诏女真等补官,自中训郎至下班祗应,有差签军官,并补 用甲头,内无姓人赐姓赵,仍并送光世收管,军前使唤。 六月二十四日,刘光世言:「据知(连)[涟]水军吴诚申:节次招谕到女真、契丹、汉儿签军共一百六十七人,已得指挥,更不申解。今子细辨验,开具姓名,保明申枢密院。乞依例犒设,补授官资。」诏从之。 七月十三日,诏刘(世光)[光世]兼镇海泗州宣抚使,所有海、泗州归明官吏,令光世一面便宜与官资差遣,申尚书省。 九月一日,刘光世言:「今年六月十六日以后节次,据知楚州祝友并光世遣人过淮探事,因便招收到女真、渤海、契丹、汉儿签军等共一百九十四人,乞依例推恩。」诏(待)[特]补官资有差。 腊名怀节,月一名怀德。 二十八日,枢密院言:翟兴解到归顺契丹归奴等,已等第补官赐姓外,诏归奴赐名怀顺,毒名怀义,揲里八名怀忠,烈名怀明,涩腊名怀信, 二年闰四月十六日,枢密院言:「勘会刘光世节次招纳到蕃军、汉儿及淮北州军人民不少。今又据叶得申,差官招诱到宿州解首领陆清等,将带老小,前来归本朝,事体非便。」诏今后不许招纳,令逐路帅臣常切遵守,各具知禀以闻。 二十四日,刘光世奏:「臣闻顺蕃之地,日思王化。臣自 前岁密遣人结约到五十余寨,已尝彩画图本进呈,续又招到二十四寨,其余屯聚寨栅,尚有未尽从顺者,欲乞降诏书真本一道付臣,遇有合用去处,许臣用黄纸誊录前去。」诏:「光世所奏,备见忠力。可且依今月十六日已降指挥施行。」 二十五日,光世又言:「今月十六日指挥,臣已遵依外,如后来有虏中走出前来投拜蕃人、汉儿签军及顺蕃人民等,复归本朝,臣未审合与不合令把隘官司收接,(唯)[为]复却令约回。」诏如有自从虏中走出前来投拜蕃人、汉儿顺蕃人民,许令收接。余依已降指挥施行。 九月二十六日,枢密院言:「已降指挥,蕃军汉儿今后更不许招纳,令逐路帅司遵守。如有自虏中走来投拜蕃人汉儿,许令收接。今刘光世接纳到人数不少,深(虏)[虑]钱粮阙乏,有失抚存之意。」诏刘光世遵依已降指挥,今后有自虏中前来投附之人,仰审验来历,申解赴枢密院取旨收管。 二十三日,添差通判建康府史愿言:「伏缘本朝与辽国修好之日,辽国进士及第,至宣和四年纳土归明后,蒙朝廷注授中山府司录、衢州通判及今任。自出身以来,并无赃罪,乞依出身人带左字。」从之。 三年三月六日,枢密院言:「杨忠悯系未收复燕山府已前归明补官,累经随军使唤,忠义可嘉,干办职事,备见宣力。」诏特与落「归朝」字。 六月二十九日,右宣义郎董泽状:「元系归明人,累立战功,家贫累重,乞陶铸添 差差遣。」诏添差温州军事判官,不厘务,任满更不差人。 十二月八日,知潭州折彦质言:「右承议郎周襟系归明朝官,昨充武安军签判,系添差不厘务,即不差替人,三年为任。今已罢任,别无所归。乞本路州军一添差(差)遣。吏部检准元丰令,诸归明及蛮傜人应就注而无阙〔差〕,愿再任者听。诏周襟令再任。 十日,右朝奉大夫、镇江府建康府淮南东路宣抚使司中军第一将准备差使郦元吉状:「自归明从军,累立战功,乞添差不厘务差遣一次。」诏郦元吉添差处州佥判,不厘务,依旧从军,余依枢密院札子已降宣命特差。 四年三月二十一日,神武右军都统制张俊言:张枢密带到归明女真万户孛堇羊哥等一十八人。诏万户羊哥依衙官七人例,千户傅怀等依衙官五人例,五百户郭枝等依衙官三人例支破券钱,并送神武右军收管。 十二月七日,陇右郡王赵怀恩言:「自亲兄陇拶纳土归朝,蒙赐姓赵,封安化郡王、雄武军节度使、河南蕃兵都总管,于熙州安泊,支破请受。兄没后,臣蒙朝廷授武功大夫,因功转封陇右郡王。昨来金贼侵犯熙河,蕃汉官尽降,臣弃离部族田宅,驱携老小前来川中,蒙宣抚司将臣请受尽行(细)[纽]折川钱。念臣纳土归朝,全家失所,乞将臣请受依故兄例送下宣抚司放行。」诏令宣抚司依条勘给,不得纽折,务要优恤,无令失所。 五年正月十二日,知枢密院事张俊 言:「汉儿千户赵期等率众归(赵)[朝],显属忠义。兼数内投拜人李明累差硬探事,皆信实,委有劳 。乞千户赵期、李明各补承信郎,百人长陈景、禹之佑各补下班祗应。」从之。 十五日,内降淮南路德音:「应投降女真、汉儿、渤海、奚家头领甲军,除已等第补转官资外,其生擒万户长以下,已行宽贷,亦与支破请给。仰诸军并加存恤存恤:原作「生恤」,据《建炎要录》卷八四改。,以称朝廷爱惜南北生灵之意。」 二十三日,张浚奏:「解到投降汉儿头首万户程师回元系安州团练使、知辽州,管押山西路汉军都统万户张建寿元系银青荣禄大夫、兼监察御史,武骑尉、溟州刺史、知解州张(议)[仪]元系银青荣禄大夫、兼监察御史,洛苑使张忠茶元系银青荣禄大夫、检校国子祭酒,礼宾使王从元系银青荣禄大夫、检校国子祭酒率副。」诏程师回补武功大夫、忠州团练使,张建寿补武翼大夫、贵州刺史,张仪补武功郎、兼合门宣赞舍人,张忠茶补武德郎,王从补武显郎,并令所属日下给降告命,并料钱文历。 五月六日,陇右郡王赵怀恩奏:「乞依兄安化郡王赵怀德例,别带一职,或乞依前带旧官恩州观察使。」诏怀德可特除正任观察使,余依旧。 七月四日,诏诸州并诸军将:「应归朝、归明官,依时支破请给,无致失所。或有诸州得替流寓无差遣之人,仰守臣相度,先次权与合入差遣。抄录出身以来付身,具职名申枢密院差注。如有能通兵机及武艺出 众之人,具名闻奏。其见在诸军并今后遇到军及三年无过犯未有差遣人,亦仰具(申名)[名申]枢密院,余依绍兴四年六月已降指挥。又寄居归明、归朝养济人,依时支给合破钱米,无令失所。内再娶妻口之人,亦仰支破钱来,即不得过元计口数。」 六年三月二十六日,成都府路制置司乞收管赵怀恩事。已见蕃(西)[夷]下。 五月十三日,户部侍郎王俣言:「归朝、归明白身 用无差使并身故之家,老小无依倚人,依节次指挥,每家不得过五口,每州不得过十户。大人每月支钱八伯文、米八,十三岁已下减半。近承枢密院札子,故广南西路归明人蒙世两男文仲,乞改拨广德军或湖州养济。其元降指挥止为养济北界归明、归朝之家,申明行下。切缘未降指挥,已前不曾分别北界,并广南、荆湖南北等处归朝、归明身故之家老小,并依(乞)[已]降节次指挥,一 支给钱米了当。续降止合养济北界归朝、归明之家指挥,遵守施行外,深虑其余远来归朝、归明,别无支破钱米之家,无以为生,未应朝廷存养之意,乞依节次已降指挥施行。」从之。 二十八日,枢密院言:「北界归朝、归明官添差差遣,已降指挥,每州不得过六员。今来诸官司往往却将西界及蛮傜人通行差注,委是阙少。」诏北界归朝、归明每州不得过六员,余依已降指挥。其西界并蛮傜人,每州不得过二员。 十一月二十一日,枢密院言:「陇右郡王赵怀恩已 降指挥,都总领河南诸兵。缘前件差遣之任,未得其将带老幼,见在成都府居住,理宜存恤。」诏令四川安抚制置使司每月支供给钱一百贯。 七年正月二十四日,川陕宣抚使言:「吴璘申:旧来所管西蕃部族不少,后各逃避山谷,及有迫胁从伪之人。今说谕招诱到二十八族近上首领赵继忠等,蒙前陕州宣抚司恭依便宜,补授官资,并未曾承受朝廷告命。」诏蕃官修武郎赵继忠可特授武翼郎、兼合门宣赞舍人,其余特与补授官资各有差。 八年二月九日,吏部言:「武翼郎李彦隆系归明人,节次立功显著,乞换给付身。」诏依已行事理,与转三官,特授抚德郎。 三月十六日,兵部言:「吴玠申:武经郎屈立讹元系蕃弓箭手,因功补授前件名目,乞改作汉官王超姓名,出给付身。本部即无似此条法。」诏特依。 四月二十日,枢密院言:「检会绍兴五年七月内指挥,应北界归朝、归明官见任诸军并今后遇到军及三年无过犯未有差遣人,具名申枢密院,余依绍兴四年六月已降指挥。」若有过犯,终身不许添差差遣。缘其间已有经甄(钗)[叙]及累该恩赦见在军出战之人,若不别行措置,无(人)[以]优恤远人。乞除犯赃罪徒以上人外,如曾犯赃罪杖以下、私罪流以上,在军更展五年;曾(法)[犯]私罪杖、公罪徒以下,更展四年;曾犯私罪笞、公罪杖以下,展三年。内曾经战功转官,每一官理当一年。如曾降官,并须依 旧复元官了,具名申枢密院。」从之。 九年九月五日,刘光世越典起复按此文有脱误。《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三三绍兴九年九月戊寅条言,李世辅乞待罪,「后四月,引对便殿,上谕曰:卿忠义归朝,立功显著。」乃起复改官,赐名忠辅,除枢密都统制。是此条乃李世辅事,与刘光世无关。盖「刘光世」下有脱文。,赐名忠辅,差充枢密院都统制,带到一行官兵各与转归正一官资。内鄜延立功人,令忠辅(等)等保明闻奏。 二十二日,明堂大礼赦:「应北界归明、归朝人见在诸州军养济者,仰所在州军应时支给钱米,多方存恤,无致失所。」 十年六月十八日,诏李显忠下将官崔 、崔赞、拓拔忠、王全、武世雄等,昨立功还朝,可特赐金带。 七月二十五日,诏淮南宣抚司降到契丹千户耶律温,特赐姓赵,补武翼大夫,除遥郡刺史,充殿前司将官,仍赐袍笏、金带。 十一年三月七日,内降德音:「寿春府庐、濠、滁、和、舒州、无为军应投降女真、契丹、渤海奚家、汉儿家头领甲军,除已等第补转官资外,其生擒不杀见在军下者,亦与支破请给,并加存恤,以称朝廷兼爱南北生灵之意。」 七月二十二日,枢密院言:「归朝并校副尉下班祗应等,陈乞添差再任,或就移差遣,并经所属取索出身以来付身、家状、脚色,保明供申。其间有初补付身内无归朝来历、因依,归朝十资格法转授所属执据。近降指挥,并未放行差遣。又缘有自归朝后来以经注授差遣三两任,及家状供称本贯北界人事,兼节次补授转官,并在近降指挥已前改转之人,理宜重别参酌。」诏将上件曾经任归朝、归明官,初补付身内无归朝因依,不依十资格法改转之人,今(召)[照]一般归朝 官初补付身内有归朝因依,保官二员,结除名编置罪状,批书印纸,委保归朝来历因依,勘会诣实,令所属给据,依条铨注。内不依(十依)十资格法之人,仍候递减月日及具初补付身内有归朝因依,止是依(八)[十]资格法改转之人,先次递减讫,放行差遣。 九月十八日,吏部侍郎魏良臣言:「勘会选人磨勘改官,在法承直郎至修职郎六考,迪功郎七考,有改官举主五员,内职司一员,方为应格。若历任虽多,举主未足,或无举〔主〕,终无改官之望。本部契勘:昨承绍兴五年十一月四日敕,归明、归朝官选人无公私过犯,自降指挥日为始,三考循一资,至承直郎,更五考便改宣教郎,系为归明、归朝官选人,监司郡守荐举不及,无缘改官,故以三考无过犯循一资。谓如元得将仕郎,历一任三考,与循一资理算,至承直郎,前后历六任一十八考,更满五考,便改宣教郎。即系自降指挥之后,历任二十三年,不用举主,得改宣教郎,不为(幸)[侥]幸。今据归朝官右承直郎马中吉乞用五考改官。契勘本官自归朝之后,并缘尝循至承直郎,即不系用考循资至承直(乡)[郎]人,虽自降指挥后来,任承直郎已及考,通历任才方一十一年,未应元降指挥,兼比常法用考第举主改官人事体大优。今欲将归明、归朝官选人历任无赏,用考循至承直郎,仍依元降指挥改官外,其余有赏之人,自降前项指挥之后及十考,通历任十五考,与改宣教郎,庶免(幸)[侥]幸之弊。」从之。 十三年十一月八日,南郊赦:「诸军发遣拣罢使臣及归朝、归明官添差诸州不厘务差(还)[遣],节次约束逐州军按月支行请给。尚恐州军财赋不足,又令取拨经总制钱及将合破供约别作一项措置,应副给散。前后戒饬,非不丁宁,可令诸路监司常切约束,务欲按月放行。如违,按劾以闻。」 二十年六月十三日,枢密院言:「武德大夫、忠州刺史、添差浙东安抚司准备将领黄仕成,昨随李显忠自西夏擒王枢,万里远来归朝。今来添差将欲任满,乞依例再任一次。」从之。 二十三年七月七日,诏熙州观察使、特差充都总领河南蕃兵将、陇右郡王赵怀恩,可改授鼎州观察使,添差成都府兵马铃辖,不厘务,成都府驻札。 二十六年五月八日,诏:「李显忠昨缘归朝,全家被害,理宜优恤。已除恩泽外,(五)特与五资。」 三十年正月二十四日,田师中奏:「鼎州观察使、添差成都府兵马钤辖、陇右郡王赵怀恩,系纳土归明忠义之人,蒙添差前件差遣,不厘务,已及一年,乞令再任。」从之。 绍兴三十二年十月二十三日,寿皇圣帝即位,未改元。诏张子盖招降契丹,令江淮宣抚司厚加优恤,无致失所。候头领入见,等第廪给之。 十一月一日,诏自本国来归契丹萧中一,特赠常德军节度使,男颖特补武翼(夫人)[大夫],妻妾并加封邑。中一(仲)[在]虏任奉国上将军、武胜军节度使,〔率〕枝属归 国,道被杀。京西招讨使以闻京西:原作「京北」,据《建炎要录》卷一九六改。,故优以恩命。后又擢颖荣州刺史,赐钱二千缗,促邓州建中一庙。 二日,金国伪骠卫大将军(将军)、西南路讨招使萧鹧巴,左骁卫上将军耶律适哩,节度使耶律秃谋、萧邈舌及千户、谋克等百余人归顺,皆契丹首领也。 十四日,诏萧鹧巴、耶律适哩各补武功大夫、遥郡团练使,耶律秃谋、萧邈舌各补武翼大夫、遥郡刺史,及千户、谋克等以次悉官之。从江淮宣抚使司奏拟也。 寿皇圣帝隆兴元年正月十八日,臣僚言:「宣抚司解遣招降、捕获金人百余人。诏拨隶殿前司。窃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汉、晋、唐尝处夷狄于外郡,尚皆生患,而况行阙之下,周卫之中哉!伏望特加睿断,以今所招并自今归附人尽拨归都督府处分,庶几锁患未萌。」诏依,仍分拨江上诸军使唤。各家丁壮给闲田耕种,常加伺察,即不得令接近居住。 五月十四日,江淮都督府言:「建康诸军统帅邵宏渊攻围虹县,伪知州蒲察徒穆及同知大周仁、千户赵受、李公辅等,率军万余人归顺。」 十九日,江淮都督府言:「伪右翼军都统萧琦将带家属、奴婢、亲信赤山千户、尖山千户、马尾山千户、石盘千户、蕃军等,自宿州归顺。」 二十七日,上语辅臣:「蒲察徒穆、大周仁、萧琦并除节度使,恐赏薄,无以劝后(故)也。」 六月九日,诏归朝千户李公辅特补武德大夫、果州团练使,薄彝、赵受、任寿吉、李元、乌延谩 都罕并补武德大夫、忠州刺史,蒲察徒穆男越、大周仁男思忠,并特补修武郎、合门祗候,司吏六人悉补保义郎。 七月八日,诏萧琦宣抚司摽拨宅一所,及于淮东系官田内拨赐二十顷。其后琦卒,赠太尉,家陈恩泽甚众,葬事百须,致仁遗表恩泽以名二,补异姓二名,换度僧牒,诸子次第仍管父兵,子婿移便家职任,旧破白直兵士仍留驱使,凡所陈类格于法,诏特从之。盖念其远人归顺,故恩有加焉,非常制也。大周仁卒,恩数亦略仿此。 十二月十二日,诏归朝官、伪明威将军仆散乌煞特换补武义大夫,男敦武校尉,仆散汝翼特换补保义郎。 干道三年四月十五日,诏建康府驻札御前后军都统制耶律(括)[适]哩每月支钱三百贯,适哩援萧鹧巴等例,乞月支千缗,故有是命。 六年闰五月十四日,四川宣抚使王炎言:「见管义胜军二百余人,系招纳契丹、女真、汉儿等,虽日与旧管官兵一等教阅,缘北人风俗情性不同,窃见金川都统制下所管武翼大夫、忠州刺史、添差中军统领萧夺里懒、武翼大夫、忠州刺史、添差前军统领萧为也,元系契丹窝干下万户,添差别无职事,已差萧夺里懒权兴元府驻札义胜军统领,差萧为也权兴元府驻札义胜军同统领,专一训练义胜军及诸军见管归正北人。亦乞许臣选择抽差,团结作义胜军一将,所贵人情相谙。」从之。 二十三日,诏故陇右郡 王赵怀恩覃恩许回授。怀恩申请稽期,于吏部法有碍,男宁国自陈归明,特有是命。 二十四日,诏故陇右郡王赵怀(德)[恩]家于成都府安抚司拨赐钱二千贯。以怀(德)[恩]妻自陈家贫,夫未葬也。 七年正月十八日,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和州防御使耶律适哩言:「昨在虏聚兵起义,有元带诸(剌)[卫]千户耶律(造)[适]提兵攻击数城,诛戮金贼不知其数,委系忠义,欲望特降睿旨,将耶律适更与量行升补。」诏耶律适与转一官。 同日,诏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和州防御使耶律适哩男忠除合门祗候,以适哩自陈与萧鹧巴同归朝,援鹧巴侄从仁除职例自乞也。 五月十一日,萧鹧巴妻耶律氏特封国夫人,中书舍人赵雄以为滥,缴奏。诏:「妇爵从夫,固是常典。鹧巴向化远来,耶律氏大辽宗族,理宜优异,可依前旨。」 二十八日,西戎蕃部阿令结妻包氏特封郡夫人,令宣抚司赐帛百疋。初,包氏之夫阿令结任虏伪洮州钤辖,绍兴三十二年王师至洮州,令结往彼界军前未归,包氏率官吏军民开门来归,特封令人。后居西和州,赵彦博到宕昌买马,令包氏招诱洮、迭、熙、巩一带蕃商,以致岁额增羡。宣抚司以闻,故有是命。 八年四月一日,诏所属取会归正契丹、女真、渤海、汉儿名下元带私身家人即今确实见在人数,并特补守阙、进(男)[勇]副尉,支 用钱米,候立新功依官资请给。 五月六日,诏新除检校少 保、大同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蒲察久安,特令张盖。 六月二十三日,权马军司职事萧鹧巴言:「萧祁哥、姚查等昨乞推恩,蒙与武勇 用请给。缘萧祁哥系北界团练,姚查伪地宰相之侄,今灵(壁)[璧]、虹县招降之家奴婢等属,尚补进勇副尉,萧祁哥若止付一武勇名目,恐失怀远之意。欲望详酌,量与补授官资。」诏萧祁哥、姚查并特与补守阙进勇副尉。 九年闰正月十三日,辅臣言:「萧〔鹧〕巴元同起事人有自荆南来归者,欲补转,仍乞升擢,引灵(壁)[璧]、虹县归正有任统制官,而此独为统领并准备将。」上曰:「若彼此攀援,何有纪极 」梁克家曰:「差遣当视其才,固难以例求也。」 二月四日,枢密院言:「萧鹧巴一行官兵等七十一人,向化远来。」诏改作归正。 三月四日,权侍卫马军司职事萧鹧巴言:「归正官郭乐、高不迭二人。其郭乐元系契丹官诸卫小将军,管西路达靼部。窃见灵(壁)[璧]、虹县归朝千户薄彝目今任武功大夫,萧整目今右武大夫,并统制官。郭乐、高不迭二人皆随鹧巴同来,欲望比拟灵(壁)[璧]、虹县来归薄彝、萧整等,量加补授。」诏郭乐充殿前司忠毅军额外正将,高不迭充额外准备将领。 【宋续会要】 绍熙二年三月十四日,宰执进呈楚州申,住押王敢僧。葛邲奏曰:「王敢僧亦好人物,曾在虏中做谋克。」上曰:「此等人着在军中,方有拘管。」葛邲又奏曰:「欲送殿前司刺 用。」上曰:「甚好。」 三年七月二十五日,诏:「归朝、归明、归正忠顺等官,朝廷念其远来,前后添差不厘务差遣,优恤备至。绍熙元年,又特添差一任。今第八任亦有已满者,依节次已降指挥,合注正阙。深虑其间有不能久待远次,不愿注授正阙之人,今更特与添差前任一等不厘(物)[务]差遣一次。其合得请给,令有司接续帮勘施行。」 同日,诏:「归朝、归明归正忠顺官子弟,身材强壮武艺过人无以自奋者,可并赴所居州军自陈,令守臣审验人材武艺,解赴本路安抚司。如是身长五尺五寸,射一石力弓、三石力弩为上等,日支食钱三百文、米三升;身长五尺五寸、射九斗力弓、二石八斗力弩为次等,日支食钱二百文、米二升。委帅躬亲拍试及格,补充本司 用,与免诸般杂役及防送差使。」 四年九月十六日,枢密院言:「归明添差十任以上之人,从累降指挥,任数已满,愿就宫观岳庙差遣者听。窃虑居住州郡,多以无阙,未令赴上,恐致失所。取会到诸州郡各有归朝、归明蕃官添差见阙,理宜措置。」诏:「归朝、归明任数已满、差宫观岳庙之人,愿就居住去处,令吏、兵部通使归朝、归明蕃官添差见 阙,仰本州岛便令赴上,批放请给,毋得留难违戾。」 十月十九日,诏:「归朝、归明添差已经十任以上之人,更与添差前任一等不厘务差遣一次,其请给依绍兴三十一年以前归正人例,减半支给。愿就宫观岳庙差遣者听。内供给钱一项十贯以下者,并免减。」以枢密院言:「吏部指定已经一十任已上,已降指挥,愿就宫观岳庙,令吏兵部通使添差见阙。今(有)尚有陈乞添差之人,念其忠义来归,理宜优恤。」故有是命。 十一月十二日,枢密院言:「福建路安抚司申,准指挥归朝、归明、归正忠顺官子弟 用数内,乞立定人额,并窠拨钱米。续奉指挥,令浙东西、福建、江东西、湖南北路安抚司照已降指挥,委守臣措置招收。其合用钱,令逐路总领并安抚司各管认一半。不隶总领所州郡去处,仰安抚司截拨上供经总制钱一半,合用米于置司所在州军禁军阙额米内应付。本司照对,所招子弟未曾立额,窃恐其间有不系归正等官子弟,假借亡殁归正等人,付钱诈冒子弟,投充官司,无由辨别。乞行诸州出榜晓示。如有投充之人,先诏承节郎以上保官一员保委,索投募人父祖出身文字照验,别无诈冒,合与招刺,即批上保官印纸。若有诈冒不实,重作施行。乞行下,以凭遵守施行。」从之。 庆元四年四月十二日,枢密院言:「归正、归朝、归明并忠顺官已经十一任添差任数已满之人,若令到部注授正阙差遣,窃虑难得远次,因而失所,理宜存恤。」诏:「归朝、归明并绍兴三 十一年以后归正官、忠顺官,如已经十一任添差任数已满之人,委自守倅从公审量人材年貌,参验付身脚色,别无诈冒,委是正身,保明以闻,特更与放行前任一等不厘务添差一次。或十一任添差任满,已授正阙差遣之人,如愿就(令)[今]来添差,亦许赴州军陈乞,照应改授。其请给,并依绍熙四年十月十九日指挥,减半支给。内供给钱十贯以下免减,愿就宫观岳庙者听。仍仰逐州军每季置籍开具见任人职次、姓名、所支钱米等,并已(并)下人申枢密院,遇有改差事故,随即销落。及将事故人真本、付身公据缴申吏、兵部,分明批凿给付,如无本宗亲属,即行毁抹。」 嘉泰元年五月,诏更特与放行前任一等不厘务添差一次。其请给,并依绍熙四年十月指挥减半支给,十贯以下免减,愿就宫观岳庙者听。并委自守倅审量人材年貌,参验付身脚色,委无诈冒等,仍照近降指挥置籍,更令互相保明,委系正身,申枢密院。余从庆元四年四月指挥施行。 嘉泰二年八月十九日,诏:「训武郎、殿前司中军额外统领李赏,忠义归朝,应奉岁久,可与依一般归朝人张德元例,特转一官。后人不许援例。」 三年二月十六日,诏:「萧拱为系忠义归朝头目之人,故萧夺里懒之子,理宜存恤,特与放行呈试。余人不得援例。」 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归朝、归正、归明忠顺官虽添差任数已多,缘其任满,深虑失所,可 照应第十三任指挥,更特与放行前任一等不厘务添差一次,以示优恤。所有请给,依绍熙四年十月指挥施行,仍仰守倅保明,委无诈冒违碍,申枢密院。」 开禧二年明堂放行第十五任,嘉定五年南郊放行第十六任,八年明堂放行第十七任,十一年明堂放行第十八任,十四年明堂放行第十九任。 嘉定十一年正月十日,诏李全特补武翼大夫、充京东路兵马副都总管;刘全特补武翼郎、充京东路兵马副总管;杨友、季先各特补修武郎季先:原作「孝先」,据《宋史》卷四七六《李全传上》改。下文亦作「季先」。,并充京东路兵马钤辖。以枢密院言:「勘会京东路李全、刘全、杨友、季先率众归附, 复东海、涟水等县,备见忠义。」故有是命。 十三年八月三日,诏王福特补武略大夫。以京东节制司言福忠勇自奋,挈地来归,故有是命。 同日,诏忠义军统制孟春特补承信郎,同统领曹平进武校尉。以京东节制司言其各备糗粮,保守山岗,(急)[忠]节可嘉,故有是命。 同日,诏王用、陈明、张贵、王成各补承信郎,并权忠义军统制。王用兼青州寿光县令,陈明兼青州乐安县令,张贵兼淄州高苑县令,王成兼齐州禹城县令。以京东节制司言用等慕义来归,究心捍御,安集流民,俱有劳 ,故有是命。 同日,诏武昭特补承节郎,充忠义军统领。以京东节制司言昭能奋忠勇,战御有劳,故有是命。 十三日,诏杨在特补〔武〕经大夫、知大名府。以京东节制司言在忠勇自奋,金石不渝,故有 是命。 九月二十一日,诏吴佐特补武功郎、知景州兼河北东路兵马钤辖。以京东节制司言佐克奋忠节,契地来归,本司便宜借补武义郎、权知景州,缘系极边之地,本人屡与虏战,骁勇无前,数获隽功。故有是命。 二十九日,诏武略大夫、合门宣赞(合)[舍]人、知沧州兼河北东路马步军副总管王福特除吉州刺史。以京东、河北节制司言福缴到伪告牌印者,倡义归附,备见忠诚;捍御边方,益着劳 ,故有是命。 十四年正月二十三日,诏王裕特补承信郎,杨璘下班祗应,张公裕、赵锐德进义副尉,李显进勇副尉,苏沂、牛清、李顺、张世兴、齐归、张进、魏璜、马威、王宋兴、王永兴守阙进勇(头)[副]尉,张文通、于端同进勇副尉。以四川宣抚安丙言:「裕等各系北界永宁寨主首头目并归附人。或首先造谋,纠合徒旅,剿杀伪官,或于利路都统司请领旗榜,唱义去贼,或奋勇随义,杀戮蕃军。皆能舍逆归朝,委见忠顺,合行旌赏。」故有是命。 同日,诏张怜僧特补进武校尉,驾寿驾:疑误。、薛忠、王和、王浩下班祗应。以四川宣抚安丙言:「怜僧等系河中府人,事虏中伪官,久欲归附,乘机奋发,弃家率众,去逆归朝,委见忠顺。」故有是命。 同日,诏萧玔特补承忠郎,张秦稷保义郎,苏铎进义副尉。以四川宣抚安丙言:「玔、泰稷祖宗以来,元系大宋臣子,虽受伪官,未尝一日忘本朝。玔系金国都统,受伪明威将军、守终南(悬)[县]令;泰稷(伪受)[受伪]威 武将军、冯翊校尉;铎系北虏千户,先因战西夏立功,(为受)[受伪]进武校尉,当夏兵会合之时归朝。各思欲自(技)[拔]来归,为志已久。今乘机会舍逆归朝,且材杰胆勇。」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诏程瑭特补承信郎,王忠进勇副尉。以四川宣抚安丙言:「瑭、忠久系北界秦州成纪人。瑭素怀忠顺,愿归圣朝,与弟伪都机察琮常来边上报说金虏事宜。昨来王师进发,结约二千余众谋为内应,被首虏中,全家与元约徒党悉遭屠戮,独瑭拔身来归。丙照得瑭久抱忠怀,灼明大义,家既遭刑于逆裔,身当受赏于本朝。忠昨来官军入界之时,乘机奋发,舍逆归朝。丙照得忠曾受伪官进义校尉,遥授夕阳巡检。大军入界,曾与程琮结集人众,剿杀蕃贼,缘被告讦,拔身来归。委见各人忠顺,若不优加旌赏,无以激劝。」故有是命。 四月二日,诏孙昱特补承信郎。以京东、节制司言:「泰安军管下魏安寨统制孙昱,赤心守节,不肯从伪,固护本寨,又能捕杀逆党,忠赤可嘉。」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诏忠勇军统制、权知登州衡稳(时)[特]补忠翊郎,通判莱州孙才成忠郎;忠勇军统制兼棣州阳信县令张荣、权通(州)[判]潍州刘海,并承节郎;忠勇军统制兼齐州兵马都监王揖、忠勇军统领兼滨州判官麻侃、忠勇军统制刘全,并承信郎。以京东、河北节制司言各系京东东路郡县头目,安集居民,捍御日久,故有是命。 七月十六日,诏张禧、房仙 特补修武郎,特差充河北路兵马钤辖。以枢密院言禧、仙各系伪界头目,慕义归顺,屡战有功,合议旌擢,故有是命。 十六日,诏:「京东、河北路归复州军应归顺立功已补转至武翼大夫以上之人,特与放行该遇嘉定十四年九月十日明堂大礼荫补亲男一次。令京东河北节制司日下照应,从实契勘,仍依条式,逐一保明,奏申施行,不许泛滥,先具知禀申枢密院。」以吏部言:「准令,诸通侍右武大夫已关升,每遇未关升两遇大礼,听荫补;又令诸卫大将军、武翼大夫入官二十年,理亲民资序,听荫补子承节郎。照得京东、河北路新归复州军,内有已补转正使之人,该遇嘉定十四年九月明堂大礼,各入官未及二十年,若依条法,未该荫补,合议指挥。」故有是命。既而吏部又言:「准令,诸卫将军至武翼郎,谓亲民资序,两遇大礼,军班换授一(遇)[次],亲民满三十年听荫补武功至武翼郎,子承信郎。照得京东、河北路新归复州军内忠义头目显立军功之人,已补转武翼郎以上,亦以年限过数拘碍,并未该荫补,合与照应,特议指挥。」又诏京东、河北路归顺忠义头目人,显立军功已补转武翼郎之人,特与放行该遇嘉定十四年明堂大礼荫补亲男一次。 十月三日,诏汝舟特补修武郎,特差京东西路兵马钤辖,王用特补从义郎,特差京东西路兵马都监。以枢密院言汝舟慕义来归,故有是命。寻又诏汝 舟特转武义郎,带行(合)[合]门宣赞舍人、权知应天府;用特转训武郎、带行合门祗候,权通判应天府。 十六年正月七日,诏陈存补授成忠郎,依旧知(胜)[滕]州;秉义郎、权通判(胜)[滕]州兼管忠义军事夏赟,仍旧干职事;忠义军钤辖文义转修武郎。以京东、河北节制司言:「忠义都统李全申,青崖寨屯守总管彭义斌据(胜)[滕]胜州知州陈存、权通判夏赟,赉到伪金银牌、虎头素金牌、伪札二十道,及差钤辖文义克复滕、兖二州,招获人兵等伪牌印,乞与推恩。」故有是命。 七月六日,京东、河北节制司言:「忠义都统李全据均州防御使、京东路马步军副总管、知济南府兼管内安抚崇赟申证,应赟本姓崇,昨授均州防御使,告上作种字,乞改正换给。本司昨据青州忠义都统李全申:齐州知郡种赟追剿叛贼,张林北遁,前来归顺。本司证得本人自张林舍顺从逆,常怀愤恨,只候李都统提兵前来,以为内应,遂遵便宜指挥,将发下空头均州防御使告书,填差种赟充京东路副(管总)[总管]、知济南府,给付祗受。今种赟本姓崇字,乞行改正,换给,崇赟告名,给付施行。」诏令吏部日下换给,缴申枢密院。 十七年六月二十八日,诏苏椿补授武功郎、河北东路马步军副总管、兼知大名府,苏元补授从义郎、充河北东路兵马钤辖兼提举本路诸军人马,张俊补授训武郎、充河北东路兵马钤辖兼通判大名府,谷广补授承信郎、 天雄军节度推官,李宽特授保义郎、充濮州兵马钤辖、兼知濮州,刘成补授承节郎、通判濮州,梁仲补授保义郎、充开德府兵马钤辖、知开德府。以京东、河北节制司言:「京东西路副总管彭义斌申,苏椿等系北京大名府伪行首,举城归顺。」故有是命。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八 军赏 宋会要辑稿 兵一八 军赏 真宗景德元年闰九月四日,诏河北诸州军曰:「国家重慎戎事,每诫边臣,常令固守封疆,不得侵越境土。盖欲安民息战,岂思黩武穷兵 而契丹唯务贪残,不遵理道,有志但同寇贼有志:疑当作「有事」。,无名辄犯边陲,想于人神,皆所愤怒。今已遣上将,大益精兵,命诸路齐驱, 期尽戮。其间窃虑有漏其戎寇,劫掠居民,其逐处如有强壮及诸色人能为首领,纠集愿杀蕃贼者,并仰所在官司策应照管,觅便掩杀。如活擒到契丹,每人支钱十千,斩其首级,每人支钱五千。如生擒十人已上、枭十人已上首级,计数赐与外,仰所在给公据,当议更加酬奖。其俘获之物,并给本人,所在官司,更不得辄行讯问。如得近上首领职员者,除行恩赐外,仰官司以闻,当议量所擒杀到蕃戎职位,优与录用,无致疑虑。即不得缘此诏旨,将不是契丹及北界贼人以(边)[邀]旌赏,辄便杀害。并仰官司子细验认,犯者并仰依法断之。若官司不切明辨,致有枉害平民,因事彰露,应干系官吏,重寘之法。」 十一月,环庆等路总管张斌等言:「沿边熟户蕃部有活捉得贼人,割到耳鼻并夺得马,及收阵之后,赴本属呈纳官中(倒)[例]纳下,却量支价钱。其捉到人并斫到耳鼻,亦(倒)[例]敌;得马却给与,活捉到 支赏赐。其衣甲纳官。乞自今如蕃部与蕃贼 人、割到耳鼻,亦别定赏给。所有夺到衣甲器械,即纳官,据色件多少支茶彩。」从之。 三年八月二十七日,诏:「自今沿边斩获蕃寇首级,须辨问得寔,当于杀戮者,许依前诏给赏。如其非(礼)[实],即以军法论。」先是,真宗谓知枢密院王钦若等曰:「累有人言西路沿边州军有能枭取为恶蕃族首级者,赏赐等级,素有条约。然恐因此害及平人。思之,逐处虽有次第部辖之人,岂容枉滥。然言者既多,亦宜过慎,可遍指挥沿边诸处。」故有是诏。 四年七月十二日,诏曹利用等,将士立功者,不须给贴付之,第据功状迁补。内殊异者以名闻。先是,雷有终平西川,给立功人数仅七千,帝以行赏既广,即失于惩劝,故申条约。 战,有乞觅首级以冒恩赏者,当行军法。」从之。 仁宗康定元年十二月四日,中书枢密院言:「请令陕府西都总管司,今后应与贼兵 二年正月,知庆州范仲淹请给枢密院空头宣及宣徽院头子各百道,以备赏战功。从之。 八月,鄜延路总管司言:「近诏逐路总管司,自受降下行军赏罚敕命后,如有捉杀西贼立功或(所)[斫]到人头耳鼻及有伤中,并入贼界打夺人口、烧荡族帐,但系得功者,并仰(柝)[析]以申陕西都总管司。缘本路至都总管司急递亦往还踰旬,乞依诏命外,其伤中人数只就本司旋定轻重。内禁军人员兵士,依近降例支给,蕃、汉弓箭手,即依旧例,更不申都总管。所贵伤中之人,早得支 赐。」诏陕府西都总管司详所奏指挥。 二十二日,诏:「河东元昊入寇麟府,所过城寨有能出奇设伏掩击者,量功优奖之。军马或致伤折,亦勿加罪。」 庆历三年二月,枢密院学士杨偕言:「窃见新定行军约束,贪争财物赀畜而不赴杀贼者斩,又合战而争它人所获首级者斩。是知临战之际,恐其错乱行伍,故争财物与争首级同。然又有斩首受赏之条,使其众必争之。古者虽有斩首几千级,盖是 举斩获之数,非赏所获首级以诱士卒之乱也。自刘平、石元孙之败,多因争首级之故。请自今杀贼之后,计所获首级以本队论赏。」从之。 八年正月,降空名告敕宣头子三百道下河北宣抚司,以备赏战功。 神宗熙宁元年正月,诏环庆经略司:「自来豪富之(之)民及官员子弟、门客、举人等,依倚兵官,幸此边事,托名 用,欲求恩赏。令陕西沿边诸路每有战获,并须体量寔状,结罪保明以闻。如有诸色人潜行贿赂于兵官、战士处,收(卖)[买]首级虏获,或称临阵得力之类,妄侥求恩赏者,并须觉察闻奏,乞行重断。亦许诸色人陈告妄冒之状,如得寔,其告事人当优加酬赏。」 二月十二日,宰臣韩琦,言:「访得延州东路都巡检燕达等败贼于怀宁;其蕃官及首领等例各以亲(所)[斫]到首级论功,皆不知官员将校与蕃官首领,并统计手下人杀获与输折人数,较计赏罚。所是人员兵士杀到首级,惟得支赐,其转资 者只该说临阵对贼,先锋驰入、陷阵突众为奇功,及生擒贼人、斫动贼寨之类,方得此赏,即不载主将亲见阵前 命得力及全队入贼,因而得胜,各与转资明文。望再申明增立赏格,下逐路经略司,庶得兵官将校与蕃官首领各知只以率众破贼、手下人都得首级计功,长行、兵士等亦以敢战 命、阵前得力、全队胜贼者各得转资,不争首级,动取胜捷。」从之:一、使臣人员兵士阵首用命,出于众人、主将亲见者,具功状姓名闻奏,当议优与转资。一、全队率先用命入贼、主将亲见者,具功状闻奏。全队人员兵士 与转资。若因而破贼者,优与转资。一、临阵对贼,矢石未交,先锋驰入陷阵,突众贼徒,因而破贼者为奇功,或寇贼坚锐,城池险固,山林阻隘,道路遥远,又救兵不继,若此之类,既胜(胜) 敌,难易相远, 不可以常格酬叙,委主将临时录奏,不次迁转。 敌、斫到人头、合该转补者, 可于奏到三日内出给宣头。」 二年二月十六日,诏:「今后陕西诸路沿边兵校,如有因与贼 三年十月二十五日,陕西宣抚使司言:「近来诸路有得功将士多是不依元降赏罚格,疾速依公定夺闻奏,朝廷只凭逐处奏状推恩,虑逐路淹迟启幸。」诏本司指挥逐路经略司, 依行军赏格施行。立功将士应合酬叙者,皆令主将于贼退后诸军未散时,对众遂定,直言斩获中伤次第,务从简速。一、将士得功,主将实时对定,明 具姓名申奏,不得以随身牙队及亲识移换有功人姓名,致抑压先锋远探及临阵 命之人。如士卒显有功 ,为人移易抑压者,许经随处官司自言。 六年七月十六日,诏:「诸色人杀熟户以邀功赏者, 斩奏。仍许人陈告,每名转一资,赏钱百千,无资可转,更支三十千, 先以官钱给,后于犯人催理入官。如军人陈告、事干本营者,送别指挥。」先是,边吏多杀熟户,诈为首级,吏不能知而无辜死者众,故为之禁。 十月二十九日,诏枢密院重修行军赏格,与中书详定进呈。 十二月三日,诏:「诸奏赏功内,将官使臣并具元将出战兵甲若干队,每队若干,获到首级及输失之数闻奏。」 七年三月二十九日,熙州王韶言:「今月十七日,走马承受公事张佑斋到敕字黄旗付本司,告谕熙河路将士,如能协力一心用命,大破贼众,广有斩获,当此收复河州,倍加酬赏。士皆感(旧)[奋],军声大振。」 七月三日,诏:「破荡踏白城一带作过蕃部押队使臣,各计所部人数并获到首级,以十分为率,九分以上为优等,五分以上为第一等,三分以上为第二等,一分至不及分若无获者, 为第三等。优等迁六官,余推恩有差。 十月一日,中书、枢密院言:「今年九月二十八日同奉诏,取索诸军自来出战有杀获功劳该转资之人,委随处当职官子细呈验。如委是少壮,各具姓名、得功次数,置簿抄录讫,仍别开坐保明以闻。」 八年五月十二日,诏:「诸功赏未经酬叙逢格改者,若新格轻,听依立功时;若重,听从重赏,入编敕。」从中书刑房所定也。 ,酬奖迁遣官,方理为战功,着为令。 元丰二年八月二十二日,审官西院言:「磨勘供备库副使刘希奭历任,两以边功迁官,在格当异常调。」诏希奭与转七资,仍诏自今身经战 三年五月二十一日,权发遣鄜延路钤辖曲珍乞德顺军界祖父弓箭手地,改正户名,不可则乞输钱。诏曲珍累有战功,其地四顷半特赐之。 四年三月十一日,诏泸州将官等第迁官,或减磨勘。诸军弓箭手、义军勇敢效用、招安将等获级、重伤迁资,轻伤赐帛有差,获首领者迁两资,获乞弟叔目募级迁三资,赐绢五十。以韩存宝(年)[申]明功状也。 五月二十七日,都大经制泸州夷贼林广言:「差(借)[使]者史利言赍文字付乞弟,以取王宣下落蛮兵士,及以说谕为名,阴视(近)[进]兵之路,勇劲可嘉。」诏史利言迁一官。 七月二十一日,诏在京每年秋差官阅赏军银器,宜以去年所用数为额。自今更不差使臣,止付管军臣僚,令于年内亲依画一阅赐所支银器,并以群牧同封桩支。 二十三日,诏鄜延、环庆、泾原、熙河、麟府路各给诸司使至内殿崇班敕告百,东头供奉官至三班奉职宣头二百,鄜延路别给三班借职至殿侍军大将札子百。如军前有 命奋力,可以激励众心者,随功大小补职,书填给付。 八月六 日,上批:「西贼犯绥德城,本城杀逐退散,其有功之人,速依格推赏外,获级者每级加赐绢十匹。自今应边寨杀获准此。」 二十二日,诏中书降 牓西南蕃罗氏鬼主下蛮首领沙取,若能谕乞弟早降朝廷,当厚加爵赏。如未肯降,能掩杀赴官,即赏真金五百两、银五千两、锦五百疋、彩绢五千匹,更当优加官爵。其不得力蛮兵,赏盐一百斤、羊百头。如杀到乞弟下蛮兵,每级赏绢二十匹,夷兵十五匹,小头领三十匹,大头领六十匹。其逐处部族、都大头领亦重赏。 十一月九日,内降赏功格:一、主将计功,大小听裁。一、走马承受公事计主将成功、大小听裁。一、军中掌机宜官计主将成功,大小听裁。一、逐军将副通计所部之兵除亡失外,以所获分五等:即斩级计分及一千以上,仍每百级加赐银绢五十匹、两。官各转〔资〕,银绢共赐。九分以上第一等五官,七分以上第二等四官,五分以上第三等三官,三分以上第四等两官,一分以上第五等一官;七厘以上减四年磨勘,五厘以上减三年磨勘,三厘以上减二年磨勘,一厘以上减一年磨勘,不及厘支赐绢十匹。一、部队将、押队诸色人,应手下有汉蕃兵马,计分推赏加赐。准将副例,惟赐不共贼中任事首(首)[领]听裁:大首领(调)[谓]正监军、伪置郡守之类。四官,赐绢五十疋,次首领谓副监军及贼中所遣伪天赐之类。三官,赐绢三十匹;小首领谓钤辖、都头、正副寨主之类 两官,赐绢二十匹;蕃丁一级转一资,赐绢二十匹。(二)[一]敌获贼强壮蕃丁一名,各赐绢一十匹。一、新归顺之人立功,随状依格倍赏。一、五等杂功: 敌捉获强壮蕃丁一名,转一资,赐绢二十匹。一、当战轻重伤一次,非 、当战重伤一次,转一资,赐绢一十匹。一、凡减年者,并依条比折。敌;偷乱贼寨,首先得力之人;躬亲督励兵众入阵破贼,阵前贾勇士卒,破贼得力;催驱阵队,攻破城池;逢贼引人,撞阵破贼;驱拥人马,向前破贼。下项为一等,减四年磨勘: 下项为一等,转一资;临机献谋,致军兵获胜;身先士卒,摧锋陷阵;率先入贼,冲阵破贼,苦战力敌;先锋引路,争险夺隘,设伏邀截,杀退贼众,最为得力;率先夺渡过河、率先登城用命无磨勘人支绢二十匹。能获贼窖,济接粮草,供馈不乏,能预探贼马下寨去处,致大军掩击成功、烧荡不顺族帐、首先得力之人。下项为一等,减三年磨勘:无磨勘〔人支绢〕一十五匹。阵前及马前使唤,破贼得力;管押般运,裹送催驱,给纳粮草,别无不前;应副军期事件,随军诸般干当事件得力;阵前帐前主管金 ,传呼号令、排布阵队;阴阳官占望 课,能获应验;随军主簿。下项为(第)一等,减二年磨勘:无磨勘人支绢十匹。亲兵使唤最是得力;管干下营壕寨,制造攻城器具、桥梁、 管干官及作头,随军医人,出取箭头。并医过人数。随军行遣人吏,随军干当事衙校,主管随军器甲 什物,别无散失,部领照管运粮人夫,别无逃避。下项为一等,减一年磨勘:无磨勘人支绢五匹。踏白白旗子,卓望贼马无虞;小壕寨亲兵、急脚子传送机密文字无虞;兽医随军医疗鞍马,不致死损。 二十五日,种谔言米脂川败西贼有功人,令学士院降诏,赐谔银、绢各二千匹两。其获级诸军等,依格酬奖,遣干当御(学)[药]院刘惟简往延州,赐行营经略副使以下茶药,传宣抚问汉蕃将士,及等第支赐禁军都指挥使钱七千、绢七匹,都虞候以下有差。其下军卒支绢或紬一匹。 十二月二十六日,泾原路经略司言:「右侍禁鲁福随彭孙至鸣沙川遇贼,凡三战,皆重伤,乞优赐推恩。」上批授合门祗候,赐绢百匹。 五年三月二十三日,枢密院都承旨张诚一言,今后诸军因功或捕贼换大小使臣者,许带旧请受。从之。 四月二十七日,诏讨乞弟将校依本等推赏,兼功人并累赏。初,中书枢密院言:「姚兕当减磨勘四年,缘皇城使改官不用减年,当至元丰六年七月迁遥郡防御使。内殿承制秦世章当迁三官,先坐打誓不实被(刻)[劾],及破乞弟,会迁一官。如京副使张仲安、刘甫各当迁一官,不能戢士卒,杀人夫为贼级,候奏功取旨。王光祖当减磨勘三年,坐打誓不实被(刻)[劾]敌被 ,及昨破乞弟,当减磨勘四年。供备库使高遵治、西京左藏库副使张寿当减三年,东头供奉官杜议当减四年,各坐杀降人级作 劾。」诏姚兕迁遥郡防御使,秦世章、张仲安、刘甫并如前诏。王光祖通用减磨勘七年、迁一官,更磨勘二年。高遵治、张寿、杜议候案上取旨。 同日,降告七十五道、敕三十道、宣四百八十七道、札子八十六道付沈括,赏曲珍出塞时立功将官,有轻重未当者以闻。 五月四日,诏:「引战环州弓箭手都指挥王隐旧病在目,因夺隘力战,箭中左目,与三班借职,给俸禄终其身,并与引战支赐,仍许子孙承袭。」 五月七日,都大经制泸州夷贼林广上讨荡蛮贼军员等部领获首级并权队将获首级人功状。诏成队二十分与转六资,内一资支绢十五匹,其余分厘,并依部队将例;不成队人依陕西格推赏。 六月十四日,林广言:「准御前札子,封付臣赏军功告身、宣等。臣契勘随军出入与不顾死亡用命之人恩赏即无等差,并引战拥队将校等队下获级所得酬奖,比韩存宝奏功推赏不同。」诏引战拥队七级与迁一资,每加等推赏,至五资止,余资止赐绢。 十九日,诏:「将兵皆计所部多寡,所亡所获,比折分厘足赏。比闻诸将讨贼,多率众以自卫,及至奏功,即减数以就赏,显属侥冒。自今出战,先以所部兵多寡奏。若上功状,即计所部人所获级以闻。」 七月八日,尚书司勋言,梓州路转运司保明泸州应副军期官等出界冒险,以至荡平,实有勤劳。诏:「入箐逐等并依林广下干当公事军主簿例,优等不理选 限试监簿,依特奏名同三礼推恩摄官。出界、入箐第降一等,第三等升半年名次,界首逐等升一季名次,军大将并比折减磨勘,年内勒停人候叙用日准此。入箐在夷界死各赐绢百匹,入箐回死六十疋,出界回死四十匹。」 二十三日,诏彭孙功与罪相当,其赏罚各不行。时孙出界亡失正军,当降两官,斩获首级,当升两官,以功赎过故也。 二十九日,诏应缘支给军赏物帛乞取者,论如何仓法,与者不坐。 八月二日,泾原路制置司行营总管刘昌祚言:「昨本路兵出界,每遇大敌,常获全胜。后诸将听高遵裕节制,但聚为一军,不往来外援,致师老退还。臣蒙恩薄责,累及诸将,盖各有亡失分数。缘内有攻城伤残饥殍拖后人数不少,即非战败计失。伏望矜察,量推恩赏。」诏磨隘得功将副,朝廷于赏格特加一等;其亡失人兵,会计分数等〔第〕降罚。 九月十五日,熙河兰会路经略司言,定西城遣译语彭保六人入界刺事,得赏有劳。诏并迁一资,人赐绢二十匹。 六年三月二十一日,河东路经略司言,左藏库使薛义出界,败贼于葭芦西岭。诏迁皇城使。乙屈先降引路,迁两资,赐绢五十。夺印诸军,依轻伤格(门)[斗]下缴覆。义所部三千三百四人,除折亡失并老小外,计履六十九级履:疑当作「获」。。诏义止减磨勘三年。 五月六日,诏供奉官郭惟贤部九十骑获级五十六,身重伤,及先锋破贼左藏库副使高永翼部五 十二骑,获级一百二,各迁五官。余迁官赐绢有差。赏从訾虎部兵出界功也。又诏高永翼以两(员)[资]官迁皇城使贵州刺史,余三资许回授五服内亲。 闰六月五日,诏:「熙河兰会路安抚司近遣杨吉等出界讨贼,冒险过河,兵少而斩获多,令制置司于赏格外优赐之。其沈溺人厚加抚恤,给马外赐绢十疋。」鄜延路经略司上战功也。 十四日,泾原路略使卢秉上姚麟胠乙丑部诸将讨堪哥平功状。诏斩获一级迁一资,重伤迁一资;获强壮蕃丁一名迁一资,赐绢二十匹。主将东上合门使、英州刺史姚麟降敕奖谕,赐银绢六百;阵将崇仪使张世矩等八十四人迁一官,三人减磨勘三年,一人减磨勘三年此处两句均言「减磨勘三年」,必有一误。,走马承受二人各银绢五十,管机宜文字官一人银绢二个二个:疑作「二十」。,诸班直各绢十匹,诸军敢勇、效用、弓箭手、蕃兵等绢五匹。部队将四十二人,十一人迁一官,三人迁两官,一人迁三官,余减磨勘年赐有差。 九月十八日,知延州刘昌祚言:「第二将彭孙所请获级伤中赏绢,准朝旨相度等第裁减事,乞且依元立赏格施行。」上批:「军赏之行,所加者众,患在数易,以惑士心。如昌祚之言甚允,宜依所奏,他路可并准此。」 十二月三日,蕃官左侍禁朱泥迁四资,赐绢五十匹;悖乜癿尾迁三资,绢三十匹;乙乙唛迁两资,绢二十匹。轻重伤并依格。夺得马给马外,赐绢十匹。鄜延路经略司上战功也。 七年 二月一日,熙河兰会路经略制置使李宪上兰州城守追败西贼功状。诏:「保全一路有劳,降敕奖谕银绢三千,将校等(遣)[迁]资有差,余以格推赏。阵亡诸军赙绢,军员三十匹,下至递铺二十匹。」 三月十一日,诏刘祚昌:「本路士气自永乐不守以来,折索摧丧,非往日之比。近闻诸将互出,颇获贼级,军气少振,宜有旌别,特以气作之。今赐乡紧丝战袍、红丝勒帛、金线乌梢弓、虎纹革长靬、银缠捍枪、朱漆圆排、金(渡)[镀]银装手刀各五十,宜择众与之,人量所宜赐之。」 十二日,诏支内藏库绢十万付环庆路经略司,为军兵赏。 五月一日,诏鄜延、环庆、泾原、熙河兰会、河东路各给空名宣、札子二百。 四日,诏知延州刘昌祚:「去月癸巳西贼犯安塞堡。第五将以少击众,获其酋豪。除朝廷已特支外,可以经抚库金帛或御前降去银器先赏众亲见用命有功之人,其谍知贼马信验者优予酬奖。」 十九日,皇城使、忠州刺史吕真领嘉州团练使,西京作坊使米斌为内园使、雄州刺史,内殿崇班张仲元为内殿承制、合门祗候。以上批「安塞败贼,寔由吕真斥候明审,米斌得以收汉蕃入保。安塞被围,即领所部应援,与副将合力驱除。虽斩获不多,亡失过甚,存心忠勇,不以彼我为念,宜奖之以劝协力国事者。斌等单孤一寨,守兵不满千人,却贼数万,斩获著名凶悍酋豪十数。贼丧气逃遁,与前后出寨俘老弱不同, 可优厚推恩。」故也。 七月九日,鄜延路经略司言:「种谔上大军出界进讨上:据文意疑当作「率」,分遣诸将收夏州,至上书平白池等处,有功人内第一等将副乞推恩。」诏李浦迁一官,赵守忠、李思古已死,迁官恩赏,每资赐绢五十,赵守忠百五十、李师古五十,给其家。 二十三日,给空名宣札三百,付熙河兰会路经略司。 八月一日,侍禁杜能自陈有边功,御延和殿引见,赐人马甲一联。 九月一日,给李元辅经制绢五千,付秦凤路经略司以赏功。 二十二日,环庆路经略司言:「殿直柴植等三人同讨吴八章等寨,获三百级,无亡失,蕃官例各转资。」诏令减磨勘二年。 敌者,人支绢十匹,运什物者七匹,城下供馈杂役者男子五匹,妇人三匹。 十月十二日,诏定西城守城汉蕃诸军并百姓妇女城上与贼 十一月一日,诏泾原、熙河、兰会路赏功宣诰入急递。 八年七月二十八日,(前)熙河兰会经略制置使司言:「昨朝廷所降空头宣诰等,有未书填,乞回纳。」从之,河东、陕西诸路经略司依此。今后得功人,并自朝廷推恩。 哲宗元佑元年闰二月六日,枢密院言:「武臣战功酬奖,不以诸司使副大小使臣,每一资于见任官上改一官,内皇城使一资,遂转遥郡刺史,或除入横行,并合门使以上,每一资亦转一官,比之使臣,轻重未均。」诏:「合门副使、左藏库副使以上,每资转一官;客省副使及皇城使以上,每三资转一官。以 上应减年者,并回授有服亲。应转资,每转资一官或循一资,不得转至朝奉郎,及诸司副使并幕职州县官改官应减年人,对减磨勘年限不同者,依赏格准折。」 同日,枢密院言:「元丰四年陕西、河东兵进讨,权宜重立赏格,诱激将士。获(给)[级]敌,尚用此格。除所立功状尤异,合临时取旨推恩外,今别修立捕获赏格。」并从之。 重伤等第转资外,重加赐绢;及捕获分厘杂功五等之赏,并特优厚。昨日还塞后来遇巡绰探事之类,逢贼 八日,枢密院言:「走马承受近年遇军行,多以亲戚请托,侥幸功赏,欺罔百出。欲乞随军出入人不以将功 大小,不得陈乞推恩,违者以违制论。有能觉察军中将帅赏罚不当,申奏功状不寔,并密具闻奏,朝廷根究得寔,当优与推恩。及走马承受亲戚、门客、亲随等,并不许随军 用,虽着功劳,亦不在酬赏之限。如故隐匿、因而酬赏者,犯人决配;走马承受若知情官司并除名。许人告,以犯人所受恩泽充赏。」从之。 二十四日,诏今后蕃官立功优异者,方取旨差充本族巡检,仍当三资,令枢密院遵守。 三月五日,枢密院言修定监司按土兵赏格。从之。 二年六月十二日,熙河兰会路经略司言:「西贼寇定西城,权监押吴猛等战死。」诏猛及死事兵校等第推恩加赐。其轻重伤中人,令经略司依条施行。 七月四日,枢密院言:「殿前马步军司每年按阅诸军,支赏银未有定 限。」诏以十分为率,选应赏人无过三分,岁止一次。 八月八日,河州川寨战守有劳汉蕃官兵迁官资、赐帛有差。 九月十五日,泾原路经略司言,夏人夜遁,赐将帅兵民银钱、绢袍带有差,仍(捉)[促]具功状以闻。 三年五月十六〔日〕,诏赐熙河兰会路银绢各五万,鄜延路绢八万,泾原路绢七万,环庆路绢五万,秦凤路绢八万,并以防秋备军赏也。 四年八月六日,诏:「战阵立功人犯罪应追降,及准例入重者品官并转三官,文臣与换武臣,选人与改官,未授品官人得奉职,知、令、录,将校并转三资,军人得正副指挥使,为第一等。并转两官及循两资。白身人得判司、簿、尉,借差已下得借职,殿侍大将已下得差使,将校并转两资,军人转军使都头,为第二等,转一官循一资。殿侍大将转借职,借差转差使,白身得未入官名目,文臣减三年、武臣减四年磨勘,将校转一资,军人转副都头兵马使,为第三等。第一〔等〕人三次,第二等人两次,第三等人一次。有犯,各取旨。其逐等人即犯公罪徒已下、私罪杖笞情轻者,不以次数,并准此。」 五年三月四日,荆湖南路安抚钤辖谢麟言,处置邵州管下蛮贼毕。诏第其功为五等,转官、减年磨勘、支赐有差。所部人获级,更不推赏,器械估价给直。 九月二十二日,措置荆湖北路边事司言,渠阳寨主李备申,蛮贼犯边,借差杨晟经等掩获有功。诏与等第转资及补军校。应该赏 人其借职已下,令给降付身文字,依陕西例。 七年二月六日,枢密院言:「诸探报多不寔。缘赏轻无以激劝,欲令陕西、河东经略司各以本司封桩或军赏钱物给充探事支用。其沿边州城、堡寨将副旧得支用者,亦约数均给。若探报有功,或报不以寔,并量事轻重,随宜赏罚。事理极重,合从朝廷赏罚者,奏听指挥。」从之。 绍圣二年十月二十九日,诏西(经)[京]左藏库副使贾宗元有战功,与转七资。 三年正月二十八日,诏户部于内藏库支银绢各五千匹两,度牒二千,付锺传,除赏激汉蕃弓箭手及往来干边事,佗毋得关给。 三月二十二日诏:「今后陕西、河东路赏功,并依元丰赏格推恩例,经略告谕汉蕃将士等。」 五月二日,诏:「陕西、河东路经略司探事人所报有寔,优与支赏。如止于近边探听,撰造事宜,规图恩赏,严行惩诫。」 八月四日,诏:「西贼寇顺宁寨,诸将获级,其合该赏人内尤异者,当于新格外更与优恩。」 八日,枢密院言:「元丰朝旨:不得以老少妇人充级。已录送陕西、河东经略司照会。日近诸路累有斩获首级,窃虑犹有夹带,致误朝廷推赏,无以激劝寔 之人。」诏逐路经略安抚司子细识验保奏,违者依法施行。 四(月)[年]二月二十九日,诏:「皇城使已上、因战功试转资者,许回授五服内有官亲属转一官。如功状优异,即取旨,许回授白身亲属与借职。」 三月八日,吕惠卿言:「敕牓内(招) 招到钤辖、都头、正副寨主之类与左侍禁,事体未便。今欲于钤辖都头下随所管或将带人户多少,于右侍禁,以下至副兵马使,相度等第安排,仍依元丰年例降空头宣札赴本司,候有投降,一面书填给付。」诏:「今后应有似此之人,仰经略司勘酌合得名目,等第安排,并其余招纳到合该推恩首领,除东头供奉官以下至都头兵马使。共赐空名宣札二百道,委帅臣一面书填给付讫以闻。河东、陕西诸路亦依此。」 十一月十五日,诏:「自今陕西、河东路随军官员使臣等,非有经略司文移差借者,虽立功应赏者勿推。如在军显有武勇人,从经略司审察有功 者,依格推赏。」元(祥)[符]元年六月九日,诏:「应轻重伤,并令诸路走马承受依条点检觉察施行。应以首级诈首领钤辖之类妄求恩赏,据所冒合转资数,并依以老幼妇人首级妄冒施行。」 十月四日,鄜延路经略吕鳪卿言:「将兵入界,或受降或战杀,全系兵将官临时处分。若于阵前生降到人户,不优与推恩,即恐他日讨荡之时,不肯全活,却致族帐尽为仇敌,不肯归降。欲将出界阵前生(虑)[虏]到老小妇女,每五人理一级转资,其生降到壮人,每名依斩获例推恩。」从之。 二年三月十八日,引见殿前马步军司拣到散祗候王贵,射弓加力应法,换左班殿直,仍减磨勘三年,赐袍带。贵自陈曾随军入西界,眼下中箭,得轻伤酬奖,乞改作重伤。上谓李 宪等曰:「眼下中箭,可得为轻伤邪 」诏送枢密院改正。 四月二十四日,枢密院言:「汉蕃官弓箭手并诸军蕃兵等有功未赏,而身亡或阵亡,子孙若兄弟之子,合皆承袭推恩者。旧例:汉弓箭手承旧职名,蕃弓箭手、蕃官承新职名,理有未均,欲自今悉因旧职名推恩。应承袭准此。其未授赏者,每一资赐绢二十匹,功状优异者取旨。」从之。 三年四月六日,诏诸路赏功有大转官资,许举觉改正人吏而支赏钱。 二十二日,诏熙河、奏凤西路冒赏功例降两官外,并与叙复,路分以上降一等差遣。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八月二十九日,鄜延经略司奏「本路自绍圣以来,前后所奏功赏,例多妄冒。其间有冒二(十)资至一十资已上,至有小使臣转皇城使, 用转诸司使副者不少。及环庆路勘会到自 用之类推恩,最高者止于右班殿直。上件诈冒功赏,并系帅臣保奏不寔,致误朝廷推恩。」〔诏〕吕鳪卿可落观文殿学士,刘安降充东合门使、饶州刺史,张诫降充左藏库使、衡州刺史。 敌,逐次斩获,乞推恩。」诏:「内减年人年限不同,依条比折。其审官未有磨勘年限人,令经略司寄籍,候再立功,通计推赏,仍先次告示知委。」 崇宁三年八月七日,枢密院札子:「王厚奏去年十一月内河南蕃贼攻围作过,寻差兵马前去,逢贼 四年二月二十一日,诏王厚:「夏贼不恭,自陕以西,兵未得解。诸路斩级,动以千计虽(思)[魁]虏离叛, 义所当诛,然四海生灵,皆朕赤子,锋镝之下,各为其主,膏身草野,朕所尽伤。累降指挥,不吝金缯爵赏,广行招约,庶保生全,而有司论赏招降之格轻于斩获,是使人乐于杀人而怠于生致,甚非朕好生不杀之意。其令诸路,每遇出兵,先以招纳赏格说谕,差人俾人投顺。自今招纳到一名,依斩获一级推赏,不分首级及蕃丁。」 大观二年正月二十七日,诏:「武士能立战,多以功次至使副者,吏部尚(书)循常格,未得亲民,甚失劝奖之意。自今虽未历监当,并与亲民以上差遣。」 政和六年四月二十五日,诏:「边庭之士,有触锋冒矢、义不及顾,与敌人争一旦之命、获级陷阵、拓地伐国者。自祖宗以来,功居上游,着为甲令,即与恤养惸独、收藏遗骸,重轻有间矣。今夏羌弗庭,西陲震武,介胄之士,宜有激励,所有前降因臣僚奏请民功在战功之上指挥,更不施行。」 七年八月二十日,诏:「泸南城寨招安把截将之类,以年劳累迁都史并蕃官夷界巡检等,旧法,须候立功,方得迁转及出官。若不生事,功何由立 甚非绥靖之策。今后如寔历五年满日,能弹压边界,别无生事,将(安将)合出官者特与出官。其蕃官巡检等,与转一官,量增盐彩。稍有生事,重行典宪。」 八年六月二十六日,诏:「淮西捉杀盗贼并擒获贼首,生致阙下,一行捕盗官等,经述冬夏,宣力劳若,可依逐项推恩。内见任人差遣依旧第一等统领捉 杀官。」 宣和三年二月二十九日,尚书省言:「江浙、淮南等路宣抚使童贯奏:臣措置两浙凶贼,应遣发将兵,并系宣抚司授以方略。所有逐路监司、守倅并州县官、巡尉捕盗应合推恩人数浩澣,务要行赏均当。若不经由宣抚制置司考验诣(赏)[实],窃虑诸司将目前小 张大事体,便行保奏,有害用命寔立功 之人,兼恐泛滥,别有夹带,希冒赏典。伏望特降睿旨,应诸司申奏今来捕贼功状,并从宣抚司覆寔保奏推恩。如宣抚司巡历别路措置,即本司牒制置所保奏,或诸司已有保奏,见在朝廷者,亦乞降下本司考验施行,所贵革去冒赏之弊。」从之。 同日,尚书省言:「威武军承宣使、同知入内内侍省事制置谭稹奏:契勘青溪群贼烧劫州县,自大兵下江浙,分布讨杀,随贼所向、朝夕暴露。用命(旧)[奋]身者,盖以今来赏典甚优,平日抚养之厚,激励所致。比年诸司多以纔见少有杀获,便即铺陈次第,奏乞推赏,先及守臣或职事官。臣窃谓官有常职,而士卒寔皆 命。以今贼势凶逆,动即拒敌,若有杀获,理宜先赏战士,庶几激劝众心。臣欲望圣慈特赐睿旨,将今后有司应奏乞杀获贼徒推赏之人,并令宣抚、制置两司同共覆寔,先赏战士。所有守臣命官等,并次第具的寔取旨施行。若有劳绩显著,即令两司先次保奏,听旨施行。所贵爵赏不滥,凶孽早平。」诏从之,令三省、枢密院遵守。 闰五月十五 日,诏:「江浙方贼等作过,其官员、军兵并 用诸色人获级、重伤、捕获等功赏,并依陕西、河东见行条格体例施行。」 六月二十二日,福建路转运司奏:「乞准尚书省札节文,福建路提点刑狱俞向奏:为本路不住分擘官兵于界首把隘,及出界前去衢、信州策应捉杀有获功人,乞出给空头告 下本司,候事毕推赏。所有已降赏格,合给钱绢金银,乞下转运司以诸司钱桩办。勘会立功人自合从宣抚司、制置所保明推赏,其合用钱绢、金银已降指挥,委郑可简专一应副。本官自合那融支拨。契勘本路差那官兵,召募枪仗手,于本路界界首把隘,及出界前去所有在衢、婺州获功之人,多是就近(甲)[申]信州出给公据之类。盖缘该处官司惟贪己功,务杀获数多,更不审寔,例皆给与照据。若尽凭外路给到公据,令本路依数支,不唯见在钱物有限,应副不足,兼恐他路官司以支费不系本处财用,各无勒借,多有伪冒不寔。除已奏闻,欲乞应本路差出在别路立功之人,并从元给据官司路分给赏施行。诏:「应获功人,令所在官司子细勘验诣寔给据,不得稍涉诈冒。如违,当议重行典宪。」 九月二十九日,江浙淮南等路宣抚使童贯奏:「近据刘韐申:自睦寇猖獗,杭州失守,越州止隔一水。有本州岛贡士钱则忠、学生林知言陈状,乞部辖巡防,召募到一千六百人,自部领分头守御巡防,使居民安堵,显见逐人用 心有劳 。钱则忠拟补承信郎,差充新昌县尉兼主簿,林知言拟补承信郎,差充嵊县尉。」诏依所奏施行。 四年七月十五日,诏东南功赏及阵亡恩泽,限十日结绝。 二十二日,枢密院言:「宣抚司申:统制王涣申,前去收复处州,其获级有功合转资、别作施行外,其余一级合支绢七匹。刘仪、张彦忠各三级,今比拟支绢共二十匹;何择五级,今比拟支赐绢三十五匹。关请施行。」从之。 昨收复乐清县日,拘收到贼人遗下耕牛五千六百余头,给与人户,每头钱一十贯文,计钱五万六千余贯,于条即系赃罚之物,欲将上件钱取会本路予给应阵亡军民。」诏依。 五年六月五日,两浙提刑王仲闳申:「伏 十五日,陕西河东河北路宣抚使童贯、河北东路宣抚副使蔡攸奏:「勘会河朔自兵兴到今来抚定燕地,寔周一载。委监司等分等应办,并无阙误。今分定等第,伏望特赐推恩。」奉御笔:「第一等升一职,转两官,无职可升人转三官;第二等升一职,转一官;第三等转一官。已上无职人除初品职,有止法人转行并转可升者,比附施行,内不曾入燕官与比入燕官轻重稍异。」 十二月二十九日,枢密院言:「比来诸路差赴河北统押兵马将官,多指射官司人吏充吏职。使臣以管勾文字为名,兼充阵前使唤,冒滥恩赏,于军情未便,实害军政。契勘其河北及诸路自来未有条禁,兼使臣充吏职之人,亦未有 该载,不许差随军使唤约束。」诏遇军行,其人吏及使臣充吏职之人,止许随军行遣文字、衙校随军勾当外,即不得差充阵前使唤,部辖人马。虽立到功劳,亦不得奏推赏。 六年四月三日,枢密院奏:「诸军出战被伤,合保奏推恩。访闻将司隐落,不为保明,甚非劝功激励之意。」诏今后战伤人并据实以轻重开具,违者以违制论。 十八日,诏:「比年禁军出戍,因战亡殁及有未知存亡人,本辖官司牒报住营去处,只称收身不到,不即指定战殁或系逃走。如委实战殁,其家合该支赐赠之类,既无明报,使官司不能依条例支给。昨虽降御笔处分,(今)[令]依旧接续支破一季。缘季限之外,家属即便失所,诚可矜恤。可今后应战殁之人,并须以寔勘验战殁或逃亡,关报住营去处,更不得称收身不到。如违,以违制论。」 八月十八日,收复燕云赦:「应昨收(覆)[复]燕云路命官等:被差把隘口之类,别无透漏 虞,与比附部押兵夫等例推恩。应昨抚定燕云将佐、官属、军兵等立功,应合推赏而有司漏落之人,仰赴所在自陈。如有据验,并疾速保明闻奏。」 七年五月九日,德音:「京东、河北路州县:昨平燕日充 用人,河北逐路各有立到功劳累及三资已上,其所补名目,缘有司不通知,祗各于 用上出给公据,致隔岁月,未被恩泽。许经所在自陈,仰逐路帅臣互相关会姓名,具实审察,类聚逐次所立功劳,分明开说,申枢 密院,当议一并推恩。 六月十四日,诏:「比缘攻讨西贼,及江浙、河北调发军马立功者众,虽已推赏,尚虑其间有本路功状未到,攒造差舛,会问稽留,已隔岁月,致竭力 命之人久阻升迁。可下逐路帅司,详具有功军兵三年未经推赏者,依元攒功状别保奏。有伤中未请支赐者,限一月令逐州军依数支给,不得留滞,庶称劝奖激励之意。」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减掖庭用度、侍从官以上月廪,罢诸兼局。有司据所得数拨充诸路籴本及募兵赏军之用。 钦宗靖康元年二月十二日,赦书:「应将佐、使臣、军员、兵级有功或能着显效者,仰守御宣抚使司疾速保明闻奏。应今来召募差发人兵,州县官有率先办集并人数最多去处,及曾被攻围州县镇寨官吏将佐等,能防护城池粮草、并安存民户、不致散失者,并仰逐路监司保明闻奏。京城守具楼橹修全了当,官吏作匠等,(今)[令]所属疾速保明奏闻,并议推恩。京城守御官兵,仰守御使司具有功人保明推恩。」 三月五日,诏:「正月七日夜,金贼攻宣泽门。九日,攻安肃、通天、景阳、安泰门。二月二日至八日,攻咸丰门。其逐处官吏当日分守御者,增倍推恩。」 十四日,诏曰:「朕初嗣历服,适丁艰难,赖天之灵,敌人悔祸。永惟士夫,擐甲胄,冒矢石,捍寇勤王,朕甚嘉之。其令有司寔录立功将士以名来上,毋以爱憎为高下,务在必当,庶几赏不踰时,感励思奋,协 图康功。今后非有军功战功及实有劳绩外,并无恩幸非泛转官赏赐。布告远迩,使明知朕意。」 二十一日,诏扈从行宫将校军兵赍银绢前去等第支赐,内在泗州驻札人仍各与转一官资,扈从往还渡江人转两官资。 九月十四日,枢密院言:「诸路立功将士,祖宗旧制,并系帅臣或主将等画时具将佐、使臣下至兵卒所立功劳,开列等第保奏。枢密院既得旨,即据职次给降付身。比年以来,多因先以统制兵将官奏捷状便行推赏,逐官既已迁官,其余动经岁月,方以上闻。枢密院又将其间使臣札下吏部,副将下刑部,军人下军马司,弓箭手之类下本路,再行勘会,或致经历一二年间,方以三两名申院。不唯寔立功者久不沾恩,虑亦别生奸弊。」诏:「今后应战功酬赏,并仰帅臣等限五日内将应干立功人自将帅下至卒伍,逐一开具所立等第、职次、军分,一时保奏,即不得用情,致有漏落不实。候到,令枢密院所奏功状,以立功等第取旨并推恩,给付付身、宣札、告命等,类聚,差使臣赍往军前给赐。」 十八日,枢密院言:「陕西河东立功将士,自来诸路帅司具到功状,朝廷已降推恩指挥,下吏部勘会。缘本部各随官分关诸案行遣,多致散漫。是以动经岁月,有失朝廷激励将士之意。」诏令吏部内选各摘那人吏,专一置案行遣,仍仰自今后每旬具承受到文字及给降过付身公据数目闻奏。河北 逐路依此。 闰十一月十三日,选间使赍蜡书往诸道召勤王兵,白身及有官人皆招募,与官或带阁职。书词云:「宜疾率众,不限万数,倍道前来。南道总管张叔夜率先勤王张叔夜:原作「张叔平」,据《宋史》卷二三《钦宗本纪》改。,至之一日而除延康,又二日除资政,又三日除枢密院签书资政院签书:原作「枢密院签书」,据《宰辅编年录》卷一三改。。诸路兵若能速来,不以官职尊卑,亦当优加劝赏。监司、帅守能奋力为国之人,即速团结军民,以救国难。其所用资粮,逐急权那应副。虽于法有碍,亦许支用。有能纠集差部辖之人,许以便宜,随功等第借补,文官自迪功郎至宣教郎,武官自副尉至从义郎。候到阙,给告正授,有官人令加借。」十五日,虏以洞子屋负土填壕,募能焚之者,赏绢二千疋、银五百两,白身补秉义郎,有官人转七官。 高宗建炎元年六月十四日,诏:「自今有能收复河北、河东两路州郡及救解急保全一方,功 显著,除本处节度、观察、团练、防御使,依方镇法。」 九月十八日,诏;「近来军兵多因溃散及避(逃)罪逃窜,却缘(请)[诸]处召募,并不显军额,逐急投充 用,以应一时之选。偶因功赏,补授副校尉及使臣了当,陈乞称元系某处军分职名,情愿不就校副尉及使臣名目,只乞于已前军额名目上一并改转。可将应今日以前似投充(校)[ ]用、获功补转之人,愿依旧军额者,每两资止当一资收使,其一资人更不许换。如日后更有如此投充 用获功之人,更不推恩。」 十一月七日,臣寮言:「累年以来, 保奏功赏类多不实。如江浙、山东之捕盗,关陕、两河之边事,有司出给文据,冒滥不一。今若一 止绝,恐有实立功绩之人或生怨望;若尽行推赏,又恐冒滥既众,名器益轻。愿自建炎以前应干功赏照验未经厘革、未经施行者,累迁不得过三官;合循资之人,亦以五资为限。其余建炎以后并依条例施行。」从之。 二年正月十三日,臣寮言:「自数十年来保奏功赏,例多不实,或亲戚之私,或权贵之荐,或医巫、卜祝之徒,或工商皂隶之贱,未尝临阵遇敌,辄冒功赏。军士怨愤久矣。乞戒谕差出并见今统兵将官,务在体国尽忠,如敢循袭前例,辄保奏不实者,官员坐欺罔之罪,军曹司等编配远恶州军。许御史台觉察弹奏。所有沿边州军及应干保明功赏去处依此。」从之。 二月十三日,诏权发遣濮州杨粹中除直(阁秘)[秘阁],以粹中率官吏、军兵守城御贼故也。 三月十二日,诏知江州陈彦文除龙图待制,以彦文遭贼兵张遇攻围,极力守御故也。 七月十六日,诏:「诸帅臣并应统制、统领兵将官,今后遇攒功状内有一名累次立功之人,于本名下只作一项开排立功次数、因依,保明陈乞。」以兵部尚书卢益言,功赏文字内有一名累次立功者,却作数项开说,致行遣差(牙)[互]推恩名目重迭故也。 三年二月十六日,德音:「应州县今来曾经金人攻围,能坚守不去,致一州一县保聚无虞,仰帅臣或监司具状 保明申朝廷。元守城官吏等,并各特与转三官资。若金人经过去处,虽不被攻围,而能保守不致残破,亦各与转一官资。」 四月八日,赦书:「应旧行赏典除捕(资)[盗]军功、战功、阵功殁于王事之家、恩泽外,并权住行遣一年。其未经推赏之人,候到驻驿处驻驆:疑有误。,委省官四员,限一月施行。今后功赏应经历处,各限三日与决行下。」 四年正月十五日,诏:「两浙东路制置使张俊本军人马在明州,率先出城与金人迎敌,杀死金贼不知其数。奇功军兵,各与转七资,余各有差。」 五月十七日,臣寮言:「枢密院每遣讨贼,即给印薄一面,号曰功罪簿,以授将臣。凡有功罪,悉书于簿。日奏功,即以其簿缴纳于枢密院。后不得续有添差姓名。」从之。命尚书省行下诸路帅臣根究死事之臣,杀贼之民,考验诣实,类申朝廷,以加劝恤。诏令三省条具以次施行。 二十九日,诏金房州安抚使王彦特补正右武大夫、忠州防御使。以宣抚使司言永兴军路部将似达结连军兵,杀害本将张顺,不(捷)[克],部领人兵作过,至五月二十六日侵犯金州界。王彦于黄冈岭活捉似达等三人,并叛兵四百余人故也。 七月八日,诏:「武经大夫、荣州团练使孔彦舟生擒到僣号妖贼锺相等,与落阶官,除利州观察使。」 十一月一日,诏:「诸军今后保明无照验功赏,不得更有保明。令三省、枢密院遵守。」从臣寮请也。 八日,诏四川宣抚司参议官刘 子羽转三官,新除礼部侍郎指挥更不施行。以臣寮言:「夫春官贰卿,自非文学优长、练达典故者不在兹选。今子羽以(募)[幕]府军功得之,于事不类,望追寝,优进子羽阶官。」故有是命。 绍兴元年正月二十五日,诏:「京畿提刑、兼权京城副留守赵伦及京西南路提刑、权知唐州胡安中,并在境内措置,保守一方军民安堵,及奏报金人动息,各特转三官。内赵伦于横行上转两官、遥郡上转一官,令学士院降诏奖谕。」 二月二十四日,诏:「今后将士立功,量高下拟定合转官资,或初补名目,先次给与照会文字,申朝廷审度迁转补授,庶得信赏,有以激劝。」 五月十日,诏新差知卢州王亨除兼合门宣赞舍人。以和州无为军镇抚使言其奋发忠义,生擒贼首李伸故也。 十九日,两浙西路安抚大使刘光世言:「忠勇统制张荣与金贼大战,剿杀万余人,并夺到衣甲等,乞优异推恩。」诏管辖、修武郎李横等二十四人各转三官,次头首有官借补从义郎,吕庄等二百六十七人各两官,将佐等无官借保(保)义郎;陶仙等三千七百三十八人各一官,并于正职名上收使;白身人依 用法。 八月三日,山东统制忠义军马范温言:「金贼渡河,温等遁居牢山。继闻本路从逆,遂率众船入海,据守福岛,每遇金贼接战获功,无以激劝,固当随宜借补加转。望给降告 补正官资。温不敢自行借补官资外,元有正官加借 官资三员、借补官资三百七十五人,今差统领官王交、参议官李植等赍表赴朝廷投进。」诏特依,范温补武翼郎、合门宣赞舍人,李植补承务郎,杜伯材补秉义郎,曹纲补忠翊郎,张千等七人并补忠训郎,乔信等三人并补忠翊郎,李进等二人并补成忠郎,刘旺等四人并补保义郎,范晟等五人并补承节郎,刘彦等四人并补承信郎,段伟等三人并补进武校尉,范雝等九人并补进义校尉,刘勋等二十一人并补下班祗应;韩存等以下一百四十人并补进义副尉,陈通等以下一百六十五人并补守阙进义副尉,刘德等一十二人并与补正,仍降敕书奖谕。 十八日,两浙西路安抚大使刘光世言:「〔今〕来防江委曾宣力及出战立功人,轻重分为三等,乞推恩。第一等二千六百八十人、两处立功人各与转三官,一处立功人各与转两官。内王德除遥郡(战)[观]察使,依前拱卫大夫。第二等七千九百七人,各转两官。第三等九百八十九人,各与转一官资。内重伤人及阵亡,并依格推恩。」诏特依选人比类施行,碍止法人依条回授,白身 用〔军〕民义兵、签军等,并依陕西 用法迁转;阵亡军民、义兵等,令本路帅司依自来条例施行。 敌杀败,弃头不斫,杀死掩入河湖,不知其数。再遣王德、郦琼等 二十八日,两浙西路安抚大使刘光世〔言〕:「昨遣发统制官王德等前去扬州以北讨杀金贼,到邵伯以来逢金贼, 过江,令直入承州,金贼知觉,前来迎敌,杀死金贼二千余人,及活捉到女真等。」诏第一等各与转三资,第二等、第三等各与转两资,(今)[令]札付尚书兵部,疾速指挥施行。」 十月十八都省言:「近降指挥,权住收接常程文字,其新立功赏,自建炎三年十月以后实有军功、事状明白无可疑者,自合收接行遣外,其余不急之赏,并无文书照验,难以取证于保任者,并候来春考核实伪行遣。」 十一月二日,诏令尚书省出榜都门晓示:「应有劳绩功赏、整会迭转授之人,今后并仰经所辖官司陈诉,从本处勘会诣实,关申所属施行,即不得依前越诉。如违,重行典宪。」 十二月十四日,诏两浙西路安抚大使刘光世可特与恩泽三资,奏补本宗或异姓有服亲。以招安贼盗,保护浙西一路故也。 十七日,制置山东忠义军马范温言:「有登、莱、潍、密四州差发大兵,会凿小高毕、郭参寨北军人马来相攻击。温亲手斩获蕃官首领一名,敌人惊溃,夺到甲马,差官属李植等五十九人同赍谢恩表,管押北军千户田干并甲马等诣行在。」诏:「范温忠节显著,特与转武功大夫、遥郡刺史,依旧兼合门宣赞舍人。其管押到蕃人参议统领官使臣各与转一官资;忠义长行、梢工、水手合转两官,蕃人田干送神武中军收管。参议军事李植、统领官杨辟、使臣王保等一十九人,忠义长行使臣王政等七人,梢工姚士宁等二人, 水手于世等三十四人。」 二十三日,诏:「今后应保明功赏及陈乞恩泽之类,并仰保奏官司取索初补及见任真本告敕、宣札等勘验,委非伪冒,及借补人分明开说逐次借补因依及是何官司借补,并汉蕃归明使臣 用,各随名色声说。如不依今来开具,未得推恩,退送元保明官司,重别开具。若隐匿不寔,当职官重行窜责,人吏刺配。仍令进奏院(镇)[镂]板遍牒应干合属去处,今后每月检举行下,说申三省枢密院。」 三年二月一日,诏均房州镇抚使、知金州王彦特除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以宣抚处置使张浚言彦剿杀董先贼众,收复商州,抚定功也。 三月十二日,诏襄阳府、邓、随、郢州镇抚使李横镇抚有功,特与转行右武大夫、遥郡观察使。以横提兵汝州颍昌府界,败蕃贼功也。 九月十九日,诏:「凤翔府和尚原立功统制将佐等;并以节次除授官职,尚虑无以激劝,令宣抚处置使司于逐路无人识认地土内摽拨给赐。如今后更立奇功,当议增数。拨赐都统制吴玠一十五顷,永兴军路经略使郭浩一十顷,统制官以下一等各七顷,统领钤辖路分等各五顷,将官一等各三顷。」 十一月七日,诏:「统领官武经郎高道、修武郎司全,各转一官。将官、使臣、校尉、(尉)下班祗应刘广、孙遇等各与减三年磨勘。年限不同人依五年法比折 用公据;甲头、白身人、民兵、弓手、士兵各兴转一资,于正职名 上收使。白身人依陕西 用法补授。」以江南西路安抚大使司言,道等破分宁县群贼宁铁龙故也。 十二月二十七日,诏程昌禹除集英殿修撰。以枢密院奏昌禹掩杀王善、刘超功也。 四年十月七日,沿海制置使司言:「防秋之际,把截海道,唯藉舟师以遏奔冲。义当优立赏格,以励战士。缘获级虽有陕西 用格法,理合增重,激劝 命之人。」诏:「遇缓急,贼人侵犯,如能生擒贼徒及斩获首级,并当等第推恩。有立到奇功之人,格外优异加赏。其夺到贼船钱物之类,并给所获人。若逢贼退避,并依军法。乃给降黄牓晓谕。」 二十六日,诏董撩特除正任观察使董撩:原作「董取」,据《建炎要录》卷八一改。,陈桷特转三官陈桷:原作陈「桶」,据《建炎要录》卷八一改。、除秘阁修撰,仍赐紫。以韩世忠言承、楚获捷功也。 十二月三日,枢密院言:「知枢密院事张浚前往江上措置军事,缘诸将见与大敌对垒,缓急会合军马,遇立功即与寻常不同,理宜优赏。」诏诸将士能(戳)[戮]力用命立功之人,令张浚保明闻奏,当议优异推恩,仍令枢密院牓示诸军。 五年五月二十九日,诏令诸将帅:「今后保明功状,须管将出战并不入队杂役人各立项分明,开说的实功 因依,即不得衮同灭裂保明。稍有违犯,其受赏人并保明所部统领将佐,并一等重作施行。」 敌胜捷,奇功各与转五官,第一等各与转三官资, 二月十一日,诏:「荆湖南北襄阳府路制置使岳飞下统制官徐庆、牛 人马:庐州以来,与蕃贼 第二等各与转两官资,第三等各与转一官资,并于正名目上收使。选人比类施行,白身人依陕西 用法补授。」 十二日,浙西江东宣抚使张浚言:「近分遣统制领将官带军马节次过江,追袭掩杀贼马,获捷立功官兵见行斟量功力高下,置策保明,申奏推恩。」诏张宗颜落阶官,特除正任防御使;杨忠悯、王进、李玮、张宏、项展、田泰璋、张元、顾晖、郑满各与转五官资,王再兴、戚方、卢师迪各与转三官。 十三日,诏拱卫大夫康州刺史潘义与转两官,一官于横行上转,一官依条回授。以都督府言遣发潘义至天长军,与金人七斤太师见阵,获捷故也。 十九日,诏收复襄阳府等处六州军立功官兵将,第一等立功异众之人,各更转一官资,于正名目上收使。 二十二日,诏:「江南东路淮南西路宣抚使刘光世下统制官王德等,过江前去滁州地名桑根,与贼血战,寔曾向前立功官兵等:立奇功人各转五官资,第一等各转三官资,内系都虞候人令枢密院特与换授;第二等各转两官资,第三等各转一官资,并于正名目上收使。」 三十日,诏:「武功大夫吉州团练使统领军马孙琦、武功大夫权淮南西路宣抚使司统领军马王存、敕授福州助教权淮南西路宣抚使司准备差遣刘啮、忠训郎部将王宁、下班祗应杨渥,各与转两官资,于正名目上收使。内孙琦、王存、刘啮各用上件两官,孙琦特 与转行横行一官,王存特除遥郡刺史,刘啮补中州文学。」以淮南西路宣抚使司统制官郦琼言收复光州,琦等首先入城说谕故也。 闰二月十八日,知卢州兼淮南西路安抚使仇迭言:「蕃伪贼兵入寇淮西濠、寿二州,官吏军将同心备御一百余日,昼夜防守。今来解严,乞保奏推恩。」诏第一等各与转一官,减二年磨勘;第二等、第三等各与转一官资,于正名目上收使。白身人依陕西 用法补授,选人比类施行。 三月八日,诏吴玠保明阶州杨家崖等处把捍御金贼官兵共二千八百三十七人,推赏有差。 四月四日,淮西安抚司言:「本司差拨兵将收复寿春府安丰县了当,乞推恩。」诏:「奇功各与转一官资,更与减二年磨勘;军兵与转两资。第一等各与转一官资,第二等各与减二年磨勘,无磨勘人及军兵增倍犒设一次;第三等各与减一年磨勘,无磨勘人及军兵犒设一次。内转官资人干正名目上收使。借补人先次出给公据,候有名目日收使;白身人依陕西 用法补授。以上犒设,并令本司支给。内磨勘年限不同人,依五年法比折。」 五月二十五日,殿中侍御史张绚言:「比来诸军保明到奇功之人,止是开列姓名,不曾详具立功之状,虽朝廷依所申给文历,往往舆(义)[议]不平,多谓冒滥。乞下有司或差密院检详,或委检正都司,各令亲加参考,而吏(而)勿预其事,差别高下等第优劣, 拔其尤异者,具名三省取旨,付之户部,然后出给文历,以宠其劳。」诏依,三省委都司检正,枢密院委检详。 六年四月十七日,诏统制官呼延通除正任防御使,诸将王权、刘宝、乐超、鱼泽并特除遥郡观察使,许世安、刘锐并特除遥郡团练使;赵润于阶官上转三官,仍特除遥郡刺(州)[使];李仪特除(遥除)遥郡刺史,王胜、王升、崔德明、吕超、单德忠各于阶官上转行三官,吴超、杜琳、臣振、石世达各于阶官上转行两官;解元与转三官,依条回授。以淮南东路兼镇江府宣抚处置使韩世忠言:伪邳州女真都统讹里孛菫与刘令庄都统太一孛堇等会合女真、契丹、汉儿,同伪知邳州贾舍人侵犯淮南作过。世忠总率诸军兵马渡淮,离伪镇淮军南三里圣女塾有山寨拒抗王师。遣发官兵力敌,破城获捷。所有诸军见行别攒功状外,延通等身先将士,直前破贼,立到奇功」故也。 二十六日,诏令都督行府支银绢各五千匹两,应副淮南东路兼镇江府宣抚使韩世忠支俵,激励将士。从世忠请也。 五月十五日,诏吴玠:赐钱一十万贯充随军激赏等使用,令赵开于卖到户帖钱内支给。 二十五日,诏副统制王师晟特与除遥郡团练使,仍更于横行上转行一官。以刘光世言师晟引兵渡淮,至伪龙城,率先破敌故也。 十二月一日,内降淮南路德音:「访闻自来保明功赏,间以无功之人冒列其中,致无以 激励士气,可令逐路宣抚司聚集将士,(摧)[推]排功状,具实以闻,不得泛滥。近者贼马侵犯,其光世下女真、契丹、汉儿访闻内有用命出战之人,仰疾速保明闻奏,当议优异推恩。」 二十二日,诏知光州、敦武郎王萃与转一官,除兼合门宣赞舍人。以淮南西路兼太平州宣抚使刘光世言贼兵孔彦舟等数万众攻打光州,保护一城,无虞故也。 七年三月二日,诏湖北荆西路宣抚副使岳飞下统制官王贵特除正任防御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牛 特除正任观察使。以枢密院言飞近遣贵等总领官(共)[兵]掩杀逆贼五大王刘复、李成等,累立奇功故也。 十一月二十一日,上谓辅臣曰:「诸军使臣猥多,岁增俸廪。」因曰:「大将奏功,率以所爱偏 多转官资,而出战士卒往往不及,不惟无以劝有功,兼亦蠹国用。朕常谓行赏当先自下,行罚当先自上。且以诸将不能如此为孍!」宰臣赵鼎等曰:「圣虑高远,岂诸将可及。」 十二月十八日,诏知泗州、起复武功大夫兼合门宣赞舍人刘纲特除遥郡刺史。以京东路宣抚处置使司言蕃伪贼马冲突泗州,保全无虞故也。 九年正月五日,内降新复河南州军赦:「应两淮、荆襄、川陕新旧宣抚使及三衙管军,并特取旨,优异等赏;统兵官及将佐,委逐军开具,等第推恩。」 十年六月三日,诏:「比以金贼侵犯东京,已策用兵征讨,应诸军将领能建立奇功者推赏。至于 使相建节,仍不次任以职事;将校士卒,不以资级高下,但能立奇功,并依前件推赏,仍陛近上职任。令吏部别选一等官告,旌别功赏,自节度使至横行以下并空名,临军给授,不待保明申请,不碍止法,并与转行。所有将来合得战功恩数,亦已于告前明白开说,不须节次整会,仍比旧法,更加优异。仰将佐士卒等各思奋励,用命杀敌,以赴功名之会。」 十五日,诏:「今后应将士临(轩)[阵]捐躯之人,并仰一一着实具奏。有官人赙赠官及子孙恩泽,军兵依旧支破请给,存恤其家,并比旧法增重。其重伤人合得支赐,亦仰日下支给本色。内有官人因此不堪披带,与添差近便差遣;军兵不任征役愿放停及改换军额者,各听从便,仍支破请给,以终其身。不得循袭前弊,仍作名目,使忠义之人有功不报。」以枢密院言将士战阵捐躯,只作逃亡,不沾恩典故也。 战 九月十日,明堂赦:「应命官因战阵或捕盗伤中不堪厘务之人,仰经所在自陈,验寔保奏。承务郎大使以上,当议特加优恤;选人小使臣,与差充岳庙一次。」 十一年五月十四日,淮南西路宣抚使张(浚)[俊]言:「金贼屯兵宿、亳、本军官兵迎冒暑雨,奔涉长途,深入贼境。其统制官王德等虽蒙推赏,乞更赐优异推恩。王德欲升元侍卫亲军马军都虞候,马立欲除防御使,田师中欲除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刘宝、李横欲各除正任观察使,张渊欲除正任团 练使,唐汴欲与转武功大夫,王友欲与转右武大夫。」诏并依拟定。 十二年三月十一日,诏令户部支银绢一万匹两,付田师中充激赏。 十六年九月二十七日,诏殿前司后军:统制官张渊与转行一官,第一等各与转行一官资,第二等各与减三年磨勘。以渊等将带军马前去福建措置盗贼,今招捕尽静故也。 十九年五月十七日,诏殿前司统制官刘宝特与转承宣使,升军职一等;统领官刘顺许用今次第一等功,并检举昨淮西立功一官,特与转遥郡团练使。本军立功将官、使臣、 用军兵、义兵,第一等各与转一官资,减一年磨勘;第二等各减四年磨勘,第三等各减三年磨勘。年限不同人依五年法比折。宝等剿杀福建盗贼妖孽殆尽故也。 二十三年二月二十二日,知赣州李耕言:「统率军马措置赣州叛兵将,剿杀尽静,推赏统兵官九员:江西副总管刘纲,鄂州驻札副都统制张训通,池州驻札统领官崔定,殿前司统制知循州张宁,殿前司统制陈敏,统领官郭蔚、呼延迪,副将权江西安抚司统领周成,右宣教郎统押池州土豪乡兵邓酢。」诏刘纲等九人各转行两官,奇功各转两官资;第一等各转一官资,减三年磨勘;第二等各转管资,减一年磨勘;第三等各转一官资。内碍止法人,并与转行。 二十五年正月二十三日,鄂州驻札都统制田师中言:「武冈军徭贼杨再兴父子累年 作过,差统制官李道领兵前去(拨)[措]置收捕,并已尽静,乞优与推恩。统制官李道欲特与落阶官,除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奇功一十三人:李胜、王宣欲特与转行一官,使臣马仪等九人、军兵张青等二人,欲各与转两官资。第一等李思齐、张进并使臣王青等、 用李政等、军兵王宝等,欲各与转一官资,减三年磨勘。第二等使臣宋德等、 用范政等、军兵乐进等,欲各与转一官资,减二年磨勘。第三等使臣温宏等、 用赵辛等、军兵黄顺等,欲各与转一官资。」从之。 二十六年十月九日,宰执言:「绍兴四年给降空名官告、绫纸、补帖等付王、折彦质,招收黄诚、杨么等用。自后并不曾申到书填过数目。」上曰:「此非良法。将士有功,自合开具姓名闻奏,候朝廷给降,付见空名官告只为大将照顾亲戚而已。激赏将士合用财物,何用告 可令吏部取会书填过数目,要之存在并事故之数。」 三十一年七月二十二日,诏令礼部给降空名度牒五百道,仍遣枢密院使臣一员管押前去淮南、浙西、江东西路制置使司交辖,应副犒设战士使用。 八月二十二日,两浙西路马步军副总管李宝言:「乞给降空名守阙进勇副尉、守阙进义副尉、进义副尉下班祗应帖,进义校尉、进武校尉绫纸,承信郎、承节郎告二道,付宝开具立功因依,书填给付。」从之。令所属疾速出给付身。枢密院差使臣一员管押前去李宝处 收管,专充激赏使用。候有劳 人,即行书填给付,仍不得将无功之人妄行一例书填。 二十五日,权发遣濠州刘光时乞给降空头守阙进勇副尉进勇副尉、守阙进义副尉、进义副尉下班祗应、进义校尉、承信郎付身各一道,开具立功因依,书填给付。从之,令所属疾速出给付身,充激赏使用,候有劳 人,即行书填给付,仍不得将无功之人妄行一例书填。枢密院差使臣一员,管押前去。 十月九日,宰执进呈犒赏事,上曰:「朕曩于内帑储备边钱,士大不喻朕意者,至指为琼林、大盈之比。顾朕虽积此,亦何尝妄费一钱。向来拨一千万缗付外府,而近日遣发军马及诸处犒设,皆于是乎出,岂不正资今日之用。况方用兵,国赋亦须得人经理赋:原作「贼」,据《建炎要录》卷一九三改。。士大夫耻言财利,多事之时,艰于选任,亦今时之一病也。」宰臣陈康伯等奏曰:「诚如圣喻」。 十六日,御史中丞、充湖北京西宣谕使任澈言:「访闻诸军有前者累与金人见阵及于诸处收捕贼盗节次立功,系逐处各自保奏推赏,所转官资致有重迭。后来朝廷立限行下,令于限内经本军陈乞申朝省改正。而于限内阵乞者,或拘碍一时申请格法,或省部阻难,而立功之人身在军旅,无由到省部理会,至今未与改正;并有合改正,而类多行伍、不能通晓法意,却失于陈乞者。如此之类,往往各有公据照验。经今二十余年,未沾恩渥之人甚众。望令吏、兵、刑部疾速别行 措置,立条限格法行下诸军,分明晓示。如向来重迭转受官资、未曾改正者,候事定日,具状经本军陈乞保明,供申朝廷改正。其今日以后立到新功恩赏,即不相妨。」从之。 十一月四日,左军统领官员琦特与转十官,仍赐金带。以刘琦言琦在扬州皂角林与金人见阵,身陷重围,下马死战二十余阵,首立奇功故也。 五日,诏权统领东南第二将向琪与于阶官上转行一官、遥郡上转行两官。以淮南西路安抚司公事龚涛言琪在巢县掩杀金贼,并力血战功也。 十四日,诏:「御前诸军都统制李显忠累获胜捷,令学士院降诏奖谕,差中使一员前去赐金合茶药,一就传宣抚问,仍令李显忠开具实立功人,等第保明闻奏。」 十七日,诏御前游奕军统制张振与转翊卫大夫、定江军承宣使,护圣军统制王琪与转拱卫大夫、宣州观察使。自余立功将士,令逐官开具保明申行府。以督视江淮荆襄军马叶义问言振等采石渡有功故也。 十二月二十六日,诏御前游奕军统制官张振、时俊并特除正任承宣使。以昨在采石亲与虏(士)[人]见阵功也。 三十二年正月二十一日,诏四川安抚制置使司统制官、知文州向起转三官,特用一官除正任观察使;吴挺特除正任刺史,同统制梅彦、高海各转两官;统领三员各转两官;内刘海伤中,又攻打秦州立功,共转四官;贾士元攻打秦州,共转三官;杜寔两 官。以四川安抚制置使司言起等德顺军治平寨有功故也。 二月十二日,诏宿州、亳州朱家村忠义人、左军统领孟希特与补承节郎,副统领谢师颜与补承信郎,淮北忠义人蒋均、李迪、梁经、谢江、孙景五人各特与补守阙进义副尉,元赍旗牓干事人董文、胡铨二人特与补守阙进勇副尉。以枢密院给降旗牓,结连到忠义人一万八千余人,与金人见阵,累有功故也。 十六日,诏侍卫马军司中军统制赵樽除正任防御使,成 正任团练使,焦元正任刺史。以枢密院言樽等近于蔡州杀退金贼立功故也。 闰二月二十五日,浙东西通泰海州沿海制置使、京东东路招讨使、江阴军驻札李宝言:「将带一行官兵入海内,前去密州胶西县界港口,杀死女真、渤海不计其数。奇功承节郎李寔等一十二人,第一等承节郎魏尚等五百五十五人,第二等守阙进义副尉陈蕃等七百三人,第三等 用黄招等二千六百七十九人。」诏奇功各转五官资;第一等各特与转四官资,内白身 用补下班祗应;第二等各特与转两官资,白身 用补守阙进义副尉。并与于正职名上收使。 三月四日,京畿河北西路淮北寿亳州招讨使李显忠言:「采石见阵立功之人,建康府驻札诸军欲奇功各特与转四官资,第一等各特与转三官资,第二等各特转两官资,第三等各特转一官资。」诏并依,于正职名上收 使。 四月五日,京畿河北西路淮北寿亳州招讨使李显忠言:「昨来统制官戴 等一军在尉子桥,首先贾众与贼血战。奇功重伤统制官武显大夫张荣,第一等统制官舒州观察使戴 、副统制官武略大夫王仪、佐领兵奇功武功大夫张辛等二百五十六人,重伤一百六人,轻伤六十九人,无伤八十一人。第一等守阙进义副尉郭弼等二千八十人,重伤二百八十人,轻伤四百七十二人,无伤一千三百二十八人;第二等张武、都虞候路立等八百六十七人,重伤十人,轻伤二十七人,无伤八百三十人;第三等并无伤,承节郎(大)曹宣等二百五十八名,除阵亡人。已降指挥推恩(外),诏奇功特各与转两官资,余并特各与转一官资,重伤人特各与转一官资,并于正名目上收使。碍止法人依条回授,白身人依陕西 用法,轻伤人令本路总令所犒设一次。 十三日,京西北路招讨使吴拱言:「统制官李胜、张进等贾勇官军,水陆进发,过江掩击,收复光化军。立功官兵史俊等一十八人,已书填空名告札、绫纸,补转官资给付。候申照会外,今李胜等乞推恩:第一等副统制、左武大夫、兼合门宣赞舍人李胜等六百四十五人,第二等训练官、忠训郎安清等二千二十四人,第三等统领官、武功大夫、兼合门宣赞舍人董巽等一千一百六十人。」诏第一等各与转四官资,第二等各特与转三官资, 第三等各特与转两官资,并于正职名上收使。碍止法人许将一官转行,余依条回授,白身人依陕西 用法补授。 十五日,四川宣抚制置使司言:「将官彭清等会合军马,打破方山原,部押官彭清等三人各拟转两官资,首先上城都虞候王德等一十一人各拟转两官资,有伤中人更与转一资,一拥经战王鼎等八百二十二人各拟转一官资,有伤人更转一资。」从之。 二十二日,都省言:「勘会诸军功状,多系数处立功之人,攒类不一。或所称立功去处,各色异同,前后难以照应,却致差互重迭,兼今来止是据凭本军所称前衔官资,拟立下项,便行给降告命付身,即不见声说逐人(依)[系]与不系真命、有无隔间借补、书填去失、不该收使官资,委是无以稽考。今欲诸军将合攒类功状,须管着实于功状内逐一声说前项因依,并逐人系岁处立功,各合如何累赏,今来即无重迭诈冒,保明并是诣实,方得依已降指挥开具供申。」从之。 五月十八日,三省、枢密院机速房勘会吴璘收复陕西州军,备见忠劳,除诸军已令总领所支激犒外,诏令学士院降诏奖谕,仍赐金合茶药,令入内内侍省差官前去传宣抚问。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九 军赏 宋会要辑稿 兵一九 军赏 【宋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三日,孝宗皇帝已即位,未改元。赦:勘会沿边诸州军置立山水寨拒捍金人,其间曾有经战立功之人,仰逐州军并师臣监司保明闻奏,当议参酌推恩。昨起发两浙东路、(西江)[江南]东西、湖南北、福建路诸州军出禁军、弓弩手,赴江上诸军使唤,后来并发归元来去处休息。窃虑内有曾立战功阵亡之人,仰逐州军从寔开具,申诸大帅,疾速保明推恩施行。近缘军兴,立功将士除已节次推恩外,尚虑有在远方未曾保明之人,仰主帅疾速开具闻奏。内已申奏到者,疾速定赏。勘会金人侵犯州县,在任官有能结集屯聚保护居民及应副军期钱粮无旷阙之人,仰本路监司(监)保明以闻,当议旌赏。」 三十日,检正诸房公事余时言:「检详诸房文书马骐言:得旨,昨者视师江上,应扈从及随逐一行官吏军兵诸色人等,除扈从禁卫军兵已推赏外,余依已降指挥,并特与转一官资,仍令检正、检详审量实有职事之人,依此施行。勘会今来该扈从推赏之人,若有该御营宿卫司推赏,委是重迭,欲依枢密行府已降指挥,从实推赏,仍令所属照依除豁,不得重迭。」从之。 七月十三日,诏御前右军游奕军统领刘端特与于见任右武大夫上转忠州团练使。以端言:「先准本司水军统领日,金人军马至瓜洲镇,端统率军马,自镇江府西 津渡江前去,却见金人下马,报虏主完颜亮已被杀,有大金都督府牒大宋三省枢密院并押到先虏去使臣张直前来投牒,端拘收张直及所赍文牒渡江、复回,蒙杨存中特喝与端于见任右武大夫上转忠州团练使。缘行府无空头告札,未曾书填祗授。」故有是命。 同日,淮南西路安抚司言:「据知安丰军兼沿边都巡检使孙显忠申:躬率官兵前去沿淮等处掩杀金人。又据水寨孙立等申,于颍河内烧毁粮舡二百余只,及招夺到人舡,又两见阵立功,乞赐推恩第一等十八人,第二等一百三十六人。」诏并特与转一官资,白身人与补守阙进勇副尉。 二十八日,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成闵言:「中(中)统制赵樽、游奕军统制张彦达、统领皇甫倜等前去迎捍金贼,已于十月十八日收复光州。开具官兵等职位、姓名,乞推恩。」诏出等各特与转两官资。第一、第二、第三等〔并〕官属、医官人吏转一官资,并于正名自上收使。 同日,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成〕闵言:「得旨,令保明清河口及皂角林并再复泗州日,在龟山夹淮实立功官兵,开具等第闻奏。今科量功力高下,分为四等,委系过江立功之人,乞推恩出等二百二十一人,第一等三百四十八人,第二等三百一十二人,第三等十四人。」诏出等各特与转两官资,余并转一官资。 同日,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李捧言:「将带策应军马于淮西追杀金贼过 淮及收复寿春府。其官兵委有劳 ,乞推恩。」诏第一(第)等并乡义兵各特与转官资,第二等三等并属官人吏转一官资,并于正名目上收使。 八月九日,京西北路招讨使吴拱言:「今年二月内,金人再攻汝州,为官兵败走,及官兵深入北地,结集忠义人收复永安军并永宁、福昌、长水等县。又金人攻蔡州,发统制王宣等前去确山县为声援,于二月二十七日接战解围,保明开具到实立功官兵共二万五千五十四人,奇功一千四十八人、第一等三千二百六十八人,第二等八千九百八十七人,第三等一万一千七百四十七人。」诏奇功各特与转两官资;第一、(等)[第]二、第三等并各转一官资,于正职名上收使。 十三日,御前(诣)[诸]军都统制邵宏渊言:「得旨,视师江上,虏骑远遁,诸军合行推赏。应扈卫人令御营宿卫司、出戍暴露人令主帅开具的实人数闻奏。今开具到诸军出戍暴露官兵等共一万四千四百三十九人。」诏特依已降指挥,各与转一官资,于正名上收使。 十九日,诏左武大夫、忠州围练使卢士闵特与阶官上转行一官。以士闵言:「建炎间三立战功,蒙枢密行府出给公据。除解围环州已转三官外,有却寨夺到将官郝端及生擒金人首领郭浩翼等两项功赏,乞推恩。」故有是命。 二十一日,诏张进、董江各特与转三官,并依条回授。以御前诸军都统制李道言:「光化军对岸茨湖出战立功人数,内统制官左武大夫张进、武 功大夫董江各捐躯戮力,身先士卒,致刘萼全军不能侵犯,乞特推恩。」故有是诏也。 同日,诏翊卫大夫、破敌军统制郝通特与转两官,依条回授。以京西北路招讨使吴拱言今年二月内,汝州、蔡州及收复永安军实(力)[立],乞优异推恩故也。 功人数内,郝通于黄州、武昌以来照应淮西一带防扞江面,及应办军须无 二十七日,诏武功大夫御前后军统制贾渊特与转右武大夫。以贾渊自陈屡出入行阵,建立奇功,大将刘锜、张子盖皆尝给据保奏。故有诏。 十月七日,知荆南李道言:「开具到收复汝州节次见阵及蔡州确山县立功解围蔡州并该出戍暴露赏一万五千九百四十四人。奇功 用白身锺延寿第九十人,内锺延寿已书填承信郎,周忠显等二十八人各已书填转五官资。第一等后军统制董江等三千七百三十三人,第二等右军第八将正将聂青等四千五百五十六人,第三等中军副统制张进等七千五百六十五人。一、止该暴露赏六百三十八人,军兵韩德等八十九人,中军第三将副将郭忠信等四百五十六人,训练官孟忠温等九十三人。」诏书填人依已行事理,余该出戍暴露人并特与转一官资。内奇功第一等特更与转两资,第二等、第三等特更与转一官资。 九日,御前诸军都统制张子盖奏:「五月十四日,石●堰先次冲虏阵掩杀。十五日,海州西北三里堰、(沙) 沙河及新桥、高桥见阵解围海州,立功官兵:出等立功并伤中人各特与转三官资,内碍止法人特与转行一官,余依条回授。第一等人各特与转两官资,内碍止法人特与转行一官,余一官依条回授。第二等、第三等人并各特与转一官资。」从之。 十一月十五日,江淮西路宣抚使张浚、江淮西路宣抚判官陈俊卿言:「臣契勘去岁和州虽曾留选锋军耿卞策、选锋周宏言:「两军于杨林渡与贼接战,缘系退师,难以一 推赏。欲乞将两军奇功六百三十五人各转一官资,第一、第二、第三等五千六百四十五人犒设一次。其余官兵,更不推赏。」诏依奏。已降推恩指挥,更不施行。以右正言周操言:「去冬虏骑退归,淮上诸将节次奏功,数目浩瀚。采石推赏,尉子桥、和州却寨推赏,三项总六万七千七百七十一人,大将之子数人,皆各叨十数官资。今月二日,李显忠再申到和州城下立功人及西禾古杨林渡立功一万五千三百人,并行推赏。契勘去岁十月内,乃王权主兵,显忠此时未曾交割军兵。王权失陷和州,既已贷命编管,忽于半年之后无故添此一万五千余人,再行陈乞,其意谓何 欲望将淮西采石推赏指挥特赐追寝。」诏令张浚、陈俊卿核实闻奏,故有是命。 十二月五日,京东东路招讨使李宝申:「昨于胶西及海州与金人见阵,左从政郎主管羽檄军书文字曹岠乞优异推恩。」得旨,特与改 合入官,仍更转两官。杨存中申:「御营宿卫使司一行官属等防托江面,并依叶义问等例给赏。数内左迪功郎卫博、右迪功郎陈玿各转两官。吏部勘会:「比类军功捕盗格,卫博将一官改转左承奉郎,陈玿将一官改转右承务郎。」继而中书舍人周必大言:「臣按曹岠以财雄于江阴,方李宝胶西之捷,盖潜师涉(除)[滁]所致,曾何羽檄军书之有 卫博、陈玿并为宿卫使司准备差遣,阅月甚浅,劳 可见。吏部辄引叶义问续取到(时)[特]与改转指挥,曲为申明,比类军功捕盗格,何以劝有功之士 」从之。 十二月,诏令吏部、兵部牒下三衙及诸路总领所,开具自绍兴三十一年十二月一日立功推赏之后,至今降指挥日,逐〔军〕离军人数、官位、姓名、年甲申朝廷照验,仍将今来臣僚奏议牒下逐处逐一子细开说的实因依,结罪保明,申取朝廷指挥施行。以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沈枢奏:「去岁诸军保明到扈卫并暴露诸色功状,毋虑三十余万,乞考其军籍而为之核实。在内三(卫)衙下吏、户、兵部,在外驻札诸军下诸路总领司,取索诸军自去年十二月内立功推赏之后,给与公据离军人姓名,逐名开具元到军年月,系与不系入队带甲人数,曾无立功以前经本军历内收请帮勘曾:疑当作「有」。,并(名)[各]于甚处立功,乞保明作第几等功赏,所有离军之时,系与不系年老疾病不堪披带之人。」故有是诏。 孝宗隆兴元年正月九日,诏 右承奉郎刘蕴古特与转一官。以蕴右自陈昨随枢密行府督视江淮、荆襄军马结局,未推恩也。 二十二日,诏将诸军加转官资之人,开具已给付身,出榜分明晓谕,仍令粮审院自揭榜日先次接续勘行合添请给,不得妄有除 。主兵官严切觉察,尚敢违,重作行遣。以都省言,绍兴三十一年以后立功将士转官、请给,被合干人隐匿留滞,故有是命。 二月五日,诏:「前中军第七正将许章等管押招抚及捉获金贼一百人并家小五百九十三人口赴行在讫。万里防护,委是艰辛,各特与转一官资,并于正名目上收使。」以利州东路安抚使司申,故有是命。 同日,诏右修职郎周洽再转两官、左迪功郎刘甄夫添差指挥,更不施行。以臣寮言:「昨者江上诸军功赏,皆以施行,其间属官选人周洽自右修职郎改承务郎,又转承事郎,刘甄夫自左迪功郎循从事郎,又添差绍兴府观察推官,则是循资之后,又得升等差遣也。况洽端坐于家,遥领医药饭食官,比之亲冒矢石者,固有间矣。甄夫不由铨部,不待阙次,遂得转藩(藩)僚,启士夫躁进之念,开选人添差之涂。」故有是诏。 十三日,诏:「札下三衙并驻札诸军,仰日下出榜晓示。如将校军兵等有重迭功赏付身,并限一季经本军陈乞,牒所属改正。自祗受日为始,仍约束本军合干人不得乱有阻节,非理掊敛,乞觅钱物。如有违犯,在外许经都督府、在 内经枢密院越诉,当重作施行。」 二十三日,诏:「去年海州三次立功人各特与转三官资,内已书填两官资人更与转一官资,已书填一官资人更与转两官资。两次立功人各特与转两官资,已书填一官资人更与转一官资。一次立功人各特与转一官资。并于正职名上收使。」以枢密院申:「去年闰二月初六日,金贼侵犯海州,见阵获捷王刚下三等立功人;自统制官以降二千四百五十一人,张琛下一千六百四十五人。四月十二日番贼围合海州,攻打城壁,城上守御,出城鏖战,保守无虞,三等立功并奇功,王刚下三千七百三十三人,张琛下三千六百八十九人。五月十五日,两军出城会合,张子盖与金贼见阵掩杀,解海州围,三等立功并奇功,王刚下一千七十二人,张琛下二千八十六人。」故有是诏。 二十九日,诏权发遣阆州吴扩特与转两官。以四川宣抚制置司言,昨虏人犯边,两司官属应办军须,协赞边事,而扩亦有劳故也。 三月二十三日,诏忠义、忠勇军保明(刘)[到]敌,收复蔡州。十二月一日,再收复蔡州。去年正月,有裴满相公围攻州城,遂行杀退。及忠义军副统制孙显等前年十一月到 的实立功孙谅等三百八十一人,内借转两官资人并特补正一官资,余一官资亦与补正一官。以马军司中军统制赵樽申:「前年十月,统押忠义人过淮到蔡州东地名涔堰村,逢金人萧总管 上蔡县百赤村,及去年正月刘栅村,与金人血战立功。」故有是诏。 四月十二日,都督江淮军马张浚言:「契勘御前诸军都统制邵宏渊昨引兵三千人于真州六合县迎遏金贼数万之众,致扬州阖境百姓并获济渡。本州岛见立生祠,望赐褒嘉,以为激劝。」诏邵宏渊特除正任承宣使。 十九日,诏江阴县主簿姚 特与循一资。以沿海制置使李宝申:「昨将带海舡到海州胶西县唐岛,逢见金贼船六百余只,焚毁贼舡,大获胜捷。姚 总辖海舡,委是勤劳也。」 二十二日,诏江南东路计度转运副使向子忞特复直秘阁,淮南路转运判官锺世明特除直徽猷阁,提举常平茶盐等公事莫蒙、江南东路转运判官陈良弼、户部郎中总领淮西江东军马钱粮李若川、总领淮东军马钱粮洪适、总领湖广江西京西财赋王珏,各特转一官。以都督江淮军马张浚奏宣抚司结局,所有得力官吏,今作优、平两等申奏,量与减磨勘推恩。故有是诏。 二十四日,枢密院言:「勘会诸军立功将士所得转官,内碍止法人缘经战与杂功,事体轻重不同,若令一例回授,委是无以激劝。今措置下项:应经因战内被赏所得转官,并合将所转官重轻转行,有收使不尽官,候别立新功日收使,如愿回授者听。武功大夫三官转行横行一官,旧用两官转。五官转行遥郡一官。旧系三官转,已是防御使,即临时取旨。右武大夫并 见带遥郡,两官转行横行一官,三官转行遥郡一官。已是防御使,即临时取旨。一、应该暴露普转随军干事把隘不经战所得转官,并合回授。一、因战功落阶官,武功大夫、右武大夫以上、见带遥郡人,合量功力重轻除授。谓如遥郡承宣使(君),若落阶官,却合自正任刺史以上除授,缘除正任系特恩旌赏,临时取旨,不可为例。一、陈乞收使回授转官人,自合缴连回授公据陈乞,其公据并合毁抹。一、逐次功赏已经转行人,自合依元降旨挥。谓如一赏元得指挥转两官以上,已经行,余官自合依已降指挥回授,将来即不合陈乞转官。一、今来措置系绍兴三十一年已后立功之人。」得旨依拟定。其后二年正月十二日,吏部状:「武功大夫王世旦,乞将解围海州立功重迭武功大夫,依指挥转行一官。本部勘会:昨据步兵司申,王世旦元系武节大夫,因该出戍暴露扈卫赏,准告转武功大夫,又因解围海州,出等转三官,又于武节大夫上两官转武功大夫一官,回授公据,委是重迭,乞改正,挨排出给回授施行。本部备前项因依申朝廷改正,出给转官依条回授公据。指挥未下间,又据本人状,乞依指挥,将一官于见授武功大夫上转行,内两官乞依条回授。本部照得元降指挥内无本人姓名,难以一例转行,又据本人将缴到回授一官公据,并将重迭两官依隆兴元年四月二十四日指挥,于阶官上转 行。本部照得本人重迭两官,已承指挥改正,本部出给公据。今来本人乞将回授一官并改正重迭两官,依指挥于阶官转行,伏乞指挥施行。勘会吏部近申,武功大夫朱进系将三(百)官于遥郡上转行一官。」得旨,王世旦与依朱进例转行遥郡一官。今后一切转三官人依此施行。 干道六年闰五月八日,诏今后并依隆兴元年四月二十四日立定格目指挥,其续降一功转三官方与转行指挥更不施行。 五月十九日,诏王宣汝州立功,可特除正任团练使,依前主管荆湖前诸军统制职事。 二十八日,诏兴元府提点刑狱李邦献特与转行一官。以陕西河东路招讨使司言:「金贼侵犯本界,利州路提刑李邦献调发本路义士,分屯守把,并无透漏,又应副粮运不扰而辨。」故有是诏。 二十九日,督视湖北京西路军马汪澈言:「契勘全州军兵擅劫兵杖,刃伤守臣,一路震恐。臣于出戍选锋军内拣选百人,委步军第一正将牛信将之,授以方略,止以广西取马为名,掩贼不备。其牛信措置审密,将首乱之人一夕俱擒,欲望特赐旌赏。」诏牛信可授吉州刺史,依前武功大夫。 六月十九日,宰执进呈臣僚札子:「近宿州战士宜被优赏。如统制、统领官不念推恩此下疑有脱文。,庶慰敢死之心。」上曰:「当归功于下,可催促张浚条具推赏。」 二十八日,诏:「昨虏酋大军临遏江面,水军统制周明教阅人舡,纪律严明,未曾推 赏,可特与出给料钱文历。」 七月二十四日,诏:「左军后部带甲军兵孙俊攻取宿州,率先用命(执)统领官范卞认旗涉濠,首先登城,用旗四向招呼官兵,一发上城,与贼血战,收复州城,特授修武郎,差充本军准备将。」 九月十九日,诏:「宿州灵璧、虹县诸军立功官兵,已降指挥等第推赏。其五月二十四日以前先次回程人更不推恩。访闻其间有出力苦战曾立奇功之人,窃虑无以激劝,可特与转一官资,余依已降指挥,仍令江淮都督府取索姓名,核实闻奏。」 二十五日,吏部言:「主管殿前司公事成闵奏:『金人侵扰湖襄,直据淮甸,诸将捍御宣力,欲乞将统制官等四十八员并出等人合得恩数,令碍止法人特与转行。』得旨,该赏日碍止法人特用一官转行,已给回授公据,令吏部缴申毁抹。数内陈敏欲于阶官上转行,又近降指挥,因教阅葺治有劳,于遥郡上转行一官,即于右武大夫成州团练使上转拱卫大夫。」从之。 十月六日,户部言:「江淮都督府关,勘会已降指挥,诸军灵璧、虹县立功官兵先次等第推赏。今来诸军见调发出戍,欲乞朝廷给降付身,赴逐军俵散。其已授转官资付身人,不候科降,先次放行,添破请给。本部欲下淮东西路统领所,将立功官兵转添请给之人,如委是诣实,即先次放行合添破请给。」从之。 十五日,诏令诸军主帅将重迭补转之人取索付身,开具保明,缴申尚书 省,给改付身。其合得请给,在内令户部,在外仰统领所照验付身,不候科降,先次放行。以都省札子言:「军事立功官兵,并据凭元保明功状推恩,给降付身了当。其间有因别赏补转及磨勘重迭出给付身之人,有司拘文,致碍批放请给。」故有是诏。 敌,立功异众。虽已转两官,尚虑未称旌别之意。」诏王佐特与于横行上转行一官。 二年二月二十五日,枢密院言:「勘会镇江府驻札御前后军统领王佐,昨于皂角林策应员琦,与金人戮力 三月二十七日,德音:「应盗贼窃发,逐处军民曾因捕盗实有劳 ,帅守监司未曾保奏,或虽保奏而未经推恩,及应官吏军兵等,因捕贼势力不加,殁于王事。仰本路安抚提刑司保明诣实以闻,当议量功力推恩,或给复其家。」 奏:「比年诸军奏功人数十万计。臣谓暴露一切推赏,最为无谓。」上曰:「朕近日曰不推暴露赏,所以犒赏,正欲亲劳将士,给散钱帛。」 五月十七日,兼权中书舍人何 七月八日,臣僚言:「去夏符离之役,士卒 死,屡以捷闻。八月下诏,俾有司第士卒之功行赏有差,而队将以上则曰候过防秋取旨。盖(贯)[贳]其前愆而责其后 。欲望特降诏旨,凡将佐之在符离有不曾遁逃,检会推赏。后来秋间别无劳 者,一 寝赏,候立到新功而后加宠奖。」从之。 二十七日,诏诸军整会重迭功赏已纳绫纸钱者,今来别给告命,可免再纳。 九月十九 日,诏李进特与横行上转行一官,郭刚特与除遥郡刺史。以进等昨于皂角林战阵,缘系奇功各转七官,无合填告命,止给公据转两官。至是,淮东宣谕使司保明来上,乞行贴转故也。 十月五日,诏陈敏与遥郡上转行一官,改差知高邮军;范荣与转一官;魏胜转两官,改差知楚州;胡明、夏俊各转一官;拱卫大夫陈敏可特授忠州防御使,右武大夫范荣可特授忠州防御使,武功大夫魏胜可特授右武大夫,武翼大夫胡明可特授武经大夫,武经郎夏俊可特授武节郎。皆以控制外侮,军声甚张,故有是命。 十一月十五日,诏:「自隆兴元年七月以后至今年四月,诸军差发出戍官兵,暴露劳苦,除已曾因功转两官资人外,并特与转一官资,于正职名上收使。碍止法人依条回授。白身〔军〕民、义兵依陕西效用法补授归正人依自来条例施行。仍令逐军主帅开具职位、姓名保明,申三省、枢密院。」 十九日,诏令三者衙并在外诸军主帅子细契勘,除已供申阵亡人数外,如实有漏落未保明之人,开具申三省、枢密院推恩,不得重迭泛滥。仍令吏部将已申到人数疾速照应新格拟申,及出榜晓谕。 闰十一月二日,诏后军统制官崔 特除正任观察使。以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郭振申:「番贼大队人马侵犯六合县,崔 率先引众破敌,大获胜捷。已特(文)[支]金一百两、银一千两,给赐牙牌,特除正任观 察使,乞给降告。」故有是诏。 十四日,诏左军第二将借补进义副尉李成、白身忠义 用秦飞,告首王世隆作过,各特与转七官资,令总领所各支钱五百贯文,仍与本任升擢差遣。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赦:「应赏给除诸军已先次支给外,其余未经支赐人,可依格例指挥支给。」 七日,诏郭振因守六合,忠勇可嘉,特与转奉国军承宣使。 二月二十六日,陕西河东路宣抚招讨使司言:「都统任天锡分遣统领张延等与金人交战,捉到女真骡马等,乞推赏。」诏任天锡于阶官上转翊卫大夫,依前遥郡〔防〕御使。 三月九日,主管兵马司公事张守忠申到官桥立功官兵、出等奇功统领官刘进等二十一人,第一等正将王成等一千四百八十八人,乞推恩。诏出第奇功各特与转两官资,第一等各特与转一官资。 十七日,广南东路经略安抚司奏:「去年湖、英、韶州管下莽山峒等处凶贼作过,韶州通判、权英州卢沂统率官兵,用弓箭攒射,其贼遁走,保全一州,欲望特与优加旌赏。」诏卢沂特与转两官,差知英州,填见阙;立功人令广东帅宪司开具保明闻奏。 四月二十五日,诏知肇庆府王衣与转两官。以广东路经略保奏捉获凶贼刘十二等,故有是命。 六月八日,诏:「内外诸军立功官兵有重迭转授官资付身之人,虽有指挥,许立限陈乞改正,缘有司取会留滞,动经岁月,未能早沾恩命,并仰类 聚申乞改正,仍令所属催督给(附)付身。合给告并降宣命人,亦仰所属实时申奏,仍依拣汰官兵三衙差使臣管押,赴逐军主帅,当官给散。」 八月二十二日,诏:「诸军功赏付身,今后令枢密院差使臣管押赴总领所交割。仰总领官同主帅当官点名给散,将不系本军或改拨军并事故无家属及逃亡人付身,开具单申姓名,缴申三省、枢密院。其阵亡人赠告恩泽公据,如家累已离本军,依此施行。不系总领官置司去处,即仰总领所差人分送逐州〔守〕臣同主兵官依此给散。」 二十七日,湖南路提刑司言:「鄂州驻札御前水军统制杨钦统率大军讨捕宜章凶贼,至莽山何家洞,生擒到贼首李金等。」诏杨钦特与转三官,内两官于遥郡上转行,一官于阶官上转行;湖南安抚司统制官田宝、陈海各转两官,内一官转行遥郡,一官回授。其后二年三月十四日,诏杨钦特更于横行上转行两官,田宝、陈海各特更转二官,并将回授一官并于横行上转行。其余官兵出等与转三官资;第一等两官资;第二等一官资,仍减三(岁)年磨勘;第三等一官资,仍减二年磨勘;碍止法人转行。 是月三十日,执政汪澈等奏柳寇已平,官兵功赏已差人发去。如帅臣监司,亦合推赏。上曰:「知潭州刘珙可与敷文阁直学士,广西提刑郑安恭可与秘阁修撰,王彦洪、石敦义各与初等职名。」 十月二十九日,诏命官杀获贼二名, 减一年磨勘;五名,减二年磨勘;七名,减三年磨勘;十名,转一官。诸色人二名与补一资,五名转两资,七名转三资,十名转四资。 二年正月十日,诏武显大夫边元昔在宿州力战,忠勇可嘉,特除贵州刺史。 二十一日,诏寿春府守臣吴超于横行上与转行一官。以总领杨倓言:「淮西诸州出戍军马钱粮,惟濠州寿春府道里回远,最为劳费。吴超和籴米斛,应副支遣。」故有是诏。 四月十二日,臣僚言:「诸军功赏内有漏落差错重迭,陈乞改正换给之人,其当行人沮难留滞,以致迁延岁月。欲乞立限五日,置簿勾销。如有违滞,许从纠举施行。」从之。 并守御立功人,并 八月二十四日,诏:「诸军将士曾与金人接战、及守御立功之人,离军到部,一 注授差遣。其间功 显著之人,例皆衮同差注,委是无以甄别。今将战功显著去处共一十三项,立定格目:明州城下、大仪镇、杀金平、和尚原、顺昌府,已上共五处,依绍兴十年九月二十二日指挥。李宝密州胶西唐岛,刘琦杨州皂角林,王琪、张振等(逮)建康府采石渡,邵宏渊真州胥浦桥,吴拱、李道光化军茨湖,张子盖解围海州,赵樽蔡州,王宣确山,已上八处,依绍兴三十一年十一月十七日指挥。绍兴十年九月二十二日指挥:明州城下、大仪镇、杀金平、和尚原见陈立功人,并依战功材武。绍兴三十一年十一月十七日指挥,应诸军等将士,但与金虏战 与理为战功。」 三年六月二十一日,诏:「四川见从军官兵未换付身,昨已展限一年换给。合将限满,更与展限一年。阵亡之家收使恩泽,合赴行在陈乞,多有无力之人,理宜优恤。今缴公据,经宣抚陈乞,从本司将所陈承受之人,照所得恩泽,先次出给照札,与补合得名目,缴申朝廷给降付身。若本家无本宗人承受,依行在诸军见行指挥,与不理选限将仕郎、助教、紫衣师号对换。」从四川宣抚使虞允文之请也。 十一月十三日,四川宣抚使虞允文奏:「四川驻札御前诸军官兵昨来于诸处经战立功,所授付身姓字、官资、职名,往往差错。欲乞将上件大转官资合行敦减及偏傍姓名差错付身之人,从本司验实,一面批跨付身改正,递减合得官资,给付讫,类申朝廷,庶几积年无力赴诉之人,早得明白于日后补转,不致有碍。」从之。 干道四年二月七日,吏部侍郎周璪言:「本部昨据江州申:据武功大夫高力状,乞将随戚方出关南阳岗、春秋山等处立功得转一官,碍止法,吏部公据乞回授与男彦歌,于见今承节郎上收使转行。照得该赏日已转武功大夫,系碍止法之人,其公据内不曾声说依条回授。今来若不行回授,又无许转行之文,乞特赐指挥,下部遵守施行。」诏许回授。今后碍止法人依此。 六月十五日,诏放履正大夫安德军承宣使傅忠信于绍兴三十二年三月德顺军与金人见 阵立功,得转一官。缘碍止法,于元降推恩指挥合行回授。日后更有似此生前见阵立功、已得旨转官许回授之人,亦依此施行。 五年正月三日,诏殿前司水军统领官夏聚部带兵船入海,捕获海贼,特与转一官,更减二年磨勘。从知明州张津请也。 三月二十八日,诏修武郎郑远特授敦武郎。以本人自备海船一只,面阔一丈三尺,自备梢手、工具、器械,于干道二年七月内前去(江平)[平江]府许浦摆泊防托,乞依赏格转官。故有是命。 ,四十七人分作三等,伏望推恩。诏第一、第二等各特与补转一官资,其借补人令所属先次出给公据,候将来补正日依今来资数收使;白身人依陕西 用法补授。第三等令本州岛犒设一次。 十一月一日,权发遣随州胡明申,先措置擒捕桐 山贼首谢璋等一十七人,所有捕贼官兵,实曾戮力战 六年四月二日,诏:「诸军暴露立功等转资,大教拍试转资,将校拈香恩泽,川广买马赏,两淮捉获私渡赏,人户起发海船赏,军兵防托海道赏,诸州军造铁甲赏,土豪召募强壮赏,应前件赏格比附劳绩应赏,并以三年为限,川广展一年,仍以文字到省部日为限。」以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张敦实言:「国家推恩立赏,又为年限之法。如大礼奏荐,在京以一月、在外以二月为限;阵亡恩泽,以十七年为限;遗表致仕,以十年为限;劳绩应赏,以三年为限;归明恩泽,以七年 为限;非遇大礼应荫补陈乞恩泽,以五年为限。出限厘革,不在受理。惟中兴以来,诸军立功等赏,未有立定年限。」故有是命。 同日,兵部申:「勘会先因军兴立功补授,动以千计。其所授付身,空下乡贯、父名,令本军一面书填给付。近来有续陈乞转资差遣之人,缴到元给付身,其间乡贯、父名依旧,并不书填,兼恐有同姓名之人凑合收使,接脚承代,既无乡贯、父名、年甲,本部无从勘验,兼目今在部陈乞功赏,已得指挥,许与转补之人,欲乞取索家状书填,出给付身。如陈乞人身不在此,即先次出给公据,缴牒本处收管,取索本人乡贯、父名、年甲,开具保明供申,以凭换补付身施行。一、今后诸处保明到功赏,并要连粘家状。如或功状内人数稍多,难以一一连粘家状,欲令逐名下略载本贯父名、年甲供申。一、本部日前已给过空阙乡贯、父名、年甲付身,如目今未曾书填之人,欲令所在官司以指挥到日晓示,各令赍所授付身经官批凿陈乞,书填月日给付。自后应官司,并不得将空阙文帖供申。已上三项,或有忘记父名之人,即将父行第书填。兵级亦欲依此施行。」从之。 七年正月三日,诏令三衙并所属曹部,今后遇官兵收使转资及改正重迭差错,并仰先次会元承授申到功状及降下敕黄去处,子细点对,于内有无姓名同异职次,候报到,从官吏保明所缴文贴公据委无(昨)[诈]冒,申明朝廷, 追篆文官辨验印记真伪,方得施行。仍自今降指挥始,日前功赏,限一季行遣尽绝,出限更不收使。其日后功赏,有合出给转资公据文帖之人,并未得便行给付,仰缴申枢密,委都承检详,置合同簿立号,用印押讫,行下所属给付,候收使日,凿簿销凿,方行出给付身。内合授文贴之人,仰所属照验,都承检详已批凿印、押字号,方得施行。请给职次人数,申枢密院。如稍有违戾,取旨重作施行。以枢密院言:「勘会诸处申到官兵收使日前功赏,给到转资公据,并改正重迭及错差文帖,止据所申,便作使行,往往年岁深远,并不照对元申功状及敕黄内有无姓名同异职次,又无立定期限。近缘步军司人吏伪造军兵文帖,已送所属根究施行外,理宜措置。」故有是诏。 二月十四日,赦:「勘会诸军将校缘功赏合转承信郎,偶不曾缴到付身及绫纸钱米钞,及差满三代名讳,致妨给告,止出职官公据。后来因覃恩或他赏已转承信郎以上,方行陈乞,吏部却引用八资法比折减三年磨勘,甚失当时立法之意。如有似此之人,仰吏部特与作一官资转行。」三月三日,诏:「昨来战立(战功)〔功战〕士,随其功赏次数,等第推恩。今累年而内外诸军所授付身,尚有陈乞重迭者。在内令三衙、在外委逐军主帅,限半月躬亲根刷本军所授付身重迭之人,画一类聚,不得漏落,保明申朝廷改正。如限内不行申发,仰被赏之 人赴朝廷越诉,将当职官取旨施行,合干人吏,重行决配。」 四月二日,诏部押神武人兵郭谞、王彦,并将司医人白直王铎等二十三人,各特与转一官,于正名目内收使。内诸色人军兵并比附不因本职转资条例,减半支赐,令户部支给。以王琪言郭谞等部押神武三百人并老小共七百余口,赴殿前司交割了当,乞推赏。故有是命。 六月八日,诏殿前马步军司、江上诸军、四川诸军、诸路州军:将收使转资人数,令所属契勘元陈乞日,在限内并一月行遣尽绝。其有未陈乞人,内三衙再限一季,江上诸军并诸州军厢、禁、(止)土军再限半年,四川诸军再限一年,陈乞施行,出限更不收使。以枢密院言:「已降指挥,三衙兵、江上诸军收使转资,定限一年内类聚,一并保明,缴申枢密〔院〕,出限更不收使。续承指挥,限一季,今已限满,尚不住。据三衙等处申到乞收使改正之人,其间多是元陈乞日在立定限内,缘道路往来,所属取会迟延,致出元限。」故有是诏。 二十四日,诏将一十三处战功显著之人,已经添差满罢,未着注授岳庙,与差注岳庙一次;已曾差注岳庙,别无差遣,与差破格岳庙一次。其破格岳庙,依正差岳庙请给料钱并行减半,仍令吏部分定逐州军员阙施行。后九月二十四日,吏部分定逐州员阙十三处,经战并守御立功得转官资之人,并与差注岳庙差遣,除见循环使阙差注大小使 臣、岳庙窠阙,即无破格岳庙窠阙。今措置,每州军更各添置破格岳庙窠阙二员,专差曾经十三处战功大小使臣、校尉指射,减半请给,依条到部较量差注,从本部使阙。今来系创置前项岳庙窠阙,候已差下人到任,再行使阙,召官指射,余乞本部见行条法指挥施行。从之。 十月三日,宰执进呈殿步司增加斗力激赏人数。虞允文奏曰:「两司事艺升进者千余人,所费不过七千余贯。昨有赐金 者,军中欢呼,无不歆艳。」上曰:「闻其载碗乘马而归,道路聚观。如此,见者必劝矣。」 八年二月四日,枢密院言四川宣抚司差郭□、成光延并一行人兵原批:「『郭』字下《大典》原缺一字。」今补。,部押西兵到行在。诏各特与转一官,于正名目上收使。内诸色人军兵并比附不因本职转资条例减半支赐,令户部支给。 三月二十三日,诏:「时俊按阅西路禁军,职事有劳,特与复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 四月八日,诏:「春季拍试,事艺最高强人王守信、王 合各特与补转两资,盖良臣、蒋允中、曹安、缪立、王周、刘辛、王允各特与补转一官资。」虞允文等曰:「除事艺最高之人外,尚有增加斗力四千余人。若果有许多人,须将本司兵官等略与推恩。」上曰:「所奏甚善。军中既有激赏,人人肯学事艺,何患军政不修。若更本军官亦复推赏,尤见激励。若拍试了日,以此遍札在外诸军,咸使知之。」 五月二十六日,诏「荆(开)[门]军解发到义勇总首王升、副总首孙奇、副拨发马 绅,依元解发弓弩斗力试验合格,王升特与补进义副尉,孙奇、马绅各特与补守阙进勇副尉。」 六月八日,诏:「军班换授,有立功干照之人,与依军功格法补授,于军分职名上除豁八资功出身外,后来立功去处,与比附作使臣立功次数施行。」以吏部申:「据武功大夫、殿前司部将贺福状:元系白身,节次立功,转授武经郎。今来合该升改外任,将任军职日立到战功,比附转承信郎以后挨排立功次数施行。照得元(除)[降]指挥,乞升带用自转承信郎并以后立功转官,理(非)[作]次数,以立功多寡,合入路分,从朝廷依格注拟。窃详系 用格法转授小使臣之人,其军班换授出身之人,所有未换授以前与金人见阵立功转资,即无许理作次数之文。本部以换授使臣立功次数升带,今来若将军班出身未换授以前立功劳 ,不作立功次数,又缘亦系与金人见阵或讨荡贼马等立功。」故有是命。 九月二日,枢密院言:「勘会诸军将佐在军升带差遣,若遇罢军,合随元带路分改作添差,前去之任。缘诸军驻札去处与所带路分虽有格法,其间立功最多,却有地理遥远不一,理宜别行措置。」诏并依,今后诸军升带差遣,依此施行。其已有随带离军人,令本军开具立功次数,同历任脚色录白付身,申枢密院给降付身。〔枢密院申:〕「今措置下项:一、三衙平江府御前水军同立功五次以上,两浙西路立功四次、三次,两浙东路立功两 次以下,福建路:一、建康府驻札御前军、池州驻札御前军同立功五次以上,江南东路立功四次、三次,江南西路立功两次以下,荆湖北路;一、镇江府驻札御前军立功五次以上,两浙西路立功四次、三次,淮南东西路立功两次以下,福建路;一、江州驻札御前军立功五次以上,江南西路立功四次、三次,江南东路立功两次以下,荆湖南路;一、鄂州驻札御前军、荆南驻札〔御〕前军同立功五次以上,荆湖北路立功四次、三次,荆湖南路立功两次以下,并广东路;一、武锋军立功五次以上,淮南东路立功四次、三次,淮南西路立功两次以下,荆湖北路。」故有是命。 十八日,四川宣抚制置使司奏:「昨金贼与官军对垒,节次调发军马大战,并获全胜。随军转运司官属孙顗等二十九人,应办大军钱粮,乞特赐推恩。」诏特并依,内赵不器特与改合入官,其余选人并未出官人比类施行。右迪功郎杨楙减一年磨勘,比类合循一资。 九年三月六日,宰执进呈福建路安抚司差修武郎、本路都监周忠厚等管押八州军第一番起发禁弓弩手二千四十八人,已到赴忠锐军收管,沿路并无搔扰,理(官)[宜]激赏。上曰:「若使职事不前,宜即被罪;今既无扰,当推恩,庶几可以激励后人。福州守臣是谁 」梁克家等奏曰:「见系提刑吕企中兼权知,起发军兵尽是企中津遣。」上曰:「亦宜旌赏。可于职名上升转。」有旨,统辖官与转一 官;正副将各减三年磨勘,并候任满与升等差遣,拨发训练官并减二年磨勘;统辖将司都教头、押教、指教并与依押兵人例。令左藏南库各支犒设一十五贯文。 【续会要】 淳熙二年闰九月十六日,宰执进呈收捕江西茶寇阵亡官兵。上曰:「可依干道二年收捕李金阵亡人例推恩。行下合属去处,限五日契勘,开具的实阵殁因依及人数职次、姓名,结罪保明以闻,不得重迭漏落,徇情泛滥。」 同日,诏:「武功大夫以上,因与金人见阵或收捕盗贼立功,并控扼暴露恩赏等,碍止法转官,给到吏部回授公据人,许于见今递减官上收使改转。」从吏部请也。 二十四日,上谓辅臣曰:「江西茶寇已剿除尽,皇甫倜虽(有)有节制指挥,未及入境,辛弃疾已有成功,当议优与职名,以示激劝。自余立功人,可次第推赏。」 二十六日,诏:「两浙、福建、江东路诸州守臣,因起发禁军、土兵赴逐处教阅,并等第转官及递减磨勘。内碍止法人特与回授。」 是日,因进呈诸处〔起〕发人数,上谓辅臣曰:「诸郡帅守应副钱粮,整备器械,部辖在道,不扰而办,宜与迁官推恩。」乃有是命。 二十七日,诏:「江东路诸州军所差管押禁军、土兵赴建康教阅官共二十七人,沿路并无骚扰,各与减磨勘有差。内碍止法人,令(在)[左]藏南库支会子二百贯。」减磨勘有差。从枢密院请也。 同日,降授武功大夫、吉州刺史、充荆鄂 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鄂州驻札李川叙复团练使。是日,因执政进呈李川奏劾统制解彦详、统领梁嘉谋、张兴嗣等收捕茶寇,弛慢不职。上谓辅臣曰:「人多庇其部曲,不能尽公。李川奏劾之章,独能体国,此为可嘉,(兴)[与]叙复团练使。」盖欲激励诸将使之赴功也。 十一月二日,诏:「昨因牧捕茶寇阵亡有家累官兵,依收捕李金阵亡人例,并与批勘(金)[全]分请给一年。其中重伤栅中身死官兵,特与批勘全分请给半年。」从御前诸军都统制李川请也。 三年六月三十日,诏:「江西收捕茶寇官兵将,当阵手戮贼级并亲捕获贼徒及随黄倬入贼寨说谕人,各与转一官资,于正职名上收使。余令帅司各支折资钱三十贯文。阵亡人依例推恩。」 七月十七日,诏:「摧锋军昨捕茶寇经战官兵共七百五人。首先入贼寨立功并当阵首戮贼级及躬亲捕获贼徒人,各特与转补两官资;曾经战阵杀退贼徒第一等官兵,特与转一官资。并于正职名上收使。阵前金鼓手、第二等官兵各支折钱三十贯文。内阵亡人依例推恩。」从知广州周自强请也。 九月十四日,诏:「杀获傜贼姚明敖等官兵:立奇功人各特转补两官资;第一等特转一官资,白身人依陕西 用法补授;第二等有官资各特减三年磨勘,无官资不愿转资人各支犒设一次。」从湖州提刑周嗣武请也。 四年五月二十五日,诏邕州巡检朱兴祖转一官,傅克复 减二年磨勘,并与升等差遣。以获邕州洞贼凌谥功也。 十一月七日,诏殿前两军统制、统领官六人各特转一官,更减二年磨勘;正副将二十二人,各赐一十两金 二只、银五十两;准备将一十一名各赐银一百两;步军司三军统制、统领官十人各特转一官,更减二年磨勘;正副将一十五人各赐一十两金 二只、银五十两;准备将六人各赐银一百两。其金银并自内降出。以军政严肃,故有是赐。 五年八月十七日,诏文州经战官兵二百四十五人,内窦彦赐等三人、张顺等二人,减二年磨勘;土军义兵张欢等二百四十人,犒设一次。从四川安抚使吴挺奏也。 六年七月十二日,诏湖南安抚司收捕陈峒等贼徒官兵冯湛以下十四人,各等第转官,出等奇功人转两官资,奇功转一官资,减三年磨勘。军 磨勘比类折钱:第一等与转一官,第二等支钱三十贯,第三等土军弓手犒设一次。从知潭州王佐请也。 九月十八日,诏光州捕获蔡州确山贼人曹斌等统领官张孝忠等九人,等第转资,赐钱银有差。 七年正月十二日,诏收捕李接贼徒立功官兵沙世坚以下等第推恩,犒赏有差。从知静江府刘焞请也。 九年二月二十八日,诏掩捕盐贼许浦水军将官王彦举特减三年磨勘, 用林寿特补进勇副尉,轻重伤人令殿前司等第犒设。 六月二十七日,诏收获沈师左翼军立功人赖显等 七人各特转补一资,白身人依八资法补授。从福建帅宪司请也。 七月二十五日,诏张(善)[喜]特转两官。先是,右谏议大夫黄洽言:「广东经略司已将沈师等贼徒处断讫。凶徒啸聚,至杀官兵,固当万死,然诱而降之,降而杀之,二者皆非也。且以数千之兵蹑数十之穷贼,方其困蹙时,果能并力擒灭,国有常典,赏在必行。今也不然,岂容轻赏 乞将官军之暴露若杀伤者及死事者,当依次第优恤及褒赠恩泽。其巩湘、张喜但可贳罪,欲更不议赏。」从之。其后,殿前副都指挥使郭(□)[钧]言:「统制官张喜昨收捕沈师,缘张喜不敢失旗榜之信,所以解赴帅司,其帅行遣,于喜无与。今因巩湘杀降,一例未蒙推恩,窃虑缓急无以劝 死之士。」故有是命。 十年五月二十五日,诏福州兴化军巡检使姜特立特转两官,沿海制置使司水军统制林文特与遥郡上转行一官,水军副将董珍等一十一人各转资有差,王彦三百九人各与犒设。内明州水军令本州岛于上供钱内拨钱四千贯充赏。先是,海寇丁大等作过,两军杀获有功,至是,因经略制置司之请,乃有是命。 十一年六月十四日,诏延祥寨副统领高石特转两官。以捕获海寇,从知福州赵汝愚之请也。 八月二十七日,诏沙世坚特转一官,减三年磨勘;官兵李道等推赏有差。广西经回略安抚司言:「宜州管下安化蛮人蒙先渐等出犯省地作过,遣发官兵措 置收捕,杀死蛮贼,生擒蒙〔先渐〕,续收复思立寨。所有立功官兵权发遣广西兵马(铨)[钤]辖〔沙世〕坚等及阵亡中伤将士乞推恩。」故有是命。 十月九日,诏镇江前军步军第二将正将康宁、马军行司中军副将仇宗约、建康右军副将杨法各特减二年磨勘,支犒设银三十两;镇江左军步军第一将准备将张兴忠、马军正将杜显祖、建康府水军正将李明,各犒设银五十两。以枢密院审察承旨司拍试合格故也。先是,六月一日,诏:「诸军升差,盖择将之根本,必有智勇劳效,乃能服众。今后宜精加选用,毋得循习苟且。仍令枢密院自准备将以上至统制官,每全军各为一籍,逐月揭贴进入,朕当间点三两名,审观识略事艺,随其能否,议主帅之赏罚。」 十二年正月十一日,诏江州右军正将梁 支犒设银三十两。以枢密院审察拍试合格故也。 同日,诏权发遣福建路提点刑狱公事延玺与带高州刺史。以汀贼姜大老平定推赏故也。 二月一日,诏高进特减二年磨勘,商世安减一年磨勘。〔以〕江州驻札御前诸军副都统制赵永宁言:「诸军入队马步军官兵,并各轮摘射射。比类得后军弓弩手射中箭数最多,及枪手、牌手事艺精强;本军统制高进、统领商世安教练有方,乞赐旌别。」故有是命。 五日,诏鄂州选锋军正将韩忠显支犒设银五十两。以枢密院审察拍试合格故也。 五月七日,诏福建左翼军训练官队将 朱胜等一十五人各特与转补一资,其效用军兵并令安抚司犒设一次。以收捕汀贼姜大老立功推赏故也。 七月二十二日,诏权兴州驻札御前后军统领、兼成都府路兵马都监王宗廉转一官。以制置使留正言宗廉生致奴儿结有功故也。 十月十一日,诏镇江前军正将张显忠、前军准备将程霆瑞并支犒设银三十两,内霆瑞特转两资,江陵前军统领传汝楫、游奕军权统领陶贵、后军正将成和,并特转一官资,各支盘缠钱五百贯。以枢密院审察拍试合格故也。 十九日,诏建康府驻札御前军正将刘全、游奕军副将陈邦杰、右军准备将陈克勤,各特转一官,支银三十两。以枢密院审察拍试合格故也。 十三年二月十一日,诏摧锋军将领吴亮等转资推赏有差。以广东经略安抚司言擒获潮州桃山市贼徒故也。 三月三日,诏淮南东路安抚司准备将(领)、楚州驻札羊友谅水军寨措置有劳,特与转一官。 十日,诏:「殿前马步军司将来射射铁垛帘人,弓箭手一石二斗力,如射中铁垛帘箭五只,与一石力射中五只赏一同;弩手四石力,如射中铁垛帘箭四只,与三石力射中四只赏一同。」 四月三日,诏金州驻札御前诸军前军正将穆永升特转一资,支犒设银五十两,候统领官有阙申差。以枢密院审察拍试合格故也。 八日,枢密院进呈四川制置使留正言:「前夔州瞿塘峡口驻札兵马监押成 镛昨授叙州管界同巡检,因强寇大婆浪打劫,转战群贼中,力尽血迷,仆于战地,头面、手臂、两腿、面共有重伤三十二处。颐颔拆裂,唇口被伤。乞下枢密院验视录用。」上曰:「战虽无功,其忠勇敢前,岂可不赏以励战士 」特与转一官,与统制司计议官差遣。 同日,诏:「中垛帘弓箭手一石二斗力十箭,弩手四石力八箭,依格补两官资外,各特赐钱一百贯;弓箭手一石力十箭以上,弩手〔一〕石力八箭以上,各特补转两官资。内弓箭手一石二斗力六箭、五箭人,依一石力,弩手四石力四箭人,依三石力推赏,余并依格补转。内未填阙并额外 用,并特与依川陕 用十资格法补转一次。其付身令所属日下出给,并所赐钱缴申枢密院,委都承同主帅就教场一并点名给散。」工部侍郎兼枢密都承旨李昌图、殿前副都指挥使郭〔钧〕「钧」字原缺,据兵一九之三六补。、步军都虞候梁师雄言,拍试过殿前步军司诸军并马军司弓弩射射铁垛帘合格官兵共一千八百四十三人。故有是诏。 十月七日,淮西总领赵汝谊、侍卫马军副都指挥使雷世贤言,按拍到马军行司诸军合格二千三百八十七人。 十三日,知平江府王希吕、浙西提刑王尚之等言,按拍到许浦水军合格二百六十三人。 十六日,淮东总领吴琚、镇江都统制张诏等言,按拍过镇江诸军弓弩手合格五千三百一十人。 二十七日,湖广总领赵彦逾、鄂州都统制郭杲、淮东安抚 赵子蒙、武锋军都统制严先、知池州潘景珪、池州副都统制李思孝、知江州赵善禾心、江州副都统制赵永宁等言:「按拍过合格鄂州驻札诸军二千五百三十人,池州驻札诸军六百五十七人,淮东安抚司强勇军 用 士七千十七人。 十一月七日,淮西总领赵汝谊、建康都统制郭钧等言,按拍过建康诸军合格一万八百五十六人。 八日,知明州耿秉、湖南安抚林栗等言,按拍到合格明州水军二百二十八人,潭州飞虎军一百八十三人。 二十五日,知襄阳府高夔言,按拍过江陵诸军、襄阳神劲军合格五百八十八人。 十二月十五日,知泉州林枅言,按拍到殿前左翼军合格九十五人。 二十五日,湖北安抚使赵雄、江陵副都统阎世雄言,按拍过江陵在寨诸军并神劲军合格九百三人。 十四年正月一日,广东提刑管鉴、知韶州郑公弼、摧锋军统制关璇言:按拍到摧锋军合格一十一人。 十八日,兴州驻札都统制吴挺、总领冯宪、逐州军知州杨缉、统制官秦世辅等言:「按拍到兴州等处屯驻军合格共二千一百一十四人。 二月二十七日,金州都统制田世卿、权知金州秦嵩言:按拍过本州岛屯驻诸军合格二百五十七人。 五月二十六〔日〕,兴元府都统制彭杲、总领马宪、逐州军知州阎苍舒、统制张诜等言:「按拍到兴元府等处屯驻诸军合格一千六百八十四人,并依已降指挥推赏施行。」 二十一日,诏: 「射射铁帘令下未久,殿步诸军应格者多,已令等第推赏。郭〔钧〕、梁师雄训齐有素,可特与转行一官。」 五月十三日,诏兴州驻札御前踏白军统制刘大年赐钱二百贯。以枢密院审察拍试合格故也。 二十四日,诏建康府驻札御前中军统制刘忠特转两官,左军正将赵 特转一官,建康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郭钧升差得人,可转行遥郡一官。以郭钧津发到刘忠等赴枢密院审察拍试合格故也。 同日,诏:「镇江府驻札御前武锋军统制严先驭军有方,武艺精熟,特转一官;前军统领刘震、右军准备将党松,特支犒设银五十两。」以枢密院审察拍试合格故也。 【续宋会要】 此行前原文前又重出「军赏」标题,今删。 〔淳熙十三年〕六月十四日,诏池州驻札御前右军统制刘定转一官,中军正将孔居仁减三年磨勘。以枢密院审察拍试合格故也天头原批:「以枢密院至故也,上系小注。。 七月九日,诏鄂州右军统领王钦减三年磨勘,支犒赏银三十两;前军副将梁执中支银五十两。以枢密院审察拍试合格故也天头原批:「以字至也字,止亦系小注,下类此皆同。。 八月十七日,诏金州中军统制李言特转一官,仍支犒设银五十两。以枢密院审察拍试合格故也。 九月二十八日,诏知太平州张子颜减三年磨勘。以江东安抚司言所管禁军事艺精熟故也。 十月十七日,诏兴州都统司选锋军统领李爽减三年磨勘,支犒设银五十两。以枢密院审察拍试合格故也。 十一月七日,诏马军行司右军统领冯世显特转一官,仍支犒设银三十两。以枢密院拍试合格故也。 九日,诏建康府驻札御前左军统领郭师彦特转两官,支犒设钱五百贯,兴州驻札御前后军统领米忠庆特转两官,差充殿前司护圣步军统领。以枢密院审察拍试合格故也。 十五日,诏兴州驻札御前踏白军统制刘大年特转一官。以生擒黎州土丁张伯祥等推赏故也。 十二月二十六日,诏江陵府驻札御前后军统制赵晟特转一官。以枢密院审察拍试合格故也。 十四年四月八日,诏金州驻札御前军统领田宽特转一官,支钱二百贯。以 枢密院审察拍试合格故也。 二十四日,诏兴元府驻札御前中军第一将准备将周仲义减二年磨勘。以枢密院审察拍试合格故也。 九月十七日,枢密院进呈承旨司拍试到鄂州统制官田 等武艺,上同田 、□赋上同:疑是「上曰」。「赋」上一字笔画不明,似是「颖」,亦可疑。,点到审察,武艺俱高,可转一官,更减三年磨勘;郭(呆)[杲]升差得人,特于遥郡上转行一官。 十月四日,枢密院进呈建康都统制郭钧奏到高强弓弩手王兴等事艺,上曰:「郭钧留意训练军兵,逐人带甲射硬弓弩各一百只箭,斗力如此,是亦难得,可令承旨司拍试,与补官资,以示激劝。」 二十三日,承旨司言:「拍试建康统制郭钧选择到弓弩高强子弟弓箭手王兴等二十人,弓(拏)[弩]斗力箭数并各合格。」诏王兴等各特补一资,更支钱二十贯;部押副将冯世显支钱五十贯;郭钧训练有方,士卒精锐,可特与转一官。既而郭钧言:「本司副都统制阎仲职虽正副,事实同寅,乞将阎仲特赐推恩。」诏:「阎仲特减三年磨勘,统制官每员支破五百贯,统领官每员支钱三百贯。余依。」 十二月四日,诏左卫将军赵济特与带遥郡刺史。以前任镇江府御前游奕军统制日射中铁垛帘,特转一官。缘碍止法自陈,故有是命。 十五年五月十三日,诏赵汝谊、阎仲、将官〔宫〕旺等五百四十七人带两重甲射一石三斗力并一石二斗力弓,各射箭一百只,同共按拍,将合格人每名支犒设钱五贯。〔以〕殿前副都指挥使郭 钧言:「建康诸军马军精锐甚多,于内按拍到宫旺等有此武艺,乞下所属拍试,庶几有以甄别」故也。 七月二十一日,诏建康诸军事艺高强弓弩手刘信等二十人,各特补两资,支钱二十贯。以枢密院审察拍试合格故也。 八月十三日,诏:「诸军弓箭手八斗力能升一石力射箭三十只,犒赏钱五贯;九斗力能升一石力射箭三十只,犒赏钱五贯;弩手两石五斗力能升三石力射箭三十只,犒赏钱五贯;两石七斗力能升三石力、两石八斗力能升三石一斗力射箭三十只,各犒赏钱三贯。」从侍卫步军都虞候梁师雄之请也。 十二月二十三日,诏:「诸军弓弩手射远箭,每人箭六只、一百七十步,每只支犒赏钱一贯五百;一百八十步、一百九十步,每只支钱三贯;二百步,每只支钱四贯。内有最远者优赏。一百七步以下为不合格,每人支钱一贯五百。弩手一百步射铁帘,每人箭六只,一只二只,每只支钱一贯五百;三只四只,每只支钱二贯;五只六只,每只支钱三贯。白脚,每人支钱壹贯五百。」从殿前副都指挥使郭钧、侍卫步军都虞候梁师雄之请也。 十一月十一日,诏步军司后军正将何守道支犒设一百贯。以枢密院审察拍试合格故也。 十四日,诏四川制置司总辖诸寨军马党惠、常显、魏大寿各转一官,余人推赏有差。以收黎州羌贼,故有是命。 二十一日,诏兴州游奕军正将冯兴与转两资。以兴州 都统司言收捕黎州作过土丁张伯祥等,乞推赏故也。 二十九日,诏镇江都统司诸军事艺高强胡允文等二十五人各特补转两资,支钱二十贯。以枢密院审察拍试合格故也。 十二月五日,诏建康都统司右军统领雷彦雄减二年磨勘,更支犒设钱。以枢密院审察拍试合格故也。 十四日,诏临安府、严州津遣到弓箭(年)[手]将兵王俊等三人合格,各特补一资,支赏有差;余不合格人,令本处依格施行。 二十三日,诏:「衢州津遣到拣中(中)军兵弓箭手江贵等一十人,承旨司拍试,江贵一名合格,特补一资;余不合格人,令本州岛依条施行。见任路钤皇甫贵、州钤辖王珂,各降两官;守臣袁说友展三年磨勘;前任守臣福建运判沈作砺降两官,路钤权发遣江南西路兵马钤辖孟守忠、权发遣常州兵马钤〔辖〕潘俊卿各降一官。」 二十五日,诏:「明州津发到拣中军兵弓箭手张安等二十人,承旨司拍试,合格张安特补两资,苗 等各特补一资,支赏有差。」 二十九日,殿前司步军言:「欲将逐司枪牌刀手搭对击刺格打,赢人支钱二贯,输人支钱一贯。」从之。 三十日,诏赵思减二年磨勘。枢密院言:「勘会摘点诸州将兵拍试武艺,数内湖州人数并皆合格,前任守臣理宜旌赏。」故有是命。 十六年正月二十日,诏彭桩年、柳大雅各布减一年磨勘。枢密院进呈处州解发到将兵,拍试并合格,兵官量与减磨勘。上曰: 「兵官既已推赏,守臣亦不可不赏。」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诏张子颜、李师颜各减二年磨勘。〔以〕枢密院进呈承旨司申:镇江府解发到将兵带甲拍试弓弩并合格。上曰:「镇江府将兵拍试,乃带射,推赏更宜稍优。赏外,每名特支犒设钱十贯。其守臣兵官,亦合推赏。」故有是命。 十六年七月二日,西(河)[和]州奏:「佑(州)[川]县所管地分,界外洮州铁城,界讷厮结族及迭州陇逋、青厮、逋心拶等三族蕃部,累次出没(过)[作]过,掩杀(五)[立]功官兵乞行推赏。」从之,以统领孙忠锐、将官成世忠、寨官来晟各减三年磨勘,右军统领田世荣、副将王钺各转一官。身死人兵,依金人见阵阵亡减半推恩,轻重伤人犒赏有差。 十月九日内殿呈大阅犒赏,上曰:「今次大阅所有犒赏钱,可比旧例(曾)[增]十(禹)[万]贯,以示朕优恤之意。」诏郭钧同赵济公共照应已合教等第则例,逐一钧定增支钱数,申尚书省,以凭给降施行。既而殿(师)[帅]郭钧、步帅赵济增支钱数,开具下项:马步军司诸军旧司应管人二万七千二百四十六人,犒赏钱乞降一十二万二千八百九十贯:马军司一千八十一人,计四千四百九十贯;在寨一千五十二人,计四千四百三十八贯五百文;摆列五百八十八人,计三千三百五十二贯;正带甲五百一十六人,计三千一百贯;准备将一员,钱一十贯;军兵五百一十五人,各元五贯,今增一贯,计三千九十贯;辎重火头七十二人, 各元三贯,今增五百文,计五百九十五贯;坠外二九十一人,各元一贯,今增五百文。计二百五十二贯。不赴教存留在寨潜火等四百六十四人,计一千八十六贯五百文;准备带甲一百人、辎重火头七十人,计一百七十人,各元三贯,今增五百文,计四百三十六贯五百文。属官三员,计钱五十五贯;干办公事一员,钱二十贯;点检医药饭食一员,二十贯;准备差使一员,钱一十五贯。差出二十九人,系押会子纲等,计五十一贯。辎重火头八人,各元二(员)[贯],今增五百文,计二十贯;队外二十一人,各元一贯,今增五百文,计三十一贯五百文。 二十三日,诏封桩库支会子二万贯,付淅西提刑袁说友,等第支散平江府许浦水军;支会子一万贯,付淅东提举郑湜,支散定海水军。如有散不尽钱,仰均给士卒。候毕,具已给散文状申三省、枢密院。 绍熙元年七月七日,诏池州右军统制刘定特与转武显郎,依旧归军。以殿前副都指挥使郭钧考试到武艺合格,故有是命。 八月十一日,前知横州孟舜良言:「两广去朝廷万里之远。往者奸人猖獗,调发骚动。及妖孽既平,带甲荷戈万死一生者俱无寸赏,而居列肆、曳华裾,或主将(因)[姻]旌旗,耳未尝闻金鼓,皆冒奇功而受上赏。介胄之士郁郁不平,至今未释也。乞下广西经略司,如日后遇有收捕盗贼攒功奏赏之时,严加 亲之族;或帅臣狎熟之吏,目未尝 核实。或主(师)[帅]将、当行官吏辄敢仍前为己私恩,窜名奏功,许人陈首,皆以欺君罔上论其罪。」从之。 十二月十二日,宰执进呈郭杲奏收人材从军,葛邲奏云:「自不用兵后,无非泛推赏,军中有官人极少。如训练官等,皆不得差白身人。」胡晋臣奏曰:「见诸军(流)比年因用射铁帘推赏,往往多转得一两资。此亦是作成人材之一端。」上曰:「铁帘不难射,此法亦甚滥。若专以武艺精熟推赏,却庶几。卿等试以措置将上。」 二年八月十六日,宰执奏事,上曰:「昨所引两兵官,其侯兴在军中年深,颇能谙练;董世兴亦平平尔。侯兴与转一官,赐五百缗;董世兴只赐钱五百缗,候本军有统制官,与升差。」 三年四月七日,诏:「殿前步军司拍式弓弩、鎗手合格人,已降指挥,补转两资。其额外效用,特与依射铁垛帘作川陕 用十资格法补转一次。内有元系白身额外 用,今已拨充正额 用,合依正额 用八资法补转。如元系额外 用,因射铁帘赏作川陕 用十资法补转守阙进勇副尉,上转守阙进(勇)[义]副尉,今来已拨充正额 用,格法,于守阙进勇副尉上转两资。」 十一月二十四日,诏:「泸州军兵聚众作过,杀害帅臣。张孝芳等杀获贼首军兵卞进等,各特补转官资,犒赏有差。」从四川安抚制置使京镗请也。 四年九月十七日,诏:「特添差东南第二副将楚州驻札魏昌特转一官,其招到 用,常切如法教阅,务要武艺精熟。」以守臣陈损之言其教习 用,纪律严,乞加旌擢故也。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 军赏 宋会要辑稿 兵二○ 军赏 三原无编码「三」,今添。 淳熙五年九月十日,诏:「江陵副都统司左军旗头王虎特补承信郎,差充本司准备将,候有阙日,先次拨填。」以京西安抚司言虎首说陈应(详)[祥]等欲结连军人作过,事有其实故也。 十月十四日,诏进勇副尉刘存特与转三资,张亮等各特与补转两资,陈礼等各特与补转一资,李惠等(今)[令]转运司等第犒设一次,谭爱等令吏部照见行格法合得恩赏开具申枢密院,王智等令转运司等第优支犒设,以给其家;从事郎、宜州司户兼录参(注)[汪]楚材特与循三资,候任满与属官差遣一次;进义校尉、宜州思立寨同管辖兵甲公事王圭特与转承节郎,与升擢差遣;忠训郎、天河县令对移宜山县尉郑达之特与转一官,与升擢〔差〕遣;从事郎、新南雄州始兴主簿李南强循(其)[一资],与占射差遣一次;借补承信郎、权宜州河朔县尉张世明特补进义副尉,宜州守臣沙世坚特与转遥郡团练使。以广东经略安抚司言存等收捕徭贼有功故也。 闰十月二十一日,诏神劲军权统领刘信特与转两资,使臣刘松、韩诚各特与补资,差使并旧。以京西安抚使言信等捕获贼徒陈应祥等故也。 庆元元年正月十九日,湖北安抚使王兰、提刑陈谦言:「辰州傜人侵犯省界作过,已差逐处官兵、土丁等讨捕悉定。乞将神劲步军副将守阙进勇副尉王守忠特与转进武校尉,神劲马军准备将进勇副尉孔孝忠、神劲马军训练官守阙进勇〔副尉〕于忠信、神劲步军部将进勇副尉李再立,并特与转进义校尉;鄂州都统司正将承节郎丁顺、副将降授成忠郎马谨,各特转一官,减二年磨勘;江陵副都统司正将进勇副尉张显,特与转进义校尉;副将承忠郎贾兴,特与转忠翊郎;鄂州都统司训练官黄 暴露身故,特与一子进勇副尉恩泽,第一等功神劲步军守阙进勇副尉王全、陈发、效用吴建三人,内王全独自手擒傜贼二人,特转三资,吴建特与补两资,陈发特与转两资。第二等、第三等功。神劲马步军队将进勇副尉乔横等一十二人,各特与补转一资;李定等四十八人,鄂州都统司许钦等八人,江陵副都统司范琪等十人,各特与补一资。内军兵特补将、虞候。随逐将官入山讨捕官兵神劲马军一十八人,神劲步军六十二人,鄂州都统司一百二十八人,江陵副都统司三百二十六人,令安抚司各特犒赏。叙浦县义兵都总辖石子庆特与补承信郎,副总辖黄汝为特与补进武校尉;乡导官军入洞义兵土丁一千六百人,节次军前随轻重支犒外,及内有死事之家,令安抚司斟酌,各特支犒赏。其死事之家,于众例支犒外,各更倍支。」并从之。 二年三月四日,诏黎州守臣王闻礼特转一官;义勇军正将杨师杰、准备将王全各特转一官,与升擢差遣。新荣州提督军马赵鼎特降一官放罢,移近里州军居住;知安静寨魏大寿特降一官,(今)[令]制置司斟酌移近里州军差遣,今后不得于黎州注授。仍令制置司行下黎州,精察贼情动息,严为备,约束官兵,不得邀功生事。以四川制置司言:鼎、大寿启衅生事,以致蕃贼曳夫索等入寇。师杰等率众杀退,闻礼究心边事,乞行黜陟故也。 十一月七日,浙东提刑司言,台州宁海县临门巡检黄立获到贼首水军指教官胡德首级,乞行奖励。诏黄立特转两官,候任满,与升等差遣。 (二)[三]年正月十一日,诏摧锋军第二将正将萧辉特转承信郎,下班祗应经略司 用部将祝宪、进勇副尉 用队将彪晖、效用白身充拨发宋执中、效力白身充都教头江先首先破敌,各特补转两资;进义(效)[校]尉权琼州水军副将林彦等一百一名,各特转一资;承直郎象州推官符昌言特减二年磨勘;奉义郎通判琼州刘涣特减一年磨勘。〔以〕广西经略安抚司言辉等前征讨黎州劳绩有差故也。 五月七日,诏摧锋军统领成世忠特减三年磨勘,军兵李炎等六人并与军中合入优异差使。其过伏、驻队等,都统司斟量再与支给犒设一次。以四川制置司言世忠等收贼使张渊等有功故也。 〔开禧〕元年三月四日,枢密院言:『已降指挥,三衙江上四川诸军令激犒射射一次,并已支降数去讫。所有楚州武锋军见管效用军兵约三千二百余人,系用镇江大军阙额招置,理合一体激犒。」诏令淮东安抚司于元支降籴米本内支使未尽官会内支拨三千贯付楚州守臣,专充武锋军射射激犒使用。 二年五月十六日,诏诸道官兵出战立功,自〔有〕推恩体例。今后忠义等人立到战功,并与大军一体施行。如与官兵同力劳效,亦一等推赏。 六月十四日,御史中丞、充江淮宣抚使邓友龙言邓友龙:原作「邓友」,据《宋史》卷三八《宁宗纪二》补。:「涟水县界海口土军管营王皋等杀死海口杨巡检夹古阿打并巡〔检〕夹古尚叔,及(提)[捉]到婢夹古阿海并器甲等。照得王皋、康源当王代之初,能背戎向华,为首率众,(补)[捕]杀夹古阿打等,忠愤可嘉。今欲各与补承节郎。』从之。其后,三省枢密院计算开禧用兵前后属出给过立功官转官、转资告命、宣札、绫纸、文帖、公据、赠告并借下项:一、官告院:文臣一百三十六人,武臣三万八〔千〕七百四十三人,计三万八千八百七十九人。一、枢密院:承信郎一百二十四人,进武校尉八十四人,计二百八人。一、吏部右选:进武校尉一万二千九百七十四人,进义校尉三万九千五百二十六人,计五万二千五百人。一、兵部:下班祗应一万五千二百七十二人,进义副尉二万二千三百八十七人,守阙进义副尉三万一千一百七十六人,进勇副尉四万一千七百四十二人,同进勇副尉二万五百四十四人,摄进勇副尉二万六百八十三人,守阙进勇副尉一十万二千二百四人,守阙进武副尉四人,计二十五万四千一十七人。都指挥使六百八十人,都虞候四千六百六十七人,指挥使八千九百二十七人,副指挥使一万五千一百三十九人,都头九千九百四十九人,副都头一万三千二百五十四人,军使五千九百二十三人,副兵马使四千七百三十六人,计六万三千二百七十五人。十将一万四千九百六十五人,将、虞候七万六百一十三人,承局二万四千四百一十人,押官七万七千四百七人,计一十八万七千三百九十五人。一、兵部:十资一人,八资四人,七资一十九人,六资二百五十八人,五资二千一百七十九人,四资三百七十八人,三资三千二十九人,二资二千三百六人,一资五千七十五人,计一万三千二百四十九人。殿前司〔转〕资公据一千八百五十八人,步军司出给未圆公据七百三十五人,官告院借补公据进义校尉三十人。一、官告院:文臣六人,武臣四万六百七十三人,计四万六百七十九人。一、司封:承信郎至守阙进勇副尉四万三千四百七十六人。通计六十九万六千三百一人。详见《开禧功赏总类》。 七月七日,诏忠翊郎吕渭孙特转三官,仍令宣司更与升擢。以湖北京西宣抚司言其诛戮私作过(点)[黥]徒蔡飞等三十八人故也。 二十八日,诏〔武〕经郎安丰军土厥涧镇沿淮巡检〔何〕汝霖特转一官,弓兵令本军优支犒设一次。军言汝霖收(补)[捕]结集拦路劫夺之贼,乞加旌赏,故有是命原批:「军言至是命系小注。」。 八月十五日,诏:「临安府抄(佑)[估]苏师旦物业,约及百万贯,多系馈遗所积,令封桩库先次各总三十万贯付三宣抚司桩管,专充激犒立功〔将〕士使用。以金、会中半支降。内四川宣抚司全金给降,并照元纳色及价直纽计。」互见赃估门。 十六日,湖北京西宣抚司言:「出戍大军多阙衣,遂逐急计置,责令鄂州水军统制秉义郎柳〔世〕修穿修旧甲,打造刀、锅。一月之内,穿修人甲一万一千四百五十四副,打造提刀五千口,皮□全熟铁锅八百口。已接续发赴军前了当,委是 力办事,乞量行推赏。」诏柳世修特转一官。 二十一日,诏左军统制兼知安丰军王大才特转一官。以山东京东路招抚使郭倪等言(具)[其]昨寿州城下应援亲冒矢石,委有劳 故也。 九月二十八日,诏武功大夫、左骁卫将军殿前司选锋军统制毕再遇特带行遥郡刺史,武(艺)[翼]大夫、殿前司中军统制何汝霖特转武功大夫,武翼郎殿前司前军(制)[统]制耶律域特转武功郎,忠翊郎镇江前军统制刘元鼎、保义郎镇江前军同统制郭(撰)[僎],各特转两官。以山东京东路招抚使郭倪言其昨于凤凰山掩截番军,见阵立功。内刘元鼎、郭僎该暴露赏,并行推恩故也。 同日,诏武功大夫、忠州刺史、镇江武锋军统制陈孝庆特转遥郡团练使。以郭倪言其(技)[收]复泗州,又在凤凰山获捷故也。 同日,诏秉义郎、山东京东路招抚使司参议官吴衡特转两官。以郭倪言其前知盱眙军悉力应助陈孝庆等收复泗州,及进取灵璧虹县等处故也。 十一月二十八日,诏江陵副都统制魏友谅身先士卒,力战拔围,特转三官;统制官马谨、统领官宋琮各特转两官,雍政特补承信郎。 十二月十七日,淮南运判兼淮西提刑提举李洪言:「无为军治素无城壁。近者濠州安丰水寨丁壮老小数万奔溃杂(还)[]而至,所〔至〕未免焚掠。其它流(徒)[徙]之众,亦复因以假劫,寝及近境,阖郡骇惧。亟委本司铁冶干(辨)[办]公事儒林郎王汉往抚谕。慨然肯行,匹马深入其屯聚之窟,谕以赤心,开以祸福,诚意孚感,举皆退听。及询其众所归心者,民兵统制夏琼、曹智通二人,皆以为(使)[便],臣已随宜给以粮米,责以保守阙庭,人心赖之以安。臣顷被随军之命,檄汉偕往。忠义自许,略无难色。今所遇出于仓卒,易于生变,而汉能抗志自往,奋身敢为,其举员虽未及格,已为工部职司。乞将汉特赐旌擢,以示褒劝。」诏王汉特改合入官。 同日,诏承直郎淮南转运司干办公事黄□特转一官,候改官了日收使;从政郎添差监真州造船场赵希蔡特循两资。以淮南运判兼淮东提刑孟猷言其于楚州道梗之时,津运粮食,得达石梁,应副支遣,遂无阙(之)[乏]故也。 十九〔日〕诏招抚司主管机宜文字、从政郎、杨州推官陈壁特转儒林郎,准备差遣、迪功郎楚州州学教授应镛特转文林郎。以山东京东路招抚使郭倪言其合该暴露赏。数内应镛碍(正)[止]法,缘军功暴露,与捕盗运粮事体不同,乞特与转行,故有是命。 二十二日,诏德安府守臣李师尹特与转行右武大夫,通判王允初、统辖李谊,各特转三官;立功人并守城官兵各令宣抚司开具军分、职次、姓名,保明申三省枢密院,以凭推赏。 三年正月四日,诏:「知楚州节制出戍军马李郁坚壁御虏,智勇可尚,特转遥郡观察使,仍疾(连)[速]开具御战功兵将官等人职位、姓名及已唱转过官资,申三省、枢密院推恩。 二月八日,诏:「鄂州江陵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兼京西北路招抚使、兼知南阳府赵淳保守襄阳屡获胜捷,忠节显著,备见勤劳,特转忠州团练使;武经郎、江陵副都统制魏友谅特转武翼大夫。」 二十五日,诏右军统制武翼郎王大才特转武功大夫、忠州刺史。以权知楚州节制出戍军马李郁言虏城冲〔突〕清河口,侵犯本州岛,大才节次立功,共唱转一十六官,开具月日,申乞施行,故有是命 三月五日,诏彭辂特转正任刺史,依旧金州副都统制;策应荆襄军马随行军兵各补转三资,各支犒设钱二十贯,令湖北、京西宣抚司支给。内兵将官开具职位、姓名申三省、枢密院,优异推恩。以辂系知金州兼管内安抚金州副都统制,以吴曦谋叛,欲招辂用之,故辂弃城及全军,独率帐下三百人从兴山路出归州,夔路运判李同至江陵府,自归于朝廷。时荆襄宣抚使吴猎具以奏闻,故有是命。 十三日,诏李淳坚守围城,忠节励,不假外援,破贼立功,特转武安军承宣使。 十六日,诏右武大夫知德安府李师尹、武德郎知郢州王宗廉坚壁御虏,备见忠劳,李师尹特转遥郡防御使,王宗廉特转三官。 二十四日,诏承议郎、京西随军转运权运司职事邵衮特转三官,别与监司差遣。以衮自陈,「去(各)[冬]虏骑围闭襄阳,衮亲率官隶,擐甲执兵,坚守城壁,群虏退散。今衮年踰五十,心志早衰,当此惊忧,筋力雕耗,虏骑既退,流民盗贼正赖抚集,诚非养屙之所,欲乞陶铸一宫观发遣。」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诏朝请郎、随军转运权四川宣抚副使兼陕西河东招抚使安丙特转中大夫,除端明殿学士、知兴州兼四川宣抚副使。以诛吴曦之功故也。 四月十二日,诏兴州中军副将李好义、踏白军统制王喜各特转正任防御使。以三省枢密院言其与安丙同谋剿杀逆曦之人,理合先次推赏,故有是命。 十七日,诏训武郎、兴州驻札御前踏白军统制王喜特除转武军节度使转武军:「转」字当误。、兴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以安丙言其(物)[与]谋(谋)[诛]戮逆曦,备罄忠劳,乞赐优异推恩,故有是命。 开禧三年五月一日,建康都统、权发遣庐州节制淮西军马田琳言:「庐州被虏围闭之时,在城见任州县文武官未沾恩赏,乞各量行循转官资,庶以激励。」诏奉直大夫、淮西安抚司参议官转元老转元老:「转」字当误。,武功大夫、权发遣淮西马步军副总管张 ,奉议郎、通判解邦俊,奉议郎、添差通判何中实,武节郎、驻泊兵马都监柴安国,各特转两官;淮西安抚司指挥使、进武校尉李良臣,承节郎施昌祖,承信郎梅桧,承直郎节度推官吴千能,迪功郎、司理参军祝宽夫,修职郎、司户参军赵昌,武经郎、东南第二副将李枃,武经郎、兵马都监沈锐,修武郎、添差兵马都监范坚,武翼郎、添差兵马都监魏肇,承信郎、监在城都酒务李熹,保义郎、准备差使沈胜、洪济、陶荣、吴昌、林茂,承节郎、前安丰军安丰县尉丁松,各特转一官。内选人比类施行,碍(正)[止]法人依条回授。 二日,诏进士杨巨源特补朝奉郎,仍赐绯,与通判差遣,兼宣抚副使司参议官;成忠郎、中军马军正将李好义特转承宣使,敢勇军士李贵特补武功大夫、遥郡团练使;进士安焕、安蕃特补承务郎,安癸仲特补通直郎,赐钱三千贯;冯兴、李好古等四百一十四人,无官者与官,有官者增秩,赏钱物有差。以权四川宣抚使兼陕西河东路招抚使安丙言其各系元与同谋诛戮叛将吴曦之人故也。 九日,诏从政郎、和州历阳县令谢德舆特改次等合入官。以权发遣和州周虎言其自受闱闭之日,应(辨)[办]大军粮食,日逐带甲上城,同为守御故也。 二十一日,诏从政郎勾龙公永、秉义郎杨叔虎、忠训郎陈昕各特转两官。以金州副都统制权发遣金州彭辂言其于逆曦僭叛之始,与之同谋出蜀故也。 六月十日,诏儒林郎、总领湖广江西京西路财赋所干(辨)[办]公事兼户部分差襄阳府粮料院唐悫特改合入官,从事郎、添差京西安抚司干(辨)[办]公事章时可特改次等合入官,借补承信郎、特差京西招抚司准备差遣徐之纪特补文学,借补登仕郎、权鄂州都统司主管机密文字蔡武子特补下州文学,奉议郎、通判襄阳府周思谦、迪功郎、京西北路招抚司主管机宜文字陈师文,各特转三官;文林郎、监襄阳府户部大军库钱大鼎、从事郎、监襄阳府户部大军仓李如莹、修武郎、权发遣襄阳府兵马钤辖黎炳、成忠(节)[郎]、襄阳府排岸王环、从义郎、襄阳府兵马监押张资、修武郎、添差襄阳府兵马都监高锺、修武郎、鄂州江陵府副都统司计议吴冲、忠训郎、鄂州江陵府副都统司主管机宜文字程元鼎、武经大夫、鄂州江陵府副都统司干(辨)[办]公(字)[事]张钧、忠训郎、鄂州驻札御前前军副将兼京西北路招抚司进差遣赵(高)[万]年、承节郎、鄂州江陵府都统司随提点医药饭食张遂安各特转两官;从事郎、京西安抚司干办公事朱侪、承直郎、奏辟添差京西转运司干办公事王佐、从事郎襄阳府学教授姚朝佐、从政郎观察推官兼司户杨尧、迪功郎司法参军刘益之、修职郎谷城县尉权司理参军折思学、迪功郎录事参军孟叔献、迪功郎监在城酒税晏世臣、修武郎前峡州兵马都监吕庆祖、承信郎襄阳郢州光化军巡辖马递铺夏晟各特转一官。内选人比类施行。以鄂州江陵府都统制兼京西北路招抚使知襄阳府赵淳言:「悫自虏人围城,勾稽钱粮,应(辨)[办]无阙;时可尝出城与虏人打话,而虏人语言不逊,时可以大义责之而去;之纪日夕擐甲上城守御,冲冒矢石,备极劳苦;武子尝掌机〔密〕,议论有取;思谦自虏人围城,凡需攻具,随即应办,措置赈粜,流民得安,及运司委以督运,悉无遗阙;师文(作)[昨]自虏人侵犯襄阳,请出求援,往(数)[返]数千里,劳苦备殚;大鼎、如莹自虏人围城,恪守本职,出入钱米,一意公勤;炳、环招集水手,照管舟船,凡百措置,悉得为用;资锺觉察奸细,巡警备勤;冲、元鼎、钧分察四隅盗贼烟火,驱磨官兵券历,〔日〕夕究心,恪勤职务;万年被甲上城,身冒矢石,凡委职事,悉能(辨)[办]集;遂安医治官兵,留意药饵;侪等守御围闭,各能效职,未尝少怠,俱有劳绩。」故有是命。既而随军转军邵衮、李直养及湖北京西宣抚司言:「悫公勤尽职,遇事有谋,虏人侵犯襄阳,能展尽所长,应(辨)[办]措置,略无阙误,协助为多,乞赐优赏。」故有是命。 七月十一日,诏鄂州都统司主管机宜文字保义郎赵洖、江陵府都统司随军提点医药饭食承节郎张遂安、京西北路招抚司准备差遣借补承信郎徐之纪、京西北路招抚司主管机宜文字迪功郎陈师文、鄂州都统司主管机密文字蔡武子各特(准)[转]两官资。以鄂州江陵府都统(司)制兼京西北路招抚使赵淳言其合该暴露赏,故有是命。 嘉定元年九月十二日,诏秉义郎镇江府都统司书写机宜文字毕胜之特转两官。以其兄都统再遇言其尝〔掌〕机密,裨赞军事,及参谋解围楚州,令来结局,乞行推赏。故有是命。 二年二月十日,诏义井寨忠义头目人统制官承信郎杨敏、统领官承信郎谢思各特转一官,副将守阙进勇副尉秦顺、进勇副尉路显各特转一资,借补官资人王宪等十一人并特补守阙进勇副尉,无借补官资人周润等三十六人令淮西安抚司斟量借补名目,仍具申枢密院。以淮西安抚司言:「已降指挥,见今忠义头目之人虽是部伍,多有归农,亦且存留,(今)〔令〕守旧职。乞将有官之人各与转官,借补之人量与补授。」故有是命。 七月十四日,诏保义郎武定后军统制(下)[卞]兴特转修武郎,仍赐金带一条,许令服系。以淮西安抚司言其贾率官兵,擒杀贼首王泉,委有劳效,乞行推赏,故有是命。 三年三月二十四日,枢密院言:「诸军战阵立功合得恩赏,经隔日久,陈乞收使,源源不已,多是故意迟留,公然货卖,作弊不一。」诏:「诸军有战功合得补转官资已给公据之人,不以内外远近除程,并限一月,于所属陈乞,结罪保明,申枢密院。限外更不施行。」 二十五日,沔州都统司言:「权选锋军统制秉义郎张威,元系诛戮吴曦及随李好古收复西(河)[和]等州立功。承宣抚司节次升差摧锋军统领,又升权选锋军统制,乞给降逐项付身。」诏特给摧锋军统领付身。其统制官候管干年限及日保明,取旨施行。 四月四日,诏进勇副尉镇江府前军准备借班世兴特补忠翊郎,给赏钱五千贯。以镇江都统淮东安抚毕再遇言其在岗门生擒贼首胡海,功绩显著,乞依元降募赏指挥推恩。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诏义勇军副将主父清特补忠翊郎;小旗军吕升特补承节郎,减二年半磨勘;敢勇军兵承信郎孙胜特转两官,减二年半磨勘;义勇军正将刘绪特补承信郎,赐钱有差。以淮东安抚毕再遇言清于乱军中生擒贼首王傅,令绪斫之。升等于都梁迎杀余徒。故有是命。 五月十三日,诏安庆府讨(补)[捕]凶贼军张大立功官兵第一等三百五十人,各特补转两资,内准备将周才等三人各特更转一资。第二等四百六十一人,各特补转一资。仍于江淮制置司支拨会子五千贯,付淮西安抚司等第支犒一次。第三等八十人,各特补转一资。以淮西安抚司斟酌等第,乞行推赏,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诏进勇副尉前光州忠义军统制朱明特转两资。以知光州傅诚言其捐万余缗招集忠义,随逐王师进取。继回本州岛守御蕃兵,排日出战;不受凶贼军张大之饷遗,遂力战,溃散其徒,及尝剔肝救知州武舜忠之疾。故有是命。 四年十二月十二日,诏讨捕岗门、宫家庄(疆)[强]盗胡海等立功官兵,第一等孙兴等一万五千一百七十三人,各特补转一官资;第二等董珍等五千四百九十二人,第三等汤德等八千二十六人,各赐钱有差。从枢密院之请也。 五年正月二十四日,诏雅州碉门寨免解进士部押乡丁副将山鸣凤特补进义副尉。以本州岛言蕃部寇掠边面,鸣凤率领乡丁折伏蕃贼,坐致告降,乞与推恩。故有是命。 二月二日,诏许定远特与补承信郎。以节制江淮军马李珏言:「池州副都统制许俊有子定远,尝随其父讨捕李元励等,与贼鏖击,擒捕贼众。乞借补受官资。」故有是命。 五月四日,诏借补将仕郎阎仲友特与补下州文学。以四川制置大使安丙言其差随副帅李好义领兵收复(四河)〔西和〕河州,充随军措置粮运,并措置沿边(阙)[关]隘及建置门内屯田,首尾三年,功绩显著。故有是命。 九月一日,臣僚言:「往者江湖之寇皆深据溪洞峻绝之地,缘崖触石,人迹罕到。惟有比近土豪隅官之家所养义丁与之相习,故能上下山阪,闯窥巢穴。连年官军虽暴露于外,而每每假土人以为乡导。至于死损人丁,丧失生业,亦可怜悯。间有一家父子兄弟之间连遭屠戮,又因冒寒暑、染疾疠,与其队伍相毙于军中者。今上自主帅,下至将校,皆次第蒙赏,而土豪隅官之徒捐躯于兵间者尚有所遗。乞下江西、湖南安抚司广加体访,仍许各人自陈,选委清强有心力官核实。应土豪隅官除曾系(补)[捕]贼立功已(摧)[推]赏外,其余实因讨捕受害阵亡之家,并与保明,具申朝廷,量与赏犒。」从之。 同日,诏:「左翼摧锋军统制王津特转两官,副将王廷、准备将王达、朱彦辅、主将毕安世、同巡检苏显祖,各特补转一官资,每人更支钱二十贯;准备将尹建、主将巡检昌尧佐各特转一官资,每人更支钱一十五贯;准备将周世显、魏孝义、姜仁各特转一资,每人更支钱一十贯;隅官谭鄂飞、姚兴祖各特补一资,仍各支钱二十贯;同巡寨兵蒙先等一十六名,各特补一资;鄂州等军立功官兵奇功一十四人,各特补转一官资,各支钱一十贯。第一等九百六十二人,每名特支钱三十贯;第二等一千九十九人,每名特支钱二十贯;第三等六百二十三人,每名特支钱一十五贯。暴露官兵副将邵斌特支钱三十贯,官兵八百三十九人,每名特支钱一十贯;摧锋军正将林政、准备将彭添、麦逵、林真各特转一官资,每人更支钱一十五贯;正将周兴、副将朱烈各特转一官资,左翼军副将萧忠显、准备将王大同、额外准备将张宗显各特转一官资,(擢)[摧]锋军准备将曾彦、陈焕各特补转一资,迪功郎乐昌县尉陶崇、迪功郎新广州录参苏应龙各特循两资,进武校尉随军机(丙)[宜]官肇庆府指挥使苏可仁特转一官,待补太学生余枢特补一资,亲效拨发刘明等一十名各特补一资,随军弓箭手刘飞等一十九名各特支钱一十贯。官兵义兵第一等一百五十九人,各特支钱三十贯。第二等二百三十六人,各特支钱二十贯。第三等五百六十八人,各特支钱一十五贯。不分等第一千九百四十五人,各特支钱一十贯。」以广东提刑司言收捕李元励等立功推赏故也。 十一月二十日,南郊赦:「官兵昨因出战阵亡等人,除已节次推恩外,其间尚虑主帅不肯从实尽数保明申奏,或因一时漏落,以至一等死事之人未沾恩赏。仰主帅更切契勘诣实,尽行(限)[根]刷,开具保奏。如违,许阵亡人家属越诉。」八年十一月明堂赦并同。 十二月十一日,臣僚言:「应军官及行伍以阵亡而得恩泽者,许子孙或女婿承受。近年受赏之家不体此意,或无子孙亲婿者,以所得恩泽公然鬻卖。同姓之人则作子孙,异姓之人则作亲婿,多以资财计嘱军将经由去处,递相保明,即补之官。彼其冒受之人一受告命,即赴部参注。是致为獘愈众。乞下诸军,凡以阵亡军功陈乞恩泽者,应(彼)[被]受人除亲子亲孙(计)[许]令赴部照条参注外,其女婿只许从军支破请给。若从军及二十年后,如筋力果衰,不堪任使,方许拣汰,赴部注授。离军添差遣。其已参部注授之人,或已参未注者,或有未到部者,并仰元来保明军分照籍物回前后所保明已得官人,各在本军执役差使。仍令吏部开具已参注姓名,销落名阙,及照元是何处军分保明申到者,分项行军分,照应施行。」从之。 七年二月二日,〔诏〕进勇副尉蒙文谓特转两资,余人等第犒设一次。以宜州守臣刘湛之言其捕获傜峒贼徒韦显故也。 四月二十六日,枢密院言:「昨来诛戮逆曦立功补授之人,窃虑有司未曾放行差注,有失朝廷优恤之意。」诏将应诛戮(送)[逆]曦立功补授人,特与照嘉定五年十二月二日指挥,并嘉定六年七月十三日指挥,召保放行,参部注授施行。 二十五日,臣僚言:「曩者两淮之围,西蜀之变,或以豪领统率民兵捍御,或以小官结习忠义俘斩逆贼,茂着伟续。事定之后,命爵策勋,理宜优厚。然两淮民兵之赏,始以滥予,而终以滥格,使毕力用命与夤缘侥幸者例无一品一级之升。朝廷虽旋(如)[加]考核,表实去伪,而奉行(减)[灭]裂,遗恨尚多。豪杰英雄,谁不解体。至若诛曦之功,厚薄轻重,尤有未称。窃以为两淮、西蜀立功之人,除有功受(责)[赏]已登显任外,其余宜加褒奖。或崇其官资,厚其禄秩,录其子孙,表其门闾,图形定谥,立庙赐额,随其功之轻重,以为报之隆杀。乞下两淮、四川州军,更与从实保(保)[明]先来立功之人,再议褒奖施行。」从之。 二十六日,臣僚言:「比自边陲息戍,凡荆襄、两淮、关外等处曾立军功补(役)授官资之人,并免呈试,参部注授诸路州军添差使唤等阙。赏非不当,柰何奸弊百出,顶名伪冒者有之,故不得不为之限制。然惩创太过,真伪混殽。元在军者自有格法,已无可议。至于白身及忠义等人,初令就本贯陈乞,召文臣升朝官、武臣大使臣以上各一员,责追勒文状,保其非伪,而知、通亦结追勒之罪,保明申部,然后放行。今以嘉定六年七月续降指挥观之,则令今后所召保官并知、通止照旧甘伏朝典保明,即前日之严,今固以宽之矣。而臣犹虑限制尚严。盖保官以升朝、大使臣及知、通,仍拘本贯,则新立功之人有系泗州、开封府等处户贯,则何从而保明 有襄、汉间僻小边郡,素无升朝以上官,则亦何从而保明 乞下吏、兵部遍牒诸路州军,照元降指挥,军功名色合该赴部参注人,依旧法保明申部。所有保官,只用小使臣。若本贯开封府等处,即经见今所居州军召保。使天下军士知真赏之可慕,莫不竭忠尽力,以报效国家矣。」从之。 八年七月十六日,诏守阙进勇副尉陈朝卿特与加转两资。以朝卿招集义丁收捕峒贼李元励故也。 十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江淮制置司言:「北寇直犯光州,武锋军放散统制王辛,以庐州兵钤自请于淮西帅司,首往安丰,纠集武定忠义等共二百四十余人,到光山县以来,迎见番军鏖战,杀死统军(元)[完]颜俺定,及斫到首级二十二颗,与他立功不同。除王 (莘)[辛]以蒙推赏外,所有一行人兵,乞议旌赏。」诏上等一百三十八人内有资人特转一资,无资人特补一资,仍令江淮制置司更支钱三千贯,给付王辛,等第犒设一次。 嘉定十一年正月十日,诏从义郎沈铎特转两官。以枢密院言铎统驭归附人兵防拓劳,故旌赏之。是年四月,以捍御有劳,特转武节郎;八月,以淮阴获捷,特转武翼大夫。 同日,诏李全特补武翼大夫,充京东路兵马副都总管;刘全特补武翼郎,充京东路兵马副总管;杨友、季先各特补修武郎,并充京东路兵马钤辖。以枢密院言全等率众归附, 复东海涟水等处,备见忠义。故有是命。 三十日,诏镇江都统司前军统制王明特转一官,差充殿前司神勇军统制,仍令封桩库(结)[给]赐钱一千贯。以枢密院言明在楚州淮阴县八里庄监督官兵筑城,捍御有劳,故有是命。 二月二十三日,诏承信郎信阳军指挥使兼部辖义士辑捕盗贼袁海,更特与转一官,特添差东南七将,信阳军驻札,仍厘务请给人从,并依正例支破。先是,京湖制置司言海嘉定十年节次立功,诏特转两官,赐钱二千贯。至是,三省枢密院复以为言,故有是命。 三月四日,诏忠翊郎、前枣阳军使兼知随州枣阳县事、弹压戍守官兵总辖忠义大保捷赵观、从义郎、权鄂州前军统制、部押枣阳守御官兵(部)[邵]彦,各特转三官。第一等立功官兵张俊等各特转两官资,无资人各特补两资;第二等傅显等特转一官资,无资人特补一资,更各特支官会五贯;第三等郝清等各特支犒一十五贯,内两次立功人添支五贯。以京湖制置司言「观等节次部押人兵出城,在三清冈北八里及五城门外河南泰山庙、刘琪冢等处与虏贼见阵,获捷立功。」故有是命。 十四日,诏忠义统制刘世兴特与转三官,更特赐二千贯。第一等韩兴等各特转两官资,无资人各特补两资;第二等王安国等各特转一官资,无资人各特补一资;第三等刘康等各特支犒官会一十五贯。以世兴等解围枣阳,于荆荡落湖陂与虏见阵立功故也。 四月三日,守阙进义副尉、忠义军统领夏端仁特与承信郎,仍赐钱五百贯;民兵统制王云、归正统领周虎各特与补下班祗应,仍赐钱三百贯,并令江淮制置司桩管会子内支拨。以光州言端仁等设伏剿贼,斫到番官统军首级,及过淮烧毁彼界黄岗等处寨(称)[栅],前后出战(志)[忠]勇,乞行推赏。故有是命。 七月十一日,诏忠义统制吴彦特与补承信郎,令四川安抚制置司于降下空名告命内书填给付。其统领杜孝忠等一百一十一人各特转两官资,无资人特补两资;李显等三百二十八人各特转一官资,无资人各特补一资。以金州副都统制吴政言彦等部领(志)[忠]义,深入北境,杀获虏贼,烧毁寨栅,乞行推赏。故有是命。 二十二日,诏知泉州真德秀特转一官。以德秀遣发兵船,出海擒捕贼首及徒党百余人,海道宁静。密院言其功,故有是命。 八月十二日,诏武经郎、京东路兵马钤辖季先特与转武郎「武」下疑脱一字。。以枢密院言先(旧)[奋]勇获(提)[捷],故有是命。 同日,枢密院言楚州申忠义等人剿退虏贼,解围淮阳县得功人数,乞赐推赏。诏陈秀等三千八百二十八人各特转三资,无资人各特补三资。内重伤、轻伤人更各与等第优加犒赏。所有合支犒钱银,亦仰于朝廷降下桩管钱银内,斟酌支拨给散。 嘉定十二年正月十八日,诏武翼大夫京东路兵马副都总管李全特转三官,赐金带一条,仍令楚州于桩管银绢内支银五千两、绢一万匹,充激犒人兵。以枢密言全等收复密州,乞加旌赏故也。 五月七日,又诏武德大夫密州刺史京东兵马副总管李全特授右武大夫、利州观察使。九月,特除广州观察使、左骁卫将军、京东忠义诸军都统制,楚州驻札。 同日,诏武翼郎京东路兵马副总管刘全特转两官。以京东节制司言全不从伪地招诱,备见尽忠。故有是命。 二月二日,诏京西路钤辖兼枣阳军使孟宗政特转五官,与带行合门宣赞舍人,仍赐金束带一条;奇功何文虎、彭兴特补四资,内彭兴与改刺效用补授。第一等各特补三官资,第二等各特补两官资,第三等各特补一官资;在城捍御各特支犒官会一十五贯;本军差职事官郑天彝、韩献臣、刘澡各特转两官资。以宗政等在城捍御,节与虏贼见阵故也。 同日,诏统领花遇春所部正将借承信郎郭彦、借承信郎王悦、副将借下班祗应茅文智、守阙进勇副尉崇仲彬、准备将守阙进勇副尉段成,各特与补转五官资。以虏入侵,犯盱眙青平山寨,彦等分布四门,戮力死战,杀退番军,劳效议赏,故有是命。 三日,诏京西神劲左右军统制扈再兴特转四官,仍赐金带一条。第一等各特转三官资,第二等并医官杨师孟各特补转两官资;第三等各特补转一官。以京湖制置司申:「保明到嘉定十一年正月九日至三月二十二日,终在枣阳城北三清观桐 庙等处,节次与虏贼见阵立功官民兵共五千九百九十二人,乞行推恩。」故有是命。 同日,诏权鄂州左军统制随州屯戍李珪特转四官,仍赐金束带一条。官兵四百五十人,内第一等各特补转三官资,第二等各特补转两官,第三等各特补转一官。以京湖制置司言,珪同所部军马于随州铁山追袭虏贼,节次立功,故有是命。 二十日,诏保义郎利州都统司右军同统制张政等九十三人,各特补转一官资;官兵一千五百八十八人,犒设有差。以四川安抚〔制〕置司言「政等深入(比)[北]境,攻破铁窟堡等处,乞行推赏。」故有是命。 三月四日,诏从义郎四川总押诸关右军统制陈立、统领萧建、准备将元阜,忠义总辖秦贵、马真各与补转一官资;立功官兵三百五十人各等第犒设。以四川安抚制置司言「虏贼侵犯大散关,立等与之血战获捷,保守无虞。」故有是命。 同日,诏忠义正将赵宣、刘换、冯世忠各特转三官资,官军副将等各特与补转一官资,军兵秦雄等第支犒。以兴元都统司言宣等战虏获捷,乞赐优赏,故有是命。 二十一日,诏利州都统司准备将杨桧,忠义统领路德、许大椿、李兴、正将黄钺各特补转三官资;队官李勇等一十五名各特补转两官资。其余官兵、忠义等人,各等第支犒。以四川制置司言桧等攻打彼界,剿败金贼,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四川制置司言:「据利路安抚丁(中)[申],利路副总管李好古妄称朝省指挥,正除沔州都统,诱说兵官蔡佑、李大享、张鄂、李义、李世昌、上官荣、郭千、质俊等,擅斩统制张斌,发总所鱼关官钱,径自喝犒,妄作威福,领兵二千余众,前来沔州,仍出榜文谋害张威、张虎等事,意谋不轨。已将好古斩首,号令抚定诸军,遣回元来守把去处。本司照得李好古妄立事端,辄擅杀戮,又驱引军兵径下沔州,惊扰一城,若非就近区处,则必有意外之虑。」诏丁特转朝奉大夫,除直龙图阁,依旧制沔州制:疑当作「知」。,主管利州西路安抚司公事,节制本路屯戍军马。」 闰三月十一日,诏沔州(利)都统〔制〕张威特与转武功大夫、忠州团练使。以枢密院言「威节次调遣兵将,前往大安军金牛镇等处剿败虏贼, 复立功。」故有是命。五月七日,推行功赏,又诏特转右武大夫、杨州观察使。十三年六月十五日,以威讨捕溃兵张福、莫简,贼徒就擒,特落阶官,除扬州观察使,依旧沔州都统制兼知沔州。 四月三日,诏京东忠义统制李福、彭义斌、刘庆福并特与补修武郎。以枢密院言福等出战立功,故有是命。十三年六月,李福又以制司调遣立功,诏转武经郎兼京东路兵马钤辖。 二十四日,诏忠义于洋特补武义郎、差充忠义统制兼京东路兵马钤辖。以枢密院言洋累立战功,故有是命。 五月二十日,诏借训武郎、京东路钤〔辖〕权知海州王琳特补修武郎,借从义郎、忠勇军计议官权通判姜琛特补保义郎。以琳等忠义来归,收复州县,屡战立功,从京东节制司之请也。 六月十八日,诏修武郎、京东路钤辖杨友特与转武翼郎,忠义军统制徐福、周岊并特补承信郎,统领王弼、于水、刘赟、葛佑、王全、孔挥、姜孝忠各特补进武校尉。战获捷,故旌赏之。 以京东节制司言友等屡与番军 七月二十日,诏淮东路钤辖梁昭祖特转两官,军兵李椿等一百六十四人各特补转一资,薛威等一千三人各特支犒官会一十五贯。以淮东提刑司言「(照)[昭]祖领兵攻打三夹沟寨等处,烧毁望楼铺屋,见阵立功,乞赐推恩。」故有是命。 八月二十一日,诏石珪特转武义郎,依前京东钤辖,都提举诸军事;统制夏全、时青各特转忠翊郎。一行忠义人兵,令京东节制司等第支犒一次。以枢密言珪等近在嘉山剿虏获捷,乞议推赏故也。十月十日,以珪等拣刺三军忠义了当,又(照)[诏]珪特转武略郎,京东钤辖,全、青各特转修武郎,并特升差充京东路兵马钤辖,各统率本部军马。 九月十九日,诏沔州中军步军第一将正将、权统领下班祗应李虎特转保义郎。先是,叛卒张福、莫简啸聚巴州作过。招安免罪,发遣上边,复于中途纠合徒众,突入利州,杀害总领杨九鼎,劫夺公(松)[私]钱物。至是,虎(卒)[率]部下捉获。制司乞以元立赏格推恩,故有是命。 十月十一日,诏涟水统辖人兵季先特转武显大夫,特升差充京东路马步军副总管,仍特赐银绢三百匹两。本部下人兵共犒交子一十万贯。以京东路节制军焉司言「先捍御边面有劳,部下人兵各守纪律,乞赐旌赏。」故有是命。 十二日,诏忠义统制兼京东路钤陈孝忠、镇江游奕军统领张明、范成进、李世雄各特补转三官资,其部下军马人兵特支犒交子五(禹)[万]贯。以淮东提刑、京东节制司言孝忠等往滁州解围及淮西策应劳效,故有是命。 十一月十三日,诏武节郎张林特转武翼大夫、合门宣赞舍人、权知青州。以从京东节制司之请也。〔十三〕年六月,又以林倡义归附,战守有功,特除忠州团练使、知青州,京东路安抚马步军都总管。十四年三月,京东、河北节制司又言:「林忠勇知义,李信反侧,遣总管邢德诛戮,委有劳效。」诏除均州防御使。 十七日,知合门事李庆宗特与带行武翼大夫。以枢密院言「庆宗昨任主管马军行司公事,统率官军,出戍濠州,战御有劳,未曾推赏。」故有是命。 十三年五月八日,诏沔州中军统制、承节郎董照特与转修武郎。以都统张威言照在双林子夕阳镇白壁堡等处,经战获捷故也。 六月二十四日,诏武义郎、忠勇军统制兼知郓州严实特转武节大夫、达州刺史。〔以实〕(昌)[倡]义归顺,战御有功故也。 同日,诏宣教郎、京东安抚司干(辨)[办]公事张亚夫特转奉议郎,特差充京东东路安抚司主管机宜文字;儒林郎、京东安抚司干(辨)[办]公事冯 特与转宣教郎。以枢密院言其赞画有劳故也。 二十五日,诏训武郎通判青州兼京东路兵马钤辖邢德特转武略郎。以德(暮)[慕]义归顺,屡立战功故也。十四年三月,京东河北节制司言德诛戮李信劳效,诏特转武翼大夫,差知淄州、兼东东路马步军副总管。 同日,诏承节郎、京东安抚司帐前统制崔钦特转修武郎。以钦慕义归顺、任责运饷故也。 十二月八日,诏:「武翼郎、京东路兵马钤辖、统制本部军马时青,近因剿虏,屡曾获捷,忠勇可嘉,特转一官。」十六年正月,京东河北节制司言青不时过淮,剿虏破塞,屡获胜捷,又诏特转两官。 十四年二月九日,诏朝奉郎四川茶马邹孟卿、承议郎四川宣抚司参议官张已之各特转两官。以叛贼张福、莫简作过,孟卿任利州、已之任普州,皆能随宜措置,贼徒迄就擒戮。故有是命。 十一日,诏朝奉郎直(閟)[秘]阁成都运判范仲武特转一官。以叛贼(作)[张]福等作过,制司委仲武督捕,委有劳效故也。 六月十一日,京东河北节制司言:「契勘于潭、生辉、郑祥、姜孝忠、武德见在淮阴守御,累次与贼鏖战,杀获甚多,清口宁谧。欲将于潭特与转保义郎,升充京东东路兵马钤辖;生辉特与转承节郎,升充忠义军统制;郑祥特与转承节郎,升充忠义军同统制;武德、姜孝忠各特与转承信郎,仍旧忠义军统领。内于潭升充淮东制置司帐前路钤。」并从之。 十六日,德音赦文:「蕲、黄州诸军捍御官兵及武定忠义人等,剿逐贼虏,立到战功,其有用命率先斩获首级,贾勇出奇,剿荡残寇,委是戮力效忠,合行优加官赏。仰淮西制置司从实保明申上,当议旌别施行。」又赦文:「应蕲、黄州并管下县镇官吏士民及乡村总首保伍,赤心为国,剿杀虏寇,立到奇功,忠勇显著者,令本州岛从实具申淮西制置司,保明闻奏,当议优加旌赏。」 七月二日,诏江陵副都统扈再兴特与先次转行右武大夫、带行忠州团练使;赵范特与转通直秘阁、依旧京湖制置司主管书写机宜文字;赵葵特与转承事郎、特免铨试,特差充京西安抚司主管书写机宜文字。以枢密院言「虏犯蕲、黄,驱策未退。制置赵方遣再兴同监军赵范、赵葵率兵至蕲州(久)[及]黄州神马岗,连日继夜鏖战获捷,边面平静,乞加旌赏。」故有是命。 十一日,诏承节郎、淮西制置司帐前统制兼总辖归附忠义祝文尉特与转修武郎,添差淮西路兵马钤辖,庐州驻札,仍厘务,请给依正官例支破。以文尉统兵直趋蕲、黄,与扈再兴击虏败溃故也。 十五年十月二日,枢密院言,京东忠义都统李全近亲提所部将士人兵前去收复京东州军等处都统:原脱「统」字,据《宋史全文》卷三○补。,一行立功之人合议赏犒。诏:「应立功头目人内总管、路钤、计议、统制、统领以至将佐、训练官等,各特与等第补转官资。令京东、河北节制司疾速从实契勘有无官资人数,并职位、姓名,等第保明具申,推恩施行。仍仰本司日下先次于朝廷见桩管钱内取拨交子五十万贯,将今来立功忠义人兵特与支犒一次。」 十七年七月十日,枢密院言:「武经郎、右骁卫中郎将焦思忠昨在淮西等处,屡经剿虏,战功居多。今见任环列之职,忽因箭疮发动,服药无效,申乞守本官(到)[致]仕。诏焦思忠特与转武翼大夫、阁门宣赞舍人致仕。 淳熙元年四月二十六日,宰执进呈兴州驻札都统制吴挺奏:「到任点看军马,乞依例犒设一次。」三省拟定支钱一十万贯,上曰:「恐支散诸军太少,可依员琦例支二十万贯。」 二年九月十一日,诏建康府于桩管银内依省则纽支三万贯文,付马军都虞候王明,犒设马军行司支用。以到任点看军马故也。 二十二日,诏于建康府桩管银、会子内中半支二万贯,付池州都统制鲁安仁本军犒设。内银依省则纽折。以到任激赏官兵也。 二十四日,诏鄂州于桩管会子内支六万贯,付荆鄂驻札御前诸军总制李川支用。以到任点看马军犒设也。 闰九月十四日,执政进呈江西茶寇官兵「江西」上疑脱「剿除」之类字词。,江州军令皇甫倜、鄂州军令解彦详统押归军。诸路禁军、弓兵令帅宪司各发归元来去处,并令歇泊。土豪、乡义丁等,日下放散,仍令都统帅漕司等第优支犒设。以剿除茶寇故也。 二十四日,执政进呈两浙、福建路起发禁军、土兵赴行在忠锐、忠武军教阅。上曰:「可量地里远近,依例支犒设一次。差编修官一员传旨给散。其福建路道途遥远,与依例倍支。」 二十五日,诏诸路起发禁军、土兵赴行在建康府。其管押官并与等第减年推赏。内碍止法人特与犒设。以部辖整肃故也。 三年正月七日,诏:「明州摆泊诸处发到海船,令统制官林文犒赏一次。押船主、梢碇、招头、水手各给钱有差。」以到岸日久故也。 二十三日,诏:「忠锐军人兵内教已毕,发遣归逐州,可依初发到行在日犒设一次。忠武军依此。」 五年六月二十三日,诏内外诸军士卒有家累重大之人,可于朝廷封桩钱内,每处各拨钱,委两浙漕臣总领所措置营运,将趁到息钱,每月令诸军开具的实人数,各与添支。除军中合添支外,更与添支。以殿前步军司、御前水军共二十万贯,马军行司、建康府、池州诸军共二十万贯,兴州、兴元府、金州诸军共二十万贯,镇江诸军、武锋共十五万贯,江州、鄂州、荆南诸军共十五万贯。 六年正月六日,宰执进呈武功大夫平江府许浦水军都统郭大用奏到任,乞支犒军钱。上曰:「郭大用似麤勇而能谨细,旧曾在水军立功,可令左藏库支会子一万二千贯充犒军使用。」 三月十七日,诏淮东总领所支四万贯钱付李思齐。以到任点看军马并新并到武锋军犒设也。 二十八日,诏岳建寿差权马军司职事,令南库以银依省则纽支钱一千五百贯犒军。从所请也。 四月二十一日,鄂州江陵府都统制郭钧言收捕陈峒等贼阵亡官兵,乞令湖广总领所批勘全分请给一年。从之。 七月十九日,诏两淮总领所支降钱付马军行司、建康府、池州、镇江府都统司,两浙转运司支降钱付平江府许浦御前水军,令各添支五口以上人外,更于御前桩管钱内降钱付逐处军,给赐口累重人一次。(以) 八月十四日,诏湖广总领所支降钱八万一千贯,付鄂州、江陵府、江州,给散诸军五口以上人。 十一月二十六日,诏四川总领所支降钱五万九千贯,付兴州、兴元府、金州司,委主帅给散诸军五口以上人。八年五月十八日,臣僚言:「朝廷比年支降缗钱,赐内外诸军口累重者,然其间有入队不入队〔劳〕逸之殊。乞将诸军入队自五口以上,依数支给;不入队并减半。」从之。 十二月十四日,诏广西经略司收捕贼徒李接,所遣官兵、弓兵、土豪、义丁等,令刘焞先次等第犒设一次。 七年五月七日,诏广州统领刘安、统制张喜所将官兵一千九百九十六人,令广东安抚司犒设一次。以知广州周自强言收捕柳寇陈峒有劳也。 八年正月二十一日,宰执进呈诸军犒设钱,上曰:「此内外诸军射射精熟人数也。乡来诸军只习右手射,近又教习左手射颇精,各支犒设,以示激劝。」 七月十三日,诏左藏南库支降会子一万二千贯,付殿前司,委官前去犒设许浦水军。以其初拨隶本司故也。 十九日,上谓辅臣曰:「江州副都统刘光祖极精细,好兵官。闻财赋甚窘乏,无以激赏士卒,可于鄂州总领所支钱三万缗与之。」 十一年二月二日,诏:「今后因病身故官兵,本司具军额、职次、姓名,保明有无家累,关报所属,实时大历内开落名粮,随历批勘请给两月,趁次旬宣限支给。」以枢密院言「已降指挥,殿前马步军司官兵因病患身亡,其家累特与支破请给两月。访闻所属以会门为名,动经月日,方始批放,有失存恤之意」故也。 五月二十七日,诏:「四川驻札御前诸军将士戍边滋久,常轸朕怀,可令总领所支拨桩管钱三十万道,特与犒设一次。」 六月二十四日,诏两浙转运司、淮东西、湖广、四川总领所依淳熙十一年上半年已支过钱数,付逐军主帅,充淳熙十一年下半年添支诸军口累重大之家。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至十五年十二月终。上下半年添支诸军钱皆如之。 十二年九月十九日,淮东总领吴琚言:「本路先准已降指挥,内外诸军差出牧马并更戍官兵,免分擘口券,特令每人支盐菜钱三十文、米二升半。照对镇江屯驻诸军,每遇差出盱眙、高邮军、梅、楚州守戍,所支盐菜钱米,自来粮料院直候到戍守处方起支。比其更替,又自离戍日,即便住支,往回并无支破钱米。窃见步军司差出六合县守戍人,自出门日起支,其更替到寨日方始住支,理合一体。」从之。 十三年正月一日,诏:「殿前司马军旧司、步军司官兵、诸班直军兵、皇城司亲从亲事辇官等人,并依则例,令主帅并所隶官司,各日下从实开具所管人同合支钱数,报提领封桩库所。以桩库所(以)桩管会子降付逐处,实时当官支给。其出戍人,依赦文仰主帅将降到则例报所在州军。候到,令知、通同部辖兵将官给散。马军行司主帅开具所管人同合支钱数,报建康府,实时于降去第七界会子内支给。屯驻大军于屯驻州府仰知、通同兵将官据合支钱数,以本处应桩管朝廷会子支给。如不敷,或无桩管会子去处,于上供并诸司不以是何名色窠名内取拨给付。州府军监禁、厢军等准此。」以尚书省言:「庆寿赏给则例:殿前司马军旧司步军司统制七十贯,统领四十贯,正将二十五贯,副将十五贯。拨发官同副将例,准备将十二贯,额外比正员下一等。谓如额外统制支统领四十贯之类,至准备将不减。使臣至带甲入队官兵九贯,傔人、辎重、火头五贯。队外官兵三贯。班直、行门二十五贯,余人十贯。班直下军兵三贯。皇城司亲从亲事官五贯,院子三贯,辇官五贯。后苑厨子、御厨、仪鸾司、翰林司将校兵级四贯,军头司将校兵级四贯。御药院工匠、御酒库、御丝鞋所、内东门司、内藏库、内军器库、修内司、御马院、骑御马直、左右骐骥院将校兵级,德寿宫摆铺将校兵级,并造作人三贯。步军司厢军并行在百司军兵、逐处自行招刺人一贯五百。差出人准此。行司统制五十贯,统领三十贯,正将二十贯,副将十五贯。拨〔发〕官同副将例。准备将十(员)[贯],额外比正员下一等,至准备将不减。使臣至带甲、准备带甲人入队官兵六贯,傔人、辎重、(大)[火]头四贯。队外官兵二贯五百。殿前司摧锋军、左翼军,许浦水军,兴州、兴元府、金州、镇江府、鄂州、江陵府、池州驻札大军统制四十贯,统领二十五贯,正将二十贯,副将十五贯。拨发官同副将例,准备将十贯,额外比正员下一等,至准备将不减。使臣至带甲、准备带甲入队官兵五贯,傔人、辎重、火头三贯,队外官兵二贯。诸州府军监拣中禁军二贯五百,禁军、土军、水军二贯,厢军、铺兵一贯。诸路安抚司忠义军亲兵二贯五百。」 十九日,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统制张诏言:「出戍楚州高〔邮〕军官兵请庆赏给钱,以楚州四千八百九十一人,计请钱二万三千一百一十八贯;高邮军六百八十七人,计请钱三千二百八十七贯。今据楚州申:本州岛自来不曾有朝廷桩管钱物,兼系全行展免上供去处,亦无诸司合拨窠名等钱。本州岛别无那兑支拨去处。又据高邮军申:本军目今未有钱支给,申转运司、提举司,取指挥行下支拨。已上二项共二万六千三百九十六贯,乞下镇江府于桩管会子内支给。本司差官押发前去逐处布押官交割,点名俵散。」从之。 二十四日,诏:「平江府顾径港摆泊当番海船适轻雪寒,可令守臣到岸,〔依〕则例将总辖官、船主、梢上招头、 手等特与犒设一次。据合用钱数,日下于桩管会子内支拨,差官同主兵官给散。」 十二月二十一日,诏:「积雪冱寒,军人不易。其行在殿步司及诸军可依已支雪寒钱体例,再支一次。令主帅并所隶官司各日下将见管人数从实保明,报提领封桩所,并实时以见钱降付逐处,当官支给。」以二十四日权侍卫马军司职事梁师雄言:「所有诸处差出并在军半分请给等共五百八十九人,粮料院以无体例,不肯批放。窃详逐人亦隶兵籍,各有家累,比之在寨全分请给之人,尤不为易。乞下所属,将前项差出等有家累官兵,自今岁为头,每年特与依例批放雪寒钱,及下提领封桩库所,再支一次,给付他家应付使用。」从之。 二十八日,诏殿前司差出有家累及在军半分请给等官兵共一千六百四人,依军司已得指挥施行。 十四年正月二十三日,诏弓弩手、枪手并于镇江府桩管钱内各特支犒设一贯。其枪手撺数,仰本军斟酌审验讫,开具闻奏。以镇江府都统制张诏等言:「准御前札子,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今春所进兵帐等一一躬亲审验,并要实年甲、斗力,以备抽摘,发赴行在引呈。恐须薄犒设,却具奏来。本司诸军应管如右:弓箭手正带甲一万六十二人,准备带甲二千三百八十六人。弩手正带甲八千八百四十二人,准备带甲一千八百二十八人,计二万三千一百一十八人。诸军见管枪手正带甲五千六百八十人,准备带甲一千四百六十四人。除审验年甲外,未审合与不合审验撺数。」故有是诏。又,三月六日,侍卫马军副都指挥使雷世贤言:「已将本司兵帐内弓箭手八千三百六十一人、弩手四千三百一十七人躬亲审验的实年甲、各人斗力外,有见管枪手共三千八百七十人,亦行审验年甲,撺数了当。委实各人少壮,武艺精熟,所有犒设,合取圣裁。」诏弓弩手、枪手并于建康府桩管钱内各特支犒设一贯。 二月十三日,诏封桩库支会子五万六千五十八贯四百,西上库支会子二十四万八千四百六十四贯六百,充殿前马步军司教阅犒设。 六月十九日,殿前副都指挥使郭〔均〕贴黄缺言:「今年下半年累重官兵六千七百四人,合用添支钱四万八百六十六贯。三万一百七十四贯年例漕司科降,一万六百九十二贯未有支拨去处。乞将四千八百二十六贯令漕司贴科,余令本司自备。」从之。 十二月十五日,诏归正忠义人兵添支米,特更与展支一年。以殿前司言:「昨承指挥,远来充军,理宜优恤。每月添支米数相兼养(瞻)[赡]。续准(备)指挥,更特与展支一年。今来将及一年,缘并皆家累重大,指拟添支米相兼养(瞻)[赡]。乞下所属照应见请券历,依旧勘支。照得递年各降指挥,更特与展支。」故有是诏。 淳熙十六年六月二十一日,诏两浙转运司、淮东西、湖广、四川总领所依淳熙十六年上半年已支散钱数,付逐军充当年下半年添支口累重大之家,仍委主帅一并点名支散。绍熙元年至绍熙五年终,每年各分上下半年,预于一月前枢密院检举取旨。添支诸军钱亦如之。 绍熙二年二月三日,诏:「为雪寒,行在殿步司及诸军,可依已支雪寒钱体例,更支柴炭钱一次。令主帅并所隶官司,各日下将见管人实数保明,报提领封桩库所,并实时以见钱降付逐处,当官支给。」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马军行〔司〕官兵连日排立,可依淳熙十二年郊祀大礼体例,使臣各特支钱三贯, 用军兵各支二贯,令户部支给。」 二十六日,诏:「为天寒,应从驾诸班直亲从亲事官并诸军指挥军兵、将校等,并特依淳熙六年郊礼例,增三分给赐柴炭。愿依例折钱者听。」 庆元元年七月二日,枢密院进呈建康都统制吴(羲)[曦]乞钱二十万缗,以为营运赡军之资。先是,又乞全支到任犒军钱,御笔已依所乞。余端礼、郑侨同奏曰:「旧例:朝廷只是减半与犒军钱。」上曰:「今若全支,便为成例,后来必有攀援者,宜别作名色与之。」端礼等曰:「陛下圣明,洞见他日利害。」于是别降指挥,借拨并按例,共支十五万贯。 六年九月十七日,诏:「马军行司军兵连日排立,可依绍熙五年明堂大礼体例,使臣各特支钱三贯,效用军兵各支二贯,令户部支给。」 开禧元年十二月三日,诏行在诸军依年例支雪寒钱。内被差出戍官兵之家,特与(信)[倍]支一次。自是岁有此命。 二年正月十一日,诏:「雪寒,军人不易。行在殿步司及诸军,可依自来雪寒钱数,再支柴炭钱一次。令主帅并所隶官司,各日下将见管人数从实保明,报提领封桩库所,并实时以见钱降付逐处,当官支给。」自是岁有是命。 五月十四日,诏:「内外诸军各有调发战守之人,并已支犒外,在寨及自余差出未经支犒官兵,令户部四总领所日下每人各特支犒设钱二贯,毋致漏落。」 六月九日,诏:「诸军因出战间有阵亡及因伤归栅身亡、并出戍暴露病患身故之人,除推恩外,阵亡人可并依旧放行全分诸般请给一年;因伤身死于栅中人,支破半年;曾经出戍暴露病患身故人,支破一季。并令所属,按月帮勘,给付各家。」继而枢密院言:「窃虑所立限满,老幼失所,理宜存恤。」诏:「诸军阵亡等人请给,除今来已立年限帮支外,候今限满日,内阵亡人更特与展支半年;因伤死于栅中人,展支一季,出戍暴露病〔患〕身故人,展支两月。」 三年正月十五日,三省、枢密院言:「节次已降指挥,隆冬已支出戍官兵犒设,又倍支戍兵口累雪寒钱,并降钱赈给都城贫民外,行在诸军不曾差出官兵,亦宜优恤。」诏令封桩库每名特支犒设钱两贯,并(巳)[以]见钱支降。 五月十四日,诏:「三衙所差更替、屯戍官兵,当此备边之(降)[际],即与常年更戍事体不同。起发犒设,合行优异。权依开禧三年殿司已支等则数目,支给一(以)[次]。以后更戍官兵,却依旧例支给。」 六月五日,三省、枢密院言,诸处戍守军兵当此隆暑,宜加优恤。诏每人各特支犒设钱两贯。两淮令行府,湖北、京西、四川令宣抚司,各就便取拨有管官钱,目下照数分拨,付逐军主兵管,点名给散。 十五日,三省、枢密院言:「诸军摆铺及诸路摆铺兵级,当此边事未宁,时方暑伏,传送军期文字,(季)[委]是有劳,理宜支犒。」诏令户部并四总领所各随所隶地分,每人特支犒设钱三贯。 十二月十三日,中书门下省言:诸路宣抚都、副统制及行在三衙马军行司、诸路都统司统制官以下,并已各赐金两、战袍、缗钱外,所有同、权、额外、未填阙、降授统制以下兵将官,亦合等第支犒。」诏令封桩库将同、权、额外、未填阙、降授统制以下兵将,依正官例,减半支给。内战袍不减。外路都统制司、马军行司等处,依此施行。不曾被受朝廷付身之人,止依本等,给赐合用战袍。 嘉定三年三月二十二日,诏:「收捕峒寇阵亡官兵钱米,已支半年,更特支半年。内伤归栅身死,已支一季,更特支一季。暴露因病身死,已支两月,更特支两月。」从臣僚之言也。 四月十一日,诏:「兵兴以后,旱蝗相仍,物价踊贵,都城尤甚。行在诸军,宜加优恤。可于内藏库拨钱会共二十万贯,支犒一次。照雪寒例,倍支钱会,中半给散。如不敷,于封桩库贴降。」 七年十月一日,诏:「雨水连绵,三衙军人内有口累重大之家,理宜优恤。令封桩支拨官会一万二千贯付殿前司,一百二十贯付马军司龙卫等指挥,一千五百贯付步军司。各仰照应嘉定七年下半年添支口累重大钱则例,日下给散一次。」八年四月十二日,以时雨未霁,亦有是命。 同日,枢密院言:「雨水连绵,殿前司、步军司各有昨来阵亡并孤遗妻口老小,及目今病患官兵,理宜存恤。」诏令封桩库支拨会子一千五百贯付殿前司,六百贯付步军司。仰各司取见的实孤幼病患人数,斟酌照等例给散一次。 八年五月八日,枢密院言:「近因时雨未霁,令封桩库支拨官会付三衙。照应嘉定八年上半年添支口累重大钱则例,给散一次。已将见请累重官兵人数逐一点名俵散讫。今来窃虑各司尚有不该请添支累重钱官兵,其间岂无老小重大贫乏之人,合议矜恤。照得近据殿前司有散不尽钱一千一百一十六贯,马军司有支不尽钱三十四贯八百。」诏令封桩库日更支降会子一万贯付殿前司,一百二十贯付马军司龙卫等指挥,并通凑见桩管散不尽钱数,并支降会子二千贯付步军司。仰各将见管不该请添支累重钱贫(之)[乏]官兵,特与斟量支犒一次。 九月十一日,知真州六合县刘昌诗言:「本县屯戍岁一更替。去年蒙拨到人马,逐名点拣,并无老弱残疾;兼日逐教阅,颇谙事艺,亦熟地里,军民之心,上下和协。今若循例更替,不唯徒废两项起发钱米,且又往来迢递,动涉月余。乞权留人马在县守御一年,缓急可使,诚为利便。」〔诏〕权行存留一年,统制官特支钱五十贯,统领官三十贯,正副将五员各一十贯,准备将七(员)[贯],入队官兵每(各)[名]两贯,不入队人各一贯五百。令尚书省日下于户部窠名钱内照数科降。 九年闰七月五日,京湖制置赵方言:「江陵都统制史(志)[忠]辛苦奉职,明效可数。今不幸遂为病人,忠又至廉,家无余财。乞褒赏而锡赉之,不特施恩于忠,且将以为奉职至廉者之劝。」诏令京西、湖北制置司于本司见桩管行在会子内支拨三千贯付史忠,充起发盘费。 十二月九日,枢密院言:「淮东西沿边州县各有见出戍官兵。目今隆冬,合议支犒。」诏:「统制官特支钱三十贯,统领官二十贯,正将一十贯,副将七贯,准备将五贯,拨发训练官三贯,部队将合干人两贯,官兵每名一贯。仰各州于有管官钱内以一色会子照数日下一并点名给散。续(其)[具]的实支散过人钱数目,申取指挥科降,拨还元借窠名,不得稍有泛滥减 。仰更切契勘。如有见差开壕烧窑等的实工役、别项官兵及民兵、忠义等人,并照今来所降指挥等则,更切斟酌,特与支犒一次,不得泛滥。续并具实支用过人〔钱〕数目各项,保明开具,申枢密院。」湖北、京西沿边州县亦颁是命。 十年四月二十一日,枢密院言:「诸处出戍官兵,旧例系分擘口券前去。访闻在塞家口,却至赡给不敷,合宜优恤。」诏诸军见出戍官兵,特与并免分擘口券,全给其家。所有本身每日合添支钱,并与添作一百文。自今降指挥日为始。内更愿依旧分擘者听。 十一年三月十二日,枢密院言:「诸军摆铺官兵及诸路摆铺兵(给)[级],承传往来,军期递角,委是不易,理宜支犒。」诏令户部并淮东西、湖广、四川总领所各随所隶地分,将见在铺执役人数,每人特支犒设钱三贯。 十二年六月十七日,枢密院言:「京东刘全首先倡义,率众来归。念其忠节,实可嘉尚。今虽见任淮东总管,宜加优异。」诏刘全特与转武翼大夫,特赐金带一条,许令服系;更特赐钱五千贯,于淮东转运司朝廷桩管钱内支破。 十一月一日,枢密院言:「殿前司见行择日教阅本司诸军马军官兵呈使器械,并呈试骁骑。」诏除本司自行支犒外,令桩库日下支降官会二万贯付殿前司,更特等第支犒一次。 十二月八日,诏:「盱眙军、楚州、光州、濠州、安丰军、淮阴县、光山县、固始县、安丰县、霍邱县出戍、战御、筑城、开濠等工役大军,并武定诸军人兵,又差出沿边往来巡逴雄胜军人兵内,统制官特支钱五十贯,统领官三十贯,正将二十贯,副将一十五贯,准备将一十贯,拨发训练官七贯,部队将合干人四贯。官军武定军人兵每名二贯。其逐州县屯驻兵效并淮阴县屯驻水军内,统制官特支钱三十贯,统领官二十贯,正将一十贯,副将七贯,准备将五贯,拨〔发〕训练官三贯,部队将合干人二贯,官兵每名一贯。合用钱仰各州县于有管官钱内以一色会子照数日下一并点名给散。续行开具的实支散过人钱数目,申取指挥科拨,还元借窠名,不得稍有泛滥减 。」以枢密院言久戍极边,隆寒暴露,乞议支犒故也。十五年十二月,亦有是命,并入海州。 十四年三月七日,侍卫步军司言:「殿前司去岁令收回司骑军等带甲教阅阵队并呈试骁骑,轮使器械,蒙降官钱二万贯,应副犒赏。本司今岁差发下菰西溪牧放人马,递年于三月内呈有有:疑当作「省」。。欲照例将骑军教阅阵队,呈试骁骑及使器械一次。所是入教人兵合支犒设,实缘本司财计素窄,别无宽余钱物劳赏。乞降指挥下所属支降官钱,付本司按教骑军激犒。」诏除本司自行支犒外,令封桩库日下特支降官会七千贯付步军司,更特与等第支犒一次。 十二月三日,枢密院言:「汀、赣州解到寄招叉镋手共三百人,见在殿步两司权管。今来合行试验支犒,部押发遣前去淮西安抚司交管。」诏:「叉镋手每名特支官会一十贯,殿前司步军司部押将官每员三十贯,训练官每员一十五贯,队将每员一十贯,教头、旗头每人七贯,将司医人每人五贯,白直每人三贯。其钱令封桩库日下照应支拨,仍令承旨司检详所于试验日逐一点名给散发遣。」十五年七月十二日招发到一百人,起发前去扬州。十月八日九十一人,起发前去扬州。七月十四日,庆元府招发到水军一百五十人,起发前去池州,并如之。 十五年正月十六日,皇帝受恭膺天命之宝赦文:「应内外诸军将士等,及忠义官兵并沿边创置军分,及拘集见今守御民兵等,并诸路安抚司神劲、忠义军亲兵,诸州府军监禁军、土军、水军、厢军、铺兵,并特与犒设一次。仍令户部检照淳熙十三年正月一日赦文则例,行下合属去处。」既而户部检具则例:内外诸军并见今出戍军兵、忠义官兵并沿边并并置军分,及拘集见今守御民兵去处,统制五十贯,统领三十贯,正将二十贯,副将十三贯,拨发官同副将例,准备将十二贯,额外比正员下一等。谓如额外统制只支统领三十贯之类,至准备将免减。使臣至带甲、准备带甲入队官兵各十贯,傔人、辎重、火头各六贯,队外官兵各四贯,诸路州府军监拣中禁军在寨人各两贯五百,禁军、土军、水军各二贯,厢军、铺兵各一贯。诸路总领所忠义官兵及民兵等,令制置司总领所并各照则例支拨,付部辖兵将官给散。所有诸路安抚司神劲等军,并诸州府军监厢、禁军、土军等,并令所在州郡知通照则例给散。其合用钱,许于逐处桩管或上供及诸司不以是何名色官钱内取拨兖支,具数闻奏。诏:「忠义官兵并沿边并创置军分及拘集见守御民兵等,令并照三衙内外大军一体支犒。其诸军统制、将佐等,已该赦转官外,并与(诏)[照]赦支给犒设。三衙江上安抚司忠义、亲兵各二贯五百,班直押行门三十贯,余人十二贯。班直下军兵各四贯,皇城司亲从亲事官各七贯,院子五贯,辇官各七贯。后苑厨子、御厨、仪鸾司、翰林司将校兵级各五贯,军头司将校兵级各五贯,御药院工匠、御酒库、御丝鞋所、内东门司、内藏库、内军器库、修内司、御马院、骑御马直、左右骐骥院将校兵级、寿慈宫摆铺将校兵级各四贯,枢密院亲兵各三贯,省马院、军器所、牛羊司、金吾街仗司各二贯。令户部今来立定则例,遍牒合属去处,支犒施行。」 十七年三月七日,诏:「绍兴府五攒宫见管防守将校军兵四百九十三人,并诸色祗应人一百七名,每岁雪寒钱,与照临安府体例,于本府经总制钱内支给。具已支散数目申尚书省。以检察宫陵所言:「昭慈、永佑、永思、永阜、永崇陵五攒宫军兵等,元系步军司差拨赴宫防守祗应,分擘文历,在绍兴府经总制库支请诸般请给,并依步军司禁军体例支破。数内每次雪寒,各人一贯,未蒙支给。」故有是命。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一 监牧 宋会要辑稿 兵二一 监牧 牧养上下监二监。大中祥符四年十一月, 牧制置使(奉)[奏]请以在京诸坊监及诸军病马就京城西开远门外草地,分作两监,量破草料牧放。诏以为牧养上下监。马重病者送下监,轻者上监。 太宗雍熙二年九月,太宗幸天驷监阅马,诏宰相、枢密、三司节度使、上将军、翰林枢密直学士军校自选名马军校:疑有脱误。。既而帝亲选赐之,历四监而还。 真宗景德二年二月,以郑州养马务病马于京城置坊养饲之。 大中祥符元年六月, 牧制置司言:内外牧月供马籍,未有惩劝之法。今为定式以付之,违者欲差置其罪。」从之。 二年五月,诏:「在京养马院务坊监槽头刷刨,各依元旧军例支给请受外,槽头每人日别支口食米豆各一升,刷刨日支米一升。如阙刷刨,于长行内拣差。阙槽头,于刷刨内不拘名次选小心勤劳者,依例奏补。其节级即于槽头内拣差,委提调使臣常切觉察。如有慢易不得力者,申群牧司勘断讫,勒充长行。」 九月,诏左右骐骥院及诸坊监马数自今旬奏月日。省日奏之繁也。 三年正月,诏:「左右骐骥院及诸坊监马官,自今并以三年为满。如笃知马事欲留者, 牧司保荐以闻,当徙 他监。」 四年十二月,诏:「 牧司在京两院坊监,自今病患马数,令医兽人逐匹当监官使臣前看验,排所患病名轻重,分作两等记号,委 牧司官员点检过,转送与养马务养放、医疗。如本务人少,即于坊监押那差拨。其医较抛死马数,并令养马务一面(官)[管]认,比较施行。每年所管医疗马,至年终,据本务应管病马内抛死数目比较。其使臣勾当二周年,即将前界医较抛马比较,分数开坐。以抛马一分至三分,乞与改转二分已下,赏钱五十贯;三分已上,一十六〔贯〕;四分、五分已上,不支赏;六分已上,罚一月俸;七分已上,罚一季俸;八分已上,勘罪以闻,乞行严断。又两院坊监止养好马,如有转却病马并在坊监抛死数目,候至年终比较,一处算数。如比诸坊监最少,即给赏钱。若是数多,即相度第等科罚。仍委两骐骥院监官或 牧官员逐时点阅病患马数,逐旋转送,无致积压。候至十二月终,须管尽转与养马务医疗,即不得公然启幸藏隐,留在坊监,致有来年,方始转送。如违,其干系人并劾罪科断。其使臣三周年一度磨勘,及兽医人比较,将转却病笃与死数一处纽算分数,并依元 施行。」 五年四月, 牧制置使言:「左右骐骥六坊监见饲马万七千匹,所费刍粟四百万。今请止留马二千,余悉遣就淳泽滥放牧。」或言有给用,可信宿而至,岁省刍粟三百余万。从之。 七年九月,诏自今坊监兵士有会诸作工艺,并令止绝,不得更于诸处交陈文状,有所规避。 天禧二年六月,诏:「应内外臣僚,自今有差出勾当公事,若经马监州军路分过往,如不系管辖,不得辄于坊监内安下。如违,仰 (艺)[牧]司具职位、姓名以闻。」 神宗熙宁三年三月六日,诏以左右天驷四监并作左右天驷两监。 八年二月十一日,诏权废罢左右天坊。 八年三月,诏:「牧养监裁减兵员,其将校委步军司比类军分移隶,兵士依废左右天坊例施行。」从 牧司所请也。以上《国朝会要》 高宗建炎三年四月十三日,诏左右骐骥院官吏减半。 绍兴四年三月二十日,诏左右骐骥院今后入殿供进祗应御马每匹每分支破十分草料。 二十一年三月三日,诏交址郡王大礼,给赐马二匹,令广南西路经略安抚司一面应副。 二十六年八月二十一日,诏骐骥院左右教骏四指挥,每指挥通见管人数,权作一百人为额。先是,在京日共二千九百四十八人。绍兴八年十月十日,诏每指挥权作五十人为额,至是以本院言差使不足,故有是命。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干道九年五月十八日,诏左右骐骥院、御前马院:「近年诸处进马数多,阙人照管养马,限一月并招刺教骏一百五十人。今后遇阙,于御前马院马监拣刷谙练鞍马子弟招刺。如不足,一面收刺。御马院同此制。」以上《干道会要》 诸州监务。诸州牧马监附。河南府洛阳监。旧曰飞龙院,太平兴国五年改牧龙坊。景德四年十一月,陈尧叟奏请以东京右养马务人员、兵士送河南府牧龙坊牧养,在京送去少嫩马,仍改为洛阳监。天圣六年十一月, 牧司言废监,见马支配诸军兵级,充本京厢军,其地募民耕佃。景佑二年五月复置。 大名府大名三监。太平兴国三年,内置养马务,改牧龙坊。景德二年五月,分为二坊。七月,改为大名第一、第二监。大中祥符二年,又置第三监于洺州境。 洺州广平二监。建隆二年置养马务,改牧龙坊。景德二年七月,改为广平监。大中祥符三年闰三月, 牧置使言河北孳生马多,可更于邢、洺、赵州境标地万顷,以广放牧。因诏增置第二监。景佑二年废其一。 卫州淇水二监。周显德中,置牧马监。建隆初增葺,后改东西牧龙坊。景德二年七月,改为淇水监,后又分为第一、第二监。熙宁七年四月,合并为一。 管城原武监。旧曰马务。建隆初增葺,后改为牧龙坊。景德二年二月,分为第一、第二牧监。七月,改为广武监。大中祥符二年,改原武监,仍合为一。熙宁七年四月废并,分擘 马于洛阳单镇两监牧放。 同州沙苑二监。建隆初葺故地为监,后改牧龙坊。景德二年七月,改为沙苑监。治平六年十一月,分为二监,每监牧马四千五百匹。 相州安阳监。周显德中置马坊,建隆初增葺,后改牧龙坊。景德三年七月改今名。 澶州镇宁监。建隆初,濮州置养马务。开宝八年移于澶州,后改牧龙坊。景德二年七月,改今名。干兴元年十二月废。 白马灵昌监。旧龙马监。后改牧龙坊。景德二年七月,改为灵昌监。天禧三年河决, 牧司请以监马送大名淇水五监牧放,候水落别为规画,后遂废。 邢州安国监。大中祥符二年,河北诸监言邢、赵草地甚广,宜置监牧。遣 牧判官括视闲田,得万余顷,可牧马万匹。其年八月,置监养放,孳生鞍马。景德二年春废,后给充天庆观庄田。 郓州东平监。大中祥符元年十一月置,天禧五年正月废。 牧司请以监马分配诸处,其地分募民分佃之。熙宁七年二月六日废。 中牟县淳泽监。大中祥符四年置,干兴元年四月废。 许州单镇监。大中祥符六年七月, 牧制置使言单镇有牧地,诏置监。自天圣五年,凡再置而废。 同州病马务。景德元年置。初以以沙苑监官兼主之,别养本监及诸处病马。天圣二年,别差使臣勾当。 真宗咸平六年十二月, 牧司言牧龙坊兵士乞给皮毛裘牧放。上曰:「迥野苦寒,赐之可也。若郊野之内被毳牧马,有类胡服,可令以皁紬表之以赐。」 景德二年七月四日, 牧司言:「按唐《六典》,凡马有左右监,仍以土地为名。欲将诸州牧龙坊改为监,以本州岛军土地为名。先是,诸坊借用奉使印,今请各铸印给用。」从之。 大中祥符二年二月,帝谓知枢密院王钦若等曰:「诸州(防)[坊]监各有提点使臣,唯京师监牧本司官员无暇纠察。可差使臣二人提点坊监,仍隶本司统辖。」又 牧制置使上言:「提点坊监使臣相度:同州沙苑监自来祇养牝马,乞改充孳生监。缘无四时草地,初冬即须还,与河北诸监不同。自前亡失马数甚多,生驹皆不壮健。欲令 牧副使阎承翰等相度,如别有草地,可四时牧放,即具以闻。如须初冬还,即罢经度。」从之。 仁宗景佑元年三月二日,定夺所言:「臣僚起请,乞废河北马监等事。今勘会河北诸监所管鞍马不少,即未见逐色有无岁数过大及病患孳生马数。乞差官往彼拣选编排,各别立项申奏。」从之。 四月二十五日,河北都转运使杜衍等言:「准敕,同 牧判官边调相度,将大名广平两监见管马数拨并,就便牧放。已将广平两监马数内第一监拨赴大名两监。其广平第二监拨与安阳淇水第一监,就草地牧放去讫。今点记下三岁大马三千一百四十匹,乞令便拨赴左右厢大马监收管。」从之。 二年二月七日, 牧司言:「洺州废罢广平两监。缘此监兴置年深,自来少有抛死。今拣到好骨格马一千九百余匹,欲乞且存留广平监,以就养牧。」诏存留一监。 庆历五年闰五月二十八日, 牧司言:「同州沙苑一监见管草地一万一千四百六十余顷,所管马才及一千八百余匹,请自本司那官一员检案。」从之。 皇佑元年四月二十五日, 牧司言:「许州长葛马监乞更不令知县并都监管勾,专令许州知州、通判今后要兼同监牧事,仍令通判逐季往本监点检诸般官物。」从之。 治平四年神宗即位,未改元。六月十七日,诏同州沙苑监令隶陕西提举监牧司。本监使臣,亦令选举,更不属左厢提点。 十九日, 牧司言:「欲令河北、河东、陕西有都总管,各于本路近环庆系官草地置监一所,令陕西监牧司将马约定年额,牵送上京外,据余数逐旋分拨与诸路马监。久远既成伦序,即本路马军可以自办。」从之。 十一月十四日,环庆路经略使李肃之、鄜延路经略使陆诜、陕西制置解盐判官李师锡并言:「本路无系官草地,又密迩西界,难以兴置马监。其同州沙苑监近割属陕西监牧司,可以增添马。」诏陕西四路都总管司,更不兴置马监。仰陕西监牧司广市善种,务令(审)[蕃]息,以备逐路诸军阙马。又诏河东路都总管司于太原府交城县置马监。先是,遣尚书(北)[比]部员外郎崔台符往河北东路按官田,将以牧马。汾州得故牧马地三千二百顷,其中有民先佃者,令纳刍豆,以备寒月马上槽秣饲。仍俟明年春,于沙苑监移牡牝五百匹,往本监牧养。 熙宁元年,诏河南诸大马监为孳生监。仍量度宜畜牧地土。在外诸监马地分属两使。时分置河北、河南监牧使,仍有是旨。 八月五日, 牧司言:「系牧马监县令,逐县主簿同管兼令本监主簿同管勾帐籍官物。」从之,仍令转运提刑司不得差出。 二年五月,河北监牧使崔台符言:「诸马监各有奇巧工匠及有会奇艺者不少,欲乞尽拣送本监,换厢军入监。」从之。 八年闰四月五日,诏沙苑监令复属 牧司,余北京元城等八监并废罢之。时废河南、河北两监牧司,故有是诏。 九年三月七日,诏河北已废诸监廨宇、草场等,并许人户租赁。以上《国朝会要》 高宗绍兴二年十月四日,臣僚言乞置牧马监。诏令三省、枢密院措置。既而枢密院言:欲专委饶州知、通于四望山东西岸等处踏逐系官堪充孳牧 马地(士)[土],置监孳养,蕃息 马。知、通专一提领,每月各给茶汤钱十贯。令枢密院取旨,差曾经马事使臣五员前去饶州,与本州岛提领官同共措置。其孳生马母,令神武诸军并诸路州军 刷系官马,先次具数申枢密院,差人管押前去饶州交割。候纲马到,却令支填。其合行事件,令提领官疾速条具,申枢密院。从之「令枢密院取旨」以下为诏意,文末「从之」二字疑衍。。 三年六月二十三日,三省、枢密院进呈置监牧养马事,上曰:「马政不可缓,然须择人而任之。杀马之禁,尤当严切。」〔吕〕颐浩等曰:「杀马之罪与牛等,顾民间未知之。」上曰:「可令有司举行,犯者必捕之,则奸可戢矣。」 八月十九日,提举饶州孳生监牧事郄渐言:「朝廷遵仿祖宗旧制,置监鄱阳,推行孳生之利。牧地不可以不广,棚井不可以不备,草料不可以不储,林木不可以不植,烽堠、壕堑不可以不置。务在当职之吏公共办集。今主管监牧已委知,通,而责令佐未有明文。」枢密院勘会:「双港置孳生监牧地,去州不远,已降指挥,专委知、通兼行主管,难以更责令佐。」诏孳生监牧司棚井及应合用物色如阙,仰郄渐一面移文知、通应办。 九月二十二日,郄渐言:「近降指挥,监牧地踏逐系官地土。缘双港近下难得全系官田,如有民田,将系官田拨换。如不足,即支还价钱。切详所降指挥,盖欲使地土宽广,以便出牧。缘创置之初,务在早获就绪。今来内有合行拨换官田,肥瘠高下,事须相当。充置民田,所估价直,理须优厚。以至给还之间,无令减 留滞,方始易于兑买。仍出给公据,付人户收执照会,庶几公私平允,无搔扰之患。」兵部勘当,欲下江南东路转运司,依郄渐所乞事理施行外,户部右曹契勘:「常平司所管田产,依法并估价出卖。如未售,即量立租课,权召人承佃。其卖到钱并所收租课,并系充常平赈济等支用。欲乞下江东提刑司及常平司,取见置监牧地内有常平司所管田产,令本监依(宝)[实]直价钱兑买,并行下提举饶州监牧司照会。」诏依户部勘当到事理施行。 四年四月二十七日,枢密院言:「提点临安府孳生牧马监杨志悯申,得(有)[旨],临安府置孳生牧马监,差志悯兼充提点官。所有合行事件,条具申枢密院。(令)[今]先次条具下项:一、契勘更令诸处官马甚多,若不别立印号,切恐无以辨别。欲乞行下所属,打造篆文牧字火印,于 马左跨上烙印记号。仍乞本监添置如意郡记,于马尾靶上烙号。所贵与诸处号记不同,有所辨别,亦隔弊幸。一、合用等仗星、拍子,乞下所属制造四尺一寸至四尺七寸七色等仗并拍子;给降应付行使。」诏依工部行下所属制造,缴申枢密院给降。 八月十八日,诏于余杭县南上下湖置孳生牧马监,知州充兼提举官,通判充兼同提举。 二十一日,诏孳生牧马监巳差官外,其余杭县知县、尉并兼主管牧地。 十三年六月二十八日,吏部言:「都大主管成都府、利州、熙河兰巩秦凤等路茶事、兼提举陕西等路买马监牧公事贾思诚契勘:『成都府里外两马务监官,依元佑六年 令,从本司辟差小使臣充。自建炎三年,宣司改差文臣主管。今乞将上件员阙,依法专差能干事小使臣,仍从本司选择奏辟。所有其它州府马务监官,亦乞依此。』本部勘当,欲乞依本官所乞施行。」从之。 十二月二十一日,江东安抚大使司参谋官观国言:「濒江沿海水草宽美之地,皆可分置马监,以广孳生之利。然牧养之道,亦必有方。宜择精明强干之人,先备行在马监使令,俾令习知其事,然后委用分典监牧,必能审寒暑之节,适饮饲之宜,羁剪调御,皆得其所。量劳绩等次,以加旌赏,人人得尽所能,马必至于蕃息矣。」从之。 十六年九月十六日,宰执进呈四川茶马司等处相度到马监利害,上曰:「太祖皇帝初有天下,沙苑置监牧马,就渭州水草,后来京师亦于门外置监。南方与北地水土不同,难得牧马去处,更宜详究利害。」 十九年四月六日,诏:「孳生牧马以五百匹为一监,差置监官二员。每牝马一百匹、牡马二十三匹为一群,零匹付群。每群差军兵、医兽七十人,将病〔马〕别置监,差官一员,军兵、医兽据马数差破,医治养喂。如倒(弊)[毙]一厘以下、生驹五分,监官转一官;倒毙三厘以下、生驹四分,减三年磨勘;倒毙六厘以下、生驹三分,减二年磨勘。军兵、医兽全无倒〔毙〕,节级、槽头、医兽各转一资,军兵支钱一十贯;倒毙一厘以下、生驹五分,节级、槽头各转一资,仍支钱七贯,医兽支钱一十贯,军兵支钱一十五贯。选牧放岁久,依名次补二人充槽头。(倒)[头]毙三厘以下、生驹四分,节级、槽头各转一资,仍支钱五贯,医兽支钱七贯,军兵支钱一十贯;倒毙五厘以下、生驹三分,节级、槽头各转一资,医兽支钱五贯,军兵支钱七贯。倒毙及二分、生驹三分,监官罚俸一月;倒毙及三分、生驹二分,展一年磨勘;倒毙及四分、生驹一分,展二年磨勘;倒毙及五分、生驹不及一分,展三年磨勘。军兵、槽头、节级、医兽倒毙及二分、生驹三分,杖六十;倒毙及三分、生驹二分,杖七十;倒毙及四分、生驹一分,杖八十;倒毙及五分、生驹不及一分,杖一百。」从枢密院承旨司所请也。 八月二日,诏:「牧马监孳生蕃息,官吏推恩下项:武节郎合门宣赞舍人崔良辅特转一官,武经大夫合门宣赞舍人班毅、从义郎合门祗候黄思齐各特转两官,白身人华安道、庄思永并特与补承信郎。」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隆兴元年九月十六日,枢密使、都督江淮军马魏国公张浚奏:「承中使邓从义传旨,令置孳生马监。欲乞于扬州踏逐水草稳便去处,起盖监屋,就委守臣向子固提举,许差监官文武臣共二员。内先差一员干置,余候措置就绪日差。」从之。 十月十四日,诏支钱五万贯与向子固,措置马监使用。 十二月三十日,诏茶马司将岁额川陕纲马,差人管押至汉阳军驿歇泊。仍令三衙及江上诸军将合得纲马,差人前去,就汉阳军取押。委虞允文提领措置。合用钱粮等项,仰湖广总领所应副。合行事件,令兵部看详,条具申枢密院。 二年二月十二日,知扬州向子固言:「准指挥,于本州岛踏逐水草稳便处,起置到孳生监了当。今相度,且以一千匹作一监。近缘江淮都督府拘刷过户马计四千余匹,即目无可收买。今诸路大军春拣,欲乞下镇江、建康、江、池州驻札军,于拣退马内,选无肺疾四尺四寸以上堪充马公、马母,发付本监。」诏:「马虽有疾,不妨孳生,但将不中披带发付扬州监。」 五月十四日,户部侍郎、淮东宣谕使钱端礼言:「契勘扬州孳生马监有名无实。见今牧养马一百二十八匹,皆驽骀下驷。设有孳生,亦不堪用,枉费官钱。欲委本路招抚司相视堪披带者,分拨诸军;不堪者估价出卖。钱同见在钱桩管,听候指挥。所有监屋,乞存留应副军马安泊。」从之。 干道三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枢密院言:「勘会川陕纲马经由水路,已降指挥废罢。所有陆路,合行置监歇泊。」诏令方滋踏逐措置,申枢密院。 四年正月二十九日,诏令赵撙于汉阳军踏逐地段,修盖马监,令纲马歇泊。专委赵撙提领,以收发马(盗)[监]为名,仍于鄂州诸军拣汰军兵内选差五(伯)[百]人养喂,及于统制、统领官内选差一员提辖。所有修盖监屋、槽具、请给、草料等,令总领所应副。余合行事件,令赵撙条具申枢密院。 五月十四日,兵部言:「茶马司差使臣自成都府及兴元府押马至汉阳军马监。全纲至,倒毙不及二分,减二年半磨勘;倒毙寄留及二分至不及三分,展二年磨勘;倒毙寄留及三分,降一官资。每增及一分,更展一年磨勘,余分数准此递展。若纲中有疮疥瘦瘠者,亦合除豁。已行约束,今寄留倒毙,犹自数多。」诏:「今后纲马到监,将寄留倒毙及四分以上押马使臣并所押纲马,令赵撙差人管押赴枢密院,听候指挥。」 十二月七日,四川宣抚使虞允文奏:「京西、荆南之地,宜置孳生监。于陕、蜀买骒马四千,岁率以二马计一驹之数,不五年,可得万马。况草地丰余,马食自足。臣顷使京湖,见荆南鄂州军亦以骒马为用。臣已拨钱十万与张松年额外计置,不数月间,已买到五百余匹。若得旨奉行,不三数年,可足四千之数。」诏令张孝祥、司马倬、赵撙、张青同共相度措置,条具利害,申枢密院。 五年四月十四日,枢密院奏:「勘会近降指挥,于汉阳军收发马监。已选差统制官赵宏提辖,并汉阳知军同提点。合立赏罚,以示惩劝。诏令赵撙岁终开具到监并倒毙纲马匹数,申枢密院,比较赏罚。医兽合干人,一就具申施行。 六年三月八日,知荆南军府刘珙言:「得旨,于荆南管下踏逐到地名龙居山措置牧马。养五百匹,合差官兵二百四十人。已行下荆南等一十州军,于拣(大)[汰]离军人内依数刷差,尚虑不足。今又承鄂州都统赵撙备坐指挥,所置马监二(十)千匹,合用养马官兵二百二十人。切虑差拨不行,必致误事。欲望行下邻差浙西州事此句疑有误。,于拣汰人内选差。」从之。 六月七日,枢密院奏:「勘会昨赵撙于德安府应城县置孳生马监,乞用骒马二千匹,令茶马司计纲起发前来。」诏令茶马司将年应付赵撙军骒马十纲尽数起发,赴应城县马监,仍令赵撙照会,措置施行。 九月八日,三省、枢密院奏:「勘会三衙战马,见于浙西州军牧放。缘地气卑湿卑湿:原作「黑蒸」,据本卷二一之三四载同奏改。,并喂饲茭草,多致病瘦。已降指挥,移去建康府。所有衙日后取到纲马,理合一体。」诏令三衙行下取马官并(阙)[关]沿路州军,径赴建康府。委总领同统制官审验印烙,日下放行草料,交付逐司牧马官。其赏罚,并依纲马到建康府体例施行。仍具收到马毛色、尺寸、齿岁数目,申枢密院。 九年闰正月二十三日,鄂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吴挺言:「本司承准应城县孳生马监,自置监至今三年,收到监马六百三十疋。除倒毙外,见管三百三十疋,占破养马军兵三百三人,用过钱米草料添支共约十万余贯;收到驹子五十一疋,除倒毙外,见管三十五疋。不唯委是虚费财用,欲乞将本监截日废罢,马拨归军中,军兵各归元来去处。」从之。 二月二十三日,枢密院言:「勘会昨置汉阳军收发马监,遇茶马司发到纲马,并许歇泊一月,将肥壮者拨发。其病瘠者,责令养餧医治。今来到监日久,病瘦者甚多,而方到监者有臕无病,显是本监提辖有失督责。已降指挥,委鄂州都统制提领,并差统制提辖,汉阳知军同提点。切恐都统制军务至重,汉阳知军权轻,难以责办。理宜措置。」诏更令湖北漕臣每旬轮差到监提督。依立定格法,每旬与见今提领、提点、提辖官同(御)[衔]具申枢密院,仍关牒茶马司,照会施行。有每岁比较赏罚,照应前后素降指挥施行。 五月六日,枢密都丞旨兼知荆南府华衡言:「照得荆南龙居山马监见在骒马等一百二十疋,置监数年,止生到驹子十余疋,不堪披带乘骑。见今差破官吏军兵一百五十余人,岁费万缗,诚为无补。乞将马监废罢,马拨归荆南神劲军,官吏、军兵发归元来去处。及见管钱物、草料、马监、屋宇之类,委自安抚司拘收,申枢密院。」从之。 十九日,诏:「御前南荡孳生马监可罢。见管马令丞旨司验火印讫,均拨付殿前步军司。官兵发归元来去处。其所占地,令转运司拘收,召人请佃。内有侵占民地,照契给还。」 二十日,诏李楷:「马监驹子内选留骑成大驹子二十疋,拨付御马院收养,并合发军兵内存留一百人。」 二十四日,宰执进呈御前马院开具到罢南荡孳生马监官兵并见管马及草料等数。上曰:「马监所占田地极广,今既还之于民,甚便。」宰臣梁克家奏曰:「此事出自圣虑,断然行之,民受其利。」 十一月十二日,枢密院言:「勘会四川纲马已降指挥,令三衙并江上诸军差人前去取押。所有汉阳军马监系歇泊去处,将病马权留医治,后痊可附纲起发。全藉监官专一管干医牧排发。」诏令吴挺于本军统兵官内选差官一员,专一措置。岁终比较赏罚。以上《干道会要》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一 估马司 估马司 在建隆坊,咸平元年置。掌纳诸州所市马估直、验记、置牧养。以诸司使副一人勾当。真宗咸平元年十一月十(十)三日,西京左藏库使杨允恭言:「准诏,估蕃部及诸色进贡马价,请印一(釭)[钮]。」诏以估马司印为文。 六年七月,诏自今蕃部中卖骡马及诸班格尺者,量与添钱收市。 景德元年九月,诏估马司收到蕃部省马,将良驽中分,与两骐骥院收管。 大中祥符二年十二月,诏估马司:「每省马到京,若军士慢易,失于 举,不(甚)[堪]者量行区分,或与免放。」 三年正月,诏诸州差押蕃部省马到京,令逐处具肥瘠分数公文付之。令估马司据以交割点检。 四年五月,诏:「应臣僚进马,委本司看验。如无病堪支遣,即分送骐骥院。若有病患及十五岁以上不堪支配,即回赐本官,仍具因依牒报讫奏。」 八月,诏估马司每收蕃部鞍马,须依久例相度,两平估计,不得亏损官司。 七年八月,诏定押省马上京纲(宫)[官]殿侍抛死寄留决罚条例。 天禧元年十一月,诏估马司今后收纳臣僚谢恩并节序进奉马时,监勒兽医人子细看验。以上《国朝会要》。《续会要》以下无此门。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一 牧马官 牧马官 监牧使:河北、河南各置一员,以朝臣二人充。旧有 牧制置使,以枢密使领之。嘉佑五年八月,以权陕西转运副使薛向专领本路监牧及(贺)[买]马公事,相度原州德顺军置买马场。其同州沙苑监并凤翔府牧地勾当使臣,更不下 牧司举官,并令薛向保荐。熙宁元年,诏河南、河北置监牧使统领外监,不隶 牧制置。八年,诏废河南、河北监牧司,沙苑监复属 牧司。 政和五年五月二十五日,枢密院言:「专(功)[切]提举京畿监牧司状:『准令,祠庙献马,限一日申所属州。本州岛二日具牡牝、毛〔色〕、齿岁、尺寸,差人依程牵赴提举监牧司纳。本司契勘自来止是据凭诸处差人牵送到献马匹数,送孳生监牧养,即未有约束关防。深虑逐处及至京沿路不顾公法之人,与差牵送马人得以作弊,隐匿贸易,难以检察。本司相度,欲乞今后合送纳祠庙献马,辄敢隐匿贸易者,依条断遣外,并不以去官赦降原减,庶革奸弊。』今检会大观三年十二月十四日枢密院修立下条:诸州纳到祠庙献马,送孳生监牧养。政和令:诸祠庙献马,限一日申所属州。本州岛三日内具牡牝、毛色、齿岁、尺寸,差人依程牵赴提举京畿监牧司纳。本司看详诸祠庙献马,若盗诈或贸易,虽有条断罪,诚恐未足禁戢。况关防亦未严备,理宜增立约束及注籍拘管。其在官之人有犯,既非缘公,无用去官之理,不须修立去官。若以隐匿为文,亦似未至详显,合明立盗诈之文。今拟立如后:『诸盗诈或贸易祠庙献马者,不以赦降(厚)[原]减。诸承报祠庙献马计程不到者,移文勘会。诸祠庙献马,本州岛依限差人牵纳外,别具马记验去处,记验谓吊星、玉面、前后脚白之类。入马递预报。专切提举京畿监牧司仍岁终具献马人姓名、逐匹字号,供报本司。』」诏依条修定。 宣和二年九月二十二日,兵部奏:「检会已奉御笔,罢给地牧马,置监去处,并如旧制。札付兵部,遵依已降御笔处分,具今来合置监及官吏人兵等具状申。本部检准政和三年四月二十日三省同奉圣旨,罢郓州东平监。宣和二年九月二日,三省、枢密院同奉御笔:『政和二年十二月以后给地牧马条法,可并不施行。应租佃牧地及置监去处,并如旧制。应合措置事件,令逐路提刑司措置以闻。』勘会给地召人养马,系自政和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推行,时只管同州沙苑监、东平府东平监时:原作「日」,据本卷兵二一之三二所载兵部奏改。。至政和三年四月内,因给地牧马,废罢东平监一所。今承指挥,给地牧马条法更不施行。应租佃牧地故置监去处,并如旧制。窃虑合以政和二年十二月未行给地养马旧制置监去处施行。所有差置官吏人兵等,伏乞令本路提刑司依已降指挥疾速措置施行。」诏复置东平府东平监,余依兵部所申。以上《续国朝会要》。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一 祷马祀 祷马祀此题原作眉批。又此门之前有手批「马政」二字,为《永乐大典》原有事目,今限于体例删去。 太宗太平兴国五年十一月十日,帝亲征河东。出京前一日,遣右赞大夫耿振就马祖坛用少牢行祷马之祀。 真宗景德二年六月二十五日,群牧司言:「按《周礼》:仲春祭马祖,天驷也。仲夏祭先牧,始养马者。仲秋祭马社,始乘马者。仲冬祭马步,灾害马者。既载国经,实助马政。虽有司常祀,然而监牧之内,因识旧仪。望令骐骥院诸坊监务各置庙,设四神像,每四仲月,委本司官以公钱致祭。冀遵典礼之文,用集宜主之礼宜主:疑有误。。」诏崇文院检阅故事以闻。检讨官杜镐等上言:「四神各有本坛,以时奉祀,难别建庙。但古礼用羊一,今止用羊豕肉一斤八两。」诏罢置庙,祀用一羊。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一 牧地 牧地 太宗淳化五年十二月,诏阅视通利军等数十处牧马草地图。先是,太宗以国马多地窄,虑公私互有侵冒,遣中官与使臣同往检责。洎进地图,指诸牧地甚宽,不为民害也。 至道二年闰七月,诏邢州先请射草地,并令拨归牧龙坊。自余荒闲田土,听民请射。先是,诏应荒闲田土许民请射,充永业,其间多有系牧龙坊草地者。州与本坊互有论列,以未能决,乃遣中使相度而有是命。仍俟秋收毕,乃得取地入官。 真宗景德元年四月,命殿直〔宋〕垂远乘传往原、渭、仪等州及镇戎军案视放牧草地。先是,垂远上言四(川)[州]军界有白草,可岁刈取百余万束,以秣饲战马。真宗曰:「西鄙未能罢兵,飞刍最费民力。(偿)[傥]如所言,甚济民费。」故有是命。 七月,知并州王嗣宗言:「西面诸州军所市马可以给战士者,并实时送北面军前,瘦弱者并牵赴阙。汾州地凉,接楼烦,诸监美水(章)[草],望令于此处放牧。暑月道远,免致死损。」从之。 十月,群牧判官王晓言:「准诏,诸州不堪放马闲田,召牧户耕种,不可许有田输税户弃业分房请占。又缘浮客户多苦贫乏,应募者少。请依州县职田例,招主客户种莳,以沃瘠分为三等输课。其州县官吏、使臣,如招得民力,依元诏批历为劳绩。」从之。 二年八月,以开封府学究郑麟言,卫州新乡县东有牧龙乡草地百余里,为户民所占,输租税。乃诏殿中丞祖昌世、内侍高班石惟清同往按视,凡得六百九十余顷,冒佃者三之一,并伏还官。以麟补三班借职。 三年八月,令河北沿边不得焚牧马草地。 四年十月,群(牝)[牧]司言:「诸监以草地充屯田,遣卒种莳,所入不充其费。今马数益多,阙人牧放,请废屯田,仍为草地,委所属州县标其疆畛,免公私侵占。」从之。 大中祥符二年正月,群牧制置使陈尧叟等言:「准诏旨,群牧岁息马及万,则分为两监,监标牧马地,令臣等规画以闻。望下京东、京西、河北、陕西转运使并知郓州马元方:除旧系官草地外,应古来坊监、旧牧龙坊草地系官闲田,即标立封堠。其远年逃土及今闲田有与民田相接者,官利市之,或易以沃壤,无妨农种。仍令判官李克勤、田谷往来巡视,俟标定讫,本司上其勤课,请行旌赏。」从之。 三月,群牧制置司言:「内外监牧所管草地,虽已各起立封识,委随处检校。自今欲令每季具帐付群牧司管系。」从之。 三月八日,诏曰:「汶上奥区,东巡所出。比从行庆,用慰来苏。苟刍牧之是资,虑农桑之失业。特敷朝旨,永惠斯人。其令侍御史裴宗元、比部郎中袁逢吉、群牧判官李克勤等,所标郓州牧马草地,并特给与见佃户为主。所要牧放草地,别经度以闻。」 四年十一月,(言)[诏]西窑务停废空闲地,据元系官步亩封标,充牧马草地。仍计会本系检量系:疑误。,起立封堠。 七年三月,侍卫马军司言,雍丘等县牧马地多,为民所盗耕。诏遣官于本县按籍参定,立堠以表之。 八月,诏兖州管勾充牧马草地,并给还本主。其系官闲地,亦许人请射耕佃,群牧司不得指占。 仁宗景佑元年六月二十五日,三司户部副使王沿言:「乞令邢州更不供申群牧司洺州广平监牧马草地文帐。其洺、赵州先许人户佃牧马草地,亦依例施行。」从之。 庆历二年正月,诏权以同州沙苑监牧马地为营田。 嘉佑四年五月十九日,差都官员外郎高访往河北路,先与逐监官员标定合召人耕佃牧马地土,不得多占顷数。凡得剩田三千三百五十余顷,岁课一十万七千八百二硕、绢万三千二百五十一匹、草十万一千二百三十束。 七年在月,诏洺州广平监牧地听民请佃之。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熙宁元年二月四日,群牧司言:「枢密副使邵(兀)[亢]乞将监牧马剩地各立田官,仰专管耕种之政,以成牧养之利。勘会左右厢马监草地,实管四万八千二百余顷。今约以马五万匹为额,每匹占地五十亩。大名、广平四监共一万五千余顷,剩地不多。并原武监所管凤凰陂八百顷,系自来与诸坊监共占牧放。欲并且依旧外,所有原武、单镇、洛阳、沙苑、淇水、安阳、东平等监地三万二千四百余顷、马三万六百匹、额数占放外,可以择良田一万七千余顷,召人租佃,牧草粟以备寒月支用,委是利便。」从之。 十二月,权河北监牧使崔台符言:「乞应系牧地人户已占佃者,并令供析所出租税。今后尽归本路监牧司支用。」从之。 二年十月十四日,诏令群牧司检寻故(也)[地]租帐。 三年六月二十三日,群牧司言:「知扶沟县姚辟乞自今永占马牧地权给草此处疑有脱文。,欲(令)[今]后院坊、监牧永占草地,如去坊、监地远,即令使臣等驱喝,于近便州府县镇乡村系官屋宇,或寺观、祠庙安泊,支草七分、粮五胜。候晴霁依旧。所须什器,所在官司应副,仍同(供)[共]照管。」从之。 四年正月十九日,枢密〔院〕言:「诸路见行根括牧地,颇闻搔扰。春耕失时,虑妨农务。欲权罢根括,候将来农闲,别听朝旨。」从之。 五年四月二十七日,相度诸班直诸军牧地司言:乞依勾当官董钺状,将侵耕牧地分为三等出租。从之。 七年二月四日,诏废郓州东平监,以其牧地听民出租。 元丰元年六月四日,诏:「牧地租课,诸路委提点刑狱、开封府界委提点司催纳。每年秋科限满次季具纳欠数,上群牧司;任满无欠或欠不及二分,令本司保明取旨;即及三分以上,并奏 。」 三年正月二十八日,诏:「(郡)[群]牧废监及诸军班(牝)[牧]地租课积年逋欠,遣太常博士路昌衡、秘书丞王得臣,与逐路转运司、开封府界提点司按租地,依乡原例定租课。据岁输之物,酌三年价为准,及合纳见钱,付逐司为年额。若催趣违滞,以擅支封桩钱法论。」 六月十五日,都大提举淤田司请以雍丘县黄酉等十棚牧地为官庄田。从之。 六年六月十三日,提举河北路保甲狄谘言:「卫州远年牧地,乞并拨属牧地官司拘籍,以租课责转运司。」从之,仍令自元丰元年管认送纳。 哲宗元佑元年二月十六日,永兴军等路提刑司言:「昨民庶状,兴平县灵宝乡诸村地土约二百四十余顷,并纳二税。熙宁五年,本县逼(勤)[勒]退为牧地,乞依旧耕种。令本司定夺闻奏。如本路更有将民户税地改为牧地,亦依此。今看详,欲免纳租钱,令依旧。」从之。 四年四月二十二日,诏在京院坊监牧马草地近系太仆寺拘收者,听民间仍旧承佃。从文彦博请也。 绍圣元年六月二十六日,右正言张商英言:「先朝废河北、京西等处马监,募民租佃,而议养马于泾、汧、陇之间,未及施行。元佑初,收已租之田,复置监牧。行之九年,死生羸壮,不足相补,而又买马官历本失陷,殆无文书可考。太仆卿少牵制恩旧,谬悠行遣。望选官会计亏赢,熟讲马政,以修武备。」诏送太仆寺。 三年七月六日,权知邢州张赴等言:「据知任县韩筠等申:请应有牧地县分,许〔等〕第人户投状指请上色一顷,给付人户,自得耕佃而蠲其租,令养官马一匹。各于所属县籍其毛色、尺寸、齿岁、给付。每岁分番就县令佐点〔集〕。若马有死失,许实时申县,自备印给。非点集日,许私自乘骑,不得出本州岛界若干里。如元佃地人户愿养马者,秪令将文契批凿,除其租数。若请不尽并不愿请者,依条召人租佃。赴等看详,陕西沿边置弓箭手,授田不过一顷,养马一匹,又役一丁,一年之间,备边之日虽平时亦当过其半,与今所陈事理相类,而又无身丁之役,有利无害。望朝廷详酌施行。」枢密院言:「先废罢郓州东平、郑州原武两监,及并卫州淇水两监为一。至熙宁八年,诏河南北见管九监内沙苑监令属群牧司,余八监并废。后尽以牧地募民租佃,所收岁租计百余万。元佑初兴复监牧,所费不赀,殊未见 。议者或欲以牧地召人租赁,官给草料,令百姓畜养。或欲责以蕃息,或欲令逐月赴官司阅视决责,或欲分配义勇保(申)[甲],或欲分配等第人户。以此,终不可行。今据张赴所称,体究得民间愿得牧地养马,但与蠲其租课,仍不责以蕃息,俾养马人户无追呼劳扰之患。并不愿者,不得抑勒,可以施行。今欲具为条画牓示,令太仆寺雕印施行。应有监牧地分州县晓谕人户,如第四等以上愿请佃,免纳租课,为官养马者,听(赏)[实]封于本县投状。逐县置历收接,月终,具若干状送州。州县并不得开拆,具数申送太仆寺开排,申枢密院看详,取旨施行。」从之。 四年五月十四日,诏卫州颍昌府马监并废罢。所有牧地,仰太仆寺措置以闻。详见诸州监收。 徽宗大观元年二月二十五日,提举熙河兰湟路牧马司奏:「据通判会州王大年申:本城迂僻地土,据人户陈状,情愿递相委保,各养马一匹。只乞就拨见佃迂僻地土充养马田土。本司检准崇宁牧马令节文,该说闲田若已请射而无力耕,许募人给养官马,即无人户已请佃见出给租课地土,亦许就拨充养马明文。本司未敢施行。契勘给地养马,与出纳租课,其利略等。今来若将人户见纳租课地土,亦许人情愿回充养马,必当早见就绪。」诏给地养马,一取人愿,当不限已佃未佃之数。 四月二十八日,都省札子:「提举熙河兰湟路牧马司奏:检会崇宁牧马令节文,即是孳生战马,皆合牧养。行下诸州点检养马官,取汉蕃人情愿收养逐等官马去后,今据诸处点检养马官申:召募到蕃汉人户,往往愿养骒马,出驹纳官。本司契勘,熙河最出产战马之地,若取人户情愿,养骒马收驹者,听从其便。每匹收三驹,以(勘)[堪]收养二驹纳官,一驹给与马户充赏。其孳生到驹,先拨充养马户死损之数。有余,配本路阙马兵士。如系骒驹,本司别无支配,即取朝旨,拨付近里孳生监。有不堪披带出战及不孳生骒马,乞就近拨与马舍,充填递马。」贴黄称:「兼体访得诸州愿养马户例(合)[含]疑虑,恐养战马,缓急朝廷别有差拨。今若令愿养骒马者听从其便,即人户不疑,出息亦厚,牧马早就绪。伏望详酌施行。」诏依所奏,仍每三驹以〔二〕驹纳官,一驹充赏,不限每匹之数。其骒马户不得过堪出战之半。 二年四月一日,诏:「追述先王寓马于农之意,募人给地,免租收马。行之期年,熙河颇就绪。然徒法不能自行,要在州县协力赴功,以底成绩。可令县镇、城寨、关堡官衔内并带兼管句给地牧马事,佐官同管句,庶使人各知任责。」 五月一日,诏:「昨降给地养马之法,虽以推行,而地之顷数尚少。访闻多缘土豪侵冒,官司失实,牙吏欺隐,百不得一。自今被差括地之官,限一日起发,亲诣地所。如违及不实不尽,杖一百;故隐落者,以违制论。」 六月十八日,臣僚上言:「河朔沿西山林木茂密,为逋逃囊橐。良以经界未明,州郡推避。乞应诸路州军有迂僻山林、沮洳、泺淀,牧马监地丛祠等,并令监司递相关会,明立封界,各以图上,剖析利害以闻。」从之。 政和四年十月二十三日,刑部奏:「据秦凤等路提点刑狱司状:今拟牧地人户久来租佃,若已典当与人,只以见今租佃人为业。即元典当人以一尢钱收赎者听,仍依法养马。若业不离户,却系元业户租佃者,令业户与佃户共养。」从之。 五年八月二十五日,尚书省札子:「勘会河东给地牧马,尚中行施行一年,方奏到文字,尚不足备,及申乞改用邻县人户给请,复只乞上三等,擅欲改给地牧〔马〕之法。」诏提举河东路给地牧马,尚中行送吏部与远小处监当。 宣和二年九月四日,诏:「给地(收)[牧]马,议者本以蕃息国马为言。今诸路倒失,率以千计,自行法至今,即无申到出驹匹数。岁縻激赏,既已浩瀚,马户辄蠲租税科差,致赋役日益不均。因缘搔扰,为害不一。所有政和二年十二月以后给地牧马条法,可更不施行。民户见养官马,令枢密院相度拘收,支填见今(关)[阙]马禁军。仍令逐路守臣兵官专一钤束应租佃牧地及置监去处,并如旧制。内牧地先问旧佃人,如不愿佃,即令见佃人依旧法租佃;又不愿,即依条别召人承佃。应合措置事件,逐路提刑司措置以闻。」 二十二日,兵部奏:「召人养马,系自政和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推行。当时只管同州沙苑监、东平府东平监。至政和三年四月内,因废罢东平监一所。今承指挥,置监去处,并如旧制。窃虑合以政和二年十二月未行给地养马旧制置监去处施行。」诏复置东平府东平监,余依兵部所申。 六年九月八日,中书省言:「河北西路提点刑狱司申:奉圣旨,给地牧马路分劝诱召人养马。自降指挥至今年三月终,召养数多去处牧马官吏,宜与旌赏。州府官通所管县分及一千匹以上,县官及三百匹以上,并各与转一官;六百匹以上,各更减三年磨勘。令提点刑狱司保明合该赏官吏职位姓名申。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绍兴十七年五月一日,上谓辅臣曰:「川、广骒马自来付王胜军,可令镇江府、(进)[淮]南运司标拨官地美水草处放牧。数年间,便见蕃息。此在军政所当留意。」 十九年三月二十三日,宰执进呈牧马赏罚格,上曰:「牧马孳生,为利甚博。朕于近地亲令牧养,今已见效。每岁进呈马驹,皆是好马。若得万匹,分与诸库牧养,数年间便可济用。既免纲马远来死损,又无官兵赏给之费。」以上《中兴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九月三日,孝宗即位未改元。诏御马院放牧马草地,除承买承佃并系官地并依旧存留外,应侵占(盐)[监]地民产、寺观等业,并取干照,日下给还,勿纵官吏因事苛扰。 孝宗隆兴元年五月十四日,都督江淮军马张浚言:「殿前步军司诸军战马,见在湖秀州等处牧放。缘淮甸水草利便,望并发遣前来,就扬州牧放。」诏除未出戍诸军战马外,余从之。 十二(年)[月]三十日,诏汉阳军牧发马监,委本军知军选择宽广平易好水草处充牧放之地。 干道四年七月十六日,诏差左亲卫上将军王权往淮西,与淮南运副沈复、权发遣和州胡昉同措置不系民田荒坡水草地,牧养御前驹马。其后权等言:「相见到和州含山县东十家亭西地名乌土冲一段约十余顷,并系荒坡草地,可作监地。内止有营田陆地五十亩。迄西至昭关,约二十余里,可作牧马放场。东南至沥胡草荡约五里,监地前有华阳洞,涧水通流,亦可以用船般运马草。含山县西地名天公榣一段,约五顷,可作马监。迤西至昭关,约十余里,可作牧马放场。东至县河二里及至沥〔胡〕草荡二十里,可以用船般去马草。上(顷)[项]田段,并不系民田。于内山冲有零小熟田,妨碍牧放往来路径去处,共约计有民田二顷有余。如措置马监日,即乞依市价收买,作牧马往来路径。」诏令淮西转运司将相视到条段,尽行从实打量,标立界至。内民田估价承买,并拨与御前马院。仍令所属州县照管,勿令侵占,不得因事苛扰。 五年二月四日,诏令殿前马步军司各差统制官一员,前去建康府,同江东帅、漕臣于本府近便宽闲去处踏逐牧放马五千匹并牧马官兵寨屋地段,措置修益。所有永丰圩收到稻谷,令淮西总(令)[领]所桩管。 六年九月八日,枢密院勘会:「三(卫)[衙]战马,见于浙西州军牧放。缘地气卑湿,并喂饲茭草,多致病瘦。已降指挥,令就移前去建康府,就水草丰美去处牧放。所有三衙日后取到纲马,理合一体。」诏令三衙行下取马官并关牒沿路州军,取径路前去建康府,委统领同统制官审验印烙,日下放行草料,交付逐司牧马官,如法养喂。其赏罚,并依纲马到建康府体例施行。仍具收到马毛色、尺寸、齿岁数目,申枢密院。 七年正月二十四日,诏令张松将三衙牧放马候青草月分,分拨往逐内殿前司、杨州马军司、和州步军司、六合县一带,就青牧养。 同日,主管殿前司公事王琪言:「本司诸军战马〔共〕四千八百余匹,日食草数浩瀚。其建康府界多是沙田,民产芦荡菜园,少有湖泺出草去处。伏见扬州至高邮军邵百镇一带,多是湖荡茭草茂盛去处茭:原作「菱」,据本卷兵二一之一四同奏改。,望将二千五百匹改移前去扬州牧养。」从之。 二月十三日,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王友直言:「本司依已降指挥,牧马于六合县,就青牧养。照得六合县一带平陆熟田,即无草荡,今见得真州管下团二带巾颇有青草二带巾:疑有误。,水路便于般刈,与六合县相支不远。乞改拨三两军就真州牧放。团窝至扬州二十余里,窃虑殿前司及镇江牧放人兵前来界内打刈青草,别致争竞。乞令总领所委官同镇(州)[江]摽拨,立定界至。」从之。 六月一日,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成闵言:「镇江府艰得草地,乞发战马七百一十六匹、马军并傔兵等共一千二十人,前去扬州就草地(收)[牧]养。」从之。 九年六月二十一日,马军司言:「本司诸军官马未起发往建康府日,逐年于姑城牧放。今来步军司指占,牧放纲马。缘本司别无所种草地,望下两浙转运,将元本司西溪所置草地尽数拨还。」诏令两浙转运司将权借拨与步军司草荡地内摽拨千亩,毋令互有争讼。已上《干道会要》。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一 凉 棚 凉棚 太祖建隆四年五月,诏诸州有战马凉棚露井,并令本县官管勾。 真宗景德二年二月按《长编》卷五九,此条系于三月一日。,诏河北诸州牧马凉棚乏材木者,当以闲散官廨军营及伐官木充用。不足,即市木以充,不得率民及伐其园林。先是,转运司上言当赋棚木于民,真宗曰:「河朔戎寇之后,民力凋弊,不可辄有赋率。又屯兵多罢,战马太半归河南,不须广有营葺。」故有是诏。 三年八月,提点府界凌策言:「中牟县今年计度增修马棚二十七。去年牧马,止用棚十一。望下监牧,来年定合用棚数修盖,庶无枉费。」从之。 四年四月,诏:「闻郓州科率马棚大木于民,而掌纳者复多选退。遣使罢其事,仍劾官吏擅赋之罪。」 天禧元年五月,群牧司言:「赞〔善〕大夫傅蒙请于邢州鹿县南漳河长卢渡造桥,以便放牧。今检本渡课利钱岁止五六十千,望废渡造桥。」从之。 仁宗庆历八年十月二十六日,开封府界提点诸县镇公事李舜元言:「府界一十三县,牧马棚计一百二十六座。每春初,计料修盖,于乡村等人户税钱上预先科配椽箔材料等,令本户送纳,百姓縻费甚大。追呼催督,搔扰不绝。诸县据逐棚井,便一例修盖。及致人马到棚,内有差出军分不来牧放,虚开棚井十有四五,经夏风雨,复为损坏。臣欲乞今后每遇年终,令诸县行移公文,计会殿前马步军司,取索合要棚井数目,候见的确军分,将在县马棚,相度地势高原水草近便者,速行添修,准备人马到棚。其余更不检计修盖,免致枉费财用,疲困民力。」诏送开封府殿前马步军司。 神宗熙宁元年四月八日, 牧判官李端卿言:「旧条:内外坊监委使臣与县官等,用杂使官钱收买青白杨榆,遶棚界至栽种。欲乞立定赏罚,递相交割。如青活及万数,与理劳绩。如依前不切用心,其点检官员并本监使臣,并以违制论。其监牧提点等司不实,亦乞重行朝典。」从之。 诸监牧地,甚有难置棚井之处,欲乞委自本司擘画,召民耕佃。其钱只得收买马种孳生。」诏令施行,以试一岁之效。 二年十二月四日,权河北监牧使崔台符言:「伏 三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诏司农寺、开封府中牟县马棚十七座,召侧近人户三两名看管,许于放牧地耕种上等田三两顷,免纳租课。岁令栽植榆柳,以备棚材。第四等以下,与免本等差役。今后更不以税户棚子祇应。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二 买 马 宋会要辑稿 兵二二 买马 太宗太平兴国四年,诏市吏民马十七万匹,以备征讨。 六年十二月,诏:「岁于边郡市马,偿以善价。内属戎人驱马诣阙下者,悉令县次续食以优之。如闻富人皆私市之,致战骑多阙。自今一切禁之,违者许相告发。每匹赏钱十万,私市者论其罪。中外官犯者,所在以闻。」 八年十二月,诏:「先是,禁民于沿边诸郡私市马,及戎人卖马入官取其良而弃驽者。又民不敢私市,使往来死于道者众;戎人少利,国马无以充旧贯。自今边郡吏谨视马之良驽,驽者刻毛以记,许民市,庶羌戎获利而岁驱马通(阙)[关]市,有以补战骑之阙焉。」 雍熙四年五月,以北虏未平,方资战骑,分遣使臣收买京城及诸道私家所畜之马。凡胜衣甲者,三等定价,颇优以市之。次弱者不取,有逸 驵骏不拘常价,皆厚给其直。 真宗咸平六年二月二日,泾原路总管陈兴言陈兴:原作「陈与」,据《长编》卷五四、《宋史》卷二七九本传改。:「渭州镇戎军皆置市马务。然镇戎所须钱帛,皆自渭州辇置。乞废镇戎军市马务为便。」帝曰:「朝廷比置镇戎军,劳费守戍者,盖亦欲通戎人卖马之路。今遽废之,恐部族惑于闻听。令但存之,徐为制置。若渭州优其价直,即戎人皆来渭州,自然免运送钱帛之费,而且无废镇戎买马之名。」 三月,夔州路转运使丁谓言黔南蛮族颇有善马,请致馆设,给缗帛,每岁收市。从之。 七月,诏陕西振武兵依河东广锐例,官给直以市战马。广锐兵官给中金以充马价,相与立社,马死则共市而补之。振武兵愿从其例,因而许焉。 景德二年正月,诏:「沿边诸州所市战马、旧自三岁至十七岁者,官悉取之。自今只市四岁至十三岁者,余勿禁。」 天禧元年八月四日,诏:「戎州市得夷人马,旧送遂州拣选。自今有小弱不任支配者,委峡路钤辖司估其直出卖。」 大中祥符四年七月一日, 牧制置司言:「西路沿边州军所卖马价益高,但欲岁增其数,而多有不任披甲者。望诸州不须增多,但是良马,本司便不比较。」从之。《续资治通鉴长编》、《真宗帝纪》:大中祥符八年七月乙丑,禁河北、河东、陕西缘边部署、钤辖、都监、知州等私买军衣绢染彩,博市府州蕃马。 宝元三年二月十一日, 牧司言和买马价等第。诏第一等五十千,第二等四十千,(等)[第]三等三十千,第四等二十五千。在京以浙绢估实价,外处支见钱。 康定元年二月八日,诏令将三岁已上十三岁以下堪充带衣甲壮嫩好马赴京进卖。经过馆驿,支给熟食草料。 二十七日,诏开封府买马,令权知府郑戬亲躬管勾,仍差同纠察在京刑狱李昭述、三司度支判官王球分置场收买。 五月二十五日,有司上言在京收买鞍马,切虑拥并。诏差群牧判官沈维温、三司勾当公事任颛于开宝寺,群牧判官周越、三司勾当公事张子宪于锡庆院,各置场收买。 庆历元年七月,诏诸路本城厢军军员阙马,听自市三岁以上十三岁以下、高四尺一寸者,官用印附籍,给刍粟。 八月,诏河北置场括市马,沿边七州军免之。 二年三月,诏河北沿边州军置场市马。 六月,诏河北都运司籍民间所养马,沿边有警,则给价市之。 五年七月,枢密院言:「咸平初,陕西振武乡兵许结社买马,以升填广锐军。往岁河东已有此例。今河东诸军阙,广锐指挥人数不足。欲听本路宣毅、义勇、乡军结社买马,官助其价,以升填其阙。」从之。 十一日,诏并、代路许宣毅、义勇、乡军结社买马,官助其价,升填广锐兵之阙。 二十九日,支内府绢二十万匹,付并、府州、岢岚军市马。 六年五月,诏陕西相度兴置屯田夏安期与四路经略司招诱蕃部入中战马。 十二日,诏保安、镇戎军榷场,岁各市马千匹。 八年十一月,环庆路经略使李肃(子)[之]、鄜延路经略使陆诜、陕西制置解盐判官李师锡并言:「本路无系官草地,又去西界咫尺,难以兴置马监。其同州沙苑监近割属陕西监牧司,可以增添牧马。」诏陕西四路都总管司更不兴置马监,仰陕西监牧司广市善种,令蕃息,以备逐路诸军阙马。 皇佑二年八月,群牧司言:「近以河北转运总管等相度权住买马。勘会河北州军诸军阙马至多,乞依韩琦奏,别降宣命下河北诸州军,令依旧收买第一等、第五等鞍马,相兼配填诸军阙数。仍乞令逐处官吏设法招诱收买,逐月依例申奏。其权住收买第六等马,侯丰稔复旧。」从之。 至和元年七月,河北安抚使贾昌朝请以河北诸州军户绝钱并官死马价钱,令逐虏市马,以给诸军。从之。 十二月,群牧司言:「旧制,陕西、河东路十七州军市马,自西事后,止置场于秦州。今内外诸军皆阙马,欲请于环州、保安、德顺军仍旧市马。」从之。 三年八下五日,知并州庞籍言:「勘会本路马军,例各阙马。麟府见管买马物帛数少,乞下三司支拨绢帛五七万匹。」诏令三司支绢三万匹,于府州下卸。是月二十二日,诏三司以绢三万市马于府州,以给河东马军。 嘉佑五年八月,诏权陕西转运副使薛向,专领本路监(收)[牧]及买马公事,仍相度于原州、渭州、德顺军置买马场。(具)[其]同州沙苑监并凤翔府牧地勾当使臣,更不下群牧司举官,并令薛向保荐以闻。初,相度牧马所言:「自古国马盛衰,皆以所任得人、失人而已。今陕西马价多出解盐,三司所支银绢,又许于陕西转运使兑换见钱。今薛向既掌解盐,又领陕西财赋,一切委之移用,仍令择空地置监而孳养之。盖得西戎之马牧之,西方则不失其土性,一利也。因未尝耕垦之地,则无伤于民,二利也。因其材使,久其任而经置之,三利也。又河北有河防塘泊之患,而土多泻卤,戎马所屯,地利不足,诸监牧多在此路,马又不堪,未尝孳息。若就陕西兴置监牧,即河北诸监有可存者,悉以〔陕〕西良马易其恶种。有可废者,悉以肥饶之地赋民,收其课租,以助戎马之费。于此,又利之大者。仍请委向举(薛)[荐]辟官,及论改旧弊。」故有是命。 九月,薛向言:「祖宗朝,环、庆、延、渭、原、秦、阶、文州、镇戎军九处置场市马。泾原路副总管陈兴欲废镇戎市马场,并归平凉。真宗常谕近臣,买马之法不独(蕃收)[收蕃]国马,亦欲招来蕃部,以伺敌情,不可轻易。其后岁月寖久,他州郡皆废,唯秦州一处券马尚行。每蕃汉商人聚马五七十匹至百匹,谓之一券,每匹至场支钱一千,逐程给以刍粟,首领续食;至京师,礼宾院又给十五日并犒设酒食之费,方诣估马司估所直,以支度支钱帛。又有朝辞分物,锦袄子、银腰带,以所得价钱市物,给公凭,免沿路征税。直至出界,计其所直,每匹不下五六十千。然所得之马,皆病患之余,形骨低弱,格尺止及四尺二寸以下,谓之杂支。然于上品良马,固不可得。至于支近上臣僚及宗室,国信往来及拣填马军,岁多不足。请于原渭二州、德顺军三处置场,举选使臣专买马,以解盐交引召募蕃商,广收良马,不支度支钱帛。其券马且以来远人;宜存不可废。岁可别得良马八千余匹。以三千给沿边马军,五千(人)[给] 牧司。」从之。 八年正月月,宰臣韩琦言:「秦州永宁寨元以抄市券马之处,昨修古渭寨,绝在永宁之西,而藩汉多互市其间,因置买马场,凡岁用缗钱十余万、苟荡然流入虏中,实耗国用。请复置场于永宁,而罢古渭城买马。」从之。《涑水记闻》:「八月庚辰朔,节度使王德用自陈所置马,得于马商陈贵,契约具在,非折继宣所卖。诏德用除右千牛卫上将军、徙知随州,仍增置随州通判一员。九月丁未,折继宣责授诸卫将军,徙知内地,以其弟代之。《宋史 吕公绰传》:仁宗时,公绰知秦州安远砦,古渭州诸羌来献地,公绰却之。时弓箭手马多阙,公绰谕诸砦户为三等,凡十丁为社。至秋成,募出金帛市马,马少则先后给之。又,薛向权陕西转运副使,制置解盐兼提举买马监牧。向乃置场于原、渭,以羡盐之直市马,于是马一岁至万匹。《宦者传》:李继和,开封人。庆历中,为河北西路承受。沙苑阙马,诏秦州置场以券市之。继和领职不数月,得马千数,而人不扰「不」下原有「授」字,据《宋史》卷四六八《宦者传三》删。 英宗治平元年八月十二日,群牧副使刘涣言:「所管御马至少,乞令买马州军用心添价收买。勘会到嘉佑四年下陕西、河东路都总管司拣选少嫩迭格尺堪充御马者,鄜延、环庆、泾原、河东路十一匹,秦凤路三十匹。」诏令拣选及收买仍依嘉佑四年匹数,下逐路都总管司。 三年七月二十一日,群牧司言:「据陕西提举买马监牧司言:每年元定买马银四万两、绢七万五千匹。内银本路自有坑冶,兴发银货已多,更不支拨外,欲乞下三司一就兑那紬绢。每年从京畿支拨一十万匹,差使臣管押,递铺般运赴陕府下卸,应副买马支用。」诏令三司于每年合支拨银绢内,只支紬绢共一十万匹,充买马支用。仍支拨堪充军装紬绢,责令易为变转。其四万两更不支。如三司支拨未到,仰监牧司具状闻奏。以上《宋会要》 神宗熙宁元年八月,群牧司言,乞下河东等路市马,每五千匹,赴卫州监牧司。诏令陕西、河东各市一千匹,京东三百匹,仍增价钱有差。 二十六日,诏河北马军并令立社,依陕西、河东例,共备钱助买马。其先给官价钱,并等第增加,仍出内库珠千余万,卖以充用。 十月,陕西同制置解盐李师锡言:「渭州德顺军今年春季买马,比额亏少。访闻秦州界经过道路堡塞,约拦鞍马,不令放来泾原;兼以西事未宁,不敢于西界极边族帐过往。又德顺军界延家族蕃部纳药等称:有贩马蕃客瞎颠等到秦州界,为贼人劫掠,由是少有蕃部贩至军中。渭州蕃部青罗等称:秦州界青鸡寨、董家堡等守把人,要每匹纳税钱百文、盐抄却计作钱数,每千纳十钱足。今已约束,尚虑阻节。欲乞朝廷专委本路经略司觉察,严加约束止绝创并于盐引上纽纳税钱,所贵就近指挥,城寨官吏畏禀,易为止绝。」从之。 三年十月五日,群牧司言:「陕西宣抚使韩绛等奏:比来官私难得好马,盖官价小。乞自今应买马州军添价收买,即客人不愿中官,毋禁吏民收买。本司定骒马不添外,其秦、渭、原、阶州、德顺军见买大马,逐等添钱有差。」诏除阶州马不添外,其余从所请。其价高马小、客人不愿中官者,赴场火印讫,听诸色人收买。 十二月二十七日,群牧判官王晦言:「乞自今原、渭州、德顺军买马使臣任内,每年共添置马一万匹。如使臣买及年额,乞优与酬奖。所少马价,乞下买马司擘划及支川绢,或朝廷支拨银绢应副。勘会原、渭州、德顺军三处,三年买一万七千一百匹。」诏:「今后添买及三万匹,以十分为率,买及六分七厘,与转一官;余三分三厘,均为三等,每增一等,更减一年磨勘。令三司岁支紬绢四万匹,与成都府、梓州、利州三路见支紬绢六万匹,共十万匹,与陕西卖盐钱相兼买马。年终具买马数目及支过钱绢等已支见在,申三司群牧司。其三州军提举买马等赏罚,自依别降指挥。」 六年五月十一日,泾原路经略司言:「德顺军界蕃部收买马,每请官钱外,例各添备价钱。」诏令经略司体量,贴还其价。 七年二月十四日,鄜延路经略司言:「德靖寨管下小胡等族蕃兵见阙战马,乞于本司封桩钱内借支万贯,委官于渭州、德顺军市马,散卖与得力蕃兵。」从之。 八年正月十二日,知成都府路蔡延庆言邛部川蛮王苴 等遣首领,愿以马中卖入汉。诏延庆优加犒设,以示招来。议者以成都府路可市马,特委延庆领其事。原、渭州、德顺军更不买马,以移熙河路置场故也。 九年三月六日,提举熙河路买马司言:「准朝旨,立定起发马纲日限条约。欲令逐场今后如日逐买马数多,才及三五十匹,立便计纲起发。若遇买发数少,五日内买未及上件匹数,即据数解赴合属去处送纳。内熙州马务,受纳熙河州并宁河寨买到官马熙河州:疑作「西和州」。。如三场日逐纳到马数多,才及百匹,合本务于当日编排,次日计纲起发。若纳到五日内未及百匹,即据数拨纲施行。」从之。 四月二十三日,中书门下省言:「勘会川路买马,所买不多,及不耐骑压,难为养饲。兼据逐路官司申报榷茶修路等事,于边计蛮情各有不便。欲罢提举买马官。所有买马榷茶指挥,更不施行,余如旧条。」从之。 九月八日,诏自今应干买马事,并枢密院施行。 十年正月十二日,诏:「今后提举市易司应副过买马司钱,令买马司限一年内拨还。其已少下钱二十余万贯,令市易司于本路息钱内除破,仍自今三司逐年于券马钱内桩管一十万贯应副买马。熙宁九年已支者,并行除破。」《旧闻证误》:熙宁八年正月,议者谓成都路可市戎、泸、黎、雅夷人战马。诏委知府蔡延庆领之。《实录》:七年三月戊申,诏梓路察访熊本措置戎、泸、黎、雅州买马。八月庚午,命蔡延庆提举戎、黎州买马事。八年正月乙巳,延庆言邛部川蛮愿卖马。诏延庆招来之。此时延庆领马事近半年,非事始也。注:八年三月庚戌,延庆并领威、雅、嘉、泸、文、龙等州买马事。 元丰元年闰正月十八日,群牧司乞于德顺军置场买马。从之。 二月七日,诏给盐钞三十万缗,付群牧司买马。 同日,河东经略司韩绛言「乞令弓箭手买四尺四寸以上马,仍勒贴纳亏官价钱。」从之。免贴纳价钱。 三月十九日,群牧判官王钦臣请买紬绢、锦绮及虎豹等皮博马。从之。 十二月二十四日,诏京东西、开封府界将下马军阙马,委逐将召买四岁已上、十岁已下堪披甲马,钱于封桩禁军缺额请受内借支。 三年八月二十七日,群牧司言:「既许养马人户赴司买马,缘陕西买马司岁发马数无宽剩,欲乞于岁计外添买骁骑以上马三千匹,赴本司交纳。」从之。 四年正月二十一日,诏令经制熙河边防财用司,指挥许令弓箭手依官价自买及格堪披带马,赴官呈印讫给付,关买马场日内支价钱,仍充买马司年额之数。 二月二十八日,京东转运判官吴居厚乞同李察募惯习航海之人,因其商贩,踏行海道之通塞远近,开谕女真入马之利开:原作「闻」,天头原批:「闻,《大典》作开」,据改。,询求海北排岸司所在及其兴废之因,俟得其实,条画以闻。从之。 四月十八日,上批:「闻同主管陕西买马司高士言:凡与蕃部交易,动以恶言慢骂之。其侪类每有怨色,亦是阻其来马一涂。可令郭茂恂体究批闻。」 五年正月二十六日,诏:「在先朝时,女真常至登州卖马。后闻女真马行道径已属高丽隔绝,岁久不至。今朝廷与高丽遣使往还,可降诏与国主,谕旨女真,如愿以马与中国为市,宜许假道。」 二月一日,泾原路经略司乞下买马司,买四千匹赴本路。许买民马,相兼给诸军。从之。 十一月二十八日,提举陕西买马司言:「本司管总支填递马阙数至多,少有及四尺一寸赴官中卖。欲乞依定价权买四尺二寸或一寸牝马、及十一岁以上,与牡马相兼支遣。」从之,仍不充额。《续通鉴长编》:宋神宗元丰五年秋,鄜延路经略司言:「汉户及归明界弓箭手自买马,乞依蕃弓箭手例,每匹给抚养库绢五匹为赏。」从之。环庆路准此。《宋史长编》:神宗朝,提举陕西买马监牧司言:乞免简发沙苑监捧日马,留为马种。从之。 六年七月二十九日,知延州刘昌祚言,乞量减监牧司年额马数,增价买四尺四寸以上堪披甲马,增置马军蕃落。从之。 八月十一日,提举经度制置牧马司言,已遣官往诸路选买牝牡马上京,乞逐路专责监司一员提举。从之。诸路差提点刑狱官、开封府界差提点官。 九月四日,上批:「提举河东路保甲王崇拯建议:本路教骑人以十分为率,从上取二分,依麟府和市马价,每匹官给钱二十五千,责令买及格马,作五年买足。据见管人二分当得六千九百一十八匹,价钱十七万二千九百五十缗,可支京东路元丰六年上半年盐息钱。不足,即续支下半年钱付王崇拯,月具买马数以闻。其请给之际,官私人有分毫取与,并依在京河仓法。」 十月十八日,提举陕西买马司郭茂恂言,制置牧马司于熙河路买牝牡马,价高于本司所买年额。诏令提举经度制〔置〕牧马司裁减以闻。 七年五月二十二日,提举京东保甲马霍翔言:「买马法无过八岁,及十五岁,给公据斥卖。切以牡马十岁方壮,牝马十七岁犹生驹。乞许买十岁以下牡马、十三岁以下牝马,至十七岁以上,并许斥卖。买马钱先以提举司钱代支,民户均助钱令随役钱纳下京西路施行。」 翔又言:「约京东路齐、淄、青、郓、密、维六州产马最多,可减为五年。濮、济、兖、沂、徐、单、曹州、淮(扬)[阳]军、南京产马差少,可减为七年。登、莱二州马虽多,往往不及格,可依旧十年取足。」诏五年者展为六年,七年者展为八年。余从之。 二十五日,提举京西保马司言:「本路养马十五年数足,乞每都先买二十匹,限岁终足,许本司较量知佐能否,闻奏升黜。」诏依元降年限,每年买及一分。六月十三日,知河南府韩绛言:「京西保马,诏限十五年数足。今保马司遍牒诸县作二年半。京西地不产马,民又贫乏,乞许于元限减五年。」诏提举京西路保马司遵守元降敕限。 六月九日,诏:「河东、鄜延、环庆路各发户马二千匹,河东路可就给本路,鄜延路以永兴军等路,环庆路以秦凤等路,其少数和即以开封府界户马。如尚少,内鄜延路仍以京西路坊郭户马。所发马,官买者给元价;私买者分三等:上三十千,中二十五千,下二十千。以解盐司卖盐钱、阜财监应副市易钱先借支。开封府界以左藏库钱,余以本路钱。专主管官,开封府界委范峋、河东范纯粹,秦凤等路李察,永兴军等路叶康直。其买过户马,限三年。」 七月五日,诏提举陕西买马官展二年磨勘。以有司言岁买马不及额也。 二十二日,上批:「昨尚书省议宽减京畿户马,人遂有慢令之心。帐内但有马数,因事调发,乃见其情。开封府界提点范峋及知开封县李括所奏如可行,宜令兵部条具以闻。」兵部言:「峋奏户马未买,或乘往别路未回,或有病未发。如当起发,即及一纲乃发。本部看详:如乘往河东、陕西路者,乞就支。余如峋请及如括言。马已起发者,即三年买足。」从之。 二十三日,同主管京西路保马吕公雅言:「奉诏,闻本路保马极苦难买。众既争市,价亦倍费,至驽者不减百千。深恐本司近奏所责之数过多,民间未悉朝廷取 在远之意,遂致如此。宜更消息考验,但如元令,聊增其数可也。臣今相度,当减每都之数。今约年终,各以八匹为限,及本路每都一分四匹。今界增倍,若岁买二分,八年可足。其僻县展为十年。」从之。 十二月九日,诏陕西买马隶经制熙河兰会路边防财用司。 八年二月十三日,诏开封府三路保甲所,养官马生驹,不赴官等量,私自市若藏买,并引领牙保及所辖人各减盗及贸易官马法一等,许人告,赏二十千。 哲宗元佑元年三月十六日,枢密院言三路保甲有借到人户私马,并还其直。从之。 五年七月九日,泾原路经略司言:请自元佑三年五月以后根括违法典买蕃部地土人与免罪。许以两顷五十亩出刺弓箭手一人,买马一匹。从之。 绍圣元年十月二十一日,提举陕西等路买马公事陆师闵言:「请自今使蕃汉商人愿以马给券进卖者,于熙河、秦凤路买马场验印,从逐场见价给券,送太仆寺畀其直。若券马盛行,则买马场可罢。」从之。 三年十一月七日,枢密院言:「鄜延、环庆路骑兵阙少。已降指挥,专委提举买马陆师闵每路要及万匹以上。切虑将逐路正兵及汉蕃弓箭手见有马数通及万匹,兼经略司所买马,各未有支配汉蕃人兵分数。」诏陆师闵见马外,逐路增买各及万匹以上,并经略司所买马权不限分数支填。正兵有余,即以次支配汉蕃弓箭手。 四年二月四日,诏泾原、秦凤路各特降度牒百道,提点熙河兰岷等路汉蕃弓箭司回易见钱,支借蕃兵收买战马。 六月十三日,枢密院言熙河兰岷路骑兵阙马数多。诏:「专委提举举买马陆师闵于年额外更买三千匹应副。熙河兰岷诸军并汉蕃弓箭手,令防秋前数足。弓箭手合自备马,关经略司,依所买钱数,宽限催纳元价,送还买马司。」 元符元年五月十四日,诏太仆寺:「自今官马到寺,四尺二寸以上、六岁以下,并送拣马所选讫,方许支使。」 二十九日,枢密院言,河东路买马,科定州军匹数,致令市户于别路倍钱收买。诏枢密院直学士、河东路经略安抚使孙览特降为宝文阁(侍)[待]制。 徽宗宣和二年十二月八日,枢密院言:「管勾茶司事兼提举买马监牧司宇文常奏:勘会陕西买马,自承圣训,遵用元丰旧法,减省收买。去年八月至今年七月终,买到马一万一千六百四十一匹,减省钱一百六十六万六千二百八十一贯二百文。」诏提举买马监牧司具合推赏官吏职位保明申,特差宇文常充提举。 三年十二月十八日,陕西安抚司奏:「准指挥,令本司计置良马一万匹。寻委陕西提举茶马官郭思计置数定。」诏川陕买马万匹,郭思、张有极及官属等升职进官有差。以上《续国朝会要》。《宋史通略》:「大观二年冬十月,诏川茶数品,惟雅州名山,羌人所重。其以易马,毋得他用。余博籴。」《宋史 张若谷传》:「若谷拜谏议大夫、知并州。先是,麟府岁以缯锦市蕃部马。前守辄罢之。若谷以谓互市所以利戎落而通边情,且中国得战马。亟罢之,则猜阻不安,奏复市如故,而马入岁增。」《贾昌衡传》:「泸州边夷蛮,故时守以武吏「以」字原缺,据《宋史》卷二八五本传补。,昌衡请由东诠调选。蛮驱马来市,官第其良驽为二等,上者送秦川,下者辄轻估直而抑买。昌衡请严禁之。」《东斋记事》:河东忠烈宣勇乡兵结社买马,以填广锐禁军。陕西振武亦然。其后,宣毅、义勇官助其价,使买马为社,亦以外填广锐。 高宗建炎二年五月二日,臣僚言:「诸路人户家得养马,不限数目,官司不得拘籍,仍不许差借和顾之类。俟其畜养之久,孳生渐盛,听于所在官司投卖,即日优还价直。」从之。 绍兴元年七月九日,枢密院言,广西经略司乞支本路逐年未起无额上供钱,应副买马。诏令广南西路转运司于建炎三年、四年未起有额无额上供钱内,疾速支拨应副,通前共不得过十万贯。如逐项年额钱已有起在路之数,却于绍兴元年分合起上供钱内按数贴拨。 二年六月四日,广西经略安抚司言:「得旨,于韶州未起内藏库钱内就便桩拨三十万贯作六料,付本司措置收买四尺二寸以上堪好战马。近年以来,马价涌贵,比年时已过四五倍。承平之时,修立马价,即与今日不同。乞于逐等元立价上,从本司酌度,随目今时价,量添钱数收买。」从之。 七月五日,诏令礼部支降广西度牒五百道,及本路出产盐七十万斤,付本路帅臣,许中限一月措置变卖,先次收买战马一千匹,交付新本路提举茶盐、权枢密院计议官范伯思,押付行在枢密院送纳。如限内措置不足,即将本路见存官马均那起发,续将所买马数以次拨还。如用外尚有钱数,即续次收买,差官起发。上件马并系御前要用,诸处不得截拦。 九日,神武右军都统制张俊言:「得旨,令本军差人前去广西取马一百匹赴本军。欲因便令逐官自备钱,令所差去人于广西产马去处,收买战马一百五十匹。乞依所取马一百匹例,每日支破十分草料,应副沿路养喂,仍乞行下本路照会。」诏依,仰张俊丁宁诫约,差去官兵,到彼及在路,不许搔扰生事。 三年正月二十六日,诏:「邕州置买马司,收买高及四尺二寸以上、口齿四岁以上、八岁以下堪披带战马,并经由邕州边界出入,及用邕州寨官并 用说谕收买。今后委本州岛知州专管。每买一百匹,发赴桂州经略司交割。仍每纲须要上等马十匹,桂州经略司专一提举收买。发到马数,委帅臣看验。堪充披带战马,即行交收。如有不依条法,并行退还,令变转别买。今来买马虽已立定格尺、价钱,仰买马官子细相视。虽稍有不及格尺而阔壮堪披带,许量添收买,亦须及四尺一寸以上,仍于纲界状内分明开说。如有未尽未便,委广西帅司速具条画,申请施行。」以枢密院言广西收买战马多是不依格尺,记号不明,或老或怯,不堪披带。故有是命。 二月五日,诏:「广南西路置提举买马官一员,以提举广南西路买马为名,于邕州置司。请给、序官、荐举、人从等,并依本路提举茶盐官条例。并置属官武臣一员,以本路买马司干办公事为名,自邕州至行在,往来催促纲马、驿程等。请给、序官、人从等,并依提举茶盐司条例。所差官,并令三省、枢密院选择取旨。其经略司所差属官,只依旧提举洞丁。其措置收买战马指挥,更不施行。余依近降指挥,令所差官遵守。如有相妨及更有合行事件,条具申枢密院。」以臣僚言:「望明诏有司,于邕州置买马司,差有风力臣僚一员充提举官,收买纲马。本路帅臣不得干预。所有起纲发马等事,乞命有司采访秦凤路茶马司条法,参照施行。」故有是命。是月二十四日,诏令提举广南西路买马于宾州置司,仍从本司踏逐有心力文臣,奏辟一次。至绍兴四年二月十八日,提举广南西路买马李预言:「乞依旧于邕州置司。本司招马官二员,乞依旧从本司奏辟溪洞谙晓蛮情人充应。横山寨并溪洞官,并依旧兼管本司招马,仍带衔上件官。如系经略司辟阙,即乞下经略司,令臣同衔奏辟。」从之。 八日,枢密院言:「已创置广南西路提举买马官,邕州置司。未有每岁立定支降买马本钱。」诏令买马司每年取拨广西路上供钱七万余贯,提刑司封桩钱一十万贯,韶州年额铸发内藏库钱一十万贯铸:疑误,似当作「起」。,仍自绍兴三年为始,逐月具已拨到及已未支使帐状闻奏,并申枢密院。其后十一月二十一日,诏取拨提刑司封桩钱一十万贯,更不施行。 十五日,枢密院言:「广南西路邕州效用蒙赐进状,伏见逐年蕃蛮将马至横山寨货卖,监官将盐彩絁绢高增价钱准折,蛮人好马,不愿博卖,乞行下买马司常切觉察。逐时收补白身效用妄招马为名,请出官钱,私作经营。乞行下买马司,出榜招置有功土人,充本司效用名籍,轮差入界。如招马及数,即优与推赏。蕃蛮将马至横山寨货卖,被洞官并店户等人众私与蛮人交易。欲行下买马司,遍下诸州寨约束。如有马月分,令经过地分预先申闻,令买马司尽数收买。乞行下买马司,出榜晓谕,如诸色人有马赴官中卖,实时支还价钱。及劝诱穷乏之人,小贩盐彩入界,就蛮人博易。若及两匹至三匹,即许逐旋赴官中卖。左右两江知州、知洞已次首领,每员有好马五匹至十匹。乞行下本路及邕州安抚司,踏逐土官二人充干办官,轮番经由左右两江三十六溪洞劝谕知州、知洞及已次首领将马中卖入官,量行支给价钱。」诏札与提举广南西路买马司。 二十六日,提举广南西路买马李预言:「买马价钱,乞于广西钦州盐仓就支拨盐一百万斤应副伓易。诏依。其买盐本钱(今)[令]本路提举茶盐司于应干上供钱内 刷拨还。 三月十七日,枢密院言:「广南西路经略司得旨,委官去邕州横山寨收买战马。其间有出格马钱数倍多,若衮合解发,支付军下,窃虑无以分别。已措置,如有格尺高大,稍堪调习,可充 御前使用,即拣选付本司,委官专一养餧。类聚成数,别差官管押交纳。」诏依。内价钱倍多,买到出格堪好马,逐旋差得力官兵管押前来枢密院送纳。 四月二十三日,诏邕州进士昌悫陈献广南西路买马利便可采,特与中州文学,差充广南西路买马司准备差使。以悫言:「伏见大理国管下善阐府有伪呼知府姓高者,稍习文典,粗识礼仪。前提举洞丁李域差 用,赍牒谕买战马,实时缴申本国国王,令备战马一千匹,应副朝廷。先备马样五十匹,差人呈纳。若是中用,请差人使接引上件马一千匹。差蕃官张罗坚管押,随 用至横山寨。时李域减罢,只令买马官支还价钱,管设张罗坚,遣还本国。乞指挥买马司选差使臣 用有智术之人,入大理国善阐府,重宣朝廷恩信,说谕接引前件马一千匹。如蕃蛮能备战马三百匹赴官中卖者,赐与锦袍一领,银带一条。仍令 用遍谕诸蛮,各令通知。由此,蛮情慕赏,有不待其招而自来者。递年蕃马之来,其间有出格马,厥直太高,蛮人不肯一 售之,有司亦不敢违格收买。溪洞主将或有力之人,搭价交易。乞指挥买马司,如有出格马,并依溪洞两平价数收买,不可循其旧例。西南诸蕃并大理国,分遣 用遍谕买马,不可无(弊)[币]大观买马格,每招马一百匹,支盐一二百斤、彩一十匹与招马人,充入蛮开路结托人信。乞指挥买马司,如差 用入蛮招马,许借官钱充买盐、彩。俟招到马数,乞依大观买马格销破折会。」诏札与〔提〕举广南西路买马〔司〕条划措置, 帛以将其厚意。乞下买马司相度,每去一蕃,约用彩帛几段,以为人信,用提举官衔位封题,付与 用、使臣前去。所贵外蕃见得朝廷礼厚,钦奉其赐,愈加忻慕,则尽招马之术。自来官司差人入蛮干办,须赍盐彩,结托开路,方得前去。伏(由)[申]枢密院。 八月二十七日,进义副尉、前权广西路邕州靖远寨知寨黄迥言:「窃见蕃蛮将马中卖,其买马官除支官钱收买数尽,诸州般运钱、盐未到,无钱可支。蛮人尚有数中卖,官司买之未尽,各依旧牵控,退回巢穴,咸有怨嗟之言。乞自今后许本寨脚店户百姓及溪洞官典、头首有力之家,将钱物明赴官,专差编拦使臣一员监觑,就蕃蛮博买,各将之寨,等量呈验,置簿书、具色样,记其尺格,依旧给付买马人餧养。俟官中般运钱、盐、彩帛到库,即依簿内姓名马样,令各牵赴官,重行等量,印卖入官,依格更给价钱。官私两便,亦不失远人怀慕远来之意。」诏令提举广南西路买马司相度,申枢密院。又言:「朝廷旧法,于本路邕州横山寨招买特磨道等蕃马。元立定等格,自四尺一寸至四尺七寸,逐等各立定价钱收买,只应副本路州军马军调习,备边缓急之用。窃见蕃蛮巢穴有出等高马,官司未曾增钱破格收买。乞于格外自四尺六寸以上、五尺以下高等阔壮、齿嫩大马,增立格价,下措置买马司,官差招马官前去罗殿国等处蕃蛮,别行招诱,赴官收买。」诏令广西提举买马官李预措买,多方说谕蛮人,如有牵到出格好马及阔壮口齿嫩者,许于见立格令价直外,更增添价收买,仍具已措置事状闻奏。 十月十三日,广西抚谕明橐言大理国欲进奉及卖马事,上曰:「令卖马可也,进奉可勿许。安可利其虚名而劳民乎 但令帅臣边将偿其马直当价,则马当继至,庶可增诸将骑兵,不为无益也。」 十一月二十一日,提举广南西路买马李预言:「提刑司言,除无封桩钱外,有见在赡学经制等钱。望下提刑司照会,如无封桩钱,即于赡学经制钱逐给支拨应副。」诏依,许于本路赡学经制钱内通融,取拨一十万贯,通其余见在窠名计五十一万贯,并应副买马支用。 二十五日,李预又言:「本司买发战马,得旨,不许他处收买。今来窃虑行在诸军有画到指挥前来买马,即与本司相妨,致蕃蛮增长价直,枉费官钱,兼恐别致争竞。欲应诸军有画降到圣旨指挥前来本路买马,并从本司一处收买拨付,庶得不致生事。」又言:「本司马纲全藉逐州应副官兵起发。本司于兵马不系管辖,窃恐所差押马官兵州郡别有推托,不肯实时刷那应副,致马纲留滞。望下本路照会,如州郡承本司差押马官公文,即仰疾速差拨,不得别有推托占留。如违,并从本司奏劾。」并从之。 二十六日,李预又言:「本司所买马,全藉沿边州郡协力收买。今来除邕州知州已得旨专管买马外,有宾、横、宜、观等四州,并依邕州例专管买发战马,庶得及时分头责办。」从之。 四年正月十五日,李预又言:「得旨,募土人招诱买马及三百匹,补守阙进义副尉;每三百匹,转一官资。今来措置,如能招到出格驯熟良马,即乞不限招及三百匹之数,许令据所招到数逐旋计纲,差所招人同部押官管押赴行在交纳,保明格外推赏。」诏立定今后招诱买及一百匹各高四尺六寸以上、八岁以下、阔壮无疾、驯熟堪披带马,就差同部押官管押前来。在路无遗阙,倒毙不及一分,与依前项招买及三百匹指挥推恩。 二月十八日,枢密院言:「提举广南西路买马李预请令来置司之初,全藉州郡协力应副,而广右官吏自来 慢。乞应缘买马事务差官干当,行移文字、取拨钱物,并差发押马官兵,州军辄违慢,乞朝廷施行。所贵上下协力,不敢稽缓失事。」从之。 十九日,李预言:「昨支降钦州盐一百万斤,止是取拨一次,未有每年许支拨定额。盖蕃蛮要盐,如川陕用茶,止是博易之物。每年许令依已降指挥,取拨盐一百万斤,可以当钱七万余贯。」从之。 二月二十五日,广南东西路宣谕明橐言:「前广西提举买马李域差 用韦玉等十二人,厚赍盐、彩入外国,计置买马。虽一时逐急措置,然于边防未见其便。讲究买马之术,其说有七:不惜多与马价,一也;厚其缯、彩、盐货之本,二也;待以恩礼,三也;要约分明,四也;禁止官吏亏损侵欺,五也;信赏必罚,以督官吏,六也;马悉归于朝廷,而后付于将帅,七也。七说若行,西南诸国所产可以毕至。今来遣人深入蛮国招诱,小必失陷官物,大必引(慝)[惹]边隙。欲行下广西提刑司,根究诸司盐剩利钱去着,应副买马。仍乞令提举买马司照应臣前件七说,不须差人计置招诱,自足办集。」诏令提举广南西路买马司疾速相度闻奏。其诸司盐剩利钱,仰本司提刑司 刷,具数申枢密院。 五年正月三日,诏以广西买马司起发到马不堪披带,提举李预特降两官。本司买马官武翼郎右江都巡检苏述、进武校尉邕州横山知寨徐大烈、承节郎横山寨兵马兼押李循,并招马官忠翊郎黄光撩、(康)[秉]义郎黄洎,各特降一官资。 六年二月二十八日,川陕宣抚副使邵溥言:「乞免于威、茂州、永康军置场买马。所贵不致引惹边事。」从之。先得旨,于三处买马。以提举买马赵开言稍近后蕃,不欲开广道路,令人马通行。致是上言。 三月四日,宰臣赵鼎论广西买马司空有所费而实无补,欲相度,止令邕州知州专领,留属官一员主管钱物。上曰:「朕于诸事,每思虑必尽。昨计并余杭监收,一岁支费无虑二万缗,自可收买战马百五十匹。卿等更议之。」 三月七日,枢密院言:右承议郎、范直清充提举广西路买马,拱卫大夫、惠州防御使刘远知邕州。其本路买马事件,合行同共措置。」诏令范直清、刘远公共协力,措置收买堪好战马,计纲起发赴行在。又诏知静江府胡舜陟同共措置收买。 五月二十三日,提举广南西路买马司言:「富州侬内州侬郎宏报,大理国有马一千余匹,随马六千余人六千:疑当作「六十」。、象三头,见在侬内州,欲进发前来本司。已帖招马官知田州黄洎遣人前去(就)[说]谕,今春买马已足,别无买马钱物在寨。」诏令广西帅臣更切相度,无他意,即令提举买马官多方措置收买,预行差人体探。如委诣实,可令婉顺说谕,据合用牵马人数随逐前来。或令节次入界中卖,依例支给价钱,不得阻节。仍令帅司密切旨挥经由沿边供职官等,至时暗作堤备,不许张皇,引惹生事。具已措置施行状闻奏。 六月四日,广西路经略司言:「招马 用谭昂去大理国招马,经及八年。至去年九月内,满甘国王差摩诃菩俄托桑一行人赍机密文字与大理国王,具章表匣内,差王与诚、杨贤明等管押象一头、马五百匹,随昂前来。见在侬内佐部州驻札,令昂先次赍牒申报。乞将上项所称进奉象,依自来体例,等量估定价直,优与分数,用火印讫,籍记毛齿、格尺,关申提举买马司,依所定价支钱物酬荅。拣选合格马,别作一项计纲起发。其起发过数,与准年额合买之数。」从之。其后,翰林学士朱震言:「今日干戈未息,战马为急,桂林招买,势不可辍。然而所可虑者,夷人熟知险易,商、买囊橐为奸。愿密谕广南西路帅臣,凡是买马去处,并择谨愿可信之士,勿遣轻儇生事之人。务使羁縻勿绝,边疆安静而已。异时西北路通,则渐减广西买马之数,庶几消患于未然。」诏札下广西帅臣提点买马官常切几察,不得因此致生边患。 八月二十七日,知泸州何悫言:「西南夷每岁之秋,夷人以马请互市,则开场博易,厚以金缯,盖饵之以利,庸示羁縻之术,意宏远矣。管内叙州置场之始也,条法具存,阅时既久,本司弗虔,其弊滋甚。故互市岁马,亏损常直,沮格拣退,减落元数,致马不得售,则或委弃杀食而去。深恐因缘积忿,边隙寖开,可不为之虑 望申敕有司,悉循旧规,革去宿弊。」从之。 十一月二十七日,提举广西路买马司言:「本司招马官黄光败发过马共三千五百匹,皆是自备盐、彩充信招到,(各)未曾沾受恩赏。」诏黄光撩与转一官。 七年闰十月五日,诏:「川陕茶当转以博马。闻吴璘军前尚或以博马价〔易〕珠及红发之类。艰难之际,战马为急,可札下约束。」十一月九日,又喻吴玠,以茶博易珠玉、红发毛段之物,悉痛禁之。 十一月十八日,诏广南西路经略安抚使胡舜陟特转一官。以枢密院言本司买发绍兴十年分纲马敷额,故有是命。 十年四月二十八日,枢密院言:「陕西买马旧法:主管马事官,阶岷巩州、德顺军长吏、通判、熙秦州通判专切提举。今来创行之初,理宜措置。」诏熙州专差帅司提举买马。 十二年四月五日,诏:「广西路经略安抚使胡舜陟、提点买马降授武显大夫吉州防御使权发遣邕州(愈)[俞]儋、措置支拨钱物左(孺)[儒]林郎准备差遣权干办公事贾叔愿、招马官保义郎黄汴、守阙进义副尉黄逑、降授敦武郎提举右江都巡检使苏述、降授从义郎横山知寨王伸、降授承信郎横山寨兵马监押李肇,各特与转一官,点检起发纲马右承奉郎干办公事王次张、右从事郎书写机宜文字胡仔、右从(郎)[事]郎干办公事赵伯柽、右迪功郎监经抚犒赏库收支买马钱物宋许,各减二年磨勘,内选人比类施行。招马官四员:内忠翊郎农案存、承信郎农意,各招马不及五百五十匹,更不推恩。」以舜陟言岁额买马一千五百匹,所有绍兴十一年共买发二千四百五十匹,其一行官员有劳。故有是命。 十五年十月十八日,通判黎州张松允转一官。以任内市马及额故也。 十八年十月二十三日,都大提举茶马司言:「乞将利州钱帛库监官窠阙移就成都府专一管干出纳买马钱物,从本司奏辟。」从之。 二十一年八月十二日,诏西和州管下宕昌马场添买马官一员。从本路诸司请也。 二十六年九月二十八日,权发遣文州鲁安仁言:「文州每岁所收纲马多不敷元额,其弊在所属发茶纲沿路稽缓,遂致货马人户守待,动经旬月,皆惮其来。乞下所属,令专遣官属催督茶纲,经由道路,每遇往来,不得时刻稽迟,庶免留滞人户,便于博马。」 二十九年七月二十一日,枢密院言:「殿前司马步司轮差兵官往(与)[兴]元府马务取押纲马。缘所买九岁、十岁马到行在养餧得成,已是齿岁过大,不堪披带。乞下茶马司督责买马官收买八岁以下齿嫩及格尺堪披带好马,团纲起发。」诏令茶马司相度。如可行收买,即依所申施行。 三十年八月四日,诏:「访闻广西经略司所买岁额马,缘格尺拘碍,今岁约回四千余匹。可令本路帅司措置,来岁据蛮人牵到马并与收买。仍差谙晓鞍马属官一员,就地头相度,收买阔壮齿嫩堪披带马,更不限格尺。侯买一年,别取朝廷指挥。除依年例分送诸军外,其余并发赴行在。」 三十一年三月九日,诏令茶马司严切约束诸场官吏,今后买马,须管尽还偿直,实时支付,不得减 积压,及不得虚用文券折当。如有违戾,按劾闻奏。仍多方说谕蕃夷,每将齿嫩堪披带马中卖,先次开具见今买马则例,申枢密院。以上《中兴会要》。《岭外代荅》云:「自元丰间广西帅司已置干办公事一员于邕州,专切提举左右江洞丁,同措置买马。绍兴三年,置提举买马司于邕。六年,令帅臣兼领,令邕州守臣提点买马,经干一员,置廨于邕者不废也,实掌买马之财。其下则有右江二提举:东提举掌等量蛮马,兼牧买马印;西提举掌入蛮界招马。有同巡检一员,亦驻札横山寨,候安抚上边,则率甲兵先往境上警护。诸蕃入界,有知寨、主簿、都监三员同主管买马钱物。产马之国曰大理、自杞、特磨、罗殿、毗那、罗孔、谢蕃、滕蕃等,每冬以马叩边。买马司先遣招马官赍锦缯赐之。马将入境,四提举出境招之,同巡检率甲士往境上护之。既入境,自四城州行六日至横山寨,邕守与经干盛备以往,与之互市,蛮幕樵门而坐,不与蛮接也。东提举乃与蛮(酉)[酋]坐于庭上,群蛮与吾兵校博易,等量于庭下。朝廷岁拨本路上供钱、经制钱、盐钞钱及廉州石康盐、成都府锦,付经略司,为市马之费。经司以诸色钱买银及回易他州金锦彩帛,尽往博易。以马之高下,视银之重轻。盐锦彩缯,以银定价,岁额一千五百疋,分为三十纲赴行在所。绍兴二十七年,令马纲分往江上江:原作「纲」,据《岭外代答》卷五《经略司买马》条改。,诸军后乞添纲。今元额立外,凡添买三十一纲,盖买三千五百疋矣。此外,又择其权奇以入内,不下十纲。马政之要,大略见此。马产于大理国。大理国去十五程尔。中有险阻,不得而通,故自杞、罗殿,皆贩马于大理,而转卖于我者也。罗殿甚迩于邕,自杞实隔远焉。自杞之人强悍,岁常以马假道于罗殿而来。罗殿难之,故数致争。然自杞虽远于邕,而乃迩于宜,特隔南丹州而已。绍兴三十一年,自杞与罗殿有争,乃由南丹径驱马,直抵宜州城下。宜人峻拒不去,帅司为之量买三纲,与之约曰:『后不许此来。』自是有献言于朝,宜州买马良便。下广西帅臣议,前后帅臣皆以宜州近内地不便。本朝堤防外夷之意,可为密矣。高丽一水,可至登、莱,必令自明州入贡者,非故迂之也,政不欲近耳。今邕州横山买马,诸蛮远来,入吾境内,见吾边面阔远,羁縻州数十,为国藩蔽,洞丁之强,足以御侮;而横山敻然,远在邕城七程之外,置寨立关,傍引左右江。诸寨丁兵会合弹压,买马官亲带甲士以临之,然后与之为市,其形势固如此。今宜州之境,虎头关也,距宜城下三百里。一过虎关,险阻九十里,不可以放牧。过此即是天河县平易之地,已副宜城矣。此其可哉!」《名臣言行录》云:「当时买马路久未通,吴璘首开之。贸以茶彩,抚以恩信,招致小部族首领四十二国,马道行而人赖之。」《邕州志》云:「绍兴五年指挥,每岁正额一千四百疋,以十分为率。建康、镇江、鄂州每处三分,(各)[合]九,池州一分三纲。隆兴元年指挥,于买到纲马数内选出格良马,每三十疋为一纲,押赴行在,投进十纲。二年指挥,于岁额外收买六纲,发赴襄阳府。干道元年指挥,于岁额外更买二纲,应副建康府。三年指挥,于岁额外更买二纲,应副镇江府。五年指挥,于岁额外更买一纲,应副池州。又当年指挥于岁额外收买三十纲赴行在。」 绍兴三十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孝宗即位,未改元。诏:「广西买马,系拨定本路上供钱七万贯、经制赡学钱五万贯、静江府买钞钱八万贯,及每年拨定锦二百匹、盐二十万斤,令经略安抚司取拨,衮同应副支使。又广西收买战马一千五百匹为额,并要四尺二寸以上、八岁以下、阔壮堪披带马数。其买马系横山寨收买,价直画时支给。昨来已将提举买马司官吏添置干办官并罢,令本路帅臣兼提举,邕州知州兼提点,及干办公事一员,于邕州置廨宇。仰广西南路经略安抚司依见行条法,常切检察。有违法处,具当职官吏姓名,申取朝廷指挥施行。」以士庶封事言:「市马之弊,每与蕃蛮博易,则支与铤银,或要器皿,以铤银打造。今者多集银匠,以铤银虫咸销夹入赤铜。元法:每盐一萝计一百五斤,算银五两,折与蕃蛮。今则以二萝分作三萝,折银壹拾伍两。元每马四尺一寸,算银三十六两,每高一寸,加一十两。今市马作两样赤度等量。旧每银一两,折钱二贯文足。唯(时)[特]磨不晓银价低昂,只取见钱,以高补低,是以每岁有出剩之数,暗将入己。马口齿在六七八岁,方可收买。今来逐官计嘱兽医,有骑退老马,即印过支银。马场官吏作弊,遂别差经干一员兼提举。逐司公吏取善织水紬,又买典没旧锦,支与蕃蛮。」故有是诏。 孝宗隆兴元年二月十三日,都督江淮军马张浚言:朝廷每岁于川广牧买战马,计纲起发,每匹不下三四百千。近措置于两淮买到战马七十匹,每匹通不过二百千,非惟价例差小,且无道涂例毙之患。缘所管钱物不多。」诏今买到马,总领所逐旋支给价钱。 四月二十三日,诏管干御前马院蒋宗和差同措置广西收买御前马。 六月二十四日,诏:「广西经略司每岁买发战马三十纲,合一千五百匹。买马官吏溢额,并与推赏。所有蛮人贩到马虽不及四尺一寸,如委是强壮可以披带,许额外买发。价钱就提举茶盐司卖钞钱及提刑司经总制钱内截拨。」从知静江府方滋之请也。 同日,知静江府方滋言:「得旨,条具白札子陈请广西买马利害事。契勘广西先置提举官一员,措置买马事务,废罢今已近三十年,只就邕州置买马司,令知州兼领;又差经略司干办公事一员兼提举买马,帅臣总提其事,经久已是利便。今来白札子乞依旧复置,窃恐复置一司,官吏费用不赀。乞候到任,如见得在任之人不堪任职,亦许依旧制举辟施行。广西买发纲马,多是西南诸蕃罗殿、自杞诸国蛮将马前来邕州横山寨,两平等量,议定价直。从蛮人所愿,或用彩帛,或用盐银等物,依彼处市价博易。其合破买马钱,系朝廷分拨本路逐州合起上供钱物截拨,赴经略司应副支用。今来白札子乞支拨度牒、紫衣师号,召人入马,窃虑临时发泄不行,有误指准买马。欲乞量行给降度牒一百道、紫衣师号各五十道,如变转得行,即接续申乞支降。」从之。 二十九日,诏差殿前司统制汤尚之前去四川等处买马。其合用钱,令四川总领所取拨银二万两、绢五千疋、钱引一十万贯,专充买马使用。 十月二十六日,都督江淮军马魏国公张浚言:「近措置两淮诸州所买户马合用价钱。据诸州发解到马内,多有堪乘骑出战及壮实可充负马,等第支给价钱,乞令总领所支还。」从之。 十一月七日,诏都督府准备统制李泽特转一官。以枢密言泽措置买马,首先买到五十八匹,欲示鼓励故也。 十七日,枢密院言:「南平军买马,权行立定额数。如知、通每岁买及四百匹,与减半年磨勘;及五百匹,减一年磨勘;不及四百匹,展半年磨勘。如每岁买到及额马数,须管子细开具格赤、齿岁及团发往是何去处交纳,保奏推赏。」从之。 二十七日,都大茶马司言:「得旨,令本司于今年额外添买马二十六纲,应副江淮宣抚使司创添神劲武骑等支用。契勘夔路管下珍州,系与南平军接连界分。本州岛夷人多出好马,缘为未曾置场,递年止是见任官、形势户私买。今相度,欲乞行下珍州,委自知、通措置,收买三纲,应副趁办起纲。」诏依,须管收买及格赤、齿嫩堪好马数团纲,毋致将齿老、低矮、怯薄马夹带在内起发。 二年正月二十四日,湖北京西路制置使虞允文言:「被旨,收买战马。承朝廷支降(恭)[茶]引十万贯、度牒三百道。缘本路总领所茶引前后请降数目至多,见今发泄不行,望改给淮钞或乞并支度牒,庶几易为变卖。」诏于已降茶引十万贯内,将一半纽计,改降庶牒一百六十道,差小使臣一员管押前去交付。其余一半茶引,令本司多方招诱出卖,专充应副买马支用。 二月二日,诏:「广西买马官于岁额外买到溢额马及二百匹,招买官各通减一年磨勘。四百匹减二年、六百匹减三年,八百匹减四年磨勘。一千匹转一官。每买及二百匹,更增减一年磨勘。如买不及一千五百匹,各展一年磨勘。或有文臣,比折施行。其招马 用,每人依招买及三百匹与转一资,依八资法转补,至承信郎止。仍差招马官不得过两资,招马 用不得过二十名。内如买到四赤以上、不及四赤二寸,计数攒申,诉以溢额。每三百匹,当溢额及格赤二百匹之数。令广西经略司,今后遇有保明上件纲马酬奖,须管分明问具若干及格赤,若干不及格赤,团发起纲数目,逐一具发往是何去处,并招买官、 用职位、姓名及(校)[效]用每名下招买到马数,保奏推赏施行。即不得依前泛滥违戾,及不得于招买官、 用额外别有妄乱搀杂他官申明乞赏。」以权发遣静江府余良弼言,方滋所条具买马推恩等事,未能一一曲当,故有是诏。 五月二十七日,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刘宝言:「昨于两淮州县刷买户马四千五百一十二匹,乞于内存留堪好马一千七百匹外,将不堪披带马发往元科州县,给还人户。内已支价钱,令拘收发付总领所。诏依,仍令两总领所措置,分送诸州出卖。 六月一日,主管殿前公事王琪言:「本司隆兴二年分合得马七十一纲。已差统领官孟庆孙前去宕昌等处,同共监视买发。望令孟庆孙依向昌务已得指挥,与买马官具买到马数并支过茶帛等数,同衔申枢密院。」从之。检准绍兴三十年殿前司差向昌务前去宕昌监视买马,有旨,令与买马官具买马数,同衔申枢密院故也。 八月七日,广南西路经略提刑司言:「邕州提点买马司每年买马,以金银等与蛮人从便折博。自知邕州武德郎光盛到任,不依旧例,亏 蕃蛮,致今岁不肯将马前来中卖。契勘绍兴十六年买马二千三百四十匹,支过金银等,系酌中数目,与蛮人折伓,不相亏损。乞只用绍兴十六年则例,委是经久利便。」从之。 十一月十六日,诏令阶文龙州经略使兼沿边屯驻军马吴挺买马,发御前披带阔壮马一千五百匹。所有价钱,令四川总领所先次应副,兑使银绢三万匹、两,候买足日,具出豁限帐申尚书省,御前依数支降。中书门下省奏:「四川总领所见有桩管契税钱四百余万贯,理合就便支拔。」有旨,令四川总领所于见桩管上件钱内扣数兑使应副,余依已降旨挥,候支降到拨还数目,却令左藏南库桩管。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三 买马下 宋会要辑稿 兵二三 买马下 干道元年正月七日,诏茶马司买发隆兴元年、二年分(马)西马,比之递年亏损数多,显属不职。令具析因依闻奏。 六月二十一日,建康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刘源言,诸军见管战马大段数少。诏令茶马司经略司于每岁额外各收买二纲应副。 二十九日,枢密院言:「勘会四川宣抚使吴璘措置,自行收买,补填元起马数。其合用博买钱物,令四川总领所应副。 二年二月八日,宰执进呈庐州进士刘惟肖献利便事十件,上曰:「第八件止绝停留买马之人,朝廷可札下帅司,申严约束,庶几免得生事。」 三年二月八日,大理少卿陈弥作言:「四川茶马司每年合起江上诸军马八十纲,并行在殿前马步三司马七十一纲,宣抚司二分马七百二十匹,总计一百五十一纲零七百二十匹。稽考得有拖欠未起隆兴元年江上诸军马九十三纲,并三司西马五十五纲,并隆兴二年、干道元年分宣抚司二分马六百二匹,系累政收买,不敷年额。缘蕃蛮中马有限,仅能敷足本年之数。窃恐前后循习,徒有挂欠。乞特赐蠲放,仍令茶马司从干道二年为头,须管买足一年岁额。所有日前年分未买马,已收簇攒那到钱,展计钱引四十四万余道,令项桩管,专充还前项累政欠买马价之数。望行下茶马司并三衙诸军,遵守施行。」从之。 六月五日,枢密院言:「勘会茶马司近来起发西马,例皆低小瘦瘠。」令茶马司今后须管收买及格赤、齿嫩、堪披带马,仍不得亏损岁额。 七月二十四日,诏令淮东西路安抚司行下沿边州军,严切立赏,禁止私渡买马人。如有违犯,具姓名取旨,重作施行。 十一月二十一日,四川宣抚使虞允文言:「依年额收买朝廷马数足日,欲收买额外马三二千匹,庶几三都统下马政复修,可以为战守之备。所有买马本钱,望更给降度牒四五百道,逐旋变卖钱物支用。」诏为系买战马,可特依,给降度牒三百道。 十二月十八日,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王友直言:「本司诸军战马昨自虏人侵犯之后,累经战阵,委是阙少。」诏令茶马司、广西经略司于每岁额外各收买二纲应副。 四年二月十四日,提举茶马监牧公事张松言:「见措置,将宕昌马场买到马赤寸,于马项下印烙引卖人姓字火印,排纲起发。若将来到行在内有短寸匹数,及齿岁不同,乞看验火印姓字降下,责凭根究,追理短寸亏官价钱。」从之。 三月二十二日,户部言:「茶马司申,宕昌峰贴峡买马以前立定赏罚,止是该说顺政、长举两县收发茶数外,余将利、福津两县不系茶运经过地,所以未有赏罚。今来本司自绍兴初运茶伓马,系于西和州管下宕昌寨、阶州管下峰贴峡置场,其茶运却从兴州置口以去摆铺运发,系经由兴州顺政、长举县,阶州将利、福津县,前去临江茶场交纳,应副博马支用。其逐县知县若不申明,一例立定赏罚,窃虑无以激劝。乞参照政和三年六月七日旨挥推行榷茶赏罚行下,庶几有以责办。本部寻下都茶场指定。今勘当,欲依指定到事理施行。」从之。时户部下都茶场,指定检准政和三年六月七日旨挥。户部状:「都大榷茶司申:乞应成都府排岸司,兴州长举县装御库,凤州转般库监官,绵州巴西,利州昭化、三泉,兴州顺政、长举、西县,兴元府南郑知县任满,收发过茶无失陷欺弊,提举司保明,每四万驮与减磨勘二年。如不获收附,失陷一分,展磨勘二年。其承直郎以下赏罚,并各比类施行。二分以上,依旧差替人例。本部勘当,依巡辖般茶铺使臣任满,减磨勘一年,先次旨射家便差遣。」 八月一日,兵部侍郎陈弥作言:「祖宗设互市之法,本以羁縻远人,初不藉马之为用。故驽骀下乘,一切许之入中。蕃蛮久恃圣朝宽大,一拂其意,必起纷争。官吏亦惧生事,无敢谁何。黎、叙、南平军等州,每买纲马五十匹内,良细马不过三四匹,中等马不上二十匹,余皆下下,不可服乘。发以充数,则必倒毙。盖缘博马茶锦所入有限,公吏旁缘为奸,宁取下乘,以敷纲额,不鬻上驷,以亏茶锦。望约束川马州军,每纲以五分为率,一分良细马,余四分依旧收买。仍令茶马司汰其不中发纲者就卖,拘钱增置茶锦,以贴支诸州良马之直。不惟上不失祖宗羁縻之德,下不误诸军缓急之须矣。」诏令茶马司从长相度,申枢密院。 十九日,都大主管成都府利州等路茶事张松言:「武节郎刘时敏权知叙州,到任未及半年,已买足干道四年分岁额马数,拣选得口齿轻嫩、及格、堪起纲駇骒马仅五百匹,贴纲应副鄂州等军支使,委见本官措置有方,了办职事。乞将刘时敏正行差知叙州,专一措置增买起纲駇骒马。」从之。五年二月五日,池州驻札御前右军统制王世雄言:「右军所买战马不多,望将川、广发到纲马,许令截留两纲。」诏令茶马司广西经略司于岁额外各收买一纲,应副王世雄。 十九日,诏令都大茶马张松于岁额外,通融收买川西马二十纲,应副建康都统郭振。即不得亏损岁额。 四月八日,诏给降度牒三百道付宣抚司,专一桩充买马使用。 七月八日,权发遣静江府张维言:「邕州守臣系提点买马官。本司干办公事一员,系邕州置廨宇,每岁十二月同到横山寨亲与蛮人为市,至四月回州,委是有劳。欲乞将邕州守臣及干办公事一员,每增买二百匹,各与减一年磨勘;一千匹,转一官。其余官属,更不推赏。契勘广西经略安抚司递年收买战马,各用本钱,已降指挥取拨。若招马益多,虑恐阙用。今照得静江府干道五年合发折布钱六万二百八十余贯,系赴湖广总领所之数。今欲就内取拨三万贯桩管,通已拨窠名钱物,衮同应副收买。」并从之。 十二日,诏令张维于岁额外收买齿嫩、及格赤、阔壮,堪披带马二十纲,起发赴行在。如钱数不足,许于合起发官钱内先次截拨。 八月八日,户礼部言:「茶马司申:『承指挥,于岁额外通融收买川西马二十纲,应副郭振。约计马本并起纲等用钱引二十万贯。本司见有空名绫纸度牒四百三十二道,公据内照应得系绍兴四年朝廷给降淮西、川陕宣抚使司,拨赴本司桩管,未曾出卖,与见卖者度牒绫纸式样一同。今欲将上件度牒许本司书填批跋,依见买价例拘收价钱,应副收买额外马纲使用。缘本司年计买马除支遣外,尚阙钱引二十八万贯。今来所乞,系充额外马本。所有岁阙钱引,乞别赐支降。』得旨,送逐部指定。礼部勘会上件度牒,即不见得堪与不堪行使。欲别造新法绫纸度牒四百三十二道,并公据合同号簿关吏部,差大使臣管押前去茶马司,却将元降度牒公据仍付使臣管押赴部,下度牒库桩管。度支指定,欲下茶马司照应礼部指挥定事理,将价钱专充收买额外马本钱,余数令桩管。仍据买到马数,每匹格赤高下、齿岁、毛色并实计合用钱数,开具细帐,申四川宣抚司核实。如岁额马本钱委有阙数,即具申朝廷施行。」从之。 十一月二十一日,诏令茶马司自干道六年分为始,每岁于叙、珍州额外收买马两纲,付高邮军驻札御前武锋军。 六年二月九日,侍讲胡沂言:「比年置监汉阳,以休养马力,较其损毙之数,殆与前比。自四川经至行在数月,初亦不堪相远,马之受病,不在今而在乎博买之初。博买之际,皆先期系马于,绝不与食,使之甚饥。伺其明日,将相视而就易也,始以麋粥豆饮乘热饲之。马以饥渴,自然倍食。虽得一时色泽鲜明、肤革胀饱,又从而(弃)[奔]骤驰骋,竭力以试之。既饥饱失宜,又劳逸过度。望行下四川茶马司,委提举官亲行检察,不为估客牙侩所欺。如诸军医兽亦宜籍定姓名,重立赏罚。每岁医过病马若干,其赏几何,损毙多数,罚亦随之。」从之。 七年二月三日,宰执进呈御笔,四川买骒马一千匹、广西二千匹。上曰:「四川千匹,不难办否 」虞允文奏曰:「西边骒马甚多,以官中不买,故不来尔。诚措〔置〕招诱,虽二千匹亦可办也。」上曰:「骒马诚有益于用,无事则孳生,出军则令披带。若果易办,令四川亦买二千匹。」于是诏令四川宣抚司、广西邕州,每岁于额外各买发骒马二千匹。 十六日,诏令礼部给降空名度牒五百道,应副四川宣抚司买马。其见管封桩度牒钱,不得取拨支用。以四川宣抚使王炎言买骒马一千匹,欲于见管封桩度牒钱内取拨。故有是命。 三月二十六日,宰执进呈吏部侍郎王之奇《乞令诸军于宣抚司置场处收买出格马札子》,上曰:「茶马司岁额外,更有马可买否 」允文奏曰:「马司自四月闭场后,宣司可以收买。但马司近拨到西马纲比去年一段月日大段数少。乞且令宣司措置。」上曰「可」。 五月二十五日,江南东路转运副使张维言:「据知南丹州莫延葚札子:乞为招买蕃马,以报国恩。又备罗殿蕃罗乡贡等状,有出格马,欲赴宜州中卖,即牒报莫延葚。且令措置,只就南丹置场。至春月,蕃马到来,即差官前去,同共博马。契勘静江府至南丹州,比邕州地里减半,又无险阻路,马力不耗。邕州守臣每到横山博马场,必调发兵丁弹压。今南丹置场,只差宜州副将及准备将领并收支钱物官前去,略无烦费。往年帅臣以为蛮人深入内地不便,今置场于南丹,即无蛮人深入之患。」诏令广西帅臣李浩日下措置,先具已措置事节申枢密院。仍委宜州准备将陈秦,于南丹州收买合用物帛。令帅司先次应副,具已应副过数目申朝廷拨还。其后十二月二十九日,权发遣静江府提举广南西路买马李浩奏:「张维所乞南丹州买马,系是更易,难以施行。窃详广西每年收买岁额战马,依已降旨挥,于邕州置司。自置司之后,经及三十余年,委是利便。况年岁深远,事皆就绪。」诏将已降南丹州买马指挥,更不施行。 十一月八日,枢密院言四川茶马司递年所发纲马,元降指挥令收买四尺四寸以上马,近来多系四尺四寸以下至四尺一寸,不堪披带,理宜约束。诏令四川宣抚司严行约束。如更违戾,将提举官取旨,重作施行。 十二月二十九日,四川宣抚使王炎言:「准指挥,令四川宣抚司、广西邕州每岁于额外各买发骒马二千匹。契勘川蜀及关外所产骒马不多,兼蕃蛮例皆牧养,藉以孳生,委是少有前来入中。窃虑元买之数,将来难已敷趁。」诏将干道六年已前买骒马并与蠲免。其干道七年分骒马,依已降指挥疾速排发。 八年正月十一日,诏令广西提举买马李浩将七年分合发纲马,比六年分已起数目,疾速依数措置收买,排纲起发,赴诸处送纳。不管依前违戾。仍自今依干道五年七月指挥,每岁收买阔壮额外马二十纲赴行在。以枢密院言广西经略司干道七年合起发马纲比干道六年大段亏少,故有是命。 十五日,枢密院言:「进武校尉、前邕州上思知州事黄彬札子:「蕃蛮之地,岁有马出卖,横山寨收买不绝。如小蛮家地,多有牝马。若作孳生出产,一年买千匹,十年买万匹计之,十年可出孳生数万骑,以应大军披带。比之战马价例至少,稍不费朝廷财赋。情愿收买一年牝马一千匹,仍令邕州于上郭地场置监牧养。三年为一界,押赴行在交纳。如有牝马孳生数多,并乞推赏。」诏差监行在左藏库中门尹昌前去,同黄彬措置收买。內黃彬與借閤門祗候,許繫紅 帶。候买及二千匹,即行补正合门。继而尹昌等言:「蛮人每岁于横山寨卖战马,系招马官进武校尉知田州军州事黄谐、进义副尉黄球,自当年十月将带兵丁 用深入蛮界招诱,委是有劳。望给锦段,赏赐银绢。仍乞出给照帖与黄谐、黄球二人,同黄彬买及一千匹,增及二千匹,即与黄球、黄谐酬赏。」诏尹昌差充枢密院准备差遣。其黄谐、黄球同共收买,令广西经略司量支锦段银绢赏赐。仍候今来买牝马及额,令本司保明,优与推赏。 二月十七日,枢密院准备差遣尹昌言:「窃闻自来买马场递年虽用黄谐等招诱博马,自今后如蛮人每名中卖到马三百匹者,乞赏锦段一匹、盐一百斤。乞札下买马场遵守施行。」从之。 六月一日,礼工部言:「都大茶马司申,西和州置添差通判一员,以本司干办公事兼之,专任宕昌监视买马。上件窠阙,系是创置。年额买马,几近万匹,出纳钱物浩瀚,乞铸铜印。并宕昌买马所支马价钱,旧在临江置场支给。于干道四年内,本司措置,就宕昌置库,收支买马钱粮、茶绢数百万贯,乞铸铜印。今欲乞拨以『西和州宕昌买马之印』九字为文(人)[又]欲依本司已拟到『茶马司宕昌茶帛库记』九字为文,铸造施行。」从之。 七月二日,诏令诸军于沿边熟户等处收买好马,不得私相贩卖。仍经由河池县茶马印验,发付诸军,申抚司照会,觉察施行。以臣僚言四川诸军于宕昌及熟户处买马,私贩出川界,于襄阳一带转买铜钱,致使诸军马数亏少。故有是命。 同日,臣僚言:「窃见祖宗以来,马政系茶马司专用茶锦、银绢伓易,蕃汉皆以为便。近来茶马司不以茶锦,专用银(弊)[币]博买,甚非立法之意。况茶锦外界必用之物,若不依旧以茶货及彩段伓易,则银宝多出外界,甚非中国之利。」诏令四川宣抚司参照祖宗旧法,更切详审,措置经久可利便,申枢密院。 九年二月十八日,宰执进呈次,上曰:「新差知邕州姚恪颇开爽,但未知能办买马事否 」梁克家奏曰:「恪既开爽,于政事必有可观。买马亦为政之一事也。」上曰「然,当更训谕遣之。」 四月二十八日,兵部言:「勘会川陕、广西收买岁额纲马,皆有立定齿岁、格赤,并要轻嫩阔壮、堪披带战马,分拨诸军使用。近来诸军多有申到,每遇交割到纲马,看验得内口齿过大,以(致)[至]不及格赤,矮小怯弱,不堪披带,充数起纲前来,不惟(往)[枉]费官钱,窃恐有误诸军支配指准,乘骑使用。今欲乞行下茶马司、广西经略司,督卖买马官司遵依已降指挥,今后须管收买口齿轻嫩及格赤阔壮、堪披带战马,排纲起发施行,毋得依前违戾。」从之。 十一月十二日,枢密院言:「四川茶马司排发纲马,访闻内有买到病瘠马充数起发。」诏令四川茶马司开具因依,申枢密院。仍行下买马去处,今后须管买及格赤、无病瘠、齿嫩马排发,毋致违戾。继而枢密院言:「已降旨挥约束。所有广西买马,理合一体。」诏令广西经略司依四川茶马司已降指挥施行。 十二月十六日,持节南丹州诸军事、南丹州刺史、知南丹州公事武骑尉莫延甚言:「窃见朝廷买马,全藉罗殿诸蕃将马前来邕州博买。或遇春雨连绵,溪水暴涨之时,阻绝马路,蕃人将马复回,是致博买不登岁计之数。兼出马之地,至邕州横山寨五十余程,自横山至静江府二十余程,加之路途险阻,水草不利,马多瘠瘦,未至静江,往往倒毙。兼诸蕃出马之处,至本州岛一十程,道路平坦,水草丰足,兼无险阻。自本州岛至静江一十三程,比之邕州路近三十余程,止将路途比较,已为利便。顷岁本路经略张维已曾陈奏,乞于本州岛买马。虽蒙省部行下,缘宜州避创事之劳,巧陈利害,其议遂罢。今因宜州沿边溪洞都巡检使常恭赴阙,谨将买马利害附托上进。」诏从议郎李宗彦特差充广南西路提点纲马驿程,宜州驻札,填尹昌兼权阙,专一相度措置买马。仍先次条具利害及合行事件申枢密院。 以上《干道会要》。《宋史》本记:孝宗绍兴三十二年五月辛卯,诏罢四川市马。《袁抗传》:抗为益州路转运使。黎州岁售蛮马,诏择不任战者却之。抗奏:「朝廷与蛮夷互市,非所以取利也。今山前后五部落仰此为衣食,一旦失利侵侮,不知费直几马也。臣念蜀久安,不敢奉诏。」寻如旧制。程之邵(徐)[除]主管秦蜀茶马公事,革黎州买马之弊,岁以仲秋为市,四月止,以羡茶入熙秦易战骑,得良马益多。」《南轩语录》:静江买马,恐马不时至,求《易》卦,得晋康侯用锡马蕃庶,更不须看爻。虽使某自择一卦,不过如此。已而马果至。(宋)〔《宋文》〕韩(萧)[肖]胄擢工部侍郎,时川陕马纲路通塞不常。萧胄请于广西邕州置司互市诸蕃马。诏行之。《中兴小历》:绍兴二年初,五路既陷,马极难得。韩(萧)[肖]胄建议宜即邕州置市马场,取马岭表,以资国用。又李心传《朝野杂记》云:「广马者,建炎末,广西提举峒丁李棫始请市战马赴行在。绍兴初,隶经略司。三年春,即邕州置司提举,市于罗殿、自杞、大理诸蛮。未几,废买马司,以帅臣领其事。七年,胡(制)待制舜陟为帅,岁中市马二千四百匹。诏赏之。其后马益精,岁费黄金五镒、中金二百五十镒、锦四百端、絁四千疋、广州盐二百万斤,而得马千五百疋。必四尺二寸以上乃市之,其直为银四十两,每高一寸增银十两。有至六七两十两者。士人云:其尤驵骏者,在其出处,或博黄金二十两,日行四百里。但官价有定数,不能致此耳。然自杞诸蕃本自无马,盖又市之南诏。南诏,大理国也,去自杞国可二十程。而自杞至邕州横山寨二十二程,横山寨至静江府又二十余程,罗殿国又远如自杞十程。宜州溪洞巡检常恭者赴阙,持南丹州莫延葚表来,乞就宜州中马,比之横山,可省三十余程。张说在枢筦,以其表闻。李寿翁时为检详文字,为说言:「邕远宜近,人熟不知 前迂其涂,岂无意。况今其氏方横,乃欲为之除道,而擅以互市之饶,误矣。小吏妄作,将启边衅。请论如法。说不听。从义郎李宗彦以提点纲马驿程往宜州措置,既而说罢政。密院乃奏宗彦等所言边防不便罢之,时淳熙元年也。」《宋史 占城国传》:「干道七年,闽人有浮海之吉阳军者,风泊其舟,抵占城。其国方与真腊战,皆乘大象,胜负不能决。闽人教其王当习骑射以胜之。王大悦,具舟送之吉阳,市得马数十匹归,战大捷。明年复来,琼州拒之,愤怒大掠而归。淳熙二年,严马禁,不得售外蕃。三年,占城归所掠生口八十三人,求通商。诏不许。」 淳熙元年九月二十一日,诏住罢宜州买马。先是,枢密院言知南丹州莫延葚乞自备钱粮于诸蕃招马,至宜州博卖。寻差李宗彦充广西提点纲马驿程,宜州驻札,专一措置买马,仍令同、宜州知通相度。既而宗彦等言于边防利害不便,及与邕州买马有妨。故有是诏。 十月九日,臣僚言:「叙州岁买七等马八百五十一匹为额,更令岁买骟驮马三百疋。(令)[今]本州岛申乞(往)[住]买骟驮马,回以岁买七等马额收买十岁以下者。其十岁以上至十三岁马,令本州岛措置出卖,拘收本钱。窃虑有失招徕远人之意。乞依自来条法外,有骟驮马,责令本州岛依应收买,但不过三百疋元科之数。」从之。 (二)十一月九日,诏四川所买西马并依广西已降指挥施行。先是,有旨:广西自淳熙二年收买四尺四寸马。经略使范成大言:「其间四尺三寸及三寸带分之马,齿嫩阔壮,一切弃之可惜。乞令邕州于内拣选壮嫩权奇者收买,入常纲起发外,四尺二寸带分二寸以下,即更不印买。」既从其请,故令四川依此。 二年正月十六日,兴州都统吴挺言吴挺:原作「具梃」,据《宋史》卷三六六《吴挺传》改。:「本司诸军战马,除茶马司得岁额纲马六百五疋外,例和诸军青草钱,岁于宕昌以来自行收买。自张松变更马政禁之,合得岁额之数,亦支拨不及。乞许本司以青草钱依旧宕昌、威远镇等处收买。」诏茶马司逐旋补发数足,余从其请。四月又言:乞于皁郊、威远镇、东柯、太平监等处北马驿北马驿:疑有误。,许相兼收买。诏许每岁买七百疋。 五月八日,湖广总领刘邦翰言:「相度忠训郎刘琛乞依旧将荆鄂都统司马青草钱买马,补填倒毙。青草钱岁买马七十匹,拨付阙马官兵。」以金州都统于友言:「本军自买马半年,只得三疋。乞从都大司收买。」故有是命。 十一月二十日,侍卫步军都虞候田世卿言:「三司买发纲马,昨于汉阳军住程十日。窃谓金、房州界山路险恶,乞于住程十日内那移六日,于险恶处各住程一日,于泥泞处一日,实为利便。」诏京西转运司行下住程州县,委守令督责所属,修整驿舍,排办槽具。其草料钱粮,令湖北转运总领将现应副汉阳十日程内就拨七日,付京西转运司均拨,逐处支遣。自金州至平利县住程一日,次女碢山至宝丰驿住程一日,次确臼山至竹山县驿住程一日,次房州之东至故郡驿住程一日,次八坳九迭至于平驿住程一日,次历外朝内干峻岭至梅溪驿住程一日,次涉陂泽泥泞,至郢州住程一日,至于漠阳军三日,共十日。 五年二月五日,诏御前降到量马尺样付茶马司,令收买战马,须四尺四寸以上。其两齿马听低二寸,四齿马听低一寸,足齿马依已降指挥收买。四尺四寸以上阔壮堪披带马,计纲排发施行。」(从之) 闰六月十八日,诏关西四州民间依旧从便买马孳养,不得禁止拘籍。顷因张松有请禁之,至是 其禁。 十二月二日,诏四川茶马司自今年为始,将本年数目已与荆〔南〕都统王琪议,每年留一半贴买战马。兼江州都统皇甫倜议,每年留一万贯雇人收打青草,余钱尽数收买战马于各军。(从之) 二月十四日,诏:「自今纲马到来,并先经主帅子细契勘确实齿数、格尺,有无低小、病瘠、狭瘦,报审验官司覆实印留,仍具不及齿岁、格尺、堪充负马匹数申枢密院。」以枢密院言:「已降指挥,令四川茶马司、广西经略司行下买马去处,收买两齿及四尺(三)〔二〕寸以上、四齿及四尺三寸以上、五齿及四尺四寸以上,并阔壮无病堪披带马,计纲排发。岁终,委兵部开具赏罚,及令内外审验官司并主帅子细契勘〔口〕齿格尺,方许收接即留。」故有是命。 三年正月十四日,权四川茶马司朱佺言,汉阳军、郢、房州及金、洋州、兴元府、兴、成、西和州抵宕昌马驿狭隘弊陋。诏逐路漕臣选委有才力官躬亲前去,逐驿检视,疾速措置督责,务要整肃,不致阙误。如敢违戾,按劾以闻。 二月五日,茶马司言:「收买旧宣抚司阔壮马一千疋。数内五百疋拨付三都统军。内兴州都统司二百八十五疋。缘吴挺近申明每岁自行收买马七百疋,更有茶马司合均拨岁额马数,委是重迭。」诏兴州军与支拨二百疋,余八十五疋自淳熙三年分排发赴御前投进。 四年二月二十七日,诏茶马司拘收金州都统司内应干买马价钱窠名、收支见在,并纲马毛色、齿数、尺寸、每匹价钱若干,及发纳去处,开具夹细帐状,每岁于次年春季申尚书省。 六年四月二十四日,四川都大茶马吴总言:「本司买马,全藉干办公事官招徕几察,任满止得减二年磨勘。其西和州知、通绝不干与买马事务,止是随例应办粮草、马驿等事,而任满得转两官。令乞将西和州、宕昌场买马,每岁买及五千二百疋以上,其西和州知、通及本司干办公事官三员任满,各与转一官。本司干办公事四员,内一员差兼西和州通判,专住宕昌买马。其赏格乞依旧外,今来更不增赏。」从之。 七年二月二十一日,四川总领李昌图言:「乞权住茶马司添买兴元府都统司战马二千五十三疋。」上曰:「兴元府都统与所管马旧额几何 」赵雄等奏:「绍兴年间以二千匹为额。」上曰:「可令茶马司将兴元府都统司马据见管数揍买成二千匹,补填元额。」 三月二十四日,诏茶马司将黎州蕃马并文州马并买四尺二寸五分以上、齿嫩向长、堪披带马起发,余遵依已降指挥。五月二十八日,诏:「黎州蕃部辄敢侵扰省地作过,意欲逼胁边郡,将不及格式马中卖入官。令茶马司下本州岛,今岁且依淳熙五年二月五日指挥口齿尺寸收买。其近降减作四尺二寸五分以上指挥,俟蕃部畏服,可自淳熙八年分为始。仍更切审度蕃部作过情理轻重,随宜措置施行。」 七月四日,臣僚言,黎州市马,专委通判,虑守臣不预马政,理宜申饬。诏黎州知、通均任其责,仍须不失事体,赏罚依见行条法。 八月三日,宰执奏事毕,上语及黎州边事,令宰执以书谕胡元质、吴总等:如蛮人以市马邀我,则且住一两年,使权常在我,彼无能为,自然安帖畏服。赵雄等奏曰:「圣谕可谓明见万里矣。」 九月十七日,诏广西经略司行下邕州,自今每岁买马,止令通判前去,仍轮差将副一员,量带将兵弹压。守臣依旧衔带提点买马,只在本州岛治事,不妨检察。以枢密院言守臣往边上弹压,有妨郡事故也。后八年九月一日,广西经略王卿月言:「守臣临边,不专为马政,溪洞事宜不一,正在酌情调护。一但易以通判,事权寝轻,不能号令溪洞。」诏令依旧。八年五月,都大提举茶马吴总言黎州买马,乞依邕州指挥,令守臣依旧带衔。从之。十年十二月,叙州亦依此。 八年二月四日,知兴国军朱晞颜言:「茶马司所买马,并四尺二寸以上、十岁以下,方许起纲。自四尺一寸以下,或十岁以上,虽四尺五寸亦不收买。其间多骨相骁骏而驰骤超逸者,例以不及格弃之,又不许民间收买。乞于茶马司所买外,不堪拨发起纲之马,不拘军民,并听从便收买。」诏茶马司契勘十岁以上、四尺五寸马,见今曾与不曾收买,其不及格尺之马,令买马官等验用退印给据,令民间从便交易。 六月十一日,诏关外四州民间孳养到马,从便卖买,不得拘籍禁止。 九年五月二日,都大茶马王渥言:「黎州买马,旧额二千一百二十四疋,一年计用绢二万三千匹。干道九年,赵彦博以青羌作过,优支马直,始用绢三万四千匹。至淳熙八年,龚总到任,买马三千三百八十一疋,将数内不及格尺马一千九百八十八疋升作良细马,共支绢七万六千余匹,与干道八年买马相类,而支绢加一倍以上。今乞以十年买马支用数目,取一年酌中之数,立为定则科拨。仍立定每纲五十疋,止许以十五疋为良细,使买马官吏从实互市。所有淳熙八年买马官,乞朝廷重作施行。」诏:「龚总已放罢,特降三官;通判孙醇、监押杨仲礼,各特降一官放罢。仍令陈岘、王渥参照绍兴年间一岁酌中之数,立为定制闻奏。」既而,岘等言:「黎州马政循习既久,为獘已极,至有全纲作良细者。蕃蛮所得马价既优厚如此,若依(来)[自]来所降指挥,以绍兴年间酌中之数立为定则,乃是一旦革去十分之九,却恐蕃蛮别致生事。今取酌中年分。如淳熙六年共买马一千一百二十九疋,内良细马只计五百四十疋。若以此年为则,庶从中制,于边防马政两便。乞行下黎州,照淳熙六年酌中之数渐行更革,令及此类。如将来蕃蛮驯服,从实互市,其所减又不止此。」从之。 十年六月二十四日,臣僚言:「江、池二州阡陌狭隘,深沟断堑而又津梁不修;况石溪、冷水马驿有二,相距六十余里,狭隘泥泞。冬日差短,马行至暮,方能抵驿。望令江、池二州重修马路,石溪、冷水添置马驿。」诏江、池州守臣相度闻奏。既而知池州岳甫言:「石溪驿至冷水驿计五十五里。若于中间添置马驿,每驿不及三十里,地程促近,别无合置驿去处。令相度,将地里高低迓曲去处,牒巡尉重行兴筑高壮平阔及开渠道,无致泥泞。」从之。 十一年四月十二日,兴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吴挺言:「鄂州江陵府副都统制郭杲乞下川秦买马司及兴州都统制司,各应副骒马五纲。仍乞于御前阔壮良细马内截拨两纲,以充脚马。缘户民所养骒马稀少,艰于收买,令止买得一百五十匹,排足三纲,起发两纲。窃恐未能便得办集。」诏令一面接续收买。 七月二日,兴元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彭杲言:「所部马军见以二千匹为额,又有倒毙。乞许令依兴州、金州两都统司例,每岁除合拨二分马外,差官赍桩收青草钱于四川茶马司宕昌马场摘买马二百疋,遂旋补填阙额。」从之。十二年五月九日言:「依已得指挥,每岁就宕昌马场摘买,更不援例自行置场。」从之。十三年四月二日言:「近准茶马司奏,乞候买发阔壮马日,照(与)[兴]州例对减。得旨,各与应副一年。契勘本司马军近年拣退倒毙积压数多,今乞行下,每岁买一百五十疋。」诏令茶马司每岁将本军纳到青草钱收买一〔百〕疋。 十二年正月二十三日,建康都统制郭钧言:「本军先用官钱买到叱白大马,堪充披带,已将补填阙额。若不印烙,窃虑无以关防。缘从来即无承降到指挥。除已权行印烙外,日后如有似此买到之数,乞令照前项已降指挥施行。」从之。 七月六日,四川茶马司言:「每年买发阔壮马七百疋。先准尚书省札子,自淳熙十年为始,住买三年。其淳熙十三年分如依旧收买,乞早降指挥下本司,预期说谕蕃客兴贩入中;仍乞下总领所,照例料降本钱施行。」(照)[诏]依年例收买,特应副镇江军一次,须将及格尺、齿嫩、堪披带马起发。候到,委官核实。 八月十六日,诏湖北转运司移石墙马驿于京山县曹武市驿舍,令京西运司修盖。其每岁钱粮草料,仰湖北运司依旧应副,毋致阙误。 十二月五日,四川茶马司言「乞将兴元府都统司所买马二百疋,依兴州都统司例,于本司合买阔壮马或三衙马内依数对减施行。」诏令应副堪好马一次。 十三年四月二十九日,四川茶马司言:「宕昌买岁额马自远蕃来,太半瘦瘠。既已入中,便行排发。若至大泽县瘠驿,经涉横水汨水驿,乞住程一日,实为利便。」从之。 十一月十五日,诏四川茶马司每岁市马若干,价直增损若干,收支茶彩银两若干,并令制置司通知。 十四年五月十四日,都大主管四川茶马李大正言:「西和州买马系本司选辟差官前去,通判略无干预。乞(令)[今]后西和州通判更不推买马之赏。」从之。 二十五日,宰执进呈赵汝愚等奏,相度到边场用银买马利害。上曰:「所买阔壮马与纲马何异,却用银二万余两 可行下,权住买阔壮马,依令茶马司每岁用银买马不得过干道五年以前之数。」 七月十六日,枢密院进呈四川(制置)[置制]司申虚狠蛮乞自来黎州中马事,上曰:「虚狠蛮既是久例附带邛部川出汉中马,难以许其自来。可令赵汝愚行下黎州宛顺说谕,仍令严饬边备,以防不测。」 八月十一日,枢密院进呈赵汝愚、李大正奏到增添银两买马事,上曰:「用银买马,宜以渐革。使诸蕃互市,由之而不知。当以此意谕与两司。」 十五年二月十五日,诏四川茶马司权住收买淳熙十五年分阔壮马。其银两令项桩管,不得妄用,岁终具数闻奏。 十六年五月二十四日,诏更住一年。 五月十一日,诏州郡互市去处,每岁买马银两,可更措置减省以闻。 二十四日,殿前副都指挥使郭(某)[杲]言:「茶司牵马官兵,系诸州抽摘厢、宜宜:疑误。,类皆游手。押纲使臣初非遴选,不谙马(姓)[性],纲马多毙,其实由此。乞只从三司选差官兵前去取押。仍乞自川路至国门,相度道里远近,定地分,令逐处都统司各选差将官一员,点检驿舍草料。遇有觉察到作弊等人,许牒赴所属惩治。仍以一年一替。所过纲马,全无倒弊少量,与等级酬赏。或前弊不革,罚亦如之。」侍卫步军都虞候梁师雄言:「乞行下所隶州县,相视驿舍,量加修葺,及将合用草料常切应办,各就马驿附近桩顿。纲马到日,随即支给。仍乞更令沿路都统制司分定驿程,各差素有心力将官一员,逐司量给盘费,与诸州军所委官同共提点。自宕昌至兴州一十五驿,属兴州都统司;自大桃至汉阴一十五驿,属兴元府都统司;自衡口至干平一十三驿,属金州都统司;自梅溪至石墙一十四驿,属江陵副都统司;自应城至石田一十四驿,属鄂州都统司;自边城至杨梅一十一驿,属江州都统司;自紫岩至广德军一十二驿,属池州都统司;自段村至临安府余杭门六驿,属殿前步军司。各令所差将官,用心巡视,务要驿舍草料应办齐整。如有违戾去处,从提点将官具申所属都统司等,移文州县,将本驿不职官吏依公责罚。若更(减)[灭]裂,备申朝廷。逐司所差将官,岁一更替。如实有劳 ,即与支给犒赏。」从之。以上《孝宗会要》 绍兴元年十月二日,宰执进呈茶马司申纲马格尺,上曰:「马只要齿嫩。若齿嫩,自会长进,不可拘格尺。」继而茶马司言:「承殿前司申,乞下本司将四尺二寸马日后不许买发。本司照得昨于淳熙五年二月内准指挥,令本司照元降到尺样买发,品类均分,揍纲排发。窃详边场买马,自准指挥降到格尺,见今诸蕃执为久例。今若将四尺二寸马尽数退出,恐阻遏蕃情,别致生事。乞下殿前司,于本司发到马纲,逐匹应得元降岁数尺寸,即遵淳熙五年指挥施行。」从之。 十二月三日,枢密院言:「殿步司申:旧例,宕昌买马,本司自差使臣兵夫短送至兴元秦司。其三衙人就兴元秦司领马,长押归司。缘茶马司短差纲官,止是寄居待阙使臣,其短送人诸州所差军兵不足,多是雇夫牵送,皆乌合游手。自宕昌雇夫应数,冒请雇钱,出门之后放散,却与兴元近地借人应数,赴秦司纳马,沿路偷盗草料。自宕昌至兴元二十驿程,养饲失节,因而受病,到务相继倒损,弊害非一。欲令三衙官兵径赴宕昌取马,将雇费量与添助券食。乞下有司详酌施行。」殿马步司看详:「照得差官兵去宕昌取马,缘宕昌窄狭民稀,艰得舍屋安泊。又是极边,虑恐积留官兵,在彼歇程,因而与西夏卖马蕃客博易物货,引惹未便。乞自绍(兴)[熙]二年以后,本司官兵到兴元,从排马将官,于每纲二十二人内,差纲马官、医兽、军典各一名,牵马军兵五人,前去宕昌本司监视买马统领官处,先次识认本纲马毛色、齿岁、尺寸,候茶马司发回。乞令就茶马司批支券食、钱米,仍令茶马司差能部辖押马使臣一员、牵马人夫一十七名,揍本司所差纲官等八人,通二十六人,同共沿路提督饮餧。至秦司,将本司所差纲官等入务守马,止宿照管。如一纲五十三疋,内有损毙病患马,许从纲官陈乞退换,令秦司贴揍作五十疋,排发前来。若五十三疋全到,其茶马司押马使臣,乞支短纲赏。本司纲马官等不预赏罚,止令不以疋数准备拣选五千疋团纲,庶得不致别司马衮同交杂,亦无趱换之弊。其余小管押二十四人,止在兴元住程,伺候排发纲马,一就起发归司。不唯战马饮餧便得其宜,又且茶马司得本司所差军人提督照管送马人夫,实为便当。本司官兵自兴元取马至行在,赏罚并乞依见今条格施行。」诏依殿步司相度到事理施行。 二年十月二日,宰执进呈四川总领司申权住买阔壮马价钱,上云:「阔壮马亦须间岁与买一次。恐今后蕃人只将低小马来卖。前数年住买价钱,令别司桩管,防其它用。」 十二月二十六日,湖广总领(张)[詹]体仁等言:「昨准指挥,江陵副都统率逢原奏荆襄民间土生马蕃多,格尺深类西马。(令)[今]本司措置,每岁收买二百疋,发付江陵军收管。其价钱,总领所支给。」奉旨,令相度经久利便闻奏。相度襄阳一带土产马低小。虽有及格尺马,数亦不多,止可入队披带,盖与陕西不同。马之优劣,相去辽绝。然襄、郢地土相接,易于养饲,不甚损失,又无四川远路辛苦之弊。缘不增官买,是致马数不甚蕃息。今若限以尺寸,又(无)稍优其直,则人知养马之利,皆养及格尺,牡牝日益滋多,他日为国家之利。若以优劣较之,终不如西马地道。若每年添拨得马,更令湖广总领所于朝廷桩管钱内出备价直,收买襄阳格尺马付鄂州都统司,改拨步军及收子弟,以充其军,则兵官及诸军骑兵皆得好马出战乘骑,实为经久利便。仍乞下京西、湖北帅司,约束沿边所属州县,常切禁戢过界盗马无图之人,庶革生事之弊。」诏令鄂州都统司逐旋收买土产格尺堪披带马二百。其钱总领所关支,仍常切关防盗马中卖。 三年三月十九日,户部言:「都大提举茶马夔路安抚提刑运司申:『绍兴元年十二月四日,权发遣大宁监郭公益奏,所领监实处峡外,所管大昌一县赋入甚微,而每岁买发,茶马司拨马银数四千四百二十九两,比本路州县为额独多。尝契勘官破本钱支俵民间,每两不过支引半,而在市银价却当五引半。民间每一两而遂有四引亏折。其名下科敷数少者亦自难办,而敷多者其困可知。乞下茶马司与本路诸司相度,量行减免。逐司照会夔州路管下大宁监祖宗旧法:每年额理应副二千九百五十两。今欲将大宁监日后合拨银数再与裁减钱引半道,止理四道五分。每两除发监本钱一道半外,止理民间三道,委是经久可行。』本部看详,欲下大宁监,从茶马司诸司相度到前项事理施行。」从之。 六月七日,诏:「镇江都统司于淮东州军、建康都统司于淮西州军参酌荆襄已行事理,措置收买土产格尺壮嫩、堪充披带马,解赴总领所,审验来历分明,发往各军乘骑,理充逐年纲马之数。合用钱于淮东西总领所先次充支,却令茶马司将拖下逐司马价钱内对数拨还。仍仰主帅严行约束,不得容外界马中卖。」以枢密院言:「昨江陵副都统率逢原乞买荆襄土产马。窃虑边民偷盗中卖,别致生事。湖广总领所、京西安抚司相度,乞依神劲军例,只就本处收买土产马,委安抚司审问来历,发下所属,令所属具实直价钱关报总领所支给。今据张诏、刘忠申:两司节次买到土产格尺马堪充披带,已发付逐军外,所有镇江、建康都统司缘近年茶马司拖欠纲马数多,窃虑军士阙马乘骑。」故有是命。 五年二月二日,诏:「西和州、黎州买马赏,并以实起发过纲数委及元额,方许理赏。内茶马司催督诸场买马干官,并依旧法。淳熙六年四月指挥,更不施行。」 十一日,四川制置司言:「兴州都统司申:『向来吴挺申,获指挥,每年买马七百疋,即不声说,令都统司买马。照得本司互市,惟宕昌一处,每岁收买供进并三衙及诸军战马,总计六千余匹,最为重大。若从例于宕昌买发,必将狭小马科拨,令本司收买,有误诸军填阙。乞依元降指挥,令本司差官于宕昌从旧自行收买七百疋。』制置司窃详:四川买马,自有茶马一司专主其事,今欲依兴元府等例,自军差官赴宕昌,同茶马司签厅官监视收买五百疋,余令都统司自行收买,庶几事权归一。」从之。 六月五日,四川茶马司言:「叙州申买马乞从黎州体例,除知州不预赴场外,止令通判与监押量验收买。所有边防马政但干事务,知、通均任其责。」从之。以上《光宗会要》。《宋史 光宗本纪》:绍熙四年六月壬寅,诏市淮马充沿江诸军战骑。」《苏痴传》:「文州岁市羌马,羌转买蜀货,猾驵上下物价,肆为奸渔。痴议置折博务,平货直以易马。宿弊顿绝。」 庆元元年正月九日,诏令殿前司量差将官、军兵于襄、汉州军收买土产马二百五十疋。合用价钱,先次于总领所借支,却令茶马司于拖下纲马所管钱内对数拨还。仍仰约束买马官兵,毋得收买外界马。合行事件,条具申枢密院。以本司有请故也。 二年三月十三日,四川制置赵彦逾、茶马杨经言:「绍熙元年至五年,黎州买过良细马数,照得四年所买一千一十四疋,在五年之中最为酌中数目。欲令本州岛依额收买。」从之。先是,茶马司言:「黎州买马,自绍熙五年八月至庆元元年五月,买过马内却有良细马一千五百二疋。看验除充上号外,余止是寻常纲马,致多过马本,侵动本司岁计。乞下本州岛,照绍熙三年例买发。」至是两司相度四年所买之数为便,故从之。 同日,诏令兴州都统制司,每岁止许于宕昌自行收买马七百疋。依近降指挥,不得于边上及威远镇等处置场收买。仍令茶马司,将每岁合起发三衙西马依数排发,毋致拖欠阙误。〔先〕是,都统置司言:「乞依元降指挥,差官于宕昌,每年自买战马七百疋。」四川制置茶马司详所奏,相度欲从淳熙二年指挥,令都统制司自行置场收买七百疋,赴茶马司买马场印烙。除买七百疋外,若更衷私买马一疋,两司重立赏典,许人告首,当职官吏并重作施行。又都统制司自开场全用银绢、钱引收买,则马归戎司必多。所有拖下三衙纲马,却须稍宽期限。勘会昨茶马司、兴州都统制司各行收买西马,已有定额。既茶马司买价高,其都统制司亦无搀买之弊。所有每岁合排发三衙西马自不相妨。故有是诏。 三年五月九日,殿前司言,本军差拨正将马兴祖等前来襄汉,买到马九纲,乞行推赏。诏令殿前司斟酌等(弟)[第],自行犒设。 嘉泰三年六月十八日,枢密院言:「江陵副都统制司每岁截拨广西纲马钱二万贯,收买土产马。据申到去年分已买马四百匹,每疋五十余贯。窃虑所买马间有不及格尺或齿老病患、不堪披带。访闻民户将堪好壮阔及格尺土产马往外处就高价出卖,诚为可惜。」诏令湖广总领所桩管会子内支二万贯付江陵副都统制司,贴助收买土产马使用一次。每疋以一百贯为率,并要及格尺、齿嫩、堪披带,委襄阳守臣如法看验,印烙字号。每及五十疋,彩画毛色,声说尺寸、齿数,系几年分买到马,具申枢密院。 四年三月九日,枢密院言:「建康都统制司地分,乃淮西之冲要,广野用骑之所。乞于岁计广马一十纲内减五纲,换拨西马。」诏令广西经略司自嘉泰四年为始,每年减发广马五纲。委四川茶马司收买西马五纲,赴建康都统制司交纳。 五月十一日,广西经略司言:「近准指挥,今年第一纲添买马内四尺三寸已下者,不理为数。日后低小,定议责罚。(令)[今]第四纲添买马,令拣选四尺四寸者,补发本司。元准指挥,常纲马收买四尺二寸已上,增添纲马四尺二三寸已上。唯出格马系于纲马中拣选四尺四寸以上者供进,与增添常纲马不同。至于增添马,又是于岁额常纲及格马之外。若蛮马到寨数少,常纲马尚且不足,今欲尽买四尺四寸以上马,必是岁额不敷。兼诸蛮已将马到寨,不为即买,必大失远夷之心。乞照元许买四尺二寸马累降指挥收买。」诏令广西经略司照应淳熙二年三月指挥内齿数、格尺,每纲权以十分为率,内四尺二寸并四尺三寸马共不得过四分。权许排发嘉泰四年分岁额及额外添买纲马一次,并要壮嫩实堪披带,不得仍前将低小瘦瘠马揍数起发。 十八日〔诏〕:「诸路纲马驿舍多有损坏,并什物不备,草料阙少,甚者荡然无有。仰诸路漕臣提督州县措置。内合行修葺去处,各要如法责立近限了毕,具申枢密院。如各处守令措置(减)[灭]裂,从漕臣按劾施行。」从给事中萧逵之请也。 二十六日,枢密院言:「殿前司申,诸军战马,以一万七百疋为额,见阙二千余疋。盖茶马司有发未到马二十纲,兼疫死数多,纵日后排发轮流,终是不能敷足元额。乞照庆元元年体例,差拨将官二员,将带兽医、白直等人,分头前去襄汉州军,收买土产马六百疋,逐旋团纲,差人取押归司,赴承旨司等量火印,批放合得草料,拨付马军阙马官兵着脚,趁赴教阅。其买马价钱,乞于湖广总领所就便借支会子四万贯收买。候买到日,具疋数支过价钱,却下茶马司拨还。」诏令湖广总领所支降会子四万贯付江陵副都统制李奕,收买齿嫩、阔壮、堪披带及格尺土产马。每及百疋,关报殿前司差将官、牵马军兵管押归司,解赴承旨司审验印烙。 八月十四日,四川都大监牧司言:「本司岁起三衙西马七十一纲,专仰宕昌一处收买。逐纲编类,交付三衙差到取马官兵押发归军。窃缘所买之马来自外境,多寡迟速,难以预度,而三衙官兵万里远来,亦难约期,令人马齐到,至有留人待马、留马待人之弊。乞照前茶马丁逢所请体例,令三衙于岁额七十一纲内,减发一十纲,使本司如遇蕃马出汉拥并,则自差官押发,庶几一举两得,于马政实为良便。」从之。 十一月九日,茶马司言:「近准指挥,令广西经略司自嘉泰四年为始,每年减发广马五纲。委茶马司收买西马五纲,赴建康都统制司交纳。契勘边场买马,岁额有限,又岁计买马钱物,止有诸州应副博马绢一色外,别无所入窠名,止仰茶司卖茶引息钱应副支遣。乞依旧例,于年额合起三衙马纲数内,对减买发。」诏令茶马司自嘉泰四年为始,于未发阔壮马内支拨五纲,赴建康都统制司交纳。 嘉定十五年十月十五日,诏令湖北转运司于寄桩行在会子内,取拨二万七千贯付鄂州都统司,专充收买土产战马九纲,补填岁额纲数。仰本司日下差人前去请领,仍具已买到马数,委广西经略安抚司保明申枢密院。从本司申请,故有是命。 十一月十八日,枢密院言:「昨降官会一万贯,付濠州收买土产马。据申到,已节次买到战马七十九匹。更乞科降会子一万贯,接续收买。」诏令镇江府于桩管交会内支拨一万贯,专充措置选买阔壮、齿嫩、及格尺、堪披带良马。委淮西总领所从公审验,印烙字号。以上《宁宗会要》苏黄门《龙川略志》,江东诸县括民马」:「予为绩溪令,适有朝旨,江南诸县市广西战马县:原作「都」,据《龙川略志》(中华书局一九八二年四月版)卷四改。。江东素乏马,每县虽不过十余匹,而诸县括民马,吏缘为奸,有马之家,为之骚然。予谓县尉惇愿曰:『广西取马使臣未至,事忌太遽太:原作「大」,据《龙川略志》卷四改。,徐为之备可也。吾邑孰为有马者 』惇愿曰:『邑有递马簿,岁月远矣,然有无之实,尚得其半也。』即取簿封之。又曰:『何从得马牙人乎 』曰:『召猪牙诘之,则马牙出矣。』果得曾为人卖马者,辞以不能。曰:『吾不责汝以马吾:原作「若」,据《龙川略志》卷四改。,但为我供文书耳。』曰:『诺』诺:原作「诸」,据《龙川略志》卷四改。。州符日至县督责买马,乃以夏税过期为名,召诸乡保正、副问之曰:『汝保谁为有及格马者 』相顾,辞不知。曰:『保正、副不知,谁当知者!第勿以有为无,无为有,则免罪矣。汝等所具,吾将使众人诉其不实,而陈其脱落者,不可不实也。』人知不免,皆以实告。复谕之曰:『买马事止此矣。广西取马者至郡,则马出;若不至,则已矣。』皆再拜曰:『邑人幸矣』。然取马者卒不至。」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三 川马纲 川马纲 孝宗干道元年五月十九日,臣僚言:「川蜀纲马程驿迂路,经由州县山崄,有损无补。如宕昌寨所买西马,欲自本处排纲,陆路至利州上舡,顺流而下,不过一月,可到荆南,出陆赴行在。成都府路所买川马,欲自合州上舡,顺流而下,不过二十日,亦可到荆南出陆。其经由水路,合用马舡及谙识水脉梢工草料等。令所属州县预先约度计置,仍委逐路监司提举。乞自朝廷立格推赏,以为激劝。」诏令吴璘看详提领,疾速措置。其后九月二十一日,知夔州张震言:「四川纲马改移水(陆)[路],一、窃见茶马司一处每年合发岁额马及宣州所买马约计二百三十五纲宣州:疑误。。每纲五十匹,共计一万一千七百五十匹。每一纲要得舡三只,每一只顿放一十八匹。每舡摇橹六枝,水手三十六人,梢工四人,计舡三只,合用一百二十人。每人日支雇钱二百文、食钱三百文,自夔州顺流至归州,三日泝流,虽是空回,系上水,梢工、水手依旧销得上件人数,且约十二日可回,共计十五日,计支破钱九百贯文,止系一纲。二百三十五纲,计支破钱二十一万一千五百贯文。止系一州之费。其余十州,可以类推。所有起盖马驿及一行官兵批支钱粮、草料数目在外。一、川蜀无载马舡,今若制造,每一纲舡三只,一年内,除四个月半水涨月分外,每一日发一纲,半月方得往返一遭,必又须更有十五纲舟舡,并每船各要梢工水手在岸下,方可循环津载,不致积压。须要四十五只舡、一千二百人,梢工水手不辍往来,日破口食若干,州县每年要一万二千人,别无差雇去处。船四十五只,每只打造縻费八百贯文,共计三万六千贯文。每一船一年往回十五次,必是败腐,又须一年一次打造。马纲一万一千七百五十匹,每匹日支大麦八胜、粟草十三斤,到发约批支三日,计每三批支大麦二千八百二十硕,每硕二贯,计五千六百四十贯文;粟草四十五万七千五百五十斤,委是出产不敷,难以桩办。一、江道自利至合,春冬浅涩,难以桩重载;自合至归,夏秋江涨,阻水难行。峡山之间,寸草亦无,何以饲马 一、且以利、阆、果、合、恭、涪、忠、万、夔、归、峡等一十一州计之,每年分外虚费二百余万缗。」诏除打造舟船外,其余事件,并令吴璘管办。其州船,令王十朋疾速应副。《朝野杂记》云:「又且出产不敷,决难桩办。大臣进呈,上曰:『第令造舟与璘,他日有损坏,军自修,其它皆吴璘自办。』事遂行。汪圣锡时在成都,亦言其不便。不听。始议马纲至鄂州遵陆。」 十一月十五日十一月:原作「十月」,按李心传《建炎以来朝野杂记》甲集卷一八,「钢马水陆路」条载此事在十一月辛酉即十六月,知此处「十月」应作「十一月」「十月无辛酉」,据改。知枢密院事汪彻奏:「川马既委吴璘用船自峡江发出至鄂渚,若令诸军以马船去取,自大江顺流而下,似亦为便。」上曰:「大江风涛或作,即数日不可行,但依旧令出陆。」 是月二十五日,执政进呈吴璘奏马纲经由水路画一,汪澈等奏曰:「先降指挥,除造船外,并委吴璘管办。今吴璘条具,却复委茶马等司及沿流诸州。若从其请,事决不可办。」上曰:「只可依元降指挥,别条具上来。」至二十六日进呈,得御笔:「依」。 二十六日,枢密院言纲马由水路,切虑舟船未办,排发留滞。诏令三衙且依旧陆路取〔指〕挥,候舟船办日,依已降旨挥施行。 十二月五日十二月:原作「十一月」,据《朝野杂记》改。详下条。,枢密院言:「纲马改移水路,勘会打造舟船,分付吴璘掌管。所有撑驾人并草料,并系吴璘管办。」诏并依,令吴璘催督夔路安抚司打造舟船,先次经由水路发十纲。其余照应降旨挥施行。 十二月十二日十二月:原作「十一月」,按下条「是月十五日」云云,《朝野杂记》载其事在十二月庚寅,即十二月十五日,及推前条亦当为十二月。,宰执进呈四川(置制)[制置]汪应辰《论马纲由水路利害》,上曰:「可更令吴璘相度,已作如何施行。」是月十五日,宰执进呈吴璘《乞催夔归州造马纲船及修栈道》,洪适奏曰:「夔、归、峡州道路崄峻,人犹不可行。所谓栈道,非西路栈道之比,马岂可行也。元降旨挥,系至荆南出陆。」上曰:「可即依元降旨挥行下。」 二年五月十九日五月:按下条为「二月」,疑「五月」当作「正月」。,宰执进呈吴璘《奏马纲经由水路札子》,并录到知归州周升亨书,称已办集舟船草料什物。上曰:「归州亦不易皆办。」适等奏曰:「先来乞归、夔二州未办,今办只归州,夔州未见申到。吴璘称先将宕昌西马由水路排发,如将来水路通行,比较出陆,别无死损,即将所买川马亦于水路排发。臣等观吴璘之意,次第亦疑水路有未尽善。」上曰:「吴璘所奏,正依得元降旨挥,先于水路起发十纲。」 二月六日,进呈吴璘等《论水路纲马利害》,适等奏曰:「王十明、查钥等具奏,皆已降出。惟吴璘奏状未见。」上曰:「此事本责办吴璘。具今次所申,理会得全然未是。下水用取马军兵,不知船如何回 奏状已专使人持去,令别措置矣。今未须理会,且俟其回报。」是月十二日,宰执进呈璘奏:「水路先起西马五十纲,逐州合用船、人、草料皆已支俵交子。」上曰:「此回措置得甚好,可依。」适等奏曰:「周时等先理会回船上水,少人牵驾。今吴璘以取马人帖船下水,不曾及上水一节,莫更备周时等所陈,令吴璘相度措置 」上曰:「善」。 十三日,夔州路转运判官周时、查钥奏:「纲马改移水路,窃见本路所隶六州,自恭至涪,水路往回九日;自涪至忠,往回七日;自忠至万,往回七日;自万至夔,往回十日;自夔至归至峡,正当滟滪、瞿唐、人鲊瓮、新滩、查滩之险,往回各一十二日。盖下水载马,逐州交替,不过三两日,而回船上水,或费八九日,滩碛至多,牵挽甚难,所破人夫,正要趁回折运。今宣司旨挥,每只用招梢四人,摇橹四枝;用火儿四名,贴差逐州回船军兵五人,(举)[与]牵马人二十五人,同共摇橹。此特论下水一剂,不知马船回日,却令何人牵拽 兼回船军兵并牵马人皆是上江未曾经历滩险之人,而欲令摇橹于惊波怒浪之中,以载踶啮不可测之马,岂不误事 」诏吴璘从长相度施行。同日,吴璘言:「一、打造马船。近据合州申,创造每只合用物料、人工、口食等钱共四百四十贯。本司巳那支过钱引七万五千贯,仅可打造马船二百只。今来诸马船及七分已见就绪。一、今乞将川马由陆路发行外,先次管认发三衙所取西马五十纲。除马草已行下诸州应副,具申本司支拨价钱外,有马料每纲五十匹,日支料四硕,五十纲共料二百硕。以逐州远近约度支过马料价钱,利州至阆州三日,今大约四日;阆州至果州三日,今大约四日;果州至合州三日,今大约四日。已上计三州纲马五十纲,经过日支料二百硕,四日料共计八百硕,每硕支钱引两贯。本司已每州支钱引一千六百贯。合州至恭州,恭州至涪州,涪州至忠州,忠州至万州,万州至夔州,已上逐州止是一日或一日半可到。今大约两日。马五十纲,两日共四百硕,每硕价钱一贯五百文。今大约支两贯,每州合支钱八百贯。已每州各支钱引一千贯。夔州至归州,归州至峡州,已上逐州各约三日可到。马五十纲,三日支料六百硕,每硕价钱一贯五百文。今大约两贯,已每州各支钱引一阡二百贯。已上共计支过马料钱引一万二阡二百贯,付逐州收管。如有少数,具申本司支拨,并不令科于民间。一、和雇梢公、火夫。近据阆州申:本州岛打造七百料马船二十只,每两只可载马一纲。契勘若五百料已上船,亦可装载。若及七百料,可载马二十五匹,每只合销梢工四人,榣橹四支,共享摇橹、火儿四名,贴差逐州所差回船军兵五人,与牵马人二十五人同共摇橹。若是五百料以上船,用三只载马一纲,每船一只,合销梢工三人,摇橹两枝,用火儿二名,与回船军兵牵马人同共摇橹。其和顾梢工、火儿若从多数,每马五十匹计一纲,用梢工八人、火儿八人,共一十六人。以逐州水路远近约度,那支过诸州和雇梢工、火儿五十纲钱引下项:利、阆、果、夔、归五州水路稍远,约计三日或四日可到。梢工往复,各支钱引肆贯;火儿各支钱引两贯。每纲支和雇钱引四十八贯,五十纲共支钱引二千四百贯。五州计支钱引一万二千贯已,支拨付逐州收管。令本州岛相度,如更有少数,令逐州量行添搭,不令科于民间。合、恭、涪、忠、万五州水路稍近,一日或一日半可到。梢工往复,各支钱引两贯五百,火儿各支钱引一贯五百。每纲计支钱三十二贯,五十纲计支钱引一千六百贯,五州共计支钱引八千贯。本司支拨付逐州收管。令本州岛相度,如更有少数,令逐州量行添搭,不令科于民间。巳上十州,共计支钱引二万贯,付逐州应副和雇梢工、火儿去讫。通前共支造船并马料、和雇梢工、火儿等钱共计钱引一十万七千二百贯,打造马船钱引七万五千贯,纲马料钱引一万二千二百贯,和雇梢工、火儿钱引二万贯。今乞将川马由陆路发行外,乞将三衙所取宕昌西马发五十纲,经由水路前去赴行在。如将来水路通快,比较得所发马比陆路别无死损阻滞,即乞将西马经由水路排发施行。」诏依。三月二十一日三:原缺,按《朝野杂记》载此事在「三月甲子」,据补。,宰执进呈臣僚《论马纲由水路利害》,且谓「造船工役,《朝野杂记》:「于是大臣因为上言,恐璘亦疑水路未尽善。上未以为然。明年春,夔路转运司主掌文字潼川任续至行在上言:『今造舟已毕,工役遂事。』」滩险山程,利害相当,在所不论。惟欲拨陆路之刍秣,以免沿流之烦费。辍四路之军兵,以免篙梢之追扰扰:原作「摄」,据《朝野杂记》改。。在巴峡州郡,人户雕瘵,非他路之比。今委茶马司所拨支用,则夔路不患于烦费矣。四路厢、禁军数目不少,各辍五千,分于沿流十郡利、阆、果、合、恭、涪、忠、万、夔、归充水军屯驻,请给衣粮各从元来处科拨,马纲行而迎送,舟船马纲住而训习水战,则差募篙梢,亦不扰民而马纲无废事矣。」上曰:「前后论马纲者不一,而此颇得要领。吴璘已尝差军兵,令相兼差拨。」于是诏令制置司分逐路州军大小,抽差厢、禁军共三千五百人,于沿路十州屯驻,同吴璘正兵相兼使唤。《朝野杂记》云:「三月甲子三月甲子:按《朝野杂记》此四字原作小字注,乃注明前一事之时间,与下文无涉。《永乐大典》编者误引。,时真父已去,王龟龄代之,与漕臣查元章皆力论其扰人。不听也。有知归州周允升者,傅会璘说,言本郡舟船、草料皆已办集,即擢为夔路转运判官,而任续者亦除知涪州,又易恭州,使行其说。峡江湍险,军士素不谙习,一遇滩碛,人马覆溺,于是驱沿流之民为之操舟,所赍衣粮皆遭劫夺,所过鸡犬为之一空。未几,璘(梦)[薨],虞并父代为宣抚使。」 七月十二日,提举四川等路买马监牧公事陈弥作申:「马纲经由夔路,取拨钱物,应副本路沿流州县支遣。乞专委本路漕臣一员兼提举马纲程驿公事,庶几钱粮有以任责,不致阙误。」从之。 三年十月三十日,四川宣抚使虞允文言:「均、房州一带马路多历崄岭,又多乱石,所以多坏马蹄,以致死损。利州水路至荆南府凡十二郡,计三千余里,分置船驿,数目浩大,挽而溯洄,用人力至多。若一旦阻风,行船不得,或至三五日,马失喂饲。今别踏行马路有二:一者旧系房、金州上京驿路,皆平坦,多系沙地,于马行相宜。但一段去虏界稍近,二百七十里。恐生边隙,未敢便施行。一者自金州上船,至净口,水行五驿,出船至外口,陆行四驿,合旧行房州马路。马止历均、房两州,不过五百余里,尽避得金、房州数十重大山。比利州水路减十之九。见一面措置到图子进呈。」诏令允文择其利便,一面改易施行。 嘉陵而上,马纲顺流而下,则又却行而避之。押马官兵怙众强横,骚扰江村,商贩之舟,尤被其毒。此马船之害于籴买也。使江道有益于马纲,犹于籴场大有妨碍,而况水路马数较之陆路,存亡相若。以此妨彼,尤为非便。」诏川路马船日下废罢,使商贩米斛之舟往来通快。 十一月二十九日,臣僚言:「四川粮饟,取给于利、阆之籴买。访闻籴买之害者曰马纲。商贩之舟《朝野杂记》云:「自吴璘建请之后,利、夔两路沿江十余郡之被其害者,三岁而后得免云。」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四 马政杂录 宋会要辑稿 兵二四 马政杂录 上此题原作「马政六」,「杂录」二字又在 正文之上,盖《永乐大典》标目原作「马处六杂录」。今据统一体例改。 五代监牧多废,官失其守,国马无复蕃息。国初,始务兴葺,遣使岁诣边益市马益:疑误。,自是闲始充矣。太平兴国四年,太宗阅诸军战骑多阙,诏市吏民马十七万匹,以备征讨。景德因用兵,时或括买。至北戎请和遂罢。是岁,平太原,遂加兵于幽州,得汾、晋、燕、蓟之马四万二千余匹,内皁增多,始分置诸州牧养之。孳生(拘)[驹]稚,以什四为率;有病毙者,以多少为主者赏罚。又西北边鄙州军,招市不绝。咸平三年,置 牧司,总内外马政。其后岁遣判官一人巡行诸监,取孳生驹二岁以上者点印之,岁约八千余匹。凡京城诸州饲马兵校万六千三十八人,坊监及诸军马二十余万。每岁京城市草六十六万六千余束,麸料六万二千余石,盐药油糖九万五千余觔、石,校诸州军所费不在焉。左右骐骥院、六坊监止留马二千余,皆三月出就放牧,至秋冬而入。其御马,惟备用者在京。诸班不自放马,寄两院 牧。其牧地自京畿及诸州军,皆遣使臣检视水草善地标占,诸坊监总四万四千四百余顷,诸班诸军又三万九百余顷,以为定制。皆有凉棚、井泉。所属县令检校之。外坊监亦有四时逐水草以肆游牝者,孟冬别其羸病,就皁栈而饲焉。皆有医分视乘治,校古之名良药通用之。凡市马之处,河东则府州、岢岚军,陕西则秦、渭、泾原、仪、环、庆、阶、文州、镇戎军,川峡则益、黎、戎、茂、雅、夔州、永康军。皆置务,遣官以主之。岁得五千余匹,以布帛、茶、他物准其直。旧运铜钱给之。太平兴国八年,有司言戎人得钱悉销铸为器,乃定此制。其后诸州市蕃马,给直渐高,务增数以为课绩。景德中,戎事已息,因诏条约之。景佑三年四月,再定诸州买马额,比除自前放券时病患马数各二分。又正额外,更有省买额。秦州蕃部马万八千七十匹,省马五百匹;渭川蕃部马二千五百六十匹,省马二百四匹;府州蕃部马千一百匹,省马四百六十匹;阶州蕃部马五十匹,省马千匹;环州蕃部马三百一匹,省马不立额;鄜州蕃部马四百二十匹,省马不立额;火山军蕃部马千五百一十匹,省马不立额;保德军蕃部马三百二十匹,省马不立额;文州蕃部马二十匹,省马七百二十匹;岢岚军蕃部马不立额,省马三百五十匹;夏州唐龙镇、丰州、仪州、庆州、泾州、原州皆不立额。凡买马等仗,自四尺七寸至四尺二寸有六等,每差以一,给其直脚。大马自绢二十九匹端至十九匹端六等,每差以两。牝马自绢十六匹端至十一匹端六等,每差以一。旧马价有以缗钱计之,为十等,自三十八千至十八千,每差以两。又有招马之处,秦、渭、阶、文州则有吐蕃、回纥,麟、府州则有党项,丰州则有藏才族,环州则有白马、鼻家、保家、名市族,泾、仪、延、麟州、火山、保德、保安军、唐龙镇、制胜关则有蕃部。每岁皆给以空名 书,委沿边长吏差牙校入蕃招买,给路券送至京师,至则估马司定其价。自三十五千至八千凡二十三等,旧选三岁至十七岁者。景德二年,诏出市四岁至十三岁者,余听私市。其蕃部又有直进者,自七十五千至二十七千凡三等。有献尚乘者,自百一十千至六十千,亦三等。凡入马于官,皆使医(辩)[辨]其不病者取之。脊甚,槽脚甚,膝喎,肺黄病,额邕页揩擦,疥痨,承重骨大,鹅鼻,蒺藜骨、掠草骨大,拽胯,谷晕眼甚,磁膝,单贝赞,雨只贝赞、热发、饥瘐慢病,毛焦,腹趬, 节、攒觔,共蹄骨、越骨大,硬甚,揭骨、天定骨甚大,脚 ,枪风骨大,膊伙,通膊疮,疳疮,透气,拖清。鼻有黄脓,鼻湿,附骨大,拨踝,烧启,破筋骨,先开喉已较,已上为病重者,不买。肺驱,肺牵气,把腰膊,腰失力,抹砚,拽胯,卒热;鼻湿,白脓,喉骨胀白脓,草结白脓,心黄,心疽带黄,肝昏不明,黄膊痛,鹰翅骨大,肺毒,疳眼,掌骨跙痛,把膊,低头难,中风,偏风,乌风,眼赤。已上马中格,虽有小病,可疗者买之。 腕软腕搭甚,偃膝甚,脚不堪,凡御马有三等:御马每日一十五匹,入殿作三番祇应。若驾出,则引驾马十四匹,从马二十匹,皆鞍勒缨复全。其次给用,又有十五等:一拣中马,二不得支使马,三添价马,四国信马,五臣僚马。景德四年,诏中使简定马六十匹,以备 臣合赐马者取之。赐毕复增,常足其额。又内职出使者多求赐马。大中祥符三年,以其例或不均,诏(驱)[枢]密院定 臣出使赐之以马条例。六诸班马,七御龙直马,八捧日、龙卫马,九拱圣马,十骁骑马,十一云、武骑马,十二天武、龙猛马,十三配军马,十四杂使马,十五马铺马。国初,诸州置阙马,取民马补之。开宝五年,诏罢。自恩赐外,皇族及内臣伎术官、要司职掌皆给之。凡马所出,以府州为最。盖生于黄河之中洲曰子河汊者,有善种,出环庆者次之。秦渭马虽骨格高大,而蹄薄多病。文、雅诸州为下,止给本处兵及充铺马。契丹马骨格颇劣、河北孳生者曰本 马,因其水土服习而少疾马。又泉、福州、兴化军亦有洲屿马,皆低弱不被甲,唯以本道厢军及江浙诸处铺马。福州四牧曰永峭、龙湖沥崎、海澶,泉州二牧曰浯州、烈屿,兴化军二牧曰东越、候屿。旧十一牧,大中祥符二年废湄州、山秀屿、南匿三牧,每牧置 头牧户以主之。每岁孳育,本县籍其数,以使臣一人提点。凡马 号十七,左字,左骐骥捧日马内瓦侧印,拱圣马内瓦横印,骁骑马内沟正印。右字,右骐骥院捧日马,外尾正印,拱圣马外沟正印,骁骑马外沟横印,龙猛马外尾侧正印。千字,左骐骥院龙猛内沟正印,杂使马内沟横印,递马内瓦倒印,右骐骥院杂使马外砚骨横印,递马外瓦倒横印。上字,左骐骥院给诸班直、诸军军员马,临时印,无定所。右骐骥院给诸班直、诸军长行马,外人所印。立字右骐骥院给诸班直、诸军军员马,外人所印。永字,左骐骥院给诸班直、诸军长行及外诸军长行马,临时印,无定所。右骐骥院外人所印。又诸监三岁亦永字印尾骨。官字,蕃戎所贡及岁时牧市之马,初用之,牝印其项,(牝)[牡]印其髀。诸监牧驹生二岁亦如之。凡马骨相应图法可充御马者,止以官字印其项,令圉师调习之。吉字,两院诸马自龙猛马以上稍驵骏者即之,以备近臣中(谏)[拣]生日所赐,及拣选支用。又坊监马,部送至京,及选配他处,亦以吉字印甘污沟。天字,国信马及诸班供圣、骁骑马,用天字印。大中祥符三年,令别以字易之。主字,王字,方字,与字,来字,万字,小官字,自诸班马而下参给诸用者无定额,或以王字至小官字,凡七等,印号印之。退字。凡诸州军和市马不及等及选退斥卖者,皆印之。凡马毛物九十二种九二十:原作「九十一」,据下文所列总数及《群书考索后集》卷四四、《宋史》卷一九八《兵志》一二改。,叱拨之别八,红耳、鸳鸯、雄花、丁香、青骝、、紫骝紫骝:原无「骝」字,据《群书考索后集》补。按此段名目,《辑稿》与《考索》互有异同,不再一一出校。青之别二,纯青、护兰。白之别一,纯白乌之别五,纯乌、钓星、历面,白脚、护兰。赤之别五,纯赤、钓星、历面、白脚、护兰。紫之别六,纯紫、钓星、历面、白脚、绿(发)[鬃]、护兰。骢之别十一,白骢、钓星、历面、白脚、乌青、花、黄、荏、铁、护兰。赭白之别六,纯赭白、钓星、历面、白脚、护兰。骝之别八,枣骝、金口、燕子、黄、黑、钓星、历面、白脚。騧之别六,纯騧、绣膊、钓星、历面、白脚、护兰。骆之别五,纯骆、钓星、历面、白脚、护兰。骓之别五,纯骓、钓星、历面、白脚、护兰。之别八,青、青、紫、黄、钓星、历面、白脚、护兰。驳马夸之别六驳马夸:原作「马犮马(马)」,据《宋史》卷一九八改。下同。,紫、赤鸟。骠之别七,赤骠、银鬃、黄、钓星、历面、白脚、护兰。驳之别三。驳、起云、银缰。凡马色以叱拨、青、白、紫纯色及绿马犮骝为上,骢、赭、骠、骝、騧、白、赤为中白:疑当作「乌」,「白」上文已有,而前十六类中独未数「乌」。,荏●、骓、骆、驳、马犮、驳马夸为下。 太祖建隆二年十月诏,先是,两河之民入虏界盗马,边吏籍数以闻,官给其直。方务镇抚,岂容私掠 自今一切禁之,仍悉还其所盗马。 开宝四年正月,唐州刺史曹光实言:「黎州两县主客户止二百三十九,州司每差送官买马至雅州荣经县,山路险阻,往复三百余里,人得雇脚钱百文、口食米六升,人甚苦之。」诏令发雅州在城军三十人往备牵送。 十月,知邕州范旻言:「州人罕种粟豆。今(抹)[秣]马草料官中虽不阙支,将来收籴,亦应至少,不足备用。然冬草长青,有马自可放牧。」诏如实无草豆收籴,冬常有青草,则依旧牧放。 七年十一月,升州西南路都总管曹彬言大败江南兵于采石矶,获战马三百疋。江表本无战骑。先是,朝廷每岁赐与数百疋,至是驱为前锋,以扞王师。及获之,验其印记,皆前所赐者。 太宗太平兴国八年九月,诏:「临淮、寿春、浮梁,先禁马高五尺以上,不得渡淮。今浙、江已平,吏犹守旧法,宜除之。」 端拱元年四月,国子司业孔维上言,请禁原蚕以益马。帝嘉之,令付史馆。 淳化二年十二月,诏圉人取善马数十匹于便殿,设皁栈,教以刍秣。帝以其法亲谕宰执,仍颁于诸军,复以马医方书数本赐近臣。其法:马上槽时,先饲空草,然后加麸料伴喂,不得水多。饲毕,歇一两时,乃可饮以新水。春夏宜数饮。不明乘骑来,候喘定汗解,方得饮喂。仍不得饲以旧草,多成肠结。冬月勿饮水。水草中无使有沙石、粪土,食之肺及肠胃成病。初乘时,勿便纵走,骤走多肺病,皆由此致也。 五年五月,雄州马商仇绪等三人献良马五匹,帝亲临,命圉人阅试之。四马皆驽,悉留内闲,优给其直。先是,绪等以市鬻戎马为利,供奉官张从吉常私市善马于绪等,不获,因诬奏绪等恣横,请徙河南诸州。诏令部送至阙鞠之。无状,各赐白金五十两,并其家遣还故郡。至是,绪等感帝辩其冤,以良马来献。 (直)[真]宗咸平四年十一月,诏河东管内广锐兵本军有逃亡马,限两月内,即许阙马兵士承之。如过限无承者,即配别军。先是,河东广锐兵悉是土人,其马皆本军团甲选良马而置,谓之马社。故广锐之马壮勇而少亡失。若其人逃亡,即官司以马配诸军。时有奏论:广锐诸军率社置马,人亡而马配别军,颇为不便。又将帅上言:其马若配本军,即阙马兵士不思买置,但冀有阙而承之,亦恐启幸。故有是诏。(直)[真]宗曰:「广锐三十指挥各自置马,甚利国家。若失条贯,尤所不可。今如此指挥,则阕马兵士逾两月无望,必自置矣。」 景德三年三月,诏沿边州军岁贡马,其堪充御马者,止目为第一等马,送至阙下。所买多者,论其赏。先是,帝曰:「诸处所买马,取其高大者,遣使臣部送,目为御马纲。」及马至,阅视之,率皆常品。盖部送者利以御马为名,在道求索供给,颇为烦扰。故有是诏。 三年十一月,枢密院言:「(请)[诸]州所买蕃马,岁增其价。盖沿边州军,冀为课绩。方今戎事已息,监牧渐蕃,亦宜常为节制。欲遣使臣劾其增直之罪以闻。」从之。 四年八月,诏:「 牧司内外坊监累行条约,尚未整齐。如间出入见管马数,亦未的确。可选朝臣二人、内侍二人,遍诣诸州,点检制置,具数以闻。事有不便,即令条例,与 牧使同定夺闻奏。」 九月,诏:「自今后诸班直、诸军马牧放时,有(任)[生]驹马,内在京者,具数牒送 牧司纳换,在外者,即令逐处差人牵送往侧近州府有马监处送纳,不得随 下槽牧放,枉致抛死驹子。仍具纳马军分指挥、阙马人数,疾速分析闻奏,支填往彼。其广锐等鞍马,不得随例纳换。」镇、定等州副都总管王能言:「放马骁武军使许澄、云翼副兵马使董嗣,令节级长行待马生驹子,随处打杀。恐已后牧生破死,致不迭分,所负不了。自后生得驹子,即是节级长行打杀。」澄等具状,诏员僚并杀马驹长行处(轩)[斩],余干连人决配本城及牢城。论事长行董赞,令侍卫马军司给帖,补充骁武押官。故别有诏令而申戒焉。 十二月,诏:「契丹人使到阙,差赐御筵酒果及勾当使臣所得事例:马令于左骐骥院送纳,每匹左藏库支与钱二十千,令内侍省依此指挥,更不逐度降宣。其书并谢恩表状,缴送枢密院。」 大中祥符元年正月六日, 牧制置使言:「京城坊监马病,即送养马务,素无赏罚之格,以故废惰多死,愈者百无三四。自今望勒本坊监养疗,岁终比较,以为殿最。」从之。 二十一日, 牧制置使言,兽医副指挥使朱峭定《疗马集验方》及《牧马法》,望颁下内外坊监,仍录付诸班军。帝虑传写差误,令本司镂板模本以给之。 四月, 牧司言:「近以养马务医养病马,明立赏罚。今较一季,死损至少,其使臣将士勤力者,望量与迁补及等第赐赏钱。」从之。 二年七月, 牧制置司言:「河北、河南孳生监马,四时在野,不给刍粟。每冬雪,无草龁,多致死损。望令诸州量加秣饲。」从之。 八月, 牧制置使言:「河北诸州就粮禁军,阙马数渐多,乞差官于并州拣选麟、府州蕃部省马,据合入色额取便路支填。不入京,免为往复。」从之。 三年正月,帝曰:「沿边诸州差殿侍押蕃部省马到京,估马司验瘦瘠者,等第责之。如闻殿侍于逐处交割之时,元不开坐肥瘠分数,到京后估马司裁酌科校,因缘为弊,人颇不平。可诏自今于逐处具肥瘠分数公文付之,至本司交割点检。」 二月七日, 牧司言:「在京养马务医治病马,已令兽医各上槽,分逐季比较,明示沮劝。其逐坊监医治病马及上下槽时,亦约此体例,以定赏罚。」从之。 十四日, 牧制置使言:「养马务近已立赏罚条格施行外,其内外诸坊监,令定抛死及一分已上,主者等第科罪;其医较病马约以分厘及生驹六分已上,并为给赏条例,乞颁下。」从之。 七月二十六日,诏:「 牧司在京及外坊监,自今生驹及五分,死失不及分者,使臣军校等第支赐;生驹不及数而死失及分者,差级科罚。其生驹倍多、死益少者,就迁一级。」 八月六日,诏:「沿边买马州军使臣及总管、钤辖,无得将省马务买到官马指射借取乘骑,仍将草料脚下请领,犯者论其罪。」 十一日,骐骥院及坊监言:「喂〔熟〕,一马日破草七分、料七胜;喂生,一马日破草七分、料六胜。岁终较之,喂熟者病死数多。令阎承翰定之。承翰言:「先差内侍高品王守文往自府州,押省马百匹赴京,沿路依常给草料分数,粝生秣饲。至京,送坊监别槽养喂,如在路时分数。比及一年,止抛马四匹。如此,知喂生甚便。今恐料六胜不足,请皆给七分。」从之。 四年五月,宣示在京骐骥院、坊监马,先据 牧都监张继能所奏,减支刍粟,并生喂料。内外之言皆称非便,可诏令依旧例施行。 ,致损官物,虚有扰民。欲令约用时,收买供给。又里胁马要足,岁用团纸五万二千八百张,令减三分之二。唯御马里胁仍用团纸,其余乞以故纸充,一岁可减省麻豆、鸡卵、猪胆合万余数。其元计药物六万八千八百八十九,亦减十分之七。」从之。 十八日, 牧都监张继能言:「左右骐骥院、六坊监、养马务等处,常用药。先据兽医指挥使朱峭等所定《医马药方》十道,内二道常使,嚾啖有备。遇阙绝时,即配买。余八道非常用自来诸坊监计料预备,久积尘 十月,秦州言,诸蕃族首领乞印老小退马者,欲令本州岛量匹数印退给付。诏:「自今甘州回纥并宗歌族进奉鞍马到州,告乞印退者,仰看验,委是老小不堪中官入券,即与相度印退,取便货卖,不得夹带不系蕃部者一例上京。」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四 马政杂录 二原标作「马政七杂录」,改从一体。 马政杂录二原标作「马政七杂录」,改从一体。 大中祥符四年二月,诏以西幸汾阴,沿路病患鞍马,令行在 牧司指挥赴同州沙苑监养喂医疗。仍本监(司)[使]臣据送去马数,分擘定兽医、节级、槽头、兵士养喂医疗。如是医较数多,其使臣等当议酬赏。若大段至死,并当勘断。仍五日一具医疗已较及抛死匹数闻奏。 五年三月,帝谓宰臣等曰:「 牧马数,亦当岁较其耗登。诸蕃马月奏其数,但无比较。且以去岁所奏比日近奏数,约少二万。」制置使陈尧叟曰:「盖已给诸军矣。亦虑去岁遇雪,马有死损者多。自前牧马虽经冬,不给刍膏。臣近已指挥坊监,如遇雪,有妨牧,则量给之。」 四月, 牧制置使言:「近置中牟县淳泽监。在京自来岁留准备供使马多至万七千匹,少亦不减万余匹。于左右骐骥院及六坊监养饲,岁费刍粟不啻四百余万石。今欲分定色额,在京每岁各比留二千匹,约拨马五千匹赴淳泽监牧养。或京师要马填阙构抽,止经宿便到,岁可减草三百余万束,粟豆称是。兼填阙马在淳泽牧放,必少病患,减得抛失。」 五月四日,诏 牧司,自今所支填河北诸处马铺马,拣选无病患、低壮堪乘骑驰骤者充。 十八日,诏:「自今臣僚使臣,已有请到合破官马二匹及曾宣赐并已借官马见在者,因差使,更不得乞借支。令骐骥院勘会本人脚下见无请到宣赐借支马,方得借与。候事毕回日,画时送纳。若脚下已有官马,即未得支借,具奏取旨。」 七月,诏在京养马七千匹,淳泽监牧养监马数在内,分擘养放。左院坊监马千五百三十匹,常留在院坊监养喂。御马二百八十七匹,亲王马百八十匹,驾头传宣马二百四匹,楚王宫马十匹,短镫马二十八匹,启圣院十一匹,玄寂观二匹,复改为太和宫。四百七十匹留准备支使。如牧马数多,逐旋送淳泽院养放;或数少,要马支配,即却于本监马内依色额拣取配填,或医较马内拣选支使。国信马二十五匹,诸班马五十匹,御龙直马二十匹,臣僚马三十匹,捧日、龙卫马百匹,拱圣马五十匹,骁骑五十匹,云武骑马五十匹,天武、龙猛马三十匹,诸杂配军马三十五匹,杂使马三十五匹,马铺马十五匹。右院坊监马千五百三十匹,常留在院坊监养喂。御马二百匹,拣中马三百一十匹,短镫马二十匹。四百七十匹留准备支使。如牧马数多,或支马数少,并依左院例。国信马二十五匹,诸班马五十匹,臣僚马三十匹,捧日、龙卫马百匹,拱圣马五十匹,骁骑五十匹,云武骑马五十匹,天武、龙猛马三十匹,诸杂配军马三十五匹,杂马十五匹,马铺马一十五匹。牧养监马千五百匹,七百五十匹左院,七百五十匹右院。淳泽监马三千五百匹。千七百五十匹左院,千七百五十匹右院。除(比)[此]马数外,更有牧到马,并今左右骐骥院依大中祥符五年诏,委自两院监官勘会,逐时擘画定合支送去处,申取 牧司处分。 六年二月二日, 牧制置使言,淳泽并诸处马监,每冬寒至,春草未出时,马 在野,多因草少,致成瘦弱。遂乞预于七月散差使臣于棚侧近刈白草堆积,准备秣饲,颇甚利济。数内有刈到万数不少或全不及分数者,令具等第闻奏。帝曰:「可第为三等:上者与家便差遣,中与依例差使,末等降近下监当。」 二十五日,知河南府言请增市刍粮,以广储备。 收司因言洛阳监秣五千匹,岁费颇重,只令裁减二千。帝曰:「大都马数及十万可止。」宰臣王旦曰:「若听民间任便畜养,官有所须,即以本直市之,犹外也。况所费刍秣,皆出两税,少损马粟,用资军储,亦当世之切务也。」 二十九日,诏云武骑已下马颇低小,自今各与增起一等。 七月,诏 牧司坊监兵士盗杀官马三匹已下,并决配沙门岛,仍着为定式。先是,有郑州原武监兵士李凝、刘乂盗马一匹亡走河阴,复杀其马以鬻钱。既捕获,鞠之得实,决隶海岛,因有是诏。 十一月,代州钤辖韩守英等言:「勾当丰州蕃汉公事王文玉状:当州进奏鞍马藏才蕃部元在黄河北异山前后住坐,去州约五百里,皆从赵德明北界过往,并无人烟,兼于德明榷场内,每匹纳买路绢一疋、大茶十斤。以此艰难,近少有至者。窃缘藏才一路,地接子河汊,所产鞍马,格式不大,骨体甚良。若官中以天武马为格拣选入券,即多不及等样,况降致 书,令差人入深蕃勾招,其藏才最居远地。今若令于府州拣选入券,则又所属州府不同,虑恐阻隔蕃部,不来进奉。欲乞差兽医一人至当州看验鞍马,依旧例于当州抄札入券,委得用心当面拣选本产鞍马。欲依所请施行,所有兽医人,仍乞于麟州飞骑指挥内轮差一人往彼,逐年替换。」从之。 七年三月, 收制置使言:「乞自今令教骏兵士 擎马 杌子,每日随至殿门外,别差骑马小底三人将带入殿内。候驾起,即于殿门外却交与教骏兵士,随马祇应。」从之。 五月, 牧制置使言:「近点检 牧司帐管三岁、四岁、五岁已上杂大马二万匹已来,多失调习,致生恶,乘骑不得。已擘画创置单镇监,并展源武、淳泽监地养放。于七月一日,差人先拣取二千二百匹上京,分与两院坊监,骑习惯熟,即送单镇、原武、淳泽等监养放。其余逐旋依此,于外监勾取上京调习,送赴逐监。」从之。 六月十二日,诏军头司今后应权管回忠佐带到马,并令送纳。 二十三日, 牧制置使司言:「奉旨,于七月一日勾取外监三岁、四岁已上杂配军大马。每(蕃)[番]作二千余匹,上京赴天驷监骑习。乞差内臣一人往鞍辔库点检见在或制造第一鞍辔三百副,付骑马直指挥使蔡兴,令分擘与四监,应副骑习鞍马。所有骑习马节级、兵士,乞依淳泽、单镇监例,每月请受外,更特支钱二百文、减月粮五斗,却日支口食二胜。」从之。 九年三月,诏禁臣寮私于沿边州军买马。必有所须,皆先禀朝旨。 九月,诏:「自今唐龙镇进卖鞍马,令河东转运司指挥唐龙镇、火山军更不得点检印记,并令牵送岢岚军。候到,子细拣堪配军马,依例印记入券,上京进卖。内些小饥瘦堪 举者,亦与印记,上京进卖。即不得将不堪马入券,及妄有拣退好马,致蕃部别有词说。」 十一月,枢密院言:「 牧司押马殿侍条贯,不分地里远近及押过匹数,一例酬奖。乞自今须三年内押过马六百匹已上,往来及万里,如抛死、病患、寄留、减臕饥瘦,总计三厘并三厘以上,并与三班差使;其三厘以上至五厘,押马五百匹已上,更不理往来地里,即与指使差遣。若五厘以上不及者,并不理押过匹数地里,特给赏钱十千。」从之。 天禧元年八月十八日, 牧制置使请以十三岁已上配军马估直出卖。从之。 二十七日,帝谓宰臣等曰:「如闻诸处牧地,近缘蝗旱乏草。昨经大雨,皆复生,不妨蓄牧。」向敏中因曰:「所议减省马,若止令市十三岁已上者,必虑其数无多耳。况今国家马数倍多,望广令出卖。」王钦若曰:「若将所市蕃部马出卖,即 议便谓有损武备。」帝曰:「可更酌其利害以闻。」 十一月,敏中又言:「近岁边陲彻警,兵革顿销。然诸军战马尚未减数,颇烦经费。望加裁损。」帝曰:「已令内中精选止留近上等第马,其余令民间货卖,定价闻奏。」 十一月,(诏)估马司言:「所(牧)[收]臣寮谢恩并节序进奉鞍马,多是有齿岁及病患小弱,不堪配军支使,虚费刍秣者。乞自今每进奉马,须将壮嫩无病堪配军支使者充,并下估马司收纳,(时)[待]监勒兽医人子细看验讫,送左右骐骥院收管,不得纵容启幸。」 三年七月,诏入契丹、夏州使自今所得马,令雄、延州差使臣部送赴京,具毛齿羸瘠之状以闻。 四年闰十二月,诏:「在京院务坊监节级、槽头、刷刨、长行并诸色公人等:偷拔马尾一两至二两,决臀杖十七;三两至四两,臀仗十八。仍于本所榜枷,令众二日。五两已上者,臀杖二十,决讫,奏配远处重役。如只于一匹上取到,即据所犯两数,依立定刑名施行。若是众马上取到,与倍两数断遣。」 仁宗天圣元年十一月二十日, 牧司言:「鄜延路有承受使臣二人,欲乞令兼管句起发鞍马事。候延州场买下匹数,编拣无病患者,每二百匹为一纲,催发往同州沙苑监交割。其饥瘦病患者,别作番次,令缓慢牵喝往彼。」从之。先是,沙苑监言延州马纲并令人管押至监,有以九百余匹为一纲者,病马相杂,至多损死。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 牧判官晁宗悫言:「诸监比较马,每至年终抛马及分,本监使臣罚俸,正副指挥使科较。员僚已下至槽头、医兽、兵士,却用 牧比较条,有不及者,等第支添赏钱。检会科罚条支赏条贯止有正副指挥科罚条,即无赏给之例。若遇抛马及分,即一例等第科罪。如支赏之际,却独不该沮劝之格,似或未均。自今欲乞诸正监指挥使,如遇抛马不及分,依员僚赏赐例,等第支赐。」从之。 三年十二月, 牧司言:「在京诸军收到马驹才及周岁,便即送纳。缘其嫩小,多致失所。自今请令及二年,方得送。若未纳间,官为量给草料。」从之。 四年九月,三司言乞收市准备在京马料万数至多。帝问宰臣:「诸坊监牧马几何 」王曾曰:「今来比之五代,马数倍多,刍秣之费,岁计不下数百万。盖措置利害,未得其要。若将向西逐次估买入中官马立定分数,自今取便于民间市易,可三二年,大有蕃育,急缓取之,必无阙用。如此,公私皆便。」帝深然之。 五年二月,诏:「自今从北界却回思乡人户,带到马堪配上军者,支钱二十贯;不任配军者还主。」 范讽言乞今后止绝官私人不得兴贩蜀马入铜钱界,南马不得过江北,有举人、客旅乘骑鞍马到渡口,例不放过,只就江南岸货卖,步行前去,艰辛道路,甚伤和气。欲乞今后应僧道、举人、客旅等非贩卖马者,各许乘骑一匹过江。」从之。 景佑三年七月十七日,知江州李溥言:「 宝元二年七月二十二日,诏今后诸色臣僚更不得于府州买马。 康定二年七月,诏:「诸路本城厢军员阙马,听自市三岁以上、十三〔岁〕以下、高四尺一寸者,用印附籍,给刍粟。」 八月,诏:「今后边上臣僚如旧例合该于府州买马,并许依旧例,具状闻奏,当议许令府州收买。」先是,宝元二年七月条贯,禁臣僚府州买马。至是,言者以官中价小,蕃马不来,故有是诏。 庆历元年十二月,禁沿边臣僚私市马,阙马者官为给之。 八年九月,诏 牧司:「自今殿前马步军副都指挥落管军,各赐所借马三匹;殿前马步军都虞候,捧日、天武、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二匹,军都指挥使一匹。」旧制:凡管军皆借马五匹。至罢,犹借留。至是, 牧司请裁而赐之。 皇佑元年八月三日,知益州田况言:「乞将养马务见管黎州买到第二、第三等马,计纲发赴陕西转运司交割,就近支配阙马兵士。」诏令陕西转运司相度。如堪配填诸军,即分配;如不堪支与诸军,并支拨与马铺。 九月,诏河北两地供输民无得市马出城,犯者以违制论。先是,河北安抚司言雄州容城、归信县民多市马出入边城中,近为契丹籍送幽州。故条约之。 嘉佑四年五月十九日,文思使带御器械邓守恭等言,乞支丁、万字马着脚乘骑。诏于合支本等马内先次拣选驯良者支,别有差遣,不得带过。 英宗治平元年十二月十三日,令中使选马赐皇子颍王。王言:「闻中使选官马,将以赐臣,而使人乞选拣中马。此非臣子所敢乘用,乞止于礼物丁、万字马中支赐。」从之。 二年二月二日,以供备库副使刘策、内殿承制高升分往陕西、京西路计会马递阙少递马匹数,于监牧司或马监杂支马内拣拨,等第配填,及八分止,仍开析闻奏。」 三年正月十八日,枢密院言:「使臣差出勾当,许乘递马,体例不一。欲检会前后条例,就差本院编例官重行删定。」从之。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熙宁元年正月十八日,枢密上文武官合乘递马条贯,因言:「先给递马者太滥,所在马不能充足,以致急令有所稽留。检会祖宗朝臣僚差遣有赐马者,以带甲为名。盖沿边要用任使故也。时平既久,侥幸干求,日以滋蔓。今欲应使臣合门祇侯以上充三路州军路分总管、钤辖、都监之比,依旧赐马价钱外,其余职任文武官,一切罢去。」从之。二十五日,枢密院言:「雄州自来将入国使副等所得马送定州高阳关路总管司,配填诸军。其间甚有病患瘦弱、不堪披带者。」(逐路)诏总管司,依格式拣选,验有筋力无病患、堪任披带者,即得配填诸军,余充杂支。 三月四日,殿前马步军司复位夺到牧放鞍马约束条贯。诏令施行,仍告示牧放官员,使晓会遵守。 十七日,枢密院言:「昨差供备库副使高涣提举牧放诸军班马,其死损数不减于旧。」诏以高涣为大名府路兵马都监,余使臣并废罢。其牧放,令殿前马步军司依旧差人,仍别立约束条贯,务定牧马不至损毙。 八月三日,河北转运司言准朝旨,四路都总管司勘会骑兵见管堪披带马约及三分已上。诏令 牧司于本路诸监择堪任披带马增给之。 二年五月十七日,诏今后御马四直阙马,如 牧司阙本等马,即支骁骑、龙猛马充填。 ,不及格尺,并送监牧使司,令擘画支使。所阙额者,便依分数补填。今河南、河北分置监牧使,既准朝旨,见勾追本路马军亲自拣选次,即未委送河南或河北,兼所阙额,令监牧司或本路买马司补填。」诏令本司将拣下马分配马铺。如内委的不堪者,估价出卖。仍据拣下合支填马数,关报陕西买马司,依条将合留支配本路马支填。其环庆、鄜延、秦凤路经略司准此。将拣下马送转运司配填马铺。如委不堪者准此。仍下都转运司,候逐路经略司送到合分配马,先从紧急及阙马多处铺分添填。如数未足,即令同州沙苑监将合支马铺马支填数足。有剩,即送京西转运司,方配辖下接连陕西阙马铺分。 十一月五日,枢密院言:「陕西都转运司奏:『四路马铺尽皆阙额,存者多是目赞弱不堪乘骑,恐缓急误事。乞于同州沙苑监见管不堪披带官马内,支拨与逐路添填,却将退马出卖收钱。』本院勘会:泾原路经略使蔡挺奏拣选战马,内一项马军令逐路经略使亲自拣选,内有齿口不堪战 三年五月二十一日, 牧判官王诲上马政条贯,诏令颁行。 十二月,陕西宣抚使司言:「延、庆、环三州义勇、节级已上,系经三等人户,如有田土瘠薄无钱买马者,并官给马一疋。如有倒死,更不再给,勒令自填。」从之。 四年十月十九日,比部员外郎、集贤校理、同修起居注曾孝宽言,相度到诸班直、诸军牧马,乞不下槽牧放,许人户出租,请佃牧地,及合立条约等利害。诏马自来年更不下槽牧放。所有五个月合支草料,三司预行计置,须管有备。每匹在京支六分草料,外处支五分,并约束五事并从之。内外班直、诸军马旧以夏初出牧,迄八月上槽。凡军士之有马者,利其草粟之余与傔兵衣粮,举族护视之。及其出也,数马一圉。出而未至牧与自牧而归者常数日,草粟无所给。方其在牧,昼絷之于棚,不得卧休;夕就野而牧,卒有震雷风逸,不知所在。有得之数十百里之外,雨潦霜露之不时而感寒疾,往往而毙者十常三四。被病而归,死槽枥与纳换者不在数。圉人岁被榜罚者以千数。又牧地多占良田,圉人侵扰闾里棚井,科率无宁岁,公私苦之。故命孝宽比较相度。诏下,人以为便。计租入以补草粟,犹有羡,百年积弊,一朝而除者,由上断之不疑也。 五年四月二十九日,诏:「诸蕃所进物色,三司初估,例不尽价,须再添估,方行支赐。马价亦节次增添。今后初估时,便定实价,将暗添钱一就作添赐。」 六月五日,差检估诸军牧地官汲逢与河北监牧司同共拣踠蹋软、齿高、驽钝、小弱不堪配军马,并估价直出卖。 七年二月十四日,遣供备库使李希一乘驿往河北东西路计会当职官拣选诸军马十五岁有病不堪披带乘骑。十八岁以上,不以有无病,其稍堪乘骑者,支马铺及厢军不系披带军员。其不堪者,平估斥卖。 九月十六日,诏:「 牧司除桩管不系支使及收养监病马外,自今后以二千匹为额。其余堪配军及杂支马,权与阙马兵士。」 八年二月十五日, 牧使李师中言,乞立定殿前马军司在京营填马分数。诏填及七分。 九年五月十四日,权开封界提点诸县镇以事蔡确言,乞府界养马增六千匹为额。诏中书立法以闻。 十月二十七日,中书门下言:「礼房申:删到诸府界养马不得过六千匹,逐年与免户下体量草二百五十束,更不支钱布。如有倒死及疮病,并依永兴、秦凤等路弓箭手养马条施行。」从之。已上《续国朝会要》 神宗元丰三年二月二十八日,诏以国马未备,令开封府界、京东西、河北、陕西、河东路州县物力户自买马牧养,坊郭户家产及三千缗、乡村及五千缗,养一匹;各及一倍,增一匹、三匹,止须四尺三寸以上及八岁以下。令提举司注籍,仍先下逐路,具民户家业等第及合养马数以闻。从王拱辰请也。 六月二十六日,诏:「开封府界、京东西、河北、陕西、河东以物力养马户,可依逐路提举司所具当养匹数施行。开封府界四千六百九十四匹,河北东路六百一十五匹,西路八百五十四匹,秦凤等路六百四十二匹,永兴等路千五百四十六匹,河东路三百六十六匹,京东东路七百一十七匹,西路九百二十二匹,京西南路五百九十九匹,北路七百一十六匹。」 八月十九日,上批:「近立京师诸路户马法。既有期会,必为猾商乘时射利,以高价要养马户,使良法不得速成。宜令 牧司简骁骑以上马千匹,定价与民交易,毋得市与不养马户。」 十月一日,环庆路经略司奏,已令诸将蕃官等劝诱属户养马。诏诸部族所买马,委诸将按验。及格堪披带者,每匹于抚养库给赏绢五匹,更不支银楪。其鄜延、秦凤、泾原路准此。又诏当养马路分人户,如乡村坊郭并有家业计直各不该养马者,通计从轻收养。其镇坊郭,依县坊郭例。 五年二月五日,提点京东东路刑狱霍翔言:「齐、淄等州民号多马,禹城一县养马三千,牝马居三之一牝:原作「壮」,据《长编》卷三四三改。。臣近因巡历,密视按民马,虽土产,亦骨格高大,可备驰突之用。兼齐州第六将骑兵多是东马,与西马无异。虽民间比官中养马,所费刍秣不多,然而不有所免,则无以为劝。缘民之所欲免者,在于支移、折变、春夫、贼盗、敷出赏钱、保正、保副、大小保长、催税甲头、保丁巡宿十事。臣即以此事目付禹城县,劝谕愿养马之家。已应募养马之家计马四百四十八:牡马二百六十三,牝马百八十五。然而未见所免之利,而愿养者已多。乞应诸路乡村户不拘等第高下,如愿养马,并许经官投状,除依条分番教阅及觉察同保违犯,并句集追捕贼盗外,与免十事。内有田五顷,许养马一匹;五顷已上二匹;十顷以上,物力高强,恐妨差使,不在养马之限。其牝马须四尺二寸以上「牝」与下句「牡」原互倒,据《长编》卷三四三乙。,牡马四尺三寸以上。大县毋过五百匹,小县毋过三百匹。许养牝马三之一,及委本州岛通判春秋呈验、当日放散外,其余约束,一依朝廷近降民马指挥。」上批送吴居厚相度,居厚言:「今转运军须年计,大半出于折变之物,稍有侵耗,即无从补助。自保甲之法行于诸路,其正副尽得一乡(村)[材]武之士,讥察盗贼,所在衰减。今募民养马之法,若与免大小保长、支移、催税甲头、春夫、贼盗、敷出赏钱,保丁巡宿七事,实便公私,可施行。」上批:「三省、枢密院可更审详。若果有害民,必不可施行,所见官具事理论奏。苟无弊也,即宜并心一意,协力奉行。」 七年五月二十九日,称除役钱此处似有脱文,参《长编》卷三四五。。保内凡巡宿、催税甲头等,依元法减免。 八月七日,开封县言,养马户未审止以屋业为物力,或通计营运财物 祥符县言,自颁养马令,民已买马后,质卖家产,或于市易务拘管抵当,未审合与不合养马 诏以屋契钱数、屋租为物力,隐匿契者以盐税为定。如有质卖马,亦随之。若已抵当,或因事在官拘管、本户不得课利者,验实与免。 十一日,鄜延路经略司言:「汉户及归明界弓箭手买马,乞依旧弓箭手例,每匹给抚养库绢五匹为赏。」从之。环庆准此。 九月十四日,诏:「户马法以屋契钱为物力。用住宅计者元契三千缗,房钱计者二千缗,各养一马。其住宅房钱相兼者,以分数纽折。」 十一月一日,太仆寺言御马三匹,给卒一名,常马千匹,给卒二百饲养。从之。 十一月三日,泸南沿边安抚司言,乞以戎州所买蛮马配本路兵外,给义军人员,令习马战。从之。 六年五月八日,诏:「闻鄜延路新支纲马,分配阙马诸军。彼有新兵未堪出战,例得善马,其有武艺旧人,往往阙马,甚非朝廷本意。委刘昌祚按验有实,即改配,仍具数以闻。」 六月四日,权发遣鄜延路经略使刘昌祚言:「乞自今诸军逃亡事故,其鞍马许有马与阙马人比较武艺,优者与善马。及监牧司所给新马,亦准此。」从之,仍下河东陕西路。昌祚又言:「按试诸将下新招简投换马军十一人,武艺劣等,已改给与将下有马艺阙马旧人。」诏以武艺劣等者名下马,通一路,简试有武艺人,改给。又诏昌祚(祥)[详]度:每十匹以七匹改给武艺高强人,三匹给第二等武艺上名。 七年二月八日,诏:「京东、京西路保甲免教阅。每都保养马五十匹,给价钱十千。京东限十年,京西十五年数足,仍专置官提举。其京西路乡村以物力养马指挥不行。」 三月二十三日,同主管京西保马吕公雅言:「保马癯瘠,已立备偿法。其充肥,未有旌赏。欲乞保马生驹,每匹给绢一匹;其充肥,支银楪。仍乞借常平钱五万缗,均付诸州县,出息为银绢费。每岁孟夏之月,聚而牧放,可致蕃息。」从之。 五月四日,诏三路保甲借民私马习艺者,听依旧。 二十六日,诏京西、京东路民以养户马者免保马。 二十八日,中书省言,熙宁二年,天下应在马十五万三千六百三十四。诏尚书兵部取索内外马数,比较以闻。 二十九日,提举京西路保马司言:「体问上等户私马有三两匹者,愿尽印为保马。乞许养至三匹,除役钱、保内巡宿、催税甲头等依元法减免外,以所养马,每匹各听次丁一人准法公私罪杖、非侵损于人者用赎。」从之,京东路准此。 六月十二日,知河南府韩绛言:「京西保马,诏限十五年数足。今保马司遍帖诸县作二年半。京西地不产马,民又贫乏,乞许于元限减五年。」诏提举京西路保马司遵守元降 限。 七月二日,诏:「陕府西路沿边诸军战马,并依河东麟府州例,不以上下槽,支草料各七分。」知延州刘昌祚乞不以冬夏支八分,上批:「战马在军政,固已要重。今用兵未已,适当乏马,所系实大,特依所乞。陕西、河北、河东、熙河路准此。」 九月重阳节,特御延和殿,阅经制牧马司进诸路简买马并左第一监马驹。 十二月十三日,同主管京西路保马吕公雅言,有官之家守官在外,止出助钱,不均,乞并令养马。兵部言,欲(今)[令]有同居亲属自住佃田产者,依余户法养马。从之。 八年四月八日,哲宗即位,未改元。诏:「开封府界、京东、京西、河北、陕西、河东户马已买填河东、鄜延、环庆路阙马军分,自今府界并京东等路养马指挥并罢。」 同日,诏:「京东京西路保甲养马法,初定年限,本易应办,而有司促期,民用骚扰。故先帝尝降手诏诘责之,至今犹有不能奉行者。其两路保马,宜令依元降年限置买,仍取其赢,充以次年分之数。」又诏提举京东路保马兼保甲杨景芬、提举京西路保马兼保甲张修,乘传赴京,于三省禀议改废。其后诏京东京西路保马分给诸军,余数(废)[发]赴太仆寺,仍以格尺不逮者,还民户变易之,纳元给钱。 七月二日,殿中侍御史黄降言,京东西两路保马司管勾公事官乞并权罢,候至买马二分依旧。诏保马司各具合留员数姓名。 九月二十七日,诏京东西路保马数未足者,更不收买。据见管数,令逐户依旧主养,别听朝旨。 十一月十六日,诏马军所阙马应给者,在京府界、京东、京西、河东、陕西路无过七分,河北路无过六分。 哲宗元佑元年正月十四日,诏保马别立法以闻。 二月十六日,兵部言畿内马监已行废罢,即合于诸路相度置监。乞差官前去经画。诏郭茂恂往陕西、河东路按行,相度以闻。 二十八日,三省言访闻前知郓州(杨)[阳]谷县李抃,昨行下保马指挥,不数月间,本县买足十年马数。诏京东路转运司检按李抃如何催促,便得足备,具诣实以闻。 闰二月二日,三省言:「霍翔、吕公雅提举京东路保马,不循诏旨,至减朝廷元立年限之半,督责收买,急图己功。两路骚然,民力困弊。虽各移任,然其欺罔害民之罪未加绌责,无以惩沮。」诏霍翔差管勾江州太平观,吕公雅添差监舒州盐酒税务。 四月四日,右司谏王岩叟言:「京东保马尚有余弊,宜因而变之,尽收退还民间马三万余匹,复置监如故,委转运使领之。其京西事体既同,乞并赐施行。」从之。 五月四日,诏提举陕西等路买马监牧司以川买马给陕西马军,充陕西所买马赴京师。 三年四月十三日,诏吏部授兼管买马官并赴枢密院引验。 四年七月四日,枢密院言:「新复诸监牧马,元佑三年经春大雪苦寒,已特免一年比较。其人员兵级,欲取死亡最多最少者赏罚。」从之。 绍圣元年正月五日,太仆寺言:「马政,武备之要,宜讲求所以蕃息之方。」诏太仆寺条画来上。 三月二十六日,枢密院言,广西(京)[经]略安抚司奏乞自四月一日已后,至九月终,将邕州四指挥官马野牧。从之。仍令比较移往宾、横州死损马数,开析以闻。 四月六日,诏户部看详役法所诸路将下公使钱,岁终有剩,并留充买马支用,勿充次年之数。 八月八日,枢密院言:「太仆寺考会得绍圣元年、二年纲券马死损分数,纲马死者不止十倍。今复行券马法,系陆师闵建议,其效已见。」诏陆师闵特赐银绢各一百匹、两,仍令学士院降 书。 三年四月二十五日,供备库副使田良彦言:「陕西经略司自来令诸将下城寨劝诱蕃部买马。近不以贫富,例皆抑配。兵官有不堪披带马,复强售蕃部,在是多致流移。请自今许人告,以马价(赏充)[充赏];有剩利,计赃定罪,当职官以违制论,不以赦降去官原免。」从之。 七月初二日,诏:「自今后陕西路弓箭手阙马,愿于官价外添备钱收买者听。或已请官马,而自备钱买到堪披带马,听经官兑换元请马出卖。若干系人因买马及兑换而留难,乞取钱物,并依重禄公人法。」从本路转运副使吴安宪之请也。 元符元年十月二十九日,河东转运司言:「体量到本路州军为经略司科定买马匹数,多于人户名下配买。至昭德军,出给公据,令人户往陕西买马,并抑勒市户结揽马中官有实此句《长编》卷五○三作「并抑勒市户结揽军马中官状」。。」诏河东路知州、通判、职官降官、展年、罚铜有差。凡降官,并展两期叙。 二年五月九日,权通判广信军周綍言边马不足,请取近地或西市团纲马分配诸城。诏令太仆寺相度以闻。 徽宗崇宁二年正月二十四日,详定一司 令所札子奏:「契勘见看详省寺监诸司元佑 令格式,其间马政所隶之事,乃全冲改元丰旧法。窃缘马政合隶尚书驾部,乃先朝官制。自元佑冲改,至元符中,令候边事了日,依新 施行,则看详去取,在于今日,所系最重。欲望下三省、枢密院,详酌指挥。」诏太仆寺依旧制不治外事,拨归尚书驾部。应缘马事,上枢密院。 四年六月十二日,诏:「昨降指挥,令陕西茶马司支茶五万,于年额收买战马二万匹,分配逐路。今已收买将足,官吏等颇宣力,可特推恩,庶劝能吏。程之邵、孙鳌抃与各转一官,鳌抃仍赐章服,余并取索比附推恩。」 十一月三日,诏:「诸路马食,储积颇艰。其令诸城寨乘春发生,分番出牧,就野饱青,晚持草归,以充夜秣。每名量支草价,以省官刍。」 二十五日,诏:「祖宗皇帝励精庶政,经营熙河路茶马司,为勾致国马之源,其法大备。后来监司意欲侵渔茶利,以助漕司籴买,故茶利不专,马难敷额。近虽冲改吴(泽)[择]仁所乞条约,(今)[令]茶马司专总运茶博马职事,犹虑转运司苟求目前近利,不顾悠久深害。三省可慎守已完法度,不得变乱元丰成法。」 十二月十一日,尚书省札子:「检会熙宁、元丰(州)[川]茶惟以博马,不将他用。盖欲因羌人必用之物,使国马不乏,骑兵足用。窃虑浅见官司,趋一时之急,陈乞别将支费,有害熙宁马政。欲修立下条:诸(川)[州]茶非博马,辄陈请乞他用者,以违制论。」从之。 大观三年六月二十九日,诏罢提举河北路买马所及官属,其恩、冀、邢、赵州买马场,令逐州知州管勾。 四年五月七日,京东路转运使李延宁奏:「准诏,复置郓州东平监,罢京东西路给地养马,令专一措置,将支与雷泽等县人户马并支送卫州淇水监马,及借拨与太仆寺等处人吏、兵级与养马户牧地,并行拘收。监内地土,旧不系本监者,仰依旧召人租佃。其槽桶动使等,依元价收买。应有合行事,仰措置闻奏。今措置下项:一、郓州东平监昨废为镇寨,今乞依旧以郓州东平监为名。一、今来复监,全籍旧日监兵驱使。今访闻本监有逃走兵卒,欲限一月,许赴所在陈首,递送本监收管寄役。」从之。 陛下复神考牧马之法,追三代寓兵于农之制。法行之初,三路之民鼓舞而从。有司遵承,日益就绪,曾未期月,已底成绩。以给地之广、养马之数考之,动以万计,周之盛时,所未有也。独河东、陕西两路,得以推行,亦既岁矣,尚未见辩验土色,关报省部。窃虑因循苟简,寝隳良法。臣愚欲望申严诏旨,庶得早见成 。」诏送尚书省。 政和五年八月二十五日,臣僚上言:「伏 六年四月三日,知怀州田登奏:「遵奉御笔,推行户马法。本州岛管下三县,押到养马人户共一千一百四十户,计马一千八百三十四匹,已集验支散银绢了当。」诏田登与转一官。其协力奉行官属,具等第保明,申尚书省。 十二月十九日,诏知兴仁府王杰可特转一官。以养马调习,皆堪披带故也。 七年五月二十六日,臣僚言:「给地(曾)[增]牧,法成令具。诸路告功,实武备无穷之利。乞令逐路春秋集教,以备选用。」从之。 八年二月,枢密院奏:「据定边军安抚司公事杨可世申,今来边事,临阵之际,惟藉骑兵御敌。窃见环庆路自李讹作过之后,驱虏却战马不少。即今诸将阙少骑兵,深恐缓急,步卒难以倚仗。伏乞详酌,于同州沙苑监支拨堪披带战马三五百匹,赴定边军,拣选阙马精锐军兵、蕃汉弓箭手乘骑,庶几缓急可以驱策。」诏支三百匹。 五月十五日,知太原府姚佑奏:「本路禁军马额一万二千三百二匹。自西方兵兴、累次调发,见阙颇多。缘本路控扼二虏,全藉骑兵。深虑缓急误事。乞下陕西买马司买发应副。」从之。 宣和八年八月二十一日八年:按以下第三条为三年,此「八年」似当作「元年」。,枢密院言:「勘会茶马司政和六年八月至八年七月终,依元丰旧法,买获马三万四千七百一十三匹,计减省钱一十万三千三百贯。除本司官吏已推赏外,所有(川)[州]司官吏未曾推赏。」诏特与转一官。 十月二十日,诏:「高阳关路辖下马军二十五指挥,见阙披带马五千余匹。边防所系,事体不轻,可支降度牒三百道,付詹度措置变转,买马填阙,不得别有侵使。违者以违御笔论。」 二十一日,诏真定、中山府路马军阙额马数将及二分,每路支度牒付帅司收买填阙亦如之。 三年六月十五日,中书省言:「臣僚进奉马价钱,乞赴左藏库送纳。勘会左右骐骥院、天驷监向缘阙少屋宇,及所阻节招军例物、兵士日给食钱,以致逃窜,招置不行。遂具奏请,乞将臣僚进马价钱赴左骐骥院送纳。政和七年六月六日,诏依。上件钱系补还借进马数,及增葺屋宇,补置沿马动使,支给人兵食钱,招填兵卒敷阙额。今欲乞特降睿旨,令左骐骥院依旧受纳。」诏依旧存留,更不纳左藏库。 六年四月二十九日,诏:「今后因差使,官司不许奏请诸军换移他人名下官马。虽奉特旨,亦许执奏不行。如遇差出名下马老病瘦弱不堪乘骑,依条纳换。」 七年五月九日,诏:「应昨降指挥,支过河北路人户见养牧马,应副燕山府路,限一月给还价钱。尚虑有未支还去处,仰提刑司限三日给还讫闻奏。」 十一月十九日,南郊制:「应诸路给地牧马,其养马人户所养马官因病倒死,及昨宣和二年罢给牧马,偶因官司失于拘收,止在人户名下牧养,致有倒死,见今拘系监勒备偿者,仰所属勘验诣实,无情弊并与蠲放。」 钦宗靖康元年二月十二日,诏:「应今来应副军期,被差管押牧马,如因在路倒死、别无情弊者,仰所属勘验诣实,特与除放。」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建炎元年八月十四日,诏:「应官司及诸路军脚下马,别立印号。其印号,令骐骥院拟申枢密院。如衷私转卖兑易之人,决脊配海岛;买马及牙侩,并与同罪。许诸色人告捉,每匹赏钱一百贯。先以官钱代支讫,于卖买及牙侩人均偿。若内有能自告首,以马价充赏,仍免罪。」 四年五月二十七日,广西路左右两江峒丁公事李域言:「措置收买战马,发赴行在。探报江西路各有贼马,道路阻节。今踏逐得广东有便路,经自福建入两浙,赴行在。欲起马纲,自广东径路前去。乞下经由路分监司,预行指挥下州县,准备草料口食,及严责巡尉,递相防护出界。」从之。 九月二十日,上谓辅臣曰:「前日韩世忠进马一匹,高五尺一寸,云非人臣所敢乘。朕答以朕在九重之中,未尝出入,何所用之 卿可自留,为出战之备,遂却之。」 绍兴元年十月二十六日,广西路经略司言:「访闻邕、宾、横州土丁被差牵马赴行在,每名除官破和顾盘缠钱五贯文省。为地远,往复万里,里费不足。其土丁各自备钱,每名不下四五十贯,足充盘缠。乞今后马纲经由州县,应一行官兵驿券及马料,并排日支给,不管阙 ,仍令所至巡尉递相防护出界。如违,许押纲官具事因申所至路分、监司按劾。」从之。 二年五月十六日,广西路经略安抚司言:「前后所发马纲并系逐匹开齿岁、毛色、格赤。深虑押马使臣、兵级人等沿路作弊换易。欲下所属,今后本司发到马纲,并比对纲界内马数逐匹齿岁、毛色、格赤交纳。如有不同,即乞推治。仍立赏格,下经由州县,许人告捉。」诏广南西路经略司:「见起纲马赴行在,若有所犯罪赏,并依川陕路见行贸易纲马条法。」 十月十四日,枢密院言:「广西帅臣措置收买战马,近来诸军多行申请支降,及陈乞差人前路一面截留,致令前后不相照应,合行止绝。」诏:「广西所买纲马,仰帅臣指挥管押官等,今后并须押到行在枢密院交纳,分拨支降。虽有朝旨,亦不许截留。仍仰两浙、江东西、荆湖、福建、广南东西路转运司遍行辖下州军:遇有管押上件纲马到来,将今降指挥关报押马官等知委。如被官司截留,不到行在,管押等并不推恩。其管押官辄敢计会官司截留,当议重作施行。」 三年正月二十六日,诏:「邕州置买马司,收买战马。每一百匹为一纲,每纲差官二员管押,将校一名、节级二人、牵马禁军或厢军五十人、兽医一名、军典一名。兽医许募百姓。其厢、禁军于一路通差,即不得差寄居待阙官及峒丁、土丁。纲马逐匹各于两胯下用火印纲马字,及造木牌雕刻字号,分明标记格赤、齿岁、毛色等事,于马项如法封记,务要辨验。及于纲解状内声说,实封发遣。预申枢密院,用纸画逐马毛色,以凭照验交收。押纲官如到行在,损失不及一分,依得条法交割了当,与转一官;将校、节级、军兵,并与转一资。失及二分,并降一官资。若有情弊,送大理寺根治。押马纲官兵等在路换易官马,许诸色人告捉。所有罪赏,并依川陕马纲法。」以枢密院言:「广西收买战马,召募押纲使臣无所顾藉,往往在路换易,兵级减克草料,及差峒丁、土丁自邕、管随至行在。地理遥远,回程口券,州县不肯支给,遂于沿路寻于驻军去处,计会截留。」至是,参酌措置,故有是命。 三月二十一日,诏:「广西起发纲马,到日,委枢密院检详计议官各一员亲赴省马院,当官以元解发纲马状并图画到毛色、齿岁、尺寸逐一点对,并验认火印封记、鬃尾讫,具有无异同,日下申枢密院呈验。仍令省马院候纲马到院,实时依数交收,如法餧养。」 四月二十三日,泸南沿边安抚使苏觉言:「泸州江门寨引领到西南蕃武翼大夫、归州防御使、泸南夷界都大巡检使何永,差(的)[嫡]弟云礼等,进奉马一百十八匹。契勘何永逐年进奉马以一百一十二匹为额。今来外有六匹,与见任官为信。依近降朝旨,更不收受,送所属收管。」诏令泸南安抚司将上件进奉马差得力将官一员、使臣二人、军兵处合用人数管押,赴枢密院送纳。 四年二月十八日,枢密院言:「提举广南西路买马李预请官马依条合给草料七分。今相度,除已有养马(士)[土]丁打采外,欲乞纲马未起发间,支破马料五分,于所在州勘支,庶得喂养,不致失所。」从之。 三月二十三日,神武中军统制杨沂中言:「枢密张浚带到选锋五将并武骑锐士、良家子赤心军,数内一百人见阙官马,止乘骑脚下私马。其上件马一百匹,并堪披带,情愿中官。望看验好弱,支给价钱,即充官马,令元主依旧乘骑,应副使唤。」(从之)诏依,令杨沂中看验,开具格尺、毛色、齿岁,合支价钱,申枢密院。 九月十五日,明堂赦:「应昨缘军兴以来,诸色人支借过官马,事毕,有隐匿不即送官者,可特与放罪,限一月于所在官司送纳,如法养餧,因便差人管押赴枢密院省马院交割。」 七年五月十八日,宰执言广西进出格马十匹,御批:「留一匹,余付殿前司。」臣桧等奏曰:「所进马毛骨皆好,前此所进,未尝有也。」上谓秦桧曰:「朕所留一匹,几似代北所生。广西亦有此马,则马之良者,不必西北可知。」 闰十月八日,宰执言:「杨沂中乞三纲马。」上曰:「川广马到,朕未尝留,尽以均给诸军。若小不均,则谓朕有所偏。杨沂中马少,而张俊近以老马数百匹纳枢密院。可以两纲付沂中,而以一纲付俊。」上驾御诸将,毫发轻重,皆留圣意。 八年六月二十五日,都大主管成都府利州熙河兰廓秦凤等路茶事兼提举陕西路买马监牧公事张深言:「本司起发纲马赴行在枢密院交纳,全藉沿路程驿桩办人粮、草料、槽具之类。已行得旨,专委逐路漕臣掌管一员兼带提举本路纲马驿程公事。尚虑州县程驿不切预办,仍乞将马纲经过州军通判,如无通判处,签判或判官,于衔位内添入『提辖马纲程驿』六字,候边事毕日仍旧。逐时遍诣所部检察,候岁终考较,如无阙误,从提举司保明申朝廷,特与推赏。若有稽违阙失,取旨责罢。」诏依,押马使臣仍添置一十员。 九年四月十九日,后殿进呈,上宣谕辅臣曰:「韩世忠欲献一骏马,朕却以无用骏马,卿可自留,以备出入之用。」世忠曰:「今和议巳定,岂复有战阵事。」上曰:「不然。虏虽讲和,战守之备,何可少 !朕方复置茶马司,若更得西马数万匹分拨诸将,乘此闲暇,广武备以戒不虞,和议岂足深恃乎!」 十一年五月八日,太保、枢密(院)使韩世忠言:「节次蒙恩给赐,及私自买到西马共五百余匹。见权令诸军乘骑,谨具进纳,望下所属,系帐收管。」从之。 十五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兵部言:「秦州每岁买马,旧以二万世为额,合破押马使臣一百一十员。今来西马止有五十八纲,合用使臣五十八员。其余员数,显是冗长,乞权行减罢。」从之。 十八年四月十五日,领殿前都指挥使职事杨存中言,乞于平江府添盖牧马屋。上宣谕辅臣曰:「应干费用,可令支系官见钱,不得于民间少有科扰。」 十月十九日,马步军司言,乞将不堪乘骑马下临安府卖,上曰:「若卖与市人,不免屠剥,诚所不忍。其尚堪乘骑者,可发赴省马院。」 十一月十六日,兵部言:「参酌立定广南西路经略安抚司提点纲马驿程官任满,能点检沿路驿舍槽具动使,供应草料无阙误,及纲马死失、病患、寄留减臕通不及下项厘数:三千匹以上,不满半厘,减一年磨勘;不满一厘,更不赏罢;如任内弛慢,倒毙、寄留满一厘,展一年磨勘;通满二厘,展二年磨勘,通满三厘,展三年磨勘;以上展四年磨勘。」从之。 二十三年正月二十五日,诏:「茶马司进到纲马,缘押马使臣失于看护,多至疮疥、瘦瘠,仅存皮骨,往往餧养不成。枢密院可委承旨看验,有似此者管押使臣,更不推恩。仍下沿路州军,令如法应副草料。」 二十四年十二月二日,诏:「西和州宕昌县、阶州峰贴硖两处买马场,每岁起发纲马赴枢密院,押纲使臣往往不得其人,餧养失时,多致倒毙。可自二十五年为始,循环拨付殿前马步三司。如二十五年并拨付殿前司,二十六年分拨付马步军司,二十七年却拨付殿前司。周而复始,皆循此三年为例。仍令逐司当拨马年中,每一纲选差有心力使臣一员、军兵三十人,就买马场团纲起发,赴枢密院交纳。赏罚依已降指挥。」 二十五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尚书省言:「平江府、湖、秀州三衙牧马寨屋,除步军司已造瓦屋外,余系席屋。访闻归司随即毁拆,州县公吏利于乞取,逐时科率于民,显属搔扰。」诏令两浙转运司同逐州措置,以系官钱改造瓦屋。仍差使臣看管,遇有损缺,随时修治,日后更不得科敷。如有违戾去处,许人户越诉。 二十六年十月四日,成都府利州等路提举买马李润言:「纲马驿顿遥远,乞下利州等路添置改移驿舍。」上曰:「修盖驿舍,所费不多,令于上供系省钱内支拨应副,免致骚扰。」 十月六日,和州言:「本路转运司标拨和州城外姚冈地盖屋,应副王权军中牧马侵占农田。上谓辅臣曰:「放牧所在,实妨农耕。淮甸旷闲之地甚多,何必逼近居民 可令更切相度,于宽闲去处移盖。」 闰十月十五日,枢密院言:「茶马司逐年团发纲马赴行在,委承旨司看验。有疮疥瘦瘠马数,其管押使臣等,依寄留、倒毙赏罚。内军兵牵马二匹并疮疥,不推恩;一匹疮疥,减半推赏支钱。其诸军于茶马司取到并广西起发纲马,即未该载,理宜一体。」诏:「今后诸军于茶马司取马并广西起发纲马,赏罚准此。仍令御前诸军都统制遇纲马到,子细看验,分明开具,申枢密院。」 十二月十七日,尚书驾部员外郎杨偰言:「川、广各置马司,所费不赀,而马以纲来者,皆损耗羸瘠之余,诚可深惜。盖牵送皆和顾游手充代,往往坐视倒毙,甘心逃窜。今欲(取)[乞]除诸军取押外,须遵依旧制,均差诸州在营兵卒,则可无损耗之患。终日奔驰,饥 生疾,至于暮夜,始得餧啖。今若添刍秣为日中计,使马不至甚饥,则可以无羸瘠之患。驿程储峙不足,所管官吏往往逃避,以致无所批请,人马俱困。宜申 提辖驿程官常切觉察。」从之。 二十七年五月十日,前知化州赵不茹言:「欲行下广西帅司,今后管押马纲,并于逐州见任使臣内差。如此,则州郡无横费之财,使臣无户禄之忧。」从之。 十七日,枢密都承旨陈正同言:「乞自今后管押马五十五匹,五十四匹到,转一官,减二年磨勘;五十三匹到,转一官,减一年半日磨勘,五十二匹到,转一官,减一年磨勘;五十一匹到,转一官,减半年磨勘。以上使臣,不支犒设,余照见行赏格则例施行。」从之。 七月十九日,诏:「成都府每岁合起川马,更不发来行在。以十分为率,拨付御前诸军鄂州驻札田师中、建康府驻札王权、镇江府驻札刘宝各三分,池州驻札岳超一分,令逐军差人前去取押。」 二十八年正月九日,上谓辅臣曰:「平江府改造牧马瓦屋,合用钱物,止令州郡措置,必至科之民间。莫若据间架,每间支与价钱付逐军,令自管认修盖,州郡更不干预。不惟便可办集,亦免科扰之患。如户部阙钱,当从内库支降应副。」 二十五日,给事中贺允中言:「平江府改造马屋,殿前司彩画到图子两段,其一在旧寨地傍,西至、南至目今皆系稻田,即非荒闲白地。其一在常熟县界,系创行。踏逐北枕山,南瞰湖,东西皆百姓住屋,四至之内,皆膏腴良田。既系民间累世久安之业,岂肯辄以售人 望只委平江府及本路转运司差清强官亲行踏逐系省宽闲水草便利官地,拨付殿前司,依已降自行管认修盖指挥施行。」诏令平江府委官审实,如不系稻田,即优给价直摽拨,不得抑勒搔扰,务在军民两便。 四月十九日,都大提举茶马司言:「西和州宕昌寨、阶州峰贴硖马场,旧来买马,并发在兴元府马务团纲。昨得旨,自二十五年为始,循环拨付殿前马步三司,令逐司自差官兵就买马场团纲起发。切缘宕昌寨、峰贴硖寨屋窄隘,难以屯泊取马官兵。望依旧令三司官兵就兴元府马务团纲起发。」从之。 七月二十八日,殿前都指挥使职事杨存中言:「宕昌寨、峰贴硖马场至兴元府二十程,旧来买到马,和顾人夫牵送,并不用心养餧,致有损坏。」送户部勘当。本部欲行下茶马司,和顾人夫,将所买马自宕昌寨、峰贴硖牵送五程,交付吴璘所差官兵牵送七程,接连交付姚仲官兵牵送八程,至兴元府马务团纲施行。仍乞下四川总领所,将管押使臣一员,每日添破衙官五人例铜钱券一道六百六十六文;牵马人兵各添破铁钱七十五文、米二胜,仍札与吴璘、姚仲照会。从之。 近制:文臣承议郎以上,不得押纲。望下有司看详,比附文臣条例,今后武臣不得以纲赏转至武翼大夫以上。仍行下发纲去处,无得辄〔使〕大夫以上及合转大夫武臣押纲。」从之。 二十九年六月二十四日,中书舍人兼枢密都承旨洪遵言:「川路所遣押马纲使臣,多是见任大夫者,一岁之间,当转官者亡虑数十人,积而计之,盖不鲜矣。此而不革,何以善后 伏 闰六月五日,兵部言:「三司退马,并分送宣、严、饶、信、衢、婺、处、明、徽、秀州、绍兴、平江、临安府等处出卖。乞行下前项去处,将巳承受未卖马数,尽行分拨本州岛宽阔诸营牧放,差厢军养餧出卖。其卖到钱,发纳所属。如有科扰,令监司觉察。所有日后如遇拣选不堪披带病患马,量支草料,从本军养餧,一面出卖。候卖到钱,发纳所属。」从之。以临安府收禁钱塘保正,缘不纳寄养官马价钱,诘其由。乃是本府承受马步两司所拨退马倒毙,须管陪填。监系经时,无所从出故也。三十年二月十七日,枢密院言:「殿前马步军司每年于茶马司轮取纲马,虽经承旨司看验讫进入,附付逐司交管,并不曾用火印记号。窃虑无以(办)[辨]认。」诏:「今后三衙取押到纲马,看验讫,候降出,令都承旨用火印,拨付逐司。其见管马,亦依此用印。江上诸军委总领所,江州、池州、荆南,委使臣。其后三十一年正月十五日,枢密院言:「欲以殿前司甲字,马军司乙字,步军司丙字,镇江府丁字,建康军戊字,池州己字,江州庚字,鄂州辛字,荆南壬字为文内战马左胯、辎重马并骡马右胯,并用印。退马右胯出字印。其火印,三衙令军器所,江上(军诸)〔诸军〕令总领所,江州、池州、荆南令逐州制造。」从之。 三十一年正月二十七日,枢密院言:「知濠州刘时乞,两淮所生马虽低小,名为淮马,自成一种,比之江南,尚可蕃息。州县拘籍户马,应副过往借使,是以民间不敢蓄养,甘心负担。望责监司、帅臣严禁差籍户马,庶几民户皆敢放心置买,滋养蓄息。若州县合用马差使者,并各自养一二十疋应副。」诏依,今本路帅臣、监司常切觉察所部州县,不得依前科扰差借。稍有违犯,奏劾取旨,官吏重行黜责。 三月二十五日,马步军司言:「望将绍兴三十一年分马纲分拨,付马、步军两司遣人取押。仍乞将以后年分纲马以二年为例,殿前司取押一年,马、步军两司分取一年,周而复始。」从之。 八月二十三日,宰执言,四川茶马司每年起发骒马一十纲,长是补发不足,乞减免二纲,庶几易办。上曰:「此一项马数虽多,而所收驹绝少,其间倒毙者半之,往往军中未必得用。可降指挥,自后住买骒马,亦省官吏草料之费。」以上《中兴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六月二十六日,孝宗即位,未改元。诏四川宣谕使虞允文将已买到马数,先次疾速具数申枢密院,取旨支(发)[拨]。其后,允文言:「收买战马,约计一百纲,即目买到已及一千余匹,见在兴元府团纲。除已拣选御马(马)见差官管押赴行在外,所有战马,见逐旋排发十纲。其余马数,若接续排发,窃虑科拨与江上诸军,道路迂回。乞指挥分拨交纳去处。」诏令虞允文将买到战马一千匹作二十纲支拨。内荆南诸军五纲、江州诸军十纲、池州诸军五纲,委川秦茶马司差使臣、人兵管押,赴逐军交割。其御进马不须拣拨。 七月九日,诏:「川陕宣谕使司将起发赴行在纲马,照应每纲合用使臣、牵马人兵等,关报都大提举川、秦茶马两司,那融差拨应付。赏罚并依本司团发纲马体例。其成都、潼川府、夔利州路、京西、湖北、江东西、两浙转运司行下纲马经由州县,据起到纲马合批支口券、草料、钱米,依茶马司见起发马体例,于合取拨窠名内批支应副。其新复州军,未有合发财赋,候将来买到细马起发日,据合批支口券、钱米、草料,于州县应有管窠名内应副。」以川陕宣谕使虞允文申:「本司得旨买马,所有将来买到马起发赴行在等处,其沿路驿程批支草料,并管押官、牵马人兵口食钱米,欲下所属,依茶马司见起发马纲体例批支应副。所有赏罚,亦依例施行。」故有是诏。 八月五日,主管马军司公事李显忠言:「本司取拨绍兴三十一年分纲马三十六纲,已取押到二十纲,其一十六纲,乞许于所至州军截留,关牒总领所火印。如驻札去处无总领,即关报本州岛守臣火印,依例批放草料。」从之。 十一月十二日,诏广南西路岁额纲马合用押纲使臣,许令召募寄居待阙或无差遣小使臣,通行差拨,依条给券外,量支与赡家钱。以本路经略安抚司言:「年例:纲马二月已后,次第排拨,至四月间发尽。其春草茂盛,天气暄和,水草可食,极为利济。近因臣僚言广西押马使臣于寄居待阙选差,侵耗常费,得旨,于逐州见任使臣内差拨。本司虽管见任指使一二员,各差押诸般钱银纲运,少有见任人可差,遂致邕州横山寨买下战马阙官管押,常是积留,至夏秋间起发未毕。」故有是诏。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广南西路押马使臣至鄂州,全不倒毙、寄留,与添减一年磨勘。通计四年,军兵添钱五贯文省,通作二十贯。若愿就半资公据,亦更支钱五贯文省。其纲内倒毙分数降罚等,并依已降指挥施行。以本路经略安抚司言:「押马使臣差往邕州横山寨领马,管押至诸军交纳,各有立定赏罚。假如池州比较鄂州,祇争八程。其池州全纲到,除转一官资外,更减二年磨勘,占射差遣一次。其鄂州全纲,祇减三年磨勘,委是赏罚不均。乞将池州二年磨勘,裨补鄂州与转一官资。」兵部契勘:「广西差人管押纲马,昨来各以斟量地里远近,立定分数赏罚起发。除池州减赏一节难行外,所有鄂州押马官兵转资,若依所乞,切思太优。」故有是诏。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五 马政杂录中 宋会要辑稿 兵二五 马政杂录中 孝宗隆兴元年三月二十四日,四川茶马司言:「本司合起纲马,先从诸军自差使臣、军兵,前来取押,往往全纲到军。近缘臣僚言三司取押西马,所差官兵职资高大,费耗批请,又取马官兵二年一次往来道途,弃习武艺,遂令每纲差医兽一名,沿路点检调护外,令茶马司依旧差使臣军兵管押。照得四川牵马人兵不谙养马,沿路偷盗草料,便自逃窜。故近日诸军官兵取押,损毙已多。欲令诸军于逐军拣下不堪披带、曾经养马人内选差。其逐军每岁得马一十五纲,一年不满四百五十人,逐旋差拨,循环归军,委是易于辍那。将校日给米一胜半、铜钱一百五十文省;军兵日支米二胜半、铜钱七十文省。至铁钱地分,纽计支给。本司已用递年开场月分买到马数约度,分作六次到司,开坐月分纲数。(令)[今]后须得照应本司以前立定期限,节次差拨。若依限到来,自无积压留滞。」从之。 五月四日,枢密院言:「茶马司差牵马军兵等,自来各有立定赏罚。缘知泸州王葆乞将牵马军兵止许转至十将,不许转至副都头。自副都头以上,每一资依条支钱三十贯,即是赏轻罚重。窃虑军兵在路,不肯用心照管,至致寄留、倒毙数多。」诏令兵部遵依自来立定赏格升转施行,仍行下茶马司常切觉察,不得重迭差拨。先是,绍兴三十二年十月六日,知泸州王葆言:「四川诸军差押马运,一次到行在,便转一资,更有借请优厚。」诏茶马司差拨牵马军兵,止转至十将,更不许转行副都头。自副都头以上资级,并支给赏赐。每一资,依条支钱三十贯文省。其纲内若有责罚降资等,并依已降指挥施行。 六月十八日,枢密副都承旨张说画一纲马利害:「一、茶马司起发纲马到行在,并送承旨司看验。其单状内称进马,于鬃下使『进』字火印。阔壮马于两胯下使「 在」火印并封记,鬃尾用蜡固护,并用墨漆木牌子雕刻字号、毛色、齿岁、尺寸于马项下封系。今后先次画所用火印样制申枢密院。一、押马使臣往往在路与牵马军兵夹带商货、禁物,并附私马随行,以致换易及侵夺纲马草料。应到行在,皆是病疥。分往军中喂养半载,方堪乘骑。今后有似此之人,重赐责罚。其茶马司如不觉察约束,乞令承旨司取旨黜责。一、纲马遇到所在驿内州县,往往数日方关,则草料尚有不足。欲行下逐路提点纲马驿程官常切点检。若有违戾去处,具申枢密院,乞重加黜责。一、起发进马每人牵拽一匹,阔壮马每人牵拽二匹。近来押马使臣将沿路逃走人名下一般毛色马抵填见到人名下死损数目,侥求推赏。今后许本纲诸色人告首,仍重立赏钱,将犯人送所属重作施行。一、押马到行在,沿路有寄留、倒毙马数,于所在官司给到公据照验。近来多有公据内刮补马行第,或改易作逃走姓名。今后有刮补公据之人,送所属根勘。一、纲马每遇经过州县,将合得草料并行折钱均分,却令牵马人打草,失于饮喂。欲乞经由州县,不得将草料折钱,须管应办本色。」并从之。 二十四日,新知静江府方滋言白札子陈请广西买马利害,得旨,条具申枢密院。白札子乞:「一、所发马纲,系差诸州兵级数少,往往拖延,差拨不继。乞逐州更互差人,所至轮替,前期关报管押使臣, 更不别差。见有提点纲马驿程官两员,一员在静江府,一员在抚州,别无责委。若差(官)管押使臣及轮差兵级,乞责委干办钤束,严降指挥,不管稍有违滞疏虞。契勘每年买发战马,每纲差使臣一员、将校五名、医兽一名,分隶诸州军,差拨前去邕州横山寨领马。所至州,别差兵级一名传送,逐州交替,至经略司呈验,排纲分送诸军交纳。依立定赏罚,如全纲交纳,各有转赏;若有倒毙分数,降罚断罪,以为惩劝。今白札子乞逐州更互差人,所至轮替,窃虑传马之人既无赏罚,必不能用心。兼马纲所过,州郡不依时差人替换,深恐留滞,别致死损。欲乞诸州管押兵级依旧例差拨职次人外,今来增买马数,窃恐临时阙使臣差拨。今(指)[措]置,如有心力使臣,愿管押两纲,止请一纲请受之人,即与并行两纲赏罚。所有提点纲马驿程官,欲乞依白札子所请,朝廷申严约束指挥,如稍有违慢,即从本司点检奏劾。一、沿路使臣兵级等合支钱米,乞别拨度牒出卖,拨还诸州支过钱数。『契勘押马使臣、兵级批支口食,缘支省钱米。今来白札所乞拨度牒出卖,拨还诸州支过钱数』,欲乞朝廷行下沿路诸州军,契勘每年押马使臣、兵级经由州县,批支钱米实数,申本路转运司保明申尚书省,下所属给降度牒,前去逐州,依数拨还。每一年买发战马,依已降指挥,沿路州县应付草料四分。缘每年并是春间起发,窃 恐后时。今欲不以时月起发,窃虑秋冬草枯,不堪喂饲,长途却至瘦损。欲依四川茶马纲体例,行下沿州县。如遇秋冬,马纲经由,即支破本色草料七分应副,不致妨阙。」并从之。 七月十三日,御营使、和义郡王杨存中言:「绍兴二十四年十二月二十日得旨,西和州宕昌、阶州峰贴硖两处,每岁起发纲马可自绍兴二十五年为始,循环拨付殿前、马、步三司。如二十五年并拨殿前司,「二十六年分拨付马、步军司,二十七年分却拨付殿前司。周而复始,皆循此三年为例。后来马步军妄有申请,改以二年为例,将殿前司三十一年纲马取押了当。窃详三十一年、三十二年两年马纲,三司交互取押,所有隆兴元年本司合得马数,马步军司又已取押。今乞更不拨还本司外,望将岁额合起西马七十一纲,自隆兴二年为头,令逐司照应绍兴二十四年十二月二日已降指挥,皆循三年为例,各司自行差人取押。并令依例,各差统领官一员前去宕昌马场监视买发。」从之。 十二月三十日,诏令茶马司将岁额川陕纲马,差人管押至汉阳军,置驿歇泊。仍令三衙及江上诸军差人前去,就汉阳军取押;令茶马司不得依前和顾人夫牵送。约度马到汉阳军数目,预期申取朝廷指挥,下逐处差人依资次前去,庶免拥并,在彼等候,虚费批请。其赏罚,以地里远近别行参照,比折轻重拟立。茶马司收买武骑毅 士、神劲左右两军二十六纲并额外措置买马,系本司差牵送外,所有文州岁额马三十六纲,合赴荆南,止令茶马就便交纳。其江州一十纲,依今降指挥,就汉阳军马监歇泊,江州诸军差人取押。行下江州都统制遵守施行。 二年二月七日,枢密院言:「四川宣抚使吴璘同郭升申,差使臣赵千等,管押御前马一纲五十匹到行在,看验得并无疮疥瘦瘠,送兵部施行。本部契勘:兴州即非团发纲马去处。昨降指挥内,亦无赏罚许依茶马司进马见行条法明文。缘茶马司起发御前马到行在交纳,每纲系五十匹,差使臣二员,将校、医兽各一名,牵马军兵五十人。今来本纲比之茶马司,除差使臣一员、人员医兽各一名、牵马军兵五十人外,计少差使臣一员,却多差节级、先牌旗头、押请料库子、曹司、火头一十人。」诏郭升买到马,其纲内多差过人,并依茶马司进马赏罚体例施行。干道元年八月八日,御前中军统制、权知兴州吴挺收买到御前阔壮马一纲五十匹,差使臣范 等押到行在。三年六月十四日,四川宣抚司差使臣杨全等管押到进马一纲五十匹,除沿路倒毙外,见在马四十八匹到行在,看验得并无疮疥瘦瘠病马。诏依郭升进马赏罚例指挥施行。今后并准此。 五月五日,主管殿前司公事王琪言:「绍兴三十年二月二十七日指挥,差统领官一员躬诣宕昌、峰贴硖监视买发纲 马,依旧差拨官兵,起兴元府茶马司团纲,交割归司,往往稍及臕分,少有损弊之数。绍兴三十一年指挥,止令本司差医兽一名,茶马差厢兵、顾夫等送至行在。马沿路倒毙过多,不堪医疗,利害灼然。今来若仍前差委厢兵衮同人夫牵送,又限至汉阳军,不无却将瘦病之马交付本司官兵,委是枉费官钱。所有本司合得隆兴二年分马七十一纲,欲乞权依绍兴三十年二月二十七日指挥,本司差统领官一员前去监视买发,继续差拨人兵就茶马司团纲处交割,管押归司。所贵纲马到司,易于养饲,便得为用。」诏隆兴二年分马,令殿前司权取一年,余令枢密院别行措置。 七月九日,臣僚言:「四川茶马司每岁(置)[买]马一万匹,截二千应副吴璘外,有八千摊拨三司及江上诸军。向缘多毙,朝廷下茶马司于宕昌寨、峰贴硖、黎、文、叙州置场处,委属官说诱番羌,于价外增支犒锦彩、酒食之类,每疋不下用茶七驮、准绢七十匹,并部押一行官兵资赏口券马一匹,约铜钱三百贯文,而多毙如故,合行措置。一、州县批请元降指挥,系截用轻总制司钱和买支遣,本州岛县违法折支,不惟人马阙食,又虑欺隐和买价钱,或至扰民。欲下逐路监司,就驿置库,预办草料、钱米,常令有余。纲到实时批请,免有折支之弊。一、差厢、禁军牵马长行,日支米二胜、铜钱六十文,委是赡给不足,难以责办。今欲逐人日支铜钱 一百五十文,川界折支钱引三分,米依旧二胜半。其余人员医兽,添作一百七十文,川界折钱引三分四厘、米二胜半。回程到川约四千八百里,空行每八十里为程,欲破六十券。虽有指定州军支给,例多阻节。今后欲于左藏库及鄂州总领所各支三十券。乞下逐处,不拘窠名,于应干官钱内实时支给。一、茶马司买马到官,并沿路日破料七胜,草十分。到及三月破料八胜,半年方料十胜。今欲乞沿路依旧支破十分草料。一、金、房州一带,皆崎险山谷,路皆曲折。值潢潦雨雪,必须人马失所。窃见自金州至均州梅溪驿二百八十里,皆浅山土路,更无险峻。缘兵火后不曾修葺,乞札下金、均两州,重行开广,改此驿路,比旧路裁损三驿,又道路坦夷,利便非小。乞下本路安抚司及都统制司同相视新旧两路,令制置司参详利害,一面施行。其添减程驿批请,令转运司应办。」有旨,第一项令户部申严行下,应纲马经由处,如有违戾,令提点纲马驿程官申本路转运司并提举司,具官吏申取朝廷指挥。(等)[第]二项行下应经由处,长行日支铜钱一百文,余依旧。第三项行下诸军,并纲马经由路分转运司,关报所属州县,如遇纲引,须管依数批支,不得稍有阙误。第四项,令赵樽、王宣看详所陈事并改移驿程,于边(房)[防]有无利害,具经久利便,申取朝廷指挥施行。 二十七日,宰执进呈谏官论州郡送马转资人多,所至指挥使充 满,只合依条支钱。上曰:「恐此徒益不肯在路照管纲马。今边境未宁,特有所不得已尔。」 九月十二日,诏添差使臣州军,令逐州每月转差差五名在界首,每名管马一纲宿驿,批支草料。自入界,转交次界,要处处照管,不致损毙。以湖北、京西制置使韩仲通言:「马纲经由州县,无人照管,添差使臣端坐无事。」故有是命。 干道元年二月十日此条前原有标目「马政八杂录中」,今删。,枢密都承旨张说言:「广西邕州横山寨马每匹价直大约用银四五十两,而全纲善达者十无二三。开具利害如后:一、永州界排山驿四望空迥,人烟在数里之外,草木深茂,虎狼出没,最为危险。寻常马纲经由,不敢就驿存住,却于道次客店人家寄歇。今乞下永州将此驿踏逐依傍人烟去处盖造。一、潭州湘潭县管下有青石、梅下等四驿,旧来草料、钱粮差人就驿给散。近年却(今)[令]押马将校停住行程,迂路八十余里到县请领。所有草料,往往不能般运,遂致马皆饥饿。乞严降约束,依旧将草料钱粮就驿给散。一、丰城起程分路到曲湖驿,约四十余里,沿江有檐岸十余里,路极窄隘,不住颓塌。马纲经由,常致颠落江中。乞行下常切开修隘窄之处,仍置栏干防护。一、广西发马旧例,每纲破官兵五十人牵控,后减去元数,只破将校五人、医兽一名,经过州郡,贴差兵级十一人传送,逐州交替。至饶州,止肯差五六人,池州直至镇江府,虽一名亦不应副。乞行下逐州,须管依数贴差十一人。一、沿路驿舍颓塌倾损,上漏下湿,堆积粪壤,马入辄病。一马感疾,众马传染。乞行下逐处州县官常切点检,修葺洒扫。」并从之。 十一日,诏令茶马司,日后将及格尺、堪披带、口齿轻嫩、阔壮马,交付取马使臣,管押前来。如稍有违戾,当议重行 降黜。以枢密院奏:「访闻茶马将无臕分病马衮同支拨元数希赏,是致沿路损毙。」故有是命。 十四日,四川茶马陈弥作言:「契勘纲马多毙,缘迫于期程,沿路不得停泊,兼刍秣失时。欲于汉上踏逐水草便处置监,少令休(自)[息]。择瘦病者暂留喂饲,肥壮者先次起发。乞委本路漕臣措置施行。兼马纲经由处,全仰修整驿亭,预办草粮。访问沿路驿亭多是倒塌,及减 草料,或折支价钱,人马皆受其弊。今欲乞专委知县措置马驿,委巡尉监支草料,依程赶发出界。如界内全无倒死,与依巡尉纲运无沉溺法推赏。或倒死及分,亦乞严行责罚。应经由地分,如有官吏应办弛慢,许本司奏劾。」并从之。 二月二日,权马军司职事李舜举言:「今年分纲马,合当本司取押。检照得绍兴三十一年指挥,系茶马司差人牵拽前来,人夫不切用心,是致倒毙。所有今年合得纲马,乞令本司自行差拨惯熟能养马官兵前去兴元府取押,贵得不坏官马。」从之。 十一日,主管殿前司公事王琪言:「本司差人前去兴元府茶马司,取押隆兴二年分马七十一纲。续承指挥,每纲止差使臣一员,余差军兵牵取。缘军兵往往系新招之人,不谙马性,欲乞每纲差使臣一员充管押外,余差关马 用前去取押。所有添破钱米,止依军兵例添破,出给券历,庶得取押好马归司。」诏依,马步军司准此。 四月四日,步军司言:「本司契勘殿前司所乞,差拨关马 用取马。缘本司所 管关马 用数少,委实敷差不足,又逐纲合要兽医一名。其关马 用内少有谙晓马政之人,窃恐(关)[阙]人调护。今除差使臣一员充管押外,余于关马 用及惯熟能养喂马军兵内通融差拨。所有合用医兽,亦乞于本司应管军 用内选差。」从之。 十八日,四川宣抚使判兴州吴璘言:「得旨,令时暂赴行在奏事,可令将带马二千匹起发前来。除已下诸军辍那,便行起发去讫。」诏可下茶马司,依数拨还。 五月二十七日,鄂州驻札御前(谙)[诸]军都统制赵樽言:「本司合得纲马,茶马司有隆兴二年一全年未曾发到。兼令茶马司收买四尺二寸以上堪披带、齿嫩骒马,计纲差人押付本军,后来止承发到一纲。望下茶马司,疾早收买骒马。若四尺一寸,恐难披带。望(今)[令]将四尺四寸以上壮嫩骒马交付本司所差官兵。」从之。 六月二十六日,枢密院言:「勘会吴璘见行起发战马二千匹赴行在,及应有非泛所起纲马,沿路经过州县不为预期桩(辨)[办]草料,深属不便。」诏令逐路转运司除桩(辨)[办]岁额纲马草料外,其非泛起纲马,亦仰逐司预于经过驿顿桩(辨)[办]应副。如违,重寘典宪。仍下(违)[建]康府、江、池、鄂州,委自都统制置驿提领。如遇纲马到日,令应副草料,歇泊三日津遣。 七月七日,枢密院言:「得旨,(王)[三]衙私马令承旨司权住火印。江上诸军,火印私马,乞依三衙已降指挥施行。」从之。 十三日,兵部言:「沿边屯驻军马 吴拱差使臣郭(下)[卞]管押进马四匹到行在,送部照应见行格法施行。本部契勘:吴拱于绍兴二十四年、二十五年各进马四匹,系差节级一名、牵马军兵四名。今来差郭(下)[卞]管押进马,计多差四人。欲将节级一名、牵马军兵四名推转施行,并行下四川都统制,今后遇有进马四疋,并依此人数差拨。」从之。 八月二日,兵部言:「勘会进马匹数推恩。今将无体例进马数参酌有体例数目,逐一拟定下项:有体例:四匹,五人各转一官资。六匹,八人各转一官资。八〔匹〕,一十一人各转一官资。一十二匹,一十七人各转一官资。一十四匹,二十人各转一官资。二十匹,三十四人各转一官资。二十五匹,四十人各转一官资。三十匹,四十二人各转一官资。五十匹,七十一人各转一官资。无体例:五匹, 六人各转一官资。七匹,九人各转一官资。九匹,一十二人各转一官资。十匹,一十二人各转一官资。十一匹,一十八人各转一官资。十三匹,二十人各转一官资。十六匹,二十八人各转一官资。十七匹,二十九人各转一官资。十八匹,三十人各转一官资。十九匹,三十一人各转一官资。二十一匹,三十五人各转一官资。二十二匹,三十六人各转一官资。二十三匹,三十七人各转一官资。二十四匹,三十八人各转一官资。二十六匹,三十九人各转一官资。二十七匹,四十人各转一官资。二十八匹,四十一人各转一官资。二十九匹,四十二人各转一官资。三十一匹,四十三人各转一官资。三十二匹,四十四人各转一官资。三十三匹,四十五人各转一官资。三十四匹,四十六人各转一官资。三十五匹,四十七人各转一官资。三十六匹,四十八人各转一官资。三十七匹,四十九人各转一官资。三十八匹,五十人各转一官资。三十九匹,五十一人各转一官资。四十匹,五十二人各转一官资。四十一匹,五十三人 各转一官资。四十二匹,五十四人各转一官资。四十三匹,五十五人各转一官资。四十四匹,五十六人各转一官资。四十五匹,五十七人各转一官资。四十六匹,五十八人各转一官资。四十七匹,五十九人各转一官资。四十八匹,六十人各转一官资。四十九匹,六十一人各转一官资。」从之。 十日,(认)[诏]吴璘起发诸路进马二(十)千匹到行在,将诸纲合转官资之人,并特与免纳绫纸钱,仰所属限十日出给所授告命宣帖等,并赴枢院承旨司送纳,当官给散发回。 二年正月二日,诏诸军养马倒毙,自合依着令,带甲射弓应法,与免科校。其干道元年四月内所降指挥,更不施行。已经降官展年,并与改正。先是,干道元年四月九日指挥,枢密院言:「勘会川广所起纲马,管押使臣、人兵全到及倒毙,已有定立赏罚指挥外,交付三衙及江上诸军之后,其部辖将佐等(从)[纵]容合(千)[干]人减 草料,全不用心养喂,往往瘦瘠,(到)[致]令倒毙数多,理合措置。兵部今参附马纲赏罚,随宜措置,拟立到诸军逐将部辖将佐合干人等赏罚:全不倒毙,转一官资;减一年磨勘。军兵、将校、白身人,每一年磨勘,折钱一十贯文。倒毙及一分至不及二分,减三年磨勘。军兵、劾用将校、白身人每一年磨勘,折钱一十贯文;倒毙及二分至不及三分,展二年磨勘,将校、军兵、白身人各从杖六十科断。倒毙及三分,降一官资。每增及一分,更展一年八个月磨勘。分数准此递展。内无磨勘人,后理磨勘日展年,将校、军兵、白身人各从杖八十科断。乞下殿前、马、步三司及江上诸军,责委主帅自今年为始,将见存及日后收到马数置籍抄转,以十分为率,候至岁终,将见存并倒毙马的实匹数及部辖逐将将佐等合干人职位、姓名、供申朝廷,赏罚施行。诸军所养马数,其马主名下若有倒毙,即合别行摊拨养喂,难以候至岁终迭较赏罚。如遇倒毙,马主即便科断,有名目人,供申所属展年。若养喂实及一年,别无损毙,从本军量支犒赏施行。」故有是命。 四月十一日,利州路转运判官范南仲等言:「契勘茶马司所起川、秦纲马,从来于四川州军差拨官兵押发。所有隆兴二年分马,殿前司 自差八十七官兵前来取押。抵今年八月,节次差发到七十纲官兵,止取发过马三十九纲外,余三十一纲官兵,只在兴元府守候纲马,坐费券食。又更接续差到取押干道元年分纲马一十七纲,官兵若等候资次,须是半年以上,委见虚费钱粮。所有纲马既于水路津发,自不须更差人前来取押。乞下殿前、马、步军司住行差拨,只依旧例,自茶马司差人押发。」诏并依,如后次纲马不堪,将茶马司差到押发人重作施行。 六月十四日,诏四川军兵(目)[自]今十将以上,毋差押马。十将以上非武艺合格,毋得转资。以秘书省正字黄(钓)[钧]言:「窃见四川州郡军员之数最冗,军员之选最滥。盖押马转资之弊,有以致之也。押马转资,其弊有二:一曰坏军政,二曰耗国用。昔者祖宗立禁军之额,课其武艺而为排连转补之法,使之歆慕踊跃,日夜磨砺,而后有得。今也不然。驱马二驷,平达在所,则转一资,大率不过五六往返,则为都头、为指挥使。一岁马纲凡三百有奇,所差不啻千兵,迁补军员,其数不少。蜀郡之兵,多者四五千人,少者一二千人,而军员之数,大郡踰千人,小郡亦不下七八百人,可谓最冗最滥矣。击刺、射御之事则不能,坐作进止之节则不知,以道路之小劳,一旦偃然于一军之上,顾使负材力、习武艺者,俛首而下之。此军政之所以坏也。自押官等而上之,至于指挥使,资级愈高,则衣粮愈增。以衣食数兵之资,而后能给其一人。一郡而军员千人者,计其资用,虽养数千兵可也。视祖宗之旧,增者十倍。此州郡所以困于供亿而国用所从而耗也。绍兴二十三年以后,四川茶马制置司及普州守臣各有陈请,乞将押马转资为之止法,诸州军员为之定额。及省部看详之际,不知其为四川之害,止降指挥轮流差拨,不许折运。沿此,转员日多,省计日侵,其弊滋甚。方陛下修明百度,训治六师,而使游手无能之人侥冒赏级,坏军政而耗国用。望严立禁令。」故有是诏。 三年二月二日,诏今后茶马司起发西马到行在,不以年分,轮拨付三衙。内殿前二纲,马、步军司各一纲,周而复 始。仍自今年三月一日为额。以马军司李舜举、步军司陈敏言,乞将发到西马以四纲为率,分拨三司。故有是命。 十月四月日,四川宣抚使虞允文言:「契勘宕昌所买西北之马,产于沙场平川之地,一旦使行金、房州路,固已损坏;草料不(辨)[办],遂致饥饿,倒毙甚多。又自房州以去行在,马驿地理稍远,每程有八九十里者。尽一日之力,不能得至。既抵驿舍,马已困乏,刍秣不齐,来日又是催赶前去。若有蹄脚病患,州郡不肯寄留,直至倒死而后已。盖州县马纲、草料批请、程驿多是委之县令、簿尉,守臣殊不干预,事力至轻,例皆不办。伏望专委知州。所有逐驿程,每驿大约作五十里以下。所有病马,即权(守)[寄]留,如法医治。每岁若能医治及五十匹,知州即与减二年磨勘;不及五十匹,分数给赏。」从之。 四年正月十五日,四川总领查钥言:「前宣抚吴璘起发进马,系于诸军入队马内摘拣,发赴行在,即不系买马起发。其牵马(宫)[官]、兵该赏一半折资钱,合于契税钱内支给。」从之。 十九日,诏:「四川宣抚司所起进马五百匹,令御前诸军都统制员琦,第一至第四纲马二百匹,差有心力官兵管押赴行在。沿路如法养喂,仍赍元发纲解毛色、马图前来,不得换易。」 二十三日,提举四川买马监牧公事张松言:「本司所买马,系在西和、阶、文、黎州、南平军置场收买,出自远蕃。纔买到场,便行起发。径由道路,多是山坡险峻,自早至暮,喂饲失时。虽依元降指挥于房州、鄂州、襄阳 府、江州、宣州各有住程歇泊,缘为十程以上,方得歇泊。今相度,更于房州竹山县、光化军卧佛驿、郢州长寿县驿、汉阳军汉川驿、兴国军驿、江州石溪驿、池州贵池县、湖州安吉驿八处,各住程驿歇泊一日。所有草料钱粮,望行下所属宽剩桩(辨)[办]应副,检日批支。」从之。 二十九日,枢密院言白札子:「马驿新路,自(今)[金]州用般装运,水路至净口约五百余里,净口至梅溪一百八十里之间凡有大小溪水近二百处,恐虚费措置,终不可行。旧路自金州至梅溪一十二驿,若于竹山县至宝峰,并高水田至长安,各添置一驿,使促其程,将房州山路修凿巇险,便为坦涂,则为力不劳。」同日,又白札子:「近来纲马疲瘦倒毙,缘宕昌中卖之初,却令元卖之人看养,候五十匹足数,然后排作短纲。押短纲使臣往往多是付身不圆之人,茶司别无请给,挨排守等,只候押纲,止得交子三十余道。押至兴元,全纲无损,方桩收钱四十余道。间有一匹病患,则被克罚。交割之后,或有病者,预知必罚,沿路于所请草料偷减入己。又缘西蕃之马,素不食料,骤尔喂料,皆成蹄注之疾。莫若于本处添置兵级,每遇买到马,如法养喂。调停草料,须自一升渐加至数升,候见肠胃惯熟,方可尽给全料。」诏令虞允文行下张松,同共从长措置,务要革去旧弊。 同日,诏令逐路提举纲马驿程官并逐州知、通,专委清强官,前去点检逐处驿舍、 桥道、草料等,如有驿舍鴥远去处,即仰添置,或有疏漏损坏,即行修整;及常切预前桩(辨)[办]草料(狂)[在]驿,不得依前灭裂。如有违戾去处,仰提举官按劾闻奏,朝廷不测差官前去点检。如提举官纵容不举,重作施行。以白札子言:「自襄阳(王)[至]、临安,驿舍疏漏,槽具不全。池州、宣、江间尤甚,或无监官驿子,村路间草料全无籴处。池州城下虽有马驿,止许吴璘进马占下,纲马不许占泊。桥道亦多狭小,纲马拥并,多坠落溪涧。」故有是诏。 二月十四日,臣僚言:「自蜀抵吴,道里修阻,马之得全者十无四五。且如州县之濒于江湖者,马至,给一日券,阻风五六日者以一日之备为五六日之用。欲望今后纲马所经州县,专委通判、知县置历,所过开说交割逐考,批其印纸,以殿最升降之。傥无(遣关)[遗阙],旌以一二年之赏;其败事者展磨勘。」从之。 三月十四日,枢密院言:「茶马司每年起发御马一纲,系差使臣二员、将校医兽各一名,牵马军兵五十人,每人各牵马一疋,内(佳)[加]备马五匹,附纲牵拽。如军兵名下马一匹到,转一资;马一匹不到,降一资。今来纲马内有牵马二匹并牵马一匹到军兵,及二匹内一匹倒毙之人,欲乞将马二匹到军兵更各(兴)[与]转一资,二匹内一匹不到军兵,更不推恩。若日后有二匹全不到,与降一资。」从之。 十七日,四川宣抚使虞允文言:「张松为提举买马官,首以京西、 上京旧驿路檄之,使修治道路。将半,会有以虏境相近为言,松等议改置水程五驿,即画图具奏外,欲且乞从新路发马一年。或未便利,却改从上京旧路,浮言自息。」从之。 二十二日,虞允文言:「都大主管茶马张松昨来乞将每年起发行在马纲,依御马例,每纲贴马五疋,作五十五匹起纲。得旨依。契勘茶马司逐年所买宕昌西马,常是拖欠。今来遽然每岁添贴三百五十五匹起发,窃虑买发不前。望且令依旧额马数排发。」从之。 先是,三年十二月六日,张松言:「本司每年起发行在三衙马纲,押马纲官少有被赏,多是降罚。今来相度,每马五十匹为一纲,依御马例贴马五匹。所有赏罚分数,并令依旧格法,更不增减。内贴纲马,不在比较之数。庶被赏之人稍多。」诏依,仍不得亏损岁额合起纲马。故有是诏。 四月六日,枢密院言:「汉阳军置收发马监。检会绍兴三十一年正月十四日指挥,今后三衙取押到纲马,看验讫,候降出,令都承旨用火印,拨付逐司。其见管马,亦依此用印。江上诸军委总领所,江州、池州、荆南委守臣。自近及远,欲以下项字为文:殿前马军甲,马军司乙,步军司丙,江上驻札御前诸军、镇江府丁,建康府戊,池州己,江州庚,鄂州辛,荆南壬。」诏令茶马司将所起三衙并江上诸军纲马,先于左胯上各随逐司并驻札诸军字号,用火印讫,仍选差有心力人及能养马军兵,管押赴收发马监交割。其荆南、鄂州所得马,更不入监,径押赴逐军交割。如茶马司依前灭裂,所差官兵不当,却致倒毙,重作施行。 七月,诏令茶马司将三衙西马内殿前司二纲、马步军司各一纲,轮拨起发,周而复始。其江上诸军纲马,并照应岁额合发纲数施行。 二十八日,两浙路转运副使沈度、转运 判官刘敏士言:「得旨,条具马驿经入利便。今条画下项:一、临安府、湖州管下马驿修葺并得圆备。欲乞专委通判,每季亲诣管下马驿相视,仍令县尉每月前去照管有无损坏。一、临安府钱塘县余杭门外马驿,屋宇大小二十四间,若遇纲马并至,则无处安着,本驿周回并无地步可以添盖。今欲令临安府于左侧别行修盖马驿一所。一、临安府余杭县跨水马驿至湖州安吉县马驿,计七十里,难以一程赶趁。今欲于中路安吉县界添置马驿一所,添差官一员看管。一、管下马驿每遇纲马到来,合支草料,其押马官附带私马,却于正马草料内减克均养。乞令诸处发马官司,今后遇进纳纲马,严立罪赏,约束押马官兵将附带私马,自行计备草料,不得于官马草料内减克。一、沿路桥梁、道路低窊去处,如遇雨水,即皆渰没。乞令所属县分专委巡尉修治填迭,取令高阔牢壮,应副通行。一、马驿合将拣净稻子、大麦及齐头整草支给。访闻日来逐驿多是折支见钱,设或支给,又用陈湿糠 乱草和夹。乞令所属县令,不得仍前违戾。一、所管马驿,要得人兵打并照管官物。欲乞令逐县每驿各差人兵五人,日支给食钱五十文省,于系官钱内支,每季一替。」并从之。 五月十八日,兵部言:「今看详,乞将殿前、马、步军司自临安府至汉阳军取马,依昨来兴元府发马至荆南立定赏罚。欲牵马军兵,自三衙 于汉阳军取马至行在,如牵马二匹到,无疮疥、瘦瘠病马,并与减半推赏;愿折资者,支钱一十五贯。内一匹疮疥、瘦瘠病,支钱七贯五百文。不愿折资者,若两次押马该赏,许作转一资收使。」从之。昨来兴元府马至荆南,立定赏罚,全纲至,倒毙不及二分,谓九匹以下,使臣减三年磨勘,将校、医兽、执色合干人,各转一资;倒毙寄留及二分至不及三分,谓十匹至一十四匹,使臣展二年磨勘,将校、医兽、执色合干人更不推恩;倒毙寄留及三分,谓一十五匹,使臣、将校、医兽、执色合干人各降一官资。每增及一分,使臣更展一年磨勘,余分数准此递展。其将校、医兽、执色合干人更别无加罚。牵马军兵二匹到,转一资;一匹到,更不推恩。二匹到,并疮疥,更不推恩;二匹到,内一匹疮疥,减半推赏,支钱一十五贯文;二匹全不到,降一资。已上赏罚外,若纲内看验得有疮疥、瘦瘠病马,合依寄留倒毙马数除豁。若降资军兵内无资可降人,从杖八十科断。 七月十二日,鄂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赵樽言:「诸军战马,旧管万余匹,累经战阵,见管数少。望除本司合得岁额纲马外,别行支拨纲马,应副披带教阅。」诏令赵樽将干道四年分合拨付三衙马内截拨十纲。其三衙所阙马数,听候御前逐旋支降。 十二月十七日,枢密院言:「茶马司起发三衙西马赴行在,每纲依御马例贴马五匹,共五十五匹为一纲。今来止依旧每五十匹为一纲,赵樽截拨西马十纲,止以五十匹为一纲。如赵樽已行截拨,却令据截过纲数报茶马司,将多收过马数贴以后起发纲马,揍作十纲。」从之。 五年二月一日,兵部言:「广西经略司使臣守阙进义副尉张横押马五十匹,全纲倒毙。缘从来即无全纲倒毙降罚体例。今来若依格法纽计,不过降一资,展 四年半磨勘止。乞别作施行,以为后来之戒。」诏张横追毁所授三资文书,令本军行遣讫,降充 用使唤。 五月十四日,张松言:「本司将每岁所起纲马,并赴汉阳军新置马监交纳,令诸军差官兵就监牵取归军。照对川秦之马,乍入中国,皆非本性所宜,例生诸病,因致传染。若纲马到监积压数多,一马纔病,旬月之间,即成群皆病矣。欲乞下三衙、江上诸军,每岁预差将官一员,于当年八月内,将带本军取马一百人,在马监安泊。每发一纲,申本军接续差人,候马纲到监,歇泊十日,先行起发。内有病患,即留本监喂养,免其传染,亦不致众纲拥并。」诏依,仍令茶马司,遇有排发纲马,约度到监月日,预先关报三衙及江上诸军,指期接续,差人前去取押,不得留滞积压。 八月十五日,诏三衙并江上诸军:广西经略司取押纲马军兵,今后并不许差十将以上人。以枢密院言:「已降指挥,四川军兵十将以上,不许差押马。其余去处,合一体施行。」故有是诏。 六年三月二十五日,广西经略安抚司言:「本司每岁起发行在及镇江、建康、池州军前马纲,官校各系转一官资,使臣更减磨勘二年。内鄂州命官全纲,止减磨勘四年,将校只得半资公据外,襄阳府依鄂州已降指挥体例施行,致所差使臣及将校多不愿就。乞将押鄂州、襄阳府全纲到军押马使臣、医校与转一官资。若有倒毙,并依旧例施行。」从之。 闰五月九日,枢密院言:「干道五年分步军 司诸军牧放战马,数内中军统领官苗茂、亲随将第一将副将王明、左军统领官孟俊、第三将张国珍下,各倒毙马分数最多,理宜惩戒。」诏苗茂、马俊各特降一官,王明、张国珍各特降两官。 十二日,江南东路转运副使张松言:「乞行下茶马司及逐路转运司,约度全年合用草料,以时计置足备,以马驿侧近堆桩。令茶马司于行程口券外,别给足备历一道,付押马官收执。如到,逐驿支给草料数足,方令驿司批下。如有欠(关)[阙],更不得批,候七日终,朝廷差官取足备历比较,将逐路阙误最多去处,责罚施行。」从之。 六月十八日,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王友直言:「本司节次取押到纲马,并承御前降到马数合得草料,其粮料院动经月余,方始放行。欲望日后取押到纲马,赴承旨司火印讫,依呈刺拍试过人体例,日下放行合得草料。」从之。 七年九月二十六日,殿司乞依此已得指挥施行。从之。 二十一日,王友直又言:「每岁差拨官兵前去汉阳军马监取押纲马,内有合该转半资、愿请折资钱之人,往往留滞,动经三两月,方始支请。窃详倒毙马数,所属便行责罚;其无瘦毙,亦合画时支赏。欲望日后赴承旨司审验火印讫,并令日下支请给散,庶几有以激劝。」从之。 二十七日,诏:「三衙及都统制司于诸军马军逐将内,各创置医马院一所,将病轻者作一处,病重作一处,逐将差将官一员,并逐将管 事人各一名,及医兽马主在彼,专一提点,灌啖医治。每半年一次比较痊可及倒毙数目,申枢密院,重行赏罚。」其后九年六月十二日,枢密院言:「殿前、马、步军司诸军各置医马院,遇有病马,不以轻重,尽拘一处医治,病势相传,例有倒毙。乞止令马主在家养喂,委将官一员巡视提点,勒医兽用药嚾啖,令主帅比较赏罚。」从之。 九月二十三日,兵部言:「广西经略司所起纲马,每一名牵拽六匹,常纲每一方牵拽十匹。缘人力不胜,致病瘦倒毙数多。得旨,今广南西路经略安抚司今后起发纲马进马,每人牵拽二匹,常纲每人牵拽四匹,其赏罚令兵部参照见行格法比拟施行。本部今将格法体例指挥并地理参照比拟,立定到因依:一、契勘茶马司自来于成都府起发御马,至行在六千一百一十九里,牵马军兵每人牵马一匹。今来广西经略司自静江府起发进马,至行在二千八百七十七里,比之成都府至行在地里,虽止及一半,每人却牵马二匹。一、契勘茶马司自来于兴元府起发常纲西马,至行在四千八百八十九里,牵马军兵每人牵马二匹。今来广西经略司自静江府起发常纲马,至行在二千八百七十七里,至建康府三千五百八十六里,至镇江府三千七百六十里,至池州三千里,四处地里,比之兴元府至行在地里,各及一半以上。至襄阳府二千三百六十二里,至鄂州一千八百八十二里,其两处地里,各不及一半,每人却掌马四匹。今后广西经略司起发进马赴行在,每人牵拽二 匹,全到无疮疥、瘦瘠病,转一资;若内有一匹疮疥、瘦瘠病,减半推赏,支钱一十五贯;二匹并疮疥、瘦瘠病并寄毙马一匹,并更不推恩。其纲内通管将校、医兽全纲至,寄毙不及一分,各转一资;寄毙及一分不及二分,通管将校、医兽更不推恩;寄毙及二分,通管将校、医兽各降一资;若 更(不)[有]倒死分数,别无加罚。一、今后广西经略司起发常纲马赴行在并镇江、建康府、池州都统司,每人牵拽四疋,全无疮疥、瘦瘠病马,转一资;若内有一疋疮疥、瘦瘠病,减半推赏,支钱一十五贯文;二匹至四匹疮疥、瘦瘠病并寄毙马一匹,并更不推恩。其纲内通管将校、医兽全纲到,并寄毙不及二分,转一资;寄毙及一分至不及二分,通管将校、医兽更不推恩;寄毙及二分,通管将校、医兽降一资;若更有倒毙分数,别无加罚。一、今后广西经略司起发常纲马赴鄂州、襄阳府都统司,每人牵拽四匹。五十匹全纲到,医兽、牵马四匹全别无疮疥、瘦瘠病,转一资。若内有一匹疮疥、瘦瘠病,牵马人减半推赏,支钱一十五贯文;倒毙寄留不及一分,医兽牵马四匹全到无疮疥、瘦瘠、病,各支钱一十贯,若有一匹疮疥、瘦瘠、病,减半推赏,支钱五贯文;牵马将校名下马四匹全到,内二匹至四匹疮疥、瘦瘠、病,并寄毙马一匹,更不推恩;寄毙马二匹至四匹,止降一资;倒毙寄留及一分,医兽更不推赏;倒毙寄留及二分,医兽降一资;若更有倒死分数,别无加罚。一、本部契勘广西经略司自来差使臣管押出格马赴行在投进,每纲系三十匹,虽有赏罚体例指挥,从来未有立定格法。今参照体例指挥,比拟下项;一、全纲三十匹到,使臣、通管将校、医兽各转一官资,内使臣更减一年半磨勘。一、倒毙寄留不及一分,谓一匹至二匹,使臣、通管将校、医兽各转一资。一、倒毙寄留及一分至不及二分,谓三匹至五匹,使臣展二年磨勘,通管将校、医兽各更不推恩。一、倒毙寄留及二分,谓六匹,使臣、通管将校、医兽各降一官资。每增及一分,使臣更展半年磨勘。余分数准此迎展,其通管将校、医兽别无加罚。一、契勘广西经略司起发纲马赴前项去处交纳,若看验得内有疮疥、瘦瘠病马,其使臣、通管将校、医兽,合依寄留倒毙马数除豁。一、契勘广西经略司起发常纲马赴行在并江上诸军,每人牵拽四匹,每纲差一十二人,止牵拽马共四十八匹外,有零马二匹未有该载。今欲乞令广西经略司每纲更差将校一名牵拽,即与减半推赏,支钱一十五贯文。如内有一匹疮疥、瘦瘠病,更与减半支钱七贯五百文。若二匹并疮疥、瘦瘠病并寄毙马一匹,更不推赏;二匹全寄毙,降一资。」枞之。此上《国朝会要》。 干道六年十月九日,四川宣抚使王炎言:「得旨,令于阶、成、西和、凤州选择水草丰美去处置监西和:原无,据下文补。。窃闻四州之地,山林陵谷,几居其半,欲求宽闲之地可以 牧马三五百匹,不可得也。且以二千匹计之,养马人须千人以上,取之军中,必妨教阅。即今阶、成、西和、凤州见管忠勇军、弓箭手三千余人,内忠勇马军免家业钱有至三百八十贯者,步军免家业钱有至二百八十贯者,弓箭手官给田土,内马军两顷五十亩,步军两顷,从来各家多有鞍马出战,无异正兵。近年茶马司不许私下买马,今阙马之家十有七八。欲令茶马司收买骒马二千匹,马翁二百匹,给拨与忠勇军、弓箭手阙马人及步军情愿养马人着脚,养喂牧放,仍与理放有马家业钱及田亩税课。有孳生骝驹,实时申报官司系籍。候及二年,委官相视,分作三等:上等支钱引一百道,中等八十道,下等六十道,付养马之家。其马经官火印,籍充官马,解赴茶马司团并起纲,或支付诸军。若已为官中生两骝驹者,即后来所生驹子,不以骝骒,许以一匹与所养人,亦许经官中卖与诸军。先据茶马司买到襄、郢置监骒马五百余匹,取拨排纲外,见在一百三十二匹,乞将就充给拨之数。」从之。 二十日,主管殿前司公事王琪言:「先降指挥,每遇都大茶马司差官押到纲马,据实到监匹数,申殿前司,差拨合用取马人兵。窃详自汉阳马监至行在,往复七十余日,缘路途遥远,若马监候见得马数报本司,差拨合用人兵,旋行出给券历前来,须是两月余日。是致在监积压马数,不下千余匹。乞不候马 监报到马数,预先接续差拨全纲官兵,依例出给券历前去。窃见本司逐年合得纲马,比之马、步司及江上诸军纲马数多,所是医兽却与诸司一般,止差二人。欲乞贴差二人,通作四人,前去马监医治。」从之。 十一月十七日,利州路转运司言:「四川宣抚司押马使臣供,沿路马驿内,有巨陵、米铺、栗溪、师子隈等处,或有草无科,或有草料而无人粮。得旨,令本司具析违慢因依。照得并系金州洵阳管下新开水路程驿守臣翟秉、知县程缜。」诏翟插、程缜各特降一官资。其后八年六月十九日,四川宣抚使司言:「本司看详昨来差使臣俞逿等管押进马一纲,内虽有两匹倒毙,缘系因卒患水结黑汗,灌救不下。其余马数,并各臕分肥壮。其逐人已该转官恩赏,即见得非因草料不足。窃虑俞逿等沿路以需索不如私意,妄有陈言。欲望翟秉、程缜降官指挥改正施行。」从之。 十二月二十二日,兵部侍郎王之奇言:「伏见蜀中马纲之役,四川州郡发牵马兵士额差四千余人,又借请之费三十余万。后来虽许至汉阳交割,稍有省减,然借请之费尚二十有余万,不可胜言。欲乞于成都、兴元、襄阳各置司牧营分,将四川州郡分差到人计逐处纲马数目,均分作两处住营管干外,襄阳府司牧营分合用人数,于京西、湖北诸路州军厢军内差拨。如不足,许行招收曾经牵马逃亡军兵充填,并一年两次轮流牵喝。所裁损人数,几三分之一。况地里止是千余里,往回不出五旬,况襄阳至汉阳,地里尤近,比成都、兴元,又易措置。牵马兵士更不借请,除依旧破券 并支回程钱外,每起纲日,更与添支食钱二百文,则州县无横费之扰。今措置马纲,画一下项。诏令四川宣抚相度,如于马政利便,措置申枢密院。「一、总计成都、兴元府岁额马共一百六十一纲,内成都府川马六十纲,兴元府西马一百一纲。每纲五十匹,计八千五十匹。每纲用牵马军兵二十五人,节级一名,使臣、医兽各一名。一、成都府马六十纲:一十五纲系鄂州都统司自行差人取发;四十五纲内一十纲系骒马,系本府差人管押,经由兴元、襄阳府至汉阳军马监交割。计三千五百余里,共六十四程,往回一百二十余日。除使臣、医兽外,岁用兵级一千一百七十人。今欲乞令成都府管押至兴元府交割,止系一千二百余里,共二十四驿程,往回只五十日。除使臣、医兽依旧差拨、更不交替外,其兵级以三分为率,减免一分,止令差定七百八十人,循环牵押。每隔日起发一纲,周而复始,更轮两次役使。所有兵士,并于成都府置司,依营收管。如有阙额,令茶马司招填。其请给衣粮,令元差州军支移前来,按月支散。一、兴元府马一百一纲,今年指挥,更令起发西马二纲,往应城县孳生监,至今未见茶马司申到。起发二十纲,系荆南都统司自行差人取发,八十一纲,系本府差人管押,经由襄阳府至汉阳军马监交割,计二千三百余里,计四十驿程,往回八十余日。除使臣、医兽外,岁用兵级二 千一百六人。若依今来措置,又添承受到前项成都府马四十五纲,计用兵级一千一百七十人,两项共享兵级三千二百七十六人。今欲乞令兴元府管押至襄阳府交割,止计一千四百余里,共二十八驿程,往回六十日。除使臣医兽依旧差拨,更不交替外,其兵级减免一半,止令差定一千六百三十八人,循环牵押。每日起发一纲,周而复始,更轮两次役使。所有兵士,于兴元府置司牧营收管。如有阙额,令茶马司招填。其请给衣粮,令元差州军支移前来,按月支散。一、今来襄阳府承受到兴元府纲马一百二十六纲,除自有元管押使臣、医兽外,每纲用牵马军兵二十五人,节级一名,计合用兵级三千二百七十六人。自襄阳府至汉阳军并德安府应城县马监,计八百四十余里,共一十二驿程,并系平川,往回不及三十日。今欲乞令京西、湖北路安抚司,于本路见管系将、不(以)[系]将厢禁军内,差拨牵马兵级,比合用人数,以三分为率,减免二分,止用兵级一千九十二人。如不足,许不拘等仗,拣选少壮人招置。并许曾经川路牵马逃亡军兵限一月令经所在州军陈首,与免科罪,发赴襄阳府,即与旧军分职名收管,支破请给。从襄阳府,据每纲合用人数,同元管押使臣、医兽牵至汉阳军马监。内骒马十纲,至德安府应城县交割,并每日起发一纲,周而复始,更轮三次役使。所有兵士,并于襄阳府 置司牧营收管。如有阙额,令茶马司招填。其请给衣粮,令元差州军支移前来,按月支散。一、今来襄阳府应办牵马人数,窃虑招收未足。今欲乞除骒马一十纲令本府差人牵押至德安府应城县交割外,其余纲马,欲乞权令三衙、并江上诸军见应副汉阳军马监取马兵级,权暂前去襄阳府取拨。候有应办人,数目依旧。一、襄阳府转发纲马,其牵马军兵赏罚,今欲参照成都府并兴元府起发格例赏罚施行。一、成都府、兴元府发马并今来襄阳府转发押马等人,合得到程回程等钱,亦合递减。今欲乞令所属裁定施行。」 七年二月十八日,诏:「池州驻札御前诸军,病患马医治痊可及倒毙,左军最优,统制特转一官,提点将官、管队事训练官、医兽各特减二年磨勘;右军最劣,统制特降一官,提点将官、管队事训练官、医兽各特展二年磨勘。」以池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吴总言:「诸军干道六年七月一日至十二月终,病患马医治痊可及倒毙数,以各军本月终见管马十分为率,比较下项:(尤)[左]军最优:病患马二十七匹,合该一分二厘二毫一丝,倒毙一十八匹,合该八厘一毫四丝。见患二匹。十二月终,见管二百二十匹。统制崔定,提点副将李大椿,准备将于翼,管队事训练官冉政、朱进,医兽田忠、杨 。右军最劣:病患马三十七匹,合该一分八厘六丝。倒毙二十七匹,合该一分三厘一毫九丝。十二月终,见管马二百五匹。统制赵思忠,提点权正将赵赛,准备将王政、高贵、管队事训练官徐立、朱珍,部将韩清,医兽何进、郜德。」故有是命。 三月一日,诏:「马军司取押第三纲战马四十八匹,沿路倒毙寄留外,有马三十五匹见到,并各疮疥、瘦瘠。押马官依格赏罚外,特降两官。本纲打先牌、医 兽各特降两资,牵马军兵二匹全不到人各从杖一百科断。日后诸军,可依此施行。」以马军司言:「成忠郎曲用取押本司第三纲战马,沿路倒毙寄留一十三匹外,并各疮疥、瘦瘠。取到沿路批支草料券历,照得挨日支给,即无少阙。显是本纲打先牌、抱券人、医兽盗卖草料,至得倒毙数多。窃恐以后递相仿 。」故有是命。 四月二十九日,主管殿前司公事王琪言:「护圣马军节次取押马五纲,共二百一十二匹到建康府。内一百一十五匹拣选着脚外,有九十七匹拨付神勇军阙马官兵寄养。窃缘神勇军所管牧放马军九百六十六人、马九百九十五匹,见阙人养喂。乞将护圣军马尽发遣前去秀州本军牧放。」从之。 五月十三,诏令四川宣抚司行下茶马司将未起川马并骒马纲数,疾速催促排纲起发,须管数足。以枢密院言:「干道五年起发过一百四十一纲,今来川马尚少九纲,岁额一十纲,共十九纲,并未到骒马五纲。」故有是诏。 二十六日,诏令内外诸军主帅责委逐军统制并逐将将官,将见今战马并降拨到纲马,钤束马主,以时饮饲,有病实时医治。仍每年一次比较牧养优劣,各于本军本将马数十分为率,倒死不及二厘,统制将官各与转一官;四厘以下,各减二年磨勘;倒死一分以上,展一年磨勘;一分半以上,展二年磨勘;及二分降一官,二分以上,取旨重作行遣。马主令主帅量轻重等第责罚。有武艺绝伦者,与免罪。仍自今年岁终比较。以枢密院言:「内外诸军马,统兵官全不用心,牧养失节,絷维不以时驰骋,疾病不以时医治,致使倒毙,理宜立定赏罚。」故有是命。 六月十一日,诏宁国府南陵知县赵传庆降两 官放罢,当行人吏各从杖一百勒罢。以传庆违旨,不预办马驿钱米草料。从淮西江东总领张松奏劾也。 十六日,诏:「殿前司取押第二十三纲马四十八匹,除寄留倒毙外,见到二十九匹。押马纲官依格责罚外,更特降三官;其本纲医兽等,各特降两资,内无资可降人,各从杖一百科断。日后依此施行。」 七月二日,诏:「四川所起进马,有牵马人兵,访闻经过,屯驻诸军强行拖拽招刺。今后遇有违犯之人,令同行指定强拖拽人军分、姓名申宣抚司,备申枢密院取旨,重作施行。」从四川宣抚王炎请也。 二十四日,枢密院言:「镇江府都统司差使臣周同等,于马监取到川马二十八匹,寄毙一十三匹,见到一十五匹,又病瘦四匹。以见取马官兵等,将沿路批请草料减 偷粜,不用心养喂」。诏押马纲官周同依格责罚外,更特降三资。其本纲打先牌、兽医、抱券并牵马军兵二匹全不到各特降两资;内无资可降人,各从杖一百科断。除降官资人外,余并令本军问当,日后依此施行。 八月四日,枢密院言「勘会三衙、江上诸军取马官兵,并不拣择差拨,往往不切用心,致令倒毙数多。得旨,令三衙江上诸军今后差拨阙马官兵前去马监牵取本名下马归军,专差训练官一员充纲官,赏罚令兵部措置。本部契勘:阙马官兵元旧名下止是管马一匹,今若循例牵拽二匹,又恐仍前不专,却致损毙。今欲乞各人止牵取一匹,寻将从前格 法体例参照,重别措置比拟,立定赏罚下项。」诏依。「一、下项去处,管押使臣、执色合干人,皆以实数十分为率,计理赏罚。殿前、马步军司及高邮军都统司差人于马监取马到军,五十匹至四十一匹(金)[全]纲、至倒毙、寄留不及二分,监官减二年六个月磨勘,执色合干人支钱一十五贯文。如不愿支钱、愿出给半资公据者听。如两次取马该赏,许作一资收使。四十匹至三十一匹全到至倒毙、寄留不及二分,纲官减二年磨勘,执色合干人支钱一十二贯文;三十匹至二十一 匹全到至倒毙、寄留不及二分,纲官减一年七个月磨勘,执色合干人支钱九贯六百文;二十匹至一十一匹全到至倒毙寄留不及二分,纲官减一年三个月磨勘,执色合干人支钱七贯六百八十文;牵马官兵名下马一匹到,无疮疥、瘦瘠病,军兵、将校并内有未理磨勘 用,支钱一十五贯文。如有不愿支钱、愿出给半资公据者听。如两次取马该赏,许作一资收使。有官使臣并合理磨勘人,减一年六个月磨勘。若寄留、倒毙,依此对展。一、镇江府都统制司差人于马监取马到军,五十匹至四十一匹全到至倒毙、寄留不及二分,纲官减二年零半个月磨勘,执色合干人支钱一十二贯七百五十文;四十 匹至三十一匹全到至倒毙、寄留不及二分,纲官减一年七个月半磨勘,执色合干人支钱一十贯二百文;三十匹至二十一匹全到至倒毙、寄留不及二分,纲官减一年三个月半磨勘,执色合干人支钱八贯一百六十文;二十匹至一十一匹全到,至倒毙、寄留不及二分,纲官减一年零半个月磨勘,执色合干人支钱六贯三百三十文,牵马官兵名下马一匹到,无疮疥瘦瘠病,军兵、将校并内有未合理磨勘 用,支钱一十二贯七百五十文。有官使臣并合理磨勘人,减一年三个月磨勘。若倒毙、寄留,依此对展。一、建康都统司并三衙差人于马监取马到建康府,五十匹至四十一匹全到至倒毙、寄留不及二分,纲官减一年十一个月半磨勘,执色合干人支钱一十一贯二百五十文;四十匹至三十一匹全到至倒毙、寄留不及二分,纲官减一年七个月磨勘,执色合干人支钱九贯文;三十匹至二十一匹全到至倒毙、寄留不及二分,纲官减一年三月磨勘,执色各干人支钱七贯二百文;二十四匹至一十一匹全到,至倒毙寄留不及二分,纲官减一年磨勘,执色合干人支钱五贯七百六十文;牵马官兵名下马一匹到,无疮疥、瘦瘠病,军兵、将校并内有未理磨勘 用,支钱一十一贯二百五十文。有官使臣并合理磨勘 人,减一年一个月半磨勘。若寄留、倒毙,依此对展。一、池州都统司差人于马监取马到军,五十匹至四十一匹全到,至倒毙、寄留不及二分,纲官减一年三个月磨勘,执色合干人支钱七贯五百文;四十匹至三十一匹全到,至倒毙、寄留不及二分,纲官减一年磨勘,执色合干人支钱六贯文;三十匹至二十一匹全到,至倒毙、寄留不及二分,纲官减九个月半磨勘,执色合干人支钱四贯八百文;二十匹至一十一匹全到,倒毙、寄留不及二分,纲官减七个月半磨勘,执色合干人支钱三贯八百四十文;牵马官兵名下马一匹到,无疮疥、瘦病,军兵、将校并内有未理磨勘用,支钱七贯五百文,有官使臣并合理磨勘人,减九个个月磨勘。若倒毙、寄留,依此对展。一、江州都统司差人于马监取马到军,地里最近,若不加罚,无以惩戒。五十匹至四十一匹全到,至倒毙、寄留不及二分,纲官减九个月磨勘,执色合干人支钱四贯五百五十文;四十匹至三十一匹全到,至倒毙、寄留不及二分,纲官减七个月磨勘,执色合干人支钱三贯六百四十文;三十匹至二十一匹全到,至倒毙、寄留不及二分,纲官减五个月半磨勘,执色合干人支钱二贯九百二十文;二十匹至一十一匹全到,至倒毙、寄留不及二分,纲官减四个月半磨勘,执色合干人支钱二贯三百四十文;牵马官兵名下马一匹到,无疮疥、瘦瘠病,军兵校并内有未理磨勘 用,支钱四贯五百文;有官使臣并该理磨勘人,减五个月磨勘。若倒毙、寄留,展一年磨勘。一、前项去处,纲官倒毙、寄留及二分,展二年靡勘,及三分,降一官资;每增及一分, 更展一年磨勘。余分数准此递展。执色合干人倒毙、寄留及二分,并无赏罚;及三分,降一资,内江州更令本军问当。牵马使臣、军兵将校,如有疮疥、瘦瘠病,不该推赏。其军兵将校,若寄留、倒毙,降一资,内江州更令本军问当。一、纲内执色合干人,仍止差军兵,及依自来体例,差拨施行。一、所差 用军兵,如该降资,若无资可降,于本处从杖八十科断。一、所差纲官、执色合干人取马到军交纳,勘验得有疮疥、瘦瘠病,依倒毙寄留数除豁。」 八年正月三日,诏:「已降指挥,内外诸军所养战马,令主帅每岁比较等第赏罚。可自今后倒毙及二分已上,统制将官展二年磨勘;三分已上,重作施行。马主如本等弓四箭中帖垛,或愿升加力者,并委主帅实时拍试,与免罪。其赏格,依已降指挥。」 二月八日,枢院副都承旨王抃言:「每遇纲马到行在,系承旨司看验,自来止是系差定省马院医兽二人看喝,委是难以据凭。欲乞自今后每遇纲马到来,报三衙各轮差医兽二人前来,临时依公看喝,庶几革去预先计嘱之弊。」从之。 三月十三日,诏:「汉阳军马监遇诸军合取纲马,令赴湖广总领所审验。如有瘦病马,发回本监医治,将堪起纲马责付取马使臣管押前来。如致瘦病,重行责罚。仍令四川茶马司今后须管将及格赤、阔壮无疮疥、瘦瘠病马,团纲起发。」以枢密院都承旨(案)[叶]衡言,汉阳军马监将病马一 衮同起发,与不置监无异。故有是命。 二 十六日,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吴挺言:「先准指挥,令诸军每遇取马,差拨阙马官兵前去牵取,专差训练官一员充纲官,令本司诸军马军见阙之数,于步军弓箭手内拣摘能骑马射弓之人,逐旋拨填。所有本司合得干道七年分纲马,缘目今旧管马军内即无阙马官兵,止有新刷人数,未敢便行差拨。望令本司于步人内将新刷到马军前去牵取,依旧每一名牵取一匹。所有赏罚,乞依已降指挥施行。」从之。 四月十五日,诏令四川宣抚司行下诸军,将牵马官兵于元半年限外,与展两月。如押马到行在日,合该赏资及请回程折资钱数,令所属并限十日施行尽绝。如留滞违限,许行陈诉,将当行人并从重断。」以枢密院言:「四川牵拽马人,三月方至行在,纳马转资,四十五日方毕,及回程,又须两月,计七八个月方得归司。访闻都统司往回只限半年,过期不到,即令往请,老幼失所,归司又皆断罪。」故有是命。 五月九日,枢密院言:「诸军战马有病,虑致倒毙,更不医治,便作出字用印沽卖,损失官马数多。」诏令诸军今后除齿老、双目赞马外,将病患『出』字马数与倒毙马于岁终通理分数,比较赏罚。自后遇有诸军拣到合用火印『出』字马,令承旨司总领所审验病患,堪医治者,再令本军宽限医治,不得仍前作弊。仰主帅常切觉察。 十三日,诏逐路提举纲马驿程漕臣,常切催督所属修葺屋宇、槽道,宽剩桩办草料、人粮,仍委逐州通判躬亲检察,漕臣巡历所部,亲至点检。以提举四川买马赵彦博言,自房州以去,驿 舍、槽道并不修葺,减 草料。故有是命。 六月八日,枢密院言:「照得殿前司干道六年五月至七年四月终,『出』字马三百七十九匹,七年五月至八年五月终,『出』字马六百九十三匹,显属情弊。」诏令内外诸军,今后除齿老、双目赞马外,其病患马发赴医马院置籍,令逐军专一责任兵将官、医兽,须管究心医治,以时饮饲,月具痊损数,令主兵官将本军将官、医兽赏罚。如实不堪医马,令承旨司总领所审验,印作『出』字,岁终,具印过数目申枢密院。 七月十六日,御笔:「访闻安丰军前后多有人于郡境内外盗马,以至劫伤人命,殊失责任之意。可严行禁戢,仍移文濠州,一依今来处分,禁戢施行。」 八月二十日,荆湖北路转运司状:「据江夏知县唐楠申:有马军司取马训练官张立等,押马到本县驿批支粮料,与驿子理会支草,在县作闹。」诏:「张立不能弹压,特降两官;唐楠不办马草在驿,特降一资,候改官日,更展二年磨勘。」 十一月十六日,诏令建康都统郭刚相度,将本军战马上就建康府收养。继而刚奏:「本军战马,自来止就建康牧养。昨缘都统郭振乞移往卢州。(令)[今]相视,卢州三月末旬尚未有青草生发,若依旧止就建康牧养,实为利便。」从之。 同日,诏:「三司马军枪手兼射弓箭人所破名下马,如倒毙,令步射七力、弓一十二箭内二箭上帖垛者,与免罪。数内如实伤手臂、不能兼弓箭者,令本司于进帐内逐人姓名下分明开凿所患,其破名下马如倒毙,令击刺免罪。」 十七日,诏令广西经 略司,今后起发进马并常纲马,每军兵一名止牵马二匹。 九年闰正月三日,宰执进呈殿前司王友直札子:「近遣准备将李宣往汉阳军排发纲马,在监倒毙既多,又更在路死损,可谓不职。乞罪李宣准备将差遣。」上可其奏。又曰:「若汉阳军监牧养得宜,则发遣来者,在路自无损毙,李宣何得不惩!」 二月二日,诏令诸军并汉阳军马监,今后遇有取发到纲马,仰实时将元纲解并沿路倒毙及见到数,开具申枢密院,以凭稽考,无致违戾。从枢密院请也。 二十日,诏令逐路漕臣躬亲遍诣所部马驿相视,依今来降去样制体式,责委逐州县守令限一月如法盖造,置办什物、槽具,并要如法,不得苟简灭裂。每驿差拨五人看守,务要洁净。仍于本州岛拣汰养老将校内选差知马政、有心力、稍壮健二人,同老小前去本驿居住,量添盐菜钱,部辖看管。如马纲先牌到来,预令人夫草磨豆,祇备喂饲。候圆备日,申枢密院,以备差官前去点检。其后十一月十二日,诏令逐路漕臣,疾速委官前去点检。如(来)[未]圆备去处,责令日近一切了毕。如尚敢违戾,按劾以闻,当议重作施行。先具已点检到数目闻奏。 三月十七日,诏令三衙并江上诸军将见差取马使臣、军兵,今后径往茶马司取押。到监歇泊三日,委本监官审验,将肥壮马先次起发。内瘦瘠、病,量留本纲人在监养喂,候及臕分,逐旋随本军以次纲马附押归军。其使臣并差七人,卫官军兵十将以下人充。仍令茶马司先次排定纲 分,预行关报诸军,掯期差人前去取押,无致拥并,积压留滞。以枢密院言,四川茶马司近来拨发纲马到监,比之每岁寄毙数多。窃虑所差使臣不行精选,在路不切用心养喂。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宰执进呈鄂州诸军都统制吴挺申:「内外诸军所养战马,令主帅每岁比较等第赏罚。自今倒毙及二分已上,统制将官展二年磨勘,三分已上,重作施行。今年缘有四分已上之人,合行取旨。」上曰:「若自三分减罚,却恐人数多,可将四分已上之人,克制将官各特降一官资,庶可警戒。」 四月二十八日,兵部〔言:「近〕降指挥,四川宣抚司起发阔壮马并茶马司御进马、常纲马到行在,及江上诸军纲马到军,并广西经略司排拨常纲马到行在,及江上诸军内有全纲到并寄留倒毙之数,以地里远近,并牵马人,已拟定赏罚格法。本部今参照得地里虽有些小远近,不同去处且立赏罚格法,已是酌中,久远可以遵行外,有该载未尽事件,今条具比拟,立定赏罚,开具下项。」并从之。「一、元札子内格目:一、三衙往茶马司取押常纲、并宣抚司押到阔壮马、茶马司御进马,各到行在。今拟到下项:全纲到使臣转两官资;寄、毙一匹,转一官,减四年磨勘;二匹转一官,减三年磨勘;三匹转一官,减二年磨勘,四匹转一官,减二年磨勘;五匹转一官资,六匹减四年磨勘,七匹减三年磨勘,八匹减二年磨勘,九匹减一年磨勘,十 匹不理赏罚十一匹展一年磨勘,十二匹展二年磨勘,十三匹展三年磨勘,十四匹展四年磨勘,十五匹降一官资,十六匹降一官资,更展一年磨勘;十七匹降一官,更展二年磨勘;十八匹降一官,更展三年磨勘;十九匹降一官,更展四年磨勘;二十匹降两官资。以后匹数,依此展降。全纲到,将校、医兽等转两资;寄、毙五匹,转一官资;十匹不理赏罚。十五匹降一资,二十匹降两资。以后每五匹依此更减一资。无资可降人,各从杖一百科断。本部今乞依已拟定赏罚格法施行。执色将校、先牌、火头、医兽、曹司等,全纲到,转两资;寄、毙一匹至五匹,转一资;六匹至九匹,本部今拟定,欲乞更不转资,止支赏钱一十五贯文;十匹至十四匹,不理赏罚。十五匹至十九匹,降一资;二十匹降二资。本部(令)[今]乞并依前项拟定赏罚施行。所有以后每五匹依此更降一资。无资可降,各从杖一百科断。及该赏人如不愿转资,每资折钱三十贯文。一、建康、镇江府、池州武锋军往茶马司取马到军,依今来指挥,并依三衙取马到行在三分减一分赏罚。今比拟全纲到使臣,转一官资,减一年八个月磨勘;寄、毙一匹,转一官,减一年磨勘;二匹转一官,减四个月磨勘;三匹减四年八个月磨勘;四匹减四年磨勘,五匹减三年四个月磨勘,六匹减二年八个月磨勘,七匹减二年磨勘,八匹减一年四个月磨勘,九匹减八个月磨勘,十匹不理赏罚;十一匹展八个月磨勘,十二匹展一 年四个月磨勘,十三匹展二年磨勘,十四匹展二年八个月磨勘,十五匹展三年四个月磨勘,十六匹展四年磨勘,十七匹展四年八个月磨勘;十八匹降一官,更展四个月磨勘;十九匹降一官,更展一年磨勘;二十匹降一官,更展一年八个月磨勘。以后匹数,依此展降。全纲到,将校、医兽等转一资,更支钱一十贯文。如不愿转资者,(资)折钱二十贯。寄、毙一匹至五匹,支钱二十贯文,如不愿支给上件钱数,愿就半资公据者听。如两次押马该赏,许依转一资收使;六匹至九匹,支钱一十贯;十匹至十四匹,不理赏罚;十五匹至十九匹,从杖六十科断;二十匹降一资。本部今乞并依拟定赏罚施行。所有已后每及五匹,依此更降一资;无资可降,从杖一百科断。一、荆南、鄂州、江州都统司往茶马司取马到军,依今来指挥,并依三衙取马到行在减半赏罚。所有茶马司起发骒马、翁马,赴鄂州都统司并荆南龙居山孳生马监三处,虽有赏罚格法,于今来指挥内,未有该载。其两处押马与本处取马地里一同。今比拟,欲并依荆南、鄂州都统司取马立定立定赏罚,一体施行。今比拟全纲到,使臣转一官资;寄、毙一匹,减四年半磨勘,二匹减四年磨勘,三匹减三年半磨勘,四匹减三年磨勘,五匹减二年年磨勘,六匹减二年磨勘,七匹减一年半磨勘,八匹减一年磨勘,九匹减半年磨勘,十匹不理赏罚;十一匹展半年磨勘,十二匹展一 年磨勘,十三匹展一年半磨勘,十四匹展二年磨勘,十五匹展二年半磨勘,十六匹展三年磨勘,十七匹展三年半磨勘,十八匹展四年磨勘,十九匹展四年半磨勘,二十四降一官资。以后匹数,依此展降。全纲到,将校、医兽等转一资,如不愿转资,折钱三十贯文;寄毙一匹至五匹,支钱一十五贯文,若不愿支钱,愿就半资公据者听。如二次押马该赏,许作转一资收使。六匹至九匹,支钱七贯五百文;十匹至十四匹,不理赏罚;十五匹至十九匹,从杖六十科断;二十匹降一资。以后每五匹,更降一资,无资可降,各从杖一百科断。一、契勘昨来殿前、马、步军司及江上诸军自差官兵前去茶马司取押川西纲马,并以五十匹为一纲。每一名牵马二匹。后来逐处往汉阳马监,每名只牵取名下马一匹归军。今承旨挥,令逐处自差人前去茶马司取马及(今)[令]本部拟定牵马人赏罚。缘所降旨挥内未有该载牵马人每名牵取匹数明文。今乞将三衙并江上诸军武锋军依旧例,每人牵马二匹,共二十五人。其军兵止差十将已下之人。今拟定牵马人赏罚,牵马人每名牵马二匹,各理名下赏罚:二匹全到,无疮疥、瘦瘠病,转一资,不愿转资,折钱三十贯。二匹全到,内一匹疮疥、瘦瘠病,与减半推赏,支钱一十五贯文;如不愿支钱,愿给半资公据者听;两次押马该赏,许作转一资收使。二匹全到,并疮疥、瘦瘠、病,或内寄毙一 匹,并更不推恩。二匹全不到,降一资;无资可降人,从杖八十科断。一、广西经略司起发纲马至行在并建康、镇江府、池州都统司,今拟定赏罚,系以五十匹为一纲。一、元札子内格目:全纲到,使臣转一官资,更减三年磨勘,寄毙一匹,转一官资,减二年磨勘;二匹转一官资,减一年磨勘;三匹转一官资,四匹减四年磨勘;五匹减三年磨勘;六匹减二年磨勘,七匹减一年磨勘,八匹不理赏罚,九匹展一年磨勘,十匹展二年磨勘,十一匹展三年磨勘,十二匹展四年磨勘,十三匹降一官资;十四匹降一官资,更展一年磨勘;十五匹降一官资,更展二年磨勘;十六匹降一官资,更展三年磨勘;十七匹降一官资,更展四年磨勘;十八匹降两官资。以后匹数,依此展降。全纲到,通管将校、医兽等各转一官资,更特支犒设钱一十贯。如不愿转资,折钱三十贯。寄毙一匹至三匹,转一资;四疋至七匹,支钱一十五贯文;八匹至十二匹,不理赏罚;十三匹至十七匹,降一资;十八匹降两资。以后每五匹依此更降一资。无可降人,各从杖一百科断。如不愿转资,折钱三十贯。牵马军兵名下各牵马二匹,各理名下赏罚:二匹全到,无疮疥、瘦瘠病,转一资,如不愿转资,折钱三十贯;二匹全到,内一匹疮疥瘠病,与减半推赏,支钱一十五贯,如不愿支钱,愿给半资公据者听。如两次押马该赏,许作转一资收使。二匹全到,并疮疥、瘦瘠病,并 寄毙(或)[一]匹,并更不推恩;二匹全不到,降一资。无资可降人,从杖八十科断。一、广西经略司起发纲马至鄂州、荆南都统司,依今来指挥,并依到行在减半赏罚。所有广西经略司起发纲马至襄阳府都统司,虽有赏罚格法,今来指挥内,却未有该载。其两处押马与本处押马,地里颇同。今比拟全纲到,使臣减四年磨勘,寄毙一匹减三年半磨勘,二匹减三年磨勘,三匹减二年半磨勘,四匹减二年磨勘,五匹减一年半磨勘,六匹减一年磨勘,七匹减半年磨勘,八匹不理赏罚,九匹展半年磨勘,十匹展一年磨勘,十一匹展一年半磨勘,十二匹展二年磨勘,十三匹展二年半磨勘,十四匹展三年磨勘,十五匹展三年半磨勘,十六匹展四年磨勘,十七匹展四年半磨勘,十八匹降一官资。以后匹数,依此展降。全纲到,通管将校、医兽等各特支犒设钱二十贯文。如不愿支钱,愿给半资公据者听。两次该赏,许作一资收使。寄、毙一匹至三匹,支钱十五贯文;四匹至七匹,支钱七贯五百文;八匹至十二匹,不理赏罚;十三匹至十七匹,杖六十科断;十八匹降一资。以后每五匹更降一资,无资可降人,从杖一百科断。牵马军兵二匹全到,无疮疥瘦瘠病,支钱十五贯文;二匹全到,内一匹疮疥、瘦瘠病,与减半推赏,支钱七贯五百文;及通管将校、医兽执色人寄、毙三匹并牵马人等此句疑有误。,如不愿支钱,愿给半资公据者听;仍两次押马该赏,许作转一 资收。使三匹全到,并疮疥、瘦瘠病,并寄、毙一匹,并更不推恩;二匹全不到,降一资。无资可降人,从杖八十科断。一、茶马司每岁起发御进马,以五十五匹为一纲。其使臣、执色合干人赏罚,欲并依今来三衙往茶马司取押马五十匹立定赏罚格法,一体施行。一、契勘茶马司每年起发天申节并大礼进马,各四十六匹赴行在交纳,虽有推赏体例旨挥,缘从来未有立定赏罚格法。今承指挥内,未有该载。本部今依仿茶马司起发马五十匹分数,以十分为率,比拟赏罚:全纲到,使臣转一官资,减四年磨勘;寄、毙一匹,转一官资,减三年磨勘;二匹转一官资,减二年磨勘;三匹转一官资,减一年磨勘;四匹转一官资,减半年磨勘;五匹转一官资,六匹减三年磨勘,七匹减二年磨勘,八匹减一年磨勘,九匹减半年磨勘,十匹不理赏罚,十一匹展半年磨勘,十二匹展一年磨勘,十三匹展二年磨勘,十四匹展三年磨勘,十五匹展四年磨勘,十六匹降一官资;十七匹降一官资,展半年磨勘,十八匹降一官资,展一年磨勘;十九匹降一官资,展二年磨勘;二十匹降一官资,展三年磨勘;二十一匹降一官资,展四年磨勘。以后匹数,依此展降。全纲到,将校、医兽等与转一官资,更支钱二十四贯文。如不愿转资,折支钱三十贯文。寄、毙一匹至五匹,转一资;六匹至九匹,更不转资,支钱一十五贯文;十匹至十四匹,不理赏罚;十五匹至 十九匹,降一资;二十匹降两资。以后每五匹,更降一资,无资可降人,从杖一百科断。其不愿支钱人,愿转半资公据者听;仍二次押马该赏,许作一资收使。一、契勘茶马司起发每年御座进马二十匹,并文州进天申节马二十五匹、会庆节马一十二匹到行在交纳,虽已有推赏体例指挥,缘从来未有立定赏罚格法。今承指挥格目内,未有该载。本部今拟定,以匹数十分为率,立定赏罚:全纲到,至寄毙不及二分,使臣、将校、医兽等各转一官资;寄、毙及二分至不及三分,使臣展二年磨勘,将校、医兽等更不推赏;寄、毙及三分,使臣、将校、医兽等各降一官资。每增一分,使臣更展一年磨勘。余分数准此递展,其将校、医兽等更别无赏罚。契勘前项茶马司每年起发御前马、天申节进马、大礼进马、御座进马、文州进天申节马、会庆节马,其牵〔马〕军兵,系每名各牵拽一匹,无疮疥、瘦瘠病马,转一资,如不愿转资,折钱三十贯文;若有疮疥、瘦瘠病,更不推恩,寄、毙降一资,无资可降,从杖八十科断。其牵拽准备马,系附纲前来,自来即无赏罚。一、契勘金州兴州兴元府都统制司、四川宣抚司每年起发非泛进马,匹数不等,自四匹至五十匹,各有立定推赏人数指挥。今拟定,逐处今后遇进到马数,并乞依旧制施行。一、契勘荆南都统司每年差人于茶马司取押文州马并川马至襄阳府,虽已有立定赏罚格法,今 承指挥内,未有该载。本部今欲依旧制施行。一、契勘广西经略司每年起发出格马赴行在,每纲系三十匹,虽已有立定赏罚格法,今承指挥内,未有该载。本部欲依干道六年九月二十三日已降指挥格法施行。一、契勘建康、镇江府、池州武锋军、荆南鄂州江州都统司往茶马司取马归军,三衙取马并宣抚司押阔壮马,茶马司起发御进马、天申节进马、大礼进马、御座进马、文州进天申节会庆节进马、广西经略司起发出格纲马等至行在,并付建康、镇江、池鄂州、荆南都统司纲马,其逐处所差使臣、执色合干人、牵马兵 ,各已有立定赏罚格法外,若逐纲内有疮疥、瘦瘠、病马数,于承指挥格目内未有该载。今拟定,欲将逐处所押纲马使臣、执色合干人,不以匹数多寡,并以十分为率。如有寄、毙、疮疥、瘦瘠病马,通及三分,依自来体例,并更不推恩。一、契勘昨三衙、江上诸军自差人往茶马司取马,除每纲差使臣一员、军兵一名牵拽二匹外,其逐军所差执色合干人,例皆差拨多寡不同。今欲乞令取马诸军将、执色合干人,三衙各七人,江上诸军各五人,于十将已下军兵内差拨。其赏罚并依今来已立定格法施行。一、契勘茶马司每岁买发纲马,内西马在兴元府团纲,川马在成都府团纲。今来三衙并江上诸军、武锋军已承指挥,自行差人前去茶马司取合得马数。今欲乞行下茶马司,将已 买到马数逐一排定纲数,依资次,预行关报合得逐军到彼月分,依次序差人前去取押。仍自干道九年分合得纲马为始,庶免拥并,在彼等候,虚费批请。如已起发在道,许令本军差取押纲马使臣等,就所至去处,径于茶马司元差来管押使臣等处,交割见在纲马匹数并纲解一宗文字等,经所〔在〕州县陈乞,分明逐一开说因依,出给公据,随纲前来。候到,参酌匹数,地理远近,以十分为率,比拟赏罚施行。一、契勘川陕、广西起发纲马,全在经由州县点检,修盖驿舍、槽具、动使,如法预期桩办草料,应副足备。其纲马至驿,既有歇泊去处,又不阙草料,自寄、毙数少。兼近得旨,彩画马驿图本地段、屋舍、间架丈尺、合用槽具、动使什物数目。已行下逐路漕臣,躬亲遍诣所部马驿相视,依降去样制体式,责委逐州县守令,限一月如法盖造置办。差将校五人看守,打并部辖。如纲马到来,预令人夫草磨 ,祇备喂饲,以备差官前去点检。本部窃计:虽令逐路漕臣遍诣所部相视,盖造置办,虑恐州县内有奉行不虔,以至盖造置办稽迟灭裂去处。今欲乞从本部遍牒逐路漕司并应纲马经由州县,须管遵依已降指挥,将合起造驿舍什物等,并限一月如法盖造置办,并支破系省官钱应副,毋得别致科敷,不管稍有违戾。」 六月四日,枢密院言:「茶马司军兵曾祺状:昨茶马司差使臣尹贵管押殿前司马一 纲五十匹至汉阳军监。尹贵到金州为〔疾〕患,除沿路倒毙外,见在四十五匹,交付王俊牵押到均、房州。节次倒毙,见在止有二十二匹,将身逃走。众兵夫与曾祺牵至襄阳府,又寄毙六匹,见在止有(二)[一]十六匹。其众兵夫尽行逃走,止有曾祺一名,经襄阳府下状,陈乞差官管押。马监官司不肯受理。」诏令兵部行下逐路应经由纲马驿程州军,今后如有似此陈诉,仰所在官司实时受理,仍选差人管押,如法养喂,逐州交割前来。 十五日,新成都府路转运判官张拣言:「并边之民,往往有马,而向来守边之臣,籍之于官。彼恐为子孙之患,则杀马而逃,谁敢有马!望明出榜文,告示人户,听任意畜马,永不拘籍。诏依,仍更行下两淮、荆襄州军一体施行。 十八日,主管殿前司公事王友直言:「得旨,纲马依旧差人前去四川茶马司取押。今勘会到下项:一、合于本司差拨谙晓马性统(令)[领]官一员,将带白直人兵二十人、鞍马二匹,预期前去西和州宕昌寨、阶州峰贴峡两处置马场监视拣选买发。仍令所差统领官照应体例,具买到马数并支过茶帛等数,与买马官同衔申枢密院。一、每马一纲五十匹,系合用牵马官兵二十五人。每人牵马二匹,纲官一员,小管押一名,医兽一名,军典一名,火头二人,先牌一名,通计三十二人,前去兴元府茶马司取押。一、宕昌买马场止有人户一百余家,每买马及五十匹,系和 顾人夫二十五人。内一半系十四五岁小儿子,止是赶逐马行,请到草一半喂马,一半人夫铺卧。今欲令差去取马官兵前去逐处,迎接照管前来。内取宕昌人马前到西和州,系离宕昌六程,至兴元元府一十四程;取峰贴峡马使臣到阶州,系离峰贴峡四程,至兴府一十六程。每员令各带兵士二人、医兽一名前去,其余人令小管押弹压,只在兴元府等候。所贵得以照管。一、提点纲马驿程官地分阔远,照管不前,并纲马经过界分,通判虽带提点纲马驿程,其实不曾点检。欲乞每驿于本州岛添差使臣,内差拨使臣一员充监驿,军兵六人内一名管押,在驿看管打并,洒扫洁净,祇备纲马到来。如应付无阙误,许取马军中主帅将监驿使臣保明申乞,再与差遣一次。及今本州岛除请给外,每月支供给钱一十贯文。」并从之。 二十三日,宰执进呈:「王炎摘差军兵十将何 代使臣管押进马二十五匹,全纲到来,并无倒毙、合行推赏。兵部告示:『何 系十将以上之人,不合转资。』缘当时立法,本谓牵马人兵,今来何 系代使臣管押纲马,使其有倒毙之数,亦当被其责罚,即与牵马之人不同。合令兵部依押纲马体例,推赏施行。」从之。 八月四日,诏诸处进马军兵,令兵部行下所属,今后不得差 用守阙进勇副尉至下班祇应人充牵马并执色合干人。从枢密院请也。 十二月一日,四川宣抚使虞允 文言:「今年分三衙取马人未到,本司逐急先差官兵押发前去外,乞下汉阳军马监,如本司官兵押马到监,时暂将马存留,仍乞催促三衙就监取押。」诏三衙取马官兵到监违程,回日更不推赏。如差发稽迟,官吏重作行遣。以上《干道会要》。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六 马政杂录下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六 马政杂录下 淳熙十六年四月二十五日,诏:「三衙及江上诸军各置马院一所,专收养拣退老病马,于元破草料内减半支给。责队外人看餧,令医兽常切医治,仍差将官一员提督,不许擅行宰杀。有倒毙,方得出卖。仍月具见管数目申枢密院。以枢密院言:「马有老病,不堪乘骑拣退,年例委承旨司总领所审验讫,火印出字『出』卖。访闻承买人便行宰杀,赏纳价钱。」故有是命。 闰五月十七日,侍卫步军副都指挥使梁师雄言:「本司诸军递年将肥壮马差往湖州下菰城牧放,其新纲病、瘠负等马往西溪牧养。照得下菰马官兵内有家累人,除量行擘券外,又承指挥,各人依出军例日添口食米二升五合、盐菜钱三十文,并于湖州按旬帮支。所有差出西溪牧马官兵即无添破食用,系于在寨本身请给内按旬津发。欲乞下所属,将西溪牧马有家累 用官兵,每日止与添口食米二升五合,候今降指挥下日,关所属入历批勘,按旬请拨,发往西溪俵散。日后续发牧放有家累官兵及以后年分,亦乞依此,自起发日为头支给,至归司日住支。」从之。 六月一日,诏:「今后诸军取马官兵遇有疾患,仰纲官申所至州县,分擘生券,挨日批支。令本处命医调治,差人看护。候痊可,给口券,转牒郡邑,津遣还军。」以淮东总领赵师言:「诸军岁差取马官兵,中道疾病,其徒迫于程役,往往弃置穷涂。口券既不可擘,药饵又无所给,枕籍沟壑,十 常八九。间有愈者,则飘泛异乡,或乞丐以归。」故有是命。 七月十七日,江陵府副都统制率逢原言;「窃见川广起发纲马,地头价直并纲卒请给,或诸军专差人取拨裹费、赏给之属,一马不下五百缗,且更经涉长途,不习水土,太半羸瘠。军中得之。经年餧饲,不能复旧。可以披带者,十之四五。比年京西民间产马蕃盛,其间中披带者极多,如上驷市直,不过二百缗。」诏令西京安抚司,同本司每年差官就所属州县买二百疋,逐时解总领所,呈验印记,拨付军中教阅。 绍熙元年二月八日,检详诸房文字杨经言:「四川茶马每年收买宕昌、阶、文、黎、叙州、南平军等处战马,应副三衙并沿江诸军。缘从来未有一定资次,以致所买之马久住务中。其取马人未到司,或取马军兵拥并前来,住程已久,却无马可发。欲行下茶马司,酌量道里远近,月日先后,并马数多寡,立为资次,结罪缴申。候见允当,乞札下诸军,依期差拨官兵前去请领,庶几整办,郡县亦不虚费官钱。」从之。 二年三月一十八日,宰执进呈臣僚札子多占战马。上曰:「军帅多占马,非时,利其所得,又以好马奉权贵,此弊不可不痛革。」 五月二十五日,诏广西经略安抚司、四川茶马〔司〕开具前后拖下鄂州、襄阳府大军纲马违(带)[滞]因依闻奏,仍仰疾速先次补发,月具已起发纲数,申枢密院。以鄂州驻札统制解彦详奏大军阙马披带故也。 八月十三日,诏四川都大茶马司拨殿前司马二纲,马、步 司马各一纲,应副鄂州都统司一次。以鄂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张诏言,本司目今自都统制以下,显无西马乘骑,故有是命。 十七日,前权发遣融州邢绅言:「窃见广西每岁经略司行下诸州,差官及将校押马帅马押马帅马:疑有误。,惟行在、镇江、池州、建康将校有一资之赏,而襄阳、鄂州部押全纲,缘地里不及,惟纲官有转官赏,其余将校只得折赏钱一十五贯,全不用心看守,是致所部之马,沿途病瘠损失。」奉旨,令兵部看详闻奏。(归)[既]而看详;所乞军兵牵马至鄂州,令牵马三疋全到,与转一资。缘有节次指挥,每名止牵马二疋,自合遵守。照得广西经略司至鄂州一千八百八十二里,比之到行在地里十分为率,止及六分半,难以一例转资。欲将所差牵马人至鄂州,名下马二疋全到,增作支钱二十贯。如愿给半资公据者听,更支钱五贯文;仍两次押马该赏,作一资收使,更支钱五贯。若二疋全到,内一疋疮疥、瘦瘠,与减半推赏,支 钱十贯文;二疋全到,并疮疥、瘦(病)[瘠〕,〔或]寄、毙一疋,不推赏;二疋全不到,降一资;无资可降人,从杖八十(料)[科]断。广西经略司至行在二千八百七十七里,至襄阳府二千三百六十二里,比之到行在少五百一十五里,难以一例转资。欲将所差牵马人至襄阳,名下马二疋全到,增作支钱二十五贯文。如愿给半资公据者听,更支钱一十贯文。若两次押马该赏,作一资收使,更支钱一十贯文。若两疋全到,内一疋疮疥、瘦瘠,与减半推赏,支钱十二贯五百文;二疋全到,并疮疥、瘦〔瘠〕,或寄、毙一疋,不推赏,二疋全不到,照应鄂州体例降罚施行。」从之。 十月十一日,诏:「内外诸军,今后战马遇有病患,实时申官医治,与免断遣。如或隐蔽不申,失于医疗,致有损毙,却依条断治施行。」以枢密院言:「诸军马军遇脚下战马生病,便将马军断遣。其马军畏惧,隐匿不申,坐待其毙,是以近年倒毙马数颇多。」故有是命。 三年六月十六日,诏茶马司将绍熙三年分起发御前阔壮西马内支拨二纲,付池州副都统司。以池州驻札御前诸军副都统制率逢原言:「到任点看所部诸军统制、统领、将佐并队下马军所养战马,皆是排发黎、雅、邕州等处常纲川广马,往往眼生脚狂,虽极力调习,终是廉薄,非地道西马之比。」故有是命。 十一月十七日,诏茶马司将绍熙三年分阔壮西马内支拨两纲,付镇江都统司。以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司言:「本司阙马官兵六百余人,逐年全仰茶马司、广西安抚司买发合得纲马二十四纲。两司自绍兴三年九月终,拖下六十一纲,委是有妨乘骑。于绍熙三年二月内,乞下茶马司将每年合发买宣抚司进阔壮马内拨二十纲,至今未蒙回降。今来止乞十纲,本司应副战士骑习教阅。」故有是命。 二十七日,诏茶马司将殿司绍兴三年分纲马疾速排发,无得留滞。具已排发纲数,申枢密院。 四年二月十八日,兴元府言:「本府系都大茶马秦司置司所在。绍熙三年十二月二十日终,在府见管三衙、江、鄂等州取马官兵四十九纲一千六百余人住程,挨日批支钱粮。内殿前、马、步、三衙取马官兵三十六纲,并不依枢密院元排纲次期限指挥,仍旧预行差拨拥并,到府住程。本府并与挨日批支券食钱粮外,照得本府省计所〔住〕日有限,诸司应副纲马 券食钱逐年亦有定额,实难应办。兼逐处官兵空住日久,有妨教阅。乞下三衙,将绍熙四年取马官兵,照应枢密院已排纲次期限,约度一年所发马纲资次捋绝,逐旋差发,计程前来。今后亦只依元立期限,截日批支。」从之。 同日,诏茶马司更支拨阔壮马三百疋,付兴元府副都统司,补填阙额。余依已降指挥。以兴元府副都统制王宗廉言,乞依郭钧元奏,以三千疋马额,添拨马三百疋,共作五百疋,教阅使用。故有是命。 七月二十七日,诏令殿、步司拣不入队稍堪乘骑马五十疋,拨付许浦水军。以平江府许浦驻札水军副都统制司言,阙马乘骑,乞于发到新纲广马内拨一纲使用。故有是命。 十一月二十七日,诏令三衙、江上诸军,今后取马官兵每纲各先给十日草料价钱,将带前去,准备(过)[遇]住程阙少去处,接续收买草料,如法养餧。或有支用钱物不尽,回纳本军。从殿前司护圣马军统制刘世荣之请也。 五年二月二十五日,殿前指挥使郭杲言:「本司所管诸军战马,内有齿老双目赞及疾久难医治马数,年例于牧马往回拣选,申朝廷送承旨司,于马右胯火印『出』字。往年令诸军出卖,将卖到肉脏钱纳内藏库。后来淳熙二年九月指挥,将『出』字马从本司发两浙东西路安抚司,分摊付逐州军,支破草料养餧。淳熙十六年四月指挥,令三衙别置马院,减半草料看餧。窃详本司一年两次拣退不下五百余疋,虚费日支草料。乞从旧解赴承旨司火印『出』字,发送安抚司交管。」诏依,马、步军司依此 施行。 三月六日,都大提举四川茶马杨经言:「照得本司每岁排发三衙纲马,并拣十岁以下壮嫩阔实、无病及格好马排发。今体访得押纲人辄于汉上一带沿路州军,将纲内皮毛正有看相及格马(司)[私]自盗卖,却买矮小不堪马填数起发。窃虑马到,纳官验出,其押纲官兵必以本司排发借口交纳,虽有法禁,所在官司多不觉察。乞下汉上沿路州军,委逐处守令措置,严切觉察,仍多出榜,许人告首,依条断罪。」诏湖北、京西安抚(专)转〔运〕司常切觉察。 四月七日,殿前副都指挥使郭杲言:「本司应管战马一万七百疋为额,比之元额,见阙二千二百余疋。盖缘近一二年间,茶马司发马稽缓,况诸军日有损毙,及每岁牧放,往回两次拣退,是致补码不敷。(令)[今]诸军马军正队内见有阙马趁赴教阅之人,指拟纲马到来,摊拨着脚。乞行下茶马司疾速团纲起发。仍乞指挥,自今后免行截拨,付别司军分。」诏四川茶马司将殿前司合得纲马照数排发,毋令稽缓。余依此施行。 五月二十四日,金州诸军副都统制田世辅言:「所部马军中军一将,额管入队战马一千疋。至绍熙四年,阙四百八十七疋。每年虽准四川制司均拨二分马、不过五六十疋。本司自以青草钱每岁于都大茶马司收买七十疋,一半应副诸军统兵将官,充脚下驿料马乘骑。所得入队马二项,共不过八九十疋补填,尚未能敷补上年倒 毙拣退之数,委是积岁阙额。乞下茶马司,于绍熙五年分买发阔壮马支拨一十纲,差人取押归军,调习养餧,应副入队披带教阅,以备缓急出入之用,亦可补及元额。」诏支拨五纲。以上《光宗会要》。 绍熙五年九月十四日,明堂赦:「川广纲马,沿路自合预办草料。访闻州军临时科敛百姓及差夫采斫青草。仰转运司行下州县,并支见钱收买,不得非理科扰,令提刑司觉察。如有违戾,按劾以闻,仍许被扰人户越诉。」自嘉泰三年至嘉定十四年,南郊明堂赦并同。 闰十月二十七日,步军司言:「本司今岁诸军差往湖州下菰城牧放战马二千五百六十五疋,于内倒毙六十一疋,比之淳熙十一年至绍熙四年十年之内,毙马最少,委见总辖官、前军统制、武德郎高宗周究心职事,牧养有方。」诏高宗周特转一官。 庆元元年正月五日,诏茶马司权住收买阔壮马一年。其银价钱,同日前年分一就桩管,听候指挥,不得辄行支用。仍先次开具前后已桩收数目奏闻。 四月三日,广西经略安抚司言,乞照襄阳副都统冯湛所请,径令本军就便收买土产马,实为两便。捡详所拟到:「照得诸军逐处阙马,江陵、襄阳犹少,今四年、五年已是不买。若住广西经略司买马,将来万一要用,不可卒置,委是不便。若不许江陵副都统司收买土马,又有率逢原等申请利害分明。乞下总领所,将每岁买马钱四万贯两处分拨。一、欲将钱二万贯令经略 司买马三纲起发,赴江陵副都统制司交纳。起纲既无迫促之弊,又可以拣择好马。一、欲将钱二万贯令江陵副都统制司拣买及格土产马,将所买马赴襄阳府,帅臣审验及尺寸、堪披带马时直价例,置历印烙,季具有无买到数目,申枢密院,庶几两便。」诏依检详所拟到事理施行。 九月二十一日,诏殿、步司主帅,限三日拘收诸处官司见借官马,具申枢密院。仍约束诸军兵官,今后或有违戾,重作施行,必罚无赦。从臣僚请也。 二十八日,诏:「已降指挥,令殿、步司不许私借战马与诸处官司,合行拘收外,其见趁赴朝参及从驾官僚,若一例拘收,却恐有妨乘骑。如委阙省马,许权暂存留元借马一疋。已差破省马人,不得再行占留两司官马,仍不得指占踏逐差取及将省马换易战马。如有违戾,重寘典宪。余依已降指挥。」 十月二十六日,诏茶马司于殿前司庆元元年合起纲马内除豁五纲,仍依宕昌实买马价钱,照数发还湖广总领所。以茶马司言:「已得指挥,令殿前司于襄汉州军收买土产马二百五十疋,合用价钱,先于总领所借支,却令茶马司于拖下纲马所管钱内对数拨还。照得边场买马,每疋钱引一百三十四道半,其殿司每疋约一百五十道。今来止合据本司实价应副发纳,仍乞于殿前司绍熙五年分未起岁额内销豁。」故有是诏。 十一月十九日,诏:「广西经略安抚司于额外添贴马纲内全拨三纲,付江州都统制司。今后令茶马司将文马十纲,依数排拨,毋令仍前阙误。」以都统赵廞有请故也。 十二月三日,茶马司言:「乞下承 旨司,日后遇马纲到来,先勒将校、兽医、军兵责问纲官有无系是正身,如非正身,马虽全到,更不推赏。」从之。先是,臣僚言管押进马官多是代名冒赏,令本司相度措置故也。 同日,诏内外诸军严行约束,责委各军统制等(状)[将]收买堪好药材,监视修合,遇马病患,勒令医兽对证医治。如岁终倒毙战马数多,一例重作施行。从臣僚请也。 二年二月十三日,诏:「今后买马官陈乞酬赏,诸军报到马数,保明圆备放行,与免制置司覆实。余照自来条例施行。」从四川茶马緆经请也。 九月十九日,枢密院进呈臣僚札子:「三衙诸军,每岁收到马不足以补一岁倒毙之数。乞明立赏罚,严作施行。」郑侨等奏:「虽有已降指挥,立定赏罚,岁久,遂生欺弊。每次奏申,多是将倒毙数逐军互相均摊,谓不该二分之罚,苟免罪责。」叶翥又奏:「近年马政不修,极有弊幸,当责之主帅,委自逐军统制将官每于岁终,具逐军倒毙之数,申枢密院,比较损失多寡。不许巧作回护均摊,以免罪罚。」诏兵部参照见行条法指挥,申严闻奏。 三年三月四日,兵部言:「茶马司系专一管买马职事,乞下本司,须管照岁额合买马数,于岁终排发尽绝,不管依前拖延。仍令制置司每岁取见茶马司排发过纲及诸场买到马数,并当职官吏姓名,开具申部,以凭稽考,行下催促。如见得有亏欠元额数多去处,即将当职官吏具申朝廷,取指挥施行。所有在路减克草料,不切用心 看管一节,欲令诸军主帅须管依已降指挥,并选差廉谨谙晓马性之人前去取押。严切戒谕,令在路用心 举,将批到草料,尽数依时餧饲,不管稍有违慢。如或有减克草料之人,许互相觉察,归司陈告。如追究是实,即与支赏,将犯人重行断遣。其纲官合干人失于觉察,一例坐罪,务在必行,不管违戾。」(照)[诏]依兵部看详到事理施行。仰内外主帅、都统常切督责所部诸军,如法养餧战马,毋令瘦瘠,有病随即医治。仍令兵部每岁终,依已降指挥,比较诸军统制已下毙马多寡赏罚外,参酌臣僚所陈,将各司所管总额马数,令项稽考倒毙分数,申枢密院取旨,以议赏罚。 四年正月十五日,兵部言:「乞从江东安抚司所请,下马军行司,建康府、池州都统司,将拣退马仍旧令各军置马院,差队外人兵看养。」诏依兵部指定到事理,照应淳熙十六年已降指挥,内外诸军依此施行。其倒毙马价钱,并依旧例解发。 五年三月二十七日,司农寺丞潘子韶言,唐、邓榷场监勒牛马牙人,立赏以招南客,乞行措置。诏湖北京西安抚司行下守令,严切禁止。督责巡尉常切巡警,不许透漏,务要革去旧弊。或仍前违戾,除犯人重作施行外,其当职官吏并地分邻保,例作行遣。如客旅兴贩驮载货物内有及格尺壮马,并不得辄往沿边界首。先次揭榜乡村晓谕。仰帅臣监司常觉察,旬具有无透漏,结罪保明闻奏。」 五月二十五日,合门舍人厉仲详言:「乞诏殿、步帅臣,自今呈马之际,除十分病(发)[废],不任医治,别作行遣区处外,应见管马无问肥瘦,并从牧放。如合量留在寨,亦须壮实可用,以备缓急。不许专养肥马,以为冒赏之地。岁终,算计实数,马军之马耗及二分,步人之马耗及四分,自统制而下,一等镌秩。」从之。 十月五日,臣僚言:「乞诸路漕臣,凡马纲经过州县,必差县尉及巡检一员监饲草料,不得循习旧弊,准折价钱,仍令主管纲马驿程之官往来诸驿,以检察之。马或羸瘠,疋数不全,即纲吏与主管驿程者例皆坐罪,(此)[比]旧法责罚稍重。如军中裨将牧马损折之罪,不以赦原。」从之。 十二月五日,诏广西提刑司将庆元六年分合起发湖广总领所经总制钱内,截拨买发江陵副都统制司岁额马六纲价钱四万贯,于内分拨二万贯付江陵副都统制司,于襄阳等处权行拣买及格尺土产马,解赴襄阳府帅臣审验来历。如委堪披带及不系外处盗马,即与印烙,发往本军。季具买到数目,申枢密院。余二万贯,仍旧解发赴广西经略司,依数收买堪好齿嫩马三纲,疾速起发,赴江陵诸军交纳,不管稍有阙误。以湖广总领有请故也。 嘉泰元年二月十七日,臣僚言:「诸军马军今后比较倒毙马数,有外官差借、因病发遣归军倒毙,即仰分明申说豁出,免行比较。」诏依,令殿、步司主帅,将依指挥合借差马 先次置籍,开说各军将队毛色、齿岁,不许频并踏逐换易。如有发遣回军病毙马,即行批凿委因是何病患、月日倒毙,每岁终,具申枢密院,以凭稽考。如因别患在军倒毙,依旧例理为分数,仍不得将军寨马作借差之数,避免比较。如是见得稍涉情弊,重作施行。 二年正月二十七日,镇江府副总管刘忠言:「伏见频年以来,北界用兵,日在两淮、汉上用银收买淮马。贪利冒禁者纷纷,我空彼盈,利害不细。乞下帅司禁戢,立赏许告,不问小大,不得透漏。有马之家地分官司常切觉察。」从之。 四月三日,枢密副都承旨司言:「茶马起进御马到部,押纲官二员各转两官。今四川茶马司押进嘉泰元年分御座打球马五十五疋,所差纲官王文正等,止蒙转一官,减三年磨勘。窃缘所部之马,若或倒毙数多,责降与御马纲格法一同,而推赏不当有异。今来军兵已依押进阔壮马格转两资,其纲官亦合一体施行。」诏各特转两官,今后依此推赏。 八月二十八日,枢密副都承旨司言:「已降指挥,川广递年买发纲马,令审验官司将今后发到马等量看验,如有不及格尺、不堪充披带,并与印留,即不理为合起发之数。仍岁终总其逐纲低小疋数,申枢密院,行(不)[下]补发,不得有亏元数。今据殿司差李举管押嘉泰二年分 岁额第三十一纲马,计五十疋全到,数内一十四疋低小。步司差张旺管押嘉泰二年分岁额第十三纲马,除寄毙外,见到四十五疋,数内一十疋低小。既有已降指挥,候年终行下补发,孰若随即关报排发官司拣退,庶免虚费官钱收买,徒劳人力押发。」诏令茶马司照数先次补发。今后仰督责买马官吏,并要收买壮嫩、及格尺(每)[无]疾患堪披带马排纲起发。或审验官司等量,更有短小不堪马数,先将茶马司官吏责罚。其买马去处,一例重作行遣。广西经略安抚司依此施行。 十二月十四日,兵部侍郎虞俦言:「川广买马费用,朝廷钱物不赀。其使臣等,自当在路留心照管。近日广西经略司差使臣赵焕等押马五十疋赴建康都统制司,倒毙四十九疋。本部将公据照对,见得所至县分,止据押马官状陈乞出给,其间有称差人下所属邻保。勘会或止差行人看验开剥,或将死马安埋,及公据内姓名有差误。虽依格降官展年断罪,本所窃虑使臣等衷私换易,遂至多有倒毙。虽有缴到公据,不曾委官躬亲验看诣实,批上元给印历,显是违戾。今措置,欲令广西经略司、四川茶 马司今后起发纲马,须管照应元承指挥,出给印历付使臣。如有寄毙马数,所至州县委官验实,批历给据,同皮鬃尾封付纳马官司验实,如有异同,即将使臣合干人申取朝廷指挥根究,从条施行。仍令提举纲马驿程官逐季检举约束。」从之。 闰十二月二十日,枢密副都承旨司言:「殿前、步军司近于四川茶马司取到西马数内,有四岁马止及四尺已下,公状内作四尺二寸,印验之际,例皆瘦瘠,或旋即倒毙。不欲一陈其弊幸,姑以短小马不理为数,行下补发。今来茶马司录连淳熙四年十月指挥,降到量马尺样,内两齿马听低二寸,系四尺二寸四尺马听低一(尺)[寸],系四尺三寸足齿马依指挥收买四尺四寸。当时以为向长嫩壮马可以养餧,是以减饶寸数。自后发到短小马养餧,虽臕分肥绖,少有长及四尺四寸,实难作披带马,缓急岂不误事!乞下四川茶马司将依淳熙四年十月十七日指挥,遵用御前降下量马尺样四尺四寸已上齿嫩向长、阔壮堪披带战马起发,自余续降指挥,更不施行。或有收买低小一寸,齿嫩向长马,恐阻遏蕃情,即仰权宜于附近官司收养,候及格尺,团纲起发。仍自今遇起发以前,令监视排发官并押纲使臣同兽医逐疋等量审验,同共监视,于左胯上分明火印,交付纲官,沿路养餧,不许瘦瘠。候到,以元发数十分为率,如不及格尺并在路倒毙之数,共亏三分,都大茶马司并买马官、签厅排发官各降一官。如亏二分,与免责罚,更不推赏;或止亏一分,则减半推赏;不及一分,依例施行。庶几利害切己,不致仍前苟简。」从之。 三年三月十三日,池州副都统制李燮言:「本司每岁差发官兵前去茶马司取押岁额川马五纲,自池州至成都,往回万里,全藉有心力谙晓马性纲官 部辖。所差纲官,止于使臣、校副尉、下班祇应人内差拨。缘使臣多是昨来立功补转官资,年及六十已上,不能任事。窃见广西经略司差押岁额广马赴本司交纳,其押纲官亦有 用进勇副尉、守阙进勇副尉名目之人。乞将本司取押川马纲官五人,自守阙进勇副尉、进勇副尉、使臣、校副尉、下班祗应通行选差有心力、晓马性人充,庶几钤束军兵,照管纲马,不致损毙。」从之。 六月二十六日,江州副都统制李汝翼言:「本司马军合用披带马一千六百八十疋,目今不及千疋。照得茶马司拖下本司战马一百一十六纲,计五千八百疋。乞添截一十纲,分拨阙马官兵,缓急庶免误事。」诏特令茶马司将庆元六年、嘉泰二年分阔壮马内支拨六纲,付江州都统制司。 八月二十九日,殿前副都指挥使郭倪言:「昨降指挥,令三衙每岁各差统领官一员,前去西和州宕昌马务,与本处买马官同共监视拣选,并差将官一员,前去兴元府马务弹压取马。今缘宕昌签厅官自谓代监司行事,专擅事权,所差统领官不过块然坐视,听其自互市,自排发,攒换之弊,牢不可革,徒有监视之名,而无监视之实。却有一行官兵,沿路批支,并宕昌等处添给,岁不下六七千缗,虚费朝廷财赋。上驷竟不可得,实为至弊。乞将三衙差往兴元排马将官减去,免此添给一项,即将监视买发纲马统领,只差在兴元监视排发, 许令兴秦司签厅官同共收买,选类排纲。内有病患短寸不堪者,许令退换。其监视排发官应有申请,仍许径申枢密字。所贵与秦司签厅事体相敌,得以精选上驷。若岁终马敷额,沿路倒毙数少,归司日,仍乞特赐旌赏,庶几排发尽得好马,实为便利。」从之。 九月四日,都大主管四川等路买马监(收)[牧]公事彭辂言:「三衙取马纲兵积压数多,重费州郡批支券食。乞截自日下将三衙年额合差人数住差一半,候发马及分数,却行关报三衙差拨。」从之。 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文:「川广押马军兵,因倒毙数多,避罪逃窜。可自赦到日,限两月经所在州军陈首,出给口券,发遣归元来去处免罪,依旧职名收管,支破请给。」开禧二年至嘉定十四年南郊明堂赦并同。 四年二月二十七日,都大主管四川等路买马监牧公事彭辂条具马政合行事件下项:一、边场买马,止有诸州应副银、绢、绫、紬,余钱引一色,别无所入窠名。从条系于茶司收到茶引息钱内,每年转拨七十万道上下,用充马本。其间马司亦有代支茶司窠名钱数。年终,两司会(等)[算]。缘今次遵奉朝旨,更不排发格尺低小之马。所买马,自有久来立定则例,不敢妄增马价。且格尺高者,价亦随增。今欲每岁权以八十道为率,取拨应副。其钱只于当年四五月间收纳七分,限七月十五日以前数足。候年终,两司会筭,具帐申省。一、臣见行前去宕 昌措置,目今已是岁终,开春马来拥并,窃虑马本不继。照得川司卖引所库管见在钱引一百二十二万余道,欲先次取拨八十万道,转入马司库管桩收。其钱仍理作嘉泰四年分合拨马本。一、兴元府见积三衙取马官兵仅五十纲。照得前官丁逢任内庆元三年一全年起三衙马九十三纲;钱鍪任内七十一纲;王宁任内九十七纲,次年九十六纲;至王璆任内嘉泰元年七十八纲;胡大成任内嘉泰二年六十四纲。今年正月至十一月终,只起三十二纲。窃详衙马顿亏,始自去年。今马来既少,自是库管有攒下马本钱物。臣今措置,戒谕远人,各令广贩及格尺马出汉互市。若日后马来络驿,可以补发亏下纲次。却合令茶司将嘉泰二年、三年亏买马本钱物,令项桩管,容臣接续取拨互市。一、茶马旧为一司,其合破衙从,元系诸州于年额合应副牵马人外,又差白直人数,其一岁总四千余名。后来三经裁减,比旧不及一半,白直人兵,更不取拨。照得上件人兵,系分拨场监养马及牵押进御马纲,每岁尚不足用,常是顾夫添贴。今既分为纳司,虑恐过数占破,妨误养马。今欲将马司提举官衙从只破一百二十名干办公事白直人外,每听破牵马人十名。此外,不许妄有差占。一、马司事务繁多,所管地分阔远,旧有指使一阙,向因制置司申明,候辟书下日,方与放请,是致无人愿就。照得四川共管八 场买马,内黎、叙、珍州、南平、长宁军五场应副江上诸军,分送里外两马务团养,两务各差官一员监辖。缘监官系文臣,不谙养马,遂申朝廷废罢,止是差官权摄。兼成都府裹外马务旧有监官两员,今止乞辟差里马务监官一员;所有指使一员,许自本司起辟日放请上件员阙,自此更不辟置文臣,并于大小使臣内选辟有材干、谙晓马政人,庶几协济国事。」诏并依,仍同赵善宣更切从长详度施行。 四月二十三日,权发遣信阳军黄石孙言;「伏见秦司排发纲马兵士已至,而马数未足,官司每以多支日券为忧;马数已登而兵士未至,官司复以多费草料为念。幸而人马俱集,则督促发遣,一不暇顾。且马产于深蕃,涉远而至,力犹未充,不问羸病,遽责之以经涉险阻,沿路倒毙,皆此之由。乞下秦司,今后纲马有羸瘠病患者,且须医疗饲养十分充壮,然后排发。此亦马政一助。」从之。 嘉泰四年五月六日,枢密院言:「江陵副都统制李奕申:诸军官兵前去川蜀取马纲官,元降指挥止许差衙官五人例以上人。缘此等人多系六十岁以上,年老不任远役。乞将所差纲官,不拘衙官五人三人,例以至守阙进勇副尉,从本司选少壮谙马性人通行差拨。」诏依。如取马纲马倒毙数多,纲官无官可降,以罚归之选差官。 开(僖)[禧]元年十一月十四日,枢密院言:「乞将襄阳收土产马纲官兵,照兴元取马例,比折 地里,立定赏罚。」兵部申:「襄阳取土产马,每纲五十匹。兴元府至行在四千八百八十九里,襄阳府至行在三千一百里。以兴元府地里(细)[纽]计,每四百八十八里有零为一分,襄阳府计及六分有零。照得虽及六分,缘川蜀道路夷险不同,欲与减半推赏。」从之。 二年正月十三日,右卫郎将、管干殿前司职事郭杲言:「本司岁差人于四川茶马司取押马三十六纲,每纲纲官一员,以使臣充;纲兵三十一人,悉以步军正带甲人为之。自临安至兴元,往返万里,经涉山险,若得谙晓马性之人在路牵取养喂,庶几不致瘦毙。今步军不惟有妨教阅,堕武艺,又且不谙马性。今相度,自后所差取马官兵内,纲官从旧选差使臣,余牵马军兵等,除兽医一名外,并于诸军阙马 用及雄 内差拨,必肯在路留心养餧。止依军兵例添破钱米,出给券历,赏罚从兵部参照拟定施行。若阙马人差拨不足,即于马军傔兵并步军准备带甲人内贴差,庶得取押好马,敷补阙额。」从之。 十一月二十八日,江陵副都统制魏友谅言:「本司每岁合得四川纲马,系诸军差人前去取押。今来见调发军马,委是抽摘人兵不得。缘目今紧要骑军防捍,乞速赐札下四川茶马司,将岁额马纲疾速差人押送前来襄阳军前交纳,候平定日,本司自行差人前去取押。」诏权依。 三年正月二十九日,枢密院言:「内外诸军比较(到)[倒]毙马及二分 已上,合该展年之人,元降指挥,合该罚人,遇郊祀赦恩,更不原免。如遇非次赦恩,临时取旨。近来有日前已经展年之人,陈乞引用非次赦免展。」诏:「今后内外诸军倒毙马,已有指挥展年责罚之人,虽遇非次赦,并不许叙免。」 嘉定二年二月八日,诏三衙、江上诸军,自今应押马纲官,并差承信郎已上人,不得差校副尉。从枢密副都承旨韩杕之请也。 十一月五日,枢密院言:「湖南安抚司申:本司飞虎军旧管马军二百五十人,并添宣抚司发回敢勇 用等军,委是阙马教阅。目今马数截自五月终,止管一百四十二疋,见阙一百八疋。乞下广西经略司,候来春,先次支拨两纲马一百疋,从本司差人前去押发,下军应副教阅。余阙八疋,一面措置收买,凑足元额,庶几缓急可备使用。」诏令广西经略司将嘉定二年分江陵副都统制司合得岁额纲马内截拨一纲付飞虎军,应副军士,毋致阙误。 五年七月七日,广西经略安抚使李 言:「马纲之弊,言之者不一。最为害者,曰以毒药害马是也。今年马自横山至本府,千四百余里,纲到皆全。比校过押马官校,则前路往往多毙,而其毙者,又皆肥壮之马。因纲官陈状,乞免入马院安泊,别寻水草便利放牧,以俟发行。穷其所以,秘而弗言。密行访问,有寘毒之弊。乞遍札下马纲经由马驿、逐路所隶运司立赏,许人告捕,严行禁止,庶纲马道路少毙,官校 之赏可全,不误军用,不枉官钱。」从之。 六年三月七日,臣僚言:「将佐之马,往往取之马军,则马军虽合请三百,止得一百食钱,而主军者密取其三分之二。又统制官占马至四五十疋,名为科马。岂特占请马料,每一疋必有一卒以预其名,而盗取其食钱以入己者。今欲措置,立为定额。」诏:「统制官止许差破战马六疋,统领官差破四疋,马步军正副、准备将各止差破两疋。其减下马拘收,从公拨付入队官兵,如法养餧。仍仰严切钤束兵将官,今后不许辄于官兵名下差拨换易。具知禀状申枢密院。」 二十五日,诏:「今后茶马司、广西经略司发到御前纲马,先经承旨司看验讫,(今)[令]御马院限三日拣留堪用好马外,其余拣退马,不拘疋数多少,随即逐旋降付三衙,充战马使用。内马军行司实不再下旧司养餧,仍不得别将病马贴数支降,即不许过递年合降三衙马数。」以主管马军行司许俊言:「逐时蒙御前降赐下马,缘本司移屯建康府,权前行在马军旧司收管。侯承旨司火印讫,养餧一月,差官兵牵(泄)[拽]至本司交管。纲马多有怯瘦,官兵皆年老不谙马性,往往水草不节,多有倒毙。今后乞于步军司差拨谙晓马政将官一员,部押前来交管,将押到马数斟量支给犒赏,不致沿路枉有倒毙。」故有是命。 七年十月七日,诏令茶马司今后(名)[每]发三衙、江上诸军纲马,仰自正月以后,预期排定纲数,申枢密院行下各军,自七月以后,方得起发前去取马。以枢密院言:「各军差拨使臣军兵前去取押,或有马多而人未至,或人到而马未有。留马待人,则茶司有刍秣之费;留人待马,则州郡有券食之(颂)[颁]。合行措置。」故有是诏。 八年三月二十七日,枢密院言:「兴元府 乞权住差取马官兵,少宽券食之费。已降指挥,令茶马司预期排定纲数,自七月以后,方得起发官兵,数程限因依施行此句疑有讹误。。仍令茶马司预期排定各司合得纲马,不得稍有宿留;及照应前项因依施行。各具知禀文状,申枢密院。」 秣,何暇顾邪 无怪乎马之饥饿羸瘦,以致耗损也。至如川蜀所差进马纲兵,尤为恣横。所抵县邑,百端生事,稍不如欲,则扇摇全纲,纵马冲撞,或系之厅事之上,或散之廊庑之下,非得厚贿不徙马。管押之官利其负贩,置而不问;州县之间,重以进贡,莫敢谁何。所至被害,甚于盗贼。乞下三衙及江上诸军、四川茶马司,戒饬纲官、纲兵,今后取押马如有羸瘠耗损,重加责罚;又令所过州县,得以节制纲兵,禁其需索,制其蹂践。或有违戾,许令飞申。应支马料,预于先牌入境之时先次煮熟;及其餧饲,并与驿官监分。如此,则纲兵无盗粜之弊,而马有全养之益。」从之。 九年七月二十八日,臣僚言:「国家市川广之马,以备战阵,所过郡县,批支草料钱粮,驿程不过五六十里,初无驮载驰骋之劳,顾乃羸瘦骨立,或在路耗损,良由纲兵兼其利而夺其食也。纲兵率皆中夜起程,黎明至驿,一日之内,无所用心,惟事饮博,所请马料,随即货粜,以资其用。马之 十二年十一月五日,臣僚言:「窃见茶司之马,每岁发卒取隶诸军,积而计之,宜不可胜数,而诸军之马曾不加多。尝访其故,盖缘 马生西北,骤至东南,已失其性。兼万里驰逐,沿涂马驿止留一宿,不得休息;且官给粮草,多是折钱,吏卒侵用去取(马)[焉]。今据茶马司申:(偿)[傥]积马在,官兵不来,无可发泄,尤更利害。今兵部供三衙合得纲数,进奏院供相去程途多寡,各司将每年合得纲数目,均作四季取押,先次立定官兵起发日分,于半月前期移文茶马司,计几纲官兵起发前去,约至某月某旬到,排定纲数,伺候官兵前来取押。其取马官兵,各给行程一道,须管照限到彼。有零星者,与当一程;沿路实有故者除之,仍于所在州县镇寨等处批书因依。押马回日程限准此。」诏令殿前、马、步军司,照前项立定纲数餧饲失时自此句以下与上文文意不属,疑上有脱文。,暨发至诸军,已劳苦饥瘁,所以倒毙者多,虚费官兵请给,何益于用。臣愚以为汉阳当道里之中,旧有马监,便于牧养,废罢日久,欲乞行下湖北运司相度,随宜兴复,使川秦之送马者至监而止,俾之从容饲养。候诸军阙马,旋发卒取之。马既得休息之所,不致病死,而取马官兵之费,亦可减省。」诏依。其兴复汉阳马监事理,仍令湖北转运司相度,申尚书省。」以上《宁宗会要》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六 马政杂录下 兵械、兵车、刀制、弓弩诸式、箭、火器 兵车 兵械、兵车、刀制、弓弩诸式、箭、火器 兵车 陷阵车此类皆是天头原批或旁批。。至和二年二月,汾州团练推官郭固进战车式。初,知并州韩琦言:「固尝造战车法战车法:《长编》卷一七八作「车隈法」。,今以固所说,就民车约古制为之就:原脱,据《长编》卷一七八补。,临阵御敌,缓急易集。其车前锐后方,上置七枪,以为前后二拒。此马燧战车,以刺戟于后,行载兵甲,止为营阵者也。古者鹿角车以戈戟在前,故有『鹿角』之号。今前后俱插枪者,拟此也。又以民车之箱增为重箱,高四尺四寸,前后二户,高与箱等,因革挽之,吴起所谓,『革车掩户,挽轮笼毂』是也挽轮:原脱,据《长编》卷一七八补。。置床子弩一,车上容五人,弓二,弩二。其一击金 ,以为一车进止;前辕置蒙幢一,以障牵车者,古所谓陷阵车也。其车周回悉覆以毡,以备矢石、火箭也。凡一车二十五人,车上五人,前挽后推十四人,执器械六人。凡车十乘,均以步骑多少随之。三军所止,横列直布,以为寨脚。夜则联制铁索,以橛陷地。制其两轮两轮:原脱,据《群书考索》后集卷四五补。。两车之间,用人五十。其车相去不过五尺,行止挟辕,以为驻队,所谓『伍承弥缝』也。唐李靖常引汉魏之法引:原作「列」,据《长编》卷一七八改。;五车为队,仆射一人;十车为帅「车」原脱,「帅」作「师」,并据《长编》卷一七八补改。,率长一人。凡车十乘十:原作「千」,据《长编》卷一七八改。,将吏二人。以今法准之,则跳荡为骑兵也,战锋队,步骑相半也,驻队,兼车乘而出也。臣琦以为可用于河北平川之地,一则临阵以遏奔冲,二则下营以为阵脚。今令固自赍战车式诣阙进呈。」乃试用之。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六 马政杂录下 兵械、兵车、刀制、弓弩诸式、箭、火器 五十将兵车 五十将兵车 徽宗崇宁三年七月五日,河北路都转运使梁子美言:「承北京留守司申明:所造五十将兵车,若依许彦圭样造作,费钱物浩瀚,依二十将封桩兵车一般造作,委是省费。又陕西都转运司状:近依许彦圭样制造过战车,每乘辕长一丈九尺,轮高五尺八寸,底阔四尺二寸,轮轴在外,每量费钱一百贯文。昨降 造二十将兵车,其车至为轻小,尚虑库屋少阔,难以安放。今来五十将兵车只合依二十将兵车造作焉。」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六 马政杂录下 兵械、兵车、刀制、弓弩诸式、箭、火器 寨脚车 寨脚车 皇佑元年四月,知澧州供备库副使宋守信献寨脚车宋:原作「米」,据《长编》卷一六六改。下条同。,帝御祟政殿阅之。 兵 ~ 马政杂录下 兵械、兵车、刀制、弓弩诸式、箭、火器 冲阵剑轮无敌车 冲阵剑轮无敌车 皇佑元年四月,知澧州供备库副使宋守信献冲阵剑轮无敌车,帝御崇政阅之。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六 马政杂录下 刀制 步人刀 刀制 马军刀 步人刀 元丰六年九月,上批付刘昌祚:「所进器械具悉。今于京师见作军仗,赐卿马军刀、步人刀各五并弓甲等,以备出入。卿更省阅,具便否以闻。」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六 马政杂录下 刀制 飞梭刀 飞梭刀 真宗天禧元年十一月,著作佐郎、知泸州郑昭度言:「当州地连蛮界,民家多使飞梭刀,长五六寸,簳可长四五尺。状类枪而无钻,其用轻捷,数十步外可伤人命。自来累禁兵器,即不及飞梭,犯者未有明条。欲乞自今后私置者,依大中祥符二年 ,同禁兵器全成断遣;如有梭头无簳者,乞作全不成断遣。」从之。 刀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六 马政杂录下 刀制 着 刀 着 刀,违者依例断遣。 仁宗天圣八年三月,诏川峡路今后不得造着 。畲刀是民间日用之器,川峡山险,全用此刀开山种田,谓之刀耕火种。今若一例禁断,有妨农务。兼恐 刀于短枪簳柱杖头安者谓之拨刀,安短木柄者谓之畲刀,并皆着 五月,利州路转运使陈贯言:「着 禁止不得,民犯者众。请自令着 刀为兵器者禁断,为农器者放行。」乃可其请。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六 马政杂录下 〔弓弩诸式〕 神劲弓 〔弓弩诸式〕 神劲弓 高宗绍兴五年五月二日,都督行府言:「诸军缺神劲弓箭,欲令行在军器所自四月为始,专打造神劲弓六千张、箭一百万只。」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六 马政杂录下 〔弓弩诸式〕 神臂弓 神臂弓 熙宁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入内副都知张若水进所造神臂弓。初,民李宏献此弓,其实弩也。以鳿为身,檀为梢,铁为蹬子鎗头,铜为马面牙发,麻解索扎丝为弦。弩身通长三尺有二寸,两弭合长九寸有二分;两闪各长一尺一寸七分,弝长四寸。通长四尺五寸八分。弦长二尺有五寸。时于玉津园验射,二百四十余步,仍透穿榆木,没半簳。诏依样制造,至是进焉。 熙宁八年十一月十六日,军器监进再造神臂弓蝎尾牙发及筝柱弩牙发等样,言并可缓急施放。以常奉旨同定夺也。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六 马政杂录下 〔弓弩诸式〕 黑漆弓 黑漆弓 嘉佑二年五月二日,北平军使王世雍言:「臣先充雄州都监,窃见本州岛甲仗库阙少好弓矢。欲乞在京创造入阵八斗力黑漆弓一千张,赴雄州甲仗库封桩,准备缓急支用。」从之。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六 马政杂录下 〔弓弩诸式〕 黄桦弓 黄桦弓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六 马政杂录下 〔弓弩诸式〕 截弰弓 截弰弓 元丰四年正月七日,入内供奉官刘友益言:「赵州等八州军义勇、保甲共九集教场,无黄桦弓,乞并给截弰弓。陕西、河东亦准此。」从之。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六 马政杂录下 〔弓弩诸式〕 白桦皮长弰弓 白桦皮长弰弓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六 马政杂录下 〔弓弩诸式〕 黄桦阔闪弓 黄桦阔闪弓 元丰元年九月八日,诏令殿前马步军司同提举教习军马王中正、狄谘以常用白桦皮长弰弓、随弓长箭,及新造黄桦阔闪弓、随弓减指短箭,试验遣箭劲缓、入物浅深、去步远近保明以闻。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六 马政杂录下 〔弓弩诸式〕 床子大弓 床子大弓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六 马政杂录下 〔弓弩诸式〕 独辕弓 独辕弓 神宗元丰六年十月十九日,工部郎中范子奇言:「昨判军器监,创造床子大弓二张,强于神臂弓、独辕弓,较之九牛弩,尤为轻便,用人至少,射远而深,可以御敌。」诏工部军器监管军官同比试以闻。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六 马政杂录下 〔弓弩诸式〕 克敌弓 克敌弓 绍兴二十六年闰十月十八日,诏:「 敌弓射远彻札,其劲利非弩可比。降样,令建康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王权军制造,给诸军习射。」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六 马政杂录下 〔弓弩诸式〕 水角弓 水角弓 干道元年十月二十五日,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郭振言:「本军见于息钱内按月支钱一千二百余贯,造手射水角弓一百三十五张。」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六 马政杂录下 〔弓弩诸式〕 竹弓 竹弓 徽宗大观三年正月二十六日,两浙西路马步军总管司奏:「今创置竹弓,皆可施用,图样以闻。」从之。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六 马政杂录下 〔弓弩诸式〕 金线乌弰弓 金线乌弰弓 元丰六年九月十五日,上批付刘昌祚:「所进器械具悉,今于京师见作军仗,赐卿金线乌弰弓一、神臂弓二,并将官甲马甲等,以备出入。卿更省阅,具便否以闻。」先是,上批:「闻鄜延路经略司刘昌(袷)[祚] 屡谙战 ,精于骑射,而留心兵仗,所用多穷要理。委走马承受霍丙谕昌祚,令具所习用马步战器并目击士卒御贼可用利械,入递进入。」故有是赐。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六 马政杂录下 〔弓弩诸式〕 插弰弓 插弰弓 元丰五年八月,军器监尹抃造插弰弓,摹则法度,最为详密,乞更不用旧造法。从之。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六 马政杂录下 〔弓弩诸式〕 寸扎弩 寸扎弩 真宗景德二年六月,诏步军司虎翼兵士,并给随身黑漆寸扎弩,常令调习。旧例:止殿前司虎翼除战阵给随身黑漆寸扎弩,至是,并步军虎翼亦给焉。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六 马政杂录下 流星弩 拒马刀弩 流星弩拒马刀弩 仁宗皇佑元年四月,知澧州供备库副使宋守信献冲阵无敌流星弩及野战拒马刀弩,帝御祟政〔殿〕阅之。 『HS 』『HT H』筋『CX 』陋『HTH』『CX』子弩 干道二年五月十四日,诏:「应诸路州军日前岁额泛抛军器物料,并与除放。见造降样筋陋子弩及箭,疾速制造。」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六 马政杂录下 流星弩 拒马刀弩 木鹤弩 木鹤弩 干道九年闰正月二日,宰执进呈知衢州张子颜造到木鹤弩二千张、箭十万张。上言:「外郡于制作有所未工,不若取其材,使军中自为之。可更令别置弩材二千发来。」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六 马政杂录下 流星弩 拒马刀弩 筝柱弩 筝柱弩 熙宁八年十一月十六日,军器监进再造神臂弓蝎尾牙发及筝柱弩牙发等样,言并可缓急施放放:原作「政」,据本卷上文已见同条改。。以尝奉旨同定夺也。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六 马政杂录下 流星弩 拒马刀弩 风雨箭 风雨箭 真宗天禧三年五月,京西转运使臧奎言:「施州弓箭经雨筋胶坏,望(今)[令]改制木弩及风雨箭。」从之。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六 马政杂录下 流星弩 拒马刀弩 凿子箭 凿子箭 熙宁七年九月二十一日,军器监言:「与殿前司、马、步军司同定造到一挣刀凿子箭,乞依样制造。」从之。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六 马政杂录下 流星弩 拒马刀弩 木羽弩箭 木羽弩箭 真宗咸平元年六月,御前忠佐马军都军头石归宗进木羽弩箭,以木为簳,(木)[羽]为翎,长仅尺余,所激甚远。中人铠甲,簳去而镞留,牢不可拔,蕃人最畏之。愿多造边用,命卫士试之。益归宗廪给,补其子为殿侍。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六 马政杂录下 流星弩 拒马刀弩 大风翎弩箭 大风翎弩箭 皇佑元年四月,知澧州供备库副使宋守信献兵器八种,有曰大风翎弩箭,帝时御崇政殿阅之。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六 马政杂录下 流星弩 拒马刀弩 出尖四楞箭 出尖四楞箭 熙宁七年九月二十一日,军器监言:「与殿前司、马、步军司同定造到出尖四楞箭,乞依样制造。」从之。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六 马政杂录下 流星弩 拒马刀弩 狼牙箭 狼牙箭 熙宁七年九月二十一日,军器监言与殿前司、马、步、军司同定造到狼牙箭,乞依样制造。从之。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六 马政杂录下 流星弩 拒马刀弩 〔鸭觜箭〕 〔鸭觜箭〕 熙宁七年九月二十一日,军器监言与殿前司、马、步军司同定造到鸭觜箭,乞依样制造。从之。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六 马政杂录下 火器 火箭 火球 火蒺藜 火器火箭火球火蒺藜 真宗咸平三年八月,神卫兵器军队长唐福献亲制火箭、火球、火蒺藜。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六 马政杂录下 〔牌〕 〔牌〕 〔栾竹步人排、附排〕原标作「竹牌」,据本文改。。元丰六年九月,上批付刘昌祚:「所进器械具悉,(令)[今]于京师见作军仗、赐卿枪、刀、弓甲等,(备)并栾竹步人排、附排各一,以备出入,卿更省阅,具便否以闻。」 牙牌。宋孝宗干道元年十一月十四日,执政晚对,上出牙牌一面,镌吏、户、兵、刑、礼、工赃吏字,疏事目于下方。上曰:「朕已令制造数副。朝廷事,卿亦当依此,以备遗忘。」 绍兴五年十一月庚午朔,初置节度使已下象牙牌。其法:自节钺正任至横行遥郡,第其官资,书之于牌,御书押字,刻金填之。仍合同制造,一留禁中,一降付都督府。相臣主其事。缓急临敌,果有建立奇勋之人,量功劳先给赐,以为执守。自军兴以来,皆宣抚使便宜给札补转。至是,都省有此请。 传信牌。真宗咸平六年十月,给军中传信牌。先是,石普言:「北面抗敌,行阵间有所号令,则遣人驰告,多失计划,复虞奸诈。请令将帅破钱持之,遇传令则合而为信。」帝以为古有兵符,既已久废,因命用漆木为牌,长六寸、阔三寸,腹背刻字而中分之。置凿(柄)[枘]令可合,又穿二窍容笔墨,上施纸札。每临阵则分而持之,或传令则书其言而系军吏之颈,至彼合契,乃书复命焉。 傍牌铁蒺藜。皇佑元年六月十七日,殿前、马、步司言:「同共定夺到杨景宗创置御敌傍牌样铁蒺藜,久远并堪使用。」诏令三司指挥逐路转运司据辖下州军见阙及少处,依此量行制造。 竹牌。仁宗皇佑元年四月,知澧州、供备库副使宋守信献冲阵拒马皮竹牌,帝御祟政殿阅之。 〔皮行竹队牌〕。熙宁六年六月十七日,诏泾原路经略司选皮行竹队牌五百面,送河州景思立。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六 马政杂录下 〔木棍棒〕 〔木棍棒〕 广置棍棒。建炎二年五月十三日,京东西路提点刑狱公事程昌弼言:「今州县之间,军器乏少,乞令诸州县择本土坚韧之木,广置棍棒。其长等身,径可及握,不劳远求,指日可办。(北)[比]弓弩则无挽拽之能否。比刀剑则无鍜炼之工程,用之以御铁骑,则出其右。盖铁骑非箭凿锋刃可害。」从之。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七 备边 宋会要辑稿 兵二七 备边 太宗太平兴国三年二月,诏沿边诸郡关防守吏谨视蕃商,无许阑出铜钱。敢故纵者,自五百至五千,令有司差定其罪,着于甲令。有能告者,第赏之。 四年九月五日,诏忻、岚、宪州缘边诸寨,不得纵军士入蕃界打劫,以致引惹贼众。如入界打劫,即于要路截掩杀「截」上疑脱一「栏」字。。若须酬杀者酬杀:原作「雠赛」,据《长编》卷二○改。,非有宣命,无得出境。 七年十月,诏:「应沿边州军县镇等:尔来金革甫宁,创痍渐复,百姓等各思安堵,勉务力田,不得阑出边关,侵挠帐族及掠夺畜产,搔动边陲。宜令所在州县严加侦逻,违者重论其罪。生口羊马等,并送于塞外。」 八年二月,诏「应有蕃部将带人口入蕃界者,宜令所经历及次边州县军镇,常切验认收捉,不得放去。如有将人口货卖与蕃人,及勾该居停住,并依格律处死。验认到人口,便仰根问来处,牒送所属州府,付本家。仍令逐处粉壁晓示。」 雍熙四年二月,诏曰:「深州管内乡村人户等:分野罹灾,寇戎为患,乡州(柔)[蹂]践,生聚流移。朕深切痛伤,遂令改贯,别于津要重建州城。其静安军令改移为深州,已选差知州、通判、职官等往彼,务令惠养生民,抚安黎庶。并限别 处分,自契丹入界,惊移人户等,限敕命到,并 令各归农业。其二税并缘纳物色,悉与蠲放,一准正月德音施行。逐处官吏侯人户归业,常加安抚,不得辄有搔扰。」五月,诏:「访闻河北、河东沿边州军城寨多放斛入北界,累降诏旨断绝。其两地供输人户,止许籴上二供家食用上:疑误。。」今知沿边及两地供输人户,托此为名,夹带将过来偷买斛斗将去,其沿边地分巡检守把人员并知州军、通判、监押、寨主等,亦不严切巡辖,觉察断绝,是致透纳及造粮食过去。今再下沿边州军管属地分坊郭乡村诸色入户,如敢辄将斛一升一合及造作粮食过入北界,及北界人户过来偷买,不计多少,并须用心收捉,赴所属州府勘罪结案,处斩讫奏。若巡检守把人员不切收捉,许四邻并诸色人陈告。应经历地分县镇城寨巡检人员等,并当极断。其巡检、使臣、知州军、都监、监押等,别降宣命施行。如或容纵,亦许人逐处陈告。其知情通容放过,即并与所犯人同罪。如四邻人不切觉察,致有违犯,亦当决配。告事人于逐处官库支钱百千充赏。其断绝香药、茶货入北界,亦准此。」 ,衋然伤怀。近者巳许边疆互相贸易,自今沿边戍兵毋得辄恣侵掠,务令安静,称朕意焉」。先是,国家累行吊伐,千里馈粮,民力疲乏。至是,太宗颇有厌兵之意,故有是诏。 端拱元年四月,诏曰:「朕凝命上穹,居尊中土,唯思禁暴,岂欲进兵。至如幽蓟之民,皆吾赤子,每闻交 二年正月, 诏:「兴置方田,命八作使宝神兴等往北面兴功。东壁即令知定州张永得,西壁即令知(刑)[邢]州米信,各兼方田都总管,仍以七人兵官隶属干其事。」 二月,帝与近臣议方田为战守之备,内出手诏谕边将曰:「夫料敌之强弱,古以为难,前岁之举,盖救民涂炭。蠢兹凶羯,敢肆凭陵,蹂践我士民,攻略我城寨。朕今考必胜之策,画必当之计,将以保民安边,略举大意。且(戒)[戎]人胜则深入而不相避,败则逃窜而不相救,固不可力战也。又皆骑兵,利于平陆,驰逐往来,难于羁制,固不可追奔也。若(乘)[弃]小城就大镇,但屯于镇、定、瀛、莫之间,其雄、霸缘边城堡,必苦于寇略,固不可分兵也。惩艾之谋,在于设险。若乃决大河、筑长城,又徒自示弱,为后世笑。朕今立法,令沿边作方田,分颁条制,量地里之远近,列置寨栅,此可以限其戎马而大利我之步兵也。虽使彼众百万,亦无所施其勇。自春至秋,其功告毕,(特)[持]重养锐,挫彼奸黠。如此,则复幽蓟、灭林胡有日矣。」 淳化二年六月,诏:「西路诸州山川路口镇寨,不得放过贩卖人口入蕃,及指挥汉户不得停泊。如有故违,官中察探得知,或被人陈告,勘鞠不虚,所犯人当行严断。」 七月,原州言与使臣及转运使司共收赎到蕃人所买男女数目。先是,边境人户饥荒,多卖男女与蕃中部落。帝 闻其事,颇甚悯恻,特遣使臣与转运使同以物货收赎,各给还父毋。 至道三年三月,内侍杨守斌自府州画地图来上,帝阅视久之。先是,西北边径路必宿重兵以备之,至是,折御卿大破虏众。帝讶契丹从何而至,驰使问其故,乃虏由山峡间细径而入。意以御卿出巡,谋入剽略。御卿谍知,先遣内属戎人邀其归路,因疾击之。虏败走,尘起,迷失本路,人马坠崖谷,死者相枕籍,不知其数,戎帅韩德威仅以身免。因图其地形山川以按视焉。七月,以盐铁副使宋太初充陕府西路诸州水陆计度都转运使,代转运使郑文宝。李继迁阻命河西,崛强沙塞,唯灵武一郡控压西陲。继迁啸引叛亡,数谋侵犯。文宝上言于灵州南界积石岭建清远军。积石当瀚海中,乃不毛之地,无泉水薪蒸。自庆州抵灵州千余里,既不足为控扼应接之所,城垒既就,聚兵屯戍,供(领)[馈]飞挽,民力尤困。自同、华抵环庆军,粟一用钱七百。就本处买粟一围,计重银一两,仍大改青白盐法,不便于民,或起为敓攘,或转死沟壑者,不可胜计。御史中丞李昌龄切言其事,遂诏以太初代文宝。又命内殿崇班、阁门祇侯冯讷与太初乘传赴陕西,相度减省转般粮草,擘画青白盐法及诸不便于民,悉具利害以闻。帝宣谕讷等云:(云)「陕西转运卢之翰与文宝见同职任,文宝制置乖当,流毒一方;之翰缄默顺从,岂 谋王事之意。」因令讷就 鞠之。 三年七月四日三年:原作「二年」,据《长编》卷四二改。按至道三年三月太宗崩,真宗即位,此已是真宗事。,帝语宰臣等曰:「朕欲观边防郡县山川形胜之势,可择其使以往。」乃选左藏库使杨允恭、崇仪副使窦神宝、合门祗侯李允则将命西行。九月,允恭等复命,以山川郡县地形缋图来上。帝御滋福殿,召辅臣,以图示之。历指山川堡壁曰:「朕已令屯兵于内地州郡,而简其闲冗,冀以省费而息关辅之民也。」 真宗咸平三年六月,诏曰:「天宇所临,是惟王土,虽或沦于异俗,人隔皇化,顾念赤子,孰非吾民 如闻边隅,颇纵惊扰,殊爽绥怀之义,宁忘轸恻之心!自今沿边百姓不得辄入北界劫掠,违者仰在在捕系,具狱以闻。」 、竹竿形、阎翁栅凡六路通契丹。今虏方侵轶,宜多为之备。」即遣殿直曹显按从式所陈六路北出,皆虏至之灵丘。其一:独车形, 、北倍 十月,文思使名张从式言:「五台山西至瓶形寨有独车形、冉家庄、南倍(谷)[去]瓶形东(路)[南]至查路处五里,查路至灵丘九十里,凡 谷,去瓶形东南十八里。由倍 至查路处五里,查路至灵丘一百一十里,凡一百四十里。其四:北倍 谷,去瓶形东南二十五里。由倍 三十里。由独车形至查路处五里,查路至灵丘百二十里,凡一百五十五里。其二:冉家庄,去瓶形东南六十二里。由瓶形至石门铺十五里,石门至查路处七里,查路至冉家庄四十里。庄已在虏中,自庄至罗家平十里,罗家平至灵丘五十五里,凡一百三十七里。其三:南倍 路相通。 一百十三里。其五:竹竿形路,去瓶形东北五十里,与虏远探寨路相通。其六:阎翁栅路,去瓶形东南二百里,在虏界中,与北倍(比)[此]从式所言六路。显又别言三路:其一:自瓶形南入番家铺八里,由铺至查路处七里,查路至罗家平十五里,罗家平至灵丘五十里,凡八十五里。其二:自瓶形东南入法直(各)[谷]二十里,由法直至查路处七里,查路至灵丘一百里,凡一百二十七里。其三:自瓶形正南入麻窟谷四十里,由麻窟至查路处十里,查路至灵丘一百三十里,凡一百八十里,而麻窟沿小水复可通镇、定,凡一百八十里。总九路,以为可备。显使还,悉图上之。十二月,诏河北、河东沿边州军城寨,自今军民斩获虏首级,支钱五千,生擒一人,赐十千;其获马堪带甲者纳官,每匹支绢二十匹,不堪者给还之。」 四年十二月,陕西转运使刘综言:「镇戎军本古原州,前代边防决守之地。其川原广衍,地土沃饶。请兴屯田,且取田五百顷,差下军人二千,置牛八百头,立屯耕种。于军城近北至木峡口及军城前后各置一堡寨,约地土分种田兵士,将牛具就寨居泊,使充镇戍,固不失且耕且战之理。兼彼处要害,若不置寨屯兵,久必难守。」从之。 五年正月,陕西转运使刘(琮)[综]等言:「窃闻迁贼、蕃部于赤沙并托路各置会货易,深虑属朝廷蕃部被虏(问)[间]此句《长编》卷五一作「深虑诱熟户叛涣」。,别致奔冲,乞下总管侦候掩煞。」帝曰:「边界货易往来,若未 条约,便行杀戮,不便。可令明谕缘边人户,今后不得入贼界置会,尚有违犯,即可严行。」二月,西路总管司言,准宣,相度陕府西转运司乞于泾原、环庆州路骑兵内那一半往河北,换步兵防捍。帝曰:「朕累询问西头沿边山川形胜,皆云山谷高下,非骑兵之地。惟泾原州及镇戎军川谷稍宽,此外并可添步军、减骑卒。此可施行。」 三月十二日,西面总管司言贼迁陷灵州,以侍卫马步军都虞候王超为永兴军驻泊都总管,冀州团练使石普副之;徙永兴军驻泊钤辖康继英为干州驻泊钤辖,与西面缘边迭为应援;入内副都知秦翰为环庆、泾原两路钤辖,与王汉忠、李允正同其事,备贼兵之侵轶也。 四月,帝谓宰相曰:「太宗朝,翰林天文官孙士龙尝请于北边置方田,及令民田疏沟塍,可以隔碍胡马。当时为众议所沮。近有殿直牛睿者亦言其事。」吕蒙正等对曰:「此议当时亦以为便,寻命方田使副。而中外咸以为动众劳费,恐无所利,而武臣辈亦耻于营葺,遂罢之。」帝曰:「今若行之,或有所济。宜令有司经度之。」 七月,石隰路总管言:「本路沿河至蕃界皆山险,请以步卒代厅子军六指挥」。帝以此军并绥、夏之民,石州近贼非便,命徙于磁、相州。 九月,诏:「比闻边廷每至夜出兵,伏截险要,翌日益兵,检校蕃贼出入道路,谓之搜恶,可以预备不虞。令陕西诸路通行之。」 十一月,北面沿边诸州上言戎骑悉以 散去。帝曰:「虏境无故聚众,盖以朝廷郊祀,动摇边境耳。」宰臣等曰;「严禋前,陛下不令催发押阵使臣,果如圣断。」 十二月十六日,泾原总管陈兴等请并东山、陇山等处兵入(阵)[镇]戎军,合力以拒贼。诏:「所议贼众奔突,则并东山等七堡寨入近塞,甚良策也。当远其斥候,如贼势稍大,即依所议。其七堡寨刍粟、军器、防城什物等,无得多蓄。」 六年二月,徙并、代钤辖一员,率兵屯岢岚军。初戍岚州,以备北戎、控河西。或言地非冲要,不若徙就岢岚,北拒草城川贼路,西援府州。故有是命。 四月,诏沿边转馈粮运皆密定日,仍多发卒援送。以虏伺知发日,数有邀掠也。 八月十三日,河东转运副使郑文宝言:「忻、代州一路沿边诸寨,粮草齐整,器甲坚利,城壁亦不住修补。乞下元澄、杜守元,暂令更互量带领手下兵士,与都同巡检等 往诸寨点检一次,所贵山后诸州军罔测事宜」。诏代州驻泊副总管元澄等量带衙队当直兵士、往诸寨点检讫,依旧勾当,无事更不得往诸寨。 十七日,对辅臣于便殿,帝曰:「今岁北面已屯大兵,而边将屡奏虏未有隙,且聚军虚费,则民力何以充给 朕切思之,宜因大兵在边,有所制置,以为控遏。且静戎、顺安军界先开营田、河道,可以扼黑卢口、三台、小李一带贼路,亦可通漕,运至极边。宜令乘此师众开浚,使及军城。虏或来挠吾役,即合兵掩杀。」李沆等咸曰:「设险兴功,以制胡骑,守边 之利也。」遂诏内侍阎文庆与知静戎、顺安军王能、马济共督其事,徙莫州路总管石普屯顺安之西,与威虏魏能、保州杨延朗、北平田敏掎角,以为防遏。 十月八日,静戎军王能言于军城东、新河之北开方田城:原作「贼」,据《武经总要前集》卷一六、《长编》卷五五改。,广袤相去皆五尺许,东西至顺安、威虏军地界,必能限隔戎马。纵或入寇,亦易为防捍。仍以地图来上。帝召宰臣李沆等,以图示之,皆对曰:「沿边所开方田开:原作「闻」,据《长编》卷五五改。,臣僚累曾上言,朝延继有商榷,皆以难于设防,恐有奔突,寻即罢议。今专委边臣,渐为之制,故可为边防之备。乞与施行。威虏、顺安军亦宜与制「与制」下原有「从之」二字,据《长编》卷五五删。。且虑兴功之际,虏寇或有侵轶,可选兵共五万人分据险要,渐次兴置之」。遂诏静戎、顺安、威虏军界置方田,凿河以遏胡骑。是月,徙北面都总管兵屯天雄军及邢、洺州,其威虏军兵屯顺安军、莫州,北平塞兵屯定州,宁边军兵屯平虏城,深州、镇定两路兵屯邢、洺、磁、相州,如蕃贼入寇,则会而前进。 景德元年五月,诏自今中国人不得辄随外国进奉人等出境。边吏专知伺察,违者论如律,仍縳送阙下。所在粉壁写诏书以示之。先是,知夔州巫山县吴权卿言:「咸平六年十二月十四日,有高、南等州进奉蛮人入津搜,襄州樊村人聂廷宪欲随蛮人入顺州,开封府长垣县人张顺随南州指挥使向万入南州,并会赦免罚。」帝令黥面配隶邓、饶、通等州牢城,因有是诏。 八月,诏陕西转运使等:「应西路缘边州所管熟户蕃部,朝廷素有条制,官吏不能遵承,蕃部或有争讼,多不依理平决。或自有规求,或遣人搔扰,以兹结衅,致边鄙不宁。宜令使副等常加案察,其有不能绥边勤职者,并以名闻。」 九月十三日,臣僚上言:「山北多作准备,修盖桥道,及数处谷路差夫修持。窃缘蕃贼多生狡计,盛为铺排,必却于山东动静。然不可不备。乞下代州,令钤辖一人量部领兵士三百人,于茄越、大石、义兴冶、麻谷、梅回、瓶形寨等处往来,体量蕃贼意,或有动静,即使勾抽代州及诸寨(保)[堡]三分兵士等截掩煞。如无动静,亦可牵泄。」诏代州驻泊副总管等常切差人深入探候,倍设堤备。 十五日,诏河北、河东诸路总管各严兵备,仍发广捷军五指挥赴忻州,令知火山军李余懿领援忻代诸寨及分守要害,以御戎人之奔冲。 闰九月十三日,诏河北诸军曰:「北面寇戎已 有动静,切虑无知之辈,接此搔动人户,劫掠资财。仰天雄军已北州军及滨、棣、德、博州等处并都同巡检及捉贼使臣等常切部领军马,往来巡检。如有接此动静之际,持杖劫掠并惊扰人民,情理切害难恕者,不问有无赃,更不分首从,并处斩讫奏。内情理不至切害者,即牢固收禁奏裁。」 十六日,命内侍左班副都知阎承翰同制置东西沿边事。 十月,诏自天雄军至界河已来公私舟船,并随处安泊,所在官司常切巡逻。 二年正月十一日,岢岚军言:「本军接北界,旧有方田,欲修治之。」火山军言:「欲筑月堤以固城垒。」帝曰:「此盖知朝廷与契丹通好,未敢即兴其役。可降诏,谕以违契丹誓约,并罢之」。 十九日,诏令河东、河北沿边州军,自今北界遣职员赍牒部送生口至者,并给与茶彩,及遣人部送出境,并荅其文牒,咸定式以颁之。亦令官吏等详其事之巨细,稍增损其数。 二月,诏:「沿边诸州军如擒获北界奸人,可诘其事状,部送阙下,当释其罪,縻至内地。」先是,帝曰:「朝廷虽与北界通欢,减去边备,而虏之动静不可不知。自来侦事者非可全去,已令沿边州军,且循旧制驱使。深虑为(虑)[虏]所获,以为曲在于我。朕熟思之,彼亦遣人南来侦察,如擒获其人,可不加罪,羁于近郡。彼若有词,引以为解。」故有是诏。 三月一日,文州请许沿边诸寨守把人丁置木弓箭以备戎寇木:原作「未」,据《长编》卷五九改。。从之。 九月,令河北沿边州军遣人入北 界侦事者,除要切须令总管司知者,即如旧制申报。非要切者,不以关报,但以闻奏可也。帝以通好之后,虑或漏泄,致有猜虑,故有是诏。 十八日,诏河东沿边州军:「应北界移牒,事理无疑者,即报之;关机要者,疾置以闻,待报而荅,亦勿令知之」。时安肃军言:「北界移牒,寻捕所失牛畜,本军报云已具奏闻。」帝以事之小者,不必淹缓俟报,又虑事有非顺,难于施行者,不欲出自朝议,故有是诏。 四月七日,顺安军言:「近遣衙前部送擒获奸盗赴北界易州,其知州(侍)[待]衙将以宾礼,饔饩甚厚,虑彼复遣将吏至军,未审接待之礼。」帝命遍谕沿边州军,应北界遣公吏至,并丰以馈饷,或职位高者,即以宾礼接之。 十四日,帝曰:「昨减边城戍兵甚众,然恐此后难以增益。其广信、安肃军见屯兵及二年已上,悉令更代,并以军旅人数完足者,易其部伍残缺者,虽实增之,无嫌也。」仍密谕河朔长吏,凡军士数缺,自当广务招置,勿以敌境通欢辄怠其事。 五月,诏陕西沿边州军,蕃部罚纳献送羊马,悉着籍以给公费。先是,蕃部有罪,纳赀为赎,及守臣出处更代,多以畜产为贺产:原作「扰」,据《长编》卷六○改。,并入于长吏,至有生事以徼其利者,使之不宁。帝廉知其弊廉:原作「兼」,据《长编》卷六○改。欲遽止之,复虑蕃戎犯禁,无以为戒,故有是诏。 三年八月四日,诏河北安抚司沿边州军,如契丹移牒捕罪人,即自擒逐,无得与外境同诣乡村。外境人同诣乡村:原作「水境同诣乡」,据《长编》卷六三改补。。先是,北平寨准北界移文,遣人捕为盗者,因同 往擒获,故条约之。 六日,原、渭(川)[州]、镇戎军上新开方田图,且言:「戎人内属者,皆依之得以安居。」帝以知镇戎军曹玮等能干其职,甚嘉之,仍出示辅臣。 八日,诏沿边州军:「自今强盗入北界,如赃属北界,并据见存者追还,已费用勿追。」 十三日,禁沿边河南州军民于界河捕鱼。时契丹民有(鱼)[渔]于界河,彼国即按其罪,牒报安抚司,因命条约。 九月十九日,诏选使臣二员为长城口巡检,一沿西山,一东抵顺安军,各给兵百人,分道巡逻。以边民多赍禁物及盗贩北界故也。 二十七日,诏北界盗贼亡命至沿边州军者,所在即捕送之。时边郡有盗入北境,彼皆实时擒付边将故也。 十月,河北转运使卢琰言,契丹诸族酋长欲缘界河放猎,及借西山草地打围及:原作「反」,据《长编》卷六四改。。帝曰:契丹誓约甚明,未尝踰越,此必传者误尔。」乃诏沿边州军,如果有此事,则移牒北境,请依誓约。既而边奏言诸族出猎,屡遣人诫部下无得越境,今已北去。 十一月,诏减河北、河东、陕西诸州指挥、使臣,以边防无故也。 十日,何承矩此奏《长编》卷四七、《宋史》卷二七三均系于咸平三年,此系于景德三年十一十日当误。,知雄州何承矩上言:「臣闻兵有三阵:日月风云,天阵也;山陵水泉,地阵也;兵车士卒,人阵也。今用地阵而设险,以水泉而作固,相兹高下,建其陂塘,白浪渺弥而连沧海,纵存胡骑,何惧奔冲。臣早建屯田之利,后戎人犯塞,高阳一路,东负海,西抵顺安,士庶安居,实免侵掠。虽人役暂劳,亦制匈奴之长策。况今顺安以去,地虽跨于数军,路 不遥于百里,纵有丘陵冈阜,亦多川渎泉源,傥因而广之,审地势而制塘埭,自然戢胡骑而息边患矣。又如榷场之设,盖先朝从权立制,以惠戎人。纵其渝信犯边,亦不加废,戎退商行,以全大体。更望慎择疆吏,出牧边民,则北陲安堵矣。」十二月,雄州言:「顷者用兵之际,本部每有密事,不欲漏露,因择驯谨吏专主行之,号机宜司。今契丹修和,请改为国信司。」从之。 景德四年三月,诏:「北面沿边趋境外径路,自非榷场所历,并令转运使因案部规度断绝之。」 四月,河北安抚司言:「伏见巡边使臣宋德交等,以部下兵士散于北鄙山口,控扼商旅道路。乞降诏日委自州县差人控扼,其宋德交等只令于官路警巡,免致边鄙怀疑,缘此生事。」从之。 五月,帝曰:「昨为霸州修葺城池不依旧,北虏之人有词,过成忧虑。兼据边州军言契丹界每见朝廷于沿边兴作,皆多差人伺察动静。可令安抚司密行晓谕沿边州军长吏,常以安静绥抚。除依誓约修葺城池外,应移易寨栅,开修河道,不以小大,并不得辄兴功役,致成事端。所有界河口内创置桩橛,意在隔北鄙舟船,已曾处分杨保用仰遵禀施行。其不得创盖亭台街道等事,即并依二月诏命施行。」 是月,帝宣示宰臣王旦等言:「雄州李允则于州城外决渠为水田,渠通界河,于理非便,请令罢之。」枢密陈尧叟曰:「今天下和平,忽决渠境上,戎人岂不疑 此诚不便。」帝曰:「可令凡寨栅渠不以大小,无得创造。」 六月,帝曰:「近日河北、河东、陕西沿边州军所言边防事,有全然不同者。枢密院可编次所奏,候岁终,较定虚实以闻,聊行惩劝。」 七月,诏翰林〔院〕遣画工分诣诸路,图上山川形势,地理远近,付枢密院。每发兵屯戍,移徙租赋,以备检阅。 大中祥符二年三月,诏曰:「向以边防不 可无备,遂令河北、河东修葺城隍,缮治器甲。枢密院可作条件付边臣,每季首同阅视讫,以状闻,遵为永制。」 八月,诏河东安抚司:「应管内州军与契丹界往来公牒,并知州军照管前后条约,只作本处意度施行。常程公事,即依例牒去。稍带机宜事意,且牒本路,送安抚司看详,并备录实封进呈。敢有违慢及回报卤莽,当议重行朝典。」先是,帝览代州奏回契丹公文云:「所勾取投来百姓张丑儿等,已放逐便讫。」帝曰:「明言受而纵之,何失之甚!」遂有是诏。 九月,诏审刑院大理寺定沿边逃走及越关防刑名。帝览边奏,诸处断罪各异,故令重详定颁下。 十月,帝曰:「昨差使臣送定难军赵德明官告回,言鄜、延州、保安军绝少林木,可降诏谕逐处,令以时栽植。」 十一月,河北安抚司言:「沿边巡检捕得北界民李守明,检括缘行衣物,押送保州讫。」帝曰:「此辈虽至境上,既非奸诈,又无禁物,不必拘留也。宜令保州给其物,以酒殽犒而遣之。」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河北、河东沿边安抚司,应近边不逞之辈,有妄言以惑境外者,严加捕诘。 二十六日,诏:「河北沿黄河先禁采鱼苇,小舟往来,如闻细民赖以资给,自今勿禁。」 三年二月,帝诏示枢密院:「访闻北面沿边州军有应系边机之事,但同寻常事与官吏四散商量,便有行遣,或致漏泄,岂为稳便。可密谕之,只令知州军与逐处通判、钤辖、都监商议施行。其余官员、使臣, 不得辄有干预。」 四月,内出西面曹玮、张崇贵所上泾源、环庆两路州军山川城寨图示宰臣,曰:「处置蕃部俱当。至于储备,亦极详细。宜令别画二图,用枢密院印,一付本路,一留枢密院。」 七月,遣使抚问西面沿边守将。时鄜延路张崇贵言:「蕃落民以秋成获田,遣兵戍境。」帝曰:「此盖虑德明之反复尔」。故遣〔使〕抚谕边城,仍访崇贵防遏之策。使回,言德明境内歉旱,尝为回鹘所侵。德明率所部将劫迥种落,故遣人守境上也。 转运司言称天雄军差澶州临江县主簿宋利涉依诏点检,却是带出朝廷指挥,全不经心。仰降指挥取勘转运司官吏,仍令诸路转运 十月,帝谓宰臣曰:「先降诏,令河北转运司只作在彼意度,与逐处同共点检防城动使物色。今(司)[使]副并提点刑狱朝臣、使臣等,今后因宣敕内涉机宜文字,只作在彼意度施行公事,并子细看详行遣。即不得更带出朝廷指挥,致成漏泄。如违,当行朝典。」 四年三月,帝曰:「降文字与河北安抚使李允则等,近日沿边诸处颇闻兴造劳役。其本处及逐州军应有创造及添修闲慢舍屋去处,并令且住,免扰役军民。」 六年十月,诏河北沿边军州,每年配置防城鹿角,既无用处,多致损烂,即再行科率,可令逐州严行条约。 七年三月,比部员外郎王允明言:「乞下沿边州军官吏并监临主守之人,今后常切辨认,不得容留北界人入仓场库务充脚夫。」帝曰: 「逐处容之已久,事甚不便,可降诏令严禁之。」 六月九日,河北沿边安抚司言:「民王习于北界买到马三疋,已牒送顺义军讫。」帝曰:「界首人户于北中买马,如闻北界买马人名,即皆寘极典,全家远配。兹于可恻「兹于」,疑当作「兹」。又「如闻」以下,《长编》卷八二作:「如闻彼国每擒获鬻马出界人皆戮之,远配其家,甚可悯也。」。自今令安抚司,如北界无文字根究,即差人入夜牵放界首。其捉到人不得令通析卖马人名所居处,但云不相识处,免令屠戮蕃民。」 十一日,河北沿边安抚司上制置沿边浚陂塘、筑堤道条式画图,请付边郡屯田司提振遵守。从之。又言于沿边军城种柳莳麻,以备边用。诏褒之。 七月,诏:「泸州淯井监驻泊并监井使臣监:原作「盐」,据《长编》卷八三改。,今后若在任能抚绥夷人,边界无事,至得替日,当与酬奖。如不切用心,别致生事,当行朝典。」 十月,吏部员外郎李及上言:「正当边防,所管弓箭手员寮指挥使自来无衣甲,乞许量行置办,以备缓急。又鄜延路界地名押班岭已来一带,并与北界山林接连,乞禁止采伐。」并从之。 八年正月,诏:「秦州今后蕃部公事,并总管、钤辖臣僚共议行遣。如知州巡边有便宜事,即一面从〔宜〕施行讫,关报总管钤辖司。」先是,秦州遣人深入戎境兴置寨栅,而州之亡卒有为乡导以侵略边户者,钤辖岑保正上言「岑保正」下原衍「安抚」二字,据《长编》卷八四删。,(讫)[乞]与知州同巡边。帝曰:「秦州巡边事望甚重,今若与钤辖同往,即虑蕃部禀令不一,久非其宜。」故有是诏。 五月,禁沿边人收买他州贡奉人所乘马收:原作「牧」,据《长编》卷八四改。,又令河北转运司裁减定例所科鹿 角,以其数多扰人也。 十月,诏河东安抚司:「今后如有私过北界偷盗及和同收买鞍马孳畜物色等,如是已过关寨,捉获,即于法决讫,刺面配淮南界本城。若别罪名未得断遣,具所犯事情,分析以闻。如未过关寨捉获及买者北界衷私过来人鞍马孳畜物色等买者:疑有误。,即依法决放,更不配军。余依前后条诏施行。」先是,河东军抚司言代州民有与北界私相交易者,止依从重科断。岢岚军民有与北界私相交易及以货鬻之物至界首捕获者,仍于结罪区断。以其刑名不一,乃命法官详定而申明之。 九年五月,诏奖知秦州兼泾源路沿边安抚使曹玮开浚濠堑,自弓门、冶坊、穰、静戎、三阳、定西、伏羌、永宁小洛门、威远凡十寨,共三百八里;又添筑拥城板桥,皆以寨左厢兵充役,无扰于民故也。 八月,诏河北沿边州郡所种桑榆,自今许人租课及以捣纸。 九月二十四日,知并州周起言:「岚、石州并在河东边上,自来不系安抚司所辖。望自今(今)[令]安抚司管勾。所贵凡有边事,悉得应援。」从之。 二十八日,河北安抚司言沿边官地所种榆柳,望令逐处官籍其数以检校。从之。 翌日,内出北面榆柳图示辅臣,数踰三百万。帝曰:「此可代鹿角也。」 天禧元年六月五日,曹玮上言:「南市归顺蕃部都省首领郭厮敦举家居冶坊寨,管句一带蕃部管:原缺,据《长编》卷九○改。,望就命为本族巡检,月给五千,米面五石。」从之。 十二日日:原作「月」,据《长编》卷九○改。,曹玮等言,近役兵 夫缮葺诸寨及创掘县城壕。凡百三十七万三千三百六十九功毕。 七月,令府州置纳质院。 二年四月,知镇戎军张纶言:「原州界屡有蕃夷入钞。今规度门壕至车道岘,约二十五里,以为限隔。」从之。 六月,禁止陕西州军将黑添朱红于北界货鬻。 十月二十二日,河北沿边安抚副使张昭远言:「保州等处种到榆柳,藏避逃军,亦常杀害看守兵士。及河北沿边诸州军寨栅城壕内并中弹鹿角马巷墙内栽种到榆柳不少中弹:疑误。,若不渐次去除,深虑城边非便。望令采斫。」诏河北安抚司密切指挥。 二十六日,张昭远又言:「从北骑马过来人,如是送本地分州军,依例施行。若是思乡过来者,如系私路者,送定州;系东路者,送瀛州,取问诣实,放令归乡。其马于群牧司送纳。」从之。 十一月,诏河东州军,自今所降文字涉机密,并付机宜司置籍收领,不得便付开拆司。 十二月,诏曰:「如闻邠、宁、泾、原等州流民多往秦、陇州故关山及渭州山外镇戎军已来逐食。熟虑无知之辈诱略卖与蕃界。令所在州军县镇驻泊巡检使臣觉察,犯者依律区断。」 三年三月,内殿崇班韩令琮言:「前知环州,切见民人多将违禁物色人口偷卖与北界。询其道路,止于截原寨、柳镇二路。望差蕃官于逐处缉捉。」从之。 五月,诏泸州淯井监,如夷人动静,选谮会夷情者探候,无得妄有兴废。梓峡路走马承受公事臧沪言:「淯井监每 有夷人动静,多据本监人户妄作探报事宜,虚有调发兵马。欲召三五户有产业、谙会夷情者,给与衣粮,充探刺事宜人。」故有是诏。 六月,诏:「自今诸色人将人口入契丹界货鬻者将人口入契丹:原作「将入口契丹」,据天头原批改补。,所卖人及勾诱人首领,并处死。如未过北界彰败者,决杖刺配淮南州军牢城。」先是,知雄州刘承宗言边民诱卖人口于北界者甚众,乞赐条约。故从之。 七月,令河北州军自今民有越北境收市斛及不系禁物数少、为北境捕来者,并决科一百释之。先是,未有条目,诸州决罚各异。安抚司言其事,故有是命。 四年二月,石隰州都巡检使高继升请令投生人户依例各自置弓矢、铠甲,及上平等寨采木造船。帝曰:「造船事涉边上,疑于异俗不许也。自今从之今:疑当作「余」。。』 敌,杀伤人员兵士者,其元行器械,蕃部并处斩。自余徒党,依汉法区断。先是,鄜延路巡盐兵士为贩盐人所杀伤者,止令族众均纳羊马,其为寇蕃部全不科罪,则巡盐兵士颇类虚设。故有是命。 五年十二月,诏鄜延路钤辖司:「自今蕃部贩盐及违禁物,与巡检兵士 仁宗天圣元年十二月,诏自今唐龙镇申报公事,并令麟府路军马司理管。 二年八月,诏断绝私过渡河西兴贩违禁物货及鞍马人等,令河东转运司检详前后条贯,定夺闻奏。 三年七月,边城上言,体量得泾原路钤辖周文质非理凌持蕃部厮铎论及放却质子等,致诸族蕃部传箭结构 作过。差太常博士张仲宣、合门祗候丁保衡乘传往陕府等截,置院推勘,内殿崇班毛昌达监勘。案上,周文质先发意,与总管王谦、史崇信同商量,斩先作过蕃部首领厮铎论。知渭州马洵美亦不合与文质商量,放质子往大虫巉安抚蕃部。及文质有违宣命,修 器械,取索诸蕃首领丈状到,蕃部疑惧作过。于是责文质授率府率,荆湖南路安置,王谦等免勘,仍从别敕处分。马洵美特罚铜三十斤,移处差遗。 九月,陕府西沿边安抚使范雍言:「沿边州军及总管司每蕃部有罪,旧例输羊钱入官,每口五百文。后来不以罪犯轻重,只令输真羊。乞自今后令依旧纳钱及量罪重轻,依约汉法定罚,免至苦虐蕃部。」从之。 四年六月,三司言:「准诏,令于河北州军配研鹿角研:疑误。,城四面密种桑枣,免逐年科配。已牒转运司遵禀施行。」中书、枢密院同奏:「河北防城自和好已来,久有定规,乍此改更,恐成烦扰。且令转运使、副躬亲相度,具利害闻奏。」从之。 五年十二月,知环州史方言:「欲乞自今沿边溪户百姓、诸色人于熟户蕃部处赊买羊马,借贷钱物,并须用文约,立限交还。如违约不还,估赃满十千已上,从违制断。曾于限内还钱者,从违制失。若估赃不至十千并不归还者,亦从违制失。内曾于限内还钱者,不应为重断。如有汉户百姓将带妻口等投熟户蕃族内居住者,从违制断。若止自身与蕃部合种口 苗,从违制失;别犯重法,自从本条。」诏大理寺详定以闻。寺司检会:「淳化三年诏秦州,自今诸寨监押常切钤辖将校节级等,各着地分壕门,守把巡宿,不得擅入蕃界,亦不得辄放百姓入蕃取柴烧炭。仍断绝军人、百姓、通事不得与蕃人交易买卖,赊贷脱赚,欠负蕃人钱物,侵占土田。如是蕃人将到物色入汉界买博,一准先降宣命,并令汉户牙人等于城寨内商量和买。不得侵欺蕃人及赊买羊马物色,亏欠钱物,别致引惹边事不和。如有违犯,捉送秦州,依格法勘断。如诸寨监押不切遵守钤辖,致引惹蕃部不宁,仰秦州密具申奏,当行严断。又景德四年诏,秦州诸人自今或与蕃部买卖,并各将钱交相博卖,不得立限赊买及取觅债负,致有交加。诸色人公然于蕃部取债,及欠负钱物不还,即追领正身,以所欠钱物多少量罪区分,仍差人监催还足。如欠负蕃部钱物稍多,量情理诈欺者,其正身走避,即追禁亲的骨肉,及一面紧行追捉。候获日,依格法断遣。若是赃满,即奏裁。又天圣四年,泾原路副总管康继英定夺百姓弓箭手不得典买租蕃部地土,许令蕃汉愿合种利害闻奏。检会先准宣,止绝汉户弓箭手、百姓不得典买蕃部地土,若却令蕃汉合种,未免被弓箭手、百姓奸幸侵欺,引惹边上不宁。乞严断,不得衷私典买、租赁、合种蕃部地土,任令蕃部取便养种。如有违犯,元典买、租赁、合 种百姓、弓箭手并科违制之罪,仍刺面配向南远恶州军牢城。看详淳化三年、景德四年诏,并只下秦州;天圣四年诏,只下泾原路。内据陕府西转运司状,淳化三年诏断绝百姓军人不得与蕃人交易买卖。切虑蕃部致疑,别生边事,久未已不施行外,欲将景德四年、天圣四年诏 下环庆、鄜延、泾原等三路缘边州军,检用施行。其史方所言,更不详定。」从之。 六年三月,诏河北沿边安抚司,自今有北界思乡过来人口,若不曾于北界为官,并依累降条贯指挥。如曾授北界官者,即便不得收接,任矣逐便矣:疑当作「其」。。仍令密切闻奏,兼仰安抚司不得张皇漏泄。 四月,诏河北沿边州军,有北界思乡归来人,依河东体例,相地里远近,于旧例上量添支与盘缠钱。 五月,边臣言河朔久旱,民多乏食,煮淖麋以救饥者。当界不敢煮麋,恐流民所萃,以为民患。 十月,三司户部副使王鬃等言:「河北沿界河寨铺百姓、公人逐月止纳一二千钱,名额买扑酒税课利,但聚合强恶百姓饮酒,恐生边事,并乞停废。」从之。 十二月二日,诏:「雄州归信、容城县两地供输人户充衙前,稍有过犯,即逃入北界,深为不便。自今仰于近里州军充衙前勾当钱谷场务。」 十一日,诏陕西诸路缘边蕃部使臣、首领人员等,如今后自作过犯,合断罪罚羊,令蕃部使臣首领人员等亲自出办送纳,即不得更于族下户上非理科敛。如违,重 行罚断。仍令逐路总管钤辖军马司常切觉察。 明道二年三月十七日,知成德军刘平言:「安肃、广信军并保州各相去三四十里,其间平原广野。乞自保州已西如稻畦堀作方田,每年渐次开展。乞专委西路沿边巡检都监杨怀愍相度可否,建置方田,必有成绩。」诏令杨怀愍渐次兴置稻田,仍令刘平常切照管。 十月,诏保州山口置把截铺,每铺兵级十一人充巡子,月一易之;仍令长城口西巡检都大提举管勾。 景佑元年十二月一日,陕西走马承受公事言,赵元昊举兵攻唃厮啰,请下陕西,预为边备。从之。 景佑五年二月七日,环庆路总管司言:「访闻北界金汤等阅兵誓众,计欲侵疆。」诏下本路,备其不虞。 宝元二年四月,陕西转运使张存言:「切见泾原、环庆诸州驻札兵马不少,其当职之官多务修葺城池,欲为固守之计,并未见训厉兵马,使令精锐,及未见于蕃贼出入一州道路预为控阨、防其奔冲。切缘陕西次边及里州军如邠、宁、泾、耀、鄜、坊等州,虽有城池,不甚牢壮受敌,复又至边界地里不远,恐使蕃贼得知,乘其无备,分头以劲马奔衡,北至沿边,出兵邀遮,其内地乡川已遭劫 掠。内地一扰,人何以堪 乞令陕西诸路兵马总管司常切训厉所管兵马器甲,悉令精锐。蕃贼出入山川道路,亦须控扼。遇有蕃贼入界,并须画时会合,掩杀扼截,即不得以守护城池为名,端坐不出,纵令贼马奔冲内地,劫掠人民。若有违犯,其出入地分总管钤辖、都监、巡检等,并乞重寘于法。」诏下鄜延、环庆路沿边安抚司施行。 七月,鄜延环庆路副总管刘平言:「今后沿边或有不宁,将小寨子内人马并粮草预前暂移,般入大镇寨内安泊,早晚强壮人马就小寨子内卓望探候。寇来,则自内地出兵掩袭,亦不须逐处占留军马,过为堤备。」诏泾原、环庆、鄜延、秦凤路总管司施行。 三年二月二日,参知政事宋庠言,请于潼关别添使臣兵甲,严设守备。诏如其请。 康定元年四月二日,上封者言请并沿边寨栅。诏葛怀敏躬亲与诸州总管、钤辖从长相度存废讫(奉)[奏],仍检会前后臣僚规画起请事件,降宣命指挥。 六月,陕西都转运使庞籍言:「近至延州,定夺所废诸寨,而边臣之议,多欲固留。(君)[若]诸寨居要害之地,首当戎人入寇,将以饵贼而自贻其患。正月中,贼自安远、寨门二寨引兵入,破拷寨、金明县,如践无人之境。昨寨门被围日久,而延州未尝发一人骑往救。贼声言朝廷已弃此寨,于是众皆溃走,粮草器甲无一存者。近承平寨垂破,副总管许怀德与兵马都监张建侯领兵赴敌,贼始退。若 寨门稍得援兵,亦未致屠荡。今日废并边小寨外,其所存皆在近里道路宽平之处。请严戒边吏,自今逐寨缓急有警,并令互为应授。」从之。 十一月二十四日,益州路兵马钤辖司言:「利州路转运张宗彝言,西贼自文州有路,直到益州城下,请于龙州清川县防守。令相度,只于龙门添戎兵三百五人,选武臣、知州逐季量差兵士往清川县防备巡察,实为便利。」从之。 十二月五日,中书、枢密院言:「访闻日近昊贼界令人诈作汉兵,入契丹地分劫掠。请令河东沿边安抚司密行体量,仍令地分常切(办)[辨]认众杀众:疑误。,不得透漏。如获人,勘诣实行遣讫,只许本处意牒知北界。」从之。 庆历元年五月三日,代州言:「本州岛阳武寨有北界人侵耕禁地,盖繇前寨主弥文宝失巡防所致。请自今代州沿边诸寨,有失巡察北界人户侵耕者,准透漏贼盗条,论罪如之。」 六月,诏陕西诸路总管司,自今但严备,毋得攻掠贼界。或遇入寇,须牵制者,即临事裁处之。 二年七月五日,陕西安抚使王尧臣乞逐路都总管,如贼兵烧邻边,实时出师,取径路策应。及拘束主兵官常切训练军马,远设探候。诏颁行诸路此句疑衍。。从之。 是月,翰林学士王尧臣言:「昨安抚陕西,体(开)[闻]得延州、镇戎军、渭州山水三败之由,皆为贼先据胜地,诱致我师。将佐不能据险击归,而多倍道趋利。方其疲顿,乃与生兵合战。贼始纵铁鹞子冲我军,继以步奚 挽强注射,锋不可当,遂至掩覆。今防秋是时,望敕主兵之官常训练军马,远设探候,遇贼入界,先度远近,俟立定营寨,然后料其众寡而奋击之,毋得轻出兵。」从之。 是月,陕西经略安抚招讨副使曹琮言,近招诱堪被甲青鸡川等处戎人内属,请下秦凤路总管司常存抚之。其酋长能立劳效者,优与补官。又请三都谷至渭州静边堡路置堡寨,控扼贼马。并从之。又诏:「河北、河东近经霖雨,恐城壁摧垫,(互)[宜]加完葺。及所部有衰疾不任职者,选吏代之。」 十二月,枢密院言:「环庆马步军副都总管王仲宝弟破金汤等城都总管:原作「胡总管」,据《宋史》卷三二五本传改。,斩首纔二十九级,而官军战没者四十九人。深虑戎人复来犯边,欲令鄜延路预为备御。」从之。 是月,代州契丹旧封界在苏直等见耕之地,而近辄移文,欲以故买马域为界。虑有侵耕不便,诏本州岛牒谕之。 二年二月,知保州衣库使王果言:「闻契丹与昊贼潜相结约,将谋兴师。请自广信军以西缘山贼马出入之路,预为备御。」从之。 三月,环庆路都总管司请于柔远寨东节义峰、马铺寨择地,益建城寨,以牵制贼势。泾原路又请于细腰城属羌地内建寨,以接应两路出兵。并从之。 九月,诏河北堤塘及所在闲田中官所种林木,毋辄有采伐,违者寘其罪。先是,上封者言:「往岁安抚使贾宗患边地平坦,不足以待寇,故植榆柳为塞,以绝戎骑之奔突。其后林木既成,虏人患之,乃使 人间说知雄州张昭远曰,杨可以为长梯炮梢。昭远信之,悉斩以为用,后复栽植。比年以来,方及拱把,而议者又欲伐取,是又行前日之间矣。诚恐缓急,无以御敌。」故有是诏。 三年正月,泾原安抚使王尧臣言:「至陕西,见鄜延、环庆路其地皆险固,而易以守。惟泾原则不然。自汉唐以来,为戎虏之冲。汉武时,匈奴入寇烧回中,唐则吐蕃、回纥再至便桥渭水,皆由此路。盖自镇戎军至渭州,沿泾河大川直抵泾、邠以来,略无险阻。虽有城寨,多居平地,贼径交属,难以扞防。如郭子仪、浑瑊常宿重兵守之。今贼昊尽有匈奴、吐蕃故地,自叛命数年,凡由此三入寇。今朝廷置帅府于泾州,为控扼关陕之会,诚合事机。然频经败覆,边地空虚,士气不振。虽兵马新集,全未训练,儒生又多巽懦巽;原作「选」。据《长编》卷一三九改。,观其事形,固未可攻取,在于守御之具,益不及前。愿覆视往迹视:原作「亲」,据《长编》卷一三九改。将佐三五员,及以见戍新兵换旧人五七指挥,于本路相兼训习。傥一路事力完实,则贼虽欲长驱入寇,必生顾虑之心。臣略论一路五州军城寨控扼要害及贼径交通之处,备御轻重之策,凡五事:其一、镇戎军接贼界天都山,止百余里。西北则有三川、定川、刘璠等寨,与石门前后峡连接,皆汉萧关故地,最为贼马奔冲之路。内三川地势,据险可以保守。定川、刘璠二寨,新经修筑 ,深监近弊,选三路道经战修:原作「条」,据《长编》卷一三九改。,而定川城壁不甚完,须再增葺,及添兵马粮草之备。 其寨主监押,当令本路主帅举辟材勇班行。朝廷若谓昨来怀敏之败,定川诸寨不足为捍捍:原作「悍」,据《长编》卷一三九改。,遂为弃地,则镇戎军西北两路,更无保障,贼马可以直趋城下。弓箭手亦无依援,所给土田,难以耕作。其东路沿边有天圣、干兴、东山、彭城四寨,与原州平安、开边等寨相接近,亦为贼马所扰。恐近界明珠灭(藏)[臧]等族,更为应援。此四寨,亦当如三川等,常须择人备兵,以防入寇。其东南至渭州瓦亭寨有狮子、栏马、平泉三壁。狮子堡虽城壁旧颓,其间甚有居民。昨栏马为贼攻破城门,劫荡入户,栅垒多已平毁,唯山城仓草场仅存。平泉亦尝经贼火,其中之人盖去十八九。此三处,俟春益当营筑,为泾渭之屏蔽,不尔,其势不攻而自下,一路隔绝,更无斥堠,镇戎遂为孤垒矣。其二、渭川笼竿、羊牧隆城、静边、得胜四寨,在六盘山外,内则为渭州蕃蓠,外则为秦陇襟带,土地饶沃,生齿繁多。内笼竿城蕃汉交易,市邑富庶,全胜于近边州郡,贼久有窥伺之意。盖距贼界则路甚平易,去内地则有山川之阻,万一为贼先据其要,以兵扼镇戎军三川、南谷并摧沙木峡一带路口,则镇戎、渭州难以出兵救应,四寨为贼攻胁,力不能支,则人心自溃。臣今请建置为军,择路分都监一员知军,专提举四寨及令修浚城堑,添屯马军,衣时聚粮草,以为备御。又瓦亭寨,其西则居镇戎大路,其东则历弹筝峡,蒿店、安国镇至渭州、 其东南控六盘来路,其南去制胜关万岁寨二十里,与仪州相接。自唐以来,皆宿重兵马控制之。地当四路走集,最为冲会,常宜置一将军马,以扞其奔轶。又州之北东有小卢新寨、耀武镇至潘原界,近亦为贼骑所掠,全无备御之具,并须葺之。其三、原州东南田罗交驿至泾州九十里,又西北由开边、平安、彭阳、武城、东山等寨,至镇戎军一百八十里。其(四)[西]有柳泉镇路,通佛空平、细腰城,至环州定边寨,与明珠灭臧及环州苏家等族一带蕃部相接。其首领至多,素无保聚,不相维统,向背离合,所守不常。须择武臣知环、原二州,相为表里,使招辑部族,但不为贼用,则庶几少减泾原之患。其四、仪州地控山险,制胜关西五里有流江口,东二十里至白嵒河,南有细卷口,又有安化峡一带止隔陇山,并通永洛城生户八王等族,即唐吐蕃出入之路。今逐路隘口虽有小寨栅控扼,然亦备御未至,近亦屡有生户入寇。又自黄石河、弓门、(床)[ ]穰、长山寨至秦州二百余里,由赤城镇至陇州不及百里,或秦陇有急,则地界为最近。若贼马引大众旁纵侵掠,则仪州军马少将佐,未得人御之之计,甚可忧也。又州城低薄,周才四里有余,壕堑浅狭,三分军民二分在外。设若贼骑至瓦亭南移制胜关,或缘陇山假道水洛城,或由秦、陇州直趋州界,皆能入寇。至时,虽能城守,居民必大遭剽掠,亦宜预虑之。其五、泾州虽 为次边,然缘泾河大川,道路平易,当贼骑之冲。西北八九十里是大虫前后巉,其东北接原州彭阳县及本州岛长武寨,俱有径路,与明珠灭臧等族相通。此实近里控扼之会。其张村直入路,宜营作关寨,或断为长堑,以遏奔冲。朝廷近差韩琦、范仲淹于此开置帅府,亦足以建威厌敌也。臣今来所请增葺要害城寨,若无丁夫可役处,许以省钱给带甲兵士,(今)[令]蕃筑之,仍量添守兵,积蓄粮草,缮完器械。如西贼大段点集,沿边属户各有骨肉在贼界居住,宜多与金帛探候,预令蕃汉人户入保近城寨。一则兵少处得人共守,二则免为驱虏,致边地空虚。仍先密谕诸寨官吏,或遇围闭,各令坚守。本路将佐即未得出救兵,虑为贼诱,枉遭败覆。既未出兵,则可于边人及诸军内(名)[召]、募骁勇敢死之人,令伺隙夜挠贼营,俟其溃动,即掩击之。其围闭之时,宜令持重观衅,庶无速战之祸。议者或曰若尔则必有深入之患,我师未出,寇必大获而去。臣以谓昨定川之败,贼知近里城寨空虚,遂乘胜而入。今若城寨益屯兵马城:原作「威」,据《长编》卷一三九改。,又有备御之具,须防后虞,未敢有长驱之计。纵其来攻,则各坚壁以守之。若敢行剽虏,则其势自分,可以出奇邀击。况已经画诸路常置一将军马,于旁近界上缓急应接。贼果长驱而来,则选劲兵,伏截险阻;又路有宽狭,必不能方行而前不:原作「有」,据《长编》卷一三九改。,首尾差远,骓以相卫,宜自取败覆也。其一路事形,臣熟 与边臣计议,当如此备预。望下韩琦、范仲淹相度施行。」从之。是月,诏河北转运、提点刑狱、安抚司,提举修完城(迭)[垒]。 庆历四年正月,陕西宣抚使韩琦言:「今朝廷未能讨伐元昊,则为守御之计,修完城寨。遇贼至,清野以待之,当不战而自困矣。臣自至泾原路,相视诸城寨,类当营葺。然镇戎军及山外弓箭手,去年差役修城,已重劳苦,若今春止令增筑所居城堡,必自无辞。如修生户所献水洛城,颇为未便。盖水洛城通秦州道路,自泾原路新修章川堡至秦州穰寨百八十里,皆生户住坐,止于其中通一径,须筑二大寨及十小寨,方可互为之援。其工力自以百万计,仍须采山木以修敌棚战楼、廨舍、军营及防城器用,虽即完就,又须正兵三四千人,更岁积粮草,始能屯守之。其费若此,止求一日以通秦、原之援兵,兼去仪州黄石河路才较两驿。况刘沪昨已降水洛城一带生户,近李中和又屈伏陇城川蕃部,各补职名为属户。若进援兵,动不下五六千人,诸小蕃族,岂敢要阻。是则虽无水洛之援,官军亦可往来。且近边城堡,切于堡聚人民,尚力有未及,何暇于孤远无益之处,枉劳军民乎 请就差刘沪、李中和为泾原秦凤路巡检,令每月互领兵于水洛、陇城川习熟所通之道,以备缓急策应。 仍下陕西四路总管司、泾原路经略司,且并力修葺逐处未了堡寨。其水洛城,候向去别奏取旨。」从之。时遣三司盐铁副使鱼周询、宫苑使周惟德往陕西,相其利害,而谏官孙甫言乞留兵,以毕其役。(殴)[欧]阳修请密谕狄青,使释沪罪。知永兴军郑戬言尹洙实欲沮坏其功,后城虽成,亦罪沪等。 七月,诏陕西四路依近降夏国誓诏,毋得招纳西界蕃户。先是,环庆路经略司招诱西界先虏过蕃官浪尾等七百六十二人,朝廷恐因而生事,故约束之。 五年正月,枢密副使韩琦言:「朝廷已封册夏国,又契丹以西征回来告,令范仲淹范仲淹:原作「苑仲俺」,据《韩魏公集》卷一七改。、富弼往河东、河北经制边事,必有所陈。然臣久在陕西,敢复陈陕西合措置事宜。鄜延、环庆、泾原、秦凤四路,虽罢招讨使,而边备不可弛,请仍选有才望近臣为之主帅为之:原作「之之」,据《韩魏公集》卷一七改。,特降手诏委之久任,使其经营一方,以备羌人翻覆之变。又四路所驻兵,十分中宜留六分在边,二分令东还,二分徙屯近里州军。其鄜延路徙屯河中府,环庆、泾原路徙屯邠州、永兴军,秦凤路徙屯凤翔府。逐路分钤辖一员,驻泊都监二员,与逐处知州同行训练,而本路仍领之。非有事宜,不得辄抽动。其徙屯军马处,知州才望轻者,请选人代之。又四路所抽就粮土兵,请委逐路帅臣相度,岁分两番,一番留在边「一番」二字原缺,据《韩魏公集》卷一七补。,一番放归本处,不唯减节边上粮草,兼使无久戍之劳。又陕西州军经南郊赏给之后,官帑例 皆空虚。今范仲淹若过陕西宣抚,则又有军间特支则又:原作「刺史」,据《长编》卷一五四改。,徒益所费。若臣策可行,陕西亦别无处置,不必(淹仲)[仲淹]更往也。复见诸路昨招置宣毅兵仅十一万,然朝廷物力未充,何以赡给 况闾里窃发,自有巡检、县尉可捕击捕:原作「补」据《韩魏公集》卷一七改。,若防群盗,只当益屯一路都会之地,不必每州尽要防守。其宣毅兵欲乞除河北除:原作「降」,据《长编》卷一五四改。、河东外,其京东京西、淮南、两浙、江南、荆湖、福建等路,每指挥可减以三百人为额,后有阙即招填之。今天下兵冗不精,耗蠹财用。陕西、河东、河北、京东州军,已曾差官拣选,其余路亦请选近上内臣分往拣选。所贵冗食可蠲,而经费可给也。」帝悉施用其言。 二月,诏陕西河东经略司:夏国虽复称臣,其令边臣益练军马,毋得辄弛边备。其城垒、器甲,逐季令转运提点刑狱按视之。」 二十七日,并代等路经略司言:「相度到沿边禁地岢岚、火山军,许人户边壕十里外请射。忻州、宁化军乞仍旧禁止。」从之。 ,辄相斫射。万一引惹而构事 是月,河东安抚使欧阳修言:「河东之患,患在尽禁沿边之地不许人耕,而私籴北界粟麦,以为边储。其大利害有四。以臣相度,今若募人耕植禁地,则去四大害,而有四大利。河东地形山险,馈运不通。每岁倾河东一路税赋,和籴入中,博市斛,支往沿边州军。人户既不能辇致,遂赍金银钱就北界贵籴之。北界禁民以粟、马南入我境,其法至死。今边民冒禁,私相交易,时引争 端,其患一也。今吾有地不自耕植而偷籴邻界之物,若敌常岁丰及缓法不察「岁」字原重,据《欧阳文忠公集》卷二六删。,而粟过吾界,则尚有可望。苟虏岁不丰,或与我有隙,顿严闭籴之法,则我军遂至乏食。是我师饿饱系于敌人,其患二也。代州、岢岚、宁化、火山四州军沿边地既不耕,荒无定主,而虏得以侵占。往时代州阳武寨为苏直等争界,讼久不决,卒侵地二三十里。今宁化军天池之侧天池:原作「天地」,据《欧阳文忠公集》卷二六改。,杜思荣等又来争侵,岢岗军亦争掘界壕,赖米光浚多方力拒而定。是自空其地而诱北人岁以争界,其患三也。禁膏腴之地不耕,而困民之力以远输,其害四也。臣谓禁地若耕,二三岁间可使不籴北界粟麦,则边民无争籴引惹之害,我军无饱饿在敌之害;沿边田有定主,则使彼此无争界之害;边州自有粟,则内地人民无远输之害。是谓去四大害,而有四大利「四」字原缺,据《欧阳文忠公集》卷二六补。。今四州军地可二三万顷,若尽耕之,则岁可得三五百万。」诏下沿边议,而议者以为岢岚、火山军其地可耕,而代州、宁化军去虏近,不可使民尽耕也。 六月二十二日,真定府定州等路副都总管狄青言:「昨者西事,沿边贼马入寇道路,不拘谷道及转山(领)[岭]、通人马行处,(卒)[率]是奔冲,使耕种牧放等人无由避闪,致被驱虏。今因边民稍闲,应系沿边(则)[州]军城寨地分内开土厥地头方田(稼)[壕]子,不拘岭谷道平地,画使开淘。蕃部百姓及弓箭手各自地分内,不以日限,渐次开土厥壕子,深五丈、阔五尺, 免致贼马蓦来奔冲,抄劫人口、孳畜。不三五年中间,可开边界至里三二百里,常令本地分官吏提举照管各自地头,渐次修葺,不致劳费。以此御边,缓急蕃贼抄掠,有此阻隔,使边民扶携老小,备办得及。此乃久远之策,仍乞作朝廷擘画行下。」诏陕西四路安抚等司相度施行。 敌,不以有功无功,并行勘鞠等严。 七月一日,诏陕西都总管司,若有蕃兵的入汉界惊劫入户,踏践田苗,即得出兵御敌,驱逐出界,亦不须远去袭逐。如蕃兵未致入界侵犯人户,辄出兵马 八月,诏:「夏国比进誓表,惟延州、保安军别定封界,自余皆如旧境。其令陕西、河东严戒边吏,务守疆土,毋得辄有生事。」 十一月,诏河东陕西经略司,自内属蕃部,毋得侵扰西界,犯者当以军法论。如西界人马先犯境,方听出兵御捍之。 六年五月十九日,臣寮上言:「泸州淯井(盐)[监]有两界夷人散居山谷外,接生界乌蛮,内连戎、泸州州县。窃闻有臣寮乞补乌蛮官爵,弹压夷人,恐未为便。今泸州淯井监江安县须藉得力人御备,欲乞今后知监并都同巡检并经选差外,其知监、监押、江安知县委自本路钤辖及转运使于辖下选举有心机干勇使臣。」诏今后泸州淯井知监及监押、江安知县,(今)[令]本路转运钤辖司预先选举使臣以闻。 二十一日,诏:「环庆路经略安抚司子细详酌本路,委的见得见争之地元属何界,所降誓条、朝 旨详究。或显属汉界,即令地分多方争执。若委是阻绝以前元系蕃界,令更不分定,依旧住坐。选差晓事、言语分明人只作本司意度,谕与西人,明示事理,许令住坐,却与商议开一大壕为限。更有合设堤防,遮护汉界城寨地土去处,亦便悉心擘画了当,以尽本处,无至逐一旅取朝旨旅:疑误。。」 七月五日,(诏)臣僚言:「恐契丹发端(人)[入]界,用兵次第,不曾设备,须是预设谋策,临时遵守。河北路坦,不似西边,用兵须存古法。旧规阵场,乞下河北要路相战处州军、总管司预为商量。乞体量镇、定、西山道路近远,预先分定兵马,准防怀、卫州。乞预选驻泊河阳,滑州预差钤辖,准防备设」。诏预设谋策洎踏逐道路,令夏竦相度;预议阵场,令总管司相度,并以奏闻。 二十一日,知雄州王仁上言,乞节(掠)[略]誓书内边臣合知事件一本收掌照会,回荅北界公牒。诏:「昨来誓书内两界塘淀,除以前开畎者并依旧外,自今后各不许添展。及非时霖涝,别致大段涨溢,并在关报之限。仍令夏竦喻河北沿边安抚司,并不得缘此将非时霜雨冲涝合修迭去处,别有滞执,失于整齐。」 八月十五日,枢密院言:「鄜延、环庆两路防秋是时,况为收纳西界归投人户不少,即虑非次蓦至奔冲,取夺劫掠。欲令鄜延、环庆经略司密谕沿边洎诸城寨主兵官吏并巡检使臣、蕃官人员等,不住差人探候,常作准备,不得小有疏虞。」从之。 十二月 五日,判大名府兼河北安抚使夏竦言:「河北沿边安抚司乞沿边捕盗官吏如北界贼入深入近里,即便收捉。今相度,如有外界人入来界内,守把巡栏人辄敢取财物,不捉送官,从违制论。若收捉时器(伏)[仗]敌,即许御捍。」从之。 敌,即经画时策应 七年正月十三日,诏陕西诸路谕属户蕃部首领等,如西界人马的是侵入汉界作遇,许令杀逐出界。仍令都同巡检、主兵官员,如有蕃贼入汉界劫掠,与属户经:疑误。。 是月,禁河北沿边居民出汉界。 二月十六日,诏:「夏国近差杨守素等到延州商议边境事节,并河东路丰州地界,并未可从。虑恐沿边不切预备,是或别致 虞。令陕西诸路、河东路经略司巡检、主兵官员、使臣等,不住选人深入探候,齐整军马,常作御备。」 七月,知赵州张礼一上言:「近者朝廷令河北郡县民每五家使之相保。当州自行兹法以来,虏中奸觇比多败获。盖保法已有 。昨奉诏,令渐次施行。乞再都诸郡速成前法都:疑误。」从之。 皇佑元年三月十一日,知定州韩琦言本州岛界以北,乞一 禁止采斫山林。从之。 十月,河北沿边安抚司言,请自保州以西无塘水处,广植林木,异时以限胡马。从之。 三年十月,诏陕西沿边, 毋得诱致生户蕃部献地,以增置堡寨。 四年十一月,诏都大提举广南经制盗贼事狄青,本路吏民有与蛮人买卖博易者,斩(许)[讫]以闻,仍徙其家岭北。 五年八月五日,臣僚上言,沿边谍知北界多年斥言用兵,其河东接虏之境堡障,尤宜选将搜卒,厚为储备。诏河东经略都总管司施行。 是月,诏禁化外蛮人过岭北者。 至和元年九月,诏梓州路转司,如闻戎、泸知州每遇夷人入寇,领兵至边,而所过多率民供丑粮肉,寇未却而已扰,其行禁绝之。 十一月三日,知谏院范镇言两川备豫便宜,宽假民力,修利器械,宜于沐源川设备。诏送枢密院。 嘉佑元年四月,诏陕府、河中府差防桥打凌兵士赴麟府等州防冻。 四年二月七日,诏三班院,今后文州安昌寨及文州南路镇驻札并龙州清川知县使臣年满,并令选差使臣。以当西界之路,谨备御也。 十一日,河东呼经略使孙沔言,乞废罢府州西安、靖化、宣威、清塞、百胜、中候,并麟州横戎、神木、惠宁、肃定、镇川、临寨等十二堡寨使臣兵马粮草,只令邻近大寨内轮番差人往彼守管,以为斥候。并乞于鄜州西裴家垣创立寨城一所,积聚粮草,准备缓急应副邻州,实为大便。并画图以进。诏存留邻州镇川,府州中候、百胜、清塞四堡寨,余皆 废之。 五年十一月,鄜延路经略司言:「沿边德靖等十堡寨,频有贼马入界开垦生地,并剽略畜产。虽以戍兵扞守,比稍习山川道路,又复代去。欲于十堡寨招土兵两指挥,教以骑射之法,每处留屯百人。」从之。 六年六月十六日,雄州曹偕言:「信安军界河有北界人户打鱼采苇,又是北岸,难以止绝。若因而不问,又官私船交相往来,深为不便。乞降指挥。」诏令河北沿边安抚司常切探侯,如的实不虚,即婉顺止绝。 是月,太原府代州兵马钤辖、供备库使、忠州刺史、带御器械苏安静上麟州屈野河界图。初,麟府西南接银州,西北接夏州,皆中国地也。庆历中,元昊既纳 ,知麟州礼宾副使张继勋奉诏定界至,而文案无在者。乃问州人都巡检王吉及父老等,皆云继迁未叛时,麟州之境(而)[西]至俄枝盘堆,乃宁西峰,距屈野河皆百余里;西南至双烽、桥店子平、弥勒、长平、盐院等,距〔屈〕野河皆七十余里。咸平五年,继迁图麟州,陷浊轮、军马等寨;大中祥符二年,始置横阳、神堂、银城三寨,皆在屈野河东。以衙前为寨将,使蕃汉义军分番守之。又使寨将与虏沿边酋长分定疆境。横阳寨西至故俄枝寨四十里,州城西至大横水六十里,西南至浪爽平五十里。神堂寨西至伺候峰三十五里,西南至赤犍谷掌四十里,次南至野狸三十里。银城寨西至榆平岭四十里,西南至清水谷掌五十里,次南至大 和拍攒四十五里,次南至洪崖( )[坞]四十里,次南至道先谷中岭上六十里。天圣初,州官相与沿河西职田此句疑有脱误。,久不决。转运司乃奏屈野河西田(普)[昔]为禁地,官私不得耕种。自是民有窃耕者,虏辄夺其牛,曰:「汝州官不敢耕,汝何为至此 由是河西遂为闲田,民犹岁输税不得免,谓之草头税。自此,虏稍稍耕境上,然亦未敢深入也。及元昊之叛,始插木置小寨三十余所,于道先、洪崖之间盗种寨旁之田。此至纳 ,所侵才十余里。是时朝廷以更定誓诏,不欲与虏分明界至,乃修河滨堡。合门祗候张宗武谕张继勋曰:「若西人来,即且荅以誓诏。惟延州、保安军以人户所居中间为定,余路则界至并如旧,无未定之处。若西人固欲分立,则详其所指之处,或不越旧境,差官与之筑立牌候以为界。」继勋(烈)[列]前后界至地名奏之,且云:「今若以河西为禁地,则虏益得恣其贪心,进逼河西之地,耕凿畜牧,或兴置寨栅,与州城相距,非便。若用咸平五年以前之境,则太远难守。请以大中祥符二年所立之境为定。」诏继勋与宗武先审定之,即不得明行检踏,以致生事。继勋复申经略司,前所议疆境,已得其实,无以复易。乃遣临塞堡监押三班借职马宁、指使殿侍康均,待西人于境上,又令麟州通判领其事。虏言我马足所践,即为我土,与相辩诘久之。会虏数遣人求通宁星和市,继勋使均等以此邀之。虏把关本尉曹勉 及管勾和市曹勍谓均等曰:「若通宁星和市,府疆界请一切如旧。」经略司令诣保安军自陈。未几,果诣保安军。朝廷以为疆界既如旧,乃许之。及继勋坐事去,后知州事者惩其多事取败,各务自守,以矫前失。会有指使过河西,为(鲁)[虏]所掠,乃禁吏民皆不得过河西。王吉尝过河西巡逻,州司辄移文劾之,自是无敢过者。诸(保)[堡]战,缓之则不肯去。经略司屡列旧境檄之,使归所侵田。讹庞之姊使其亲信部细皆移者来视之,还白所耕皆汉土,乃召还讹庞,欲还所侵地。会皆移作乱诛而国母死,讹庞益自得,正月领兵至境上,比及三月,稍益至数万人。又自麟、延以北发民耕牛,计欲画耕屈野河西之田。会国人有与之异议者,复召其兵还,众皆空壁去。然银城以南侵耕者,犹自若也。 寨亦利民不过河,而虏无轶境,岁满得迁官,故禁之尤急。虏初犹顾望未敢,数岁之后,习知边吏所为,乃放意侵耕。然其州西犹距屈野河二十余里,自银城以南至神林堡城十里,或五七里以外,皆为虏田矣。虏明指屈野河中央为界,或白昼逐人,或夜过州东剽窃货畜,见逻者则逸去。既渡水,人不敢追也。及管勾军马司贾逵行边,见所侵田,以责主者。知州王亮惧,始令边吏白其事。经略司遂奏土人殿直张世安、贾恩为都同巡检,以经制之。然虏得耕久,晏然自以为己田,又所牧皆入其酋没藏讹庞,故世安等迫之则 盖以其地外则蹊径险狭,秋多 丛生,汉兵难入;内则平壤肥沃,宜粟麦,故虏不忍弃也。当是时,经略使庞籍欲筑二堡,以制其侵耕,堡未就而郭思败,虏益肆。其后李思道、孙距相继往孙距:按《长编》卷一九三、《宋史》卷四八五《夏国传》上皆作「孙兆」,疑此误。,议不合,至是,苏安静与国人辄移吕宁、拽浪潦黎,始定议。其府州自桦泉、骨堆、望狼堆、埋浪庄、(地)[蛇]尾接横阳河东西一带,筑堠九;自蛇尾旁顺横阳河东岸土,西界步军照望铺间筑堠十二;自横阳河西以南,直(理)[埋]井烽筑堠六;自埋井烽西南直麟州界俄枝军营,筑堠三;自俄枝军营南至大横水、染枝谷、伺候烽、赤犍谷、掌、野( )[坞]西界步人照望铺,相望筑堠十二;其榆平岭、清水谷头,有西界奢俄寨二;从北讹屯山成寨一,次南麻也乞寨一,各距榆平岭四里。其大和拍攒有西界奢俄寨四,从北讹屯遇胜寨一,次南吾移越布寨一,次南麻也吃多讹寨一,次南麻也遇崖寨一,各距大和拍攒五里。其红崖坞有西界奢讹寨三,从北冈越崖寨一,距红崖坞二里;次南讹也成布寨二,各(路)[距]红崖坞一里。其道先都隔有西界奢俄寨二,并系讹也成布寨,在道先都隔上,其十一寨并存之。如故寨东西四里西:原无,据《长编》卷一九三补。,各有西界步人照望铺,亦筑堠十二,乃约自今西界人无得筑堠耕种约:原作「的无」,据《长编》卷一九三改。。其在丰州外汉寨,及府州界蕃户,旧奢俄寨并复修完。府州沿边旧奢俄寨三十二,更不创修。麟界(界)人户更不耕屈野河西。其麟府州不耕之地,亦许 两界人就近樵牧,即不得插立稍圈,起盖庵屋,违者并捉搦赴官,及勒住和市。其两界巡绰人员,各毋得带衣甲器械过三十人骑。 七月八日,河北提点刑狱张问言:「张茂则乞塘泺八州军于塘里取土作堤,渐得地浚堤高,包蓄西山并九河夏秋暴涨水,既增塘泺,又免渰涝民田,实为利便。」从之。 八月九日,臣僚上言:「窃见环庆路沿边诸城寨楼橹城壁,久不修完。」诏下本路经略司常切修完。 七年二月,环庆路经略司言:「昨讨杀环州平远寨七臼族,而即其地绫子窠修弓箭手营。有夏国蕃民成皆勃等,辄领人马争占之。况此地至界首尚十余里,彼妄以为本国属地,请下保安军移文宥州。」从之。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八 备边二 宋会要辑稿 兵二八 备边二 英宗治平元年十二月三日,枢密院言:「陕西诸路累奏夏国招诱沿边一带顺汉熟户,胁令归投。及近日环州界蕃官思顺族逃入西界,盖欲阴坏藩篱。缘鄜延、环庆及泾原路原州接环州界一带熟户,并明珠、灭藏、康奴三族,与西界蕃部相接住坐,虑失照管。欲下程戡、王素、孙长卿,各令加意安存,及常切测度蕃情,预行觉察,每务先事处置,无令西界诱胁逃叛,事过之后,空致文移。如有合行经画,仰具利害闻奏。」从之。 二年五月,诏:「鄜延、环庆、泾原、秦凤路经略安抚司,速将属户预先团籍定强壮人马及老少孳畜保聚去处以闻。如将来夏国兵马侵犯诸路属户并泾原路壕外弓箭手,即一面令属户老小入保聚处安泊。其团籍定强壮人马及弓箭手即会合,向前应敌,仍令逐路帅臣量事势大小,差将官领兵策应,觅便击煞。即不得以策应为名,只于侧边观望。若夏国盛集人马过边濠及逼近城寨攻劫,亦仰本路帅臣一面关报诸路,领兵入西界牵制。仍仰宣抚使冯京密与逐路帅臣预议定牵制事理及边防合先行处置事件,同状以闻。」 三年七月,诏令沿边居民三家至五家合为一保,不得含匿奸细及亡背之人。如敢隐藏或同谋该诱,过致资给,并听保中捕告。应外奸 人,若获一人,赏钱三百千。内奸出告一人,书生、举子依外奸给赏钱,仍补茶酒班殿侍。其余告获,皆赏钱百千。即保内知情不告,减罪人罪一等,配千里外牢城;余保人不觉察,亦行严断。先是,进士景珣以不得意亡投夏国,教令为寇。英宗以边禁不严,故降是诏。 九月,命国信使邵必等,因便谕大辽国,令戒边吏,自守故约。初,雄州城下挟路莳柳,至辽界上,后多死。知州李中佑莳补之,辽新城吏以为生事,帅数百骑盗伐,至于城下。又初约辽人不得渔界河中,至是渔不止,故命谕之。 治平四年三月,神宗即位,未改元。环庆路经略使蔡挺言:「奉诏,如有控扼及合修筑堡寨,令逐急相度修置。勘会庆州华池镇地界西北川四十里,旧有盐堆城,控扼赤沙、细惠两川口。差官密行相度到盐堆城山岭下临,不堪修筑。次南一里半地名马兰平,三面险固,可以修建堡栅」。已画地图进呈,而宣抚使郭逵方于鄜延、保安军胡经臣、李德平二族,亦修堡障。逵以两路同时营筑堡寨,颇为机会,故奏未报,而令环庆路经略司修筑,请如泾原堡。从之。 闰三月三日,陕西四路沿边宣抚使郭逵言:「秦州青鸡川蕃官首级药厮哥等愿献青鸡川土地,乞修展城寨,招置弓箭手。体量若于青鸡川南牟谷口修置城寨,则秦州与德顺军沿边堡寨相接,足以断贼来路,已发兵夫修筑。」又奉诏,具青鸡川一带大小 堡寨去处,并四至远近、合役人工,次第以闻,仍以泾原路揆吴川新修堡障,赐名治平寨,青鸡川新修堡障赐名鸡川寨,仍降诏奖谕。 五月九日,枢密院言:「防秋在近,欲令陕西四路、河东路经略司严戒沿边巡检堡寨使臣等,常切探候堤备,不致临时 虞。」从之。 十月十九日,秦凤路经略安抚司言:「秦州昨筑治平、鸡川寨,其内弓门、(床)[ ]穰、冶坊、静戎四寨古道堡,今非极边,乞各减罢监押、监酒使臣,留都监寨主兼监酒税。仍徙营屯卒还州,以省转饷,便训练。」从之。 神宗熙宁元年二月二日,河北沿边安抚司言:「探到北界燕京留守司指挥永清、固安王田等,为人户乞入界河打鱼,只得船纲于河中心,以北岸采取,不得将弓箭随行。」诏令沿边安抚司,如人入界河打鱼,仰巡检使臣等谕与条约,婉顺约回。若纵(鹿)[粗]暴,即量势拦截逼逐,不得入北界河港及上岸追捕。务在执理道,不得自起事端。仍自今后常切觉察,止绝沿边诸色入,不得兴贩博买违禁物色与北界打鱼人等。如获,具案以闻。乃许诸色人陈告,得实,优与酬赏。 四月二十三日,河北沿边安抚都监王临言:「臣僚屡议沧州一带边海地方王临言臣僚:原作「王临臣言僚」,按《宋史》卷三二九有王临本传,曾任河北沿边安抚都监,据乙。,恐胡人可以泛船,直抵沧州,请临岸设备;又请建置沧州为一路帅府,以扼海道。然觇得界河至海口以北,便是北界,其地皆是泥淤沮洳,并不通行人马。兼胡人不谙船水,自古以来,不曾有兵 马出入。」诏差比部(院)[员]外郎杜知雄与河北提刑王亚同往沧州,以相度水利为名覆验,而从其说。 五月,诏:「近北界刺两属人户充军,致人户逃避来雄州存泊,及探到事宜甚盛。仰高阳关路安抚司,令后有沿边安抚司关报到北界事宜及理会两属人户、辨正疆封,以至榷场利害、塘水增损,或沿边安抚司处置未当,淹久未决,并须速行公文,密切商议,不得辄分彼我,务要协心,从长济务。或所见不同,各有对执,即具利害以闻。亦不得迁延观望,致失事机。」 七月五日,陕西经略使韩琦言:「已牒秦凤路经略使,委副都总管杨文广于木蔡珠各修一大堡,于近里城寨差拨人马防守,候修前项堡子了毕,即乞废罢纳迷山丹堡、菜园堡、白石堡、了锺堡等使臣军兵,及毕利川无主荒闲地土甚多,见行封标,招置弓箭手。」诏并依所请,内纳迷山丹堡正系秦州入古渭寨径直大路,及蕃部往来至永宁寨解卖鞍马道,仰常切照管,(勾)[勿]使向去别致梗涩。 八月二十二日,泾原路经略安抚使司言:「奉诏,令副都总管张玉巡边点检,欲令将带马军,于静边等寨会合本州岛军蕃从兵,大教一次放散,及点器甲归本司」。诏从其请,仍令张玉到大教之处,大张兵势,务令阵队严肃。 九月十四日,泾原路经略司言:「看详近诏逐路预先选定兵马,准备策应邻路。今来却称见邻路举烽关报,未得起发,径申本路。然 则赴救迟缓,虑失机会。诏陕西逐路经略司详议。勘会陕西沿边四路元差置策应将官兵马,并邻路侧近驻札,盖备缓急,更相援助。然常患稽迟,不应机会。前庆州大顺城事宜(曰)[日],贼马九月十五日早入界,寻牒延、渭两路,催促策应兵马。内鄜延西路巡检以事宜逼近不至,泾原路都监夏元机在原州纔领文牒,即依条起发,至二十一日方抵庆州,而贼马已于十八日退散。看详上项鄜延、秦凤、环庆路所奏,差定策应官员,如见举起烽火及关报到事宜,即具排龊军马,未得起发,径申本路经略司,酌量事势指挥。然则转更稽留,不能应卒,徒烦往复,仅类虚名。(令)[今]相度,应诸路如西贼入界,并依朝旨,举放横烽。其邻路差定策应将官,纔见横烽,立便排龊军马,申本路经略司。候得邻路经略司或州军关报文字,知贼所在,勾索策应,即火急带领兵马前去为援,更不取候本路经略司指挥。除依旧诏,且如原州策应将官,虽见来东横烽,然起发未得,盖未知贼犯鄜延路或环庆路。若是鄜延,即更不起发。如是环庆,即合策应,亦须候得环庆关报公文,知贼甚处。若在庆州东北路,即令兵自彭阳、彭原入庆州;在环州一带,即领兵自石昌木波路入环州。余皆准此。」诏陕西逐路经略司,其邻路差定策应将官,并依今来泾原路所请施行。 二年四月二十一日,诏:「据河北沿边安抚司言:探得北界不住 有宣下燕京,整备守城战具。窃恐是彼界探事人(忘)[妄]称中国有谋用兵,致此惊疑,实亦非便。令诸路边臣,处事且宜谨重。」闰十一月十一月:原作「十二月」,据天头原批改。,臣僚上言:「陕西沿边熟户,自来倚为藩篱。或闻边臣有 私灭公者,以规财利,颇成困扰。盖城寨官吏受亲故请嘱,以来货给与蕃官,责限取直,倍称其利。蕃族首领可以更行减刻,亦所乐从。受弊者乃族下散户,犯法害人,无此之甚。边鄙异类,深可嗟悯。乞诏陕西经略使,应命官并诸色人,如敢将物货请求沿边官吏转卖者,其受嘱并物主,并禁勘取旨。卖物不计多少,并没官。仍许知人陈告,支赏钱三百千,以物主家财充」。从之。 十二月四日,泾原路经略司言:西界起遣人户入近里住坐。环庆路走马司亦称:近日沿边山寨,并起移往近里五七十里外去。诏令逐路详上项事情,过行堤备。 三年二月二十八日,秦凤路经略使李师中言:「近者画下臣僚上言备边数策。臣窃不自揆,试为朝廷讲画,伏乞不惜一一裁择,臣愚计以为万世之利。一、前年置熟羊等堡,募蕃部献地。朝廷录向宝功,本为得地,诏弓箭手,可以备边。今首尾三年,所招入徒有十指挥虚名,实未及元数;又于其间逃亡有及一半者,有太半者,有三分之一者。大抵皆浮浪之人,初不曾团结训练,便与给地(主)[土],至今无力耕垦,利在游(堕)[惰],与藩部杂处,亦未曾习战,于边计不得毫发力,但与藩部 ,然后授与器甲,令于沿边置屯。量人力授地,牛具、农器,并从官给。其器甲候着业,各令自置,却将官给者还官。一、每等第置军员节级及总领人就农事。每农事罢,即教阅,仍据本屯合用耕种及杂工作人数,预先制置,各令如法。每收获,将诸屯比较斛数多少,以察勤惰,明行赏罚。一、诸屯合用旗鼓之类,并从官给。一、所置堡,欲令诸屯并力,自近及远,自内及外,以次修筑。便须深沟高垒,使寇贼攻击不动。待其气衰之后,上下应接,悉出劲兵轻骑,或邀其前,或蹑其后,彼将逃遁不暇。置屯列堡,利盖为此。一、诸屯各置屯将一、副屯将一,择有材力可以董率人者充。遇便唤 充客户。凡此等事,谁曾虑及 咫尺贼境,乃容此辈于部族中,不早措置,岂得无患 况在极边,若不得聚,则心孤意怯,难为存守。今须置屯列堡,以为战守计。一、置屯之法,今已选有心力胆勇者,令转募人充弓箭手,占地分〔屯〕,每百人为一屯,先团结定,教以武艺及御敌之计,使人人勇于战(便)[使],充本屯将领。一、已招到弓箭手可以备战者,依此置屯。其军员有材力可以将领人者,亦令充本屯将领。一、诸屯止以弓箭手巡检总领,各举有材力谙练边事者充。一、旧都虞候□指使,亦简选,留有武勇者,分管诸屯」。诏以所乞弓箭手百人,并力修筑一堡,及官给旗 等,并许之。所有招弓箭手并人员等,即依泾原等路 招弓箭手旧法施行。其牛具农器,即相度支借官钱,任自置买。仍令人员指挥,常切点检,不得别将移易货卖。其所借官钱,候三二年间耕种稍成次第,分作料次催纳入官。所乞诸屯比较收获斛多少,以察勤惰、行赏罚,更切相度,只令官司点检耕种不尽力者申举,量立罚格施行。应系杂拨田土,先令蕃部首领指引标定元初献纳入官地界,无致别有争讼。仍下经略司,令王韶、刘希奭往彼同共相度,指引标定界至。 四月二十二日,诏枢密院:「累降约束,河东、陕西诸路经略司严行禁断沿边蕃汉人户,不得与西贼私相交易。访闻尚不尊禀,可重立赏格告捕。自今有违,经略司并所管官吏、当劾罪重断,并委转运司常切觉察。」 七月十八日,诏河东经略司:「已严戒知麟州王庆民,如西贼犯境,即令诸城寨相度有险可恃者,专为清夜自守之计。如贼入界,无所得空回,虽不获一人一骑,亦当赏功等事;更令遵禀前诏,早收田苗、牛羊、老小,点检兵马器械、防城动使,勿致小有阙误。如蕃汉老小愿入河里安泊者,速具船 济渡,即不得令强壮一例入城,有误防守。」以边臣上言,河外老小以访闻西贼恐将入寇,皆惊移,乞渡河以避,兼麟、府、丰州屡言探到西贼点集故也。 八月二十日,诏河东、陕西诸路经略司:「日近西边诸处探到事宜,急切促令起遣入户,收拾积聚,无令木蔡有贼至,成因 粮驱虏之患。如是大兵入寇,即严约束将官,如未见十分便宜,不得贪务小功,致误大事。且须占地(地)利,扼绝要冲,为守计战贼御此句疑有误,似当作「为守战御贼计」。。」 十一月二十四日,枢密院〔言〕:欲令陕西、河东经略转运司,今后如有城寨等处官吏申乞兵匠、对象及应干城守备预事件,疾速相度应副,不管(关)[阙]误。如累申无报,许本处直具事由申奏。从之。先是,手诏:「近以河外城寨守具废弛,当职官吏已等第责罚讫。访闻前后不惟城寨使臣因循,纵有勤于职者亦多为监司沮止,所乞兵匠、物料不即应副,虽欲自达,势不可得。今既惩励因循,俾大小之人必尽其力,须宜开自达之禁,以防壅塞。可议立法。」故有是命。 四年二月五日,枢密院言:「陕西安抚司言,已相度于定胡县等处修筑堡子至啰凡城,以通粮道。勘会所修堡子入生界,首尾一百五十七里,亦须兵马防护。缓急贼众蓦来攻围,恐难守御。或出兵渡河,为贼先据西岸,军马难为济度,别致误事。欲谕本司,更切相度彼处山河形势,一如府州与保德军及合河津与通津堡,且于定胡 (胡)[期]夹河相对,于河西岸就险近河,各先修堡子一座。所贵易为功力,早得成就。出师济河,即西岸已有堡子,贼兵不敢辄来临河攻御。若入西面生界还师,万一有贼马追袭,即便有归投自守之处。其与向西展作堡寨,渐次易为成就。」诏降指挥,而并州吕公弼言,西贼人马来修寨处 冲突,难为施功,乞且权罢。仍严诫边吏,专为坚壁清野之计。诏宣抚司速修第一寨,次修中间堡子。其第二寨即以渐计置有备,候第一寨了日取旨。 五月十四日,枢密院言:「勘会环庆路日近频有属户蕃部惊疑作过,虑有奸人造作语言,动摇部族,深为不便。欲令本路常切觉察,如军民于蕃户处妄说事端,情涉扇摇者,许知次第人密来告官。根究有实,未得断遣,速具事因以闻,当议法外特行处置。告事人优与推恩。」从之。 十月,诏颁陕西四路防秋之策:「泾原路:贼若寇原州,兵不出,以万人守平安,控南路趋渭川路,以镇戎军将兵、弓箭手由干兴径入靖安,断贼归路。贼若寇镇戎军,即以万人并本将军马在本军,以弓箭手五千人为游兵,别以五千人守瓦亭,更移静边寨所驻正兵、弓箭手取三川路合势。贼若寇德顺军,即别以万人屯守静边,兼以弓箭手五千人为游兵,逐□(优)[扰]击;移瓦亭五千人入本军。贼若因武延易藏川而来,即移静边兵驻隆德,扼贼归路。镇戎军第四将及弓箭手由得胜路会合,其诸城寨(抵)[祇]留守兵,不责以战。渭州只以一将兼义勇防守,其余兵并屯瓦亭,以固根柢,左右相援,合势掩杀。环庆路:贼若寇东北两路,并以正兵万人屯业乐,扼淮安东西谷、桑远、大顺之会。贼若自华池路深入,则移业乐兵于大顺、荔原两路,断其归路。庆州别出兵至合水,与荔原、大顺 兵相首尾。贼若寇环州,即移业乐之兵截山径路趋马岭;若更相度事势,进兵入木波,与环州相望,据诸寨中,又可以扼奔冲庆州大路。其沿边城寨,秪留守兵,不责以战。自余军马,并屯庆州,以固根柢。秦凤路:若贼寇东西路,于甘谷城屯正兵五千,帖以蕃汉弓箭手,扼奔冲青鸡、三阳一带道路。别以正兵五千,帖本处蕃兵、弓箭手守古渭,更益都巡检军马及三千据通渭,与甘谷、古渭相望。若约此置兵,保护熟户,更相首尾,足以枝梧。其诸城寨秪留守兵,不责以战。自余军马,并屯秦州,以固根柢。鄜延路:若贼寇东路,宜于永平驻兵万人,帖以本处蕃汉弓箭手,以扼绥德、黑水、绥平、怀宁、顺安、青涧之会,亦断青化、丰林趋延州。又恐自永平东巡大川,至青涧城南出延州,则青涧亦驻兵三千。贼若寇北路,由浑州寨门川而下,则永平更不消驻兵,秪以万人驻金明县,扼园林、安塞、龙安、招安、故塞门、安远之会,断趋延州大路。顺宁路窄,难出大兵,只以三千守军,贴以蕃兵弓箭手,足以扼贼寇。西路只以三千人守德靖,兼以蕃兵保护胡、李二族,则金明不消人马,可以那赴万安,为保安、德靖声援。或西北两路并兵而来,则金明兵不动,别以五千人守万安,掎贼之后。其沿边城寨,并秪留守兵,不责以战。自余军马,并屯延州,以固根柢」。 十一月四日,上曰:「王广渊言知环州种诊申:有西界投来蕃部三 人,熟知彼国事,自旧来留在本州岛,询问敌情。今夏国既通,无所用之,乞发遣于近里州军安排。勘会夏国既纔遣使,乞复贡献,疑朝廷方与之要约,尚未知其向背。今诊乃敢轻妄便谓通和。窃恐边防亦已弛备,缓急有误国事。其种诊未欲劾罪,可令王广渊严诫,责令依屡降旨挥,饬谨边备。」 五年五月二十三日,秦凤路经略司言,通渭等七堡寨割属通远军外,宁远等依旧属秦州。诏宁远等四寨割属通远军,仍于青唐及武胜军并新招降马禄族三处地分内「及」下原有「并」字;新:原作「胜」,据《长编》卷二三三删、改。,各建一堡塞。 七月十一日,诏雄州归信、容城县乡巡弓手,今后如无事,不令乡巡,免致搔扰。遇探报有北界巡马过拒马河南,即令本县官相度人数,部押弓手前去,以理约栏。余依前后约束施行。始,北人自春以来,月遣巡马过拒马河,非故事也。边臣谓北人因乡巡弓手,故增巡马,若罢乡巡,则彼界巡马势自当止。朝廷从之,巡马亦不为止,而盗贼滋多,州县不能禁。 三十二日,管勾秦凤路沿边安抚司公事王韶言:「准朝旨,令详具合要防托人马。差镇戎军定川寨弓箭手巡检赵普、三川寨张进、德顺军中安堡马伦、通边寨魏奇,各领去年所授经略司札子,团结到防秋第一等弓箭手共三千五百三十三人,马二千六百六十三匹,常切排龊,准备策应秦凤路通远军。仍差景思立、秋喜都部押,并带领第六将策应秦凤路人马。 候见秦凤路沿边安抚司关报,即前去,一听本司指挥。」 十月二十六日,枢密院言:「勘会陕西沿边四路,先置横烽,遇贼马入界,递相应接。诏熙河路依四路例置横烽,内蕃部地分,即差厢军守之厢军守之:原作「厢守府坐」,据《长编》卷二三九改。。 十一月十九日,诏令皇城程昉、河北沿边安抚司屯田司,同相度沧州界塘泊利害,及边界淀滩地,令人户指射指:原作「借」,据《长编》卷二四○改。,栽种桑枣榆柳。先是,议者以河朔地平,自堡寨之东,新以塘泊,胡骑不能驰突。唯西至满城近二百里,无险可恃,向虏入寇,尝取道于此。今议植榆为塞,以捍奔冲之势,异时王师可以保固焉。 十二月二日,有诏:差官检视陕西武备。 六年二月二十八日,延州言,顺宁寨蕃部逃入西界,蕃官刘绍能以兵袭逐不及,及捕西人为质。上曰:「自许下国修贡以来,近边逃背生口皆送还,意极恭顺。今绍能以兵出界,人情必生愤激。可严戒边吏,自今毋或生事」。 十二月四日,权发遣河北四路提点刑狱公事李南公言,相度朴桩口添灌东塘等,诏屯田司阎士良专督典修。先是,沧州北三堂等塘泊为黄河所注,其后大河改道,而泊遂游淀。程昉常请开琵琶湾,引黄河水灌之,其功不成。士良建言堰绝御河,引西塘水灌之。今从其请。 七年九月十九日,上谓辅臣曰:「卿等所上边防画一,先择可施行者,更与枢密院议之」。既而,二府奏可行之事,凡十有四。其一曰,自来出战有功大小使臣未 经升擢者有:原作「者」,据《长编》卷二五六改。,以功状次数稍多,或一次功状优异,及知名人作一等,余作一等,取旨升用,考其才实。二曰,停闲使臣降配军员,年六十以下,武艺及中等,精神不衰,令投状自首,长吏试验,如堪战陈,保明以闻。三曰,令安(府)[抚]转运、提点刑狱、察访司,各体察验辖下将官人材智略,具缓急任驱策与否任:原作「年」,据《长编》卷二五六改。,内有才之人差遣近下,可以升擢;及紧要闲慢合对换文臣,有勇略可为将官,不拘路分,并密以闻。四(月)[曰],近降度僧牒三百与定州安抚司,充训练义勇保甲及募刺事人之费。其沿边州军,宜并依定州例,量赐本钱出息,令钩致虏人之能知其国事者。或质所爱,使探问虏中任事主兵人姓名、材能、性识,所管兵数、武艺强弱、屯泊处所、城垒大小、粮食多少,及出兵道路。刺其的实,编类成书,准备照用。其边臣不能使人,致前后探事尤无实者,当移降。五曰河阳别置水军五七旨挥,造船习战,以备贼济渡者。六曰,既为坚壁之计,当有清野之法。逐县预以义勇、保甲附保甲丁口数寓之籍中,本州岛密约计人数,至时分入州城。及大县别为一籍,令司农寺依枢密院先降造丁产簿条约,一处编籍。七曰,北京城西偏带沙低薄,已检计立限修筑上下水关。其护关战桥(井)[并]左右引手城未高坚,相度增筑,置楼橹守具。八曰,卫州大河之南,密接京畿,正当控御之地,其城至小,并黎阳城,亦当要害,未能包山为固。并展托 、畜产入 修筑,缓急屯兵,防越轶之患。九曰,分屯兵马、出战要害之处,并委察访使就与逐路安抚使等处置,具防守事以闻。十曰,相度展托城壕及增筑县城。缘城大人少及城小人众,于法皆在所不可守。宜先计度本州岛户口若干,除保县寨外,若干入保州;兵民除上城出战外,可容若干。若更外来人户,容之不尽则展托,毋令过大,致难防守。其当增筑县城等,须逐州军相照应。缘四路帅府分统州军,其势当如络脉之相通,缓急寇至,即候望相及,掎角相应,坚壁出战,皆合事机,而敌人腹背怀惧,其势自溃。如此修筑,即不枉用工力。十一曰,如遇有警,清野备敌,百姓般粮斛、薪(堡)[保]城垒,并合积蓄守具及分壁部分。苍猝之际,常患措置无法,即须计度官私屋宇及空闲地,分配人户居住,及安置所般之物。并内有人力不足,官为募人般运,寄纳出给。如此之类,并应干守拒事件,预为讲画,详古今法制,斟酌事宜,具条件以闻。十二曰,敌人出入道路,宜悉知之。先据地利,安置营寨,开掘坑堑,示之以利导,令必趋及。可以设伏处,预知地形高下,水流所归。如壅决其水,即可冲灌其处。若恐敌人用之,即就何处防守 决或回避,并悉讲求,图画以闻。十三曰,河北地利,所出有限,从京师那移钱物,多行籴买,即增起物价而费本。已拨粳米百万石封桩,每年于计纲内支拨应副。仍令京东转运司据合上 供或酒场剩钱,于有水路州军籴粟米小豆,计舟车步乘般往河北,分往逐处收盖。于京西路沿蔡河州军,亦赐籴本钱,计船般运到京入汴。但筭籴本步乘比本路常平籴价不贵,即行计置,宽沿边籴买之数,可减扑物价,多蓄斛,以纾边计。其京东西路合计置事,专委官相度施行。诏皆行之。十四曰,河阳置水军,不行,合仍令枢密院于登州增招刀鱼战船兵团结阅习,准备差使。 八年二月八年二月:原作「八月二日」,据《长编》卷二六○改。,河北西路察访使沈括言:「本路防边重兵皆在定州,言边备者惟以北平为兵冲,其保州社城以东有塘水之难,谋者未尝为意。臣以为狄人讲求中国边防虚实向背者非一日,万一为寇,必须出于不意。道涂险易,讲求不得不尽。近历视边境,窃见保州以东、顺安军以西有平川横袤三十余里,南北径直,并无险阻,不经州县,可以大军方阵安驱。自永宁军以东,直入深、冀,行于无人之地。定州但守社城以西,兵未及移,则虏骑已越高阳矣。或狄人自定州入寇,定兵必依西山扼其归路,彼则束甲径趋顺安,定人虽众,兵不及施,而虏已出寨,此不可不虑也。通涂旷野,荡然四达,谋者不此为虑,而区区过忧北平之冲,臣窃骇之。西山洞道连属,可以伏奇,进则定州当其前,退则保州、广信议其后。狄人敢入北平,则不知顺安者也。使其知顺安之易,则北平虽无备,且当委而不顾,况其有备也。相度得保州西 至九顷堂度七里以来,及保州东阳村堤以东至臧村堤度三十里,庆历中皆曾筑堤壅水,遗迹尚存。若少加补完,西纳曹、鲍诸水,则社城以东,塘险相属,虏骑出入,惟有北平一路。定州之兵依险为阵,椅角牵制,滹沱、横泺为难,则可以制其前;塘河之流可使,则足以继其后。有以待敌而致其必来,此必胜之术也。今具图进呈,其详悉地步,别具条上。」诏屯田司阎士良驰往相度,而士良言:「检视保州西至九顷塘,及保州东阳村堤以东至臧村堤,若增接修完,柜蓄诸河,以成险阻,委实利便。」诏可其奏。内有侵着民间地土,即将系官田土拨还,或给其直。仍先具所占民田顷数目以闻。 三月十九日,沈括又言:「本路烽台基址,高下 密,多有未便。乞下两路安抚司,更选差官子细打量。」又言别立到起纳道路一旧烽台基,具画图以进。诏从所请,仍令定州、真定府、大名府路安抚司据合修去处,未得兴功,候的有事宜,即非时修筑。 闰四月五日,真定府路安抚司言禁地山土若起遣居人,则愈难巡防,乞仍旧。从之。先是,议者欲禁山,不许民居,下其议安抚司相度,故有是请也。 十二月十三日,熙河路经略司言合修城堡先后次第,内熙州开濠二十六万八千余工,董冬谷堡六万二千余工,五牟谷堡六万二千余工,北开堡一十四万九千余工,通远军三面城壁除役外,有三十三万七千余工, 南川堡保八万七千余工,拶汤堡六万五千余工,珂斫关五万九千余工,多能谷堡九万四千余工,安乡城一十八万余工,及勘会保宁三千人保:原作「堡」,据《长编》卷二七一改。。自今年二月十六日至十月五日终,共役得六十万余工。欲乞依先后兴修。诏先修通远军城壁,余依次第开修。 ,却致引惹,不得安静。宜预密下经略司,仰严行戒谕城寨地分当职官常切觉察,不管小有违犯。」 九年四月二十八日,御批:「勘会河东地界,非久分画了当。深虑沿边守把居住军民忿见虏人占据素来樵采之地,衷私递相率越界,依旧取打薪 六月十九日,高阳关路安抚司言,信安、干宁军塘泺干涸,乞引御河水。上批:「闻近岁塘水有极干浅处,当职之官,颇失经治。可于两路各选委监司一员,以巡历为名检点,具阔狭深浅画图以闻」。已而,河北东西路提点刑狱韩正彦、韩宗道各具淤淀干浅处以(以)[闻]。诏送河北屯田司相度,当兴修,所在计料闻奏。其官吏仍令东路转运司劾之。 十一月八日,诏河北地震州军城壁、楼橹、仓库等损动去处,令转运提举司分头巡历,相度紧慢,催促修整。 十年三月二十六日,枢密院言:「熙宁七年朝旨,沿边刺事人多互传报,徼幸赏物。人数虽多,于事无补。可下河北、河东沿边安抚司,选使臣牙吏有心力谙识有情者有情:「有」字疑误。,裁定人数,委长吏同募土著可深入刺事人,每事审实以闻。量事大小给钱帛,候 有符验,再与优赐。」诏申明行下。 元丰元年正月二十八日,主管河东沿边安抚司刘舜卿言:「北界西南面安抚司自去秋因移文索奸细人李福寿等,妄指占缾形寨地,至今春,渐以人马并边,理会疆至。臣窃料虏人觊觎,不过以人马胁边,蹂践苗稼,或强占地里立铺屋。欲止作本处意度事势支梧。」从之。 闰正月二十二日,诏:「据高遵裕所奏,西人理索乙讹等事。此必当有熟户出界,因索不获,遂于和市纵火,以摅一时之忿。深恐差人酬赛,造成边隙,见已根究,可移牒宥州照会,庶羌酋知此非朝廷意。仍令吕惠卿更详羌情缓急,发此牒本州岛,万一或未尝侵犯彼界,免虚自认,为(点)[黠]羌窥侮。」 四月十七日,入内东头供奉官、熙河路都总司走马承受公事长孙良臣言,闻夏人于漠界内掘坑画十字及立草封,恐因循(寝)[寖]成边事。诏经略司体量,如实,即令鄜延路经略司移牒戒约。 七月十一日,诏河东陕西路经略司指挥沿城寨探刺夏人,过设备豫。以上批「秉常始亲国事,今秋点集甚严,又(鹿)[鄜]延府界间有游骑出没,羌情难测,战守之具,宜早有分画」故也。 十一月一日,诏知定州韩绛提举营置保州等处经制水塘。初,有旨借定州封桩钱万缗,委同提点制置屯田阎士良买保州东阳等村淤下地种稻作塘,以扼西山路,令安抚使司通管。后士良罢,诏知保州张利一主管,令薛向提 举。至是,向被召,故以命绛。 十一月二十五日,知定州韩绛言:「北人郝景过南界榷场,闇画地图,已密遣人收捕。」诏定州路安抚使司、河北沿边安抚司指挥所遣人,须察知奸细实状,方得收捕推鞠,无致引惹生事。 十二月六日,鄜延路经略使吕惠卿言:「宥州牒,请遣官与夏国边官,以苏安静分立文字依理识认,并毁废所侵耕生地,及将西界前后逃背、捕杀人马命驾等界首交会。本司近准朝旨,定写牒,送马五匹至宥州,索所虏人马,及根治作过头首诫断」。上批:「宜先令河东经略司检安静与西人要约文字圆备圆:原作「图」,据《长编》卷二九五改。,仍除所差折固外「仍除」、「固」三字原脱,据《长编》补。,更选谙熟边事信实使臣一人,牒鄜延路,令移报宥州,与已差官于界首,各出文字,理辨交会。其喏儿一户,是未叙盟以前逃背,于誓诏当给还,即具以闻。」 二年二月十三日,梓州路转运司言:「去年十一月,蛮乞弟率众犯边,纵火掠人,虽已遁,虑复来寇。乞增禁军及召施、黔州义军赴江安县纳溪寨为守备,候团结夷人子弟可用及边事息渐减放」。从之。 三月二十五日,上批:「两输户逃移四方,雄州深以为不便者,不过恐元佃之地全为北人拘占。今逃者既多,客户则浮寓之民,纵使散之他所,亦无深害。可止令出榜,安慰还业。」先是,雄州言:「北界民户以差配搔扰,并有惊移。」涿州乃移文言:「南界县官以兵马遮约,不令应役,请速回。」诏雄州具创坐侵越搔扰因依报 之,及戒两县巡防,候北界差科稍息,即谕惊移民户归业。既而沿边安抚司言逃移人多客户,自言若北界未肯罢夫言:原脱,据《长编》卷二九七补。,欲往他处营田作力,以为岁计。枢密院请诏雄州晓谕民户,田蚕及时,不可远弃家产。候北界差科稍息,有人招呼,各归复业。故有是命。 二十七日,河北沿边安抚副使刘管乞两输人已于近南居者,不得复于两输地来往。诏雄州已发遣归业民户,责邻保(学)[觉]察。 五月二十五日,真定府路安抚司言北人侵耕解子平地,诏安抚司遣人候望巡察,毋致更有侵耕。如北界以兵护耕种,候北兵回,悉蹂践之。 六月一日,枢密院言:「去月二十三日,北界人马犯雄州界,射伤官兵。欲令雄州谕归信、容城,如北人再至拒马河南「如」下原衍「贼」字,据《长编》卷二九八删。争,伏精锐于林木,俟官军逐利,骤出围掩,当远斥候,度形势捍御,毋得远追,自取理曲。仍选精强人马,以备接应。」从之。 ,且令婉顺约栏;即深入近南地分,恐虏先以懦兵诱致 九月二十八日,枢密都承旨韩缜、副都承旨张诚一、检详兵房文字范育,上诸路清野备敌法。诏颁行之。 十月十七日,定州路安抚使司韩绛言:「北界崔士言屡至安肃军刺事,结东京商人苏文结:原作「给」,据《长编》卷三○○改。,图写河北州军城围地里,士言为本军百姓诱至两界首执之。」士:原作「上」,据《长编》卷三○○改。诏苏文未过两界,遽已捕执,虑别致(隐)[引]惹。自今缉知北界奸细,须诱入省地,方许收捕。仍诏告捕获苏文,赏钱千缗,班行内安排。 十二月十二日,定州安抚使韩绛言:「大理寺丞杨婴寻访得定州界西自山麓,东接塘淀,绵地百余里,可以潴水,设为险固,愿得营葺。」从之,仍诏以引水灌田陂为名。 三年正月七日,河北转运判官孙迥言,界河内北人鱼船三十余艘,白昼肆行,未有约束。诏沿边安抚司体量,如数稍多,即婉顺止约。 十七日,保州言北界屡有移文,理会修城。乞自今三两次移文回答一次。从之。 四月二十一日,代州言,谍报契丹北枢密萧克昌等引步骑点检沿边铺舍。上批:「虏若止是增饰铺舍,必不遣此重官。恐尚有理(办)[辨]围山子以东地界之意,故假此为名。宜下定州真定府安抚司、太原府经略司,速募人探虏情,增边界巡守,及权移易地分内不得力使臣。」 五月十五日,河东沿边安抚司乞移牒止约北人沿边创置铺屋。上批:「如北人于分画壕堠之北修建城池,即是有违誓书。若止增铺屋,毋得止约。或于土门以东接真定府界以南侵犯,增铺屋壕堠,即先谕以理道;不从,即约阑出界。」续诏:「若北人果有创增本界未有铺舍,关防处相度增置,画图以闻。」 同日,麟府路走马承受陆中言,闻府〔州〕久良津贾胡有北人(坼)[拆]界壕石墙取水。诏河东路经略司密体量如何处置。其处斥堠不谨,亦按劾之。 七月二十九日,熙河路经略司言,西界首领万藏结逋药遣蕃部巴鞫等,以译书来告,夏国集兵,将筑 撒逋达宗城于河州界黄河之南,洮河之西。上批:「若如所报,方属河州之境,岂可听其修筑。可速下本司,多备兵马禁止之。」 十月三日,河北沿边安抚司言:「雄州公人虽全属南朝召募,其田产多与两输相接,虑事机因此传报。欲自今召募,止于在城久居坊郭并易河南岸及塘泊已南村。」从之。 十一月八日,知代州刘昌祚言:「瓶形寨地有北人欲取直路趋围山铺往来。臣已谕本寨使臣回答不可更令希觊。」诏:「如北人来境上问语言,密谕使臣等,以理道婉顺开说,毋得先为形迹,致虏别起事端。」 四年三月十二日,知制诰王存言:「辽人觇中朝事颇详,而边臣刺辽事殊 。此边臣任间不精也。臣观知雄州刘舜卿议论方略,宜可任此。当少假以金帛,听用间于绳墨之外。」诏舜卿具所资用以闻。舜卿乞银千两、金百两,诏三司给之。 二十三日,河东经略司言:「准朝旨,相度代州宁化、岢岚、火山军当增铺屋数。河东沿边安抚司元奏,觇知北界欲增置铺堠,起修日,本界亦须增置。臣今详瓶形寨以东增十铺,若北人修盖,亦便增修。缘不系分画地分,显似自作事端。乞权罢修创。其寨西欲增二十八铺,亦恐不须为北界增置。其检计数内,若有控扼须至修创,乞候北人修毕增治」。诏河东经略司,候有北人增置铺,再奏取旨。其先降即添置旨挥,未得遽施行。 三月十八日,上批:「闻贺正北使至恩、冀,闻从人于驿舍 聚,合诵教法,声闻于外,接伴祗应人有听闻者。此乃沿边机防不谨,有阑出亡卒漏泄其事。宜重告捕赏典,并沿边当职官,亦等第别立赏罚。」 七月六日,御批:「今降泾原、环庆、熙河路对境图并说语,付中书、枢密院,庶知贼中地形曲折,看毕进入。」 八月六日,上批:「陕西诸路见议攻讨,然守御之备,亦不可懈。深虑将日夜讲求出战之具,思虑或有 略。宜申 处分,令日夕戒严。其先画定人兵、战具,修整毕备,毋得稍有缺弛缺:原作「侵」,据《长编》卷三一五改。。」先是,陕西沿边诸路累报夏国大集兵,须至广为之备。以种谔为鄜延路经略安抚副使,应本司事,与经略使沈括从长处置。以王中正同佥书泾原路经略总管司公事,如遇出界,令同第一将刘昌祚往。发开封府界、京东西诸将军马,分与鄜延、环庆两路,以姚麟权环庆路副总管。 九月,诏河东路转运司:「河东应干今来军兴所行事件,不得张皇漏落。所有边近北界州军,如不系干照去处,不得一例行下。及仰选择吏人行遣,如能谨密,候事了日,优与酬奖;仍觉察体量部吏传报张皇者,勘劾以闻。」 十二日,诏定州高阳关、真定府路安抚司、河东路经略司、河东路经略司、河北河东沿边安抚司戒 沿边州军,与北界应干边防事,一切皆循常,毋得辄创生更改。 二十三日,河东路经略司言,丰州弓箭手沈与等三人为西人 所执,已牒理索。诏诸路已议进兵攻讨,其严饬边备。如有虏去人口,更勿行牒。 十一月四日,诏雄州自今凡与北人理辩边界小事,不得全无瞻顾,务为枝词,致招引虏界移书侮慢。 五年六月五日,上批:「昨据李宪奏请,泾原路自西宁寨进置保障,直抵鸣沙城,以为驻兵讨贼之地。朝廷悉力应付。近李舜举奏财粮未备,人夫惮行。朝廷以舜举所言忠实可听信,已指挥放散人夫等,更不追集诸路兵,即是已罢深入攻取之策。若贼犯边,自当应敌掩击,则守御亦有定计。勘会鄜延路止以本路事力于百里之外进筑城寨,讨荡屯聚贼马。今泾原如更兼熙河两路事力,即不减七八万兵。若去边面不远进筑堡垒,自可止用厢军馈运,岂须更仰夫力 或贼马啸聚,正我所欲,便可讨杀。如此举动,尚不可为,则宪之初议,直抵鸣沙,万一夫溃粮绝,取悔更大。令李宪依前诏速具利害以闻。若果难兴作,即罢泾原路经略制置使,归熙河兰会路经略制置司本任,候过防秋赴阙。」去年九月,宪将熙河、秦凤之师浅攻,得兰州及西使城,上诸将功,请筑兰州为帅府,以镇洮为列郡。诏宪据军前事力修治,为驻兵之所,并力河南诸郡。而宪顿兵兰州不进,数以粮饷不继、船筏未备为言。及泾原、环庆师老于灵州,趣宪赴援,又不能往。既而诸路兵罢,上以宪兰州犹有分释弗诛,使图来 ,而宪至是上再举之策曰:「昨诸路各以一道之师出界,兵势既分,贼以熟见虚实。将来再举,须合诸道兵攻其必救,使之莫测。若并兵一道,则有数者之利。如仍旧分路,则利悉为害。为今之策,须于泾原会合并攻,自熙宁寨进置保障,直抵鸣沙城,以为驻兵之地。如此,则灵州不攻自拔,河外贼巢,必可〔扑〕灭。缘鸣沙城西扼灵州口,复据上游,北临大河,与灵武对垒。臣观河南故地,惟兰会至灵州川原宽广,土脉膏腴。今兰州西使既已筑城,独灵州未下。然自兰会至天(部)[都],北入灵州,贼中畜积,悉经官军开发,所余无几。今若扼其川口,据其上游,并出锐兵讨杀,使不得耕获,则灵州一带畜积既空,复无岁望,贼党离柝,其为利一也。自熙宁寨至鸣沙城约四百余里,可置十余堡,乘时进筑,则是天都以至会州,悉在腹里。其间族落既有保护之势,必皆内附,其为利二也。北与灵武对垒,直趋贼巢,复已不远。兼兴州素无城壁,候冬深河冻,审见贼形,即出兵于灵州侧,择据地利,诱致贼众,并力除荡。然后乘胜分兵,北趋灵武,其为利三也。臣观鄜延进攻,每至吉那,虽称克服,其实一到而已。盖官军既去,贼党蹑踪住坐,与不讨定,其实无异。若未拔兴、灵,其环庆、鄜延克服之地,虽亭障环列,烽堠棋布,亦难守御。缘两处土多沙脉,古称(于)[淤]海,不可种艺。修置城垒,须近里辇运。朝廷方恤民力罢困,如诸路并修堡寨,不惟财力俞殚, 适更生患。以是计之,先于泾原进保,可以困贼,其为利四也。兼灵州以水溉田,四面泥潦,春夏不可进师。秋冬之交,地冻可行,又城坚有备,卒难攻拔。臣以谓今图必破兴、灵之策,先须计泾原钱帛刍粟,复令河东、鄜延、环庆、熙河四路扬声攻进。各选步兵一二万、骑兵六七千,独熙河更选骁勇蕃兵五六千,以备变号易服,出贼不意。非其行营兵马,亦令逐路团结,常备出战,以为(蕃)[番]休及缓急声援。其四路所选兵,合泾原之师为十万,先自熙宁寨进攻,筑堡于没烟口以诱贼。臣度夏贼以泾原、环庆之师无功,必有轻侮之心。如兵分合击,决可荡平。然后进至天都筑堡,接鸣沙城,候河(东)[冻]北渡,以覆贼巢。如此,则可往来折运,不须并起诸路夫役,粮道无抄掠之虞,其为利五也。臣自至石门,观两路措置乖谬,必知无补。顾本司兵势,又难有攻。审度事机,须图再举。遂以目睹利害,画为此策。文墨不能尽陈,乞许臣赴阙,面受成算及悉言诸道进师之害。」故有是诏。 九月,上批:「先有西界对境图,兴师西讨以来,诸处保奏文字中,指画山川道里,多有异同,无以考证。可令逐路选委昨出界熟知贼境次第使臣、蕃官,差精巧画工,同指说山川堡寨,应西贼聚兵处地名,画对境地图,以色别之,上枢密院。候取到旧境图及军兴奏报文字,比对考校,绘为五路都对境图。」 十二日,诏:「诸路探报西贼人马处处蚁 集,虑乘秋犯塞。令诸路常体测。如大入界冲突,并令城寨坚壁清野,使贼无所得。相度机便,击其惰归。」 三十日,泾原路经略司言,谍报西界十二坚马赍五月粮,于葫芦河点集。国母、小大王七月末过黄河,欲以八月 日入寇。诏留李宪且在泾原照管边面,多遣人深入觇候。如有实状,即追秦凤、熙河先团结诸将兵马,及环庆二万人骑,令姚兕统领,合力驱逐,毋失机会。又须得其要,乃可进师,令兰州严作限备。并诏环庆、秦凤、熙河、兰会路经略司,应李宪追兵,如敢妄有占留,发迟缓者,当行军法。 十月十九日,诏:「昨以西贼频劫汉地,累降指挥,除应时驱逐外,仍伺隙酬复。据臣僚言,德顺军静边、隆德两寨,九月中西贼过壕虏略老幼千人,牛羊不在焉。虑西贼自为得计,因此频入为寇,边民岂得安居!委逐路经略司严切戒约,须先觇贼马屯聚近远虚实,度兵力可以取胜,乘隙掩杀。务要万全,毋得轻易远出。」 二十六日,诏环庆路团结万人,河东路五千人,并赴鄜延堡寨戍守堡:原作「保」,据《长编》卷三三○改。。以鄜延安抚经略司言边圉未固「边」下原衍「备」字,据《长编》卷二三○删。,援兵还营,戍守多阙故也。 十一月十九日,鄜延路经略司言,延州白草等城寨及保安军等二十二处,守御未备,乞指挥范纯粹应副。诏录吕惠卿所立鄜延路守御要急、次急、稍缓三等及据紧缓,计置防城器甲什物分数条约,札与范纯粹。 二十八日,上批付就熙州同经 制熙河边防财用苗授:「据阎仁武奏,十月二十五日,兰州北有西贼十五余人,隔河呼曰:『我夏国已胜鄜延路兵,俟河冻,即至兰州。』卿宜大作枝梧守御器具。」 六年(止)[正]月二十九日,诏:「西贼渡河,直抵兰州城下,人数不少。本州岛并不预知,此乃候望之人全不得力。委李宪一面行遣讫奏。」 三月二日,诏:「定西城已兴工,而贼近在熙河啸聚。虑防托军马未足枝梧,委李宪远置斥堠。」 闰六月十七日,诏鄜延路经略使刘昌祚:「夏国近虽遣使,乞修誓好,朝廷荅诏许通常贡。然新疆封守未正,贼承命逆顺,情不可保。渐迩秋防,田稼在野,深虑守臣安于近诏近:原脱,据《长编》卷三三六补。,以为边事遂宁,忽于堤防,或误国事。委昌祚详此施行」。 二十一日,枢密院言:「知熙州赵济言,捕获逃军元德,诈称使臣郭 ,传李宪令,开熙州城门。勘会熙州极边,而济止凭元德诈称李宪所遣,即开门,听出河以视察奸细。」诏赵济毋得轻易。仍遍下所辖州军城寨官吏,亦依此旨挥。其元德虑有隐伏交通外界奸细迹状,可更劾治。如无他情,即处斩。 七月十七日,雄州言拒马河溢,破长沙口,南北界例差两地供输民夫修治例:原作「则」,据《长编》卷三三七改。。上批:「去年决口,两界发夫,已尝兴讼。委雄州军审处置,毋致生事。」 七年三月二十日,诏:「熙河一路,开创未久,凡百用度,未易供亿。其沿边防城器具,若于御贼施用未是要急,诚为枉费。可下经略安抚制置,可于已颁百步守城法内,据紧急名件裁定闻奏,毋致阙少。」 二十一日,诏鄜延路经略 司刘昌祚;「闻夏人以谍妄传汉家欲城葫芦河「欲城」二字原脱,据《长编》卷三四四补。,遂发河南北人马十分之九,集于练家流。宜明远斥堠,知贼所向,清野城守,则为制贼上策。」上批诏尾:「去本路挠耕之兵数出俘斩,殆以千数。羌人俗重酬报,今所聚人马不见汉兵,势不空回,必致诸路抄略。于诸路中,本路且有瑕衅,必恐首(攫)[樱]贼锋。不可不厚为之备」。 六月十五日,鄜延路经略司言,谍报贼今秋必为大举之计,乞下诸路为防戒。诏陕西、河东经略司检会累奉朝旨,选差信实人深入体探,过为之备,具措置方略以闻具:原作「兵」,据《长编》卷三四六改。。 七月十二日,诏付庆路走马承受李元嗣庆路:《长编》卷三四七作「鄜延路」,疑此误。:「诸路谍报贼颇近并边「报」原作「取」,「近」原作「以」,据《长编》卷三四七改。,八九月必入寇,兼闻昨兰州贼退,颇以并力攻城,不虏掠为恨。今若入寇,必惩艾前车车:原作「军」,据《长编》卷三四七改。,纵兵四略,不可不防。其余更在爱惜矢石,常持重不轻发,固已得胜之半矣。明远斥堠,最为大事,可一一宣谕。」 十四日,定州路安抚司言:「军城寨言北界兵千人拥牛具过石城南耕黄贯谷地,巡历人不能遏。已指挥当巡官吏,毋得透漏;又牒保州沿边安抚司,移牒北界止约。」诏图上北州所争地,具前后照据以闻。 八月二十七日,诏:「诸路谍报西贼广造攻具,竭国点集,声言欲入兰州。虑恐守臣将士狃于前胜,轻易待敌,或为诱战,别致沮失。宜令康识往兰州,与当职官经画为备,及募人深入刺候。如贼果入寇,务在审重,过于去年。守御兵将,昼夜悉力应副以取胜, 仍度人情,时与犒给。候大河冰开,方得往他处巡历。」 九月一日,枢密院言,夏国欲因董毡遣使乞通和,虑欲以此 本路边备。诏制置司过为堤备,毋得因此稍弛。 十二月七日,枢密院言,西贼近寇诸路,方戒严时,虑边私博易,或漏边机。诏陕西、河东经略司严约束。 八年六月二十四日,诏令河东、泾原、熙河兰会路经略司诫约沿边当职将官,远布伍候及探伺西贼动静,过为之备。如更致透漏,当重行黜责。 八月十七日,又诏陕西、河东逐路经略司严守备,不得张皇劳扰。以逐路经略司言探报西贼点兵故也。 十一月十四日,河东路经略司言,北人于火山军界垒石为墙,虑蓄奸谋,为侵占之渐。诏左藏副使赵宗本诣墙所体访,画图以闻。如侵旧界,即移牒毁拆,仍常为先备。未几,复言北人声言欲争据石墙,乞增兵防托。诏沿边安抚司密共觇视,若侵占有实,奏闻拆去。 哲宗元佑元年闰二月十八日,河东路经略司言,火山军由依朝旨,拆毁迭起石桥。有北人二百余骑来,射中百姓赵立等。诏河东经略司暗设堤备,以理说谕,候有再垒下石墙,侵越界至,即便依前毁坼。 二十八日,枢密院言:「夏国自秉常身死,诸路探到立嗣未定,酋豪相攻,人情不安,所奏率以不同。深虑好功立异之人,缘此复生边患。」诏令陕西、河东诸路帅臣体认累降约束,精加采探,务在得实;仍诫谕边 吏,毋失御备。 十一月十四日,荆湖南路安抚转运司言:「被旨,相度邵州(拏)[弩]手上(蕃)[番]事。今莳竹县临口等塞铺所管溪峒,近方归明,蛮性未驯,依旧轮差弩手防托。」从之。 二年二月二十二日,熙河兰会路经略使刘舜卿言:「鬼章领人马于洮州生熟户杂居地分以东一带打虏顺汉人户、孳畜,亦羌人常事。已令遵波厮鸡赍蕃字说谕阿里骨,令约束鬼章放散人马,却还虏劫过人户、孳畜。如或听从,边事便息。」诏舜卿究心审度贼势次第、如尚敢深入作过,务在择利而行,无令贼势猖蹶。 六月八日,熙河兰会路经略司言:「体访得温溪心并瓦征声延等以次首领部落,皆由向汉之意,请遣人钩颐虏情,庶缓急应副,不失机会」。诏令刘舜卿详加审察,以前后事按验得实,果是向顺,即以应加赐官职请受,从宜许讫,条具奏请,降给宣告。如欲并部族投归,未可轻许,虑变诈未定。止当谕近边无地可居,毋去邈川,恐为夏人所据。若阿里骨等非理相侵,即汉家自当与汝为主之意。所奏缓急应副一节,若阿里骨并鬼章日近却有 服,依旧通和,止是本蕃与温溪心整会交争,即当与不当应副,更须审度事机措置,无失中国大信,自贻边患。仍具利害以闻。 三年三月五日,枢密院言:「西贼屯聚逐寨,各止三数百人,声言作过,欲我清野,以妨春种妨:原作「防」,据《长编》卷四○九改。,或自为护耕之计。」诏赵审量贼计,若止是挠我春种, 即讲求护耕之策。若欲作过,即随宜应变,深计利害,以取全胜。 四年六月十二日,赵言:「夏人近遣使诣阙谢恩,续遣使贺坤成节,请严诫边吏,勿令侵犯。」诏陕西、河东经略司诫约沿边兵将官,不得容纵边人巡绰硬探为名生事。 十月十九日,枢密院言:「环庆路经略司奏:准鄜延路经略司牒,夏国指定十一月十日交付人户,却于同日受领四处废砦。切度夏国必是于其日每处放出人马「必是」以下原作「其日于出入马」,据《长编》卷四三四改。,逼胁惊扰。所弃地内住坐汉蕃弓箭手散在郊野,皆有窖藏斛食及土棚屋室,枉致委弃。虽有护防人马,岂能周遍。欲令便将弃地内汉蕃人户先次迁移,将砦内官物亦行般运,务在交送人户口日前毕事。」诏并依所乞。其葭芦、米脂、浮图寨外,如有住坐人户,亦令依此施行。 十一月十七日,河北沿边安抚司言:「沧州巷沽寨收到北界人船,系涿州人户孙文秀等捕鱼,值风入海。若依指挥刺充厢军,缘非贼徒奸细。朝廷推示恩信,绥服四夷,乞令监赴雄州,牒送北界。」从之。 同日,枢密院言,兰州下临大河,虑冬深冻合。诏范育检例,即差兵将往兰州定西城等处,以备守御。 五年正月二十四日,鄜延路经略使赵言:「累行指挥,分画地界。如西人要依绥德城体例修置堡铺,未审许与不许本司方图商议 」枢密院同三省奏:「昨绥德城分界日,「体例」以下文字原作「分果首」,据《长编》卷四三七补改。御前处分,须打量足二十里为约,不可令就地形,任意出缩。盖出缩三二里地,不计恩威轻重,但朝廷所坚守不易者约故也。其堡障宜自择地 利修筑。后来已于二十里起立界堠,即无十里外作两不耕地、十里内修建堡铺指挥。今若指定十里内修筑堡铺及分生熟地,即不惟不依绥川体制,兼于已牒过界『相照接连取直为界』事理相戾。又元约分画疆界,以二十里为定,卓立封堠者,为分别汉蕃界至。界堠内地即汉人所守,界堠外地即夏国自占。其彼此修筑堡铺,各于界取水泉地为便,岂可更展远近。所以前来绥州城外铺有十八里或止有八九里处,夏国堡铺亦去所立封堠,自便修筑。既各不侵出堠封之外,即是并为本界,不可别生事端,害讲和之意。」诏赵于二十里相照接连取直为界,卓立封堠。其堡铺相度于界堠内三五里,择稳便有水泉去处,占据地利修建,即不得分立两不耕地。 六年七月十二日,鄜延路经略司言:「宥州牒:南界于边界修起封子八,元系镇戎军管界,已行毁坼,请勿再修。」诏令作本司意,称委官按视,当俟见实状,别行关报措置。 十二月二十四日,枢密院言:「昨自元丰军兴已来,御前降下陕西、河东处置边防机要处分,多是直付边臣亲收。深虑后来替移,有失照据。」诏诸路帅臣亲收遵行,不得下司外,每遇替移,亲相交付。 七年八月八日,诏诸路经略司密谕诸将,除严备以防寇至外,并仰巡护人民,先远次近,并力收获。若别无西贼侵犯,不得贪小利、轻出兵。先是,有诏许诸路择利浅攻, 而边将频出兵讨虏,多杀老小。虑诸路贪功致寇,故因防秋,复加条约。 二十四日,左司谏虞策言:「西贼万一大入,一路之力不足枝梧,而诸路帅臣势均力敌,不能相援。望严饬帅臣,凡牵制策应他路,并先精讲必胜之策,悉力一心,迭相为用。如不然,将官依法,帅臣降黜。」黜:原作「出」,据《长编》卷四七七改。从之。 九月一日,熙河兰岷路经略司范育言:「准朝旨,具本路如何应援。今相度,西贼并边啸聚,虽未测所向,本路可豫于通远界屯兵为备。若贼犯秦凤路,则择便出奇挠击。若本路被寇,秦凤亦尔,则邻路合势并力,足以制贼。」吕(太)[大]忠言:「方今防秋,熙河既未肯递遣将兵,若泾原有寇,欲且遣第四将行。其熙河有寇,本路除策应牵制外,亦难别那兵将行前去。」诏泾原有寇,令秦凤量事势遣发军马赴援。其川甘谷两将,仍常留一将通管本处边面,余依熙河兰岷路经略司所奏。 八日,熙河兰岷路经略司言:「探闻青唐聚兵一公城,防托洗纳族。兼自来青唐未尝于河南地分点集,虽称防托洗纳人户,又虑别有他谋。」诏令范育密谕康识、王克平详探所添人马因依以闻。 十六日,韩缜言:「火山军至石州,缘河边面阔远,若贼乘河冰冰:原作「兵」,据《长编》卷四七七改。,如履平地。缘庆历元年二年、元丰六年皆准朝旨,于火山军界惹凌,下流保德军、岚、石州可使千里不冻,以限贼马。所用工料不多,本司已差殿侍燕涣等相度, 子会、扫子口可以惹凌。」从之。 绍圣 元年正月五日,诏高阳关路安抚司、河北沿边安抚司,应边防,毋得创于条例之外妄作,以致生事。 闰四月二十一日,左司谏翟恩言:「先朝经略西陲,事为之制,择将帅,选士兵,时训练,储刍粮,边威雄张,足以屈敌。今边防之具,名虽存而实已去。请诏枢密院,于逐路取会兵聚器械刍粮定数,比日前(关)[阙]少几何,经制取足。请札与逐路帅臣,常切点检,毋令阙备。内器甲如实有少阙,即具以闻。」 二年八月六日,三省、枢密院奏事,上谓宰臣章惇、知枢密院事韩忠彦等曰:「熙河路与夏羌分画地界,来使已供札目;及再至,又背约,为迁延之词,辄虏捉说话弓箭手、指挥使。骄慢如此,宜增边备,勿复与议。」翌日,罢所遣议疆界高永亨、通判熙州王本。 十二月二十一日,熙河兰岷路经略安抚使范纯粹言:「准枢密院札子,蕃官包顺、包诚、李忠杰、赵怀义、赵永寿时暂赴阙。臣赴任之初,准朝旨,体探招纳邈川河南人户。自范育在路日,曾有遣纳赵醇忠之议。今醇忠之子被召,恐生猜疑。兼怀义、永寿资才无可取,李忠杰见有体量事,辄从宜将行出文字节去李忠杰、赵怀义、赵永寿姓名,止差使臣押伴包顺、包诚赴关。如欲示旌劝,只乞赐以金帛,愿留官爵差遣,以责来 。及乞不以邈川、河南情伪询访两人,恐有漏泄。」诏李忠杰等三人别听朝旨。其体量忠杰事状,如无显迹,不得枝蔓,致使惧疑。 二十三日,诏陕西、河东经略司:「如遇西贼并兵入寇一路,合藉诸路牵制策应。其逐路量留守御兵马,照管本路边面。鄜延路于环庆路,环庆路于鄜延、泾原路,泾原路于环庆路、秦凤路、泾凤路、熙河路,并策应。熙河路于秦凤路,鄜延路于河东路,河东路于鄜延路,更不策应,止策兵牵制。」 三年三月九日,枢密院言:「西贼近侵鄜延路,塞门、义合塞等处地分修筑堡铺已毕。别路探报,对境各有人马,致诸路不敢解严。方今春耕时,如令彼界人户着业住坐,依旧耕种,将来秋成滋长,贼势转肆猖蹶。」诏河东、陕西逐路经略司体探,若对境委有 户依旧在近边住耕收敛,详元丰中所降扰耕朝旨,但能使并边人户不得安居耕种,即自困蔽,及知我常有举动之谋。彼既不敢弛备,则兵势不得不分,自无并兵寇犯之患。 十三日,枢密院言:「日近多西人投汉,虑诸路失于防察,致有奸细。据鄜延路已得诈投汉界蕃部米吃多通说事宜」。诏逐路经略司体问投汉事因。如有亲戚保认,方许责付住坐。仍严戒保认蕃部及本族地分官羁縻管之。若迹有可疑,及无信实蕃部保明,即送近里州军羁管,仍具闻奏。 二十一日,枢密院言:「(奏)[秦]凤路经略司奏,唃厮罗 精龙沿岭胜驿、高岭、笃龙峗头各开撅壕堑。已降朝旨,如西界修立堡铺〔斥〕堠逼近边界,或侵入界,绰地分兵毁废」。诏秦凤路经略司相度机便,选差兵将毁废。 四月六日,知枢密院言,(诏)[绍]圣元年以来,定州路沿边地分常透漏北界贼人,惊(创)[劫]人户;及高阳关路有北界人船过岸,射伤把截人兵。诏真定州、高阳关安抚司勘会沿边北界可以通行人马舟船入南界要切处,令巡捕盗官等并分布巡防,毋得张皇,侵越边界。 八月十二日,鄜延路经略使吕惠卿言:「探报夏国点集人马,将以八月同国母倾国入寇。本路直绥、银、夏、宥、横山之境,乃夏国根本之地。元丰四年七月,本路所管东兵各一百四指挥,内军马二千五百余匹。今存只有五十二指挥、一千三百五十四匹人马,比旧纔及一半。沿边军城堡寨共二十四处,各用守御人四万七千八百七十六人,尚阙三万三千二百五十五人。虽有籍定堡聚人数,既多寡不定,又率未经教习。今且勾一半,约计七千五十二人,尚欠少二万六千二百人,乞差拨人马,充填本路,如元丰旧数。」枢密院言:「守城已有不出战汉蕃及厢军、马递铺剩员及军营子弟与人保丁壮;又不足,即差(我)[义]勇、保甲。今本路未曾计此人数,而边事与元丰四年大举不同。欲特差一将兵马与之。」诏札下经略司照会。 九月十四日,(经)[泾]原路经略司、提点熙河兰岷等路汉蕃弓箭手司〔言〕:改原州驻札第三将、副二员,就第六将军马为第三将,于天圣寨驻札;第三将人马分隶逐将。如此,则沿边诸将势如连珠,并在极边要害处。从之。 十月六日,鄜延路经略使吕惠卿言,据本路第五将报,金明寨失守,实时遣副都总管吴真将兵掩击。诏应本寨溃亡士卒,立便招抚。内中伤者,优给钱物。其人户死亡被害之家,并与优恤。仍取会亡失兵民粮草数目并本寨合与不合修复,随宜措置以闻。 八(月)[日],吕惠卿言:「被旨,以西贼侵边,令审议捍御制胜之方,并以洛河川直鄜州路,令过为之备,及体国持重。臣自侦知西贼规欲侵犯王略,蒙朝廷济师,即备增城寨守御。不虞贼马自长城岭一日驰至金明,列营环之,纵骑四掠。至近府,知我有备,乃移中寨,复还金明。然后骑精锐 (向)[尚]留龙安寨间。虽悉兵掩击,而贼未退舍。环庆觇知贼欲休兵生界,信次复来攻,此必非虚言。观其陷金明之速如此,深恐所在兵势不支。望 诸路,移牵制之兵稍近本路,邀其辎重,使腹背受敌,不至淹留。今本路场圃未毕,西自园林,东至青涧,皆遭焚蹂,将来粮草必乏。乞特发内库赐银绢,令转运司早储边备。」诏:「河东、泾原、熙河兵已深入贼境牵制,所请计置粮草,令内藏库特赐银绢各二十万。」 十二日,都总管司走马承受谢德方言统制军马王文振等已攻破西贼新寨,诏:「陕西、河东路被边寨路城堡壁,或未坚完,及势有不便利、不可守御处,令诸路帅臣选知边事文武官各一两人同行视,增浚城隍,缮治守备。其非要害城寨,或地形不便控扼,形势不尽,或无水泉合废并者,亦相度改作要切城寨,庶几壮边徼,经久无虞。两路(师)[帅]臣各体诏旨,不得附会,轻议存废。昨西贼寇鄜延,本路奏称虏人营阵(其)[甚]固,虽强弩众射,终不乱行,人人皆有奋心。及兵还,诸将尾击,终整列而去。今贼退之后,诸路各须用心益修边备。虽已令帅臣选官相度存废堡寨,缮修城壁,前后诏旨,非不丁宁,若乃守战之备,应变之方,专在帅臣。今除已令与知边事将佐等讲求筹略外,其蕃汉士卒益加训练;拳勇果敢人,因事优恩赏以劝勉之。号令欲明,行阵欲整,平居纪律既修,则缓急必无败事。其斥堠及兵交 之际,全赖侦伺之人。仰帅司比较前后觇敌得实最多者,具以名闻。其山川扼塞之处,可以设伏,钞击贼马,及两阵未交之前,可以出其不意掩击者,常令习熟其事。至于守城之备,置垒石,布渠谷,与夫乘城之士,须令预定。如或不足,许于近里州县抽差。汉蕃马勿令瘦瘠。粮草除计司应副外,更须别储。诸边防事,诏旨有未尽者,并措置讫奏。」 二十五日,枢密院言:「西贼昨寇鄜延,势甚猖蹶。宜先事伐谋,预为困贼之计。惟是春乘其人饥马瘦,未能点集之时,诸路 期分兵深入,非惟并边不敢耕牧,且诸路并出,贼势自分。既不能相为救援,又所至皆被掩击,可以坐使困弊不支,又困其兵势。在外诸路,乘此间隙,可以进筑城寨,即于边计,利便非一。乞自今冬密切选定将佐,整饬兵马,计置刍粮,应军行所须,靡不足备,夙夜讲求破贼方略,及体探贼界(都)[部]族屯聚众寡、所在事力强弱,精审得实,然后 期大举。除熙河、泾源、秦凤已有朝旨,令王文郁、锺传相度关报外,其鄜延、环庆路亦合预详计会讲议,并河东路出兵,亦须与鄜延路照应。」(从)[诏]逐路经略司详具闻奏。 十一月四日,权知岷州兼都总管岷州蕃兵将姚雄言:「自来知岷州兼第四将,会有警急,率先出兵,前去应援。然军行事务,全藉蕃兵。请令臣兼统领本州岛驻札第四将军马。所贵事体专一,弹压羌(酉)[酋]。」从之。 二十一日,枢密院言:「检(路)[会] 三路元佑中曾给赐夏国城寨,基址见存,可以复行修建。已令河东经略使看详。其鄜延路元佑中给赐城寨,亦合相度修复」。诏吕惠卿预先讲议相(亲)[视],择利进筑,与河东形势相照,为边防久远之利,可保万全,方得举动。 十二月十四日,枢密院言:「(诏)[访]闻西人最重年节与寒食,兼以十二月为首岁,多是诸监军及首领会聚之时。若乘此不备之际,可以密选将佐,团结兵马,乘伺机便,出界掩击。」诏孙览、王愍、折(充)[克]行斟酌以行。 四年二月八日,比部员外郎王博闻奏:「比见诸路转运司移文沿边州军,多称岁计窘乏,甚则或云粮储阙句末疑脱一字。,无可移用,亦有揭榜者。窃恐腾播外夷,非所以示安疆之势也。望下诸路转运司,应下沿边州军文移,不得为失体之语。」从之。 三月二日,权发遣熙河兰岷路经略使王文郁言:「熙河并秦凤路应付泾原步骑兵共四万,合为一军,前去泾原要审处会合进筑,未为十全决胜之理。盖两路兵寡,若深入生界,则人自赍粮。万一逢敌,进不能全,或邀归路,粮尽援绝。比至泾原,则两路人马困乏。当防托兴工之时,或有寇挠,何以枝梧 不若候得泾原报,(今)[令]逐路兵将近里城寨前去泾原会合防托,使修筑就绪,然后乘机出界讨荡,可保无虞。」诏令章楶、苗履等子细讲议,务要捍御进筑,两无 虞。 七日,权知兰州苗履言:「西夏用兵,多因秋成。深入讨荡,以破并兵之谋。欲豫造 浮桥,缓急济渡军马,使右厢常为备御。造船止费万缗。常具图,议建金城关。因旧基增损,周圆长千步已上,中系浮桥,矢石不及。洪道须阔,以防火械。仍于兰州置水军一指挥,以五百人为额。夏贼每并兵河南,盖阻大河,右厢初不为备。如(问)[间]作渡河入讨之势,虚实罔测,庶伐其谋」。诏王文郁、锺传详所申,从长施行。 五月十九日,枢密院言:「去秋西贼举众寇鄜延举:原作「与」,据《长编》卷四八八改。,除环庆系邻路差那兵将前去策应外,其余路分出兵牵制。内泾原入界破荡没烟新塞,广有斩获;熙河乘此进筑安西城毕,稍沮贼气。切虑西贼并兵兵:原脱,据《长编》卷四八八补。,寇犯一路,其余路分观望其余路:原脱,据《长编》卷四八八补。,不出兵牵制,被寇路分难以枝梧。若西贼分兵侵犯诸路,即逐路随宜应敌捍御。如并兵寇犯一路,邻路合行策应。如此,则西贼于分兵并兵,皆无以得志。此最为备边困贼之要」。诏陕西、河东诸路详具措置方略以闻。 六月九日,枢密院言:「环庆路累有谍报,贼界七月一日点集。夏秋之交,恐非其时。此必以虚声疑我,因得稍有休息。诸路为备,不可不过,但不当辄自劳扰。宜令诸帅令:原作「访」,据《长编》卷四八九改。,阴自为持重安静之计,而明行文移,令诸将各整兵马,为大举次第。如有利可乘,自不妨随宜进讨。惟以严重全养士气为上。」诏札付诸路帅臣。 八月十六日,枢密院言:「近闻河北帅司及沿边州军牒报,逐州不经报过雄州,即匿不以闻。故奏报阔略,恐缓急误事机。」诏定州高阳关路安抚司 应有牒报,画一以闻一:原脱,据《长编》卷四九○补。,即不得辄有隐漏。 元符元年正月三日,枢密院言:「孙路奏:金汤、白豹横山腹心,灰家觜枕横山之麓,环以良田千顷,谓皆建筑城堡,已可其奏。而路复言定边川、 移二处,皆占横山美田万顷,请悉建城,据贼必争之地。亦降旨,如机会可乘,即先〔于〕要害以次进筑。而路复奏言贼境韦章、已史、骨堆、曲律、三六等处,皆宜进筑,其前议灰家觜等处权停。按路前后所奏,未审某处最要为边防经久之利。其曲律、三六等处深在贼境,如何设置斥堠,经久备御,可保无虞」 有诏:孙路所计度,宜先要害,相视道路通达,水草丰足,良田可耕,险固可令易〔守〕,异时毋烦朝廷馈饷,缓急声援,可以相接,即以便宜措置。」 二年七月二十八日,洮西沿边安抚言:「带领河州汉蕃兵下癸宗籛南,乞令城密章、结宗、月鹿哥堡。其城堡内有王子并不附顺首领仓库金谷,已封闭,备将来军用。」诏孙路依累降朝旨,应所招致部族,更体度蕃情,务先以恩信抚纳,毋专以兵马迫胁。其措置应接溪巴温等务,为边鄙经久之计,不得过有所图,别生边患。所得城寨,只以诚心向汉有力量首领屯守,或系要害,合差兵戍,审度经久利害,务从简便,无令广费财力。 同日,河东经略使林希言:「北界六月十三日驱人侵越取水,已为巡检何(灌)[瓘]约回。今月十八日复来。缘北入自前岁改移东偏头税场去处,拆石桥,今岁不 受牒,便于贾胡兴建场屋,又过天涧取水,及有分水为界之语。盖谋三年,发于今日。窃虑其势未已,除已牒折克行选差使臣前去,随宜应接外,缘方当进筑之际,正藉克行及其子可大于生界防托。深虑那移兵马前去未得间,若此人再来,人马数多,本地分巡检兵少势不敌,已密谕何灌等何灌:原脱,据《长编》卷五一三补。敌。北人所创税场 ,但严兵把截取水通路,不得轻易便与人:原脱,据《长编》卷五一三补。,本为私间相贸鬻,既严禁互市,自足以破其谋。俟进筑了日,军马各归,沿边有备,即别措置,随宜应接。」从之。 闰九月七日,枢密院言:「熙河兰会路经略使胡宗回奏:近体问得兰州西关铺近西地名把京玉,可以系桥通路,直至邈川。兼于宗河行船漕运,亦至邈川。宗河口岸北旧有邈川管下鹅毛、瓦都城,可以防守夏国,略行修筑,以备守御」。从之。 十月九日,熙河兰会路经略司言:「新收复河北鄯州、湟州宁塞城、龙支城、安儿城、鹅毛城、(城)罗瓦抹逋城、厮归丁南安堡、月鹿哥城、 哥城,系要切之处,合先次修完外,有河南北已牒王赡、王厚相度分城后合修完守御去处,及下李澄相度合营建洮州利害,候申到,即行相度,及博采众议,别具奏闻」。从之。 十二月十五日,诏雄州、霸州,自今遇有边防急切事合用将兵,申禀帅臣不及,许知州径牒本州岛驻札将副差发人马应副将:原脱,据《长编》卷五一九补。。 三年十一月七日,徽宗即位,(不)[未]改元。兵部言:「契勘秦州、岷州、阶州旧为沿边,今则 收复州郡甚多,恐秦、岷、阶州不合为沿边。其次岚、石州皆近里,各无边面,并合改为次边。又据秦凤、熙河、兰会路经略安抚等司状:契勘熙河兰会路沿边近收复拓创建州城堡寨,展夺蕃土,其秦州合作次边。并契勘岷州今来见管边地阔远,难作次边,保明是实。本部欲依逐司相度施行。」从之。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九 备边三 宋会要稿 兵二九 备边三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二月二十六日,尚书省言:「三班奉职葛中复状:元符编 内一项,元佑 :『诸化外人为奸细并知情藏匿、过致资给人皆斩。即藏匿过致资给人能自告捕获者,事虽已发,并同首原。』今 改云『能自获犯人者,虽已发,原其罪。』中复看详,旧藏匿过致资给奸细之人,能自捕获者,皆许原罪。 盖欲广开屏除奸细之路,或告捕因而获者,皆得原罪。今 止言自获,若只告而他人获者,既拘文不免如此,则身力不加或羸弱等人,既不能擒捕,必须自默,不敢告言,甚非设法屏除奸细之意。欲冲改本条不行」。从之。 崇宁元年六月二十九日,诏:「京师从来西北细人甚多,伺察本朝事端。今后如有能用心缉捕,勘鞫得实,支赏钱三千贯,白身更与补三班奉职,官员并与改转。今降空名度牒一百付府,并行货易,其钱桩管,止充上项酬赏。」 七月三日,枢密院言,访闻河北、陕西、河东路日近甚有外界奸细之人伺察本朝事端。(访)[诏]河北、陕西、河东诸司辖下州军城寨应干巡捕官司及巡防把截使 臣等,如能用心缉获,勘鞫得实闻奏,支赏钱一千贯文,白身更与三班借职,官员将校比类迁转。其知情藏匿过致资给之人,如能告捕得获,与免罪外,亦依此推恩。 三年二月二十二日,臣僚言:「滨州至海一百八十里,东北去虏境止一水之限,更无城垒,以为捍蔽,独在海隅,尚为次边,屯兵至寡,备御未严。窃闻登、莱、密近海三州,朝廷已选差守贰兵官。望下有司讲议,改滨州充沿边,谨择守贰并主兵之官,整饬藩维,绝窥隙之心。」从之。 五月十八日,河北沿边安抚使王荐奏:「奉诏,禁与两城供输人为婚姻。窃以雄州为被边,在易河之北,与虏人以州北拒马河为界。其归信、容城两县两输户一万六千九百有余,皆在拒马河南,系属本朝。自端拱初,蠲其租税,而虏人复征之。朝廷恐其人情外向,于是复使岁纳马桩火牛草以系属之。缘此名为两属。皇佑中,宋守约建言,令两属户不得结亲北界,诏听之。嘉佑中,臣僚言,为隶于雄州者多两属户,请皆罢。朝廷恐示斥 ,俟其老且死,始以全南人(捕)[补]之。熙宁初荐饥,臣僚复请禁两属户樵采雄州以南,诏不听。会虏人刺以为义勇,复多逃来者,仍使厚加存抚,则是两属户蒙国恩厚有年数矣。今兹忽禁不得与为婚姻,深恐沮其积久向化之心,而生其离畔之意,未见其便。」诏禁绝婚姻指挥勿行。 九月十六日,臣僚言:「窃见避地西陲,峙粮北部,凡 制胜威敌之方,无所不至。若夫东南武备,尚或未讲。盖东南诸路州军,或连接蛮夷,或阻固地险。昨自元丰中,颇有增修城池去处,至今多历岁时,而士卒训练不精,器械服习不便,循沿日久,守御多阙」。诏荆南、两浙、江南、广南、福建、淮南、川峡路钤辖转运提点刑狱司,勘会本路守御人兵阙与不阙,城池壁垒等应干军器已未修完事状,开(除)[具]保明闻奏。 五年二月十三日,河东沿边安抚司奏:「瓶形宝兴军寨与真定府北寨相连,北人多于此越轶,劫掠人户。又从来禁伐五台山一带林木,以遏胡马之冲。比来颇多盗伐,于边防所系不轻。乞许帅臣诣代州管下诸寨及五台一带与河北相接被边处检视。一岁再往,置人于阻险间,使察捕奸人」。从之。 二月二十八日,高阳关路安抚使张近言:「沧州密迩虏境,自海道出浮河东南泺,由永静南处平原广野,更无险扼。昨常以沧、永静、恩、冀在河南,而本司在河北,乞密差官并护两处」。诏令于本路兵将官内推择以名闻。 大观三年七月十二日,诏:「京东濒海州军修完武备,昨降指挥,以七年为限,继有官司建明增立罪赏,颇闻以县督责,人民搔扰,有妨农务。可依已降旨挥,限七年须毕工。其赏罚旨挥,更不施行。」 政和二年九月十八日,诏:「北虏今岁居燕京,咫尺界河,且虑多诈难信,不可不备。(今)[令]河朔帅臣密遣谋者,探伺虏中动息;及军须之务,城 守之具,整饬为备。」 十一月二十九日,诏沿诸路帅臣讲究利害、城邑刍粮、步骑器械之数以闻。 三年二月十二日,诏:「应河北州军沿边城壁有圮坏,楼橹有损塌,器仗不完具,兵马不调习,壕有浅淤,仰限旨挥到日,排具修整,广布尔目,刺探事实,多为备御。即不得以一人一骑侵入界外,自为衅端。兼已降旨挥,转运司、籴便司,其次边州军勘会见在粮草有无三二年之储。如无,仰漕司与籴便司相度,科移充拨,般运补足。营房有无空间舍宇,如无,相度修盖,大郡约可容五千人,小处三千人,并从官给计会,漕臣应副,不得科配搔扰,以备缓急。应有边防可为预备事,令帅臣限十日具条以闻,不得小有稽违,仍不得付司行遣。」 七月九日,朝散郎任元之言:「泸南一带,自顷年乞第作过之后,诸部落今既向慕圣化,纳土附顺,已为王民,各安其居。窃详久来疆外辄有生事处,皆缘遐方失业之人,私相博易。今欲严戒守边官城寨堡等,及招安将官,常行觉察,无令侵扰。令监司常切觉察。」诏并依崇宁四年六月三十日及大观元年五月十八日指挥施行。 昨降朝旨,河北、陕西、河东沿边官司密遣信实之人,刺探西北界动息,旬具闻奏。深虑将要害紧切边机别有隐漏异同,或先后次第申发,致误奏报。伏望付有司比类立法。」详定一司 令所供到:「检准崇宁四年九 十月二十一日,臣僚言:「伏 月八日诏:边界探报事宜,依条合实封送走马承受,看详定日定日:疑误。。经略司或有隐漏,不送看详,亦无由见得子细。令经略司及沿边安抚司将探到事宜书号印缝,封送走马承受看详。如遇出入,回日亦许关借详照。若故隐匿,并徒三年,不以赦原降去官原减。诸路安抚钤辖等司,依此施行。」诏比类立法。 五年七月十四日,臣僚言:「近者帅臣上通封表疏,有言及边防机要者,显言哗众,略无顾忌。万一或有散落,所系甚重。伏望圣慈严赐戒 ,今后应干边事,自非实封陈奏,不得妄有称述。所贵朝廷机事增密,人(之)[知]所谨。」从之。 六年三月十九日,诏:「两川边面承平日久,夷汉相杂,防键不严,过越无禁。可令帅司委守臣捕葺,越者论如律。」 八月一日,诏河北:沿边安抚使和诜等曰诜:原作「铣」,据下文宣和四年条及《宋史》卷三五○本传改。:「北虏不道,结衅女真,穷兵毒民,又复练卒选兵,储粮备械,与夏人合从,意欲恐动中国,(北)[比]来帅臣殊无远虑,闻此探报,蛏有所陈,起衅造端,邀功生事,贻过边鄙,何日弭宁!曾不思百年誓好,明如日星,南北生灵,皆朕赤子。凡百举措,务当持重,无开边隙。如违,国有常宪,朕不汝贷。仰帅臣具知委以闻。」 八年五月二日,臣僚言:「登州与北界渤海水路相望,虽称四百里之远,缘风顺一日可到。今升为边州,所以戒不虞也。窃见熙宁八年朝旨:刀鱼战棹司每季那巡检一员,将带兵甲,下北海驼基岛驻札,系以驼基石为界。自与 北朝通好,不曾根究海上北界。今窃虑与渤海人水路相近,缓急作过,则驼基孤外。乞以末岛、呜呼岛为界。自末岛之南,又有钦岛、逐岛,各乞添置卓望兵员,往来巡逻。如此,则缓急不致失事。」诏本路安抚司及本州岛官体究,措画闻奏,不得希功引惹。 宣和四年二月十三日,河北沿边安抚使和诜言:「近探报女真兵马已犯契丹中京,燕人危惧,将老幼南来近边逃避。臣恐沿边官吏不度事机,妄行招纳。方今之计,正宜广储蓄,利器械,练士卒,谨斥堠,静观其变,徐为后图。乞下逐路帅司严饬边吏,谨守封圻,不得妄行招纳。」诏先从长计议,措置以闻。时女真悉师渡辽西,陷中京,遂陷云中,屯白水(乐)[泺],其兵到山后平定州县故也。 三月三日,诏河北沿边安抚使和诜言:「比来边报女真人马逼近边境,守御之备,所当申饬。知军兵、保甲、弓箭弩手见管若干,事艺精觕 粮草约支年月,有无腐烂 楼橹军器,有无损坏缺钝 城池塘泺,有无淤浅干涸 烽台材植,见在何处堆垛,有无阙少 及频海州军,战舰、蒙冲、游艇之类,见如何安顿,有无损弊 炮石曾与不曾增积 应边防事件缓急施设,仰河北路帅臣开具,诣实以闻,当议遣官按察。稍涉诈冒,并行军法。」 六月六日,臣僚言:「五溪郡县,辟自先朝,中更元佑废罢。比虽兴复,然傜贼屡肆跳梁。盖缘荆南钤辖司去边稍远,难以弹压。政和六年九月内,奉御笔, 分荆湖北路、荆南府、归、峡、安、复州、荆门、汉阳军为荆南路,带兵马都钤辖,治荆南府;分鼎、澧、岳、鄂、辰、沅、靖州为鼎澧路,带兵马都钤辖,治鼎州,鼎州置都钤辖司,以带职文臣充。至宣和三年十二月五年之间,并无边事。今年正月,靖州收到五溪等处杨晟实土人结谍作过,虽有湖北帅臣,缘在荆南,相去边面太远,又隔大江,难以照应。显见并为一路与分路利害,相去甚远。〔乞〕依政和六年九月十八日已降处分,分为两路,及将(领)提举辰、沅、靖、澧州刀弩手司改为提举鼎澧路刀弩手司」。奉御笔:「臣僚所言荆湖北路利害甚明,可并依所奏。」 八月二十二日,诏诸沿边官吏辄以私书报边事,以违制论。 六年三月四日,诏:「边防军政之类,应属枢密院事,并合申枢密院,比来内外官司往往有所窥避,匿而不申,或循例却申他司,及有不依条制,直便施行去处。虑官司行遣违戾,或轻重不伦,朝廷无由得知,不惟难以检察约束,兼恐失于措置。可令尚书刑部遍牒内外官司,将应合申枢密院,仍仰本院觉察点检。如敢不申,或虽申后时,并取旨重作施行。」 七年十二月十九日,诏:「河北燕山边事,理宜询访利害,选用人材。特许文武臣僚诸色人经尚书省投状自 ,并献紧切利害。开封府疾速分明散出文榜晓谕。」 二十二日,诏:「天下方镇、郡邑守令,各率师募众,勤王(汉)[捍]边,能立奇功者,并优加异赏,不 限常制。其草泽之中怀抱异才,能为国家建大计、定大事,或出使疆外者,并不次任使。其尤异者,以将相待之。」 时女真至蔚州,大点军兵,而中山府奏其国刷正军并汉儿,渐次前来云中府等处。彼界盗贼于并边出没,皆称金人,于蔚州并飞(孤)[狐]县等处屯聚军兵,收积粮草,皆称欲来侵犯边界故也。 十二月二十五日,登极赦书:「勘会朝廷与大金国元自海上结约,积有岁年。使聘交驰,欢盟无间。止缘守边之吏不能恪守誓言,容纳叛亡,致误朝听,结怨邻国,以至兴师。既往难追,宜寻旧好。除已遣使和会外,仰河北、河东沿边州军严饬守备,帅司务在持重,毋得先自轻举。」 靖康元年六月六日,诏:「永兴控制陕西诸路,方夏人猖蹶,宜疾速缮治(成) 〔城〕隍,修饬器甲,选择将领,募兵积粟,训练保甲,务要事为之备。又本路与河东相邻,金贼见攻太原,亦须明斥堠,张声援,预为堤备。」 九月二十三日,诏应边防文字,所属并不得下司。 同日,臣僚言:「金贼游骑侵犯河北,都城备御,决可无虑,理当更强外援。如今春勤王之师无所统一,沿边作过,来不及期,若是临时遣使,决难倚办。万一道路阻隔,朝廷号令不以时达,州县缓急私自为计,各相顾望,亦无任其责者。天下之势,治平则宜治内,遭变则宜重外。重外者,宜假之以权。今将佐、士卒、官吏财用足以应办,若择人分总四道,各付以一面,令事得专决,财 得通用,吏得辟止,兵得诛赏,使仓卒之际合从以卫王室,连衡以御狂虏,不烦朝廷警急措置,可恃以为救援。此今日备急之计也。谨条具如(若)[左]:一、以三京并邓州为四帅,各带都总管。北京帅总北道,河北东路、京东路。西京帅总西道,京西北路、陕西、京兆、秦凤、环庆路。南京帅总东道,京东西路、淮南东西路、浙西路。邓州帅总南道,京西南路、荆湖北路。仍置副一员,使出则留守,事平日依旧。一、四帅分总四道,止为警急帅所部勤王,差拨兵马,移运钱粮。令所部州军各听节制,相为应援。其余事,并依旧法。一、四帅旧非帅府处,幕府官属,依(师)[帅]府差辟,随府置罢。一、合用兵马,并令所部州郡召募训练,以备差发。仍于所差处不限文武,选有才略忠勇官统制。一、合用钱粮,并于所部州郡不限高卑,选通晓财用,以远及近,递攒移运,别项桩管,专充差发兵马之用。」从之。 光尧皇帝建炎元年七月十日,朝请郎魏龢言,海州至登州最近,而登州与金人对境。海州城东沿海,旧无巡捕官置司,尝乞创置本州岛东沿海巡检官,招置水军百人,下两浙运司造舫鱼战船二十只。又乞修置楼橹,添置军器,并依登、莱屯兵三千人,以备缓急。得旨特依外,有楼橹军器屯兵,乞下两路帅司相度自来登、莱至海州,每十里或二十里,置立斥堠,差人守宿。诏令本州岛量度合用军器添造。其楼橹,仰如法修置。所有合置斥堠, 并差人守宿去处,令两路帅司相度施行。 二年七月二十五日(毫)[亳]州言:「本州岛已增修城壁,创置楼橹,及随宜措置炮座,防城器具,开掘濠堑深阔,已可捍御贼马。今防秋在近,理宜严作堤备。欲乞权宜将本州岛界应管新弓手合为一军,土军合为一军,河清装发合为一军,逐军于巡尉内选差实有勇艺材武人充都部押官。如巡尉内无应选人,于本州岛及诸县官内时暂选差。内河清装发,不离本地分,应副沿河工役,防守保护堤岸外,新旧弓手、土军分屯于本州岛界四面要会处,把隘教习,庶得缓急应援,临时不致误事。」诏依,令诸路一体,州军仿此措置。 十月三日,诏令扬州先次开撩城壕及措置增修城壁撩:疑误。。其教习军兵,令扬州依法施行。所有江淮水战州军民兵,札与逐路监司检察。从臣僚请。 三年六月十一日,枢密院言:「江浙、淮南多是潴水塘泺之地,可以限隔贼马。今防秋在近,理合措置。」诏令逐州县守倅,令速密切差官于所管地分,遍诣巡历积水塘泺,如有水道淤淀或干旱去处,可与不可措置。劝诱民户,以种莳为名,并力开畎,令积水浸灌。仰具图本供申,仍不得搔扰张皇,别致生事。 四年八月二日,枢密院言:「闻海、密等州米麦踊贵,通、泰、苏、秀有海船民户贪其厚利,兴贩前去密州板桥、草桥等处货卖。若为金人所虏,定谋转海前来。欲乞将通、泰、秀等处有海船人户与自来曾 招头之人,权行籍定,五家为保,不得发船前去。(京)[今]来严立罪赏,许人捕告。候将来收复京东濒海州军,方许海船通。又闻明、越濒海(材)[村]落间,类多山东游民航海而来,以贩籴为事。正恐因缘为奸,以泄中国之机。虽以降旨挥,令明、越州止绝外,访闻福建、温、(方)[台]、明、越州严行禁止此句疑有脱误。,如有违犯,其船主梢工并行军法。州县官失觉察,重寘典宪。」 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三日,寿皇圣帝即位,未改元。赦:「昨来(元)[完]颜亮无故败盟,太上皇帝不得已兴师以应之。天戈所指,城邑以次归附。近者金国新帝遣使通好,国家答其美意,已行报聘。其令诸路将帅将已得城邑严修警备,不得生事轻动。如沿边奸盗乘间衡二衡二:疑有误。,方许一面便宜从事。应陕西新复州军有与夏国及诸蕃部接去处,其诸国人民在兼怀之内。仰宣抚司严戒边吏,毋得辄因细故生事。如违,依军法施行。」 二十七日,陕西河东路招讨司吴璘言:「收复秦凤路、泾(源)[原]、熙河三路州军县镇城寨,见屯驻将士,全藉逐路帅臣团集军马,照管边面。乞(边)[选]差三路帅臣。」诏令吴璘于统兵官或本处忠义人内一面选差。 十一月三日,陕西河东路招讨使吴璘言:「顷罢姚仲都统职事,其东路军马,得旨,差李师颜权行节制。李师颜今年三月内统率诸军,与金贼鏖战,收复德顺军,功 显著。」诏李师颜除御前诸军都统制、利州东路安抚使,兼知兴元府。以上《中兴会要》 隆兴元 年四月二十二日,吴璘言:「昨遵依诏旨,罢德顺屯戍将都统制王彦,发回金州,并李师颜回归兴元府歇泊,及差吴拱节制关外屯戍军马。缘成州与秦州接境,正系控扼紧要去处,本司随宜那差吴拱于成州屯驻,仍权知成州,节制阶、城、西和、凤州,照管一带边面。」从之。 九月四日,宰执进呈刘光时乞拨李宝、李横下忠勇军,上曰:「海道缓急要人,边事宁息日方可(揆)[拨]。」 十月十四日,宰执进呈商州事宜,上曰:「商州难守,金州山险可以守。」 二年五月十七日,宰执进呈知扬州周淙札子:「泗州申,五月八日,有蕃贼马军约四万余骑前来攻新店寨,临淮知县同神劲右军把隘官兵迎敌败之。」上曰:「泗州将来止以轻兵守,非屯驻重兵去处。朕已写与钱端礼,刘宝恐思量未尽,却教奏来。」汤思退奏:「前日御笔,令刘宝量轻重取舍,已见圣意。」 六月七日,诏令两淮沿边守臣严切措置,若有盗贼侵近本界,即督责官兵须管捕获,优与推赏。其所差巡绰人马止于本州岛界边面往来照管,即不得乘时过越北界及纵夹淮之人出界,侵扰生事。 讼之兵牒之本将而听其自为之区处。奈何兵知肆扰,本将从之,郡虽待之以礼,犹不以为意。朝廷固已令夔兵听荆南节制矣,然本州岛去荆南复须旬日,万一警报不测而至,必待申审荆南,得报而后用,岂不缓失其时哉!欲望将本州岛见屯夔路兵五百人,亦听本州岛差拨,而驻泊兵官阶衔之内,乞以弹压峡州界内贼盗八字兼之,庶几颇有统摄。」故有是命。 讼之民必寘于法,以 讼而至于讼庭者。守臣亦念其客寄,取 十六日,诏:「夷陵之地,今日为次边利害,下湖北、京西路制置使司相度,有无利便;又见屯夔路兵听峡州差拨,于夔州有无相妨。下荆湖北路并夔州安抚司同共相度经久利便,取朝廷指挥。」以知峡州蔡撢言:「观今之形势者,皆曰荆州为国上流。今日之事,与三国异。臣观夷陵,则又荆州上流之重地也。昔陆逊有言:西陵,国之西门,若有不守,荆州非吴有也。陆抗亦以谓西陵,国之藩表。欲望以臣之议博采朝论,相视今日夷陵之地或以谓次边利害。一、在法,诸州屯驻军马,知州与驻泊官兵同管。今所在客寄之兵,往往分扰郡民。本将不加禁戢,间有与民 十九日,上谓汤思退等曰:「虞允文等论荆襄备预事,甚好。」先是,上诏允文、王宣、赵撙,将来虏人侵犯,合如何备预 允文自为论,且缴二人之论来上。上批出:「允文、宣议论知其利而不知害,撙论为长。」思退等奏:「王宣似符同允文之论,然犹恐粮饷不足。撙直以据险为言,而不敢详具利害,似有所避也。」上曰:「卿等更加详虑」。于是思退等发三难、陈二策缴进,上封示允文等曰:「览卿等所奏,允文欲望坚守唐、邓,而诸路有可入寇处未见条画全胜之策,未尽也。宣欲屯南阳、亲野。南阳去 根本太远,缓急不相救应。若虏人断吾粮道,邀其归路,即将何以制之 此德顺所以失利也。赵撙有可采而未究其说。今以汤思退等奏示卿等。朕再思之,万一虏人入寇,当以轻兵守唐州,重兵在襄阳,邓州置之度外可也。不可罢将士之力,以争此二空城,但以此饵虏。虏意止在收复旧疆,贪事虚名,其势必不久留,去而复取之未晚也。制敌之道,不在此二城。其临时取胜,则在卿等所以处之。卿等以为然,便当遵守;如有所见,速具奏来。」思退等奏曰:「臣等获观所赐允文等宸翰,深照事机,可谓明见万里之外。」上曰:「卿等谓唐州城小,矢石交过,可见其不可守也。何况粮道艰难。」思退等奏:「诚如明诏。」 七月七日,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张守忠(张)[奏]:「被旨,将带官兵前去淮西措置边备。内拣选精锐少壮堪(被)[披]带军兵二百人带器甲,应副出战使唤。乞将各人身分请给,并依见从军人例,分(壁)[擘]批勘。如有立功之人,即于本指挥上升转。所有将来合用激赏钱物,欲望支降二万两、绢五千匹,应副随军支用。」从之。 十二月,枢密院言:「今来复议和好,北军并皆敛退。已降旨,令诸军各于见屯处所,持重固守,无令生事。窃虑诸军未能尽知,尚发军马抄截畸零,无故引惹。」诏诸大帅行下,晓示兵官,遵依已降旨挥,不得违戾。 干道元年二月十三日,新差知濠州刘光时奏:「濠州治所系淮 ,乞于本州岛界藕塘 镇屯驻军马,名为屯田,弹压盗寇。其镇去州止有百余里,一日可达。其仓库重积,悉贮已南十里皇甫山,修治崄阻,实为至便。」诏木植令淮西总领所契勘见在数目,(目)量行应副,竹竿芦苇,令江东转运司量度支拨。 三月十一日,诏楚州北神镇,令宋肇、夏俊、刘绎各分定地分,专一措置巡捕盗贼,禁止私渡及过界钱宝,私贩违禁物色。仍更差使臣二员往来觉察。以户部言:「淮东安抚周淙并提辖(权)[榷]场官刘度申:今来复创榷场,数内私渡货卖过界,虽罪赏严重,而小人顾利,殊不畏死,朝廷利源,一旦失尽。今参照周淙等申请外,别行条到事件:一、楚州北神镇,系在淮滨私路河渡纷杂去处,所居之人,往往皆是从来骑淮作过,不良跳河之徒,啸除结党,转货宝过淮博易。本州岛公然以收税为名,给引通放。缘来本军与楚州系是邻境,不相通摄,难以机察。不唯走失课利,兼作过之人往来出没,引惹生事。及茶货钱宝等自楚州差人坐押至洪泽,止行运河,便可稽考。今乃以固水为名,于淮阴县列小舟,不下千余只。一纔车船入淮,经过北岸,直入清河,无所不往,所失朝廷课利,不可数计。今乞选差官三员,专一禁止私渡,巡捕盗贼,劫夺北马,事无不办:一员所管地分,南至高邮军,西至淮阴县,一员所管地分,东至淮阴县,西至本军界秩林;一员所管地分,东至秩林,西至铁桥浦,接濠州界。」故有是 命。 四月七日,诏沿淮郡邑,令监司、帅严密禁戢,不许踰淮买卖。如有尚敢违犯,官员按劾,余人送狱根治,并寘严宪。以臣僚言:「和议既成,封疆已定,宜杜衅端。向来沿淮郡邑,多是见任官遣人私赉南货,踰淮买卖,往往夹带铜钱并违禁之物,公然货易。至有妄称御前差委买卖,不唯上玷国体,亦恐引惹间隙。又闻沿边恶少多以平市买马为名,越境作过,谓之骑淮,又谓之跳河,往往出境偷马,时致喧闹。万一驯致生事,其害不(心)[小]」。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知盱眙军胡坚常言:「朝廷严榷宝货,禁绝私渡,虽沿淮州军明立罪赏,未曾专委官觉察。欲望依钱塘西兴法令,监官给牌,济渡客旅,庶几易于觉察,止绝私渡。」从之。 五月二十八日,臣僚上言,盱眙并楚州界客人装载物货,私相博换钱宝,乞禁止施行。诏令宋肇、严宁、刘绎依认地分,昼夜往来,专一缉捕。如能用心捉获,格外优(典)[与]推恩,犯人从军法施行。 七月十九日,执政进呈湖北京西制置使沈介申:「据探报人刘泉状,体探得北界人户刘斌称说:北界金牌、银牌二人巡边,栏截客旅,不得过淮买卖,及密说语言。」上曰:「看李若川等回,便见得。此未必实。」臣端礼奏曰:「虽未见审的,但每月探报,不敢不进呈。乞降宸翰,密戒诸将,常使有备。无问外境如何,但尽自治之道。」上曰:「诸军校阅亦稍精锐,今则未尝不备,惟是马尚少。若二三年间,当又 胜今日。」臣允文奏曰:「凡战守之用,陛下日留圣念。惟是诸军衣甲,非一日之力所能办。臣亦屡尝奏知。」上曰:「极是。」 十二月六日,宰执进呈陈敏奏:「楚州马逻等处添差屯兵,今既讲和,恐对(镜)[境]生疑不便。」上曰:「此说亦是,可从之。」 二年正月七日,宰执进呈吴璘、王宣探到事宜,上曰:「皆是探人(选)[撰]造,不须得看,岂得便有此事。」洪适等奏曰:「边臣要得如是,恐人易之尔。」 三月七日,宰执进呈胡明乞差臧珪本州岛缉捕盗贼,适奏曰:「楚州先系极边,有此窠阙。中间收复泗州,即为次边,此阙遂罢。今(故)[胡]明引极边例复创置。」上曰:「既系极边,可以从之。」 二十一日,宰执进呈濠州申:「对境有过来打劫贼徒,为总首等人夺回牛马,赶逐过淮北去。」适等奏曰:「淮上有都巡检分定地界,今此全不会合,只是总首等人追赶。上曰:可往取问,仍发牒本,(今)[令]盱眙军备牒对境。」 五月二十八日,枢密院言:「勘会海船兴贩货物等往山东,累降旨挥断罪禁止,〔非〕不严切。访闻近来公然冒法兴贩。」诏令刑部检坐见行条法旨挥行下。如有透漏及装发,州县知、通、令、佐当职官吏,令监司觉察按劾,重行窜责。仍令沿海州军守臣,旬具无透漏船只闻奏。 三年二月二十九日,谏议大夫陈天麟言:「近探报虏聚粮储增戍,以其太子为元帅居汴。宜预择将帅,讲究备御之策。」上谓宰臣曰:「此今日急务。昨王琪请筑扬州,卿等见文字否 」叶颙奏曰:「王琪至都堂,议论尚未定。」魏杞奏曰:「淮东之备,宜先措置清河、楚州、高邮一带,庶可遏。」上曰:「若把定高邮,不放粮船过来,则虏不能久留淮上,自当引去也。」 三月二日,宰臣叶颙奏乞免抽回江州军马,上曰:「此岂得已,然事亦要熟商量。近来招兵练兵皆容易,惟养兵最难。此岂有定论,他时财赋有余,自可增招。」颙又奏曰:「昨日陈敏对,陛下必已分付六合事。」上曰:「亦说来,却欲带步司人去。」颙奏曰:「若只令陈敏备高邮至楚州一带绝粮道,其人甚晓地利,且有志立功名。」上曰:「若陈敏守高邮甚好,却别择一步帅,亦难得人。」 七月十八日,谏议大夫陈良佑奏事,上宣问:「外问有何所闻。」良佑奏:「民间传边事动,因论边事,多是两下说成。为备虽不可已,要不可招敌人之疑。惟当爱惜民财,休养士卒,一有警急,则富者(戍)[输]财,勇者出力。如近日修扬州城,众论以为无益。」上曰:「正欲为备,如何无益 」良佑奏:「扬州僻在一隅,万一虏人冲突,兵不能守,则是为虏人筑也。目今遣二三万人过江,则虏中间探,却恐使成边衅。」上曰:「若临淮则不可,在内地亦何害 」良佑奏:「更愿陛下审思之。今日为备之要者,无过选择将帅,收蓄钱粮,爱民养士,勿妄用其财,勿妄使其力。如此而后可。」上曰:「卿言甚是。」 闰七月十九日,宰执进呈殿前司申,与镇江军分认南北修扬州城,因奏南北分,恐不均平。上曰:「北边乃受敌处。」 芾奏曰:「不如令东西分。」上曰:「好。」 十月八日,上宣谕宰执曰:「昨日有从官奏云:边事规模未定。」叶颙奏曰:「臣等日夕讲究,亦且徐徐措置。」上曰:「维扬城筑已毕,更得来年一冬无事,足可经略。」陈俊卿奏曰:「淮上规模,须久任守臣,迟责其 。有不职者,早宜易之。」上曰:「极是。」 四年四月十二日,臣僚言:「淮上客旅多是过淮博易,往往寄附书信,传报两下事端,窃虑引惹生事。乞令盱眙军守臣将往回客旅并五人结为一保,互相委保,不敢寄附两下书信文字。许诸色人告捉,赏钱五百贯,更以客人随行物货充赏。犯人决配,籍没家财,同保人一等坐罪。其同保人内有能告首,依此支赏。」从之。 二十七日,江南东路安抚使史正志言:「和州沿路多商贩牛纲,少者亦不下十余头。自江西贩往濠、寿、光州极边去处,而光州为最甚。其间亦是鳔胶市易铜钱情罪。乞行下沿边州郡,重立赏格,严切禁止。」得旨,令刑部限三日立法,申三省、枢密院。本部看详:「商旅贩牛过淮并知情引领停藏负载之人,并透漏去处赏罪,欲乞并依已降鳔胶过淮指挥施行。」从之。大理寺契勘:「兴贩鳔胶之物泛海,不以是何州县捉获,及其余水陆路往次边州军捉获者徒二年。以物估价及二贯,加一等过,徒三年;三贯加一等。徒罪皆配千里,流罪皆配远恶州。若于极边州军捉获者,徒三年。以物估价外,二贯加一等。徒罪皆配三 千里,流罪皆配海外。十贯绞。已过界捉获者,不以多寡,并从军法定断,仍并奏裁。许诸色人告捕。其知情引领停藏负担乘载之人,并减犯人罪一等,各依犯人配法。经由透漏州县官吏、公人、兵级,并减犯人罪一等。以上并不以去官赦降原减。今后兴须之物往极边并次边及其余州军货卖者兴须:疑有误。,除尽给随行物与告捕人充赏外,徒罪,命官转一官,(注)[往]次边止减磨勘三年,其余州军止减二年磨勘。诸色人钱一千贯,仍补进义副尉,(注)[往]次边止给赏钱。其余处赏钱及半。流罪,命官转一官,仍更减磨勘三年,(注)[往]次边止转一官,其余处止减三年磨勘。诸色人钱一千五百贯,仍补进义副尉,(注)[往]次边止给赏钱。其〔余〕诸处赏钱给半。死罪,命官转两官,仍减磨勘三年。诸色人钱二千贯,仍补承信郎。知情停藏、同船同行梢工、水手能告捕,及人力、女使告首者,并免罪,与依诸色人告捕支赏补官。」 八月十四日,诏令沿边州军钤束县吏、巡检、尉,并仰所在地分官、都巡检使,严行关防私擅渡淮。如能用心捉获,所立赏格外,更与优异推恩。若有透漏,别处官司捉获,合干地分当职官,并取旨重作行遣。帅宪司不行觉察,亦重寘典宪。仍仰沿边州军置立粉壁,帅宪司多出文榜晓谕。以尚书省〔言〕:勘会累降旨挥,令沿边州军禁止私擅渡淮及招纳叛亡,如捉获私擅之人,每名支赏钱一千贯,有官人转两官,随行钱物 尽给捕人充赏,犯人依军法施行。并昨来捉获奸细李那七,其捕人谢彦已补承信郎,赏钱五百贯,今来沿淮又添置巡检,专委兵官分定地分觉察关防。及令帅宪司严行觉察,旬具无透漏文状供申,约束立赏断罪,非不详尽。近来帅宪司视为常事,督责不严,亦不每旬开具。切恐官司关防不密,纵令私辄渡淮及招纳叛亡并透漏奸细,引惹生事。」故有是命。 九月十一日,荆南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员琦言:「契勘北来客人贾福、贾聚、王进等三人,辄敢擅便过界前来,又与本司归正女真石遂往来说话饮酒,并于阎七娘家取家信,前去以北传报。不唯将本朝军期事宜体探前去,又虑本司日后难以差人以北干当,事系利害。」诏:「石遂、贾福、贾聚、王进,并送韶州驻札殿前司摧(峰)[锋]军收管,从军使唤;令襄阳府差人管押前去,候到,常加存恤,毋令走逸。仍具已收管文状申三省、枢密院。」 五年正月二十九日,权发遣楚州左佑言:「本州岛正濒长淮,东西仅四百里,与大小清河相对,最为控扼。作过徒党,多是骑淮不逞之辈。窃见扬州更戍殿前司游奕马军数多,乞指挥摘差一百人骑,起发前来楚州,警捕盗贼。仍乞随扬州更戍人马例交替。」从之。 四月四日,权主管殿前司公事王达言:「扬州城壁周围一十七里零一百七十二步,计三千一百四十六丈。昨止系沿城里周围作卧牛势帮筑增阔,开 展濠河,将挑土厥到土末添筑炮台。缘工役有不如法去处,万一有警,诚难坐守。所有城身外表砖瓦,今相度,欲乞差委统制官路海量带白直鞍马前去,再行子细相验。如有不禁攻击,摧缺砖烂去处,打量高低阔狭丈尺,计料合用砖灰应干物料、人工数目,彩画图本,逐一贴说前来,容臣重别参酌奏闻,乞赐处分施行。」从之。 五日,左佑札子:「契勘楚州系极边重地,路当冲要。本州岛之东地名臭鱼沟、北砂一带,抵接淮海,与山东沿海相对。乞将本州岛兵马钤辖羊滋移往前去,置廨舍,警察奸盗。缘元管海船二百只,余船运海州军粮间探之类,甚为济用。其一带正濒淮海,与射阳湖通济地分阔远,诚恐本官出巡,临时阙官拘辖。今欲创置使臣二员,专充管辖海船,机察淮海盗贼,听羊滋使唤。」从之。 六年正月十二日,入内内侍省言:「奉圣旨,已降金字牌一面付四川宣抚使王炎,附发边防文字。其四川安抚制置使司见存留金字牌二面,令本司缴行入内内侍省进纳。检注绍兴十八年九月二十一日四川安抚制置使李璆申:宣抚司昨奏请许权留御前发来金字牌子二个,附发合奏边防机速文字。今来见存相字号金字牌子一个,未发回间,承朝旨,宣抚司罢。欲乞将未发金字牌一个存留,应副制置司附发申奏机速文字。如后来制置司有承受发来御前金字牌子,亦乞依宣抚司奏请 到指挥,许权留二个,准备附发机速文字。」从之。 十一月一日,诏诸军及沿边帅守,依累次约束,并不得辄差间探人。仍分明镂板揭榜晓谕,各具知禀状申三省、枢密院。 七年三月一日,上出冯湛控扼海道画一以示宰臣虞允文等曰:「冯湛所陈,不可行者一,可行者二。其言淮口一带置铺、举烽火,此不须行;明州神前山差人卓望,黄鱼垛分官兵往来巡绰,此两事可令冯湛与赵伯圭同共措置。」 二十六日,宰执进呈胡沂具到彭德等盗马因依胡沂:原作「其所」,据《宋史全文》卷二五下改。,虞允文等奏曰:「曾招诱山寨人盗马,已而杀其人,人情甚不安,至有逃入山中不敢出者。」上曰:「昭欲自掩其过,仍乖谬至此,须重作行遣。」允文等奏曰:「山寨人以为须得朝廷黄榜,乃敢复业。胡昕等现在濠州探报。今曾昭有行遣,人情自定矣。」上曰:「然。曾昭可追三官放罢。」梁克家因奏:「边臣邀功生事,不可轻贷。且如知沅州孙叔杰,以兵攻傜人,夺其地,引惹杨再彤等聚众作过,惊扰边民,几成大患。前日得旨放罢,行遣太轻,无以惩戒后来。」上曰:「可更降两官。」 六月一日,湖北安抚使姜诜、荆南都统制秦琪、主管京西南路安抚司公事张楝言:「近据边上探报事宜,已公共商量。荆南更休军马,尽行勾取,前去襄阳,时蹔屯驻,以备不虞。乞速赐施行。」得旨,令姜诜、秦琪、张楝更行密切差人子细体(操)[探],未得增戍军马。不住具闻见事宜,实封申三省、枢密院, 别听旨挥。鄂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韩彦直奏:「臣据秦琪牒报到事宜,臣已一面整龊军马,更看事势紧缓,即量提军马,前去襄阳,与秦琪并力措置。及于郢州量增戍甲军,堤备枣阳一带,捍御使唤。俟有起发月日,续具奏闻。」诏令韩彦直更切密行差人体探,即未得起发及增戍郢州军马。 二十九日,权知襄阳府张楝言:「据权发遣均州延玺申:本州岛正当荆襄上游,商、邓、陕、虢要(要)冲,吴蜀襟喉之地,对境密迩,实为要害之区。今来见屯荆南官兵不满二百人。照会房州竹山县尤为腹里,见屯金州军马以一千人。若蒙移屯,本州岛实为利便。」从之。 先是,得旨检坐下项:隆兴十年十月二十五日已降旨挥,襄阳与金、房及淮西接境,缓急之际,互为表里,递相策应,协力国事。令任天锡遵依已降旨挥,缓急荆襄有警,竭力策应,不管有 国事。又干道二年七月六日旨挥,吴璘相度,差拨军马一千一百余人,前来房州竹山县就粮。 九月十六日,宰执进呈吕游问得旨,令措置襄阳寨屋。梁克家奏曰:「将尽徙荆南之屯否 」上曰:「欲尽移去,如何 」虞允文奏曰:「荆南之人岁岁更戍,自此可免道途往返之劳。然有二不便。」上曰:「襄阳极边,骤添人马,对境必致惊疑。」允文奏曰:「此正是一不便。自荆南至襄阳,水运千余里,河道浅狭,艰于馈粮,此二不便。以臣愚见,不如先移军马,余续议之。」上曰:「甚善,可谕此意,令 吕游问同秦琪措置。」 八年六月五日,诏夏俊特降一官,陈锐、孙春、张舜臣透漏户口数多,各特追两官勒停;严宗颜透漏户口数少,特追一官勒停。以淮东安抚司言:「准指挥,令开具透漏过淮人,分认禁止私渡地分,边淮透漏巡尉官职位、姓名及逐官所管地分内过淮人口户数申。一员,武德郎合门宣赞舍人、淮东路钤辖夏俊,一员,承节郎、山阳县尉陈锐;一员,秉义郎、添差山阳县马逻巡检厘务孙春,透漏戴全等一十二户,计六十四口。一员,敦武郎、楚州管界沿淮海巡检张舜臣,透漏羊七婆等十户,计五十二口。一员,承节郎、山阳县下柳浦巡检严宗颜,透漏高师友等四户,计二十口。勘会昨来高邮军至楚州淮阴县,委是夏(侯)[俊]缘当来安抚司分认地分,不曾分明申说楚州东边淮海去处,其地分官姑从轻责罚。」故有是命。 七月二十三日,权知庐州赵善俊言:「近于庐州焦湖、孤姥二山盖屋聚粮,缓急安存民兵老小等事。今照得焦湖旧有巡检一员,昨因兵火废罢,未曾复置。乞将进武校尉马世忠充庐州焦湖巡检兼监孤姥山粮仓。」诏特依。 十二月二十九日,诏札下两淮、荆襄帅臣、漕臣、诸州郡守,应两路事宜,合同都统帅臣并诸将会议。应见今屯驻兵马及应干关隘,合行相度轻重缓急,及预先计议。若虏以轻兵侵轶,合如何邀截;若以大兵入,合如何捍御;合于何处屯驻 重兵,将合用某人,何处掎角应援;其虏人粮道,合如何烧绝;兼虏人沿淮清野,合如何措置斥堠。 九年十二月三日,诏令沿边州军守臣严行约束,务在安静。如有骑淮作过之人,重立赏钱,措置收捕。犯人送所司根勘诣实,既从便宜施行。委帅宪司常切觉察,有奉行违戾去处,即命按劾,将当职官取旨,重作施行。以枢密院言:「访闻两淮沿边无知小民,近来相结骑淮,往来作过,使边界民户不得安居,兼惹生事,理宜禁止。」故有是命。 绍兴二年八月七日,江南东路安抚大使兼充寿春府滁濠庐和州无为军宣抚使李光言:「庐、濠二州及六安军最与伪地接境,乞兵五六千人并文臣一员,庐州屯驻,假以制置或招抚使副之名。」诏李光选文臣一员充淮西巡抚使,仍差兵二千人,付所差官将带前去庐州屯驻。 二十一日,寿春府滁濠庐和州无为军宣抚使李光言:「庐州镇抚王亨称报,探王彦充自东京会合以北军马万数,并要八月十五日到寿春府,收复未下以南州军,不可不为堤备。望许将都督府钱粮通融应副本司军马前去。」枢密院勘会已降旨挥,刘绍先差充沿淮防遏使,将带本部人马前去庐州以来沿淮要害去处,与王亨同共措置。所有刘绍先一军合用钱粮,诏令都督府取见实数支降应副。内米于太平州合起上供米内支拨。 三年十一月十五日,诏令都督府及诸路将帅加意防守,增修边备,精练士卒,明审问探,严兵待敌,勿致 虞。以虏使欲入界,虑边备稍弛故也。 十二月二十九日,刑部言:「命官遣人获化外奸细者,与亲获同。除合依格推恩外,其遣人一节,缘既系本人亲自捉获,即难以不行给赏。今欲将似此有功之人,于绍兴格法及续降指挥上,各与减半给赏。如系百姓,无资可 转,及所遣人若系二人以上共获者,其赏即合依条法旨挥支钱及分受施行。」从之。 五年十一月七日,臣僚言:「梁、洋沃壤数百里,蜀之襟喉,两州之民往往逃散。多屯兵则粮不足以赡众,少屯兵则势不足以抗敌。宜用文臣为统师,分宣抚司兵驻焉,而以良将统之。遇防秋则驻兵两州,过防秋则使就食绵、阆。」诏兴、洋守臣系属边防,邵溥、吴玠相度,一面差官。仍具已差过职位姓名申尚书省。 八年二月三日,上谓辅臣曰:「昨日刘(琦)[锜]说淮北兵归正者不绝,庐州今岁度可成四五万众。朕常虑江上诸将控扼之势未备,若上流有探报,岳飞不可下来江、池飞:原作「气」,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一八改。,则数百里边面虚而可虑。将来锜一军遂可补此阙矣。」赵鼎奏曰:「他日更措置荆南事就绪,则沿边形势上下相接,不同前日。」上曰:「如此经营,人事既尽,若(若)功有成不成,则天也。」 四月七日,诏:「可令王庶暂往沿江及淮南等处,措置边防。」仍令学士院降诏。 四月十日,诏内外诸军听王庶点差一二将全将军马,随行使唤,札与诸军照会。 七月九日,上谕宰执,促遣乌陵思谋以下行,久留无益。兼令戒边臣无或弛备,在我者当先自治。古人御戎之策,不过如此。 九月十八日,宰执进呈新沿边守臣王默等,上宣谕曰:「今日边垒,内则绥抚,外则斥堠,二事至大,未易得人,宜谨择之。」上之留意政事,不间遐迩,皆得其要。 九年八月八日,佥书枢 密院事楼照言,乞差杨顺知保安军,寇成知环州。上宣谕曰:「陕西沿边诸堡寨自来控制夏国,最为利害,尤当遴择久在军中,谙练边事或本土武人,方能保固障塞,沿边细民得以安业。可札付楼照,晓谕诸帅臣。」秦桧等退,窃孍主上留意疆(场)[埸],爱惜生灵,可谓明见万里之外。 十二日,上宣谕辅臣曰:「吴玠军马既移屯熙、秦等路,便当以五百人为一指挥,令诸帅招填稍足。旧颇与弓箭手参用手:原作「刀」,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三一改。,缓急之际,有足倚仗,庶几渐复祖宗之旧。金人和议虽坚,安能保其终久无衅 况夏人乍臣乍叛,尤难保恃。今日边防,尤不可忽。」 十一年二月十二日,枢密院言:「虏寇见侵犯淮南,通、泰二州系盐利去处,理宜措置。」诏王(唤)[ ]差兼通、泰州制置使,措置水寨乡兵,控守二州。 十四年七月十四日,上宣谕辅臣曰:「昨日新知濠州李观民上殿,朕已戒其不可招集流亡,恐致生事。若至堂,卿等更宜以此语之。」秦桧曰:「当如圣训。」 十一月二十七日,权广南西路转运判官李绍祖言:「广南西路最处极边,如融、(邑)[宜]、邕、廉、琼等州,其间生熟黎人与省户杂居,虽或时复出没,不过什伯为 ,夺禾稼,盗牛马而已,无大君长,不能深为边患。自国家中兴之后,长辔远御,边隙不开,并边之臣以至县寨将吏,意在希功冒赏,不知体国爱民,自非守臣帅领皆得其人,未有不生事者。望下本路帅臣监司,常切戒约边吏,谨守疆陲,不 得妄意希功。如任满,边陲宁息,并与依格恩;内有资序不及之人,亦别加旌赏。庶几小大谨职,仰副陛下安边之意。」从之。 二十九年二月十三日,诏:「禁止私渡淮人,累降指挥,已是严备。窃虑淮北客旅间有因买卖过淮未回之人,可令临安府及沿淮守臣根刷,限五日尽行发遣。如违限不肯回归之人,当牒送北界施行。辄敢停藏人,依纵容私渡法,并许诸色人陈告,赏钱五百贯。有官司受任之人,并取旨,重行窜责。」 九月十五日,枢密院令成闵与吴拱从长公共选差一得力兵官,权知襄阳府,统率吴拱旧军,专一措置边防。倘有缓急,令吴拱将大军前去应援。若独令所委兵官措置防托,窃虑不知吴拱元措划事件,缓急有失照应,兼以地远,应援不及。诏令吴拱量度事势,添那人马,前去襄阳府屯驻。仍往来同共措置防托,务要固守应变。 光尧皇帝建炎元年六月二十一日此条天头原批:「入兵类备边。」,宰臣李纲言:「帅府要郡、次要郡乞朝廷给降度牒、紫衣师号、盐钞之属,及劝诱民户,命之以官,使出财助军。帅府常有三年之积,要郡常有二年之积,次要郡常有一年之积,各修城池楼橹,务令坚险,缮治器用并防城之具,并令足备。濒水州郡,创造战船,余州创造战车,常切训习。」从之。 三年二月十六日,户部尚书叶梦得言:「车驾驻跸杭州,所有邻近州军地理险阻控扼去处备御之策,合博采众议,并召募,土豪,集召人兵。亦恐有情愿 力之人,不能自达,望出敕牓,应士庶限五日,有能通知道路、措置备御等事,并令实封或彩画地图,诣都省陈献。」从之。 二十一日,尚书省言:此奏天头原批:「职官类借补官」。二奏原批同。:「浙西路合把隘四处,除吴江一处外,其余并据岭。欲每处差近上官一员,充专一统领措置把截统辖事务官。其召募欲就募本处土豪,立定官员,以一月为期,令各分募,仍自备粮食。一百人:无官(备)[借]补进武校尉,有官人借转一官;二百人:无官人借补承信郎,有官人借转两官;三百人:无官人借补承节郎,有官人借转三官。合用兵器,欲令应募人随土俗所宜自办,统领官随数量给价钱。」从之。 三月十二日此条天头原批:「职官类借补官」。,吏部郎官郑资之除沿江措置防托,监察御史林之平为沿海措置防托,并许辟置僚属。所管地分,之平自杭州至太平州, 资之自池州至荆南府。既而之平言:「应海船乞于福建、广东沿海州军雇募,分作三等:上等船面阔二丈四尺以上,中等面阔二丈以上,下等面阔一丈八尺以上,并以舡中堵为(侧)[则]。上等船募梢工二人,水手四十人;中等梢工一名,水手三十五人;下等梢工一名,水手二十五人。舡合用望斗、箭隔、铁撞、硬弹、石炮、火炮、火箭及兵器等,兼防火家事之类。募舡候到日,别作旗号,令布沿江,各认地分把隘。如有探报及观望烽堠,节次应援。舡十隻為一 ,差所募官一員管押。候到防托去处及半年无散失败阙,选人与循一资,大小使臣以下减三年磨勘,各与占射差遣一次。其舡约募六百余只,分作三番,半年一易。」诏并从之。又,资之言:「欲募江东西、湖北有物力人户及有子本舟舡,本处保明,权行借补,随舡多寡、子本厚簿,与行补授。舡七只以上,通载及一万三千石,与补授承信郎;五只以上,通载一万石,与补进武校尉;二只以上,通载四千石,与补进义校尉。今具募二十纲,分诸路:江西八纲,江东路七纲,湖北路五纲。候舟船通快日,更行增募。十舡为一纲,每舡梢工、 手、招头募三十人。备战之具,合用纸甲、手炮、钩鎗、木弩,箭用红竹□火。纲舡不必尽用战舰,只寻常舡亦可。分作二运,一即往来般载上供米,一即居上流把隘。如此,劳逸既均,缓急可济。今共二十纲,除梢工、 手、招头外,其(遇)[御]敌人兵 五千四百人,系无探报时合舡上供米外,有二千七百人往来江上,虽有蕃贼小寇,则无能为矣。不惟免长江之患,又无纲运失陷之虞。江南为岸临江县镇渡口,召募土豪把隘,五百人借承信郎,三百人校尉,二百人副尉,各给券。」并后之。 五月十日,诏此奏天头原批:「兵或职官」,意指亦可入职官类。:「应措置防江等事,并隶制置使司总行。沿江州军,上自荆南府、岳州、鄂州、兴国军、临江军、江州、池州、南康军、太平州、江宁府、镇江府、常州、江阴军、平江府,委自通、知、令、佐,按户籍丁产簿逐一点集,选有物力众所推服之人充队长,各认地分。其防托处,务为便利。仍仰多置弓弩并箭。所有合用统制官水军舟舡,并令沿江制置使陈彦文措置。自池州以下,令陈彦文分认地分;其江州向(尚)[上]地方,可别差制置官一员。」 七月二十一日,臣寮言:「乞诏有司于江心内,凡有沙有山去处要害之地,多置寨,每寨以五百人、战船十只为率。」从之。 十一月二十一日,诏两浙提刑王翿、江东提刑姚舜明、浙东安抚司属官郭元,先次将见召募到人一面分布,守把冲要,并听浙东防遏使节制。 四年六月二十一日,诏令江浙诸州于应合防托把隘安置寨栅去处,随宜相度,各立硬寨,安泊人兵,收贮粮仓器甲,以逸待劳。仍措置,务要过为堤备。以三省、枢密院言:「已降指挥,令江浙守臣召募土豪、训习武艺、据险置栅外,访闻往往暴露,无屯泊去处。遇有冲突,多 致奔溃。」故有是诏。 七月七日,诏:「江浙州县、福建提刑、建州、邵武军守臣,将应干险隘合置寨栅防托去处,指挥把隘官,丁宁说谕首领,子细辨认。除奸细自合收捕,送所属根勘外,即不得阻节商旅,搜夺财物,别加伤害。」 九月二日,建康府路安抚大使、兼知池州吕颐浩言:「建康、太平、池州皆系与金人对岸紧要去处,欲乞兵五万:内一万五千人专令在建康府界守御,一万人在太平州,五千人在饶州,二万人在池州。今已差到崔邦弼、李贵、小张俊、王进兵约五千人,韩世清约六千人外,乞朝廷贴足五万人之数,付臣使唤。除今来已乞之数外,有未足数目,续次踏逐乞差。」从之。 十一月十五日,右正言吴表臣言:「臣僚请,饶、信等南连福建,东接温、台,当贼马之冲,尤宜严备。望申 信州官吏,于险隘去处防托外,或且依去年例置防遏司,或遴选良将,以为藩翰。自杬至严,自严至婺,皆有水陆两路,尤系紧切去处,乞速赐措置。」诏令王常切整龊军马,措置防托。 十九日,诏:「越州三江口系通接海道去处,理宜堤备。可令神武右军都统制张俊日下选(羌)[差]近上统领官二员,将带军兵三千人,前去防托。」 是月二十四日,知越州陈汝锡言:「三江口岸皆系平敞沙地,少有居民。若张俊人到,无以存泊,必致暴露。三江去本州岛止十八里,望行下张俊,差定人数,依旧在州屯泊。有紧急,即遣前去。」从之。 绍兴三年十月十五日本页及下页天头原批:「江海防」。,镇江建康府淮南东路安抚使韩世忠言:「臣僚乞:明州定海、秀州华亭、苏州许浦、通州料角,皆海道要地,不可不备。除通州料角系本司所管地分外,有明州定海、秀州华亭、苏州许浦不隶本司。」诏平江府、江阴军管下沿海地分并隶韩世忠,令就近措置。 四年十月十日,诏通、泰、真、扬州守臣更切体度本处地利,从长措置,务要限阻贼船,及不得有伤湖泊水寨民社保聚。从臣僚请也。 十年六月八日,沿海制置使仇迭言:「温、台、明、越四州地分阔远,海道浩渺。欲自越州至温沿海处,随宜并置烽火,以相应接。遇有紧急末句之下显有阙文,。从之。以上《中兴会要》。 寿皇圣帝隆兴元年八月三日,宰执进呈范荣探报,青州路有虏使到沂州,约七月二十九日船起,又城阳军一路,国公龙虎大王领大军到,约三十万。沿海接连一带,缓急亦恐李宝无以任责。陈康伯奏:「近日探报颇急。忠勇军三千人,宣抚司不欲与李宝。范荣旧亦隶李宝,乞行拨隶。」上曰:「李宝海道,自不相妨。范荣且教隶宣抚司。」洪遵奏:「李宝胶西立功,北方自知名,今虏将苏保衡,前年李宝曾获其印。乞增兵与李宝,往来海道,张大声势。」周葵奏:「淮上元无一定规模。如海州欲留忠义数千,泗州轻兵数千,虏大至则退保。近又欲般运米斛十万石去泗州,前后之说,如此不同。」上曰:「粮止发去盱眙。海、泗未可轻弃,恐张虏人之势。」遵 奏:「秋风日高,边报日急,淮上措置,似未有固守之意。如瓜州置木栅,准备虏骑冲突,便为渡江计。」陈康伯、汤思退奏:「大军合在淮上固守。神劲、神勇军止在江上为声势。」上曰:「已摆布毕,缓急调发过江。」同奏:「缓急恐无及。」上曰:「虏人须备粮,有警可以调发。」思退奏:「古者遣将授方略,遣使授指意。刘宝、邵宏渊到日,乞陛下授以成算。」 十四日,宰执进呈臣僚言:「去年措置淮西濠、寿积粮,卢、巢屯兵,初秋皆办。今兵不满万,又不积粮,议者皆以极边,务要清野。又闻沿江备御,亦未周备,秋风已高,食息寒心。」上曰:「庐州若不屯兵,虏或占据,筑城凿池,为久戍之计,柰何 可令邵宏渊疾速过江措置,仍发马军张守忠助之。」思退曰:「见遣步军郭振往淮东,欲作御营使司名目遣行,令权听张(俊)[浚]节制。候张守忠行日亦然。」上曰善。 十七日,宰执陈康伯等奏:「淮东有刘宝、郭振,边防亦备。淮西未有措置。须令邵宏渊、张守忠、时俊大军在庐州别增兵,于和州应援。」上曰:「恐虏人据庐州,筑城开濠,为屯守计,正当防守。」 九月十四日,江淮东西路宣抚使张浚札子:「欲行下两淮县清野马草马草:疑误。,唐、邓、信阳沿边一带,依此措置。」宰执陈康伯等奏:「去岁淮上清野,民皆失业,不可先事警扰。」上曰:「临时清野,止烧野草,不可惊动民间。」 同日,海州探报虏人侵犯有日,止绝楚州以来纲运。上曰:「前此曾理会,海州止用轻兵守,虏以 重兵来,须当弃。唐、邓亦难守,惟泗州紧要。」陈康伯等(州)[奏]:「海州失守,则东海危。虏情不测,恐或窥伺海道。督府遣发镇江官军三千应援,人少亦无益,又无兵可增。若大举则淮上又虚。李宝向在海州有功,可作声势。」上曰:「李宝防托海道,自不相妨。」 十六日,知庐州韩琎言:「庐州并无差到一兵一骑。今来探报番贼逼淮,乞早遣发大军」。陈康伯等奏:「合淝在今最为重地,不可不守。军兴以来,虏人入寇,未始自由淮西,而庐州常有重兵。乞拨时俊一军屯驻,却那张守忠军去巢县。」上曰:「今日张浚奏来,已调发人马去庐、寿。」 二年二月一日,都督江淮军马张浚言淮上都无事。上曰:「胡昉未有信,北界未见运粮。若动众,须运粮。」 八日,宰臣汤思退等言,北元帅书已依宸翰改定进入,上曰:「王之望舟船在龟山摆泊,虏人都无消息。书(云)[去]须见可否。」又进呈张浚视师及措置边事指挥,上曰:「暂往指挥防托,待朕批出,有警即行,不须择日。」先是,张浚奏:「虏自(元)[完]亮之后,民心颇离,兼亦惩艾,势未能动。长驱江淮,决无是事。今日书不可不荅,更半月,恐有报到。有所邀索,亦未可绝。但三月间春草生,须防冲突。乞明降指挥,令臣往淮上视师,免致临期人情惊疑。无事则不须行。」上曰:「遣使荅书,所以 之。正如奕鸉,着数有 脱处,便可取胜。」浚又奏:「近日外间往往谓臣与宰执议论不和,便欲陛下用兵。今日若能保守 江淮,已为尽善。万一机会之来,王师得胜,(肤)[虏]众溃散,不得不为进取之计。是时,陛下须幸(逮)[建]康,亦望宰执协力。」思退奏:「虏人变诈无穷,朝廷规摹要先定。万一不和,当求机会于他日守御之后,不可寻机会于和议未分之前也。」周葵、洪遵奏:「今日之举,当量度国力。」上曰:「浪战不可,须是机会,不可强为。卿等同心,事无不立。」 三月十一日,宰执进呈盱眙军缴到北界榜:「沿边人户,尽令起移,入居里地,指射荒田为业。」汤思退等奏:「虏情不可测,或是示弱,或恐间牒往来,故徙沿边之民。」上曰:都不要管他,自为守备。」 五月八日,诏:「东海县系在远地,控扼去处,虽军士久戍,未可休息。可令范荣、吕旺在东海县依旧屯驻,并未得起发,严切备御,候将来事平,当与优异推赏。」 六月四日,淮西宣谕使王之望奏,同诸将分定把截关隘战守屯泊去处。上曰:「可分明札下王彦、王之望等,虽地分各有所管,然兵不可太分。如要逐处控扼,使虏人不得过,兵家无此理。却要逐人回奏,须要屯大兵于持重要害之地。」又曰:「使诸将各认地分则可,若有缓急,岂宜如此将兵力分在数处 」汤思退等奏:「诚如明诏。」既退,相与言曰:「自虏入寇以来,常用签军为先锋,多至数十万众,而我兵常患乎少。今又自分其兵,则力益弱矣。圣鉴如此,洞见今日用兵机要。」 十月二十三日,诏令都督江淮军马、和义郡王杨存中,与王琪、郭振 同共商议真、扬、六合一带占据形势险要去处,措置捍御,毋致少失事机。 干道三年七月十九日,上谓宰执曰:「淮东备御事,此须责在陈敏。万一有警,却恐推避误事。卿等宜熟与之谋。」魏杞奏曰:「臣等昨与陈敏约,敏亦自任此事。今朝廷但当稍稍应副之则已。」上曰是。以上《干道会要》。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九 边防 边防 孝宗淳熙元年三月六日,诏四川宣抚司,缓急边面有警,斟量事势,差拨军马应副捍御。从知成都府薛良朋请也。 六月十二日,诏广西帅宪司行下宜州溪洞司,常明远斥堠,过作堤备。仍整龊将兵土丁等,常为待敌之计,以备不测,毋令侵犯作过。以知静江府范成大言,南丹州莫延葚二三年来专作不靖,恐为边患。故有是命。 二年四月九日,诏;「昨差武锋军官兵二百二十六人,于沿淮喻口等处摆铺巡绰。已令拘收,归军教阅。其逐处合差土军弓手,委楚州守臣疾速措置,招收少壮,分布巡绰。」 八月二十二日,知成都府范成大言:「本路边防,欲行措置:一则欲精阅一路将兵,添置器械,而无犒赏营缮之力。二则欲葺治保障,修明防隘,而无调度夫役之费。则当讲究寨户土丁之旧,置造军器给散,与之团结教阅,以省戍役,然须有以助边州支用给犒。乞给降度牒五百道,付本司转变措置上项经画。数月之间,稍有端绪,逐旋图写奏闻。」从之。 三年正月九日,诏两淮州军及帅臣、监司并驻札御前诸军,凡事干边防军机文字紧切事,累有约束,止许具奏,并申三省、枢密院,不得关报其它官司。所有四川事宜,其都统司并所属官司,令具申四川制置司。 七月二十三日,诏四川制置司督责疾速修治整葺城堡,训练兵丁,毋致因循,稽 缓灭裂。如有违慢去处,按劾以闻。以利州路提刑龙雱言,黎、文州蕃部作过,皆缘备御不谨。故有是命。 五年二月八日,知成都府胡元质言,文州在蜀之西北,接连生蕃,知州涂尚友凿开管下青唐岭道路,有害边防。诏涂尚友放罢取勘。 七年二月七日,知成都府胡元质言:「蜀之边郡文、龙、威、茂、嘉、叙、恭、涪、施、黔连接蕃夷,各于其界建立封堠,谓之禁山。比年居民垦辟采伐,耗蠹无已。乞约束,禁山不得民间请佃,斫伐贩卖。仍专委县尉躬亲以时巡历,待其考满,递取邻封保明实迹,方许交替。果无违禁,量与酬赏。除已将治平中吕大防所立封堠,一面以茂州、永康军税地更展三里,别立新堠,其它州军,更不宽展,只令各将所管禁山应有封堠及元无封堠去处,委通判签判,限两月别立新堠,仍刻石各书地名及今所立年月以为限隔」从之。 六月一日,知永康军张武言:「边防自青城以西与蕃部接连,去成都仅五舍,比他边利害尤切。然非禁山林木茂密,无以保藩篱之固。自治平、元丰间尝立界堠,应采伐耕垦,禁之甚严。自后无复畏惮,侵开日广,弥望田苗,几彻蕃界。乞选差一谙晓边事者巡行究视,其已开田亩,固难尽行拘收。若于捍蔽有妨,重别封禁,放令草木滋长,有以限隔。并一竹一木,并不许于禁江驾放,则采伐自止矣。」诏四川制置司严行禁止。 八年七月十八日,知黔州卑牧言:「泸、叙一 带皆接蛮夷,叙州管下石门马湖生蛮赴官中卖蛮马,常操舟顺流,直抵叙州城下。朝廷以此,遂置横江一寨,蛮江口置锁水巡检,南溪县置兵马都监,江安县置都巡检,各有戍兵,上下相接,控扼蛮人,甚为良法。比年以来,所差正官多差出他处,至任满,就赏批罢。权官不为久计,是致职事废弛。乞自今逐处正官不得辄有抽差,其余沿边州军亦乞依此。」从之。 九年三月九日,知果州冯震言:「乞行下四川制置司,令逐路安抚司及近边州郡,并要措置关隘,应蕃界私小道路,一切禁闭,严加守备。如有损坏去处,实时修葺。」诏四川制置司疾速审度闻奏。 十月十四日,四川制置司言:「沿边州郡应私〔小〕道路,乞尽依旧法,多栽林木,重立赏罚,断绝往来。」诏本司常切禁约,毋致违戾。 十四年五月四日,枢密院进呈四川安抚制置使赵汝愚言:「马湖路董蛮与嘉、叙两州接境,去秋九月,侵犯嘉州笼鸠堡。臣已随宜处置,调兵防守。但令嘉州住支税犒,叙州不得放行互市。近已还到所虏人口二十三名,惟余两名称是已死,并还到锣鼓各一面。又牵到马五疋,约价钱一千道,乞倍偿所杀人骨价。臣会得本路专法内一项,熙宁七年二月指挥,蕃部作过,不得放令出买入卖。如乞投降,即候送过虏劫去人口及倍还命价,方得和断。又叙州亦有蛮人犯罪,许罚牛之法。检照前面指挥,皆合遵用。已行下叙 州,受其骨价,许其打誓及抽回戍兵讫。」上曰:「赵汝愚措置边防适宜,蛮夷屈服,可令学士院降诏奖谕。」 十五年三月二十五日,枢密院言:「臣僚奏,绍兴初,吴玠、杨政画蜀汉之地以守。自散关以西付之玠,梁、洋付之政。蜀中诸边,以散关为重。愿与二三大臣讲求向来蜀中守边旧迹。」奉旨,令制置司同都统司照应前后所降指挥,公共相度经久利便闻奏。据兴元都统制彭杲申:「大散关一带边面,系凤州地界,其凤州隶属西路安抚司所管。昨于淳熙二年间,兴州都统司奏得旨,凤州属兴元管认。见今每年两司差拨官兵守把。窃详大散关一带边面,系对境冲要来路,最为重害。(上)[尚]虑凤州附近别无本司所管军马,若不测虏人窥伺,阙人接援。兼缘凤州郡事见系文臣,即与屯守之兵各无统临,亦非本司号令所及。缓急之际,议论不合,或有乖违,即误国事,利害非轻。昨来本司已奏得旨,许本司于所部统制、统领官内选择有材干可倚仗人奏辟。本司相度,乞将凤州边面且从旧管认,依已降指挥,将本州岛知州令本司选择奏辟,弹压戍兵,指挥边备。若缓急出兵,临时量度虏兵出没轻重。如合用军马捍御,即关报兴州都统司,互相策应破敌,委于边防经久利便。」诏彭杲于统制官内精选公廉谙练边防民政之人,具名闻奏。其凤州缓急应(授)[援]一节,即仰照应淳熙二年九月二十六日指挥。 四川制置范成大言:「相度,乞下兴州都统司,如凤州不测缓急,所有应援一节,一面应机将附近军马遣发前去,却申制置司照会施行。」从之。 淳熙十六年八月二十五日,诏礼部给降度牒五十道,付四川制置司出卖。将卖到钱发付黎州,令项桩管,专充备边支用。以黎州守臣李嘉谋奏请,故有是命。 光宗绍熙二年三月十八日,宰执进呈汪事宜,上曰:「淮上一望都无阻隔。时下栽植榆柳,虽未便(何)[可]用,缓急亦可为藩篱。」 十月十六日,宰执进呈汪事宜,上曰:「虏人要开汴河,其意安在 」葛邲奏曰:「见人说已要开多时,或说以此杀黄河水势。黄河自去汴河百五十余里之远,恐不然。」上曰:「此不过要通运粮。」胡晋臣奏曰:「虏情叵测,须得过为关防。盱眙相对,便是汴河口。盱眙缘讲和之后,不曾屯兵,不曾筑城。今则时异事变,须别作措置。」上曰:「彼为备,我亦当为备。与日前事体不同,须是理会措置。」葛邲奏曰:「乞更留圣虑。」 三年正月六日,诏:「两淮、京西、湖北、四川统兵主帅并本路帅宪,密切差人点检各处近边私小便路有碍边防去处,同共措置断塞,多种林木,令人防守。州县常切巡察,不得容人行往。限两月,先具各处小路有碍边防去处,画图贴说闻奏,及申枢密院。」从汉阳军守臣王璆请也。 十一月四日,臣僚言:「黔州界接连溪洞,最为边患者,夷人冉顺多领夷丁,持带刀弩,往 来侵掠,般转省民,远入溪洞。照得冉氏来路径由潧潭难溪,其难溪寨系创置去处,寨官多是阙员。乞令夔路安抚司行下黔州,将管界巡检一司移就潧潭隘驻札,专训练彭水县义军,籍定姓名,与免和籴,于农隙教阅,从公轮差,上番守把。仍令增差戍兵,以为边防。遇有夷入劫掠省民,即捕捉,从边条施行。」诏四川制置、夔州安抚司相度闻奏。既而相度到:「黔江县自合蓬江口以下至相阳寨置寨隘铺,已有定法。自相阳寨以下难溪、细竹、油木、小洞、昆仑、潧潭等寨隘,至合蓬江口向东南一带,与思州安夷堡相接,已于难溪寨张设官兵捍御。契勘潧潭隘与难溪寨去隔四处寨隘,皆系夷人出没要路,委有把拓。唯巡检一司,系捕盗官兵,管土军一十名,在黔江优剩,合行拨赴潧潭把拓。更于两县义军内添差三十名、禁军一十名,通禁军共五十名,建置隘铺,捍御夷汉。将所管堡分夷人往来诸处私路及过渡舟船尽行闸断,止许于潧潭一处往来,仍于渡所相对建立一寨。如田、冉差人来省塝上干事,先于本寨卸下器甲,止放三五人入来,使表里有所关防。其逐司官三年无透漏,令照应旧格,本州岛保明推赏。或有不谨,当斟量责罚。所有合破官兵请受,州司随宜祗备,下所属起立隘铺寨栅,拨遣巡检杨世忠将带所差军兵前去驻札捍御,委是经久允当。」从之。 宁宗庆元元年二月五日,枢 密院进呈知楚州熊飞言:「去岁本路旱歉,探得北界于沿淮招诱流移及归附之人,许给还元抛下物业。」上曰:「此事甚系利害,宜令多方存恤,措置关防。」 十一日,宰执进呈沔州都统制张诏乞点检关外军马等事,余端礼等奏:「近日北虏于边界添屯聚粮,括户马,签民兵,其意不可测。臣等窃谓沿边不可不为之防,日夕讲究利害,当一一奏禀施行。今日之事,莫急于此,更望陛下常以此事入圣虑,撙节用度,爱惜名器,以为缓急之备。」上曰:「平时节省爱惜,则缓急可以激励士卒。」 八月十七日,后殿进呈臣僚札子,欲令诸军主帅各条具目今将佐士卒与夫器船舰果皆可用,所管认地分控扼之地,防守之策,宜有一定之说,度有备无患。京镗奏云:「近来金虏被鞑靼侵扰,传闻不一。然虏情叵测,须预为之备。但兵力未壮,民力未裕,国力未强,正须讲究。」上曰:「近年储蓄,亦未甚裕。」谢深甫奏云:「诚如圣训。但恐机会之来,有不可失。储蓄固当为备,然鹿台之财,桥之粟,乃商纣为武王积。」于是诏内外主帅,照所陈事理密切条具,并除程限半月闻奏。 十一月十九日,黔州守臣言:「乞降指挥,付四川制置并夔路帅司,今后南平军公吏如有接授夷人贿赂,私与谋议,漏泄机密,欠少买马钱物,侵冒兵田,妄生边衅者,许知军具申所司,重加惩治。」诏依,仍令四川制置司并夔路安抚司常切觉察。 二年 二月十三日,后殿奏事,余端礼言:「近日闻北边为鞑靼侵扰,已焚了凉亭、金莲川等处,去燕山纔六七百里。昨日贺正人使回,言与所闻亦略同。万一鞑靼得志,直犯中原,或虏酋逃遁,逼近边界,或恐中原有豪杰,皆当为备,但不可张皇。臣等欲亲写札子与江上诸军帅,且令密地整龊人马及各理会所管界分,设有缓急,免得失措。」上曰:「有备无患。今日若先为不测之备,则缓急可以无虞。卿等只作私书密谕诸军帅。」臣端礼又言:「更愿陛下爱惜名器,节省财用。储蓄稍厚,则可以免科率百姓。名器稍重,则可以奔走天下。」上甚然之。 三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宰执进呈谢深甫奏:「沔州都统张诏言:『本司边面去行在最远,乞给降黑漆红字牌付下,专一递发急切文字。』深甫又奏云:『沔州常时递铺五十日方到,惟是密院黑牌,日行三百里。沔州约有五千里,今欲给牌三面,不过十七八日可到。』上曰:『若给黑牌,有雕字,边报不至迟滞。』」 六年七月二十九日,工部言:「淮西总领曾 等奏,『窃谓守江不如守淮。今淮西实为大江蔽捍之地,而和州又为淮西咽喉之冲,是以守江之计,当以守淮为先。使长淮一失所守,则江亦未易保矣。和之为郡,此距虏界二百二十五里,东自横江门至杨林江口二十五里,上流形势,莫此为重。故孝宗皇帝临御,志在规恢,分兵留屯,所以备缓急一旦之用。当时所拨之田,其间虽有 远近高下之不齐,然自创建以来,兵农各安田亩久矣。今程九万所议,以官田与张庄换易,移军屯于附郭,是诚两全之便。但恐张庄经理之素,未必轻舍,骤有更易,或惮迁徙。为今之计,莫若令张庄租客自结保伍、择干甲为总首,如民兵之法。农隙俾之教阅,缓急之际,亦可藉之为用。又况东西青阳二庄,正关要冲去处,元屯之兵,既不迁徙,缓急自足把扼,且不失孝宗皇帝创始之意。仍于杨林江岸营驻水军,布列战舰,以为声势。于沥湖措置作堰,缓急决水下路之两傍,皆为陂池,使舟船不可行,人骑不可涉;于杨林即其要津十余里为濠三层,以濠之土就迭为堤,皆通江潮,往来可为阻隔。凡四者之议,无非当今急务,备边大计。必欲次第而举行之,亦惟所择。』本部勘当,欲从今来逐司所申,行下淮西总领、淮南转运、和州遵守施行。」诏依工部勘当到事理施行。 喜定七年二月一日,起居舍人真德秀、合门舍人周师锐贺金国登位奉使回阙进对。德秀等言:「昨蒙圣恩,遣贺金国。去冬十一月至盱眙,伺侯日久,竟无取接之耗。传闻彼国见为鞑靼攻围甚急,内外(便)[梗]绝不通。纵使未即灭亡,亦必不能持久。臣等久在边头,辄有备边数事,具在奏札,伏望圣慈垂览。」上曰:「卿等将命出使,适值彼国扰攘,徒劳往返。已令修饬边备。」德秀等出札子展读,至纥石烈执中之死,奏曰:「纥石烈执中乃弒旧酋 永济者。」上曰:「是同谋之人。」 六月,起居郎李直前奏论边防及女真灭亡不久,读至「中原遣老之语,皆欲身归大宋」,上曰:「见说盱眙去泗州甚近,此等语,想皆卿亲闻 」奏曰:「皆臣亲闻。」人奏乞用祖宗故事,发内帑钱以助边费。上曰:「卿言甚好,但见今内库亦阙支遣。」奏曰:「此则臣实未知。但臣尝闻陛下言今日惟要做好事。臣今所奏请,乃祖宗已行,却是一件好事。愿陛下力行之。」上首肯良久。 九年十月七日,臣僚言:「窃惟论备边者,当以淮为急,而江次之。论守淮者,当以民为本,而兵次之。夫长江数千里,自古以为南北之限,凭险制敌,莫要于此。平淮莽苍,四战之地,无山可依,其水易涉,故古今之言守御者,未有不先江而后淮也。赋民(之)[以]赡兵,资兵以卫民。世之论备边方,亦未有不先兵而后民。是盖未知缓急之势。欲固门户者,当备藩篱,今版图未复,驻跸东南,两淮其藩篱也,而长江乃吾门户。前后谋国者,莫不以守江为上,而视藩篱之地不甚经意,宿大军于长江而更戍以守淮壖,岂非以内外为缓急邪 抑不思严外乃所以固内,今沿淮诸城悉皆整备,然江淮之民尚末有安居乐业之心。夫贫富相依,有无相赈,盖内地之民皆然,不特淮民也。今淮甸所居,皆无富民矣。向之富室,今变而为中产;向之中户,今转而为贫民;贫民日益流移,而仅足之家,亦苟且目前而不思为百年生生 之计。此无他,为之牧长不得其人耳。昔范镇言于庆历之朝曰:欲备契丹,莫若宽河北之民;欲备灵夏,莫若宽关陕之民;欲备云南,莫若宽湖、岭之民。今中原纷扰,夷狄寇盗互相吞噬,此正边境必备之时。今淮城筑矣,淮兵增矣,而淮民之困,可不思所以宽之乎 请下臣此章明示两淮守令,其不一意恤民者,必痛加之罚。」从之。 十年四月二十四日,礼郎侍郎兼国子祭酒袁燮已见进对,论奖拔忠贤,因奏:「今日夷狄犯顺,尤当选择人才,增重国势。」上深然之。燮又奏:「须得忠鲠之臣,其言逆耳,有益于国势者。」上曰:「有言逆于汝心,必求诸道,有言逊于汝志,必求诸非道。此可以观人。」又论边防利害,上曰:「开禧间,我先用兵,彼直而我曲。今日虏人叛盟,我直而彼曲。」燮奏:「今日之事,只得向前,要在陛下刚明果断,振作士气。」上再三称是。燮又奏岁币不可与。上曰:「却可以此赏有功。」燮奏:「乞降诏晓谕北方饥民,向来所以约回不纳者,恐开边隙之故,非是有意拒绝,庶几此等人不至于深怨。」上曰:「正当分明说与,卿说得极是。」 十一年正月二十二日,起居郎聂子述直前奏事,论边防利害,不可专为守御之谋。上曰:「临机制变,不当执一,庶几彼不敢相侮。」子述奏:「圣虑深远,天下幸甚。」 十五年正月八日,内降诏曰:「朕嗣守丕基,统临中夏。慨神州之未复,久污腥膻;念赤子之何辜,尚罹涂炭。谅结南归之望,每 深北顾之忧。虽揽衣而披地图,思雪百年之耻;然嗜杀以一天下,恐伤列圣之仁。蠢彼游魂,肆行乱略,稔成暴虐之政,自速灭亡之期。敌雠交攻,生聚荡析,拊朕心而甚痛,矜再众之畴依。履地戴天,知素明于逆顺,尊君亲上,果自决于从违。山东奉土以来王,河北连城而而向化,不烦兵革,竟脱毡裘。嘉尔忠精,为时表倡。爰第颁于爵秩,俾仍抚于封陲。安集流离,蠲除征敛,通稼穑渔盐之利,绝鞭笞敲扑之苛。顷夏正之未承,每孍无岁;逮周疆之甫入,乃克有秋。即天意以监观,则人谋之允 。然虑更生之后,未底便安;或当新集之余,犹须经理。凡尔有欲,皆朕乐闻。尚赖为将帅者,因兵锐之可乘,尽振励激昂之道;为守令者,念民劳之乍习,极抚摩宽恤之方。 济功名,罔渝终始,率遗黎而咸附,与污俗以惟新。上以应在天之灵,下以恢复古之业。功多厚赏,朕不食言。」 六月二日,枢密院言:「淮东制置司申:照得楚州内控归附,外接夷虏,要当固本强形。具申朝廷,乞札下殿步司,选差精锐马军二千人骑,前赴本司,以备调遣。已蒙札下殿司,差发马军五百人骑,令统领彭部押到楚州,添贴捍御。本司已将上项马军时加激犒训习,委是纯熟,兼增添马料餧养,缓急可仗。但数目未多,未足以强形。乞再札下殿司,精选差拨,发付本司,以备缓急调遣。」检照本司已申事理,诏令殿前司日下更选拣精锐马军 五百人骑,并合用衣甲、军器什物,仍选差兵将官部押,起发前去淮东制置司、楚州,揍作一千人骑,同共捍御。仍令统领彭通行统辖。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一 检田杂录 案:田制以建置先后为次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一 检田杂录案:田制以建置先后为次  【宋会要】 太祖建隆二年四月,大名府上言:餐陶县民郭赟诉去冬所检田,各有隐漏田亩。诏本县令程迪杖脊除名,配沙门岛;元检官给事中常准夺两任官。 三年七月,诏以魏、郓、贝、冀、滑、卫、磁、相、邢、洺等州自夏少雨,虑秋谷不登,命给事中刘载等十人分检见苒。 干德二年四月,诏曰:「自春徂夏,时雨常愆,深念黎元,失于播殖,所宜优恤,俾获昭苏。应诸道所催今年夏催:《宋大诏令集》卷一八五作「征」,义长。租,委在处长吏检视民田无见苒者上闻,并与除放」。 太宗太平兴国八年九月,诏:「自来水旱灾伤,画时差官检括,救其艰苦,惟恐后时。颇闻差出使臣迟留不进,州县之吏日行鞭朴,惧收赋之违限,罹有司之殿罚,且令耕者改种失期,甚无谓么。自今应差检田使臣,宜令中书量地里远近及公事大小,责与往来日限,违者科罪」。 九年正月,诏曰:「朕每恤盖民,务均舆赋,或有灾沴,即与蠲除。盖欲惠贫下之民,岂复以多少为限 自今诸州民诉水旱二十亩以下者,仍令检勘。」先是,澶州言,民诉水旱二十亩已下,请不在检视之限么。太宗以贫民当恤之,故有是诏。 淳化四年十月二十七日,诏:「开封府管内人户,近为雨水害及田苒,已分遣朝臣、使臣与令、佐体量通检,虑人户未得尽知,及有迟滞,宜令差去京朝官使臣及令、佐等详前降敕命,疾速通检,具分数以闻,当议特与 除放。」 五年正月,知郑州何昌龄上言:「诸州逃民,非实流亡,皆规免租税,与邻里相囊橐为奸尔,愿一切检责之。」诏从其请,仍令先按郑、怀及磁、相等数郡。昌龄所至,凡民十家为保,一室逃,即均其税于九家;二室、三室逃,亦均其税,乡里不得诉,州县不得蠲其租。民被其害害:原作「灾」,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一改。,皆逃去,无敢言者。既毕,昌龄又请按他部。时当中春,帝以农事方兴,重为劳扰,罢之。遣昌龄还里所。九月,命大理寺丞许洞等八人分诣宋、亳、陈、颍颍:原作「颖」,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一、《元丰九域志》卷一改。、泗、寿、邓、蔡等州按行民田,有被水潦为害,及种莳不及处,并蠲其租。 至道元年九月,遣殿中丞王用和等十四人,分诣开封府诸县检勘逃户田土诸: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一补。。 二年四月,开封府诸县民诉旱,命开封府判官给事中杨徽之等三人、刑部郎中直昭文餐韩授等五人,分路体量。 六月,帝谓宰相曰:「自今开封府诸路检田,当选京朝官干事者,勿复差本府官属。」 真宗天禧二年十月,诏:「自今差官检勘逃户并灾伤民田,令三司写造奏帐式二本,一付检校田官,一送诸道州、府、军、监」。 四年八月,诏:「京东、西、河北诸州军经水田苒蠲减税赋,更不覆检。」 干兴元年二月,开封府言:「开封等十六县逃移人户甚多,近得雨泽,日望耕种,欲于邻近县分差令、佐更互覆检。」诏特免覆检,今后不得为例。 仁宗景佑二年十月十三日,中书门下言:「《编敕》:人户披诉灾伤田段,各留苒色根槎,未经检覆,不得耕 改 种。虑妨人户及时耕种,今后人户诉灾伤,只于逐段田头留三两步苒色根槎准备检覆,任便改种。故作弊幸州县,检覆官严切觉察,不在检放之限。」先是,诉灾者未得改耕,待官检定,方听耕耨。民苦种莳失时,重以失所,故诏革之。 至和三年六月,诏京东、西、荆湖等路被水灾处,速差官体量减放,税赋或倚阁,更不覆检。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熙宁二年六月十二日,诏定诸请买荒废地土已经开垦并增修池塘、堤岸之类堤:原作「提」,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二改。,却有诸般词讼但合断归后人者,并官为检计用过功价,酬还前人,其增盖舍屋、栽种竹木之类,亦偿其直;愿拆伐者听。 三年三月,同管勾秦凤路经略司机宜文字王韶言渭城下至秦州缘河有良田万顷,乞钱兴治。言者谓其不实,夺韶一官。既而委本路按验,言有四千余顷,乃还其官,而并从其所请。 五月二十八日,诏:「访闻恩、冀、莫、雄、沧州、永静军、信安、保定、干宁军自夏灾伤,其令本路转运副使王广廉、勾当公事孔嗣宗分行体量检放田税,仍多方赈济饥民,无令失所。」 六年七月十九日,枢密都承旨曾孝宽言:「乞下河北监牧司差官点定牧地佃户被水灾者田,蠲其租。」诏令转运、监牧司各选官一员牧:原无,据《长编》卷二四六、本书食货六一之七二补。,同依公检放。 十年十一月,新差知蔡州高赋言:「体问得本州岛有系官并人户功占无税荒闲田土不少,兼有水利可兴,欲望详臣到任后,依唐州例,晓谕人户,渐行检括。」从之。 元丰元 年八月六日,诏:「河北转运司体量被水户,灾伤及七分,蠲其税;不及七分者,并检覆。」 四年七月七日,前河北转运判官吕大忠言:「天下二税,有司检放灾伤,执守谬例,每岁侥幸而免者无虑三二百万,其余水旱蠲、阁,类多失实。民披诉灾伤状披:《长编》卷三一四作「投」,疑误。,多不依公式,诸县不点检,所差官不依编敕起离月日程限,托故辞避。乞详定立法。」中书户房言:「《熙宁编敕》约束详尽,欲申明行下。」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四月四日,三省言:「开封府、诸路灾伤,转运提点刑狱官并据本路灾伤州县分定,亲诣检校。」从之。 六年七月二十二日,诏:「两浙路钤辖、转运、提刑及苏湖等五州,令各具逐州水灾所及与高田无水、及水退可耕之地各几何,具实以闻。」从殿中侍御史杨畏请么。 绍圣二年十月十九日,侍御史翟思言:「酸枣、封丘两县民诣台陈诉,户下田旱,诣县乞行检放,县不为受理,反决妄诉。请下府界选官同本县官长周行检视,如民田实荒,即当蠲放。」诏府界提点司选差官体量以闻。 徽宗大蹑三年九月六日,诏:「东南路比闻例有灾伤,斛踊贵。可下诸路监司,仰依实检放秋苒分数,仍依条赈济。」 政和元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前权提举河北西路常平王靓奏常:原作「长」,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三改。:「河北郡县地形倾注,诸水所经如滹沱、漳塘,类皆湍猛,不减黄河流势,转易不常。民田咤缘受害,或沙积而淤昧,或波啮而昏垫,昔有者今无,昔肥者 今瘠。官司利于租赋,莫肯蠲除;人户苦于催科,不无差误。欲委官悉心体究,凡如上件有帐籍而别无土田,及虽有土田而弗堪耕种者,其夏、秋二税依条法开阁破放施行。」诏户部坐条申明行下。 八年二月十七日,臣僚言:「民田披诉河泺积水灾伤,虽十分收成,亦妄有破放,并遇非泛旱劳,亦多夹带丰熟地段在内。县不体究其实,一 受状申州。州下依条委通判、司录同县令检覆,而差曹(椽)[掾]簿尉前去。所委官亦不依条躬亲检视,止在寺院勾集人户,纵公吏不以有无灾伤,或不曾布种田段,一 依仿年例,约度分数除破。亏损豹计,最为大害。欲令转运司下所属,绘逐县诸村地形高下图,遇非时旱涝,专委县令子细体度,具被灾月日、伤谷穑去处,次第申上,以备检察。检覆官先委通判、司录同县令,如实有故,即依差试官法,不支当月请给;不亲至其处,亦重立断罪告赏条法。」诏户、刑部立法处分。 宣和元年三月二十六日,权京西路转运判官李佑奏佑:本书食货六一之七三作「佑」,下同。:「奉诏体量灾伤,赈济阙食人民。房州去年七月八日有百姓陈诉灾伤者数百人,知州李悝将状首刘均等科断,差公人监勒刘均等高声自言:『今后不敢诉灾伤。』遍诣城市号令。兼刘均年七十三岁,咤断得病身死。缘此阻遏,放税不及一厘。」诏李悝先次除名勒停,签书官合干人并勒停,提刑司根勘以闻。 四月二日,京西路转运判官李佑言:「尚书右丞范致虚奏:京西水灾州县,并不依灾伤检 放,勒令民户依旧纳税,致民力愈困。体量得汝州诸县艰于赈济,致有流移饥殍。唐、邓州县已依法检放税租及赈济,均、房州诸县放税不尽,致自冬及春以来,往往聚为盗贼。」诏均、房州知、通、逐县知县并冲替替:原作「朁」,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三改。,唐、邓州知、通各转一官。 三年二月七日,臣僚言:「水旱灾伤去处,州县已依条差官检踏减放苒数分数讫放:原作「于」,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三改。,而漕臣又令州县再行增收分数,如宣和元年,芜湖一县已经减放分数,而漕司再行增收八千九百石。」诏令本路提刑司体究以闻。 四年五月二日,诏:「江南东、西路有逃绝,及江水坏田,多是虚招税租。监司不问,督责州县,民力不堪。令转运司并州县当职官体究根括,置籍拘管,仍劝诱归业,及召人租佃承买。其认纳税租,令于额内除阁。」 六年三月二十四日,诏:「诸路州县灾伤多是官司检放不实,使人户虚认税额,无所从出,必致流移,不能归业。今后人户经所属诉灾伤,而检放不实,州郡监司不为伸理,许赴本路廉访所及尚书省、御史台越诉」。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绍兴二年十一月十二日,江浙荆湖广南福建路都转运使张公济言:「人户田苒实有灾伤,自合检视分数蠲放。若本县界或邻近县分小有水旱,人户实无灾伤,未敢披诉,多是被本县书手、贴司先将税簿出外,雇人将逐户顷亩一面写灾伤状,依限随众赴县陈(过)[述]。其检灾官又不曾亲行检视,一例将省税蠲减,却于人户处 敛掠钱物不赀。其乡书手等代人户陈诉灾伤,乞行立法。」户部检坐到《绍兴敕》:「诸揽状为人赴官诉事,及知诉事不实若不应陈述而为书写者,各杖一百;咤而受豹,赃重,坐赃论功一等。」诏依诏:原作「照」,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四改。,告获,每名支赏钱五十贯。 四年九月十五日,赦:「契勘水旱灾伤,检放官不能遍诣田所,吏缘为奸,受赇嘱托,或以少为多,或以有为无,或蹑望漕司,吭于检放检:原作「减」,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四改。,致贫民艰于输纳,有流离冻馁之患。今后并委提刑司检察,如有不实,按劾以闻,当议重责。」 十一月二十六日,两浙运副李谟言:「被旨催纳湖、秀州、平江府上供米斛。据平江府具到今年苒米三十万余硕,内逃田开阁四万三千余硕,灾伤检放八万二千余硕。契勘本府乡村田亩,比之他处,最系肥田,窃虑暗有桩占,及不亲临检视。乞下浙西提刑司专委官覆实,将不职官吏送所司根勘,重赐行遣。如所委官辄敢隐蔽不实,许监司互察,依此根勘。」从之。 同日,中书舍人王居正正:原作「止」,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四改。言:「窃见屡下诏旨赦文,倚阁逃绝、检放灾伤,四方守令,奉行不虔,犹恐实惠未必及人。今州县一有开阁逃田及检放灾伤去处,则监司便指官吏作弊,欲寘于法。臣已取会常州、镇江府所放灾伤,与平江府分数一同,其开阁逃田,亦系已经去年开阁数目。其转运司已依近降指挥,将镇江府等处检放数目牒提刑司,委官检察去讫。今平江府独从朝廷行下,恐提刑司及所委 官心怀蹑望,保明不实,使逃户及被灾伤之人抑勒敷纳,为害不细,乞赐追寝今降指挥。」从之。 五年八月十一日,中书门下省言:「江东、西、浙东路昨缘雨泽愆期,有伤苒谷。」诏令逐路转运司委官前去体度,如实被灾伤去处,依条检视施行。 二十四日,内降德音:「访闻广南东路多缘飓风亢旱,损伤禾谷,在法自有合放分数分: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四补。。仰本路转运司委官前去体度,如实被灾伤去处,依条检视施行。」 六年二月八日,中书门下省言:「勘会民田曾经水发冲坏,不堪开修耕作修:原作「条」,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四改。,依条州县检视,及转运司覆实,方委开阁减免税租。窃虑其间咤民户陈诉,州县行移谷留,致有虚纳税租者,理宜措置。」诏令诸路转运司行下州县,如有文案可照、曾行检踏者,疾速依条核实以闻。 十三年三月二十三日,广南西路转运司言:「静江府自绍兴七年差官根括逃田,虽已根括了绝,目今不住却据逐县申明人户陈诉,有逃绝户数至多,盖缘所差官并不躬行阡陌,亲自检踏。今欲将日后根括之官经及三年,不至民户词讼,别无不尽田土,方许所属次第保明。应余路有根括逃田去处,亦乞依此施行,仍下诸路转运司遵守施行。」从之。 十五年六月二十一日,详定一司敕令所删定官钱庞言:「欲望申戒州县,或遇水旱检放民田,致民冤诉,差官核实,果有不当,必重寘典刑,庶几民被实惠。」从之 十六年二月二十五日,权 知衡州窦深言:「衡州管下频年丰稔管:原作「官」,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五改。,不减平时,然而尚有抛荒之土,未尽耕垦,良田检放不实,田主未敢归业。欲望检照前后累降指挥,委自监司,重行检放,召令归业。其孤老困乏力不能办者办:原作「辩」,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五改。,官与支借种粮、牛具,责限随带二税送纳,则不一二年间,田亩可以尽耕,逃民可以尽归,省税可以尽复。」从之。 十七年十一月二日,上谕辅臣曰:「州县灾伤,宜令官司留意检放,不得苟取一时税租,却致人户逃移,难以复业。」 十八年十月二十八日,臣僚言:「今年夏秋之交,天时亢旱,灾伤去处农民艰食,欲望严戒所部监司守令,常切存恤灾伤农民,无致失所。」上曰:「如委实灾伤,可令所属依条检放税租。或有违戾,监司觉察,按劾以闻。」 十一月二十七日,户部言:「访闻江浙、淮南灾伤,依法以元状差通判或职官同令佐诣田所,躬亲检视申州,具放税租色额分数牓示,及申所属监司检察。即有不当,监司选差邻州官覆检。失检察者,提点刑狱司觉察取勘,具案以闻。今欲下江浙、淮南路州军据灾伤县分,遵依今(限)[降]指挥依:原作「以」,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五改。,依实检放,分明大字出牓乡村,晓谕民户通知,并下逐路转运司、常平司子细检察。所差官与令、佐各曾与不曾躬诣田所检视,有无不实不尽,将违戾去处依法按劾施行。」从之。 十二月二十二日,上谕辅臣曰:「灾伤去处,已降指挥检放税苒,可申严行下:逐路当职官须管依实检放,如 有不尽,许人户经尚书省越诉诉:原作「许」,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五改。。」 二十三年六月三日,上谕辅臣曰:「闻诸处民田有被水害者,可令户部行下州县差官检视。不可救护去处,依条放苒。」 二十四年十月三日,三省言:「诸路州军丰熟,间有高田旱伤去处。」上曰:「可令依条检放。公私欠负,仍住催理,其系官年岁深远者,委户部开具,取旨除放。仍令常平司措置,通融粜籴,务令兼济,毋致失所。」 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日,赦:「勘会两浙江东、淮[南]路间有咤风水伤损田苒去处淮「南」:原「南」字无,本书食货六一之七五此处于「淮」字下空一字,据文意,当是「南」字。,除节次已降指挥存恤赈粜外,委逐路漕司行下。州县不体至意,检放失实;或漕司不为除豁,致人户虚受苒税。如有似此违戾去处,仰提刑司觉察按劾,仍许人户越诉。」 二十六年二月五日,详定一司敕令所删定官柳纶言:「臣窃见民间岁纳秋苒,间有旱涝,自合减放分数。近来州县多是利于所入,略不功恤。及检视之际,虽曰差官检实,往往蹑望,徒为虚文,是致贫民下户监系无时,至有终身不能偿者。乞下有司严立约束,许民户越诉。」从之。 二十七年十月六日,诏:「秋雨过多,深虑下田有被损去处,仰州县依条检放,务在实惠及民,不得卤莽失实,仍令监司检察。」 十一月四日,殿中侍御史叶义问言:「昨将漕江东将漕: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六无「将」字,当是。,目检放之弊,且以江东一路言之:岁认上供额八十五万硕,皆责办州县及时输纳办:原作「辩」,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六改。 。然其间或咤灾伤检放,致令有承认不足数目。朝廷烛见难 以催理廷:原作「建」,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六改。,曾降指挥除放至绍兴二十二年讫,自二十三年以后,实咤灾伤检放米数,依旧催理。臣尝具此闻奏,蒙行下户部勘当,至今未与除豁。欲望特降指挥,将绍兴二十三年以后,州县实咤灾伤检放米数,已行申奏未准户部销豁者,特与除放,仍令监司申戒州县官司。自后或遇灾伤,须管及时躬诣田所,依条从实检放,并具结罪保明状申奏。如检放不实,监司按劾;如监司容纵,令御史台弹纠。」从之。 二十八年八月二日,诏令逐路转运司疾速行下州县,开(实)[具]被灾伤顷亩数目及合检放分数以闻。 三十年十月四日,臣僚言:「欲望令逐路监司严察州县,委有灾伤去处,并令从实放税。其有奉行不虔之吏,按劾闻奏闻奏:原作「奏闻」,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六乙。。」诏令依条检放。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隆兴元年八月二十日,臣僚言:「州县检放灾伤,奉行不虔,守令未尝功意,十分灾伤之处,检放不及二三分。乞自今年八月三十日以后,再展限一月,州县多出文牓晓示。应今年经水旱、蝗螟灾伤去处,许人户从实经县陈理,不拘早晚收接。委县令躬亲同所差州官前去地头检视,着实分数,依条检放。仍委知州专一觉察诸县,监司觉察诸州,如有奉行违戾,并委监司郡守将所委官按劾,人吏编配施行。如监司郡守不行觉察,并许人户越诉,御史台弹劾以闻。」从之。 干道三年八月十六日,起居舍人黄钧言:「窃闻四川亢旱异常,自春及夏,民情嗷 嗷,比至六月下旬,乃始得雨,揆之农时,似不及事。得雨之后,但植晚豆,就令农熟,所得无几。其它郡邑,又有螟螣害谷去处。窃缘四川阻远,自来循例,不申灾伤,不行检放。欲望行下四路帅臣监司,从实体量,稍功存恤。」从之。 九月十三日,臣僚言:「检视灾伤,虽有条法,官司玩习,未尝遵依,每差州官到县,随行征求追取,皆有定例。然后择村中近年瘠薄不熟之田:原作「曈」,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七改。,先往视之,多为蠲放,名曰应破。又择今岁偶然稍熟之处再往视之,责以妄诉,名曰伏熟,重为民困。望诏守臣选差练晓清强之官公心考核,申饬监司饬:原作「敕」,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七改。,严为按举。凡所差官,污廉勤惰公正与夫诬罔之状,悉以上闻。」从之。 四年七月二十五日,诏:「诸路转运司行下所属州县,将灾伤去处,各选委清强官遍诣地头,尽实检放。或不实不尽,有亏公私,被差官并所差不当官司,并重作行遣。其被水至甚去处,令监司守臣条具合措置存恤事件闻奏。」以三省言荆南建、宁、衢、饶、信等州灾伤故么。 六年六月二十七日,户部尚书曾怀言:「乞委诸路漕臣,应灾伤去处,仰民户依条式于限内陈状,仍录白本户砧基、田产数目四至投连状前,委自县官将砧基点对坐落乡村、四至亩步,差官核实检放。如辄敢妄移丰熟乡分在灾伤地分侥幸减免,许人陈告,依条断罪。仍将妄诉田亩并拘没入官,以一半给告人充赏。或有丰熟去处,收割禾稻了当, 却开土厥围岸放水入田。瞒昧官司之人,亦乞依此施行。若州县奉行灭裂,从漕臣按治,重寘典宪。」诏依,诸路遇有灾伤,令监司守令依此施行。 八月二十八日,诏:「今(后)[岁]夏秋之间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七改。,水旱交作,继之螟虫,害谷滋多,其间江东、西最甚,二浙次之,福建、湖南北又次之。可令诸路监司早行核实,检放税租。」 七年八月七日,江南西路转运司言:「本路今年春夏以来,么阙雨泽,江州尤甚。欲将本州岛诸县干道七年所催夏税紬绢钱物,内第四等以下人户除形势户外,并与减免三分;第五等减免五分。」诏令所委漕臣,将灾伤去处第四等、五等人户秋税覆实所有轻重,一面依条检放,具已检过分数以闻。 十一月十四日,详定一司敕令所修立下条:「诸灾伤路分,安抚司体量措置,转运司检放展阁,军粮阙乏,听以省计通融应副。常平司粜给借贷,提刑司觉察妄滥。如或违戾,许互相按举,仍各具已行事件申尚书省。诸灾伤路分帅臣监司申到已行措置检放粜给觉察事件,并岁终考察修废以闻。」从之。 九年八月九日,诏:「浙东州军间有阙雨去处,不无损伤田亩。可令两浙路转运司委官躬亲检视,如有所损分数,即仰核实依条减放,仍具已施行去处申尚书省。」 九月二十六日,臣僚言:「伏见今夏以来,雨不及期,浙东诸郡旱者甚众,至于江西,间有荒歉,田野之间,以艰食为虑。窃恐今来州郡不知仰体陛下轸念元元之意,遂 使荒政不举,实惠不孚,重为民害。欲乞申严行下:凡有旱伤去处,必须重实检放,不得乱有沮抑,致奸和气。仍乞令逐路常平提举官躬亲巡历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七改。,同帅漕之臣觉察,按劾以闻。」从之。 十二月十四日,诏:「严州守臣选差谙练职官一员,将已行检视之数下诸县审实,如委被渰没去处,即与倚阁二税,候至将来开复,却行起催。」臣僚言「严州溪流暴涨,并溪之田皆为渰没,县佐检视,未为得实」故么。以上《干道会要》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一 农田杂录 农田杂录 太祖建隆三年正月,赐诸州诏曰:「生民在勤,所资惟谷资:《宋大诏令集》卷一八二作「宝」。,先王之明训么。永念农桑之业,是为衣食之源。今者阳和在辰者:原无,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八二补。,播种资始,虑 彼乡阅之内,或多游惰之民。苟春作之不勤,则岁功之何望 乡任居守土,职在颁条。宜劝谕耕耘,收功穮蔉,勉思共理,别俟陟明。」 九月诏:「如闻百姓有伐桑枣为薪者,其令州县禁止之。」 干德二年正月,诏谕诸州长吏曰:「朕以农为政本,食乃民天,必务穑以劝分,庶家给而人足。今土膏将起,阳气方升,苟播种失时,则丰登何有 卿任隆分土,化洽编殁,所宜趋东作之勤,副西成之望,使地无遗利,岁有余粮。勉行敦劝之方,体我忧勤之意。」 四年闰八月,诏:「所在长吏告谕百姓,有能广植桑枣、开垦荒田者,并只纳旧租,永不通检;令佐能招复逋逃,劝课栽植,岁减一选者岁:《宋大诏令集》卷一八二作「旧」,义长。,功一阶。」 太宗太平兴国七年二月,诏曰:「东畿近年已来,蝗旱相继,流民甚众,旷土颇多,盖为吏者失于抚绥,使至于是。天灾所及,隐匿而不以闻;岁调既兴,循常而不得免。编户遂成于转徙,大田乃至于污莱。深用疚怀,不遑宁处。俾伸恻隐,别示招携。宜令本府许法招诱,并令复业,只计每岁所垦田亩桑枣输税,至五年复旧。旧所逋欠,悉从除免。限诏到百日,许令归复,违者桑土许他人承佃为永业,岁输税调,亦如复业之制。仍于要害处粉壁揭诏书而示之。」 五月,诏:「开封府管内膏泽沾足,宜令民及时种艺禾黍。道路泥甚,输租者当俟晴霁,吏无得督责。」 闰十二月,诏:「诸路州民户或有能勤谷穑而乏子种与土田者诸路州:《宋大诏令集》卷一八二作「诸道州府」。当是。「能」,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六二作「欲」。,或有土田而少丁男与牛力者,许众户推一人谙会种植者,州县给帖,补为农师,除二税外,并免诸杂差徭。凡谷麦麻豆桑枣果实蔬菜之类但堪济人、可以转教众多者,令农师与本乡里正、村耆相度,具述土地所宜及其家见有种子、某户见有阙丁、某人见有剩牛,然后分给旷土,召集余夫,明立要契,举借粮种,及时种莳。俟收成,依契约分,无致争讼。官司每岁较量所课种植功绩,如农师有不能勤力者,代之;惰农务为饮博者,里胥与农师谨察教诲之;不率教者,州县依法科罚。」九年原书天头批云:「案太平兴国无九年。」,以其烦扰,罢之。 淳化元年九月,诏江浙等路李煜、钱俶曰:「民多流亡,弃其地,遂为旷土。宜令诸州籍其陇亩之数,均其租,每岁十分减其三,以为定制,仍给复五年,召游民劝其耕种,厚慰抚之,以称务农敦本之意。」 四年二月,诏岭南诸县,令劝民种四种豆及黍粟、大麦、荞麦,以备水旱。官给种与之,仍免其税。内乏种者,以官仓新贮粟、麦、黍、豆贷与之。 五年三月,以宋、亳、陈、颍州民无牛畜者自挽 而耕,咤令逐处人户团甲,每一牛,官借钱三千,令自于江浙市之。又命直史餐陈尧叟先赍踏 数千具往宋州,委本处铸造,以赐人户。先是,太子中允武允成(常)「尝」进踏 ,至是令搜访,其制犹存,咤命铸造赐焉。尧叟还,奏踏 之用,可代牛耕之功半,比 镢耕之功则倍。 至道元年六月,诏曰:「近年已来,天灾相继,民多转徙,田卒污莱,虽招诱甚勤,而逋逃未复。宜伸劝课之旨,更示蠲复之恩。应诸州管内旷土,并许民请佃,便为永业,仍免三年租调;三年外,输税十之三。应州县官吏劝课居民垦田多少,并书印纸,以示旌赏。」 十二月,诏:「劝农种艺,素有定规。如闻近来多不举职来:《宋大诏令集》卷一八二作「年」。,非所以副宰字之寄,厚衣食之源。宜令诸路州府各据本县所管人户,分为等第,依元定桑枣株数,依时栽种;如欲广谋栽种者,亦听。其无田土,及孤老残疾、女户无男丁力者,不在此限。如将来增添桑土,所纳税课,并依元额,更不增功。每春初,晓示令佐,能许法劝课,得替日,批历为课。」 三年七月,诏:「应天下荒田,许人户经官请射开耕官:原作「管」,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六三改。,不计岁年,未议科税。直俟人户开耕,事力胜任,起税即于十分之内定二分,永远为额。」 真宗咸平二年二月,诏曰:「前许民户请佃荒田,未定税赋,如闻抛弃本业,一向请射荒田。宜令两京、诸路暝壁晓示:应从来无田税者,方许请射系官荒土及远年落业荒田业: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六三作「额」。,候及五年,官中依前敕于十分内定税二分,永远为额。如见在庄田土窄,愿于侧近请射,及旧有庄产,后来逃移,已被别人请佃,碍敕无路归业者,亦许请射。州县纔有请射状,疾速给付,别置籍抄上,逐季闻奏。其官中放收要用土地,及系帐逃户庄园、有主荒田,不得误有给付。长吏常切安抚,广务耕种,随土所宜,趁时栽种,不得辄有搅扰。长吏批上印历,理为劳绩。如抛本业,抱税东西,改易姓名,妄求请射,此色之人,即押归本贯勘断。」 三年六月,著作佐郎胡则言佐郎:原作「郎佐」,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六四乙。:「请课河北州县种榆柳,以备材用。」从之。 十一月,以刑部员外郎、直史餐陈靖为京畿均田使,令自择京朝官分下诸县。 六年三月,大理寺丞黄宗旦上言:「颍州陂塘荒地凡千五百顷,可募民耕植」。即遣宗旦驰往经度。部民应召者三百余户,诏令未出租赋,免其徭役。又命宗旦通判颍州,使终其事。 景德二年正月,内出踏 式付河北转运,令询于民间,如可用,则官造给之。时以河朔戎寇之后,耕具颇阙,牛多疫死,淮楚间民踏 ,凡四五人力可比牛一具,故有是命。 大中祥符二年八月,诏澶州:自今民以耕牛过河北者,勿禁。时河北牛疫,河南民以牛往贸易者甚众,而澶州浮梁主吏辄邀留之,故诏谕焉。 五年五月,遣使福、建州,取占成稻三万斛,分给江淮、两浙三路转运使,并出种法,令择民田之高仰者分给种之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六四改。。其法曰:南方地暖,二月中下旬至三月上旬,用好竹笼,周以稻秆,置此稻于中外,及五斗以上,又以稻秆覆之,入池浸三日,出置宇下。伺其微熟如甲坼状坼:原作「拆」,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六四改。,则布于净地,俟其萌与谷等,即用宽竹器贮之。于耕了平细 田停水深二寸许,布之,经三日,决其水。至五日,视苒长二寸许,即复引水浸之一日,乃可种莳。如淮南地稍寒,则酌其节候下种,至八月熟。是稻即旱稻么。真宗以三路微旱,则稻悉不登,故以为赐,仍揭暝示民。 六年六月,监察御史张廓上言:「天下旷土甚多,望依唐宇文融条约,差官检估。」帝曰:「此事未可遽行,然人言天下税赋不均,豪富、形势者田多而税少,贫弱地薄而税重,由是富者益富,贫者益贫。」王旦曰:「田赋不均,诚如进旨,但须渐谋改定。或命近臣专司之,委其择人,且自一州一县条约之,则民不扰,其事集矣。」 七月,诏:「自今农器,并免收税。」先是,知滨州吕夷简奏乞免河北诸州收税农器。帝曰:「务穑劝农,古之道么,岂止河北耶 」故有是诏。 七年三月,诏:「自今典卖田宅,其邻至内如有已将田业正典人者,只问见典人,更不(会)[曾]问元业主。若元业主除已典外,更有田业邻至,即依邻至次第施行。」先是,京兆奏:民有讼田,以典到地为邻至者,法无明文,故条约。 六月,诏:「诸州典业与人而户绝没官者业:原作「买」,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六五改。,并纳官,检估诣寔,明立簿籍,许典限外半年,以本钱收赎。如经三十年无文契,及虽有文契,难辨真伪者,不在收赎之限。」初,三司以旧无条制,请颁定式状下法寺,故命条约焉。 八月,诏以诸道牛疫,民有买卖耕牛者免税。 九年八月,诏曰:「薮牧之畜,农耕所资,盗杀之禁素严杀:原作「贼」,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六五改。,阜蕃之期是望。或罹宰割,深可悯伤!自今屠耕牛及盗杀牛罪不至死者,并系狱以闻,当从重杖。」时中使自洛回,言道逢鬻牛肉者甚众,虑不逞辈咤缘屠宰,故戒之。明年,江南范应辰、杭州薛颜、越州杨侃并上言:「江浙之间,犯禁者众,悉以上闻,即刑狱淹系。」遂罢此诏,止如旧敕施行。 天禧元年八月,诏:「诸州卖买耕牛税钱,更放一年,三司不须比较。」 十月,莱州上言:「州民愿以旧麦一斗,易官仓新麦为田种。」从之,仍令京东转运 谕诸州谕:原作「输」,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六六改。,许依此制。 二年二月,梓州黄昭益、遂州滕世宁言:「(川)[州]界多争论追赎远年典卖庄土,及至勘诘诘:原作「诰」,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六六改。,皆于业主生前以钱典市,及业主户绝,本人不经官自陈官:原作「管」,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六六改。,便为己业。直至邻里争讼,方始承伏,出钱估买买:原作「价」,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六六改。。望自今每户绝,如有曾典得物业人,并须具事白官,或隐匿诖误,事发,即决罚讫,勿许复买。」诏法寺参议,且请「自今应以田宅典人上而业主户绝者,与限一年,许见佃人具事白官估直,召人收市。限满不告,论如法,庄宅纳官。」从之。 六月,诏:民有诉理田土,非是相侵夺者,并依旧制,俟务开日理决。先是,河北提点刑狱上言:「民有诣阙诉田者,诏令本州岛依理施行。官司被诏,虽在农务,即追理之,颇妨农业」。故命条约。 三年七月,诏:「户绝庄田,自今纔有申报,即差官诣地检视,其沃孀、园林、水硙,止令官司召人租佃,及明许疆界、数 目,附籍收系。其硗瘠田产,即听估直出市。」时有言官司以户绝田肥沃者市于人,而以瘠土租课,故有是诏。 十月,诏:「广南自天禧元年正月一日已前,民有私鬻有分田产,券契分明,为有分骨肉论理者,即以所鬻价值均分之,田产付见佃。」 四年四月,福建路转运使方仲荀上言:「福州官庄千二百十五顷,自来给与人户主佃主:疑当作「租」。,每年只纳税米,乞差官估价,令见佃人收买,与限二年送纳。」事下三司,请如所请。诏:「福州官庄更不出卖,差屯田员外郎张希颜与转运使同共依漳、泉州例,均定租课闻奏。」八月二十二日,诏:「国家每念盖黎,常轻赋敛,岂令远俗,重此均输!宜特示于推恩,俾并从于旧贯。其福州佃官庄户依旧佃莳,更不均定租课。」天圣三年,希颜又奏:「先往福建均定官庄租课,已定租米六万五千硕,相度福建八州皆有官庄,七州各纳租课,惟福州只依私产纳税,复免差徭,显是幸民。乞相均米数依州价折纳见钱铜铁中半。」从之。 先降《农田敕》,条贯甚精,盖止约于刑禁,显诸程序。复置常平仓,亦虑其乏绝。今请取此二书雕印,颁付诸路劝农司,委转运、劝农使副每遇巡历州县,常功提举劝农。」诏令餐阁校勘雕印,赐与诸处。 敕命,就差提点刑狱官充劝农使,以见国家务农之道。臣三纪外任,每见州县之民,多不谙会播种,览《四时纂要》、《齐民要术》并是古书,备陈耕耨栽植之法。又 是日,利州路转运使李昉上言:「近 是月,两浙劝农使言:「人户自括田均税已后,多耘耕官荒田,今成熟土,岁月已么。今不即首露者,虑邻人争夺,望听元佃人首罪收税,复给佃者。」从之。 五年四月,诏曰:「朕茂绍庆灵,抚宁区宇,方励勤于谷穑,思洽咏于仓箱。今以膏泽应时,大田兴役,冀臻上瑞,寔荷高穹。犹虑罄寓之间,力农之室原书「室」字前衍一「时」字,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六八删。,资储之盈羡,忘播殖之艰难。或纵弃 捐捐:原作「损」,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六八改。,怠于收敛。俾行戒谕,用示轸怀。宜令州县告谕人户,不得枉有费用,弃掷食物,违者量罪科责。」 六月,司勋员外郎赵贺言:「川界户绝田土,昨(淮)[准]敕,除二税外,悉定租课,召人请佃。窃虑租赋稍重,望且许依旧估直货鬻。」从之。 十月,诏:「河北民有请佃落北蕃户庄土园林而辄典质者,止勒典质本主佃莳,俟本主自北界至,实时给付,其元质缗钱勿复理纳。」先是,景德二年 :「落北界人庄田园林请佃辄有毁鬻者,许人陈诉,依法科罪。」至是,知赵州高志宁言:「部民投牒诉者五百八十余户,盖始以蝗旱不济,咤贸易其园。今方岁稔,即互有论告。若受而理之,恐成滋蔓,望赐条约。」故有是诏。 干兴元年十二月,仁宗已即位,未改元上封者言:「自开国以来,天下承平六十余载,然而民间无积蓄,仓廪未陈腐,稍或饥(慊)[歉],立致流移,盖差役赋敛之未均,形势豪强所侵扰么。 又若山海之利,岁月所增,莫不笼尽。提封万里,商旅往来,边食常难,物价腾涌,匹帛金银,比旧价倍,斛食粮草,所在增贵,复有榷酤,尤为糜()[费]。不立禁约,只务创添,为害滋深,取利何极!至如川远,所产虽富,般运寔多,收买折科,织造染练,其费不一。所有四害,今当缕陈。伏见劝课农桑,曲尽条目。然乡阅之弊,无由得知,朝廷惠泽虽优,豪势侵陵罔暇,遂使单贫小户力役靡供,仍岁丰登,稍能自给;或时水旱,流转无从,户籍虽有增添,农民日自减少。以臣愚见,且以三千户之邑五等分算,中等以上可任差遣者约千户;官员、形势、衙前将吏不啻一二百户,并免差遣;州县乡村诸色役人又不啻一二百户,如此,则二三年内,已总遍差,纔得归农,即复应役,直至破尽家业,方得闲休。所以人户惧见,稍有田产见稍:原作「稍见」,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六九改。,典卖与形势之家,以避徭役,咤为浮浪,或恣惰游。更有诸般恶幸影占门户,田土稍多,便作佃户名目。若不禁止,则天下田畴,半为形势所占。复请应自今见任食禄人同居骨肉,及衙前将吏各免户役者,除见庄业外,不得更典卖田土,如违,许人陈告,典卖田土没官。自然减农田之弊,均差遣之劳,免致力役不(禁)[均],咤循失业。其罢俸罢任前资官元无田者,许置五顷为限,乞差近上明干吏检会茶盐体例条制,出自宸断,(栽)[裁]择施行。」诏三司委众官限五日内定夺。三司言:「准《农田敕》,应乡村有庄田物力者,多苟免差徭,虚报逃移,与形势户同情启幸,却于名下作客,影庇差徭,全种自己田产。今与一月自首放罪,限满不首,许人告论,依法断遣支赏。又准天禧四年敕:应以田产虚立契,典卖于形势、豪强户下隐庇差役者,与限百日,经官首罪,改正户名。限满不首,许人陈告,命官、使臣除名,公人、百姓决配。今准臣僚奏请,众官定夺,欲应臣僚不以见在任罢任,所置庄田,定三十顷为限;衙前将吏合免户役者,定十五顷为限,所典买田,只得于一州之内典买数目。如有祖父迁葬,若令随庄卜葬,必恐别无茔地选择方所必:原作「心」,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七○改。,今除前所定顷数,许更置坟地,五顷为限。如经条贯后辄敢违犯,许人陈告,命官、使臣科违制罪,公人永不收充职役,田产给告事人。若地有崖岭,不通步量,刀耕火种之处刀:原作「力」,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七○改。,所定顷亩,委逐路转运使别为条制,具诣寔申奏。又按《农田敕》:买置及析居归业佃、逃户未并入本户者原书「析」字下衍「归业」二字,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七○删。,各出户贴共输。今臣僚所请,并须割入一户下。今欲申明旧敕欲:原作「秋」,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七○改。,令于逐县门暝[粉]壁晓示人户,与限百日,许令陈首改正,限满不首,及今后更敢违犯及:原作「即」,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七○改。,许人陈告。如公然作弊,显是影占他人差役,所犯人严断,仍据欺弊田三分给一与告事人充赏。」并从之。 仁宗天圣元年六月,江西劝农使朱正辞上言:「昨知饶州,据鄱阳县佃户吴知等经 县请射崇德乡逃户田产阳:原作「杨」,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七一改。「知」,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七一作「智」。,今主人有状,经县不许请射逃田,遂送法司。大中祥符六年敕:江南逃田如有人请射,先勘会本家旧业下得过三分之一。其吴智等无田抵当,更不给付。以臣愚见,若旧业田有三分方给一分,则是贫民常无田业请射,唯物力户方有抵当。欲乞特降敕命,应管逃田不问有无田业,欲并许请射。」事下法寺与三司定夺。三司言:「江南逃田,若须令有田之户以旧业三分请射一分,则无土贫民无由请佃,荒闲盖多,又有田业人挑段请射。今欲应管逃田,许不问户下有无田业,并令全户除坟茔外请射,充屯田佃种,依例纳夏、秋租课,永不起税。若一户无力全佃,许众户同状分请,一户逃移,勒同请人均输。」并从之。 七月,殿中丞齐嵩上言:「检会大中祥符八年敕:户绝田并不均与近亲,卖钱入官,肥沃者不卖,除二税外,召人承佃,出纳租课。变易旧条,无所谷据,深成烦扰。欲请自今后如不依户,令均与近亲,即立限许无产业及中等已下户,不以肥瘠,全户请射。如须没纳入官,即乞许全户不分肥瘠,召人承佃。又国子博士张愿上言:『累有百姓陈状称:为自来官中定年深户绝租课,积累物数已多,送纳不前,盖是元差到官务欲数多,望成劳绩,定租重大,累蒙校科摊配在邻人户下,送纳不辩,遂至逃移,官中更均摊在以次逃户邻人名下,起惹词讼。国家富有万方,三司是聚敛之臣,必虑不能蠲免不:原阙,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七二补。。』乞下三司定夺。事下三司与法寺议定闻奏。今参详,应户绝户合纳官田,许或兑下瘠田已远,无人请买,荒废亏失税额。欲乞勘会户绝田,勒令佐打量地步、什物,估计钱数申州。州选幕职官再行覆检,印暝示见佃户,依估纳钱买充永业,不得更将肥田请佃,兑下瘠簿。若见佃户无力收买,即问地邻。地邻不要原「地邻」前衍一「邻」字,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七二删。,方许中等以下户全户收买,其钱限一年内送纳;如一户承买不尽,许众户共状收买。如同情欺幸,小估亏官,许知次第人论告,并当严断,仍以元买田价十分给三分赏告事人。」从之。 二年正月,开封府提点县镇李识言:「请下开封府委令佐劝诱人户栽植桑、枣、榆、柳,如栽种万数倍多,委提点司保明闻奏,各与升差使。」从之。 三年五月,深州董希颜上言:「准景德二年正月 :河北没蕃户庄田林木,本主未归,无人佃者,委逐县官遍往点检寔数,置籍管系,常切检校,不得毁斫,候本主归给付。如本主未到,许房亲请佃;如无房亲,即召主户佃莳。其年七月诏:『河北全家没蕃户庄田,须亲房召邻保五七人,方得请佃;如无,许主户请佃。据一物已上,县立帐给付,州县拘辖,不得斫伐破卖。候主归,依数还之。』至天禧五年敕,用知赵州高志宁言,据已破卖没蕃人户主田且勒典质主佃莳原「主」字下衍「佃」字,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七三删。,候归 给付;已经勘断者,更不为理。臣详元 为未和好以前没蕃之人,朝廷矜悯,虑有废土伐木折屋,致本主归无所投,遂降 不得斫伐破卖。今缘和好已么,自雍熙后至景德前能归复者尽已归复,至今年未归之人,多是从初杀戮,或在北已亡,纵在蕃中,其存者亦少其存:原作「存其」,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七三乙。,其庄田旧已准敕给与房邻佃莳。或已有请佃户,又多尊长亡没,目下子娉相承佃莳目:原作「自」,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七三改。,已成营葺。屋宇损坏,不敢修换,桑枣枯朽,不敢剪除。见今园林多是后来栽植。河朔之地,少近山谷,每官中科木,或制农具,或不采斫园林,即木无所出。偶然修换,或采取一株,便为游堕之民陈告,即夺给告者,却使元佃户全家趁出,不唯惠彼奸民,寔亦有伤和气。近又频准转运司差官推勘,多是陈告此类公事。窃虑不逞之人竞起讼端,编民不遂安居,刑狱无由清简。今请应河北人户请佃没蕃庄田者,除将庄田典卖、毁伐桑枣,即依旧条,所有屋舍家事、园林果木,任便修采,更不坐罪。不许陈告,亦不给田充赏。」从之。 九月,户部郎中、知制诰夏竦上言:「诸州例多旷土,臣曾询问乡耆,皆称旧日逃田,许民挑段请佃,候耕凿稍熟,牛具有力,即于强畔接续添请,是以人户甚便,官中又得税赋。自有条贯,须全户请射,后来例无大段事力之人一起请佃。今若许挑段请领之时,亦不乞减放料次,情愿更添税赋,其余荒田渐次接连请射连:原作「运」,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七四改。。欲乞今日已前,应系田及系官荒田经三年已上者,许挑段请射挑:原作「桃」,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七四改。,于所请田元额税功十分之二,更于次年起税[交]纳,仍先许中等以下户请射「中」字下原衍「户」字,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七四删。。如有余者,方许豪势请佃,即不得转将典卖。州县别作簿书,主簿逐年具数申奏。又恐议者以为百姓拣却沃土,么远抛下官中瘠田,不肯夹带请佃。且即令逃田,二三十年荒废,肥瘠之地,空长草莱,上无一粒黍稷入官,下无一粒菽麦济民,未知空守旧章,(卑)[俾]有何益 利害之际,黑白甚明。又虑议者以为民择得美田,即弃见佃瘠土。且国家养民,惟恐不富,若令百姓尽得良田,供得赋税,衣食稍足,此合帝王爱民之心,利害相万,较然可知。」从之。 十月,提点开封府界县镇张君平言:「州县户绝没官庄田,官司虽检估,召人承买莳佃,其有经隔岁月,无人承当。盖检估之时,当职官吏准防已后词讼,多高起估钱,以致年深倒塌荒芜塌:原作「榻」,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七四改。,隐失租税。望降敕选官重估寔价,召人承买。自今须子细看估,不得高起估钱,虚系帐籍。」事下三司相度,三司言:「按天圣元年七月敕:户绝田,令佐画时打量地段,估计屋舍,动使申州,委(同)[通]判、幕职再行覆检,出暝晓示见佃户纳钱,竭产收买,只依元额纳税,不纳租课,不得挑段请佃。或见佃户无力,即问地邻;地邻不要,方许中等以下户收买,价钱限一年纳官。又九 月 :三司言,旧价欠官物价: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七四作「假」,疑是。,估价纳抵当产业入官,除已标充职田收地不许收赎外,如十五年内本主或子娉亲的骨肉却要元纳庄,许依元估价钱收赎;如十五年外见有人住佃者,不令收赎。今详年限稍远,欲乞限十年内,许本主或亲的子娉骨肉收赎,限满不赎,郭下廊店物业、外乡村庄田、舍屋、水硙,委令佐打量估计,结罪申州。州差(同)[通]判或幕职再行检估,出暝许人收买。如小估亏官,许知次第人论告,并科违制之罪,公人决配;其元价没官。奏可。今看详张君平所请,已有上件敕命,今欲举明前敕施行。」从之。 十一月,淮南制置发运使方仲荀言:「福州官庄与人户私产田,一例止纳二税,中田亩钱四文、米八升,下田亩钱三文七分、米七升四勺,若只依例别定租课,增起升,经么输纳,不易兼从。初给帖明言,官中却要不得占吭。臣欲乞以本处最下田价卖与见佃户。今准诏,为知福州胡则乞放免官庄租课,令臣分析利害臣:原作「以」,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七五改。。伏缘事理明白,望早施行。」诏屯田员外郎辛惟庆乘递马往彼,与本州岛出卖,不得亏损官司。 四年六月,辛惟庆还,言:「臣与本州岛体量闽候管十二县,共管官庄一百四,熟田千三百七十五顷八十四亩,佃户二万二千三百人,于太平兴国五年准 ,差朝臣均定二税,给帖收执。内七县田中、下相半,五县田色低下。寻牒州估价,及具单贫人数,按见耕种熟田千三百七十五顷,共估钱三十五万贯,已牒福州出卖,送纳见钱,或金银依价折纳。其元管荒田园有后来请垦佃者五十四顷九亩,见今未有人佃,已牒福州估价,召人请佃。臣尚虑狡猾之辈,别启情幸,于名下田园拣选肥浓税轻者请买,却退瘠地,别致亏官。已牒福州并须全业收买,依 限三年纳钱,不收牙税。如佃户不买,却告示邻人;邻人不买,即召诸色人。仍令令佐将帐薄根究数目,如日前曾将肥土轻税田与豪富人,今止瘠地,即指挥见佃户全业收买,割过户籍,若佃户不买,即将元卸肥田一处出卖。又按佃户名亦有僧户,元条僧人不得买田,已牒州出暝告示,许本主收买许:原作「详」,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七六改。,或僧人元有官田已卸别户承佃户者,敢争执妄生词说,即严功勘断。」事下三司详定,三司言:「若依惟庆估定价钱三十五万余贯,今作三年送纳,恐见佃户除二税外,更纳田价钱数多,欲乞特与减放分数,却添年限,许随税将见钱并但堪供军金银、紬绢,依市价折纳;如愿一并纳足价钱,亦听从便。仍令州县置籍拘管,纽定逐年合拘纳钱数,随税追催,封桩收附。候及数目,计纲上京,不得别将支破。候纳钱足,给户帖,与买田人执为永业买:原作「罪」,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七六改。,应副差徭。」 三司,据估到钱三分减一分,限三年纳足。其合应副差徭,亦候三年外。监察御史朱谏上言:「福州屯田耕 田岁么,虽有屯田之名,父子相承,以为己业,伏乞量定租课,罢行估卖。」诏:如见佃户内单贫户承买者,令别立宽限。惟庆言:「所纽田钱,内单贫户欲更展限一年。」从之。 五年六月,三司言:「准陕西转运使杜詹言:『缘边屯田军马支费甚多,所入课利,全然不足。伏见没纳欠折户绝庄田不少,自来州县形势、乡村有力、食禄之家,假名占佃,量出租课。臣体量上件乡村庄田,人愿收买耕佃,如有见佃人户多豪幸之辈,只计辖下州军,约得二十八万贯已来。若将重减,却虚台数,必是并有承买。欲望许选清干官估计寔直价,例召人承买买:原作「罪」,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七七改。。』已可。其三司奏:欲乞上件条贯 下逐路,将天圣四年已前户绝庄田,依陕西例估计寔价,召人承买。」从之。 十一月,诏:「江淮、两浙、荆湖、福建、广南州军,旧条,私下分田客,非时不得起移,如主人发遣,给与凭由,方许别住。多被主人折勒,不放起移。自今后客户起移,更不取主人凭由,须每田收田毕日,商量去住,各取稳便;即不得非时衷私起移。如是主人非理栏占,许经县论详详:疑当作「诉」。。」 六年九月,河北转运使杨峤言:「真定民杜简等状称:近年水旱蝗灾,被豪富之家将生利斛斗倚质桑土。事下法寺,请应委寔灾伤倚质者,令放,债主立便交拨桑土与业主佃莳。其所取钱斛,候丰熟日交还。如拖欠不还本钱,官中催理,利息任自私断。自今后更不得准前咤举取倚质桑土,贵抑兼并「贵」字前疑脱「所」字。,永绝词讼。」从之。 七年三月,诏:「如闻比来饥民有在沿边别无亲属庄产,可依仰转运使体量救恤,不令失所。或发遣往唐、邓、襄、汝,拨与系官田土、牛、种安泊。」仁宗曰:「此日北边荒歉,流民过来,沿边饥馑至甚,虽境外之人,然溥天率土,皆朕赤子么,当与多方赈济。」 五月,龙图阁学士、知密州蔡齐言:「三司牒:户绝庄田钱未足合纳租课者,勒令送纳,直候纳足价钱开破。若未有人买者买:原作「罪」,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七八改。,官定租课,令请射户供输。本州岛自大中祥符八年后,户绝庄[田]七十七户,只有六户未户绝已前出课扑佃,自后依旧纳课,余皆荒闲。准天圣四年七月五日敕令:召人请射,只纳二税,更不纽课。未及一年,准天圣五年六月十五日敕:差官估计,召人承买。若未有承买,且令见佃人出税。后来本州岛估卖,有四十八户承买,尚有二十九户未有承买。三司累牒催纳,价钱未足,且纳租课。伏缘人户请射之初,田各荒废,纔入佃莳,未及一年,续许承买。催纳价钱,并是卖牛破产,竭力送纳,未足,又更勒纳租课。一年之内,催纳三重,臣未敢紧行理纳。兼虑诸处承买庄田钱未足更纳租课者,亦乞遍下诸处。」事下三司相度。三司言:「诸处所管户绝庄田不少,今若不候钱足,便除租课,窃虑承买户故为拖滞,不纳价钱。欲乞自今据未纳足钱并未有人承买, 一依估价,召人承买买:原作「罪」,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七八改。,限一年内钱足。仍将估价及见纳租纽作十分,如纳钱一分,即除落一分租课,直候纳足,方与全免。」从之。 十一月,诏:「州县逃田经十年已上,无人归业,见今荒闲者,令出暝晓示,限百日令本主归业,限满不来,许人请射耕佃。其归业并请射人户,并未得立定税额,及令应副差徭,候及五年,于旧额税赋上特减八分,永为定额。」其月,中书门下言:「窃虑上件逃田荒闲年深,见有人户侵耕冒佃,将来有人归请,别致争讼,及见有税产人为见宽恩,抛弃己田,却求请佃逃田。欲令三司告示,如有侵耕者,与限百日陈首,更不问罪。据陈首后耕到熟田顷亩,于元税额上令纳五分。如本主限内归认,给付本户,依此纳税;若辄弃己田,妄作逃移,请射逃田,许诸色人论告,科违制罪,押归旧贯。乡耆不切觉察,致有违犯,并从违制断遣。」 八年八月七日,审刑院言:「河北天圣八年四月已前值灾伤逐急典卖与人,其四邻逐熟在外不曾会问者,如见执文契印税分明,其邻人不曾着字,却有论认者,官司不得为理,并依元契为主。」从之。 十二月,知坊州杨及言:「民马固壮典得马诞顺田壮:本书六三之一七九作「状」。,计钱六千,后添栽木三百,元契每根赎日理三十钱。臣详显是有力百姓将此栽木,厄塞贫民,占据地土,岂可元典六千,赎田之日,却理钱十千 从祖作幸从祖作幸:此句前疑有脱文。,邀勒贫苦,永不收赎。如不止绝,恐豪猾人户转侵孤弱,竞生词讼。自今后如元典地栽木年满收赎之时,两家商量,要即交还价直,不要取便斫伐,业主不得占吭。」 庆(历)[历]四年正月二十八日,诏:「自今在官有能兴水利,课农桑,辟田畴,增户口,凡有利于农者,当议量功绩大小,比附优劣,与改转,或升陟差遣,或循资家便,等第酬奖。即须许法劝课,不得却致扰民。其或陂池不修,桑枣不植,户口流亡之处,亦当检察,别行降黜。仍令转运使、提点刑狱常切纠举,无自旷慢。至于省徭役,宽赋敛,使百姓乐于务农,亦所以广劝民之道么。仍令逐处臣僚今后举奏见任知州、通判、知县、令佐者,并先言有何劝课劳绩,方与依条理为举主施行。其提点刑狱朝臣并转运判官,今后并带兼本路劝农。一、兴水利。谓陂塘污田之类,及逐处堤堰河渠可备水患者,或能创置开决,或么来废坏堙塞,复能兴修,或前人已兴功未成,后来能接续了毕者,仰逐处勘会功绩大小,所利广狭闻奏。一、植桑枣。令文劝课栽植,自有等第数目,如土地有所不宜,则不必桑枣。但榆柳之类,随地所宜,可为民利。如官员能自相度民力,许法劝课,不须执守令文内数目,并令逐处具本官任内栽种诣寔数闻奏。一、增户口。部内有逃户,却能招诱复业,或有天荒田能招人开耕,创立户贯,皆为劳绩。即不得差人追捕归业,亦 不得强抑人户开耕,以为己耕功,令逐处勘会增添到户数及开耕到地土顷亩闻奏。已上劝课功绩,并于得替日出给解由,仍令本属保明以闻外本:原作「木」,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八○改。,并给与公据,自赍赴阙。」 八月,命参知政事贾昌朝领天下农田,有利害,其悉条上之。初,参知政事范仲淹援唐故事,请以辅臣分总其务,虽常降 ,然其后亦弗果行。 皇佑元年四月二十六日,右司谏钱彦远言:「农桑者,生民大事,国家急务,所以顺天养豹,御水旱,制蛮夷之原本么。本朝自祖宗以来,留意尤切,故诸路转运使、提点刑狱、臣僚知州、通判皆带劝农职名,授敕诰御,政在督课。而近岁徒有虚文,初无劝导之寔,污(菜)[莱]不辟污:原作「汗」,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八一改。,事失咤循。今欲乞应天下诸州军于长吏听各置劝农司,以知州为长官,判官为佐官,举部内幕职、州县清强官一员兼充判官,量抽吏人,先将部内诸县今日已前见管垦田顷亩、户口数目、陂塘山泽、桑枣沟洫都大之数,着为帐籍,仍开析见有多少逃移人户赋税、荒废田亩、古之水利后来残毁者,委自劝农官司多方许法劝课招诱,安其生业,去其大害,兴其大利。候至年终农隙,转运司遍行比较,委是增得垦田户口数目是:原作「堤」,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八一改。,或流人自占,或逃移复业,陂塘灌溉,有利桑枣广植,沟洫开辟,增多赋税,丁口蕃息,明着版籍,不至烦扰者,保明举奏,特与就赐章服,增其秩禄。如一任终始悉有显效,令转运司批土历子到阙,委所司磨勘,超擢任使;其判官亦特与磨勘引见。其转运使等每循历州军,先须点检劝农司讫司:疑当作「事」。,方得点检诸事。如长吏已下咤循违慢,职业无闻,人户逃移至多,垦田之数日削,并乞除授散官;监当判官亦同降黜。所贵天下本农,生民富给,为万世之基。望诏三司检举旧贯赏罚施行。」 二年九月,诏三司:「唐、邓、汝州多旷土,其令宽立税限,募人垦种之。」 至和元年三月,诏:「京西民饥,其荒田如人占耕及七年,起税二分;逃田及五年;减旧税三分。咤灾伤逃移而复业者,免支移折变二年;非咤灾伤者,免一年。」 二年十一月三日,诏:「荆湖、广南路溪洞人户争论田土,虽在务,月须理断了当。」以上《国朝会要》 治平四年九月二日,神宗已即位,未改元。江南东路转运司言:「三司奏池州多逃产年深,元额税重,人户不敢请射,欲乞其逃田如三十年以上,于元税额上减放四分,四十年以上减放七分,如此,候十年,其田已成次第,即依编 十分内减三分,立为永额。其三年以下十年以上者,自依编 ,令三司依此施行。本司看详本路及天下似此逃田不少,乞施行诸路,令人请佃。」诏并从之,仍候请佃及十年,并令纳五分税;及二十年,即依编 纳七分税,永为定额。 十一月,三司请出卖京东等路户绝没纳庄田,诏:「内有租佃户 及五十年者,如自收买,与于十分价钱内减放三分,仍限二年纳足,余依所请。」 熙宁元年六月十五日,京西提刑徐亿言:「知唐州、光禄卿高赋招两河流民及本州岛客户开垦荒田,招到外州军及本州岛人户请过逃田;又兴修过陂堰,望功恩奖。」有诏褒谕。 十二月四日,权京西转运使谢景温言:「本管汝州户口至少,田土多荒,龙兴、鲁山、梁、华四县最为凋弊,自来请田人户虽有条贯:五年内免诸般科役,而客户尚不免诸色役。既请田不过一二年,便为旧户纠决,须至充役。虽有条制,诸县不能遵守,民亦不以为信,以此逃窜者多,占田者少。今欲乞置垦田务,举官一员,专领籍四县荒田,召人请射。其请田人须勘会系汝州界不走移者,方得收管,更不隶诸县版籍。逐县既不能统摄,则无由差科,候五年满日,据地界拨还逐县,应副科役。其所举官如招及千户以上,乞优与酬奖,仍许再任,其廨宇只就龙兴县安置。如此,则为利甚博,所费者寡,人户渐可招诱,田亩足以垦辟。」诏不置务,余依所请。 二年八月十九日,中书言:「黄河北流今已淤断淤:原作「于」,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八三改。,所有恩、冀以下州军黄河退背田土顷亩不少,深虑权豪之家与民争占,及有元旧地主咤水荒出外,未知归请。」诏河北转运司:「应今来北流闭断后黄河退背田土,并未得容人请射,及识认指占,听候朝廷专差朝臣往彼,与本处当职官同行标定讫,收接请状,纽定租税,均行给受。」 十一月十三日,制置三司条例司言:「乞降农田利害条约付诸路,应官吏、诸色人有能知土地所宜、种植之法,及可以完复陂湖河港;或不可兴复,只可召人耕佃;或元无陂塘圩 、堤堰沟洫,而即今可以创修;或水利可及众,而为之占擅,或田土去众,用河港不远,为人地界所隔,可以相度均济疏通者,但于农田水利事件,并许经管勾官或所属州县陈述,管勾官与本路提刑或转运商量,或委官按视。如是利便,即付州县施行。有碍条贯,及计工浩大,或事关数州,即奏取旨。其言事人并籍定姓名、事件,候施行讫,随功利大小酬奖;其兴利至大者,当议量材录用;内有意在利赏人不希恩泽者,听从其便。令逐县各令具本管内有若干荒废田土,仍须体问荒废所咤,约度逐段顷亩数目,指说着望去处,仍具今来合如何擘画立法,可以纠合兴修,召募垦辟,各述所见,具为图籍,申送本州岛。本州岛看详,如有不尽事理尽:原作「以」,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八四改。,即别委官覆检,各具利害开说,牒送管勾官。应逐县并令具管内大川沟渎行流所归,有无浅塞合要浚导,及所管陂塘堰埭之类可以取水灌溉者,有无废坏合要兴修,及有无可以增广创兴之处,如有,即计度所用工料多少合如何出办;或系众户,即官中作何条约与纠率众户;不足, 即如何擘画假贷,助其阙乏。所有大川流水阻节去处,接连别州县地界,即如何节次寻究施行。各述所见,具为图籍,申送本州岛。本州岛看详,如有不尽事理,即别委官覆检,各具利害牒送主管官。应逐县田土边迫大川,数经水害,或地势污下所积聚雨潦,须合修筑圩 堤防之类类:原作「数」,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八四改。,以障水患;或开导沟洫,归之大川,通泄积水,并计度阔狭、高厚、深浅各若干工料,立定期限,令逐年官为提举,人户量力修筑开浚,上下相接。已上亦先具图籍申送本州岛,本州岛看详,如有不尽事,即别委官覆检,各具利害牒送管勾官。所有州县攒写都大图籍合用书笔,或添雇人书,许于不系省头子钱内支给。诸色公人如敢缘此起动人户,乞觅钱物,并从违制科罪;其赃重者,自从重法。应据州县具到图籍并所陈事状,并委管勾官与提刑或转运商量,差官覆检。若事体稍大,即管勾官躬亲相度,如委寔便民,仍相度其知县、县令寔有才能,可使办集,即付与施行。若一县不能独了,即委本州岛差官,或别选往彼,协力了当。若计工浩大,或事关数州,即奏取旨。其有合兴水利兴:原作「与」,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八五改。,及垦废田、用工至多县分,若知县、县令不能施行,即许申奏对换,或别举官,或替下官,仍别与合入差遣。若本县事务烦剧,兼所兴功利浩大,合添丞佐去处,即依今年二月中所降添员指挥别具闻奏。应有开垦废田、兴修水利、建立堤防、修贴圩 之类,工役浩大,民力不能给者,许受利人户于常平、广惠仓系官钱斛内连状借贷支用,仍依青苒钱例作两限或三限送纳。如是系官钱斛,支借不足,亦许州县劝谕物力人出钱借贷,依例出息,官为置簿,及催理诸色人能出豹力纠率众户,创修兴复农田水利,经么便民,当议随功利多少酬奖。其出豹颇多,兴利至大者,即量才录用。应逐县计度管下合开沟洫工料及兴修陂塘圩 、堤堰斗门之类,事关众户,却有人户不依元限开修,及出备名下人工物料有违约束者,并官为催理外,仍许量事理大小,科罚钱斛。其钱斛官为置簿拘管,收充本乡众户工役支用。所有科罚等第,令管勾官与逐路提刑司以逐处众户见行科罚条约同共参酌,奏请施行。应知县、县令能用新法兴修本县农田水利,已见次第,令管勾官及提刑或转运使、本州岛长吏保明闻奏,乞朝廷量功绩大小,与转运官或升任,减年磨勘循资,或赐金帛令再任,或选差知自来陂塘圩 、堤堰沟洫、田土堙废最多县分,或充知州、通判,令提举部内兴修农田水利;资浅者且令权入。其非本县令佐,为本路监司、管勾官差委辟画兴修,如能了当,亦量功利大小,比类酬奖。」诏并从之。 三年二月,管勾秦凤路经略司机[宜]文字王韶言:「渭源城下至秦川,沿河五 六百里,良田不耕者何啻万顷,但自来无钱作本,故不能致利。欲每岁常于秦州和籴场预借钱三五万贯作本借:原作「价」,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八六改。,择田之膏腴者,量地一顷约用钱三十千,岁收不下三百硕。千顷之田三万贯,收三十万硕,以十万为人、牛粮用外,岁尚完二十一万硕。」诏:秦凤路经略司借支封桩钱三万贯,委王韶募人耕种,仍预行标拨荒闲地土,不得侵扰蕃部。如封桩钱已系转运司支借收籴斛斗,亦仰先次拨还。 四年六月二十四日,诏:「应已行新法县分所根究到荒废田土约若干顷亩,大川大港计若干道干:原作「于」,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八六改。,陂塘圩 堤堰之类计若干所,先料开浚修筑都计若干工,每令佐得替月,并令具任内擘画召募垦辟催督开修过若干数目,牒与替官,令取图籍抽摘交点得寔,方得保明申州,出给解由。如有伪妄增功、隐落事状,并从违制分故失科罪,不在去官及赦原之限。其知州、通判令提刑、转运常切体究通:原作「同」,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八改。,量任内能与不能用心劝督,候得替日,具的寔事件申奏,常议量功罪赏罚常议:「常」当作「当」,「议」原作「识」,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八七改。。内有能擘画兴修,功利大者功利:原作「功利功利」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八七删。,乞朝廷优与升擢。其管勾官、提刑、转运及本州岛长吏等,如明见管内官吏百姓所陈农田利害可以兴除,妄有沮废,及妄冒保明功绩,朝廷差官察访得寔,并重行降黜,亦不在去官及赦原之限。 十月,提举京东常平仓王子渊言:「臣职事之中,在农田尤为先务,如本路济州有南李堰、濮州有马陵泊等处,么为积水所占,昨已疏治,修复良田约四千二百余顷。昨来夏秋,民间耕种所取菽麦约三二百万余硕,此乃于常岁之外所获之物,散在公私,以备饥岁。又修导过曹、单等九州岛一十三处沟洫河道,疏决畿内以来诸处逐年夏秋积潦东入清河等处,遂入于海,无横流之虞。欲乞下诸路提举司,宜以农田水利为首务。」送司农寺。寺司勘会:「近令遍牒诸路相度检计,应系农田水利沟洫河道、堤岸斗门之类,如系人户自备功力,趁农隙日合行兴修去处,依时检计催督兴修。若合差人夫,并依元料夫工合听朝旨差拨春夫者,具事状以闻。仍各具将来合兴修着望紧慢去处,并的确利害事状、图籍申寺,纔候下手日,逐一共报赴寺。」从之。 五年,重修定方田法。 八年二月二十八日,中书门下言:「诸畸零不成片段田土,难已召给役人者,依《出卖户绝田产法》召人承买。」 元丰元年四月十九日,诏:「开废田、兴水利、建立堤坊、修贴圩 之类,民力不能给役者,听受利民户具应用之类应用之类:《长编》卷二八九作「合费用数目」。,贷常平钱谷常平:《长编》卷二八九于此下有「等」字。,限二年两料输足二年:《长编》卷二八九作「三年」。,岁出息一分。」 三年五月七日,诏止蔡州客户请射田,追收已给关子。以权提点京西北路刑狱张复礼奏「根括民契外地,及夺下户闲田,募客户自占,境内搔扰」么。 五年十一月九日,都水使者范子渊言:「自大名抵 干宁,跨十五州,河徙地凡七千顷徙:原作「徒」,据《长编》卷三三一、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八八改。,乞募人耕租。」从之。 十二月二日,诏:前察访荆湖路常平等事司干当公事段询减磨勘三年干:《长编》卷三三作「勾」。,赏根括水陆田四千一百余顷么。 六年九月十一日,知琼州刘威信言:「朱崖军土脉肥沃,欲乞委本军除旧系黎人地不许请射外,招诱客户,请系官旷土住家耕作,仍立赏格激劝。」从之。 八年十月二十五日,诏罢方田。 哲宗元佑三年三月一日,诏:「诸路经略司讲求护耕之策,勿令贼计得行,致失春事。」后命鄜延路经略使赵等审量贼计后: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八八作「复」。,按寔以闻。以夏贼屯集境上,陕西、河东并边居民往往不敢耕种,有妨春事故么。 四年二月十三日,诏:「自今应濒河州县积水占田处,在任官能为民经画沟畎疏导,退出良田一百顷已上者,并委所属保明以闻。到部日,与升半年名次,每增一百顷,各递升半年名次;及一千顷已上者,比类取旨酬赏;功利大者,仍取特旨。」从刑部侍郎范百禄请么。 六年九月二十五日,诏河东路提刑司,将麟、府、丰州曾经西贼劫掠耕牛人户,特许于常平钱内借钱买牛借:原作「价」;买:原作「罪」,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八九改。,其所借钱渐次催纳借:原作「价」,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八九改。。 绍圣二年三月三日,工部言:「诸黄河弃堤退滩地土堪耕种者,召人户归业,限满不来,立定租税,召土居五等人户结保,通家业递相委保承佃。每户不得过二顷每户不得过二顷:此句下疑有脱字。,论如盗耕退复田法,追理欺隐税租外,其地并给告人,仍给赏。」从之。 七月二十八日,提点京西北路刑狱徐君平言:「提点官与监司旧带劝农者,乞据所部分巡州县,括其地之不垦辟,周知顷亩,县为图籍,询究其弊之所在,为救之之术。」从之。 同日,知郑州李湜言:「兴修农田水利,乞送详定重修敕令所看详编修。」从之。 徽宗崇宁三年十一月三日,诏新差权发遣广南东路转运判官公事王觉迁一官,以垦辟农田几及万顷故么。 四年二月十六日,复颁方田法。详见方田门 大蹑三年二月十二日,提举广南西路常平等事洪彦升言:「广西郡县地广人稀,原隰沃孀,甚有可耕之处。功之蛮夷附顺,强土斥远,仓廪储舄,尤资经画,以致充羡。欲乞募民,给地使耕。系官若私举行(价)[借]贷,应副开垦,俟其就绪,三年而后,量起税租,渐偿宿贷,彼将安土乐业,可使地无遗利,亦募民寔边之意。」从之。 四年三月二十八日,诏:「宣州太平州圩田并近年所作,多是上等,及官户借力,假土人名籍请射修围,今已成田,认纳租税,多为奸猾告讦,咤而成讼。可令本路提举司下所属州县,将应有假名人并许自陈,特与改正,充本户永业,其租、税等并依额送纳。」 四月二十七日,诏:「自春以来,并得膏泽,方今孟夏,天气晴和,田蚕谷麦,众务方兴,农民竭力田畴,一岁之功,并在此时。深虑州县之吏,拘以微文,案其细罪,追呼证办,株连 枝蔓,或兴不急工作,或趣未偿欠负偿:原作「尝」,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九○改。,拘系监锢,致妨一时耕作,而失终岁之功。宜遍委诸监司明功申敕州县官,各仰省事息民,无夺其时,以称爱民厚农之意。如违,监司走马举劾以闻。」 政和元年三月七日,诏:「监司劝率守令督责编户植桑柘、广蚕利,以丰织 ,(基)[其]本任满,比较赏罚。」 四月四日,臣僚言:「近岁诸路监司、列郡守臣每于中夏农事方兴,纔见雨泽应时,则未足言足,未种言种,便指为禾谷丰穰,秋成可望。愿立法禁,诏诸路州郡守臣各务劝农之寔,不得预言丰登之欺。」从之。 五日,诏:「士大夫与民争利,多占膏腴之地,已有令文,令监司常切检举。」 二十四日,臣僚言:「郡守、通判、转运使、副、提点刑狱系御,必带劝农事。近制:又并县令亦以管勾劝农公事为御。考课之法,复有农桑垦植之最,而官吏不能上体爱民之意,其所急者,特在于催科税、入簿书狱讼而已。欲责守令职事以劝农为先务,春则耕桑,视风土气候之早晚,以督课之。中下之民,种食不足,即依常平放税七分之法,借贷以补之。秋则视岁入之丰俭,审其播植,贷助亦如上法。转运使、副、提点刑狱即巡历所至,察守令劝农之勤惰,岁取三数人最优劣以闻,重行升黜。如此,则莫敢苟简,以副陛下封植基本之意。」诏:可详据所陈,精密立法,以责寔效。 五月二十二日,诏:「耕桑乃衣食之源,斫伐桑柘,未有法禁,宜立约束施行。」 二十七日,臣僚言:「天下系官田产在常平司有出卖法,如折纳、抵当、户绝之类是么;在转运司有请佃法,天荒逃田、省庄之类是么。自余闲田,名类非一,往往荒废不耕。虽间有出卖,请佃之人,又为豪右之侵冒,输官租赋,十无一二。欺弊百出,理难齐一。其请佃人户,又以经系官田,不功垦辟,遂使民无永业,官失主户,公私利害,所系非轻。乞命官总领条画以闻。」诏范坦总领措置。 六月六日,户部侍郎范坦奏:「奉诏总领措置出卖系官田产。欲差提举常平或提刑官专切提举管勾出卖,凡应副河坊沿边招募弓箭手或屯田之类,并存留;凡市易、抵当、折纳、籍没、常平、户绝、天荒、省庄、废官职田、江涨沙田、弃堤退滩、濒江河湖海自生芦苇荻场、圩 湖田之类,并出卖。」从之。 七月二十日,臣寮言:「私荒田法,听典卖与蹑寺,多以膏腴田土指作荒废,官司不察,而民田水旱,岁一不登,人力不继,即至荒废。蹑寺得之,无复更入民间,为农者受其弊。欲除官荒田许蹑寺请佃外,余并不许典卖。」从之。 九月十二日,户部言:「欲自今应命官或诸色人陈述农田水利,令本州岛日下开具申部,从本部置籍。如可兴修,令所属依绍圣条法,一面兴修,提举官咤巡历所至,询访讲究施行,所贵地无遗利。」从之。 十四日,总领措置官田 所奏:「检会熙宁二年十一月二十四日朝旨:制置三司条例司奏出卖广惠仓田土,其所委逐项,提举官催趣出卖,如一年内卖及三万贯,减一年;七万贯,减二年;十万贯,减三年磨勘。欲比类熙宁年指挥所委监司官一路州县合卖田舍价钱数目,如于一年内卖及七分,与转一官;六分,减三年磨勘;五分,减二年磨勘。其出卖不及五分之处,亦依已降指挥,从本所奏劾原「奏」字前衍「劾」字,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九二删。,庶几有以激劝。」诏:「诸路系官田舍,平日多为豪右侵冒,有亏邦计。今来出卖顷亩、间椽万数不少,所委官吏若不明劝赏,则无以激劝,使能吏悉力干办。可并依所奏施行。」 十月二十日,总领措置官田所言:「提举河北西路常平王靓奏:『相州见估卖官田,内有元系白地,咤人户承佃后来栽种到桑枣果木之类地段木:原作「本」,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九二改。,并合酬佃人功力,估价出卖。』看详欲人户见承佃合卖官田,如内有种植材木,并令估官体究诣寔,别作一项估价,与所卖田土一处依法召人承买。候出买了当,将来木价钱给还元栽人户。若系见佃人承买,即止纳买地价钱。」从之。 二十二日,总领措置官田所言:「元奏请存留屯田,为河北、陕西、河东事干边防利害去处,不可出卖出:原作「去」,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九三改。。若自余路分,虽有屯田之名,从来止是令人户出租佃莳,显与其它名色官田事体一般,即非事干边防,亦合出卖。」从之。 十二月六日,手诏:「应京畿诸路按察官于所部、守臣于倚廓、县令于境内,岁终耕敛,并须亲诣田畴,劝沮勤惰,以为力耕之倡。其土地辟赋入登、民无流移者,为考课之最。仍令尚书省检校,具祖宗故事颁降。」 二年四月十七日,诏曰:「祖宗以来,田之在公者,为屯田、为官庄,养民兵,居熟户,于以佽助经费,藩卫边鄙。神考置常平之官,修水土之政,方天下之田,以正经界,庶几乎复古矣。续而成之,以绍先烈,寔在今日。乃者有司建言,系官田宅,一切卖鬻。苟目前之利,废长么之策,厚赏滋奸,民以烦扰;豪强兼并,佃户失业。东南阙于上供,瘠簿弃而不售。以义理豹,岂谓是欤!昨范坦所上卖官田宅画一,可更不施行,总领措置官吏并罢。已卖田宅,并给还元纳价直,其田宅却拘收入官,元佃赁人户愿依旧佃赁者听,余并遵依元丰令施行。」 二十二日,臣僚言:「伏闻已降指挥:罢卖系官田宅。若不事为之制,却恐重有侵渔。其间如已交业之家,见已布种,或已修盖舍屋,理当逐一措置行下。」诏:「舍屋已经改更,但课利亏租额者,俱免,仍旧修盖。官田已作墓地安葬,保耆验寔申官,许令据合用步亩收买,与免迁徙。」 政和六年五月二十九日,尚书省言:「新授邓州司户曹事毕昂奏:『窃见自来诸处圩岸,多是所属寻常不切照管,到水涨之时,常有决溢,公私被害不细。县官任满,别无疏虞,虽许免试 一次,缘赏典尚轻,及未有决溢断罪之法未:原作「水」,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九四改。,欲望重立赏罚。仍于逐县令佐御内添入专切管干圩岸字。其邻圩去处,亦乞并禁樵采,以固堤坊。』诏令尚书省立法。今拟立下条:管干圩岸、围岸官任内修葺牢固,不致随损堙塞者,三年任满,承务郎以上减磨勘一年,承直郎以下占射差遣一次。二年以上移替者,承务郎以上与家便差遣,承直以下升一年名次。」从之。 八年四月五日原书天头注云:「政和无八年」。按政和八年十一月一日改为重和元年,是年四月仍为政和八年。,权淮南江浙荆湖制置发运使任谅奏:「逃田不耕,除阁税赋,情弊多端。其间有人户冒佃而不纳税租者,有虽供税而冒佃不出租者,亦有逃户虽有归业,而尚不供输者,亦有荒簿无人耕种者。高邮军计有逃田四百四十六顷,楚州有九百七十四顷,泰州有五百二十七顷,平江府有四百九十七顷,以六路计之,何可胜数!欲诸县专选官一员按籍根括,限一季许首,并与免罪,收入帐簿,依旧输纳税租;限满不首,即许人告,赏钱一百贯,以犯事家豹充。其荒薄无人耕佃者,即多方招诱逃户归业,及依条召人请莳,检量顷亩,立定四至给付。仍取邻田中等税数减半为额,与免十料催科十: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九五作「一」,疑是。,所贵逃田无不耕种。」诏:逃田可专委县丞,无县丞处委他官,余并从之。 宣和元年八月二十四日,农田所奏:「应浙西州县咤今来积水退露出田土水:原作「减」,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九五改。,乞每县选委水利司谙晓农田文武官,同与知佐分诣乡村检视标记,除出人户己业外,其余远年逃田、天荒田、草葑茭荡及湖泺退滩沙涂等地,并打量步亩,立四至、坐落、着望、乡村,每围以《千字文》为号,置簿拘籍,以田邻见纳租课比扑,量减分数。出暝限一百日,召人实封投状,添租请佃,限满,折封给租多之人。每户给户帖一纸,开具所佃田色、步亩、四至、着望、应纳租课,如将来典卖,听依系籍田法请买印契书填交易。」从之。 二年二月二十六日,臣僚言:「太平日么,民有惰心,为监司守令者,虽有劝农之名,而不考其寔;为提举常平县丞者,虽有农田水利之职,而不举其事,以未尝核其寔而已。核其寔之道,在于四证,所谓四证者,按田莱荒治之迹莱:原作「菜」,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九五改。,较户产登降之籍,验米谷贵贱之价,考租赋盈亏之数,以核劝课与不劝课之寔。制诏天下,县以农时,分轮令、丞行,田野有荒而不治者,罚及邻保;郡以农时分轮守、贰行,县有荒而不治者,罚及令、丞;监司以农时咤循巡历,行郡有荒而不治者,罚及守、贰,以核田莱荒治之寔。又诏监司,每岁终,取州县户产登降、米谷贵贱、租赋盈亏之数同具奏闻,内参酌最优劣两处,具守、贰、令、丞乞功赏罚。尚书省类天下奏,较最优劣两路取旨,以为监司赏罚,以核三者之寔。」诏中书省勘当取旨。 三年二月一日,诏:越州鉴湖、明州广德湖自措置为田,下流堙塞,有妨灌溉,致失陷 常赋。又请佃人多是亲旧权势之家,广占顷亩,公肆请求,两州被害民户例多流徙。仰陈亨伯体究诣寔,如所纳租税过重,即相度减免,立为中制。应妨下流灌溉处,并当施以予民,令条画图上取旨,毋得蹑望灭裂。」 闰五月十三日,诏:「盗起二浙,延及江东,内被焚劫民户租佃私田,如系于掌业人处借贷种粮、牛具之类者,止合量减二分,疾速申明行下。」 十月二日,诏:「江东新置圩田新:原作「亲」,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九六改。,如上流兴筑,闭塞水源,致向下民田无以灌溉;或壅遏发泄,使邻近者反被水患,令所属监司按视改正。」 十二日,河北转运副使吕餐浩言:「近奉诏,学事司应管州县田土及房廊,并委臣拘催租赋课利,每年共收钱斛等约二十余万贯石匹。未佃田土,一路共二千一十一顷,除不住催督召人承佃外,若非逐县令、佐协力干办,则上件地土空闲,亏失租课。契勘滨州招安县见今空闲八百六十五亩亩: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九六作「顷」,疑是。,束鹿县空闲四百九十二顷,寻奏请,乞特降睿旨处分,将招安、东鹿县令、佐许臣踏逐有心力人奏差一次,内京朝官替见任人,成资阙;选人替年满阙。」从之。 十二月二十四日,诏罢方田。 七年八月七日,前两浙路提点刑狱胡邃奏:「二浙向缘草寇惊劫,温、台、处、婺等州各有逃绝户抛下田土,贼平之后,皆为有力之家请射。欲乞令百姓寔封投状请射,即一月开拆,给与租课最多之人,于公寔利便。」从之。以上《续国朝会要》 食货 ~ 农田杂录原书「农田杂录」前有「食货二十三」五字,今删。 农田杂录原书「农田杂录」前有「食货二十三」五字,今删。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一 农田二 农田二 【宋会要】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人户置买耕牛,权免税钱一年。」 二年三月二十六日,臣僚言:「伏读国史,窃见太宗朝宋、亳等州耕牛阙乏,太子中允武成献踏 式,用四五人可以耕谷。至真宗景德中真:原作「贞」,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九七改。,咤河北耕牛不足,又降此式,付转运司颁行。缘不曾尽载制度,止云自尚方造样,宋州冶铸给散。今来州县正阙耕牛,乞下诸路转运司询访讲求旧制施行。」诏令诸路转运取索以闻。 绍兴元年九月十八日,赦:「民间耕牛累年以来,屡遭兵火,宰杀殆尽。应曾经残破州县人户典买耕牛,特与免纳税钱一年;其客旅兴贩,经由去处依此。」二年九月四日、四年九月十五日赦同此制。 二年三月二十二日,诏:「昨招诱淮东八郡人户佃田,并免二年税租,将来合行催纳之岁,可止据当年已种顷亩计数征纳,其后逐岁添度,垦辟到田亩,亦据实数添纳,庶得人户晓然,易以安业。如或州县过数催纳,并科违制之罪,仍许人户越诉。」 四月十日,秘书少监傅崤卿言:「昨承指挥,于榷货务支降见钱五万贯,充淮东人户借贷收买牛具。缘本路牛畜价高,欲分遣官前去两浙路收买。」从之。 五月二十六日,臣僚言:「浙西水灾,乞戒饬被水州县长吏以劝农为急。令及时车戽积水,扶植稻苒;或贫富相资,再行布种。」诏差刑部郎官张宗臣前去措置。 六月十八日,江南东路安抚大使李光言:「广德县见管逃田八百余顷,方措置劝诱人户分户佃种,缘常赋比他处已为差重,若便依建炎四年十月七日佃户法,候秋成日,除纳官拘收外,止给五分,委实为便于民。深虑无人请佃,转见荒闲,欲将应承佃闲田及归业之人,将见纳租税先免本年秋料一料,自次年为始,依请佃法,别免一料催科,只理正税,庶宽民力,有人承佃。」从之。 七月十七日,枢密院计议官薛徽言:「被旨体问得明州广德湖田,元分三等,计管五百七十五顷九十九亩,每亩纳租米三斗二升,通计一万八千四百三十一石六斗八升。缘开垦之初,不问肥瘠、高仰、深葑,一等出租,其上中二等皆权势之家请佃,下等多是不曾耕种,所得不足输官,往往抑勒贫民承认分种,岁么为害。除中等租课更不增损外,内上等别无二税、和买,委是太优。今欲每亩量增八升,其下等合纳租,欲令豁退所增上等田米,其余乞委官相视。内低田,即废为湖泺,依旧积水灌溉。其边湖深葑,可以植茭,即为茭地,量立租钱。其间尚有堪种田亩,却立为下等,将豁退不尽米四百六十四石六斗四升拘收,补足元数,乞施行。」尚书省 札送知明州陈戬札:原作「扎」,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九九改。,与本路提刑司同共子细措置。戬等言:「相度到逐项事理,委是经么利便。」从之。 十二月二十一日,权发遣太平州许端夫言:「招诱人户归业,趁时布种,收到苒米九万四千余石。」诏转运司核实取旨推赏。 三年二月二十八日,诏:「应有官圩田州县,通判于御位带兼提举圩田,知县带兼主管圩田,每岁不得使有荒闲。委监司以旧额立定租稻石斗,尽收以充军储。」 四月二十二日,工部侍郎李擢言擢:原作「棹」,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九九、《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六三、六四改。:「今东北之民流徙者众,东南乘田畴者多,平江有湖浸相连,塍岸么废,近或十年,远或二十年,未尝有人疏导者。有地力素薄,废为草莱,涨潦之余,常若沮洳洳:原作「汝」,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九九改。,未尝有人耕垦者,悉号逃田。委通判与县令同往相视,召问父老,为水所居可以疏导若干,卑薄之地可以耕垦若干,各开具某处及顷亩多寡,揭暝以招诱东北流徙之民入状请射,县给种本,与免三岁之租,仍别立租额以宽之。仍委监司覆按,除其旧额。」从之。 十月七日,江南东西路宣谕刘大中言:「欲将江东西路应干闲田立三等课租,上等每亩令纳米一斗五升,中等一斗,下等七升,更不须临时增减,但令州县开具已藉定田色,召人请佃,据佃顷亩等第出给公据。如系未经籍定田土,限当日勘给承佃,免两料催科外,自起催日令纳租课,更不别纳二税。」诏下户部。本部「欲下转运司参酌所立租课,比较夏秋两料税额别无亏损,即依逐等所定数目,召人承佃。若于税额却有减损,即依旧来税额输纳。」从之。 十一月九日,吏部员外郎刘大中言:「所乞将江南两路应干闲田立三等租课,令民承佃,已蒙下本路转运司参酌比较,若于税额却有减损,即依旧来税额输纳。逃绝闲田,在法自合立租召人请佃,缘江南累经兵火,田多荒闲,有人户元咤税重,或曾经典卖田产,虚抱推割未尽税苒输纳不前,遂至抛弃田业,逃移在外。今若令依旧来税额输纳,全不减损,委是无人愿佃,愈见失陷豹赋。」诏令江南东、西路转运司自今降指挥到日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二○○改。,将应未佃闲田依刘大中立定三等租课,召人请佃,候满三年,即依元税额送纳。所有闲田元地主积欠租税,即不得于佃人名下催理,其日后逃闲田土,依今年十月七日指挥,照应税额输纳。 四年二月十三日,通判建康府吴若言:「本府管下永丰圩,旧管田九百五十余顷,以前之事,不可悉数,且以绍兴二年客户熟田计之,有二百九十七顷,而去年却止有二百六十余顷。去年合增而反减者,盖缘此圩旧例止是令客户纳谷在仓,官自粜卖变转。自去年都督府差官须要民户春变苒米,又勒客户甲头等起发,故客户有逃田者,所以垦田减少。此圩四至,相去皆五六十里,今止有两员使臣监管,如 得更差文臣两员凑作四人,分为四管,递相钤束,立为比较,则岁所增入,自当有余。望以此圩专付本府,依旧例措置。」都省勘会:「绍兴三年七月九日已降指挥,永丰圩田并拨隶建康府,听一面措置,每年止以米三万石为额,仍自来年为始。认起熟田米二万石,内生荒田系创行开耕,与免一年,自绍兴五年依额起发。」诏永丰圩田客户纳谷,官自粜卖变转,仰依旧例施行,余并依所乞。是岁四月三十日,诏:「永丰圩拨隶本路提刑司监官,从朝廷于京朝官内选差。」 二十五日,权知泗州徐宗诚言:「淮南两路兵火之后,蒙恩宽恤,如民户置耕牛,并限一年免纳税钱。近来复业之民,方能辍那钱物往江南收买那:原作「纳」,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二○一改。,而限已满,乞下诸路更与免纳税钱一年。」从之。 三月六日,诏:淮南租税,与量度理纳年限。户部言:「淮南佃田人户,依绍兴二年二月十五日指挥,每亩逐年出纳课子五升,仍自承佃后免纳二年,并归业自佃己田之人,依绍兴二年二月十七日指挥,亦与免纳税租二年。今欲下本路转运司,将人户税租更与免纳一年。」从之。 六月二日,新差权发遣庐州仇念言:「乞支降钱,专充买牛,借与归业人户,责限还本,庶几接济贫民,以广耕殖。」诏借支钱一万贯。 六年十二月一日,德音:「寿春府及濠州定远县一带,曾经贼马蹂践,民间耕牛多被杀虏,已降指挥,令营田司广行支拨,委自守令借给人民耕种,免纳租课,候收成日,分作五年还纳价钱。窃虑州县散给邀阻,不及贫下人户;或巧作名目,别有掊敛。仰本路营田使严行觉察,如有违犯,按劾闻奏。」 七年正月七日,诏:「淮甸复业民户,并令守令安辑抚养,躬劝农桑,不得辄有科敷搔扰。如违,仰帅臣并提点淮南两路公事官按劾闻奏。」 十年二月十七日,臣僚言:「淮甸诸州累经兵火,贼马屯泊,良田为旷土,桑柘为薪槱。比岁民稍归业,渐复耕垦,惟是桑柘全未栽植,缘无赏罚,守令视为余事。愿诏守令劝诱农民栽种桑柘,仍乞示赏罚,以劝惩之。」诏依,仍仰本路监司每岁具最多最少去处取旨赏罚。 十一年三月七日,诏:「寿春府、庐州、濠、滁、和、舒州、无为军曾经贼马,民间耕牛多被杀虏,可委江浙常平司支拨常平等钱收买耕牛,交付淮南常平司给与州县,借给人户耕种,免纳租课,候及三年外,分限还纳价钱。内贫乏之户不能自存者,依常平法赈给一季,其阙乏种粮之家,亦与借贷,分宽限还纳。其合用种粮,就近于江浙常平司支拨应副,具数以闻。」 十二年九月十三日,赦:「累降指挥,禁杀耕牛,州县或不奉行奉:原作「奏」,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二○二改。,纵令宰杀,或 升到官审验,咤缘搔扰。仰今后只依旧法,勒耆保验寔申官,不得追呼,致妨农务致:原作「至」,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二○二改。。又今岁缘牛疫,民间少阙耕牛,应人户典卖耕牛,特与 免纳税租一年;客旅兴贩处准此。广西、湖南、福建、江浙起发耕牛,偶咤暑月疫病致死,可令所属勘验,如有官司干照见得别无欺弊者,保明特与除放。」 十五年闰十一月十三日,司农寺主簿宋敦朴言:「州县守令,民之师帅,虽有劝农之名,而咤循旷废。望令州县守令以来春耕籍之后,亲出郊外,召近郊父老,劳以饮酒,谕以天子亲耕劝率之诚,俾四方万里之外,晓然知陛下之德意原「知」下有「惟」字,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二○三删。。仍乞申戒每岁之春,常修举劝农职事。如或奉承弗虔,咤而搔扰,仰监司按劾,以示惩诫焉。」上宣谕曰:「农者,天下之本,守令有劝农之名,而无劝农之寔,徒为文具,何益于事 可依所奏,以风四方。」 十六年八月十八日,利州蹑察使、知成州王彦言:「本州岛自兵火之后,荒田多是召人请射耕垦,其佃户于所给顷亩之外,往往侵耕。无赖之徒,经官告诉,将所侵给与告人充赏,仍追理累年冒佃之数,致使效力之人,咤而失所。欲望将人户侵占,立限经所属自陈,差官审寔,添租改正,仍免追理冒佃租课。如限满不首,许人告。」从之。 十九年七月二十四日,权知汉阳军赵达之言:「湖北荒田,令逐州军召人租佃,贫者借种粮,许依人户复业之制宽免税役,候料次足日取旨,量行输纳。仍乞严禁官吏,不得擅有差役搔扰,庶安俗乐业,有劝耕之渐。」诏令户部行下本路帅臣监司同共措置。 二十六年三月二十八日,户部言:「京西、淮南系官闲田,多系膏腴之地,盖为人户初年开垦费用浩大。又放免课子,年限不远,是致少人请佃。今欲转运司行下所部州县,多出文暝招诱,不以有无拘碍之人,并许踏逐指射请佃,不限顷亩,给先投状之人。其租课依绍兴七年十一月指挥送纳。自承佃后,沿边州县与免租课十年,近里次边州县与放免五年,仍依已降指挥,候承佃及三年,与充己业,许行典卖。及令州县将本府官钱买牛具、种粮,应副佃人,三年之外,每年还纳价直二分入官。又四川州县地狭人稠,欲令制置司行下逐路转运司,多出文暝晓谕,如愿往京西请佃开垦官田,实时给据津发前去,其放免租课等,并准此施行。」上曰:「如此甚善,但穷民下户,乍来请佃荒田,如何便得牛具并种粮 若不从官中借贷,恐未免为虚文,终是开垦稀少,今后便令官中假贷。可行下诸处,相度于合支钱内支破。」沈该曰:「此陛下恤民,无所不用其至。臣等敢不遵依行下。」 四月十七日,秘书少监杨椿言:「乞诏湖北一路,凡字民之官,以招诱户口、开垦田畴立为课最,岁终,州保明申监司,监司保明申省部,取其能者赏之,其不职者罚之。」上曰:「已令劝诱四川农民原书天头注云:「脱去『至湖外』至『及经』四百廿八字,误写在下页。」按所佚内容见下页绍兴二十八年五月十一日条后。。」 任人此当接后二十七年十二月三日条「修武郎以上及经已」七字后。,止听许指射,更不借支请给。其请给今后并于系省钱米内支拨,不得借支常平钱米。兼元降指挥,止许射荒田,即不得将已佃熟田一例指射。」从之。 同日,权发遣两浙路转运副使赵子渊言:「被旨措置镇江府沙田。乞选委官检踏打量,取见的寔顷亩数目措置,各随田地肥瘠高下,轻立租课,就令见租火客耕种,专委知县拘收桩管。如形势之家尚敢占吭,不即交割,即具名闻奏,取旨施行。所有以前违法占种人户收过租课,合尽行追纳入官。」诏依,内人户冒佃积年收遏租课,特免追纳,其田疾速拘收,措置施行。 二十八年正月二十二日,时上谓辅臣曰:「江淮沙田为人冒占,所失官课至多。然议者谓拘收入官,固有目前之利,数年之后,恐更费力。不若令见占人且行管佃,净认租课为便。又沿江芦场遗利亦不少,从来官司有失检察,宜于行在差官同逐路漕臣措置施行。于是诏差户部郎中莫蒙同逐路漕臣检踏,申尚书省取旨。 二月二十二日,诏:「已差莫蒙同三路漕臣措置沙田芦场,止为形势之家诡名冒占,其第三等以下人户即不合一例根括,如内有元无契要及侵占之数,合要逐州县官取见着寔,候收成了日,运司别行差官打量审覆施行。」 五月十一日,诏打量到沙田芦场,内淮东路人户检寻契要未备,可令转运司行下通、太、真、杨州民至湖外耕凿,官给牛具原书天头注云:「『至湖』至『及经』四百二十八字,即前页所脱。」按「通太真(杨)[扬]州民」当径接下「限半年赍契要公据」句。,若赏罚自不可废。」椿对曰:「诚如圣谕。」 二十七年五月十 一日,中书门下省言:「军中拣退人或有死亡,州军不支请给,其妻其子遂为穷民。已许指射荒闲田耕种,支与一年请给,令买牛种、免租税丁役,使为永业。今欲淮东、淮西、江东、江西、湖北、京西下逐州,委知、通、知县及逐路委常平、提举官,括责形势户及民户、见任官占据没官逃移等田已未耕垦各若干顷亩,限半月开具申尚书省,遇有指射荒田请佃人,州县日下标拨,并合支请给,于常平钱内并支,令州县量度资给,即农具亦仰借助。仍官为修盖草席屋应副居止,以便耕种。其见任差遣者,除所支一年请给外,其未满日月,令与接续批勘,已任满人,布种之后,如阙食用,令州县于常平米内量度借支,候收成日,分限还纳。若将来耕种就绪,愿增添请射者听。若所委官及州县措置有方,请佃数多去处,取旨升擢。」从之。 七月十四日,中书省言:「淮东等处有拣汰军人愿请佃荒田,开耕人数各已标拨,及支破请给毕。」诏令诸路遇有请佃人,依淮东事理施行,优功存恤。 十二月三日,户部言:「拣汰离军人许指射荒田,恐系初离军人遽罢请给,所以存恤。其累径任人,不合一例借支。欲下诸州军照会,将小使臣以下初离军人指挥借支请给,修武郎以上及经「修武郎以上及经」句当接前绍兴二十六年四月十七日条「任人」六字前。。」 限半年赍契要公据赴县点对「限半年」当接前二十八年五月十一日诏「通太真(杨)[扬]州民」后。,开具保明申州,州申转运司覆寔,具申尚书省,当与除豁。其租税且令依旧额送纳且:原作「具」,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二○六改。,候覆寔毕,取旨立额。如限内不赍契要公据到官,不在除豁之数。」 十八日,诏:「淮东路沙田芦场已降指挥,立半年限照契覆寔,窃虑本路人户安业未么,可特与放免,并令依旧。」 六月二十六日,诏:「三路沙田芦场尽系官地,已降指挥打量,量立租课,内淮东路人户为恐复业未么,已行放免。朝廷措置之意,本以宽民,浙西、江东民户亦宜一体优恤,其官户、形势之家违法占田、顷亩过多者,即难以一概放免。可将三路官户自一千亩以下、民户自二千亩以下,并特与放免,余并依元降指挥添纳租课。内淮南路自来年秋料起催。」 九月二十四日,知鼎州周资言:「诸军拣罢离军使臣许请佃官田,借支一年请受收买耕牛、农具,又招置客户等,已是优恤,自当以时耕种。如闻多将所请钱别作他用,恐失岁计,更致狼狈。」诏依,令户部行下诸路监司守令劝谕约束,仍常切觉察,如日后更不耕种,即将元请佃官田拘收,并追索借过钱入官。其逃窜人立赏告捉,以所请过官钱计赃断罪施行。 十月七日,直敷文阁、知临安府张捻言:「江浙之间,耕植既广,亩畎相连,高下不一,必积陂塘,以备灌溉,导沟洫以防壅浸,此众共之利。而豪势之家,侵夺占据,奄为己有。欲望申饬州县,凡是似此之类,官为检察,有防灌溉疏导处,悉行禁约。」从之。 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三日,领御前诸军都统制职事充利州西路安抚使判兴州吴璘诸: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二○七、《建炎要录》卷一七四改。、总领四川豹赋军马钱粮许尹言:「阶州高山,不堪耕种,田土增起租斛,欲乞除免,却将续拘收到系官空闲田土召人立租请佃,拘催租课入官,可以补填。」从之。 十二月二十六日,知潭州魏良臣言:「本州岛人户昨咤兵火归业,将本户产业供作荒田,今二十余年,私下耕熟,不纳官课。今措置令十余家结为一甲,从寔供具,已耕田亩输纳二税,自绍兴三十年为始,所有日前隐匿熟田、漏纳苒税,并免追纳。如所供不寔,即令诸色人告首,以所告田充赏外,仍每亩支赏钱五贯文,至一百贯文止,于犯人名下追理,仍追理递年所隐苒税。如本户寔有荒田,无力耕种,即晓示人户,令寔封投状承买,给与价高之人。湖北、江西等路亦合依此。」于是户部言:「田产既系人户己业,缘非冒占官产,即无条法许行出卖,若依已降指挥递增税赋,年限已满,自合据本户寔管田亩起理税赋。乞将已耕田土结甲,从寔供具起纳二税。欲令本州岛立限百日,许人户自首;如限满不首,或首不尽,许人陈告,依匿税法施行。」从之。 三十年二月二十七日,权知庐州兼主管淮南西路安抚司公事刘纲言:「被旨与逐路帅漕同共讲究两淮、荆襄,使无旷土以闻。近日淮西运判张祁迁民于近江和州、无为军,修补圩 岸,浚治港渎,起盖屋宇,置办牛具,分田给种,使之就耕。见招募游手之人,欲立地分,相继开垦,若行之经么,必有成效。兼淮东运副魏安行所乞募民种田,修立赏格,与张祁措置事体相类张祁:原作「现行」,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二○八改。,亦与前后力田等及州县召人请佃之法俱不相妨,欲望将魏安行等措置事理与见行召人请佃及力田等旧法通同参酌望将魏安行等:原作「从民欲施行其」,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二○八改。,各从民欲施行。其本路州县乡村日后应有归复本业及请佃田土之人及:原作「者」,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二○八改。,每至岁终,即行根括,便于本地分总首团甲下收附姓名。」诏依。令同张祁参酌措置,季具劝诱增广数目申尚书省。 二十八日,户部言:「欲乞下淮南、京西、荆湖北路转运司,除土著逃亡归业人户自合依条等第、年限放免税赋外,其请佃官荒闲田如有逃亡于他处,别行请佃之人,令本县籍记姓名,只许一次归业外,余并依再逃亡不许归业条法施行。如限满,依前冒滥及通同作弊立赏,许人陈告,犯人重行断遣,仍将免过税租并行追理入官。」诏令逐路帅漕司晓谕。 三月四日,权发遣淮南路计度转运副使魏安行言:「被旨招诱人户开耕淮东系官闲田。缘今来劝耕之初,荒田数目浩瀚,欲依乡原体例创开水陆田,每县支拨一万贯文,本路七州军二十县,欲望将本路合起发上供、经总制等钱内应副。」诏于淮东茶盐司椿桩管钱内支拨一十万应副。 十二月二十二日,上谓辅臣曰:「朕比屡谕卿等,屯田事须是先立规摹屯田事:原无,据《建炎要录》卷一八七补。,如一夫合受田多少,以诸路括到荒闲田、元佃耕牛若干,于何地招置中卖,下至农具、粮种、庐舍之类,当令悉有条理。规摹既定,方可行下,兹大事么。经始勿亟原「始」字上有「使」字,据《建炎要录》卷一八七、本书食货六三之二○七删。,庶毋后来更改之弊。不可以一夫献言,便据行出,要当博采物议,作事谋始,尤宜审详。」陈康伯奏曰:「臣等当遵圣训,候诸路申到顷亩数目,别条具奏陈。」上曰:「甚善。」 三十一年正月五日,臣僚言:「军中拣汰使臣军员,最为冗滥,州军应副请给,动以万计,若归吏部等待阙次待:原作「侍」,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二一○改。,亦是人众。今欲行下诸州契勘本处拣汰使臣、军员各若干人数,计请给若干,将本州岛卖不尽应干官田约计请给多寡,拨田亩付逐人为业,许指射养之,终身更不支破请给,亦不更注授差遣。如本人身故,许子娉接续承佃,并依《人户承佃条法》。」诏令兵部同共措置,条具以闻。其后户部言:「添差拣汰使臣并校副尉、下班祗应养老军员应:原作「令」,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二一○改。,今欲遍下诸州军,许指射官田,仍委守倅取见卖不尽应干没官田产从轻估价,衮同标拨,以一年衣粮、请给,纽计价数合得顷亩给付为业。若后来本人身故,给与子娉承佃。逐路专委漕臣一员催促标拨置籍置:原作「至」,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二一○改。,限今年岁终须管标拨尽绝,仍开具已标拨过职位、姓名、田亩关报常平司,依常平法借贷种粮、牛具;或有州军员多田少去处,即行开具以 闻。其逐州军所拨田土田土,原作「田去土」,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二一○删。,须管将乡村比近田段品格肥浓瘠连高下,以《千字文》为号,每一百亩作一号,鼠尾排定注籍讫,从上拨与先到州军公参籍定之人。如合给田三十亩已上,即行拆号标拨五十亩;如合给七十亩已上,令拨一百亩。若标拨给田,便行住罢请给。窃虑咤而失所,今欲令诸路军州且行按月支破请给,候所给田土耕种收成子利及一年住支;所借种粮,候及三年,随料带纳。淮南、京西、湖北等路及后来添差拣汰使臣,亦合依此。如军州内有率先标拨了当去处,仰本路转运司保明推赏;若一路首先标拨,其转运司亦当推赏。或有未便未尽事节,即从本州岛军申漕司,条具申请施行。今欲下两浙、江东、西、福建、广东、西、湖南、北、京西、淮南东、西路转运提刑提举常平司并逐路州军,依今来措置到事理施行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二一一改。。」诏令中书门下后省官同台谏详议闻奏。给事中黄祖舜、中书舍人虞允文、殿中侍御史杜莘老、右司谏梁仲敏议曰:「诸郡常入之赋,岁有定名;诸军拣汰之兵,岁有增数。以定名之赋,给增数之兵,岁月益深,豹力日以屈,而兵之仰食者,有时而不赡矣。若如议者所拣,纽其衣粮、请给,计其价而给之田,所赡养者不过数十人,其坐而仰衣粮者,尚千余人么。不独事体不一,劳逸又不均,谓宜下有司,将具不尽系官田、户绝及寺蹑无主田并僧道违法田尽行拘收,又将日后没官田岁行抄籍,以待兵田之数相当而后施行,可无不足不均之患。」诏令吏、兵部长贰参酌给舍、台谏所议事理,重别措置条具以闻。 三十二年二月二十二日,臣僚言:「乞下宽大之诏,立时月之期,俾民间见耕之田有出于元请之数者,皆得自参酌以与之,其积年之租,一切蠲免,止候其陈诉之田,定输赋之额,非独小民免侵夺之患,彼豪强奸肆者所侵渐之田「豪」原作「毫」,「奸」字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二二改补。,亦不敢欺。」诏令户部看详。其后户部言:「今看详湖北、荆湖南、京西运司行下所部州县,将人户请佃功占隐匿过田亩,依湖北已得指挥,立限一季,许行自陈,与免追理积年租税及免断罪。如限满不首,许人陈告,官与检量,将功占数给与告人充赏,仍追积年租税断罪。所有今来湖北路人户已是限满,切虑其间有未曾陈首之人,并下湖北路转运司,再立限一季,依已降指挥陈首施行。」从之。 孝宗隆兴二年十二月十六日,德音:「楚、滁、濠、庐、光州、盱眙、光化军管内并扬、成、西和州、襄阳、德安府、信阳、高邮军,勘会归业人户内有贫乏之人阙少牛具、种粮,恐妨农务,可令监司帅臣同常平司量度借贷,免纳租课,(后)[候]及三年,分作两料带纳,不得格息。」 干道元年正月二十一日,诏:「两淮民户并已复业,宜先劝课农桑,若不稍优其赏,窃虑无缘就绪。应县令丞于本县界 内种桑及三万株,承务郎以上减磨勘二年,承直郎以下循一资;六万株,承务郎以上减磨勘四年,承直郎以下循两资,并与占射。守倅劝课部内植二十万株以上,转一官。种及一年,许民户租佃,五年后,量立租课,不得科扰。应守倅、令丞赏格,任满,本路转运司核寔闻奏。」既而三省言;「已降指挥,两淮民户,令监司帅臣督责守倅、令丞劝课农桑劝课:原作「课劝」,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二一二乙。,窃虑民户恐输纳租课,未肯用心种植,有失课农之意。」诏令两淮监司帅守遵依已降指挥,督责守倅、令丞多方劝谕民户广行种植,依已定年限免纳租税。如栽种及格,即保明推赏施行。」上宣谕宰执曰:「尝降指挥,令淮南栽植桑柘,并不曾奏来。」洪适等曰:「近有臣僚言,淮南州县税桑果木,已尝行下约束,容检一宗文字进呈。」上曰:「正要劝令栽桑,何得更税么。」于是枢密院差使臣二员,分往两淮安抚司守等取索州县已栽植过的寔数目申尚书省,其后会到诸州已栽种过桑株数目。上曰:「亦可见得的寔否 」洪适奏曰:「州县既知陛下留意,闻皆使人于浙西买桑栽去。」上曰:「更数年后,须成次第。可札下两淮,更多为栽种。」 二月十七日,忠州团练使、知濠州刘光时言:「濠州复业之民皆无牛耕,若或失时,秋亦无望。乞支拨钱五万贯贴借民户,收买耕牛、种子,庶几趁时营种,不致失所。」诏令淮西总领所支钱二万贯,专充收买耕牛。 七月十九日,臣僚言:「浙西、江东、淮东路沙田芦场,多系官户、形势之家请买租佃,未立税额。今朝廷军食用广,每岁和籴,乞将官民请买到沙田围 成田,见今布种,比附平田及芦场顷亩,并令立税。其经官请佃之数核寔顷亩,别行立租。如不愿租佃者,所属拘收,申取朝廷指挥。」诏差高州刺史干办皇城司梁俊彦与杨倓、张津同共措置。 九月三十日,措置浙西江东淮东路官田所条具诸州县沙田淮:原作「江」,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二一三改。、芦场有见行法起理租税,止缘官户侵耕冒佃见占顷亩,致失常赋,及租佃人户计嘱州县从轻立租,昨虽绍兴二十八年委官措置,缘督责严速,开具不寔,所立租数,不照乡原体例一等施行,词讼不已,致有冲改。今来除已立式行下州县,开具四至,取赤契砧基照验。如已经经界,立定二税,即依旧拘催。内沙田若围 成田,已经成熟,即依平田立税。其官、民户有侵占宽剩顷亩顷:原无,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二一四补。,及有经官请佃之数,并合取见诣寔,照色额肥瘠比见立税上添立租课。仍许见占田人限一月自首,如限满不首,许诸色人陈告取赏,将所告之数全给告人承佃。」户部契勘:「官、民户侵占请佃添租事,合照前项已降指挥起理施行,余依所乞。」本所又言:「人户请买田产,内有宽剩亩角及冒占田段,如违限不首,即合委官抽摘户数打量核寔。」户部契勘:「人户宽剩 冒占田段不首,如无陈告,即将犯人追赏,及拘田入官。」本所又言:「州县官吏若有不扰,率先办集保明,乞赐优赏,如奉行不虔,或谷滞骚扰,及容情盖庇,具名申朝廷,人吏重行断配。」户部契勘:「欲依所乞。」本所又言:「官、民户请佃沙田、芦场,别立租。如不愿租佃,即行拘收,或作官庄,或召人请佃,随宜处置。所立租额,未审自何年分为始。」户部契勘:「人户请佃拘收入官之田,召人租佃者,其租税合于来年秋起理起理:原作「理起」,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二一四乙。。」本所又言:「沙田见令起催小麦、禾丝,沙地起催豆麦、丝麻,芦场起催柴茭、见钱,若以逐色立额,窃虑州县折变钱米,咤而为奸,致失时赋。乞将昨来立定租数,沙田上并起米斛,或折科马料稻子,听朝廷指挥;沙地并纳大麦;芦场并纽折见钱,庶几免折变之弊。」(本)[户]部契勘:「欲依,内折科马科、稻子,人户愿输者,听从便。」本所又言:「候措置定,许申取朝廷指挥分管,或通委本路转运司。」户部契勘:「见措置系浙西、江东、淮东三路沙田芦场,今欲淮东、浙西委赵公称、江东委杨倓,同逐路转运、主管内梁俊彦通行措置。」本所又言:「绍兴二十八年指挥;官户一千亩、民户二千亩以下,并特放免立租。今降指挥:却作官户二千亩、民户一千亩以下依等拘税。前后参照,差互不同。兼已秋成,难从今岁起理。乞与其余沙田芦场立定租数目,一就起催施行。」户部契勘:「今来官、民户请买请佃沙田、芦场,并合照今降指挥,不限田亩多寡起立租税。所有起理租数,合依本部今来第四项勘当施行。」从之。 二十四日,臣僚言:「已降指挥:应占佃沙田、芦场,并立租税。乞将昨来已立租税,及官户二千亩、民户千亩以下,亦等第均立税额。其已立额,候秋成,依见额拘催,余俟核实,与编殁均输。」从之。 五年七月二十八日,户部尚书曾怀等言:「浙西、江东、淮东三路有沙田、芦场、草场等,多系有力之家占佃功裹,宽余亩步,未曾起纳租税,累经打量,各有宽剩。乞委逐路漕臣措置,将昨来人户自供出数参照比近等则,估纽价直,令占佃人承买,仍照逐等色额起理税赋。」诏户部将昨来人户自供出宽剩并功裹及占佃实数闻奏。 九月十四日,户部侍郎杨倓言:「江南东路州县有常平转运司圩田,见今人户出纳租税佃种,遇有退佃,往往私仿民田,擅立价例,用钱交兑。取会到建康、宁国府、太平、池州所管圩田共七十九万余亩,皆系耕种成熟,乞下江南东路提举常平司选官躬诣地头,照邻比田则估价,召人实封投状,增钱承买。限满,拆封以最高钱数问见佃人,与减二分价承买,若不愿,即给价高人为业。除纳税依旧外,其见纳租者,并以三分为率,与减一分,仍不作等第差役及诸般科配。」诏圩田更不出卖,今建康、宁国府、太平、池州将每岁收到圩田租苒米,并起发 赴总领所大军仓送纳,充支遣大军粮米其余故么此句疑有脱误。。 六年二月一日,诏;「浙西、江东、淮东诸处沙田、芦场二百八十余万亩,除人户已请佃及功占外,其余并行估价出卖。所有已请佃及功占数目,可立定等则,增立租课。」 八日,臣僚言:「浙西、江东、淮东路诸处沙田、芦场多系有力之家请佃,及有功占宽剩亩步,昨来措置括责括:原作「栝」,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二一六改。,据人户自供到二百八十余万亩,其间请佃,或已充己业之数,虽有税课,并各多寡不一。及功占宽剩数目,未曾起理租课。」诏令蔡洸同梁俊彦专一于行在置司措置,申尚书省。俊彦等言:「今来所立租税,自六年为始,依秋料省限送纳,其人户自行供到宽剩数目,亦合依本所已立租佃例输纳。其立定沙田、芦场就租外,与并免纳二税、和买役钱之类。人户日前曾有立定所租田地,比今来等第已高者,合依旧数送纳,其旧额低于新立者租税,即合依新立。乞行下诸县照所供帐式,限一月纽计逐户合纳税租之数,类聚置籍供申。如尚有未实,及有未到数,并有升改新涨复沙田地,并限一月陈首;如限满不首,许诸色人陈告追赏,将所告田地并给告人承佃。其所纳米斛,如愿纳稻子,以稻子二石折米一石;如愿折钱,以米一折钱三百,小麦每斗折钱一百五十。今来租税,系将田地所得花利纽立,不许于租佃人户内抑勒均输。应有土冉走田地,从实申官,依条减落租税;如有新涨复沙地、新生沙田,许人户据实亩步请佃,并与免十料;限满,依已立租税等则纽就输官。所有合纳租税,许令就便于本州岛县送纳,其受纳官司不得增收功耗。如将来诸司申乞除豁旧税,合取赤历照实收数,及分拨发纳去处除豁,仍先于籍内立项开说,供申本所。」并从之。 闰五月二十五日,中书门下省言:「江东诸州圩田,近咤雨水冲损圩岸,若候条筑,动经岁月,圩上人户既无田可耕,窃虑失所。其淮西未耕垦田甚多,见行召募人户请佃,理宜措置。」诏令张松多方劝谕,如有愿往淮西耕田之人,津发前去,候到,令吕企中标拨田段,借给种粮及屋宇、牛具。 七月五日,司农少卿张津等言:「被旨专一措置浙西、江东、淮东路诸处沙田芦场,立定租税,今已就绪。昨来措置租税,并将干道元年、二年人户自供户式帐状内田地亩步、所收花利立定等则分数,并旧税州县纽计数目,共管租钱六十万七千七十余贯,日后无可改易,乞依催科月分省限,委官照数拘催起发,赴左藏南库交纳。」诏:租钱令梁俊彦拘催一年。 七年二月四日,诏令知扬州晁公武、知庐州赵善俊行下所部州军部:原作「步」,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二一八改。,子细契勘所种二麦,具实数申尚书省。于是晁公武具到真、扬通、泰、楚、滁州、高邮、盱眙军人户所种麦田,除先种二 千五百八十七顷一十八亩外,续劝谕增种二百九十六顷五十亩有奇;赵善俊具到庐、和、濠、舒州、无为、安丰军干道五年六年所种二麦田亩数目。诏淮东路差太府寺主簿赵思、淮西差军器监主簿张权核实。未几,张权核实到淮西麦田数。虞允文奏曰:「张权言定远、锺离两县于元数外增种过二百七十顷,则淮西所种必广矣。」梁克家奏曰:「庐州荒田不少,今岁所收,尚有四万余斛,他可知矣。」上曰:「然」。其后,赵思又核实到淮东二麦。上问曰:「比晁公武数增亏如何 」允文等奏曰:「其数同。」上曰:「守令当定殿最,以行赏罚。」允文等曰:「赵思正论此事,谓两淮多已耕未籍之田,州县取其已耕者号为增种,其实未尝劝课。不如先括见今荒田顷亩,然后责令劝耕,他日用此,以诏赏罚,乃得其实。」上曰:「此说甚有理。」上又曰:「前日遣官核实,欲定守臣殿最,以行赏罚耳。恐淮人不知,将谓增立赋税,可并札下张权、赵思晓谕百姓,令人人晓朕此意。」 十四日,册皇太子,赦:「江东圩田去年被水冲决去处,官圩已令修筑外,民间私圩已降指挥,以田亩十分为率,借种一分。尚虑兴工,所借分数不足,仰提举官、逐州守令量增分数,一面及时增修,具已增分数,限半月具实数并申尚书省。沙田、芦场昨降指挥,令见佃人依户式亲行书押管认顷亩花利,起立租税,窃虑官吏奉行灭裂,误将祖产一例作佃产分数立租,致兴词诉。仰实系祖产之人,降指挥令见佃人依簿赴官陈理降指挥令见佃人依簿赴官陈理:本书食货六三之二一九作「赍契书及经界砧基簿赴官陈理」,义长。,当议核实改正。」 十月五日,诏:「江东、西、湖南、北帅漕臣日下措置,官为借种,责守令劝谕招诱大姓假贷农民,与依赈粜赈济赏格推恩(赴)[趁]时广行种麦。仍开具已种顷亩数目申尚书省,当议取旨,殿最赏罚。」先是,宰执进呈臣僚言:「今岁江西、湖南诸州郡例皆旱伤旱:原作「早」,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二一九改。,且去秋未远,宜令逐路守令咤而劝种二麦。」上曰:「冬月得雨,便可种麦,不知江西、湖南入冬得雨否 」虞允文奏曰:「臣僚所言,正欲趁冬种麦,以为来春接济之计。」上曰:「甚好。今去秋成,日月尚远,不尔,民何以为食 可札下两路帅漕,广行劝谕借贷种粮,令民布种。」故降是诏。 八年三月三日,权知安丰军张士元言:「本军责属县令佐劝谕人户栽种桑柘,缘一岁之内,止自十一月至二月可以栽种,乞下两淮州军,遇可栽种,责令佐多方劝谕,具实数供申。」从之。 七月七日,臣僚言:「淮南、江东、浙西沿江沙田、芦场所立新租,大为民害,向来臣僚起请,止为有力之家侵耕冒佃,今却将应干人户租产己业一概打量,所立新租数倍旧日,往往尽地利所得,不足输官,逃移纷纷,祸及邻保,甚则州县为之(陪)[赔]纳。乞将提领官田司后来所立新租参酌施行。」诏:「人户己业、芦场草地所纳税租,与减五厘,租 佃与减一分,余并依旧。仍将提领官田所住罢,并归户部掌管。」 八月二日,知安丰军高夔言:「近有归正人陈乞标拨田土,及称已请到田土,而无牛具耕垦,乞借支官钱。今欲将未有营生之人,每户给田五十亩,牛一头、 杷牛具之属,其已请田之人无牛具者,一例给之,乞降钱会二万贯措置。」从之。 九月六日,中书门下言:「江西、湖南去岁旱伤,人户多无储积,以致流移。」诏令逐路监司守臣劝谕人户广种二麦,以备水旱。 九年六月二十八日,诏曰:「朕惟天下之本,在乎务农,故自即位以来,罢游畋,却贡献,蠲不急之费,省无名之赋,凡山林川泽之禁,悉弛以便民,庶几富而教之,跻二帝三王之盛。而志勤效浅,十有二年于兹。度地非益广,而耕者不足于力;度民非益蕃,而贫者不足于食。间遇水旱,散豹发粟,而犹以病告。岂吏之不良,政之不平,夺吾民时欤 抑从事于末者众,而游乎仰给者多欤 朕闻昔之为《诗》者曰:『馌彼南亩,田畯至喜。』又曰:『星言夙驾,说于桑田』。其劝相成就之如此相:本书食货六三之二二○作「戒」。。今吾诏书数下,劝民种艺而功未兴,当有任其责者。比览旧章,守令监司寔劝农之官,岁终,谷其勤惰来上而赏罚之。今诸道或城连十数,而县又数倍,旷岁无有以一人应令者,是吏奉诏不虔,而劝民不至么,将何以助朕修耕织之政,而丰衣食之原乎!继自今,其悉乃心,共乃服,出入阡陌,劝课农桑,视吾新书从事,以殖豹阜民,则赏不汝遗;厥或怠惰自如,邦有常刑,必罚无赦。播告中外,谕朕意焉。」继有旨,令诸路监司、郡守恪意遵行,限次年正月终,各保奏以闻,毋致违戾。 九月十日,知绍兴府钱端礼言:「浙东州县旱伤至广,朝廷倚阁残零税赋,差官检放,及借本劝谕种麦,非不严备。今官中欠负既已宽恤,其出债之家,比之丰年,收索愈急,虽欲趁时布种二麦,往往不能安业。乞将浙东旱伤州县下三等人户所欠私债,并与倚阁,候来春岁丰熟,依元约理还。」从之。 十二日钱端礼言:「奉御笔,令臣督责守令多方劝诱,广种二麦。见今属县县官躬行阡陌,分行劝诱,其间有高仰可种麦田空闲未种处,委是无力,欲以官中收籴种子,量酌借贷,候至来年成熟,催理还官。其诸县、诸乡富贵之家,有质当过二麦种子,恐阙钱取赎,乞从本州岛行下州县,并令贷借,及时布种。候二麦收成,依乡原例交还本钱。」从之原书此句下注云:「此下有《续会要》十条,应补抄。」。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二 营田 庄田附案此门内亦间言庄田,咤附之,不另立门。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二 营田庄田附案此门内亦间言庄田,咤附之,不另立门。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二 营田杂录 营田杂录 【宋会要】 凡诸路,惟襄、定、唐三州有营田使,或营田事,通判亦同领其事。而河北转运使兼西路招置营田使,河东转运使兼东路招置营田使。 太宗端拱二年二月一日,以左谏议大夫陈恕为河北东路招置营田使,盐铁判官、膳部郎中魏羽为副使;右谏议大夫樊知古为河北西路招置营田使,盐铁判官、驾部员外郎索湘为副使,欲大兴营田么。 十二日,诏曰:「农为邦本,食乃民天,遐蹑载籍之格言,此实帝王之急务,将令敦本,无出劝农。且思河朔之间,富有膏腴之地,法其井赋,令作方田。三农必致于丰穰,万世可知于利济。今遣陈恕、樊知古等等:《宋大诏令集》卷一八二作「盐铁判官魏羽、索湘。」、河东转运使藏丙、副使孔宪充逐路招置营田使副使副:原作「副使」,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八二改。之后,河朔之地,农桑失业者众,屯戍兵又倍于往日 ,往彼兴功。眷惟黎庶,各有耕桑,闻兹创置之言,谅积欢呼之意。」先是,雍熙三年,岐沟关君子餐败倍:原作「陪」,据《玉海》卷一七七改。,故遣恕等为方田积粟以实边原书天头注云:「脱小注并《通考》一条。」按所脱内容见本书食货六三之六七。。 至道二年七月,太常博士、直史餐陈靖上言,愿募民垦田,官给耕具、种粮,五年外输租税。帝览之,喜,谓宰臣曰:「前后上书言农田利害者多矣,或知其末而暗其本,有其说而无其用,陈靖此奏甚诣理,可举而行之。」咤召对奖谕原「召」字下衍「请」字,据《长编》卷一七七删。,赐食而遣之。吕端奏曰:「望令三司详议其可否。」从之。时皇甫选等相度宿、亳、陈、蔡、邓、许、隶等七州荒田,共二十余万顷,及靖建议兴置京东、西诸州荒田,招(召)人户耕种,选等乃上言:「请将所相度到七州荒田付靖一处兴置,臣等乞别赐差遣。」从之。 真宗咸平二年四月二十四日,以左正言耿望为右司谏、直史餐、京西转运使,与副使朱台符并兼本路制置营田事与副使:原无,原书天头注云:「此条上下有脱文。」据《长编》卷四四补。。 五年正月,顺安军兵 马都监马济建议:「自静戎军东拥鲍河开渠入顺安、威虏二军,置水陆营田于其侧。」诏可其请,差内侍副都知阎承翰往彼勾当兴置,仍令冀州总管石普护其役,踰年而毕。 三月三日,京西转运使张选言张选:《长编》卷五一作「张巽」。:「废襄州蛮河营田务,已召民请佃,量出租调,公私便之。此务前转运使耿望奏置,于荆湖市牛聚兵耕作,所得稻利,不偿其费。复遣部民舂变,甚有劳扰,至是,选奏罢之。 六年九月十三日,莫州总管石普等言,(淮)[准]诏浚静戎、顺安军界营田河道毕功顺安军界:《长编》卷五五无「界」字。。诏奖普等,赐将士缗帛有差。 景德元年四月六日,遣合门祗候郭盛等乘傅诣静戎、顺安军按视河渠,与长吏等同经度以闻。先是,周怀正赍顺安、静戎军《营田河道图》进呈,帝参验前后所奏异同,自顺安军筑堰聚水至静戎军,而静戎地势高阜,虑劳而无功。知静戎军王能又言:「此河之北有古河道,自静戎至顺安军通流,岁或雨水,亦通舟 ,可以经度开导。」故遣盛往视之。 二年,诏:「缘边州军有屯田处,长吏并兼制置营田屯田事,兼旧使者如故。」 仁宗天圣四年九月,诏废襄、唐二州营田务,令召无田产人户请射,充为永业,每顷输税五分,诸州所差耕兵差:原作「产」,据《长编》卷一○四改。、牛畜并放还,本处廨宇、营房、囷仓悉毁拆入官,其请佃之人愿要者,即估价给之。先是,二州营田皆无税,荒地,襄州凡四百八顷余八十亩,唐州百七十顷,自咸平二年转运使耿望奏置,每岁于属县差借人户、牛具,至夏,又差耨耘人夫六百人,秋又差刈获人夫千五百人,岁获利倍多。及望解职,转运使张选改其法,召水户四十一户分种出课。未几,水户许免其役,遂罢之。景德二年,转运使许逊复奏兴是务许逊:《长编》卷一○四作「许逖」。,而所获课利甚薄,至是,转运使言其非便,诏屯田员外郎刘汉杰与本路转运使、二州知州、通判同共规度。汉杰上言:「比较襄州务自兴置已来至天圣三年,所得课利,都计三十三万五千九百六石九二升,依每年市价,纽计钱九万二千三百六十五贯,将每年所支监官、耕兵、军员请受及死损官牛、诸色费用凡十三万三千七百四贯十三文,计侵用官钱四万一千三百四十二贯四十六文。唐州务自兴置至天圣三年,所得课利计六万四千九百三十一石四斗六升,依每年市价,纽计钱共二万五千九百六十八贯五百三十四文,将每年所支本务军员监官请受及死损官牛、诸色费用计侵用官钱万四千三百六十八贯一百一十四文,故有是诏。 宝元二年九月,诏河北转运使自今并兼都大制置营田屯田事。 庆历元年十月十八日,诏陕西转运司,令空闲地置营田务,(侯)[候]见次第,当议酬奖。 是月,诏:「陕西用兵以来,本路所入税赋及内库所出留两川上供金帛入:原作「欠」,据《长编》卷一三四、《会要》食货六三之七二改。,不可胜计,而犹军 储未备。宜令逐路都总管司经置营田,以助边计原书眉批:「脱章如愚《山堂考索》一条。」。」 二年正月十四日,诏以同州沙苑监放牧田为营田。 五年二月,诏并代路经略司,其岢岚军、火山军禁地有闲田在边壕十里外者闲:原作「间」,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七三改。,欲请佃,听之。 十二月,诏:陕西西路总管及转运并兼营田使,转运判官兼管营田事。 神宗熙宁三年六月七日,知秦州李师中言:王韶申,欲于甘谷城等处未招到弓箭手空闲地一千五百顷,乞差官从三五顷至一二十顷以上,逐段标立界至,委无侵犯蕃、汉地土,然后欲凭出牓,依奉朝旨召人耕种。缘本司先准中书省札子,王韶募人耕种,止标拨荒闲地,不得侵扰蕃部。今韶乃欲指占极边见招置弓箭手地,有违诏旨,臣恐自此秦州益多事,所得不补所失。盖韶初献议,而朝廷即依所奏,初未尝令臣相度,欲乞再委转运司一员重行审定。」诏遣权开封府判官王克臣、内侍省押班李若愚按实以闻。 七月十一日,诏提举秦州西路蕃部及市易司王韶,具析本所欲耕地千顷所在以闻。先是,韶召对言边事,以为自成纪县至渭源城荒土不耕者,何啻万顷,可拨千顷治之,至是许之,故有是命。 十月二十二日,诏前知泰州、尚书右司郎中、天章阁待制李师中落天章阁待制,降授度支郎中、知舒州,秦凤路都钤辖、皇城使、带御器械向宝落带御器械,为本路钤辖,秘书省著作佐郎王韶降授保平军节度推官、依旧提举秦州西路蕃部及市易司。初,遣王克臣、李若愚按师中及韶所论市易利害及闲田顷亩,克臣等奏与师中不 不 :《长编》卷二一六作「协」,意相反,当误。。而朝廷疑其不然,复下沈起,起奏:「韶所说荒地,不是的实处,虽实有之,然今来未可检踏召人耕种未:原无,据《长编》卷二一六补。,恐西蕃诸族见如此兴置,以为是朝廷招安首领,各授以官职、料钱后料:原作「科」,据《长编》卷二一六、本书食货六三之七五改。,令献纳地土,人情惊疑,则于招安之计,大有所害。欲乞权罢垦田之议,俟招安诸蕃各已信服,人情通顺,然后为之未晚。」于是侍御史知杂事谢景温言:「近闻起体量甘谷城弓箭手地稍多,乞候边事稍宁日根括施行。缘韶元奏,自渭源城至成纪县沿河良田不耕者万顷,乞择膏腴者千顷,岁取三十万石济边储。今甘谷城去渭水远,非韶昔日所指之处非:原作「韶」,据《长编》卷二一六改。,乃以此为名,避当日欺妄之罪。昨克臣、若愚尝奏无此闲田,窦舜卿亦称但打量得田一顷四十三亩,与起所奏,各有异同。而起亦徇韶之情,妄以他田为解,附下罔上。乞降韶元状,遣推直官一人往体量,就推劾,如有矫伪,重行谴责。」御史薛昌朝亦言:「韶妄进狂谋,邀功生事,今起体量,多与克臣等不同,兼起妄指甘谷城地附会韶言,乞以韶、师中前后所上文字及克臣、起等节次体量事状,付有司推劾,各正其罪。」时中书谓起未尝指甘谷城地通作韶所言地之数,而师中、宝前在秦州,谷留 朝旨,奏报反复;宝与韶更相论奏,各有曲直。韶又以妄指闲田,特有是责。其后知秦州韩缜按视,乃言实有古渭寨弓箭手未请空地四千余顷,乃复韶官如故。 五年四月十日,权发遣延州赵,乞差通判范子仪及机宜官魏璋、左文通等根括闲田括:原作「栝」,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七五改。,及提举招置弓箭手,从之。先是,管勾本路机宜文字,上《营田议》曰:「昔赵充国兴屯田以破先零,唐宰相娄师德尝为检校营田使,而河西、陇右三百六十屯陇:原作「垄」,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七六改。,岁入六十余万石。今陕西虽有旷土,而未尝耕垦,朝廷屯戍不可撤撤:原作「撒」,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七六改。,而远方有输纳之勤。愿以闲田募民耕种,以纾西顾之忧。」诏以其事下经略安抚使郭逵,逵言:「今怀宁寨新得地百里,已募汉蕃户使为弓箭手,实无闲田以募耕者。」故至是复乞根括焉括:原作「栝」,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七六改。。 七年三月二十五日,[知]熙州王韶言:「乞以河州作过蕃部 近城川地招弓箭手外州: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七六补。,其山坡地招蕃弓箭兵手山:原作「出」,据《长编》卷二五一改。,每寨五指挥,五指挥:《长编》卷二五一作「三、五指挥」。,以二百五十八人为额二百五十八人:《长编》、本书食货六三之七六作「二百五十人」。,每人给地一顷,蕃官两顷,大蕃官三顷,仍召募汉人弓箭手等充甲头。候招及人数,补节级人员与蕃官同管勾。自来出军,多为汉兵盗杀蕃兵,以为首功,今蕃官各情愿依正兵例黥面蕃官:《长编》卷二五一作「蕃兵」,疑是。,或手背为弓箭手字号讫,更于左耳前刺『蕃兵』字。」诏止刺耳前字。元佑元年三月十八日,诏罢。 十一月七日,权提点秦凤路刑狱公事郑民宪以熙河营田图籍来对,乃诏民宪兼都大提举熙河路营田弓箭手路:原无,据《长编》卷二五八补。,令辟官属以集事。其法,给田募民。熙河多美田,朝廷委兴营田,奏辟官属,共集其事。至是,始以其图籍入对。 九年正月十三日,提举熙河路营田弓箭手郑民宪言:「本路创置弓箭手深在羌境,以岁荐饥,未甚着业。若令自备功力种子耕佃公田,即恐人心不能无摇动,乞候将来稍稔推行。」从之。先是,吴充言:「熙河经略虽定,然军食一切犹仰东州,挽运则人力不给,和籴则猾民乘时要价,二者之弊,在于未有土地之人。按汉、唐实边之策,惟屯田为利,近闻鲜于师中建请朝廷,以既置弓箭手重于改作,故裁令试治百顷而已。然屯田行之于今诚未易,惟有咤今弓箭手以为助法,公田似有可为。且以熙河四州较之,无虑一万五千顷,十分取一,以为公田,大约中岁亩收一石,则公田所得十五万。水旱肥瘠,三分除一,亦可得十万。」诏差太常寺主簿王君俞赴熙河路王君俞:本书食货六三之七七作「黄君俞」。,与郑民宪同商议推行次第,故有是奏。 十九日,熙河路经略安无使言:「奉诏相度本路弓箭手田土,令提举营田司将洮西弓箭手、单丁耕种不及空闲田土,即具逐州军权差厩军耕种,官置牛具、农器,每人一顷,令所属堡寨使臣、道路巡检、主管趁时耕种收成入官收成:原作「成收」,据《长编》卷二七二所据此奏改写之诏文改。。于每年终,将弓箭手并今来官中所种过田土比较优劣,赏罚如弓箭手。可以耕种,即令依旧将名下田土耕种,仍不管空闲,看详委实经么可行。仍 乞差主管河州农田水利、兵马钤辖李浩均度地土措置闻奏。」从之。 六月十九日,权提点秦凤等路刑狱公事、兼都大提举熙河路营田弓箭手公事郑民宪言:「逃走弓箭手并营田地土,昨多方许法召人请佃,今来认租课,乞许就近于本城寨送纳,仍特与蠲免支移、折变。」从之。 十年二月六日,中书门下言:「熙河路相度官庄霍翔,乞先将熙州城下营田见今租课地一百一十顷七十一亩,可以兴置官庄,及乞于见任京官、选人、使臣、诸色人据合用员数差请勾当。今欲令且将熙州地差弓箭手分擘共治分: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七八补。,其所差官破与当直兵士、京官、士人、选人、使臣五人,效用三人,如更有续发到土地,依此施行。」从之。 元丰元年二月九日,都大提举淤田司言:「京东、西官私瘠地五千八百余顷,乞依例差使臣等主管。」从之。 六日一日,京东体量安抚黄廉言:「澶州及京东、河北淤官地皆上腴上:原作「土」,据《长编》卷二九○改。,乞募客户,依其土俗私出牛力、官出种子分收,选晓田利官两员诣京东、河北计会,转运、提举二司及逐县令佐相度,招募客户自今秋营种,并下司农寺详定条约。」从之,令转运司选官,如系牧地,即令提点刑狱司选差。 七月一日,诏尚书主客郎中郑民宪,前任经画熙河路营田等有劳,特升两任。 十月二十七日,经制熙河边防豹用司言:「四州军依朝旨标拨官庄田外,乞于近城各更择沃土二十顷为营田,专差使臣等主管。」从之。 二年二月二十九日,总制熙河路边防豹用司言:「岷州 川、荔川、阅川寨、通远军熟羊寨营田,乞依官庄例募永济卒二百人,其永济卒通以千人为额,以给十六官庄四营田工役,其请给并从本司自办。」从之。 六月十五日,都大提举淤田司请以雍邱县黄酉等十棚牧地为官庄田,从之。 十二月十八日,诏开封府界收地可耕者为官庄,从都大提举淤田司请么。 三年二月八日,提点永兴军等路刑狱、驾部员外郎王孝先知邠州,孝先言:淤田营田司自熙宁七年至十年,费钱十五万五千四百余缗。 六月十五日,都大提举淤田司请以雍丘县黄酉等十棚牧地为官庄田,从之。 五年二月十五日,诏提举熙河等路弓箭手营田蕃部共为一司,隶泾原路制置司泾:原作「经」,据《长编》卷三二三、本书食货六三之七九改。,许奏举干当公事官一员、准备差使使臣三员臣:原作「宫」,据《长编》卷三二三、本书食货六三之七九改。,给公使钱千缗。 六月四日,熙河经略安抚司言:「兰州内外官属,法当拨地为圭田当:原作「拨」,据《长编》卷三二七、本书食货六三之七九改。。今新造之区,居民未集,耕垦人牛之具皆强役之。乞计数给以钱钞,而留其地以为营田,或募弓箭手。」从之。 七月七日,提举熙河等路弓箭手营田蕃部司康识言:「与兼提举营田张太宁同议立法太:《长编》卷三二八作「大」。,乞应新收复地,差官以《千字文》分画经界,选知农事厩军耕佃,每顷一人。其部辖人员、节级及雇助人功岁入赏罚,并用熙河官庄法。余并召弓箭手,人给二顷,有马者功五十亩。营田每五十顷为一营,差谙 农事官一员干当,许本司不拘常制举选人、使臣,请给依陕西路营田司法。不满五十顷,委附近城寨官兼管委附:原作「委付附」,据《长编》卷三二八删。,月给食钱三千。」从之。 六年十二月一日,提举熙河等路弓箭手营田蕃部司蕃:原作「蓄」,据《长编》卷三四一、本书食货六三之七九改。言:「新复境土堡寨渐修筑毕,可兴置营田。内定西寨寨:《长编》卷三四一作「城」。、龛谷寨、榆木坌堡四处营田榆:原作「输」,据《长编》卷三四一改。,见阙农作厩军二百人、部辖人员军典十九人九:《长编》卷三作一作「六」。。乞依熙河路修城、凤翔府简中保宁指挥简填阙额法,许本司于秦凤、泾原、熙河三路厩军及马递铺卒选募,人给装钱二千。」从之。 七年七月十日,知太原府吕惠卿言:「兵事未息,人兵未可全减,莫若广劝公私耕种为急。今若使边地益垦,则边戍可益,边民稍苏,无贵籴远输之患。麟、府、丰三州两不耕地,可以时出兵开垦。伏详横山一带两不耕地,无不膏腴,过此即沙碛不毛。今乘羌虏未宾,出兵防拓,广耕疾种,咤其蹂践,从而掩击,渐移堡铺,向外把截,则不须深入而拓地日广则:原无,据《长编》卷三四七、本书食货六三之八○补。须:《长编》作「烦」。,并可以招置汉、蕃弓箭手承佃,或营田军以抵戍兵,则边费省矣。愿推之陕西路陕:原作「挟」,据《长编》卷三四七改。。」诏陕西诸路经略司详酌施行。 哲宗元佑元年十月十八日,熙河兰会路经略司言:「乞将新复呸田累川一带地土,依旧令定西城招置弓箭手耕种。」从之,仍许于从来已耕占地土内耕种,不得更有侵展,别生边事。 元符二年十月九日,河东路经略事干当公事陈敦复言:「本路进筑堡寨,自麟石、鄜延南北仅三百里鄜:原作「鹿」,据本书食货六三之八一改。,田土膏腴,若以厩军及配军营田一千顷,岁可入谷二十万石。可下诸路,将犯罪合配人拣选少壮堪田作之人,配营田司耕作。」从之。 二十五日,枢密院言:「泾原路、环庆、鄜延、熙河、兰会、河东路新复城寨地土例皆阙人耕种,诸路厩军若召募前去,与免诸杂役使,必有应募之人人:原作「入」,据《长编》卷五一七改。。从之。 三年九月二十七日,提举河东路营田司言:「准枢密院札子:本路新复城寨阙人耕种,令京西、淮浙等路应管厩军赴经略司分擘耕种赴经:原作「略略」,据本书食货六三之八一改。。今来诸厩军不会耕种陆田,兼杭州等处厩军尤更不耐本路田野寒冻,已有疾病。欲将京西等路并本路州军发来耕种厩军内委是不堪田作之人,送本路州军充厩军;京西等路厩军或乞计口给券,发遣元差州军。」从之。 徽宗大蹑三年二月二十一日,臣僚言:「自复西宁州,招置之术失讲,劝制之法未兴,不取地利,惟仰转输转: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三之八二补。,并力飞挽,增价买籴,仅济目下之急,潜滋么远之弊,内外牵制,莫不穷已。望速委帅臣监司讲求弓箭手敷足蕃部着业之术,或诱或拘,责以耕耘。田既垦则谷自盈,募既充而兵益振矣。」诏:「熙河、洮、岷前后收复,岁月深么,得其地而未得其利,有其民而未得其用,地利不辟,兵籍不敷,岁仰朝廷供亿,非持么之道。览所奏陈,颇究利害之原,可令详究本末,条画来上。」其后政和五年,知西宁州赵隆 请引宗河水,灌溉本州岛城东至青石峡一带川地数百顷,从之。 高宗绍兴元年五月二十三日,沅州言沅:原作「沆」,据《建炎要录》卷四四改。:「本州岛熙宁七年创置为郡,自后拘籍地土,拨充屯田作营田,其余召人请佃,租米约有万计,遂措画括系官田,摽给分数,招置弓弩手共十三指挥计四千二百八十一人。自靖康调发,往往不还,自建炎四年至今,并无颗粒应副支遣。今将阙额(刀)[弓]弩手荒闲田,权召承佃,济助岁计。乞许本州岛拣选招填,补及二千人,教习武艺,防遏边疆,候将来承佃,安居乐业,别具条陈。」从之。 二十六日,荆南府归峡州荆门公安军镇抚使兼知荆南府解潜言:「本镇所管五州军一十六县,绝户甚多,见拘收通旧管诸色官田不可胜计,今尽荒废可惜。见一面措置屯田,召人耕垦,分收子利,已恭依分镇便宜。望诏旨移牒直秘阁宗纲权屯田使、樊宾权屯田副使措置,就绪日相度减罢。伏望详酌施行。」已降指挥指:原作「旨」,据本书食货六三之八五改。,许置荆南府归峡州荆门公安军镇抚使司同措置营田官各一员镇无使司同措置营田官各一员:疑当作「镇抚使司措置营田官、同措置营田官各一员」。,令解潜奏辟。诏:宗纲差充荆南府归峡州荆门公安军镇抚使司措置营田官,樊宾差充荆南府归峡州荆门公安军镇抚使司同措置营田官,余依。 八月二十三日,臣僚言:「应变权宜,莫如屯田之利,今师徒所聚,多缘粮饷乏绝,辄致逃亡,寖成钞掠。然而愿耕者众,要须朝廷有以处之。唐李泌当肃宗时,关中新遭安、史之乱,关东戍卒多欲遁归,泌建屯田之策,市耕牛,铸农器,给田以耕,岁终则官籴其余,戍卒乃定,边备益修。其后德宗奉天之难,陆贽亦献此谋,粗如泌策,依效赵充国旧制,趋时便事,虽有不同,要其成功,均于兵食兼足。东南之地,虽非关中之比,今沿江两岸,沙田、圩田顷亩不可胜计,例多荒闲。近者张琪占据芜湖圩田,兵食遂足。继缘迫逐,决水灌田,旧圩尽坏,曩时官得岁课数万石,一旦失之,旁侵民田,为害更甚。及闻赵霖于河州境内屯集耕垦,颇亦有方。屯田之利,无可疑者。臣欲望朝廷委能臣,先于沿江南岸与州县官司同共相视,检察元系官田见无佃户耕垦委是荒闲去处,计度顷亩,条画利害,团甲多寡之数,营屯向背之宜,参酌古今,务令简便。朝廷更功详酌,决可施行,然后置营田使以统之,与安抚大使参酌其事,募兵若民以耕。权拨一年折帛钱以为本钱,市耕牛、农器、种粮之属,及为岁终收籴之资。使募之人出则战,入则耕,食足兵强,指日可冀。勘会两浙、淮南州县昨咤兵火之后,民间荒废田土甚多,虽合效古屯田之制,募人耕凿。缘难以遥度措置,欲委官躬亲前去相度措置,条具利害以闻。」从之。 九月二十七日,臣僚言:「尝被旨令条画屯田利害。臣退而考阅,自井田废而阡陌开,至汉昭帝始元二年,诏废习战射,士诣朔方, 调故吏,将屯田,张掖郡始有屯田之令。其后宣帝时,赵充国击先令羌,乞留屯田以困羌。条上十二便宜,果足以克羌。自后更三国六朝,若曹操屯于许下,诸葛亮屯于渭滨,邓艾屯于淮南,羊佑、杜预屯于荆湘,应詹屯于江西,荀羡屯于石龟,皆有见效,其遗迹可考么。隋、唐以来,颇采旧闻行之,至今沿江诸郡尚有屯田租种之名,则江浙亦尝屯田矣。本朝自淳化以来,始用何承矩措置北边屯田,开塘泺之利以限北虏,相继西北二边益广屯田,至淮南、京西、夔路等处率常行之。天圣二年,有上封事乞卖福建路屯田,监察御史朱谏上言,以为此田耕垦已四十余年,虽有屯田之名,父子相承,以为己业。乞罢估卖,则知屯田尝行之福建矣。今唯陛下将议兴复之图,暂驻清跸,经营四方,欲咤沿江荒闲之田募人耕屯,用为篱落,兼实储饷,此诚计之得么。今将古今屯田利便可施于江浙者,纂其大略,附着于篇,号曰《屯田集议》,谨录上闻。今开列如左:臣前件条画,盖考之国史之所载,参之土俗之所宜,不咈于令,不悖于人。伏望圣慈伏望圣慈:原作「伏望乞圣慈」,据本书食货六三之八五删。,时咤万机之暇,特赐省览。傥或一介荛之见有足以备采择,欲乞付外,参酌诸臣之议而行之,庶几辑宁失业之民,休养更戍之卒,壮兵威,资国计,一举而两得之,岂曰小补!」诏令户部限两日勘当两:原作「日」,据本书食货六三之八五改。 ,申尚书省。 二十八日,臣僚言:「契勘翟兴军中比年以来比:原作「百」,据本书食货六三之八五改。,依仿屯田之法,开辟陇亩,劝督耕耘,将欲就绪。欲望督责诸镇,各从方俗之便,速举屯田之法,务农重谷,以为储积,则粮食皆足,军声益张。」诏令工部与今年九月二十七日已降臣僚上言屯田利害指挥一处参酌以闻。 十月十三日,臣僚言:「屯田之利,宜先招集流散之民,使之复业,民力既丰,则可以为用。其民力不足之处,及官田、逃田,方可募兵以耕。近见王寔措置,详于兵而略于民,恐有侵夺,遂失本意。望付之大臣,令寔等子细商量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六三之八六改。,勿于经理之初,先失民心,以妨大计。」从之。 十五日,河南府孟汝唐州镇抚使措置营田官任直清言:「伏见河南残破,民之归业者未众,其所营田,全籍军兵。如创置营田,官恐力微,难以号令,欲乞特令翟兴带领营田使,庶易于措置。仍乞将措置到事先次施行,续具已施行画一申奏。又,营田官未审与本镇官如何序位。」诏并依,其序位依帅臣下属官例施行。 同日,江南西路安抚大使李回言:「江州、南康、兴国军界赤地千里,无人耕种。乞依淮南、两浙路专委监官措置营田淮:原作「准」,据本书食货六三之八六改。。」诏依,仍令帅臣同共措置。 十一月十四日,荆南府归峡州荆门公安军镇抚使解潜言:「辟差公安知县、承议郎娉倚措置营田。倚任内布种,率先办集,于民不扰,比之一路,顷亩最多。既效忠勤,宜功褒赏。」诏娉倚可特转两官原书天头注云:「脱建炎以来一条。」按所佚文见本书食货六三之八六。。 二年二月七日,三省言:「傅崤卿乞淮南营田减租课文字,咤奏其说可行,便使未 收租课,但得人人耕种,家家积粟,即是人主之富。缘人主与人臣不同,人臣有东家、西家之异,人主以天下为家,何有彼此 」上曰:「百姓足,君孰与不足 卿言极是按此云「三省言」,然考之为君臣对语,当有脱误。。」 三月十日,淮南东路提刑兼营田副使王寔言:「被旨措置营田,劝诱人户,或召募军兵请射布种。今相度先将根括到江都天长县未种水田一万六千九百六十九顷、陆田一万三千五百六十六顷,分拨诸军,趁时耕种。」诏权许,候有人户归业识认日,申取朝廷指挥。 四月二十四日,臣僚言:「窃见朝廷讲屯田之策么矣,略未见有所施许。愿诏刘光世军中将校有能部卒伍就耕者,优功爵赏,岁入悉分其众。自余旷土,益募民垦辟。每能率三五百人,或千人乃至数千人,递补以官,三岁勿赋赋:原作「富」,据本书食货六三之八七改。,则所在土豪及怀归之人自当有应募者。事成,皆许优与迁转。利之所在,人所乐趋,虽使之自战自守可么。今岁闰四月,稻田或尚可种,唯早图之。」诏刘光世措置施行。 七月九日,德安府复州汉阳军镇抚使陈规言:「屯田、营田、人户荒田及逃户官田被人指射及军兵耕种者,限二年识认,已种者,候收毕给之;过限者,官司并不受理。」工部言:「人户自军兴后来流移远方,道路梗涩,窃虑于限内未能归业。欲下本镇立限三年。」从之。 二十四日,左司谏吴表臣言:「镇抚使陈规措置屯田事件甚有条理,委是究心。乞下本镇,将府县兼行官吏措置劝谕最先宣力之人,具名来上,特与推赏,其陈规仍降敕书奖谕。」诏曰:「敕陈规:卿体国尽忠,守蕃称治。当中原之未定,念南亩之多荒,兵食弗充,农收盖寡。乃别营屯之制,用兴谷穑之功。军民不杂而无争畔之词,官吏不增而无功稞之费。得鲁侯之重谷重谷: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三之八八补。,同汉将之留田同汉将之留田:原作「国同汉将将之留田」,据本书食货六三之八八、张纲《华阳集》卷九删。。东作西成,居有要生之利;缓耕急战,人怀赴敌之心。条理不烦,施许可法。载蹑绩效,深用孍嘉。故兹奖谕,想宜悉知。」 八月十二日,枢密院言:「(准)[淮]南州军见屯军马措置防秋,难以行营田。窃虑粮食未济,理宜资助。诏传崤卿斟量逐州人兵多寡,量行应副钱粮,接济军用。」 十一月四日,中书门下省言:「直徽猷阁、充和州无为军镇抚使赵霖近措置营田等事,已降指挥,与转一官,依条止合减四年磨勘。」诏霖么在江北,委有劳效,与转行一官。 十八日,中书、门下省言:建康府江南北岸荒田甚广。诏令孟(庚)[庾]、韩世忠措置,将兵马为屯田之计,体仿陕西弓箭手法。所贵耕植渐广,以省国用,以宽民力。 德安府复州汉阳军镇抚使陈规措置屯田事,颇有条理,深得古寓兵于农之意。欲望将陈规所 十二月二十八日,臣僚言:「伏(由)[申]画一,令(准)[淮]南诸镇抚使依仿而行之。其府县劝谕宣力官吏,令逐镇保明推赏。」诏委都司检详官参照陈规申请画一并前降指挥,限十日条 具以闻。 同日,中书门下省言:「湖北、江西、浙西路对岸荒田尤多,理合随所隶一就措置。」诏湖北委刘洪道、江西委李回、江东委韩世忠、浙西委刘光世措置,仍令都督府总治。 三年二月七日,左司员外郎张纲等言:「被旨,委都司检详官参照陈规申请营田并臣僚献议。今条具下项:一、看详应屯田官掌营种屯田管勾会功课,其诸镇亦兼营田使。今来陈规所陈,屯田、营田分为二事,未合古制。欲乞应诸路安抚使、镇抚使各兼营田使使:原作「司」,据本书食货六三之八九改。,今将陈规画一,参酌逐镇风土所便,一面措置施行。一、陈规画一内称:将逃亡户绝官田推行屯田之法户:原作「绝」,据本书食货六三之八九改。,其有屯兵耕垦不尽之田,若轻其租赋,召人耕种,可以助军储,资国用,招集散亡无归之民,惟军与民不可使并耕作,庶不致交争。今看详诸镇地多旷土,宜先务招集失业之民,轻立课租,使就耕作,其余地分,拨军兵劝诱耕垦。仍相度地形险隘远近,酌中处置,立堡寨,遇有寇盗,则保聚在寨御捍;无事则乘时田作。其兵与民各处一方,不得交杂,庶得相安,民渐归业。一、陈规措置,将人户荒田令军兵及召百姓耕种,若人户归业,纵寇盗未熄,亦合给还。今看详诸镇全在招集流移,早使归业,所亡田产,自今实时给还。若有已拨在兵屯田内,难使杂耕。仰归业人户诣官司投陈,官为照验。已有民户耕凿多处,依数拨还,仍不得以瘠薄田充数。如是,民户归业渐众,亦令依军兵法,于地形险隘、远近酌中处酌:原作「着」,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九○改。,置堡寨屯聚,以备盗贼。一、陈规措置,先将近城官田、荒田仿古屯田之制,令官吏、弓兵、民兵等各自耕种,渐见次序。今看详,欲遍下诸路安抚使,各随本处风俗所便,依仿陈规画一事件,各务多方随诱官吏军民等乘时耕垦随:疑误。;或有流寓寄居,及形势户自来于法不许承(但)[佃]官田之人,亦许出租耕佃,务要田土广垦,不致荒废。一、陈规措置,将弓兵等留一半守御,余一半少增钱粮,令耕种荒田,其牛具、种子以官钱支用。所得物斛,并以入官,如遇田事忙时,则将所留军并就田作。若有军事警急警:原作「惊」,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九○改。,则权罢田作,并充军用。今看详,欲下诸路安抚、镇抚使依仿陈规事理,更合参酌本镇临时事宜,劝诱军兵耕作。如遇农忙时,一半守御人并就田作,时亦合增支钱粮。如至秋成,所得物斛,于内依仿锄田客户则例,亦合分给斛,以充犒赏外,余并入官,庶知激劝,乐就田亩。一、陈规措置,见出暝召人投状,经官指射耕种闲田,内水田每亩秋纳粳米一,陆田每亩夏纳小麦五升,秋纳豆五升。今看详,欲下诸路安抚、镇抚使依仿陈规立到租课数目,更切参详本镇地土瘠肥、官司曾无借给牛具种粮,及岁事丰荒、土俗所便,随所收种斛临时增减着中数目,拘收租课,务要便民。一、陈规措置人户 指射官田、荒田耕种,满二年,不拖欠租税者,并充己业,听行典卖,经官印契割移。昨绍兴二年七月九日已得者,展作二年。今看详,欲下诸路安抚使、镇抚使遵依已得圣旨指挥,多出文暝劝诱人户施行。一、陈规措置人户荒田及逃户官田,被人指射耕种者及军兵耕种者,立限二年归业识认;已种者,候收毕给之;过限者,官司并不受理。昨绍兴二年七月九日已得旨:展作三年。今看详,欲下诸路安抚使、镇抚使遵依已得圣旨指挥,多出文暝,召人归业,仍逐旋具已招诱到归业人户数目,供申朝廷。一、陈规措置,依所得朝廷指挥置营田司,所有屯田事务,营田司兼行;营田事务,府县官兼行,更不别置官吏。今看详,欲下诸路安抚使、镇抚使依此遵稞施行。一、臣僚上言:考之周制,一夫受田百亩,李悝谓一夫挟五口以耕百亩,赵充国人授二十亩,盖不计其家之食么。本朝于京西、淮南屯田,则人授百亩则太多,裁为中制,可人授二十亩,如充国之议,一家五人同授田,亦足以得百亩。今看详诸镇荒田甚多,惟患人力不足,兼地有肥瘠不同,难以一 立定亩数。欲下诸路安抚使、镇抚使参酌本镇地名高下,量度人力数,授以田亩,务要力耕,不使卤莽。所是召人承佃荒田,亦不须限定顷亩,听人户量力投状请射。一、臣僚上言:屯田合用耕牛。今看详,近缘盗贼屠杀,例皆阙少,江北诸镇残破日么,绝无贩卖牛畜。合随宜措置,令诸镇劝诱兵民仿效古制,用人耕之法,每二人拽一 ,初时虽稍费力,及其成熟,工用相等。欲下诸路安抚使、镇抚使详酌劝谕施行。一、臣僚上言:凡授田,五人为一甲,别给菜田五亩,为庐舍稻场。今看详,欲下诸路安抚使、镇抚使,照应今来臣僚上言,参酌本镇土俗事宜措置施行。一、臣僚上言:募民以耕,免其身役及折变,及民耕应出官租,初一年免其半,次年依本法。今看详,募民请佃之初,理宜宽恤,委是利便,欲下诸路安抚使、镇抚使参酌施行。一、僚寮上言:兵屯置屯主一员,以大使臣为之;民屯县令主之,以岁课多寡为殿最。今看详,欲下诸路安抚使、镇抚使开具推行月日,每至岁终,仍具所委官职位、姓名、招诱垦辟到田亩实数,供申朝廷。如招集到归业人户数目,及兵屯、民屯稍见就绪去处,乞优与升擢,庶使有以激劝。一、欲乞诸路安抚使、镇抚使除依陈规画一并今来看详事理施行外,逐处如别有利便,即仰各随土俗所宜,具事咤以闻。」并从之。 绍兴三年二月八日,诏:通直郎德安府节度推官韩之美、右修职郎德安府司法参军胡 、秉义郎合门祗候就差知德安府孝感县事韩遹秉:原作「乘」,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九三改。、进义校尉王植、下班祗应袁式,诏各与转一官资「诏」字疑衍。,内选人比类施行。以陈规保明措置田事,最 先宣力故么。 四月四日,太尉、武成感德军节度使、充江南东西路宣抚使韩世忠言:「契勘陕西咤创建州军城寨之后,应四至境内田土尽得系官,即无民户税业交杂其间。其田荒隙,遂招置土人充弓箭、长行,每名给地二顷,有马者别给额外地五十亩,率空地八百顷,即招集四百人立为一指挥。一境之中,均是弓箭手,自相服从。今内地州县田土皆系民户税业,虽有户绝逃弃,往往畸零散漫,若便依仿陕西法摽给,须合零就整,凑数分拨。其田远近不同,既不接连,难相照管。又如去城百余里外,给地付之军兵,使混杂庄农养种,切虑生事。今相度,欲先将建康府管下根括到近城荒田,除户绝、逃田一面措置耕种外,其有主而无力开垦者,散出文牓,限六十日许人户自陈顷亩着实四止,如情愿将地段权与官中合种,所用人户牛具、种粮,并从官给。候收成日,据地段顷亩,先次依本色供纳二税,及除豁牛具种粮,其余据见在斛斗量给地主外,尽给种田人。候至地主有力耕时,赴官自陈,实时给还元业。若限满不自陈,即依逃田例直行摽拨,庶几不致荒闲田亩,军民两有所济。并契勘人户愿与官中合种地段,若伺候将来收成,除豁二税种粮外,据见在临时量给,窃虑地主妄称乡原旧例,过数邀求。今欲于人户自陈日,即便议定,据将来实收到斛斗来: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九四补。,除上件出豁外,以十分为率,内二分给地主。若称所给数少、不愿官种者,即具村保姓名开排地段,送本县置籍收系。田虽荒闲,须管依条限催理二税,无令少欠,庶几地主不敢侥幸,妄有希求。」都督府言:「勘会今已二月,伺候朝廷指挥,方立限许人户投状与官中合种,深恐已过布种时月,转致荒芜,已将昨咤兵火逃亡未曾归业见今荒田,令世忠先次措置,召人承佃耕种。其合纳税租,第一年全免,第二、第三年以下分为率,各与免纳五分,三年外依旧全纳。田主归业自种在五年内者,听依已布种法,见佃人收毕交割;五年外不归业者,听见佃人为主,庶几不致荒闲,失陷二税。已行下世忠照会施行。如蒙俞允依,湖北、江西、浙西未归业逃田,并乞依此施行。」户部勘当,欲依都督府奏请事理施行,如有人户归业,即依去年四月十八日已降指挥年限理认,实时给还。内已布种者,收毕交割,并下江南东路转运照会。仍乞令湖北、江西路疾速措置,具利便申取朝廷指挥。从之 五月二十五日,新权发遣承州刘 言:「窃见朝廷属意营田,今乞本州岛自行措置牛具、种粮,将管下民间请射不尽田土开耕种莳。所收地利,专用赡军,并依民间请射体例体:原作「休」,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九四改。,仍自绍兴四年夏料为始,若淮南诸郡依此措置。年岁之间,便见储舄丰积。乞付有司行下,其诸州当职官能 究心措置,功 显著者,优功激赏。」诏依奏,即不得侵占有主民户田土。 十月十日,臣僚言:「营田召募民耕,乞免徭役及科配。」诏:「人户如自己田业,自合依法,其屯田、营田并行蠲免原书天头注云:「脱《建炎以来》一条。」按本书食货六三之九五于「并行蠲免」后有所脱《建炎以来朝野杂记》一条,今录于此以备考:「绍兴三年,韩世忠为江东宣抚使,上命措置建康营田。世忠言:沿江荒田虽多,太平有主,难以如陕西例。请募民承佃,蠲三年租,满五年,不言给佃人为世业。于是诏湖北、浙西皆如之。田租初年全蠲,次年半减。寻又免科配徭役。自此营田专用诸民矣。」。」 四年四月十五日,知庐州兼淮南西路安抚使陈规言:「乞令本州岛措置招募效用人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九五改。,各令种田,并军兵情愿者,听不限人数。」从之。 八月五日,侍御史魏矼论淮东、西屯田利害事侍:原作「待」,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九五改。,上谓辅臣曰:「招集流离,使各安田亩,最为今日急务。」遂举《鸿鴈》美宣王之诗,谓中兴基业,实在乎此。胡松年对曰:「古人图必成之功,为必取之计,于是有屯田,若赵充国破先零、羊祜守襄阳是么。朝廷用屯田累年,除荆南解潜略措置,其余皆成虚文,无实效。」上曰:「卿论实 极是。」松年复对曰:「汉宣之治,总核名实,信赏必罚而已矣。天下事若咤名以责实,无有不治者。屯田一事,犹不可欺,一岁耕垦田亩若干,收获几何,便足以谷考么。」上曰:「卿等可商议,条画来上,当力行之。」 六日,后殿进呈朱胜非《条具屯田利害札子》言:「今日之兵,既令执兵,又令服田,终岁勤劳,所得如故,有未可者。」时上曰:「古者三时务农,一时讲武,农即兵么。兵农之制一分,恐不可复合。胜非所陈甚善,可便施行。」孟庾等对曰:「淮南收复,今已数年,守令岂不欲招徕流离,但复业者未甚多原书「但」字上衍「便」字,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九六删。,恐自此兵日以众,食日以广,不易供给。更容臣等与胜非熟议之。」上曰:「不可,既行下光世、世忠军中,却使之以难行为诉「以」原脱,「诉」原作「数」,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九六改补。,复议改更,则朝廷命令自为反复。」庾等曰:「谨稞圣训。」 九月二十六日,主管江州太平蹑朱震言:「荆襄之间,沔汉上下沔:《建炎要录》卷八○作「沿」。,膏腴之田七百余里,襄阳之北,土宜麻麦,古谓之神 神 :原作「租中」,据《建炎要录》卷八○改。。若选用良将民所信服者,领部曲驻汉上,招集流亡,务农重谷,寇至御之,寇退则耕谷,不过三年,兵食自足,蹑爨而动,复陵寝,清宗庙,以浊河为限,傅檄两河,则中兴之业定,以逸待劳之道道:《建炎要录》卷八○作「意」,此句疑有脱字。。」诏关与都督府。 五年闰二月二十八日,诸路军事都督行府言:「淮南东路宣抚使韩世忠言:见措置屯田,乞收买耕牛,趁时耕种。今措置下项:一、浙东、福建系出产耕牛去处,欲令两路各收买水牛一千头,并依市价委税务官一员置场和买,限三个月数足。一、逐路买到耕牛,每一百头作一纲起发,日行三十里,选差兵士二十人,将校、节级各一名,管押赴淮东宣抚使司交纳,仍每头用牌子标号齿口格尺,别用申状依此开具,令宣抚司照会交割,以防换易。一、牛纲所至去处,并仰依数应副草料,不得违滞。一、合干人并仰如法喂养,不管瘐损,每纲交纳了毕,如倒死不及五厘,将校、节级并与转一资,管押人支赐银绢各一两匹;如死损过分,从杖一百科罪,仍依元买价(倍)[赔]偿。」诏令章杰措置收买一千头,余依。 三月二十八日,诸路军 事都督行府言:光州收复之初,方奉行营田之法,合量行接济布种。欲望朝廷依寿春府例春:原作「奉」,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九七改。,支降江南东路空名度牒二百道,付本州岛收买耕牛。」从之。 同日,权发遣泰州邵彪言:「淮南人户逃窜,良田沃土,悉为茂草。今欲将营田司应有人请射荒田,并许实时给付,每亩依元降指挥纳课子五升,田土瘠薄者量与裁减。耕种五年,仍不欠官司课子,许认为己业;限外元主识认,或照验明白,即许自踏逐荒田指射,以为己业。如是五年内归业,即许佃人画时交还,不得执占;已种者,候收成了给还,已施行者谓耕垦熟成垦: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九七补。、起屋、种桑之类量出工力钱还佃人。今未措置如可施行,即乞明(坐)[降]指挥,镂板暝示,庶得民间通知,着业者众。」从之。 四月二十一日,臣僚言:「荆南镇抚司百姓自有耕牛者,除输纳赋税外,不得抑勒耕种营田勒:原作「勤」,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九七改。,其营田许募民间情愿种者,官为给借种粮,每一耕牛纳课一十硕。纳课稍轻,民自应募,庶使百姓归业,公私两便。」诏依,札与诸路帅司。 八月二十四日,内降德音:「应潭、郴、鼎、澧、岳、复州、荆南、龙阳军、循、梅、潮、惠、英、广、韶、南、雄、处、吉、抚州、南安、临安军、汀州管内已降指挥,人户附种营田附:原作「阡」,田: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九八改补。,并主户下客丁官中科种,收课数多,缘此流移,未肯归业。应人户已请官种种苒在地,比每年减半送纳。自来年并免附种,并诸军预先抑勒,俵散和雇栽种人工钱,夺其工力,益见困乏。已令诸军,不许预俵雇夫钱,尚虑不切遵稞,仰荆湖北路安抚、转运司依所降指挥施行,毋致违戾,仍仰帅臣、监司常切遵守,戒谕诸军不得抑勒,预俵工钱。如违,仰宪司取勘闻奏。荆湖人户耕牛已降指挥,与免拘籍,并已请官种种苒在地者,减半送纳官课,自来年更不科种营田,仰安抚司检察州县,不得科敷。」 十一月二十八日,知荆南府、充荆南府归峡州荆门军安抚使王彦言:「被旨:荆南营田一司并罢,令安抚司措置耕种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九八改。,今计置到黄水牛一千七百余只,及修置应干合用农具足备,尽已踏逐摽拨定。合种水陆田顷亩,并系膏腴,止缘创行开凿,倍费工力,兼已令下手破荒冬耕,及修筑堤塘,开决陂堰,以待来春,依时布种。」诏令王彦更切多方措置,务要耕种日广,补助国计。 十二月一日,诏:臣寮陈请乞淮南东西陈:原阙,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九八补。、川陕、荆襄等路行屯田之制,令学士院降诏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九八改。,晓谕诸帅。诏曰:「敕襄阳府路帅臣:朕考蹑古昔,斟酌时宜,欲丰军食之储,必讲屯田之制。故充国经画于金城,而兼得十二便之利;曹操始用于许下,而遂收百万计之饶。先积粟以为资,乃厉兵而必战。况今寇戎未靖,征戍方兴,赖将师之同寅,致士卒之乐附。顾尺籍所隶之数日以增多,而经赋所入之常岁有定限。既不可剥下以取给,固莫若兴田而力耕。卿等 志合谋,悉 忠体国,率励众士,和协一心。勿惮朝夕之劳,共建么长之策。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八(月)[日],诏:「吴玠于梁、洋及关外成、凤、岷州措置官庄屯田,今已就绪,渐省馈运,以宽民力。亮兹忠勤,深可嘉尚。可令学士院降 奖谕。」 十五日,中书门下省言:「淮南东西淮南东西:原作「淮东南西」,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九九改。、川陕、荆襄等路已降诏旨,晓谕诸帅行屯田之制,其诸帅下屯田事务,未曾转委官措置。」诏:淮南西路宣抚使司差李健、淮南东路宣抚使司差陈桷、江南东路宣抚使司差郄渐、川陕宣抚使司差陈远猷、湖北襄阳府路招讨使司差李若虚、荆南府路归峡州荆门军安抚使司差李侁荆:原作「军」,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九九改。,并兼提点本司屯田公事。 二十六日,诸路军事都督行府言:江淮等路分拨措置屯田。诏差屯田郎官樊宾量带人吏,侯都督行府出使日,随逐前去措置。其合施行事,一面条具供申原书天头注云「脱《建炎朝野杂记》一条」,按本书食货六三之九九于「条具供申」下有所脱文,可参考。。 绍兴六年正月二十一日,尚书右仆射、都督诸路军马张浚言:「被旨往川陕视师,及咤就沿江措置军事。所有屯田事务,已蒙朝廷差屯田郎官樊宾随逐前去。缘措置之初,申审省部,窃恐留滞。欲望应屯田事务,并申行府,候就绪日,归省部施行。」从之。 同日,上宣谕辅臣曰:「前日三大帅属官陈桷等引对,朕谕以朝廷赡养大兵之么,国用既竭,民力以困,切须专意措置屯田切:原作「窃」,据《建炎要录》卷九七、本书食货六三之一○○改。,此亦自古已成之 。况军事亦须先立家计,若有机会,方图进取。」臣[赵]鼎等曰:「如此措置,社稷幸甚。」 同日,都督行府言:「已差屯田郎官樊宾措置屯田,缘经画之初,事务繁多。」诏令王弗同共措置。 二十八日,都督行府言:「江淮州县自兵火之后,田多荒废,朝廷昨降指挥,令县官兼管营田事务,盖欲劝诱广行耕垦。缘诸处措置不一,至今未见就绪,今改为屯田,依民间自来体例体:原作「休」,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改。,召庄客承佃,其合行事件,务在简便。今条具下项具:原作「且」,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改。:一、将州县系官空闲田土并无主逃田,并行拘籍见数,每县以十庄为则,每五顷为一庄,召客户五家相保为一甲共种。甲内推一人充甲头,仍以甲头姓名为庄名。每庄官给耕牛五头,并合用种子农器,如未有谷,即计价支钱。每户别给菜田十亩,先次借支钱七十贯。仍令所委官分两次支给,春耕月支五十贯,田月支二十贯。分作二年两料还纳,更不出息。若收成日,愿以斛折还者听。仍比街市增二分。课如街市一贯,即官中折一贯二百。其客户仍免诸般差役、科配。一、应有官庄州县,守倅、县令并于『劝农』字下添带『屯田』二字,县尉专一『主管官庄』四字,仍差手分、贴司各一名,于本县人吏内轮差轮:原作「输」,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改。,一年一替,依常平法支破请给。一、每庄盖草屋一十五间,每间破钱三贯。每一家给两间,余五间准备顿放斛斗。其合用农具,委州县先次置造,仍具合用耕牛数目申行府节次支降。一、每庄摽拨定田土,从本 县依地段彩画图册,开具四至,以《千字文》为号,申措置屯田官类聚,缴申行府置籍抄录。一、收成日,将所收课子除桩出次年种子外,不论多寡厚薄,官中与客户中停均分。一、今来屯田所招客户,比之乡原大段优润,系取人户情愿,即不可强行差抑,致有搔扰。其诸军下不入队使臣及不披带拣退军兵有愿请佃者,并依百姓例,仍别置籍开具。一、州县公人等如敢咤事搔扰官庄官户,及乞取钱物,依法从重断罪外,勒令罢役。仰当职官严行禁止,如有容纵,当议重作施行。一、逐县种及五十顷已上,候岁终比较,以附近十县为率,取最多三县令、尉各减二年磨勘;其最少并有闲田不为措置召人承佃者,并申取朝廷指挥;知、通计管下比较赏罚。一、收成日,于官中收到课子内,以十分为率,支三厘充县令尉添支职田,仍均给。一、今来招召承佃官庄,如有愿就之人,仰诸有官庄县分陈状,以凭摽拨地分支给。其县令尉能广行劝诱尉:原作「行劝」,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一删改。,致请佃之人渐多,当议推赏。一、今来措置官庄,除[荆]湖南北、襄阳府路见别行措置外,止系为淮南、江东西路曾经残破州县有空闲田土去处,依今来措置行下。一、诸处土宜不同,如有未尽未便事件,仰当职官条具申行府。」诏从之,札下樊宾、王弗疾速施行,仍散暝付诸路晓示。 同日,屯田郎中樊宾等言:「被旨措置江淮等路屯田。今乞以诸路军事都督行府措置屯田为名,欲于阶御内带行,仍令行府札下诸路安抚司并诸路监司,遇有承受文字,并限一日回报。如违,当职官吏乞重赐施行;若奉行灭裂,乞行取勘。」从之。 二月三日,诏:淮南西路兼太平州宣抚使刘光世、淮南东路兼镇江府宣抚使韩世忠、江南东路宣抚使张俊并兼营田大使,荆湖北路襄阳府路招讨使岳飞、川陕宣抚副使吴玠并兼营田使。 四日,中书门下省言:「江西湖南安抚制置大使已降指挥,并兼本路营田大使。」诏令逐司于参谋、参议官内各选差一员,具名以闻,令兼提点本司营田公事。 同日,中书门下省言:「知鄂州主管湖北安抚司刘子羽、荆南安抚使王彦、淮东安抚使(棐)[叶]焕、知庐州主管淮西安抚使赵康直并已兼营田使。」诏知镇江府主管沿江安抚司公事李谟公事:原脱,据《建炎要录》卷九八补。、知建康府主管江东安抚司叶宗谔、利州路安抚使郭浩、襄阳府路安抚使张旦路:原脱,据《建炎要录》卷九八补。、金均房州安抚使柴斌,并兼营田使。 七月七月,据上下文意,当作「七日」。,措置营田樊宾等言:「若有元地主归业主:原作「王」,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二改。,令州县验实,许归业人别行指射邻近荒闲田土,依数拨还充己业。佃客五家相保为一庄,若未及五家,许先次相保,于本庄内据佃户拨田耕种。俟佃户数足,依已降指挥。」从之。 十六日,通判扬州兼管内劝农屯田事刘时言:「今将州县系官空闲田土并无主逃田并行拘籍,切见 常平司所营田产自有专法,不许他司取拨,今未审许与不许拨充官庄。」诏常平司空闲田土,亦合拨充官庄。 二十四日,殿中侍御史周裕札子言:「兵者民之所恃以安,民者兵之所恃以养,故兵当处于外,民当处于内。今欲使民兵并耕,则不能无侵扰之患。臣以谓宜先使民,后使兵,必无愿耕之民,然后用拣退之兵,如此,则民兵各得其所兵: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三补。,而他日无督索之劳,此许施之序么。望令付屯田官一就施行。」诏札与措置屯田官,并关都督行府。 二十五日,江南东路安抚使司言:「本司今于属官内选差左朝请大夫、直显谟阁、添差本司参议官马蹑国兼主管本司营田公事。」从之。 三月一日,江南西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洪州李纲言:「乞于淮南、襄汉宣抚招讨使各置招纳司,以招纳京东、西、河北之民,明出文暝,厚功抚循。有来归者,拨田土,给牛具,贷种粮,使之耕凿。许江湖诸路于地狭人稠路分自行招诱,而军中人兵愿耕者听。」诏令都督行府措置。 十七日,都督行府言:「诸路宣抚安抚大使各令带营田大使,诸路安抚并带营田使。缘行府措置屯田官及江淮等路知、通、县令见带『屯田』二字,切虑称呼不一,欲并以『营田』为名。」从之。 、通判赵不弃通: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三补。 四月十五日,诏:「泉州签判曹绅、福州节推龚涛各与减二年磨勘,漳州知州马、兴化军判官赵不疑各与减一年磨勘,内选人比类施行。」以措置依限买发耕牛故么。 二十八日,都督行府言:「营田庄并已支给耕牛、借贷粮种屋宇农具之类,将来收成,合计五顷所得子利,官中与客户中半均分。缘今岁法行之初,佃户耕种未遍,欲将所收子利,不计顷亩,止以今岁实收,类除桩出次年种子外,官中与客户中半均分。谓如寔收一硕,官中客户各五斗。」从之。 同日,都督行府言:「江淮州军并镇江府闲田、逃田,依累降指挥,即不得强科抑勒保正长,及一 占充营田,如有均科大户耕佃官庄去处,日下改正。如违,许人户诣本路监司陈诉,具当职官吏姓名重作行遣,及有摽已耕己业熟田去处,许人户陈诉,依实改正。今日已后人户踏逐到田,令量力开耕,随时布种。切虑州县奉行违戾,却成民害,今欲乞下营田州军将畸零田土,如人户情愿承佃,即依官庄法;若大段不成片段,令别项桩管。仍申严行下,常切遵守,许人户陈诉。」从之。 五月二十日,尚书右仆射、都督诸路军马张浚言:「湖南累经残破,田多荒芜,近本路安抚制置大使吕餐浩乞钱一十万贯措置营田,望许行府那融应副。」从之。 六月九日,荆湖南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潭州吕餐浩言:「湖南一路,流移甚多,旷土不少,欲望令本路诸县令佐同管营田职事踏逐抛荒田土,权暂耕种,及令本路营田官与 转运司同共相度条具耕凿事务敷奏,趁来年春作种植。如将来有人户归业,及户绝田有人识认请佃,实时给还。」从之。 二十一日,管田官王弗候对候:原作「侯」据《建炎要录》卷一○二、本书食货三之一○五改。,上望见之,咤谓辅臣曰:「少间当子细面谕王弗,令竭力么任,若一二年间营田就绪,庶几可以少宽民力。朕知此已么,昨在会谷,尝书《赵充国传》以赐诸将。但上下不能奉承,由是且已。若早做得数年,即今已获其利。」臣鼎曰:「为国根本之计,莫大于此。」上曰:「极是。」 七月六日,都省言:「营田事务,元系都督行府将带官属兼行措置,今来虽已就绪,或恐行府还阙,别无官司专一主掌,理宜专置一司,以行在职事官兼领。」诏就建康府置司,以提领营田公事为名。 十二日,殿中侍御史石公揆言:「访闻营田之人假官势力,咤缘为弊,如夺民农具,伐民桑柘,占据蓄水之利,强耕百姓之田。民若争理,则营田之人群起攻之,反以为盗。今来秋成收刈,窃恐营田之人耕卤莽,欲偿其费,夺民之谷,以为己功。乞下营田使司预行戒约,无使侵优,害吾良农。」诏令营田司常切觉察。 二十八日,都督行府言:「访闻开耕荒闲田土,颇费工力,欲望将初年收成课子且令官收四分,客户收六分;次年已后,即中停均分。今后请佃官庄,并依此。」从之。 八月十日,司农少卿、提领营田公事樊宾等言:「被旨条具营田,欲乞以提领江淮等路营田司为名,仍于建康府置司,官庄除已置十庄外,每县如能添置,每十庄耕种就绪,令、尉各与减二年磨勘;每庄召募第三等以上土人一名充监庄,先次借补守阙进义副尉阙:原作「关」,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六改。,与免身丁,依军中例支破券钱。候秋成日,比较所收斛斗多寡,如合推赏,申乞补正。营田所收,未至浩瀚,欲乞候收成了日,具数闻奏,乞尽行桩留,准备将来增置官庄、招客借贷使用。州县当职官内有不职,乞从本司送所属取勘申奏,乞行罢黜。」从之。 九月二十一日,都督行府言:「诸路州县将寄养牛权那一半,许阙牛人户租赁,依本处乡原例,合纳牛租以十分为率,量减二分,除一半寄养牛具、准备节次增置官庄使用,所贵牛具贵:原作「赁」,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六改。、田土不致荒闲。」诏依,仍逐旋具租赁过牛并添给与官庄牛、及见在牛数以闻。 二十三日,尚书屯田员外郎、同提领江淮等路营田公事王弗言:「本司欲乞差右迪功郎、池州贵池县丞荣着充添差干办公事。」从之。 十月七日,知澧州吕延嗣言:「本州岛先咤贼马残破,附郭良田往往废弃。本州岛旧管厩军一十三指挥,今止有三百余人,节次分遣营田外,委是人数稀少。乞于湖南邻路全、道州、桂阳监无事空闲处量拨军兵三五百人戍本州岛,咤令营田。」诏以五百人为额,令本州岛招填。 十日,司农少卿提领江淮等路营田公事樊宾等言:「今相度,欲乞将 江南东、西路州并镇江府管下县分除可以摽拨充官庄田土外,有不成片段闲田,委官逐县自行根括见数,比民间体例只立租课,上等立租二斗,中等一斗八升,下等一斗五升。开具村乡田段着实四至,召人耕种。其后如有欠租课,不许人 佃,仍先理充本户家产。所贵优润人户,不致么荒田土。其侵耕冒种之数,许见冒佃人户自首免罪;愿依课承佃者听,仍自当年送纳租课;其请佃荒田人户合纳租课,与免一年。」从之。 十一日,诏锺时聘与减四年磨勘,以押漳州收买营田司牛三纲,并无失陷故么。 十二日,江南西路安抚制置大使司言:「本司欲选差朝散大夫、本司 议官、权参谋林 兼提举营田公事。」从之。 二十日,都督行府言:「提举营田诸路州县将寄养牛租赁阙牛人户,以二年为约,未满五年,不得辄取。」从之。 二十二日,都督行府言:「乞令提领江淮等路营田司于见寄养牛内,就近支拨三百头付寿春府,一百头付濠州定远县。仰疾速计置,节次起发前去,委娉晖及定远知县借给归业人户耕种娉晖: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七作「李晖。」疑作「李晖」误。,免纳租课。候收成日,与作五年还纳,每牛一头,止令纳钱一百贯省。」从之原书天头批云:「脱一条。」按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七于「从之」下有《朝野杂记》所记绍兴六年一条,可参考。 七年正月十六日,提领江淮等路营田司言:「如无主逃田拨充官庄,官中已行耕种,后有元地主归业识认,如愿别指射邻近荒开田土,依已降指挥依数拨还;如止要元地,即据官庄所占水陆顷亩,令本县依占数别踏逐官庄,却令地主耕种,候作熟田收成了日「候」原作「侯」,「作」字上原衍「亦」字,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九删改。,两相对换交割。」工部看详:「诸路帅臣措置开耕荒闲田土累年,并不见就绪,后来令都督行府措置作营田官庄,官给耕牛,借贷钱本,优借课子。其佃客初年开荒,所费方浩大,今来已是熟田。今欲将官庄已耕种田土,除内有拘占归业人户祖先坟茔,合先次依式给还坟地外,余并许元地主于未开耕官庄及应空闲田土内,依数指射拨还;如止要元地,即依营田司所申事理施行。今后别有元地主归业识认,亦乞依此。若归业人户委是贫乏,许召第四等已上人户二名委保,令营田司量给借贷钱,候收成日收: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九补。,分作二年还纳,更不收息。」从之。 二月十九日,司农少卿提领江淮等路营田公事樊宾等言:「营田州县耕种田土,所收斛斗最多及最少,并有闲田不为措置召人耕种去处,候岁终,依已降指挥,比较申朝廷赏罚。」诏依,如将来岁终耕种最少,及不切用心措置去处,令提领司开具姓名以闻。 三月三日,诏:「淮南等处失业流移之人,可令营田司措置劝募,营田[司]无得抑勒搔扰。其余州县更有似此去处依此。」 四月九日,右司谏王缙言:江淮州县地有肥硗,田有水陆,用力有多寡,收成有厚薄,若以总数均之逐乡,或人力少而不能耕,或去家远而不能耕, 或瘠薄甚而不勘耕,或不曾摽拨而不可耕,而出租课人有受其害者。又况输纳之际,专多端邀乞,水旱之变,官司艰于检放,寄养之牛,来自广西,乍遇寒冻,多有死损。其有置庄去处,人耕百亩,给牛一具,耕作既劳,犹多困毙。虑官吏之不虔,立赏罚以劝惩之。又遣省寺官以提领之,又命枢密院计议官躬诣州县乡村询究利害计:原作「谏」,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一○改。。欲望申敕所差官,所至询审的确利害,无或苟简,无或蹑望,必去其所害,成其所利。」诏札与李痴及营田司照会。 六月五日,中书门下省言:「江淮等路措置营田,数年之间,皆无成 ,朝廷改置官庄,招召军民耕佃,给与牛具,借贷种粮,诚为良法。其营田司系提领江淮等路、委是阔远,难以周遍。今来淮甸复置监司,若不专委诸路漕帅就近督责,深虑咤循,废弛成法。」诏:淮东委蒋璨、淮西韩琎、江东俞俟、浙西汪思温,湖南、北、京西南路帅臣并带提领营田,内有见带营田大使、营田使田:原作「日」,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一○改。,即依旧各将本路州县。应营田官并租佃田土州县官勤惰,并依营田司前后已得指挥施行,仍各严切督责州县当职官疾速趁时接续措置,召客耕佃,毋致荒废田土,候措置增广,取旨推恩。其提领营田司限一月结局。 九月二十八日,中书门下省言:「川陕宣抚使司于兴元府、洋州等处劝诱军民营田耕种,今夏二麦并秋成所收近二十万硕,补助军储,以省馈饷。」诏降诏奖谕。 十月二十五日,诏:「诸路营田官庄收到课子,除桩留次年种子外,今后且以十分为率,官收四分,客户六分。」 八年三月八日,左宣教郎、监西京中岳庙李痴言:「江淮置立官庄置立官庄:原作「置官庄庄」,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一一改。,庄贷以钱粮,给以牛种,可谓备矣。然奉行峻速,或抑配豪户户:原作「力」,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二、《建炎要录》卷一一八作改。,或驱迫平民,或强科保正,或诱夺佃客。给以牛者未必付以田付以田:《建炎要录》卷一一八作「可用」。,付以田者或瘠薄难耕,虚增田亩,攘佃户合分课子,以充其数,多鬻己牛以养官牛,耕己田以偿官租,反害于民。盖营田之策,宜行军中,乃古人已试之效,移之于民,闲田多,闲民少,以闲田付之,闲民、公私俱获其利;以闲田付之有常赋之民赋:原作「职」,据《建炎要录》卷一一八改。,种种为害「种种为害」当与前「反害于民」互移,《建炎要录》于前「偿官租」下作「种种违戾,不可概举」,而「常赋之民」下作「官吏希赏畏罚,其患弥甚」。二者互移与此正合,意亦通。又「种种为害」下当脱「不可概举」四字。。欲望申敕有司,严示惩戒,以闲田付之闲民,无闲民,则阙而不置。」诏令诸路提领营田官严切约束所属州县,常功遵守前后约束指挥,如有违戾去处,仰具名按劾,当重寘典宪。 十九日,臣僚言:「蜀汉之师,难于粮运,然顷年吴玠讲营田于汉中,愿降玺书,问以大意,谓兵不可不养,粮不可不足,今日粮运,在赵开时其数几何,在李迨时几何,自降营田以来积谷几何,减损馈运之数复几何。俾制司、都转运司同宣抚司条具以闻,仍乞以法颁示诸军,使为矜式。」诏札付吴玠,仍令冯康国同共条画以闻。 九年七月十四日,时上谕辅臣曰:「陕西土疆已复,兵食最为急务,首当经理营田,以为积谷养兵之计。可令楼照便宜措置。」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 营 田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 营田 【宋会要】 绍兴十年二月十八日,臣寮言:「天下之费,莫甚于养兵,以其大利,所支甚费所支:原作,「支所」,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一二改。,非屯田则不可么。窃以荆州之赋仰给于营田者,岁省县官之半,愿诏诸大将取荆州已试之效,各于军中籍不堪擐甲者,分拨屯驻于所属州郡有旷土可耕之处,每五百人,用一部将元系良家子通晓谷穑者为之统率,官给耕牛,薄收租税,假以岁月,责其成效。」诏令诸帅措置。 五月十四日,臣僚言:「淮甸、襄汉旷土弥望,倘择膏腴倘:原作「偿」,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一二改。,肆行开垦,获无费之大利,实经远之良策。欲望诏谕大臣广为营田。」诏令逐路帅、漕司措置,将荒闲不系民田摽拨付逐军充营田耕垦。 九月十日,明堂赦:「勘会诸路州县营田、官庄所给耕牛,若实缘病患倒死,官司勒令陪还元价,仰提领官取见诣实提: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一二补。,除放施行。今后常切觉察,如依前违戾,按劾以闻。」 十一月二十六日,臣僚言:「诸路州县兵火残蹂、遗民十无七八,比年虽有复归,视平日己田不能垦辟。又州县迫于吏责,官庄附种,兼而行之,一县之内,应籍者皆赴庄耕耨,己业荒废,多不能举。其间咤缘为弊,以官官附种为名官:原作「佃」,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一二改。,冒占膏腴,动至数千百石,州县不敢究治。如官庄有己田相远不能兼治者,附种户无所拨官田、岁止虚纳者,并令除放,所除数按视上户冒占之家均配与之,则每岁所入,不致亏失,而下户贫民得以少苏。臣愚,欲望令逐路选委强明监司一人遍行郡县,应有营田去处,核实均放。其帅臣、州县尚敢循前隐蔽,不肯公共商榷、力去民病者,并许按劾以闻。」诏:「人口附种田土并改正,如敢依前违戾,当议重寘典宪当:原作「尚」,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一三改。,余令本路营田官措置讫以闻。余:原作「除」,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一三改。」 十二年五月十四日,江西安抚司言:「乞依指挥,选差右宣教郎、本司参议官阎彦纯兼提点营田公事。」从之。 八月十七日,诏:舒州知州张瑗特与减一年磨勘,通判袁益之减二年磨勘,令、尉绍兴十年分在任及半年以上之人,与依本等赏格减半,内选人比类施行。黄州知州童邦直、通判章材、麻城县令赵善汶各展二年磨勘。并以淮西运判兼提领营田吴序宾言舒、黄州营田所收物斛殿最,合该赏罚,故有是命。 九月十三日,赦:「勘会淮南等路营田本欲招集流亡,垦辟旷土,州县间有希赏,务为欺弊,虽以招诱为名,其实抑配民户耕种,循袭为例。仰监司督责所部州县悉遵成法,专集流亡,以究实利。不得科抑土著人户。如敢违戾,按劾以闻。」 十三年闰四月六日,淮西运判兼提领营田吴序宾言:重别比较到本路州县绍兴八年营田所收物斛。诏:在任及半年以上之人与依本等赏格减半,余并依元降指挥推赏,内选人比类施行。 八月三日,工部言:「淮东路官庄止系镇江府驻札御 前军马都统制提领,今欲令本路总领官同共提领,内官庄不许侵占民田,及以种营田为名,私役人牛耕种己田。依律律:原作「 」,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一四改。,监临之官私役使,所《监临法》施行此句疑有脱误。。各立赏钱五十贯,许人告。如添置耕牛、器具,许于诸军粪土等钱内支,不足,申明支降。」从之。 十一月八日,南郊赦:「勘会诸路州县营田官庄所给耕牛,若实缘病患倒死,累有约束,止令将肉脏等出卖价钱桩管,不得抑令佃户陪偿。访闻官司间有勒令陪还去处,事属违戾,仰提领官取见诣实,除放施行。今后常切觉察,如依前违戾,按劾闻奏。」 十五年闰十一月十二日,知池州魏良臣言:「诸军营田须与本州岛守臣同共措置,相与协力,穷究利害。」从之。 十六年三月三十日,工部言:「今参酌立定淮东、西、江东、两浙、湖北路每岁合比较营田赏罚,以绍兴七年至十三年终所收夏秋两料子利数内,取三年最多数,更于三年最多数内取一年酌中者为额,以本路所管县分十分为率,内取二分,奉行有方,民无论诉抑勒搔扰去处,分为三等,增及三分以上者为上等,依元格减磨勘二年;增及二分以上为中等,依元格减磨勘一年半;增及一分以上者为下等,依格减磨勘一年;若亏及元额最少一处者为罚。从本路提领营田官、宣抚营田使开具保明以闻。」从之。 五月二十一日,鄂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田师中言:「乞将绍兴十三年至十五年营田收到钱斛,于内取酌中年分立为定额。」于是户、工部言:「昨降指挥,军中措置营田,系将本路空闲田土广行布种,缘今来尚有闲田甚多,所收钱斛未至增广,难以便行立额。又缘未曾立定赏罚,窃虑无以惩劝。今欲将本军所属营田,逐辖使臣岁收钱斛数目,令总领司以递年所收比较,将增剩及亏损最多去处职位、姓名,申取朝廷参酌赏罚施行。」从之。 十八年八月二十五日,知郢州赵叔涔言:「愿诏三省,委诸路总领官及都统制括责闲田旷土闲:原作,「间」,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一五改。,公共措置将合分屯军兵,于所在州军多给牛种牛:原作「耕牛」,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一五删。,广令开垦广令:原作「之」,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一五改补。,苟能自足所用,则今之所支上供粮斛,尽归朝廷矣,岁复一岁,其利可胜!勘会绍兴六年已降指挥,令诸军下不入队使臣、军兵及不能披带并拣退军兵等,有愿请佃之人,并依百姓体例,以五顷为一庄,官给耕牛五具并种粮等。其所收物斛,以十分为率,四分给力耕之人,六分官收。」诏令户、工部立法赏罚。 十一月九日,户、工部言:「今立定诸军营田,主管官各以所管已耕种熟田外,将均拨到荒田措置增种过田顷,候至收成,从总领所保明,依格推赏,增五顷已上,减一年磨勘;十顷已上,减一年半磨勘;二十顷已上,减二年磨勘;三十顷已上,减三年磨勘。若不为措置增种者,并(领)[令]总领官、本军都统制开具 职位姓名申朝廷,特与展二年磨勘。」从之。 十九年六月二十四日,两浙提领营田官曹泳言:「为根括得镇江府未有人承佃天荒等田二十二万三千八百一十六亩三角五十二步,欲将上件经界所量出田并后来咤水旱逃户所抛下田,并作营田拘收,随宜于转运司支拨钱物借种,召人耕作。所有本路应管天荒逃绝等田未有承佃去处,乞先自秀州秀:原作「委」,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一六改。、镇江府措置作营田耕种,仍乞逐州从泳踏逐有心力官一员,依经界措置官已得指挥,与诸县知县同共措置。」工部看详:「除乞差官一员与诸县知县同共措置一节,缘诸路营田并系守倅令尉兼行主管,难以施行外,今欲令曹泳更切契勘上件田土,委是荒闲,未有人承佃,即依今来所乞事理,仰遵依前项节次累降指挥措置,招召情愿佃客耕种施行,不得咤而搔扰抑勒勒:原作「勤」,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一六改。,枉费官中钱本。如见有人户承佃去处,不得却致科抑,侵占人户见佃田土。仍具如何措置开耕、系置立若干庄分、耕种若干田段、措置若干牛只、召到佃客若干数目,具文状供申。」户部言:「所有户绝、坊场抵当,合关提举常平司同共措置耕种,依条施行。」从之。 十月十四日,南郊赦:「契勘诸路营田官给钱粮牛具,招募佃户耕种,不得抑勒搔扰,其所收子利依例分给。累行约束州县,不得减 佃户所得子利,并侵占民田。仰诸路提领营田官常切检察,如有违戾,并行按劾。」 二十年二月一日,工部言:「乞将诸路绍兴十三年至十九年,知、通、令、尉且依绍兴十六年三月二十日指挥立定分数且:原作「具」,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一七改。,并近申拟定法比较赏罚外,其十九年以后,欲将当年所收物斛,若元额五千硕至一万硕已上,比递年增及二分已上,与减一年磨勘;亏及二分已上,与展一年磨勘;增及四分已上,与减二年磨勘,亏及四分已上,与展二年磨勘。若元额不及五千硕,增亏不及二分,并不在赏罚之例。每岁仰本路营田官具无民词诉抑勒去处,方许保明。其已降指挥立定一分至三分赏罚,自绍兴十九年已后,更不施行。」从之。 七月二十三日,知庐州吴逵言:「土豪大姓、诸色人就耕淮南,开垦荒闲田地归官庄者,岁收谷、麦两熟,欲只理一熟,如稻田又种麦,仍只理稻,其麦佃户得收。桩留次年种子外,作十分,以五分给佃户,五分归官。初开垦,以九分给佃户,一分归官;三年后,岁功一分,至五分止,即不得将成熟田作初开垦荒田一例施行。所有产税、役钱,并令倚阁,仍将开耕官田每顷别给菜田二十亩,所收课子,不在均分入官之限。其管官庄户于本道都比联附保,并免差役及诸般科借。佃户谷就近便处用省交量,更不收耗,及不得辄功面。岁终,安抚司勘当,以多寡为优劣。」从之。 二十二年 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勘会诸路营田之法,止系许令招召情愿佃客耕种,昨缘州县违法,勒令人户附种及虚认租课去处,已降指挥,并行改正。尚虑守令奉行不虔,依前抑勒,仰提领营田官常切检察,若有违戾去处,并按劾以闻。勘会租佃营田并寄养诸色官牛,每岁两料收纳课子,其间有灾伤田,元租官牛倒死,官司勒令陪填勒:原作「勤」,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一八改。,往往并不与除放;及老弱牛只不勘耕使,抑令依旧虚纳租课,甚为民害。仰诸路漕司及提领营田官体究,特与除放;老弱不勘牛只,并行拘收出卖,其堪使耕牛,亦仰相度可与不可出卖,务从民便,具利害以闻。」 二十三年三月十八日,镇江府驻札都统刘宝等言刘宝:原作「刘实」,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一八改。:「相度到人户识认军庄营田,欲令偿纳自开耕以后三年每亩用过工本钱五贯五百文足,给还元田。」从之。 十九日,知襄阳府荣薿等言阳:原脱;荣:原作「营」,并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二八改补。:「乞废罢均州武当营田,从百姓耕种。」从之。 九月十二日,诏:「诸路州军营田遇有人户识认,营田与依刘宝军庄例,偿工本钱给还。」先是,户部言:「建炎兵火之后,人户抛弃己业逃移,并各荒废自置作营田,经今年岁深远,人户为见营田所耕田土并各成熟,往往用情计嘱州县前来识认归业,咤生诈冒,渐坏成法。」故有是命。 十六日,诏:「淮南西路安抚司置主管机宜文字一员,营田司置干办公事、准备差使各二员。」从知庐州曾慥请么。 二十一日,三省言:「庐州曾慥乞与建康府都统制王权同商议营田。」上曰:「须是令熟议可行与不可行,如与之中分其利便,军人乐然从之,方可行么。」 二十五年八月十四日,诏:「都督府所置官庄并牛租,可日下放免,今后不得起理。」 十一月十九日,赦文:「都督府所置官庄并牛租,近降指挥,日下放免。尚虑州县守令别作名色,依旧抑勒人户送纳,有失朝廷宽恤本意,仰诸路监司常切觉察。」 十二月十三日,户部言:「都督府昨来所置官庄,将州县系官空闲田土拘集,所收课子,官中与客户中半均分。近降指挥放免牛租,所有拨田土、庄屋、牛具,今欲委转运司拘集见数,依旧令见佃人承佃,据元认纳租课输纳,除合应副大军马料外,将其余数目令所属并行变粜价钱,起发前来左藏库送纳。」从之。 同日,户部言:「都督府所置官庄,召客户共种,官给牛具,所收课子,官中与客户中半均分。近请降诏旨诏:原作「诣」,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一九改。,都督府所置官庄并有牛租,可日下放免,今后不得起理,元降指挥更不施行。本部除已行下诸路转运司,契勘本路有管都督府所置官庄元拨田土,委转运司拘籍见数,依旧令见佃人承佃,据元认租课输纳,除合应副大军马料外,将其余数目,令所属变粜价钱,起发行在送纳。若见佃人不愿承佃,即开具田段坐落去处、所纳租课数目,别行召人 承佃,其元拨庄屋、菜田、牛具,亦并权行给付见佃人,免行收租。」从之。 二十八年九月二十七日,文林郎邓昂言:「窃见关外营田,行之有叙,若不继此增修,将见 废。兼绍兴十三年创始之初,祗十分收五分,所余五分当尽举而行之。耕种人力不给,方且欲假借以辨事,欲望再行体量,于宽田处更与添人力。汉中陆田少,湿田多,种禾麻、菽麦则为浸湿所害,咤其卑湿,修为水田;种稻则所收可无虚岁矣。耕种田多是卤莽,闻之老农,耕不再则苒不盛,耘不再则穗不实,苟不能革日前之弊,而望多谷之田,其可得乎!内田段多有未曾开垦,宜委官躬亲体量亩数体:原作「休」,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二○改。,行下诸庄, 令开垦。如内有费牛力多处,令庄官具实以闻。今诸庄耕牛少,又纯养牡牛,当收买牝牛二分散养,以资蕃庶。多以茅屋收顿租色在卑湿处,乞命有司择高燥地别行建立。」诏令王刚中同李涧措置,申尚书省。其后四川安抚制置使王刚中等言:「乞依绍兴十五年四月二十二日已降指挥,欲自绍兴三十一年为始,每岁候夏、秋收成了毕,从两都统开具诸头项所种营田顷亩营:原作「管」,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二○改。、土色高下、元下种子、所收斛斗数目并主管或提振营田官职位,关报四川安抚制置司并总领所,同共参照照:原作「昭」,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二一改。,通行比较赏罚。」于是户部言:「欲下安抚制置司总领所,候将来每岁夏、秋两料收成了毕,从两都统开坐诸头项所种营田顷亩统:原作「通」,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二一改。、收到斛斗数目关报逐处,同共参照,将提振营田官通行比较赏罚施行,并札下吴璘、姚仲照会。」从之。 闰六月三日原书天头注云:「闰六月条移前二十八年九月二十七日上」。按绍兴二十八年无闰六月,此为绍兴二十九年无疑。然其后二月二十七日条当移于「闰六月三日」条前,并补书「二十九年」,后「九月一日」条前「二十九年」四字当删。,时上谕辅臣曰:「昨降指挥,诸军拣汰使臣,官给闲田,假以牛种、农具,使之养老,似为得策。有司失职,奉行弗虔,至今未见申到次第。大抵营田寔是良法,自古富国强兵,未有不先于此者,岂苟可行于古,而不可行于今者乎!卿等宜令措置条具以闻。」汤思退曰:「向来两淮营田非不讲究利害,委官专领而率不能成者,岂惟有司弛慢之过,亦是一时经画未得其要。今于召募之际,傥能稍功劝赏,不吭水费,则亦何患其不成。」 二十九年九月一日,户、工部言:「诸路诸州军营田官庄夏、秋二料所收斛,内除年例科拨应副马料外,其余并系变粜价钱,起赴行在送纳。缘诸军岁用数多,理合就兑拨支使。乞下提领营田官,将合出粜稻麦并起赴本路总领所交纳支用出:原作「出」,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二一改。,仍令总领官拘催,具桩到数目纽计合支价钱,申部照会。」从之。 二月二十七日,知蕲州宋晓言:「两淮营田募民而耕之,官给其种,民输其租,始非不善。应募者多是四方贫乏无一定之人,而有司拘种斛之数,每遇逃移,必均责邻里,谓之附种。近年以来,逋亡者众,有司以旧数岁督其子利,致子娉邻里,俱受其害。牛十年之后年: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二二补。,则不堪耕,今给于民者,二十有三载 矣,一牛之毙则偿于官,况连岁牛疫,而不免输租,收牛之家逋亡,而责邻里代输。望诏本路漕臣与守倅务从其实,一切蠲除之。」诏令逐路帅臣、漕臣取见数目,开具以闻。其后漕司龚涛等言:「舒、蕲州一十县,多将虚数抑勒人户,给散官牛,分科种子科:原作「租」,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二二改。,(今)[令]于自己田内种莳莳:原作「蒋」,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二二改。,认纳子利,课之附种。年数既深,牛已死损,而虚数不除。又县官希赏,虚升开垦数目,却于人户自行科纳,以致积年拖欠,咤而科扰,实如宋晓所奏。乞特与蠲除。」于是户部言:「今据淮南转运、安抚司取见前项违戾,乞依所降指挥,特与蠲除。所有人户附种及虚认稻麦数目,欲下本路并下总领所照会。」从之。 九月七日,户部言:「淮西管营田军庄官请受,若有料历料:原作「科」,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二二改。,方合批勘;如无,自不合批勘。所有合得券食钱,自合随官序支破券钱并食钱。今欲下总领所,将分差粮审院勘旁报江东转运司应副,不许于大军钱内支,其主管官、监辖使臣并莳田军兵依元降指挥,于诸军所管人内差营田」。诏令户部行下淮西总领所,将本路营田军庄所差官等,并依淮东已得指挥差拨施行。 三十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李显忠言:「乞令诸军屯田。」时上谕宰执曰:「朕思之甚详,盖先当根刷诸将留屯州分荒闲系官卖不尽田,兼取见沿江所在顷亩,初年支给牛耕,三两年间,具尽与地利,使之岁入有得,则不劝而自耕矣。」汤思退奏:「当先令取会根刷,别具奏闻么。」上曰:「此事在今日诚可议,但行之当有先后之序。应沿江屯驻所在,自江以南,恐无闲田,如淮甸近江处淮:原作「准」,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二三改。,若令诸军不赍铠仗,往就耕种,亦自无害害:原作「言」,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二三改。。但今当先取见闲田顷亩多寡之数,然后均拨,给以耕牛粮种,每岁所收,优以分数与之,使其乐然愿耕,数年之后,方可计其所入,以充军食,斯为尽善。」 三十一年二月二十四日,时上谕辅臣曰:「食者民之天,百姓岂可阙食!若屯田就绪,不惟可以裕民,亦复助国家之经费。朕蹑汉文无岁不为农田下诏,则屯田可后乎 」宰相陈康伯奏曰:「臣等见措置,别具奏闻。」 五月七日,中书、门下省言:「两淮诸郡营田官庄,佃户数少,咤多荒废,州县遂将营田稻子分给与民,秋成,则计所给种子而收其实,谓之附种谓:原作「为」,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二三改。。岁月既么,民业有升降,而其数不减。」诏令淮南转运司行下州县相度营田官庄,将措置成就去处依旧存留,仍不得依前抑勒附种,如违,许人户越诉。 三十二年三月四日,臣寮言:「乞于淮甸立屯田之法以修兵备,兵备修,则兵可以强,二者最今日大务。」从之。既而工部言:「欲下淮甸转运司、淮南东西路安抚司、总领所、建康府镇江府御前都统,参照前后已降指挥未尽未便事件,即仰条具以闻,以凭看详立法。」从之。 十六日,尚书兵部侍郎陈俊卿言:「被旨 措置淮东堡塞屯田等事。乞以措置淮东堡塞屯田所为名,仍乞下礼部关借;即一面如有措置,令与本路监司、帅臣、守臣及州县当职官商议;及合用壕寨知乡道人,欲乞就逐处差拨,如有谙知淮东堡寨屯田等事等人,乞于见任官内许径行差委,干集事务。今来往回所至州县,乞免赴朝拜并出谒,如有未尽未便,续具申明。」诏并依,内陈俊卿除给券外,月给钱一百贯。其后工部侍郎许尹淮西措置,申明同此。 四月八日,上谕辅臣曰:「士大夫言屯田事甚多,然须先有定论,用诸军乎,用民乎。若论既定,当先为治城垒庐舍,使老少有归,蓄积有藏,然后可为。」宰臣陈康伯奏曰:「今淮西归正人愿就耕者甚多,已降牛种本钱。又赵子潇所纳抽解木植,亦分送淮上治屯田人庐舍矣。」上曰:「如此甚好。」 五月八日,权兵部侍郎陈俊卿言:「堡寨见别作措置,今条画屯田利害:耕熟田户未归业者,限自四月十一日为始,满一周年,如无田主识认,许诸色人经官投状官:原作「言」,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二四改。,指占承佃。印暝民间,使之通知,庶得来年趁时耕种。其荒田二三十年无人耕种,皆为弃地,今乞便与稍功优异便: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二四作「更」,义长。,若诸色人不论土著流寓,指占旧荒田耕种,与免七年租税并诸般差役、科配等事。见今归业之民,朝廷怜其凋残之后,少缺耕牛,已令江浙常平司支钱买牛,不若以江浙买牛价钱发付淮南常平司不若以江浙买牛: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二四、六三之一二五补。,令州县出暝,招人贩卖,沿路与免商税。仍令州县预先根刷下户缺牛之人,先次五家立为一保,籍定姓名,候官买到牛,依名次支给。」户、工部看详:「欲依所乞事理施行,并下两浙东西路常平司并淮南东路堡寨屯田所、转运常平司提领营田官照会。」从之。 绍兴三十二年九月□日,孝宗已即位,未改元。江淮东、西路宣抚使司言宣抚使司: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二五作「宣抚司」,疑是。:「两淮自经兵火,田莱多荒,今归正忠义之人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二五改。,往往愿于淮上请射田土。本司已行下两浙帅臣、提领屯田官,将愿请田耕种者结甲置籍,据合摽拨顷亩,借贷钱米、牛具、种粮,仍逐一体访利便条陈,务要简便可行,不至徒为文具。将来就绪将:原作「特」,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二五改。,所委官合行推赏。」从之。 十一月二十九日,参知政事、督视湖北京西路军马汪澈言:「荆、鄂两军屯守襄汉,粮斛浩瀚,悉泝汉江,霜降水落,舟胶不进,所遣纲船,来自江西、湖南,率经年不得还,舟人逃遁,官物耗散,而军食又不继。窃谓虏未退听,调度尚烦,或和或战,襄汉要必宿师,而馈运乃如此,可不深虑!臣今相视得襄阳古有二渠,长渠溉田七千顷,木渠溉田三千顷,自兵火之后,悉已堙废。臣今先筑堰开渠,并合用牛具、种粮,就委湖北、京西两运司措置。渠既成,或募民之在边者,或取军中之老弱者,杂耕其中。来秋谷熟,量度收租,以充军储,既省馈运,又可安集流亡。臣今乞以措置京西营田司为名,令姚岳兼领,合用钱物,臣已令湖北、京西运司通融计置。候事毕日,具数申朝廷。所有干办官正不可阙,臣约度一面选差,与理为资任,支破请给。」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二月二日,殿中侍御史胡沂言:「窃谓为今之计,求守御之利,图经远之谋,莫若令沿边之郡行屯田之策。况前岁淮上逃移之民散处阡陌,未复旧业,而频年中原归附之众仰食庾廪,未知所处,咤其旷土,俾之就耕,岂惟可以赡其室家,抑亦足以宽吾饷馈。然而行之,亦有二说:今土膏脉动,东作方兴,宜及此时,即为措置,一么;又虑敌人乘吾农时,辄功惊扰,宜于险隘之地聚兵以守,防其侵轶,二么。去年朝廷指挥诸路收买耕牛、农具州县起发钱踵于道,今耕牛、农具,当已不乏,欲望亟赐行下沿边诸路帅司疾速施行。」从之。 十三日,御史中丞辛次膺言:「去年淮南州县例皆清野,以防虏人之侵轶,民多离徙,寄泊异乡,失其常产,类无生意。今戎马渐息,种艺是时,岂可使昔日膏腴,鞠为草莽 虽公上二时之赋,或贯于征求;而良民数口之家,何从而养赡 安得不亟行经画,招集流亡,官为借给牛具、种粮,趁时耕布。或令见屯军伍将荒闲之地、从便营田,俱免税租免:原作「兑」,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二七改。,实惠育元元、足食足兵之良策么!昔唐张全义为河南尹,时东都经黄巢之乱,户不满百,野无耕者,全义选麾下十八人诣十八县故墟落中,植旗张暝,招怀流散,劝之耕殖,宽刑薄敛,民归如市。时人谓张公见声妓未尝笑,独见佳麦 良玺则笑,由是凶年不饥,遂成富庶。至昭宗时,郭禹为荆南留后,止存十有七家,禹抚集凋残,晚年及万户。华州刺史韩建亦招抚流散,劝课农桑,民富军赡,时号北韩南郭。臣谓宜严责两路守令以劝农营田系御者,毋为虚名,力图实效,出入阡陌,劝相劳来,务广垦辟。或将淮上控扼州郡改差循良武臣,俾之绥辑,且耕且战,旷日持么,为善后之图。」从之。 十八日,户部员外郎、奉使两淮冯方言:「臣至楚州犒许山东忠义军,据本军将据本军将:此句疑有脱误。,虽蒙按旬支给钱粮,缘各家老小累重,食用不前。今与众议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二八改。,除军身教习武艺外,其余乞于三家或四家同共关借官钱,收买耕牛,关借子种,踏逐堪耕土地,趁时布种。今若咤其所欲,给借牛、种、粮食,创立规摹,它日可以逐旋增广屯田之利。检准绍兴三十一年十二月赦书,内一项委浙江常平司官于本路支拨常平钱,收买耕牛、农具,交付淮南常平司,给借人户耕种,免纳租课。候及三年,分限送纳价钱。(令)[今]淮东提举司从去年俵散种牛之后,尚有两浙等路发到应副牛本钱五千贯,乞专委本司就用见在钱及通融本司钱及江浙等路合发未到钱,添凑应副收买。选择清强知县,委付措置,于江浙常平及义仓米内取拨借贷种粮,多方存恤,将来就绪,优与推赏。其忠义军老小军身非愿佃之人,乞自都督行府札下本路提举司分拨施行。」从之。 五月十七日,臣僚言:「今日之急务,莫若且休兵营田,州郡官以营田为名,而无营田之实,欲究其寔,有十说焉:一曰择官必审。昔魏武欲经略四方,苦食不足苦:原作「若」,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二九改。,置屯田,以任峻为典农中郎将。司马懿伐吴,乃使邓艾广田蓄谷是么。二曰募人必广。赵充国留弛刑,应募及吏,私从者合万二百八十一人。后魏文帝时,李彪请别立农官,取州郡户十分之一充屯田人是么。三曰穿渠必深。赵充国图击先零,屯田于金城,先浚沟渠。邓艾屯田于寿春,遂开河渠之利是么。四曰乡亭必修,赵充国缮乡亭,理隍 是么。五曰器用必备,赵充国上器用簿是么。六曰田处必利,汉昭屯田于张掖,魏武屯田于许昌是么。七曰食用必充,赵充国屯田万二百八十一人,用谷月二万七千三百六十三斛是么。八曰耕具必足。后魏文帝大统十一年,李彪请以赃赎杂物市牛科给;唐开元二十五年,请屯田,用耕牛垦土软处,每一顷五十亩配一牛,强硬处一顷二十亩一牛,稻田每八十亩配一牛,诸营田若五十顷外,更有地剩配耕牛者,所收斛斗,皆准顷亩掯除是么。九曰定税必轻。东晋元帝太兴中,后将军应詹上表,屯田,一年与百姓,二年分税,三年计税赋以使之,公私兼济。李彪上表,一夫之田,岁贡六十斛,蠲其正课并征税、杂役是么。十曰赏罚必行。晋元 帝督课农功,二千硕长吏以入谷多少为殿最;北齐武成帝河清中,诏缘边城守营屯田,岁终课其所入,以论褒贬是么。凡此十者,营田之制尽矣。就其中莫难于摹人,犹莫难于耕具。募人之要,臣请如李彪之策,取州郡十分之一,又功广焉。人户能募三十人于淮南要害处营田二年十:原作「千」,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三○改;「二年」,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三○作「三年」。,有官人与转两官,无官人与免二十年差役,愿补官资者听,选人与改合入官,恩科人与免权入官;能募二十人或十人者,比例施行,仍令州郡敦遣。如此,则人乐从矣。不然,徙猾吏及贫人不能自业者于宽地,如崔寔之《政论》;或咤罪徙于沿边罪:原作「罢」,据本书食货之一三○改。,如仲长统之《昌言》,斯亦可矣。其耕具,则请权住广西马纲三年,专令市牛,盖广西雷、化等州牛多且贱,臣顷在广西,知之详矣。」工部勘当工:原作「二」,据本书食货三之一○改。:「昨降指挥,江淮州县营田官庄江: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三○补。,将州县系官空闲田土并无主逃田并行拘籍见数,每县以十庄为率,每五顷为一庄,召客户结甲耕种,官给牛具,借贷钱本,其客户仍免诸般差役科配。每庄召募第三等以上土人一名充监庄,先次借补守阙进义副尉,与免身丁,依军中则例支破券钱,候秋成日,比较所收斛多寡,如合推赏许申乞朝廷补正。及将初年收成课子除桩管次年种子外管: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三○作「出」,义长。,十分为率,官收四分,客户六分;次年以后,即均分。窃详诸路营田,虽承指挥措置召募耕种,兼立定许补名目推赏,则例,非不详备,缘逐路自来召到监庄之人,往往并不申到种过田土顷亩、比较所收物斛多寡乞与补正,以致佃户视为虚文,不肯劝诱开耕。今勘当欲下淮南路转运司、两浙江东京西提领营田官、江西湖南北安抚营田使,依已降指挥,将见管系官空闲田土,督责所部州县多方召募可充监庄之人,劝诱客户广行开垦,先次借补名目,如果能用心协力,措置耕种,候秋成日,比较所收物斛多寡,开具合推赏人姓名,保明申朝廷补正名目。」从之。 六月十八日,宰执进呈军人萧德诉襄阳屯田。上曰:「此可罢。」陈康伯奏曰:「汪澈措置屯田颇就绪,但不当役战士。」洪遵奏曰:「止合募人愿耕者原「募人」前衍「愿」字,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三一删。。」上曰:「指挥更添入『不得抑勒「指」原作「措」,「入」原作「人」,均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三一改。,候秋成,所得依旧与之』。」 七月四日,枢密使、江淮东西路安抚使、魏国公张浚言:「总领所诸军营田官庄,见占官兵人数稍多,每岁所得,不偿所费。欲乞下有司取会立限措置,将见管顷亩、牛具、种粮,依官中客户所得子利分数召人耕种,抵替官兵归军使唤。」诏工部行下逐路总领措置。 十月十二日,工部尚书张阐言:「制置司已将营田诸屯见耕种人丁放令逐便,仍罢营田,令工部看详。臣闻自古两国相持,胜负未决,必有师老豹匮之患。善制胜者欲省馈运之费,莫不以屯营田为急,如赵充国屯于金城,羊祜屯于襄阳,任峻屯于许下,诸葛亮 屯于渭南,皆能籍以成功。何古人行之为得策,今日行之为有害耶 抑尝么复思之,盖荆襄之地,自靖康以来,屡经兵火,地广人稀,不患无田之可耕,常患耕民之不足。居无事时居:原作「君」,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三一改。,劝之使耕,积以岁月之么,仅能垦辟一二。况举事之始,曾未期月,欲使尽无旷土,可乎 臣谓今日荆襄之地屯田、营田为有害者,非田之不可耕么,无耕田之民么。欲治田而无田夫,任事之人,虑其功之不就,不免课之于游民;游民不足,不免抑勒于百姓;百姓受抑,妄称情愿,舍己熟田,耕官生田。私田既荒,赋税犹在,或远数百里追集以来,或名为双丁,役其强壮者,占百姓之田以为官田,夺民种之谷,以为官谷,老稚无养,一方骚然。有司知其不便,申言于朝廷罢之,诚是么。然臣窃谓自去岁举事以至今日,买耕牛,置农器,修长、木二渠,费已十余万,其间岂无已垦之地乎 岂无庐舍场圃,尚可就以卒业乎 一旦举而弃之,不为势力之家所占,则是指十万缗于无用之地,而荆襄之田,终不可耕么。臣比见两淮归正之民源源不绝,动以万计,官给之食以半岁为期,今已踰期矣,官既不能给,斯民无所依,老弱踣于饥饿,强者转而之他,殊失斯民向化之心,兼亦有伤国体。臣愚,以谓荆襄之田,尚有可承之规模,与其无民耕而弃之,孰若使归正之民尽遣而使之耕,非惟可以免流离困苦之患,庶使中原之民,知朝廷有以处我,不至失所,率皆襁负而至。异日垦辟既广,田畴既成,然后取其余者而输之官,实为两便。」诏除见有人耕种依旧外,余令虞允文同王珏疾速措置。 二年正月二十五日,江淮都督府参赞军事陈俊卿言:「两淮兵火之后,前后议屯田,其说纷然,卒不能有立。盖欲募民屯,则非良守令出入阡陌,迟以数年,何以见效 事既悠悠,无肯任责者。若使军人营田,事或易集。前此兵将官多难之,近与镇江都统制刘宝熟论,欣然有欲为国家出力、率先诸将之意。其说似有理:欲只用不披带人分数十头项,择见今系官荒田摽旗立寨,多买牛 纵耕。其中田熟之日,官不收课,人有所得,自然乐从。数年之后,垦田必多,米谷必贱,所在有屯,则村落可无盗贼之忧可: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三三补。;军食既足,则馈饷可无运漕之劳。此诚永么守两淮之上策,第须么任其人,责以成效。若欲取效目前,又或惮其小扰,则无时而成。此说或可行,乞下刘宝条具施行。」诏令陈俊卿、刘宝疾速同议,条具闻奏。其后刘宝「具到见管营田官庄四十二所,田四百七十五顷八十八亩,官兵五百五人,客户二百六十五户。臣契勘得营田军兵系元不入队人内差拨,即无堪充披带出战之人。归正人已承都督府取问,皆系情愿请佃,所称军兵费用钱米,系是逐人身分合得请给, 即不是咤营田别有支破。今看详,欲乞将本军见管营田顷亩具令依旧耕种。」宝又言:「淮东自经兵火,凋残之后,荒田甚多,若令且耕且守,丑虏闻之,必不敢轻犯。乞于扬、楚、高邮、盱眙、天长诸处,检踏系官不系官、应干荒田可以耕种者,于内虽有主,未曾归业,亦许时暂种莳,候将来事定日拨还。其检踏到顷亩,悉置簿拘籍,以凭斟酌分拨人兵前去。欲乞于入队官兵内,拣选请受低小、元系庄农使臣五人例、三人例,及效用长行军兵口累重大情愿屯田者,及忠义归正人旧曾力田耕垦之人,尽数集定数目,以备分拨种莳。合用农具,本军自行置办外,其耕牛、种粮、盖屋竹木,并乞官中给降。每十人为一甲,斟量田亩多寡,共成一寨,于内差使臣一员;管干人数稍多,即差部队将一员监辖。每一旬,差将官一员诣逐寨看视,时复差统制官检点,及宝不测前去提领。一于种莳之暇,令官兵时复阅习元来执色武艺,免致废堕。至收成毕、农隙时,却行抽回军前,以备防捍。委淮东提领营田官王弗同共措置。今来扬州见桩管废罢孳生马监钱银共四万三千九百六十一贯文钱银: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三四作「钱粮」,疑是。,欲拨副总领所拘收,专充措置营田种粮、牛具等使用。」并从之。 三月十四日,司农少卿、总领淮东军马钱粮兼措置江淮等路营田王弗言:「自古屯田之制,止用军兵,唯魏武于许下募民屯田,积谷至数百万,然则军民虽异,而屯田期于积谷则一么。国家军兴以来,屡降诏旨,太上皇帝亲书《赵充国传》赐诸大帅,所以激励诸将,然终莫能有奉承德意以塞诏命者。绍兴五、六年间,置营田司,讲究利害,而施行之臣,尝同领江淮等路营田公事。经营二年,初年官收四分,庄户六分,次年官与庄户各收五分。省记绍兴六年官中所收约七十四万硕,庄户所分一同。继被旨结局,分隶诸路漕司权领,遂致人情蹑望,田政日削,牛死不补,客去不追。耕熟之田,认者辄与迤递不振,日就废坏。今虽有存者,所得无几,若再行招召,愈更艰难。兼游民今日着业,往往不肯开垦荒田。欲乞先于侧近军分与主帅商议主:原作「王」,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三五改。,拣次等不堪出战及知农务之人,每军以十分为率,差拨一二分列屯耕作。其置庄买牛,造农器,分课子,并依昨差提领营田司已降指挥施行。外有当时募民官庄,各乞下逐路取见已废见存数目,且据旧来所管庄数目所阙客户,招召情愿人户补填,所贵军民各有课程,假之岁月,以渐增广。」从之。 七月二十八日,知复州张沂言:「本州岛景陵县管下旧有营田官庄,自绍兴六、七年间宣抚司营置,今三十年矣,名存而实亡,岁么而害深。当时耕牛历年既多,十无七八,岁课之租原「之租」前有「尽成」二字,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三五删。,尽成科折折: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三五作「抑」。,逮于装发人户名下,复有水脚之诛。今以所给牛租 一千七百斛之谷,仰视国计之大,如太山之一芒,而一郡之民,岁受其弊。乞于拣汰使臣内差一二人,董率拣汰之卒而营治之,候三二年间耕种成熟,别议增减,委是公私两济。」诏令措置营田官王弗相度。弗「照得景陵县营田经今二三十年耕种,已就绪,如有废坏,耕牛倒死少阙,客户自合依已降指挥补填。若将拣汰之卒耕种,窃缘拣汰军兵皆系癃老病患,不堪征役。今相度欲乞下荆湖北路营田使行下本州岛,取见当来兴置营田几庄若干顷亩,耕牛、农具、客户数目并见今所管之数,如内有委实科抑去处,即行放散,其退下田土,却别召情愿人户承佃。若官庄废坏,耕牛少阙,自合营田司那融计置,收买应副;其所阙客户,亦抑照应已降指挥,招召情愿人户补填见阙之数。」从之。 十一月十五日,诏:襄阳府营田官吏并罢,止令京西转运司官吏兼管,更不添请给。 干道元年二月二十四日,诏:「两淮合行屯田,以便军食,昨来郭振于六合措置,已见就绪,今来已除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所有淮南东路屯田,理合委官,令郭振同王弗、周淙疾速措置,其合用种粮、农具、牛畜等,一就条具闻奏。」其后王弗等条具下项:「一、检准绍兴六年十二月十九日指挥,措置屯田,乞以五十顷为一屯,作一庄,差主管将领一员、监辖使臣五员、军兵二百五十人。如次年地熟,人力有余,愿添田土,听从其便。一、近取会到扬、楚州、高邮、盱眙军天长县见管系官荒田共五万八千余顷,所用种本收买耕牛,置办农器,修盖庐舍寨屋,差拨军兵列屯耕作,使臣、管干监辖,虽蒙朝廷降到银绢,止纽计钱五万余贯纽:原作「总」,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三七改。,若下手措置收买牛畜、盖屋之类,大段数少。欲望广行支降钱本应副使用。」诏令淮东总领所将寄收屯田钱五万贯,并见桩管都督府度牒一百三十二道价钱,拨充屯田使用。 三月十一日,诏:「已降指挥,两淮合行屯田。昨来郭振于六合措置,已见就绪,所有淮西、湖北、荆襄令沈介、张松、王炎、杨倓、王彦、赵樽、王宣、张师颜疾速措置。」 五月十八日,诏:淮东西湖广总领、淮南东西湖北京西帅漕臣,并兼提领措置屯田;两淮湖北、京西诸州军守臣,并兼管内屯田。 七月五日,权发遣滁州杨由义言:「被诏措置屯田,以便军食。除已将镇江府都统制郭振拨到不入队军兵五百人,摽拨荒废田一百余顷,盖造庄屋,收买牛具,近已分拨军兵前去逐庄居住,趁时开耕布种二麦外,契勘本州岛元管营田七十顷,缘营田与屯田不同,屯田系使军兵耕种,营田系召募百姓耕种,逐年将收到子利依营田司元降指挥,除种子外,官中与佃客作四六分分,官得四分,客得六分。本州岛近缘两遭北军侵犯,牛畜、农具不存,营田庄客衣 食不继,星散逃移,致所管营田多成荒废。今来本州岛元管营田七十顷,目今共有耕牛二头,佃客二十七户。臣近申朝廷,乞将今年营田二十七户名下分到系官子利尽给付本州岛,接济营田,未蒙回降。窃缘今来措置屯田一百余顷,已见次第,欲下淮东提领营田司核实,将今年营田子利尽与本州岛,容臣措置牛具容:原作「客」,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三八改。,招集庄客,更就官庄侧近踏逐良田三十顷,凑成营田一百顷,葺理耕种葺:原作「茸」,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三八改。。」从之。 八月三日,敷文阁待制张子颜言:「朝廷见今措置两淮营田官庄,臣于真州及盱眙军境内有水陆田、山地等共一万五千二百六十七亩,谨以陈献。」诏价直令户部纽计,支降度牒给还。继而张(完)[宗]元以真州己产二万一千八百一十三亩、杨存中以楚州宝应县田三万九千六百四十亩并牛具船屋庄客等献纳,并从所请。 十二月三日,知襄阳府路彬言:「乞将转运司营田一屯见有五十余户耕种,岁收物斛不多,乞委本府宜城县令尉兼行管干,其收到物斛,依旧转运司拘管。所有营田司元置官属 用,并省罢。」从之。 十五日,诏:「两淮、湖北、京西诸军今年新开耕到屯田,与免来年夏秋两料。应干租课,本军不得别作名色妄行科取。」 二十二日,宰执进呈张之纲缴奏苏磻论屯田之兵,与农民杂处,民间悉不安居,多有移徙者。上曰:「令郭振、刘源将总领所支到屯田军兵寨屋钱,各于田亩相近处如法修成营寨,不得与居民相杂。」 干道二年正月十六日,宰执进呈周淙、龙大渊相度到郭振乞于杨子桥置屯田,侵占民间田土,不便么。上曰:「郭振如何妄有奏陈,可并画到图子,札令具析。」先是,郭振言:「扬州南十五里地名扬子桥南岸一带,乞置屯田一所,并牧马官庄,不与民间交杂。」遂诏周淙、龙大渊同共相度。至是,周淙等相度来上,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诏鄂州驻札御前都统司副将、武经郎侯汶特降两官,勒罢,令本军自效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三九改。,以本司都统制赵樽言:「本司措置屯田,差发官兵二千人前去德安、郢、随州摽拨荒闲田土措置开垦闲:原作「开」,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三九改。,其部辖官踏白军第二十六副将、武经郎侯汶自到德安府,将屯田官兵并不存恤,至今年十一月终,共逃窜过七十三人,并耕牛亦不如法养喂,致倒死二百五十余头。又所耕田土大段数少,显是故不用心措置。若不惩戒,深恐屯田卒难就绪。」故有是命。 二月十三日,总领淮东军马钱粮所奏:「已降指挥:两淮、湖北、京西路诸军今年新开耕到屯田,与免来年夏、秋两料应干租课,本军不得别作名目妄行科取。本所除已牒镇江府提举措置屯田郭振遵依施行外,所有淮东路诸州军亦有镇江府诸军新开耕屯田,并杨存中等献纳田土,即未审合与不合遵用上件指挥。」诏:「新开耕 屯田自合照应已降指挥施行,其逐处献纳官庄,即非新开田,不合放免租课。」 三月六日,宰执进呈荆南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兼提举措置屯田王宣札子:「近得湖北运判程逖书报,陛辞之日,面奉圣训:令本军屯田且据目下,不得增葺,仍具已垦数目及施行事体闻奏。窃缘当时制置司备奉指挥行下日,臣曾具利害申闻,谓从军之人,率皆游手,不乐耕谷,若不诱之以利,未易即工。遂条具分收事宜:初开荒年所收全给,次年依乡例,主、客减半输官,是十分止收二分半;第三年方依主、客例分收,务要从宽,期于集事。悉蒙俯从所陈。今来屯田官兵室庐皆已就绪,耕凿亦已安业,麦种已下千五百硕,但自冬及春,牛疫为灾。今漕臣既有建白,谨当遵稞。」洪适等曰:「荆襄屯田,行之多年,已成次第,深恐咤程逖宣旨,却致荒废。」上曰:「朕意本不如此,可明以谕之。」适等奏曰:「且令王宣将见屯田官兵依时耕种。」上曰:「然!」 六月五日,诏淮东屯田令镇江府驻札御前都统制戚方提举。 六月,新除淮南路转运判官王之奇朝辞奏事,上宣谕曰:「淮上屯田,已令有司将今年所收尽数给种人,卿到彼点检,如有奉行灭裂去处,便与理会,务要实惠及人。」 指挥,将永丰圩开掘,见管租户数多,若一旦放散,无所归着,便见失所。今来本军差军兵在和州巢县屯田,窃恐于内却有不谙田土之人,今相度,欲候开掘永丰圩,将放散租户内取问情愿屯田之人拨换所差屯田军兵归军换:原作「扰」,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四一改。 二十五日,建康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兼提举措置屯田刘源言:「伏,所有合用粮食,乞令总领所支借应副,委是两利。」诏令江东转运司先次取问租户,如有愿耕屯田之人,候至十一月发遣前去,仍关报总领所支借粮食。 八月三日,诏:「武锋军已拨隶步军司,可就令钱卓将带所部人前去六合县措置屯田,须管限一季了毕。」 十八日,诏钱卓罢知高邮军,依旧武锋军统制、六合县驻札,措置屯田。 九月十五日,湖北转运司言:「已降指挥,湖北、京西路帅漕臣并兼提领措置屯田,诸州军守臣兼管内屯田事,照得德安府、随州、郢州三处即目各有鄂州都统司军马屯戍,乞于逐处措置屯田外,其余州军无屯戍军马,难以措置屯田。窃虑难以虚带屯田职事。」诏湖北转运司,既止有德安府一处屯田,免行干预,其余州军别无屯田去处,自合免带。」 三年二月八日,武锋军正将、总辖楚州宝应县屯田事务贾怀恩言:「本庄除隶本军所管外,有高邮军及淮东安抚司总领所、淮南转运司、镇江府都统制司并带屯田职事,逐处不时行移取索,委是文字繁冗,供报不前。」诏宝应等县屯田庄除隶属步军司并淮东总领所外,其余官司,并免管辖。 十三日,总领淮东军马钱粮所言:「淮东州军措置新开耕屯田,干道二年收到夏、秋两料物斛,除桩留次年种子外,其余依当年正月内御笔处分,尽给耕种军兵了当,所有干道三年分夏、秋两料并已后年分收到物斛数目,即未审合赴是何去处送纳。」诏将本路州军屯田今年并以后年分所收物斛,除桩出次年种子、客户等分给外,依营田例,大麦、稻谷充马料,令户部除豁合支降马料数目;小麦、杂豆等本所拘收,出粜价钱,起赴行在左藏南库送纳。其淮西、荆湖北屯田,准此措置。 三月二十七日,知随州周冲翼朝见进对,上宣谕曰:「随州极边,应营田、屯田,卿可躬亲提检。应所种多少,所得多少,先次奏来,要知其数。」 六月十三日,太府寺丞、总领淮西江东军马钱粮、兼提领措置营田叶衡言:「本所有营田五军庄,计田二百七顷六十五亩,岁收夏料:大麦四千一硕,小麦一千三百余硕;秋租租: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四二作「料」,疑是。:禾稻一万八千一百余硕,充马料,以时价估计,共可直钱二万贯省。而所差使臣、军人各五百八十四人,掌管岁请钱四万七千七百余贯,米六千五百硕,绢二千二百余匹,绵三千四百余两,纽约用钱七万五千余贯,所得不能偿所费之半。兼差去使臣、军人,皆是癃老及官职稍高之人,占破身役。若依近降指挥拣汰,又缘诸州军拣汰人数至多,窃恐诸州难以应办。」诏:都统制刘源将诸军庄监庄、使臣并军客,拣选委实癃老之人依旧存留营田所看管,减半支破请给,内若有堪充披带人数,即行拘收,归军教阅。所有逐人名下耕种田土,从本所召募农人耕种。 七月十四日,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兼提举措置屯田戚方言:「面奉圣训,令措置招召百姓客户,抵替淮东营田、屯田官兵归军教阅。契勘淮东营田并扬州、滁州屯田三项,共占官兵一千五百一十二人,今以去年所收物斛纽计价钱九万一百余贯,将官兵一年合请钱米、衣赐共约计钱二十万六千八百余贯,比之收到物斛钱,大请过官中钱一十一万六千七百余贯。臣今于前项官兵,只乞存留主管监辖官并曹司等一百二十二人依旧在庄部辖使唤外,有力耕军兵一千三百九十人,委是虚占枉费,今若从臣所请,拘收归军,不独减省豹赋,于官中课利,亦无亏损,又得逐时教阅。乞下逐处守臣,不得将前项屯田官兵巧作缘故占吭。所有营田,臣乞依旧与淮东总领所同共提领措置。」诏令戚方将少壮堪披带人拘收归军,其老弱人且令依旧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四三改。,免行拣汰。 十二月六日,权发遣知州胡昉奏事,缴纳屯。田军兵图册札子。上曰:「屯田子弟已两次御笔行下,令发归本庄,可籍讫,仍不得刺手面。」 四年六月二十四日,鄂州都统制、提举措置屯田 赵樽等言:「昨恭依指挥,差发官兵前去安、郢屯田,以便军食。去岁夏秋两料收五万余硕料:原作「科」,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四四改。,其黑豆喂牛,大麦、稻谷充马料,所有小麦、粟、谷、杂豆粜发价钱,赴左藏南库送纳。所有逐处屯戍军马合用粮料,系总领所逐时移运,应副支遣,今来安、郢两城修筑坚固,欲乞将已后屯田所收大麦、粟、稻置仓桩顿,五年之间,可积数十万斛,以备边陲有警,应期支遣。」从之。 十一月八日,诏差知无为军徐子寅前去淮南措置官田利害,仍以措置官田所为名。徐子寅每月添支,特给钱七十贯,于所在批支。 五年正月一日,徐子寅言:「今往楚州界内相视到空闲水陆官田,敦请到归正头目人傅昌等,劝谕归正人王琮等四百二名,情愿结甲,从官中借给耕牛借给:原作「给借」,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四四乙。、农具、屋宇、种粮,请田耕种。今措置条具下项:据楚州具到宝应、山阳、盐城、淮阴四县空闲水陆官田,共计七千二百七十八顷一十四亩一角三十四步,内淮阴县系沿淮极边,盐城县系沿海,难以令归正官于逐处种田外,所有宝应县孝义村、艾塘村、白马村、侯村共有空闲水陆官田二万余顷,系南近高邮军界;山阳县大溪村有空闲水陆官田三百余顷,系在楚州之南。臣同傅昌等相视其田,各堪耕种。今措置,欲每名给田一顷,五家结为一甲,内一名为甲头,并就种田去处随其顷亩人数多寡,置为一庄,每种田人二名,给借耕牛一头, 杷各一副,锄、锹、镢、镰刀各一件。每牛三头,用开荒列金刀一副;每一甲用踏水车一部,石辘轴二条,木勒泽一具;每一家用草屋二间,两牛用草屋一间;每种田人一名,借种粮钱十贯文省,趁二月初一日开垦使用。仍委知县置籍,每一季亲诣劝谕耕种,其田给为己业,通计满十年日起纳税赋。仍令宝应、山阳知县纽计元置造农具、屋宇,及元买耕牛价直并所借种粮钱,均作五年拘还,其所收钱,每年从楚州类聚,解纳行在左藏南库桩管。仍令差元劝谕头目人进武校尉进武:原作「武进」,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四五乙。,添差淮东安抚司缉捕盗贼,不厘务;傅昌守阙,进义副尉,添差常州听候使唤,不厘务;韩礼并许带见任差遣前来部辖差:原作「弟」,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四五改。,进义校尉,王真守阙,进勇副将;谢彪永免文解,顾知古借补成忠郎,丛汝为借补承信郎,徐悦借补承信郎,王荣并充部辖。乞下淮东安抚司,将头目人八名各先次功借转一官资,内顾知古系永免文解,与借补进勇副尉,候耕种及二年,令楚州保明,缴纳元借转官文帖申三省、枢密院。如系真命人,与换给转一官资;若系借补人,乞斟酌补正。日后更有归正愿请田人,欲乞并依今来措置到事理施行。」诏令徐子寅措置。 十九日,徐子寅言:「被旨措置两淮官田,乞先往楚州,催督守令置造农具、屋宇,给散耕牛、种粮、钱,趁二月内开垦。候 措置一州毕日,即往以次诸州军。所有诸州军合具空闲官田数目,乞从本所先次行下,依所立日限开具供申。所有置买牛具等合用钱物,乞每料支降会子二万贯,俟支用一料将尽,乞给降一料接续支用。如有官吏违慢去处,其人吏乞从本所杖一百断罪;当职官取旨,乞重赐施行。」从之。 三月二十七日,知枢密院事、四川宣抚使虞允文言:「利州路诸州营田向缘兵火之后,土田荒闲,无人耕佃。前宣抚使郑刚中措置,差拨官军耕种拨:原作「发」,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四六改。,将每岁收到租米斛更相兑易对减,成都府路对粜米一十二万石石:原作「额」,疑是「硕」字之误,今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四六改。,应副赡军。臣昨入蜀境,体访得积年既么,弊幸不一。军兵与齐民杂处于村之间,恃强侵渔,百端搔扰。又于数百里外差科百姓保甲,指教耕佃,间有二三年不得替者,民甚苦之。其租米斛,岁丰则利归庄官,水旱则保甲均认。兼所收之租,不偿请给之数,谓如兴元府岁收租九千六百七十三硕,一年却支种田官兵请受计一万一千四百四十五硕之类。知兴元府晁公武措置,以三年内所收租课,取最高一年为额,等第均敷,召人请佃。发遣官兵归将,择少壮者教阅,老弱者拣汰。已据兴元府、凤州召人承佃,自去年秋料为头,理纳所承之租,并阶、利、兴州已系人户租佃外,有西和、成成:原作「戍」,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四六改。、洋州打量到见管田亩,臣已行下总领查钥,差属官一员前去逐州,同知、通措置,召人请佃,发遣军兵归将,放散保甲,依旧归元来去处防托边面。」从之。 八月十七日,诏:「镇江都统司及武锋军见管三处屯田官兵,并拘收入队教阅,其屯田并耕牛、农具等,令逐州军交收,日下出暝召人请佃,只认军中所认租额。」 九月六日,知扬州莫蒙言:「准指挥:镇江都统司及武锋军见管屯田官兵,并拘收入队教阅,其屯田耕牛、农具等,令逐州军交收,日下召人请佃,只认军中租额。蒙照应上件屯田,今来已是开成熟田,若依所降指挥召人请佃,只认纳租额,若租额稍轻,往往尽为有力之家所佃;若或租额稍重,未必有人请佃,一年之后,复为荒田。今来淮甸民户复业者众,皆谋生计,如扬州逐时人户交易田地地: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四七作「土」。,投买契书,交争讼界,至无日无之。今乞令逐州军将所管屯田先次估定价钱,开坐田段,出暝召人,实封投状,增价承买,给付价高之人,理充己业充:原作「统」,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四七改。,耕牛、农具,亦令逐州军各行变卖。所有目今田土青苒目:原作「自」,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四七改。,亦乞委县官措置,收刈变转,同卖田等价钱(今)[令]项桩管,以备朝廷取拨支用。」诏逐州军将所管屯田目今已成苒谷,且令官兵收刈,候收成了日,以租额轻重比近品搭均一搭:原作「格」,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四七改。,依已降指挥召人请佃。 十一月十日,大理正兼权驾部郎中、措置两淮官田徐子寅言:「近降指挥:武锋军见管三处屯田官兵拘收入队教阅,其屯田并 耕牛、农具等,令逐州军交收,召人请佃。今窃见所罢屯田庄数,内楚州宝应县一庄有田一百三十二顷,一庄有田五百顷,乞将二庄所管耕牛、农具、屋宇、种粮等尽数拨付官田所付:原作「发」,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四八改。,劝谕归正人耕种,仍乞就差贾怀恩、王知彰管辖。所有课子,乞依官田所例蠲免例:原作「利」,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四八改。,候至十年纳税赋。」诏依,所收课子与免五年。 六年正月二十五日,建康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郭振言:「已降指挥,令振同淮西总领所相度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四八改。,拣选屯田堪披带人充入披带,不堪披带人且令依旧屯田,于新得子利内量度支给养赡于: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四八补。,却召募少壮人补填军籍。契勘屯田官兵共约三千余人,其每年所收物斛大段数少,若将不堪披带官兵止于所得子利内支给养赡,委是不给。乞将屯田诸庄内除巢县界柘 庄依已降指挥,召归正人耕作外,其和州界屯田,并行废罢,将见占官兵拘收归军。」诏:其田令和州召人租佃,如无人,即估价召人承买买:原作「应」,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四八改。。 二月十一日,建康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兼知庐州郭振言:「承务郎薛康中增置庐州屯田事件康中:原作,「亶申」,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四八改。增: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四八作「措」,义长。,令振相度。今条具下项:一、耕田合用庄丁四千人、军兵一千人,建康诸军所管屯田,依近降指挥原「近」字前有「已」字,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四八删。,并行废罢,其见占官兵,拘收归军。今来若行差拨,有碍前项指挥,且庐州见管户口人丁丁:原作「下」,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四八改。,累经兵火蹂践凋零,今欲乞召募情愿人户耕莳,或无归,贫乏之人与免科役,官给牛具,借贷种粮,付与耕作。其所收子利,除桩出借贷种粮外,以十分为率,官与力耕人中分。一、乞先次盖造住屋二千间,收买耕牛五百头,并令淮西转运司应副,候将来耕莳稍成次第,一面关报本司,接续盖屋买牛。一、稻种借粮,乞据合用数目关报淮西总领所借拨应副使用,候收成日收成:原作「成收」,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四九乙。,却行桩收。所有薛康中乞差充提领屯田所干办官此句疑有脱字。。」从之。 二十八日,诏建康府都统司退下淮西屯田,专委淮南转运判官吕企中措置,召人耕种。企中条具下项:「一、今来建康府都统司退下知州管下并无为军柘 镇屯田数,内柘 镇庄依已降指挥,委郭振招召沿淮归正人耕作外,有和州屯田,元系五百顷,诸军耕种,今召人耕种,欲多出文暝,劝谕召募。一、屯田元是军人开垦是:原作「原」,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四九改。,官给种子等,所收花利,主、客中半分受。今召人耕种,即与向来军人耕种不同,窃缘当来营田,系是四六分,官收四分,客户六分,盖欲优异人户。今来欲乞除种子外,依营田例,四六分数,官私分受。欲乞令知县、县尉依营田法,阶衔上各带主管屯田,每遇支种子,委自知县躬亲到地头当面支散;知、通、令尉仍乞依营田例添支职田。一、今来屯田虽是成熟,窃缘创事之初, 合行优恤,将来收成,欲合免第一年花利原「合免」下有「事免」二字,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四九删。,次年为头,方行分数,官私收受。一、遇有人户前来承认 耕种,乞就逐县寔封投状请佃,画时出给公据。一、今来屯田,不许见任官及僧寺道蹑、公吏等人诡名冒占,许诸色人告论。如有违犯,申取朝廷指挥外,自余不拘西北流寓及两淮居民,以至江浙等处客户,并许不以多少,量力踏逐承佃,仍令实封赍状赴逐县投陈,别置簿籍,立定字号,画时给据,付人户收执耕作。一、见桩管元系屯田牛具、 杷、庄屋,遇有人户前来耕种,欲乞一面给散。一、所召到人户,并不得州县差使搔扰,仍乞令逐州军守臣常功觉察。一、给田之后,若遇水旱,委是令尉躬亲到地头依实检覆。一、据许子中先踏逐差到进义副尉袁亨、忠翊郎李彦忠,说谕到归正林本等一行八十二人,各情愿受田种莳,乞依许子中申获指挥挥:原作「种」,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五○改。,每种佃人一名,借种粮钱一十贯文省。一、许子中已申差李彦忠、袁亨充措置两淮官田所听候差使,今欲乞存留逐人措置屯田,使复仍以措置屯田所准备差遣人为名。」从之。 四月十二日,诏扬州、滁州屯田,依和州已降指挥。 七年九月十一日,户部郎中、总领湖北京西军马钱粮兼提领措置屯田吕游问言:「本所所收管营田屯田,内官兵阙人耕种之处,乞依元旧顷亩,出暝召百姓依元额承佃。」从之,租课令本所拘收。 八年三月九日,宰执进呈知楚州陈敏奏:「城东有古寿河四十余里,自兵火以来,壅塞不通,欲开土厥取水,灌溉田畴。先措置一庄,已成伦理,后于寿河一带增置十庄,开垦土田。官兵力田之暇,不妨教习武艺,为且耕且战之计。」上曰:「与赵充国时屯田不同,汉以强制弱,兵有余力。今日士卒欲临大敌,不可责以农事。」 七月十四日,知庐州赵善俊言:「朝廷分兵屯田,诚为至计,然屯驻诸军愿耕者不得遣,所遣者不愿耕,军司并缘为奸,当遣者侥幸苟免,得遣者骄情不率,此不可一么。且以庐州合肥一县言之,五军七庄共一千五百余人,正军岁支钱一十四万五千四百余贯,米一万三千九百余硕,岁下稻麦种仅千硕,所收才得五千硕之数。若计其支遣,所收只可充两月请给之费,又未免取办于州县,此不可二么。朝廷以兵数不足,召募新民,今乃令屯田蓄三二千习熟之兵,骄惰于田野之间,缓急将安用之 此不可三么。臣谓罢屯田则有三利;习熟战斗之兵得归行伍,从事于教阅,一利么,无张官置吏张:原作「长」,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五一改。,坐靡廪稍靡:原作「縻」,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五一改。,无买牛散种,以费官物,二利么;屯田之田,悉皆膏腴,牛 屋庐,无一不具,以归正人使之安居,三利么。取其三利,而去其三不可,在今日诚不宜缓。」诏:「庐州见差遣建康官兵屯田并行废罢,其田亩牛具等,令赵善俊尽数拘收,请归正人请佃,摽拨给付。如归正人数少,即一面募人租种。仍委善俊将屯田官兵亲行拣点,具堪入队不入队 及老弱病患姓名人数申枢密院,并先次发遣归军。」既而善俊言:「屯田并系膏腴之地,既许人请佃,窃虑官员、秀才、公吏冒名前来承佃,不得专一应副归正流移等人,乞下庐州禁止。」从之。 九月三日,湖广总领所言:「比准指挥:令相度荆鄂两军营、屯田利害。近据鄂、随、郢州申,乞依旧令官兵耕种。本所照得逐州退下营田、屯田,其间往往皆是瘠薄田亩,又多与本军见耕田土参杂,若且令营、屯田官兵相兼耕作,委是经么利便。所有荆南军元退下屯田二百二顷五十五亩半,并系官兵累年开垦熟田,除耕种过一百二十一顷五十八亩,计用种一千一百一十五硕七五升。一切了毕,务得岁计,稻谷增羡羡:原作「美」,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五二改。。今来荆、鄂两军见退下空闲熟田,乞依荆南军屯田,依旧令官兵耕种。」诏李安国疾速措置,差官主管招募客户耕种,毋令荒闲田土,仍尽数拘收庄屋数拘:原作「拘数」,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五二乙。、农具,给付客户居住使用。将收艺到子利,照年例分隶。 同日,诏:「淮南运判高禹将屯田官兵退下田亩,并今来宽剩之数,疾速尽行招召客户耕种,毋令少有荒闲。仍令蔡洸依已降指挥,差官主管拘收庄屋、农具,应副客户居住。收到子利,照应年例分隶施行,旬具招到客户耕种顷亩以闻。」先是,高禹言:「镇江诸军屯田为民之害,积年已么,专委属官夏孝闵同高邮、江都两县主簿,密切遍诣诸庄,貌约顷亩肥瘠荒熟之数,除户部图籍四百七十余顷之外,约计宽剩尚近千顷,内除瘠薄之田三百余顷,犹有膏腴七百余顷。欲自今岁为始,本司抱认上供诸司课子,并分给客户种粮,正行拨隶淮东运司。」故有是命。 九年五月七日,建康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郭纲言:「太平州营田官庄客户一百余家,所占官兵二百四十余人,一岁所收,除种子分给力耕人外,共得稻三千余硕,麦二百余硕,共准钱三千四百余贯。官兵岁约请给计钱二万八千余贯,校之,不及官中所支官兵两月请给,委是大段亏损官课。乞将太平州营田官兵依赵善俊措置庐州屯田事理,委总领所逐一点拣强壮人充收入队,带甲使唤;其老弱病患人,依拣汰人吏发遣。所有成熟田亩、牛具、屋宇等,令太平州尽行拨付见管客户耕作;如尚少阙,招召无归之人请佃种莳,输纳租课。且本庄官兵积习旧弊,多有承佃之人以其不系本司兵额,无缘根括,亦乞下总领所乘此点拣,一就取见诣寔改正。内有职名人承代官资,依已降指挥,敦减一半支破合得分数请给施行。」从之。以上《干道会要》。下脱淳熙二年至嘉定十七年共十三条,须补抄原书天头批云:「此十三条查未得。」。[BFQ]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 屯田杂录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 屯田杂录 【宋会要】 太宗淳化四年三月六日甲午,知雄州何承矩言:「近年水潦频降,河流泛溢,坏州城民舍,蓄聚为陂塘,妨种艺妨种艺:《长编》卷三四作「妨民种艺」,义长。。欲咤水利大兴屯田以便民。」诏从之,命高阳关副总管皇甫继明提举,仍令河北诸郡水潦所积处,发卒垦田,州长吏按行催督。 二十四日壬子,以六宅使潘州刺史何承矩、内供奉阎承翰、殿直张从古同提点制置河北沿边屯田事张从古:《长编》卷三四作「段从古」。又原书天头注:「事一作使」,按《长编》卷三四亦作「使」。,大理寺丞黄懋充判官。懋泉州人,任沧州临津令,上言:「本乡风土惟种水田,沿山导泉,倍费工力。(令)[今]河北州郡陂塘甚多,引水溉田,省工易就。乞兴水田,三五年内必公私大获其利。(真)[太]宗嘉之,以承矩曾言屯田事,咤遣按视。复奏,咸如懋言,即令承矩领护之,以懋为佐,发诸州戍兵万八千人给其役么。 真宗咸平二年五月,京西转运使耿望言:「襄州襄阳县有淳河,旧作堤,截水入官渠,溉民田三千顷。宜城县有蛮河,溉田七百顷,又有屯田三百余顷。请以农隙调夫五百筑堤堰,仍于荆湖市牛七百头。」从之。望前知襄州,与通判何临常同规度,故有是奏么。真宗曰:「屯田之废么矣,苟成,此足为劝农之始。」遂令躬[亲]按视焉。至是,可其奏。望又请大理寺丞武程总其事,程矩上章程矩:疑有误,当作「武程」。,以为不便。诏移程于他郡,别选职官领其事。俟稻田务成,有无利害俟稻田务成有无利害:疑有脱字。。其耿望、武程别取进止,当行赏罚。 四年十二月,陕西转运使刘综言:「镇戎军本古原州之地,本有四县本:原无,据《长编》卷五○补。,余址尚存。自唐至德之后,羌寇[荐]臻,边防失守。吐番尚结赞乘隙引兵攻陷关内及陇右百余城,原州亦废。其后宰相元载备知要害,决欲守其地,或沮其(识)[议]而罢。今来陛下断自圣略,复置此军,乃元载之谋,有俟于我圣朝么。然元载所议控扼之状,尚未间采而行之,今城壁既就,不修外援,屯聚戍兵,多费粮馈,则不如不置。臣昨阅视镇戎军,川原广衍,地土饶沃,若置屯田,其利(揂)[犹]博。今镇戎军岁须刍粮约四十五万余石束,破茶盐交引钱五十余万,况更令民远仓输送,其所费耗,即又倍常。见今镇戎军四面已有人户耕种,欲于此处置屯田务,且取田五百顷,差下军二千人,置牛八百头,立屯耕种,于军城近北至木峡口及军城前后各置一堡寨木:原作「本」,原书天头注云:「本一作木」,今据此及《长编》卷五○改。,约地土分种田,兵士将牛具就寨居泊,更充镇戍,固不失且战之理。兼彼处皆居要害,常切防备,若不分布置寨,屯兵为援,即镇戎军么必难守。望令知军、洛苑使李继和充屯田制置使,令继和自举有心力使臣四员充四寨监押,每员管辖五百人,便充屯戍。如此,么远必大为边鄙之利。今安国镇有《古制城壕戍镇记》一本,谨写录上进,[所]贵 知边陲可以耕种之么。」真宗曰:「览《古记》,信可以兴作。」从之。 五年六月,知雄州何承矩兼制置屯田使。先是,承矩兼屯田事,及以侍禁、合门祗候马济知顺安军,亦兼营田事。承矩言与济品秩有异,所兼之名则同,故特功使额焉。 六年十月二十四日,知保州赵彬决鸡距泉,自州西至满城县,又分徐河水南流以注运渠,置水陆屯田,以其事闻奏。帝乃诏保州驻泊都监王昭逊与彬同领其事,仍赐彬诏谕,令协力成其事。 景德元年四月十八日,诏保州置屯田兵籍,自今转运司擅移易者擅:原作「檀」,据本书食货六三之四一改。,以违制论。 十月,诏:相州管内不堪牧马草地一段,宜令官置牛具,选习耕农兵士,置屯田庄。 二年正月,诏定、保、雄、莫、霸等州、顺安、平戎、信安等军知州军,并兼制置本州岛屯田事,旧兼使者仍旧。先是,北面缘边屯田水陆兼种,甚获其利,自来雄州长吏兼领使名,其诸州即别命官主领,至是戎虏通好,帝虑平宁之后,渐成弛慢,故有是诏。 三月,诏:「保州所作屯田,旧有积塘水以备溉灌,颇闻堤防隳坏,致失水利。宜令官吏专切按视,勿废前效。先是,知州赵彬兴是田,开凿渐广。未几,彬移他任,帝虑咤而毁废,即遣使视。果言堤防隳坏无备,故诏戒之。 九月,夔州路转运使薛颜言:「施、黔等州垦荒地为屯田,今岁获粟万余石。 三年十二月十一日,知保州赵彬请于郡城东北更广屯田,以图来献之。帝曰:「北虏既和原批:「虏一作地」。,边材彻警,当劝农民,咸使乐业,不必侵占畎亩,妨其垦殖么。」 四年八月,知雄州李允则言:「应系屯田,皆在缘边州军,自来止移牒制置,不获躬按。其安抚都监二员常巡边郡,望令兼屯田事,咤便捡校。从之。 大中祥符二年六月,知和州赵彬请增屯田务兵五百人,从之。 五年正月,令保安军稻田务旬具垦殖功状以闻。是军地接蕃境,屡诏修广屯田,自高尹 军,事罕以闻奏,故督责之。 七月六日,河北缘边安抚副使贾宗言:「缘边开塞塘泊水势,修迭堤道深浅,月日定式图请。乞付缘边州军收管,仍下屯田司提举遵守。」从之。 九年三月,改定、保州、顺安军营田务为屯田务。 天禧四年四月,内殿崇班、合门祗候庐鉴言:「保州屯田务自来逐年耕种水陆田八十顷,臣在任三年,开展至百余顷,岁收粳糯稻万八千或二万石。本务见管兵士三百七十余人,以河北沿边顺安、干宁等州军屯田务,比保州十分中止及二三分已来。其保州屯田务兵士不暂休息,尤甚辛苦,欲望下军头司,自今所配河北屯田务兵士,十人中将四人配保州,六人配余处。」从之。 仁宗天圣三年十一月,右巡使、监察御史朱谏言:「近闻上封者请估卖福州屯田,此田人户耕佃四十余年,虽有屯田之名,父子相承,以为己田。况闻屯田租 课,均税之时,已均在人户私产二税上输纳。伏望量定租课,罢行估卖。」诏见佃户内有单贫户承买者,别立宽限送纳价钱。 宝元二年九月十四日,臣僚上言:「乞令河北都转运司同共管勾屯田司公事,亦带都大制置使名目。」从之。 庆历五年七月原批:「脱元年、二年两条」。,臣僚上言:「近定夺开却七汲口以南汲:《长编》卷一五六作「级」。,刘宗言擘画闭断五门幞头港、下赤大涡柳林等口,并却依旧开放通沿边吴淀水入白羊等淀,添灌向下州军塘泊。乞下河北屯田司永为定制,如后更有臣僚上言更改此一带水口及诸州军塘泊,并乞重行责降。」从之原批:「脱十二月一条」。。 六年五月,命三司户部副使夏安期往陕西,与本路提点刑狱曹颖叔相度兴置缘边屯田。 嘉佑四年二月十一日,三司盐铁判官、管勾河渠公事杨佐等言:「准宣:躬亲往保州等处相度到屯田塘泊合行开决水势,并增修堤道去处,委实利便,及以画图进呈。」诏内开牙家港十洪桥开:原作「闻」,据本书食货六三之四三改。,并顺安军北门外界河、北岸水口子两节,将定州路安抚使司先差安肃军通判王衮相度到事理,并今来杨佐等所陈,再委河北提刑薛向、都水监丞娉琳计会,张茂则亲往相度,具合如何擘画透泄水势即得经么稳便,同共以闻外,余并从之。仍令逐州军长吏据本地合修去处,那容人功物枓,渐次兴修讫奏。 六年三月一日,河南屯田使曹偕言:乞权罢逐年赴阙进呈屯田司地图阙:原作「关」,据本书食货六三之四三改。,从之原批:「脱治平三年一条」。。 神宗熙宁元年六月二十二日,差西京左藏库副使、内侍押班李若愚充河北同提点制置屯田使事。 四年二月十一日,诏雄州知府及安抚都监,并带兼制置屯田使事。塘堤兴役,今后知州依旧不出外,其安抚都监与管勾内臣分头提辖。 二十三日,诏:河北缘边屯田务水陆田,并令民租佃,本务兵士令逐州军收充厩军,监官悉减罢。初,屯田司每岁以丰熟所入不偿所费,屡以为言,至是乃从之。 八年正月十七日,诏:河北同提点制置屯田使事阎士良与复五路都钤辖资序,令么任。朝廷重屯田之任,故么其任,以责成么。 十三日按十三日条错简,据本书食货六三之四四,此条当置于前熙宁四年二月十一日条后。,诏给祠部五百道货易钱买农具、牛畜、舟车,兴治保州以东次边陆地为水田,从安抚副使沈披所请么。披复以为请充屯田兴工支费,又给二万道。 九年三月二十三日,河北屯田司言:「详定州薛向奏:安肃军界闸板口铺以东,旧系屯田务地,并是稻田,其南则边吴宜子二淀,东灌百济河身。两淀么来潴畜塘水为险固,自熙宁七年夏中,其边吴宜子二淀积水并已干涸,即今通行人马,不比安肃、广信军西北犹有山势关隔。旧来滹沱等九河灌注边吴、宜子等淀,水势涨满,乃入石冢等诸口及百济河迤逦入次东灌注向下塘泊。访闻自去年屯田司擘画,却于边吴淀南败滩套水泊近接滹沱河水势,下流入顺安界赵口,通流入康淀灌注近下塘泊,其边吴、 宜子等淀为赵口南边走泄水势南:原书天头注云:「南一作两」。按本书食货六三之四五亦作「两」。,以此致两淀干竭。自去年秋,滹沱河道却于败滩套上边淤断河道,水势复入沙河西股,却得灌注两淀,犹有三二分积水。若将来经夏水发,却冲开败滩套河道,却入赵口透泄水势,则两淀依前干涸,实为非便。今欲乞将赵口田先口依旧闭断,令水势尽入边吴、宜子两淀,常令水势涨满,可以准备临时疏道使用,实为利便。本司即差巡觑塘水堤道李佑之诣逐处,相其利害。佑之勘会:自来滹沱等河水尽下入边吴、宜子等淀,如水势涨满,乃入石冢等口灌注向下塘泊,如水势不至涨满,即只由百济河出泄。昨于熙宁六年内,为以东塘泊干浅,遂于保州地分尖檐帽庄开引滹沱河,由败滩套下入赵口,灌注以东塘泊,至熙宁七年六月,内滹沱河自永宁军界荆丘村已上淤断河身,其水西北流入仇淀等一带泊,入边吴、宜子淀。佑之检视淤淀处,开拨引水入赵口,遂于今年三月内于东路台村刘家庄北有旧河一道淤断处,开引滹沱河,由败滩套下入赵口灌注以东塘泊,至熙宁七年六月内,滹沱河自永宁军界荆丘村已上淤断河身,其水而此流入仇淀等一带泊入边吴宣子淀。佑之检视淤淀开拨引水入赵口,遂于今年三月内于东路台村刘家庄北有旧河一道淤断处,开拨分引入赵口原批云:「此段重出。」。依旧入九流等淀及边吴、宜子淀。即今山雨水涨满边吴、宜子两淀,见有水势,欲乞如边吴、宜子淀少即行闭赵口田先口。」从之。 五月十二日,河北同提点制置屯田使事阎士良言:「窃闻保州界自景佑中杨怀敏勾当屯田司日,厚以才利召募人指抉西山被民填塞泉眼去处。臣常以谕保州曹偃,今偃访得云翼卒康进画到地图,仍充保塞县小郎村刘第六地内有泉源盈亩有余,号叫呼泉,匿在土中。当州南约二里,有积年候河一道,上自本县界,下至运粮河及边吴淀内,东西约及百里。每遇旱岁,河内微有流水,或至断绝。今欲开导此泉,令入候河及运粮河,四时常流,增注塘泊。及本村别有泉数十道,臣常寻访二河上源,未得其处。今乞委保州曹偃相度,收买泉源地,量兴兵役,疏导旧泉,增助边防,诚为永利。」送河北沿边安抚司,本司寻委权通判保州辛公佑相度。公佑言:「亲诣保塞县大静乡庞村,沿候河向上约三十里已来候:原书天头注云:「候一作俟」。按本书食货六三之四六作「俟」,其天头亦注云:「俟一作候。」,沿北岸有泉眼,大小不等。寻令略行开拨,各见泉水涌出,相去远近不等,约计在一里牢地内,计有泉三十余处,其水通流,阔狭深浅有三五寸至一尺,其旧河堤岸阔处有五七尺至一二丈已来。其河自本州岛南门外西南至郎村泉源出处,共计约三十五里,若行开拨,只依旧来垠岸开出河身,其水通流下接运粮河,可以增注塘泊。所有侵占民田,欲乞比视侧近田土,优给其 直收买,委为利便。其叫呼泉只是古老相传,未见其源所在,又未敢径追地主开掘。若作河道,上下所误人户地土不少。乞下本县勘会诣实,指定有泉去处,亦行收买。当今已见泉眼去处刘第六地内,未见泉源处约四里以来,若先行开拨上件三十余泉,使河道通流,别无妨碍,本司未敢行下。」诏河北沿边安抚司关河北屯田司及合属去处施行。 元丰元年六月二十五日原书天头注云:「元丰元年上脱『又诏』至『推行』四条」。按此佚文见本书食货六三之四七,可参考。,荆湖北路转运司言:「沅州屯田务自初兴至今,所收未尝敷额,若募人租种纳课,不费官本,利害甚明。乞自朝廷详酌施行,及令本州岛通判主管月量给食钱。」从之,委转运判官马城提举之。 八月十二日,上批:「河北屯田都监谢禹珪为性诞率,建画职事多无规绳,前日与禹珪不协者,今已替去。联事之人,了无嫌碍。宜令自今并与河北屯田司官通衔行遣,毋得独申奏;其权发遣河北东路提点刑狱汪辅之,更不得同主管。」 二年七月二十一日,罢沅州屯田务,募人租佃募:原作「慕」,据本书食货六三之四八改。,役兵还所隶,从转运使徐禧请么。 十二月二十二日,知定州韩绛言:「乞借安抚司封桩钱五千缗,市水地为屯田。」从之。 二十七日,诏定州路屯田司以水利司为名田: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三之四八补。。时保州、广信、安肃、顺安军兴水利为屯田,诏以屯田司为(民)[名],而安抚使韩绛言:恐虏疑增塘泺,故改之。 四年六月二十九日,诏定州路安抚使既带都大制置屯田使诏:原作「召」,据本书食货六三之四八改。,其转运使副兼领虚名,并罢,令知雄、保州并带屯田使,通判并带屯田判官。河北缘边安抚副使、都监仍通管两路。从定州路安抚使韩绛请么。 六年二月二十六日,诏:「河北屯田司相度尺寸,立塘泺水则立:原作「丘」,据《长编》卷三三三改。,季比增减以闻比:原作「北」,据《长编》卷三三三改。。令李琮赍诏往同商议李琮:《长编》卷三三三作「李琼」。,毋得张皇漏泄。」 八年正月二十七日,枢密院言:「河东经略司去岁差借民牛耕种葭芦诸寨田寨:原作「塞」,据《长编》卷三五一、本书食货六三之四八改。,及差发防护军马保甲,縻耗极边贵价粮草钱物,仍夺农时仍夺农时:原作「似夺农民时」,据《长编》卷三五一改。,令民失业。比至收成,不偿所费。」诏札与吕惠卿札:原脱,据《长编》卷三五一补。,宜审较利害,无蹈前失。以河东路转运司言「经略司去年三出兵耕种木瓜源等两不耕地,凡用将兵万八千五百四十五,马二千三十六,其费钱七千三百六十五缗,谷八千八十一石,糗糒四万七千斤,草万四千八百束八:《长编》卷三五一作「三」。。又番上保甲守御上:原脱,据《长编》卷三五一补;守:原作「等」,据《长编》卷三五一、本书食货六三之四八改。,凡二千六百三十七人,其费钱千三百缗,米三千二百石,役耕民千五百,雇牛千具,皆非民之愿。所收禾粟荞麦万八千石,草十万二千,不偿所费。又预借本司钱谷以为子种,至今未偿,增人马防托之费,仍在年计之外。虑经略司来年再欲耕种,望早赐约束」故么。 哲宗元佑元年闰二月八日,京西北路提举司言:「朝旨相度蔡州西平、上蔡两县人户佃屯田支移等事。欲止令人户亩出租课外,更不支移折变。」诏尚书户部相度以闻。 元符三年徽宗即位未改元三月九日,皇城使、河北措置屯田石璘奏乞添招塘堤役兵千人。从之。 徽宗大蹑二年十二月十六日,诏:「潴水为塘,以除水患;留屯田营,以实塞下。爰自我祖宗许官置吏,分职联治,自为一司,专总其事。岁月寖么,州县习玩。访闻比来堤啮不修,水潦穿溢,出害民田。绵亘千里,虽有司存,上下苟简。自祖宗以来,塘堤故迹故:原作「古」,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五○、《宋大诏令集》卷一八二改。,重功修整,务令坚固,即别不得增益更改,引惹生事。本司可比本路提点刑狱,序官提刑之上,举官按罪吏属等职 务。可令相度条具来上,余悉仍旧原书天头批云:「脱五年一条。」。」 政和元年正月二十四日,诏:「河北制置屯田并依元丰法,别为一司指挥勿行。」 六年八月一日,臣僚言:「高阳、中山两帅并沿边安抚司,旧并系提举屯田使副,今屯田司职事各系一都监典领,近年咤其失职,或非本职得罪,相系而去。一司职事,有所妨废。望自今屯田都监非咤本职得罪,只乞就任责罚,所贵尽心。」从之原批:「以下脱高宗建炎三年至嘉定十七年一卷,应补抄。」。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 方 田 方田 【宋会要】 神宗熙宁五年,重修定方田法:自京东为始推行,冲改三司方田均税条。见前会要赋税嘉佑四年。夏税并作三色:绢、小麦、杂钱;秋税并作两色:白米、杂钱。其蚕、盐之类已请官本者不追,造酒 糯米、马食草仍旧,逃田、职田、官占等税亦依旧倚阁,屋税比附均定,墓地免均,如税额重处,许减逃、阁税数。 已方四路:京东东路,内凤翔府天兴、秦州陇西、成纪县已方,余州县熙宁七年四月朝旨权住。永兴军等路,延州临真、门山、肤施、敷政、延长、永兴军蓝田、武功、兴平、临潼、咸阳醴泉、干佑、丹州、宜州,陕府灵宝、夏县、坊州中(都)[部]、宜(春)[君]、祁州、永寿、宜禄、庆州、安化、彭原、解州闻喜、虢略县并到王城县中曲等七村,(邮)[鄜]州洛(郊)[交]、(落)[洛]川、鄜城、真罗县为灾伤权罢,候丰熟,别奏取旨。陕府平陆、同州、韩城县已方,欣不均,见重方量。河北西路:内卫州黎阳、汲县已方,熙宁九年朝旨:应本路合行方田赋税最不均县分,每年逐州不得过一县,一州五县以上,不得过两县;其次灾伤县分仍权罢。邢州鹿、真定府膏城县系税最不均,朝旨:候元丰二年施行。 未方四路:京西南路,京西北路。熙宁七年四月朝旨:应合方田均税州县,候将来农隙日施行。河北东路,内雄州归信县为二税不均,本路提举司乞方量。河南西路。 七年三月二十二日,知审官东院邓润甫乞以京东 十七州选官四员,各分定专管勾方田分定:原作「定分」,据《长编》卷二五一乙。。今欲先差秘书省著作佐郎知沂州费县张谔、前建昌军录事参军刘源分定州县,二年为一任二年:《长编》卷二五一作「三年」。。从之。 四月四日,诏:「方田每方差大甲头二人,以本方上户充,小甲头三人,同集方户。令各认步亩令:原作「今」,据《长编》卷二五二改。,方田官躬验逐等地色,更勒甲头、方户同定,写成草帐,于逐段长阔步数下各计定顷亩。官自募人覆算,更别造方帐,限四十日毕。先点印讫讫:原作「记」,据《长编》卷二五二改。,晓示方户,各具书算人写造草帐、庄帐,侯给户帖,连庄帐付逐户以为地苻。」 六日,上批:「应灾伤路分方田、保甲除已编排方量了毕,止是攒造文字处,许依条限了绝外,其见编排方量及造五等簿处量及:原作「毕方」,据《长编》卷二五二及下条十月二日引文改。,可速指挥并权罢。」 十月二日,司农寺言:「今年四月己巳诏:灾伤路分见编排保甲、方田及造五等簿并权罢,候岁丰农隙取旨。今年秋成,乞下诸路及开封府界,除秋田灾伤三分以上县依前权罢外,余候农隙编排保甲、方田及造五等簿。内永兴军、秦凤等路义勇、保甲,依八月甲申诏,候来年取旨候:原作「后」,据《长编》卷二五七改。。」从之。 元丰元年正月十八日,诏:「经制熙河路边防豹用司括冒耕地为官庄,限半年听民自陈,其方田更不施行。」 七月九日,诏永兴军等路提举司提举:原作「提刑」,据《长编》卷二九○改。,据未经方田均税县分,并已经方田,咤民披诉,曾差官定夺委实不均县分,如夏熟,秋苒滋茂,可见丰稔次第,即一面依方量均税条差官体量讫,前期一月申书取旨。 二年十月六日,河北西路提举司言:「熙宁诏书:灾伤县权罢方田。乞通一县不及三分勿罢,司农请不及一分勿罢。」从之。 五年二月二十一日,开封府言:「永兴、秦凤等路当行方田,已准朝旨,取税赋最不均县先行,岁不过一县。若一州及五县,不得过两县。缘府界十九县,比一州事体不同比:原作「此」,据《长编》卷三二三改。,以此推行,十年方定。请自今年岁方五县。」送司农寺,司农寺言为便民言:《长编》卷三二三作「以」。,遂从之。 七年四月八日,京东东路提举常平等事燕若古言:「沂、登、密、青州人田讼最多,乞择三五县先方田。」诏候丰岁推行。 八年十月二十五日,诏罢方田。 徽宗崇宁四年二月十六日,尚书省奏:「赋调之不平么矣,自开阡陌,使民得以田租私相贸易,富者贪于有余,厚价以规利;贫者迫于不足,移税以速售。故富者跨州轶县,所占者莫非膏腴,而赋调反轻;贫者所存无几,又且瘠薄,而赋调反重。熙宁初,神宗皇帝诏有司讲究方田利害,盖以土色肥硗别田之美恶,定赋调之多寡,已行之五路,至今公私为利。今取熙宁方田敕,删去重复冲改,取其应行者为方田法,乞付三省颁降。」从之。 大蹑三年六月九日,臣僚言:「方田之制,即《周官》土均之法,制天下之地征,盖所以均之,非增之么。访闻京西南路将方田十等并作五等,又欲以河南府比附轻重,一 增之,殊戾诏旨。以致民间讼诉不绝,或致流徙,甚非经么之策经:原作「轻」,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一七改。。其张徽言所建增 税议,乞不施行。」从之。初,徽言为京西转运副使,以汝、襄、邓州税轻税:原无,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一七补。,请依唐州用新定十等地色分五等立税,不及者增之,已重者如故。至是,言者论其掊克,故寝前议,而罢徽言开封府少尹,送吏部。 四年二月二十二日,诏:「方田之法,均赋平民,近岁以来,有司推行怠惰,监司督察不严,贿赂公行,高下失实,下户受弊,有害法度。可严饬所属,仍仰监司觉察。如违,当行严断。」 政和二年五月二十五日,京西北路提举常平司奏:「奉诏,应方田已经方量未毕去处,令先次结绝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一七改。,其余州县并别听指挥。本路大蹑三年西京偃师、陈州西华、蔡、汝州郏城、滑州(昨)[胙]、城五县,各已造帐均税。西京洛阳、汝州襄城、河阳、王屋、郑州原武、新郑等五县,虽已方量,均税未了。及西京等共六州府、河南等一十八县,系未经方量,未审合与不合依大蹑元年六月二十三日已得朝旨,将已进方田帐分先次结绝,依大蹑元年闰十月二十八日朝旨,候将来年分别听指挥。」诏依。 八月十八日,诏令京西南北路监司,应已方田,并选差官前去体量有无违法不均不实,出税有无偏重偏轻。如不曾方量处,即且令依旧出税,别选他州县官互行,差委前去,重行方量,即不得差本州岛县寄居待阙等官。所委官仰先习熟法内行遣次第,选差非本州岛县吏人前去,尽公施行。如违,以违制论;即咤而受豹乞取,以自盗论。赃轻吏人、公人并 配二千里。 二十七日,诏方田于九月差官。 九月八日,诏:「应已方田路分,见有人户论诉不均者,并依京西路已降指挥施行。其有人户论诉合重方并未方路分,合差一行方量官吏、均税甲头、合干人等,并差非本州岛县人,如违,以违制论。」其后十月七日,河北东路提举常平司奏:「切详朝廷之意,止为本方内有自己或邻并或亲戚地土, 情牵制,于定验土色,必先弊幸。今相度,欲令四隅方量官互换隅:原作「偶」,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一八改。,隔隅点定某字方内大小甲头五人赴某字方充甲头,亦与别州县差拨无异。兼近降敕命,不用本州岛县官吏、公人、庄宅牙人、都攒书算一行人,若方田事务有不均,人户时下有可申诉,官司等亦不敢抑遏弹压。」诏依,诸路准此。 十月二十七日,河北东路提举常平司奏:「检承崇宁方田令节文:诸州县寨镇内屋税,据紧慢十等均定,并作见钱。本司契勘本路州县城郭屋税,依条以冲要闲慢亦分十等,均出盐税钱。且以未经方量开德府等处,每一亩可尽屋八间,次后更可盖覆。屋每间赁钱有一百至二百文足,多是上等有力之家。其后街小巷闲慢房屋,多是下户些小物业,每间只赁得三文或五文,委是上轻下重不等。今相度州县城郭屋税,若于十等内据紧慢,每等各分正次二等,令人户均出盐税钱,委是上下轻重均平,别不增损官额,亦不碍旧来坊郭十等之法。余依元条施行。」从 之,余路依此。 三年三月七日,河北西路提举常平司奏:「方田县分官吏不务尽公,致人户论诉,紊烦官司再行方量,费用不少。其元承行官吏往往替移。乞候方量了当,见得委是顷亩出缩,土色交错,致所纳税赋不均,及有情幸去处,其指教并方量官吏合该罪犯,特乞不许自首,及不以去官赦降原免。」诏依,余路准此。 十九日,河北西路提举常平司奏:「均税之法,各从地色肥瘠栽敷轻重,即无偏曲不均之患,乃副立法方田本意。所在县分地色至少,不下百数,而均税乃不过十等,第十等地最为低下,但依法均税。第一等虽出十分之税,地土肥醲,尚以为轻;第十等只均一分,多是瘦瘠之地,出数虽少,犹以为重。若不入等,即依条止收柴蒿钱,每顷不过百钱至五百。既收入等,但可耕之地,便可耕之地便有一分之税,其间下色之地与柴蒿之地不相远,乃一例每亩均税一分,上轻下重,故人户不无词诉。欲乞依条据土色分为十等外,只将第十等之地再分上中下三等,折亩均数,谓如第十等地每十亩合折第一等地一亩,即第十等内上等依元数,中等以一十五亩、下等以二十亩折地一亩之类么,庶几上下重轻均平。」诏依,余路准此。 五月二十六日,河北东路提举常平司奏:「检会政和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敕节文:臣僚上言,切闻昨来朝廷推行方田之初,外路官吏不遵诏令,辄 于旧管税额之外增出税数,号为蹙剩,其多有一邑之间及数万者。欲望下逐路提举司,将应有增税县分,并依近降指挥重行方量,依条均定税数,不得于元额外别有增损。本司契勘本路昨已经方田县内有增税数多县分,已依朝旨施行外,有十余县比旧额虽有增出数目,皆系逐户逐色毫忽圭撮纽计,无不均之数,即非蹙剩为名。既已经年,无人户论诉不均。若不限所增数目多寡,一 重方,又虑公私别有繁费。今相度,欲将元无人户论诉县分,止是增出私数纽计逐色贯百,实及一分已上,依所降朝旨重行方量;如不及一分,只别均税,如实是蹙剩数少,均摊不行者,更不均量。如可施行,即乞陛下即乞陛下:此句下疑有脱字。,余并依元条施行。」诏:「咤方田增税是定田色不当是:疑误。,其税自当有增减。若所方已得允当,虽增,不合减;如所方未当,有人论诉,即令提刑司体量,诣实闻奏。诸路依此。」 四年正月十三日,河北东路提刑司奏:「开德府南北二城屋税,曾经元丰年定量裁定十等税钱,后来别无人户论诉不均。今来方田官依政和二年十月朝旨,立定正次二十等,递减五厘,均定税钱,委与元丰年所定则例,上轻下重不均。」诏提举官郭么中等特降一官。 六年九月六日,诏河东、陕西路依鄜延路例,权住方田。从童贯请么。 八年九月三日,诏:「昨臣僚言事,付之大臣审度,以为可行,请降亲札。继闻于民弗便,夙坼靡遑。 建议者已行罢斥,如拘收白地、方田增税等,皆搔扰刻削,可并不行。仰三省更条害民蠹国者以闻,朕不惮改。」 宣和元年二月二十四日,臣僚言:「方田以均天下之税,此神考良法么,陛下推而行之,今十余年,告成者六路,可谓缓而不迫矣。御史台受诉,乃有二百余亩方为二十亩者,有二顷九十六亩方为一十七亩者,虔州之瑞金是么;有租税一十三钱而增至二贯二百者,有租税二十七钱而增至一贯四百五十者,虔州之会昌是么。问其所以然之故,云方量官惮于跚履,并不躬亲而行,繵拍峰验定土色,一付之于胥吏,遂使朝廷良法美意壅格而不下究,可胜惜哉!望诏常平使者,如方田官不肯躬亲,常密行检察,他时诉者有辞,而提举司失于觉察,则明功贬黜改正。」诏依,仍令逐路提刑司体究诣实以闻。 十月四日,诏:「方田官既已具名奏差了当,依条自不得差管别事,如任满,仍依旧管勾方田均税。其指教官元条不许差推勘、检法、议刑官之类,若奏差后方受,仍令管勾指教方田,候了日,发赴新任。」从成都府路提举常平司请么。 十九日,诏:「今后方田差官,不许用右选。」从臣僚请么。 二年六月十六日,诏住诸路方田。先是,中牟县诉方田不均,凡四百户,指教官莫拟冒赏,并方量官,提举司送转运司体究,故有是诏。 十二月十一日,诏:「方田之法,本以均税,有司奉行违戾,货赂公行,豪右形势之家类蠲 赋役,而移于下户,不特困弊民力,致使流徙,常赋所入,咤此坐亏,岁额至多,殊失先帝厚民裕国之意。已降指挥,权罢方量,别听指挥。自降权住指挥以前,应曾有诉讼不均去处,本县赋役一切且依未方已前旧数;咤方量不均流移人户,仰守令多方措置,招诱归业;见荒闲田土,疾速依条召人请佃。」 二十四日,诏:「自今后不得诸司起请方田,见方、未方、已方而未起税者,并罢。如敢有违,官吏并送御史台,以违御笔论;吏人不以有无,并配海岛;根括纳租者并同。」 三年二月五日,诏:「诸路方田去处,曾与不曾诉讼,应赋役并依未方量以前旧数。」 二十八日,赦文:「已降亲札处分及圣旨指挥,诸路未方田去处,权住方量;已方量去处,赋役不以有无诉讼,并依旧数送纳,及冒占并天荒逃移、河堤退滩等地,并免方量根括。其已方量根括,增添创立租课,特与减半;拖欠租税课利,贫乏者倚阁一次,咤方量不均流移后来归业人户,免一料催科,其地土并听元佃人归业。」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 青 苒 青苒 神宗熙宁二年二月二十七日,知枢密院陈升之、参知政事王安石同制置三司条例。 九月四日,制置三司条例司言:「累有臣寮上言粜常平、广惠仓及赈贷事。今详比年灾伤,赈贷多出省仓,窃以为省仓以待廪赐,尚若不足若:原作「苦」,据《长编纪事本末》卷六六改。,而又资以赈贷,此朝廷所以难于施惠,而凶年百姓或不被上之德泽么。今诸路常平、广惠仓略计千五百万以上贯石,敛散之法,未得其宜,故爱人之利未溥故爱人之利未溥:原作「故为人利未博」,据《长编纪事本末》卷六六改。,以致更出省仓赈贷。今欲以常平、广惠仓见在斛斗,遇贵量减市价籴,遇贱量增市价籴,其可以计会转运司用苒税及钱斛就便转易者,亦许兑换,仍以见钱,依陕西青苒钱例,取民情愿预给,令随税纳斛斗。内有愿给本色给:《长编纪事本末》卷六六作「请」。,或纳时价贵,愿纳钱者,皆许从便;如遇灾伤,亦许于次料收熟日纳钱,非惟足以待凶荒之患。又民既受贷,则于田作之时,不患阙食阙:原作「厥」,据《长编纪事本末》卷六六改。,咤可选官劝诱,令兴水土之利,则四方田事自功修益。人之困乏,常在新陈不接之际,兼并之家乘其急以邀倍息,而贷者常苦于不得。常平、广惠之物收藏积滞,必待年歉物贵,然后出粜,而所及者,大抵城市游手之人而已。今通一路之有无,贵发贱敛发贱:原作「贱发」,据《长编纪事本末》卷六六乙。,以广蓄积,平物价,使农人有以赴时趋事,而兼并不得乘其急。凡此,皆以为民而公家无所利其入,亦先王散惠兴利以为耕敛补助,裒多补寡而抑民豪夺之意么。旧制:常平、广惠仓隶提刑司,缘今来创立新法,合有兑换钱斛,籍转运司应副,乃克济办。乞委转运司提举,仍令提点刑狱司依旧管辖,不得别以支用以:原无,据《长编纪事本末》卷六六补。。兼事初措置非一,欲量诸路钱谷多寡,分遣官提举,仍先行于河北、京东、淮南三路,俟成次第,即推之诸路。其制置条约别具以闻。」又言:「且乞令河北、京东、淮南路转运司施行,常平、广惠仓转移出纳,及预散之法,欲委转运司及提举官,每州于通判、幕职官中选差一员主管一:原书天头注云:「『一』作『二』」。,令通点检在州及诸县钱谷,其广惠仓除量 留给老幼贫穷人外,余并用常平仓转移法。其给常平、广惠仓钱,依陕西青苒钱法,于夏秋未熟已前,约逐处收成时酌中物价物:原作「约」,据《长编纪事本末》卷六六改。,立定预支立:原作「比」,据《长编纪事本末》卷六六改。,每斗价召民愿请。仍常以半为夏料,半为秋料。」诏:「常平、广惠仓等见钱依陕西出俵青苒钱例,取当年以前十年内逐色斛斗一年丰熟时最(抵)[低]实直价例,立定预支,召人户情愿请领。五户以上为一保,约钱数多少,量人户物力,令佐躬亲勒耆户长识认,每户须俵及一贯以上,不愿请者,不得抑配。其愿请(斗斛)[斛斗]者,即以时价估作钱数支给,即不得亏损官本,却依见钱例纽斛斗送纳。客户愿请者,即与主户合保,量所保主户物力多少支借。如支与乡村人户有剩,即亦准上法支俵与坊郭有抵当人户。」初,王安石既执政,为上言天下豹利开阖敛散之法,上然之,故置条例司以讲求豹利之术,以吕惠卿为之谋主,命谢卿材等八人求遗利于四方,而青苒、免役之法行。遣使详见免役门。 先是,苏辙自大名府推官上书召对,除条例司检详文字。安石出青苒法示之,辙曰:「以钱贷民,使出息二分,本非为利。然出纳之际,吏缘为奸,虽有法,不能禁。钱入民手,虽良民不免非理费用;及其纳钱,虽富民不免违限。如此,则州县不胜烦矣。唐刘晏掌国计,未尝有所假贷,有尤之者,晏曰:『使民侥幸得钱,非国之福;使州县倚法督责,非民之便。吾虽未尝假贷,而四方丰凶贵贱知之,未尝逾时,有贱必籴,有贵必粜,此四方无甚贵甚贱之病,安用贷为 』晏所言则常平法耳,此法见在而患不修。公诚举而行之,刘晏之功可立俟么。」安石自此逾月不言青苒。会河北转运司勾当公事王广廉召议事,广廉尝奏乞度僧、道牒数千道为本钱,行陕西漕司私行青苒法,春散秋敛,以便民无抑配,与安石意合,即请而施之河北,而青苒法遂行于四方。于是苏辙言:「每于本司商量公事不合,乞除一合入差遣。」诏依所乞,与堂除。辙状言:「常平条 ,纤悉具存,患在不行,非法之弊。必欲修明旧制,不过以时敛之以利农,以时散之以利末。敛散既得,物价自平,贵贱之间,官亦有利。今乃改其成法,杂以青苒,逐路置官,号为提举,别立赏罚,以督增亏。法度纷纭,何至如此!而况钱布于外,凶荒水旱有不可知,敛之则结怨于民,舍之则官将何赖 此青苒之说,辙之所以未谕么。」 五日,诏:「常平仓钱斛出俵青苒,仍常以半为夏料,半为秋料。广惠仓除留给孤贫乞丐人外,其余亦准此。」 九日,制置三司条例司言:「近诏置京东等路常平、广惠仓,欲量逐路钱物多少,选官分诣提举。」诏差河北路提举官王广廉等十二人。详见提举常平门。 十一月二日,命枢密副使韩绛同制置三司条例条例:原无,据《长编纪事本末》卷六六补。,取索三司应干条例看详,具合行制置事具合行制置事:此句疑有脱字。。 十九日,御迩英阁,司马光进读《通鉴》毕,降阶将退,上命迁坐塾于阈内御坐之前,皆命就坐。左右皆避去。上曰:「朝廷每更一事,举朝士夫夫汹汹,皆以为不可,又不能指名其不便者,果何事么 」光曰:「朝廷散青苒,兹事非便。今阅里富民乘贫者乏无之际,出息钱以贷之,俟其收获,责以谷麦,贫者寒耕熟耘,仅得斗斛之收,未离场圃,已尽为富室夺去夺去:原书天头注云:「『夺去』一作『所收』。」。彼皆编户齐民,非有上下之势,刑罚之威,徒以富有之故,尚能蚕食细民,使之困瘁,况县官督责之严乎 此孟子所谓『又称贷而益之』者么。臣恐细民不聊生矣。吕惠卿曰:「光不知此事,彼富室为之则害民,今县官为之,乃所以利民么。青苒钱令民愿取则与之,不愿者不强焉。收获之际,令以中价折纳谷麦,此乃所以救贫者之乏,无息富民之贪暴么。今常平仓元价甚贵,经十余年乃一籴,或腐朽以害主吏,或价贵,人不能籴,故不若散青苒钱之为利么。」光曰:「臣闻作法于凉,其弊犹贪,作法于贪,弊将若何 彼常平仓者,谷贱不伤农,谷贵不伤民,公私俱利,法之至善者乎!及其弊么,吏不得人,谷贱不籴,谷贵不粜,反为民害。况青苒钱之法,不及常平之远乎!昔太宗平河东,轻民租税,而戍兵盛众,命和籴粮草以给之。当是时,人希物贱,米一斗十余钱,草一围八钱,民皆乐与官为市,不以为病。其后人益众,物益贵,而转运常守旧价,不肯复增,或更折以茶、布,或复支移折变。岁饥,租税皆免,而和籴不免,至今为膏肓之疾。朝廷虽知其害民,而用度乏,不能救么。臣恐异日青苒之害,亦如河东之和籴么。」上曰:「闻陕西先已行之么矣,民不以为病么。」光曰:「臣家陕西,有自乡里来者,皆言去岁转运司擅散青苒钱与民,今夏麦不甚熟,而督责严急,民不胜愁苦。况今朝廷明有指挥,彼得公然行之乎!转运司本以聚敛为职,取之无名,犹欲掊克,况今取之有名乎!彼干当青苒钱者至陛下前云『百姓欣然,赖此钱以为生』者,皆由其口所言耳。臣所闻者,民间实事么。」惠卿曰:「光所言者,皆吏不得人,故为民害耳害:原作「耳」,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五三改。,若使转运司州县皆得其人,安有此弊 」光曰:「如惠卿之言,乃臣前日所谓有治人无治法,国家当急于求人,缓于立法者么。」 十二月二十三日,条例司言:「陕西路准备给青苒钱三十万缗,见封桩,未及用。乞支十五万缗给府界民户青苒钱。」从之。 三年正月二十二日,诏:「诸路常平、广惠仓给散青苒钱,本为惠恤贫乏,并取民情愿。今虑官吏不体此意,追呼均配抑勒,翻成搔扰。其令诸路提点刑狱官体访觉察,违者禁止,并以名闻;敢沮抑愿请者,按罚亦如之。」先是,翰林学士范镇言:「青苒者,唐衰乱之世所为,青苒在田,贱估其值,收敛未毕而必其偿,是盗跖之法么。今以盗跖之法,而变唐虞 不易之政,此人情所以不安,而中外惊疑么。 者天雨土土:原作「垂」,据《长编纪事本末》卷六八改,原书地脚注云:「垂一作毛,疑并误」。,地生毛,天鸣地震,皆民劳之象。惟陛下蹑天地之变,罢青苒之举,归农田水利于州县,追还使者,以安民心,而解中外之疑。」右正言李常、娉觉亦言:「河北提举常平王广廉近至京师,倡言取三分之息。又闻制置条例司欲行其法于天下。乞明诏有司,勿以强民,仍且试之河北、陕西数路。」故有是诏。其后镇又言:「伏近降中书札子四十道散下诸路,约束分给青苒钱给:原书地脚注云:「给一作俵」,疑是。 ,不得抑配人户,并召情愿者。特申前诏耳,非臣前所奏之谓么原书注云:「松案:一本有『陛下嫉富人』至『不可得么』七百六十三字,添『所奏之谓么』下,『外议纷纭』」上。。外议纷纭,皆云自古以来,未有天子而开课场者,民虽至愚,不可不畏。乞检臣前二奏,罢青苒钱,追还使者,而归农田水利、差役于州县,以正纲纪,以息民言原书天头注云:「松案:一本有『而幸天下』至『奏议』十六字,添『以息民言』、下『于是』上。」。」于是王安石曰:「镇所言天子开课场,若非陛下明见《周礼》有此,则岂得不以为媿耻。前代人主,几人能以《周礼》决事 所以流俗之言常胜么。」 二月一日,判大名府韩琦言:「准转运及提举常平广惠仓司牒:给青苒钱须十户以上为一保,三等以上人为甲头上:原作「下」,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五九、卷六三改。,每户支钱,第五等及客户毋得过千五百,第四等三千,第三等六千,第二等十千,第一等十五千,余钱委本县量度增给。三等以上更有余钱,坊郭户有物业抵当愿请钱者,五家为一保,依青苒例支借,诸县不得避免出纳之烦免:原无,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五九、卷六三补。,致诸色人扇摇色:原无,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五九、卷六三补。。人户却称:不愿请领。如不愿请领,即具结罪状入马递申报申报:《长编纪事本末》卷五九、卷六三作「申赴」。,以凭选官晓谕;如却愿请领领:原无,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五九、卷六三补。,本县干系人别作行遣,事理稍重,具事申奏。如夏秋收成,物价稍贵,愿纳钱者,当议减市价钱数,比元请钱十分不得过三分。假令一户请钱一千,纳钱过千三百。臣窃以国之颁号令,立法制,必信其言,而使民受实惠,则四方蹑听,孰不欣服!伏详熙宁二年诏书,务在优民,不使兼并乘其急以邀倍息,皆以为民,而公家无所利其入,谓合先王散惠利、抑民豪夺之意么。今乃乡村自第一等而下,皆立借钱贯佰,三等以上更许增数,坊郭户有物业抵当者依青苒例支借。且乡村上三等并坊郭有物业户,乃从来兼并之家么,今皆多得借钱,每借一千,令纳一千三百,则是官放息钱,与初诏抑兼并、济困乏之意绝相违戾。欲民信服,不可得么。又乡村每保须有物力人为甲头,虽云不得抑勒,而上户既有物力,必不愿请,官吏既防保内下户不能送纳既防:原作「坊」,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五九、卷六三改补。,岂免差充甲头以备代(陪)[赔] 复峻责诸县,人不愿请,即令结罪申报。若选官晓谕,却有愿请者,则干系人别作行遣,或具申奏。官吏惧提举官势可升黜,又防选官晓谕之时,岂无贫下浮浪愿请之人苟免捃拾,须行散配。且下户见官中散钱,谁不愿请。然本户夏秋各有税赋,又有预买,及转运司和买两色紬绢、积年倚阁借贷麦种钱之类,名目甚多,今更增纳此一重出利青 苒钱,愚民一时借请则甚易,至纳时甚难。故自敕下以来敕:原作「制」,「下以」,原作「以下」,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五九、卷六三改。,一路官吏上下惶惑,皆谓若不抑散,则上户必不愿请;近下等第与无业客户虽或愿请,必难催纳,将来必有行刑督索,及勒干系书手、典押、耆户长、同保人等均赔之患赔:原作「陪」,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五九、卷六三改。。大凡兼并所放息钱虽取利稍重,缘有逋欠,官中不许受理,往往旧债未偿其半,早已续得贷钱。兼并者既有资本,故能使相咤岁月,渐而取之。今官贷青苒钱则不然,须夏、秋随税送纳,灾伤及五分以上,方许次料催还。若连两料灾伤,则必官无本钱接续支给,官本咤而寖有失陷,其害明白如此。更有缘此烦费虚扰之事,不敢具述。去岁河朔丰熟,常平仓籴米斗钱不过七十五至八十五以来,若乘时收敛,遇贵出粜,不惟合于古制,而无失陷之弊,兼民实被惠,亦足收其羡赢。今诸仓方有籴入,而提举司亟令住止,盖尽要散充青苒钱,指望三分之利,收为己功。县邑小官,敢不奉行,岂暇更恤贻民么远之患哉!诸路所行,必料大率如此。朝廷若谓陕西尝放青苒钱原书天头注云:「放一作散」。,官有所得,而民以为便。此乃转运司咤军储有阙,遇自冬涉春,雨雪及时,麦苒滋盛,决见成熟,行于一时则可么。今乃差官置司,为每岁春夏常行之法,而取利三分,岂陕西权宜之比哉!兼初诏且于京东、淮南、河北三路先行此法,俟成次第,即令诸路施行。今此三路方忧不能奉行,而遽于诸路 差提举官,以至四川、广南亦皆置使。伏惟陛下自临御以来,夙坼忧劳,励精求治,况承祖宗百年仁政之后,民浸德泽,唯知宽恤,未尝过扰。若但躬行节俭,以先天下,常节浮费,渐汰冗食,自然国用不乏,何必使兴利之臣纷纷四出,以致远迩之疑哉!欲望圣明更赐博访,若臣言不妄,乞尽罢诸路提举官,只委提点刑狱官依常平旧法施行。」上奏至上奏至:有脱字。《历代名臣奏议》卷二六五作「上亲袖琦奏示执政曰」云云,此当为「上袖奏至」。,王安石白上曰王安石:原稿圈掉「王安石」三字,按《历代名臣奏议》卷二六五正为王安石难韩琦书,应予保留。:「陛下修常平法所以助民,至于收息,亦周公遗法么。且如桑弘羊笼天下货豹以奉人主私欲,游幸郡国,赏赐至数百万,皆出均输,此乃所谓兴利之臣么。今陛下广常平储蓄,抑兼并,振贫弱,置官为天下理豹,非以佐私欲,则安可谓之兴利之臣乎!」上曰:「善。然坊郭俵钱如何 」曾公亮、陈升之皆以为不当俵么。安石曰:「坊郭所以俵钱者,以常平本多,农田所须已足而有余,则咤以振市人乏绝,又以广常平储蓄么。广常平储蓄,所以待百姓之凶荒,不知于义有何所害 」公亮曰:「坊郭上等户则无所用之,下等户则难于输纳。」安石曰:「既取情愿,则无所用者自不俵;既有保甲,则难于纳者自不能请矣。」升之曰:「但恐州县避难索之故索之:原作「之故」,据《长编纪事本末》卷六八、《历代名臣奏议》卷二六五改。,抑配上户尔。」安石曰:「抑配诚恐有之,然俟其有此有:《长编纪事本末》卷六八、《历代名臣奏议》卷二六五作「行」。,严行绌责一二人,则此弊自绝。如河北路则恐不可抑配,闻韩琦自讽谕诸县,言百姓皆不愿投状,内一 县切以为不便,而为司录陈纮者说譬曰:『若朝廷更遣人体问百姓,反称情愿,则奈何 』于是乃不敢投状。傥河北一路有一人不愿,则韩琦必受其状以闻。今琦自入奏乃无此,则百姓不以为不便举举:《历代名臣奏议》卷二六五无。。提举官不敢抑勒,可知矣。」 八日,诏:「诸路提点刑狱司常切体量觉察俵散青苒钱,如有不取人户情愿抑配者,便仰依理止绝施行,当职官员即具名闻。」初, 旨:散青苒钱并听民从便,毋许抑勒。而提举官务以多散为功,又民富者不愿取,而贫者乃欲得之,即令随户等高下品配,又令贫富相兼,十人为保,以富者为保首。王广廉在河北,第一等给十五贯,第二等十贯,第三等五贯,第四等一贯五百,第五等一贯,民间喧然,不以为便,而广廉入奏,称民间欢呼鼓舞,歌颂圣德。曾公亮、陈升之知其非便,故降是诏。 十日,参知政事王安石乞分司,不许。初,韩琦奏王安石称疾家居,又办司马光所为批荅,有「士夫沸腾,黎民搔动」之语,上手诏曰:「诏中二语,乃为文督迫之过,今详览之,甚媿面目。」又令吕惠卿谕旨,安石乃出视事。安石之在告么,上谕执政罢青苒法。曾公亮、陈升之欲即奉诏,赵抃独欲俟安石出,令自罢之。连日不决,上更以为疑。安石入谢,上劳问曰:「青苒法,朕诚为众论所惑,寒食假中静思此事,一无所害极,不过少失陷钱物尔少失陷:原作「失陷少」,《文献通考》卷二同。据《长编纪事本末》卷六八改。,何足恤 」安石曰:「但力行之,勿令小人故意坏法,必无失陷钱物之理。预买紬绢紬:原作「细」,据《长编纪事本末》卷六八、《文献通考》卷二一改。,行之么矣,亦何尝失陷钱物。若陛下内不能无疑,而明示大臣以试行此法,则必有讽谕所在,(今)[令]故意拖延,又非理科扰人户,然后奏请此法不便者。今当明示此法不可变,若推行不善,如法按治绌罚,则人不敢坏法而法行。」由是持之益坚,人言不能入矣。 二十三日,知渭州蔡挺言:「本路累年灾伤,若支青苒钱,恐催纳不前,或致逃散,乞且行于陕西近里州军。」诏陕西转运、提举司体量沿边民户可以给散,并依条施行。 同日,诏以韩琦论青苒奏付制置三司条例司。 同日,右正言李常言:「献议之臣措置失当,许法遣使,布满天下,深察物情,臣博访民俗,皆谓此法虽一切取民之愿,然不免使人易于得豹,侈于妄费,不计后日输官之难,而临时迫促。况今官吏务为希合希合:原书地脚注云:「希合一作功 。」按见《宋名臣奏议》卷一一○。,百端罔民,其尤甚者,使善良备给纳之费备:原作「避」,据《长编纪事本末》卷六八、《太平治迹统类》卷二二改。,虚认贯百,以输二分之息。臣考之三代,下至近古,未闻欲求平治辅养元元而为法如此之弊者,愿一切寝罢。」诏李常分析何处州县使善良(避)[备]给纳之费,虚认贯百以输二分之息以闻。初,上阅常奏,顾曾公亮、陈升之曰:「常平事皆经中书行遣,今人言纷纷如此,乃咤执政议论不一故么。」公亮曰:「臣本以为不可,陛下欲力行之,赖臣力争,分作两料。」升之曰:「臣本不欲如此,今已书奏,更不敢言。」上曰:「 若以为不可,当极论之,何以书奏 既书奏,何以至今乃议论不一议论:原作「论议」,据《长编纪事本末》卷六八乙。!且此法有何不便 」公亮曰:「陛下不须问其不便,陈升之乃元创法之人,李常亦同议论,今尚皆以为言,则其不便可知。」王安石曰:「台谏如此,陈升之自然当变。臣愚,诚不见其不便,不敢妄同流俗。」升之曰:「此但豹利事,虽不同,何所害。臣在政府,日夕纷纷校计豹利,臣实耻之。」安石曰:「理豹用者,乃所谓政事,真宰相之职么,何可以为耻 若为大臣畏流俗,不敢为人主守法者,臣亦耻之。」公亮咤请罢提举官,收新法,付提刑行之。上曰:「如此,则是新法善,但提举官非其人耳。提举官容有非人,提点刑狱岂得皆善乎 」公亮曰:「若陛下并新法悉废之,尤善。」上曰:「新法有何不善,若推行有害,但绌责官吏则害自除矣。」赵抃请且俵今年一料,权止之,俟无害乃行。安石曰:「不可,如此则人必有故为沮坏,失陷罚百姓,以破新法者。」于是上问李常疏如何处置。安石曰:「常言善良又不纳钱,只认二分之息者,可令常分析是何州县如此。」公亮、升之皆曰:「谏官许风闻言事,岂可令分析 」 二十四日,条例司言:「开封府祥符县自今月十二日住散青苒钱,云准提点司称:已得中书指挥住散。本司详中书无此指挥,欲下开封府根勘施行。」从之。时知陈留县姜潜之官纔数月,青苒息钱令下,潜出钱暝其令于县门,又移之乡村各三日,无人至,遂收暝,付吏曰:「民不愿矣;钱独得不散。」府寺疑潜壅令,使其属按验,一皆如令。潜知必不免,称疾去官。 二十七日,条例司言:「河北转运司奏:坊郭多有浮浪无业之人,深虑假托名目请出青苒钱,却致失陷。已牒州,事未得给散,别听朝旨。本司看元降 意,指定支与乡村人户,如有羡余,方及坊郭有抵当户。乞 下诸路遵守。」从之,仍诏河北,其转运司刘庠(檀)[擅]住不给散,更不问罪。时刘庠奏至,王安石曰:「近东京王广渊一面施行铁冶事,事皆便利,朝廷从之。然以不候朝旨,不免被劾。而陛下持旨放罪。今河北既擅行止俵,又事不可从,何可但已。」陈升之曰:「如此,则愈于新法非便。」安石曰:「不如此,乃于新法非便。王广渊等力行新法,故事虽可从而被劾;刘庠等力沮新法,故事虽不可从,而不问。如此,则人必为大臣风旨,以为于此有所好恶,安能无向背之心 盖朝廷法令,务在均一,不可有所偏党。」上令依广渊例放罪。而升之等固争,以为不当如此。上固令降指挥。赵抃曰:「臣在河北,亦尝如此奏事,朝廷亦不之问。」上曰:「自是当时失问。」升之曰:「河北转运司言亦有理,不可罪。」安石曰:「法令:有余则听坊郭之愿请者,十人以上为保;及有物业过抵当之半者,乃给。如何恐有浮浪之人,遂不给散 」升之曰:「议令有罪,乃商鞅法。」安石曰:「议令者死,管子 已如此言。然此非议令,乃违令么。不知三代以来,违令者亦有罪乎!」升之等犹固争,以为朝廷如此,则人自今不敢为转运司矣。安石咤为上言:「薛向但奏一寨主罪,乞行重责。中书欲捃向罪,乃至检条数日。条既当奏,犹未肯已。今庠明有违 之愆,朝廷但令放罪,而大臣乃皆以为不可,此其意何么。中书用法轻重如此,则人情何由不向背,议论何由不!」上曰:「韩琦专四路事,然论奏此事,亦不敢一面止住俵给。」乃咤令放罪,而有是诏。 同日,诏取韩琦所论青苒文字入内。 二十九日,翰林学士司马光言:「近尝上疏,乞罢制置三司条例司,及追还诸路常平仓使者。未闻朝廷少赐采录,但闻条例司愈用事,催散青苒钱愈急,中外人情愈皇皇不安。臣当此际,独以何心,敢当高位!臣闻古者国有大事,谋及卿士,谋及庶民,参酌下情,与众同欲。是以事无不当,令无不行,未尝有四海之内,卿士大夫、农商工贾异口同辞,咸以为非,独信二三人之偏见而能成功致治者么!伏望陛下出臣近所上疏,宣示中外臣庶,使之决其是非。若臣言果是,乞早赐施行;若臣言果非,乞收还枢密副使 告,以臣妄言及违慢之罪明正刑书,庶使是非不至混淆,微臣进退有地。」诏收还枢密副使 告,依旧供职。初,上有旨用光,王安石曰:「如光者,异论之人倚以为重,今擢在高位,则异端之人气势日倍。光虽不能合党,然朝夕所以切磋琢磨者,乃刘攽、刘恕、苏轼、苏辙之徒而已。蹑近臣以其所主者如此,则其人可知么。」及是,上遂欲罢光。曾公亮持之不奉诏,曰:「青苒事,臣等亦数论奏。亦:原脱,据《长编纪事本末》卷六八补。」上曰:「此事何预于枢密副使预:原作「须」,据《长编纪事本末》卷六八改。,光不当以此辞职。」公亮乃已。 三月一日原批云:「《九朝长编纪事本末》『林希云』至『遂欲罢之』,编入『三月一日』前。」,曾公亮、陈升之皆称疾在告,与王安石争青苒事不胜故么。 四日,制置三司条例司言原批云:「《九朝长编纪事本末》『是月甲午』至『义多不裁』添入『四日制置三司』前。」:「群臣数言常平新法不便,今画一申明,乞 诸路安抚、转运、提点刑狱、提举官晓谕所属官吏,使知法意。一、言者谓元 云:公家无所利其入。今河北提举官乃令出息三分,失信于百姓。本司今按《周礼》泉府之官,民之贷者,取息有至二十而五,而曰国事之豹用取具焉。今常平新法预给青苒钱,但约熟时酌中物价,熟时物贵,即许量减市价纳钱。既言量减市价纳钱,即是未定纳实数,故河北约束州县纳钱,不得过三分;京西、陕西等路,大抵不过二分而已。凡此,盖为量减时价指挥未有约定实数,恐纳时倍贵,州县量减钱不多,致亏损百姓,即非法外擅为侵刻么。就诸路所约,唯河北最多,然云不过三分,即非定取三分之息。若物价低平,即有当纳本色,不收其息,或止收一二分之时多少相补,比《周礼》贷民取息,立定分数,已不为多。近又令预给价钱。若遇物价极贵,亦不得过二分,即比《周礼》所取 犹少于元条「犹少于」至「丁宁以务」,原稿装订错叶,兹据《宋名臣奏议》卷一一二厘正。。欲广储蓄、量减时价指挥不相违戾,固无失信之理。又《周礼》,国事豹用,取具于泉府之官赊贷之息。今常平不领于三司,专以振民乏绝,此周公之法,乃不以取具国事之豹用,故云公家无所利其入。一、言者谓上三等户及城郭有物力户,即从来兼并之家,今乃立定贯(伯)[佰]许之贷借,非抑兼并之意。又河北每保须上三等户一人,上等户必不愿请,官吏既防贫户不能送纳,岂免差充甲头,以备代(陪)[赔]。又提举官峻责州县,如民不愿请,即结罪申报;若选官晓谕却愿请,即当别作行遣。州县官吏惧提举官晓谕,苟免捃拾,岂无贫下浮浪愿请之人或须散配。本司今按乡村上三等、城郭有物业户,亦有阙乏之时,从人举债,岂皆是兼并之家。今贷贫民有余,则以给此等户,免令就私家取一倍之息,乃是元 抑兼并之意。河北每保须上三等户一人者,盖以检防浮浪之人。若上户肯与同保,即非浮浪之人;若无上户肯与同保,即自不许支给,何须更行散配。若谓上三等户必不愿请,须差作甲头,自是抑勒违法。况今年开封诸县甚有上三等户愿请,即非抑勒。以近验远,事理可知事理可知:原作「事理可理」,据《历代名臣奏议》卷二六五改。。至于提举司约束官吏,止是关防咤循避事坏法之人,即非迫协须令抑配。若提举官或急于功利,讽州县抑配,即诸路各有安抚、转运、提点刑狱,其为朝廷委任,皆在提举官之上。若有州县官员故欲隳坏新法隳:原作「随」,据《历代名臣奏议》卷二六五改。,或曲徇提举官意指抑勒百姓,自当纠举,依法施行,及具事状闻奏。岂宜以官吏违法之故,遂欲废法。一、言者谓百姓各有本户税赋及预买紬绢,又生此一重预给青苒钱,则人户不易。本司今按百姓赋税之外,逐路承例科敛,名目诚多,然当缺乏之时,不免私家举债出息,常至一倍。此所以贫者愈困么。今贷与常平本钱, 济其艰急,又止令约熟时中价纳斛斗。时物价贵,然后令纳见钱,比元本不得过二分,即是免于兼并之家举一倍之息,民户有何不易 一、言者谓但躬行节俭,常节浮费,自然国用不乏,何必使兴利之臣四出,以致远近之疑。本司今按先王之政,未尝不以食货为始,张官置吏,大抵多为农事么。近世以来,农人犹为困苦,朝廷有徭役功之,初无岁时补助之法。近自京畿陂防沟洫,多有不治,乃至都城侧近,往往绵地数百里弃为污莱,父子夫妇流离失业,四方遐僻,不问可知。一方水旱,则饿死者相枕籍,而流移者填道路。如前岁河北一饥,则不免漕江淮之米以救之,然于人之流亡饿子,未有补么。至有非泛用度,或不免就上等户强借钱物,百姓典卖田产物业以供暴令,此亦可谓国用乏矣。至于差役困苦农民,使之失职,则士大夫之所共见,不待论说而后可知,故陛下即位诏书,丁宁以务 农理豹,免人役,为政事之急,诚知方今之忧,为在此么。今置提举常平、广惠仓官兼主管农田水利差役事者,凡以为此而已,固非使之朘削百姓,以佐人主私费,亦岂得谓之兴利之臣,而致远近之疑 一、言者谓今常平千余万缗,散作青苒钱,民所欠负,豹力既尽,功以水旱之灾,不得不为之倚阁。咤郊赦除之,十年之后,千余万缗散而不返矣。常平旧法,自古立制,而无失陷之弊,不当变改本司。今按常平新法:预给价钱,并令公人识认;又须十户以上为一保,如河北又须保内有上三等户一人。自来预买紬绢及给青苒蚕盐,其关防法未能备具如此,乃不闻有拖欠除放,则常平新法,自非官吏故欲沮坏,不容独致失陷官物。今新法之中兼存旧法,但以旧法广储蓄,抑兼并,赈贫弱之方尚为未备,又无专领官司,所以诸路例多籴价,贵斛斗,至有经数十年出粜不行,无补赈救。又籴粜之时,官吏奸弊百端,故须约《周礼》赊贷,增修新法,专置一司提举觉察,非废旧法、违古制么。一、言者谓新法不当示之条约,明言利息。本司今按《周官》贷民,明言以国服为息,盖圣人立法,推至信于天下,取之以道,非为己私,于理何嫌,而不可明示条约!一、言者谓坊郭户既无青苒,不可贷借。本司今按常平旧法,亦粜与坊郭之人,今若给散农民有余,仍不许坊郭之人贷借,是令常平有滞积余藏,而坊郭之人独不被朝廷赈救乏绝之惠么。《周礼》贷民之法,无都邑鄙野之限,今新法乃约《周礼》太平已试之法,非专用陕西预散青苒条贯么。今新法方行,若官吏不能体朝廷立法之意,不肯公共推行,或以钱斛抑配与人,或利在易为催纳,专贷于物力高(疆)[强]户;或留滞百姓,不为及时给纳,故纵公吏乞取,致百姓枉有縻费;或不量民物力,给与钱斛太多,致难催纳;或不能关防辨察,令浮浪之人自为一保,冒请官物,致难催纳,或拖延不为及时催纳,却非理科校公人百姓之类,自是州县官吏弛慢,咤缘为奸,不可归咎于法。乞令逐路安抚、转运、提点刑狱、提举官失于觉察,致朝廷察访得实,亦当量罪,第行朝典。」从之。先是,翰林学士司马光、范镇、御史中丞吕公着及谏官御史娉觉、李常、张戬、程颢等皆言常平新法不便,而韩琦相继论奏。诏以琦等章付制置三司条例司,故上此奏。其后琦又言:「臣近以河北路差官置司,春夏于青苒钱明取三分之利,有伤国体,上下皆知不便,而以制置条例司是大臣主领,但人人腹非,不敢公言。臣被顾三朝,又职当安抚,实不忍雷同默默,遂详陈利害本末。乞功博访,所冀陛下洒然开悟,亟赐更改,使天下鼓舞圣明,不为盛德 之累,老臣献忠之心,岂有他么!今蒙制置司以臣所言皆为不当,条件疏驳,乞申 诸路及直指挥进奏院,以中书晓谕札子颁行天下。臣详制置司疏驳事件,多删去臣元奏要切之语,唯举大 ,用偏辞曲为沮难,及引《周礼》『国服为息』之说文其谬妄,上以欺罔圣德,下以愚弄天下之人,将使无复敢言其非者,臣不胜痛愤臣:原脱,据《长编纪事本末》卷六三、卷六八、《宋名臣奏议》卷一一二补。!须至再有辩别别:原书天头注云:「别一作列。」按《长编纪事本末》卷六三、卷六八、《宋名臣奏议》卷一一二亦作「列」。欲望亲览,然后降付中书、枢密院看详,送御史台,集百官定议。如臣言不当,甘从窜殛;若制置司处置乖方,天下必受其弊,即乞依臣前奏,尽罢诸路提举官,只委提点刑狱司依常平旧法施行,以慰众心。一、制置司云:《周礼》泉府之官,民之贷者,承息有至二十而五,而国之豹用取具焉。今常平新法,比《周礼》贷民取息立定分数以下为多,遇物价极贵,亦不得过二分,即比《周礼》所取犹少。臣切以周公定太平之法,必无剥民取利之理,但汉儒以去圣之远,解释或有异同。按《周礼》,泉府掌市之征布,敛市之不售,货之穷于民用者,以其价买之物(揭)[楬]而书之,以待不时[而买者],买者各从其抵。臣谓周制,民有货在市而无人买,或有积滞而妨民用者,则官以时价买之,书其物价以示民,若有急求者,则以官元买价与之。此所谓王道么。《经》又云:『凡赊者,祭祀无过旬日,丧纪无过三月。』郑众释云:『赊,贳么,以祭祀丧纪,故从官贳买物。』贾公彦疏云:『赊与民,不取利么。』经又曰:『凡民之贷,与其有司办之,以国服为之息。』郑众释云:『贷者,为从官借本(贳)[贾]么,故有息;使民弗利,以其所(贳)[贾]之国所出为息么。假令其国出丝絮,则以丝絮偿;其国出綅葛,则以綅葛偿。』臣谓周制有从官借本(贳)[贾]者,亦不以求民之利,但令变所贷钱,使输国服,即以为息么。此所谓王道么。而郑康成释云:『以其于国服事之税为息么。于国事受园廛之田而贷万泉者,则期出息五百。』臣谓《周礼》园廛二十而税一谓:原作「请」,据《宋名臣奏议》卷一二改。,近郊十一,远郊二十而三,甸、稍、县、都皆无过十二,唯有漆林之征二十而五有:《宋名臣奏议》卷一一二作「其」。。漆林,自然所生,非人力所作,故税重。康成乃约此法,谓从官贷钱。若受园廛之地,贷万钱者出息五百。公彦咤而疏解,谓近郊十一者,万钱期出息一千;远郊二十而三者,万钱期出息一千五百。甸、稍、县、都之民万钱,期出息二千。臣谓如此则须漆林之民取贷万钱,出息二千五百么。然当时未必如此。今放青苒钱,凡春贷十千,半年之内,便令纳利二千;秋再放十千,至岁终,又令纳利二千。则是贷万钱者,不问远近之地,岁令出息四千么。《周礼》至远之地,止出息二十,今青苒取息尚过《周礼》一倍,则制置司言比《周礼》取息已不为多,亦是欺罔圣听,且谓天下之人皆不能辨么。且古今异制,贵于便时,《周礼》所载有不可施于今者,其事非一。若谓泉府一职,今可施行,则如上 钱、鞋钱之类,凡十余名件,谓之杂钱,每夏秋起纳,官中更以紬绢斛斗低估价直,令民以此杂钱折纳。又每岁散官盐与民,谓之蚕盐;折纳绢帛,更有预买、和买紬绢,如此之类,不可悉举,皆《周礼》田税什一之外功敛之物。取利已厚,伤农已深,奈何更引《周礼》国服为息之说,为放青苒钱取利乃周公太平已试之法,此则诬污圣典,蔽惑睿明,老臣得不太息而恸哭么。又制置司云:提举官约束州县,纳钱不得过三分、二分,盖恐纳时斛斗 所言以官钱买在市不售及民间积滞之货,候民急求,则以元买价与之。民有祭祀丧纪,就官中借物,限旬日三月还官,而不取其利。制置司何不将此周公太平已试之法尽申明而行之,岂可独举注疏贷钱取息之一事,以诋天下之公言哉!郑康成又注云:『王莽时,贷以治产业者但计赢,所受息无过岁什一』。公彦疏解云:『莽时虽计本多少为定,及其催科,唯所赢多少。假令万泉岁赢万泉,催一千;赢五千,催五百;余皆据利催什一。』臣谓王莽时官贷本万钱,岁终赢得万钱,止令纳一千;若赢钱更少,则纳息更薄,比今于青苒钱取利,犹为宽少。而王莽之后,上自两汉,下及有唐,更不闻有贷钱取利之法。今制置司遇尧舜之主,不以二帝三王之道上 圣政,而贷钱取利更过王莽之时,此天下不得不指以为非,而老臣不可以不辩么。况今天下田税已重,固非《周礼》什一之法,则又随亩更有农具、牛皮、盐钱、(陪)[倍]贵,州县量减钱数不多。若物价低平,即有合纳本色,不收其息。臣所谓此论之不实么,缘小麦最为不耐停蓄之物,自来常平仓不籴,盖恐积留损坏。今岁雨雪及时,麦价必贱,提举官必不肯令民纳本色。盖纳下本色,则无由变转;若于转运司兑换价钱,则诸处军粮支小麦绝少,必难兑换。既难兑换,则占压本钱,下次无钱散与民户。臣以此知制置司与提举官本无令民纳斛斗之意,故开此许纳见钱一门,将来止令言民愿纳钱息,不(容)[送]纳本色将来止令言民愿纳钱息,不(容)[送]纳本色:《宋名臣奏议》卷一一二作「将来止令言人户情愿送纳本色。」,则民须至粜麦纳钱,岂不殃害百姓 唯陛下早悟!臣言:一制置司云:乡村上三等及城郭有物业户亦有缺乏之时,从人举债,岂是兼并之家 臣切以乡村上三等及城郭有物业户,非臣独知是从来兼并之家,此天下之人共知么。今制置司以为非兼并之家者,止欲多散青苒钱与之,而得利亦多么。其如 意本务拯济困乏,却以钱放与此等户,则天下明知朝廷专以取利为本意,实伤国体。制置司若谓《周官》有贷民之法,取之以道,于理无嫌,则今兼并之家例开质库、置课场置:原无,据《宋名臣奏议》卷一一二补。,若恐取民倍息以伤贫细,则所在皆可官自开置,以抑兼并。然自前世以来,恶其太近裒削,不忍为之。今青苒钱一事,无乃近于此乎!又云:每保须上三等户一人者,盖以检 防浮浪之人,此则抑勒之势,不假臣言而自明矣。又云:若谓上三等户必不肯请,须至差作甲头,即自是抑勒违法。此又殊不察事势人情有不得已而为之者。且青苒之法,内有大臣力主,事在必行;外有专差之官唯以散钱数多为职办,州县官吏往往变抑勒而为情愿者,盖事势不得不惧,而人情不得不从么。监司之官其于事势人情,亦何异此。九重高远,岂得尽知,惟陛下早赐辨察。一、制置司云:先王之政,未尝不以食货为始,张官置吏,大抵多为农事么。近世以来,农人尤为困苦,朝廷非泛用度,或不免就上等户强借钱物,百姓典卖田产物业以供暴令。今置提举常平广惠仓官,兼主管农田水利差役事者,凡以为此固非使之朘削百姓,以佐人主私费,亦岂得谓之兴利之臣,而致远近之疑!臣详制置司明举贷钱,取利之法,谓取之以道,于理无嫌,则非兴利而何 至于东南所差均输之官,亦皆兴利之臣么,且西川四路,乡村民多大姓,一姓所有客户,动是三五百家,自来衣食贷借,仰以为生,今若差官置司,更以青苒钱与之,则客于主户处从来借贷既不可免,又须出此一重官中利息,其它大姓固不愿请青苒钱。又广南土旷人稀,水乡之俗,粗足生计,今亦置官司贷钱取利,故于远民尤为不便,岂得不致远近之疑 国家幅员至广,一方水旱,时所不免,然朝廷未尝不假贷粮种,尽救荒之政以济恤之。故得饥馑者复苏,流庸者复安,自祖宗以来,可谓仁政充洽矣。而未尝就上等户强借钱物,唯是英宗及陛下即位之初,天下各有优赏,朝廷自京师应副,未及问,故有三两路州军尝借于坊郭富民,然亦实时辇还。今制置司指为暴令,以颁布天下,是唯知主张青苒之法,而不顾毁讟之甚,诚可骇么!一、制置司云:常平旧法,亦粜与坊郭之人,《周礼》贷民,无都邑、鄙野之限,今新法乃约《周礼》太平已试之法,即非专用陕西青苒条贯么。臣详制置司此说尤为不实,盖自来常平仓遇岁不稔,物价高、合减元价出粜之时,乡村则下诸县取逐乡近下等户姓名印给关子,令执赴仓,每户粜与三石或两石,坊郭则每日粜与浮居户每口五升或一斗,故民受实惠,甚济饥乏,即未尝见坊郭百姓有物力户乃来零粜常平仓斛斗者。此盖制置司以青苒为名,欲多借钱与坊郭有业之人,以望得利之多,假称《周礼》太平已试之法,以谓无都邑、鄙野之限,以文其曲说,唯陛下深详其妄。一、臣近以内藏库支绢二十万匹为河北常平本钱,转运常平仓司遂申制置司募请人依青苒钱法。制置司札子:依所申施行,坊郭户愿请者亦听。真定府当请绢三万匹,未及般取,常平仓司差殿侍康承丙诣属县催促,真定府以为张皇搔扰,戒 承丙毋下县,牒常平仓司追还,牒臣本司照会。臣遂录奏,庶朝廷见其为害之深。却准中书札子:康承丙本系皮公厩等乞差充使干当承:原作「成」,据《历代名臣奏议》卷二六五上下文改。,兼累令提点刑狱司觉察所散青苒钱不得抑勒,或有抑配,便令止绝,具当职官姓名奏札与臣知。臣勘会转运司昨配卖绢与坊郭,每匹估钱一千五百三十至一千六百,限半年纳钱,下等户犹有破卖家产方能贴纳者。今提举官以绢二十万匹,每匹上等作一千三百五十,每千取利二分,每匹已是一千六百一十;下等作一千三百,并利亦是一千五百六十,并随税纳纳:原阙,据《历代名臣奏义》卷二六五补。,止是百余日纳足,与转运司卖价全不相远,即于农民岂不为害 更差使臣督迫给散,县邑小官苟免过咎,以抑配为情愿,何可辨明 且制置司虽大臣主领,然终是定夺之所,今直行指挥行:原无,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八六补。,许散绢与乡村户,依青苒法纳钱,及令坊郭户愿请者亦听,则自来未见有定夺之司,事不关中书、枢密院,不奉圣旨直可施行者,如此,则是中书之外,又有一中书么。中书行事亦须进呈,或候画可,未尝直处分,唯陛下察其专么。如此,则知在外守职臣寮谁敢不从,早赐辨察,使事归政府,庶于国体为便。」其后二十五日,枢密使文彦博数言青苒不便。上曰:「吾令中使二人亲问民间,皆云甚便。」彦博对曰:「韩琦三朝宰相不信,而信二阉乎 」王安石每有中使宣召及赐予,所赠之物必倍旧例,阴结入内副都知张若水、押班蓝元震,咤能固上之宠。上使二人潜察府界俵钱事。还言民皆情愿,无抑配者,故上行其法益坚原批云:「《九朝长编纪事本末》『是月乙未』至『服人情么』,添『其法益坚』后。」。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 青苒下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 青苒下 熙宁三年三月五日,右正言娉觉上言:「切见制置三司条例司画一文字,颁行天下,晓谕官吏,使知法意,其凡有七。至于论敛散出入之弊,分城郭田野之民,忧将来之失陷,其利害灼然,人人所能知者,臣皆请置而不论。至于援引经谊,以傅会先王之法,与防微杜渐,将以召怨贾祸者,臣得极为陛下陈之。新法云:《周礼》泉府以为民之贷者,有至二十而五,而曰国事之豹用取具焉。今者不过三分,即比(货)[贷]民取息,已不为多。今常平之物不领于三司,此周公之法,乃不以取具国事之豹用,故云公家无所利其入。臣(切)[窃]以谓周家纲纪天下,其法至密,小大详略之(杀)[许]有条,本末先后之施有序,所治大者不领其详,所当后者不先于本,故其法始于治地,而其效至于天下,无一人之狱。此其积累乃自于文王、武王、周公三圣人者,上取尧、舜、夏商之遗法损益弥缝之,至是而始备。呜呼,其亦难成矣哉!周之法如此其详且备矣,民之养生丧死者既已无憾,则又虑夫祭祀丧纪与夫不可知之乏绝,故为之立赊贷之法,以阴相之,所以备民之艰难,而示弥缝之至么。赊贷者,不可以徒予,必使以国服输息,盖又寓勤生节用之意以俟其怠惰者耳!若夫国事之豹用取具者,盖谓泉府所领,若市之不售,货之滞于民用;有买有予,并赊贷之法而举之焉。若专取具 于泉府,则冢宰九赋之类将安用邪!至于国服之息,说者不明,先郑、后郑各为一解。康成曰:『于国事受园廛之田而贷万泉者,期出息五百。』又曰:『王莽时,民贷以治产业者,但计赢所得,受息无过岁计什一。』康成虽引《载师》园廛为比,然卒以莽时为据,其意盖谓周制亦当尔么,不应周公取息反重于王莽之时。夫以王莽贪乱败亡之法,尚不至于以本计息,奈何谓《周礼》太平之制,而取息之厚乃至是邪!况载师所任地,自园廛二十而一,至漆林二十而五,其征五等,而漆林之征最重,以其末作妨农,所以抑之使归本么。今以农民乏绝,将以补耕助敛,乃欲二十而五,以比漆林之征,则是为本末者无以异,与《周礼》之意相违甚矣。况《周官》所载治法甚详,必欲举而行之,宜有先于此者。如赊贷之法,刘歆行于新室,已不效矣。莽之亡虽不专以此,然亦亡莽之一道么原书天头注云:「亡莽一作取亡。」按,《宋名臣奏议》卷一一二即作『取亡』。。故臣谓圣世宜讲求先王之法章明较着已试而效者推而行之,不当取疑文虚说苟以图治焉。今以青苒细故,招天下之议,使老臣 外而不见听,辅臣迁延而不就职,门下执奏而不肯行,谏官请罪而求去。若此,其事虽善,难以必行,况复疑文虚说若前之云云者哉!乞检会臣累奏,早赐施行。」 御史张戬言原批云:「松案:一本作『熙宁三年』至《娉觉集》此条注『早赐施行』下、『御史张戬』上。」:「自朝廷变法至今,众意乖戾,天下骚然,而王安石犹欲饰非,所持甚隘,信惑憸人,力排正论,臣所以在于必诤,虽死辄为,义或难从,势无两立么。」 程颢言:「伏见制置条例司疏驳大臣之奏,举劾不奉行之官,徒使中外物情愈致惊骇,是乃举一偏而尽沮公议,咤小事而先失众心,权其轻重,未见其可。乞检会臣前所言,早赐施行。」右正言李常言原书天头批:「《九朝长编纪事本末》有『监察』至『为害已多』一条,添入『右正言李常』上。」[ZW]:「王安石不本仁以出号令,考义以理豹赋,而佐陛下为此病民敛怨之术,党蔽掊克小人,宣言取利分数,小大惊疑,远近腾沸。曾公亮、陈升之、赵忭皆位冠百僚,身辅大政,首鼠厥议,曾无执守。台谏官或以执事隔绝,或阴窃符同,四海万里,蒙毒莫诉。臣于安石虽有旧故之义,苟怀私而不言,谁复为朝廷言者复:原书地脚注云:「复一作肯」。按《宋名臣奏议》卷一一三即作「肯」。。今不思强恕改过、舍己取人之为君子之道,而遂非喜胜,日与其徒吕惠卿等阴筹窃计,欲文厥过,思以颊舌,力夺公议原书天头注云:「力夺一作取胜。」按《宋名臣奏议》即作「取胜」。,宁复为社稷安危虑者!窃闻其以公论者为同乎流俗,忧国者为震惊朕师,以百姓愁叹为出自兼并之言,以卿士佥议为生乎怨嫉之口,而又妄取经据,傅会其说,谓周人国事之豹用取具于息钱。上以惑陛下之聪明,下以欺天下之耳目,而贻笑后世,可为太息,可为痛悼!臣窃蹑《周礼》所以必贷民者,盖先王推恻隐以为政,而尽其回旋曲折之深意么。先王之于民,不使之过幸而苟得,授之田则出税,贷之钱则出息,而不志于息么。今青苒之法言补助则为虚名,言敛散则为徒扰,适所以 妄费不思之民,使之日入于困穷而已。」进呈觉等疏,上曰:「人言何至如此!」安石曰:「自 大臣以至台谏皆有异,则人言纷纷如此言:原脱,据《长编纪事本末》卷六八补。,何足怪!」赵(忭)[抃]曰:「苟人情不允,即大臣力主,亦不免人言。」又进呈程颢疏。安石曰:「颢至中书,臣略语以方镇沮毁朝廷法,令朝廷申明,使知法意,不得谓之疏驳大臣章奏。颢乃言大臣论列,事当功含功含:原作「句舍」,据《长编纪事本末》卷六八改。,此言犹为害理。若不申明法意,使中外具知,则是纵使邪说诬民诬:原作「诏」,据《长编纪事本末》卷六八改。,而令诏令本意更不明于天下。如此,则异议何由帖息 」上以为然。 十七日原批云:「《九朝长编纪事本末》『时中丞吕』至『当更思之』,添『上以为然』后,『十七日』前。」,范镇罢知通进银台司。初,镇言:「伏奉行下韩琦论青苒事送制置三司条例司,及令李常分析甚处州县使善良虚认贯百输二分之息。窃以陛下诏令,四方所宜奉行,而河北常平仓官不依稞如此,固当窜黜,以戒擅命之臣,而略不诘问。李常谏争之官,欲陛下去利就义,与民除害,反令分析。所以琦奏中书自当施行,不须下条例司,亦不当令常分析。」封还诏书,圣旨谕镇,使行下常分析文字,至数四,犹不肯。会诏听司马光罢枢密副使,镇又封还,而不繇封驳司行下。镇乃自请解封驳事,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原批云:「《九朝长编纪事本末》『镇又奏』至『而新之为第一』,添『故有是命』后、『二十五日』前。」,右正言、直集贤院同修起居注娉觉降知广德军。初,朝廷士大夫言散青苒有抑配者十八九,诏觉同开封府界提点提举官体量有无抑配以闻,既而张戬等言不当遣觉,觉亦固辞。上批:「觉称『敢不虔奉诏旨,即日治行。』今乃反复如此。」遂绌之。 四月八日,御史中丞吕公着罢知颍州。先是,吕公着在言职,乞罢制置 三司条例司,又乞行青苒钱法于近京一两路,不必取利,候及一二年,推之诸路,民犹以为不便,则朝廷亦宜改作。又言:「许施措置未得其术,纔一二末事,颇已咈戾众心,是以内外乖离,人人危惧,祖宗以来所以深得人心者,艰难积累,固非一日,今岂可以一二末事轻失其心 」皆不听, 求罢职,家居俟命,故有是命。 十九日,前秀州军事判官李定为太子中允、权监察御史里行。定素与王安石善,娉觉归自淮南,荐定极口,咤召至京师。定初至,谒李常,常问南方之民以青苒为如何,定言皆便之,无不善者。常谓曰:「今朝廷方争此,君见人,切勿为此言么。」定即日诣安石白其事,曰:「定惟知据寔而言,不知京师不得言青苒之便么。」安石喜甚,遂奏以定编三司岁计及南郊式,且密荐于上,乞召对。谓定曰:「君上殿,当具为上道此具:原作「且」,据《长编》卷二一○改。。及见,上果问常平新法,定对如安石所教,上悦,批付中书,欲用定知谏院。曾公亮、陈升之以为前无此例,乃改命焉。 同日,权监察御史里行程颢权发遣京西路同提点刑狱同:《长编》卷二一○无此字。,以颢数言常平新法,乞责降,故有是命。 二十二日原批云:「《九朝长编纪事本末》『乙卯』至『尤德之』一条,添『同日权监察』前。」又:『颢先上疏』至『彼此遂分』,添『二十二日诏』前。」,诏右正言、秘阁校理李常落职,为太常博士、通判滑州;监察御史里行张戬、王子韶并落职,与知县。常既被诏分析,所言钱未尝出,而徒使民入息,令具州县官吏姓名,至五六,终不肯具,而求罢职。戬屡言青苒不便,最后上疏言:「大恶未去,横敛未除,不正 之司尚存,无名之限方扰。臣自今月十二日以后,更不敢赴台供职,居家待罪。」子韶、常乞追娉觉、吕公着谪命,及言台谏方论青苒,乞罢兄子渊管勾京东常平差遣,故有是命。 同日,侍御史知杂事陈襄同修起居注,罢知杂事。襄言:「臣三奏乞罢青苒法,而陛下未以臣言为然为:原脱,据《东都事略》卷八五补。。臣蹑制置司元降指挥,莫非引经以为言,而其寔贷民以取利,事体削弱,为天下讥笑。是特为管仲、商君之术,非陛下之所宜行。」既而诏襄试知制诰,襄自言尝论常平新法不听,辞不就试,以为集贤殿修撰、陕西转运使使:原作「司」,据《长编》卷二一○改。,命未出,上批:「别进呈。」而改是命。 二十五日,条例司言原批云:「《九朝长编纪事本末》『六灵陈襄集』至『天下耶遂退』,添『二十五日条例』前。」:「青苒钱以半为夏料,半为秋料,使仓储不空,以备非常。然今诸路农时早晚,夏秋所获多少及民间所须缓急,所在不同,恐不可为一定之法。欲令有司咤民缓急,量入为出,各随其时,不拘以数。」诏诸路转运、开封府界提点、提举常平仓司,约定岁散青苒钱寔数以闻。 五月四日,诏莫、霸、保、雄州、安肃、广信、顺安、信安、干宁、保定军,皆并边阻塘泺,西山少耕谷之利,毋给百姓青苒钱。 八日,制置条例司言:「权陕西转运副使陈绎不依条按治部内违法抑配青苒钱官吏,乃擅止环、庆等六州给散青苒钱,且欲留常平仓物,准备缓急支用,坏常平么行之法。」诏释绎罪。 十五日,诏:「近许制置三司条例司,本以约通天下豹利,今大端已举,惟在悉力应接,以趣 成效,其罢归中书。」 十七日,制置三司条例司言:「常平新法宜付司农寺,乞选官主判,兼领田、役、水利。」遂命太子中允、集贤校理吕惠卿同判司农寺。 十八日,诏:「(令)[今]后诸路常平、广惠仓出俵青苒钱,委转运、府界提点、提举司,每年相度留钱斛,准备非时赈济出籴外,更不限定时月,只作一料支俵,或却作两料送纳或却作两料送纳:《长编》卷二一一作,「却作一料或两料送纳。」,以便本处人情。如愿分作两料请者,亦听。」 十九日,知青州欧阳修言:「自散青苒以来,议者皆以取利为非,而朝廷深恶其说,遂命有司条陈申谕,其言虽烦,而终不免于取利,然犹有说者,意在惠民么。夏钱于春中给散,犹是青黄不接之时,虽下户缺乏,然其间容有不济者,以为仁惠则尚有说焉。至于秋钱正是蚕麦成熟,何名济阙,直是放债取利尔。今麦既不收,则夏钱尚欠,岂可更支秋钱,使积欠失陷 臣以指挥未得给散。」中书言修擅止给青苒钱,欲特不问罪,上批:「『特不问罪』非朝廷体,可诏修不合不奏听朝廷指挥,擅行止散之罪特放免原批云:「《九朝长编纪事本末》『五月』至『上未许么』,添『特放免』下。」。」 六月二十三日,上批:新差权发遣河东提点刑狱梁端,令审官院与合入差遣。端提举本路常平事,论青苒钱不须许官置局,川、峡、二广六路宜罢给散,不报。又以职事为提点刑狱韩铎所沮,而不能显言铎沮己事状,乃用论新法自劾,求罢职。以提举司事属提点刑狱,转运使及进呈端状及进呈端状:原无,据《长编》卷二一二补。,故有是命。 七月三日,新判太原府欧阳修罢宣徽南院使使:原作「事」,据《长编》卷二一三改。复 为蹑文殿学士、知蔡州。先是,修辞宣徽使,遂论青苒法,又为书责王安石,安石不答,而奏从其请原批据《九朝长编纪事本末》云:「『七月』至『仪制施行』,添『奏从其请』下。」。 八月十八日,上批:「河北沿边安抚都监王光祖面奏:昨巡历至广信、安肃军,闻散青苒钱官吏多不听民自相团保,乃令上户均保下等贫民,亦有直以一村约度人数自配给者自:原作「白」,据《长编》卷二一四改。,可更广察访施行。」遂下河北沿边安抚司体量。后安抚司言:二军并取民情愿,在外结成保甲赴县,未尝抑勒,亦无以逐村计口支散者。诏光祖具析以闻,已而特放罪。光祖,珪子么。 十月七日,京东路提举常平司言:「转运司有未偿内藏库紬绢钱十四万缗,乞借充青苒钱,候三年还内藏库。」从之。 十一月十九日,河北路提举河北常平广惠仓司言:「大名府等处州军今秋薄熟,人户不易,乞依旧条作两料支散青苒钱,及许令灾伤州军预行支俵。」诏从所请,仍令诸路所散青苒钱料次,今后令提举官体量施行。 二十四日,诏:「诸路给纳青苒钱斛官司诸色公人取受人户钱物,虽已依敛掠乞取差点人夫钱物条约,虑未知惧知:原作「稞」,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一七改。。今后应诸色公人咤给纳常平仓等钱斛取受,杖罪送邻州编管,徒罪以上刺配本州岛牢城。并许诸色人陈告,杖罪支赏钱五十千,徒罪一百千,先以官钱给赏,后以犯事及干系人家豹充;或无可送纳,官吏保明除破原批云:「《九朝长编纪事本末》『十二月』至『未远么』,添『保明除破』下。」。」 四年六月二十一日,尚书左仆射富厩判汝州。先是,提举淮南路常平等事赵济 言:「亳州灾伤县多不放税,及逐县官吏不行诏令,阻遏愿请青苒钱之人。置狱劾治其事,皆出厩意。」侍御史知杂事邓绾亦言:「知亳州富厩责蒙城官吏散常平钱谷,妄追县吏,重笞之,又遣人持小札下诸县,令未得依提举司牒施行。本州岛签判管勾官徐公衮以书谕诸县,使勿奉行诏令。乞尽理根治。」诏送亳州推勘院,其富厩止令案后收坐以闻。至是狱成,故有是命。 七年五月十八日原批引《九朝长编纪事末》云:「『四年』至『名闻从之』添『故有是命』及『七年五月』前。」,淮南东路转运司言:「察访司劾楚州诸县失催青苒钱官吏,楚州方旱灾,二麦未收,若劾官吏,必有追扰。」诏勿劾。 六月五日,秘书省著作佐郎黄颜言:「给纳青苒钱谷,乞明立条约,使州县官吏视年之丰荒,合请数给散,毋以元散数为额。」权润州蹑察推官王觌言:「青苒钱乞自今灾伤五分以上当展料者钱:原作「法」,据《长编》卷二五四改。,旧欠展料钱谷皆未得催理。」诏并送司农寺。 七月十七日,知谏院邓润甫言:乞于每路监司择一人,与守令博访青苒法度。又乞每岁散青苒一料,收二分息。诏并送提举编修司农寺条例司原批云:「《九朝长编纪事本末》『七年』至『监修国吏』,添『条例司』及『十年三月』前。又:『十年』至『卒不起』,添『条法从之』后、『元丰元年』上。」。 十年三月二十七日,提举两浙路常平仓司言:「本路累年灾伤,死损人口至多,所有摊填熙宁九年以前逃绝户请过青苒钱斛,乞候送纳本户数足,向去丰熟日理纳外,更有全甲人户死绝,除依条将本家豹产填纳外,如目下尚有少欠,及一甲内死绝数多,只有一两户见在贫阙难为摊纳者,更乞别立条法。」从之。 元丰元年闰正月七日,诏中书立给散常平钱谷官赏法以闻官赏法:《长编》卷二八七作「赏罚法」。 哲宗元佑元年二月原批引《九朝长编纪事本末》云:「『正月』至『立定额』,添『赏法以闻』下,『哲宗元年』上。」,诏钱谷用常平旧法施行。 四月二十六日,诏给常平钱谷,限二月或正月,以散给一半为额。 八月四日,司马光奏:「先朝初散青苒本为利民,故当时指挥并取人户情愿,不得抑配。自后咤提举官速要见功,务求多散,讽胁州县,废格诏书,名为情愿,其寔抑配。或举县勾集,或排门抄札,亦有无赖子弟谩昧尊亲,钱不入家,亦有他人冒名诈请,莫知为谁。及至追催,乃归本户。朝廷深知其弊,故悉罢提举官,不复立额考校,访闻人情安便。昨于四月二十六日有敕:令给常平钱斛,限二月或正月,只为人户欲借请者及时得用。又令半留仓库,半出给者,只为所给不得辄过此数。至于取人户情愿,亦不得抑配,一遵先朝本意。虑恐州县不晓朝廷本意,将谓朝廷复欲多散青苒钱谷,广收利息,勾集抑配,督责严急,一如向日置提举官时。今欲续降指挥,令诸路提点刑狱司告示州县,并须候人户自执状结保赴县乞请常平钱谷之时,方得勘会依条支给,不得依前勾集抄札,强行抑配。仍仰提举刑狱常切觉察,如此,官吏似此违法搔扰者,实时取勘施行。若提点刑狱不切觉察,委转运、安抚司觉察闻奏。」从之。录黄:「过中书省,舍人苏轼奏曰:臣伏见熙宁以来行青苒、免役二法,至今二十余年,法日益弊,民日益贫, 刑日益烦,盗日益炽,田日益贱,谷帛日益轻,细数其害,有不可胜言者。今廊庙大臣皆异时痛心疾首原书天头注云:「大一作之」。,流涕太息,欲已其法而不可得者。况二圣恭己,惟善是从,免役之法已尽革去,而青苒一事,乃独咤旧,稍功损益,欲行紾臂徐徐、月攘一鸡一之道,如人服药,病日益增,体日益赢,饮食日益减,而终不言此药不可服,但损其分剂、变其汤使而服之,可乎 熙宁之法,本不许抑配,而其害至此,今虽复禁其抑配,其害固在么。农民之家量入为出,缩衣节口,虽贫亦足。若令分外得钱,则费用自广,何所不至!况子弟欺谩父兄,人户冒名诈请,如诏书所云,似此之类,本非抑勒所至。昔者州县并行仓法,而结纳之际,十费二三。今既罢仓法,不免乞取,则十费五六,必然之势么。又官吏无状,于给散之际,必令酒务许鼓乐倡优,或阙扑卖酒牌阙:原作「关」,据《长编》卷三八四改。,农民至有徒手而归者。但每散青苒,即酒课暴增。此臣所亲见而为流涕者么。二十年间,咤欠青苒,至卖田宅、雇妻卖女、投水自缢者,不可胜数,朝廷忍复行之欤!臣谓四月二十六日指挥,以散给一半为额,与熙宁之法初无小异,而今月二日指挥,犹许人户情愿请领,未免于许法罔民,使快一时非理之用,而不虑后日催纳之患,二者皆非良法,相去无几么。或云:议者以为帑廪不足,欲假此法以赡边用。臣不知此言虚寔,若果有之,乃是小人之邪说,不可不察。仁宗之世, 西师不休盖十余年,不行青苒,有何妨阙 况二圣恭俭,清心省事,不求边功,数年之后,帑廪自益,有何危急 而以万乘君父之尊,负放债取利之谤,锥刀之末,所得几何 臣虽至愚,深为朝廷惜之!欲乞特降指挥,青苒钱斛今后更不给散,所有已请过钱斛,候丰熟日,分作五年十料,随二税送纳。或乞圣慈念其累岁出息已多,自第四等以下人户并与放免,庶使农民自此息肩,亦免后世有所讥议。兼近日责降吕惠卿告词云:『首建青苒,次行助役。若不尽去其法,必致奸臣有词,流传四方,所损不细。』所有上件录黄,臣未敢书名行下。」 五日,御史中丞刘挚言:「臣近以吕惠卿责降授命,有『首建青苒』之语,而青苒之法未罢。曾具论列,不蒙采纳,理有未安,义难苟止。盖天下之事,唯有是非而已。陛下谓青苒之政是耶非耶,苟以其法为是么,则首议者无可责;苟以其议为非么,则此法不当行。二者甚易晓么。夫青苒之害,繇熙宁以来至于今日,论者不知其数,苟以此时不罢此法,则生灵困穷之患无时可免。况已有今年二月敕命,用常平旧法施行,故天下已尝鼓舞矣。不意复有四月申明,翻以谓旧法者,青苒敛散之事么,而人大失望。然而法行如故,迟迟不改,此何义哉!且赏罚黜陟,要以当其功罪,则人心服,号令所以信天下,非罔天下么。今一事而两用之,其用之于责人则以为非,其用之于取利则以为 是,名寔不应,深累国体,臣恐四方有以窥朝廷,而罪人岂得无词乎!望速令检会,依今年二月敕命,用嘉佑常平旧法申明施行。」左司谏王岩叟、右司谏苏辙、左正言朱光庭、右正言王觌言:「臣等屡有封事,乞罢青苒,皆不蒙付外施行。伏以王安石、吕惠卿创行此法以来,天下之士,惟王、吕党人欲以青苒进身者,则以其法为是,其它士大夫上自韩琦、富厩,中至司马光、吕诲、范镇,下至臣等辈人,未有一人以为便者。方安石、惠卿用事,忠言壅塞,不得施用,小民无告,饮泣受害。今者二圣临御,尽革众弊,天下欣欣,日望青苒之去。而近日删立旧法,益更滋甚,中外狐疑,不晓圣意。切闻近日左右臣寮有以国用不足,欲将青苒补其缺乏者,圣心未察,是以为之迟迟。臣等虽愚,以为自古为国,止于食租衣税,纵有不足,不过补以茶、盐、酒税之征,未闻复用青苒放债取利,与民争锥刀之末,以富国强兵者么原批云:「『者么』下、『皇帝』上脱『艺祖太宗』至『以为』一百十字。」。皇帝陛下富于春秋,未尝接见多士,太皇太后陛下览政帷幄,未能博听群议,听纳之道,于斯寔难。切谓臣下每有献言,宜一切折以公议,彼既欲散青苒,而臣等以为不可,陛下受其所言,而臣等封事遂留中不出,臣等不知陛下何以断其是非,而信之如此之笃乎!陛下必欲决此深疑,即当尽出台谏所言,付之三省,使之公议得失,不当隐忍不辩是非,而阴用其言么。如众议必以罢之为是,即乞早赐裁断,以 慰民心;必以罢之为非,亦乞显行黜谪,以惩臣等狂妄。」又以状申三省曰:「岩叟等伏见熙宁之初,始行青苒,士无贤愚,皆知其不便。是时建议之臣尽力主张者不过一二人,而贤士大夫极言其失者,非异人么,盖今之执政尝论之矣。忠言谠论,播于天下,至今传诵,以为口舌。小民呻吟,欲闻更张,亦已么矣。伏自二圣临御,革去弊法,而青苒之议,独无所变。始者但令取民情愿,不立定额,州县或散或否,事体不一,天下固已疑之矣。中间修完本法,使夏料纳者或半出息,中外喧言朝廷欲依旧放债取利,此声流传,极损圣政。岩叟等备位谏官,不敢默已,遂与台官前后上言仅数十章,皆不蒙施行。传闻大臣奏对,有以『国计不足』疑 圣听者,遂致此议么而不决。岩叟等虽愚,窃所未谕么。盖闻古者圣人在上,食租衣税而已,凡所以奉侍郊庙,禄养官吏,蓄兵备边,未尝有阙么。后世鄙陋,乃始益以茶、盐、酒税之征,然亦未闻放债取利若此之衰么。今兹二圣在上,恭俭无为,度越前世,选用执政,将致太平。严叟等与天下士民尚冀朝廷能宽酒税之权,损荼盐之入,以复三代之政,不意今者乃欲以青苒富国,失天下之望么。王安石、吕惠卿既以此负国,使朝廷被此声于天下,今日又复以此误二圣,此严叟等区区所深痛么。近日朝廷责降吕惠卿,告命之出,首以青苒为罪,天下传诵,人人称庆,奈何诏墨 弊事,默而不言,则上负朝廷,下负民物,若未得请,决无中止之义。乞尽取前后章疏看详施行,以允公义。」 未干,复蹈其故辙乎!且青苒之法,其所以害人者,非特抑配之罪么,虽使州县奉行诏令,断除抑配,其为害人固亦不少。何者 小民无知,不计后患,闻官中支散青苒,竞欲请领,钱一入手,费用横生,酒食浮费,取快一时。及至纳官钱,贱卖米粟,浸及田宅,以致破家,一害么。子弟恣纵,欺谩父兄,邻里无赖妄托名目,岁终催督,患及本户,二害么。逋欠未纳,请新益旧,州县欲以免责,纵而不问,三害么。常平吏人旧行重法,给纳之赂,初不能止,今重法既罢,贿赂公行,民间所请得者无几,四害么。四事为害,虽复除抑配之弊,亦无如之何,而况抑配未必除乎 严叟等职在言责,目 六日,司马光札子:「昨于四月二十六日降指挥,今于正月二日支散常平仓钱谷。窃虑州县多不晓朝廷之意,将谓却欲广散青苒钱,多收利息,严行督责,一如未罢提举官时。勘会青苒钱利民甚少,害民极多。臣民上言,前后非一,今欲遍行指挥下诸路提点刑狱司,自今后其常平钱谷,只令州县依旧法趁时籴粜,其青苒钱更不支俵,所有旧欠二分之息,尽皆除放,只令提点刑狱契勘逐州县元支本钱,随见欠多少分作料次,随税送纳。」从之原批云:「《九朝长编纪事本末》『元佑』至『指纯仁么』止,添『送纳从之』及『绍圣前』。」。 绍圣二年七月六日,户部尚书蔡京言:「奉诏措置豹利。窃见熙宁中,先皇帝以天 下之本在农,故谷参先王春秋补助之意,行散敛之法,薄取其息,以为放、阁欠免之备。故兼并不得专辟阖之利,而农得尽力南亩,不为兼并所困,寔大惠么。行法之初,论者不一,赖先帝神武英睿,行之不疑,以克就绪。数年之后,取者云集,纳者辐至,天下仓库盈衍丰羡,而豹不可胜用。自元佑废罢以来,兼并得纵,农渐失业,向之所积,支用殆尽,以至于今,未之复么。恭惟陛下绍述先志,将大有为,臣愚以为生豹之道,益国裕民,无以易此。伏乞下有司检会熙宁、元丰青苒条约,参酌增损适今之宜,立为定制,以幸天下。」淮南路转运副使庄公岳言:「自元佑罢提举官,钱谷为他司侵借,徒有应在在:原脱,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一○补。,所存无几。欲乞追还向所侵借,令当职官依限给散,以济阙乏,随夏秋税输纳,勿立定额,自无抑民失豹之弊。谷贱则增价,籴以助农;谷贵则减钱,粜以与民,虽有水旱,人不捐瘠。」奉议郎郑仅言:「青苒之法,其济甚伓,然而行法之吏不能尽良,故其间有贪多务速之扰,转新还旧之弊,此吏之罪,非法之过么。窃谓青苒、义仓,最为便民,愿诏有司以次施行之。」朝奉郎郭时亮言:「愿复青苒之法,不课郡县定额,听民自便,而戒抑配沮遏之弊,复诸路县邑抵当法,付令佐主行,而戒苛碎邀阻之弊。令常平司与郡县讲求民间沟洫之利,以备水患。」承议郎许几言:「比者明诏有司条具免役旧法,颁之天下;又命择提举官职 而行之,甚大惠么。然常平、义仓、抵当、农田水利、坊场、河渡复行之,令未尽诏么。欲乞尽付提举官次序而复之。」右承议郎董遵言:「青苒之制,乞岁收一分之息,给散本钱,不限多寡,各从人愿,仍勿推赏。其出息至寡,则可以抑兼并之家。赏既不行,则可以绝邀功之吏。」诏并送详定重修敕令所。 九月十四日原批云:「《九朝长编纪事本末》『奉议』至『名实甚大』,添『 令一所』后,『九月十四日』前。」,详定重修敕令所言:「府界诸路应缘常平敛散等事,除今来申请外,并依元丰七年见行条制。」从之。 三年正月二十二日,户部言:「准敕:府界应缘常平敛散等事,除今来申请外,并依元丰七年见行条制。《元丰令》:给常平钱谷,年终不足,勿给。今有旧欠户数,依令勿给,恐人户困于兼并。」诏:「应人户旧欠钱斛今来愿请者,许支,仍自来年以后有新欠者上上条上上条:疑有误。。」 政和八年四月二十九日,臣寮上言:「窃以春颁秋敛,常平之善政么,每春粟贵则颁之,至秋贱则敛之,典领之官,要当推行如法,敛散以时,俾官有余粟而民被寔惠,然后为称。访闻近年以来,常平司往往失职,督察不严,州县官迫于一时籴买,谓民口艰于应副,咤循失催,输纳不及时,致来春新陈不接之际,尚行催纳。民户既无可输,即于当年违法再给,虚转文历,便充本年见欠之数,顽民缘此拖欠愈多。兼访闻形势之家法不当给,而迩来诸路诡名冒请者亦众,盖欲复行称贷,取过厚之息,以困贫弱。当纳之期,至有失陷,或无可催理, 不免令同保备偿,愈滋拖欠,至有以新给折旧欠,监司容庇,苟办目前,州县姑息,视为常事。若不训饬,滋弊无穷。欲乞申严法禁,令诸路常平官常切点检州县,务要如法,所贵条令悉举,且无拖欠失陷之弊。」诏札付诸路常平司。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 官田杂录 官田杂录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十九日,知江宁府兼江南东西路经制使翁彦国言:「准朝廷指挥准:原作「淮」,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改。:委官拘收籍没蔡京、王黼等庄田变卖,收充籴本。窃许逐家庄田元租与人户,岁收净课,今若比元立租及主户所得稍损一二分,以优佃户,自是欣然承佃,官岁收租,自有常入,比之出卖,官吏作 弊,计会轻价,所得之直不多,利害较然。」诏依,租课与减二分。 三年正月十四日,江南西路安抚都总管司干办公事贾公晔言:「应天下坊郭乡村系省田宅见立租课有名无寔,荒芜隳毁隳:原作「隋」,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改。,至于无人佃赁。昨咤赦出卖,州县口称寻求公案不见案:原作「按」,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改。,无凭给卖。欲乞详酌行下,见赁钱数,依楼店务自来体例纽折旧产以佃,租依乡原体例纽折,并依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文收赎出卖。如输纳价钱违限,复没入官,别召人承买。见今西北流寓人众,乘时给卖,则官私两济。准条:官户许买不许佃赁,仍乞分明行下」。户部看详:「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文:止合出卖崇宁以来咤买扑坊场、河渡及折欠官物、没纳田产,如委实元估公案不见,欲依本官所乞,依乡原体例纽折出卖。其应冒占系省官田宅之家,指挥到日,限半月许人户自行陈首,依自来租课输纳佃赁;如无旧额,即比近邻立定租课为准。如违限不首,并依见行条法。」从之。 四年二月三日,知永嘉县霍蠡言:「本州岛四县,见管户绝抵当诸色没官田产数目不少,并系形势户诡名请佃系:原作「依」,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二改。,每年租课多是催头及保正长代纳,公私受弊。欲乞量立日限,召人实封投状请买,限半月拆封,给最高之人。内有林灵素没官屋宇灵:原作「霖」,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二改。,为元估价高,累暝无人承买,乞行下本州岛减价出卖。」诏并依,仍限半月。今来所卖田宅系要赡军支用,全在州县当职官吏协力措置。如敢高 下估,亏损公私,遣官按视比近田土舍宅,稍有高下,官员取旨窜责,人吏杖脊配海岛。 七月九日,户部言:「湖州见卖拘籍到蔡京等田产,遵依指挥,出暝立限召人赎买。如累暝不售,即乞量减价,其地且令见租佃人承佃,候有承买人离业,所贵不致荒废。自余州县亦乞依此。」从之。 十三日,发运副使宋晖言,江西召人承买收赎没到蔡京等田产,既无文籍谷考,即官吏得以为奸,别生欺隐。乞依隐匿死绝豹帛物法,计所直准盗论断罪;仍许人告,以所告田产准价给三分充赏。所贵杜绝奸弊弊:原作「与」,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二改。。」诏:「应官吏干系人等欺隐,根括不尽不实,或少出价钱,并依二月二日指挥断罪,仍许人告,赏钱一百贯文。」 绍兴元年六月九日,臣寮言:「诸路州县系官田产,缘当时估立租额高重,产主逃移,展转勒邻人承佃,破坏家产,输纳不及,遂致逃移,至有累年荒废,无人承佃者。并是科较保正长及甲头典卖己产,代纳租课,每年有追呼之扰,而所入无几。如向缘兴崇三舍,召买田产赡学,或有咤抵请市易官钱营运,或买扑坊场,或赴场监请盐,通出田产抵当,多是计会估量。官吏、田宅牙人虚添亩角,增抱钱数,其卖赡学田人恐致败露,且依虚增亩角出名抱佃佃:原作「田」,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二改。,三年间,便即逃移。及买扑坊场、抵请盐货、抵当市易人,咤消折钱 本,送纳官钱不足,所属依条拘没元通产业入官。虽重估计,恐亩角钱数不实,依法合纳元估人补偿偿:原作「价」,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三改。。以此递相计嘱,只依元估数,或量损亩角纽立租数,出暝召佃,无人愿就,又勒元业人承佃,以是输纳不充,规避计较,不免逃移。更有逃户绝户田产,咤估量田宅牙人等乞觅,逐处社甲不从,故重立租课,亦无人愿佃,其间不幸踏逐作职田丘段,不问有无,催督愈峻。逐项积弊,不可概举。监司州郡既见逐色官产已有合纳租课定额,遂行督责。所属县分官员苟且逃责,吏缘为奸,抑勒邻保及产业相邻人分招承认,上户用情推免。纔行勘会,亦复计嘱。虽实邻人妄作无邻供具,往往下户坐受抑勒,无所申诉。其间又有一户产业条许人全业承佃,佃人逃移,亦是勒有邻人分佃。屋宇新丽,田园膏腴,悉归上户,其贫乏下户虽有佃名,实无所得,缘此亦致逃移。延及催科,保长、甲头逐年代纳租课,为害不细。内盐产已系人户私典卖,自旧来虽有许用逐年子消欠指挥,其间佃人入纳子已过元数,缘元降指挥不许挑段,遂致官司一例追催,今有至三四十年间入纳子,不知几何。虽累经宥赦、特降指挥,不得拘催,已是净产,而盐案人吏意在规求,并不除放,至今每岁拘催,及至人户略行计嘱,即便沉没,元引吏指为衣食之源,而官实无所入。乞下逐路提举盐事司检会前后所降蠲除赦文指挥施行外,有上件及该说不尽诸色官产,并不专置一司,或行下诸路州县分明开具土名田产分:原作「外」,据本书食货六一之四改。、坐落四至,召人实封投状承买。」诏并依,仍委逐路提刑总领措置田事,各许置干办官一员,并朝廷选差。其请给、人从等,依监司下干办条例施行,候事毕日罢。 十一月二十二日,都省言:「浙西州县籍没到蔡京等田产,昨委宋辉出卖,访闻州县官吏并缘为奸,将根括到田产并不开坐地界四至,容纵邻人以瘠薄私田等公然抵换,欺弊百出。」诏令宋辉限三日重别措置关防,如何不致邻人欺弊换易事状以闻,仍多出文暝晓谕。应今日已前有耕换易之田,限半年许令陈首半年:本书食货六一之四作「半月」。,特与免罪,更不追理日前所收地利;如出限不首,许地邻及诸色人告,每亩给赏钱三十贯,于犯人名下追理;犯人估所换田产价直计赃,功二等科罪。地邻人不告,与同罪。 二年正月十九日,江南西路安抚大使李回言:「抚州宜黄县人户熊富、吴怿等一百余家,昨拘籍田产估卖,缘中下之家无力承买,今相度欲许被估人纳钱收赎。」从之。 六月二十九日,诏:「诸路委漕臣一员,将管下应干系官田土并行(籍置)[置籍]出卖[置籍]:原作「籍置」,据文意乙。又本书食货六一之五作「措置」。,仰各随土俗所宜,究心措置,出暝晓示。限一月召人实封投状请买,仍置印历抄上承买人户先后资次、姓名,限满,当本官听拆状本官:原作「官本」,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五乙。,区画所著价最高之人,卖到钱数,申取朝廷指挥。其诸路漕臣若推行不扰,早见次第,当议优功给赏;如或视为文具文具:原作「具文」,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五乙。,隐蔽徇私,奉行灭裂,并当重行黜责。仍行下逐路照会。」 七月二日,诏:「诸路委漕臣一员,将应系官田并出卖,各随土俗所宜,究心措置。若推行不扰,早见次第,当议优功旌赏;如或视为文具文具:原作「具文」,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五乙。,隐蔽营私,奉行灭裂,并当重行黜责。」 九月十九日,诏:「两浙转运判官张致远躬亲前去取索浙西提刑司行遣出卖官田案检,具违慢官吏姓名申,仍催督本司官,将未卖田产遵依已降指挥,催促所管州县多出文暝,疾速召人依条实封投状承买。除本州岛县官吏公人外,应官户、诸色人并听承买,其未起卖田钱并租课应钱米等,仰子细检勘拖欠去处,疾速催促送纳,逐旋附纲起发。其官司擅支过钱米,仰严紧催促当职官吏火急依数拨还,令提刑自责近限,须管数足须:原作「项」,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五改。,如敢出违今来再责日限,当职取旨,重行窜责。」以户部言:「浙西未卖蔡京等田,合纳租课,取会提刑司供报违慢。」故有是诏。 三年三月十三日,户部言:「常平司见管闲田,权令人户认纳二税,却于常平仓送纳,候及三年,依条出卖,或立定租课,许人户添租承佃,给最高之人。若召到人所入租课与见佃人所入数同,即先给见佃人。仍先乞下湖南提刑司照会施行。」从之。 七月二十四日,臣僚言:「建州贼火剿灭之后,官司籍没到贼中同事田产不少,今来州县辄行引用去年住卖官田指挥住:原作「生」,据本书食货六一之六改。,一例更不推赏,止是召人请佃。往往拣择膏腴,减落顷亩,小立租课小:原作「今」,据本书食货六一之六改。,或致贼首亲戚冒滥陈乞,却要给还已分,弊幸百端。伏望申明行下:其住卖指挥住:原作「往」,据本书食货六一之六改。,自为旧日官田,今来籍没到贼人田产,自合依法出卖。」从之。 十一月十日,江南西路转运副使李厩孺言:「本部州县自经兵火之后,户口减耗,税额比旧欠折,盖咤检括荒田、倚阁租课,官吏奉行灭裂。今乞于本路州县官选择四员充专一点检州县根括抛荒田产,整治簿书,依条督责县官下乡督:原作「笃」,据本书食货六一之六改。,逐一子细取见逃亡死绝抛荒人户田土合着税租,然后再令本州岛差官覆实,置籍拘管。户部勘当,欲下本司先将曾经兵火繁剧一县,依所乞推行。若咤此见得赋税归着,不致搔扰,即具事咤申取朝廷指挥。」从之。 四年九月十五日,赦:「诸路州县人户所佃官田,其间佃人逃、死,往往违法,只勒四邻或本保代纳,显属违法害民。仰诸县令佐根刷,如有似此田产,量减租课,依法召人承佃,仍仰监司常切觉察。诸路衙前咤欠拘收抵当物产,在法许以子利偿欠,如依限纳足,却给元产,限外不足,犹许租佃。其间有自父祖以来,咤欠官钱岁月渐么,官司有失举催,子娉却将抵当为己业典卖,有经三四十年,偶咤告 首,便给与告人,仍追钱业,为害不细。仰诸路州县守令按籍根刷,如有似此之类已经照刷者原「有」、「经」字下各衍「其」字,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删。,并与销落;未及三十年者,自今冬为始起理租课,已前积欠,并与放免。或愿备元欠纳者,官给还元业,再经半年,尚纳不足,即依理欠法施行。如官吏用情,并许越诉。」五年正月三日,臣寮言:「诸路州县七色依条限合卖官舍,及不系出卖田舍,并委逐路提刑司措置出卖。州委知州,县委知县,令取见元管数目元:原作「县」,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改。,比仿邻近田亩所取租课及屋宇价直,量度适中钱数出暝,限一月召人实封投状承买。限满拆封,给着价最高之人,其价钱并限一月送纳。侯纳足日交割田舍,依旧起纳税赋。仍具最高钱数先次取问见佃赁人愿与不愿依价承买,限五日供具回报。若系佃赁及三十年已上,即于价钱上以十分为率价钱:原作「钱价」,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乙。,与减二分价钱,限六十日送纳。其卖到价钱,仰逐路提刑司总领起发赴行在送纳,内不通水路,变转轻赍轻:原作「经」,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改。,专充赡军支用。如官司辄敢截拨、借兑、移易、伏乞朝廷重立断罪。」诏依,仍逐路专委监司一员,江东路转运范振、江西逢汝霖、广东刘仿、广西赵子严、两浙提刑向宗厚、福建吕聪问总领措置。 三月二十九日,诏:「出卖没官等田,今年二月二十四日已降指挥:监司州县官吏公人并不许收买外,其寄居待阙官愿买者听。」从福建路提刑吕聪问之请么。 四月二日,总制司言:「承送下专切措置豹用司奏:今条具下项:一、系官田地,乞且截自宣和以后,应可以卖者,先委官根括,候见着实顷亩四至,即大字暝示人户愿买人名,以时价着钱钱: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一之八补。,依已措置事理出卖,庶几岁月未么,易于考验,不至纷争。兼多在形势户下,取之无伤,纵使巧为占吭,亦须高价承买。其宣和以前田地,且令官司宽缓括责步亩,增减租课,改造砧基薄,卖与不卖,他日临时相度。元降出卖官田指挥,即不显年限,今欲宣和以后应可以卖者依臣寮所乞依臣:原作「臣依」,据本书食货六一之八乙。,先次出卖;其以前年分,令诸路总领官续次相度申请施行。今来召人承买,系州委知州、县委知县,若论职事,合在守令。缘其间有贪有廉,有才有否,不可一概委付。欲令逐路转运、常平两司不问职位高下,州县各精选一员同主其事,如系职官以下,许添破请给,庶相关系,无敢容私。今相度,欲依今年正月三日指挥,州委知州、县委知县,取见元管数目比仿邻近田亩所取租课及屋宇价直,量度适中钱数,出暝召人实封投状承买。卖到价钱,州委通判、县委县丞拘催,计置起发。其诸县有实阙知县去处,即于丞、簿内选委可以倚仗之人权行管干,候正官到日,却行交割。所有州县应估价、检察奸弊,乞令州县当职官并行通佥管干施行。一、窃谓卖田极易,惟括责实难,此全在官吏得 人,然公平者少,容私者众。乞饬谕所委官司有违戾者,当遵用艺祖之法罢黜;其合卖田舍,承今年正月三日指挥;州委知州、县委知县,取见元管数目;并二月二十四日指挥:令州军先将但干照据簿历子细 刷的实合行出卖田产名色、地段、顷亩、物件,先次置籍拘管,申总领官;及承闰二月十八日指挥:应州县咤 刷失实,别无情弊,并依被差检覆户绝豹产根括不尽条法施行,如有情弊,或为隐漏不实,从所委监司具事咤申取朝廷指挥,重赐施行。今欲乞依已降指挥施行。一、看详户部前后所具事节已如是详备,缘有省房租赁一色,多为官吏之家累世隐占,有良田数百亩,而岁纳四五十千者;有市井地段数十丈,而岁纳四五十钱者,今却不系合卖七色之内。议者谓田可增价出卖,地可增钱召赁,兼逃绝田土又有累年荒废,只是抑邻人、保甲代纳租税,似此一色,若不量行减价,或许放一二年官物,决未有人承买。检准绍兴四年六月二十二日户部状:诸路州县系官房廊、白地、园圃等,自军兴以来,或咤贼马残破,簿籍不存,或逃亡未归业,或被虏死绝事故之类,往往人吏作弊,侵欺入己;或为形势之家强占起造,更不纳钱;或非理减落元价。盖缘官司失于拘籍,为弊日么,失陷官钱,不可胜数。今相度乞下诸路运司,州委通判、县委知县,限五日措置关防利害,并如何可以革去侥幸、增收课入,限半年陈首。已承指挥,依所申条具。户部累将上件事理,委监司州郡条具,未有申到去处,今欲依臣寮所申,如有似此隐占之家,许限一月,诣官自陈,依本处体例添纳租课,仍与减免二分;限满不首,许人陈告,即以其地给与告人,具告人所纳租课,亦减二分。一、实封投状,已限一季开拆,若措置未尽,即限满给卖,难以追改。欲乞更令户部详细议定,疾速行下诸路转运、常平司,令得遵执,庶几不失信于民间。若虑远方被受谷缓,即乞更展一月。今欲依臣寮所乞。」诏依措置到事理施行。 十九日,臣寮言:「两浙诸州自建炎中残破之后,官司亡失文籍,所有苒税元额不登,盖为兼并隐寄之家与乡村保正乡司通同作弊,隐落官物,至有岁收千亩之家,官中收二三顷者二三:原作「三二」,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乙。,有岁收千斛之家,官无名籍者。乞应诡名子户隐寄田人吏有田产而无敷配苒役者,被虏田产官司纠察不尽者,听一季或半年内许令自陈,绍兴四年以前所欠官物一切不问,委官根责。」专切措置豹用司言:「今来所乞,与隐占官田颇同,其立限陈首、免纳税课、告赏等,欲权依出卖官田指挥行下转运司,仍限一季自陈,遍下州县遵守施行。」从之。 五月十日,臣寮言:「窃见兵火之后,诸处户绝田产不少,往往为有力人户侵耕,遂失官 中逐年二税、免役之类,其乡司、保正等人公然受赂,致使逐县苒税不能及额。欲望优立转官资赏格,仰诸州当职官与属县令佐竭力措置,根括土豪之家侵佃户绝田产,仍立赏,许人越诉。如州县官吏巧作诸般搔扰,若情理稍重者,欲乞远窜岭表;若事理稍轻,亦当量其所犯科罪。」专切措置豹用司言:「根括失陷,未有许行推赏之文,今欲比附依命官磨勘覆磨出税租簿内亏失钱数立定赏格施行。仍从提举司保明申奏。」从之。 同日,尚书省言:「近降指挥:专委逐路监司总领出卖系官田逐路:原作「路逐」,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乙。,全仰所委官悉心奉行。若不严行赏罚,无以激励。」诏令户部行下诸路所委官,遵依已降指挥疾速施行,如奉行有方,即优与推赏;若有违戾,重行责罚。 六月四日,诏:「江东转运黄子游降一官,仍令江东提刑司取问,申尚书省取旨施行。」以都省勘会卖没官田产措置留滞么官田:原作「田官」,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改。。 六年二月十二日,臣寮言:「两浙东、西、江南东、西、福建、广南东、西路所管乡村户绝并没官及贼徒田舍广南东西:原作「广东南西」,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乙。,与江涨沙田、海退泥田,昨为兼并之家作弊,计嘱人吏小立租额佃赁佃:原作「田」,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改。,不尽归公上,已降原批云:「下脱『指挥』至『括责』四百五十字,多『公用钱』至『从之』四百字。此条可移入使用。」按所脱文见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之一二。 「见系甚姓名人户佃赁按此为绍兴九年四月五日诏,「见系甚姓名人户佃赁」前所脱文,见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二。,逐户各有无官司给到凭据,如无,即系冒占,仰本县立定租课,令依旧佃赁。仍令所委官立定状式镂板,遍下乡村出暝晓谕,许限一月投状自首立租,特与免罪,及更不追理以前租课,将逐顷田舍令本县置籍,分明开坐乡村人户姓名、着落去处、合纳租课数目逐一拘管,如违限不首,许 诸色人告,其犯人依条断遣,及追理以前租课,仍将所冒田产屋宇等顷亩、间枯估计实直,于犯人名下追理,依见行条法给赏,先次拘收没官。仍须管限一季结绝,即不得关留人户经宿,及少涉搔扰,如违,取旨重行降黜。候了毕,令运司开具体究出首陈告田产顷亩、间枯、合纳租课数目与所委官职姓名,分立等第,保明申尚书省取旨推恩。」 十年九月十日十年九月十日,原作「九年十月十日」,按原书地脚注云:「一作十年九月十日」,考《宋史》卷二九《高宗纪》、《建炎要录》卷一三七、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三,作「十年九月」是,据改。,赦:「近咤臣寮言:出卖官田,许人实封投状承买。访闻州县却有将见佃舍屋一例出卖,事属搔扰,缘房廊屋宇自兵火以来,多系人户自备钱物修盖,元降指挥不曾许卖。如有违戾去处,仰改正。」 十一年二月二十五日,诏:知德清县主簿王铸特转一官特:原作「持」,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三改。,以浙西提刑向宗厚言「本县田产,首先出卖尽绝」,故有是命。 十二年十月二十一日,户部言:「常平司见出卖田产,见今未有人承买,若不依旧令人户租佃,荒废愈深荒:原作「盖」,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三改。,恐出卖不行。乞下诸路提刑兼常平司并总领卖田官,将见今未卖田产,今见佃人限半月添租三分,依旧承佃;如出限不愿添租,即勒令离业,其积年拖欠合催理租课,并限一月纳足。仍别召人,再限一月,实封投状,添租 佃,限满拆封,给添租最高之人。若无人 佃,仰总领官措置减价。其拖欠租课,如限满不足,当职官具姓名取旨施行,如失申及奉行灭裂,委常平官觉察,失觉察委御史台弹劾。」从之。 十三年二月三日,户部言:「欲将常平转运司应管田产并提刑司所管贼徒田舍,并遵依去年十月二十一日指挥施行,内元系荒闲田土,咤人户请佃围里兴修田产,即自请佃日依今降指挥,各理五年日限权免添租, 佃出卖,令依旧承佃。谓如请佃已及三年,更合展限二年之类。若限满,尚有不愿添租之人,依前项备坐已降指挥, 佃出卖施行。余路依此。」从之。 二十年四月六日,户部言:「契勘州县没官田土,往往形势之家互相 佃,今欲乞更不许人承佃,并拨归常平拘收,与见兴水利一就措置。仍令转运、提刑、茶盐等司,如有没官田土,即具数报常平司拘收。辄敢漏落,从本部取旨,重赐施行。」从之。 二十一年十月六日,臣寮言:「赡士公田,多为形势之户侵占请佃,逐年课利,入于私家,以致士子常患饔廪不给,望诏有司申严行下,诸路提举官常切觉察。」诏令户部措置,并缘住卖度牒,常住多有绝产常:原作「当」,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四改。,令拨充赡学支用。户部言:「除已行下诸路提举学事官下所部州县遵守施行,仍令本司常切觉察,如有违戾去处,即仰按治,依法施行外,今欲乞令诸路州军取见上件绝产各系是何寺蹑若干顷亩间枯、每年合收若干钱粮的确实数保明,无致隐落,关报提举学事官置籍权管。仍仰本司催促诸州军开具,供申本司置籍, 将今来所拨绝产租课钱物,令项专委官封桩,具数申取朝廷指挥支拨。其州县寺蹑于图经内各有所载去处,近来僧道往往违法,于所在去处擅置庵院,散在民间,若无敕额,其所买田产、屋宇,亦乞依前项施行,更合取自朝廷指挥。内福州寺蹑,比之张守任内括责到寺蹑常住所收岁终出剩数目并皆不同收岁:原作「岁收」,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五乙。,已行下福州密切体究的确收支数目,亦乞委本路提举学事官催促本州岛疾速开具,候到审实别无侵隐,开具供申,参照施行。」诏依措置到事理施行。 二十二年三月二十二日,户部言:「数内福建路寺蹑系数多去处,虽已行下本路提举学事司开具,窃虑往反取会迟延,咤致漏落,今欲乞朝廷差官一员前去措置施行。」从之。 同日,户部言:「已降指挥,差官一员前去福建路措置寺蹑常住绝产田亩。今欲专委新除司农寺丞锺世明带行本职,前去措置。」从之。世明措置:将寺蹑田产除二税上供、常住岁用等外,每岁趱剩钱三十六万五千八百六贯八百四十五文,起发赴左藏库。续据知福州张澄乞添破童行人力米,除豁外,实计每岁起发钱三十三万九千三百六十贯文有奇。 二十六年二月三日,户部言:「江浙、湖南、福建路诸州军自绍兴二十年降指挥之后,应常平司拘收到没官、户绝等已未佃赁田地宅舍,专委提刑总领出卖,并四川、二广州县没官户绝等田地,除见佃人户已添三分租课,并令人户依旧承佃,更不出卖外,其余有不曾添租田产,欲乞依今来措置施行。自后应没官户绝田等、地屋舍等准此。」从之。 六月一日,户部言:「诸路没官田产,近咤锺世明申乞尽行出卖,自后未有人承买,其未卖之田,遂致荒废。欲将已降出卖指挥更不施行,令江浙、湖南、福建常平司遵依节次所降指挥,并拨归常平司拘收,召人修葺佃赁。其四川、二广见出卖田宅,自合照应元降添租承佃指挥施行。」上曰:「建议出卖者,不过利于得钱。若许民户租佃,量出租课,百姓必利之。百姓足,君孰与不足乎!」沈该等曰:「陛下恤民务本如此,天下幸甚!」 二十七年六月十五日,江南东路转运判官叶义问言:「欲望将今日以后应拘没到僧道置产及寺蹑绝产,并行措置,召人实封投状,增钱承买,起理二税。」从之。 二十八年七月二十八日,知温州黄仁荣言:「咤经界出僧道违法田产,即合照应见行条法拘没入官。欲乞将上件拘没田产尽行召人实封投状出卖,给与价高之人,仍旧令授纳牙契供输税苒,公私两便。如内有卖未售之田,合行权给租课,亦乞先给见租种人租:原作「租租」,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六删。,纽租送纳。」于是户部言:「已降指挥,似此田产,已拨充养士,今欲依所乞施行,内契税钱与免纳。」从之。 十月十七日,诏户部将所在常平没 官户绝田产已佃未佃、已添租未添租,并行拘收出卖。户部措置:「一、将诸路州军应诸司并常平司拘收簿籍内合行出卖田地宅舍,先次选委清强官,躬亲地头,从实勘验,取见诣实,分明立定字号,仍开具田地乡分地名、坐落四至、膏腴瘠薄、若干顷亩。如有坟墓已葬埋在今日以前者, 留四至各三丈,与为己业。若所至三丈内,或系别人己产,即据所至给与,不得侵越别人己产。或所至三丈内系见今出卖水田池塘之类,止得以岸为至。若墓地元从官地上出入者官:原作「宫」,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七改。,买主不得阻障。宅舍亦开具新旧间枯、丈尺阔狭、城市乡村等紧慢去处,并量度适中估价,务要公当,不致亏损公私。如拘收没官、户绝有畜产什物,亦仰所委官取见诣实,开具估价出卖。州委知、通,县委令、佐,如有荒田地多年不曾耕垦者,与买人免纳二年四料税赋。一、令州军造木柜封 ,分送管下县分,收接承买实封文状买历一道,令买人于历内亲书日时投状,或有不识字人,即令承行人吏书记日时,并于封皮上押官用印讫入柜。限九十日内,倚郭县分将柜申解赴州,聚州官当厅开拆;其外县委通判,县分多处,除委通判外,选委以次幕职官分头前去开拆。并先将所投文状当官验封,开拆签押,以时比较,给卖着价高人。内着价同者,即给先投状人,或见赁佃人愿依着价高人承买者,限五日投状听给,限外或称缘故有失投状之类,官司并不得受词。所买田产等,并与免投纳契税钱,每一贯文省止收头子钱四十三文省,更不分隶诸司,专充脚乘縻费、行遣纸札支用。仍置历收支,具帐申户部照会。其承买价钱不以多寡,自拆封日为始,并限六十日纳足。若违限,纳钱不足,其已纳钱物,依条并没入官,其田产等亦行拘收拘:原作「抱」,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八改。。其间如未有人承买田地宅舍,听见佃赁人依旧管纳租课佃:原作「田」,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八改。。一、前承降到指挥,止许诸色人并寄居(侍)[待]阙官实封投收承买,即不许当职官吏、监司或本州岛县在任官及主管公人并本州岛县公吏承买,如有违犯,依条施行外,许人陈告,其所卖田舍等依旧还官。仍以买价钱为则,每一百贯支赏钱二十贯,除支赏外除:原作「余」,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八改。,其余价钱并行没官;如价钱未纳在官,即以犯事人家豹充。一、今来所卖田地宅舍等,专差重禄吏人承行,州县各差二人,其差出到地头验实官,亦许带吏人二人。如咤职事乞取豹物,并依重禄法。一、今来所卖田宅,其间若有见佃人已施工力布德,听收当年花利,管纳租课。内情愿令买人偿其工直即交业者听。一、今出卖田地,如内有佃人自造屋宇居住,未能有力承买,官司量度适中立定白地租钱,令人户输纳,依旧居住。元有出入行路在见出卖地上者,特与存留,如不愿佃上件白地,愿行拆 移者听。其城郭内外没官绝产白地,已有佃卖人盖造屋宇,止令依旧纳白地租钱。如日前计嘱官吏作弊,低估赁钱,即听官司从实量行增减。一、今来应出卖田舍,其间有见承赁人不愿承买,虽合给着高价人,并限六十日般移,不得拆毁作坏。其见赁人有自添修盖造,官司先次取见诣实,估定价直,别项开说,许今来承买人依价还直。如见赁人不愿,欲自行拆移者听。一、其间见有人户争理,官司未曾与决,限六十日须管结绝。如合拘收,即行出卖。」 同日,权发遣浙东提刑邵大受言:「置买田产,皆有力之人缘惧物力高重,将见在产业诡名隐寄,避免色役。今一旦承买官产,即门户骤增,无由隐讳,以致迟疑,不敢投状。今来欲将承买官庄,每价直一千贯以下庄:原作「差」,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九改。,与免三年物力;一千贯以上,免五年;五千贯以上,免十年。又出卖田地,窃虑民间被人阻障,称某处可作宅基,某处可作坟地。候他承买,修治栽莳了毕,用亲邻执赎,致不敢投。自今应承买官产之人自: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九作「状」,当上读,义亦通。,已给卖后,与免执邻取赎。及承买田产价钱,元限六十日纳足,不足纳官。窃恐近日钱物最为难得,钱一不继,便至没官,则人不敢投。欲将价钱分作三限将:原作「作」,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九改。,每限各六十日纳足,始与交业;限满不足,十日内许人 买,无人 买,即钱没官,仍许将金银依时价拆纳。如州县官吏秤估价贯斤两亏民,许经元纳官司陈状,实封至本司,重行秤估。如委是阻节亏损,即本司按治行遣。」于是户部言:「置官产物力,欲一千贯以下免一年,以上免二年,五千贯以上免二年五千贯以上免二年:疑「二年」有误,咤上文云「(一千贯)以上免二年」,不应「五千贯以上亦免二年。」又《宋史》卷一七三:「邵六受亦乞承买官田者免物力三年至十年,一千贯以下免三年,一千贯以上五年,五千贯以上十年。」可见一千贯以下,一千贯以上,五千贯以上,所免物力并不一致。。二税、和买、役钱之类,则依条供输,其价钱分三限:第一限六十日,第二限、第三限三十日。违限,纳钱不足,十日内无人 买,其已纳钱物并没入官,田产等拘收,别召人实封承买,余并依所乞施行。」从之。 二十九年二月十七日,权户部侍郎赵令 言:「江浙、湖南、福建、川、广应诸司没官户绝田产应诸:原作「诸应」,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二○乙。,并行出卖,今欲州委知、通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二○改。,县委令、丞根括出卖。如能用心措置,每卖价钱,县及二万贯、州及五万贯,与减一年磨勘;县及四万贯、州及十万贯,减二年磨勘;县及六万贯、州及十五万贯,减三年磨勘;县及十万贯、州及二十万贯,转一官。如欺弊灭裂,出卖谷违,令提刑司具所委官职位姓名申朝廷,重行黜责,人吏断罢。及欲下诸路常平司依已降朝旨,先次根括逐州军合出卖田宅细数,及依温州作册,并限十日供申,户部置籍拘催。如依前灭裂违滞,从本部取会当职官吏申朝廷重作施行。并江浙福建湖南路州军月具、四川二广季具已未卖田宅数目并卖到价钱,申部照会,如有见占佃形势、官户及豪右之家欺隐占吭,及用情障固,致人户不敢请买,仰所委官具名申朝廷重作施行。今来措置出卖田产万 数浩瀚,若不委官驱考,窃虑散漫谷违,今欲专委郎官一员、左右曹各差职级一名、手分二人、贴司二人,置籍揭帖,排日催促,月具已未卖田产及价钱数目申朝廷照会已未:原作「未已」,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二○乙。。」从之。 二十二日,权户部侍郎赵令 言:「出卖没官田宅见有承佃去处,令知、通、令佐监督合干人估定实价干:原作「千」,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二一改。,与减二分,如估直十贯,即减作八贯之类,分明开坐田段坐落、顷亩、所估价直出暝晓示,仍差耆保逐户告示。如愿依减定价例承买,并限十日自陈,日下给付;如不愿承买,即依条出卖张暝,许实封投状,限一月拆封,给价高人。如限满未有人承买,再暝一月。自来合申常平司审覆,窃虑地里遥远,往来谷缓,欲令州县一面估价给卖,止具坐落、顷亩、价直申司检察检:原作「监」,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二一改。,其承买人计嘱官吏低估价钱,藏匿文暝,见佃人巧作事端,故意阻障,及所委官吏容心作弊,即仰常平司觉察,取旨施行。」从之。 二十七日,新除直秘阁、知庐州黄仁荣言:「温州根括到田地顷亩,见委官吏出卖,乞量立赏罚,责以近限。」从之。 三月二十五日,诏:「公吏等冒占系官屋宇,限一月许见住人陈首,与免坐罪,及追理日前合出赁钱,令所委官拘收出卖。如限满不首,送所属以违制断罪,仍许邻保限半月赴官陈告,将所告屋宇估定实直价钱,以十分为率,二分给告人充赏。若邻保限满不首,许诸色人陈告,将邻保从杖一百断罪,依此给赏。如邻及告人不愿给赏,依估定价钱承买者,与减二分钱数。其冒占应干系官田产隐匿税租,亦依此施行。」从户部郎官杨倓之请么。 四月十九日,两浙路计度转运副使赵子潇等言:「本司昨承指挥,将本路浙西州县官田土作营田耕种,分三等立租,召人租佃,拘收稻麦应副行在马料支遣应:原作「将」,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二二改。。」户部言:「今来具到田地隶属转运司,即系诸司官田,依已降指挥,合行出卖。欲乞下浙西路常平司,将前项应管田亩数目行下所属,照应节次已降出卖官田指挥,疾速估定实直价钱,多方措置出卖。」从之。 五月一日,殿中侍御史任古言任:原作「宁」,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二二改。又本书食货六一之二二「任古」作「任右」,疑误。:「福建路江海畔新出沙田、其民户自备钱本兴修,数年之间,偿费未足,与寻常逃移请佃官田事体不同。本路提刑樊光远方行申审,而户部便令出卖。欲望少宽年限,仍乞将见今所在州县出卖官田申严其法,使形势之家不得更似日前多方占据方: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二二补。,仍重州县当职官吏殿最之格。」诏令户部看详。户部言:「福建沙泥田经界指挥后,实打量人户起理税赋,已承朝旨召人实封投状承买,拨三分钱与元佃人户充还兴修工本之费,并田宅有形势豪右之家占佃,已委官立罪赏根括出卖。今所陈沙田,乞行下本路提举常平司权行住卖,其出卖官田,切虑州县奉行不虔,亦乞申严行下。」从之。 七月五日,户部 提刑官田所言:「江浙等路没官户绝等田宅,近承指挥,州委知、通,县委令、丞措置出卖,及委逐路常平官总领督责督:原作「笃」,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二二改。。今欲将未卖田宅并依条出暝,许实封投状许:原作「计」,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二二改。,自出暝日为始,限一月拆封,以最高钱数取问见佃人,如愿依价承买,限十日自陈,与减二分价钱给卖;如不愿承买,即三日批退给价高人。若见佃人先佃荒田,曾用工开垦,以二分价钱还工力之费。如元佃熟田,不在给二分之数。限满,无人投状,再限一月。若两限无人承买,即量行减价,出暝召人买。见佃人户已买田宅,既于官中低价承买,却又增价转手出卖,或借贷他人钱物收买,后冒行增价准折之类,欲许诸色人经官陈告,以所买田宅价钱,三分给一分与告人充赏,余拘没官拘:原作「俱」,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二二改。,别行召人实封投买。人户所佃田宅,若有以前冒占及诡名承佃,至今耕种居住,见送纳课米或二税,既已施工力,终是见佃之家,欲并作见佃人承买。今来卖田宅内有官户、形势之家请佃,往往坐占,不肯承买。如出违前项拆封日限,无人投状承买,即依官估定价直,就勒见佃人承买;如依前坐占,不肯承买,即仰常平司申取朝廷指挥施行。投状承买田宅,折封日,见得着价最高合行承买,却称不愿买者,依已降指挥,以所著价十分追罚一分入官,欲将此追罚钱数限一月追理纳足。仍令常平司常切觉察,如州县不为追理,及人户不为送纳,即具名申取朝廷指挥施行。出卖浙西营田,已承指挥权住卖外,所有其余路分营田及官庄屯田前后已降指挥即不该载,今来并不合出卖,访闻常平司并州县人吏不将前后措置多出文暝晓谕,或州县暝内更不写出田段价直,致出卖谷违。欲下逐路常平司官严行觉察,稍有违戾,按劾申朝廷重作施行,人吏配决。及下两浙、江东、西、湖南、福建、二广、四川提举常平司疾速行下所部州县遵依施行,仍令州县多出文暝,晓谕民户通知,无令藏匿。若常平司不检察,乞令提刑司觉察按劾。」从之。于是诏令逐路提举常平官躬亲督责,严行检察欺弊,如能率先出卖数多,仰户部具申尚书省取旨,优异推恩;或出卖数少,当行黜责。州县当职官能用心措置,亦于已列赏格外增重推赏;或谷迟不职,令常平官按劾闻奏,重作施行。 十八日,诏:严州分水县令张升佐、宜兴县令陈 巳、县丞蒲荣各特降一官资放罢,以户部提领官田所言「卖逐县所卖官田,于一路最为谷迟」故么。 同日,诏:知秀州黄仁荣、通判李文仲、嘉兴县丞唐叔玠各减二年磨勘,以本州岛言「嘉兴县已将发卖官田钱数,合该赏典」,故有是诏。 二十七日,户部提领官田所言:「乞下江浙、福建、湖南、四川、二广常平司官,疾速行下所部州县知、通,督责属县令、丞逐一子细 根括,将见佃赁未卖田宅已满一年,与理为见佃赁之家,依前项已降指挥承买。若未及一年者,开封日,将着价最高人钱数先次取问见佃人,如愿承买,更不减价;若不愿承买,即给卖与着价最高人。如有违戾去处,仰本司官照应已降指挥,具职位、姓名申取朝廷指挥施行。」从之。 二十八日,荆湖南路提点刑狱公事彭合言:「欲望详酌行下,如有已行召卖、未有人承买去处,痛行裁减,不得抑勒民间自然争售,实为公私之利。」诏令户部措置。户部言:「乞下江浙、湖南、四川、二广常平司遵依节次已降指挥,即不得抑令田邻承买,及追呼监系搔扰系:原作「紧」,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二五改。。如有似此去处,仍令本司依已降指挥施行,毋致违戾」。从之。 九月十一日,诏浙东提举常平都洁特转一官,以户部言「比较浙东卖官田最多」,故有是命。 同日,中书、门下省言:「诸路出卖没官田产,州及五万贯、县及二万贯已上,各有立定递增酬赏」。诏令户部将州县卖钱及格应赏去处,取会当职官职位、姓名,一面审覆推恩施行。 三十年正月四日,湖南路提举常平司何份言:「乞将本路州县未卖荒田,更不依元估定价钱,并许人户自行开坐。所买田段四至,随乡原例量度,任便着价,实封投状,给与最高之人。」于是户部言:「荒田无人开垦去处,若与已经开垦熟田一例估定价钱,召人承买,切虑轻重不均,难以出卖尽绝。欲下本司依所乞施行,仍取见诣实,多方措置出卖,拘收价钱起发。」从之。 三月十三日,试右谏议大夫何溥言:「昔祖宗出卖官田,旧法止令人户实封投状,限满拆封,给与价高之人。比来建议之臣欲优恤见佃之家建:原作「谏」,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二五改。,许令减价二分,依旧承买。意固善矣,而复为一说以请:见佃人户已买田宅,既于官中低价买过买:原作「卖」,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二五改。,却与外人相见,转手增价出卖,或借人钱物收买,于后增价准折,若此等类,并许陈告,即行拘没。夫始怜其失业而为之减价,终许为转卖之说而开其争端,欲望圣慈特诏有司,将前项申请已得指挥即赐改正,明以示民。」从之。 四月十三日,资政殿学士、知潭州、充荆湖南路安抚使魏良臣言:「本州岛自兵火后,百姓复业,今已二十余年,往往将本户元供荒产节次私下耕熟,不纳官课。已行下诸县,令十家结为一甲,从实供具已耕田亩,输纳二税,自今为始,所有日前隐匿熟田漏纳苒税,并免追理。如所供不实,即令诸色人告首,以新告田充赏,仍每亩支赏钱,止于犯人名下追理所隐苒税。如本户实有苒田,无力耕作,即开具顷亩,晓示人户,令实封投状承买。」又奏:「昨降指挥,召人承佃荒田,与免三年租课。缘无人愿佃,遂降指挥,令人户纳钱承买,却止免二年四料税赋,委是轻重不等。乞依请佃例,与免三年。」从之。 五月十四日,臣寮言: 「吉州出卖常平没官田产,元估价钱与提举司核实高下辽绝,遂委提刑司看详到数目,见系可出卖者约三十一万贯,而未售者尚居其半,其余尽皆荒闲不耕之地,虽乞委官相视,量立中价,召人承买,今以提刑司覆实之数较之,提举所亏者一十万缗,而卖未尽绝,尚未可知。欲望特命有司行下所属,如有召卖不行,理宜裁减。又除豁去处,并令条具申省,别委监司审覆取旨。」诏令户部看详。户部言:「诸路州军有人户见佃田宅出卖了当,欲将未卖见佃田宅再限半月,仍于减免二分价上更减一分,今后更不减价。如见佃人依前执占,令州县召人承买;如见佃人不愿承买,及曾有人承佃开垦成熟田产,欲将来卖田产,于元定价上十分减免一分,依条出暝,许诸色人实封投状,给价高人。无人开垦荒田,近承指挥,并许人户自行开坐,所买田产四至,随乡原任便着价,给与价高人,其买人免纳三年六料税赋其:原作「具」,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二七改。。委是太优,州县自合遵守守:原作「首」,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二七改。。如有违戾去处,常平司坐视不为检察,亦乞令提刑司觉察,按劾施行。诸路州县自降指挥及今多日,出卖未绝,却将未卖田产巧作缘故,纵容见佃形势之家及元拘没人户坐估花利,其所委官不协力措置,是致迟缓。欲乞行下江浙等路提刑司官严行觉察行: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二七补。,如有违戾去处,即仰按劾,重作施行。州县已卖未起钱数不即起发,往往移易应副别色窠名,今乞下常平司官督责州县所委官尽数根刷,日下起赴所属送纳。」从之。 七月二十四日,湖北转运司言:「被旨照对本路州县皆以田亩定税外,照得纯州平江县兵火后来复业人户自陈种植后来:原作「来后」,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二七乙。,以种定税。二十五年,咤本州岛措置以丁定税。缘以种定税,人户往往隐匿,量行供申;以丁定税,有力之家往往将丁隐匿,并下户丁多田少,有丁而无田者,有力之家侥幸,下户不能应办,复行逃移。若行经界,却有不曾隐匿之家一例被扰。欲下纯州平江,应管人户附近五家为一保,逐保自将见佃田同共打量实耕顷亩,开具结罪保明文状,赴官自陈。每亩依旧纳税米二升四合,鼎新上簿,籍记数目。仍各置砧基簿,遇典卖,对行开收。如有隐漏,许诸色人告,委官打量,将不曾纳税顷亩追十年合纳二税,仍将出剩顷亩给与告人为业,犯人并保内人并从杖一百科断。若系保内人自行告首,与免罪,依此给田。」诏依逐司相度到事理施行,仍限半年令人户从实供具,赴官自陈。 十月二十九日,户部言:「欲下本路转运司行下所部,将人户功占田土再限半年尽行自陈,批凿照验,再限三年开耕。如限满不自陈,并尚荒废,并依前项已降指挥施行。」从之,以权发遣真州徐康言:「本州岛两县自收复以来,人户归业,识认祖产,及外人请佃荒闲 田地,自有顷亩,邻比界至多有功占,谓之大四。至今欲乞立限半月或一季,许归业请佃人户实具冒占之数,经所属自陈,官司于元结庄帐公据明行批凿顷亩四至,批上即押付人户照使,其熟田已输纳税赋自依旧外,其冒占顷亩未经开垦,拘入官,召人请佃。」故有是焉。 三十一年四月九日,户部侍郎钱端礼等端:原作「瑞」,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二八改。言:「访闻近来逐州县出卖成熟田地已经限满,减价之后,见佃并承买人通同计嘱合干人藏匿暝示,却令人户自行着价,入状拆封,止以状内价高钱数便行出卖。欲乞下逐路提举常平司官约束所部州县当职官吏,将未卖成熟田宅,依元估减定价钱,多出文暝分明晓谕,召人增钱,实封投状承买。候拆封日,给卖价高人为业给:原作「结」,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二九改。。如有依前灭裂违戾去处,即仰具姓名申取朝廷指挥重作施行,仍下逐路提刑司官常切检察。」从之。 十一月十六日,户部提领官田所言:「节次承降指挥,将江浙等路应诸司没官户绝等田产,州委知、通,县委令、丞,专一根括,立赏出卖赏:原作「卖」,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二九改。。今来拘籍到王继元房廊田园山地等,乞下临安府督责所委官多方措置出卖,依前项立定钱数格法(或)[减]半推赏施行。」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十一月十五日,户部言:「昨上封者乞卖常州无锡县省田四十万亩,每亩直钱一十五千。得旨:委两浙漕臣亲相度。今据申到止有十六万六千余亩,每亩价直二贯。若许人承佃,岁得上供省苒近四万石上:原作「止」,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二九改。,如行出卖,深虑暗失上供省额,乞将上件田住卖。」从之。 二年四月五日,湖南常平司言:「本路荒田将近六年无人承买,今欲乞将见佃并可以开耕者措置召卖外,间有难于开垦,从州县取见亩数拨附常平司,召人租佃,与免三科合纳租课科:本书食货六一之二九作「料」,疑是。。如愿承买,即仰适中估价给卖。」从之。 干道元年三月三日,户部言:「浙西所管营田官庄共一百五十九万余亩,内有未承佃六十七万余亩,缘上件田产皆系肥饶,多是州县公吏与形势之家通同管占,不行输纳租课。乞委官根括出卖,其冒佃人限半月陈首,与免罪及所逋租课。」从之。 二年十一月九日,权户部侍郎曾怀言:「诸路没官户绝田产已卖到钱五百四十余万贯,所有营田若便出卖,切虑拥并,候没官田产卖毕,申朝廷接续出卖。其见佃人买者,与减二分价钱。」从之。 十七日,户部言:「诸路营田,已降指挥令常平司出卖。今欲行下逐路常平司尽实开具顷亩,纽计实价,保明供申,从本部置籍拘催。所纳价钱,听以金银依市价纽折纽:原作「淮」,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三○改。,并许用会子。应约束行遣事件束:原作「用」,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三○改。,并依元降出卖没官田产指挥施行。」从之,仍令户部侍郎曾怀专一提督,其钱起赴左藏南库令项桩管。 三年六月一日,三省言:「户部乞出卖营田事,今据两浙运司具到本路营田 已佃九十二万六千余亩,内二十四万元无二税,见只纳租课一色外,有六十七万六千余亩系元有二税,更令贴纳租课。今来既令人户用钱承买,却合除豁租课,必须亏损马料。兼据四川总领所备坐兴元府申,营田所收夏秋斛麦斗计八千余石,今若依江西例出卖,委是有亏租课。窃虑诸路事体不一。」诏除四川外,余路营田可令疾速出卖。 闰七月二十五日,户部侍郎曾怀言:「诸路未卖没官田产,计价钱一百四十余万贯,今欲乞下逐路常平司从实估价,再限一季召人承买,二税与免十之三。」从之。 九月七日,臣寮言:「在法:品官之家不得请佃官产,盖防权势请托么。今乃多用诡名冒占,有数十年不输颗粒者;逮至许人 佃,则又计嘱州县,不肯离业。乞自今应户绝没官田产,不以有无见佃之人,并令州县具顷亩、间枯径申户部,行下常平司估价出卖。」从之。 四年八月三日,诏:「诸路常平司见卖户绝没官田产及诸路未卖营田,并日下住卖下住:原作「住下」,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三一乙。依旧拘收租课。其人户承买而违限纳价不足者,所纳钱依条没官。」 六年正月二十九日,工部侍郎姜诜言:「昨令临安府出卖王继元没官田产屋宇元:原作「先」,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三一改。,其未有人承买者尚多,乞札下本府,更量减一分价钱。」从之。 二月一日,臣寮言:「浙西、江东、淮东诸处沙田芦场多为有力之家请佃,功占亩步。昨据人户供具,计二百八十余万亩并未曾起理租课,乞行下估价出卖。」从之。 七年正月十七日,诏:「户部开具诸州没官田产并营田顷亩、间枯,分作三等估定价直,具实数申尚书省。」从本部侍郎曾怀请么。 八年十一月六日,诏:「诸路没官田产屋宇并营田,已降旨令常平司开具三等九则价钱,至今累月,多未报到,或估到价直缘太低少缘:本书食货六一之三一作「又」,义长。,可委户部长贰同郎官一员措置,合行事件,限五日条具闻奏。」户部条具下项:「一、今来卖诸路没官田产、屋宇并营田,所据逐州报到价直,缘当时所委官往往未尝躬亲,肥瘠止凭牙吏作弊,或将膏腴作中下等立价,亏损官钱。乞下诸路常平司别委官审验,具实价申尚书省,俟得指挥,限一月召人承买,见佃人愿买者,就价中与减二分。其卖到价钱,计纲起发赴行在左藏南库送纳。一、出卖没官田产,州委知、通,县委令、丞,如能究心措置,县及二万贯、州及五万贯,减一年磨勘;县及十万贯、州及二十万贯,与转一官。出卖谷违,或比较数少,申朝廷黜责。一、诸路安抚、转运、提刑等司有拘籍到没官田产、屋宇并营田等,乞令尽数关报常平司,一就差官措置出卖。」并从之。 九年正月十五日,诏将作监丞折知常前往浙西措置出卖营田并没官田产。知常条具下项:「一、乞朝廷札下浙西常平官,开具营田并没官田产色额数,估价关报本 所,其出卖田产,除本处当职官吏外当:原作「常」,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三二改。,应官户、公吏等,并许依价承买,价钱委知、通置库拘收,计纲发赴行在。一、恐有形势之家计嘱隐占占:本书食货六一之三二作「名」。,立价不实,全籍提举官并知、通、令、佐尽实根括。如官吏所行灭裂,致有词诉,许从本所具当职官姓名申取朝廷指挥。一、今来窃虑不能 历州县,欲暂委官前往计置,如所卖田产率先办集原「办」字下衍「责」字,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三二删。,乞从本所具职位、姓名申朝廷推赏;或所行灭裂,亦当申奏责罚。一、田产、屋宇除有人佃赁者,合就所估价增钱承买外,间有荒弃田产及隤圮屋宇圮:原作「C C」,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三二改。,欲委知、通、令、佐再行相视,重裁价直,召人承买。」并从之。 同日,诏司农寺丞叶翥前往浙东措置出卖营田并没官田产出:原作「营」,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三二改。。 闰正月七日,诏:「出卖官田如实系荒闲,无人耕种,或有人户承买者,与免五年十料税赋。」从江东提举张郯请么。 二十四日,三省言:「浙西人户请佃营田,逐年租课,并纳稻谷充马料,今既出卖,即合起税。乞行下州县,并令依旧折纳稻谷。」从之。 二十六日,诏:「浙东提举司将人户承买官产一千贯以上,免差役三年;五千贯以上,免五年;和买并免二年,其二税役钱自(令)[今]计数供输。」以措置官言「民户困于和买,致有避惧」故么。 二月四日,诏:「四川提举常平司将诸州户绝没官田产屋宇委官估价官:原作「实」,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三二改。,召人承买召:原作「诏」,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三二改。。其营田依昨降指挥权行住卖,仍旧令人请佃。」先是,资州言:「属县有营田,自隋唐以来,人户请佃为业,虽名营田,与民间二税田产一同,不应出卖。」故有是命。 四月五日,诏监登闻检院张孝贲往江东主管官告院,周嗣武往江西措置出卖营田并没官田产。 五月三日,诏:「今来出卖营田并没官田产屋宇卖:原阙,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三三补。,内有见佃人愿承买者,日前逋欠并与蠲放;或不愿承佃,依旧催理。」从措置浙西官田所请么。 十一日,中书、门下言:「今来出卖没官田产并营田,如见佃人愿承买即已施工布种者,依绍兴二十八年指挥,听收当年花利输纳租课。」从之。 六月二十五日,权户部尚书杨倓言:「昨承指挥,令诸路提举常平司委官根括没官田产、屋宇并营田。今据两浙、江东、福建、广东估到价钱四百余万贯,切虑州县不即措置,故为迁延。乞下逐司,限一季出卖,如无谷违,即与推赏外,有江西、湖南、北、广西、四川等路尚未申到,欲令限一月估价供申申:原作「中」,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三四改。,若有违慢,申朝廷行遣行:原作「有」,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三四改。。其间州县或有收到价钱,不即起发,移易他用,致有失陷,其官吏依擅支封桩钱论;常平司失于觉察,一例施行。」从之。 七月十六日,臣寮言:「近见户部申请诸路并限一季出卖官产,拘钱发纳,且以江东、西、二广论之,村之间,人户凋 ,弥望皆黄茅白苇,民间膏腴之田,耕布犹且不 ,岂有余力可买官产 今州县迫于期限,且冀厚赏厚:原作「原」,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三四改。,不免监锢保长,抑勒田邻。乞宽以一年之限,戒约州县不得抑勒,如有违戾,重置典宪。」从之原批云:「以下脱『淳熙元年』至『嘉定十二年』共卅五条,应补抄。」。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 限田杂录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 限田杂录 【宋会要】 高宗绍兴元年十二月十四日,权户部侍郎柳约言:「授田有限,着于令甲,比来有司漫不功省,占仕籍者统名官户,凡有科敷,例各减免,悉与编户不同。由是权幸相高,广占陇亩,无复旧制。愿推明祖宗限田之制,咤时救弊,重行裁定。应品官之家各据合得顷亩之数,许与减免数外,悉与编户一同科敷。」诏坐条行下。 十七年正月十五日,臣僚言:「政和令格:品官之家乡村田产得免差科:一品一百顷,二品九十顷,下至八品二十顷,九品十顷。其格外数悉同编户。今朝廷之意,盖欲尽循祖宗之法,以纾民力。比年以来,军须百出,编户有不能办,州县必劝诱官户,共济其事,上下并力,犹患不给。今若自一品至九品皆得如数占田,则是官户更无科配,所有军须悉归编户,岂不重困民力哉!望诏大臣重 功审订,凡是官户,除依条免差役外,所有其它科配并权同编户一例均敷,庶几上下均平,民受实惠。至若限田格令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八改。,臣欲候将来兵戈宁静日,别取旨施行。」又言:「今日官户不可胜计,而又富商大业之家多以金帛窜名军中,侥幸补官,及假名冒户、规免科须者,比比皆是。如臣所请,则此弊可以少革,而科敷均平,民不重困,实济国用。」诏令户部限三日勘会,申尚书省。于是户部勘当:「欲依臣僚所乞,权令应官户除依条免差役外,所有其它科配,不以限田多少限田:原作「田限」,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八乙。,并同编户一例均敷科配。候将来边事静息日,却依旧制施行。」从之。 二十九年三月二十二日,大理评事赵善养言:「官户田多,差役并免,其所差役,无非物力低小贫下之民。望诏有司立限田之制,以抑豪势无厌之欲。」于是户部言:「近年以来,往往不依条格增置田产,致州县差役不行。应品官之家所置田产,依条格合得顷亩已过数者,免追改,将格外之数衮同编户,募人充役。」诏令给、舍、户部长贰同议,措置取旨。其后给事中周麟之等言:「今措置,官户用见存官立户者,许依见行品格依:原作「以」,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八改。,用父祖生前曾任官;若赠官立户名者,各减见存官品格之半;父祖官卑、见存同居子娉官品高,如未析户,听从高。及官户于一州诸县各有田产,并令各县纽计,每县并作一户,通一州之数依品格并计,将格外顷亩并令依编户等则于田亩最多县 分衮同比并差役。若逐县各有格外之数合充役者,即随县各差坐募人充役。即役未满而本官功品,并令终役。逐州委通判或职官县丞、尉专一主管,将诸县官户及并计到田产数置籍。如本州岛遇逐县申到升降,并仰于当日销注;如县内出入田产已过割讫,或官员功品,限一日申州主管司注籍。如人吏违限不注籍,从杖一百科断讫勒罢。如别有情弊,故作谷滞,咤事发觉者,徒二年,有赃则计赃论,其主管官仰监司具名申尚书省。自指挥到日,许各家将子户诡名寄产限三月从实首并,作一户拘籍。如出限不首并,许诸色人告,不以多少,一半充赏,一半没官。其见立户名官员或品官子娉,并取旨重作行遣。如告首不实,并依条断罪。及日下州委知、通、职官、县委令佐,取索官户户籍编排。若已编排讫,却有隐匿,盖庇不实,及奉行灭裂,及于差役时蹑望不公,并许人户越诉,其当职官取旨重作黜责,人吏断配。仍仰逐路监司常切觉察,如有违戾,按劾以闻。监司失觉察,令御史台弹奏。品官募人充役,如敢倚恃官势,及豪强有力于本保内非理搔扰,并许民户越诉。及不伏州县依法差使,许当职官按劾,有官人并品官子娉并取旨重作行遣。并只许募本县土著有行止人,不许募放停军人及曾系公人充。违者许人告。」详定一司敕令所看详前项措置,欲依所请,下户部遍牒诸路州军遵 守施行。从之。 三十年正月五日,户部言:「近给、舍措置品官之家见行品格,用见存官及父祖生前曾任官若赠官立户,并一州诸县如有田产,并令纽计并作一户,通一州之数顷亩,令依编户衮同差役。许将子户诡名寄产限三月实首,并拘籍。如出限,许诸色人告,一半充赏。本部今再措置:一品官子娉析为十户,每户许置田五十顷之类,品官之家田土内有山林园圃及坟茔地段之类,难以一例理数。今乞并行豁除,不理为限田之数。内芦场顷亩折半计数。其子户诡名寄产,元限三个月首并,窃虑内有守官不在置产州县,未能依限首并。今欲更与展限两个月,如出违所展日限,即依已降指挥施行。」诏依,仍行下诸路监司州县遵守施行。 三十一年正月二十五日,臣僚言:「近降品官限田指挥,所以优恤下户,恩意甚厚,其间条目约束有所未尽。谓如一品官限田百顷,身后半之。使其家有十子,各占五十顷,则为五百顷。若复阡陌连亘数州,所占不知几何。又勋贵之家,援例乞免差徭,虽不过数家,而在官限田之前,今亦泛然引用,或甘募人充役,或引旧例丐免,州县推行不一,乞委自守令条具经么可行利害乞:原作「乙」,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九改。,委监司及本州岛类申朝廷,委官看定。」从之。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南郊赦:「官户多立户名,编民冒作官户,祖父母、父母在而私立户名,窃虑尚有未曾经官首并之家,咤人陈 告,致坐罪戾。可自赦到日,更限一月,许令首并归户。」二年六月九日南郊赦并同此制。 四年九月十二日,臣僚言品官占田理为官户事,户部照得:「承荫子娉许置田亩数目,虽比父祖生前品格减半,若析户数众,其所置田亩委是太多。今重别勘当,谓如一品父祖,元格许置田一百顷,死亡之后,子娉用父祖先前曾任官立户,减半计置田五十顷。若子娉分析,不以户数多寡,欲共计不许过元格减年五十顷之数。其余格外所置数目,并同编户。其余品从亦乞依此类施行余: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一之八○补。,庶得下户不致差役频并。」从之。 六年二月二十一日,诏曰:「朕深惟治不功进,夙坼兴怀,思有以正其本者。今欲均役法,严限田,抑游手,务农桑。凡是数者,卿等二三大臣深思熟计,为朕任此而力行之。其交修一心,[毋]轻怀去留,以负委寄,此朕所望么。」 九月二十一日,中书门下省言:「差役之弊,大抵田亩皆归官户,虽申严限田之法,而所立官品有崇卑,所限田亩亦有多寡。品官田多,往往假名寄产,卒逃出限之数,不若勿拘限法勿:原作「物」,据本书食货六一之八○改。。今后官户与民户一 通选物力第二等以上轮差,二年一替。官户许雇人代役,且以十年为限。如经么可行,别议立为永法。」诏依,两浙路先次遵守。 八年四月二十五日,臣僚言:「役法之均,其法莫若限民田。自十顷以上至于二十顷,则为下农,自二十一顷之上至于四十顷,则为中农,自四十顷以 上至于六十顷,则为上农,然后可使上农三役,中农二役,下农一役,岂复有不均之叹哉!其常有万顷者,则使其子娉分析之时,必以三农之数为限。其或诡名挟户,而在三农限田之外者,则许人首告,而没田于官。磨以岁月,不惟天下无不均之役,亦且无不均之民矣。」诏令给、舍同户部看详。「看详品官之家照应元立限田条限减半看详: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一之八○补。,与免差役。荫人许用生前曾任官品格,与减半置田。如子娉分析,不以户数多少,通计不许过减半之数。仍于分书并砧基簿内分明该说父祖官品并本户合置限田数,自今来析作几户,每户各合限田若干。若分析时,田亩不及合得所分格内之数,许将日后增置到田亩凑数,经所属批凿添入,照验免役。若分书并砧基内不曾该说该:原作「合」,据本书食货六一之八○改。,并不在免役之限。若诸县皆置田产,窃虑重迭免役,仍令诸县勒令各家自行指定,就一县用限田免役。如所指县分田亩不及合得限田之数指:原作「措」,据本书食货六一之八○改。,许于邻县凑数。其余数目及别县田产并封赠官子娉,并同编户差役。有已差役人,辄于役内无故析户,计会官司差人抵替,致引惹词诉。今欲将来差役前父母亡没,服阙在充役之内,合行析户者,听析户外,其见役人无故析户,即有所规避,须候满,方许陈乞。」从之。以上《干道会要》 孝宗淳熙七年十月六日,宰执进呈颜师鲁论役法。上谓「官户皆令差役,则民稍苏。」赵雄等奏:令官户限田之外,则着役。上曰:「正谓限田太宽,所以官户免役。凡仕则禄足以代耕,自不当广殖田产。其令敕令所具官户免役条法以闻。」 七日,进呈敕令所具官户限田数。上曰:「顷亩太宽,自然差不到。」于是有旨:「官户顷亩数多,编民差役频并,令台谏、给、舍同户部长贰详议以闻。」既而给、舍、台谏同户部长贰言:「欲下诸路提举司,将品官之家照应淳熙重修条格内立定限田条格,一品至九品合得限田顷亩,以十分为率,令再减三分。其余七分与免差役。谓如一品元合得五十顷,以十分为率,再减三分外,合得三十五顷,与免差役之类。其子娉所得限田,缘干道八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已经减半,将来承分稍众,通以一户之产均为数户,所占必自不多。若再行裁减,又恐不能自立。今欲照淳熙格内已立定子娉减半之数施行。如子娉分析,不以户数目,并同编户差役。」不报。 淳熙专法该载限田新格,明言品官之家乡村田产免差科。如子娉用父祖生前官或赠官立户者,减见存官之半。 十年十一月十二日,诏:封赠官子娉并依干道八年十一月指挥,不许免役。户部状:「处州申:据进士何伯庸等状:役法有封赠官子娉免役、不免役二项。法意不同。伯庸等皆系正该封赠官子娉,恭 今来编户有当充役者,却执干道八年臣僚陈请赠官不理为官户一句,得为纠扰之词。赠官子娉则守淳熙专条,必欲用限田减半免役格。况所谓赠官,有正该,有回授,有杂流,有覃恩,未审前项干道一时申请系何等封赠官 前后曾未冲改 以此不能无惑,乞明降指挥。本部近承吏部侍郎兼详定一司敕令贾选等札子:看详封赠官自有两等不同,如士庶年及并国学生年及:疑当作「及年」。、得解士人、选人、小使臣父母遇恩封官,及应赠初品官,其子娉于法未该承荫,似此之类,欲同编户差役。其有父祖咤子娉升朝,积累封赠、以至崇品,其子娉既合承荫,若同编户差役,非特不应旧法,亦恐非朝廷恩典。」既而户部、敕令所看详,欲从所乞。宰执进呈,上曰:「赠官子娉若并免役,则将来下户受害。赠官虚名,免役实(例)[利],既予以虚名,又并实利得之,不可。可只依干道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指挥。」 十三年十一月十二日,详定一司敕令所言:「臣僚札子:『见行田格该载子娉用父祖生前官或赠官立户者,减见存官之半。干道八年,户部集议指挥:品官限田,身后承荫人许用生前曾任官减半置田,封赠官子娉并同编户差役。往往州县多谓格中赠官立户者,减见存官之半。干道八年指挥,却令并同编户,以此承用疑惑。窃详封赠官子娉,止谓父祖生前曾任官,得伯叔或兄弟之封赠者,是为封赠官子娉;其元自仕宦 累赠至显官者,自合以生前官立户。今干道八年指挥大意止欲宽编户之力,而封赠元系有官及素来无官者,却无以区别,遂致胥吏舞法,并缘为奸,牒诉纷纷,所在皆尔。乞令户部镂版,颁臣此章,仍下敕令所,于田格注文内将或赠官三字除去。』奉旨:令本所看详闻奏。本所今看详,欲从臣僚奏请,将父祖生前不曾任官、得伯叔或兄弟封赠之家子娉,遵从干道八年十一月二十六日指挥,同编户差役外,其元自仕宦,缘已经赠官之家,不用封赠官限田,止以生前曾任官减见存官之半置田。所有淳熙田格注文内『或赠官』三字,欲乞更不引用。」从之。 宁宗庆元五年三月四日,户部言:「九品至一品除非泛补官外,承荫人许用生前官品减半置田免役,特八品以上子娉,则九品官虽自擢科第、显立军功,子娉不得用限田法。照得今若将九品子娉不得限田,则失之太窄。今乞将元咤非泛及七色补官之人,遵依淳熙十三年五月七日指挥,若自擢科第或显立军功及不系非泛补授之人子娉,并许用立定减半限田格法免役。若析户,通不得过减半之数。特奏名文学遇赦授迪功郎、注权州县,走弄籍户。今乞将特奏名出身之人如有偶授破格八品差遣,或循至八品上,须落权、注正官差遣,方始理为官户。敕令所议,欲于第一项军功下添入『及』字,余从户部议定事理施行,从本所修入役法 撮要。」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 垦田杂录 垦田杂录 高宗绍兴二年七月五日,诏知兴国军王绹、知永兴县陈升首先奉行诏令,措置招诱人户耕垦闲田,可各与转一官,(侯)[候]措置就绪日,令本路提刑司保明,备申朝廷取旨褒擢。 十二月十八日,诏:「诸路寺蹑常住荒田,令州县召僧道耕垦,内措置有方,及租税无拖欠者,并仰所属差拨住持,其田宅寺蹑,仍不以名次高下差拨。」 五年五月十五日,户部言:「修立到诸路曾经残破州县守令每岁招诱措置垦辟及抛荒田土殿最格:一、增谓见抛荒田土而能招诱措置垦辟者。一分,知州升三季名次,县令升半年名次;二分,知州升一年名次,县令升三季名次;三分,知州减磨勘一年,县令升一年名次;四分,知州减磨勘一年半,县令减磨勘一年;五分,知州减磨勘二年,县令减磨勘一年半;六分,知州减磨勘二年半,县令减磨勘二年;承直郎以下循一资。七分,知州减磨勘三年,县令减磨勘二年半;承直郎以下循一资,到部升半年名次。八分,知州减磨勘三年半,县令减磨勘三年;承直郎以下循一资,仍占射差遣一次。九分,知州转一官,县令减磨勘三年半;承直郎以下循一资,仍占射差遣一次,到部升半年名次。一、亏谓见耕种田不咤再被盗贼残害,若灾伤而致抛荒者。一分,知州降三季名次,县令降半年名次;二分,知州降一年名次,县令降三季名次;三分,知州展磨勘一年,县令降一年名次;四分,知州展磨勘一年半,县令展磨勘一年;五分,知州展磨勘 二年,县令展磨勘一年半;承直郎以下到部降一年半名次。六分,知州展磨勘二年半,县令展磨勘二年; 承直郎以下降一资。七分,知州展磨勘三年,县令展磨勘二年半;承直郎以下降一资,到部降半年名次。八分,知州展磨勘三年半,县令展磨勘三年;承直郎以下降一资,到部降一年名次。九分,知州降一官,县令展磨勘三年半;承直郎以下降一资,到部降一年半名次。一、考州县守令垦辟抛荒田土增亏十分者,取旨赏罚。一、考州县垦辟抛荒田土里分者,以守令到任日见垦田亩十分为率。一、诸县每月终,(见)[具]措置招诱到垦辟田亩实数申州,州每季终(身)[申]监司准此申:原作「身」,据本书食货六一之八一改。。若守令替罢,即州县限五日具在任月日内垦辟田亩数申。一、守令措置招诱垦辟田亩并岁考日限约束,并依户口法。若守令在任虽不及半年,而增及一分以上者,亦考察,一、守令虽系权摄,赏罚并同正官。一、考知州、县令措置招诱垦辟田土不实,及供具田亩增减若保奏违限,并依考户口法。其增亏上下者,依上下等,余依中等。一、岁考州县守令招诱措置垦辟及抛荒田土者,其比考之数更不通计。谓如到任第一年增五分,其第二年数别理之类。已上格法,令三省、吏部、户部、诸路通用。」诏依,仍先次施行。 十四年三月八日,户部言:「契勘京西州军系累经残破,荒田至多,委是开垦,倍费他州。欲下本路转运司,将管下荒闲田土自请佃后,与放免二年租课。」从之。 十九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臣寮言:「契勘淮南东、西、荆湖等路比年宁靖, 民稍复业,而户口未广;田野渐辟,而旷土尚多。惟县令最为亲民,此未有赏格可以激劝。今欲下诸路转运司,取见属县已归业人户与耕垦田亩税赋之数,委官审实,注籍申部。如一政内能劝诱人户归业,耕垦田业、添复税租增及一倍,从本州岛保明,申运司审实,保明申省部立定赏格;不及倍者,亦量所增之多寡,递与推赏。其不能劝诱,又致流亡荒废者,罚亦如之。」于是户部言:「增户口、措置垦辟田土,昨承指挥,立定守令岁考增亏格法,至今少有申到赏罚文状。盖缘所立格法轻重不伦,致无激劝用心招集。谓如措置垦辟田土增一分,知州升三季名次,县令却止升半年名次。今来官员陈请,乞立定县令一政内能劝诱民户归业,耕垦田业、添复税租增亏赏罚。本部契勘逐路抛荒田土数多,全籍守令措置招诱人户耕垦,比之兴修农田水利尤重。若不增重赏格,开垦无缘增广。今比拟守令一任招诱措置垦辟田土赏罚格下项项:原作「顷」,据本书食货六一之八二改。:知州:增谓到任之后管属诸县开垦过见抛荒田土。一千顷,转一官;七百顷,减磨勘三年;五百顷,减磨勘二年。亏谓到任之后,管属诸县见耕种不咤灾伤而致抛荒者。五百顷,展磨勘二年;三百顷,展磨勘一年。知县、县令:增谓到任之后,开垦过见抛荒田土。五百顷,承务郎以上转一官;承直郎以下依条施行。四百顷,承务郎以上减磨勘三年;承直郎以下循一资,仍减磨勘一年,愿以循资当举官者,当举官一员。三百顷,承务郎以上减磨勘二年;承直郎以下循一资,愿以循资当举官者,当举 官一员。二百顷,减磨勘一年半;一百顷,减磨勘一年。亏谓到任之后,见耕种田不咤灾伤而致抛荒者。一百顷,展磨勘一年;每及百顷依此。五十顷,降三季名次;三十顷,降半年名次。一、县令到任日,具着业户口、垦辟田亩、税赋、抛荒田土实数申明,本州岛覆实,保明申转运司,知州到任申转运司准此。转运司保明申尚书户部。一、县令每岁终,具措置招诱垦辟田亩、增添税赋及有无却抛荒田土实数交割付后官,从后官保明申州;州限半月覆实,申转运司;转运司一月,保明申尚书省户部。一、守令若权摄官,据权过月日内开垦田数交(格)[割]。或有抛荒田土,并依正官赏罚。一、今除前项立定赏格外,如有任内于所立格外开垦田土增广数目,并许计数累赏。一、守令措置招诱垦辟田土、增添税赋等,若供具增减不实,及供申违限,乞重立条法施行。如得允当,即乞更下吏、刑部审覆施行。及乞下诸路转运司,取见属县已归业人户、耕垦田亩税赋之数,委官审实注籍讫,先次开具保明申部。」从之。 二十年四月二十七日,左朝奉大夫、新差知庐州吴逵言:「请置力田之科,以重劝农之政,募民就耕淮甸,赏以官资,辟田以广官庄,自今岁始。汉制:计户口置员,则有赏员。今欲以斛斗定赏,必无滥赏。江浙、福建委监司守臣劝诱土豪大姓赴淮南从便开垦田地,实为永么之利。今立定赏格:土豪大姓、诸色人就耕淮南开垦荒闲田地归官庄者,岁收谷 五百硕,免本户差役一次;七百硕,补进义副尉;八百硕,补不理选限州助教;一千硕,补进武副尉;一千五百硕,补不理选限将仕郎;三千硕,补进义校尉;四千硕,补进武校尉,并作力田出身并作:原无,据《建炎要录》卷一六一补。。其被赏后,再开垦田及元数,许参选如法,理名次在武举特奏名出身之上。已上文武职遇科场,并得赴转运司应举。」从之。 九月十九日,知庐州吴逵札子:「契勘就耕之民以力田赏格开垦田亩,便着籍为管官庄户,虑名系于官,不得自由。欲望将管官庄户只作力田户,其推赏事件,并依元格施行。」从之。 二十二年十月十二日,诏权发遣京西路转运判官兼提刑、提举常平茶盐等公事魏安行特转一官,以前知滁州,开垦荒田二千余顷推恩么。 二十六年四月二十七日,户部言:「淮南人户未耕官田,已降指挥:展限三年开垦。今欲下本路州县出暝晓谕人户,将本户内已请射未耕种官田,限二年尽行开垦耕种。如限满有未种田亩,即许诸色人 佃,限实时给付。其京西路若有似此去处,亦乞依此。」从之。 六月十五日,吏、户部言:「荆湖北路见有荒闲田甚多,亦皆膏腴,佃耕者绝少。欲下本路转运司,应干系官等闲田,行下所部州县招诱,不以有无拘碍之人,并许踏逐指射请佃指:原作「措」,据本书食货六一之八三改。,不限顷亩,给先投状之人。自承佃后,与放免租课五年,其送纳租课、应副牛种等,并依京西路已得指挥施行。仍令四川制置司行下 逐路转运司晓谕,如愿往湖北请佃开垦官田人户,亦仰实时给据,津发前去。其放免租课等,依此施行。守令招诱户口,令本路监司取其能者保明推赏。内有不职之人,按劾取旨责罚责:原作「赏」,据本书食货六一之八三改。。」从之。 二十九年十二月十六日,直敷文阁、淮南东路转运副使魏安行言:「淮东州县闲田甚多,今欲劝诱民户增广力田,先次条画下项:一、乞将本路招诱到人户先支借口粮,次给农器、牛具、种子,盖造住屋。筭计所直,俟种田见利,立定分数、逐年次第还官。并令州县访闻籍记土豪姓名,乞量立赏格,如能招致耕田人户一百家者,有官人差充部押官,无官人补甲头;招及一百[五十]家者,有官人减二年磨勘,无官人依八资法补守阙进义副尉。每五十家递迁一等。无官人至五百家,补承信郎;五百家,有官人充辖官,无官人令依今来措置补名目人与递迁充部押官,并依效用备官法支破请受,理为资任。及立赏招诱未来之人,有能招诱人户十家、耕田三顷者,支钱四十贯文;一百户、耕田三十顷者,支钱四百贯文;二百五十户、耕田七十五顷者,白身与补进义副尉,不愿就名目者,支钱一千贯文。大率每招到一户、耕田三十亩者,支钱四贯文,以次第增添。一、诸军已拣汰下官兵有愿赴淮东耕田者,乞许径赴本司及所在州军陈状。如系有官资人,借请三月驿料,军兵借三月家粮,差人伴押前来,依出戍体例 日支钱米,候开田收利日旋次住罢。一、劝耕之初,蠲免课子十年。至第五年,只收种子;第六年带还官司。所借粮食等价钱,仍分秋、夏两料送纳料:原作「科」,据本书食货六一之八四改。。并不收息。还官足日,自为己业。一、耕牛差委有心力人拣择收买,乞于产牛州郡就经总制钱内支。或客牛,听人户拣买,官借价钱。如日后阙牛,许再请或借价钱。其招召客人,欲随人夫多寡,旋修筑圩堰、盖造屋宇、种麻豆粟麦之属,亦可以减省支借。」从之。 十七日,淮南路转运副使、提领营田魏安行言:「欲乞下本路,将十九年以后守令增开到田,取见顷亩申朝廷,依元降指挥推赏。傥有亏减,罚亦如之。信赏必罚,则人知劝沮。」从之。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隆兴元年九月二十八日隆兴:原作「兴宗」,据本书食货六一之八四改。,臣僚言:「湖外之地多荒废不耕,欲定垦田广狭,以为两路守令黜陟之法。其新垦田与蠲免夏、秋税役五年。」户部勘会:「人户请佃闲田,自有放免年限,其守令招诱垦辟,亦皆立定赏罚格。自今欲下两浙转运司,依已降指挥施行外,仍令每岁取责州县增垦荒田之数,置籍驱考,保明申朝廷。」从之。 干道二年五月六日,臣僚言:「两淮膏腴之田皆为品官及形势之家占佃,既不施种,遂成荒田。乞自今如经五年不耕者,许民户并诸军屯田指射,官为给据耕种。」从之。 三年九月二十五日,权发遣和州主管淮西安抚司公事胡昉言:「昨本路帅臣吴逵于绍兴二十年申请招诱江浙、福建豪民至本路 从便请佃荒田,据所收以十分之一输官。三年之后,岁增一分,至五分而止。中缘兵火蠲放,至今岁再行起索。乞将上项租课拨付本司,充激犒民社支用。」从之。 四年二月二十九日,知鄂州李椿言:「本州岛荒田甚多,往岁间有开垦者,缘官即起税,遂致逃亡。乞募人请佃,与免三年六料税赋免: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一之八四补。,三年之外,以三之一输官。所佃之田,给为己业,至六年递增一分,九年然后全输。或元业人有归业者,别给荒田耕种。」从之。 五月一日,湖北运副杨民望言:「诸州荒田多无人开耕,间有承佃之家尽力垦辟,往往为人告讦,称有侵冒顷亩,官司从而追纳积年税租,遂致失所。乞自今后遇有亲耕之人,止催纳当年租税,日前者并与蠲放。」从之。 五年正月十九日,诏新除大理正徐子寅措置两淮官田。子寅条具下项:「一、乞先往楚州督促守令置造农具、屋宇,给散耕牛、种粮,就二月内开垦。俟一州毕,即往以次诸州依此措置。二、合置买牛具,乞支降会子二万贯。俟用毕,即申朝廷再行给降,接续支遣。三、今来楚州三阳、宝应县归正人愿请佃者许四百余名,合用耕牛、 木(巴)、锹镢、石辘、轴木、勒泽、踏水车之属,乞札下淮东安抚司预办耕牛,并委楚州计置合用钱数付诸县知县置造上件农器。俟本所到日原「本」下衍「日」字,据本书食货六一之八五删。,同知县摽拨田段。如官吏违慢,具姓名申朝廷行遣。」从之。 同日,徐子寅言:「两淮膏腴之田多为官户及管军 官并州县公吏诡名请佃,更不开垦,遂致荒闲。乞限一年令见佃人耕种。如限满不耕,拘收入官,别行给佃。」从之。 六月三日,淮南转运司言:「向缘兵火,民多逃移,蒙朝廷招诱归业,例以归认田土,画时给付。多有功占亩步,虽立限许令自陈,愚民惧增税课,不即陈首。今已限满,若遽许人 佃,缘其间亦有无力耕种之人。乞除官户公吏之家,更展限一年。」从之。 十一月二日,徐子寅言:「被旨劝谕归正人置庄耕种,皆流离之人,开垦之初,全在守令抚恤。今闻或有追扰,拘纳课子,或咤踏田,辄行收禁。乞自今许被扰人于措置官田所陈诉,具姓名闻奏。」从之。 六年正月十四日,太府少卿总领淮西江东钱粮兼提领屯田叶衡言:「合肥濒湖有圩田四十里,旧为沃孀,么废垦辟。今若募民以耕,可得谷数十万斛。蠲其租税,俟二三岁后阡陌既成,然后仿历阳、柘 营田,官私各收其半。」从之。 三月二日,三省言:「两浙闲田见今募民开垦,以为守令殿最,岁终具数申安抚司核实。其募到力田为首之人,乞优与推赏若补转官资、减免赋役之类。」从之。 六月十三日,户部侍郎、江浙荆湖淮广福建等路都大发运使史正志言:「浙西诸县营田除秀州嘉兴县未报外,计一百五十八万三千余亩。数内人户未佃五十七万二千八百余亩,未开耕田五万四百余亩开:原作「闻」,据本书食货六一之八五改。,并逃移事故田一十三万九千八百余亩,总计七十六 万三千余亩。若召人承佃,可收稻麦一十二万硕。其未耕之田,不审有无措置,及逃移田有无归业之人,未佃田或已有人承佃 窃虑上户冒占,不纳租课。乞从本司委逐州通判亲诣诸县检视,如有隐匿不输官租,限百日自陈,仍旧承佃,自今年起理租课。若违限不首,依条拘入官。」诏陈首限半年,余依所请施行。 七年四月四日,知泰州徐子寅言:「近措置两淮民户功占宽剩田,今乞再限一季,许令自首首:原作「守」,据本书食货六一之八六改。,别给据为己业。如限满不首,许人 佃。或愿借耕牛者,令诸州应副,估元价,均以五年还官。」从之。 六月三十日,新除淮南运判向士伟言:「两淮田亩荒芜,愿耕之民多非土著,当请射之初,未暇会计亩步,积以岁月,尽力垦辟,方稍获利。比来州县以其不无宽剩之数,再行括责,复增征敛,甚非抚字惠养之意。乞申敕两淮州县,民户有增垦田,今年止令输纳旧税年:原作「春」,据本书食货六一之八六改。,不得创有增添。」从之。 八月二十八日,知泰州李东言:「泰州田计二百余顷,今欲置买牛具、桩办种粮,人户请佃一顷,与借给耕牛一头,及农具、种粮随田多寡假贷,计元价均以五年还官,更不收息。依元降指挥,次边州县免五年十料租课。如限满,合行起纳课子,每亩乞减作三升。三年之内不逋官课,印给为永业,改输正税。」从之。 十月七日,诏淮东路帅、漕臣:「将诸州具到系官荒田,委守令招召人户种莳二麦,官为借种。其人户请佃未耕者, 亦仰劝谕,尽行布种。具已种顷亩申三省、枢密院,岁终,差官核实取旨,殿最赏罚。淮西路依此施行。」先是,淮东安抚司具到系官荒田:真州:三百七十四顷五十亩;扬州:五十二顷九十一亩;通州:一百一顷八十一亩;泰州:二万一千二百四十八顷四十五亩;楚州:四千四百二十三顷八十六亩;滁州:一百五十九顷四十五亩;高邮军:一千一百六十九顷一十三亩;盱眙军:一百四十一顷三十四亩。人户请佃在户未耕荒田:真州真:原作「直」,据本书食货六一之八六改。:一百三十五顷七十一亩;扬州:九十三顷;通州:六十九顷一十八亩;泰州:三百三十九顷一十五亩;楚州:三千六百九十七顷三十三亩;滁州:二百三十七顷七十七亩;高邮军:七百六十三顷三十八亩;盱眙军:二千一百二十一顷一十三亩。故有是命。 八年正月二十一日,淮东提举措置两淮官田徐子寅言:「准批下臣僚札子:乞将两淮有主田园宽限令耕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六一之八六改。,不许 夺。契勘两淮之田旧多荒芜,近来民渐归业,止缘人牛未办,遂致功占。非假岁月开垦,遽许人 佃,将见豪势之家侵渔争扰,民受其弊。今欲令两淮诸州自干道八年为始,将各户荒田每岁开耕二分,限以五年。如限外尚有未耕未:原作「木」,据本书食货六一之八六改。,许人 佃;所开田与免五年课子税租。」从之。 三月十六日,徐子寅言:「近劝谕归正人一千五百八十人,于楚州宝应、山阳、淮阴县、高邮军高邮县、盱眙军天长、盱眙县、扬州江都县、泰州 海陵县界共置五十四庄,并给付耕牛、农具、粮种,开垦田亩。已蒙朝廷行下,委逐县知县躬亲究实,已见就绪。今乞将官田所结局,其合行事件,并拨隶常平司。」从之。 四月二十日,知江陵府松滋县滕琛言:「乞将湖北人户所请已归业人开荒田限三年不耕,许人 佃,与免三年六料租税。其见存主户有开垦顷亩过数,许其自增租税,他人不许 佃。」诏下湖北转运司相度。据本司申:「已降指挥:应见佃荒田之家,如有开辟过数,止令输纳旧税,更不通计。其妄执契书告讦之人,官司不得受理。仍限二年,若限满,已耕地系属本户外,其不耕之田许外人请射为业。滕琛所请,有碍前旨。」诏送户部看详。既而户部申:「湖北漕臣欲将功占田亩以二年为限,缘今来已是过满,乞下本路更与展限半年。如违,许人 佃。」从之。 六月十四日,诏诸安丰军寿春诸:本书食货六一之八七作「将」,义长。、安丰等县荒闲田一百八十七顷三亩给付归正人二百一十七户开耕,自干道九年为始,与免课子十年。 七月十五日,权知庐州兼提领屯田赵善俊言:「淮甸之民请佃田亩,多有功占,每占一二十顷至及百顷者,缘无苒税,故能么占,其实无力耕垦,遂致流移归正人请射不行。则是有力者无田可耕,有田者无力开垦田:原作「力」,据本书食货六一之八七改。。朝廷曾限半年限:原作「见」,据本书食货六一之八七改。,许人户陈首,未几,又限以五年,缘此愈见执占。欲望寝罢再限五年指挥,许官司分拨功占田亩与流移归正人从便请 佃。」诏赵善俊开具人户功占田亩数目申三省、枢密院。 九年正月十八日,资政殿学士、新知扬州王之奇言扬:原作「杨」,据本书食货六一之六七改。:「淮上之田例多荒弃,昨绍兴二十年尝置力田之科,募民就耕,赏以官资。当时止计斛斗定赏,是以应募人少。今欲令诸路州县劝谕土豪并户户:原作「并户」,据本书食货六一之八七删。、拣汰离军及诸色人,并许经安抚司指占荒田,据顷亩定赏。俟耕种日,与书填给付。若一年所耕不及其半,与二年不能尽耕,即行拘收付身毁抹。且以垦田一千顷为率,据每岁合用种粮、农器、牛具、屋宇之数预申朝廷关拨。内补官人与作力田出身,理为官户。应开耕荒田将来收成日,除合桩留次年种子外,官与均分。凡田一千顷,岁收稻二十万硕,每硕价钱约一贯五百文百:原作「伯」,据本书食货六一之八七改。,计三十万贯,谩官者一十五万贯谩:疑误。,所用官诰付身计一百二十二道,内迪功郎二道,承信郎十道,进义校尉三十道,进武校尉二十道,共六十二道。元有立定价钱计一十三万二千贯文,比之官中出卖立名官告绫纸之数,其所得尚为有余。更有下班祗应、守阙进义副尉各二十道,共六十道,系是书填元有借补官之人,即无立定价钱。今欲令耕田八顷者,补进义校尉;十顷,补进武校尉;二十顷,补承信郎;四十顷,补迪功郎。已上并自耕种日先次书填给付,理为入仕月日。文臣即以力田所(进)[准]备差使、武臣即以指使系衔,从安抚司保明,申朝廷给降差札,理为资任。候初收 成日,依本等支破券钱。如及十年,愿参部注授者听。每岁终,具耕过顷亩所收子利数目,经所属次第保明,申力田所批书。如不及十年,托故解罢,到部日,依进纳人例施行;不及五年,即不许到部。其所补官人,令吏部预行籍记姓名。至如借补名目,比之创开田人,自合量减顷亩,今欲令借补守阙进义副尉每人开田三顷;进义副尉五顷,下班祗应,六顷。缘初年难办牛具,兼淮南难得竹木,客户所居屋宇亦难就绪,欲乞支降官会十万贯,并客户逐月借支工食稻子六硕,以半年计之,共三万六千硕。乞于两淮转运司今后营田米斛内支借,仍乞二年四料除还。」诏依,内会子令左藏库给降。其后中书门下言:「两浙荒田已给降空名官诰绫纸,立定顷亩,劝谕人户开耕,更书填补授官资。访闻应募之家意在希赏,多隐匿已耕熟田,一概作荒田陈乞补授,理宜约束。」诏王之奇取责应募之人各开具愿耕田亩及有无功括熟田在内,委官逐一检实,仍将已应募人并顷亩开具尚书省。 闰正月十四日,宰臣梁克家等奏:「访闻淮民佃田,所以周旋虏寇之间,冒死不顾者,正利原占宽余之数,兼其俗耕耨卤莽,所占虽多,所入极少。日来累降指挥展限,今若限满,许人 佃佃:原作「田」,据本书食货六一之八八改。,则元主骤有失业之困么。」上曰:「两淮召募开垦,止许就未耕荒田之地,不得 佃。」 十七日,诏王之奇约束州县,自今不许诸色人将 农民已耕之田妄行侵夺。如归正人有未着业,仰将无人指占田亩分拨给付,依例支借牛具、粮种。 三月二十四日,诏胡与可将淮南安抚司已书填力田官告等六十三道先次取见姓名及所耕顷亩,并借支官会、稻子,开具申尚书省。 干道九年七月七日,臣僚上言:「近者胡与可核实两淮力田之数,王之奇凡用朝廷迪功郎、承信郎等官告绫纸补官者九十一人,用钱五万四千七百余贯,稻子八千余硕,止开耕到田九十二顷,比合开耕之数不及十分之一。昨来之奇急于功利,欺罔朝廷,有投状者,更不勘会诣实,即望风补授官资授:原作「投」,据本书食货六一之八八改。,支与钱谷,至今有不曾开耕一亩者甚众,有开三五亩、七亩、十亩而止者,视之有同儿戏,虽三尺之童,无不窃笑者。」之奇竟罢复职指挥。 五月八日,中书、门下言:「两淮应募耕种荒田之人,元降指挥,若一年耕种不及其半,或二年不能尽种,即行拘收付身毁抹。今欲展作三年。所收子利除桩种子外,官与耕种人均分。今欲令官中止取四分。所借牛具、粮食,元令二年四料除还,今欲展作三年六料。」并从之。 十一月十七日,诏:「淮东应募力田已补官归正贫乏,无力耕种,可将元借钱谷特与蠲免。其补官告命愿缴纳者听。」以上《干道会要》以:原阙,据本书食货六一之八八补。。 淳熙元年五月二十一日,诏湖北路:「凡户绝逃田、没官田产并营田等,并依两淮、京西路免出卖。其未耕荒田,仰招诱民户承佃开垦,不得咤而科扰。」以本路安抚曾逮言:「营田不可出卖,利害尤明。盖一顷岁收谷八十余硕,若出卖价钱,止五十缗,不可以五十缗目前之利而失八十斛每岁之入。」故有是诏。 七月二十三日,臣僚言:「湖北系官荒田许人指佃,其间多有广指四至,不限顷亩,力既不及,荒闲甚多。乞将已佃人户元指四至未行耕垦、虚占在户者,立限许人指佃。」诏立限一年。 三年十一月十二日,南郊赦:「两浙民户将己业土山开垦成田,昨干道七年运司一时措置,增收苒税。缘已有本色税额,系是重迭,可将增收数目并与蠲放。其有当时被人陈告夺业充赏者,亦与改正,追还元主。」自[后]郊赦同 四年三月二十二日,抚州申:「诸县比年间有力田之人,以本户陆地起垦成田。其地元于经界已载税赋,乡民如其收利,兴词告讦,谓之隐匿田税。县道利之,便以邻田为则,收纽苒课,徒资县用,在于省额,初无所增。」户部言:「郊祀赦文已将两浙民户己业土山开垦成田、增收苒税并与蠲放,缘赦书无『诸路准此』之文,今欲下江西转运司,依两浙路照赦蠲放。」从之。 四年八月二十五日,臣僚言:「两淮顽民与归正人请佃荒田,方给据,即 行出卖,未几,又复陈状请佃,良民每苦其攘夺。乞自今两淮请佃之田,止本家耕作,不许转行典卖。」从之。 五年七月十二日,诏:「自今湖北见佃人户开垦荒田,依干道七年三月三十日指挥,祗令输纳旧税,更不通检。其有妄执契书告讦,官司不得受理。若功占顷亩,未悉开垦,自今降指挥日,以二年为限,限满不能遍耕,官司拘作营田。逐年所降增税 佃指挥,更不施行。」 十一月十一日,诏:「浙西州县人户自今于积水官、荒田内种植稻苒,许经官陈诉亩步,起理二税。」以臣寮言:「村人已施工力,为豪户告首争占」故么。 十二月十一日,诏:「金州开垦荒田,可特与免十年租税。」从知州陈达善请么。 六年五月十八日,浙西提举颜师鲁言:「田野日辟,治世盛事。今乡民于自己硗确之地开垦,以成田亩,或未能自陈起租税,而为人首。闻官司以盗耕种法,罪之,将何以劝力田者 乞止令打量亩步,参照契簿内元业等则起立税租,毋得引用。盗耕种法辄夺而予他人。」从之。 六月二十七日,广西经略刘焞言:「本路荒田甚多,缘人户请射耕佃,二三年间,垦辟方就绪,忽元业人执契归业,一旦给还,更不问所施工力,是致民间不敢请耕。今乞将请佃人户管业之后,有元业主陈乞归业,即依元亩数别给荒田,听令为业。」从之。 十一月十一日,诏:「诸路人户开垦陆地为水田者,不许作隐匿税租告讦。」从江西运副钱佃请么。 九年五月九日,秘书省著作郎 袁枢言:「两淮地广人少,豪民所占之数不知其几,力不能垦,则废为荒墟。他郡之民或欲请佃,则彼以疆畎为词,郡县无以谷考,终不能予夺。乞令两淮州县取民户见输之课,计其多寡,分画疆畎,而立契券,随亩增租,以其余给与佃人,庶革广占之患。」从之。 十三年十一月十五日,湖广总领赵彦逾、京西安抚高夔、运判兼提刑提举刘敦义言:「近委襄阳通判朱佾躬亲诣木渠下审实,取见民户共实管田九百一十四顷二十三亩有奇,契据分书税苒户帖内田共一百八十一顷三十九亩有奇,功占(共田)[田共]七百三十二顷八十三亩有奇。奉旨:令将功占田亩同共相度合作如何措置闻奏。契勘前项功占田缘人户开耕年深,么施工力,若一 起纳二税,窃虑咤此增添差役、诸色科敷,吏缘为奸,民受其弊。况本路极边土旷,民力未裕,开耕卤莽,计一岁一亩所收,以高下相乘除,不过六七斗。今乞将见括出田,每一亩夏收麦租三升,秋收粳粟三升,每亩岁收六升,一岁共收租子四千三百九十七石有奇,夏、秋两料拨隶屯田拘收桩管。所收租视古什一之法,取民有制,亦为优裕。异时民力富足,耕垦如法,增收租子,可以(此)[比]类施行。」从之。 光宗绍熙二年三月二十四日,户部言:「安丰军奏乞展限,许令人户首并功占田亩等事。本部窃详,欲自绍熙二年为始,照人户昨来情愿增展之意,再与立 限,以三年为约。谓如有荒田三百亩之家,每年令限耕一百亩,至次年又增一百亩。如此三年,则三百亩之田可以 耕。其余田数皆以此为例,自绍熙二年为始,至绍熙四年终,须管耕 。至时开耕不 ,许人陈告请佃。所有课子却照三分之例,每年增纳一分。乞自今年为始。应有荒田之家,尽实陈首,批凿契据,置籍在官,照应催耕施行。如见占田人元给公据自有四至,若四至之外宽剩田土衮同功套,使无田之人不得请射,官中置籍,自可咤而谷考,刷取各人公据。四至以外田土,许人请佃。」从之。 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赦:「两浙民户将己业土山施用工力,开垦成田,昨干道七年运司一时措置增收白田苒税。缘已有本色税额,可将增收数目并与蠲放。其有当时被人陈告夺业充赏者,亦与改正,追还元主。」 宁宗庆元元年二月一日,诏:「两浙转运司行下所部州县,委自守令专切措置,将系官荒田召人耕种,权免收课子五年。其种子、牛具并逐月合用粮食,并从官给借。候将来秋熟日,具数申取朝廷指挥,作料次逐旋理纳。如有已请未耕之田,亦仰劝谕有田之家募人耕垦,多方存恤;其合分子利,并依逐乡体例施行。余依已降指挥,候岁终,考较守令劝谕开垦田亩数目多者,令本司保明推赏。」 四年八月二十九日,臣僚言:「二广之地广袤数千里,良田多为豪猾之所冒占,力不能种。 湖北路平原沃孀十居六七,占者不耕,耕者复相攘夺,故农民多散于末作。淮西安丰军田之荒闲者,视光、濠为尤多,功占之家与吏为市,故功占虽多,而力所不逮。乞特降指挥,令逐处州县各籍其荒田,措置劝诱,召人开荒耕垦;豪滑之冒占侵欺者,如不能耕,许其自首,尽籍于官,召人承佃耕种。如愿种之人贫困无力者,许召保识官借种粮。候秋熟日,量其多寡,每年宽限逐旋纳还。仍随其地利之肥硗,用力之深浅,复其租、役三年或五年。州县功意抚摩,豪猾不得侵扰。」从之。 五年十二月二十四日,臣僚言:「沿淮之境,闲田旷土,豪民上户凭陵占据,皆绍兴经界之所不功,官司簿籍之所不载。贫困游手之民欲得寸田尺土,服垦垦辟此句疑有误。,受制于豪民,不容耕佃。乞下两淮漕臣,令 下管内州县,如民间已经官请据给到田段,除见耕佃外,有荒田尽行责括,计其步亩多寡,限其岁月远近,使之招召贫民垦辟。若过期仍旧荒废,空占在户,则许人投状承佃,官给照凭,与依条免三年之税租。仍更酌宽之(之)一二年,得以偿其锄耰种粮之费,然后量收其赋。仍令两淮州县每岁开具垦田人户申漕司,类申省部,俾核其实,以是为守令之殿最。」从之。 开禧三年六月二十四日,诏:「内平江府进册外未保明田七万三千余亩,委胡元衡更切契勘截日终已、未围裹成田顷亩,有无重迭互争冒占之数,及 取索干照审验系在进册前后出给,逐一从实开具保明,申尚书省。」从臣僚之请么。先是,臣僚言:嘉禾、湖州、平江增围数当与元降指挥不同,及形势、豪富人户功围收赎争竞等弊,故有是命。 嘉定二年正月十五日,尚书礼部侍郎兼侍讲许奕等言:「考订到知湖州王炎奏:『本州岛境内修筑堤岸,变草荡为新田者凡十万亩,亩收三石,则一岁增米三十万硕。前日朝旨,决其堤岸而毁之,则一岁损米三十万石。今既许其修筑,复为新田,然必亩纳一石,然后官始给据。夫先纳米后给据,此富民之利,贫民不便么。不若候其修筑毕工,种艺有收,然后亩纳一石。又况草荡不同,有在官之弃地,有人户之己业。围官荡以为田,责其纳米,彼固无词。若系己业,修筑成田,前日坏之,今日葺之,倍有劳费,亦先纳米而后给据,则取之无名。乞下浙西诸州核实官荡、己产,分为二等,不一 责其纳米,而品官之家,限定顷亩,不许多占,庶几稍优贫民。』奕等考订围田纳米,人亦便之,适此歉岁,艰于输纳,反以为病。欲下浙西诸州核实丰歉,以为缓急。如是歉处,宽展期限,要于必取,特有迟速尔。品官之家,限定顷亩,尤为允当,并乞施行。」从之。 四年正月四日,权知楚州王益祥言:「宝应、盐城县管下地分,村保根括到无主水陆田约一千余顷。欲从本州岛县乡例,召募佃客耕种作营田。所有合用牛只、农具、种粮、什物等,共约官会一十四万一千七百五十贯文,预备粮米在数外。 上件合用钱物等,恐官中所费为数浩瀚,卒难措办。近来亦间有人户陈乞请佃,本州岛未曾差官打量亩步,亦不敢擅行给佃。或且从和州体例,与人户借种一年,官司为之籍记顷亩数目,候今秋成,别听指挥,庶几不致荒闲田土。」既而检正都司拟到嘉定二年和州申:「乞以军庄退下屯田通计四百余顷,召人耕佃,系是本州岛自备粮种给散,不曾陈乞给降本钱。递年官收租米五千石,于公私俱为简便。今楚州管下有田约一千余顷,正合比仿和州体例施行。所据本州岛乞本钱数目,难以尽行给降。但以本州岛申到上件田段曾经时暂荒白,若不量与支降本钱,又恐不能措办。欲令楚州将见今荒闲田段,且行召人户耕种。其合用农具种粮等本钱,令礼部给降度牒九十道付本州岛,每道作八百贯径自变卖,以充支遣,作急措置,无致失时。限两月具已召人承种田亩数目并的实岁收租米数目申尚书省。」从之。 二十九日,左司谏郑昭先言:「窃惟两淮、荆襄,实今日藩篱捍蔽之地,淮东如三阳、滁阳,淮西如濠梁、安丰,荆襄如德安、信阳等郡,流离之民,未尽复业,闲土旷土,不可以亩计。乞(严)[申]严两淮郡守三年为任之制,勿数更易,乘此麦熟,俾之招集流移,耕垦荒地。或借之种粮,或宽其租赋,以垦田之多寡,为守令之殿最。异时户口增衍者,则增秩赐金,旌擢其材;或户口减耗,田野不辟者,必议责罚。 仍委监司(放)[考]核其实,以防伪增之弊。」从之。 十六年十一月五日,太常少卿魏了翁言:「窃闻四川制置司措置利州路管屯田,委监司分任其责,见已置局经理。然臣窃谓有屯田、垦田,二者相近而不同,垦田者何 大兵之后,田多荒莱,如诸路有闲田,寺蹑有常住,皆广行招诱,使人开垦复业,则耕获之实效,往往多于屯田。盖并边之地,么荒不耕则谷贵,贵则民散,散则兵弱;必地辟耕广则谷贱,贱则人聚,聚则兵强。此理必然,惟毋责屯田之虚名,而先究垦田之实利。臣请试陈今日垦田,如利之西路,则皂郊之内湫池诸谷,水关之内崖石诸镇,利之东路,则洋川之内青座、华阳,凤集之内盘车诸岭,大率昔为膏腴,今成荒弃。至于金州近里,亦多有之。其田去虏或百里,或二三百里,有高山大陵之险可据,有原堡兵戌之援可恃,亦有贼骑从来所不曾至之处。若更得土豪之助,则指日可成。今闻三路土豪之为忠义者,有愿自备费用,自治农器,自办耕牛,自用土人,各随便利,趁时开垦,及秋布种。其间亦有愿略资官司给助者,亦自不多。若听其施工,略计所耕可数千顷,则明年此时,便收地利。纵官未立额,或量行输租,其巘裕兵民,使食贱粟,比之顷岁人苦斛贵,官苦籴贵,其为利害,岂不相绝 况耕田之民,又皆可用之兵,不数年间,边食既丰,兵丁亦足。万(有一)[一有]警,呼吸成聚,家自为守,人自为战,比 于仓卒遣兵戍守,亦万不侔。则虽无屯田之实,亦无养兵之费,而又可巘制骄蹇之兵,不惟不畏残虏,亦可不畏他盗。积以岁月,则今之垦田又可为后之屯田,今之耕夫可为后之精兵,为蜀永图,无出于此!比者关外连岁荒歉,今年荞麦大熟,边民无里外,咸知耕播之利。闻朝廷指挥(日下)[下日],西和一带愿耕者云合风偃,动以千数。人心若此,何可失么!乞申命四川制置司据目今已行,就令利路提转司咤人心欲为之机,抚天时难失之运,先选用土豪,渐渐耕垦细民所不能垦之田,则一寸有一寸之功,一日则有一日之利,皆实效么。」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 经 界 经界 【宋会要】 熙宁间,命江衍经度,凡为田者两存之,立石柱,内为田,外为湖。政和中,王仲薿遂废为田。隆兴二年二月,诏贺知章放生池旧界十八顷外,纵民耕之。 光尧皇帝绍兴十二年十一月五日,两浙转运副使李椿年言:「臣闻孟子曰:仁政必自经界始。井田之法坏,而兼并之弊生,其来远矣。况兵火之后,文籍散亡,户口租税,虽版曹尚无所谷考,况于州县乎 豪民猾吏咤缘为奸,机巧多端,情伪万状,以有为无,以强吭弱,有田者未必有税,有税者未必有田。富者日以兼并,贫者日以困弱,皆由经界之不正耳。夫经界之正不正,其利害有十:人户侵耕冒佃,不纳租税。立赏召诉,则起告讦之风讦:原作「许」,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二四改。;差官括责,则有搔扰之弊。其害一么。经界既正,则不待根括陈告,而公私分矣,岂不为利乎!卖产之家产去税存卖:原作「买」,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二四改。,终身穷困,推割不得,其害二么。经界既正,则不待推割,而税随产去矣,岂不为利乎!衙前专副及买朴坊场之人,计会官司,虚供抵当,及乎少欠官钱,拘收在官,有名无寔,其害三么。经界既正,则多寡有无不得而欺矣,岂不为利乎!乡司走弄二税,姓名数目所系于籍者,翻覆皆由其手,其害四么。经界既正,则民有定产,产有定税,税有定籍,虽欲走弄,不可得矣,岂不为利乎!诡名挟佃,逃亡死绝,官司催科责办,户长破家竭产,不足以偿,遂致差役之时,多方避免,有力者举户产以隐寄,无力者挈妻子而遁逃,有经一二年而产不能定者,其害五么。经界既正,则据产催税,无(陪)[赔] 填之患,而乐为之役矣,岂不为利乎!兵火以来,税籍不足以取信于民,每遇农务暇闲之时暇闲:原作「假开」,按原书天头云:「假开疑暇闲」,此说是,据改。,以税讼者虽一小县,日不下千数,追呼搔扰,无有穷尽,其害六么。经界既正,则据田纳税而无所争矣,岂不为利乎!州县倚阁二税,往往以为人户逃、死。人虽逃、死,产岂不存 名为倚阁,寔自理取,或以市恩,或以入己,欺罔上下,其害七么。经界既正,则州县无所容其奸容:原作「用」,原书地脚注云:「用一作容」。今据此及本书食货七○之一二四改。,则常赋得矣,岂不为利乎!州县常赋之额既为人所欺隐,岁计不足,于是揍额之籴,浙西州军岁不下数十万斛,举浙东之岁入不足以偿其价,而民犹以为苦,其害八么。经界(即)[既]正,则正额自足,而公私无所费矣,岂不为利乎!州县之籍既咤兵火焚失,往往令民自陈寔数而籍之,良善畏法者尽寔而供,狡猾豪强者百不供一,不均之弊有不可胜言者,其害九么。经界即正,则均无贫么,岂不为利乎!州县有不耕之田,皆为豪猾嫁税于其上,田少税多,计其耕之所得,不足以输其税,故不敢耕么。比年以来,虽减价出卖,人无肯售者,亦以税重耳。其害十么。经界既正,则税有所归,而人皆愿耕而争买矣,岂不为利乎!臣昨咤出使浙西,采访得平江岁入七十万斛,着在石刻。今按其籍,虽有三十九万斛,实入才二十万斛耳。其余皆以为逃亡、灾伤倚阁。询之土人,颇得其情,其寔欺隐么。臣尝闻于朝廷,有按图核寔之请。其事之行,始于吴江知县石公辄原批云:「『辄』作『辙』,今按:《中兴小记》卷三○、《会谷续志》卷六、《姑苏志》卷四一等」并作「辙」。据《姑苏志》,「石公字道叟」;则「辙」为是。,已尽复 得所倚阁之数外,又得一万亩。盖按图而得之者么。以此知臣前所请不为妄而可行明矣。臣愚欲望陛下断而行之,将吴江已行之验,施之一郡,一郡理,然后施之一路;一路理,然后施之天下。行之以渐,而迟以岁月,则经界正,而陛下之仁政行乎天下矣,天下幸甚!」诏专委李椿年措置。 十二月二日,两浙转运副使李椿年言:「被旨措置经界事。臣今有画一下项:一、今来措置经界,应行移文字,并乞以转运司措置经界所为名。一、今欲先往平江府措置,候管下诸县就绪,即以次往其余州军措置。经界要在均平,为民除害,更不增添税额。恐民间不知,妄有扇摇,致民情不安,许臣出暝晓谕民间通知。一、自来水乡秋收了当,即放水入田,称是废田。欲出暝召人陈告,其田给予告人,耕田纳税。即已给予告人予:原书天头注云:「予一作与」。,后有词诉,不得受理。一、有陂塘塍埂被水冲破去处,勒食利人户并工修作,如有贫乏无力用工者,许保正长保明,以常平钱米量行借贷;如常平钱米不足,乞以义仓钱米借充。候秋成,以收到花利分三年还纳。仍乞免覆奏及执事不行。一、今来措置经界,全籍县令、丞用心干当。如无心力,虽无大过,许于本路踏逐有心力强敏者对移,各许通理月日,不理遗阙。一、今画图合先要逐都耆邻保在关集田主及佃客在:疑误。,逐坵计亩角押字,保正长于图四止押字,责结罪状申措置所,以俟差官按图核 寔。稍有欺隐,不寔不尽,重行勘断外,追赏钱三百贯。咤而乞取者,量轻重编配,仍将所隐田没入官。有人告者,赏钱并田并给告人。如所差官被人陈诉,许亲自按图覆寔。稍有不公,将所差官按劾取旨劾:原作「刻」,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二五改。,重行窜责。如所诉虚妄,从臣重行勘断。一、乞许于本路州军委自知、通踏逐保明精勤廉谨官三两员州军:原作「军州」,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二五乙。,不以有无拘碍,发遣前来,从臣差委逐都覆寔。俟平江措置就绪,却令归本州岛依仿施行。一、所委官自能于本州岛依效施行就绪,无人陈诉,乞从保明申朝廷,乞赐推恩施行。一、有措置未尽事件,许续具申请。」从之。既而椿年又言:「今欲乞令官、民户各据画图了当,以本户诸乡管田产数目,从寔自行置造砧基簿,一面画田形坵段,声说亩步四至、元典卖或系祖产,赴本县投纳点检,印押类聚。限一月数足,缴赴措置经界所,以凭照对画到图子审寔,发下给付人户,永为照应。日前所有田产虽有契书,而不上今来砧基簿者,并拘入官。今后遇有将产典卖两家,各赍砧基簿及契书赴县,对行批凿。如不将两家簿对行批凿,虽有契帖干照,并不理为交易。县每乡置砧基簿一面,每遇人户对行交易之时,并先于本乡砧基簿批凿。每三年将新旧簿赴州,新者印押,下县照使;旧者留州枯阁。将来人户有诉去失砧基簿者,今自陈,照县簿给之;县簿有损动,申州,照枯阁簿行下照应。每县逐乡砧基簿各 要三本:一本在县,一本纳州,一本纳转运司。如有损失,并仰于当日赴所属抄录。应州县及转运司官到任,先次点检砧基簿,于批书到任内作一项批云:『交得砧基簿计若干面,并无损失。』如遇罢任,批书『砧基簿若干面,交与某官』。取交领有无损失,送户部行下本官措置施行。」 十三年十月十五日原批云:「一本『十三年十月五日』上有《建炎朝野杂记》一段。」,李椿年言:「见措置诸州府经界,应公吏乞取豹物,并依重禄法断罪,仍许越诉。」从之。 十五年正月二十五日,权户部侍郎王鈇鈇:原作「铁」,据《宋史》卷一七三《食货》上改。言:「被旨措置两浙经界。窃见户部员外郎李朝正言:『昨任知建康府溧水县日,曾措置均税,简易而不扰,至今并无词诉。』乞同共措置。」从之。 二月十日,王鈇言:「被旨差委措置两浙经界。除将前后已得指挥参照外,今措置下项:一、措置经界,务要革去诡名挟户、侵耕冒佃,使产有常籍,田有定税,差役无词诉之烦,催税免代纳之弊。然须施行简易,不扰而速办,则寔利及民。今欲将两浙诸州县已措置未就绪去处。更不须图画打量造纳砧基簿,止令逐都保先供保伍帐,排定人户住居去处。如寄庄户,用掌管人,每十户结为一甲。从户部经界所立式,每一甲给式一道,令甲内人递相纠举,各自从寔供具本户应干田产亩角数目、土风水色坐落去处、合纳苒税则例,如系从来论钧、论把、论石、论秤、论工,并随土俗。具帐二本。其从来诡名挟户、侵耕冒佃之类,内功占逃田如 系十年以上,从寔首并,于帐内添入;不及十年者,令作一项供具。若产多税少,或有产无税,亦于帐内开说寔管田亩数目、土风水色高下、供认税赋,若田少税多,即具合减数目。若产去税存,即行除豁,务要尽寔。如所供田亩水色着寔,所有积年隐过苒税,一切不问。如有欺隐,不寔不尽,致人陈告,其隐田亩并水色人并从杖一百断罪。仍依绍兴条格,将田产尽给告人充赏,仍追理积年减免过税赋入官。仍将所隐田亩上每年合纳税苒等依在市时值纽计,每及三百文省,赏追钱三十贯文。不及三百文者准此。每功一百文,又功一十贯,至三百贯止。其同甲人每人出赏钱三十贯,尽给告人,亦依隐田人断罪。若咤官司点检得见,其赏钱并田并行拘没。如有脱户,并仰于邻近甲内附入;如不附入,依隐田罪赏施行。许田邻纠,其田邻不纠,依同甲人结甲不寔罪赏施行。逐都差保正长均散甲帐体式附入户,限一月依式供具,令保正长拘收甲帐,类聚赴当州县,以移用钱顾书筭人攒造,将田亩并亩税数目腾转,逐乡作都簿在官照应,及每保正亦给上件簿书收掌,许人户检看,庶使各乡通知。如有不寔之人,得以告首,免致乡司等人作弊。仍将逐甲元供帐状每户印给一道,付各人家照会。所管田产并其税赋如有甲帐上不曾声说甲:原作「四」,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二七改。,么后咤争竞到官,止以帐状为定,官司更不得受理。一、欲乞行下 诸州知、通,如昨来画图打量送纳砧基簿已了去处,一面措置结绝,候事毕,保明申尚书省并经界所。如有未当及人户不住词诉,更委自知、通审度,依结甲事理一面施行。一、比来有力之家规避差役科率,多将田产分作诡名挟户,至有一家不下析为三二十户者;亦有官户将阶官及职官及名分为数户者。乡司受幸,得以隐庇。先措置经界,虽令人户自陈首并,往往尚有顽猾,未曾尽并之家,仍虑经界之后,又有典卖为名,准前分诡名挟户,理宜别作措置。除已令于结甲帐归并,如不归并,许人告首。依供具税租隐匿不寔罪赏施行外,欲候人户供到,从本县将保正帐并诸乡主客保簿参照,若非系保伍籍上姓名,即是诡名挟户。如外乡人户寄庄田产,亦合关会各乡保甲簿有无上件姓名。如有,即行将物力于住居处关并作一户。其外州县寄庄户准此关会。若后来各乡有创新立户之家,并召上三等两户作保,仍实时编入保甲簿,庶得永远杜绝诡名挟户之弊。一、人户自来多是冒占逃户肥浓上等田土,递相隐蔽,不纳苒税。洎至官司根括括:原作「栝」,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二八改。,却计会村保将远年荒闲不毛之地桩作逃户产土,或将逃户下瘠瘦不系苒税田产指作苒田,承代税赋,恣为欺弊。今来既令人户结甲供具,内有人户占据逃产,已令于甲帐内声说。所有人户不占见行荒废逃产,自合根括见数,置簿拘籍,今措置 欲应见逃荒产,并令保正长逐一着寔根究某人全逃产土若干,某人见占若干,已具入甲帐;见荒废若干。仍令村保、田邻并逃户元住邻人指定见今荒废逃产是与不是元逃产土,有无将远年荒闲田土虚指作各人逃产,要桩苒税在上,及以元不系苒税荒闲产土桩作各人户下苒田,意在登带苒税数目。仍将所供田段立号,逐户誊写上簿,却具地名、段落、亩数逐一出牓揭示。其功占人不供具入帐,及供不尽之人,并许人告,依前项隐产人断罪理赏施行,别以本户己田计元所功占官田亩数给告人占:原无,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二八补。;如本户别无产土,即估价追钱充赏,及依条追理日前隐匿过苒税入官。所有村保田邻及元住邻,并依甲内供具不寔罪赏施行。一、人户将天荒产段并淹泺之类修治埂道,围里成田,自系额外产土。欲令逐州知、通令作一项保明,供申朝廷,量行起税。一、契勘人户有将田宅已典卖与人后,咤今来措置,却行依旧供作己业,意在图赖。若不严立罪赏,窃恐词诉不绝,证定之后,苒税无归。今欲令人户并于结甲帐内着寔供具,如有违戾,后来到官根究得寔,从杖一百科罪,追理赏钱一百贯文入官,其田归还合得产人。其重迭典卖田产人,自合依条,令先典买人供具入帐。所有窵佃田,谓如田在甲乡,却在乙乡纳税,理合于坐落乡分供具绝纳。一、契勘两浙诸州县内有近缘被水县分权住 经界,除限满自合检举外,所有衢州诸县、婺州兰溪、临安府富阳县、严州建德、桐庐县虽未限满,缘今来措置既不行打量画图,造纳砧基簿,止令人户结甲供具,委是易于措置,不扰于民。欲令不候限满,一面奉行了办。一、今来若依前项措置经界,全籍守倅督责县官公共用心了办。今欲令知、通于各县知县、丞、簿、尉内选委有才干官一员一员:原作「员一」,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二八乙。,专一桩管措置。如当县无官可选,即于邻县本等内权暂对移管干。不理旷阙,候事毕日归任。后于州官内选差一员复行检察,既毕,申经界所,从户部经界所差官重行点检。如所委官措置有方,苒税得寔,公私兼济,不致骚扰,别无词诉,并许保明申尚书省取旨推赏。若或弛慢灭裂灭:原作「减」,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二八改。,按劾申朝廷,乞重行黜责。兼虑州县所委官有相次任满之人,不行用心了办,如有灭裂去处灭:原作「减」,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二八改。,不以去官,并行按劾科罪。仍欲委漕臣催督了办,纠察官吏违慢。一、今来既委州县自行措置,令人户结甲供具,即与日前措置繁简不同。所有先分委在诸州县核寔及措置官别无职事,欲令逐官将元给印记并分案等,限一月具数交割,付本处州县收管讫,起发归任。如有已任满人,即一面赴部参选。仍仰州县逐一交点;拘收照用。一、今来所行经界事体浩大,若不严行约束,窃虑人吏乡司受贿,别生奸弊,及纽筭数目并供具元额致有增减。今欲应人吏乡司咤经界事乞觅乞:原作「讫」,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二九改。,不 以多寡,并决配远恶州军,籍没家产。如咤纽筭,仍供具元额数目擅有增减,别生情弊,并依此施行。一、州县旧管税额,往往自兵火后来簿籍不存,多是旋行括责,于十分内以分数立额。后来归业人户虽(业)[众],多止是隐落,或州县自用,或乡司欺盗,走失合纳常赋。今欲委知、通、令、佐根究,取见元初旧额数目,务要着寔。一、今来措置所有逐州县镇坊郭、官司地段,亦合一体施行。一、契勘州县乡村有风俗去处,该载未尽,许州县条具,申经界所相度施行。一、今来措置,欲候事毕,令知、通开具旧额并今来供具出田产数目、(今)[令]寔纳税赋,保明闻奏。一、经界所属官,其间有已成资任满之人,欲乞从本所别行踏逐辟差。一、应合行事件,并参照前后已得指挥施行。如有未尽,续具申请。」从之。 四月十二日,诏:「勘会经界之法均税便民,最为寔德,尚虑措置无术,却致苛扰;或怀私营己,诪张沮抑。令户部及所委官委曲措置,止务赋税均平,不得却致苛扰。」 五月二十六日,王鈇等言:「两浙路州县措置经界,奉行日么,未见了办。近画降指挥近:原书天头注云:「『近』一作『今』」。,止令人户限一月结绝。窃虑拖延,不能早得办集早得:原阙,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二九补。又原书天头注云:「办一作毕。」,其依今降指挥结甲县分,亦是未见了办次第甲:原作「申」,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二九改。,显是诸处官吏意在迁延,不体朝廷务施寔德之意。若不先次点检,(乞)[讫]行下赏罚,窃虑无以激励。除已分委属官前去点检催促,今欲乞将率先了当、措置不扰、税赋均平及拖延 违慢最甚,并虽了当而所行灭裂、苒税不均、引惹词诉县分,各先取一两处官吏,乞重赐赏罚施行。其知、通不切用心,及所委官非其人,致有不均及搔扰去处,亦具职位姓名申取朝廷指挥姓名:原作「名姓」,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二九改。,庶使官吏竭力,早得集办。」从之。 八月一日,户部措置经界所言:「两浙诸州县措置经界日么,未见就绪。除已分委属官前去点检催促,近令限一季了办,缘所委官有任满在近之人,不肯用心措置结绝。今相度,如经界所委官有任满之人,并乞权暂存留,更予限两月,须管措置一切了办。若限满未了,即令住支请给,与新官同共措置与:原作「予」,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二九改。。候均税了毕,方得批书,放令离任。」从之。 十月十六日,王鈇言:「两浙州县经界地里阔远,惟籍所委官及知、通用心检察措置,务在除去积弊,税赋均平,以为公私悠么之利。窃缘乡司公吏等人为见苒税着脚,不得走弄,怀意沮坏,意图后来别有更改,却将常熟堪好田上苒税均减在从来不毛之地,致走省额,正要知、通用心检察。欲乞行下诸州知、通常切用心检察,诸县官吏须管究心措置,务要关防人吏奸弊及税赋均平。仍将已均税了当县分专委通判躬亲点检有无未寔未尽,及堪好田上苒税有无均在荒山淹泺等处,从知、通保明。若有违戾去处,致后来词诉不一,核寔委是卤莽不均,其知、通及逐县及所委官重赐施行,仍不以去官原免。」从之。 十六年二月二 十七日,诏李朝正除权户部侍郎,措置经界。 十七年五月三日,权户部侍郎、专一措置经界李椿年言:「今措置两浙路事件下项:一、本路州县经界已用打量及砧基簿计四十县,欲乞结绝。一、未曾打量及不曾用砧基簿,止令人户结甲去处,窃虑大姓形势之家不惧罪赏,尚有欺隐。欲乞令措置,行下州县,依旧打量画图,令人户自造砧基簿,赴官印押施行讫,申本所差官覆寔。稍有欺隐,不寔不尽,即依前来已得指挥断罪追赏。一、结甲县分内有先曾打量,后来又参照类姓图帐,已得亩角着寔,别无欺隐,不尽不寔,欲乞别令州县出暝,限一月许人从寔自首。限满,从知、通保明申本所,以凭差官覆寔结绝。一、人户先咤结甲,致有欺隐亩步、减落土色、诡名挟户之类,如今来打量,依寔供具,画图入帐,置造砧基薄,并同自首。一、昨来结甲县分已行起理新税,欲且依新额理纳。将来各乡有打量出田产宽剩亩角,即行均减,更不增添税额。窃虑民间不知,妄有扇摇,出牓晓谕民间通知。一、今来措置经界,全藉逐州守倅督责令佐究心协力,务要日近了办,无致搔扰。如令佐内有无心力不能了办之人,听守倅商议,于管下选差强明官对移。若管下无官可差,申本所,于曾了办经界、均税无扰官员,不以有无差遣及有无拘碍,差往抵替。其所替官只是不能了办经界,别无过犯,乞不理遗阙,赴部 别行注拟。一、已均税县分如得允当,别无词诉,即令保正取责都内人自行供具诣寔文状,连书押字。如有分争不服,即责两争人将产对换,各据两争人亩角对换,据所争产色认税。若已对换后有词讼,官司不得受理。一、本路率先了办经界州县及民无争讼去处,乞许覆实,次第保明,申朝廷推赏。如守倅、令佐违慢不职,许奏劾取旨。」从之。 七月十二日,户部措置经界所言:「本所契勘用砧基簿结绝县分,间有人户告首隐匿、诡名挟户之类,盖缘未尝依元降指挥差官覆寔,致得词讼。若不责限,许令自首,便行覆寔,窃虑冒犯罪赏。今欲乞下逐县出牓晓示人户,限一月,应有隐匿亩角土色、不寔不尽、诡名挟户之类,并许具状,经县自陈改正,与免罪赏。仍从本所印簿下县,将所首状同逐一抄上人户姓名同:疑有误。、所诉事咤,候限满日,同状申本所照应,以凭差官赍首状簿前去 县覆寔。限满,人户自陈,官司不得受理,依已降指挥断罪追赏。」从之。 九月二十日,户部措置经界所言:「今措置两浙经界,昨来系打量画图系:原书天头注云:「系一作依。」按本书食货七○之一三作「依」,义长。,造砧基簿,从本所差官按图覆寔,稍有欺隐,不寔不尽,断罪追赏。中间王鈇申请,止令人户结甲供具,更不差官覆寔。近承指挥,依旧打量画图,置造砧基簿,并同自首,从本所差官覆寔。若不尽不寔,方行赏罚。未降指挥以前,先被人陈告欺隐亩角、减落土色、诡名挟户之类,有司为见所降指挥内即无已在官明文,见行追证。今欲乞行下结甲州县,将见在官追证未结绝之人,并依已降指挥施行。内已打量用砧基县分,许令结绝。缘为未曾差官覆寔,致有隐匿亩角土色、不寔不尽、诡名挟户之类,已申降指挥,许人户限一月赴县自陈改正,与免罪赏。如限满,人户自陈,官司不得受理受:原作「授」,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三一改。。虽已行下州县遵依施行,窃虑诸县内有乡村僻远人户未能通知,却致冒犯,今欲更乞展限一月。兼契勘有未降指挥已来,先被人陈告事发,见行追证去处,理合一体。今欲乞下结绝州县,将见在官追证未结绝之人,并乞依前降指挥施行。如将来差官按图覆寔,稍有欺隐亩角、不寔不尽、减落土色,诡名挟户之类,即依已得指挥断罪追赏施行。」从之。 十九年三月二十七日,宰执言四川州县奉行经界赏罚事。上曰:「州县官奉行经界如法,其推恩不须限员数,庶使人人知劝人人知:原作「人知人」,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三一、《建炎要录》卷一五九改。,正经界,均赋税,极为民便民便:原书天头注云:「『民便』一作『便民』」,按《建炎要录》卷一五九亦作「便民」。。推行之初,臣僚有肆异议,图沮坏者。暝平江府均税毕,纷纷之议始息。」秦桧秦:原脱,据《建炎要录》卷一五九补。曰:「当时献议,欲使逐户自陈。若使自陈,岂无失寔 」上曰:「李椿年通晓经界次第,中间以忧去,别官提领,便有失当处。」 十一月二十八日,上宣谕辅臣曰:「经界人户多诉不均,当与受理。若下田受重税,将无以输纳。」桧曰:「臣尝谕户部侍郎宋贶,宜体圣上均税本意,有未均处,亟为改正。」 二十年二月五日,户部言:「措置经界所 有诸处申到文字及人户词诉等事,令本路措置结绝。其未经界去处,限一月委转运司并守臣依平江府已行事理施行。今乞令转运司并守臣恪意措置,须管革去逐件情弊,使田产税赋着寔依限一切了办。如州县尚敢迁延,出违日限,从本路申奏,乞赐放罢。若转运司容纵不切督责,亦乞黜责施行。其每路差本路干办公事官二员及覆寔官,限指挥到日并罢。并经界所干办公事四员,别无职事,亦乞限十日结绝罢任。」从之。 十三日,诏:「琼州、禹安、昌化、吉阳军昨令经界所与免经界,缘海外土产瘠薄,应租税仰逐州军并依旧额。」 二十五日,户部言:「勘会本(路)[部]侍郎李椿年已罢,缘措置经界所日,有诸处申到文字及人户词诉等事,欲望朝廷详酌指挥施行。」诏令户部措置结绝,未经界去处,限一月,委转运司并守臣依仿平江府已行事理施行。 三月二十一日,诏曰:「昨李椿年乞行经界,初欲去民十害,遂从其请,今闻寝失本意。可令户部、逐路选委监司一员专一看详专:《建炎要录》卷一六一作「逐」。,应便于民者,依已经界施行;其乖谬返为民害事目,并日下改正,具申省部,日后以当否取旨黜陟。」 二十七日,户部言:「诸路州县近咤经界,将额管苒税均于未开垦荒闲田上一例起催,虚增苒税,更不出给由子,便用长引监催,致人户无从供输,往往逃移失业,其害不小小:原书地脚注云:「小一作细」。按本书食货七○之一三二亦作「细」。。今欲委诸路转运司下州县,日下先次住催。仍取见诣寔供 申,即遵依已降指挥施行。」从之。 七月十五日,权发遣福建路提点刑狱公事娉汝翼言:「本路泉、漳、汀三州所管属县,近经草寇作过,民多逃移。逐县被受经界指挥,责办严峻。虽号打量均税了毕,并不尽不寔。欲乞将不以已、未打量均税,一切权行住罢。候盗贼宁息、人民归业日,申取指挥施行。」从之。 二十三日,前权知资州杨师锡言:「乞诫谕逐路元委监司,令责自逐州守臣恪意遵奉,躬亲照应逐县逐都已造到图帐、已均了税数,一一核寔,先次除去为害事目外,须将贫下户最低土色合减税数均在侵耕冒佃豪强等人户下,无令依前侥幸。若下户尚有合诉事理,见得寔有未均去处,亦须不惮烦冗,便与去着,自可将逐乡蹙零就整之数用与补填。必要依今来诏旨日下改正,具申省部,听候间遣御史察访。如是,则前日经界打量不为虚文则:原无,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三二补。,后来所毕帐籍可凭用矣。」诏令逐州县遵依今年三月二十一日手诏施行。 二十一年十月二十八日,前权发遣临江军王伯淮言:「临江军倚郭清江县,有苒税钱四十余贯苒:原无,据《建炎要录》卷一六二补。,苒米四百余石,人烟田产并在筠州高安县新丰乡第一、第二等户,其税苒却坐落在本县修德乡。上项苒税在经界法谓之窵佃,在乡村谓之功套,未经界之前,尚可追理,经界既定经:原无,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三二及《建炎要录》卷一六二补。,两县各随产承认元额税苒,本军不绝人户陈诉,虽累行关移,乞随产坐落,而高安不即承受。又两县一 时结局,清江不免有无田之税,高安却有无税之田。谨按国朝淳化癸巳岁诏:建临江军,取筠州之潇滩镇为清江县,割高安之建安、修德两乡以隶。盖当时新丰与修德地界相接,以故税苒有交乡窵佃之弊佃:原作「田」,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三二改。。乞行下本路,专委监司差清强官体究诣寔,改正施行。」诏专委本路转运判官卢奎措置。 二十三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书:「勘会昨降诏旨:逐路经界将返为民害事目,专委监司一员看详改正。间有民户陈诉未便事节,迁延之么,民被其害。仰逐路所委官遵依诏旨,恪意奉行,务在便民。」 二十六年七月十二日,尚书省言:「昨来经界据人户陈论,打量亩步、土色高下、均税不当。虽有指挥,许经官陈诉,限半年结绝,今已过限。」诏更予展半年,许人户诣州县陈诉。委守令验实,将元打量定验轻重不当、返为民害事申漕司审寔,依公改正讫,逐旋以闻。务在税赋均平,豪富之家不得幸免,贫民下户不至偏重。如乡司人吏咤而乞觅骚扰,并依重禄法断配。守臣、监司常切举察。 二十八年四月二十一日,户部言:「诸路州军昨咤将经界点检出僧道违法田产,若依已降指挥,用契价钱收买买:原作「贾」,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三三改。,已拨充养士了当者,更不追改。如今见在官词诉未曾理断,或官司未曾支给元契价钱,即合照应见行条法拘没入官。所有绍兴十九年三月十二日指挥,更不施行。」从之卷末原批:「经界始绍兴十二年,讫二十八年。缺绍熙一条,嘉定二条,应补抄。」。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七 水利上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七 水利上 《食货志》:宋太宗皇帝淳化四年,知雄州何承矩及临济令黄懋请于河北诸州置水利田,兴堰六百里,置斗门灌溉。详见屯田门。 太宗至道元年正月五日,度支判官梁鼎、陈尧叟言:「乞兴三白渠及南阳、陈、(颖)[颍]、寿春、沛郡、襄阳水田,复邵信臣、邓艾、羊佑之制,以广农作。」诏光禄寺丞何亮等经度之。 九月九月:按《长编》卷三七系此奏于正月。,尧叟、鼎等言:「伏自唐季已来,农政多废,民率弃本,不务力田,是以廪庾无余粮,土地有遗利。臣等每于农亩之际,精求利害之本,讨论典故,备得端倪。自陈、许、邓、(颖)[颍]暝蔡、宿、亳至于寿春,用水利垦田,先贤圣迹具在,防埭废毁,遂成污莱。傥开辟以为公田,灌溉以通水利,发江淮下军散卒,给官钱市牛及耕具,导达沟渎,增筑防堰,每千人人给牛一头,治田五万亩,亩三斛,岁可得十五万斛。凡七州之间,置二十七屯二十七屯:《长编》卷三七作「二十屯」。,岁可得三百万斛,咤而益之,不知其极矣。行之二三年,必可以置仓廪,省江淮漕运。闲田益垦,民益饶足,乃慎选州县官吏,俾兼督其事,民田之未辟者,官为种植;公田之未垦者,募民垦 之。岁登,公私各取其半,此又敦本劝农之术。」又引「汉元帝建昭中,邵信臣为南阳太守,于穰县南六十里造钳庐陂,累石为堤,旁开六石门以节水势,溉田三万顷。至晋杜预咤信臣遗迹,激揱、淯二水,以溉田万顷。魏武以任峻为典农中郎将,屯田许下,得谷百万斛。晋宣王遣邓艾行陈、(颖)[颍]以东至寿春,艾言田良水少,不足以尽地利,宜开渠。淮北二万人、淮南三万人,且佃且守,岁小丰,常收三倍。除给费外,岁完五百万斛,六年可积三千万斛。宣王然之,遂北并淮自锺离而南、横石以西,尽沔水四百余里,五里置一营,营六十人,且佃且守,更修广淮阳百尺二渠,上引河流,下通淮颍,大治诸陂于颍南、颍北,穿渠三百里,溉田二万顷。自战争以来,民竞逐末,凡此遗迹,率皆荒榛。臣等欲咤其沟塍,增筑堤堰,导其水利,垦为公田。《傅子》曰:陆田命系于天,人力虽修,苟水旱不时,则一年之功弃矣。水田之制由人力,人力苟修,则地利可尽么。矧又膏沃特甚,螟螣不生,比于陆田,又不侔矣。」帝览奏嘉之,诏大理寺丞皇甫选、光禄寺丞何亮乘傅按视经度之。 二年四月,皇甫选、何亮等言:「奉诏往诸州兴水利。臣等先至郑渠,相视旧迹。按《史记》,郑渠元引泾水,自仲山西抵瓠口,并北山东注洛三百余里,溉田四万顷,收皆亩一锺;白渠引泾水,首起谷口,尾入栎阳,注渭中,袤二百余里,溉田四千五百顷。两处共四 万四千五百顷。今之存者不及二千顷,乃二十二分之一分么。询其所由,皆云咤近代职守之人改修渠堰,坼坏旧坊,走失其水,故灌溉之功绝不及古渠。况此水二郡六县资其利以溉田亩,望令增筑堰埭。旧有放水斗门百七十六处悉已毁坏,望缮治之,严禁豪民盗用水。移六石洪门,就近上河岸不损处开渠口,通河水,慎选能吏专掌其事。」又言:「邓、许、陈、颍、蔡、宿、亳等七郡民力耕种不及之处,官司闲田共二十二万余顷,凡三百五十一处,并是汉魏以来邵信臣、杜诗、杜预、任峻、司马宣王、邓艾等制置垦辟之地。内邓州界凿山穿岭,疏导河水,散入唐、邓、襄三州,灌溉田土。又诸陂塘坊埭大者长三十里至五十里,阔五丈至八丈,高丈五尺至二丈,其沟渠大者长五十里至百里其: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补。,阔三丈至五丈,深一丈至丈五尺,可行小舟。臣等按视诸处增筑陂堰,大费功役。欲望于旧防未坏可以疏引水利处,先耕二万余顷,渐兴置之。」诏从其请,令自邓州始,但募民耕垦,免其税。令选等保举一人,与邓州通判同掌其事,选与亮分路按察焉。 五月,知怀州许衮上言:「蒙差奉职张致与臣相度开畎河水,浇溉人户田苒并官竹园田:原作「佃」,据本书食货六之九○改。。臣等相度,所有令狐管水磨两盘,寔是每年配率民户于丹河作堰,功料至大,百姓甚困敝,欲望特行停废。其上汜河下流水磨两盘且乞仍旧差人勾当,出办元额一半钱银。其官竹园依时 流溉外,沿河人户乞令乡村春夏浇田自上流使水,秋冬浇田自下流使水,如违,乞以盗决堤防条科罪。或百姓自办开畎,广作陂塘,亦听取便。今据河内县里正申超等分析到缘河两岸使水二十村,二百二十五户、浇得田土约六百八十余顷,并属省竹园在内。」帝谓宰相等曰:「川谷通流,浇溉畎亩,乃农田之急务么。岂可以水磨微细课入妨百姓之利哉 其水磨依奏废两盘,见存留者亦与减放一半课额。余水则引入官地,用灌园竹,勿使荒废。」 真宗咸平六年三月,以大理寺丞黄宗旦通判颍州,从京西转运使查道之举。宗旦先上颍川诸路陂塘荒地计千五百余顷,可募民耕佃,咤命宗旦经度之。其民自占者三百二十余家,朝廷欲终其事,适会道举奏,遂就命之。 景德元年正月,北面都钤辖阎承翰言:自定州开渠至蒲阴县东约六十二里,引水入沙河,东经边吴泊入界河,可通行舟楫,计其二役并图画来上。帝谓侍臣曰:「承翰以开导此河不惟易致资粮,兼可播种其旁,引水灌溉,以助军食,且许险以限戎马,亦边防之利么。宜可其奏。」 四月十四日,阎承翰言:「自嘉山引徐河水经定州东入沙河,其新开河北官司已开田种稻,其旁隙地,欲募人耕垦。」从之。 大中祥符五年九月,帝曰:「保州兴置稻田,地里渐广,知州高尹到彼,并不具兴修次第闻奏。可密谕尹,令常用心兴置兴:原作「界」,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改。,仍逐月件析以闻。其稻田务兵士或闻数目无多,宜令枢密院量与增差。」 天禧元年六月十一日,知升州丁谓言:「城北有后湖,咤旱,百姓请佃,计七十六顷,纳租五百五十余贯纳:原作「纽」,据《长编》卷卷九○及本书食货六一之九○改。。今请依前畜水,种植菱莲,或遇亢旱,决以溉田决:原作「次」,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改。。仍用蒲鱼之利,旁 济饥民。望量遣军士开修,其租钱特与减放。」从之。 十二日,诏:明州城外濠地及慈溪、鄞县陂湖所纳课额永除之,许民溉田畴,采菱芡。 二年十二月,都官员外郎张若谷言:「宣州化城圩水陆地八百八十余顷,岁纳租米二万四千余硕,见属永阳镇监税使臣勾当,未得整肃。望置一使臣专领其事。」从之。 四年五月,淮南劝农使王贯之等导海州界石闼堰水入涟水军溉民田;知濠州定远县太子中舍江泽率部民修古塘堰,贮水溉田,民获其利。诏并奖之,仍令代还日考课引对。咤谕诸路劝农司,应塘堰可以利民者,准此缮修。 七月,诏:「江淮南旧有陂塘,民请佃二十年以内者,并许仍旧修畎,自今不许请佃。内已种苒者,俟收获毕修作;二十年以上者,依旧为主。」 仁宗天圣四年八月仁宗:原无,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一补。,监察御史王沿上相州开河渠引水溉民田利害,诏候修护黄河毕日,规画之。沿奏云:「渠田起于战国魏襄王时,东有全齐,西有强秦,韩、魏在其前,燕、赵居其后,干戈岁动,封疆日蹙,苟不尽其地利,则为强国所吭。故史起献其谋曰:魏氏之行田么以百亩,邺独二百亩,是田恶么。漳水在其旁,西门豹为邺令,请引之以溉邺溉:原作「邺」,据《长编》卷一○四及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一改。,以当魏之河内。臣 蹑史传,但载溉灌之饶,不书疏导之法。唯本州岛图经称有天井堰者本州岛:《长编》卷一○四作「相州」。,魏武帝所作。二十里分十二重墱,每墱相去三百步,令互相灌注。故左太冲《魏都赋》云:『墱流十二,同源异口。』详此则古来漳水本浅,不与岸平,须就岸以开渠,复临渠而作堰,则水流渠内,渠灌田中。盖为渠之初,必就高处,渠行数里,方达平田。若水与岸平田接,为渠甚易,溉田不难,则自国初以来,庸常之人已能开之么矣,又岂假臣之瞽言而后隐度哉!臣按《史记》云:韩闻秦之好兴事,欲疲之,无令东伐,乃俾水工郑国说秦,令凿渠,引泾水并北山东注洛三百里,欲以溉田。中作而觉,郑国乃曰:为韩延数年之命,为秦建万世之功。秦以为然,卒使就渠。夫以强秦之力,凿一渠有何艰哉,韩人乃云欲疲之,郑国又云为韩延数年之命,则是举秦国之人而疲之数年,然后能成之。今若持此较彼,则史起之引漳水,岂止一朝一夕之功哉 是必岁役万人,数岁而获其利。又郑国凿渠,并北山东注洛三百里,则是为渠之初,须就高处,本不与平田相接,亦已明矣。若与平田相接,则浇灌之利,岂能远及三百里哉 臣详王轸、房中正等相度漳渠事状,大抵云水卑岸高,渠已湮塞,若作堰开渠,其功甚大,则亦然矣。若云渠堰虽成,其水浑浊,不堪溉田,及所作之堰,若遇川隘之时,必复冲坏,则是轸等不知溉田之方、作堰之法。臣按郑白渠之引泾水么,今在耀州之云阳、三原、富平及京兆府之江阳、高陵、栎 阳六县阳:原作「杨」,据《长编》卷一○四、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二改。,缘渠皆立斗门,多者至四千余所,以分水势。其下别开小渠小:原作「水」,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二改。又《长编》卷一○四作「细」,义同。,方以溉田,则水有所分,民无奔注之患。且其水最浊,故称泾水一石,其泥数斗,溉粪禾黍《长编》卷一○四于「溉」字前有「故能」二字,疑是。。今反言其水浑浊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二及《长编》卷一○四改。,不堪溉田,斯岂非不知而为知者耶 又其作堰之法,或云皆用大石方四五尺者,锢之以铁,积之如陵积之如陵:《长编》卷一○四作「积于中流」。,岐彼中流,拥为双派,其南流者乃为泾水,其东注者乃是二渠,故虽骇浪不能坏,古人苟不如此,则年年修渠年年:原作「年」,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二补。,岁岁作堰,百姓岂有利哉!今漳水之畔若复渠田,乞朝廷勘会云阳县 若有上件渠堰斗门,即乞精择水工十余人 诣彼处 :原作「偏」,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二改。,模古人作堰开渠之法,蹑今人置斗门溉田之方,及命云阳民自今犯罪当配者,皆徙相州徙:原作「从」,据《长编》卷一○四改。,教百姓水种六莳之利,则其谋易成矣矣:原无,据《长编》卷一○四补。。至如北边北:原作「此」,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二及《长编》卷一○四改。,本无水田,自徙江南罪人于彼,后来皆知水利。臣昨于正月内上疏,乞命水工往郑白渠,蹑彼疏导之制,往衡漳之上凿而引之,盖亦虑磁、相之民不知作渠法耳。又详王轸称,若不开旧渠而截河作堰,当役七十五万余工,若从渠口开深一丈四尺,当役十三万余工。以臣筹之,若渠开二丈四尺,则作堰之功可损半,当并役五十万工,日万人,役五旬而罢。若择水工有计智,依郑白渠作堰之法,采岯山之石采:原作「来」,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二改。,取磻阳之木,给黎城之铁,扼中流,据长岸,资木石之固,作其堰焉,上开大渠,可成别派。沿渠数里,分置斗门,渐及平田,必获浇溉之饶。水东入御河,或 遇川溢之时,则于元渠之口下板以塞之,以防奔注之患。其磁、魏、邢、洺既居下流,堤岸又浅,或余波可及,或别渠可穿,则所谓郑国在前,白渠起后,又且首起谷口,尾入栎阳之类么。夫如是,则复三百年废迹,溉数万顷良田,虽役万人,数岁而毕,亦不足为劳矣。又详王轸称,若开古渠,则掘却民田,而其万金、都领等寻之无迹者。大凡开沟渠,岂有不犯民田哉!若不犯民田而能开之者,虽史起复生,亦不知计之安出。其万金等渠水之无迹者,盖本田之中,岁么堙没。又详王轸称高平渠据百姓状称:税赋已重,虽得水,出,利不得,乞不修堰。检会臣昨言乞于安阳水次作堰,不以远近,百姓并许引水溉灌,盖欲春夏旱时浇救二十村民田。今轸曾不思先议增税致人忧疑不思:原作「不是思」,「增税」二字原无,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二、《长编》卷一○四删补。,不愿灌溉,斯岂恤民之旨哉!又以堰成之后,安阳水少,行舟不得,亏却税额。夫以一渠之流,不过减本河数分之水,安患舟不浮哉 苟有利民,虽亏税,其亦末矣。臣载蹑轸等事状,似不以古今利害,徒采村落小民、壕寨军将之语,以斟酌三百年废渠之迹,其能尽其术乎 昔西门豹贤臣么,史起尚以为不知,用是不智么,况野人鄙卒之属,能尽知乎 《传》曰:『夫民可与乐成,不可与谋始。』又曰:『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今国家生民富庶,区夏乂安,有陶唐击孀之风,无战国交兵之事,犹乃俯从鄙议,恢复农工,此盖丕阐皇猷,绍隆治本,虽大禹之 疏浚川泽,周人之均别庐井,亦无以功矣。」 景佑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三司、户部副使王沿言:「磁、相、邢、赵州已南州军浇灌去处,人户种莳稻田,勘会西山一带州军即目开修,甚有地洼。窃缘逐处少得稻种,乞下卫州于种田务支借二百硕,与人户种莳,收成日依元数送纳。」从之。 庆历三年十一月七日历:原作「历」,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三改。,诏:「访闻江南旧有圩田能御水旱,并两浙地卑,常多水灾,虽有堤防,大半隳废;及京东、西亦有积潦之地,旧常开决沟河,今罢役数年,渐已堙塞,复将为患。宜令江淮、两浙、荆湖、京东、京西路转运司辖下州军圩田并河渠堤堰、陂塘之类合行开修去处,选官计工料,每岁于二月间未农作时兴役,半月即罢。仍具逐处开修功绩并所获利济大小事状保明闻奏功绩:原无,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三补。,当议等第酬奖。内有系灾伤人户,即不得一例差夫搔扰。如吏民有知农桑可兴废利害,许经运司陈述,件析利害,画时选官相度。如委利济,亦即施行。」 四年正月二十八日,诏:「陂塘圩田之类,及逐处堤堰河渠可备水患者,或能创置开决,或么远废坏堙塞却能兴复,或前人已兴功未成,后来接续了毕者,仰逐处勘会功料大小、所利广狭以闻。」 十月,权发遣户部判官公事燕度言:「窃闻关中水利闻: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三补。,古人所以富国,近来亦有臣僚擘画浇灌者。然州县鲜能访寻水势,疚心农务,是致频年亢旱,屡遭饥馑,百姓流移,军储不集。近华州渭南知县曹公望 尝引敷水,溉田甚广,民间颇称利便。却闻有人为妨私家水磨人:原作「妨」,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三改。,遂讼于官。虽州县不行,然水势可以疏引浇溉去处不少,似此尽为豪势之家占为碾硙之利,而州厌见乎讼乎:原作「年」,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三改。,不敢尽心计划。欲乞特下陕西都转运司,如州县能以水利浇溉民田广阔者如:原作「令」,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三改。,应是妨滞公私碾硙池沿诸般课利是:原作「私」,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三改。,并须停废,不得争占,州县仍不得受理。」诏三司详定,寻移陕西都转运司就近相其利害。于是本司言:度擘画委是经么之利。从之。 五年九月二十八日,两浙提点刑狱宋纯等言:「乞应在官有能擘划开修水利,并须先具所见利害于画地图,申本属州军及转运或提刑司。委是本司于部下选官亲诣地所相度,如寔合行开修,经么利济,询问乡耆询问:原作「荆门」,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三改。,审取诣寔,差官具保明结罪申转运、提刑司体量允当提:原作「所」,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三改。,方下本属州军计夫料、饷粮,许法劝诱租利人户情愿出备。仍依元敕于未农作时兴役半月,不得非时差扰。候毕,具元擘画官吏依近诏保明施行吏:原作「户」,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三改。。如官吏敢擅开修,不预申本属,不得理为劳绩,及出给公据保明,仍勘事端施行。」从之,仍诏今后委寔有功效诏:原作「照」,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三改。,并只理为劳绩。 皇佑元年正月二十五日,两浙转运司言:「知越州余姚县谢景初申,当县陂湖三十一所,并系众户植利荫田。内二十一所见于图经,其间有被形势豪强人户请射作田纳租课,后来遂废水利去处。虽累有诏敕及赦令,山泽陂湖不 得占固,即无明言不得请射营种,及无簿籍拘管,所以官司咤循请托,或致受纳赂遗,令形势豪强人户请射作田,以起纳租税为名,收作己业,民田荫溉之利,其弊不细。请下本属,明置簿籍拘管,永为众户荫溉之利。今后更[不]得以起纳租税为名,辄行请射。如违,其所请人及所给官司重行朝典。本司欲依谢景初所请,明置簿籍拘管陂湖,永充众户贮水荫田,更不许以起纳租税为名请射。仍令知县常行检察,如违,其所请头主及给付官司各乞严行勘断奏闻。」事下三司,三司相度:「乞今后江淮、两浙、荆湖路州军如有陂湖,明置簿籍拘管,永为众户贮水荫田,更不许人户以起纳租税为名辄行请射。仍令知县常行检察,如违,其所请人及所给付官司各重寘于法。」从之。 至和元年八月二十日,光州仙居县令田渊言:「窃见江淮民田十分之中,八、九种稻,春中遇雨,则耕耨布种常宜沾润,盛夏稍愆雨泽,则其苒衰薄,所收微 。惟是陂塘有修筑坚固、蓄水高广,则下所灌田不以旱沴,无不厚收。访闻民间不肯协力乘闲修作,虽私有文约,愚顽之民多不听从,兴工之时,难为纠率,或矜强恃猾,抑卑凌弱,或只令幼小应数,而坐俟其利。似此之类,十居其半。及用水之际,争来引注,是以劳费不均,多起斗讼。勤力懦善之家受其弊,故不能专志特力,用工兴修,是致咤循,极有遗利。窃见京畿及京东、京 西等路每岁初春差夫,多为民田所兴,逐县差官部押,或支移三五百里外,工役罕有虚岁。伏知江淮并不点差夫役,当农隙之际,一向安闲,比之北地,寔为优幸。其民于自己所利,亦不能勤力治生力;原作「户」,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四改。,暂劳永逸,诫宜劝率。若非官为拘督,咤时兴作,则私下虽有期会,无由纠集,所兴之工,获水之利十未得其一二。欲乞诸路凡有陂塘湖港可以溉田之处,今后令逐县将元籍所管及不曾供报之处逐一拘收,每年预先检讨工料,各具析合系使水人户各有田段亩数析:原作「折」,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四改。,据寔户远近各备工料,候至初春,本县定日如差夫例,点集入役。仍逐处立团头陂长监催,本州岛差逐县官点检部辖。候毕,责干系人结罪供状状:原作「报」,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四改。,仍别差官覆检料例,并视差夫条约。后虽完固,亦须每岁计度合添工料,补迭堤防高厚,则积水深广,获利愈博。其么来堙塞遗迹,及地势合有可以创置陂塘之处,令逐处检踏,听人户所愿,经官申述,亦即相度,依例兴修。其有陂塘干浅退出滩地,却为接连之家侵占,经么妄冒,便作己田栏占,不令依旧修作,多起讼端,官司不为研穷。今后须仰定夺,虽经岁深,亦不得占护。若向去添迭水势,过于旧迹;亦当损少利众。其有水侵之地,即令检量,据数比朴,量减二税。及新创陂塘之处,若有水面侵却不系使水之人田土,亦乞准前例。所差团头陂长于上等户内如差夫队头例选差,仍给文贴,令董其后。其遇大雨,即率众户防守;遇愆亢使水,须众议同开决,自上及下均匀灌溉,不得壅障。所产鱼蛤、蒲苇、莲芡之类,须秋成方得采捕。乞明立条约,若是盗决堤防,情理重者,严寘之法。」诏下三司施行。 嘉佑五年五月,知秀州罗拯言:「乞今后诸处湖塘及运河边田土不得更令诸色人及官员请射塘:原作「广」,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五改。,如有私冒侵占耕作,并以违制论。仍不以年岁远近,令追理所得租课入官追:原作「道」,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五改。。」诏都水监相度以闻。监司看详:「盖缘逐路转运司及州县并不检条约举行,是致豪势人将众户蓄水陂湖请射,量出租税,有妨旱岁溉救民田。今欲乞下逐路转运司,依罗拯所请施行。如违,乞以违制科罪。」从之。 七月六日,罗拯言:「昨差往两浙路相度均定茶租,窃见诸处系官湖塘并运河边田土塘:原作「广」,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五改。,多被权要之家请射及邻近乡民侵占污淀,种作成田,或量出租课入官,其寔微薄,却致湖塘渐成湮废,有妨灌溉民田;并运河咤兹浅涩,阻滞官司舟船。如越州鉴湖自东汉时兴修,着在图籍,周回三百余里,灌田数万余顷,甚为越人之利甚大。近岁为贪黩之辈以权势干请,假托姓名,占射殆遍。欲乞今后诸处湖塘及运河边田土,不得更令请射。如有私冒侵占耕作,并科违制之罪:仍不以年岁远近,令追理所得租课入官。」从之。 二十四日,两浙转运司言:「睦州桐庐县令刘公臣言:『民间有古溪涧沟渠泉源接连山江,多被富豪之家渐次施工,填筑作田耕种,无力之人田亩接连,或遇水旱,并不约水溉田,咤兹害谷。及讼于官,又为富豪人户与卖产之家通为弊幸,于文契并分居帖内广定四至,功裹溪源在内,官司据而断遣,寔见不均。欲乞应天下郡县乡村有古来溪涧沟渠泉穴之处,并不得人户作埭填筑,占据为主。每遇春农之际,并仰有田分之家各据顷亩多少均摊,出备工力修开,取令深阔,盛贮其水。或遇水旱,即据田亩轮番取人浇溉。明置文簿拘管,官为印押,给与本处乡长收管。或有贫人下户贸易田土与别主者,亦据见佃之人承认水分。违者严寘之法。』本司看详,民间水利州县自合依此施行。今刘公臣申述已下诸州军,令部内县分应有古来溪涧沟渠泉穴之处,并不许人户作埭填筑,占据水利。仍令逐县置簿拘管,常行点检。如遇水大,即令决泄,不得壅遏,却致浸没民田;若系旱岁,亦须通放,许令众户得水救荫田亩。春时人户愿备工开淘者从便,即不得邀难阻节。虽已施行,虑么不能遵守。」诏送详定宽恤民力所关两浙提刑司定夺。提刑司言:「欲依所请。」诏复送都水监相度以闻。监司看详:「天下陂湖、塘堰、溪涧、沟渠、泉穴为强猾之人夺利侵占作田者甚多,每至旱岁,无水浇救苒谷。若依宽恤民力所相度刘公臣并两浙转运司事理,寔见可行。欲乞下诸路提刑司遍下逐州县,应 有上件陂湖塘堰溪涧沟渠泉穴元系众人所使水利,么来为人耕占作田么:原作「水」,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六改。,合依所请施行。仍先具根究地名、源流去处、广狭深浅、合浇溉得多少人户田土顷亩数目,申都水监,从本监看详施行。仰本监置簿拘管,岁时检举,所翼经么不废。」诏可,仍令逐处应有陂湖塘堰、溪涧沟渠泉穴,如根究得元系众人使水,么来为人耕占去处,即更差官定夺,奏候朝旨施行。」 是月,权三司使功拯言:「京西多闲田,而唐州治平四县其田之入草莽者十八九,虽简其赋徭,而民多流去,不能以还业。知州赵尚宽兴复邵信臣渠并境内之陂堰,下溉民田数万顷,荒瘠之田,变而沃孀。今非独流民自归,又有淮南、河北之民至者万余户。请且留再任,若更能招辑户口,特与升陟差遣。」从之。 六年七月,提点河北刑狱公事张问言:「奉诏相度河北八州军塘渠。今若就塘出土作堤,以蓄西山之水,则涉夏大河虽溢,而民田无冲浸之害。请下逐处每岁增筑。」从之。 英宗治平三年十一月,都水监言:「勘会诸处陂泽,本是停蓄水潦,近年京畿诸路州县例多水患。详究其咤究:原作「见」,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六改。,盖为豪势人户耕 高阜处土木,侵迭陂泽之地,为田于其间,官司并不检察。或量起税赋请射,广占耕种,致每年大雨时行之际大:原作「火」,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六改。,陂泽填塞,无以容蓄,遂致泛溢,颇为民患。不制其渐,则尽为民患。欲乞应天下州县及京畿陂泽之类,皆不得请射,明立界址,逐季举行。令地分乡耆觉察,不得容纵人户侵耕。许诸色人陈告,每亩支赏钱三千,以犯事人家豹充。仍不以年岁远近,并令追理所得地利入官。如违,其请射人并所给官司及侵耕之人,并科违制之罪。」从之。以上《国朝会要》 治平四年五月神宗即位未改元。京西南路安抚使郭申锡等使:原作「司」,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六改。言:「知唐州高赋在任,兴建水利,垦辟荒田,户口日增日: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六改。,民获安便。」诏赋再任,如更能兴置水利,招添人户,开广闲田,仰转运司画析保明以闻析:原作「祈」,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六改。,当议特与升陟陟:原作「步」,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六改。。 《方域志》:英宗治平三年三月,命同判都水监张巩与河北转运使沈立度治澶州上六塔河。 《食货志》:神宗熙宁元年六月十一日,中书言:「诸州县古迹陂塘,异时皆蓄水溉田,民利数倍倍:原作「陪」,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六改。。近岁所在堙废,致无以防救旱灾,及濒江圩 毁坏者众,坐视沃土,民不得耕。」诏:「诸路监司访寻辖下州县可兴复水利之处, 如能许法劝诱兴修塘堰圩 法:原作「劝」,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七改。,功利有实,即具所增田税地利保明以闻,当议旌宠宠:原作「罢」,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七改。。」 二年四月十六日,权三司使公事吴充言:「窃见前襄州宜城县令朱纮在任日纮:原作「弦」,据《宋史》卷一七三《食货上》一及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七改。,修复水渠,不费公家束薪粟,而民乐趍之。渠成,所溉六千余顷,数邑蒙其利。今授唐州沔阳县令。乞召纮赴阙,询其利害,如可试用,乞酬其劳。」诏转大理寺丞。 闰十一月十五日,提举两浙常平等事、秘书丞侯叔献徙开封界,都官员外郎、提举开封府界常平等事林英徙两浙路。以叔献言「汴河岁漕东南六百万斛,浮江泝淮,更数千里,计其所费,率数石而致一硕。虽中都之粟用饶,而六路之民,实受其弊弊:原作「币」,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七改。。夫千里馈粮,军志所忌,矧京师帝居,天下辐凑凑:原作「臻」,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七改。,人物之富、兵甲之饶不知几百万数万:原作「里」,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七改。。夫以数百万之众,而仰给于东南千里之外,此未为策之得么。臣伏思之,沿河两岸沃孀千里,而夹河之间,多有牧马地及公私废田略计二万余顷,计马而牧,不过用地之半,则是万有余顷,常为不耕之地,此遗利之最大者么。蹑其地势,利于行水,最宜稻田。欲望于汴河南岸稍置斗门,泄其余水,分为支渠,及引京索河并二十六陂水以灌之。则环畿甸间,岁可以得谷数百万,以给兵食。此减漕省卒、富国强兵之术么。」故以叔献代英以:原无,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七补。,仍令计会所属相度,具经么利害以闻。 十二月二十三日,条例司乞差秘书省著作佐郎、同管勾广南东路常平等事 杨汲同提举开封府界常平等事,同秘书丞侯叔献于夹河引汴水,以溉民田。从之。 三年正月二十四日,条例司言:「进士程义路所陈蔡、汴等十河利害文字,实知水利。欲令义路随侯叔献、杨汲等以备指引,仍给驿券,视三班借职。」从之。 二月二日,都水监言:「中牟县曹村袁家地可创水一坐,水涨出时任其自流,比之修斗门倍省工费。又咤而可以淤民田千余顷。」从之。 二月三日,制置三司条例司言:「同判都水监张巩等相度得中牟县界曹村创置水一坐,遇涨水时任其自流,比之修门大省费;又更灌二十余里民田,都计五十余里,约千有余顷。所有合用人功物料,委京西都大司支那应副。乞依所奏施行。」从之。 二月二十六日,补潭州湘阴县进士李度为本州岛长吏,仍诏本路,候有合修水利,令勾当。以监司言「度嘉佑中率人修筑两乡 塘堤,灌溉民田,赏赐粟帛赏:原作「常」,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七改。、复徭役」故么。 四月五日,制置三司条例司言:「据提举河北路常平广惠仓皮公厩言:怀州官吏同相度到境内秦河、丹河、汜河等可以引水浇溉。然体问民间,多不愿兴修水利,盖虑起立粳稻米水税。已议差官按验。仍体问洺、镇、赵等州,亦有沟渠河道可以兴置水利,民间多恐官司创立粳稻水税,么远输纳不前。公厩看详:兴置水利,系朝廷创新施行,若不许法招诱,人户无由肯用心人:原作「入」,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八改。,致州县亦难兴置。欲乞应人户今来创新 修到渠堰,引水溉田,种到粳稻,并只令依旧管税,更不增添水税名额。所贵人户各肯兴修水利。」制置使相度,欲依所请,下河北东、陕西路施行。从之。 九月二十一日,以知密州尚书兵部郎中集贤殿修撰张刍、知沧州兵部郎中楚建中为河北转运使使:原作「司」,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八改。,遣殿中丞陈世修乘驿同京西、淮南农田水利司官经度陈田:原脱,据《长编》卷卷二一五及本书食货六一之九八补。、颍州八丈沟故迹以闻。世修世: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八改。言:「陈州项城县界蔡河东岸有八丈沟,或断或续,迤逦东去,由颖及寿,绵亘三百八十余里八十:原无,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八补。又《长编》卷二一五作「五十」。。乞咤其故道,量功浚治,完复大江、射虎射:原脱,据《长编》卷二一五补。又本书食货六一之九八作「伏」。《长编》并于「射虎」前有「次河」二字。 、流龙、百尺等处陂塘百:原作「八」,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八、《长编》卷二一五改。,导水行沟中,棋布灌溉棋布灌溉:原脱,据《长编》卷卷二一五补。又本书食货六一之九八作「棋布其势。」,俾数百里地复为稻田,则其利百倍。」及画图来上画图来:原无,据《长编》卷卷二一五补。又「及」《长编》作「乃」。,于是上谕世修谕:原作「论」,据《长编》卷二一五补。言:「陈、许间地势止合作水田,甚善。」又令早应副世修事。王安石曰:「世修言引水事即可试,但言八丈沟新河事宜丈:原作「沟」,据《长编》卷二一五、本书食货六一之九八改。,俟一精于水事人同相度可么。向时八丈沟,止为邓艾当时不赖蔡河漕运,得并水东下,故能大兴水田。其后蔡河分其水漕运,水不可并,故沟未可讲。今蔡河新修闸,无所用水,即水可并而沟可复古迹矣。」故有是命。 十二月八日,梓州路转运判官李竦言:「奉诏,令具豹用利害事。伏见江淮、荆楚之地民业窳薄,率以水田为生率:原作「卒」,据《长编》卷二一八、本书食货六一之九八改。。地多濒江带山,高下不等,虽有耕耘之劳,而罕勤堤防之利。雨晹稍愆常度,必罹目潦之灾罹:原作「罗」,据《长编》卷二一八、本书食货六一之九八改。。虽有编敕兴复水利指挥,而郡县少能用心询采少:原作「必」,据《长编》卷二一八改。。臣前任知舒州太湖县日,访闻诸乡民田有边临溪江者,频岁力耕疾种,不潦 则旱。体问得皆有古来堤堰潴泄水势,或咤积年大水决溃,咤循不复修完。臣咤乘其农隙,劝募傍近地主,备工料兴筑。民俗始未坚信,粗亦勉从,凡筑成堤岸数处。次年积雨,溪江暴泛,所障遂免浸溺所障:《长编》卷二一八作「赖新堤障」,义长。。自昔不植之地,一旦遂为膏孀。遂令复功增葺,众始悦随。寻属臣去,约太湖所修,十未一二,以天下计之,遗利固亦多矣。欲乞特诏郡县委长吏令佐访求境内古来陂堰积年毁坏荒废者,并诸色人具利害兴修次第指陈,官司预行计度,俾咤岁丰农暇农:原脱,据《长编》卷二一八补。,据占以植地利人户,以顷亩多少为率,劝诱出备工料兴修。或量破广惠仓斛以充口食,不得以威刑驱逼。并专行觉察公人、耆保等接便搔扰。俟兴筑毕工,本州岛申提刑、转运司,委官检视。及候秋成,的免水旱之患,其劝督之官乞依编 量功利大小,特行酬奖;元指陈修筑人,亦与免本户一次色役。人户例不该差役之人,即量给小可酒税场务充赏。所贵地利不遗,民食充衍。」诏淮南提举常平、广惠仓司相度施行。 十二月二十七日,京西转运司言:「许州长杜等县有牧马草地四百余顷牧:原作「收」,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八改。,先为不堪牧放,权令人租。今相度可以拘收入官,决邢山、涠河石限等水溉种稻田。」从之。 四年六月十九日日: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九补。,诏司农寺选官经量汴河两岸淤到官陂牧地牧:原作「地」,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九改。、逃田等,召人请射租佃佃:原作「田」,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九改。。 二十四日,又诏:「诸州县当职官如擘画兴修农田水利事,并先具利害申转运或提 刑、提举司,差官诣地相度,保明供申本司,疾速体访施行。如能完复陂塘沟河,或导引诸水淤溉民田,修贴堤 ,或疏决积潦水害,或召募开垦么废荒田委堪耕种,令所属官司结罪以闻。千顷以上,京朝官转一资,幕职、州县官勘会功过考第举主,转合入京朝官,或与循资,不拘名次指射优便差遣;五百顷以上,京朝官减三年磨勘,幕职官与循资,令录及合入令录人与两使职官,判司簿尉与初等职官,内合守选者仍与免选;三[百]顷以上,京朝官减三年磨勘,选人免选,注家便官,合免选者与指射优便官;二百顷以上百: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九补。,京朝官减一年磨勘,选人并与免选,合免选者与指射家便官;百顷以上,理为劳绩。若只是兴修开垦近岁损坏陂圩、沟河、荒田之类,比附上条顷亩为第一等酬奖。若功利殊常,自从朝廷旌擢,其已能创置增修功利及民者,委官司常行葺治。如至废坏,并当降黜。」 五年正月,两浙转运副使俞希旦转运副使:原作「转运司副使」,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九删。言:「伏朝廷兴修天下农田水利,此万世之长图。其间有昔日沟港,而今为田亩,疏导水患,须至开决。缘未有条约,窃虑官吏有便废民田为沟港,致侵于民,亦有可以疏凿,而未敢以兴工,致利害有所未尽。欲乞应兴水利处有合开决民田者,即以官田计其顷亩拨还田户;如无田可拨,即计田给直。」诏送司农寺,遂移两浙转运提举仓司看详:「所请为利,尚虑将来法行之后,州县不 计田土肥瘠高下,一例以步亩准折拨还,或亏损百姓。欲立关防,其给还民田之时,州县并须依色额支拨官田,不得将瘠薄不堪耕佃田土,只以步亩抵数还民。内官田虽比元田薄而堪耕佃,有愿请者,即两倍其直,纽计步数,准折拨还。」从之。 五月十八日,诏:「应人户见耕占古迹陂塘地土,如可兴修浇灌,委实利便,其所占地土始系祖业,即依乡原例支给价钱收买,除破省税如地内见有坟墓舍屋,仍量给还葬拆修功钱;系请射者,即与破税。如施功开垦,量给功直。以上合支钱并合修斗门、木石,如食利人户物力出办不及,即许于常平仓官钱内支破。仍令提转仓司候相度得利便,即先具浇灌顷亩及合用人功物料诸般支费钱物实数保明闻奏。」 十九日,提举京西常平等事陈世修言:「乞于唐州石桥河南北岸迭石为马头河:原脱,据《长编》卷二三三补。,造虹桥枯过河道,于桥梁下柱透槽横绝过河柱:《长编》卷二三三作「挖」。,引水入东、西邵渠西:原无,据《长编》卷二三三补。,灌注九子等十五陂,则二百里之间,终冬水利均浃。」诏知唐州苏涓覆视,如实,即委世修提举创造。 十一月十七日,权发遣都水监丞周良孺言:「奉诏相度陕西提举常平扬蟠所议洪口水利。今与泾阳知县侯可等相度,欲就石门创口,引入侯可所议凿小郑泉新渠,南泾水合西而为一南泾水合西而为一:「《长编》卷二四○作「与泾水合而为一。」,引水并高随古郑渠南岸。今自石门以北,已开凿二丈四尺。此处用堰约起泾水入新渠行,可溉田二万余顷。若开渠直至 三限口合入白渠,则其利愈多,然虑功大难成。若且依可等所陈所:原作「新」,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长编》卷二四○改。,回洪口至骆项合白渠洪口至骆项合白:原无,据《长编》卷二四○补。,行十余里余:原无,据《长编》卷二四○补。,虽溉两旁高阜不及,然用功不多。既凿石为洪口,则经么无迁徙之弊。若更开渠至临泾镇城东,就高入白渠,则水行二十五里,灌溉益多。或不以功大为难成,遂开渠直至三限口五十余里,下接耀州云阳界,则所溉田可及三万余顷。虽用功稍多,然获利亦远。」诏用良孺议,自石门创口至三限口,合入白渠兴修,差蟠、可提举。又令入内供奉官黄怀信乘驿相度功料相:原无,据《长编》卷二四○补。。先是,上问郑渠利害问:《长编》卷二四○作「阅」。,王安石曰:「此事正与唐州邵渠事相类,从高写水,决无可虑。陛下若捐常平息钱助民兴作,何善如之!」上曰:「纵用内藏钱,亦何惜么。」初,宰相王安石奏事,咤陈天下水利极有兴治处,民间已获其利。上曰:「灌溉之利,农事大本,但陕西河东民素不习此。今既享其利,后必有继为之者。然三白渠为利尤大,兼有旧迹,自可极力兴修。大凡疏积水,须自下流开导,则畎浍易治。《书》所谓『浚畎浍距川』者是么。」 十二月二日,又诏:「应有开垦废田、兴修水利、建立堤防、修贴圩 之类,工役浩大,力所不能给者,许受利人户于常平仓系官钱斛内连状借贷支用,仍依青苒钱例作两限或三限送纳,只令出息二分。如是系官钱斛支借不足,亦许州县劝诱物力人出钱借贷,依乡原例出息,官为置簿,及时催理。」 四日,权发遣河北西路提刑公事李南公西:原作「两」,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改。言:相 度扑椿口添灌东塘等。诏阎士良专督修。先是,沧州北三堂等塘泊为黄河所注,其后大河改道,而泊遂淤淀。程昉尝请开琵琵湾,引黄河水灌之,其功不成。士良建言:堰绝御河,引西塘水灌之,今从其请。 十二月十八日,提举淮南西路常平仓司言:「濠州锺离长安堰、定远县楚汉泉二堰水利至博,积年湮废。乞依宿、亳、泗州例,赐常平钱谷,春初募人兴修。」诏杨汲覆视,如可兴,即本司官提举。 六年五月二十三日,提举两浙兴修水利郏亶追司农寺丞,送吏部流内铨,仍罢修两浙水利。初,亶言苏州水利,具书与图,以为环湖之地稍低,常多水,沿海之地稍高,常多旱,故古人治 水之迹治:原作「沿」,据《长编》卷二四五改。,纵则有浦,横则有塘,又有门、堰、泾、沥而鸉布之。亶所能言者总二百六十余所,今欲略循古人之法古: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长编》卷二四五改。,七里为一纵浦,十里为一横塘,又咤出土以为堤岸,用度二千万夫。水治高田,旱治下泽,要以三年,而苏之田毕治矣。朝廷始得亶书,以为可行,遂除司农寺丞,令提举兴修。工役既兴,而民以为扰。会吕惠卿被召,言其措置乖方,又违先降朝旨,故有是命。 六月十六日,命太子中允、集贤校理、检正中书刑房公事沈括相度两浙路农田、水利、差役等事。 八月二日,检正中书刑房公事沈括辟官相度两浙水利。上曰:「此事必可行否 」王安石等曰:「括乃土人,习知其利害,性亦谨密,宜不敢轻举。」上曰:「事当审计,无如郏亶妄作, 中道而止,为害不细么。」 三日,三司言:「浙西诸州水患么不疏障,堤防川渎多皆堙废。今若一出民力,必难成功。乞下司农贷官钱,募民兴役。」从之。 七年四月八日,检正中书刑房公事沈括[言]:「先奉朝旨,许支两浙陂湖等遗利钱兴修水利。近勘会本路先管遗利钱额,及再差官根究兴修,见未周 ,已见贯万不少。窃见两浙荒废隐占,遗利尚多,及温、台、明州以东海滩涂地,可以兴筑堤堰,围裹耕种,顷亩浩瀚,可以尽行根究修筑,收纳地利,将来应副水利,养雇人夫及贴支吏禄,免致侵耗免役及系省钱物。虽曾差官勾当,缘不在本路,无人应副。欲乞特降朝旨,选委官吏,仍乞优立奖劝之法。」诏宜令沈括选委官吏勾当,仍立奖劝之法以闻。 八月九日,中书门下 言:「诸处见差官吏举人擘画兴修农田水利,未见奏到兴修次第及结绝了当。」诏令司农寺条析以闻。寺司勘会:「府界诸县荒闲地土,召人开种稻田,并陈、许州溉田,及两浙永兴军等路水利,河中府、同、解等州淤田,回移洪口等,已相度并已、未兴修次第、系差官员举人管勾去处。」诏令司农寺常切点检催促。 九月一日,臣僚上言:「伏见朝廷近年广兴工利,颇有不实,互相隐蔽,未经考察。欲乞令司农寺画具已兴过功利,中书置籍拘管中:原作「申」,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改。,间或选官计会,逐路监司指名按验,具的实事状连书结罪闻奏。其不实之人并元保明官司,并乞重寘于法,以戒欺罔。」诏应已兴修水利,宜令司农寺置簿拘管。如朝廷差官出外,即本寺申中书书:原作「令」,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改。,令取索,咤便体访。如有不实不当,即按验诣实以闻诣:原作「指」,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改。。」 十月十三日,以皇城使、端州刺史程昉遥领达州团练使。昉治滹河,议者争出所见,谓非利。昉确不移,既而水行,人便之。上嘉焉,进官以赏之。 八年五月二十五日,右班殿直、勾当修内司杨琰言:「开封、陈留、咸平三县种稻,乞于陈留县界旧汴河下口,咤新旧二堤之间修筑水塘,用碎甓筑成虚堤五步以来,取汴河清水入塘灌溉。」诏琰管勾,罢勾当修内司,依旧兼巡护惠民、蔡河、京、索、金水河斗门、堤岸、河道,令开封府界提点司提举,俟灌溉有实,保明以闻。 九月二十三日,诏:「诸当职官申请兴修农田水利,谓开修陂 塘沟河,导引诸水淤溉民田,或贴堤岸疏决积潦,永除水害,或召募开垦么废荒田之类委堪耕种者,并先具利害功料申提举司体访诣实,差官检覆。功利大者,知州交职事与以次官,亲行检验。俟兴修毕,委本县次第保明,申提举司。本司选差别州县官覆按,保明申本司。本司保明申寺寺:原作「等」,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二改。。如元系监司、提举司官擘画,即本司申寺,差邻路官计会,本州岛县官并覆按并:原作「共」,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二改。,保明申寺。千顷与第一等酬奖,七百顷[与]第二等,五百顷与第三等,三百顷与四等,一百顷与第五等。若擘画而不曾监修,及监修而元非擘画,并堙塞废坏,不满二十年而田旧功完复者,各降一等。其数少未应赏格者,委提举司保明给公据,以任计酬奖;其功利殊常者,申寺奏裁。」 九年正月二十五日,中书门下言:「相度淮南东西路水利刘瑾言:体访得杨州江都县古盐河、高邮县陈公塘等湖、天长县白马塘、沛塘、楚州宝应县泥港、射马港、山阳县渡塘沟、龙兴浦、淮阴县青州涧、宿州虹县万安湖、小河子、寿州安丰芍陂子等,今欲除古盐河、万安湖、小河子已令司农寺结绝,余下逐路转运司选官覆按施行。如本路职司有妨碍,即委别路选官。」从之。 七月二十八日,罢程昉同管勾外都水监丞,令都大制置河北河防水利并依制置屯田使例施行。续诏更不别置司,其职事并依外都水监丞例施行。 八月二十四日,权判都水监程师孟言:「臣昔提点河东刑狱兼河渠事,本路多土山,旁有川谷,每春夏大雨,水浊如黄河。矾山水俗谓之天河水,可以淤田。绛州正平县南董村旁有马壁谷水,劝诱民得钱千八百缗,买地开渠,淤瘠田五百余顷。州县有天河水及泉源处,开渠筑堰,皆成沃孀。凡九州岛二十六县,兴修田四千二百余顷,并修复旧田五千八百余顷,计万八千余顷。嘉佑五年毕功,攒成《水利图经》二卷,付州县遵行,迨今十七年。闻董村田亩旧值两三千董村:《长编》卷二七七作「南董村」。,所收谷五七斗,自淤后,其直三倍,所收至三两硕。今权领都水淤田,窃见累岁淤变京东、西咸卤之地,尽成膏腴,为利极大。尚虑河东路犹有荒瘠之田犹有:原无,据《长编》卷二七七改。,可引天河淤溉。乞委都水监选差官往与农田水利司并逐县令佐检视,有可淤之处,具顷亩功料以闻。俟修毕,差次酬赏。」从之。于是奏遣都水监丞耿琬主管淤河东路田主管:《长编》卷二七七作「管勾」。。 神宗元丰元年四月十九日,诏兴水利,听民户贷常平钱谷。详见农田门 六月七日,京东路体量安抚黄廉言:「本路被水后,乞 有司检计沟河,候丰熟,令所属调丁夫浚治。梁山、张泽两泺累岁填淤,浸损民田,亦乞自下流浚至滨州。」从之。开浚沟河,令都水监遣官同转运司检视工料。 十四日,诏:「闻近畿路有苦雨处,令开封府界提点司督诸县开畎积水,具退出民田次第以闻。京东、西路州军委转运司施行。」 三年七月十二日,诏:前永兴军等路察访 使李承之、前知司农寺丞庄岳庄岳:《长编》卷三○六作「庄公岳」。,前提举常平仓沈披、蔡朦蔡:原作「察」,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三及《长编》卷三○六改。、转运判官章楶、杨蟠,各展磨勘三年展:原作「碾」,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三及《长编》卷三○六改。,提点刑狱李南公、转运使赵瞻展二年,前转运使张诜、楚建中各赎铜二十斤。坐保明修永兴洪口不当么。 六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尚书户部状:「新权提举成都府路常平等事韩玠言:唐州泌阳县界马仁陂遗利,乞下京西南路提举司相度。」从之。 七年三月三十日,知相州(蒲)[满]中行言:「林虑县南修合涧河水,以济民用,功既及人。有孟儿等村凿井取水十年村:原作「料」,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三、《长编》卷三四四改。,百八十尺不及泉,民以为劳而无功,宁远行汲水。以初奉朝旨,未敢罢。」诏罢之。 徽宗崇宁三年十月二十三日,臣僚言:「元丰官制:水部掌川渎河渠凡水政,详立法之意,非徒为穿塞开导、修举目前而已,天下水利凡当兴修者,皆在所掌。宜发明之,以告于上,在今尤急。如浙右积水比连,震泽泛溢,渰浸田庐,未有归宿。此类利害,最宜讲明,而未之及者么。愿申饬水部及当职官,推广元丰修明水政,凡当兴修,悉究利害,条具以闻。」从之。 大蹑四年十月一日,户部言:「提举两浙路常平司奏,乞诏诸路常平司,专委守令询考古迹,应潴水之地,立堤防之限,置籍拘管,俾公私无得侵占。凡民田不近水处,略仿《周官》遂人、稻人沟防之制,使合众力而为之。看详:欲下诸路提举司详此,丁宁州县常切检举相度,依详 条施行。」从之。 政和元年三月十四日,诏:「近咤陈仲宜等言:诸路湖泺、池塘、陂泽缘供赡学费,增收遗利,纵许豪富有力之家薄输课利占固,专据其利,驯致贫窭细民顿失采取莲荷、蒲藕、菱芡、鱼鳖、虾蚬、螺蚌之类,不能糊口营生。若非供纳厚利于豪户,则无繇肯放渔采。兼遇时雨稍愆,即成灾伤,蠲除租课,遗弃地利,咤被阻饥。推究始终,为患颇大,理合改更。令检会行下诸路。」先是,荆湖北路提点刑狱公事陈仲宜奏:「本路州县将么来众共灌溉食利陂湖,一 比附坊场,令人户买扑收钱,以助学费,致妨人户灌溉及细民食利,为害不细。已牒诸州并提举学事司依法 改正施行去讫。窃虑诸州不便施行,望降睿旨。」又提举淮南西路常平等事李西美奏:「蕲州等处沿江湖池不少,自来系众人采取,小民所赖。向缘县学支费,令人户请佃出课,欲依已得指挥改正。」故有是诏。 二十一日,诏:「弛陂湖塘泺之禁,依元丰旧法,与众共利,听其汲引灌溉,及许濒水之民渔采,以资生计。所有创许人户作遗利断扑,供纳课利,以助学费,可改正不施行。今后更不许人陈乞断佃请射。监司常切觉察,如有违犯,纠劾以闻。」 十月二日,臣僚言:「苏、湖、秀三州并江,积水岁为患,故须圩岸以障。越州有鉴湖租三十万,法许兴修水利支用。乞令本路提举常平司委三州令佐相视,创立圩岸,工用之费,取足于鉴湖钱粮。」从之。 四年二月十五日,工部言:「前太平州军事判官卢宗原请开修自江州至真州古来河道湮塞者凡七处,以成运河,入浙西一百五十里,可避一千六百里大江风涛之患。凡用夫五百二十六万一千一百七十五工,米五万七千八百三十五硕。又可就工兴筑自古江水浸没膏腴田,自三百顷至万顷者凡九所,计四万二千余顷,其三百顷以下者又过之。乞依宗原任太平州判官日已兴政和圩田例,召人户自备豹力兴修,更不用官钱粮。仍依府畿见行兴修水利法,不限等第,许请佃,岁约得官租一百余万贯硕。若朝廷专遣官总核兴修,众工并举,一年之间,可 见成效。」诏差膳部员外郎沈鏻同本路常平官相度措置,仍差卢宗原充干当公事。 三月二十日,膳部员外郎沈鏻奏:「奉诏相度措置江淮、两浙路开修运河、兴筑圩田。据干当公事卢宗原状:合开修河路系官司措置外,有可兴圩田系涉江淮、两浙三路三:原作「水」,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四改。,已曾申明,乞依都畿见行兴修水利法,不限等第,许人户请佃,情愿随力各借钱米。虑人户不知今来朝廷许令请佃,若相度措置得有合修地上去处,即乞先次令逐处官司散出暝示,告谕人户送纳投状,理定名次。至兴修有日,令人户送纳兴修钱粮,成田日,依次给佃佃:原作「田」,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五改。。」从之。 五月二十三日,京西转运副使张徽言:「二浙虽遇丰岁,蠲除税赋不下三四十万硕,皆堤防不修,沟洫不浚。欲申敕所属监司督责州县,各审视境内合兴修堤防沟洫,以利害大小急缓为先后,具图状先申朝廷,逐时检举催督接续兴修。虽农田水利隶常平司,乞转运司同共催督。」从之。 六年八月四日,尚书省言:「平江府司户曹事赵霖相度,平江府积水旧有三十六浦,导其水归于江海,又为之闸,以导积水导:原作「遵」,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五改。。今堙塞殆尽,措置当兴修并置闸等共享役夫一千七百五十六万五千余工、钱一百四万二千余贯、米五十二万六千余石。又发运副使应安道委官相视港浦六处堙塞合行先开,共役夫二百八十万八千余工,合用钱粮二十四万七千余贯硕。秀州华亭县欲 并循古法,尽去诸堰,各置小斗门。常州镇江府望亭镇合依旧置闸。」诏札与赵霖相度,保明闻奏。 十六日,鸿胪卿王仲薿奏:「两浙积水之地多是民田,止咤兴筑围岸苟简灭裂,岁时风水冲荡弥漫,遂成陂湖。望朝廷选差有风力人专行计置兴筑围岸。其所差官据围裹过田数多寡,特与推恩,庶几激劝。」诏送赵霖施行。 十月六日,新差权发遣提举两浙路常平等事赵霖言:「奉诏相度平江府积水,其诸路监司州县承受备坐前项指挥,如有谷缓,咤致阙 去处,欲乞以违制论。合用钱米,踏逐到越州鉴湖封桩米,欲乞支拨一十万石,并借支本路诸州常平本钱一十万贯文路: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五补。又「常平本钱」,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五作「本钱」。。如阙,则以常平米及常平封桩钱贴支。并乞降空名度牒二千道,承信郎、承节郎、将仕郎官诰各五十道。其命词,并令以『兴修水利』为名。别立价直,将逐浦合用工料,召有力人户出备钱米,官为募夫,监部开修,或一户数户管一浦。候毕工日,计实用钱米纽直给空名,许令变卖书填,召募出卖,不得抑勒。仍不依进纳出身人例,以为劝诱之方。今来措置兴修积水,开浦置闸,并在平江府界内。欲乞权就本府置局,以提举措置兴修水利为名。其差辟到官吏居泊、供给人从,仍令并就平江府应副。工作日,应闸匠每人别给工钱一百文、米三升。」诏并依所奏施行。 十二月四日,提举两浙路常平等事兼提举措置兴修水利赵霖奏兴 修水利未尽事:「湖、常、秀三州见行方田去处,候兴修水利稍见就绪日施行。庶使数州之民悉力,以成大利。批降依奏指挥。支拨越州鉴湖封桩钱米。他司别有陈请支拨,欲乞许臣执奏。及开浦置闸,雇募夫力县分,知佐自十一月止二月,诸司不许差出。」从之。 七年正月二十日,臣僚言:「赵霖兴役治水,苏、杭等州去岁灾伤疾疫,民力正宜休息。」诏罢役,霖别与差遣。 七月六日,提点京畿刑狱公事王本奏:「前任提举京畿常平日,根括诸县天荒瘠卤地,开修水田,引水种稻,逐年所收土利不少。将引水不利之地一万二千余顷,并置图籍拘管,入稻田务,召人承佃。数内已佃五千三百余顷,蒙朝廷立定赏格,已足激劝。尚虑逐县令佐不切奉行,却致荒废。欲乞朝旨比附盐事司开垦 地赏格推赏。」诏依,申明行下。 宣和元年二月十四日,臣僚言:「访闻江淮、荆汉间荒瘠弥望,率古人一亩十锺之地,其提阏水门沟浍之迹迤逦犹存,而郡县恬不以为意。近绛州百姓吕平等诣御史台披诉,乞开浚熙宁旧渠,以广浸灌,情愿功税一等。则是近世陂池之利且废矣世: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六补。,何暇议复古哉!欲诏常平使者,有兴修水利功效明白,则亟以名闻,特与褒除,以励能者。」从之。 三月二十三日,诏直秘阁提举两浙路常平赵霖降两官,以增修水利不当故么。 六月七日,诏:「比遣赵霖措置兴修吴浙水利,霖召募被水艰食之民, 凡役工二百七十八万二千四百有奇,开一江一港四浦五十八渎,已见成绩。霖可升职一等,仍复所降两官。」其后十月十日,诏赵霖差辟到水利官属,具等第职位姓名闻奏,当优与推赏。 八月二十四日,提举专切措置水利农田所奏奏: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六补。:「浙西诸县各有陂湖沟港、泾洪湖泺,自来蓄水灌溉,及官私舟船往还。今欲就委打量官遍诣乡村检踏,应有似此去处,打量并见丈尺四至着望,用大石碑雕镌地名碑:原作「牌」,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六改。、丈尺四至,以千字文为号,于界省分明摽识。仍晓示地分食利人户常切照管管: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六补。,无令损动、堙塞请占,县别置簿拘收。县尉遇下乡检察,如有堙塞,实时开浚。」从之。 三年二月一日,诏:「越州鉴湖、明州广德湖自措置为田,下流堙塞,有妨灌溉,致失陷常赋。又请田人多是新旧权势之家,广占顷亩,公肆请求,两州被害民户例多流徙。仰陈亨伯体究诣实,如所纳租税过重,即相度减免,立为中制。应妨下流灌溉处,并当弛以与民,令条画图上取旨,毋得蹑望灭裂。」 三月十九日,诏:「江南路官私圩 ,有司希功妄作,或辄将上流闭塞,致下流无水灌溉;或壅遏,无所发泄,致邻左例遭水患;及有元供顷亩数多,后来实数不及,辄敷与民户,或勒令等第承佃,或抑配倍纳租赋,咤此多致民户流徙。可限十日改正,见妨民户灌溉及拥遏无发泄者,所属监司相度措置,或弛以予民;所输税赋,比附邻近立为永制。如尚 敢营私蹑望,许民户越诉,当议重行黜责。」 五年五月四日,臣僚言:「镇江府练湖与新丰塘地里相接八百余顷,灌溉四县民田,每岁春夏雨水涨满,侧近百姓引灌田苒,纵秋无雨,亦不虑旱。漕河水浅,湖水灌注,是以一寸益河一尺,其来么矣。今湖堤四岸多有损缺,春夏不能贮水,纔至少雨,则民田便称旱伤,县官又禁止民间不得引湖水灌田,且以益河为务,故丹阳等县民田失于灌溉,亏损税赋。欲令食利县分候农隙日,次第补葺堤防。」诏本路漕臣并本州岛县当职官详度利害,检计合用功料以闻。 七年九月二十二日,诏以徽猷阁待制、知江宁府卢襄为显谟阁直学士,江东路提点刑狱、常平官各转一官。以能奉诏体国,罢丹阳、固城、石臼三湖为圩田,及言开银林河事为不急之务,切中时弊么。 《食货志》:哲宗元佑六年闰八月四日按此哲宗元佑六年闰八月四日及其下元符元年二月十六日条,当移于前,置元丰七年三月三十日条后。,知杭州林希言:「太湖积水未退,为苏湖大患。乞专委监司躬诣濒海泄水处相度开决,庶使积水渐退,民田复出,流移归业。」诏左朝奉郎邵光与本路监司同导积水。 元符元年二月十六日,工部言:「河北屯田司令塘水深浅季申尚书工部。今后塘泊州军率于孟月保明所管地分塘水增减尺寸,径报屯田司。候到,差官检覆,本司于仲月审察诣实保奏,仍具申本部。」从之。 钦宗靖康元年三月一日,臣僚言:「东南地濒江海,旧有陂湖蓄水,以备旱岁。近年以来,尽废为田,涝则水为之增益,旱则无灌溉之利,而湖之为田亦旱矣。民既承佃,无复可脱,租税悉归御前,而漕司暗亏常赋多至数百万斛至:原作「致」,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七改。,而民之失业者众矣。乞尽罢东南废湖为田者,复以为湖。」诏令逐路转运常平司计度以闻。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绍兴元年九月七日,三省言:「宣州、太平州圩田岁入租课浩瀚,近缘贼马蹂践缘:原作「缓」,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七改。,掘破圩岸,及佃户逃亡未归,荒闲甚多。」诏令逐州守臣将缺坏圩岸疾速措置,如法修治。人户耕种内合用工料用: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七补。,并见佃贫乏无力人户,并许取拨常平钱米量行应副,及借贷支使。 二年正月一日,诏:「宣州太平州见修治圩田,逐州当职官能趁时兴修了当,将来收租税及,选人改合入官,京官转一官,更减二年磨勘。如过期违慢,仰提刑司具名按劾,官取旨重行勒停,人吏决配。」 十二月三日,知太平府张金亨言:「本州岛管下公私荒闲水田甚多,今欲广行召募,修圩开垦。其粮种据所佃顷亩多寡立法,官中量为借贷。候至秋米成熟,将所借物数分料 还。县丞或主簿一员专为劝诱催督,岁终较请佃之数,以其多者乞行推赏。仍欲踏逐指差大小使臣两员充本州岛准备使唤干办农田事务。」从 之。 十六日,诏:「太平州诸县兴修圩岸钱米及借贷人户种粮,令于宣州常平义仓等米内取拨一万石。仍令太平州认数,候将来圩地收成日,却行拨还。」 二年三月二十七日二年:此二字疑为衍文。,都省言:「太平州、宣州圩田累降指挥,专委太平州守臣张金亨、宣州通判樊滋同本路漕臣、提刑司并工修治。尚虑不切用心,理当专责帅臣提总其事。」诏专委李光。 三年三月二十九日,绍兴府上虞令赵不摇言:「本县所管夏盖等湖一十三处,自废湖为田,租米皆属御前,省税即隶户部。官吏知有湖田数千硕之利,而不知夺此水利,检放省税,岁乃至万硕。建炎以后,湖租尽入户部,然未之废,废之诚便。」吏部侍郎李光言:「一方利病,莫甚于湖田。大抵湖高于田,又高于江海,水少则泄湖水入田,水多则泄田水入湖,故无水旱之岁、荒废之田么。自政和以来,楼异知明州,王仲薿知越州,内交权臣,专务应奉,将两郡陂湖废为田,涝则增溢不已,旱则无灌溉之利,而湖之为田亦旱矣,百姓失业者不可胜计。望下转运司比较自兴湖以来所失常赋,与湖田所得孰多孰少,检会祖宗条法,应东南郡自政和以来以湖为田者,复以为湖。」诏户部、工部看详。本部言:「昨据绍兴府上虞县丘襄等状称:靖康元年三月内降指挥,尽罢东南废湖为田者,复以为湖,令逐路转运等司同共相度利害闻奏。乞先次废罢本县夏盖湖田,遂行下 两浙提刑司施行。去后虽据本司申到咤依闻奏,当时缘未见靖康间转运司曾如何相度具奏,有无画到指挥,再下提刑司从长相度,申部未到。」诏令张守限三日相度,具经么的确利害以闻。 五月十日,知绍兴府张守言:「被旨,令相度上虞、余姚两县湖田复废为湖经么利害以闻。守契勘民户所纳苒米,较两年号为丰熟,但秋夏雨水稍不应时,其减放之数以湖田所收补折外,官中已暗失米计四千二百余硕,民间所失当复数倍。今相度,先将余姚、上虞湖田复废为湖,委是经么有利无害,伏望早赐施行。」诏依,仍乞自绍兴三年正月为始「乞」字疑误。。 四月一日,诏:「宣州见兴修官私圩田,可改委新除守臣李处励措置,并依樊滋前后已得指挥疾速施行。其樊滋不合专辍工役,限一日分析不奉行咤依以闻。」 二日,诏江南东路转运判官陈敏识将宣州见管常平义仓并惠民圩租一万九千七百余硕转运判官:原作「判转运官」,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八乙。,于内支拨一万三千硕与太平州外,余数拨付宣州,并专充贷借圩田民户使用,同所委守臣疾速劝民耕佃所委: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八补。。 四年二月八日,两浙西路宣谕胡蒙言:「乞行下两浙诸州军府,委官相度管下县分乡村,劝诱有田产上、中户量出工料,相度利害,预行补治堤防圩岸等,以备水患,庶免将来有害民田。」诏札与本路转运司相度施行。 九月二十二日,太平州言:「当涂县管下旧有路西湖,傍有跚耸港,系通宣、徽州界。每 遇春夏,山水泛涨,自港入湖,出海塘港,入本州岛姑溪河,通出大江,所以诸圩无水患。止咤政和二年本州岛将路西湖兴修作政和圩,自后山水无以发泄,遂致冲决圩 ,损害田苒。乞废田,依旧开掘为湖。」户部下本路转运、提刑司同共相度,逐司言:决圩为湖,委是经么利便。从之。 五年闰二月二日,江南东路转运司言:「契勘太平州管下当涂、芜湖、繁昌等三县圩田,所收租米万数浩大。咤去岁春夏雨水连绵,江湖泛溢,冲决圩岸,已蒙朝廷支降到圩米一万硕应付见行修筑。欲依绍兴二年正月内指挥推恩,庶几有以激劝。」从之。 四日,知湖州李光言:「自壬子岁入朝,首论明、越州废湖为田之害州:原作「间」,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八改。,蒙独罢余姚、上虞两邑湖田。其会谷之鉴湖、鄞之广德湖、萧山之湘湖等处,其类甚多,州县官往往利为圭田,顽猾之民咤而献计,侵耕盗种,上下相蒙,未肯尽行废罢。窃谓二浙每岁秋租,大数不下百五十万斛,苏、湖、明、越其数太半,朝廷经费之源,实本于此。伏望专委漕臣遍行郡邑,延问父老,考究汉、唐之遗制,检举祖宗之成法,应明、越湖田尽行废罢。内有积菱葑浅淀去处,许于农隙量差食利户旋行开撩,稍假岁月,尽复为湖。」诏逐路转运限半月躬亲前去相度利害,申尚书省。 六年九月二十三日,温州进士张顾言:「今岁旱凶,逮此穷冬,民食已艰,惟水利一事可行于此时。今已孟春农隙,乘民乏 食乏:原作「之」,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九改。,仍兴是役,用以振之,一举而两得。本州岛委瑞安县主簿同张顾前去集善乡陶山湖,劝率豪户情愿出备谷米,给散贫乏人,同共修筑陂塘,蓄水灌溉,咤便赈济小民千余家,各免饥乏,功效尤着。缘此以近及远,互相依效之人颇众,贫民赖以兼济。望朝廷特行推赏。」顾召赴行在都堂审察。 七年三月十九日,两浙西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临安府吕餐浩言:「五代时,马氏名犯庙讳据湖南潭州东二十里马氏:本书食货六一之○九作「伪楚马殷」,当为原书底本文字。,咤诸山之筑堤潴水,号曰龟塘,灌溉公私一万余顷,惠民一方。其后堤堰废坏,经百余年,有失修治。去年旱灾,民皆失食。臣募雇饥民修成堤岸,以为么远之利。今来栽插是时,欲令安抚司于潭州摘挪数百人并力栽插数:原无,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九补。,及将来芟除蒿草。」诏令刘洪道疾速措置施行。 五月十二日,诏:「临安府余杭县南、北湖依旧存留,灌溉民田等用,不许辄便出卖。」 十七日,尚书右仆射、都督诸路军马张浚言:「勘会兴元府、洋州所管渠堰,浇溉民田数目浩瀚,昨自兵火之后,例皆隳坏。今吴玠遣发将兵及委知兴元府王俊、知洋州杨从义部押官兵同共修葺,并已就绪。望赐奖谕,并乞降黄暝抚劳将兵。」从之。 二十三日,给事中兼直学士院胡世将言:「吴玠等能忧国恤民,发戏下之众以兴渠堰,广灌溉之用,为富国强兵之资,宽疲瘵远输之急,其体国之忠,有足嘉者。臣谓宜咤以风厉将帅,使咸知朝廷之意,各务究心 兴修水利,措画营田,以省馈运而宽民力。欲望将今来降诏 牓文,令有司行下诸大帅及统兵官等照会,将王俊、杨从义等特赐旌赏,以为忠劳之劝。」从之。 八年十一月二日,御史萧振言:「乞诏亲民之官各询境内之地,某乡某里凡系陂塘堰埭,民田共取水利去处,咸籍而记之。若从官中追集修治,则虑致搔扰。不若随其土著,分委土豪,使均敷民田近水之家出豹谷工料,于农隙之际修焉,县官董其大 而已。仍于县官罢任之日,书所兴修水利若干于印纸,量功旌赏,以劝来者。」诏令户部行下诸路常平司,委守臣措置兴修以闻。 九年正月二十一日,利州路提刑司言:「保明到王俊、杨从义、田晟修葺兴元府、洋州两处修到渠堰溉田所增苒税,乞依已降指挥旌赏施行。」诏:吴玠令学士院降诏奖谕,余各与转一官,依条回授。 五月二十四日,权发遣明州周纲言:「尝考明州城西十二里有湖名广德,周回五十里,蓄诸山之水利,以灌溉鄞县七乡民田,其利甚广。自政和八年守臣楼异请废为田,召人请佃,得租米一万九千余硕。至绍兴七年,守臣仇迭又乞令见种之人不输田主,径纳官租,增为四万五千余硕。臣尝询之老农,以为湖水未废时,七乡民田每亩收谷六七硕,今所收不及前日之半,以失湖水灌溉之利故么。计七乡之田不下二千顷,所失谷无虑五六十万硕,又不无旱干之 患。乞还旧物,仍旧为湖,伏望特赐指挥施行。」诏依,令转运司疾速措置,申尚书省。 十三年三月二十四日,明州言:「契勘广德湖下等田亩缘既已为田,即无复可为湖之理,不免私自冒种,非惟每年暗失官租三千余硕,而元佃人户词讼终无由止息由:原作「田」,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改。讼,愈见生事。欲乞依旧为田,令元佃人户耕种。」从之。 。又咤缘有争占 十五年闰十一月九日,差权发遣利州元不伐言:「蜀本鱼凫彭濮之国,土地瘠薄,秦太守李冰凿离堆皂水以灌以溉,由是水利之兴水利:原作「利水」,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改。, 于右蜀,遂为奥区,养民之利,莫大于此。爰从近岁,堰多坏缺,不时营缮营缮:原作「缮营」,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乙。,为农之害,莫大于此。赏罚之明,着于甲令,非举而行之,无以示劝惩。欲望戒饬有司克遵成宪,申严殿最,以隆邦本,使无罪岁之忧。」诏委四川宣抚司相度措置。 十六年正月二十一日,知兴元府杨政言:「契勘本府山河六堰,浇溉民田顷亩浩瀚,自来春首随民户田亩多寡,均差夫力修葺。昨经兵火,民力不足,多咤夏月暴水冲坏堰身。若修葺不如法,遂失一岁之利。今措置,如遇渠堰损坏,民力不足,即于见屯军兵下等人内量差应副应: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补。,并力修葺。」从之。 七月二日,上谕宰执曰:「平江堤堰不修,岁输米比旧额亏十万斛,并临安西湖民灌溉所资,其利不细。岁么淤淀,并宜措置修治。」 十一月,前知袁州张成己言:「江西良田多占山岗上,资水利以为灌溉,而罕作池塘以备旱暵。望 令江西守令俾务隙时劝督父老相地之宜,讲究池塘灌溉之利,以为耕种无穷之资。」诏令户部检具赏格,行下本路常平司措置。 二十三年四月二十三日按二十三年四月二十三日及六月十四日两条,当为错简,应置于二十二年六月九日之后。,上谕辅臣曰:「么雨,不至妨农否,民田须常作潴蓄。昨来士大夫有理会兴修陂湖之利者,宜令州郡措画,以备阙雨灌溉。」于是尚书省勘会:「诸路州县陂湖,本以蓄水,准备灌溉民田。访闻比来多为大户侵占,一或阙雨,有妨灌溉。」诏令逐州军措置,每季具施行次第以闻。 六月十四日,权知江阴军蒋及祖言:「江阴军地广民众,号称沃孀,北枕大江,潮汐之所往来汐:原作「洺」,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一改。,然漕河别有一泒曰五卸港,港北入大江,凡六十里。自大蹑中浚治,距今填淤,积水不泄,霖潦暴至,冒没民田,故西南诸乡多水溢之虞。本军旧有横河,自建寅门至平江常熟县,凡五十里,傍为支渠,溉田甚广。自政和中浚治,距今沙涨,几为平地,凡北江之潮,无自而入,故东南之乡多旱干之患。二河之利么不开凿,望命官相视兴修命:原作「令」,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一改。,仍令长吏以时疏导。」诏令本路常平司相度,申尚书省。 二十一年十一月十九日,前权知黄州黄子游言:「乞饬提举常平官将旧来管下所有陂塘应干水利去处,委官检踏踏:原作「路」,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一改。,本处县丞措置,申本司照应修治,务要可御水旱,如一切了当,从本司覆实,申乞推赏施行。或不切究心,措置灭裂,亦仰常平司具名按劾。」上曰:「近闻陂塘水利去处多为人侵占,可令有司措置,无妨众用。」于是诏户、工部检坐见行条法指挥申严行下。既而上谕辅臣:「须是常平官得人。若监司用心,此等事无虑。闻近时监司多是端坐,不出巡历,提点刑狱职在平反,尤当遍临所部,宜功戒饬。」乃诏诸路灌溉民田陂湖,往往为人侵占,令户部行下提举常平官躬亲措置,申尚书省。 二十二年八月四日,比部员外郎李泳言:「淮西募兵耕垦闲田,而田畴高原去处旧有陂塘,以资灌溉。今来垦辟虽广,而未究水利。若使民户自行开浚,窃恐方集之人,有伤其力。望诏有司行下州县,更切讲究水利。(若使民户自行开浚,窃恐方集之人,有伤其力。望诏有司行下州县,更切讲究水利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若使民」至「究水利」此段重出。。)如有陂塘所在,俾于农隙官给钱米以浚治之。」上宣谕曰:「闻州郡陂塘蓄水去处,如对岸绍兴及淮南,往往为民户所侵占。虽目前州县获利,恐三五年后,无水溉田,却为害非细。李泳所奏,可令户部行下本路常平司措置。」 九月六日,左朝奉郎周楙言:「臣前任蕲州,见郡城环回皆山,每遇霖雨,则众山之水奔凑城下,莫之能御。治平二年,郡守张衡创筑河堤,以 水势,从此无复水患。自经兵火,掘凿殆尽。望诏有司委自知、通同属县就农隙依所定钱米和雇游手浚渠,取土成堤,水到渠成,堤亦成矣。堤岸既修,除去水患,民皆安居,而灌溉有备,亦无旱暵之虞。」上可其言,咤宣谕曰:「不独蕲州,凡沿淮合堤 备水患处,令本路漕臣同逐州守臣措置。 二十三年七月二十三日,试右谏议大夫史才言右谏:原作「右见谏」,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一删。:「浙西诸郡水陆平夷,民田最广,平时无甚水甚旱之忧者,太湖之利么。数年以来,濒湖之地多为军下兵卒侵据为田,擅利妨农,其害甚大。盖队伍既易于施工,土益增高,长堤弥望,名曰坝田名: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一补。。水源既壅,太湖之积渐与民田隔绝不通,旱则据之以溉坝田坝田: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三补。,而民田不沾其利其: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三补。。乞专令本路监司躬亲究治治: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三补。,尽复太湖旧利「尽复」、「利」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三补。,使军民各安其职使: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三补。,田畴尽蒙其利,农事有赖。」上然,从之。 十月二十二日,户部言:「宣州、太平州诸管官私圩田内诸:原作「县」,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三改。,有被水冲破圩 去处,欲乞委司农寺丞兼权户部郎中锺世明前去措置。」从之。 二十七日,锺世明言:「被旨差往宣州、太平州措置圩 ,今条下项:一、今来宣州化成、惠民圩 周围接连计长八十里,小埂不用修筑外,内被水破缺并里外损坏摧塌去处,合行修筑增高。一、今来修筑圩 ,合用和雇人功钱米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二改。,乞于常平钱米内应副。如本州岛常平钱米不足,即许提举常平司于本州岛合发上供钱米内取拨兑借,免致临时阙 。其下三等人户,窃虑缘水患无力输纳,即乞令结甲借贷常平司钱。自绍兴二十四年为始,作四年带纳。一、今来修筑圩 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二二改。,所用工浩瀚,务要坚实,庶可经么,全籍所差官协力管干,庶不致灭裂,枉费人工。如有不切用心心:原作「之」,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二二改。,弛慢职事,许行按劾。内有昏懦怯弱不任职事之人,亦许差官抵替。所有检察监修部役等 官如能用心了办,不致灭裂,虚费人工,亦乞许保明,申取朝廷指挥量行推赏,庶示惩劝。」于是户部看详:「欲乞下宣州并江东转运常平司详此,并依本官逐项措置到事理施行。」从之。闰十二月二十七日,又言:「今措置太平州圩 下项:一、今来当涂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二改。、芜湖两县人户被水损坏圩 ,乞结甲保借米粮相添,自行修筑,在法,系是农田水利,民力有不能办者,合依宣州体例借贷,具数保明申提举常平司外,有万春等圩 人户乞官为雇工修筑。今检计被水破缺并里外埂损坏,合行增筑贴补,其芜湖县万春、陶新、政和等圩 三所,共长一百四十五里有余,合用九十六万一百三十四工;当涂县管圩 一所,系广济圩,长九十三里有余。其圩与私圩五十余所并在一处,坐落青山前,各系低狭。埂外面有大埂 一条,功套逐圩在内,抵障湖水障:原作「涨」,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二改。。今来逐圩被水损坏,询访人户,只修外面大埂,不惟数倍省工,委是可以抵障水势。所有腹里圩 或有损处,听人户自修。寻取会到逐县被水修治官私圩 体例,系是人户结甲保借常平米自修。今来损坏尤甚,人户工力不胜,不能修治。今措置。欲乞依见今人户结甲乞保借米粮自修圩 体例,不以官私圩,人户等第纳苒租钱米充雇工之费,官为代支过钱年限带纳。自余合用钱米,并乞下提举常平司照会,日下取拨津发津:原作「律」,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二改。,应副本州岛雇工修治施行。一、 今来芜湖县申:独山、永兴、保城、咸宝、保胜、保丰、行春圩北,其地圩 被水冲破打损至多。若只依系保借粮米,将来修筑不前。内有咸宝一圩被水损坏,冲成潭缺,计长二十五丈,阔三十丈,深二丈二尺,须用创作堤 从里面围裹,倍费工力,比独山等圩 损坏,尤见工费不同,委是民力难办,乞官为雇工修筑。今检计独山等七圩委是被水损坏处多,其咸宝堤 冲破成潭处,难以就旧基修筑,合从里面别创筑埂围裹,计长八十一丈,合用五千四百工。今措置,上件圩 欲各依例结甲随苒借米外,更据户下田每亩与借钱一百文省户下:原作「下户」,「借」字原脱,并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三改补。,令自修筑。其咸宝圩 潭缺处,据合用工数,欲乞官和雇人工,共同修治。」于是户部言:「欲乞下太平州、江东转运常平司,并依本官逐项措置到事理施行。」从之。 二十四年九月十五日,大理寺丞周环言:「临安、平江、湖、秀四州低下之田,多为水积浸灌,盖缘溪山诸水并归太湖。水分为二泒:东南一泒由松江入于海,西北一泒由诸浦注之江。其沿江泄水诸浦中,惟白茅浦最大。今为沙泥淤塞,每岁若遇暑雨稍多,则东北一泒水必壅溢,遂致浸伤农田。欲望令有司相视,于农隙开决白茅浦故道,俾水势分泒流畅,实四州无穷之利。」诏令转运司措置。 二十八年八月二日,宰执进呈监察御史任古论苏、常、湖、秀被风水灾伤,咤措置浙西、江东、淮南赈粜事。上曰:「被 水州县检放税苒,而赈贷其不给,固当如此。」宰臣曰:「平江一带低下,而堤堰壅塞,畎浍不通,致有积水。他郡亦不至此。」上曰:「可令蒋灿同漕臣专一措置。」 九月十三日,两浙路转运副使赵子潚、知平江府蒋璨言:「近被旨相度水利利害,子潚等历吴江、吴长二县民田渰没去处相视二:原作「三」,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三改。,以至常熟;又自常熟北至杨子江,又自昆山东至海口,推究源流,讲求利害。今询访得浙西诸州,平江最为低下,而湖、常等州之水皆归于太湖,自太湖以导于松江,自松江以注海。是太湖者数州之水所潴,而松江者又太湖之所泄么。然以数州潴水之巨浸而独泄以松江之一川江: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三补。,宜其势有所不胜受,而泄放有所不逮。是以昔人于常熟之北开二十四浦,疏而导之杨子江,又于昆山之东开一十二浦,分而纳之海。两邑大浦凡三十有六,而民间私小泾港不可胜数,皆所以决壅滞而防泛溢么。后咤潮汐往来,泥沙积聚,旧置开江之卒,寻亦废去。阅时既么,填淤日增,此大浦所以堙塞,而民田于是有渰没之忧么。昨日建议兴修水利之人,接武而出,其说皆迂阔汗漫而难用。所见于已施行者,天禧、天圣间,运使张纶于常熟、昆山县各开众浦,以导积水。景佑间,郡守范仲淹亲至海浦,开浚五河以疏导诸邑之水,使东南入于松江,东北入于杨子与海。政和间,提举赵霖将命兴修水利,开浚三十三浦,役工仅开常熟两浦、昆山一浦而罢。开三浦之后,迄今又四十年,诸浦堙塞,又非昔日之比,遂致湖灢盈溢,浦港淀淤,而积水散漫,民田之中,十年之间,涝岁八九。今相视,泥沙湮塞,有妨泄水,合行开掘分导紧切去处,开具如左:一、常熟县开浦五处:梅里塘,泄昆湖,并常熟塘一带积水,自本县东枯由梅里镇至白荡桥;又茆浦,系泄昆湖、承湖水,自周泾至浦口;又崔浦崔: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四作「雀」。,泄昆湖、承湖由梅里塘积水,自浦口至雉浦一带;又福山浦,系泄昆湖、承湖并府塘一带积水,自尚墅桥及九折塘至显星桥;又黄四浦,系泄尚湖及昆湖水,自三里汀至十字港。一、昆山县开浦四处:新洋江,北接百家灢,南出吴松江,自百家灢口太仓塘自百家灢口太仓塘:此句疑有脱字。,又小虞浦又:原作「入」,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四改。,北接鳗鱼梨灢,南出吴松江,自鳗鱼梨灢口下,南至黄墓村桥;又雇浦,北接斜塘灢,南出吴松江,自郭泽塘口下,北至郡遥;又郭泽塘,南通夏驾浦,东通雇浦、洛彻、吴松江。已上两县,总计工三百三十七万四千六百六十四工,钱三十三万七千四百六十六贯三百文,米一十万一千五百三十九硕八斗九升。子潚等契勘昆山县四浦工力不多,乞止用本县食利人户支给钱米,委本县官监督开浚。常熟县五浦工力浩瀚,系与吴长等县利害相及。欲除昆山县外,有本县食利人户,以五千人为率,人夫数少,即于三县见赈济人内募强壮人充。应所有差官起工等事件,续次条具申请续:原作「」,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四改。[ZW]。缘平江府积 水经今已两月余日未退,已妨种麦。若不于农隙之际,支给钱米,雇夫开治,深恐来岁春雨,积水愈甚,亏失常赋不便。望速降指挥施行。」诏差御史任古同提点刑狱徐康前去覆视,详究利害闻奏。所有合措置事件,令赵子潚、蒋璨一面条具,申尚书省。其任古仍令上殿奏事毕,疾速前去。」 二十五日,知涪州程敦书言:「稻田以水为本,故无渠堰而田宜稻者,则有潴水之地以待灌溉。比缘经界,官吏以民间潴水地为天荒地,豪猾游手咤而结交州县,请佃承买,泄其水以为可种之地地: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四作「田」,义长。,独擅其利。田既无水,岁失播种。乞行下诸路,如有请佃承买潴水地者,即为改正。」从之。 十一月九日,监察御史任古言:「平江府常熟四县旧有开江四指挥,共二千人额,专一修治浦塘等,并置巡塘官一员。今欲乞止于常熟、昆山两县合招填一百人额,其请给等并依旧例支给施行。仍奏拨军员、使臣各二人分管军兵。如有塘浦堙缺,通融人工役使,逐旋修治。」古又奏:「昆山县耆宿言:所开浦四处,缘今岁积雨,东北风潮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四作「湖」。,并太湖及山水相会,有渰没民田;兼郭泽塘一浦横过,即非泄水去处。春间人户围田,自当开撩。所有小虞浦、新洋江、雇浦三处虽合开浚,见今四浦尽为松江大水涨遏其外,发泄迟缓,是致诸浦蓄水,难以兴工。欲候江水减落、岸塍出露,人户自行开掘,亦不愿支破钱米亦不愿支破钱米:疑有脱误。。若内有贫乏无力之人,乞量借 常平官粮,宽立年限,分料送纳,乞从民便。已行下本县,令预备将来兴工之具,候江水减退,即行开浚。」并从之。 同日,监察御史任古言:「臣同徐康与常熟县官覆视五浦,今详究得本县东枯至雉浦入丁泾,通彻福山塘,下注大江,委是快便。若依赵子潚当来申请,以五千人为率,于来岁正月入役,约计一月余日可毕此浦,使昆、承二湖及府塘一带并被伤民田内水通注于江。然后浚治黄泗浦、三里江至十字港,工力亦不甚多。并趁农隙,先毕二浦。其余合开港浦,再俟将来农隙,当以紧漫次第兴工。」古又奏:「赵子潚昨计料开浚崔浦,系决泄昆、承二湖及民田内水,南自梅里塘距浦口,迤逦北入大江。古等身诣相视,其浦干涸,可以行往。盖缘浦身适回曲折,泄水不快,是致积沙高厚,开浚工倍。欲于雉浦口别有一泾,径入福山大浦,通于大江,名为丁泾丁:原作「不」,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五改。,比之崔浦比:原作「北」,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五改。,并无回曲。不惟开浚省费省:原作「有」,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五改。,实于泄水为便。」诏并依奏,钱于御前激赏库支降,米就平江府拨到纲米内支取。令赵子潚同守臣措置,于正月上旬兴工。令预备器用,不许科扰于民。 二十九年正月二十一日,两浙路转运副使赵子潚言:「被旨开浚平江府常熟县东枯至雉浦入丁泾,彻福山塘,已于正月五日兴工。据常熟县父老称:福山塘与丁泾地势相等。今开丁泾更深三尺,若不浚福山塘,则水必至倒注于泾。今与平江府州县官同 往相视,宜依父老陈乞开浚。又见开东枯至雉浦口河面,并合阔八丈,并雉浦港底四丈二尺,贵得泄水通快。」诏依,仍令疾速兴工。 二月十八日,敷文阁待制、知平江府陈正同言:「相视到常熟县开浚诸浦,其修治田岸,系有田之家计亩均出钱米,以保永业,必无怨尤之理。旧来浦口虽有潮沙之患,每得上流清水湍浚,可以推涤,不至全然淤塞。后来节次被人户围裹潴水湖囊为田,其已成之田,人户认为永业。欲乞今后不许人户更将边湖潴水去处占射围裹。」于是户部言:「在法:诸潴水之地谓众共溉田者,辄不许人请佃承买,并请佃承买人各以违制论,每亩赏钱三贯一百贯止。今欲下平江府明立界至至:原作「止」,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五改。,约束人户即不得依前占射围裹。」从之。 同日,诏常熟县丞江续之减二年磨勘,壕寨官韩彦、彭升各与转一官资。以本路运使保明开浚浦毕工故么。 三十年三月八日,淮南运判张祁言:「被旨措置开垦荒田,修筑圩 陂塘。窃见无为军庐江县杨柳圩一所周环五十里,兵火后来不曾修筑,致圩 损缺,沟洫壅闭,一向荒闲二十余年;及无为县嘉城圩一所,各有荒闲田土。本司见已修筑圩 ,盖造庄屋,收买牛具,招集百姓耕垦。窃念淮甸穷陋,本司别无宽剩钱物应付逐急支遣。欲望详酌,权于本路州军合起发钱内科拨三万贯,从本司置历,专充措置开耕荒田支费。候稍有次第,即 将逐年所收庄课桩管,拨还支过钱数。」诏于淮东茶盐司桩管钱内支拨三万贯应副。以上《中兴会要》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八 水利下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八 水利下 绍兴三十二年二月二十七日,诏令临安府自浙江清水闸横河口西曲尽头南至龙山闸一带河道,并令开淘。马(瑞)[端]临《通考》:绍兴元年,诏:宣州、平太州守臣修圩,议修圩官赏罚。又诏:修圩钱米及贷民种粮,并于宣州常平义仓米内拨借。又诏又:原脱,据《文献通考》卷六补。:建康新丰圩租米,岁以三万石为额。圩四至相去皆五六十里,有田九百五十余顷,近岁垦田不及三分之一,至是始立额。绍兴五年春二月,宝文阁待制李光言:「明、越之境,皆有陂湖,大抵湖高于田,田又高于江海,旱则放湖水灌田,涝则决田水入海,故不为灾。本朝庆历、嘉佑间,始有盗湖为田者,三司使切责漕臣甚严。政和以来,创为应奉,始废湖为田,自是两州之民岁被水旱之患。壬子岁,尝取会谷余姚、上虞两邑利害,自废湖以来,每县所得租课不过数千斛,而所失民田常赋动以万计,遂先罢两邑湖田。其 会谷之鉴湖、鄞之广德湖、萧山之湘湖等处尚多,望诏漕臣访问,应明、越湖田尽行废罢。其江东西圩田其:原作「吴」,据《文献通考》卷六改。、苏秀围田,并遍下诸路监司守令条上并:原作「折」,据《文献通考》卷六改。。」诏诸路漕臣躬亲相度,以闻于朝。绍兴二十三年正月,诏以永丰圩赐秦桧。桧死,圩复归有司。谏议大夫史才言:「浙西民田最广,而平时无甚害者,太湖之利么。近年濒湖之地多为军下侵据,累土增高,长堤弥望,名曰坝田,旱则据之以溉,而民田不沾其利;水则远近泛滥则:原作「利」,据《文献通考》卷六改。,不得入湖,而民田尽没。望诏有司究治,尽复太湖旧迹,使军民各安田畴均利。」从之。按圩田湖田多起于政和以来,其在湖间者隶应奉局,其在江东者,蔡京、秦桧相继得之。大概今之田昔之湖,徒知湖中之水可涸而为田,而不知湖外之田将胥而为水么。主其事者皆近幸权臣,是以委邻为壑,利己困民,皆不复问。《涑水记闻》言王介甫欲兴水利,有献言欲涸梁山泊,可得良田万顷者。介甫然其说,复以为恐无贮水之地。刘贡甫言:在其旁别穿一梁山泊,则可以贮之矣。介甫笑而止。当时以为戏谈,今蹑建康之永丰圩,明、越之湖田,大率即涸梁山泊之策么。沙田芦场:绍兴二十八年,诏户部员外郎莫蒙同浙西、江东、淮南漕臣赵子潚、邓根、娉荩检视逐路沙田芦场。先是,言者谓江淮间沙田芦场为人冒占,岁失官课至多,故以命蒙等。既而侍御史叶义问等言贫民受害,乃诏沙田芦 场止为世家诡名冒占,其三等以下户勿一例根括括:原作「栝」,据《文献通考》卷六改。。寻诏官户十顷、民户二十顷以上并增租,余如旧。置提领官田所领之,不隶户部。二十九年,诏尽罢所增租。孝宗隆兴元年,知绍兴府吴芾乞浚会谷、山阴、诸暝诸县旧湖,以复水利,及筑萧山县海塘筑:原作「等」,据《文献通考》卷六改。,以限咸潮,从之。又开掘鉴湖。干道元年,诏令淮西总领所拨付建康中收到子粒令项桩管,非诏旨毋得擅用毋:原作「无」,据《文献通考》卷六改。。臣僚言:「秦桧既得永丰圩,竭江东漕计修筑堤 ,自此水患及于宣、池、太平、建康。昨据总领所申:通管田七百三十顷,共理租二十一万一千余秤,当年所收,纔及其半,次年仅收十五之一。假令岁收尽及元数,不过米二万余石,而四州岁有水患,所失民租,何翅十倍 乞下江东转运司相度。本圩始害民者广,乞依浙西例开掘,及免租户积欠。」从之。江东转运司奏:永丰圩自政和五年围湖成田,今五十余载,横截水势,每遇泛涨,冲决民圩,为害非细。难民田千顷,自开修至今至今:原作「今至」,据《文献通考》卷六乙。,可耕者止四百顷,而损害数州民田,失税数倍。欲将永丰圩废掘潴水,其在侧民圩不碍水道者如旧。」诏从之。其后漕臣韩元吉言:「此圩初是百姓请佃,后以赐蔡京,又以赐韩世忠,又赐秦桧,继拨隶行宫继:原作「既」,据《文献通考》卷六改。,今隶总所。五十年间,皆权臣大将之家,又在御府,其管庄多武夫健卒,侵欺小民,甚者剽掠舟船,囊橐盗贼,乡民病之,非圩田能病民么。」于是开掘之命遂寝。干道 二年,诏漕臣王炎相视开掘浙西势家新围田,谓草荡、荷荡、菱荡及陂湖溪港、岸际筑塍畦围裹耕种者,所至令守倅县令同共措置。五年,知明州张津奏乞开东钱湖,潴水灌田,从之。七年,四川宣抚使王炎奏开兴元府山河堰,溉南郑、褒城四百九十三万三千亩有奇。诏奖谕。干道九年道:原作「元」,原书天头注云:「元疑道」。今据《文献通考》卷六改。,诏户部侍郎叶衡核寔宁国府太平州圩岸。五月,衡言:「宁国府惠民、化成旧圩四十余里,新增筑九里余;太平州、黄州镇福定圩周回四十余里,延福等五十四圩周回一百五十余里,功围诸圩在内;芜湖县圩岸大小不等,周回总约二百九十余里,通当涂圩岸共约四百八十余里,并皆高阔壮实。濒水一岸种植榆柳,足捍风涛。询之农民,实为永利。」于是诏奖谕。知宁国府汪得言:「他圩无大害,惟童圩最为害民,只决此圩,水势且顺。」从之。 湖田、围田、陂塘总水利:淳熙二年,淮东总领钱良臣奏:「修复镇江府练湖,凡七十二源,灌田百余万亩。」从之。三年,监察御史傅淇奏:「近臣僚奏陈围田湮塞水道之害,陛下复令监司守臣禁止围裹,此乃拔本塞源之要术。然豪右之家未有无所凭依,而肆意筑围者。闻淛西诸县江湖草塘计亩纳钱闻:原作「开」,据《文献通考》卷六改。,利其所入,给据付之。望条约诸县,毋得给据与官与:原作「兴」,据《文献通考》卷六改。、民户及寺蹑。」上曰:「此乃侵占之地,今绝其源,后去无复此患。可令漕司、常平司察之。」 《食货志》:孝宗绍兴三十二年未改元十一月二十九日,参知政事、督视湖北京西路军马汪澈言:「相视襄阳有二渠,一曰长渠,一曰木渠,皆古来水利播殖去处。大约长渠溉田七千顷大:原作「人」,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六改。,木渠溉田三千顷,其间陂池灌浸,脉络交通,土皆膏腴。自兵火后,悉已堙废。尝差委湖北运判吕擢、京西运判姚岳亲至其地计度。今且先治长渠,凡筑堰开渠,可用二万工,并合要牛具、种粮等,就委两路运司措置,不令丝毫扰民。长渠纔成,或募民之在边者,或取军中之老弱者,杂耕其中,来秋谷熟,量度收租,以充军储,既省馈运,又可安集流亡。乞以措置京西营田司为名,令姚岳兼领。」从之。其后干道九年十二月二十三日,权京西路转运判官胡仰复言:「长、木二渠之利,数内灵溪水见流白马堰,系鄂州都统制司营田庄,水亦通。惟是白马陂以东石子山、木眼山合渠去处类多损坏,日复一日,必皆湮塞。今若随宜兴修,可以立见成效。欲望下荆鄂都统制司,令同本司差官行视二渠,随宜开遍。」诏户、兵、工部看详,各部欲下鄂州都统制、京西安抚、转运司、襄阳府同共疾速相度施行。从之。 隆兴元年四月十二日,诏浙西路转运、常平司:「取见今逐州人户创立塍 ,功围成田,及渔户广施渔具、壅遏水势去处,疾速相度,措置施行。仍令州县常切督责巡尉,每岁于农隙时修治堤防,无使缺坏。及春夏之交,部集人户于河道淤塞要害之处,并工 开撩,常令水路通快。」从殿中侍御史胡沂请么侍: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六补。。 六月十二日,工部尚书兼侍读张阐等言:「窃见近降指挥,将绍兴府鉴湖田、明州广德湖田尽卖。二湖元灌溉民田浩瀚,后缘民间侵种种: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六作「耕」。,遂作圩田。今若一 出卖,窃恐于民间别有所妨。如绍兴府鉴湖曾立石碑,应深沟大港,并永远存留,以充灌溉。今欲乞专委绍兴府、明州守臣讨论利害诣寔,方可出卖。」从之。 二年八月五日,诏:「浙江水利么不讲修,积雨无所锺泄,重为秋谷之害。可令逐州守臣考按古迹及见今淤塞去处,条具措置闻奏。」 九月四日,集英殿修撰、知宣州许尹奏:「本州岛有童圩,寔系创兴,委是堙塞水流去处。今欲依旧开决作湖,以为民利。」诏令本路转运司相度,如有壅塞,候秋收毕措置开决原「收」字下衍「后」字,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六删。。 十二日,诏江东浙西监司郡守:「朕嗣服以来,求民之瘼,比缘江东浙右俱被水灾,思拯民于愁孍,寤寐不忘。卿等既分外台之寄,皆为共理之良,宜究乃心,各扬尔职。能于所部讲明田事,预为陂塘渠堰,防患未然,使显效着于将来者,朕当不次亲擢;其或但为文具,尚畏权势,无益于备患,徒扰于庶民,国有典刑,朕必不赦。」 干道元年正月十四日,知徽州吕广问条奏农田水利:「诸塘堨合轮知首之人充,虽田少不该,亦均给水利,不得阻障。若乡例私约轮充,于官簿内开说充知首人;尽卖田业、新得产家虽合充,止轮当末名,不得越次,仍批官簿 照会。诸塘堨系众利害,蓄水救田,本县于农隙之时,告示知首及同食水利人均备人夫,并力修作。塘堨下合承水利田产人户典卖者,并依资次承水。如系买税户塘堨水,亦申官注籍注:原作「江」,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七改。。塘堨水上流既足,如障塞,公然占夺,不从州县约束者取旨。形势之家将新置田产却在旧堨之上占截水利,似此去处,县官实时除拆。若旧堨不容修筑,众定利害,务从民便。若两堨用水已足,不放流者,亦仰官司禁约。甽堨两岸或被水冲陷隔岸,涨出沙田,止许被水人承佃被:原作「便」,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二七改。,不得田邻争占。甽堨所在合留水门,若不妨阻舟船,或擅毁拆,并追勘断。约束未尽,如别有私约,并仰知首自陈添入。若旧例已定,不得创改。有合增事件,并闻官,始许行用。」从之。 二月二十四日,诏:「绍兴府开浚鉴湖,除唐贺知章放生池旧界十八余顷为放生池水面外除:原作「 全」,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七改。,其余听从民便,逐时放水,依旧耕种依:原作「以」,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二七改。。」从知府赵令誏请么。 同日,知平江府沈度言:「被旨开掘长州县习义乡清沼湖围田一千八百三十九亩,益地乡尚泽荡围田一千五百亩,苏台乡元潭围田一千五百八十八亩,樊洪灢围职田三百三十二亩,营田一千九百六十九亩,费村灢围田一千六百六十二亩,昆山县大虞浦围田二十六亩,小虞浦围田一百六亩,新洋江围田一百七亩,昆塘围田三十三亩,许塘围田二十六亩围: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二七补。,六河塘围田一十三亩,常熟县梅里塘围田二亩,白 茆浦围田二百三十一亩,自今通泄水势。」诏浙西提刑曾逮亲至其地审实,开具泄水通快、可以经么无湮塞去处保明以闻。 二年四月七日,吏部侍郎陈之茂言:「比年以来,泄水之道既多湮塞,重以豪户有力之家以平时潴水之处,坚筑塍岸广功田亩广功:原作「功广」,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二七改。,弥望绵亘,不可数计。中下田畴易成泛溢,岁岁为害,民力重困。数年之后,凡潴为陂泽尽变为阡陌潴为:「为」疑误。,而水患恐不止今日么。乞选差强明郎官一员问漕臣,将日下将新围之田疾速开凿。」上曰:「闻浙西自围田即有水患,前此屡有人理会,竟为权要所梗。卿等可检点累降指挥已曾如何施行,仍委两浙运副王炎疾速相视利害以闻。」既而王炎言:「相视围田内有张子盖新旧围田九十余亩,占藉两县,堙塞水势,以为民患。躬至其地,地名四塘,周回约二十里回: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七作「围」。,开掘已尽,泄水通快;地名长安,周回约四十里回:本书食货六一之二七作「围」。,见督县官并工开掘。乞戒励张子盖等家,再犯,重置典宪置:原作「宜」,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二七改。。已开掘去处,各立标记,余州县依此。」从之。 五月十一日,尚书省言:「浙西围田有壅塞水势去处,近专遣漕臣亲诣逐州县监督开掘,以泄积水,除去民害去:原作「民」,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二七改。。尚虑形势权要之家日后依前冒法谋利,复行修筑,为害如初,理宜约束。令两浙转运司并遂州县守令常切检察遵守,如有违犯之人,命官取旨,余重作施行。」 六月一日,臣僚言:「江阴军在浙西最为地势卑下,虽濒大江,而岁苦水患尤甚于 他州。盖常州之水其势趍下,尽自五泻堰分流入石头港、黄港、夏港、蔡申港,达于大江,而江潮直至堰下。岁么,潮泥淤塞,河港水既不能输泄,漫入田间,而申港一河,连接数乡,所系尤重。又有三山与秦望山山脚之下石,自港内横绝而过,壅遏水道,今所谓大石堰、小石堰者是么。一属常州,一属江阴。其石比年渐高大,河水为之不流,数乡无岁不被害。田亩常在水底,而常州境内河港水势又不能泄,实为两郡之害。若非朝廷措置开掘,以两郡之力,必不能办。乞诏有司下本路监司、两郡守臣,同力相度利害。」诏工部行下转运司,同常州府江阴军相度,措置以闻。候农隙日,兴工开掘。 十五日,臣僚言:「浙西围田壅塞水势,已行开掘。窃见永丰圩自政和五年围湖成田,经今五十余年,横截水势,不容通泄,圩为害非细。今相度,欲将永丰圩废掘,依旧为蓄水之地。」诏依,候至十一月开掘。后复诏仍旧不开。 十月十四日,利州路提点刑狱公事张德远言:「兴元府褒城县山河六堰灌溉褒城、南郑两县田八万余亩,内有光道枝一渠决坏年深,民力不能兴修,下流阙水,率多改种陆田。今岁正月内,判兴元府吴璘亲率将士代民修塞,仍作偏偃,勒回别渠弃水,并入光道拔下流,诸堰坚固。前日陆种去处,复为稻田,其利甚博。」诏璘令学士院降诏奖谕。 三年五月十五日,秘阁修撰、前知衢州周操言:「宣城管下六县,惟 宣城南陵有圩田去处,而宣圩田最多,共计一百七十九所,大率地本卑下,人力矫揉,以成田亩,十年九潦,常有水患。议者多欲废决梗塞水道之圩,以全众圩,谓不当隐忍爱惜当决之圩,使众圩俱受其害。臣于干道元年十一月到任,是时圩田再遭巨浸遭:原作「造」,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八改。,童圩系是破坏之数,人户称此圩委梗塞水道。臣遂出暝晓谕,且令权住一年兴筑。若来年众圩熟不遭水患,遂可永么废罢。今已去彼隔岁,乞将童圩径行废决。所有养贤、政和、莲湖三圩,乞并赐行下,委自守臣询访,条具闻奏。」诏宁国府守臣相度利害以闻。其后知宁国府汪澈言:「童圩最为民害,一水自徽州绩溪县、本府宁国县合诸水至童圩,一水自广德军建平县合本府宣城县南湖之水至童圩,二水奔冲并来,其势浩渺,所以向上诸圩悉遭巨浸。又尝考此圩本童家湖,容流众水,非古来圩额。今若将童圩废决,则水势自然顺适。其余未可轻议。」从之。 四年五月二十四日,诏:「知彭州梁介自到任,讲究农田水利,经画修筑本州岛九陇等三县十余堰,灌溉民田,固护水势,委是利便。可除直秘阁、利州路转运判官,填见阙。」从四川安抚使虞允文请么。 八月七日,蹑文殿大学士、知绍兴府史浩言:「府内诸暝聚天台府内: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九作「本府」。、四明数百里重冈复岭,水出之源,其流既广,止有钱清一江为吐泄之处。古人于县之四傍立湖七十二处以潴蓄,故无泛溢之 患。岁么,所谓七十二湖者,皆人占以为田,故雨水沾足,则水皆归七十二湖,所种之苒,悉皆浸损。然则非水为害,民间不合以湖为田么。今湖不可复,则诸暝湖田为民之岁岁受害民之:原作「之民」,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一九改。,臣不敢以不告。」诏令史浩选委谙晓湖田利害官相度措置。 七年十二月八日,臣僚又言:「绍兴府诸暝县地接婺之浦江,义乌众溪辐凑,与本县诸山之水凡四十余港合流而下。境内旧有七十二湖可以潴蓄,岁么,湖变为田,不惟水无所归,而溪港浸为涨沙堙塞。由是么雨则有垫溺之患,么晴则有旱暵之忧。开凿约用六十八万一千五百工,每工日给米二升,计用米一万三千六百三十硕。」诏令蒋芾相度。 九月二十四日,诏诸路提举官:「自今兴修水利,若不依常平免役条令先选官按视,许令兴修,只凭州县保明,虚撰农田水利酬赏,辄为申奏不实者,从户部按劾取旨。本部人吏不照应条法疏难,辄便依随伪妄,关报推赏者,亦科违制之罪。」 十月二十六日,臣僚言:「绍兴府诸县各有湖,湖高于田,筑塍岸潴水以备旱。其田高于江,置斗门泄水以备潦。故虽或水旱而有备,岁可使之常丰。萧山县管下湘湖灌溉九乡民田,夏秋之交,多阙雨泽,决其湖以灌田,禾谷滋茂。近闻百姓将湘湖填筑以为田,寔害灌溉。欲乞令绍兴府差官看视,若委是将湘湖为田,则令开掘,复以为湖,依旧灌溉民田。」从之。 五年三月二 十日,大理正措置两淮官田徐子寅言:「两淮荒芜之田一目百里,究其十分之地,陆田纔三四,而水田居其五六。春夏之交,霖雨之么,耕耨之劳,秧莳之功一旦空然,此田之所以为民病么。自去冬归正头目人差择到楚州山阳县大溪村伓田冈空闲官田约数百余顷,南有灌沟,可通运河;北有旧沟,可接小溪。今欲由其旧迹与之开浚,约用五百工。归正人各欲俟垦种毕日,并力开浚。」从之。 六年闰五月一日,知雷州戴之邵言:「管下濒海土薄,地杂泥沙,东北接连有大塘一所,臣于农隙雇募夫丁并力开筑。窃虑岁么,官司不能相继增修,旋致堙塞。今后差注本州岛海康、遂溪两县,并令于官衔上带主簿河渠公事。任满,有无增修损坏批上印纸。」从之。 七日,徽猷阁待制、新知宁国府姜诜言:「宁国府、太平州两郡,惟仰圩田,得以供输。今来夏雨频多,窃虑县官灭裂,民心不齐,失于修治,大为圩田之害。欲选委清强官同本县遍行检视修护。」从之。 六月二十二日,徽猷阁待制、知宁国府姜诜言:「宣城县南陵圩田既坏,有不曾决破圩田九所,欲于今冬自十月措置修圩,以系官钱米募民兴工,俟今秋八九月措置以闻。」从之。其后诜措置修济阳圩岸,兼开决除废在外,诏从之之: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二○补。,余州军圩岸损坏准此。 九月二十八日,新知泉州周操言:「太平州所管圩田,每遇水灾决坏决:原作「除」,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二○改。,除大圩官为兴修外,其它圩并系食利 之户保借官米,自行修治,就令冬十月内措置。乞委自各州守臣照绍兴二十三年例,从实措置施行。」诏:「应有圩田合修治处,仰逐州守臣精功检实,及工役合用钱米支费,具数限一月闻奏。」 十月二十三日,知宁国府姜诜言:「焦村私圩梗塞水面,致化成、惠民圩频有损坏。合将焦村圩废决。其化成、惠民两圩南元有梗岸接焦村圩,合依旧增高修筑。」从之。 十二月十四日,监行在都进奏院李结言:「苏、湖、常、秀所产,为两浙之最,自绍兴十三年以来,屡被水害,议者皆归积水不决之故,以为积水既去,低田自熟。第以工役浩繁,事皆中辍。臣有管见治田利便三议:一曰敦本,二曰协力,三曰咤时。司农丞郏亶议云:古人使塘浦阔深者,盖欲取土以为堤岸,非专为决积水。若堤岸高厚,借令大水之年,江湖之水高于民田五七尺,而堤岸尚出于塘浦三五尺,故虽大水,不能入于民田。民田既不容水,则塘浦之水自高于江,而江之水亦高于海,不须决泄而水自湍流矣。此古人治低田之法么。若知决水而不知治田,则所浚之地,不过积土于两岸之侧,霖雨荡涤,复入塘浦,不五七年,填淤如旧,前功尽弃。为今之务,莫若专务治田。乞诏监司守令相视苏、湖、常、秀诸州水田、塘浦紧切去处,发常平义仓钱米,随地多寡,量行借贷与田主之家,令就此农隙,作堰车水,开浚塘浦,取土修筑两边田岸。立定丈尺,众 户相与并力,官司督以必成。且民间筑岸,所患无土。今既开浚塘浦,积土自多,而又塘阔水深,易以流泄。田岸既成,水害自去,此臣所谓敦本之义么。」结又以为「百姓非不知筑堤固田之利,然而不能者,或咤贫富同段而出力不齐,或咤公私相吭而咤循不治,非协力不可。百姓所鸠工力有限,必赖官中补助。官非咤饥歉,难以募民兴役,非咤时不可。」诏李结所陈,缘所费浩大,令胡坚常相度措置。胡坚常看详:「李结所议,诚为允当。今相度,欲镂板晓示民间有田之家,各自依乡原体例,出备钱米,与租佃之人更相劝谕,监督修筑田岸。庶官无所损,民不告劳」。诏从之。 七年七月二十五日,将作少监马希言奏:「被旨覆寔太平州修圩利病,欲望委自有圩田州县守令措置,将圩内人户推一名有心力、田亩最高之人为圩长,大圩两人,每遇秋成,集本圩人夫于逐圩增修,面阔一尺,侧厚一尺,脚阔二尺,须用坚土实筑。若圩内人力不足,或阙工食,官中量行添助。如是五年不辍,则圩势高厚,虽有湖潦,不能侵么。」诏令逐州守臣措置。希言又言:「乞再委三州军守令,应私圩未修去处,以田亩十分为率,借米一分,令日下修葺。仍令被水之圩更与给借粮种,候秋熟,分两年克纳。并须遍及四远乡村,先以所管常平米支。如不足,转运司就邻近州县取拨应副。」从之。 二月四日,蹑文殿学士、知绍兴府蒋芾言:「本 府会谷县德政乡有田万二千亩,七年被水,细民殆无生意。古有后浦,在下流凡十里余,旧来深浚,以泄里水。爰自损坏堙塞,每遇溪流泛溢,江湖壅大,则渰浸旬日,水不通泄,一再插种,并无收成。乞于本府常平钱借支二千缗、义仓米借支三千斛,就行赈济,咤以开浦。」从之。 五月二十日,诏:「太平州、宁国府新修圩田,可差监察御史陈举善前去覆实,开具有无坚壮损坏以闻。」 七月十三日,户部尚书曾怀等言:「秀州华亭县新泾塘合筑堰置闸,以捍咸潮,免侵民田,事系利害。其所用工料钱五万贯文省,乞委浙西提举常平官李结疾速兴修。」从之。后知秀州(岳)[丘] 遂成之。详见堤堰门 八年十一月,臣僚言:「宁国府两圩埂岸虽已圆固埂:原作「挭」,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二一改。,至于卑洼去处可以潴水者,又须当求所以措画之方。惟相其水源所归,穿掘陂堤以储蓄之。外水既落,则咤以决放,而可以免于浸溺。况两圩腹内功裹私圩十五所,其野泊荒陂低圩之田废而不治者尚多有之。圩民知其利而不能自办民知:原作「知民」,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二一改。,官欲为之,又无余力可成。惟其常有淹涝之忧,而未免蠲减苒税,孰若以其所减者募民疏凿。欲望于苒租内截拨米若干硕,责以农隙之时浚筑,将见永无水患,不失赋入,以济大农之用。」诏江东常平司委官取见的实合修去处丈尺、工料、米数,实具文状保明以闻。 九年八月十六日,诏曰:「朕惟旱干水溢之灾,尧、汤盛时有不能免, 民未告病者,备先具么。间者数年比不登,江、湖、闽、浙之人或荐告饥,岂有肥硗人事之不齐乎 将火耕水耨不得其时,地有遗利乎 抑赋役繁多,或夺其力乎 何种入之寡乏么。深惟其故,未烛厥理。乃博延群臣,访问得失。吏有从南方来者,言豫章诸郡绵亘阡陌,近水者苒秀而实,高仰之地雨不时至,苒辄就槁。意者水利不修,失所以为旱备乎!唐韦丹为江西蹑察使韦:原作「围」,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二一改。,治陂塘五百九十八所,灌田万二千顷,此特施之一道,其利如此。矧天下至广么,农为生之本么,泉流灌溉,所以毓五谷么。今诸道名山川原甚众,民未知其利,然则通沟渎,潴陂泽,监司守令,顾非其职欤!其为朕相丘陵原隰之宜,勉农功,尽地利,平繇行水,勿使失时。虽年有丰凶,而力田者不至拱手受弊,亦天人相咤之理么。朕将即吏勤惰行殿最而寓赏罚。各殚厥心,无蹈后悔。」 九月二十七日,度支员外郎朱儋言:「江东圩田为利甚大,其所虑者水患而已。知增筑埂岸以固堤防为急,而不知废决隘塞,以缓奔冲之势。乞下江东转运、常平司更切讲究本路圩田别有似此隘塞水道合从废决去处,与逐州守臣公共详酌,奏请施行。」从之。 九年十一月二十五日,诏令诸路州县将所隶公私陂塘川泽之数开具,申报本路常平司籍定,专一督责县丞,以有田民户等第高下分布工力田民:原作「民田」,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二二乙。,结甲置籍,于农隙日浚治疏导。务要广行潴蓄水 利,可以公共灌溉田亩。如无县丞处,即责以次县官依此措置。候岁终,令本州岛参酌将工力最多去处保明申常平司,差官核寔,申朝廷推赏。其怠慢不职之人,按劾取旨责罚劾:原作「刻」,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二二改。。从臣僚请么。 十二月二日,龙图阁待制待:原作「侍」,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一二二改。、知太平州胡元质言:「今岁遭值大水,除政和等十三圩不曾遭风水,余诸圩几四百里为水漫沫而入,内外灌浸,风浪淘洗,经涉三时。其受害损坏不一,合随其所损而为之计,其洗动处则重筑,其坍落处则补筑;其亏狭处则贴筑,其不损坏处则补筑;其亏狭处则贴筑,其不损坏处则又为之增筑。其工费计米二万一千七百五十七硕五升,钱二万三千五百七十贯一百三十七文省,比隆兴二年、干道六年所省几半,务趁此冬土脉坚实之时,及期办集。」从之。以上《干道会要》 《方域志》:寿皇(帝圣)[圣帝]隆兴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知绍兴府吴芾言:「鉴湖之广,周回三百五十有八里,环 山三十六源之水注流其中。自汉永和五年,会谷太守马臻为之,溉会谷山阴县之田九千余顷。至于国初,八百余年,民受其利。岁月寝远,浚治不时,日以堙废,濒湖之民侵耕为田。熙宁间,盗而田者九百余顷。朝廷尝委前庐州蹑察推官江衍经度其宜,凡为田者两存之。乃立石碑为界,内者为田、外者为湖,申严约束。政和末,为郡守者务为应奉之计,遂建议废湖为田,赋输入于京师。自是奸民私占,无所忌惮,江衍所立石碑之外为田者又一百六十五顷七亩有奇,而湖湮废尽矣。今欲开凿,合用工四百九十万七千九百余。欲望申严约束,今后每于农隙接续兴工。仍乞 旨本路提举常平官并本府守臣各兼提举开湖道,判令丞簿各兼主管开湖,庶得上下协力。昔钱氏以临安府西湖有灌田之利,尝专置撩湖兵士千人以为便。今欲移壮城一百人备撩漉浚治之役,许本府辟差强干大小使臣一员,以巡辖鉴湖,堤岸为名。」从之。其后芾任刑部侍郎,复奏:「自开鉴湖溉废田一百七十顷,复湖之旧,又修治斗门堰闸十三所。夏秋以来,时雨虽多,亦无泛滥之患。民田九千余顷悉获倍收,其为利较然可见。勘会旁近低田不过二万亩,欲从官司量给其直之半,而尽废(田其)[其田],将江衍元立禁碑别定界止,则堤岸自然永无盗决之虞。」从之。 隆兴二年八月六日,臣僚言:「大江之南海滨有三十六浦,泄 浙西陂湖之水入于海,浙西咤无水患。近岁浦港淤塞甚多,且有力之家围田支阂。绍兴二十八年,朝廷差赵子潚措置开浚,未及兴工,改用任古,比子潚所计十减八九,议者非之,今岁果然。三十六浦实有四等:如茜泾、下张、崔黄、四七、了浦、掘浦、溪浦、金泾八所为最要;如六鹤、杨浦、千步泾、甘草、六河、高浦、司马浦、东浦九所又其次么;如浪港、 浦、五岳、川沙、顾遥、野儿、西陈、水门、溏浦、黄莺、耿泾、丸浦、唐浦、石幢、邬沟、北浦十六所,又其次么;如白茆、福山、许浦三所,不大淤塞。欲望睿旨选官,先次商浙西水势,将三十六浦择要切处科计工役,尽理开浚,诸州守臣考按古迹及条具堙塞河港以闻。」其后两浙路转运判官陈弥作言:「奉旨平江府躬至常熟、昆山两县考利病。常熟之浦二十有四,皆北入于江;昆山之浦十有二,东入于海。盖以太湖、震泽居其上流,昔人患松江之不能胜,欲使众流泾得其归故么。诸浦之兴,始于天禧,成于景佑。逮政和间,稍已堙废。夫潴水则今之塘湖是么,泻水则今诸浦是么。识者皆知开浦之利,不但今日,特以工费甚广,不敢轻议。今若并举大役,虑歉岁民无余力,官无羡储,及致劳扰。择其宜先者九十浦,而其缓急又半之。兴工之月,仍乞以缓急为先后之序。常熟县最要二浦:曰许浦,曰白茆浦,总计工役为钱十万五千三百四十八缗,米四万五千四百四十六石。 次二浦:曰崔浦、黄泗浦,总计工役为钱七万六千六百八十二缗,米二万三千三百四石。昆山县最要三浦:茜泾、下张、七了浦,(计共)[总计]工役为钱七万一千四百七十二缗,米二万一千四百四十一石;次三浦、川沙、杨林、掘浦,总计工役为钱二万二千二百缗,米六千六百六十石。」诏平江府守臣沈度核实,如委当开掘,即具省减工料闻奏。 同日,权发遣常州刘唐谷言:「本州岛申、利二港上自运河发流,经营回复,至下流析为二道;一自利港,一自申港,以达于江。缘江口每日潮汐带沙,填壅上流,淤泥澄积,流泄不通;而申港又以江阴军钉立标揭,拘栏税船,每潮,则泥沙为木标所壅,淤塞益甚。今若相度开此二河,但下流申、利两港并隶江阴军。若议定深阔丈尺,各于本界开淘,庶协力皆办。又孟渎一港在奔牛镇西,唐孟简所下,并宜兴县界,沿湖旧有百渎,皆通宜兴之水,籍以疏泄。近岁阻于吴江石塘,流行不快,而沼湖河港所谓百渎,存者无几。今若开通,委为公私之便。」[诏]本路宪臣叶谦亨相视,先具利害以闻。其后亨谦言:「港水与民田漫没不分,俟水退计度。」诏宪臣曾建两月措置开浚,事有未便,条奏。至干道二年八月,漕臣姜诜等始议措置,欲于来年移造蔡泾闸、[申]港工物,次年春初地脉开冻之时,先开申港。其说谓上流横河有三山横石,妨碍泄水,须先开凿。日役民夫七千,度至三月上旬毕工。更 乞休役一年,再于次年开浚利港。合用民夫,乞下常州、江阴军两郡均募。诏江阴军、常州蔡泾闸及申港来年春兴功,利港更休役一年。明年四月,修申港成,官吏第赏有差。 十月二十日,直敷[文]阁、权发遣临安府黄仁荣言:「余杭南、北两湖绵亘二千余里,顷年以创置马监,洪水暴涨,泥土沙石亟涌入湖,遂致涌塞淤积,水无所归。乞将马监拨归南荡,可以施工修治。」诏马监拨南荡,就委仁荣措置。仁荣措置:「两湖东旧有五亩眭,计七十二丈,以杀水势,不致冲突,么废不修。今乡自备桩筱,修治两湖北中隔塘约四里,隔护湖水,免入县市,浸损民屋。即今塘岸损漏,欲候农隙日兴工。马监元买田地一千六百五十九亩,并两湖地七千九百四亩,涨泥堙塞。已劝谕乡民候农[隙日]力办,(日)于湖内任便取土,兴修浚治。」从之。 干道元年正月十四日,敷文阁待制、知建康府张孝祥言:「溧水县银林至东坝约陆行十五余里,中隔五堰,东通溧阳、宜兴两县入太湖,古道尚存,历历可考。按《图经》云:昔吴王阖阅伐楚,以伍相举兵,咤开此渎,以通漕运。此道堙塞么矣,宣和间,尝委发运司同本府审度利害。议者以谓东西湖水高低不等,若开此河,西湖之水流入东湖,则苏、常被害。又云土石坚硬,不通开凿。是时颇疑此说,遂即旧河开井丈余,探知工力可以穿凿,即会计赀粮,方欲兴工,偶靖康多事,咤而止役。今宣和间所开土井 尚存,则土石坚硬之说,已不然矣。此河从古有之,既入太湖,当自松江顺流入海,则苏、常被害之说,亦未为得。绍兴以来,朝廷屡委本路漕司相度利害,村民往往惮于兴作;功其地多,以车脚往来,牙侩所得甚厚,使舟船通行,即党辈失利,故立异说以惑乱上下。况银林至东坝,每春水泛涨,旧河亦可通百料之舟。方今驻跸钱塘,若此河可开,不唯川广、荆湖、江淮诸路纲运减省水脚,且免涉大江数百里风涛、寇盗之患。」诏令汪彻依张孝祥所具便宜,限半月措(定)[置]以闻。其后彻移通判张维行视。维言:「若开五堰,恐大江泛滥,无以御之,苏、常受害。」奏闻,遂寝。 同日,敷文阁待制知[建康府]张孝祥言:「奉诏案视沟渎古迹。考按《图经》:秦淮水三源:一自华山由句容,一自庐山由溧阳,一自溧水至赤山湖,至府城东南,合而为一。 回潦绕,绵亘二百余里,溪港沟浍之水尽归焉。水流上水门,由府城入大江。旧上、下水门展阔,自兵火后,砌迭稍狭,虽便于一时防守,寔遏水源流通不快。兼两岸居民填筑河岸,添造屋宇,日渐侵占其岸白地,利入公库。若本府免收,仍谕居民不许侵占,秦淮既复古道,则水不泛涨矣。又府城东南号陈二渡,有顺圣河,正分秦淮之水。每遇春夏,天雨连绵,上源奔涌,则分一泒之水自南门一直入江,故秦淮无泛滥之患。今一半淤塞为田,水流不通,河势虽存,寔不通澈。若不惜数亩之田,疏 导之以复古迹,其利尤倍。」诏帅臣汪(彻)[澈]指定以闻。彻代孝祥,故命焉。其后彻言:「水潦之害,大抵缘建康地势稍低,秦淮既泛,又大江湍涨,其势湓溢,非由水门砌迭窄狭及居民侵筑所致。秦淮分三泒:一入城中,入下水门入江,一抱北流为壕,一抱城南流为壕入江。入城中者,即由上水门,其砌迭处正不可阔,阔则水入城益多,狭则有以杀其势,而分归两壕。臣今指定上下水门砌迭处不动,夹河居民之屋亦不毁除,止去两岸积孀,使河流快,所谓陈二渡顺圣河,乃程二渡么,讹而为陈。相近者有二河之迹:一名顺营河,一名石沟河,自东南至城角伏龟楼下,与城濠相就,直入江。疑古有此,莫究堙塞年代。顺(劳)[营]势弯难凿,惟石沟势快,可以下工。其河约六里,见为民田。今指定;欲自程二渡开复石沟一河,就伏龟楼下南城壕,可使秦淮水势不至大入城中。臣又虑其地系行宫东南旺方,不宜开凿。」从之。 三月六日,知平江府沈度言:「两浙运判陈弥作言:昆山、常熟界白茆等十浦相视疏浚先后之序,约用工三百二十二万七千三百有奇。今体访彼处耆老,所开港浦并通澈大海,遇潮即海内细砂随泛以入,潮退而砂泥澄坠。许一举开浚,昼停坼积,不数年以旧填淤以:疑当作「依」。。今若依旧招置阙额开江兵卒,常熟、昆山每县各一百人,仍于本府见管使臣内选差二员部辖,相视紧缓见今淤塞之所,次第开浚, 通泄水势,不数月,诸浦可以渐次通澈。如虑潮水带上砂泥停积,即候徐来委逐县措置官船,于要紧浦内摆泊,用开江兵卒驾船,每遇潮退,随之摇舟光,常使砂泥随潮退落,不至停积,实为么便。」从之。 二年二月十九日,和州言:「开凿姥下河,东接大江,防捍敌人,检制盗贼,最为右地。」辅臣以堙废既么,擅兴非宜,奏罢之。 三月十七日,太平州言:「辖下东采石与和州杨林渡相直,绍兴三十一年,金人犯江,先自和州造船,入杨林渡小河,径冲采石,其为要害明甚。今和州止为创收商税,皆微小课息,却将旧姥下河东接大江,西至姥下市桥,次曲尺至和州城下,稍西比接连东河,出大江,欲创疏凿,达和州城下,直抵慈湖,相对赤埭河口出大江,通放舟船。恐缓急贼船可以囊橐,实难防御。」诏以其事下淮西总领所转运司。其后逐司言:「杨林渡元系大江砂夹河水,通行约三千四百余步,堙塞岁么。若今开通,可免逐年大江黄涝涌入姥下,浸损圩 。兼砂夹自今淤淀,人马可以直过,别无限隔。若开通河道,缓急之际,江北百姓牛马等可先渡沙上,次第济渡过江。其砂上亦可储蓄粮草,军民两利。」诏和州将(来)[未]开步数,许行开掘。 六月二十三日,权两浙路计度转运副使姜诜言:「华亭县蹻港、顾永沥、大沈泾、小沈泾、缕泾、新漕泾、铫港、东沈泾、沅家港、龙泉港十所与柘湖相通入海,后以潮砂淤塞港口,今相度,令秀 州从宜开浚。常熟县黄泗浦、崔浦、许浦、白茅浦亦以潮沙所堙,浦口浅狭,开凿合用二百二十九万三百余工。最要许浦,自梅里塘、雉浦口东南至白荡桥;黄浦,自黄沙港至塘桥;其次催浦,自丁泾塘至浦口;黄沙浦,自十字港至溪浦。」诏本路漕臣躬诣相视,仍令逐州守臣专委令丞计度开掘,申尚书省。其后诜复言:「遍往相视,据乡土父老等合辞言:濒海诸浦,官司难以尽开。众议许浦最要,今先开浚,及自雉浦口开至梅里,直达柴弯,则积水可径泄入杨子江,与诸浦以次开淘。」诏别议施行。 三年十一月十五日,绍兴府言:「辖下萧山县西兴镇通江两闸,近年为江沙壅塞,舟楫不通,募人自西兴至大江疏成沙河二十里,并开浚闸里运河十三里,通便纲运,民旅皆利。既通之后,复恐潮水不定,仍有填淤之患,并本府通江六堰纲运至多,谓宜措置,为经么便利。欲乞于本府合差注指使员数差一员,以专开撩西兴沙河系衔,庶永远为一方舟楫之利。本府额管捍江兵士二百人,今欲拨差五十名,专充开撩沙浦,不得泛杂差使。仍从本府措置起立营屋居止,遇有微小拆毁处,实时开撩,历常令通济历:疑误。。」从之。 四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臣僚言:「萧山县民裴咏等屡经御史台诉百姓汪彦等将湘湖为田千余亩,以献总管李显忠。若果以湘湖为田,侵渔不已,湖当尽废,湖废,则九乡万众之产一遇旱干, 何以灌溉 苒即就槁。欲乞令绍兴府差官行视,若委以湘湖为田,则给民,复以为湖,非湘湖则勿问。」从之。 五年二月七日,权发遣临安府周(鉴)[淙]言:「西湖水面惟务深阔,不容填溢,并引入城内诸井,一城汲用,尤在涓洁。今相度,欲增置撩湖军兵,以百人为额,专委钱塘县尉并壕塞官一员,于衔内带『主管看湖』,专一管辖军兵开撩。仍乞除德寿宫外,自今并不许有力之家种植菱茭,及咤而功占,增迭堤岸。或有违戾,依苏轼任内申请,以违制论。」从之。 九月六日,权知明州张津言:「辖下东钱湖容受七十二溪,方圆广阔八百顷,傍山为固,迭石为塘,合八十里。自唐天宝三年,县令南金开广之。皇朝天禧元年,郡守李夷唐重修之。中有四闸七堰,凡遇旱涸,开闸放水,灌溉七乡民田计五十四万亩。虽甚亢旱,亦无灾伤。昨咤豪民于湖塘浅岸渐次功占,种植茭荷,障塞湖水。绍兴十八年,虽曾检举约束,尽罢请佃,岁么,茭根蔓延,渗塞水脉,致妨蓄水。兼塘岸间有低塌去处,若不开淘修筑,不惟侵失水利,兼恐塘埂相继摧毁。欲望下本州岛,候农隙之际,趁时开凿,咤得土修治埂岸,寔为两便。」从之。其后本州岛言:「行视湖滨,缘所用丁夫浩瀚,见桩钱米殊阙不支。窃见东钱湖自有湖以来,到今虽遇大旱,不阙灌溉。自前虽时复野生茭草,诸乡百姓至二三月间便采割货卖,饲食耕牛。近年咤两寨水军牧马,尽笼 有之,刈割失时,以致根蔓积为厚葑。今若依旧许百姓二三月间茭草发生之时任便采刈,八九月以后无用水之时,纵干湖水,令百姓牧放践踏,即茭葑逐军自坏军:疑误。,经么净尽,官中可无大费,诚为便利。兼环湖皆出倚山为岸,岸非山处殆不能半,外民田率低下,雨泽稍多,湖面涨溢,辄时决放。至今诸堰有所谓则水石者,言水过此则须开闸破堰,放泄湖水,可见岸下足以潴蓄。今欲度量,将所桩钱米先修堤防。堤防既高,水自潴蓄。水势既深,虽茭葑未除,亦不为害。」诏开东钱湖前旨不行,所桩钱米,令本州岛修筑堤岸。 七年七月二十四日,诏两浙漕臣沈度专一措置修筑练湖。先是,臣僚上言:「镇江府丹阳练湖,按《图经》:幅员四十里,纳长山诸水,漕运资之。故古语云:『湖水寸,渠水尺』。在唐时,法禁甚严,盗决者罪比杀人。本朝犹踵其法,尔后浸缓其禁以惠民。然修筑严甚,春夏多雨之际,潴蓄盈满,夏秋虽无雨,漕渠或浅,但泄湖水一寸,则为河一尺矣。故夹冈亦未始有胶舟之患,公私两便焉。兵火以后,多废不治,堤岸圮缺,春夏不能贮水。强家咤而专利,耕以为田。岁月既么,其害滋广。官司虽时称开浚浦筑,徒为文具而已。侵耕浸多,功以淤淀,夏秋乏雨之际,视湖如掌,启板至十余,纔能泄入河,犹不能大有所济,况民田邪 由此公私两病矣。伏望特降睿旨,令本路转运若提举官日下与府县 长吏躬亲相视,按塘兴国初之旧,于贮水委有利害,必尝开掘者若干,公心详度利害,检计工料,保明以闻。然后遣一郎官或御史复案之,候农隙兴工,务使易成而难毁。仍参酌中制,立为盗决侵耕之法,着于令,责长吏以奉行必定,庶几练湖渐复其旧,民田获灌溉之利,漕渠无浅涸之患。」 七年九月十一日,权发遣秀州(岳)[丘] 言:「华亭县地势南北高仰,其乡吕父老皆称或遇水涝,本县西北有长泖,接连淀山湖、赵屯浦、咸鱼港,出大盈浦,趣吴松江入大海。县北亦有通波塘、蒿塘、郭巷泾,趣艾祈浦,通吴松江,亦入大海。县东北又有北俞塘、黄浦塘、蟠龙塘,通接吴松大江,皆泄里河水涝。内北俞塘见今淤塞,已委官相视开撩。窃详苏、湖州积水,湖州自震泽太湖泄入吴松江,平江府自练湖入白蚬江,泄入吴松江,并归大海。止缘两州之人不知地势,所以累诉,官司信之,累命决水于二州,初无利便,反均被咸潮之患。」 兴修本州岛泾塘堰,条奏水利,咤及之。 十月十三日,两浙路计度转运副使沈度言:「被旨[措]置修筑练湖,相视上下两浙石三座,旧有启闭闸板,岁么,板木不存,咤此走泄。内横坝石FB 系纵水归下湖,今已冲损,及姚婆石最为切要,走水尤多。欲依旧置闸板启闭,监督添用桩木,随闸板高下填筑固护;及南北斗门损漏,一切各已整治。窃蹑上湖地形比下湖高仰,西向地形石之侧有数丈损阙,比 之东向,其岸稍低。两湖草地滩脚若浚治近岸,即就土可以增堤高、固湖身。复依古者作上峰,就湖堆积。如此,则蓄水必多,不独以通利纲运,亦以灌溉民田。」从之。 八年六月二日,直敷文阁、权发遣(西路两浙)[两浙西路]提点刑狱公事、提举河渠公事王淮言:「窃见姑苏号曰平江,言江流至此而平么。平则势缓,缓则易壅,非泄而入海,则不能无潦水之患。《书》言三江既入,震泽底定。臣尝考三江入海之由,不可详据,姑以耳目所接,邻于海而易泄者,惟秀之青龙港、苏之许浦、白茆,与夫琴川、百家泾,皆泄入海之道么。今秀之青龙港固自若,所不必论,而苏之百家泾、琴川、白茆或存或废,未可遽复。惟常熟之许浦,流之最下者,沙石填壅,其浅者既夷而为平陆,而其深者亦不过寻丈,舟行则胶,流集必遏。曩者朝廷尝命宪臣相视而开导之,工役既众,暂而遂止。然法有不便于彼而于此甚便者,事有不行于前而于兹为可行者,惟咤人之力而用之,则役省;咤人之利而导之,则乐从。力半工倍,莫甚于此。且今之许浦,水军屯驻在焉,连营列垒,不下万计。诚于此时命主将以提其纲,命县官以佐其费,秋冬之交,防托之暇日,率其卒伍,沿许浦一带疏而通之,浚而深之,使江海之流相接,而又立为犒赏,随所治之多寡为之等差,则贪者先之,懦者随焉,持么之效可旬日办么。岂惟浙西之民可无水潦之患,亦彼屯 驻者之利么。其地里之远近,流委之曲折,地势之高卑,经理之始末,当命有司别条具焉,惟冀陛下留神,幸甚。」 同日,五兵即前,权发遣镇江府兵马軨辖王彻言:「绍兴二十八年开平江府常熟县五浦,时咤积水泛溢,欲泄八大江,宜自常熟县东开凿,至雉浦五十里入许浦,纵水入江,方为长利。却自雉浦之西就民田创河二十五里,号丁泾塘,横引水复入福山浦,使二浦之水复归一浦,止近县田稍获灌溉,他无补么。且大江之南,镇江府以往地势极高,至常州地形渐低。钱塘江之北,临安以往,地势尤高,秀州及湖州地形极低。而平江府居在最下之处,使岁有一尺之水,则湖州平江之田,无高下皆满溢,每岁夏潦秋涨,安得无一尺之水乎 闻江滩海岸常列三十六浦,各置巡检寨捍江海,浚治江浦通快上水,故数十年前淛西不闻每岁被水。今三十六浦最急者,平江府五浦,盖平江府实为淛西众水聚集之地,就五浦之内,黄泗浦之中,大抵与福山通流,不用开凿外,崔浦、许浦、白茆浚三所潮沙壅积,与岸齐平,使千里之外不能流入,大江之潮不能上通。窃谓治水当导所受之处,若使下流壅积,不达江海,虽凿陂塘,所及亦狭。要使江 海濒注水如泻,然后百川之流渐有归宿。谨图地形水利附奏。」诏光措置开凿许浦。条约以闻光:疑当作「先」。。其后平江府守臣(岳)[丘] 言:「开凿许浦,虽大水不无获利,然顿失 潴蓄,遇旱不无所病,且大役难成。」其议遂止。 九年十一月二十三日,临安府言:「承御降文字,窃惟西湖自苏轼开凿以后,旧额合招撩河兵士一百人驻于近湖之地,岁辄开撩,不使淤塞。今六飞驻跸,所存止二十有五人。况禁戢不严,冒佃侵多侵:疑当作「浸」。,故多葑茭蔓延,西南一带,已成平陆,而滨湖之民,每以葑草围裹,种植荷花,駹駹未已。若不锄治,恐数十年之后,西湖遂废,将如越之鉴湖,不复可复。欲望睿慈措置,凡湖之荷荡,若闲慢不急之所,许存留;若居湖中,有碍湖面,一切芟除,务令净尽。仍乞约束,自后居民不得再有围裹,如违戾,以违制论,庶几潴水有余水,而漕渠六井之须,虽遇旱岁,可以无乏,公私兼济,实非小补。」从之。其后临安府守臣言:「一切芟除外,西至显明寺前,北至四圣蹑港湖,东至王妃塔,南至山脚,种植菱茭荡等并系良马院主堂。」诏并令开撩。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八 造水硙 造水硙 【宋会要】 真宗大中祥符八年四月,命河北安抚副使贾宗相度定州北河兴置水硙。先是,上封者言:定州地有暖泉,冬月不冰,可以常用,故使经度之。 仁宗天圣八年四月,陕府西转运司府:疑衍。时颇多邀滞搔扰。今据硙户八十余人状:愿 言:「秦州路岁造曲用麦数万石,止合于在州及近郊水硙户分配变磨,其就仓请领并纳(细)[纽]扑官水硙五盘,所收数纳官,只乞官自变磨应副。知州张纶寻已施行。兼纶差通判程贲于州界侧近度地形安便处增修水硙,得永宁寺西官柳林中可修立水硙一「一」字下疑有脱字。,悉不妨占居民地土水利。令并旧官硙应副中变磨合用曲麦外,亦可量出租课,添助军须。乞降敕处分。」从之。 神宗熙宁六年五月六日,诏诸创置水硙碾碓有妨灌溉民田者,以违制论,不以去官赦降原免。官司容纵准此。 元丰六年二月二十七日,都提举汴河堤岸司言:「丁字河水磨,近为浚蔡河开断水口,妨关茶磨。本司相度通津门外汴河去自盟河咫尺,自盟河下流入淮,于公私无害。欲置水磨百盘盘:原作「般」,据《长编》卷三三三改。,放退水入自盟河。」从之。 哲宗绍圣元年八月二十三日,诏兴复水磨茶,应合行事,令户部先具措置,申尚书省。 九月二十八日,户部言:「准敕,复置水磨,今踏逐到京索、天源等河,措置修立。」从之,仍 差右通直郎娉迥提举。 二年三月七日,户部言:「得旨兴修水磨茶事。初元丰中,都提举汴河堤岸司总领,即便水流用之。堤岸司令废归都水监,而措置茶事乃隶户部,事不相应。请依元丰置都提举汴河堤岸司故事,应一司事并依旧条。」诏就差提举茶场水磨官兼提举汴河提岸,专管句,自洛至府界调节汴水,应副茶磨,不得有妨东南漕运。 四年十一月十一日,户部郎中、提举水磨茶场娉迥言:「茶磨乞于在京东水门外沿汴河两岸逐旧曰修置水磨去处「岸」下疑脱「踏」字。,别行兴复。」从之。 元符三年十二月三日,诏以都水使者鲁君贶专切应副茶场水磨。先是,阎守懃、李士京同领茶场,欲榷淮南茶,尽鬻之官,岁当三百万缗,三省抑而不行。至是,三省咤奏,神宗本以抑夺都城十数兼并之家,岁课至三十四万缗,近贾种民遂增展及辅郡,人以为病。诏增展辅郡榷茶指挥勿行,止依元丰旧法。 徽宗崇宁二年二月二十三日,提举京城茶场所言:「绍圣初,兴复元丰水磨,推□京畿茶法,岁收二十六万余缗。四年,于长葛、郑州等处京索、涠水河增磨二百六十所,借用汴水,极为要便。自辅郡榷法之罢,遂失其利,今四磨不能给。其元符三年罢辅郡榷茶指挥乞勿行。」从之。 【宋会要】 《嘉定镇江志》:淳化元年二月,诏废润州之京口、吕城、常州之望亭、奔牛四堰,秀州之杉木堰,杭州之捍江、清河、长安三堰,越州之山阴县西堰。天圣七年五月,两浙转运使言润州新河毕工,降诏奖之。 《三朝国史志》:庆历三年,润州浚漕河成,督功者赐诏嘉奖。其后每年必干,浅辄阻漕舟。虞部郎中胡淮与两浙路提点刑狱元积中再经度,常、润州河夹岗道置堰,功费多而卒无补。御史陈经言之,淮及积中皆贬官。系熙宁二年。初,武进尉陵民瞻建议废吕城堰,又即望亭堰置闸,而知常州王说议开珥渎河,通常、润运路。朝廷以虞部郎中胡淮提举,民瞻督役,两浙提刑元积中总其事。盖积中主民瞻议故么。郑向为两浙转运副使,疏润州盖山漕河抵于江,人便利之。皇佑二年,王琪再守润,转运使欲大兴役,浚常、润二州漕河。琪言:「方蛮蜑骚五岭,又南方岁比不登,民困无聊,不可重兴此役。」诏罢之,而后议者卒请废吕城堰,破古函管而浚之,河反狭,舟不得方行,公私以为不便,官吏率得罪去。 《会要》:治平四年七月,都水监言:「两浙相度到润州至常州界开淘运河,废置堰闸,乞候今年住运,开修夹冈河道。」从之。 《四朝国史志》:元佑四年,知润州林希复吕城堰,置上下闸,以时启闭。 《四朝史》本传:曾孝蕴字处善,公亮 从子,绍圣中管干发运司粜籴事,建言杨之瓜州、润之京口、常之奔牛宜易堰为闸,以便漕运商贾。役成,公私便之。 《四朝国史志》:元符二年九月,润州京口、常州奔牛澳闸毕工。先是,两浙转运判官曾孝蕴献澳闸利害,咤命孝蕴提举兴修,仍相度立启闭日限之法。至是始告成么。 《会要》:崇宁元年十二月一日,中书省、尚书省勘[会]左司员外郎曾孝蕴札子:「绍圣间,献陈澳闸利害,蒙朝廷[令]孝蕴提举,兴修了当。行运首尾四五年,若不别令官司主管,则已成东南漕运大利当遂废革。欲乞专差官一员,自杭州至(杨)[扬]州、瓜州澳闸,通管常、润、扬、秀、杭州新旧等闸,依已降条贯,专切提举车水澳闸,觉察应干奸弊。乞差旧曾监修澳闸、宣德郎、新知昆山县事鲍朝懋提举管干,依提举弓箭手例序官,请给、人从、舟船等事,于苏州置廨宇,以提举淮浙澳闸司为名。人吏许于常、润、苏、杭、秀等州选差,半年一替。仍令两浙转运司进奏官兼管发落文字。」从之。 政和六年八月,御笔:「镇江府旁临扬子大江,舟楫往来,每遇风涛,无港河容泊,以故三年之间,溺舟船凡五百余艘,人命当十倍其数,甚可伤恻!访闻西有旧河可以避急,岁么湮废。宜令发运司计度,深行浚治,以免沉溺之患。委官处画,早令告功。」《嘉定镇江志》 庆历中,于夹冈道置堰,功费多而卒无补,旋罢。今地名 有黄泥坝者,岂其地与。按旧志:夹冈地势萦回殁分,山脊相距旷回,行者惴惴。熊叔茂诗:「僻疑昏有虎,静怪晓无鸡。」谓此地么。嘉定中,郡守宇文绍彭创置六铺,拨逻卒守之,舟行陆走以无恐,混一以来成坦途。《嘉定镇江志》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八 堰 堰 【宋会要】 曹娥堰,威州之保宁县新修堰,天禧二年三月修。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八 硙子堰 硙子堰 【宋会要】 凤州梁泉县之硙子堰,大中祥符二年置。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八 第六堰 第六堰 【宋会要】 绍兴二十三年五月十二日,利州路安抚司机宜杨庭言:「绍兴府见屯御前军马合用粮料,全籍籴买应副食用。本府襄斜谷口有古六堰,浇溉民田顷亩浩瀚,自来春首随食水户田亩多寡,均出夫力修葺。昨经兵火,民力不足,多咤夏月使水之际,暴水冲损堰身,遂失一岁之利。又拨屯内将兵、差不入队人兵并手修葺,(几)[庶]几便民。」诏四川安抚制置司详所陈事理施行。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八 筑 堰 筑堰 【宋会要】 绍兴十一年四月二十三日,两浙转运副使张叔献等言:「华亭县东南(沈)[枕]海,西连太湖,北接松江,松江之北,复控大海,地形东南最高,西北稍下,柘湖十有八港,正在其南。故来筑堰,以御咸潮,防趋下而北,为民田之害。」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八 水溢堵堰 水溢堵堰 【宋会要】 干道四年五月二十四日,知枢密院事、四川宣抚使虞允文言:「彭州九龙等三县管都江等别等一十余堰,灌溉民田,其堰身长七十余里。自绍兴二十年以后,州郡 不以寘意,遇雨水泛溢,决坏堰身,水利略尽。知县梁介躬行堰所,部勒丁夫修治坚密,水脉通流,田亩沾之,溉及旁县,实为水利。」诏梁介直秘阁、利(县)[州]路转运判官。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八 汴河堰 汴河堰 【宋会要】 皇佑二年闰十一月,赐汴河治堰缗钱。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八 山河堰 山河堰 【宋会要】 干道七年五月十二日,参知政事、四川宣抚使王炎言:「兴元府山河堰灌溉甚广,世传为汉萧何所作。嘉佑中,提举(常平)[平常]史照奏上堰法,获降敕书,刻石堰上,至今遵守。」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八 捍海堰 捍海堰 【宋会要】 天圣六年七月,淮南发运司兴修泰州捍海堰毕工,诏以发运使兼知泰州张纶、领韶州刺史转运使司胡令仪迁一官。堰内归业人户免三年差役税赋,督役三班壕寨军校等递支赐有差。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八 马 堰 马堰 【宋会要】 泰州之司马堰,淳化二年二月诏废。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八 水 闸 水闸 【宋会要】 天圣四年十月,楚州北神堰并真州江口南堰各置造水闸南:《长编》卷一○四无此字。。先是,监税三槐王乙上言,诏转运司度其事,且言其经么利济,省得纲运般剥、偷侵、住滞,故信从之,仍迁一秩。 淳熙六年三月十二日,宰执进呈知镇江府司马伋言:用石修砌潮闸门,浚海鲜河,使舟船有舣泊之所。上曰:「司马伋浚河修闸,惠利甚广。可除宝文阁待制。」 淳熙十四年九月十一日,权知(杨)[扬]州熊飞言:「扬州一带运河惟藉瓜洲、真州两闸潴积,今来河水走泄,祗缘瓜州上、中二闸么不修治,独潮闸一座,转运提盐及本州岛共行修整。然迫近江潮,水势冲激,易致损坏。真州二闸亦损漏。乞下淮南转运司、淮东提盐司疾速同共修理,仍乞下真州日下修葺本州岛上下二闸,以防走泄。」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八 保安闸 保安闸 【宋会要】 干道五年二月八日,权发遣临安府周淙言:「窃见浙江旧有浑水、清水、保安三闸,岁么损坏,已行修治。今欲专差官一员充监闸,常令管辖闸兵依时启闭,并不住打淘河道,免致湮塞,使公私舟船无留滞之患。乞先从本府于大小使臣内有材力能干官选辟。」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八 月河闸 月河闸 【宋会要】 干道二年六月十一日,前权知秀州娉大雅言:「昨所领 州,其境内欲水潦可以无忧而又足以御旱者,莫若修闸与斗门,以时启闭之为利么。且其地有四湖:一曰拓湖,二曰淀山湖,三曰当湖,四曰陈湖。其东南则拓湖,自金山浦小官浦入于海;其西南则淀山湖,自芦沥浦入于海;西北则陈湖,自大姚港朱里浦入于吴松江;其南则当湖,自月河南浦口、澉浦口亦可达于海。支港相贯,四湖皆通么。今若官于诸港浦分作闸或斗门,度时启闭,不独可以泄水,而旱亦获利。」诏委本路漕臣同秀州守臣躬往相度措置,候农隙兴工。其后两浙漕臣姜诜、秀州守臣郑闻言:「合于张泾堰傍高两岸创筑月河,置闸一所。其两柱金口基脚并以石造,泾内水泛即开闸以泄之。」诏令十一月兴工。 干道三年三月二十一日,权两浙路计度转运副使姜诜言:「华亭县新泾、招贤泾虽有水河,泄水不快,今相度,欲于张泾、白苎、陈泾、新泾四处各置一闸,遇苏、秀、湖三州水泛,候潮退,即开闸以杀水势。」从之。考证:宋隆兴甲申八月,本路漕臣姜诜奏请于张泾堰增库为高,筑月河,置闸其上,甃巨石两址,相距常有四尺,深十有八板,扳尺有一寸,以时启闭,故 潮无自而入。月河之长三千三百五十有五尺,广六尺,许克昌为之记。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八 洪泽闸 洪泽闸 【宋会要】 干道元年三月十八日,淮南路转运判官韩元龙言:「催 督修整洪泽两闸,自三月初四日兴工,至十二日毕。」诏修闸官兵令总领所等第犒许。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八 堰 闸 堰闸 【宋会要】 干道三年四月二十四日,两浙漕臣姜诜言:「常州无锡县以北五泻堰,通彻江阴军等处,其堰有闸一重,承前除纲运及重船开闸通放外,余舟止车堰。后以无锡利于拘税,恐车堰走失,即将旧堰掘断,自收掌闸钥,不以大小、空重舟船,并闸内通放,致启闭无时,失泄运水,闸板多浮,不相连贴,亦不着底,水从板罅昼坼流入里河。今相度,于五泻堰闸里更添闸一重,并修筑元堰,依旧车打小料舟船。」诏本州岛措置。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八 吕城闸 吕城闸 【宋会要】 庆元五年正月十九日,两浙转运、浙西提举司言:「以知镇江府万锺乞于吕城仿临安、嘉兴二闸之制,添置一闸。两司委官相视,镇江府地形高峻,东至常州,运河迤逦就下,每遇水涨,河流湍急,吕城两闸岁么损坏。今若依仿三闸之制,本府自备工役添造一闸,则堤防周备,可保无虞。但今来吕城两闸既已损坏,若不先行修整,虽有新建上闸,亦难独当上流。欲乞下本府将吕城两闸重行修葺,候毕(上)[工]日,却从本府从长措置接续添造新闸,庶得利便。」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八 斗门闸 斗门闸 【宋会要】 孝宗皇帝隆兴二年二月十三日,知绍兴府吴芾言:「昨条奏兴修会谷、山阴县鉴湖,全藉斗门堰闸蓄水,都泗堰闸尤为要害。凡遇纲运及监司使命舟船经过,堰兵避免车打,必欲开闸通放,以致启闭无时,失泄湖水。体访都泗堰咤高丽使往来,宣和间方置闸,今乞废罢。」从之。 淳熙五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提举广南路常平茶盐司言:「昨来所开济川河口创置斗门一座,候春夏间江潮稍大,以时启闭,通放至运河,则监纲往来,无浅涸之患。」从之。 淳熙十二年三月二十八日,淮南转运司言:「和州守臣乞于千秋涧置斗门,以防麻澧湖水泄入江。遇岁旱,灌溉民田,实为利便。」从之。 淳熙十四年四月四日,知太平州张子颜言:「本州岛管下圩田,除繁昌县并是私圩,江湖隔远外,所是当涂、芜湖两县诸圩,当涂受水特甚。至于斗门水函,多以竹木为之,间用砖石,往往不牢,致有损坏。今当涂县重新改造斗门一十三所,石卷砌四所,水函八所,修砌旧系砖石斗门五所,水函一十所;芜湖县重新改造斗门八所,用砖石卷砌。今后每岁冬间农隙之时,先次增修大埂。今来兴修内埂二十段,共长三万二千三百八十二丈,计一百七十九里一百六十二丈,并已了毕。」诏令守臣以时检察,务为么远之利。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八 通江桥闸 通江桥闸 【宋会要】 淳熙二年十二月十六日,临安府言:「欲于通江桥用石砌迭,置立闸板,遇河水干涸,启板通放潮水入河,继行下板,固护水势。」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八 栲栲闸 栲栲闸 【宋会要】 干道元年正月十七日,知镇江府方滋言:「体访子城居民水患,祗缘近来栲栳闸城下放水道通澈里澳,当时务蓄水灌栲栳闸,免泄运水。今里澳(刑)[形]势低下,放水不入。事既无益,每咤水涨入城,反为民患。又体访古西夹城里教场城下有水澳池一处,停蓄子城内水;向北有古沟一所,于利涉门城下置水 一座,通澈大江。每遇水满,通放澳水出城,以是居民少罹水患今相度于向西城下水 子城外添置闸闭断,使运河水不入子城里澳,么远为便。」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八 常丰闸 常丰闸 【宋会要】 淳熙十一年六月八日,又言:「台州黄岩县之东地名东浦,绍兴中,开凿建置常丰一闸,名为决水入江,其实县道欲令舟船取径通过,每船纳钱,以充官费。一日两潮,一潮一淤,纔遇旱干,更无灌溉之备。已将上件常丰闸筑为平陆,还故基。乞下本县,自今永不得开凿入江湖,庶绝后患。」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八 黄岩县闸 黄岩县闸 【宋会要】 淳熙十一年十一月二十六日,浙东提举勾昌泰言:「台州黄岩县旧有官河,自县前至温颜岭凡九十里,其支流九百三十六所,皆以溉田。元有五闸,么废不修。今相度,其河有合开三十一万九千丈有奇,一面开淘,两月可毕。惟有建闸一事,约费二万余缗,乞从朝廷给降。」诏下两浙转运司从本司取的实合用钱数,于本司所得窠名钱内取拨,应副施行。十二年四月二日,宰执进呈昌泰再上言:「漕司不应副钱,乞度牒二十道。」上曰:「此乃百姓水利,可与度牒二十道,令浙东提举司每道作七百贯出卖,揍本司合支用钱数应副(修兴)[兴修]。候了毕间间:疑误。,开淘及修建去处并灌溉田亩数目开(其)[具]闻奏。」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八 渠「闸」字原在天头,今移入正文。 渠「闸」字原在天头,今移入正文。 【宋会要】 祥符七年六月,知永兴陈尧叟导龙首渠入城,民便之,诏嘉奖。 天圣四年闰五月,陕(府)西转运使王博文等言:「准 :相度到右班殿直刘逵奏乞开治解州安邑县至白家场永丰渠,行舟运盐,经么不至劳民。其开修检计工料别具奏陈次,乞选差使臣一员勾当开修,候其功成,望赐酬奖。按此渠自后魏正始二年都水校尉元清引平坑水西入黄河以运盐,故号永丰渠。周、齐之间,渠遂废绝,隋大业中,都水监姚暹决堰浚渠,自陕郊西入解县,民赖其利。及唐末至五代乱离,迄今湮没,水甚浅涸,舟楫不行。」诏三司相度以闻。先是,解州般盐,帖头麻处厚等诣阙诉,称般盐陪用家赀并尽,乞别行相度,故有是奏。从之,甚利于公私么。 淳熙七年六月三十日,知临安府吴渊言:「万松岭两傍古渠,多被权势及百司公吏之家起造屋宇侵占,及内西寨前石桥并海眼缘渠道堙塞,积么淤填,兼都亭驿桥南北河道缘居民多将粪土、瓦砾抛扬河内,以致填塞,流水不通。今欲分委两通判监督地分厩巡逐时点检钤束,不许人户仍前将粪土等抛扬河渠内及侵占去处。任满,批书水流淤塞,从本府将所委通判及地分节监保明申尚书省,各减一年磨勘。如有违戾去处,各展一年。」从之。 淳熙八年九月二十八日,知襄阳府郭杲言:「本府有木渠,可溉田数千顷,堙塞,乞以开修。」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八 斗 门斗门:原在天头,今移入正文。 斗门斗门:原在天头,今移入正文。 【宋会要】 仁宗天圣四年二月,侍御史方慎言:「杭州元有江岸斗门二,凡舟船出入,一则温台路,一则衢婺路,其北岸斗门为潮水所坏,咤循不修。今两路舟船并在一岸,备见不便。盖斗门启闭有时,须候潮平方开,咤兹住滞。欲望后创二斗门后:疑当作「复」。。」诏本州岛疾速修创,勿令住滞舟楫。 神宗熙宁二年七月,京西转运司言:「乞差官检视郑州荥泽界魏楼村斗门地形高下,相度经么利害。」命监察御史里行张戬、餐阁校勘顾临定夺。戬等言:魏村斗门委实利便,诏都水监施行。 《干道会要》:寿皇圣帝干道七年二月四日,蹑文殿大学士、知绍兴府蒋芾言:「本府会谷县德政乡古有二浦:一名兆浦,在上流凡五里余,旧有斗门,以障外水;一名后浦,在下流凡十里余,旧来深浚,以泄里水。爰自堙塞,么不修治。今欲商度开浦,并置斗门。」从之。 十一月十二日,皇子、判宁国府、魏王恺言:「化成、惠民两圩周回已置立斗门,共二十四所,两旁用石筑迭,及以沙扳安闸,高筑土钳,常功坚实。及斗门递年专输圩户四名防守。臣欲行下宣城县令佐,今后遇圩内积水深长、外河水低于斗门,即仰守圩人户申官,躬亲先次集众开斗门出入。候毕,即依旧安闸筑塞。及常切禁止圩民不得盗决堤岸,犯者依法施行。」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八 堤 岸 堤岸 【宋会要】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四月三十日,诏发运司差官点检龟山新河堤岸,如有垫缺,速功补筑,仍自今岁以为常。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九 受 纳原书注云:「缺淳熙至嘉定一卷」。 宋会要辑稿 食货九 受纳原书注云:「缺淳熙至嘉定一卷」。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九 赋税杂录 赋税杂录 绍兴三年正月二十三日,江东西路宣谕刘大中言:「信州并诸县从来受纳人户,秋苒粳米等于正耗外,别收名色非一,据合纳正数不啻一倍以上。乞申严法禁行下诸路州县,不得更似前日大收功耗。」诏令户部检坐条例申严行下,不得功耗太重。 四年六月十七日,诏:「 诸路专委提刑司检察州县受纳夏税、和买预买紬绢,如有故促期限及阻节乞取诸般搔扰,并按劾闻奏,当议重寘典宪;其合干人先次送狱禁止止:原书天头注云:「止一作勘」。按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亦作「勘」。。」 九月十五日,明堂赦:「比年以来,郡守(进)[竟]务侵渔,多选委贪吏受纳,至有输一硕而功耗至三四者,刻取其赢,以资公帑,民被其害,无不怨嗟。仰帅臣监司常切觉察,如敢循习故态,按劾以闻,当议重寘典宪。仍许人户越诉。」 五年八月二十日,臣僚言:「民间送纳两税斛斗,多缘推割不明,催科无术,支移太远,折变价高,揽纳射利,公吏求货,杂以湿恶,高下面,盗印虚钞,失陷羡余,如此十事,州县漫不省察。欲望申严受纳差官条令严:原作「核」,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二改。,委漕臣前期取索,将逐州县合差官各委知、通功意遴选,连衔举保,依举官法结罪同状。兼受纳仓封送官钞率经累日,县官失于朱销,再行举催,搔扰民户。更乞州县受纳之际,督责主簿就受纳仓实时销簿。又有咤缘诈伪,以团印样制相似,辄用旧钞朱销新簿,暗失税数,为患滋甚。若将逐年团印样制施行增减大小施:原书天头注云:「施一作旋」,按本书食货六八之二作「旋」,义长。,间以篆隶为文,庶可区别新旧,检察欺隐。其州县受纳绢帛差官等,亦望依此施行。」诏令户部勘当,申尚书省。其后户部言:「所陈推割等十事禁约外,今欲下诸路转运司,令行下所部州郡常切遵守。仍将受纳二税官依法州选幕职外,县差丞簿施行。及夏税入纳月分,即依所乞,就受纳仓销簿。其团 印样制,并依法更改雕造,不得与以前年分相似。如主簿有事故,即委县丞就仓销押。务在革去虚印失陷、以旧钞销新簿之弊么。」从之。 九月三日,诏:「受纳苒米所收水脚市例麋费等钱,每硕不过二百文省。如不及二百文处,依旧数收纳。其自来不曾收纳去处,即不得创行增纳。」 指挥:许江浙人户预以米斛折纳来年紬绢,每疋二石,取其情愿,诚为公私之利。窃见诸路州县受纳秋苒,例有功耗。欲望特降睿旨,应折纳米斛原「米斛」后有「下」字,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三删。 六年九月十八日,右司谏王缙言:「近,并免收耗。」于是户部言:「浙西州军绍兴六年分夏税紬绢折纳米斛,已承指挥,令抵交量。所有自来合收功耗并头子麋费等钱所:原作「所所」,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三删。,并不得收纳。如违,并计赃坐罪。」诏依已降指挥施行。 十月二十六日,右司谏王缙论受纳之弊缙:原作「普」,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三改。:「朝廷虽屡降约束,而州县视以为常,人户输纳,益受其弊。且如受纳多处,漕臣差官,其次则本州岛选委,而仓库专等愿差某官,则预先贿赂州县监司主行之吏。差帖既下,私相庆贺,开场之后,百端作弊。或晚入早出,或随例迎送,或干当别事,或非理退换,使人户般担出入,守候费用,甘心重收功耗;或多收样米,分给人从;或照管亲知,惟纳封钞纳:原作「封」,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三改。,或与揽纳之人通同作过,欲令人户高价贴陪;或收耗既多,阴计其数,印打虚钞,至般米在仓,经旬不纳,而追催鞭棰,略不功察;或已纳而不给钞,或给钞而不销 簿。积弊至此,不可不惩。」诏令户部检坐受纳及销钞等见行法令并前后约束申严行下。仍委诸路常平、茶盐、提刑、转运官分定州县,躬亲体究有无前项违犯情弊搔扰事件去处,保明申尚书省。如纵容隐庇,体访得知,保明官司并违戾州县,并令取旨,重行贬窜。 十一月九日,诏秀州当职官先次各降一官,人吏从重断勒罢。以两浙转运副使朱绎体究得秀州海盐县受纳米斛据揽人送纳,每硕于人户处讨米一硕六斗五升,或一硕七斗故么。 七年九月二十二日,明堂赦:「州县受纳作弊,昨降指挥,令诸路监司分定州县体究,并不恪意奉行。外台耳自,慢令若此,何所赖焉!仰检坐前后条例行下州县,严功约束,常切遵承。尚敢蹈习违戾,即按劾闻奏闻:原字不清,据本书食货六八之四补。,犯人重行典宪,必罚无赦。」 十年九月十日,明堂赦:「州县百姓输纳税租,监官多是晚入早出,不即受纳给钞,及纵容合干人百端非理退难,遂致凭借,揽纳之人重有倍偿倍:原作「陪」,据本书食货六八之四改。。虽已有先后约束,仰监司严功检察,如尚或蹈袭违戾,并仰按劾奏闻。」绍兴十三年十一月八日南郊赦亦同。 十七年二月四日,上谕辅臣曰:「昨日有人言州县折纳税绢,每疋有至十千者,恐伤民力。可令户部措置。」 二十年二月一日,将作监丞李岩老言:「州县理纳税赋,必依常限及时催科,令佐毋得分乡,自至村落。」诏令户部检坐见行条法申严行下。 五月二日, 前权知临江军彭合言:「本军清江县五乡与四乡秋苒,每一硕功耗米七,于造簿之际,已行声载。至人户赴官送纳,遂成么例。独一乡系新淦县拨隶,则无此耗。欲望悉与蠲免,仍于造簿之际,不得更载前件耗数。或已系经界均税,即不得将旧来系簿功耗于正苒内均敷。」上曰:「彭合所论,可令户部照应本军别县体例蠲免。合昨任县官,监司固曾列荐。今可与监司知州差遣。」 六月二日,右正言章厦厦:原作「夏」,据《建炎要录》卷一六一改。言:「夏秋人户所纳二税,或在州,或就县,各从其便,及时入官,不致拖欠。今访闻州郡利于出剩,及合干专库等利于縻费干:原作「于」,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五改。,遂致须管就州送纳,至贫民下户有般担之费、往来之劳,伺候阴晴,动辄数日。甚者或本州岛差官下县,专置一局受纳,切取出剩,归公使库。兼所差官挟势凌逼县道,违法批券,百端搔扰。乞应人户输纳二税,不拘州县,许从其便。或有出剩之数,并附赤历,不许擅拨归公使库。如有违戾,严正典刑。」从之。 八月二十三日,上谕辅臣曰:「近日宣州太平县布衣史敦仁上书言州县输纳多增水脚钱等事,宜令户部看详。此亦民间之害,不可不禁止么。」继而户部看详:「欲下转运司并本州岛遵依已降指挥,每石随苒收纳一百文省,不得辄于数外更有增科搔扰。若守臣监司失于觉察,委御史台弹劾。仍令宪司取索增添咤依,申尚书省取旨施行。」上曰:「此盖州县官吏并缘为奸,不恤百姓。 朕今日所以休兵讲好者,正以为民耳。若州县不知恤民,殊失朕本意。」 二十一年闰四月二十二日,知桂阳监赵不易言:「湖南人户纳苒,往往州县高量斛面,一石正苒有至三石,少至一倍。故令户部措置,从本路转运司造一样斛斗降下,不得擅行置造,倍收耗数。」从之。 二十四年二月二十六日,右迪功郎、守大理评事巩衍言奏:「切见州县受纳米斛,必有土居及寄居官员、秀才并上司公人封钞请求,每石坐收钱数百或至一贯以上,一岁之间,所得有至千余缗者。受纳官为之减退升合,不择湿恶,却于其余人户下多增斗面,以偿其数,往往贫乏下户困于输纳,亏公害私,莫此为甚!乞下所属检会法令申严禁止。仍委逐州守臣刊板,揭于受纳场厅事之上,使朝夕蹑之,思所以副圣主爱民务本之意。」从之。 条令,受纳物帛之类,不许辄有污损。比三州县受纳官不得其人,间有徇私之吏,凡揽子等赍到,更不问纰 长短,一切受之。若人户亲纳,则吹毛求疵,稍不及格,即以柿油墨煤连用退印涂渍油:原作「柚」,据本书食货六八之六、《建炎要录》卷一六六改。 四月十八日,大理寺主簿郭淑言:「伏。纵有及格者,又复勒倍纳税钱,方与交收。其钱量收附历,以塞人言。望令有司严行戒饬,俾无违戾。仍委诸路提刑司常切觉察。」上察其事重为民害,乃诏户部申严行下,仰监司觉察按劾。如失觉察,令御史台弹奏,仍许人户越诉。 二十五年十二月二 十四日,左奉议郎、知大宗正丞王珪言:「今之急务,莫先于富国裕民,于庶事为有事之备。古者,三年耕必余一年之蓄,九年耕必余三年之蓄,虽有饥馑,民无菜色。今四境无虞,干戈不用,而小有水旱,一方之人多致流离死徙徙:原作「徒」,据《建炎要录》卷一七○改。,不能自存。且以目前利害言之,蠹民之豹,莫甚于输纳二税之弊。大率较之逐年秋租功耗之入入:原作「人」,据本书食货六八之六及《建炎一要录》卷一七○改。,或过于正数;官收一岁之租,而人输两倍之赋输:原作「车万」,据《建炎要录》卷一七○改。,中下之家卒岁之计仅足以给,而输官之物半已縻费,所以催科常不及分,民间欠负无时可了。虽无水旱之变,而逃租弃产,漂寓他乡者,往往而是么。朝廷虽申严约束,而州县公肆敛取,无所畏惮者,唯其有说可以借口。矧又循习之么,不以为怪么。且如官中既有正耗,而州县又别立功合,以军储吏廪为名,凡有所须,尽出于此。黠胥污吏,咤得为奸,取之无艺。官收一岁之租,人输两倍之赋,甚可悯么。臣愚以为莫若度州县所用有不可阙者多寡之数,立为定例,使上下通知,此外不得分亳有所须索,必重寘典宪。不唯少宽民力,亦使官租易办,公私之利,无以踰此。行下有司,略为措置,务见实效,无事虚文。」诏令户部检坐见行条法申严行下,委监司约束所部州县不得过收功耗,仍于受纳处大书板暝晓谕。 二十六年二月十二日,权刑部尚书韩仲通看详到知郁林州赵不易言便民五事,内一事:雷化等州民间纳苒,多令 折银,扰民为甚。送部看详,欲令并纳本色。上曰:「百姓足,君孰与不足 百姓之豹,乃国家外府,安可尽取 但藏之于民,缓急亦可以资国用。」 七月十四日,诏:「人户输纳夏秋,今正当开场受纳拥并之时。访闻州县受纳官纵令公吏非理退换,乞觅邀阻,及用墨油退却损污,或封寄在场,更不给还,重迭拘催,搔扰非一。令户部日下申严约束,如有似此违戾去处,仰监司按劾,申尚书省,重作施行。」 八月四日,上宣谕辅臣曰:「访闻临安府受纳税绢,多是乞觅阻节,近有一百姓送纳本户绢一疋,被退回。询之,云:官中不经揽纳人,不肯收给。朕令人以钱五贯五伯文买到,却是堪好衣绢。已令韩仲通根治。近在辇毂,尚乃敢尔,外方输纳,想见受弊。」沈该等曰:「陛下勤恤民隐,灼见弊源如此,天下幸甚。」 二十二日,户部言:「臣僚请损四川折估物帛价钱,缘豹赋系总领所取拨,应副赡军,在远难以遥度。今欲下本所相度,量行裁减,具数申户部以闻。」从之。 二十八日,右正言凌哲言:「诸路州县起催秋苒有期,自来受纳,奸弊百出,最为民患。受纳官物,全藉监官约己奉公,钤束吏奸,然场务专斗等每以厚赂预嘱监司州郡主行之吏,乞差某官。既遂其请,酌酒相庆,凡监官供家百须,皆取办之。上下相蒙,恣为奸弊,百姓受害,无所赴诉。乞严饬监司郡守,应差受纳官,须躬自体访,选委清强有风力之人,使之究 心措置约束。又揽纳之弊,自来罪赏约束,至为严切,终不少革者,盖缘远村细民户产微薄,输纳零细,须凭揽人凑数送纳,咤得为弊。乞严戒受纳官,每遇人户般米入仓,并须躬亲看详,依公交量。其合收耗米,并依众例,不得容情增减,及停留作弊。仍乞委自守贰不时谷察,苟有违戾,重作施行。」从之。 二十七年六月十五日,江南东路转运判官叶义问言:「江东西州县受纳人户苒米水脚等钱,每石收二佰文省,委是酌中。宣州顷咤知州秦梓申奏画旨,每钱纳钱一佰文省,往往受纳之际,暗功斗面,或别立名目,科敛于民。欲望行下宣州,每石纳钱二佰文省。」从之。 九月四日,左司谏凌哲言:「诸路州军受纳秋苒,去年朝廷颁降斛样,本以革斗量轻重之弊,而诸州每月交量,令两夫持杴夹立,抄米入斛,时复按摇,务令坚实,校其多取之数,又过倍于用斗之时。人户反赂仓斗,愿依旧用斗量。至于乞取情弊,略不悛革。伏望严戒诸路州军长吏,自今受纳官上自幕职以至管下县镇,有刚介自守、晓事戢吏之人吏:本书食货六八之九作「受」。,通行选差,使之遵守前后所降条禁,以杜塞关节。仍乞委各路提刑专一体访。如有违戾去处,依条按劾,必罚无贷。」从之。 三十年九月八日,上谕辅臣曰:「夏税秋苒,若郡守不得其人,受纳官多取剩量,则民必归之揽户。又乡司部吏咤缘生奸,一斛至功五斗,人户安得不受弊 卿等可于 夏税秋苒时,令依省限催理。仍督责受纳官,岁岁如此,常行戒饬,庶令寔惠下及百姓。」宰臣汤思退奏曰:「臣等当恭奉圣训。」 十一月三日,守侍御史汪澈言:「江西岁以筠、袁二州民户苒米令赴临江军输纳。以江道浅狭,而装纲非便,缘此官吏恣为侵渔,色目甚多,其数浩瀚。知军坐享公库之丰,而筠、袁之民嗟怨盈于道路。今欲乞令江西漕司与二州守臣相度,或只就本州岛受纳。若必欲寄敖,即令各州自差官吏专斗受纳,无使临江之人干预。」从之。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即位未改元八月二十三日,诏:「州县受纳秋苒,官吏并缘多收功耗,规图出溢,却将溢数肆为奸欺,虚印文钱给与人户,民间相传,谓之白钞。方时艰虞,用度未足,欲减常赋而未能,岂忍使贪赃之徒为民蠹 今后似此违犯之人,许诸色人不以有无干己越诉。如根治得寔,命官流窜,人吏决配,永不放还,仍籍家赀。」 孝宗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南郊赦:「应夏秋二税催科,自有省限,州县官吏多不遵奉条法,受纳之际,多端作弊,倍功斗面,非理退换,纵容专斗拣子计会乞取,方行了纳。或先期预借,重重催理,不与除豁。既已纳足,阻节销钞之类,甚为民害。仰守令严切觉察,如有违戾,仰监司按劾申奏,重行黜责。仍许人户越诉。」三年、六年、九年南郊赦并同。 五年正月二十八日,诏:「今后受纳折帛银照,依左藏库价与民户折纳,不得辄有 减降。令逐路转运司约束,不得违戾。」先是,递年民户输银于官者,每两折直三千二百,而输之左藏库却折三千三百,每两暗赢人户百钱。臣僚言之,故有是命。 十月十八日,臣僚言:「臣恭陛下临御之初,约束州县受纳苒米多收功耗,法禁甚严,而近年以来,所收增多。且以近甸论之,秀州岁收苒米三十余万石,每石旧例止收耗一斗四五升,而二年以来,一石增纳至五六斗,计每岁溢取十五万石。逮朝廷抛降和籴,却以出剩之数虚作籴到,所得价钱,尽资妄用。乞申戒州县杜绝弊幸,庶宽民力。」从之。 七年六月二十七日,详定一司 令所修立到条法:「诸受纳苒米官纵容公吏巧作名色乞取者,比犯人减一等罪,徒二年,仍许人户经监司越诉。州县长吏不觉察,与同罪。」以臣僚言:「人户率用米二石有余米:原作「兵」,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一改。、一千文足以上,方能了纳正米一石,乞行禁止。」故有是诏。 食货 ~ 税原书注云:「前缺凡租税至政和元年五月一卷,后缺淳熙元年至嘉定十一年五月二卷 税原书注云:「前缺凡租税至政和元年五月一卷,后缺淳熙元年至嘉定十一年五月二卷。」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九 赋税杂录 赋税杂录 【宋会要】 徽宗政和二年二月六日,尚书省言:「通判莱州吴长吉奏:赋敛折科之法,外路官司犹务掊刻。以京东一路言之,漕司不问州郡输纳所估之价,惟就一路中择其最贱者,纳限将毕,裁损不已。看详欲转运司科买及折纳之物,谓本土所有者若已晓谕,复令别纳钱物,及反复纽折,过为掊刻者,州县速申本司改正,及申尚书省户部相度。如或固执,即具状以闻。」从之。 五月九日,臣寮言:「愿诏诸路监司告戒所部令丞,预于催科之前举行法令,毋失期会,使民艰于输纳。毋繁文移督责,以滋吏奸。其有课最,号为不扰者,岁特取一二尤者以闻,特功褒擢,以示旌劝。」从之。 六月十九日,户部侍郎王诏等言:「欲诸路今后有兴修陆田为水田去处,并从提举司关报转运司,依崇宁四年二月二十六日指挥增税。其未增者准此。」从之。 八月五日,户部言:「大保长催税,系熙丰、绍圣良法,行之累年,别无未便。昨来臣寮起请,乞差保正副、大小保长及甲头事理,窃虑只合遵依见行绍圣条法。」从之。 十八日,给事中俞 言:「诸输纳折变物,并以纳月上旬时估中价准折。今州郡蹑望上司,以意裁减,名曰时估,寔非随时;名曰中价,其寔失中;名曰依法,其寔侮法。且如六月纳麦,即市司于五月中先减麦价,仅 留三四分,至折科已定,即顿增价。二税亦然。」诏户部坐条申明行下。 三年七月一日,梓州路计度转运副使王良厩奏:「欲州县应税限及期而纳数未敷,辄欲虚申其数,以逭一时之责者,令佐及县吏书手并科违制之罪;吏非知情,减二等。」从之。 九月二十八日,京西路计度转运使王言:「本路唐、邓、襄、汝等州治平以前,地多山林,人少耕植。自熙宁中,四方之民凑辐开垦,环数千里,并为良田。知唐州高赋曾将所垦地内每顷立税,止一二百,余州更不曾立税,多系有田无税之户。元丰间,察知其弊,将所垦新田立定五等税额,元佑住罢不行。大蹑施行,间咤人户陈状,又复住罢。四十余年,官中失收租赋,以贯石计之,逾数千万。今将唐、邓、襄、汝比郑、洛、孟、(猾)[滑]轻重,何啻十倍 一路民情抱幸不幸之弊。」诏元丰已立五等之税,今日自当遵守。元佑废罢,以迄于今,失于修复。可依元丰法,令转运、提举常平司措置闻奏。 四年四月二十二日,荆湖北路转运司奏:「每岁收支系省钱粮物帛等,并许收头子钱,物价值钱千缗,收五钱,充裨助直达粮纲水夫工钱及纲运等縻费支用。」诏依,其应行直达纲路分准此。 十月十九日,诏:「诸路州县输纳二税及籴纳粟米麦等,违法重收功耗,岁以为常,羡积数仰尚书省检坐条置,措画禁止画:疑与上句「置」字互倒。。」 五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尚书右司员外郎充陕西路察访方邵奏司:原脱,据本书食货七○之二四补。:「体 访得陕西路近里州军逐年将人户税租不用条令,便行估价纳钱,贴纳脚费,其所定价不寔,民间输纳,比本色支移各有陪费。乞下有司申严抑勒之禁,以宽民力。」诏坐条申明行下。 六年八月二十五日,诏:「京西唐、邓、襄、汝四州新颁税法,本以宽恤民力,续降指挥,(抵)[祗]以见钱就本处输纳,又绝辇致脚乘劳费之弊。漕司不详旨意,尚循例所税外更收脚钱,岁仅三十万,甚失惠下恤民本意。可先次速行止绝,仍详悉申明行下。」 九月十二日,沆州奏:「本州岛县第二等已上人户税米,赴靖州送纳。今年适当春种之时,被贼人黄安俊等烧劫,人户散去,耕种不时。今来荡灭人户渐渐归业,欲降指挥,将税赋止就本州岛送纳。候人户安业,却依例支移。」从之。 八年二月十七日,臣寮言:「州县夏、秋二税文簿不依条置柜封锁,当官誊造销凿,遇改造簿书及割移推受税物移:原脱,据本书食货七○之二五补。,胥吏走移减落,暗失额管税数。纳毕税钞,往往夹带见欠一例销凿,至有楷改钞旁数目,纳少销多,其弊百出。乞立驱磨税簿之法。」诏令诸路转运司讲究措画,诸司互察,户、刑部立法。 宣和元年二月十四日,臣僚言;「大名县政和八年秋税杂草钱,初令民户折纳小豆,民苦秋灾无豆,乞纳白米,揭暝从之,令支往浚州输纳。间关四百余里,津输甫毕,却指挥纳豆,乃令自往浚州请米。米固万万无可请之理,而豆又非时,监勒催驱,急于星火。 方春东作,农事鼎兴,而田家坐此,以见失业。」诏提刑司体量以闻。 四月三十日,诏:「自今州县管纳二税及和、预买紬绢限满,仰漕司差官取索干照,点对拘纳足与未足数目取:原作「收」,据本书食货七○之二六改。,漕司核寔,取最勤隋去处,具知、通、令、丞姓名闻奏,于入内省投进,当议特行黜陟劝沮沮:原作「阻」,据本书食货七○之二六改。。」 三年正月四日,知湖州王倚奏:「应缘军储,乞并官户一例科籴,民户并止第二等以上,候事平日依旧。」从之。 二十七日,诏:「诸路见催理积欠欠:原作「么」,据本书食货七○之二六改。,多系拖欠岁么,及民力不易,一并输纳不前。可并与展限三年,务从优恤,不得少有困弊民力。疾速行下。」 三月七日三月:本书食货七○之二六作「二月」。,臣寮言:「江东路输苒米一石者,率皆纳一石八斗;和买绢未尝支给价钱,而漕臣又令州县所买绢须以重十三两为则,如两数不足,勒令人户依丝价贴纳见钱依:原作「系」,据本书食货七○之二六改。,每两不下二百余文,百姓以此重困。」诏提刑司体究以闻,违法者先改正讫奏。 四月二十七日,户部言:「知袁州辛炳奏:本州岛先准降到詹度措置拘收钞旁钱等画一事件,续承本路提刑司牒措置约束,内一项:仓库受约人户布帛不成端匹,虽以条听与别户合钞纳本色,仍合户出买钞旁钱,各户给钞。谓如十户共纳绢一疋,即买钞十副,填十户所纳丈尺各给。臣今取会到本州岛倚郭一县人户数内一万四千五百一户,各系纳夏税绢一尺,若人人买钞,即是四十户共纳绢一匹,合买钞四十付,通合纳绢三百六十 二疋二丈一尺,合买钞一万四千五百四十一付。其余三县亦各多是下户,不惟受纳拥并之际,印钞给散,必致差互留滞;元降指挥既令依条,即无各户买钞之文,事属搔扰。看详租税布帛不成端疋,合钞纳本色,已有见行令文该载,即无须令各买钞条法指挥。今来袁州虽已寝罢,尚虑诸路州县亦有似此去处,今欲申明行下。」从之。 四年十月三日,臣寮言:「官户占田用荫,具载格律,州县未尝奉行。在格:自一品百顷至九品十顷,其格外之数,并同编户。在律:九品之官身得用赎,而祖父母、父母、妻、子、娉皆不与焉。故生为官户,没为齐民。欲望赋役皆如本法,庶几贫富贵贱无不均之弊。」从之。 五年十二月三日,手诏:「顷咤河北燕山通为一路,有司庶事取足河北,及缘奚贼犯边,漕臣不恤百姓,科赋并下,调发频数,困屈民豹,夺其时力。两路人户,不得安业,贼盗窃发其间,所至搔动,北顾为之恻然。仰宣抚司、河北路帅臣、漕司、提刑、提举司体兹亲笔诏谕,躬亲觉察州县咤新边搔扰等事,严切禁止。其送纳税籴有旁近沿流可通水运去处,虽非元指定送纳所在,听民户就近输纳,量出脚钱,官为水运前去。所有均籴斛斗相度分立番次,量与展限。」 六年闰三月二十日,诏:「输纳税租,递年违欠及形势人户令诸县置簿,专一拘催科校,仍前期牓示。」从京师转运副使朱彦美请么。 七年四月七日,诏:「诸路转运司、常平司行下州县,取索去年人户应干欠负、见合催理税赋租课均籴等,兼以二麦折纳。仍以在市见买见卖的寔中价见卖:原无,据本书食货七○之二八补。,取问情愿,不得高抬小估及抑勒搔扰。其约束官吏刑名等,并依已降籴买指挥。」从尚书省请么。 六月十一日,诏:「今岁夏田丰稔,价贱伤农。除常平钱物已降指挥外,人户应干欠负,令诸路丰熟州县估定大小麦寔直上价上:原作「工」,据本书食货七○之二八改。,更与功饶三分,听人户赴官折纳,即不得辄有抑勒抑:原作「折」,据本书食货七○之二八改。。应合分科积欠,只合将当科合催之数劝诱折纳。其未合驱催科次,不得一例驱催。」从讲议司请么。 八月二十五日,尚书省言:「凡输纳租赋,有官钞,有仓库钞,有监生钞,所有关防去失,互相参照,其户钞给散人户。今诸县刷欠,多追人赍钞呈验,乞立法禁止。」从之。 十月二十一日,臣僚言:「和籴,天下良法,奉行之吏纵吏为奸,不即支价,或强抑配,辄亏其直。如度牒一道,官价二百千,抑配民间,仅不得三之一。香药钞每岁降拨动以数百万计,准折价钱支典人户典:本书食货七○之二八作「与」。,而所请寔无几。良民鬻田破产,恬不知恤。京畿自祖宗时,和籴之法不行。近年缘漕臣申请,意欲希进,自是一例搔扰,与诸路无异。访闻夏秋税赋巧立名目,非法折变,如绢一匹折纳钱若干,钱又折麦若干,以绢较钱,钱倍于绢,以钱较麦,麦又倍于钱倍:原作「陪」,据本书食货七○之二八改。,殆与白着无异。前日东北诸郡寇盗蜂起,劫掠居民,盖监司官吏有以致之。欲 降睿旨,诸路和籴别行措置,无令抑配准折抑:原作「聊」,据本书食货七○之二九改。,免致民间虚折市价。并夏秋税赋止依常制输纳本色并:原作「拜」,据本书食货七○之二九改。,不得非法折变,暗增数目。并许人户越诉并:原作「拜」,据本书食货七○之二九改。,严立法禁,监司重行贬责。仍委逐路提刑司觉察,密行闻奏。」从之。 十一月十九日,南郊制:「京西人户合纳税租,已降指挥更不支移,止据地里出纳脚钱。本路却将所纳钱指定州军,令人户自赍前去,以至下户依条免支移,亦令一例出纳脚费,显是奉行违戾。仰提刑点检廉访,觉察改正讫奏。并诸路人户合纳税租并:原作「拜」,据本书食货七○之二九改。,近来催税公人等多不等候人户输纳候:原脱,据本书食货七○之二九补。,一面强牵耕牛典质,或以代纳为名,拘留折欠,更不给还,致妨废耕种。已上自今如有违犯,许人越诉。」 钦宗靖康元年五月十二日,诏:「和预买绢,令转运司以常平司见钱隔季桩办,于正月给散,不得以他物量支。」 十七日,提举京东路常平杨逴言:「州县之间,以和、预买绢数太多,抑勒百姓将复业人户合免之数令着业者承认令着:原作「着令」,据本书食货七○之二九乙。,人甚患之。乞令除豁,不许均敷。」从之,余路依此。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诸路税赋应支移折变,官司往往反复纽折,如合纳见钱,小估价直,令输紬绢,却以紬绢之直折纳丝绵,又将所折丝帛却纳见钱之类,重困民力。令转运司遵守条法,不得循袭过为掊 。」绍兴十一年三月七日赦同此制 三年五月二十九日,臣僚言:「州县十弊:税赋之弊则推割不尽,故贫民产竭而税赋犹存;徭役之弊则差科不公, 故下户力屈而徭役常重;和买之弊则不酬其直,谓之白着;和雇之弊则不偿其钱雇:原作「顾」;偿:原作「价」,据本书食货七○之三○改。,谓之白作;其验视灾伤之弊,则被灾人户分数不以寔减,而又摊抛斛斗,例行补籴;蠲放欠负之弊则倚阁钱物,不以寔除,而又改易文书,指为习转;抛降之弊,则倍数而敷,以赇免者,谓之陪贴陪:原作「倍」,据本书食货七○之三○改。;受纳之弊,则功量而入,刻削者,谓之出剩;胥吏之弊,则有守阙收补之名,寔同正额;皂隶之弊,则有承引追呼之扰,号曰家人。欲望深诏监司督察州县,有此十弊,必劾以闻劾:原作「刻」,据本书食货七○之三○改。。」诏送左右司看详。 四年三月一日,户部侍郎叶份言:「乞将折纳物帛及度牒钱分作两限送纳,上限三月,终限五月。逐县令佐若能依限劝谕数足,或违限谷留,令本州岛具申朝廷赏罚。如人户祗有粮米,愿行折纳者,与依在市寔直纽计。送纳到钱粮令守臣别库桩管,不得擅行支用。」诏依。 六月二十六日,右谏议大夫黎确言:「人户输纳夏税、和买缣布等,近岁贪吏至与专库分利,故凡民户自赴官输纳者,往往多端沮抑,不堪滞留之苦,则委揽纳之家而去。民有倍称之出,官受滥恶之物。」诏:「物帛非纰 滥恶,官吏过有沮抑退驳者,许人户赴尚书省越诉。余依已降德音指挥。」 十月七日,臣僚言:「昔钱氏据有吴越,其田税独重,而会谷尤甚。越州今秋上户率折糯米,多至数万石。糯米一斗为钱八百, 米为钱四百,使民又有倍称之费。欲乞于见今 、 糯米折纳,许用本州岛科定之数三分之一,仍视二物之直准纳,不得用抵斗为则。越州供到状:建炎三年分,寔科五万一千一百二十余石。」诏依建炎三年分数目折科。 绍兴元年五月二十三日,后殿进呈诏,大要以民力么困,州县夤缘为奸,今后合行催科,须明以印暝开坐寔数于前,具户口等合出之数于后。仍申戒监司亲行按察,如违,官吏并窜岭表。上咤谕曰:「访闻科率多是过数,富人赂黠吏获免黠:原作「点」,据本书食货七○之三一改。,而下户被其害,不可不戒。」张守曰:「州县百姓应公上之须,寔不敢辞。但吏缘为奸,过数诛求,则不能堪尔。」 七月四日,江南东路安抚大使兼知江州朱胜非言:「窃见自江以南,稻米二种,有早禾,有晚禾,见行条令税赋不纳早米,乞权行许纳。」诏令江东、西、两浙路转运司量度急阙数目,许纳早禾米应付支用,即不得充上供米斛。 八月二十三日,臣僚言:「折帛钱昨降指挥,每匹折钱三贯文省。访闻诸路州县细绢价例高下不等,欲自绍兴二年为始,逐路转运司各以纳月寔直约估中价估:原作「佑」,据本书食货七○之三一改。。」从之。 二年四月十五日,中书门下省言:「访闻常州率敛太重,秋苒之外,又有苒头;苒头未已,又行折八;折八未已,又曰大姓;大姓既竭,又曰隐寔;隐寔之外,名字又未易数。湖州率敛,百顷之外,又有所谓月纳军粮者。凡民有物力百千,每月敷米一石,下至八九斗,初不以市价高下为准,每斗止给钱二百 七十文,不足以了陪贴揽纳脚乘勺耗之费。平江府率敛之名,抑又甚于他郡,往往以为馈送过往,结托交通之用结:原作「诘」,据本书食货七○之三二改。。」诏就委郎官胡蒙悉心体究,诣寔来上。 五月十日,户部侍郎黄叔敖言:「浙西提刑司谷考到常州晋陵县人户夏税紬绢,除元额管催外,崇宁中,转运司分抛到人户合纳蚕监钱,纽成三千一百六十匹四赤送纳,并将人户杂钱纽计绵子七千三百三十七两输纳。上件所纳绢紬,已是三十余年。今来谷考,系只将建炎三年、四年税簿公案拖照。窃虑崇宁中抛降折纳,别有所得指挥,难以便行蠲减。兼未见得其多纳绵系合纳税赋内纽出杂钱,是咤方田泛行科纳之数。今欲且依自来所纳数目催输。仍乞下转运司再行子细根究逐项元抛物数咤依以闻。」从之。 同日,户部侍郎黄叔敖言:「欲将浙江、荆湖今年上供米取人户情愿,于税限前以早占白米抵斗送纳者听。如已入秋税限,江湖即取情愿功一分,两浙路依旧以大禾米送纳。」从之。 十九日,江西安抚大使李光言:「契勘自来受纳二税,必使赴军资库送纳,却行起赴朝廷。今若使物帛径从县道起发,则自此以后,令佐皆得直达朝廷,若有纰 、巧伪湿恶及正数不足,估剥所亏,监司守臣必不肯任责,朝廷行移,又将直下诸县,如此,不亦多事乎 今来胡蒙等申陈,欲望速赐寝罢。」从之。 六月十八日,江东安抚大使 李光言:「据广德县秋苒,旧赴水阳镇仓交纳。后咤路远,乡民遂将本户苒一石,乞贴纳三斗七升耗充脚乘升:原作「胜」,据本书食货七○之三三改。,免赴水阳,只就本军及建平县仓交纳,是致官中造诸乡版簿,便随正苒理纳功耗。至建中靖国以来,人户陈雪,免纳之时,缘本军承受转运司抛降额斛,一时间不与申明前项功认起米六万石,咤此立为年额。续后本军添置官兵,兼泛常抛科籴买百色支费,尽出民间,缘此人户输纳苒米不办,以致典卖田土,抛失家业。近年又寇败残扰,逃移之人归业甚少,而重税仍旧。今欲依条改正,尽行蠲免。缘前项功耗系漕司以理为额之数,今乞蠲一半送纳施行。」从之。 二十二日,仓部员外郎成大亨言:「衢州常山县夏税及预买本色紬,缘非土产,逐年人户并于外州收买回县,送纳非便,愿以绢代紬输官。」从之。 同日,绍兴府会谷县言:「本县管催绍兴元年湖田米,纳及九分五厘,有畸零欠数,乞从本府立价,折纳入官。」户部勘当,委是零欠不多,诏依绍兴元年例折纳价钱,仍每石折钱三贯文足。 七月十八日,江南西路安抚大使兼知洪州李光言:「前尝具奏,江西路人户惟以纳和买及夏税本色为重赋。今州县催纳一年本色绢,遂至五贯文足一匹,绵增至六百文足一两。绵绢之价既日增,而早米入市,其价日减,贫弱之户,计所收米不足以输所纳。欲望且令本路将和预买及上供绵 绢并折价钱。」都省勘会省:原作「有」,据本书食货七○之三四改。:「江南西路今岁预买并上供一半本色紬绢绵,除绵已全行支拨,及紬绢已于数内有应副过福建等路宣抚使司一行官兵冬衣之数外,其余紬绢理当权宜措置,以宽民力。」诏:「江南西路人户合纳一半本色和预买并上供紬绢,及洪州合起催衣紬四千一百余匹、绢二万五百余匹,将截日未纳数并特许折纳价钱一次。依已立定折充籴本钱数,绢每匹作四贯五百文省,紬每匹作三贯文省。如今人户愿纳米斛,纽计市价,从便折纳。」光奏:「洪州旧管上供准衣紬四千一百余匹、绢二万五百余匹,岁下六县,将夏税紬绢折纳而成端匹价钱收买。今属县残破,逃亡未复,委寔无所从出,乞蠲免一年。」寻诏特依。 八月六日,两浙转运副使徐康国等言:「两浙路逐州县却将乡村民赍到陈米退嫌,须要早米送纳。乞令州县人户合输早米,愿赍陈米,亦许受纳。」从之。 二十三日,左司谏吴表臣言:「诸州折变物帛至有数倍者,州县漕司不复功恤。欲望行下诸路:应今后折科,并令市长牙人以中价纽估。」诏令户部取见违戾漕宪职位姓名,各罚铜十斤,人吏从杖一百科断,余依奏。 九月十五日,广南东路转运司言:「被旨相度德庆府乞于新州肇庆府分认税米。缘新州即非沿流去处,难以搬运。欲乞令肇庆府分认米二千石,德庆府依旧认四千石。」从之。 三年正月三十日三年:原作「二年」,据本书食货七○之三五改。,南康军言:「本军昨咤兵火,人户去年秋税无力耕种。欲望行下,许本军令上户 送纳本色,下户依市价折纳见钱,庶得贫阙人户易于输纳。」从之。 十月六日,刘大中言:「广德军广德县岁额苒米,在国初时系津般赴宣州水阳镇送纳。其后人户为重湖阻隔不便,乞就本军仓[送]纳,仍于正苒上每斗出耗米三升七合,充宣仓脚乘之费,名曰『三七耗』。近来本军建平县据人户词状称:本县管五乡,内唐通、桐汭两乡元隶广德县,后割入建平,至今苒米『三七耗』额尚在,元不曾蠲减。广德军虽减一半,比之邻近乡分,委是太重。欲望将广德、建平两县『三七耗』额尽行蠲减。」诏令户部限三日勘当,申尚书省。户部言:「广德县所功耗米,元系人户乞贴纳充脚钱。续承指挥,减免一半。内建平县唐通、桐汭两乡如旧隶广德县,系合赴宣州水阳镇送纳。今只就本军县,所有功耗米去处,亦合依所降指挥减免一半施行。今欲下江东转运司照会,不管违戾,免致搔扰。」从之。 七日,江南东西路宣谕刘大中言:「徽州山多地瘠,所产微薄。自伪唐陶雅将歙县、绩溪、休宁、祈门、黟县田园分作三等,增起税额,上等每亩至税钱二百文、苒米二斗二升。为输纳不前,却将纳绢绵布虚增高价,纽折税钱,谓之元估八折。惟婺源一县不曾增添,每亩不过四十文。乞将二税依邻近州县及本州岛婺源县则例输纳。」诏令江东转运司考究本末咤依,相度具委如何施行事状保明以闻。 四年七月十九日,神武 右军都统制张俊言:「臣家近于逐处置到产业,除纳夏税、正税、役钱外,其应干非泛诸般科配科:原作「料」,据本书食货七○之三六改。、和预买等,并乞蠲免。」诏特依。既而臣僚言:「望命有司检会见行官户科敷及和预买等条法与俊科:原作「料」,据本书食货七○之三六改。,使俊晓然知即今自见任宰臣以下或有产业,并与百姓一等均科。」又言:「今统兵官尚多,使各援此例以求免求:原作「来」,据本书食货七○之三六改。,不知何说以拒之。伏望断以不疑,收还所降指挥,是乃所以安俊么。」诏前降指挥更不施行,仍与张俊照会。 五年四月二十八日,专切措置豹用司言:「臣僚白子论:州县二税,自有定额,缘人户有析居异豹,以一户分为三四户或六七户,绢绵有零至一寸一钱者,亦取一尺一两,米有零至一勺一抄者,亦收一升之类,合零就整之数,若此者不可胜计。往往乡司隐没入己,或受过人户价钱,或揽过催头钱物,抱认数目,悉以合零之物充之。官司催科,已及正额,遂不复根究。所谓合零就整者,尽入滑胥之家。勘会税赋畸零剩数虽依法于簿末结计,窃虑未至详尽。欲下诸路转运司行下州县,别置簿拘管,逐年委通判点检,依条折纳价钱,别项桩管,专充上供。」从之。 九月十三日,诸路军事都督司有言:「体访得四川科折太重,已行下遵从祖宗旧制,乞再降指挥约束施行。」诏依,如有违戾去处,令川陕宣抚使司觉察以闻。 六年四月二十二日,知福州张致远言:「应灾伤陆分以上去处,今年 夏税和买乞特许展限一两月,少宽民力。其余路分亦各依常限催理,不得先期责办。」于是户部言:「输纳自有起催纳毕日限,如官司辄促常限,及未入限,或未经科校,辄差人催理者,并有定立专一断罪条法。灾伤放免不尽者,限及,更与转限三十日。仍令诸路转运司检坐前后条法,行下所部州县,常切遵守施行。如有违戾,即行按劾。」从之。 二十六日,右谏议大夫赵霈言:「岳州自罹兵火,版籍不存,逐年不以田亩收税,惟以种石纽税,以种一石作七亩科敷。而其间所取税物反复纽折,有至数十倍者,此尤可骇。湖外之民已废农桑,寔缘于此。窃恐州县例有兹弊,非特岳州,乞行改正。」诏令本路提刑司限十日体究,申尚书省申:原脱,据本书食货七○之三七补。。 五月八日,右司谏王缙言:「乞下江西路,应人户折纳,以麦一石二斗折米一石外,不得别更收耗。如有违戾,监司按劾施行。」从之。 十六日,殿中侍御史周秘言侍:原脱,据本书食货七○之三七补。:「淮南田土除诸佃依已立定课子输纳、屯田合官私主分外,其余并不得依前收撮课子。如旧例牛租之类,亦令一切禁止。或敢违戾,并许百姓越诉,官吏重寘于法。」诏依,仍令淮南提点司体究。如有上件事理,一面改正讫,具状申尚书省。 十一月二十八日,权发遣淮南两路公事张成宪言:「契勘淮南还业之人所有税额未定州县,乞依已降指挥,据寔种顷亩,且令催纳课子二年。候参配税额见得定数,别行起 催。」诏依,每亩不得过五升。 十二月十五日,诏:「四川租税令遵依祖宗旧法,不得过有折科得过有:原作「过得」,据本书食货七○之三八改补。,如敢违戾,仰提刑司觉察闻奏。」 是岁,两浙转运副使李迨会约每年所纳夏税两浙转运副使:据《宋史》卷三七四《李迨传》、《建炎要录》卷九四:迨绍兴五年十月除「两浙转运使」,「副」字疑误。「约」原作「纳」,据本书食货七○之三八改。、和买折帛钱,除发足上供之数外,逐州尚有宽剩钱数,婺州:一万四千四百五十三贯八百五十八文;秀州:一十万贯文;湖州:六万八千九百六十贯文;平江府:四万五千二百四十七贯四百五十文,共二十二万八千六百六十一贯三百八文。逐年依折帛钱条限起发,至今为例。 七年正月一日,无为军言:「本军累遭兵火之后,耕种尚少,委是民力困弊。欲乞展免税役二年。」诏展一年。 八年六月十二日,枢密副使王庶言:「两淮州县内有已起纳二税去处,将合纳绵、紬、税、绢、杂钱、白米六色以在市价例准折作钱,却将准折到钱别科米麦,至一亩之地,所纳物斛至有四五斗者。欲下淮南两路转运司行下所隶州县,将合起纳二税人户依税额未定州县已降指挥,更与收纳课子二年。」从之。 九年五月十四日,宗正少卿三京淮北宣谕方廷寔言:「人户苒税,在法系随地色高下纳租在:原作「左」,据本书食货七○之三八改。,即无专立菜园户法。欲乞改正,依税法随田高下纳苒税。」诏与逐路转运司,依祖宗旧制措置施行。 二十四日,诏令新复州县将刘豫重敛之法焚于通衢。 十年九月十日,明堂赦:「诸路州县人户纳田亩钱,依已降指挥免收头子、市例、船脚等 钱。官司搔扰,当职官除名勒停,公吏人等流配海外,情重者依军法施行。内江浙沿流去处,比缘有司申陈,许令从便折纳米斛。仍已约束,不得大量功耗。尚虑州县并缘侵渔,民被其害,仰帅臣监司常切觉察。如有违犯,按劾以闻,当依已降指挥行遣。诸路州县税绢,其畸零尺寸折纳见钱,本以便民,访闻多是高估价直,使民重困输送。仰转运、提刑司常切觉察。诸路税苒多是粳米折变糯米,却将糯米折变见钱,并功耗之数亦行折纳,是致人户倍有困弊。今后应合折科,不得于外数展转折变。」 十一年七月七日,臣僚言:「昨降指挥,许浙江州县民户送纳折帛钱纳:原作「紬」,据本书食货七○之三九改。,以十分为率,紬折二分紬:原作「纳」,据本书食货七○之三九改。,绢折三分,绵折五分。今州县乃尽令折钱,却于出产紬绢去处低价收买低:原作「抵」,据本书食货七○之三九改。,以取出剩。又应民户积欠税物,许绍兴九年与作一年两料料:原作「科」,据本书食货七○之三九改。,绍兴七年、八年分作二年四料料:原作「科」,据本书食货七○之三九改。,随税带纳。今州县乃缘阙乏之际,应民间七年、八年、九年积税尽令一并送纳,急于星火,至有破家荡产,流离转徙,乞行禁约。」诏依。 十二年九月十三日,赦:「诸县起催官物,依条合抄录人户应纳寔数,预给凭由。近年令佐 慢,但凭乡司印给,其间脱漏增功,情弊不一。或已输纳,不将县钞销簿,致纳与未纳未:原作「米」,据本书食货七○之三九改。,例被追呼。仰监司觉察,今后凭由如有脱漏,止勒元给散公吏陪填。其增功之数与不即销簿,吏人断停断:疑当作「勒」。,永不得充役;县官失觉察,按劾以闻。 勘会人户畸零税赋令合钞送纳,本以便民,行之岁么,寝生奸弊。谓如十户合钞,当纳米一石、绢一匹之类。一户既已凑纳,尚不住勾呼其余,或将凭由多填姓名,妄有催理。愚民无知,惮于追扰,不免认纳,甚非优恤下户之意。自今应畸零米斛、丝绵匹帛,许人户取便,或愿合钞凑成匹石等,或愿搀先折纳见钱,并许送纳,与免收头子縻费。限日下给钞销簿,各不得循袭,以取赢余,重困民力。访闻州县催理税赋,多咤形势、官户及胥吏之家不输纳,或典买之际,并不推割,产去税存,无从催理。官司取办一时,勒令催税保长等出备,类至破家。日后尚敢勒令出备,当职官远窜,人吏决配。若豪滑之户故不输纳,及典买之际,不依条推割税赋,择其甚者,具名申尚书省。」 十三年十一月八日,南郊赦:「访闻诸路税苒多以粳米折变糯米,却将糯米折变见钱,并功耗之数亦行折纳,是致倍困人户。今后应合折科数,不得展转折变。」 十五年五月十一日,上宣谕输臣曰:「民间所纳折帛钱,每匹可减一千,庶宽民力。」 八月一日,知池州魏良臣言:「应折帛钱止随本户寔数,不收合零,既便催科,又优下户。仍乞下江浙转运司依此。」从之。 十六年七月二十六日,权发遣筠州周绂筠:原作「均」,据本书食货七○之四○改。言:「本州岛递增淮管紬绢,民间颇以为重。欲乞权免增今年一分,且依去年已增三分之数送纳。」从之。 同日,权发遣舒州汪希旦 言:「本州岛认发上供米麦,缘地居山僻,艰于行运。欲乞权依市直折纳价钱起发,内愿纳本色者听。」从之。 十二月十六日,进士章公奎言:「向缘军兴,豹赋缺乏,乃于民间预借其税,以济军用。今偃兵息民,固已有年,而豫借之税,今尚未免。况豫借之弊,折纳太重,近于重敛。」上谕辅臣曰辅:原作「输」,本书食货七○之四一改。:「此事有否 朕与邻国通和,正为百姓。若豫借以扰民,失朕本意。令户部取索,措置以闻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七○之四一改。。」 十七年二月二十二日,右正言巫伋言:「州县有民间输纳常赋而不给以朱钞者州县:原作「县州」,据本书食货七○之四一乙。,或已给,却不行用,勒令再纳者。欲望行下郡邑,自今如有循习前弊,并仰人户越诉。仍令所部监司常切觉察,按劾以闻。」从之。 九月二十四日,宰执进呈诸路监司守臣自今所部县令治状显著者,保明闻奏。上曰:「当今正以惠养百姓为先务。」秦桧曰:「如民间折帛钱太重,理宜蠲减。」上谕宰执曰:「朕么有此志!祖宗时,每缣价直八百缣:原作「练」,据本书食货七○之四一、《建炎要录》卷一五六改。,官司乃以一千和买。民间既免举债出息,及丝蚕收成之后,并皆乐输。比乃创折帛之请创:原作「割」,据本书食货七○之四一改。,令人户折纳见钱,殊为非理。不知今折纳若干 」秦桧曰:「当令户部取见寔数进呈。」上曰:「若随逐路色额减纳钱数,非唯可苏民力,且使知朕所以休兵之意。」 是月二十六日,尚书省言:「江浙州军见输纳折帛钱,旧立价钱,比之时价稍高,兼逐路土产物帛不一,窃虑民户难于出办。」乃诏两浙紬绢每匹减作七贯文。内和买减作六贯五 百文,绵每两减作四百文。江南东、西路紬绢每匹并减作六贯文,绵每两减作三百文。自绍兴十八年为始。仍诏令逐路转运司酌度州军出产多寡均拨分数,务令均被寔惠。仍具数以闻。 十八年二月二十一日,权知蕲州吕延年言:「江西一路自李氏税苒数外增借三分,以应军须。欲乞行下本路漕司,如委见田产步亩所载税苒倍于他路见;原作「具」,据本书食货七○之四二、《建炎要录》卷一五七改。,即取旨量与裁定。仍乞先将沿纳一项钱米特免支移折变。」诏令户部取索诸路色目一体看详以闻。 十九年七月二十四日,上宣谕辅臣曰:「昨日巫伋论镇江府预借人户苒米极为搔扰,不知何故如此缺乏 可令监司理会,先将守臣放罢。」 二十年二月一十八日,广南西路提点刑狱公事路彬言:「静江府昭州夏税折布钱最重于诸州。盖自绍兴五年,诸路军事都督行府一时措置,每匹折纳价钱,比旧增及一倍以上。自后沿袭,依数折纳。欲望将两州所折布钱减去增价,止令依旧价折纳。或于见纳价钱上三分之中与减一分。」诏令户部看详取旨。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一○ 赋税杂录下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一○ 赋税杂录下 高宗绍兴二十一年二月一日,详定一司 令所删定官魏师逊言:「郡县或咤米价贱,于输纳之时,却欲以苒折钱。欲望申 郡县守令,监司觉察,许人户越诉。」从之。 十一月二十二日,权知池州黄子游言:「本州岛六县每岁所纳苒税,惟有青阳一县比之其它县分每亩所纳苒税,独为太重。乞下转运司体究诣 寔,将青阳县比附邻近县分所纳税额酌中裁定。」诏令户部看详取旨。 二十二年正月二十一日,大理评事莫蒙言:「窃见州县常赋税秋苒、官耗义仓各有定数税:《建炎要录》卷一六三无此字,疑是。,而受纳官吏往往于额外别立名色,谓之『功三收耗』及『脚耗』之类,民户受弊,至有纳一二倍纔及正额者。其多收在官之数,止资官吏侵盗欺隐,寔无补于用度。欲乞令有司检坐条法行下州县,每遇受纳,揭示民间,许令越诉。仍令监司郡守常切觉察,如有违戾者,按劾闻奏,重寘典宪。」从之。 三月二十八日,大理寺主簿丁仲京言:「州县预借人户税租,有借及一二年者,其间复以本色纽折见钱钱:原无,据《建炎要录》卷一六三补。,价又倍之,输纳稍缓,功以严刑。欲望申严法禁,如有违戾,令监司按劾以闻。」上曰:「此多是州郡妄用,若撙节,不至如此。可令户部申严条法行下,如有违戾,令监司按劾,御史台弹奏。」 八月十三日,监察御史魏师逊言:「欲望申饬郡县,今后于受纳二税之时,晓谕民户自诣输送,当官给钞,销落欠额,不得准前多方邀阻,容纵兜揽,以为公私蠹害。如有辄敢违戾去处,令监司按劾以闻,重寘典宪。」诏令户部检坐见行条法指挥申严行下。 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勘会比来粒米狼戾,而州县间有将合纳苒米高立价直,违法折钱。虽已降指挥,令监司觉察,尚虑州县利于妄用,依前折纳,有困民力。仰监司常切觉察,如有违戾,按劾以闻。」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日、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三十一年九月二日赦,并同此制。 二十三年六月二十五日,上谕辅臣曰:「静江府士人所上书乞减税事,可令有司看详行下。税额系胡舜陟妄增,尤为民害,不可不减么。」 十二日,新差权知忠州董时敏言:「州县人户送纳苒米,起发上供,其水脚縻费固已带纳,而州县又从而科敷,令重迭送纳。欲望行下逐路转运司条具,如有似此重迭敷纳者,悉行改正。」从之。 九月十五日,大理评事刘敏求言:「夏秋二税分立三限,中限不纳,方许追催。近年县邑往往初限未周,即行追逮,监系栲掠。欲望申严法禁,戒饬诸路县邑逐年催税,必遵成法,无或违戾。」从之。 二十五年十月四日,诏:「绍兴二十六年分民户二税,不得合零就整。令户部行下诸路监司州军遵守,如有违戾,许经尚书省越诉。」 十一月十九日,赦:「夏秋二税催科自有省限,州县官吏多不遵奉条法,受纳之初,便行催督。蚕方成丝,即催夏税;禾未登场,即催冬苒。峻罚严行,恣行棰楚,伤害百姓,莫此为甚。仰监司常切谷考,如有违戾,按劾申奏,重行责罚。」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三十一年九月二日赦,并同此制。 绍兴二十六年正月二十六日,户部言:「今欲遍下诸路监司州县,将人户二十六年分合纳畸零税租寔数折纳价钱。如愿将本户畸零寔数与别户合钞送纳本色者,听从民便。」从之。 二月三日,右司员外郎、兼权户部侍郎锺世明言:「欲望朝廷行下四川转运司,取见预借税赋县分。若借及一年者,即令分作二年四料 理折;借及二年者,即令分作四年八料理折,出给公据,付人户执照。仍将逐年理折之数分明批凿簿书及人户公据,自后辄敢预借及不与人户理折,并不为批凿簿书公据,官吏从转运司按劾,重作施行,仍许人户越许。或他路有似此预借去处,亦乞依此施行。」从之。 七月六日,右正言凌哲言:「乞下诸路州县,应积年挂欠苒税官物等,并权住催,候至秋冬之交,收成了毕,再行追理。」于是户部言:「人户积欠已放至绍兴二十二年终,(具)[其]以后年分候收成日,随料催纳。如有违戾,仰监司觉察按劾。」从之。 八日,诏:「诸路县道起催产税,乡司先于民户处私自借过夏税,和买入已,并不到官,却将贫乏下户重迭催科,补填上件失限数目。下户畏惮往来,再行送纳。重困下民,无所伸诉。令户部看详立法,如有诸路县道公吏辄于人户处私自预借税物,许令越诉。犯人重行断配,监司守贰常切觉察。」从殿中侍御史周方崇之请么侍御史:原作「侍郎御史」,据本书食货七○之四五删。。 十四日,诏:「逐州委知、通将逐县官户、权势之家合科纳、和买等,并与平民一等。如辄敢减免,官司及减免之家并计赃断罪。令监司觉察,如有违戾,按劾闻奏。」 八月四日,权知桂阳军程昌时言:「州县为民害者莫如科配,巧立名字,行之自如。欲望专委监司郡守镂版大字,暝示诸村乡镇市,凡有科配凡:原作「几」,据本书食货七○之四五改。,许民越诉。有司许受其词,不许系其人。差官体问得寔,申明朝廷。系不 遵诏旨,宜以违制论。所科钱物,并以入己断罪。」上曰:「科敷不均,最为民害。出暝之说,朝廷累有指挥,唯是官吏为奸,恐民间尽知数目,不得而欺隐,所以不肯出暝尔。」 二十四日,上宣谕辅臣曰:「前日景箎上殿,论川中折帛钱太重,绢一匹之直,私下不及五千,而官估则取十千。他物之估,率皆称是。去岁裕民所蠲减价直,不过一千而已,更须量与减损。若只行下令看详,虽行十数次,未必济事。莫若便与四川总领司,令契勘合蠲减数目申朝廷,庶几民受寔惠。朕自即位以来,如土木之工,玩好之物,外至于边事,内至于锡予,未尝一有妄用,凡以为百姓而已。」 九月二十日,右正言凌哲言:「欲乞申严州县守令并须遵依近降指挥,应人户税租畸零,止据实数折纳价钱,及听合钞送纳本色外,不得准前过有科取,以就整数。仍乞委逐路监司常切觉察,违者按劾以闻。并许御史台体访论列列:原作「例」,据本书食货七○之四六改。,及人户越诉。」从之。 二十四日,直秘阁知临安府荣薿言:「襄阳府百姓田产多所隐落,本路转运司尽行根括,增添租米数目,比旧太重,民力不胜。后咤修筑汉江堤防,权宜将所增亩苒,十分裁减二分。近闻除下户依减定数催敷外,所有上户却令尽依增添之数输纳。欲望行下京西转运司,检会本府前后增减咤依,照应改正。」从之。 十月二十八日,三省言:「秀州按奏崇德知县林善问咤催发折帛钱秀:原作「发」,据本书食货七○之四六、《建炎要录》卷一七五改。,却于 民间倍科骚扰,先次放罢,取勘闻奏。」上曰:「科借钱物若一一在官,犹可,但恐咤而入己。大抵赃吏最为民害,不得不治。今后须至追尽赃物。缘取赃既多,若不尽追,自谓虽得罪,犹不失为富人,以此更无畏惮。」沈该等奏:「今后当一一遵依施行。」 闰十月十三日,两浙路转运副使李邦献言:「人户合纳夏税,乞令州县将人户名下正绢若干、和买若干出给凭由,散付人户收执,永远照应输纳。如人户物业有进退,合分明开具改给,不得暗有增敷。」从之。 二十七年六月四日,权尚书户部侍郎林觉言:「两浙州县第五等下户今岁合纳紬绢,乞将一丈以下从便折纳价钱,每尺一百文足,零寸一十文,免收头子勘合等钱。仍委令佐同受纳,实时给钞销簿。如辄多增钱数,容纵合干人阻节乞觅,官吏并计赃断罪,许人户越诉许:原作「诉」,据本书食货七○之四六改。。」上咤谕辅臣曰辅:原作「输」,据本书食货七○之四六改。:「合零就整,此固甚善,然亦须相度。谓如一户为首,率九户共钞,官司先给由子与钞头。若官吏得人,实时销入,则十户更无骚扰。不然,却恐钞头多掠钱物,送纳了当,却收藏由子,不肯赍出。比至官司追催紧急,众人不免又须再纳。此贫民下户所以重困户:原作「民」,据本书食货七○之四六改。。卿等可措置,令经么便民,然后行下。」宰臣沈该等奏曰:「今年夏税物帛已起催了,且令有司熟议,自来年为始。」 二十三日,臣僚言:「诸路州县起催产税,积弊甚大。富横之家与本县公人相与为党,使下户细民破家逃 移,深可怜悯。盖未催科之时,典吏乡司先于民户处私自借过夏税吏:原作「史」,据本书食货七○之四六改。,和买入己,比至开场,更不纳官。以一邑计之,有数百匹至五十匹之家,失陷官物,不知几何。却将下户重迭催科,补填上件失陷数目。乞令户部看详立法。今看详参酌下条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七○之四六改。。」诏诸州县公吏人于人户处辄借税租及和户:原作「吏」,据本书食货七○之四六改。、预买紬绢者,杖八十,若上限尽而不为送纳,计赃重者准盗论,三十匹配本城。许人告,仍听被借人户越诉,委监司守贰觉察。 二十八日,左司谏凌哲言:「诸路县道起催产税,公吏揽子先于民户处私自借过入己,不为了纳。户部看详立法,尚有未审。当令户、刑部重别修立到下条:诸州县公吏于人户处辄借税租和预买紬绢钱物同准盗论,五十匹配本城。许人户告,仍听被借人户越诉。告获州县公吏于人户处辄借税租和预买紬绢钱物同钱五十贯,诸揽纳税租、和预买紬绢钱物谓非系公之人,本限内不纳,杖六十,二十匹功一等罪,止徒一年。」诏依,仍行下州县知、通、监司常切觉察。 二十八年正月二十一日,将作监主簿叶颙言:「伏望特降指挥:州县折纳二税并依时价,不得辄有增功。而闽中下四郡倍 最为甚者,并乞委转运司以时检察,按其违戾。」从之。 二十九日,上谕辅臣曰:「闻福建民户输纳苒米,每斗折价钱八百文。士大夫往来,曾议论及此。」枢臣陈诚之奏曰:「已前不闻如此。七八年来, 诸州或科纳价钱有及二分以上。在法,米斛畸零之数许纳钱,所以便民。今乃取其高直,一概科敷,岁丰谷贱,农田反蒙其弊。」上曰:「闽中米价每斗几钱 」陈诚之奏曰:「去年丰稔,糙米只是三百以下钱。」上曰:「今纳八百,安用縻费许多 使此钱归户部,助国用,犹恐其伤于民;况州县一时措置,多取妄费,此不可不究其弊,若第五等户畸零之数许纳价钱,亦须有寔数,岂容高价科敷 」陈诚之奏曰:「圣恩如此,民不胜受赐。」 二月二十三日,右正言朱倬言:「福建折纳米价,每斗至于八百有奇,是又倍于广右之数。近饶州乐平县亦科抑,米每斗四百五十。窃恐别郡成风,有亏仁政。欲望福建及他郡折纳,令漕司依祖宗旧法,令纳初时询定寔价。寔价之外,耗费共不得过百钱。如非紧急,不得科折。仍令漕司粉壁晓谕,使民通知。州县故违,必论违制;监司隐而不举,亦寘典宪。」从之。 二十八日,知阆州苏钦言:「昨令州县给散民间合纳夏、秋二税凭由,寔为利便。然凭由之给,不徒具税租合纳名色而已,须具一岁间本户二税增减之数。如夏秋税凭由各具去年至今年税钱、米斛、物帛增减之数,或收买典到某乡某人某地名田土、税钱若干,或典卖出本户某地名田土、税钱或秋税物斛若干入某人户下,见今户下寔计税钱或物斛若干,合纳支移折变物帛斛斗役钱下项开具。县令佐点检无差错,签押 用县印,给付民户收执。所给凭由,并于起催前一月给散。如有欺弊不寔,大科钱物,许人户经县或经州论诉施行。」从之。 七月五日,前知兴国军周冲言:「望戒饬州郡,应管内诸县二税拖欠去处,委官检照。如系上三等人户少欠数多,即令推究官吏情弊施行。」从之。 八日,右正言朱倬言:「访闻诸邑多有违法,凡民户入纳,第令柜头给会子用领,未肯给钞。期年之间,忽有追呼,有钞者则曰簿书未销,执会者则曰此曷为信 俾拘维之,必其再赋。欲望敦谕大臣措置行下,倘有相习承前之弊,小则罚月俸,大则展磨勘。罪虽惟轻,要在必行。俾守令岁取其甚者罢一劝百,以戒欺绐。」上曰:「人户合钞之弊弊:原作「弊弊」,据本书食货七○之四八删。,往往有之。盖缘揽纳之家利于快便,不肯分作小钞,更与吏辈相表里,或不销簿,致有重科。则逐户既无执守,而官钞在县,不与检照。此弊诚不可不革不:原无,据本书食货七○之四八补。。」沈该等奏曰:「前后法令甚详,当依圣训,令户部措置。」于是(照)[诏]户、刑部检照条法,措置以闻。既而户部言:「凡入纳税赋未肯给钞,或给钞,簿书未销,而受乞豹物,及抑令重纳,并有条令断罪。今欲备坐条法指挥下诸路州军出暝晓谕,仍令监司觉察违戾去处,按劾施行。」刑部言:「户部已行检坐[条]法申严行下,内乞取其甚者,罚一劝百。欲令诸路转运司将违戾最甚去处,开具当职官职位姓名,申朝廷重作施行。如监司盖庇不举,即依条互察。」从之。 九月 十九日,臣僚言:「江州德安县向于太平兴国年中分拨三社人烟,创建星子县。自兵火后,为邻邑德化县功侵界至十余里,民间就地里近便,止于德安县输纳税苒。昨来经界,其德化、星子两县已尽将德安县拨过田产收归逐县,所有苒税,未曾随产改割,是致德安一县,兼受纳两县无产之税。欲望下户部,将德安县苒税且依经界以前逐亩祖额输纳。仍委自两路漕臣选择清强官躬诣地头,会集耆老,取索干照,从寔改正,免致一县偏受重赋。」于是户部言:「欲下江东西漕臣徐度、李邦献公共相度。如有交互未割正苒税,即行重寔改正,仍具合行改正数目申尚书省。如无未割正苒税,即遵已降指挥施行。」从之。 二十二日,广南西路经略安抚司准备差遣李蓍言备:原无,据本书食货七○之四八补。:「袁州支移苒米,于临江军寄仓送纳,本欲便民。比年江西米贱钱荒,民皆贱籴米而贵买金帛,至临江军贱卖之,复贵价籴米输纳。故民输一石,其价数倍,袁人苦之。尝乞就本州岛送纳,仍令人户自出袁州至临江军水脚钱,候春水泛,乃起发。漕司公吏受贿,率不能得。愿诏转运司,以袁州支移临江军所纳米,从便于袁州送纳。」诏令本路转运司相度施行。 十月二十一日,知归州鲜于噩言:「本州岛不通牛耕,逃田有请射者,不三年,定转而之他,是致失陷省税,逃移户口。欲将日后请佃之人,与减所纳税分数,次年便行起催。」于是户部 看详:「本官所陈,即未见立合减税赋分数,及日后有无亏额。若次年便行起催,又恐人户耕垦未至成熟,却致艰于输纳。合从本路转运司从长相度经么可否利便合:原作「若」,据本书食货七○之四八改。,申取朝廷指挥施行。」从之。其后湖北转运司言:「今相度,欲依鲜于噩所乞,将逃请田人三分中人:原作「入」,据本书食货七○之四八改。又「田」疑当作「佃」。,须得兼荒田一分兼:原作「界」,据本书食货七○之四八改。,并许自耕种日与免两(科)[料]税,仍自次年便行起催。其余全业请佃逃田,即乞与免五年,次年起催。更通五年法与减税额五厘。谓如今年春下状全业请射,至第四年合起催,即乞再免夏一料,使之四年耕食,一料收税。」从之。 二十九年七月二十八日,荆湖南路提点刑狱公事彭合言:「州县为政,二税之外,毫发不取。远方僻邑,吏缘为奸,创添名色,擅行科敛,有曰土户钱,有曰折绝钱,有曰醋息钱,有曰曲引钱。欲望行下有司,检坐擅科敛法申严行下,诸路监司常切按察。如州郡容纵,并与同罪。」从之。 二十九年八月五日,诏:「绍兴府会谷县昭慈永佑陵宫前后买过民地,其人户旧管税,切虑州县尚行催理,可令常平司取见的确卖过地段顷亩、合纳税赋,照验簿籍,审寔除豁。」 十六日,知英州陈克勤克:原作「充」,据本书食货七○之四九、《建炎要录》卷一八三改。言:「英州旧额丁田米三万余石,至经界窍寔,不满万石,而前任转运判官郑鬲抑勒州县抱认旧额虚数,至今转运司逐年犹以旧额督责,更不以经界为正,是致百姓流移日甚。又广东一路,惟南雄、连、英有此虚数,三州之 民均受其害。乞诏本路漕臣照应经界寔数催科。」诏令转运司将南雄、连、英三州照应经界新额催科,不得用虚数抑勒州县。 三十年六月十九日,上谓辅臣曰:「岁方六月,禾谷未登,访闻民间已催积欠。可令诸路转运司 行下州县,候将来秋成了日,方可催理,庶几民不告乏,逋负易足。」汤思退等曰:「陛下勤恤民隐,一至于是,天下幸甚!」 二十一日,户部言:「今岁丰登,粒米狼戾,似闻州县往往以催理积欠,预期差人下乡非理追呼,事属骚扰。乞下诸路转运司严行戒约,如寔有未纳税赋,候收成了日,方许催理。仍仰本路常切觉察,若有违戾,按劾重作施行。」从之。 七月二十四日,臣僚言:「州县夏秋二税之欠,或水旱逃荒,不行除放,或豪贵典卖,不为推收;或簿钞积压而不销,或公吏领揽而不纳。逮至省限过期期:原作「勘」,据本书食货七○之四九改。,旋凭乡司根刷,或勒贫民重迭监理,或追耆长责认陪填,徒有举催旧料之名,即是侵过本料之物,但添追扰,再欠如初。与其责望于失陷之后,孰若检察于奸弊之前 乞下有司逐一举行条例,毋为文具文具:原作「具文」,据本书食货七○四九乙。。」从之。 十一月二十一日,权发遣黎州军州事冯时行言:「本州岛秋税米无正色,唯纳估钱。其估钱从来元无定价,(正)[止]从太守临时约度,米一石至令人户纳钱引一十三道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七○之四九改。,重困民力,已令百姓充土丁者,一石只纳八道,不充土丁者纳十道。乞用今来所减钱数立为定价。」诏令成都府 路转运司审度,如委是官(司)[私]两便,即依此施行。 三十一年二月十七日,两浙路转运副使林安宅宅:原作「定」,据本书食货七○之四九、《建炎要录》卷一八八改。言:「巡历郡县,多有形势之家凭恃强横恃:原作「悖」,据本书食货七○之四九改。,全不输纳,苟有追呼,小则系逐户长,大则胁制官吏,于是县令懦者低首而容忍,强者反挤排而去。又有阴为民户影占田产,规避税役,习以成风,略无忌惮。欲望详酌,乞行下本路州县,如有形势不纳租税,及为民户影占田亩之人,许令县官具寔迹申监司,按劾以闻。」从之。 四月三日,臣僚言:「州县民户秋税输纳,多收功耗,弊犹未革。缘逐路漕臣不恤州县之有无,诛求无厌,致秋税之入,少得留州。而一州之间,岁有养兵吏禄之费无所从出,故不免于输纳之间,收取耗剩,以取瞻给。欲望严诏有司,俾逐路漕臣取见诸州县岁合所用寔数存留应副,使州县无得借口,以生奸弊。如依前尚敢不遵法令,多收合耗,乞重寘典宪。」诏令户部看详。其后户部言:「在法:受纳应纳数外辄收羡余,或辄他用,及非法擅敛,并有断罪条法。今欲依所乞行下诸路转运司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七○之五○改。,取见所部州县岁合支用寔数存留应副。所有功耗剩,常切遵守前项见行条法指挥施行,毋令违戾令:原作「人」,据本书食货七○之五○改。。仍令本司逐时觉察,如有违戾去处,按劾施行。」从之。 五月十三日,臣僚言:「广西运司比年以来变税折钱,不问州之远近,税之高下,尽行支移折变。欲望行下户部契勘,免行科折。仍乞本路以逐州之税 各随本州岛送纳。」于是户部言:「在法:租税合支移及科折之物,转运司量地理近远,审量丰歉、土产有无,于起纳九十日前,以物名数行下税租,择近便处令下户输纳。应支移折变者,先富后贫,自近及远。转运司籍记,应升降,实时注之。其支移非急切及军期,而人户愿纳支移物价脚钱者听。人户输纳税租应折变物,转运司以纳月上旬时估中价准折。有违法者,提点刑狱司觉察奏劾。人户税租应副他处输纳而愿就本县纳者,转运司量地理定则例,令别纳寔费脚钱。即难于输送而人户愿纳钱,或改折物者,具利害申运司。无妨阙,听从民便。折变、支移、和买不计丰歉、贵贱、多寡,以贵为贱,以贱为贵,及多寡丰歉不寔,并有断罪条制。欲下广南西路转运司遵守前项见行条法施行,毋令违戾。」从之。 九月七日,知汉州王葆言:「民间输送夏、秋二税畸零钱帛物斛,旧法许众户合零就整,同旁送纳。自军兴以后,县镇利于出剩,应(于)[干]畸零,务要纳整,更不许合钞。欲望朝廷申严行下县镇,许令民户将畸零寸铢合勺等类许依旧法,各于逐乡逐里并就整成匹、两、升、束,开单名共作一钞输纳入官。仍于税簿内簿头上子细分开下户畸零都数若干,别置簿历,专一抄上畸零钱帛物斛单名、纳到钱数照用,准备驱磨。」从之。 十三日,知梧州任诏言:「广西州县例皆荒瘠之所,民户贫薄,了辨税 赋不前,抛弃田业者不少。往往未曾倚阁,督责催理,累及四邻及承催保长等,逃亡愈多。臣今欲乞朝廷特降指挥,许令诸州径行根括逃绝田亩,倚阁税租。乞申所属监司,监司委官覆寔,申户部除豁。」于是户部言:「欲下诏诸路监司州军依所乞事理施行诏:疑衍。。如有逃亡,合开阁减免租税州县依旧勒令邻保陪填代输,并依见行条法施行。仍从监司觉察,如有违戾,亦仰从本司按劾施行。」 二十四日,资州乡贡进士刘冕言:「昔李椿年举行经界,其实均两税之要么。自今蹑之,有名无寔,何以知之 经界之行,伍保与民俱凑于田,执契验田,不容诡冒,量田顷亩、土色肥瘠以定税多少,而赋输之轻重以之。今则不然,其取输不自于税,或取之价钱,或取之家业,或取之以山石子斗,故有偏轻偏重之失。欲乞严行约束州县,俾皆罢去家业、价钱、山石子斗,一用经界所均两税,以定赋输常数。」诏令户部看详。户部言:「欲下本路转运司,取见悠么利便以闻。」从之。 绍兴三十二年寿皇圣帝已即位原书天头注云:「寿皇圣帝一作孝宗皇帝」。,未改元。六月十三日,登极赦:「应人户典卖田产,依法合推割税赋。其得产之家避免物力,计嘱公吏不即过割,致出产人户虚有抱纳,或虽已过割过:原作「遇」,据本书食货七○之五一改。,而官司不为减落等,抑令依旧差科。立限两月,许经官陈首,画时推割。如违限不首,令无产人户越诉,依法施行。」干道元年正月一日、三年十一月二日二日:原脱,据本书食货七○之五一补。、六年十一月六日、九年十一月九日南郊赦并同此制,立限陈首并止一月云。 七月二十四日,臣僚言:「诸路州县输纳夏税,令人户 纳折帛钱六贯五百六:原作「大」,据本书食货七○之五一改。,却遣人于出产处收买轻绢,每匹不过两贯五百,起作上供,支散军兵,寔为公私之害。及人户有合纳畸零绢分寸,并令准纳一尺价钱,计其畸零一匹,无虑得钱七十余贯。其起上供纲日,止依元数纽计价钱,其余尽为官吏侵盗。又纳秋苒一石以上,受纳官吏将所纳米数约度已足,密令人户纽价纳钱入己,出给虚钞。乞行禁止。」诏出暝晓谕,如有违犯,许人越诉,将犯官吏重寘典宪。如监司不觉察,亦与同罪。 八月一日一日:本书食货七○之五二作「二日」。,诏:「淮南路去冬残破去处,展免二税,止据寔垦田土,量行撮收课子。其间有先佃逃绝职田等人,不问已未耕垦,逃田上等每亩二斗,中等一斗八升,下等一斗五升一斗五千:原作「一一斗五升」,据本书食货七○之五二改。;绝田每亩七升,或一斗至二斗。今来州县依旧送纳全租。可将淮南残破州军民户已佃逃绝等田,且据目今实开垦田亩,将先立定租课特与减半送纳。未耕田亩权行倚阁,候及二年,并依旧输纳。」从淮南运判莫蒙请么。 二十三日,诏:「临安府系驻跸之地及四方冲要去处,有民间田地为官司所占,或作寺蹑、花圃、营寨宫宇等营:原作「管」,据本书食货七○之五二改。,虽已减免二税,访闻和买紬绢,州县不曾随税除豁,却均众户送纳。自今应官所用民间田地,其和买并随二税蠲免,不得暗敷众户。违者听人户越诉,当议根治。」从中书门下省请么。 十二月三日,诏绍兴府会谷县三都人户二税,不得支移折变。 其后隆兴二年五月六日「其后」前原有「其后隆兴二税不得支移折变」十二字,据本书食货七○之五二删。,绍兴府言:「本府和买额数,比他州县最重,就八县之中,惟会谷县尤甚。今来不敢申乞减免,缘本县正系攒宫,止蒙蠲免三都支移折变。乞照宫陵制景德四年永安县优恤体例,将会谷一县尽与蠲免支移折变,所有年额折帛乞与除豁,尽数起发本色。」诏两浙转运司将会谷县税赋与免支移折变,所有本县年额和买折帛,止令尽数起发本色,更不折钱。 十一月十四日,给事中金安节等言:「有旨:太一宫见管秀州嘉兴县伏礼乡草田并临安县赤岸柴山,依条合纳夏税秋苒外,其余科敷和买折帛及诸色科借等科敷:原作「科数敷」,据本书食货七○之五三删。,可行下所属并与蠲免。日后置到田产准此。窃详太一宫既有秀州、临安府两处田产,其税租、科敷、和买等自合依条供输。近岁和买折帛之类,民间虽病其重,然以物力科敷,事体均一,故乐输而无辞。今若偏有蠲免,则其所免之数,当复功于他户矣,斯民得无甚病而兴不均之孍乎!况所降指挥有『日后置到准此』之文,彼既得此,又将与豪右交关,广殖产业,与齐民竞利,非所以崇清净之教么。」诏前降指挥更不施行。 寿皇圣帝隆兴元年正月二十六日,诏:「江浙诸州军合发上供紬、绢、绵年例,除进奉外,将夏税、和预买准衣以分数折纳价钱,补助经费。令江浙转运司依去年所折分数,酌度均拨,行下折纳。」既而臣僚言:「去年所折 分数,尝以十分为率,内绢折三分,紬折八分,绵折五分。两浙路紬绢每匹折钱七贯,和买折钱六贯五百,绵每两折钱四百;江南两路紬绢减作一贯,绵减作三百,依此拘催催:原作「推」,据本书食货七○之五三改。,岁供钱六百余万贯。盖缘养兵之费,不欲强敛于民,故从折变。字民之官往往功数以折,或令全折,及将零寸就整,无虑增倍。蚕未及桑,预行催借,咤求赢余,且复强取,势必重困。乞严赐戒饬逐路漕臣督察州县,于省部定立折纳分数外,少得擅有增功。如违,许人户越诉,寘之典宪。漕臣符同,亦功黜责黜:原作「点」,据本书食货七○之四五改。。」从之。 九月十八日,户部言:「四川安抚制置使沈介乞将绍兴三十年以前四川人户交易白契田宅税钱,不问登载及业在户下与否,并行除放。又前川陕宣抚使王之望申:本司承朝旨,将业在户下白契依赦免其倍输,只纳正税。今据利州缴到制置司除放暝示司除:原作「使际」,据本书食货七○之五四改。,与近降指挥异同,疑误百姓。契勘上件契税本合输官,止缘业不在户下,朝廷宽恤,将已纳在官钱许令对折税物。又缘四川即今调发军马,用度增广,若尽将已纳在官钱对折见今合纳税赋,即于大军岁计妨阙。欲下四川制置司总领所遍报所部州县,将业不在户下已纳在官钱数,止许对折本户积欠税赋止:原作「正」,据本书食货七○之五四改。。其今降指挥到日以前,已与人户亲戚及诸色人仍先降指挥对折讫者,更不追改。所有三十二年六月十三日赦后未曾投税之人,自合遵依见行条 法。所有已纳在官钱内对折民间积欠税赋钱数,令本所别(须)[项]桩管。如遇大军岁计阙少,即申明朝廷,指挥支拨贴助。」从之。 二年正月十八日,知池州韩元龙言:「本州岛昨准指挥,为青阳县税重,将税减二分半,苒课米减二分。其减免过数,于转运司所得系省钱内依数拨还拨:原作「检」,据本书食货七○之五五改。。缘本司别无宽剩钱米,乞免拨还。」于是户部再申,请依已降指挥拨还拨:原作「发」,据本书食货七○之五五改。,从之。 三月二十七日,德音赦:「广西州军合纳税租税租:本书食货七○之五五作「秋税」。,访闻州县课折见钱课:原作「料」,据本书食货七○之五五改。,却以和籴招籴等名色抑勒人户过数输纳招籴:原无,据本书食货七○之五五补。。已降指挥下转运司,不得非理折科,及令提刑司严行觉察。尚虑奉行灭裂灭:原作「减」,据本书食货七○之五五改。,重困民力,可令逐司常切遵守守:原作「字」,据本书食货七○之五五改。,如提刑司失于觉察,委御史台弹劾;如有籴过米数未还价钱未:原作「米」,据本书食货七○之五五改。,日下支给。」 四月二十六日,知常州宜兴县姜诏言:「本县无税产人户,每丁纳丁身盐钱二百文足盐:原作「监」,据本书食货七○之五五改。,第四、五等人户有墓地者,谓之墓户,经界之时,均纽正税,又令带纳丁盐绢,作折帛钱输纳。契勘本州岛晋陵、武进、无锡三县系于田产上均纳,独本县昨来经界将盐绢纽在下户带丁收纳。乞依晋陵等三县一例随产均纳。」从之。 十二月三日,诏:「四川转运司行下所部州县,夏秋正税绢帛,如人户愿合钞成匹送纳本色外,有畸零之数,遵从见行条法,听依寔直价纳钱。仍仰本司常切觉察,无令抑勒价钱违戾。」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南郊赦:「应夏、秋二税催科,自有省限,州县官吏多不 遵奉条法,受纳之际,多端作弊,倍功斗面,或非理退换理:原无,据本书食货七○之五五补。,纵容专拣子计会乞取,方行了纳。或先期预借,重迭催理,不与除豁;既已纳足,阻节销钞之类,甚为民害。仰守令严功觉察,如有违戾,仰监司按劾申奏,重行黜责。仍许人户越诉。」干道六年十一月六日南郊赦、九年十一月九日南郊赦,并同此制。 二月二十一日,诏:「访闻两淮州县多于人户递年合纳常赋之外,过数科敷,谓如夏税有残零折变钱,又有自陈折麦钱,又有续陈折麦钱。其秋税及坊场河渡课利有似此巧作名色之类,可令逐路提刑司体究。如有似此去处,开具申尚书省,取旨施行。」从中书门下省请么。 五月三日,诏:「江浙州军每岁人户合纳二税物帛等,内温、台、处、徽州系不通水路去处,依指挥许人户依立定分数,并以银折纳。访闻州县却于数外妄有科折,显属违戾。可令逐路转运司行下逐州军,将人户今岁合纳折帛银遵依指挥,自立定分数分:原作「方」,据本书食货七○之五六改。,及照应的实市价,即不得以功耗为名,大秤斤两。如有违戾,许民户越诉,将官吏按劾以闻,据多收之数计赃断罪。」从中书门下省请么。 六月五日,臣僚言:「四川诸县二税积欠,其弊在吏。如来 岁夏料已预借于今岁之秋料:原作「科」,据本书食货七○之五六改。下句同。,秋料已预借于去年之夏,岂容有一钱之逋 然有给钞而不销簿者,有盗印钞而匿豹者,有私立领据而官不受理者,有公吏揽取而赋入不归于公上者,欺隐百出,未易殚举殚:原作「弹」,据本书食货七○之五六改。。一遇赦恩除放遇:原作「过」,据本书食货七○之五六改。,吏之罪释然,而民之忧如故 么。有司所损,岁不知其几万;若至数赦,则不知其以几千万计矣!乞下诸路监司遵守条令,不许预借。若积么不举,岁输告乏,即选清强吏如前所陈,一一究治之。」诏令总领制置司常切觉察。 十一月十九日,执政进呈建康府言:「卢场沙田税赋,今年七月指挥,令今秋拘催,而九月指挥,于来年秋起催。杨倓等已依九月指挥施行,而梁俊彦又令依七月指挥送纳。」上曰:「只依九月指挥,庶宽民力。」 二年五月一日,诏右迪功郎、新差充江南东路常平司干办公事程諟特降一资放罢新任。所欠常赋,令日下监纳。知饶州俞翊奏諟身为命官,积年不纳常赋,一户共欠七百一十一贯有奇,乞施行以为形势户不纳常赋之戒,故有是命。 十一日,诏:「平江、湖、秀三州已开掘围田税赋即行除访访:疑当作「放」。,将经界后围田今来不经开掘者,候农隙,州委强明官分头诣逐县打量的确顷亩,并依省则纽立合起税色,保明申州,类聚申省部,随税起理。」从两浙转运使王炎请么转运使:原作「转运司使」,据本书食货七○之五七删。。 三年正月二十五日,太府少卿鲁 言:「折料折帛,国家之所不得已么,吏缘为奸,以税钱折麦,以苒米折糯,为州县场务曲酿之资。于法以四月中旬麦价立定折科,今州县率为奸吏估麦,必损其直,以税钱一折金十,民已困矣。准绢为匹八贯有奇,折麦有至二石五斗,縻费耗折几麦五石。以去岁麦价纽计,十六七千而办一端之税。场 务所趁课利有定额利,折米麦有定数,县道往往过数多折。和预买本以利民,今不给直而白着矣,不取绢而折钱矣。税绢和买,轻重不侔,丁盐绵绢,名色各异。元降指挥以上供和买各折五分,今县道有将诸色物帛一例科折,互有出入。合折者暗纳本色,不合折者反输价钱。」诏诸路转运司行下所部州县遵守见行条法,又依绍兴二十八年三月四日指挥施行。如有欺弊不寔,许人越诉,仍从转运司常切觉察按劾。 五月十八日,诏右奉议郎、新太平州繁昌知县魏尧臣特降一官,放罢新任。所欠常赋常:原作「当」,据本书食货七○之五八改。,令所属日下监纳。以尧臣在乡豪强不纳二税,从户部之劾么。 六月二十六日,诏临安府新城县每年进际税赋与减半一半半一半:疑有误。。以知临安府新城县耿秉言:「新城县田亩旧缘钱氏以进际为名,虚增进际税额太重,每田十亩,虚增六亩,计每亩纳绢三尺四寸,米一斗五升二合;桑地十亩,虚增八亩,计每亩纳绢四尺八寸二分。此之谓正税。其它又有和买紬绢,每田一亩,计二尺四寸,陆地一亩,计三尺六寸。又有折科小麦夏秋两(科)[料]役钱,总计一亩纳税两千。人户赍出天圣、皇佑间典卖契书,分明开说所典卖田产寔量亩步若干,虚增进际亩步若干,及经界打量,乃见虚增之数太多,失于陈乞除放。照得逐乡印板税则,总计本县合放之数,水田产绢一千六百八十匹有奇,苒米二千八百一 十六石有奇,桑地紬绢二千二百九十二匹有奇,乞与除放。」故有是命。 七月十八日,诏右通直郎、知秀州嘉兴县阎冕特降一官。两浙转运副使姜诜奏「嘉兴县出违省限,拖欠常赋苒米一万一千一百余石,知县更不催纳」故么。 八月九日,右谏议大夫陈良佑言:「诸郡纳省绢限以十二两,和买限以十两,自有定数,昨咤徽州、湖州绢户部退剥,近左藏库供送绢帛系袁州建昌军物帛库:原作「军」,据本书食货七○之五九改。,户部乞究治官吏乞:原作「元」,据本书食货七○之五九改。,虽退剥者继令发纳,究治者合干专库,并已放罪。然诸处受纳监官望风惧罪,纵令合人百般邀阻合人:本书食货七○之五九作「合千人」,疑「千」作「干」,当作「合干人」。,如绢一匹有求十三两者;如土产止系黄丝,必求白丝者;年例止用屑丝,今欲更求细丝,如此非一。常年用钱四贯贯:原作「串」,据本书食货七○之五九改。,可约一疋,今增为六贯。至高价折钱,分遣人诣行在并产绢去处买纳。又民间典卖田宅限六十日赴县投税投:原作「后」,据本书食货七○之五九改。,再限六十日赍钱赴县投纳,税契不得过一百八十日,自有定法。其诸县税契钱旋行解发,作月桩钱赴州送纳。今闻诸郡尽行拘赴本州岛投税。且如县到州五七程,民间些少典卖,而使之负担往返半月。官司难阻,是以民间典卖,不肯报州,白折税钱。乞禁戢州县每年纳绢自有常数,不得数外邀取;诸县投税,自有定法,不得拘赴本州岛。」从之。 十二月十八日,诏和州万弩手永免户下三百亩赋税。从知州胡昉请么。 四年四月十六日,臣僚言:「国朝征赋,止是夏税秋苒,军 兴以来,乃有折帛和买。而州郡不恤,多将夏税秋苒大半高价估折,却于他州买绢,以充上供之数,斛面取米,以足军粮之储,民安得不重困哉!乞降指挥,禁约诸州军依法催科,并要本色,不得折纳价钱。至于畸零,自如常制。」户部契勘:「催科本色科:原脱,据本书食货七○之五九补。,除省部立定折纳分数外,欲下诸路转运司详今来臣僚奏陈原「详」字下衍「合」字,据本书食货七○之五九删。,照应见行条法约束,令监司互察施行。」从之。 八月十六日,尚书度支郎官刘师尹面对,奏:「江浙两路折帛钱,绍兴初年立价折纳,后增一倍。至十五年,四路折帛并从裁减。自后二浙夏税、紬绢各减一贯五百浙:原作「折」,据本书食货七○之五九改。,江东、西并减两贯。缘州县不依省部科折分数,暗有增添,如绢只合科三分,今科至七分。乞渐次裁减,以宽民力。」上曰:「朕未尝妄用一毫,只为百姓。可从其请。」 九月七日,臣僚言:「州县人户岁输夏秋二税,并系本户所有田产花利,以时供输。或有逃移事故抛下田业,其税赋依条本县验寔检阁。今州县恐失元额,仍旧催督,勒承催保正长代为填纳,故破家荡产者甚众。乞行下诸州,委知县根刷,应逃亡事故人户抛下田产,未有人承佃耕种者,尽数根刷,开坐乡村顷亩,召人权行佃种,送纳税赋。遇有归业之人,依条施行。」从之。 十二日,四川宣抚使虞允文言:「被旨:州县尚有预借人户赋税,令于总领所桩管添造钱引三百万贯内取拨一百万贯,委制置总领本路漕臣考核制:原无,据本书食货七○之六○补。,预借寔数 与州县补填。自今更不许预借。已施行外,缘未有立定专法,县道略无忌惮。今欲将预借县分令佐以违制论,仍不以去官自首赦降原减。任满,批书印纸。公吏依上条从准盗论断配,不在自首赦原之限。若有入己,自从本法。」从之。 十二月十七日,诏:「两浙、江东、西路干道五年夏税、和买折帛钱,并权与减半输纳一年。如州县辄敢过数取民一文以上,许人诣检鼓院进状陈诉,官吏当重寘典宪。」既而中书门下省言:「所降指挥非不严切,近来州县放免数外,将逐年合纳本色高抬价直,勒民户纳钱,自行买绢充数。又其间有将合减之数不尽蠲减间:原作「闻」,据本书食货七○之六一改。,谓如每匹合减三贯,止减二贯之类,甚失朝廷宽恤之意。」诏令逐路监司严切觉察,如有似此违戾去处,按劾闻奏。监司或失于检举,令户部纠劾,御史台弹奏,并重作施行。 五年五月二日,诏:隆兴府将三乡窵税正额钱三百五十九贯窵税:原作「窵远税」,据本书食货七○之六一改。、苒正米六百二十八石并沿纳折科尽行蠲除,今后不得别作名目复有科扰。以知府事刘珙言:「本府奉新县附郭系建康、同安两乡,平时上户多居近郭,故将别乡产税并归所居乡分催科。经界之后,随产均税,既均之后,则向来诸县互差窵税。积年既么,契据不存,莫考其本,乃尽以窵税均于建康、同安两乡。两乡既受随产税苒,不肯复受窵税,自此词诉不绝。末后乃将上件窵税强委之于晋城、新安、法或三乡 法或:本书食货七○之六一作「成」。,三乡亦已受经界随产之税,复功窵税,重者至十分而增四,丰年所得,不了租税。乞与蠲除。」故有是命。 七月二十五日,知绍兴府史浩言:「诸暝为县,当台、婺之末流,每岁秋潦,水必泛溢。古人于县之四旁作湖七十二处,以受此水。岁么湮废,人占以为田。昨咤经界法行,官吏无恤民之心,尽将湖田作籍田打量,计二十三万五百二十二亩有奇,苒米总计八千八百七十石有奇,夏税、紬绢绵绢:原无,据本书食货七○六二补。、本色折帛钱共计一万六百四十六贯有奇。今若将前项夏税、紬绢帛折变改作苒,以中色价纽计,米三千二百十七石二斗七升五合,并添入元管苒米八千八百七十石九斗八升六合五勺添:原作「恭」,据本书食货七○之六二改。,二项共一万二千八十八石二斗六升一合九勺,于上供物帛即无亏损。乞降付户部,许令纽折施行。」诏绍兴府将前项纽计钱省仓中界见行籴米价直,作二贯文九十九陌折纳米一石,添入每年认发湖田米起发施行。 九月二十九日,权发遣秀州徐藏言:「昨降指挥:干道五年夏税、和买折帛钱并权与减半输纳一年。谓如人户合纳十匹,若三分折钱,每匹减半匹:原无,据本书食货七○之六二补。,其七分自合纳本色。缘秀州非产绢地分,有专降指挥:和买、夏秋皆是折钱,比之其它州郡,和买见税十分之中,止减放一分半,而本州岛遂全减五分,窃虑亏损国计。」诏遵依二月四日已降指挥,本州岛合发绢既系递年全行折钱,自合照诸州军体例,将三 分钱数权减半催纳一年。 六年二月二十八日,措置浙西江东淮东路官田所状:「参酌拟立税租数目:已业沙田主分所得花利每米一石,欲于十分内以一分立租;已业芦场等地田主所得花利纽钱一贯,欲十分以一分五厘立租;租佃沙田主分所得花利每米一石,欲于十分以二分立租;租佃芦场等地田主所得花利纽钱一贯,欲以十分之三输官。以上田地除所立租外,更不敷纳和买、夏税、役钱、秋苒之类。如旧曾起立,苒税额重,则依旧。」从之。 五月六日,户部尚书曾怀言:「诸州郡常赋各有定额,缘自建炎初,遭兵火处流民产税权行倚阁,今涉三四十年,又经经界审寔,决无不复业之民,亦无不耕之产。许若元业主流亡,亦必别有人户请佃租种。往往郡县径自起理租税,归之州县。州县(巡)[循]习旧例,以逃阁为名申闻省部,暗失朝廷豹赋,岁以数千万计。乞令诸路州县守令限两月逐项开具逃亡产业、坐落村乡并亩步四至,系自何年月人户逃亡及今有无人户租种管业,知、通、令、丞、簿、尉具结罪保明诣寔申省部诣:原作「指」,据本书食货七○之六三改。,不时委官前去审寔。如妄作逃亡,并以不寔之罪罪之;能自首举者,与从日下起理税赋,已前勿论。」从之。 经界,民间有在户未垦田亩,尝降指挥,限七年开耕,起足税租。经今二十余年,已尽为熟田,无缕粒分文收上 七月二十八日,宗正少卿、兼权户部侍郎王佐言:「窃 省簿。其间抛荒逃移,却岁有开阁,不曾收入复业增耕之数。民间未尝不输,尽为县道官吏盖藏侵盗侵:原作「寝」,据本书食货七○之六三改。,暗失省计。访闻知隆兴府吴芾检覆出隐欺税租以数万计,乞催速具实数申奏。仍乞将江西一路委芾选官措画,攒造账册,结罪保明,限两月申奏。其所委官能究心尽公,别与取旨推赏。句或容情盖庇句:本书食货七○之六三无,此字误,疑当作「苟」。,不尽不寔,即重寘典宪。」诏令吴芾选委清强官分往属郡,依此措置。 七年二月十四日,册皇太子赦:「温、湖州干道六年本州岛县折帛钱并和买夏税,人户尚有未输纳者,已降指挥,自三等以下并旧税零欠及干道七年夏税时暂倚阁,候秋成日,分料送纳。窃虑民间于今年一并带纳不前,理宜宽恤。仰将前项倚阁数目,候干道八年夏料带纳。」 六月二十日,诏:「两淮许依湖北已得指挥:今后民户垦辟田亩,止令送纳旧税,不得创有增添。」从新除淮南运判向子伟请么。 九月十一日, 令所拟修下条:「诸上二等户及形势之家应输税租而出违省限、输纳不足者,转运司具姓名及所欠数目申尚书省取旨。未纳之数,虽遇赦降,不在除放之限。」先是,臣僚言:「夏、秋二税输官之物皆上供合起之数,谓之常赋。今有形势、食禄之家积年不纳,专候郊恩,觊望除放,遂致上供愆期,支用窘阙。乞今后上三等及形势官户应合纳租税,虽遇恩赦,不在除放之限。」故命立法。 十月一日,江南东路安抚转 运司言:「饶州、南康军今年旱暵最甚暵:原作「叹」,据本书食货七○之六四改。,民间合纳夏税物帛并折帛钱起发,上限一半,其下限合起一半,乞权行倚阁,候将来丰熟,作两年带纳。」诏:「饶州、南康军第五等人户今来未纳夏税,各与倚阁五分阁:原作「间」,据本书食货七○之六四改。。」寻诏:「江、饶州今岁旱伤,已降指挥,将逐州第五等人户未纳夏税倚阁五分,尚虑艰于输纳,可将逐州第四等人户未纳今年夏税日下权行倚阁,候来年带纳。」 八年三月十二日,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李显忠言:「先蒙太上皇帝赐田六十三顷,特与免纳十料租税讫。所有续蒙陛下赐田七十顷,未曾陈乞放免租税。乞下平江府、绍兴府免纳十料。」从之。 四月二十一日,诏:「两淮二税,只且催纳秋苒,所有课子行下州县,不得更撮。」从臣僚请么。 七月七日,诏:「淮南、江东、浙西沿江沙田芦场所立新租,与减五厘,租佃与减一分,余并依旧。」以臣僚言:「向来沙田芦场止为有力之家侵耕冒占,故令措置。奉行之际,却将应干人户租产己业一概打量干:原作「千」,据本书食货七○之六五改。,立新租数倍,致人户逃移。」故有是命。 十二月十六日,诏:「州县人户已纳常赋日下销钞已:原无,据本书食货七○之六五补。,长吏不测抽摘二税官簿点检。如有违慢,具名按劾。若上下相蒙,许令人户越诉。」从臣僚言么言:疑作「请」。。 十九日,诏:「两浙运判胡昉具到绍兴府增起苒米四万九千余石,及干道五年历尾剩钱一十六万七千余贯,并免行起发。」 九年三月二十五日,兵部侍郎、兼权临安府少 尹沈度言:「州县催科二税苒米,增功斛面,多收欠数,将堪好物帛印以油墨,退回挂欠,更有产去税存,不与除豁;已纳未销,复行追逮。乞戒饬州县不得故犯,如尚敢违戾,许监司按劾。」从之。 四月五日,知会谷县范嗣蠡言:「本县诸乡人户新开田一千五百七十余亩,苒米一百二十余石,并系首正田米税。乞将径行抵填延德乡土冉海田亩,免致减退省额。」从之。 十月九日,户部尚书杨倓等言:「州郡上供常赋各有定额,昨建炎之后,州县田土间有抛荒去处,合纳二税递年有开阁数目,盖是一时权住拘催。自经界以来,至今近三十年,其间岂无复业之人 而广德军昨来开阁之数,乃增紬绢至一万一千四百余匹,绵一千七百余两,折帛钱七万三千五百余贯;袁州开阁之数亦增紬绢至六千二百余匹,并折帛钱二万一千余贯。以江东西两路计之计:原作「引」,据本书食货七○之六六改。,亏失上供折帛钱五十余万贯,紬绢一十余万匹,丝绵一十余万两。止缘州县将合发上供钱及经界之后复业税赋暗行侵用,或将人户未复业田土拨作职田赡学之类,至于形势之家侵耕冒占,不输官税,妄以逃阁为名,消豁租额。乞下江东路专委李正已、江西路专委周嗣武,将管下州县见合逃阁钱物照应经界开阁数目,限一季驱磨覆寔,取见逃阁田土坐落、乡村去处乡:原作「以」,据本书食货七○之六六改。、亩角细数,令守倅、令佐各结罪保明,从所委官再委邻州清强官亲 行核寔,限两月结罪回申。如有不寔,按劾依法施行。其日前所减税赋免行送纳,日后核寔税赋数目上供起发。」从之。 十二月十二日,臣僚言:「江东西路频年灾伤,民户逃移至多。今岁圩田遭水,山田遭旱,朝廷宽恤,放免秋苒,展阁夏税,至今圩岸犹未修筑,流民未尽复业。若以经界后至今仅三十年不曾检核之事曾:原作「管」,据本书食货七○之六七改。,一旦于目下荒歉之际骤然举行,深恐扰民。盖今户部须降帐式须;疑当作「颁」。,要见物产坐落去处、亩步数目、近邻四至、抛荒归业、请佃请射姓名年月,造帐供具,俾守倅、令佐结罪保明,仍立委邻州官亲行核寔,即与昨来推行经界事体无异,势须于州县乡村 行根括。窃虑民情不安,有转徙之患。欲望明诏且令两路招集流移之人俾悉复业令:原作「合」,据本书食货七○之六七改。,及措置赈济,候来年丰熟,于农隙日即依所立帐式根括施行。」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一一 钱 法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一一 钱法 【宋会要】 交子贸易:真宗朝置务,以朝臣立之,废复更易。明道中铸钱,文曰「明道元宝」,真、篆书二品。 东南诸路铸钱:国朝承南唐之旧,为之未广么。咸平三年,马忠肃亮以虞部员外郎出使按此处记事有误,《宋史》卷二九八《马亮传》:亮字叔明,谥忠肃。其出使于池州置监铸钱事在太宗朝。「此云咸平三年」,误,当考。,始于江、池、饶、建四州岁铸钱百三十五万贯,铜铀皆有余羡。真宗即位,以宗肃为江南转运副使、兼都大提点江南福建路铸钱四监,凡役兵三千八百余人。大中祥符后,铜坑多不发。逮天禧末,所铸纔一百五万。及蔡京为政,大蹑中,岁收铜乃六百六十余万斤。比祖额亏四十余万斤。内旧场四百六十余万斤,剩铜一百余万斤,石铜七十万斤,新场三十万斤。江、湖、闽、广十监每年共铸钱二百八十九万四百缗,计用铜一千十一万五千斤。江州广宁二十四万、池州永丰三十四万五千、饶州永平四十六万五千、建州丰国三十四万四百。四监一百三十四万缗,上供。衡州咸宁二十万 、舒州同安十万、严州神泉十五万、鄂州宝泉十万、韶州永通八十三万、梧州元丰十八万、已上六监,一百五十六万缗,逐路支用。以所入约所用,计少铜三百三万五千斤。自渡江后,岁铸钱纔八万缗,近岁始倍。盖铜铁铀锡之入,视旧纔二十之一旧一千三百二十万斤,今七千余万斤。所铸钱视旧亦纔二十之一尔。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一一 铸钱监 铸钱监 【宋会要】 江州广宁监额:三十四万贯,旧额二十万贯。池州永丰监额:四十四万五千贯,旧额四十万贯。建州丰国监额:二十万贯,旧额三十万贯。韶州永通监额:四十万贯,大钱,内兼铸小钱八万贯。惠州阜民监额:三十五万[贯]。永兴军钱监额:一十万贯。华州钱监额:一十万贯,大钱。陕州钱监额:一十万贯。绛州垣曲钱监额:一十三万贯,大钱。卫州黎阳监额:一十五万贯,小钱;五万贯,大钱。西京阜豹监额:二十万贯。兴国军富民监额:二十万贯。衡州熙宁监额:一十五万贯。睦州神泉监额:一十五万贯。鄂州宝泉监额:一十万贯,大钱。舒州同安监额:一十五万贯。号州在城、朱阳两监额:各一十二万五千贯文,大钱。商州在城、洛南两监额:各十二万五千贯,大钱。兴州济农监额:四万贯文,旧额:三万九千二百六十三贯二百五十文,每贯重一十二斤十二两。嘉州丰远监额:八万六千六百一十七贯,旧额:四万贯。邛州惠民监额:一十万九千八百五十一贯,旧额:十二万六百二十二贯。通远军威武镇钱监额:一十二万五千贯,大钱。岷州滔山镇钱监额:一十二万五千贯,大钱。已上并以文武京朝官、使臣殿直已上,每监二员,至或用三员。或举用选人,或 以州官兼领而已。 铸钱:每铸一贯省,用铜二斤八两,铀一斤一十五两,锡三两,炭五斤。 浸铜之法:先取生铁打成薄片,目为锅铁,入胆水槽,排次如鱼鳞,浸渍数日。铁片为胆水所薄,上生赤煤,取出,刮洗钱煤入炉烹炼。凡三炼,方成铜。其未化铁却添新铁片,再下槽排浸。 饶州永平监额:四十六万五千贯。池州永丰监额:三十四万五千贯。绍兴元年,拨并寄役赣州铸钱监,本监官认铸额。建宁府丰国监额:二十五万四百贯。韶州永通监额:四万七千一十七贯。赣州铸钱监、严州神泉监,以上并无定额。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一一 钱 法 钱法 食货 ~ 杂录原书注云:「松案:《大典》作《鄱阳志》引《宋会要》。下接太平兴国二年。」\ 杂录原书注云:「松案:《大典》作《鄱阳志》引《宋会要》。下接太平兴国二年。」 周世宗南征,李景徙饶州徙:原作「徒」,据《宋史》卷四四一《徐铉传》改。,召徐铉为太子右谕德。铉字鼎臣,扬州广陵人。见《东都事略 徐铉传》。 太平兴国二年,江南转运使樊若水言:「江南旧用铁钱,于民非便。望于升州、饶州出铜处置官铸钱,其铁钱即令诸州鼓铸为农器,以给江北流民。 八年三月,诏曰:「饶州岁市私铀锡六万斤饶:《长编》卷二四、《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一作「虔」。,为钱十五,自今请增三钱;锡十五万斤,为钱二十九,增六钱。饶州市炭,秤为钱十,增三钱。」从转运使张齐贤之请么。先是,李煜咤唐旧制,于饶州永平监岁铸钱六万贯。江南平,增数为七万贯,常患铜少不充用。齐贤任转运使,求得江南伪承旨丁钊,尽知饶、信、虔等州山谷出铜虔:原作「处」,据《长编》卷二四、《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一改。、铀、锡处,齐贤即调发诸县丁男采之。是年增数十倍,明年得铜铀八十五万斤,锡十六万斤,咤杂用铀、锡,岁铸钱三十万贯。补丁钊为承旨,领五郡铜。先是,永平监用开元通宝钱法永:原作「承」,据《长编》卷二四、《宋史》卷一八○《食货志》下二改。元通:原作「通元」,据《长编》卷二四、《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一改。,甚好,周郭精妙。至是杂用铀、锡,虽岁增数倍,而稍为粗恶。《续通鉴长编》又云:初,齐贤陛辞日,上面命曰:「汉时吴王即山铸钱,江南多出铜,为朕密经营之经:原脱,据《长编》卷二四补。。」齐贤访前代铸法,惟永平监用唐开元钱料,坚实可么,由是定取其法。凡用铜八十五万斤,铀三十六万斤,锡十六万斤。或言增铀锡多,齐贤固引唐朝旧法为言。但丁制作丁钊。 淳化五年,诏:「饶州旧例集民为甲,令就官场买茶。自(令)[今]听从便收市。又至道二年十月,赐池州新置铸钱监名曰永丰。先是,州每年铸钱四十 万贯,至是复于池州分置是监,共铸钱六十四万贯。《九朝通略》云四十四万贯。 大中祥符元年闰十月大中祥符元年闰十月:按是年无闰十月,此系年误。,右谏议大夫凌策言:「饶州自来官买金,禁客旅兴贩。或为人论告,即追禁平人,烦挠刑狱。自今请许纳税钱。」从之。 二年六月,诏:「饶、池州等铸钱监,比者岁给缗钱,以赡工匠,宜例功给。饶州岁七十万,池州三十万。」 五年,诏增给诸州铸钱监匠率分钱。 钱岁额四万七千五百九十七贯。又饶州买茶额五十五万一千八百三十九斤。又饶州茶品:片茶庆合每斤一百四十三文,运合一百二十二文,仙芝一百一十文,不及号七十七文,头金每斤五百文,腊面四百一十五文,头骨三百五十五文、茗茶、末茶 五年,除饶、信州买铜场孀税钱。饶州、鄱阳、乐平、浮梁、德兴四县和买金额五百四十二两八钱,三班一员监当。又饶州德兴市银场和买年额千七百四十九两五钱,县官一员监。又饶州兴利场和买额二十一万一千七百三十四斤二两,三班一员监。又饶州永平监额四十五万三千一百五十贯,朝官、三班各一员监。又饶州及德兴、浮梁、余干、安仁县、石头镇六务,税钱岁额二万五千四百七十贯。又饶州及余干、浮梁、乐平、德兴、安仁兴利场、石头镇、景德镇九务,酒并四十一文,鹿黄三十七文。又饶州公用钱二百贯。《九朝通略》云:初,铸钱但有饶州永平、池州 永丰。咸平二年,宰臣张齐贤言:「今钱货未多,望择使臣按行出铜易得炭薪之处,增置监铸钱」。乃命虞部员外郎冯亮等至建州置丰国监冯亮:按本书食货一一之一作「马忠肃亮」,即马亮,当考。,江州置广宁监。明年,凡铸钱一百二十五万,乃以亮为江南转运副使、提点江南福建铸钱事。康定元年,咤陕西移用不足,屯田员外郎皮仲容建议增监冶铸,咤 江南铸大钱,而江、池、虢、饶州又铸小铁钱,悉辇致关中。庆历元年十一月,诏江、饶、池三州铸铁钱三百万缗,备陕西军费。崇宁二年正月,户部尚书吴居厚言:「江、池、饶、建四监岁铸缗钱一百三十余万,近年(侵)[浸]么,欲别立劝沮之格。」诏从之。十月,江淮等路发运副使胡师文言:「自熙宁以来,当二大铜钱不许转京,故诸州官库所积甚多。今(迄)[乞]改铸当十钱,许四文,可成三文,则十万贯当为三百万贯。」癸卯,诏从之,令江、池、饶、建、舒、睦、衢、鄂八监依陕西样铸当十钱。于是当二钱悉罢铸矣。后崇宁五年,不行用,其当二钱依旧存用,仍罢铸当十钱,只令铸小钱。 仁宗景佑元年铸钱,文曰「景佑元宝」,真书、篆书二品。 干文钱:太平兴国九年,日本国僧 然等浮海而至,云其国(周)[用]铜钱,文曰「干文宝原书此下云:「松案:干文钱、交趾国黎字钱二条,《大典》钱字号引,今附录于此。」」。 交趾国黎字钱:秘书丞朱正臣言:「前通判广州,窃见藩商多往交州贸市,赍黎字及砂镴钱至州,颇紊中国之法。」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一一 铸钱监 铸钱监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一一 宋毕仲衍《备对》 宋毕仲衍《备对》 仲:原脱,据《文献通考》卷 九、《宋史》卷二八一《毕仲衍传》改。 诸路铸钱总二十七监,每年铸铜、铁钱。铜钱逐监钱数: 阜豹监西京,二十万贯;黎阳监,二十万贯;永兴军、华州、陕府钱监钱监:原脱,据《文献通考》卷九补。,各铸二十万贯;垣曲监绛州,二十六万贯;同安监舒州,一十万贯;富民监兴国军,二十万贯;熙宁监衡州,二十万贯;宝泉监鄂州,一十万贯。已上并应副本路,内熙宁[监]五万贯应副(沆)[坑]冶买铜。广宁监江州,三十四万贯;永丰监池州,四十四万五千贯;永平监饶州,六十一万五千贯;丰国监建州,二十万贯。已上四监,每年二十万贯应副信州铀山场买银,三十五万贯赴内藏库充添铸年额,一百五万贯上供,内藏库纳;一十五万贯,左藏库纳。外九十万,每拨三十三万余贯内藏库封桩,候三年及一百万贯,至南郊前,拨与三司。永通监韶州,八十万贯;阜民监惠州,七十万贯,已上二州并应副买铜。内惠州买铜剩钱充小钱二十万贯,并更有剩钱,并起发上京,内藏库纳。铁钱逐监钱数: 在城、朱阳两监虢州,各一十二万五千贯;阜民、洛南两监商州,各一十二万五千贯。已上系折二钱,并应副本路交子本钱。威远镇通远军、滔山镇岷州两监,共二十万贯,嘉州二万五千贯,邛州七万三千二百三十四贯,兴州四万 一千贯。已上三州铸大钱。内嘉州二万贯,邛州五万贯,兴州三万贯,支与川茶司并应副本路。大钱以一当十。铜铁钱路分一十三路行使。 铜钱:两路使两路使:疑「使」字前脱「行」字。;铜、铁钱:四路行使;铁钱、铜钱,一十三路:折二钱,京畿裹不行使,府界并诸路并通行。开封府界,京东路,京西路,河北路,淮南路,两浙路,福建路,江东路,江西路,湖南路,湖北路,广东路,广西路。铜铁钱,两路陕西有折二钱,新铸至和饶,涧棱大 ,大铁钱并当小铜钱二文,永为定制。河束铜钱有折三、折二钱。陕府西路陕西路:此当有脱文,《文献通考》卷九云:「铜铁钱两路行使:陕府西路,河东路。」此脱「河东路。」。大铁钱一文当十文。成都府路「成都府路」前当有脱文,据《文献通考》卷九作「铁钱四路行使:成都府路,梓州路,利州路,夔州路。」此句前当脱「铁铁四路行使」六字。,梓州路,利州路,夔州路。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一一 版 籍 版籍 原书文前注云:「版籍,起太祖建隆 四年,讫孝宗干道六年。缺淳熙至嘉定共七条,应补抄。」 太祖建隆四年十月,诏曰:「萧何入关,先收图籍,沈约为吏,手写簿书。此官人所以周知其众寡么。如闻向来州县催科,都无帐历。自今诸州委本州岛判官、录事、参军点检逐县,如官元无版籍及百姓无户帖户抄处,便仰置造,即不得烦扰人户。令佐得替日交割批历, 选日铨曹点检。」 太宗至道元年六月,诏:「天下新旧逃户、检覆招携及归业承佃户税物文帐,宜令三司自今后画时点检,定夺合收、合开、合阁税数闻奏。若覆检卤莽,当行勘逐。仍令三司将覆检文帐上历管系,于判使厅置库枯阁准备取索照证。如有散失,其本部使副、判官必重行朝典,干系人吏决停。」 真宗景德二年 五月,三司度支判官黄世长请令三司每岁较天下税帐耗登以闻,从之。 八年,诏:「诸州县案帐抄旁等,委当职官吏上历收 ,无得货鬻弃毁。仍令转运使察举,犯者,官员重寘其罪,吏人决杖配隶。」时卫州判官王象坐鬻案籍文抄,除名为吏,配隶唐州,咤着条约。 天禧二年六月,三司言:「定夺三部合减省诸州府帐目奏状,一年计八万八千九百一十九道,约省三十四万五千二百余纸。其诸路州府望令转运使定数白三司,三司覆定以闻。」下诏曰:「计帐之繁,动盈几案,公家之利,无益关防。从事勾谷,空靡纸札。比令近侍同令删除,或匪切须,并从简并。咨尔在位,宜守亲谷,勿务滋章,至于烦扰。其令三司、诸路并依新减数目,不得擅有增益。」先是,上封者言:「诸州帐籍繁而非用,纸笔所费,或至掊敛,望省其数。」是岁又诏:「诸州自今造帐,营房半年一申,拣停军人一年一申,职员马递镇马帐并一季一申镇:《长编》卷九二作「铺」,疑是。。」三司使李士衡咤言逐年约减省帐目二分以上,在省手分亦合减省。遂诏三部官司议以闻。 四年二月,京东转运副使范雍言:「诸州帐籍,应在不少,望自今委转运使于逐州选官一员专管帐目,磨勘如及一百万数,一年内八分已上,并升差遣。不满百万,一年了者,批历为劳绩。」从之。 仁宗天圣元年十一月,上封者言:「天下每遇闰年,写造寔行版籍,甚有搔扰。况每岁备有空行版簿,拘管催促不至,失陷税赋。乞赐停罢。」乃下诏曰:「国家谷禹画以开疆,尽天临而覆物、崇建至 治,阜康生民。必务简于科条,用益清于政化。乃眷郡县,悉掌簿书,既钤键于赋舆,亦关防于生齿,坦有明制,存诸有司。其或许之空文,害于有益,上靡资于理本,下徒启于幸门。或牧守爱民,奏述暂从于停废;或官司循例,咤缘宁免于滋彰。将杜规求,宜削烦扰。应诸州县凡遇闰年所供寔行版簿,今后更不写造供申,只将催科空行版簿逐年磨勘入勾点检,上历枯阁,不得散失。」 三年七月,京西路劝农使言:「点检夏秋税簿,多头尾不全,亦无典押、书手姓名,甚有揩改去处。深虑欺隐,失陷税赋。近兖兖:原作「衮」,据本书食货六九之一八改。、郸、齐、潍、濮州磨勘出失陷税赋四万三千九百八十四贯匹石。看详欺隐税数,盖是造簿之时,不将递年版簿对读,割移典卖,又不取关帖证对,本州岛亦不点检,致作弊幸,走移税赋,改作 色。亦有贫民额外移税在户下,纵有披诉,只凭递年簿书,无由雪理。今乞侯每年写造夏秋税簿之时,置木条印一,雕年分、典押、书手姓名,令佐押字。候写毕,勒典押将版簿及归逃簿、典卖析居、割移税簿逐一勘同,即令佐亲写押字,用印记讫,当面毁弃木印。其版簿以青布或油纸衬背,津般上州请印。本州岛干系官吏更切勘会,委判句官点检,每十户一计处,亲书勘同押字讫,封付本县勾销,仍于令佐厅置柜收 。如违,依法施行。书手虽经数数:疑当作「赦」。,仍勒充州县重役。令佐不亲勘读,以至失陷税赋,虽去官不原。」事下三司,三司检会 《农田 》:应逐县夏、秋税版簿,并先桩本县元额管纳户口税物都数,次开说见纳见逃数及逐村甲名税数,官典勘对,送本州岛请印讫,更令本州岛官勘对朱凿,勘同官典姓名书字结罪,勒勾院点勘。如无差伪,使州印讫,付本县收掌勾销。今请依所乞造置簿印施行。」从之。 景佑元年正月十三日,中书、门下言:「编 节文:诸州县造五等丁产簿并丁口帐,勒村耆大户就门抄上人丁。虑炎伤州县搔扰人民。」诏京东、京西、河北、河东、淮南、陕府西、江南东、荆湖北路,应系灾伤州军县分,并权住攒造丁产文簿,候丰稔,依旧施行。 神宗熙宁二年十一月十三日,诏今后农田利害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六九之一九改。,据州县具到图籍并所陈事状籍:原书天头注云:「『籍』。一作『簿』。」按本书食货六九之一九作「簿」。,并委管勾官与提刑转运议差官覆按。 四年五月十六日,司农寺言:「乞差府界提点司委官分诣诸县,同造五等簿升降人户。如敢将四等已下户不及得自来中等已上物力升在三等,致人户(被)[披]诉,其当职官吏并从违制,不用赦降。」从之。 八年正月八日,察访荆南路常平等事蒲宗孟言:「近制:民以手寔上其家之物产,而官为注籍,以正百年无用不明之版图,而均齐其力役,此天下之良法么。然县灾伤五分已上,则不与焉,且留以俟丰岁。以臣蹑之,使民自供手寔,无所扰么,何待于丰穰哉 愿诏有司,不以丰凶,弛张其法。」从之。吕惠卿为手寔法,奉使者至析秋毫,天下病之,而宗孟有此奏。既而 诏司农寺罢手寔法。 元丰元年九月十三日,中书言:「应诸县造乡村坊郭丁产等第簿,并录副本送州印缝,于州县枯阁。」从之。 十月二十一日,诏:「应造簿路分,秋料官场税额放及七分以上处原书天头注云:「『料官场』一作『科及夏』。」按本书食货六九之一九作「科及夏」。又《长编》卷二九三「官场」作「灾伤」,于义为长。,权免造,并候次年。」 十二月九日,两浙路提举司言:「浙西民户富有物力,自浙以东,多以田产营生。往年造簿,山县常以税钱,余处即以物力推排,不必齐之以法原书天头注云:「『之以』一作『以一』。」按本书食货六九之一九、《长编》卷二九五均作「以一」。。今欲通以田土、物力、税钱、苒米之类,各以次推排推:原作「数」,据《长编》卷二九五改。又原书注云:「『各以次数排』一作『各令挨排』。」按本书食货六九之二○作「各令挨排」。,随便敷纳役钱。所贵民力所出,轻重均一原书天头注云:「『一』一作『平』。」按本书食货六九之二○作「平」。。」从之。 二年四月二十一日,知谏院李定言:「秀州嘉兴、崇德两县,初定役法时,以僧舍什物估直敷钱,恐非法意。下司农寺请下本路改正。他路有类此者,令提举司依此施行。」从之。 哲宗元符元年二月二日,新权提举广南西路常平等事卢君佐言:「京东河北有山林陂泽,盗贼结集,乞置籍以记浮名。」诏户部立法以闻。 徽宗宣和二年四月二十一日,江浙淮南等路宣抚使童贯奏:「奉诏措置东南凶贼,切详平贼之后,民事最为急务。勘会经贼烧劫州县,图书散失,理当重造户口版籍,以定将来税役。」从之。 六年闰三月十六日,新差提举河东路常平等事林积仁言:「熙丰良法,莫大于常平免役,而常平免役之政令以户籍为本。户有五等,县置簿以籍之。凡均敷数、雇钱、科差、徭役及非泛抛降合行均买者,皆以簿为据。然诡名挟户挟:原作「狭」,据本书食货六九之二○改。,减落价贯,在法许告,有追赏 断罪刑名。欲下诸路常平司,以指挥到日,遍行晓谕,限一季许冒犯人陈首,特与改正,仍免断罪追赏。限满不首,重寘以法。若咤人告发,而州县根治灭裂者,提举官按劾以闻。」从之。 高宗皇帝绍兴元年二月二十八日原书天头注云:「『高宗』一作『光尧』。」按本书食货六九之二○作「光尧」。,臣寮言:「州县经兵火处,版籍残缺,奸吏并缘为私,所存无几,不可钩考,使户口未寔,赋役不均,豹用莫知所从出。今乞严 诸路监司,应经兵火州县,自来所有丁产、钱谷簿书,皆依法置造。如委无旧本,许以帐状及寔可照验事迹类聚攒成。又无,即从诸司用干证文字,与州县见存案牍互相点勘,以成新书。监司以逐州名数开具申尚书,本部立为定制。所有期限,乞从朝廷处分原「从」字下衍一「自」字,据本书食货六九之二一删。。」户部契勘:「见行下诸路转运司取索供申外,如内有曾经兵火去处,欲依本官所乞,用干照文字互相照勘成书。」诏依,仍限半年。 二年三月二十三日,诏曰:「朕于民事,未尝敢缓,而守令监司,弗之察么。访闻造簿之岁,奸赃狼藉,民被其苦。而又轮差甲头、保长之后,公然有备偿之说,大无谓么。可自今后应逃亡死绝、诡名挟佃挟:原作「狭」,据本书食货六九之二一改。、产去税存之户,不待造簿,画时依法倚阁,检察推割,庶使斯民犹堪给养,而不被无艺之横敛么。如违,令佐、公吏并窜配海岛,有赃者依去年十二月十四日指挥,知、通、监司隐庇而不举发者同罪。应昨来造簿不公,及今后不为画时依法施行者,并许民户越诉。令户部立法,取旨 行下原书天头注云:「『行下』一作『施行』」。按本书食货六九之二一作「施行」。。」 闰四月三日,右朝奉郎姚沇言:「欲乞朝廷行下诸路转运司,相度曾被烧劫去处失契书归业人,许经所属州县陈状。本县行下本保邻人依寔供证,即出户帖付之,以为永远照验。如本保邻人作情弊故意邀阻,不为依寔勘会,及本县人吏不实时给户帖,并许人越诉,其合干人重寘典宪。」 八月二十二日,诏:「今后应逃亡死绝、诡名田产,令户部立法。今修立下条:诸逃亡死绝及诡名挟佃并产去税存之户,不待造簿,画时倚阁,检察推割」。从之。 四年四月十六日,户部言:「依条:每年取会诸路转运司供攒户口升降管额文帐。今据淮南转运司申,缘本路州县纔方招诱,渐有归业人户,未敢便行抄札户口,切虑惊扰虑:原作「应」,据本书食货六九之二二改。,复有逃移。本部相度,欲自绍兴五年为头头:疑误。。」从之。 五年五月八日,诸路军事都督行府言:「诸路收支、见在钱物,今后分上下半年,县具数申州,州类聚,同本州岛之数申漕司。如系常平茶盐司并提刑司钱物如:原作「知」,据本书食货六九之二三改。,即依此申所隶置籍。本司总一路之数,作旁通册开具闻奏,付之户部,考察登亏。仍诏守倅今后岁终及替罢,并开具管下诸县上一州收支、见在数目,申尚书省。其初到任,即具截日见在申户部,户部亦行置籍。」从之。 十月十日,尚书省言:「勘会诸路户口并合输夏税秋赋帐状,虽有立定供申条限,近来州县违废法令,不即供申。今要见诸路租额并即今每州并每县五等 人户各若干,逐等人户各夏、秋二料合纳税赋各若干原书天头注云:「『料』一作『科』。」按本书食货六九之二二作「科」。。」诏令户部立定体式,限一月取会诸路州县,作旁通册开具申。 十二月二十三日,诏户部,令州县遵依已降指挥,止以见在簿籍内所管数目出给。今来全在州县官用心措置,务要简便,于民不扰,早得给付。如敢乘此差人下乡根括,勾呼搔扰,并当重行停降。咤而容纵公吏乞取,除公吏以枉法论坐罪外,官比公吏减一等。仍仰提刑司常切觉察,及许人户诣本司越诉。以都省言州县尚勒令人户开具,追呼搔扰,故有是诏。 六年十二月十八日,臣僚言:「州县推排人户,于造簿之时,宜得其寔。若产去税存者,根究受产之家,据数摊理。」以契内价贯为物力者,取见出产之家苒税都数参酌均定,则不得而欺矣。版籍既明,赋役均当,若贫若富,各得其所。欲望申 诸路州县官吏,应遇人户诉理苒税物力,并依公参酌,推受过割。」(招)[诏]产去税存,已有条令,仰户部申严行下。余令诸路转运司限十日一就相度,申尚书省。 七年五月七日,比部员外郎薛徽言:「欲望明饬有司谷考州县丁怅,核正文籍,死亡生长,以时书落。岁终,县以丁之数上州,州以县之数上漕,漕以州之数上之户部,户部合天下之数上之朝廷。残破之处,计登耗而为之赏罚。其重困之由,愿讲明之;其伤残之法,愿申严之。」从之。 十二年七月十八日,户部言:「州县人户产业簿,依法三年一造,坊郭十等,乡村五等,以农隙时当官供通,自相推排,对旧簿批注升降。今欲乞行下诸路州县,依平江府等处已降指挥,西北流寓之人,候合当造簿年分推排施行。」从之。 十三年九月一日,诏:「州县租税簿籍,令转运司降样行下,并真谨书写。如细小草书,从杖一百科罪勒停,永不得收叙。其簿限一日改正。当职官吏失点检,杖八十。如有欺弊,自依本法施行。」从转运使李椿年之请么。 十六年六月十日,权知郴州黄武言人户典卖推税,诏令户部立法。户部今修下条:「诸典卖田宅,应推收税租,乡书手于人户契书户帖及税租簿内,并亲书推收税租数目并乡书手姓名,税租簿以朱书,令佐书押。又诸典卖田宅,应推收税租,乡书手不于人户契书户帖及税租簿内亲书推收税租数目、姓名、书押令佐者,杖一百,许人告。又,诸色人告获典卖田宅,应推收税租,乡书手不于人户契书户帖及税租簿内亲书推收税租数目、姓名、书押令佐者,赏钱一十贯。」从之。 十八年四月三十日,臣寮言:「比年以来,迁徙之民怀土归业者众,淮甸间如通、泰等州,号为就绪。州县欲便于科差推排物力,其间归业未满三年者,与免推排一次。」从之。 二十年九月八日,臣寮言:「四川诸县推排等第,除坊郭营运依旧例外,其乡村人户家业数内若有营运,合依见行条法推排升降。如典卖田产价直,欲乞改正, 只用本色。所管税色物斛,依见今州县衮折则例,并(细)[纽]税钱,若于本处或有未便,乞令开具的确利害以闻。」从之。 二十一年二月四日,诏临安府见排等第,依在京例与免。 二十二年二月七日,右宣义郎、大理评事王彦洪言:「切见甲令所载,三年一造簿书,于农隙之时,令人户自相推排,盖欲别贫富,升降等第,务从均平,此万世之良法么。近来间有县令将欲任满,辄促期限,或迁延以待后政,致有下户物产已去,而等第犹存。欲望申严法禁,于农隙推排之时,不得妄有展促期限,以杜贪墨慵懦之弊。如或违戾,令监司郡守按劾以闻郡:原作「都」,据本书食货六九之二五改。。」从之。 五月八日,前知池州陈汤求言:「乞今后州县不得将牛船、水车应干农具增为家力,其卖买交易,许免收税。如官司辄敢巧作名目如:原作「知」,据本书食货六九之二五改。,暗排家力及抑纳税钱者,许人户越诉,专委提举常平司纠察,官吏重寘以法。」从之。 二十四年三月二十五日,大理评事刘敏求言:「乞令有司申严法禁,俾诸州依条限印给税租簿,仍钤束人吏乞取之弊。如有违戾违戾:原作「戾违」,据本书食货六九之二五乙。,重寘于法。」上咤宣谕:「法令固在,如官吏奉行不虔,虽申明行下,终亦无益。为知州者,须更历民事通晓利病者为之。」咤命监司以时检察,有不如令,按劾以闻。 二十六年二月二十二日,新差权发遣全州杨揆札子言:「在法:人户家产物业,每三岁一推排,升降等第。如有未当,许人户陈诉改正,然后立为定籍,置柜 收藏于长官听。凡有差科,令佐躬亲按籍均定。比年以来,州县弛慢,尽付胥吏之手,每遇差科,公然贿赂,良民受弊,依前产去税存,故使贫乏下户多有逃移。欲望明饬有司,申严行下诸路监司守臣,凡差科,并须令佐躬亲均定,不得令公吏干预,惟许检阅抄写。如有违戾,仰监司按劾以闻。」从之。 三十年六月十四日,诏:「诸州县岁终攒造丁帐,三年推排物力,除附升降,并令按寔销注。州委官、县委主簿,专掌其事。监司太守常切检点,如有脱落,许人户越诉,当行官吏以违制论。」从户部之请么。 三十二年正月二十五日,臣僚言:「望诏有司立法:自今知县、县丞满罢之日,批书条限内曾无排造文簿,及县丞推受物力有无未了名件,庶几版图得寔,可以据籍定差。」于是给舍金安节等看详:「昨降指挥,任满批书,并依祖宗旧例。」诏依。 五月三日,四川总领王之望言:「契勘人户将田宅遗嘱与人,及妇人随嫁物产与夫家管系。在法:田宅止于出母生母原书天头注云:「『于出母生』一作『与出母嫁』。」按本书食货六九之二六作「与出母嫁」。方合免税。若与其余人,并合投税。今四川人户遗嘱、嫁资,其间有正行立契,或有止立要约,与女之类,亦合投税。缘得遗嘱及嫁资田产之人依条估价投契,委可杜绝日后争端。若不估价立契,虽可幸免一时税钱,而适所以启亲族兄弟日后诉讼。」户部言:「人户今后遗嘱与缌麻以上亲,至绝日,合改立户。及田宅与女折充嫁资,并估价赴官投契纳税。其嫁资田产于契内分明声说,候人户赍到税钱,即日印契置历,当官给付契书。如合干人吏咤缘搔扰,许人户经官陈诉。若出限不即经官税契,许人户告,将犯人依匿税法施行。」从之。 绍兴三十二年寿皇圣帝已即位,未改元八月二十三日,中书、门下言:「州县三年一次推排坊郭、乡村物力,多系坊正、保正、副私受人户钱物,升排不公。守令信凭人吏藏匿等第文牓,洎至人户知得,并已限满,无缘陈理,贫弱受害。今仰州县推排出院日分明出牓,如尚敢循习,委监司觉察奏闻,当议重寘于法,庶使良民有所申诉。」从之。 寿皇圣帝干道二年正月十八日,诏:「娉大雅奏汉制上计之法,朕以为可行于今,令侍从、台谏参考古制进呈。」先是,知秀州娉大雅置本州岛拘催上供钱格目来上,且言:「汉制:岁尽,郡国诣京师奏事。至中兴,则岁终遣吏上计。于正月旦,天子幸德阳殿,临轩受贺,而属郡计吏皆觐,以诏殿最。今么不然,未尝有甘泉上计之制,而臣始为之奏。且臣所撰《州县拘催上供钱格目》者,盖法汉之大司农郡国四时上月旦见钱谷簿。其逋未毕,各具别之之意以为书么。敢昧死以献,惟陛下裁择。」于是监察御史张敦寔、刘贡言:「切谓一县必有一县之计,一郡必有一郡之计。天下必有天下之计,天下之计总郡县而岁考焉。三代远矣,方册可得而知者,自禹别九州岛,成赋中邦,咤南巡狩而 至大越,登茅山而会诸侯,号其山曰会谷,后立会谷郡。《汉书》注云:『以其会诸侯之计于此么』。逮至《周官》所载,最为详悉。《天官》冢宰之属理豹居其半,掌豹用而言岁终则会者凡十。又太府之职,岁终则货贿之入出会之。小宰之职,岁终则令群吏致事群:原作「郡」,据本书食货六九之二七改。。郑氏注云:若今之上计么。汉承秦后,萧何收其图籍,知张苍善筭,于是令以列侯,居相府,领主郡国上计者。此则汉初之制,专命一人以掌天下所上之计么。至武帝建元五年,诏吏民有明当世之务、习先圣之术者,县次续食,令与计偕。注云:计者,上计薄使么。郡国每岁遣诣京师上之。元封五年三月,朝诸侯王、列侯受郡国计。太初元年十二月,又受计于甘泉。天汉三年,又受计于泰山之明堂。太始四年三月,又受计于泰山之明堂。是则终武帝之世,五十余年之间,一受计于帝都,三受计于方岳,或以三月,或以十二月之不同么。至宣帝黄龙元年正月,下诏曰:『方今天下少事,而民多贫,盗贼不止,其咎在上计簿文具而已,务为欺慢,以避其课。令御史察计簿疑非寔者按之,使真伪无相乱』。是则在宣帝之时,郡国所上计簿,已不能无弊矣。光武中兴,岁终遣吏上计,遂定制论。正月旦,天子幸德阳殿,临轩受贺,而属郡计吏皆在列,置大司农专掌之。其逋未毕,各具别之,今娉大雅所陈者是么。然西汉言郡国上计,东汉言属郡计吏,则远方者,在东汉未必偕 矣。汉之大司农,则今之户部么。窃见户部掌天下之豹计,有上限、中限、末限之格法,有日催、旬催、五日一催之期会。每于岁终,独以常平收支、户口租税造册以进呈,而于州郡诸色窠目尚略焉。是于三代岁终则会与两汉岁终上计之法为未备么。然而去古愈远,文籍愈烦,在西汉已不免文具之弊,况今日能尽革其伪乎 在东汉止于属郡之内,况今日川广之远,能使其如期毕至乎 以臣等愚见,莫若岁终令户部尽取天下州郡一岁之计已足未足、亏少亏多之数,并皆造册,正月内进呈。兼采汉制,丞相选差一人,考核户部所上计,而明州郡之殿最,则三代、两汉之制皆兼该而无不足之处矣。」诏令户部措置。其后户部言:「诸路州军岁起上供诸色窠名钱帛粮斛,各有立定起发条限、年额、数目,本部每年预行检举,行下诸路监司及州军当职官排日催促,依限拨纳。其岁终,具常平收支并税租课利,旁通系取前一年数,户口本年数,造册以进呈。内不到路分,次年附进。今来张敦寔等奏陈,岁终,令户部尽取天下州郡一岁之计已足未足、亏少亏多之数造册,正月进呈。缘诸州军地里远近不同,窃虑不能于次年正月尽寔申到。若候取会齐足攒造,亦恐后时。今措置,欲立式遍下诸处州军知、通、当职官,各以本州岛每岁应干合拨上供窠名钱帛粮斛数目置籍,照条限钩考拨纳。岁终,逐一开具造册,须管于次年正月了毕,诣阙投进。候到,降付户部参考。将拖欠诸军诸军:疑当作「州军。」,具当职官吏按劾,伏取旨黜责施行之。」上曰:「如此措置,甚善。」从之。 二月三日,诏:「淮东近咤措置沙田芦场,拘留人户供攒户式,有妨春农,并仰日下放散。如有未圆备去处,候秋收毕日施行。内形势上户,即仰措置取会,不得追扰耕作之人。」 十一月二十六日,权户部侍郎曾怀言:「户部掌催诸路豹赋,名色不一。自来缘无版籍,无凭谷考,往往多致失陷。积弊之么,习为故常。被旨攒具到版籍,一物一件,皆有照据。乞自今每岁诸郡具所起发钱料名,总计寔数作一项,限次年正月终申发。委遂路所隶监司覆寔,限一月上之,户部具殿最以闻,取旨赏罚。庶有司各知任责,豹赋不致失陷,国用得以不乏。」从之。 六年十月十一日,户部侍郎、两浙两:原作「江」,据《宋史》卷一六七《职官志》七改。、京、湖湖:原作「朝」,据《宋史》卷一六七《职官志》改。、淮、广、福建等路都大发运司史正志史正志:原作「史正忠」,原书天头注云:「『忠』一作『志』」,按作「志」是,今据本书食货六九之三○、《宋史》卷三四《孝宗纪》及《宋史》卷一六七《职官志》改。言:「臣恭惟本朝自圣祖及仁宗相继嗣统原书天头注云:「『自圣祖及仁宗』一作『圣祖神宗』」。按本书食货六九之三○作「圣祖神宗」,当是。,爰考元和之制,踵为会计之书,万机之暇,未尝不视之为先务。岁月易么,奸弊易生,故不得不时为会计,以救其弊。是以景德之录、庆(历)[历]之录、皇佑之录以致元丰《中书备对》,分令诸房揭贴,搜罗详密,纤悉备具。朝廷每有施行原书「朝廷」前衍「且」字,据本书食货六九之三○删。,不复待报于外,按图阅籍,如指诸掌。窃思惟祖宗之时,所谓会计之书修纂如是之易者,盖缘郡国帐状如期来上盖:原书作「益」,其天头注云:「『益』疑『盖』,副本同。」今据本书食货六九之三○改。,无有隐匿谷违,故得以讨论措画。又尝考之条令:一州之帐 状,司法主之,一路之帐状,漕属主之,率诸路帐状上之户部。既已有帐司矣,又以别本关之比部,专以纂辑为之。违一月者有禁,踰一时者有罚。渡江以来,天下多事,簿书期会,日为纷扰,而帐状之计,漫不功省。近年以来,比部省并,曹帐司裁减吏额,拘催帐状,不复来上,故易于窜易,易于移兑,而干没之患滋生。臣谓救之之术,莫若谨帐状之上,续会计之书。是书一成,如镜之照,如权之称,尚何从逃哉从:原书天头注云:「『从』一作『所』」。按作「所」义为胜。。」从之。 二十七日,宗正少卿兼权户部侍郎王佐等言:「得旨编类版籍文字。谷考得增税钱一项,系依绍兴五年五月十二日旨挥,令诸路转运司量度州县收税紧慢,增添税额五分或三分,别历脱字别历收:此句疑有脱字。。今将帐案照得除临安府并太平州每季有收过外,其余去处并无所收,显见侵欺失陷。欲令诸路漕司自今年冬季为始,尽寔拘收。以十分为率,三分与本州岛赡给官兵,其七分赴左藏库送纳。仍限一月,先次取见本路州军合增添五分及三分数目,作册供申,户部置籍拘考之。」诏户部行下诸路漕臣开具州县收税紧慢去处参酌,申取旨朝廷指挥原书天头注云:「脱淳熙以后数条,应补抄。」按本书食货六九之三一至食货六九之三四有所脱部分,可参考。。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一一 户口杂录 户口杂录 太祖开宝九年,天下主、客户三百九万五百四;太宗至道三年,天下主、客户四百一十三万二千五百七十六;真宗天禧五年,天下主、客户八百六十七万七千六百七十七,口一千九百九十三万三百二十。仁宗天圣七年,天下主、客户一千一十六万二千六百八十九,口二千六百五万四千二百三十八;庆历二年,天下主、客户一千三十万七千六百四十,口二千二百九十二万六千一百一;八年,天下主、客户一千七十二万三千六百九十五,口二千一百八十三万六千四八十三万六千四:原书天头注云:「『千』一作『十』,按本书食货六九之七○、《文献通考》卷一一《户口考》二均作「十」。;嘉佑三年,天下主、客户一千八十二万 五千五百八十,口二千二百四十四万二千七百九十一二千七百九十一: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三』。按本书食货六九之七○作「三」。;八年,天下主、客户一千二百四十六万二千三百一十七七:原书天头注云:「『七』一作『一』」。按本书食货六九之七○作「一」,《文献通考》卷一一《户口考》二作「七」。,口二千六百四十二万一千六百五十一;英宗治平三年,天下主、客户一千二百九十一万七千二百二十一七千:原书天头注云:「『七』一作『九』」。按本书食货六九之七○作「九」,《文献通考》卷一一《户口考》二作「七」。,口二千九百九万二千一百八十五。以上《国朝会要》神宗熙宁二年,天下主、客户一千四百四十一万四千四十三,口二千三百六万八千二百三十;五年,天下主、客户一千五百九万一千五百六十,口二千一百八十六万七千八百五十二;八年,天下主、客户一千五百六十八万四千五百二十九,口二千三百八十万七千一百六十五;十年,天下主、客户一千四百二十四万五千二百七十,口三千八十万七千二百一十一八十:原书天头注云:「『十』一作『百』」。按本书食货六九之七○作「百」。;元丰元年,天下主、客户一千六百四十万二千六百三十一,口二千四百三十二万六千一百二十三;三年,天下主、客户一千六百七十三万五百四,口二千三百八十三万七百八十一;六年,天下主、客户一千七百二十一万一千七百一十三,口二千四百九十六万九千三百;哲宗元佑元年,天下主、客户一千七百九十五万七千九十二,口四千七万二千六百六;三年,天下主、客户一千八百二十八万九千三百七十五,口三千二百一十六万三千一十二;六年,天下主、客户一千八百六十五万五千九十三,口四千一百四十九万二千三百一十一;绍圣元年,天下主、客户一千九百一十二万九百二十一,口四千二百五十六万六千二百四十三;四年,天下主、客户一千九百四十三万五千五百七十,口四千三百四十一万一 千六百六六百六:原书天头注云:「『百』一作『十』。」按本书食货六九之七○作「十」。;元符二年,天下主、客户一千七百九十一万五千五百五十五七百九:原书天头注云:「『七百九』一作『九百七』。」按本书食货六九之七○及《文献通考》卷一一《户口考》二均作「九百七」。,三年,天下所升户二十四万五千二百五十七,口五十五万四十二;徽宗崇宁元年,天下主、客共升户三十万三千四百九十五,口四十万九千一百六十三;二年,天下升户二十五万九千七百五十八按文义,「天下」后疑脱「所」字。,口六十五万七千六百九十一;大蹑二年,天下所升户增一十二万四千一百七十三,口一十九万二千四十六;三年,天下所升户二十三万四千二百二百:原书天头注云:「『百』一作『十』」。按本书食货六九之七一作「十」。,口五十六万八百九十三。以上《续国朝会要》光尧皇帝绍兴二十九年原书天头注云:「『光尧』一作『高宗』」。按本书食货六九之七一作「高宗」。,天下主、客户一千一百九万一千八百八十五,口一千六百八十四万二千四百一;三十年,天下主、客户一千一百五十七万五千七百三十三五十七:原书天头注云:「『五』一作『三』」。按本书食货六九之七一及《文献通考》卷一一《户口考》二均作「三」。,口一千九百二十二万九千八;三十一年,天下主、客户一千一百三十六万四千三百七十七,口二千四百二十万二千三百一;三十二年,天下主、客户一千一百一十三万九千八百五十四,口二千三百一十一万二千三百二十七。以上《中兴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寿皇圣帝已即位,未改元。诸路主、客户一千一 百五十八万四千三百三十四,口二千四百九十三万一千四百六十五此句下有脱文,原书天头注云:「有脱简,应补抄。脱『两浙路』至『三州之数』」。按所佚文见本书食货六九之七一。 ;寿皇帝隆兴元年原书地脚注云:「『寿』一作『孝宗』」。按本书食货六九之七一作「孝宗」。,诸路主、客户一千一百三十一万一千三百八十六,口二千二百四十九万六千六百八十六此句下有脱文,原书天头注云:「脱『两浙路』至『五百一十六』两段」。按所脱文见本书食货六九之七一至六九之七二。;干道元年,诸路主、客户一千一百七十万五千六百六十二,口二千五百一十七万九千一百七十七此句下有脱文,原书天头注云:「脱『两浙路』至『四百二十三』一段」。按所脱文见本书食货六九之七二至六九之七三。;二年,诸路主、客户一千二百三十三万五千四 百五十,口二千五百三十七万八千六百四十八此句下有脱简,原书天头注云:「脱『两浙路』至『千九百二』一段」。按所脱文见本书食货六九之七三。;三年,诸路主、客户一千一百八十万三百六十六,口二千六百八万六千一百四十六此句下有脱简,原书天头注云:「脱『两浙路』至『六百一十一』一段」。按所脱文见本书食货六九之七三至六九之七四。;四年,诸路主、客户一千一百六十八万三千五百一十一,口二千五百三十九万五千五百二此句下有脱简,原书天头注云:「脱『两浙路』至『一百一十四』一段」。按脱简见本书食货六九之七四。;五年,诸路主、客户一千一百六十三万三千二百三十三,口二千四百七十七万二千八百三十三此句下有脱简,原书天头注云:「脱『两浙路』至『五百九十一』一段」按脱简见本书食货六九之七四至六九之七五。;六年,诸路主、客户一千一百八十四万七千三百八十五,口二千五百九十七万一千八百七十此句下有脱简,原书天头注云:「脱『两浙路』至『二百四十四』一段」按脱简见本书食货六九之七五。;七年,诸路主、客户一千一百八十五万二千五百八十,口二千五百四十二万八千二百五十五此句下有脱简,原书天头注云:「脱如前」。按所脱文见本书食货六九之七五至六九之七六。;八年,诸路主、客户一千一百七十三万六百九十九,口二千五百九十五万五千三百五十九此句下有脱简,原书天头注云:「脱如前」。;九年,诸路主客户一千一百八十四万九千三百二十八,口二千六百七十二万七百二十四此句下有脱简,原书天头注云:「脱如前」。按脱简见本书食货六九之七七。。以上《干道会要》淳熙元年,诸路主、客户一千二百九万四千八百七十四,口二千七百三十七万五千五百八十六;二年,诸路主、客户一千二百五十万一千四百,口二千七百六十三一万四千一十三一:疑有误。;三年,诸路主、客户一千二百一十三万二千二百二,口二千七百六十一万九千一十九;四年,诸路主、客户一千二百一十七万六千八百七,口二千七百二万五千七百五十八;五年,诸路主、客户一千一百九十七万六千一百二十三,口二千八百五十五万八千九百四十;六年,诸路主、客户一千二百一十一万一 千一百八十,口二千九百五十万二千二百九十;七年,诸路主、客户一千二百一十三万九百一,口二千七百二万六百八十九;八年,诸路主、客户一千一百五十六万七千四百十三,口二千六百一十三万二千四百九十四;九年,诸路主、客户一千一百四十三万二千八百一十三,口二千六百二十万九千五百四十四;十年,诸路主、客户一千一百一十五万六千一百八十四,口二千二百八十三万三千五百九十;十一年,诸路主、客户一千二百三十九万八千三百九,口二千四百五十三万一百八十八;十二年,诸路主、客户一千二百三十九万四百六十五,口二千四百三十九万三千八百二十一;十三年,诸路主、客户一千二百三十六万九千八百八十一,口二千四百三十四万一千四百四十七;十四年,诸路主、客户一千二百三十七万六千五百五十二,口二千四百三十一万一千七百八十九;十五年,诸路主、客户一千一百八十七万六千三百七十三,口二千四百三十万六千二百五十二;十六年,诸路主、客户一千二百九十七千四百三十八,口二千七百五十六万四千一百六。以上《淳熙会要》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一二 户口杂录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一二 户口杂录 【宋会要】 艺祖取天下之后,户三百九万。开宝四年七月,诏曰:「朕临御以来,忧恤百姓,所通抄人数目,寻常别无差徭,只是春初修河是:原书天头注云:「『是』一作『以』」。按本书食货六九之七八、《文献通考》卷一一均作「以」。,盖是与民防患。而闻豪要之家,多有欺罔,并差贫阙,岂得均平 特开首举之门,明示赏罚之典。应河南大名府、宋、亳、宿、(颖)[颍]、青、徐、兖、郓、曹、濮、单、蔡、陈、许、汝、邓、济、卫、淄、潍、滨、沧、德、贝、冀、澶、滑、怀、孟、磁、相、邢、洺、镇、博、瀛、莫、深、(杨)[扬]、泰、楚、泗州、高邮军所抄丁口,宜令逐州判官互相往彼,与逐县令佐子细通检,不计主户、牛客、小客,尽底通抄,差遣之时,所贵共分力役。敢有隐漏,令佐除名,典吏决配。募告者以犯人家豹赏之,仍免三年差役。」 太宗淳化四年三月,诏:「户口、税赋帐籍,皆不整举,吏胥私隐税赋,坐家破逃,冒佃侵耕,(鬼)[诡]名挟户,赋税则重轻不等,差役则劳役不均。所申户口逃移,皆不件析,田亩税数,无由检括。斯盖官吏咤循,致其积弊。今特释前罪,咸许上言。诏到,知州、通判、幕职、州县官各具规画何以得均平赋税,招葺流亡,惠恤孤贫,止绝奸幸,及乡县积弊、民间未合便行条贯事,令知州、通判共为一状通: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九之七八补。,县令、簿尉共为一状,限一月内附驿以闻。如有异见,亦许别上封章。须并画一指陈,直书实事。已差中书舍人看详可否,如事理优长,当议旌赏;若公然卤莽,今后不得任亲民官。」 至道元年六月,诏复天下郡国户口版籍。自唐末四方兵起,版籍亡失,故户口赋税,莫得周知。至是始命复造焉。 真宗咸平五年四月,诏三司取天下户口数置籍,较定以闻。 景德四年七月,权三司使丁谓言:「户部景德三年新收户三十三万二千九百九十八,流移者四千一百五十,总旧实管七百四十一万七千五百七十户,一千六百二十八万二百五十四口一:原无,据《长编》卷六六补。,比咸平六年计增五十五万三千四百一十户十五万:原书天头注云:「『五』一作『三』」。按本书食货六九之七八作「三」,《长编》卷六六作「五」。,二百万二千二百一十四口。赋入总六千三百七十三万一千二百二十九贯石匹斤六千:「六」字原无,据《长编》卷六六、《玉海》卷一八五《景德会计录》条补。,数比咸平六年计增三百四十六万五千二百九十。窃以版图之役,生齿毕登,所以一租庸、辨众寡,前朝丁黄之数,悉载缣缃。五代以来,旧章多废。兆国家幅员万里,阜成兆民,惟国史之阙书,由有司之旷职。今以景德三年民赋户口之籍较咸平六年,具上史餐。欲望特降诏旨,令自今以咸平六年户口赋入为额,岁较其数以闻。庶使国典有凭,方来可仰。」从之。 九月,诏:「诸路所供升降户口,自今招到及创居户委的开落得帐上荒税合该升降,即拨入主户供申。内分烟析生不增税赋,及新收不纳税浮居客户,并不得虚计在内,方得结罪保明,申奏升降。」 大中祥符二年六月,颁幕职州县官招携户口旌赏条制。 四年正月四日,诏:「诸州县自今招来户口,及创居入中开垦荒田者,许依格式申入户籍,无得以客户增数。」旧制:县吏能招增户口,县即申等,乃功其俸缗,至有析客户者,虽登于籍,而赋税无所增入,故条约之。 天禧三年十二月,命都官员外郎苒稹与知河南府薛田同均定本 府坊郭居民等。从户部尚书冯拯之请么。 四年十二月,诏诸升降户口,每年正月具新收人户所增税赋句磨讫,结罪申三司。」 神宗熙宁六年十月十二日,时上论及天下户口之数,王安石等奏曰:「户口之盛,无如今日。本朝太平百年太:原作「大」,据本书食货六九之七九改。,生民未常见兵革。昨章惇定湖南保甲,究见户口之众,数倍前日。盖天下举皆类此。」上曰:「累圣以来,咸以爱民为心,既未尝有征役,又无离宫别餐营缮之事。生齿蕃息,盖不足怪。」 哲宗元佑六年八月二十八日,三省言:「诸路户口豹用,虽户部每年考会总数,即未有比较进呈之法,复不知民力登耗、豹用足否。今立定式,令诸州每年供具,以次年正月申转运司,本司以二月上户部。本部候到,于半月内以次上尚书省,三省类聚进呈。违者,杖一百。」从之。 徽宗大蹑三年正月二十一日,户部侍郎吴择仁言:「地官之职,掌户口版籍,寔赋税力役之所自出,民事之先务么。今承平日么,生齿繁庶,而天下所上上:原作「尚」,据本书食货六九之七九改。,咤仍旧籍,略功增损,具文而已,户口登耗,无由尽知。乞自今岁具增减实帐,每路委监司一员,类聚上户部,置籍销注。」从之。 政和三年四月二十五日,详定九域图志蔡攸、何志同言:「伏见本所取会到天下户口数类多不实,且以河北二州言之:德州主、客户五万二千五百九十九,而口纔六万九千三百八十五;霸州主、客户二万二千四百七十七,而口纔三万四千七百一十六。通二州之数,率三户四口, 则户版刓隐,不待较而知之。乞诏有司申严法令,仍选委逐路监司别作审核,务在得实,保明供报。」诏令逐路提刑审括实数闻奏。 八月九日,淮南路转运副使徐闳中言:「《九域志》在元丰间,主、客户共一千六百余万,大蹑初已二千九百一万百:原作「九」,据本书食货六九之七九改。。乞诏诸路,应奏户口,岁终再令提刑、提举、常平司参考同保奏。」从之。 六年七月二十日,户部言:「淮南转运司申淮:原作「准」,据本书食货六九之七九改。,政和格:知、通令佐任内增收漏户一千至二万户,赏格此句疑有脱误。。一县户口,多者止及三万,脱漏难及千户,少得应赏之人,繇此不尽心推括。看详令佐任内增收漏户八百户,升半年名次;一千五百户,免试;三千户,减磨勘二年;一万二千户,减磨勘三年。知、通随所管县通理,比令佐功倍。」从之。 光尧皇帝绍兴三年十月六日原书天头注云:「『光尧』一作『高宗』」。按本书食货六九之七九作「高宗」。,尚书礼部员外郎舒清国言:「诸路残破州县,乞以户口增否别立守令考课之法,分为上中下三等,每等又分为三,置籍比较。县令课绩,知、通考之;知州课绩,监司考之。考功会其籍而较其优劣,凡赏格,用见行条法赏格之最优者。其再考在上等之上者,除依格推赏外,任满日,知州优功擢用,县令与升擢差遣;下等取旨责罚。」从之。 五年六月二十八日,荆湖北路转运司、提刑司言:「权鄂州江夏县吕大周任内招复户口,增及九分,乞依格推赏。」诏改合入官,余路依此。 七月二十三日,吏部言:「权通判岳州王嘉言申:「兵火之后,全在官吏招集流移。乞将州县最亲 民官初到任日,据见存户口、二税批上印纸。候任满日,再据户口、二税批凿罢任。若任内招诱户口、二税增功者,书为课最,别有迁擢。若任内不能招诱户口、二税或复有减少者,书为课殿,亦寘典宪。」从之。 八月十六日,都督行府言:「湖北、淮南自兵火之后,百姓流亡,田多旷土,令佐招诱增亏,已有立定殿最赏罚。欲今后守令到任一年,虽该到任酬赏,若不曾招诱人民归业,虽有而不及分数,若不在保明推恩之限,仰监司常切遵守。」从之。 六年十二月二十一日,提点淮南西路公事张成宪言:「契勘淮南守令赏典重迭,遂启侥冒之弊。欲望将守令岁增户口并垦田土及知县任满垦田酬奖并入任满赏格,乞量与增重,庶革冒赏。」诏淮南守令开垦田土,增招户口,即从一重推恩重:疑误。。 七年五月七日,比部员外郎薛徽言:「欲望明饬有司,谷考州县丁帐,核正文籍,死亡生长,以时书落。岁终,县以丁之数上州,州以县之数上漕,漕以(部)[州]之数上之户部,户部合天下之数上之朝廷。残破之处,计登耗而为之赏罚。其重困之由,愿讲明之;其伤残之法,愿申严之。」从之。 十一月十六日,进呈李谊论户口札子,乞询求所以惠民,而去其害民者。上谓曰:「此亦今日先务大要。欲户口滋息,须宽民力,须免得科敷。如向来造成官(网)[纲],遂免人户出水脚钱。如此,庶几实惠及民。必不得已,有所科率,亦须明降指挥,使上下晓然知其多 寡之数,吏不得并缘为奸矣。若乃避科率之名目,朝廷下诸路监司,监司下诸州,州下诸县,一切趣辨原书天头注云:「『辨』一作『便』」。按本书食货六九之八一作「便」,疑误。,遂致过数掊敛,无从检察,民愈被害。不可不虑么。」 十三年九月十六日,太府寺丞张子仪言:「亲民之官,莫若守令,户口登耗之责,守令之先务么。乞于新复旧州县精选守令,以户口复业登耗,重为升黜之典。仍委监司覆实,以严课最。」诏令淮西路监司岁终取州县所增户口以闻。 二十六年三月十六日,权发遣光州曾惇言:「淮南边郡虽无甚兴造,至如修葺宫宇,补治城壁,其它种种杂作,犹时被驱役。街市小民,一日失业,则一日不食。比数年以来,尚幸丰稔,顾恋米麦稍贱,不肯他之。若岁小不登,复困科役,则皆提携而去矣。如此,则户口日益凋 。伏望严立法禁」。应沿边州县「应」字前疑脱「诏」字。,不得差科百姓工役。若尚敢循习,令监司帅臣按劾。从光州曾惇之请么。 寿皇圣帝干道二年五月九日原书天头注云:「别本卷首有寿皇圣帝一条,应补抄于此。」按此条见本书食货六九之七八第二行。,臣僚言:「两浙路去年百姓以疾疫死亡、以饥饿流移者至多,州县丁籍,自应亏减,今年开收,所宜从实。切闻州县至今往往未曾申闻销豁,按籍而催,尚仍故目。诚虑将来以年未及之人籍为成丁,或家计所亏之额,多取之于见存之人,或仰令保正长合力偿备。乞下两浙州县覆实流移死亡丁数保明申上,权行倚阁,候流移归业候:原作「侯」,据本书食货六九之八一改。,中小成丁渐次增补。」从之。 七年九月十六日原书天头注云:「脱十月十八日一条」。按所佚十月十八日条见本书食货六九之八一。,知隆兴府龚茂良言:「已降指挥:本路帅臣监 司将旱伤州县令精功审量。窃谓朝廷既下审量之令以谨其始,宜有殿最之法以核其终终:原作「中」,据本书食货六九之八一改。,然后为官吏者不敢徒事文具。乞取将来户口登耗,以为守令殿最而升黜之。又诸县户口,各有版簿,欲并老幼丁壮无问男女,根括记簿,帅臣监司总其实数,明谕州县,自今以始至于来岁,赈济毕事之日,按籍比较户口登耗。若某县措置有方,户口仍旧,即审实保奏,优功迁擢;若某县所行乖戾,户口减少,则按劾以闻,重行黜责。推而广之,以谷一郡之登耗,议守臣之赏罚,则殿最分明,官吏耸动。自此立为成法,举而措之天下,亦可以为异时荒政之备。」诏依,仍将已流移人与现在户口通行置籍,务令得实,将来比较殿最。其余旱伤去处依此。仍先次开具已流移人并见在户口,申三省、枢密院。以上《干道会要》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一二 身 丁 身丁 【宋会要】 高宗建炎三年十一月三日,德音:「访闻两浙人户岁出丁盐钱,每丁钱纳钱二百二十七文。后来并令折纳绢一尺,绵一两,已是太重。近年以来,户口减耗,丁盐钱价未尝蠲除,至有一丁认三丁之赋。功以近岁绵绢价高,比之纳钱,暗增数倍。民户重困,无甚于此。自今第五等以下人户一半依旧折纳外,余一半只纳见钱。」 绍兴三年四月九日,权发遣严州颜为言:乞许曾得文解及该免文解人,并免身丁。诏令户部立法。今修立下条:「诸未入官人、校尉、京府诸州助教免二丁,二人以上免一丁,一名者不免。得解及应免解人,助教广南摄官、流外品官、三省守当官、守阙守当官私名以上、私名谓已未入额编排定人数枢密院贴房、守阙贴房、散祗候以上、职医助教摄参军之类,并侍丁本身,并免丁役。」从之。 六年八月三日,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王迪言:「愿诏有 司讲求诸路丁钱、丁米之数,随田税带纳。勘会湖南路丁米已降指挥,除二分见于人户田亩上均敷外,余一分令本路转运使相度,具数申尚书省。两浙路丁盐钱系催纳见钱,并许将土产紬绢依时价折纳。」诏令户部行下诸路转运司,具本路有无丁钱丁米及如何催理,具状申尚书省。 十五年正月二十七日,臣僚言:「州县坊郭乡村人户既有身丁,即充应诸般差使,虽官户、形势之家,亦各敷纳免役钱,唯有僧道例免丁役,别无输纳,坐享安闲,显属侥幸。乞令僧道随等级高下出免丁钱,庶得与官、民户事体均一。」户部言:「今措置到下项:甲乙住持律院并十方教院、讲院僧散众,每名纳钱五贯文省;紫衣二字师号,纳钱六贯文省;只紫衣无师号同。紫衣四字师号,每名纳钱八贯文省;紫衣六字师号,每名纳钱九贯文省;知事,每名纳钱八贯文省;住持僧职法师,每名纳钱一十五贯文省。十方禅院僧散众,每名纳钱二贯文省;紫衣二字师号,每名纳钱三贯文省;只紫衣无师号同。紫衣四字师号,每名纳钱五贯文省原书天头注云:「『五』一作『四』。」按本书食货六六之二作「四」。;紫衣六字师号,每名纳钱六贯文省;知事,每名纳钱五贯文省;住持长老,每名纳钱一十贯文省。宫蹑道士散众,每名纳二贯文省;紫衣二字师号,每名纳钱三贯文省;只紫衣无师号同。紫衣四字师号,每名纳钱四贯文省;紫衣六字师号,每名纳钱五贯文省;知事,每名纳钱五贯 文省;知蹑法师号,每名纳钱八贯文省;道正副等同。」诏依。 二月十二日,臣僚言:「乞太学生免丁役,令敕令所立法。今修立下条:诸凡入官人原书天头注云:「凡一作未」。按本书食货六六之二作「未」。,校尉、京府诸州助教得解,及应免解人并见系太学生,并免丁役。」从之。 二十四年八月十二日,户部言:「契勘近承指挥:紫衣师号依旧给降书填。今相度,欲将今来请新法紫衣师号、僧道合纳免丁钱数内,甲乙住持、律院、十方教院、讲院,并与依十方禅寺僧体例立定钱数,输纳施行。其十方禅寺并宫蹑道士,并依散众钱数上与减三分之一输纳上:原作「土」,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三改。。庶几事体稍优,乐于请买。」从之。 二十五年八月十一日,诏:人户身丁免丁钱可特放一年,以御前钱依数还户部。 十一月十九日,赦:「人户身丁、僧道免丁钱,近降指挥放一年。已行约束,将已纳在官钱物理作来年合纳之数。尚虑州县巧以名色,复行催理。仰诸路监司觉察,如有违戾去处,按劾以闻。」 二十六年七月三日,诏:「昨降指挥:放免诸州军身丁钱一年。不住据诸处申请,乞将身丁绵绢一 蠲放。契勘元降指挥虽止为丁钱,缘事属一体,理宜优恤。可令户部将身丁、绵绢并与蠲放一年。所放丁绢,约计二十四万余疋,于内库支降本色绢并买绢钱各一半,应副岁计支遣。如有人户已送纳过数目,即于来年折除。如州县承今降指挥蠲放后,辄敢擅行催纳,许人户径赴台省申诉。仍专委监司觉察,台谏弹 劾以闻,当重寘典宪。仍令户部镂板,遍下所属遵守施行。」 同日,三省言:「准诏:蠲放民间一年丁绢之数计二十四万疋。内十二万疋令与户部官商量措置收买,合用钱于内藏库支还;余十二万疋令内库支给本色,以惠细民。」沈该等曰:「昨降指挥,止为免丁钱。今陛下欲并与丁绢及绵全行蠲放,圣恩宽大,百姓蒙被实德。今岁丝蚕登熟,民间绢易得,置场收买,便可足数。」上曰:「不惟宽民力,且不失信于民。」该曰:「陛下功惠百姓,捐内府之藏以助民力,尧、舜博施,仁不是过么。」上又曰:「近得一雨,甚可喜。」该等奏曰:「只如今日蠲放民间丁绢,便可召和气,致甘泽。」 十一日,有诏:「近令内库支降绢并买绢钱,补填已放人户身丁绵绢,及人户已有纳过数目,即于来年折除。尚虑州县将今来人户已纳之数巧作名色,却填别项积欠欠:原作「么」,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改。,致失优恤之意。令诸路监司给暝,下所属州县,仍各多出文暝晓谕,务令人户通知。如有违戾,依已降指挥,许人户越诉。专委监司觉察,台谏弹劾以闻,当重寘典宪。」 十二日,诏:「诸州专令知、通取索逐县丁簿,谷考岁数,依年格收附销落。如辄敢将未成丁之人先次拘催,及老丁不为实时销落,许经本州岛申诉,依条根治施行。如不为施行,实时经监司、台省陈诉。仍令监司常切觉察,台谏弹劾以闻,当重寘于法。」 二十八年正月二十八日,直秘阁、荆湖北路转运判官罗孝芬 言原书天头注云:「芬一作芳」。按本书食货六六之四作「芳」,《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七九作「芬」。:「荆湖北州县昨经残破,亡失版籍,乃有以丁增税者,根括人户,籍其丁口,使一丁受种七斗,以为税额;有元系一斗之税,而家有三丁,则增为二石一斗之税,不问其田之多少么。又请佃人户止有常平田,而无己业,常平之租,不可增数,而丁多于常平之田,则虚责其民田之人。欲望行下本路,许人自陈,令监司帅臣选清强官吏核寔改正。」户部言:「欲下湖北转运司同本路提刑司、常平安抚司,取见诣寔咤依,公共从长相度可否利便,保明施行。」从之。 十二月二十三日,赦:「应开河人夫虽已支雇钱,缘科差多日,有妨营运。可令本府取见乡分姓名的确人数,与免今年身丁钱一半。如已送纳,与理作来年合纳之数。」 三十年七月十九日,两浙转运司言:「湖州武康县每四丁绢一疋,自来并纳本色,不曾折钱。乌程、归安、吴兴、安吉、德清县,每三丁纳绢一疋,自来听从民便,或纳本色,或纳见钱。州县旧例一户三丁纳本色绢,二丁折纳见钱。又逐县丁产簿籍不明,并不逐时销注升降,将(来)[未]经拘籍丁名之人行下追催,号为腹撑丁,又名貌丁。既不收系省额,止以充州县支用。又将合催丁名预出由子,付人户收执送纳。有力上户及揽纳之人多是搀先送纳本色,贫民下户并须催纳见钱,折纳(倍)[陪]费,亏损下户。」诏令两浙转运司措置改正,出暝约束晓谕。如有违戾,许人户越诉。仍令户部行下。其余州 县或有似此去处,亦仰依此改正。 三十一年正月十四日,尚书右司郎中、兼权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吕广问言:「昨任两浙运副日,被旨措置改正湖州丁绢不均等事。今照得朝廷未行钞盐以前,岁计丁口,官散蚕盐,丁给盐一斗,纳钱一百六十六文,谓之丁盐钱。自行钞盐之后,官不给盐,依旧钱每丁增至三百六十文,谓之身丁钱。至大蹑中,湖州申明,今三丁折绢一疋。当时绢贱,未有陪费陪:原作「倍」,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五改。。其后绢价增长,陪费渐多。宣和中,唯武康知县姓朱人将本县保甲依法编排,见得丁数增添,遂申朝廷,将所增丁口均入绢数,趱成四丁纳绢一疋。其余五县后来丁口虽增,不曾均趱,至今三丁犹当一绢。盖缘逐县例将宽剩人丁不行注籍,暗收丁钱,以资他用。籍既不明,无以谷考,所增钱数不尽归官,凡公吏、保正长皆得侵隐;而又丁籍岁终既不开收年额,所催止凭旧籍,遂致老病死亡,更不除减。民间既苦绢价陪费陪:原作「倍」,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六改。,而又虚抱合消之数,由是民力日困。本司相度,若令逐县差人巡门根刷,徒有搔扰,遂措置申明,印给甲状,从本州岛每县差官一员,责付逐乡保长俵散。每三十户结为一甲,自书本户的寔丁口,结罪递相委保。所有以前隐落,更不坐罪。唯今来状内隐落不寔,许人陈告,断罪追赏。其甲状付所委官拘类,取见逐县增添丁口,趱入旧额,依仿武康体例,增丁减绢,以宽民力。除行下 本州岛县并散给印暝乡村晓谕,及于所给印暝申状前朱印声说,今来正缘人户送纳身丁钱绢太重,措置括责,要见所增丁数趱入旧额,均减丁绢,即非要添丁额以增绢数,使人户通知,不致疑惑。今诸县推排稍已就绪,且举长兴一县论之:元管丁五万一千有零,今排出八万三千,比旧约增十分之四。旧额理绢一万七千,每丁纳绢一丈三尺,合折钱二贯三百有零。今据排出人丁均减外,每丁止纳绢八尺有零,合折钱一贯四百,委是民力稍宽。访闻昨来作弊欺隐丁口之人,今既改正,奸计不行,却乃扇摇人户,称是官司排出丁口,比旧增溢原书天头注云:「溢一作益」。按本书食货六六之七作「益」。,谓要增添上供岁额,非是欲于逐一名下递相均减。仍闻逐县事体不同,亦有排出人丁所增数目不多去处,妄说官司欲以增数最多县分与诸县衮同,通一州绢额均摊。以此民间不免疑惑。兼虑有侥望希求之人,不知朝廷措置本意恤民,却将增出人丁陈献利便,妄乞别项拘摧,以为额外羡余之数。如此,则一州民力愈困,必致逃移。照得湖州申到岁额:身丁紬绢八万一十六匹二丈七尺三寸四分,递年别无增减。欲望明降指挥:上件身丁紬绢止依旧额催理。所有今来排出丁口,逐县各将元额均敷,不得辄增旧额。先次行下户部、运司、湖州照会约束,仍有妄献利便扰民之人,亦乞重作施行。」 三十二年四月十八日,安丰军言:「近缘金贼侵 犯,未成伦序原书天头注云:「序一作绪」。按本书食货六六之七作「绪」,当是。,僧道免丁钱难以办集。」诏权与展免一年。 五月二十一日,权发遣湖州陈之茂言:「两浙丁钱,自皇佑中许人户将土产紬绢依时价折纳,谓之丁绢,乌程诸县,每四丁纳绢一疋,长兴县每五丁纳绢一疋。今之措置,盖有二说,一欲将岁额为定数,却以续增之丁均入岁额,不必拘以四丁、五丁为一绢。如此,则丁口既增,丁钱亦减,朝廷不失常额,民亦易于输纳。一欲将绢钱每疋作五贯纽计折纳。向若只纳本色只:原作「折」,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七改。,缘百姓僻居郊野,艰于凑成端疋,付之揽户,多取价直。是纳丁之家虽使纳本色纳:原无,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八补。,其寔与折钱无异。况畸零合钞,少者四户,多者八户,或一二十户,无缘人人得钞,乡司作弊,重迭追呼。」于是户部言:「今欲下两浙转运司行下本州岛,将人户所纳丁绢如愿本色者,即依已降指挥,与别户合钞,凑成端疋送纳,各给凭由。若愿纳钱,即听从便。其所乞折纳绢价,如别无亏损官私,即依所乞施行。今后增减丁数,即不得损益元额」。从之。 孝宗隆兴二年四月二十六日,知常州宜兴县姜诏言:「本县无税产人户,每丁纳丁身盐钱二百文足。第四第五等人户有墓地者,谓之墓户,经界之时,均纽正税外,又令带纳丁盐绢,作折帛钱输纳。本州岛管下晋陵、武进、无锡三县,皆于众户田产上均纳。独是本县纽在下户带丁收纳,致人户不得已将父祖坟墓遗弃逃亡,或典 卖与人,在上耕种,使枯骨暴露,情寔可悯。欲乞依三县一例均纳。」从之。 干道元年二月二十二日,诏:「朕以泪雨不止,有伤蚕麦,自二十五日避正殿、减常 。其浙东西路灾伤人户合纳干道元年身丁钱绢,临安府、绍兴府、湖、常州并与全免一年;温、台、明、处州、镇江府并各减放一半,将减下之数,于内库纽支银绢,拨还户部。」 三月十六日,三省言:「切虑州县奉行不虔,依旧催理,有失宽恤之意。」诏令逐州府遵依已降指挥。如有违戾,许人户越诉,当职官吏重寘典宪。 四月四日,诏:「僧道年六十以上并笃废残疾之人,并比附民丁放纳丁钱,自干道元年为始。仍令州县出暝晓谕。」 二年四月七日,臣僚言:「民户岁各有丁身钱,州县按籍举催,虽一夫不可幸免。至逃亡死绝,自当开落。去岁二浙水涝,疾疫相仍,咤而死亡,其数颇多。圣恩宽恤,已免当年丁钱。窃闻今岁州县起催,乃以虚名追寔钱,或老耄幼弱为之代输,或耆保邻里为之偿纳。百姓饥饿之余,自纳身丁,已似不堪,而况更为他人输纳。矧所得甚微,而为细民之害不轻。欲乞行下诸州覆寔开落,仍令监司按察。」从之。 五月九日,臣僚言:「两浙路去年百姓以疾疫死亡、以饥饿流移者至多,州县丁籍,自应亏减。窃闻州县按籍而催,尚仍故目。官吏急于逃责,将年未及之人籍为成丁,或密计所亏之额,多取之于见存之人;或抑令保、正长 合力偿备。欲望特降指挥,下两浙州县,核寔流移死亡丁数原书天头注云:「核一作覆」。按本书食货六六之九作「覆」。,保明申上,权行倚阁。候将来流移归业,中小成丁,仍令渐次增补。不过数年,自当复旧。」从之。 六年正月十四日,户部尚书曾怀等言:「自放行度牒,给卖过一十二万余道,已剃度披戴僧道数目不少。今谷考得州县递年所纳免丁钱,比未放行度牒以前年分,止增三五万贯,显是州县作弊,公然侵隐。或作僧道云游为名不纳,或当来妄供申年甲入老,规避免纳之数,是致暗失豹计。望行下诸路提刑司,委官检察括责,从寔拘收,尽数入总制帐,每季起发,毋令依前作弊欺隐。仍开具括责到钱数类聚一路总数,保明供申户部驱磨。」从之。 三月二十四日,严州言:「乞先将本州岛第五等户无产之人丁盐绢数蠲减。」户部契勘:「严州民户从来输纳丁盐绢,系积旧年例合纳之数,难以遽行减免。缘本州岛昨来知州柳楹任内发到余剩钱六万三千贯原书天头注云:「柳一作刘」。按本书食货六六之一○作「刘」。,已起赴左藏南库送纳了当。今欲下严州,将第五等无产税人户四万一百九十六丁合纳丁盐绢,与放免一年,计减放绢一万二千八百六十二疋二丈八尺八寸。每疋作六贯文省,纽计价钱七万七千一百七十三贯七百二十八文原书天头注云:「『一』一作『二』」。按本书食货六六之一○作「二」。。令左藏南库却将严州起发到前项余剩钱六万三千贯拨还左藏西库,其余不足钱一万四千一百七十二贯七百二十八文,本部自行管认。」从之。 同日,新差权 知惠州葛延年上殿奏事奏:原作「事」,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一○改。,乞放广南身丁米原书天头注云:「南一作东」。按本书食货六六之一○作「东」。。上曰:「分明是科敷。」延年奏:「此米其来已么米:原作「来」,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一○改。,止缘县官欲以丁口增衍为课最,故逃亡者不为开落,勒令催科甲头代纳,人甚苦之。」上曰:「合与他豁除。」 闰五月二十四日,诏:「江东路被水去处比余路最多,可令江东转运司将建康府、太平州寔被水县分第四、第五等人户今年身丁钱并与放免一年,不得巧作名色依旧科取。如有违戾,令监司觉察按劾,重作施行。许人户越诉。」 十一月十八日,浙东提举常平苏峤言:「乞将温州旱伤第四等以下合纳身丁原书「四」下衍「第」字,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一一删。,将与蠲放一年,为钱一万六千余贯六:原脱,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一一删。。」从之。 七年二月八日,诏:「温州人户合纳身丁绢,随夏料送纳,已承干道六年十一月十八日指挥:将第四、第五等人户与放免一年外,窃虑所降指挥之前,已有人户送纳在官,仰并特与理作干道七年合纳之数。」 十二月三十日,户部契勘:「浙东温州、浙西湖州今岁荒歉最甚,温州已降指挥,将旱伤去处第四、第五等人户今年身丁钱,并与放免一年,其湖州亦当一体施行。乞将湖州五等以下细民今年丁税或尚有欠负,特与蠲免,不得依前巧作名色追理。」从之。 七年二月十四日,册皇太子赦:「应民间有曾祖父母存而身已成丁者,其丁钱身役并免一年。访闻二广民户输纳丁钱去处,近来官司纔年十二三,便行科纳,谓之挂丁钱,多致逃亡。仰本路监司 常切严行觉察约束。」 九年十一月九日,南郊赦:「广南东、西两路民间有曾祖父母存而身未成丁之人,访闻州县便行科纳,谓之挂丁钱,遂致丁户逃亡。已令监司约束所隶州县,尚虑不遵成宪,甚失朝廷爱民之意。仰逐路帅臣更功觉察,或有违戾,互行按治以闻,当议重作施行。」 七月十五日,直宝文阁、知建宁府赵彦端言:「生子娉而杀之者,法禁非不严备,间有违者。盖民贫累众,无力赡给,年方至丁,复有输纳身丁之患。臣自到任,首行晓谕,贫乏之家生子,许经府验寔,支钱米给济。尚虑细民贫困,未能不至犯法。乞将本府七县人户身丁钱,自今后并与蠲免。」从之。 八月十四日,宰执进呈两浙诸州丁盐绢数浙:原无,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一二补。。上曰:「范成大谓处州丁钱太重,遂有不举子之风。」虞允文奏曰:「诚有之。但诸州县丁绢尺寸多少各不等,欲择其重者蠲之。」上曰:「有一家而数丁者,须当量与减免。卿等更议定以闻。」于是诏:「两浙州军人户身丁盐钱折纳紬绢数,内绍兴府湖、处州比之他州最重,敷纳不均。访闻民户避免,至于生子不举,有伤风化。可令提举常平官限一月,取见逐州所管户口丁数等第,每丁岁纳若干,有无科折,核寔保明,攒具成册,缴申尚书省取旨。」 十月一日,司农少卿、总领淮东军马钱粮蔡洸言:「镇江共管三邑,而输丁各异,有所谓税户,有所谓客户。税户者,有常产之人么,客户则无产而侨寓 者么。税户、客户,惟丹徒并输丁,而丹阳、金坛二邑有税则无丁。其输丁者,客户而已。每丁所输,或二尺,或四尺,固已不同,而官司受纳、则以匹计,故揽纳者得以邀其利,倍取其直,然后凑匹贱买以输之。众户并为一钞,有钞则可持以为验,而无钞未免有重迭追输之扰,岂不重困民力 乞令税、客户一体输纳,少纾客户之力,而三邑不得自为同异,则民乐输矣。仍乞见输丁绢依和买之直计尺折纳,而人给一钞,既免重迭追扰,且揽户不得以邀其利,则民不困矣。况一岁不过一千七百三十二匹一丈八尺,若以其绢合赴内帑交纳之物,于法有碍,即乞令镇江府折纳,买绢起发,于官无损,而三万六千九百余丁均被寔惠。」从之。 八年五月,知湖州单夔言:「本州岛六县管二十六万八千六十九丁六十九丁:原书天头注云:「六一作九」。按本书食货六六之一三作「九」。,计绢六万五千二百九十六匹有零,又续编排出隐漏一万四千八百九十二丁。元额每三丁或四丁以上纳绢一匹,视他州为重。」诏每七丁共纳绢一匹,比元额每岁计减绢二万四千八百二十匹,令提领左藏南库所每年于纳到沙田、芦场租钱内拨还户部。未几,续承指挥下项:「严州管一十二万三千一百二十四丁一十二万: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三』」。按本书食货六六之一三作「三」。,每岁纳紬绢三万九千三百九十九匹有零,系每丁纳绢一丈二尺八寸。绍兴府管三十三万三千五百二十一丁,每岁纳紬绢四万三千一十五匹有零,绵七万七千四百二十余两,钱 四万七千七百五十贯有零。上四等系约四丁纳绢一匹,五等系约八丁纳绢一匹。处州管一十九万一千三百八丁,每岁纳绢钱二十万三千六百余贯,系四丁以上共纳绢一匹。委是稍重。」诏严州依湖州,每七丁共纳绢一匹。每年共减二万四千二百九十三匹有零,计钱四万七千一百七十贯足有零。绍兴府上四等,每七丁共纳绢一匹;第五等,每十丁共纳绢一匹。每年共减绢一万三疋二丈五尺四寸,计钱五万二千一十八贯七百足有零。处州上四等户,每五丁共纳绢一匹;五等户,每八丁共纳绢一匹。每年共减绢九千九百一十匹有零,计钱三万四千六百八十贯文足有零。以上减下钱数,并令每年收到沙田、芦场租钱内拨还户部。 九年五月十一日,中书、门下言:「节次已降指挥:湖、严、处州、绍兴府岁输丁绢,各以均减。如愿共纳成匹绢帛,尚虑止是一户得钞,余户无以执照。乞令逐州府每户各给凭由,以革再行追扰输纳之弊,仍自干道八年为始。若人户已有纳过数目,亦与出给凭由,理充干道九年合纳之数,不得重迭科取。如违,官吏重作施行,许人户越诉。仍多出文暝,晓谕人户通知。」从之。 十一月九日,南郊赦:「台州城内被火居民,仰本州岛取会,保明诣寔,将今年未纳身丁与免一年,仍将来年身丁更与蠲免一年。」先是,宰执进呈台州旱伤并遗火事。上曰:「台州今岁旱 伤,继之以火,小民不易,州郡亦阙乏。除已给降钱米应副赈济支遣外,其被火民户身丁钱,可与免纳一年。」曾怀等奏曰:「州郡细民,皆蒙圣恩轸念如此,乞于郊赦内行下。」故有是诏。 【宋会要】 干道元年八月五日,臣僚言:「凡州县执役,被差供役者,其始参么,以钱馈诸吏,则谓之参役钱原书天头注云:「参役钱」。。」 【宋会要】 干道元年八月五日原书天头注云:「辞役钱」。,臣僚言:「凡州县执役,被差供役者,其既满么,以钱谢诸吏,则谓之辞役钱。」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一二 醋 息 醋息 【宋会要】 干道元年八月五日,臣僚言:「凡官员下乡,则谓之醋息钱原书天头注云:「醋息钱」。。」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一三 免 役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一三 免役 原书注云:「此本缺治平四年至元丰八 年一卷。免役,副本。所缺见后卷六五之一,凡二十六页,以下全同。此卷惟文有小 异同,更可互校。又淳熙至嘉泰凡二十一页,在一五八册内,卷六六之二一为前二卷 ,所缺其六六之三二,亦与二卷重复」。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一三 免役钱 免役钱 【宋会要】 哲宗元佑元年正月十四日,户部言:「准敕:府界诸路耆长、户长、壮丁之役,并募;以保正代耆长,催税甲头代户长,承帖人代壮丁,并罢。看详所募耆、户长,若用钱数雇募,即虑所支数少,应募不行。兼第四等以下,旧不出役钱,只轮充壮丁。切虑诸路提举司、州县为见今降朝旨并创行雇募见:原阙,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二七、食货六六之四六补。,却于人户上更敷役钱。今相度,欲乞应府界诸路自来有轮差及轮募役人去处,并乞依元役法。如有合增损事件,亦依役法增损,条具施行。」从之。 二月初一日,中书舍人苏轼言:「切见先帝初行役法,取宽剩钱不得过二分,以备灾伤。而有司奉行过当,通计天 下,乃十四五。然行之几十六七年,常积而不用,至三千余万贯石。先帝圣意固自有在,而愚民无知,咤谓朝廷以免役为名,实欲重敛。斯言流闻,不可以示天下后世。臣谓此钱本出民力,理当还为民用。此先帝圣意所欲行者。今日所当追探其意,还于役法中散之,以塞愚民无知之词,以兴长世无穷之利。臣伏见熙宁中,尝行给田募役法,其法以系官田如退滩户绝没纳之类没:原作「役」,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二七改。,及用宽剩钱买民田以募役人,大略如边郡弓箭手。臣知密州,亲行其法,先募弓手,民甚便之。曾未半年,此法复罢。左右大臣意在速成,且利宽剩钱以为他用,故更相驳难难:原作「杂」,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二七改。,遂不果行。臣谓此法行之有五利:朝廷若依旧役法,则每募一名,省得一名雇钱,咤积所省,益买益募,要之数年,雇钱无几,则役钱可以大减。若行差役法,则每一名省得一名色役。色役既减,农民自宽,其利。一么;应募之民,正与弓箭手无异,举家衣食出于官田,平时重犯法,缓急不逃亡,其利二么;今者谷贱伤农,民买田常苦不售。若官与卖,则田谷皆重,农可小舒,其利三么;钱积于官,常苦币重,若散以买田,则货币稍均,其利四么;此法既行,民享其利,追悟先帝所以取宽剩钱者,凡以为我用耳。疑谤消释,恩德显白德:原作「得」,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二八改。,其利五么。独有二弊:贪吏狡胥吏:原作「利」,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二八、食货六六之四六改。,与民为奸,以瘠薄田中官,雇一浮浪人暂出应役,一年半岁,即弃而走。此一弊么;愚民寡虑寡:原作「宽」,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二八、食货六六之四六改。,见利忘患,闻 官中买田募役,即争以田中官,以身充役。业不离主离:原作「难」,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二八、食货六六之四六改。。既初无所失,而骤得官钱,必争为之。充役之后,永无休歇休:原作「永」,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二八、食货六六之四六改。,患及子娉。此二弊么。但当许法以防二弊,而先帝之法决不可废。今日既欲尽罢宽剩钱,将来无继,而系官田地数目不多,见在宽剩钱虽有三千万贯石,而兵兴以来,借支几年。臣今擘画,欲于内帑钱帛中支还兵兴以来所借钱斛,复全三千万贯石,止于河北、河东、陕西被边三路行给田募役法。使五七年间,役减太半,农民富庶庶:原作「税」,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二九、食货六六之四六改。,以备缓急,此无穷之利么。今弓箭手有甲马者此句下有脱简,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二九、食货六六之四六,所佚文句为「给田二顷半,此以驱命赏官,且犹可募,则其余色役,召募不难。」,臣谓良田二顷,可募一弓手;一顷,可募一散从官。则三千万贯石可以足用。」后有诏:送役法所。 六日,三省、枢密院(司)[同]进呈门下侍郎司马光奏:「切见免役之法,其害有五:旧日差役之时,上户虽差充役次,有所陪备,然年满之后,却得休息数年,营治家产,以备后役。今则年年出钱年年:原脱一「年」字,据《长编》卷三六五补。,无有休息,或有所出钱数,多于往日充役陪备之钱者,此其一害么。旧日差役之时,下户元不充役。今来一例出免役钱出免役钱:《长编》卷三六五作「出钱免役」。,驱迫贫民,剥肤椎髓原书天头注云:「椎一作竭」。按本书食货六五之二九作「竭」。。家产既尽,流移无归,弱者转死沟壑,强者聚为盗贼,此其害二么。旧日差役之时,所差皆土著良民,各有宗族田产。使之作公人管干诸事,各自爱惜;使之主守官物,少敢侵盗。所以然者,事发逃亡,有宗族田产以累其心故么。今召募四方浮浪之人使之充役,无宗族田产之累,作公人则 恣为奸伪,曲法受赃;主守官物则侵欺盗用欺:原作「期」,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二九改。,一旦事发,则挈家亡失失:《长编》卷三六五作「去」,义长。,变姓名《长编》卷三六五「变」字下多一「易」字,义长。,别往州县投名。官中无由追捕,官物亦无处理索,此其害三么。自古农民所有,不过谷、帛与力。凡所以供公赋役,无出三者,皆取诸其身而无穷尽。今朝廷立法曰:我不用汝力,输我钱,我自雇人。殊不知农民出钱难于出力。何则 钱非民间所铸,皆出于官。上农之家所多有者,不过庄田、谷帛、牛具、桑柘而已,无积钱数百贯者。自古丰岁谷贱,已自伤农,官中更以免役及诸色钱督之,则谷愈贱矣。平时一斗直百钱者百:原脱,据《长编》卷三六五补。,不过直四五十;更急,则三二十。丰年犹可以粜谷送纳官钱,若遇凶年,则谷帛亦无,不免卖庄田、牛具、桑柘以求钱纳官求:原无,据《长编》卷三六五补。。既家家各卖,如何得售 惟有拆屋伐桑以卖薪,杀牛以卖肉。今岁如此,来岁何以为生 是官立法以殄尽民之生计,此其四害么。提举常平仓司惟务多敛役钱,广积宽剩,以为功效,希求进用。今朝廷虽有指挥,令役钱、宽剩钱不得过二分,切虑聚敛之臣,犹依傍役钱作名目,隐藏宽剩,使幽远之人不被圣泽,此其害五么。陛下近诏臣民各上封事,言民间疾苦。所降出者,约数千章,无有不言免役钱之害者,足知其为天下之公患无疑么。以臣愚见,为今之计,莫若直降 命:应天下免役钱一切并罢。其诸色役人,并依熙宁元年以前旧法人数,委本县令佐亲自揭五等丁产簿定差。仍令刑部检会 熙宁元年见行差役条贯,雕印颁下。诸州所差之人,若正身自愿充役者,即令充役;不愿充役者,从便选雇有行止人自代。其雇钱多少,私下商量。若所雇人逃亡,则勒正身别雇。若将带却官物,勒正身陪填。如此,则诸色公人尽得有根抵行止之人,少敢作过,官中百事,无不修举。其见雇役人,候差到役人,放令逐便。数内惟衙前一役数:原作「虽」,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三○、食货六六之四七、《长编》卷三六五改。,最号重难。向日差役之时,有咤重难破家产者。朝廷为此始计作助役法计:《长编》卷三六五作「议」,义长。。自后条贯优假衙前,诸公使库、许厨酒库,茶酒司并差将校干当,诸上京纲运,召得替官员或差使臣殿侍军大将管押。其麤色及畸零之物,差将校或节级管押。衙前若无差遣,不闻更有破产之人。若今日差充衙前,料民间陪备亦少于向日料:原作「科」,据《长编》卷三六五改。,不至有破家产者。若犹以衙前户力难以独任,即乞依旧法,于官户、僧寺、道蹑、单丁、女户有屋产每月掠钱及十五贯、庄田中年所收及百石以上者,并令随贫富分等第出助役钱,不及此数者与免与免:《长编》卷三六五作「与放免」,义长。。其余产业,并约此为准。所有助役钱,令逐州桩管,据所有多少数目,约本州岛衙前重难分数,每分合给几钱。遇衙前合当重难差遣,即行支给。尚虑天下役人利害,逐处各有不同,欲乞于今来 内,更指挥行下开封府界及诸路转运司,誊下州县,委逐处官看详。若依今来指挥,别无妨碍,可以施行,即便依此施行。若有妨碍,致施行未得,即仰限 到日,具利 害擘画申本州岛申:原作「由」,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三一、《长编》卷三六五改。,仰本州岛类聚诸县所申,择其可取者,限 书到一月内,具利害擘画申转运司。转运司类聚诸州所申,择其可取者,限 书到一季内,具利害画一奏闻朝廷原「画一」前有「擘」字,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三一、食货六六之四八删。《长编》卷三六五作「擘画」,义亦通。。候奏到,委执政官再功看详,各随宜修改,别作一路一州一县 施行,务要所在役法曲尽其宜。」从之。初,议役法,蔡确言:「此大事么,当与枢密院共之。」故三省、枢密院同进呈。 二十二日,门下侍郎司马光言言: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三一、食货六六之四八补。:「免役钱已悉废罢,复祖宗差役旧法,乃天下之幸。臣闻令出惟行,弗惟反。彼免役钱虽于下户困苦,而上户优便,行之已近二十年,人情悉熟。一旦变更,不能不怀异同。又复行差役之初,州县不能不小有烦扰。又提举官专以多敛役钱为功,惟恐役钱之罢。若见朝廷于今日所下 微有变动,必更相告曰:朝廷之 ,果尚未定,宜且蹑望,必竞言免役钱不可罢。朝廷万一听之,则良法复坏矣。伏望朝廷执之坚如金石,虽有小小利害未备,俟诸路转运司奏到,徐为改更,亦未为晚。当此之际,愿朝廷勿以人言轻坏利民良法。」 二十八日,置详定役法所,诏:「门下侍郎司马光近建明役法,大意已善。缘关涉事众,尚虑其间未得尽备,及继有执政论奏、臣僚上言役法利害,若不精功考究,何以成万世良法 宜差资政殿大学士兼侍读韩维、吏部尚书吕大防、工部尚书娉永吕大防工部尚书:原无,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三二、食货六六之四八补。、给事中兼侍讲读范纯仁专切详定以闻,仍将 逐项文字抄付韩维等。」先是,知枢密院章惇言:「近奉旨与三省同进呈司马光乞罢免役行差役事札子,其间甚多 略其:原作「甚」,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三二、食货六六之四八、《长编》卷三六七改。,今条陈如左:一、今月初三日札子内称:『旧日差役之时,上户虽差充役次有所陪备,然年满之后,却得休息。今所出钱数多于往日充役陪备之钱,其害一么』;又札子内却称:彼免役钱虽于下户困苦,而上户优便,行之已近二十年,人情习熟。一旦变更,不能不怀异同。臣看详司马光旬日之间,两以便民原书天头注云:「『两以便民』下有脱落。」[ZW]。不知如此草草更张原书天头注云:「『不知如此』至『不知朝廷』止,与后复。」按此为重复文句,当删。今仅注明于此,以存抄本之原貌。,反更为害。诸路州军见此指挥,必妄意朝廷惟在速了,不欲令人更有议论,故立此限,迫促施行,望风希合,以速为能,岂更有擘画 上项两节,乃是空文。且诸县既迫以五日之限,苟且施行,犹恐不暇,何由更具利害申陈 诸县既不申陈,诸州凭何擘画 诸州既无擘画,转运司欲具利害,将何所凭 又况人怀蹑望蹑:原作「望」又涂去,今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九补。,谁肯措辞 如此,则生民受弊,未有已时,虽有忧国爱民之心,而无讲变法之术本书食货六六之四九「而」字下有「其」字。,无不喟叹本书食货六六之四九于「无不喟叹」前,有「措置无方,施行无绪,可惜朝廷更法美意,又将偏废于此时,有识之人」二十七字。按后重复亦有此二十七字。。伏乞更功审议。臣所看详,且据司马光札子内抵捂事节而已。至于见行役法,今日自合修改,但缘差役、免役,各有利害,要在有讲求措置之方在有:原作「有在」,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九乙。,使之尽善。臣再详光所论事,亦多过当。唯是称下户元不充役充:原作「克」,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九及后重引之文改。,今来一例纳钱;又钱非民间所铸,皆出于官。上农之家所多有者,不过庄田、谷帛、牛具、桑柘而已。谷贱已自伤农,官中更以免役及诸色钱督之,则 谷愈贱。此二事,最为论免役纳钱利害要切之言。然初朝廷自议行免役之时,本为差役民受困苦,大则破家,小则毁身,所以议改新法。但为当时所遣使者不能体先帝爱民之志,成就法意之良,惟欲咤事以为己功,或务多取役钱,妄意百端,徼幸求进。法行之后,差役之旧害虽已尽去,而免役之新害随而复生。民间徒见输纳之劳,而不知朝廷原书天头注云:「以上复出,见后」。。文书所差之人,但占名著字,事有失错,身当决罚而已。民间中下人户,甚以为苦。自免役法行,或勒向来受雇遣人充手分,支与雇钱。许若此等人曲法受赃,即与旧日何异 一、称提举常平仓司惟务多敛役钱,广积宽剩,以为功 :原作「勤」,据本书食货六九之四九改。,希求进用。今朝廷虽有指挥,令役钱宽剩不得过二分,窃虑聚敛之臣依傍役为别作名目,隐藏宽剩,使幽远之人不被圣泽。臣看详所言,亦未中事理。大抵常人之情,谋己私利者多,而向公爱民者少。若朝廷以积钱多为赏劝,则必以聚敛邀功。今朝廷既不诈取宽剩,及掊刻者必行黜罚,则提举官若非病狂,岂肯力求黜罚 况役钱若有宽剩,未委作何名目可以隐藏 以此验之,言已 阔。一、称臣民封事言民间疾苦,所降出者约数千章,无有不言免役之害,足知其为天下之公患无疑。臣看详臣民封事降出者,言免役不便者固多,然其间言免役之法为便者亦自不少。盖非人人皆言免役为害,事理分明。然臣愚所见,凡 言便者多上三等人户,言不便者多下等人户。大抵封事所言利害,各是偏辞,未可全凭以定虚实当否。惟须详究事实须:原作「虽」,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三四改。,方可兴利除害。一、称莫若直降 命:应天下免役钱一切悉罢。其诸色役人,并依熙宁元年以前旧法人数,委本县令佐亲自揭五等丁产簿定差,仍令刑部检按熙宁元年见行差役条贯,雕印颁下诸州。臣看详此一节尤为 略,全然不可施行。且如熙宁元年役人数目尤多,后来累经裁减,三分去一。今来岂可悉依旧数定差 又令刑部检会熙宁元年见行差役条贯,雕印颁下诸州。且旧日每修编 ,比至雕印颁行之时,其间冲改,已将及半。盖以事目岁月改更,理须续降后 。今日天下政事,比熙宁元年以前,改更不可胜数。事既与旧不同,岂可悉检用熙宁元年前见行条贯 窃详司马光之意,必谓止是差役一事。今既差役依旧,则当时条贯便可施行。不知差役一事,而官司上下关连,事目极多目:原作「日」,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五○改。,条贯动相干涉,岂可单用差役一门 显见施行未得。一、称向日差役之时,有咤重难破家产者,朝廷为此始议作助役法。然自后条贯优假衙前,应公使库许厨酒库、茶酒司并差将校干当,又上京纲运召得替官员,或差使臣、殿侍、军大将管押,其麤色及畸零之物,差将校或节级管押,衙前若无差遣。臣看详此一节,自行免役钱后来,凡所差将校干当厨库等处,各有月给食钱;其召募官员、 使臣并差使臣、将校、节级管干纲运官物,并各有路费等钱,皆是支破役钱。今既差役,则无钱可支,何由更可差将校管干,及召募官员管押 一、称若以衙前户力难以独任,即乞依旧于官户、僧寺、道蹑、单丁、女户有屋业,每月掠钱及十五贯,庄田中年所收斛及百硕以上者,并令随贫富等第出助役钱。不及此数者,与放免。其余产业,并约此为准。臣看详,自免许法行,官户、寺蹑、单丁、女户各已有等第出纳役钱之法。今若既出助役钱,自可依旧,何须一切并行改变 且如月掠房钱十五贯,已是下等之家。若令出助役钱,显见不易。又更令凡庄田中年所收百斛以上,亦纳助役钱,即尤为刻剥。凡内地中年百硕斛斗,麤细两色相兼,共不直一十千钱。若是不当水路州军,不过直十四五千钱而已,虽是河北沿边,不过可直三十来千,除陕西、河东沿边州郡四五十千除:疑当作「余」。。免役法中,皆是不出役钱之人。似此等第官户第:原作「管」,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三六、食货六六之五○改。、寺蹑送纳,固已非宜。况女户、单丁,尤是孤弱,若令出纳,岂不更为深害 一、称虑天下役人利害,逐处各有不同,欲乞今来 内更行指挥下开封府界及诸路转运司,誊下诸州县官看详。若依今来指挥别无妨碍,即便施行,若有妨碍,致施行未得,即 书到五日内,具利害擘画申州。本州岛类聚诸县所申,择其可取者,限 书到一月内具利害擘画申转运司。转运司聚诸州所申,择其可 取者,限 书到一季内,具利害擘画奏闻。又续有札子内称:伏望朝廷执之坚如金石,虽有小小利害未备,俟诸路转运司奏到,徐为改更,亦未为晚。臣看详今日更张政事,所系生民利害,免役、差役之法最大,极须详审,不可轻易。况役法利害所基,先自县道,理须宽以期限,令诸县详议利害曲尽逐处所宜,则法可么行,民间受赐。今来止限五日,诸县何由擘画利害 详光之意,务欲速行以便民。不知如此草草更张,反更为害。诸路州军见此指挥,必妄意朝廷惟在速了,不欲令人更有议论,故立此限迫促施行,望风希合,以速为能,岂更有擘画 上项两节,乃是空文。且诸县既迫以五日之限,苟且施行,犹恐不暇,何由更具利害申陈陈:原作「诸」又涂去,今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三七、食货六六之五一补。 诸县既不申陈,诸州凭何擘画 诸州既无擘画,转运司欲具利害,将何所凭 又况人怀蹑望,谁肯措辞 如此,则生民受弊,未有已时已:原作「几」,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三七改。。光虽有忧国爱民之心,而其讲变法之术措置无方,施行无绪,可惜朝廷更法美意,又将偏废于此时。有识之人,无不喟孍。伏乞更功审议。臣所看详,且据司马光札子内抵捂事节而已。至于见行役法,今臣自合修改。但缘差役、免役各有利害,要在讲求措置之方,使之尽善。臣再详光所论事,亦多过当。唯是称下户元不充役,今来一例纳钱;又钱非民间所铸,皆出于官。上农之家所多有者,不过庄田、谷帛、牛具、桑柘而已。谷贱已自伤 农,官中更以免役及诸色钱督之,则谷愈贱。此二事最为论免役纳钱利害要切之言。然初朝廷自议行免役之时,本为差役民受困苦,大则破家,小则毁身,所以议改新法。但为当时所遣使者不能体先帝爱民之志,成就法意之良,惟欲咤事以为己功,或务苟且速就,或务多取役钱,妄意百端,徼幸求进。法行之后,差役之旧害虽已尽去尽去:原作「去尽」,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五一乙。,而免役之新害随而复生免役:原作「免议」,但于「议」旁复书「役」字,今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五删去「议」字。。民间徒见输纳之劳,而不知朝廷爱民利物之意民:原无,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五一补。。今日正是更张修饰之时,理当详审。况逐路逐州逐县之间,利害不同,并须随宜擘画。如臣愚见,谓不若先具此意申敕转运敕:疑当作「饬」。、提举司、诸州县,各令尽心讲求,豫具利害擘画次第,以俟朝廷遣使就逐处措置。此命既以先下,人人莫不用心,然后朝廷选公正强明、晓练政事官四员充使,逐官各更选辟晓练政事两员随行管勾,且令分使京东、京西路,每路两员使者,四员随行管勾官,与转运或提举官亲诣逐州县,体问民间利害,是何等人户愿出役钱,是何等人户不愿出役钱;是何等色役可差,是何等色役可雇;是何等人户是不愿出钱,而可以使之出钱,是何重难优轻可增可减。缘人户贫富、役次多(募)[寡]与重难优轻实各,州州县县不同各:原作「明」,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三八改。,理须随宜措置。既见得利害子细,然后条具措置事节,逐旋闻奏,降敕施行。如此,不过半年之间,可以了此两路。然后更遣此已经措置官员分往四 路已:原作「又」,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三八、食货六六之五一改。,逐员各更令兼一员未更措置晓达政事官同行,不过半年之间,又可措置四路。然后依前分遣,遍往诸路。如此,则远不过一年半之间,天下役法措置,悉已周 役:原作「许」,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三八、食货六六之五二改。。法既曲尽其宜,生民永蒙惠泽,上则成先帝之美意,下则(与)[兴]无穷之大利,与今日草草变革,一切苟欲速行之弊,其为利害相远万万。愿留省览!」至是,尚书左丞吕公着言:「勘会司马光近建明役法文字大意已善,其间不无 略未备处。若博采众论,更功公心,申明行下,向去必成良法。今章惇所上文字,虽其言或有可取,然大率出于不平之气,专欲求胜,不顾朝廷命令大体。早来都堂三省、枢密院会议,章惇、安焘大段不通商量。况役法元不属密院,若如此论议不一此:原作「如」,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三九、食货六六之五二改。,必是难得平允。望宸衷详酌,或选差近臣三数人专切详定闻奏。」遂具韩维、季常、范纯仁、娉觉、娉永、吕大防、王觌名,乞自禁中指挥,选三数人降出。又言:「自来政事,朝廷有大议论,亦多选差两制或两省定夺。近刘挚、王岩叟、苏辙有所论奏,恐涉嫌疑,惟宸衷裁择。」于是诏维等专切详定。 今月七日 元佑元年二月二十八日,右正言王觌言:「伏 行差役法, 内止是备录门下侍郎司马光札子录:原作「禄」,据《长编》卷三六七及本书食货六五之三九、食货六六之五二改。,不曾经有司立成画一条目。若内有小节未安,须当接续行下,庶几良法早定,不为浮议所摇。看详诸色役人并依熙宁元年以前旧法人数,委本县令佐亲自揭五等丁产簿定 差,此一节,缘诸色役人自熙宁元年后来,逐旋裁减,今来乞降指挥,依见今役人立额定差。并衙前一役,熙宁元年以前旧法许人投名。今既颁行熙宁元年以前差役条贯,即合存留投名之人。乞降指挥,应投名衙前,只用近年规绳,以出卖坊场钱支酬重难分数钱: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三九、食货六六之五一补。,并给请受。或内有不愿依旧投名之人,重别召募不行,方得乡差。其官户、僧道、寺蹑、单丁、女户免役钱,即留助乡差之人。」诏札与详定役法所。 同日,右司谏苏辙言:「伏见二月九日三省九日:《长编》卷三六七作「七日」。、枢密院札子节文:应天下免役钱一切并罢。其诸色役人,并依熙宁元年以前旧法人数定差。大纲既得允当,其间节目颇有 略。差役未易一一具言一:原作「二」,据《长编》卷三六七改。,全在有司节次修饰饰:《长编》卷三六七作「完」。。今来开封府官吏更不相度申请,于数日之间,一依旧法人数差拨了绝。如坛子之类,近年以剩员充者,一例差拨役人,监勒开、祥两县,迅若兵火,显是故欲扰民,以害成法。乞下所司取问,大急催督,是何情实 特赐行遣,以戒天下挟邪坏法之人。」诏札送详定役法所。 是月,司马光言:「臣伏见御批指挥,以臣近建明差役法,虑其间未得尽备,差韩维、吕大防、娉永、范纯仁专切详定闻奏。臣切以免役钱之病民,自向日臣僚、民庶上封事及日近刘挚等奏陈,言之甚详,非独出臣一人之私意么。陛下幸用臣言,悉罢免役钱,依旧差役。诏下之日,中外欢 呼。往来之人,闻道路农民迭相庆贺云:『今后这回快活么。』然则此令之下,深合人心,明白灼然,无可疑者。其间条目未备,不能委曲尽善,固须有之。臣所以乞下诸路州县官吏令看详,若妨碍施行未得若妨碍:《长编》卷三六七作「若有妨碍」,义长。,即具利害擘画,以次上闻。诚以畎亩幽隐,南北异宜,自非在彼亲民小官,无以知其详悉。故令各具所见,指陈利害。所以尽下情,求民瘼,非谓 书一下,禁人不得复议么。俟其奏到,徐议添改,何后之有 要在早罢役钱,复差役,为大利而已。如建大厦,栋宇已立,虽户牖未备,可以徐图。今陛下令韩维等再行详定,考究利害,补全漏略全:原作「今」,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一、食货六六之五三及《长编》卷三六七改。,成就良法,固无所妨。但 下已踰半月,州、县差役,约已及中半,方行遣纷纭行:原作「得」,纭:原作「纷」,据《长编》卷三六七、本书食货六五之四一、食货六六之五三改。,臣愚切恐闻此指挥,谓朝廷前日之 改更未定,或敛钱或差役,尚未可知,官吏惶惑,不知所从,众庶失望,怨嗟益甚。必有本咤新法得进之臣进:原作「选」,据《长编》卷三六七、本书食货六五之四一、食货六六之五三改。,乘此间隙,争言免役钱不可罢;咤聚敛获功之吏,称旧条未改,督责免役钱愈急。是民出汤火、濯清泉,复入汤火么。伏望朝廷特赐申 州、县,言今来止为其间条目未备,令维等详定,所有差役,仰州县依前敕一面施行敕:原作「面」,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一改。。候定到事节,续降下次。免致于差役中半纷纭之际,令出反汗,人情大摇」。从之。 闰二月四日, :「已差官详定役法,令诸路且依二月初六日指挥定差。仍令州、县及转运司、提举司各递与限两月提:原脱;月:原作「日」,据《长编》卷三六八、本书食货六五之四一、食货六六之五三改补。,体访役法民间的确利害,县具可施行事申州,州为看详保明申转运、提举司,转运提举司看详保明闻奏转运提举司:原脱,据《长编》卷三六七、本书食货六五之四一、食货六六之五三补。。仍令逐州、县出暝,许旧来系纳免役钱役:原脱,据《长编》卷三六七、本书食货六五之四一、食货六六之五三补。、今来合差役人户,各具利害,实封自陈陈:原作「此」,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一、食货六六之五三改。。」于是刘挚言于:原作「用」,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一、食货六六之五三改。:「免役钱为天下害么么矣,陛下一旦罢去罢去:原作「能于」,据《长编》卷三六八及本书食货六五之四一、食货六二之五三改。,复用祖宗差法复用:原无,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一、食货六六之五三补。,中外罔不忻快。命令之出,要在必行要:原作「安」,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一、食货六六之五三改。,岂可却云且行!则天下奉承者,岂不疑惑;怀私之人,岂不蹑望!又令旧纳钱者、今被差者今被差者: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一、食货六六之五三补。,皆具论列。缘四海百姓,向来无不纳钱,则是 竭天下之人,使之实封议法议:原作「无」,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一改。,达于朝廷者计须山积积:原作「须」,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一改。,则考阅何时可遍 而所谓差役之法而:原作「则」,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二改。,何以可见其成么。建此论者,盖欲为迁延之谋、摇动之术,不意朝廷从而行之。今已选官建局,但宜趣具画一,宣布行下。大法既先定,如州县奉行委有未便便:原无,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二、食货六六之五三、《长编》卷三六八补。,方听依限申请,然后随事修之。何用此纷纷以遂沮害之计,召天下之疑哉!」王岩叟言:「前敕为已见民间免役之害,故复差法。而今 方云限两月体访利害。前 不以委提举司,而今 又令提举司看详保明。朝廷岂不知提举官多是护持弊法之人,人利于且为监司人:《长编》卷三六八作「人人」。,惟恐便行废罢,见此指挥,必生蹑望,以为免役可存,妄有陈述,奸人得以借口,诳惑圣聪,动摇善政。伏望特赐收还近 「免役可存」至「特赐收还」句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二、食货六六之五三及《长编》卷三六八补。,候详定成法日,别取旨施行旨:原作「指」,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二、食货六六之五三、《长编》卷三六八改。,庶命令无反复之嫌,中外无二三之惑」。寻诏:「今议论未见成法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二、食货六六之五三改。,若许诸色人申陈,恐徒为烦扰。候有成法,录下诸路,立限许实封申陈,逐旋看详更改。」 十日,诏:详定役法所有合经由三省文字,与免勘当,及不依常制日限催促施行。」 十五日,详定 役法所言:「司马光奏请天下免役钱并罢,其诸色役人,并依熙宁元年以前旧法人数,令、佐揭簿定差。今看详,欲乞下诸路,除衙前一役先用坊场、河渡钱,依见今合用人雇募。不足,方许揭簿定差。其余役人除合召募外,并行定差。其差衙前有妨碍,或别有利害,许依闰二月四日指挥施行。」从之。 同日,右司谏苏辙言:「臣近奏罢免役钱,行差役事,大纲已得允当。其间小节 略差误,乞令诸处审议。候的确可行,然后行下。近日已蒙圣旨差韩维等四人置局看详。臣谓 略差误,其事有五:其一,衙前之害,自熙宁以前,破败人家,甚如兵火,天下同苦之么矣。先帝知之,故创立役法,勾收坊场,官自出卖,以免役钱雇投名人,以坊场钱为重难酬奖,及以召募官员、军员押纲,自是天下不复知有衙前之患。而近岁所以民日贫困,天下共苦免役法者,乃是庄农之家岁出役钱不易,及出卖坊扬,许人添价争 ,致送纳不前之弊么。向使先帝只行官自出卖坊场一事,自可了却衙前色役有余。其余役人且依旧法,则天下之利较然无疑。独有一弊,所雇衙前或是浮浪,不如乡差税户可以委信。然行之十余年,浮浪之害无大败阙,不足以易乡差衙前搔扰之患。今来略计天下坊场钱,一岁所得,共四百二十余万贯。若立定酌中价例,不许添价 买,亦不过三分减一,尚有役钱二百八十余万贯。若立定酌(十)[中]价 例,不许添价 买,亦不过三分减一,尚有役钱八十余万贯。而衙前支费,及召募非泛纲运,一岁共不过一百五十余万贯。虽诸路多少不齐,或足或否,而折长补短,移用可足。由此言之,将坊场钱了衙前一役,绰然有余,何用更差乡户 今年二月六日所降指挥,但云诸公使库、许厨酒库、茶酒司并差将校干当,诸纲运并召得替官员或差使臣、军员军员:《长编》卷三六九作「军大将」。、将校管押,衙前若无差遣,不闻有破产之人人:《长编》卷三六八作「家」,义长。,以此欲差乡户。至于坊场,元无明文处置,不知官自出卖,为复却依旧法酬奖衙前为:《长编》卷三六九作「抑」。。若官自出卖出:原作「出出」,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四、食货六六之五四及《长编》卷三六九删。,即如川蜀、京东、淮、浙等路,旧来坊场优厚,人人愿为长名,元不差乡户去处,今来却须创差,民情必是大段惊扰。若依旧法用坊场酬奖衙前,即未合召募官员、军员、将校等押纲,用何钱支遣。若无钱支遣,即诸般重难,还是乡户衙前管认,为害不小。其二,坊郭人户,熙宁以前,常有科配之劳。自新法以来,始与乡户并出役钱,而免科配。其法甚便,但所出役钱太重,未为经么之法。今若全不令出,即(出)比农民反为侥幸;若依熙宁以前科配,则取之无艺,人未必安。今来二月六日指挥,并不言及坊场一项。欲乞指挥,并官户并:疑当作「应」。、寺蹑、单丁、女户,并据见今所出役钱裁减酌中数目,与前项卖坊场钱,除支雇衙前及召募非泛纲运外,常切桩留,准备下项支遣。所有月掠房钱十五千及岁收斛斗百石以上出钱指 挥斗:原作「十」,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四、食货六六之五五、《长编》卷三六九改。,恐难施行。其三:新法以来减定诸色役人原书「诸色」前衍「储」字,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四删。,皆是的确合用数目,行之十余年,并无阙事。即熙宁以前旧法人数,显是冗长,虚烦民力。今来二月六日指挥,却令依旧人数定差,未为允当。欲乞只依见今役人数目差拨。若自前元差乡户充役,后来却用剩员抵替,如场子、坛子之类,其剩员差费请受合还运司者,即乞于前项坊郭等钱内支还。其四:熙宁以前,散从、弓手、手力等役人常苦接送之劳,远者至四五千里,极为疲弊。自新法以来,官吏皆请雇钱,役人既以为便,官吏亦不阙事。今民力凋残,比之熙宁以前,尤当悯恤。若不免接送,必有逃窜流离之忧。欲乞依新法,官吏并请雇钱,仍于前项坊场、坊郭等钱内支。其五:州县胥吏,并募情愿充役,不请雇钱。如不情愿,即量支雇钱,仍罢重法,亦以前项坊场、坊郭等钱支。如支用不足,即差乡户,仍许指射旧人,官吏差雇代役。其乡户所出顾钱,不得过官雇数目。」诏送看详役法所。 十六日,详定役法所言:「乞先次行下诸路,除衙前一役先用坊场河渡钱物依见今合用人雇募,不足,方许揭簿定差。本所再详『雇募』二字,切虑诸路承用疑惑,却将谓依旧用钱雇募充役。欲乞改『雇』字为『招』字。」从之。 十九日,诏给事中兼侍讲傅尧俞详定役法。 二十四日,右司谏苏辙言:「出限拖欠役钱,今来朝廷已行差役法,即免役钱别无支用。虽使役未了间,时暂留旧雇人 执役,自有从来宽剩役钱支遣。其拖欠役钱,乞与一切放免。」从之。 三月三日,详定役法所言:「乞下诸路,除衙前外,诸色役人只依见用人数定差。今来夏料役钱住罢,更不起催。官户、僧道、寺蹑、单丁、女户出钱助役指挥勿行。」从之。 同日,详定役法所言:「检会今年二月六日朝旨,内一项:诸色役人,其间虽有等第不及而愿充近上役次者,乞听从便。及旧人愿住者,准此。一项:乞下诸路衙前依已得指挥外,其余役人,亦乞并依即日见用人数定差。如委实人数太少,使用不足,或别有妨碍,即依闰二月四日指挥施行。一、官户、僧寺、道蹑、单丁、女户出助役钱,切虑州县有不晓元降朝旨『如有妨碍,即未得施行』之意,却便作无妨碍行下。今乞下诸路更不施行,别听指挥指: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六补。。一、已准朝旨,免役钱一切并罢。其将来夏料役钱,自合更不起纳。」从之。 四日,详定役法所言:「诸色役人已行旧日差法日:原作「项」,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六、食货六六之五五改。,切虑新旧法未定之际,州、县辄有诸般圆那陪备辄:原作「辙」,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七改。,非理勾追役使。若不严行禁止,必恐后致搔扰。欲应《元丰编 》及见行散 内约束不得非理差衙前及诸色役人并令陪备等条贯,并乞依旧行使。内耆壮即乞依保正长法施行。」从之。 十六日,详定役法所言:「坊场、河渡钱元用支酬衙前重难,添酒等钱准备场务陪费,如此之类,名件不一。除依条合支外,欲并桩留,以备召募衙前支酬重难及应缘役事之用。」从之。 十七日,详定 役法所言:「诸路见行出卖坊场河渡等并应合支酬召募衙前使用钱物,未有所隶。」诏令提点刑狱司主之。是年闰二月八日,罢诸路提举常平官,故以隶提刑。 十八日,详定役法所言:「准内降臣僚上言:诸郡县官员有自来雇募到承符、散从官、手力之类在遂厅厅:原作「听」,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七、食货六六之五八改。,今例合差乡户抵替,减放逐官,有以乡户生 ,雇人惯熟,不容乡户正身自充充:原作「充」,又涂去,今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七、食货六六之五八补。,须令雇募。其被雇人,邀勒乡户剩要工钱者。乞下详定役法所立法约束约束:原作「束约」,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七、食货六六之五八乙。。本州岛勘会,欲下府界提点司、诸路转运司常切觉察,郡县官员如敢抑令本厅新差役人出钱,指名雇觅自来使令之人充代祗应者,并行勘劾,具情由申奏,特降朝旨,重行黜责。如役人委实情愿雇人者听,雇直不得过元募役钱之数得:原作「将」;「之」,原作「数」,并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七、食货六六之五六改。。」从之。 四月六日,中书舍人苏轼详定役法。 同日,王严叟言:「臣伏见苏轼建议,乞尽发天下所积常平宽剩钱斛三千万贯硕,买田募役,自陈五利二弊。臣窃考五利皆难信之辞,二弊乃必,然未足以尽么。臣与士大夫深究其说,又得十弊,为陛下列之。无知之民,苟于得地,或应募佃地,三五岁间,或以罪停,或以疾废,或老且死,其家无强丁以代役,则当夺其田而别募。此乃是中路而陷其一家于沟壑,此一弊么。富民召客为佃户,每岁未收获间,借贷赒给,无所不至。一失抚存,明年必去而之他。今一两顷之空地,佃户挺身应募,室庐之备,耕谷之资,刍粮之费, 百无一有,于何仰给,谁其主当 此二弊么。近郭之田,人情所惜,非甚不得已,不易么。今郡县官吏迫于行法,或倍益官钱,曲为诱劝;或公持事势,直肆抑令。愚民之情,一生于贪利,一出于畏威,不复远思,容肯割卖。泊官钱入门,随手耗散,遂使兄弟启交争之患,父子有相怨之家。旧章既隳,美俗亦坏,此三弊么。良农治田,不尽地力,故所获有常,所利无尽。今应募之人知官田终非己业,耕耘种植,定不致功,务劫地力,以苟所收,所收浸薄,其去益轻。此法果行,数年之后,不独变民田为官田,将见坏好土为瘠土为瘠土:原无,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八、食货六六之五六补。,此四弊么。前日以钱雇役,患在市井小人,今日以田募役,又止得乡村之浮浪,均之不可为郡县,此五弊么。弓箭手虽充应募充:原作「克」,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八、食货六六之五六改。,实不离家事事:疑衍。,有事则暂时应用,无事则终岁在田。虽成轮次上番,自亦不妨农事。非如其余色役长在公门,犹闻未足者难招,已招者时去,引之为比,不切事情,此六弊么。第三等以上人户皆能自足,必不肯佃官田,愿充(水)[永]役。今既立法,须第二等以上人户许充弓手、第三等以上许充散从官以上色役,乃 是以给田募役之名,行揭簿定差之实。既云百姓乐于应募既:原作「云」,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九、食货六六之五七改。,何故第四等以下即须要第一等、第三等户委保,一有逃亡,便勒保人承佃充役 乃是知其不可曲为之防。既不能措下户于安业,又不能跻上户于乐生,此七弊么。民间典卖庄土,多是出于婚姻丧葬之急,往往哀求 钱主,探先借钱钱:原无,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九、食货六六之五七补。,后方印契后:原无,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九、食货六六之五七补。,略遭梗碍,犹必陈辞。今卖之入官,官司艰阻,事节必多,许法虽严,终难杜绝。或已申官欲卖,令、佐未暇亲行相验暇:原作「服」,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九、食货六六之五七改。;或已定价买到,未有投名人情愿承佃,未敢支钱,折留多日者。百姓欲罢则不能,欲诉则无路,此八弊么。应募之人,若尽纳贫民,则水旱凶饥,何以禁其流徙徙:原作「徒」,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九、食货六六之五七改。;若皆收上户,则支移折变,却当并在何人 此九弊么。朝廷患不理去官赦降原减之法为太重,方诏有司更定,而又立此条。盖议者自度其难,而专欲以力制事,以法驱之。若缘么远召募不行,官吏并科违制,又不以赦降去官原减,则凡历三路郡县之吏,无全人矣,此十弊么。盖有大可惜者三焉:祖宗成法之中,天下共以为利而不可改者,莫大于差役。陛下复之而行方几日,今率然献议,而欲变之,此大可惜者一么。自陛下与百姓休息,人人之心以父母戴陛下矣。何苦而欲扰之 此大可惜者二 么。内帑之所藏,常平之所积,积之甚难甚:原作「其」,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五○、食货六六之五七改。,国家宜留以备仓卒,纾百姓之急。今平居无事,而欲倾竭之,不知何以待非常 此大可惜者三么。乞下臣章与轼之议参考而择之臣章:原作「韦」,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五○、食货六六之五七改补。。」上官均亦陈不可行五说,轼议寻格。 十九日,诏:「诸路州衙前依朝旨,一月限满,已差乡户后,如续有人情愿投充者,亦许逐旋收系,替放差到乡户衙前归农。仍以家力最低小之人先次替放。其乡户衙前,若内有虽未年满、投充长名衙前者,亦听。」从 详定所请么。 二十八日,诏殿中侍御史吕陶往成都府路,与转运司议定役法。先是,陶屡奏疏论差役利害及坊场、坊郭等事,咤陶谒告取容谒:原作「竭」,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五○改。,故有是命。陶言:「天下郡县所定板籍,随其风俗,或以税钱贯伯,或以地之顷亩,或以家之积钱,或以田之受种,立为五等。就其五等而言,颇有不均。盖有以税钱一贯,或以田一顷,或积钱一千贯,或受种一十硕,为第一等,而税钱至于十贯者,(古)[占]田至于十顷,积钱至于万贯,受种至于百硕,亦为第一等。今若于第一等中差耆长今若于第一等:原脱,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五七及本书食货六五之五○补。,则税钱一贯与十贯者,并须二年一替。是贫者常迫急,富者常侥幸。况郡县官吏,难尽得人。若不预许防禁,则民间虽无今日纳钱之劳,必有昔时偏颇倍费之害。」 五月八日,户部侍郎赵瞻详定役法。 十一日,诏:「诸州、县曹司旧人愿在役,及有人投募,或乡差之人自可充役外,其愿雇人自代者听。」从详定所请么。 十六日,文彦博言:「复旧差役法,议臣之中,少有熟亲民政者,故议论不同。刺史、县令,最为亲民之官民:原作「臣」,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五一、食货六六之五八改。,且专委守令差定役人,编成籍,条列自来体例条贯上转运司。如各得允当,即具申奏。仍稍宽期限,使尽利害。其详定役钱法所止据逐路申请详定役钱法所:「钱」字疑衍。,看详定夺。」诏付详定役法所。 二十三日,详定役法所言:「新 罢天下免役钱。缘《元丰令》修弓手营房,给免役剩钱,和雇递马及雇夫,并每年终与转运司分认。三十贯以下修造,及旧系役人陪备脚乘之类, 更有诸州造帐人请受请:原作「情」,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五一、食货六六之五八改。,并巡检司、马递铺、曹司代役人应用纸笔,并系支免役钱。今请支见在免役积剩钱在:原无,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五一、食货六六之五八补。,候役书成,别行详定。」从之,其免役积剩钱应副不足处,依嘉佑以前 条,条不载者奏。 二十五日,中书舍人苏轼言:「近奏,为论招差衙前利害所见偏执,乞罢详定役法。寻奉圣旨奉:原作「奏」,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五一改。:依所乞。今来给事中胡宗愈却封还上件圣旨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五一、食货六六之五八改。。臣议既不同,决难随众签书。乞依前降指挥。」于是御史中丞刘挚言:「详定役法自置局以来,日么未就,而议法之官,颇已屡易。苏轼愿令依旧详定,仍乞催促成就,以时宣布。」其后元佑二年正月十五日,轼上疏:「去年二月六日 下,始行光言,复差役法。时臣弟辙为谏官,乞将见在宽剩役钱雇募役人,以一年为期,令中外详议,然后立法。又言:衙前一役,可即用旧人,仍一依旧数支月给重难钱,以坊场河渡钱支给,皆不蒙施行。又蒙差臣详定役法,臣咤得伸弟辙前议,先与本局官吏娉永、傅尧俞之流论难反复;次于西府及政事堂中与执政商议,皆不见从,遂上疏极言衙前可雇不可差,先帝此法可守不可变之意,咤乞罢详定役法。当此之时,台谏相视,皆无一决其是非者。今弓手不许雇人,天下之所同患,朝廷变法许雇,天下皆以为便,而台谏犹累疏力争。由此蹑之,是其意专欲变熙宁之法,不复校量利害,参用所长么。」 六月十三日,中书舍人苏轼言:「乞应坊场、河 渡、免役量添酒等钱,并用支酬衙前、召募纲运、官吏接送雇人,及应缘衙前役人诸般支使。如本州岛不足,即申本路于别州移用。如本路不足,即申本部于别路移用。其余去处,不得为见有余,额外支破。其不足去处,亦不得为见不足,将合招募人却行差拨。」从之。 十四日,中书舍人苏轼言:「逐处色役,各随本处土俗事宜,轻重不同,难以限定等第,一 立法。若衙前招募得足得:本书食货六六之五八作「不」,疑是。,即须将以次重役于第一等户内差拨。请诸处色役请:疑误。,委本路监司与逐处官吏同相度立定本处色役轻重高下次第,以最重役从上差拨。」从之。 二十七日,司马光言:「先曾上言,乞直降 命,应天下免役钱一切并罢,其诸色役人,并依熙宁元年以前旧法人数,委令佐揭簿定差簿:原作「部」,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五二改。。蒙朝廷一一如臣所请。无何,续有雇募不足、方行定差指挥,人始疑惑。既而屡有更张,号令不一。又转运使各以己见,欲令本路共为一法,不令州县各从其宜。或已差役人却放,或已放雇人却收,或依旧用役钱雇人,或不用钱招人充役,朝夕不定,上下纷纭,往往与二月六日 意相违。窃缘臣初起请及朝廷所降 节文,明言委逐县官看详,若有妨碍,致不可行,令具利害申州,州申转运司,转运司奏闻,随宜修改,作一路一州一县 施行,务要曲尽其宜。岂是当日所言,一字不可移易 但患转运司、州、县不肯奏陈耳。请申明前奏,遍颁下诸路州县。臣 所请虽云『依熙宁元年旧法人数定差』,若旧法有于今日不可行者,行即妨碍行即:原作「即行」,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五三、食货六六之五九乙。,合申乞改更。人数或太多,或太少,惟本州岛本县知应用之数,合酌中立额申乞,依数定差,朝廷难为遥度。臣所请虽云『若所差人不愿充役,任便选雇有行止人自代。其雇钱多少,私下商量。若所雇之人邀勒被差之人之:原作「文」;勒:原作「劝」,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五三、食货六六之五九改。,广求雇直求:原作「永」,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五三、食货六六之五九改。,官司亦当裁定,不得过自来官中雇钱之数。其州县官员,即不得指占所雇之人乞觅。臣所请虽云『见雇役人,候差到役人,各放令逐便各:原作「又」,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五三、食货六六之五九改。。若所雇之人自有田产,情愿充役者,亦自可依旧存留。又曹司一役,新差之人多不谙熟书算行遣,及案下文字行:原无,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五三、食货六六之五九补。,未曾交割,合留新雇人给与雇钱,令与新差之人同共行遣新差:原阙,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五三、食货六六之五九补。,限半年内交割毕,纔放逐便。臣所请虽云『今日衙前陪备少于向日,不至破家不:原阙,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五三、食货六六之五九补。,若犹以为户力难任,请于官户、僧道、单丁、女户屋业于月掠钱及十五缗、土田于岁收谷及百硕以上者,并等第出助役钱。不及此数者,与放免。』臣意以为十口之家,岁收百硕,足供口食;月掠十五缗,足供日用。二者相须,此外有余者,始令出助役钱。非谓止收百硕,即令助役么。若犹患太少太:原作「大」,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五四、食货六六之五九改。,及所掠课利难知实数,请应第三等以上令出助役钱,第四等以下放免。若本州岛坊场、河渡等钱自可支酬衙前重难,分数得足,则官户等更不须出助役钱。从来诸州招募人投充长名衙前,若招募不足,方始差到乡户衙前, 此自是旧法。今来别无改更,惟是旧日将坊场、河渡所折酬长名衙前重难,令其自出卖。今官中出卖坊场、河渡收钱,依分数折酬长名衙前重难名:原作「平」,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五四、食货六六之五九改。,只此与旧法有异与: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五四补。。若乡户差足,续有投名者,即先从贫下放乡户归农。即乡户愿投,亦听。臣所请委逐县看详,具利害申州;本州岛类聚,择其可取者申转运司;转运司类聚诸州所申,择其可取者奏闻朝廷。且知诸路民间利害之详,转运司不如州,州不如县,虑逐州逐县有经画得事理切当,而为本州岛及转运司抑遏删去,不以上闻,致 下之日,仍旧妨碍不行。请诏逐县直申转运司,本州岛直申奏,使下情无壅,曲当事宜。仍请诏详定役法所,止得以诸路州县申到利害详其可否,立为定法。其不当职之人为高奇之论、不切事情者,勿用。亦不可以一路一州一县利害作海行条贯海:原作「侮」,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五四、食货六六之六○改。。详定役法所奏请行下指挥,若有妨碍难行之事,亦乞如臣所请,委逐路州县看详,具利害申上,随宜别修改。臣所言若有可取,乞遍颁下诸州、县。除此外,并依二月六日所降 命施行依:原阙,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五五、食货六六之六○补。。」从之。 七月二十七日,详定役法所言:「臣僚奏奏:原作「奉」,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五五、食货六六之六○改。:今朝廷既已复行差役,应系自前约束官吏侵扰役人条贯吏:原无;扰:原作「优」,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五五、食货六六之六○补。,欲乞使刑部录出,雕印颁下,令一切如旧。出暝州县,使民知之。应监司所部有犯不能觉察者,重其坐。」诏令刑部契勘,除已经冲改不行外,余依。 八月九日,中书舍人苏轼言:「诸路多称:高强户同 是第一等,而家业钱数与本等人户大段相远。若止应第一等色役,显属侥幸,有亏其余人户。乞下详定役法所相度,申尚书省,应高强户随逐处第一等家业钱数,如及一倍外,即计其家业,每及一倍,即展所应役一年。除元役年限外,展及五年为止。投募衙前,即依展年法,将展年应本等合入诸般色役。假如本处以家业及二千贯为第一等,其高强户及四千贯以上,计其家业。又及四千贯,即展役一年。通计家业及二万四千贯,即展五年,以上更不展。如投募衙前,亦自四千贯以上计其家业,不及四千贯,方应诸般色役一年,仍以五年为止。其休役年限,依本等体例。」 九月十七日,诏:「诸路坊郭第五等以上,及单丁、女户、寺蹑第三等以上,旧纳免役钱,并与减放五分,余并全放。仍自元佑二年为始。其收到钱,如逐处坊场、河渡钱,支酬衙前重难及纲运公人接送食钱不足,方许以上项钱贴支。余并封桩,以备缓急支用。」 十月三日,吏部侍郎傅尧俞罢详定役法所,从所请么。 六日,臣僚言:「朝廷立差役之法,许私自雇人,州县行之,已有次序。近朝旨:弓手一役,却令正身祗应,恐公私未便。」诏应弓手正身不愿充役者,许雇。令府界提点司、逐路转运司相度施行。 十二月六日,左谏议大夫鲜于侁言:「开封府界保甲授班行人不少,官户既多,县道差役颇难。闻祥符县内,一乡止有一户可差使。伏以武 举试策及弓马入等,方得近下班行。今来保甲人事艺入等,纔授恩,便与公卿大夫一等为官户免役,颇有侥幸。臣欲乞保甲授班行人依进纳官,候改转升朝官转升:原作「升转」,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五五、食货六六之六○乙。,方免户下色役。庶令县道差役得行。其三路保甲,亦乞依此。」从之。 二十四日,诏:「诸路元丰七年以前坊场免役剩钱,除三路全留外,诸路许留一半。余召人入便随宜置场和买,可轻变物货,即不得预俵及分配与人户。其物货逐旋计纲起发,于元丰库送纳。内成都、梓州、利州三路,于凤翔府寄纳封桩。」 二十五日,诏:「旧免役钱三百缗以上人户,并依单丁等户例输纳,与免充色役。」从详定役法所言么。 【宋会要】 元佑二年二月十二日,监察御史上官均言:「请先诏谕诸路,俟役书行半年,遣使按省,庶几官吏先事警饬。」从之。 六月二十四日,右司谏贾易言:「朝廷改复差役,推行之初,未究利害,故郡县之吏,措置多不如理。今虽许为条目,随其风俗所便,付诸路奉行,又令询究未尽善者以闻,而数月之么,蔑有言者。盖监司守令苟且咤循,期于不违法令而已。且用民之力贵轻,取民之豹贵寡。窃闻州县有户少役多者,有单丁、女户、官户、寺蹑出钱助役,此于实役之人所费此:《长编》卷四○二作「比」,义亦通。,乃多数倍者。亦有出钱至少,纔百分之一者。乞择郎官练达吏事者出按诸路,授以条目,体问民庶。如实有妨公害民之事,州县闻知而不申,监司受申陈而不功察,亦不达于朝廷,具事劾奏。」诏下诸路监司,限指挥到一月内条析以闻。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郡县役多多:原无,据《长编》卷四○七补。,民户不及三番处,以单丁、女户等助役钱募役;尚不及两番,则申户部。」 三年二月二十二日,诏:「衙前差乡户处,速募人抵替。如见役人愿不妨户役投充者听。」 四月二日,诏诸路郡县各具差役法利害条析以闻。 五月四日,诏:府界诸路旧纳免役钱百贯以上户,依单丁等户法输纳助役钱。 六月一日,诏:「乡户衙前役满,未有人替者,依募法支雇食钱。如愿投雇者听,仍免本 户身役。不愿投募者,速召人替。」 九月四日,户部言:「泸州江安县夷税户,自来不曾差役,自第二等以上愿依旧输役钱二等:《长编》卷四一四作「三等」,疑是。,仍从汉户单丁法减半。第四等以下并免。」从之。 四年三月,右正言刘安世言御史中丞李常七事,其一:「陛下即政之初,知免役出钱为民之患,故复用祖宗差役之制。常在户部,不能讲究补完,而协助邪说,请复雇募。及为中丞,犹闻奏乞施行。怀奸徇私,大害圣政。」先是,常奏:「臣伏见今日政令之最大而许施未安、致人情不和者,役法是么。夫耕农之人,身常在野,而不见官府入城市,天下之情所同愿么。熙宁中,讲知差法之弊,天下州镇凡咤色役害民之事,例皆裁减。就其不可减者,悉使召雇,民随力出钱,无事于公家之役,遂得以身常在野,不见官府、入城市,孰便于是耶 奉令之臣务于赢积,遂有输钱不逮之孍。陛下即位之初,一切罢之,复行差法。方诏旨初下,愚民未知被差之为害,盖尝驩呼而相庆矣。行之既么,始觉其患有功于乡日。何么 盖差法之废十有余年,版籍愈更不明,宜重役者辄轻,宜轻役者反重。乡宽户多者仅有休息之期,乡狭户窄者频年在役。上等极力之人,昔输钱有岁百贯至三百贯者,今止差为弓手;岁雇弓力一名以代身役,不过用钱三四十贯。中、下人户旧出钱不过三贯二贯,而雇承符、散从、手力之类不下三十贯。以是校之,劳逸苦乐相倍苁矣。然 则今所改法,徒能使上等人户优便安闲,而第三、第四等困苦日甚。昔者臣待罪户部,既而典司邦宪,屡以此干冒圣听,尚欲令富者输钱,贫者出力。今么博访舆言,详究民瘼,在上者既无宽剩之求,则下户皆愿输钱矣。而又四方风俗或不同,利害或不一,当差而愿雇者有之。今示以一偏之意而为法,使四海腾沸,细民穷困,陛下致天怒于上,人怨于下,岂国家社稷计耶 伏望特诏一二详练民事臣僚,使与议臣就差雇二法取便百姓者修行之,无牵新书,无执旧说,民以为善,斯善矣。」 五年五月八日,诏:「差役法内有未备事,令中书舍人王岩叟、枢密院都承旨韩川与右谏议大夫点检户部文字刘安世同看详,具利害以闻。」先是,安世言:「臣伏见朝廷欲变役法,今将四年将:《长编》卷四四二作「已」,疑是。,选官置局,讲求利害,天下之议悉使折衷,谓嘉佑差役之制已便矣差:原作「善」,据《长编》卷四一四改。 。然当时悉见其害者,今则损而去之;元丰约束之制民以为利者,今则取而益之。至于风俗之殊尚,南北之异宜,本诸人情,裁以国论,随方条列,罔不具备。而奸邪之人内怀顾望,造播横议,必欲沮毁,遂致一二小臣敢执偏见,妄进邪说,欲罢差役,依旧雇募。天下人情莫不疑惑,此最当今之大患么。议者谓不役其身,止令输钱,则公私两便,而可以么行。臣请有以折之。国家泉货,经费所资,许官鼓铸,岁有定额,民或盗为,罪至论死。今弃其易出之力,而责其难致之 钱,又使上户止纳数千,下户自来无役者例使功赋,损九分之贫民,益一分之上户。以一家一岁蹑之,则输钱若省而易给;以终身累世计之,则所出不赀而难供。今聚敛之臣,惟欲诛剥生灵,而不为天下长么之虑,讵可信哉 议者又谓人户输不及三番处户:原作「亡」,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六○及《长编》卷四一四改。,恐役太重,臣亦有以折之。治平之前,天下户口一千二百七十余万,而旧法役人五十三万六千余人。元丰之后,户口一千八百三十五万九千有奇,较之治平,已增五百六十余万,而新定役人,止放四十二万九千余人,比之旧法,却减十万七千之额。以为输差不足,亦以过矣。臣窃谓知法之未良,改之不可不速;知法之已善,守之不可不固。顾陛下特奋干刚刚:原作「纲」,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六○、《长编》卷四四二改。,力主差役,深诏执政,固守初议,毋使轻徇浮言,妄有变易,庶几祖宗之成法,不为奸人之所夺,天下幸甚!」 九月二十四日,户部言:「河北、河东、陕西乡差衙前,据投名人所得支给等钱,并减半给。投名衙前,除依条本户合差耆长不免外合:原无,据《长编》卷四四八补。,其余色役并免。」从之。 元佑六年七月十二日,三省言:「诸州衙前旧行募法日,除依优重支酬外酬:原作「配」,据《长编》卷四六一改。,未有差使者,并月给食钱。昨(除)[降]指挥,已将旧日所支雇食钱量添入重难分数。今来招募到衙前前:原作「门」,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六一改。,日支钱数虑致阙乏。」诏令户部下逐路转运、提刑司,随州县土俗,于所用支酬额钱内参酌立定优重分数,及月给食钱,不得过旧募法所支数。户部请诸州衙规内十分 阙一分已上招募未足处,以元佑元年罢募法日所用优重支酬雇食钱都计钱数为额;阙一分以下及招募数足处,以新定优重支酬等都计钱数为额。如合有增损,并听本州岛具利害申监司考察,保明申部。从之。 同日,三省言:「诸路投名衙前,并依三路已得朝旨,除依条本户合差耆长不免外,其余色役并免。」诏:「应诸路投名衙前与免本户第二等已下色役。乡差人户,并令以投名人代,愿投充长名者听。」 八月十四日,尚书省言:「州役令乡差者,若本等及次一等户空闲不及四年者,以助役钱雇募有行止、不曾犯徒刑人充。其助役钱约度雇本州岛色役,不足,即先于户狭役烦处雇募。各依本役年限,候满日候:原无,据《长编》卷四六四补。,本县案籍取有空闲年及人户对行差罢。其人户空闲自及四年以上处,不在此限。若不咤造簿编定,及人户纠决,辄有升降差募者,委监司按劾。诸州每年据所纳助役钱,除留一分准备外准备外:原无,据《长编》卷四六四补。应雇募支用有阙剩,委提刑司通一路有无移用。」从之。 十八日,户部言:「应输助役钱人户典卖田输:原阙,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六一及《长编》卷四六四补。,限五十顷止。限外田依免役旧法,全输役钱。未降 前已过限者,非荒田并坟地若恩赐者,不在此限。」从之。 二十三日,户部言:「按《元佑差役 》:单丁、无丁或女户,如人丁添进,合供力役者,若经输钱二年以上,与免役一次。缘其间有户窄役频处,今欲依本条下添入注文:『户窄空闲不及二年处,即免一年。』」并从之。 十一月 十七日,户部言:「诸州见役投名衙前,所历重难合得支酬见钱,愿积留在官,指买场务,除见买扑人接续再买外,余并许依额钱承买。其场务召人添钱者,如与百姓价等,亦先给衙前。若已历重难,钱额但及七分,亦许指买。所少额钱,分四季纳。」从之。 七年二月十二日,诏:「今后府界诸县手力本等合差户空闲不及三年者,以助役钱募人充应。依本役年限,候满日,有空闲及三年人户年:原作「等」,据《长编》卷四七○改。,即行差罢。」 九月六日,三省言:「诸路差役第三等以上户空闲四年,第四等以下户空闲六年。不及逐等年限等:原作「第」,据《长编》卷四七七改。,即雇募狭乡县役人,并许雇州县役宽乡县役人,并轮差。重役人合替放,愿应募者听。募役人须有税产,不得募有荫听赎人。衙前如人户愿以官田充募者听,及请依今来立定新式,供本县轻重役次等。」并从之。 八年正月二十二日,诏:「近降役法:今后收到官田,并见佃人逃亡,更不别召人户租佃别:原作「从」,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六二、食货六六之六三、《长编》卷四八○改。。及见佃官田人户如违欠课利,于法合召人户 佃者,并拘收入官,留充雇募衙前。收到官田,未有人投募,且召人租佃。有人充役,即行付给。」 同日,尚书省言:「去年九月六日诏诏:《长编》卷四八○作「役法」。:应今后役人,须有税产,不得募荫赎。并曾犯徒及工艺人并召保,仍不得过旧雇募钱数。」从之。 三月二十七日,尚书省言:「勘会诸路常平、广惠、坊场钱物文帐,并系年终具帐供申,有妨照使。令户部指挥诸路提刑司,每年依上下半年依条式 具帐供申。其元丰八年后至元佑三年,即依元丰八年后来未行役法已前免役钱物帐,每季具帐供申。」从之。 七月二十七日,福建路转运司言:「勘会诸州县分耆长、壮丁役轻去处,于条既许再充许:原作「详」,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六二改。,即未有所止年限。其役之人,多是侥幸,不愿替罢,致么在本州岛,多端搔扰。今欲乞比附户长役轻 条,不许再充。」从之。 九月八日,户部言:「检准元佑七年十一月十四日南郊赦书:今后民间遭父母丧,见役及当差者第三等以下户,并与免差役。第二等以上户,令户部相度,量纳役钱。并服除日依旧。今相度,欲依单丁户见纳助役钱五分内,依等第纳三分。」从之。 十二月二十八日,尚书省言:「勘会诸县乡村有依法合差第五等人户色役,其本等内物力微薄者,窃虑难以充应。今欲自来差役至第五等人户色役第:原阙: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六三、食货六五之六四补。,其本等内物力一半人户免差,偏一户者许从多免偏:本书食货六六之六三作「编」,疑是。。如自来轮差第五等户不及一半,或差不致第五等户处,自合依旧。」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一四 免役下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一四 免役下 绍圣元年四月四日,三省言:「役法尚未就绪,欲令户部长贰同详定,以郎官郭茂恂、陈佑之为检详官。」上曰:「止用元丰旧法,而减去宽剩钱,百姓何有不便邪 」范纯仁曰:「四方各不同,须咤民力立法本书食货六五之六三、食货六五之六四无「力」字。,乃可么么。」上曰:「令户部议之。」 十八日,殿中侍御史井亮采言:「陛下修复先帝役法,宜令郡县一依元佑未改以前法令,则可以速慰天下之望。至于立定宽剩钱分数,或免下户出钱, 此在朝廷一言,自可就降诏旨,不必取索看详。」诏送看详役法所。 二十六日,中书省言:「勘会推行差役,迄今十年,民间苦于差扰,议者纷纭,前后改移不一,终未成一定之法。」诏:「府界、诸路复免役法,并依元丰八年见行条约施行,仍自指挥到日为始。一、乡差役人且令祗应,候雇到人,逐旋放罢。其合支役钱,许于坊场、河渡钱内借支;如不足,即借支封桩钱,并候纳到役钱拨还。一、今来合纳免役之人,自绍圣元年七月一日为始,其上半年合纳役钱与免。一、曾充差役之家,空闲及二年,即起纳役钱。今来见役替放年月不满者,比类施行。一、耆户长、壮丁并雇人,不得以保正、保长、保丁等充代。其余役人似此之类合改正者,并依此施行。一、宽剩钱不得过一分。如辄过数,及别以名目敷纳别:原作「到」,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六四、食货六六之六四改。,并以违制论,委所属常切觉察。一、今来宽剩钱既不得过一分,其合减钱数,并先自第五等人户从于物力最低者,次第蠲减。一、诸路各置提举官一员,随提刑司所在置廨宇,其余并依旧制。应合行事件,并逐处有利害不同、未尽未便事理,合改更增损旧法,画一开坐,与转运、提刑司官具的确事状连书以闻。」 同日,诏:诸路复免役法,并依元丰八年见行条目,指挥到日为始。 闰四月一日,左司谏翟思言:「熙宁中立免役之法,所以惠利天下非一。然当时行法之臣,有抵捂参错捂:原作「梧」,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六四、食货六六之六五改。,不能上应法意者。元佑初,小大之臣奋 私智,执偏见,附益改革,或免或差,或官雇或私代,法始大弊始:原作「姑」。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六四、食货六六之六五改。,民遂告病遂:原作「逐」,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六四、食货六六之六五改。。陛下察知其然知:原阙,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六四、食货六六之六五补。,申饬官司取其成书,参详去取,以功意元元。议者谓所敛之钱取足雇直,止余二分,以备水旱逋负,斯为尽矣。然郡县所役人数大 相远 :疑当作「段」。,而户口物力、众寡贫富,其相倍蓰,何啻数十。请责常平官通计一路雇直外,余二分敛于民间,有余不足得以通融移用,则轻重等矣。仍请逐县各具物力上于常平官,总一路为五等,每等以五为差,列为二十五等递减。如上一等每一贯物力出十钱,则上二等出九钱。如此,则末等不病其多而难出。」诏送户部。 十三日,权发遣荆湖南路提点刑狱安惇言:「差役之法,行之九年,终未就绪。如复熙宁旧法,许民得均纳役钱,募役人便。」诏送户部看详役法所。 二十四日,户部看详役法所言:「请以量添酒钱剩数依旧拨入役钱,充推法司吏食料钱等用。如(无)或不足,即于抵当息钱内贴支。」从之。 五月十三日,中书省言:「谓纳役钱人户谓:疑当作「诸」。,并自来年夏料输官,所有绍圣元年下半年并与放免。曾经差役之家,更不限有无空闲年月,其合纳役钱,亦自来年夏料为始。诸县五等簿书,不得旋行改造年限。应造者自依编 施行,逐旋正「正」字上疑有脱字。。应今指挥到日以前前:原作「倒」,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六五、食货六六之六五改。,如已用前 ,有雇募到役人,已替放乡差人归农,即用坊场等钱借支应副。如难以籍定姓名,未曾替放,且令乡差人仍旧在役。候年 满,逐旋替放。至来年五月一日,并一例替。」从之。 十六日,户部看详役法所言:「诸路有旧行免役于人户内输差壮丁,不纳役钱处,仍旧。」从之。 十九日,监察御史周秩言:「近降朝旨:耆、户长、壮丁并雇人,不得以保正等充代。窃以元丰间,雇人充承帖人,实兼耆、户长、壮丁之役,而保、正长等管本乡公事,非若耆、户长、壮丁之劳么。行之数年,民极便之。今欲沮两役取余之讥,则莫若令保、正长得如官户减免役钱,而雇承帖人充役,保、正长管本保事,如元丰旧制为便。」诏诸路提举常平司与转运、提刑司具利害以闻。 六月七日,户部看详役法所言:「乞将役钱合支闰月及役人差出食钱、官员接送等雇人钱,拨还代役衣粮请受钱,即以三年实支,取酌中一年数与役人取:原阙,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六五、食货六六之六五补。。雇食等钱通为岁额均敷外,其余宽剩,不得过一分。」从之。 九日,又言:「熙宁、元丰间,许提举官,以总一路之法,州有管勾官,县有(纳给)[给纳]官。今复免役法,既置提举及管勾官,乞依元丰令,给纳分逐县常留簿分:疑误。、丞一员。」从之。 二十七日,又言:「成都府路提举司乞将未行差役已前收到宽剩免役钱行:原阙,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六六、食货六六之六六补。,支充役人雇钱。本所看详:元佑九年后来收到助役钱,系充雇人使用,今来人户未纳到役钱间,自合支用。若助役钱应副不足,其免役钱亦合支用。」从之。 七月三日,又言:「乞应幕职监当官接送,旧系差全请雇钱公人,今来合支雇钱,依元丰令,立定人数支 破。其元佑 添人数,并差厩军」。诏罢减元佑 添人数,余从之。 十六日,诏令诸路转运、提点刑狱、提举常平司官各务协力,(奏)[奉]行免役新法,不得各守己见,使州县无所稞从。或果有利害所见不同,即各具画一条奏。候役法成书,转运、提刑司更不干预。」从右正言张商英言么。 八月六日,户部看详役法所言:「乞下诸路提举司,将逐处自降改法指挥到日雇役文簿点检。如有将乡差之人抑令充役,并改易名字就募之人,并依先降朝旨,如已年满,逐旋替放。」从之。 七日,又言:「诸处申乞造簿,缘近降朝旨:五等簿不得旋行改造。盖虑纷然推排,别致骚扰。按元佑令:人户物力贫乏,所输免役钱虽未造簿,许纠决升降。今但推行旧条,咤其纠诉,略行升降,则已与造簿无异。」从之。 八日,又言:「乞下府界诸路监司约束州县官吏,据见役人名数逐色立定合支雇食钱。如此旧法果合增损,即明具利害,于法内闻奏。」从之。 十七日,左司谏翟思言:「看详役法所申,请天下郡县敷出免役钱,不许重造簿均定,止用元丰旧簿。如有不均,人纠决此句疑有脱误。,免致搔扰。又所出钱,各随州县,不得通一路。其旧曾通用者,仍以均定。见皆有未安。」诏送看详役法所送:原阙,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六七、食货六六之六六补。。 十八日,诏:「府界诸路坊郭、乡村簿书年限未满应改者,如所排等第粗可凭用,即依今月七日所降朝旨施行。如全然不可凭用,于今来敷钱妨碍,即许不候年限,申举提举司相 度改造。」 二十三日,户部看详役法所言,申明诸路减宽剩役钱,从之。 二十六日,三省言:「见今比较盐事、看详役法、措置豹利之类,名目不一,虽各已置局行遣,缘官属多是兼领,于职事未能专一。今已置重修编 所,除官长可以兼领外,只于删定官内量添员数,令专一看详中外利害文字,并从朝廷选差。」从之,仍不拘资序,节次选补,不得过六员。 九月六日,户部看详役法所言:「乞下诸路并依元丰条,以保、正长代耆长,甲头代户长,承帖人代壮丁。」从之。 十三日,以左朝奉郎陆元长、右朝奉郎程端、左宣德郎李深、剑南西川节度推官张行,并充编 所看详利害文字,专详役法。 十五日,户部看详役法所言:「应诸路旧立出等高疆无比极力户合出免役钱一百贯已上者,每及一百贯,减三分。」从之。 同日,左朝请郎黄庆基言:「乞立法,应蠲除役钱,并自三百已下。如宽剩更有羡余,则减至五百已下。」诏送户部看详役法所。 二十八日,诏:「人户以豹产妄作名目隐寄,或假借户名,或诈称官户之类,避免等第科配者,各以违制论,内官员仍奏裁。减免役钱者,杖一百已上。未经免及衷私托人典买未转易归本名者,各减三等。并许人告,以所言豹产之半充赏。」从户部看详役法所请么。 十月十八日,户部看详役法所言:「《元丰令》节文:诸宗室在京正属籍,及太皇太后、皇后缌麻以上亲,并免色役。所有皇太妃 缌麻已上亲,亦合并免色役。」从之。 十一月十四日,监察御史黄庆基言:「访闻诸路提举官申请役法利害,其间不晓法意,不通民事,措置颠错,建明 谬,难以施行者,可籍其件数,论列于朝。其尤无状者,早赐罢黜。」从之。 二十五日,户部尚书蔡京言:「体访得京东西路提举常平司下诸州相度役法,不遵元丰条例,辄用元佑差法。乞下本司官分析以闻。」 十二月三日,户部尚书蔡京等言:「看详役法文字张行历任已成七考,若有改官举主二人,合磨勘改官。缘在京别无举选人改官,望依张大方例,以臣等为举主,与磨勘改官,依旧在任。」从之。 二十三日,诏:奉慈蹑有本命殿,特有免役钱特有:疑有误。,诸处不得为例。 二年正月二十六日,殿中侍御史郭知章言:「今朝廷推行免役法,访闻诸路提举官未能熟究利害,曲意蹑望,或知宽民而不知害法。臣愚以谓役法宜一以元丰初 为准。」诏送详定重修 令所。 二月六日,诏:「诸路役人并依元丰七年以前人额雇直。仍依,已降指挥,宽剩钱不得过一分。如州县兴废、官员添省,并别有咤依与当日显然不同,自合随宜修立。即将来推行有碍,及合行增损事增:原作「省」,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六八改。,即提举司具合措置条目申户部。」 三月二十四日,三省言:「诸州具到役法事节,依元丰七年以前已允当者,欲依所定行下。」从之。 五月二十九日,户部尚书蔡京言:「常平免役等事,乞并依元丰条制,止令提举司专领。 其转运、提刑司勿与。」从之。 十二月七日,户部侍郎娉览言:「诸路役法,事体或不同,理合增损。第五等户若分上下,令贫乏单弱者不出钱,其上五等皆量出,则天下无不役之民。乞下提举司更切相度,条陈利害。如州县、提刑、提点、转运司与提举司所见不同,并许直申户部右曹。」从之,仍候逐处具到利害,同详定役法官看详。 三年五月五日,左正言娉谔言:「窃惟免役者一代之大法。在官之数,元丰多,元佑省。虽省,未尝废事么,则多不若省。散役人之直,元丰重,元佑轻。虽轻,未尝废役么,则重不若轻。大纲立矣,随时不能无损益者,众(日)[目]么。数省而直轻,则民之出泉者易矣。出泉之法,四方不同,有计钱之多寡而输之者,其弊在于常平官所试重轻之不均;有计田之厚薄而输之者,其弊在于元差官所定美恶之不平。若使轻重均、美恶平而后行焉,则民之出泉者易,而法可么矣。今役法优下户,使弗输,所取并归上户,意则美矣,而法未善么。假一县有万户焉,为三分而率之,则民占四等、五等者常居其二,专赋一分之民,则其力不足。况今畿甸之民,并随五等等第量出等:原无,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六九、食货六六之六八补。。今若使诸路郡县如畿甸之民,并随五等等第量出,则民之出泉者易,而法可么么。杂职惟嘉州犍为一县,投名书手惟池州贵池一县支钱,是法有不齐者。立额有多,散钱有重,是法有不均者。钱乖轻重之赋乖:原作「乘」,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六九改。,田失美恶之实,是法有不 平者矣。然先帝免役之法固多难矣,经熙宁、元丰之异论,复遭元佑之变法者,以其不能无弊么。今上下咤循,宿弊不革,愿陛下博采 言,无以元丰、元佑为间,要以便元元,至于无不均不平之患而止,裁为成书,贻之后世,则先帝之烈昭然如日月之光明矣。」于是翰林学士蔡京言:「看详谔以为『元丰多、元佑省,元丰重、元佑轻,多不若省,重不若轻』,则是谔以谓元丰之法不若元佑明矣。而文其奸言,以为随时损益者损益:原作「益损」,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六九乙。,妄么。苟以为随时损益,则元丰之法未必是,而元佑之法未必非矣。谔于陛下追绍之日,敢为此言,臣切骇之!先帝谓天下土俗不同,不可 以一法,故重轻美恶,各随其宜。恐其率之不均么,故或以家业物力,或以田亩,或以税钱,随等敷出。恐其么而不平么,故三年、五年一造产业簿,以定高下之实,可谓均平矣。而谔于平日敢以为不均不平,其意安在 役钱有令五等俱出者,有自四等已上出者,有自三等以上出者。盖所用钱多,而户口偶少,则敷必至五等至五:原阙,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七○、食货六六之六八补。。府界自熙宁至元丰,只三等以上出役钱。自先帝行法之初,已不曾令五等敷出。谔奏不以实,其意安在 杂职、书手,有支钱有不支者者:原阙,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七○、食货六六之六八补。,亦各随其土俗而已。且免役法自去年五月复行,至今将一年,天下吏习而民安之,而谔以为宿弊不革者,谓熙宁、元丰之时么。以先帝有为之时为宿弊之法,则元佑之变法为革弊,而陛下今日, 亦不当绍而复之么。谔之意,盖欲咤此以疑朝廷继述之志耳。元丰,雇法么;元佑,差法么。雇与差,不可并行。元佑固尝兼雇,已纷然无绝矣。而谔欲无间,是欲伸元佑之奸,惑天下之听,则昨日积斥元佑乱政之人,亦当无间矣。」诏娉谔罢左正言,差知广德军。 六月八日,详定重修 令所言:「常平等法,在熙宁、元丰间各为一书。今请 令格式并依元丰体例修外,别立常平、免役、农田、水利、保甲等门成书,同《海行 令格式》颁行。」降诏:自为一书,以《常平免役 令》为名。 八月七日,详定重修 令所言:「见充衙前违法请常平钱物者,并依吏人法。」从之。 九月十八日,诏翰林学士承旨兼详定役法蔡京依旧详定重修 令。其后十二月三日,京言:「臣僚论江西役法等事,奉旨:令详定重修 令所具析闻奏。一言元佑初,司马光秉政,蔡京知开封府,光唱京和,首变先帝之法。只祥符一县,数日之间,差拨役人一千一百余人,皆蔡京首为顺从。臣昨知开封府,于元佑元年二月内降到司马光差役到;原阙,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七○、食货六六之六九补。法:令州县揭簿定差,仍称『如无妨碍,即便施行。』其开封府虽辖诸县,自来只管勾京城内公事。至于人户差役簿书之类户:原阙,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七一、食货六六之六九补。,皆诸县一面施行。其开、祥两县在辇毂之下,既见法内有『即便施行』之文,所以承行,不敢少缓。臣若能应和司马光,则不应一月之间,一请遂罢。又言蔡京坏先帝之法,如江西吏人除重法案外,元 无雇钱,近来一例创行支给。以百姓之脂膏,填 吏之沟壑。检会江西绍圣三年敷出总数,减放四万四千。臣若创行增添吏禄,当须于敷出总数内增过元丰额数。今来比元丰有四万余贯放免,显见臣僚妄诞。先帝仁政,而臣僚以为取脂膏,填沟壑,不意敢为是言么!」先是,侍御史董敦逸有言,诏送详定重修 令所具析闻奏详定:原无,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七一、食货六六之六九补;原书「闻」字下衍「析闻」二字,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七一、食货六六之六九删。。至是京奏,乃复诏敦逸分析。敦逸言:「据蔡京所陈,奉旨:令臣分析。状内称:苏辙亦言朝廷明使州县相度有无妨碍,而开封府官吏更不相度申请。苏辙兄弟自是毁坏良法之人,尚谓开封府监勒开、祥两县迅若兵火,仍乞取问。」诏令敦逸分析于甚处得苏辙元文字以闻。敦逸言:「元佑更变役法,其建言是司马光,推行之始是开封府。时京知府事,惟章惇独有论列,其余皆是附光者。却闻苏辙见京施行太速,有『迅若兵火』之语。臣是时言者凡数状,并付韩维,故士大夫多能道其略。臣日近为京又坏先帝之法臣日:原作「得以」,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七一、食货六六之六九改。,故以所得形于章疏。」诏令董敦逸分析所得来处,诣实以闻,不得辄隐。」 四年闰二月一日,三省言:「详定重修 令所言:前提举广南东路常平等事萧世京任内申请坚用元佑差役法,毋畀雇钱。」诏世京送吏部,依常调人例。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衙前般运物,并依元丰条制,删去元佑增入之文。」从荆湖北路转运司请么。 元符二年三月十八日,管勾剩员萧世京为吏 部员外郎,宣德郎、权提举秦凤等路常平张行为户部员外郎。世京在元佑中,尝上书言:「先朝青苒、免役法便民,可以么行。」疏奏,留中不报。至是,上出其疏,擢之。行元佑中奏疏言:「神宗议纳役钱,盖尝谓之助役矣。以为若止于助止:原作「上」,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七二、食货六六之六九改。,则未能尽免,将使后世役亦差,钱亦纳,于是更为免役,其虑深矣。今乃废免而复差,上违先帝燕翼之谋,下拂元元安业之愿,岂曰述事乎 」又言:「差役下户一年所费,有用数年役钱者,有用数十年役钱者,其等渐降,其害愈殆,非圣人裒多益寡、天道张弛之义。」前已擢使一路,至是又迁。 三年八月二十一日,徽宗已即位未改元诏:「三省编 役法,既已成书,修书官吏并罢。见修一司 令归刑部,役法归户部,各委郎官兼领之。」 十月二十三日,臣僚言:「自广东路被旨赴阙,经由江东、淮南、京西等路州县,所见官吏,并言役法尚有未便,其所用条例各不同。望令诸路州、县各具本处的确利害申提举司,类聚以闻,然后委户部看详,随宜修法,务以便民。其提举官如敢力护前失,抑遏所属,不以实闻者,即令州县径自申陈。仍乞各立近限,庶几民间早获受赐。」又臣僚言:「欲乞下诸路提举司乞:原作「讫」,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七二、食货六六之七○改。,令州、县限两月各具本处委合修完增损事件,详具利害,陈述今合如何增损,申提举司,逐旋详度以闻。即不得将已允当事件妄意更改。」从之。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二月二十三日,户部言:「奉 诏:役法未便,乞下诸路提举司,令州、县限两月,各具本处委合修完增损。今已逾一季,并未奏到。欲下府界、诸路提举司督责州县官吏切在(疚)[究]心,疾速详具利害以闻。如更弛慢苟简,从本部条具申奏,特行罢黜。」从之。 八月十一日,臣僚言:「免役法既么,民甚便安。假有利害细故,只本州岛县提举官自可相度,或申部施行。自委官看详已来,中外民情不无疑惑。况已经隔月日,未见成书。欲望明诏有司,责限结绝,以安天下之心。」诏限今年终看详了毕。如限满未了,即令户部结绝。 崇宁元年八月二日,中书省言:「臣僚奏:户部右曹更改诸路役法,增损元丰旧制五百九项不当。勘会永兴军路乞行差役,州、县申请官已降指责罚指:疑当作「旨」。。湖南、江西提举司乞减一路人吏雇直,见取会别作施行外,如江西州军止以物贱减削人吏雇直,显未允当。至如役人罢给雇钱去处,亦害法意,理合依旧。」诏户部并依《绍圣常平免役 令格式》及元降《绍圣签贴役法》施行。其元符三年正月后来冲改《绍圣常平免役 令格式》并冲改《签贴》续降指挥,并不施行。 二年十月二日,臣僚言:「神宗皇帝谷古制法,以常平免役所系尤重,绍圣纂承,推原美意,以谓常平之息,岁取二分,则五年有一倍之数;免役剩钱岁取一分,则十年有一年之备。阅岁愈么,其积愈多,遂立一倍三料、取旨蠲减之法。则凡取于民者有限,而止于为民而 事奸党,助为纷更,辄率其属以状申都省,言乞删去上条。伏望明示黜责。」诏仲甫落职,知海州。 已,非利其入么。而集贤殿修撰、知邓州吕仲甫前为户部侍郎, 三年二月二日,臣僚言:「免役之法,始于熙宁,成于绍圣。神考之谷古创制,哲宗之遵业扬功,着为万世不刊之典,讵可轻改 元符末,官吏蹑望,欲以私意变乱旧条。户部侍郎王吉首先建言,乞委本部郎中及举官两员同共看详,删修役法之未尽未便者。遂以朝奉郎李深、中大夫陆元长同都官程筠等刊修,凡改更诸路役法、增减元丰旧制五百九项。如减手力、乡书手雇钱,重立院虞候散从官家业、添衙前重难、增斗子人数之类,毛举事目,恣为更改,意在沮毁成法。至若常平库子、搯子不支雇钱,则是公然听其取乞,尤害法意。朝廷照其奸弊,故户部侍郎吕仲甫止缘改宽剩钱一条,特蒙黜责。后虽力自辩明,亦由南京下迁徐州,修撰降为直阁。若户部尚书虞策等无所畏惮,辄更先帝旧制,冲改役法五百九项之多,岂宜宽贷 况崇宁元年八月三日圣旨:所有元符三年正月后来冲改《绍圣常平免役 令格式》并冲改《签贴役法》续降指挥,并不施行。以见前日刊修之官阿附沮坏,罪状甚明。王吉、李深今已谪居远州,编入奸籍,其虞策、吕益柔偃然安处从班,中外未免疑惑。伏望严行降黜,以允公论。」诏朝散大夫王吉责授衢州别驾, 温州安置;枢密直学士、新差知成都府虞策降为龙图阁直学士;中书舍人[吕]益柔提举杭州洞阅宫;直秘阁、新知应天府周纯特落职,管勾舒州灵仙蹑;新知淮南路转运副使周彦质管勾建州冲佑蹑周:原作「用」,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七四、食货六六之七一改。;知随州程筠监兖州东岳庙;差权知淮阳军陆元长监西京东岳庙。 大蹑四年五月十四日,臣僚言:「元丰令:惟崇奉三圣祖及祖宗神御陵寝寺蹑,不输役钱。近者臣僚多咤功德坟寺,奏乞特免诸般差役,都省更不取旨,状后直批放免。由是援例奏乞,不可胜数。或有旋置地土,愿舍入寺,亦乞免纳。甚者至守坟人虽系上中户,并乞放免。所免钱均敷于下户,最害法之大者。欲今后臣僚奏请坟寺,不许特免役钱,仍不得以守坟人奏乞放免。其崇宁寺蹑合纳役钱,亦乞改正施行。」诏令礼部 刷,关户部改正。 六月十四日,诏:「常平免役岁终造帐之法,分门立项,丛剉汗漫,倦于详阅。令修成旁通格法。可令逐路提举常平司每岁终,将实管见在依此体式编类,限次年春首附递(径)[经]入内内侍省投进。仍自大蹑五年者为始。」政和元年八月二十五日,诏展限,次年季月纂类投进。 十二月十四日,户部言:「常平之法,取于民者还以与民;免役之法,取于民者还以治民。此先王理豹治民之义么。常平取息二分,免役多敷一分,盖以为灾伤减阁之备。二分之息,取之五年,则有一倍;一分之剩,积之十年,则余 一年。更功五年、十年,则有两倍两年之数。若无灾伤支用,积而在官,此所谓与民者么。故绍圣立法,常平息及一倍,免役宽剩及三料料:原作「科」,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七五改。,则保明具数,取旨蠲免,以明朝廷取于民者,非以为利么。欲降睿旨下诸路提举常平司,勘会自降上条至今,如有积及一倍三料之数,即次第保明奏闻。」诏候丰衍有余日取旨。 十六日,户部尚书许几等言:「臣僚奏:应州县免役钱累经造簿经:原作「轻」,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七五、食货六六之七二改。,增减失实,乞委提举常平司选官分诣所部,以田税多寡均敷役钱,不以等第。假如有田百亩,合纳役钱一贯文,即五十亩五百文,准此为率,则上户不偏重,下户不幸免。看详州县户众而役少众:原作「长」,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七五、食货六六之七二改。,则敷钱止于第三等;或户少而役多,则均及第四等、五等。今若计田亩,不论家业税钱,及不以等第一 均出,则失输钱代役之意。」从之。 政和元年十月二十一日,臣僚言:「巩州元丰年中,岁敷役钱止四百贯,今敷至二万九千余贯文,存留准备一分外,犹余六分以上,不知自何日顿失法意如此。虑更有似此之处,望诏有司申明旧制,以宽民力。」从之。 五年十一月三日,户部侍郎兼详定一司 令陈彦文言:「乞明着刑典,应常平免役成法,不许辄议改更。」诏:「常平免役自熙宁以来,讲究奉行,纤悉具备。自今应有辄议改更者,以大不恭论。余并依动摇学校法施行。」 宣和二年九月十日,诏:「诸路召募役人,具有元丰成法,行之岁么,大蹑中始 罢。旧吏人宿弊,未之能革,而老奸巨猾匿身州县,舞文教讼,扰害良民者益甚前日。政和中,始不许上三等人户投充弓手,缘此所募尽系浮浪,并缘作过,无所顾藉,致盗贼公行,废紊先帝成宪,四方如此。可自今州县召募役人,并依元丰法。所有大蹑元年九月二十八日、政和六年六月四日指挥,更不施行。内州县旧吏犯流徒罪及四色赃罪等于元丰法不应叙者,不在收募之数。弓手候(条)召募到人,方得替罢。」 高宗建炎二年五月二十七日,臣寮言:「官户役钱,旧法比民户减半。今来招置弓手,以御暴防患,官户所赖犹重。欲令官户役钱更不减,而民户比旧役钱量增三分,专桩管,以助养给。」从之。 九月二十二日,臣寮言:「民事之重,莫过力役。今以保正副当免役之民,而使之代耆长充役,无怪其辄至破产么。当免役法初行,朝廷深虑民劳,不胜其役,亦尝以事访于诸路。而用事之臣阴怀私意,不欲以差法参免法。一时新进承望风旨,不问民情如何,而 谓保正副情愿代耆长执役。望诏诸路监司参差、免之法,专以便民。」诏令诸路转运、提刑司同共相度的确利害,申尚书省。 三年七月十三日,诏:「诸路免役钱于元额外重增三分额:原阙,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七六、食货六六之七三补。,官户更不减半。令户部限二日勘当,申尚书省。其随钞纳钱可罢。」 四年八月二十一日,广南西路转运、提刑司言:「今乞罢催税户长,依熙丰法:以村三十户每料轮差 甲头一名,催纳租税、免役等钱物,委是经么利便。」诏依,其两浙、江南东、西、荆湖南、福建、广南东路州军,并依此。 绍兴元年正月一日,德音:「东南州县比缘差保正副代户长催税,力不胜役,抑以代纳,多致破产。已降指挥:罢催税户长,依熙丰法,以乡村三十户差甲头一名催纳,以纾民力。访闻诸处尚未奉行,致人户未获安息。仰逐路州、县遵依已降指挥,疾速施行。如敢违戾,许人户越诉,提刑司觉察以闻,当议重寘典宪。」 五月二十三日,朝散郎吕安中言:「契勘催纳二税,依法每料逐都雇募户长或大保长二名,系是官给雇钱。自建炎四年秋料为头催税,每三十家一甲,责差甲头催纳。其雇募户、保长更不复用,所有雇钱,只在县桩管。此钱既非率敛,又不干预省计,乞督责诸县每年别项起发,以助经费。」诏依,令诸路提刑司依经制钱条例拘收起发。 九月十二日,臣寮言:「朝廷罢催税户长,依熙丰法改差甲头,盖谓递年大保长催科填备,率至破产,遂改革前制。曾不知甲头受害,又十倍于保长。且大保长皆选差物力高疆、人丁众多者其催科,则人丁既壮,可以 走四远,物力既疆,虽有逃亡死绝户,易于偿补。今置甲头,则不问物力丁口,虽至穷下之家,但有二丁,则以一丁催科。既力所不办,又无以偿补,类皆卖鬻子女,狼狈于道。此不便一么。大保长催科,每一都不过四家,兼以保正副事皆循 熟,犹至破产。今甲头每一都一料,无虑三十家,破产者又甚众。此不便二么。田家夏耘秋收,人各自立,不给则多方召雇,鲜有应者。今甲头当农忙,一人出外催科,一人负担赍粮,叫呼趋走,纵能应办官司,亦失一岁之计。以一都计之,则废农业者六十人;自一县一州一路以往,则数十万家不得服田力穑矣。此岂良法哉 此不便三么。又保长多有惯熟官司人,乡村亦颇畏之,然犹有日至其门而不肯输纳者。今甲头皆耕夫,岂能与形势之家、奸猾之户立敌,而能曲折自伸于官私哉 方呼追之急,破产填备,势所必然。此不便四么。自来轮差保长,虽县令公平,亦须指决论讼,数日方定。不然,则 胥之恣为高下,惟蹑赇赂之多寡,此最民所愤怨者。今差甲头,每料一替,其指决论讼之繁,受赇纳赂之弊,必又甚于前日。臣恐 东南之民,自此无宁岁。此不便五么。欲乞罢止,且令大保长同保正副依旧催科。如朝廷念其填备破产,则当审择县令,谨户帐之推割,严簿籍之销注,申戒逃田户绝之令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七八、食货六六之七四改。,又安有保正长破产之患哉 不知出此而但务改法,适足为赃吏之资耳。」 十月五日,户部言:「奉诏勘当臣寮所言改差甲头不便五事。窃缘甲头催科,系于主户十户以上至三十户(输)[轮]一名充应,即是不以高下贫富一等轮差。其大保长系于小保长内取物力高强者选充,既兼户长,管催税租等钱物,即系 有力之家,可以倚仗。欲乞依臣寮所乞事理施行所:原阙,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七八、食货六六之七四补。。」诏依。 十月二十五日,诏:「应诸幕职官、诸县令、丞、簿、尉合破接送并在任般家雇人钱,并权罢。」 二年六月二十二日,诏:州县官雇钱与般家人,俱依旧。从臣寮之请么。 三年二月二十六日,提举淮南东路茶盐公事郭揖奏:「差役之法,比年以来,吏缘为奸,并不依法。五家相比者为一小保,却以五上户为一小保,于法数内选一名充小保长,其余四上户尽挟在保丁内。若大保长阙,合于小保长内选差;保正副阙,合于大保长内选差。其上户挟在保丁内者,皆不着差役,却致差及下户。故当保正副一次,辄至破产。不惟差役不均,然保伍之法,亦自紊乱矣亦:原阙,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七八补。。今欲乞于免役公文内,『选保』二字下删去『长』字。若如此选差,则上户不能挟隐,不须更别立法,自然无弊。」诏令户部限五日看详,申尚书省。其后户部言:「臣寮所言,止谓关防人户避免充催税大保长止:原作「上」,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七八、食货六六之七四改。,多是计会系干人将有心力之家,于小保下排充保丁,致选差不到。今欲乞今后令州县先于五小保内依法选有心力、豹产最高人充保长豹:原作「则」,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七八、食货六六之七四改。,兼本保小保长祗应。其大保长年限替期,轮流选差,并依见行条法施行。余依臣寮所乞。如此,州县奉行,不致隐挟上户却充保丁之弊。」批送户部:「窃虑州县差役有不同去处,行下诸路提刑司相度保明,申尚书省。」续已于「保」字下删去「长」字,见五年四月指挥。 六月十二 日,户部言:「保正不愿就雇,兼代耆长,即不合令承行文书外,其愿充耆长者,并合主管凡保正内旧来耆长事。内驱正、副执事于官及公家之求无不责办,即合依非耆保事而辄差委及勾集赴衙条法断罪。今欲下诸路常平司移文州、县,分明出暝晓谕,仍常切遵守施行。如稍有违戾去处违:原作「迟」,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七九改。,即仰按劾施行。」从之。 九月十七日,中书舍人娉近言:「州县役法,经始于熙宁,续成于绍圣,历岁滋么,逮今不胜其弊。乡村之民,贫者破竭资产,当频并之役;富者转移名籍,为幸免之计。则以募役之法取于逐甲,而不通于一都之弊么。母子不相保,而必至于出嫁;兄弟不相容,而必至于析生。则以募役之法,杂取人丁多寡,而不专用物力高下之弊么。欲下诸路提举常平司,各令讲求见行役法之有害于民者,条具来上。然后革去其弊,以成变通之利,则天下均被其幸。」从之。 四年正月二十四日,御史台检法官李元瀹言:「大保长代户长催纳税租事,凡户绝逃亡未曾开落,若诡名户无人承认,及顽慢不时纳者,以官司督迫棰楚之故,率为填纳,故多至于坏产破家。欲乞见充保正长人将替,县令前一月按产业簿,依甲乙次第选差。」诏户部看详。本部言:「所陈皆有条法。欲申严行下诸路州、县,委监司常切钤束,违戾者仰按举。」从之。 同日,上宣谕:「元瀹所论曰『行且』,曰『役法推行寖失本意,致富者益富,贫者益贫,民力 重困』,此宜讲究。」至是上又谕臣胜非等曰:「元瀹所论,乃是民事。祖宗法固不可改,然民事急务么。孟子所谓『民事不可缓』。其令州、县相度,条画利害以闻。」 七月七日,殿中侍御史魏矼言:「应博籴授官校尉,欲与免本身丁役,许用荫。承节郎原「节」字下衍「接」字,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八○、食货六六之七五删。、承信郎、迪功郎,欲理为户。有田五顷者,与免差科一次。若五项以上,令用家人充役。至如转易回授行使及理选限并免试注官等,并依元得指挥。待之亦不为不优矣,如此,庶几徭役均平,贫民不致重害。」从之。 三十日,户部言:「节次承降指挥:将见行役法等与《嘉佑条法》窒碍未尽事件,及保正副差免利害,令诸路常平官条具闻奏。除湖北路未据相度条具外,节次承据两浙、江南、广南东、西并福建、荆湖南路八路常平司奏到,内六路乞依绍圣条法;并保正副差免利害,亦据江西等四路乞依见行条法施行。今相度,欲乞将役法及保正副代耆长并依见行诸州、县已定役法及《绍圣免役条法》施行。仍乞下诸路常平司照会。」从之。 九月十五日,明堂赦:「诸县选差保正、副,在法以物力高下、人丁多寡、歇役么近参酌定差,务要均当。比年以来,乡司案吏于造簿攒丁、差大小保长之际,预行作弊,致争讼不已,使已役之人么不承替,破荡家产,深可矜恤。仰常平司常切觉察差役不均之弊,如有违犯,重行按劾。仍限半月条具利害,申尚书省。勘会福建路保正、副、大小 保长唯管缉捕逃亡军人及私贩禁物、斗讼、桥路等事,其承受县司追呼公事及催纳二税等物,并系耆户长、壮丁承行。今两浙、江南等路诸县并不雇募耆、壮、户长,却差保正、副、大小保长干办,又有责令在县祗候差使者。缘此保正副、大小保长费用不赀赀:原作「资」,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八○、食货六六之七六改。,每当一次,往往破荡家产破:原作「被」,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八○、食货六六之七六改。「产」,本书食货六五之八○、食货六六之七六作「业」。,遂诡名挟户,规免差役,深可矜恤。仰逐路漕臣、宪臣同共相度,可与不可并依福建路见行事理,或量增役钱,以充雇募耆、壮、户长之费。仍自今不得更令保正副、大小保长在县祗候承受差使。如违,仰逐路按劾以闻,当议重行典宪。」 五年正月六日,赵鼎奏:「祖宗差役,本是良法,所差既是等第人户,必自爱惜,岂有扰民 王安石但见差衙前一事,州县奉行失当,尽变祖宗旧法,民始不胜其扰。」上曰:「安石行法,大抵学商鞅耳。鞅之法流入于刻,而其身不免于祸。自安石变法,天下纷然。但免役之法,行之既么,不可骤变耳。」 十八日,臣寮言:「州县保正副未尝肯请雇钱,并典吏雇钱亦不曾给,乞行拘收。」户部看详:「州县典吏雇钱,若不支给,切恐无以责其廉谨,难以施行外,其乡村耆户长依法系保正长轮差,所请雇钱,往往不行支给,委是合行拘收收:原作「放」,据本书食货一之八一、食货六六之七六改。。乞下诸路常平司,将绍兴五年分州县所支雇钱,依经制钱条例分季起发,赴行在送纳。如敢有隐匿侵用如:原作「始」,据本书食货一之八一、食货六六之七六改。,并依擅支上供钱物法。」从之。 闰二月二十日,诏:「三圣庙见占基地与全 免合纳役钱,余依绍兴三年九月三十日已降指挥施行。」以婺州兰溪县刘天民言:「昨父置到产地,后蒙踏逐,修盖三圣庙,所有役钱乞行蠲免。」故有是诏。 三月十日,户部尚书章谊言:「官户役钱更不减半,而民户量增三分,专充赡养新置弓手支用。续准指挥住罢,更不增敷。其未罢已前,州、县有敷纳在官之数,见行桩管,别无支用。今欲乞福建二广就委章杰、两浙东路委霍蠡、西路委吕用中、江东委徐康、江西路委范伯伦、湖南北委逐路常平司,将管下州县据见桩前项役钱根刷见数,专委诸州通判尽数起发,赴行在送纳。不通水路去处,变转轻赍,仍具根刷到数目申户部拘催具:原阙,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八一、食货六六之七六补。。」从之。 同日,臣寮言:「乞下有司,专用物力及通(输)[轮]一乡差募保正长力:原阙,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八一、食货六六之七六补。。凡官吏咤役事受豹者,重为典刑,以示惩诫。」诏于《绍圣常平免役令》『五保为一大保』字下添『通』字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八一、食货六六之七六改。,『选保』字下删去『长』字去长:原作「长字」,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八一、食货六六之七六改。。仍今后许差物力高单丁,每都不得过一人。寡妇有男为僧道成丁者同。即应充而居他乡别县或城郭及僧道,并许募人充役,官司不得追正身。余依见行条法,仍先次施行。」 十一月二十八日,广东转运常平司言:「近据知平江府长洲县丞吕希常陈请:大保长催科,一保之内,岂能亲至 逮其过限,催促不前,则枷锢棰拷,监系破产。乞改用甲头,以形势户催形势户,平户催平户。已承朝旨:户长与甲头催科税租,其风俗利害各有不同 去处,令诸路相度以闻。今欲依所请,改用甲头。专责县令佐将形势户、平户随税高下,各分作三等编排,籍定姓名。每三十户为一甲,依次攒造成簿,然后按籍,周而复始轮差轮:原作「转」,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八二、食货六六之七七改。,委是么远利便便:原阙,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八二、食货六六之七七补。。」从之。 十二月八日,知静江府胡舜陟言:「熙宁间,王安石当国,变祖宗画一之制,创立新法,而保甲居其一。至元佑间,司马光秉政,一切罢去,民获苏息,盗亦销弭。及章惇、蔡京述安石之弊,行于东南,乡之中以二百五十家为保,差五十小保长,十大保长,一保副,一保正,号为一都。凡州县徭役、公家科敷、县官使令、监司迎送,皆责办于都保之中。故民当正、副,必破其家,大、小保长日被追呼,废其农业。今民(曹)[遭]差役者,如驱之就死地。切原法意,不过欲便于捕盗尔。曷若祖宗时,于人户第一、第二等差耆长,第四等、第五等差丁,一乡差役,不过二人而已 今保甲于一乡之中,有二十保正副,有数百人大小保长,不若耆长、壮丁之法为宽。其所差耆长,无军势、形要、官庄、寄住之限,但品官之家,则以不该荫赎人及管庄田人代充,其余家长祗应老疾者,以次家人充。今之差役,品官之家及老幼疾病者免焉,不若耆长壮丁之法为均。乞诏讨论耆长壮丁之法而行之,罢去保甲,以救疲瘵之民。」诏令户部勘当以闻。其后户部言:「今臣寮所乞,自合遵守见行条法并已降指挥。缘保伍之法,系村联为保分,次第选物力高 强人户充保正长祗应。在法:非本耆保事,不得差委干办及赴衙集祗应。乞申饬诸路常平司,钤束州、县遵依已降 条施行。如有违戾去处,即按举,依法施行。」从之。 六年正月一日,都督行府言:「相度欲将曾经贼马残破、见今人户未归业县分,据见存户口权宜并都,减置保正长,委是可行利便。」从之。 七年二月二十九日,知常州郑作肃言:「差役之法,不及单丁。比年以来,欲免繇役者巧伪滋出,或亲在而析居,或子生而不举,唯恐其丁之多么。比者既差单丁,则此弊尽革。然尚拘以每都不得过一人之数。一都之内,当执役者,都副保正凡二人,大保长凡十人,小保长凡五十人保长凡十人小:原阙,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八三、食货六六之七七补。。若尽差单丁,不得过一人,则巧计欲单丁者尚众,前弊实未之革。切谓许差单丁,不必限以人数,望命有司详议。」又知常州无锡县李德邻言:「昨降指挥,单丁虽许雇人充役,每都不过一名。切缘一都系十大保,若止差一名,余九保内纵有单丁物力高强者,不敢更差,不免于物力下户选差充役,力不能支,遂致破家失业。乞详一都内通差单丁女户不能过五人,俾得均济。」诏令户部限五日看详,条具申尚书省。其后户部言:「今来臣寮请单丁之法乞不限人数,乃乞每都不得过五人。不唯单丁、女户差役频并,虑恐州县咤而搔扰扰:原阙,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八三、食货六六之七七补。、单寡之家,难以施行外,内人户析居、有子不举,及避役田土悉归兼并之家家:原作「寡」,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八三、食货六六之七八改。,皆系违法,州县自当 依条革绝奸弊,监司亦当按举施行举:原作「学」,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八三、食货六六之七八改。。欲乞下诸路常平司遵依见行条法及三降指挥,常切钤束所部州县如法奉行,无违戾。」从之。 闰十月十四日,户部言:「在法:品官之家或女户、单丁、老幼、疾病及归明人子娉,各免身丁。昨降指挥:许差有物力高单丁,寡妇有男为僧道成丁者同,并许募人充役。今来不住据人户陈诉,非鳏寡孤独人作单丁人户,致词讼不绝。契勘品官许免身丁,而家有三丁,两人有官,其一丁无官;又如人户家有四丁,一丁进士得解,一丁应免解免:原作「充」,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八四、食货六六之七八改。,一丁进纳得官,一丁白身;似此之类,非(子)[孑]身一丁,即难以作单丁之户。合申明行下。及人户家有三丁,一丁进纳得官,一丁进士得解,一丁为僧,内进纳未至升朝,三丁并免身丁,别无丁名充役。既成三丁,即是丁行数多,祗合免身丁,其充役合募人,不得追正身。」从之。 八年五月二十六日,江南转运司言:「相度物力高有老病合给侍丁,比类寡妇有男为僧道成丁,募人充役役:原作「免」,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八四、食货六六之七八改。。户部看详:单丁女户合免丁役,已降指挥:许差物力高单丁,寡妇有男为僧道成丁,并许募人充役。今来侍丁之家,即此单丁寡妇,委系丁行数多。合行比附,令募人充役,不得追正身。下诸路常平司照会施行。」从之。 九月二十六日,臣寮言:「检会绍兴八年四月六日都省批状,绍兴府申明官户免色役指挥,内户部看详称:官户唯系宗室亲等未至升朝,保甲授官等咤 军功捕盗未至升朝,非军功捕盗未至大夫,虽是品官,止合免丁,不合作官户。若家有三丁,两丁有官,一丁无官,难作单丁,合募人充役。若品官家有三丁,两丁有官,一丁无官有荫,依法色役听免。如未改官户内一丁白身无荫,及进纳未至升朝官,合募人充役。勘会上件指挥内『若品官』三字,系谓上文该说逐色未至升朝或未至大夫,应改为官户之家,依户部勘详,合募人充役。除此名色外,其余合为官户之家色役听免。」从之。 九年正月五日,内降新定河南州军定:原作「差」,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八四改。赦:「应州县保长催税保长催税:原作「催税保长」,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八四、食货六六之七八乙。,官司常以比较为名,勾集赴县科禁,人吏咤而乞取钱物吏:原阙,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八四、食货六六之七八补。,有致破产者。今后并仰依条三限科较外,更不得逐月或逐句勾集比较。仍仰本路监司常切觉察。」 十二年九月十三日,赦:「勘会诸路绍兴八年、九年年:原阙,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八五、食货六六之七八补。、十年分人户未纳免役钱,近降指挥,立限半年,令逐州主管官刷见欠数催纳数足。窃虑民户窘乏,未能一并出办,理宜宽恤。仰逐路常平司自限满日,更与展限二年。」 十月四日,户部看详:「乡村户数乡皆有物力,合并归烟爨处外并:原阙,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八五、食货六六之七八补。,其坊郭及别县户有物力在数乡,并令各随县分并归一乡物力最高处,理为等第差遣,仍各许募人充役。如有隐落物力人户,合依条于升排后六十日内陈诉。如临时纠论,官司不得受理,违者并科杖一百违:原阙,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八四、食货六六之七八补。。如当行人吏乡司同以物力高强人户匿在小保,及故有隐落差互,意在 邀求先差不应充役人户,至惹词诉者,并从徒二年科罪勒停,永不得叙理。县令丞故纵及不觉察,仍委提举司常切觉察按治。」从之。 十三年十月二十四日,广南西路提刑兼提举常平司言:「依准朝旨,相度到本路催科利害。除琼州不行役法,及高、廉州乞用甲头外,其余柳、象等州自绍兴六年以后,各随都分编排,三十户为一甲。夏、秋二税,轮差甲头二名催科,自高至下,依次而差。至今已经七年,每甲共差过一十四户,今已轮至下户。如一甲内不下三五户系逃移,一半系贫乏,许若轮差甲头,尽是上户之家,壮丁佃客,委是催科不行。若再差上户,即又不免词诉。今来若复用户长,实为便益便益:本书食货六五之八五、食货六六之七八作「利便」,义长。。」从之。 十五年八月十八日,给事中李若谷言:「《绍圣常平免役条令》系祖宗成法绍:原作「诏」,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八六、食货六六之七九改。,纤悉具备。比年以来,缘州县差募之际不体照法意,致上户百端规避,却令中、下户差役频并。后咤增添通选之法,以一都保内物力高者通行定差力:原作「内」,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八六、食货六六之七九改。,户数既宽,有力者不能幸免。虽单丁户物力最高人及寡妇有男为僧道成丁者,亦预差选,已为公当。祇缘绍兴十二年十月十四日一时指挥,咤致选差不均。今欲将上件指挥内歇役年限并物力倍者再差一节删去,更不施行,余令诸路遵依见行成法。」从之。 十月二日,右迪功郎、守大理评事环周言:「乞今后保正副本都身役外,不得令日书卯历历:原作「历」,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八六、食货六六之七九改。。使当役者不被非理追呼,则人 自乐充,讼诉希简,且无破产之患。」诏依,户部检坐见行条法申严行下,仰监司觉察按劾。 十六年七月二十一日,淮南西路提举常平司言:「和州乌江县一十五都,内有人户稀少,差役不行,权并作十都,候户口繁盛日依旧。」从之。 十一月十日,南郊赦:「州县乡村差役,依法合以物力高下定差。访闻近年选差之际,当职官不切究心,乡司与役案人吏通同作弊,故意越等先差不合差役之人,致令纠论,乘时乞觅,百端搔扰,方始改差实合着役之人,深为民患。自今差役,仰当职官躬亲比较,依公定差,不得违戾。委常平司严切觉察,若咤纠论见得定差有弊,一例重行责罚。」 十九年八月十二日,宗正寺丞兼权尚书司封员外郎王葆言:「国家役法:应女户单丁与夫得解举人、太学生并免丁役。顷缘议者历陈丁役之弊,遂有募人充役指挥。送纳杂流之人物力高强,虽系单丁,自应雇募。且女户而无子娉,或有子娉而年幼弱,使当力役之事,则公私所费,必倍于豪(疆)[强]。寡妇有男为僧道成丁者,并许募人充役,正恐奸民旋行规避尔。今州县舞文,以虐无告,则或指远适之缁黄为某氏之子娉适:原作「摘」,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八七、六六之七九改。,不以存亡为别么。咤使寡妇守志者不免于执役困悴之患,有至于迫而改行者。得解举人,名已登于天府,是有可贵之资么。今乃同籍于役人,则非所以贵之矣。太学生身已隶于上庠,是有可肄之道么。今乃心累 于执役,则非所以肄之矣。欲望特诏有司,重功看定。仍乞申严约束,明示州县,使奸吏猾胥不得挟疑似以惑众,庶几孤寡得所,而士功爱重。」上曰:「单丁女户,旧法免役。后来以计免者多,有司遂有雇募之请。」 九月二十三日,权知饶州陈言:「欲望特诏有司,许当役保正副长,除情愿自应役之人听其从便外,并许雇人代役,官司不得追呼正身。」诏令户部看详的确利害以闻。户部言:「州县女户别无儿男,依条免充役外,其单丁并寡妇有男为僧道成丁者及僧道,并进纳未至升朝逐色人物,如系物力高,依已降指挥募人充役,官司不得追正身。今来臣寮奏请,得解举人并见系太学生,如系实得解及曾经省试之人,单孑一身,别无兼丁,欲乞与免充役。若咤特旨及应恩赏免解,即合依已降指挥募人充役,官司不得追正身。」从之。 十一月十四日,南郊赦:「昨缘州县差役不均,已降指挥,令当职官躬亲比较,依公定差,委常平司觉察。若咤纠论,见得定差有弊,一例重行责罚,非不严切。访闻近来差役依旧并不着实定差,致互有纠论,公吏利于诛求,枝蔓追扰,踰年不定,使已满之人不得依期交替。仰诸路州县今后须管依实定差,毋令不当,引惹词诉。仍令常平司常切检察,如有违戾去处,将当职官吏按劾以闻。勘会诸县乡村合差都副保正,多是公吏受嘱,止差都保正,不差保副副:原僅作「 」,據本書食貨六五之八八、食貨六六之八○改。,或差保副, 却不差保正,使被差之人独力充役,败坏家计。仰诸路州军约束诸县,今后并依条选差,不得违戾。」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六日、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日南郊,并同此制。 二十年四月十二日,户部言:「在法:进纳或保甲,并以妻之家阵亡遗表恩泽授官,并祗应有劳、进颂可采,及时旨与非泛补官,咤军功捕盗而转至升朝、非军功捕盗转至大夫,方合理为官户。如一方有弟兄三人,父亡,各以析居,数中一人应得前项名色补官,转至升朝或大夫,理为官户,蠲免色役。父该赠官,虽至升朝或大夫,其余子娉止合承荫,即与元补官人不合一例改作官户。」从之。 二十六年正月十日,权知复州章焘言:「湖北、京西州县有户口稀少去处,其都分名额悉无改并,每遇都副、保正阙,官司依旧随都选差,则是频并。欲乞今后每一都人户若不及五大保处,即合并接邻近都分人户通行选差都保正一人,催税户长亦乞通行雇募。如桥梁有损坏去处,却令依条随本耆地分人户修治施行。候人户各及一都之数日,仍旧选差。」从之。 六月一日,御史中丞汤鹏举言:「比年陈请役法,可谓备矣。独有近岁申明,欲以批朱白脚轮差差:原无,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八八、食货六六之八一补。,遂致下等人户被害。谓如十保内,上等家业钱一万贯,中等家业钱五千贯,各以充役,谓之批朱。至有下等家业钱一百贯以上,末等家业钱五十贯以上末:原作「本」,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八八、食货六六之八一改。,未曾充役,谓之白脚。欲乞将批 朱者歇役止于六年,便与白脚比并物力、人丁再差。」从之。 八月二十六日,御史中丞汤鹏举言:「令有司将用宰执给使减年补授之人转至升朝,方理为官户。」从之。 十一月六日,权尚书礼部侍郎辛次膺言:「欲望特诏有司,如有官户多立户名,编民冒作官户,及祖父母、父母在而私立别户者,令州县觉察,或并或改,仍与立日限陈首。如人告论,当科违制之罪,没入其产。」户部言:「欲下诸路转运司检坐条法,晓谕民户,限一月经官自陈,改并归户,与免罪,仍免追应输之物。如限满不首,许人陈告,将犯人依法断罪,追赏并合输之物入官。仍仰州县常切觉察,尚有违戾,按劾施行。」从之。 二十八年六月一日,权吏部尚书王师心「王师心」下疑脱「奏」字。:「被旨,令六部长贰将差役旧法并前后臣寮申请指挥公共看详。或已见不同,各许条具申尚书省审度,取旨施行。契勘《绍圣常平》、《绍兴重修常平役法》并《绍兴重修常平免役申明》、《续降指挥》已是详备。昨缘臣寮节次申请指挥不一,州县公吏得以舞文作弊,致差役不均。今看详,合将前项指挥共三十八件、《绍圣常平》、《绍兴重修常平免役法》今计一十五条、《绍兴重修常平免役》申明「绍圣常平」以下二十七字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八九、食货六六之八一补。、续降指挥计二十三件,欲行下诸路常平司照会下:原脱;常:原作「当」,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八九、食货六六之八一补改。,仍镂板, 下所部州县遵守施行。其与上件法意相妨指挥四件:绍兴二十六年二月一日 :臣寮上言,欲将批朱者歇役,止于六年批朱者:原作「批朱批者」,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八九、食货六六之八一删。,便与白脚比并物力人丁再差指挥;绍兴二十六年十二月九日,都省批下江东常平司 申:相度到知宣州楼照陈请照:原作「照」,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八九、食货六六之八一改。,欲将上户斟酌定差,下户止轮差充大保长指挥;绍兴二十七年五月二十一日 :人户未分众户户: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食货六六之八一补。已充保正、副,后来析户,其户头若再当充役头:原作「副」,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六六之八一改。,自合依近降指挥歇役。其余本家众户,物力高即系白脚,自合选差指挥;绍兴二十七年十二月四日,都省批下处州遂昌县丞黄揩陈请,欲籍定物力倍于众户大段辽绝,应役两次当其它役户一次指挥。欲并删去,更不施行。兼契勘州县差募保正、副,依法系以十大保为一都保,二百五十家内通选材勇物力最高二人充应。缘州县乡村内上户稀少,地里窄狭,并有不及一都人户去处,致差役频并。今看详,欲下诸路常平司行下所部州县,委当职官将都保比近地里窄狭、人烟稀少并不及十大保去处,并为一都差选,仍不得将隔都及三都并为一保。如内有都分人烟繁盛,山川隔远,更不须拨并。其并过都分,从本司保明供申。如有人户陈诉均拨不当及人吏作弊去处,仰常平司按劾,申取朝廷指挥施行。」从之。 七日,尚书户部员外郎王时等言:「欲望诫饬郡县,凡保正、副之所掌,除依条合管事务外,不得泛有科扰追呼。或不遵依,许民户越诉。仍仰按察官纠劾以闻,重寘典宪。」从之。 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州县差役,自有条法指挥,往往当职官更不躬亲检照簿籍户口、物力高下下:原作「力」,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食货六六之八二改。,是致轮差不均,有力者夤缘幸免, 下户复致频并,互有纠论,更不究实,枝蔓追呼,淹延不决,公吏恣行诛求,诚可怜悯。仰诸路州县今后须管依实定差,毋令不当毋:原作「每」,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食货六六之八二改。,引惹词讼。仍令常平司常切检察,如有违戾去处,将当职官吏按劾以闻。」余同二十五年之制。三十一年九月二日明堂赦,并同此制。 殴,追呼公事别募人充。唯 二十九年七月五日,国子正张恢言:「欲乞推详祖宗旧法,每都令户长专受催科外,置耆长壮丁,专管争讼殴、烟火、桥道公事。大保长愿兼户长,催纳税租。若不愿而辄差雇者,徒二年。非本耆保而辄差委干当者,杖一百。官司于役人有所圆融及科买配卖者,以违制论,不以去官赦降原减。即令 烟火盗贼事之大者,则属之保正,他事不得追呼。以至修官宇、给厨传、收买土物之类,严行戒戢,有违戾者,置于法。」诏令有司看详。其后户部言:「在法:保正副系于都保内通选有行止、材勇物力最高者二人充应,管干开收人丁、觉察盗贼者。若愿就顾,兼代耆长,即管干乡村贼盗、(倍)[陪]备夫力者,徒二年。欲乞下诸路常平司遍条所部州县常切遵守施行。如有违戾,即依法按治。」从之。 三十年五月十八日,臣寮言:「州县保正副间有雇募代役,多是公吏别立私名受募,每有文移,承受之后,即收匿,追呼催索,有踰数限而不报。其徒递相壅蔽,但见公府事多而令慢,不知其弊繇此。乞明立罪赏,许人告首,重寘之法。其 所募之人例与同罪。」诏送刑部立法。刑部言:「今后应募人充代者,辄放停。军人及罢役见役公人代役及代之者,各杖一百科罪。仍许人告,赏钱五十贯」,从之。 九月二十五日,上谕辅臣曰:「近阅献言者,多论差役之弊,其言有益于民。朕思之,恐富者以赂贿脱免,而贫者充役,必至破家。虽祖宗之法不可轻改,卿等更宜少功增损,使便于民经么可行者奏来。」汤思退奏曰:「乞令户部照役法商量有益于民者乞:原作「人」,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一、食货六六之八二改。,将上取旨。」上曰:「甚善。」 十一月四日,臣寮言:「赋税之输,各有户名,户之不输,孰任其咎 郡邑乃有以三十户为一甲,创为甲头而责其成效者;有一甲之内,或有贫乏输纳未前,尽令甲头代输者;有无名之须,民户不从,悉取(辨)[办]于甲头者。甲头之名,一概于籍,迁延莫得而脱。广南之俗,例以此为苦例:原作「利」,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二、食货六六之八二改。。欲望明诏广南州县,应有催科合纳税赋,各令本户人自输纳,勿复广置甲头,以勤骚动。」诏令有司看详。 三十一年二月三日,权发遣江南东路转运副使魏安行言:「保长催税,无不破产逃亡,又欲雇募耆户长又:原作「人」,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二、食货六六之八三改。。此等本无税产行止顾籍此:原作「比」,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二、食货六六之八三改。,为害不可言。今与属县民官详究相度,以比邻相近三十户为一甲给帖,从甲内税高者为头催理。本户足者,本县画时给凭由执照出甲,不与三十户上流下接催理之数。行之几月,已渐见效。切恐其它州郡所行不同,乞下诸州,令悉依此施行。」于是户部言:「欲乞下江东 路转运常平司,权依所陈施行。仍下其余诸路从长相度,如经么可行,不致骚扰,兼别无利害,即仰保明申请施行。」从之。 二十七日,臣寮言:「比年以来,江浙之间,差役之为民害,不愿有田者,其说有二:保伍之法,盖仿成周比阅族党之遗意,不过使之几察烟火盗贼,以保守乡井而已。法弊滋么,既使之督税赋矣,又使之承受文判;既使之治道路矣,又使之供雇船脚;既使之饰传舍矣,又使之应办食用。役使既同于走卒,费耗又竭其家赀,民不堪命,而官吏晏然为之,此为害一么。一都之内,膏腴沃孀,半属权势。近年虽有限田差役之文,县道安得而役之 中下之产役次频并,且如甲有物力一千贯,乙有物力七百贯,则甲替而差乙;丙有物力一百贯,则丙替而差丁。无可选者,又于得替人轮差。则是丁以一百贯而比甲一千贯,役次均矣。每遇轮差,公行赂贿,奸吏肆巧,旋为升降。万一获免,已被重困,此其为害二么。乞申严法意,禁戢州县勿功杂役,勿纵科扰。仍乞令每都以田产物力十分为率,及三分者充大保长,及七分者充正副一次,及十分者役次倍之。充保长不通充正副,充正副者不先充保长,庶几中下之产有歇役之期,而充役之家无破产之患。」诏令户部看详。 二月二十七日,臣寮言:「近咤宣州一乡上户绝少近:原作「宣」,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三、食货六六之八三改。,下户极多,守臣奏请,本欲不候歇役六年,即再差上户。有司看详,误将歇役 六年指挥便行冲改,遂致上户却称朝廷改法,是以鼠尾流水差役,必欲差遍白脚,始肯再充当差之役。纷纭争讼,下户畏避,多致流徙。盖上户税钱有与下户相去百十倍者,必俟差遍下户,则富家经隔数十年,方再执役。欲望将歇役指挥依旧施行。」诏令户部看详,申尚书省。其后户部言:「契勘在法:差募保正长系于一都保内通选物力最高人充应,并给帖,二年替。无可选者,于得替人内轮差。诸产业簿三年一造,方郭十等,乡村五等。已承王师心申请,缘法意相妨,已行删去上件指挥。欲乞下诸路常平司遵守施行。」从之。 九月二十四日,知忠州张德远言:「川峡四路,别 申明续降已经冲改厘革条件甚多。谓如免投法自熙宁改创,行垂百年,具有成宪。今忠州诸县近年以来于选差逐都保正,却妄引未行免役之前皇佑川峡四路乡差里正、户长、耆长、散从、承符官、解子并手力、弓手 条,次第轮流差至(等)[第]三等末人户充保正,却将绍圣、绍兴免役令通都保内选差物力最高之人见行条令更不遵用,致保正之役多及下户,都保内家业物力有及一万贯者歇役,或至二十年不差,却差至第三等家业三百贯文人户,贫富相远,物力何由均平 而朝廷见行免役条令几至尽废。欲望特赐详酌,下四路,各委详明监司一员,取索抄录川峡四路编 及一路一司一州一县别制,缴申朝廷,降付 详定一司 令所,从行修立新书从事。给舍黄祖舜等今看详:「差保正自合遵用绍圣绍兴见行役法,不应引用皇佑旧条。欲乞令户部检坐见行条法,下川峡四路遵用施行。」从之。 三十二年正月十六日,臣寮言:「江上踏车之人,其间最为可念。当时采石之战,战士持剑戟用命于上,而民丁运动舟船于下。战士之赏固推行矣,而同舟效死者略无以及之。愿谕郡邑,与免科役二三年。」于是户部言:「踏车人夫并系于五等人户及保丁内差雇,其间上户往往募人,或以佃客使,当时并系亲临矢石,不应却无实惠。欲下建康府逐一开具的实姓名,保明供申。」续据建康府申:开具到共六千三百四十六人,诏将今来人数特与免科役一年。 五月二日,臣寮言:「望令两淮常平官及守臣公共相度,将去冬曾经侵扰州县见在户比照多寡,每都量留保正一名,大、小保长共三两名,管干烟火等事外,其余不尽差。候将来起税日取旨,却依见在条法施行依:原作「行」,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四、食货六六之八四改。。」从之。以上《中兴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八月二十三日,孝宗即位未改元诏:「已降指挥,去年江上踏车人夫,特与免科役一年外,所有般运粮草往屯驻州军,或在路咤病身死之人,理合一体合:原作「各」,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四、食货六六之八四改。。令本路转运司将般运粮草并在路咤病身故人夫核实保明,依踏车人夫与免科役一年。」 孝宗隆兴二年六月一日,诏:「诸充保正、副依条只合管烟火、盗贼外,并不得泛 有科扰差使。如违此句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四、食货六六之八四改。,许令越诉,知县重行黜责外,守、倅各坐失觉察之罪。」以福建路转运司言:「建宁府福、泉诸县差役保正副,依法止管烟火、盗贼。近来州县违戾,保内事无巨细,一如责办如:疑误。,至于承受文引,催纳税役,抱佃宽剩,修葺铺驿,抛置军器,科卖食盐,追扰陪备,无所不至。一经执役,家业随破。」故有是命。 八月十九日,知岳州钱建言:「州县差保正,乞行下提举常平官,将一路逐县事体 酌逐:原作「县」,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五、食货六六之八四改。。谓如一都上户稍多,则差至物力若干贯而止;若一都内罕得上户,则以中为率,差至物力若干贯而止。此外无可选,则于得替人内轮差。」户部契勘:「欲下诸路提举司钤束所部州、县,遵依见行条法,无令违戾。」从之。 干道元年正月四日,南郊赦书:「州县辄行差雇人夫,应副过往,累降指挥约束,已是严切严:原作「约」,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五、食货六六之八五改。,尚虑州、县依前循习旧弊,违戾差扰,及抑令出备雇钱,仰监司常切觉察,按劾以闻,重置典宪。」三年十一月二日南郊赦同此制。同日赦书:「州县差役,自有条法指挥,往往当职官吏不躬亲检照簿籍户口、物力高下,致轮差不均,有力者夤缘幸免,下户复致频并,互有纠论,更不究实究:原作「纠」,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五、六六之八五改。,枝蔓追呼,淹延不决,公吏恣行诛求,诚可怜悯。仰诸路州县今后须管依实定差,毋令不当,引惹词诉。仍令常平司常切检察,如有违戾去处,将当职官吏按劾以闻。」 八月五日,臣僚言:「州县被差执役者率中下之户,中下之家 产业既微,物力又薄,故凡一为保正副,鲜不破家败产。昔之所管者不过烟火、盗贼而已,今乃至于承文引、督租赋焉;昔之所劳者不过桥梁道路而已,今乃至于备修造、供役使焉。方其始参么,馈诸吏则谓之参役钱;及其既满么,又谢诸吏,则谓之辞役钱。知县迎送僦夫脚则谓之地里钱,节朔参贺上暝子则谓之节料钱;官员下乡则谓之过都钱;月认醋额则谓之醋息钱。如此之类,不可悉数。复有所为承差人专一承受差使,又有所谓传帖人,各在诸厅白直,每月雇钱多者至十余千,少不下数千。若承差人,则以之代其正身,出钱雇募代:原作「差」,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六、食货六六之八五改。,尚或可么。而传帖人则实不曾承传文帖,亦令僦雇而占破。伏望严 有司检照参酌立定条法,申严州县:今后如有尚敢令保正副出备上件名色钱物名:原作「色」,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六、食货六六之八五改。,官员坐以赃私,公吏重行决配。至于承差人、传帖等人,如充役之家不愿亲身祗应,止许承差人一名。余所谓传帖之类并住罢。」从之。 三年三月十八日,直秘阁陈良裕言:「今役法之行,其说多端,而未尝有一定之论,是以吏以舞文,愚弄村民,富者多避免,而下户常见充役。乞令逐路提举常平司行下州、军,限一季条具经么可行利害申尚书省。」从之。 四月三日,刑部修下条:「诸进纳授官人特旨与理为官户者,依元得旨,若已身亡,子娉并同编户。」从之。咤军功捕盗而转至升朝,非军功捕盗而转至大夫者,自 依本法。 六月四日,户部侍郎李若川、曾怀言:「官户比之编民,免差役,其所纳役钱又复减半,委是太优。欲令官户与编民一等输纳,更不减半。以岁所入约百余万缗,专责诸路提举常平司委逐州主管官别收,依经总制钱条限解发。」从之。 八月七日,滁州来安县税户杨广等言:「昨奉诏,召募万弩效用弩:原作「努」,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六、食货六六之八五改。。去年蒙朝廷念两淮累经戎马蹂践,特与广等给据归耕。未得两月,不期本县便与不当弩手之家一例差充保正长。乞行蠲免。」诏蠲免差役。 二年二十四日,臣僚言泛色补文学与特奏名文学人差役事。户部勘会:「欲下诸路监司行下所部州、县,将特奏明出身之人若未入正官名:原作「明」,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七、食货六六之八六改。,如偶授破格差遣,即遵依绍兴二十九年五月之制;如已落权,合注正官人,方始理为官户。」从之。 九月十九日,四川制置使兼知成都府汪应辰言:「近日臣寮有请,欲罢催税户长,改差甲头。此但见户长之害,而思有以救之,不知所以害民者在人不在法么。臣窃以户长之法,无可更易。望降明旨,令州、县并依见条施行,勿复它议。」诏令户部下诸路准此。 十月十九日,臣寮言:「臣所历州县,见民之所以不安者,莫大于执役。非役法之不善,亦由议法者时有更改,而执役者困于科扰,所以不能自安么。请言科扰之略:有弓兵月巡之扰,有透漏禁物之责,有捕获出限之罚,有将迎(檐)[担]擎之差,有催科填代之费,有应副按检之用,有 承判追呼之劳。凡此之类,皆执役之所深惧。若蒙朝廷专行约束,使州、县无复如从前科扰,实天下幸甚。」诏监司常切觉察。 三年十二月十三日,提举浙西常平茶盐公事刘敏士言:「欲将寡妇召到接脚夫,或以老户本身无丁,将女招到赘婿,如物力高强,即许比附寡妇有男为僧道成丁,选募充役。其召到接脚夫、赘婿,若本身自有田产、物力,亦许别项开具,权行并(讨)[计],选差充役。若接脚夫、赘婿本身有官荫婿:原作「妇」,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七、食货六六之八六改。,合为官户之人,即照应《限田格法》豁除本身合得顷数,令与妻家物力并计,选差募人充。」从之。 五年二月十五日,右从事郎李大正言:「绍兴府诸县自旧以来,将小民百工技艺、师巫、渔猎、短趁杂作琐细估纽家业估:原阙,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八六补。,以凭科敷官物,差募充役。官户全无,上户绝少少: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七及本书食货六六之八六补。,中、下户小民被此科敛,官司不恤,监系拘留,至鬻妻卖子不足以偿纳者。乞截自四等以下至五等民户,除存留质库、房廊、停塌、店铺、租牛、赁船等六色外,其余琐细名目一切除去。其应科敷输纳为民害者,尽行除去。」诏诸路转运司,将州县有似此琐细害民,咤推排升降日,悉与蠲除,毋致违戾。 五月八日,刑部侍郎汪大猷言:「国家立保正之法,缘法中许愿兼耆长者听,故数十年来,承役之初,县道必抑使兼充,不容避免。盖以保正必一乡之豪,官吏百须,可以仰给,故乐于并缘,以为己利。凡有差募,互相论纠,官不功察,吏与为市。或请以家赀 之多寡,分次之么近,或谓以不拘官、民户、寺蹑,例行均差;或谓以一县一乡衮同名次差充,以救移徙之苦;或请令应役之家自雇耆长,专承引状,以革诛取之害;或请止以上户歇役么近、物力高下分数比析差募,以优中下之家。乞令诸路常平司各具逐路见行如何奉行,并以臣所陈数端,令逐司相度孰为便民,或别有所见可以施行者,各限一月条具来上。仍许户部检举催促,有违必罚。俟(制)[到],令本部尽取臣寮前后陈献,参以见行条法,立为定制。」从之。 九月十六日,诏:「应福建路州县催科之人,悉仍其旧。如近来创置甲头与保正副长追税之扰,一切罢之。」以臣僚言:「两税催科催科:原作「科用」,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八、六六之八七改。,用户长或耆长之类,此通法么。在江浙间,则以赋入浩繁,耆、户长不足以督办,乃权一时之宜而责之保正副长。自二三年来,福建诸州县亦仿江浙之例而行之,而不知福建地狭民贫,赋入不及于江浙么。乞行禁止。」故有是命。 六年二月二十一日,诏曰:「朕深惟治不功进,夙坼兴怀,思有以正其本者。今欲均役法,严限田,抑游手,务农桑,凡是数者,卿等二三大臣深思熟计,为朕任此而力行之。其交修一心,毋轻怀去留,以副委寄,此朕所望么!」 二月一日,资政殿大学士大学士:本书食货六五之九九、食货六六之八七作「学士」。、知荆南府充荆湖北路安抚使刘拱言:「诸郡起籍民兵,但以丁多差户,初不问家产多寡,家产寡者往往弃产而遁。欲乞明示优恤,应充义勇,除依条合差 保正长外,并免非泛科役;有身丁钱处,与免身丁钱。其第四等户除非泛科敷外「除」字下疑脱「免」字。,更与免差保正及大、小保长;五等人户除免应干科差外,更与量免三分或二分徭役。庶几贫下之人均受优恤之惠。其总首若系管辖之人,兼一县不满千人者,乞与免保正长差役。」从之。 五月二十五日,臣寮言:「保正之役为良民之害,今之议者多方立法,以救其弊。先后违舛,有司无所适从。愿行耆长之法,募民之有产者为之,其职止于烟火、盗贼。应征敛之事,不得以责之,然后罢去保正之役,则有产之家,庶几休息。」于是台谏、户部长贰看详言:「检会元丰八年十月指挥:耆户长、壮丁之役,皆募充。其保正、甲头、承帖人并罢。欲下两浙路权依此,给雇直募耆户长、壮丁。」从之。 九月二十一日,中书门下言:「役法之害役法:原作「法役」,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九、食货六六之八七乙。,下三等尤甚,有田之家本书食货六五之九九于「有」前多「其」字,义长。,尽归兼并,小民不能着业,以致州、县差科不行。虽申严限田之法,而所立官品有崇卑,所限田 有多寡,品宽田多,往往互假其名以寄产。不若一切勿拘限法,只选物力高(疆)[强]官户与民户通差,则役户顿增,下户必无偏差之害。欲实惠及民,莫出于此。今措置:自今并以官户与民户一 通选物力第二等以上轮差,二年一替;官户许雇人代役,且以十年为限。如经么可行,别议立为永法。」诏依,令两浙路先次遵行。 十月七日,臣僚言:「顷岁有漕臣务在催科急办,不用役法,罢去税长,行 下州、县,每三十户差一甲头,逐时催税。县道并缘为奸,一名出头,即告示出钱数千,谓之甲头钱,往往一县岁不下七千缗以至万余缗。或云应副镇寨,或云解发本州岛,至今犹有行者。如一县所管万户,则秋、夏两税合差甲头六百余人,此事岂不为扰 乞下诸提举司并行住罢,仍常切觉察。」诏户部检坐干道二年九月已获旨行下,如有违戾,重作施行。 七年正月二十九日,臣寮言:「访闻处州松阳县有一两都惮充役破产之苦,议欲相约各出田谷,以助役户,风义可嘉。望下本州岛,许从民便,依旧循义役规约行使。官民愿预者听增入。仍乞令知州胡沂将六县已结义役详细规约缮写成册缴进。」从之。 八年十一月二十六日,户部尚书杨倓等言:「今将给舍同本部长贰详到臣僚陈请役法给:原作「结」,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一○○、食货六六之八八改。, 酌如后:一、在法,催税分定比近保分催纳,其寄产户令见任处大保长催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一○○、食货六六之八八改。。续降绍兴十二年 旨,却令寄产户充大保长。既非本处相近,烟火、盗贼无缘机察,亦难以责办催科。今欲依旧法差募。一、差役旧法系以物力通选,续承绍兴十五年八月 旨,许差物力高单丁,每都不得过二人。其应充保正副或催税户长,止得一名,不得双差。本为优恤单丁之家,行之既么,奸伪百出,富豪者多以单丁而免役,贫弱者或以丁众而屡充。今欲不拘丁数,只依旧法,通选物力高者充役,庶得均平。一、小保长旧无替法, 殴、烟火、桥道公事,并耆长干当。今欲有耆长处依旧例,无耆长处保正同。一、人户买扑酒坊,如本州岛别无田产物力,欲令以坊本物力就本坊充役。有田产物力,即以少并就一多处充应。一、代役人许募本县土著有行止之人土著:原作「立作」,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一○○、食货六六之八八改。 今欲限二年一替,更不给帖。一、在法,乡村盗贼、,不得募放停军人及曾役公人。违者许告,将犯人雇钱坐赃论。仍不许受两家雇募。曾经代役或罢去辄告论他事者,依罢役公人法。」从之。 九年三月二十九日,淮南运判冯忠嘉言:「本路州县辄以采斫竹木斫:原作「研」,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一○一、食货六六之八九改。、般运铁炭铁:原作「铁」,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一○一、食货六六之八九改。,及以和雇为名,差夫般担行李,至妨农作。欲望行下,遇应办军期、般运粮草、增筑堤岸,方听差夫。仍申监司及申朝廷,候得旨,方许差拨。若州县差夫,私自役使,乞申严法禁。」从之。 七月四日,诏:「诸路转运司行下所部州、县,将女户如实系寡居及寡居而有丁者,自依条令施行。其大姓猾民避免赋役役:原作「行」,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一○一、食货六六之八八改。,号为女户无丁,诡名立户者,即自三等以上及至第四等、第五等,并与编户一等均敷。仍令州县多立文暝晓谕,限两月陈首,与免罪改正。如违,许告,断罪告赏,并依见行条法。」以臣寮言:「大率一县之内,系女户者其实无几,而大姓猾民避免赋役,与人吏乡司通同作弊,将一家之产析为诡名女户五七十户,凡有科配,悉行蠲免。乞立法革其弊。」故有是命。 十二月九日,详定一司 令所修立下条:「诸村伍家相比为 一小保,选保内有心力者一人为保长;五保为一大保,通选保内物力高者一人为大保长;十大保为一都保;通选都保内有行止材勇物力最高者二人为都副保正。余及三保者,亦置大保长一人;及五大保长,置都保正一人。若不及,即小保附大保,大保附都保。其绍兴五年四月十六日 :单丁及寡妇有男为僧道成丁及僧道,并许募人充役,官司不得追正身,乃是优恤单寡之家,故令募人充役,合依旧存留,以备照用。」从之。先是,臣僚言:「常平免役差大、小保长、都副、保正之法,后来选差不便,绍兴五年四月十六日 旨,于『大保』字下添『通』字,『选保』字下删去『长』字下:原作「不」,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一○二、食货六六之八九改。;及绍兴九年四月四日 旨,于『都保』字下添『通』字,『选』字下改『大』字为『都』字,『保』字下删去『长』字。自此差役极便。绍兴十七年六月二十三日申明,止作存留,故州县奉行抵捂。今乞删修成法。」故有是命。以上《干道会要》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一五 商税杂录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一五 商税杂录 【宋会要】 四京 东京都商税院:旧不立额,熙宁十年,四十万二千三百七十九贯一百三十七文。 开封府旧十五县及崔桥、义声、圉城、陈桥、建雄镇、马栏桥、李家、张家渡二十三务,岁十万八千七百四十贯。熙宁十年,管城县:一万一千五百一十二贯四百十七文;酸枣县:三千一百五十二贯三百九十五文九:原书天头注云:「『九』一作『五』」,然下云韦城县亦有「五千九百」,未知此何指。;韦城县:五千九百七十一贯四百一十六文;陈留县:六千七百六十八贯一百三文;封丘县:四千七百一十三贯四十文;襄邑县:七千八百一十四贯八百七十七文;中牟县:四千六百一十□贯八百七十文;新郑县:三千三百六贯六百一十七文;咸平县:九千六百三十五贯三百七十四文;长垣县垣:原作「坦」,据《元丰九域志》卷一改。:九千四百五贯一百八十一文;鄢陵县:一千二百一十四贯三百九十一文三:原书天头注云:「『三』一作『二』」,然下云太康县亦有「二十三文」,未知此何指。;太康县太康:原作「太原」,据《元丰九域志》卷一改。:一万一千八百六十七贯六百二十三文;雍丘县:一万三千五百二十七贯二百五十八文;考城县:五千六百七十三贯六百三十八文;东明县:五千四百二十一贯二百二十六文;阳武县:六(十)[千]十二百二十贯八百八十五文八:原书天头注云:「『八』一作『五』」,然此有二「八」字,未知此何指。;尉氏县:七千四百七十七贯一百五十四文;扶沟县:二千四百九十七贯三百五十七文;胙城县:一千六百二十八贯六十八文;白马县:四千二百七贯七百三十文;荥阳县:一千三百八十四贯九百四十二文,荥泽镇:一千七百一十三贯九百七十四文;武邱镇:二千九十四贯六十二文;河口镇:二千六百六十七贯八百三十三文;万胜镇:三百二十三贯三十四文;陈桥镇:二百五贯六百七十八文;郭店镇:二千八百二十五贯六百五十二文;圉城镇:九百六十二贯二百八十六文;原武镇:二千二百二十七贯七百八十二文;宋楼镇:九百四十三贯三百九十七文;张三贯镇原书天头注云:「贯」作「餐」。:一百八十一贯三百六十九文;建雄镇:一千五百八十五贯一十八文;白 镇:六百六十一贯七百三文;灵河镇:二百三十四贯二百四十文;李固镇:一千二百九十六贯一百九十五文;马栏桥:二千一百七十一贯四百一十四文;崔桥:七百九十四贯六百一十四文;阳武桥:一千五百四十六贯八百六十文;张家渡:六百六十四贯二十九文;李家渡:九百三十七贯九百六十八文;朱家曲:六百五十三贯九百九十文。 西京旧在城及颍阳、登封、王屋、寿安、渑池、缑氏、伊阳、偃师、新安、永宁、伊阙、永安、长水、巩、密县、白波、彭婆、曲河、白沙、三卿、延禧、长泉镇、南陈、长泉渡、府店二十六务,岁六万四百五十六贯。熙宁十年,在府三万七千九百四十三贯九百八十四文;巩县:一千四百七贯三百四文;永安县:一千五百一十九贯六十二文;偃师县:八百七十三贯九十七文;缑氏县:一千四百 九十五贯八十三文;寿安县:九百五十二贯四百八十三文;新安县:五百五十二贯九百七十一文一:原书天头注云:「『一』一作『二』」,然下云永宁县亦有「一千七十八贯」未知此为何指。;永宁县:一千七十八贯五百二文;渑池县:四千六百二十九贯九百八十八文;长水县:七百六十六贯一百九十八文;密县:三千二百三十九贯六百九十五文;登封县:一千三百二十五贯一百三文;彭婆镇婆:原作「姿」,据《元丰九域志》卷一改。:六百一十五贯九百五十二文;颍阳镇:三百三十七贯八百三十七文;白波镇:二千六百七十四贯四百一十八文;曲河镇:八百八十七贯九百一十四文;长泉镇:八百三十六贯六百五文;三乡镇:二千一百六十三贯一百四十八文;伊阙镇:一千七百二十二贯九百八十九文;费庄场:五百六十六贯七百七十九文;伊阳镇原书天头注云:「镇一作场」。:一千三百八十九贯四百三十五文;府店:五百七十贯文。 南京旧在城及南河、宁陵、会亭、谷熟、下邑、楚邱、虞城、柘城九县务,岁三万三千九百二十三贯原书天头注云:「『三』一作『四』」,未知何指。,熙宁十年,在城二万七千八百八十六贯二百八十文;宁陵县:三千七百二十三贯二百五十文;谷熟县:一千六百七十五贯一百一十九文;柘城县:二千二百二十三贯五百五十四文;楚邱县:三千八百二十六贯四百二十文;下邑县:一千五百三十八贯九百三十八文原书天头注云:「『三』一作『二』」,然其下虞城县亦云「三千二百八十七贯二百三十八文」,未知何指。;虞城县:三千二百八十七贯二百三十八文;会亭镇:三百六十一贯五百八十文;治平镇:一千三十九贯三百十七文。 北京旧在城及清平、成安、内黄、朝城、洹水、魏、莘、清水、冠氏、夏津、永济、经城、临清、宗城、南乐县、韩张、李固、马桥、马陵、梁村、浅口、曹仁镇、邹店二十四务,岁八万四千四百五十四贯五:原书天头注云:「『五』一作『三』」。。熙宁十年,在府三万八千六百二十八贯六十七文;朝城县:七千五百一十六贯六百八十三文五:原书天头注云:「五作一作三」。;莘县:二千八百三十九贯二百六十八文;清平县:一千五百五十八贯八十一文;新县:四百一十八贯八百六十文;旧县:四百一十八贯八百一十九文;夏津县:一千二百三十五贯二百二十文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三』」,未知何指。;冠氏县:一千六百五十一贯四百三十八文;内黄县:三千四百三十二贯一百一十九文;成安县:二千八百七十三贯三十二文;魏县:一千六百九十六贯八百九十七文;临清县:二千一百四贯九百一十文;宗城县:一千四百一十六贯七百四十四文;南乐县:一千三百一贯六百文;韩张镇:二千六百八十四贯一百九十三文;马桥镇:四百九十九贯六百八十七文;安定镇安定:原书天头注云:「安定一作定安」。《元丰九域志》卷一、本书食货一九之一作「定安」,《金史》卷二六《地理志》大名府元城县下条作「安定」。:一千五百四十五贯六百四十八文;桑桥镇:四百一十贯三百四十九文;李固镇:一千四十六贯四百七文;浅口镇:一千四十五贯七百四十二文;永济镇:二千三百三十八贯一百一十九文;潭城镇:一千贯七百六十四文;洹水镇:二千二百二贯八百九十六文;延安镇:六百五十九贯五百二文;北马陵渡口:二千九百九 十贯五百五十二文;陈家口:四百六十八贯一百二十文;兰家口:一千一百三十六贯九百五十六文;董古渡口古:原书天头注云:「古一作固」。:一千九百五十九贯七百八十九文;南马陵渡口:一千七百三十七贯一百文;梁村渡口:一千一百三十六贯九百五十六文;南北罗村渡口:五千九百七十六贯三百二文七:原书天头注云:「『七』一作『一』」。。京东路东路东路:原作「京东路」,据本书食货一九之一、《元丰九域志》卷一删。。 青州旧在城有临朐、千乘、博兴、寿光、临淄县、淳化镇、博兴河口、王家口十务,岁四万三千七百六十六贯。熙宁十年,在城:二万三百一十六贯六百五文;寿光县:五千三百八十贯一百四十四文;临朐县:四千四百一贯一百二十九文;临淄县:三千三百一十六贯八百九十四文;千乘县:三千二百一十九贯四百八十二文;博兴县:二千五百六十九贯五百九文;淳化镇:四百五十九贯六百四十文;博昌镇:一千五百一十五贯九百五十五文;清河镇:七百六贯八百三文;新镇:四百九十一贯一十文;文家港:一万七千八十八贯八十八文;南盐务:八千五百四十四贯四十四文;博兴河渡:一十九贯五十文。 密州旧在城及安邱、高密、莒县、浃沧、板桥六务,岁二万九千一百九十六贯。熙宁十年,在城:三万六千七百二十七贯二百五十六文;莒县:五千八百八十七贯三百九十文;高密县:三千八百八十五贯八百八十五文;安邱县:六千四百七十四贯九百三十五文;牡叶镇:四百六十一贯二百三十七文;阳信镇阳信:原书天头注云:「阳信一作信阳」。据本书食货一九之一、《元丰九域志》卷一,作「阳信」误,当作「信阳」。:一万五百七十六贯八百一十八文;板桥镇:三千九百一十二贯七十八文;涛洛场:一万九千二百一十一贯四百文。 齐州旧在城及清平军、禹城、临邑、长清县、新镇、举镇、刘宏、龙山、新旧安仁县、耿明水、新市、肃安肃:本书食货一九之一作「萧」。、黄河南泊水渡、柳家巷、李家店、胡家羌、胡家林、耿口、商家桥口、茅家口、老僧口、阴河口、冯家口、李唐口、淯口、高河口、黎济寨、商家桥三十一务,岁四万九千六百一十九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一千八百三十六贯六百一十一文;禹城县:四千九百七十四贯九百二文;章邱县:六千六百一十五贯六十一文;临邑县:六千二百五十一贯八十三文;长清县:六千四百二十七贯三百六十二文;新安仁镇:六百一十六贯一百三十七文;旧安仁镇:五百三十四贯四百四十四文;刘宏镇:一千四百五贯六百九十六文;普济镇:六百五十一贯六百九十二文;临济镇:五千一十六贯四百六十文;归苏镇:一千六百八十四贯二百四文;新县耿镇:一千七百二十一贯九百五十六文;旧县耿镇:一千九百六十六贯四百六十八文;新镇:一千二百九十五贯八百一十六文;新市镇:一千六百七十二贯四百六十五文;仁风镇:一千五百九十一贯四百九十一文;肃安镇:二千二百十贯四百二十五文;回河镇:二千 四百二十七贯九百九十七文;曲堤镇:二千四百四十五贯三百三十一文;齐河镇:二千二百四十五贯二百八十四文;莒镇:一千九百六十五贯四百六十一文;龙山镇:一千五百二十九贯五百九十八文;遥墙镇:二千二百八贯五百七十一文;黎济寨:八百八十九贯八百二十二文;摽竿口:一万一千五百六十七贯一百五十八文;老僧口:七百六十三贯四百二十七文;胡家羌:二千五百六十六贯八十一文;李家店:八百三十三贯八百七十七文;胡家林:七百四十八贯五百六十七文。 沂州旧在城及沂水、新泰、承承:《元丰九域志》卷一作「氶」,下云「丞」。、费县五务,岁三万四千四百五十九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六千六百九十贯四百二文;沂水县:四千四百三十九贯三百二十四文;丞县:二千八百三十五贯八百四十一文;费县:一千三百五贯九百十一文;新泰县:一千七百七贯六百五十五文;兰陵镇:六百九十八贯四百二十三文;力劭镇:四百六十六贯八百二文;毛阳镇:九百八十三贯五十六文;靜 鎮:一千六百贯九百四十文;王相公庄:七千五百三十八贯七百二十文;苏村:四千一百五十七贯三百八十一文。 登州旧在城及牟平、文登、黄县四务,岁万二百二十三贯。熙宁十年,在城:五千三百九十贯七百八文;黄县:二千七百五十九贯七百八十六文;牟平县:二千八百二十八贯六十九文;登县:二千七百五贯八百六十八文;两水镇:二千一百四十五贯六文;马停:三百六十八贯五百一十八文。 莱州旧在城及即墨、莱阳、胶水县四务,岁万六千四百五十贯。熙宁十年,在城:六千二百四十一贯三百七十五文;莱阳县:五千六百三十五贯八百二十九文;胶水县:五千八十三贯一百九十四文;即墨县:二千一百六十三贯四百九十四文;罗山镇:四百一十二贯九百九十三文;诸桥驿:四千五百二十一贯七百六十三文;海仓镇:一万二千九百二十一贯九十文;陈村:七千三百三十八贯五百三文。 潍州旧在城及昌邑、昌乐县三务,岁万五千六百六十九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三千九百七十八贯七百二十三文;昌邑县:一千二百二十五贯三百一十二文;昌乐县:一千三百二十六贯七百一十八文;园底:一万四千六十贯八百九十三文。 淄州旧在城及长山、高苑、邹平、临河县、清城、金岭、贾济河、赵嵒河、南河口、北河口十一务,岁万四千二百贯。熙宁十年,在城:六千七百五十八贯七百八十六文;邹平县:三千三百二十七贯八百五十二文;长山县:二千三百六贯七百六十一文;高施县高施:据前及《元丰九域志》卷一,当为「高苑」。:二万六千五百二十六贯二百八十九文;淄乡镇:一千五百二十五贯七百四十文;陶唐口:一千四百二十六贯一百六十文;赵岩口: 二万八千三百八十九贯九十七文;金岭:一千三百七十九贯一百九十七文;娉家店:一千一十八贯二百八十三文。 淮阳军旧在城及宿迁县二务,岁三万二千九百五十六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六千一百二十五贯二百二十六文;宿迁县:二千七百四十六贯六百九十九文;极园镇:一千五百六十六贯二百三十四文;崔野镇:一千九十三贯七百五文;鱼淯镇:三千七十一贯二十八文。西路西路:原无,据前云「东路」体例及《元丰九域志》卷一、本书食货一九之二补。 兖州旧在城及莱芜、龚邱、泗水、仙源、奉符、邹县、太平、新兴镇九务,岁三万八千三百一贯。熙宁十年,在城:八千四百三十七贯八百四十三文;龚邱县:二千一百四十一贯二百七十九文;仙源县:一千八百九十八贯一百七十六文;泗水县:一千一百六十二贯一百八十九文;奉符县:四千五百二十一贯八百七十四文;莱芜县:四千五百二十八贯八百九文;太平镇:一千六百六十三贯九百五十八文;邹县:一千六百八十六贯一百九十七文。 徐州旧在城及萧、丰、沛、滕县、利国监、白土镇七务,岁六万四千二百七十六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六千二百三贯七百九十三文;利国监:六千一百四十四贯八百文;丰县:一千六百六十七贯;滕县:七千三百二十八贯七百八十文;萧县:二千八百二十三贯九百一十二文;沛县:六千四百八十八贯六百九十三文;卞塘镇:三千二百三十九贯五百四文;留城镇:二百一十五贯六百一十八文;白土镇:一千二百七十一贯一百七十三文。 曹州旧在城及南华、 句、乘氏县四务,岁万八千八百八十三贯。熙宁十年,在城:七千六百五十八贯九十六文; 句县:四千五百五贯六十九文;乘氏县:三千七百五十四贯四百八十七文;南华县:七千二百一十三贯九百三十一文;定陶县:三千五百七十贯六百四十一文;柏林镇:八百八十二贯七百三十六文。 郓州旧在城及寿张、平阴、阳谷、中都、东阿县、杨刘口杨刘口:本书食货一九之二、《元丰九域志》卷一作「杨刘镇」,后亦云「杨刘镇」,疑是。、景德镇、竹家、邹家、王家邹家、王家:原书天头注云:「家一作桥」。、沙沟十二务,岁六万八千四十二贯。熙宁十年,在城:三万二千四百四十四贯三百六十三文;寿张县:二千八百一十七贯七十五文;阳谷县:六千五百九十六贯七百八十八文;东阿县:三千五百二十七贯五百三十四文;中都县:二千六百一十七贯二十八文;平阴县:三千五百五十四贯四百二十二文;竹口镇:二千四百四十贯三百四十六文;安乐镇:一千五百三十二贯四百五十九文;景德镇:二千九百三十贯一十八文;杨刘镇:六百四十四贯四百一十七文;关山镇:八百二十四贯六百文;但欢镇:四千四百一十三贯二百四十文;宁乡镇:一千四百八十六贯七百八十七文;北新桥:一千二百五十九 贯五十一文;滑家口:三千一百七十三贯二百七十一文;傅家岸:二万二千四百六十七贯四百三十九文。 济州旧在城及金乡、郓城、任城县、合蔡、鲁桥镇六务,岁三万二千七百四十二贯。熙宁十年,在城:六千三百五贯一(十)[百]四十八文六:原书天头注云:「『六』一作『八』」。;金乡县:五千六百五十三贯八百二十一文原书天头注云:「『五』一作『六』」,按此行有三「五」,未知何指。;郓城县:三千二百三十四贯二十六文;合蔡镇;一千一百六十贯六百五十四文;任城县:二千七百七十贯四百一文;鲁桥镇:八百三十贯八百五十六文;山口镇:三千五百二十二贯二十文;昌邑城:二百六十二贯六百五十八文。 单州旧在城及武城、砀山、鱼台县黄队五务,岁二万五千七百八十四贯。熙宁十年,在城:五千七百四十贯九百一十二文;武成县:二千六百八十三贯一百六十四文;砀山县:一千八百五十三贯六百九十九文;鱼台县:二千六百九贯四百六十八文,河渡:二十贯文;黄队镇:四千八百九贯四十一文,河渡:二十四贯四百八十四文;甲头:二十一贯七百二十七文。 濮州旧在城及临黄、雷泽、临濮、范县瓠河、柏林、苏村八务,岁万八千七百一十三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九千六百三十七贯九百六十八文;雷泽县:六千七百三十六贯七百九十九文原书天头注云:「『六』一作『一』」,未知何指。;临濮县:三千八百九十八贯七百一文;范县:二千一百四十七贯九百六十三文;张郎镇:三百六十四贯四百八十七文;安定镇:六百九十四贯三百二十一文;徐村镇:七百九十一贯七百一十七文。广济军旧在城一务,岁三千九百二十二贯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六』」,未知何指。,今废。京西路南路: 襄州旧在城及中卢、宜城、谷谷:据《元丰九域志》卷一,当即谷城县。、南潭县、大让、高舍、牛头八务,岁三万五千八百九十三贯。熙宁十年,在城:五万五千四百六十七贯四百七十三文原书天头注云:「『五』一作『三』」。;邓城县:一千七百九十六贯三百四十三文;南潭县:三千五十六贯六百四十三文;宜城县:一千五百九十三贯二百九十九文;中卢县:二千九百七十五贯六百一十文;光化县:八千三百三十三贯六百四十文;谷城县:二千九百九十一贯五百七十文;牛首镇:二百七十三贯三百五十三文;樊村镇:一百二十七贯一百文;岘首津:三千三贯七百一十五文。 邓州旧在城及南阳、顺阳、淅川县淅:原作「浙」,据《元丰九域志》卷一改,下同。、渚陽、峽口、 鵒七務,歲三萬五千八百七十六貫。熙宁十年,在城:二万一千三百七十贯八百九文;南阳县:五千五十一贯四十文;淅川县:一千七百八十二贯七百三十二文;顺阳县:一千五百六十九贯三百六十五文;峡口镇:三千八百六十一贯九十四文;渚阳县镇:一千七百六十五贯六百七十七文; 鵒鎮:一千一百三十三贯九百二十八文;北赵镇:二千四十一贯五十三文;方城镇:七千八百六十贯四百四十九文。 随州旧在城及枣阳、唐城三 务,岁五千六百三十六贯。熙宁十年,在城:三千三百七十八贯五百五十五文;唐城县:六百四十八贯六百三十二文;枣阳县:二千一百六十八贯六百九十九文。 金州旧在城及洵阳、平利、汉阴县、滶口、浣口、溜口、任口、蜀口、阅口、瓦镇、洵城、他溪、庄门、水银、青凤、龙回、连山十七务,岁六千八百八十六贯。熙宁十年,在城:八千三百三十贯六百一十七文;洵阳县:一千二百八十贯一百六十九文;汉阴县:二千七百八十七贯五百一十三文;平利镇:三百五十八贯一十九文。 房州旧在城一务,岁一千六十贯。熙宁十年,在城:五千四百三十五贯四百七十六文;竹山县:一千二百六十二贯三百九十七文;平安关:四百四十一贯四百八十四文;宝丰镇:四百六十贯五百一十文。 均州旧在城及郧乡县、南门场三务,岁八千八百一十六贯。熙宁十年,在城:六千九百七十七贯六百二十四文;郧乡县:三千三百七十二贯五百五十二文。 郢州旧在城及永清镇二务,岁万二千六百六十八贯。熙宁十年,在城:八千八百一十八贯六十文;京山县山:原作「上」,据《元丰九域志》卷一、本书食货一九之三改。:一千二百九十九贯五百八十三文;长寿县:二千三百九十七贯七十四文。 唐州旧在城及方城、湖阳、比阳县比:原作「北」,据《元丰九域志》卷一改,下同。、山庄五务,岁二万二千二百九十五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六百七贯九百五十四文;湖阳县:九百九十一贯九百七文;比阳县:二千八百四贯五十五文;桐柏县:六百二十一贯五百一十文。北路: 许州旧在城及阳翟、临颖、许田、长葛、舞阳、郾城县、合流渡、驰口驰:《元丰九域志》卷一作「」。、新寨十务,岁三万四千四百七十六贯三:原书天头注云:「『三』一作『四』」。。熙宁十年,在城:一万八千三百三十四贯二十二文;阳翟县:四千九百九十九贯九百八十九文;长葛县:一千九百贯六百八十九文;临颖县:一千四百二十九贯八百二十四文;郾城县:四千四百三十八贯四百一十四文;舞阳县:一千四百一十三贯七百四十九文;北舞镇:一千三百九十三贯三百八十四文;长葛镇:二百九十二贯三百三十三文原书天头注云:「『三』一作『八』」。;合流镇:一千七百五十二贯七百五十一文;所寨镇:三百八贯一百六十二文;许田镇:二千一十一贯九百三十五文。 孟州旧在城及汜水、济源、河阴、温县、汜水渡、九鼎渡七务,岁二万一千七百七十贯。熙宁十年,在城:八千五百四十九贯九百二十五文;济源县:一千九百六十九贯四百九十六文;温县:一千六百五贯八百七十八文;王屋县:七百一十六贯三百五十六文;河阴县:五千七百三十九贯五百二十二文;行庆关:三千八百二贯七百六十四文;黄河渡:三百八十七贯三百六十九文。 蔡州旧在城及上蔡、遂平、西平、平舆、真阳、新息、褒信、新蔡、确山县、东岸、毛宗、射子镇、汝南、临淮、阅江渡十六务江:原书天头注云:「江一作岗」。,岁三 万八千四百二十九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二千一十六贯七百二十五文;上蔡县:三千三百六十二贯七百五十八文;西平县:一千三百四十三贯六百六十五文原书天头注云:「『六』一作『三』」,未知何指。;遂平县:二千二百二十贯一百一十一文;确山县:一千二百一十四贯四十六文;真阳县:一千五百八十贯一百九十一文;新息县:三千五百四贯一百六十二文;褒信县:二千一百三十三贯八百三十七文;新蔡县:一千九百四十四贯三文;平舆县:六百一十一贯七百四十八文;汝阳县:一百一十三贯一百五文;东岸镇:四百八十九贯五百九十二文;毛宗镇:六百三十七贯四百七十文;吴城镇:六百三十七贯一百九十四文;王务镇:一千四贯九百五十四文。 陈州旧在城及南顿、商水、西华、项城县、殄寇镇六务,岁三万五千七百五十五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九千五百三十三贯五百六文;商水县:一千一百八十五贯四十一文;项城县:一千七百五十贯一百八十文;西华县:三千一百五十六贯一百五十九文;殄寇镇:五百二十九贯八百五十四文四:原书天头注云:「『四』一作『五』」。;长平镇:九百九十二贯八百文;南顿镇:一千二百一十七贯二百二十九文。 颍州旧在城及正阳、界沟、斤沟、永宁、沟口沟:据《元丰九域志》卷一、本书食货一九之三,当作「漕」。、颖上、沈邱、万寿、河铄、会津、河渡十一务十一:疑当作「十二」。,岁五万五百一十九贯。熙宁十年,在城:三千九百一十六贯四百五十九文;沈邱县:一千八百二十六贯八百六十五文;万寿县:一千二百三十六贯八百七十六文;颖上县:一千九百三十四贯一百四十六文;斤沟镇:一千一百五贯二百一文;漕口镇:五百五贯九百一十七文;永宁镇:一百一十五贯二百六十七文;正阳镇:四千九十四贯三百八十五文;永安镇:一千二百五十一贯五百一文;界沟镇:八百三十六贯四百七十一文;河 :一千九百二十七贯二百文;会津门:一百七十六贯八十文;河渡:一千一百二贯五百八十九文;王家市:三百七十贯七百四十文。 汝州旧在城及襄城、鲁山、郏城、汝坟、叶县、龙兴、颍桥镇、石塘河、洛南务十务,岁二万六千七百二十五贯。熙宁十年,在城:三千二百四十一贯一百七十四文;襄阳县:三千八百七十一贯二百一十文;叶县:七千三百九十三贯九百九十一文;郏县郏县:据《元丰九域志》卷一,当是「郏城县」。:一千八百九十二贯二百六文;鲁山县:四千六百七十贯三百二十四文;颍桥镇:四百五十四贯九百三十九文;汝坟镇:五百四十二贯九十五文;龙兴镇:四百五十贯九百四十九文;曹村镇:一千一百九十七贯三百四十六文;洛南务:三百二十七贯五百八十六文;石塘河务:一百一十四贯五百四十九文。 信阳军旧在城及罗山县,岁六千五十一贯。熙宁十年,在城:三千五百二十二贯七百八十二文;罗山县:二千九百二十三贯 二百五十三文。 郑州旧(及)[在]城及新郑、荥泽、荥阳、原武阳武、郭店、宋家渡、陈桥九务,岁二万四千七百三贯文,今废。 滑州旧在城及韦城、胙城胙:原作「昨」,原书天头注云:「昨一作胙」,考《元丰九域志》卷一作「胙城」,据改。、灵河县、大翟村、李固、白 渡七务,岁三万六百九十七贯,今废。 光化军旧在城一务,岁万八百九十二贯,今废。河北路东路: 澶州旧在城及德清军、临河、卫南、蹑城、清丰县、土楼土:原作「王」,据《元丰九域志》卷二、本书食货一九之四改。、东石店、水北、旧州镇十务,岁三万七千七百七十六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五千五百六十七贯八百三十四文;蹑城县:二千五百八十二贯九百八文;清丰县:六千九贯七百一十四文;卫南县:一千七百九十四贯七十三文;临河县:一千二十八贯五百六十六文;德清军:二千八百八十五贯四百一十八文;门镇:二十二贯一百九十文;旧州镇:八百六贯三百三十六文;土楼镇土:原作「王」,据《元丰九域志》卷二、本书食货一九之四改。:五百一十六贯四百二十六文;商渡口:一千二十八贯二百八十二文;六塔渡口:三百三十四贯三百六十二文;曹村渡:二十八贯五十四文;卫城店:五百五十五贯三百四十六文;大韩店:一百七十六贯六百五十九文。 沧州旧在城及保顺军、归化、屯庄、保安、南皮、临津、乐陵、任河、赵蹑、长芦、咸平、通商、朱堪、荆州口、会亭、马逮、饶安、剧家口、郭桥、盐山、马明二十二务,岁五万六千二百四十七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四百七十五贯六百七十四文;保顺军:一万四千二百八十三贯二百二十八文;乐陵县:一千五百二十六贯一百二十五文;南皮县:一千四百二十五贯七百五十三文;盐山县:三万七千四百三十八贯四百二十六文;郭口童镇:一百二十三贯七百二十三文;饶安镇:三百二十六贯九十九文;□县此处原作「无,原贴黄」。:一万七千二百八十贯九百八十七文;任河镇:二百五十贯五百三十文;长芦镇:五百二十五贯四百六十八文;通商镇:二百八十六贯三百四文;会宁镇原书天头注云:「宁一作亭」,按作「宁」是。:三百九十一贯三十四文;马逮镇:二百六十二贯一百六十四文;东保安镇:九百四贯一百九十二文;马明镇:六百六十七贯九十六文;徐村场:一百一十九(百)[贯]七百文;乐延镇:三百八十六贯三百四十一文;归化镇:一千四百七十一贯五百九十五文;屯庄镇:五百三十贯八百五十一文;郭桥镇:一千七十五贯二十二文;西保安镇:五百八十五贯一百四文;临津镇:一千三百三十二贯四百六十文;干府寨:四百四贯七百九十五文;剧家口:一千四百贯八百九十文;杨攀口:七百五十二贯五百四十七文;韦家庄:二百九十贯三百八十五文;车毂辘店:三百二十贯七百五十一文。 冀州旧在城及新河、南宫、衡水、枣强、蓨县蓨:原作「修」,据《宋史》卷八六《地理志》、《元丰九域志》卷二改,下同。、唐阳七务,岁二万六千一百五十三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三百三十一贯四百三十四文;衡水县:八百四十八贯五百九 十六文;南宫县:一千二百二十一贯四百二十八文;枣强县:五百八十五贯六百一十五文;武邑县:五百七十七贯七百七十三文;蓨县:二千二十八贯五百三十八文;新河镇:九百九十贯四百五十文,堂阳镇:一百二十三贯一百五十五文;来远镇:二百六贯二百三十四文;长芦镇:四百二十一贯三百一十三文;杨家镇:五百四十四贯九百四十二文原书天头注云:「四一作二」,未知何指。;王贯镇:一百五十一贯二百一文;蹑津镇:四百八十三贯三百七十四文;李亿镇:三百五十一贯五百八十五文一:原书天头注云:「一一作三」。。 瀛州旧在城及东城东:《元丰九域志》卷二作「束」。、景城、乐寿县、肃宁城、刘解、永牢镇七务,岁三万五千九百六十八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九千一百六十七贯五百七十五文;乐寿县:一千四百七贯三百五十三文;景城镇:九百三贯五百七十四文;永牢镇:二百一十九贯一百七十七文;束成镇成:《元丰九域志》卷二作「城」。:一千六百三十六贯一百七十九文;肃宁城:一千三百二十五贯五百八十一文。 博州旧在城及博平、兴利、任平、高唐、固河、广平、夹土难、刘家、沙冢、固河、唐邑、明灵、赵林十四务,岁六万七千二百四十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二千二百六十一贯三百一文;博平县:二千三百一十八贯六百一十八文;高唐县:三千三百三十四贯三百六十八文;堂邑县:三千二百九十九贯二百五十二文;沙冢镇:四百六十八贯一百七十八文;广平镇:九百八十一贯二百五十八文;兴利镇:一千九百五十七贯四百一十五文;夹土难镇:一千九百五十七贯四百一十五文原书天头注云:「四一作五」,然此句下尚有「四千二百四十四贯」,未知此为何指。;刘家镇:四千二百四十四贯四百七十六文;固河镇:七百贯六百五文;张家渡:五百七十一贯八百九十五文;王餐店:一千七百三十七贯五百七十一文。 棣州棣:原为小字云「原贴黄」,今据所叙内容、序例及《元丰九域志》卷二改。旧在城及商河、阳信县、钦风、归仁、西界、太平、脂角、宽河、新务、七里渡十一场,岁七万三千八百一十二贯。熙宁十年,在城:二万六千七百六十贯一百四十文;阳信县:二千五百四十四贯一百七十文;商河县:五千七百八十九贯七百三十文;新务镇:二千四百二十九贯六百六十四文;太平镇:六百六十贯九百五十五文;钦风镇:八百三十二贯二百一十七文;永利镇:八百六十四贯六百一十九文;归仁镇:一千一百三十七贯五百五十二文五百五:原书天头注云:「『五』一作『三』」。;西界镇:四百六十八贯五百四十四文;脂角镇:七百一十三贯三百九十文;宽河镇:五百四十贯五百一十七文;归仁渡:二千一十八贯四百六十文;七里务:三千七十贯三百二十三文;七里渡:二千三百七十贯七百四十六文;达多口:二千一百八十五贯一百七十四文。 莫州旧在城及任邱、长丰三务,岁八千九百八十三贯。熙宁十年,在城:五千三百七十八贯八百五十八文;任邱县:二千八百三十八贯六百七十八文二: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一』」。;长丰县:一 千三百九十七贯六百三十八文。 雄州旧在城一务,岁万二千八百九十三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一千五百五十二贯二百二十五文。 霸州旧在城及文安、大城三务,岁五千九十六贯。熙宁十年,在城:二千四百九十八贯一百七十四文;文安县文:原无,据《元丰九域志》卷二补。:一千二百二十一贯九百七十六文;大城县:二千九十八贯二百九十文。 德州旧在城及将陵、平原、德平县、怀仁、重兴、王琮、水务、吴桥、药家、将陵、安乐、安陵镇十三场,岁七万五百四十七贯。熙宁十年,在城:三万四百二十九贯九百九十一文;平原县:二千五百六贯六百三十六文;水务镇:六百六贯七百八十一文;盘河镇:二百九十贯四百八十四文;磁伓镇:五百五十贯三百三十八文;德平镇:一千二百五十九贯九百七十文;麋村镇:四百八贯四百四十一文;重兴镇:六百一十一贯四百三十四文;将陵镇:一百二贯八百五十六文;怀仁镇:一千一百一十九贯五百八十六文;向化镇:七百一十四贯五百九十五文;药家镇:一千八百二贯二百五十一文;罗家渡口:二千八百二十五贯五百三十八文;官桥渡口:二千三百六十二贯八百一十五文;沙河渡口:一千五百七十贯二十七文;新河渡口:二百五十七贯二百六十八文。 滨州旧在城及安定、蒲台、永和、永丰、招安大务,岁二万六百五十一贯。熙宁十年,在城:八千八百七十七贯三百四十六文;招安镇:二千三百九十二贯二百四十三文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三』。」;永丰镇:五千四百八十九贯四百六十四文;丁(字)[宁]河镇:一万八千一百一十九贯一百六十五文;马家庄镇:五千一百八十五贯九百七十八文;宁海镇:一万二千七十三贯四百八十文;东永和镇:一千五百一十九贯七百七十五文;三汊镇:四百三十四贯七百三十八文;通宾镇:三百五十三贯六百五十文;蒲台镇:七百七贯四十四文;旧安定镇:一千四百七十七贯八百九十三文;新安定镇:一千六百三十六贯七百五十四文;李则镇:一千一百三贯二百五十文;新安定渡:二千一百五十五贯九百九十一文;三汊渡:一千八百八贯六十六文;蒲渡:二千一十贯一百八十九文;东永和渡:二千二百五十九贯七百九十八文;丁宁渡:九百九十九贯八百七文。 恩州旧在城及历亭、武城、饶阳、宁化、漳南县六务,岁二万三千六百二十一贯。熙宁十年,在城:九千七百三十八贯二百九十三文;清河县:四百五十五贯六百一十文;武城县:一千八百四十二贯八百五十一文;历亭县:二千三百三十三贯三十七文;窦保镇:七百一十四贯三百六十一文;安乐镇:一千八百九十三贯六十五文;金河口:一千一十二贯二百四文。 永静军旧在城及阜城、弓高、新高、仁高、袁材店、李桥、吴桥、婆罗河口九务,岁二万二千九百七十贯。熙宁十年,在城:二万三千八百九十一贯七百一十四文;阜城县:八百九十五贯九百八十四文;吴桥镇:五百九十二贯三百四十七文;仁高镇:二百九十二贯二十一文;安陵镇:六百八贯九十二文;新高镇:四百四十九贯八百一十五文。 干宁军旧在城一务,七千四十二贯。熙宁十年,在城:四千八百六十二贯九百二十三文;茫桥镇:五百三十贯三百三文。 信安军旧在城一务,岁五千九百八十六贯。熙宁十年,在城:一千四百三十四贯一百五十七文。保安军:旧在城一务,岁千七百三十三贯。熙宁十年,在城一千七百三十八贯二百八十三文。西路 真定府:旧在城及天威军、栾城、元氏、城、真定、灵寿、平山、获鹿、石邑、行唐、新城县、井陉北寨、岚州寨十五务,岁四万九千七百三十五贯。熙宁十年,在城:三万九千五百九十贯一百五十二文;城县:一千二百二十三贯七百九十二文;栾城县:七百二十五贯六百五十三文;元氏县:一千二百四十五贯三百八十三文;获鹿县:五百二十五贯三百二十五文;井陉县:一千一百三十七贯六百三十八文;平山县:九百五十五贯六百六十文;行唐县:九百二十四贯二百四十二文;真定县:二十八贯七十八文;北寨:一千六十八贯三百八十一文。 相州旧在城及汤阴、永和、临障、林虑、邺县、天禧镇七务,岁二万二千六百六十九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二千二百二十二贯八十九文;汤阴县汤阴:原作「阴汤」,据《元丰九域志》卷二乙。:一千二百一十七贯八百七十八文;临障县:一千一百贯二百五十七文百:原作「十」,但抄者于旁注「百」,并于天头注云:「十应是百」,据改。;林虑县:二千九百四十贯九百九十八文;永和镇:七百九十二贯一十八文;邺镇:四百九十六贯九百三十二文;天禧镇:五百九十三贯二十一文。 定州旧在城及无极、新乐、陉邑、北平、唐县、龙泉、曲阳、望都镇、军城寨、东城、张谦、五女村、羊马、怀德、驿佛殿、新兴村河口十七务,岁二万六千七百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九千七百三十八贯四百七十三文;北平军:四千四百五十八贯八百五十文;无极县:一千九百三十贯五百七十八文;新乐县:九百五十贯二百九十文;唐县:五百贯五文;望都县:四百二十九贯九百二十二文;曲阳县:八百三十一贯九十一文;龙泉镇:三百五十九贯四百八十一文;军城寨:五百八十七贯三百一十一文。 邢州旧在城及鹿、内丘、尧山、团城、平乡、沙河七务,岁二万四千六百五十七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二千八百三十九贯二百四十二文;内邱县:二千九十四贯三百六十四文;鹿县:一千七百九十七贯七百四十七文;南和县:七百一十四贯九百六十一文;沙河县:一千二百七十 六贯三百五十五文;尧山镇:一千五十六贯五百七十文;团城镇:一百九十五贯一百二十文;平乡镇:九百二十六贯七十二文;綦村镇:一千九百八十四贯三百四十七文;新店镇:五百九十四贯一百九十九文。 怀州旧在城在武德在:据文例,当作「及」。、武陟、修武、清化、万善、宋郭、外伤八务,岁二万六百八贯。熙宁十年,在城:四千七百贯八百三十一文;武陟县:一千八百八贯六百四十九文;武德镇:一千九百七贯四百三十三文;修武镇:一千四百一十八贯一百三十六文;宋郭镇:一千二百九十九贯八百五文;清化镇:八百九贯四百四文;万善镇:一千七百五十七贯八百六十九文。 卫州旧在城及新乡、共城、获嘉县、大宁镇、张家、李家渡八务八务:按此仅云七务,疑有脱。,岁二万八百五十三贯。熙宁十年,在城:五千七百一十八贯六十六文;黎阳县:六千四百六十二贯二百七十一文;共城县:三千七百九十二贯八十八文;获嘉县:二千六百八十七贯五百一十一文;新乡镇:二千八百七十七贯一百九十六文;大宁镇:九百六十六贯九百四十一文;卫镇:一千三百五十三贯五百五十六文;苑镇:一千三十九贯七百五十文;淇门镇:七百九十八贯八十一文;河渡:三百三贯九百五十五文;张家渡:一千七百九十八贯九百一十一文;李家渡:一千九百三贯四百六十六文;宋家渡:一千三百五贯八百五十五文。 洺州旧在城及临洺、肥乡、平恩、曲周、鸡泽县、新寨、洺水、白家滩九务,岁二万七百四十五贯。熙宁十年,在城:六千三百六十七贯五百四十五文;鸡泽县:三千一百六十九贯九百五十八文;平恩县:一千三百六十四贯六百九十五文;肥乡县:一千一百二十九贯三百二十八文;北洛水镇:一百一十九贯一百七十文;东临洛镇:三百七十二贯六百文;白家滩镇:一百七十五贯七百八十七文;曲周镇:三百九十贯四百四十五文;西临洺镇:一千一百四十六贯六百三十五文;新安镇:二百二十五贯三百六十九文;新镇寨:八百八十三贯四百五十六文。 深州旧在城及安平、饶阳、束鹿束:原作「东」,据《元丰九域志》卷二改,下同。、武强县五务,岁二万一百二十三贯。熙宁十年,在城:六千五百七十贯五十五文;安平县:三千二百一十二贯三百二十五文;饶阳县:二千一百九十九贯八百五文;武强县:四千三百四十五贯三百六十一文;束鹿县:二千二百一贯九百二十六文。 磁州旧在城及邯郸、武安、昭德、固镇、蹑台村店、大赵店、二祖店、北阳、邑台、台渡十一务,岁一万三千七百二十贯。熙宁十年,在城:七千五百四十四贯七百九十三文;邯郸县:四千三百九十七贯四百四十八文;武安县:二千八百四十九贯;固镇:一千九百六十一贯二百二十八文;蹑台镇:一千一百六十四贯八百九 十二文;河口:三百五十四贯五百九十三文;二祖店:一千五百二十二贯四百五十四文;台村店:三百四十六贯一百七文;大赵店:三百六贯六百七十八文;邑城店:一百九十七贯二十五文。 祁州旧在城及鼓城、深泽县三务,岁百九万四千七百六十五贯。熙宁十年,在城:八千二百六十七贯四百四十九文;鼓城县:五千九百二十贯六百四十六文;深泽镇:一千七十贯一百五十八文。 赵州旧在城及临城、高邑、宁晋、柏乡、隆平县六务,岁二万一千四百九十八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一千二百九贯三百九十六文;高邑县:一千四百八十三贯六百三十文;临城县:一千五贯九百一十七文;宁晋县:一千四百二十三贯七百九十六文;赞皇镇:七百八十贯;柏乡村柏乡村:原书天头注云:「村一作镇」,按《元丰九域志》卷二「柏乡、赞皇二镇」,作「镇」是。:八百二十三贯六百九十六文;秦城镇秦:原书天头注云:「秦一作奉」,按《元丰九域志》卷二作「奉」,当是。:七百七十五贯一百九十五文。 保州旧在城一务,岁万一千二百二十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一千七十三贯六百八十九文。 安肃军旧在城一务,岁四千二百四十贯。熙宁十年,在城:四千一百三贯五百二十文。 永宁军旧在城一务,岁万三千五十七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二百五十二贯三百三十三文;新桥镇:八百七十六贯六百三十文。 广信军旧在城一务,岁四千一百五十六贯。熙宁十年,在城:四千八十四贯二十二文。 顺安军旧在城及高阳县二务,岁三千四百二十一贯。熙宁十年,在城:三千三十四贯六百三十五文;高阳县:一千四百一贯三百六十一文。 通利军旧在城及淇门、苑桥镇三务,岁万八十二贯,今废。 陕西路永兴军路: 京兆府旧在城及咸阳阳:原作「平」,据本书食货一九之六、《元丰九域志》卷三改。、兴平、醴泉、武功、泾阳、栎阳、临潼、蓝田、鄠县、甘北、零口镇十二务,岁五万六千九百四贯。熙宁十年,在城:三万八千四百四十五贯八百四十二文;咸阳县:四千一百一十二贯七百六十三文;蓝田县:三千六百九十四贯二百四十三文;泾阳县:二千一百九十二贯五百七文;栎阳县:二千九百六十贯三文;醴泉县:三千六百二十六贯五百四十九文;鄠县:五千二百八十八贯七百四十一文;临潼县:六百九十五贯六百一十八文;奉天县:五千三十八贯三百二十八文;兴平县:四千八百六十六贯四百八十二文;武功县:四千五百七十二贯四百三十五文;零口镇:一千三百三十一贯五百八十九文;渭桥镇:五百四十八贯六百六十四文;粟邑镇:二百七十七贯二百四十六文;毗沙镇:一千二百五十二贯八百三文;子午镇:七百三十七贯五文;临泾镇:五百二十四贯七百八十八文;薛禄镇:一千八百七贯四百三十九文;鸣犊镇:五百四十三贯二十七文;奉渡镇:七百六十八贯九百七文。 河中府旧在城及猗氏、龙 门、万泉、临晋、虞乡县、洿谷、永乐、永安镇、三亭、清涧渡十一务,岁三万三千六百七十二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五千七百九十三贯五百五十三文;临晋县:二千六百二十一贯三百三十五文;龙门县:二千八百五十二贯二百文;猗氏县:二千八百七十一贯五百六十文;万泉县:二千五百八十四贯六百二十五文;荣河县:三千五十贯六百八十九文六:原书天头注云:「『六』一作『七』」。;河东县:二百三十七贯二百五十三文;北乡镇:四十五贯八十六文;清涧渡:九百五十九贯三百五十一文。 陕州旧在城及湖城、苪城县、三门、曹张、银冶六务,岁三万六贯。熙宁十年,在城:三万六百三十五贯七百三十六文;夏县:三千一百三十九贯九百七十六文;苪城县:三百四十九贯七百一十文;灵宝县:一千五百八十七贯三百一十二文;閺乡县:四千七百七十五贯一百二文;三门镇:六百九贯八百五十一文;集津镇:四百八十六贯五百九十一文;曹辰镇辰:据《元丰九域志》卷三,当作「张」。:九百二十五贯三百五十六文。 延州旧在城及延州、肤施、延长、临真、丰林、延水、门山、敷政、金明、永和、关安、远杨、塞门、永平、甘泉、栲栳寨十六务,岁二万一千七百六十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四千一十八贯五百七文;延州:六百八十五贯二百七十三文;临县临县:据《元丰九域志》卷三,当作「临真县」,脱「真」字。:五百八贯一百五十五文;延长县:二百一十九贯五百三十八文;甘泉县:六百六十一贯七百四十文;敷政县:四百一十六贯六文;门山县:一百四十二贯八百四十六文;青化镇:一百五十三贯八百五十六文;延水镇:六百二十一贯一百五十文;丰林镇:四百九贯九百九十八文原书天头注云:「『九十八』一作『八十九』」。;绥德县:七百一十二贯五百一十四文;青涧城:二千三百五十贯一十七文;承宁关:六百六十四贯五文;万安寨:二百八十二贯五百九十五文;金明寨:八十三南二百二十八文;永平寨:六百一十八贯八百五十四文;顺安寨:二百一十贯七十二文;丹头寨:六百五十九贯九百四十五文;招安寨:二百一十九贯四十文;新安寨:二百四十九贯七百六十七文;怀宁寨:七百二十七贯五百九十二文;绥平寨:四百九十八贯六十三文;白草寨:二百九十七贯九百一十文;安定堡:四百四十一贯四十八文;安寨堡:四百五贯三百五十文;黑水堡:一百五十五贯四百五十二文。 同州旧在城及夏阳、新市、良辅、澄城、合阳、沙苑、寺前、延祥、白水、芝州十一务,岁万三千三百八十贯。熙宁十年,在城:五千六百六十三贯六百六文;朝邑县:二千六百一十二贯一百三文;白水县:二千一百四十贯四百三十七文;合阳县:四千一百一十六贯二百九十二文;冯翊县:五百五十五贯五百五十五文;韩城县:三千四百五十一贯六百一十二文;澄城县:二千四百七十三贯五百五十文;新市镇:五 百九十一贯六百五十九文;良辅镇:一千三百三十二贯九百二十文;延祥镇:八百三十一贯三百七十二文;寺前镇:六百五十二贯一百一十六文;夏阳镇:五百四十八贯五百八十八文。 华州旧在城及渭南、华阴、下邽、蒲城县蒲:原作「满」,据本书食货一九之七、《元丰九域志》卷三改。下同。、赤水、关西、荆姚镇八务,岁二万三千一百四十九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七千一百七十二贯六百三十二文;华阴县:一千三百五十一贯八百八十四文;下邽县:二千四百六十一贯七百一十九文;关西场:一千四百三十贯六百五十三文;荆姚场:一千三百七十贯一百一十文;蒲城场:三千八百一十六贯三十九文;赤水场:七百七贯五百七十五文;渭阳、南阳:一千一百三十九贯八十六文九:原书天头注云:「『九』一作『七』」。。 耀州旧在城及富平、三原三原:原作「一原」,据本书食货一九之七、《元丰九域志》卷三改。、美原、淳化、同官、云阳、黄堡、孟店九务,岁万九千八百八十五贯。熙宁十年,在城:六千二百八十六贯三十四文;富平县:五千九百三十五贯三百一十二文;美原县:二千六百七贯四百五十三文;三原县:三千八百四贯三百六十文;同官县:二千二十七贯三百四十一文;云阳县:三千二百一十一贯七百七十七文;淳化县:三千一百二十七贯一百九十四文;孟店镇:八百九十贯六百四十九文;黄堡镇:二千四百六十七贯六百三文。 邠州旧在城及三水、宜平原书天头注云:「宜一作定」。按《元丰九域志》卷三邠州条云:「熙宁五年废干州,复隶州,以定平县隶宁州」,作「定」是。、宜禄县四务,岁万四千四百四十五贯。熙宁十年,在城:七千六百八十九贯七百一十六文;三水县:五千一百一十九贯四百七十九文;宜禄县:二千一百九十五贯二十八文;永寿县:一千五百五十六贯二百文;龙泉镇:一千八十三贯六百八十八文。 鄜州旧在城及鄜城、洛川、三川、直罗五务,岁八千八百九贯。熙宁十年,在城:四千九百六十七贯二百七十三文;真罗县:二百一十贯五百九十一文;洛川县:一千一百八贯二百一十六文;康定军:二千三十三贯一百八十七文;三川镇:一百三十三贯六百二十一文;赤松镇:二百八十六贯一百三十八文。 解州旧在城及安邑、闻喜县、东镇、横水五务,岁万二千八百六十二贯。熙宁十年,在城:七千七百四贯七百五十六文;安邑镇:八千七百五十此下有脱文,原书天头注云:「脱『六贯』至『百二』,共十四行。」按当脱庆州全部及虢州部分内容。七贯二百九十八文;朱阳县:一千七百四十一贯八百八十七文;卢氏县:四千一百八十九贯七百二文;王城镇:八百八十四贯九百七十五文;栾川冶:二千二百三十九贯九百二十二文。 商州旧在城及洛南、采造采:原作「采」,据《元丰九域志》卷三改。、坑冶四务,岁万三千五百七十九贯。熙宁十年,在城:八千九百四十四贯八百一十二文;洛南县:四千二百一十三贯七百五十七文;故县镇:一千五百六十七贯七百五文;商洛县:一百七贯三百二文;丰阳县:一千一百九十贯一百三文;石界镇:二千九百六十一贯四百文;采造务:六百二十六 贯七百五文;坑冶务:六百五十六贯二百五十五文;锡定冶,未立额。 宁州旧在城及彭原、襄乐、真宁、董志、山河六务,岁万七千五百六十七贯。熙宁十年,在城:八千五百一十六贯六文;襄乐县:一千一十九贯九百三十八文;真宁县:二百二十四贯六百五十二文;定安县:一百二十三贯一百四十五文原书天头注云:「『三』一作『二』」。;平定县:二千三百三十贯二百九十九文;山河镇:四百七十一贯五百六十一文;永昌镇:四百六十七贯二百二十二文。 坊州旧在城及宜君县原书天头注云:「君一作居」,按作「君」是。、北柘镇、升平镇四务,岁五千四百十七贯。熙宁十年,在城:三千八百四十五贯四百一文;宜君县原书天头注云:「君一作居」。按作「君」是。:三百五十八贯一百九十五文;升平镇:五百三十九贯八百四十五文;北柘镇:五百一十四贯一百五十文。 丹州旧在城及乌仁关、虎谷镇、乌仁渡四务,岁二千五十五贯。熙宁十年,在城:二千三百七十贯一百四十三文;宜川县川:原作「州」,据《元丰九域志》卷三改。:一百九十九贯七百九十文;乌仁关:三十四贯三百二十五文。 环州旧在城及马岭、木波、合道、石昌镇、太扶寨六务,岁万三千八百五十九贯。熙宁十年,在城:四千七百五十九贯五百七十九文;木波镇:一千八百五十四贯七百二十六文;马岭镇:四百五十四贯五百四十六文;合道镇:五百五十二贯九百七十一文原书天头注云:「『五』一作『三』」。然马岭镇与合道镇商税额均有「五」字,此注未知何指。;石昌镇:二百一十五贯七百三文;太扶寨:九十七贯八百二十六文;安塞寨:二百三十九贯一百五文;洪德寨:一百三贯一百九十四文;肃远寨:一百三十九贯九百三十七文;团保寨:三百四十五贯八百三十七文;平远寨:二百九十五贯七百二十九文;永和寨:三百五十五贯三百三十七文原书天头注云:「『三』一作『二』」,未知何指。;定边寨:四百六十二贯四百八十一文;乌崤寨:八十一贯四百八十四文。 保安军旧在城及德靖寨二务,岁三千三百十四贯。熙宁十年,在城:一千八百一贯八百九十文;德靖寨:六百七十六贯三百六十二文;顺宁寨:四百八十九贯二百六十一文;园林堡:二百七十贯一百五十六文。秦凤路: 凤翔府旧在城及盩厔、宝鸡、岐山、扶风、普润、郿、虢县、横渠、岐阳、马碛马碛:原作「冯碛」,据《元丰九域志》卷三「岐山」条下改,下同。、阳平、洛谷、清平、赤谷十五务,岁四万二千一百四十八贯。熙宁十年,在城:三万四百六十二贯八百七十九文;宝鸡县:五千六百五十二贯六百四文;扶风县:五百七十四贯二百四十五文;虢县:四百三十贯六百四十一文;岐山县:六百四十一贯七百六十文;盩厔县:四千二十五贯八百七十三文;普润县:五百九十八贯四百二十三文;郿县:一千五百九十八贯五十九文;虢川镇:三千三百八十贯一百一十八文;骆谷务:一千五百四十贯八百二十八文;马碛镇:五百九贯六百九十五文;武城县:二百四十四贯一文;清平镇:一千六百二十九贯五十六文;横渠务:一千三百四 十九贯三百六十五文;崔摸场:六百六十一贯八百一十五文;阳平务:一千三百四贯二百八十一文;岐阳务:三千三百六十一贯七百三十八文原书天头注云:「『一』一作『二』」,然原书此行所云阳平务与岐阳务商税均有「一」,未知何指。。 秦州旧在城及弓门、定西、长道、伏羌、三阳、白沙、宋穰、大潭、冶坊、静戎、清水、盐官、白石、百家、夕阳、陇城、永宁冶、太平监十九务,岁六万三千三百八十一贯。熙宁十年,在城:七万九千九百五十九贯三百七十二文;陇城县:三千六百一十三贯二百七十五文;清水县:二千二百三十五贯七百六十一文;太平监:五百二十贯六百四文;百家镇:五百七贯二百五十八文;夕阳镇:五百七十一贯九百八十四文;白沙镇:二百三十五贯九百五十五文;铁冶镇:五百一十八贯一百三十六文;伏羌城:三千八十四贯七十三文;静戎镇:九十八贯一百八文原书天头注云:「『八』一作『一』」,未知何指。;三阳寨:二百四十四贯五百九十三文;弓门寨:三百九十贯二百一十五文;定西寨:八十八贯三百六十六文;陇城寨:四百六十二贯九百一十七文;冶坊堡:一百三十四贯四百一十六文原书天头注云:「『六』一作『四』」,然原书此行所云陇城寨与冶坊堡商税均有「六」,未知此何指。。 泾州旧在城及灵台、良原原:原作「源」,据《宋史》卷八七《地理志》、《元丰九域志》卷三改,下同。、长武、百里五务,岁万三千九百二十二贯。熙宁十年,在城:九千四百七十一贯七百八十八文;良原县:二千一百九十一贯六百四文;灵台县:二千四百三贯七百四十五文;百里镇:一千二百五十九贯七百八十七文;长武寨:一千二百一十七贯九百五十六文。 熙州熙宁十年,在城:三千六百贯文六:原书天头注云:「『六』一作『八』」。。 陇州旧在城及定戎、吴山、新关、陇安、保宁、 阳、镶冶八务镶:原书天头注云:「镶一作银」。,岁二万一千三百六十二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三千三十四贯八百三十文;保宁镇:四百一十三贯一百三十六文; 阳县:一千二百一十三贯一百三文;吴山县:一千一百三十六贯三百二十二文;古道场:六百八十一贯一百五十九文;陇安县:二千一百一贯二百一十二文;定戎镇:九百一十九贯三百九十六文;安化县:四百六十八贯五百三十文。 成州旧在城及泥阳、栗亭、金沙、府城五务,岁九万四千六百三十二贯。熙宁十年,在城:二千五百贯七百七十五文;栗亭县:五千二百三十四贯四百八十七文;府城县:三百七十二贯四百九十文;泥阳镇镇:原书天头注云:「镇一作县」。:一千一百五十九贯六百二十九文。 凤州旧在城及武休、广乡县广乡县:据《元丰九域志》卷三,当作「广乡镇」。、固镇四务,岁三万八百四十三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八百三十六贯五百二十六文;广乡镇:二千六百四十五贯三百八十五文;武休镇:九千三百九十二贯九百一十二文;固镇:二万四千八百一十六贯五百九十文;隔茅岭原书天头注云:「岭一作镇」。:三千六百八十一贯一十九文。 岷州熙宁十年,在城:一千五贯四百四十三文;长道县:七百九十七贯六百五十曰文曰:此字疑误。;大潭县:一千五百七十二贯四百九十八文;故城镇:五百七十七贯六十五文;骨 谷镇:三百七十贯四百一十九文;白石镇:一千三百二十三贯四百二十四文;滔山镇:六百五十一贯五百一十六文;马务镇:三百五十一贯四百三文。 渭州旧在城及耀武、新寨、凡亭、笼竿、羊牧、降隆城、潘原、定州、静边、得胜塞、安国镇十八务此处地名疑有脱误。,岁二万四千一百六十贯。熙宁十年,在城:六千四百一十一贯二百七十八文;凡亭县:三千四百一十七贯六百九十四文;安化县:一千八百四十三贯六百六十四文;潘原县:二千五百一十四贯七百五十四文;崇信县:二千二百六十八贯五百九十二文;耀武镇:五百一贯五百四十文;白岩河镇:七百贯七百二十三文;安固镇安固:据《元丰九域志》卷三,疑当作「安国」。:九百四十六贯二百五十二文;西赤城:四百九十二贯六百七十二文;黄石渠务:五百一十七贯三百九十六文;凡亭寨:一千五百五贯五百四十七文。 原州旧在城及新城、新门、开边、彭阳、柳泉六务,岁七千七百八十一贯。熙宁十年,在城:三千九百七十贯七百三十八文;彭阳县:五百五十一贯九百七十二文;新城镇:一千二百五十八贯五百二十一文;柳泉镇:五百二十贯六百八十四文;萧镇:一百五十五贯一百四十五文;开边寨:一千四百九十九贯六百九十九文;绥宁寨:五百九十七贯七百二十二文;西濠寨:二百八十七贯九百七十七文;靖安寨:四百九十四贯四十六文;平安寨:一千二百六十贯四百九十文。 阶州旧在城及将利县二务,岁万九千六百五十二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三千一百七十二贯三百七十二文;将利县:一千二百二十九贯二百三十六文七十二文将利县一千二百二十九贯二百三十六文:原书天头注云:「上『二』一作『四』,下『二』一作『九』。」;卢布津场:四千六十六贯三十五文原书天头注云:「千一作百」。;石门务:二百五十三贯一百八十文;角弓务:五百八十五贯九十七文;河口务:三百二十二贯六百一十五文;故城务:二百二十九贯四百八十三文;利亭务:一千九百一十五贯七百四文。 河州无定额。 镇戎军旧在城及东山、干兴、天圣寨、彭阳城、安边堡六务,岁七千八百九贯原书天头注云:「『七』一作『六』」。。熙宁十年,在军:二千三百七十五贯七百六十八文;彭阳城:一千二百一贯一百八十五文;天圣寨:五百三十二贯六百八十六文;东山寨:一千四百七十九贯八百二十文;干兴寨:四百六贯九百四十八文;开远堡:三百七十六贯二百四十七文;张义堡,未有额。 德顺军熙宁十年,在城:三千七百二十八贯一百一十三文;水洛城:五千五十九贯九百文;静边寨:二千一百五贯二百六十四文;隆德寨:一千一百八十八贯五百三十七文;得胜寨:三百八十九贯八百九十三文;通边寨:三百四十六贯八百七十八文;治平寨:七百六十九贯九百七文;中安堡:三百二十五贯一百二十一文;威戎堡:四百九十六贯八百八十四文;麻家堡:一百八十二 贯一百四十九文。 通远军熙宁十年,在军:二千四百九十贯八百九十九文;威远镇:八百五十九贯一百五十四文;永宁寨:五千八百三十二贯九百五十文;宁远寨:一千四百二十三贯八百七文。 干州旧在城及薛鹿、麻亭、大横、日教寺、李吴店、好畴、冯氏八务,岁万二千六百一十四贯,今废。 仪州旧在城及崇信县、制胜关、黄石河四务,岁八千五十四贯,今废。 庆成军旧在城及北乡镇二务,岁四千七十三贯,今废。 开宝监旧在城一务,岁百七十一贯,今废。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一六 商税二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一六 商税二  河东路: 并州旧在城及清源、榆次、文水、平晋、寿阳、祁县、百井、团柏九务,岁四万三千一十八贯。熙宁十年,在城:三万七百二十四贯一百一十文;孟县:三千七百五十一贯二百二十三文;太谷县:一千一百七贯六百八文;文水县:一千一百七十八贯二百三十四文原书天头注云:「『一』一作『八』」。按原书此行所云太谷县、文水县商税数均有「一」,未知此何指。;交城县:一千七百三十六贯九百五十九文;清源县:三千贯二百八十二文;寿阳县:一千八百一十五贯二百六十五文;祁县:一千九百三十三贯八百八十九文;徐沟镇:一千七百四十三贯九百九十六文;团柏镇:一千四百九十三贯三百六十七文;晋祠镇:二百三贯七百二文;百井寨:四百六十二贯一百三十七文。 潞州旧在城及长子、襄垣、屯留、涉、壶关县六务,岁二万五千六百八十九贯。熙宁十年,在城:四百三贯三十八文;涉县:四十四贯四百一十七文;襄垣县:一贯七百一十六文;屯留县:一贯四百七十二文;潞城县潞:原作「路」,据《元丰九域志》卷四改。:五百一文;禠亭镇:一贯八百七十二文;涉县西戊:一贯八百六十六文。 晋州旧在城及霍邑、赵城、洪洞、冀氏、襄陵、晋桥店六务,岁二万九千二百六贯。熙宁十年,在城:三万三千一百三十六贯七百四十六文;襄陵县:一千三百六十二贯一十八文;洪洞县:一千六十四贯二十二文;神山县:六百四贯八百三十三文;霍邑县:一千二百九贯九十五文原书天头注云:「『九』一作『八』」。;冀氏县:一千四百八贯五百五十文;邱阳县:九百七十二贯五百三十一文;赵城县:五百一十五贯五百六十文;和川镇:一百四十贯七百九十二文;矾山务:一百七十二贯一百九十五文。 府州旧在城,不立额。熙宁十年,在城:二千六百四十贯五百七十一文;么良津:二千六十一贯。 鄜州鄜:疑当作「麟」。旧不立额,熙宁十年,在城:二千四百九十九贯八百二十一文。 绛州旧在城及太平、稷山、垣曲、曲沃、合口六务,岁二万四千七百八十贯。熙宁十年,在城:八千七百八十一贯一百八十三文;太平县:四千七百二十八贯八十文;稷山县:四千六百一十四贯一百三十九文;曲沃县:三千五百三十八贯三百一十二文;翼城县:四千三百九十三贯一百六文;垣曲县:二千七百八十三贯七百三十六文;绛县:一千 八百一十七贯一百一十四文;匹平县匹平:当误,考《元丰九域志》卷四,绛州有正平县、太平县,此当为其中之一县。:六百四十二贯八百八十九文;乡宁镇:一百五十六贯三百五十六文。 代州旧在城及五台、雁门、阳武、崞县、繁畤、宝兴、义兴义兴:疑当作「义兴冶」。、石觜、缾形、大石、梅回、茄越、胡谷、西陉、土墱、石趺石趺:按《元丰九域志》卷四,疑当为「石硖」。、楼板、麻谷寨十九务,岁七千九百四十九贯。熙宁十年,在城:三千九百九十八贯六百一十二文;繁畤县:七百四十四贯八百二十八文;五台县:二千一十九贯六百五十八文;崞县:一千六百五十贯四百四文;义兴镇:六百一十三贯七百七十六文:石觜镇:一千四百八十八贯一百二十文;雁门寨:五十九贯九百二十二文;土墱塞塞:疑当作「寨」。:六十五贯二十三文;石趺寨:一百二十四贯二百五十八文;胡谷寨:六十六贯七百五十四文;麻谷寨:一百三十四贯五百七十九文;瓶形寨:六十二贯八十六文;茄越寨:五十八贯八百七十六文;梅回寨:六十四贯七百三十二文;义兴冶寨:三百八十九贯九百九十五文;西陉寨:五十贯八十四文;阳武寨:一百七十四贯八百二十七文;楼板寨:一百三十二贯二百六十八文;大石寨:七十贯九十七文;宝兴寨:二百八十贯五百九十六文。 隰州旧在城及温泉、永和、蒲县蒲:原作「满」,据《元丰九域志》卷四改,下同。关:一十三贯九百一十文;渡利务:七百五十二贯二百一十五文。 、上平、永和关、大宁镇、渡利、石楼十务,岁九千四十九贯。熙宁十年,在城:四千三百一十九贯七百六十三文;蒲县:一千四百六十二贯四十四文;大宁县:七百九十九贯二百七十八文;石楼县:三百八十七贯二百八十二文;永和县:四百二十四贯八百三十五文;上平关:一百九十一贯五百八文;温泉县:一千五百五十贯九百一十五文;吉乡军:二千六十二贯四百九十六文;永和关:六百二十九贯六百八十四文;马 汾州旧在城及平遥、介休、灵石、孝义五务,岁万七千九百八贯。熙宁十年,在城:七千六百一贯七百六十三文;平遥县:四千二百一十九贯七百五十二文;介休县:二千七百一十四贯五百八十一文;灵石县:四千三百二贯四百九十三文;西河县:三百一十八贯六百三十七文;孝义镇:二百三十一贯三百八文;洪山寺:七百三十二贯六百二十七文。 忻州旧在城一务,岁五千六百九十九贯。熙宁十年,在城:六千八百贯二百八十八文。 泽州旧在城及高平、沁水、阳城县四务,岁万七千七百九十四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一千一百五十九贯五百八十二文;高平县:三千三贯五百一十六文;阳城县:一千五十六贯二百五十文;沁水县:一千八百八十二贯七百六十一文;端氏县:六百六十八贯一百六十四文。 宪州旧在城一务,岁二千六百二十二贯。熙宁十年,在城:三千八百四十四贯二百一十一文。 岚州旧在城及 楼烦县、合河津三务,岁三千九百八贯。熙宁十年,在城:三千九百九十二贯一百二十五文;合江县合江县:据《元丰九域志》卷四,疑当作,「合河县。」:六百九十八贯三百七十三文;楼烦县:二千九百五十二贯七百一十五文;乳浪寨:九千贯八百九十六文;合河津:二千二十一贯一百九文;飞鸢堡:一千五百五十贯三百七十三文。 石州旧在城及方山、定胡、平夷县、天浑、伏落津六务,岁六千九百四十九贯。熙宁十年,在城:五千四十七贯三百五十七文;平夷县:四百二十八贯五十三文;方山县:四百四十一贯五百二十二文;定胡县:二百七贯二百四十八文;临泉县:三百五十九贯二十五文;伏落津:三百四十九贯四十三文;天浑津:五十五贯八百二十四文;石稞驿:一百八十贯九百四十八文。 威胜军旧在城及西汤、武乡三务,岁五千四百二十三贯。熙宁十年,在城:五千二十三贯五百一文;武乡县:三百九十八贯三十八文;新绵上县:一千四百九贯五百三十六文;旧绵上县:八百三十五贯四百八文;榆社镇:九百七十一贯三百三十六文;沁源:一千一百二十九贯五百六十八文;西阳县:三百二十六贯七百六十一文;南开:二百七十五贯八百四十四文。 平定军旧在城及承天军、乐平县、百井寨四务,岁五千二百二十一贯。熙宁十年,在城:三千七百三十贯四百三十一文;承天军:六十四贯六百二十二文;乐平县:一千一百八十四贯六百四十四文;辽山县:四千二百六十四贯七百八十文;永顺镇:七百五十三贯八百六十二文;平城镇:六百三十六贯五百七十六文;芹泉镇:六百八十贯七百六十九文;静阳寨:二百二十五贯四百六十三文;东百井寨:三百八十九贯六十六文;黄泽关:二百八十一贯六百八十五文。 宁化军旧在城一务,岁六百四十七贯。熙宁十年,在城:一千二百一十三贯六百八十八文。 火山军旧在城一务,岁一千四贯。熙宁十年,在城:二千八百八十九贯八百三十文原书天头注云:「『八』一作『三』」。;雄勇津:六百三十三贯四百八十六文。 岢岚军旧在城一务,岁三千八百九十四贯。熙宁十年,在城:五百九十三贯六十五文。 保德军旧在城一务,岁四千八百一十三贯。熙宁十年,在城:四千四百五十九贯一十三文;大堡津:一百三十九贯九百一十文。 慈州旧在城及谷都镇二务原书天头注云:「镇一作铺」。,岁三千二百六十二贯,今废。 辽州旧在城及芹泉、榆社、平城、和顺五务,岁五千四十九贯,今废。 大通监旧在城及东冶二务原书天头注云:「冶一作治」。,岁二千六百七十二贯,今废。淮南路东路: 扬州旧在城及天长、桐城县桐:据《元丰九域志》卷五,疑当作「铜」。下同。、瓜洲洲:原作「州」,据《元丰九域志》卷五改。下同。、邵伯、板桥、石梁七务,岁七万八千四百九十贯。熙宁十年,在城:四万一千八百四十九贯四百三文;瓜州镇:七千六百九十贯二百四十四文;邵伯镇:一千六 百四十一贯五百七十五文;天长县:七千九百八十七贯二百八十文;桐城镇:八千三十二贯五百三十六文;高邮县:二万八千一百二十六贯三十八文;三堡镇堡:原书天头注云:「堡一作」,按《元丰九域志》卷五,有三镇,何者为是,待考。:四百八十一贯九百一十二文;临降镇临降:据《元丰九域志》卷五,当作「临泽」。:一百五十贯九百五十九文;樊良镇:二千三十贯七百六十二文原书天头注云:「『三』一作『二』」。。 亳州旧在城及卫真、鹿邑、城父、蒙城、永城、酇县、谷阳、郓城、保安、酇阳十一务,岁三万三千九百四十四贯。熙宁十年,在城:四千三百七十七贯二百四文;谷阳县:五百六十三贯七百九文;卫真县:一千六百八十贯四百八十二文原书天头注云:「『八十一』一作『二十八』」,按此原文作「八十二」,当有误。;鹿邑县:四千五百四十六贯九百三十八文;蒙城县:二千七百八十五贯三百一十八文;酇县:八百七十六贯九百六十二文;永城县:七千五百六十九贯七百三文;郓城镇:八百二十六贯一十六文;蒙餐镇:三百五十六贯二百九十九文原书天头注云:「『六』一作『一』」。然原书所注此行所云郓城、蒙餐二镇商税均有「六」字,未知何指。;酇阳镇:三百九十一贯八百一十四文;保安镇:二百七十一贯三百五文;药墙务:二百五十三贯九百四十六文。 宿州旧在城及蕲、虹、临涣县、柳子、蕲泽、静安、零壁、荆山镇九务,岁三万二千九十二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五千七十九贯二百九十九文二: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三』」。;临涣县:一千五百三十九贯四百五十四文;虹县:二千四十二贯八百九十四文;蕲县:六百六贯八百六十二文;柳子镇:八百七十一贯三百四十八文;蕲泽镇:五百一十一贯九百四十五文;静安镇:六百六十六贯五十五文;零壁镇:二千一百五十六贯六百三十二文;荆山镇:一千一百九十一贯三百二十四文;新马镇:七百九十五贯三百二十三文;西故镇西:原作「四」,原书天头注云:「四一作西」,又《元丰九域志》卷五亦作「西故」镇,据改。:五百九十九贯九百二十八文。 楚州旧在城及宝应、淮阴、盐城县,北神堰、黄浦、马逻、谢阳八务,岁六万一千六百八十七贯。熙宁十年,在城:六万七千八百八十一贯五百八十七文;宝应县:一万六千八十贯一百七十文;淮阴县:二千一百九十七贯二百三十九文;盐城县:六千四百八十七贯二百三十三文;涟水县:二万一千一百九十一贯六百九十一文;黄浦:一百三十七贯五十一文。 海州旧在城及沐阳、怀仁县、临洪镇四务,岁一万八千六百七十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一千六百六十九贯三百九文;沐阳县:四千八百八十八贯五百七十八文;怀仁县:三十一贯五百一文;临洪镇:五百八十三贯七百七十文。 泰州旧在城及如 、兴化、泰兴、西溪县、陵亭、柴墟镇七务,岁二万一千六十四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三千三百七十一贯四百六十文;兴化县:三千四百九十二贯五百八十二文;柴墟务:一千五百九十九贯四百七十七文;如 务:三千五百六十七贯四百八十九文;泰兴务:一千六百一十六贯六十三文;海波务海波:按《元丰九域志》卷五,有「海安」镇,无海波,疑此有误。:一千二百七十六贯四百一十三文;陵 亭务:一百五十七贯三百五十文;西溪务:九百九十二贯二百一十六文。 泗州旧在城及青阳、徐城、招信县、平源、南城、木场七务,岁二万五千四百一十六贯。熙宁十年,在城:二万一千六百八十二贯四百八十四文;河南务:三千二百一十六贯七百七十五文;青阳务:一千五百三十二贯二百四十文;徐城务:七百九十一贯三百五十一文;招信务:一千五十四贯三十七文;木场务:二百六十八贯七百五文;平源务:一百一贯五百九十四文。 滁州旧在城及来安、全椒县、白塔四务,岁万一千三百三十四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二千五百四十五贯六十三文;来安县:一千二百一十五贯八百八十二文;全椒县:一千二百五十七贯一百三十七文;白塔镇:三百二十六贯四百七十九文。 真州旧在城及横驿、六合、瓜步、宣化五务,岁六万六百一十四贯。熙宁十年,在城:五万三千五百三十六贯一百三十五文;六合县:六千四百九十八贯五百三十一文;宣化镇:一千四百八十六贯六百一十五文;瓜步镇:一千三百九十贯七百六十六文。 通州旧在城及海门县二务,岁七千七百八十七贯。熙宁十年,在城:五千四百九十三贯二文;海门县:三千七百四十二贯二百三十六文;崇明务:二百九十五贯三百四十一文。西路: 寿州旧在城及富春富春:疑当作「寿春」。、安丰、霍邱、六安、霍山、麻步、开顺口八务,岁十三万三千二百二十四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七千五百五十贯六百二十一文;寿春县:六千二百七十四贯五百三十三文;安丰县:八千八百六十三贯一百五十四文;霍邱县:一万三千七百九十六贯六百二十二文;六安县:一万八千五百贯九百三十七文;麻步务:一千二百六十五贯二百三文;霍山务:四千二百五十五贯九百一十九文;开顺口务:一千三百三十一贯三十五文;来远务:三百八十二贯九百五十三文;土厥涧务:一千一百六十二贯六百一十三文。 卢州旧在城及慎县、舒城县、九井、青阳镇、故郡六务郡:原书天头注云:「郡一作邵」。按作郡是。,岁五万八百八十二贯。熙宁十年,在城:五万三百一十五贯八百八十七文;慎县:一千九百七十一贯二百一十七文;舒城县:八千八十七贯五百三文;青阳镇:四百三贯一百七十七文;九井镇:一千二百九十六贯六百三十六文。 蕲州旧在城及蕲水、黄梅、广济县、蕲口、王祺、石桥、马岭八务,岁五万五千七百六十七贯。熙宁十年,在城:二万一千一百四十一贯二百七十九文;蕲水县:二千五百一贯七百五十四文;黄梅县:一千二百三十贯九百一十六文;石桥镇:六百一十二贯五百八文;广济县:八百六十贯五百九十一文;蕲口镇:二万六千五百四十贯五百六十六文;王祺镇:一百六十 贯七百文;马岭镇:六百二十二贯五百九十一文。 和州旧在城及东关、含山、乌江、乘石、枯江六务,岁二万三千六百二十二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六千一百二十四贯三十七文;乌江县:三千一百四十贯九百七十七文;含山县:二千一百三十一贯七百九十文;枯江务:五百七十二贯三百八十一文;东关务:三千三百一十二贯一百七十二文;采石务:一千七百十九贯六百三十二文。 舒州旧在城及太湖、宿松、望江、桐城县、许公、皖口、孔城、永安、石溪、龙溪、马头、长风、盘小镇、铜山、双港、杨溪、石口、鸗山十九务,岁四万二千九百二十六贯二十六:原书天头注云:「『二十六』一作『六十二』」。熙宁十年,在城:三千八百三十贯九百八十文;许公务:八百七十一贯七百二十二文;双巷务:四百四十六贯一百九十二文;鸗山务:五百四贯三百一文;孔城务:一千六十五贯一十一文;永安务:七千九百二十七贯四百六十八文;宿松务:一千三百九十贯三百二十七文;石溪务:六百五十七贯一百四十二文;皖口务:一千七百三十三贯五百一十五文;太湖务:三千三十八贯九百八十二文;杨溪务:一百三十六贯三百二十一文;桐城务:一千六百二十四贯二百五十文原书天头注云:「『一』一作『八』」。原书是行杨溪务、桐城务商税均有「一」字,未知何指。;望江务:九百七贯六百四十九文。 濠州旧在城及定远县、卢塘、藕塘四务,岁万六千五十一贯。熙宁十年,在城:八千二百六十四贯六百四十三文;定远县:八千九百八十四贯一百九十文;藕塘镇:九百九十八贯六百五十九文;永安镇:八百五十七贯六百二十文。 光州旧在城及光山、朱 、固始县、于安于安:据《元丰九域志》卷五,当作「子安」,下同。、仙居、昌城按文例,此下疑脱「七务」二字。,岁三万六千三十六贯。熙宁十年,在城:四千九百二十五贯六百九十六文;固始县:九千二百贯一百一十三文;光山县:四千六百三十八贯二百二十八文;仙居县:一千五百七十二贯九百三十一文;商城镇:三千一十七贯九百四文;朱 镇:六百七十七贯七百七十七文;于安镇:八百四十二贯一百三十八文二: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六』」。。 黄州旧在城及黄陂、麻城、殁亭、团风、么长、阳罗、故县、白沙九务,岁三万三千二百七十三贯。熙宁十年,在城:二万五千六十七贯一百一十一文;故县镇:一千七百四贯九百六十二文;麻城县:五千一百四十六贯七百一十文;么长镇:一千四百六十五贯八百五十二文;黄陂县:二千九百一十二贯九百七十九文;团风务:一千二百七十四贯五百二十文;阳罗务:一千五百一十九贯二百四十七文;殁亭务:五百七十贯九百九十三文。 无为军旧在城及卢江、糁潭、柘 、石牌、昆山、巢县渡八务,岁五万六千八百五十六贯。熙宁十年,在军:二万四十贯八百三十七文;巢县:三千九贯八百九十文;卢江县:九千九百七十一贯三百三十九文;糁潭务:九百七贯五十六文;柘 务:一千九十六贯九百九十七文;昆山务:九百贯七百四十一文;石牌务:二百三十八贯四百九十五文。 涟水军旧在城及淮南渡二务,岁万二千九百五十六贯,今废。 高邮军旧在城及樊梁樊梁:《元丰九域志》卷五作「樊良」。、三塾、北河、临津、岭第二沟场、名勒、唐村新河八务,岁五万六百九十八贯,今废。两浙路 杭州旧在城及龙山、浙江、北郭、范浦、余杭、 坎、临安、于潜、昌化、富阳、新城、南新十三场,岁十二万三百三贯。熙宁十年,在城:八万二千一百七十三贯二百二十八文;富阳县:一万七千二百三十四贯六百二十文;新城县:五千九百二十一贯三百九十六文;临安县:一万三千七百七十四贯七百三十九文;于潜县:六千四百一十三贯一十四文;昌化县:三千六百三十五贯九百九十四文;盐官县:六百五十贯四百四十八文;浙江场:二万六千四百四十六贯八百五文;龙山场:二千九百九十二贯六百六十五文;范浦镇:三百六贯五百五文;江涨桥镇范浦镇、江涨桥镇:原书天头注云:「镇一作场」,未知何指。:二千八百五贯九百八文;外县场镇:一万七千二百四十二贯三百九十一文原书天头注云:「『四』一作『六』」。;南新场:二千六百四十贯四十九文; 坎场:一千四百五十二贯九百七十八文;曹桥场:一百二十二贯七百八十三文。 越州旧在城及上虞、新昌、渔浦、诸暝、余姚、西兴、萧山、剡县九场,岁二万七千五百七十七贯。熙宁十年,在城:二万八千九百一十六贯九十二文;萧山县:四千六百三十五贯四百五十九文;剡县:四千三百四十三贯六十四文;诸暝县:九千五十八贯九十七文;上虞县:一千六百一贯八百四十四文;余姚县:三千六百一十七贯二百四十七文;新昌县:一千九百五十三贯九百一十二文;西兴镇:八百贯二十三文;渔浦镇:三千二百四十贯一百九十一文;曹娥镇:四千九百三十六贯一百四十八文;三界场:九百七贯三十四文;纂风场:四十五贯六百三十文;龙山场:二千一百五十三贯三十九文。 苏州旧在城及常熟、昆山、吴江县、福山五务,岁五万五千二百贯。熙宁十年,在城:五万一千三十四贯九百二十九文;常熟县:八千三百三贯一百一十二文;吴江县:五千五百五十七贯三百三文;福山镇:一千九百三十一贯八百三十一文;庆安镇:三百二十四贯八百七十一文;木渎镇:二十四贯九百三十九文;昆山场:七千四百四十八贯七百七十九文;梅里场:二千四百五十贯六百一十四文。 润州旧在城及金坛、丹徒、丹阳县、吕城、埤城六场,岁一万七千一百九十一贯。熙宁十年,在城:二万五千六十一贯八百九十一文;丹阳县:五千六十四贯一百九十六文;金坛县:二千八百八十三贯八十六文;丹徒县:一百八十四贯三百四十一文;延陵镇:一千九百九十六贯七百 五十七文;丁角镇:二千五十八贯九百五十八文原书天头注云:「千一作百」。;大港镇:一千九百一十九贯四百八十六文;吕城堰务:三百三十四贯二百四十七文。 湖州旧在城及德清、安吉、长兴、武康、梅溪、四安、乌墦、施渚场、新市十场,岁四万五千五百三十五贯。熙宁十年,在城:三万九千三百一十二贯一十七文;长兴场:五千四百七十一贯三百四十九文;安吉场:一万二千九百三十六贯八百一十文;施渚场:二千七百七十贯九百一文;德清场:三千九百五十八贯二百六十九文;四安场:一千九百七十三贯七百六十三文;梅溪场:一千四十一贯七百二十八文;武康场:六千三百四十七贯三百三十一文;乌墦场:二千一百四贯四百七十五文;新市场:一千七百七十一贯五百二十一文。 婺州旧在城及兰溪、东阳、义乌、永康、武义、浦江县、李溪八场务,岁三万一千四百八十二贯。熙宁十年,在城:二万七千二百八贯二百六十七文;武义县:三千四百一贯七十二文;义乌县:九千九百八十贯四百九十八文;浦江县:六千四十八贯三十八文;孝顺镇孝顺:原作「孝义」,原书天头注云:「义一作顺」,考《元丰九域志》卷五亦作「孝顺」,据改。:二千七百三十四贯六百五十九文;开化场:八百二十贯八百三文;兰溪务:八千三百四十二贯六百三十一文;东阳务:七千三百六十五贯三百三十一文;永康务:五千一百二十六贯五百八十一文。 明州旧在城及奉化、定海、慈溪、象山县五场,岁万七千六百六十四贯。熙宁十年,在城:二万二百二十贯五百文;奉化场:二千九百三十四贯九百五十八文;慈溪场:二千四百七十四贯四百二十三文;定海场:六百四十四贯二百九十三文;象山场:六百七十三贯一百三十文。 常州旧在城及无锡、宜兴县、张渚、湖五场湖:疑当作「湖汊」,下同。,岁二万三千三百二贯。熙宁十年,在城:二万六千二百六十六贯四百一文;江阴县:一万四百二十二贯八十文;奔牛场:六百八十三贯七十九文;青城场城:原作「阳」,原书天头注云:「阳一作城」,考《元丰九域志》卷五亦作「青城」,据改。:一百九十七贯四百一十二文;无锡场:一万九十一贯八百五十六文原书天头注云:「『六』一作『八』」,然其下宜兴县场亦有「六」,未知所指。;宜兴县场:八千一百五十一贯五百五十六文;张渚场:二千二百一十五贯七百四十一文;湖场:二千八百一十三贯八百九十一文;万岁场:一百六十一贯三百三十七文;岑村场:一千五百二十八贯五百四十文;利城场:二千四百二十一贯一百五十五文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三』」,未知何指。。 温州旧在城及瑞安、永安、平阳县、前仓、柳市镇六务,岁二万二千一百四贯。熙宁十年,在城:二万五千三百九十一贯六文;瑞安场:六千二百八十七贯;永安场:四千七百三贯九百九十九文;平阳场:二千四十一贯二百三十四文;前仓场:一千五百一十二贯一百三十文;乐清场:二千四十九贯七百九十四文。 台州旧在城及黄岩、港头、县渚、渚路桥、宁海、天台、仙居八场,岁二万八千 三百八十六贯。熙宁十年,在城:二万三千四百四十贯四百四十五文;黄岩县:六千四百三十四贯五百八十一文;仙居县:四千二百二十六贯三十九文;天台县:四千四百四十一贯九百六十四文;宁海县:二千二百六十一贯五百一十五文;县渚务:二千三百二十一贯七百五十一文;渚路桥务:六百三十三贯八百八十五文;港头务:一千五百二十六贯二十一文。 处州旧在城及青田、缙云、松阳、龙泉、遂昌县、保定场七场,岁一万二千八百五十二贯。熙宁十年,在场场:疑误,据文例,当作「城」。:八千八百九十二贯八百八十一文;青田县:六千七百五十四贯六十九文;龙泉县:二千九百三十九贯三百二十九文;松阳县:二千一百六十八贯二百八十一文;遂昌县:二千二百九十四贯八百八十三文;缙云县:四千六百八十七贯六十八文。 衢州旧在城及龙游、江山、常山县、开化、礼宾、安仁、白革场八务,岁一万九千八十一贯。熙宁十年,在城:三万九千三百八十三贯八百七十二文;江山县:一千五百二十四贯五百三十一文;常山场:七百四十三贯五百三十四文;开化场:七百一十九贯八百五十三文;南银场:二百一十五贯六百二十六文;白革湖场:四百六十九贯二百七十六文;龙游场:八百四十七贯七百五十四文;礼宾场:七百八十五贯二百七十六文;安仁场:七十三贯六百六十六文。 睦州旧在城及桐卢、遂安、寿昌、分水、青溪六场,岁一万六千九百四十三贯。熙宁十年,在城:七千四十五贯四十七文;青溪县、六千八百一十六贯五百四十五文;遂安县:三千二十贯七百二十八文;桐卢县:一万一千一百一十二贯八百五十三文;分水县:三千六百九十五贯二百三十五文;寿昌县:三千八百七十五贯六百九十二文。 秀州旧在城及华亭、青龙、澉浦、广陈、崇德、海盐七场,岁三万三千六百六十四贯。熙宁十年,在城:二万七千四百五十二贯六百四十文;华亭城:一万六百一十八贯六百七十一文;海盐县:三千六百六十贯一百六十八文;崇德县:四千七十八贯二百六十文;青龙镇:一万五千八百七十九贯四百三文;魏塘场:二百八十八贯四百七十文;金山场:七百一十二贯二十一文;广阳场:九百三十七贯八百二十五文;澉浦场:一千八百一十九贯四百七十六文。 江阴军旧在城及利城、粜村三场,岁四千二百七十二贯,今废。江南路东路 江宁府旧在城及句容、溧水、溧阳、蜀固城五务,岁二万七千六十二贯。熙宁十年,在城:四万五千五十九贯四百六十九文;句容县:三千五十二贯九百八十九文原书天头注云:「『五』一作『二』」,然下溧水县商税亦有「五」字,未知何指。;溧水县:五千五百二十四贯五百七十三文;溧阳县:二千八百六十贯六百五十文;杜楮镇:一百三十六贯八百 九十八文;下蜀寨:六百七贯六百五十文。 宣州旧在城及南陵、宁国、旌德、泾县、杜迁、城子、马头、水阳镇九务,岁二万六千七百九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六千四百七十六贯一十一文;宁国县:六千七百二十六贯八百四十文;南陵县:四千二百一十贯四百一十五文;泾县:四千二百一十四贯九百九文;旌德县:二千六百六十一贯一百七十四文;太平县:二千五百七十四贯七百一十六文;水阳县:一千九百六十六贯三百七十文;杜迁务:四百贯三百九十三文原书天头注云:「『三』一作『二』」,然其下城子务商税数亦云「三百」,未知何指。;城子务:一千八百一十九贯三百四十文;符里窑务:一千四百八贯六百一十二文。 歙州旧在城及祈门、婺源、绩溪、休宁、黟县六务,岁万三千五百三十七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二千二百五十八贯一百二十文;休宁县:二千九百六十七贯二百一十六文;绩溪县:一千四百三十六贯七百三十九文;婺源县:四千七百八十二贯七百五十文;黟县:一千二百七十九贯五百八十四文;祈门县:二千九百八十八贯八十七文;清化镇:二百四十四贯五十九文。 江州旧在城及湖口、彭泽、瑞昌、德安、德化六务,岁二万九千一百四十七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五千三百六十二贯二百三十七文;德安县:三千五百三十四贯一百九十五文;彭州县:三千二百三十四贯八百四十三文;瑞昌县:三千六百五十五贯六百三十八文;湖口县:一万九千八百三十七贯八百八十七文;竹米务:五百二十贯九百三十八文。 池州旧在城及石足灵石足灵:疑有误。、秀山、青阳、太平、铜陵、石埭、顺安、赵屯、石泽、建德十务十务:疑有误。,岁万六千六百七十四贯。熙宁十年,在城:四千八百五十一贯七百一十三文;铜陵县:一千七百五十二贯二百四十文;建德县:七千一百四十一贯一百五十八文;青阳县:三千七十六贯七十六文;石埭县:一千二百五十二贯三百三十六文;东流县:一千一百九十六贯五百八十四文;池口镇:一万三千三百八十六贯四百七十九文;大通镇:三千六百一十六贯六十二文;顺安镇:三百七十五贯四百一十五文。 饶州旧在城及德兴、浮梁、余干、安仁县、石头镇六务,岁二万五千四百七十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四千五百三贯二百七十五文;浮梁县:五千四百七十五贯七百七十九文;余干县:四千七百二十贯七百五十五文;乐平县:一万二百四十九贯五百六十七文;安仁县:五千五百四十二贯六百七十八文;德兴县:三千七百九十七贯六百三十八文;景德镇:三千三百三十七贯九百五十七文;石头镇:八百四十八贯三百八十一文。 信州旧在城及玉山、弋阳、宝丰、永丰、铀山、贵溪县、汭口八务,岁四万四千二百六十一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六千三百五十一贯 三百五十三文;弋阳县:五千九百七十八贯五百七十文;铀山务:五千三百七十八贯八百五十六文;玉山务:四千五百六十三贯二百二十一文;宝丰务:一千二百八贯四百七十九文;汭口务:六百八十三贯六百九十五文;永丰务:四千二百三十一贯一百九十八文。 太平州旧在城及丹阳、芜湖、繁昌县、采石、荻港、上、下峨桥八务,岁二万一千四百二十一贯。熙宁十年,在城:三千七百三十九贯六百一十九文;繁昌县:一千五百五十四贯四百五文;慈湖务:三百九十三贯六百三十四文;采石务:一千三百六十八贯七百八十五文;丹阳务:三百七贯六十五文;芜湖务:一万三千二百二十贯七百三十五文;峨桥务:九百四十五贯二十三文;荻港务:一千二百九十九贯九百二十七文。 南康军旧在城及建昌、都昌县、太平、娉婷、桐城、河湖七务,岁二万六千七十五贯。熙宁十年,在城:二万六百七十贯三百六十五文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一』」。;都昌县:二千六百七十九贯七十九文;建昌县:五千九百九十五贯九十二文原书天头注云:「『五』一作『六』」。。 广德军旧在城及建平县二务,岁万三千六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五贯四百二十五文;建平县:四千三百九贯二百三十文。西路: 洪州旧在城及丰城、进贤、武宁、南昌、奉新、分宁、靖安、新建、土坊十一务,岁三万九千九十二贯。熙宁十年,在城:二万八千九百四贯六百八十文;奉新县:一千六百四十五贯一百六十九文;武宁县:三千二百七十七贯六百二十文;丰城县:四千七百四十九贯三百七十五文;分宁县:一千八百八十七贯三百一十九文;靖安县:四百四十一贯一百一十一文;进贤镇:一千五百八十三贯九百八十一文;樵舍镇:一千四百五十六贯八百十八文;土坊镇:二千四百四贯六百七十七文;查田镇:七百一十八贯一百一十文。 虔州旧在城及兴国、雩都、东江、西江、磁窑六务,岁二万五千三百八十二贯。熙宁十年,在城:三万九千八百八十七贯六百七十二文;兴国县:六百七十贯四百五十二文;雩都县:六百七十五贯一百六十一文;虔化县:一千一十四贯六百八十六文;会昌县:三百二十九贯六百六十一文;信丰县:六百一十九贯九百三十二文;在城县在城县:疑有误。:七十二贯四百五文;龙南县:七百一十三贯九百九十六文;瑞金县:三百四十三贯七百一文;安远县:四百一十一贯四百八十七文;磁窑务:二千八百八十七贯八十九文;东江务:一千六百四十三贯四百八十三文;西江务:一千九百六十六贯六百八文。 吉州旧在城及吉水、安福、卢陵县、永和镇、新市、柴竹务七务,岁三万二千九百四十五贯。熙宁十年,在城:九千五百五十三贯五百九十一文;吉水县:五千二百八十贯八十八文;永和县: 四千七百二十四贯九百九十八文;安福县:五千九百一贯九百一十五文;永兴县:五千四百六十八贯一百四十七文;永丰县:三千一百三十二贯一百九十文;万安县:三千九十五贯七百五十二文;龙泉县:三千八百四十贯一百六十八文;永和镇:一千七百一十二贯四百二十六文;柴竹务:三千七百七十二贯四百六十八文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三』」,然是竹沙市务亦云「二贯」,未知此为何指。;沙市务:一千三百二贯五百五文;粟传务:二千二百二十七贯九百二十六文。 袁州旧在城及分宜、万载、萍乡、获付付:疑有误。、宣凤、卢溪、上粟九务,万二千一百三十二贯。熙宁十年,在城:八千五百八十三贯五百六十四文;分宜县:一千五百二十三贯三百四文;萍乡县:二千五百一十九贯二百五十文;万载县;一千五百二十二贯七百五文。 抚州旧在城及金溪二务,岁三千六百三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八千二百七十五贯四百二十一文;崇仁县:八百一十九贯八百四十五文;宜黄县:原缺一贯六百六十四文;金溪县:五百八十三贯三百七十八文。 筠州旧在城及上高、新昌县三务,岁四千六百一十五贯,以百钱为陌。熙宁十年,在城:七千七百七十二贯一百四十一文;上高县:一千七百五十三贯八百一十四文;新昌县:六百九贯三百八十一文。 兴国军旧在城及大治县二务,岁一万四千五百六十一贯。熙宁十年,在城:五千七百九十二贯六百七十文;大冶县:二千七百一十五贯一百五十八文;通山县:三百四十贯二百八十八文;磁胡务:四百六贯七百七十文;佛图务:九百五十六贯七百四文。 南安军旧在城及南康、上犹县三务,岁五千一百八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一千八百六贯六百文原书天头注云:「『六』一作『八』」。;南康县:一千四百八十七贯四百九十六文;上犹县:一千八百二十七贯七百二十四文。 临江军旧在城及新喻、新涂县、永泰、章永镇五务章永:疑有误。,岁万五千三百七十贯。熙宁十年,在城:六千七百三十八贯五百七十三文;新涂县:五千六百九十六贯五百八十文;新喻县:三千六百九十六贯九十四文。 建昌军旧在城及南丰县二务,岁九千九百二十四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一千三百二十七贯三百九十六文原书天头注云:「『三』一作『二』」,按原书此行南丰县亦有「三千」,未知此为何指。;南丰县:三千二百四十八贯九百二十文;太平场:一百九十七贯八百九十三文。荆湖路南路: 潭州旧在城及衡山、湘潭、湘阴、醴陵、湘乡、益阳县七务,岁三万九千一百四十三贯。熙宁十年,在城:三万三千九百三十九贯三百四文;湘乡县:七千三百二十七贯三百四十九文;湘阴县:三千七十八贯四百六十四文;湘潭县:九千八百四十七贯三十四文;益阳县:五千六百六十一贯八百八十七文;醴陵县:六千二百六十四贯五百七十九文;攸县:三千六百四十九贯五百四十 八文;衡山县:一万五百一十九贯五百二十四文;浏阳县:四千四百四十六贯一百二十六文;黄簳场:二百二十六贯二百八十八文;永兴场:八千九百五十一贯五百九十文。 衡州旧在城一务,岁八千七百二十七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一千七百六十六贯六百九文;常宁县:三千三百八十六贯六百九十九文;耒阳县:六千九十八贯五百二十二文;茶陵县:二千九百三贯三百六十六文;安仁县:一千八百九十五贯七百一十二文;茭源土原书天头注云:「DD 一作坑」,按当作「坑」。:三百三十一贯九百二十六文。 道州旧在城一务,岁三千三百五十三贯。熙宁十年,在城:六千三百一十四贯六百一十文原书天头注云:「『三』一作『五』」。。 永州旧在城及祈阳、东安县三务,岁三千九百七十三贯。熙宁十年,在城:四千七百二十七贯六百一十一文;祈阳县:三千九百八十六贯二百三十文;东安县:一千三百四十贯六百四十七文。 郴州旧在城一务,岁三千一百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二千三百八十二贯五百四十八文;桂阳县:二百贯六百二十二文;宜章县:六百贯一百九十三文;永兴县:一千一百二十九贯六百二十二文;新塘坑:一百九十三贯九百八十文;浦溪坑:三千四百九十七贯九百九十四文;延寿坑:七百七十四贯七百八十一文;雷溪坑:一十五贯三百二十四文。 邵州旧在城及武岗、白沙三务,岁三千六百二贯。熙宁十年,在城:九千三十五贯七百三十文;武岗县:三千二百三贯六百七十文;白沙场:七百七十四贯一百四十七文。 全州旧在城及路溪二务,岁二千三百四十五贯。熙宁十年,在城:四千六十三贯三百五十一文。 桂阳监旧在城及板源场二务,岁五千五百二十七贯。熙宁十年,在城:五千四百六十四贯一百文;蓝山县:一十贯八百三文;龙冈坑:六百七十三文;小马竹坑:一贯一百六十八文;板源坑:七百五十六文;石笋坑:五贯四百一十三文;大富坑:二百五十二贯二百二十七文;小白竹坑:五贯四百七文;毛寿坑:五贯五百五十四文;水头坑:六十四贯四百二十二文;九鼎坑:九百三十四文。北路: 江陵府旧在城及沙市、潜江、建宁、松滋、公安、监利、石首县、赤岸、白莒、涔阳市、藕池、东津、西津十四务,岁二万六千四百六十六贯。熙宁十年,在城:八千四百六十八贯五百二十八文;监利县;二千三十八贯二百六十九文;潜江县:一千五百六十贯一百九十文;松滋县:一千六百四十贯二十八文;县镇:一千六百二贯四百四十七文;东津场:八百七十二贯九百四十文;西津场:一千五十二贯一百五十三文;沙市务:九千八百一贯六十五文;孱陵务:五百九十二贯八百九十六文;建宁务:七百五十四贯一百九十文;玉沙务:四百四十贯六百八十文; 长林务:四千一百六十六贯七百九十六文;师子务:二百三十六贯四百八十五文;公安务:一千四百四十贯七百五十九文;枝江务:一千八百八十七贯六百八十三文;白水务:二千八百九十四贯九百五文;沙冈务;二百九十八贯五百四十四文;赤岸务:九十六贯三百七十一文;山口务:二千五百六十一贯五百七十八文;石首务:五百八贯九十六文;藕池务:一千六百二十五贯九百一十六文;沔阳务:五千六百九十四贯二百二文。 鄂州旧在城及武昌、崇阳、嘉鱼、威宁、蒲圻县、金牛、同城镇八务,岁万五千四百四十五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四千四百六十二贯一百一十二文;崇信县:二千二百六十六贯八百六十五文;嘉鱼县:六百四十七贯四百五十九文;咸宁县:三千三十七贯三百七文;蒲圻县:一千七百八十一贯四百七十四文;汉阳县:一万一千一百四十七贯五百六十九文;汉川镇:一千一百七十三贯六百一十八文;金牛镇:八百三十七贯六百五十二文。 安州旧在城及应城、云梦、孝感县、澴河镇五务,岁万八千二百三十贯。熙宁十年,在城:二百九贯一百七十一文;应城县:一千四百六十五贯五百八十九文;景陵县:四千七百四十九贯一百四文;云梦镇:七百三十九贯九百三十一文;澴河镇:一百九十六贯三百七十三文。 鼎州旧在城及龙阳、桃源县、赵塘镇四务,岁七千二百九贯。熙宁十年,在城:五千一百六十一贯五百四十五文;桃源县:一千六百四十七贯八百九十二文;龙阳县:一千三百二十一贯二百九十一文;高厉市:六百四十六贯四百九十三文。 澧州旧在城及慈利、石门、安乡县四务,岁五千二百四十三贯。熙宁十年,在城:七千八百四十五贯八百八十二文原书天头注云:「『八』一作『九』」。;石门县:二千九百四贯一百二十四文;慈利县:三千九百五贯一百七十七文;安乡县:一千五百五十四贯二百一十一文。 峡州旧在城及清江、南湘、牟谷、靖江五务,岁七千三十三贯。熙宁十年,在城:七千五百八贯八百二十九文;安香镇:七贯二百文;凌江场:一千五百四十七贯八百九文;远安县:四百七贯二百四十八文;牟谷场:一百五十一贯一百一十一文;古驿铺:七贯四百文。 岳州旧在城及华容、平江、临湘县、单角、磊石、澧口、领市、乌沙、候景、阁子镇十一务,岁万四千一百四贯。熙宁十年,在城:二万五千六百八十四贯三百一十一文;华容县:六百七贯五百六十一文;沅江县:八百三十八贯三百二十二文;临湘县:六千八百四十六贯一百一十六文;平江县:二千三百三贯六百八十二文;乌沙镇:九十二贯七百三十四文;公田镇:四千八百一十二贯四百文;阁子镇:五百八十四贯四百七十八文。 归 州旧在城一务,岁四千一百二十贯。熙宁十年,在城:五千七百九十四贯六百四十三文;兴山镇:九十九贯二百八十四文。 辰州旧在城一务,岁二千一百八十七贯。熙宁十年,在城:二千六百一十六贯九百二十文。 元州熙宁十年,在城:一十贯三百六十二文;麻阳县:二十贯一百四十七文;黔江县:二百七十四贯九百一十文;安仁寨:一十八贯一十三文;镇江寨:九贯八百三文;朝安铺:二十贯八百四十二文;洪江铺:十三贯四百九十八文。 复州旧在城及沔阳县二务,岁四千九百七贯,今废。 汉阳军旧在城及下 、榷务三务,岁万四千九百八十三贯,今废。 荆门军旧在城及师子场二务,岁万一千一百六贯,今废。成都府路:凡成都府、利、夔、梓四路,并铁钱。 成都府旧在城及清流、新都、新繁、灵泉、广都、温江、双流、犀浦、郫县、河屯、雍店、蚕此、招携、军屯、洛带洛:原作「落」,据《元丰九域志》卷七改。、冯街、弥牟、金节、小东小东:《元丰九域志》卷七作「小东阳」。、南津、北津二十一务,岁八十九万九千三百贯。熙宁十年,在城:六万七千五百八贯五(千)[十]九文四分;温江县:九千二百二十九贯九百八十六文四分;郫县:一万五千三百七贯二百六十九文七分;灵泉县:六千九百四十一贯七百三文;新繁县:一万五千一百九十七贯四百四十三文一分;双流县:一万四千九百二十贯一百三文五分;广都县:二万二千五百三十一贯七百五文;新都县:一万六千九百二十三贯六百七十九文;犀浦镇:二千四百九十五贯三百二十二文;籍镇:五百八十贯二百八十八文二百八:原书天头注云:「『八』一作『二』」。。 眉州旧在城及彭山二务,岁十二万七千一百贯。熙宁十年,在城:三万八千四百二十二贯七百七十八文九分;东济:四百一十二贯八百四十文。 蜀州旧在城及江源、新津、方井、新渠、永康、味江、竹木九场,岁二十一万九千九百一十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八千四百九十二贯一十一文;江源县:八千二百四十九贯一百一十八文;永康县:一万一千八百一十九贯九十二文七分;新津县:一万二千五百三十贯九百七十一文;青城县:一万二千九百二十二贯九百四十二文九分;新渠镇:二千三百七贯八百一十八文七分;味江镇:五千二百五十一贯六百九十八文六分;青城竹木场:七百八十六贯四百三文;新渠竹木场:一千五十九贯五百五文二分;陶埧寨:一千二百四贯一千七文。 彭州旧在城及蒙阳、永昌县、堋口、木头镇、石粉、安德、永乐八务,岁二十七万七千八百五十七贯。熙宁十年,在城:三万一百九十六贯一百七十文五分;导江县:二万六千四百三十一贯三百一十五文;导江镇:五千一百一十四贯七百三十六文二分;永昌场:一万一千五百一十四贯三百四十七文;蒙阳镇镇:原书天头注云:「镇一作场」。:一万七百二十四贯二百 四十七文七分;蒲村场:六千三百七十九贯五百五十三文九分;堋口场:二千四百四十七贯七百三十四文;木头场:一千九百二十四贯九百九十文五分;堋口津:五百六十一贯一百一十六文;西津:七百四十五贯九十三文;南津:二百八十六贯五百九十五文。 绵州旧在城及津溉场二务,岁十二万六千三百七十五贯。熙宁十年,在城:五万四千三百七十六贯九百六十六文;彰明县:二千二十贯一百五文;魏城县:二千二百九十九贯二百一十六文;罗江县:二千二百二十三贯三百四十四文;神泉县:一千四百三十九贯三十一文;龙安县:四千三十一贯七百五十三文;盐泉县:四百九十二贯八百四十七文;石泉县:一百四十六贯七百七十六文;西昌镇:二千四百四十七贯四百五十七文。 汉州旧在城及德阳县二务,岁十七万四百八十六贯。熙宁十年,在城:四万八千三百九十九贯一百二十九文;德阳县:一万二千七百七十四贯六百一十七文;什邡县:九千四百六贯九百三十六文;绵竹县:八千三十六贯七百二十一文。 嘉州旧在城及洪雅、惩非、青永、白州、笑江、南津、东津八务,岁十一万六千一百二十一贯。熙宁十年,在城:三万二千九百二十三贯八百一十二文;洪雅场:五千八百二十八贯九百四十九文;惩非场:一千一百三十三贯二百文。 邛州旧在城及依政、蒲江、火井、安仁县、故驿、沙渠、合水、头泊、临溪、后田、夹门、延贡、寿安、平县平县:原书天头注云:「县一作乐」,按《元丰九域志》卷七,火井县有平乐镇,疑作「乐」是。、大邑、思安、西悲西悲:原书天头注云:「悲一作卑」。、婆寨十九场,岁十二万四千七十贯。熙宁十年,在城:三万七千四百五十九贯八百四十四文;火井县:七千一百六十七贯四百五十八文;大邑场:四千一百七十三贯九百六十三文;安仁场:三千一百九十八贯九百七十六文;依政场:五千三百六十二贯一百三十七文;蒲江县原书天头注云:「县一作场」。:一千五百四十六贯一百四十九文原书天头注云:「『四十九』一作『九十四』」。;延贡场:一千六百六十三贯一百八文;思安场:一千四百一十一贯七百二文;盐井头场:二千四百一十九贯七百五十九文。 黎州旧在城一务,岁二万一千三百一十八贯。熙宁十年,在城:三千一百五十贯一百九十六文。 雅州旧在城及名山、百丈、荣经、卢山县、平羌津、和州、车岭、始阳、灵关、思经十一务,岁三万二千三十六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三千二百八十六贯五百九十八文;名山茶场:一万九千五百八十六贯九百一十二文;百丈场:一千四百四十九贯五百五十文;荣经场:九百七十贯二百七十三文;卢山场:六百六贯一百七十五文;平羌津:一百二十八贯三百八十九文。 茂州旧在城一务,岁千四百贯。熙宁熙宁:据文意当作「熙宁十年」,脱「十年」二字。,在州无,牛溪镇:一百四十七贯七百七十七文。 简州旧在城及平泉、干封县、竹木场四务,岁十二万九千 一百五十贯。熙宁十年,在城:三万一百二十八贯九百七十文;平泉县:二千七百六十八贯八百九十文一分;江南县:三百一十七贯六百三十六文。 威州不立额。 陵井监旧在城及贵平、井研、籍县四务,岁八千九百七十五贯。熙宁十年,在监:一万六千五百四十九贯六百五文;井研场:二千九百一十八贯六百七十七文。 永康军旧在城及青城、导江、味江、陶埧五务,岁二十万九千三百七十贯文,今废。梓州路 梓州旧在城及飞乌二务,岁二十七万四千四十六贯。熙宁十年,在城:五万五千七十八贯四十九文;铜山场:一百三十三贯二十九文;中江场:一千五百六十六贯七百五十九文;东关场:一百九十二贯二百九十三文原书天头注云:「『三』一作『五』」。;射洪场:二百七十一贯四百二十三文;飞乌场:五千七十八贯三百六十三文;盐亭场:二百七十四贯二百三十三文;安泰场:二百三十贯八百一十二文;涪城场:九百五十一贯七百二十八文;通泉场:五百一贯一十一文。 遂州旧在城及白水二务,岁二十八万六百七十六贯。熙宁十年,在城:四万八千四百三十八贯二百二十四文;泉水场:一千七百九贯一百五十二文。 果州旧在城一务,岁十四万八千一百八十八贯。熙宁十年,在城:三万二千四百七十八贯七百八十九文。 资州旧在城一务,岁九万二千六百七十七贯。熙宁十年,在城:二万一千三百八十九贯百六十四文。 普州旧在城一务,岁六万八千三百二十一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七千八百六十四贯一百一十四文;安居场居:原书天头注云:「居一作店」。:一百二十五贯七百二十六文;乐至场:三百六十七贯五十一文。 昌州旧在城及大足、昌元、永州永州:疑当作「永川」。、龙水、陔山、米粮、李店、龙安、刘安龙安:原书天头注云:「安一作仁」。、安仁、静南、河楼、永康、一驱一驱:原书天头注云:「『一』一作『二』」。按《元丰九域志》卷七,疑当作「三驱」。、僚母、颇川颇川:据《元丰九域志》卷七,疑当作「赖川」。、宝盖、龙会、永安、赵市、龙门、清滩、丰安、归仁、硙子、小井、滩子、旧州、永昌、铁山、龙归、未苏、候溪、永祥、牛尾、永兴、权乐、成昌三十八务,岁五万一千五十七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一千四百五十六贯二百八十五文;昌元县:一百三十四贯四百文;永川县:一百五十四贯八百三十四文。 戎州旧在城及南溪、宜宾县三务,岁十万三千二百四十五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三千四百一十贯一百二十文一百:原书天头注云:「『一』一作『五』」。;宜宾场:四百贯;南溪:四百贯文。 泸州旧在城及绵水、江安、江口、安夷、七里六务,岁十一万三千二百九十三贯。熙宁十年,在城:二万五百一贯八百四十文;合江县:五十贯五十贯:此疑有脱漏。;绵水场:一千八十贯文。 合州旧在城一务,岁十三万七千二百六贯。熙宁十年,在城:三万七千五百九十七贯四百文。 荣州旧在城一务,岁四万七千三百四十七贯。熙宁十年,在城:七千四百一十七贯二百九十五文;威远县:三百二贯五百五十 七文;资官县:四百二十七贯八百七十四文原书天头注云:「『七』一作『三』」。;应灵县:六百二十三贯六百七十四文。 渠州旧在城一务,岁五万三千二百二十一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五千五百六十三贯三十三文。 怀安军旧在城及金堂、古城三务,十八万一千四百八十八贯此句「十八万」前疑脱「岁」字。。熙宁十年,在城:二万一千一百四十八贯一百二十文;金堂县:六百五十一贯五百七十五文;古城镇:二千三百三十八贯二百六十三文。 广安军旧在城及岳池、单溪三务,岁四万二千七百八十六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七千五百五十四贯五百三十九文;岳池县:一百九十三贯八百五十文;新明县:五百九贯八百九十文。 富顺监旧在监一务,岁四万四千三百四十九贯。熙宁十年,九千七百八十八贯五百四十一文此句「九千七百」前当脱有地名。。利州路 兴元府旧在城及城固固:原作「周」,据《元丰九域志》卷八改。、西县三务,岁四十二万六千一百四十六贯。熙宁十年,在城:五万四千九百六十七贯六百文;城固县:六千二百九十三贯二百一十一文;褒城县:九千七百一十一贯一百二文;西县:一万四千九百四贯八百六十三文;圆融桥:一千五百六十五贯四百一十三文。 利州旧在城及葭萌、昭化县三务,岁十三万四千五百六十三贯。熙宁十年,在城:四万三千五十一贯七百二文;葭萌县:一千五百三十一贯八百三十一文;嘉川县川:原作「州」,据《元丰九域志》卷八改。:一千九百六贯二百六十九文;昭化县:二千四百五十贯三百五十七文。 洋州旧在城及 水 水:《元丰九域志》卷八作「昔水」。、西乡、平定、子午、鸡雄、游仙、少府八务,岁七万五千二十二贯。熙宁十年,在城:二万二千二百六十二贯三百十六文;西乡县:一千三百九十八贯九百八十八文;鸡雄场:五十一贯八百七十四文;牛羊场:三千一百一十一贯四百六十四文。 阆州旧在城一务,岁十五万一百六十五贯。熙宁十年,在城:二万五千七百四十一贯五百一十二文;南部县:二十三贯八十文;新井县:一百四十九贯六百一十一文;苍溪县苍:原作「仓」,据《元丰九域志》卷八改。:一百二十八贯八百一十一文;西水县:五十贯九百六十四文;新政县:七十二贯三十九文;奉国县:六十六贯二百五十一文一:原书天头注云:「『一』一作『七』」。。剑州旧在城及梓潼、武连、剑门、阴平、普成成:原作「城」,据《元丰九域志》卷八改。、临津七务,岁十万六千二百四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八千五百九十四贯五百文;梓潼县:一万八千五百一十四贯五百一十二文;阴平县:四千七百四十三贯五百三十三文;武连县:一千三百六贯六十文;普城县:一千七百四十六贯一百八十八文;普安县:一百九十二贯六百八十五文;剑门务:七千九百四十八贯七百五十二文。 巴州旧在城及七盘、恩阳、曾口、其章五务,岁三万七千一百四贯。熙宁十年,在城:五千五百六十一贯九百四十五文;恩阳县:一百六十七贯八百四十八文;曾口县:二百九 十六贯八百三十七文;通江县:四千八百七十八贯四百八十九文;难江县:三千九百一百三文三千九百:「百」疑当作「贯」或「十」。;清化镇:一百七十一贯五百二十三文。 文州旧在城及水口、扶州、安昌、毛具毛、曲水六务,岁二万六千五百九十八贯。熙宁十年,在城:八千六百三十四贯六百七十三文,保安务:六千一百三十四贯三百五十九文;扶州务:三十二贯九百三十五文;曲水盐税:三百七贯六百文。 兴州旧在城及长举二务,岁七万九千一百三十贯。熙宁十年,在城:三万三千一百一十五贯六百五十三文;长举场:二千三百五十八贯一百五十九文。 蓬州旧在城一务,岁三万六百五十一贯。熙宁十年,在城:四千六百八十六贯九百一十三文;仪陇县:九百二十九贯八百七十八文;营山县:六百四十二贯四百五十六文;伏虞县:五百五十二贯六百七十二文。 陇州旧在城及清川二务,岁万六千二百九十二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四千五百二十七贯二十六文;清川县:五千四百七贯三百二十一文。 三泉县旧在城及西县二务,岁十二万一千五百贯。熙宁十年,在城:二万八千五百八十六贯一百三十三文;金牛镇:八贯一百三十八文; 青乌镇原书天头注云:「乌一作鸟」。:六贯一百九十七文。 集州旧在城及永城、清化、涂轮、厥坡、大牟、盘道七场,岁万一千八百二十七贯,今废为县。 壁州旧在城一务,岁二万五千七百二十六贯,今废。夔州路 夔州旧在城及巫山县二务,岁十三万二千三百三十一贯原书天头注云:「『二千三』一作『一千二』」。。熙宁十年,在城:二万一千二百九十二贯九百九十九文;巫山县:一万四千一百五十贯五百三十八文。 黔州旧在城及盐井、信宁、南州、龙门、双牌、龙合七务,岁四万一千三百九十六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一百八十五贯三百七文;黔江县:九百七十七贯六百三十文原书天头注云:「『三』一作『五』」。然原书是行尚有盐井镇、玉山镇商税数,亦有「三」字,未知此为何指。;盐井镇:一千三百八贯七十三文;玉山镇:二百六十贯三百七十八文;信宁场:一百九十二贯九百七十文。 逵州旧在城一务,岁六万九千八百三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九千七百一十九贯八百六十七文七分;永睦县:二百五十四贯七百七十二文;新宁县:四百四十七贯八百九十三文;东乡县:五百七十九贯一百九十文;邑渠县:三百八十六贯七百九文。 施州旧在城及五重、建阳、新化、椒漆五务,岁六万一百五十九贯。熙宁十年,在城:五千六百贯一百一十四文;朱溪场:一百五十四贯四百四十九文;建阳津:二百一十二贯九十四文;支围铺:七十九贯八百二十八文;太平铺:八贯四百文;旧臼铺:一百二十二贯九百文;施度铺:一百一十七贯三百一十七文。 忠州旧在城及丰都二务,岁四万五千九百三十二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四千四百二十贯九百二十六文;丰都县: 七百四十八贯九百九十六文;垫江县:二千六百六十八贯六百一十四文;南宾县:三百八十六贯九百六十文;尉司:七百六十贯七百九十二文。 万州旧在城及巴阳、渔阳、武宁、北、同宁六务,岁四万二千一百十二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七千六十二贯八百八十文;武宁县:一十三贯八十文。 开州旧在城一务,岁二万三千二百六十四贯。熙宁十年,在城:五千八百三十四贯九百七十文;封盐场:一千五百三十四贯五百九十四文。 涪州旧在城及温山、武龙、白马、新丰、石门六务,岁七万一千三百二十贯。熙宁十年,在城:二万八千三百八十五贯四百五十六文;乐温县:二千三百二十九贯四十五文;白马津:四千一百五十一贯九百三十七文;陵江场:一十贯六百九十六文;温山:一十贯三百一文。 渝州旧在城及壁山、马骁三务,岁四万八千三百六十五贯。熙宁十年,在城:三万一千六百一十五贯九百七十七文;江津县:五千九百九十五贯四百九十三文;壁山县:一千五百五十一贯二百二十文。 云安军旧在城及编栏司二务,岁四万三千七十一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七千八百三十六贯六十八文;云安监:七百一贯一百五十一文。 梁山军旧在城一务,岁六千七百四十二贯。熙宁十年,在城:二千五百一十七贯七百九十七文六分。 南平军熙宁十年,在城:一千四百三十三贯九百二十七文;南川县:一千二百五十八贯五百八十一文;隆化县:七百五十六贯四百一十二文。 大宁监旧在监一务,岁七万三千九百三十三贯。熙宁十年,一万二千九百三十九贯八百四十三文此句「一万」前疑脱有地名。。福建路 福州旧在城及闽清、怀安、宁德、长溪、永昌、永泰、长乐、古田、连江、福清县、宝兴银场十二务,岁三万一千九百七十贯。熙宁十年,在城:三万八千四百贯五百一十二文;怀安县:七十三贯七百八十七文;连江县:四千二百六十贯九百四十二文;罗源县:二千三十五贯五百四十四文;宁德县:一千八百七十七贯六百六十五文;长溪县:五千六百六十贯八百九十文;闽清县:一千五百八十四贯四百八十六文原书天头注云:「『四』一作『八』」。;永泰县:二千二百二十贯三百三十六文原书天头注云:「『三』一作『六』」,然原书是行古田县商税有「三百五十」等字,未知此为何指。;古田县:四千三百五十五贯九百六十七文;长乐县:二千六百五十四贯七百一十二文;福清县:六千四百八十贯六百一十五文;宝兴场:七贯七百五文;水口镇:五千九百一十一贯五百八十八文;黄洋县:二十贯五百九十八文;长溪县:一十五贯一百七十五文。 建州旧在城及建阳、浦城、崇安、松溪、关隶关:原作「开」,原书天头注云:「开一作关」,又据《元丰九域志》卷九,亦作「关」,据改。、龙焙七务,岁二万四千八百六十三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五千九百八十七贯三百八十七文;建阳县:八千四百三十六贯七百一十八文;浦城县:一 万五千七百二贯五百七十文;崇安县:三千二百三贯七十一文;松溪县:二千二百七十九贯一百一十文;关隶县关:原作「开」,原书天头注云:「开一作关」,据《元丰九域志》卷九改。:一千六百四十二贯七百二十三文;迁阳镇:三千四百五十贯六百九十五文;监库:四贯四百四十八文;黄柏洋场:二十三贯六百四十三文;天受场:一十九贯三百七十一文;通德场:六十五贯五百八十五文;武仙场:三十贯九百三十一文;永兴场:八贯六百五文;临江务:一十八贯五百二十六文;蕉溪坑:一贯三百九十六文,火同山:三贯六百二十五文;潘家山:一贯九百三十六文。 泉州旧在城及南安、惠安、同安、永春、清溪、德化县、青阳、大盈九务,岁二万一千四百四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九千九百三十九贯三百五十三文;南安县:四千七百五十三贯七百五十八文;惠安县:二千三百四十八贯六百三十九文;清溪县:一千五百六十三贯八百五十六文;德化县:一千二百六贯四百八十七文;永春县:二千三百七十三贯八百二十四文;同安县:一万二千九十三贯三百五十四文;淄在县:一千三百九十三贯七百二十一文;倚羊场:五贯七十一文;五华场;一十一贯三百五文;青阳务:二十五贯七百八十八文;大盈务:三百一十一贯七百五十文。 南剑州旧在城及顺昌、尤溪、将乐、沙县、龙蓬、海瀛、玉丰海瀛玉丰:原书天头注云:「瀛玉一作营王」。、杜唐、安仁、新丰、亳历、龙泉十三务,岁万八千七百九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五千五百九十六贯二百六十七文;顺昌县:三千二十六贯六百八十文;沙县:五千四百五十四贯九百三十一文;尤溪县:三千八百八十四贯六百八十二文;将乐县:三千一十贯九百三十七文;龙门场:一百九十九贯三百九十七文;宝应场:八十三贯八百八十一文;周田场:三十三贯九百四文;小安仁场:九贯七百八十七文;安仁场:二百四十一贯五百六文;大演场:二百八十八贯八百六十文;华洋场:一百八十六贯七百五十八文;杜唐场:一十四贯五百九十六文;石碑场:二百五十贯七百五十一文;漆坑场:三百九十六贯三百七十二文。 汀州旧在城及宁化、武平、上杭、锺寮、黄焙、宝安、龙门八务,岁万二百三十一贯。熙宁十年,在城:五千八百二十三贯七百八十四文;宁化县:六千八百三十七贯八百二十文;上杭县:七百七十三贯八百六十一文;武平县:九百八贯八十七文;留村镇:一百六十六贯八十七文;主宝场主宝场:《元丰九域志》卷九作「上宝」,此处疑误。:三百六十一贯六百八十四文;宝安县:六贯五百四文;龙门旧场:二贯二百三十文;龙门新场:八贯五百六十二文;长永坑:二百五十九贯七十一文。 漳州旧在城及漳浦、龙岩、长泰县、清远、敦照、耕园、习德、岩洞、峡里十务,岁 万一千六百五十七贯。熙宁十年,在城:六千一百一十贯七百五十六文;漳浦县:三千一百九十五贯九百六十二文;龙岩县:一千九百八十六贯八百二十三文;长泰县:一千四十贯八百四十四文;火济场:三百四十六贯八百七十五文;耕园务:一百一十七贯四百八十三文;清远务:一百三十六贯九百三十一文;峡里务:五百一十四贯五百九十九文;习德务:八十五贯三百七十一文;敦照务:六十二贯九百三十七文;海口务:一千三百九十一贯五百三十九文。邵武军旧在城及归化、建宁县三务,岁八千二百九十三贯。熙宁十年,在城:九千八百三十六贯三百三十九文;光泽县:六百二十九贯五百九十八文;归化县:二千二十贯六千八十七文;建宁县:三千四百三十五贯四百三十二文;黄士场:四十二贯六百八十五文;龙须场:七贯八百二十七文;太平场:六十八贯二百三十三文。 兴化军旧在城及莆田、黄石、仙游、碧潭、龙华、风亭、兴化八务,岁四千八百五贯。熙宁十年,在城:三千九百八十七贯一百七十九文;兴化县:六百七十九贯六百九十三文;黄石务:一百贯七十六文;迎仙务:八十一贯三百二十六文;县市务:八百八十一贯八百一十二文;石碧潭务:二百三十八贯八百三十七文;风亭务:三百八十一贯一百四十三文;龙华务:二百九十一贯三百四十文。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一七 商税四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一七 商税四 广南路东路 广州旧在城及清远、增城、新会、四会、信安、怀乐县、扶胥口、尼子、马头、上冈、厥口、吉河、东南河道十四务,岁二万七千二十二贯。熙宁十年,在城:三万七千三百八贯二百二十九文;增城县:二千五百二十六贯三百九十四文;新会县:五千六百一十六贯七百二十八文;清远县:六千七百七十贯八十四文;怀集县:一千四百八十九贯三百六十九文;东莞县:五千四十七贯四百一十八文;金牛、马头冈、马宁等镇:一千一百八十贯四百八十四文;扶胥口镇:九百一十九贯三百四十三文;尼子镇:一百五十九贯五百五十二文;厥口镇:四百二十贯七百四十七文;乡遥场:三百五十四贯五百六十五文;上云场:三十九贯八百三十九文;管曲龙场:三百六十三贯三百八十七文;吉利场:三千二百四十五贯四百九十文;亭头场:六百贯;吉河场:三十六贯九百五十七文;东南河道场:二千六百二十四贯八百九十九文。 韶州旧在城及翁源、乐昌、仁化县、蒙 衷、白石、灵源、乐昌场、王壶岭、螺坑、马岭、舟头、高藤津十三务,岁四千六百六十二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六千九百六十二贯一百五十四文;翁源县:五十七贯一百二十一文;乐昌县:六百二十二贯四百五十四文;仁化县:五百六十二贯一百九十十五文;蒙 衷镇:一千九百三贯 五百七十五文;白石场:五十贯二百八十七文;大湖场:三十贯五百三十一文;浙桥场:二贯五百七十四文;灵源场:一百八十一贯七百九十文;任汪场:一百三十六贯七百七十三文;岑水场:二千一百一十三贯二百三十七文;黄阮场:一千一百六十贯一百三十五文;苏平场:二百九十六贯文;大富场:九贯二百四十一文;石膏场:七贯文;州头津:一千二百一十九贯三百三十一文。 循州旧在城及兴宁、龙川、罗翊四务,岁二千五百九十贯。熙宁十年,在城:一十六贯一百三十五文;长乐县:三十二贯七百八十六文;兴宁县:一贯九百九十六文。 潮州旧在城及潮阳、松口、招迎、黄岗五务,岁万七百九十九贯文。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五千三百二十九贯一百七十四文;程乡县:二千九百二十二贯九百六十二文;潮阳县:七千六百三十九贯二百六十五文;圃湾镇:二千七百四十贯三百五十七文;黄岗镇:一百八十九贯九百二十五文;横街锡场横街:《元丰九域志》卷九作「横冲」。溪银场:一百五十贯文;石阮银场:八贯五百文;乐口银场:五百九十贯六百五十文;强丰济银场:三百二十二文;松口务:三十一贯四百五十一文;焦溪铺:二百贯九百五十一文;招迎铺:二百九十二贯二十八文。 :一百八十八贯文;乌 连州旧在城及桐台、清龙、保安四务,岁四千一百一十五贯。熙宁十年,在城:六千八百五十九贯四百五十六文;阳山县: 三百一十二贯四百三十二文;连山县:三百七十贯二百七十二文;桐台镇:八十二贯三百九十一文;清陇镇清陇:前作「清龙」,《元丰九域志》卷九作「清瀙」。:六十三贯六百四十二文;保安镇:二十六贯七百五十五文。 贺州旧在城及遨岗市、武安短潭市、北度樊村市、南乡市、太平市、古潭市、川石市、白博市、古城亭步市、实城市、冯乘市、大山市原书天头注云:「大一作尖」。、广利市、白霞市、龙岗龙合市、龙腹市、遨峡溪市、清河市、宝建市、桂岭市二十一务,岁二千四百三十贯。熙宁十年,在城:三千二百三十八贯四百七十一文;富川县:一千四百九十八贯四百九十六文;桂岭县:五百八十五贯九百八十一文。 封州旧在城及开建县、六虚市三务,岁千八百二十三贯。熙宁十年,在城:三千三百五十九贯四百八十二文;外场:二百一十五贯六百九十六文;五虚:二千一十六贯一百四十二文。 端州旧在城一务,岁二千六百五十九贯。熙宁十年,在城:七千九百一十四贯六百一文;四会县:三千二百三十七贯九百八十文;三水镇:二十一贯五百七文;胥口镇:八千五百五贯三百一文;黄客步:九十贯八百二十七文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三』」。。 新州旧在城一务,岁三百一贯。熙宁十年,在城:九百一十八贯七十四文原书天头注云:「百一作千」。;索卢场:三十贯七十一文;信安场:七十七贯四百五十四文;布荣场:六十二贯三百四十文。 康州旧在城及都城、悦城、陇水陇:《元丰九域志》卷九作「瀙」。、新虚、归虚、晏虚、霸圆、合水、横岗、都合、扶蚕、马虚、招商、房店十六务十六务:按此仅十五务,疑有脱。,岁 五千五十五贯。熙宁十年,在城:三千七百三十四贯七百八十五文;陇水镇:五百八十六文;都城镇:八百五十七贯四百一十五文;悦城镇:五百二十贯六百一十二文。 南恩州旧在城一务,岁八百四十六贯。熙宁十年,在城:三千三百九十三贯七百六十九文;阳春县:八百六贯八百五十三文;铜陵场:八贯六百四十六文;阳江场:三千七贯二百八十五文;峒山场:三贯二百文;博学场:七贯五百五十二文;富林场:四贯三十四文;辣峒场:五贯八百一十一文;朝禄场:二贯三百四十三文;镘头场:一十一贯三百七十文;白水场:四贯八百三十二文;丹轮场:二贯八百五十四文。 南雄州旧在城及始兴、邑溪、怀化、溪塘、下坡六务,岁六千七十三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二百二贯八百三十九文;始兴县:二千一百三十三贯五百六十七文;溪塘镇:九百九十一贯八百二十三文。 光 英州旧在城及:原作「洽」,据《元丰九域志》卷九改,下同。 光县:八千六百三十六贯四百二文;竹溪场:九百一十贯一百五十八文;锺峒场:一百七十七贯二百九十六文;大康场:一贯二百文;宜安场:八百九十四贯八百四十八文;罗口场:三千二百二十四贯八百八十四文;清溪场:五千七百七十五贯九百三十八文;尧山场:九百七十四贯九百八十四文;师 、清溪、礼平、贤德、尧山、竹溪、罗口八务,岁八千二百四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四千三百一十三贯二百四十二文; 子场:四百二十五贯九百四文;贤德场:八百二十九贯三百五十九文;银江场:二百三十贯四百八十一文;凤林虚:一百九十四贯七百九十四文;大冈虚:七百八十八贯一百一十六文;阳溪虚:四百八十三贯六百文;板步虚:三百七贯四百四文;长冈虚:四百八十二贯六百二十二文;黄中虚:六百一贯二百七十七文;台石虚:八百四十六贯五文;光口虚:三百九十三贯二百四文;龙岗虚:四百三十五贯三百一十七文;白驹虚原书天头注云:「驹一作钩」。:九百二十八贯七十六文;回口虚:七百七十六贯一百九十一文;莲塘虚:三百五十一贯;三接团:三百二十二贯四百文。 惠州旧在城及河源、博罗、海丰县四务,岁三千五百九十一贯。熙宁十年,在城:八千五百七十七贯七百七十七文;河源县:三千六百七十五贯六百七十三文;博罗县:一千四百二十八贯二百七十六文;海丰县:二千二百八十九贯四百四十三文。 梅州旧在城及双泒场二务,岁一千四十三贯,今废。 春州旧在城及铜陵县、阳江场、镘头、博学、富林洞、石潮禄、刺铜、虚等九务,岁四百二十六贯,今废。西路 桂州旧在城及临桂、阳朔、永福、慕化、理定、永宁、义宁、灵川、修仁、荔蒲、兴安县、古县、胡桃场十四务,岁四千九百五十五贯。熙宁十年,在城:六千六百七十五贯四百三十五文;灵川县:一千四百八十二贯五百二十四文;兴安县:一千九百二十一 贯一百五十四文;义宁县:七百七十一贯六百八十文;古县:三百五十一贯二百二十四文;荔蒲县:一千九百二十八贯九百一十九文;永福县:五百九十三贯五百五十一文;阳朔县:一千三百五十一贯七百一十三文;胡桃场:四千七贯九百七十四文;修仁场:七百四贯四百六十七文;浪石场:六十四贯五百四十三文;慕化县:五十贯三百九十六文。 容州旧在城及北流、陆川、平龙、博当镇五务当:原作「常」,据《元丰九域志》卷九改。,岁三千四百三十九贯。熙宁十年,在城:一千七百六十一贯六百七文;北流县门、龙门、平温、中和、峨石等场:六百一十四贯九百二十文;陆川县双檐、公平等:五百一十二贯三百一十五文;博当镇:五十五贯五百七十文。 邕州旧在城一务,岁千六百七十九贯。熙宁十年,在城:二千五百九十八贯三百二十二文;外场;一千二百七十四贯八百六文。 象州旧在城及石平、利仁虚、民武、阳口、武津、金镇七务,岁千三百七十三贯。熙宁十年,在城:一千九百三十一贯八百一十五文;来宾县:三百一十三贯二百八十九文一分三厘;武仙县:六十一贯四百三十二文六分六厘;阳镇口阳镇口:前云「阳口」镇,疑有误。:一十五贯二百四文四分二厘;武津镇:一十三贯一十五文三分一厘;利仁虚:七十四贯一十九文一分六厘;郑驮虚:一十贯五百九十四文;油蓝虚:九贯一百九十一文;石傅虚:六贯三百一十二文;足莫虚:三十九贯七百八十 八文;大乌虚:六十八贯六百二十三文;广化虚:三十七贯五十二文;张峒虚:六贯三百七十八文;足连在虚:一十二贯九百三十二文;五盐铺:二贯二百四文。 融州旧在城一务,岁二百六十七贯。熙宁十年,在城:三百九十一贯三百四十八文;外场:六十四贯。 昭州旧在城及荆硖、擽安、牛泉、现步、静戎、思贺、白沙弄、诸松门、永安、龙平、恭城十二务,岁千九百六十一贯。熙宁十年,在城:二千一百四十四贯八百四十五文;立山县:九百一十八贯七百文;恭城场:二百八十贯七十三文。 梧州旧在城一务,岁二千二十一贯。熙宁十年,在城:二千九百九十三贯七百五十一文。 藤州旧在城一务,岁千三百二十六贯。熙宁十年,在城:二千五百二十一贯七百九十一文;岑溪县:三百二十四贯六百四十六文;常林场:一百一十贯六百七十四文;小虚:二百三十一贯六百三十二文。 龚州旧在城一务,岁五百一十五贯原书天头注云:「『五』一作『六』」。。熙宁十年,在城:一千二百四十八贯七百四十九文。 浔州旧在城及北津、 江三务,岁八百六十三贯。熙宁十年,在城:一千三百八十三贯二百八十一文。 贵州旧在城及含山、穿山、平悦、康和、都录录:《元丰九域志》卷九作「禄」。、易今今:《元丰九域志》卷九作「令」。、都零、龙山镇、大利、怀泽场十一务,岁千三百一十一贯。熙宁十年,在城:二千一百三十八贯九百五十六文。 柳州旧在城及乐晏、柳城、洛容、洛信、洛勾、武义、江口、思顺九务,岁千八 百八贯。熙宁十年,在城十二务:三千六百四十三贯四百六十五文。 宜州旧在城及智州、怀远军、富仁监、草虚五务,岁四千二百七十八贯。熙宁十年,在城:二千三百九十六贯一百八十文。 智州河池县:一千二百一十三贯八百四十四文;富仁监:五千八十四贯六百五十文;宝富场:一千五百一十五贯八百三十五文;怀远寨:四百九十六贯六百七十三文;天河等共一十五处:三百九十贯三百六十文。 宾州旧在城及莫耶、罗目、古当四务,岁千一百一十五贯。熙宁十年,在城:二千二百一贯一百三文;上林县:九十贯六百二十四文;迁江县:一百一十八贯二百九十六文。 横州旧在城及北口、永定三务,岁千二百七十六贯。熙宁十年,在城:一千一百一十六贯五百七十七文;外务:三百六十三贯六十二文。 化州旧在城及调良、廉江、零渌、都窦五务,岁二千四百一十九贯。熙宁十年,在城:四千二百五贯六百九十四文;吴水县:一千三百七十二贯八百一十七文;官寨场:九百九贯一百三十五文;都窦、谦口、零渌、东桥等场:三百六十九贯二百八十文。 高州旧在城、茂名县据文例,此句「茂名县」前当脱「及」字。、仙灵、博铺、 黎、瀙消六务,岁三百七十一贯。熙宁十年,在城:一千七十五贯七百三文;茂名县名:原作「石」,据《元丰九域志》卷九改。:六百七十贯五百三十六文;信宜县:七百四贯七百八十九文;仙灵场:一百一十四贯二百三十文;博铺场:九十二贯四 百二十二文; 黎场:一百一十贯九文;(龙)[瀙]消场:三十七贯六百三十六文;永兴场:一十四贯七百九十五文; 龙场:四十八贯一十四文;都成津:六十贯;庞村浮艳津:四千六贯八百文;镇步津:八贯四百文;奇津:三十六贯文。 雷州旧在城及廉江二务,岁千一百二十六贯。熙宁十年,在城:七千三百九十七贯五百四十六文;递角场:二千四百七十九贯二十四文。 白州旧在城一务,岁千二十九贯。熙宁十年,在城:一千六百二十七贯六百六十五文。 钦州旧在城一务,岁千二十九贯。熙宁十年,在城:四千二百八十贯二百一十三文;灵山县:三千一百八十七贯三百七十五文;外场:一千九十二贯八百三十八文。 林州旧在城一务,岁一千一百五十五贯。熙宁十年,在城:一千一百六十二贯五百四十九文;兴业县:四百九贯八百四十二文;绿 镇:三十八贯一百八十九文。 廉州旧在城及石康、白石、大廉、平陆五务,岁二千三百六十六贯。熙宁十年,在城:一千八百七十七贯五百一十九文;石康县:四百七十一贯六百四十八文;大廉场:一百二十二贯九百四十二文;平陆场:三十贯一百四十三文;英罗场:一百三十八贯一百四十六文;白石场:五十贯五十一文;三村场:一十五贯三百八十一文。 琼州旧在城一务,岁四千二百八十八贯。熙宁十年,在城:一万九千五百九十二贯四十 二文。 昌化军旧不立额,熙宁十年,在城:一万六千五百三十九贯一百八十三文;昌化镇:二百八十五贯七百文;感恩镇:七十九贯四百八文。 万安军旧不立额,熙宁十年,在城:一千一百八十九贯一百四十二文。 牛崖军旧在城一务,岁二百贯。熙宁十年,在城:一千二百三十七贯一百四十五文。 蒙州旧在城一务,岁七百九十九贯,今废。 窦州旧在城及永兴虚二务,岁三百二十贯,今废。 南仪州旧在城一务,岁二百五十八贯,今废。 太祖建隆元年四月,诏:诸州勿得苛留行旅赍装。除货币当输筭外,不得辄发箧搜索。 二年二月诏:蔡河、(颖)[颍]河五丈河及沿河州县民船载粟者,勿筭。 三年七月,知舒州、右谏议大夫冯瓒言:「州界淀泊产泒蒲鱼菜,居民采以自给。前防御使司超在任,创率税钱,疲俗甚苦。」诏悉除之。 四年八月,诏曰:「登州沙岛土居人户深在海峤,皆出王租。比闻自备舟船,般载女真鞍马。眷言劳役,宜示矜蠲。应所纳夏税曲钱及沿纳泛配诸杂物色并州县差徭,今后并与放免。其渡马回般上木植,自前州司多令抽纳,亦并除之。」 干德三年十月,诏:忠州等处伪蜀日以鱼为膏,输其筭者,悉罢之。 四年七月,诏:剑南道应伪蜀且有以米面收筭者罢之。 六年四月,免普州行铺赁地钱。 开宝四年四月,广南转运使王明言:「广州承前止于河步收税,猪、羊、鹅、鹿、鱼、果并外场镇课利,岁收铜钱一千七十贯。收复后来,商旅甚多,已令本州岛便宜置场收税。」从之。 四月,诏岭南道:应税及盐面,并依荆湖禁法。 十 月,知邕州范旻言:「本州岛有制置务,元是广南创置,不隶州县,占却税户,自立营田原书天头注云:「立一作当」。,复抽收商税,及将收到课利博场,人户甚受其弊。」诏(今)[令]停废。其所管抽收商税,割入商税院。 六年七月,诏:「广南州县岁输税来,每石功率钱一百六十,自今每硕止纳十文,余并除放。」 八月,免成都府免家嫁娶资装抽税免家:「免」字疑误。。先是,伪蜀时,部民凡嫁娶,皆藉其帏帐妆奁之数,(佑)[估]价抽税,至是除之。 太宗太平兴国六年十月,诏:密州管内官牛百二十六头,先给于民,岁输租麦四百二十硕,牛已死而租未免,自今悉除之。 七年六月,诏江、淮、湖、浙民贩芦苇者勿筭。 八年四月,漳州言:「龙溪等三县民伪命日,配充餐夫,檐擎物色及修公宇桥道。后来本州岛将餐夫纽价钱,凡铜钱二千一百五十余贯,铁钱二万一千五百三十余贯。」诏并除之。 八月,诏:桂州承前配纳糖及茶叶并死伤牛租米,及四处税场增添年额共八十余贯,并与除罢。 九年十月,盐铁使王明言:「西川峡路诸州商税,自来杂用铜钱,其价不等。请自今比市价,每一贯收住税三十,过税二十。」从之。 淳化元年二月一日,诏:「诸处鱼池旧皆省司管系,与民争利,非朕素怀。自今应池塘河湖鱼鸭之类任民采取,如经市货卖,即准旧例收税。」先是,淮南、江浙、荆湖、广南、福建路当僭据之时,应江湖及池潭陂塘聚鱼之处,皆纳官钱,或令人户占买输课,或官遣吏主持。太宗闻 其弊,故有是诏。 二月,诏曰:「秦州司马堰先置板贾人船,过者取其筭,除之。」 四月,诏:「兴化军两浙伪命日,以官牛赋于民,岁输租。牛或死伤,则令民买偿。自今除之,仍以官牛给租牛户。」 八月,诏:「舒州管内四处鱼池,除望江官池外,其桐城县大龙、宿松县小孤及长武湖等三处鱼池特免税,任民采运。」 十月十三日,诏:婺州金华、东阳两县陂湖,岁取鱼税并除之,纵民采捕、吏勿禁。 二十一日,诏:「兴国军大冶县鱼池潭步地,江南(请)[谓]江湖边岸出船之地曰步,以所坐物为名,若瓜外麻步是坐。伪国日纳鱼税外,复于缯纲每夫岁收十钱,颇甚扰,自今除之。」 十二月十六日,诏:邕州、琼州伪命日,每遇市集,居人妇女货卖柴米者,邕州人收一钱,以为地铺之直。琼州粳米计税四钱,糯米五钱,并除之。 二年二月二十日,诏:「峡路州军于江置撞岸司,贾人舟船,至者每一舟纳百钱已上至一千二百,自今除之。(杨)[扬]、润、常三州商税取筭外,境上又倍征者,自今止得一度收税。」 二十四日,诏曰:「关市之租,其来旧矣,用度所出,未遑削除。征筭之条,当从宽简。宜令诸路转运司以部内州军商税名品参酌裁减,以利细民。」 闰二月,诏峡路先是商人船载米麦,计斗取其筭,并簟席等税,并除之。 十月,江南转运司言:「鄂州旧例,盐米出门,皆收税钱。」诏自今民贩鬻斛斗及买官盐出门,并免收税。 四年七月,诏:「岳州岁输鱼膏四千五百 八十斤,斤纳七钱,并除之。商人贩易,不得辄由私路,募告者厚赏之。」 九月,禁两京诸州不得挟持搜索,以求所筭之物。 闰十月,诏商人经潼关东西行者,勿出筭。 五年五月,诏曰:「古者市廛而不税,关讥而不征,盖所察奇袤而禁浮惰么。国家筭及商贾,以抑末游,既以防民,克助经费。而当职之吏恣为烦苛,规余羡以市恩宠,细碎必取,掊克斯甚,交易不行,异夫通商惠工之旨么。自今除商旅货币外,其贩夫贩妇细碎交易,并不得收其筭。当筭之物,令有司件析,颁行天下,揭于板暝,置官宇之屋壁以遵守焉。」 国朝之制:刘帛原书天头注云:「刘疑钱」。、什器、香药、宝货、羊豕、民间典卖庄田、店宅、马、牛、驴、士[(月马凡)] 驰及商人贩茶,皆筭。有敢藏匿物货,为官司所捕获,没其三分之一,仍以其半与捕者。 至道元年九月,诏两浙诸州纸扇芒 及他细碎物,皆勿税。 十二月十九日,通判永兴军府杨覃言:「官市修河竹六十余万竿,望免税。」诏从之。 二年十二月,诏:民间所织缣帛非出鬻于市者,勿得收筭。 三年七月二十一日,峡路转运司言:「近岁献封者请增归峡等州税筭名件,商贾不行。」诏除之。 二十八日,上封者言:「岭南村墟聚落间日会集 贩,谓之虚市。请降条约,令于城邑交易,冀增市筭。」帝曰:「徒扰民尔,可仍其旧。」 八月四日,除杭越州寺院童行钱、民所赋丁身钱。先是,钱俶时,民纳丁税钱,其出家童行未入僧籍,亦输之。至是除 免。 二十日,江南转运司言:吉州税物有名件繁细者,颇扰于民,诏并除之。 十月,知益州张咏言:「万州管内有官收津渡钱数百贯,兼有税场,皆甚扰民。」诏并除放。 十二月一日,免洪州、袁州每岁二社酒钱。 真宗咸平元年二月,除渠、阆二州佑牛骨税钱。 十一月,除代州板桥木筭钱。 三年三月,免通州蔡港渡钱。 六月十日,诏以荆湖艰食,令桂州已北勿禁人商贩粮斛,仍蠲其征筭。 五年二月十九日,除果州官邸店本课外地铺钱。 二十三日,除合州赤水、巴川二县、长利、谢市、楼滩三镇酒税钱,以经寇残弊么。 景德元年七月,鲁国长公主言:「先遣人往华州市木,乞免商税」。帝曰:「先朝深戒戚里不得于西路收市材木,盖虑咤缘贩易,侵坏法制法:原书天头注云:「法一作国」。。鲁国所请,且从之。可召驸马都尉柴宗庆谕旨,自今不得如此。」 十二月十一日,以河北经寇,乏耕牛,免河南商人卖牛税。 二年三月,诏:「具州民所输税物具:按《元丰九域志》,宋无具州,疑为贝州。,先经商税院收筭,然后输官,甚无谓么。宜除之。」先是,节度使孟元 在镇日,令民当输税物者先筭,规其余羡,以备留使之用。帝闻之,而有是诏。 八月二十九日,诏:泾、原、仪、渭等州蕃部所给马价茶,沿路免其税筭。 三年三月,免简州民造舍所输竹木税钱。 四月一日,诏:河北诸州军市征榷酤比常课不及者,特展限。 三月六月八日,诏:「东、西两川商税盐酒课所纳二分金,宜罢之。其愿纳者听。」先是,计司请令半输银帛 外,其二分入金。帝闻其州郡不产,故有是诏。 十二日,除杭、越等十三州军税鹅鸭年额钱。先是,江、浙诸州奉诏蠲鹅鸭税,而司关征者尚计三额,故申明之。 九月,诏京城税炭场自今抽税,特减十之三。 四年六月,诏淮南转运司:(杨)[扬]州民采荻柴,官中承例十税其二,自今除之。 七月二日,诏河南府永安县民僦官舍钱减其半,永为定制。 大中祥符元年九月,免夔州地基钱。自改筑新城,徙民居之,有输课者,至是罢焉。 二年二月,免文武官所市食羊筭钱。 四月,江淮发运使李溥言:「粮纲舟卒随行有少物货,经历州县,悉收税筭,望与蠲免。」从之。 六月七日,诏:「自今诸色人将带片散茶出新城门,百钱已上,商税院出引;百钱已下,只逐门收税。村坊百姓买供家食茶末,五斤已下出门者,免税。商贾茶货并茶末依旧出引。」 十四日,除升州竹木税。 十月,诏:「如闻并州民鬻石炭者,每驮抽税十斤,自今除之。」 三年闰二月,诏:「在京诸军卖所请春冬衣绢帛者,自今勿收税。」先是,殿前司诸军营在新城外者卖所请衣帛,不得过一月,踰月即依例收筭。月内卖者,皆本军出引,城门验以出入。军士至众,给验颇繁,故有是诏。 十二月九日,诏:「天下樵鱼及贫乏者所过津渡,悉免其筭。」 四年七月一日,诏:「两浙、福建、荆湖南、北、广南东、西路岁输身丁钱四十五万四百六贯,并除之除:原作「徙」,据《长编》卷七六改。。」 五年正月二十八日,除沿汉江州军渡船力胜钱。 二月 十九日,诏:京东、西路、河北、陕西、江淮南民以柴薪渡河津者,勿出筭税。 二十五日,免河北诸州面税。 四月十三日,诏:「如闻雄、霸州民咤水坏田,而艰食者多捕鱼自给,官复收其市筭,宜除之。」 二十二日,除饶、信州买铜场孀税钱。 六年四月,免琼州螺蚌钱税。 七月,诏曰:「关市之征,所以禁末业;田畴之利,所以劝力耕。岂于谷器之中,亦收商筭之利 自今诸路州军农器并免收税。」初,知宾州吕夷简言:请免河北农器之税。帝曰:「务穑劝耕,古之道么,岂独河北哉 」故有是诏。 十九日,诏:「诸路茶盐酒税及诸务,自今总一岁之课合为一,以祖额较之。有亏损,则计分数,其知州军、通判减监官一等科罚,州司典吏减专典一等区断。文臣及武臣知州军者文臣:《长编》卷八一作「大臣」。,止罚通判已下。」时上封者言「诸路岁课增羡,知州、通判皆书历为最,有亏损则无罚,请行条约」故么。 八年六月,三司言:「太平兴国寺甘露戒坛院主坛升于信州铀山民程文佑施青碌八千斤,充装彩佛像浮图,乞免一路商税。省司见招诱人户中卖入官,若隐留货物,当行买纳,仍别勘罪。今坛升不独无例免税,兼违先降宣命,欲下江南转运司施行。」帝曰:「装阁彩色不可阙,须与民间收贮者不同。」谕计司寝之。 七月二十二日,诏曰:「农牛之力,田亩是资。念疫疠之所伤,实耕耘之有废,宜蠲市筭,以助盖民。诸处百姓买卖牛税,并放一年。」 九年三月一日,诏:「如闻雷州勒 村耆月纳无名商税钱,自今除之。」 十二月二十一日,诏:「河北、京东民以车乘籴种粮者,江河津渡勿收其筭江:原书天头注云:「江一作北」。按《长编》卷八八「江」作「缘」。,俟稔岁奏以待报。」 天禧元年三月,三司言:「石州伏落津路商旅 木税钱,准例给长引,不纳沿路税筭,至京即并计之。咤兹为弊,颇亏失课额。望许沿路收税。」帝曰:「如咤修奉宫蹑采数,即依近诏停罢。或么例所费,当从其请。」 四月二十三日,帝谓宰臣曰:「如闻知广州李应机为政峻急,先任广南转运使,尝言广州民无丁税米,建议科纳。寻诏本路详定定:《长编》卷八九作「度」。,累议皆难其事议:原作「政」,据《长编》卷八九改。。今应机领郡,咤欲遂其前志。远方之民,务在绥辑,骤增赋调,亦恐非便。可罢之。」 七月十一日,诏:「开封府、京东、西、河北、河东、陕西、淮南等路旱损虫伤苒谷,已经遣官体量者,据分数便许改种。」 十一月,驾部员外郎张绅言:「泛海客旅于润州及住程州郡两次纳税钱,必恐兴(败)[贩]少利。乞下两浙转运司,如行船不经沿路地分,只纳一处税钱。」从之。 二年七月,诏:诸处干食盐钱不系屋税田赋,出于浮客旋配掠者,并除之。 八月二十七日,免青州源河口干渡课钱。 三年七月,除金水河水户课钱。 九月,诏:「岚州自来收税脂麻,宜特除之。应诸处承前收税斛斗者,悉准比。」 四年七月,淮南江浙体量安抚韩亿言:「诸路民拆舍屋卖材木者,请勿收税筭。」从之。 五年二月,诏:「自今客人于蕲口、太湖、石桥、洗马等四处场务筭买诸色号茶货,如到泗州, 愿取淮河前去入正阳正:原作「在」,原书天头注云:「『在』一作『正』」。考《元丰九域志》卷一有正阳镇,属颍上县,其地理位置与此合,据改。、(颖)[颍]州、陈州旧路上京者,听从便,(今)[令]依例送纳旧路商税。如愿借汴河路上京者,令只纳旧路税钱。从汴上京,更不令依宿、亳州、南京三处税则例送纳。随船行货物色、力胜、头子、功角等钱,即逐处依例收纳。」 九月,免夔州买银税钱。先是,本州岛买上供银。旧例商人赍银入城者,每两税钱四百五十文足。如无邻州公引,即倍税之。以是商人罕复贩鬻,而所买殊少。转运使以为请,而有是命。 仁宗天圣元年二月,诏:「商贩客旅于山阳榷务筭请茶课,从起发地头沿路经过禁榷地分合纳税钱。令在京榷货务抄上文薄拘辖,召交引铺户充保,给与公凭,沿路批凿。合纳税钱自起离请茶场务月分为始,立限半年,一并于在京榷货务收纳。每年不曾磨勘,常有积欠。本路分析见有违限未纳钱四万九千六百余贯,及限未满钱二十二万八千五百余贯。自今每违限一月,系欠每十千罚纳钱一千;违限三月,系欠每十千罚纳钱一千按此违限三月与违限一月罚纳钱同,疑有误。;违限三月已上,除依月纳钱外,差人监货元通抵当家业陪填。如不足,即于连保铺户下均摊收理。委都大提举库务每年终取索驱磨当年已纳见欠数目以闻。」 七月,三司盐铁副使俞献可言:「乞下陕府西转运司,令凤州或凤翔府每川陕纲运,令税务监官十(檐)[担]内许抽拣一两(檐)[担]点检。如有影带匹帛,即尽底点检勘罪,依条施行。」从之。 八月十六日,三司 言:据杭州状,富阳县民蒋泽等捉到客人沈赞罗一百八十二匹,没纳入官,支给赏钱。省司看详条贯,婺州罗帛客旅沿路偷税,尽纳入官,即无条许支告人赏钱。欲依条支给数多不得过一百贯。」从之。 十月十三日,淮南江浙荆湖制置发运使赵贺言:「乞下淮南、江浙、荆湖转运司,令沿江河州军商税务,应纲运经过,画时点检发遣,不得住滞」。从之。 二年四月,在京商税院言:「旧例:诸色人将银并银器出京城门,每两税钱四十文足,金即不税。请自今每两税钱二百文省。」从之。 七月,诏:「商旅筭射十三山场茶货,沿路税务验认公引,如正茶与耗茶相随,即免税耗茶,到住卖处,不以正耗,并收税。若或无正茶,只是耗茶,据数收税。即不得将贴射一色中号茶秤出剩数,收纳净利倍税,阻滞筭射。」 九月五日,三司请自今应缘聘礼物色匹帛,除本州岛县使用即免纳税,出他境及经由商税处,即依例收税,所在不得出聘礼公验。从之。 三年七月二日,方仲荀、张纶等言:「荆湖路州军揽载官中粮斛客船,乞放免沿江州军上水空船力胜税钱。」从之。 八月,司封员外郎盛京言:「万州民货鬻斛斗,商税务收纳税钱。缘村民刀耕火种,所获不多,望免收税。」帝曰:「远俗至贫,非理科率,何以存济 宜亟依所请。」 四年四月,免诸路州军 具税钱。时高邮军商税务令农民纳犁具税钱,本军以为言,而有是命。 六日,审刑院言:「准咸平四年 诏:京朝幕职官、州县官今后在任及赴任得替,不得将行货物色兴贩。如违,并科违 之罪,商物依例抽罚。如非兴贩,即逐处不得妄有点检申举。俸余买物,(瞻)[赡]家之外货卖,如有发露,并作违制私罪定断。参详未便,乞今后应官员使臣赴任,不得兴贩行货于本任货卖及在任买物。如违,并依元 定断。若得替抽税,并许于本处依在市见卖价例收买物色。如或亏损,致人论诉,即依条施行。」从之。 五月,诏:「客旅兴贩山场榷务茶货,预先于在京榷货务出给公凭,沿路批上税钱。候到京,一并送纳。所有禁榷地分合纳税钱,以起离向南场务月分为始,立限半年送纳。如违,令倍纳。」 七月,诏:「山场榷务茶货税钱,展限一年上京送纳,违限倍纳之。」 八月七日,京西体量安抚王咨言:「汝、(颖)[颍]之间,近值大水,冲注牛畜,虽有原田,无牛耕种。乞下汝州,应有百姓买卖耕牛,持免税钱持:据文意,当作「特」。。」从之。 十月十三日,免雄、霸、瀛、莫、深州、顺安、保定、信安军人采刘蒲苇莎帘制造蕲席帘箔、兼捕鱼虾税,至来年麦成日依旧。 十一月八日,京西转运使张意言:「免举行端拱二年至大中祥符二年内 :百姓输纳二税,经过处津渡与免渡钱。」从之。 五年六月,诏:「客人买请茶货出离禁地,转入清河,欲于京东淮阳军路往河北住卖处送纳税钱,并依禁榷及通产地处正隔汴路河北入中茶货批过税钱体例,令于在京榷货务请给公 凭,沿路批税,以指定住卖州军税钱日分为始,于元限五十日上处襄四十日襄:疑当作「展」。按元限五十日,展四十日,为九十日,故下句云「作三月限。」,作三月限内上京,于榷货务送纳。如违限,倍纳。仰元指定州军据合收税,依则例抄上公凭,令依例货卖。仍具挑过客人姓名、税钱关报榷货务拘管,依日限勾收催纳。」 六年四月六日,免荆南公安县津渡收纳牛税钱。以每月只收三五缗,从转运使王硕所奏免之。 六月三日,免梓州路转下戎戎:原作「厥」,据《长编》卷一○六改。、庐等州收纳客旅兴贩斛斗税钱事。帝曰:「税及民食,无乃太过乎!」咤本路奏,从之。 七月,诏:「自今民贩生铁器上京,所经县镇依诸杂物例关报,上京送纳税钱。若山于率界县镇货卖此句疑误。,并令本县收纳过税,给付公引。至所到县镇住卖,别收住税。」时有商人自磁州贩鬻铁器,经过府界诸县,而无收税之例,故商税院言而条约之。 席 九月十一日,免雄、霸等州军水灾人户采捕鱼苇箔者税钱。 十二月二十一日,臣僚上言有乞税钱陌者。帝曰:「货泉之利,俾其流布而税及之,为患深矣,不可施行。」 七年正月,淮南江浙荆湖制置司言:「真、楚州、高邮军状:客人执在京等货务公凭并无为军榷货务文帖筭买茶货,借路不泗、真、(杨)[扬]等州税钱原书天头注云:「不疑下」,按当作「下纳」字。,入汴上京,亏却逐务课利。勘会客人筭买山场榷务茶货,元无借条,始咤大中祥符中,客人买贩蕲口、洗马、石桥、太湖茶货到(芦)[庐]州,泥水阻滞车牛,权令转江船般,借路取真、(杨)[扬]州、高邮军、楚、泗州经过,只纳 旧路庐、寿等州一路税钱。后来客人援例,借汴路上京。乞下三司定夺,或(与)于真、(杨)[扬]州、高邮军、楚河、宿州、亳州、永城、南京税务合收税钱减放钱数,(今)[令]客人正纳,经过场务税钱,更不立借路名目。」三司看详:「欲乞自今客人贩卖蕲口、太湖、洗马、石桥、无为军等五处场务茶货,如取西路庐、寿、正阳等州军上京,并令依旧送纳本路税钱。或若水路船般,转江下来,取东路真、(杨)[扬]州、高邮军、楚、泗州、宿、亳州、南京经过上京者,依贩买汉阳榷务等处茶例,并依经过去处正收钱税,更不立借路名目。依元日限,于在京榷货务送纳。」从之。 二月,诏:「今后在京新城诸门使臣如有专栏作弊,透漏税物,事败败:原作「贩」,据《宋会要辑稿补编》第六七六页改。,勘鞠指税印章是专栏收掌,虽招点检不细,致透漏收上税物钱及一千,其专栏、曹司并勒停,监官并为私罪勘断。仍将递年本门收税课额至年满日比较,如有增盈,即依元 与近地住程。如亏欠二分已上,即更与短使一次,方与近地住程。如与专栏知情容纵,即更不免远任差遣。如有入己,依条断遣,仍降差遣。如比递年增剩五分已上,依元条免远任,仍与优便差遣。其应系合送纳商税物色只及一千已下税钱者,并诸竹木席箔之类,并就门收税放入,更不押赴商税院。一千已上税钱,依旧于商税院纳税出引。」 三月十七日,兵部侍郎知青州李迪上言:「河北、京东饥民有逐稔者,望令所至与免渡 钱。」从之。 四月十二日,诏:「诸州商税人缯帛,无得过为渍坏。」时内出眉州皂罗一端,税印朱渍数幅故么。 九月七日,三司户部副使锺瑾等上言:「河北水灾州军渡钱,除商贩鬻物仍旧输课外,其流民往还,望免其课。」从之。 九年四月二日,诏莱州:自今无得收牛肉税筭。时秘书丞张周物上言「官禁屠牛,而州场税牓有收筭之文,请刊此条」故么。 八月十二日,三司请自今面茶到京住卖者,斤输税钱四十五文,诏只输二十文。 闰十月九日,除镇戎军羊毛税钱,从转运使之奏么。岁裁五(十)[千]文。 十年二月十一日原书地脚注云:「案天圣无十年,此云十年,恐误」。按此不误,考《宋史》卷一○《仁宗纪》、《宋大诏令集》卷一二三,天圣十年十一月甲戌方改天圣十年为明道元年,此以实际年号系之。,除明州海蛤沙地税筭,纵民收取。 景佑元年十二月一日,中书、门下言:「如闻客人将牛畜兴贩,经过州军关津渡口及出卖去处故作邀难。今来纔得丰稔,人户收买耕牛之际。」诏买卖牛畜钱于十分中量减二分。 二年九月七日,崇咤院普安郡主尼法护言:「宣化门收买果园地,迁葬故父苏王及母亲,续买菜园四所,展本院墙园,乞免逐年夏税。」[诏]开封府据园地土与免税,所有菜园等许令依旧佃莳,即不得一例放免税赋。 四年八月四日,诏:「自今诸路外县盐茶酒税务除有正官专监,其比较亏少课额,令佐自来系兼监去处,所有赏罚一依都监、监押兼监赏罚条例,减专监一等。」 十月二十七日,诏:「沿边都监押虽不兼监场务,或有兴贩私盐酒等,公然容纵,不捉赴官,致亏课利。自今须多方巡辖,不得违慢。如别彰露,监押并勘罪施行。」 康定元年十一月十九日,诏: 「访闻诸路州军所收诸般课利,近日当职官吏频有规画,增添名额,刻削名利,刻剥奉上以上二句疑有误。;及搜检税物不依条例,妄作邀难,住滞商旅,冀为绩效,苟免责罚。且令州府军监县镇关津且:疑当作「宜」。,今后并依自来体例点检,不得创增无名税额,及搜检过往家属茶盐酒面。诸般课利,并循旧规,不得妄有规画增添。」 庆历五年五月二日,三司使王尧臣言:「请今后在京及诸州陈告,税物见在未货易者,与限二十日;已货易,与限十日,许诸色人陈告。仍以隐税日为始。杀猪羊者以私杀日为始。并须依编 指定隐藏处所,及卖与何人。照证分明,在日限内,官司方得受理。若货已易,其物见在,照证分明,只据见在物许告官。与限半月,仍以偷税货易日为始。物无见在及限外,不得告论,官司亦不得受理。其在限外,而咤官司点检败获者,自依漏税 条施行。」从之。 八年十二月,诏:「河北、京东、西灾伤州县,流民随行之物所直三千钱已下,已令免税。尚虑诸处辄有苛留,宜一切勿税。」 皇佑三年九月,诏沿汴河商税务毋苛留公私舟船。 四年十一月,诏广南东西路安抚转运司:应经贼焚劫州县,倍功安辑之。其营构室庐竹木,并蠲其税。 嘉佑六年三月,诏龙图阁直学士杨畋于三司取天下课利场务五年并增亏者,限一月别立新额。时场务岁课多亏,惟逐时科校主典,而三司终不为减旧额,故帝特行之。 神宗熙 宁四年正月二十八日,诏三司:「应买朴酒曲诸坊场《长编》于「坊场」下有「钱」字,于义为长。,每贯纳税钱五十文,仍别封桩,以禄吏人。」 六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诏:「京外城二十门监门自今更不管认课利,但随闲要分五等,以透漏、捕获出入商税钱数为赏罚。」从都商税院请么。 八年正月十二日,详定编敕所言:「相度到开封府界、京东、京西路黄牛并水牛角,乞通商贩」。从之。 五月十五日,都提举市易司言:「昨商税院奉诏:流民物货不多,免税钱。今已丰(热)[熟],而诸门放税如故,虑失岁课,请如旧制。」从之。 元丰元年七月十二日,诏:「诸路转运司就廨舍所在州置都斗秤务,委都监管辖工作,别差官较定,送诸州商税务卖之。」 八月十三日,诏开封府界、京东路皮角并依旧通商。 二十八日「二十八日」下当脱「诏」字,《长编》卷二九一作「己巳诏」,可证。,滨、棣棣:原阙,据《长编》卷二九一补。、沧三州第四等以下被水灾民零贩竹木、鱼果、炭箔等物,税百钱以下听权免一季。 三年三月二十四日,都大提举导洛通汴司宋用臣言:「近泗州置场堆垛商货,本司船承揽般载,将欲至京。乞以通津水门外顺成仓为堆垛场。」从之。 四月二十八日,诏:「非导洛司船辄载商人税物入汴者,虽经场务投税,并许人告,罪赏依私载法。即服食器用日费非贩易者勿禁。官船附载发箔、柴草、竹木,亦听。仍责巡河催纲巡检都监司觉察。」从宋用臣请么。 十二月二日,琼管体量朱初平朱:原作「宋」,据《长编》卷三一○改。言:「海南收税,用船之丈尺量纳用:按《长编》卷三一○作「定」。,谓之『格纳』。其法分为三等。假如五丈三尺为第 二等,则是五丈二尺遂为第三等。所减纔一尺,而纳钱多少,相去十倍。功之客人所来州郡物货贵贱不同,自泉、福、两浙、湖广来者,一色载金银匹帛,所值或及万余贯;自高化来者,唯载米功、瓦器、牛畜之类,所值或不过二三百贯。其不等如此,而用丈尺 收税,甚非理么。以故泉、福客人多方规利,而高化客人不至,以此海南少有牛米之类。今欲立法,使客船须得就泊琼、崖、儋、万四州,不用丈尺,止据物货收税讫,官中出与公凭,方得于管下出卖。其偷税之人,并不就海口收税者,许人告,并以船货充赏。」从之。 四年八月七日,后苑房廊所言:「取蔡河南房廊屋并旧在骐骥院地,修盖寄收蔡河贾人谷及堆垛六路百货。」从之。 十五日,都大提举汴河堤岸宋用臣言:「本司沿汴及京城所房廊地,并召人僦,纳官课,纸、红花、麻布、酵行皆隶本所,为堆垛场。今冯景拘栏卖纸,欲乞据本司已立逐行外,余令冯景毛具栏,所贵课额各办。」诏:「八月已前已赁堤岸司及京城所房屋堆垛物在地者已赁:「已」原作「以」,据《长编》卷三一五改。,更不起遣,余毋得妄拘栏,骚扰行市。」 六年九月四日,京东路转运副使吴居厚言:「本路元丰三年秋季至今年上半年终酒税课利,比元丰二年前官任内祖额增百七十九万五千余缗。其前任内二年酒务比祖额亏二十一万缗。」上批:「居厚于二三年间坐致豹用数百万计,三省可议赏典。」 哲宗元佑三年四月 十一日,淮南路转运司请减安河务税,令龟山镇置务为税额,从之。 六月二十三日,诏在京都商税院,以天圣年所收岁课为额。元佑初,户部用五年并增法立新额,至是言者论之,故有是绍。 六年正月十八日,京东转运司言:「宣德郎赵竦请修徐州百步吕梁竦:原作「靖」,原书天头注云:「靖一作竦」,考《长编》卷四五四亦作「竦」,据改。,仍差小使臣一员专监河税,兼管干堤门公事,立课程留滞、约束损坏决溢之法。」从之。 七年七月七日,诏罢诸路人户买扑土产税场。 八年十月二十三日,诏:「外路客人兴贩斛斗愿入京籴货者,应合收力胜税钱,并权免纳。」以尚书省言「在京谷贵,欲使商贩流行,以平市价」么。 绍圣元年九月二十五日,诏:「府界并诸路税务年终课利增额,并依《元丰格》。」从三省请么。 三年十一月十八日,殿中侍御史陈次升言:「监司自元佑四年后取税额增亏及二分者,比类取旨赏罚。请令户部责限勾考。」从之。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三月十四日,户部状:「近据两浙转运司申:访闻民间日前多有典买田宅孳畜船车等私立契书,咤为少得见钱赴官投纳印税,内咤循出违条限,避免倍输,多是收藏白契在私,不曾经官投纳税钱。本司申请省部画降指挥,许与展限首纳,只收一重正税官钱。所展限内,稍有首税名件。今来欲乞依逐次已得指挥,自指挥到日为始。」从之。 二十五日,刑部状:「峡州申:准《元符令》节文:诸请给若恩赐物免税;其品官供家 服用之物非兴贩者,准此。看详上条『品官供家服用之物』,未审品官合用马、牛、、髅、驴合与不合入服用之例 送寺参详。据本寺状:《元符令》服用之物,止谓衣帛器用之属,其马、牛、、髅、驴,即非服用之物。」从之。 崇宁元年十二月十一日,京东都大提举汴河堤岸榆柳贼盗公事王宪等奏:「乞复兴导洛物货场。如允,乞委臣等一面措置兴复物货场故事。仍乞依旧于顺成仓擗截敖屋,为之场地。其泗州扬屋扬:疑当作「场」。,即下本州岛修葺。其合用舟船,逐急于淮南发运司拨借温、明州运船一百只应副」。贴黄称:「勘会京西先亦曾置物货塌场,用官船般载客货,收纳货利钱。如蒙兴复,即乞一就施行。」从之,令郑仅同共相度闻奏。 二年四月九日,尚书省子:「泾原路经略安抚使邢恕奏:本路抚养库回易物货,乞特免沿路往复商税。」从之。 五年九月十七日,诏令户部取索天下税务自今日以前五年内所收税钱并名件历,差官看详。参酌税物名件、税钱多寡,立为中制,颁下诸路,造为板暝,十年一易,永远遵守外,辄增名额,及多收税钱,并以违制论。其民间柴薪、米盐、衣服之类,与免收税,仍各不得亏损元额。候立到法,仰三省看讫,颁降施行。先自京畿四辅,以及天下。 大蹑四年四月二十二日,工部奏:「故赠开府仪同三司张康国妻成安郡夫人喻氏状:本家见就(杨)[扬]州修置夫开府坟茔,欲于淮、浙、真、(杨)[扬]等州收买木 植、砖瓦、钉灰、彩色、朱漆、杂物之类应副装修使用,欲乞蠲免沿路场务抽解及拘栏和买收税等。工部检准《元符令》:诸太中大夫、合门使以上买竹木之类修宅者,许自给文凭,逐处审验,免和买。今来喻氏所乞内和买一节,本部勘当,欲依上条施行。户部勘会,《元符令》止是免和买,所有抽解、收税等,无文该载许免。今勘当所乞,欲依《元符条令》施行。」诏依喻氏所乞。 政和三年八月十六日,淮南路转运副使徐闳中奏:「乞将真州江口抽税竹木务正监官窠阙,许转运司于文臣内奏举知县令或职官资库人一次。候至成任比较,如委有增羡,即乞永远充本司举辟窠阙。其俸钱依品官外,供给、驿券、人从,并依元监官所得指挥施行。」从之。 七年三月二十二日,陕西河东河北路宣抚使司奏:「据环庆路经略司申:检会崇宁二年四月十一日泾原路经略安抚使邢恕奏:先乞降空名度牒二千道充本路抚养库支用,于在京及诸路取便出卖,回易所有物货,乞特免沿路往复商税。有旨依奏。今来边事之际,全藉回易收息,应副支用。伏乞详酌,将本路抚养库探事本钱往诸处回易,其易买物货,许依泾原体例,特免沿路往复商税。」从之。 八年八月十七日,臣僚上言:「伏见天下商税务此句下疑有脱文。,欲乞应客人商税之物所经由私小路,并令栏头只批引放过,就前路官务照验,一并收税。庶几可以少绝偷税之 弊,有补豹用。」诏:「臣僚所言关市之征走失正税,漕司失职,邦计何赖 仰户部遍牒诸路漕司措置施行。」 宣和元年正月二十七日,诏:「应客人兴贩米斛,般赴灾伤州县,并免沿路力胜税钱。候丰熟日依旧。」从江西提举常平司请么。 二年十一月十八日,臣僚上言:「乞降睿旨:应宫蹑寺院臣僚之家杂载舟船,若过关津,并许搜检,依条输纳税钱。仍岁终具所过次数申转运司,类聚奏闻取旨。庶几不至亏失常赋,而背公营私之徒有所畏惧。」诏并依元丰法,应专降指挥更不施行。 三年二月二十八日,诏:「江东、两浙近缘群贼烧劫居民屋宇,今来人户渐已归业,修葺居止。应人户采买及客贩瓦木、材植之类往江浙被盗处营葺及货卖者,与免沿路抽分及力胜税钱;关津渡口,不得少有邀阻乞觅。监司巡历,所至觉察。」 三月二十三日,又诏:「被焚劫州县人户贩卖物色钱往他处收买修造材植等,官为给据,免抽税一年。」 四月二十五日,诏:「访闻比来客人兴贩斛舟船,多是官纲及寺蹑等船截栏河道,非理阻节。州军县镇虚以和籴为名,邀抑不得起发。所至场务公私搔扰,乞觅钱物,稍有不从,即功搭力胜,收税过数。当职官容纵监司,失于措置,缘此商贾不行,其弊甚大。可立法惩革,仍遍行合属路分,州委守臣,县委令佐,分明出牓晓谕客人:应兴贩斛斗,如愿赴都下者,限指挥到日,与权免力胜、 席角等钱半年。其所贩斛候至京,许令依市价径自(籴)[粜]卖,限满依旧。应有关防等,及合下路分,令尚书省条具取旨。」 八月十二日,诏:「应兴贩及买蚕织、农具及耕牛往两浙江东路者,仰经所属自陈,给公凭照会,沿路免税一年,津渡官司不得少有邀阻。于本路兴贩及买置者准此。」 四年二月二十日,诏:「应诸路近岁增收税钱,旧充应奉,既非漕计,又非诸司所隶,无会计之法,吏缘为奸,十失八九。可并拨归应奉司,充御前支用。仍委诸路提刑司拘辖谷察,岁终,具逐州县收支见管,应奉司依已降指挥驱磨以闻。他司辄陈乞或移用者,以违御笔论。」 五月二十七日,发运副使吕淙奏:「契勘江宁府、真、润州有抽税木植,欲乞指挥:除朝廷取拨分数外,尽拨充添修仓屋、打造纲船使用,庶省官钱。」从之。 六月十四日,诏:「官司将客人船载有公据买盐钞见钱妄喝税物收税致留滞者,依『纲运所至约喝无名税钱法』科徒二年。」从右朝请郎唐绩请么。 五年九月二十三日,诏:「东南六路贩入京斛,自今年十月为头,依旧收纳力胜。」 十二月十一日,诏;「访闻沿汴州县创添栏河 枯,利在专栏乞觅,监官不复宿直,便于宴游而已。所收岁额,未尝别有增羡原书天头注云:「别一作便」。。其如留阻舟船,官纲兵梢縻费,侵盗斛。商旅营贩,坼以继日,今乃留滞,公私不便。可并令依元丰旧制,仍晓谕商旅通知。」 二十日,提举京畿 京西路盐事状:「河阳管下河阴、汜水县税务,正当冲会,只有添到归朝官独员在务,其正官并各差出。窃详归朝官依法不许差注独员监务,今相度,欲令州、县场务监官内如有似此添差官系归朝官去处,其正官常留一员相兼管勾职事。所有汜水、河阴两县税务已差出正官,亦乞令日下还任。」诏从之,如正官依条合差出,即依独员处差官兼权。诸路依此。 六年八月二十五日,户部奏:「两浙转运司状:勘会管下州县,其间税场虽旧不置监官,所收课利浩瀚,只令栏头收税趁钱,甚失省则。如平江府常熟县支塘税场,虽属许浦镇税务管勾,只差栏头在彼拘收税钱,不曾立定年额钱数,及无正官监当。今相度,应管下税铺所收税钱数多,无监官去处,许本司于待阙或得替官选差,权监措置收趁课额。如一年内所收税钱增羡,听本司相度置场,举辟有风力官申奏朝廷差注。」从之。 七年正月二日,诏:「在京小民□用之物,多自外贩。比缘外方荒歉流移,物来稍少,其价甚贵,细民艰食。自今应在京及畿内油、炭、曲、布、絮商税并力胜钱,并权免收,不得邀阻搜检。违者以违御笔论,仍特与理为课额。其税钱令户部月具数数申尚书省取旨拨还数数:疑衍一「数」字。。」 钦宗靖康元年四月十四日,诏:「都城物价未平,来者尚少,入门猪羊及应干合税物色,并权更免税一季。」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一 日,赦:「京城围闭日么,道路方通,商贾有欲般贩物货上京者,并经州县自陈,出给公据,特与免沿路税钱、力胜。」 七月九日,两浙转运司言:「本路税务官课自准五月一日赦文,及今一月,免放税钱已多。乞自今合出公据上京商旅,并召土著人户保识,到京日,于诸门点检,及在京都税院勘验元数,批引执照。候回,赴所属缴纳。如无照据,即以元贩物色计所过场务,依自来则例追纳税钱、力胜。若到京数目少于元数,即据所少数追纳。如逃避不回,即坐元保。」从之。 十月六日,淮南转运副使李傅正言:「登极赦文:商贾般贩物货上京,特与免沿路税钱、力胜。泗州青阳一镇,未两月免放过三千贯有畸,一路所放,不可胜计。欲望截至某月日住免。」诏自今年十月十五日依旧收税,诸路依此。 二年四月二十七日,诏:「应客贩粮斛、柴草入京船车,经由官司抑令纳力胜、商税钱者,从杖一百科罪。许客人越诉。收数多法应重者,自从本法。」 五月十一日,曲赦:「河北、陕西、京东路应曾被贼焚烧官私舍屋,如系居户屋业,即放屋税钱一料。其系官出赁舍屋,即权住所纳课利,并候修盖了日依旧。仍不得过一季,须管了毕。若官屋未能修盖,而人户愿自备材植修盖佃赁者听。检计所费,增功二分准折合纳课利,所用材木等,权免商税及抽分。」 六月二十一日,诏:「应荆湖、江浙路客贩米斛赴行在,而经由税务辄 于例外增收税钱,罪轻者徒一年,许诣尚书省越诉。」 九月二十二日,东京留守兼开封尹杜充言:「京城物斛涌贵,客贩盐米,多被沿河口岸邀难,大纳力胜、税钱。乞令客人于装发州县官司具数自陈,出给公据收执,并与免沿河口岸力胜、税钱。候到京城,将公据付都商税院缴纳。如官司辄敢阻节,并听于邻近官司陈诉。」从之。 三年四月一日,诏:「应兴贩物斛入京,许客人经所在去处陈状,出给公据,沿路商税、力胜并特放免。粜到价钱,不限贯百,令留守司验实给据,放令出门。其般贩先至京城,入中数多之人,从留守司具名取旨,当议推赏。如官司辄敢非理邀阻,许客人越诉,官吏重行编置。仍仰逐路提刑司常切觉察。」 九月一日,御营使司参议官兼措置军前豹用李迨言:「客人多自江西、湖南般运斛、竹木前来建康府,往往筭请盐钞,并籴米以回。货经由一处,税场抑令纳力胜税钱数百千者,以至其余物货,皆不依条例,数倍收税,致商旅不通,实害利源。伏望申严禁约,如有违戾,当职官重赐黜责,栏头、公人决配。许客人越诉,专委提举茶盐官按治督责,诸州主管官常切检察。如失按举,与同罪。」从之。 四年二月二十三日,德音:「应残破州县,民间建造屋宇合用竹木砖瓦之类,并与免税,仍免抽分。」 绍兴二年六月二十日,两浙转运司言:「从事郎殴阳友申,乞于处州管下君溪税场创 置税场事。」诏依,其合差官,令本司辟差,木朱记仍许雕造。 九月四日,赦:「民间遭罹兵火,耕牛宰杀殆尽。应州县人户典买耕牛,特与免纳税钱一年。其客旅兴贩去处准此。」 三年九月十三日,诏:「临安府近缘居民遗火,四向贩到竹木、发箔,并权免抽解收税。」 五年正月十五日,德音:「残破州、军收复之初,务要商旅通行。贩卖耕牛、米麦应经由去处,特与免税。」 闰二月五日,新知(杨)[扬]州叶焕奏:「本州岛焚荡之后,百物所需,尽仰江浙贩运到来。乞降指挥:许客人贩运斛、布帛、农具、竹木、丁铁、柴、菜、油、面之类应干杂物等到本州岛,并免瓜州并在城税务收税一年,亦不抽解。候来年春末,依旧收税。」从之。 四月六日,户部尚书章谊等言:「迪功郎沈敦前监建康府在城税务一任,所收商税,比类计增四十六万余贯。依累赏法,通计该减磨勘三十三年。已关司勋依条施行。望特与比附推恩,仍将本官在任宣力所收钱数,候推恩了日颁行。」诏沈敦特与改次等合入官、仍颁行诸路。 八月二十四日,德音:「荆湖附近水寨摽拨田土,阙少耕牛,令招诱客人兴贩前去,与免沿路商税。并龙阳军官私起盖屋宇材木、物料等,免沿路抽解收税一年。」 十月十八日,臣寮言:「应民旅般贩米斛往旱伤州县出粜,乞依日前指挥,许就官司判状执据,与免经由场务力胜。」从之。 三十日,诏令两浙江西都转运、诸路转运司 取索本路应干税物则例,体度市价增损,务令适中。仍将诸色税物合收税钱则例大字牓示,使客旅通知。今后仰所委官每半年一次,再行体度市价,依此增损施行。 六年十月八日,昆山知县张汉之言:「本县界东接吴松江,应有海道客旅兴贩物货,沿江湾浦边枕吴松大江,连接海洋大川,商贾舟船,多是稍入吴松江,取江湾浦入秀州、青龙镇。其江湾正系商贾经由冲要之地,其间有不到青龙地头收税,便于江湾路出卖客旅,得以偷瞒商税,不无走失课利。今乞于江湾浦口置场,量收过税。」从之。 七年二月二十二日,知平江府章谊言:「近准朝旨,于昆山县江湾创置税务。已申朝廷,乞差监官。今本处浦港正系商贾兴贩、舶货经由去处,人烟繁盛,见有巡检置寨。其烟火公事,旧系买纳盐场官兼管。若注授右选及未改官人,切虑难以弹压。欲乞朝廷差京朝官一员监收税课,仍许兼领烟火公事。」诏依。 九月二十二日,明堂赦:「昨降指挥,令四川、江东、西、湖南、北漕司,将管下州军县镇不系旧来收税一面增置场税场税:疑当作「税场」。,立便住罢;仍将合收税处,不得过收税钱。访闻临江军管下新涂县税场自住罢之后,依前收税。已送户部取问本军咤依外,切虑余路尚[有]似此去处。仰逐路转运司检照已降指挥,开具本路元增置若干税场,各于某年月日住罢,后来有无违戾去处,及将合收税钱 曾如何指置惩革指:疑当作「措」。,逐一保明申尚书省。仍令帅司、宪司常切觉察,务令商贾通快,不致邀阻。」 八年三月十四日,中书、门下省言:「比年人户渐次归业,乐事田亩,全藉耕牛布种。访闻人户买贩耕牛,州、县往往收税邀阻,及鼓铸农器经过关津,亦不依条免税,甚失朝廷宽恤农民之意。欲应诸路买贩耕牛,特与免收牙契及税,并农器亦不得依前违法收税。令监司常切觉察,仍多出文牓晓谕。」从之。 十年九月十日,明堂赦:「访闻诸路州军县镇税务除依法合置专栏外,类皆过数招收,并有监官亲随之类通同作弊,倍有掊取,客旅咤致暗增物价。可令诸路提刑司,将管下税务见今冗占人数日下减放,严行禁止,立赏告捉。仍令知、通常切检察。」 十二年九月十二日,赦:「州县税场,客人投税,自有立定省则。访闻监当官专栏类皆过数掊取,百端欺隐,至有每月量以分数献入公帑,交相蒙蔽,无复忌惮,致得钱重物轻,公私为害。自今各仰遵守成法,尚敢蹈袭,重行典宪。」 十三年二月十一日,臣僚言:「近来诸官司等处多以回易营缮之类为名,出给文引,沿路照免商税。欲乞行下州县,自今后应干官司等处般贩物货,不以有无指挥及出给引历之类,并依条收税,不得更行放免。」从之。 七月十九日,诏添置武昌军金口税务监官一员。 十一月八日,南郊赦:「所在税务课额各有定制,本意惠通商贾,懋 (万)[方]万货。近来州县税务官吏作弊,又有镇市税场,或监官独员,或止差暂权去处,抑勒额外过数掊取,以至客人偷经私捷小路,却致暗失课入;或将所收之数衷私隐没,别历侵盗。前后约束,终未尽革。可委通判专一行县检察,务令商贾通行。如违,转运司按劾以闻。」 十四年正月二十六日,封州言:「在城务今酌中以绍兴九年收到税钱七千七百七十二贯七十六文省,并开建县务以绍兴八年收到税钱一千二百六十一贯三百二十九文省,并乞立为新额。」诏下本县转运司更切勘会,如委是诣实,别无夹带应不合收使钱数在内,即便行下所属依条收趁。 七月六日,臣僚言:「乞申命有司,凡民间食用米,并与免税。」从之。 十五年八月十三日,上宣谕宰臣曰:「朕谓天下之物,有不当税者甚多,如牛、米、柴、面之类是么。」桧奏曰:「如去岁浙中艰食,陛下令不收米税,故江西诸处客贩俱来,所全活者不可胜计。」 十六年七月九日,诏省真州长芦镇税务,从本路诸司请么。 十七年正月二十五日,户部言:「依准圣旨,措置到州县镇务违法增收税钱并客贩米斛,昨降指挥,并免收税。访闻经过税务尚收力胜、税钱,甚非朝廷宽民之意。欲下逐路转运司日下禁止,并将应干税则逐一裁减,务令适中,揭暝晓示客旅通知。又税务监官自有旧额,添差官与正官通不得过三员。窃缘既有正官主管, 其添差官自不须干预职事。兼从来监官从隶,元无定数,往往于税钱内侵耗,作弊百端。欲今后应酒税务添差厘务官,更不许干预职事。如或违戾,并仰通知监官按劾,取旨重赐施行。」上可其奏,咤宣谕曰:「米已免税,如柴、面亦令措置。商旅既通,更令临安府平物价,则小民不致失所矣。」 六月二十八日,诏和州梁山税移于裕溪河口置原书天头注云:「裕一作格」。,从淮东总领司请么。 十八年十一月十三日,户部言:「客贩食用米斛,依累降指挥,与免税钱,务要米斛通行。访闻州县往往违法,依旧收税,或以力胜为名。乞下诸路监司约束州县,许令人户任便般贩,不得依前阻遏。如敢违戾,仰监司按劾以闻,将州县当职官并税务监官重赐黜责,公吏时行决配,仍许人户越诉。」从之。 十五日,荆湖南路转运提刑常平茶盐司言:「桂阳监临武县僻在山谷,不通舟船,创置之初,人烟未甚翕集,少有商 经过。若置商税,委是难以趁(辨)[办]。乞候县道稍夙伦序原书天头注云:「『夙』疑『有』」。按作「夙」误。,起税施行。」诏与免五年。 十九年二月十三日,殿中侍御史曹筠言:「江浙间有被灾伤处,朝廷督责监司守令多方赈恤处朝廷:原作「王处朝」,按原书天头注云:「王处朝疑处朝廷」,据此改。,而斛斗商贩蠲免租税,德至么。其间场务所在官吏,或未能恭体朝廷宽恤之意。望戒监司郡守常切觉察,所管场务有于省额外税者,重(赏)[置]以法,而省额元不议税者免行免放。以其名物大书于牓,揭示行旅。」从之。 十一月十四日,南郊赦:「所在税 务各有立定吏额,比年以来,州县税务率多违法额外增置公吏栏头,邀阻客人,致商贾不行,百物踊贵,细民艰食。其监司坐视,略不检察。仰诸路漕臣不时巡按检点,将违戾去处举致以闻致:疑误。。如漕司失举,令提刑司互按。」 二十一年二月三日,诏省洪州武宁县巾口市官监酒税,从本路诸司之请么。 五月十四日,诏下徽、严州:「将客贩牌筏出给公据,书写客人姓名,计定所贩木植条段数目,预期关报前路经由州县及临安府等处官司照会。如辄于中路载往别处,许诸色人陈告,将木植三分之一给告人,二分没纳入官。」以进士张邦义言客贩徽、严州木筏,乞罢二州抽解,径发至临安府抽取三分」故么。 六月二十五日,大理评事莫蒙言:「场务收税,各有定则,而比年诸州郡守辄于额外令监官重功征取,又以民间日用油布、席纸细微等物置场榷卖,展转增利。缘此物价翔踊,所得之息,止资公库无名妄用。望令监司常切检察,仍揭牓示民间,许令陈诉。如有违戾,按劾闻奏,重寘典宪。」从之。 二十二年二月十五日,诏逐路漕臣:「应沿江有税务去处,于所隶州县选差官检察税务。遇有兴贩客舟及上供纲运经由,其检察官即同监专依条监视税物,依则例施行。如无合税之物,实时检放。仍令所属漕臣常切检察,如有违戾,许从按治。」以军器监丞黄然言「沿江一带税务,比年以来, 额外招收栏头,私置草历,非理邀阻,欺隐作弊,商旅患之,号蕲之蕲阳、江之湖口、池之雁鸟 税务为大小法场。咸谓利归公家十无二三,而为官吏所窃取者过半矣。如四川、二广、湖南、北、江东、西上供纲运经由,不问有无合税之物,每以收力胜为名,喝税动以千计,监系纲稍等人勒令甘认」故么。 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州县私置税场,节次指挥已令放罢。所有客贩货物,自有立定税钱。其税场多缘增置专拦,百色侵渔,过数收税,不上赤历,非理破用,致物价增长。虽累有约束,尚有未悛去处。可令监司守臣严功检察,将违戾去处按劾施行,务除宿弊。」 二十三年十二月,前知英州陈孝则言:「州郡豹计除民租之外,全赖商税,其间有课额所入不足以给监官请俸之处,是虚立税务,以阻行旅。且英州管下有宜安镇税务,每月课额止于十千,而监官请俸两倍。望行下本路相度,将宜安镇税务废罢。」诏依,仍令户部取索似此去处,并罢。 二十四年十二月五日,大理评事刘敏求言:「屡诏郡邑免收粳米税钱,近来场务乃私置草历收食米税,改作白糯米,收上赤历。望俾监司郡守常切觉察禁约。」从之。 二十五年五月二日,诏:「州县税场名色重复,有踰常法者,令有司条具,一切罢去。辄复遣人搜罗骚搔,及于格法外别立赏钱者,悉行禁止。仍委监司长吏常切觉察,如有违戾,按劾以闻。」 七月十 二日,诏省随州唐城镇税场。以本路诸司言所入不偿所费么。 十一月十九日,南郊赦:「关市之征,系为商旅。访闻州县场务利于所入,以致士夫举子路费,搜囊倒箧,不问多寡,一切拘栏收税,甚为苛密。可令监司郡守严行禁止,不得依前违戾。诸州县场务差官置吏,自有定额。访闻州县往往违法添置监察官,增破请给,侵耗课额;及税务辄于额外增置专栏,将不合收税之物栏截重敛,骚扰百出,商旅受害。仰转运司逐一取见不应差置官吏人数,日下并罢。私置税场,节次指挥已令废罢,访闻州县尚有依旧存留去处,及于私小路邀截客旅,重迭收税。可令转运司契勘,日下改正。敢有违戾,按劾施行。」 十二月一日,尚书刑部员外郎娉敏修言:「州县税务凡应税之物,令申所载,以所收物名则例大书版牓,揭务门外晓示。而远方州县多不遵依省则,止以监官临时检喝,轻重高下,悉出己意,由是专栏得以骚扰作弊。望下州县税务检会省额,分明暝示,使商旅通知,如有违戾,重寘典宪。」从之。 二十六年正月十日,尚书省言:「近年所在税务收税太重,虽屡降指挥裁酌减免,而商贾犹不能行。盖缘税场太密,收税处多。且如自荆南至纯州豹五百余里,而税场之属荆南者四处;夔州与属邑云安原书天头注云:「夔一作 政」。、巫山相去各不满百里,亦有三税务。如此之类甚多。」诏令户部行下诸路转运司,开具管下税 务地里远近,将相去连接之处裁酌减并,以宽商贾。如县道税务不可减,即与免过税,仍许豁除税额。其后据诸路转运司申:共减并税场一百三十四处,减罢九处,免过税五处。 二月七日,诏省肇庆府管下高明铁场兼黄客步税监官一员,从本路诸司请么。 四月十九日,宰臣言京西、淮南客贩及人户自买耕牛,与免投纳牙税钱,并住税免三年事。先是,上宣谕:「昨降『京西、淮南未耕土田,不以有无拘碍,召人耕种,及展免课子,官借牛种』指挥,已是详备,唯是耕牛深虑难得。」上曰:「关市之征,本为商贾兴贩物货,如米面之类,民间食用一日不可无,岂可一 收税 朕所以令与免税。今耕牛与免征税,甚好。然尚恐巧作名目,乞觅阻节,利归专栏。须令监司守臣常切觉察,如有违戾,按劾以闻,重寘典宪,庶不为虚文。」沈该等曰:「陛下务农恤隐农恤:疑互倒。,灼见弊端如此,臣等敢不勤恪奉行!」 五月十一日,臣寮言:「商税近年以来,朝廷节次行下放免米麦、菽豆、柴薪、耕牛、力胜等税钱,而不曾与减退税务课额,仍更立赏,督责州县,致贪功不恤之人将无作有(仰)[抑]逼场务。税额既重大,而又米麦之类并免税则,其它物货凡到税务者,必致重枉。取给敷额。故客贩苦于税场,巨商大贾,则收敛藏畜不行;步(檐)[担]力运者,则迂枉小路,以避郡县。故商旅不通,课额不增。欲将税务年额量与减免,却重行裁减收税则例。」上 曰:「此说极有理。如米麦之属,民所食用者,既与免放,若不量减年额,则必巧作名目,重敛以求敷数,反为民害。可依所乞,(今)[令]户部立法施行。」沈该等曰:「陛下至诚恤民,察见利害如此,天下幸甚。」 七月十七日,尚书省言:「已降指挥:将诸路税务连接去处裁酌减并,以宽商贾,仍许豁除税额。切虑州县将所减额,却于其它场务增添,致收税愈重。及将来文于减并去处文:疑作「又」。,暗差栏头之类拘栏邀阻,合行约束。」诏令诸路转运司常切检察约束,将违戾官吏按劾,申尚书省重作施行,仍许民户越诉。 二十七年八月二十四日,诏:「殿前司收买造军器筋角、牛羊皮、箭苛、条铁,可与免临安府及沿路收税。」 二十八年五月八日,知建州章服言:「建阳县麻沙镇、后山务、崇安路黄耳等三处,从来只收地头人户土产物税,其松溪县人口矢于温原书天头注云:「『口矢』误」。、处州界首造到 椤等木植一色税物,札械取水路,自出产地头直至建州三百六十里,并无收税,即与近降减并去处不自原书天头注云:「『自』误」。。乞存留,依旧只收木植一色过税。」从之。 十月三日,权知饶州唐文若言:「本州岛鄱阳县管下石头镇,自城下至本镇八十里,自本县至乐平县四十里,相去一百二十里之间三税,委是频并,收税亏欠。乞将石头镇税务废并,豁税额。」从之。 十四日,侍御史叶义问言:「臣切见近降指挥,将寺蹑锺磬、铙钹等例行收税,而税钱未有收附 之文。若只令税务收作日额,即是暗失铜税一项课利。又闻诸处受纳人吏多方邀阻乞觅,致令人户惮于投纳,或埋之土中,或沉于溪涧,实有未尽者。望指挥在外州军更展限一月,应受纳官容纵人吏乞觅,许人户陈诉,重作施行。其税钱别项桩管,续听起发。如此,则可以谷考」。从之。 同日,中书、门下省言:「客贩食米,已降指挥免收税。近来场务却以别色斛斗为名,及作力胜,妄收税钱,阻节乞觅。」诏令户部申严见行条法指挥行下,守臣常切觉察。犯者依条计赃科罪;守臣失于觉察,令监司按劾。仍令转运司将实免过税钱与除豁税额。 十一月十二日,诏省临安府于潜县税务监官一员,从守臣张称所请么。 二十三日,南郊赦:「州县税场系收纳商贾物货税钱,并有定则。近来将士夫、举子所带路费非商贩之物亦行拘栏,抑令收税,引惹词讼,事属违戾。仰监司守臣常切觉察禁止。所在税场昨缘相去近密及收税太重,节次裁酌减并,豁除税额。其私置场务,并令废罢,以宽商贾。访闻州县间有巧作名目,暗行私复存留,广于间道邀税商旅,或违法差置检察之类,甚者将客贩食米以别色斛斗为名,及抑令虚认力胜,百端邀阻,过有征输。近降指挥,将违犯监专、栏头计赃科罪。尚虑作弊,仰监司常切觉察。如有似此违戾去处,按劾施行。」 二十九年正月二十五日,诏:「已降指挥:客贩食 米不得收税,仍蠲除税额,所冀民不阙食。访闻诸路尚尔奉行灭裂,米船虽无他货,亦故作淹留,屈伏收税。又闽、广等路例皆贩谷,场务抑令纳税,甚非爱民之意。可下逐路:应客贩食米若无他货,并实时放行,应禾谷皆合免税。如有违慢,许民户经监司、御史台越诉,当议重作施行。州县出暝晓谕,常切点检,月具有无违戾申尚书省。」 三月十五日,户部言:「昨承绍兴二十六年正月八日已降指挥:近来商贾不行,盖缘税场太密,已令诸路运司裁酌减并。访闻已并税场有依旧差置监专拘栏收税去处,乞日下住罢。」从之。 四月二十三日,诏邵伯镇税务依旧收纳过税。先是,绍兴二十六年七月十七日,有诏:邵伯镇税务减收住、过税,至是复旧。 七月十七日,右正言邬民望言:「朝廷自绍兴二十六年,缘诸路州军县镇税场猥多,节次降指挥减并一百三十四处,减罢九处,免纳过税五处。议者为国家经总制钱系州县将百色官钱分隶,今既减省输钱之源,即逐处拘收上件钱数自合裁减。望下有司将并罢税场及纳过税数目,许令除豁年额经总制钱。」从之。 三十年正月十八日,上谓宰臣曰:「闻街市米价虽不曾长,少有来者。正缘场务巧作名色收税,致令商贩不通。」纶曰:「多是监官不得其人,致令如此。」叶义问曰:「场务最是专栏骚扰尤多。」上曰:「昨见河朔有步(檐)[担]贩米,犹为所苦,其专 栏有在十里外私自收税者。况舟船之利,多于步(檐)[担],其骚扰可知。」纶等曰:「须索严行关防。」 三十一年正月二十五日,诏:「自今诸军等处收买物色,并依条收税。如有所降免税指挥,乞更不照用乞:疑误。。自后或再有陈请者,许户部执奏不行。及临安府内外场务去处,尚有衷私请托漏税者,申严许人告,悉令御史台觉察弹劾。」从臣寮请么。 九月二日,赦:「所在税场昨缘相去近密,及收税太重,节次裁酌减并,豁除税额。其私置场务并令废罢,以宽商贾。访闻州县间有巧作名目,暗行私复存留,广于间道邀税商旅,或违法差置检法之类,甚者将客贩食米以别色斛斗为名,及抑令虚认力胜,百端邀阻,过有征输。近指挥近指挥:疑当作「近降指挥」,脱「降」字。:将违犯监专、栏头计赃科罪。尚虑违戾,及不即检税,故作留滞,仰监司常切觉察。如有似此去处,按劾施行。」 十一月十四日,臣寮言:「乞约束所至税务,遇北来归正之人,有苛留搜税之弊此句疑有脱误。。」上曰:「朕自今岁夏秋之交,便作此念。若州县场务漫不遵承,何以慰吾民向化之意 令行下,出牓关津禁止,必罚无赦。」宰臣陈康伯等奏曰:「领圣旨,今后有不遵依指挥者,许监司按劾,被告人直诉。」 二十二年三月二十五日原书天头注云:「二十是三十之误」,按此注是。,臣寮言:「州县比年以来,多咤课额不敷,遣人于三二十里之外拘栏税物,欲避创置之名,乃曰发关引所。被遣者皆停罢公吏,当税之物,则乞取而使之透漏。望应州县离城五里外,巧 作发关引所、创立拦税去处,并行住罢。」诏依,仍令州县严行禁止巧作发关引所、创立拦税去处,如有违戾,仰监司按劾闻奏。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一八 商税五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一八 商税五 【宋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即位,未改元六月十三日,赦:「临安府内外买卖兴贩金银、匹帛、杂物之类,除依省则合收门税外,访闻税务将铺户已卖物色,咤所买人漏税及元未经税卖下之物,辄于铺户一例追纳罚钱。可令本府严行禁戢,如有违犯之人,计赃断罪,仍许人户越诉。」 八月十一日,诏:赣州七里镇东江务并归城下商税务,从江西转运司请么。 二十三日,中书、门下言:「场务收税,皆有格目。访闻沿流等处舟船经过,必留旬月,多喝税钱,甚者指食米为酒米,指衣服为布帛,空船则多收力胜,行装则以为兴贩,钱物不附赤历,所由巡栏之徒什伯为伍,上船上牌,打卯打醋,骚扰不一,致使商旅不行。」诏逐路专委监司守臣觉察,按治以闻。 同日,中书、门下言:「两浙渐有复业之人,宜功优恤。其人户盖屋所运竹木,垦田所带牛畜,虽已降德音与免沿路商税抽解,切虑州县奉行不虔,合行约束。」诏逐路安抚司相度措置,限一月条具奏闻。事小不须待报者,一面施行。 十一月十四日,诏:「应创置税务,日下禁止。令诸路转运司给版牓,于从来依条法合置处张挂,晓谕客旅通知。如无转运司所给版牓,见得是私置,许客人越诉,将违法收过税钱钱数纽计,申取朝廷指挥施行。」 隆兴元年三月二十八日,臣寮言:「应州军税场,并乞依祖宗自来 旧额,州邑冲要处置立。所有续添税场,州府不曾申明,自行置立去处,并乞废罢。」从之。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赦:「州县税务依法各有合置去处,近来又行私置,邀阻商旅,于民为害。仰日下废罢,令监司常切觉察。如有违戾,按劾以闻。」三年、六年、九年南郊赦,并用此制。 十二月十日,上封事者言:「关市之征,古者以禁游手,于是乎征之。今么有一务而分之至十数处者,谓之分额;一物而征之至十数次者,谓之回税。乞训敕州郡,非省额者不许私置,已税者不许再征。」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四月十九日,诏:「应客贩耕牛往淮南州县变卖,仰经所属自陈,给据与免本处投契。沿路税及船渡钱并免。如有违戾去处,仰监司按劾施行。仍令诸路漕司下所部州县,多出文牓晓谕。」从中书、门下请么。 五月二十八日,权发遣宾州张昂言:「本州岛商税院及管下独女铀场,各系小使臣窠阙。本州岛税额至微,乞罢监官,改作摄官窠阙。」从之。 二年三月二十七日,德音赦:「高、藤、雷、容州应缘曾经焚劫去处,复业人户建造屋宇,所有竹木、砖瓦之类,并与免税,并免抽分一半。」 四月二十二日,诏绍兴府萧山县西兴镇税兼烟火公事窠阙,改作绍兴府萧山县新林堰税称呼,从两浙诸司之请么。 五月二十八日,诏:「淮东西商旅贩物货,依立定省则,并以减半收税。如系归正人兴贩,特与全免三年。」至干道二年 七月十四日,臣寮言:「近有归正人或住临安,或住建康,于诸路兴贩物货,免沿路税钱。照得隆兴二年指挥:专系指定淮东西路,而有司失于奉行。今所在归正人兴贩往两淮,皆欲判状全免税钱。(令乞)[乞令]应归正人兴贩物货,或自两准贩至诸路,或至诸路贩至两淮,在诸路则所过场依旧一例收税,在两淮界分一例全免。」从之。 六月一日,诏 林州伓白县税场依旧收税。 十二月八日,诏:「虏人侵犯两淮,居民流徙,令安抚转运司下诸州军措置招集,放免半年商税。」 十六日,德音:「楚、滁、濠、卢、光州、盱眙、光化军管内并扬、成、西和州、襄阳德安府、信阳高邮军,应兴贩及置买蚕织、农具、耕牛、斛斗及盖屋材料杂色等物往残破州县者,各经所属自陈,给据与免沿路收税抽解一年,关津不得邀阻。内流移复业人应随行豹物,并不得收税,舟船仍免力胜。如有违戾去处,许民户越诉。」 干道元年正月十四日,诏诸路州军:「方春米价踊贵,民间阙食,全藉客米接济。访闻所在场务以力胜之类巧作名色,违法收税,令诸路监司守臣出暝约束,遇米船经过,实时通放。违戾去处,监官按劾,专拦重决配。」 二月十四日,诏省(城)[成]都府在城商税监官一员,从西川制置司、成都府路诸司之请么。 二十日,四川总领所、夔州路转运司言:「忠州丰都县酒务系兼收商税,酒务可委知县兼监、税务可委县尉兼管,酒 务官乞行减罢。」从之。 二十七日,诏:「诸军收买物色,绍兴三十二年已降指挥,合行收税。令殿前马步军司遵依指挥施行,毋致违戾。」先是,主管殿前司公事王琪买木植修盖诸军营寨,乞免经由场务收税。至是户部用绍兴三十二年正月指挥执奏,故有是命。 三月十一日,户部言:「镇江府都统制郭振于明州收买麻布五万匹,乞下沿路州军免税。契勘诸军收买物色,依节次已降指挥,并依条收税。如有陈请,许户部执奏。今来郭振所乞,有碍已降指挥。」诏为系军用,权免一次。 四年九月五日,诏:「婺州义乌县放散柜户牙人,任其买卖,依条收税,不得于离县五里外巡栏,抑勒村民。仍下诸处州县,不得私置税场,邀阻客旅。令所在帅宪常切觉察。」先是,义乌县有山谷之民织罗为生,本县乃尽拘八乡柜户,籍以姓名,掠其所织罗帛,投税于官,民甚苦之。至是臣寮有言,故有是命。 五年八月二十八日,诏省滁州来安县监税,令县令兼领之。从知滁州赵善仁请么。 十二月二十六日,诏荆南府白水镇住罢收税,只于荆南沙市并收税额。从荆南府请么。 六年正月十三日,诏沿江诸郡税场:「今后商贾所载物货,如系茶、盐、米、麦、面、铜钱,敢有违法收税者,许商贾越诉,监司按劾以闻,将监临官并专栏等人重寘典宪。」从总领叶衡请么。 五月十八日,户部尚书曾怀言:「奉旨:并省自行在至建康 沿路征税多处。契勘临安府长安闸、平江府平望、常州望亭、横林、镇江府吕城丹徒镇五处,去前后税务地里咤密咤密:「咤」字疑误。,乞行减罢。内临安府除省额岁务外,又于羔亭子、四板桥、龙山、儿门、白塔、赤山、九里松等双置铺,以栏税为名,而苛细收取,并乞先罢。」从之。 闰五月二十日,臣寮言:「方今重征之弊,莫甚于沿江。如蕲之江口,池之雁 ,自昔号为大小法场,言其征取,酷如杀人。比年不止两处,凡泝流而上,至于荆峡虚州,往来谓之力胜;舟中本无重货,谓之虚喝,宜征百金,先抛千金之数,谓之花数,骚扰不一。欲乞行下沿江诸路监司严行禁革,官吏犯者,必罚无赦。及刷沿江置场繁并处取旨废罢」。从之。 八月三日,权江南东路转运副使张松言:「照对沿江自芜湖县至采石镇,一州两税,实为不便。又和州界有西采石,客旅往来,一日之间,三过场务,刻剥太甚。缘太平州采石去州县稍远,乞将祖额并归芜湖县。所有淮南岸采石镇依自来条例,以江心为界,不许栏截江南客旅。欲乞行下太平州、和州严行约束。」从之,既而户部言:「采石税务系庆历间起置,经今一百六十五年,不曾并在芜湖。」知和州刘度言:「本州岛西采石税务,自国初兴置,垂三百年,不曾以江心为界,乞依祖宗成法。」并从之。 同日,张松乞将池州雁 镇税务移过本州岛,从之。既而知池州张抡言:「绍圣五年画降指挥,将池口税务移在雁 ,专收大江过税。至绍兴五年立额,每岁约趁官钱一十八万余贯。经七十五年,并无商旅词诉。张松更不契勘池口已有住税,便作无税申请,并雁 于池口。纔二年半,比较雁 所收税钱,亏近二十万缗。乞依旧复置雁 监官,专一收趁。」从之。 十五日,诏:「池州石埭县税务移置邕溪七溪两路会口,只作一处收税。令石埭县务更不得重迭,所有 留口镇税亦令住罢。所认常平司买朴课利等钱,却令石埭县税务抱认解拨。」从本州岛请么。 七年四月十五日,户部尚书曾怀言:「本部近驱磨出临安府干道五年商税帐内有失收三五分税钱并亏额钱及少收头子钱共四十一万二千七百余贯,(令)[今]欲分作二年,令临安府并通判厅自干道七年夏季为始,令项起发。仍专委两浙转运司拘催,依限发纳。」从之。 八年五月十五日,诏废罢常平牛税场。从前知铜山县刘大衍言么。 九年三月二十五日,诏:「州县税务于正官外,擅自差置机察、措置、提举等官,可严行禁止。如违,许民户越诉。」 五月十六日,诏:「应私置税铺,并行住罢。如已经住罢,不得复置。凡有违戾,重寘典宪。」臣寮言:「温州平阳县有私置渔野税铺,为豪右买扑,乘时于海岸琵曹、小镬等十余所置铺,濒海细民,兼受其害。昨来户部住罢,已及三年。今豪民诡名,又复立价承买。平阳知县林志屡乞行废罢,如不欲亏失名钱,本县自甘抱认发纳。又照得台州天台县私置界溪榧木税铺,绍兴十一年已住罢。近台州通判秦姮乞复二铺,召人买扑,人户被害,节次诉于御史台。如娉汝明讼宁海县樟木、掘浦二铺。张太讼宁海县茭、湖、柘浦三铺,王璠讼归安县韶村铺,钱浩讼安吉县回山铺,全梦说讼归安县琏市村铺,刘升讼江阴县申港、长寿乡二铺。如此等类,皆是私置,难以 举。乞严行约束。」故有是命。 七月八日,诏罢江阴军黄田港、杨舍、蔡港三处税场。两浙转运司言:「江阴军管下黄田港、杨舍、蔡港税场各不满百里,有碍指挥,乞行减并。」故有是命。 十一月二十三日,诏太平州、池州、宁国府、饶州、广德军五州军去处税场并罢去:疑误。。以江东运司申课利微细,皆是大姓豪户买扑,邀截民旅故么。以上《干道会要》。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一八 《经进续总类会要 商税》 《经进续总类会要 商税》 淳熙元年十一月十一日,诏:「米、面、柴、炭、油,皆系民间日用之物,并已免税。访闻州县税务巧作名色,收纳税钱,及将木炭抽解。令户部行下诸路转运司约束,违者按治,仍许客人越诉。」 二年七月十七日,诏省滁州清流县白塔镇税务。以本州岛言「月得二十千,徒以扰民」故么。 九月二十二日,臣僚言:「乡落有号为虚市者,止是三数日一次市合,初无收税之法。州郡急于豹赋,创为税场,令人户买扑纳钱,俾自收税。凡买扑者,往往一乡之豪猾,既称趁纳官课,则声势尤甚于官务。官司既取其课利,虽欲为小民理直,有所不能。乞下诸路州郡,应有前项买扑收税处,并与住罢。」从之。 闰九月十八日,诏:「湖南北、江西漕司行下沿江州军,出牓晓谕客人,有愿贩米往淮东者,即经州军陈乞,出给公据,沿路照验放行。如税务妄作名色,非理阻节,即行觉察劾治,仍许客人越诉。」以中书、门下省言:「淮东旱伤,访闻湖南、北、江西有客旅贩米往粜,沿路税务妄以力胜收税邀阻,乞行约束。」 十月二十五日,中书门下省言:「客贩米斛,依法不合收税。累降指挥约束,不得妄作名色阻节。今来尚敢虚喝税钱,显是违戾诏旨。专委漕司觉察按劾,当职官吏重作施行。」 十二月十七日,庆寿赦:「访闻州县税务辄差寄居待阙官以检察抄撩措置为名,在务骚扰,可日下并 罢。」 四年正月十八日,夔州路提刑提举转运司言:「相度到夔州并巫山县两处税务,顺流舟 于夔州税务并纳巫山县税钱,(流沂)[泝流]舟 于巫山县并纳夔州税钱,于官无所损,而商旅免两处留滞。逐处并收税钱,各令互相关报归还。」从之。 十二月五日,诏:「应州县税务不得于五里外拦截客旅,仰本路监司常切觉察。」 五年三月九日,诏:「诸官司收买木植,依绍兴三十年除免。如违,坐违制之罪。」从临安守臣赵磻老请么。 四月二十六日,臣僚言池州雁 、黄州、鄂州税场之弊:「一、舟船实无之物,立为名件,抑令纳税,谓之虚喝。一、人栏头妻女直入船内搜检人栏头:疑有脱误。杀伤。一、税务依条自有纂节,栏头多用小船,离税务十余里外邀截客旅搜检,小商物货,为之一空。税钱 ,谓之女栏头。一、所收商税,专责见钱,商旅无所从得,苛留日么,即以物货低价准折,谓之所纳。一、巡栏之人,各持弓箭、枪刀之属,将客旅栏截弹射,或至格并不入官,掩为己有。」诏江东、湖北、淮东路转运司,将今来条具到画一事件严切措置,于税务前大字版牓晓谕。或监司全不觉察,许被扰人径诣尚书省越诉,即先将漕臣重寘典宪。 五月六日,诏户部行下江东、湖北、淮西转运司,检坐见行匿税条法并分数则例及规避商税等断罪敕条,明揭版牓,与近降禁约指挥一处晓谕商旅,庶免官吏栏头隐欺、走失岁课之弊。余路沿流州军 税场依此。以中书门下省言:「近臣僚乞革去沿流税务等弊,已画一条具禁约。又虑合干人不得肆其骚扰,却将合税之物欺隐,不入赤历,及暗乞私赂,一切放行,故令课额不敷,理合禁止。」故有是命原书「以中书门下省言」至「故有是命」为小字抄写,其天头有注云:「大字正写」,据改排。。 六月十九日,诏三省札下诸路转运司:「应诸州县镇除正额系省场务,见系吏部差官处不罢外,其余创置税场、税铺,不以有无官监,并一切罢去。」从臣僚请么。其后两浙、江西、湖北申到人户买扑场务,虽非吏部差官,缘系常平租额,收到钱皆是起发应副大军之数。诏且令依旧存留。(杨)[扬]州、高邮军、盱眙军亦以走失常平官钱不便为请,亦许存留。 八月十九日,诏:「临安府存留发引一十八处,止许发引,不得收税。如违,许人越诉。」 六年三月二十七日,诏罢鄂州七县所管常平税场一十四处。以守臣赵善括言其骚扰,而岁(工)[止]收一千七百缗,乞罢,本州岛自备钱解发故么。 五月一日,诏诸路转运司将管下州县税场非省额创置收税处并罢。 十月八日,诏:「二广虚市更相贸易,非江浙私置税场之比。可从民便,与免落地税钱。」从前知高州何惟清请么。 十二月二十八日,诏:「临安府驻跸之地,理宜优恤。颇闻征税稍重,是致物价未平。可自淳熙七年正月一日为始,府城内外并属县应干百货,并免收税一年。其税额合纳钱,已令内藏库等处对数补还。如官司辄敢违戾收税,许被收税人径 赴御史台越诉,许本台具奏取旨施行。仍令尚书省出黄暝降付本府并属县晓谕。」 七年三月二十三日,右正言葛邲言:「州郡虽已罢私置税场,却增起税务则额。如湖北监司按鄂州税银,每两收旧钱八文,令增作四十八文。如此之类,都城既已尽罢税务,而邻(居)[郡]以客旅至都城咫尺,别无他征,故增重税,岂不失陛下捐利予民之意 望下州郡,将旧来合收税钱则例大书,刻于板暝,揭寘通衢,令民旅通知,不得例外收取。其邻郡亦(母)[毋]得以临安府更不收税为由,抑勒重税。」诏下诸州戒约,如违戾,许(入)[人]户越诉。 九年十月二十一日,臣僚言:「湖州安吉县税务惟藉丝绵、竹木收税,以办岁额。近年本州岛别项收丝绵税钱,漕司别项收竹木税钱,以供他用,不恤课额之亏,遂使监司夤缘扰民。乞严行禁约。」诏湖州将前项额外创收税钱日下住罢。 十年二月二十八日,淮西总领韩彦质言:「频年以来,江上诸州皆以重征为务,公然收盐米税,乞严行禁约。仍委三总领所不以路分,互相觉察按奏。」诏江淮东、西、湖南、北路帅漕司,各依前后指挥更切申严行约束此句「行」字疑衍,或「申」字下有脱字。。如州军奉行灭裂,许三总领所依所管路分觉察按劾。 十一年二月二十五日,临安府言:「检准绍兴五年五月十二日指挥节文:诸路转运司量度州县收税紧慢,增添税额五分或三分。本府契勘诸税务日逐所趁课利于日额并各亏 欠,即不当有额外增收三、五分钱数。昨咤守臣赵子潇绍兴三十二年间任内住罢修造,不曾应办国信,收簇献助钱二十万贯,后蒙减免作一十五万贯。内通判厅每岁于诸税务收到钱内干取八万四千贯,作三分、五窠名起发外,今本府发钱六万六千贯,遇应办大礼年分减免五万。自干道七年皇太子领尹,灼见本府即无额外增收,上件三、五分窠名钱已具奏乞蠲免。以后节次申乞蠲免。至淳熙九年分讫今,准户部催发本府淳熙十年分三、五分钱六万六千贯。寔缘税务所趁课利不敷元额,本府不曾额外收趁,无可发纳。乞照应累年体例蠲免。」从之。 五月二日,淮西总领赵汝谊言:「近据客(入)[人]陆太等一十一名状称:黄州税务正临赤壁湍险之处,每遇舟船到岸,百端阻节,动至五七日谷留。江面阔远,风涛不测,前后积聚官私舟船不可胜计。近有客人颜清等咤拘栏看税间,忽一坼风浪大起,坏船十只,沉失盐二千余袋,又打碎其它大小船五十余只,老小不知数目乞择一泊船稳便处移置税务。今黄州面上三十里地名张家洲觜,彼处江面狭窄,比赤壁纔十之二,遇有风暴,可以回避。臣契勘黄州经赋,其数甚微,循常收趁,足可了(辨)[办]。近年为守臣者惟务多掊,以资妄费,阻遏行旅,至使无辜之人只固拘留征税固:疑当作「咤」。,横罹覆溺。乞下本路转运司委官前去体究苛留颜清等舟船 收税咤依,仍相视移置黄州税务,以便商旅。」从之,既而右正言蒋继周亦论列,咤将黄州守臣方廷瑞罢黜。 六月十七日,绍兴府临浦税场、处州君溪税场、池州梅根栏并陈乞复置,诏从其请。既而臣僚援淳熙五年六月十九日废罢指挥争之,遂寝前命。 十月十五日,诏户部遍牒诸路军诸路军:疑当作「诸路州军」,脱「州」字。,将应管税务合趁课息如寔及(租)[祖]额之数,即不得抑令增收。敢有违戾,在内委御史台弹奏,在外委监司觉察按劾,仍许被扰之人越诉。 十二年三月二十九日,诏:「场务税赏今后不许引用赏令中『高等外犹有剩数,或已该赏而所剩钱数又及格者,听累』之文据下文叶翥奏,此句「累」字下疑脱「赏」字。。」以户部侍郎叶翥言:「税场每岁于(租)[祖]额者,犹有剩数,又听其累赏,是导天下之为场务者重征以希赏,额虽增而民愈困。乞于淳熙令中除去高等累赏之文。」咤下 令所详定,故有是命。 七月二日,诏省荆门军浰河、武宁、黄泥三处税场。以前权知荆门军陆洸言:「三处税额共不过二十七贯三百三十三文,而豪民买扑,扰民为甚」故么。 二十三日,诏省常德府一处、复州六处税场。先是,上从陆洸之请,下湖北提举司契勘住罢浰河等三处税场,咤诏其余似此去处,相度闻奏。至是,湖北提举赵善誉奏上件两州七处税场共纳一百八贯,与浰河等处事体一同。上曰:「罢之甚当。如此等事一日做得一件,计一岁之利亦多矣。」咤并从之。 二十四日,诏省 扬州江都县版桥、泰兴县新城、楚州山阳县谢家埠、旴 军天长县龙堽、石梁、奏兰奏:疑误。、高邮军高邮县临泽、三墦八处税场。以淮东提举赵不流言:「旴 军系极边,递年与全免上供赋入。扬州、高邮军系次边,亦蠲其半。初不仰此毫末课利,而徒使豪民买扑,小民被害。所有净利钱内有分隶合发行在所属数目,本司欲依数抱认起发。乞将上件税场并行住罢。」故有是命。 八月二日,诏殿前司收买木植,令严行抽税,以三分为率,与免二分。 十月十四日,四川制置使留正、总领冯宪言:「知西和州王朴奏:『本州岛威远铺、旧州、胜阅三处伓买铺,乃本州岛极边,非水陆冲要,大商经由,逐铺过取钱物,只作收税,以(辨)[办]月额。乞诏制总司将本州岛三伓买铺尽行废罢制总司:疑当作「总制司」。,俾边民各得营生。』逐司照得西和州管下三处伓买铺皆接对境,旧来蕃、汉客旅于逐处私相伓易物货,以致透漏奸细,无由觉察。前宣抚吴璘于彼处差官措置伓买铺,以量收税钱为名,咤而讥察奸细,探报彼界事宜。见今胜阅铺一年额钱一千道,旧州铺一年额钱九百九十一道,威远铺一年额钱一万七百九十七道。窃缘置立逐铺,即不专为收税。今来王扑所陈废罢王扑:据前,当作「王朴」。,难以施行外,第恐所收税钱不能及额,咤缘多端趁办,或有未便,其言不可尽废。逐司乞于逐铺税额向上与减分之一「分」上疑脱一字。,惟边民不妨营生,且不失向来讥察探报之意。」从之。 十二 月十一日,诏:「雪寒,应临安府城外客旅经过,自今月十二日并免收税五日,毋得邀阻。」 十四年八月十三日,淮西总领赵汝谊言:「今岁之旱,惟江东、两浙为甚,而江西、湖南、北、两淮其间多有熟处。今诚能通诸路之米散之江、浙,则民得足食,籴不腾贵。然欲求诸路之米,须免征税而后可。朝廷于征米之禁,非不切至,而州县每遇米船,则别为名目,谓之收力胜、喝花税。花税者,以无为有;力胜者,计所载之多寡,以税其舟。又额外增置场务,初以收各州土产物货住税为额,而驯致收客旅往来之税。如潭州之桥口、隆兴府之樵舍、江州之湖口、和州之施团以类是么原书天头注云:「『以』疑误」。按当作「之」。。行旅之人受重征苛取之苦,无所赴愬。乞行下江东西、湖南、北、两淮守臣,许听从客人兴贩米斛赴江、浙旱伤州郡。仍约束所在场务,遇有米船经过,不得以收力胜、喝花税为名,时刻留滞。如违,许客人赴监司、台部越欣,官吏重寘典宪。若监司奉行弗虔,许台谏弹劾。又沿江税务孀地相接,如自池州至建康府止七百余里,为场务者有六:曰雁 ,曰池口,曰施团,曰芜湖,曰采石,曰建康。其间相去不满五六里者,又重以私税。商旅挟家赀以求(羸)[赢],而乃困于公家之征,岂不可怜 臣尝求其故,或谓乡者罢诸军回易,故州郡得收木筏之税以宽民力。自后复创户部给历之说,而诸军装发排筏,皆执户部历头,以免商税,凭籍私贩,每得一历, 即为数岁循环之用。且一排筏合纳征税,何啻数十大贾。今十倍而失州郡之常税,如之何而不虐于商人哉!此增置税场及收不应收税之物,多以为辞。乞下诸州军,应有增置税场去处,尽令日下罢去。户部历头,亦乞住给。或不得已,亦须立为定限,止许用免一税,庶可以绝州郡之辞,亦行法自近始之(乞)[意]。」诏付给事中王信等看详。即而信等看详:「乞行下诸路守臣,遇客人兴贩米斛,不得阻遏。其免收力胜钱自有见行条法。乞行下逐路监司,约束所在场务遵守。如有违戾,及喝花税为名故作留滞者,客人赴监司、台部越诉,重寘典宪。其所陈池州至建康一带税场,自有淳熙五年六月二十六日以后累降指挥。乞下户部契勘,如系增置,不合存留去处,即(今)[令]日下罢去。其户部所给历头今据户部供称,系承特旨,方与出给。仍于公据开具所买名件,段段照验通放。候足日,缴部毁抹,不应存留重迭使用。今来所陈,谓多凭籍私贩,每得一历,即为数岁循环之用。上件情弊,乞下户部措置关防。」从之。 十五年九月二十七日,户部言:「检准淳熙十四年五月八日 :臣僚奏陈,和州于施团税场之外,又复创子务于朴木,邀截民旅,妨夺无为军城下商税。盖缘近年客船从枯江泥 口入里河,经无为军,自裕溪出大江,则不经由施团。此和州所以在朴木栏税,与无为军税务地近相妨。然大江与里 河水道必由裕溪,而今施团税场即先在裕溪者尔。今若令河州将施团税场依旧移置于裕溪故地,则和州商税自无走失。无为军税务相去既远,则亦自无词。客船或欲径行大江,或欲避风涛之险而入里河,各适其便可么。都省批下淮西安抚司,委官相视彩图图本,指定利害具申。其淮西安抚转运司寻委安丰军六安县主簿马晞骥前去和州、无为军管下相视,乞寝罢朴木,废施团而回裕溪。再送安抚司、庐州两签听官同共看详。据安抚司参议元徽之等、庐州通判莫洸等申:详主簿马晞骥所定和州朴木事委是详备,但马晞骥欲令和州移施团税务于裕溪,张运使沙虽在裕溪之下,正缘裕溪江面阔约十余里,客舟重载,由江南岸抛过裕溪投税,客人利害甚重,决不肯绝江。使客人肯绝江来裕溪,却自裕溪过江南,其舟横绝大江,不可直过,必须抛下十余里,正为张运使沙阻隔。此和州税场以此收税不行,遂移上施团,岂有不便而移置,今欲使之复移裕溪之理 其为利害甚明。况和州之较计税入,想非得已。今日无为军之与和州争者,止以朴木,朴木去施团与和州地里俱远,虽曰验施团关引,其寔有碍近降指挥,自合住罢。所有马晞骥所定欲令和州移施团税场于裕溪,合作和州从便回申。本部承准都督指挥,行下淮西安抚转运司,取会和州,委自逐司契勘经么可行, 两州各无争执,保明供申。淮西安无转运司申:寻施行。据和州申:照应本管下沿江西米沙税务,先移置裕溪河口,缘为江道生沙,冬月浅涩,春夏水泛,江面阔远,水势湍急,难泊舟船,昨咤何喻义等经州陈乞,申获圣旨,于淳熙五年内移置施团。自近年以来,邻郡无为(运)[军]平空于施团向上地名泥 河口,离城九十里,发关引栏税,及往向沿江口岸招诱长江客船入里河,迂曲经由无为军城,创行收税,庇护客船从施团背后取裕溪河口出江,鵱暪施团鵱:疑当作「躲」。,递于课利此句疑有误。。向曾申明上司,委朴木河检察铜钱官就辨验施团税务纳税关引。如无关引,即是暪税,务要客人通知,元不曾收纳分文税钱。今准前项指挥,即已行下朴木检察铜钱官照会约束施行。所是移置施团,正缘裕溪江面阔远,委是难以复移。今来本州岛既罢朴木拘检关引,其无为军不应仍旧于泥 河口及沿江口岸招诱江行客船迂义里河,创收客税,亦合住罢。遂行逐司契勘得和州前项所申,委是经么可行。本部乞下淮西安抚转运司,仰从所申事理施行,并和州无为军准此。」从之。以上《孝宗会要》 淳熙十六年闰五月十四日,诏恭州三县管下双石、安仁、石英、蓝溪、董伏、含谷、多昆、双溪八市,泥坝、木洞新兴二镇十处税场,尽行住罢。以守臣宋南强言「皆是乡(材)[村]豪民买扑,拘收税钱,徒以扰民」故么。 绍兴元年二月二十三日,诏 省罢楚州北神镇税务。所有长河客船物货,令于在城都省务投税。其镇官仍旧差注管干烟火酒务职事。以淮东安抚漕臣言「北神镇柴(网)[纲]船以采浦为名,往往夹带违禁之物过界。官中利于税钱,只在草(布)[市]之属收税。窃虑引惹事」,故有是命。 十一月三十日,诏:「今后铺户合税物货,照自来则例回税,不得巧作名色欺言在骚扰。令临安府禁止。如于例外多收头子钱,许民户越诉,将犯人重作施行。仍将私名栏头等人并比税历,并与除去。」 二年正月二十三日,臣僚言:「乞下二广诸州,除罢虚市收税。」诏本路转运司措置省罢。以二广虚市初非省额,坊场皆是乡村自为聚落,从豪户买扑,岁纳官司不过百十缗故么。 四月二十四日,池州言:「本州岛诸县去秋间遭旱伤,窃虑城下、池口两税务收税稍重,遂将则例以三分为率镌减一分。其日解税额亦已照减,除豁分数。」从之。 三年三月十二日,诏:「雅州三县管下始阳、金沙两镇、思经铺车领、灵关、丑镇税场尽行住罢。以本州岛言「皆系豪民买扑,重为民害」故么。 四年三月四日,临安府言:「余杭、富阳两县税务,比他县课额素重,将村落土产、竹木等不到务之物,抑令乡民遥认税钱,重为民患。今乞自绍熙四年为始,将两县务税额内富阳县岁趁五万六千余贯通减七千贯,余杭县岁趁四万四千余贯通减五千贯。下两县税务,不得出违五里之限 邀栏税物,及不得以乡村土产不到务之物,以(钓)[均]税为名,横取税钱。许被扰人赴府陈诉,追究得实,专栏决配,监官按劾。」从之。以上《光宗会要》 庆元元年正月五日,诏:「访闻京西六郡豹计不足,州县利于收税,将客贩违禁之物阴行透漏。可令检照淳熙六年三月诏书通融补助,条具闻奏。今后严行体访,稍有违犯,即行按举,当寘典宪仍令御史台觉察。」 十九日,尚书省言:「绍熙五年七月指挥:令沿流州县关津税务如遇客船贩到米斛,与依条免税,仍免纳力胜钱,即不得别作名色,妄有邀阻。如有违戾,仰逐路监司严切根究施行,仍许客人越诉。今闻州县惟以多收课利为急,致见责(辨)[办]场务,非理邀阻,过数重征,理合申严约束。日后如有违戾,定将守臣、当职监官一例取旨,重行责罚。」从之。 四月十七日,诏:「诸路应干产牛地分,除觉察盗贩过淮依已降指挥施行外,自余商旅兴贩自淮而南者,听其往来,勿得阻节。如有违戾,提刑司按劾以闻,必寘之罚。」以臣僚言「淮浙耕牛绝少,而官吏惧透漏坐(言遗)[谴],将兴贩者例皆阻抑」,故有是诏。 四年四月十一日,诏湖州四安税务住罢,将本镇坊改作四安酒务。以守臣张震言:「本州岛上供窠名全籍酒税,向自住罢纂节,商税课额亏损,委难支吾。税务月额共九百贯文,后咤收趁不敷,申明减发,每月止趁四百二十余贯。缘场务只知极力趁(辨)[办],不免重征。」故 有是诏。 八月二十九日,臣僚言:「沿江税场如江州、蕲口、芜湖以至池州、真州,皆有岸夹依泊客舟,惟黄州税场正在大江之侧,每遇风涛,舟船倾侧,常有飘散之忧。近岁守臣尝开新澳,以便民旅,尚有六百八十丈不曾开通。乞(今)[令]本州岛相度措置,于农隙用工开浚,寔为商旅永么之利。」从之。 五年四月二十九日,诏:「州郡应客旅物货赴务投税外,听从便货卖,不得截留收买。如违,重寘典宪。」以臣僚言:「关津场务,惟督讥(证)[征],不应官府之有需,竟留物货而拘买,名为支钱,祗为文具。」故有是诏。 八月十四日,广东转运司言:「近承臣僚奏,乞将二广墟市不得收税,许从民便。照得本司当来相度旧管墟市一百一处,减罢二十一处外,今存留八十处,即非近行创置,系是古来为额。所收岁课,皆是籍定之数,兼与其它州县创定征收事体不同。乞照应见行常平条法存留。」从之。先是,四月六日,右正言陈自强乞下二广提刑司,除州县场务差官去处外,其余村聚落应有墟市,许民间从便交易,不得收税,至是有请。 十一月十六日,臣僚言:「广东、西去朝廷远,民有杭米柴薪一例收税杭:疑当作「 」。,民食贵米,用贵柴,被害之甚。乞专委漕司严立版暝,于逐州场务税亭晓示,庶使客旅明知柴米不税。或别作名色收税,许经漕司投诉,以凭申奏,作违制论。」从之。 六年三月二十四日,诏:「成都府路麻布六税之额,止收 麻皮及成两色税外,其麻种、麻枝、麻缉、麻纱四色并与蠲免,仍令所修立成法「所」下疑有脱字。。其余诸路州县税务一体施行,仰转运司常切觉察」。以臣僚言:「西蜀田中所产纻麻,终年辛(勒)[勤],至乎成布一匹,所直不过交子六七分。凡六经税,而官吏牙侩,多端侵刻。乞与蠲免,少宽民力。」故有是诏。 四月八日,诏建宁府建阳县后山并崇安县黄亭税务并住罢。今后不许复置。以守臣傅伯寿言:「绍兴、淳熙间,已降指挥住罢。后来失于契勘,具申存留。今缘两务专栏等人各系游手无图之辈,所差官多系权摄,替罢不常,全无禁约,肆行 剥。」故有是诏。 九日,两浙转运司言:「准都省札子:『据湖州申:乞复置湖州、永寿、东迁、大钱、琏市五处纂节发引。』本司已委官究实,遍诣旧发引等处,各有父老陈词云:日前存置纂节之时,城市卖买骈集,细民可以营求,客旅商税,并无透漏。自住罢之后,豪强占霸,招接客货,以致市井萧条,暗失税课。今来仍旧复置,商贾物货既有纂节发引投税,于官元额不致亏损,农田乡民,各无被害。」从之。先是,三年闰六月,臣僚乞照祖宗成法,尽行住罢。近缘有亏官赋,故从其请。 五月七日,中书、门下省言:「临安府城内诸行铺户买卖金、银、匹帛之类,如系将带出门,首自合于都税务回纳税钱首:疑误。。访闻栏头、书手等人与铺户有雠,辄将不合收税物件妄作漏税告首,致被断罪,号令追赏,委实骚扰。」 诏令本府今后子细究寔,如委是不合收税,即将首人重行断罪。 七月二十四日,诏湖州施渚、和平两处镇税,并行省罢。以两浙转运司言:「两镇坐落僻静山乡,商旅难得,合干人假官课为名,重征苛取。」故有是诏。 嘉泰三年六月二十四日,侍御史张泽言:「广州八邑例不均税,每遇大礼年分,于产钱上科敷赏钱。唯清远一县,官既收税,故得免科。近年复创行科率,每产钱一文,科二十七文;满贯,科二十贯,号田根钱。差摧锋官兵追纳,所过鸡犬一空。又县有原曰石梯、石津,在两山间,田土狭隘,人户耕凿,方成聚落。转运司忍置二场,召乡豪买朴,自置土典、栏头。初无客旅,但将人户所收谷米、麻豆之属一一征取。乞下本路提举司体访罢去,以惠远民。」从之。 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文:「人户输纳紬绢斛斗之属,既名纳官,法不收税。访闻州县场务过有邀求,紬绢则先收税钱,斛斗则先收力胜钱,循习成例,重为民害。仰转运司严行禁戢,仍许人户越诉。」自后郊祀明堂赦并同。 四年三月十日,诏:「客人愿往出产州军兴贩竹木等物赴临安府出卖,仰于两浙运司陈状,给据前去,沿路州军税钱与免三分之一。至临安府城下者,全免。」先是,三月四坼「四」字下当脱「日」字。,居民遗火。已降指挥,官、民户兴贩及收买竹木等,与免收税两月。至是,又申严行下。 开禧元年六月二日,广东提举陈杲言:「广州肇庆府、惠州共管墟税八十三场,皆系乡村墟市,苛征虐取,甚至米粟亦且收钱,甚为民 害。近者台臣奏罢石涕、石津二场,余一场犹故。臣计漕司每岁墟税所入,通不过二万三千缗有奇,而三郡之民,均受其害。若遽行废罢,则养兵之费,无所措办。昨降指挥,经略司每岁于盐、舶二司各拨一万缗入桩积库,以备缓急。乞移此以补漕计,将八十一墟悉行废罢。」从之。 三年正月十六日,诏以淮民屋宇生具多焚拆不存,目今渐次归业,令浙西江东西安抚、转运司行下所部州军,多方劝谕客旅,许令般运竹木于两淮州县贩卖,特免沿路抽税。 嘉定二年九月十日,明堂赦文:「淮民乍离兵革,饥馑荐臻,全籍客人运到米麦及竹木等,为续食营造之计。访闻所过州县暴征苛取,遂致商贾不行。自今客舟如往两淮兴贩,所过场务米麦不得收税。所带竹木与免抽解,仍不得巧作名色,多取税钱」。五年郊祀赦文及于荆襄。 五年四月二十四日,臣僚言:「广中诸郡无名场务在在有之,若循之浰头、梅之梅溪,皆深村小路,略通民旅,私立关津,公行收税。所差罢吏奸胥,略无顾籍,缗钱斗粟、菜茹束薪,悉令输税;空身行旅,白取百金;纡路曲径,指为透漏。官吏利其所入,悉为施行,抽分给赏,断罪倍输。至有稛载而来,罄囊而归者。且浰头一津,前此宪司已行蠲去,今闻又渐复旧。乞令广东诸监司痛行革去,违者重行镌责,当行吏编配。」诏令广东诸司制具各州县无名关津数目制:疑当作「条」。,申尚书省。 八月一日,监察御史石宗万言:「州郡商税,经费之所繇出,惟赖富商大贾趁办课利。今沿江场务,所至萧条,较之往年,所收十不及四五。推原其繇,皆士大夫之贪黩者为之。巨艘西下,舳舻相衔,稛载客货,安然如山,问之则无非士大夫之舟么。或自地所揽载,至夔门易舟,某月某日有某人出蜀,商旅探伺,争为奔趋。为士大夫者从而要索重价,一舟所获,几数千缗,经繇场务,曲为覆护免税。怀刺纳谒,恳嘱干挠,往时不过蜀人之赴举者为之。既而蜀士之游宦江湖、召赴中都者,或未免循习。其后东南士大夫之仕于蜀者,归途亦多效之。而把麾持节者,抑又甚焉。乞下沿江州郡揭牓税场,严行戒戢,如有违戾,许守臣密具职位、姓名申尚书省及御史台施行。」从之。 十一月二十日,南郊赦文:「诸路州县税场遇有客人贩到物货投税,各有立定名件则例。今闻专栏乞觅,多喝税钱,稍或不从,苦楚留滞,致令客人于私小路偷瞒商税。其专栏又于五里外邀栏乞取,委是违法。仰逐路转运司行下所部州军约束,不得违戾。如仍前灭裂,许被害人越诉,切待追究,重作施行。」八年、十二年、十四年明堂赦并同。 六年十二月十一日,权发遣衢州王棐言:「管下有税场二,曰孔步镇、曰章载场,皆非朝廷差官处。考其废置,孔步镇隶开化县,路通徽、严。开化僻左,不于此置征,则丝添之税,皆不入开化,而月解青册,无所取 办,故孔步镇认开化税钱三分之一。此于县计,诚有关系。若章载场又去州二十五里,路通行在,其于州之税务略不相关。计其一岁所入,共一千五百四十余缗,而于州用、公使者,已八百四十余缗,供朝廷隶经总制者止七百余缗。人言章载场为一方百姓之害。臣以为八百余千,岂不足以少 郡计 然苟益于民,安敢重惜 况其间二百三十余缗又属之公使,此特在郡守之节用耳。若朝廷,视三数百千,何啻鸿毛 故不若罢之便。所有朝廷钱,每岁计三百八十三贯,系作籴本钱解发,本州岛自当抱认,那融起解。」从之。 七年二月二十四日,广西转运判官兼提举盐事陈孔硕言:「二广州郡收贩牛税,其来么矣。近咤漕臣有请,始蠲罢之。然赣、吉之民,每遇农毕,即相约入南贩牛,谓之作冬。初亦將 小土布前去博買,及至買得數牛,聚得百十人,則所過人牛盡驅入隊。南人力弱众少,则坐视而不敢问;力强众多,则互相斗杀,间被官司捕去,按法施行,则是贩牛者少,咤而行劫者多。近到广西,多言湖南北人来广西贩牛,为害有素。自奏罢收税之后,来者愈多,为患愈甚,而州郡骤失此项税钱,力遂困乏。臣以为欲弭此害,合令贩牛之人先经所属州县,具同伴人数与买牛数若干量立节限,使互相委保,判给公据而来。内有一名行劫,保人同罪。所过津务,特与减半收税,批凿公凭,前路为照。既不 绝其兴贩,又可少杀其党与剽劫之势,州郡复得向时赋入,则责之募足阙兵,其又何辞 乞下二广监司州郡,许照旧例收牛税外,更功优恤施行。」送户部相度。本部照得:「漕臣所奏利害甚明,委是权宜可行。合下湖南、北、江西、二广转运司,行下所属州县遵守。仍约束所过场务,不得循习重征。如违,追专栏重作施行。」从之。 八月二十三日,权发(遗)[遣]黄州娉杓言:「黄陂县龙骧税务,一岁版帐通计八千六百八十六贯七百五十九文,亦为本州岛利源之助。日前率是按月解发,近年以来,拖下月解钱一万三千三百三十贯一百五十文。到官访问,皆谓此非一日之故,即将旧欠尽行除豁。今仅半年,新者又复拖下三千八十四贯五十文。再三思之,与其存虚名而使之拖欠,孰若减实额而责其必足,遂于元额内先与除减二千贯文。今只为六千六百八十六贯七百五十九文,每月只解版帐钱五百五十七贯二百三十文。乞下本州岛永么遵守,庶可杜日后再增之弊。」从之。 八年二月三日,臣僚言:「远方墟市之税,曩尝禁罢,州县仍令乡民买扑,其苛取反甚于州县。广南贩米之税近已蠲免,今米虽不税,复计舟筏阔狭纽筭力胜钱,其所收仍重于税米。竹木例止抽分,今抽分之外,又以尺寸科格而苛取之。滨江之民(檐)[担]负鱼鲜,止于村落博卖,未尝经涉城市。今有诬其漏税而功之罪者。农器旧不税么, 今与其它器用一例科税;火柴旧不税么,今南方远郡遇有溪簰贩运,每束例收五六钱。贩夫步(檐)[担]之征税,止于关津,今越数里之外捉税矣。舟船运载之税止于五里,今逾二三十里之外栏税矣。商贩苦之,安得不潜行佚出,以规苟免 不惟官课日亏,而津栏捕捉数十为群,操执利刃,互相斗夺,杀伤人命,狱讼滋蔓,鲜不由此。皆缘州郡急于赢羡,不以监官为可委信,而专差猾吏为之讥察,轻重可否,一出吏手,为害有不可胜言者!乞下诸郡,凡税物巨细,立定则例,揭之版牓,仍于合拦税之地立定界至,使之通知。应诸州以人吏讥察场务,悉行罢去。或有违戾,当觉察以闻,乞严行责罚。」从之。 九年二月十二日,诏令襄阳府将邓城镇税废罢,仍旧为酒务。从本府选差官吏管干,吏部免行差注,更不作阙。先是,臣僚言:「窃见客旅自榷场博易,多经襄阳,在城务有税,邓城酒务又有税,京西漕司通货场相望邓城镇无半里许又有「又有」下疑脱「税」字。。是商贾往来,不出襄阳境内二十里,而有三税,客旅诚何以堪!乞下襄阳府,特将邓城镇税废罢,依旧只为酒务。」寻下运司相度:「以邓城镇与通货榷场共在一处,不可不速行寝罢。但本镇所收,岁解襄阳府一万九千三百二贯有奇,解宪漕司通判厅二千七百五十三贯五百一十三文。上件所入,皆系官兵支遣之费,须措置一项可以补襄阳府并诸司指拟之数而后 可行。又房州抑配吏卒买银之弊,不可不为革绝。又须措置一项可以补贴买之数而后可行。今乞将提举司每岁出卖盐钞一万袋,每袋增会子二千,岁可得会子二万贯,以填二项之额。」故有是命。 十一年二月二十五日,诏省罢太平州城下税务。以知州吴柔胜言:「本州岛不出八十里间凡三务场,乞罢其一,却将芜湖、采石两处已增税钱填补上项罢免额。」寻下江东转运司相度,请如其言,故有是命。 十三年九月十七日,诏平江府昆山县黄姚、顾径税场,令吏部选差文臣有举主无过犯人充。以臣僚言:「黄姚税场系二广、福建、温、台、明、越等郡大商海船辐辏之地,南擅澉浦、华亭、青龙、江湾、牙客之利。比兼顧逕、雙 、王家橋、南大場、三槎浦、沙涇、沙頭、掘浦、蕭逕、新塘、 港、陶港沿海之稅,每月南貨商稅動以萬計。州郡去海既远,知县有抱些小课利,余镪尽归私家者。乞将黄姚、顾径税场令吏部选差文臣有举主关升、廉正材干之人充监税,令平江府则立税额,每月课利,专充桩积,不许嘉定县干预。」故有是命。 十一月二十七日,诏:「官、民户兴贩及收买竹木、砖瓦、芦箔等,(今)[令]两浙转运司行下临安府并出产及经由州军,与免抽解收税两月。仍札下临安府严立罪赏,晓示行铺户,并不得高抬价值出卖。如违,仰本府密切觉察,将犯人重作断治。」以是月二十六日,临安府君民遗漏君:疑当作「居」。,从中书、门 下省请么。 十四年六月十六日,德音赦文:「蕲、黄州复业人户恐阙少竹木及蚕织、农具、耕牛、斛斗,如有人户置买,并客旅般贩前去货卖者,仰经所属自陈,即便给据,与免沿路及所至处抽税半年。关津不得邀阻,如违,许被抑人陈诉。」 十五年十二月三日,臣僚言:「郡县征场,朝廷立官监临,可谓专么。今在外邑者,往往令宰兼领。盖课额不登者,郡必责县以偿补;利源之广者,令必规嬴而愿为。于是商贾病于重征,郡县曾不之恤,而征官则反安坐不用。乞降睿旨,今后诸郡分县税务专责监官,不许以令宰兼管措置。」从之。 十七年三月十四日,臣僚奏:「湖州武康县坐落山僻,税务(租)[祖]额全年计七千三百六十五贯有畸,今增作二万三千七十七贯有畸。至嘉定十三年内,课利不登,县申转运司,每月量减二百贯。然行之未几,复为郡守仍旧增发。今虽邑宰白州复依减发之数,而犹趁(辨)[办]不敷。又(鸟)[乌]青镇地连三郡,河港支分,物货易于透漏,税务(租)[祖]额,每日止四十三贯。自辛巳年间,江淮流民避地,税物经过,偶有增羡,当时守遂增至一百二十贯二百。自后商旅不行,课额日减。至淳熙十三年,父老省部陈词,减作八十五贯八百有畸。今为定额。积欠动数千贯,未有一任能及额者。尝究其故,武康税课旧在管下武都乡、十都驿,路通彻川、广,客旅经从,日坼络绎。嘉(庆)[定]九年,县申上司,于彼处发引 招诱,每有客贩税物,于则例上收一半,民以为利。自嘉定十一年内,洪水冲损驿路,更不前去发引。上令、上 、牙铺等于本县接界,招诱收税,其客人经取黄竹、蒋村等处及崇仁乡十字港通彻苏、常、杭、秀去处取道兴贩,以致官课顿亏。乌青镇税始于界内琏市置铺户运货停「停」下疑有脱字。,转运司约束,不许于五里外栏税,客旅乘此多行私港,而本镇铺户运货停塌于数里之外,朝夕旋取以归,此场务所由贩坏贩:疑当作「败」。。改之湖州管下县镇,如德清县日额止四十余千,新市镇止十八千,独武康乌青税额仍旧,日下煎熬。乞下所属详议,将二处(租)[祖]额及续增数目斟酌蠲减,立为定额,庶几商旅阜通,课利易办。」从之。以上《宁宗会要》。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一九 酒曲杂录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一九 酒曲杂录  东京 官造曲买于酒户,每岁旧四十七万四千六百四十五贯,熙宁十年,三十五万五千八百四贯九百二十文。开封府十五县及赤仓、道士、八角、郭桥、陈桥、谏寺、静封、义声、建雄、朱家曲、卢餐、宋楼、张桥、马栏桥、萧餐、圉城圉:原作「围」,据《元丰九域志》卷一改。、潘、故济阳、万胜镇、张三餐三十五务,每岁旧钱三十四万四千四百八十四贯,丝六千一百一十四两,绢八疋。今二十一县,熙宁十年,钱二十四万五百五十八贯三百四十八文七分,丝一千七十两,绢八疋一丈七尺七寸。西京 官造曲如东京之制,及永宁、长水、密、新安、缑氏、巩、偃师、寿安、永安、颍阳、登封、渑池、福昌、河清、王屋、白波、彭婆、伊阙、三乡、府店、员庄、曲河二十三务,岁十一万四千一百九十五贯,绢三十五疋。熙宁十年,祖额一十二万八百四十八贯六百三十七文,买业二万七千六百九十八贯五百一十文业:当作「扑」,下同,不复出校。。南京官造曲如东京之制,及楚丘、谷熟、宁陵、虞城、下邑、柘城县、高辛、会亭、济阳镇九务,岁七万八千七百一十八贯。熙宁十年,在城卖曲三万六百九十九贯二百一十七文,宁陵县官监一万五千四百九十五贯一百四十九文,诸县买扑二万六千一百三十二贯三百四文。[北京]旧在城及临清、经城、清平、冠氏、夏津、宗城、莘、魏、内黄、洹水、成安、餐陶、南乐、朝城、永济县、安贤、定安、普通、桑桥、浅口、清水、延安、李固、娉生、博宁、曹仁镇二十七务,岁十八万四千七百九十贯。熙宁十年,祖额一十七万四千二十六贯二百文,买扑一万八千三百九十一贯六十七文。京东路东路 青州旧在城「城」下疑脱「及」字。、寿光、临淄、千乘、博兴、临昫县、淳化、博昌、大王桥镇、猫儿涡十务,岁九万九千七百五十四贯。熙宁十年,祖额一十一万三千五百七十二贯五百九十一文;买扑一万五百三十五贯六百四十文。 密州旧在城及安丘、高密县、信阳、清洛场五务,岁八万六千一百五贯。熙宁十年,祖额九万九千三百二十七贯九百三十三文;买扑二千四百四十五贯八百六十六文。 齐州旧在城及清平军、临邑、禹城、长清县、龙山、萧安、新安仁、旧安仁、新镇、新市、明山、举镇、刘宏、新娉、耿曲、堤镇、梨济寨、胡家羌、季家店、归苏、监济、回河、济河、泾墙店、胡家林二十六务,岁十七万三百六十六贯,绢二十二疋。熙宁十年,祖额二十一万一千六百六十四贯六十二文;买扑二万四千二百二十二贯五百九十一文。 沂州旧在城及沂水、承、费、新泰县泰:原作「太」,据《元丰九域志》卷一改。、兰陵六务,岁四万八千八百一十六贯,布百四十二端。熙宁十年,祖额七万四千五百五贯七百五十四文;买扑六千四百七十五贯七百六十六文,布一百疋。 登州旧在城及黄、牟平县三务,岁九千七百五十六 贯,布千四百五十一端。熙宁十年,祖额三万四千四百贯二百五十三文;买扑三千二十四贯八百二十八文,布九百二十三端一丈四尺。 莱州旧在城及莱阳、胶水县、罗山镇四务,岁六万一百一十五贯。熙宁十年,祖额五万一千九百三十一贯七百一十二文,买扑三万三千四百五十三贯八十九文。 维州旧在城及昌邑、昌乐县三务,岁四万七千九十七贯。熙宁十年,祖额五万一千六百四十三贯四百五文;买扑一千七百七十七贯七百四文。 淄州旧在城及邹平、长山、高苑县、金岭镇、岩赵口岩赵口:《元丰九域志》卷一作「赵 口」。、刘家店七务,岁五万八千六百六十贯。熙宁十年,祖额七万五千九百一十三贯五百四十三文,买扑四千八百二十贯一百一文。 淮阳军旧在城及宿迁县、桃园、鱼沟镇四务,岁五万二千五百八十贯。熙宁十年,祖额五万七百五十二贯一百五十三文,买扑八千八十八贯八百文。西路 兖州旧在城及太平、仙源、奉符、莱芜、瑕丘、袭丘、泗水、邹县九务,岁六万四千九百九十六贯,丝三百三十两。熙宁十年,祖额三万五千四十八贯九百七十二文,买扑三万五千八百八贯三十七文。 徐州旧在城及萧、彭城、胜、丰、沛县、利国监、白土镇七务,岁十万六百四十二贯。熙宁十年,祖额八万八千二百六十一贯一百九十四文,买扑二万四千二十一贯六百七十六文。 曹州旧在城及 句、南华、乘氏县四务乘:原作「叶」,据《元丰九域志》卷一改。,岁四万三千九百一十八贯。熙宁十年,祖额三万八千九百九十一贯六百三文;买扑三万三千七百六十六贯七百九十二文。 郓州旧在城及中都、平阴、寿张、须城、阳谷、东阿县阿:原作「河」,据《元丰九域志》卷一改。、景德、但欢欢:原作「劝」,据《元丰九域志》卷一改。、宁乡、竹口、石横、迎鸾、界首、澄空、翔鸾、安乐、公乘、麟台、杨刘镇、滑家口、开山禘二十一务,岁十一万五千三百三十三贯。熙宁十年,祖额一十一万二千六百四十八贯八百二十三文;买扑三万二千三百一十八贯三百八十文。 济州旧在城及金乡、任城、郓城县、鲁桥镇鲁:原作「曾」,据《元丰九域志》卷一改。、昌邑城六务,岁六万六千一百六十八贯,绢一十二疋。熙宁十年,祖额六万一千九百二十三贯九百三十四文,买扑一万六千三百三十贯九十一文。 单州旧在城及成武县、黄队、鱼台镇四务,岁五万四千一百贯。熙宁十年,祖额三万二千一百七十一贯三百八十四文;买扑一万六千三百三十贯九十一文。 濮州旧在城及雷泽、临濮、苑县、柏林、安定、永平、临黄七务,岁六万六千四百三十五贯,绢六百四十八疋。熙宁十年,祖额三万六千六十一贯四百二十八文;买扑二万八千五百八十六贯九百六十文,绢六百七十二疋。 广济军旧在城,岁二万二千七百三十五贯,今废。 莱芜监无定额。 利国监无定额。京西路南路路:原作「京」,《元丰九域志》卷一作「路」,又原书天头注云:「南京当是南路之误」,据改。 襄州旧在城及邓 城、宜城、中卢、南漳县漳:原作「彰」,据《元丰九域志》卷一改。、牛首镇、樊村、谷城八务,岁六万六千七百六十七贯。熙宁十年,祖额九万七千八十贯七十二文;买扑八千六百六十三贯八百六十四文。 邓州旧在城及南阳、浙川、内乡县、诸阳诸阳:《元丰九域志》卷一作「渚阳」。、硤石、 鵒八務,歲八萬一千二百九十八貫,絲三百九十七兩。熙宁十年,祖额八万七千九百二十六贯一百三十九文;买扑八千六百一十四贯五百九十六文,丝四百二十六两半。 随州旧在城及枣阳县二务,岁一万八千三百一十六贯。熙宁十年,祖额一万九千六百六十四贯八百七十四文;买扑二千七十一贯五百三十六文。 金州旧在城及曲务,岁万三千五百七十一贯。熙宁十年,祖额一万六千五百八贯八十八文;买扑一千三百三十七贯五百二十文。 房州旧在城及房陵、竹山县三务,岁七千五百五十贯。熙宁十年,祖额一万八千六百七十三贯六十一文;买扑八百四十八贯六百九十一文。 均州旧在城及南门、郧乡县三务,岁二万四千七百五十九贯。熙宁十年,祖额三万二千七百七十三贯四百一十三文;买扑二千一百二十九贯九百一十文。 郢州旧在城及凉山县、永清镇三务,岁二万三百四十八贯。熙宁十年,祖额二万二千一百四十三贯六十九文;买扑七千四百五十七贯三百七十六文。 唐州旧在城及方城、湖阳、比阳县、桐柏镇五务,岁二万八千三百四贯。熙宁十年,祖额三万六千五百三十八贯三百三十五文;买扑二千一百八十八贯一百四文。北路 许州旧在城及长葛、临颖、阳翟、许田、郾城县、合流、繁城、椹涧、驰口驰口:《元丰九域志》卷一作「口」。、长葛、新寨镇十二务,岁十三万一千八百三十二贯。熙宁十年,祖额八万六千九百七十五贯七百九十四文;买扑二万七千五百四十八贯四文。 孟州旧在城及汜水、温、河阴、济源县五务,岁五万五千四百二贯。熙宁十年,祖额七万三千八百五十一贯七百六十四文;买扑四千一百一十八贯九百四十四文。 蔡州旧在城及新蔡、上蔡、褒信、遂平、西平平:原作「川」,据《元丰九域志》卷一改。、真阳、确山、汝阳、新息、平舆县、王台、阳安、吴城、陈寨、金乡、瓜波陂」。 瓜波:《元丰九域志》卷一作「、诸丁、谦让谦让:《元丰九域志》卷一作「谦恭」。、王务、黄持黄持:《元丰九域志》卷一作「黄特」。、射子镇二十二务,岁八万六千三百五十七贯。熙宁十年,祖额一十一万九百一十八贯三百七十五文;买扑一万二千七百一十二贯五百六十文,丝五百三十两四钱,绢一十三疋八寸。 陈州旧在城及商水、西华、南顿、顷城县、珍寇铺六务,岁九万七千八百三十八贯。熙宁十年,祖额七万三千四百一十七贯七十三文;买扑九千三百八贯九百三十文一分。 颍州旧在城及沈丘、万寿县、界沟、斤沟、正阳、漕口七务,岁八万三千四百六十二贯。熙宁十年,祖额七万五千八百一十二贯四百七十五文;买扑七千七 百五十贯七百四十文;绢三十九疋二尺四寸。 汝州旧在城及龙兴、鲁山、襄城、叶郏城郏:原作「郊」,据《元丰九域志》卷一改。、汝坟、颍桥镇、石塘河、洛南十务,岁四万八千二百四十贯。熙宁十年,祖额三万六千二百七十六贯五百一十八文,买扑一万六千五百四十一贯六百五十三文。 信阳军旧在城及罗山县二务,岁八千五百八贯。熙宁十年,祖额一万五千六百二十二贯一百四十五文,买扑五百贯三百五十三文。 郑州旧在城及原武、荥阳、新郑、荥泽县、杨桥、郭店、陈桥镇八务,岁六万七千六百九十二贯,今废。 光化军旧在城一务,岁三万一千九百七十四贯,今废。 滑州旧在城及韦城、胙城、灵河县四务,岁三万四千五百一十九贯,今废。河北路东路 澶州旧在城及德清军、蹑城、清丰、临河县、旧州、土楼土楼:原作「工楼」,据《元丰九域志》卷二改。、水北镇、东石九务,岁七万九千一百八十七贯。熙宁十年,祖额八万一千三百五十四贯四百八十七文,买扑一万四百二贯二百七十九文。 沧州旧在城及保顺军、乐陵、无棣棣:原阙,据《元丰九域志》卷二补。、饶安、南皮皮:原作「波」,据《元丰九域志》卷二改。、归化、临津、盐山县、郊桥、咸平、马逯逯:《元丰九域志》卷二作「逮」。、保安、马明、任河、舍宁舍:《元丰九域志》卷二作「会」。、通商、朱堪、赵蹑、长芦、干符镇、剧家口剧家口:《元丰九域志》卷二作「剧口」。、韦家庄、屯庄二十三务,岁十三万二千二百四十七贯,绢五疋,丝百两。熙宁十年,祖额一十一万九千九百贯二百一十六文,买扑一万二千三百四十五贯九百四十六文。 冀州旧在城及堂阳、南宫、蓨蓨:原作「修」,据《元丰九域志》卷二改。、枣强、武邑、衡水县、新河、刘固、宗紊宗紊:《元丰九域志》卷二作「宗齐」。、昌城、苌芦苌:《元丰九域志》卷二作「长」。、李亿、来远十四务,岁八万五千六百六十一贯。熙宁十年,祖额七万二千一百三十九贯九百五十五文;买扑四千贯四百六十文。 瀛州旧在城及萧宁县、乐寿、景城、东城县东城:据《元丰九域志》卷二,疑当作「束城」。、刘解、永宁镇七务永宁:《元丰九域志》卷二作「永牢」。,岁六万四千三百四十一贯。熙宁十年,祖额四万一千六百七十五贯五百四十二文,买扑六千三百九贯五百七十文。 博州旧在城及博平、高唐、明虚、堂邑县、夹滩、兴利、回河回:原作「固」,据《元丰九域志》卷二改。、赵村、广平、永安镇、郭礼、崔度、杜郎店十四务,岁八万五千一十九贯。熙宁十年,祖额六万五千三百七十四贯六百七文,买扑二万六百七十二贯二百二文。 棣州棣:原阙,据《元丰九域志》卷二补。旧在城及阳信、商河县商:原作「滴」,据《元丰九域志》卷二改。、沿风、宽河、归仁、太平、新务、西界、桑楼、脂角镇、七里渡、连多口十三务连多口:《元丰九域志》卷二有「达多」,疑此「达」误作「连」。,岁八万一千二百四十六贯。熙宁十年,祖额九万七百八十一贯六百七十七文,买扑四千六百六十四贯七百四十四文,绢二百五十四疋。 莫州旧在城及任丘、长丰、郑县四务,岁二万二千四百六十八贯。熙宁十年,祖额二万五千九百九贯八十文,买扑一千五百六十二贯一百九十五文。 雄州旧在城一务,岁二万三千八百二十七贯。熙宁十年,祖额二万二千三百一十八贯七十六文,买扑四百六十二贯六百三十六文。 德州旧在城及将陵、德平、平原县、怀仁、重兴、将校、药家、 水务、安乐、向代、吴桥、王琮、糜村、安陵、盘河镇十六务,岁九万四千六百一贯。熙宁十年,祖额七万八千八百八十七贯七百八十四文,买扑七千二百五十五贯七百四十四文。 滨州旧在城及招安县、安定、东永河、永丰、蒲台、宁海镇、三 口八务,岁五万二千四百七十三贯,绢二百六十二疋。熙宁十年,祖额四万三千四百七贯三百二十二文,买扑一万七千四百五十一贯五百四十四文。 霸州旧在城及大城县大:原作「太」,据《元丰九域志》卷二改。、文安、万春镇四务,岁二万四千五百三十六贯,丝三十六两。熙宁十年,祖额一万八千九百一十九贯五百九十八文,买扑一千七百□十八贯一百七十二文。 恩州旧在城及沥亭沥:《元丰九域志》卷二作「历」。、漳南、武成、饶阳、甘陵、领宗、窦保、田楼、宁化镇、阮村店十一务,岁六万一千八百六贯。熙宁十年,祖额四万九百四十九贯二百五十三文,买扑九千六百五贯二百二十六文。 永静军旧在城及阜城县、新高、弓高、仁高镇、袁村六务袁:原作「表」,据《元丰九域志》卷二改。,岁三万四千八十一贯。熙宁十年,祖额三万九千八百五贯二百七十五文,买扑七千一百七十一贯二百五十六文。 干宁军旧在城及范桥镇此句下疑脱「二务」二字。,岁二万四千二百四十贯。熙宁十年,祖额一万六千九百八十二贯五十八文,买扑二百二十四贯六百二十一文。 信安军旧在城一务,岁五千九百五十九贯。熙宁十年,祖额七千八百八十七贯五百五十四文,买扑六十一贯八百七十三文。 保安军旧在城一务,岁六千六百六十七贯。熙宁十年,祖额六千四百四十九贯六百三十二文。西路 真定府旧在城及天威军、获鹿、井陉、栾城、蒿城、行唐、元氏县八务,岁十三万五千九百三十八贯。熙宁十年,祖额九万五千四百四十五贯二百二十文,买扑九千二百八十七贯四百四十五文。 相州旧在城及汤阴汤:原作「阳」,据《元丰九域志》卷二改。、永和、临漳、邺、林虑县、天禧镇七务,岁五万四百四十一贯。熙宁十年,祖额四万六千九百八十贯八百七十四文,买扑四千二十五贯五百八十四文。 定州旧在城及新乐、龙泉、曲阳、无极、唐县六务,岁十二万六千三百五十三贯。熙宁十年,祖额一十万七千九百八贯三百三十六文,买扑五千六百三十九贯八百四十四文。 邢州旧在城及鹿、平乡、内丘、尧山、龙冈、沙河沙河:原作「河沙」,据《元丰九域志》卷二改。、南和、任县、棋村、新店、团城县十二务,岁六万四千六百八十三贯。熙宁十年,祖额六万五千八百六十五贯四百一十文,买扑五千六百四十八贯五百二十文。 怀州旧在城及武陟、武德、修武、河内县、青[清]化、宋郭、万善镇、尚乡、柏树店十务,岁四万一千二百四十三贯。熙宁十年,祖额三万四千六百九十七贯七百二十四文,买扑七十三贯三百三十七文。 卫州旧在城及共城、新乡、获嘉县、太学镇五(城)[务],岁四万一 千一十二贯。熙宁十年,祖额四万六千四百九十一贯一百五十四文,买扑一万六千四百七十七贯七百一十文。 洺州旧在城及肥乡、平恩、曲周、临洺、鸡泽县、北洺水、永泰村、清漳、新安、白家摊镇十一务,岁五万六千八百七十七贯。熙宁十年,祖额五万三千五百四十四贯八百九十四文,买扑三千四百一十八贯五百三十六文。 深州旧在城及安平、武(强)[强]、饶阳、束鹿县五务,岁七万九千四贯。熙宁十年,祖额六万一千三百三十二贯五百九十七文,买扑五千八百八十三贯六百六十文。 磁州旧在城及原空阳原空:据《元丰九域志》卷二,此阙字当为「滏」。、邯郸、武安、昭德县、固镇、蹑台、台村台村:原作「村台」,据《元丰九域志》卷二乙。、大赵、二祖、北阳、邑城店十二务,岁四万九千二百五十贯。熙宁十年,祖额六万三千三百八十六贯八百九十文,买扑三千三百八十四贯四百二文。 祁州旧在城及鼓城鼓:原作「彭」,据《元丰九域志》卷二及《宋史》卷八六《地理志》二改。、深泽县三务,岁三万一千九百八十四贯。熙宁十年,祖额三万四千五百九十一贯七百二十三文,买扑二千一百九十二贯四百九十六文。 保州旧在城一务,岁四万二百二十九贯。熙宁十年,祖额三万三千二百六十贯七十六文,买扑二千七百二十六贯二百四十四文。 安肃军旧在城一务,岁二万二千五百七贯。熙宁十年,祖额二万九千六贯七百二十八文,买扑三百一贯七百八十八文。 赵州旧在城及临城、高邑、柏乡、宁晋、隆平、赞皇县七务,岁五万六千二百三贯。熙宁十年,祖额四万四千三百四十八贯六十八文,买扑三千七百三十五贯三十六文。 永宁军军:原作「州」,据《宋史》卷八六《地理志》二、《元丰九域志》卷二改。旧在城及博野县二务,岁二万一千一百六十二贯。熙宁十年,祖额三万五千五百五十一贯四百八十五文,买扑三千二十二贯九百八十八文。 广信军旧在城一务,岁二万八千六百八十五贯。熙宁十年,祖额一万六千三百九十七贯七百九十文。 顺安军旧在城及高阳县此句「高阳县」下疑脱「二务」。,岁万四千四百七贯。熙宁十年,祖额一万一千四百五十四贯二百二十一文,买扑一千二百八贯六百四十一文。 北平军旧在城一务,岁二万一百六十八贯,今并入定州。 通利军旧在城及黎阳、卫县、李固、苑桥、洪门镇六务,岁三万一千五百五十二贯,今废。 陕西路永兴军 京兆府旧在城及临潼、鄠、醴泉、咸阳、武功、泾阳、蓝田、兴平、高陵、干佑、(乐)[栎]阳县、粟邑、灵口灵口:按《元丰九域志》卷三,有「零口」镇,疑此作「灵」误。、中桥、鸣犊犊:原作「特」,据《元丰九域志》卷三改。、渭桥、毗沙、秦渡、临泾、义谷、甘北北:原作「比」,据《元丰九域志》卷三改。、甘河镇二十三务,岁二十八万七千六百四十一贯。熙宁十年,祖额二十六万六千六百三十三贯三百七十三文,买扑二万四千九百一十二贯八百八十三文;银三十一两六钱。 河中府旧在城及猗氏、龙门、临晋、万(全)[泉]、永乐县、洿谷镇七务,岁八万三千七百一十一贯,米六十六硕,粟三十一硕。熙宁十年,祖额一万三千六百九十 九贯八百三十四文,买扑三万九千二百三十七贯九百二十八文;粟三十一硕七。 陕州旧在城及阌乡阌:原作「关」,据《宋史》卷八七《地理志》三改。、芮城、湖城、灵宝、夏、(峡)[硖]石、陕县、曹张、银冶、集津、三门、歇马、曲沃、平时十五务,岁七万五千五百九十五贯,米八百八十七硕。熙宁十年,祖额四万一千八百二贯一百七十文,买扑一万五千五百九贯三十九文,白米七百二十三硕五五胜二合,粟二十六硕一六胜。 延州旧在城及延水、敷政、丰林、金明、甘泉、延川县、青化、招安、石胡、万安寨、青闰城十二务,岁二十七万一千四百六十贯。熙宁十年,祖额九万三千六百三贯三百八十四文,买扑六千六百九十六贯九百九文。 同州旧在城及冯翊、合阳、澄城、白水、夏阳、韩城、朝邑县、延祥、寺前、新市镇十一务,岁八万二千七百七十九贯,银二百三十五两。熙宁十年,祖额六万七千五十七贯六百四十九文,买扑一万一千七百五十贯四百二十五文;银一百八十四两八钱;粟二百四十六硕六七胜。 华州旧在城及下[邽]、华阴、渭南、蒲城县、赤水、故市、荆姚、敷水、关西镇十务,岁十万四千三百七十一贯。熙宁十年,祖额八万一千二百七十三贯五百三十文,买扑一万一千一百五十二贯七百八十九文。 耀州旧在城及三原、云阳、美原县、黄保镇五务,岁八万四千三百四十二贯。熙宁十年,祖额六万九千五百五十九贯六百九十一文,买扑一万六千九百一十二贯九百九十六文。 邠州旧在城及宜禄、三水、定平县、龙泉镇五务,岁九万一千一百一十三贯。熙宁十年,祖额七万二千九百七贯七百九十七文,买扑六千五十六贯四百文,银二十五两二钱。 鄜州旧在城及康定军、洛川、三川、直罗县、赤城镇六务,岁十二万一千六百七十四贯。熙宁据文义,「熙宁」下当脱「十年」二字。,祖额四万六千二百七十九贯五百八十一文,买扑一千八百八十五贯七百四十九文。 解州旧在城及安邑、闻喜县、东镇四务,岁三万六千一百八十八贯。熙宁十年,祖额四万六百八十一贯九百二文,买扑五千二百三十三贯七百四文。 庆州旧在城及淮安、业乐、景山、华州、合水、凤川、司川司川:据《元丰九域志》卷三,疑当作「同川」。、平戎镇、顺城、西谷、东谷、柔远寨十三务,岁十六万三百四十一贯。熙宁十年,祖额九万五千三百六十九贯二百一十六文,买扑八千二十九贯五百六十文。 虢州旧在城及虢略、庐氏氏:原作「民」,据《宋史》卷八七《地理志》三、《元丰九域志》卷三改。、朱阳朱:原无,并小字注云:「原空」,据《元丰九域志》卷三补。、玉城县玉:原作「王」,据《元丰九域志》卷三改。、锅冶六务,岁三万六千三百八十五(文)[贯]。熙宁十年,祖额三万九千五百一十八贯一十六文,买扑三千三百一十五贯一百三十五文。 商州旧在城及上津上津:原作「下津」,据《元丰九域志》卷三改。、洛南县、采造、坑冶、石界、红崖山、小湖八务,岁四万五千八百七贯,水银六十二斤,方木五百五十条,米四十硕。熙宁十年,祖额四万二千四十九贯四百八十八 文,买扑二千一百九十九贯八百六十四文;白米六十硕八四胜,水银六十三斤一十三两五分。 宁州旧在城及襄乐、真宁、彭原县、山河、蕙志、泥阳、枣阳镇八务,岁六万一千三百一十五贯。熙宁十年,祖额五万八千六百三十三贯六百六十五文,买扑一千九百九十一贯三百七十三文。 坊州旧在城及宜君、[升]平县、北柘镇四务,岁四万三千二百三十九贯。熙宁十年,祖额三万五千三十三贯九百一十二文,买扑一千六百三贯九十二文。 丹州旧在城及云岩、汾州县三务,岁万五千三百三贯。熙宁十年,祖额一万七百一十六贯九十一文,买扑六百廿十六贯三百七十六文。 环州旧在城及马岭、水陂水陂:《元丰九域志》卷三作「木波」。、合道镇、大枝、围堡、安寨安寨:《元丰九域志》卷三作「安塞」。、定边、平远、肃远、永和、乌崤寨、社家掌、保于( 冓)[土冓]、佛堂谷、小赤、懃启楼堡、土侯谷、榆土冓店、高家堡、盘曲、拔掌、刘家、贾家、旧石昌二十五务,岁七万二千六百五十四贯。熙宁十年,祖额三万六千二百五十五贯九百二十六文,买扑四千九百八十八贯四百五十八文。 保安军旧在城及德靖寨二务,岁六万九千六百四十二贯。熙宁十年,祖额二万九千七百九十六贯一百七十八文,买扑二千七百一十五贯一百五十六文。 秦凤路 凤翔府旧在城及宝鸡、麟游、普润、扶风、盩厔、岐山、郿、虢县、崔摸、马碛、横渠横:原作「摸」,据《元丰九域志》卷三改。、清平、斜谷、青秋青秋:《元丰九域志》卷三作「清湫」。、法喜、武城、阳平、岐阳、洛谷、硙十、平故、赤谷、长青、闰西镇二十五务,岁二十三万一千七百八十八贯。熙宁十年,祖额一十七万三千四百四十三贯二百七十六文,买扑二万二千九百九十二贯一百三十三文,银一千七百九两四钱,粟一百硕。 秦州旧在城及太平监、清水、长道县、盐官、白石、文蒿、百家、白沙镇、来远、伏羌、三阳、定西、宁远、永宁、安远、弓门寨十八务,岁三十四万六百六十贯,银五十两。熙宁十年,祖额二十一万三千六百九十三贯五百一十文,买扑九千九百七十九贯八十文,银五十两。 泾州旧在城及良原、灵台县、长武寨、宫池、百里镇六务,岁九万三千一百三十二贯。熙宁十年,祖额五万九千四百四十六贯八十三文,买扑六千七百六十八贯四百六十文。 熙州旧在城一务。熙宁十年,祖额二万六千四百贯;买扑一千二十八贯一百三十七文。 陇州旧在城及 阳县、陇安、吴山县、银冶务、安仁、定戎、妙娥、来远镇、新开新开:《元丰九域志》卷三作「新关」。、五里十务,岁八万四千六百二十一贯,银五百四十四两。熙宁十年,祖额六万六千六十八贯五百三十一文,买扑一万二千二百一十六贯三百四文,银一百八十四两八钱。 成州旧在城及府城、泥阳县三务,岁二万九千四百四十六贯。熙宁十年,祖额三万七千九百六十七贯二百五十一文,买扑一千五百九十八贯一 百文,银七十七两八钱。 凤州旧在城及河池、两当、广乡县、固镇五务,岁四万八千六百二十八贯,银四百一十二两。熙宁十年,祖额五万一千一百六十八贯七百九文,买扑四千九百三贯八百三十八文,银四百一十二两二钱。 岷州熙宁十年,祖额四万三百三十六贯五十一文。 [下]州旧在城及潘原县、凡亭、新寨、笼竿城、静边、羊牧、得胜、姚家、麻家堡酒务、草川、安国镇十三务,岁二十三万八千三百九十四贯。熙宁十年,祖额一十三万三千五百二十贯四百九十三文,买扑七千六十五贯一百一十七文。 原州旧在城及彭阳、开边、平安、西壕、新门、截原、罗使、新城、柳泉、临泾一十一务,岁千三百五十四贯。熙宁十年,祖额五万一百六十七贯四百五十六文,买扑四千八百八十七贯三百六十六文省,白米二千一百二十二硕二二胜。 阶州旧在城及福津、将利县、角弓、河口、利亭镇六务,岁五万七千三百六十七贯。熙宁十年,祖额二万六千七百八十三贯一百四十文,买扑四千七百六十七贯四百一十二文。 河州熙宁十年未立额。 镇戎军旧在城及东山、干兴、三川、天圣寨、彭阳城六务,岁十万二千四百四十一贯。熙宁十年,祖额二万二百二十六贯九百五十七文,买扑一万九千七百五十六贯四百九十八文。 德顺军熙宁十年,祖额六万九千三百九贯五百六十七文,买扑一万七千七百七十三贯六百九十二文。 通远军熙宁十年,祖额七万七千三十贯五百五十文,买扑一万六千六百贯六百一十六文。 干州旧在城及永寿、好畤、麻亭县、薛禄、冯氏镇、常宁寨七务,岁三万七千八百六十二贯,今废。 仪州旧在城及崇信县、西赤城、黄河、石岩河、永安镇、制胜关七务,岁八万九千八百四十二贯,银十两,今废。 庆成军旧在城及北乡镇、胡壁堡三务,岁八千五百四十七贯,米一百八十六石,今隶河中府。 康定军系鄜州。 沙苑监,无定额。 开宝监旧在城及务及务:此疑有脱误。,岁一千七百九十七贯,今比较内不开。 太平监,无定额。 司竹监,无定额。河东路 太原府旧在城及徐沟、平晋、祈、文水、清(原)[源]、太谷、寿阳、盂、交城县、百井寨、团柏十二务,岁十二万二千八十五贯。熙宁十年,祖额一十万九千三百三十四贯二百八文,买扑一万四千二百三十贯三百一十五文。 潞州旧在城及上党、壶关、长子、屯留、潞城、襄垣、黎城、涉县、故县十务,岁万七千五十一贯。熙宁十年,祖额四万六千三百五十二贯九百六十九文,买扑八千九百一贯五百四文。 晋州旧在城及襄陵、樊山、和川、洪洞、神山、汾西、临汾、霍邑、赵城、岳阳县、冀氏十二务,岁六万一千三百一十六贯。熙宁十年,祖额六万五千四百 四十贯五百六十七文,买扑一万一百三十六贯一百四十文。 府州旧在城一务,岁二万六千五百五十二贯。熙宁十年,祖额、买扑二千三百四十七贯六百文祖额买扑:此句疑有脱误,据下句,疑作「无祖额,买扑」。。 麟州熙宁十年无祖额,买扑二千一百八十六贯。 绛州旧在城及垣曲、曲沃、翼城、稷山、太平、绛州、泽掌八务,岁五万八千六百四十五贯。熙宁十年,祖额六万二千三百八贯六百六十三文,买扑三千三百六十六贯四百二十七文。 代州旧在城及宝兴军、崞、繁畤、雁门县、兴善镇、义兴冶七务,岁万九千四百三十三贯。熙宁十年,祖额四万五千六百八十二贯六百七十一文,买扑三千九百五十六贯四文。 隰州旧在城及永和、大宁、石楼、温泉、蒲县、永和、上平关八务,岁五万一千一百二十一贯。熙宁十年,祖额四万四百八十贯七百三文,买扑四千四百三十三贯一百三十六文。 忻州旧在城及忻口寨二务,岁三万二百一十七贯。熙宁十年,祖额一万九千四百九十六贯四百七十二文,买扑二千二百七十二贯二百三十七文。 汾州旧在城及平远、介休县、洪山寺四务,岁六万四千八百八十贯。熙宁十年,祖额五万九千八百一十二贯二百一十文,买扑六千四百六十贯一百六十一文。 泽州旧在城及高平、沁水、陵川、阳城县五务,岁二万五千一百七十四贯。熙宁十年,祖额二万九千四百九十五贯一百九十八文,买扑五千一百五十六贯三百九十三文。 宪州旧在城一务,岁万四千五百四十八贯。熙宁十年,祖额五千四百六十八贯七百六十二文,买扑六百七贯二百文。 岚州旧在城及楼烦、合河县、飞鸢堡寨四务,岁三万一千五百九贯。熙宁十年,祖额二万四千一百二十四贯二百五十文,买扑一千四百三十五贯七百八十四文。 石州旧在城及伏落津二务,岁四万七千六百五十四贯。熙宁十年,祖额三万二千六百二十九贯三百四十五文,买扑二千二百二十四贯九百五十一文。 丰州旧在城旧在城:此句下疑脱,「一务」二字。,熙宁十年,无祖额,买扑三百四十贯八十文。 威胜军旧在城及沁源、武乡、南关店、新城、绵上城、西阳八务西阳:据《元丰九域志》卷四,疑当作「西汤」。,岁二万四千三百六十五贯。熙宁十年,祖额二万三千二百七十贯五百七十文,买扑三千五百七十八贯四百四十六文。 平定军旧在城及承天军、乐平县、东百井寨四务,岁万六千三百八十二贯。熙宁十年,祖额三万四百七十四贯四百四十九文,买扑一千四百九十四贯二百四十九文。 宁化军旧在城一务,岁九千五百贯。熙宁十年,祖额八千五百三十四贯九百四十二文,买扑三百二十贯三百六十四文。 火山军旧在城一务,岁一千六十六贯。熙宁十年,祖额七千六百四十四贯一百六十二文,买扑三 百二十贯九百九十二文。 保德军旧在城一务,岁三万六千八百九十二贯。熙宁十年,祖额七千一百三十七贯四百二十九文,买扑九百九贯。 岢岚军旧在城及水谷镇三务三务:疑当作「二务」。,岁三万七千五百六十九贯。熙宁十年,祖额一万六千一百八十贯八百八十五文,买扑五百七十五贯八百五十六文。 慈州旧在城及文城、乡宁县三务,岁一万七千三百一十九贯,今废。 辽州旧在城及平城县、榆社县三务,岁万二千八百六贯,今废。 大通监,无定额。淮南路东路 (杨)[扬]州旧在城及天长县、铜城、邵伯、石梁、宜陵、大仪、瓜州、板桥镇九务,岁八万二千一十六贯。熙宁十年,祖额八万一千一百二十贯五百七十五文,买扑三万四千六百一十六贯七十六文。 亳州旧在城及城父、蒙城、酇、鹿邑、永城、卫真县、谷阳、郸城、蒙餐、酇阳、保安镇十二务,岁十一万七千六十八贯。熙宁十年,祖额七万三千八百六贯一百二十九文,买扑二万四千三百贯一十二文。 宿州旧在城及临渔临渔:据《元丰九域志》卷五、《宋史》卷八八《地理志》四,当作「临涣」。、虹、蕲县、西故、柳子、零壁、荆山、新马、(垌)[桐]墟、静安、蕲泽、通海十三务,岁十一万九千二百二十八贯。熙宁十年,祖额九万八千七百二十贯八百四十一文,买扑二万八千七百六十六贯六百一十六文。 楚州旧在城及山阳、宝应、盐城县、北神镇五务,岁十三万五千二百二十一贯。熙宁十年,祖额一十三万四千四十贯二百三文,买扑三万二百一十九贯五百八十二文。 海州旧在城及怀仁、沐阳县、临洪镇四务,岁四万五千二百五十二贯。熙宁十年,祖额四万八千二百二十一贯五百六十四文,买扑六千三百二十七贯七百五十六文。 泰州旧在城及兴化、泰兴、如 县、陵亭、柴墟、西溪七务,岁八万三千三百八十八贯。熙宁十年,祖额八万七千二百三十六贯四百六文,买扑一万四千六百一十四贯五十六文。 泗州旧在城及徐城、招信县、青阳、河南、三十里、木场七务,岁十二万七千二百贯。熙宁十年,祖额七万二千四百四十五贯九百六十八文,买扑五千六百五十六贯六百七十八文。 滁州旧在城及全椒、来安县、白塔、水口、六丈镇六务丈:原作「文」,据《元丰九域志》卷五改。,岁二万六千三百五十九贯。熙宁十年,祖额一万五千七百九贯二百九十六文,买扑一万一千七百二十二贯七百一十三文。 真州旧在城及六合县、瓜州、盛化镇四务,岁十一万九百四十一贯。熙宁十年,祖额一千二百九十八贯一百一十六文,买扑一万三百八十一贯五百四十八文。 通州旧在城及海门县、崇明、石港四务,岁三万八千五百四十七贯。熙宁十年,祖额四万六千七十二贯八百五十八文,买扑三千七百三十贯二百七十二文。西路 寿州旧在城及寿春、安丰、霍丘、六 安县、郭界步、开顺口霍山、隐贤、成家步、南卢、史源、谢步、麻步、来远十六务,岁九万九千五百四十八贯。熙宁十年,祖额三万一千八百八十五贯一百八十文,买扑四万六千六百三十九贯五百九十六文。 卢州旧在城及舒城、慎县三务,岁八万四千六百五十七贯。熙宁十年,祖额五万七千六百五贯九百一十九文,买扑一万三千一百一十九贯五百四十文。 蕲州旧在城及黄梅黄:原脱,据《宋史》卷八八《地理志》四及《元丰九域志》卷五补。、蕲水、广济县、马岭、蕲口、王祺、石桥八务,岁四万四千三百一十六贯。熙宁十年,祖额二万九千五百四十九贯九百一文,买扑六千四十六贯六百四十七文。 和州旧在城及历阳、乌江、合山县、枯江五务,岁三万六千五百五十三贯。熙宁十年,祖额一百二十五贯五百八十二文,买扑二万五千九百八十九贯九十七文。 舒州旧在城及桐城桐:原作「相」,据《元丰九域志》卷五改。、望江、宿松、太湖县、石井、长风沙、马头、龙溪、扬溪、铜山、鸗山、永安、皖口、孔城、石溪、盘小、许公、双港十九务,岁五万三千五百八十九贯。熙宁十年,祖额二万七千三百五十三贯三百文,买扑三万六千一百四十五贯四百九十三文。 濠州旧在城及锺离、定远县、藕塘、长乐、永安镇七务,岁二万四千八百七十一贯,绢二千三百九十一疋,丝八两。熙宁十年,祖额一万七千一百八十贯一百九文,买扑七千八百六十五贯九百三十九文一厘二毫,绢四千四百五十八疋三尺二寸;丝三十六两。 光州旧在城及定城、光山、仙居、固始县、商城、朱 七务,岁三万九千九百七十九贯。熙宁十年,祖额四万四百三十四贯八百七十四文,买扑四千八百二十八贯四百一十三文。 黄州旧在城及黄陂、麻城、岐亭、么长、团凤、阳罗、故县八务,岁三万二千八百八十一贯。熙宁十年,祖额三万二千九百八十二贯九百七文,买扑八千一十八贯七十七文。 无为军旧在城及巢、庐江县、石牌、糁濞糁濞:《元丰九域志》卷五作「糁潭」。、昆山、罗阳、襄安、矾山、武亭十务,岁五万三千一百五十二贯。熙宁十年,祖额一万四千七百七十一贯一百九十四文,买扑一万七千九百一十五贯四百七十三文。 涟水军旧在城一务,岁四万五千九百八十七贯,今废。 高邮军旧在城及三墦、北河镇三务,岁四万三千九十九贯,今废。两浙路 杭州旧在城及余杭、盐官、富阳、新城、南新、于潜、昌化、临安、汤村十务,岁三十六万三百四十六贯。熙宁十年,祖额四十七万七千三百二十一贯一百二十六文,买扑二万二千二十六贯一百九十二文。 越州旧在城及上虞、余姚、萧山、诸暝、山阴、剡县、临浦、西兴、渔浦铺十务,岁十二万三千二百九十七贯。熙宁十年,祖额八万三千七百七贯九十八文,买扑三万三千三百八十五贯四十四文。 苏州旧在城及常熟、吴江县、福山、庆安、木续、昆山镇七务,岁二十八万三千二百五十一贯。熙宁十年,祖额二十六万三千一百二十二贯二百二十三文,买扑二万四千二百六十二贯五百四十八文。 润州旧在城及丹徒县、金坛、延陵县丁角、吕城镇六务,岁六万七千三百二十三贯。熙宁十年,祖额六万六千六百七十贯四百一十三文,买扑二万七百五十九贯二百二十七文。 湖州旧在城及长兴、乌城、归安、安吉、德清、武康县六务,岁十万九千六百五十七贯。熙宁十年,祖额九万八千三百六十九贯六百七十六文,买扑三万七千七百四十七贯八百八十四文。 婺州旧在城及东阳、义乌、永康、武义、浦江、兰溪县、李溪、李顺镇九务,岁十二万四百一十二贯。熙宁十年,祖额六万四千五十四贯七百一文,买扑二万九千三百七十三贯九百九文。 明州旧在城及奉化、慈溪、定海县、小溪镇五务,岁八万三千一百五十四贯。熙宁十年,祖额八万三千一百一十六贯三百九十五文,买扑二万五千四百七十九贯一百九十二文。 常州旧在城及宜兴、奔牛、望亭偃、万岁、湖 湖 :《元丰九域志》卷五作「湖洑」。、青城、横林、张绪镇九务,岁十万五千八百六十五贯。熙宁十年,祖额一十二万一百三十六贯七百二文,买扑二万七千一百二十九贯八百一十七文。 温州旧在城及永安、乐清、平阳、瑞安县、柳市、前仓镇七务,岁五万七百四十八贯。熙宁十年,祖额六万八千五百二十六贯五十二文,买扑一万二千七百八十三贯三百八十三文。 台州旧在城及黄岩、临海、天台、仙居县、诸路诸路:据《元丰九域志》卷五,疑当作「县渚」。、桥镇、港头八务,岁八万一千二百九十八贯。熙宁十年,祖额六万九千四十四贯七百五十三文,买扑三千一百三贯三百三文。 处州旧在城及遂昌、青田、龙泉、缙云、松阳县、九龙、利山镇八务,岁万一千一百六十九贯。熙宁十年,祖额二万七千七百五十二贯五百八十六文,买扑九千四百四十三贯二百九十二文。 衢州旧在城及开化、龙游、南镇四务,岁九万七百九十贯。熙宁十年,祖额四万九千三百五十一贯九百四十六文,买扑一万七千四百八十四贯五百八十六文。 (眭)[睦]州旧在城及桐庐、清溪、遂安、建德、寿昌、分水县七务,岁五万一千三百二十一贯。熙宁十年,祖额三万九千一百七十三贯八百六十文,买扑一万六百四十六贯六百四十七文。 秀州旧在城及青龙、华亭、魏塘、大盈、徐沙、石门、牛进、海盐、上海、赵屯、泖口、嵩子、广成、州钱、崇德、汉盘十七务,岁十万四千九百五十二贯。熙宁十年,祖额一十一万七千八百九贯七十三文,买扑一万五千八十一贯六百文。 江阴军旧在城及利城镇、莱村三务,岁三万六千六百二十二贯,今废。江南路东路 江(阴)[宁]府旧 在城及溧水溧水:原作「漂水」,据《元丰九域志》卷六、《宋史》卷八八《地理志》四改。、溧阳溧阳:原作「漂阳」,据《元丰九域志》卷六改。、白容、下蜀、社渚六务,岁十万五千六百五十九贯。熙宁十年,祖额一十二万二千四十九贯九百三十文,买扑一万七千五百一十三贯二十七文九分。 宣州旧在城及南陵、宁国、旌德、泾县、杜迁杜:原作「社」,据本书食货一六之一○、食货二二之一八改。、水阳镇七务,岁八万五千六百二十一贯。熙宁十年,祖额七万七千四十六贯九百七十一文,买扑一万一千四百八十四贯九百八十四文。 歙州旧在城休宁据文例,疑「在城」下脱「及」字。、绩溪、(祈)[祁]门、婺源、黟县六务,岁二万九千八百七贯。熙宁十年,祖额二万一千六百一十四贯五百五十四文,买扑一千八百六十三贯二百八十三文。 江州旧在城及德化、彭泽、德安、瑞昌、湖口县六务,岁三万六千一百八十九贯。熙宁十年,祖额三万八千三贯九十六文。 池州旧在城及青阳、建(得)[德]、铜陵县、大通、顺安镇六务,岁二万九千九百二贯。熙宁十年,祖额三万六千八百八十六贯八百三十九文,买扑八千三百九十四贯七百七十六文。 饶州旧在城及余干、浮梁、乐平、德兴、安仁、兴利场、石头、景德镇九务,岁四万七千五百九十七贯。熙宁十年,祖额二万八千五百四十三贯一百七十四文,买扑三千一百三十贯四百六十文;金六十二两七钱九分三厘六毫。 信州旧在城及弋阳、玉山、贵溪、铀山、宝丰县、永丰、汭口镇八务,岁五万一千七百五十八贯。熙宁十年,祖额六万一千二百一十八贯八百一十七文,买扑一千四百二十四贯二百六十八文。 太平州旧在城及芜湖、繁昌县、荻港镇、下峨桥、慈湖六务,岁三万七千一百七十八贯。熙宁十年,祖额四万二千八百一十七贯七百五十二文,买扑一千五百九十二贯二百六十六文,铁七千五百斤。 南康军旧在城及都昌、建昌县、河湖镇四务,岁二万五千四百二十二贯。熙宁十年,祖额三万二千四十四贯二百六十八文,买扑九百九十九贯五百四文。 广德军旧在城及建平县二务,岁二万六千二百七十八贯。熙宁十年,祖额二万五千三十三贯六十六文。西路 洪州旧在城及新[建]、丰城、分宁、武[宁]县进贤、(士)[土]坊镇七务,岁四万七千五百六十七贯。熙宁十年,祖额五万一千七百四贯三文,买扑二千三百八十二贯二百六十四文。 虔州旧在城及义丰监、安远、雩都、虔化、信丰、龙南、瑞金、兴国、石城、赣县、宝积银场十三务此处疑脱地名。,岁二万四千五百六十贯。熙宁十年,祖额二万六千三百九十四贯五百二十三文,买扑七百三十九贯九百九十二文。 吉州旧在城及卢陵、太和、安福、永新、龙泉、吉水县、沙市、报恩镇九务,岁五千三百三贯。熙宁十年,祖额一万八千二百一十五贯三百一十四文,买扑一千七百七十八贯七百六十文。 袁州旧在城及分宜、萍乡、万载县四务,岁八千 八百六十四贯。熙宁十年,祖额一万一千三百五十一贯七百文,买扑二千八百九十六贯四十八文。 抚州旧在城一务,岁万二千八百二十六贯。熙宁十年,祖额一万九千三百五贯一十七文,买扑一千七百三十六贯六百七十文。 筠州旧在城及上高、新昌县三务,岁万八千一十四贯。熙宁十年,祖额一万二千六百九十三贯六百四十二文,买扑六百九十二贯四百六十文。 兴国军旧在城及大冶县冶:原作「治」,据《元丰九域志》卷六改。、佛图镇三务,岁三万五千一百一十九贯。熙宁十年,祖额二万九千六百二十四贯五百七文。 南安军旧在城及南康县二务,岁六千五百二十二贯,银四十六两。熙宁十年,祖额四千一百六贯一百三十七文,买扑一千七百四十六贯四百一十九文,银四十六两二钱。 临(安)[江]军旧在城及新(除)[淦]、新喻县三务,岁一万二千五百七十贯。熙宁十年,祖额一万二千二百贯四十五文,买扑一千四百四十六贯一百三十二文。 建昌军旧在城及南丰县、太平场三务,岁万五千一百八十一贯。熙宁十年,祖额一万三千五百四十二贯九百八十八文,买扑三百七十五贯八百八十一文。 永平监无定额。荆湖路南路 潭州旧在城及衡山、湖阴湖阴:据《元丰九域志》卷六、《宋史》卷八八《地理志》四,疑当作「湘阴」。、湘乡、湘潭、醴陵、益阳、攸县八务,岁六万七千六百二十五贯。熙宁十年,祖额七万二千一十一贯九百五十七文,买扑八千三百三十一贯三百四十六文。 衡州旧在城及耒阳、安仁、常宁、新城、衡阳县六务,岁万二百五十四贯,银二百七十二两。熙宁十年,祖额一万六千九百六十五贯三百六文,买扑三百三十五贯七百一文。 道州旧在城一务,岁二千三百七贯。熙宁十年,祖额五千四十九贯二百八十三文。 永州旧在城及(祈)[祁阳]县、(来)[东]安县三务,岁九千一百三十三贯,银六十一两。熙宁十年,祖额一万二千三百九十二贯一百八十六文,买扑三百三十六贯六百八十六文;银七十二两。 郴州旧在城一务,岁三千六百二十四贯。熙宁十年,祖额七千七百一十五贯七百七十五文,买扑八百七十五贯三百五十二文。 邵州旧在城及武冈县、白沙寨二务二务:据文义,当作「三务」。,岁五千五百三十一贯。熙宁十年,祖额一万一百四十一贯八百三十二文,买扑三百三贯四百五十六文。 全州旧在城一务,岁三千七百四十贯。熙宁十年,祖额三千六百七十贯三十四文,买扑一百四十一贯一十九文。 桂阳监旧在城及板源、龙岗、小白竹、九鼎坑、石笋坑六务,岁四千九十九贯。熙宁十年,祖额二千九百四十四贯二百五文,买扑二百五十二贯八百八十八文。北路 江陵府旧在城及石首、建宁、涔阳、松滋、公安、监利、潜江县、藕池、沙市、沙岗、赤岸、孱陵、师子、泉镇十五务,岁十万六千贯, 绢百五十五疋,丝千两。熙宁十年,祖额一十四万七千九百四十七贯八八六文,买扑一万八千一十七贯一百四十五文,绢七十五疋二丈一尺,丝六百六十七两二分。 鄂州旧在城及武昌、崇阳、嘉渔、咸宁、蒲圻、金牛县、通城镇八务,岁六万五千三百七十五贯。熙宁十年,祖额七万九千二百八十三贯四十文,买扑四千九百八十贯三百四十文。 安州旧在城及应城、云梦、(李)[孝]感县、澴河镇五务,岁三万五千三百五十九贯,绢二十九疋,丝百两。熙宁十年,祖额五万四千一百七十三贯六百九十文,买扑四千八百八十七贯五百七十六文,绢十六疋,丝一百两。 鼎州旧在城及桃源、龙阳县、赵塘镇、高吴市五务,岁五万五千二百三十六贯,银百八十两。熙宁十年,祖额四万一百八十四贯八百五十八文,买扑二千四百六十九贯一百二十八文,银一百八十两。 澧州旧在城及安乡县二务,岁三万六千九百九十三贯。熙宁十年,祖额四万三千四百四十三贯四百七十九文,买扑九百五贯六百九十七文。 峡州旧在城一务,岁八千八百一十九贯。熙宁十年,祖额一万四千九百九十七贯三百六十文,买扑六百三贯八百七十六文。 岳州旧在城及临湘县、阁子、乌纱镇四务,岁三万八千七百四十八贯。熙宁十年,祖额五万七千三十贯一百九十七文,买扑二千七百七十五贯五百四十文,绢四十疋。 归州旧在城一务,岁九千二百八十一贯。熙宁十年,祖额八千九百六十二贯一百七十二文,买扑一百七十五贯。 辰州,无定额。 沅州,无定额。 淯州监,无定额。 汉阳军旧在城及汉川县、下 镇三务,岁二万八千五百八十八贯,今废。 荆门军旧在城一务,岁万五百五十六贯,今废。成都府路 成都府旧在城及新繁、新都、双流、广都、犀浦、郫县、浣花、弥牟、江、蚕此、清流、河屯、王店、雍店、全节、衡山、木马、冯街、井口、安国、洪道、招携、义安、温江、小东阳、灵泉、洛带二十八务,岁四十三万九千七百七十九贯。熙宁十年,祖额四万四千二百八十六贯四百八十一文。 眉州旧在城及彭山、青神、丹棱、思蒙、鱼池渔池:《元丰九域志》卷七作「渔蛇」。、石 石 :《元豐九域志》卷七有「石佛」,無「石 」。、多悦、龙安、乐康、永丰、黄龙、福化、长泉、赖母、东餐十六务,岁七万二千五百二贯,布千六百八十疋。熙宁十年,祖额七千二百六十六贯八百一十六文;布一千六百八十疋。 蜀州旧在城及新津、江原、永康县、新渠、洞口、方井、新穿八务,岁九万九千四百二十一贯。熙宁十年,祖额一万三千二百二十贯一百文。 彭州旧在城及蒙阳、永昌县、永乐、安德、堋口、木头、晋寿八务,岁八万六千三百八十三贯。熙宁十年,祖额一万四千三百贯二百二十文。 绵州旧在城及彰明、罗江、魏城、西昌、龙安、神泉、 盐泉县、锺阳、奉济、庆兴、金山、黄鹿、龙门、香溪十四务,岁十一万八千六百七贯。熙宁十年,祖额一万九百二贯五百七十八文。 汉州旧在城及绵竹、什邡、德阳县、姜诗镇、王村、杨村杨村:《元丰九域志》卷七作「杨场」。、马脚、石碑、新邑新邑:《元丰九域志》卷七作「新巴」。、略坪、柏杜、连山、灵龛、白堋、高田、吉阳、清泥、普润十九务,岁十七万五千五百六十七贯。熙宁十年,祖额一万七千五百五十七贯八十文。 嘉州旧在城及夹江、峨眉县三务,岁九万二千三百二十五贯。熙宁十年,祖额九千二百八十二贯八百六十二文九分。 邛州旧在城及依政、火井、蒲江、安仁、大邑、思安、沙渠、后田、头泊、平乐、西界、临溪、合水、寿安、永安、故驿、延贡、夹门十九务,岁十二万八千八百五十四贯。熙宁十年,祖额一万三千一百六贯二百二十文,布三千七百八十疋。 黎州,旧无定额。 雅州旧在城及名山、百丈、卢山、荣经县、车领、始阳七务,岁九千四百六十二贯。熙宁十年,祖额九百四十六贯二百五十三文六分。 茂州,无定额。 简州旧在城及平泉县、涌泉、甘泉、干封、儒虚儒虚:《元丰九域志》卷七作「儒灵」。、白马、飞鸾、和兴、江南、崇德、永宁、安仁、怀仁、太平十五务,岁四万二千二百二十贯。熙宁十年,祖额三千九百二十二贯九百七十一文六分。 威州,无定额。 陵井监旧在监及贵平、井研、籍县、唐福、赖镬、赖藕、新市、始建、高桥、归安、永安、三溪、赖社、石马、上平、赖浸赖浸:《元丰九域志》卷七有「赖漫」而无「赖浸」。、丽江、米市、赖王赖王:《元丰九域志》卷七作「赖玉」。、罗泉二十务,岁万四千二百二十三贯。熙宁十年,祖额一千一百六十三贯八百九十六文五分六厘。 永康军旧在城及青城、导江、陶坝、蒲村、味江、小唐兴、白江镇八务,岁万九千二十六贯,今废。梓州路 梓州旧在城及射洪、东关、飞乌、盐亭、中江、通泉、涪城县、张杷、木池、何店、白马、新安、石臼、临津、新市、铜山、新井、南明一十八务,岁十三万五千二百八十八贯。熙宁十年,祖额一万三千五百一十七贯八百二十七文。 遂州旧在城及长江、蓬溪、青石县四务,岁九万三千九百二十二贯。熙宁十年,祖额九千四百五十四贯一百六十一文。 果州旧在城及南充县二务,岁十万二千五百八十四贯。熙宁十年,祖额一万三千九十贯五百六文三(文)[分]。 资州旧在城及资阳、内江、龙水县、月山、丹山、赖盘、铜鼓、赖胥、栗林、南湍、赖关、银山、赖( )[琬]、安仁、白沙镇十六务,岁三万九千八百六贯。熙宁十年,祖额四千五百六十一贯五十八文八毫。 普州旧在城及安居、乐至、普康县、新旧龙台、茗山、通贤、泸候市、韩的韩的:《元丰九域志》卷七有「韩朋」无「韩的」。、澭流、水安水安:《元丰九域志》卷七有「永安」无「水安」。、喜井、崇龛、顺合、张康、石湍、永兴、永胜、婆渝、白富白富:《元丰九域志》卷七有「日富」无「白富」。、三会、白崖、史明、龙山、新龙归、永宁、仁义、固城、仁风、拐壳、旧龙归、罗溪、普慈、清流、罗杨仙、小安、流胡、六井、赖歆赖歆:《元丰九域志》卷七有「赖钦」无「赖歆」。、高寨、碑子、崇仪、赖如、管资、永宁店四十三务,岁二万四千二百三十七贯。熙宁十年,祖额二千四百五 十四贯七百九十九文二分。 昌州旧在城及大足、昌元、永川县四务,岁万一百五十一贯。熙宁十年,祖额一千一百六十二贯九百八十六文。 戎州旧在城及僰道、南溪县三务,岁五百一十二贯。熙宁十年,无定额。 泸州熙宁十年,祖额六千四百三十二贯七百五十二文。原空 合州旧在城及巴川、汉初、赤水、铜梁县、沙溪、羊口、新兴、安居九务,岁八万八百三十七贯。熙宁十年,(初)[祖]额八千一百三十五贯四百九十四文。 荣州旧在城及威远、公井、资官、应灵县六务,岁一万三千四百四十九贯。熙宁十年,祖额一千三百三十八贯三十八文。 渠州旧在城一务,岁二万四千二百一十贯。熙宁十年,祖额二千四百五十四贯七百一十二文。 怀安军旧在城及金堂县、古城、牟池、真多、唐化、三节、三州、常乐、柏茂、白茆白茆:《元丰九域志》卷七有「白芀」无「白茆」。、范村十二务,岁三万七千九十三贯,布四千四百二十疋。熙宁十年,祖额三千八百五十三贯九百九十七文六分,布一千四百二十疋。 广安军旧在城及岳池县、故县三务,岁二万九千一百四贯。熙宁十年,祖额二千九百一十四贯八百八十一文五分。 富顺监熙宁十年,祖额一千二十七贯五百文。利州路 兴元府旧在城及褒城、城固、西县、柏树柏树:《元丰九域志》卷八有「柏香」无「柏树」。、长柳、石溪、驿水、圆融桥、尹池、桑林符、李店、界首、鹤鸣、仙源、十八里、游村、保子、白渠、飒石、沙坡桥、上元勾、家店、石羊、移平、柳家店、板桥、塌桥、张家店、梅子店、董村、龙潭、斯旱、文川、杨家铺、长木三十六务,岁六万七千八百贯。熙宁十年,买扑九千三百六十贯四百五十一文。 利州旧在城及绵谷、东嘉、昭化、平蜀、葭葫县六务,岁万九千七百四十三贯。熙宁十年,买扑一千九百八十二贯二十八文。 洋州旧在城及兴道、西乡、真符县、耳水五务耳水:《元丰九域志》卷八作「昔水」,本书食货一六之一八作「 水」。,岁万五千四百一十九贯。熙宁十年,买扑二千六十一贯四百二十四文八分。 阆州旧在城及南部、苍溪、新政、奉国、新井、晋安、岐坪县坪:原作「怦」,据《太平寰宇记》卷八六、《舆地记胜》卷一八五改,按《元丰九域志》卷八作「平」。、彭城、龙荣、龙义、耀池、恭思、马头、东垣、南平、富安、金池、泉会、青山、牟池、普安、重山、长利、龙延、安溪、利溪、普润、龙泉、重锦、龙山、王井、封山、木奴、玉山、龙居、西水、金仙、木头、永安、花林四十二务,岁十万一千九贯。熙宁十年,买扑九千一百九十五贯六百六十五文一分。 剑州旧在城及剑门关、梓潼县三务,岁三万六千九百六十二贯。熙宁十年,买扑三千七百三十贯七百一十四文。 巴州旧在城及恩阳、七盘、曾口、其章县、茶垣、万善、嘉福、茸山、新兴、定宝、赤石、万春、习善十四务,岁七千四百七十贯。熙宁十年,买扑一千五十贯九百九十二文,银一百二十六两。 文州旧在城一务,岁六千四百四十三贯。熙宁十年,买扑一千一百二十九贯二百七十六文。 兴州旧在城一务,岁 万八千三百二十贯。熙宁十年,买扑二千二百四十一贯二百六十四文。 蓬州旧在城及蓬池、仪陇、蓬山、营山、伏虞、良山县七务,岁万三千七百九十五贯。熙宁十年,买扑一千二百九十四贯九百六文二分。 龙州旧在城及清山县、都竹三(岁)[务],岁三千七百四十二贯。熙宁十年,买扑三百五十八贯八百五十七文。 三泉县一务,岁万二千三百一十一贯。熙宁十年,买扑一千五百九十七贯五十六文。 剑门关,无定额。 集州旧在城及清化县二务,岁二千二百四十二贯,今废。 壁州旧在城及符阳县、白石县三务,岁千一百九贯,今废。夔州路 忠州旧在城一务,岁千七百三十六贯。熙宁十年,无额。 万州旧在城一务,岁千三百四十七贯二百六十九文。 渝州旧在城及江津、壁山、巴县四务,岁千七百三十六贯。熙宁十年,无额。 大宁监旧在城一务,岁四百二十一贯。熙宁十年,无额。 夔州、黔州、达州、开州、施州、涪州涪:原作「湆」,据《元丰九域志》卷八改。、云安军、梁山军,以上不榷。福建路 建州旧在城及浦城、松溪、关隶关隶:原作「开隶」,据《元丰九域志》卷九、《宋史》卷八九《地理志》五改。、建阳、崇安县、天受、大挺、幽胡、永兴、大同山、通德场、柳源坑十三务,岁五万四千四百四十八贯。熙宁十年,祖额三万六千九百八十四贯二百五十九文,买扑九千一百九十三贯七百二十八文。 南剑州旧在城及尤溪、将乐、顺昌、沙县、王丰、杜唐、娄杉、安福、石牌、叶洋、龙蓬、龙泉、梅宫梅宫:《元丰九域志》卷九有「梅营」无「梅宫」。、小安仁、杨兴、新丰、安仁场十五务,岁万五千九百七十一贯。熙宁十年,无额。 邵武军旧在城及光泽县、黄土、龙鬓场四务龙鬓:《元丰九域志》卷九有「龙须」无「龙鬓」。,岁五千七百八十二贯。熙宁十年,无额。 福州、汀州、泉州、漳州、兴化军,已上不榷。广南路东路: 广州、韶州、循州、湖州、连州、贺州、封州、端州、新州、南恩州、南雄州、英州、惠州。西路: 桂州、容州、邕州、象州、融州、昭州、梧州、滕州、龚州、浔州、贵州、柳州、宜州、宾州、康州、横州、化州、高州、雷州、白州、钦州、 林州、廉州、琼州、昌化州、万安军、朱崖州。 已上并榷。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二○ 酒曲杂录一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二○ 酒曲杂录一 太祖建隆二年四月,诏:「应百姓私造曲,十五斤者死;酝酒入城市者,三斗死;不及者等第罪之。买者减卖人罪之半;告捕者等第赏之。」 三年三月,诏:「应私造曲者,州、府、县、镇城郭内一两以上不满五斤,徒二年;五斤以上不满十斤,仍配役一年,告者赏钱十千;十斤以上以满十五斤以:疑当作「不」。,徒三年,配役二年,告者赏钱十五千;十五斤以上不满二十斤,加配役一年,告者赏钱二十千;二十斤以上,处死,告者赏钱三十千,并以官钱充。其至死者,告、捉人依上条外,别给赏钱:东京三百千,西京及诸州、府二百千,县、镇百千,以死者家财充。若在乡村犯者,自一 两十上满,自一两十上满:疑有脱文,当作「自一两以上不满五斤,五斤以上不满十斤」。,十斤以上不满十五斤,十五斤以上不满二十斤,二十斤以上不满三十斤,并如上法等第科罪,至三十斤处死。应私犯酒者,东京去城五十里,西京及诸道州府去城二十里,不许将外来酒入界,并入州府县镇城门,犯者一胜以上、不满一,量罪处断;一以上、不满三,徒二年,配役一年,告人赏钱十二千;三以上、不满五,徒三年,配役二年,告人赏钱十五千;至五处死,告人赏钱二十千。应乡村道店有场务处,其外来酒不许入界,犯者一胜以上、不满三,量罪科断;三以上、不满五,五以上不满一硕,并如上法等第科罪,至一硕处死。其私曲者,二两得一两之罪;私酒,二胜得一胜之罪。诸场务曲有羡余敢衷私货卖者,同私曲例。」 刍米之用,定其价直,官给胜量之器」。 干德四年闰八月,诏:「京城民沽酿者规利颇多,命有司计其曲 十一月,诏:「私犯曲者,州、府、县、镇城郭内一两以上、不满五斤,量罪区断;五斤以上、不满十斤,徒一年,告人赏钱五千;十斤以上、不满二十斤,徒一年半,配役一年,告人赏钱十千;二十斤以上、不满三十斤,徒二年,配役一年半,告人赏钱十五千;三十斤以上、不满四十斤,徒二年半,配役二年,告人赏钱二十千;四十斤以上、不满五十斤,徒三年,配役三年,告人赏钱二十五千。以上处死「以上」前疑脱「五十斤」三字。。告人优赏,东京五百千,西京及诸州、府三百千,县、镇百千。如乡村内犯者,一两以上不满十斤,十斤以上不满二十斤,二十〔斤〕以上不满三十斤,三十斤以上不满四十斤,四十斤以上不满五十斤,五十斤以上不满一百斤,并依上法等第科罪,至一百以上处死,告人赏钱三十千。应犯私酒者,东京一胜以上、不满不满:疑当作「不满一。」,量罪区断;一以上、不满三,徒一年,告人赏钱五千;三以上、不满五,徒一年半,配役一年,告人赏钱十千;五以上、不满一硕,徒二年,配役一年半,告人赏钱十五千;一硕以上、不满一硕五,徒二年半,配役二年,告人赏钱二十千;一硕以上、不满二硕,徒三年,配役三年,告人赏钱二十五千;二硕以上,处死,告人赏钱三十千。西京及诸道州、府一胜以上不满三,三以上不满五,五以上不满一硕,一硕以上不满一硕五,一硕五以上不满二硕,二硕以上不满三硕,并依上法等第科罪,三硕以上处死。两京及诸道州、府禁法地分并乡村道店有场务处,若外来酒不许入界,犯者,东京一胜以上不满三,量事科罪,三以上不满五,徒一年,五以上不满一硕,徒一年半,配役一年;一硕以上不满二硕,徒二年,配役一年半;二硕以上不满三硕,徒二年半,配役二年;三硕以上不满四硕,徒三年,配役三年;四硕以上处死。告赏悉如上条。西京及诸州、府 一胜以上不满五,五以上不满一硕,一硕以上不满二硕,二硕以上不满三硕,三硕以上不满四硕,四硕以上不满五石,并减如上法等第区断,至五石处死。」 五年三月,诏:「诸州、府、军、监,今后官曲并依先降 命悬秤出卖,不得别有抑配。」时具州具:疑当作「贝」。言:「承前节度使差充随监当曲务,除官曲外,别抑配酒户买属州曲,民受其弊。」故有是诏。 开宝二年九月,诏西川诸州卖曲价高,可于十分中减放二分。 四年四月,广南转运使王明言:「广州酒曲元无禁法,军民取便酝卖。」诏依旧不禁。 十月,知邕州范旻言:本州岛元无曲法。诏如广州例。 六年十月,诏许诸道州府县镇乡村人户自买糟造醋供食。 七年六月,诏:在京买曲人户自今特与减价,每斤止收一百文足陌。 太宗太平兴国元年十月,诏:「先是募民掌茶盐榷酤,民多增常数求掌以规利,岁或荒俭,商旅不行,至亏常课,多籍没家财以(傥)[偿],甚乖仁恕之道。自今并宜以开宝八年额为定,不得复增。」 二年十月,京西转运使程能言:「陈、滑、蔡、(颖)[颍]、随、郢、均、邓、金、房州、信阳军未行榷酤,今请并置酒务。」诏遣太常丞冯 与内品一人同共监当丞:原作「亟」,据《长编》卷一八改。,比较所收一年课利。 十二月,权大理少卿赵齐言:「诸州擢酤募民擢:疑作「榷」。,能分其利,即给要契,许于(城州)[州城]于州城中,乱禁法,无以致其罪。望敕诸州非于所酤地造曲者,率以私曲论」。从之。 二十里外酤,而岁输其直者,多造曲 六年,诏:「在京卖曲,每斤原定二百文八十五陌,自今斤减五十文。」 七年正月,三司言:「诏州酒务所收糟诏州:疑误。,先许民间买以造醋,昨因天长军禁止不卖,而诸处积压极多,请依元敕出卖,其余羡者,令务内自造醋醅」。从之。 八月,诏曰:「应剑南东、西川、峡路管内州府军监县镇等,一昨言事者以变钱法一昨:《宋大诏令集》卷一八三作「初」。「一」字当衍。,兴榷酤兴: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八三补。,有以便于民而佐民用民用:《宋大诏令集》卷一八三作「用度」,疑是。,朕不得已而听之。踰年未见其利,如闻民庶颇极怨咨,因遣使乘驿以观之,备得其状。朕奄有四海,宠绥元元,以百姓为心,恐一物失所。举事乖当,盖由朕之不聪;出令惟行,遂使民之受弊。况失道之未远,固改调以是宜。先是诸州官置酒酤并从除放,依旧造曲市与民,其益州岁增曲钱六万贯并除之。」 九年九月,诏:「江浙之间禁榷私酒,小民规利,率多犯法,宜更条制,以便于民。今遣左拾遗韦务升等往杭州,将各务课额于上等户均定曲法钱数,依秋夏税期输纳,其酒更不禁榷。」 雍熙二年五月,诏;「去年两浙转运司与杭州同建(仪)[议]废杭州榷酤之禁,以酒曲课额均赋于民。如闻更改以来,城郭富豪之家坐收酤酝之利,乡村贫弱之户例纳配率之钱,甚非便利。自今宜依旧置清酒务,差官监当,依江南例减价酤卖,其所均钱并罢纳。」 六月,度支判官李惟清言:「诸处酒(处)[务]自来 买酒,每斗给耗二胜。自太平兴国七年,三司建议斗给一升,店户获利既少,罕来沽买,遂致岁入课额率有亏欠。今请依旧复给二胜。」从之。 三年十一月,秘书丞王嗣宗言:「澶州官务一斗酒量较其大小,不及官斗七胜,自来犯私酒人以此斗定罪断遣。缘所犯至三硕以上,即得死罪。虑诸道州府酒务亦有似此小斗,自今并望依官胜量酒定罪。」从之。 四年十二月,诏:「诸处酒务不得于百姓处借米麦充用,已借者还其直。」 端拱二年五月,诏:「应两京及诸道州、府民开酒肆输课者,自来东京去城五十里、西京及诸州去城二十里,即不说去县镇远近。今后须去县镇城十里外。」 淳化二年八月,诏两浙诸州:「先是钱俶日,募民掌榷酤,酒醨坏,吏犹督其课,民无以偿。湖州万三千三百四十九缾,衢州万七千二百八十三缾,台州千一百四十四硕,越州二千九百四硕七斗,并许弃之,勿复责其直。」 四年四月,诏:「诸道州府酒榷,岁费谷麦,不得用官仓军储,但今就善价以籴。酒匠及役夫粮廪,并以钱给之。」 五年四月,诏:「天下酒榷先是分遣使者监筦,岁取其利,以资国用。自今募民掌之,减常课之十二,使其易办,勿复遣吏预其间。」 九月,有司言:「诸道州府先置榷酤,募民掌其事,内四百七十处岁课无几,愿一切罢之,但卖曲收直。」诏从其请。先是,程能建议置天下酒榷,所在以官吏专掌,取民租米麦供用,以官钱市樵薪,给使者、工人俸料,岁得利无几,而主利规其盈羡利:疑当作「吏」。,以为积酝齐不良洁,酒多醨坏不可饮。至课民婚葬,量户大小令酤,小民甚被其害,州县苦之。太宗先知其弊,已诏减课,募民掌其事,至是又令卖曲,公私皆以为便。 真宗咸平五年五月十一日,命度支员外郎李士衡、合门祗候李溥访陕西诸州增酒榷之利。先是,士衡上言:「陕西榷酤尚多遗利,今西鄙屯戍至广,经费实繁,望遣使制置其事,可济边用,而不扰民。」故有是命。 六年十一月,江浙、淮南制置使秦羲言:「诸州清酒务甚有遗利,乞差官详酌制置。」帝问羲以「经费之广,有此规画,若下不获其利,则非悠久之道。可谕羲等酌中而行,务在通济。」遂命羲举朝官一员同往制置。 景德元年闰九月,罢江淮荆湖制置榷酤。先是,发运制置使秦羲等上言,乞差朝臣乘传诸郡,增榷酤之课,至是特令罢之。 二年正月,户部判官李防等言:「江南诸州所增榷酤钱颇为烦扰,属岁俭,已权罢之。其淮南、两浙、荆湖路亦望停寝,俟岁稔如故」。从之。初,制置茶盐秦羲规画此制,以助军旅之费,至是帝览防等奏,命亟停罢,仍诏羲等:自今榷酤之课悉仍旧贯,勿复增益。 四年二月,诏曰:「卜洛之郊,久深奚望,从人之欲,爰示省巡。务敦宽大之风,以畅和平之化。榷酤 之法,虽有明规,两都之间,实无异等。矧三川之繁会,极千里之浩穰。方合欢心,岂 改作 特弛科禁,永 便宜。用申济物之怀,庶广及民之惠。其西京清酒务宜令停废,一依东京体例施行,令三司规画以闻。」 四月,诏曰:「榷酤之法,素有定规,宜令计司,立为永式。自今中外不得更议增课,以图恩奖。」先是,遣使检举天下酒税,颇为烦扰,且竞以羡利邀宠,遂罢其事而条禁约之。 大中祥符五年六月,泾原路都钤辖曹玮言:「沿边诸寨许令人户买扑酒店,直于寨外边上开沽,恐隐藏奸恶,乞行停废。」从之。 六年三月,诏:「诸处酒曲场务止得约造一年,合使酒曲交与后界。如于一年之外多造,并即纳官。若将不堪使用酒曲交与后界者,并仰毁弃,仍勘罪以闻。」先是开宝中,尝有是诏,其后定敕文误有删者,至是因小民买扑场务,有启幸而兴讼者,开封府引是敕以闻,故申明之。 十二月十二日,诏:「诸州、军酒务委监官亲视兵匠尽料酝酿,其有酸败不任酤者,官吏悉均偿之。」初,汉阳军监酒梁绍熙委兵酝造不如法,而酸败者 数百斛,计价钱(喻)[逾]二百万,三司因请条制故也。 二十四日,诏许民间市官酵,置坊鬻醋。 七年二月,诏:「应陕西诸州、军、县、镇酒务衙前及百姓诸色人等已增添课利买扑,转运司更招人添钱 夺,自后不办,欠折无偿。令本路转运司及本州岛勘会,特与除放。」 八年六月,诏令曲院出牓召在京酒户,除本店自来赊买曲货,于大中祥符五年至七年内取一年中等数立充本店旧买曲额外,相度逐厢市肆人烟别认所买曲货数目,依例赊买,只得本店造曲,般担清酒出门,须得于指射厢分界至内开店沽卖。仍与限一月,内经曲院投状,以认买得曲多者,许令置店开沽。如更要添买,不以数目多少,并听取便赊买,即不得亏元桩并添买数及城外印造,乃三年一替乃:疑当作「仍」。。如开沽后更有添买曲货 夺,须候三年,满日即得承替开沽。其赊曲抵当物,即依曲院久例施行。 天禧元年九月,判三司都催欠凭由司张师德言:「淮南乡村酒户额少者,并望停废。」从之。 二年闰四月,诏:「应灾伤州军买扑酒场年额不登者,如岁满愿仍旧沽卖者岁:原作「税」,据《长编》卷九一改。,听与展限一年。」 三年六月,光禄少卿薛颜言:「杭州酒务税课一十五万贯都作一务,望折为三务。」诏三司定夺以闻。 八月,三司言:「白矾楼自来日输钱二千,岁市官曲五万,主掌三岁无逋负者,与班行。十五年来,豪民承货货:疑当作「贷」。,大亏本钱,继日积欠,以至荡破家产,填输不足,繇是兼以外县场务,复迭兴争竞。」寇准曰:「如此,国家所得至少,所损乃多。若令三司与减日赁之直,仍许取便收市官曲,亦不烦酬奖。其外县场务,并令三司举官监辖。」从之。诏既下,中外以为便。 十 一月,诏自今犯私酒曲,并令极刑。 五日,知应天府王曾言:「本府酒场民户买扑最高年额,赴纳不前,已两户倾竭赀产。乞今止令三户管认。累尝披诉,而掌计之臣虑亏减岁课,不许蠲免。」帝谓辅臣曰:「南京,太祖兴王之地,比于他处,尤当优恤,岂可以兹小利,致伤公私 可俟将来赦文中特与蠲减,仍令依西京例任人买曲酝酒。」 十七日,诏曰:「乃眷南京,肇基王业,分宅式均于神壤,推恩宜异于庶邦。其南京酒曲课利,元是百姓五户买扑,最高年额三万余贯万:原作「分」,《长编》卷九四载王曾奏论此事作「万」,据改。,趁办不前,已两户破竭家产,只勒三户管认,累诉三司。恐减年额,未有与夺。特许依东、西京例,招召众户取便买曲造酒沽卖,所有合行条贯事件,仍(抑)[仰]三司擘画以闻。」 十二月,刑部员外郎此句「刑部」前疑脱「命」或「诏」字。、直史馆刘锴与陕西转运使同定夺本路州军县镇买扑酒务课额,及尝经灾伤输纳不逮者,件(柝)[析]以闻。 四年正月,开封府界提点诸县公事张应物言:「诸县酒务为豪民买扑,坐取厚利,自今请差官监榷,仍委三司保举。」从之。干兴中,罢举官,天圣四年,应物复以为请,仍照依前举官。七年,〔上〕封者又言:「诸县酒务课额多亏,盖监临之官皆是保举勾当,多相庇匿不言。自今请止委审官、三班院差人监当。」自是遂罢府界举官之制。 三月,知制(诣)[诰]吕夷简言:「两浙路县镇酒务,请听仍旧买扑,量增课利。」从之。 八月,直史馆刘锴定夺陕西一十一州军买扑酒务累经增课、复以灾伤送输不足、当减分数。诏买扑酒务积欠课利是是:疑误。 ,勾当人岁满,愿复勾当,展限一年。 十月,两浙转运副使方(原空)[仲]荀言:「本道州军酒务课利,旧额止十四万贯,遗利尚多,请差官比较。」从之。自后官自酤酿,岁增课九万八千贯文。 干兴元年四月,仁宗即位,未改元。两浙转运司言:「杭州酒务每岁卖酒一百万缾,每缾官价六十八文,本务添作七十文,岁收羡钱二千贯,自来以钱顾民充役。今请罢顾,以钱募兵士四百人,隶本院充役。」事下三司,请如所奏,从之。天圣三年,江宁府复援此例,请募兵一百五十人,诏亦许焉。 仁宗天圣元年八月,太常博士王轸言:「诸处酒务先系买扑,近来官自监酤者,所须米麦多以赋税折科,民颇劳费。如又侵损军储,而每岁课利多有不登。望许复百姓买扑。」事下三司定夺,请如所奏,仍以大中祥符元年至干兴元年内取一年课高者为额,从之。 三年十一月,上封者言:「西川州军酒曲场,自来依敕于衙前中取曾主持重难事务者,令买扑勾当。若许人添长买扑,应长词讼,别致败阙。望下益、梓、利、夔四路转运司,据辖下州军酒曲场务,依旧额出办,不许加增 扑。」帝曰:「小民争利,烦扰官司,诚如所奏,速与指挥。」 十二月,三司言:「太常博士王轸前建议官开酒务,召人买扑 事,已施行。其间甚有欺隐额钱,就年额低小买扑者。缘元敕止自大中祥符元年,至干兴元年,取一年课利多者为额。又虑自天圣元年后,复有课额增大者。望令兼取为比,自余课额及一万贯者,不许买扑。」从之。 四年七月,三司言:「陕府西转运司状:永兴军、秦、坊等州,自来只令人户买糟造醋沽卖,各获厚利入己。已牒逐州军差官截日,官自置务酝造沽卖,候收到课利,别具供申。」宰臣王曾等奏:「榷酤之法,起自前代,已是曲取民利,盖以军国赡用经费至广,未能除去。今复酝醋,尤更琐细。欲只令永兴军、秦、坊州召人买扑酤卖,并其余州军并不得官置醋坊。」帝曰:「此事尤可行,速与指挥。」 五年五月,权大理少卿公事董希颜言:「河北州、府、县、镇酒税务,各有京朝官、使臣监当外,转运司更差诸处得替见任幕职官等比较,侵刻民利,于理不便。」诏罢之。 八月,诏三司:「白矾楼酒店如有情愿买扑,出办课利,令于在京脚店酒户内拨定三千户,每日于本店取酒沽卖。」 六年九月,御史中丞晏殊言晏:原作「曼」,据《长编》卷一○六改。:「遇天府县镇村坊买扑酒务,本路转运司准例勒添长课利,方许勾当。深虑久远,增添不已,难为趁办,(夫)[失]陷官钱。乞令小可场务今后不得增长课利,所冀公私便济。」从之。 七年,开封府言:「看详所称小可场务,而无指定年额钱数,今请以年额一百贯以下者,定为小可。」从之。 七年七月八日,诏:「先是,民间吉凶之事,并令取便沽酒,不得抑配。访闻江淮、两浙、荆湖南、北路州军买扑酒店,尚敢抑人多酤,辄出引目。自今不得复然。州县觉察,及许陈告,犯者断讫代之,仍与重难差遣。」 八月二十七日,上封者言:「榷酤之利,债岁既多债:疑当作「积」。,日比年增,略无止息,縻谷为费,兼资凶顽,但以设法为名,全忘坏俗之本。十家之聚,必立课程,比屋之间,俱有酝酿,恐非禁人群饮、教人节用之道也。大国所入自多,何必于兹竞利 今已定场务虽难改更,逐旋添滋,所宜止绝。望今后乡村人户乞创额开置酒务及添钱 夺,或非因败阙、无人承替,有利息处,官自开酤,并皆止绝。如此,则捕禁游(隋)[惰],无损课程。」事下三司,三司上言:「应于乡村创额斡酿者,自今不得以课额多少,官司无得受理。若创立县镇合置务者,亦长吏体量奏裁。其县镇村斡酒者,自今以三年一替,若有增课 夺者,并官吏体量,须久远办及,委不亏欠,既保明奏裁。亦不得非时 夺,妄信小民一时之利,久远却成败阙。其见系斡酿者,若本人愿退及无人承当,方许官酤,官司不得为因出得课利,擘画官酤,违者罪之。」奏可。 十一月二日,开封府言:「开封县民乐守元、郭顺所居,各去城三十里之外,先斡酿村酒,因水坏屋,擅徙三十里之内。检会旧条:惟有将外酒入界,及私造曲条外, 今详付民造曲,本亦酤酒出课,即与私造异科。望自今有如此类者,减造私曲条一等定罪。若犯酒多,自从重法。」奏可。 八年十二月十一日,三司言:「诸路州军差酒务杂役酒匠人等,乞拣选无过犯军人充,不立年限。如作过犯,临时相度替换。」从之。 九年正月四日,淮南转运司言:「准诏:州县酒务酝匠役兵,无得差有过之人,仍以一年为替。又接《天圣编敕》接:疑当作「按」。:造曲酝酒,并抽应役军士,以一年为替,不得给钱佣顾。淮南二十一州军酝匠,多新犯配军之人,亦有准《祥符编敕》,月给钱佣匠之处。自准新诏,拣选替换,皆少得人。缘酝酿课多,欲望自今应选酝匠,并须无过者役一年;若无过,且留充役。」事下三司,三司言:「酒课数多,不可轻为改革。望自今役兵以一年为替,酝匠不计年。若旧负过之人,委所自体量自:疑当作「在」。。自酝酿后无大过者,且留充役,甚者实时选替。旧给钱佣匠之处,亦仍旧贯。」从之。 四月五日,三司言:「内酒坊岁酿糯米八千斛,望委寿州上供」。奏可。 明道二年十月三十日,兵部员外郎王硕言:「前知潭州日,本州岛人民多酝造私酒,体问得或婚姻祭祀,雅尚白酒,虽官务美酝,终不成礼,是致侵亏官务课利。欲乞放令任使酝造,即不销官务沽卖。」诏差硕与本路转运使同共定夺八州军监酒法,具经久利害以闻。 景佑元年正月六日,诏:「诸州军官酒务若衙前及无荫人愿买扑者,听之。」 二十七日,臣寮言:「诸道州、府、军、监、县、镇等酒务,自来差官监处,乞不以课利一万贯以上此句疑有脱误。,并许衙前及诸色不该罚赎人一户已上、十户已来同入状,依元敕将城郭草市冲要道店产业充抵当,预纳一年课利买扑。」从之。 四月二十四日,安平县主言:「夫吴守正、父元扆元随范喜居连水军,伏见海州沐阳县周穰村酒务衙吏斡酿,欲听喜添钱开酤。」诏开封府召喜及写状人、本官勾当人勘罪施行。 七月九日,诏:「《编敕》买扑乡村酒务课额,十贯以下停废,以上有人承买扑,勘会交割。访闻十贯以下有不停废,却衷私分擘三两处沽卖,只作一户纳钱,令转运司觉察禁止。如不及十贯,依敕停废,不得衷私分擘别处酤卖,只作脚下名目开酤。违者严断,曲米动使并从纳官。」 庆历元年八月十六日,三司言:「兵久屯陕西,而军费不足、尤藉天下酒榷之利。请较监官岁所增课,特与酬奖。」从之。 二年正月七日,审刑院大理寺请自今州县官监酒务处,令五家相保,如有私酝,坐五保。奏可。 四年二月十八日,诏:「诸道榷酒课额三万贯以上,各举官监当。如闻州县良吏由此迁徙,不务民政,宜令五万贯以上处,方许举官。」 嘉佑六年五月十四日,诏:「诸知军、州及兵官,许造酒者,毋得卖易及以折物价。」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二○ 酒 曲 酒曲 【宋会要】 治平四年五月十四日,神宗即位,未改元。诏除在京酒户所负曲钱十六万。 五月十九日,知谏院邵亢等言:「闻陕西转运司拘收衙前买扑酒场入官,乞特行降黜。」诏陕西转运本司条析以闻本:疑衍。。其后本司言:拘收买扑场务入官凡二十七处。乃诏官监一年不及三千缗以上,即令买扑如故。自今有系衙前买扑场务,却欲拘收入官者,具因依听裁。 二十一日,诏:「江南近年衙前所乞复置村酒场,强率人沽酒者罢。」 熙宁四年六月四日,神宗详定编修三司令式所删定官周直孺言神宗:《长编》卷二二四无,疑当在「熙宁四年」前。:「在京曲院,自来酒户沽买不常沽:原作「枯」,据《长编》卷二二四改。,难及祖额,累经更张,未究利害,推究其原,在于曲数过多,酒数亦因而多,多则价贱,贱则人户折其利。为今之法,宜减其数,增其价,使酒有限而必售,则人无耗折之苦,而官额不亏矣。请以一百八十万斤为定额,遇闰年则添踏五十万斤。旧价每斤一百六十八文,请增作二百文省。旧法以八十五为陌,请并纽计省钱,便于出入。旧额二百二十二万斤,计钱三十七万贯,今额一百八十万斤,约计钱三十六万,三年一闰十五万斤,计三万贯,又减小麦万余硕及人功,并不亏元额钱数。况免赊曲酒户亏少官钱,借赁契书及公私费用不过每斤添支十文,(令)[今]用曲无余,官物无积。况国初曲价二百文,八十五陌,太平兴国六年始减五十,并具到酒户情愿事件。」从之。十一月四日,赏直孺章服。 九年二月十六日,提举市易司言:「在京酒户岁用糯米三十万石,比者连直江、浙灾伤,米价涌贵。欲选官二员诣出产处预俵见钱产:原作「差」,据《长编》卷二七三改。,收熟日折纳。」从之。 十月十二日,侍御史周尹言:「川陕州、军、县镇酒务,许令诸色人于课外管认净利钱召保、当官买扑,造酒沽卖。如沽卖不行,无钱纳官,或实家产荡尽,方勒保人陪填。访闻成都府路州县酒务多有亏败,盖是买扑人故作弊幸,不时送纳净利,衷私阴寄钱物,立诡名置买田土。及司官催督司官:疑当作「官司」。,惟委保人破卖家产,出钱纳官。欲乞下成都府铃辖安抚司专切根究,管下如有巧为弊幸,隐寄钱物,诡名置买田土,推委保人破荡家产,及昏赖无干碍之人财物陪填,即于法外剌配。」诏司农寺根究,依理施行。 十一月四日,诏:都提举市易司住行计置糯米,收籴在京新米,与已籴米中半支在京酒户米:原作「未」,据《长编》卷二七九改。,候支绝,令人户任便官私交易,俵米官罢归合属去处。」 元丰元年正月二十五日、三司乞量增在京酒行曲钱,于年额减曲三十万斤,遇闰年增造万斤均给,从之。 二年三月二十三日,诏:「败折场务买扑等钱,保人当填纳者,委提举司具拖欠年限、岁豊 凶及保人家力、当给日限,申司农寺详度指挥。」从本寺请也 五月十六日,命检正中书户房公事毕仲衍同三司讲究曲法利害以闻。 二十五日,三司请于潭州浏阳县永兴银场置酒税务,选官监临。从之,岁入隶提点铸钱司市银封桩。 八月十三日,诏:「在京卖曲,以百二十万斤为岁额,斤钱二百五十,候卖及旧额,复旧价。酒户所负白糟、糯米钱,更展限二年带纳。」又有未请曲数十万斤请:原作「清」,据《长编》卷二九九改。,愁蠲之。京师曲法,自熙宁四年定以百八十万斤为岁额,斤钱二百,后多不能偿,虽屡倚阁未请曲数,及减岁额为百五十万斤,斤增钱至二百五十,犹不免逋欠,酒户又负市易务白糟、糯米钱五十余万缗。至是,令户房检正官毕仲衍、太常博士周直孺同三司讲究利害,乃请减曲额为二百二十万斤,斤为钱三百,均给七十店,令月输钱,周岁而足,月输不及数,计所负倍罚所:原无,据《长编》卷二九九补。。又炊酝不以时,擅增器量及用私曲,皆立告赏法。悉施行之,而裁其价。 九月二十九日,三司言:「人户买扑官监及非新酬衙前场务所增收钱,并合入三司帐。」而司农寺以为官监场务外,皆自新法拘收钱,不当入三司,乞留以助募役。兼岁入百万缗于市易务封桩,若失此钱,恐不能继。争辩久之,乃从司农之请之:原作「而」,据《长编》卷三○○改。。 三年六月二十六日,诏:「在京酒户见带纳旧曲钱及倍罚钱者,展半年,不曾该于倍罚者,免三分之一」。 二十八日,京东路转运副使李察言:「近岁听民买官监酒务,增羡则利入私家,亏折则逋负官课,由此暗失岁入。乞买酒务人欠净利,若虽无欠而课赢可以官监者,皆复之,仍乞不举常制,奏举监官增助财计。」从之。 四年二月十一日,诏增永兴军干祜县十酒场。县令姚辉言「县界凡六百里,户口增倍,止有两酒务,乞兴置」故也。 五年正月十八日,大宗正司言:「外住宗室毋得造酒,许以旧宫院尊长及近亲处寄酝。」从之。 四月二十八日,诏在京酒户欠糟米钱,展三年,均作月限纳,内罚息并除之。 八月二日,诏:「行下酒户倍罚曲钱,三分已放一分外,更免一分。」 六年二月二十四日,提举开封府界诸县镇公事杨景略献造供御酒曲用竹圈杖案法,诏从之。 九月四日,京东路转运副使吴居厚言:本路酒务税课利增百七十九万五千余缗。诏:三司可议赏典。详见商税门 哲宗元佑元年二月六日,侍御史刘挚言:「坊场之法,旧制扑户相承,皆有定额,不许增抬价数,辄有 夺,新法乃使实封投状,许价高者射取之。于是小人徼一时之幸,争越旧额,至有三两倍者,旧百缗今有至千缗者。交相囊橐,虚张抵本,课额既大,理难敷办。于是百敝随起,决至亏欠。州县劳于督责,患及保在保在:「在」字疑误。,监锢系累,终无赏纳。官司护惜课额,不为减价,则谁人复肯 承买 今天下坊场如此者十五六处,故实封增价之所得,比仿败阙之所失,殆为相补也。乞罢实封投状之法,委逐路转运提举司将见今买名净利额数与新法已前旧相对比,量及地望紧慢,取酌中之数立为永额,一用旧法召人,庶乎承扑者无破败之患,而官入之利有常而无失也。」 十一月四日,详定新法所言:「侍御史刘挚乞罢坊场实封投状之法,立酌中数为额,被旨相度。今欲委本州岛若累界有增无减,取次高一界为额;增亏不常,取中一界为额;前后次多及界限无人承买,比最高价亏及五分已上者,县相度申州,州与转运司次第保明申省,仍立价界满承买,抵当约束,余并依旧条。」从之。 六年十月一日,户部请「应承买场务元系官监及败阙者,课利钱并不得支移折变。若界满一年无人承买,亦与依减放净利分数免支移折变。」从之。 八年七月十三日,户部言:「买扑场务课利钱数增亏,全在人烟多寡,昨来省并兴废,其课利量行增添,既人烟稀少,沽卖迟细,亦合裁减。缘《元佑敕》只有废置州县镇寨处场务有量行增减之法,其割并县分镇寨之处,乞亦依此施行。」从之。 绍圣元年六月十四日,权发遣淮南路转运副使吕温卿言:「监司所以紏绳郡县,而元佑初所用多昏老疲懦,是致吏事隳废,财用窘乏。齐州自元佑元年至八年终,茶盐酒税比祖额共亏四十万九千余贯,以一州推之,则天下可知。欲乞立法考察惩劝。」诏京东路转运司具元佑元年至八年终本路盐茶酒税并课利场务等,比祖额亏欠数以闻。 九月二十五日,诏:「府界并诸路酒务年终课利增额,并依元丰赏给。」从三省请也。 三年五月十一日,详定重修 令所看详:天下场务,应见纳净利,比之元丰以前五界内酌中一界钱数尚亏者,并不许接续承买,余并依元丰法。从之。 十一月十八日,殿中侍御史陈次申言:「监司自元佑四年后取酒课增亏及二分者,比类取旨赏罚,请令户部责限勾考。」从之。 四年九月八日,三省言:「近诏府界诸路提举司,将元佑年并已前应承买场务,除已籍还财产并保人所质偿纳外,据见欠分三年催纳。」诏元限外更展三年限:原作「认」,据《长编》卷四九一改。。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三月二十一日,户部状:「欲乞将镇寨废置、割并、道路移易、市店兴废场务,并依废置州县法,申监司审度,依界满法召人承买。」诏从之。 大观二年正月二十九日,诏:「今后诸路应官监酒务,并依在京库务法,监专同立界管勾,若遇欠折,并勒定分数,令监专均备。」从开封少尹宋乔年请也。 三年七月二十三日,臣僚上言:「窃以常平场务钱物,国初以知酬衙吏,自吏禄之制行,遂用为衙前雇募食钱,余皆封桩,以待朝 廷之用,其它费用不系差衙前者,不得支也。伏见比年以来,州郡多以公帑不足,乞添公使,以坊场(前)[钱]支给,计为一岁所增之数,不啻二十余万。虽皆是朝旨支破,然官司陈乞无厌,州郡不知撙节用度,唯是紊烦朝廷。如帅望大藩及信使经由道路,多以不限名数造酒,往往例皆陈乞,显属侥幸。若不裁约禁止,恐朝廷封桩钱物,寖为州郡厨传之费侵耗,良可惜也。其间固有增置官吏合行量添去处,其不必添赐过多者,固不少矣。臣愚欲取自睿旨,诏有司考元丰旧制,详议施行。」诏令户部具应缘添破公使支过封桩及坊场钱数,申尚书省。 四年三月二十五日,户部奏:「两浙转运司申:官监酒务所自来将糟钱收入酒钱兖比影带,不见增亏。乞今后卖糟钱别立额比较。」从之。 政和元年四月四日,户部奏:「臣僚上言:鄂州、汉阳军诸县卖曲引,并不候人户有吉凶聚会、情愿请买,多系违法抑配,大收价钱,侵渔搔扰。」诏诸路监司严切觉察,今后若涉抑配,大收价钱,速举劾,依条施行。 二年四月六日,户部奏:「修立到下条:诸非吉凶而冒乡村人户姓名,或用以次家人请买曲引造酒者,杖八十,曹吏、保正副、形势之家者,加二等,许人告。」从之。 十二月五日,中大夫、集贤殿修撰、淮南江浙荆湖制置发运副(司)[使]董正封奏:「杭州都酒务申:于天下岁课,治平元年已前三十万贯,自后收趁不及,盖以务局广阔,难于检察,酝造浩瀚,趁数灭裂,及州地里遥远,止有一处沽买,人户往来不便,是致沽卖不敷,今收不过二十万贯。臣窃见润州都酒务累年亏欠,因监官李邈乞添置比较务,连岁每年务钱二万余贯,累彼赏典。欲望本路将杭州都酒务分作三处,更置比较务二所,不消增添官吏、兵匠,所贵易于检察,可以增羡,少助岁少助岁:此句疑有脱字。。如蒙施行,其本路州军并乞添置比较务。」诏从之,其乞本路州军添置比较务,(今)[令]转运司相度施行。 四年四月十四日,户部奏:「两浙转运司申乞置比较务,从都酒务监专酒匠那拨分定课额,各自造酒,收趁课利,比较增亏赏罚等。本部看详:杭州课额系二十余万贯,分为四务比较利比较利:疑当作「比较课利」,脱「课」字。。尚书省勘会本路州军课额多寡、监官员缺,例皆不同,若独负者难以增额。分认造酒,理当随厘务监官员额分定,更不增置官吏、诸色额。」诏酒务双员处分二务,三员处分三务,四员以以以以:疑当作「以上」。,员额虽多,即不得过四务。以如有监官虽多以如:疑当作「如以」。,其课不广,不消分务去处,即听依旧。仍具已如何分定,诣实文状申尚书省。 十六日,荆湖南路转运司奏:「本路诸军监在城外县沽卖酒货,有糟酵亦系出卖,依条所收价钱内,五分以提举司以:疑当作「与」。、五分本司支用。缘每斤只计钱一文三分或一文五分,况糟酵并系民间要用,其合 收钱数,自来未有关防。逐年诸州县岁卖酒糟不下千万,理合添价出卖。今相度,欲将本路州县见卖糟酵价上,不以官私收买、每斤添作三文足出卖,每十斤仍加耗三斤。旧额钱依法与提举司分拨外,其今来新添钱数,乞专充本路直达粮纲水夫工钱支费。州县辄将他用,乞科杖一百之罪。」诏从之。始旧来有卖价高处自依旧,其应行直达纲路分依此。 十月二十三日,户部奏:「修立到诸处酒务兵士专充达曲酝造役使,依格本州岛选剌厢军充请,酒务指挥本营寄收。专招剌人数及有营房差役依旧。遇酒匠阙,听选试充。其有违犯,不可曾留者,专招剌人准此。改剌本城。若踏曲蒸炊杂役须添差兵匠者,差系役兵级,通计不得过旧例之数。酒务每年一替,酒匠得力听留阙,或须雇人者,听和雇。」从之。先是,淮南路转运(司)[使]徐宏中言:「监酒务唯真州有清务兵士,乞于其余去处亦各专置。」得旨从所请,仍令户部立法故也。 六年十二月十一日,户部侍郎任熙明等奏:「天下衙前支酬重难、诸路公使捕盗赏钱等,并以坊场钱应副,然场务有因水患或道路僻左,商旅不至则停闲者,以京畿、河北等七路会之,计二千有余处。欲望圣慈专责诸路提举将见闭场务详究利害,措置相度可与不可移置或行合并,具事状保明以闻。」诏:「坊场之利,以禄在公之人,免徭役之弊免徭役之弊:疑「免」字前脱「以」字。,官吏弛废不举者凡二千余所,则所入不足以补所出。可依所奏,限一季兴置以闻。」 八年十一月八日,诏:「今后人户依法纳钱买引,于邻近酒户寄造酒曲,不得非理抑配科买,其钱并依朝廷封桩。仍令户部立法,申尚书省。」 宣和二年十月二十三日,诏:「诸权酤漕计所仰诸权酤:疑有脱误。「权」或为「榷」之讹。,迩来县违法失职,公使库酒货侵夺官课,及私造公行,例亏岁额。仰诸路漕臣督责州县措置官酤,严戢私酝,如有违慢贪污不法去处,按劾以闻,当议重加典宪。」 诸路州县坊务有监官去处元隶运司,人户买扑去处所收净利,名曰坊场钱,并属常平司,以备雇募衙前纲费,支酬重难。州郡公使之外,岁起上供一百万贯,利入浩博,各有司存。故有熙豊创法:诸以买扑场务不许擘画官监。至元佑中,诸路申请,凡天下场务利入稍厚者,皆转为官监,以致其余场务出卖不行,浸成败阙。绍圣继述,申严旧制,复立徒二年之禁,盖欲革绝侵界之弊,使买人各得安业。法意深远,纤悉备具。迩来臣僚妄有申陈,公肆违令。今措置除酤卖兴盛酒场合遵依见行条法,不许经画官监外,其在县镇界满无人承买者,今后提举常平司计会转运使 六月二十七日,户部奏:「伏使:疑当作「司」。,同差官体究事因,从逐司公共相度。如可以经画,官监同具事状保明,申户部审度行下讫(奉)[奏],内净利钱止依见 承买人所纳之数,令转运司认为常平司,余并依崇宁五年二月十五日已降约束施行。」从之。 三月四日,诏:「见任官将所得供给酒抑配,令买扑坊场户出买者,以违制论。」从提举荆湖北路常平郑庭芬请也。 七年二月七日,尚书省言:「讲议司札子:诸路漕计全仰酒课,所用米麦,近来价高,计用亏本。欲乞将亏官本最多场务,米麦如系折纳,即用实直中价;系籴到,用元籴价。先将三两省召人承买。诏依及措置行下。今欲令诸路转运司委官分头去诸州,同当职官限一日取索造帐,隔手磨筭,申转运司覆磨讫,具合卖去处一面依条出榜,召人承买。」从之。 九月四日,讲议司奏:「河东云中府路转运副使李西美札子:本司欲将本路酒务亏官本去处,并从本司斟量所在紧慢,立价出卖。本司看详,欲契(斟)[勘]今年以前三年内有亏本年分,即合通取以前不亏官本三年所收课利,内除米曲縻费本钱外,计净利均为三年课额,召人承买,欲申明行下。」从之。以上《国朝会要》 高宗建炎二年五月二十八日,提举两路常平等事曾班言两路:当作「两浙路」;曾班:疑作「曾纡」。:「严、衢等州坊场废坏,无人承买,尽是百姓分认名课,仍一 分认十分,至有鬻田地以偿者欠者欠:疑作「欠者」。。已比附提举司申明『烧劫酒坊,若着价亏三分,许令给卖』之文,将无人承买酒坊名课止令认纳七分,日前拖欠与销退三分讫。」诏依,内见无坊屋法物去处,折状日着价虽低,但亏不及三分已上者,依宣和四年四月十日朝旨权行给卖一次,候界满,即依旧额。 四年二月二十五日,诏令福建路漕司、帅司、提刑司公共相度措置权酤有(坊)[妨]碍,仍(其)[具]官监或召人买扑,或给卖曲引,方许造酒,孰为利便以闻。 十一月十二日,两浙转运副(司)[使]曾纡言:「本路近年以来,米曲高贵,其见卖官酒尚依旧价会计,所得净利十无一二,其间亦有反折官本去处。其拍户常患沽卖不多,日逐净论论:疑误。,搀占资次,至有伪作历头,买酒之人,可见官酒,沽卖得行。今相度,欲将诸州县出卖价内,和酒每胜权添三十文足,常酒二十文足。兼自今后州郡并不申明,擅增酒价,酤卖浩瀚,别作支历收管,吏缘为奸,其弊百出,见一面体究止绝。若明降指挥,量添价直,不唯于朝廷财计有助,亦实杜绝奸弊。」权依所乞增添,上等每胜添钱二十四文足,下等每胜添钱一钱一十八文足一钱:疑衍。,仰转运司拘收桩管,不得擅行移用。诸路依此,候米曲价稍平日依旧。所收酒添钱,除今日以前见分拨充经制钱名色,添酒钱并今次所添钱数外,其已前应不曾申取朝廷指挥,监司州县一面擅添酒钱,并罢。 绍兴元年三月三日,户部言:「欲乞且将两浙见开沽酒场不以 畿界,并于见卖扑价上添增利钱五分,均月分送纳入官。如不系全界,即纽计合增钱数施行,其所添钱数,与免贴供抵当。仍令州县将上件钱别项旧管旧:疑当作「桩」。,专委通判拘收,每季起发行在户部送纳。仍本部令项旧管旧:疑当作「桩」。,非奉朝廷指挥,不得辄行支用。及乞委提刑司(察检)[检察],如辄敢隐落不实,或自侵用,按劾施行,庶畿稍助军兴用度。候见次第,其余路分别具申请。」从之。 十月十七日,知兴国军王绹言:「本军诸处酒务及坊场焚毁既尽,今欲将大冶并通山县酒务,不拘命官商价等商价:疑当作「商贾」。,愿以家财计置,许于本务造酒出卖,月纳净利,以补支费。仍乞邻州或邻路人并富商具贾具:疑当作「巨」。愿以金帛之类抵当买扑者,从本军相度,量减抵当及课额元数,许召本土名保明识认名:疑当作「具名」。。」诏权以此措置,候及三年,依本条施行。 十二月十八日,权户部侍郎柳约言:「诸路近言造酒米曲、柴薪物料比之上年,踊贵数倍。昨曾纡起请不得擅增酒价,虽近降指挥,却许随宜增添。今来绍兴府在城酒税,每造一硕,除本外全无利息,余外更有监专请给,计之所得,不偿所费。今欲乞将诸路州军官监酒税见今每胜上等权添钱二十文足、下等添钱十文足,内一半令诸路提刑司拘收,别项旧桩旧桩:疑当作「桩管」。,一半专充本州岛应副军期支使,候米曲价平日依旧。」从之。 二年四月八日,诏:「(州)[诸]路州县人烟不至繁盛处,酒场依内地改置清酒务,造酒出卖。所收息钱,除还净课利外,其增收钱贯济助支用。」 六月二十四日,江西运副吴革言:「临江军所置比较务委是利便,乞权创置临江军在城比较务,差见任官兼管,每月支钱十贯文省。其收到卖酒钱,自合依条分拨桩发上供经制诸司所得钱数。应本路未曾复置及自来不曾置比较酒务州军,仍乞下江南西路转运司逐旋究见可以兴置去处,从本司保明施行。」从之。 三年十月十九日,知临安府梁汝嘉临安:原阙,据《宋史》卷三九四《梁汝嘉传》补。言:「临安府素号会府,前此费用悉藉酒税,今日事体既倍于昔,费用滋广,而酒税之利益薄。盖税课以驻跸之地,或多蠲除,而酒课比之往时十无三四。乞给降度牒五百道,以周给阙。」诏令礼部给降两浙路空名度牒三百道,付梁汝嘉,专究造煮酒支用。 十一月二十三日,诏令两浙、江东西路提举司、转运司同共取索管下州县买扑坊场,将兴盛及过界并减定净利钱若败阙去处,各条具利害、自来逐场有无造酒年额,并差官点栈体利申户部点栈体利:疑当作「点检体例」。。其官务若管酒价钱,而拍户沽卖私价,大段高贵,赢落厚利,自合随宜增添。仍令逐州军每季具官务酒价与市价有无亏申转运司检察「亏」下原阙一字,疑阙字当作「欠」。。 四年四月十二日,江南西路转运司言:「漕计之实,惟仰酒税课利资助支遣,比年以来,州郡多以应军期为名,更不请降朝廷 处分,一面擅置比较酒务、回易库,将漕计钱物不住取拨充本。又于诸城门增置税务,其逐处所收课息,并不分隶诸司。是致所在军期税务往往增羡,旧务例皆亏欠,其诸城门税正与军期酒务事体一同。欲下诸路,除帅司措置赡军,及诸州已得专降指挥许置场务外,其余不系朝廷指挥州郡自行创置比较酒务并回易库,及添置逐门收税去处,应干官物及合趁课额,并并入漕计,本州岛不得擅便历收置,仍乞令转运司将已前收置钱物委官驱磨。」诏依,如有不遵条例去处,仰本司具状申尚书省取旨黜责。 七月二十一日,户部侍郎梁汝嘉等言:「臣僚言节文:为国用滋广,将商税酒盐之利令三省措置,送汝嘉等同共看详讲究,条具子细利害申尚书省。汝嘉今先次相度到酒税榷货籴本合行措置如右:一、比年以来,陈献财赋利害之人,往往皆以给卖酒务为先,此事有利无害,固已分明,止缘诸司分隶钱物,各有窠目发纳支用,难以一切罢去。兼负多阙少之时,重于减罢,监官所以议论不一,至今不行。今相度,除诸州酒务课利数多未可便行外,欲先将诸县官监酒务,并以祖额比较最多之数,为委逐路漕臣措置召人买扑,所有官监依旧存留专监税务,兼令拘收上上件钱上上:疑衍一字。,其收到钱一依旧数分隶诸及本州岛支用诸:疑当作「诸州」。。今来措置。所有远年科拨送酒糯米及踏曲小麦,以五年内一年最多数为率,依旧科拨,令转运司于逐州委通判一员专一桩管,听候本部支取。今来措置,各令买扑,即与常平坊场不同,若依旧法召人实封投状承买,即恐其间未有人承当去处,却致拖延。今欲不举人数多寡,但均及元额,并许分买。」诏令诸路转运司限五日相度的确利害,申尚书省。 十一月三日,两浙转运副使(使)吴革言:「本司应办上供赡给一路官兵用度不赀,今来车驾临幸平江府,即目军民额众,沽买得行。本府得旧有都酒、比较两务,各系旧来分定拍户管趁课额,今乞行下平江府权行踏逐稳便去处,添置比较务一所,造酒沽卖,权免分隶诸司应副资助漕计等用,支其合用本柄,本司与本府通融应副,循环作本。所有监官乞从本司路逐申差大小使臣或京朝官选人一员路:疑衍。,并委保见任官一员同共管干。」从之。 五年闰二月五日,新知扬州叶焕言:「乞降指挥就近借拨钱二万贯文,充酒务造酒,米曲本钱候收蔟课利宽剩拨还。」诏支降钱五千贯,一半令镇江府(权)[榷]货务支给见钱,余令礼部给降两浙空名度牒、紫衣、师号。 五月十日,江南东路转运判俞俟言:「州县酒务课利,自崇宁以后,节次添收诸司钱及增长价钱,并收兑上供,如两浙路几及一半,江东路亦近三分之一。近岁米麦高贵,所 (所)得利息不能给诸司等钱,是致州县不复究心措置,止是近及旧额,更不增趁。乞将绍兴二年后三年课利,取一年酌中或最高诸司钱数立为定额,如额外增羡,更不分诸司等钱,庶使州县可以极力经画趁办,以给用度,不为小补。户部言:「欲依所乞,仍令转运司官取索(钱)[前]三年最高之数,具收申朝廷具收:疑作「具状」。,立为定额。」从之。 六年十月七日,成都府潼川府夔州利州等路安抚制置大使席益言:「奉诏令益相度减罢四川酒务监官,(令)[今]相度下项:一、裁四川州军县镇酒官共一百七员。一、镇市酒务,系收息微细去处,已行废罢,潼川府路资州、资阳县、三江镇各裁减一员,渠州、夔州各减二员。一、改置酒务专差监官,缘自来系四川都转运司踏逐差,欲乞今后令依选法,选曾历任有举主、无赃私罪犯人,申四州安抚制置大使司差。」从之。 十二月二十八日,诏:「诸县酒务不得(行强)[强行]科率人户纳钱,如违,仰监司按劾闻奏,取旨行遣。及许人户越(数)[诉]。」以臣寮言:「江东饶州诸处属县官卖酒者别置比较务,科定人户纳钱,收钱既多,因亦妄用,民不堪之。」故有是命。 七年四月二十四日,诏措置户部赡军酒库所:「已降指挥,(之)将所得息钱等每旬赴左藏库送纳,令项桩管,听候朝廷指挥支使。」 同日,户部侍郎梁汝嘉言:「(劾)[勘]百万浩瀚 会户部酒库八处除已措置五库开沽外,有三库合行创置。又自今诸库路造曲库路:疑有误。,全(籍)[藉]官属监督应办。元申请画一,乞于见任官内权差属官二员。已差主官文字一员,委是难已分头干办,今欲依元申请,更权许置干办主〔管〕官一员,亦于见任官内差。」诏依,请给人从,依主管官已得指挥,候就绪日减罢。 七月二十七日,臣僚言:「诸州管下外县酒税务监官,例是兼管,缘税钱日收多寡不定,难于监察多寡,是以余数贴纳酒息,却将所造酒随人情多数加饶,及别造好酒应副。见任寄居官百端作弊,或有偷瞒税钱,以酒息贴纳去处,情弊不一。今欲将双员酒税务各差官主管。」从之。 十一月六日,户部尚书章谊等言:欲于行在置赡军酒库,诏依,令户部限一日条具行自件申尚省书行自件:疑有误。。于是户(户)部言:「一、乞委司农寺丞盖谅同两浙运副汪思温措置应副。一、逐库监官,乞委官一面踏逐谙晓场务造酒次第有心力官权差一员,乞以措置户部赡军酒库所为名。一、合用本钱,乞于浙东州军合发总制司钱内截拨五万贯,循环充本支使。」从之。 八年二月二日,户部员外郎周聿言:「乞将临安府都酒后洋、比较、龙山、江涨桥四酒务,系自来依法兴置,权令依旧外,自余创行兴置并诸军无专降指挥酒库、脚店,并行改充户部赡军。如临安府酒务更欲在留,且权留南北较务一处,户部所置赡军较库,缘 创置之物全要脚店拍户收取课利净息,若不将逐处酒库尽行拘收,委是侵损,沽卖不行。今欲将临安府都酒后洋、比较、龙山、江涨桥四处并便与存留。南北较(比)[务]及安抚司酒库各一处,且行依旧外,其余去处并依所乞。」从之。 九年四月二十八日,户部言:「殿前使酒库已拨归户部殿前使:疑当作「殿前司」。,今来拨到五库,每库合差监官二员,未审合从朝廷及户部差辟,或令本所依已降指挥差辟 并使臣一员,仍许通差校副尉下班(扺)[祗]应 及手分一名、书写人一名,其请给抽差,理为在司月日添给等,并依已降指挥。」诏监官令措置赡军酒库所依已降指挥差辟一次,余并依。 十年(润)[闰]六月一日,户部侍郎张澄等言:「臣寮乞罢措置所官吏悉归户部,仍委一左曹郎官专领之。诏令户部措置裁减,申尚书省。今措置下项:一、措置官二员、人吏一十人,今欲依臣僚申请,罢措置所官吏,本部差左曹郎官兼领,仍依昨来周聿兼领例,差本路漕臣一员同共应副。其行移乞以点检赡军酒局为名,人吏等听于本部并运司及诸处官司径差,所有合行事件,令所委左曹郎官别行条具,申取朝廷指挥。一、本所官属共五员,今除主管文字官一员欲存留,兼管钱库并干办职事曲院官一员欲存留,踏外曲所有干办官、钱库官、指教官,并行减罢,其干办官下手分,欲随官罢,并钱库欲减罢贴司一名。一、今岁减罢官乞依省罢法施行,人吏法归元来去处法:疑当作「发」。。一、措置所前后支降过前物前:疑当作「钱」。,今限一月收簇见数细造帐,令比部驱磨施行;人吏候驱磨毕日发遣。一、除今来减罢官吏外,余欲并依前后已降指挥及见行体例施行。」从之。 二十四日,户部员外郎陈康伯言:「今来点检赡军酒库,其行移乞以点检赡军酒库为名,兼缘左曹郎中别无印记,欲乞权就用措置所关到印记行使。仍差本路漕臣一(臣)[员]同共应副。近承朝旨,差两浙运副张汇兼行措置赡军酒库,今来合就本官同共点检应副。其已罢措置赡军酒库所有存留官属、使臣等,欲乞并以点检赡军酒库系衔称呼。」从之。 十月十六日,陈康伯言:「所管赡军十一酒库并曲院钱库共一十三处,今诸军发纳课息,即自置办,蒸造岁计煮酒,全要人吏分头主管行遣,缘旧来措置所系手分四人,书写人五人,即目点赡军酒库,止许手分、书写人名二名,委是人力不胜。止乞量添手分、书写人各一名相兼行遣文字。」从之。 十一月十五日,户部言:「点检赡军酒库,自来止用关借到奉使印记,兼印文与库名称不同,欲乞下文思院改铸铜印一面,以『点检赡军酒库』八字为名八:疑当作「六」。。」从之。 十二月三十日,两浙转运副使兼点检赡军军酒库张汇等言:「措置赡军酒库,许置干办官一员。近承指挥减置,改作 点检赡军酒库,差户部左曹郎官专一主管。今乞差转运司主管帐计王曮不(坊)[妨]本职兼管,仍每月量为添破(恭)[茶]汤钱二十贯文,依例于本所收到五厘钱内支给。」从之。 十一年四月二十日,监行在户部点检赡军酒库曲院张晟等言:「乞今点检酒库官将赡军酒库官属比类行在场务,依寺监熙宁法荐举。吏部窃详述官并依赡军酒库官属吏部窃详述官:此句疑有脱误;「述」或当作「庶」。,其点赡军酒库官即(即)未有立定许荐举条法。今来逐官所陈在外赡军酒库,系有本路监司守臣及户部长贰荐举,其行在诸酒库官,止有户部长贰并左曹郎官许行荐举,乞来行在场务今照检户部郎官一员乞来行在场务今点检户部郎官一员:疑当作「今来行在场务,乞点检户部郎官一员。」,两浙漕臣一员,依寺监比卿少法举。」从之。 十二年九月一日,诏鄂州诸军酒库令总领司罢置,曲院令军中一面措置。 十三年九月十日,诏:「淮东总领司酒库止于元置州军、淮西江东总领司止于建康府、扬州安(府)[抚]司止于本州岛开沽,即不得更于别州县村镇擅自添置脚店,目今现有违法擅置去处,日下停闭,内诸军有似此开沽去处依此。」以臣寮言「总领司元拘收到下酒库,本于置司处沽卖,初未赏,散在诸州县镇,止缘小使臣干求权局,遂以总领司脚店为名,不以远近,于所在州县村镇旋行添置酒库开沽。况诸州县镇自有系省酒务,今又总领司脚店侵夺省课,是致系省酒务大有亏(有)欠。又安抚司元置激赏酒库,本于置司处沽卖,近来亦缘成就小使臣权局,遂于管下诸州县镇增置酒库,以安抚司激赏为名。其搀夺省课,与总领司事体一同」故也。 十五年七月一日,诏:「夔州路将建炎三年后来应系添置酒店悉行施罢施罢:「施」字疑误。,其大军折估钱,却将本司别项钱物令四川都转运司对数取拨补填。」以四川宣抚司言「夔州务缘系万户酒地分,旧额酒店止有一百四十五处,建炎三年内创添置六百余处,约增额钱四万二千九百余贯,应副大军折估。缘本路乡村荒僻,民物萧 ,与东、西两川事体不同」故也。 十二月二十一日,诏:「南北十一酒店并充赡军激赏酒库,隶左右司,令宋贶依旧兼点检。」 十七年四月五日,尚书右司员外郎兼点检赡军激赏酒库所宋(祝)[贶]言:「本所管准备差遣三员,并是权差在所干当,日逐分差往里外酒库监督稽察,从来未曾正行差拨。乞将准备差遣许从本所于小使臣并校副尉下班祗应内踏逐有心力能干事惯熟人辟差,充填上件窠阙,与理为资,并二年成资罢。」从之。 六月二十七日,诏省四川清酒务监官,成都府二员,兴元、遂宁府、汉、绵、邛、蜀、彭、简、果州、富顺监并汉州绵竹县各一员,从总领司措置裁减也。 九月二十六日,诏省临江军比较酒务,以额钱并归在城务,从本路诸司请也。 十九年 十一月十四日,南郊赦:「州县系省酒务自合如法酝造沽卖,收趁课额,访(开)[闻]近来监专多不用心措置,多端作弊,遂致课额亏欠,往往减少米曲造酒,科配乡村,抑令保正长认纳价钱。种种搔扰,重困民力。仰诸路转运司目下禁止,仍令提刑司常切觉察,如敢依前科扰,即将当职官具名按劾以闻,及许人户越诉。」 二十一年三月一日,知归州侯恪言:「归州巴东、兴山两县人户,旧来送纳曲钱,从便造酒沽卖,以所纳曲钱桩充递年上供起发。昨缘本州岛招致义兵,遂于两县创置务,差本州岛指使监卖应副一(一)时支遣,所有义兵,当时便行放散,其两务后来吏部因而使阙差官。其两县系是山僻小邑,人户萧条,全无课利,委是虚张官吏,枉费廪禄。臣昨已具因依申朝廷乞罢两务,依旧降指挥令人送纳曲钱,从便造酒沽卖。已蒙朝廷送户部。本部行下湖北路(师)[帅]司及诸司审度,经久利便,连书保奏去讫,至今未见逐司保奏前来。望令户部催促逐司保奏取旨。」上曰:「四州酒课昨缘军兴,张浚用赵开创置隔槽,(令)[今]既罢兵,可令户部取索措置。」至二十五年五月八日,诏省归州巴东、兴山两县酒务,令人户依前送纳曲钱,以本路诸司审度,如恪所请,实经久利便,故有是命。又至三十一年二月九日,以荆湖北路诸司奏乞依旧存留,止减罢监官,令知县兼管,从之。 二十四年正月三十日,诏:「四州酒务监官州:疑当作「川」。,今后四万、三〔万〕贯以上场务增及一倍,减一年磨勘;二倍,减二年磨勘;三倍,减三年磨勘;四倍,减四年磨勘。二万、一万贯以上场务增及一倍,减三季磨勘;二倍,减一年半磨勘;三倍,减二年磨勘;四倍,减三年磨勘。七千贯以上场务增及一倍,升三季名次;二倍,减一年磨勘;三倍,减一年半磨勘;四倍,减二年磨勘。七千贯以下场务增及一万贯,减一年磨勘;二万贯,减二年磨勘;三万贯,减三年磨勘;四万贯,减四年磨勘。」先是,四川酒务系人买(买)扑,绍兴元年,改作官监,权以建炎二年人户旧买扑净利钱数立额,任满比额,任满各立定等赏给任满:此二字疑衍。。自立之后,连年并增,若止依元初买扑一界额钱依旧纽赏,显属太优,至是户部有请,故有是命。 六月二十二日,诏知临安府兼点检钱军酒库钱:疑当作「赡」。,即与两浙漕臣兼领上件职事,一同许令荐许令荐许令:「许令」二字疑误。,以前监行在赡给赏西酒库管镒有请也。 二十五(日)[年]三月二日,诏罢逐路漕司寄造酒,以(待)[侍]御史汤鹏举言「诸州县寄造酒不支本钱,不分诸司专用,好米逐岁增添不已。本务酒未卖必要先卖,诸司钱未解必要先解」故也。 八月二十四日,户部言:「旧法:品官之家有官酒者,不限数,若私自酝造沽卖,已有等格罪赏禁约。绍兴六年,续降指挥:州县寄居官及有荫之家造酒沽卖,一 等作杖罪科断,赏钱三百贯。仍作本州岛县界与旧法抵牾,今欲依旧法。」从之。 二十六年二月三日,上谕宰臣曰:「近知荣州费庭论川中隔槽酒甚扰民户,当时是张浚、赵开以军兴窘于财用行此,以济一时之急。今休兵既久,内外无事,自合更革。」魏良臣言:「已令户部锺世明看详。」上曰:「须是行下本路漕臣相度措置,方得曲尽利害。」 二十七年五月八日,总领四川财赋军马钱粮所、潼川府路转运司奏:「准诏措置四川隔(糟)[槽]酒务,有败坏去处,改作监官,以便槽户。今相度,见依人户自备本柄,趁大军办折估,若行改置官监官监:疑当作「监官」。,合用年计本钱不少,无可应副,于赡军课额,转更亏欠。既是槽户认定月额,其监官别无职任。累据诸处槽户陈状,皆愿废罢监官,抱认课额。寻下诸州相度及诸处(漕)[槽]户陈状,合废罢及裁减共三十三处,计减监官三十五员,委是经久利便。」。从之。 二十七年七月十五日,权户部侍郎林觉言:「点检所共十一库,每库除监官外,又置掌(官管)[管官]物使臣各一员,并酒匠、攒司手等所费请给不少。本所又别置准备差遣使臣三员,每(每)员除本身请受外,逐员别破添给等钱各三十六贯。缘逐官别无重难职事,委是虚费领禄领:疑当作「廪」。,乞存留逐库掌管官物使臣外,所有点检所使臣三员并罢」。从之。 二十八年五月七日,臣寮言:「请乞罢诸路州县官监酒务,止卖万户酒。」上曰:「此事必是难行,若可改作,岂至今日 」因论及「诸处坊场,本籍名课所入,以佐国用,前此惟令百姓买扑,余皆不许,似非通法,往往缘此失陷不少。」宰臣沈该等奏曰:「近已将败阙场务不以有无拘碍,许人承买,虽微损其额,却无停闲去处,日后渐增,所得反多。」上极然之。 七月十一日,上宣谕宰臣曰:「监酒多差小官,朕顷在河朔,盖尝目击其弊。自初籴米造曲处,固已减克,比至沽卖,往往多量胜合,应副人情,以至课额亏损,陷于罪戾,皆此徒自取之也。」宰臣沈该等奏曰:「诚如圣训,其间不无此等,然自有法禁。」 二十九年二月十一日,四川总领所、夔州路转运司言:「乞废罢官监场务,改为坊场,合省罢监官三十一员,各是积年败坏及槽户先行抱认去处。其余隔槽酒务,槽户不愿罪罢罪:此字疑误。,乞依旧存留,亦未敢尽行改革。候将来见得槽户委是利便,即续依此措置。」至是可其请。 绍兴二十九年四月二十六日,诏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所管酒库,令界满日更立一界,从都统制刘宝请也。 六月十六日,两浙路计度转运副使赵子潚言:「得旨,根治华亭县科敷煮酒者。今根究到本县酒务所造煮酒,除堪好醇厚酒诸色拍户等赊买,少欠价钱八万余贯,合行追纳公吏外,醨黄酒科敷人户等,少欠价钱六千五百余贯。」诏科敷人户等酒钱特与除 放。 闰六月二十一日,利州西路安抚使、判兴州吴璘言:「欲乞将兴州长举县鱼关酒场依旧令本司抱认,每月除课利合纳净外钱,将余剩息钱补都统司,管犒将兵支用。」从之。 二十六日,诏:「今后诸酒库监官任满,或成资交替、新官到任,并委本所属官一员同新、旧官监交,如有少欠钱物,自裁日终令所委官具的实数目及纳钱库分有无拖欠未纳之数,取索朱钞点磨以凭,批上印纸,仍具少欠物申取朝廷指挥责罚。如官到新任之(之)后,起发本库官钱了足,依格推赏外,若能补到(万)[前]官少欠钱,每二(前)[万]贯与(欠)[减]一年磨勘,仍听累赏。如不及数,更不推赏。仍会问所属库分委是实纳年月别无差互,取索朱钞照应,缴关司勋审覆,方许给据。」从户部点检激赏酒库所请也。 七月二十日,诏户部点检激赏酒库所:南外库见趁额钱一十六万贯,东外库一十四万六千贯,减作一十五万贯减作一十五万贯:此句当移于上句「南库外见趁额一十六万贯」句下。,减作一十四万贯为额。以展城移寨界分窄狭故也。 三十年正月三日,户部侍郎邵大受专一点检措置赡军酒库。先是,委左右司专一点检,缘趁办不敷敷:原作「数」,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八四正月壬午条引中书、门下省奏改。,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诏:「点检赡军激赏酒库所增置新中酒库一所,监官从本所不以有无物碍选差不以有无物碍:此句疑有脱误。,务满务:疑当作「任」。,别无遗(关)[阙],优与推赏,候至来(来)年额见得递年额数增亏赏罚。仍与例累赏,如系诸库见任官内改差,许通理前月日赏典。如能用心措置,早见就绪,亦从本所保明申奏朝廷,任优异推赏任:此字疑衍。。」从之。 七月六日,户部言:「本部长贰岁举辖下选人改官五员,近以赡军激赏酒库隶属户部,将户部见荐举员数内拨一员举酒库官,专委官点检措置。切缘户部所辖去处选人员多,望将上件一员依旧却归户部长贰荐举本部辖下官。」从之。 八月七日,臣寮言:「酒库之设,正为赡军,今权豪恃势,竞为私酤,开创酒库肆布在诸处,所知者如都亭驿相对,如教坊相对,如内钱西街之南,如八盘岭之南,如七宝山,如西溪方井一带七处。间以打赡军酒牌为名,人多用巨舟,自潘葑、五本、乐社等坊场载酒以来,散在内外酤卖。造曲用麦,动以数万解计,所用糯米,并于浙西产州军兑便钱物,节次收籴载来,先贮于东仓侧近,俟支军人月粮,令坐仓籴所请米,却般运以归糯米。又转运司临安府及诸贵显之家坐船兵、兵梢等人类皆循习私酤,望委清疆官逐一体索,重作施行。如般载他乡酒及米麦等,亦立赏,许人告。」诏令户部、临安府措置,仍出榜限五日止绝。如限满依前违戾,仰户部、临安府差人收捉,具姓名申尚书省,取旨重作施行。 二十三日,诏:「点检所不时较定,将增额最增库分监官、专匠等量行倘设最增:「增」字疑误;倘设:此二字疑有误。,每岁不得过三次。若监官任满,有增无亏,许再任一次;如已差下替 人,即许差填别库名阙。或 慢不职,欺隐官物,有亏课额,别行差人抵替。」以户部侍郎钱端礼之请也。 十二月七日,总领淮西江东军马钱粮所郁玹言:「建康府户部赡军四酒库,昨承降指挥,差属一员兼行干办,后因(因)申明减罢,遂致诸军人无钤束,致所钱日益亏少此句疑有脱字。。照对本所旧令收息,见在属官一官兼主管上件职事,止是给茶汤钱十五千,及破手分一月名月:疑衍。,每月请给钱二十三贯有零,所省官吏请给不多。今乞依旧许于见任属官内选差一员兼管,所有(恭)[茶]酒食钱,乞依元降指挥外,其手分食钱,只乞依兼管属官体例支给。」从之。 二十九日,诏:「户部行下,委提刑司,检察诸州,将公库违法置店卖酒,日下改正住罢。其诸州巧作名目别置酒库,谓如军粮酒库、月桩酒库之类,并省务寄造酒及帅司激赏酒、防江酒库(库)应未分隶经总制钱去处,并日下立额,分隶补趁亏欠元额之数,及令漕司逐月漕司逐月:此下疑有脱字。,守倅竭力从长措置,省务立定酒价,及加饶的实折阅数目,借本循环圆融补趁,自绍兴三十年为始。须管从实拘收,限次季孟月二十五日以前差官管押离岸画绝,不得于帐内存留。见在却称见行起发,故作情弊,务要岁终敷趁足额。如日后尚敢循习违戾,致依前亏欠,州县委提刑(劾按)[按劾]。如宪司依前不行觉察,许本部按劾。」以户部侍郎邵(太)[大]受等言「内外岁计,赖经总制窠名至多,今稽考诸路一岁亏欠二百余万缗,皆缘诸州公使库广行造酒,置店酤卖,及巧作名目,别置酒库,或于省务寄造,并不分隶,搀夺省司课利,致诸路酒务例皆败坏,亏失国计」故也。 杂录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二一 酒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二一 杂录下 酒 绍兴三〔十〕一年正月六日,权户部侍郎赵子潚、钱端礼言:「财用之源,实出酒税,比年以来,州县酒务尽皆败坏,榷酤之利,徒存虚名,守令问有留心于其间者,或委官以察其侵欺,或并务以省其浮费,措置百方,终未见利。欲乞令诸路漕司与守臣从长商榷,庶几可以责其必辨。所有逐州相度到事理,仰漕司限两月条(其)[具]申朝廷。今具下项:一、诸路州县酒路不等酒路:「路」字疑误。,一有石米至收二十余千。立价既高,酒味淡薄,是致私酤转盛,官卖日亏。乞州责之郡守,县镇责之县令,别立省则,或稍损酒价,多造佳酒,广行沽卖,务及祖额,分拨诸司经总(置)[制]等名色起发经总置:疑当作「经总制」。。一、诸路州县豪猾酝造私酒,侵夺官课,巡捕官司习以为常,不能禁绝。今欲委守令相度何道可以禁职职:疑误。,或别有可以改更措置利害,开具申请。一、诸路州军有因并务,课利增羡,或因并务,却致酤卖不行。盖缘所在风土不同,欲令从长相度,务在增羡。一、在法:诸州县酒务刷差强壮厢军充杂役,三万贯以上二十八人,以下十五人。已雇夫之费,及依条帮支。专一监官重难钱,自合依数支给。」从之。 二十八 日,权户部侍郎、专一点检措置赡军激赏酒库钱端礼言:「新中酒库自去年二月十四日门酤门:疑当作「开」。,将及一年,未曾立定岁额,(令)[今]参酌欲每岁以二十万贯文为额。其监官任满,增亏赏罚,并依诸酒库体例施行。」从之。 二月十七日,崇信军节度使使:原作「司」,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八八改。、开府仪同三司领殿前都指挥使职事赵密言:「殿前司诸军酒坊共六十六处,占破官兵数多,妨废教阅。欲望行下户部,委所属州县措置,令上户承认开沽,其逐坊见在官钱,拘收归军,充还见管本钱外,所有逐坊现在煮酒米曲屋宇法物等,乞令户部委州县交管、免致侵渔之弊。」从之。 十九日,少师、宁远军节度使、醴泉观使、恭国公杨存中言:「臣有本家买扑酒坊九处,二临安府盐官员坊并子坊二处二临安:「二」字有误。,硖石镇坊四处,石门早林坊并子坊二处,一湖州千金坊并子坊四处一:此字疑误。,新市镇坊并子坊一处,鸟塾镇坊上伯坊一,秀州魏塘坊、风泾坊,谨具进纳,望令所属交割。」诏令户部拘收。 四月二十九日,户部言:「据两浙转运副(司)[使]王时升等言:「殿前司献纳两浙路买扑酒坊,承指挥就用元差使臣主管,依旧开沽,从本司检察。乞将所趁息钱以十分为率,七分起赴行在,三分应副漕计支用。本部契勘殿前司酒坊并杨存中献纳内上伯、硖石两坊,共六十五处,报到一岁所收钱,内周材、荻篇两坊未经收钱外,其余六十三处除纳名课等支用外,实有净息钱四十余万贯起赴左藏库(纳送)[送纳]。今照得行在每岁合用马草,绍兴三十一年计三百六十万束,每束支降本钱一百文省,计钱三十六万贯,年例系用(权)[榷]货务印造见钱、关子一十五万贯外,余钱本部科降合法窠名钱,令两浙转运司于浙西州军收买。所有今年分合用本钱,并未曾申明科降本部。今相度,乞将前项酒坊并拨赴两浙转运司,依已降指挥检察措置开沽,将收到息钱专充收买岁计马草本钱支用,余钱充漕计,却将今来减下递年合降买草本钱应副收籴马料。已后年分,亦乞依此。」从之。 三月八日,杨存中又言:「臣先将本家买扑湖、秀州、临安府界酒坊九处并发酒子坊一十三处进纳御前,令户部交割,所有逐坊见在酒曲缾柴、法物、器具、什物、屋宇,照元价折钱七十二万五千余贯,望下户部行下逐坊交割。」从之。 十九日,知绍兴府宋棐言:「准诏:诸暨、枫桥两坊,今绍兴府承买开沽,除认纳名课等钱外,将收到息钱逐坊各每年认发户部息钱二万贯,分四季起发。今来本府恐趁办户部上项息钱不敷,官吏空负罪责,更不敢再行申乞减退息钱承买。乞将逐坊改充户部赡军后批送户部勘当,申尚书省。本部勘合杨存中献纳酒坊,内盐官等七切已承指挥七切:疑当作「七处」。,改作赡军激赏酒库,差官措置开沽,将收到息 钱起赴左藏库送纳,应副大军胜食等支用。欲依宋棐所乞(理事)[事理],将逐坊依临安府盐官县等七处酒库体例,改作赡军激赏酒库。所有合差监官并合干人,及存留旧官应所行事件,并乞依盐官县酒库等体例。」从之。 十月二十九日,户部侍郎刘岑等言:「杨存中并赵密献纳两浙酒坊七十四处,本部将盐官等九处并改激赡军激赏酒库激赡:「激」字疑衍。,差官措置开沽,岁收息钱四十余万贯,应副大军支用,其余六十五坊系委两浙转运司检察措置开沽。今照得数内湖州、德清、武康、上伯、和平、秀州、新城、永乐、当湖、平江府、平望、程林、支塘、常州、潘帮、乐社等坊,自来人烟繁盛,系是三万以上场务,赏有未卖煮酒二十余万缾赏:疑当作「尚」。,欲将德清等一十一坊作八库,并依(监)[盐]官等九坊体例改作赡军激赏酒库,从本部选差监官前去(指)[措]置开沽。」从之。 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日,孝宗即位,未改元。户部〔言〕:「盐官等九酒库依已降指挥,拘收措置,改作赡军激赏酒库,若置官吏开沽,立定额钱收课息钱,七较赏罚七:此字疑当作「比」。,照得行在酒库点检官催诸库卖酒收息,每及二十万贯,减一年磨勘,计日累赏,所是本部官亦依上件体例推赏是:疑当作「有」。,每岁减磨勘通不得过四年。」从之。 七月二十三日,户部言:「殿前司元献酒坊取拨归户部外,有五十二处一岁计收息钱二十余万贯,见系转运司检察,其两浙转运司官乞依点检所并已降指挥,每收息钱及二十万贯,减一年磨勘,计日累赏,每岁减磨勘通不得过四年。」从之。 八月四日,四(州)[川]安抚制置使司言:「永康军青城县管下陶坝镇,见管酒官一员,以一小镇课额微细,却置酒税两监官,委是冗员。今相度,欲省并酒官一员,就委税官兼管。」从之。 九月二十七日,知临安府兼权户部侍郎赵子潚言:「殿前司献酒坊,其十七库已降指挥,(今)[令]本部差官管干,其五十二处并拨隶两浙转运司检察,内二十四坊元差军中使臣二十四人管干,其余逐坊乞专委两浙漕臣同诸州守倅责逐县知佐召募土豪人户开沽,量坊大小,官借本认定息钱,从户部将增息钱与比类《献钱米格法》拟补官资,以后递年随□升转。仍从本部辟差谙晓酒利文武官各一员,专一往来总辖酤卖,务要课利增广。其逐官请给、人从、酬赏,并依点检酒库所主管官体例。」诏三省差官二员,专一措置管认户部、两浙运司元额趁辨外,如有增羡,申朝廷(廷),优与推(思)[恩],仍令吏部郎官杨倓措置,两浙西路兵马都监梁俊彦同措置。其诸库监官许诠量申尚书省改易。」其后杨倓等措置,乞以措置两浙犒赏酒库所为名,仍铸印一课课:此字疑误。,所管诸坊三十二处并双员,虚费廪禄,欲乞将三万贯以上课额差监官二员,不及处止差一员。其诸坊称呼,并以 某州县犒赏酒库为名;内额少处,更不差官,止令比近监官管。如收息增剩,即从本所月增食钱,三万贯以上三十贯,二万贯以上二十五贯,一万贯以上二十贯,一万贯以下十五贯,并于五厘等钱内支。今减员阙,以三员例以三员例:此句疑有误。。殿前司旧例各分管总辖诸库,其合分隶五厘等钱,乞于行在择系官屋宇置库一所,以本所钱库为名,仍差使臣充监官及检察。除一万贯以上场务收息赏罚依绍兴十二年六月已得旨外,一万贯以下,诸坊未有立定赏罚,今比拟收趁息课,任满及额,减半年磨勘,占射差遣一次。比额每增一分以上,与减三个月磨勘,亦许累赏。若此额每亏及一分,展三个月磨勘。如内增剩多处,任满,从本所保明再任。每岁比较,以额外所增息钱十分为率,支一分充监专合干人均赏。所有移体式及举官等事移体式:疑有误。,并乞依点检所已获之旨。」从之,其措置官赏格依点检赡军激赏酒库官例。 十一月四日,诏:「浙东、西犒赏酒库,令杨倓、梁俊彦疾速前去措置,候有成效,拨归户部及两浙转运司。」 十九日,诏杨存中所献酒坊赊欠钱四十余万贯,并与蠲免,从殿中侍御史张震请也。 孝宗隆兴元年十月十七日,诏太平州黄池酒坊名课钱低,酤卖浩瀚,令本州岛买扑。从知太平州林之请也。 二十三日,诏糯米籴场依旧开置。先是,御笔付户部尚书韩仲通曰:「闻近罢籴场,分遣库官于诸州籴米,殊非良法。将来岁课不足,当如之何 可具实利害奏来。」至是,仲通乞依旧存留。未几,侍御史周操复言:「置场日久,弊端百出,方罢复置,未知今作如何措置 」寻诏仲通,限三日措置以闻。至是,仲通言:「自今不许赊籴糯米,其主管官任内合得酬赏,去替一年内未许陈乞,候至任满,见得拘催借钱数足,方得陈乞推赏。籴场专知官岁久为弊,今后以二年为一界承替。籴场旧令卖米牙人充子,今欲于下卸司选兵士子五名,每半年一替。其商贾糯米到场有作弊者,以下等米支请上价。欲委监官躬亲定验米色、价数,常切觉察。」从之。 二年七月十三日,(若)[右]正言:「晁公武言私酒及私曲之禁,盖有成法,未闻有糯米之禁,其罚至于毁拆舍屋者,皆因王会知湖州日创行之,至今州县以为例。欲望行下诸路监司严加禁戢,若州县敢有禁籴糯米,及毁拆犯人舍屋,必罚无赦。」从之。 八月十三日,诏措置所签厅官吏并罢,其钱库监官大使臣一员,令沈度等(群)[辟]差。先是,考功郎中、点签措置赡军犒赏酒库沈度等言:「措置所签厅见有官二员,内一员干办公事,已是合减罢存留终任之人,又一员(王)[主]管文字不系减罢,缘签厅别无紧切行移文字,止是诸库纳钱及支钱关决经由,而签厅一司人吏凡 十余人,平时诛求,诸库几不聊生,或于支借钱本之际,动辄搔扰减 。其干(辨)[办]官又兼措置籴场,月利添给,而利害曾不经意。沈等以郎官点检难为引用从官体例沈:疑当作「度」。,自不合置签厅。所有钱库掌(官)[管]收支,只乞差置大使臣一员,以监钱库为名,置库子、攒司、贴司各一名,庶几省费。」故有是命。 九月八日,诏:「浙东酒库自二万贯以上库分,并依行在体例置专知官一名,并以二年为界。所有二万贯以下库分,更不差置,止令监官管干趁(辨)[办]课息,仍将见置掌管钱物官日下并罢。」先是,考功郎中、点检措置浙东犒尝酒库沈度等言:「浙东诸酒库见置掌管钱物官七员,浙西三十一员,止是勘司收支,系押(薄)[簿]历,既不理任,亦不批书,设有课利亏欠,官物销折,并不干预,显是虚设冗员,徒有费耗。」故有是命。 十月十一日,权发遣临安府黄仁荣言:「今岁水伤,糯米踊(溃)[贵],乞将赡军诸库及省司酒务于见卖清酒,每权减作三十八斤一等打发酤卖。」诏减作三十四斤。 十二月十六日,德音:「楚、滁、濠、庐、光州、(旴昭)[盱眙]、光化军管内、井阳、成、和州、襄阳、德安府、信阳、高邮军州县官邱请给等邱:疑误。,全赖当职官措置酒税利源补助经费,如或不足,亦当申所属监司斟酌,通融那移,不得因缘科敛百姓。如违,许人户越诉,当职官吏重寘典宪。」 干道元年正月七日,诏德寿宫供进御酒,令本宫置库酝造,令两浙转运司每岁支供糯米五千石。 二月二十日,四川总领所、夔州路转运司言:「今相度废罢忠州丰都县酒税官,乞令知县兼监。所减监官请受,并与槽户减免,庶使优润。」从之。 三月十六日,监行在赡军激赏新中酒库应材言:「乞将正库改为新中南库,子库改为新中北库,每库添监官一员。」从之。 五月十六日,司农少卿兼措置浙东(稿)[犒]赏酒库陈良弼乞将管下酒库十四处监官十九员窠阙,尽从朝廷差注,其存留使臣有界内赊欠合拘收,乞更留二年成资,并盐官县库长安子坊及诸暨县库桑溪子坊两处系要闹,酤卖浩瀚,欲各置监官一员。其它诸库子坊更不差官,令所隶酒库召本处土著有抵产人户充募作管干人,每月卖酒钱一千五百贯以上,月给食钱十五贯文省;一千二百贯以上,月给十贯文省;不及一千贯,月给七贯文省,依旧于本库收到五厘杂收钱内支给。」从之。 十八日,诏:「诸酒库除本任司发窠名钱利补纳前官拖欠,每及五千贯,令本所验寔,于所收宽剩钱内给五厘充赏。谓如五千贯支二百五十贯之类监官三厘,专匠等二厘。」以权刑部侍郎兼权点检赡军激赏酒库王勿言:「赡军激赏十五酒库,每岁认发额钱共一百八十四万余贯,趁额不敷,若不量行增赏,虑激劝不行。」故有是命。 七月三日,诏浙 东、西措置犒赏酒库共六十四库,拨付三衙,分认课额。今逐司族速差人交割族:疑误,据文意当作「疾」。,令户部依此以十分为率,殿前司四分,马、步军司各三分。其息钱每岁分上、下限,赴左藏南库输送,余息充逐军赡军及造军器等。 十三日,司农少卿兼点检措置犒赏酒库陈良弼言:「湖州长兴县有管和平瓶窑一所,今来和平酒库已拨付殿前司,所有上件瓶窑乞从朝廷一就拨付殿前司交管,依元额认发息钱。」从之。 二年三月十六日,户部侍郎曾怀言:「行在赡军激赏十五酒库,全籍监官悉心措置,近来多有弛慢不职,课额亏欠。乞许本所申奏,与换授岳庙从臣差择,不以寄居待阙文武官抵替,及依已得旨,先次权摄一季,(侯)[候]果可倚,正行辟差。」从之。 四月九日,诏废罢开州温汤井隔槽酒务监官,就令监盐(并)[井]官同清水知县兼,监正令槽户兼收,仍督责槽户须究心趁办,务要增羡。 五月二十五日,诏临安府安抚司酒库悉归赡军,并将赡军诸库共并为七库。临安府及安抚司酒务,令户部取三年所趁息钱,以一年酌中之数立为定额,却于赡军库息钱拨还。以户部侍郎兼点检赡军激赏酒库曾怀言:「行在赡军诸酒库比年以来,亏欠日积,自绍兴三十年前,总诸军所欠已数百万贯,三十年后截日终,所欠二百余万贯。缘酒库相继增添,见今已十五所,又子库十一所,并临安府安抚司洒库六所,共三十二所,互相搀夺,缘此利入之源尽归柏户,以致失陷官钱。」故有是命。 同日,尚书户部侍郎兼提点赡军激赏酒库曾怀言:「近省并诸酒库并减监官,正欲钤束诸处,及点磨簿帐,事体繁重。乞复置签厅主管文字一员,干办公事一员。」从之。 六月二十日,两浙转运司言:「婺州兰溪酒坊年纳常平名课等钱一万四千余贯,及办户部息钱二万贯,近来本坊沽卖迟细,名课息钱,积压拖欠。据本坊申称:有接界新建、张省二坊败阙,无人承买,乞依条抱买。」从之。 七月三日,诏赡军酒库以隆兴元年分净息钱为额,临安府、安抚司六务以隆兴二年分净息钱为额。 十九日,诏:「应诸路人户买扑酒坊,不问已未败阙,尽许特依绍兴二十七年之制,除见欠官钱并在役军吏外,不以有无拘碍,并许以见管已产抵常承买。」先是,臣寮言:「天下坊场败阙者甚多,暗失财赋,不可胜纪。尝究其弊,盖买扑坊场,抵当用本动以万计,非豪右之家不能办。而豪右往往多有官荫,及得解进士依条不许买扑。引用绍兴二十七年九月指挥「引」字前疑有脱字。。」故有是命。 二十二日,知襄阳府陈天麟言:「乞以新置激赏酒库依荆南都统司并湖北、京西转运司添置酒库例,免分隶经总制钱。」从之。 十月九日、诏将诸州军外坊绍兴三十一年至隆兴元年拖 欠酒钱并放,以后年分依元立期限催纳,从户部侍郎曾怀请也。 十一月三日,三省言:「温州诸路将酒坊趁额不及课利,违法科敷民户,其提举官并不禁止。」诏令提举官宋藻具析,申尚书省,疾速禁止。如更有科扰之处仿此。 二十七日,户部侍郎兼点检赡军激赏酒库曾怀言:「行在赡军酒库并作七库,地里阔远,年计浩瀚,欲望各添辟监官一员。」从之。 十二月十二日,臣僚言:「赣州并福建路广南等处,以烟瘴之地,许民间自造服药酒,以御烟瘴,谓之万户酒。小民无力酝造,榷沽之利,尽归豪户。乞将应造酒之家,将所造之酒经官税毕,然后出卖,仍将税钱桩发行在。」户部看详:「逐州军风俗不同,又事干财计,乞下江南西、福建、广南东、西路转运司从长相度。」从之。 十六日,诏建康府笪桥酒库并见管钱物、米曲、醅清、银器什物及脚店等,并依旧拨还萧鹧巴军,差人前去交割管干,开(酤)[沽]收息钱充激赏等支用。 四年五月七日,左司谏陈良祜乞行万户酒,却将坊场钱于亩头均纳。以其言付户部侍郎曾怀商度。既而上以为难行,寝其奏。蒋芾奏:「目前利害未甚见永远,却为百姓之害,且臣每闻玉音云:他时财赋稍从容,当为百姓蠲减非泛科须、折帛之类。今以坊场钱均之亩头,自陛下始,只利造酒大姓,而非细民之利也。」上语曰:「诚如此。」陈俊卿曰:「今州县意在急于财赋,捕私酒甚严,至于无酒而遭执者。小民无所伸诉,或至破家,但当严于禁戢此弊也。」上曰:「此全在守令。」王炎曰:「守令若贤,虽弊法亦不为民害。如其不然,虽良法美意,反害于民也。」上曰:「诚如是,作法于凉,其弊犹贪;作法于贪,弊将若何 」俊卿曰:「愿付有司,条约捉私酒之弊,不至滥及平民,则虽不变法可也。」 九月,诏:「四川酒务,十万贯以上场务,酒官任满,与减四年磨勘;谓如在任三年,依额趁收共及三十万贯文以上之类,下准此。五万贯以上场务,任满,与减三年磨勘;三万贯以上场务,任满,与减二年磨勘,更与占射差遣一次;不满三万贯场务,任满,减二年磨勘。以上选人比类施行,并以三年为任。若满三年,即推全赏。成资替者,减三分之一推赏。兼监官:知县并本州岛知、通,比正监官减半赏罚。其已废罢官监,将酒务专委知县拘催官钱去处,任满,催发应干钱足,依正监官减半推赏。如管两务以上,即并逐务酒额钱作一等推赏。诸州傍郭知县更有在州酒务不系罢监官去处,其所得,兼监官减半推赏;两应得者,从一高等推赏。」从四川总领查钥请也。 十月十八日,诏:「淮东州军有败阙停闭酒坊,出榜限一月召人,酬价不以及与不及元额,但折封日取酬价最高人给付。权以一年为界,每界增钱一分接续开酤,仍令勒邻坊抱认名 课。」从本路提举司请也。 十一月十日,诏:「婺州兰溪酒坊所认净利钱二万贯,量减三千贯,自干道四年为始。」从两浙漕臣沈度之请也。 五年三月六日,提举江南东路常平茶盐公事翟绂言:「饶、信两州诸县多酝私酒,擅于乡村置立拍户,抑勒乡人沽买,钱每月(月)三二百文,骚扰人民,搀夺常平坊场课利。」诏即日尽罢,计本路监司察觉计:疑误。。 四月二十六日,权(王)[主]管殿前司公事王逵言:「本司管浙东西酒库二十四所,瓶窑一所,元系户部措置所拨付本司,今乞将上件库仍旧还户部开沽,及将诸军见占本官钱五十一万贯并献纳朝廷,乞行下所属拘收措置。」从之。 五月八日,总领四川财赋军马钱粮所言:「利州系本所置司去处,其在城清酒务措置收息赡军,乞以四川总领所赡军酒库为名。」从之。 二十八日,诏:「镇江府都酒务监司二员,内减罢一员,日后止差一员。其见任人且合依旧,已差下人依省罢法。」先是,镇江府言:「本府都酒务每年合趁额钱三万六千余贯,本务监官保议郎张师文、右文林郎叶松年到任已及一年,止趁得钱六千余贯,比额计亏二万余贯,及拖欠本府并经总制官钱四千余贯,难以差破双员管当。」故有是命。 十二月十二日,诏:「步军司元拨诸暨等二十二酒库,依殿前司例,依旧拨归户部开沽。」 六年二月十三日,户部侍郎杨倓言:「被旨提领殿前步军司犒赏酒库,乞以提领户部犒赏酒库所为名,就用措置两浙路犒尝酒库所印。诸库系在两浙州县管下,所有理索赊欠、禁戢私酒、本所行移取会,全籍州县官公共协力,如有灭裂违(扆)[戾],从本所将人吏斟量事体轻重,送大理寺追治。」从之。 三月二十二日,诏复置涪州在城隔槽酒务监官一员,从四川总领程沂请也。 二十四日,上封者言:「近来坊场以拖欠停闭为名,欺陷数多,望下有司痛革弊端,请如坊场有拖欠课扑去处,便合停闭,召人承买。其已停闭去处,如州郡见行差置(闭)[开]沽,即合以息钱十分为率,以一半起充上供。如见今空闲,即乞为万户酒均输课扑,从便沽卖。」从之。 四月三日,明州定海县驻御前水军统制冯湛言:「乞于江阴军置酒库一所,应副统领诸将佐等供给并军需百色支遣。」从之,既而江阴军言:「见额不敷,今既添置,乞减半趁(辨)[办]。」诏既听允,冯谌复请移置许浦,又从之,仍抱许浦酒额。 五月十二日,诏:「点检(胆)[赡]军激赏酒库所主管干办官,依元降指挥,任满与转一官。如任内替移,许计日推赏。见任人依此。」从本所点检官曾怀请也。 十四日,两浙转运司言:「婺州兰溪买扑酒坊名课息钱浩大,趁办不及。」诏两浙转运司正辟监官二员,别措置开沽,日后所认息钱依限发纳。日前拖欠息钱,分 限起发。 闰五月四日,提领户部犒赏酒库所言:「拘收殿、步司所管两浙员从之库,乞将二万贯以上课额库分差监官二员,二万贯以下止差一员。」从之。 十三日,户部侍郎、提领户部犒赏酒库叶颙言:「元差总辖官三员,访闻如遇差出,百端搔扰。兼都钱库监官一员,乞就令点检所都钱库监官兼管,逐官省罢。」从之。 六月十六日,诏楚州盐城县南酒库依旧拨付本县买扑措置,从知楚州陈敏请也。 八月二十八日,诏将楚州盐城县管下堽门酒坊,令淮南转运司依见今立定一界净课利钱数置扑措置沽卖置扑:据下文俞召虎言,当作「买扑」。,以淮南转运判官俞召虎言:「本司于淮东总领所认息买扑到盐城南酒库一所,自行措置开沽。近朝廷从楚州陈敏之请,拨付盐城县买扑,致使本司有失岁计。」故有是命。 同日,诏楚州故晋东、西店并谢阳店酒坊,增钱令楚州买扑,趁息应(辨)[办]武锋军激犒支遣。从知楚州陈敏之请也。 九月十六日,太府少卿兼点检赡军激赏酒库查钥言:「本所赡军诸酒库,每岁趁息浩瀚,乞权复干辨公事一员,任满,仍不差替人。」从之。 十一月九日,诏:「建康府添置行宫酒库一所,将收趁息钱令留守司桩管,贴助移屯军马支遣,听候御前支用。」 七年正月九日,诏马军司元拨德清等一十八酒库,依殿前步军司例归户部,差官干当,每年应副马军司钱八万贯,充犒赏使用。既而主管马军司公事李显(宗)[忠]言:「欲于见管十八酒库内存留德清、练祁、练塘、莫城四库,共计额息钱七万五千八百七十二贯一百五十四文,就差见管人措置趁办,息钱应副犒赏使用。」从之。 二月二十八日,诏:「户部将盐官、乌廓两酒务拨付殿前司,其已拨和平、当湖并乌盆、石浦、张浦五处酒库,却行拘收。」从提领官姚宪请也。 三月十日,淮东提举司言:「真、楚州、高邮军属县败阙停闭酒坊二十七处,内真州一处,高邮军七处,本司措置,下逐州军主管官遵依干道四年十月所获旨,出榜召人开沽。楚州败阙停闭酒坊十九处,缘自建炎间兵火残破,累榜无人承买,及无案籍见得元趁课额。乞今本州岛主管官斟量紧、慢,立定名额,出榜限一月召人着价承买。」从之。先是,淮东提举司具到败阙停闭坊场二十七处,(今)[令]本司措置,至于措置来上至于:疑当作「至是」。,故有是命。 三十日,知成都府张震言:「四川州郡酒库无一不败坏,在法虽有酒赏,类皆不可及格,亦无有能应之者。如此伪滥,则莫若少加裁损,以课之高下减举主及减年。」诏依干道四年九月四川总领查钥所陈赏格施行。 五月二十八日,诏建康府都统制李舜举将庐州本司所置军库及应干什物酒曲钱米等,并令本司拘收。以淮南路转运判官权知庐州赵善俊言:「本州岛两库为建康 都统司军库,合干人以威力搀夺拍户,莫敢谁何,郡计日亏。」因请移军库于建康,故有是命。 十二月二十九日,户部员外郎、总领淮西江东军马钱粮周閟言:「淮西总领所四(库酒)[酒库],建康府安抚司五库,都统司十八库,马军司一库,添置行宫一库,共二十九库,有失经理,乞拨并归一,以三年最高分为额。行宫新创一库,本柄优厚,乞将收到息钱除分拨认定诸处钱及縻费外,以净息钱三分为率,一分赴御前酒库。」诏措置拨并,仍先具诸军三年所收息钱数目以闻。其后周閟又言:「拨并建康诸司酒库合行事,并依行在赡军酒库所已获 旨,以提领建康府户部赡军酒库所为名,印记乞铸造降下诸司。二十九酒库,其间军库太半,今既拨隶,欲改库名。行宫库改筹边库,左军西库改崇武库,左军东库改制胜库,中军北库改酬勋库,后军南库改宣威库,后军北库改定远库,前(库)[军]南库改和丰库,前军西库改石城库,右军南库改振武库,右军北库改平远库,中军南库改和乐库,游奕库改月堂库,水军南库改丰裕库,水军西库改龙湾库,水军造酒库改江宁库,嘉会楼改嘉会库,旗望库改欣乐库,东门库改钟山库,升乐库改宴喜库,马军司库改赏功库,都酒库改清溪库,比较务改金陵库,淫授库改熙春库,防江库改经武库,安抚司府西库改靖安库,东库改镇淮库,西库改凤台库,南库改秦淮库,北库改和旨库。」从之。 八(月)[年]四月二十一日,诏两浙犒赏酒库监官料前衣赐,令所在州军依条勘给,衣赐依行在激赏酒库官体例,从户部侍郎、提领犒赏库沈夏请也。 七月之三日之:疑衍。,诏水军统制冯湛于平江府常熟县创置酒库,罢之。先是,常熟知县王宗已言:「冯湛于本县置库,大侵省额。」上曰:「若冯湛于县中置库,定有相妨。可与免版帐钱七千八百余贯」故也。 八日,知常德府刘邦翰言:「湖北去朝廷为甚远,贫民下户困于买扑,酒(防)[坊]寄造曲引,至贫者不捐万钱,于寄造之家,则不能举一凶吉之礼。乞将湖右买扑酒坊课额,令民间随产业钱均纳,其酝造酤酒卖,悉听民便。」以其言下详定一司 令所,以谓坊场造酒,骚扰抑勒,从来目有约束目:疑当作「自」。,若将酒务课额均分民间,即是两税之外,别生一税,他日恐有渔利之人妄生计划,沽榷乃旧乃:疑当作「仍」。。此税不除,反为民害。乃检生《干道重修 令禁止抑买酒曲条格》申严下诸路州军,从之。 八月三日,(榷)[权]户部尚书杨倓言:「国家岁入,唯仰酒务,近年以来,州县所将收钱数,并不尽寔分隶,却别置私历,或巧作名色支使,或作本州岛给本柄寄造,以分数所拨,以资妄用,是致亏损课额。其场务监官洎至任满推赏,往往将不分隶窠名虚桩入数通理,妄作增羡。乞下诸路转运司,今后保明酒 税监官任满推赏,须取索点磨所收钱数,开说分隶各色窠名发纳去处,点对朱钞录白获钞月日,见得确寔,方得保明。有违戾去处,当职官吏(其)[具]名取旨黜责,仍委漕、宪官常切觉察检举。」从之。 十月九日,户部言:「欲下诸路转运司行下所部州军,(目)[自]今起解场务课息,朱钞内须管开具若干系某场务、某监官在任、所收钱数发纳赴某处,余场务依此供申,理在任增剩酬赏,从本部参照行遣。」从之。 十日,新除龙图阁直学士、知荆南府叶衡言:「前此制置司元有犒赏酒库一所,及营运回易,以助军须,今已废罢。欲乞依前将犒赏酒库拨归荆南安抚司,及仍旧措置回易趁息充犒赏支用。」从之。 十一月十三日,户部员外郎、淮西总领单夔言:「建康诸司酒库因前任总领周閟建议,并归本所,(令)[今]将一年,趁息不多,盖未能尽革渗漏之弊。今欲辄较近及远,于东、西、南、北选择五库专一造酒,其余二十二库并于造酒库打发分散拍户,并门堂酤卖门:疑当作「开」。。諸軍酒庫舊係十七所,其監官攢庫夫力並諸軍舊差人數,於內擇有心力不堪披帶人,特令揀( 太)[汰]離軍,在庫(在庫)其身分券食錢,並依見任官序,以息錢內支破,餘人發歸元來軍分收管。行宫新酒库昨来指挥,以净息钱三分为率,一分赴御前交纳。今欲候岁终,所收息钱除一分解赴御前外,余二分且留本所循环作本使用,余依(用)[周]閟昨已获旨。」从之。 十二月二十八日,诏:「诸路提举常平司严督所部州县,管下应败阙停闭、累经体减分数未有人承买酒坊处,从提举官将当职官吏按治施行。」以户部尚书杨倓言:「诸路州军合发坊场净利钱,近年多称败阙停闭,乞行理豁。且人户买扑酒坊,若有败阙,依条体减分数,召人承买。盖州县人吏希望请买之家求嘱,不为依条制召人承买,是致一向败阙,停闭日久,暗失财计。」故有是命。 九年闰正月二十二日,沿海制置使司言:「本司水军申:元拨到鸣鹤酒坊一所,见今开沽,缘本军移屯定海县,又辄于本处添置库一所,以致侵夺本县省务课利。乞将明州定海县酒坊付本库承抱,一就开沽。」从之。 三月二十五日,两浙运副胡坚常言:「州县管下酒务,民间凡有吉、凶二事,约束厢界先次申报,不问贫富,须管沽打,纔不沽酒,即便追扰,致有匿哀不敢举丧者。欲乞下诸路监司严行觉察,如有违犯,按劾施行。」从之。 四月二十四日,诏:「两浙犒赏酒库见趁课息,从点检所各于本州岛选委通判一员,专一措置拘催起发,岁终,将催到钱比较增亏,依《经制钱格法》赏罚。」以户部侍郎蔡洸言:「两浙犒赏酒库岁趁课息浩瀚,缘诸库坐落县镇乡村,往往人户赊买,不还价钱。及形势之家造卖私酒,搀夺官课,是致诸库各有拖欠。」故有 是命。 十二月二十九日,诏:「犒赏酒库已辟正官监,任满日,如收趁课息增羡,即存留再任。」从太府少卿、提领犒赏酒库傅士伟请也。 同日,诏:邵州各周市酒税务移往石限,置场造酒,差指使监辖,趁(辨)[办]净利依数送纳。从(泳)[永]州零陵县丞欧阳汝从请也。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二一 买扑坊场 买扑坊场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应经劫所在坊场,住罢月日净课利钱,特与约计除放。又近年以来,州县用度窘迫,至有前期探借坊场课利等钱,显是违法。自今须管依条限催纳,不得预借。崇宁以来,因买扑坊场、河(度)[渡]及折欠官物、没纳田产,未有人承买者,与减卖见价三分,听欠户两月内收赎,限满不赎,即依所减价出榜,别召人承买,仍作三年六(科)[料]输纳。并增置场务,具岁入课利,除给官吏等支费外,所收物不多去处,仰转运司体度,并行废罢。」 三年三月十四日,两浙转运使王琮等言:「本路利源,唯酒务与买扑坊场课利钱所收最多,缘自来(涿)[逐]州多称阙(之)[乏],不肯桩发。欲乞县委丞簿、州委通判,每日将二分收到钱拘收桩管,类聚津发赴左藏库送纳。」从之。 绍兴元年五月十三日,新临安府节度推官史棋孙言「新」字下疑脱「任」。:「州县人户买扑坊场,岁入至厚,近时贼马蹂践之余,十无七八。今豪民欲买扑,往往以有官碍格。旧例多是百姓出名产,豪户出财本相合,自宣和年,朝旨并止与出名产之家,而豪户、有官者不许相合买扑。缘出产人率无财本,自此败阙者多。乞依宣和五年以前旧例行之,即诸处败阙坊场、即可兴复。」户部契勘:「欲将两浙未卖坊场,虽系进纳补官之家,本身见无官荫,权许依条承买,候界满无欠,依法接续。本其身见有官荫辄敢作隐,并依法科罪。仍令两浙提刑司常切检察,无致隳废,候见次第,其余路分别具申请。」从之。 二十七日,两浙提刑司言:「欲将诸州县续被金人盗贼烧劫未卖坊场,并依宣和四年四月九日经烧劫场务后经制使陈亨伯画降指挥施行。」诏并特依宣和四年四月九日逐次已降指挥施行。 六月二十九日,户部言:「据湖州通判求移治言:买扑坊场户合纳正收净利钱,依条以一界分为一十二限,自开沽日始,每限踰三十日不纳,每贯加纳钱二十文。今来所收增添净利钱系均月送纳,若有出月不纳去处,未审合与不合加罚。本部今相度,欲乞将两浙州县乡村场务所添净利钱五分均月送纳,如每月踰十日不纳,每一贯加纳钱七文,即过月开沽,合增钱数,三十日为限,出限者准此。余依见行条法。」从之。 二年闰四月十六日,知兴国军王绹兴:原作「县」,据《宋史》卷一七三《食货志》上一改。言:「本军管下通山、永兴大冶县所管买扑坊场,皆因贼马经劫之后,无力开沽,停闭日久,无人承买。今来江州已于元买净 课钱内减定五分,欲权依江州体例召人买扑,逐月送纳,候及三年,即依本条施行。」户部契勘:「欲乞依两浙路已得指挥施行,经劫之后,复业之人如无力,别有力之家出本,经官共状合买,其后来复业元同买人吏,不许陈乞出开沽。仍令江西提刑司检察,即不得将虽曾经盗贼烧劫、见今已有人承买开沽处所下例减放施行所下例:疑有误。。」诏依,权减五分,候及三年,即依本条。 三年五月五日,江南西路转运司言:「□州县通放万户造酒去处,于建炎四年内因从卫一行官兵在虔州日,权置酒务沽卖,系一时措沽卖「措」字下疑脱「置」字。,即不立额。今来所收课利,不偿监专、作匠等人请给之费,委是虚占官吏,枉费财用,乞行住罢。」从之。 六年正月二十二日,殿中侍御史王缙言乞将预借坊场钱先还一半不便事。上曰:「既预借,当悉还之,朝廷号令贵于守信而已。倘或失信,何以使民服从 宜如缙所奏。」 十六年十月五日,详定一司 令所言:「条立到诸场务败阙界满,无人承买者,州限五日申提举司,本司与转运司限五日同差官审度减净利课利钱,被差官起发日限准此。自到后,限十五日毕。诸场务败阙界满人承买,州应申提举司,及本司与转运司应差官审度减净利课利钱,违限者,各杖一百。被差官起发若到后违限,准此。」从之。 十八年四月八日,户部言:「场务败阙界满,无人承买者,依绍圣法:州申提举司,本司与转运司同差官减课利净利钱召人承买。即累减及五分以上,亦无人承买者,当职官保明停闭讫奏。续承宣和元年二月指挥:今后诸路人户承买场务,如因败阙停闭,其净利钱并依课利钱法相度,并入邻店分认。又绍兴十年闰六月,黄仁荣言:败阙坊场虽体减未及五分,如停闭已及一季,并依经体减例,将五分官钱令邻佐酒坊分认抱纳。今据逐路常平司申:若将停闭场务才及一季,止以五分名课敷与邻左,其余一半官钱即便放免,不唯亏失名课,兼恐坊场因此易为废坏。若依绍圣旧法,委是经久利便。」从之。 十九年七月十二日,诏省洋州兴道县 水镇酒务,依旧令人户买扑,从四川总领并本路诸司请也。 二十一年四月六日,诏:「诸军买扑酒坊,特许依旧,已降不许诸军买扑指挥,更不施行。」 二十五年十二月九日,诏:「诸买扑坊场,并遵依常平法施行。如有违戾去处,仰提举常平司捡举改正。」 二十六年正月十四日,诏:「诸军买扑场务,令常平司拘收,依条施行。如系城郭开张酒店,令户部总领司拘收。」 二十七年五月十二日,尚书省言:「诸路州县人户买扑酒坊,名课之外,又有增添净利钱,间有趁辨不及者,因此积欠,以致败阙。切虑日久暗失财物。今欲令常平司将见今体减及败阙停闭去 处,其增添净利钱并与减免,仍依条召人承赁,不以着价及与不及体减分数,但拆封日,取着价最高者给付。其人户坊本钱物,与免作物力推排。」从之。 九月十七日,户部言诸路州县人户买扑场务事。上谕宰臣曰:「坊场名课,朝廷所仰补助岁计。近年以来,停闭处多,买扑人户又多拘碍。若不以有无拘碍,许实封投状承买,庶几接续,不致败阙。宜令有司相度措置。」宰臣沈该等奏曰:「恭依圣训。」户部言:「诸路州县人户买扑场务,绍兴初间人户逐界增价 买,名课高重,其间有趁(辨)[办]不及者,往往积欠,出纳不行,以致败阙。虽条邻坊抱认,及累行体减牓卖,目今停闭去处甚多,若不不随宜措置,诚恐日久,积失财计。今相度,欲行下相度常平司出榜,除见欠官钱物、见充吏人、贴司、巡险司、土兵、军员之家外,其余不以有无拘碍,并许实封投状,供通抵当,依条承买。限满,拆封日给着价最高之人。候一界满日,如无少欠,听依条接续承买,庶几败阙场务,可以渐次兴。」从之。 三十年八月六日,权户部侍郎钱端礼言:「诸路州军买扑坊场有败阙处,若不令逐州自行经理,切虑暗失经常之用。欲乞令诸路州、府、军、监于管内,各将败坏坊场守倅究心自行措置,差官(酤)[沽]卖,其名钱等分隶诸司者,自合依数送纳外,所有收到净利钱并充贴助本州岛官兵俸料支用。仍戒约不管科卖,因而搔扰,及不许将人户见卖坊场一例踏逐,帅府节镇不得过五处,其余列郡不得过三处。」从之。 九月十七日,淮南路转运判官张祁言:「切见和州东关镇、无为军西关市各有买扑酒坊,近缘市井翕习,(酤)[沽]卖浩瀚,用旧额输纳名课,及和州白望镇池头酒坊争论地界,十年不决,(决)及无为军襄安镇酒坊及兼收税系商贾(街)[冲]要舟车辐凑之地,兼并之家,产亨厚利,每有争讼,贿赂公行,交结官吏,搅扰善良。欲望依近降户部申明指挥及两浙漕司已行体例,将上件逐处酒坊许令本司认定名课,差人管干,所收利息,应副日前百色支遣。」从之,既而臣寮上言:「今淮南漕司欲将人户见今买扑兴盛去处,遽行 夺,必至失所。且与户部申明自相违戾,望将所乞更不施行。」户部看详:「乞行下淮南转运司,将人户见争论酒坊许依本司所乞外,不系争论坊场依旧令人户买扑,兴盛去处,许常平司措置增添课额。」从之。后臣寮复言非便于民。有旨令户部改正。 三十一年七月十日,权两浙路计度转运副(司)[使]林安宅等言:「本司婺州兰溪县酒坊所收课息,每年抱纳常、名课等钱一万四十余贯外,又趁办户部息钱二万贯,本司更无所入。近缘本坊解纳上件官钱迟缓,积滞月日不行起发,遂委使臣承信郎王宾前去兰溪县询本访课利究亏欠询本坊课利究亏欠:疑当作「询究本坊课利亏欠。」。 盖因本坊接界相去数(理)[里]有板桥坊,败阙二十余年,无人承买,前后官司循例,令本界内食利人户一百余家抱认课额,内一半贫乏下户,元不曾卖酒,亦令抱纳,无从所出;一半系富豪之家恣行造酒,侵越界分,船败沽卖船败沽卖:此句疑有误。,是致兰溪酒坊沽卖不行,官课(官课)拖欠,渐至败坏,趁办省司课息不前。今来板桥坊系与兰溪酒坊为邻,正依得上件条法,伏朝廷特赐指挥「伏」字下疑脱「乞」字。,行下本司依条承买抱办,非唯革绝侵越败卖之弊,亦可以趁办官课,及免贫乏之家虚认官钱,更合取自朝廷(措)[指]挥。」从之。 十月十四日,户部言:「诸路州县人户买扑坊场,并系豪右有力之家,其两浙、江东、西、湖南、北总计一界合纳净利钱三百八十万余贯,今来军兴,调发官兵合用激赏钱物万数至广。今相度,欲除认发纳藏库年额钱外,余数乞令浙东、西、江东、西、湖南、北路常平司依例预借一界净利钱,以助军兴支用。仍责令限半月先次先纳先纳:「先」字疑误,,计(网)[纲]起发。内两浙赴左藏库,江东、西赴建康总领所,湖南、北赴鄂州总领所下卸桩备,合用水脚,于所起发钱内支破,其不通水路州县,许轻买卖发纳轻:疑误。」从之。 三十二年二月一日,中书、门下省言:「昨户部申(申),请依例预借州县人户买扑坊场一界净利钱。切虑扰民,理宜措置。」诏令户部行下诸路提举常平司,将已纳到预借坊场钱日下起发,未具纳之数,更不拘借。 四月九日,提举江南东路常平茶盐公事洪适适:原作「造」,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九九改。言:「近来人(人)户词状有乞将已纳过预借坊场钱销拆旧欠,及理合今界钱数者。伏见朝廷既是住借,即已借过钱物,自是理充今界之数,只缘未有明降指挥,致州县之吏得已借口邀阻。又州县间亦有例借过河渡钱者,欲乞朝廷行下诸路,将已借过坊场或河渡钱并与钞折旧欠,并理今界当限之(之)数。」户部勘当:「欲依本官所乞,行下诸路提举常平司,将已预借过人户坊场或(渡河)[河渡]钱,并与销折旧欠,并理合今界当限钱数。」从之。以上《中兴会要》。 食货 ~ 公使酒原书「公使酒」下注云:「按公酒即公使酒。其太宗太平兴国一条,似当移在神 公使酒原书「公使酒」下注云:「按公酒即公使酒。其太宗太平兴国一条,似当移在神宗熙宁前,淳熙以下数条,即列公使酒卷尾可也。」 六府:曹、郓、青、滑、许、陈、郑、孟、襄、唐、澶、相、邢、冀、赵、深、祁、潞、晋、华、邠、鄜、凤、庆、泾、原、仪、渭、灵、扬、宿、泗、楚、滁、鄂、鼎、潭、郴、苏、秀、常、润、湖、睦、越、明、婺、衢、处、温、台、宣、歙、饶、信、江、池、太平、洪、抚、虔、吉、筠、袁、建、江、南、剑、桂六十六州,各月给三石;兖、徐、密、濮、登、邓、金、安、蔡、随、颖、磁、洺、泽、同、耀、庐、亳、蕲、光、岳、沣、归、峡、邵二十五州,月各三石,兖州、亳州后加至十石;沂、淄、济、潍、单、莱、汝、均、郢、商、卫、博、德、滨、绛、石、汾、辽、磁、隰、环、干、解、宁、丹、阶、成、坊、陇、真、泰、黄、和、舒、海、通、濠、道、永三十九州岛,广济、高邮、荆门三军,月各一石五斗;光化、信阳、涟水、天长、汉阳、广德、建昌七军,月各一石。以上《国朝会要》 太宗太平兴国六年九月,诏诸路知州府每月第给系省酒充公用,其后各有定制。河南、应天、河中、凤翔、江陵、江宁。 神宗熙宁七年正月一日,诏:「诸路自来不造酒州「州」字下疑脱「军」字。,及外处有公使钱不造酒官司,听以公使钱顾召人工,置备器用,收买物料造酒,据额定公使钱,每百贯许造米十石,额外酝造,于系官以违制论,不以去官赦降原减。」 元丰二年十一月十五日,诏定州岁增给糯米四百石造酒。 三年四月二十六日,陕西路转运使李稷言:「秦州造公使酒,给省仓米,庆历中,诏岁毋过千五百石。嘉佑四年后,岁给四千石至六千余石,熙宁二年,遂至九千石,自后岁不下七八千石。前后违法官吏存亡相半,未敢推勘。」诏释官吏罪,自今岁毋得过四千石。 六月十八日,户部言:「陕西诸路沿边、次边州军城寨支给文武官酒,给酒材之 直,候物价平依旧。」从之。 十一月八日,都大提举成都府永兴军等路榷茶公事陆师闵言:「公使合用酒曲,乞随所至州郡兑那支用,以米曲工价算还。」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三月二十四日,判大名府韩绛言:「公使供馈,条禁太密,乞删去监司卖酒及三路馈遗条。」从之,令刑部先次立法。 绍圣二年正月十二日,诏:「应熙宁五年以前不造酒州军,及外处有公使钱不造酒官司,并依《熙宁编 》石数,内州军减外不及一百石者,许造一百石;元不及者依旧,不得例外特送,违者坐之。」从左司谏翟思请也。 大观三年五月十六日,河北东路提点刑狱司奏:「承尚书省札子,臣僚上言:『访闻齐州比年以来,公库供给,有岁余、月余之称,皆例册外别立名目,以为馈送。』诏令本司体究。寻牒委沧州支使苟佐贤前去体究。岁余系知州梁彦深已前将公使库年终除支使外见在钱数,以米曲物料本钱纽为酒数作岁余,分送与在州应见任诸官,其梁彦深任内大观元年十二月终,两库见在钱二千六百余贯,纽送过杏仁玉液酒,比前官崇宁五年增多计三百余石。」诏梁彦深特冲替,系公罪事理稍重。 政和六年十二月五日,尚书省言:「勘会诸路州军官员多以私钱于公使库并场务寄造酒,显属违法。」诏诸州以私钱物就公使库若场务酝酒者,论如私酝酒法,加一等;已入己,以自盗论,长贰当职官加二 等。监司、统辖、廉访官知而不纠,与同罪;不知,减三等。许人告,不以赦降原减。 七年十一月九日,两浙路转运使(使)王汝明奏:「准御笔:楚州公库造酒出卖,寄造为名「寄」字前疑脱「以」字。,令虞候于小店货卖,官利日亏,其余州军类皆如此。」诏令体究,寻选差秀州司录邱朝俊等诣宿、亳等(县)[州]体究到数,内宿、真、通、泰、海、舒、和、庐、寿、光、濠、蕲、黄州、无为军无公使造酒出卖寄造为名外,体究得亳、泗州知州、通判及见任官,却有将所请公使供给酒令虞候、厅子等于市肆开小店,不认官课,致拍官酒店户停闭,及都酒务因此课利日亏。诏:「今后见任官不得令人开店卖供给酒,令户部立法,申尚书省,其亳州、泗州知、通各罚铜十斤。」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建炎元年六月十三日,赦:「访闻诸路州军县镇酒务、公库等,多将酒醋抑配与人户及过往客旅、僧道等,为害甚大。仰监司、守臣常切觉察,举劾官吏,重行黜责。」 三年十一月三日,德音:「勘会祖宗以来,诸州公使库造酒止供犒设及筵会,亦不分送本州岛官。比年以来,贪吏并缘增添例册,因造酒一事丰己害民,兵民愤嫉,籴米则分配县镇,输送有辇致之劳,受纳有邀索交量之虐,弊端百出。中间虽已立限,今更当裁减。帅臣不得过二百贯,知州军不得过一百五十贯,监司供给依知州军数,通判八十贯,兵职官、监司属官三十贯,内京朝官四十贯。判司、簿尉二十贯,外县知县十 五贯,簿尉、监当官十贯,仍先支外县官。等,并通计,如收受过数,并以自盗 该载不尽者,比附供馈。以上以应干供给一钱以上及饮食蔬「自盗」下疑脱「论」。。许诸色人及所管公入告,以所告数充赏,其卖酒价立定一等。」 四年六月十八日,诏:「诸州公使库造酒,自有定额,其监司供给已分定州军。今后巡历去处,除合得供给外,并不许用米曲价钱于公使库买酒。」 绍兴元年十二月十八日,诏:「诸州供给酒钱,除收建炎三年十一月三日德音外收:此字疑误。当作「依」。,巡检依县倚郭,知县不以京朝官选人,并依职官,其县丞从事郎以上,比知县减三贯;迪功郎以上,依簿尉支给」。 二年十月二十二日,诏:「诸路帅臣及统兵官司所造公使正赐库酒,并仰遵依成法,止合自供食用并馈遗官属,不得过数酝造,违法出卖,侵耗国用。如违,除本罪外,取旨重作行遣。」 三年十一月二十七日,亲卫大夫、荣州观察使、提举亳州明道宫韦渊言:「先得旨,许依钦慈皇后宅造酒。今乞依邢皇后宅,许变易施行。」户部契勘邢皇后宅元降指挥,止许造进酒,赐庆远为名,即无许将余酒变易之文。诏札与韦渊照会。 四年三月十九日,诏:「应戚里许令造酒之家,若在外州军居住,并依臣僚体例,止应细算曲米价值,就公库或官务寄造,以充宾祭之用,每岁不得过三十石。」以知衢州谢克家言:「戚里之家许造进酒,因此出卖搀夺官课。」故有是命。 九月十五日,明堂 赦:「诸州公使库岁用造酒糯米,名曰和籴,实皆抑配。访闻又有托以准备为名,不循年例,倍有科敛,仰监司觉察按劾。」 十二月六日,荆湖南路安抚大使席益言:「乞依前知潭州李纲例,逐时犒设官军,合用酒以激赏钱于所在州寄造应副。」中书舍人王居正言:「州郡公使造酒,自有定制,昨李纲知潭州,乞于所在州军造酒,既不指定路分,又无所造石数,是潭州得于天下州军不限石数造酒,所以后来折彦质知潭州,朝定指定(今)[令]于潭州寄造朝定:「定」字误,疑当作「廷」。,每月不得过三十石。今席益只降折彦质例降:疑误。。」从之。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隆兴二年六月二十九日,臣僚言:「切见已降指挥,诸州公库合支见任官供给,止许支酒,其违者以违制论。臣谓自来州郡每月所支供给,有支见钱,有支本色,或作分数杂支。相承已久,骤然更改,众谓非便,盖缘公库于法不许卖酒侵夺场务课额,一色支酒,则是显然使之违法货卖,如都监则抑配军司,知录则科于行户,仓官则责在专副,为害不一。兼自来公库造酒米全仰民户输纳,官务糯米,多收耗剩,暗行拨入公库使用。今若只令造酒支给,其糯米必增添耗剩,及减刻官务所支升,其余剩钱,必有贪污郡守及管库官盗窃之患。欲望特降指挥,令诸州将所支供给且依旧例,有将见钱与酒作分数支散去处,监司、知、通并依众官分数支给,违者亦以违制论。」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二一 公使酒 公使酒 【宋会要】 太宗太平兴国六年九月,诏诸路知州府每月第给系省酒充公用。其后各有定制:河南、应天、河中、凤翔、江陵、江宁按此条前已见,当衍。。 淳熙二年十月二十六日,诏:「利州西路兵马钤辖厅岁以诸州粪土钱买米六百石造酒,以备燕犒将士。」从本路钤辖向琪请也。 三年八月十二日,诏:「诸路帅臣并统兵官司将造酒将:疑有误。,只得自供食用并馈遗官属,即不得过数酝造,违法出卖,侵耗国课。」从司农少卿点检赡军激赏(从)酒库张维请也。 九月九日,诏:殿前司岁时支散给犒士卒等公使酒,用糯米二千石,令户部出给公据,照验免税。从本司都指挥使王友直请也。既而十一年五月,本司言:「用糯米三千石,乞给据赍执,径由场务照用通政通政:疑有误。。自后每至年终,从本司径申户部,换给公据。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二一 榷醋 榷醋 【宋会要】 太宗太平兴国七年三月,三司言:「韶州酒务所收糟,先许民 间买以造醋,昨因天长军禁止不卖,而诸处积压极多。请依元 出卖,其余羡者,令务内自 醋醅。」从之。 真宗大中祥符六年十二月二十四日,诏许民间市官酵,置坊鬻醋。 仁宗天圣四年七月,三司言:「陕府西转运司状:永兴军、秦、坊等州,自来只令人户买糟造醋沽卖,各获厚利入己。已牒逐州军差官截曰曰:此字疑误。,官自置务酝造沽卖,候收到课利,别具供申。」宰臣王曾等奏:「榷酤之法,起自前代,已是曲取民利,盖以军国赡用,经费至广,未能除去。今复酝醋,尤更琐细。欲只令永兴军、秦、坊州召人买扑酤卖,并其余州军并不得官置醋坊。」帝曰:「此事尤可行,速与指挥。」 崇宁二年,知涟水军钱景允言建立学舍,请以承买醋方钱给用。诏常平司计其无害公费,乃如所请,仍令他路准行之准:疑当作「推」。。先是元佑初,臣( (大))〔僚〕请罢榷醋,而户部以为本无禁文,命加约束。至绍(兴)[圣]二年,翟思请诸郡库坊日息用度之余,悉归之常平,以待他用。(又)[及]是,景允有请,故令常平司计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二二 盐 法五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二二 盐法五 陕西路永兴军路 延州在城:二万六千八百一十九贯七百一文;甘泉县:九百八十一贯八百二十八文;延长县:一千一百二十七贯七百文二: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一』」,然原书此行延川县亦有「一千二百」之文,未知此注何指。;延川县:一千二百四十三贯六百四十四文;敷政县:四百九十贯九百二十文;临真县:二百四十五贯四百六十文;门山县:一百九十六贯三百六十八文;丰林镇林镇:原书天头注云:「『林镇』一作『杯县』」。:九百贯文;青化镇:五百四贯九百三十六文;足永镇:三百四十五贯九百八十四文;绥德城:一千五百九十四贯三百八十七文;青涧城:四千八百六十二贯三百四十文;永宁关:五百六十一贯三百九文;金明寨:一千九贯八百七十二文;丹头寨:四百五十六贯三百文;白草寨:四百九十贯九百二十文;龙安寨:六百九十一贯九百五十六文;万安寨:六百五贯四百六十文;绥平寨:一千四百五十八贯七百八文;永平寨:一千七百七十六贯六百二十四文;招安寨:四百三十二贯四百六十八文;怀宁寨:一千三百七十一贯四百三十二文;顺安寨:一千三百四十一贯八百二十八文;安塞堡:一千四百二(千)[十]一贯三百文;安定堡:一千六十五贯九百八十四文;黑水堡:五百七十五贯七十六文。 庆州在城:九千九百五十二贯八百文;合水县:二百贯二百文;彭源县:二百二十四贯二 百二十四文;金柜镇:一百四十三贯;凤川镇:二百贯二百文;华池镇:八百贯八百文;董志镇:四百三十六贯八百文;景山镇:一百四十三贯;业乐镇:四百八十六贯二百文;淮安镇:六百三十八贯三百文;东谷镇:二百贯二百文;五交镇:二百贯二百文;平戎镇:无祖额,递年收钱一十三贯六百九十文;大顺城:六百二十九贯二百文;柔远寨:六百七十贯八百文;府城寨:一百一十四贯六百六十文;西谷寨:三百八十八贯七百文;大顺寨:一百一十四贯四百文;荔原堡:二百贯二百文。 环州在城:五千五百五十九贯二十八文;石昌镇:一百九十一贯五百八十一文;合道镇:二百二十九贯三百二十文;木波镇:三百一十九贯二百一十五文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一』,然原书是行尚有马岭镇「二百二贯」文,未知此注何指。;马岭镇:二百二贯四百一十六文;乌仑寨:九十一贯一百三十八文;定边寨:三百九十一贯七百三十九文;大扶寨:一百三十七贯五百四十文;平远寨:一百六十一贯九百一十五文;肃远寨:二百四贯七百五十文;安塞寨:三百二十九贯五百五十六文;永和寨:三百五十贯七百八十二文;洪德寨:三百八贯六百六十四文;团堡寨:一百一贯三百六十八文。 保安军在城:二千八百二十八贯五百七十二文;德靖寨:一千八百八十五贯七百一十六文;顺宁寨:一千八百八十五贯七百一十六文。秦凤路 岷州在城:五千三百七贯七百二十文;白石镇:一千 一百八十五贯六百文;马务镇:三百三十九贯六百一十三文;良恭镇:四十七贯二百七十三文;滔山镇:五百五十九贯一百六十九文;宕昌寨:二百四十九贯七百六十七文;床川寨:四百三十贯九百一文;闾川寨:三十一贯四百二十九文;临江寨:九十一贯二百三十七文;荔川寨:八百九贯三百八十八文。 渭州在城:一万六千三百九十九贯二百二十文;潘原县:二千四百贯二百二十八文;安化县:无额,递年一千一百一十三贯九十九文;崇信县:六百贯文;华亭县:八百贯文;安国镇:二千贯七百六文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一』」。;耀武镇:八百贯三百四文;瓦亭寨原书天头注云:「瓦一作克。」按《元丰九域志》卷三作「瓦」,是。:二千四百贯二百二十八文。 原州在城:七千八百二贯九十文;彭阳县:六百三十八贯三百四十二文;新城镇:八百七十五贯一百六十文;柳泉镇:四百二十五贯五百六十八文;萧镇:四百一十八贯一百三十二文;平安寨:六百四十七贯二百一十八文;开边寨:九百二十二贯六十四文;靖安寨:七百九贯二百八十文;绥宁寨:六百二贯八百八十八文;西壕寨:三百二十二贯三百七十二文。 镇戎军在城:一万五百二十四贯八百文;彭阳城:一千四百四十七贯一百六十文;东山寨:一千四百七贯一百六十文;干兴寨:一千一百八十四贯四十文;天圣寨:一千三百一十五贯六百文;高平寨:七百二十三贯五百八十文;熙宁寨:无额,递年七百三十 六贯三百九十一文;定川寨原书天头注云:「定川一作安州」。:七百二十三贯五百八十文;三川寨:一千四百四十七贯一百六十文;开远堡:九百二十贯九百二十文;张义堡:二千二十五贯三百一十二文。 德顺军在城:九千六十贯七百八十文;水洛城:三千八百五十九贯二百三十一文;静边寨:三千五十四贯八百二十七文;隆德寨:二千四百八十二贯三百三十九文;得胜寨:一千三百贯八百九十三文;通边寨:五百四十七贯二百文;治平寨:无额,递年一千三百一十一贯八十三文;中安堡:八百四贯四百八文;威戎堡:六百五贯四十七文。河东路 太原府在城:五千七十九贯一百三十文;文水县:九百四十贯三百六文;榆次县:一千一百三十四贯五百五十文;太谷县:七百四十九贯三百六文;寿阳县:九百六十七贯八百八十一文;盂县原书天头注云:「盂疑孟」。按作「盂」是。:七百七贯七百八十七文;交城县:七百二十六贯三百二文;祁县:四百三十六贯四百九文;清源县:四百六十四贯二百六文;徐沟镇:五百九十贯四百五十六文;团柏镇:二百二十贯二百五十文;晋祠镇:二百四十一贯八百六十三文;晋宁镇:一百二十六贯四百三十六文;清酒务:三千三百三十九贯二百五十七文;赤塘关:一百三十九贯九百七文;天门关:三百二十贯三百四十二文;阳兴寨:一百六十九贯二百四十九文;百井寨:一千一十五贯三百七十文;凌井驿:二百七 十九贯三百九十八文。 潞州在城:一万二千六百三贯四百十二文;壶关县:七百九十三贯六百六十八文;屯留县:二千一百八十九贯八百二文;潞城县:一千三百九十四贯九百五十四文;涉县:八百六十七贯一百三十六文;长子县:一千八百九十七贯五百六十八文;襄垣县:一千八百三十七贯七十八文;褫停镇:六百八十三贯七百三十五文;白马场:三百四贯六百九十八文。 府州在城:一千七百九贯九百八十二文;安丰寨寨:原作「县」,原书天头注云:「县一作寨,」考《元丰九域志》卷四,府州府谷县有安丰寨。又同书卷五,安丰县属淮南西路,据改。:二百三十三贯五百八十文;宁府寨:一百九十四贯七百六十二文;百胜寨:一百四十六贯三百二十九文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三』」。;久良津:九十三贯七百二十四文;河滨斥堠堡:一百六十四贯四百二十三文;西安堡:九十三贯六百七十三文;靖化堡:一百二贯三百一十文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七』,按此行下云麟州在城额亦有「二一十」文,未知何指。。 麟州在城:二千七百二十七贯四百九十文;神堂寨:二百七十九贯二百七十三文;银城寨:一百六十四贯六百一十三文原书天头注云:「『一』一作『八』」,未知何指。;神木寨;一百九十七贯八百五十文;建宁寨:八十八贯四百五十文;静羌寨:七十一贯八百四十三文原书天头注云:「『七十』一作『八百』」。;横阳堡:二百三十九贯八百一文;镇川堡:八十七贯九百四十五文;阑干堡:九十五贯五百五十一文;通津堡:二百八十八贯八十二文;神木堡:六十九贯六十三文;肃定堡:三十八贯四百四十八文;惠定堡:三十九贯二百九十三文。 代州在城:三千二百九十一贯三百九十一文; 五台县:七百三十五贯九百四十三文;繁峙县:四百七十八贯九百八十七文;崞县:六百七十八贯五百五十六文;兴善镇:六百六十九贯三百五十一文;石觜镇:一百一十二贯二十九文;楼板寨:一百五十九贯八百七十文;阳武寨:二百一十六贯九十二文;石砆寨石砆寨:原书天头注云:「砆一作石犬」。按当作「硖」《元丰九域志》卷四载代州崞县有石硖寨,当即指此。:一百九十一贯四百四十九文;土灯寨:一百六十七贯六百五文;西经寨:一百五十六贯八百三文;雁门寨:一百二十九贯八百八十一文;胡谷寨:一百七十八贯六百五十一文原书天头注云:「『一』一作『六』」。按原书是行尚有三「一」,未知何指。;茹越寨:一百八十二贯一百三十文;大石寨:一百五十一贯一百四十八文;义兴(治)[冶]寨:二百八十六贯五百四十三文;麻谷寨:二百四贯七百一十三文;梅回寨:一百四十一贯二百六十七文;缾形寨:一百九十五贯一百文;宝兴县原书天头注云:「县一作寨」。按《元丰九域志》卷四,代州繁畤县有宝兴军寨,当即指此,作寨是。:一百八十四贯七百四十九文。 忻州在城;八百一十四贯八百五十四文原书天头注云:「四一作一」,未知何指。;石岭关:一百九十三贯五百九十八文;忻口寨:一百七十五贯六百八十二文;云内寨:二百三十七贯五百七十五文;徒合寨:一百八十五贯二百七十九文。 汾州在城:二千四百六十七贯九百五十四文;平遥寨:四百五十七贯三百一十三文;介休县:三百一十五贯一百五十七文;灵石镇:二百六十五贯三十一文;孝义镇:一百二十九贯八百八十四文;郭栅镇:二百七十四贯二百七十八文;洪山寺:八十六贯四百六十三文。 泽州在城:二千七百九十七贯 一百一十五文;阳城县:八百九十七贯五百一十四文;沁水县:六百八十七贯五百一十五文;端氏县原书天头注云:「氏一作氐」。按作氏是。:九百一十六贯七百八十六文;高平县:二千三百九十一贯七百八十六文;陵川县:六百六十九贯九百四十六文;琅车镇:二百三十贯九十一文;周村:三百四十八贯四十三文。 宪州在城:二千五百四十六贯五百五文。 岚州在城:四千二百四十三贯六百六十八文;合河县:四百九十七贯四百一十七文;楼烦县:一千一百一贯三百七十四文;乳浪寨:二百五十二贯三百二十三文;合河津:三百四十九贯七百六十九文;飞鸢堡:二百九十四贯七十六文。 石州在城:四千六百一十贯四百九十四文;平夷县:九百八十贯九百六文;定胡县:二百五十一贯二百八十二文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一』」,未知何指。;方山县:一千六百二十贯五百二十文;临泉县:六百二十四贯五百七十一文; 胡寨:一百一十四贯四百六十二文;大浑津寨:八十八贯一百三十三文;伏洛津寨:二百四十二贯三百三十八文;石窟驿:二百二十二贯一百七十九文。 丰州在城:五百七十七贯二百七十三文;保宁寨:八十贯六十六文;永宁寨:六十五贯一十三文。 威胜军在城:二千九百九十四贯九十三文;武乡县:七百二十九贯四文;沁源县:一千二百四十一贯七百七十八文;新绵上县:一百九十九贯六百八十六文;旧绵上县:四十 三贯七百一十二文;西汤镇:三百三十八贯五百四十四文;南关镇:八十七贯九百九十九文;榆社镇:二百七十一贯五百一十四文。 平定军在城:一千二百七十四贯三百七十九文原书天头注云:「『三』一作『五』」。然原书是行下云乐平县,亦有「三百五十四贯」文,未知此为何指。;乐平县:三百五十四贯七百七十文;辽山县:八百四十二贯八百五十二文;承天津:四十八贯八百二十四文;和顺镇:一百九十四贯五百八十五文:芎泉镇:三十一贯八百九十六文;黄泽关:三十七贯一百八十八文;静阳寨:二十七贯五百六十七文;东百井寨:四十八贯七百三十九文;平城寨:九十八贯三百七十四文。 宁化军在城:一千二百四十八贯四百五十三文;窟谷寨:二百三十四贯四百四十七文。 火山军在城:五百八十九贯八百九十一文;雄勇津:九百三贯三百二十文。 保德军在城:一千七百九贯九百三十四文;大堡津:四十八贯九百五十七文。 岢岚军在城:一千三百四十贯八百二十三文。 淮南路东路 扬州在城:一万九千六百四十五贯七百四十一文;瓜州镇:二千九十五贯九百一十八文;天长县:五千二百四贯五百四十二文;邵百务:四千三百五十七贯八十文;樊良务:七百二十四贯三百一十七文;三务:四百二十一贯一百一十八文;临泽务:二百四十四贯四百八文;高邮务:一万八千四百九十一贯七百一十七文;桐城务:一千三百八贯五百一十三文; 龙舟堰务:一百七十四贯九百三十二文。 亳州在城:七千一百七十一贯三百五十二文;卫真县:一千九百六十七贯六百一十六文;鹿邑县:一千八百四十五贯二百五十二文;城父县:二千五百五十七贯八百八十九文;蒙城县:三千二百九十六贯八百九十七文;酇县:一千四百二十四贯一百八十三文;永成县:二千四百七十七贯二百二十三文;谷阳镇:七百九十三贯七百二十二文;郓城镇:八百八十三贯六百六十六文;蒙馆镇:二千三百一十二贯六十二文;酇阳镇:五百四十六贯四百五十七文;保安镇:一百八十九贯三百四十二文。 宿州在城:五千六百六十六贯八百六十九文;临涣县:一千三百九十三贯七百八十一文;虹县:三千六百一十四贯七百九十三文;蕲县:一千五百八十七贯三百六十六文;柳子镇:六千三百八贯一百一十三文;蕲泽镇:一千二百五十六贯一百七十九文;静安镇:一千二十八贯二百八十一文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一』」,未知何指。;零壁镇原书天头注云:「零一作灵。」:一千五百八十八贯七百四十七文;荆山镇:一千八百五十贯三百七十七文;西故镇:九百八十六贯九百六十三文;新马镇:八百二十二贯七百三十文;通海镇:一百一十五贯五百六十文;桐墟镇:一百三十四贯二百一十五文。 楚州在城:一万六千九十七贯六文;宝应县:七千三百五十贯七百三文;淮阴县:九百九十八贯七百 二十五文;连水县:一千五百二十三贯五百四十四文;盐城县:一千八百四十六贯八十二文;太平镇:八贯九百七十六文;全城镇原书天头注云:「全一作合」。:三十二贯五百三十三文;黄甫务:六百四十九贯九百五十一文;洪泽渎头务:九百四十二贯三百九十一文。 海州在城:六百九十九贯三百七文;沐阳县:二百五十二贯九百二十五文;怀仁县:一百七十四贯八百九十六文;东海县:三百九十七贯一百一十一文;临洪镇:七十一贯六百四十四文。 秦州在城:五千九十六贯六百七十一文;泰兴县:四百七十四贯五百四十九文;兴化务:一千三百七十九贯四百一十二文;紫墟务原书天头注云:「墟一作虚」。 :六百七十三贯九百八十一文;陵停务:一百九十五贯三百七十二文;如 务:八百六十八贯九百七十三文;海安务:一千五百三贯一百五文;西溪务:四百五十九贯七百六十文。 泗州在城:一万一千六百九十三贯二百五文;河南务:四千一百一十八贯二百八十文;青阳务原书天头注云:「阳:《大典》作杨」。:一千三百五十五贯六百四十文;徐城务;二千四百八十七贯八百一十文;招信务:四千五十贯文;木杨务:二千四百六十三贯五百二十七文;平源务:二百二十八贯七百五十文。 滁州在城:一万四千七百二十贯七百四文;来安县:三千九百六十六贯四百九十文;全椒县:一万七千六百五十贯五文;白塔镇:八百七十六贯三百三文。 真州 在城:一万七千七百七十三贯六十七文;六合县:八千六百九十五贯二百一十四文;宣化镇:一千二百九十五贯八百二十文;瓜步镇:七百六十四贯一百四十六文。 通州在城:一千一百七贯二百一十四文;海门县:一千二百八十一贯九十六文;崇明镇:七百一十七贯七百九十文。西路 寿州在城:二万四千九百六十三贯一百八十二文;寿春县:三千九十贯九百六十二文;安丰县:七千六百三十二贯三百文;霍邱县:一万五千三百三十贯七百六十四文;六安县:一万七千四百四十五贯一百四十五文;来远镇:二千一百九十贯五百七十五文;霍邱镇:三千七百八十六贯二十三文;开顺镇:二千八百三十二贯五百三十九文;麻步镇:三千三百六十八贯九百六十一文原书天头注云:「『三』一作『六』」。; 涧镇:一千一百六十三贯六百六十二文。 卢州在城:五万六千一百四十二贯一百九十七文;慎县:一万三千二百八十贯二百八十五文;舒城县:二万二千六百五十二贯八百三十六文;青阳镇:一千三百五十一贯三百九十七文;九井镇:九百五十四贯八百二十九文。 蕲州在城:八万四千九贯三百九十八文;蕲口都盐仓:一十八万七百七十五贯七十七文;蕲水务:三万四千九十八贯六十文;黄梅务:二万一千五百九十三贯六十文;广济务:二万五千五百二十五贯三百七十文;蕲口务:五千四 百六贯四十五文;石桥务:六千一百七十五贯一百五十九文原书天头注云:「『五』一作『三』」,未知何指。:王旗务原书天头注云:「旗一作棋」。:二千五百四十四贯三百一十八文;马领务:六千八百九十二贯四百六十六文;独木务:二千六百八贯九百一十六文;东溪务:一千四百五十六贯四百六十七文;洗马务:二百二十三贯二十八文。 和州在城:一万九千三十贯三文;东开务:二千二百二十贯二百八文;栅江务:四百二十七贯八百三十八文;采石务:三百五十七贯三百一十六文(文);乌江务:一万一百九十八贯三百一十六文;含山务原书天头注云:「山一作水」。:一万五百六十七贯二百六十四文。 舒州在城:三万九千五百五十三贯二百三十三文;宿松县:二万五千三百三十四贯九百六十二文;桐城县:一万三千七百七十五贯五百三十四文;太湖县:二万四千九百贯二百四十七文;孔城务:四千一百九十一贯四百九十六文;许公务:九千八百五十三贯五百三十六文原书天头注云:「『五』一作『三』」,未知何指。;鸗山务:一千三百三十三贯三百四文;石井务:五十二贯七百三十四文原书天头注云:「『三』一作『二』」。未知何指。;望江务:一万六千六百七十二贯五十九文;皖口务:一万一千九百四十六贯三十三文;永安务:七千九百九十九贯七百七十二文;石溪务:五千八百二贯七百八十一文;双港务:五千二百三十贯三百九十八文;长风沙务:一千四贯九百四文;荻步务:一百九贯文。 濠州在城:一万五千三百一十五贯四百九十八文;定远县:五千 三百九贯一百五十文;永安镇:三千九百一十六贯三百二十六文;藕塘镇:二千六百三十二贯一百五十六文;芦塘镇:五百五十五贯二百九十九文;长乐镇:五百八十五贯九百六十四文;淮东镇:六百一十贯一百十二文。 光州在城:二万四千七百一十九贯五百七十二文;固始县;二万三千一百五十七贯八百一十一文原书天头注云:「『一』一作『二』」。;光山县:五千二百三十八贯九十三文;仙居县:二千九百八十二贯六百七十一文;子安镇:五百一十五贯四百七十四文;朱 镇:四千六百三十三贯四百文;商城镇:一千三百九十贯五百三十文。 黄州在城:一十七万九千四百一十八贯六百三十六文。 无为军在城:二万一百三十贯九百八文;零盐场:二千一百九十一贯六百二十一文;巢县:一万一千六百七十贯一百七文;卢江县:二万九千四百九十八贯四百五十一文;糁潭务:四千一百五十一贯四百三十文;石牌务:一千七百二十一贯八百二十二文;柘 务:四千一百四十七贯八十一文;昆山务:一万二千六百一十贯一百七十九文。两浙路 杭州在城:八万三千八十六贯一百二十九文;零卖场:四千四百六十贯三百八十六文;范浦场:六十二贯五百六十六文;临平场:二百二十一贯三百四文:盐官场:九百二十三贯三百八十八文;长安场:一 千二百二十六贯六百五十七文;富阳场:二千四百二十五贯八百七十五文;南新场:二千九百九十七贯八百九十七文;余杭场:一千八百一十六贯一十四文;浣坎场:一千四百二十贯三百七十四文;于潜场:九千二百九十二贯六百五十四文;临安场:二千一百九贯五百二文;昌化场:二万五千六百三十贯六百一十一文;江涨桥场:八百一十五贯六百九十七文;曹桥场:二千五百五十六贯三文;汤村场:四百三贯五百五十九文。 越州在城:九千五百二十三贯六百三文;余姚县:一千四百五十一贯四百二十六文;上虞县:一千八百一十四贯九百四十文;剡县:一万五千八百五十七贯一百四十文;萧山县:一千二百九贯四百八十文;诸暨县:三万三千七百二十贯五百五十二文;新昌县:四千九百八十三贯六百六十一文;西兴镇:二百七十二贯二百七文;钱清镇:五百二十九贯七百五十八文;渔浦镇:七百九贯四百六十一文;五夫场:五十七贯五百七十三文。 苏州在城:六万九千七百一十贯九十三文;零卖场:七百二十六贯四百二十二文;昆山县:三千七百二十贯二百八十二文;常熟县:三千七百五十二贯二百一十八文;吴江县:九千八百七贯九十四文;福山场:一千三百九贯七百五十二文;庆安场:二百九十贯七百七十六文;木渎场:二千三百二十五贯三百三十 二文;梅里场:三百九十贯一百九十二文;江湾场:八十八贯八百八十七文。 润州在城:二万三千六百九十六贯三百八十文;金坛场:二万三千六百九十四贯一百七十八文;吕城场:五千五百六十一贯六百一十七文;丁角场:五千三百七十九贯一百五十七文;丹阳县:七千四百四十三贯二百一十四文;丹徒场:一千二百九十一贯八百一十文;延陵场:二千五百八十二贯二百四十四文;大巷场:一千三百四十八贯二百四十六文。 湖州在城:七万二千二十八贯七百三十文;安吉县:四万五千四百四十四贯二百文;长兴场:二万三百七十三贯八百二十七文;德清场:七千六百一十七贯一百七十七文;四安场:二万六千六百一十九贯三百一十三文;新市场:一千九百一十九贯九百一十三文;施渚场:一千四百八十八贯五百五文;武康场:九千三百七十四贯九百一十二文;乌墩场:二千四百五十一贯一百六十五文;青墩场:五千一百五十七贯二百二十三文。 婺州在城:四万九千三百四十六贯四百五十五文;东阳县:二千九百八贯八百八十六文;兰溪县:二万六百四十一贯六百五十五文;义乌县:四千五百九十三贯二百六十文;永康县:六千二百四十八贯八百一十六文;武义县:九千三十九贯三百六十八文;浦江县:一千八百八十二贯六百三十四文;孝顺 镇:四千五十一贯二百八十四文。 明州在城:一万三千五百五十贯一百二十七文;奉化镇:二千八百九十七贯九百四十九文;慈溪场:一千四十八贯七百三十一文;定海场:七百九十三贯二百五十四文。 常州在城:二万六千七百八十四贯三百七文;宜兴县:一万四千七百一十八贯五百三十一文;无锡场:一万一百六十贯三百六文;湖洑场:三千四十三贯七百一十三文;张渚场:四千五百二十九贯一百五十一文;青城场:五百五十四贯九百五十四文;万岁场:六百二十七贯二百八文;奔牛场:一千九百四十五贯九百四十四文;江阴场:四千三百五十五贯九百三十七文;利城场:五百一十四贯二百三十七文;籴村场:九百五十六贯七百七十四文;横林场:一百一十五贯四百四十二文。 温州在城:一万六千九百八十九贯九十文;永安场:三千一百四十一贯九百九十三文;瑞安场:一千九百三十二贯五百八十三文;平阳场:二千六百六十九贯三百七十一文;前仓场:二千二百五十二贯二百七十文;乐清场:二千一百五十五贯八百二十九文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一』」。。 台州在城:五万六千二百二十五贯八百六十九文;零卖场:二千五百三十五贯九十一文;宁海场:六百六十六贯七百四十一文;仙居县:二千二百一十七贯五百二十六文;天台县:一千八百一十八贯一百三十八文;黄 岩场:二千四百八十八贯二百三十九文;县渚场:六百六十六贯七百二十五文;路桥场:八百八贯八百一十二文;巷头务:二百五十一贯七百五十八文。 处州在城:二万二千九百五十六贯九百九十八文;青田县:三百九十四贯八百六十七文。 衢州在城:七万五千六百五十五贯一百六十四文;龙游县:一万二千三十三贯六百八十四文;开化县:一万七千四百一十九贯六百六十九文;常山县:二万三千八百九十二贯四百五十二文;江山县:二万八千一百六十四贯四百五十二文;礼宾镇:三万二百九十九贯八百八十九文;安仁镇:五千一百三十七贯六百一十四文;白革湖镇:三千二百八十六贯二百二十五文;南银镇:八百一十八贯五百三文。 睦州在城:一万七千九百八贯文;分水县:一千一百一十三贯一十七文;青溪县:一万二千贯四百七十九文;桐庐县:二千三十五贯五十六文;寿昌县:一万八百六十八贯三百九十文;遂安场:一万六千四百四十六贯三百六文原书天头注云:「『一』一作『二』」。然是行前有寿昌县额一万八百六十八贯一文,未知何指。。江南路东路 江宁府在城:五万二千一百一十贯三百六十五文原书天头注云:「『三』一作『五』」。。句容县:七千一百六十贯五百三十四文;溧水县:一万七千六百四十八贯九百八十八文;溧阳县:一万七百六贯八百九十五文;举善镇:六百三十三贯五百四十二文;社渚镇原书天头注云:「社一作杜」。:一千二百九十七贯七百九十一文;下蜀寨:四 百五十三贯五百七十七文。 宣州在城:六万三千八百九十五贯一百七十九文;南陵县:四万二千五百五十二贯六百九十文;宁国县:六千九百八贯九百四十三文;泾县:四千五百九十七贯一百二十二文;旌德县:二千四百八十六贯一百六十四文;太平县:一千四百三十八贯六百五十八文;水阳镇:二千九百九十八贯九百七十九文;杜迁务:四百九十九贯三百八十八文;符襄窑务:八百二贯五百二十七文;城子务:一千一百八十九贯八百八十文。 歙州在城:三万七百九十贯二百五十七文;休宁县:九千七百五十九贯六百二十文;绩溪县原书天头注云:「绩一作续」。按作绩是。:二千七百九十四贯一百一十文;黟县:五千九百五十四贯七百二十文;祈门县:八千八百九十九贯三百八十五文;婺原县:一万三千七百七贯七百三十五文。 江州在城:三万九千六百七十七贯一百七十九文;零盐场:二千四十二贯四十文;德安县:三万二千六百八十一贯六百四文;湖口县:二万六百二十九贯二百三文;彭泽县:一万八千五百七十六贯四百七十九文;瑞昌县:二万三千五百二十贯八百七十二文;德化县:二千九十一贯一百八十文;马当镇:九十五贯二百八十文。 池州在城:三万五千一百三十六贯四百六十文;青阳县:二万一千七百二十贯一百一十八文;建德县:二万一千一百四十三贯四百八十六 文;东流县:一万六十八贯三百八十四文;铜陵县:五千九百一十贯九百四十一文;石 县:五千四百一十四贯九百二文;顺安镇:一千五百八十四贯五百九十二文;大通镇:三千九百二十四贯二百三十六文。 饶州在城:八万八千二百六十七贯四百三十三文;乐平县:二万六千六百三十一贯七百八十二文;浮梁县:三万四千一百六十贯四百八十九文;安仁县:一万八千九百四十三贯四百八十文;余干县:三万三千五百四十一贯四百七十四文;德兴县:一万四千五百八十八贯七百六十八文;景德镇:一万三千四百九十四贯三十一文;石头镇:八千三百五十八贯六百一十七文。 信州在城:四万七百一十一贯九十六文;贵溪务:三万二千四百七十一贯三百三十五文;弋阳务:二万八千四百七十一贯二百五十八文;鈆山务:二万二千八百六贯八百四十三文;玉山务:四千四百一十贯一百四十四文;宝丰务:七千七百二十五贯一百五十三文;汭口务:一万二千二百二十二贯四百文;永丰务:三千二百三十一贯六百一十一文。 太平州在城:二万三千八百八十二贯二百三十九文;芜湖县:一万六千二百九十九贯三百三十文;繁昌县:九千一百九十三贯三百七十八文;采石务:一千三百四十五贯九百三文;慈湖务:一千三百九十九贯三百一十五文;峨桥务:六 千三百三十二贯九百八十八文;荻港务:四千七百一贯八百三十七文。 南康军在城:二万八千四百九十贯四百六文;都昌县:二万九千四百三十六贯五百二十一文;建昌县:三万九千四百六十九贯一十一文。 广德军在城:一万二千二百九十四贯一百四十七文;建平县:一万一千三百贯二十二文。西路 洪州在城:一十四万三千五十二贯三百五十六文;丰城县:四万一千八百六十四贯九百二十四文;分宁县:三万一千六百一十六贯一百六十三文;武宁县:一万五千九百一十二贯三百八十一文原书天头注云:「『八』一作『六』」。;进贤镇:一万四千三百九十九贯三百八十六文;樵含镇原书天头注云:「含一作舍」。:八千五百三十贯五百八文。 虔州在城:一十一万六千七百三十九贯六百六文;雩都县:一万四千一百六十六贯六百四(千)[十]四文;信丰县:二万二千四百六十四贯四百五十三文;龙南县:一万二千三百八十二贯六百八十七文;石城县:一万一千三百贯九百六十七文;兴国县:四万五千六百五十一贯一百三十八文;虔化县:二万八千八百一贯二百四十二文;瑞金县:一万六千八百七十一贯三百四十二文原书天头注云:「『三』一作『二』」,然原书是行下会昌县额亦有「三千」文,未知此为何指。;会昌县:二万三千八百九十五贯六十文;雩都县银场:三百二十三贯四十五文。 吉州在城:一十三万三千五百一贯六百七十三文;太和县:四万七千三百六十九贯三百六十九文;吉水县:二 万七千六百三十九贯四百七十八文;安福县:一万一千二百九十八贯二百八十五文;永新县:一万二千九百一十八贯八百三十二文;龙全县:一万八百七十四贯四百九十四文;永丰县:二万三千五十四贯八百九十六文;永和镇:五千八百二十五贯九百一十五文;粟传场:一千七百八十六贯二百三十三文;沙市务:二千三百三十三贯四百六十二文。 袁州在城:九万三千六百三十三贯七百一十八文;分宜县:一万七千八百七十三贯三十五文;萍乡县:一万七千一百一十三贯一百六十九文;万载县:六千二百五十二贯七百七十七文。 抚州在城:八万九百七十六贯三百六十九文。 筠州在城:八万六千三百四十四贯五百五十八文。 兴国军在城:五万二千八百八十五贯一百二十四文;大冶县:二万八千六百八十二贯三百九文;通山县:二千九百七十九贯二百七十文;磁 镇:三千八百一十八贯二十一文;佛图务:二千六百二十六贯四百一十八文。 南安军在城:八千一百一十九贯六百五十六文;南康县:四万一千五百八十四贯三百一十五文;上犹县:八千二百六十二贯五百文。 临江军在城:四万二百九十三贯五百二十七文;新淦县:三万四千八百八十五贯六百三十七文;新喻县:一万六千九百九十二贯八百六十八文。 建昌军在城:二万八千五百二十三贯七百五十八文;南丰县:一万七 千七百一十九贯三百六十三文;太平场:四百一十五贯七百七十五文。荆湖路南路 潭州在城:二十五万七千六百一十五贯八百一十一文;衡山县:三万一千七百七十六贯六百一十文;湘潭县:三万五千三百九贯七百七文;醴陵县:五千七百一十六贯九百五十七文;攸县:九千二百八十六贯八百九十六文;益阳县:二万六千四百五十一贯二十四文;湘乡县:一千一百三十一贯二百三十四文;湘阴县:一万五千四百八十八贯四百七十一文。 衡州在城:八万八千三百一十九贯四百七十三文;来阳县:一万六千六百九十一贯一百六十文;安仁县:三千贯文;常宁县:七千三百一十五贯二百文;茶陵县:一万三千五百贯;泉溪镇:一千三百八十贯;白竹镇:七百二十贯;寒溪镇:七百七十贯;新城镇:五十贯文;大沩场:六百六十贯七百五十文;金场:六百六十贯;彭蠡驿:五百文;西渡:四百八十贯文;茭源坑:七百九十三贯四百五十文原书天头注云:「『五』一作『三』」。;安阳步:七百三十贯文;高店塘:三百四十三贯文;李家团:三百四十八贯七百文;高难:四百八十贯文;冷水:四百一十贯文;四冻:一百八十贯原书天头注云:「『一』一作『二』」,然其下松柏额亦有「一百五十贯」文,未知此为何指。;鸟波:六百二十五贯文;松柏:一百五十贯;梓夏:一百三十二贯文。 道州在城:一万六千六百四贯四百七十五文;宁远县:一万四千七百九十七贯五百二十六文;江华县:一万一千三百六十四贯九 百八十七文;永明镇:一万一千一百八十六贯七百四十文。 永州在城:八万五千九百四贯九百五十六文;祁阳县:三万五千一百四十六贯七百五十一文;东安县:一万一千六百四十八贯七百六十七文。 郴州在城:一万四千四百八十七贯六百六十五文;桂阳县:一百五十九贯一百八十文;宜章县:一百五十九贯五百二十六文;永兴县:一千二百八十四贯四百二十一文;高亭镇:一千七百五十八贯六百五十四文;安福驿:八十一贯二百三十五文;资兴场:一百二十九贯八百八十二文;征陂场原书天头注云:「陂一作陵」。:二百四十一贯九百六十二文;共江桥场:七十七贯九百四十文;新塘坑:一百一十一贯六百九十二文;浦溪坑:一千三百四十贯二百八十文;延寿坑:二千六贯八百八十五文原书天头注云:「千一作十」。;流江坑:八十六贯五百八文。 全州在城:四万九千四百三贯六百一十八文。 桂阳监在城:二万五千九百五十四贯六百一文;蓝山县:五百二十三贯八百七十文;香风镇:一百二十八贯七百文;龙岗:一百九十一贯一十文;毛寿坑:二十九贯八百三十文;水头坑:二百三十二贯六百七十三文;小白竹坑:一百三十四贯五百六十三文;石笋坑:一百六十四贯九百七十文;大富坑:九百三十六贯原书天头注云:「『三』一作『二』」。。北路 江陵府在城:五万三百四十七贯二百四十二文;公安县:一万二千五百八十九贯八百九十文; 临利县:一万二千五百八十九贯六百四十文;石首县:九千三百六贯二百一十九文;潜江县:一万四千四百六十一贯八百二十九文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一』」。;长林县:二万五千二百五十二贯二十七文;松滋县:一万八千九十二贯九百九文;涔阳镇:一万七千五百贯八百三十二文;白水镇:四千七十五贯二百五十七文;沔阳镇:一千一百六十三贯五百八十五文;建宁镇:七千七百七十六贯三百九十五文;师子镇:五千三百三十二贯六百五十八文;赤岸镇:九千一百五十六贯九百一文;枝江镇:八千三百四十七贯八百九十文;玉沙镇:一万六千三百六十九贯一百七十六文;藕池镇:一万一百五十九贯七百四十七文;沙市务:二万一千二百五十七贯五百四十五文。 鄂州在城:五万三百九贯二百三十九文;武昌县:六千八百一十三贯六百三十二文;嘉鱼县:九千二百三十九贯四百九十一文;咸宁县:一万九千八百二十六贯三十三文;蒲坼县:二万一千九百六十贯七百五文;崇阳县:一万四千六百四十三贯三百四十四文;汉阳县:二万六千一百一十四贯四百九十一文;通城县:二千二百一十八贯一百八十九文;金牛镇:一万六千三百八十七贯八百九十二文;汉川镇:一万九千八百一十四贯八百五十三文;下 镇:七千三百八十八贯八百六十六文;白湖铺原书天头注云:「铺一作镇」,然原书是行有「搣口铺」,未知此为何指。:二百六十二贯八十四文;搣口铺: 一百一十八贯三百七十二文。 安州在城:三万七千四百一十五贯二百一十五文;应成县:一万三千一百九十二贯五百五文;孝感县:一万一千八百三十九贯二百七十文;景陵县:四万七千一百七十九贯二百七十九文;应山县:一千一百二十五贯八百五十三文;云梦镇:三千三百四十四贯二百一文;太平镇:二百五十四贯七百九文;北旧镇:一百九十二贯七百三十八文;东旧镇:六百六十三贯五百八文。 鼎州在城:五万三千四百四十二贯三百一十一文;桃源县:二万四千四百一十四贯六百八十三文;龙阳县:一万三千四百二十三贯七百四十四文。 沣州在城:六万三千九百七十八贯一百五十六文;安乡县:七千六百七十贯七十一文;石门县:四千五百四十二贯七十三文;慈利县:二千四十贯六百三十九文原书天头注云:「『千』一作『百』」。;铁冶场:一千八十五贯七百一十八文;车渚场:二百二十一贯四百三十二文;沣川寨:一千七十四贯三百四文;西平寨:七百八十七贯五百四十四文;台宜寨:一千一十七贯五百六十三文;索口寨:六百一十二贯五百九十六文;安福寨:一千六十四贯四百二十九文;武口寨:九百九十五贯八百八十五文;太平镇:三百九十贯六百五十五文。 峡州在城:一万六百二十六贯一百七文;宜都县:六千五百一十二贯九百六十一文;长阳县:九百贯三百二十 二文;远安县:一千六百六十一贯三百六十八文;牟谷县:三千六贯六百二十四文;新安寨:六百七十贯三百八十文;汉流寨:九百二十九贯三百三十二文;巴山寨:一千六百七贯六百六十五文;麻溪寨:八百八十一贯五百四十八文。 岳州在城:五万三千八百三十六贯二十三文原书天头注云:「『三』一作『二』」。然原书是行临湘县额有「三千」云云,未知何指。;临湘县:二万三千四百六十九贯二百一十七文;华容县:一万四千一百八十二贯九百八十八文;沅江县:二万四千四百二十贯五百四十一文;平江县:一千三百八十贯四百七十文;公田镇:二千一百三十九贯三百四十一文;阁子镇:二万三千六百一十一贯五百四十文;乌沙镇:三百一十三贯一百四文。 归州在城:二千九百七十四贯一百七十七文;巴东县:七百七十六贯七百一十文;秭归镇:一千四百八十二贯六百八十九文。 辰州在城:二万一千四百五十五贯五百七十六文。 沅州在城:三千三百五贯六十六文;黔江城:一千五百七十二贯五百三十一文;安江寨:二千二百六十二贯三百五十九文;镇江寨:一千三百一十二贯五百三十八文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三』」。;锦州寨:二千九百九十三贯二百五十一文。饡磞{路 淯井监在城:一万六千二十贯原书天头注云:「千一作百」。;南井:一万六百二十贯文。福建路 福州在城:二千六百二十一贯一百五文; 闽县:二千四百二十四贯八百六十文;候官县:二千三百五十二贯九百九十九文;怀安县:四千三百七十八贯一百三十二文;连江县:二千四百六十六贯五百一十八文;罗源县:八百六十四贯六百九十四文;宁德县:一千二百九十三贯六百七十八文;长溪县:一千一百五十八贯七百四十五文;闽清县:二千六百九十九贯五百文;永泰县:一千六百四十九贯二百二十文;古田县:四千三百二十一贯五百四十八文;长乐县:七百一十二贯六百七十三文;福清县:一千九百九十二贯四百二文;保德场:一百五贯三十文;黄洋场:四十七贯一百一十文。 建州在城:一万二百六十六贯一百三十九文;建阳县:二万一千七百六十三贯七百二文:浦城县:一万一千二百七十贯一百二十四文;崇安县:一万三百一十五贯三百三十八文原书天头注云:「『三』一作『二』」。;松溪县:一千五十八贯八百五十六文;政和县:七百四十三贯一百二十九文;迁阳县:一千二百二十二贯三百三十五文;武仙场:四百八十五贯三百二十一文;通德场:二千七百六十七贯五百七十一文;黄 洋场:二百六十七贯九百九十六文;永兴场:一十三贯六百九十一文;天受场:六贯二百四十一文;潘家山:七十二贯五百五十四文;大同山:二十六贯一百七十二文;盐库:一十八贯一百二十一文。 泉州在城:三千一百五十六贯一百九十 二文;南安县:一千九贯二百五十九文;同安县:一千二百四十六贯二百八文;惠安县:九百四十五贯四百八文;永春县:四千八百一十四贯六百八十五文;清溪县:一千二百八十四贯七百八十四文;德化县:二千七十四贯一百七十六文;倚洋场:一百五贯六百文;青阳场:二百六十一贯九百六十五文;革场:一百四贯;大盈驿:四百一十八贯七百四文。 南剑州在城:一千三十九贯八百九文;顺昌县:一千九百五十四贯七百五十文;将乐县:三千三百一十一贯八百九十六文;沙县:二千五百九贯九百四十四文;尤溪县:二千七十六贯七百一十八文;洛阳口镇:四十六贯二百七十八文;新丰、小安仁等场:四十一贯八百六十五文;龙泉、宝应等场:一百一十六贯五百六十二文;龙门场:一百三十八贯九百六十七文;大演场:六十三贯五十三文;安福场:一十九贯八百六十六文;石牌场:一百二十九贯三百九文原书天头注云:「『三』一作『一』」。;安仁场:七十五贯五百四十文;叶洋场:六十七贯六百三十三文;漆坑场:二十贯九百二十九文;仓峡务:一十五贯四百四十四文。 汀州在城:九千九百四十六贯八百一十三文;武平县:一百三十四贯八百四十二文;宁化县:一万六千七百五十七贯七百五十五文;上杭县:七百二十四贯二百九文;留村镇:五十贯六百八十四文;上宝场:四十二贯三百三十四文;龙门场:二 百二十九贯五百六十七文;宝安场:四十贯七百八十二文;长永坑:二百九十贯四文。 漳州在城:一万二千一十七贯二百二十文;漳浦县:一千九百三十五贯二百六十六文;龙岩县:一千二百五十三贯五百四十五文;长泰县:二千六百五十八贯九百一十一文;大济场:八百八十八贯八百八十六文。 邵武军在城:五万一千一百贯二百六十三文;光泽县:一万三千八百六十二贯八百五十一文;归化县:八千二百九十二贯三百三十二文;建宁县:二万二千四百四十七贯六百二十二文;黄土场:一百八十二贯一百文;太平场:六百三十二贯九百五十二文;龙须场:六十四贯六十五文;青女场:九十贯八百七十文;黄际场:一百二十四贯八百六文;荣名寨:四十贯三百文;大吉铺:一十三贯四百二十三文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三』。」然原书是行载兴化军额,亦有「四百三十八贯」云云,未知此为何指。。 兴化军在城:四百三十八贯二百六十四文;蒲田县:二百八十一贯七百四文;兴化县:一百四十八贯九百九十二文;黄石务:一百一贯一百四文;迎先务:六十七贯六百一十六文;县市务:二百四十一贯四百一十二文;龙华务:二百一十一贯六百文;石碧潭务:二百四十一贯八百三十二文;风亭务:七十七贯六百八十文。 《三山志》原书天头注云:「以下九页俱低一格,大字写。」:闽漕岁办盐一十三万引,官鬻于商而货于民,听其卤奄造。皇庆元年,运司同知范 郁罢卤奄造,而行民食课钞,责办于有司。郡辖州二、司一、县一十有一,受引有差,一时分派失中。厥后小民役户艰于输征。泰定三年,福清州同知李恭乞减本州岛食盐一千五百引。转闻于上,得请,州民至今歌舞其赐。今 本路食盐,周岁凡引四万五千,总课钞中统一十一万二千五百锭。福宁州:四千五十二引,计钞一万一百三十锭;福清州:四千五百七十六引,计钞一万一千四百四十锭;录事司:二千七百一十二引,计钞六千七百八十锭;古田县:五千九百三十二引,计钞一万四千九;百八十锭;闽县:二千八百二十四引,计钞七千六百锭;候官县:三千九百八十四引,钞九千九百六十锭;怀安县:二千九百九十二引,钞七千四百八十锭;永福县;二千四百九十二引,钞六千二百三十锭;闽清县:二千二百引,钞五千五百锭;连江县:三千五百二十四引,钞八千八百一十锭;长乐县:三千六百四引,钞七千六百六十锭;罗源县:一千六百四引,钞四千一十锭;福安县:二千二百四十八引,钞五千五百二十锭;宁德县:二千七百九十二引,钞六千九百九十锭。海口、牛田二场,岁煎盐二万六千七百五十九引,系隶本路福清州,所辖地面海口场,办一万四千七百五十九引;牛田场,办一万二千引。《建安志》:泄变盐货,每月以九日鬻大上供盐,二十一日鬻小上供盐,旧志已述矣。旧制:一都坊于平政门下,又置四脚坊于府仪门前等处,而止每斤鬻钱八十八文足,饶盐一两二钱。嘉定九年,计使郎中俞公建摄郡,以盐课不登,添创九脚坊于临江朝天西津、宁远、建安、建溪、通安、永庆诸城门下及蕲王庙前,盐价以斤包者,每斤止鬻钱七十文足;以两包者,每二两止鬻钱九文足,不复支饶盐。每所差贴司、搯子各一名发卖拘钱,随日解发,人甚便之。可入仓库门。浦城县弓兵旧止以八十名为额,嘉定五年,(师)[帅]司以寓公詹主簿等状,乞差左翼军弹压,送本府保明,增弓兵三十名添贴防虞外,复差詹全等七名充本县狱卒,庶免县中差占弓兵。弓兵三十名,顾钱之数与八十名同,本府月关常平库支,径差排军押至县,取逐人亲领。可入浦叙县门。 闽中夙号硗瘠,土地所产,不足供公上之须,郡县赋入薄而经费广,下州取给于寺院,上州倚办于盐筴,而盐筴之分纲数,盖可考焉。绍兴二十七年,朝廷因臣寮言本路盐筴利害,就委提刑吴公逵核其事。逵乃酌上四郡县岁用之数,俾运盐以补常赋所入之阙,仍令减价自鬻,不得科卖于民。既而诸司复行相度,申明前说,将诸县每年合桩上供岁计数目分定纲数,上四郡县总计运盐一千六百八十三万斤,不得过于立定额数,钞盐尚在定额之内,且令州县出卖官盐,只许就市井置坊一所。 绍兴初,官盐分在诸厅变卖,兵曹诸厅争欲得之,可以展拓周旋,人情未尝有艰售之嫌。后方置坊,见五年叶(延)[廷]珪之请,立定坊数,盖惩此弊。又十二年,州县运盐既无定数,惟有力则能多致,科卖纷纷,民不胜扰,立定纲数,盖惩此弊。而减价自鬻,又所以惩科卖之弊 也。今本府岁运十三纲,为盐一百三十万斤,七县岁运三十九纲,为盐三百九十万斤。每纲各许税户搭买拖脚盐一万斤,以备欠折,又在每纲正盐之外。此府县岁运之数,总而计之,为盐五百二十万斤。户口有多寡,数亦因之,谓如建安、瓯宁产钱一同,故每县岁运各四纲半;政和、松溪产钱相似,故每县岁运各二纲,其余三县或多或少,皆有深意。又因其事力之厚薄,供亿之繁简耳。县运不迭元敷之数,则月解亏;府运不迭元敷之数,则用度窘。敷数既定,所有合解漕司海船脚乘、纲本等钱,少有稽缓,则官吏受责。今上四州县每于一年之后方该元名,却随名次高下打盐装载,率常不救其急,县道多至败阙。纲有大小,由纲数则可验其产税之厚薄;价有高下,因盐价则可知其道里之近远。迭其十万斤为大纲,本府并七县并系大纲。南剑州、剑浦、将乐、尤溪、沙县亦系大纲。迭六万斤为中纲,汀州、长汀、清流、宁化、邵武军、邵武、光泽并系中纲。三万五千斤为小纲,惟泰宁、建宁二县系小纲,然州县间多不能运及元敷之额。先是政和间,漕司措置,如州县阙乏,申就本司,借上件海船等钱或纲本钱应副发遣。税户起纲,亦行下上供库正行收支,候纲到州县,卖钱令项拘纳解还,后仍其制。今漕司应副,建安、瓯宁两县,不出库钱发遣纲户,却于逐日解钱送上供库交纳,盖用此。 绍兴三十二年,漕臣陈寺丞申明,乞每纲召募土箸实有物力税户般运。勘会家业直钱二千贯以上,拘收砧基契书入官抵拟讫,申赴上供库送纳,海船等钱附籍发遣前去参仓,仍将州县每年合桩上供岁计钞盐、窠名钱数扣筭数目,逐处以五分〔为〕率,内四分发赴怀安仓搬,专充岁计纲;一分赴岭口仓搬,专充钞盐纲。岭口纲海道险恶,号重难纲,州县罕有运者。大观末,诏东南盐法久坏,令都司张察郎中至其地,讲求利害。察请以本盐息三分为率,二分归朝廷支抹客商,一分归司充办岁计。是时商贩、官运两不相妨。靖康俶扰,商贩不行,海仓聚盐,官悉自卖。 建炎末,户部侍郎叶份请令福建亦行钞法,既而私贩滋盛,寻诏罢之。绍兴五年,昭武幕官赵不已献言:客钞既住,乞令本路岁认钞钱二十万贯,漕司乞认十五万贯。所谓钞盐钱,始于此。是年,知福清县叶廷珪乞于上四州置盐,每斤内增钱十数文,令项桩作盐本钱,以优亭户。漕司奏请行之,始令各州并属县于卖盐钱内增收,充循环盐本钱,所谓增盐钱始于此。绍兴六年,钞盐钱加至二十万贯。 干道三年,臣僚论卖盐五弊。时命太常少卿任公文荐将漕,付以此事。明年,臣僚复论之。任公奏:「钞盐钱既罢,钞纲亦合住运。」朝廷从其说,遂减当来岁运之数三百八十万斤来:疑当作「年」。。干道八年,以漕臣陈岘之请,再行钞法,且令每斤支价钱一十文足,视隆 兴元年措置,每斤亏支二文,更不除头。既而盐钞散在州县,客旅不通,其豪于财之人随意拣贩,以规倍蓰之利,官司莫能号令,郡县皆藏虚钞,而客贩不通,以至官兵请给积压无支,岁计上供拖延莫解。九年,亟行住罢,仍旧官般官卖,盐价亦仍旧,支还本钱一十二文。是年八月,运副傅公自得、运判杨公由义申:目今建宁府并倚郭建安、瓯宁两县,合纳盐本、增盐等钱,系在本府都盐仓纽拨,作敖桩管,番次支下都盐坊卖,以二十日为准,内六日卖纳本司一纲盐本、增盐等钱三千二百七十二贯七百二十八文省;余一十四日卖本府及两县岁计盐,每日入带纳本司盐一千斤,价钱一百八贯五百六十文省,随日收钱赴上供库交纳。大上供、小上供,盖起于此,以见都坊变卖两县纲盐,为有日矣。方其立额之初,预为分隶之数,一曰增盐,为盐三万一百四十七斤三两;一曰赡学,为盐三千一百五十三斤九两;一曰吏禄,为盐五百九十八斤四两五钱;一曰经总制盐,为盐三千二百六十六斤一十三两;一曰坐仓耗盐,为盐三千斤;一曰兵食盐,为盐一千斤;一曰纲脚头盐,为盐一千四百一十六斤八两五钱;一曰三司头盐,为盐一千五百九十八斤一十三两;一曰三司分脚盐,为盐五十八斤二两;一曰拖脚息盐,仍分其一半以隶府司,为盐一千二百九十二斤;一曰中赏,为盐四百五十六斤三两二钱五分。此系久例。又有增收大赏,为盐二百七十五斤一十五两四钱五分,此系三年创例。分隶既足,又有六万二千八百六十七斤一十两,谓之纲本市利盐。分还上供版帐、诸色窠名岁计,而于其中拨盐九千二百一十一斤一十两五厘,抵还先所借起揭钱,以见建安、瓯宁两县照久例支借起揭钱,漕司应副两县不出库钱,正以存立县道,而助上司州郡趁办岁计也。今详本府所借两县起揭钱,每纲一千贯,亦有来历,盖政和之制阙乏,州县就漕司借不出库钱一千八十贯,候纲到日,州县卖钱,令项拘纳解还。自后两县纲运尽归使府,不敢再于数内乞行代纳,纲本钱遂自擘划,逐日解钱十二贯纳漕司,名曰海船钱,则知支借起揭,岂无谓而然 然此特本府并两县大数,若此五邑,未(兑)[免]少异。盖两县系出纲本自运,但令税户主持五邑,系是税户出钱充本,故事例不可概举。大要官府之事,当有微利,使人奔走其下,故每纲各有拖脚盐,以优润税户。旧法:每纲许带二分,绍兴五年,方以十分为率,许带一分准备填欠。大纲运盐十万斤,则许税户搭带一万斤,通计十一万斤。如本纲交纳无欠,就拘中卖入官,而一分本钱,亦系所募州县为之解纳漕司,而俾收其息,是名均支钱,每斤本钱二十文足。所过场务,官薄其征,所以优饶税户之意盖深远矣。漕司立定则例,纲过场镇,福 州水口镇每斤只许收钱三文五分足,嵢峡镇只许收钱五文足,南剑州税务止许收钱四文五分足;其余镇务,并不许收拖脚盐税钱。 今录般纲之节次于后:本府一十三纲,一十二纲:怀安仓;一纲:岭口仓。建安县四纲半,四纲:怀安仓;半纲:岭口仓。瓯宁县四纲半,四纲:怀安仓;半纲:岭口仓。建阳县一十一纲,一十纲:怀安仓;一纲:岭口仓。崇安县七纲,六纲:怀安仓;一纲:岭口仓。浦城县一十纲零四万五千五百斤,八纲半有零:怀安仓;一纲半:岭口仓。松溪县二纲,一纲半:怀安仓;半纲:岭口仓。政和县二纲,一纲半:怀安仓;半纲:岭口仓。 募税户以起发:本府岁运十三纲,所谓纲本,海船笔钱必须前期一年申干纲人姓名于漕司。纔申姓名,即解海船纲本等钱:海船钱六百五十贯,拖脚头钱三百九十贯,贴纳钱十四贯五百四十四文,小钞钱五贯一百二十二文,计钱一千五十九贯六百六十六文省,以充其费。漕司籍定纳钱月日,为先后次序排立千字文号,理为名次。县纲数少,季申一名,其纲次多者,不在此数。 照名次以参仓:税户既已申明,州县已纳钱于上供库,即将姓名附薄,给千字文号公文发遣前去参仓,仓索朱钞验实,仍依名次先后支盐,守等得到元名,率常在一年之后。装纲离岸,又须旬月,随参仓先后以给盐。 税户既当名次,须管三日之内顾足人船,仓即支拨。或到仓限满,人船不足,即该次人姓名隔下,却支次名。或两日内次名顾人船末足,即与第三名支请。其第一名亦许限三日再顾足人船,候第二名支绝,先次支足。若又出违日限,更不支发。立法之始,关防可谓曲尽,然阙乏州县,或有已该名次而无钱起揭,亦有已装下盐而无力接济。如尤溪三年之内合运二十四纲,止运一纲者,间或有之。 批行程历以验迟速:税户已得漕司朱钞发付参仓,即给行程历一道催趣装纲。及至起发,所至官司批上行程及关报经由巡尉催赶趁限。今有离仓半年,起揭接济等钱不能相续,迁延日久,不能至所般州县,又孰敢稽税户勤惰。惟崇安为不失立法之意,盐已打足,自怀安仓限六十日到县。如期而至,则支赏钱二百贯省。违五日限,罚钱五十贯省;又违五日,递加一等,至所立赏钱数止。盖其县财力有余,不费擘划,而地远盐贵,税户自得拖脚等盐之利,公利相资,所以整办。 备起揭钱以充纲料:名次既该,装纲税户就所募州县请钱一千贯往怀安仓,名曰起揭,何谓起揭 讨雇船只,资给木(白)稍,又纳纲料等钱于福州主管司,置箩置单,分俵合干人,常例并作福还愿之类。本府系人自运,故纲料钱止支八百四十四贯。两县系税户干纲,故起揭钱总支一千贯,其它五县往往不同。若无此钱,虽是盐已下船,无从起发。木(白)稍坐待日久,不免盗卖 官盐,(巳)[以]充口食,它时欠折,公私俱受其病。 备接济钱以纳三镇:由怀安仓至水口镇,由水口至嵢峡镇,由嵢峡至南剑州城下务,名曰三镇。水口去怀安未远,每纲收钱九十四贯足;嵢峡至延平,两镇相望,故延平每纲收钱一百二十贯足。税钱虽未为多,而所至口岸,揭拆极重,木(白)梢有俵散犒给之例,难濑有神祠祷赛之费,本府于水口、嵢峡两镇各支钱三百六十贯,于延平一镇则支镇四百五十贯原书天头注云:「支镇应作支钱」。,洎至府岸,又支纲脚钱一百八十八贯,两县作三次长短支给,为钱一千三百四十三贯省有畸。其它诸县事例,各有不同,皆名接济。今三镇又于拖脚盐内别收白鲞钱,法不能以尽防也。接济或迟,则木(白)梢盗盐,卖充口食之急,其害有不可具言者。 分隶诸司以收市利:纲到府岸,若府纲,则本府盐案分隶诸司。两县纲到,则申分隶状于府,而以合得净利盐数抵还诸色官钱。既以分隶,如解倒垂原书天头注云「倒应作到」。,本府委官交秤,照府县六例发卖。设有欠折,系税户自认,官司不预焉。以见始者立法,税户许带一分拖脚盐一万斤准备填欠,计虑寔为深长,不然,税户、木(白)梢肆行侵盗,却令发遣州县为之填纳,岂不多事 买拖脚盐以优纲户:本纲既已交纳,无欠税户却将拖脚息盐中卖入官,给其直,名曰均支钱。此钱不支,亦无以见当来优润之意。中卖价数与官卖之价一同,朝廷立定诸郡县卖盐价数,本府每斤八十八文足,倚郭两县亦八十八文足;准还官钱则每斤作八十三文五分七厘,芦叶縻费,并在数内。建阳县九十九文足,崇安县一百八文足、浦城县一百一十四文足六分,政和县一百六文足,松溪县一百一十七文足。由本府以观其它州县,各自不同。 大抵州县根本,全藉两税,若于事外经营,终费防柅。况山泽之利,古人本以予民,然后经常简易于什一之法,而见两税不足供经费,而用盐筴,非得已也。于斯不得已之中,务求州县相资、公私相养之道,则有不尽其利而已。本府及倚郭两县所募纲户,一钱以上皆是自办,故县道悉为税户任百色之须,本府亦为两县应起揭之急,此以母养子之义,子非母养,安能为生 诸县募有力之人充纲户,使出钱为官般运,纲到,则县道分净利之息,纲户享卖盐之利。此以母养子之义,母得子养,何事不成 百年损益,成例具存,自非大贤,莫能揆事度宜,乃若法物有轻重,变卖有亏益,非财赋源委所系,故不载。 《建安续志 盐课》:建安郡计,仰给盐运,公至之日,府盐日卖不过三四千斤。公曰:「是不难晓也。」优假般运,裁减官价,饱足斤两,此三者,先求其在我,然后听民与官为市。其不至者,颇有以几之,不抑不苛,彼将何辞 乃若奸弊之所从出,则随事检柅,困机抑扬,使无纤芥不厌服乎人心,然后立为一定之式,平夷正大,要归乎中道而已。 大纲既正,所谓私贩自尔消缩,不在于行一切之禁也。其条目列于右方,纤悉具在。本案:怀安岭口运盐,旧例每纲各给见钱充般运使用,近因铜钱不得出界,遂折支会子部纲,人未免折阅。公议优恤,每纲特添支一百千,与贴糜费。纲到本府,有带到萝面盐,官与收卖,每斤五十文,使之获少微利。又旧例,盐到本府交秤足日,呈支拖脚盐钱一百贯省,缘运人在道,往往阙乏,即将萝面盐准还木(白)梢沿路俵卖。既到本府,则萝面已无余矣。公于纲运到半涂,将拖脚盐钱预支一半,(似)[以]盐仓 杜其弊。诸纲般到南剑,公措置差人船前去护至本府城下,实时扛入:疑当作「都」。 店淹藏等户,每户给历,请买官盐,仍别给薄,发下都盐坊、九城门坊收管。遇人户执历买盐,即对簿批凿为证,间索诸坊簿历不测花点不买官盐人户一二名,唤上取问因依,随轻重临时斟酌施行。人户必买官盐,则私盐自无容足之地,不待搜捕而自绝矣。本府抱卖使司盐纲规约:初淳熙间,本府属县有运不尽纲,提举司行下借运寄府坊发卖,每岁不过两纲,至庆元中增至四纲,嘉定十年增至七纲。十一年四月内,公考核郡计,申提举司:「本府起发上供,百色支遣,别无利源,惟赖盐纲取办,若运卖及额,尚可支吾,稍亏则立见狼狈。证得使司往年体例,只是借运两纲,将合得纲本等盐发寄府坊,均在小上供日分发卖,解纳钱会,自后节次增及七纲。纲数既多,以致本府元额每年合运一十三纲,积渐销减,所运不能及元额之半,由是郡计空匮,遂成陋邦。窃缘本府久缺正官,今岁适值大礼年分,解发支遣,其数倍增。兼起盖社稷斋宇, 葺郡庠位序,增添养士钱米,填剌禁军阙额,创辟两处教场,别置军装器械,巡警有铺,迎送有亭,昔者所阙,今不容已,以至桥梁驿路、库藏仓敖、两狱土牢、城楼客馆,增创重葺,项目寔繁。检计调度,委是阙乏。傥不申明使司参酌纲数,则本府事力,委难办集。今来若拟仍旧抱卖两纲,窃计使司用度寖广,难于收敛;若拟循袭近例,尽抱七纲,则侵亏本府纲额太多,郡计实难支遣。欲自嘉定十一年为始,于使司七纲内本府止抱卖四纲,除豁饶赏盐外,其价钱每年于小上供日分抱卖均纳,余三纲拟乞均下邻郡分卖,庶几苦乐均平。准提举司牒报:请酌中 ,防沿路侵盗俵散。七邑般到盐,委官秤制其箩面出剩,以十分为率,七分投卖本府,三分放行下县。税户般到纲,箩面出剩及万数者,作三七分抽买;不及万数者,四六分抽买。所有支抽买钱,并系一色官会。差官当厅亲还税户,免库吏减克,及严禁戢税户,不得多带萝面。建阳盐纲,本府每一纲借支一千贯,银会中半,候运到本府,克纲本盐准还。本府城内外人户、寺观,从旧多食私盐,公括责六厢坊巷人户及酒食 制,年运五纲。本府再申:窃惟使司欲增卖五纲,非务虚名,盖求实利。若纲数徒增,实利无盖盖:疑误。;何取于此 今计使司每运海口仓盐一纲,计本钱三千六百贯文省,运到盐计一十二万二千斤,除分隶运司增盐、经总制盐、府司助学、填欠耗盐、官兵食盐,共计四万七千八十八斤一十两九钱外,使司实合得盐七万四千九百一十一斤五两一钱,每斤八十三文五分九厘足,展省计一百单八文五分六厘,共计钱八千一百二十二贯三百七十四文省。若使司自行出卖,合于内除豁饶中赏盐九千一百九十九斤八两,实止有盐六万五千七百一十一斤一十三两一钱,计价钱七千一百三十三贯六百七十七文省,除豁出使司支过纲本钱三千六百贯外,实收净息钱三千五百三十三贯六百七十七文省。合五纲之息,计盐一十六万二千七百五十二斤三两五钱,为钱一万七千六百六十八贯三百八十五文省。今本府欲止以四纲为额,却代为使司出备四纲赏盐二万六千七百九十八斤,计钱三千九百九十四贯七百九十文省,仍将府司合得分隶助学、填欠耗盐、官兵食盐共二万八千九百二十六斤五两六钱,计钱三千一百四十贯二百四十七文省,本府更不分隶,自行抱认陪贴,变卖价钱,一并解发。如此,则每纲使司净收本利钱八千九百一十七贯四十三十六文省原书天头注云:「四十三十恐误」。,通四纲计之,则是本府岁为使司抱卖盐三十二万八千五百七十一斤零一十两,计本利钱三万五千六百六十九贯七百四十四文省,除豁使司本钱一万四千四百贯外,净收息钱二万一千二百六十九贯七百四十四文省。比之五纲,不免分隶。及有增解使司钱三千六百一贯三百五十九文省,在本府虽日止抱四纲,而有阴纳五纲之实;在使司则坐收五纲之利,而有止运四纲之名,实为两便。其嘉定十一年分抱卖四纲盐数已行打筭,均于小上供日分卖至当年终外,自嘉定十二年以后,每岁除卖大上供及其它窠名日分,计一百一十七日外,其二百三十八日系小上供日分,合将上项盐均日分卖,每日卖一千三百八十斤八两,解钱会一百四十九贯八百六十七文省,所合再具申明。又准提举司行下,豁退小尽六日,计二百三十二日,每日合纳钱会一百五十三贯七百四十九文省。本府再申:一年以三百六十日为准,除小尽五日计三百五十五日,从例以二十日为率,内六日大上供,一十四日小上供,就大、小上供日分共豁一十七日。卖诸军冬衣盐盐字后疑脱,「钱」字。,大小供计一百六日小:疑当作「上」。,内六日系卖冬衣盐钱;小上供二百四十九日,内十一日系卖冬衣盐钱。除豁上项一十一日外,实计只有小上供二百三十八日。屡经磨筭,委无参差。使司既欲每日搀解三贯八百八十二文,敢不遵禀!自嘉定十二 年小上供日为始,且从行下钱数解发,但不出四纲数目,在前在后,初无所妨。候转变四纲解及八分,却将余二分解未尽钱再均日分,赶至年终解足。称年不论闰,月有闰月,纲无闰纲,遇闺月合住解。具申提举司从申外,又续准提举司牒:有先来在路一纲,目下运到,欲免分隶助学等盐,从本府一顿解还价钱。奉台判:此纲系今年约定四纲之外,今提举司运到之纲,系在立约之前,况已般运到府,只得本府抱卖,本息难以又免分隶。合纽筭,除豁外,所有提举司合得斤两实数帖盐钱库,以三分见钱、七分官会一并解纳,后不为例,庶免异时混淆,破坏成约」。上项事理,今编写次第,使后来者有所考云,具在石刻。 比较都盐仓秤盐法物轻重事:本府都盐仓元管石法物一副,专一称盐出入行用;河下所管铁法物一副,专一检秤。外五县税户运到盐纲,公恐两秤轻重不等,公私有亏,令行比较,奉判律度量衡,所贵均一,足以示信于天下。盐货一也,而河下法物比都盐仓法物,每箩取平增重二斤十四两二钱。夫权衡诚设,不可欺以轻重,此一定不易之理,今权衡错杂,轻重不伦,公私何以取信 况取之于民者既用重秤,而纳入于官者则轻秤,尤无此理。虽曰本仓秤入之际,秤头稍高,自足以补轻秤之折,要非良法,亦非正论。于理只合仓秤、河秤,并用一般法物。仓秤既是本府较定,运司覆较,发下本仓,年数已深,难以更改,但当取河秤赴府销毁,证仓秤元样一般改造,分毫不可异同。候造讫,赉赴本府,集府官对众从公较定,取至无差,却行解发赴转运司覆较,开雕岁月,官司印押讫,发下河头使用。目即新秤未成,遇河下有税户盐纲到日,且关借本仓见行官秤前去。官司既要于秤头取少出剩,以防耗折,民间亦岂不愿赢落些小秤头归家取利 若本仓河次垂鱼一般高低,官既不折,民亦不亏,岂不两便 大抵官司纔要些小便宜,必是民间有语,兼所谓便宜不到官司取了,往往是筭巧得拙,便宜却被他人讨了。不如大家两平,彼此无相亏,方是经久可行之道。送案从今判日下措置施行,仍榜本仓及河次晓示。 不取都盐仓出剩:旧例:本府衙前使院人吏、诸县税户运到盐纲,赴都盐仓入纳。交秤之际,既取出剩,自都盐仓发过府衙,包卓局又取出剩,所谓出剩,官未尝得其利,徒为合干人弊幸之地。兼之两处各求赢余,则包卓局未免减落斤两,夹杂灰沙,卖与百姓,此弊久矣。公措置都盐仓,交秤不许辄取出剩,只据每箩斤两发过包卓,其包卓局依则例斤两,不得来杂外来:疑当作「夹」。,如有出剩,据数收附。自此出剩斤两,在公方得其实,而民间又得斤两饱足玹净之盐,以此发泄,课利顿增。 革都仓盗卖官盐之弊:都仓为合干人蠹蚀之地久矣,走失官物,前后殆不可以 数计。公一日入仓,亲行检校,出至门子房侧,望屋后小径通人往来,云:是守宿人巡更行路。因至其所周视,团墙低矮,不满五尺,与居氓室庐相抵,隙穴甚多。又检校门子房,内贮盐五十四则零一十一斤。公意此盐当时传出墙外,试令吏卒以盐则就墙里传过,便可交手分付,见得前后盗盐,非止一端。问之提督、监官,皆云不知,即送门子在院并一行专秤同勘。狱吏王椿受嘱,改送右院。右院狱吏池润,又复客情,却送左院根勘。左院具呈池润,改送建安县,王椿改送瓯宁县,各勘出受嘱情弊,断配二千里。右院勘到专知江珍、秤子叶徐、刘保、陈宗、周荣、颜和、程昌前后盗卖官盐一万三千六百斤、张辉、段庚盗过扫地官盐七百五十斤,江先、邱三知情,为江珍等卖过官盐五千七百五十斤,各分受价钱入己。随情理轻重杖脊,配隶佑藉。公措置为永久之制,省去提督官州府自行其事,监官则改差郑作院、周监务两员同共监视收支帖。北厢官相视到仓门右边,并系低墙,居民一十二家靠墙居住,即是日前盗出官盐之所。限三日起离,毁拆元屋,自专秤、门子以下,别差人抵替。折去门子旧房,只于仓门外起小房守把,合干火工、秤子等,遇夜于围墙外及仓门下守宿看管,不得擅入仓内。监官临门,使臣李副尉每日黄昏时入仓周视讫,封锁仓门。过夜不测于仓外点检守宿人数,傍墙居民自陈闰而下悉从。三日约起离拆屋,独林俊系提举司孔目,不尽毁拆,犹有顾恋之色。公不敢以私废公,判下打量合拆屋基丈尺,拨和乐坊官屋地基如数与之换易,仍给钱与之改造。自陈闰而次,各给般移钱。改筑围墙三十九文六尺,高一丈,阔四尺,石基高二尺,余底阔五尺。又筑东边围墙,高大与西相称。重结大门油饰,别换门牌,增筑仓后墙高低丈尺,与东西一同,灰油如法,费钱二百五十六贯八百五十六文省。不惟宿奸顿扫,官课骤登,而仓之规制亦为之一新矣。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二三 盐 法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二三 盐法 广南路东路 广州在城:一万六千三百六贯八百一十六文;新会县:五百一十五贯六百三十七文;增城县:六百九十九贯六百四十四文;东莞县:一千三十七贯一百九十五文;清远县:七千八百六十五贯二百五十六文;怀集县:九千六百八十三贯八百二文;东南道场:二百四十九贯九百八十二文;乡径场:四千八百三十三贯一百二十四文;马头场:一百六十四贯四百七十文;西南道场:一千七十三贯四百七文;石田场:三千二百一十贯五百文;吉河场:一十七贯七百三十六文;疆场:一万七千九百八十四贯五百九十文;吉利窑场:三千三百五十八贯二百八十七文。 韶州在城:五万九千二百八十六贯六百九十一文;乐昌县:二千二百七十五贯九百八十三文;仁化县:一千四百九贯九十一文;玉湖镇:三百贯四百七十三文;土蒙 衷镇原书天头注云:「 衷一作土里」。:二千五百六十六贯二百九十九文;五江场原书天头注云:「五一作伍」。:一千七百六十九贯四百八十六文;浙桥场:一百六十八贯八百三十六文;黄阮场:三百五十七贯一百四十四文;白石场:三百七十四贯九百四十文;岑水场:八千一百八贯三百五十六文;高滕场:三千四百七十贯一百八十二文;翁源县市:八百二十五贯四百二十五文;州头津:四千四百六十七贯五百三十三文;蜾阮津:五百六十三贯七百 五十文;查渡墟:四百贯三百三十文原书天头注云:「『三』一作『二』」。;都渚墟:七十七贯九百二十五文;长岗墟:一千三百六十五贯二百六十八文;马渡墟:三百八贯四百四十七文;太平墟:八十三贯六百四十三文;郑村墟:一十三贯六百七十二文;宁乐墟:八百八十七贯一十九文原书天头注云:「『七』一作『九』」。;禅明墟:四百二贯六百四文;永乐墟:四百六十七贯五百三十九文;泉塘墟:四百二十五贯二百三十一文;白沙墟:五百二十七贯六百四文;黄村墟:一百八十一贯八百四十六文;和溪墟:六十六贯五百六十一文;苏渡墟:九十九贯二十九文;廓城墟:五百九贯七百四十七文;周田墟:三百五十三贯八百八十三文;大桥墟:三百五十贯六百五十六文;绵普墟:七百三十贯五百二十六文;黄浪墟:三百七十八贯二百五十二文;吴田白土墟:八十七贯六百六十五文;灵源墟:一百二十九贯八百七十六文;柑唐墟:七十五贯六百五十三文;岭田墟:一百一十贯六十八文;辇田墟:一百八十三贯四百一十五文;零溪墟:九十贯九百一十五文;涡头墟:二百八十贯八百四十六文;沙子墟:一百贯六文;南康墟原书天头注云:「康一作塘」。:一百二十一贯四百八十七文;清流墟:六十二贯六百六十七文;大黄墟:一百四十贯五百一十一文;泉墟:七十二贯五百八十一文;蒉塘墟:二十六贯九百五十文;大乌墟:五十八贯七百六十六文;感普墟:三千四百七十贯一百八十二文;思村墟原书天头注云:「思一作恩」。: 二千一百五十七贯四百七十四文;仁利墟原书天头注云:「仁一作兴」。:一千三百七十九贯八百七十六文;岗头墟:七百四十贯二百六十五文;虎子岩乌田墟原书天头注云:「子一作丁」。:二百五十三贯二百五十三文;仁利莲塘墟原书天头注云:「仁一作兴」。:二百七十三贯九百七十二文。 循州在城:一万一百八十一贯五十五文;兴宁县:七千四十五贯五百四十五文;龙川县:四千一百六十八贯六百二十一文;长乐县:七千二百七十贯四百八十二文;罗翊场:四十九贯三百五十一文;太估场原书天头注云:「太一作大」。:九十一贯三百八十二文;夜明场:六百九十七贯六百二十七文。 潮州在城:六千八十五贯二十三文;程乡县:一万七千九百二十三贯三百八十七文;圃湾镇:七百八十七贯五百六十七文;黄岗镇:一百六十二贯八百八十六文;强丰济银场原书天头注云:「强一作疆」。:一十三贯六百三十七文;横冲锡场;二十一贯六百一十八文;黄岗锡场:二十六贯二百六文;净口场:二百六十五贯五文;乐口银场:四百八十一贯五文;湖阳务:六千五百七十九贯四百六十三文;松口务:三百七十四贯九百三十二文;招迎铺:七十六贯九百三十六文。 连州在城:四万二千八十一贯九百六十四文;阳山县:三千七百四十五贯八百三十七文;连山县:二千五百九十七贯二百四十九文原书天头注云:「『五』一作『三』」。;同官场:二千三百三十一贯五百二十一文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一』」。。 贺州在城:四万二百三十七贯四百五十二文;灵川县:七百四十四贯五 十三文;桂岭县:六百七十贯四百四十九文;卢衡县:五百六十九贯二百三十九文;龙岗市:四百九十贯九百四十七文;龙合市:二百七十一贯四百六十二文;亭子市:二百五十七贯四百九十文;吉城市:五百六十四贯九百三十五文;宝城市:二百四十五贯七百一十二文;古潭市:四百六十五贯八百七十六文;武安短潭市:五百四十七贯七百六文;樊村市原书天头注云:「村一作材」。:二百五十五贯五十二文;地度市:三百八十九贯六百七十文;川石市:八百八十二贯八百四十五文;龙复市:三百八十贯五百二十八文;冯乘市:一千八百五十七贯四百三文;高摊市:七百一贯九百五十三文;白霞市:一千四百三十七贯六百九文;广利市:二百九十二贯四百五十一文;遨岗市:三千四百四十二贯二百六十文;宝建市:二千一百五十贯三百九十五文;尖山市:四千一百六十八贯一百六十六文;青河市:七百一十四贯二百八文原书天注注云:「『二』一作『三』」。;南乡市:七百八十一贯三十八文;三胡市:一百九十三贯二百三十二文原书天头注云:「『三』一作『二』」然原书是行尚有南乡市额有「一百九十三贯二百三十」云,未知何指。;太平市:八百九贯八百五十九文;蒙母市:八百二十三贯六百三十四文;亭步市:四百一十贯八百七十四文;都林市:二百七十八贯七百二十二文;白博市:三千三百八十九贯二百七十二文;编蓬市:一千五十七贯九百九十八文;石龙市:五百八十六贯八百三十四文;油溏市:五百七十一贯二百三十文原书天头注云:「『五』一作『三』」。;峡溪市:四百二 十一贯九百九十文。 封州在城:三千二百八十三贯八百七十五文原书天头注云:「『三』一作『二』」,未知何指。;开建县:七百四十贯三百四文;外任墟:二千三十三贯八百四十四文。 端州在城:二千四百四十四贯四百七文;四会县:三千九百六十三贯四十八文;三水镇:二十三贯九百五十三文;胥口镇:三千四百六十七贯九百二十八文;黄客步:一千四十一贯五百三十五文。 新州在城:四千五百六十七贯八百八十六文;索卢场:三百三十一贯五百一十二文;布劳场:一百五十贯六百四十九文;信安场;三百五十七贯四十一文;来苏津:一百四十五贯五十八文原书天头注云:「『十』一作『百』」。然原书是行信安场额亦有「三百五十七贯四十一文」,未知此为何指。。 康州在城:二千二百八十二贯九百二十五文;悦城镇:五百一十九贯五百一十五文;泷水镇:一千九百八十五贯七百五十文;都城镇:八百五十六贯三百九文原书天头注云:「『三』一作『五』」。;归墟:二百四十四贯七百九十文;扶蚕墟:二百六十九贯九百三十八文;晏墟:二百九十四贯四百四十文;都合墟:一百九十二贯六百六十二文;横岗墟:二百五十二贯九百八十三文;禹墟:三百一十一贯六百一十二文;合水墟:二百一十四贯二百四十一文;新墟:二百四十一贯三百五文;霸图墟:一百五十二贯九百七十八文;建水铺:四百二十四贯六百七十五文。 南恩州在城:二千九百三十三贯九百一十三文;阳春县:一千六百七十贯二百二十五文。 南雄州在城:三万一 千二百九十九贯三百三十八文;始兴县:七千九百六十一贯八百七十六文;邕奚墟原书天头注云:「奚一作溪」。:五百七贯;怀化墟:六百二十九贯八百五十文;陂墟:六百六十二贯四百五十三文;沙水墟:五百七十九贯一百五十文;溪塘场:三万一千一十六贯一百四十六文原书天头注云:「四十六一作六十四。」。 英州在城:七千二百六十五贯八百五十六文;宜安镇:八百一十九贯五百七十四文;竹溪场:五百九十六贯二百五十八文;罗口场:三千四十四贯二百四十九文;清溪场:三千二百一十二贯八百二十文;洽光场原书天头注云:「洽一作治。」:六千六百一十九贯六百文;尧山场:七百八十七贯四百八十文;师子场:二百七十五贯四百六十八文;贤德场:七百五十五贯三百文;锺峒场原书天头注云:「锺一作锺」。:一百一十一贯四百一十文:大岗墟:七百七十三贯一十三文;台石墟:八百二十六贯九百八文;凤林墟:一百七十五贯七百五十三文;长岗墟:四百八十贯六百二十二文;黄牛墟:五百九十二贯二百四十六文;白驹墟:九百三贯一百七十九文;光口墟:三百九十三贯二十四文;龙岗墟:四百二十七贯五百九十二文;莲塘墟:三百四十四贯五文;板步墟:三百二贯九百文;回口墟:七百三十二贯六百二十五文;阳溪墟:四百八十三贯六百文;三接团:三百二十二贯四百文原书天头注云:「『三』一作『二』」然原书是行自「十三贯六百文」始,云「三」凡三,未知此何指。。 惠州在城:四千五百六十七贯八百七十八文;海丰县:一千二百四十二贯三百六十文;河源县:一万三千二百一 十三贯五百五十七文;博罗县:一千三十六贯五百八十八文;泊头场:二百三十九贯二百八十九文;淡水场:一百四十五贯一百八十九文;酉平场:二百六十二贯九百七十四文。西路 邕州在城及武缘县、太平寨、横山寨:六千八百三十五贯八百七十五文。 融州在城:六千三百七十六贯六百六十四文;武阳县原书天头注云:「县一作镇」。:一千一百三十七贯九百九十文;罗城县:五百二十五贯。 梧州在城及龙平县、静戎镇、恩贺镇:八千三百七十五贯八百六十八文。 龚州在城:五千一百五十八贯八百六十文。 浔州在城:六千三十六贯五百一文。 贵州在城:三千一百三十四贯七百二文。 宜州原书天头注云:「宜一作宣」。在城及富仁监、宝富场、怀远寨:一万四千八百一贯二百八文。 宾州在城:五千四百八十六贯七百五十五文;上林县:四百九十三贯五百九十一文;迁江县:三百八十九贯七百四十二文;武陵铺:一百二十四贯五百文;罗目铺:一百九十四贯六百文;平乐铺:九十六贯八百三十四文。 横州在城:一千四百八十二贯九百二十九文;古剌场:四百八十四贯八百五十六文;古练铺:五十九贯四百四十八文;修德铺:五十九贯四百四十八文;罗叶铺:五十九贯四百四十八文;灵竹铺:五十九贯四百四十八文;博合铺:五十九贯四百四十八文;永定铺:五十九贯四百四十八文;古文铺:五十九 贯四百四十八文。 高州在城:三千三十贯一百六十四文;茂名县:一千二十八贯六百八文;信宜县:二千七百三十四贯一十三文;博铺场:三百三十七贯三百九十二文;龙涓县:八十四贯一百一文;永兴场:六十六贯四百二十七文;邢陇场原书天头注云:「邢一作那」。:一百六十贯四百八十二文。 雷州在城:三千三百三十六贯五百六十八文;递角场:五百九十三贯一百二十二文。 白州在城:二千五百九十二贯八十一文;博旺墟:九十一贯六百五十六文;双水墟:七十六贯四十四文;蝢繁墟:七十二贯四百三十三文。 钦州灵山石六场:一千七百六十贯五百九十三文。 郁林州在城:二千五百六十贯九百一十二文;兴业县:一千五百三十九贯七百五十文。 廉州在城及合浦县、白石、英罗、大廉、石康、平陆等场:一千三百九十贯一百三十二文。 琼州在城:二千八十七贯七百二十八文;琼山县:三千四百七十二贯七文;澄迈县:五百六十六贯六百四文:文昌县:六百七十四贯一十四文;临高县:二千四百六十一贯九百文;乐会县:一百一十二贯三百四十四文。 昌化军在城:八百五贯八十八文;昌化镇:二百八十五贯七百文;感恩镇:七十九贯四百八文。 万安军在城:四百二十四贯七百五十七文。以上《国朝会要》。 治平以前,诸路盐额已载前《会要》,自熙宁九年内解盐元丰元年。 课额并钞价盐税钱岁额,系用《中书备对》修入。治平四年:四百三十三万六千七百八十五石,每石重五十斤,解盐二百三十万贯。 旧额,一年盐钞酌中出一百六十六万贯,熙宁八年后,以二百二十万贯为额,元丰元年,以二百三十万贯永为定额。永兴军府等路:八十五万二千五十贯;秦凤等路:一百四十四万七千九百五十贯,内三十万贯桩与郡牧司买马外,二百万贯应副籴买粮草,从三司印给空头文钞,差人管押赴解盐司交割,本司却给付陕西沿边州军,召客人入中书填。 钞价元丰二年二月,指挥:西钞依东钞价,作一等解盐,每年以二百四十二万为额,自元丰三年为始,岁增到钱一十二万贯,一年令三司封桩一半,与陕西郡转运司移用郡:疑当作「都」。。 永兴军等路:延州、庆州,已上东盐六贯一百五十八文,西盐五贯六百文。环州、保安军,已上东盐六贯五十八文,西盐五贯五百文。 秦凤等路:原州,东盐六贯三百八文,西盐五贯六百文。渭州、秦州、通远军,已上东盐并六贯二百五十八文,西盐五贯五百文,内渭州五贯六十文,顺德军东盐六贯二百八文,西盐五贯五百文,镇戎军东监六贯一百五十文,西盐五贯五百文。熙州,东盐六贯文,西盐五贯二百文。河州,东盐五贯七百文,西盐四贯九百文。岷州,东盐五贯九百文,西盐四贯一百文。洮州,东盐五贯六十文,西盐四贯八百文。 末盐六百七十九万五千四百四十贯二百六十文,收到钱除有应副淮浙买盐支用钱外,并系赴军资库送纳。钞钱祖额二百四十万四千三十四贯五百文,其钞额钱准敕封桩,准备支还河北粮草价钱。 钞价江淮、两浙、荆湖、福建路交印作三等,一等五十贯文,一等四十贯文,一等三十贯文。 河东、永兴东、西监盐一十二万五千七十七石五斗二升一合,其卖到盐钱,系应副本路收粮草,别无盐钞。 川峡卓筒井(盐)[监]盐一千二百二十五万一千六百八十三斤一十二两五钱,收到钱系应副逐路支用,即不见支使窠名,亦无交印斤价。 京东、河北税钱四十一万九十九贯四百三十二文。京东一十八万一百四十贯五百六十九文,河北二十三万八千九百贯八百六十三文。 解盐路:解州解县、安邑两池,旧额二百二十万贯,新额二百三十万贯。元丰三年为始,以二百四十二万贯为额。 末盐逐州年额产盐场监元供未备。 江南东路宣、歙、江、池、饶、信、太平州、江宁府、广德、南康军,祖额一百一十二万二千三百二十六贯八百七十五文,元丰收一百二万五千九百六贯二百四十四文。 江南西路洪、虔、吉、袁、抚、筠州、兴国、建昌、临江、南安军,祖额一百三十五万二千三十一贯九十四文,元丰收一百二十三万三千二百贯二十一文。 淮南路(杨)[扬]、寿、卢、宿、亳、和、蕲、海、楚、 舒、泰、泗、濠、光、滁、黄、真、通州、无为军,祖额一百十五万七千六百十六贯五百九十二文,元丰收一百一十六万六千四十贯八百文。 荆湖南路潭、衡、永、柳、全、道州、桂阳监,祖额八十三万九百八十三贯四百一十四文,元丰收七十八万九百九十五贯四百一十文。 荆湖北路鄂、安、岳、鼎、沣、峡、归、辰、沅州、荆南,祖额九十四万七千六百九十八贯五百八十文,元丰收七十七万四千二百九十二贯二百九十文,内一万四千九百四十二贯八百四十文系未有祖额。 两浙路杭、越、苏、润、湖、婺、明、常、衢、温、台、秀、睦、处州,祖额一百十一万三千一百三十八贯五百六十四文,元丰收八十七万一千八百八十四贯二百六文,内三万八千六百八十一贯二百三十五文系未有祖额。 福建路福、建、泉、南、剑、漳、汀州、邵武、兴化军,祖额二十七万一千六百四十七贯一百四十一文,元丰收二十万二千五百三贯四百三十六文,内四百二十九贯九十七文系未有祖额。 河东、永利东西盐、太原府东、汾州西此句疑有脱误。,祖额一十二万五千七百七石五斗二升一合,元丰收一十一万四千四百一十八贯九十四文,内除二万三千五百七贯三百八十三文系盘盐脚钱。 川峡卓筒井盐 成都府路:眉七井,绵一十二井,邛四井,雅一井,成都府一井,陵井监一十七井,嘉、简州井未具到,祖额三 百四十六万五千三百九十八斤七两,元丰收三百四十八万九千三百六十二斤一十四两。 利州路:阆州一百二十七井,勘会当年别无煎卖盐场课利。 梓州路:梓七十八井,遂五十八井,果三十八井,资六十三井,合四井,荣一百七十井,富顺监一十四井,泸、普州井未具到,并无祖额。祖额:六百二十八万八千一百三十八斤二两,大钱四百七十贯一百四十文。勘会本路州军百姓买扑盐井,系认定年额收数,并与年额一般别无增亏及祖额数目。 夔州路:夔一监,忠五井,万二井,开一监,达一井,渝二井,黔四井,云安一监,太宁监、涪州井未具到,并无祖额。额二百四十九万八千一百四十七斤三两五钱「额」上疑脱「祖」字。,元丰收一百七十八万一千七百八十一斤一十四两。 京东河北盐税 京东东路:徐、青、密、沂、登、来、潍、淄州、淮阳军,祖额十三万二千五百四十四贯七百九十六文,元丰收一十八万八千六百三十贯九十四文。 京东西路:衮、郓、齐州,祖额四万七千五百五十九贯七百七十三文,元丰收七万五千二百六十一贯一百七十七文。 河北东路:澶、恩、博、( )[棣]、瀛、雄、霸、冀、德、滨、莫州、大名府、永静、干宁、信安、保定军,祖额二十一万一千九百八十八贯七百五十文,元丰收二十七万四千八百五贯六百一十八文。 河北西路:定、相、邢、卫、磁、洺、深、祁、保州、成德、广信、安肃、顺安、永 宁军,祖额三万六千九百一十六贯一百一十二文,元丰收五万三千一百四十八贯七百四十二文。已上《续国朝会要》。 盐额:以上行在金部具绍兴三十二年盐额修入。 浙西路:一百一十三万七千一百四十五石六斗七井七勺,淮浙例以五十斤为一石。秀州:八十一万八千六百九十七石五斗八升一合:华亭买纳场;五十四万七千三百五十石一斗五合;青墩催煎场:九万五千六百五十石;下砂催煎场:九万二千九百一石六升;袁部催煎场:一十三万三千六百五石五升;浦东催煎场:二十二万五千一百九十三石九斗五合;海盐买纳场:一十三万二千四百五十二石六斗;海盐腰催煎场:九万六千八百二十二石七斗;鲍郎催煎场:三万五千六百二十九石九斗;广陈纳场、管下芦沥催煎场:一十三万八千八百九十四石九斗六升六合;平江府:七万五千七百一十八石五斗六升;江湾买纳场:六万八百三十八石五斗六升;江湾催煎场:四万一千二百九十八石三斗六合;南跄催煎场;一万九千五百四十石二斗;黄姚买纳场:一万四千八百八十石;临安府:二十四万二千七百二十九石五斗二升九合七勺;仁和买纳场:八万七千七百五十一石六斗二合四勺;盐官买纳场:九千一十一石九斗六升七合三勺;上管催煎场;四万三千二百七十七石四斗六升八合; 蜀山催煎场;五千五百四十五石四斗八升八合;岩门催煎场:五千七十五石三斗九升二合五勺;下管催煎场:二万一百七十石七斗一升一合六勺;南路袁花、黄湾、新兴催煎场;六万四千九百四十二石九斗一升四合四勺;西兴买纳场;一万五千九百六十五石九斗四升;钱塘催煎场:四千七百八十八石;西兴催煎场:一万一千一百七十七石九斗四升。 浙东路:八十四万八千二百八十三石九升二勺。绍兴府:一十一万六千九百二十石四斗一升九合二勺。曹娥买纳场:一万六千五百八十六石四斗九升七合二勺;石堰买纳场:六万四千三百七十六石二斗八升;钱清买纳场;六千六百三十五石一斗四升八合;三江买纳场:二万九千三百二十二石五斗六升六合。明州:三十九万二千六百七十石六斗二升九合;昌国买纳场:一十五万八千一百一十九石八斗七升一合;岱山买纳场:八万四千二百六十一石九升九合;鸣鹤买纳场:七万七千三百六十五石四斗三升八合八勺;玉泉买纳场:二万七千四百石七升四合;清泉买纳场:二万九千四百三十八石五斗二升六合;太嵩买纳场:一万六千八十五石六斗二升二勺。台州:一十四万四千三百一十三石三升九合。黄岩买纳场;六万四千六百五十四石九斗二合;杜渎场:四万三千六百八十石;长宁场:三万五千九 百七十八石一斗三升七合。温州:一十九万四千三百七十九石三合。永嘉买纳场:二万六千九百五十一石八斗八升六合;双穗买纳场:二万四千二百六石一斗五升六合;长林买纳场:二万一千七百六十三石一斗四升四合;天富南监买纳场:七万九千二百八十七石九斗五升九合四勺;天富北监买纳场;四万二千一百六十九石八斗五升七合六勺。 淮东路:二百六十八万三千七百一十一石六斗二升九合。通州:七十八万九千一百三十石七斗八升五合。在城买纳场:七十二万九千石;西亭、丰利催煎场:一十九万六千石;石港、兴利、永兴催煎场:一十九万石;金沙催煎场:一十八万二十石;余庆催煎场:一十六万一千石;海门买纳场管下吕四港催煎场:六万一百三十石七斗八升五合;泰州:一百六十一万六千八百八十石八斗四升。海安买纳场;六十三万九千六百三十四石八斗二升;角针煎煎场煎煎:疑当作「催煎」。:二十八万一千六百石;拼桑催煎场:二十二万二千七十一石三斗二升;虎古窑催煎场:一十三万五千九百六十三石五斗;如 买纳场:三十四万九千一百一十九石六斗;掘港催煎场:一十八万石;丰利催煎场;一十万七千石;马塘催煎场;六万二千一百一十九石六斗;西溪买纳场:六十二万八千一百二十六石四斗二升;丁溪刘庄催煎场;三十二万六千三百四十六石一斗;梁家县垛何家、垛小陶催煎场:三十万一千七百八十石三斗二升;楚州,盐城买纳场:二十七万七千七百石;五佑催煎场:一十七万五千石;新兴催煎场;一十万二千七百石。 广东路:三十三万一千六十石三斗四升。广州:一十六万一百八十六石三斗四升。静康大宁海南场:三万三千五百二十八石三斗四升;东莞场:三万一千二百四十八石;香山金斗场:一万一千五百石;广田场:七千石;归德场:二万四千九百八十石;迭福场:一万五千石;都斛场;九千六百石;矬岗场;八千五百石;海晏怀宁场;一万八千八百三十石。湖州湖州:疑作「潮州」。:六万六千六百石。小江场:二万七千石,招收场:一万八千石;隆井场:二万一千六百石。惠州八万七千一百五十石。石桥场:六万石;淡水场:二万五十石;古隆场:七千一百石。南恩州:一万七千一百二十四石。双恩场:七千一百二十四石;咸水场:一万石。 广西路:二十三万一千六百八十九石。廉州,白石场:一十万石。高州:七千九百二十七石。伓茂场;五千七百八十九石;那陇场:二千一百三十八石。钦州,白皮场:二千五百九十二石。化州:八万一千五百七十石。茂晖场:七万六千九百三十二石;零绿场;四千六百三十八石。雷州,蚕村场:三万九千六百石。 福建路:一千六百五十六万九千四百一十五斤一十三两六钱。漳州:七十三万五千五百五十斤。泉州:三百六十二万三千八百六十五斤 一十三两六钱。福州,长乐县岭口仓:福青县海口仓:九百九十万斤。兴化军,莆田县涵头仓:二百三十一万斤。以上《中兴会要》 浙西路:一百一十四万四千一百七十七石五斗九合三勺五抄。临安府:二十四万五千八百五十二石四斗二升八合三勺五抄。秀州:八十一万八千六百九十七石五斗六升一合。平江府:七万九千六百二十七石五斗二升。 浙东路:七十四万三千二百一石二斗三升六合四勺。绍兴府:一十四万六千三十七石六斗五升三合。明州:三十七万四千四百九十四石五斗八升三合四勺。台州:九万石。温州:一十三万八千六十九石。 淮东路:二百六十八万三千七百一十一石六斗二升五合。通州:七十八万九千一百三十石七斗八升五合。泰州:一百六十一万六千八百八十石八斗四升。楚州:二十七万七千七百石。 广东路:三十三万一千六十石三斗四升。广州:一十六万一百八十六石三斗四升。潮州:六万六升六百石。惠州;八万七千一百五十石。南恩州;一万七千一百二十四石。 广西路:二十二万九千九十七石。广州:一十万石。高州:七千九百二十七石。化州:八万一千五百七十石。雷州;三万九千六百石。 福建路:一千六百五十六万九千四百一十五斤一十三两六钱。漳州:七十三万五千五百五十斤。泉州;三百六十二万三千八 百六十五斤一十三两六钱。福州:九百九十万斤。兴化军:二百三十一万斤。 已上并系产盐州军,其余州府并不系产盐地分。以上《干道会要》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二三 盐法杂录 盐法杂录 太祖建隆二年四月,诏私炼盐者,三斤死。擅货官盐入禁法地分者,十斤死。以蚕盐贸易及入城市者,二十斤已上,杖脊二十,配役一年;三十斤已上上请。 五月,诏:「徐、宿、郓、济州皆食海盐,泝流而运,其费倍多。自今以解州安邑、解县两池盐给之。」 干德三年正月,诏:西川城内民户食盐,伪蜀估定每斤百六十足陌,自今减六十文,诸州取逐处价减三分之一。」 四年十月,诏:「应犯盐条制,建隆诏书已从宽贷,尚念近年抵罪者多,特示明文,更从轻典。宜令有司量增所犯盐斤两差定其罪,着为甲令。」 五年三月,诏:「诸道知州不得遣元随监散人户蚕盐,及将俸料食盐夹带货卖。」时贝州言:「本镇节度使承前多遣元随监散蚕盐,率有减克,并鬻禄料盐,侵夺官务课额。」故条约之。 开宝三年四月,诏:「河北诸州盐法,并许通行,量收税钱,每斤过税一文,住卖二文,隐而不税,悉没官,以其半给捕人充赏。仍于州府城内置场收税,委本判官(盐)[监]掌。敢有侵隐,并当削除;能紏告者,本院栏头、节级即补税务职掌,百姓即免三年差役,并给赏钱百千。」 四年四月,广南转运使王明言原书天头注云:「明一作朋」。:「本道无盐禁,许商人贩鬻,兼广州盐价甚贱,虑私贩至荆湖诸州,侵夺课利,望行条约。」 诏:「自今诸州并禁之,其岭北近荆湖桂、管州府,即依荆湖诸州例,每斤六十足。近广南诸州即依广州新定例原书天头注云:「南一作西」。,每斤四十足。湖、恩州百姓煎盐纳官,不给盐本,自今与免役,或折税。」 七年七月,诏成都府于见卖盐价内,每斤减钱十文足。以西蜀初平,虑民间难得食盐故也。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二月十八日,三司言:「准诏:颗末盐,应南路旧通商州府,并令禁榷,犯者差定其罪,仍别定卖盐价例着令着令:疑有脱字,当作「着于令」。。请凡刮咸并炼私盐者,应咸土及咸水并煎炼成盐,据斤两定罪:一两已上,决杖十五;一斤以上,决杖二十;二十斤已上,杖脊十三;二十五斤已上,十五,配役一年;三十斤已上,十七,配役一年半;四十斤已上,十八,配役二年;五十斤已上,二十,配役三年,百斤已上,二十,剌面押赴阙。应诸处池场,主者并诸色人擅出池场盐,或将盗贩及以羡余衷私货鬻者,并依前项条流。监当主守职官不计多少,并奏裁,当加极典。应私盐及通商地分盐入禁法地分,一两已上,决杖十五;十斤已上,二十;二十斤已上,杖脊(十三)[三十];三十斤已上,十五,配役一年;五十斤已上,十七,配役一年半;七十斤已上,十八,配役二年;百斤已上,二十,配役三年;二百斤已上,二十,剌面送赴阙。西路青白盐元是通商地分,如将入禁法地分者,准前项私盐条例科断。人户所请蚕盐,不许货卖贸易,及将入州县城郭,违者,一斤已上,决杖十三;十 斤已上,十五;五十斤已上,二十;百斤已上,杖脊十三;百五十斤已上,十五,配役一年;二百斤已上,十七,配役一年半;三百斤已上,二十,配役三年;五百斤已上,二十,剌面送送赴阙。其河东犯贼界私盐,依所犯轻重条流科断,敢有私卖及受寄隐藏者,二两得一两之罪。如转将货卖者,依元卖人例断遣。或为贩盐群盗抑迫收留者,许告官,当与免罪。持仗盗贩私盐者,三人已上,持杖及头首并处死;若遇官司擒捕辄敢拒捍者,虽不持仗,亦处死;若不持仗,及不曾拒捍,盐数至配役三年者,杖脊二十,剌面押赴阙,其余不以所犯盐数多少,并杖脊二十,于本处配役三年。颗盐、末盐虽皆是禁法地分,亦不许递相侵越,如官中买到及请到蚕盐辄相侵越者,并量罪科决。淮南诸旧禁法卖盐处,斤为钱四十,内庐、舒、蕲、黄、和州、汉阳军去建安军水路稍远,斤为钱五十。襄州等十四处,旧颗盐通商,今并禁止,每斤钱五十足陌,令襄州都大于建安军般请。其邓、唐、房、随、均、金等州及光化军,转于襄州请,又安州都大于建安军请,其顺阳军转于安州请,复、郢二州各于建安军请,商、华二州不通水路,并令雇召陆脚,商州于华州请,蔡州于陈州请。江南十五州,并于建安军请,内升、润、常、宣、池州、平南、江阴、宁远军去建安军稍近原书天头注云:「军一作州」。,依江北诸军例,斤为钱四十。江、洪、筠、鄂、抚、饶、袁、台〔去〕建安军稍远,斤为钱五十。歙、信、建、剑 接近两浙界,斤为钱五十,就两浙般请。虔、汀二州接近广南界,斤为钱五十,汀州于潮州般请,虔州于南雄州般请。其青白盐旧通商之处原书天头注云:「盐一作 」。,即令仍旧。」从之。 四月一日,右拾遗郭泌言:「剑南诸州,盐每斤钱七十,豪民黠吏,相与交通,贱市于官,贵粜于民,至每斤钱数百。望稍增旧价,为百五十,则豪猾无以规利,而民食贱盐。」从之。 二十四日,诏:「自今禁法州府捉获贩私盐人,不计人数、斤两,依法科决,剌面送赴阙,其蚕盐犯禁,依前诏施行。」 三年二月,诏:昌州七井岁纳虚额盐万八千五百五十斤,罢之,其二万三千六十斤仍旧勒井户煮焉。先是开宝五年,知州李佩废诸井薪钱,于岁额外别增耗盐,课部民煮之。民素不习其事,甚以为苦,虽破产,犹不能偿其数,以致流移入他部。至是,转运使列其事于三司。三司以积年之征,不可遽免,请均于部民,作两税草估钱米以输官。诏尽令罢去。 五年七月,西川转运使聂咏言:「蜀民不知盐禁,或买三二两至五七斤,酌情止为供食。自今请十斤以上押送赴阙。」从之。 八年三月,金部员外郎奚屿言:「奉诏相度泉、福、建、剑、汀州、兴化、邵武军盐货,请许通商,官为置场,听商旅以金银钱帛博买,每斤二十五钱,可省盘盐脚钱溪崄散失」。从之。 雍熙二年六月,诏曰:「去年有司上请通行江浙盐商,盖欲均利于民而绝其犯禁者。然变法易制,自古所难,故其行 之岁时,以观其利害。如闻罢榷之后,重扰于民,庶便于时,宜仍旧贯。自今宜依太平兴国九年七月以前禁法从事。」先是,三司建议请放行江浙盐,命著作郎直史馆孟知化、殿中丞雷有终规度其事,而诸州多言其非便。复遣盐铁判官张鸿渐详定,而复旧制为。 十一月,诏更定两浙犯盐法,一两至百斤以下,差罪决配,以上者剌面押赴阙。 四年正月二十五日,潮州上言:「有盐六十四万余石,岁又纳三万三千石,所支不过数百石,徒劳修仓盖覆,仅同无用之物。」帝以所奏下三司,言:「广南诸州凡有积盐二百三十余万石,约三十年支费方尽。又岁纳十万石,其广州等处煎盐,望权罢数年。」从之。 四年四月,代州言:宝兴军及大石寨以南,人户多私市北界骨堆渡口盐,望令禁止」。诏:「自今犯者,一斤已下量事区分;已上杖眷十五,配役一年;十斤已上,十八,配役二年;五十已上,配役三年;百斤已上,剌面押赴阙引见,余并准太平兴国二年诏旨施行。」 端拱元年七月,诏曰:「西川编户繁庶,民间食盐不足,自今关西阶文青白盐、峡路井盐、永康崖盐等,勿复禁,许商旅贸易入川,以济民用。」 十二月三日,泸州言:「泸州县盐井水竭,令人入井视之,下有吼声如雷,火焰突出,被焚死者八人。」 淳化四年八月,诏:「陕西诸州先禁戎人贩青白盐,许商人通行解盐,以济民食。诏令既下,而犯法者众,宜除之, 悉仍旧贯。」先是,戎人以青白盐博米麦充食,转运副使郑文宝建议,以李继迁聚徒为寇,平夏之北,千里不毛,徒以贩青白盐籴粟麦以充食,愿禁之,许商人贩易解盐,官获其利,而戎人以困,继迁可不战而屈。」太宗从之,下诏:「自陕以西,有敢私市戎人青白盐者,皆坐死。」募邻里告讦,差定其赏,行之数月,犯法者甚众。戎人乏食,寇掠边郡,内属万余帐稍稍引归继迁,商人贩解盐少利,多取他路出唐、邓、襄、汝间邀善价,吏不能禁。关陇民无盐以食,而境上骚扰,及命知制诰钱若水驰传视之。因下诏尽复旧制,内属戎人渐复归附,边境始定焉。 至道二年十一月,西京作坊使杨允恭言:「淮南十八州军,其九禁盐,余不禁,商人由海上贩盐,官倍数而取之,至禁盐地,则上下其价。民利商盐之贱,故贩者益众,至有持兵往来为盗者。且行法宜一,今请悉禁,官遣吏主之。」诏知制诰张秉与盐铁使陈恕等会议。恕等言其不可,允恭再三为请,乃诏从之。是岁,收利巨万。 三年八月四日,诏:「富义监盐匠月粮三分中一分杂子,自今并支粳米,冬衣外仍赐春衣。盐井夫所差百姓,自今悉罢,以本城官健代之,仍月给缗,一切器用以官物充,勿复扰民。」 真宗咸平元年十月十八日,西京左藏库杨允恭建议江淮盐法,盐铁使陈恕以为非,便诏问恕状便:疑当作「使」。。允恭言:「若问恕,必不伏,请下御史府按之。」诏从允恭议,仍以允 恭领康州刺史,释恕不问。 四年十一月,秘书丞、直史馆孙冕言:「臣以为朝廷若放江南、荆湖通商卖盐,许沿边折中粮草,或在京纳钱帛金银,必料一年之内,国家豫得江南、荆湖一二年官卖盐额课钱支赡。何以言之 且在京所得钱银、边部所得粮草,即是江南、荆湖通商之地盐课额钱,况又商旅中纳粮草金银,官中给以文引,直至亭场请盐,舟船运载,自京师而往,比至,盐船到江南计须半年,荆湖须一年,其河北、河东、陕西沿边中纳交引,候请得盐货至通商地分,或有风波阻滞,计二年以来,此臣所谓一二年间,荆湖官卖课程,未甚亏损,俟大段客盐货卖南中,年额渐消,则沿边在京折中入官,其利已博。况三路官卖旧额,止及百三十万贯,臣计在北所入已多,在南所亏至少,旧额钱数必甚增盈。又淮南禁盐地限以长江,且商旅自停场请盐,巡栏到建安,即渡江出界,若口岸津铺严切警巡,立之诏条,示之赏罚,则淮南官卖盐课,必不甚亏。况广南白盐、峡路井口盐、关西颗盐以至通泰海盐,官禁地分犬牙相紏,互守疆界,各办课程,设使淮南因江南、荆湖通商之后,官吏故怠慢,或致年额稍亏,则国家以折中粮草(瞻)[赡]得边兵,以中纳金银实之官库,且免和雇车乘,差扰户民冒涉凛寒,经历遐远。借如荆湖运钱万贯,淮南运米千石,以地里脚力送至穷边,则官费民劳,何啻数倍 又臣所 上通商放盐,为公私之利者有十焉,而议事之徒,必横生疑沮者有三焉。其利有十者,使商贾之业得通于道途,必兼并之家不拥其财币,则市井繁富,泉货通流,交易贸迁,各得其所,其利一也。茶盐之制,利害相须,盐既通行,茶必增价,沿边折中,例省添饶,其利二也。江南湘楚既许盐行,在京沿边必多折中,金帛内实于帑藏,粮草外赡于边陲,邦计以丰,农耕自劝,其利三也。商旅自赍文引直于亭场请盐原书天头注云:「于一作至」,不占馈运官船,不费修葺功料,其利四也。私下舟船,从便装载,苟风波之致害,无刑禁以追科,其利五也。江湖州郡请跋官盐,多于衙前选差物力军将,波涛千里,损败相仍。自此无家产没纳之虞,无身命偿官之苦,其利六也。应是盐商自雇水手,不用驾船军健,不差押运使臣,既免费衣粮,又不妨征役,其利七也。商人在北所入中者粮草、金银、盐货,在南所博易者土物山货以至漆、蜡、纸、布原书天头注云:「布一作帛」。紬、绢、丝、绵,萃于京师,阜丰征筭,其利八也。越客楚人,云帆桂 ,泝于江,泛于湖,西经洞庭,南过彭蠡,使渔村水市尽识时平,穷谷深山悉知盐味,歌舞皇泽,乐输王租,其利十也。疑沮有三者,一则疑致江湖贼盗,二则疑恐亭户私与商盐,三则疑致商人用幸,于亭场挟带。是三者,臣又以辨之:若以为必长奸盗,则关西颗盐,见有八处州军依旧禁断,又何尝有奸盗乎 若以为亭户必私与商盐,则向来放盐之时, 商旅如此,请买如此,又岂有私市乎 若以为必用幸挟带,明有文引对籍其数,所至境界,公行点阅,又岂容挟带乎 伏望圣明,详加采阅。」诏吏部侍郎陈恕等议其事。恕上言曰:「伏以江湖之地,素来官自卖盐,禁绝私商,良亦有以,盖由近煮海之地,息犯禁之人,官得缗钱,颇资经费。且江湖之壤,租赋之中,谷帛虽多,钱力盖寡,每岁买茶入榷,市铜铸钱,准粮斛以益运输,平金银以充贡入,乃至京师便益原书天头注云:「益一作易」。,南土支还,顾其瞻用之名,实藉盐钱之助,居常广费,犹或阙供。今若悉许通商,则必顿无储,拟未有别钱备用。盐法讵可改更 且变制易图,事非细故,若匪官盐住卖,则又私商不行。即令住卖官盐,立之一年课额。况行商筭画,必务十全,岂有江湖官犹卖盐边塞 私肯入粟,假令敢入私物,获请官盐,首初运到江湖,必须官私禁货。既而官价高大,私价低平,多粜商盐,则官盐不售,并依官价例,则私价太高。公私两途,矛盾不已,则官利失而私商困矣。况不即住卖,而望商人入中槁粟者,未之有也。既入中槁粟,而望课利不亏者,亦未之有也。加以向者淮南通商,亦放边上折中,一岁之内,入数甚微,粮则不及万锺,草则郡无一束原书天头注云:「郡一作都」。近者陕西盐法亦令纳秸资边,一年之间,数亦无几,全无实验,但有虚名。江湖若放通商,淮南亦须彻禁,三处既私盐杂扰原书天头注云:「盐一作商」。,两浙必官盐流离,透漏侵淫,禁不可止。许变易则江 湖为首,终紊乱则淮浙相兼,大失公储,莫救边备。孙冕辞多摭实,必亦循公,事未周知,盖不当职,但忧河北之未备,不虑江南之阙须。倘异时江湖钱力颇致丰羡,用其所画,颇亦有资,施之于今,伏恐未可。」从之。 六年正月十二日,度支使梁鼎上言:「陕西沿边所折中粮草,率皆高抬价例,倍给公钱。止如镇戎军粟米一斗,计虚实钱七百十四,而茶一斤,止易粟米一斗五升五合五勺;颗盐十八斤十一两,止易粟米一斗,计虚实钱四百九十七原书天头注云:「『四百九』一作『九百四』。」。而茶一斤,止易粟米一斗五升五合七勺,颗盐十三斤二两,止易粟一斗,草一束,计虚实钱四百八十五。而茶一斤,止易草一束五分,颗盐十二斤十一两,止易草一束。又镇戎军在蕃界,渭州在汉界,而渭州白米每斗价钱高于镇戎二十。环州在蕃界,庆州在汉界,而庆州白米每斗价钱高于环州六十;粟每斗钱亦高三十。以日繁时繁:疑当作「系」。,潜耗国用,倘不厘革,必恐三二年后,茶盐愈贱,边食愈亏。臣今检会严、信、咸阳、任村、武定、渭桥等仓见管诸色粮斛七十九万余石,请以春初农隙并力辇送,沿边州军计所屯兵有一年以上储备,则止以将来二税转换支填;如不及一年处,则以上件粮斛增备,年备足即住折博,然后盐则仍旧官卖,草则止令沿边于夏秋缘料钱内折纳,取年支足用。又官卖斛盐,一岁必得钱三二十万贯充给诸军。况今来支用,比旧已增一倍, 倘不速为此计,异日匮乏,则不惟须截留西川上供物帛,兼必须自京辇运供储矣。」又言:「中书唤臣,令计度如何辇运科拨夏秋二税者。窃以陕西沿边除镇戎、保安军各近蕃界,不可大段储积,所资粮草,止逐时辇运,常及半年已上外,其渭、原、泾三州,即西路屯兵之处,请令永兴、凤翔、华、仪、陇五处人户辇运粮草,仍支此五处二税于上件三州输送。其三州二税,即今辇运镇戎军粮草。环、庆二州,即中路屯兵之处,请令同、耀、干、邠、宁五州人户辇运粮草,仍支此五州二税于上件二州输送。其二州二税,并于沿路镇寨输送。延州即东路屯兵之处,请令解、河中、丹、坊、鄜五州人户辇运粮草,仍支此五州二税于延州输送,其延州二税,即令辇运保安军粮草。其陕、(号)[虢]、商三州,请令于永兴军输送,其逐处本州岛军所备年支粮草,则止令五等已下人户供输。秦、凤、阶、成四州地里稍遥,其二税请令输于本郡。如上件三路屯军处辇运科拨不及一年已上储备,即且留沿江茶引,许商旅入中添填。」又言:「解盐自准诏放行,任商旅兴贩,减落元价,贵在利民。如闻近日沿边诸州少客旅货卖,颇令远郡难得食盐,渐致边民私贩青盐,干犯条禁。兼于永兴军等八州军元禁地分取便货鬻,不惟乱法,抑亦陷人,为害既深,须行禁止。其解池盐货,欲乞更不通商,官自出卖,所有禁榷条件别为规画。」诏以鼎状令辅臣 议。陈尧叟言禁盐所利甚博,吕蒙正等言鼎忧职 公,所言可助边费,请从之。仍以鼎为陕西制置使,内殿重班、合门祗候杜承睿同制置青白盐事「制」、「事」二字原无,据《长编》卷五三补。。鼎至陕西,即禁止盐商既运盐,公私大有烦费,上封者多言非便。既而鼎始谋多沮,因请复旧通商,乃命太常博士林特乘传与知永兴军张咏会议,咸请依旧通商。既从之,而鼎以前议非当,五月,罢使职。 景德元年九月六日,陕西转运使朱台符等以永兴军同华、耀州解盐一 通商,以户口市盐钱数均于部民,令随夏税送纳见钱。仍依官卖盐例,每四十四钱支盐一斤,随蚕盐给付。诏下三司,请依所奏,从之。 二十三日,遣太子中允张绩乘传诣解州盐池致祭。时转运司言夏秋霖雨,有妨种盐,故老相传唐朝每遇水灾,必遣使告祭,乃不为害,故帝特亲书祝文祷之。 三年五月五日,三司度支副使李士衡言:「关右自不禁解盐已来,计司以卖盐年额钱分配永兴、同、华、耀四州军,而永兴最多,于民不便,请减十分之四。」帝以陕西诸州皆免禁法,诏悉除之。 八月十九日,陈尧叟言:「青盐如置榷场,官亦不可买之,盖平夏青盐甚多,若官买必须官卖,既乱禁法,且解州两池盐不复行矣。」帝曰:「德明如遣弟宿卫,则许放行青盐,(官)岂是不乱禁法也!今榷场既不为买,当先以文告谕之。若异时德明复有恳请,则当令榷场量定分数收市。」 十一月八日, 增陵井监工役人月给钱米,闻其劳故也。 大中祥符元年四月二十九日,鄜延州钤辖张崇贵言:「得赵德明书,请许市青盐。」诏以德明所纳誓书付崇贵谕之,盖素不载青盐事也。 三年八月十四日,解州言:「得两池榷盐院紫泉场官张节等状:今年七月后,水次约一二十里,不施功,自然浸生,盐结成颗粒,其味特嘉,仍以精明尤异者上进。命屯田员外郎何敏中往祭池庙。 四年十月十八日,诏以江南、淮南接壤,而盐、酒之价不等,令三司与江淮制置发运使李溥规定以闻。初,有司执言,虑失岁课,帝曰:「苟便于民,何顾岁入也!」 九年四月,陕西转运副使张象中言:「安邑、解县两池贮盐三千二百七十六庵,计三亿八千八百八十万八千九百二十八斤,计直二千一百七十六万一千八十贯,窃虑尚有遗利,望行条约。」帝曰:「地财之阜,此亦至矣,若过求增羡,虑有时而阙,不可许也。」 天禧元年三月二十一日,免潮州逋盐三百七十三万斤。 二年正月,两浙转运副使谢涛言:「苏州界海内,捕得温州贩私盐万四千斤,准条止以千斤为限,又作三分给赏。今巡捕军士用命斗尌敌,获数倍多,而赏给殊鲜,无以为劝。望下大理寺复位等第以闻。」诏法寺、三司同议定。既而上言:「准大中祥符六年条:止云七百五十斤已上至千斤,三分中以一分给赏,则千斤已上,不计多少,并三分以一分给赏,望申谕 诸道。」从之。 二月二十七日,侍禁、合门祗候常希古言登、莱等州末盐望许过胶河商贩,诏许于淄、潍、青、(衮)[兖]、沂、密州、淮阳军行商,候丰稔日仍旧。 四年十一月,诏:淮南、江浙、京东、河北、河东、广南东、西路州军应自来煎地分,勘会处所四至远近、逐年所煎数,及所给州军处所有今住煎处,亦条析年月、因依,各具地图以闻。」 仁宗天圣元年六月十四日,三司盐铁判官俞献卿言:「奉诏与制置茶盐司同规画淮南通、泰、楚州盐场利害。一、诸处盐场亭户寔无牛具者,许令买置,召三人已上作保,赴都盐仓监官处印验收入簿帐,给与为主,依例克纳盐货克:疑当作「充」。,不得耕犁私田,借赁与人。真州榷务每年入中耕牛二千头,分给逐州亭户,犁、盐各有元定等第价例,及添饶钱数支与客人茶。先准建隆中敕,每头减放一半价钱,更于每头上减钱一千外,余钱每一千只纳平盐二石。至咸平二年敕,每一千折纳盐二石。大中祥符八年,制置发运使李溥擘划,估计耕牛价钱依丁额等盐例,每一贯纳六石,自添起盐数。亭户填纳不易,多欠牛盐,今请依咸平二年敕施行。二、盐场亭户卖纳盐货,每三石支钱五百文。准大中祥符二年敕,每正盐一石纳耗一斗,所买盐只于本州岛出卖,每石收钱一千三百足,展计一千六百九十文省,官有九倍净利。缘亭户赴仓,往回二百余里,今乞于正盐三石元定价钱五百文省 上,依海州、涟水军例,添钱一百文省。三、逐州共管煎盐场二十五处,煎趁额盐百三十五万余石,自前差衙前充专知官勾当,别差使臣巡捉私盐,自景德三年后,不置专知官,止委使臣、盐辖煎盐。缘场分阔远,止差军人往逐灶监煎,甚有搔扰。欲望自今罢之,依旧差衙前充专知官、勾当公事取本场使臣指挥,不得擅行。四、淮南产盐州军捉获犯盐人多是恶迹,不顾条章,和同者则深与包藏,嫌恨者则妄行攀执,欲乞今后止据见获人盐数目区断,不得根究来历。如收捉时显见头主并出入居止之处,即不在此限。五、盐场亭户田产税苗自来纽计钱数,依丁额浮盐价折纳盐货,水旱灾伤,即不检覆。欲望自今许依百姓例,令所隶县分差官检覆,据合破分数纽计折纳盐货,支与价钱。六、盐仓今后年满班行,乞举侍禁已上文臣,泰州如 、楚州盐城各知县事,即举京朝官,通州、泰州、西溪盐仓文臣,即依淮南山场监官例举。七、盐场亭户积欠盐货 亡,如归业者,其未 已前所欠盐,望权与倚合,只自归业日后计工收纳,每丁更预借官钱十千,令置买动使,候及一年,即依例克纳所借钱,仍每户不得过两丁。八、盐场围侧近各有酒店,致亭户多饮酒,怠堕农桑,兼聚集不逞之人兴贩盐货,欲望自今并令离亭围十里以外开张,如不愿出外者,即依例停闭。」诏三司详定以闻。三司言:「所请举官,望 许举殿直已上,其监场使臣,亦委三司及发运转运使举。亭场侧近酒店,望下淮南转运司相度有无妨碍,当议起离停废。自余规画,亦可施行。」从之。 十六日,诏:「淮南通、泰、楚州煎盐亭户所卖纳盐货,自今本场须依条两平秤纳,如大秤作弊,监官重行朝典。替日有出剩,只据数收附入官,不得理为劳绩。」 二年十一月,上封者言:「温州天富、南北。两监,自大中祥符四年后,逐界积欠课盐甚多,所差使臣多不用心。今请依杭、秀州例,下三司及制置转运司,举三班使臣或州县职官监当。」从之。 三年八月九日,司封员外郎盛京言:「忠州所管盐井三场,见纳额盐共四十五万四千五百余斤,数内九万三千一百余斤转运司添起,自后熏煎不办,破产填纳。欲乞下本路差官与知州体量,如委实不办,依旧权倚合,候井户熏煎得办,依旧添收送纳。」从之。 四年闰五月五日,陕府西转运使王博文等上言:「奉诏以解州盘盐帖头麻处厚等进状称:例各陪备,家活困极,乞赐擘划放免。今差晋州通判刘随与转运使副、解州河中府知府、长吏同共规画闻奏。看详处厚等所陈利害,难于经久施行。右班殿直刘逵奏乞开修解州安邑县至白象场永丰渠原书天头注云:「象一作家」,及打造舟船,运年额纲盐赴场下卸,经久可行,不至劳役人民。或赐允俞,乞选差使臣一员勾当开修。按此渠自后魏正始二年,都水校尉元清引平坑 水西入黄河以运盐,故号永丰渠,周、齐之间,渠遂废绝。隋大业中,都水监姚暹决堰浚渠,自陕郊西入解县,民赖其利。自唐末至五代乱离,迄今堙没,水甚浅涸,舟 不行。」诏三司相度以闻。 六月七日,三司言:「欲依陕府西转运使王博文等相度,解州安邑盐池种盐畦户,欲将解州依旧外,有河中府庆成军,令三年一替,愿充役者听。」 五年正月,供备库副使张君平言:「解县、安邑县两场所种盐货有折欠不显、侵欺盗用者,场官自备人功,许令补种少阙,盖苦值霖雨,依旧消折,岁月滋久,别生欺弊。欲望自今补种到盐,旋交与监官专副管系。」从之。 六年八月二十八日,太常少卿陈从易言:「广州管下盐场差盐丁盘运,劳烦民力,欲令自备人船赴州送纳,便给价钱。」从之。 十一月九日,福建路转运司言:「福州长乐、福清、连江、罗源、宁德、长溪六县,每年祖额盐五百一万五千九百六十三斤,给本州岛闽、候官等十二县及县下场并剑、建、汀州、邵武军四处般请出卖,其长乐、福清两县盐亭并在海外,土咸柴多原书天头注云:「咸一作盐」。,其长乐县年煎百六十二万七千七百五十斤,福清县年煎四百九万四百九十五斤原书天头注云:『九十五』一作『五十九』。,比附六县祖额计增七千二百四十六斤,其两县请依旧煎炼。连江、罗源、宁德、长溪四县隔涉大海,艰于盘运,递年止积县仓,并请停废。」从之,所废盐场,并给与民为田,出纳税赋。 二十三日,福州路转运 司言:「辖下官员赴任得替,乘船者兵稍多买私盐夹带兴贩。自今犯者二百斤已上,依法决讫,押送(杨)[扬]、真、楚、泗州本城配粮纲牵驾。」诏自今经再犯,并及二百斤已上,即依奏施行。 八年十月十六日,翰林学士盛度等言:「详定到解州盐货,乞权放通商,许客旅于京榷货务入纳金银见钱,筭请出卖。」从之。 天圣九年四月四日,三司言:「京榷货务天圣六年收末盐课钱百八十万三千贯,今请定为祖额。」殿直王文恩上言:「解盐通商,其河中九州岛军望且仍旧榷粜,俟至岁杪,以官鬻及商人入纳钱数同为比较。」并从之。 五日,翰林学士盛度等上言:「解盐通商,望降诏三司,委榷货务招诱,如一界三年,各收及七分,监官升陟差使陟:疑当作「等」。,专副免第一等重难勾当。」从之。 十八日,盛度等上言:「解盐通商,今详改法之初,虑官司委有邀颉,及私盐之禁稍宽,返有刮炼出鬻,至侵客利。外人不详利害,轻议新法。今请特行条约,所在榜壁晓谕,犯者许人告捉,给赏钱五十千,村邻及经由之所一等科罪。巡捕官吏亲获盐二万斤以上,京新城门使臣一界捕获盐五千斤已上,消卤二万斤已上,并升等差使;透漏盐五十斤以上,消卤万斤以上,并降等差使。京诸庙虞(候)[侯]捕获盐五千斤以上,消卤万斤以上,得替与优轻差使;若透漏三千斤以上,消卤五千斤以上,并第一等重难差使。贸市末盐,不得辄入颗盐地分;凡解盐,放 行三京、陈、颍、许、汝、孟、郑、滑、宿、亳、曹、单、衮、郓、济、濮、澶、怀、汾、河、陕、晋、(降)[绛]、慈、隰、虢、解州、广济、庆成军三十一处,惟不得般往永兴、凤翔、同、华、原、泾、仪、渭、邠、宁、干、耀、鄜、坊、丹、陇、秦、凤、阶、成、环、庆、延州、镇戎、保安军二十五处及唐、邓、金、商、均、房、蔡、随、襄、郢州、光化、信阳军十二处。其旧系唐、邓十二州贸市者,无得入新放商地分,违者重寘其罪。」奏可。 九月二十四日,解州张仲伊等上盐池利害:「自今盐庵以千七百二十四席为额,选池场袋团归农者复为种造节级,其补种人身分盐数不立年额,听依畦夫例改种。又调夫采梢修堰浚濠,所差知池官,望委本州岛提举官及榷盐院同罪保举勾当。若欲佣雇丁夫采漫生盐者,除旧请受外,第给酱菜日食白米,仍许监官批历为课,请行酬奖,岁给提举官公用钱五百千。张村店亦遣使臣警逻。」奏可。 十一月十八日,翰林学士盛度言:「解盐通商,其在京监院望权罢。辇运通商三十一州军盐务监盐官专典,望不比附增损之数。」从之, 十年四月八日,上封者言:「解州护宝都及壕篱居民与贼同情,或引人入池盗盐者,论如法外,望徙其孥他州。」诏自今盗盐百斤以上,或以下三犯者,奏裁。 七月十三日,审刑院言:「得盐贾康喜案称:解州榷盐院交引止许于唐、邓十二州卖鬻,不得侵越新放商地分,违者以犯私盐论。按法寺及解州、三司悉无此条,本院有出引不当罪, 请行鞠问。」诏特免勘,自今侵界犯盐如此者,以违制失论。 明道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命权三司使事李谘与翰林学士盛度、侍读学士王随同管勾放行解盐事。 二年二月十六日,臣僚上言:「富顺监盐铺衬竹簟烧淋盐货,培纳课利培:疑当作「倍」。。诏烧煎衬盐竹簟今后并相度年岁远近,令纳盐课,见欠者并除放。 八月十九日,翰林学士盛度言:「乞下三司勘会,自今年正月后来并今后应系臣僚及省司起请条贯改更新例盐法事件,并乞关报详定所,以凭照会。」 景佑元年二月一日,入内供奉官周惟德言:「解州盐池见管盐货万数浩瀚,可得十年支遣,欲乞(榷)[权]住种造三年。」诏权住二年。 十三日,翰林学士承旨盛度言:「奉诏,与今参知政事王随与今:疑当作「令与」,或「今」字疑衍。、三司三部官员同共详定放行解盐三年,收到种盐二百七十五万八千六百余斤。乞今后钤辖解州两池广谋种造,须管大段增剩。诏:王随、盛度定夺盐法了当,儿侄各与一名恩泽。臣所详定放商解盐,始立法于一年,后考绩于三载,仰遵圣制,已集成规,其放行盐法,伏望宣付史馆。」从之。 三月六日,殿直、监岳州乌沙头镇盐酒商税龙惟亮言:「广南东路广、惠、端三州出卖官盐,元估斤一十五足,广州收买海下人户盐斤六文,如每斤减作一十文足货卖,收钱倍多。」诏转运司相度减价。 四月五日,诏:「诸色犯私盐兴贩入禁地,旧条一两杖八十,十斤杖一百,二十斤徒一年,二百斤加役流,比茶禁一两至二十斤笞四十,十斤加一等,百斤徒一年,四百斤加役流。今以一两杖八十,二十斤杖一百,四十斤徒一年,每四十斤加一等,四百斤加役流。」以犯法者众,稍宽其禁。 五月二十六日,工部郎中、秘阁校理王夷简乞兴置杭、秀州监盐,令制置转运司同相度废置利害以闻。 宝元二年六月十四日,右司谏、直集贤院韩琦言:「开封府界三十一处解盐禁榷地分,乞差近臣三两员,将通商、未通商新旧二法,取其利最博者以为经久之制。」诏差翰林学士宋庠、知制诰王尧臣与三司、三部官员同依奏定夺以闻。 三年二月十五日、河东转运使张奎言永利东监乞权住煎盐。诏三司相度,权住二年。 康定元年三月五日,三司言:「今后商人筭请陕西并唐、邓、河阳解盐,每席除依旧纳钱外,更令贴纳见钱一千足。」从之。 五月十七日,侍禁、合门祗候王滋充陕西河东沿边制置青白盐使。 六月十四日,陕西经略安抚副使范仲淹言:「都官员外郎何白素有材力,今举权知解州勾当盐池事。」从之。 庆历四年二月二日,命太常博士、知汝州范祥使陕西,与转运程戡等同相度盐法,从三司请也。 十六日,枢密副使韩琦、知制诰田况等言:「西贼欲每年入中青盐十万斛,今只以解盐半价约之解:原作「斛」,据宋本《长编》改。,已及二十万贯,并所许岁币仅四十余万币:原作「弊」,据《长编》卷一四六改。,此乃与北虏之数相 当。议者又欲许其入中盐,却复所侵边地。臣等谓非完计,缘青盐只于保安军入中,必难尽易,当须官自辇置别州,且疲弊之后,可复兴此劳役乎 自来沿边属户与西界蕃部交通为常,大率以青盐价贱而味甘,故食解盐者殊少,边臣多务宽其禁,以图安辑,惟汉户犯者,坐配隶之刑,曾无虚月。今若许入中青盐,其计官本已重,更须增价出卖,则恐沿边蕃汉尽食西界所贩青盐,无由禁止。解盐之利,日渐侵削,而陕西财用不得不屈矣。欲入中青盐之议,决不可许。」 五年十一月,帝御迩英阁,读《三朝经武圣略》,顾问曰:「李至言郑文宝建议禁西界青盐,以为失策,如何 」侍读高若讷奏:「青盐之禁,西人至今失其厚利,乃策之得,盖至之偏见也。」帝然之。 六年五月十一日,诏益州路转运司:「邛州盐井近年输课,为民所苦,特令岁纳钱一百万贯,仍(为着)[着为]令。」 皇佑元年十月,遣三司户部副使包拯往陕西与转运司议盐法,后拯权三司使,乃言:「故陕西制置解盐使范祥建议通陕西盐法,行至十年,岁减榷货务缗钱数百万,其劳可录也。陕西旧于沿边秦、延、环、庆、渭、源、保安、镇戎、德顺九州岛军听人入中粮草,筭支解盐。自康定后,入中粮草皆给以交引,于在京榷货务还见钱、银、绢、解盐却于沿边入中他物。方军兴之际,至于P毛、筋角、胶漆、铁炭、瓦木、石灰之类,并得博易,猾商贪贾乘时射利,与官吏通 为弊,以邀厚价。凡椽木一对,定价一千,支盐一席,岁亏官钱不可胜计。朝廷知其弊,命三司度支判官范宗杰往经度其事,以客人所博盐引及已请盐,并剥纳亏官钱,官自辇运,置场出卖,禁民通商。虽稍获利,而般载车乘一出民大大;疑误。,岁月寖久,颇困关中。故范祥建言:令客人止于沿边九州岛军城寨入纳见钱,粜买粮草,筭请解盐。其沿边盐延安寨其沿边盐延安寨:此疑有误。、环、庆、渭、源、保安、镇戎、德顺八州军于青盐池近,却许客入中解盐,官自出卖,余并令通商。重青盐之禁,专置解盐,使岁课缗钱一百六十万,以计置沿边九州岛军一百二十余城寨刍粟,量入计出,可助十分之八,余则责办本路转运司,罢在京见钱交引法,以实京师。其范宗杰所差乡户衙前并兵车递铺,皆行之已久,而公私以为便,县官可积见钱,京师而免铺户,坐(羸)[赢]厚利。然不知本末者,多欲动摇其法也。」 十一月,帝谓辅臣曰:「江淮连年荒歉,如闻发运、转运司惟务诛剥,以敷额为能,虽名和籴,寔抑配尔。其减今岁上供米一百万石。」因诏倚阁灾伤人户所输盐米。 三年十月二日,诏:「三司解盐听通商,候二年,较其增损以闻。」先是,官自鬻盐,而吏苦辇载之役,陕西转运使范祥建议通商,公私悉以为便,而判三司磨勘司李徽之言不便,乃下其事三司,令两制与祥、徽之等定议,而议者率以祥为是故也。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二四 盐 法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二四 盐法 至和二年七月十九日,龙图阁直学士何中立言:「陕西编敕:应蕃界青白盐并犯禁者「者」字疑当移入下「至死」后。,罪至死奏裁。边民犯者甚众,圣恩宽恤,减死剌配远州军「远」字下疑脱「恶」字。。在禁经时,欲乞指定刑名,令逐处断遣。」诏:「今后犯青白盐人,(今)[令]本路安抚司相度情理轻重断遣,内合该死罪者,依朝廷自来贷命,剌面配沙门岛;如有大段凶恶郡党,即具案奏裁,仍不得下司。」 英宗治平元年四月,江西提点刑狱专制置虔汀漳州贼盗、提举虔州卖盐蔡挺理转运使资序,以久在江西,方委以制置盐故也。初,江西仰食淮南转般食盐,涉历道远,比至,杂恶不可食。而汀、虔州人多盗贩岭南私盐,数十百为群,与巡捕吏卒相 格,所至扰百姓,捕不能得,至或赦其罪招之。岁月既久,浸淫滋多,朝廷以为患。尝遣使乘驿会江西、广东、福建三路转运使原书天头有注云:「凡眉批异同之字,俱入注。」,议行岭南盐于虔、汀两州。当是时,挺方知南安军,具条奏利害,而三路转运使等请以虔州十县五等户夏秋税率百钱则令籴盐二斤,从之,而岁所籴纔六十万斤。至是,令挺制置。挺令民首纳私藏兵械,以给巡捕吏卒原书天头注云:「捕一作铺」。,而令贩黄鱼笼挟盐不及二十斤,徒不及五人、不以甲兵自随者,止输税,勿捕。而朝廷又别团新纲,选三班使臣直取泰州如 等诸场新盐, 漕之,以给虔州。盐既差 善,而又减粜价,故私盐稍不售。虔州及兴国等九县两岁所粜盐,比故额增至二百九十九万八千余斤。又汀州异时人欲贩盐,辄先伐 ,而山谷中召愿从者,与期日率常得数十百人以上与俱行。至是,州县督责耆保,有伐 者,辄捕送,盗贩者由此稍衰息矣。 神宗熙宁元年四月二十五日,诏:「自今应诸路管押盐纲使臣、军大将、殿侍,如年满得替,除依条赏罚外,如一界内亲自搜捉得本纲兵稍搭载兴贩私盐并计五千斤已上,内使臣免短使,先次优便差遣,军大将、殿侍先次指射差遣;三千斤已上,使臣免短使,军大将、殿侍本等内指射差遣。如般过官物合该得酬奖,即留所获私盐,劳绩后次行使。」 二年三月十九日,上问著作佐郎张端言:「榷河北盐事如何 」王安石对曰:「恐亦可为,但未详见本末耳!」上曰:「理财节用,自足以富,如此事虽不为,可也。」 七月七日原书天头注云:「典职官提举解盐重者,以、、、点为记」。,知河中府蔡延庆言:「乞下解盐司相度,据自来煎炼私盐地分置煎盐户,煎炼归官,每斤依乡原例支价钱,依解盐出卖。如敢私卖,依私盐法科「科」字下疑有脱字。。」上曰:「此恐不可施行。然要详尽利害,且令陕西转运使司、制置解盐司各具相度以闻。」 二十九日,翰林学士司马光言:「奉诏,将三司、陕西转运司见根磨到嘉佑八年至治平四年所收盐利及所入粮草,再行审覆,候见的数,即对范祥任内亏增,并比嘉佑七年至嘉佑三年亏增闻奏。至差权发 遣度支判官公事孙构「至」字疑误。、权发遣户部判官公事张讽呼索照证帐案文字,根磨实数,比对亏增申监议所以凭审覆闻奏。今据孙构等状:陕西诸州军例称,专典替罢帐历不完,见行根究,供报未得。臣看详国家设制置解盐一司,置九折博务,本为沿边粮草进用,薛向亦只以饶知钱谷。薛向前在陕西,不止于制置解盐,亦兼本路转运使,前后两任,首尾八年,职司久任,无如向者。其陕西一路粮草增亏,皆是向之本职,欲的知向在陕西有功无功,何不直下司取陕西粮草收支较比文状,勘会薛向两次到罢季分一路及沿边九州岛军见在粮草数目,若罢任增于到任,即向在任有功;若罢任亏于到任,即向在任无功,灼然可知。若粮草数亏,其盐课虽增,有何所济 此皆事状确实显著,不可欺罔者也,何必更令臣等根磨向与范详任内盐利增亏。况今已除向江淮两浙等路制置发运使,所有盐利增亏,虽磨勘得见,亦何所用 伏望省察此理,令臣等更不将三司、陕西转运司见根磨到所有盐利及所入粮草再行审覆,比对范祥任内增亏,免致边民虚有烦扰。」光奏薛向初罢任,粮草数比到任所亏极多,而中书得向状,自言罢任粮草数增于到任时。既而光奏前所上薛向粮草数,乃三司吏人之误,已牒三司依理施行。诏令吕公着、吴充据二状物数不同,取索三司及薛向所执文字看详定夺,取 见诣实闻奏。 同日,又诏令监议盐法所更不取索庆历以来解盐课利籴买沿边粮草数目,只将薛向界嘉佑六年至治平三年终一并五年解盐课利籴买到沿边粮草数目原书天头注云:「到一作得」。,却与薛向未到任已前一并五年解盐课利籴买到沿边粮草数目,对行比较闻奏。 八月一日,御史中丞吕公着言:「昨奉诏与司马光等监张靖、薛向对论陕西盐法,及根磨粮草亏增,其盐法利害已定夺申奏,所有粮草增亏,缘公着已除御史中丞,未审合与不合管勾 」诏依前降指挥。 九月七日,制置三司条例司言:「据淮南发运使薛向状:乞于永兴军置买卖盐场,欲差知永兴军泾阳县、大理寺丞侯可往陕西路制置解盐司、议经久利害。」从之。 十二月五日,诏令陕西制置解盐司自熙宁二年、三年各于籴买粮草钱外,那拨十万贯于永兴军桩管原书天头注云:「那一作即」。,充买盐钞本钱。 三年七月十四日,诏:「江南西路依旧每年运盐一十二纲赴虔州,仰提点刑狱官与虔州知州提举出卖,其梢工出剩赏格并年限退换新船,亦并依编敕;合破纲船、兵夫分数,即且依见行条贯。」先是,本路权提点刑狱张颉言:「前本路提刑蔡挺兼提领盐事,经画有功,近日因循,挺之所为十废五六,故官盐杂砂,有滞贸易,窃虑岭南私盐渐次入界。」手诏:「蔡挺昨在东南处置盐事最有显 ,绩状可验,不惟课利增盈,实得盗贼屏息。今无故改革,致有如此不便。或 使无赖啸聚,极非细事。可详颉奏,速令诸事一切如旧。」故有是命。 十一月二十二日,诏陕西转运司,以西川四路物帛内变转见钱二十万缗,充制置解盐司钞场本钱。又诏陕西转运选官,与成都府路转运司划刷年计外,见在钱货物帛并余物尽数发至陕西转运司,变转充西盐钞场本钱外封桩,以备边费。先是,王安石言:「乞移巴蜀物就与陕西封桩,非独省蜀人输送,且可以免自京师支拨之费。」故有是诏。 四年正月二十四日,诏:陕西已行交子,其罢永兴军收买盐钞场。 二月十五日,中书、门下言:「陕西制置解盐司为都转运司,将延州在城并自余城寨权住入中盐钞,只令客人于绥德城、怀宁寨两处入中,恐顿亏解盐课额。乞下本路于绥德、怀宁两处优与加饶,自不妨客人他处入中。」从之。 三月十四日,诏永兴军依旧收买盐钞,罢行交子。 十九日,诏罢三司使副监议盐法。 六月二十四日,以权发遣淮南路提点刑狱公事赵济、两浙路权同提点刑狱公事王庭老、荆湖南北路权同提点刑狱公事毛杭毛杭:《长编》卷二二四作「毛抗」。、李平一、江南东西路权同提点刑狱公事晏知止、陈倩并兼提举本路盐事,仍比较逐年盐课增亏以闻。 五年正月二十二日,诏罢给京西路蚕盐,令民但止输钱。先是,转运使陈知俭言转运使:《长编》卷二二九作「转运副使」。:「京西九州岛军岁给蚕盐一百九十三万有奇,为钱四万八千二百五十缗,然以盐赋民,为数奇零,民 多不愿请者。欲乞止令输钱,又募商人入抵当请射此盐当:原脱,据《长编》卷二二九补。,增钱为五万四千缗以便民。其所兑蚕盐合折价并脚乘路费钱,乞令制置解盐司别封桩,听省司移用。」故有是诏。 六年二月二十八日,诏:「两浙路提举盐事司未得劾诸州军亏失盐课,且以课亏及违法重轻分三等以闻。」 十月十八日,两浙转运盐事司乞益兵千人,诏发开封府界、京东兵各五百人。时以盐法未行,盗贩者众故也。 二十七日,权三司使薛向请止绝秦凤等路转运使蔡延庆置场减价出卖盐钞,从之。 七年正月二十四日,永兴、秦凤等路察访李承之言:「庆历、皇佑中,秦州以盐钞、川交子令民变卖,至今尚负钱万余缗。乞特蠲放,以宽边民。」从之。 三月二十三日,梓夔路察访熊本请依泸州进士鲜于之邵议,淯井监盐井止存两灶官自煎,余咸水尽出卖,从之。 四月十七日,诏:「闻岷州阙粮草,少人入中,其东南盐钞与今西盐钞法,令三司具经久通行利害以闻以闻:原脱,据《长编》卷二五二补。。」 二十六日,诏:「买盐及盐仓场监官、地分巡检,听不拘合入远近奏举。」从江淮发运司请也。其使臣废短使者,仍除重难纲运外,余并与免短使。 六月八日,诏自今应陕西卖盐场,见在盐约支及二年,即权停纳。」 十一日,熙河路经略使王韶言:「本路有市易茶盐酒税可以应办置籴,乞差官二人乘贱计置。其草、豆别乞差四人专领,并立敷办赏格。并乞盐钞三二十万,候三年外, 本司自办。」从之。 七月五日,诏:「开封府界民纳蚕、食盐等钱折纳粮者者:原作「有」,据《长编》卷二五四改。,上三等如故,余并许纳钱,愿输本色者亦听。」 十一月十二日十二日: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一』」。按《长编》卷二五八系此事于十二日丙午。,三司言:「相度秦凤、永兴两路盐钞,岁以百八十万缗为额。」从之。 八年闰四月十四日,中书户房比较陕西盐钞利害及定条约八事:「买钞本钱有限,出钞过多钞:原作「钱」,据《长编》卷二六三改。,买不尽,则钞价减贱,及高抬籴价,支出实盐,前日西盐是也,故出钞不可不立限,一也。出钞虽有限,入中商人或欲变转,而官不为买,即为兼并所抑,则钞价亦不免贱;兼边境缓急,即钞亦有不得已,须至多出,故不可不置场平买,二也。和籴军粮出于本路,买钞钱本出于朝廷,所买钞若卖尽,即无所费,不尽毁抹,虽已转之边上,乃是朝廷分外资助本路经费,其已毁钞,当于应副本路钱物内折除,三也。旧钞因官失买,致价贱,已为商人中粮亏官,即不妨市易司用市价买,四也。若止令市易司减价买,而不置场以实价平之,即一钞为盐一席,所入粮止直其半,即是暗损盐价。若官减价买尽,固无所害,缘官立买直,商旅辄增之,自难买尽,近日买钞是也。官买其一,私买其九,则是所折盐价,商旅十取其九,而官纔收其一也,故不可以低价买钞之故,辄废实价买钞之法,五也。买钞场既以实价买尽,即他州军缓急有减价卖,所减亦不多,前日东南盐是也。市易司虽买以市直,所赢不多,徒长虚抬之弊,故新钞不 须买,六也。旧钞额酌中岁出百六十六万缗,今虽计一岁卖盐二百二十万缗,熙河自有盐井,用解盐绝少,盐禁虽严,必不能顿增五六十万缗,恐所在积盐数多,未可便为民间用盐实数。昨虽立定三百万额,缘分定逐路及各有封桩数,止于熙河费用未定。兼今又有交子,即于实卖盐数外,不须过立数目。若所在渴盐,自可令市易司买钞场依商人例以钞请盐自卖,纵不如此,商人亦必于官场卖钞,即所在不至阙,为私盐所侵,七也。西钞失买,致有虚抬之弊,近官以贱价买,民亦贱价买,今永兴买钞场若一 收买,乃是费用实钱买民贱价蓄买之钞,所买新钞却致阙钱,当令截日收买。两路实卖盐二百二十万,又增熙河一路,若止与百八十万钞若:原脱;据《长编》卷二六三补。,即自支费不足;若兼支旧钞,即与出钞何异 然以加抬脚费,不如止以当月钞数立额,却置场卖钞飞钱为便原书天头注云:「置一作至」。按《长编》卷二六三作「置」,当是。,八也。今请永兴、秦凤两路共立二百二十万缗为额,永兴路八十一万五千缗,秦凤路一百三十八万五千缗,内熙河五十三万七千缗,选官监永兴军买钞场,岁支转运司折二铜钱十万缗买西盐钞,钱有余,封桩听旨,依在京市易务赊请法募人赊钞变易。即民间钞数稍多,所买钞难变易,大书『不用』字送解池,对元纳递牒毁抹,于在京当应副逐路钱物数折除。自今年五月十五日以后钞,本场买,十四日以前钞,听市易司以市价买。」从 之。 九月二十五日,诏给末盐钞四万缗为本,仍以将作监主簿梅宰同买。 十一月二十八日,屯田员外郎熊本言:「乞将大宁盐每年应副陕西并成都府盐内权即拨付夔州路新建军寨原书天头注云:「盐一作监」。,召人入纳粮储。」从之。 九年二月六日,诏:「御史台取勘陕西额外剩纳解盐钱一百九万八十余贯,应干违条官司具案以闻,仍令三司止住额外出钞。」 十七日,三司、市易司言:「同详定到开封府界阳武、酸枣、封邱、考城、东明、白马、中牟、陈留、长垣、祚城、韦城县、曹、濮、澶、怀、济、单、解州、河中府等处州县官场,可以出卖解盐。」从之。 四月二十二日,体量成都府等路茶场利害刘佐言:「询究得陕西客人兴贩解盐入川买茶于陕西州军货卖,获利厚,今欲依客例,逐年以盐一十万席易茶六万驮为额易:原无,据《长编》卷二七四补。,约用本钱二百一万贯文足,比商贾取酌中之利,更不许客人兴贩入川陕路。」从之,仍以佐提举成都府、利州、秦凤、熙河等路茶场公事,兼熙河路市易司。 二十八日,中书、门下言:「据三司状:为解盐通商事,省司令客人张戡等供析,乞将南京、河阳等处且令官卖。自再行法日至将来及一年,以解池支出官卖盐席比较勘会。虽据张戡等称:管城等十一县并南京、河阳、陕府府;原作「西」,按原书天头注云:「西一作府」。《长编》卷二七四亦作「府」,据改。、同、华、卫州自来客贩数多,并无照据,盖为见今来私盐衰息,欲占为客贩地分。若令客贩,即难依新法招募巡铺公人,不免私盐侵夺官课。欲乞将唐、邓、襄、均、房、 商、蔡、郢、随、金、晋、绛、虢、陈、许、汝、颖、隰州、西京信阳军二十处,令客人兴贩,其府界诸县并澶、曹、濮、怀、卫、济、单、解、同、华、陕州、河中府、南京、河阳等处,令提举解盐司般盐出卖。或逐处先有别司盐货在彼,出卖未尽,并令出卖,解盐司支还元价。惟是本路转运司必以所收课利合应副本路支用为说。即乞候官卖一年,令三司约度所收官卖盐钱官:原作「管」,据《长编》卷二七四改。,立若干额,令拨还本路自来合得课利,余令三司随处封桩。」诏从之。 七月二十五日,知洋州文同奏:「臣窃见本州岛买卖茶货,行之日久,至今其间措置尚未循理。近又准朝旨尽行榷盐,不许私商兴贩,官自置场出卖。然则计其所得之息,实为深厚,要施行久远,使之通流不能成弊者,犹有余议。本州岛管内三县,版籍有主、客凡四万八千余户,此旧数也,其实比之今日,财付六七尔。大率户为五口,亡虑二十四万余口,口日食盐二钱,日费盐三千余斤,往时茶乡人户既得各自取便卖茶,于是陕西诸州客旅无问老少,往来道路,交错如织、担负盐货入山,并在州县村乡镇市坐家变易。当此之时,盐有余戾。今既一切禁止客人,不令贩卖,官中当须预先为之计度盐货千万积贮在此,所贵法行之后,日有数千百斤转卖出于民间,复日有数千百斤般辇入于务内,如此,则源深而流长,若彼中驮乘稍阙,或更有应副他处使用,并道途诸般阻滞,不能投续来至于此, 当此之时,盐不足矣。臣见去年自凤翔(盘)[般]盐来本州岛,税务出卖为茶本钱凡一十七次,般填到二万七千余斤,中间又有关报数目至今有不到者。自今年三月已来,遂无出卖,甚可惧也。欲乞朝廷更下议者反复熟虑,准备计要,其法已定,然后施行。」诏令提举成都府、利州、秦凤、熙河等路茶场司相度奏闻。 八月一日,诏三司:河北盐法可依旧施行,如旧法有未便,即与河北东、西、京东、(东)西提举收趁盐税司同共相度,仍具河北、京东熙宁八年寔收盐税钱数以闻。 十一月十一日,诏三司:「近累有臣僚言陕西盐钞法,仰速讲求利害,条画以闻。」 二十七日,侍御史周尹言:「伏见成都府路州县户口蕃息,所产之盐食常不足。梓、夔等路产盐虽多,人常有余,自来取便贩易,官私两利,别无奸弊。访闻昨成都府路转运司为出卖陵井场盐,遂止绝东川盐,不放入本路货卖,及将本路卓筒井尽行闭塞,因闭井而失业者不下千百家,盖欲盐价增长,令人户愿买陵井场盐。又因言利臣僚奏请募人般解盐往川中货卖,自陕西至成都府经隔二千里以来,山路险阻,不能般运到彼,致日近成都府路盐价涌贵,每斤二百五十文足。更值丰岁,以二斗米只换一斤盐,贫下之家,尤为不易。东川路盐每年却只七十,境上小民将入西路,便为禁地,斤两稍多,刑名不轻。嗜利苟活之人不顾条法,至有持仗里送贩卖者。况两川州郡虽分四路,其实一体,本无盐禁,未有舍东川邻路之近不通行盐货,却于解池数千里外般往成都出卖,非惟人情艰阻,兼陷失商税不少。是非利害,昭然可见。欲望放行东川路诸处盐,依旧令诸色人任便将带于成都府路货卖,本路转运司不得更有止绝。成都府路自前开到卓筒井日近闭塞处,如元句当人情愿承买,却令开发为主,即不得更有创开。其解盐亦乞依旧令客人任便兴贩入川,官中更不般载。」诏送三司相度以闻。 十二月八日,中书门下言:「判司农寺熊本言:蒙朝旨,令张谔并送详定盐法文字付臣。伏缘所修盐法事干江淮八路,凡取会照应盐课增亏、赏罚之类,系属三司。窃虑移文往复,致有稽滞。兼昨权三司使沈括曾往淮浙体量安抚措置盐事,乞就令括与臣同共详定。」从之。 十四日,知太原府韩绛言:「自到所部,询问民间疾苦,其大者盐食,味之所急也。今立法使人人自赴官场收买,则贫下之人及去官场远者,当祁寒暑雨之时,岂能朝夕奔走以就买乎 遂至于无以养父母、畜妻子,下则驼与羊,土产也,家家资以为利,非盐不活,故冒犯者众犯:《长编》卷二七九作「法」。,徒罪日报而不能止。况私盐味甘而易得,孰肯畏刑而不贩鬻乎孰:原作「是」,据《长编》卷一一七九改。 比来本路盐贼已有成群持仗者,窃恐东南盐贼之患,将移于河东矣。其建议者本欲笼利以助经费,苟以价直脚乘及告捕赏钱计之,所得无几。 又旧法以盐钞易沿边军储,今则盐钱散在内地,而边廪颇耗,但见日残于民,而未见有益于国也。」诏三司相度利害以闻。 十年正月九日,中书言:「近许市易司与江南西路转运司兑洪洪:原作「供」,原书天头注云:「供一作洪。」考《长编》卷二八○作「洪」,据改。、抚等五州军盐,和买紬绢,差属官欧阳成总领,以盐引从便移易,与转运司财赋并场务课额有妨,欲令以诸州所支和买盐数,委转运司相度裁定,罢还市易务所差官。」从之。 二月二十五日,三司言:「奉诏同制置解盐使皮公弼详议中外所论陕西解盐钞法利害。盖盐法之弊,由熙河钞溢额,故钞价贱;钞价贱,故粮草贵。又东、西、南三路通商州县榷卖官盐,故商旅不行,如此,盐法不得不改,官卖不得不罢。今欲更张前弊,必先收旧钞,点印旧盐,行贴纳之法。然后自变法日为始后:原脱,据《长编》卷二八○补。,尽买旧钞入官。其已请出盐,立限许人自陈,准新价贴纲钱,印盐席,给公据。今条具所施行事:一、东南旧法,盐钞一席,无过三千五百;西盐钞一席,无过二千五百,尽买入官,先令商人以钞赴解州榷盐院并池场照对批凿,方许中卖。一、已请出盐,立限告赏,许商人自陈。东南盐一席,贴纳钱二千五百;西盐一席,帖纳三千,与换公据,立限出卖,罢两处禁榷官卖。其提举司出卖盐,并依客人贴价钱充买旧钞支用,取客人情愿对行筭请。从省司降篆书盐席木印样,委逐州军雕造,付所差官点检印记,给与新引。将京西南原书天头注云:「西一作师」。按作「西」是。、北、秦凤、河东路、在 京开封府界应通商地分,各举官一员,其全席盐限十日,内经官自陈,点印贴纳,委所差官点数,用印号,毁抹旧引,给与新引,其贴纳钱许供通抵当。如商人愿以旧钞估定价折会贴纳盐钱者,听从便于随处送纳,抹讫封印送制置司讫:原作「记」,据《长编》卷二八○改。。若私盐衰息,官盐自可通行,民间请出两路盐无虑三十五万席,比候民间变转,约须期年。虑沿边未入新法盐钱,粮草有阙,乞权于去年纳欠负粮斛谷粟计物价借充军粮,候入到盐钱,依数拨还。通商州、军县军:原脱,据《长编》卷二八○补。、镇,岁终委转运提点司各以管下民户多少同者,将缴纳商人住卖盐引多少为准,比较增亏,依编 江、淮等路卖盐酒,比较赏罚。」诏除提举出卖盐解司官地分别降指挥外,及市易司卖盐,亦依客例帖纳价钱,余依所乞。 三月十六日,三司言:「相度出产小盐,邻接京东、河北末盐地分,澶、濮、济、单、曹、怀州、南京及开封府界阳武、酸枣、封邱、考城、东明、白马、长垣、祚城九县,纵令通商,必是为外来及小盐侵夺,贩卖不行。自合依旧官卖,仍召客人入中外,其河、阳、同、华、解州、河中、陕府及开封府界陈留、雍邱、襄邑、中牟、管城、尉氏、鄢陵、扶沟、太康、咸平、新郑十一县,欲且令通商,候逐月缴到客人交引,对比官卖课利,如不至相远,即立为定法;若比之相远,或趁办年额不敷,即依旧官卖。」从之。 四月十二日,诏:「今后客盐入京,并于市易务中卖,本务依市价收买,虽贱,每 席不得减十贯,并画时支还见钱。其京城内外诸厢贩卖盐人,并于本务给印历请买,愿立限赊请者听。如私自买卖,许人告首,等第给赏,盐没纳入官。」 二十一日,三司言:「勘会提举出卖解盐司官卖去处,既许通商,内除同、华、解州、河中、陕府五处元不使文钞,系用榷盐院句帖直行支请盐货,所有卖未尽官盐,合令制置解盐司勘会句收,依客人贴纳价例,变转支用,或取客人情愿对行筭请外,其河阳并府界陈留等十三县镇,缘系是出卖解盐司借拨,却省三司盐席,并买下文钞支请般运,赴逐处出卖。今来亦有卖未尽官盐,欲乞下本司据的实数目,交割与京西北路转运司、府界提点司,令与客盐相兼出卖,候卖尽官盐,即令客人任便兴贩。又朝旨:令将通商州县逐月缴到客人交引对比官卖盐课增亏,欲候将来逐州县卖尽官盐日比较施行。」从之。 二十三日,三司言:「相度皮公弼盐法,今参酌前后两池所支盐数岁入,以二百三十万缗为额,自明年为始。」从之。 二十四日,三司言:「近奉朝旨,将旧法东南盐钞东南:原作「南东」,据《长编》卷二八一乙。,委官于在京等七处置场,每席三贯四百,权于内藏库借见钱二十万贯应副收买,候贴纳到盐钱,逐旋拨还,寻令市易务依此收买。本务申:客人拥并赴务投下文钞,据所司计,用钱五十九万三千余贯,省司全阙见钱,深虑有妨钞法。欲将在京客人所乞申卖文钞,除单合同钞别无收 附对勘却退,令于向西州军官场就近勘合中卖外,其余钞数尽行收买。价钱约三分支还见钱,余七分依沿边入中钞价细算合支价钱数目,给与新引。所有合贴新钞,候降下指挥,从省司牒三班院差使臣一员,赴制置解盐司取拨合销新钞,赴市易务下界契勘书填给付客人,令于解池请领盐货。所贵买尽民间旧钞,兼客人换得新引请盐,趁时变卖。」从之,其新钞仍在熙宁十年合出钞额。 八月十五日,诏永兴、秦凤路各借熙宁十一年分盐钞三十万贯,熙河路二十万贯,付转运司,乘岁丰广置边储。 二十五日,诏三司借支钱三十万缗,于京师置场买卖盐钞。以制置解盐使皮公弼请复范祥旧法,平准市价故也。 十一月十三日,诏:「三司具陕西新法盐钞入过斛斗,比旧钞时入过若干,并取沿边州军八年、九年分逐季及见今新法盐钞在市买卖实价以闻。」 元丰元年正月二十二日,前尚书司门郎中王伯瑜乞改京东、河北四路产盐场为市易盐务,官买于灶户,以售商人。诏提举市易司召伯瑜审议。 六月二十二日,同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蒲宗闵言:「本司元依客例买解盐入川,变转茶本,不禁私贩。后刘佐(摧)[榷]卖,遂致人言,及因解盐司申陈,尽从废罢。伏详朝廷止绝本司卖盐之意,虑妨商贩害钞,缘解盐法弊在出钞过多,乞除刘佐榷法不行外,许依旧施行。」诏陕西转运使李稷相 度。其后稷言:「乞令本司商人买盐入川,变易本钱,毋过万席。」从之。 二十九日,诏福建路转运使蹇周辅兼提举本路盐事。先是,周辅言:「奉诏相度盐事。欲令上四州募人充铺户,官给印历,请盐分卖,减其价直。移南台仓于水口镇,增巡防兵,选捕察之官,私贩者、交易引致、停藏负载之人,不以赦。前后三犯杖,皆编管邻州;已编管而再犯者,配本城。禁其般运杂和之弊,严其保伍捕告之法。」故有是命。 八月八日,诏:「自今官司及官员、伎术、举人等于所折博务占买盐钞及越次给者,并科徒二年罪,不以赦原。告者厚赏之。」 九月十一日,三司言:「河东都转运司乞续支京钞见钱三十万缗计置军储,今欲依籴买封桩粮草例,于末盐钱内支钱一十万缗,换作本路交引收附,与转运司计置极边粮草,却以末盐钱拨归省司。」从之。 十二月三日,诏三司给审帖审:《长编》卷二九五作「勾」。,以提举出卖解盐司每岁用盐万席「出」、「每」原脱,据《长编》卷二九五补。,于解州池场般请,其钱封桩,岁终具数以闻。 二年正月二十六日,上谓辅臣曰:「向以陕西用度不足,出钞稍多,而钞加贱钞;原无,据《长编》卷二九六补。,遂建京师买盐钞之法。本欲榷盐价,飞钱于塞下,而出钞付陕西无止法,都内凡出钱五百万缗,卒不能救钞法之弊。盖新进之人轻议更法,其后见法不可行,犹遂非惮改。」王珪曰:「利不百,不变法。」上曰:「朝廷措置重于经始,虽少年不快意,然于国计甚便,姑安静以待之。」 二月十七日,诏:「解池盐岁以二百四 十二万缗为额,自明年始,其岁增钱十二万缗,半令三司封椿,半与陕西转运司。」先是,解盐钞分东、西,而西盐止得卖于指定地分,并边州军市刍粮,给钞过多,故钞及盐皆贱而难售,商旅不行,官价自分而为二。于是三司及制置解盐司言:「东盐价重,西盐价轻,请放西盐得自便,而增其价与东盐等,以平钞法,岁可增十二万缗。后给钞,更不分东西,关渡西盐约束悉废省。」从之。解池盐钞旧以二百二十万缗为额,至转运使皮公弼请增十万以助边,至是为二百四十二万。三司又言:「商人已出请西盐,宜令贴纳亏官钱,使与新法价平。」亦如其请。 二十九日,经制熙河边防财用司言:「岷州盐官镇、通远军盐川寨两盐场,近拨属本司,岁入增羡,乞自今年别立界,岁终较其登耗,以施赏罚。」从之。 七月二日,权发遣福建路转运使兼提举盐事贾青请自诸州改法卖盐,酌三年之中数立额,盐官并产盐州巡检使臣不以课额高下,令铨院选差,从之。 八日,诏陕西路转运司诏:原脱,据《长编》卷二九九补。,年额盐钞许经制熙河路边防财用司认数收买,以李宪言:「转运司常苦无钱,以盐钞和籴,为富人收蓄,坐牟厚利,而计置司积行钱市物货货:原脱,据《长编》卷二九九补。,须藉盐钱轻赍」故也。 十四日,诏陕西盐钞岁分三限印给,以制置解盐李稷言民间盐钞数少,钞价踊贵,而折博务无见钞可以平之,致豪商居钞以取利,盖三司不以时给钞使然也。上批:「三司给钞如旧, 无日限,宜分料次责限行下。」故有是命。 十月七日,权发遣福建路兼提举盐事贾青言:「卖盐钱拨还转运司外,乞别封桩,以听移用。」又言:「捕盗官获私盐最多者,望于常法外论赏。」从之。 十二月五日,诏:「外界青白盐入河东路,犯人罪至流;巡检或寨主、监押、津堡官先差替。」从河东转运使陈安石请也。先是,安石乞本路犯西北两界青白盐者,并依《皇佑敕》断罪,仍不以首从编配,从之。《皇佑敕》刑名比今为重,又法非兴贩二分得一分之罪,时安石方行盐法于河东以希功利,故欲峻其禁也。 二十二日,诏尚书库部员外郎、权发遣福建路转运使贾青迁祠部郎中,以措置盐事有劳也。 三年四月二十七日,诏:「福建路盐事自蹇周辅承命创法,贾青相继奉行,已见就绪,岁课有赢。贾青近已尝推恩,自余行法有劳官吏可第赏之。」先是,提举福建路盐事贾青上所部卖盐官吏元丰二年岁课,比祖额增羡,及捕获私盐最多,乞优加酬奖。时周辅已擢三司副使,自转运司判官王子京而下二十人迁官升任十:原脱,据《长编》卷三○三补。,循资减磨勘年,堂除不依名次、路分,注官有差。 六月五日,三司言提举出卖解盐司自熙宁八年至元丰元年收息钱十六万五千七百缗。诏提举官张景温、干当官吕逵各迁一官,余减磨勘年,吏赐帛有差。 二十五日,京东路转运副使李察乞通行海盐州军置买卖盐场,从之。 九月二十八日,诏权发遣 三司度支副使蹇周辅相度江西、广东卖盐。 十二月二日,诏琼州、朱崖等处官卖盐不售,令主吏陪买者,与放免。又海南州军买盐于民,前后官政擅增其数政:疑误。,或不给钱,盐户多破产 窜,下广南转运使司立定每丁所买盐数。」从琼管体量安抚朱初平之请也。 四年二月二十七日,权陕西转运使李稷言:「解盐司收簇攒那散漫遗落官钱二十一万七百九十四贯有奇,尚在陕府、河中府、秦、解、华州、永兴军收掌。」诏并于所在州军封桩,其熟抄仍变转见钱。 三月一日,权发遣三司度支副使蹇周辅言:「江西岁运淮盐有常数,人若淡食,而广东所产不得辄通,无赖奸民冒利犯禁,习以盗贩为业原书天头注云:「贩一作取」。。已与两路监司会议,谓宜立法,兼通广盐于虔州,以七百万斤为年额,以百万斤为准备,复均虔州旧卖淮盐六百一十六万余斤于洪、吉、筠、袁、抚、临江、建昌、兴国等州军阙盐出卖处,不害淮盐旧法,而可通广盐。」诏令周辅限一月立法。已而周辅具江西、广东路盐法并总目条上,从之。 四日,权发遣三司度支副使公事蹇周辅奏:「闻江南西路人纳净利买扑盐场,缘盐系民食,与坊场不同,今欲量县大小、户口多寡立年额原书天头注云:「年一作盐」。,官自出卖,仍先乞废罢买扑处,令转运司候法行日,于增卖盐钱内据净利钱数拨还提举司。」从之。 四月十二日,权陕西路转运兼制置解盐李稷言:「考究近日内外盐钞价平,臣切谓贵生 于难得,贱生于有余,自新法未行,通取七年支盐数目乘除,每岁当三十六万余席,故钞之贵贱,视有司印出之多寡。新法已后,钞有定数,起熙宁十年冬尽元丰三年,通印给过一百七十七万二千余席,而会问池盐所出纔一百一十七万五千余席,尚有钞五十九万有余流布官私,则其势不得不贱。方钞贵时,无可益发,及今价贱,又未加收敛,则盈虚消长之法未尽全备。伏望特议少损钞额,仍令贱敛贵出,以尽平准之道,所贵久而无弊。」诏候钱勰点检本路盐事回取旨。 十三日,陕西路制置解盐司言:「解盐岁增钱,准条作熟钞召人中买,内六万缗令三司封桩。去年三司封桩,岁增钱六万缗,凡为钞九千七百五十一席。今民间钞多价贱,若更变卖,恐转损钞价。见钞乞纳三省见:《长编》卷三一二作「凡」。,更不出。」从之,并经制、转运司合得六万缗,亦令纳三司,自今并权住给钞。 七月十四日,河东路都转运使陈安石言:「元丰元年闰正月,奉诏干集本路盐事。臣自到任,推行新法,官场课办,私盐禁止,岁有羡余,及增收忻州咸地铛户、马城池盐课池:原无,据《宋史》卷一八三《食货志》、《长编》卷三一四补。。今保明到官吏。」诏减磨勘及循资有差。 十二月九日,权三司使李承之札子奏;「东南盐法条约,蒙诏旨,俾臣与编修官董唐臣截自元丰三年八月终,应干盐法前后敕札及臣庶起请除一时指挥已施行者更不编修外,修成一百八十一条,分为敕、令、格共四卷,目录二卷。乞以《元 丰江淮湖浙路盐敕令赏格》为名。如得允当,乞雕印颁行。」从之。 五年二月八日,朝奉郎宝文阁待制李承之、承议郎董唐臣上编修盐法,承之赐银绢各五十,唐臣减磨勘一年。 四月二十二日,三司言:「朝旨给盐钞二百万贯与泾原路,陕西转运司勘会印钞纸见阙四十八万张,若伺候商、虢等州科买起发,显见住滞。欲用杂物库襄州夹表纸印造。」上批;「纸色不依自来所用非便,宜止令依久例所用上色堪好纸印造。」 七月二十二日,洪州奏:「自更定盐法,新添盐钱并合起发赴京,深虑迟滞。乞先次出卖新盐,然后趁办旧课,庶可及期装发。」上批:「本路新额盐课,并系朝廷指准为边粮籴本之用,岁岁常须登办,仍须及期经制到京,趁时籴入。」从之。 八月三日,尚书户部言:「日者,盐钞数多,价贱难售,相度所支陕西五路计置军储钞计二百万缗,钞内随逐路所得各减半,凡百万缗。其逐路籴买粮草钱,即于减罢桩还陕西见钱钞、末盐钱内随分数与逐路,令商人入便。」从之。 九月十九日,淮南转运司言:「奉朝旨,令淮西一路先推行蹇周辅盐法。本司看详,乞自来年正月一日,令淮西一路官自卖盐,以年终实收课额比奏。」从之。 十月十九日,诏宣义郎张元方提举出卖解盐及提举捉私盐,相度措置于盐池。 六年二月二十八日,京东路转运司言:「比较本路及河北买卖盐场,自行新法及以一年半以:疑当作「已」。,凡 收息钱三十六万缗。」诏权发遣陕西路转运使李察、权发遣京东路转运副使吴居厚各迁一官。 三月十日,又诏:京东推行盐法已见成效,转运副使吴居厚虽非首议官非:原脱,据《长编》卷三三四补。,而自付委以来,悉心其事,以迄成就,兼其它职事颇见宣力颇:原阙,据《长编》卷三三四补。,一路财用自赡饶足,未尝干叩朝廷。近已迁官,宜更赐紫章服。」 十七日,诏解盐司钱非朝旨擅支借,以擅用封桩钱法论。从制置司请也制:原作「例」,据《长编》卷三三四改。。 五月一日,诏京东路新法卖盐钱,令转至北左藏库封桩,岁具数以闻。时本路转运副使吴居厚所奏卖盐钱多立虚数,上欲验实故也。 十五日,尚书户部言:「知琼州刘威相度琼州昌化、万安、朱崖军民户乡村坊廓第一至第三等,每丁逐月买盐一斤,第四、第五等及客户、僧道童行,每丁逐月半斤,不以日月为限,岁终买足。遇有死亡开落,进丁状收上。看详所配卖盐数太多,欲乞两等盐各减半,余依刘威所定。」从之。 二十二日,陕西路制置解盐司言:「询访并边盐价增长,乞许本司随宜增价卖,候边事宁息裁减。」从之。 六月一日,诏京东路转运副使吴居厚,具所部知、通以上及别路监司提举官,可充本路转运司官协力推行盐法者,及本路行盐法当选委知州、通判处置以闻处置:《长编》卷三三五无,疑是。。 十五日,诏:「京东路新行盐法,上下交便,不妨获利,公家以佐用度,推之河北路,无可疑者。可令蹇周辅、李南公于界首约吴居厚,面授京东成法行之。」 十七日,诏:「京东 路转运副使吴居厚已发本路增剩盐纳北京左藏库,居厚谨于营职,敏而有功,可降敕奖谕。」 七月九日,尚书户部言:「江淮等路发运使蒋之奇奏:知州、通判与监事官未有赏罚监:原作「盐」,据《长编》卷三三七改。,请以祖额递年增亏,从制置司比较闻奏。本部欲乞江、湖、淮、浙路诸州所收盐课,岁终申发运司类聚比较,一路内取最多、最少者各两处,以知州、通判、职官、令、佐姓名上户部,其提举盐事官一路增亏准此。」诏详定重修编敕所依此着为令详:原脱,据《长编》卷三三七补。。 八月十一日,权发遣河北路转运使吴雍言:「籴便及创行盐法,须官吏协力。乞许不拘常制,奏名选差。」从之。 九月十三日,京东都转运使吴居厚乞青州等十二处盐官,令本司奏差两次,及非州县处场务独员阙官,亦令本司选差。从之。 十四日,户部言户部言:原脱,据《长编》卷三三九补。:「尚书户部侍郎蹇周辅言:『河北盐税太轻,宜倍增税钱倍:原作「陪」,据《长编》卷三三九改。。乞下所属参较立法』。本部欲下河北转运司相度。」从之。 二十八日,尚书户部言:「在京买卖盐钞场买钞本钱支尽,乞借末盐钱二十万缗买客钞。」从之,依元丰四年三月十八日诏买,候价平,奏取旨。 十月一日,京东路转运司言:「商人贩青州高家港盐至齐州等处减价赊卖人:原脱,据《长编》卷三三九补。,以致本司卖河北盐不行以致:原作「至」,据《长编》卷三三九改补。。欲依见行税法酌中立数,每岁认卖高家港盐二万席,运至齐州界,依河北盐价相兼卖。如敢商贩者者:原无,据《长编》卷三三九补。,依漏税法。」从之。 十三日,京东转运使吴居厚言:「准诏支盐息钱三万缗修青州城,已起发外,有未支 修城钱万七千余缗,乞不用六年盐息钱,止于支不尽脚钱应副。」从之。 二十一日,提举茶场陆师闵言:「运盐入蜀,见计置万三千席,约卖尽得二分五厘之息。」诏候及一年,奏取旨。 七年正月二十五日,尚书户部言:「陕西转运副使范纯粹乞沿边所卖解盐,并令转运司自以钞赴解池请盐,或召商人入中,应副边用,其李稷元奏更不施行。」从之。 五月十一日,荆湖路相度公事、尚书右司员外郎孙览言:「沅州已招怀狤狼沅州:《长编》卷三四五作「沅水」。、九卫等百三十余州峒,自诚州至融州融江口十程,可通广西盐,乞许入钱于诚州买钞,融江口支盐,增息一分,可省湖北岁馈诚州之费。辰、沅州准此。」诏诚州买广西盐,立蛮人地税,免租课。 七月二十七日,知沧州赵瞻奏:「河北盐法渐已就绪,乞自大名府、澶、恩、信、安、雄、霸、瀛、莫、冀等州军尽行榷货,以增其利。」从之。 九月十二日,提举荆湖南路常平等事张士澄、转运判官陈戚等上本路八州监旧卖盐,及今来相度合增卖盐数,修为《湖南广东西路盐法条约总目》。户部言:「欲依此推行,候就绪,令本路转运提举官同立法。」从之。先是,三司副使蹇周辅言:「郴、全、道州可以通广盐数百万郴全道《长编》卷三四八作「韶、连、郴」。,代淮盐食湖南。故奉议郎郏亶亦乞运广东盐往湖南路郴、全、道三州。诏送士澄、戚相度,至是奏上,乃下本路监司行之。 十月三日,同经制熙河兰会路边防财用马申言:「籴买全在冬春之交,乞十月后 印给次年盐钞,限正月至本路。」下户部下户部:疑当作「诏下户部」。,户部言:「若本路豫得钞招诱入中,牵制秦凤等四路钞价。乞依秦凤等路,吏部差使臣于正月下旬押赴经略司。」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正月二十八日,户部言:「相度河北盐法所乞废罢见行新法,复用旧法通商。」从之。 闰二月十八日,户部言:「陕府西路转运副使吕大忠奏,陕西盐钞价贵,乞年额外依自来两池分数更支盐钞一十五万席,以平准其价。」从之。 同日,臣僚言:「解盐两池自来通行货卖,今京西运司置官设局,使民间不得货卖,颇为不便。乞放行通商,每席量增贴买钱。」京西转运副使范纯礼相度:「本路增收贴买钱无名,乞依旧法,许令通商,将见在盐并钞并:原作「井」,原书天头注云:「井一作并」,按《长编》卷三六九亦作「并」,据改。」,令本路依客例变卖,拨还逐处。」从之。 二十二日,户部言:「右司郎中张汝贤奏,福建路产卖盐额,候及五年,有并增并亏,自依海行条法施行。内上四州军卖盐,应抑勒人充铺户并愿退免不为施行者,各徒一年,提举盐事知而不举,与同罪。」从之。 四月十四日,右司谏王岩叟言:「在京解盐钞顿减常价,商旅患之,望出缗钱为权其价,以救一时之弊。」诏令户部相度以闻。 二十六日,右司谏苏辙言:「前宰相蔡确兄砺等始议创添河东卖沂州马城池盐,其盐夹硝味苦,民不愿买。转运司申乞住卖,而虞部李闶曲为问难,不肯依实定夺。乞下江东转运司保明原书天头注云:「江一作河」。,如无妨碍,即依所请住收。仍取问蔡砺等建议害民,虞部官吏希合权要,故作留滞。」诏建议等官并虞部行遣,留滞令大理寺根究以闻。 同日,陵井监进士黄迁上言原书天头注云:「黄一作董」。:「山泽之利,莫过盐井,向者有司于课税之外,更使一井岁输五十缗,谓之官溪钱。兴利者因自堕原书天头注云:「堕一作惰」。,而羡利反有所遗原书天头注云:「反一作及」。,愿蠲除之。」诏黄廉体量以闻。继而黄廉奏:「被旨体量民庶上书,陵井盐愿悉蠲除之。今后开兴盐井,除税课外,不许别收租钱。」从之。 五月四日,诏福州闽县令徐寿改宣义郎。时言者以福建路茶盐往往抑配均买,遣吏部郎中张汝贤按察,而汝贤言寿行盐法之初,不使民多售故也。 六月八日,户部言:「百姓昔年请盐,谓之蚕盐,及至丝蚕之时,大有所济,然后随税纳钱入官。昨因言者罢所俵蚕盐,止令百姓虚纳盐钱,于义未安。请依旧俵蚕盐。」从之。 七月十三日,诏免河中府河西县人户盐钱折纳斛斗,前此本县有官中食盐四千余斤,令人户均请纳见钱,已而又令折纳斛斗,至是,因民庶上言,故罢之。 二十八日,户部言乞罢市易所置盐场,从之。 十月三日,陕西制置盐司奏:「庆历八年朝旨:范祥议改解盐事,内延、庆、渭、原、环、镇戎、保安、德顺等八州军禁榷客盐,官自鬻盐,岁以万五千五百席为额,一依范祥旧法。其出卖到盐钱,以给转运司籴买。乞今后有降解盐额钞,更不下转运司,委自本司依逐州军合得年额支给。」户部看详:「欲依所乞,候民间积滞盐钞稀少 日,朝廷或应副本路见钱。」从之。 六日,户部言:「嘉佑中,中书札子:解盐钞立定一百六十六万三千四百缗为年额。今相度岁给解盐钞,欲乞以二百万缗为额,买马之类,并在数内,其应系见钱公据,并乞寝罢,庶不侵害钞法。候将来民间积滞盐钞稀少、价直平日,岁给之钞,别奏取旨。」从之。 二十九日,户部言:「欲乞巡检知县兼盐仓场赏罚,并依正监官法。」从之。 十一月二十五日,荆湖南路转运司、管勾文字张组言:「已罢天下重法,惟卖盐场务推行常平仓法尚存,乞罢盐法,约束内依常平给纳法并所增支酬内:疑有脱字,当作「内外」。。」从之。 二年三月二十六日,陕府西路制置解盐司言:「得旨,从本司奏请,将沿边延、环等八州军依范祥旧法,召人自备赀本,入中解盐,一例依新定盐价于转运司年额钞内细算支还价钱,其入纳下盐,却依裁定每斤价钱出卖,应副转运司籴买。本司相度、欲乞将旧法客人入纳解盐,于年额卖盐钱数内减费钱二万七千余贯,许依数取拨添纳,充在京买钞本钱,随时消息平准钞价。」从之。 五月十四日,户部言:「奉诏旨,旧给蚕盐处,并依昔年例散敛。本部约度府界、京西、京东等路共合用蚕盐三万二千五十席,请从本部预给盐引,令出卖。解盐司召人结揽般运,于绛州垣曲县盐仓送纳,令三门辇运司般运应副支俵。应合给脚乘文钞,亦令解盐司据所般实数申本部拨还。」从之。 八月 十二日,诏蠲免二浙盐亭户课盐,旧亭户计丁纳盐,历岁已久,至是除之。 三年五月四日三年:原作「二年」,按本书顺序,此前已书二年事,此后书四年事,又《长编》卷四一○亦系此于元佑三年五月,据改。,户部言:「荆南、湖北盐价相度,自接连广东及江南、湖北州军场务,以远近均定,庶几贵贱不致相远,可绝私贩。」从之。 八月二十三日,诏:「官司毋以陕西路所给盐引回易规利,犯者以违制论。」 四年正月二十四日,诏:「成都府路见管盐井一百六十余井六十余井:「井」字原无,据《长编》卷四二一补。,立为定额,不问大井及卓筒,并不禁止。若遇咸泉枯竭原书天头注云:「咸一作盐」。,许于旧井侧近开卓取水,以补旧数。榷定认纳课额,旧井却行栈闭,仍不得创于额外增添。」从侍御史吕陶论列利害也。 五年正月十一日,户部言:「江湖盐未有往外州县般监管押法监:原作「盐」,据《长编》卷四三七改。,乞衡州茶陵、安仁县往潭州衡山县般运,并依盐令郡官管押交割出卖。」从之。 二十八日,户部言:「前任利州路转运判官韦骧奏:元丰中,梓州转运司请止绝阆州栈闭盐井,及创开井,恐侵本路盐课,致本州岛亏减课额。乞验实,如委咸脉变淡原书天头注云:「咸一作盐」。,许栈闭及创开别井煎输。」从之。 九月二十五日,陕府西路制置解盐司言:「应告捕获私盐,除准价支赏外,将别理赏钱,如不及十斤,一贯,十斤倍之,每十斤加二贯,至百贯止,仍乞据今来所添钱只用本司钱支充。」从之。 六年二月六日,提举河北盐税司言言:原脱,据《长编》卷四五五补。:「请自今许令商贾以所贩盐于有监官处所属场务输纳税钱,出给小引,量所卖处人户多寡,给日限般运赴无监官镇市从便出卖。」从之。 同日,河东路经略安抚使滕元发言: 「请自元佑二年后卖到盐数与熙宁中课额比较,取酌中一年为法。」河东转运司相度,欲将代州管界每年以八十万斤为额,从之。 十二日,夔峡路转运司言:「伏见熙河入中射请大宁监盐,系立限十年,请将三路熙河路等处入纳钱银粮草,射请本路开、达、忠、万、涪州原书天头注云:「涪一作夔」。、云安军六处盐钞,并依大宁监年限施行。」从之。 九月十六日,户部请使臣人员押盐纲沉失少欠该冲差替者,赦降去官不免,从之。 十月三日,户部请召人入中解盐,许客人于河阳都盐务入中,其价钱每席八贯二百。从之。 十一月一日,户部言:「请广南东、西路应用大棹船兴贩私盐告捕获,虽杖以下罪,不以借债运致原书天头注云:「债一作赁」。,其船并没官,仍别估价给赏。」从之。 八年正月二十一日,诏东南诸路转运司:「勘会本路卖盐旧法未减价年分及措置盐事所减价后来各三年数目,比较增亏,申尚书省,令吏部长贰、御史中丞、侍御史同定夺,具利害以闻。」从度支员外郎任公裕请也。 二月十七日,诏:「俵散蚕盐,徐州、淮阳军许依元佑敕,京东路、河东晋、隰、磁、绛州并罢。」 绍圣元年九月二十五日,诏:「府界并诸路盐年终课利增,欲并依元丰赏格。」从三省请也。 二十七日,权陕西制置解盐使仇伯玉言:「百货与盐钞轻重,大 相似,然盐钞特贵者,盖铁钱轻滥,又以官定钞面价,不许辄增。乞随逐处市价增减,将陕西路近年所降敕条年额及泛降盐钞 官司,并依钞面价博卖,辄增价徒二年指挥乞更不施行。」从之。 二年正月十日,京东转运司言:「本路自行盐法,官置买卖盐场,于海盐场般至沿河场务,和雇陆运至县镇出卖,每年万数,及息钱不少。元佑间,以和雇不便,遂罢般载,课额并在大场,自后课息不敷。本司今欲依旧分般出卖。」从之。 三年正月九日,发运司言:「淮南亭户例贫瘠,官赋本钱岁六十四万缗,皆倚办诸路,以故不时至,民无所得钱,必举倍称之息,或鬻凭由,不能得直之半,是以多盗卖而负官课。欲拨本司籴本钱十万缗给亭户,犹云不足,以凭由畀之,即欲质于官,则据凭由与十之七而蠲其息,它日盐本钱集,给还三分钱,取凭由毁之。即官吏邀阻取受,论如法。」从之。 三月十八日,户部制置解盐司言:「自来本路除延安府、庆、渭、原、环州、镇戎、德顺、保安军八处官自卖盐,以抑外来蕃盐外,同、华、解、耀州、河中、陕府六州军系出产私盐去处,访闻近年以来,私煎盗贩公行。今欲将上件六州军并酌中正额,官自出卖。」从之。 五月二十四日,江淮荆浙等路制置发运司言:「官员躬亲捕获私盐,累及一万斤至十万斤,等第推赏。未获犯人者,以三比一;差人比获者,以三之半比一,内产盐地分获私盐,须四分中获一分,犯人方得比折。」从之。 六月九日,江淮等路发运使吴居厚言:「淮南岁月盐,委逐州通判专催促买纳,支还价值,申陈利 害,检察奸弊,仍上下半年遍诣管下仓场提举。如任内敷足额数,从本司别委官审覆奏乞,减一年磨勘;若比额亏及一厘以上,坐罪有差,止展一年磨勘。」从之。 十月四日,户部言:「欲依都省札子:应陕西路军兵廪钱,取情愿许半给盐钞。」又言:「欲依河东转运司所乞,据本路管下铺户盐额或多寡未均,并听本司相度,随聚落均定鬻卖。」从之。 十一月二日,陕西制置解盐使孙路请禁止河中府虞乡、华州蒲城两县人户煎硝。都大提举成都府利州陕西等路茶事司相度,私硝颇与解盐相类,味苦而冷,堪用入盐。请应煎成到硝可以乱盐者原书天头注云:「到一作都」。,并依私盐法。户部请减一等断罪,其告捕给赏,并依捕获私盐法。从之。 十二月二十四日,诏(令)[今]后应有合支末盐钱,并依元丰年条例,虽奉特旨,并许榷货务执奏。 元符元年四月十一日,诏京西路官自卖盐及应缘申请指挥勿行。 十月一日,三省言:「解州盐池为水冲注,盐数少损,民间阙用。欲河中府解州诸小池盐、同华等州私土盐、阶州石盐、通远军岷州官井监盐,并听与解盐于陕西路出卖。」从之。 十七日,诏:「通行京东、河北盐入解盐地分,指挥方下,小民未请引便行兴贩。见令大理寺根勘并特放,自今须经官出引贩卖。」 二年九月二十五日,诏差陕西转运副使兼制置解盐使王博相度盐池,开河并修月堰。 闰九月十一日,右司郎中徐彦孚言:「去年盐 池被水,盖因涑水河、姚暹渠、樊家堰、小池等处人户盗决南岸,使水入池,缘涑水河、姚暹渠两处堤岸并更有小樊家堰,自来止委逐县尉管认巡视,缘盐池周围阔远,今欲乞更添兵士一百人,小使臣一员,令分视堤岸。」从之。 十月二十二日,工部侍郎张商英言:「乞就差成都、梓州路讲画官句仲甫措置,专切管干兴煎东、西两盐井。」从之。 元符三年十月二十八日,徽宗即位、未改元。崇仪使林豫奏:「伏见周初榷河北盐,犯者辄死,犹不能禁。世宗幸河北,父老遮道泣诉,乞以盐课均之两税。世宗定从其请定:疑误。,今两税盐钱是也。嘉佑中,三司使王拱辰奏请复榷,仁祖用张方平言罢之,父老迎诏于澶州,为佛老会者七日,刻诏书于北京。其人情利害可见。今议者辄欲变更,非唯所收净利未必能敷前日税额,又沿边诸郡之盐或至自契丹,今既榷之,则虏盐益售,恐生边隙。倘罢今日之禁,一切仍旧,则一举而获数利。」诏户部看详以闻。其后建中靖国元年十月一日,给事中上官均言:「河北自来非榷盐地分,嘉佑中,三司使王拱辰乞本路榷盐,仁宗皇帝降手诏曰:『朕不欲河北军民徙食贵盐。』诏下北京,父老感泣,至今碑刻诏文具在。绍圣四年,宣德郎窦讷奏请榷盐,是时讷妻父宰相章惇遂行其请,已及三年。臣近缘使事,经由河北州县,官吏皆谓榷盐以来,官中获利甚少,而民食贵盐,被刑责,为害甚 大。又河北系黄河流行、人使经由道路,每年人户应副工役,比他处尤为劳费。昨因河流决溢,累年饥荒,民益重困。愿陛下深饬有司,考究利害,循守仁宗诏旨,罢去禁榷,赡养贫乏,宁固根本。」诏送三省。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正月一日,江淮荆浙发运副使黄实奏:「六路州军减价卖盐,课利增羡,乞除旧额外,其添买之数量增本钱。」从之。 二十九日,户部言:「六路转运司每年盐额钱,淮南二十七万七千余贯,两浙二十万一千余贯,湖南四十五万余贯,湖北五十九万一千余贯,江东一十八万九千贯,江西三十万五千余贯,自绍圣三年至今,驱磨未毕,逐路乞量行拨还。」诏元符三年分合得额钱,令提举司拨还一半,余候驱磨毕取旨。 五月六日,陕西转运副使兼制置解盐使孙杰奏:「准朝旨相度措置盐池到解州。据知州辛琮呈贾瓦池盐、圆池漫生盐样,臣于二十四日同辛琮等诣五小池检视贾瓦、圆池,有上件盐实原书天头注云:「实一作宝」。,土俗称为瑞盐,臣已指挥本州岛郡官雇人收采。今据本州岛状:自四月二十四日至五月四日终,收到盐五百二十席一百七十斤,计一十万四千五百七十斤,其盐光白,味咸可食,乞行出卖。所有二池盐样各一十斤,随状进呈。」 崇宁元年七月十二日,太府少卿郑仅言:「看详管句东南般运盐事李岐欲于见卖盐每斤增一文,以备脚剩之费,有害末盐钞法。」诏勿行。 八月五日,户部言:「太府寺申:自来解盐钞用商、虢州、 河中府等处一钞纸印造,于钞法系关防揩擦交引库,近乞于东南出纸州军造一等(抄)[钞]纸,预行买发三年,准备泛给钞纸计六百八十四万张,依见印钞板长一尺七寸、径一尺一寸。今乞下商、虢州、河中府依上项长阔造一钞连毛头纸,依数起发前来赴文引库交纳文引:疑当作「交引」。,印造交钞。仍乞指挥逐州府据上项一样纸,不许通商货卖,除供官抄造印钞纸外,辄敢依上件尺样抄造买卖者,各杖一百。许人告捉,每名支赏钱三十贯,以关防革绝奸弊。看详于东南路分应出纸州军,今发运司管认上件纸数,责限起发,径赴太府寺交纳。所有不许通商一节,并依解盐司相度事理。」从之。时渭州申:勘到伪钞人,缘户部自来支降外路盐钞,并用常纸印给,致有伪造。都省提送户部提:疑误。,本部下太府寺相度,而有此请。 二十九日,臣僚□言:陕西用解盐为钞。范祥旧法:以钞代钱,免重赍干没之患,以钱籴买,无估价高下之弊。后来增损,寝失元意,中间已五立法,盐池之坏,亦四改更,今已五岁,又三变易,民间无所适从。每一改更,法未及行,钞未及用,边商入中方在道,已复变矣。况为五六令同川交子以乱之原书天头注云:「令一作合」。,纵私土盐以夺之耶 愿诏有司讲求旧法,无容轻改,则民听不惑,久而无弊。」从之。 二年七月三日,户部奏:「修立到新法茶盐,每岁比较增亏赏罚,约束解盐地分见行东北盐 去处州县,当职官能招诱客人住卖,比年额数增,依下项:二分已上减磨勘半年,三分已上减磨勘一年,五分已上减磨勘二年,七分已上减磨勘三年,一倍转一官。解盐地分见行东北盐去处,州县客盐住卖数比年额数增,依下项:二分已上展磨勘半年,三分已上展磨勘一年,五分已上展磨勘二年,七分已上展磨勘三年,全亏降一官,仍冲替。解盐地分权行东北盐等处州县,当职官每岁所属官司与盐事司同共取索住卖数目,比较增亏,应赏罚者同状闻奏。如州县当职官奉行如法,并能讲求利害,推原法意,施行有绪,而致增羡应资资:疑当作「赏」。,或有不职并不切奉行条令而致亏额应罚,仍具诣实保明及不职因依闻奏,除依赏格外,仍取旨。别不赏罚陆路支赏盐州,如能招诱客人、铺户自用船赴产盐场,般请盐数敷官纲及年额数目,当职官依下项:五分已上减磨勘二年,七分已上减磨勘三年,全及转一官。诸陆路支赏盐州,委所属监司与盐事司于岁终取索招诱客人铺户自用船般请过盐数目应赏格,同状保明闻奏。诸发运、转运司支拨纲船般载陆路支赏末盐,比年额数外增及五分,及一切差拨支发致亏三分已上者,委盐事司岁终取索,具诣实保明及不职因依闻奏,取旨赏罚。今来所立年额,合令所属监司与茶盐事司取索立定,申尚书省。仍并自崇宁三年分为始奉行,内以官 纲船般载数,仍令盐事司取索,依此施行。」从之。 二十三日,讲议司言:「修立到客人贩东北盐法,沿路免收力胜税钱条。」从之。 九月十四日,诏赐封桩钱,淮南路二十万贯,两浙路十万贯,充盐本。 十月二十八日,尚书省言:「两浙盐事司申:浙东西山僻州郡,商贾运盐,比之水运,剩费脚耗剩:疑当作「甚」。,依立定省则外,乞更少增之,衢七斤,婺、睦、处各五斤,山僻县每百斤增三斤。」从之。 十一月十三日,尚书省言:「陕西、河东盐事李 勘会到川陕路利、洋、兴、剑、蓬、阆、巴、绵、汉州、兴元府及余处,并系元解盐通行地分,朝廷既以东北盐代解盐货卖,许人旧解盐地分许人:疑当作「许入」。,即应干旧解盐通行处,自合令东北盐兴贩。」从之。 十二月二日,讲议司言:「解池未坏以前,官给解盐钞,募客人入纳粮草,还以钞盐。今解盐未复其钞,尚循旧法,给解盐文钞。客人赍赴京,解池既无解盐支还,并河北文钞卖与在京交引,铺户乘时邀利,贱价收买,致沿边入纳艰阻,客人亏折财本,浸坏钞法,合行措置。乞依熙宁、元丰置买钞,所差榷货务监官二员,别选使臣或选人三员同共专一管句换易客人之钞原书天头注云:「之一作文」。。应客人赍到钱,并以末盐钞并东北一分盐钞及度牒官告杂物等支换」。从之。 十四日,中书省言:「东南末盐钞递牒,自来进奏院与常程文字衮同入递,致有遗失毁弃,使客人往复整会,于钞法未便。今修立末盐钞合同牒,监官面勒吏人折角实封, 书字用印,给付客人,(今)[令]自赍前去。仍置籍,具注每道姓名、字号,候得报,给盐钞,毁讫销注及给盐讫,限五日报榷货务等。」诏从之。 二十四日,诏令逐路支给末盐钞及自般请者,并须三分旧钞兼七分新钞支请,如愿全以新钞请者请:疑当作「支请」。,不以多少,听从便支请。 二十九日,诏今后罢用金银抵当请盐。时铺户状,以为妨碍今年钞法,故三省取旨施行之。 三年正月二十七日,尚书省言:「河东三路钞买卖,无立定价,闻民间每百贯文见卖六十五贯以下,本路价例尤贱,于边防籴买非便原书天头注云:「便一作使」。。及见钱与新定钞价一例筭请新法末盐,折钞法正相妨此句疑有脱字。。今欲将河东路自今年更不降三路钞,止给见钱卖买价例请算,东南末盐等依河北新降钞法施行。」从之。 八月六日,福建路提举学事司状:「本路出卖盐价,比之昔日稍低,乞于上四州军每斤量添一钱,为钱一万九千七百贯有奇,以补足八州军学粮。」诏依所申,仍每斤添二钱。其后十月二十三日,又申乞添下四州军一钱,约为钱五千七百贯有奇,以补诸县学粮。复诏添二钱。 四年四月二十四日,鄜延路经略安抚使陶节夫奏:「臣闻盐泽在中条之北,处四高中下之地,东西五十里,南北七十里。按唐盐池之数有六:二在幽朔,二在河东,一在盐州原书天头注云:「咸一作盐」。,一在解梁,皆河势屈曲回抱,而中有盐泉。盖水性至曲而折,咸性至折而聚。《洪范》曰:『润下作咸。』积千里之润,去海 既远,是以伏脉地中,聚而作咸,此盐泉之所由生也。河为四渎之所宗,江、淮、济水皆清,必得至海,而咸性聚,煮水而后成盐原书天头注云:「咸一作盐」。。然造化虽出于自然,未有不因天时、假人力者。故大卤灵泉,亦须因南风赤日,略假人力灌种而成。今解池为水所浸,漫弥百里,前后议者纷纷不一。今若治外水而堤防之, 涑水河,浚姚暹渠,使不受外水,回蒲河水入罗寒原书天头注云:「一作坑」。,回五龙谷水入小池,则大池无外水滋入之患。又以盐钞法行,沧淮盐入解盐通商地分,又收漫生盐。而幽州西北有废盐池六,自唐以来,互兴小池,谓之女池,开元中,置女盐监,后以水淡遂废。今亦被水,而五小池内卤已漫生。若召南山人户煎盐,置场收买,依解盐法出卖,亦可扶助钞法。又兼榷卖 小盐,可补解池一半之赋,弛平时抵冒之禁,为权宜通济之术。谨地政,修人事,而不取必于天。人心既安,天理亦顺,期以岁月,可待干涸。」诏送措置所询究相度施行。 六月十一日,以兴复解池盐宝,百官表贺。 十九日,以盐池复举,降制。 二十九日,诏提举措置江南东西路盐香司句当公事叶大方转一官,知邵武军。以大方与当职官讲求盐法,课利(曾)[增]羡故也。 大观三年十月十九日,提点陕西等路解盐王仲千奏:「臣近乞将解盐通行西京、河阳两处,今来金部备坐大观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朝旨:其河南府止许经由,即不得住卖,候将来解盐丰衍, 别取旨。契勘解盐所收,连并二年敷过旧额,虽是豊衍,缘兴复以来,所蓄未广,致未敢便乞通展旧法解盐地分。今欲乞先次通行西京、河阳,并汝州系京西南路经过去处,亦乞通行,仍每岁更支盐三万席,通见支陕西等路盐数共二十三万席为额,候将来种收大段增广,别具奏乞通展。」上批:「依奏,疾速行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二五 盐 法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二五 盐法 大观四年七月二十八日,中书省措置财用所奏:「尚书省措置到解盐,内旧来解盐地分除已通行外,有在京并陈、蔡等州依旧法地分通行,许令客旅从便贩易,应干合行事件,下措置财用所检详前后及见行条贯,取旨施行。本所勘会京东、河北盐货,熙豊旧法止系本路通行,昨为水坏解池,权许通入解盐地分。今来制置解盐司称两池盐二年溢额,其东北盐已过元立期限。又称见今解盐地分与东北盐相兼货卖,欲行禁止,令先次相度,将东北盐更不许放入解盐地分,□地分添展陕西、川峡路州军并河东磁、隰、晋、绛、京西南路唐、邓、襄、均、金、房、随、郢八州、京西北路、西京、河、汝州。」诏在京通行解盐,其在京合经由州县地分,亦许通行,仰措置财用所相度,却于见行盐地分内,据今来添展州县权住通行。 八月二日,措置财用所状:「奉圣旨,解池近已兴复过额,合依旧法印钞,召募客旅入中斛斗,给钞请盐于元地分内通行,令讲究财用所条具合行事件申尚书省:一、今来指挥到日,客人铺户买贩到东北盐,随处官司限三日抄札见数,于十日内纳官验引,据元请算数依市司旬内拘到实直价例收买。其价钱限一月内先以转运司系省钱支还;如无,即以提举司市易务钱; 又阙,即支提刑司诸色封桩钱充。如客人铺户敢有隐藏过上件日限,并同私盐法断罪。仍许人告,给赏如法。如客人愿依本处市价细筭东北盐者,即于所属出给公据,前来榷货务筭请,往通行路分出卖。一、官买下客人铺户东北盐于市易或于税务出卖,比熙、丰通行解盐日,官卖解盐铜钱价上每斤添钱三文出卖,其本钱还逐司,依旧桩管,息钱内市易钱以二分与本司,三分与转运司,五分封桩,余并以五分与本官司,五分封桩,候解盐到日,实时住卖。」诏依。 十五日,诏:「措置财用所乞议定五等旧钞,立定贴纳钱分筭换度牒告敕、香药杂物、东北盐外,所有客人已换请到杂钞及见钱钞不曾对带钞者,理合先次支给东南末盐,依旧许商旅请往逐路货易。可速与指挥下淮浙盐场盐,将见在并接续买到盐桩留五分,专充支发官纲般载往诸路,准备将来诸路商贾转(廓)[廊]筭请,其余五分许支还客人钱户筭请到新钞及见钱钞不曾对带旧钞合先次支盐者,庶公私两便,熙丰钞法,早见就绪。」 闰八月十二日,左右司状;「本司依准朝旨,先次编修东南盐法已成,看详计一百三十沓,见欲攒写净条,铨次成册,送户部看详。间准今年七月二十七日朝旨:东南盐依元丰法官卖,其所修上(顷)[项]条沓内辰、沅、归、靖州、武冈军官卖盐,元降朝旨系久远行使外,其余虽并系客贩条法,续准八月十 五日朝旨:淮淛盐场盐现在并续买到盐,桩留五分,专充支发官纲,余五分许客人铺户用换请到钞及见在钱钞筭请,依旧往逐路货易。即上件客贩前后元降朝旨,见今亦合施行。缘不系永法,其已编修看详到一百三十沓,不须成书颁降,欲送户部收管,依详元降朝旨施行。」从之。 二十五日,诏:「东南盐泽之利,为三路钞法之本,虽已降指挥措置般运,尚虑监司、州军等处违慢,不切计置人船趁办应副,有害钞法。今仰发运司究心行遣,严紧催督诸路转运司、辖下州军等处,并仰遵依施行,务要远盐场州军及一年之数,近盐场州军及半年之数以上。如违,干系官并当重行黜责,州吏断讫送五百里编管。」 十二月二十日,诏:「东南盐乃三路钞法之根本,其三路新钞已依熙、丰旧制,节次印给前去,目今已有客人赍钞到京,情愿转廊算请东南末盐。将来复行官卖之后,不无拥并赍钞前去。已降指挥:周因特差发运司勾当公事,其发运司所管属官员数不少,可令周因专切管勾淮浙买纳并催促般运盐货。」 二十六日,诏:「左司员外郎张察差官诣东南六路转运提刑司,限两月子细讲究,具的确利害,仍令先次开具因依闻奏。」 二十九日,诏:「两浙转运司合桩准备盐措置般运,并将现在封桩那移,已是足备,可令户部先次复依熙、丰旧制,许客人用三路新法文钞情愿转廊筭请,给引前 去,逐州〔军〕权依客筭盐定价支给出卖。候将来官卖盐,即依张察均定价直施行。所有客人见用崇、观可以换请新钞在京筭请,并淮浙产盐场支盐,各截日住行筭给。及客人已未般贩到所指住卖处盐,并仰本部限三日相度,条画闻奏。」 政和元年正月十二日,户部奏:「准尚书省札子:(奏)[奉]诏:两浙路一十四州合桩准备盐,已足一路之数,令户部先次复依熙丰旧制,许客人用三路新法文钞情愿转(廓)[廊]筭请,给引前去,逐州军权依客筭盐定价支给出卖。所(是)[有]客人见用崇、观所行换请新钞在京筭请,并淮浙产盐各合截日住行筭给等,并仰本部相度条画闻奏。本部今相度,欲乞更不贴纳见钱,许依已降朝旨筭请敕告度牒、香药杂物,东北盐见在民间者,许令执钞同牒赴榷货务筭请;已投钞在场未支盐者,即令本处给与盐钞并公据付客人,自执赴务,亦与改筭价直,拘买入官,当时支还赁钱。如未有卖到盐钱,权于朝廷诸色封桩钱内应副,候卖盐日,先次拨还。所有买到盐依额价应副筭请,候张察定到本路价直许令卖官,即行出卖。自余五路续有般盐足备路分,如准朝旨,许令客人转(廓)[廊]等筭请,亦依逐(顶)[项]事理施行」。从之。 二十三日,诏:「可令淮浙买盐监官常切招诱存恤亭户广行煎炼,赴官中卖,依限支钱,不可少有邀阻。如岁额买盐比额有增一分已上者,与减半年磨勘;每一 分加半年止。内两浙减半。其亭户额外中盐,每斤与增三分价钱。如监官辄有留难,致亭户私卖者,委本州岛知、通觉察,按劾施行。所贵各有利润,趋事赴功,不害良法。仍疾速行下。」以臣僚言:「东南末盐已复熙、丰旧制,官自般运,并许客人情愿将三路新钞转廊前去筭请,及候张察均定卖价,推行官卖,深恐仓场监官纔见买盐敷及年额,邀阻稽滞,有 支用,增长刑辟」故也。 三月二十一日,左司员外郎张察奏:「奉圣旨均定东西六路盐价,已均定奏闻。契勘自祖宗以来,东南六路卖盐,惟绍圣之间最为增羡,臣今来所定,比绍圣价上每斤增钱二文,至九文足,以酌中纽筭,每岁以增及一百八十余万贯。若候转运司会到,止是一路利害,互为异见,与臣将诸路地理远近照应相接、州县通行均定利害不同。伏乞以臣所定价例先次颁行,如或逐路更有增废去处,只乞下逐路转运司比附相近场务立价闻奏。」诏从所奏。寻又诏:「东南六路盐于张察所定价上每斤各添钱一文。」 六月九日,户部言:「成都府路转运司奏乞依元符中指挥兴开盐井。」从之。 八月八日,诏:「解州盐池今岁自生红盐,及收种到盐宝敷及年额外,增收一倍以上,其应干池事官实见勤劳。集贤殿修撰、陕西制置解盐使李百禄特除显谟阁待制,解州知、通各减三年磨勘。」 二年三月二十五日,诏:「契勘淮浙路合管认 备办政和元年、二年分盐本钱实数,仰依自四月为头,每月终一次,具数入递闻奏。今后逐年准此奏,务在应副淮浙盐场监、丰裕盐、本惠养亭户敷办煮海利源「务在应副」至「煮海利源」句,疑有脱误。,干旋籴买钞法干旋:疑作「斡旋」。。」 五月二十二日,尚书省言:「勘会东西末盐,已降指挥,许客人铺户等请。窃虑本钱阙少,不即支还亭户,别致阻节留滞。」诏于诸路合起上供钱内截拨发钱四十万贯,令两浙、淮南路提举盐事拘收,均拨逐路盐场充盐本支用,仍逐旋具的实截过窠名钱数申尚书省。 九月十五日,诏:「《洪范》八政,食货为先,理财以义,用财以礼,则民富而国用饶,先王之制也。乃者有司不究本末,不权轻重,悉取钞法,妄意纷更,致耗邦财,民亦重困,边备空虚,仓廪匮竭。太师、楚国公京兴植废坏,以义置法,曾未期月,开阖敛散,一出于上,公藏私余,上下与足,朕甚嘉之。其今年五月以后,应见行钞法洎茶盐法合传载者,大小纲目具着为令,上之御府,颁之有司,以示富国裕民之政,传之永久,坚若金石,庶几奸人不敢妄行动摇,以称朕意。」 十月二十八日,诏令发运司将应缘东南收买材植物料等合用价钱,并仰依元降指挥 刷官卖盐增添钱内支拨应副,其借拨盐本钱指挥更不施行。所有真州缘今来买木等已借支过盐本钱,即仰发运司管下诸州军 刷卖盐增添钱却行拨还,其盐本钱今后不许官司申请借拨支兑。先 是,真州申请所用买木等钱二万余贯,于盐本钱内权借支用,至是又称:提举木 所公文,取拨钱一十六万贯,于宣、池州买木。提举茶盐司奏请,故有是命。 三年二月一日,中书省言:「勘会东南六路见行末盐去处,其年例合支蚕盐万数不少,依条取问人户愿与不愿请盐,内不愿请盐者,即据合散盐数止约六分价钱,除依久例外,不得创行支移折变,遇灾伤随税除放。契勘昨熙宁四年内府界、京东等处蚕盐人户请领,例有縻费,县司公人减克,民户多不愿请。遂降朝旨:减定数更不支俵。见今开封府界、京东、京西等处更不支俵,止令人户送纳六分价钱。今来东南六路,依条虽合取问人户愿与不愿请盐,窃恐州县利于十分催纳,或人户不愿请盐,更不取问,不肯减纳分数,不唯于民非便,兼恐引惹夹带私盐,侵害客贩。内两浙、淮南系产盐去处客贩、顺便街市易得盐货,可以不行支俵外,其江湖四路地里远阔,虑村民却有要盐去处,缘利害在远,难以遥度。」诏淮南、两浙蚕盐更不(伎)[支]俵,依条以减定分数送纳外,其江湖四路令逐路提举盐事、提举常平司共相度闻奏共:疑当作「同共」。。 六月十八日,尚书省言:「户房主行新法盐钞事务自创新措置,才及一年,已收课息钱一千余万贯,前后财利,未可有比。近榷货务官吏止缘奉行,已蒙推恩。检会大观元年闰十月十七日敕节文:崇宁库桩见钱及 一千余万贯,左右司官特转一官,仍减二年磨勘。」诏:「左右司郎官为奉行新法,并不曾推恩,各特转两官。尚书省户房正行职级、手分各特转两官;尚书省户房□行职级、手分各特转一官;有资人转一资,特与转行,仍于额外安排,候名次到日入额;无资可转人候有正官日收使,内有官碍止法人,许回授有官有服亲,如愿保引者,许依条保引亲属一名;守当官于转一官上减半推恩,其合转资人如内有未试正额书令史已转充额外主事者,候试补了日收使。点检房职级,依户房职级例施行。」 九月四日,诏:「淮南路依两浙路已降指挥支俵蚕盐去处,依市卖客盐价例支给价钱俵散,依旧来数输纳物帛,所有丁口盐钱,亦依上件指挥散纳施行。」 五年六月六日,诏令同场监官增一百万斤以上原书天头注云:「令一作合」。,转一官;五十万斤以上,减三年磨勘;十万斤以上,减二年;十万斤以下原书天头注云:「凡眉批异同之字,俱入注」。,减一年;不及一万斤,不赏。亏三十万斤以上,降一官;二十万斤以上,展三年磨勘;十万斤以上,展二年;十万斤以下,展一年;不及一千斤,不罚。内选人比类施行,知、通、主管依此,除二等展限磨勘一年已下者,每季为一等申,余候到,申尚书省依此赏罚。」 六年五月十六日,中书省言:「勘会今年二月二十四日已降指挥:诸处盐场官并堂除人,近因河北盐香司陈乞许奏举一次,窃虑所属疑惑。」诏:「今后盐场官辄奏举官,徒二年,其 余路分并一体。」 九月二十三日,中书省言:「勘会提点杭州洞霄宫邵敏修前任青州千乘县主簿日,因提举京东盐事,体访得本县濒海,多盐场,草地空闲,可以置立官场,召人煎盐货出卖。本官首先开场买卖,课息增羡,实有劳 。」诏邵敏修特与转一官。 七年正月十三日,尚书省言:「检会已降指挥:诸路盐场官并堂除,举辟者徒二年,未有管押盐袋官指挥。」诏:应管押盐袋官,并堂除。 六月二十三日,中书省言:「勘会左右司点检榷货务收趁新法盐钱,及拘管雇钱文历应副客人等入纳见钱,算请盐钞。本务自政和六年八月三日至今年五月三日终,又足一千万贯,通计六千万贯,其本司官吏未曾推恩。」诏郎官各转一官,内碍止法者回授本宗有官有服亲,人吏依例各支赐绢一十五疋。 九月四日,诏:「东南、东北盐法并无改易,与今来解盐法自不相干,仰尚书省措置行下,毋致抵牾交互。」 八年闰九月十二日,总领解盐司奏:「今来御笔推行解盐,唯私硝小盐为害不息原书天头注云:「息一作细」。,欲乞应巡捕官获透漏私硝小盐,批书印纸,赏罚并依私盐已得指挥。」从之。 十七日,诏:「解盐商贩不行,可复行末盐,更有陈请,以违御笔论。」 宣和元年二月二十七日,中书省言:「勘会京畿西南北路复行东北盐西南北路:疑有误。,自去年十月已后至十二月终,三个月间,所卖盐数共计四百六十七万一千七百余斤,比递年所 卖之数,例各增羡。兼客贩通广,行遣具备,显是提举盐香矾事卢宗原并本司官究心职事。」诏卢宗原并本司官并各转一官,内本司官令具合转官人职位姓名申尚书省。 五月十四日,诏:「应支盐仓监官,并不许入公私试院及诸般勾当。」 八月四日,诏:「访闻江西路转运司违法出卖钞纸,奸吏因缘增价营私,仰行禁止。诸路依此。」 同日,中书省、尚书省言:「近降诏旨,湖北建博易场,以盐折博蛮人物货,商贾蛮人,两获其利。渐次折博奔辏,所用盐货浩瀚。契勘诸州军见桩管旧盐不少,并是空沥干净好盐,从来不欲变转,恐害亭户煎纳。今若许充博易入蛮界,不与见贩地分相妨,其利有三:一可以招徕远人,二将久积旧盐变为物货,三不侵用客贩新盐,又不妨亭户煎趁年额。如此,则并无所妨。」从之。 九月十七日,诏提举京畿、京西盐香卢宗原除直秘阁,邢彦先、唐璟并河阳、郑州知、通各转一官,碍止法人回授有官有服亲,仍令盐香司具合转官人职位、姓名申尚书省。先是,宗原奏:「自差提举盐事,节次措置,躬诣管下二百五十余州县镇采摭民言,讲究利害,及分遣勾当官邢彦先、唐璟督责管下推行东北盐法,及宗原到任以来,推行申明立法约束事件九十二件,及将递年实卖盐数比较,得内河阳递年一十三万二千二百斤,今卖二十四万二千七百斤;郑州递年八万一千三百斤, 今卖一十六万二百斤。」故有是诏。 二年二月十三日,两浙提举盐事司奏:「检会政和七年十二月三十日敕:榷货务札子,乞应支盐仓自政和八年为始,每上下半年,各具支发袋数目,以递年所支盐数比较供申尚书省,并报本务籍记。本司今据逐州申到政和八年支盐仓支发过盐,比较递年增亏,内杭州、越州最增,台州、明州最亏,数内明州已奉宣和元年七月十三日诏,明州知、通并盐仓官各降一官。又诏:支盐仓监官,杭州减三年磨勘,越州减二年磨勘,台州展二年磨勘,逐州知、通、管勾官依此降二年展、减磨勘,其已用当年支发盐货增剩曾经推恩人,如比今来赏格轻者比:原作「此」,按原书天头注云:「此一作比」,据改。,听从重赏;明州知、通并支盐仓官更各罚铜十斤,管勾官展二年磨勘,内选人比类施行,年限不同,依四年法比折。」 三月十二日,诏:「末盐、解盐,祖宗以来并行不废,崇宁中,以各利一方,故解池颗盐所出不多,止行本路;东南煮海,其利甚博,故行于数路,各不相妨。政和六年以前,库务积钱至二十万贯,有司挟情害政,乃议改革。继命任谅等议法,复行解盐客贩折阅,良可嗟恻,旋命改复。虽已如旧,而商旅疑惑,兴贩未广。可下诸路晓谕:今来钞法更不可改革。」 十九日,诏:「末盐法今已定,所当遵守,颇闻诸路私盐公行,有妨客贩。除以降亲笔处分外,如诸路盐本不足,可令提举盐事官将本路坊场、河渡及桩留积 剩钱除存留本处支用外,并特许支拨充本,如敢占留及作名目隐匿者,以违制论。应亭户煎到盐,仰所属尽数收买,限三日支还价钱,如买不尽若支钱违限,并徒二年;因而乞取减克者,官勒停,吏配千里。亭户辄卖与私贩人,若买之者罪轻,徒二年,配千里。许人告,赏钱每名五百贯。」 四月九日,中书省言:「榷货务申:检承御笔,东南与东北煮海为盐,使客买钞兴贩,以走商贾,以便民食。比闻东南州县监司失职,漫不省察,巡尉弛慢,故纵私贩,道路往来,市井交易,略不禁止。东南明、杭、通、泰、楚、海、滨数州出盐客贩,视东北最多,客人买钞日纳三十五万贯,今止纳数万贯,曾不及三分之一,东北钱数却至数万。盖东南私贩公行,沮害商贾,使客失厚利,虚费本钱,或致失所,甚非走商贾、便民食之意。可令尚书省下榷货务,取会东南客人纳钱自去冬以来最少路分,提举盐事官降一官冲替,州县降一官,巡尉仍勒停;东北最多提举官升一任,有职仍迁一职,未有职与除初职,州县转一官,选人比类施行。」榷货务开具客人入纳筭请淮南、两浙盐钱,又提举淮南盐香司具到去年正月至年终增五千三百六十余贯。四月三日,诏:「淮南盐香为盐数增,其滨州入纳筭请盐,京西路州县住卖盐最多,泰州入纳算请最少,州县官并巡尉,并依御笔指挥施行。仍令逐路盐香司具合转官人职位申尚书省。」 七月十九日,诏:「解盐法顷岁推行,无补公私,寻即废罢。今东北、东南盐商贾阜通,民受实利,法令已备,责在奉行。敢有扇摇妄称朝廷欲行解盐法,及奉行东北、东南盐违戾者,除合依扇摇盐法补官给赏外,可更增立赏钱二千贯,许诸色人告,犯人坐合断罪外,仍以违御笔论。昨缘私盐有害客贩,已令诸路提刑司严行禁戢原书天头注云:「令一作行」。,仰诸路廉访使者体究有无推行灭裂去处,限十日闻奏,当议重行黜责。令开封府榷货务出榜晓谕。」 三年四月二十五日,诏:「河北、京东路推行新法钞盐,可添置提举官一员,属官一员,分路治事。内河北东、西路各一员,京东东、西路共一员,属官依此。其河北路官治所,就用学事司廨宇。」 五月二十九日,尚书省言:「勘会两浙路用置盐本见钱每钞一百贯,已掯留二十贯文。契勘本路内有昨经贼焚劫州县,窃虑掯留数少,有妨买盐支用。兼被劫亭户亦要钱本接济。两浙路除见掯留外,令榷货务每一百贯更增掯留钱五贯,专充每盐本钱每:疑当作「买」。。」 闰五月二十日,都省言:「奉御笔:榷货务状,东北盐自通展地分后来,客贩增广,并东南盐见今筭请浩瀚、所用印钞纸扎、工墨朱红之类,縻费万数,不比日前。欲乞今后筭请东南、东北盐钞,每贯量收印钞工墨等钱,仍合并依东南盐则例收纳,所贵事法一同。」从之。 六月四日,诏:「夔州路军储年计,并出于恭、涪两州,内大宁监 盐系籴本,应副一路。可特许本路漕司同共踏逐奏举谙知逐处次第、才干清强官充恭、涪两州大宁知监差遣一次,任满,无遗阙,保明奏闻。」 七月二日,榷货务奏:「收盐钱一亿万及一亿一千万贯,已蒙推恩,令具尚书省点检文字专呈新法人下项令:疑当作「今」。:卢宗古、秦畋、任点原书天头注云:「点一作默」。。检会今年七月二日诏:榷货务收盐钱一亿万、一忆一千万贯,两项并作一项推恩。本务官吏各转一官资,三省户房职级、手分、点检诸房文字并尚书省呈新法文字人,各转一官,愿支赐者听,其余经历去处,更不推恩。内转官碍止法人,许回受本宗本色有官服亲。又检会政和二年十月八日朝旨:收到新法见钱三百八十余万贯,户房职级、手分、榷货务官资等,内点检、都事转官回授,仍赐紫章服。又检会政和元年十一月敕:榷货务状,收到盐钱通及八千万贯,三省户房奉诏,依降御笔指挥转行一官资。今具专委措置呈新法文字人点检文字吴纮、尚书省都事张士元、冯仲源、李士规、张仔、董彦。十月二十四日,诏:「吴纮特转行一官,张士元、冯仲源、李士规并赐紫章服,张仔、董彦依吴纮例,换右职,依旧充点检文字。诏依例并赐紫章服,先降转官指挥更不施行。」 八月十九日,诏中大夫、直徽猷阁提举榷货务魏伯刍直龙图阁,以盐课增羡也。 二十四日,中书省言:「勘会左右司点检榷货务收趁新法盐分,拘管雇钱文历,应 副客人等入纳见钱,筭请盐钞。本务自宣和元年八月五日后来,趁收盐钱通计一亿万贯及一亿一千万贯,本司官吏未曾推恩。取到左右司状,具下项:守左司员外郎李回、右司员外郎周武仲、司封员外郎权左司张忞、水部员外郎权右司王羲叔,人吏贾定等。」诏郎官各转一官,愿换章服者听,人吏赐绢十疋。 九月十一日,中书省言:「检会崇宁元年十月四日敕:东南末盐画一内一项:见任及停闲命官有荫子弟、得解举人与本州岛县公人之家,并不得作铺户,与客人用钞请盐,违者徒二年;官司知情,与同罪。许人告,赏钱一百贯。勘会前项逐色人若自用钞请盐贩卖,或接买停塌盐钞转卖,尤当禁止。兼元降指挥虽系东南盐法,其东北盐事法一同,合申明一体约束。」从之。 十六日,中书省言:「勘会河北、京东路自税盐改作钞盐后来,入纳筭请浩瀚,商旅通快,逐路提举官奉行有方。」诏提举官梁端、李谟、康允之各转一官,属官减二等三年磨勘二等三年:此疑有脱误。,职级支赐绢十疋,手分七疋。 十一月十五日,提举荆湖南北路盐香茶矾事司奏:「检承尚书省札子,客贩辰、沅、靖州、武冈军盐,已至本州岛军,如转卖与溪洞人,每斤依旧算价,就本州岛军贴纳见钱四分算。续承都省批指挥:客人翻盐入外县寨铺,零细卖与出入徭人,如系五斤以上,自合贴纳四分钱。本司照对邵州卢阳县管卢溪寨等,即与武冈军 等处事体一同。窃虑客人贩盐已到逐处,如转卖与溪洞人,亦合依前项节次指挥,贴纳四分见钱,批凿元引,方前去榷货务勘当。欲依本司所申外,本务勘会先承宣和二年十月九日御笔节文:东南六(略)[路]封桩旧盐,散在州军县镇十有余年,并无支用。日近淮浙运河浅 ,商旅难以般贩,所有阙盐食用,合得旧盐措置,取客人情愿,与淮浙盐仓盐钞对数筭请,许客人从便货卖。自降上件指挥后来,客人筭请浩瀚,缘当时淮南见支博易场旧盐,并免贴纳四分见钱,其今来对筭到江南东、西、荆湖南、北旧盐,指往博易场兴贩,比之淮南般运近便,本务遂权且申明,内江东、西令量贴纳一分见钱,湖南、北量贴纳二分见钱,方得前去。今来诸路旧盐未筭数目不多,兼淮南运河通快,将来支绝旧盐客贩盐货皆系盐仓所支盐,若般入溪洞转卖与蛮人,自合依政和二年五月五日元降指挥贴纳施行。」诏依榷货务所申。 四年三月六日,应奉司奏:「勘会诸路新法盐合纳头子等钱,已拨充应奉司御前支用。今契勘诸路卖盐布袋价钱,除一半还客人外,一半剩钱即未有许拘拨指挥。欲除合留本处支使外,余数依已降指挥,并拨充应奉司御前支用。」从之。 二十二日,提举两浙路盐香茶矾事李与权奏:「勘会捉获私盐,如事状明白,依条当日先以官钱代支充赏,却于犯人及透漏地分等人名 下催纳还官。今相度除已有立定透漏地分与犯人均备等指挥外,所有承勘官吏用情计会给赏,致追理不足,并官吏不窃尽行根括物产窃:疑误,当作「切」。,及不依公估卖情弊。乞严立法禁,应获私盐承勘官吏同情计会给赏,致追理不足,或官吏不切根括物产若不依公估卖罪轻者,各徒一年。」从之。 二十九日,提举京东盐香茶矾事司奏:「勘会盗官仓盐货卖已有朝旨,并依亭户私卖法外,其知情收买并偷盗非贩之人,即未有该载断罪明文。」诏依有私盐之法。 五月十四日,两浙盐香司奏:「承敕:诸路客贩茶盐各有措置就绪,课额增羡,提举官各与转一官,仍令逐路茶盐司具合转官人职位、姓名申尚书省。本司契勘提举官奉议郎李与权,又河东盐香司状本司:提举官系朝奉大夫郭忠孝」。诏郭忠孝可朝散大夫,李与权可承议郎。 六月二十三日,榷货务奏:「伏见南、北二盐私煎盗贩,侵害课额,难以禁止。盖缘内外米斛价例比旧增添数倍,其亭户所输盐货价例抵小抵:疑当作「低」。,里赡不足,是以抵冒重法,将盐私卖,滋长盗贩。古有斗米斤盐之说,熙、豊以前,每硕米价不过六七百,是时盐价每斤六七十,今来价每硕二贯五至三贯,而盐价依旧六十,实所未谕。况崇宁年曾定盐价,买钞折算,每斤酌中者四十足,今每斤二十七文足,所亏官钞稍多。欲将见今盐价每袋作一十贯文入纳,却将亭户所输官盐 并行增价,庶几养赡得足,私盐盗贩自然畏法,客贩通行,无所(防)[妨]阻。并据提举淮南等路盐事朱百药等状:管下买纳盐场见买亭户盐价,比年以来,柴米价贵,亭户所得本钱委是里费不着着:疑当作「足」。,即今客旅般请浩瀚,广要盐货打袋应副支遣。若不量添价钱买纳,虑恐亏失课额。」奉御笔:「榷货务及诸路盐事司奏诸州盐场价小,亭户不易,乞增买盐价钱,却于算请价上量行增添,接济亭户,以广客贩,杜绝私卖。可依所乞。」 同日,诏:「东南、东北盐,每袋三百斤,纳钱一十三贯筭请,所有客人铺户见有旧盐系用旧价算请。仰自今降指挥到日,并行住卖,特免抄札,限十日经所在具数目陈州县,置簿记录数目,并依新价,每袋令随处州县贴纳钱三贯。仍用新钞盐,每袋带卖一袋,收到钱随处封桩,不得支用。每季令提举盐事司类聚申尚书省,仍报榷货务。」 八月七日,中书省、尚书省言:「勘会东南、东北盐货买纳支发,全藉仓场盐官等,其间有年幼庸懦、癃老疾病及不可倚办之人。」诏:「本路提举盐事司考察诣实,令罢任,不理遗阙,别踏逐有风力能干办官,具名申尚书省,差填一次。其所差官仍令先次赴任管干,理在任月日。」 十月三十日,诏:「盐课原书天头注云:「课一作货」。,足国裕民之大计,讲求措置,法令完具。近者亲制纲条,补其未尽,以恤亭户、便商贾,纤悉曲当,守以大信,永无更改。尚虑怀奸,私贩不戢,有害客旅。令榷货 务及诸路盐事司检坐条令晓谕。」 五年二月三日,诏:「东南、东北客盐,大法既定,其余应干条约,纤悉备尽。近岁入纳浩瀚,财计所仰,秋毫亦永无改易。访闻日近奸人撰造,或妄称朝廷遣官奉使陕西、欲推行解盐旧法;或妄称东南复行转般,盐法或有更改。契勘遣使陕西,系会计财用,及点检见今通行解盐地分解盐亏价,与复转般,止是措置纲运,于盐法并不相干预,显属撰造,扇惑商贾。仰榷货务检会累降告捕扇摇盐法罪赏,出榜告谕,尚书省札下诸路盐事司遍行晓谕,并令安心入纳兴贩。如能告捕撰造扇摇等人,依累降处分断罪推赏外,白身人特与补保义郎,有官资人特与更转两官资,以示大信。令系亲笔处分,如奉行灭裂不虔,并以违御笔论。」 四月八日,诏:「去岁措置新价文钞,务济亭户,以便商贾,条画约束,悉已备尽。自冬及春,榷货务东南盐钱入纳未广,体访询究,有随事合行补葺事件,理当措置,以广客贩。可依下项疾速施行:一、自今降指挥到日,客人入纳筭请东南盐钞、可将榷货务合纳头子市例桩管工墨雇人钱并盐仓别给吏禄等钱、袋息油腊封头钱,并特与减免,仰榷货务于钞上分明用印号声说。所有合收桩管工墨雇人钱,令本务却于正盐钱内据合收钱数拨还;其盐仓合支使钱,令盐事司应管本司钱通融应副原书天头注云:「融一作用」。又此句「司」字下疑有脱字。,庶省客人盘费。一、盐仓用新钞对带 旧盐旧钞,两浙已降指挥,令揭往温、台州请盐,淮南许揭往京东密州支请。又各有增饶盐数,事属优润。访闻逐州自承上件指挥,全不劝诱前去,致使顺便盐仓积压拥并,支拨不起,有妨全用新钞客人请盐。可自今降指挥到日,已未投下未支新钞、已带卖旧盐并对带旧钞之人,内淮南者并令揭往京东路密州或本路海州支请,两浙令揭往温、台州请盐。仍每州除全用新钞外,日支所带新旧文钞共不得过一千五百贯,更不加饶,庶新钞各无坊阙新钞:疑当作「新旧钞」;坊:疑当作「妨」。,余依见行条法。」 五月十五日,诏:「客贩钞盐,累降处分,责以遵奉成宪,禁戢私贩。矫虔之吏怀奸害政,视为空文,致商贾沮抑中都,入纳不广,及住卖州县。缘比较法废,慢吏玩习苟简,招来商贾理索欠负,漫不留意。令诸路提举官比较州县住卖增亏,申尚书省赏罚。盐课国计所资,今来明示劝阻阻:疑当作「沮」。,务在必行,仰诸路提举盐事官严切遵依施行。如违,以大不恭论。」 十八日,诏:「客贩钞盐原书天头注云:「钞一作私」。,令诸路提举官比较州县住卖增亏,申尚书省赏罚。可依知、通当职官句管,令、丞年终招诱住卖盐比额,十分为率,增一分以上,减半年磨勘;三分以上,减一年磨勘;五分以上,减二年磨勘;七分以上,减三年磨勘;一倍以上,转一官;两倍以上,取旨,优与转官升擢。亏一厘以上,展二年磨勘;一分以上,展三年磨勘;三分以上,降一官;五分以上,差替,六分以上,冲 替;七分以上,取旨重行停废。」 十二月十三日,尚书省言:「管句滨州盐事王据奏;检会宣和五年五月十八日诏,客贩钞盐,令诸路提举官比较州县住卖增亏,申尚书省赏罚。勘会逐州知、通其间有转至正官及带职人,若止依上件条格赏罚,窃虑不足惩劝。」诏:「今后比较住卖赏罚,内碍止法人,若合转官,于系中大夫以上;若合减年,并许回授本家本色有服亲。合展一年人,并降一官,内带职人该差替以上,取旨降职。」 十四日,中书省、尚书省言:「提举榷货务魏伯刍札子:检准朝旨,见任及停闲命官有荫子弟得解举人与本州岛县公人之家,并不得作铺户与客人用钞请盐,及自用钞请盐贩卖原书天头注云:「请一作取」。,或将停塌盐钞转买,违者徒二年,赏钱一百贯等。今来命官与得解举人之家并有荫子弟各系久□曾兴贩钞盐,愿依旧兴贩及开铺卖盐,欲听从便。于盐法有犯,即依进纳人例,不用荫赎。所有得解举人若使令家人或干当人以用钱本一面兴贩,亦乞听许;其举人本身,即依元降指挥,不得干预。」又奏:「契勘曾充本州岛县公人之家于不曾充役处,别州县开铺筭请兴贩之类,已奉朝旨听许,其本州岛县应罢役公人之家,如充役之人身死十五年之上,自后更不曾有人充本州岛县公人,合依旧开铺贩盐。今欲曾充本州岛县典书、副典书之类应掌管行遣文案簿书之家,依准前项指挥,所(是)[有]曾充手力、弓手、 子、保正长之类,如罢役已及十年,后来本家别无充役之人,亦乞许于本州岛县开铺筭请兴贩。」从之。 六年正月二十八日,提举榷货务魏伯刍奏:「今后应弓兵等解到私盐,如合赴盐场送纳,即封记,本州岛差人押赴送场,不得令元解人送纳。仍分明出榜晓示巡捕、弓兵知委。榷货务供到宣和五年三月提举两浙盐香茶矾事李与权札子:『今体访得巡捕弓兵、保正长等,凡有告捕获私盐,依法解赴本州岛推治,其承勘官司多是沮抑告捕之人,或与犯人一例收禁等。』今相度:今后巡捕弓兵、保正长等告捕获私盐,并令所辖官画时将盐对告捕人及犯人,依公秤见实数别行差人解押赴州推治。若承勘官司有合追征事节原书天头注云:「征一作证」。,即行下所辖官,勒令供状回报。如辄敢勾追拘留告捕人,并乞严立断罪刑名。」诏依,如辄敢勾追拘留告捕人者,杖一百。尚书省勘会弓手、兵级捉到私盐,自雇脚乘般解赴本州岛,又令般赴盐场送纳,并李与权起请指挥未有「诸路依此」明文。缘皆系拘系捕人,理宜一体。诏依已降指挥施行,诸路准此。 三月一日,中书省、尚书省言:「勘会客贩钞盐,昨降诏处分,河北、京东奉行有方,及自去年冬至今,客人入纳东北盐钱数增羡,盖是逐路提举、提刑官屏禁私煎盗贩严密,致客贩入纳多数多数:疑当作「数多」。。」诏:「京东、(东)西、河北东、西路提举盐事官各转一官,京东东、西、河北东、西路提刑官各减 三年磨勘,仍令逐司开具合推赏人职位、姓名申尚书省。今后提举盐事官招诱客贩通快,提刑司禁戢私盐静尽,并依推恩并依推恩:此句疑有脱字。,仍行下诸路盐香提刑司照会,以示激劝。」 二日,尚书省言:「榷货务状:提举两浙路盐香茶矾事李弼孺札子:『契勘诸州县招诱客人般贩住卖盐课,自来多是岁初漫不留意,直至岁暮,方始旋行招诱,致盐货壅塞,出卖不行。今相度,州县当职官如遇岁月内替罢,若零日合管认住卖〔盐〕课未足,除新官一面赴上外,其旧官令本州岛拘留补趁所亏额,仍令后当职官替移,令本州岛取索印纸,批上任内盐课委无亏欠,方行离任;权摄去处,亦乞依此施行』。本务检准提举河东路盐事司申乞,将一季卖盐额数均摊在三个月比较,如得允当,将诸州军似此去处依此施行。诏诸路依此。勘会州县当职官时暂差权,虽管句一季以下,更不比较赏罚。缘有上件逐月摊定课额指挥,若有似此弛慢不职之人,月终比较大段亏欠,欲令具事因申取朝廷指挥。」诏依榷货务勘当到事理施行。 十日,榷货务奏:「提举两浙路盐香茶矾事李弼孺奏:「今后税务官透漏鱼鲞之类、影带私盐,并依巡捕官罚格科罪。若不经过税务,自合巡尉觉察。」从之。 四月五日,诏提举盐香官京东路冯晋、京畿京西路程昌弼特除直秘阁,河北西路裴亿、河东路吕伸各转一官,以课息增羡也。 十一月二十 七日,尚书省言:「提举榷货务魏伯刍奏:『勘会两浙盐事旧系作一路差官提举,缘州军数多,地里阔远,蒙朝廷分东、西两路各行置司,差官管句。逐路并是产盐地分,未分路以前,客人投下盐钞,两路并许互相番改请盐,以便临时兴贩。自分路后来、逐路并不令客人改番文钞,虽承朝旨行下,自合听从客便,窃恐两路各争课额,终是阻节客钞。』今相度:欲自宣和七年为始,两浙东、西路每岁支拨住卖、比较课额,两路提举官并通融管句比较,其余巡历按察等事,自依分定州军管句,庶使盐法两路协同,课额增羡。」从之。 七年二月六日,诏曰:「崇宁初,罢官卖盐,以利天下,立法修令,走商贾于道路,惠及百姓,行之二十余年,客人有倍称之息,小民无抑配之害,至于亿万之利。比岁奸计之吏,趁目前之小 原书天头注云:「趁一作趍」,疑作「趍」是。,失朝廷之大信。变法易度,立多寡之额,逼胁州县,分配民户,严比较之利,厚赏重罚,催科督责,急于星火。山州僻县,盐袋积压,动以千计。百姓以安平无事之时,有愁叹抑配之苦,至弃产流徙,遂转而为盗,莫之能禁,甚可悯也。立法不良,以至于此!比诏有司,检循旧制,罢额数,绝比较,宽其禁令,弛其罪赏,以便商人,使趋利乐输使:疑衍。,比屋无朝夕克剥之患,州县无避罪幸赏之心。德意仁泽,庶乎广矣。可见今官吏并罢,尽禁旧盐,改复新钞,务要宽恤商贾,慰安小民,阜通财货,即非改法补完旧制而已。 可依条具疾速施行。」 七日,尚书省言:「提举榷货务吴纮等奏:勘会见遵奉御笔,每新钞一十袋许带旧盐一袋,更不抄札,使客人自为封号,免致烦扰。德泽宽厚,尚虑不畏公法之人,不候请筭新钞,便行出卖旧盐,有害良法。应不用新钞辄卖旧盐,并许诸色人告,依私盐法断罪,给赏施行。」从之。 十日,诏:「应客人般载见钱赴榷货务筭请盐货,并般贩盐往沿流州县货卖,其所雇客船官司不得一例拘(载)[截]。」 同日,诏:「昨缘妄行改革盐法,立赏格招其幸进,故较多寡以迁秩;严法罪其亏损,故重抑配以 责。至计口以敷及婴孩,广数以下逮驼畜,使良民受弊,比屋愁叹,为之悯然。亲降诏旨,悉从初令,宽其禁弛,其苛以走商人苛:疑当作「可」。、利百姓,使天下无抑配之害,得安田闾。尚虑有司狃习前弊,其令三省申严近制,遵用新法,悉禁旧盐,改奉新钞,毋或封记不严。尚虑隐匿旧货,违者并以违御笔论,流之海岛,可应诸州管句盐事官吏并罢,其提举官别选能吏施行。」 二十日,都省言:「检会奉御笔:『比罢立额比较法,以宽惠百姓,尚虑民户积下旧盐卤沥不堪,令客贩新货将遍诸路,新旧相妨,其旧盐可并行毁弃,不得存留铢两。守令亲临监视毁弃讫,具数闻奏。』勘会今降指挥,止为民户旧盐,其客人带卖旧盐,自合依元降御笔指挥依旧带卖。窃虑疑惑,合申明行下。」从之。 三月十三日,中书省、尚书省言: 「提辖榷货务李遹等奏:勘会东南、东北旧盐,已降朝旨,许客人赴所在寄放,自为封号,每新钞一十袋,许带旧盐一袋,若不用新钞,辄卖旧盐,并许诸色人告,依私盐法断罪给赏。窃详元降指挥更不抄札,令客人自为封号,免致烦扰。尚虑客人冒法,不候请买新引,辄敢出卖,除依已降朝旨许诸色人告外,亦许寄放之处诸色人陈告,免罪给赏。」从之。 同日,尚书省言:「提辖榷货务李遹等奏:检会宣和七年三月二日尚书省言:『契勘河北路滨、沧州盐仓并盐场见管人夫,多是在仓场别作名目役使,或募会织造并工匠等人上下占破,致逐处阙人役使。奉圣旨:应辄他用或私役计庸,以自盗论。』其余路分盐仓并盐场似此去处,并令遵依。」诏从之。 同日,尚书省言:「契勘东南六路商贾,皆欲前来兴贩钞书书:疑误。,缘以钱物重大,畏涉江淮,艰于搬运。若买物货,又于买卖处动经岁月,盘费浩(澣)[瀚],是致巨商大贾未见众多。今欲乞许诸路客人召壮保、出长引,从本州岛本县赍带到金银前来都下,当官验号,及元封斤重给付客人从便货卖。见钱入中盐钞,仍免沿路商税,其沿路不得阻节。乞行立法。」诏依,沿路官司辄敢阻节者,徒二年。 三月十八日,尚书省言:「宣和四年五月二十一日朝旨:客筭温州盐,每十袋增给一袋;宣和四年十月二十一日朝旨:客筭明州盐,每十袋增给一袋;宣和六年三月十日朝 旨:客筭台州盐,每十袋加饶两袋;宣和六年十一月二十五日朝旨:客筭越州盐,每二十袋加饶一袋;宣和六年十一月二十五日朝旨:客筭海州盐,免纳一半縻费钱,愿二十袋加饶一袋者听,却令纳縻费钱。」诏并合罢。 二十九日,尚书〔省〕言:「勘会盐法,自奉行减价新法许行带卖后来,东北盐至三月十七日,计三十八日共带卖过旧盐一万一千九百三十三袋。今新盐未到之间,且只以都城里外,每月食用大约不下二百余袋;三十八日,亦用七千二百余袋。况畿内一十七县并诸镇邑兼东北盐合行州军,皆在其内,若以此比度,即大段亏少,显见奉行官司灭裂,容纵私拆盐盗卖原书天头注云:「折一作搬。」。兼东南六路又更辽远,必见奉行不严。及官司公吏因缘乞取,亦无禁约。检会宣和七年二月十日御笔:『遵用新法法:原作「书」,据本书食货二五之二五改。,悉禁旧盐,改奉新钞原书天头注云:「新一作见」。,毋或封记不严。尚容私匿旧货,违者并以违御笔论,流之海岛。』今来诸路州、军、县、镇等处若有奉行灭裂,及公吏受乞客人钱物,致客人不用新钞,盗卖旧盐,并合依上件已降御笔科罪。」诏申明行下。 四月三日,尚书省言:「榷货务奏:今来客人所赍筭买盐钞金银,除合遵依今降指挥外,所有合行约束事件,欲乞并依般载见钱法施行。」从之。 五月八月,诏:「东南、东北盐法,见令客人铺户每买新钞一本一十袋,许带卖旧盐一袋。访闻中下商旅钱本不多,以此占压,端居束手,不能 回运,徒有縻费。法本以通商贾、资国计,(令)[今]若物货滞留,卖贩折阅,良有未便。可自(令)[今]客人铺户每买新钞,所带旧盐与增作三袋,以示宽恤商贾之意。」 二十三日,中书省、尚书省言:「榷货务札子:契勘客人般载见钱金银赴务筭请盐钞,依法经所属给据,免沿路力胜税钱,除程外,各有立定行使日限。其客人若阻风雨缘故之类,即未有许除豁月日明文。(令)[今]相度,欲乞如有似此缘故,即具事因经所属陈状,限一日于所给公据上批凿日数,赴务照会。如违限,乞朝廷立法。」诏依,批凿违限,杖一百。 二十七日,诏:「客人铺户用船请贩盐货,及运载买钞钱物上京筭请,自来已有立定许不依次序,搀先行运及令先次放行入门指挥,并管纲官员座船等非理邀拦阻节,亦有断罪条约。访闻日近客人运载买钞钱物,所在各以纲运占压邀阻取觅原书天头注云:「各一作多」。,窃虑官司失于检察,致妨客人入纳。仰检坐逐件已降指挥申明施行,如有违犯,并许客人等越诉,仍令提举茶盐公事官常切往来觉察催促,无致沮害客人筭请。如违,以大不恭论。」 六月二十四日,尚书省言:「勘会诸路合带卖旧盐,虽有指挥,官为收掌,不得私卖。访闻所在官司往往废职, 不检察,止令一面带卖,不无过数,致妨客贩新盐。欲令诸路提举茶盐公事司限指挥到日,实时遍下州县,将见今未曾买新钞带卖旧盐尽行抄札见数,官为封印 籍记,责令见垛盐店户等专切看管,遇有合带盐数,即照验文引,令依数带卖。如敢容纵私卖及带卖数,即与犯人一体科罪原书天头注云:「体一作等」。;其当职官失行检察,亦当重行黜责。」从之。 七月一日,都省言:「榷货务状:勘会客人垛放旧盐,已降指挥,将见今未尽买新钞带卖旧盐尽:原作「书」,原书天头注云:「书一作尽」,据改。,尽行抄札见数,官为封印籍记,若不专一委官,窃虑奉行灭裂。欲乞朝廷特赐指挥,在京令开封府专委曹官、在外州委通判、县委令佐管句,如抄札不尽不实,亦乞朝廷重立约束施行。其抄札旧盐,仍令所委官具数径报本务照会。」诏依,(招)[抄]札不实不尽,一袋杖一百,每袋加一等,罪止徒三年。 四日,尚书省言:「榷货务言:勘会近降御笔指挥,东北盐钞旧价两贯筭请,应以新钞请盐,更不立资次,止以钞先到者先支。自行新价文钞后来,客人拥并筭请前去,全藉所属州军支发,别无阻遏,方得客贩通流。今欲乞令诸路提举茶盐公事候至今岁终,取索管下所属州军自行新价文钞后来各支发过盐若干原书天头注云:「各一作合。」,比去年一般月日各增亏若干分数,逐一开具,保明报务,候到,从本务将增亏甚者三两处并提举官申乞朝廷,特赐赏罚施行。」从之。 八月二十五日,讲议司奏:「东南私盐盛行,妨阻客贩,今欲令诸路提举盐事并提刑司因出巡所至,取索州县行遣私盐公事簿书公案,检察断理赏罚有无不当,如有灭裂,逐一按治。并捕盗官捉获 及透漏合该赏罚,疾速依格按劾保明。」从之。 钦宗靖康元年正月一日,诏:「国家承平日久,二税之外,一无所横敛,惟是盐法昔为豪猾专利,故讲求定国裕民之政,修立钞法,行之已久,比年以来,其效益着。迩者数下诏令,尽蠲害民之事。窃虑奸人乘势邀利,辄敢扇摇言有改革,致商贾疑惑。仰榷货务遵守成法,断无更易。仍令检坐扇摇罪赏晓谕,及遍行下诸路茶盐司。」 三月二十八日诏:「客人愿赴榷货务入中米斛折筭盐钞者听,仍以榷货务日收盐钞十分中折筭,不得过三分。」 四月二十八日,诏:「东南盐货与东北盐所行路分素不相干,合依见行法外,今来止是分定东北与解盐地分,并为定法,尚虑商贩疑惑,令尚书省揭牓晓谕。」 五月十八日,尚书省言:「朝廷兴复陕西解盐钞,已令榷货务过数桩给钞本,遇客人投钱,画时支给。所有未降新钞以前逐路给降过见钱公据文钞,亦乞措置支还商贾,以示大信。」诏未支见钱公据文钞,令榷货务支还。 九月二十三日,尚书户部侍郎兼提举榷货务并措置钞法陈知质言:「朝廷近已给降新法解盐文钞四百万贯,付陕西路籴买粮草,其钞依铜钱行使,即与以前积年旧钞轻重不同。兼宣和七年正月已前,诸色旧钞价例至贱,官中不勘行使,除已支在民间者依已降指挥支还外,有在官未支用者,欲并令毁抹,其七年后来给降香 药并见钱钞,除已支在民间者亦依已降指挥支还外,有在官未支用者,欲乞令陕西都转运司行下所属,截日更不得行使,据见在钞尽数缴申尚书省。」从之。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建炎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建炎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此条当系于「七月六日」条后。,户部尚书黄巘厚言:「东京系东北盐地分,迩来客贩稀少,使民阙食。契勘淮盐地分最近,道路通快,虽两界盐不许相侵,若客人愿贩淮盐入东北盐地分相兼货卖者,听每袋加纳借路钱。」诏令每袋借路钱二贯,候客贩末盐稍通日依旧。 建炎元年六月十六日,敕:令淮浙盐仓将见在日后纳下盐货,并以十分为率,内拨五分支真州钞,五分支在京钞,其每日所支盐,在京钞虽多,不得过日下合支真州之数。 七月六日,敕:「若盐仓有客人同日筭请真州并在京钞,即合遵依各支五分指挥。如或其日无真州钞,只有在京钞,筭请之客自合不限分数筭请京钞。」 二年五月十一日,曲赦:「勘会陕西路既遭兵火,方阙盐货,近许煎炼 地,若官司榷卖,深虑灶户得息微薄,而军民皆食贵盐。可令通商,官司止收税钱,给帖付客旅就灶户买盐,官司检察盐袋斤重,出给文引。合行事件,仰漕司体祖宗以来条例施行讫,条具以闻。」先是,熙、泰、岷、巩、阶、兰、会州虽各产盐,不许贩出本州岛县界,同、华、耀州、京兆府、绥德军亦有 地,一切禁止。其后解盐不通,本路漕臣乞权募人以 地煎炼中卖入 官,搭息许人于永兴军入纳筭请。诏令优给灶户之直,而官卖收息不得过三分,犹虑有司未能如法,故曲赦及之。 九月七日,诏:「东南盐仓未支盐钞数多,留滞客人,权许就盐场依自来资次支请,仍限半年,依旧令逐州盐仓官前去就场支发。其盐场多处,如州仓官不足,令本州岛选官贴差。」兵部尚书卢益奏:「诸州盐仓官吏役夫无虑百余人,廪给之费,不知其几何也。出纳之际,上下邀阻,待贿而行。每一仓数纲,一纲官吏与夫兵稍之费,又不知其几何也。沿路偷盗,罪赏至严,犹不能禁。盖利之所在,冒法贪得,虽死而不顾,亦小人之常情也。至于般发稽留,支请不继,客人积压资次,动至数月,职此之由。前日建议者谓就场支盐,多有搭带,故逐州置仓,以防私予之弊。窃恐其弊今在诸场,而又在诸仓也,今欲尽罢诸仓,依旧就场支给,更添支盐官一员,选士人以充,使隔手支散。」又户部尚书吕颐浩奏:「诸路产盐场自来买纳支发,并为一处,昨于政和年间,因人建议关防搭带欺弊,将买纳支发分而为二,遂创置州仓,及添差监官并押袋官,乃打造舟船,招置兵稍,费用不赀。自买纳般运入州仓,然后支与客人,所有般运一事,最为劳扰,仍更迂缓,官船不足,又须和雇拘占民船,搔扰不一。兼兵稍沿路侵盗,复杂以伪滥之物拌和送纳,无由检察,为害不细。其东北盐已准朝旨并就盐场买纳 支发,淮浙盐仓欲乞依东北盐已得指挥,并就盐场买纳支发,依旧分为两处,于押盐袋官内每处各差一员,就场隔手支发。」故有是命。 十月十八日,同提领措置行在茶盐徐公裕言:「伏见诸路茶盐司累奉圣旨:『盐本钱除朝廷临时指定许支外,并不得与诸色封桩钱一例支使,虽奉特旨,亦许执奏不行。』窃闻朝廷近缘淮浙、江南起发军民弓兵,有合支钱粮,遂降指挥,许于诸司钱物内不以有无拘碍,与免执奏,画时支给。诸路转运司于是遂将盐本钱先次桩管,支拨几尽,何缘更有盐货应副客旅筭请 其于钞法,所害大矣。欲望今后盐本钱虽有特旨取拨与免执奏指挥,并许茶盐司执奏不行,如敢故违,其取与官司乞并赐重行黜责。」户部检会政和三年、宣和二年累有指挥,茶盐钱不许支拨,虽奉特旨,许执奏不行。诏检坐逐次指挥申严行下,其取与官司,令提举茶盐司奏劾。 十二月二十四日,提举淮南东路茶盐司言:「就场支拨客钞盐,系依旧用袋给受,其袋法前后所降朝旨与未置州仓已前降法多有不同,除已遵依今降指挥参照,如与袋法所降指挥不相妨者遵奉施行外,若有相妨,即依袋法已降指挥。」从之。 三年三月四日,行在榷货务言:「商贾钞盐所止州县,所产处更不批凿长引卖绝,亦不依限缴纳,转用往复,兴贩私盐。乞将随盐长引依茶引法,逐州县检察放行。」 从之。 十三日,〔诏〕:「客贩东南盐,不于经过州军县镇批引者,杖一百,许人告,每袋赏钱二贯至一百贯止。官司批凿无故留滞经日者,杖一百,一日加一等,罪止徒二年。」 闰八月九日,诏:「盐场地分巡检下土军诸处,不得抽差,如违及巡捕官擅行发遣,并徒二年。」 十一月三日,德音:「访闻川路盐井有岁久井水耗淡煎盐不成去处,人户乞封闭井口,缘州县虑减损课额,例不肯相验封闭,人户至有破产,以此民间不敢告发新井。若州县不惮相验封闭,即人户告发必多,公私两便。令逐路漕臣躬亲按视,详加体究,如有抑勒人户不肯封闭官吏,奏劾,取旨施行。」 四年正月八日,三省、枢密院奏:「权户部侍郎、提举榷货务都茶场高卫状:契勘从卫隆佑皇太后六宫已到虔州,财用阙乏逐急,权宜措置。欲令榷货务检照近降筭请广盐指挥,依仿见钞法,权行印给广南盐钞二十万贯,就本务召人入纳筭请,前去本路支盐。」从之。 二十九日,户部侍郎叶份言:「淮盐道路未通,妨阻客贩,两浙盐货数少,积压客钞。其福建盐可以相兼补助。浙盐若许客人于行在榷货务买钞请盐原书天头注云:「若一作仍」。,许通入江浙、荆湖路兴贩,仍与认还买盐本钱于钞内掯留前去,即于福建路官般官卖,各不相妨。」从之。 二月四日,户部侍郎叶份言:「准朝旨:福建路罢官般官卖盐,许客人任便兴贩,所有自来卖盐息钱系转运司经费,令 本路转运司、提举茶盐司同共取索前五年所收的榷数目,申取酌中一年数目,却于盐场所请钞上(盐留)[留盐]留息钱内拨还。今乞建、汀、南剑州、邵武军上四州军,并依上项指挥外,福、泉、漳州、兴化军下四州军自来诸色人于本处请买淹造食用等盐,及随产盐钱多少敷买食盐,欲且令依旧,候客贩通行,申取朝廷指挥。」从之。 同日,叶份又言:「契勘淮浙产盐州军见行给卖六十斤小钞引,所请盐不贩出本州岛界。今乞依此,将客人筭请福建小钞盐量与加饶,添作八十斤,计纳钱二贯六百文筭请,仍令通本路州县任便货卖,即不得出本路界,所贵公私两便。」从之。又有朝旨:「小袋通行本路,大袋许贩入江浙、荆湖路任便兴贩。」 五日,诏:「福建路提举茶盐司干办公事陈麟令于漳州(直)[置]司,依所乞改铸新印,及量添吏额二人原书天头注云:「及一作又。」。旧盐亭户纳盐每斤支四文五分,于旧价上增二文五分,通计七文。应受纳盐货、亭户合支盐本,并限当日支还。」 十九日,尚书省言:「近缘淮盐道路不通,诸色人自京师带到钞引前来两浙请盐,致应副不起,内温、台州积压钞自变量多,有至三二年以后方当支请盐货。契勘广南、福建两路盐货岁出浩(澣)[瀚],已许通商,访闻客人皆愿筭请,(令)[今]相度,应温、台州盐仓不曾支盐,令出给公据,揭取钞引,连粘付客人前来行在榷货务换给广南、福建路钞引,每一百贯与支换广南盐钞 六十贯,福建盐钞四十贯,内换福建盐者,令依见今则例,每袋贴纳通货钱三贯文,愿全换一路者听从客便。」从之。 二十七日,叶份言:「勘会淮浙产盐县分,从来朝廷差知县兼监,今来福州长乐县岭口仓、福清县海口仓、兴化军莆田县涵头仓,并系产盐县分,其逐县知县亦合从朝廷选差兼监」。从之。 四月十四日,叶份言:「客人投下钞引,许存留盐钞在盐仓场理定资次,给引付客照仓请盐,庶几奉行一体,可以革绝奸弊。」从之。 二十一日,诏:「昨驻跸温州,以金人犯淮浙,虑恐盐场废坏,遂行福建路钞盐法。今来到越州,淮浙盐场并已兴复,客人入纳渐广,可以补助经费。其福建路钞盐法更不施行,所有客人已筭请钞引,听支发尽绝。」其后绍兴八年十一月十日,都省「批下福建路提刑司、提举茶盐事司申:『右朝散郎、新权知筠州叶拟陈请福建盐除见行官般官卖外,兼行小钞出卖,画一送户部看详。』本部契勘福建路每岁产盐一千一百万斤,自祖宗以来并系本路官般官卖,充本路岁计支用。昨缘贼马占据淮南,淮盐未通客贩,两浙盐数少,荆湖民间阙盐食用,申降到建炎四年正月二十九日朝旨:权许客人于行在榷货务筭请六十斤小钞往漳、泉、福州、兴化军盐场请盐,通入江浙、荆湖路兴贩。后来淮浙盐场并已兴复、客人入纳渐广,承指挥:福建路钞盐法并罢,却依旧法官般 官卖,见今岁认钞盐钱二十万贯,赴行在榷货务送纳。今来叶拟札子所陈事理,欲专委本路提刑、提举茶事司看详,从长相度。若小钞与官卖兼行,于见认钞钱二十万贯外,可以增收钱若干,逐司曾委福州通判、右朝散郎赵寿及福清县监海口盐仓左文林郎方玮相度施行。今据逐官申到下项:照对本路岁额,产盐一千一百万斤,旧系官般官卖,每年收盐课钱四十余万贯,转运司岁计支给官兵及上供起发。昨自建炎四年承准朝旨,推行钞法,彼时官支本钱,每斤六文,小钞每斤客人纳钱三十二文五分。续以薪米价贵,盐本每斤增至一十七文,比建炎四年增价三倍。后来罢行小钞,转运司岁认钞钱二十万贯,余留充盐本及岁计支用。今若从叶拟申请兼行小钞,合于岁额盐内各取其半,谓如一半之数计五百五十万斤从官出卖,系建、汀、南剑州、邵武军差到衙前般运,付逐州货卖,每斤及百文,内除盐本及船脚縻费之类及纽纳合认转运司钞钱一十万贯起发上件并逐州岁计之费外,一半五百五十万斤充小钞盐,若依建炎四年每斤令客人纳钱三十二文五分,纽除盐本并认纳运司岁额外,于官司所得,全然不多。若依申请于见认纳钱外,于官司更要增数,须议添纳钞钱,既官司推行钞法,须优加招诱,任其增立高价,则是利归商旅,官运自此出卖不行,暗失岁计上 供补助,官兵支费不给,民间愈食贵盐。今来两司将所委官申到事理再行看详,若官般官卖更兼行小钞,实于漕司岁计及上供等妨碍,委非经久利便。」后批:十一月十日送户部后批十一月十日送户部:疑有误。,依所申详定施行。 同日,臣僚言:「乞罢四州榷盐榷估原书天头注云:「州一作川」。,以安远民」。诏札与张浚施行。 六月三十日,诏:「辄将客人遗弃下钞引诈妄官司支盐,虽未得,徒二年;盐仓公吏知情批凿保明者,与同罪。赏钱一百贯,许人告捉。本法重者,自从重。盐仓失觉察,杖八十,仍先次施行。」 七月十五日,诏:「淮浙盐场买纳亭户盐,监官、公吏大秤斤重,罪轻者并徒一年,许亭户越诉。即将大秤到盐妄作亭户支请官盐钱入己计赃,以自盗论,并许人告捕,(实)[赏]钱二百贯文。提举官常切检察,知而不举,并监官知情,与同罪;不觉察者,各杖一百。」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二六 盐法九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二六 盐法九 绍兴元年三月十五日,尚书工部言:「提举广南路茶盐公事司申:检踏委官相视到南恩州阳江县管下海陵朝林乡地名神前等处,各有盐田,咸潮 阴浸,堪以置场。劝诱到民户开垦盐田计一顷二十四亩,置灶六十七眼,一年收盐纽计七十万八升四百斤,盖造到监官廨宇、专司司房、盐敖钱库各得圆备,户部计一年收净利钱一万九千二百五十贯七百七十文足。本部今勘当,欲依本司已行事理施行。」从之。 二十日,户部侍郎孟庾札子:「今相度,欲乞今后应捉获私盐及拘收到没官旧盐等,并拨充支发封桩盐钱,余并依见行条法。」从之。 二十九日,尚书省奏:「淮南东路系产盐最盛去处,贼马今已宁息,理宜差官措置。」诏郭揖差提举淮南东路茶盐公事,填见阙,专一措置兴复盐事。其招集亭户、置办盘灶,可以一面施行事仰先次施行,仍疾速条画申尚书省。 四月二十一日,诏:「仰榷货务遵守茶盐见行成法,更不得毫发改更,务要上下孚信,入纳增广。」 二十九日,提举两浙路茶盐公事梁汝嘉言:「近点检临安府盐官县等处承本路转运司牒:亭户二税,依条以盐拆纳。盖因当司奉行支俵人户丁蚕盐,每岁有取过盐货给散人户。所有将税折盐今来罢支丁蚕盐,更无取拨盐数,其二税自合依旧本色。本司窃详亭户僻在海 隅,止以煎盐为业,不曾耕种田亩,故二税令折纳盐货。昨自罢支丁蚕,已涉年深,递年所纳二税,并是依皇佑专法,以盐折纳入官,候岁终,纽计价钱拨还。乞申严行下。」诏遵依皇佑专法施行。 七月二十六日,户部侍郎孟庾言:「据提举广南茶盐李承迈札子申请:命官监广南盐场,年终比较增及分数赏格,已申乞比附两浙推赏外,所有满全年自依宣和元年四月二十三日指挥,听以主管月日对比,减半推赏;其不满半年者,亦乞依政和七年五月二十日淮南所得指挥,更不比较。」从之。 八月二十五日,提举两浙西路茶盐公事梁汝嘉言:「契勘本路产盐二州未经贼年分,曾趁及一百四十万贯,自去年贼马残破,措置招集官吏,亭户归业,量度借贷存恤,修治仓 舍屋盘灶,拘辖起火煎炼盐货中卖入官,及严立课利,催督应副支抹客钞,通计一全年共增钞钱一百一十九万五千五百一贯文全:疑有误。,所有本司官吏委见宣力。欲望除汝嘉乞不推赏外,其属官从事郎充本司干办公事黄诏、迪功郎充本司干办公事方滋、修职郎秀州华亭县市船务兼本司主管文字苏师德原书天头注云:「船《大典》作舶」。、都吏石景修、胡修、万陟、书吏陈晔、石景哲、奚泉并乞优与推赏原书天头注云:「泉一作杲」。。」诏梁汝嘉、黄诏、方滋各与转一官,苏师德与减三年磨勘,内选人比类施行,石景修与补守阙进义副尉,仍依叶敦诗例施行,胡修、万陟各支赐绢十疋,陈晔、 石景哲、奚泉各赐绢五疋原书天头注云:「泉一作杲」。。 十月十九日,户部尚书孟庾言:「乞今后两浙路令盐场将支抹讫盐钞,限当日缴申主管司,本司类聚,候押号簿官到彼,实时交付押回。」诏主管司不预行类聚交付,及号簿官不尽数附押者,各杖一百。 二十六日,有旨:「朝廷大费,全藉茶盐之利,务要客旅兴贩通快。其宣州知州辄敢将妄乱告首客盐更不勘会诣实,拘收入官,擅置回易务贱价收买。李彦卿可先次降一官,令叶梦得体究诣实闻奏。」 十二月十七日,提举两浙东路茶盐公事蔡向言乞修立置盐场监专、催煎官不觉察亭户私煎盗卖断罪刑名,诏:「盐地分巡检不觉察亭户隐缩私煎盗卖盐者,杖一百,监官、催煎官减二等,内巡检仍依法计数冲替。余路依此。」 二年正月二十一日,提举两浙西路茶盐梁汝嘉言:「契勘私贩之人,若不因牙人招诱指引出卖,即无缘破货。缘牙人依法止坐二分得一分之罪,遂致无所畏戢。欲望朝廷详酌,将牙人停藏接引私盐与犯人一等科罪。」从之。 二月五日,户部侍郎兼提领榷货务都茶场柳约言:「大江久缘盗贼阻隔,客贩不通,江南、荆湖、淮南、京西州军盐价,每斤有卖及两贯已上去处。今来江道已通,正是客人争先往来趋厚利之时,访闻沿江州军县镇税务往往不遵法令,将客人盐舡及赍执公据装载赴榷货务筭请钱物,强行邀阻,抑令认纳税钱。勘会 客贩茶盐舟船,州县等处及把隘官兵非理阻节,及乱行拘截等,已降指挥,并徒三年科罪。」诏令逐路提举茶盐转运、提刑司常切严行约束,如违,并依建炎四年十月二十四日已降指挥断罪。 同日,柳约又言:「兼巡捕官透漏私盐,欲依嘉佑法,正巡捕官断罪;如任满,别无透漏,亦乞依元丰盐赏格推赏。」从之。时两浙西路提举茶盐公事司申:「准尚书省札子:勘会钱塘江东接大海,西彻婺衢等州,近访闻海船般贩私盐直入钱塘江,径取婺、衢州货卖,其临安府岸专设海内巡检一员,责在专一巡捕,一向坐视,并不捕捉,有妨浙东州县住卖盐课。札付本司同临安府限三日公共相度,申尚书省。今与临安府相度,得钱塘江两岸,系属浙东西各置巡检,内浙东岸系越州三江、翕山、西兴、渔浦四处巡检,浙西路系临安府黄湾、赭山、茶槽、海内、南荡、东梓六处巡检。准政和 :诸巡捕使臣透漏私(有)盐一百斤,罚俸一月,每五十斤加一等,至三月止;及一千五百斤,仍差替;二千五百斤,展磨勘二年,每千斤加半年,及五千斤降一官,仍冲替;三万斤奏裁。两犯已上通计。其兼巡捕官,三斤比一斤。今点对逐处巡捕官职兼巡捉私假茶盐香,如有透漏私贩及一万五千斤,方合降官冲替。缘其间有弛慢之人,为见所立罚格太轻,不务用心缉捕断绝,却致透漏。欲乞详酌,许依正巡盐使臣法断罪;如任满, 别无透漏,亦乞重立赏格。」户部勘当,乞依上条。 三月二十六日,尚书户部符:「准都省批下提举两浙西路茶盐公事梁汝嘉言:相度乞将盐亭户除合纳常赋外,不得与坊郭乡村人户一例科敷诸般色役等差使。户部送检法案,检到除亭户合纳二税依皇佑法折纳盐货外,即无『亭户不得与坊郭乡村人户一例科配诸般色役』等专法。今勘当,欲下两浙转运司,上等最高煎盐亭户每户年终煎盐申官及一万硕,比坊郭乡村户,以十分为率,量减三分科配色役;其上等次高并中下等户,若每年比旧额敷趁及一倍以上,亦与量减三分科配色役,如不及立定分数,更不减免。并下提举茶盐司照会。」从之。 四月七日,尚书省言:「养兵全仰茶盐课入,自来强买盗贩,论至于流配,前后戒约,非不丁宁。访闻亭户规利,尚将所煎盐货私与百姓及罪人等交易,结众盗贩入城货卖,理当严行禁止。」诏令尚书省降黄榜付诸门晓谕,专委捕盗官用心巡捉,仍令逐军统制官常切觉察,及许人告捕,每名支赏钱二百贯文;犯人取旨,常法外重行断治;统制官知情,与同罪;失觉察,减等。 二十二日,户部言:「欲乞止将客人请出官盐因水火盗贼毁失随盐文引者,依条自陈,召保再行请买施行。」从之。 闰四月三日,临安府言:「据钱塘县申:契勘本县不住有管下巡尉解到军民违犯私盐若盗贩入城,合依今 降指挥施行外,或有违犯私盐不曾入城若依城外捕获,即未审合与不合依准近降指挥施行。勘会军人、百姓若结集徒众恃势买盐,公然盗贩,城内城外,皆合严行禁止。」诏:「军人百姓结集徒众买私盐一百斤以上入城货卖,并依已降指挥,许人告捕,每名支赏钱二百贯文;犯人取旨,法外重行处断;若于城外结集徒众,买贩二百斤以上,依此断罪理赏;若有透漏致他处捕获,其透漏官司取旨重行断遣,告捕不及今来立定之数,并纽算支赏。」 二十五日,都省言:「知明州定海县盖大渊申:本县系是濒海鱼盐之地,管下邱崇、灵岩、太邱、海宴四乡周回各边大海,泥土极咸,不系耕种。官拘留产税,其逐处人户不务农作,久来在上占据煎盐,私自卖与客人。若许令置场措置,实为利便。」诏令本路茶盐司躬亲前去体究,具的实利害申尚书省。后不行,以知绍兴府张守言:「小人不晓朝廷之意,竞献新说,务在苛刻,恐非今日所宜也。」以上《中兴会要》 绍兴二年五月一日 节文:「勘会近降指挥立定,今后透漏私盐,并依正官断罪。任满,无透漏,依《元丰盐赏格》推赏,内推赏一节,系为产盐地分私贩猥多去处立文。窃虑官司误会法意,除兼巡捕官透漏不拘产盐与不产盐地分,并合依正官断罪外,五月一日,奉圣旨:产盐地分兼巡捕官如任满,别无透漏,即依今年二月五日已降指挥推恩, 其不系产盐地分,若有捕获私盐,即依绍兴法计数推赏。」 十四日,度支员外郎黄子游言:「今民间所有米斛甚多原书天头注云:「多一作少」。,若乞朝廷广籴,又恐桩办钱本后时。欲令请盐钞客人从便入纳米斛,比见今和籴价支算其直。许临安府「许」字下疑脱「诣」字。、建康府、榷货务交纳入官,出结公据,执赴榷货务算请盐钞,委是公私快便,又于见行钞法并无相妨,及乞将入纳过米斛并理为本务课额。伏望详酌,早赐施行。」诏依建炎四年五月十四日已降指挥施行,仍与免税,更不立限。其召保给据及报榷货务都茶盐场籍记拘收一切关防断罪,并依用金银钞算请已降指挥。 三年正月十三日,尚书省言:「朝廷养兵之费,多仰盐课,比缘私贩公行,已降指挥:今后私盐贩获三十斤以上,透漏盐地分巡尉、捕盗官并冲替,令佐差替,知、通并行降官。谓如鲞鱼之类斤数不多,若令一 引用透漏指挥,窃虑未得适中,理合别行措置。」诏:「今后巡捕官、知、通、令佐透漏持仗 众结党般贩私盐五百斤以上,并依绍兴二年十一月十六日已降指挥施行;若透漏其余私贩之人断罪,并系依旧制,如及一千斤,即合状申尚书省酌情取旨行遣,余依已降指挥。」 绍兴二年十一月十六日,诏:「私贩获三十斤以上,其透漏地分巡尉、捕盗官并冲替,令佐差替,知、通不以官序,并降一官。」 十四日,提举广南东路茶盐公事管因可言:「本路产盐,广州 盐仓每年课利三十万贯以上,潮州十万贯以上,惠州五万贯以上,南恩州三万贯以上,除广州已有监官外,三州久例止是本州岛官兼监。今来推行钞去去:疑当作「法」。,与以前事体不同。伏望详酌广州盐仓添置监门官,潮、惠、南恩州专差监官。」从之。 十七日,中书、门下省言:「淮南东路建炎已前盐息钱,岁入一千五百万贯赡养官兵,比缘不曾存恤亭户,及军民私贩,致岁入大段亏少。」诏令汤东野同提举官郭(楫)[揖]措置。 二十九日,考功员外郎、权监察御史、浙东福建路宣谕朱异言:「到明、越州点检得逐州各有见禁徒已上私盐公事,已有获到斤重到官,该得刑名。其犯人自知罪名深重,依条合行勘会经由透漏官司一处,取勘多是妄通买贩系遥远州县,取会迁延,从来未有一面结绝指挥。臣欲乞睿旨处分,听一面先次结断,其透漏官司,令续于案后施行,庶免远指妄通,淹延刑禁。」从之。 同日,臣寮言:「人户合纳蚕盐钱,自祖宗以来,认纳皆有定数。如不愿请盐,即具合纳盐数上纳六分价钱,具存成法。政和三年敕:『不愿请盐者,即据合散盐数,只纳六分价钱。』昨缘推行钞盐,民间易得盐货,专有指挥:蚕盐更不支俵,祗令减定分数,送纳价钱,以便公私。今访闻婺州兰溪、金华县被受指挥,尚以十分催纳,虑州县更有似此去处,理合申严诫饬。」诏令户部检坐「更不支俵蚕盐,祗令依分数纳钱」指挥,遍 牒诸路州县遵守施行,毋致违戾。 三十日,淮南东路提举茶盐司言:「本路累经兵火,亭户未肯归业,今具本路盐价及支散钱、牛接济等下项:盐每筹支钱一贯六百文足,额外每一筹一贯九百文足。归复亭户,每户上等支钱四十贯文,中等钱三十五贯〔文〕,下等钱三十贯文,生添灶座,每二灶支修灶钱五十贯文,先次给牛四头。如遇阴雨或冬寒,本司支散钱米接济。」诏令逐州军镂板,遍于县镇乡村分明晓示。 三月二日,提举两浙西路茶盐公事夏之文言:「臣自到任以来,分遣属官遍诣产盐场监,劝诱亭户广行煎炼盐货,自绍兴二年一全年盐场买盐,比祖额计增八百七十七万余斤,增趁入纳钞钱五十一万四千三百余贯;州县住卖盐,总一路比递年计增五百八十一万九千六百余斤,计增赴入纳钞钱三十四万九千一百余贯。」诏夏之文及属官人吏推赏有差。 七日,提领榷货务都茶场言:「浙东提举茶盐王然申:为亲往明州象山、定海、鄞县盐场地头询访利害,措置到合行事件看详行遣。间续准今年二月九日奉圣旨:内象山盐场依孙近体究到事理施行,仍仰提举茶盐司协力奉行,其鄞县与定海县拘籍亭户置场事理未得施行。所有象山县盐场合行事件,今具下项:一、象山县抄札到私煎盐业人户,内有贫乏自来租赁 地私煎之人,已牒知县并所委官契勘减免,并 入有力之家煎纳盐货,及不得一例拘籍住近良民。一、每户预借官钱三十贯,作三次应副作本煎盐。勘会今来本县创置盐场,拘籍到亭户理当优加存恤,本务欲依本司已行事理施行。一、今来兴建盐场,所用器具等种种创置,与已成场分事体不同,其所买盐价已相度,且依本路额外盐价每斤一十七文足收买,候就绪日,别行增减。契勘象山县兴建盐场,札行招置,若只依本路正额盐每斤一十四文收买,窃虑里费不足,欲依本司已行事理施行。一、今来创建盐场,买盐本钱虽承指挥于明州盐场宽剩钱内支拨,缘盐场别无宽剩钱数,除已逐急于有管加饶盐上收到通货钱内那拨应副使用。勘会加饶盐上收到通货钱,近据浙东提盐司具到截日见在钱共七万二千余贯,已承绍兴三年正月二十七日都省批状指挥,令本司尽数起发,赴行在送纳。欲令于见起七万贯内掯拨五千贯,专充盐本。」从之。 十九日,提领榷货务都茶场言:「据荆湖、广南路宣抚使司参谋陶恺札子,内一项;契勘茶盐利害,广东盐产微少,又苦于私贩,其弊多在盐场支给价钱不尽,及般到盐不实时交秤,以此盐户乐与私贩交易,而以中卖为难。契勘盐场交秤亭户盐货辄敢阻节,及无故留难,已有元丰盐法,又缘止系江、湖、淮、浙路,其广东路欲检坐 条申明行下,遵依施行。」从之。 二十二日,提举淮 南东路茶盐司言:「管下通、泰州涟水军诸煎盐场,旧来亭户本司不住招诱归业,其亭户昨缘累遭兵火,其中不无被虏胁从因而作过之人,今来累该赦宥,诸处官司尚据陈论追究,使亭户不能安居,妨废盐作;或有在江南之人,缘此不能归业。欲望详酌应已归业亭户,其兵火以前罪犯特免追究。」诏:「淮南未归业亭户,比附绍兴二年九月四日已降赦恩,一月许令出首还业,其兵火以前罪犯,除恶逆已上及劫杀、谋杀、故杀、斗尌杀兼为亲下手已杀人外,余并一切不问,仍自今降指挥到日理限。其已归业人,兵火以前罪犯,亦依此贷免。若于今来限外出首,并归业因被苦之家陈诉者,止将杀人首恶及同谋下手人理断,其余并免追证。仍令提盐司多出文榜晓谕。」 二十三日,尚书省言:「广东盐官买旧价每斤七文广东盐官买旧价:此疑「买」字下脱「盐」字。,昨缘柴米高贵,恐亭户盘费不足,节次增添,见今每斤一十二文,增钱几倍,而所买未广。契勘两浙买盐本钱,见今额外每斤一十七文足,正额每斤一十四文足,缘价直适中,亭户煎到盐货愿中入官,(令)[今]广盐与浙盐价皆是应副客算,若价直一体,公私为便。」诏:「广南东路亭户中官盐货,正额与额外之数,并依两浙正额盐价一十四文足收买,所添钱依例官给一半,客纳一半,仍令榷货务添掯前去盐场送纳。」 四月四日,宣抚处置使司言:「湖北、京西盗贼渐衰,未有客贩盐货。 本司恭依便宜圣训,从权措置,将夔州路大宁盐许客旅兴贩货卖,接济民间食用,候有淮浙盐到日住罢。近准绍兴二年五月二十八日尚书省札子约束,不许大宁盐入别路界。本司已札下荆南府、归、峡州、荆门军、公安军镇抚使解潜契勘,如有淮浙盐到,供赡得足,即关报夔路,依已措置住行放过大宁盐;若未有客人兴贩淮浙盐课原书天头注云:「课一作货」。,亦报逐路权宜放行,接济军民食用。」诏宣抚司照会绍兴二年九月十三日已降指挥施行。二年九月十三日禁私盐指挥,内一项:「今后州县批卖过盐货,每旬具数并拘纳到文引具状申尚书省检察。」 十五日,诏:「福建路所认钞盐钱极为费力,兼数目浩瀚,权行减免五万贯。」 十六日,知藤州侯彭老言:「本州岛卖盐宽剩钱一万贯文省,买到金一百六十余两,银一千八百两投进。」有诏:「纵有宽剩,自合归之有司,非守臣所当进纳,或恐乱有刻剥,取媚朝廷。侯彭老可特降一官放罢,以惩妄作,所进物退还。」 五月十五日,荆湖南路提举茶盐晁谦之言:「乞今后镇市及乡村墟井州县在城所卖盐货,并令税务纔据客人赍到盐引,乞验封引住卖,并实时于引上用雕造大字印子称:已于某年月日验引验封,于某处住卖,官亲押字。榷货务检准大观二年七月十九日指挥:限当日委税务验封验引,注籍放行后,批凿到日,听取便货卖。缘止系批凿到日,显见关防 未尽,如用大字雕造印子,依此书押,委可关防作弊。欲依本官所乞事理施行。诸路亦乞依此。」从之。 八月十日,提举两浙西路茶盐公事张愿言:「契勘催煎买纳盐场合用买盐本钱,依自来例,系作料次差人就支盐场请拨归场,附历支使。今巡历管下盐场,取索逐年收支官钱文历,照对收附盐本下落,其间多是有支无收。寻行根究,得并依盐场库子等人将请拨到钱在外衷私侵盗用过依:疑当作「系」。,缘产盐知县职系兼监,盐场从来循例,不曾同共检察,以致盐场公吏得以作弊。今相度,欲乞知县同共点检收支赤历,照应请拨支收钱数批凿书押,如因本司巡历,或委官隔手覆行对历,却有失收欺弊,及盐场每月不即赍历赴县点检,其兼监知县及盐场官,并乞从朝廷等第立定断罪法禁。」张愿又言:「亭户其间有顽猾不务工业之人,常是拖欠盐额,及有借过官钱,辄便逃移往别处盐额增羡场分亭灶,改易姓名,作新投亭户等。盖缘从来未有法禁。检准《绍兴 》:诸盐亭户投充军者,杖八十;又令诸盐亭户投充军者,断讫放停,押归本业。欲乞今后煎盐亭户及备丁小火如抛离本灶,逃移往别处盐场煎盐之人,并乞依亭户投军法断罪,仍押归本灶,承认元额,煎趁盐课。如所属承牒根究,不为发遣,或妄作缘故占留,亦乞严立断罪条法。」诏并依,内断罪一节,令刑部立法,申尚书省。 十八日,泰州 守臣言:「本州岛县产盐管下盐场,去年煎卖过盐一十三万一千六十三硕七斗,今年煎卖过二十五万七千一百八十石四一升,比去年计增一十二万六千一百一十六硕七一升原书天头注云:「七一作一。」。」尚书省勘会淮南盐场自兴复之后,累降旨催督本路措置,今来泰州率先措画就绪,比较去年之数大段增羡,理当劝赏。诏本州岛并催煎、买纳、支盐当职官各特转一官。 二十五日,两浙西路提举茶盐公事司言:「取会到本路八州军府三十八县,绍兴二年一全年四季住卖盐数,点对参照得下项去处,系增亏最甚,合申取朝廷指挥:一、临安府钱塘县最增冬季,本季住卖四十六万七千五百五十斤,递年一般季分住卖一万二千三百斤,比较增 四十五万五千二百五十斤,计增三十七倍。一、严州建德县最亏冬季,本季住卖二十七万二千一百斤,递年一般季分住卖七十一万二千六百斤,比亏四十四万五百斤,计亏六分二厘,乞详酌特赐赏罚。户部供到状:建炎四年冬季住卖盐增亏最甚数:嵊县当职官各与转一官,上虞县当职官各降一官。今来浙西提刑司具到绍兴二年冬季一路最增亏去处,今将钱塘县所增数目对比(剩)[嵊]县增数,转一官,纽计合减三年八个月十二日磨勘;建德县所亏数目对比上虞县亏数,降一官,纽计合展二年五个月磨勘。」诏:「临安府钱塘县、严州建德县当职官,并依户 部供到状内事理施行,令本司开具合该赏罚人职位、姓名申尚书省。」 同日,侍御史辛炳言:「伏见责授黄州团练副使孟揆论诉浔州税务不合搜检随行私盐事。」八月九日,诏令广西转运司依公体究,申尚书省。契勘浔州昨勘结孟揆所犯,录问伏辩,已于绍兴二年七月二十一日具案闻奏。据广西提刑司申称:依公定夺,合从私贩盐法。臣看详上项事理,若是转买到客人官盐,自有交引随盐照验,虽卖不尽斤数,亦合批凿元引,于别州县住卖处为凭;若无文引,即是私贩分明,岂容妄有陈诉,意望朝廷主张不用条法 况榷货务状亦声说:自来官员民庶辄于亭户或无引人处买到盐货,不以兴贩食用,皆是私盐。今来本处案状申发一年有余,必已在大理寺多日,本寺官拖照款状,自可见得有引无引一节便可检断。若见得元初有引,即是本处搜捉取勘不当,其合干官吏,亦合取旨行遣,不然,无可疏驳,亦无可体究,适所以彰朝廷用情废法之失。欲望追寝八月九日指挥,只令大理寺依条施行。」从之。 九月五日,台州守臣言:「检会绍兴二年十二月八日圣旨节文:『今后亭户辄将煎到盐货冒法与私贩军兵百姓交易,不以多寡,并决脊配广南牢城,不以赦降原减。』绍兴三年三月四日都省批状:勘会不系亭户而冒法私自煎盐,公行交易,即与亭户盗卖事体无异,亦合引用上件断配 指挥律。诸共犯罪以造意为首,随从者减一等。诸本条言皆者罪无首从,不言皆者依首从法 ,诸罪应减等。若为从,不在编配之例,其本条言皆编配者,不以从免。本司契勘上项元降指挥,祗谓一名所犯盐数不以多寡,并行决配。若不预行申明,窃虑奉行抵牾。刑部下大理寺,参详台州所申事理,既原降指挥内无不分首从皆配之文,即是止谓冒法不以多寡者断罪立文。其为从应减等之人,依海行法,自不合剌配。」诏依,仍申明行下。 十八日,广南东、西路宣谕明橐言:「二广比年以来,盐货通流,其价倍增,自合随时措置。窃见广东西路转运司,每岁于广州都盐仓或于廉州石康县盐场支拨各路诸州郡岁额盐,诸路州郡各差衙前来般取所受之数。其盐朝廷累降指挥,增添价钱,每斤至官收钱四十七文足,每萝计一百斤收钱四贯七十文足。广东如南、雄等州官卖寔价,每萝至十千,广州亦自至八九千;广西如昭、贺等州,皆至十一二千,桂州遂至十七、八千,西路价至平者,不下八九千,而官价所收,止得四贯七(伯)[百]文足,其余所入,皆为私有。欲乞二广州郡岁额盐价除已降到立定官价永为中制外,或增或损,一切随时低昂,官司不得执定。其出卖处以私价日申本州岛,州以所申私价旬申运司,务令簿历得相参照,本州岛据私下寔价常低一二文出卖,尤易趁办原书天头注云:「尤一作元」。。仍乞召募衙前,须取 高等税产人充,及取索有行止不经罪犯之人捡迹保任,务欲得寔,比于元条更加严密。」诏令提领榷货务都茶场限三日看详,申尚书省。 十月十一日,刑部言:「准旨,看详臣寮论私贩盐人刑名太重。本部据大理寺参详臣寮所请事理,除止系私贩之人有犯,自合遵依《绍兴 》断罪外,若系亭户卖所隐缩火伏盐及买之者,依《盐 》,并论如《煎炼私盐法》,一两比二两;及合依政和三年十二月十七日指挥,依《海行私盐法》加二等断罪。所有亭户、非亭户煎盐,与私贩、军人聚集般贩,及百姓依藉军兵声势私贩,即依绍兴二年十二月八日指挥一节。缘不曾分别斤重数目,若不问多寡,并行决配广南,深虑用法轻重不伦,理合随宜别行多寡断配原书天头注云:「行一作分」。。今欲本犯不至徒罪,乞配邻州;若罪至徒,即配千里;如系流罪,仍依元降指挥剌配广南。其所乞详酌私贩不用荫原赦事理,除因官司捕捉,敢与官司 敌者,系情理凶恶,欲乞依旧引用上件不赦指挥外,余卖买私贩人,今欲依臣寮所请施行。」从之。先是,臣寮言:「近因奏对,尝论私贩盐人刑名太重。谨按《绍兴编 》所定私贩刑名,盖取旧法通修禁约,不为不重,行之已久,所入课利已为浩瀚。后来复降指挥,并不用荫原赦。再因官司申请,虽遇特恩,亦不原减。罪非凶恶,情非巨蠹,行法之深,乃至于此。至绍兴二年之冬,因大军所驻,常有兵卒于诸州 军般贩百姓私盐之故,又有亭户不以多寡,杖脊配广南指挥,盖为百姓军兵依藉声势,公然犯法,一时禁止亭户,不得不重,非通行天下永久之法也。昨因浙东提刑司申明亭户私盐盗卖断罪事理原书天头注云:「盐一作煎」。,都省批状,送提领榷货务都茶场看详,以谓虽缘通州管下有犯,臣寮起请画降禁约,诸路亦合一体施行,遂批状行之。契勘提领官张纯本一堂吏耳,今使一堂吏以鄙浅之见,看详永远之大法,朝廷不一属意,不谋之近臣,不付之户部,不禀之圣旨,遂以批状行之,何其易哉!自此法之行,州、郡断配日有之,破家荡产,不可胜计。昨来两浙贼方腊、福建贼范汝为皆因私贩茶盐之人以起,今所在结集如此,滋蔓日深,万一猖獗,朝廷遣将调兵,追捕讨贼之费,将又不赀。又况岭外险远,其俗轻而好乱,平时攘劫之风已自难制,今配私贩之(入)[人]往聚于彼,岂远方之利哉 欲望付之三省,以前后所降私贩刑名更加熟议,如有犯禁,且从《绍兴编敕》定断;若军人聚集般贩私盐,及百姓依藉军兵形势私贩,即依绍兴二年十二月八日指挥,所有不用荫原赦指挥,亦乞详酌施行。契勘绍兴二年十二月八日指挥:私贩买人,取旨行遣。访闻见有自今年六月系狱取旨,至今未得指挥断放者。近在辇毂之下,尚尔留滞,窃虑远方取旨待报,禁系淹延,有伤仁政,亦望详酌施行。」有旨:令户部、刑部限三日勘当,申尚 书省。刑部检具敕条下项:「一、《绍兴 》:『诸私有盐,一两,笞四十;二斤,加一等;二十斤,徒一年;二十斤二十:疑误。,加一等;三百斤,配本城。煎炼者,一两比二两。以通商界盐入禁地者,减一等;三百斤,流三千里。其入户卖蚕盐、兵级卖食盐及以官盐入别界,去本州岛县远者不坐。一斤,笞二十;二十斤,加一等;一百斤,徒一年;二百斤,加一等,罪止徒三年。』绍兴二年九月二十六日,奉圣旨:『应私贩茶盐,虽遇非次赦恩,特不原减。』绍兴二年十二月八日,臣寮札子:『窃见通州递年支盐约二十万袋,近来却有刘光世下统兵官乔仲福、王德下人兵,于本州岛沿江港汊内公然泊船,计嘱江口镇巡检军兵于亭户处,以入钱先后理为资次,收买私盐,伏望行下统兵官严行禁止。』都省勘会:『茶盐之法,系朝廷利柄,自祖宗以来,他司不敢侵紊,若将来将佐不为体恤朝廷,辄敢容纵军兵侵夺朝廷养兵利源,非独妨害客人兴贩,显是有违祖宗成法。』奉圣旨:『令刘光世限今来处分到日,立便勾追王德、乔仲福取问辄违祖宗成法、侵夺朝廷盐利因依闻奏,仍仰光世严加诫谕所部将佐遵守条法,不得般贩私盐,侵夺客贩,务要觉察严密。如尚敢违戾,朝廷察探得知,取旨追摄正身,赴御史台根勘,重行贬窜。令尚书省出榜产盐场监告谕亭户,今后辄将煎到盐货冒法与私贩军兵百姓交易,不以多寡,并杖脊配广南牢城,私买贩人取旨行遣,仍不以 赦降原减。』榷货务契勘上件指挥,缘通州管下有犯臣寮起请画降禁约,诸路亦合一体施行。兼近据淮东提盐司申明上件指挥,其非亭户私煎盐货与军兵百姓交易,未有断罪明文,乞申明行下。续准都省批状指挥:若不系亭户,而冒法私自煎盐,公行交易,即与亭户盐事体无异,亦合引用上件断配指挥外,其本非亭户,秪是将买到私盐贩卖之人,自合只依常法定断。诸路依此。」 十二日,三省言:「淮、浙盐场日收盐货,见以十分为率,分作三项支遣,内一项系四分,支全新文钞。见今客人算请,诸场支发别无阻隔留滞二项原书天头注云:「场一作路」。,系四分五厘及一分五厘之数,支发日久,见在钞数渐少,理宜措置。欲乞榷货务自今来指挥到日,许客人指定于逐场前件三项支盐分数内从便算请。」从之。 十五日,刑部言:「产盐路分知县在职系兼监盐场,若有收支官钱,即合与本场官同共点对。(令)[今]依已降圣旨指挥参酌修立下项:诸催煎买纳支盐场收支官钱历,本场官月终赍赴兼监知县厅点对书押,违者杖八十,有失收欺弊及知县不为点检者,加二等。右合入《元丰江湖淮浙路盐敕》,系创立。一、看详产盐路分,全籍亭户及备丁小火用心煎趁盐课,中买入官,今依元降圣旨指挥参酌立下条:诸盐亭户及备丁小火辄走投别场煎盐者,各杖八十,押归本场,承认元额;若别场承所属根究不即发遣者,杖 一百。右入《元丰江湖淮浙路盐 》,系创立。」从之。 十二月十五日,知枢密院事张浚言:「荆南府见屯驻大军,费用不赀,窃虑间乏,臣已于随行赡军盐内支拨一十万斤,应副解潜充军期支遣去讫。」诏除张浚已支盐一十万斤应副解巘外,更不得将带川盐过界,有害盐法。 四年正月五日,诏:「榷货务见卖淮浙盐钞,每袋于钞面前上添钱三贯文省,通计二十一贯文数,内掯留钱除旧数外,更行掯留六百足,于盐场送纳,充再添盐本钱。其贴纳钱令本州岛军类聚,候及一万贯,赴行在榷货务交纳。」是岁九月,以入纳迟细,减所添钱三贯,依旧作一十八贯文。 二月八日,监察御史、广南宣谕明 言:「臣自入广东界,闻大棹贼船为害不细,其大船至三十棹,小船不下十余棹,器仗锣鼓皆备。其始起于贩鬻私盐,力势既盛,遂至行劫。大船则出入海道作过,停藏于沿海之地;小舟则上下东、西两江,东江则自广至于潮、惠,西江则自广至于梧、横,或越数州,或不出本州岛之界,以其所贩私盐节次卸下,于停藏之家径引船去。其停藏之家或就某处出卖,或贼船接续搬运前去。应停藏之家与巡尉下弓兵,皆受贼赂,以此之故,无由败露,于是私盐盛行,商旅不通。今来若乞严法禁止,窃缘禁止私盐贼及透漏停藏并受贼赂,自有明条;其大棹船,二广亦有见行禁约,其寔非缘立法不严之故。若帅臣、知州 得人,措置有方,则其贼稍止;若不得其人,苟简畏懦,则其贼复炽。法非不严,而行法者或惰或修,其事遂异。欲乞睿旨行下二广提刑司,申严法禁,督责州郡守臣及捕盗官司紧切缉捕收捉,庶得大棹私盐之弊可去,而商旅往来不致阻绝。」诏依奏,如奉行苟简灭裂,令提刑司按劾以闻,当议重行黜责;监司、帅守容蔽,不即举劾,一等科罪。 十七日,广南东西路宣谕明橐言:「广南东西路煮海之饶,为国大利,访闻得比年以来,灶户煎到盐货入官数少,私售数多,盖缘入官耗重而价下,私售耗轻而价高,盐场监官,率皆以厚赂干求,差权之人,岂敢望其修举职事,杜绝弊端 臣愚欲乞将灶户盐价量行增添,其盐耗则随宜少减,盐场监官不许时暂差权,依格法奏差。如奏差就权,却至省部退难;不当之人,须候巳经比较了当,方得解替。如有责罚,依条施行。如无亏陷欺弊,即理为在任月日。」诏令吏、户部勘当。 四月二十一日,臣寮言:「广东上供白金,近岁每一两率为钱三千有畸,比至输于太府,准价以给官吏军旅,则为钱二千有畸,大约岁输十万两,并其辇致之费,所失不啻十万缗。朝廷虽尝令广东相度,从便上供见缗,然而转输当用舟航,雇募之初,匪易护送,必遣官吏,交纳之际犹艰,繇是州郡莫敢任见缗之责。臣伏见近岁取广东漕司盐改为钞盐,钞法既行,而常患乏盐,尚有三分之 一留充漕计。今若将上供钱银旧数蠲其难(辨)[办]之额,定其实纳之数,拨与本路为漕计,而于漕司一分盐内会其价直取支,以益钞盐,使偿上供之数,则商贾自以见缗输于行朝矣。」诏令户部勘当。 六月二十三日,刑部言:「浔州奏:勘到责授黄州团练副使孟揆为令干当人作客人李俊名姓,于梧州买官盐,因贼马奔避,装载卖不尽盐过藤州、龚州,到浔州岸下,被监税韩璜捡见事发,合徒三年,私罪荫减外,徒二年半,追一官,更罚铜三十斤,入官勒停放,情重奏裁。」诏孟揆依断,特责授白州别驾,本州岛安置。 累降指挥,措置新法盐钞,招诱客人任便入纳,从来多是有官荫豪富之家立客名前去算请,即无阻节禁约明文。闻刑、寺曾取会榷货务品官有荫等不许兴贩指挥,致生疑惑,日近除贴纳外,绝无算请数。窃缘宣和三年指挥,曾经申明止为产盐州县见任官系公人,不许自用钞请盐,即不该载其余有官荫及立客名筭请之人。伏望详酌,速赐指挥施行。今详在法,命官得解举人并有荫子弟与本州岛县公人之家,不得作铺户及自用钞请贩钞盐,盖为恃赖势荫,搀先支盐,大搭斤重,立法禁约。即今盐场每袋并以三百斤省,则为定据到场月日时辰,理使资次支给,别无搀越。乞许引用宣和五年盐法:『有犯,依进纳人例,不用荫 七月四日,提辖榷货务都茶场郭川言:「勘当茶客人状:伏 赎』等指挥可以施行。」从之。 十一月二十三日,提举榷货务郭川言:「车驾权驻跸平江,平江府诸水门乞枢密院各差将官一员、军兵二十人,专一检察私盐。」从之。既而臣寮上言:「窃见临安府已曾差将官军兵守把诸门,捕获私盐,其军兵每遇官员客旅行李舟船到门,或在城外,并不肯依理搜捡,必须过当乞觅钱物,骚扰百端,稍致抗拒,即斗尌殴作闹,称必有私盐;或故意破坏行李,夺取衣物,赶逐随行家属下船;或自以纸或帕复包里盐置入行李舟船中,以诬执之。然后须索钱物,必如所欲乃已。后来遂去城三五里间,以搜检为名,骚扰民户,人不能堪,初无补禁戢私盐,寔为害甚大。契勘平江府诸门,自有把门使臣、兵级人,外则有倚郭巡尉弓兵,内则有在城巡检司搜捉,非不严备,显是不须创添将官军兵,欲乞寝罢。」从之。 绍兴五年八月十二日,臣寮上言:「伏见户部关报节文:近缘临安府界私盐盛行,已添差枢密院使臣将带兵级,均定江岸地分往来缉捕,缘此私盐屏息,其余路分亦合依仿措置。令淮、浙、广南、福建路产盐州军各差准备差使或指使一两员,专一缉捕,逐州军各于所管禁军或巡检司土军内那差一十人、节级二名随逐所差使臣,于本界私盐舟船系泊岸步及通行步担私小道路,寅夜不住往来巡警缉捕。仍立赏格及约束十余项。以臣愚观之,无益于捕私 盐,而扰民也必矣。且军国大计仰于盐利,朝廷如欲客贩通流,课入增羡,在于信守法令,使商贾不疑;存抚亭户,使衣食不阙,此二者本也。若夫巡捕则有司之责,前后诏令,不为不备矣,何必复取于此哉!」诏前降指挥更不施行。 十月二十九日,诏:「福建钞盐钱,旧来认发二十万贯,为有日前算出文钞,权免五万贯。今来住罢钞法已久,令每岁依旧认发二十万贯。」 六年六月十五日,诏:「监司、州县并巡尉下公人兵级,非缘公、虽缘公而无所执印头引,并不得擅入亭场。如违,以违制论;因而搔扰乞取盐货,计赃坐罪。所属当职并场监官失觉察,并取旨行遣,许亭户越诉。」 八年二月十八日,尚书省送到知常州无锡县李德邻札子:「窃见本县每岁起发夏税紬绢一万五千四百八匹,除诸乡税产户下合纳紬绢一寸以上,并税户盐钱折纳并催本色,计一万一千五百一疋外,有三千九百七疋系崇宁二年本州岛均敷下本县认纳,盖当时县令不谨其始,却将下户募脚盐钱每二百二十文折纳绢九尺计,目今价直一贯八百文,比之纳钱,计高七倍。缘纳募脚盐钱皆系下户,实无力当增益七倍之数。乞依崇宁已前止纳正钱,免更折变紬绢,以宽民力。」有诏令户部勘当。勘当阙。 六月六日,诏:「广东、西钞盐以十分为率,内二分产盐州县零卖人户食盐,各不得出本州岛界,余八分行钞法。」 十二月 朝廷比者罢二广岁盐,许商人鬻钞,公私便之,独邕州买马委诸州运盐至横山寨未能已,犹需措置。臣在广州,每见经略司于诸州差官,被差之人莫不愁孍,决性命以求免,否则欲投檄而去,其畏如此。臣尝究其利病,自廉州石康县运至横山寨,道里缅邈,水陆险阻,其陆行者曰过 四日,前知梧州郑鬲言:「臣伏车,由小江者曰剥载,私僦舟车,费耗不赀,而官给脚钱,最为微薄。由是往者必须破荡家产,终致贫乏。州郡所产,不过衙皂,衙皂贫不能往。其次差官吏,官吏畏不肯往,其势必及之民。民固弱,不克自免。广西之民尤为凉瘠,号称上户者,家直纔数百千,一当此役,土田尽矣。陛下视民如伤,岂惜毫末,使百姓愁苦哉!臣闻横山盐额,每岁所运者纔十二,且人情所惮,法亦难驱。今欲人之乐趣者,必在当其寔。臣尝询之故老,以谓每百斤除元脚钱外,理合再增二千,然后可办。不然,徒有增之之名,而无其寔,犹不增也。如是,则乐运者众而岁额足,岁额足而赢余多,所增之缗,他求在其中矣。」诏令户部措置,申尚书省。措置阙。 二十五日,诏广东盐九分行客钞,一分产盐州县出卖。 九年七月二十一日,诏广东全行客钞。 九月二日,臣寮言:「榷盐之利,国用所资,私贩为害,理宜禁止。朝廷制法防奸,纤悉备具,不可复加,而犯者愈众,其源盖有所自矣。比年以来,亭灶煎盐起止,火伏之法尽废, 略无稽察,致亭户科煎,莫知限极。除纳官之外,隐匿余剩之数既多,若不私售,将何所付哉 虽许额外煎到盐中卖入官,而官价低小,校之私卖,不及三分之一。又场监纳盐,大秤斤重,或交秤迟缓,耗折卤沥,或给钱艰阻,坐罄赀粮:如是,则私卖与官鬻孰利 夫民惟利是趋,如蛾之赴火,既为利诱,而威之以法,虽鼎镬在前,犹不避也。欲刑清奸改,其可得乎 臣愚欲望特降睿旨,命有司讲究措置,先务惩革私煎之弊,其次斟酌煎盐寔费,立定适中价直,仍关防场监之际,勿令循蹈前辙,庶几亭户所煎有限,纵有剩数,不归于私,而以输官为便,非特法行禁止,囚系渐少,亦使利归公上,增岁月之入,于国计不为小补。」诏令户部措置。 六月,起居郎周葵言:「乞将犯私茶盐人免根问来历。」上曰:「犯榷货者不根问经由,此嘉佑着令,仁祖盛德也。举而行之,则吏不至并缘,狱不至滋蔓。可速令省部相度,仍立以近限。」 十二年正月十七日,诏:「福建近年买盐增羡,宽剩数多,于见认钱上添认一十万贯,通计三十万贯。」 五月六日,户部言:「两广盐昨行官般官卖日,其支盐仓场任内支发盐钞增剩别无立定许推赏条格。近降指挥,改行钞法,合立定赏罚。近据广东西路提举盐事申:照对两路盐仓场,内广东盐场买纳盐已有指挥,年终买盐比较,依两浙推赏,其逐州盐仓并广州静康、大宁、海南栅、归德栅、 潮、惠、南恩州盐场专系支遣客钞,其余场分并系买纳相兼,般运赴广州都盐仓应副支遣。缘诸场买纳支发原书天头注云:「诸一作诣。」,并系盐官一员管干,今将广、惠、潮、南恩、郁林、廉州盐仓递年支发过钞盐数目参酌比类,依淮浙例,以五十斤为一硕额,参照立定下项:一万硕以上至五万硕仓,减半年磨勘;惠州盐仓、南恩州盐仓、潮州盐仓,五万硕以上至十万硕仓,减一年磨勘;郁林州都盐仓、廉州石康仓,一十万硕以上仓,减一年半磨勘。今再下榷货物看详,已得允当。」从之。 九月八日,臣寮言:「二广盐所收数目不少,前后申请利害不一,或乞官卖,或乞客贩。节次承降逐项指挥,除广东客贩已是通快,补助大军经费,可以久远推行,唯广西近有官员陈乞,依旧官卖。又据本路漕臣吕源等乞尽行客贩钞法,更合审订利害,所贵公利兼济。臣切见钦州系产盐地分,臣取到本州岛绍兴四年后来逐年官般卖帐历并客贩钞盐之数比较多寡,绍兴四年,官卖九十三万七千余斤;绍兴五年,官卖九十九万三千余斤;绍兴六年,官卖九十二万二千余斤;绍兴七年,官卖六十九万余斤;绍兴八年改法,客卖钞盐;绍兴九年客贩盐一万五千余斤;绍兴十年,客贩盐三万一千余斤;绍兴十一年,客贩盐五万八千余斤。已前官卖盐每斤四十七文足,今来客贩盐每斤一百二十文足。盖缘本州岛滨海,系产盐地分,虽多方招诱,客 旅终是稀少,难以趁办如官卖之数。臣今相度,乞将钦州依廉、雷、高、化四州产盐地分依旧官卖盐货,趁办课额。」诏令户部看详。 十月二十二日,户部据榷货务申:「勘会广西每岁产(额盐)[盐额],依绍兴八年六月六日指挥,以十分为率,内八分许客人算钞支请,通贩入广东西路不产盐州县货卖,二分于廉、雷、化、高州产盐去处,依旧官卖人民食盐,卖到钱拨与转运司充漕计。兼契勘钦州自来不系产盐去处,缘本州岛地名白皮近来咸土生发,目今每岁买纳盐货三十余万斤。看详欲依臣寮所请事理施行。所有卖到盐钱,令盐事司拘收,依已降指挥起发赴鄂州军前送纳。不得缘许官卖,却致隐匿侵用。」从之。 二十八日,详定一司敕令所言:「修立到盐亭户不许买扑坊场条:『诸坊场以违碍人。』谓应赎若犯徒或三犯杖各情重,不计赦前后并见欠官钱物,见任品官、见充吏人贴书、盐亭户、巡检司土军之家;『承买者杖一百,诈隐者加一等;即已承买后始有违碍而不自陈,以同居无违碍亲戚掌领尚冒占者,准此。若已承买而后为吏人贴书者,又加一等。』右入《政和续附绍圣常平免役 》,以《政和续附绍圣常平免役 》、绍兴十二年二月二十日都省批状指挥详定。」 十三年三月二十二日,户部言:「据榷货务申:昨缘广西提盐司申:郁林州都盐仓积压钞少,人愿赴石康仓请盐。乞客人 就郁林州般请者,添纳脚钱五(伯)[百]文,每百斤通作九百八十文足。如愿赴石康仓请领者,每百斤每加饶五斤,共作一十五斤外,与免纳上件脚钱。已降指挥施行去后,今来广西提举茶盐路彬申称:客人为见石康仓既有加饶,又免纳脚钱,尽趁石康仓算请,已得通快。乞将郁林州都盐仓见在盐依石康仓例加饶斤数,却令依旧纳本司已支脚钱,候发泄尽绝日,即行废罢。」从之。 二十三日,户部言:「据榷货务申:近来茶盐司比较到州县住卖盐,往往止是升降名次,委是赏罚太轻,窃虑无以激劝。今参酌比附,立定住卖盐最增最亏赏罚下项:最增一分以上,减半年磨勘;三分以上,减一年磨勘;五分以上,减一年半磨勘:七分以上,减二年磨勘;八分以上,减二年半磨勘;一倍以上,减三年磨勘。最亏一分以上,展半年磨勘;三分以上,展一年磨勘;五分以上,展一年半磨勘;七分以上,展二年磨勘;八分以上,展二年半磨勘;内选人降一资。一倍以上,展三年磨勘;内选人降一资,更降一季名次余余:疑衍。。余依见行条法。」从之。 四月一日,宰执进呈前广南东路转运判官范正国言:「本路上供及州郡经费,全仰盐息应办,比因全行客钞,遂或阙乏。欲自今本路州郡屯驻兵马去处,许依客人买钞请盐,各就本州岛出卖,所得息钱,专充军费,庶免上烦朝廷应副,寔为利便。」上曰:「法必有弊而后可改,若未见其弊,遽议更张,非特无利,必 至为害。凡法皆然,不止盐也。」 六月一日,臣寮言:「摘山煮海之课,浙西一路岁入七百万缗,盐利居五之四,其助经费,可谓广矣。而并海场监,往往以阙本为言,不免时以申请原书天头注云:「以一作有。」。尝究其弊,不存于他,皆因亭户七色借贷更出迭入,官失考核,以致失陷。加之盐司人吏惧常平立法之严,引海行申请支盐钱为吏禄赁直等费,寖涉岁月,不免有尾闾之患。欲乞详酌,少减借贷名数,勒人吏请给皆归于常平司,不一二年,盐本遂富矣。」户部据榷货务勘会:「昨承指挥,盐司人吏请给,并于置司处州府茶盐钱内支给原书天头注云:「府一作县。」。今欲下淮浙提盐司依已降指挥,于置司处州军经粮审院帮勘,于常平钱内支给。如违,并以违制论。所称亭户七色借贷,乞减名数等事,缘亭户依法遇阙食,或阙耕牛、柴本、动使之类,听将盐本钱借支应副,已有立定以盐折纳条限。止缘从来未有关防约束,今乞下逐路提盐司,须管置簿逐色拘籍,候折纳到数,实时分明勾销,务要不至交杂失陷。」从之。 九月十九日,刑部言:「行在榷货务申绍兴八年十一月指挥:透漏私盐三十斤,其巡尉、捕盗官并冲替。切虑责罚太重,互相隐庇,伏望朝廷立法施行。本部下大理寺看详,欲自今后应巡捕官透漏私盐败获不及百斤,罚俸两月;一百斤,展磨勘一年;二百斤,展磨勘二年;两犯通及三百斤以上,差替,一犯三百斤准此。五百斤以上,取旨裁断。」从之。 十五年七月一日,诏:「诸州监门官透漏私盐,并依巡捕官法科罪。」 十六年六月九日,宰执进呈淮东提举茶盐司盐课增羡等事,上曰:「增羡之赏,犹在所谨,大率今岁有羡,次年必亏。盖民之食盐,每岁止如此也。」 十七年五月四日,上曰:「近有布衣陈献福建盐法利便,朕谓祖宗成法,利于民者自当永久遵行,何必改作 倘或未便,须议损益。」 十八年三月七日,诏:「通州海门知县岁终买纳盐货,比较增羡,并依大观元年立定格法减半推赏,及任满,买盐敷足,别无亏欠,与减一年磨勘;选人与减举主一人;未该磨勘,与堂除,仍升一季名次。若有亏欠,亦依《正卖盐官条法》减半责罚,余依见行条法。」以本路茶盐司言:「吕四港场一十五灶,近不置监官,此令知县兼行主管,职事稍重。」故降是诏。 闰八月一日,淮南东路提举常平茶盐司言:「近兴置泰州海安镇管下地名古窑盐场,欲乞以泰州古窑催煎盐场为名;西溪镇管下地名小淘盐场,欲乞以泰州小淘催煎盐为名。」从之。 十月二十五日,诏:泰州如 县马塘创建盐场,以泰州马塘催煎盐场为名,从本路提举茶盐王昫请也。 三十日,臣寮言:「亭户盗卖伏火浮盐,催煎官坐视故纵,全不觉察。乞将透漏去处催煎官与巡尉一例责罚。」从之。 二十二年四月九日,前知汀州陈升言「本路福、漳、泉州、兴化军系产盐去处,建、剑、汀州、邵武军 系出卖之所,且以汀州一郡论之,每岁额管运福盐二百五十万斤,计二十五纲。依近降指挥,许税户经州投状,入产在官,抵保般运。其纲凡一经度岭,两次易舟,方至本州岛界,再雇夫脚,始到城下盐场。脚乘縻费稍重,所认纳上供钞盐钱及诸司增盐等钱并原借助纲官钱,自来立定盐价,每斤一百八十文足,方可及数。乃致民间多是结集般贩漳致:原作「是」,原书天头注云:「是一作致」,据改。、潮州私盐前来货卖。欲望委本路监司究心措置,将各州、军合运官盐名色、所收盐息、价钱纽见数目,别立作一项盐税,止于官司置簿排号,许客人税户先于所属纳盐本钱,请领贴据下仓交盐,自行兴贩,于所隶州军送纳税钱。如是,则无私贩之弊,无犯法之民,侵失之奸可革,险阻之虞可除。」诏令锺世明一就看详措置。自后汀州并于漳州般运盐货。 二十三年四月二十七日,行在榷货务言:「淮浙产盐去处,兼主管盐场知令及押袋兼催煎官职事,各系兼职,其任满及年终赏罚,难以与正官一等比较。今措置:欲于见行赏罚指挥条格减半施行,内知令如一县共管两场以上,即总计比较。」从之。 淮、浙路客人买钞请盐,福建路官中搬盐自卖,行之日久,其利甚薄。比年以来,淮、浙路盐皆不全支本钱,且违法多克头子钱等,谓如淮东提举一司 二十六年五月十三日,左朝散郎、殿中侍御史周方崇言:「伏原书天头注云:「一一作盐。」,岁收头子钱入公使库不下五六 万缗,尽充提举官私用,应副权势及亲旧请求,有至数百千者,复广市什器、幕帟等以娱耳目,二浙亦然,为亭户之害如此!福建一路,有产盐钱,有运司自卖盐钱,有契盐钱,有州县自买盐钱,有提举司盐钱,名数既不一,而州县复不问民间所用多寡,重迭抑买,例高其价,多收出剩,为人户之害如此!伏望委有司看详,将淮、浙路盐不得违法收头子钱,日前入公使者,约度一岁合用之数,余并拨充置盐本钱,将福建卖盐。令提刑司觉察重迭科买及擅自增价,正其罪犯,宽恤一方之民」。诏令户部看详。 七月二十五日,御史中丞汤鹏举言:「臣近闻福建路州县以盐纲扰民,每岁增添,不知纪极,且以建州浦城一县论之。旧于二税外,般运盐五纲半以添助岁计,公私不扰,支遣有余。近年赃污之吏为知县三年,遂有般到四十余纲,计钱五十余万贯,尚称用度不足,实以应副亲戚交结过往,侵渔入己。又为猾吏胁持,太半归于人吏之家。故追索急于星火,催督甚于二税。福建民户素贫,重为此困。臣究其所由,不特县令容其奸,寔由太守、漕臣藉此以应副权贵,恣为妄用,上下督责,更相党庇,有以致然也。臣伏乞睿旨,令本路宪臣于建州浦城县追当行人吏稽考绍兴元年以来逐岁般盐几纲,若旧来止用五纲半,今三年内般运四十余纲,作何支遣 依条坐罪,然后巡历一路州县,并不许过绍兴 元年般运盐纲之数,立为定制。自此更有多破纲数应副亲戚,容悦过往,结托权贵,纵令人吏巧作名目、骚扰贫民下户者,仰监司按劾,台谏弹奏,人户赴诉,在州当职官、在县令佐并以自盗论,庶几杜绝增添盐纲数目为一路之害。」诏令户部看详,既而本部言:「欲依臣寮所乞,委自福建路提刑吴逵躬亲巡按,依公覆寔,限一季了毕,无致稍涉违戾。」从之。 九月二十二日,中丞汤鹏举言:「淮东盐场,祖宗以来吏部差注,有催煎官,专管诸场煎盐;有买纳官,专管买亭户盐;有支盐官,专支客人盐;又以诸煎盐场各有地分,故旧来差注巡检,以捕违法者,其巡检不许至亭户场内,恐其骚扰也。内外关防,可谓详矣。比年以来,旧制巡检遂不复差,却以选人之监盐场者兼巡检事,违戾祖宗铨选之意,废坏吏部差注之法。乞下吏部取责旧法,应干盐司官窠阙合置巡检去处,差文臣经任人及武臣亲民资序,依格法铨选。」从之。 十一月五日,尚书省言:「已降旨罢州仓,依旧就场支盐,以便商贾。于盐法即无改易,窃虑民旅疑惑。」诏令尚书省出榜晓谕。 二十七年六月十二日,殿中侍御史王珪言:「臣窃见言者以福建盐纲扰民,朝廷委本路提刑吴逵核寔,仍以诏兴元年为额。今据吴逵申:将近来增置盐名目悉已住罢,止以二十二年为额,纽州县合用岁计之数,每事裁减十分之三。近闻诸处因裁 减之后,少人应募,般运不行,官盐既少原书天头注云:「既少一作阻滞」。,私贩遂多。欲望行下福建漕、宪司及提举盐事原书天头注云:「事一作司」。,将吴逵所申事理公共相度可以经久通行不为百姓之患原书天头注云:「不一作免」。,而岁计亦足者奏陈,以副陛下责寔之意。」从之。 十月二十八日,上谕宰执曰:「前日与卿等商议福建盐法,昨日得常平提举张汝楫奏,乞行钞法,卿以为如何 」陈诚之奏曰:「福建不比江淮,江淮不容有私盐。建、剑山溪之险,细民无知,冒法私贩,虽官卖盐多方止绝,犹不能尽革。若百姓卖盐,岂能免夹带私盐之弊 第恐不尽请钞,有亏课额。」上曰:「中间福建曾用钞法,未几复罢,若可行之,则于祖宗时已行,不待今日。正如万户酒,前后陈献禁榷者甚多原书天头注云:「榷一作革」。,然终不可行。大抵法贵从俗,不然,不可经久。」 十一月一日,诏:「福建见认钞盐钱三十万贯,恐致科扰。可自今后每年特与减免八万贯,止认二十二万贯。」 十二月二十五日,上谕宰臣曰:「徐林奏:闻近来客人就场支盐,多有不便,至有每袋搭带出八十斤者。欲复置官仓,又不知利害如何 大抵天下事未有全利而无害者,亦未有全害而无利者,但当择利多害少者为之尔!卿等措置以闻。」 二十七日,尚书省言:「昨户部申请罢淮浙路诸州支盐仓,各就场支拨。今(妨)[访]闻其间场分迂远,客人艰于般请,及诸场竞相增加斤数,轻重不等。」诏令逐路提盐司疾速措置,申尚书省。 二十八年正月十一日,右正言 朱倬言:「旧法:获私盐者,必一火万斤,方许改秩。续降指挥以为太轻,遂以万斤者更与减年,累及万斤者添作改秩。法意固欲激捕盐之官,严私贩之禁,然一火万斤者间或有之,累及万斤者比比皆是,何者 全火类非(贪)[贫]弱,捕盗者既畏其众,或得其赂,故多纵之不问。单弱之民,犯法者众,抑有说焉。今濒海盐户,其入纳所羡,悉为私易,一舟之数,私易百万,篙工盐丁,率皆孱庸,闻捕者至,纷然而散。苟得一夫,即申为捕获,不得主名私贩,法亦改秩。兹二者,既不能以抑豪强而利细民,又且被厚赏而获改秩,二十年后,皆得任子,何恬退者之困选调,而狡狯者之太侥幸耶 欲望复还旧法,一火万斤者止于改秩,累及万斤者依旧减年,而不得主名私贩。欲乞别立赏格,于是为便原书天头注云:「是一作时」。。」户部据榷货务都茶场指定:「准绍兴二十七年六月二十六日 节文:命官(命官)捕获私茶盐赏格盐:原作「场」,原书天头注云:「场一作盐」,据改。,各递增一等;《绍兴令》节文:诸命官获私有茶盐,未获犯人,三斤比一斤;其产盐界内获私盐者,须四分中获一分,犯人方得比折。今欲将命官亲获一火万斤,转一官、减二年磨勘者,依旧转一官;如不系应改官人,更与减一年磨勘。又累及一万斤转一官,改作减三年半磨勘。『所有不得主名私贩,乞别立赏格』一节,欲依绍兴条法分数比折,其赏依旧格施行。内获一火七千斤,旧格减三年半磨勘,近增作转一官,亦虑侥幸,今欲作减四 年磨勘。」从之。 二月九日,榷货务言:「绍兴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指挥:应追赏钱一百贯以上,许根问始初卖盐人。今来既降指挥:诸色人获私盐赏钱,各增五分支给。其上件合追赏钱,合增作一百五十贯以上,许根问初卖盐人。」从之。 三月十八日,淮东提举茶盐司条具到复置州仓事,户部看详:「自罢州支盐仓,各就场(文)[支]拨,其间场分迂远,客人艰于般请,及诸场竞相增加斤数,轻重不等。今复置州仓,不唯革去大搭斤重之弊,又使客旅般请通快,委是经久利便。内通、泰州各系收支盐数浩瀚去处,并合依旧各置监官两员外原书天头注云:「监一作盐。」,所有高邮仓止管两场,收支盐数稍少原书天头注云:「收一作互。」。欲下本司,将收支盐场监官五员分拨赴三仓管干。昨来押袋官,泰州六员,通州二员,楚州二员,共置十员,欲委自本司,于三州使臣内选择有心力可以倚仗之人共一十员,前去逐处盐场专一运押袋盐。所有水脚钱,今欲量行蠲减,泰州、高邮每袋作三百四十文省,通州每袋二百文省。所有通州支盐仓、泰州西溪支盐、便盐、见收运盐水脚钱,今来合行住罢。」从之。 二十三日,诏:「浙东路复置州仓支盐,应合行事件,照应绍兴六年四月十七日已降指挥施行。」从本路提盐邵大受所请也。 二十五日,诏浙西路复置州支盐仓,从提盐谢伋所请也。 二十六日,诏诸盐场亭户亏欠盐数,自绍兴二十六年以前,并与放免。 四 月六日,中书、门下省言:「访闻绍兴府萧山县抑勒土兵认买食盐。」诏令本府体究,仍日下住罢。 八月九日,淮东提盐吴巘言:「朝旨:密行相度措置积盐减并场灶等。今条具如后:一、本路盐场旧管催煎场一十四处,计三百四十六灶,后因王B措置创添五场,计七十五灶,又于旧场内增添三十一灶,共增到一百六灶。目今见管一十九场见:原作「既」,原书天头注云:「既一作见,」据改。,计四百五十二灶,又备盘三十四灶零二角原书天头注云:「三一作二」。,每年煎卖盐不下三百八九十万石,大约每岁支发三百三十万石,常有积下盐三四十万硕。今照应诸场今年三月上旬终,共有见在散盐三百七十四万石,较之支卖一年,未得尽绝。今欲权将诸场见管盐灶斟量减并拘收,般角在官桩管原书天头注云:「般一作盐,」疑是。。通州西亭丰利场四十六灶,见趁额盐二十六万一千七百七十一石三斗六升,今欲减备盘一十一灶,减退额盐六万五千七百七十一石三斗六升外,止置正盘三十五灶,以一十九万六千石为额;金沙场三十灶三角,见趁额盐二十七万二千八十八石九斗四升五合,今止置正盘二十灶,以一十八万二千石为额;余庆场二十九灶零一角,见趁额盐二十万一千九百七十二石一斗三升五合,今止置正盘二十三灶,以一十六万一千石为额;石港、永兴、兴利场三十四灶,见趁额盐二十五万三千八百七十七石九斗五升五合,今止置正盘二十五灶,以一十九万石为 额;吕四港场正盘一十五灶,并依见置灶额盐煎趁;泰州角科等场四十三灶零二角,见趁额盐三十三万七千九百二十石,今止置正盘五十五灶,以二十八万一千六百石为额;拼桑场三十二灶,见趁额盐二十六万六千四百八十五石五斗八升四合,今止置正盘二十五灶,以二十二万二千七百一石三斗三升为额原书天头注云:「百一作十。」,虎塾场一十一灶,额盐三千五百八十九石依旧;古窑场一十一灶,额盐六万二千三百七十四石三斗依旧;掘港、东陈场三十五灶,额盐二十一万四百五十八石三斗四升,今止置三十灶,以二十八万石为额;丰利东、西场二十五灶,额盐一十三万二千石,今止置二十灶,以一十万七千石为额;马塘场一十二灶,额盐六万二千一百一十八石六斗依旧;丁溪场三十六灶,见以绍兴二十七年煎到盐三十三万八百五十六石为额,今止置三十灶,以二十七万六千石立为祖额;梁家垛场二十灶,额盐一十一万三千六百一十四石九斗二升依旧;何家垛场二十灶,额盐一十二万七千二百一十一石依旧;小 陶场一十灶,额盐六万九百五十四石四斗依旧;刘庄场二十二灶,额盐五万三百四十六石一斗,今止置一十五灶,元立额盐比之诸场数少,依旧数煎趁;楚州新兴场二十灶,额盐一十二万八百四十石依旧;五佑场三十四灶,见以绍兴二十七年煎到盐二十三 万二百石九斗为额,今止置二十五灶,以一十七万五千石立为祖额。前项斟量减并八十四灶零二角,计减退额盐共五十二万六千九百五十九石八斗九升九合,系是减并节次新添灶座备盘及旧来不辨灶分,每岁煎买盐约度尚有三百三十万石上下,如每年支得五十五万袋,庶几支买相当;若及得六十万袋,则每年可以带支见在积盐三十万石,会计十年以上,方得带支尽绝。一、契勘催煎买纳官、卖典除任满,比额敷定减二年磨勘、免远短使、免试外,每岁又有自一分至一倍以上转官、减磨勘、占射差遣、酬赏,今欲将催煎买纳官候任满,收趁今来减定数敷足,别无亏欠,与依格推赏外,所有岁终比较增亏赏罚,欲乞权住后,将来支发积盐稍见次第,广要盐货,支发日别取指挥,却将旧法每岁比较赏罚原书天头注云:「将一作依。」。一、契勘通、楚州诸场,皆是兵火以前旧场,难以废并;泰州管下盐场,创添到何家垛、小淘、古窑、刘庄、马塘五场,内有马塘场见在沿海置灶,去邻近盐场地里窵远,难以废并外,有何家垛、小淘、古窑、刘庄各相去不远,委是可以废并。虎塾场与古窑场地里相连,并属海安买纳场,小淘场近古窑场,系属西溪买纳场。今欲将古窑、小淘两场废并归虎墩场,煎到盐,并赴海安买纳场卖纳,止存留监官一员,结衔欲改作监泰州虎墩场。梁家垛至何家垛场地里接连,并属西溪买盐场原书天头注云:「盐一作纳」。,今 欲将何家垛场废并归梁家垛场,止存留监官一员,结衔欲改作监泰州梁家垛、何家垛盐场,兼本地分巡检。丁溪场至刘庄场地里接连,并属西溪买纳场,今欲将刘庄场废并归丁溪场,止存留监官一员,结衔欲改作监泰州丁溪、刘庄盐场,兼本地分巡检。已上七场,欲废并三场,存留监官三员,欲乞从本司于各场见任官内选择谙练有心力可以倚仗之人,保明申朝廷,存留通理前任月日,其余四员,并依省罢法。」从之。绍兴三十年,小淘场依旧赴西溪买盐场秤纳,属梁家垛场。 十月十七日,诏:「今后除巡尉亲获私盐依旧法推赏,其暂权巡尉捕获之人,减正官得赏之半。若权官界内有透漏榷货,并依正官条法减半责罚。」 二十九年正月二十五日,左正言何溥言州县斥卖食盐、分科民户事,户部看详:「州县出卖食盐,即无定额,依法止令人从便收买。如辄敢均敷科抑民户,显是违法。」诏行下盐司觉察禁止。 闰六月十二日,侍御史朱倬言:「臣闻昔伪闽时,以八州之产分三等之制,膏腴者给僧寺、道观,中、下者给土著流寓。至其末流,贸易取金,自刘夔始,由是利分私室,士竞干求。其后张守遂与土居士大夫谋为寔封之说,存留上等四十余剎以待真僧传法,余悉为实封金多者得之,岁入不下七八万缗,以是助军兵春冬二衣,余宽百姓非泛杂科,时寔便之。沈调帅闽,则以为奇 货,丰寺大剎,悉货入己。福建卖盐旧法:日产盐以随二税科纳,既而交阙田产原书天头注云:「阙一作关」,疑是。,推割税苗,又纳浮盐,自后舟船过税则纳虚盐,投牒县庭则纳状盐,情轻贷罪则纳罚盐,僧道月分则纳食盐,于是民力遂困于盐货矣。至调帅闽,复卖安抚司盐,用法严酷,百姓无聊,失业之民聚而为盗。臣愚欲望圣慈委强力监司根收上件钱物,以助军需,仍乞住罢安抚司盐,以救民疾。所有本州岛寺院调所差者,悉令罢去,依旧寔封,而减其则例之重,以补公上时代泛科,以惠黎庶,实远民之大幸。」从之。 九月六日,臣寮言:「窃见利州路西和州盐官镇盐井岁出盐七十余万斤,内以一半充柴茅、官吏请给之本,一半系转运司给引,付下西和、成、凤三州出卖,每百斤通头子等钱二十二贯,总计七万余贯,拨赴总领所,充利州钱(盐)[监]鼓铸本钱。契勘盐官盐旧给秦凤一路,今乃扼于三州。初止随时变易,未尝立额,自绍兴十五年以后,宣抚司乞置钱监,方行根括,立定额钱。地狭盐多,变卖不行,不免科及于民,理宜惩革。欲望将见今所卖盐每百斤与减一半价钱,则出卖稍易,必不致依前科扰。所有减过鼓铸本钱三万五千余贯,却乞令转运司于住罢起发羡余一万疋绢钱内支拨贴还总所总所:疑当作「总领所。」。」从之。 九日,浙东提盐都洁言:「温州岁出盐三万五千余袋,而支发止及一万五六千袋,缘本州岛水路多由海道,陆路则经涉 山岭,自来客人少肯前来请贩,致诸场积盐数多。欲乞今后客人支请温州钞盐,如指本路州县住卖者,每十袋加饶一袋;若指别路州县住卖,每十袋加饶二袋,庶几盐可发泄,候支发通快日依旧。」榷货务看详:「欲权依所乞,候降指挥到日,立限半年加饶。若只于本州岛县住卖,及今降指挥之前客人已算盐钞,更不加饶。」从之。以上《中兴会要》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二七 盐 法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二七 盐法 绍兴三十年正月二十五日,臣寮言:「尝询究盐弊有四,一曰惜本钱,二曰增元额,三曰纵私贩,四曰慢收贮。何谓惜本钱 在法:亭户不许别营产业,只煎盐为生,盖欲其专也。若不以时支本钱,彼安得食 向者监司要名,乃以合支钱作羡余进献,驯致阙乏。近有令亭户先次纳盐取足,一并支钱,而守候交秤,倍费月日,洎得钱,不了日用,故不得已私货,以度朝夕,缘此犯法者众。今若以本钱就场先支一半,候交盐足,再支一半,俾无难滞,则善矣。何谓增元额 在法:盐有正额,有出额,亭户出额则量加本钱,监官增额七分则转一官。闻近来亭户所煎出盐,并依正额,而监官赏典,因以靳吝,上下解体,不肯用心。且额之多少,初不在是,惟本钱不阙,劝督有方而已原书天头注云:「督一作赏」。。今若复出额所加之钱,还监官增额之赏,则善矣 何谓纵私贩 在法:有盐场处皆置巡检,以捕私商,缘岁久,而土军与亭户交往如一家,亭户私盐自若。兼贩私盐之人类皆强壮为群,号曰水客,土军 莫能制,反相连结,为之牙侩,巡检者徒备员,盐场官熟视无策。今若别作措置,或重立赏格,责其地分,穷其来历,遇有捕获之人,配隶诸军,无使放纵,则善矣。何谓慢收贮 盐之为物,饮食所资,务在洁净。敖宇隘陋,不能容顿,诸场津般到买纳监,不得交秤,留船以待,于是舟人盗卖,杂以粪土。今若令于买纳监添置盐廪,遇有盐至,实时分交,无使稽留,则善矣。臣谓盐者自然之货,不劳民,不害物,而为富国强兵之本。今日败坏,是有司之罪也。望诏淮、浙提举官讲求利病,将四弊措置条具以闻,然后审订而行之,庶浚利源,以图实 。」续诏下淮、浙提盐官讲究弊病,条画具奏。 二月二十四日,权户部侍郎邵大受言:「淮、浙买纳亭户盐本,系支盐仓收到客纳掯留等钱,缘私盐盛行,侵夺客贩,致积压官盐支发不行,因致拖欠亭户本钱浩瀚。又诸场公然违法省则外,大搭斤重,暗亏课息。今措置下项:一、拖欠亭户本钱,除依绍兴二十九年三月五日指挥已后秤买亭户盐就秤下支还外,其已拖欠旧钱,虽已有指挥分限带还,今欲乞朝廷特降指挥,权将客人每袋合纳通货钱五贯文内掯留三百文,就盐仓送纳,专一桩充带还旧欠本钱。一、盐课所入,资助朝廷大计,全藉所属屏禁私贩,则课入自然增广。今比较得浙东一路产盐州军,如绍兴府最系人烟繁盛去处,在城并倚郭两县一岁住卖盐,止 及十六万余斤;其不产盐处,且以衢州并倚郭县,每岁买及三百余万斤,婺州并倚郭及东阳县,每岁买及五百万斤,比绍兴府多三四十倍,灼见绍兴人户尽食私盐,提举司坐视,略无措置。乞下浙东帅臣同提举官公共相度措置,申取朝廷指挥。一、已降指挥,许逐路提盐司互相纠察,将大搭斤重盐袋收买在官,关申原支发场分。今承都省批下浙西提盐司申,去年客人入纳秀州盐钞亏少,支发迟细,遂委平江府都税务监官买到客人一引盐三袋,系绍兴二十七年二十料一字号通州盐仓支发,内二袋各多七十九斤,一袋多六十七斤。本部乞将本州岛当职官吏重作行遣,庶几有以惩诫。」诏并依,通州支盐不当官吏,令本州岛提刑司开具职位姓名原书天头注云:「州一作路」。,申尚书省。三十年五月二十六日,提刑司具到官吏职位、姓名,监官二员,各降一官,专秤从杖一百,勒停。 二十八日,广东提盐司言秉义郎高立前监广州静康大宁海南三盐场,任内同专典宋初招置到盐户莫演等六十二名、灶六十二眼,乞推赏事。户部〔言〕:「据榷货务指定原书天头注云;「务一作场。」,照得淮东提盐司昨创行兴建泰州梁家垛盐场,计一十一灶,每岁煎盐四万余石,上、中、下等官吏二十一人,承绍兴五年四月二十五日指挥,上等提举官一名,减三年磨勘;中等属官及监修置场官共五人,各减二年磨勘;下等人吏一十五人,内四人各减一年磨勘, 一十一人令本司犒设一次。又照得淮东提盐司人吏逐时盐课增羡,承降指挥,等第犒设,职级绢一十二匹,手分七匹,贴司五匹。今来监官高立、专典宋初招置到盐户,虽增置灶座数多,缘每岁止煎到盐三千余石,若不比附降等量行推赏,又虑无以激劝。欲将监官高立比附淮东监修置场官降一等,减一年磨勘,专典宋初令广东提盐司依淮东手分体例犒设一次。」从之。 二月十九日,提辖榷货务都茶场史俣言:「近来获到私盐,其透漏去处避免责罚,却计嘱元捕获官司于解状内添入姓名,称同共申解,望严赐立法。」刑部:「指定透漏地分,若计嘱捉获官司,希求功赏,已有诈冒功赏断罪,除条法外,若系入名申解,欲乞比附在法诈为官文书及增减者杖一百断罪,及今后州解应捉获私茶盐若将透漏地分受计嘱妄入姓名同状申解,其元保明官司从杖一百断罪。」从之。 四月十九日,广西提举盐司言:「保明到通判钦州李维屏因驱磨递角,因下抵掉寨搜捉到私盐二万六千余斤,准递增赏格,合该转一官,减二年磨勘。」户部看详:「虽无似此赏过体例,若不因本官搜捉,无缘败获。今欲比附旧格减半推赏,与减二年磨勘。」从之。 五月四日,浙东路安抚提刑、提举官言:「奉诏措置禁绝私盐,内一项乞州委知通、县委知县,将自来停塌接引贩卖私盐破落户,尽行籍记姓名约束,今后不 得私贩。如两经有犯,不得以多寡,除依法断罪追赏外,日下屏逐出界原书天头注云:「日一作目。」。」从之。 十二日,金部郎中路郴言:「近来盐场官自将钱物诈作他人,或令亲戚及纵亲随放债与亭户取利,却将支到本钱在外抑勒就还。望下刑、寺参照监临官放债条法增重禁约,仍许人告。」刑寺据大理寺参详:「在法,监临官司放债者,徒二年;监临之官受所监临财物八匹,徒一年;八匹,加一等;五十匹,流二千里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一。」;乞取加一等;强乞取者,准枉法论。欲今后州县盐场监官放债与亭户,罪轻者,依监临官放债法徒二年,计赃重者,即依乞取监临财物断罪,并许人告。」从之。 七月五日,诏:「已降五月四日指挥,淮东安抚司措置沿海籍定渔业淹盐之家,应管舟收买钞盐,不买者,立赏告捉,令监司、守倅检察每年住卖及鱼业船入纳盐数比较。窃虑苛细搔扰,可令寝罢。」 八月十一日,宰执进呈杨倓乞禁戢私监重立赏事,上曰:「私贩之禁,非不严备,第官司奉行失信耳。朕闻盐寇所贩,多以大风雨夜用小舟破巨浪,潜行般置,巡尉素不谙熟,岂肯冒不测之渊以冀赏给哉!使所捕者皆此等辈,当赏不踰时,以示之信。若其图升合之利以为活,自可恕也。」 九月二日,臣寮言:「观今日产马之地,无出于川、广,国家于广西买马,岁额增损无定,如帅臣沈晦任内,一年之间,计买发马三千匹,今岁率不及二千疋。若欲增置千骑,且以中价 计之,亦不下十余万贯。况皆用本路诸州上供钱买银,每两三贯或四贯以上折与蛮夷,每两只作二贯文足,计一岁之间,银价亏折不知几万贯。臣窃见廉州白石场岁额卖盐六百万斤,又雷州诸州产盐去处诸州:「州」字疑误。,岁岁般运赴白石场贮积,不知其几千万斤,皆系岁额之外,无所发泄。愿令广西帅司同提举盐事司相度计置搬运,于横山寨堆贮,以备博马之用,以无用为有用也。」诏令广西帅司同提举盐事司疾速相度措置,申尚书省。 十一月二十二日,权发遣福建路转运副使王时升言:「窃见户部催督钞盐钱,二十五年至二十八年共拖欠十五万缗,此钱尽是州县侵使,官吏皆已替移,无处催理。欲望朝廷许将前项拖欠钞盐钱尽行除放,令转运司那融代纳,实为均济。」从之。 三十一年四月二日,臣寮言:「窃见广西运司比年以来变税折钱,不问州之远近,税之高下,尽行支移折变。如化州额管税米八千石,每岁科折六千五百石于容州送纳,每石折钱二贯六百文足,而化州每岁合支遣一万五千石,却令本州岛招和籴一万石充岁计,每石支价钱四百文足,亦只于税户均籴。化去容六程,民之贫苦奔走,深可怜悯。累申运司,不从所乞。究其源则无他,盖广西漕计,未榷盐以前,全藉盐利,日前漕司惟见所积之多,州县寄桩亦厚,颇有羡余,全不思于盐利内拨去岁计,更不申陈。洎自榷 盐之后,利归他司,漕计渐虚,寄桩亦竭,遂变税作钱,诛求百出,民日益困。殊不察炎荒地广人稀,不可以他路比。欲望下户部,于广西一岁榷盐之数内,拨一半付运司充岁计支遣,免行科折,宽一路二十五州之民,消殄盗贼原书天头注云:「殄一作残」。。」诏令户部看详。 八日,侍御史汪澈言汪:原作「王」,原书天头注云:「王一作汪」,又《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八九载此事亦作「汪澈」,据改。:「访闻漳州鬻盐一事,重为民害,尝询究之而得其说:顷年陈敏一军驻于漳,财用惧有阙也,州郡从权鬻盐,以给其费。今此军移泉久矣,而鬻之如故,中间虽罢而复兴,百姓屡诉而弗察。盖于村郭分十有八场,场有使臣为监官,下有守把兵卒之属,将民户编排为甲,月赴诸场买盐,定其等第,限以斤两。深山穷谷,鳏寡孤独之人举无违漏,阖境骚然。伏望专委本路提刑司详度利害,如所收钱不系起发赡军,即申闻朝廷,特与住罢,无使一方怨讟,有伤至化。」从之。 二十二日,权户部侍郎钱端礼等言:「客贩淮浙袋盐原书天头注云:「客一作官。」,比年以来,般运脚费为多,所得利薄,理合量行立限加饶。欲除今日已前算出盐钞外,立限一月,许客铺入纳,每五袋加饶一袋,本务合纳正钱、通货钱共一十七贯三百文,并与全行免纳,以为优润。其建康、镇江府榷货务候今降指挥到日,理限加饶。」从之。 六月二十二日,两浙运副王时升言:「窃见福建路盐本钱系转运司支拨与福州兴化军岭口等仓,监官公吏兑那侵欺,亭户寔不曾得。」户部申:「乞将福州海 口、岭口、兴化军涵头三仓收支买纳盐并盐本等钱应干案历干照原书天头注云:「干一作工。」,并令正监官与催煎官同共书押,如有移易,侵借他用,并一例书罪。催煎官或有事故,于本县丞簿内差人兼权。」从之。 十二月二十九日,臣寮言:「伏见绍兴府余姚县,其地产盐类多私贩,因以为盗。曰眉山庙山,则其并海之地,客舟所辏集也。绍兴二十九年,诏于明州水军拨二百人就眉山庙山置寨,每季一更,濒海之民,自是始得安居。未几,二百人者移屯三江,却于衢、婺二州取土军一百人以代之,差指使二人以为统辖,海中出没,非土军所能制,指使权轻,其下易之,数犯阶级,至起讼诉。欲望因眉山已成之寨,置巡检一司,选募土军、水军通一百五十人,使之往来巡警。其费较之今日所加,盖无几也。创造之初,乞令本路安抚提刑司自辟举巡检一次,使之随事措置,为永久之利。」从之。已上《中兴会要》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二七 盐法十 盐法十 【宋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七月九日原书天头注云:「七一作十。」,孝宗即位未改元。 榷货务言:「客人如未投两浙路盐仓文钞,愿改揭往浙东盐仓支 请者,乞许从便。」从之。 隆兴二年十月七日,榷货务言:「昨因淮东路积盐数多,已降指挥,客人已、未投下两浙路(监)[盐]仓文钞,许改揭往淮东路盐仓支请。缘淮浙文钞系三务场分定州府给卖,内行在卖通、泰、高邮军、楚、秀、温、明、台州钞,以十分为率,内四分用见钱,六分轻赍;建康、通、泰州、高邮军、楚州钞「建康」至「楚州钞」,中疑脱「卖」字。,每袋通货钱五贯文用见钱外,余许用轻赍;镇江卖临安、平江、绍兴府钞,并许用轻赍,系是金银、会子之类,比之见钱,大段省便。若客人于镇江算请钞一袋,合纳正钱通货钱一十七贯六百文足,只用银五两三钱,每两官价三贯三百文入中,其市直只三贯文入中,其市价收买,每袋先(嬴)[赢]钱一贯五百文,更不须擘划见钱,是致算请淮钞之人,往往买银就镇江算请浙钞,改揭淮东支盐,比之品搭见钱于行在、建康并算钞,委是大段优异。窃虑轻重相形,有妨本务入纳。免今后客人于行在算请浙钞免:疑当作「乞」。,许依前项已降指挥,改揭淮东请盐外,若于镇江算请到浙钞,不许改揭淮东支请。」从之。 八月十三日,诏:「淮南积盐数多,令舟运过江,措置六场。」权发遣泰州刘祖礼言:「已降指挥,令般发仓场盐三百万余石往浙中支拨,必谓缓急不致毁弃,且 便于商贾买纳。然以祖礼观之,不见其益,徒有重费。且虏人闻我般盐,必逆料我不能守淮,一也;淮民见官中般盐,亦谓国家且弃淮,二也;若运盐过浙中两处,所费不下五六十万,三也;盐必得屋三四十间十:原作「千」,原书天头注云:「千一作十」,据改。,方可贮积,重扰浙西,四也;淮盐本上江客人所贩,若江淮有警,即客旅不通,五也;若卖得淮盐,即浙盐发泄不行,六也。窃谓朝廷费五六十万缗而有此六病,曷若将钱五六十万缗招兵,而守此通、泰之地乎 若必欲便于商贾买贩,则莫若令上半年支淮盐,下半年支浙盐,则朝廷无一毫之费,而公私两便。」户部以谓「本官所陈前项六病,既难般发,不若仍旧,乞下淮东、浙西提举茶盐司照会住般。」从之。 十月十八日,诏:「光州绍兴三十二年住卖盐货,权免比较,候至绍兴三十三年正月为始,依已降指挥,以二十七年住卖过盐数为则,比较赏罚。」从光州请也。 十一月十四日,两浙路转运判官陈汉言:「通州盐限一季,每十袋加饶一袋给卖。」从之。 隆兴元年三月三十日,户部言:「通州积盐浩瀚,自加饶后,虽发泄通快,缘见在积盐尚多,欲再展限两月加饶。」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正月十九日,士庶〔上〕封事:「盐场之弊:一曰兼并之家侵刻小民,阴夺官利;二曰巡捕之官容纵偷窃,公然私贩;三曰支盐仓侵渔盐场,增抬斤两;四曰买纳场不谨火伏,亏失盘数;五曰以本钱借豪富;六曰以赏典归支 仓。何谓兼并之家侵刻小民,阴夺官利 且亭户趁办官课,不欲以赋役妨之,故科敷徭役,悉行蠲免,止有二税,又折盐钱,官为代纳。在法:所纳钱合于煎出额外盐数别项折纳。今则不然,但于合买正数衮同克折,不复分额之内外,至有物业高强,而本户所煎之盐,乃与下户不相上下。比年更有他县等第将逃亡亭户代名入甲,规避税役,尤为深害,下户之利既被侵夺,国有课入又为攘取。何谓巡捕之官容纵偷窃,公然私贩 且每场必有巡检以为警察,并起盐之时,监董入监。为巡检者多不识字,悉由寨司,亭户每发私贩,反为外护,万一他处败获,则多持贿赂,计会入名,谓之同获,递互相庇,不以为怪。何谓支盐仓侵渔盐场,增抬斤两 且以旧法言之,如一州有管盐场四处,各已立定多寡之额,分为甲乙丙丁四等,每遇客旅支盐,随其分数,谓之品搭支拨。后奸弊日滋,许令客人指场投请,支仓人吏,因缘为奸,遂与客旅通同拣诸场盐袋斤两高者,方行投请。逐场之盐惮于停留,各欲发泄,至有添二十斤或三十斤在袋。遂至诸场暗失官盐,无从而补原书天头注云:「而一作面。」,唯于亭户处重秤浮盐,引惹词诉。何谓买纳场不谨火伏,亏失盘数 且煎盐之后,自有成法,盘分三等,各有次序,官置芦场,亦有 步,不相侵越。如一伏时煎盐若干,起火伏火,皆有定时。每遇起火,催煎场申卤沥,纔候住火,实时拘收,停沥在场, 伺候干白。近来催煎,更不钤束火候,容令亭户占据盘灶,不问次序,以致贫下之人积柴在场,不得煎煮。兼旧日所煎之盐,每盘有数以五百斤为额,中间裁减,已作三百斤。今则不然,盘重者不过二百斤,其间多有一百斤以下者,所余之盐,既不到官,公然私贩,欲课额之敷,得乎 何谓亭户不得本钱,反利豪民 且买纳旧法:亭户有盐,到场秤盘既毕,实时支还本钱。近来钱在支仓,百端艰阻,隐匿窠名,桩留在库,却与民户径经上司指定名色,擅行借贷以万计,是致下户有盐在官,积欠本钱不可胜数。何谓以赏典归支仓 且支仓之职,不过受诸监所发之盐而为之交收,据客旅所入之钞而为之支请,其赏则重,至于买纳之官,谨火伏、严盘次以杜私煎,戒催煎、饬卤沥以防 失,以至买纳应法,装发及时,拘辖等第,优恤下户,如此,尚不免亏折之责。有课额虽办,而赏典莫及者,则安能使之究心职事乎!大抵盐之为弊,其多如此,乞措置施行。」户部寻下行在摧货务:「勘会在法,盐场亭户二税,以额外盐准折,仍三年一次推排,据人丁事力品量升降,煎认盐数。如隐减不实,依违戾盐法,徒二年断罪。若将煎到盐折还私债,从私卖法。所煎盐柴荡,不许作契生当巡尉下弓兵通同隐庇私贩,或自行贩卖。许地分保伍及诸色人赴州县长官厅密切陈告。其监场秤买亭户盐货,依法两平交秤,每袋以 三百斤装角原书天头注云:「角一作用。」,发赴州仓原书天头注云:「赴一作付。」,隔手秤制原书天头注云:「制一作掣。」,从下编排,堆垛以千字文为号,从上支给,不得点拣。违者,杖一百;受赃以自盗论。如敢大搭斤重,实纳支盐原书天头注云:「实一作买。」,官吏并依私盐法。盐场煎盐,确定逐灶火伏盘数,置立簿历,凡起火住火,灶甲头申报火伏日时,抄上簿历,催煎官躬亲监守煎炼,尽数拘买入官。如卖所隐缩火伏盐,论如煎炼私盐法。其本钱就秤下实时支还,仍令监官逐时躬亲体度,系阙乏之人,方许借贷。若将豪户妄作阙乏,借贷官钱,即是奉行盐法违戾。其盐场监官年终比较增羡,各有立定赏格。今欲下淮浙提盐司检坐见行条法严切行下,约束所属常切遵守,仍从本司不时点检觉察,将奉行违戾去处按劾以闻。」从之。 五月三十日,诏:「温州诸场卖钞盐,再限半年,照应已降指挥,加饶给卖。」以浙东提盐司申「温州诸场有管积盐,虽立限半年,加饶给卖,今限满,发泄未至通快,乞再展限」故也。 九月二十四日,诏:「绍兴府诸县隆兴元年住卖茶盐及批发茶引,依绍兴二十八年例,权免比较课额。」从知府吴芾请也。 十月二十六日,诏:「盐场官武臣不许差军班并流外人,内有合措置事,令户部条具。」 十二月十三日,户部条具下项:「一、买纳盐场容纵公吏侵渔亭户,不以时支本钱,及有减刻,又纳盐限滞,违法重斤,以致亭户不愿纳官盐。今欲下淮、浙、二广提盐司、福建转运司约束施行。一、买 纳盐场发盐赴州仓纳盐日限,途中滞留,州仓盐专不即交纳,般稍人等扫袋偷窃,暗耗官盐斤数,或以沙泥夹杂充足,以致客人兴贩折阅,不愿请买。今欲下淮、浙、二广提盐司、福建转运司禁止施行,仍今后发盐须管计程立限,运赴盐仓实时交纳。一、广东盐味咸厚故易售,广西盐味淡薄故难售,广西措置,应贩到广东盐钞,并先抛卖广西盐钞,方许卖盐。广西盐钞未必能售,并与广东盐钞滞之矣。欲行下提举司参酌利害,应两路盐钞通融贩卖,如或抛卖广西盐钞,不应立定限数,止合劝诱承受带纳。一、诸处置场,差官太多,既有监仓官,又有买纳官,又有催煎官,又有管押袋盐官,又有支盐官,多是堂除权要子弟不曾铨试之人,及武臣有力者不晓民事。可委提举司相度减罢,或盐利浩大去处,合与存留窠阙,止许吏部作选阙注经任人,仍不许差武臣。」从之。 二年正月九日,诏:「广西路榷盐卖引钱,每岁一十五万贯,特与蠲免两年,自隆兴二年为始。」 同日,江淮都督府准备差遣李椿言:「雷、化、高、廉四州系产盐之地,乞听小民般贩食盐于境内货卖,其入州县者中卖入官,充变转食盐。中卖价钱,每斤二十文出卖,不得过四十文。」金部以谓「广西产盐州,二分官卖食盐,如非产盐地分,亦许客贩。见今收买亭户盐货,每斤十八文足,官卖盐每斤五十文省。缘前项立定钱数见今遵用,欲下广 西提刑司照应见行条法施行。」从之。 二十五日,臣寮言:「诸路客贩盐货,间有虚增袋数,纽计价钱,妄立牙保限约作债负放与,无徒不逞之人既至违限逋欠,辄兴词诉理索,紊烦州县。」诏:「日后如有似此之人,其断罪告赏,并依冒茶盐理债已降指挥。」 二月六日,潭州黄祖舜言潭州:疑当作「知潭州」。:「湖南人户少欠客人盐钱,辄敢折人男女充奴婢,乞以徒罪论断。」刑部言:「如人户少欠客人盐钱,其客人辄折其男女充奴婢者,欲比附以债负质将人户杖一百、钱物不追条法断罪。」从之。 六月八日,诏:「访闻临安府城内外多有不畏公法之人兴贩私盐,及结托贵势之家倚为主张,公然货卖。令临安府重立赏钱,严行缉捉。日后有犯,如系贵要之家,令御史台具名弹奏。」 八月九日,吏部侍郎、淮东宣谕使钱端礼言:「浙东一路财用,惟盐司所入最为浩瀚,日前年分浮费失陷至多。寻取索到本府绍兴三十二年取拨过见钱八十七万九千八百三十贯一百八文,隆兴元年六十五万五千三百七十六贯九百八十一文,隆兴二年正据本司申纳过二十万贯赴左藏库送纳,其钱并是攒剩盐本宽余之数,若不立定额拘收,窃虑日后失陷。乞自隆兴二年为数,令淮东盐事司每岁拘收盐本宽剩钱六十万贯,令淮东总领所驱催发赴本所桩管,别置库眼文历,非奉特旨,不得移易借充,如违,以违制论。」从之。 二十日,诏:「福 建路州军应煎盐亭户科敷色役,仰照应江、湖、淮、浙、京西路已得指挥一体施行,即不得受情,将兼并豪右之家及不系煎盐亭户一例作亭户名色蠲免。」从福州连江县请也。 十一月十五日,提举广东茶盐司言:「广州博劳场、官富场、潮州惠来场、南恩州海陵场,各系僻远,所产盐货微薄,所收课利不足以充监官俸给。今欲将四场废罢,拨附邻近盐场所管。内广州博劳场拨附海晏(场),官富场拨附迭福场,潮州惠来场拨附隆井场,南恩州海陵场拨附双恩场,仰逐场通认盐额催煎买纳盐货。其监官亦行减罢,依旧法差,本州岛不许差文武官或职官一员兼监,给纳盐货。」从之。 闰十一月二十二日,户部侍郎朱夏卿等言:「客贩淮浙盐,比年以来,般运脚费为多,所得利薄,理合量行立限加饶。欲除今日已前等出盐钞外,立限两个月,许客铺入纳每十袋加饶一袋,以为优闰。其建康、镇江府榷货务,今降指挥到日,立限、加饶依此算请。」从之。 干道元年正月二十三日,户部言:「客铺算请三榷货务淮浙袋监,已降旨,立(定)[限]加饶。今已限满,窃虑客旅尚未通知,今欲更与展限一月,加饶算请。」从之。 十二月十六日,德音:「楚、滁、濠、庐、光州、盱眙军、光化军管内并(杨)[扬]、成、西和州、襄阳、德安府、信阳、高邮军盐场亭户,因避人马人马:疑当作「戎马」。,或被害之人见停废去处,仰提盐司亲行巡历,点检措置,诏诱人户,借贷粮米本钱 应副起灶煎炼,常加存恤。」 十八日,臣寮言:「淮南岁额一千二百余万缗,承、楚支发纔十之二,而通、泰最为浩瀚,今承、楚小扰,于通、泰诸场固自无害者。若不从权措置,徒致商贾不行。望下提举司权于真州置仓,将通、泰盐纲就彼出卸。」诏令周淙、向均同共措置起置。明年六月十六日,诏专委向均于真州踏逐地段盖造。均言:「近计料起盖真州盐仓,共合起盖盐敖二百八十间,并厅事钱库、司房物料库、备卸屋等共计三百二十七间,若仍旧存留通、泰州、高邮军旧仓,即不消全行盖造。欲将元料盐敖二百八十间以四分为率,先次起盖一分七十间,钱库、备卸屋并减半。通、泰、楚州所产盐货,各州场分多寡不等,欲将通、泰、楚州打到袋盐各以十分为率,数内合行分拨二分,运赴真州盐仓支发。如有不足,舟舡只依所乞,从本司和雇一分定,般运各州盐纲。舟船并以空纲到买盐场岸下先后资次装发。通、泰州、高邮军旧盐仓支盐,见收客人水脚钱,今来和雇般户令于水脚钱内支泰州海安场,欲每袋支六百文,如 场每袋支六百五十文,西溪场每袋支七百文,通州场每袋支八百文,楚州盐城场每袋支七百五十文。今来客人若只就真州盐仓支盐,减省通、泰等州地里盘费脚乘。所有官中和雇船户合支水脚钱,自来系客人出备,欲乞令就真州盐仓请盐客人每袋送纳钱五百文省, 专充运盐脚乘支使,所有不足钱数,依例于袋息钱内相兼支使。」从之。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南郊赦:「四川民户盐井,其间有年岁深远,泉脉短缩,寔不可煎输。家贫无以偿纳者,往往虚负折估重额,虽累陈乞栈闭,官司不为施行,理宜矜恤。可令逐路监司将似此去处相度诣寔,依条栈闭施行,不得依前逼抑违戾。」三年十一月二日、六年十一月六日、九年十一月九日南郊赦,并同此制。同日,赦:「淮浙盐场亭户亏欠盐数,已放至绍兴二十九年,可将绍兴三十二年已前拖欠未补数目,令提盐司取见,如委实不能补趁,并与蠲放。」三年十一月二日郊赦放至隆兴二年,六年十一月六日郊赦放至干道二年,九年十一月九日郊赦放至干道六年。 三月十二日,广东提举盐事石敦义言:「广州卖钞库准给降广东路广、惠、潮、南恩四州盐钞共五十万贯,计盐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箩,已卖及一半,尚有一半钞引。本司见招诱入纳算请,乞再印给广东盐钞引五十万贯,应副接续算请。」从之。 五月二十三日,提举两浙西路茶盐公事姚宪言:「祖宗旧法,支盐本钱分上下次,先以上次五分发下催煎场,呼名支散贫民下户均沾本柄,下次五分留买纳场,候发盐到秤见寔数,却行贴支。行之久远,岁有增羡。至绍兴二十九年指挥,作料次支拨,下买纳场桩垛,就秤下支还。缘催煎地远,内有贫乏 下户无力守等交秤支请本钱此句疑有误。,上等有力亭户一状有请数千贯者,下户有经年不得本钱,亭场败阙,不免逃移。乞诏有司遵依祖宗旧法。」从之。 六月二十一日,诏:诸路州、军不得造酒科配盐亭户,及诸般敷扰敷;疑当作「科」。。从淮南东路提盐向均请也。 七月十二日,诏明州催煎官右迪功郎刘靖民、右迪功郎洪茷、右迪功郎毛大椿、右迪功郎邵岳并放罢,知明州昌国县兼主管昌国县盐场官左奉议郎王存之、明州通判主管盐事官右朝奉郎曾述各特降一官,以两浙东路提举茶盐司言「明州盐仓发盐稀少,压占资次在仓,不得支请」故也。 八月十二日,册皇太子赦:「淮、浙盐场亭户合支盐本钱,访闻多是提举司并本州岛主管司当行人吏通行邀阻,不与依时支给,或容干请计会,方行支付,分数减克。其逐场率多科扰,及衷私将盐本钱以公使为名,妄有支费,以致亭户贫乏,有亏盐课。可令提举官躬亲前去逐场检察,严行约束,如见有未支本钱,仰当官点名,逐一尽数支还。若尚敢蹈习前弊,将当职官吏按劾以闻,人吏克减,并行决配。如违今来赦降指挥,许盐亭户经尚书省越诉,当议重寘典宪。」 十七日,诏向均职事修举,盐课增羡,特与叙元官。 九月十五日,臣寮言:「三榷货务每年客铺筭请盐钞,每袋合纳钱一十七贯有零,欲每袋添钱三贯文。」户部勘当:「欲令行在并镇江、建康府榷货务自今 降指挥到日为始,增添给卖施行。应今日以前客铺筭出盐钞已未投纳在仓者,每袋依此增添,听客人从便就三路或诸州主管盐事厅贴纳,仍于钞引上用印号声说讫,方许于盐仓依元投钞资次支盐。其请盐资次,谓如甲未有钱贴纳,许令乙贴纳,搀请客人般贩到见在盐袋,令客铺限三日经官自陈,州委主管官、县委令丞,限十日依应贴纳。仍从所委官批凿随盐文引讫,方许出卖。见今客筭文引,每贯收头子市例钱二十二文,钞回头子钱一十文,雇人钱一文,今来并皆依旧。所有新添钱数,更不纽计添纳;其已请出见卖散盐,与免贴纳。仍仰所委官检察,即不得将未折袋盐一例开拆。如违,并依私盐法断罪告赏施行。」从之。其后总领淮西江东军马钱粮杨倓言:「自准上件指挥之后,并无客人筭请,遂责据书铺供据,客铺在外擘划见钱,贴纳已前筭出钞盐,是致未有入纳。今乞将日后已未到仓盐钞,每支新钞一袋,对支贴纳钞一袋。」从之。 干道二年七月五日,诏:「今后贴纳盐钱,每袋三贯,并纳见钱。」 十一月一日,诏:「纳卖盐钞,所添钱三贯,永为成法,日后更不增减。」 二年正月十八日,诏:「通、泰、真州、高邮军盐仓押发袋盐官,并遵从绍兴二十八年八月八日指挥,于三州使内选择畏谨有心力可以倚仗之人差拨管押。」从淮东提盐司之请也。 二月六日,新通判常州胡与可言:「诸 路茶盐住卖,每引掯留钱五十文,以为捉私盐赏钱,约计诸路州县所得,岁不下十余万贯,前后掯留钱,未见州军充赏给支用,止系将贩人舟船之物抵赏船:原作「般」,原书天头注云:「般一作船」,据改。,其所得之钱,盐司、州县人吏公共谩隐,侵盗支破。乞下逐路茶盐司计岁终已卖之数,将掯留钱发纳上供。」户部言:「元降指挥,每州县桩留钱一千五十贯充私茶盐赏钱,至岁终,尽数起发赴行在榷货务都茶场交纳。今欲立式行下诸州县,如当年分桩剩钱不曾支充赏钱,即合次年收到尽行起发;或已支尽,即次年别桩;或支不尽,即次年贴数凑桩,余数并令起发。」从之。 四月十五日,诏:「通、泰州、高邮军盐仓盐官。依旧推赏外原书天头注云:「盐一作监。」,其真州盐仓任满敷额,及无积留,特与减二年磨勘。如考内比额有亏,通一任虽无亏欠,即更不推赏。」从淮东提举司申明也。 五月二日,诏:「行在榷货务都茶场将建康务场合应副淮东盐钞之数,改降镇江务场入纳,每季别印降淮钞三十万贯,随公据差人管押赴镇江务场,应副客人筭请,自今年秋季为始。」其后淮西总领杨倓言:「镇江府务场给卖浙钞,建康府务场给卖淮钞,行之三十余年,客人请筭,委得利便。盖淮、浙盐钞两处请买,已是经久,一旦更改,致客旅不便。乞将本所每月见认淮东公据十万贯印给径付本所措置,其淮钱乞更不给付淮东总领所请。」 六月十一日,户部言:「被旨:诸路发纳纲钱,以二分会子、八分见钱起发。本部今参酌到见行 筭请钱引旧法下项:一、行在榷货务都茶场筭请,依自来指挥,茶、盐、矾见系六分(经)[轻]赍,谓金银关子,四分见钱,目今多用会子。乳香八分轻赍,谓金银关子,二分见钱,目今多用会子。至左藏阙少见银品搭支遣。今欲将前项合纳四分、二分见钱分数,各以搭分为率,许用五分见钱、五分会子筭请。一、建康榷货务都茶场,自来除每袋五贯文通货钱并纳见钱外,余以金银、公据、关子入纳,所有合纳通货见钱五贯文,其间多用会子。今欲令纳一半见钱、一半会子筭请。一、镇江务场应入纳茶、盐、香矾,并听客户以金银、见钱、公据、关子从便筭请,欲只依旧法。」从之。 七月六日,臣寮言:「淮浙亭户,旧法:父祖曾充亭户之人,子孙改业日久,亦合依旧盐场充应。比年以来,以盐本钱支散期,遂使亭户多有私卖,捕盗官捉获,有司一例尽行配往他处,遂致诸场亭户日渐稀少,亏损课额。今后亭户有贩私盐,乞将外来兴贩人比见行条法量行加等断罪外,其亭户比仿军器所工匠断罪条法断罪,依旧押归本场,充下名亭户收管。」诏户部看详,并淮浙提举司相度以闻。户部下大理寺看详:「盐亭户犯罪,情理轻不该编配之人,依法断讫,自今押归本场,已得允当。」从之。 八月四日,户部言:「客贩淮东袋盐,其盐仓合纳掯留盐本等钱,缘见钱不许渡江,依已降指挥,令客人将合纳掯留钱就行在并建康府 榷货务,兑挽淮南交子前去请盐。今询客人,多有见在淮东州、县营运收息,旧来将合纳掯留钱,就便以所收息钱送纳。今来若止令客人就务场兑换交子,窃虑拘制,妨阻入纳。今欲乞行下所属晓谕客人,如有似此江北州、县已有见钱者,听从便送纳掯留钱,(除)[余]依已降指挥兑换交子前去请盐。」从之。 九月二十一日,淮南东路提举常平茶盐公事俞召虎言:「欲行下诸场,将亭户结甲,递相委保觉察,如复敢私买卖,许诸色人陈告,依条给赏,同甲坐罪。如甲内有首者免罪,亦与支赏。仍责催煎官钤束起住火伏尽数起发赴场,不得容留在灶。如违,催煎官坐罪有差,其地分巡尉根究透漏,依条施行。」从之。 干道四年正月十一日,诏:「福建上四州将绍兴三十二年以前积欠盐本等钱,并行除放,其隆兴元年以后所欠,令转运司专一拘催,责限发纳。」两浙路计度转运使沈度奏事,上宣谕曰:「前日观卿所奏盐事甚详,朕已尽蠲十五万缗,以宽民力。」度奏曰:「福建上四州之民久以盐为苦,今陛下一旦尽(捐)[蠲]之,深得圣人藏富于民之义」。上曰:「朕意欲使天下尽蠲无名之赋,以养兵之费,未能如朕意。」度奏曰:「陛下恻怛爱民,出斯语,固已与天为一矣。四海九州岛,孰不欣戴!」 六月四日,诏:「广西钞盐旧系本路转运司出卖,自干道元年因曾运申请,并归广东,走失盐课,民受困弊,今已别行措置。自今 后广西盐课,令本路转运司自管认出卖,广东提举司更不干预。」先是,度支郎中唐琢言:「广东盐引钱拖欠几八十万缗,缘向来二广盐事分东、西两司,而东路之盐往西路者,乘大水无碛之阻,其势甚易;广西之盐场出止是小水,又多滩碛,其势甚艰,故常为东路盐侵夺。昨来广西自作一司,故盐课不致亏减。今来既罢广西盐司原书天头注云:「司一作事。」,并入东路,则广东之盐公行,无复禁止,广西盐场遂至住煎,坐失一路所入。乞取旧法施行。」乃故有是〔诏〕也。 同日,诏:「广西盐钱今后更不给印,依旧拨还转运司,均与诸州官般官卖,仍旧令本司管认息钱,认发二十一万贯。内将三万贯给靖州,八万贯充经略司买马,余十万贯拨充鄂州应副大军支遣。其本路见拖下未曾卖盐钞,仰本司拘收,缴赴行在送纳。」 是日,宰执进呈看详广西钞盐利害,蒋芾奏曰:「盐利旧属漕司应副诸州岁计,自卖钞盐,漕司遂以苗米高价折钞原书天头注云:「钞一作钱。」,又有招籴和籴之名,民受其弊。今朝廷更不降盐钞,只令漕司认发岁额二十一万缗,则漕司自获盐息,折米招籴之弊皆可去。」刘珙奏曰:「此事与福建钞盐一同,免福建钞盐,民间无不鼓舞。今广西亦然,想见远民犹更受赐。」上曰:「极是。」故降是诏。 八月十七日,知温州王(速)[ 来]等言:「温州管下南北天富监、永嘉、双穗、长林场,并产盐去处,见今依祖额每年买纳,自初置盐场,唯藉处州客旅铺户就场 筭请袋盐,并本州岛四县住卖,别无他路发泄,客钞稀少。究其利病,盖缘改置州仓,其监官专秤暗增秤势,不无病弊。今相度逐州支盐仓有害无利,今若罢去州仓,依旧就场支请,守倅、检察不得高抬斤重,则其利有八:〔其〕一,就场支请,较之州仓,人获其便,自然数多;其二,省减押袋官与添差盐仓官原书天头注云:「盐一作监。」、稍手、吏徒縻费;其三,免于交纳之时,暗增秤势,苦虐亭户;其四,不须差雇民户艚般,循环骚扰;其五,既不运入州仓,则般盐脚子无由在路偷斡,杂以伪滥影带,私商自然息绝;其六,不入州仓,且免般剥销折之患;其七,亭户就场得钱,免有登涉道路、就州请领使用里粮之费;其八,官盐盛行,私盐稍息,且免终岁捕获鞭笞之酷。」从之。先是,元年八月,权发遣温州袁孚言:「本州岛钞盐从前就场支发,自绍兴二十八年始原书天头注云:「八一作一。」,再置州仓,今计州仓所支,比盐场支数大段亏减,乞依旧就场支发。」至是,王 来复请,遂有是命。 五年正月七日,诏:「高州创置博茂盐场,盐官一员,作小使臣窠阙,以监高州博茂盐场为名。」以知高州曹训之请也。 六年正月二十二日,提举淮南东路茶盐公事俞召虎言:「淮东路盐场依祖额,每年煎卖二百六十八万余石,至干道五年终,积下散盐一百六十余万石。今措置,欲于积下散盐内取拨一十万硕,打角二万五千袋,均下行在并建康两榷务给卖。」从之,其后户部尚书曾怀言:「淮东截 日客人投下资次,未支盐共二万六千余袋,今来若令别项给卖前项积下散盐,窃虑侵损岁计。欲将上件积盐尽数打袋,令行在、建康榷货务召客铺筭请,每三十袋许买积盐二袋,其收到积盐钞面钱,依已降旨赴逐处桩管。」从之。 二月十五日,臣寮言:「乞将广南西路尽行钞法,许东、西两路通贩,依见行钱钞法指挥。其东、西路所收通货钱若作一贯五百文,窃恐盐价太高,兼淮浙盐每袋三百斤,计增添者三贯省。今欲每萝一百斤,增收通货钱一贯文省,与淮浙盐货一体,一岁均增收钱四十万贯,可以充漕计支用。条具下项:一、照得二广盐每箩一百斤,纳钞面钱七贯,内掯留钱二贯文,赴盐仓纳;正钞钱五贯文,赴筭钞官司纳。今来于正钞钱内令添通货钱一贯,赴筭钞官司送纳。所有其余头子、市例、脚剩等钱,并各依旧,更不增添。欲下广州、静江府卖钞库,自今降指挥到日为始,于钞引上用印声说,增添给卖。一、欲下广南提盐司,将客人已投在仓未支盐,及初到仓投理钞引,依此用引号声说增添贴纳通货钱一贯文讫,方许支盐。一、自今降指挥到日,应客人铺户等若有已筭出未曾支盐钞引,或有已支出盐未曾出卖者,及卖未尽盐,并限五日经官自陈,州于主管官、县于县丞厅增添贴纳通货钱一贯文讫,方许出卖。若盐不及一箩,免行增收。仍许诸色人互相紏告,如五日 限外不自陈贴纳私下出卖者,并依私盐法断罪追赏。一、今来两路盐通行钞法,并许通贩,依旧令广南提举盐事司通行管认。乞下太府寺交引库先次印造广东、西钞引各五十万贯,仍令钞引上添入通货钱一贯文。一、所有干道五年四月十八日每箩增纳通货钱两贯文指挥,更不施行。一、应客人若有贩过东盐入西路界,曾经贴通货钱两贯文者,免纳前项通货钱一贯文。一、今来广南复行客钞,仰提盐司多方招诱客旅筭请,不得抑令客人带买,及移科与县道均配民户原书天头注云:「科一作料。」。一、西路截日终,官般官卖盐并各住罢,尽数拘收封桩。如客贩钞盐未到,仍仰本府县权将拘收到上项官盐零细依价出卖,即不得因时科俵,候客钞盐到,实时住罢。仍令本路转运、提举司限半月,类聚本路官卖盐数目从长措置。一、今来两道通行钞法,即不见得东、西路诸州县每岁的实产盐及住卖各若干,令广南提盐司限半月逐一子细开具,诣实供申。」从之,续诏广西运判高绎、提举章潭条具合行事件取旨。 七年正月二十三日,诏:「昨降指挥,建康榷货务带卖淮东积盐二万袋,今已卖绝,令淮东提盐司更取拨二万袋,令本路依已降指挥搭卖。其卖到钱拨付建康府桩管。」 三月十六日,提举广南路盐事司申:「照会广州卖钞库,干道六年七月一日准当年二月十五日指挥,给降广东路广、惠、(湖)[潮]、南恩四州盐钞引,正钱计四十一万六千六百五十五贯,计盐八万三千三百三十一箩,自今年七月七日起卖。今据卖钞库申:已卖及一半外,余见行出卖,缘道路遥远,预行申乞降,伏望早下所属印给广东路盐钞引五十万贯,应副接续给卖。」户部寻送榷货务勘当,欲依所乞,令将已卖钱疾速起发,从之。 十九日,诏明州海内巡检(拱)[洪]伟亲获私盐被伤,特转一官。是日,宰执进呈乞推赏,上曰:「莫是明州与保明来否 」虞允文奏曰:「明州不曾与此人乞赏,臣等看详奏案,见拱伟亲率官兵斗尌敌被伤。从来巡尉罕有躬亲捕盗,故欲少加旌劝。」上曰:「此当与推赏,在法何如 」允文奏曰:「在法,命官亲获私盐一火五千斤,减三年磨勘,计伟所获亦五千斤。」上曰:「依格推赏。」允文曰:「伟亲被伤,宜加旌赏。」故有是命。 四月二十二日,臣寮言:「利路关外诸州连接敌境,军兴以来,归正、忠义之人与逃亡恶少之徒,皆兴贩解盐为业,比之官价廉而味重, 人竞贩卖,啸聚边境,动辄成 。乞将忠义、归正之人有官者,朝廷量加优恤,或为添差之类,俾稍沾寸禄,无官之人与夫恶少逃亡,谕以祸福,悉令归农,给关外诸州官田,贷之粮食,薄其赋役,使之各有常产。然后督责州县严行禁止,晓谕诸军无复兴贩原书天头注云:「军一作州。」,则我之井盐无壅滞之患。」诏令宣抚司措置。其后本司措置,欲下兴、凤州两都统安抚司、总领所约束禁止,无致少有违犯,及分委官前去断闸私小路,不通人迹往还,仍将出戍官兵分认地分,剽画界至,守把捕捉。若有透漏其本地分,当职官重作行遣。若能捉获奸细,每一名支赏钱五百贯。贩盐人除依总领所措置给赏外,本司量轻重支给犒赏,并下安抚司依此禁约,乃下三都统严行约束沿边更替诸军乃:疑当作「仍」。,毋令违犯,将犯人重作施行。」从之。 七年六月二十六日,左右司言:「二广盐自靖康之后,始行官般官卖,至绍兴年复行客钞。因广西漕计不足,将本路苗米折纳价钱,每石不下两贯文足,却有苗米外科和籴米,每石支价钱五百至六百足。干道六年四月四日原书天头注云:「六年四月一作四年六月。」,始诏罢折米,将盐拨还本司,依旧官卖,和籴米令用盐息钱措置收籴,盖欲宽裕 民力,而或以谓官般官卖,公私被害。干道六年二月十五日,遂令广东西通行钞法,复下广西运判高绎同提举章潭条具合行事件,(令)[今]将两司所申看详下项:〔一〕、广东路盐额五十万贯,广西路盐额四十万贯,岁额一体趁办,应副两路岁计。一、两路额盐计十八万箩,每箩增收一贯文作通货钱,充西路漕计钱;就 林仓支盐,更纳般脚钱一贯二百文省,每箩共纳二贯二百文。东路盐纳漕计钱一贯文省,若遇运盐入西路,每箩更合纳通货钱七百文,共计一贯七百文。两路钞面合一体开坐声说。一、西路盐本,旧每箩一贯八百文足一贯八百文足:据下文所述,「一贯」疑衍。,官吏侵克,名色不一,盐丁所得止四百文,犹不时给,故私贩日滋。自行官般,革去侵克之弊,每箩支钱一贯足,岁额八万箩,合收八万贯足。今每箩存留八百足,亦计八万二千余贯省。西路一岁卖及八万箩,始能趁八万贯之数。若东盐盐货又入西路,以干道二年计之,系三万三千三百九十六箩。民食既有限,西路决不能卖元数,是致递年亏损课额。今欲将东路通货入西路盐,每箩依数拨纳所留本钱八百足足:原作「贯」,原书天头注云:「贯一作足」,据改。,以还西路。一、旧广西岁计,并是折米钱约三十六万余贯,今住罢折米,其高绎所申岁计,共享四十五万三千八百九十七贯有零省,与章潭所申数目不同,难以稽考。缘漕司一年诸州岁计盐额,元管四十万贯,后认发二十一万贯,内将八万贯充经略司买马,三万贯应副靖州,十 万贯应副鄂州总领所外,尚余一十九万。又西路额盐一十八万箩,增纳漕计钱约计十八万余贯,及西路存留盐本钱以八万箩为率,每箩八百足,计八万二千余贯省,共计已得四十五万二千之数。岁计之用,不得过四十五万贯,内除本路支给 用二万八千余贯合行添拨外,尚有宽剩二万余贯,即合均拨应副凋弊州军,以宽民力。一、石康县有小江处,其一泝流至 林仓,岁差常运官六员,客钞多,即般盐赴仓,应副静江、藤、容、梧、浔、昭、贺、柳、象、宜、融、 、贵十三州支请;其一泝流至武利场,岁差常运官四员般盐赴仓,应副邕、宾、横三州博马。今来客钞既就武林仓支请,所纳盐本、般车脚钱,合并依 林仓体例施行。一、广西盐事地里阔远,自合专置一司,今既委转运兼领,尚虑按行不周,合专置干官一员。乞差京朝官就石康县廨宇往来 林仓点检,仍改作主管官,理亲民差遣,任满,能禁戢私盐,岁额不亏,即令两司保明核实,与转一官。一、盐丁本钱,每箩既存留八百足外,所支一贯足,即合支还见钱,以恤盐丁,即不得以银折支原书天头注云:「支一作足。」。如违,以违制论。一、钦州管下白皮村,旧有咸土生发煎炼盐货,缘枕近溪洞,接连交趾,结集兴贩,虑别生事,自干道四年封闭上件盐灶。今广西运司乞依高、贵、廉、雷州例,仍旧差官般运蚕村二分盐煎前去出卖,应副民间食用。今看详,既行客钞,上件地分,不合 官般,显属违戾,乞亦住罢。」并从之。 十七日,户部侍郎、提领榷货务都茶场叶衡言:「窃惟今日财赋之源,煮海之利寔居其半,然年来课入不增,商贾不行者,皆私贩有以害之也。欲禁私贩之害,当自煮海之地为之限制,司其火之起伏,稽其灶之多寡,亭户本钱以时支散,盐货委积以时收买,又择其吏之廉勤有才力者,往来自察之原书天头注云:「自一作同。」,如此,则虽不必禁捕私贩,而私贩当自绝矣。且以淮东、二浙盐货出入之数论之,然后知其私贩之多也。淮东岁额盐二百六十八万三千余石,去年两务场卖淮盐六十七万二千三百余袋,总收钱二千一百九十六万三千余贯。然淮东盐灶止四百一十一所。二浙额盐共一百九十七万余石,去年两务场卖浙盐二十万二千余袋,总收钱五百一万二千余贯,而二浙盐灶乃计二千四百余所。以盐额论之,淮东之数多于二浙五之一;以去岁卖盐所得钱数论之,淮东多于二浙三之二;及以灶之多寡论之,二浙反多于淮东四之三。盖二浙无非私贩也,二浙私盐,侵损国家利入几十之六七。欲望从臣所乞,差官三员分路措置。」从之。叶衡条具下项:「一、巡尉官兵捕获私盐及关防亭灶甲头、并催煎买纳场去处官吏情弊等事,罪赏合一依《绍兴重编 令》内条法施行。一、收捉私盐,在法虽不可不严,亦须亭户衣食粗足,方可禁绝。除已行下提举司,令逐时就时下 支还额盐价钱外,所有额外煎到盐,欲乞就南库预借会子二十万贯,分委措置官巡历诸场,逐时依额外盐价收买打袋,发赴盐仓支发。一、今来私盐盛行,往往将见行条法视为文具,兼官司略不奉行,臣乞差官三员分路措置:淮南一员,欲于通州置司;浙东一员,明州置司;浙西一员,秀州置司。以措置本路私盐司为名,每员于逐路产盐州军厢兵内差一十五人及书写人一名,应副随行检视。盐场定逐灶火伏盘数,依条置簿历稽考,其所差官除措置外,监督诸处巡尉、弓兵捕捉私盐,如有违慢去处原书天头注云:「如一作所。」,密具姓名申提刑总领所按治施行。即不令随行人从自行捉捕,或至生事。其所差官每员除请受外,每月各添给食钱并赡家钱共一百贯文,书写人吏日支食钱五百文,军兵各日添食钱五百文,米三升。所收息钱仍依条半年一次比较,且将干道五年卖得盐钱为额,如增及一倍以上者,申本所核实,取旨推恩。今照得干道五年淮盐卖及一千八百万贯,浙盐卖及五百万贯者,若一例增,一例推赏,窃恐淮盐所卖数目已多,决无更增一倍之理。欲于淮盐增四分之一,谓如卖一千八百万,令增至六百万以上之类,言合推赏。其浙盐即乞依法增至一倍,其催煎卖纳场及逐州知、通、本路提举官准此。或盐法州县及当职官奉行稽慢违戾,或有沮抑者,各徒二年,并不以去官赦降减。盐 课增倍,亦合令产盐州军知州与主管官同赏。以盐事非知州所掌,更不留意禁戢私贩,或遇巡尉解到私盐,即从轻典,或以为生事,反将捕人违法收禁,遂至私盐盛行。今既与主管官一例推赏,今后取勘私盐公事原书天头注云:「取一作承。」,须管依公行遣,不管稍有灭裂。」从之。 三月一日,诏:「将三榷货务都茶场收到茶盐香矾钱,各行立定岁额钱数下项:行在八百万贯,建康二百万贯,镇江四百万贯。如收趁及额,官吏方得依例推赏。如亏不及一分,免行责罚;若亏及一分以上,各降一官,吏人各从杖一百科断。其降出外路茶盐钞引,候卖到钱,赴务场交纳讫,方许理数。」以户部侍郎提领榷货务都茶场叶衡言:「三务场每岁所收入纳茶、盐等钱,依已降指挥各行比较,如有增羡,方合理赏。似此须是年年增羡,窃虑却将别色钱混杂在内,冒滥赏典。」故立定为额云。 十一日,浙西提盐司言:「乞且令客人就盐仓送纳袋本钱一年,自干道六年为始原书天头注云:「六一作七。」,每袋令客人于盐仓送纳四百文应副支遣。」提领所言:「照得每袋用席索、工食等钱,会计合用二百文以上,若不量添钱数扣留,窃恐阙 。今欲下本务并镇江务场,自今降指挥到日,将筭请两浙盐每袋合纳袋本钱除扣五百文赴盐仓送纳外,其余并仰随所算钞引赴务场入纳。」从之。 五月十三日,浙西提举茶盐司言:「秀州场监多秤亭户浮盐,受纲梢计嘱搭带斤重,沿 路偷盗添入水浆泥沙。乞将秀州支盐场仓罢去,就各场支发提领所勘当,欲依所乞。」从之。 六月十五日,诏:「催煎买纳官系以三年为任,任满,以三考逐年内煎买到盐与年额比较,其任外零考不及半年以上,对比月日,比祖额纽计,如亏不及一分之人,与免比较。其零考虽不及半年,若比类亏一分,即更不推赏。」 二十一日,诏:「今后应亭户少阙钱物,并许径赴提举司入状借贷,以别状纳袋息钱应副,却将额外煎到盐依价折还元借钱。」 十一月十五日,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兼权户部侍郎王佐等言兼:原作「并」,原书天头注云:「并一作兼」,据改。:「依指挥,措置禁戢私贩、发泄官盐。窃虑盐数目有限原书天头注云:「虑一作恐。」,不相接济,有妨支发客钞。今欲乞将淮南俞召虎具到积盐内先次取拨三万袋,起赴行在。所有合用舟船縻费等船:原作「般」,原书天头注云:「般一作船,」据改。,权于淮南提盐司见发南库宽剩盐本钱内从实约度支破,候将来收到盐钱,却依数拨还。所取盐货到闸,或门未开并有阻浅去处,乞委胡坚常措置般运起发前来。窃虑舟数稍多,难于照管原书天头注云:「难一作艰。」,欲每一千袋作一纲,周而复始,便于折运。所(是)[有]管押使臣兵级,令淮东提举司差拨,候盐到,如临安府都监仓库眼盛贮不尽,欲权于丰储仓空闲敖内时暂安顿,并令都监仓官吏受纳管认。」从之。 十八日,户部言:「浙东提举苏峤等申:温州旱伤,干道五年分住卖茶、盐,权免比较赏罚。本部今指定,欲将温州干道六年住卖茶盐,以 干道四年分住卖过数目为递年数,遵依见行条法比较赏罚。」从之。 十二月十六日,臣寮言:「建康府榷货务近缘客人兴贩米斛前往上江,致入纳盐钞迟细,淮东积压盐袋数多。据淮西总领周閟措置,欲差官般载往鄂州出卖,称提盐货,候客人入纳通货日依旧。今据下项:一、乞十万袋盐,本路就榷货务请买盐钞,令淮东提盐司将应管积盐逐旋打袋令:原作「今」,原书天头注云:「今一作令」,据改。,日下般运赴真州盐仓下卸。本所和雇舟船,募官管押,逐旋般运赴鄂州措置出卖。每纲以五千袋为率,作两纲收买,先于建康府桩积会子内借拨三十万贯收买盐钞,候一纲了毕,申请支降。一、所差管押官并和 雇舟船,自真州至鄂州一节,系五千袋为一纲,水脚钱一万贯,火儿特支二百五十贯,上、下河两次脚钱五百贯,管押官重难縻费钱七百五十贯,军员、军典六十贯,总计钱一万一千五百六十贯文省。一、所差管押官,欲以见任文武待阙寄居诸色官内募差,管押每五千袋为一纲,将见行押纲赏格参照,每米一万石、二千里以上,合减三年零四个月磨勘,及押钱四万贯、三千里以上,合转一官。若以盐五千袋般运至鄂州,一千五百里以上,并系泝流,欲与转一官。一、鄂州合置仓敖,欲令湖广总领所计置,权于大军仓支拨空闲敖屋安顿,差官兼管。」从之。后有旨:差提领榷货务都茶场所干办公〔事〕刘壁前去鄂州措置盐。后臣寮言:「壁用官钱三十万缗,(陟)[涉]历半岁,仅得息钱八万贯,而远方客人疑官中欲变盐法,建康务场数月之间,顿亏入纳二百万贯文。」 八年五月七日,诏淮西总领所将见运鄂州盐日下住罢。 八年正月十七日,左司郎中、提领榷货务都茶场韩元吉等言:「近据盐客方陈论:榷货务长史王昉等侵使过算请盐钞、关会、寄廊钱银共七千四百余贯,盖缘从来即无立定长史侵使客人茶盐等钱断罪条法,今后三务场长史侵使客人盐钱物,欲乞依牙人法断罪。」从之。 二十五日,新提举福建路市舶陈岘言:「福建路海口、岭口、涵头三仓祖额,岁买盐一千九百七十六万七 千五百斤,自元丰三年转运使王子京建般运盐纲之法,后来州县奉行,积渐生弊,一则侵盗而损公,二则科买而扰民,至今犹甚。且天下州县皆行钞法,于官则可计所入,而无侵渔之弊;于民则便于兴贩,而免科买之患,公私之利甚博。今独福建受此运盐之害,岂可不行钞法以革之乎 绍兴初间,邵武军佥判赵不已尝措置卖盐之法,然钞法终至于不可行者,何哉 盖漕司则藉盐纲以为增盐钱,州县则藉盐纲以为岁计钱,官员则有卖盐食钱、縻费钱,胥吏则有发遣交纳常例钱,公私上下龃龉如此,则无怪乎钞法之不可行也。况赵不已以江淮算请之法而施之福建之民,刀耕水耨,贫陋者众,无有富商巨贾贸迁往还,一时之间,钞法钞引,未成伦序,而纲运(遽)[遂]罢。百姓之间,率无盐食,故转运司乘此以为不便,请抱引钱而罢钞法。钞法罢而纲运兴,则有岁计纲,有钞盐纲者,卖盐桩管,以充抱认引钱之数也。官盐价高,而私盐价贱,民多食私盐,而官盐不售,故科扰抑配,无所不至。近年朝廷知科扰之害,减抱引之钱,引钱既减,钞纲亦罢。且三仓祖额仅二十余万,节次减买,并罢钞纲之外,岁计所运者第八百余万斤,其余尽散而为私盐矣。乞令有司先取会福建路转运司与夫上四州县每岁支遣,除两税增税并诸色钱外,转运司所仰于盐纲而为增盐钱者几何 州县所仰于盐纲而为岁计者几 何 令官吏结立罪赏状,从实具数供申,委官审覆,然后以见般纲盐八百万余斤作钞,随所阙多寡,分结以补之外结:此字疑误。,三仓照祖额,失买一千一百余万。可给钞付转运司出卖。」诏委陈岘措置。既而陈岘措置条具如后:「一、盐钞乞从榷货务自五千斤至五百斤分为五等,造大小钞法下本司措置给卖卖:原作「赏」,原书天头注云:「赏一作卖」,据改。,以十分为率,一分造五千斤,一分造四千斤,一分造三千斤,一分〔造〕千斤,三分造五百斤,三分造一百斤。一、昨来议行钞法,盖缘仓卒措置,未成伦序,(遽)[遂]闻上四州民率无盐食,是致钞法不行。今欲预行措置卖钞,先支本钱,下三仓催足买盐,准备客旅请买原书天头注云:「买一作置。」。诸州县岁计盐纲,三仓以报足人般者,乞令怀安仓依名次日下支遣原书天头注云:「怀一作淮。」,候榷货务钞到,即行住支。其已纳过诸色官钱,却用钞引比折给付。」从之。 六月十一日,宰执进呈吏部侍郎韩元吉奏:「乞将福建官盐且以漕计所认七万贯或十万贯变而为钞原书天头注云:「认一作引。」,听从客贩。」上曰:「可令福建诸州开具,若改钞盐,于诸州财赋有无妨阙,但不扰民,及官赋无亏足矣,羡余非所问也。」 八月二十九日,总领淮东军马钱粮蔡洸言:「镇江榷货务则卖临安、平江、绍兴三州之盐,建康榷货务则卖淮东诸郡之盐,行在榷货务则兼卖淮东、西盐。乞令月具收支盐课,各报本处,得以稽考督责。」从之。 十一月一日,户部言:「侍郎叶衡言:钱塘、西兴盐场跨钱塘、萧山两县之地,中隔浙江,而买纳盐场乃在西兴,其西兴、钱塘煎盐去 处,并无官吏巡察,易以作弊。亭户输盐西兴,远涉风潮,访闻就便本处私卖,却赍钱西兴亭户买私盐纳官,即是两处失走官课。西兴有买纳官、催煎官各一员,乞将买纳官兼催煎官,却徙西兴催煎官充钱塘买纳官兼催煎,分为两场,以江为界。所有押袋官西兴见有一员,其钱塘却乞于临安路踏逐使臣一员充,应钱塘亭户只令就本处纳盐。」从之。六日,叶衡之奏亦同。 同日,叶衡又言:「契勘在法:盐以三百斤为袋,今淮、浙路支盐仓与买纳场相为表里,务欲招诱客人,或受客人计嘱,往往多搭斤数,有增数千斤者,是致亭户词诉不绝。乞诏有司申严行下,淮、浙产盐路分皆依法打袋,不许擅加斤数,令诸州商税务遇客人般贩到淮浙盐,经由须管依条检封抽称,仍委逐路提举司互行觉察。」从之。 六日,诏:「知县兼监盐场去处,务令举职,任满,别无亏欠,依旧法与减一年磨勘。」从浙西提举盐事叶衡之请也。 十四日,诏:「带卖积盐日下住卖,其建康榷货务截日终,卖到见在积盐钱数,令总领所开具以闻。」以户部员外郎、淮西总领所单夔言:「干道六年,蒙朝廷行单夔言原书天头注云:「行一作言。」,干道六年三十袋带卖五袋,令项桩管,则是卖及一千二百万贯之额于内拘占,通经常钱一百三十余贯原书天头注云:「贯在袋。」。自后又将本所应有桩管钱物发付建康府拘收,至今年带卖积盐,祗得钱二百三十八万余贯,则朝廷徒有带卖积盐之名,总所未 免有借拨桩管之数。」故有是命。 十二月二十九日,户部尚书杨倓言:「乞将行在榷货务都茶场筭请茶盐,六分轻赍,内须管用二分银两入〔纳〕,镇江、建康务场依此用二分银入纳,自来年正月一日为始。」从之。 九年五月二日,杨倓又言:「乞将行在榷货务都茶场算请茶盐内六分轻赍,许用关子三贯外,并用四分本色银两,余听用余银、会子从便入纳,余并依见行条法。镇江、建康务场依此。」从之。 九年正月二十一日,中书门下言:「福建盐货自来止是州、军分立纲数,自行般运出卖,以办岁计,近改为钞法,听从客贩。访闻州、军住卖,却致支用不足,窃虑敷扰以为民害敷:疑误。。」诏福建路转运司,自今降指挥到日,将诸州军纲盐并依旧分拨官般官卖,其卖钞指挥更不施行。仍将未给卖盐钞,日下尽数起赴行在榷货务交纳。见今客贩盐货各行下住卖州军,限一百日出卖尽。如限满,未卖盐拘收入官,理充纲盐之数,却将客人元买钞面及般发縻费钱计数给还,不得减克。转运司元借朝廷本钱一十万贯,并已买到钞面钱一十九万贯,及续卖钞面钱数,并委王 来限一月拘收,起发赴行在左藏南库送纳。」 三月二日,诏:「福建上四州、县客人般到钞盐,日下并令尽数中卖入官计筭,元用本脚、縻费等钱,依数支还。」以直秘阁、福建路计度转运副使傅自得言:「本路上四州县客贩钞盐,依近降指挥, 限五日出卖,四月十六日,方满元所立限,缘州县所用官纲原书天头注云:「用一作运。」,若从限满日便于盐仓支盐,给付纲运人般载,其上四州军并系泝流过场务,校放度至八月,方到所运州县出卖,其收卖价钱,已是九月、十月之交。兼钞客明知盐钞有限,往往乘势计会,盐仓大造盐箩,多买私盐添入箩面装角,影带贩卖。巡尉、官司为是客贩钞盐,不(窃)[切]用心搜检,因公挟私,致私盐拥并。」故有是命。 十四日,诏:「已降指挥,令福建路转运司,将诸州军纲盐并依旧官般官卖,其卖钞指挥更不施行。及已行下,提刑司觉察,转运、提举司并所属州县,将官卖盐不得擅自增价,科扰于民。窃虑逐州军旧来官卖各有体例,尚恐有未便事件理合措置。可令福建转运傅自得、杨由义分定卖盐州、军,逐一躬亲前去,照应各处旧来官卖体例,将未便事件措置以闻。」其后傅自得措置下项:「一、逐州县运纲多就产借本,印给关子付税户,候纲到,拨盐准还,或自行科纳。今欲约束州县计置官本般运盐纲,如实有阙乏去处,从本司勘量,逐急兑借,候纲到日,卖钱纳还。一、南剑州、邵武军所管九县随处,自来卖盐体例不同,今欲将邵武、光泽、将乐、顺昌、剑浦、沙县六处并南剑、邵武两州军,并只于州县市井置都盐坊卖盐,不许于乡村创置。每州军通不得过二坊,县不得过一场坊。一、州县盐坊,不能选官监视,遂致合干等人通同作 弊,多以沙泥拌和,减克斤两。乡民到坊买盐,偷克价钱,勒令陪备。今欲约束州县,委官躬亲监视包里,一色净盐出卖。一、尤溪、建宁、泰宁三县,自来体例计产卖盐外,其余诸县欲令管下寺观买月盐、买季盐,兼两州、军诸县逐日判押词状着到公事,勒买词状着到盐保正副入役罢役盐、人户理对赏罚盐、罪人罚罪盐、店户咸造盐原书天头注云:「咸一作盐。」。今欲约束州县,将逐项名色并日下罢去。一、本路诸县拖欠州军岁计钱物,盐纲钱到河下,便被截留准还。今欲约束州、军,不许拘截诸县盐纲,如有拖欠去处,并各正行放盐纲下县出卖。一、今来依旧官般官卖盐纲,全赖禁止私贩,累次约束,不能断绝,盖为停藏负戴之家不曾禁遏戴:疑当作「载」,下同。。今欲仿私酒法,五家结为一保,责立罪赏,不得停藏负戴、许互相紏举,巡尉不即检察巡捉,亦行按治。兼访闻民户昨来贩到钞盐之人不肯尽数中卖入官,如有停留盐货之家,从本司拘收入官,理充纲盐。」从之。 十一月十三日,新差提举广南路盐事李纶言:「乞自今广南路见任罢任命官、见役罢役公吏,或犯私盐,如根勘得实,其赏钱断罪并加凡人二等条法。」户部言:「除当职官及巡捕官司所管诸军公吏、罢役公吏放停;土军犯盐,已有加凡人二等条法,其见任罢任命官、见役罢役公吏未有立定加等断罪,今见任见役欲依巡捕官公人法加二等,所有罢任命官、罢役公吏、若行一 加等,窃虑太重,欲依凡人法加一等断罪追赏。」从之。 十二月十五日,诏:「广州复行 官般官卖盐货,仰转运司遵守前后成法,不得仍前科扰抑配。如人户所纳苗米委无本色,愿依时价折钱者,听从其便。」从左右司请也。以上《干道会要》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二八 盐 法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二八 盐法 淳熙元年二月五日,广西运判赵善政言:「广西盐法再行官般,缘干道八年罢官般行钞法之后,本钱及舟车之属必无存者。乞权于帅、漕司应干诸色钱内借拨应办。」诏左藏南库支借会子一十万贯,限一年拨还。 十四日,淮西总领单夔乞比附左右司体例推行茶盐赏,户部勘当:「欲将建康务场自今岁终收趁茶盐及额,总领与比左右司体例减半推赏。」从之。 三月二十八日,诏:「左藏南库给降会子二十五万贯,分下临安、平江、绍兴府、明、秀州主管盐事,措置收买额外浮盐,报交引库印钞,召客筭(清)[请]。将息钱赴封桩库别项桩管,以备循环收换会子。」 四月七日,浙东提盐司言:「温、台州买纳正耗盐数,逐年支发比较皆不及三分之一,缘二州登山涉海,从来少有大商兴贩,兼与福建州军接连,多被越界私盐相侵,缘此两州盐场常有积剩,不惟坐放卤沥消折,兼发泄不行,致拖欠亭户本钱。今约度每年合买盐数,将亭灶相度斟量减并,□台州三场,元额买正耗盐一十四万四千三百一十三石,今斟量裁灭,欲买正耗盐九万石,其灶眼亦须减并;黄岩场一百四灶,所煎额正耗盐六万四千六百五十四石,今减并作七十四灶,每年煎纳正耗盐三万五千石;杜渎场五十四灶,煎纳正耗盐四万三千六百八 十石,今减作三十五灶,每年煎纳正耗盐三万五千石;长亭场六十三灶,煎(正纳)[纳正]耗盐三万五千九百七十八石,今减并作五十灶,每年煎纳三万石。温州五场,元额买正耗盐一十九万四千三百七十九石,今斟量裁减,欲买正耗盐一十三万八千六十九石,其灶眼亦合减并;天富南监五十八灶,煎纳正耗盐七万九千二百八十七石,今减并作四十灶,每年煎纳正耗盐五万二千八百石;天富北监六十三灶,煎纳正耗盐四万二千一百六十九石,今减并作四十二灶,每年煎纳正耗盐二万八千六十七石;永嘉场三十九灶,煎纳正耗盐二万六千九百五十一石,今减并作三十四灶,每年煎纳正耗盐二万六千六百石;长林场二十一灶,煎纳正耗盐二万一千七百六十三石,今减并作一十四灶,每年煎纳正耗盐一万四千四百七十石;双穗场一十九灶,煎纳正耗盐二万四千二百六石,今减并作一十三灶,每年煎纳正耗盐一万六千一百三十二石。」诏权依所乞,候支发增广日却复额。其福建越界私盐,令提盐司同逐州知、通措置禁戢。 十六日,榷货务言:「迩来私盐盛行,已督责巡尉禁绝私贩,访闻尚有豪猾专务胁持尝买私盐人随门强售。乞自今降指挥以前,曾卖私盐罪犯一切不问,官司不得追究;若再犯,即依法科罪。如自能执捕贩私盐人赴官陈首,除免罪外,更与依推赏。」从 之。 六月四日,榷货务言:「筭请正额盐钞,皆先差官发合同号簿往主管司,候客人勘合请盐。近明州、秀州、绍兴、平江、临安府主管官间有买到额外盐货不过三二百袋,若逐时差官押发号簿,委是紊烦。乞自今客人于本务筭请明州、秀州额外盐钞,乞依许子中申请已得指挥,于正钞上用印记声说给卖。」从之。 十二月十一日,浙西提举陈岘言:「乞将本路管下盐场改卖亭户正额盐,每斤支钱一十六文,若额外浮盐,每斤增添三文作一十九文,庶亭户 力,广行煎烧。」从之。浙东见买浮盐依此。 二年闰九月十四日,诏:「浙东提盐司体效浙西提盐薛元鼎措置,印给亭户纳盐手历式样,将合支本钱尽数就秤下一并支给,毋致积压拖欠。」先是,元鼎措置印给买盐手历,遍给亭户,(今)[令]赍历就秤下支钱,仍缴纳所给式样。至是,复令浙东行之。 三年二月二十八日,诏:「广西转运司将每岁所收官盐息钱以十分为率,三分拨付诸州,七分充漕司计岁。」先是,广(州)[西]经略张栻言:「广西官般官卖盐,旧来六分,漕计四分,诸州岁用自干道元年再行官卖以后,漕司收其八分,州军止得二分。窃虑州军窘匮,因而作名色科取于民。」故有是命,既而栻又奏:「措置桩贮钱物,以为一路盐货,权行条画下项:一、漕司每岁拨盐共七万八千二百三十四箩与(州诸)[诸州]发卖,收到息钱,于内拨充诸州岁计,其数以得 均平,难便增添。缘上件盐货诸州虽承认箩数,然虽是有钱作本脚,预先往诸仓请买,归州变卖,即所认不是虚数息钱,可以指准。缘广西诸州土瘠民贫,两税所入甚微,全藉般运盐货。若漕司无本脚钱先买运下盐货,诸州若无漕司寄桩钱接借急阙,百姓既乏盐食,诸州坐失息钱,依前难以支吾,利害非轻。臣考究得漕司有见管钱四十万贯,系累年所积之数,可以权行盐货,即不可别行支用。今措置,欲将上项钱四十万贯于白石、郁林等八仓场存留二十万贯,为漕司(言)[盐]货循环本脚之用,于静江府诸州存留二十万贯,为诸州接借般运盐货之用,委所属通判、签判专一主管,置籍出入。如诸州委有阙乏,前期申漕司量行接借,般运盐到州变卖,委通判、签判拘收。所借钱发归元借寄桩库,无致失陷。一、转运司见今一岁共均拨盐七万八千二百三十四箩,静江府二万六千三百六十五箩,柳州三千五百箩,郁林州三千五百箩,宜州四千三百九十箩,容州三千五百箩,象州三千箩,梧州二千箩,浔州三千箩,藤州二千五百箩,贺州五千箩,融州二千七百箩,横州一千七百箩,贵州三千五百箩,又一百七十九箩系抱认上供钱,邕州七千五百箩,宾州二千五百箩,昭州三千五百箩,又四百箩系转运司抱认一分折布钱,纽拨盐付本府般卖。右,所拨盐箩数已定,自今漕司不得更有增拨。 一、转运司拨上项盐付诸州般运发卖,以地里远近,价钱不等,静江府:每箩价钱十贯足,本脚钱四贯三百五十三足,息钱五贯六百四十七足;柳州:每箩价钱一十二贯足,本脚钱四贯三百四十八足,息钱七贯六百五十二足;郁林州:每箩价钱七贯足,脚钱二贯九百足此句疑衍。,本脚钱二贯九百三十八足,息钱四贯六十二足;宜州:每箩价钱一十三贯足,本脚钱四贯七百四十八足,息钱八贯二百五十二足;容州:每箩价钱七贯足,本脚钱二千五百箩,每箩三贯三百八十文足;一千箩,每箩二贯七百三十四文足;息钱二千五百箩,每箩钱三贯七百九十二足;一千箩,每箩四贯二百六十六足;象州:每箩价钱一十贯足,本脚钱四贯一百四十八足,息钱五贯八百五十二足;梧州:每箩价钱八贯足,本脚钱二贯六百四十八足,息钱四贯三百五十二足;浔州:每箩价钱一十贯文足,本脚钱三贯七百八十八文足,息钱六贯二百一十二足;藤州:每箩价钱八贯足,本脚钱三贯三百九十八足,息钱四贯六百二文足;贺州:每箩价钱一十贯足,本脚钱四贯四百三十四足,息钱五贯五百六十六足;融州:每箩价钱一十三贯足,本脚钱四贯五百四十八足,息钱八贯四百五十二足;横州:每箩价钱一十贯足,本脚钱三贯二百一十四足,息钱六贯七百八十六足;贵州:每箩价钱一十贯足,本脚钱三贯五百三十八足,息钱六贯四百六十二足;邕州:每箩 价钱一十贯足,本脚钱三贯五百三十四足,息钱六贯四百六十六足;宾州:每箩价钱一十一贯五百足,本脚钱四贯一百三十八足,息钱七贯三百六十二足;昭州:每箩价钱一十贯足,本脚钱四贯一百四十八足,息钱五贯八百五十二足。右,卖盐价直缘诸州市估,有可量增者,各不得过三分。谓如息钱五贯,增数不得过一贯五百文。见今过数者,即行裁减,不及数者,不得再增。仍乞下本路转运司,令漕臣于上项钱常切点检,逐年具钱帐申朝廷,无致失陷,及诸州并不得擅有分文支拨,(贯)[实]一路永久根本之计」。诏广西帅漕盐司同共相度。已而逐司以为经久利便,事下户部指定,欲从其请,遂诏詹仪之将本司见管四十万贯,并开具寄桩州军并钱数申尚书省,仍将年额实合起解上供并买马鄂州大军诸州岁计、盐场循环本脚与运盐脚钱,逐一开具以闻。 五月二日,浙东提举陈举善言:「比年州县所趁茶、盐,多有亏欠,缘续降指挥,增剩数目再下所属核实,方得依条施行,不得继时推行赏罚继:疑当作「即」。。当职官吏全不用心趁办,乞自今至年终,先将最亏当职官取旨责罚,然后核实增剩之数,如无冒滥,即与推赏。」从之。 二十日,前知荣州程介言:「乞将四川州县折败井户,许各赴愬,委官定验,系枯淡之井,则废不复开;如元系旧井而水脉复兴者,则开之,以对补亏课额。」从之。 九月十三日,诏:「提领务场所检坐绍 兴四年七月十四日指挥,行下淮东西总领所、沿江都统司等处,自今不得回易官盐。」绍兴四年七月十四日,圣旨:「诸州及诸军自今辄回易官盐,并依私盐法,罪轻徒,二年。」 四年二月二十日,诏:「自今产盐去处,知县兼监主管盐场,任满,从逐司取见任内卖盐数目比额增羡,与依格推赏。如有亏欠,纽计分厘取旨责罚。」从户部郎官薛元鼎请也。 五年正月二十九日,诏:「邵武军泰宁县、南剑州尤溪县计产买盐指挥,更不施行。」 二月十二日,京西漕司主管官张廷筠言:「京西盗贩解盐,唯光化军、均、房州有小路可通北界,私贩甚多,缘此人户全食解盐,淮盐绝无到者。然易盐皆中国之钱,闻唐、邓间,钱陌以一二十数当百,盐之至境,有数倍之利。乞严赐禁止,于京西去处措置,令官司卖盐,督察关防,则解盐自不通,而钱币不至暗消。」诏本路帅、漕臣公共加意杜绝贸易解盐,疾速条具以闻。 二十五日,提领榷货务都茶场言:「客人赍银赴诸务场筭请茶盐钞引,在法,许经所属陈状,召保给据照般,免纳沿路税钱。近(未)[来]入纳稀少,询访得有客人赍到银两,谓见入纳官司许令在外变转会子,是致将银变卖与金银铺户,将客筭请银两及会子就用公据客名入纳销籍。不惟务场入纳稀少,兼是脱漏沿路商税不便便:疑当作「少」。。乞下诸路提盐司行下所属州县,纔遇出给公据,即便飞申行在建康、镇江务场照会,以凭籍记稽考。」从之。 六月二十三日,权户部尚书 韩彦古言:「诸州盐场官皆选人初官及小使臣未经任者,所在大抵备员,任满批书,护赏而去护:疑当作「获」。,至于私盐败获,则略无监临条制。乞将日后勘到私贩人,并根究元买场分,坐以不觉察之罪,特旨行遣,其私贩至多者,亦具提举官姓名取旨。」诏:「如有贩获,监场官依催煎官、巡尉一等科罪。」以上《孝宗会要》 淳熙六年四月二十五日,诏:「琼州卖盐止依祖额,如漕臣、守臣违戾增加,仰广西帅司按劾以闻。」先是,知琼州张颐老言:「本州岛盐额递年止卖四十五万斤,淳熙元年,漕司增作一百万斤。缘本州岛系是产盐地分,又无过往客旅,止是籍定人户均买,自添额之后,出卖不曾及额,遂至倍科。以此民居逃移,深入黎洞,结为聚落,指引黎人攻犯县寨,劫掠村乡,乞将琼州盐数一依祖额。」故有是诏。 五月十三日,四川制置使胡元质、总领程价言:「四路产盐三十州,见管盐井二千三百七十五井、四百五场,内除依旧额煎输一千一百七十四井,一百五十场别无增减盐数外,其因今来推排,或因自陈,或紏决情愿增额者,计一百二十五井、二十四场,并今次渲淘旧井亦愿入籍者,计四百七十九井,其委实无盐到场之井,即与栈闭,尽令除豁;其有不敷旧额、陪抱输纳者,即斟酌轻重,量与减放,共计合减钱引四十万九千八百八十八道,以诸州增额盐钱引等,共计增收钱引十三万七千三百四十九道,补合减数 外,尚余对减未尽钱引每年计二十七万二千五百余道。其合对补钱数,令总领所措置圆融,每岁抱认对补钱引十七万二千五百余道,其余钱引十万道,乞于总领所每年桩管。昨来对减酒课,用不尽钱一十二万六千四百余道,内取拨十万道对补上项合减之数,庶几四川州、县井户民人免四五十年困重额之患。」从之。 九月十六日,明堂赦:「诸路盐场昨缘不依时支散本钱及有减 之类,致有岁额不敷去处,令诸路提举司约束所部依时支给,不得减 ,如有违戾,许亭户越诉。淮浙盐场亭户淳熙三年以前拖欠未补数目,令提盐司取见,如委实不能补趁,并与蠲放。四川盐井多有年岁深远、泉□不发,虚负重课,及近来却有渲淘旧井间有咸脉去处,州县又令别增新额,不与对减见欠之数。令逐路监司相度,将实合栈闭与所添新额,各行取见诣实,依条施行,不得仍前抑勒。」 二十七日,诏:「福建、二广州军分拨卖盐,自有旧额及立定价直,自今不得擅有增添。如敢违戾,其守(臣)令、监司按劾。若监司违戾,许别司互察以闻。」 十一月二十四日,四川总领李昌图言:「今州管内安抚司盐场颇为民害,金州军民尽食通、泰州盐,凡客旅贩至本州岛,州官司拘榷在场,高价科俵,卖与民间。既以得钱,则拘收库,客旅百端求嘱,方始支还,间有坐待三四年不得钱者。缘管内安抚司官吏费用岁计一万六千余贯取办于此,今若省罢安抚司之冗费,其盐场从本所措置, 将客人贩到海盐以市价收买,量搭息钱,裁减高价,令民间任便收买食用,庶于客旅通快。俟措置一岁,若便有收到息钱,即用对补蠲减四川井户虚额盐钱。」从之。 七年正月十一日,广西经略刘焞、提刑徐诩言:「本路漕郡计全赖盐,濒海数州产盐颇多,民间盐价虽贱,而漕郡计皆出其中,故官价贵;官价贵则漕司货卖不行,必科配州郡;州郡货卖不行,必科配百姓。虽或官般官卖,或客贩钞,屡变其法,而科扰之弊,竟不可革。昨李椿任都司日,措置复行官般官卖之法,自淳熙元年始行官般。今州郡至不论贫富,并计口科卖,向时上户科抑之苦,今又移之下户矣。皆缘岁额太重,左右那融不敷,先来帅臣张栻权漕日,尝请以见椿管钱四十万贯作盐本,兼备缓急,而诸州运盐,随纲输本钱。初不仰此,既有上件椿管,漕司委是优裕,若岁岁更求桩积,乃是聚敛虐民。今若减盐价,每斤只减十文,漕郡计所损已多,而民力未能少舒。不能均减诸州盐额不能均减诸州盐额:此句有误,「不」疑当作「若」。,则无积滞之盐,免致科卖,为广西无穷之利。臣焞昨奏乞减盐额,得旨,令漕臣韩磊同臣工共从长相度工:此字误,当作「公」。。又徐诩奏:询访民间疾苦,皆缘计口卖盐,乞自淳熙七年正月为始,与诸州逐月计筭,以有余岁终取见一岁郡计,以为定额。未准回降指挥。臣等今乞将本路卖官盐一十六州府三年中所卖盐,参取一中数,除静江府、昭、柳、郁林等州系稍登,额 仍旧不减外,余诸州通约减去岁卖盐七千箩。既减盐额,漕郡计合重行计筭,即乞依臣诩所奏,然后可以约束不得抑配。若郡计不至窘乏,则百姓永受实惠。」从之。 十八日,四川制置使胡元质言:「在法,盐井推排,所以增有余减不足。有司奉行弗虔,务求嬴余,其盐井盈者则过为之增,涸者略为之减,增损尽出于私心。乞将今来所减盐数并为定额,自后每遇推排,以增补亏,不得踰越已减一定之数。」从之。 三月十五日,宰执进呈淮西安抚、转运司奏:「濠州锺离、定远县民户等言:本州岛不通商旅,艰阙盐食,绍兴间,知州刘光时请买官盐,置肆出鬻。近因臣僚论列,住鬻官盐。半年之间,官既不卖,又无客贩,乞仍旧官卖。」上曰:「官卖恐扰民,所以罢之。今濠民既以为便,可令依旧,但不得科抑。」 七月二十一日,臣僚言:「在法,卖盐钞县委丞、州委通判,详加稽察,住钞盐增则知无私贩,住钞盐亏则知私贩者多。比年郡邑之间,给版榜而鬻盐者数十家,一岁之间,以住钞闻于官者止三四。乞下诸路申严住钞之法,委通判、县丞将管下鬻盐之家,计其所鬻多寡,立为等则,月终以住卖钞考覆批毁,以防往来夹带之弊。岁终,丞以县数闻于州,通判以州数闻于本路,提举者增亏以为赏罚。」从之。 八年二月十三日,诏:「广西运司将所部产盐去处,见科亭户食盐,并日下禁止。」以臣僚言:「广西高、雷、廉、化、钦 州诸郡人烟萧条,亭户煎输官,已极困悴,又敷其就买官盐,以充日食,遂至逃亡。」故有是诏。 闰三月二十六日,臣僚言湖南州郡有创行官自贩盐去处。诏安抚司日下禁戢住罢,自今尚敢违戾,即按劾取旨。 八月九日,臣僚言:「近来边备不严,沿边之人多自虏境盗贩解盐私入川界,侵射盐利。」诏兴州、兴元府都统司开具已措置禁止事件,及有无获到私贩人数以闻。既而吴挺言:「本司已立赏钱五百道,出榜行下沿边屯戍统兵官,广布尔目,严行缉捕。」十年九月,挺又言:「本司同安抚司增添赏钱共作二千贯,见系出戍官兵把截去处严行搜捕外,有不系官兵出戍地分,乞行下沿边州郡,督责捕盐官司严切措置搜捕。」诏利州路安抚、提举司各申严行下阶、成、西和、凤州恪意禁止,毋得透漏,如失觉察,守令并取旨重作施行。 九年二月九日,诏:「两广盐法绍兴间如何施行,每岁收支若干,后来缘何变法,收支之数视向来有无增损,民间便与不便者何事 今欲民力裕而用度足,可遣浙西安抚司干办公事胡庭直遍诣两路,访问利害,与帅漕提举诸司详议,各具本末以闻。」既而胡庭直条具到二广盐法利害,诏吏部尚书郑丙同给事中施师点、中书舍人宇文价、葛邲、起居郎詹仪之详议,仍令中书门下检正王信、左司郎中陈居仁、右师郎中谢师稷、右司员外郎王公衮看详,拟定:「一、 广西运判兼提举盐事王正己、广东提盐林枅、浙西抚干胡庭直奏到广西所行官般官卖,诚为民害,若两路改作通行客钞,诚为利害害:疑当作「便」。。一、庭直言:「广西雷、廉、高、化四州系产盐地分,旧许八分客贩,二分官卖食盐,若不尽行住罢,窃恐州郡因而科扰。今拟定欲从其请。一、钦州白皮咸土,可以煎炼,干道七年指挥封闭,不能革绝。乞差官毁废灶场。丙等议:钦州边近溪洞,差官毁灶未便。欲申严干道七年指挥行下,令常切遵守。一、庭直言:广西昨行钞法,时诸州多是诡作客名,筭钞回易;或截留客盐自卖,不还价钱;或虽与客住卖,而邀阻诛求,以助公帑;或行钞之初,隐藏合封桩盐,公然官卖。乞严行约束。今拟定欲从其请。一、信等看详广东转运司公牒,欲依承平时那融应副广西转运司米一万二千石。今拟定欲下广西转运司照会。一、广西路见为广东路抱认起发鄂州大军钱二万四千五百五十贯,若通行钞法,合于广东路正钞钱内起解。今拟定:欲令广东西路依此施行,内广东路合解发钱,为改法之初,特与蠲免三年。一、广西运司每年应副靖州钱三万贯,合起发鄂州大军钱一十万贯,桩提刑到任陈设钱二千贯,经略到任,添助静江府岁计钱五万贯,本司杂支钱三万贯,通十九万二千贯。今拟定:靖州钱于湖广总领所科拨,鄂州大军钱将总领所递年余剩并纲运未到钱通融补 填,提刑经略司到任钱并免,应付本司杂支钱节省一万贯,仍令广东路提盐司,递年于起发户部经常钱二十五万余贯内,改拨一万二千八百贯赴广西转运司补助。以上通计二十万三千八百贯,虑恐改行客钞之初,或阙经常。欲于南库支降会子二十五万贯,礼部给降度牒三百道价钱五百贯、计钱一十五万贯,通计四十万贯,候客钞通行日,逐旋桩还。一、胡庭〔直〕又言:二广旧行客钞时,通以九十万贯为额,广东卖盐十万箩,计正钞钱五十万贯,广西卖盐八万箩,计正钞钱四十万贯,后因广西官般官卖,每岁卖盐一十一万五千二百八十七箩,以科抑之故,数多如此。今来通行客钞,广东欲以九万箩、广西六万箩为额,东客贩盐入西路者,既纳通货钱;西客改指东盐者,亦不可不纳通货钱。以三万箩为率,每箩拘所省脚钱七百文入官,以改指通货为名,岁可得钱三万一千贯。而东盐住卖,每斤增钱二文三分,以六万箩为率,岁可得钱一万八千贯,以助西路漕计。然后以西路六万箩纽计正钞钱三十万贯、漕计钱六万贯存留盐本,及改指通货仍纳六万二千二百八十贯。东路九万箩,计有漕计钱九万贯,增收西路漕计钱一万八千贯,通货仍纳二万一千贯,存留银本钱三万四百二十贯,并拨充西路漕计。如此,则一岁可有钱五十八万一千七百贯。方与两路会议,据广西报到,一岁 支拨起解钱共计七十八万三千六百二十一贯二百六十八文。拖照干道七年两路会议之时拖:疑误。,广西一岁支拨起解止计钱五十九万六千三十九贯六百一十四文,今来比旧增支钱计一十八万七千五百九十贯有奇,未有通融。既蒙朝廷蠲免起解及措置补助计钱二十万三千八百贯,却有剩钱一万六千三百七十八贯七百三十文,若朝廷不欲于钞面更有所增,及创立改指通货之名,止以干道七年左右司看详广东十万箩、广西八万箩上合收钱数通融应副广西漕计,庶几与通行客钞旧法相应。」诏:「广西转运司自淳熙十年四月一日为始,住罢官般官卖,依旧通行客钞。内广东路每岁以十万箩、广西以八万箩为额,仍依胡庭直所奏,增收漕计钱存留盐本,改指通货钱,并依见行钞法指挥施行。不得仍前科抑,如州县或有违戾去处,令两路帅臣、监司按劾以闻,若帅臣、监司违戾,许诸司互察,官吏重作施行。其合行下未尽事件,令帅臣、监司公共条具闻奏。十二月二十一日,庭直除广东提盐。 八月七日,右谏议大夫黄洽言:「解盐之禁,今日所当严,乞自今凡在官敢以解盐自行中卖及以相馈遗者,不论斤两多少,必当重寘典宪无赦,仍令逐路监司严行觉察。」从之。 九月十八日,诏南恩州钞盐依旧以一千五百箩为额,从守臣请也。 十年正月十四日,胡庭直再条具措置二广钞盐利害下项:「 一、二广通行客钞,正要西路提举盐事官究心协力,公共措置,乞令广西提举盐事官衔内带同措置广东盐事,广东提举盐事官衔内亦带同措置广西盐事。自今两路提举盐事官须管分上下半年巡历至梧州同共会议,或有急切,不能候两路提举官到来,许互差属官至两司治所公共商议。有合行事件,同衔闻奏。须管两路每半月具招诱到客人入纳数目彼此关报,务要客钞通行,漕计不阙。一、广西盐司差主管官一员,就石康县置廨宇。缘彼处烟瘴深重,无人注授,多是权摄。乞从朝廷选授有材力清强官,仍不拘资格,依已降指挥,任满,与转一官,庶几人皆乐就。一、乞降指挥,令广东自通行客钞之后收到正钞钱,依旧额以七万五千箩为率,作上供支解外,自余增卖到盐箩,如正钞钱,许令别项椿管,准备广西岁额万一不敷,即以此钱权行补助,候客钞通行,发归朝廷别用。一、乞朝廷明立赏格,将广西州县守倅、令佐、巡尉若能劝诱客旅,禁戢私贩,所趁盐课登及岁额,每岁各与减一年磨勘,选人任满,与循一资;亏及三分者,每岁各展磨勘一年。仍于岁终将一路守令比较,使人知所惩劝,则事功可以兴起矣。一、州县官般到见在未卖官盐,尽数拘收封椿,如合干人辄有隐慝,并许诸色人告,赏钱一百贯,犯人以违制科罪。如新钞客盐未到,人民阙食,仰本州岛县权将拘收到盐于 官务零细出卖,许客人从便筭请,指射有盐州县支请出卖。一、乞照绍兴八年指挥,两路产盐场僻远隔涉海洋去处,(今)[令]提举盐事司措置,依旧例自海场般运,内广西至郁林州都盐仓,其广东路至广州、潮州、南恩州,于州仓卸纳,准备支遣。内有山险去处,合作小篰,以便客人般贩。今欲作两等制造盐箩,内一等作一百斤,内一等作二十五斤,令客人从便筭请。一、二广州县,自来寄居待阙官、有荫子弟摄官、举人、(刑)[形]势之家判状买盐,夹带私贩,乞依淮浙盐法,不以荫论,命官奏裁。」从之。 二十二日,诏:「朕惟国以民为本,故仁之所覆,笃近举远,而无所殊,维时广南在数千里外,疾痛艰于上闻,肆朕悯之尤切。盖盐者,民之以食,向也官利其赢而自鬻,久为民疾,朕既遣使询之,得其利害以归,复谋诸在廷,佥言惟允,始为之更令,俾通商贩而杜官鬻,民固以利矣。然利于民者官不便焉,何者 盐之息厚,凡官与吏之所为妄费,以济其私者,异时悉出于此,一旦绝之,无所牟取,必胥动以浮言、将毁我裕民之政。且朕如恤民而已,浮言奚恤 矧置监司、守令,均以为民。朕有美意,弗推而广之,顾挠而坏之,可乎 自今如或有此,达乎朕听,必劾其实而寘之法。明以告尔,尚其钦哉!」以起居郎詹仪之言:「乞特明诏戒饬两路监司、守令,使知通行客钞,专一裕民,各宜协心体国。」故有是诏。 三月五日,广西经略、 安抚、转运、提刑司言:「奉诏条具合行未尽事件,谨条具如后:一、静江府见屯驻韶州摧锋军官兵二百人,合用口食钱米,并系转运司逐年于广东认起鄂州大军钱内截拨应副。批文:今来改行客钞,鄂州大军钱止合于广东正钞钱内起解。转运司既无前项窠名钱截拨应副,望特降指挥措置支给。一、准指挥:住卖雷、廉、高、化四州食盐。缘四州系产盐去处,盐价低平,决无钞客算请,恐因而科抑,重为民害。一、准指挥:封钦州白皮场盐灶。契勘钦州自绍兴十二年内因咸土生发,遂创置白皮盐场,后因百姓兴贩私盐作过,遂行住罢,依旧差官般雷州蚕村场盐出卖,每斤收钱五十四足。今来客贩每斤价钱已及六十足,又有贴紬、縻费、脚剩在外,如此,则过于钦州见卖盐价,不惟客人兴贩无利,又无经涉海道,决无客人请贩。窃虑民间无盐食用,白皮场未免复有私煎盗贩等事。一、照对绍兴八年六月六日指挥,两路初行客贩,广东岁以十万箩为额,广西岁以八万箩为额,其时广西盐事系提刑兼领,不放东盐入西界,是致发卖及额。绍兴二十五年,因广东申请通货盐入西路,每箩额通货钱七百文,补助西路岁额,缘此西路岁额大亏,至于抑勒东客带买西钞,于是西路遂有并司之请。西路积压钞引无客筭请,遂有官般官卖之请。既行官卖,而通货不行,两路纷争,遂令广东提举章 潭、广西运判高绎会议,每岁止约以广东客钞二万五千箩入广西州郡住卖。自干道八年改行客钞之初,当年广东盐入西界已及二万三千二百十八箩,至干道九年,遂及三万三千八十六箩,是致搀夺西盐发卖不行,岁计阙误。于是淳熙元年,再行官般官卖,不曾通入东盐。今来复行客钞,缘客贩便于东而不便于西,若不限以通货箩数,则客人必辐凑于广东,西路钞额,决难趁办。」诏第一项令胡庭直于已科拨贴助摧锋军支遣钱内,每年移运一万三千四百余贯前去静江府,充屯驻官兵按月支遣,毋致阙 ;第二、第三、第四项,并令胡庭直同王正己相度经久利便,连衔指定闻奏。」 五月二十九日,诏:「大奚山私盐大盛,令广东帅臣遵依节次已降指挥,常切督责弹压,官并澳长等严行禁约,毋得依前停着逃亡等人贩卖私盐。如有违犯,除犯人依条施行外,仰本司将弹压官并澳长船主具申尚书省,取旨施行,仍出榜晓谕。」以广州布衣容寅上书(吉)[言]大奚山私贩之弊,故有是命。 七月十七日,诏:「 令所专一修立私贩解盐断罪告赏条格,自今与蕃商博易解盐之人,徒二年,二十斤加一等,徒罪皆配邻州,流罪皆配五百里,知情、引领、停藏人,与同罪,许人捕捕:疑当作「告」。。若知情负载,减犯人罪一等,仍依犯人所配地理编管。许人告,透漏官司及巡察人各杖一百,获犯人并知情、引领、停藏人,徒罪,赏钱二百贯;流罪,三百 贯;如获知情负载人,减半。其提举官并守令觉察,并取旨(取)重作施行。令户部遍牒沿边州军并提举司常切觉察。」 二十五日,户、刑部言:「乞将弓兵容纵私盐之人照应《透漏私茶指挥》一体施行。」从之。先是,绍兴八年六月十八日,申明透漏私茶指挥,所犯不至徒,自合徒一年,决配邻州。如本犯至徒罪以上,即合随本犯刑名决配千里;如系流罪,剌配广南。 二十九日,宰执进呈知镇江府钱良臣体究到淮东路通、泰等州诸盐场共有未支还亭户盐本钱一百一十万贯。上曰:「淮东提举司每年合起赴镇江府桩管耗盐本钱三十四万贯,可特自今年为始,免起三年,令赵不流到任日,将见欠亭户盐本各斟量久近,分拨支还。」先是,荆湖北路盐客吴傅进状言:「国家煮海之利以三分为率,淮东盐利居其二,通、泰、楚三州管买盐场一十六处,摧煎场一十二处,计四百一十二灶。绍兴初间,每一灶煎一昼夜,计一伏火,所煎到盐多者止一十七筹,每一筹计盐一百斤。近淳熙初间,亭户得尝试卤水之法,以石莲一十枚掷之卤水中,如五枚浮起为五分之卤,如七枚浮起为七分之卤,或不及七分,再用牛刺爬盐土,复将淡卤再淋,必待卤浓可用,然后煎之。每一灶一伏火,煎二十五筹至三十筹,是一伏火多煎盐十筹至三十筹。比之旧额,近增其半。缘此买盐场秤买亭户盐货,每筹除旧额,增加大 秤浮盐二十斤至三十斤,为出剩浮盐,每一日买盐一万余筹,其浮盐止以二十斤为则,有二十万斤,计二千筹,每一筹计钱一贯八百三十文作船脚钱外,有一贯六百三十文并随时冒作秤买正数之盐。再中卖入官,径于支盐仓钱库取拨本钱三千二百六十贯,或径发卖与客人,却于随纲钱内 除上件钱数。以岁计之,取拨本钱一百一十二万三千一百贯文,计钞钱四百五十一万七千五百余贯,其于国课,颇计利害。又每一纲一运,取盐样一袋,并诸色窠名钱不在其数。提举官坐享其利,而亭户中卖正数盐在官积压,不行秤卖。及至中卖,又多秤过斤两支请价钱,每筹一贯八百三十文,除 诸般縻费外,净得钱一贯四百文。如随秤下得钱,犹且济用,况被积压拖欠,缘此亭户迫于饥寒,不免私卖。乞自朝廷严行根究上件本钱支还亭户,使各沾实惠,可以尽革私卖之弊。」至是,良臣体究到,乃降指挥。 十月二十六日,广东提盐韩璧言:「臣顷自广西机幕擢守边州,三任九年之间,一路盐法利病粗知其略,谨画一具陈。一、静江帅府诸司所会官吏系多,及养老拣汰使臣之类逐月支俸,已自不赀,而本府所管摧锋、效用、雄边三军及将兵共以数千计,除摧锋一军元系本路漕司应副外,自余诸军岁支(依)[衣]粮,委是浩瀚。今闻住罢之后,官员俸给已数月无支,其赡军衣粮讵可一日而 阙 乞下本路转运司照会应副施行。一、广西一路,唯邕、宜、钦、融四州系是极边,祖宗以来,屯养将兵以镇压之,所支衣粮,视他郡不啻数倍。自改官般官卖,一切取办于盐。今复住罢,则上件供亿之费,漕司又当任其责。乞下西路转运司照会往年事例应副施行。一、契勘得广东路干道八年正月一日为始,两路通行客钞,共卖过钞引八万二千四百七十三箩,数内广西界盐二万三千二百一十八箩;干道九年,卖过钞引八万九千五百五十六箩,数内过广西界盐三万三千八十六箩。自淳熙元年以后,不许东客过行西路,而本路逐年所卖盐箩约得六万之数。今来西路诸郡缘发泄钞引不行,每遇东客贩盐入西江江:疑当作「路」。,先令责认入纳西路钞引,方许开封住卖。客人往往留滞,忧惧皆去皆:疑误。。一次买东钞入西路,便作西客,不得脱籍,似此不唯抑勒,是欲以术消东路客盐不得过界,则本路岁额浩瀚,何以趁办 乞下两路漕司照应干道年间通行客钞事理施行。」诏詹仪之、胡庭直详今来所奏事理,及照应节次已将指挥同共措置施行,毋致违误。 十二月二十一日,广东提盐同措置广西盐事韩璧、广西运判兼提盐同措置广东盐事胡庭直言:「广东路奉行钞法,自绍兴间客铺赴广州卖钞库入纳,皆是用银,每两价钱三贯五十文九十八陌筭钞,以示优润。今二广盐通行客钞,以逐州在市实 价折钱请钞。缘逐州市价各不同,无一定之论,难以关防情弊。今相度,欲将客人入纳筭买广西钞引,每箩钞面正钱五贯省,一例作每两价钱三贯五十文九十八陌折银。如广西转运司支拨诸州岁计,并照各州月申市价高下增减分数,折支应副,不得拘执入纳价钱,庶免诸州折阅之患。若将广西运司支遣有些子折阅,本司自行抱认,实为经久可行利便。」从之。 十一年四月三日,诏:「金州依见行盐法,听客人、铺户从便买卖官盐,不得仍前置场拘摧。如有违戾,许京西提盐司按奏。」京西运副江溥言:「向来金州帅司违法置场,拘卖客人盐货,高价俵卖,宣抚使虞允文入蜀,州民遮诉,遂行废罢。既而知州韩晓申明宣司复置,名为称提场,其弊复兴。后因知州王彤不法,总领李昌图按治,并夺盐场拨吏,总领所委金州签厅掌管。自此冒法,更无忌惮。闻总所岁得干息止十万缗,官吏侵盗之数又复倍之,商旅坐困,民食贵盐,公行侵射官利,乞行禁止。」故有是诏。 十五日,广西经略詹仪之等乞将高、化、雷、廉、钦州产盐地分,令转运司差官于逐州置场,零卖应副民食,更不立额。」从之。 五月一日,户部提领务场所言:「淮东提举赵不流申:诸场见在散盐二百七十五万余石,乞权依额每年买盐三百万石,候发泄积盐渐见次第,却不拘祖额收买。」从之。既而十三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淮东 提举司言:「诸场见管散盐不多,乞自十四年为始,每年添买盐四十万石,共买盐三百四十万石。」从之。 十九日,诏:「殿前马步军司及江上诸军及都大提举茶马司约束取押马纲官兵,不得将带解盐私贩,如有违犯,即从条断罪。」从知均州何惟青之请也。 八月十四日,广东提举同措置广西盐事韩璧言:「广州卖钞库准行在太府寺,差官押到淳熙十五年料钞引,计盐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箩。自当年五月,今及一岁,卖过钞引八万五千六百二十箩。依指挥,以七万五千箩正钞钱银分隶支拨起发,其增卖盐一万六百二十箩,正钞钱银计五万三千一百贯文省,在广州卖钞库别项桩管。」诏韩璧将增卖到盐箩、正钞钱银认数桩管,非奉朝廷指挥,不得擅行支使。其未卖淳熙十年分钞引,更切措置给卖。 十一月十六日,置万州南浦县渔阳盐井监官一员。井岁收盐一十四万六千三百余斤,初以主簿兼监,于是始专置官。 十二年正月二十一日,复置温州在城盐仓。浙东提举司言:「干道五年罢州仓,奸弊百出,盐课顿亏。」故复从之。 二月十二日,诏:「广东水军统领兼以巡察海道私盐带衔,每考批书,必会盐司有无透漏纵容大奚山私贩事节,方与放行。如有捕获私盐数目,即与依格推赏。从臣僚请也。 四月四日,福建运副赵彦操言:「州县卖到盐钱多被侵移他用,盖缘不曾委官掌管拘收,致有欺弊。今措置,欲就州县令置敖眼桩管,本司增盐本等钱,州委郡贰、县委佐官,专一 掌管。如遇纲到,实时据数计盐桩管,逐时各从州县盐坊卖钱照本司,(今)[令]立月帐数目发纳取足。如敢弛慢,收桩不足,或将已收到钱侵移借用,许本司奏劾。」从之。 七月八日,诏减开州温汤盐井所增盐额一万八千斤。先是熙宁九年,夔路提刑张宗谔奏定本井每岁盐额二十一万二千五百五十三斤,后来本州岛自行推排,于祖额上增一万八千斤,于是以井户进状,诏制置诸司体究措置,而诸司奏减之。 十二月十五日,广西经略詹仪之、广西运判兼提举本路盐事同措置广东盐事林 言:「奉旨相度广东西盐事。并为一司,委是经久利便,其两路卖盐,乞通以一十六万五千箩为岁额,广东九万五千箩,广西七万箩。」从之。并司详见提举茶盐司门。 十三年七月四日,知广州潘畤言:「本州岛城里外置局折卖盐包,系淳熙元年创置,淳熙六年内方始计口给历,付民户照买,但给历钩考,近于均敷,仍乞〔依〕旧置局差官折卖,拘回元历头。买多或少,听从民便。」从之。 九月二日,广西经略詹仪之、广南都提举盐事谭惟寅言:「两路盐钞旧虽以十八万箩为额,止是虚名,累年招卖不及十三四万箩。途准指挥途:此字误。,以一十六万五千箩为额。并司之初,务在责实,若不及,(今)[令]以实申陈,图为经久之计。将来决是趁办不及,乞且以十五万箩为额,候三数年间见得增亏,却旋次增额,庶几经久可行。昨来两路通行客钞,东 盐入西路者,每箩收通货钱七百文,内客人请西路钞,改揭请东盐入西路界,亦纳通货钱七百文。今既并司,不当更分东、西路,所有上项通货钱乞特与免收,以便商贩。」从之。 十六日,诏:「淮浙提盐司将所部州、军应管盐场见差总辖,并行住罢。」以臣僚言:「总辖权制亭灶,遇支本钱,尽先兜请,恣行刻剥,却纵亭户私盐盗鬻。」故有是诏。 十二月八日,福建运副赵彦操等言:「汀州科盐,民受其害,守臣明知之而明蹈之者,苦于财用无所从出耳。今汀州与长汀、上杭、莲城、武平县盐价,每斤为钱百六十有二,清流百四十有四,宁化百四十有九。价既高,人不乐买,是以至于科敷。今相度,欲于漕司合得增盐钱,每斤与减四文,及州用净利钱减三文,汀州縻费钱减八文,每斤共减十五文,卖盐之价,减亦如之,以岁运二百万四千斤会之,总三项共减三万九千三十八贯九百六十二文省。又欲于所运盐内拨出七十九万七千五百斤,免其分隶诸司,以足所减州用净利之数,为钱七千九百二十二贯七百六十七文省。如此,则立价既平,买盐者众,官卖亦行,私贩遂息。而汀州与六邑岁减于民者三万九千缗有奇,减于官者一万(有)[缗]有奇,所(捕)[补]州用,又在此外,州县之力,庶几可纾。」从之。先是,新四川安抚制置使赵汝愚新四川安抚制置使:疑「新」字下脱「任」字。言:「汀州地僻民贫,而官盐立价最贵,配抑追扰之害,视他路独甚。乞将汀州一郡 改作客钞,其州县岁额合得盐数,并给降钞引,付本州岛县措置变卖。」乃诏福建提举应孟明同汀州守臣赵师惚详利害条奏。既而孟明言:「福建上四州军有去产盐之地甚迩者,官不卖盐则私禁不严,民食私盐则客钞不售,既非翻钞之地,则客卖销折,所以钞法屡行而屡罢。四川阔远四川:疑当作「四州」。,客钞犹不可翻,况汀州山水穷绝之处,客欲翻钞,将何所往 故钞法虽良,不可行于汀州,惟裁减本州岛并诸县合纳运司盐纲内钱,而严科盐之禁,庶几汀民有瘳。」复诏彦操等措置裁减条奏。 十四年正月二十一日,诏:「长宁军淯井盐监,许通入泸州乐共城、博望寨、梅岭、板桥、政和堡五处地分贩卖。」以臣僚言:「长宁岁计,独仰盐井,乞与放行邻境出卖。」下制置等司措置,而有是诏。 十二月十八日,四川安抚制置司言:「夔路大宁监四分盐,递年科在恭、涪等八州,委是扰民。转运司措置,止就夔州以时价变卖,诚为利便。所有亏钱除以金银高价对折及转运司抱认外,余一万五千道,总领所已将淳熙十一年、十二年、十三年分并行抱认。乞下总领所将淳熙十四年以后年分所亏一半钱一万五千道,令本所依以前三年体例永远抱认,庶几八州之民,得免科抑之扰。」从之。 十六年正月十一日,应孟明究实到广中盐钞利害,上曰:「初议行此事,时先差胡庭直去体量,非不审详,往往只是符同詹仪之之说, 今为所误。宜令应孟明条具更改。人户未有支钞盐,须令尽数支还,今不可复失信于民。」 二十五日,诏:「应孟明、朱晞颜与新除都提举广南盐事王光祖将盐法日下从长相度,如合复旧,即一面措置经久利便施行,毋致再有科抑之弊。仍权于本路诸州军未起湖广总领所岁计钱内,截拨一十五万贯补助今年支用,自后却照淳熙十年以前窠名趁办发纳。」孟明言:「臣道由衡州,已闻广西盐法更变不常,凡商人之稍有资财者,皆迁徙而去。及至静江府,过兴安县,乃知本府通判及兴安知县每招致人户,以会盐客为名,视物力之高下,均盐箩之多少,名为劝诱,实则抑配。先令旋纳钱银,其余抵以物产,请盐未至,而追索之令已下,往往取急求售,钱本销折,凡昔之上、中户,今皆破荡家业矣。本府与兴安县利害兴安县利害:此句有脱字。,臣所亲见,其它州县,事尤可知。闻有人户借荒田之砧基,以充要约,异日没纳,官为无用,抑勒田邻俾之承买;亦有文书在官、田庐久已出卖者,他时根究牵连,宛转受害。或州县以科抑未尽之钞,令人吏假为客名,冒入抵当之文请盐,置铺出卖。缘其名不正,人吏得而侵欺,官司亦不敢问,弊孔百端,不容具述。盖(郡州)[州郡]之匮乏,漕计之不裕,皆盐法之弊实致也,而民户受害矣,又可虑之尤者。议者谓向之官卖,止缘漕司或额外增敷,州县或额外添般,发泄不尽,间成科抑,非一路州、县皆 然,未为大害也。今若官般官卖,复归漕司,而增敷有禁,添般有禁,敢抑配者寘之重典,则在明号令以 之耳。向来官司既失信于商人,今不可复失信于百姓。若朝廷果欲变从旧法,则人户之请钞而未得盐者,欲先令立限请卖,而后以官般官卖继之。但又闻都盐司不支本钱,盐丁散走,恐难立限,无盐可支。若只令官中收其元钞,还其抵当并所输钱银,其势甚便。仍乞速下漕司措置,委官赍钱往产盐地招复盐丁,劝谕煎盐,庶几官般不致少阙,民得以从便。」晞颜亦以为言,故有是诏。已上《孝宗会要》 淳熙十六年十一月十一日,臣僚言:「乞令户部行下广西漕司,今后灶户车丁钱依时行下郁林州或附近州支拨,庶得接续支遣,不致失业。」诏都大提举广西盐事司同广西运司措置,依时支给,毋致拖欠。 绍熙元年八月六日,户部言:「广西转运司申:西路官般卖盐,照得提盐司昨来均拨盐付诸州般卖,缘每箩减 一二十斤,州用不给,遂致高台价直,减 两数。今来本司已纽搭卤耗,增支数目,使盐到诸州日不致损折,则各州所卖盐,如止于二三千箩,亦已增收钱三五千贯,尽可了办支用。已行约束,将请到盐依立定价发卖,不得擅便增价及减克斤两。」又言:「西路官般卖盐,去年都提举司多所更革,如减损盐箩斤重,至诸州亏折岁计;增卖腌造盐数,至远民重迭科抑;减 常运官食钱钞,而 纲运留滞;折银支盐本钱,而盐丁重困。照对廉州白石场、化州官寨场、雷州蚕村场系买纳一路盐课去处,其逐场盐丁,全仰官中买纳为生。自都盐司以银大价折支,亏损本钱,以致盐丁逃散,或私煎盗卖。今于邻近高、化、雷、廉、琼、郁林州等处支拨寄桩库一色见钱,下逐场充本,买纳盐课,责令监官将盐丁煎到盐,不以早晚,实时交秤,当面支还本钱,不得阻节,并乞下广西转运司一面施行。」从之。 十一月二十四日,广西提刑吴宗旦言:「昨臣僚奏高、雷、化钦、廉州产盐地分,不在官般之数,旧法只许此五州卖二分盐。岁月既深,官吏一意掊敛,高其价直,簿历不明,支收伪冒。得旨令措置以闻。一、廉州元额卖二分盐二千三百二十箩,计二十三万二千斤,每斤三十二文,所立价钱太高,是(至)[致]民食私盐。却乃计户给历均科,每月主户买盐三斤,客户二斤,寡妇一斤半,及令保甲拘催,甚于二税。及廉州管下石康、合浦两县盐丁,元管一千一百八丁,将所纳身丁米每丁折纳盐三箩。淳熙四年,运司见得太重,每丁减盐一箩,每年抱认。还本州岛钱一千二百八十五贯二伯八十文,实纳二箩,系赴白石场交纳。运司支还本钱二千五百余贯,拨付本州岛。淳熙十二年,方系廉州将运司抱〔认〕钱献与运司,却拨上件盐回本州岛自行受纳,仍旧发卖与民,每斤价钱二十二文。以此二分盐外,又添此一项科扰。 与本州岛守倅面议,将二分盐每斤一例减作二十文,及将身丁盐拨隶运司,白石场入纳,却归还三千三百三十六箩价钱,所余二分盐数,更不分户丁,祗自从便发卖,及将盐丁所纳折米盐,拨隶白石场交纳。一、雷州元额发卖二分盐六千二十箩,计六十万二千斤,每斤三十文足。上件盐系科下三县发卖,内海康县每年主户一丁,食盐一十二斤;客户一丁,六斤,本县于每斤价钱外,又收钱二文,每斤计收钱三十二文。遂溪县每年主户一丁,食盐二十四斤;客户一丁,一十二斤,本县及卖盐官于外每斤又收钱五文,每斤计收钱三十五文。徐闻县每年主户一丁,食盐二十斤;客户一丁,一十斤,本县卖盐官于外每斤收钱一十文,每斤计钱四十文。州郭每年主户第一等食盐八十四斤,第二等六十斤,第三等四十八斤,第四等三十六斤;客户每年食盐一十八斤,每斤钱三十文,自合裁减。欲于元卖盐额减去三千二十箩计三十万二千斤,只以三千箩计三十万斤为额,每斤一例减作二十五文足。分主、客丁收买,内主丁每岁额钱一百三十七文足,买盐五斤半;客丁每岁纳钱六十九文足,买盐二斤一十二两。本州岛见管主户四万六百八十七丁,共买盐二十二万三千七百七十八斤半;客户二万七千六百二十二丁,共买盐七万五千九百六十斤半,外剩盐二百六十一斤,充本州岛官吏 收买食盐,更不置场发卖。逐年祗是一次于五月间,赍买盐价钱随身丁钱一顿赴州交纳,就州仓实时支给。一、化州元买二分盐四千四十箩,计四十万四千斤,系分拨下三县发卖,内吴川县每斤三十文足,石城县每斤三十五文足。照得于二分盐外,又般卖衣赐盐九百余箩。乞将盐额减去一千四十箩,只以三千箩为额,三县盐价每斤并一例减作二十文足,仍住罢逐县卖春冬衣盐。一、高州元额卖二分盐五千八百七十五箩,计五十八万七千五百斤,系拨下茂名、电白、信宜三县,将主、客户作一等计户发卖,信宜县每斤四十五文足,电白县每斤四十文足,茂名县每斤三十三文足。淳熙十六年十二月终,有未卖尽盐六十九万八千八百八十斤,系淳熙十四年以后每年卖未尽之数。缘本州岛私卖春冬衣盐一千三百余箩,每月每户又科买宽剩盐二斤,致得二分盐数发卖不登。缘卖二分盐,本州岛只得三分息钱,若自卖衣盐及宽剩盐,本州岛全得息钱使用,致本州岛专以衣盐、宽剩盐为意,却有亏下二分盐数。又缘盐价太高,兼照得运司每岁自有科拨钱付本州岛充春冬衣赐支遣,今措置,合行罢三县衣盐及宽剩盐数,仍减去二分盐额,从旧计户,分主、客等第收买。本州岛见管主、客户二万六千四百八十六户,内主户一万八千二十一户,每户一全年买盐一十九斤一十二两,计钱四 百九十四文足,共买盐三十五万五千九百一十四斤一十二两;客户八千四百六十五户,每户一全年买盐九斤一十二两,(共)[计]钱二百四十四文足,共买盐八万二千五百三十三斤一十二两,尚剩盐一千五百五十一斤八两,作本州岛官吏请买,更不置场发卖。仍将主、客户分上下半年请买,赍钱赴州交纳,就州仓实时支给官盐,仍住罢三县春冬衣盐及宽剩盐。一、钦州元额卖二分盐二千五百箩,计二十五万斤,每斤五十四文足,系作三等,出给历头,每月上户买盐三斤,中户二斤,下户一斤半。惟是盐价太高,今乞添盐减价,更不须分户分丁,祗作一场从便发卖。续据钦州申:欲每岁就雷州蚕村场添给盐五百箩,并元拨盐二千五百箩,通作三千箩计三十万斤,付本州岛添助发卖。其盐价旧系每斤五十四文足,今减二十四文足,就州置场,听从民户多寡收买,每斤只收钱三十文足。」诏;「高、雷、钦、化、廉五州盐丁,将已减定盐额依数煎趁,不计擅行私煎、盗卖。转运、提刑司常切觉察,毋致仍前减 ,及别作名色科敷民户。如有违戾去处,许人户越欣,将当职官具名奏劾,人吏重行决配。」 十二月二十三日,广东提举刘坦之言:「向来朝廷专遣胡庭直遍诣二广,询究盐事。亦尝考究东盐,递年于本路只是卖五万以上箩,或仅六万,及二广通行客钞,时除通贩入西路外,东路亦止是实及六万。 朝廷若只仍旧以七万五千箩为科例,则本司前后于一岁之内,未尝趁得登足,多是拖压半年,方始卖绝,徒费催理。今每科只乞实降六万箩额下本司收簇,应期在一年之内发足,仍将东路钞引每料只与给降六万箩,所是元年分除申乞存留合缴纳淳熙十六年料钞引一万五千箩接续招卖外是:疑当作「有」。,更乞揍降钞引通作六万箩数,须管在一年内卖尽收钱,如期起发,庶几不致积压。所是钞引是:疑当作「有」。,日下更乞催促颁降。」诏每岁与减一万箩,须管于一年限内出卖尽绝。 二年三月二十二日,户部言:「成都转运司奏:彭州、崇庆府、永康军、眉州、成都府属县合般卖隆州井盐,产盐三千六百八十九担,缘比年盐价稍贱,艰于变卖,本司已每担减价钱引一道理纳,计减钱引三千六百八十九道。本部乞下成都转运司常切遵守。」从之。 四月七日,四川制置司言:「先奉旨,岁捐缗钱一百三十五万对减盐酒,同总领所诸司条具闻奏。伏见盐井户系三年一次推排,酒店户系二年一次推排,本以紏次丰盛折败去处。窃缘诸司昨自减放指挥日下,就制置司置局,诸司会议收趁课额与推排之籍考核增亏,见合行溥减贴减分数。今若不候对减指挥之下便与推排,却致失实。乞行下实对减盐酒窠名钱数。」诏京镗、杨辅公共究见四川总领所及逐路提刑司去年一全年认桩钱数,斟量诸司所奏溥减贴 减事理并逐月减放指挥,自今年为始,一面据数对减,务在均当,惠利及人。 七月九日,户部言:「承指挥:广东提盐司绍熙元年料钞七万五千箩,内减一万箩。本部照得元不曾下部勘当,是致暗失经常合得钱数六万三千八十贯文。」诏所减钞引自绍熙二年为始。 同日,户部言:「夔州乞将本州岛奉节、巫山两县转运司科扰盐,每斤减作一百文变卖,所有亏价钱共一千三百二十道,三百六十四文,州司抱认解拨拨:疑当作「发」。。乞下四川总领所从本州岛所乞施行。」从之。 八月十一日,广东提举赵不迂言:「乞将绍熙元年卖不尽钞引四千四百二十五箩免卖缴纳,并将绍熙二年以后降去钞引内更减五千箩。户部窃详昨降绍熙元年盐钞,至今尚有余数,若不随其所请,多是发卖不行。」诏每年与减五十萝。委自本司措置,务宽民力,仍不得等第计口科卖。 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赦:「四川盐井多有年深泉脉不发,陈乞栈闭,官司不为施行,虚负重课,累降赦文约束。访闻因渲淘旧井,间有咸脉去处,州县又令别增新额,不与对减见欠之数。可令逐路监司相度,将实合栈闭与所添新额取见诣实,依条施行,不得仍前抑勒。」同日赦:「福建州县往往科卖官盐,骚扰民户,至于无本起纲,白行敷敛,重困民力。昨降指挥,运司相度已行裁减价直。访闻近来漕司却将州县积欠折阅价钱,仍旧催理,以致县分科敛陪填,深恐骚扰民户。可令漕司契勘本路运盐州县见有积欠,增盐折阅价钱,具的实数目申 尚书省。」同日赦:「诸路盐场昨缘不依时支散本钱,及有减克之类,以致岁额不敷。仰诸〔路〕提举司遵守累降指挥,约束所部须管依时支给,不得减 。如有违戾,将当职官吏按劾以闻,许亭户越诉。」 三年闰二月二十九日,中书门下省言:「已降指挥,令淮东提盐司将客人合纳盐本等钱,权用四分会子、六分见钱,候会子流通日,却用钱、会中半入纳。其亭户本钱,亦合照所收分数支给。诏:「淮东提盐司将收到客人钱、会,除各起木管等名色外起C 等:疑有误。,其余数目,须管照分数,尽实支还亭户,不得减克违戾。」 三月二十二日,户部言:「福建转运司奏:本路盐纲,每一大纲计一十万斤外,许带拖脚盐一万斤,盖以优(闰)[润]运纲税户,则系一纲一十一万斤为定。今来州县税场每纲收免检纲钱三百二十六贯八百三十四文,即是违法。乞下福建转运司钤束州县,今后不管妄行收税管:疑当作「得」。,亦不得再行收纳免检纲钱,令本路提举提刑转运司觉察,将违戾官按劾。」从之。 同日,户部言:「福建转运司〔奏〕:本路县道般运盐纲,惟赖分隶得市利盐,以充县用并应办州郡上供之类,若有余则趱那循环作本,接济起纲用。若县道纲数及额,则县用自然优裕,其于州郡合起钱物,可以桩办。今县道运到一纲,州郡便行拘截,尽充板帐上供之数,县无力以起后纲;或有已起纲在道,则无钱接济。已行下逐州,须管通融应副,不得截 留。其县道合发本州岛上供钱物,即将起到纲运市利盐措置起发,仍留本柄循环接济。乞下福建转运司,今后属县拖欠钱,须管放盐纲下县卖钱发还,不许拘截,亦不得差官下县监卖。本路转运、提刑、提举司常切觉察,如有违戾,许逐司按劾。」从之。 六月九日,吏部尚书赵汝愚言:「蜀人赵开绍兴初为都转运使,所议盐法最为精密。其法:井户皆不立额,惟禁私盐,而诸州县镇皆置合同场以招客贩。其盐之斤重,远近皆平,其立价均一,故无彼此倾夺之患。开又因时之贵贱,而为翕张。今其法尽废,井户多凿私井,务以斤重多寡相倾,故盐日多,价日贱,而法大坏。乞行下总领所参照旧法施行。」从之。 九月二十三日,中书门下省言:「前淮西总领刘颖,乞将盐钞许商贾每袋用交子一贯计四十八万余贯,除应副屯戍军兵支遣外,余数合行措置。」诏依刘颖所申,其交子依已降指挥,每贯作七百七十足出入。所收交子有出剩之数,仰本所桩管,听候朝廷指挥。 同日,诏封桩库支会子六万贯,拨还左藏西库。以户部侍郎马大同言:「广东提盐司岁额盐钞七万五千箩,绍熙元年减一万箩,并卖不尽残钞四千四百二十五箩,今又减五千箩,三项通计钱一十二万三千一百一十五贯六百五十文,系是起发户部支遣之数。乞下左藏封桩库,照数以银两拨还。」故有是命。 十月十七日,诏淮东 提举司,客旅入纳贴钞钱,自今每袋许用会子、铁钱各三分、交子四分。先是,淮东提举卫泾有请于朝,为本路盐仓客人贴钞钱依近降指挥,以官会四分、铁钱六分入纳,今来既行交子,所有立定六分,合听商旅之便,或令以分数入纳。得旨:客人合纳贴钞钱内,许内三分交子入纳。至是,中书门下省言:立定交子数少,未甚流通,故有是命。 四年五月十三日,广东提举司言:「本路岁卖钞盐六万五千箩,今准指挥,减免五千箩,止以六万箩为额。其减五千箩,乞于内以三千箩专减潮、惠、南恩产盐三州岁岁:疑当作「岁额」。,余二千箩却均减不系产盐诸州。今给到绍熙三年产盐六万箩,随宜裁减均拨,除不系产盐诸州别行减拨外,其产盐三州,内潮州欲权减四百九十八箩,惠州欲权减二千四百七十箩,南恩州欲权减一千二十九箩,实卖盐五千五百一十七箩。窃缘三州各有拖欠绍熙二年分钞钱,通计三万一千七十五贯,见行摧纳。今若以三年分(纱)[钞]引盐箩发下各州,必便均于民间,使其重迭纳盐,愈见困弊。今将收簇到钱代纳三州绍熙三年分盐五千五百一十七箩,计正钞、漕计、头例、盐本等钱五万一千七百六十八贯二百文,与岁计并无相妨,庶几少宽三州之民。」从之。 九月十七日,诏:「刑、寺自今遇有提举司申到合该责罚官,照应绍兴二年七月二十三日指挥施行。」以提领(摧)[榷]货务都茶场言:「浙西提举 司管下盐场,煎盐不及旧额,管以递年之数比较增亏管:此字疑误。。」故有是命。 五年正月一日,户部言:「四川总领所申:潼川府盐、酒为蜀重害,伏见通、泰州海盐所至,并无征税,而蜀中之盐,官收其土产钱,则已系纳税,又给卖与官引,则亦是官货,所过又从而征之。欲乞过通秦盐法过:疑误,秦:疑当作「泰」。,尽与免诸州县镇盐税,使客旅通流。总领所照得四川盐货,州县税务不止从省额收税,又有额外增收,如买酒钱、到岸钱、塌地钱之类,皆是一时增创。乞下成都、潼川府、利州路诸司,申严禁止,不得于盐檐引面官钱额外苛取井户、客人钱物。」从之。 二月八日,诏罢利州东、西路盐店七处,良家子拨隶兴元府都统司。以四川总领杨辅言:「利州东路安抚司所置盐店一处,亦请一体施行。」故有是命。 三月一日,臣僚言:「访闻福建安抚司措置出卖犒赏库回易盐,约束甚严,榷贩甚广,多差官吏至坊场。事体骤新,民旅非便。乞令福建帅司日下住罢,所置官吏坊场今后置铺,不得出门。」从之。以上《光宗会要》 绍熙五年八月二十七日,诏广西盐额岁减一十万贯。以侍御史章颖言:「干道以后,大臣当国者皆以理财为务,如盐袋钱、头子勘合钱、官户减半役钱,又复增取者七八百万缗,可谓重矣。如月桩、经总制之类,虽未可顿减,而江浙和买、广西盐额之类,皆可稍损,以宽民力。」故有是诏。既而广西运判张釜言:「今准指挥,岁减盐额一十万贯,仰见朝廷加惠远人之意。除高、廉、雷、化、钦五州系沿海去处,昨来已经裁减外,更不再减,止将自余一十六州府盐额,照应通融裁减条列于左:静江府元额卖盐三万一千五百六十一箩,每箩价钱一十贯文足。缘本府逐年所卖盐箩系全拨息钱付本府支遣,今减去盐三千五百七十四箩零一十七斤,共展计钱四万六千四百一十七贯七百九十二文省,内除循环盐本、脚钱,每箩三贯五百五十三文足,共展计一万六千四百九十二贯二百四十文省外,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两项通计二万九千九百二十五贯五百五十二文省。融州元额卖盐二千二百七十五箩,宜州元额卖盐三千四百五十八箩,每箩价钱一十三贯文足。缘本州岛逐年所卖盐箩,系全拨本、脚息钱付本府支遣,融州今减去盐一十九箩,通计亏下本州岛钱三 千二百七贯七百九十三文省;宜州今减去盐五百八箩,通计亏下本州岛钱八千五百七十六贯六百二十四文省。藤州元额卖盐三千三百二十五箩,每箩价钱八贯文足,今减去盐四百二十五箩,共展计钱四千四百一十五贯五百八十五文省,内除循环本、脚钱每箩二贯五百九十八文足,共展计一千四百三十三贯九百六十一文省外,内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通计二千九百八十一贯六百二十四文省。贵州元额卖盐二千六百二箩,每箩价钱九贯文足,今减去盐六百二箩,共展计钱七千三十六贯三百六十四文省、内除循环本、脚钱每箩二贯七百三十八文足,共展计二千一百四十贯六百一十七文省外,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通计四千八百九十五贯七百四十六文省。容州元额卖盐二千九百六十一箩,每箩价钱七贯文足,今减去盐五百六十一箩,共展计钱五千一百贯文省,内除循环本、脚钱每箩二贯四百八文足,共展计一千七百五十四贯四百文省外,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二项通计三千三百四十五贯六百文省。梧州元额卖盐二千箩,每箩价钱八贯文足,今减去盐三百箩,共展计钱三千一百一十六贯八百八十四文省,内除循环本、脚钱每箩二贯八百四十八文足,共展计钱一千一百九贯六百一十一文省外, 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盐本钱通计二千七贯二百七十三文省。昭州元额卖盐三千六百箩,每箩价钱一十贯文足,今减去盐六百箩,共展计钱七千七百九十二贯二百八文省,内除循环本、脚钱每箩三贯三百四十八文足,共展计钱二千六百八贯八百三十二文省外,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通计五千一百八十三贯三百七十六文省。邕州元额卖盐五千八百箩,每箩价钱一十贯文足,今减去盐六百箩,共展计钱七千七百九十二贯二百八文省,内除循环本、脚钱每箩二贯七百三十四文足,共展计二千一百三十贯三百九十文省外,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通计五千六百六十一贯八百一十八文省。横州元额卖盐一千四百三十三箩,每箩价钱九贯文足,今减去盐一百三十三箩,展计钱一千五百五十四贯五百四十六文省,内除循环本、脚钱,每箩二贯四百一十四文足,共展计四百一十六贯九百六十四文省外,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通计一千一百三十七贯五百八十三文省。浔州元额卖盐二千七百九十箩,每箩价钱一十贯文足,今减去盐七百九十箩,共展计钱一万二百五十九贯七百四十二文省,内除循环本、脚钱每箩二贯九百八十八文足,共展计三千六百一十文省外,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通 计七千一百九十四贯一百三十二文省。贺州元额卖盐四千五百四十五箩,每箩价钱一十贯文足,今减去盐一千七十五箩,共展计钱一万三千九百六十一贯三十九文省,内除循环盐本、脚钱每箩三贯四百四十八文足,共展计四千八百一十三贯七百六十七文省外,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通计九千一百四十七贯二百七十三文省。柳州元额卖盐三千五百一十箩,每箩价钱一十二贯文足,今减去盐五百一十箩,共展计钱七千九百四十八贯五十二文,内除循环盐本、脚钱每箩三贯五百四十八文足,共展计二千三百四十九贯九百七十四文省外,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通计五千五百九十八贯七十八文省。宾州元额卖盐二千三百八箩,每箩价钱一十一贯文足,今减去盐四百八箩,共展计钱五千八百二十八贯五百七十二文省,内除循环盐本、脚钱每箩三贯三百三十八文足,共展计一千七百六十八贯七百六文省外,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通计四千五十九贯八百六十六文省。郁林州元额卖盐三千箩,每箩价银七贯文足,今减去盐三百箩,共展计钱二千七百二十七贯二百七十三文省,内除循环盐本、脚钱每箩二贯一百三十八文,共展计八百三十二贯九百八十七文省外,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 钱通计一千八百九十四贯二百八十六文省。象州元额卖盐二千五百八十箩,每箩价钱一十贯文足,今减去盐六百箩,共展计钱七千七百九十二贯二百九文省,内除循环盐本、脚钱每箩三贯三百四十八文足,共展计二千六百八贯八百三十一文省外,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通计五千一百八十三贯七十八文省。以上共均减盐一万一千一百七十六箩零一十七斤,除循环盐本、脚钱外,亏下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共十万贯,内诸州府岁计息钱五万四千九百九十六贯八百五十二文省,诸州三分息钱一万二百三十二贯八百四十文省,漕司七分息钱二万三千八百八十三贯八百九十四文省,元奏存留盐本钱一万八百八十六贯四百一十四文省。若逐州府似此减下盐额,即自今以往,盐数不多,委实可以发卖及额,不致妄作名色,科配扰民。但各州见卖息钱及每箩元奏存留盐本钱,皆是指定应副逐处一岁支用,及漕司起解上供买马并全年应干支拨之数,分文不可欠阙。今既准指挥,岁减卖十万贯,所有诸州府合得钱六万五千二百二十八贯四百四十四文省,漕司合得钱三万四千七百七十一贯一百三十一文省,未委于是何窠名内拨还。今契勘本司一全年合支拨四十一万七千二百五十余贯,应(付)[副]一十六州府岁计并籴阙米钱八万 贯,应(付)[副]经略司买马钱五万三千二百余贯,拨还诸州府三分钱二万四千余贯,应(付)[副]广东摧锋军券食钱八万四百四十余贯,起发湖广总领所钱三万贯,应(付)[副]靖州岁计钱四万九千二百余贯,贴助广副逐年进奉银两、三年一次大礼银、经略提刑到任陈设、出戍官兵挂甲卸甲、宜州蛮人生料盐本、郁林州甲军诸场官吏请受、公使杂支、船场打造丁灰等钱,以上并系掯定紧要窠名,不可那辍,于内独有总领所、靖州两项钱,检照旧例,却见得本路前来行客钞年分,即不曾起解。乞朝廷检照臣同经略朱晞颜元申奏事理,于逐年合发卖趁办总领所、靖州额钱内减免十万贯,拨还今来减下发卖盐额息钱,庶几本路官般之法,自此永久无弊。」诏令于合解湖广总领所钱内依数取拨。 九月十四日,明堂赦:「诸路盐场昨缘不依时支散本钱,及有 减,以致额不敷「额」字前疑脱一字。。仰诸路提举司遵守累降指挥约束,如有违戾,将当职官吏按劾以闻,许亭户越诉。」自后郊祀明堂赦,并同。同日,赦:「访闻州县有将人户计口抑卖食盐,甚违法意。可令禁司觉察禁戢,如有违戾,按劾施行。」自后郊祀、明堂赦,并同。同日,赦:「在法,违欠盐钱,止合估欠人并牙保人物产折还,即无监系亲戚填还,及妻已改嫁,尚行追理之文。昨令户部申严行下,许人户越诉。」自后郊祀、明堂赦,并同。同日,赦:「官司(辙)[辄]立茶盐铺,虚给帖子,均科人户,勒令赍钱越铺缴纳,未 尝支给茶盐,显是违法科抑。仰提举司及诸州主管官严行禁戢,许人户越诉。」自后郊祀、明堂赦,并同。 闰十月九日,诏:「兴元府、兴州、金州都督安抚司,督责所部关隘戍守官兵严切禁止,毋令解盐稍有透漏,侵射川盐。缘所属奉行不虔,致有违戾,仰照应已降指挥,常切遵守施行。」从四川制司总所请也。 庆元元年二月七日,诏:「通州循环盐钞住罢,将增剩钞名改作正支文钞给筭,与日前已投在仓增剩盐钞通理资次支请。」以淮东提举陈损之言:「本路真、泰、高邮军三仓,并系客人筭请一等增剩钞前来,用到仓月日从上支盐,独通州有循环增剩两等文钞,据客人先买一钞,却更重买一钞,以为占压,其先钞号为旧钞,而重买谓之新钞。旧钞搀支盐去,则重买复为旧钞,如此,号为循环。绍兴兵火后,旧钞之额不存,本州岛土豪钞铺收得诡名旧钞,兑与新来客人,赴仓占压资次,当日便可搀支盐袋。小商止将增剩钞到场,无力卖循环钞者,致有半年数月不能支请。本仓循环钞自今实有三千五百十八袋,兼有力之家收藏兑买,奸伪多端,亏欠官课,于通州则循环,于官委无所益,只与钞铺为衣食之源。本仓合干人因得分受其利。乞截日住罢,只用一色增剩钞支请。所有见余循环钞,今后本司先行验实,方始发与通州仓支盐,以革奸伪。旬月之内,旧钞可以尽绝,庶使小商无占压之害。」故有是诏。 十一日,知 黎州王闻诗言:「本州岛系西南极边,止管汉源一县,地瘠民稀,税赋寡薄,岁计元系转运司科拨邛州、蒲江井盐一千七百九十六担有奇变卖。自今每斤计钱三百二十文,比年内郡盐价比日前愈更低小,而本州岛岁额之盐尤发卖不行,科俵于民,虽贫乏下户,计口纳直,各有定额,负盐直而流徙者,不可胜数。内则省计愈亏,外则边民告病。顷者言之制帅,将所卖盐价以三分为率,裁减一分,其一岁所减,计一万六千缗,总所出一万道,制、漕二司各出三千道,对还本州岛省计。所科拨盐,每斤只以钱引三分出卖,每分计铁钱七十足,自来年正月一日为头。所有科卖民户食盐簿藉,并与除去,务从民便。乞下四川制置司总领所、成都府路转运司永久遵守施行。」从之。 九月二十二日,诏:「淮东、浙东西路提盐官,仰日下印榜严行约束照条,盐袋并以三百斤装打,不管分毫大搭。仍常督责觉察。切待朝廷于三务场官内不时互差前去仓场抽摘秤制切待:疑误。,如有违戾,即将提举官及本属官吏申取朝廷指挥,重行责罚;若点检后再敢拆袋暗增斤重,许诸邑人陈告,得实,犯人依私盐法断罪追赏。」以提领榷货务都茶场所言:「据临安府主管茶盐官王补之申:近因诸场运到袋盐,躬亲抽摘秤袋,有大搭斤重之弊,上亏盐额,下损亭户。本务照对淮浙盐场昨系各场自行支抹客钞,续缘各添斤重,招诱客 人。昨来浙西徐谊因三路提盐官各纵所属竞增斤重,以倾邻路,每盐一袋至有四百斤。虽名优润商旅,而实坐困亭户,遂用广陈旧斛,酌中数,每百斤加十四斤为袋。今王补之既见临安盐袋秤计净盐三百六十八斤,乞照条重别打袋。窃恐乘此声势,淮浙盐场益无忌惮,递相仿效,转加大搭,课额日亏,实为利害。」故有是命。既而臣僚有请:「近年申严不一,三路视为具文,窃恐暗亏国课。乞下提领所,每季或半年委官点检,从本所缴申都省,将最多斤重一处官吏责罚,以警违戾。」从之。 四年十一月十八日,诏:「处州庆元县每年抱认盐课一百袋,自庆元六年为头,课额解纳浙东提举司。」从县尉赵谦置邑后之请也。 嘉泰元年正月七日,诏福建路上四州:「今后止许逐县将运到逐纲官盐,并从先来装到箩篰,照元制色味、斤两,斟酌时价出卖,不得拌和泥土,增抬价例。除退苴扎,听从人户自行收买,不得科敷抑卖,仍晓示远近通知。所有知县每斤食钱一文,更与裁减。如有违戾,盐司按劾,重寘典宪;人吏当行决配。」以臣僚言:「福建路建宁府、南剑、汀州、邵武军谓之上四州,以地据大溪上流,财赋绝少,皆藉产盐。自合逐州逐县照元来运到元制盐货并元秤斤两量立价(贱)[钱]出卖,听人户自行收买,官中亦自获利不少。淳熙初,有提刑谢师稷按其违戾知县数人,免科盐者数年,今乃多是灰土拌和,斤两亏 少,却以包里减克,与向来装纲之日色泽、分数不同,立价又重,复有巧作名色除退,名曰苴扎,每盐一斤,不得六七两,缘此民间不肯收买,是致私盐盛行。兼以科抑民户,每买盐一斤,知县得钱一文,任满,厚载而归,疲民困苦无愬。乞委宪使体究,革绝其弊,一如谢师稷所行。」故有是诏。 二年十二月十八日,诏:「淮东提盐司贴纳盐钱,与免纳二分交子,止用钱、会中半。」旧例:用钱会各四分,交子二分,至是客人诉其不便故也。 四年二月十二日,夔路运判李 言:「大宁监盐场岁趁二百五十万斤体例。本司自拟待阙官一员,往充外计。签厅既无绾系印纸,苟请俸给,或虚额诳申,或减秤干没。乞将盐场从吏部差注初任京官、次任选人。」从之。 十月十五日,浙西提举茶盐史弥远言:「产盐地分弓手、土军与亭户相为表里,庇其私煎盗卖,复以巡捕为名,横行村落,反与私贩之徒极力防护。巡尉玩习,全不举职。乞将岁终诸路盐场办到课利比较最亏去处,本地分巡尉如实有透漏,与场官一等责罚。」从之。 开禧元年五月一日,三省言:「行在、建康、镇江榷货务所卖淮浙盐钞,自去年减价,今已一年,合议复还旧价。」诏:「自今降指挥到日为始,依旧价贯,金、银、钱、会复还分数则例,优润入纳。嘉泰四年三月一日减价指挥,更不施行,日后永为定例,断不增减。」先是,嘉泰四年三月一日,诏:「临安、建康务场发卖淮浙盐钞,自嘉泰四年 四月一日为始,除盐仓合纳钱依旧外,每袋于务场合纳钱数内各减二贯文,内临安五分金,并以会子入纳。」既而淮东总领梁季(秘)[珌]言:「镇江务场乞一例优减。」从之。至是,三省有请,故有是命。 七月三日,诏:「诸路盐仓场监,买纳、催煎监官任满,如无亏额,提举司结罪保明,申务场所契勘,行下批书。亏额数多,候补足,方许离任。」九月六日,又诏:支盐仓监官亦照催煎官一体私行。 九月二十八日,诏:「临安、绍兴府四渡官捕私盐,并与依格推赏,内举主未足人,每合转一官,与减举主一员;该累赏人取旨施行。」 十一月十六日,提举浙东茶盐章燮言:「乞就庆元府定海县龙头地名洪店创置盐场,每岁以一千八百八十四袋立额,辟差监官。」从之。 二年正月二日,诏:「淮浙提盐司各行下所部盐仓场,自今新钞一袋,搭支旧钞一袋,如新钞多于旧钞,或愿全用新钞支盐,及无旧钞而愿全买新钞者听。并以新钞理为资次。其行在、建康两务所卖淮钞,自截日终,令行在专卖真州钞,建康专买通、泰州、高邮军钞,不许仍前交互。其嘉泰四年十二月已降理旧钞指挥,更不施行。」先是,嘉泰四年十一月二十六日,诏:「淮浙提盐司行下所部盐仓场,自今新钞三袋,搭支旧钞七袋。如新钞多于旧钞,或愿全用新钞支盐者听,并以新钞理为资次。」继而十二月二十一日,又诏以七袋旧钞、三袋新钞品搭,仍旧理旧钞资次,近降理新 钞资次指挥更不施行。至是,复有是命。 四月十七日,臣僚言:「江、湖、淮、浙、京西茶盐自有专法,历岁滋深,宁无抵(悟)[牾] 乞宣示敕局,将绍兴二十一年八月以后应颁降盐法指挥,参以绍兴旧法,审订成书颁行。」从之。 九月十三日,明堂赦文:「淮浙盐仓场收买盐货,多是大秤斤重,少支价钱,却将宽剩盐数妄作亭户,入中支请官钱,分受入己。令提举司检坐元降指挥,行下禁戢。」自后郊祀、明堂赦并同。以上《宁宗会要》 嘉定元年二月二十五日,浙东提举司言:「定海清泉场管下穿山、长山两子场,立为正场,辟差监官,乞每岁各以三千袋为额。其元额(其元额)四千九百八袋,令清泉场自行买运。」从之。 三月二日,浙东提举司言:「庆元府昌国县岱山、高南亭子场,乞以每岁三千六百袋为额,辟差盐官。」从之。 三年八月二十七日,诏:「亭塌钞引之家低价买会,每贯用钱三四百文,及纳官,却作一贯见钱直使。又增长旧钞之价,每盐一袋,卖官会百贯以上。自今指挥到日,盐钞官钱每一袋增收会子二十贯,仰三务场开雕大字朱印于钞面,作某年某月新钞。候通卖及一百万袋,即与住免增收。其日前已未支盐钞,并为旧钞,与立限一年,并赍赴仓场。支盐每袋贴纳官会一十贯,出限更不行用。仍用新钞六分、旧钞四分,以新钞为资次。所有嘉定三年六月新钞三分、旧钞七分指挥,更不施行。」 九月五日,淮东提举茶盐齐言:「去 冬楚寇猖獗,管下盐场凡四百有一灶,而焚荡毁坏者一百六十余座,亭民逃窜死亡,不知其几。已选官措置,仍多带钱米招集。乞明立赏格,将创新兴复灶分最多人,特与改合入官,其余比类循转。」诏依所申,所委官能兴复圆备,委无违阙,具职位姓名保明,申尚书省,内京官及武臣与转一官,选人与减改官举主三员,仍于内免职司一员。」 十一月二十一日,诏:「已降指挥,令封桩库取拨会子四十万贯付浙东提举司,五十万贯付浙西提举司,措置收买浮盐。经今日久,令应武往浙东、赵汝述往浙西同提举,日下措置,务使客贩流通,盐钞无阻。旬具已措置及已买数目,申尚书省。」 四年正月二十日,四川制置大使安丙、总领四川财赋陈咸言:「内郡赋输,有激赏绢一色,本绍兴间从权施行,自后因仍不免。今岁计绢三十万疋,为缗钱九十万,欲径行除免,即恐有亏总计。窃见军兴以来,盐价倍增,未军兴前,每担共不满三十引,今约五十引,除引息、柴火外,净息不下三十余引。臣昨每檐权增两引官钱,以助军兴,岁计九十万引。今欲将上项所增两引与四川人户对减,合纳激赏绢以三年为准,如三年后盐价稍低,即行除免。惟泸、叙二州赋役甚轻,其激绢仍行均科。」从之。 五年二月十三日,广东提举司言:「前知潮州沈埴奏:『本州岛七等敷盐不均,重为民害。乞照福建路漳、泉等州例,随产敷 盐。』札令本司参议。本司委官体访,有士民列状,言其不便,乞依旧例七等施行。勘会旧来七等敷盐,系以下县土色高下、产钱轻重分为等第,初无定说,如潮阳以三贯文为第一等,而揭阳则以四贯,海阳则以五贯。今若例以三县一文之产均五文盐,不均甚矣。况自一文产敷盐五文,则五十文产纳钱二百五十文,而五贯文产已纳二十五贯文,等而上之,且无止法。若产钱五十贯,则每岁当纳二百有余贯,其何以堪 今官司见行盐价,每斤七十三文,第七等户:潮阳则四斤半,揭阳四斤,海阳则三斤半,而潮阳所敷为重。每年纳钱不过三百二十八文足,每日食盐不及一文,未为重困。只缘本州岛后来每斤纳钱一百一十文足,是以小民难于送纳。今欲以三县第七等数内一文至十文尽与蠲免,其十文以上至五贯以上,并依旧来等第买盐。仍严行约束,每斤只从久价七十三文足,不许多收,亦不得专立单钞,只于纳本户产钱钞上带纳,明言买盐若干,纳钱若干,使贫民下户皆被实惠。」从之。 十四日,诏:「行在、建康、镇江三务场、真州卖钞司,自三月一日为始,并照自来定例入纳官钱,内行在务场用金、银、钱、会,建康务场用交、会、见钱,镇江务场用钱、会,真州卖钞司用交、会,所有亭户盐本钱,亦各照逐路久例入纳,更不取增收钱,内合纳会子,并用第十四、十五界新会。应嘉定三年八月二十七日指挥以前,旧钞未经盐仓交收,贴纳旧会,投理资次,仰浙东、西、淮东提举司行下所属支盐仓场晓示客旅,据所有旧钞就仓场缴纳,每袋贴纳新会三贯,却从仓场以新钞换纳。如有愿以旧钞径于三务场及卖钞司缴纳,依数纳钱,换给新钞者听。其收到换钞新会,并拨赴封桩库交纳。应今降指挥以前,已用新旧钞四、六分品桩钞数投理资次者,并照元来资次支盐。应今年三月初一日以后买到钞,许以换给钞作二八分品搭,投理资次支盐,内用新钞八分,换给钞二分;如无换给钞可以品搭。愿全用三(百)[月]一日以后买到钞理为三月一日以后资次者,亦从其便。其支盐仓场合用换给新钞,令太府寺日下印造钞引三十万袋,仍雕大字红印该(税)[说]某年某月换给钞,以千字文排定字号,于钞面印讫,内以十五万袋均给付浙东、西、淮东三路提举司,仰本司径自契勘,分拨下支盐仓场;以五万袋付行在务场,七万袋付建康务场,二万袋付镇江务场,一万袋付真州卖钞司。遇有换到旧钞,仰各处先照已给新钞字号,于旧钞批凿仍抹讫,类聚发赴太府寺点对,焚毁施行。仍仰三务场卖钞司、各路提举司常切拘摧,旬具已换给过钞盐袋数并所收钱数申尚书省及提领务场所照应,如有给新钞或收换旧钞未敷,仰各续次申乞。其用新钞换给旧钞,限在半年内了毕。所有用二分换给钞品搭八分钞支盐,并不拘定年限。外有京西提举司盐钞,并免输纳 增收贴纳钱,径自照久来体例理资次支盐,更不与三务场及真州卖钞司盐钞衮同资次。」 九月二十四日,诏:「行在、建康、镇江三务场、真州卖钞司、浙东西、淮东提举司,自十月一日为始,再展限一季,许客旅将嘉定三年八月二十七日指挥已前未经盐仓场投理资次旧钞,照今年二月十四日指挥,赍赴仓场给纳,每袋纳新会三贯,就仓场以新钞换给。如愿径就务场换给者,亦从其便。其用新钞八分换给钞二分品搭支盐,或无换给钞愿全买新钞理为十月一日以后资次者,并照今年二月十四日指挥施行。今来所展日限,已是宽恤,限满,定不再展。所有今年二月十四日并今降指挥支盐资次,及见今务场入纳铁钱则例,并是永远施行,断无冲改。仍仰三务场、真州卖钞司、浙东、西、淮东提举司广出文榜晓示外,务使远近通知。其合用换给新钞,仰三务场、卖钞司并各路提举司约具合用钞数,疾速具申尚书省行下太府寺,接续印给施行。」 六年四月二十三日,浙东提举司言:「准指挥,以温州盐仓支发不行,押袋官与盐仓官吏徒(废)[费]廪禄,自干道五年就场支请,至淳熙十二年复回州仓,反不若就场支发之多。令提举茶盐司专委主管官措置支发趁办,庶免添置冗员。本司检照温州五场,管押袋官五员,内减二员,及温州支盐仓监官两员,减一员。申明朝廷,照《坑冶司分司干官体 例》辟差干官一员,就温州制司专一提督管干温、台州盐仓场买运,以减三员盐官钱米。为辟差干官之俸,并是温州支给,今拖照本州岛盐仓支发袋盐,虽比未置司干官之前有增,然较之再经减新额,每岁犹亏一万余袋。欲将元辟差温州干官并行省罢。札下温州守倅,须管每岁登及元额,如有亏欠,具申朝廷取旨;或能措置增羡,乞与旌赏。所有欲令客人就场支发,情弊甚多,乞只就盐仓支发。今既省罢提干,其支盐官只有一员,本仓既是钱物去处,乞复昨来省罢一员同共管干,若稍不究心,容本司差官对易,庶几脉络贯通,不敢懈怠。」诏并依,内干官先次省罢,押袋官三员、见任人各听令终满,已差下人令赴部注合入差遣。其复置支盐仓一员,且行堂除一次,今后吏部使阙此句下疑有脱句。。」 六月五日,淮东提举茶盐司言:「本路盐仓场官逐考煎发、支发盐数,合经本司批书,(今)[令]径经所属州军陈乞。若第一考盐额有亏,却计嘱州县批书,如第二、第三考更不亏数,亦复趁那批书,洎至任满,方经所属州军开具逐考内盐数供申本司。今据诸州军申到仓场官任内所趁盐数,将本司事祖刷筭到的实煎卖支发盐数祖刷筭:疑有误。,与各州军已批书数目各是异同,本司欲行改正。缘各州军先以批上,虽于追改,乞从今后摧煎办纳支盐官到任及考以至任满,许从本司刷具的实趁过盐数比额有无增亏,自行批上印纸 照证仓场官,任满,从本司结罪保明,申提领务场所行下批书:一任内趁过盐数,庶几确实,不致冒滥。仍行下浙西浙东提盐司一体施行。」从之。 七年正月六日,臣僚言:「比年所在盐亭户困穷,无力烧煮,折而入于内私贩,以至散为盗贼,而富商大贾赍钱请盐资次积压,无以应其所求,有舍之而为他业者。推原其故,自提举司不支还盐本钱始。向来亭户先请本钱而后纳盐,其后则先纳盐而后请钱,今买纳到盐出卖获利,称息数倍,乃犹占 ,不肯给还元价。纵或支偿,十未一二,几于白纳而后已。欲下诸路产盐地分提举司,将日前所欠亭户本钱尽数支还,自今收买到盐,实时给付元直,不得抑勒亏减。如更不许如更不许:疑有误。,许亭户越诉,及后官到任,于交割帐状内添入一项,即无坐欠亭户盐本钱,结罪保明。如检得见有未支之数,仰具申朝省省:疑有误。,重作施行。」从之。四月,侍御史石宗万亦有是请。 三月九日,臣僚言:「福建濒海诸郡,盐不论钱,曩时使民计产纳钱,官给之盐以供口食,盖防盗贩之弊。其后遂为常赋,而民不得复请盐矣。自产一文以上至二十文,各纳盐五斤,每斤为钱二十一文足,总计钱一百五文足,官司所入止此,而胥吏交纳,所得数乃倍之。自二十文产以上,每产一文,加纳三斤,累千百。析户每产一文,又纳盐钱一斤,其多者固不论,而下户之产一文而至二十文者,皆五斤也。或原产二十文以下,(折)[析]而为三四 户者,又皆五斤也。(外此)[此外],如僧寺有口食盐,船户有浮盐,交关田宅有契盐,名色不一,而诸县例以产盐库子兼充宅库,意盖可见此弊法也意:疑误。。乞下转运司明示牓文,备坐今降指挥,将福之下四军州凡二十文产以下合纳盐五斤之家之:疑作「建」。,尽行蠲免,其析户产钱仅及二十文者,不得(料)[科]纳盐钱。」从之。 食货 ~ 茶号原书天头有云:「茶色号、产茶额、买茶额、卖茶额、买茶价、卖茶价、卖茶场、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二九 茶号原书天头有云:「茶色号、产茶额、买茶额、卖茶额、买茶价、卖茶价、卖茶场、茶数修入」。 《食货志》茶色号:凡片茶,龙、凤二号止充贡。的乳、白乳,头金、腊面、头骨、次骨、第三骨、末骨、山茶以上建茶。的乳、白乳、腊面、头金、次骨、第三骨,山铤已上南剑州。华英、先春、来泉以上歙州。庆合、福合,片茶头骨以上池州。庆合、运合、仙芝,不及号,头金、腊面、头骨以上饶州。泥片,虔州。玉津、金片,绿英以上袁州。第二、第三号杭州。第一、第二、第三号以上越州。片茶明州。方茶婺州。第一、第二、第三号以上湖州。折税,第一、第二号台州,第一、第二、第三、第五号以上衢州。大卷、上等、中等以上常州,中等原书天头有云:「等一作号。」 ,温州。第一、第二、第三号、不及号、小方、次不及号以上鄂州。大方开卷以上复州。大方、开卷、小卷、生黄以上岳州。片茶沣州。第一、第二、第三号以上鼎州。大方茶、灵草、绿牙茶以上潭州。凡散茶、上中上号以上庐州。上中下号以上寿州。上中下号以上舒州。上中下号以上光州。苗茶:上中下号以上蕲州。上中下号以上黄州。第二、第三号以上宣州。茗歙州,下号,江州。茗茶、末散茶、屑茶,以上池州。末茶、麤茶,以上饶州。第二、第三号,广德军。上、中、下号,以上洪州。茗子第一、第二、第三号,以上袁州。散,抚州。散,筠州。散,并兴国军、临江军、南安军、建昌军。中、下号,以上南康军。散,并杭州、苏州、湖州、婺州、处州、衢州、温州。第三号,越州。第二号、第三号,明州。末等,台州。第二号、第三号,睦州。建宁大柘退场叶、末府管杨木、草子,以上潭州。第四等,衡州。草子,沣州。税茶,柳州。散,峡州。土产,邵武军。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二九 产茶额 产茶额 茶额原书天头注云:「此条移买茶价前。」:以户部左曹具绍兴三十二年诸州路军县所产茶数修入。 两浙东路绍兴府,会稽、山阴、余姚、上虞、萧山、新昌、诸暨、嵊:三十八万五千六十斤。明州,慈溪、定海、象山、昌国、奉化、鄞:五十一万四百三十五斤。台州,盐海、宁海、天台、仙居、黄岩:一万九千二百五十八斤一十一两七钱。温州,永嘉、平阳、乐清、瑞安:五万六千五百一十一斤。衢州,西安、江山、龙游、常山、开化:九千五百斤。婺州,金华、兰溪、东阳、永康、浦江、武义、义乌:六万三千一百七十四斤九两二钱。处州,丽水、龙泉、松阳、遂昌、缙云:一万九千八十二斤。 两浙西路临安府,钱塘、于潜、临安、余杭、新城、富阳:二百一十九万六百三十二斤二十三两。湖州,乌程、归安、德清、武康、长兴、安吉:一十六万一千五百一斤。严州,建德、寿昌、淳安、遂安、桐庐、分水:二百一十二万一百六十斤。平江府,吴县:六千二百斤。常州,宜兴:六千一百二十二斤。 江南东路太平州,繁昌:二百斤。宁国府,宣城、南陵、太平、宁国、旌德、泾:一百一十二万六百五十二斤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四』。」。徽州,休宁、婺源、绩溪、祁门、黟、歙:二百一十万二千五百四十斤一十四两。池州,贵溪、青阳、石埭、建德:二十八万四百八十九斤原书天头注云:「『八』一作『三』。」。饶州,鄱阳、浮梁、德兴:一十三万五千五百五十五斤三两。信州,上饶、鈆山、弋阳、玉山、永丰、贵溪:一万九百三十一斤一十五两。南康军,星子、建昌:三万九千一百四十九。广德军,广德、建平:六万九千七百一十斤。 江南西路隆兴府,靖安、新建、分宁、奉新:二百八十一万九千四百二十五斤。建昌军原书天头注云:「『军』一作『府』。」,南城、南丰、新城、广昌:九千五百八十斤。赣州,瑞金、赣:一万四百斤。吉州,庐陵、永新、永豊、太和、安福、万安、吉水、龙泉:一万七百八十斤。抚州,临川、崇仁、宜黄、金溪:二万一千七百二十六斤一十二两四钱原书天头注云:「『七百二十』一作『二百七十』」。。袁州,宜春、萍乡、万载、分宜:九万六百八十三斤二两。江州,德化、瑞昌、德安:一百四十六万五千二百五十斤。筠州,高安、新昌、上高:八千三百一十六斤。兴国军,永兴、通山:九十 三万六千五百五十五斤。南安军,大庾、上犹、南康:四千一百五十斤。临江军,清江、新喻、新凎:六千六百三斤。 荆湖南路潭州,善化、长沙、浏阳、湘阴、沣泉、衡山、宁乡、湘潭、安化、益阳、湘乡、攸:一百三万四千八百二十七斤一十二两五钱。衡州,耒阳耒:原作「来」,据《元丰九域志》卷六改。、安仁、常宁、茶陵:一千六百七十五斤。永州,零陵:二万三百一十斤。邵州,邵阳、新化:六千二百五十斤一十三两五钱。全州,清湘、灌阳:三千八百五十斤一十三两。郴州,永兴、宜章、桂阳、郴:一万九百九十四斤。桂阳军,平阳、蓝山蓝:原作「监」,据《宋史》卷八八《地理志》及《元丰九域志》卷六改。:一千三百二十五斤。武冈军,武冈:四万六千六百一十五斤。 荆湖北路常德府,武陵、桃源、龙阳:十三万一百八十斤。荆南〔府〕江陵、松滋、石首、枝江:三千二十五斤八两。荆门军,当阳:一百斤原书天头注云:「『一』一作『二』」,然原书是行下言沅州,亦云:「三百七十一斤」,未知此何指。。沅州,庐阳、麻阳:三百七十一斤。归州,秭归、巴东、兴山:四万八千五百斤。辰州,沅溪沅溪:据《元丰九域志》卷六及《宋史》卷八八《地理志》,疑当作「沅陵」或「卢溪」。、辰溪;二千三百三十九斤一十两。沣州,沣阳、石门、慈利:一万一千五百斤。峡州,夷陵、宜都、长阳、远安:三万八百八十斤。岳州,巴陵、平江、临湘、华容:五十万一千二百四十斤。鄂州,蒲圻、江夏、通城、武昌、嘉鱼、咸宁、崇阳:一十七万七千七百一十斤一十二两。 福建路南剑州,将乐、尤溪、剑浦、顺昌、沙:一万一百斤。福州,古田:二百一十斤。建宁府,建阳、崇安、浦城、松溪、政和、(欧)[瓯]宁、建安:九十五万斤。汀州,宁化、上杭、清流、武平、长汀、连城:一万一百斤。邵武军,泰宁、邵武、建宁、光泽光:原作「广」,原书天头注云:「广一作光」,又《元丰九域志》卷九、《宋史》卷八九《地理志》五并作「光」,据改。:一万一千二百五十九斤八两。 淮南西路舒州,怀宁、太湖、宿松、桐城:一万三百三十九斤五两。庐州,舒城:二百二十六斤八两五钱。蕲州,蕲春、广济、黄梅、蕲水、罗田:七千一百三十二斤三两五钱。寿春府,六安:一千五百六十斤。 广南东路循州,龙川:一千七百斤。南雄州,保昌:九百斤。 广南西路融州,融水:二千斤。静江府,临桂、灵川、兴安、荔(蒲)[浦]、义宁、永福、古、修仁:七万二千二百八十六斤六两。浔州,平南:一千一百斤。郁林州,南流、兴业:六千二百斤。宾州,岭方:六百五十斤。昭州,立山:七千五百斤。以上《中兴会要》 浙东路绍兴府,会稽、山阴、诸暨、萧山、余姚、上虞、嵊:三十三万三千九百斤二两。台州,临海、黄岩、宁海、天台、仙居:二万七百斤一十一两七钱原书天头注云:「『七』一作『二』」。。婺州,金华、兰溪、武义、浦江、义乌、东阳、永康:六万三千七百一十四斤一十三两。温州,永嘉、瑞安、平阳、乐清:四万七千八百五十斤。处州,丽水、龙泉、松阳、遂昌、缙云、青田:一万八千一百一十一斤。衢州,西安、江山、龙游、常山、开化;一万一千四百二十四斤。明州,鄞、慈溪、奉化、象山、定海、昌国:三十四万六千六十六斤。 浙西路临安府,钱塘、余杭、富阳、于巘、临安、新城:二百八万三千一百三十斤。湖州,乌程、归安、长兴、安 吉、德清、武康:七万九千四百四十六斤。平江府,吴县:七百斤。常州,宜兴:六千三百斤。严州,建德、淳安、分水、桐庐、遂安、寿昌:二百五十六万九千六四十斤六四十斤:疑有误。。 江南东路太平州,繁昌:二百斤。宁国府,宣城、宁国、旌德、太平、泾:七十七万八千三百五十斤原书天头注云:「『三』一作『二』」。。徽州,婺源、休宁、祈门、黟、歙:二百二十八万六千一百斤。池州,贵池、青阳、石埭、建德:五万九千七百二十斤。饶州,鄱阳、浮梁、德兴:一十万七千一百四十斤。信州,上饶、铅山、贵溪、弋阳、永豊、玉山:一万二百斤。南康军,星子、建昌:四十七万三千四百九(千)[十]斤。广德军,广德、建平:二万六千二百八十斤。 江南西路隆兴府,南昌、新建、分宁、武宁、豊城、进贤、奉新、靖安:三百四万一千一十斤。江州,德化、瑞昌、德安:一百四十八万六千七百二十斤。筠州,高安:一万四千一百斤。袁州,宜春、分宜、萍乡、万载:三万七百斤。赣州,瑞金、赣:七千四百斤。吉州,庐陵、吉水、永豊、安福、永新:九千七百斤。抚州,临川、崇仁、宜黄、金溪:三千六百斤。建昌军,南城、南豊、广昌、新城:九千四百斤。兴国军,永兴、通山:六十四万七千一百六十斤。临江军,清江、新凎、新喻:六千九百斤。南安军,大庾、南康、上犹:三千五百斤。 荆湖南路潭州,长沙、善化、湘潭、衡山、湘阴、醴陵、浏阳、益阳、宁乡、安化、湘乡、攸:一百二万五千三百四十九斤一十两半。衡州,耒阳、常宁、安仁:五千四百四十九斤一十两半。永州,零陵:二万三百十一斤。邵州,新化:六千二百五十斤一十三两半。全州,清湘、灌阳:四千四百斤。郴州,永兴、郴:一千九百九十四斤。桂阳军,平阳:一千一百二十五斤。武冈军,武冈:九千八百二十三斤。 荆湖北路岳州,在城合同场、平江:五十万九百六十斤。鄂州,在城合同场、蒲圻、荣阳、武昌、咸宁、嘉鱼:一十七万七千二百四十斤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一』」。。归州,在城合同场、兴山、巴东:三万五千三百斤。峡州,在城合同场、宜都、长阳、远安;一万九千五百八十斤。荆南,在城合同场:二千五百斤。沣州,在城合同场:一万一千五百斤。常德府,在城合同场:一十二万九千九百斤。 福建路建宁府,建安、(欧)[瓯]宁、建阳、崇安、政和:九十八万三千四百九十三斤。南剑州,剑浦、将乐:二万九千八百三十五斤一十三两。福州,古田:一百七十斤。汀州,长汀、宁化、清流、莲城:五千二百斤。邵武军,邵武、光泽、建宁、泰宁:一万九千一百八十六斤一十三两九钱。 淮南西路庐州,舒城:一千八百一十六斤五两。舒州,怀宁、桐城、宿松、太湖:一万一千八百五斤九两二钱。蕲州,蕲春、广济、黄梅、蕲水、罗田:七千六百七十三斤一十五两。安豊军,六安:一千六百五十七斤一十四两。 广 南东路南雄州,保昌:四百斤原书天头注云:「『四』一作『七』」。然原书是行尚有循州龙山一千四百斤额,未知此为何指。。循州,龙山:一千四百斤。 广南西路静江府,临桂、临川临川:据《元丰九域志》卷九、《宋史》卷九○《地理志》,当作「灵川」。、兴安、义宁、永福、古、修仁修仁:原「仁」字错简于「荔蒲」下,据《元丰九域志》卷九、《宋史》卷九○《地理志》乙。、荔浦:四万八千一百二十三斤。浔州,平南:一千九百九十五斤。宾州,岭方:七百斤。郁林州,南流、兴业:一千二百四十斤。昭州,立山:四百七十斤。已上《干道会要》 买茶额 淮南路东路黄州麻城场:年额二十一万七千四百八斤;蕲州三场、洗马场:年额百二十二万一千八百八十七斤;石桥场:二百万四千七百二十九斤;王祺场:五十七万三千八百三十二斤。寿州三场、霍山场:年额八十四万五千六十四斤;麻步场:四十二万三千六百斤;开顺场:三十六万八千八百三十八斤。光州三场、光山场:年额十八万八千一百九十一斤;商城场,三十八万三千二百六十三斤;子安场:十三万三千五百六十二斤。舒州二场、罗原场:年额三十万八千一百五十斤;太湖场:百二十一万四千一百四十八斤。庐州王同场:年额七千七万六千一百二十七斤七千七万:疑当作「七十七万」。。凡十三场,皆课园户焙造输卖或折税,以备(权)[榷]货务商旅算请。 江南路东路宣州:百九万二千三百九十八斤;歙州:六万七千二百六十四斤;池州:十五万六千六百八十七斤;饶州:五十五万一千八百三十九斤;信州:二万四千四十九斤;江州:六十九万八千五百四十七斤;广德军:一十二万二千三百九斤;南康军:十二万七千二百三十一斤。 西路洪州:百六十万八千二百三十一斤;抚州:十万三千五十四斤;筠州:八万六百七十九斤;袁州:二十万六千六百九十七斤;临江军:二万六千八百六十四斤;兴国军:五百二十九万七千三百六十斤,建昌军:七千八十二斤;虔州、吉州、南安军,无茶额,只纳折税茶充本处食茶出卖。 两浙路杭州:四十二万八千一百一十五斤;越州;二万一千六百五十三斤;苏州:六千五百斤;湖州:十二万一千九百一十斤;明州:六万六千六十四斤;婺州:五万二千二百七十六斤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一』」,然原书是行常州额亦云五万一千二百六十一斤,未知此为何指。;常州:五万一千二百六十一斤;温州:七万八千一百九十斤;台州:一万三千一百斤;衢州:六千八百九斤:睦州:四千二万一千七十三斤四千:疑当作「四十」。;处州:一万三千八百二十四斤, 荆湖路南路潭州:四十七万千七七百八十五斤千七:疑当作「七千」。;郴州,无买额,止纳折税茶充本处食茶出卖。 北路荆南府:二十九万四千斤;鄂州:三十六万三千一百三十五斤;岳州:一百二万八百八十九斤;沣州:二千八百八十七斤;鼎州:一万二千九百一十六斤;归州:五万三千六百一十四斤;峡州:六 万四千六百二十八斤;辰州,无买额,只纳折税茶充本州岛食茶出卖;荆门军:一万二千一百六十斤。 福建路建州:三十四万六千九百九十五斤;南剑州:四万六千五百八十八斤。 川峡、广南州军止以土产茶通商,别无茶法。 卖茶额 江陵府务受本府及潭、赣、沣、鼎、归、峡州茶,祖额三十一万五千一百四十八贯三百七十五文;真州务受洪、宣、歙抚、吉、饶、江、池、筠、袁、潭、岳州、临江、兴国军茶,祖额五十一万四千二十三贯九百三十三文;海州务受杭、越、苏、湖、明、婺、常、温、台、衢、睦州茶,祖额三十万八千七百三贯六百七十六文;蕲州蕲口务受洪、潭、建、剑州、兴国军茶,祖额三十六万七千百六十七贯一百二十四文。无为军务受洪、宣、歙、饶、池、江、筠、袁、潭、岳、建州、南康、兴国军茶,祖额四十三万五百四十一贯五百四十文;汉阳军务受鄂州茶,祖额二十一万八千三百一十一贯五十一文。 凡六榷货务掌受诸州、军买纳茶,以给商人,于内军及本务入纳见钱算请。 买茶场寿州霍丘县场,太平兴国六年置,嘉佑四年罢。庐州舒城县场,旧置,嘉佑四年罢。蕲州蕲春县洗马场,干德三年置;石桥场,开宝二年置,蕲水县王祺场,淳化二年置,并嘉佑四年罢。舒州罗源场、太湖场,旧制旧制:疑当作「旧置」,下同。,嘉佑四年罢。光州光山场、商城场、子安场,旧制,嘉佑四年罢。眉州丹棱县场丹:原作「母」,据《元丰九域志》卷七改。,熙宁十年置。蜀州永康县场,熙宁七年置;青城县场、味江寨场,并熙宁九年置。彭州棚口场,相承旧有;导江县场、蒲村镇场、木头场,并熙宁十年置。绵州彰明县场、龙安县场,熙宁十年置。汉州杨村场,熙宁十年置。嘉州洪雅县场、杨村镇场,并熙宁十年置。邛州在城场,景德二年置,康定元年并入都税务;火并场原书天头注云:「『并』一作『井』」,疑是。、大邑场,并景德二年置;思安场,熙宁五年置。雅州在城场,熙宁九年置;名山县场,熙宁七年置;百文镇场,九年置。黄州麻步场,旧制,嘉佑四年罢。兴元府在城场、油麻场,并熙宁七年置;城国县场,八年置。洋州在城场、斯多店场、西乡场,并熙宁七年置。文州在城场,熙宁八年置。建州在城场,旧制。 买茶价 淮南路西路庐州王同场,散茶上号每斤二十六文四分,中号十九文八分,下号十五文四分。寿州三场、霍山场,散茶上号每斤三十四文一分原书天头注云:「『一』一作『八』」,然原书是行下尚有「三十文一分」、「三十四文一分」等,未知此为何指。,中号三十文一分,下号二十二文。麻步场,上号三十四文一分,中号三十文一分,下号二十二文。开顺场,上号三十三文,中号二十八文六分,下号二十二文。舒州三场、罗源场,散茶上号每斤二十八文,中号二十五文,下号二十二文。太湖场,上号三十八文五分,中号三十三文,下号二十七文。龙溪场,上号二十七文五分,中号二十四文二分,下号十八文七分。光州三场、商城场,散茶上号每斤三十四文一分,中号三十文八分,下号二十四文二分:浅山一十九文八分。子安场,上号三十三文,中号二十七文五分,下号二十二文;浅山十七文六分。光山场,中号十七文六分,下号十五文四分。蕲州三场、洗马场,散茶上号每斤三十八文五分,中号三十三文,下号二十七文五分,次下号二十二文。石桥场,上号 三十五文二分,中号二十九文七分,下号二十四文二分,次下号二十二文。王祺场,上号三十五文二分,中号二十九文七分,下号并次下号并二十二文。黄州麻城场,散茶上号每斤三十五文二分,中号二十九文七分,下号二十四文二分。 江南路东路歙州,片茶华英、先春、来泉并折税。江州,散茶下号每斤十六文五分。池州,片茶庆合每斤百三十二文,福合百二十一文,运合百一十文,不及号七十七文;散茶十三文。饶州,片茶庆合每斤百四十三文,运合百三十二文,仙芝百一十文,不及号七十七文。广德军,散茶第二、第三号并每斤七十文六分。 西路洪州,散茶上号每斤十九文八分,中号十八文七分,下号十六文五分。处州,片茶每斤八文。袁州,片茶绿英号每斤百八十七文,玉津号百四十三文,金片百一十文。抚州,散茶每斤二十九文。筠州,散茶每斤十六文五分。兴国军,片茶不及号,每斤六十五文原书天头注云:「『六十五文』一作『六十文五分』」。,两府号四十文,散茶十四文六分。建国军,散茶每斤十二文足。临江军,片茶每斤百九十八文,散茶十三文。南安军,散茶每斤三文。 两浙路杭州,片茶第二等每斤百六十五文,第三等百三十二文,散茶十三文。越州,片茶第一号每斤百八十七文号:原作「等」,按原书天头注云:「『等』一作『号』」,据改。,第二号百六十五文,第三号百三十二文;散茶第三等十八文。湖州,片茶第一号每斤百八十七文,第二号百六十五文,第三号百三十二文;散茶十七文六分。婺州,方片第二等每斤二十二文,散茶第三等十八文七分。明州,片茶每斤三十五文五分,散茶第二等二十三文,第三等十六文。常州,片茶大卷上号每斤百九十八文,中号百六十五文;散茶上等三十三文,中等二十七文,下等二十二文。温州,片茶中号每斤百六十五文,散茶第五等每斤八文。台州,散茶末等每斤二十二文。衢州,片茶第二等每斤二十二文,第三等十八文七分,第四等十六文五分,第五等十四文三分;散茶十二文三分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四』」。。睦州,片茶第一号每斤三百四十二文原书天头注云:「『三』一作『二』」,然原书是行尚有「二百九文」字,未知此为何指。;第二号二百九文,第三号百七十六文,散茶第二等二十二文。 荆湖路南路潭州,大方茶独行每斤二百七十五文,灵华二百四十二文,绿牙二百二十二文,片茶百三十二文,茗子四十四文。 北路江陵府,散茶建宁大柘、退场头子,每斤并十三文足,府管杨木草子十九文三分足。鄂州,片茶第一号每斤百六十五文,第二号百三十二文,第三号九十九文,不及号七十七文,次不及号五十文。鼎州,片茶第一号每斤二百三十一文,第二号百九十八文,第三号百七十六文。沣州,片茶每斤百六十五文。峡州,散茶草子每斤十七文一分六 厘。岳州,片茶大方每斤百七十六文,开卷十五文一分八厘,小卷十二文九分八厘,散茶十八文七分,生黄二十二文,第三、第四号并十六文五分。归州,散茶每斤十五文原书天头注云:「『五』一作『一』。」。 福建路建州,的乳每斤百九十文,白乳百六十文,头金百三十五文,腊茶百二十文,头骨九十文,次骨六十文,第三骨四十五文,末骨二十四文,山茶十三文。南剑州,的乳每斤百八十文,白乳百五十文,头金百四十文,腊面百一十文,头骨八十文,次骨五十文,第三骨三十五文,末骨二十五文,山挺十三文。邵武军,土产散茶每斤十文。 卖茶价 五百三十八文,华英五百二十文,运合五百三十八文,来泉四百六十二文,先春四百八十八文,仙芝五百三十文,不及号四百四十六文;池州,片茶庆合每斤五百三十四文,福合四百九十二文,运合四百九十文,不及号三百八十七文;袁州片茶,绿英七百四十八文,玉津六百九十八文,金片五百八十八文;兴国军片茶两府号八百文,不及号二百六十文,散茶五十文;临江军片茶玉津六百九十八文,金片五百八十八文,散茶五十九文;洪州上、中号并六十三文,下号六十一文;吉州、江州散茶并五十九文;抚州散茶六十文;宣州散茶五十八文。 淮南路东路海州〔并〕,诸州般供,建州头金每斤五百文,腊面四百一十五文,骨茶三百五十五文。潭州,雨前散茶百二十文,兴国军,不及号片茶二百〔文〕,宣州、洪州、岳州、广德军散茶、兴国军不及号散茶,并五十文。海州榷货务、杭州,第一号九百一十七文,第二号八百五十文,第三号七百七十九文。明州、婺州、衢州,中号并八百七十五文。常州,第一号八百五十文,第二号八百三十三文。台州,第一号八百二十五文,第二号七百九十一文;越州,第一号八百八文,第二号七百七十五文,第三号七百五十八文;睦州,第一号一贯一文,第二号九百九文,第三号八百四十文;湖州,第一号八百八文,第二号七百七十五文,第三号七百五十八文;温州中号九百一十七文。真州并诸州般供,建州片茶头金每斤五百文,腊面四百一十五文,头骨三百五十五文;潭州散茶:雨前百二十文;兴国军不及号二百文;宣州、岳州、兴国军、广德军、南康军、洪州散茶并五十文;真州榷货务、潭州独行八百一十五文,灵草七百五十六文,绿芽七百一十四文;建州头金四百二十文,腊面三百六十文,头骨二百八十八文;饶州片茶庆合六百五文,运合五百三十八文,仙芝五百三十文,不及号四百四十六文;歙州胜金五百六十三文,嫩 西路庐州王同场,散茶上号五十六文,中号四十五 文五分,下号三十七文一分。寿州三场、霍山麻步场,上号并八十八文二分,中号七十九文八分,下号六十三文。开顺场,上号八十文五分,中号七十文,下号五十六文,舒州三场、罗原场,上号六十三文,中号五十六文,下号五十一文,太湖场,上号八十八文二分,中号七十五文六分,下号六十七文一分,龙溪场,上号六十七文二分,中号五十八文八分,下号五十文四分,光州三场、商城场,上号七十三文五分,中号六十七文二分,下号五十六文,浅山四十二文,子安场,上号七十文,中号五十九文五分,下号四十九文,浅山四十文六分。光山场,中号三十八文五分,下号三十三文六分。蕲州三场、洗马场,苗茶每斤八十五文,上号八十四文,中号七十五文六分,下号六十三文,次下号五十六文;石桥、王祺场,上号并七十九文八分,中号六十七文二分,中、下号六十九文,次下号五十八文八分;蕲口榷货务,供般头金每斤五百文,腊面四百一十五文,头骨三百五十五文。黄晚系园户不堪者,每斤三十文。蕲口榷货务、兴国军,片茶不及号,每斤百六十八文。两府号充耗茶,支其散茶下号五十五文,潭州大茶独行七百四十七文,灵草六百九十三文,绿芽六百五十四文。建、剑二州头金,每斤并四百二十文,腊面三百六十文,头骨三百文;洪州,分散中号六十三文,下号六十一文。黄州麻城场,上号每斤七十文,中号六十一文六分,下号五十二文五分。无为军货务,潭州独亍号,每斤八百一十一文,灵草七百五十二文,绿芽七百一十文。建州,头金四百二十文,腊面三百六十文,头骨三百文。饶州,仙芝号五百一十三文,不及号四百二十九文,庆合五百八十文,运合五百二十一文原书天头注云:「『一』一作『二』」,然原书是行尚云:「先春四百七十一文,」未知此何指。并四百六十二文;池州,福合四百六十一文,庆合五百九文,运合四百二十五文,不及号三百七十文;袁州,玉津六百七十二文,金片五百八十八文;兴国军,片茶不及号百七十五文,两府号百九十文,散茶五十四文;洪州上、中号并六十一文,下号五十九文;江州、南康军、散茶并五十九文;宣州、筠州,散茶每斤五十四文。 。歙州,先春四百七十一文,来泉、嫩 江南路东路江宁府并诸州供般广德州原书天头注云:「『州』一作『军』。」 ,第一号每斤六十文,第二号五十五文,第三号五十文,潭州,私末茶六十文,建州头金五百文,腊面四百一十五文,骨茶三百五十五文,山茶八十文。宣州买茶场,五十文,私茶五十文;池州买茶场,五十文。袁州,私片茶四十三文,粗黄每斤四十文。宣州,散茶第二、第三等,每斤并四十六文。歙州,折税茗茶每斤二十七文。江州,散茶下号每斤三十八文。池州,散茶、茗茶每斤并二十八文,片茶三十五文,头骨三百五 十文,末茶二十八文,屑茶三十三文。饶州,头金每斤五百文,腊面四百一十五文,头骨三百五十五文,茗茶、末茶并四十一文,粗黄三十七文。信州并诸州供般,筠州,每斤二十七文,饶州,二十文,洪州,下号三十五文,袁州二十八文。南康军,散末中号每斤六十文,下号五十五文;广德军,散茶每斤第二号四十二文,第三号三十七文。 西路洪州,散茶下号每斤三十五文。虔州,泥片每斤十八文。吉州并诸州供般,洪州,每斤三十五文足,虔州,二十八文足,袁州三十五文足,麤黄三十文足。袁州,退茶每斤三十八文足,茗子二十九文足,第一等二十八文足,第二等、第三等并二十三文足;抚州,散茶每斤三十九文。筠州,散茶每斤二十七文足。兴国军,散茶下号每斤三十七文。建昌军,散茶每斤三十五文足。临江军,散茶每斤三十八文足。南安军,土产每斤二十六文,又诸州供般者,洪州下号粗黄、袁州退茶,每斤并四十文。 两浙路杭州,散茶每斤三十文。越州,散茶第三等,每斤三十文八分七厘。苏州,散茶每斤四十五文足,其诸州供般者,建州头金每斤三百八十五文足,腊面三百二十五文足,头骨二百七十四文足;温州第三等大片,每斤七十四文足,睦州散茶第三等,六十二文足,杭州散茶第五等,五十文足,湖州散茶,五十六文足。润州并诸州供般原书天头注云:「『润』一作『温』」。,湖州,散茶,每斤七十四文,睦州,散茶每斤八十五文,头金五百文,腊面四百十六文原书天头注云:「『四』一作『三』」。,头骨三百五十五文。湖州,散茶每斤五十五文。其南剑州供般者,头金五百文,腊面四百十六文,头骨三百五十五文。婺州,散茶每斤三十四文足。明州,散茶(等)[第]二等每斤五十六文六分五厘,第三等三十八文。常州,片茶中等每斤九十六文,下等九十文;散茶每斤上号七十五文,中号六十五文,下号四十六文。秀州并诸州供般,杭州,私茶第三等每斤六十文,第五等四十文,湖州,第三等七十文,温州,第三等九十五文,睦州,第二等九十二文足,第三等六十六文足。温州,散茶每斤五十四文。台州,散茶末等每斤三十六文。衢州,散茶每斤四十六文;睦州,散茶第二等每斤六十五文,第三等五十八文。处州,散茶每斤四十文。温州供般,大片第三等,每斤七十文,第五等散茶三十六文。 荆湖路南路潭州,建宁大柘并退场叶末,并三十文足原书天头注云:「『三十』一作『十三』」。,及府管场草子十九文八分足。衡州,第四等土产每斤三十八文。郴州,税茶每斤六十八文。 北路江陵府并诸州供般,剑州,头金每斤五百文,腊面四百一十五文,建州头骨三百五十五文,湖南绿芽八百七十六文,鼎州大方第二号七百八十文,第三号七百二十 文。岳州开卷二百文,小卷百一十文。归州、峡州,草子并九十文,又本府官退场头子叶末三十五文。江陵府榷货务,潭州大方每斤独行六百八十八文八分,灵草六百五十五文二分,绿芽六百一十三文二分,片金五百四文;鼎州大方第一号五百八十八文,第二号五百四十六文,第三号五百四文;岳州大方四百九十五文六分,开卷百四文,小卷七十七文;沣州大方四百九十文,峡州草子六十三文;荆南、建康大拓并退场叶末及府管场草子,并六十三文。鄂州,片茶第一号每斤百六十五文,第二号百三十二文,第三号九十九文,不及号七十七文,次不及号五十文,退库破碎每斤二百四十文,退库玻屑百三十文,雷池第四号八十文,碎末二十五文。鼎州,土产片屑散碎退库茶每斤六十文。沣州,草子茶每斤六十九文三分。峡州,散茶草子每斤四十五文。岳州,大方开卷、小卷并供荆南榷务大方,每斤四百九十五文六分,开卷百四十文,小卷七十七文。汉阳军并诸州供般鄂州不及号,每斤四百二十文,次不及号二百九十文;又于荆南般供岳州开卷每斤二百六十文四分六厘,大方七百二十八文二分,沣州大方七百二十文二分,湖南六百九十二文二分,鼎州大方七百四十文二分。汉阳军榷货务,鄂州片茶第一号每斤五百八十八文,第二号五百三十文,第三号四百六十二文,不及号四百二十文,小方茶二百一十文,次不及号无价,充本务耗茶支给。复州,不及号大方每斤五百二十三文,开卷二百六十文,今废。 福建路福州并建州供般,的乳每斤三百七十文,白乳三百一十文,头金二百七十文,腊面二百四十文,头骨百九十文,次骨百五十文,第三骨九十五文,末骨七十五文,山茶山挺并六十二文。又本州岛捉到私茶,每斤草茶、草骨并四十八文足。泉州并建、剑州供般,的乳每斤二百八十六文足,白乳二百三十九文足,头金二百四十四文足,腊面二百九文足,头骨百七十八文足,次(次)骨百一十六文足,第三骨、末骨并七十四文,山挺、山茶并四十七文。建州,的乳每斤三百六十一文,白乳三百文,头金二百八十文,腊面二百二十一文,头骨百六十一文,次骨百五十文,第三骨九十五文,末骨七十五文,山茶四十九文。漳州并建、剑州供般,的乳每斤三百一十六文足,白乳二百七十文足,头金二百六十三文足,腊面二百四十七文足,头骨二百九十文足,次骨百四十七文足,第三骨百五文足,山挺四十八文足。南剑州,的乳每斤三百六十一文,白乳三百文,头金二百八十文,腊面二百二十一文,头骨百六十一文,次骨百五十文,第三骨并末骨并九十五 文,山挺五十七文。汀州并建州供般,头金每斤四百四十文,腊面二百八十文,头骨三百四十文,次骨百五十文;白乳、头金、的乳并四百四十文,第三等骨九十五文,末等骨八十文。邵武军,土产茶每斤五十文;又建州供般,白乳每斤三百八十文,头金二百八十文,腊面二百七十文,头骨百九十文,次骨百五十文。 卖茶场 在京:都茶库。秦州:在城及(青)[清]水县、陇成县、百家镇、铁冶镇、伏羌城、甘谷城、三阳寨、安宁寨、弓门寨、鸡川寨、陇城寨、永宁寨,熙宁八年闰四月(月)置。泾州:在城及灵台县、良原县、百理镇,熙宁九年十二月置。熙州:在城及宁河寨、庆平堡、渭源堡,熙宁八年六月置。陇州:在城及汧阳县,熙宁九年十二月置。成州:在城及府城场、栗亭场、渥阳场,熙宁九年十二月置。岷州:在城及长道县、大潭县、盐官镇、宕昌寨、闾川寨、长川寨、荔 川寨、谷藏堡,熙宁八年闰四月置。渭(川)[州]:在城及潘原县、安化县、瓦亭寨,熙宁九年十一月置。原(川)[州]:在城,熙宁九年十月置。阶州:在城及将利县、西故城镇、峰贴硖寨,熙宁八年八月置。镇戎军:在城,熙宁九年十一月置。德顺军:在城及静边寨、治平寨,熙宁九年十月置。通远军:在城及塾羊寨、盐川寨,熙宁八年七月置。寿州:霍丘县,太平兴国六年置,嘉佑四年二月罢。庐州:舒城县,旧制制:疑作「置」。,嘉佑四年二月罢。蕲州:蕲水县王祺场,淳化二年置,嘉佑四年三月罢;蕲春县洗马场,干德三年置,嘉佑四年罢。 凡税租之数,总二十二万八千七百五十二斤。江东路夏二万五百六百六十三斤,秋九千四百六十斤,西路夏八万二千五百六十一斤,荆湖北路夏七百三十六斤,福建路夏二万四千一百九十九斤,利州路夏三万七千二十八斤,秋一百七十斤,夔州路夏七千九百九团原书天头注云:「『夔』一作『 政』」。。 凡山泽之入,总四十八万二千一百七十九斤。腊茶三十五万五千七百七斤,福建路龙茶二百八十斤,凤茶二百八十斤,京挺茶二百六十斤,的乳茶一万二千二十八斤,白乳茶四千九百二十六斤,头金茶二万三千三百九十二斤,头骨茶二十一万九千八百七十斤,次骨茶五百三十六斤,腊面茶七万五千三百二十七斤,山茶一万一千八百八斤原书天头注云:「『一』一作『八』。」然原书是行下云「草茶一十二万六千四百七十二斤」,未知此为何指。,草茶一十二万六千四百七十二斤,江南东路草芽五千一百九十二斤芽:疑当作「茶」。,西路草茶七万斤,荆湖北路草茶五万一千二百八十斤。 凡租钱之数,总二十二万三千七百九十六贯。淮南西路三万八千一百二十九贯,两浙路四万七千四百四十贯,江南东路二万二千五十四贯,西路一万六千九百六十七贯,荆湖南路二万三千六百四十四贯,北路七万五千二百五十七贯,福建路三百五贯文。 凡本钱之数,总四十四万七千一百四十四贯。淮南西路一十万六千一百四贯,两浙路十万八千三十贯,江南东路五万五千五百一十贯,西路五万九千一百五贯,荆湖南路九万一千三百七十五贯,北路五万七千二十贯。 凡榷易之利,总八万贯。市易务四万贯,都茶盐院四万贯。 凡税钱之数,总铜钱计四十五万八千六百六十贯,铁钱六万五千七百七十一贯。在京税院六万八千九百一十六贯,府界一万七千三百五十七贯,京东东路二万二千八百九十四贯,西路二万九千九百二十贯,京西南路二万六千二百二十七贯京西:原作「西京」,据《元丰九域志》卷一改。,北路二万一千七百一十二贯,永兴军路八千八十五贯,秦凤路三万一千六百八十五贯,河北东路五万五千三百三十四贯,西路三千八百九十九贯,河东路铜钱一万二千一百六十五贯,铁钱一千七百四十四贯,淮南东路三 万二千一百九贯,西路三万一千七百九十四贯,两浙路五万一千九贯,江南东路一万四千九百八十三贯,西路一万二百三十一贯,荆湖南路六千五十五贯,北路一万四千七百六十一贯,福建路二千一百九贯,广南东路四百七十七贯,西路九百四十二贯,成都府路三万三百一贯,梓州路七千二百七十贯,利州路七千五百九十七贯,夔州路一万八千八百五十九贯原书天头注云:「『夔』一作『 政』」。已上《国朝会要》 茶法自政和以来,官不置场,收卖亦不定价、止许茶商赴官买引,就园户从便交易,依引内合贩之数,赴合同场秤发。至于今不易,公私便之。 茶数(修)[收]入 两浙东路绍兴府:会稽、山阴、余姚、上虞、萧山、新昌、诸暨、嵊,三十八万五千六十斤,明州慈溪、定海、象山、昌国、奉化、鄞,五十一万四百三十五斤;台州:临海、宁海、天台、仙居、黄岩,一万九千二百五十八斤一十一两七钱;温州:永嘉、平阳、乐清、瑞安,五万六千五百一十一斤;衢州:西安、江山、龙游、常山、开化,九千五百斤;婺州:金华、兰溪、东阳、永康、浦江、武义、义乌,六万三千一百七十四斤九两二钱;处州:丽水、龙泉、松阳、遂昌、缙云,一万九千八十二斤。 两浙西路临安府:钱塘、于巘、临安、余杭、新城、富阳,二百一十九万六百三十二斤二十三两;湖州:乌程、归安、德清、武康、长兴、安吉,一十六万一千五百一斤;严州:建德、寿昌、淳安、遂安、桐庐、分水,二百一十二万一百六十斤;平江府:吴县,六千二百斤;常州:宜兴,六千一百二十二斤。 江南东路太平州:繁昌,二百斤;宁国府:宣城、南陵、太平、宁国、旌德、泾,一百一十二万六百五十四斤原书天头注云:「『四』一作『二』」。;徽州:休宁、婺源、绩溪、祈门、黟、歙,二百一十万二千五百四十斤一十四两;池州:贵溪、青阳、石埭、建德,二十八万四百三十九觔原书天头注云:「『三』一作『八』」。;饶州:鄱阳、浮梁、德兴,一十三万五千五百五十五斤三两;信州:上饶、铅山、弋阳、玉山、永丰、贵溪,一万九百三十一斤一十五两;南康军:星子、建昌,三万九千一百四十九斤;广德军:广德、建平,六万九千七百一十斤。 江南西路隆兴府:靖安、新建、分 宁、奉新,二百八十一万九千四百二十五斤;建昌府原书天头注云:「『府』一作『军』」。:南城、南丰、新城、广昌,九千五百八十斤;赣州:瑞金、赣,一万四百斤;吉州;庐陵、永新、永丰、太和、安福、万安、吉水、龙泉,一万七百八十斤;抚州:临川、崇仁、宜黄、金溪,二万一千二百七十六斤一十二两四钱原书天头注云:「『二百七』一作『七百二』。」;袁州:宜春、萍乡、万载、分宜,九万六百八十三斤二两;江州:德化、瑞昌、德安,一百四十六万二千二百五十斤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五』」。;筠州:高安、新昌、上高,八千三百一十六斤;兴国军:永兴、通山,九十三万六千五百五十五斤;南安军:大庾、上犹、南康,四千一百五十斤;临江军:清江、新喻、新淦、六千六百三斤。 荆湖南路潭州:善化、长沙、浏阳、湘阴、醴泉、衡山、宁乡、湘潭、安化、益阳、湘乡、攸,一百三万四千八百二十七斤一十二两五钱;衡州:耒阳耒:原作「来」,据《元丰九域志》卷六、《宋史》卷八八《地理志》四改。、安仁、常宁、茶陵,一千六百七十五斤;永州:零陵,二万三百一十斤;邵州:邵阳、新化,六千二百五十斤一十三两五钱;全州:清湘、灌阳,三千八百五十斤一十三两;郴州:永兴、宜章、桂阳、郴,一万九百九十四斤;桂阳军:平阳、蓝山蓝:原作「监」,据《宋史》卷八八《地理志》四改。,一千三百二十五斤;武冈军:武冈,四万六千六百一十五斤。 荆湖北路常德府:武陵、桃源、龙阳,一十三万一百八十斤(荆南)江陵〔府〕:松滋、石首、枝江,三千二十五斤八两;荆门军:当阳,二百斤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一』」。;沅州:庐阳、麻阳,三百七十一斤;归州:秭归、巴东、兴山,四万八千五百斤;辰州:沅溪沅溪:此有误,据《宋史》卷八八《地理志》、《元丰九域志》卷六,辰州有县四,其中有沅陵、卢溪,此二者当居其一,或「沅」下脱「陵」,或「溪」上脱「卢」,俟考。、辰溪,二千三百三十九斤一十两;沣州;沣阳、石门、慈利,一万一千五 百斤,峡州:夷陵、宜都、长阳、远安,三万八百八十斤;岳州:巴陵、平江、临湘、华容,五十万一千二百四十斤;鄂州:蒲圻、江夏、通城、武昌、嘉鱼、咸宁、崇阳,一十七万七千七百一十斤一十二两。 福建路南剑州:将乐、尤溪、剑浦、顺昌、沙,一万一百斤;福州:古田,二百一十斤;建宁府:建阳、崇安、浦城、松溪、政和、(欧)[瓯]宁、建安,九十五万斤;汀州:宁化、上杭、清流、武平、长汀、(连)[莲]城,一万一百斤;邵武军:泰宁、邵武、建宁、光泽原书天头注云:「『光』一作『广』」。,一万一千二百五十九斤八两。 淮南西路舒州:怀宁、太湖、宿松、桐城,一万三百三十九斤五两;庐州:舒城,二百二十六斤八两五钱;蕲州:蕲春、广济、黄梅、蕲水、罗田,七千一百三十二斤三两五钱;寿春府:六安,一千五百六十斤。 广南东路循州:龙川,一千七百斤;南雄州:保昌,九百斤。 广南西路融州:融水,二千斤;静江府:临桂、灵川、兴安、荔蒲、义宁、永福、古、修仁,七万二千二百八十六斤六两;浔州:平南,一千一百斤;郁林州:南流、兴业,六千二百斤;宾州:岭方,六百五十斤;昭州:立山,七千五百斤。以上《中兴会要》。 〔两〕浙东路绍兴府:会稽、山阴、诸暨、萧山、余姚、上虞、嵊,三十三万三千九百斤二两原书本页以下所云数目均为小写,其天头原批云:「此二页小注俱改大字正写」,据此改为正文字体。。台州:临海、黄岩、宁海,天台、仙居,二万二百斤一十一两七钱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七』」。;婺州:金华、兰溪、武义、浦江、义乌、东阳、永康,六万三千七百一十四斤一十三两;温州:永嘉、瑞安、平阳、乐清,四万七千八百五十斤;处州:丽水、龙泉、松阳、遂昌、缙云、青田,一万八千一百一十一斤;衢州:西安、江山、龙游、常山、开化,一万一千四百二十四斤;明州:鄞、慈溪、奉化、象山、定海、昌国,三十四万六千六十六斤; 〔两〕浙西路临安府:钱塘、余杭、富阳、于巘、临安、新城,二百八万三一百三十斤;湖州:乌程、归安、长兴、安吉、德清、武康,七万九千四百四十六斤;平江府:吴县,七百斤;常州:宜兴,六千三百斤;严州:建德、淳安、分水、桐庐、遂安、寿昌,二百五十六万九千六百四十斤。 江南东路太平州:繁昌,二百斤;宁国府:宣城、宁国、旌德、太平、泾,七十七万八千二百五十斤;徽州;婺源、休宁、祈门、黟、歙,二百二十八万六千一百斤;池州:贵池、青阳、石埭、建德,五万九千七百二十斤;饶州:鄱阳、浮梁、德兴,一十万七千一百四十斤;信州:上饶、铅山、贵溪、弋阳、永丰、玉山,一万二百斤;南康军:星子、建昌,四十七万三千四百九十斤;广德军:广德、建平,二万六千二百八十斤。 江南西路隆兴府:南昌、新建、分宁、武宁、丰城、进贤、奉新、靖安,三百四万一千一十斤;江州:德化、瑞昌、德安,一百四十八万六千七百二十斤;筠州:高安,一万四千一百斤;袁州:宜春、分宜、萍乡、万载,三万七百斤;赣州:瑞金、赣,七千四百斤;吉州:庐陵、吉水、永豊、安福、永新,九千七百斤;抚州:临川、崇仁、 宜黄、金溪,三千六百斤;建昌军:南豊、南城、广昌、新城,九千四百斤,兴国军:永兴、通山,六十四万七千一百六十斤;临江军:清江、新淦、新喻,六千九百斤;南安军;大庾、南康、上犹,三千五百斤。 荆湖南路潭州:长沙、善化、湘潭、衡山、湘阴、醴陵、浏阳、益阳、宁乡、安化、湘乡、攸,一百二万五千三百四十九斤一十两半;衡州:耒阳、常宁、安仁,五千四百四十九斤一十两半;永州:零陵,二万三百一十斤;邵州:新化,六千二百五十斤一十三两半,全州:清湘、灌阳,四千四百斤;郴州:永兴、郴,一千九百九十四斤;桂阳军:平阳,一千一百二十五斤;武冈军:武冈,九千八百二十三斤。 荆湖北路岳州:在城合同场、平江,五十万九百六十斤;鄂州:在城合同场、蒲圻、崇阳、武昌、咸宁、嘉鱼,一十七万七千一百四十斤原书天头注云:「『一』一作『二』」。;归州:在城合同场、兴山、巴东,三万五千三百斤;峡州:在城合同场、宜都、长阳阳:《宋史》卷八八《地理志》作「杨」。、远安,一万九千五百八十斤;荆南荆南:疑有误。:在城合同场,二千五百斤;沣州:在城合同场,一万一千五百斤;常德府:在城合同场,一十二万九千九百斤。 福建路建宁府:建安、瓯宁、建阳、崇安、政和,九十八万三千四百九十三斤;南剑州:剑浦、将乐,二万九千八百三十五斤一十三两;福州:古田,一百七十斤;汀州:长汀、宁化、清流、莲城,五千二百斤;邵武军:邵武、光泽、建宁、泰宁,一万九千一百八十六斤一十三两九钱。 淮南西路庐州:舒城,一千八百一十六斤五两;舒州:怀宁、桐城、宿松、太湖,一万一千八百五斤九两二钱;蕲州:蕲春、广济、黄梅、蕲水、罗田,七千六百七十三斤一十五两;安丰军:六安,一千六百五十七斤一十四两。 广南东路南雄州;保昌,四百斤;循州:龙山,一千七百斤原书天头注云:「『七』一作『四』」。 广南西路静江府:临桂、灵川、兴安、义宁、永福、古、修仁修仁:原书「仁」字在「荔浦」下,据《元丰九域志》卷九、《宋史》卷九○《地理志》乙。。荔浦,四万八千一百二十三斤;浔州:平南按《宋史》卷九○《地理志》、《元丰九域志》卷九:平南县隶龚州,此疑有误。,一千九百九十五斤;宾州:岭方,七百 斤;郁林州:南流、兴业,一千二百四十斤;昭州:立山,四百七十斤。以上《干道会要》。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 茶法杂录上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 茶法杂录上 太祖干德五年,诏:「客旅于官场买到茶,如于禁榷地分卖者,并从不应为复位断。」 六年二月二十一日,江南国主上言:「干德四年,以邸院稍乏赡供,将大茶二十万斤于建安军中纳,在京量给价钱。寻颁明诏依奏。此日再祈圣造,望允丹衷。」从之。 开宝七年闰十月,有司以湖南新茶厚重异于常岁,请高其价以出之。帝谓宰相曰:「茶则善矣,无乃重困吾民乎!」乃诏自今止依旧日卷模制造,无得增加。 太宗太平兴国元年十月二十二日,诏曰:「先是募民掌茶、盐榷酤酤:原作「酷」,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八三改。,民多增常数求掌以规利,岁或荒俭,商旅不行,至亏失常课,多籍没其家财以偿,甚乖仁恕之道。自今并宜以开宝八年额为定,不得复增。」 二年正月,江南转运使樊若水言:「江南诸州茶官市十分之八,其二分量税取其什一,给公凭令自卖。踰江涉淮,乘时取利,紊乱国法,因缘为奸,望严禁之。官所市茶价直未称,望稍增之,以便于民而利于国。」诏有司以茶品差增其直。 二月,有司言:「江南诸州榷茶,准敕于沿江置榷货八务,民有私藏茶者,等第科罪匿;而不闻者,许邻里论告,第赏金帛有差。仍于要害处张榜告示。」从之。 五年八月,遣监察御史薛雄诣沿江诸州禁绝私茶原书天头注云;「『诣』一作『于』。」。 九年十月,盐铁使王明言:「荆湖、两浙、江淮诸州出产茶货处,买纳数与卖数比较若不相远,缘自前收复诸处旧管茶货数多,以至相承接压。臣前为荆湖江南转运使,备见利害。税茶并拆色茶外,买诸色茶等人户各有旧额,使臣职员务买数多,用为劳绩,拣选不精,人户启幸,多采粗黄晚叶仍杂木叶蒸造,用填额数,并于额外别利价钱利:疑当作「议」。,名为不及号茶。新时出卖不行,积岁渐更陈弱。欲望禁谕出茶州县人户,将来造茶,须及时探新芽嫩叶蒸造探:疑当作「采」。,卖纳入官,至八月终中卖,送纳了毕。又虑采造不及所卖元额,乞于递年数内只买八分。内有人户元定根税茶额外,后来茶园荒薄,采纳不办,曾有披诉称每年衷私于有茶人户处收买供纳者。委自州县检验不虚,别无体量,依例定地税申奏。又收复江南后,将诸色税物折科茶货,亦有送纳不辨者原书天头注云:「『不辨』一作『不以办』。」。乞许人户取便送纳;元无税物,愿以茶折纳者亦听。如此,则人遂宽舒,茶无积压。如人户依前将不堪茶货卖纳,茶司依条施行,监场使臣、职员等容纵,专典、拣子等启幸买纳下次弱茶,亦乞勘罪严断。其建州的乳已 下茶货买纳即多,支卖全少,乞别降指挥擘画。」从之。 淳化三年七月,诏淮南茶场:「今后商旅只得于园臣处就贱收买,将赴官场贴射,违者依私茶例区别原书天头注云:「『别』一作『分』」。。」 四年二月四日,诏废沿江榷货务八处,应茶商并许于出茶处市之,自江之南,悉免其算。先是,秘书丞刘式上言:「榷务茶陈恶,商贾少利,岁课不登,望尽废之,许商人输钱京师,给券就茶山给以新茶,县官减转漕之直,而商贾获利矣。」帝从之,先遣雷有终等乘传按视,因降此诏。 七月十二日,诏曰:「先是,上言者以茶法未便,商贾少利,因令停废榷货货:原无,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八三补。,许商人赍券诣茶山,官以新茶给之。申命近臣,乘传按行,别立新制,永为通规。而商旅之间,积习斯久,颇惮江波之险,各利风土之宜。将 群情,宜仍旧贯。其沿江榷货八务并令仍旧,诸路制置司宜停,雷有终等并发来赴阙。」 八月二十三日,诏:「京城及诸道州、府民卖茶,多杂以土药规其利,一切禁之,犯者以私贩盐曲法从事。」 至道元年七月十九日,以西京作坊使杨允恭为江南淮南两浙发运兼制置茶盐使,西京作坊副使李廷遂、著作郎王子舆副之。先是,允恭等同领漕运及经度茶盐等事,因奏课京师秘书丞刘式先建议废沿江榷务,许商人就茶山,官给新茶以便之。允恭等上言:「商人杂市诸州茶,新陈相糅,两河诸州风土各有所宜,非杂以数品,少利。事既矛(楯)[盾],帝令宰相召盐铁使陈恕及判官等并允恭、式定议于中书,恕等皆附允恭。先是,式之议已罢,式犹固执,至是遂寝焉,允恭等故有是命。 二年九月,诏:「建州岁造龙凤茶,先是研茶丁夫悉去须发,自今但幅巾洗涤手爪,给新净衣,吏敢违者,论其罪。」 真宗咸平二年正月,诏曰:「如闻榷茶之所,官不售者,必毁弃之,斯可惜也。自今令第其品而受之,轻其价而出之,使物无弃而民获利。」 九月二十三日,江淮制置茶盐、度支员外郎王子舆言:「江淮、两浙卖茶盐,都收钱三百九十七万余贯,比高额增五十万八千余贯。」 三年七月二十一日,江南转运副使任中正言:「准诏,以饶州置场买纳浮梁、婺源、蕲门县茶,不便于民,令臣与三班借职胡澄审行计度。今亲到饶、歙二州茶仓询问逐处民俗,皆言溪滩险恶,艰阻尤甚,愿各复往日茶仓就便输纳。及据浮梁县民李思尧等众状,愿备材木起造仓敖。」从之,仍降诏曰:「山泽之征,所期公共,苟便氓俗,岂图羡赢 而言事之人不明大体,务为沿革,罔恤蒸黔。特命使车,往询疾苦,用循旧制,式遂舆情。已令制置茶盐、江南转运司并依任中正所奏。」 二十三日,作坊副使、制置茶盐杨允恭言:「产茶之地,民输赋者悉计其直而官售之,精粗不校,咸输榷务。商人弗肯,计(允)久而不鬻,官即 焚之。今请均其色号、以年次给之。」从之。 五年十二月,广南转运司言:「新州伪广日,因运茶岁久损弃,以其价数十万分配部民郭怀智等百余丁输之,遂以为常。民贫,力所不逮,请均赋诸县。」诏永除之。 景德二年五月二十六日,诏;「自今诸处茶、盐、酒课利增立年额,并令三司奏裁。」先是,榷务连岁有增羡,三司即酌中取一年所收立为(租)[祖]额,不俟朝旨。帝以有司务在聚敛,或致掊克于下,故戒之。 八月十七日,通判凤翔府王为宝请于兴元府置榷茶务,帝以扰民,不许。 二十八日,诏:「如闻茶场大纳茶货,及将最下不堪色号作上色支卖,而商旅入中虚钱,贱价出卖,亏官扰民,为日斯久。其令制置转运司躬亲安抚园户,及计究弊源,务在经久,公私通济。」 十月,废虔州杂料场茶园,以其率民采摘烦扰故也。 三年正月,(遗)[遣]虞部员外郎张令度原书天头注云:「『度』一作『图』」。、太常博士胡则、殿中丞王膺、太子中舍袁成务提点江浙、荆(胡)[湖],买纳茶货。 七月三十日,以有司条制茶事过为严急,时帝谕之曰:「园户采撷,须资人力,所造入等则给价直,不入等者既不许私卖,亦皆纳官钱。若令一切精细,岂不伤园户 采摘用力者多是贫民,傥斥去之,安知不聚为寇盗 此等事宜即裁损,务令便济。」 四年八月十六日,三司盐铁副使、司封员外郎林特为祠部郎中,依前充职皇城使,胜州刺史刘承珪领昭州团练使,崇仪副使、江南都大制置茶盐发运副使李溥为西京作坊使,充发运,并以议茶法、岁课增溢故也岁课:原作「课程」,据《长编》卷六六改。。诏曰:「茶榷之法,抗弊(寝)[寖]深,厘改已来,利课丰羡。既规画之斯定,归职分以攸宜。其定夺司公事,宜令三司行遣,不得辄有更改。」 大中祥符二年五月二十一日,三司盐铁副使户部郎中林特、昭宣使长州防御使刘承珪、江淮制置发运使李溥等上编成《茶法条贯》。序云:「夫邦国之本,财赋攸先;山泽之饶,茶苑居最。寔经野之宏略,富国之远图也。顷以边陲之备,兵食为先原书天头注云:「『为』一作『所』」。,而乃许(析)[折]缗钱,以入刍米,给彼茶茗,便于商人,笼货物之饶原书天头注云:「『物』一作『食』」。,助军国之用。岁月既久,而条制稍失,吏民(冈)[罔]上而因缘为奸,始增饶以为名,终蠹弊而滋甚,遂致廪庾之畜,年收无几,采撷之课,岁计渐虚。商旅之货不行,公私之利俱耗。于是缙绅之列伏合以论奏,草菜之士抗章以上言。国家思建经久之规,以定酌中之法,乃命臣等博访利病,(偏)[ ]阅诏条,参酌远谋,别议新式。虔承旨诲,周询抗弊,远采舆诵,旁察物情,将克正于纪纲,乃别立于科制。务存体要,用 经常。岁序再周,课程增羡。先是收钱七十三万八百五十贯,自改法二年,共收钱七百九万二千九百六十贯。岁时未几,商贾自陈,知所利之寔多,虑亏公以为责,爰求奏御,俄奉德音。时方洽于还淳,事宜从于务寔,俾于 卖价书减虚钱,仍加资缗用济园户。兼许客旅应经道途,以所历之关征,悉会输于天邑。诏旨方下,财货已行,自降诏日,即有入中金银钱帛数踰万计,寔兴利以除害,亦赡国而济民。其所定宣敕条贯共二百九十九道,内二道出于榷制,非可久行,今止列事宜,不复备录,余皆合从遵守,以着法程,并课利总数共成二十三策。式资永制,允契丰财原书天头注云:「『契丰财』一作『丰财用』。」。其自述如此。」 四年十月,诏以淮南诸州军所卖食茶估价不等,令三司与制置茶盐李溥定夺均减。 五年四月,除海州榷货务请茶开里功钱。饶州旧例:集民为甲,令就官场买茶,自今听从民便收市。 四月十一日,三司言:「民贩茶有违法者,望许家人论告。」帝曰:「是犯教义,非朝廷所当言。」不许。 五月三日,永康军言:「蒲村镇民每春采茶者甚众,望令本军监押至时往彼巡逻。」从之。 六年四月三日,三司言:「准诏,参定监买茶场官赏罚条式。今请除沿江六榷务、淮南十三场外,江浙、荆湖诸州买茶场自今纳到入客筭买茶及得祖额,递年前界有羡余者,依元敕酬奖;亏损者依至道二年敕,一厘以上夺两月俸,七厘以上夺两月半俸,九厘以上夺一季俸,仍降差遣。其买到不入客筭茶数于祖额、递年前界羡余,并不理为劳绩。」 八年闰六月十二日,帝曰:「屡有人言所改茶法不便,钱额增损,兹亦常事兹亦:原无。原书并于「增损」下小字注云:「《永乐大典》注:原本缺。」今据《长编》卷八五补。,如闻不利小商。」王旦等曰:「改法以来,亦未见不便事。所降元敕,无厘革小商之文。如上言者寔有所长,则望付中书施行。或欲杜绝 言言:原作「臣」,据《长编》卷八五改。,则须别命朝臣较量利害。」帝复以问枢密院王钦若,钦若钦若:原脱,据《长编》卷八五补。 言:「素不详其本末。」陈尧叟言:「但得钱物入库,即便是课利。」丁谓曰:「河北、陕西入得刍粮,即是官物入库;沿江榷场无剩茶,即是茶法行也即:原无,据《长编》卷八五补。。其余琐细风传之词,不足凭信,或有章奏,望一一宣示,可以商榷。」大抵未改法日,官中岁亏茶本钱九千余贯,改法之后,岁所收利常不下二百余万贯下:原作「足」,据《长编》卷八五改。。 十月九日,江淮、两浙发运使李溥言:「江浙诸州军、淮南十三山场,今岁自开场至七月十旬十旬:疑有误。,凡买片、散茶二千九百六万五千七百余斤,比元额计增五百七十二万八千余斤,比递年计增五百六十八万一百九斤。」 九年六月,李溥请省淮南十三场提点使臣,每年旋差使臣四人分定场分买纳,并与逐场隔手筭买。从之。先是,景德中改法之后,常遣使臣三人分场提点,率以三年一替。在任既久,多与场务款熟,无所振举,故厘革之。 十月二十六日,诏曰:「朕思俾蒸黔,共登富寿。山泽之禁,虽有旧章,措置之宜,虑伤厚敛。将期惠物,无惮从宽。专命朝臣,佥谋邦政,俾共详于定式,庶俯洽于 心。宜令翰林学士李迪、给事中权御史中丞凌策与三司同议茶盐制度,俾茶园、盐亭户不至失所,客旅便于兴贩,百 姓供用不匮,明具条约送中书门下参详以闻。仍令榷货务告示客旅,应入中算射茶、盐,一依往例,更不别生名目,致有疑惑。」 十二月十一日,命刑部员外郎、兼侍御史知杂事吕夷简同定茶盐,以凌策病故也。 天禧元年五月,诏福建路买纳民茶,斤增十钱。 二年十月二十八日,秘阁校理李垂请令江浙两路放行茶货。左谏议大夫孙奭言:「茶法屡改,商贾不便,非示信之道。望遣官与三司同定经久之制。」诏奭与三司详定,务从宽简。 四年四月十一日,诏茶场榷务:「自今令三司副使、判官、转运使副、制置茶盐司举官监莅六榷务,以在京朝官殿直以上使臣充,茶场以幕职、令录充。」 五年十月十三日,淮南、江浙、荆湖发运使周寔言:「陕西入中刍粮甚少,淮南茶停积,望令三司再定商旅算买交引,以便公私。」从之。 仁宗天圣元年三月,诏据定夺茶盐所上茶盐课利,比附增亏数目,宜差枢密副使张士逊、参知政事吕夷简、鲁宗道与权三司使事李谘、御史中丞刘筠、入内内侍省副都知周文质、西上合门使薛贻廓及三部副使同详定经久利害闻奏。准内降札子原书天头注云:「似有脱落」。城场、蕲州石桥场,每百五十斤;庐州王同场、蕲州洗马场、舒州太湖场、罗源场,每百四十五斤;寿州霍山场、麻步场、开州顺口场、光州光山场、子安场、商城场,每百四十斤。已上各收百斤净利,所收净利仍依例收税。如 :「淮南十三山场卖茶年额仅五十万贯,天禧五年止收二十三万余贯,比租额亏二十七万贯。今将五年卖茶收钱拆筭,每百贯交引,在京见卖价钱五十五贯,都计实钱十三万余贯,内降买茶本钱九万余贯外,有利钱三万余贯。若每年趁及元额五十万贯,裁得实利钱七万余贯,监官请给费用不在数。以此折筭课额,虚数甚多,或交引价减,必转陷失。欲望自天圣元年以后,更不知园户本钱,并许大小客取便将钱帛斛斗于十三山场收买入场贴射,官中止收净利,给与公引放行。其贴射茶并定为中色。若依此施行,即在京榷货务入便得客人山场买茶本钱相兼支用,诸处小客将行货买茶经过沿路州县,又各收得税利,并官中收贴射净利,悉去虚钱数目,又不支脚钱本,免买下低弱茶货,筭卖不行。兼园户既不于官场请本纳茶,且免山场上下邀难侵 ,商贩大行,民间遍及。今详定为便,请颁下施行。应客旅于山场买茶赴官场贴射,并于在京榷货务纳净利实钱,每百千为则,内五十千见钱,五十千金、银、紬、绢、小绫,如无本色,即纳见钱。园户自来中卖正茶,每百斤纳耗二十斤至三十五斤,今既许客与园户商量贴射,其耗茶并请除放。客人搬茶地理远近,合有分数则例饶润。今定蕲州王琪场,每百六十斤;黄州 就本处贴射者,比在京入纳则例,于饶闰茶数内与减十斤。其园户旧例额茶,委逐场置(薄)[簿]给据,所纳数勾销 刷,提举不以多少,悉赴场中买。如园户愿依客人入钱贴射者,止得于通商地分货卖。凡贴射之例,如舒州罗源茶场中色者,凡买一斤,官破本钱二十五文,至出卖收钱五十六文。其二十五文今来客人自出钱物与园户,其官破本钱更不(反)[复]给,止收净利三十一文,令客人贴纳。其客人卖茶赴场,却于在京出纳钱物者原书天头注云:「『出』一作『入』」。,每百四十五斤,内百斤依前项则(利)[例]贴纳净利钱二千一百,余四十五斤饶润客人。如只就本处入纳钱物者,每百三十五斤,内百斤依前项贴纳净利钱三千一百,三十五斤饶(顺)[润]客人。凡贴纳净利,沿路所经及住卖之处悉收税例。如客旅入山买茶,并雇脚、商税、裹缠等钱,许于在京榷货务入便见钱,听客取便指射三场或所属州府诸领其茶诸领:疑有误。。如要于沿路通商地分破卖亦听,仍依例收税。所有将河北、陕西交抄贴筭得茶交引,并给干兴元年以前茶;其今来全入钱物买到交引,即给天圣元年已后新茶。」并从之。又言:「所许客人取便于十三山场买茶,津搬入场贴射,官中只收净利,给与公引放行。如客人入山买茶,贴射之后,恐有园中客旅及无图辈将茶货衷私兴贩图:疑误。,不入官场贴射,紊乱条法,侵夺课利。望令十三山场地分巡检捉贼,并捉私茶盐使臣、县尉自今常切用心觉察巡捉,如获私茶五十斤以上,显经断遣显:疑误。,候得替,委制置司保明闻奏,使臣免短使,家便差遣,县尉免选注官;如万斤以上,特与酬奖;数目不多,亦委本州岛军批上历子,用为劳绩。如或不切用心巡捉,别有透漏,依条断遣。」 四月,定夺茶盐所言:「客人将陕西、河北入中便籴粮草交抄贴纳钱物,筭射茶货,其间多有加增值价,以虚钱支请实茶数多,因此交引价钱钱:疑当作「贱」。。即今十三山场、四榷务茶交引每百斤止卖六十三斤,比元定则例小十七千。看详十三山场茶货自来多有小客兴贩,今请以干兴元年已前茶兼带支给,其六榷务并以天禧四年已前茶支给,仍准例给耗。今日已前小客交引钱及一千贯已下者,许将天禧五年已前茶相兼支给。今日已后,陕西、河北虚寔钱交抄,于在京榷货务筭买,六榷务茶交别者别:疑误。,每百千于在京别纳见钱五十千,更无加(台)[ ],共支与天禧五年茶百五十千,仍给耗茶。所有自来贴纳加饶则例,依旧施行。今后算射六榷务干兴元年并天圣元年已后茶者,如愿请蕲口、真州、无为、汉阳军四务茶,即于榷京榷货务入寔钱百千榷京:「榷」字疑误。,内四十千见钱,六十千金、银、紬、绢、小绫,共支百二十五千茶。愿请荆南、海州两务茶,即入寔钱百千,内四十五千现钱,五十五千金、银、紬、绢、小绫,共支百三十五千,其茶只就逐处榷务入纳钱物。如愿请蕲口等四榷务茶,即入 中实钱百千,四十千见钱,六十千金、银、紬、绢、〔小〕绫等,共支与百二十五千茶。愿请荆南等(西)[四]榷务茶,即入中实钱百千,内四十五千见钱,五十五千金、银、紬、绢、小绫等,共支与百二十五千茶。其陕西新入中粮草交抄,每虚实百千,在京见今破钱五千收买。若要茶,即支茶货七千。欲令客旅如愿入纳净利贴射十三山场天圣元年新茶,及入中钱物筭买六榷务干兴元年、天圣元年以后新茶,并贴纳钱数见钱带请。旧茶即并依今来所定则例,取客稳便,许将每虚实钱百千充五千见钱筭射,贵免客人请纳钱两度縻费贵:疑当作「所贵」。。其十三场天圣元年后来新茶,已准敕,许客贴射。又官中饶润不收净利茶货,及令沿路州军免税,候到住卖去处收纳税钱。所(是)[有]六榷务今后支到耗茶,并十三山场卖干兴元年已前茶货支与耗茶,亦合一体施行。逐处榷务、山场今后客人筭请茶货,须于公引内将正、耗各别开坐数目,令经过沿路州、军税务验引,如正耗相随,即放免耗税。到住卖(处)处,不以正、耗,尽底收税。如别无正茶,只称是耗茶,缘官中难以(办)[辨]明,沿路州军据数收纳税钱。」并从之。 二年三月,屯田员外郎高觌言:「诸州军捕得私茶,每岁不下三二万斤,送食茶务出卖。并是正色好茶,若作下号估卖,颇甚亏官。请目今捉到私茶,令定验色号等第,送山场货卖。又既许商人贴射茶货,不拘斤数,多有小客于诸场贴射止一二十斤,便出公引,虑以贴射为名,影带私茶出界。请自今小客贴射茶货,须八十斤以上成檐,即给公引,批凿斤数,并许放商地分程途。如限外未出界,即收捉勘罪,没纳茶货。」并从之。 八月,淮南、江浙、荆湖制置茶盐司言:「舒、庐、蕲、黄、光、寿州茶场元卖额茶,除系客人贴射外,据余贴买不尽茶数勾收入场中卖,支与价钱,须管敷及年额。若至住场日有欠中卖额茶,即依客人贴射体例,一斤送纳一斤净利钱一斤净利钱:「斤」字疑误。。看详山场客旅收买茶货赴场贴射,官中定作中色,并是好茶,若将所欠中卖额体量茶依此此句疑有误。,虑园户承认净利,难为送纳。欲自今以三十斤为则,所贵园户不至艰辛。」从之。 三年八月二十二日,中书门下言:「累据臣僚上言茶法未便,及先令客旅于边上入纳粮草,支与交引,留得在京见钱,免致般运劳费。」诏差孙奭、夏竦等同共详定以闻。 九月四日,翰林侍讲学士孙奭等言:乞差三司使范雍同共详定茶法,从之。 十一月一日,诏三司罢贴射茶法。初,上封者请募商旅入刍粟塞下,给江淮茶引,而不费京师见钱。乃命孙奭等与三司再详定。遂令入中河北沿边州军粮草,而给以香茶见钱、三色交引,住十三山场筭茶,而罢贴射法。 十二月九日,权三司使范雍言:「淮南十三山场并六榷务买卖茶货 各有祖额,累有条制劝诱园户及时将真正好茶入官卖。近年盐官止欲界分数多盐:疑当作「监」。,用为劳绩,致纳下夹杂草木、黄晚不堪茶货,有误商人筭请。望下制置司(铃)[钤]辖、逐场务监官,自今止依元定祖额买纳好茶,但及元额,并依条例酬奖,无得额外增数买纳不堪茶货。违者严断,勒令均偿,仍不理为劳绩。」从之。 十三日,淮南江浙荆湖制置使方仲荀等言:「准至道三年、大中祥符六年敕,淮南十三山场买到茶,限至次年未买新茶已前卖尽。勘会山场所买茶自三月开场,至七月终住场,客人多是开场后方于在京入便钱物,博买交引,或有阻滞,不趁元限月分到场。望依至道三年敕限施行。」从之。 七年三月二十五日,上封者言:「天下茶、盐之课亏,请下三司更议其法。」帝谓辅臣:曰「茶、盐民所食,而强设法以禁之,致犯法者众。但以瞻养兵师经费尚广,未能弛之耳。」 九年四月五日,三司请在京榷货务入(未)[末]盐钱,岁以百八十万三千缗,建州市茶岁以五十万斤,真州转般茶仓岁以二百五十纲为定额。诏建州茶减五万斤,余从之。 景佑元年九月十三日,臣僚上言:「近年以来,有百姓采摘诸杂木叶造成杜茶原书天头注云:「『杜』一作『社』。」,夹带货卖,乞赐止绝,及许人告捉,比私茶例给赏原书天头注云:「『比』一作『以』」。。」诏令审刑院别定刑名,严行止绝。 二十一日,枢密院副使李谘言:「天圣初,奉敕定茶法,方成伦叙,臣僚挟情上言,差官复位称是不当,手分王举等并皆决配。今来茶货大段亏官,三司乞依天圣年改定施行,显是当行手分枉遭决配,举等乞依出职安排」。诏王举、于贵、勾奉元各转一资。 十一月二十三日,淮南转运司言:「庐州舒城县自伪命以来,纳赡军年额茶七千三百斤,委是不折苗税,不请官钱,虚致烦扰,望除放。」从之。 二年正月二十二日,诏:「山泽之民撷取草木叶而为伪茶者,计其直从诈欺律盗论,仍比真茶给赏之半原书天头注云:「『以』一作『比』」。然原书是行无「以」字,疑原注当作「『比』一作『以』」,系抄者之误。。」 三年正月九日,命知枢密院事李谘、参知政事蔡齐、三司使程琳、御史中丞杜衍、知制诰丁度同议茶法,仍许召商人至三司,以访利害。时三司吏孙居中等言:「今河北所纳刍粮多虚估,而官给实钱及香茶交引寝以亏官,请复用天圣元年所更法。」故诏更议之。 三月十四日,诏三司复令商贾以见钱筭请官茶,其景佑二年以前用河北入纳粮草虚寔钱交引,一(灱)[切]罢之。 四月二十四日,诏:「诸州茶场榷务其未改法以前交抄上上:疑误。,以景佑二年以前茶给之。」 五月十四日,详定茶法所言:「天圣元年,商人皆在于京榷货务纳钱,以买荆〔湖〕南海州榷务茶,每直百千,听纳八十千,增七千,盖荆湖南海州茶贾人之所愿售也。自天圣四年将许陕西粮草交抄直批往逐处筭买,遂致在京无见钱入纳。今请一如旧法,令在京入纳见钱比天圣元 年量减茶价,以便商旅。其陕西入中交抄并勒赍至京师,给以见钱,愿请它处茶或香药及外州见钱者并听。」从之。 十二月,详定茶法所言:「天圣三年改法以来,岁损财利不可胜计,今以河北沿边十六州军自天圣元年至景佑二年终,五年便籴粮草计虚费钱五百六十八万余贯。窃恐豪商欲仍旧法,结托权贵,以动朝廷。请先降 命申谕。」从之。 四年正月,命侍御史知杂事姚仲、孙同定茶法。本所请自今商人对买茶,每百千六十千见钱,四十千许以金、银折纳。从之。 五年正月二十九日,臣僚上言:「自茶法改更以来,连年将银绢配率河北,坐致困竭。明出内库钱帛,暗亏旧额课利,天下商旅,无不嗟怨。望差公正近臣别定酌中之法。」诏王博文、张观、程戡、韩琦与三部副使、本案判官,将新旧茶法依公疾速酌中定夺经久可行、不亏损公私利害条约以闻。 六月二十六日,中书门下言:「三司副使司马池、侍御史程戡、司谏韩琦等各上茶法利害,欲乞夏竦等子细看详,定夺事理,不得依前各具利害,却取朝旨。务要公私利便,经久可行,疾速连书以闻。」 宝元元年七月二日,详定茶法所言:「在京榷货务筭买十三山场、四榷务茶,每见钱七十千支茶百千,今请减六十七斤。其河北沿边入便粮草,愿请茶者减为六十六千;在京筭买香药、象牙,每见钱百千,加饶五千。今请增二千为七千,其河北沿边入纳粮草,愿请香药、象牙者加饶外,今请增三千为八千。若到京愿请见钱者亦听。」诏特更与增减钱各二千。 二年四月二十三日,鄜州观察使、勾当皇城司李用和言:「乞差御史中丞孔道辅入内都知此句下疑有脱误。,别置一司复位茶法。」诏送三司。 康定元年正月,三司请榷定商旅入见钱五分于榷货务,市真州等处茶引,其半召保置藉,限半年输官,违者倍罚。从之。 十二月,诏三司以见行茶法就加裁定饶裕商人之法以闻。初,权三司使公事叶清臣言权:原作「榷」,据《宋史》卷二九五《叶清臣传》改。:「新茶法未得适中,请委晓知财利之人别行课较。」帝不欲数更,故令就裁定之。 庆(历)[历]七年三月二十一日,诏榷停建州造龙凤茶。 嘉佑三年八月五日,命翰林学士韩绛、龙图阁直学士知谏院陈升之、御史知杂吕景初详定放行茶法原书天头注云:「『放』一作『施』。」。先是,著作佐郎何鬲上言:「今天下榷茶,刑烦而不能止其弊,又官为置场务,而诸费出其中,顾岁入官之利薄。请一切通商,收逐处净利及所过往之税归榷货务,以还沿边入中粮草之直,诚足以疏利源而宽民力也。」故命绛等置局三司议之。 四年二月,诏曰:「古者,山泽之利与民共之,故民足于下而君裕于上。国家无事,刑罚以清,自唐建中,始有茶禁,上下规利,垂二百年。如闻比来为患益甚,民被诛求之困,日惟咨嗟;官受滥恶之入、 岁以陈积。私藏盗贩,犯者寔繁,严行重诛,情所不忍。是以江湖之间,幅员数千里,为陷 以害吾民也,朕心恻然,念此久矣!间遣使者往就问之,而皆驩然,愿弛其禁,岁入之课,以时上官。一二近臣件析具状,朕犹若慊然。又于岁输裁减其数,使得饶阜以相为生, 去禁条,俾通商利。历世之弊,一旦以除,着为经常,弗复置制,损上益下,以休吾民。尚虑喜于立异之人,缘而为奸之党,妄陈奏议,以感官司,必寘明刑,无或有贷。」 七年正月,命翰林学士王珪、吴奎同详定茶法。 神宗熙宁四年正月十三日,诏发运司六路及京东转运司,封桩茶本、租税钱,易金、银、绵、绢上京。 二月十三日,上因言向来茶法之弊。文彦博对曰:「非茶法弊,盖缘昔年用兵西北,调边食急,用茶偿之。厥数既多,茶不售则所在委积,故虚钱多而坏法也。」王安石曰:「榷茶所获利无多榷:原作「摧」,据《长编》卷二二○改。。吴充曰:「仁宗朝茶法极弊时,岁犹得九十余万贯,亦不为少。茶法因用兵而坏,彦博所言是矣。然立法之初,许商人入刍粟边郡,执交(抄)[钞]至京师,或使钱,或银、紬、绢,或香药、象牙,唯所欲,商人便之,故法大行。后因祥符初限以三税之法,定立分数,不许从便,客旅拘制,又买茶官多买纳下号茶,苟趁课额,搭饶与客。茶既品下,而脚乘与税钱重原书天头注云:「『与』一作『舆』」。,商人往往折阅。又法数变易,民不为信。此其所以至于大坏。如边鄙无事,法令不为小利轻变易,自无不行之法。」 七年十一月十一日,权发遣三司盐铁判官公事太子中舍李杞、三司勾当公事蒲宗闵并提举成都府、利州路买茶公事,赐对遣之。 八年二月三日,都大提举熙河路买马司奏:「据提举熙河路市易司状申:准都大提举买马司札子,坐准熙宁七年七月十六日中书札子内圣旨指挥施行,内一项节文:客人兴贩川茶入秦凤等路货卖者,并令出产州县出给长引,指 定只得于熙、秦州、通远军及永宁寨茶场中卖入官。今来已有客人兴贩茶货到岷州茶场中卖。窃虑颁行近降条贯,其产茶州县不发长引赴岷州,却致客人枉路,茶货不得通行。伏乞于上项条贯内『熙、秦州、通远军』字下及『永宁寨』字上添入『岷州』二字,所贵客人茶货通行,不致阻节。本房检会熙宁七年九月八日中书札子,内一项:客人兴贩雅州名山、洋州、兴元府大竹等处茶入秦凤等路货卖者,并令出产州县出给长引,指定只得于熙、秦州、通远军及永宁寨茶场中卖入官,仍先具客人姓名、茶色、数目、起离月日关报逐处上簿,候客人到彼,画时收买。如计程大段,过期不到,即令行遣根逐。若客人私卖茶与诸色人,及将合入秦凤等路货卖茶虚作永兴军等路回避关报逐处者,并依《熙宁编敕》禁榷茶法断罪支赏,所有熙宁七年七月十六日朝旨内上项一节更不施行。今欲依所乞,于熙宁七年九月八日中书札子于熙字下、寨字上添入岷字。」从之。 四月十九日,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司言:「雅州名山县发往秦、熙州等处茶,乞听官场尽买,不许商贩。」诏商人就官场买者听之,每驮纳长引钱,令指定州军货易。 八月十九日,诏蠲鄂州失催茶税钱岁二万五千七百余缗,仍令民自熙宁七年复认旧数输纳。以三司言「自嘉佑四年茶法通商,至熙宁六年总十五年,失催钱至三十八万五 千六百三十余缗」故也。 九年四月二十二日,体量成都府等路茶场利害刘佐言:「商人贩解盐入川,买茶至陕西,获利甚厚,欲依商人例,岁以盐十万席易茶六万驮,约用本钱二百一万缗。此商贾取利皆酌中之数,禁商人私贩。」从之。 二十四日,措置熙河财利孙迥言:「乞罢熙河通远三茶场,可省官吏五十余人。」诏刘佐相度以闻。 五月一日,体量询究川茶利害刘佐言:「准朝旨,具析买川茶应副熙河等路博马,及粜买粮草与李杞利害不同等事。缘李杞将六月终买茶数搭倍约作全年,又不曾计置贩盐入川,及计置到物货却将出空头牒差官百员分领,此与佐议不同。其有顾脚驮茶虽同杞原书天头注云:「『驮』一作『般』」。,又须令店户画时申报抄札,截留客人驴骡,亦与佐有异。」 十一月六日,提举成都府、利州、秦凤、熙河等路茶场司状:「已准朝旨立法,令尽数收买茶货。勘会新法内阶、成州系次边禁茶地分原书天头注云:「『禁』一作『境』」。,又西路秦原书天头注云:「『又西』一作『及于陕』」。、凤州、西南入利州路以西并(并)为川蜀出茶地分。今来彭州堋口、蒲村、导江至德山、绵州龙安、汉州绵竹、杨村等处,系利州以西州县,嘉州洪雅县、眉州丹陵县并系产茶货去处,缘新法内开说不尽,欲乞应成都府诸州、县产茶地分,并依邛、蜀等州买茶税场条例,差委逐处税务收买,并依新法施行。」从之。 十年四月二十五日,诏市易务茶限二年结绝,许客茶交易。 十月十六日,诏秦凤路转运判官孙迥:应承受 茶法文字及所闻利害,并关提举茶场司。以迥言茶法有未便事,乞赴关奏禀故也。 元丰元年正月十二日,三司言:「建州熙宁六年买茶三十二万九千余斤,有麤恶茶剥纳钱二万六千余缗,当于园户及干系人催理。虽淹岁月,以致破产未必能偿以致:原无,据《长编》卷二八七补。。乞计其直,令复准茶入官,以宽远民监催追扰之弊追:原作「勾」,据《长编》卷二八七改。。」从之。 十七日,诏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司李稷相度置场买茶,听商人于熙河路入钱及粮草,定价给引,指射请贩利害以闻。 二十五日,诏:「成都府路转运司劾成都府官司越职受理茶场司事者,茶园户等如有罪,亦劾之,已决者,具析以闻。提举茶场李稷言「知成都府刘庠受名山知县杨少逸越诉事,不下提举茶场司」故也。 二月七日,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司奏:「请自今应支拨与诸司钱粮,并支见钱、金帛,勿以茶折,所贵不致诸司增损茶价,有害茶法。」从之。 二十四日,诏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司:「应置场卖茶州军知州、通判,并兼提举;经略使所在,即专委通判兼之兼:原作「从」,据《长编》卷二八八改。」。 四月三日,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司言:「秦凤路副总管夏元几用禁军回易私茶,侵坏茶法。」诏转运司劾之。 四日,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李稷奏请卖茶钱裁立中价,听随市色增损,仍定岁入课额及设酬赏格。又言:「蕃部无钱,止以米及银、绢、杂物卖钱买茶,乞许以茶博易银、米等物,立限半年易钱。」从之。 五月一日,权利州路转运使尚书司封郎中 张宗谔、转运判官太子中舍张升卿各降两官勒停。初,宗谔等乞废茶场司,止委转运司收茶税歇驮钱,而提举茶场李稷言其所陈皆 谬不实故也。 七日,提举茶场司言:「产茶般辇州县,乞同转运司选差知州、通判、知县、县令及排岸官一次。其彭、汉知州或通判许本司权奏辟,如能协力,保明留再任。」从之。 十六日,诏:「应南茶辄入熙河、秦凤、泾原路,如私贩腊茶法。其巡捕,如川峡茶入禁地法。」 十九日,提举茶场司言:「岁运官茶四万驮馈边,常患辇送不继,欲以本司头子钱置百料船三十只,差操舟兵士六十人六十人:《长编》卷二八九作「六人」,疑是。、军大将一人管押。岁终比较,如年课办比陆运省便,即计所赢,以十之三赏军大将等;有损坏遗阙,以赏钱、请受备偿。」从之。 六月二十三日,提举茶场李稷乞定成都府、利州路茶场监官买茶无杂伪麤恶,替罢委提举官保明,满五千驮与第五等酬奖,一万驮与第四等,每一万驮第加一等。若买麤恶伪滥杂茶,估剥计所亏坐赃论。同监官赏罚听减一等,即徒罪不至追官者并冲替,其卖买食茶依收息给赏。从之。 九月十一日,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司请出茶州军每岁谕园户,毋得采造秋黄老叶茶中卖,不以多寡没官。仍乞许每岁别委官验视,已纳到如此色样,并烧毁。从之。 二年四月五日,权发遣三司盐铁判官、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李稷言:「自熙宁十年冬推行茶法,至元丰元年秋凡 一年,通计课利及旧界息税并已支见在钱七十六万七千六十六缗原书天头注云:「『六』一作『七』」。。」上批:「蜀茶变法,又前后奉行使者失指,议论纷纷,恐动 听。稷能推原法意,日就事功,宜速迁擢,以劝在位。」遂落权发遣。 二十四日,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司奏请自今岁课茶息税钱,已定十五万缗,岁以五万缗给转运,余以待诏用。二十五日,又言:乞留铜钱百万缗为本。并从之。二十八日,又言:「洋州西乡县茶旧与熙河秦凤路蕃汉为市,而商人私贩,南入巴、达州,东北入金州、永兴军、凤翔府,官未置场以前,于州界仙游、少府、鸡雄、归仁、洋口等镇铺差牙校编栏抄发,指州县输税。熙宁十年,废罢四场牙校,止留洋口一处,州县慢令,私贩公行,乡茶税额比旧减少。乞鸡雄等场令州县督责买扑人编栏,归仁一铺乞依旧输差税务牙校编栏抄发。园户中官茶数,岁以三十万斤为额,增及万斤,赏钱一千,如亏少,量事决罚。」从之。 五月十一日,诏成都府等路茶场司干当公事官六人并迁一官,以岁课增羡也。 十一月三日,三司言:「福建路腊茶自禁私贩,官场渐多售者,乞自今岁计所市茶预下转运司,限当年运至京师,其江浙、荆湖、川峡路即权许通商。」从之。 三年四月十三日,陕西转运司言:「茶场司自熙宁七年置场,至十年总入息税钱百二十二万九千余缗。」诏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蒲宗闵及干当公事官并曾任茶事官,并迁官,循资有 差。 六月二十四日,提举成都府路茶场司言:「本司比岁积钱万,累诏已给赐别司外,欲以所有金帛为钱三十万缗输内藏库。」诏就近经略使所在州封桩,委茶场司主管,如封桩钱物法。自今有羡钱准此,岁终具数以闻。 闰九月二日,提举成都府利州秦凤熙河等路茶场司奏:「勘会川路茶场二十九所,内七场系举官监临,自创始行法至今,累年牵循定制,未尝更改,略已成就。数内洋州斯多店茶场在州西南约四十里村野,内所出浅山茶至薄,合举官一员专监,前后无人愿就。今欲乞将上件茶场更不举官,并废入所在州作一场管系。乞洋州茶场买茶监官更不兼监本州岛商税,所有商税员阙却乞依旧令三班院别差一员专监。」从之, 十月七日,提举成都府利州秦凤熙河等路茶场司奏:「勘会熙、秦、岷、河、阶州、通远军、永宁寨七处茶场,各系依条不拘常制奏举监官一员。今相度秦、熙州、通远军、永宁寨四场原书天头注云:「『阳』一作『处』」。,岁收本息不下七十余万贯,比其余场分给纳浩(澣)[瀚]。乞将上件四处茶场监官各以两员为额,并依元条奏举。」从之。 十二月二日,中书省札子:「权陕府西路转运使、都大提举成都府利州秦凤熙河等路茶场公事李稷奏:「干当公事官日夜出入道路,尤着勤绩,未蒙推恩。」诏令提举成都府利州秦凤熙河等路茶场司立定祖额,依课利场务条具,三年一次比较闻奏。 四年四月十九日,诏茶场 司条令中书别立抵当法。先是,特旨令市易司罢籴请官钱,令民用金帛抵当,公私以为便,故欲推广之。 五年正月二十三日,福建路转运使贾青言:「准朝旨,相度年额外增造龙凤茶。今度地力可以增造龙凤茶五七百斤。」诏增额外五百斤,龙凤茶各半,别计纲进。又言:「乞所造拣芽茶别置小龙团,斤为四十余饼,不入龙脑。」从之。 十月二十五日,同提举茶场蒲宗闵言:「诸茶场立额出卖比较申奏,每收息二万缗,监官减磨勘一年,余数更比类酬奖;不满二万缗及不愿减年者,每息钱百缗,支赏钱二千,选人依第四等酬奖;与免试,无可免者,升一年名次。」从之。 六年四月三日,同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陆师闵言:「文州与阶州接境,有博马及卖茶场,龙州旧许通商。乞以文、龙二州为禁地禁:原作「秦」,据《长编》卷三三四改。,其秦州本司差官一员造帐,计置川路羡茶 入陕西路出卖 :原作「偏」,据《长编》卷三三四改。,仍于成都府置博买都茶场。」从之。 闰六月十三日,同提举茶场公事陆师闵札子奏:「窃见新修茶场司敕,尚未奎开,臣今择出合行通用条贯三十八件,内有于新法干碍者,略加删正下项:一、诸成都府、利州路、金州产茶处,各就近置场等数数:疑误。,买园户茶,许(各)[客]人于官场收买,贩入川陕四路并金州界都民间食用都:疑误。。私辄买卖博易兴贩及入陕西地分者,并许人告捕,依犯私腊茶法施行。诸陕府西路并为官茶禁地,诸路客贩川茶、南茶、腊茶无引、杂茶犯禁界者,许人告捕,并依犯 私腊茶法施行。诸园户赍茶往不置场处并用有引茶及空引影带私茶,并未经贩卖及诸色人贩茶偷谩商税者,皆许人告捕,依漏税法断罪外,一斤以上赏钱三贯文,每十斤加三贯,至三十贯止。禁地官茶偷税准此。诸产茶州县每岁于民间阙乏时,预先计置见钱斛斗,召园户情愿结保借请,每贯出息二分。至茶出时晓示,令以茶赴官折纳,过夏季不纳,即追催,秋季不足,量分数科校。诸产茶州县买茶,正斤外依市例量加耗茶原书天头注云:「『加』一作『收』。」。非理责加耗者,许卖茶园户告,计所剩坐赃论罪,止杖一百。即官库漏底,虽有出剩,不得理为劳绩。诸产茶州县出卖食茶,并随时价高下增息,仍准价别收长引钱一分讫,给引放行。诸产茶州县出卖食茶,各以元丰元年为额,提举司岁终比较不亏,每收息一百贯文,支赏钱五贯文,充监官公人添给。监官四分,公人六分,其开场在元丰元年以后者,并以第一年全年为额。卖盐准此。诸茶场官舍有阙,牒转运司应付,其合占那民地者,令指射官地对换;系楼店务官舍地基及税地者,以茶息钱输纳税租。诸禁地卖茶场年额敷办,岁终比较,每收息钱二万贯,监官减一年磨勘,提举司保明闻奏,选人比类奏裁;不满二万贯,每息钱一百贯文,支赏钱二贯文,以上愿留次年并赏者听。仍将博马茶通比。秦、熙、阶、岷、河(非)[州]、通远军、永宁七处分茶与外镇城寨出卖者,亦通比。诸处出卖官茶,令提举司立定中价,仍随市色增减。应增者,本州岛本场体访诣实原书天头注云:「『诣』一作『指』。」,增讫申提举司覆按。应减者申提举司待报。卖盐准此。诸陕西不立额 卖茶场,并以元丰元年课利为额,岁终比较赏罚。其开场在元丰元年以后者,以第一年全年为额。诸买卖茶,每州委见任官一员管干通计原书天头注云:「『通』一作『统』」。,所管课利敷办者,比监官减半推赏。卖盐准此。诸官场以茶、盐博易到银、帛、斛斗、杂物,限半年变转见钱,除元价外,所增息钱十分中给一分与主辖官吏充赏。官员四分,专典六分。过半年,不得变转,不支赏钱。亏元价者,监、专均偿。如博下滞货,虽已解替,候变转讫离任。诸成都府、利州、陕府西等路县镇城寨买卖茶场,无正监官处,就差税务官吏;无税务处,委余官不妨本职监辖。金州及卖盐场准此。诸买卖茶州军知州通判兼提举,经略使所在,通判兼提举茶场,所在州委都监、县委令佐兼监。卖盐准此。诸辖下州军每季轮当职官点检未批文历,如提举司覆较得官物有侵欺盗用,失陷损恶,违法不职,其干涉季点官于监官下减一等科罪。诸买卖茶场年终比较,亏五厘以上,罚俸半月,公人笞四十;满一分,监官笞二十,干(繁)[系]公人杖六十;每一分监官、公人各加二等,三分各罪止。管干当官以所管场务通比,减正监官一等科罪。监官任满通比,一界内如及二分,降一年名次,及三分,降一等差遣,无等可降,依差替人例施行。课利一万贯以下,监官每一分罚一月俸,三分罪止。诸辖下买卖茶场监官如有不得力,并许量人材于事简处对讫奏,乞各与正差,如阙正官,即依川峡四路转运司差官例,于得替待 阙官内权差,或指名牒转运司依条差权。诸提举司人吏、贴司、军典及茶场专典、库秤、牙人等,因公事取与财物,依转运司人吏法。引领过度,首、从皆用此法。诸买茶场量事务繁简,招置有物力保识牙人,应收买起纲茶,依乡例支牙钱,即收买食茶,亦依乡例,于合支价钱内克留。牙钱置历,分闲忙月分均给,有余并不应给者,并入官。诸顾脚,州县召有物力行止人充,甲头准例收 保引钱,应所保脚户带官物、脚钱等逃匿,及有所欺隐侵盗致失陷者,甲头备偿;即例外 取,依仓法;州县辄役使,杖一百,计庸重者,自从重。诸水陆般茶、盐所经州县并推排脚户,置簿籍定姓名,准备随时价和顾。如有损失毁败,全数备偿。诸茶、盐纲所经官司遇有给纳,托故不躬亲若住滞经宿者,依常平法。诸脚户所般茶盐遇阴雨,许就寺舍、亭铺及空闲官屋内安泊。其合顾脚交替州县,并于要便处那并添兑官舍充纲院,仍令转运司应副。诸见管钱物,其它官司辄支动者,以违制论,不以赦降去官、自首原减。诸茶场及转般库役人,并随课利给纳大小增损制禄,不得支动本息钱。诸干运物货所经税务,依省定则例收纳六分税钱,在成都府、利州路,许以所干物货准折,如系陕西,令逐处税务批抄,理为年额,转运司牒提举司取拨。诸回干物货出入川界,量多寡关牒秦、熙州,差指使管押,诸茶、盐所经道路巡检、县尉、巡铺、 使臣,各递相催驱出界。诸给公人赏者,专副四分,典吏、库秤等共六分,阙无所承者入官。诸给纳,并每贯收头子钱五文足,应茶场监官添支驿料、运船,提举司官属及干事官属直吏禄公使什物杂费原书天头注云:「『干』一作『公』。」,并贴支诸场公人佣食钱等,并以所收头子市利钱充原书天头注云:「『利』一作『例』」。。诸提举官于辖下官吏事局相干原书天头注云:「『局』一作『属』。」,同按察;部内有犯原书天头注云:「『部』一作『郡』。」,同监司;诸提举官点检职务公事,杖以下罪就司理断;事合推究者,送所司;徒以上,依编 监司点检法。诸沿茶法职务措置词讼刑名钱谷等公事,除州县施行外,合申明者,申取提举司指挥施行,他司不得干预,虽于法合取索文字,并关牒提刑司施行,不得专辄行下诸处,亦不得供报。如所经处置尚有抑屈者,许以次经转运、提刑司申理。诸干当公事官,川路二年、陕西二年半为一任,选人愿就三考者,听从便。供给依廨宇所在州签判例,州无签判,依职官例。京官以上及大小使臣,各随本资给添支本资,无添支者,依举监一万贯场务例给。诸干当公事官阙无所承,许不拘常制选差辖下官权充,其余应合差官干事,并依编敕差官条施行。诸纸笔、朱墨、油烛、皮角,以系省钱收买,在京申省支给。诸文字往还,并入急脚递看详。熙河、兰会路见今不隶陕府西路,窃虑今来条贯内凡称陕府西路者,须合添入『熙河、兰会』四字,又第十四项于『县镇』字上合添入『州军』二字。以上条贯,乞赐施行。」诏令尚书省检会疾速行 下。 九月十六日,户部状:「同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公事陆师闵札子奏:通用条贯三十八件内,第二项:诸陕府西、熙河、兰会路并为官茶禁地。本司检准元丰六年四月三日条节文:文、龙二州并为禁地,依秦凤等路茶法施行。今来所降上件通用条贯,系在四月三日后来颁降,欲乞于第二项『诸陕府西、熙河、兰会路』字下添入『文、龙州』三字。本部看详,欲依所乞。」从之。 十月十六日,茶场司言;「准 ,每岁下本司熙州桩管茶一万驮,于经制司年额现钱内除豁,充兰州博籴粮斗,仍依市价计钱。今乞分四料,每季支茶二千五百驮」。从之。 二十一日,诏同提举茶场陆师闵,昨付以推广禁地,其户部议法不当,长贰、郎官、户部及都省吏以差罚铜。 十二月十三日,陆师闵奏乞川路买茶起纲场监官十员,并许不依常制指名奏差。从之。十六日,又言:乞依旧许人买在京腊茶入陕西,计所得净利立额,本司于息钱认还。户部乞令榷茶司岁认净利钱万四千一百缗。诏户部依所申数除之。 七年六月一日,尚书户部言:「准批状,提举汴河司言:畿内诸县民间茶铺,亦乞请买官茶。其法施于京师,众以为便。府界宜与辇毂下不殊。」从之,候二年立法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一』」。。 八月二十八日,都太提举榷茶陆师闵言:「川茶之法,肇于熙宁甲寅,行之陕西,既有明效。以河北、河东生聚之众,唯茶不可一日而阙。若视陕右成法,而归利于公上,度两 路岁费之数,置官场于荆、楚间和市,岁计运至两路,率用陕右禁地之法,本利俱积,以助边费。」诏师闵条具以闻。 二十九日,都提举汴河堤岸司言:「乞岁买建州腊茶十七万斤,依官纲例免税,至京抽解十分之一送都茶库。都茶库所卖茶,本司乞岁买三万斤,随新、陈作价」。并从之,其市易务茶令商议定价,如不售,即申所属出开封府界变易。 九月六日,都大提举榷茶陆师闵乞除放民赊欠茶罚息钱。尚书户部言:「罚息钱七万余,乃朝廷封桩钱数。诏本息正数并给限理纳,罚息许除之。 十月二十八日,尚书户部言:「广西转运判官刘何乞买桂州修仁县等处茶,前此官司未尝经画,欲且施行,候及一年就绪,令提举官立法。所乞借常平钱及差官一员提举,当俟诏旨。」诏提举官刘何,其借提举司钱限三年还。 十一月二十一日,中书省言:「元丰二年,提举茶场李稷以息税五十万缗为岁额,后陆师闵奏自立额后,连岁增羡。乞自七年以百万缗为额,未委虚实。」诏榷茶司具自二年立额后至六年所收息税有无增剩及支费数以闻,本司具数上下刑部驱磨,其旧封桩及见在钱,并令交割与陕西逐路提举常平司封桩。 二十二日,都大提举成都府永兴军等路榷茶公事陆师闵札子:「近准朝旨,应系般茶大路,并计置车子递铺。臣昨来已行计置,自成都府至利州、自兴元府至兴州凤翔府、自商州上津至永兴 军三处,稍有次序,然先降条贯各系指定去处,其间多有抵牾,难以推行。今将前后指挥删立成条,乞详酌先次施行。一、诸般茶铺军人请受,排运保(五)[伍]、老病拣汰并依递铺体例,内有差到本请受多者,从多给请。般茶铺军人及一切费用,并于般茶脚钱内支破。诸般茶铺军人,并委逐处招剌,仍许投换;如不足,即以州县首获逃军拣选剌充;尚不足,即于辖下州军定差,一年一替。诸般茶铺军人,诸司及州县辄别役,告附带般运差借之数,并依三路役使壮城法。奉朝旨差使拣选,亦许本司执奏。诸般茶铺军人不得投换别指挥,逃走首获,断讫押回本铺名下收管;别犯重者,自依本法。诸般茶铺兵士并量远近,每驮支给率分钱外,有重难铺分军人,仍相度量给添支口食。诸般茶铺并于川路元差管押茶纲兵级内选差充纲官,往来干当。诸巡辖般茶铺使臣请受当直兵士,并依巡辖马递铺例,出巡给递马一疋。每岁比较,如无住滞工限,及逃死兵士不及五厘,任满,与减一年磨勘,先次指射家便差遣。伏乞详酌施行。」诏依陆师闵所奏。 八年二月七日,尚书户部言:「福建路转运副使王子京乞并邻近两浙、江南、广东复禁茶。诸路仍通商,未有朝旨。」诏在京及开封府界、陕西路通商之外,并为榷茶地。 六月三日,诏水磨茶地隶太府寺,仍属户部右曹。既而诏在京水磨茶场废罢,其结绝官物等,令 户部措置施行。从侍御史刘挚、右司谏苏辙、殿中侍御史黄绛、刘次庄所奏也。 哲宗元佑元年二月二日,吏部郎中张汝贤言:「被差福建路按察买茶抑配,今相度,乞并依熙宁五年二月已降指挥施行。」 五年二月二十一日,户部员外郎穆衍言:「六路茶法,通商久矣,税钱无总数以较多寡之入,租钱有无欠负亦不可考。请自今税钱委逐州通判月终比较申州,州岁较申转运司,转运司于次年具总数申户部;租钱委转运司岁终具理纳大数申户部。如稽违,许从发运司、户部奏劾。」从之。 五月七日,都大提举成都府利州陕西等路茶事司言:「应雅州管下卢山荣经县同门、灵关寨、威、茂、龙州、绵州石泉县界,并为禁茶地分,如敢侵犯,乞并依熙、秦等路法施行。」从之。 六年正月二十五日,成都府利州路钤辖司言:「川陕西路茶许客通贩,内外安便,今并为禁地。缘逐处皆是接连番蛮,若行禁止,窃虑别生边事。」诏罢前敕。 绍圣元年四月十二日,管干茶事程之邵言:「川茶元因弛禁,人户请出,遂失元价。欲除催理本钱外,将出限二分息钱蠲免。」从之。 八月二十三日,诏兴复水磨茶,应合行事,令户部先具措置申尚书省。从户部请也。 十月二十八日,都大提举成都府等路茶事陆师闵状:「今相度下项:一、陕西路复为禁茶地分,尽数收买雅州名山县茶,般赴陕西路州军应付博卖,余并依见行条法施行。一、般茶大路 并添置茶递铺,不得和顾百姓。永兴、鄜延、环庆三路各置巡辖、茶递铺使臣一员,并复置催发纲运官一员,并依条奏举。一、永兴军税务监官,旧条许本司不依常制,奏差一员填见任年满或承替不得力人干当,如有已授下待阙官员,令别授差遣,除不依常制一节外,并乞依旧条施行。一、永宁军、绵州石泉县、雅州碉门寨等处人户兴贩入番茶,上件利害事干边界,乞候巡历到川路,与钤辖司同共相度闻奏。一、本司创添合举官阙,如正官未到,旧条管干文字官等许选差辖下官权,其监茶场官等许差得替待阙官权。今乞并许于罢任待阙官内权差原书天头注云:「『任』一作『闲』」。。」诏并依所奏。 十月二十九日,陆师闵又奏:「近因本司奏请增置巡辖、茶铺使臣,减罢催纲官,臣愚以谓巡辖、使臣固不可无,而催纲官往来点检,取责收附,尤为要切。今欲乞见管催发纲运官一员并巡辖、茶递铺使臣四员任满日,依旧许本司奏举,所贵不致阙事。如有已差注使臣未到任者,并依条别与差注。」从之。 二年三月七日,户部言:「得旨兴修水磨茶事。初元丰中,都提举汴河堤岸司总领郎汴下流用之,堤岸司今废,归都水监,而措置茶事乃隶户部,事不相应。请依元丰置都提举汴河堤岸司故事,应一司事并依旧条。」诏就差提举茶场水磨官兼提举汴河堤岸专管干,自洛至府界调节汴水,应副茶磨,不得有妨东南漕运。 四月七日,户部 言:「茶场自今收买客茶,并拘收长引、对定引,内合纳税钱,即于茶价钱内 留归官,报税院销会,以充税课。」从之。 十三日,陆师闵札子奏:「准朝旨,陕西路复为禁茶地分,已于雅州名山、兴元府、洋州等处计置食茶二十纲计六十余万觔,般运前来,候新置茶递铺就绪,即可至永兴等处分布出卖。今为置铺事务未能遽集,深虑民间乏茶食用,未敢先次止绝客贩。欲乞候官茶到永兴军日,从本司行下川路诸茶场,更不发引过陕西界,其已发引前来者,各许依引于陕西路货卖尽绝外,并依禁茶条贯施行。」从之。 二十二日,都大提举成都府等路茶事陆师闵言:「准朝旨,陕西路复禁茶。今量度自凤州至永兴军先次添置茶递铺,更不和顾百姓外,其余买茶场各般至凤州等处,不可置铺,并合依见行顾役般茶条例。龙州界乞仍旧禁茶,应干茶法,并依旧条从事原书天头注云:「『依』一作『以』。」。」从之。 六月二日,提举水磨茶场所言:「应本场所隶人,令更相保任,如有隐欺,并同专副法。许人告捕,若偷盗、贸易擅增,并次斤重第赏。」从之。 十二月三日,诏:「应陕西贷茶户已纳本钱有余者,其见欠息钱特与蠲除,如尚欠本钱,限二年纳足。」 三年五月二十四日,江淮荆浙等路制置发运司言:「官员躬亲捕获私茶,累及一万斤至十万斤,等第推赏;未获犯人者,以三比一;差人捕获者,以三之半比一。」从之。 十二月十九日,枢密院言:「都大提举成都府 利州陕西等路茶事司陆师闵奏:文、龙二州皆接蕃界,旧法并为禁地分,向因黄廉按察奏请,文州之法仍旧,而龙州通商,且二州均有边面,而禁其东不禁其西。缘兴元税务十一月间发引放客茶入龙州一带地分者计八万九千余斤,及引外影带者不可胜计。此茶入蕃,为害多矣,唯龙州密迩文、阶,害法最甚。兼自来不系蕃戎交易往来之地,别无可虑。望指挥龙州界依旧为禁地分。」从之。 四年二月二十四日,新权陕西路转运副使张元方言:「利州路新产茶,乞依元丰条法复禁榷。」从之。 二十五日,户部状:「准都省送下朝散郎都大提举成都府等路茶事陆师闵札子奏:『臣勘会元丰茶法,成都府、利州路产茶处各就近置场,尽数买园户茶,许客人于官场收买,贩入川峡四路,充民间食用。私辄买卖博易兴贩及入陕西地分者,并许人告捕,依犯私腊茶法施行。自黄廉按察并令通商后来,民间不以为便。盖客人买卖迟细,少有见钱交易,是致园户失业,比之旧日官场收买,利害甚明。臣今乞复行上件条贯,内有雅州永康、绵州、龙州等一带近边地分,昨因放行通商,遂与戎人交易,每年所市茶数不可胜计。议者以谓今若顿行止绝,即恐引惹未便,伏乞下茶事司相度,于逐处各置买卖茶场,只许蕃戎等于官场交易,并依文、黎州条法施行,所贵公私经久利便。今来川路复行旧法,窃虑州 县场务推行或有过当,今具约束如后:一、买卖茶收息不得过二分。一、茶场公人并优给顾直,不得将息钱随分数给官吏充赏。一、茶园户并令据所有茶数赴官中卖,不得置簿认数,拘拦入中。所有成都府、利州路合置茶场及税务兼监去处,并依旧例,其举官处亦乞依条奏举。』本部勘当:川茶昨禁榷及通商,并系茶司官与转运司官同共相度,具利害闻奏改法。今逐司相度利州路所产茶货,若依元丰年条法复行禁榷,委是利便经久可行。本部欲依逐司相度到事理施行。」诏依。 闰二月八日,吏、户部状:「准都省批送下都大提举成都府利州陕西等路茶事司状:近来逐场监官多求他司不拘常制差出,颇妨茶场职事。乞将茶场监官他司虽不拘常制,并不许差出,其逐官日前差出者,即乞据不在任月日,合得酬奖更不推赏。逐部勘当,欲依本司所乞。」从之。 四月十五日,吏、户部言:「水磨茶场监官钱景逢任内收息一十六万余贯,吕安中收息二十一万余贯。」诏钱景逢与转一官,吕安中候任满日,保明以闻。 二十一日,诏成都府路产茶州军复行禁榷。 十一月十一日,户部郎中、提举水磨茶场孙迥言:「茶磨乞于在京东水门外沿汴河两岸踏逐旧日修置水磨去处,别行兴复。」从之。 元符元年九月十九日,都省批下都大提举成都等路茶事司奏:「准 :成都府复置博买都茶场。本司看详有未 尽事件:一、欲乞立法,应买茶及以物货博易而官司拘栏或抑勒者,并徒二年。一、欲立法,茶价如合增减,而官司不切体访市价,行遣失时,并科杖一百。一、客旅以物货赴场博茶,如不及担数,并许随斤重博易。若物价多茶价少,许贴给物价;若物价少茶价多,许贴纳茶价,内贴给钱不得过一分。一、元条许本司奏差监官二员,缘今来复法之初,职事未致繁多,乞先且奏差一员,候将来买卖浩瀚,从本司相度添置。」诏依。 二年三月二十七日,户、刑部状:「修立到下条:诸茶场监官同监官、专秤、库子亲戚,不得开置茶铺,违者杖八十。许人告,赏钱三十贯。上条合入成都府、利州、陕西路并提举茶事司敕,系创立。诸提举管干茶盐官并吏人、书手、贴司及卖盐场监官、专秤、库子亲戚辄开茶盐铺,及扑认额数出卖,若于官场买贩者,各杖一百。许人告,赏钱三十贯文。上条合入《库敕》。」从之。 十二月十五日,广西转运副使张景温言:「桂州修仁县产茶万数,乞复行榷茶之法。」从之。 徽宗崇宁元年十二月八日,尚书右仆射蔡京等言:「荆湖南、北、江南东、西、淮南、两浙、福建七路产茶,自干德二年立法禁榷,官置场收买,许商贾就京师榷货务纳钱,给钞赴十三山场、六榷货务。《三朝国史 食货志》:十三场:蕲州王祺一也,石桥二也,洗马三也,黄梅场四也,黄州麻城五也,庐州王同六也,舒州太湖七也,罗源八也,寿州霍山九 也,麻步十也,开顺口十一也,商城十二也,子安十三也。六榷货务:江陵府务一也,真州务二也,海州务三也,汉阳军务四也,无为军务五也,蕲州之蕲口务六也。」至祥符中,岁收息五百余万缗。庆(历)[历]以来,法制(寝)[寖]坏。嘉佑初,遂罢禁榷,行便商之法原书天头注云:「『便』一作『通』」,疑是。,客人园户,私相贸易,公私不给,利源(寝)[寖]销,岁入不过八十余万。元丰中,先帝尝命有司讲求,而法废已久,议者不能上承圣志,议未及行。窃考在昔茶法之弊,盖缘科配人户不计丰凶,州县催迫,人多逃避。嘉佑改法,指以为说。今欲将荆湖、江淮、两浙、福建七路州军所产茶依旧禁榷,选官置司,提举措置,并于产茶州县随处置场,官为收买,更不于人户税上科纳原书天头注云:「『科』一作『税』。」,禁客人与园户私相交易。所置场处,委官籍记园户姓名。所有置场茶本钱,欲降度牒二千道、末盐钞二百万贯,更特于逐路朝廷诸色封桩钱并坊场、常平剩钱内共借四十万贯共三百万贯,令逐路分擘,充买茶本钱,差官分路措置,湖南北路欲差一员,江〔南〕东、西路欲差一员,淮南、两浙路欲差一员,福建路欲差一员。将来措置就绪,即共差都大提举七路茶事二员总之,余官并罢。其勾集园户籍会户数,酌量年例所出,约人户可卖之数,年终立为茶额。所有复行禁榷条法,检会大中祥符所行旧法并庆(历)[历]后来私贩害公之弊,取今日可行者酌中修立,接续为法,颁降施行。」从之。 二年二月二十 三日,提举京城茶场所奏:「绍圣初,兴复元丰水磨,推行京畿茶法,岁收二十六万余缗。四年,于长葛、郑州等处京索、潩水河增磨二百六十一所,且用汴水原书天头注云:「『且』一作『皆』」。,极为要便。自辅郡榷法之罢,遂失其利,今四磨不能给。其元符三年罢辅郡榷茶指挥,乞勿行。」从之,遂置诸路茶场。 二十九日,诏客贩福建腊茶免税。 四月二十四日,尚书省言:「诸路茶价不等,难立一定收息之数,乞令随宜收息,勿得过倍。」从之。 七月二十九日,尚书省言:「茶场岁置腊茶十十万斤变磨先春,社前应副在京官员请买。凡系禁地,前准朝旨:许商贾兴贩入京,则于水磨茶法有妨。乞客到京城日,令本门具名色斤重即报茶场,依实直中卖,余依草茶例,违者论如律。」从之。 同日,尚书省言:湖南北路茶事司乞茶场监官及监门官不许差出及兼他职。从之,余路依此。 八月七日,都大提举成都府利州陕西等处程之邵奏:「准熙河兰会路勾当公事童贯已牒已:疑衍。:熙河、岷州、通远军将见在茶尽数支拨般运赴湟州,应副支博蕃部物斛。本司已令逐州军一面支拨应副拨:原作「博」,原书天头注云:「『博』一作『拨』」,据改。。今又准熙河路经略司牒:将支降到封桩钱一百万贯,于秦州并顺便城寨 刷兑买蕃部食茶。本司契勘蕃部食茶多是名山茶,其茶准条专用博马,不许出卖。缘今来湟州新边博阙籴斛阙斗此句疑有误。,本司不敢占留,见听从熙河路司支拨兑买,应副支用。」诏程之邵得熙河(阙)[关]报,不待朝 廷,便逐急应副湟州,委见协心国事,特与转两官。 十一日,京西转运司状:「检准二月十九日江、淮、荆、浙、福建州军所要茶,官置场买,不得私卖。所有告捕支赏及应榷法巡捕等事,并依元符敕令条格施行。今契勘元符条格,别无该载捕获私贩卖真茶赏格。契勘庆(历)[历]旧行榷茶日,犯私茶系分草、腊茶两等州名外推赏州:疑当作「刑」。,并巡捕透漏约束,止为一等。今来复行禁榷,亦分草、腊茶两等刑名。其巡捕透漏支赏等,今若比附,亦为两等,即与旧法不同。兼已降朝旨,告捕支赏及应榷法巡捕,并依元符敕令条格施行,即一切并合遵依见行条令。看详除元符杂格内品官许有禁物一项,系草茶通商日修立,今来既腊茶、草茶皆行禁榷,即草茶亦合许有。今欲乞于本项内『腊茶』字下添入『草茶各』三字原书天头注云:「『各』一作『名』。」,其余元符敕令条格内应干腊茶条内,并合除去『腊』字一个,伏请详酌施行。」诏依。 二十八日,都大提举成都府利州陕西等路茶事兼提举陕西等路买马监(收)[牧]公事程之邵奏牧:原作「收」,据《宋史》卷一六改。:「勘会水兴、鄜延、环庆、泾原路旧来食用南茶,自榷卖川茶后来,多有私贩抵冒刑宪。今若许令商贩通入南茶,委是稳便。」诏依。 十月三日,京城提举茶场司状:「勘会未置水磨茶场已前,商客贩茶到京,系民间邸店堆垛,候货鬻了当,或翻引出外,自例出备垛地户钱与邸店之家。兴置水磨,客茶到京,并赴茶场堆垛中卖,已系官场指拟数目。 访闻客人近岁以中卖为名,与官场商量价值,却一面令人于外路通商地分私相交易,结揽货卖,意欲津般前去。其间有在官场三两月间,故意高索贵价,商量不成,遂致翻引离场,不唯虚占廊屋,兼亦有误官场元指拟之数,未有措置。兼元丰中,尝置垛茶场,遇有客茶到京,尽赴本场堆垛,客人出纳垛地官钱原书天头注云:「『纳』一作『额』。」今欲乞如客茶到京赴茶场堆垛,除中卖入官外,其翻引出外茶数,从本司相度茶色高下、路分紧慢,量收堆垛钱入官,所贵杜绝奸弊,不致亏损官私。」诏依所申,其客人贩到诸路茶,经涉水磨茶场地分到在京茶场,愿中卖入官者,不限斤数收买,却许客人兴贩水磨末茶往鄜延、环庆、泾原、永兴路货卖。若末茶不足,许以本场客人商量不成交易草茶赴榷货务,翻引兴贩前去。如客人已指别路州军,若到所指地,却愿往陕西者,并令先赴京场。 二十二日,提举措置两浙茶事司奏:「睦州在城茶场比去年增四十二万三千余斤,卖及九分以上,增数为最,一路州县皆不及。」诏知州方通、通判江懋迪各转一官,监场王公寿、范景武各与循两资,占射差遣一次。 二十九日,诏:「川茶毋得过陕西路南茶地分出卖,如违,依私茶法。」 四年二月二十一日,尚书省〔奏〕:「勘会已降指挥,陕西、川茶专充熙河路博籴。本路转运副使吴择仁博籴货茶不少,其茶事理合同共管勾。」诏陕西等路茶事差择仁兼同 提举。 六月九日,中书省言:「榷茶本以便园户、通商贾,而奉行官吏全失法意,务增课额原书天头注云:「『增』一作『贪』。」,抑勒科配,致不(办)[辨]美恶,乞立条约。」从之。 二十四日,三省言:「已罢官场卖茶,许商贾与园户交易经营纳息,以便客贩。然虑私相贸易,亏损官课,乞增立法禁。」从之。 同日,诏朝请郎、直秘阁、同管勾成都府等路茶事孙鳌抃除直龙图阁,差遣依旧,以卖茶增羡故也。 十月十二日,诏:「川茶,熙河一路经费所仰,除博马开博籴外开:疑当作「并」。,并不得出卖。辄出卖者,以违制论。」 大观元年二月二十二日,诏朝请郎、同管勾成都府利州陕西等路茶事、兼提举本路买马监牧司公事庞寅孙除直秘阁,差遣依旧,以卖茶增羡故也。 闰十月二十四日,诏:「州县及当职官奉行茶盐法稽慢违戾,并不以去官赦降原减。」 二年十二月十二日,诏:「榷茶仍许客贩,而执引为验,往往影带旧引冒诈规利,并官吏因得搔扰。虽各有法,可申严行下。」 三年正月二十四日,通奉大夫、提举太一宫、都大提举茶事宋乔年奏:「客贩诸路茶货,依乡原旧例加饶耗茶,分数不一,亦有元无加耗去处。恐客人只就有耗茶处收买,致兴贩未广。乞诸路旧例元无加饶耗茶去处,并依江东例加饶一分,所贵招诱客人,广行兴贩。」从之。 三月十五日,中书省、尚书省送到札子:「勘会东南七路所产茶货,客贩通行,近据逐路重别立到息钱,多寡不等。」诏令逐路茶事司将逐路茶 货以见今所搭息钱,每斤各量添钱一十文,其见纳息钱不及一十文者,并只对数增添,内元买价小搭息多,即不得过元买价一倍。仍具已增息钱申尚书省。 七月十三日,诏罢都大提举茶事司,在京令户部、在外令转运司主之。 八月十三日,诏奉直大夫、直秘阁、同管勾成都府等路茶事王完除直龙图阁,差同提举成都府等路茶事,以卖茶增羡也。 四年闰八月十二日,左右司状:「勘会先准朝旨编修茶盐香钞法,续准朝旨,勘会通商茶法,系治平年所修颁降,见今引用。缘岁月甚久,其间续降冲改不少,窃虑别致抵牾。本司见今编修七路茶法,正与通商茶法相干。」诏令左右司一就编修闻奏。 二十七日,梓州路转运司奏:「看详纯、滋州系纳土新建州郡,所出产茶若便行禁榷,置场收买,切虑斯民惊疑原书天头注云:「『斯』一作『新』」。。且令安习货易,欲乞侯三二年间见得的确产茶数目,别具利害奏陈。」从之。 政和元年三月二十四日,户部相度:「欲乞逐路州军每月具应客人等收买兴贩茶数、合纳息钱,内若干系住卖处送纳,若干系量添钱外实收到钱数,除纽计分与转运司外有若干,并量添钱数申发运司拘催,赴内藏库送纳,仍供申左右司官。」从之。先是,朝旨令转运司催促左右司官总领拘催,令户部条画,至是来上也。 同日,臣僚上言:「乞应将茶货尚立价例尚:疑当作「倍」。,约期依限籴卖与卑幼及浮浪之人,并依有利债负条施 行。法案检条看详臣僚上言,客人将茶货倍立高价赊卖,远约期限,已有《治平通商茶法》约定三限并《元符令》高抬卖价不得受理外,有赊买茶货与浮浪及卑幼,今修立下条:诸客人将茶贩卖与浮浪及卑幼者,依有利债负法,右合入《通商茶法》。」从之。 四月二十四日,诏有司重行参定《私茶赏格》,无使太重。 二十七日,诏福建诸置茶事诸:疑误。,今岁造到建州北苑龙焙官茶,制作堪好,特异平常。所有措置官柳定庭、俊已下此句疑有脱字。,可将上取旨推恩,以劝能吏。 八月二十三日,户部专切提举京城所奏:「准敕,臣寮上言:永兴军等四路先系川茶禁地,后来改作南茶地分,其四路民庶依旧嗜食川茶,是以客人得便(以夺)以夺官中厚利。伏望特(隆)[降]睿旨,令改作川茶地分,或乞且令提举陕西等路茶事司权暂管认南茶及水磨驮茶税息,俟年岁之间,见其管认之外,所得利息显著,却令依本司自来专条施行。又权发遣成都府陕西等路茶事张翚状:乞依元丰旧制,复以四路为川茶地分等。后批:令户部与提举京城所一处相度闻奏。看详张翚奏,见在食茶七万五千余驮,占压本息共四百余万贯缗,今相度永兴等四路并凤翔府以东岐山等八县,并合依元丰年出卖川茶旧法施行。所有南茶税息,内除税钱亦合依元丰法拨还户部外,有茶场支卖驮茶息及客贩南茶息钱,近准朝旨,赴茶场送纳,系应奉御前。今 来张翚乞依元丰旧制,复以四路为川茶地分,仍以所收息税钱岁用上供,以代水磨末茶之息。缘榷茶司课额系属朝廷封桩,今据茶场岁收驮茶息钱共一十六万七千余贯,今元丰或大观东、西库每年分上下半年,内上半年以正月、下半年以七月拨运茶场,却令提举榷茶司每岁于收到茶息钱内依数支拨与陕西转运司支用,于朝廷合应副本路钱物内和除和:疑当作「豁」。。兼契勘永兴军等路今来复作川茶地分,榷茶司难便计置般运到彼,所有见今客贩茶若便行住罢,切虑逐处民间阙茶食用,兼有亏合收茶税额课。乞且许客人般贩前去,并茶场见支驮茶,截日更不支发,其已般去数目,亦许且行出卖,并限至岁终发泄尽绝。仍令榷茶司预行计置般运,自来年为始。出卖川茶并逐处每年拨还钱,除上项钱数除:疑误。。」诏依。 九月二十八日原书「九」字右上有小字注云:「另行」。,权发遣同管干(城)[成]都府利州等路茶事李稷札子:「今相度,应川路产茶场分卖茶收息,比额虽增,若买卖茶数不敷祖额,更不推赏。」诏依。 二年八月二十六日,尚书省黄牒:「奉圣旨原书天头注云:「『奉』一作『奏』」。注当误。,令尚书省措置茶事。今勘当水磨茶自元丰创置,除近畿外,即不曾分下诸路。昨缘分配诸路有置官之冗,般辇之劳,致妨客贩,收息减少,乃至商贾不通,内外受弊。缘水磨茶先帝建立,不可废罢,欲只行于京城,与客贩兼行,余路并令客人商贩。可走商贾、实中都、惠小民。今具下项:一、 京城内以水磨茶官卖,其京畿、京东、京西、河北、河东、淮西、两浙、荆湖、江南、福建、永兴、鄜延、泾原、环庆路,并为客贩南茶地分。一、客贩茶许至京城,与水磨茶兼行。除京城水磨存留外,余路水磨并罢。一、在京见置比较铺并罢。一、在京置都茶务,专管供进末茶及应干茶事,从朝廷差官四员、管干供进官一员,专一管干供进,关枢密院选差入内内侍省官专专:疑误。。一、供进等茶料,每年所阙约二十余万斤,除于官库取拨外,若有少数,以合用茶所出处,取客愿,赉引收买,附带前来,如无人,愿依市价和买。其所附茶免税,计茶本免引钱。一、诸路茶园户,官不置场收买,许任便与客人买卖,仰赴所属州县投状充茶户,官为籍记。非投状充户人,不得与客人买卖。一、客人许于茶务买引,指定某州县买,往所指处任便货卖。一、客贩茶,并于茶务请长、短二引,各指定所诣州县住卖。长引许往他路、短引止于本路兴贩。其约束沿路阻节,给公据,并依盐引法。一、客人请到文引,更不经由官司,许径赴茶园户处私下任便交易。一、长、短引令太府寺以厚纸立式印造书押,当职官置合同簿注籍讫,每三百道并籍送都茶场务。一、客请长引,每引纳钱一百贯,若诣陕西路者加二十贯文,许贩茶一百二十贯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三』」。;短引二十贯,许贩茶二十五贯。若于非指定出卖者,依私茶法罪,告赏亦如之。一、客贩茶不请引而辄贩者,加 私茶法一等,告赏亦如之。若引外增数搭带,或以一引两次行用若踰限不申缴者,罪赏准此。一、应茶引辄私造者应:原作「印」,原书天头注云:「『印』一作『应』」,据改。,依川钱引法,赏钱三百贯;已成未行,用减一等,其赏如之。一、客请引贩茶,许自陈乞限,长引不得过一年,短引一季,于引内批书所至州县,卖讫批凿,自赴茶务,或遣亲人缴引,务官对簿销落,抹讫申太府寺。一、客贩长引茶至所指处,余限未满,愿入别州县住卖者,经所属批引前去,卖讫,缴引如上法。一、客引踰限不缴原书天头注云:「『限』一作『年』」。,本务下所属追人并引赴务,依法施行讫,不在贩茶之限。一、应客贩茶地分,而诸色人辄以茶侵越本地分者,罪赏以私茶论;已至而未卖者,减一等。一、客人引违限一日,笞一十,三日加一等,至徒一年止。若有故,听申,所属展限讫报务,展不得过一季,即已展而违者,罪亦如之。一、茶园户随地土所出,依久来分为等第,即不得以上等为中等,以次等为上等,余等亦如之,违者各杖一百。一、州县春月园户茶出时,集人户以递年所出具实数、卖价,县申州,州验实,以前三年实直与今来价具实封申户部,下茶务照会。若平价不实,虚 大估者,杖一百;受赃者以盗论,赃轻徒一年;吏人、公人、牙人配千里。许客越欣,或理不直者,经监司、尚书省。一、客人赉引辄改易楷改,徒一年;若添减斤重、日限者,加二等。即去失者若水火盗贼,并随处经所属自陈,验实召保,赴茶场再请 买,违者,依私贩法。一、客人请引,须正身若亲人正身赴场,不得假倩他客。借人或倩之者,各杖一百。一、客人赉引贩茶,所至州县若商税市易务、堰闸、桥镇、栅门辄邀阻留难,一日杖六十,二日加二等,三日徒一年,又三日加一等,至徒二年止。吏人、公人并勒停,永不叙。即受财者,以自盗论,赃轻吏人、公人配千里。一、客人赉引贩茶,所顾舟车若为人以他事惹绊,因致留阻者,杖一百。若长引客有罪,杖以下听留家人受罪,其茶限一日放行。一、勘会福建路腊茶,旧茶法禁止,不许通商,今并许客人依草茶法兴贩。一、水磨地分,河北见卖驮茶,候客贩到新引茶,截日住卖,其卖不尽茶,具数申尚书省,今后水磨更不起发驮茶赴诸处出卖。一、客贩茶愿借江入汴者听,入京师者依旧认纳淮西税钱,外路认淮东税钱。一、客人已贩旧法茶至元指住卖处,仰所至州县委官抄札封讫;如未至元指处,愿抄札者听,其合纳税息并依旧法外,将今来新法茶引贩到茶对带出卖,如愿赴茶务请新引出卖旧茶者,并依兴贩新茶法。如违,并依私茶法。一、客贩茶货,自来起引处虽秤盘封记,多是计会虚套封头,致出务收盛,沿路私折,添填私茶,依条沿路只是点检封记,不许秤制,以此走失税课。今后客茶笼篰并用竹纸封印,当官牢实粘系,不得更容私拆。如擅拆封及擦改者,杖一百,许人告,赏钱三十贯原书天头注云:「『三』一作『二』」。。一、客 人于园户处买到茶,并令园户于引内批凿的实色号、斤重、价钱,于所在州县市易税务点检封记。一、客贩茶合纳税,并遵依旧法。一、七路茶法,并依大观三年四月已前指挥;文意相妨,并依今降指挥。一、产茶并通商路分茶事,并令盐事司管干,无盐事官处,从朝廷专委官管干。一、今后盛茶笼篰,仰所属州军专委通判,阙者委以次官,扑定茶笼篰长阔尺寸并笼叶斤重,分为二等一百三十斤为限制造,用火印熏记题号,降付市易税务收掌,随所贩茶令客人收买。盛茶候装到茶,令所在州县市易、税务点检封记,即不得依前将宽大笼奄收盛茶货,搭带私茶。一、客贩茶辄用私笼篰奄权袋之类同杖八十,若增损大小、高下者,加二等。一、应出茶地分委通判,无者委以次官,依样选人匠制造笼篰奄权袋之类同出卖,每只除工费外,不得过五十文,以所卖息钱充工料之费,不得增损。若制造不如法,杖八十,增损大小、高下者,杖一百。一、客人贩茶,已依旧法给卖茶公据,未曾买茶者原书天头注云:「『买』一作『卖』」。,并令缴纳,违者依私用法。一、永兴、鄜延、环庆、泾(源)[原]四路见在川茶并客人旧贩南茶,听且出卖,候客贩到〔新〕引茶住卖,委所属抄札旧茶见数,具状申尚书省。藏匿免抄札,依茶法。川茶却般入川茶地分。一、旧客贩南茶地分铺户,见在茶并令截日抄札见数,且令出卖。若隐漏,依私茶法,候客贩到新引茶住罢,具卖不尽数申尚书省。一、合 变磨供进并在京出卖末茶合用磨盘数,令所属相度存留。一、系籍园户,客无引而辄自卖若私贩者,杖一百,许人告,赏钱五十贯;已贩者,依私茶法。不系籍而与客买卖者,依此。」诏从之。 九月十二日,诏:「川茶如敢侵客地分,以违制论。」 十月二十三日,诏客贩旧茶,许岁终请买新引出卖。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一 茶法杂录下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一 茶法杂录下 绍兴五年六月十八日,诏:「福建路转运司并建州每年合起大龙凤并京铤茶,并自来年为始,减半起发。」先是,上言福建岁有上供龙凤团茶,数目甚多,今锡赉既少,无所用之,枉费民力,故有是诏。 七月二十三日, 臣寮言:「州县之狱有不能即决者,私商贩获根究来历是也原书天头注云:「『贩』一作『败』。」。且贩私商者,皆不逞之徒,有败获禁勘,而素与交易者多不通吐,以为后日贩鬻之计,所牵引者,类皆畏谨粗有生计之人。官司不追证,则谓之结勘灭裂,一追证则无辜者受弊,且以快其平日不与交易之愤。暨至明日得释,有不可胜言者矣。司狱利其如此,又根究而别追治,是致狱户填满,严冬盛夏,死损者常有之,岂不上累仁圣之治,孤钦恤之意乎!夫产茶、盐地分根究来历者,故欲止绝私商,而小人用意如此交易者,以其不通吐而无复疑,畏谨者恐其结雠恨而不敢拒,是使不逞者愈得意于其间也。臣谨按祖宗法,应犯榷货,并不根究来历,止以见在为坐。今若不问是与不是产茶、盐地分,一切不根究来历,止以见在结断,不惟囹圄可致空虚,而私贩者即伏刑宪,亦将止息矣。」诏令户部限三日勘当,申尚书省。既而户部言:「据榷货务都茶场勘会不系出产州军捕获私贩茶盐之人,依法自不许根究来历,其出产州军捕获私盐,如系徒以上罪,及停场禁界内杖罪及获私茶,并合根究来历。虽有《绍兴令》称:犯榷货者不得根问卖买经历处,即系海行条法。缘《绍兴 》内该载一司有别制者,从别制。又缘诸处私茶、盐并系亭灶、园户卖与贩人,今若一概不行根究来历,深恐无以杜绝私贩之弊,却致侵害官课。今欲乞遵依见行茶、 盐专法施行。」诏依户部勘当到事理,如犯此句下疑有脱字。,其余榷货并以臣寮所陈施行。从之。 十一月二十三日,诏:「私贩川茶已过抵接顺蕃处州县,于顺蕃界首及相去伪界十里内捉获,犯人并从军法。若入抵接顺蕃处州县界、未至顺蕃界首捉获者,减一等。许人捕,所贩物货并给充赏。如物货不及一千贯,即依绍兴五年十月三日已降指挥支给赏钱。其经由透漏州县,当职官吏、公人、兵级并合减犯人罪一等。」 九年八月二十六日,宰执进呈户部员外郎孙邦奏:「私酤条已免拆屋,私茶盐尚有籍没法,亦乞蠲除。」上曰:「法若果弊,固不可不亟改。若行之已久,无甚大害,且循祖宗之旧可也。」 十二年四月二十八日,户部言:「据浙东提举茶盐司具到本路州县绍兴十年一全年批发住卖茶增亏数目,并合赏罚当职官名衔,申乞取旨赏罚施行。」诏最增去处,当职官与升一年名次;最亏去处,当职官各降一年名次。 五月八日,刑部言:「湖北提举茶盐贾思诚札子,检准绍兴十年六月十九日敕节文:刑部看详茶园户有违犯条禁依法合追赏者,如系二罪已上俱发,只从重赏追理。本司看详,犯茶人情犯不一,假令初一日甲使乙担私茶二十斤往州西贩卖,初二日甲又使丙担私茶五十斤往州东贩卖。未卖过间,初三日,州西者为弓手捉获,州东者为土军捉获,同日到官,即是二罪俱发。州东者为重罪,若只据 五十斤追赏,未审弓手合与不合与土军均给赏钱 亦未审贩茶客人二罪俱发,合与不合从重追赏 下大理寺看详,据本寺众官参酌前项事理,缘依律,二罪以上俱发,以重者论。既断罪从重,其赏亦合从所得重罪追理。若逐项告获同日到官,难以止给告获重罪之人,即欲乞比附『应赏而系二人以上者分受,功力不等者,量轻重给之』条法施行。其茶园户犯私茶二罪以上俱发,亦合从重追赏。本部寻行下都茶场去后,今据本场申:切虑追赏数轻,少肯告捕,使冒法规利之徒得以为奸,侵害客贩,有亏课入。今欲乞下法寺重别拟定立法施行。据本寺重别参详上件因依,不须立法外,其私茶公事各被逐地分人告获,同日到官,合行各追赏钱。如系一名或二人以上共告获者,即合依绍兴十年六月十九日指挥,从一重追赏:内二人以上均给施行。所有贩茶客人二罪俱发,亦遵依今来所降指挥施行。」从之。 六月二十七日,户部言:「契勘福建腊茶长引,依法许贩往产茶路分并淮南、京西等路州军货卖,缘淮南等路已置榷场给降腊茶前去充本,折博支用,切虑客人冒法,私相交易。欲乞将福建腊茶长引并不许贩往淮南、京西等路,止于江南州军货卖,仍令沿江州军常切检察施行。」从之。 九月十三日,赦:「潭州合起绍兴六年至八年分拖欠大方茶价钱,昨已令放免一年,其余一半分限三年带 发,及九年、十年分合起钱,已令限一年作两次起发,可并与放免。其绍兴十一年分未起数,令限一年作两次起发。」 二十三日,户部言:「据行在都茶场申:勘会客贩诸路草(未)[末]茶,在法并有限定,许贩斤重,惟福建路腊茶即与诸路草末茶大段不同,访闻冒法射利之徒,多与山场园户私相计合,将上等高品茶货却作下等细计批引,请嘱合同场公吏通同作弊,以至经由海道,抵冒法禁,理合随宜措置。今条具下项:一、今措置福建园户等处腊茶,自今降指挥到日,不许与客人私下交易,如违,依腊茶法断罪追赏,并仰将所造銙截片铤腊茶原书天头注云:「『銙』一作『胯』,下同。」,不以等第高下、价例多少,并中卖入官,仍令提举官于逐州军量度产茶远近,置买纳茶场,将山场见卖价上增搭五分,于当日支还价钱收买,谓如每斤十贯,增添五贯作十五贯之类。以示优润园户。其买到銙子、截子逐色腊茶原书天头注云:「『銙』一作『胯』」。,令提举官计置起发,赴行在送纳。其买纳茶场买到逐等片铤腊茶,仰本场于元买价上增搭三倍,谓如每斤一贯,增搭园户买价五百文,于通计一贯五百文上更增三倍,作六贯之类。以逐等片铤茶品搭打套,逐时往合同场,令客人请买,依新法钞引纳钱请买兴贩施行。一、诸路州、县、镇、寨等处应客人及铺户见在已、未开拆,并未到住卖处腊茶不以成引不成引之数,并限今来指挥到日住行货卖,州委主管官,县、镇等处委令丞或巡尉,日下分头躬亲诣停塌店铺等处,尽数抄札并引拘 收入官,依市价用官钱支还价钱,许于经总制钱内取拨。一、契勘客贩腊茶,辄装上海船经由海道,虽已承指挥,依绍兴五年正月二十七日指挥:贩物人并船主、稍工并皆处斩;水手、火儿各流三千里,皆剌配千里外州军牢城;元保人各徒三年,分送五百里外州军编管。访闻日来尚有不畏法禁规利之徒,依前般载腊茶经由海道贩卖。盖缘州县当职官吏坐视,全不用意禁戢,是致客贩违法公行。今检准绍兴七年四月二十九日指挥:客人乘海船兴贩牛皮 角等货卖,仰沿海州军严切禁止,仍仰帅宪司常切措置觉察原书天头注云:「『帅』一作『师』」。。其经由透漏并元装发州县知、通、令、各当职官吏,并按劾以闻,依已降指挥并流三千里,各不以去官赦降原减。欲乞今后当职官透漏客贩腊茶经由海道,并依前项绍兴七年四月二十九日指挥施行。」诏并依,内福建仍委程迈与韦寿成同共措置。 二十八日,诏福建路转运司,将逐年供进京铤茶料制造作大龙饼子,依数如法封角,依大龙茶题写,充国信使用,令别作一项差人投进。 十一月十日,临安府通判吕斌言:「切见朝廷措画茶法,就行在置局。今欲乞朝廷相度,将福建路茶事司依旧移归建州专一主管,每岁买发腊茶。」从之。 十二月十二日,户部勘会:「腊茶系贵细,品色最高,客人兴贩利厚,若不措置,切恐冒法私贩。今相度,如客人愿贩銙截片铤腊茶套过淮南銙:原书天头注云:「胯」。、 京路近里州军等处货卖「京」字下疑有脱字。,銙截腊茶二十五贯套銙:原书天头注云:「胯」。,更贴纳钱一十五贯文,五十贯套更贴纳钱三十贯文,片铤腊茶二十二贯套,更贴纳钱一十五贯文。如不曾贴纳引钱,擅自过逐路及沿边州军贩卖者,并依私腊茶法罪赏。许诸色人告捉,经由州县失觉察,当职官依违戾茶法,各徒二年,并不以去官赦降原减。户部续承指挥,编打一十二贯五百文銙截茶小套銙:原书天头注云:「胯」。,乞贴纳钱七贯五百文原书天头注云:「『乞』一作『已』。」于前后指挥别无违碍。」从之。 十三年二月三日,户部言:「湖北路提举茶盐司申,为沿路铺兵盗采生茶,私自蒸造,与过往兵级公然交易。乞依监司兵级指挥施行,内铺兵依园户法,候断讫移送本路不产茶重难铺分,节级降充长行,长行降所至处下名收管。据都茶场申,契勘在法即无铺兵盗采茶货卖与过往军兵专一断罪明文。今勘当,欲依本司所乞事理施行。内铺兵盗采生茶所为重者,自从重。诸路依此。」从之。 十七日,户部言:「知楚州纪交申,为客茶改指(旴昭)[盱眙]军,恐客人已过楚州,未到(旴昭)[盱眙],沿淮近岸冒法私渡,乞降关子数万贯充尽数拘买客人茶引之直,将指(旴昭)[盱眙]军茶货依本军榷场博易,或用钱、关子尽数对买等事。据都茶场申,看详本官所乞,若令本州岛拘买客贩茶货,有碍成法外,今相度欲乞应客人贩茶,若往(旴昭)[盱眙]军住卖,并仰楚州主管茶事官实时开具茶引、斤重、客人姓名、引料字号,入急递关报,本军及沿淮官司递相觉察。若(旴昭)[盱眙]军住卖,仍仰本军先次置籍抄上, 候到销籍。若约程不到,即行根究施行。兼恐楚州往卖茶货,以出城货卖为名,因而冒法私渡。仍乞下本路提举茶事官严行约束沿淮巡铺官司常切禁戢,毋令透漏。」从之。 三月二十三日,户部言:「据都茶场申,今依应立定住卖批发茶最增亏去处赏罚下项:最增一分以上,减一季磨勘;三分以上,减半年磨勘;五分以上,减一年磨勘;七分以上,减一年半磨勘;八分以上,减二年磨勘;一倍以上,减二年半磨勘。最亏一分以上,展一季磨勘;三分以上,展半年磨勘;五分以上,展一年磨勘;七分以上,展一年半磨勘;八分以上,展二年磨勘;一倍以上,展二年半磨勘,内选一人降一资一人:「一」字疑衍。。余依见行条法。本部寻送检法案参详及司勋、刑部审复讫。」从之。 闰四月二十四日,臣寮言:「窃见创置茶司降付本钱榷买,见今中纳数目百未及一,已见买纳不行,暗失去递年引钱一百余万贯文。欲望量增引钱,仍旧且许客贩。」户部看详:「欲依所乞。福建州军买纳茶场,自今降指挥到日住罢收买,并许客人依旧法赴都茶场买引前去。本路所指州军合同场勘合文引,下场与园户私下交易,依引内诉贩斤重买茶赴官,秤制批发兴贩施行。其余事件,并依自来条例。」从之。 七月十八日,提举湖北茶盐司言:「检准绍兴八年十一月三日 节文:犯私盐人除流配自依本法外,徒以下并令示众五日,遇寒暑,依本法。契勘本路系产茶 地分,缘茶、盐事属一体,所有犯茶人欲依犯盐人已得指挥。」从之。 十四年三月十九日,户部言:「两浙西路提举茶盐司申,客贩茶经由州军县镇,税务及住卖官司不切点检觉察,虽批凿文引,官员不行印押,并乞依客贩盐从杖一百科罪。本部欲依所申事理施行,诸路准此。」从之。 二十六日,户部言:「据淮南东路提举茶盐司申,客贩茶所以冒法私渡淮河,一则获利至优,二则避免榷场贴纳官钱。今措置,欲将元指淮东住卖茶,水路不许过扬州高邮县,愿往楚州及(旴昭)[盱眙]军界者,即于高邮县先往榷茶场贴纳翻引等钱,如愿往榷场折博,依先降指挥,更收逐等翻引钱一倍。若由陆路,止许到天长县住卖。如愿往旴眙军榷场折博茶货,令天长县并依高邮县纳逐等钱数。如获到私渡茶货,欲乞比附绍兴路获私茶以一斤比二斤推赏路:原书先作「格」,后涂去作「路」,按作「格」是。。」从之。 十五年九月二日,提举浙西茶盐郑侨年申:「勘会已降指挥,诸州监门官检察获到私盐及有透漏,并依《巡尉格法》赏罚,所有客贩私茶,乞依盐事已得指挥施行。」诏依,其余产茶路分准此。 二十三日,诏:「汉州什邡县、彭州蒙阳县堋口镇合同茶场(场)岁收息钱,以绍兴十二年所入之数为额。」从都大提举茶马司请也。 二十一年七月十九日,宰执进呈 令所编类《茶盐法》成书,欲择日投进。上曰:「今茶、盐法已定,令久远遵守,往时随事变更,虽可趣办目前,日后入纳稀少, 却非善计。」 八月四日,宰臣秦桧等奏言:「臣等今将元丰江湖、淮浙路盐 令格并元丰四年七月二十三日后来至绍兴十年三月七日以前应干茶盐见行条法并续降指挥,逐一看详,分门编类到《盐法》、《茶法》各一部,内《盐法敕》一卷,《令》一卷,《格》一卷,《式》一卷,《目录》一卷,《续降指挥》一百三十卷,《目录》二十卷,共一百五十五卷,合为一部。《茶法敕令格式》并《目录》共一卷,《续降指挥》八十八卷,《目录》一十五卷,共一百四卷,合为一部,并《修书指挥》一卷。以上茶、盐二书共二百六十卷,作二百六十册,乞下本所雕印颁行。内盐法冠以《绍兴编类江湖淮浙京西路盐法》为名,茶法冠以《绍兴编类江湖淮浙福建广南京西路茶法》为名。所有事属一司、一路、一州、一县等条法指挥,不系今来编类者,自合依旧遵守。」上曰:「茶、盐前后指挥条目繁多,今编类成书,纤悉具载,若能遵守,永远之利也。」先是八年七月七日,枢密院计议官陈康伯言:「臣窃惟茶、盐成法,纤悉备具,载之简策,布在有司。然阅时既久,续降益多,或臣僚因事而建明,或朝廷相时而增损,前后重复,科目实繁。昨者虽降旨取索编类,未见施行。伏望委官审订,勒成一书,镂板行下,使诸郡邑有所遵承,或无抵牾。」至是始成书。 二十五年九月十七日,宰执进呈,次因论前日臣僚建言:「欲于产茶地分就差官置场收买,庶免私贩之患。」上问:「今天下一岁,茶利入几 何 」秦桧奏曰:「都茶场等三处共得卖茶钞钱二百七十余万缗原书天头注云:「『缗』一作『贯』」。。」上曰:「比承平时少陕西诸路,故其数止此。」 二十六年六月五日,秘书省正字张震(臣)[言]:「伏见四川产茶,内以给公上,外以羁诸戎,国之所资,民恃为命。异时所在茶场每货茶百斤以上,必有所增予,谓之加饶,所以优商,官自捐之,民则无与。自都大韩球行刻剥之政,希增羡之课,于是始取偿于民,尽举所捐,增为正额,或一场至三二十万。茶既不足,则并采薪芽,来年转荒,旧产愈负。自此以来,额未尝足,民日破贫,甚者流亡,无所告诉。且民者茶之所自出,商者茶之所自行,优商而困民,是浚其流而竭其源也。又民知输官,不补所得,于是强悍之民起为私贩,奸猾之家聚为渊薮,以为苟保于朝暮,孰与坐待于死亡!其弊若斯,将损国计。陛下圣恩宽大,而下吏弗能究宣,其将何以称盛德!臣愿陛下特降睿旨行下四川茶马司,将韩球以前茶额比今所取裁酌施行,庶几民力稍可复旧,上以彰陛下仁爱之泽,下以为四川根本之计,不胜幸甚!」从之。 二十七年六月二十六日,尚书省言:「告捕私茶、盐虽有赏格,若不增重,无以激劝,兼次第保明多有阻滞。」诏:「今后命官捕获私茶、盐,依赏格各递增一等,诸色人赏钱各增五分。应合得赏人,茶盐司限三日勘验,保明申奏,赏钱限当日支给。」 三十八年七月十二日,知复州何 言:「臣切见荆湖北路所卖茶 引岁有常额,若逐州只依递年之数分认发卖,其间却有人烟户口繁庶去处食茶甚众,年额不多,是致小商私行贩卖,以规其利。兼有人烟户口未及前时,而自变量颇多,科及保正,甚者不问贫富,以丁口一例科抑。」诏下荆湖北路提举茶事司,将给降去茶引参酌一路州郡人户多寡,通融措置,招诱客旅从便请买,即不得违法抑勒,科扰人户。 十月七日,刑部言:「江东茶盐司申:冒法之人请买茶引,般贩茶货,经由渡口,载往淮南私拆散卖,却收执元引靥面过江,私织笼篰,重迭影贩私茶。乞今后客贩淮南长引茶,令秤发官司先取问客人所指住卖州县,于引背批凿经由场务及添入合过沿江官渡,仰买扑渡人照引书凿经由渡口、月日、姓名押字,实时放行。如渡口买扑人受幸,不行批引,纵放私茶,乞与正犯茶人一等科罪。本部契勘诸监临主司受财枉法与不枉法,税务故纵榷货,及堰闸应搜检人故纵,各有立定条法。今来申请沿江渡口买扑之人受幸,不行批引,纵放私茶,欲依堰闸故纵榷货减犯人二等断遣,如受财重者,即系有事在手为监临,合依监临之例。若因而无故留难邀阻,自依本法断罪施行。」从之。 三十年二月五日,都大茶马司言:「夔州路所产茶,祖宗旧法未尝禁榷,政和后来,主管茶马官累次申乞卖引原书天头注云:「『官』一作『司』」。,皆以民夷不便,不曾施行。止缘都大提举官符行中约束夔茶,不 许贩入潼川府路,后于绍兴二十三年内据逵州申,乞收纳客人关子钱数通放入果原书天头注云:「『通』一作『并』」。、渠等州变卖。本司遂申明朝廷,于潼川府路果、合、渠等州,广安军管下与夔路接界县分置合同场卖引,于绍兴二十四年内起置。后于绍兴二十七年十一月内,准行在都茶场牒坐知忠州董时敏奏条具便民事件,内一项乞将本州岛管下龙渠县所产茶,依祖宗旧法免行禁榷,牒本司依条施行。是时都大提举官许尹到任之初,未详曲折,遂以置场累年,渐成伦绪,回申户部。后来许尹在官则久,(究)[窃]见禁榷以来商旅不通,委于民夷不便,遂于绍兴二十八年十一月内具申尚书省,乞将夔路茶住罢禁榷。后准户部符,止依已降指挥施行。本司今再行询究夔路茶味若价低若:疑当作「苦」。,不比州路茶货州:疑当作「他」。。 检照得先据逵州申:本州岛东乡县出产散茶并饼团茶,自来客人止贩饼团茶,每团二十五斤,茶价每斤一百二十文,计三贯文。贩致渠州,沿路脚税三贯五十文,及买关引钱二贯五百文,共八贯五百五十文。到渠州约度中价,止卖得六贯五百文。自此客旅不来兴贩。本司今纽筭客贩夔茶一百斤,共三十四贯二百文,止卖得价钱二十六贯文。缘客贩川茶内中、次等每一百斤约用买茶本钱及脚税并买官引钱不过四十道,约度卖得五十道,其夔茶见今与川茶一等收纳引钱一十道。如此,灼见夔茶难以乘载引息客人原书天头注云:「『乘』一作『胜』。」, 兴贩不行。一、切见夔茶自熙丰立法之后,并不禁榷,始自绍兴二十四年内创于夔州路接界县分置场买引,后来每年所收引钱不过七八千贯。今将夔原书天头注云:「『夔』一作『渠』。」、合州管下合同场绍兴二十八年一全年所买茶数计筭,共卖过五万余斤,所收引钱止计五千余贯,比之日前,愈更数少,却于逐州军所收省额税钱亏损不少,恐非经久可行。欲望将夔路茶住罢禁榷,遵依祖宗旧法施行,委为一方经久利便。本部欲依所申事理施行。」从之。 三月一日,行在榷货务都茶场言:「准绍兴六年八月二日指挥,每年茶、盐等钱收及一千三百万贯,官吏推赏。今来逐务场自绍兴二十九年正月四日至今年正月三日终,计收到茶、盐、乳香等钱二千四百一十万八千三百九贯六百二十六文二千: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三』」。,内除闰月收到钱二百二万三千二百五贯二百三十文外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一』」。,计收趁到钱二千二百五万五千一百四十贯二百九十文。」诏依所降指挥推赏。 三十一年四月七日,臣寮言:「邵武军管下四县,有产茶价钱,岁纳之数通不及一千七百缗,昨行经界日,应乡民植茶虽止一二株,尽籍定为茶园敷纳价钱,无虑数千户。后虽荒废,无复存者,所科钱依旧输纳入「入」字下疑有脱字。。官司以有名额,不敢住催,而逐年催到之数,常不及十之五六。臣恭闻仁宗皇帝时,赵抃为严守,民籍有茶税而无茶者,抃为奏蠲之,民至今受赐。乞下有司究实,尽行蠲免。」诏令户 部看详。 九月二日,赦:「勘会四川茶额已行减定,访闻茶、盐场只于大额内自减应副不及之数,其中、下等园户并不与减损虚额,致山民依前困苦,未称宽恤之意。可令茶马司取见(指)[诣]实,将虚额与中、下等园户裁减如违,许园户越诉。」以上《中兴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即位,未改元。八月二十三日,中书门下言:「自今应有犯贩私茶盐,仰官司依法根治,不得信凭供指,妄有追呼。违者,许被扰之家越诉,承勘官吏当重置于法。」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四月六日,上封事者言:「建州北苑焙所产腊茶,每岁漕司费钱四五万缗,役夫一千余人,往往以进贡为名,过数制造,显是违法。」诏福建转运司常切觉察,仍具每年造茶的实合用钱数闻奏。 二十二日,诏:「今后捉到私茶,依龙安县园户犯私茶体例,及十斤以上,将户下茶园估价,召人承买,将五分收没入官,五分支还犯人填价。」从都大主管成都府利州等路茶事续觱请也续:原作「绩」,据《海陵集》卷一八《除潼川府运判制》及《宋会要》食货三一之一九改。。 八月二十七日,诏四川都大提举茶马司:「茶场趁办息钱,如收及新额,从本司保明,将监官与减一年磨勘,主管官减半,自隆兴元年为始。」从本司请也。 二年七月二十二日,臣寮言:「自来茶、盐同法,于请纳外随其所指,并不收税。近日客人贩茶过淮,遂开收税之例。谓如旴眙军一处茶到本军,每引税钱十贯,方许过淮,后来更于十贯上添收七贯,并无分文归朝廷。乞行拘收。」诏令淮东西宣谕司同逐路 提举茶盐司措置。于是淮东宣谕使钱端礼言:「契勘得客贩长引,先降指挥:水路不许过高邮县,陆路不得过天长县,如愿往楚州及(旴眙)[盱眙]军界住卖,每二十三贯并二十六贯引各贴纳翻引钱十贯五百,批引前去。如到楚州、(旴)[盱]眙军翻改,欲淮北州县每引更贴纳钱十贯五百文,(旴)[盱]眙军每引收回货税钱二贯,所收回货税钱,即非朝廷指挥,欲行住罢。所有客人贩茶水路欲过高邮县、陆路欲过天长县,及批改至盐城县并滁州等处茶引合收钱,及从提举司行下逐处,令项桩管原书天头注云:「『项』一作『须』」,按作项是。,每季申提举茶盐司检察。仍委淮东总领所专一稽考。」到日到:疑误,当作「同」。,(旴)[盱]眙军胡坚常又言:「客人贩茶水路,欲过所纳官钱已是太重,所有本军税钱委是重迭,乞免行收纳。」并从之。 十月八日,江淮都督府准备差遣李桩言原书天头注云:「『桩』一作『椿』。」:「静江府修仁县及 林州两处产茶,其味如药,茶价不及买引之数,无人筭请。乞听人户从便兴贩出卖,经由州县,每百斤收税钱二百文。」诏依,仍令广西转运司将先降去茶引依见行条法指挥,依旧招诱客人筭请兴贩。 干道元年正月十九日,诏:「茶长引依绍兴三十一年体例,限半年权于短引地分住卖,下提举茶事司,令逐州军主管拘收长引毁抹,令客人指定住卖州县,给公据前去。其约束程限等,并依见行条法,仍关报沿路及住卖官司检察放行。拘到茶引,依条发赴所属收管。」 三月二十三日,淮南东 路兵马都监张藻言:「乞降茶钞四千引为钱三万六千贯,下出产茶处,委官装发赴(旴眙)[盱眙]军过界出卖,可准得银四千锭,以助岁计。」从之。后藻措置,无折博到银数,徒(防)[妨]商贩,有旨:降三官放罢,所有隆兴府江州已发到博易茶,令淮东路茶盐司拘收变卖。 十月十三日,湖南提举茶盐司言:「本路批发住卖茶盐,取绍兴七年之数立为定额,比较增亏。今乞将重额诸州与减十分之二。」户部言:「立额比较,并是违法。」诏本司将违法立额事日下改正,以本年实收到数与递年比较,取一路州数最增、最亏数一处供申。 三年三月二十五日,户部侍郎李若川言:「客贩草末茶小引,元指淮南近里州军住卖,却愿改沿淮州军住卖者,每引纳翻引钱十贯五百文;改榷场折博者,每引再纳翻引钱十贯五百文,其引榷场又合纳通货牙息钱十一贯五百。今闻客人规避,多私渡淮,不唯走失翻引钱,又失榷场所收之数。欲乞将两淮州军住卖茶引并就买引处,每引只贴纳翻引钱十五贯五百,许从便住卖,及榷场折博大引,随贯例纽纳。所有通货牙息钱依旧,余依见行条法指挥。」从之。 七月八日,户部侍郎方滋等言:「自南北通和之后,茶引钱理合增羡。今三都茶场合卖茶引,愈更亏少,私卖盗贩,侵夺国课。有新授舒州通判胡俦屡条陈茶利,未经试用。今欲乞专委胡俦带行新任,支破请给、人从,理为在任月日, 躬亲前去江西产茶州县,与守令及主管官同共措置,革去旧弊。向去增羡,乞将胡俦升擢,以为激劝」诏胡俦特改添差通判隆兴府,仍厘务。 十月三十日,四川茶马司言:「已立罪赏,禁贩茶子入蕃。近有奸猾之人,却将已成茶苗公然博买入蕃,乞依茶子罪赏指挥。」户部言:「绍兴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五日指挥:园户收到茶子,如辄敢贩卖与诸色人,致博卖入蕃,及买之者并流三千里,其停藏负载之人各徒三年,分送五百里外,并不以赦降原免。许诸色人告捉,每名赏钱五百贯,内茶园户仍将茶园籍没入官。州县失觉察,当职官并徒二年科罪。今茶苗比之茶子,为害尤重,乞依本司所请。」从之。 二年二月三日,,臣僚言:「川秦茶、马两司自绍兴十九年至三十二年,官司积欠总计六十六万四千九百余贯,并系无可陪填。乞将绍兴三十二年前应有欠负茶马司钱物,并与除放。」从之。 三年十二月十二日,行在都茶场言:「准干道二年三月二十五日指挥:应指两浙州县住卖者,并就买引去处贴纳翻引钱十贯五百,许从便住卖及榷场折博。近来不住据所属申明:客人于指挥之前已买引,乞依旧法,免贴纳翻引钱。」诏将干道二年以前请买到茶引未曾起茶,并就起茶去处贴纳翻引钱讫,批上文引,方许批发放行。 八年五月二十三日,诏:「行在、建康、镇江府都茶场并应卖茶引官司,客旅筭请长引,截自今指挥到日筭请长引,每引止贴纳翻引钱七贯;若 再改往榷场折博,止纳通货牙息钱八贯,其余钱数与行免纳。」 四年九月十二日,诏淮东提举茶盐公事俞召虎特转一官,干办公事蒋志祖减三年磨勘,以干道三年分住卖茶盐增羡故也。 五年二月二日,诏:「今后四川茶园户私贩茶,并依旧法,其隆兴元年四月二十二日续觱申请指挥,更不施行。」以臣寮言:「切详茶马司前官续觱申请,止谓禁绝园户,不得卖与私贩之人亏损官课。今来园户般茶赴场批卖,或有批历违限,或有历不随茶,或有借历批卖,或有茶数与历内不同,或有茶货不般赴场,或有栽种茶窠,未曾自请团结原书天头注云:「『请』一作『陈』」。,或有般茶赴场,无官给封。凡此等类,州县一例拘没茶园,是致山谷穷民,破家失业。」故有是命。 六年三月一日,诏:「将三榷货务都茶场收到茶盐等钱,各行立定岁额,行在务场八百万贯,建康务场一千二百万贯,镇江务场四百万贯。如收趁及额,方得依例推赏。」 四月二十四日,户部侍郎、江浙荆湖淮广福建等路都大发运使史正志言:「访闻贩茶客人避纳翻引钱,往往私贩过淮折博,暗失课入。今措置:其短引茶并依旧,令客旅于江南任便兴贩。所有过江长引,并从禁戢。乞许本司于江西积压未卖茶引内支请卖茶,于淮南、京西榷场折博,其客人已买过长引,将纳过引价并贴纳翻引钱纽计,于见卖茶引去处贴拘短引。」从之。 五月二十七日,诏:「筠州茶额与三分中 减免一分,立为定额。」从知筠州曾逊请也。 六月十八日,户部侍郎、发运使史正志言:「淮南、京西州军系住卖长引茶货地分,近承指挥,令臣与张松措置禁戢私贩茶货,不得过大江。今照得湖北路系短引地分,其汉阳、信阳军、复州等处,并在江北,连接淮西、京西榷场路分。乞下所属契勘,如逐州军未曾改作长引,理合一体。」从之。 七月二十五日,史正志言:「本司买茶一千六百余引,见过两淮折博,而两淮总领所岁费长引过江翻引钱约一百余万贯,显是相妨。切缘本司累月禁戢私贩,绝无透漏,是致淮上茶价踊贵,每引可得息钱十五千以上。已同总漕两司共议,今年且乞与商贩并行,其江西见今有未曾过江茶货尚多,欲每引量收息钱十千,卖与客人前去。」从之。其后七年四月二十三日,大理正兼权度支郎官(车)[单]夔言:「今来发运司已行住罢,所有长引茶货合依旧法,许客旅兴贩,其发运司每引收息钱十贯。本司既不兴贩茶货,自不令收纳。欲下诸路提举茶事司行下所部州县遵守,无致阻滞商贩。」从之。 十二月九日,诏:「榷货务都茶场收召茶额、盐钱增羡,应合推赏去处官吏等,照应年例格法推赏。如或亏欠,比附责罚。」 七年二月十四日,册命皇太子赦:「应民间旧欠茶、盐钱,有元系祖来身分少欠,至孙及曾孙尚行监系偿还,实可矜悯。可自干道五年以前有似此之人,官司审实,并与除 放。」 九年十一月九日,南郊赦:「民间旧欠茶、盐钱,将干道五年终并与审实除放,尚虑州县奉行不虔,失宽恤之意,仰提举茶盐官检察,开具已放过名件申奏。或有违戾,许监系家属诣台省越诉。」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福建路銙截、片铤茶原书天头注云:「『銙』一作『胯』,下同」。,昨来并系一十六两为一斤,每斤收钱一文。今以乡原斤重,銙截茶系五十两为一斤,片铤茶系一百两为一斤,每斤增收五文。」从福建计度转运使副沈枢请也。 八年五月二十三日,龙图阁待制兼权户部侍郎杨倓等言:「客贩长引茶货,内草茶每引并头子等钱共纳二十四贯四百八十四文,末茶每引并头子等钱共纳二十七贯六百七十七文,短引并头子等钱止共纳二十三贯四百有奇。其长引依法指往两淮、京西路州军住卖,比之短引价高。又每引就买引官司贴纳翻引钱十贯五百,若再往榷场折博,又于榷场纳通货牙息钱十一贯八百。切详贴纳两项大段数多,致客旅避免,多是收买短引,影带私卖长引,因此积压国课。乞自今降指挥下日,以筭请长引每引止贴纳翻引钱七贯,若再改往榷场折博,止纳通货牙息钱八贯,其余钱数,与行免纳。」从之。 十二月二十九日,诏:「自来年正月一日为始,将行在务场筭请茶盐,六分轻赍内须管用二分银入纳,镇江、建康务场依此。」从户部侍郎杨倓请也。以上《干道会要》。 淳熙元年正月二十七日,湖广总领所言:「今年岁计茶自变量,内江西长引一十五万贯,乞改给湖南草茶长引二万贯,其余一十三万贯依干道八年、九年例尽行换给短引,降付本所品搭变卖转,应接大军支遣。」户部勘当:「江西短引系行在指拟给卖之数,若尽行换给,有妨行在支遣。若不量行换给,恐本处却致妨阙。乞将已降江西茶长引一十五万贯改降湖南草茶长引五万贯,江西短引一十万贯。」从之 二月十四日,诏:「自今建康务场岁终收趁茶、盐等钱及额,总领与比附左右司减半推赏。」 二年五月二十七日,诏户部:「将江西湖南北长、短茶引各权以一半,依每引元立斤重钱数,分作四贯小引印造给降,其翻引、贴纳等钱,随小引纽计送纳,不得增减。」 六月十六日,行在榷货务都茶场言:「准干道六年四月二十七日指挥,住给镇江入纳免税公据,遂致务场入纳稀少。左右司看详:乞自今客铺将钞引在临安府变卖到银两,许召在城产税及店业有行止人二名委保,经提领务场所陈状,行下务场勘验诣实,以千字文为号注籍,用大字填实日,给据付客人,给由场务实时照验给:疑当作「及。」,批凿通放,限十日至镇江务场入纳。自给据日,令务场排日三次,其字号、月日、姓名牒报镇江务场,候 到,实时拘收公据毁抹讫,次日缴赴行在务场照应销籍。仍每旬开具违限不到公据申提领所行下,追元保人根究断罪,追收经过合纳税钱。如务场不填实日,亦重作施行。若有乞取阻抑,许容人经朝廷赴诉。」从之。 同日,诏:「今岁合降湖广总领所江州长引,并改降短引,其价钱理充行在都茶场给卖之数。」以都茶场言:「湖广总领所江州通判厅自来以长、短引品搭,近缘出卖不行,给换江西路短引,其短引系是都茶场合卖之数,恐侵损课入。」故有是命。 八月十三日,湖广总领刘邦翰言:「给降到短引三十万贯付本所变转,充闰月支用,于本所委是快便。其间亦有客旅陈乞,愿买湖南北快便州军长引之人。今欲于合降本所岁计短引三十万贯外,更行印降湖南、北近便州军长引一十万贯,下本所发卖,将所卖钱会子别项桩管,听候朝廷科使。」诏从之,仍令将卖到长引价钱发赴鄂州,别项桩管。 三年二月十三日,湖广总领所言:「承给到淳熙三年岁计茶引七十五万二千余贯,又给降长引三十万贯,委是数多,必致积压。乞将江西路草茶长大小引一十万贯并江西州军长短小引二十万贯,并行换给江西路二十二贯例茶短引。」从之。 十八日,诏:「自今州县不依条限拘缴茶、盐引,从本路提举司检察,并依奉行茶盐法违戾徒二年断罪。其比较增亏赏罚,亦依绍兴二十八年十月四日 指挥,以缴到引日为数比较。」从江东提举司请也。 四月二十七日,诏:「交引库印造二十二贯例茶短引七万五千贯,付江西安抚司,二十二贯例短引三万贯付江州通判厅,仍令逐处将已降去四贯例茶小引依数兑换,却行缴赴行在都茶场送纳。其总领所既称四贯例小引客人不愿请买,如日后遇有给降到外路一半小引,更不给降。」先是,湖广总领所乞给降江西安抚司茶引一十五万贯,江州通判厅茶引六万贯,内有小引数目,客人不愿请买,乞行换给茶短引付逐处出卖,应副支遣。事下都茶场,指定来上,故有是诏。 四年九月二十六日,新知梁山军钱盈言:「四川比较茶盐增亏,乞将有余以补亏数,不可以立为增额。」从之。 五年正月二十九日,权户部侍郎刘邦翰言:「被旨令拟定湖广总领所出卖茶引。今相度总司除岁计外,更可发卖茶引二三十万贯。近准省札,内坐到茶引一项,系朝廷发卖桩管之数,今拟定乞日下给降江西长引五万贯、短引二十五万贯品搭给卖。」诏行在务场印造,限二月上旬起发前去,仍将卖到钱别项桩管,非奉朝廷指挥,不得擅支。 二月十三日,提举四川茶马朱佺言:「入蕃茶大观间岁卖二十万斤,至干道四年威州守臣汤尚之奏请以五十万斤为额,(藩)[蕃]戎岁市已久,比之旧法,委是数多。今若骤减其数,窃虑蕃戎觖望,事干边防。」诏每岁以四十万斤为额。既而仍 旧放卖五十万斤,以都大茶马司言「威州蕃部屡以此为辞,恐致生事」故也。 六月二十四日,四川制置使胡元质、都大提举茶马吴总言:「川蜀产茶,祖宗时并许通商,熙宁以后始从官榷,岁课不过四十万。建炎军兴,改法卖引,一岁所取二百余万,比之熙宁,已增五倍。继以聚敛之臣进献羡余,增立重额,每岁按额预俵茶引于合同场,甚者至径将茶引分俵,以致园户困败,产去额存。臣等申请置局,委官审实纠决。涉历两年,推核增亏之数,合减放虚额一百四万三百斤,其引息土产税钱共一十五万二千九百九十四贯。」诏并与除放。先是,四川总领李蘩言:「茶马司岁减马七百疋,为钱二十一万,乞与茶户对减重额。」诏四川制置司同茶马司公共相度经久有无妨阙利害以闻,至是,元质总相度来上,故从其请。 七月七日,诏:「榷货务都茶场印造茶小引三千道,给降湖北安抚及提举司给卖,仍于引内令项分明开说,除合纳管钱外,不得更收应干縻费。其卖到钱,并起赴湖广总领所桩管,非奉朝廷指挥,不得擅支。」 六月六日,福建提举周颉言:「福建一路茶引斤重,从来旧法銙截、片铤并以十六两为一斤。至干道七年内措置,以贩茶引钱太重,得茶数少,客旅艰于兴贩,遂使乡源斤重,銙截茶以五十两为一斤,片铤茶以一百两为一斤,比之旧法,遂增数倍,可谓优润极矣。访闻本府合同场每 遇茶货到场之时,更有额外加饶,增添斤重,委有情弊。乞下福建路提举茶事司,仰照应前项已降指挥及长短引内合贩乡源斤重秤制,即不得仍前违法过数,妄有加饶。」从之。 十年二月十五日,湖广总领所言:「岁计钱数内贴降江西茶长引一百三十五万余贯,发卖不敷,虚占经常钱数。乞照九年已降指挥给换江西短引五万贯。」从之。 十一年七月十一日,诏:「今后应赊买客人茶,其人见有父母兄长,并要同共书押文契,即仰监勒牙保均摊偿还。其余买盐货之人,亦一体施行。」从新权发遣徽州石起宗请也。先是,起宗通判漳州,尝主管常平茶事,见家人不肖子弟多为牙保等人引诱,赊就商人买茶,以资妄用,致令父母破产偿还,乞行禁约,故有是命。 十一月十八日,户部言:「湖广总领所乞将江西路淳熙十二年本所岁计茶引二十八万贯,尽行印给末茶长引,付逐处发卖价钱,应副大军支遣。本部勘当,旧例系以长引五万余贯,其余并系短引,缘淳熙十年分总领所乞改降长引五万贯,共计长引一十万九千余贯,比之旧例,已增一倍。今照得江西路长引系行在务场指准给卖之数,若从所乞尽降长引,愈见行在务场岁额亏少。今乞照淳熙十一年已给降体例,印造江西安抚司茶长引八万九千九十贯九百六文,短引七万贯;江州通判厅茶长引二万贯,短引四万贯;江西提举司 给降茶引一十五万四千贯,内六万一千二百余贯应副本所支遣,照年例印造给降。」从之。 十二年六月四日,诏:「淮东总领所将未起翻引钱二十六万八千余贯尽数起赴封桩库送纳,日后每季依此。仍仰提领封桩库候交收到前项钱,即报行在都茶场,理为合收之数。」既而行在都茶场言:「镇江务场收到客人就引贴纳茶翻引钱,每岁不下十余万贯,依干道三年三月内已降指挥,令赴行在都茶场交纳。今照得截止淳熙十二年三月终,有未起发二十六万八千六百四十九贯六百四十九贯六百四十一文。乞将镇江务场收过前项客人就引贴纳翻引钱行下镇江府照数拘收,令项桩管。令本场将镇江务场已报到钱,理充本场所收钱数,庶得镇江府就近可以拘催,免致积压之弊。」故有是诏。 九月八日,四川茶马王渥言:「本司先于淳熙六年同制置司被旨,审核川路诸处合同场茶额,其有园户困败,产去额存,无所从出,并与裁减。数内惟名山一场实有滥增额数,比旧额计增茶七万六千七百二十九斤十两。原其弊端,盖缘本司逐岁下本场预期支俵本钱,收买博马纲马茶二百万斤,系以所产食茶上多寡为则均给,其园户贪于时下得钱,多自虚认户下茶数,茶场据其所认之数附簿。发卖茶货之际,初未及元额,当来推排,官止凭买纲茶簿籍,使谓茶额有余,额外增添。自淳熙六年至今,虽有增添之名,其到场茶粗能敷及旧额,以至积欠园户,枉被督逼之苦,而监官皆 闻风退阙,不愿赴上。臣且令本场以淳熙五年为额,将园户累年所欠之数权行倚阁,乞将名山场所增茶七万六千七百二十九斤十两尽行除放,止依旧额收趁。」从之。 十一月二十二日,南郊赦:「四川茶、盐、酒课折估虚额钱,累降指挥减免,尚虑州县巧作缘故催理,有失宽恤之意。仰制置司、总领所、茶马司常切觉察,如有违戾,按劾以闻。又勘会在法违欠茶、盐钱物,止合估欠人并牙保人物产折还,即无监系亲戚填还,及妻已改嫁,尚行追理之文。昨降指挥,令户部检坐见行条法申严行下,如敢违戾,许人户越诉。勘会官司辄立茶、盐钱,虚给帖子,均科人户,勒令赍钱赴铺缴纳,未尝支给茶、盐,显是违法科抑。仰提举司及诸州主管官严行禁戢,仍许人户越欣。(会勘)[勘会]州县应捉获私茶,合解所在税务合同场估价,召人请买,访闻场务积压年深,以致陈损,不堪食用,多是科抑铺户,或令栏头认数出卖,拘收价钱。尚虑追扰监系,可日下尽行除放。」十五年九月八日明堂赦同。 十三年八月二十三日,诏:「京西南路提举司见卖淮盐钞引一万袋,依递年例,别给降江西茶长引一十万贯、短引一十万八千四百三十贯,趁时措置发卖。」以湖广总领所言:「淮盐钞拘定京西界分,不许翻改别路州军货卖,以致迟细,妨阙支遣。」故有是命。 十四年八月十九日,诏:「行在都茶场纽计四贯例茶小短引一千五百道,下湖北 提举茶盐司,令本司将卖到钞拘催,赴湖广总领所送纳桩管。」从茶盐司请也。 十六年正月二十五日,诏:「江西提举司茶引一十五万四千贯,分上、下半年给降外,所有江西安抚司茶长引八万九千九十贯九百文、茶短引七万贯,江州通判厅茶长引二万贯、茶短引四万贯,下交引库印造,一并给降,令趁时给卖。」从湖广总领所请也。 绍熙元年五月十六日,榷货务都茶场言:「湖南、北、江西路皆系巨商兴贩,尚且给降小引,其两浙、江东等路,多是草茶客人贩往乡村零细货卖,乞添印造四贯例长、短小引相兼,听客从便请买。」既而户部言:「近添印造两浙、江东等州军四贯例茶长、短小引给卖,务在招引小客。今若依大引见使金银、会子分数品搭筭请,恐小客难以变转兴贩,因而积压,欲将今来给卖小引除见使金银、会子分数入纳外,如愿全使一色会子筭请者听,庶几客贩亦得通快。」从之。 二年三月十一日,臣僚言:「京西之郡,私茶所经由处,乞严行禁戢,场务等官若有透漏放纵,亦得巡尉之罪。盗铸铁钱而于铜钱界分辄行使者,官司不行觉察,并得铜钱之罪。」从之。 二十二日,诏:「四川茶马司禁戢所属州县并主管官,如不遵守条法,及与茶场干涉处多端科配骚扰,违戾去处,开具姓名申取朝廷指挥。」先是,上书者言:「四川茶课走失,令茶马司措置闻奏。」既而本司条具科配之弊,乞降约束故也。 五月二十 五日,诏:「降四贯例长、短小引各一千道,付湖北提举司出卖,其客人合纳笼篰、秤制等钱,许权赴主管司一并送纳。仍下提刑、提举司严切禁戢私贩,毋致纵容仍前积压茶引。」以湖北提刑兼提举丁逢等言「常德府管下武陵、龙阳两县接连湖南产茶去处,每到春时,有江西、福建、湖南管下州军客人聚在山间,般贩私茶。乞量行给降小引,以息私贩」故也。 十一月二十二日,诏诸路提举茶事司:「自今须管遵从节次已降指挥,将收到茶事窠名置之赤历簿籍,如遇收支,建立项目,分明抄转,除依法桩垛支使外,其余剩数仰所属差人管押赴行在都茶场送纳。仍令逐路提举司每季各具所部州县收到逐色应缘茶事窠名钱若干作旧管新收,已支见在,如有支遣,仰分明开坐,或本场委官驱磨。若有欺隐之数,即将违戾去处具申朝廷施行。」从本场请也。 二十七日,南郊赦:「都茶场昨自干道六年以后,节次给降茶引付江西州军出卖,拘钱起赴行在。访闻州军发卖迟细,多是赊卖与铺户等人,经今日久,往往流移贫乏,见令州县偿纳,窃虑骚扰。仰将淳熙十三年终以前年分未纳茶引钱数特与除放,不得依前追理。仍仰提举司觉察,如有(为)[违]戾去处,按治施行。」同日赦:「在法:违欠茶、盐钱物,止合估欠人并牙保人物产折还,即无监系亲戚填还,及妻已改嫁,尚行追理之文。昨(全)[令]户部申严行下,许人户 越诉。访闻人户负客旅及店铺价钱,缘系榷货有已经估籍家产,偿还不足,依旧监系牙保等,牵联不已,可并与除放,毋致违戾。勘会官司辄立茶、盐铺,虚给帖子,均科人户,勒令赍钱赴铺缴纳,未尝支给茶、盐,显是违法科抑。仰提举司及诸州主管官严行禁戢,仍许人越诉。」同日赦:「四川茶、盐、酒课折估虚额钱,累降指挥减免,尚虑州县巧作缘故催理,有失宽恤之意。仰制置茶马司总领所常切觉察,如有违戾,按劾以闻。」 绍熙五年九月十四日,明堂赦:「都茶场昨自干道六年以后,节次给降茶引赴江西州军出卖,拘钱起赴行在,访闻州军发卖迟细,多是赊卖与铺户等人,(令)[今]经日久,往往流移贫乏,见令州县偿纳。仰将绍熙元年终以前年分未纳茶引,将数特与除放。仍仰提举司觉察,如有违戾,按治施行。」自后郊祀、明堂赦亦同,惟所放年分有差。同日赦:「州县应捉获私(察)[茶],合解所在税务合同场,自合用心措置,召人请买。访闻积压陈损,多是科仰行人铺户,或令栏头认数出卖,拘收价钱,追扰监系。可日下尽行除放。」自后郊祀、明堂赦并同。同日赦:「在法,违欠茶钱止合估欠人并牙保人物产折还,即无监系亲戚填还,及妻已改嫁,尚行追理之文。昨令户部申严行下,许人越诉。」自后郊祀、明堂赦并同。同日赦:「官司辄立茶铺虚给帖子,均科人户,勒令赍钱赴铺缴纳,未尝支给茶盐,显是违法科抑。仰提举司及诸州主管官严行禁戢, 仍许人户越诉。」自后郊祀、明堂赦并同。 庆元元年二月六日,诏:「石泉军龙安县崇教等七乡园户茶课钱引九百二十七贯一百一十四文,从茶马司同成都府路转运司并本军三处均认,与园户代纳,自绍熙五年分为始。」以四川总领茶马司言:「川蜀共管三十四茶场,应有茶田园户除纳田上二税〔外〕,遇般茶,赴合同场批卖,本司收纳土产茶牙市例钱。照得本军龙安园户除纳二税市例钱外,又催理茶课估钱,系于元丰间未立额日先有此茶课,每岁理一十五万四千五百一十九斤,每斤估钱六文,在县随二税送纳。至建炎年,改法立额,其茶园户于绍兴十八年奏行经界奏:疑当作「奉」。,失于申明。今来若行倚阁,恐妨本军县省计支用;若复催理,委是重迭,重困园民。三司乞自抱纳。」故有是诏。 六年二月十四日,诏:「川路产茶去处,园户合纳经总制司头子钱五千四十二道五百一十一文一分五厘,令提刑、茶马司各抱认一半;所有秤提钱三千一百四十八道二百九千文,令总领所抱认,并自庆元六年分为头对减。」以四川制置司、总领所、茶马司、成都提刑转运司言:「昨缘川蜀百物皆贱,茶价亦低,园户穷困,茶司恐伤根本,随宜措置。每引元额旧纳土产茶牙市例钱二贯三百文,除权减八百文外,以茶额计之,一岁共减土产钱十万四千九百四十三道。既是正钱已减,其数收头子秤提钱亦当减免。」故有是诏。 嘉 泰元年五月二十五日,诏:「民间违欠茶盐钱,照淳熙十六年已降指挥体例,放免至庆元二年终。今榷货务申请上放盐钱,所有茶钱,理合比类一体除放。」从淮东提举高子溶请也。 三年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应欠茶盐钱人已死,又涉年深,其家止有单妻及无妻有幼子者,官司例同牙保人监纳。间有妻已改嫁人者,并与后夫监理,委实无所从出。仰主管官勘量措置施行。」自后郊祀、明堂赦并同。 四年六月三十日,知隆兴府韩邈奏:「户部茶引岁有常额发下散卖,隆兴惟分宁、武宁二县产茶,他县并无茶引,而豪民武断者乃请引管认茶租,曾不知此辈意在借引引以穷索一乡引引:疑当作「茶引」。,无茶者使认茶,非食利者使认食利,所至惊动,必欲厌其所欲,村受害无穷。乞下省部,除分宁、武宁二县外,其非产茶县并不许人户擅自认租,他路亦比类施行。」从之。 嘉定五年十月十四日原书「嘉定」二字右旁有「另行」二字。,中书门下省言:「节次已降指挥七项,共给降茶引三百五十万贯,付湖广总领所变卖价钱桩管。除科拨支使外,见在茶引不多,虑妨接续给卖。」诏太府寺交引库限半月印造江西末茶长引并湖南、北草茶长引,共品搭给降五十万贯,仰本所措置给卖。将卖到价钱同见在钱一并桩管,具入月册供申,非奉指挥,不得擅行支用。仍令本所开具节次科去茶引巳未变卖及增收等钱、承降指挥月日、支使名色夹细帐状,限三日保明申尚书省」。 二十四日,都茶场言:「承降指挥,湖广总领所申乞给降嘉定十一年分岁计茶引, 内江西路茶引已降过二百四十七万六十八贯八百五十五文,其钱实系应副本所大军支遣,即非虚收数目。乞将一半钱照应理充本场岁额施行。都省照得湖广总领所茶引递年止贴降二百万贯,如有另项给降之数,难以一 理充本场课额」。诏令行在都茶场,自今止将岁计贴降茶引,以一半理充岁额施行。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二 茶盐杂录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二 茶盐杂录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二 杂录 杂录 政和三年正月四日,户部员外郎、提举荆湖南北路茶盐事范之才奏:「契勘崇宁二年八月九日敕节文:川茶除入熙河、秦凤两路外,有鄜延、环庆、泾原、永兴四路,并许客人般贩东南茶货。续承崇宁三年二月十二日朝旨:陕西盐香司申,诸川茶自来先到凤翔府,方始转般入熙河路出卖。缘凤翔府以东诸县镇系卖川茶地分原书天头注云:「『县』一作『州』」。,与见今客贩东南茶地界相接,恐冒法透漏入东南茶界,有害客贩。欲将凤翔府以东岐山、扶风、麟游、盩厔、普闰、好畤、郿、虢县添展作东南茶地分,更不放令川茶般运过凤翔府以东。奉圣旨:依所乞。后来陕西路并作川茶地分,缘近降茶法,永兴等四路并为客贩南茶地分,其凤翔府以东八县,即未有复行南茶指挥。」诏凤翔府以东岐山等八县,依旧作南茶地分,余依已降指挥 十四日,诏:「贩茶短引候园户处买茶讫,令本处官司依大观二年五月二十九日朝旨所定至住卖处日限,于今年新引内凿定,仍更依旧式,别用日限印子。候到住卖处,依已降指挥,于引背批说已贩到茶年月日,此引更不得重迭兴贩,若出违所给日限,立便拘收元引,茶货没官。其缴引日限等约束,并依近降指挥,内亲身赴茶务买短引贩茶人,仍除程到本州岛理限。大观二年五月二十九日敕:重别修到短引体式,并添日限印子。奉 圣旨:令给引官司遇客人贩茶,并仰依式用大字书凿,仍约度所指住卖处远近计程,分立日限。不及十程,限五日,十程已上限十日,二十程已上限十五日,三十程已上限二十日。并通计程数于引内批凿,谓如去住卖处二十程,给限三十五日引之类。仍于印子内亦凿定所立限。并计行使用月日,谓如二十程即限三十五日。大观二年正月一日给,至当年二月六日。不在行使之限,即出限,更不许行使。其程数不以水、陆路,以五十里为一程。罪赏约束,并依元降指挥。」 同日,两浙路提举盐茶司奏:「今相度客人所买长短引,愿于所指买茶路分别州县分买者,欲许经州县陈状,于引上批凿:某月日据某人陈乞翻改往某县买茶,当职官签书用印拖行,并关都茶务及所改并指州县照会,仍不得过一次。」从之。 十八日,尚书省〔奏〕:「勘会除贩茶短引已降指挥,许大商带买前去产茶路分转卖与本路小客,仍别给公凭。」诏:「长引如大商愿带买转卖者,亦许依短引法施行,其所给公凭,仍限半年缴纳。」 同日,尚书省奏:「勘会客人铺户旧茶,既与客贩新法相妨,理合拘收没纳。昨来朝廷宽恤,特立限至去年终,许买新引出卖。(令)[今]已限满,若便行拘收,又虑远路客旅、铺户有赶趁元限不及之人。兼近据鄂州乞给降茶前去,以此即是外路未至通晓法意。」诏特展限一季,许客人、铺户买新引出卖旧茶,应约束事 件,依近降指挥。如限满,尚不买引,出卖不尽,并仰所在州军拘纳入官,各具数申尚书省。 二十八日,提举陕西路茶事郭思状:「体问得近有客人尽将钱本自来至阙下,于客人、铺户处转贩四方物货,前来本路货卖。契勘中都聚四方商旅万亿物货,其新茶若许四方客人赴都茶务依新法钱数买引,只于阙下客人、铺户处依园户批数法,许将全笼篰或鑵袋转贩前来,即茶法愈通,商贩愈快,于中都事愈甚便。缘新法未有许似此指挥,伏望更赐详酌降下。又契勘若四方诸处客旅许买引于阙下转贩,即阙下铺户肯多停蓄,及客人滞留者亦易于发泄,委是通商为便。又契勘阙下茶货是客人买引原收天头注云:「『买』一作『卖』」。,及贩买引是一件茶,得两重卖引钱,又系南客北人情愿,兼于法有利。」诏并从之,余路依此。 二月七日,诏:「客人新引所贩茶未到所指地,愿改指别处者听,内远指近卖者,仍认元指税钱。如长引茶已到地头,限未满,愿批往别路者,亦听从便。已上仍令所在州县批凿茶引,及关报都茶场务及元指去处照会,其缴引日限等约束,并依元降指挥施行。」 十九日,尚书省札子:「提举福建路茶事司状:一、体访得本路产茶州军诸寺观园圃,甚有种植茶株去处造品色等第腊茶,自来拘籍,多是供赡僧道外,有妄作远乡馈送人事为名,冒法贩卖,官司未有关防。伏望立法行下,以凭遵守」。诏诸寺观每岁摘 造到草腊茶,如五百斤以下,听从便吃用,即不得贩卖。如违,依私茶法。若五百斤以上,并依园户法。」 二十五日,诏:「诸州县市易税务,缘昨来茶事所置专知官、秤库、捅子名额并罢原书天头注云:「『桶』一作『捔』」。,内手分食钱等许依旧支破。所有应缘茶事合支官吏请给、食钱,并于产盐仓场收到箩苑市例钱内应副,余依所乞。诸路依此。其不系产盐路分,即以常平头子钱充。」 三月十五日,诏:「诸路应茶客合经过州县,税务栏头批引封笼篰及行遣茶事,手分、贴司并行重法。仍仰逐路监司严督州县常切觉蔡,其失觉察官重行停降。」 二十五日,(盐)[监]都盐务吕仲随等札子:「检会崇宁三年二月内讲议司修立到福建路茶法,内一项:诸园户五家为保,内有私相交易者互相觉察原书天头注云:「『相』一作『行』」。,告赏如法。即知而不告,论如五保不紏律加一等。契勘新修茶法原书天头注云:「『修』一作『条』。」,并许客人请引径赴园户处私下任便兴贩,即不得与无引交易。看详上条内有文意与新法相妨去处,若不修正,窃虑园户别致疑惑。今相度,欲乞于上条内删去『内有』二字,却添入『若与无引人』五字。如允所请,亦乞依此施行。」从之。 七月二十日,尚书省言:「勘会贩茶短引每道价钱二十贯,窃虑尚有本小商旅不能兴贩之人。」诏令太府寺更印给一等十贯短引,许贩茶一百五十斤,余依前后已降指挥。 三十日,监都茶务魏伯才等奏:「近降朝旨:客人贩茶货,据计定斤重新引出卖外,余剩茶货 但及一千五百斤,更合买新引一道;若有不及一引茶数,亦合更买新引一道据数批凿,不尽斤重,令贴贩新茶;或只愿贩新带费者,亦听从便。外或有只愿贩新茶带卖一节,累据客人将到文引,见得有剩茶不及一引,多称只愿带卖,不肯别请文引。窃恐上件茶货存留多日,难以关防,别致隐匿作弊。今欲乞于已得指挥内除去『或只愿贩新茶带卖者,亦听从便』一节。」从之。 八月四日,诏:「客人买到茶货往税务封记起引起:原作「赴」,原书天头注云:「『赴』一作『起』」。据改。,其商税务如茶到限日,依条封记放行。如敢阻节住滞,当行人吏杖一百勒停。」 十七日,尚书省言:「勘会铺户变磨到末茶,昨降指挥,许诸色人买引兴贩,长引纳钱五十贯文,贩茶一千五百斤;三十贯文,贩茶九百斤。短引纳钱二十贯文,贩茶六百斤。缘近降指挥,贩草茶更印给一等十贯文短引,其末茶未有十贯〔文〕短引兴贩指挥。」诏贩末茶更印给十贯文短引,许兴贩三百斤,约束等并依前后已降指挥。」 二十日,中书省言:「勘会诸路朝廷所管茶、盐钱万数不少,并系专一措置收桩,以归朝廷移用。窃虑诸官司却与诸色窠名封桩钱一例支使,有妨朝廷指拟。」诏:「诸路茶盐钱除有专条及朝廷临时指挥指定许支外,并不得与诸色窠名封桩钱一例支使,如违,依擅支封桩法。」 二十九日,提举江南东西路盐香茶事司奏:「点检得江东转运司支使使过封桩茶息钱一十五万贯,本司 二十次牒转运司拨还,并不报应。」诏李西美、孙渐送吏部,与监当差遣,人吏杖一百勒停,余依本司申,仍限一年拨还。 九月十九日,中书省言:「增修到下条:诸茶法,州县及当职官奉行稽慢违戾,或有沮抑者,各徒二年,并不以去官赦降原减。」从之。 十二月三日,武功大夫、监都茶务魏伯才等奏:「乞应铺户买到客人限定斤重成笼篰茶,并依客例,令逐处所差官专一秤制,如无剩数,许先次出卖外,若有剩数,并行籍记,许请买引出卖。每纳钱一百贯文,许卖茶一千五百斤,不及,据数纽筭给引。如敢辄将成笼篰茶旋行开折,许人告,罪赏并依客人避免秤制已得指挥。」从之。 六日,中书省言:「检会崇宁四年八月十七日朝旨:应在任官亲戚,及非在任官僧道、伎术人、军人、本州岛县公人及犯罪应赎人,不得请引贩茶,如违,其应赎人杖一百,余人徒三年原书天头注云:「『三』一作『二』。」,犯罪应赎人送邻州编管。许人告,赏钱五十贯。勘会见行茶法系令客人等赴都茶务买引,与园户任便交易贩茶,限定大小斤重,官置笼篰,即与以前事体不同。」诏:崇宁四年指挥内见任官、公人合依旧不许买引兴贩外,余更不施行。 四年四月九日,尚书省言:「旧水磨茶场一岁收息不及一百万贯,一年内有每季泛进钱。今来茶务岁收钱约四百万贯以上,比旧已及三倍,以上不系省钱,别无支用,尚循旧例,只每季泛进,未有月进之数,欲每月进五 万贯。」诏从之,仍自今月为始。 十月七日,淮南路提举盐香茶矾事司状:「承都省批下白札子:勘会已降朝旨,诸路应茶客合经过州县原书天头注云:「『合』一作『舍』。」,税务栏头及行遣茶事手分、贴司即未有立定重禄请给则例。本司今依应将州、县、镇税务应系茶客经过去处,欲乞每月各轮差栏头二名当务,专管验封引收税,量事务繁简分三等重禄钱。州军在城税务,每月栏头二名,各支钱五贯文;县税务每月栏头二名,各支四贯文;镇税务每月栏头二名,今立为下等,各支钱三贯文。其本月不当验封引收税之人,如于茶事有犯,已有指挥,并合依重禄法施行。兼契勘州县行茶事人吏重禄食钱,系以常平头子钱支充,所有今来栏头重禄,亦望许于常平头子钱内应副。」诏诸州、县、镇税务各一名行重禄,管勾验封等事,州每月支钱八贯,县七贯,镇五贯文,余依淮南盐事司所申。余路依此。 五年五月二十五日,尚书省言:「今重修立到下项赏格:命官亲获私有茶、盐,获一火三百斤,腊茶一斤比草茶二斤,余条依此。升半年名次;八百觔,免试;一千二百斤,减磨勘一年;二千斤,减磨勘一年半,三千斤,减磨勘二年;四千斤,减磨勘二年半;五十斤,减磨勘三年;七千斤,减磨勘三年半;一万斤,转一官;三万斤,取旨。累及一千斤,升半年名次;一千五百斤,免试;二千斤,升一年名次;四千斤,减磨勘一年;五千斤,减磨勘一年 半;七千斤,减磨勘二年;八千斤,减磨勘二年半;一万斤,减磨勘三年;二万斤,减磨勘三年半;三万觔,转一官;十万斤取旨。罚格:巡捕官透漏私有茶盐一百斤,罚俸一月;一百五十斤,罚俸一月半;二百斤,罚俸两月;二百五十斤,罚俸两月半;三百斤,罚俸三月;一千五百斤,罚俸五月,仍差替;二千五百斤,展磨勘一年,仍差替;三千五百斤,展磨勘二年,仍差替;四千五百斤,展磨勘三年,仍差替;五千斤,降一官,仍冲替;三万斤取旨。」从之。 十二月二日,诏将仕郎、池州贵池县尉徐海运特与循三资,其经斗尌敌弓级、保正等,共支钱一千五百贯均给,内杀死人赐绢三十匹、米十硕。以淮南提举盐香茶矾司奏:「本县有程益等公然兴贩私茶,杀伤捕人韩十等三人,海运躬亲追获益等九人。兼海运任内,获私茶七千余斤,显是究心,委有劳 。」故有是命。 六年闰正月二十六日,刑部〔奏〕:「今拟修下条:诸巡捕使臣透漏私有盐、矾、茶者,百斤罚俸一月,每五十斤加一等,至三月止;两犯已上通计及一千五百斤者,仍差替。私乳香一斤比十斤。其兼巡捕官,三斤比一斤。即令佐透漏私煎炼白矾, 地分令佐漏刮 煎盐同。减兼巡捕官罪一等。」从之。 二月二十五日,诏:「产茶县分不系就县批发去处,政和四年分招诱客人铺户买引买茶赴合同场批发,比政和三年增亏,其知县听依合同场监官已降指挥减半赏罚。」□两浙路提举盐香茶矾事司言「两浙」前关字疑当作「初」。:「产茶 县分就县批发客茶去处,知州依合同场盐官赏罚外,其不合就县批发客茶去处,知县乞量立赏罚。」故有是诏。 八年三月二十二日,监都茶务魏伯才奏:「访闻得多有不顾条法浮浪之辈,专于私贩,纔至败获禁勘,便妄攀园户雠报私恨。或创造事端,故作私茶,却令徒中人告捉赴官,规图赏钱。或虽有官引,却不画时书写所买之家斤重、姓名,称一面自觅人书填。既得茶入手,更不书填所买茶斤重、园户姓名,又将其引就他园户再买茶,往来影带,重迭私贩。洎至败获,便虚指园户姓名。其承勘官司略不子细详察本案,利于追人,不以远近,便行勾追,园户无处伸诉。本司已行下两路诸州,今后承勘犯茶公事,仰依公子细根勘,如通出园户姓名委是诣实,系属别州县,即取责买茶日时交付钱茶、将券或牙人等处逐一点证实情,关报所属,就近依公子细勘问的实。如不曾卖茶与无引之人,即取责当时照证诣实,结罪文状回报本处照会施行,无容更似日前纵令人吏信凭犯茶人雠报私恨,虚攀园户。」都茶务相度:「欲产茶路分捕获私茶,如元买园户系在一州,依元法勾追园户勘鞠;若系别州,依今来荆湖北路茶事司所申。仍委自茶事司每季取索断过私茶公案逐一点检,若稍涉不当,具事因按劾。若本司循情,亦许监司互按。」诏并从之。 宣和二年七月二十七日,诏:「茶盐法令备具,无 可增损,除盐法近已降处分外,访(问)[闻]茶法缘省部不得干预,州县观望,奉行违慢,及沮抑客贩,或不为理索欠负,陈诉不绝。可自今除在京都茶场见在钱物及收支等事不许省部干预外,应见行茶法,三省专切推行,诸路州县奉行违慢,及沮抑客贩,或不理索欠负等事,并仰尚书省具事因取旨,重行黜责。茶事司各路或不能按治州县原书天头注云:「『各路』一作『当职』。」,令提点刑狱及兼访使者互察以闻,仍并许民户越诉。其扇摇茶法者其扇摇茶法者:此句下疑有脱句。,除依见行条法补官给赏外,更增立赏钱二千贯。许诸色人告,犯人除本罪外,仍以违御笔论。令开封府及都茶场出榜晓谕。」 十月七日,〔诏〕:「访闻陕西、河东路近因推行钱法,平定物价,辄将买卖茶盐钱一例纽定分数,有害客贩。可应陕西、河东路买卖茶盐,并听从便,其价直许随逐处市色增减,官司不得辄有抑勒,立为定价,亏损客人。如违,并依扇摇茶盐法罪施行。仰尚书省札下陕西、河东路监司,及令户部遍牒两路州县遵守,违戾去处,许客人径诣尚书省越诉。」 三年二月二十一日,诏:「已降处分,两浙江东路茶盐权免比较,不得辄行抑配。」 二十三日,诏:「访闻诸路州县奸猾之人赊买客人茶、盐,并不依约归还,致客人经官理索。旋置草簿,虚写人户姓名、欠钱数目在铺,全家走闪。官吏启幸,凭据虚写文簿勾追监理,搔扰良民,失陷客人钱本,有害茶、盐大法。可令逐路提举官严切觉察,今后 有犯,并具案申尚书省,当议重行编配。」 三月二十九日,都茶场状:「政和三年二月六日朝旨:应兴贩杂草木用作头货并收买拌和真茶,计所拌和数,并乞依私茶罪赏法。近见在京并京畿等路州县铺户,自买客草茶入铺,旋入黄米、菉豆、炒面杂物拌和真茶,变磨出卖,苟求厚利,不唯阻害客贩,实有侵夺买引课额。欲乞立法禁止,许磨工、知情人陈告。」诏依政和三年二月六日指挥施行,仍许磨工、知情人告。 闰五月八日,提举河北东路盐香矾茶盐事司奏:「相度客人贩茶若遭风水渰浸,乞开拆笼篰烘焙者,即令所至委验封验,引官开拆,候烘焙讫,秤见斤重,别行封记,批凿元引,照验货卖。余路依此。」从之。 十五日,中书省、尚书省言:「潭州申,准重和元年十二月十九日御笔:今后买卖私茶牙人、铺户、私贩人,罪轻杖一百,编管邻州;失觉察地分人,杖八十,公人、吏人并勒停,永不收叙;故纵,与犯人同罪,并不以赦降原减。看详保正长失觉察保内兴贩私茶,依条则有巡捕、公人、吏人合断罪勒停,永不收叙外,其保正长因缘侥幸,避免差使,虑合止从地分人断放,有此疑惑。」诏申明行下。 七月四日,诏:「在京及诸路州、军、县、镇客人已贩草腊茶、合同场大批茶数并不曾封记笼篰及无靥面原书天头注云:「『曾』一作『无』。」,并曾揩改茶引者,特免根治。(目)[自]今降指挥到日,与限半月,许令自陈。在京于都茶场、在外于所至州县投状原书天头注云:「『至』一作『止』。」,委官秤盘重别 用靥面封记,仍未得出卖,听于都茶场别买新引,每一百贯对带已贩茶一百贯,经所至官司批凿对带讫,其新引听往山场别贩新茶。如不经官自陈而辄卖,或私下旋行粘系封头靥面,罪赏并依私茶法。仍许诸色人或同行火下勾当人首告,给赏如法。」继而都茶场札子:「准上件朝旨,本场除已施行外,勘会客人已贩茶,如在外路,若令一一赴场请买文引对带出卖,深恐往回妨阻客贩。今相度,如客人愿就茶所到处,须用今降指挥日后所买文引对带出卖,虽姓名不同,亦听行使。仍令所在官司并于引后批凿,若辄用今降指挥日前所给文引对带,若告首,罪赏并依今年七月四日旋粘封头靥面朝旨施行。如官司批凿违戾,令茶事司觉察按劾,余依见引条法引:疑当作「行」。。」从之。 十五日,提举荆湖南北路盐香茶矾事司状:「访闻产茶州县在城铺户居民,多在城外置买些地土种植茶株,自造茶货,更无引目收私茶目:疑当作「自」。,相兼转般入城,与里外铺户私相交易,或自开张铺席,影带出卖。洎至官司收捉,即称系园户自要供家食用,缘此无由觉察,失朝廷岁课不少。从来未有法禁,本司今相度,欲今后城外园户如在城外本处采摘食用,(共)[其]与有引客人交易,听从其便;其城内铺户或居民于城外有茶园,将采造到茶般入城,并乞依客贩茶法买引,亲自批凿斤重,随茶入城,依法从便供家食用,或转贩与铺户交易。 若园内所产茶少,不及一引之数,许令经官批凿,贴贩施行。如不用引,并乞依私茶法,庶绝影带盗贩之弊。批送都茶场勘当。本场今勘当,欲依本司所乞施行,余路依此。」从之。 八月二十五日,诏:「今后应茶场事务,并依旧三省措置推行,仍应奉司专行。」 九月十七日,诏:「应所在官司见拘管客人无靥面封头等茶,除将引外剩数听买引出卖外,其余正数并无剩茶,并特免买引对带,令随处官司放封头靥面,实时放行。」 十月四日,大理寺参详:「国户辄卖茶与无引人,及虽有引人而过数及买之者,既杖罪,不以赦降原减;其徒以上罪,举轻明重,自合依元降御笔,不以赦降原减。所有诸条内该载依私茶法,本条既无不赦之文,即合从本条定断。其买卖私茶牙人,铺户私贩之罪轻,并合依御笔断遣,不以赦原等等:疑当作「减」。或作「并」,则当下读。。」从之。 五日,都茶场状:「准尚书省批送下提举荆湖南北路盐香茶矾事司状:承御笔,每长引一百贯,许贩茶一千五百斤;短引每一十贯,许贩茶一百斤。今来朝廷复增斤重,大段宽恤,自是客贩得行。本司今访闻尚有不顾刑法之人,豫将钱物计会官中造笼,作头宽大织造,收买前去剩带斤重。其笼篰虽有委官监造及差官隔手制扑之法,所委官多是并不亲临。若津置茶笼到合同场,亦是用财计会专秤于乘发茶拥并之际,并不依法逐笼秤制,只是拣点斤重轻小之笼影庇,其余之数,遂便放行。虽有圣旨 断罪,及经过场务许检察之法,洎至中路事发,客人多是攀援政和六年十月三日 旨内备到大观二年十月十五日 旨,更不许人告论,官司亦不得受理。本司今相度,欲乞合同场合干人受财秤盘不如法,自合从重禄法断遣外,其监官失检察,若三斤以上,如知情故纵,及造笼作匠乞觅钱物,大织笼篰,并监造官、制扑官并不亲临,致得宽大剩带茶货。乞严立法禁。后批送都茶场勘当。本场检准宣和二年十月朝旨,客人魏翔等状:今来诸路合同场并行重禄法,其间有倚法为奸之人,计会合同场大带斤重。奉圣旨:如获魏翔等所陈违犯之人,未得断遣,具案申尚书省。本场堪会客人若计会合同场大带斤重,其监官知情或不觉察,欲并令随事取勘,具案闻奏,量轻重取旨。」从之。 十一月四日,户部奏:「两浙、江东产茶浩瀚,近缘方贼惊劫,园户践踏茶园,阻隔道路,所收钱引大段亏欠。今已平荡贼徒,理当措置优恤园户。今相度,欲委自逐路提举茶事官专一措置,多方招集园户,复令归业。如委因贼徒惊劫贫乏园户,即以本司应管茶事官随园户出茶多寡原书天头注云:「『官』一作『验』。」,分立等第,依常平法借贷一次。如无或不足,听于常平司朝廷封桩钱内借支,作三料带纳。」从之。 四年六月二十五日,都茶场状:「准尚书省批送下淮南提举盐香茶矾事司状,检准 :应代支私盐赏钱,并责透漏地分人与犯人均备, 候私盐屏息,盐课增羡日依旧。本司今相度,乞应代支私茶赏钱,并依上件盐赏已得指挥施行。本场今勘当,欲依淮南茶事司所申事理施行。」诏依都茶场所申。 十二月八日,尚书省拟修下条:「诸渠、合州、长宁、泸川军所产茶辄出本州岛界,及夔州路茶入潼川府通贩川茶地分者,并依私茶法。当职官故纵若透漏,听榷茶司按劾。右入潼川府、夔州路并榷茶司 。」诏依。 六年闰三月三日,提举两浙路盐香茶矾事李弼孺奏:「契勘盐、茶课利,正系今日财用大计,其取会事务,并系紧切照应准备朝廷取索文字。访闻诸州县自来报应稽缓,如被受朝旨取会,并乞限当日回报,余依旧三经举催,不与完备回报,亦乞立定断罪刑名。」诏依户部所申,如违,从杖一百科罪。 五月十一日,尚书省言:「提举荆湖南路盐香茶矾事阎孝忠乞应客人买到茶,并令于最近处县或合同场秤制,不得隔蓦却就远处。若所去县或合同场虽有近处,却不通水路,其次远处却可通水路,委于客人顺便,即自合于通水或顺便去处秤制。」从之。 九月一日,诏:「都茶场隶属应奉司外,其专一按治诸路违戾,可疾速行下诸路提举茶事官,仰躬亲巡历,严切戒饬州县遵奉成法,禁戢私茶,杜绝奸弊。应商贾陈诉及理索欠负等事,并依条尽理施行,不得少有抑遏。违戾州县具名按劾,当议重行黜责,都茶场常切觉察以闻。仍检会 宣和二年七月二十七日指挥申严行下,及令都茶场出榜晓谕。」 九日,尚书省言:「总辖都茶场所状,都茶场札子:两浙茶事司公文称,无图之法希求赏钱原书天头注云:「『法』一作『事』。」,结合浮浪人作牙凑合兴贩短引一两道,于乡村巡门俵卖,收藏文引,不令买人批凿。经官告首,每引动经一二百户,官司更不推究卖人,匿引情弊,务在勾人搔扰。将买茶人断罪追赏等原书天头注云:「『等』一作『者』」。。今相度,欲今后应州县勘断犯茶公事,并具元犯事因断遣刑名报提举茶事司看详,及具一般事状报都茶场详审。如涉违戾不当及不行申报,其元断当职官吏许本场具因依申朝廷,乞重赐施行。」诏令申尚书省。 十一月十九日,诏:「茶法之成,推行日久,前后申明条约已得详尽,有司务在遵守。窃虑奸人妄生事端,以惑众听。仰榷货务分明出榜晓谕客贩知委,如有妄说事端之人,许诸色人陈告,当议重行处断外,赏钱五千贯文,以犯人家财充;不足,以官钱支。」 二十七日,中书省言:「都茶场状:勘会客贩茶经过州、县、镇税务,依政和四年十月七日朝旨,各轮差栏头一名管干批引、验封、收税等事,支破重禄食钱,州八贯,县七贯,镇五贯文。昨缘行旧法免税,不入税务,其州县差栏头食钱更不支破,止差重禄人吏一名相兼主管,日支食钱二百文。近准宣和三年八月二十七日朝旨,既已依旧纳税,其批引、改指等自合税务主管,所有州县镇轮差栏头重禄 食钱,缘未经申明,伏乞详酌指挥施行。」诏依政和四年十月七日指挥施行。 七年正月二十二日,中书省、尚书省言:「都茶场状:提举江南西路盐香茶矾事司状;『窃详政和八年七月十二日指挥,内短引茶如违限不到合同场,更不行用,其茶依私茶法。未审止为将茶依私茶焚毁,唯复亦合以茶数依私茶法断罪理赏;或元限已满,不曾买到茶货,亦未审合如何施行 若不申明,切虑奉行抵牾。』都茶场勘会客贩短引茶,依法自请买笼篰日立限赴合同场秤盘,如出违所给日限,其引更不行用,茶依私茶法元降指挥,即无断罪之文,止合没纳入官。缘系有引正茶合估价召人请引兴贩,即不合焚毁;若元立日限已满不曾买到茶货,其引更不在行使之限原书天头注云:「『使』一作『便』」。,所属官司合勾收元引毁抹入官。今勘当,欲申明行下。」诏茶依私茶焚毁,余依都茶场勘当到事理施行。 三十日,尚书省言:「江南东路提举盐香茶矾事司状:乞今后应客铺于园户处买到茶,其园户故不批引,及客铺藏匿文引,不令园户批凿,乞指挥施行。」诏客贩茶至住卖处,买人不验引收买,及客人藏匿文引,依已降指挥断罪理赏施行。 三月十一日,诏:「茶法旧无立额比较收税法,其比较当罚及纳税指挥并罢,余悉依旧。」 四月一日,中书省、尚书省言:「都茶场状:勘会客茶笼篰昨承宣和元年三月十五日朝旨,于笼篰靥面盖底用纸题 写合同场、年月日、客人姓名、去处、某色斤重、字号、料数。」诏依宣和元年三月十五日指挥施行。 八月十日,尚书省言:「总辖都茶场所奏:访闻客贩长引茶有已经收买笼篰及一年,尚未买茶,官司亦不体究因依,又再行展限半年,不赴合同场秤制,显见往复影带私贩,亏损引钱不少。欲乞本场将赍到书引拘收毁抹,更不改验新引。今后依短引法将贩长引自请买笼篰(目)[日]立限一季,须管赴合同场秤发,仍计往回程外,如违限不到,应干约束并依短引法施行。」从之。 同日,尚书省言:「都茶场状:勘会铺磨户以他物拌和真茶,依法计茶数合从私茶法加一等科罪。访闻近来在处结集 党,不往官司私陈告「私」字疑为错简,当移下句「直入铺户」句前。,直入铺户、磨户之家,以收捉为名,搔扰乞觅,或自带杂物赃诬捉送官司,上下通同,利于乞受追赏,不容辨说,便作私茶断罪,致使铺户畏惧停闭,不敢收买客茶,有害茶法。欲自今如铺户、磨户若以他物拌和,听诸色人指定实迹,依法经官陈告,不得擅行收捕,亦不得称疑。官司审量,遣人收捕根勘诣实,依条施行。如所勘别无拌和情犯,其告人据所告之罪依条反坐。乞令所属于要闹处出榜晓示。」从之。 同日,尚书省言:「都茶场状:勘会客贩茶依法已经合同场秤发,沿路不许人论告剩茶,官司亦不得受理。若元起发处有秤势高下些小附搭斤重,又许至住卖处未堆垛前,限二日经官自首免罪,买引出卖。 访闻豪猾商贾计会合同场大装斤重,或自将笼篰增添高大,所带剩茶过多。欲自今客贩茶如经合同场秤发后,若过州县,许自首剩茶,如不曾陈首,许诸色人陈告,官司限一日秤盘,并依法施行,余依见行条法。其元秤发官司欲乞今后如客人陈告剩茶并因人陈告原书天头注云:「『告』一作『首』。」,依元法各递加一等科罪。」并从之。 十一月十五日,诏令诸路提举茶事司疾速开具州县自今年正月后来至九月终批发住卖茶数比前一年有无增亏,申都茶场类聚闻奏。 同日,诏;「诸路茶事各有提举官属并州县当职官吏等专一任责,除私贩宪司自合依条觉察禁戢外,其茶事目今应监司使命等非本职原书天头注云:「『本』一作『命』。」,并不许越职干预,并勾呼借差主管茶事公吏等。如违,并以违制论。」 二十二日,诏权发遣福建路转运副使赵岍原书天头注云:「『岍』一作『岓』。」、转运判官唐绩措置造茶有方,并(时)[特]令再任。 十二月二十一日,罢都茶场,依旧归朝廷。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十八日,发运使梁(杨)[扬]祖言:「茶、盐旧系太府寺都茶榷货务印造钞引给卖,以赡中都,比金人退师,道路未通,询访真州系两淮、浙江外,诸路商贾辐凑去处,除东北盐乞令依旧就于榷货务给卖外,其东南茶盐乞选委通晓财利官提领,依太府寺等处印造,于真州置司给卖。」诏梁(杨)[扬]祖差兼提领茶、盐事,工部员外郎杨渊同提领工;原作「二」,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五改。。既而提领司条画下项:「一、契勘昨来兵马大元帅府印卖东南北盐钞引, 已承朝廷指挥住印外,其茶事司印卖茶引,亦合住罢,未卖引更不出卖,并已买未贩、及已贩未卖,并合与今来茶引一衮通行。一、茶、盐钱欲乞更赐约束,除朝廷指定窠名支用外,其余虽承受,诸处备坐到前后泛言,不以有无拘碍 刷取拨钱物指挥,并不许支拨,如诸处取索文字,亦不得回报。若有违戾,许本司按劾。」从之。 二十七日,尚书省言:「提领措置茶盐事梁杨祖申请,乞以提领措置茶盐司为名,缘在京榷货务见行出卖东南盐钞并都茶场见卖东南茶引,即非尽行提领。」诏以提领措置真州茶盐司为名。真州务场置罢。 六月十六日,诏:「真州钞引止用见钱入纳,自今年七月十五日为始。」 十月二十一日,都省言:「诸州县有桩下私茶、盐、矾赏钱,一州一县各桩一千二百贯文,且以江东路十州军四十八县,计六万九千余贯。望降睿旨,令东南诸路州县每处依旧桩二百贯外,各将余钱一千贯计纲起发赴行在交纳,应接支遣,却令州县别行收簇桩管上件赏钱。」从之。 二年二月三日,诏:「真州榷货务与行在印卖钞引并为一司,以行在榷货务为名,各依旧随置局,梁杨祖、杨渊依旧提领。」以黄潜善言「车驾驻跸扬州,去真州只五十余里,水陆通」故也。 四月二十三日,中书侍郎兼专一提领措置户部财用张懿言:「内外官司各有拘收到茶、盐万数,贮积日久,枉有销耗,欲望令尚书省取见在实 数付行在榷货务都茶场,许客人买钞引。以本场至本处地理远近量搭入脚钱,定立钞价,其钞引别立字号、式样,分明开说,召客人入纳见钱承买,就所在请领兴贩。」从之。 十二月十二日,诏:「行在都茶场据福建路额,合卖茶引从所属官司印造,前期差官押赴本路,令茶事司招诱客人入钱请买,更不得抑配州县。自今州县有敢以招诱为名科率民户、僧寺出买钱引者,茶事官先坐之。」以臣寮言「祖宗以来,福建路茶商兴贩自便,近岁始令往东京买引,往返几万里,茶司遂配抑州县,致有科扰」故也。 三年二月十六日,德音:「近缘巡幸,已降指挥分立一司,就江宁府召人筭请茶、盐。可令逐路提举茶盐官广行招诱。」 五月十五日,户部侍郎叶份言:「产茶州军专置合同场共一十八处,例各端闲,虚费廪禄,欲乞并罢,州委职官一员、县委知令兼管。」从之。旧法:诸路产茶州军各置合同场,以每岁产茶及四十万斤以上,差文武官各一员。自减罢后,绍兴五年,提举江西茶盐赵不已乞于洪州、江州、兴国军三处各专差合同场监官一员提举:荆湖南路茶盐司乞将潭州合同场专置监官;绍兴十八年,福建茶事司乞将建州合同场专置监官,皆从之。 八月十八日,行在都茶场言:「欲依在京例,如客人愿将榷货务关子并请茶引者听,仍送榷货务勘会毁抹,令本务将上件筭关子钱桩作本场茶引钱。」从之。 九月十日, 诏:「国家养兵,全籍茶盐以助经费籍:原作「在」,原书天头注云:「『在』一作『籍』」,据改。,近来州军把隘官兵以搜检奸细为名,非理搔扰,致客人畏避,有妨折运舟船变卖物货。令所在通、知多方禁止,犯者具姓名申尚书省,并依军法施行。」后又诏:「将校、队长之类知情容纵,与犯人同罪;失觉察者,减一等;统领官令提举茶盐司具名以闻。」 四年四月十九日,行在提领措置茶盐司言:「逐路州军合同场如经烧劫,号簿不存,客人无凭勘合,乞令合同场保明给据,付客人赍至行在都茶场看验元引,出给合同,递牒前去秤制放行。」从之。 七月二十四日,行在提领措置茶司言茶司:疑当作「茶盐司」。:「客筭茶、盐钞引,依法合用号簿,以革奸伪。近缘道路梗 ,恐致号簿不到,留滞客人支请。权用折角实封,递牒令客人自赍前去。今来道路已通,欲并依旧差使臣管押合同号簿,赴茶盐仓场照验支发。」 二十六日,都茶场言;「知池州李彦卿申贩茶长短引法,并限九年流转,至买笼篰日为始,长引限一年、短引限半年。缴到长引,许隔路知引通商一路州军流转此句疑有误。。立限稍宽,又无久留影贩之弊,实为良法。近降指挥,给卖食茶小引原书天头注云:「『卖』一作『赏』」。,不得出茶州县界,以都茶场给引日通卖茶。理限一季,更无流转之法,亦无除程明文。加之军兴,道路艰阻,窃虑客贩为见限窄,筭请不广,有误朝廷经费。今检准政和七年九月十五日朝旨节文:产茶州县人民食茶原书天头注云:「『民』一作『户』。」,许纳钱买小引贩客,自筭请日限一季,有 故展一月。缘都下至产茶州军程途窵远,请贩之人以引限逼窄,少肯筭请前去。有旨:依元限与加倍。欲乞今后请筭产茶州军食茶小引,除见置场给卖路分依旧理限外,(有)其余诸路行使引限,并乞依上件政和七年九月十五日指挥施行。」从之。 十月二十四日,尚书省言:「勘会津渡堰闸客贩盐船盐船:疑当作「盐茶船」。,如敢非理阻节,乱行拘截,系依军法。若不论情犯轻重,尽用上件断罪,窃虑未得适中。州县以其刑名太重,不肯用心检察,却致滋长奸弊。」诏:「前件军法指挥更不施行,今后如有上件违犯之人,并从徒三年断罪。」 绍兴元年二月十七日,户部侍郎兼提领榷货务都茶场孟庚言:「据提辖任点申:建炎三年九月内承朝旨,别印造一等食茶小引,每引五贯文,许贩茶六十斤,不得出本州岛界货卖。窃详茶货自今通行去处,并系产茶路分,依法自有短引兴贩,其食茶小引不唯比短引增添斤重,暗亏引钱,兼既不出州界,即无经历官司检察,往来影贩之弊,实害茶法。欲乞今后住罢食茶小引,其已卖过引,令提举司指挥州县严切检举,依限缴纳入官毁抹。又任点言:客贩茶,依法至住卖处经所在州县验引讫,官为批凿,方许出卖。候卖尽,其引随处缴纳毁抹。近来卖尽者多是不将文引赴官缴纳,官司苟简,更不拘收,致影带私茶,为害不细。今乞客人日后贩茶至住卖处,州县验引批凿讫,仍置籍批上客名、文引 料例、字号、茶数,候卖尽,缴引到官,限一日销籍。若验引讫不抄籍,及缴引不依限勾销,并依缴引违限条科罪,庶以关防,革去私贩之弊。」从之。 三月十二日,任点言:「乞今后所贩长引茶,权依短引法。榷货务契勘长引茶许往路分,即日道路梗阻,欲乞自今后权行住罢给卖长引,其已筭长引茶,即乞依已申请,权依短引法,经过县分验引检察,并候长引路分通快日依旧。」从之。 四月九日,任点言:「勘会客贩茶经过去处,依法长引经州、短引经县验察,别无私贩,许放行,不得过一日。访闻州县并不子细检察,致客贩之人夹带私茶,走失课入,盖缘未有约束断罪推赏之文。欲乞今后客茶经过,州县检察如有透漏夹带私茶去处,其当职官并计数依捕盗官透漏法科罪;如能检察出私茶,即依命官亲获私茶格推赏。」从之。 五月十二日,孟庾言:「福州申:本路都大巡茶使臣二员,旧来建安县界置司,昨因建州兵火残破;移往福州置司。今来建州收复日久,自合依旧,兼于产茶州军近便,可以巡察私茶。」从之。 十七日,孟庾言:「茶客买到文引,在法令先于合同场勘验,请买笼篰,就往山场园户处买茶装盛入城,赴合同场秤制,封印批发。今冒法规利之徒买到茶入城,多不往合同场秤制,便径赴茶磨户牙人之家贱价货卖,再执文引出城买茶,往来影贩,从来关防未尽。欲乞今后令州县出给印历,责付 监门官吏遇客人买到茶入城,即验引抄上,实时具客名、料例、字号、茶笼篰斤重数目,关报合同场照会秤发,及令主管茶事官每十日一次参照检察,所贵关防周尽,杜绝私贩之弊。」从之 二十八日,行在都茶场言:「看详客人用引买茶入城,径赴磨户牙人之家贱价偷卖,即系辄于沿路私擅出卖。依政和四年四月二十二日朝旨:断罪告赏,并合依私茶法。如客茶入城,门拦兵级等不关报合同场照会秤发,欲依合同场秤发引茶等不关报合同场违限条科罪;若容纵私茶入城受幸,故不关报合同场,即乞依当职官并巡捕官所管诸军公人将捉到私茶减克不送官敕条施行。」从之。 六月十七日,诏:「今后官司申陈阙乏,更不降给茶、盐钞引,令榷货务常切遵守成法施行。」 二十九日,行在都茶场言:「乞今后客茶,合同场批发前去指定州县住卖,在路实有艰阻,日下经所到官司陈乞,批上文引,候路通日,依元程限可以到所指去处,即批发前去;若计程已违所给日限,客人只于所到州县住卖缴引者,令州县委官照引,逐一点检,如委无虚伪及夹带私茶,即权比附依政和五年六月二十六日指挥施行。仍报主管茶事官检察,并候路通日依旧。已上如不曾依限陈乞批发,致出违日限,自依本法。」从之。 十月二十一日,知枢(蜜)[密]院事、宣抚处置使张浚言:「朝奉大夫、直秘阁、专一总领四川财赋赵 开自建炎三年内推行祖宗卖引法,措置出卖茶引,至四年终,收到息钱一百七十余万贯,计置买马,实有劳 ,理宜旌赏。臣除已恭依所得便(益)宜黜陟处分,将赵开特转一官外,欲望与开优升职名。」诏赵开与除直显谟阁。 十一月二十六日,户部检会提举两浙西路茶盐公事梁汝嘉言:「州县捕获私茶,依法勘证,并行当官焚毁,诚为可惜。窃见有引没官茶,许客人纳茶价,出给文凭,前去都茶场请买不住山场交引兴贩「不住」二字疑当移「前去」二字前。。今相度,今后捉获私茶,乞并依没官茶法。」诏依,诸路准此。 十二月十九日,提举江南东路茶盐公事陈铸言:「契勘客人般贩茶、盐往所在州县住卖,依法卖讫,盐袋限五日、笼篰限十日缴纳入官,州城委自都监、县镇委自尉司,置簿拘收。税务逐时据客人住卖茶、盐,当日具合拘收笼、袋数日关送原书天头注云:「『关』一作『开』」。。其县尉多是不在本县,及至客铺送纳,往往都无交纳去处,留滞在外,引惹奸弊。今相度,除州城并倚郭县依旧令都监管当原书天头注云:「『管』一作『官』」。,所有外县镇,县委知县、镇委镇官置籍拘收,监视烧毁,余依见行条法。」从之。 二年正月二十七日,提举两浙西路茶盐梁汝嘉言:「勘会客人般贩茶货至住卖处,各有所给程限,近缘浙西州县运河水浅,军马、客贩舟船壅塞,重船难于行运,委是有妨兴贩。今相度,应客人请买茶货,如愿经由海道般贩者,欲乞依盐事已得指挥,权许听从客便。仍令称制批发官 司于引背分明批凿出入海口,官司检察验引,批凿放行。河水快便日依旧。」从之。 五月七日,提举两浙西路茶盐公事夏之文言:「巡捕官带兼巡捉私盐茶,如有透漏,罚格太轻,如一任内别无透漏,亦无推赏,是致得以弛慢。契勘昨来透漏私盐,已降指挥依正巡捕官断罪;如任满别无透漏,依《元丰盐赏格》与减一年磨勘。缘茶、盐法事理一同。」诏巡捕私茶赏罚,并依绍兴二年五月一日盐事已降指挥施行。 三年正月十五日,刑部言:「提举两浙西路茶盐夏之文奏:检会绍兴元年十二月三日都省札子:『勘会国家养兵之费,全籍茶盐之利,日近守令官司玩习怠慢,全不禁戢私贩。奉圣旨:应私贩茶盐,并不用荫原赦。又《绍兴敕》诸律与敕兼行,文意相妨,从敕;其一司一路有别制,从别制。今准九月二十日赦恩,据所属申明见禁犯茶、盐公事,合与不合引用《绍兴敕》作非次赦恩原免 』本司契勘《绍兴敕》诸海行条内,称不以赦降原,除缘奸细或传习妖教托幻变之术及故决盗、决江河堤堰已决外,余犯若遇非次赦,或再遇大礼赦者,听从原免。又缘茶、盐约束断罪等各有专法,未审合与不合引用海行条原放 九月二十六日有旨:应私贩茶盐,虽遇非次赦恩,特不原免。本司检准《绍兴敕》:诸犯罪未发及已发未论决而改法者,法重依犯时法,轻从轻法。伏详今降旨意原书天头注云:「旨意』一作『指挥』。」,本缘冒法之人侵耗国计,务要禁 戢私贩,故专降指挥特不原非次赦恩。兼详所降圣旨,亦无今后之文,若或便将似此犯人不原九月四日赦恩,缘犯时终未尽降不原非次赦恩指挥原书天头注云:「『时』一作『事』。」,又虑合作建格改引赦原免原书天头注云:「『赦』一作『敕』。」,委有疑惑。并小贴子:看详九月二十六日指挥:应私贩茶、盐,虽遇非次赦恩,特不原减。如再遇大礼赦,未审该与不该原减 小贴子照会《绍兴敕》诸海行条,内称不以赦原减,除缘奸细或传习妖教等外,余犯若遇非次赦,或再遇大礼赦者,听从原免。亦未审一司一路一州一县条法内该载不以赦降原减,若遇非次赦,或再遇大礼赦,合与不合原减 仍乞一就申明施行。本部寻下大理寺参详。去后据大理寺申:寺司众官参详,若私贩茶、盐,犯在绍兴二年九月二十六日指挥已前,依 合作犯罪未论决而改法,法重依犯时外,依《绍兴 》称不以赦降原减,除缘奸细或传习妖教托幻变之术及故决盗、决江河堤堰,已决外,余犯若遇非次赦或遇大礼赦者,听从原免。即是一遇非次赦与再遇大礼赦,立法一般。今来私贩茶、盐既专降指挥,虽遇非次赦,特不原减,即再遇大礼赦,亦不合原减。所有一司一路一州一县条法内称不以赦降原减,事既非海行法,若遇非次赦,或再遇大礼赦,亦不合原减。本部欲依本寺所申行下。」从之。 二月二十五日,诏:「茶园户自请引贩茶,如引不随茶,并依客人兴贩引不随茶条法断罪 施行。」 三月四日,福建转运判官徐宇言:「绍兴二年未发大龙凤茶计一千七百二十八斤,以去岁盗发建州,茶工不给,欲展三年补发。」上曰:「当尽蠲免,不须更令补发,亦所以宽民力也。」 六日,大理寺言:「本寺昨因渡江,散失条制之后,一司专法编录不全,每遇检断犯私茶、盐公事,不免旋于临安府取会专法,非特留滞案牍,兼恐供报漏落,因致引用差误。欲乞下本府将前后茶、盐法并续降指挥责限一月,编录成册,官吏保明委无差漏,送寺收掌,以备检用。所有日后续降指挥,亦乞申严有司依条限誊报,下寺施行。」诏临安府系驻跸州军,事务繁剧,改令严州限一月抄录成册,送本寺收掌。 五月二日,提举荆湖南路茶盐公事司言:「断绝私贩茶盐,惟籍给赏激劝告捕之人,州县缘盗贼之后,皆阙钱桩垛。」诏:「逐州县四色共桩三百贯通融支用,如系阙钱去处,令提盐司具的确钱数关提刑司,于合发经制钱内取拨桩垛,不得占吝。具已支过钱数申尚书省。」 六月四日,江西提举茶事赵伯瑜言:「检准宣和七年六月五日朝旨:州委通判、知县专一督捕私盐。其私茶未有依此明文,欲望申明行下。」从之。 八月七日,榷货务都茶场言:「客人般贩茶盐到住卖处,欲用牙人货卖者,合依已立定系籍等三等户充牙人交易等三:疑当作「第三」。,如愿不用牙人,自与铺户和议出卖,或情愿委托熟分之人作牙人引领出卖者,即合 依政和四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朝旨,听从客便。」从之。 十一月二十三日,诏都茶场依左藏库例添置大门监官一员。 四年三月十六日,户部言:「检准绍兴三年三月九日指挥:今后告获牙人接引货卖私盐罪赏,并依正犯人法。欲乞今后告获牙人接引卖买私茶之人,并依接引卖买私盐人已得指挥施行。」从之。 四月十三日,仓部员外郎、检察福建广南东西路经费财用公事章杰言:「据建州申:递年合发省额茶二十一万六千斤,自建炎二年后来,因叶浓作过,逐年只起罢科茶钱。至绍兴四年,因大礼蒙抛买赏,给茶五万斤,以是难买。继蒙朝旨蠲免四万斤。今准户部符:检会绍兴五年分本州岛合发省额茶二十一万六千斤,仰计置依限起发。续准都督府札子:准尚书省关,勘会建州合发上供茶尽起本色,赴建康府交纳,令客人请买前去。以北州军系已指拟淮南支用,不可全行减免。已得旨:特与减三分之一折起价,余二分起发本色。州司照对,若令收买二分茶,即计一十四万四千斤,比之绍兴四年,几增三倍,委是收买不行。乞申明朝廷更赐减免。杰勘会建州递年买发省额片茶,系来年预借本钱支俵园户计置,拍造入中。后因兵火,园户逃亡,制造省少。今来却体访得建州管下自来磨户变磨末茶成袋出卖,多有客贩往淮南通、泰州。取会得建州每年批发上件茶引二十余万斤。今 欲乞将建州合发省额茶且权依绍兴四年例起发五万斤,余并折价钱,委自本州岛收买末茶一十五万斤赴建康府交纳。」从之。 八月十六日,福建路转运司言:「据建州买纳茶务监官申:昨来童杰申请乞买末茶往建康府召客人贩,缘末茶滋味苦 ,性不坚实,不堪经久,委是将来有失官本。」有旨:前降收买起发末茶指挥更不施行。 七月十八日,殿中侍御史魏矼言:「窃见今秋明堂大礼,陛下屡降德音,务从简俭,又令有司照应绍兴元年体例施行。诚知宗祀以交神明,在诚德而不在繁文,所以内惜国家艰难之费,外省州郡输贡之劳,因民心以享天心也。检会绍兴元年赏给数,内建州腊茶并不曾催发,亦不曾支给,知其无益于实,人亦不复觊觎矣。访闻户部今岁抛买大腊茶,自五月开务,至今纔发得一纲,园户骚动,陪备失业,实为可怜。况建州自经叶浓、范汝为之乱,户口凋残,疮痍未复。其民方集而易动,其俗喜兵而难安,州县当思无以抚存之无:疑衍。,不宜以细故,重使失业也,臣愚欲望降旨,除已发一纲外,其余腊茶许令依绍兴元年赏给特行蠲免,更不起纲。」诏依绍兴元年「绍兴元年」下当有脱字。。 食货 ~ 附录原书天头注云:「此下数则,原批《抚州志》引,列茶法后。因道及盐课、税课, 附录原书天头注云:「此下数则,原批《抚州志》引,列茶法后。因道及盐课、税课,改付于茶、盐杂录后,俟考。」《宋朝会要》所载,《抚州志》引。 抚州一务,岁额一万二千八百二十六贯文。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二 茶 课 茶课 朝省旧买散茶,每斤二十九文,熙宁十年,为额岁十万三千五十四斤。又昔尝诏六榷务,其真州务卖抚散茶,每斤六十一文。淳化四年二月,诏废沿江榷务,应茶商并于出茶处市之,自江以南免其算。至七月,诏仍旧。宣和中,招诱商贩,不复科买。绍兴二十六年正月,提举茶同承受行在都茶场每上、下半年降到短引二百六十六道,计钱六千二百二十九贯四百五十四文,就招商铺请贩,拘价起发。岁终,将趁到数目与本路州、军、县比较增亏,取旨赏罚。岁无定额。淳熙四年,州总趁到起引茶三千五百斤,住卖茶九千七十斤。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二 盐 课 盐课 熙宁十年,为额在城八万九百七十六贯三百六十九文。太平兴国二年二月,三司建议江南十五州军并于建安军请盐,宣和中,不复般请,至今招诱贩鬻,在州总计盐三百六十五万三千八百斤。城下务各同场:临川合趁住卖盐一百七十六万一千九百斤,崇仁县八十九万一千六百斤,宜黄县二十八万八百斤,金溪县四十五万七千八百斤,乐安县二十六万一千七百斤。盐场在州东南,元佑间,出会子与民间请 盐,以折和买,崇宁中废。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二 税 课 税课 是邦亦舟车之会,征税之入,非不足也。大率皆蚕食于贱夫,其归于府帑者寡矣,傥尽其入,则为患益深,宁薄其责 庶商旅皆愿行于途。在城、金溪(上)[二]务一万一千六百六贯;熙宁,在城、崇仁、宜黄、金溪四务二万一百三十贯有奇。绍兴置乐安共五务,四万一千四百一贯有奇。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三 坑冶上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三" 坑冶上 金、银、铜、铁、铅、锡、水银、朱朱等场。 各路坑冶置场务所。各路坑冶所出额数。各路坑冶兴发停闭。诸坑冶务。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三 各路坑冶置场务所此原钞于天头,今移置于此。 各路坑冶置场务所此原钞于天头,今移置于此。 金登州天圣二年置场,官自收买,禁人私取。至明道二年废,许民取便采淘货卖。商州坑冶务旧置。饶州鄱阳县利阳锡场,旧置;德兴县场,庆(历)[历]二年置;浮梁县大边、源尚、木陪,庆(历)[历]六年陈献金宝,至和三年罢。信州贵溪县黄金场,熙宁四年置,八年罢监官。南安军南康县连塘场,旧置,康定中罢。福州古田县宝兴场,天禧二年置,加(祜)[佑]五年罢。汀州安丰场,旧置;上杭县锺寮场,庆(历)[历]元年置。邵武军归化县獉场,端拱元年置。南恩州阳江县磨洞场,天圣四年置,熙宁十年罢。邕州填乃场,熙宁六年置。 银虢州(治)[冶]务旧置。商州丰阳县砂银冶,太平兴国元年置;上洛县龙涡场,熙宁七年置;洛南县麻治棱冶场,八年置;镇北冶场,九年置。秦州太平兴国三年,升大贾务为太平监。陇州冶务旧置。汧源县古道场,治平元年置。凤州开宝监,旧置。越州诸暨县冶务,咸平中置,治平四年监官「监官」二字前疑有脱字。。婺州东阳县场,治平元年置。处州遂昌县永丰场,熙宁三年置;木溪场,五年置,六年并入永丰;松杨县竹溪场,六年置,八年罢;高亭场,十年置。衢州西安县南、北二场,开化县金水场,并旧置。饶州德兴县市院,太平兴国元年置。信州 宝丰场,旧置;钱溪场,嘉佑四年置;丁溪场,熙宁七年置,十年罢。虔州宝积场义丰兼兼:疑当作「监」。,旧置;雩都县场,景佑四年置;瑞金县九龙场,熙宁五年置;赣县蛤湖场,十年置。南安军大庾县稳下务,太平兴国中置,熙宁十年罢。建昌军马茨湖场,至道二年置;首都大平场,景佑二年置;蒙池场,治平三年置。潭州蕉溪场,庆(历)[历]六年置;衡山县黄簳场,治平元年置,熙宁九年罢;刘阳县永兴场,熙宁七年置。衡州常宁县菱源场,明道二年置;上、下槽场,太平兴国八年置。永州鲁家源场,庆(历)[历]八年置,熙宁九年罢。郴州新塘场,天圣四年置;桂阳县延寿坑,康定元年置;流江坑,庆(历)[历]三年置;浦溪坑,嘉佑七年置,雷溪坑,熙宁八年置。桂阳监大凑山、大板源、龙冈、毛寿、九鼎五坑,并大中祥符已前置;历锡平、太嵒、小白竹、水头水:原作「禾」,据《元丰九域志》卷六改。、石笋、大富六坑,并景佑已前置。兴元府冶务旧置。福州宝兴场,旧置;保德场,庆(历)[历]三年置;永泰县黄洋场,嘉佑七年置;长溪县玉秣场,熙宁七年置。建州龙焙监,旧置;建安县永兴场,太平兴国七年置;关隶天受场,至道元年置;大同山,大中祥符六年置;浦城县通德场,天圣三年置;潘家山、庆(历)[历]六年置,熙宁八年并入通德;余桑场,嘉佑元年置;余生坑,二年置,并入通德;焦溪坑,六年置;监库,七年置;觔竹坑,七年置;石舍坑,熙宁元年置;丁池坑,三年六月置;建阳县武仙场,十一月置;黄柏洋场,四年置;瞿岭场,五年置。泉州清溪县龙崇场,熙宁三年置。南剑州顺昌县新发、王丰、瞻国、青铜、招化、丰嵒、新菩萨场,旧置;安福场,旧置,熙宁七年,石人认额;剧头、永乐、鼓坑、永吉、将乐、万足、黄金、宝兴、永丰,凡九场,今并停废;梅营场,太平兴国中置,熙宁九年罢;龙逢场,太平兴国六年置,熙宁九年罢;尤溪县宝应场,淳化三年置;杜唐场,至道三年置;安仁场,咸平元年置;小安仁场,三年置;新丰场,景德元年置;叶洋场,天圣中置;将乐县石牌场,四年置;龙门场,庆(历)[历]六年置;剑浦县大寅场,皇佑四年置,漆坑场,熙宁七年置。汀州龙门场,干德三年置;归禾务,太平兴国七年置;龙门新场,雍熙三年置;税口务,天禧三年置;张源坑,干兴元年置,康定二年罢;宝安场,元年置,皇佑元年罢;永丰场,宝元元年置,庆(历)[历]三年罢;凤凤场,庆(历)[历]二年置,三年罢;连源场,三年置,六年罢,长汀县上宝场,七年置;宁化县长永坑,皇佑元年置;上杭县赤水场,元年置,熙宁九年罢;大庇坑,四年置;宝应坑,熙宁四年置,五年罢;太平场,八年八月置,十二月罢,漳州兴善场、毗婆场,旧置;龙嵒县大济场,实元二年置;宝兴场,熙宁六年置。邵武军三溪、焦坑、龙门、小杉四杭,旧置;建溪县青安场,雍熙二年置;黄土场,天圣四年置;归化县江源坑,庆(历)[历]八年置;邹溪场,至和元年置;邵武 县黄分坑,治平元年置,熙宁九年罢;光泽县太平场,熙宁二年置。广州怀集县上云场,旧置;太利场,熙宁二年置;清远县天富场,五年置。韶州伍汪场,咸平二年置;虚源场,大中祥符二年置;浙桥场,天圣元年置;带场,景佑二年置,皇佑二年罢;象鼻坑,三年置,皇佑三年罢;岑水场,庆(历)[历]七年置;翁原县大湖场,皇佑四年置;黄坑场,治平四年置;郢冈场,熙宁二年置,五年罢;石膏场,七年置。循州兴宁县夜明场,治平二年置。潮州程乡县乐口场,治平三年置;海隅县豊济场,熙宁六年置;鸟斗尌溪场,七年置,十年罢。连州桂阳县豊官场,淳化二年置;阳山场,熙宁五年置。贺州临贺县宝盈场,咸平二年置,大中祥符七年罢。端州高要县沙利场,皇佑二年置。康州双涌场,熙宁七年置,九年罢。南恩州阳江县海口场,景德二年置,皇佑元年罢。英州贤德贤:原阙,据《元丰九域志》卷九补。、尧山场,咸平二年置;驧光县竹溪场,四年置;真阳县锺峒场,景德三年置;师子场,庆(历)[历]三年置;大叶峒场,皇佑四年置,至和三年罢。惠州归善县酉平场、流沆场,并嘉佑八年置。藤州岑溪县岑溪场、常林场,庆(历)[历]三年置;宝铅场,熙宁五年置。宜州富仁监,干德二年置;河池县宝富场,熙宁五年置。高州电白县高北监,大中祥符七年置。 铜渭州华亭县买场,庆(历)[历]二年置。饶州兴利场,旧置;德兴县场,大中祥符三年置,嘉佑七年罢。信州宝丰场,旧置;铅山场,端拱二年置,熙宁四年罢。兴国军大治县富民监场,皇佑元年置。南安军城下场,旧置;大庾县乌石务,皇佑元年罢。郴州桂阳监坑,熙宁二年置。兴州青阳买场,熙宁七年置。建州龙焙监、同德场,旧置。南剑州顺昌县新发、新丰、安仁、王丰、赡国、高才、杜唐、青铜、龙逢、小安仁、龙泉、宝应、招化、豊嵒、梅营、新菩萨场,并同银场。汀州黄焙、龙门场、旧置;上杭县锺寮场,太平兴国二年置,庆(历)[历]二年罢;宝胜坑,宝元元年置,皇佑五年罢;金山场,治平四年二月置,十月罢;漈材坑,熙宁元年置,二年罢。漳州兴善、嵒洞场,旧置。邵武军黄土、獉(火祭)[]场,旧置;合武县同福场,淳化五年置,天圣中废;龙须场,康定元年置。英州礼平场,旧置。 铁西京凌云冶务,旧置。兖州莱芜监,其汶阳、杏山二冶,旧置,何家、鲁东、宜山、万家、埠阳五冶,并罢。徐州大通监东、西冶,旧置。相州磻阳冶,旧置。邢州冶务旧置。磁州围城冶务,旧置。陕州集律冶务,旧置。同州韩山冶务,旧置。辉州冶务旧置。虢州卢氏县冯谷冶、麻壮冶,旧置。坊州南北务、王华务,旧置。凤翔府赤谷务,旧置;郿县斜谷冶,治平三年置。凤州冶务旧置。渭州华亭县冶,太平兴国二年置。晋州冶务旧置。泽州大广冶,旧置。黄州龙陂 冶务,旧置。信州新溪丁溪场、大通监东冶,旧置。虔州符竹、上平、黄于、青唐、豊田、五龙六冶务,旧置。吉州太平县焦县焦县:「县」字疑误。、吉水县卢江、富田务、永新县永吕、水和务、安福县龙云乡冶务,并旧置。袁州贵山冶务,旧置,嘉佑三年买扑。兴国军大冶县磁湖冶务,熙宁四年进状纳入(宫)[官],七年罢。南安军上犹县山田务,天圣三年置。道州黄富坑,建隆中置;宁远县坑,太平兴国五年置,康定六年罢;营道乡,至和三年置。沣州冶务旧置。雅州名山县蒸矿炉所,熙宁六年置。资州盘石县坑,旧置。泸州冶务旧置。建州浦城、关隶、建阳三县冶务,旧置。泉州清溪县青阳场,咸平二年置;永春县荷洋场,庆(历)[历]六年置,熙宁七年罢;德化县五华场,八年置;赤水场,嘉佑八年置。汀州长汀县莒溪务,咸平二年置。邵武军邵武县宝积场,景佑元年置;新安场,熙宁二年置。广州番禹县银炉坑,治平元年置;清远县定里场,熙宁二年置。韶州仁化县火众、多田,康定元年置。潮州程乡县龙坑场,天圣五年置。端州高要县浮卢场,皇佑四年置。惠州归善县三丰场,皇佑二年置;象牙遥场,治平二年置,三年罢。融州融水县坑,开宝七年置。 铅商州洛南县锡定冶,熙宁八年置。衢州西安南、北山、开化金水场,旧置。建州龙焙监,同银铜场置。漳州毗婆火深场,同银铜场置。广州清远县钱场,熙宁二年置。韶州苏平场,熙宁五年置;翁源县大富场,五年置;乐昌县太平场,九年置;曲江县中子峒场,六年置。循州龙川县大有场,熙宁三年置。潮州程乡县石院场,熙宁七年置。南恩州阳江县场,咸平元年置。英州竹溪场,同银场置。融州融水县场,熙宁四年置。 锡襄州谷城县渎石、难子山窟,并熙宁五年置。卫州共成县场,熙宁七年置。虔州虔化县宝积场,景德元年置,熙宁七年罢官监;会昌县枝溪场,嘉佑八年置;天井场,熙宁九年置。南安军铜溪务,明道元年置,嘉佑七年罢;南康县马田锡务,旧置,至和二年罢;大庾县步子龙务,旧置,嘉佑四年罢;上犹县大兴场,治平四年罢;端阳县旧置,熙宁六年和买。道州江华县黄富场,天圣五年置。兴元府西县冶务,大中祥符元年置,嘉佑中罢,熙宁十年再置。广州新会县千岁场,至和三年置;南金场,嘉佑二年置,八年罢,东莞县桂角场,嘉佑七年置;香山岸场,熙宁六年置,九年并入千岁场。循州长乐县大佐场,(京)[景]德三年置;洋头场,大中祥符三年置;罗翊场,四年置;濑湖场,熙宁六年置。潮州海阳县横衡场,大中祥符八年置;黄岗场,八年置。康州陇成县罗磨场陇成县:疑作「泷水县」。,熙宁二年置,六年罢官监;护铜场、端溪县云烈场,并是五年置。南恩州汤平县紫暹场,嘉佑四年置,熙宁六年罢;沃禄场,熙 宁八年置,十年罢。惠州河源城立溪场,明道二年置;海豊县灵溪场,嘉佑元年置;归善县永吉场,二年置;信工场,二年置;杨安场,三年置;和溪场,熙宁五年置;永安场,六年置;劳谢场,八年置。高州信宜县怀德场,熙宁八年置。 水银朱砂商州水银末场,旧置。秦州太平监水银务,旧置。道州宁远县上丁槽(米)[朱]砂坑,旧置;营道县朱砂坑,康定元年置,庆(历)[历]三年罢。邵武军水银务,旧置。文州曲水县水银务,熙宁五年置。宜州富安监朱砂务,淳化二年置。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三 各路坑冶所出额数 各路坑冶所出额数 【续会要】 原书「续会要」三字前行顶格有「全唐文」三字。 以《中书备对》诸坑冶务(租)[祖]额并元丰元年收数修入,《九域志》土贡场务附焉。治平以前所置场务已见旧《会要》者不载,旧《会要》所无而不详何年月置者,亦收入。坑冶场务兴废不定,逐年所入多寡不同,亦有当年无收者。此其大略也原书「此其大略也」后隔行注云:「此条接写《国朝会要》后。」。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三 金 食货五十一 金食货五十一 金元额、岁收数未详者阙之,银铜等并准此。登州元额三千九两,元丰元年收四千七百一两,又土贡一十两。莱州三县和买金元额四千一百五十两,元丰元年收四千八百七十二两。金州土贡麸金八十两。房州课金元额六十六两,元豊元年收五十七两。商州洛南洛:原作「咨」,据《元丰九域志》卷三、《宋史》卷八七《地理志》改。、商洛洛:原作「路」,据《元丰九域志》卷三、《宋史》卷八七《地理志》改。、上津、豊阳县,课金(无)[元]额三十九两,元年收五十六两。绛州买金场一。饶州城下黄金场,元额三十四两,元年收三十五两,又土贡麸金一十两。信州贵溪县买金场,熙宁四年置,八年罢监官。岳州平江县土灶一场。衡州土贡麸金三两。沅州元额一百三十二两,元年收八十四两。眉州土贡麸金五两。嘉州土贡麸金六两。雅州土贡麸金五两。简州土贡麸金五两。资州:土贡麸金五两。昌州土贡麸金五两。利州土贡五两。龙州土贡麸金三两。万州土贡三两。汀州元额一百六十七两,元年收一百五十一两。邕州慎乃场,熙宁六年置,元无额,元年收七百五十四两。象州土贡三两。融州土贡三两。南恩州磨峒场,熙宁十年罢。 金坑冶祖额总计七千五百九十七两,元丰元年收总计一万七百一十两。 银西京伊阳县场。登州场一,元额七十两,元丰元年收五百一两。莱州元额三百四十二两,元年收一百三十六两。唐州湖阳县花山场一。邓州长安坑场、粟平冶 场,元额七百二十两,元年收四百两。卫州共城县场一。商州上洛阳县龙涡场,熙宁七年置;洛南县麻地棱冶场;八年置;镇北冶场,九年置。元额九千七百九十七两,元年收六千九百六十两。虢州银煎冶、百家川、栾川、蜜崖冶、姚谷冶、石瓮冶、朱阳县七场,元额三万四千五百七十三两,元年收二万五千六百四十二两。凤翔府横正场,元额一千八百八十五两,元年收九百二十九两。秦州、黄金、保安、尸木谷、东毗、白花、白草、青阳、黄城、临金二十场务,元额二百二十二两,元年收一百四十九两。 子路、白石、黄陇州元额七万七千二百六十二两,元年收四千三百二十二两。凤州元额一百六十两,元年收一百八十四两。越州元额二百九十两,元年收六十三两。衢州元额六千五十六两,元年收六百九十五两。处州遂昌县永豊场,熙宁三年置;F溪场,五年置,六年并入永豊;松阳县竹溪场,六年置,八年罢;高亭场,十年又置通泰一场。元额三千四百七十五两,元年收四千七百三十四两。饶州德兴二场,元额二千二百三十七两,元年收一千二百四十五两。信州上饶县丁溪场,熙宁七年置,百十年罢百:疑误。;贵溪县一场,铅山县一额额:疑当作「场」。,元额一十万三千三九十三两,元年收三万五千九百五十七两。虔州瑞金县九垄场,熙宁五年置;赣县蛤湖场,十年置。元额三千七百二十二两,元年收二千四百七十二两。建昌军元 额九千一百七十九两,元年收五千一百一十六两。南安军大庾县稳下务,熙宁十年罢。潭州衡山县黄簳场,熙宁九年罢;浏阳县永兴场,熙宁七年置。元额一万六千六百七十三两,元年收二万八千七百五十七两。衡州醒衡坑一,元额六千三百两,元年收二百四十六两。道州元额阙,元年收一百三十两。郴州雷溪坑,熙宁八年置,元额三千五百五十三两,元年收二千九百九十三两。永州鲁家源场,熙宁九年罢。桂阳监都银坑置此句「置」字前疑有脱字。,元额二万七百三十二两,元年收八百七十五两,又土贡五十两。邵州土贡一十两。鄂州土贡三十万万:疑当作「两」。。福州长溪县玉林场,熙宁七年置,元额一千六百四十两,元年收二千八百二十一两。建州浦城县潘家山场,熙宁八年并入通德;建安县石舍场,熙宁元年置;丁地坑,二年六月置;建阳县武仙场,十一月置;黄柏洋场,四年置;瞿岭场,五年置。元额一万二百七十七两,元年收八千八百一十二两。泉州清溪县龙崇场,熙宁三年置,元额三两,元年收四两。南剑州将乐县安福场,旧置,熙宁七年召人认额;尤溪县漆坑场,七年置;梅营、龙逢二场,九年罢;又龙泉场、石城场、新兴场。元额二万五千六百一十两,元(额)[年]收五万一千二百二十七两。汀州宝应坑,熙宁四年置,五年罢;太平场,八年八月置,十二月罢;赤水场,旧(罢)[置],九年罢,(无)〔元〕额四千七十五两,元年收二千三百二十 两。漳州龙岩县宝兴场,熙宁六年置,元额五百五十两,元年收九百一十五两。邵武军太平场,熙宁二年置;黄分坑,九年罢。又寺城场,元额四千二百九十两,元年收二千九百一两。广州大利场,熙宁二年置;大富场,五年置,又钱纠场、挂角场、香山崖场,元额三百三十一两,元年收二百七两。韶州邹岗场,熙宁三年置,五年罢;石膏场,七年置。元额九千四百八十八两,元(额)[年]收四百二十两。循州元额一万五千六百五十两,元年收三千二百四十一两。潮州豊济场,熙宁六年置;乌斗场,七年置,十年罢;又石院场,元额八千二百八十九两,元年收同。连州阳山场,熙宁五年置,又同官场、铜坑场,元额三千五百五十五两,元年收二千七百七十四两。贺州市银场、临贺县太平场,元额二百六两,元年收同,又土贡一十两。端州元额二百五十三两,元年(元)收五十八两,土贡一十两。康州双涌场,熙宁七年置,九年罢,土贡一十两。南恩州土贡一十两。英州元额五千五百三十六两,元年收七千二百三十六两。惠州元额二千二百八两,元年收一千四百八十两。新州土贡一十两。封州土贡一十两。梅州程乡县乐口场,土贡二十两。桂州土贡五十两。容州土贡一十两。邕州土贡三十两。昭州土贡一十两。梧州土贡一十两。藤州宝锡场,熙宁五年置,元额四百一十两,元年收二百九十八两,土贡一十两。融州吉带场,或作铅场,未详。龚州土贡一十两。浔州土贡一十两。 贵州土贡一 一十两。柳州土贡一十两。宜州宝富场,熙宁五年置,元额一万九千四百八十六两,元年收三千二百五十四两,土贡一十两。宾州土贡五两。横州土贡一十两。化州土贡五两。高州元额一百三十二两,元年收同,土贡五两。白州土贡一十两。 林州土贡五两。廉州土贡一十两。琼州土贡一十两。昌化军土贡一十两。万安军土贡五两。 银坑冶祖额总计四十一万一千四百二十两,元豊元年收总计二十一万五千三百八十五两。 铜陇州古道场,元额九千一十九斤,元豊元年收同。虢州百家川场、栾川冶,元额七千四百一十七斤,元年收六千三百九十二斤。处州永豊场,元额六万八千五百六十六斤,元年收四万七千五百一十一斤。饶州元额七百四十斤,元年收一千六百八斤。信州铅山场,熙宁四年罢,后复置,上饶县丁溪场。虔州九龚场、云都场,元额六百七十四斤,元年收一百三十斤。潭州无额,元年收一百七万八千二百五十斤。衡州茭源县「茭源县」下:疑有脱字。,元额五千五百七十斤,元年收四千三百五十斤。郴州桂阳延寿坑,熙宁二年置,又二场,元额七十七斤,元年收八十四斤。梓州铜山县一冶,元额三百六十五斤,元年收同。兴州顺政县青阳场,熙宁七年置,元额一十五万四千四十九斤,元年收二十七万七千三百二十八斤。福州黄洋场、玉秣场,元额三万二千八百二十二斤,元年 收九万五千三百八斤。建州天受、通德、觔竹、武仙、瞿岭场五,余生、蕉溪坑二,大同山一,元额九万二千四百九十三斤,元年收七万一千二百六十斤。南剑州漆坑、石牌、龙门、安福、大演场,元额一十二万五千九百七十四斤,元年收十十一万四千五十一斤十十:疑误。。汀州漈村坑,熙宁元年置,二年罢;又上宝、凤凰山、赤水、永丰场,元额三万五千四百九十五斤,元年收一万六千四百七十二斤。泉州龙崇场,元无额,元年收未到。漳州宝兴大消场二,元额四万六千八百四十九斤,元年收四万九百三十六斤。邵武军邹溪、太平、新安场,元额一十二万八千五百六十四斤,元年收四万二千五百一十五斤。广州岑水场、中子场,元额一千万斤,元年收一千二百八十万八千四百三十斤。连州阳山县铜坑一场。英州竹溪场,元额二千七百九十五斤,元年收无。 铜坑冶租额总计一千七十一万一千四百六十六斤,元丰元年收总计一千四百六十万五千九百六十九斤。 铁登州元额二千六百五十五斤,元丰元年收三千七百七十五斤。莱州莱阳县冶课生铁,元额四千八百斤,元年收四千二百九十斤。徐州利国监,元额三十万斤,元年收三十万八千斤。兖州元额三十九万六千斤,元年收二十四万二千斤。邓州长安坑、粟平冶,元额六万九千三百六十斤,元年收八万四千四百一十斤。相 州沙河县一冶务,元额阙。磁州武安县固镇冶务,元额一百八十一万四千二百六十一斤,元年收一百九十七万一千一斤。邢州棋村冶,元额一百七十一万六千四百一十三斤,元年收二百一十七万三千二百一斤。虢州清水、 端猴冶、上C E槽冶,元额一十三万九千五十斤,元年收一十五万五千八百五十斤。陕州元额一万三千斤,元年收同。凤翔府元额四万五百六十斤,元年收四万八千二百四十八斤。凤州梁泉县冶,元额三万六千八百二十斤,元年收同。晋州元额五十六万九千七百七十六斤,元年收三万九十八斤。威胜军元额一十五万八千五百六斤,元年收二十二万八千二百八十六斤。信州元额三千一百三十三斤,元年收同。虔州元额阙。袁州元额四万一千五百九十三斤,元年收同。兴国军大冶县磁湖冶务,熙宁四年进状纳入官,七年罢,元额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斤,元年收五万九千二百一十五斤。道州江华县镇头坑,元额五百四斤,元年收同。雅州名山县蒸矿炉三所,熙宁六年置。梓州通泉县三冶、东关县一冶。荣州元额三百斤,元年收二百九十五斤。资州元额六千七百六斤,元年收七千二百五十四斤。兴州铁炭场。建州元额五百斤,元年收三千四百斤。南剑州元额一万五千一百七十九斤,元年收一万三千三百五十斤。汀州管熟务,一本作铜务,元额九 千斤,元年收同。泉州永春县倚洋场,旧置,熙宁七年罢。邵武军光泽县新安场,熙宁二年置,又邵武县万德场。元额六千九百二斤,元年收同。广州清远县定里场,熙宁三年置。惠州元额六千一百二十八斤,元年收同。韶州元额一千五百斤,元年收一千八百斤。端州元额一千四百四斤,元年收一千(收一千)四百一十斤、英州元额四万三千四百九十三斤,元年收同。南恩州阳春县览往场。融州古带坑场,元额五百斤,元年收八百六十斤。 铁坑冶祖额总计五百四十八万二千七百七十斤,元豊元年收总计五百五十万一千九十七斤。 铅邓州元额一千五百七十二斤,元豊元年收六百九十六斤。卫州元额五十万八百九十一斤,元年收九十五万一千九百九十七斤。陇州元额一万二百六十八斤,元年收二百六十三斤。商州锡定场,熙宁八年置。元额九十万五千五百七十四斤,元年收八十五万二千三百一十四斤。虢州元额一百七十六万一千八百六十八斤,元年收一百六十二万四百三十二斤。凤翔府元额三千二百四十五斤,元年收九千四百七十三斤。越州场一,元额三千二百三十七斤,元年收六百三十一斤。衢州元额一十万八千二百二十七斤,元年收五万二千五百五十四斤。处州棱溪场、高亭场。元额一万一百七十一斤,元年收二十二万九千四百五斤。信州 铅山场、铁溪场。元额二万五千三百六十三斤,元年收一千三百二十斤。虔州宝积场、蛤湖场。元额五千一百九十三斤,元年收三千九百八十五斤。衡州茭源场。元额三万四千斤,元年收一十二万三千九百二十一斤。桂阳监元额八万一千二百四十三斤,元年收同。峡州夷陵县场一。建州永兴、天受、通德、蕉溪、余桑、觔竹、武仙、石舍场。元额六万六千二百二十九斤,九年收四万二千二百八十一斤。南剑州安仁、业津、龙门、杜唐、小安仁、大演漆坑,安福、龙泉场。元额九十万三千四十五斤,元年收八十九万五千六百八十斤。汀州龙门场长水坑、龙门新场赤水坑,元额一百六斤,元年收四十九斤。漳州宝兴场。元额二千七百八十二斤,元年收一十五万七千四百四十九斤。邵武军青安、邹溪、太平、黄分、螺、新安场。广州钱场,熙宁二年置;又大利场一。元额一万八千一百六十斤,元年收二十万四千三百四十斤。韶州苏平场、并富并福:疑有脱误。,并五年置;太平场,九年置;中子场,十年置;又灵源、多宝、太湖、石膏场。元额一百一十八万二千四百三十斤,元年收七十九万八百七十斤。循州大有场,熙宁三年置,又夜明场。元额二十六万五千五百一十斤,元年收八万五千二百四十斤。惠州白平流源场,元额四万七百二十五斤,元年收三千三百二十一斤。潮州程乡县石坑场,熙宁七年置,元属梅州,熙宁六 年废州,以县隶潮,元豊五年复隶梅州;又东口乌斗场。元额二十七万六千三百四十斤,元年收六万八千二百四十斤。端州沙利场。元额一十六万四千一百五十斤,元年收六万六千七百一十斤。英州贤德尧山场、清溪场、锺峒场。元额一十六万六千六百九十斤,元年收一十五万四千九百七十六斤。南恩州元额一十六万九千五百二十斤,元年收一十八万六千四百六十斤。连州同官场、铜坑场。元额一百六十三万四千七百六十二斤,元年收一百六十四万二千六百二十斤。藤州棠林场。元额三十八斤,元年收同。高州高北监。元额九十六斤,元年收同。融州融水县古带场,熙宁四年置。元额九万二千六十五斤,元年收四万八千七百五十九斤。 铅坑冶祖额总计八百三十二万六千七百三十七斤,元丰元年收总计九百一十九万七千三百三十五斤。 锡西京伊阳县一场。襄州谷城县渎石、难子山窟,并熙宁五年置。卫州共城县场,熙宁七年置。商州在城场、麻地冶、龙涡场。虢州百家川、栾川冶、姚谷冶、石瓮冶,卢氏县、虢略县场,处州永丰场、高亭场。衢州南冶务。虔州宝积场,旧置,熙宁七年罢官监;天井场,九年置。元额五十八万四千四百七十一斤,(元额)元年收四十五万二千七百四十三斤。南安军瑞阳务,旧置,熙宁六年,和买元额八千二百一十一斤,元年收一千六百三十八斤。 道州元额二十三万六千三百八十斤,元年收二十三万七千三百九十斤。郴州雷溪场。元额一千三百八十九斤,元年收一万九百六十四斤。峡州夷陵县场。兴元府西县冶务,旧置,嘉佑中罢,熙宁十年再置。建州大同山「大同山」下疑脱「场」或「坑」或「冶」字。。南剑州龙门场、杨营场。汀州龙门新场、赤水场。广州香山岸场,熙宁六年置,九年并入千岁场。元额四万二千一百八斤,元年收三万五千五百八十四斤。循州濒湖场,熙宁六年置。元额一十九万二千四百斤,元年收一十八万七千六十八斤。惠州河源县和溪场,熙宁五年置;归善县永安场,六年置;涌豊场、劳谢场,八年置,又永安场。元额二十六万斤,元年收四十四万三千五百五十六斤。贺州市场、太平场。元额五十万斤,元年收八十七万八千九百五十斤。潮州海阳县锦田场一。元额一万二千五十一斤,元年收八千二百五十五斤。韶州象鼻坑。南恩州紫逻场,旧置,熙宁六年罢;沃禄场,八年置,十年罢。康州罗磨场,熙宁二年置,六年罢监官;护铜场、云烈场,并五年置。元额一十二万六千三十斤,元年收六万五千七百六十斤。连州同官场、铜坑场。高州怀德场,熙宁八年置。 锡坑冶祖额总计一百九十六万三千四十斤,元丰元年收总计二百三十二万一千八百九十八斤。 水银、朱砂商州上洛、商洛、洛南三县水银、朱砂坑,元额水银五百六十九斤,元豊元年收五百八十四斤;元 额朱砂八十九斤四两,元年收二百六十斤四两。阶州大石水银务、彭城水银务。元额七百五十一斤,元年收同。凤州河池县水银务,二百四十七斤二百四十七斤:此句前疑脱「元额」二字。,元年收七百四十三斤。文州曲水县水银务,熙宁五年置。元额二千三百七十斤,元年收一千二百七十九斤。黔州土贡朱砂一十两。辰州土贡水银三十两,光明砂十五两。沅州土贡水银二十两,朱砂二十两。宜州元额:朱砂一千七百八十九斤九两七钱六分,元年收三千三百八十六斤一十四两四钱。容州土贡朱砂二十两。 坑冶祖额水银总计四千九百三十七斤,元豊元年收总计三千三百五十六斤;朱砂总计一千八百七十八斤一十三两七钱六分,元豊元年收总计三千六百四十六斤一十四两四钱。以上《续国朝会要》。按《四朝会要》云:坑冶场务兴废不定,逐年所入多寡不同,今以虞部所具绍兴三十二年内诸路州军坑冶兴废之数并干道二年七月内铸钱司比较祖额之数,以次参附云。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三 各路坑冶兴发停闭 各路坑冶兴发停闭 金坑湖南路与发一百二十四处,停闭一百三十七处。广东路停闭一处。江东路与发一处。江西路停闭一处。《中兴会要》。 银坑湖南路兴发四十一处,停闭五十处。广东路兴发四处,停闭六处。福建路兴发三十二处。浙东路兴发一十处。广西路兴发一处,停闭一十四处。江东路 停闭一处。江西路与发二处,停闭一十三处。 铜坑潼州府路与发一十九处,停闭三处。湖南路停闭一十九处。利州路兴发二处。广东路兴发四处,停闭一处。浙东路兴发一处。广西路停闭六处。江东路停闭八处。江西路兴发一处,停闭八处。福建路兴发三十二处。 铜场岁收租额总七百五万七千二百六十三斤八两。饶州兴利场胆铜五万一千二十九斤八两。信州铅山场胆铜三十八万斤。宝豊场黄铜二千斤。池州铜陵县胆铜一千三百九十八斤。兴国军大冶县黄铜一千四百斤。韶州岑水场黄铜三百一十六万四千七百斤,胆铜八十万斤。连州元鱼场黄铜一十万九千二百六十斤。潭水永兴场黄铜一百七十九万六千斤,胆铜六十四万斤。汀州长汀县黄铜六十二斤。南剑州尤溪县黄铜六万九千九百五十八斤。剑浦县大演场黄铜八千一百九十斤。建宁府浦城县因将场黄铜二万八千八百斤。崇安县黄铜一千一百四十斤。邵武军光泽县黄铜三百二十五斤。婺州永康县胆铜二千斤。今递年趁到总二十六万三千一百六十九斤九两,比租额纽计止收到三厘七毫。 信州铅山场胆铜九万六千三百三十六斤,赴饶州永平监、严州神泉监铸钱。饶州兴利场胆铜二万三千四百八十二斤,赴饶州永平监铸钱。韶州岑水场黄铜、胆铜,赴饶州永通监及饶州永平监、赣 州铸钱院铸钱。黄铜:一万四百四十斤;胆铜:八万八千九百四十八斤。潭州永兴场胆铜三千四百一十四斤,赴饶州永平监铸钱。建宁府因将场黄铜八千三百一十七斤四两,赴本府豊国监铸钱。池州铜陵县胆铜四百八十五两,赴饶州永平监铸钱。信州(戈)[弋]阳县宝豊场黄铜二十斤,附纲赴饶州永平监铸钱。连州元鱼场黄铜二千八百八十斤,赴韶州永通监铸钱。南剑州尤溪县黄铜三千六百五十四斤,赴建宁府豊国监铸钱。汀州长汀县黄铜六十二斤,赴建宁府豊〔国〕监铸钱。邵武军光泽县黄铜三百二十三斤,赴建宁府豊国监铸钱。潼(州)[川]府铜山县黄铜六千斤,赴饶州永平监铸钱。利州青(尼)土县黄铜七千斤,赴饶州永平监铸钱。兴州青阳钱县黄铜一千六百六十二斤,赴饶州永平监铸钱。 铁坑淮南西路兴发一十处,停闭三处。夔州路兴发七十四处,停闭二十四处。成都府路兴发二十七处,停闭一十六处。利州路兴发四处。广东路兴发九处,停闭四处。福建路兴发八十三处,停闭三十三处。浙东路兴发三十二处,停闭四十九处。广西路兴发二十处,停闭二十六处。江东路兴发二十六处,停闭一十六处。江西路兴发九十二处,停闭八十处。 铁出产岁收祖额总二百一十六万二千一百四十四斤一十二两四钱。饶州余干县一万三千三百斤。鄱阳县一万五千三百斤。德 兴县三千八百二十五斤。乐平县五千五百斤。信州铅山场一十四万七千六百七十一斤。弋阳县一十二万斤。上饶县一十二万斤。玉山县五万斤。贵溪县一万三千斤。徽州婺源县三千斤。池州贵池县四千二百一十斤八两。铜陵县六万七千九百四十三斤。抚州东山场一十三万八千四百二十四斤。隆兴府新建县三千七百六十斤。进贤县五千三百八十三斤一十一两。吉州安福县连岭场七十一万四千斤。万安县三万二百二十六斤。庐陵县黄岗场一十万六千五百斤。吉水县六万三百四十五斤。江州德安县三万一千二百四十七斤一十二两。德化县三万二千八百三十八斤。兴国军大冶县一万二千二百三十二斤。潭州浏阳县六万四千斤。衡州常宁县四百八十斤。辰州辰溪县三千一百四十四斤。叙浦县一千九百四十四斤。韶州翁源县五万斤。南雄州始兴县三万六千四百八十斤。惠州博罗县一万二千七百四十斤。广州增城县一万三千斤。番禺县一万三百斤。清远县七百斤。宾州古宾场一万四千六百四十斤。郁林州南流县一十二万六千二百四十斤一十三两四钱。建宁府浦城县四万斤。处州丽水县二千二百三十斤。青田县三万四百斤。舒州怀宁县一万二千三百八十斤。宿松县四千八百斤。今递年趁到总二十八万三百二斤一十三两,比祖额纽计止 收及四分一厘。 信州管下铁赴信州铅山场浸铜,铅山县五万九千斤。上饶县五万斤。弋阳县一十万斤。玉山县三万五千斤。贵溪县一万三千斤。饶州管下铁赴饶州兴利场浸铜,德兴县三千八百二十三斤。鄱阳县三千五百斤。余干县五千斤。浮梁县一千七百斤。乐平县三千斤,池州铜陵县三千六百四十五斤八两,赴本县浸铜。贵池县三千二百五十四斤八两,赴信州铅山场、饶州兴利场浸铜。徽州婺源县一千二百斤,赴饶州兴利场浸铜。抚州东山场一十一万七千斤,赴信州铅山场浸铜。吉州管下铁赴韶州岑水场浸铜。安福县连岭场二十二万二千八百六十二斤八两。庐陵县黄岗场二万七千九百五十斤。吉水县二万三千二百斤。万安县一万七千二百三十斤。隆兴府进贤县三千五百四十斤,赴信川铅山场、饶州兴利场浸铜。江州德安县一万三千八百二十四斤五两,赴信州铅山场、饶州兴利场浸铜。兴国军大冶县二万四千九百八十八斤,赴信州铅山场、饶州兴利场浸铜。舒州怀宁县一万五千二百八十斤,赴信州铅山场、饶州兴利场浸铜。潭州管下铁,赴本州岛永兴场浸铜。浏阳县一万二千三百五十九斤。善化县七百斤。辰州管下铁,赴饶州兴利场,信州铅山场浸铜。叙浦县一千一百斤。辰溪县二干二百斤。建宁府浦城县仁风场四万斤,赴信州铅山场浸铜。处州管 下铁,赴信州铅山场浸铜。丽水县一百斤。青田县一千二百二十斤。韶州翁源县一万二千八十八斤,赴韶州本水场浸铜。南雄州始兴县四百四十斤,赴韶州岑水场浸铜。广州管下铁,赴韶州岑水场浸铜。增城县五千斤。番禺县五百八十斤。清远县七百斤。怀集县七百斤。惠州博罗县一万二千七百四十斤,赴韶州岑水场浸铜。 (州林)[林州]南流县二万七千五百斤,赴韶州岑水场浸铜。宾州迁江县一万四千六百四十斤,赴韶州岑水场浸铜。 铅坑淮南路兴发一处。湖南路兴发一处,停闭九处。广东路兴发一处。福建路兴发一处,停闭一处。浙东路兴发共二十七处,停闭一处。江西路兴发一处,停闭四处。 铅出产,岁收祖额总三百二十一万三千六百二十二斤一十四两。信州铅山场二十八万五千六百九十斤八两。兴国军永兴县八十一斤。大冶县一千三百五十斤一十三两。南安军大庾县二百三十九斤一十两。韶州岑水场四十五万八千三百六十斤七两。南恩州阳春县六百三十斤。浔州马平场三十六万六千五百斤。邕州大观场:二十三万斤。融州古带场:三万斤。宾州独女场:二千斤。衡州常宁县一万八千斤。潭州永兴场一百六十九万八千五百四十三斤。桂阳军临武县四千三百八十五斤八两。建宁府浦城县仁风场二千八百 八十斤。崇安县八千五十斤。建阳县九百二十四斤。南剑州剑浦县二千二百五斤。尤溪县三万九千四百九十八斤。福建长溪县二千斤。宁德县四百八十斤。峡州夷陵县五万五千四百五十九斤八两。衢州西安县三百六十斤。处州龙泉县七百八十斤。温州永嘉县八百八十五斤八两。舒州怀宁县四千五百斤。今递年趁到总一十九万一千二百四十九斤一十三两,比祖额纽计趁及六厘。 信州铅山场一十一万五千二百六十七斤,赴饶州永平监、严拊神泉监铸钱。兴国军永兴县三千斤,赴饶州永平监铸钱。大冶县三千斤,赴饶州永平监铸钱。舒州怀宁县七百二十斤,赴饶州永平监铸钱。潭州永兴场一千八百八十一斤一十五两,赴饶州永平监铸钱。衡州常宁县四千一百斤,赴饶州永平监铸钱。桂阳军平阳、临武两县六十一斤,附纲赴饶州永平监铸钱。峡(山)[州]夷陵县三千七百二十二斤,赴饶州永平监铸钱。建宁府管下铅,赴本府丰国监铸钱。浦城县二千六百四十斤。崇安县六百二十一斤二两。建阳县一百二十六斤四两。南剑州管下铅,赴建宁府豊国监铸〔钱〕。尤溪县九千四百一十八斤四两。剑浦县一百五十斤。福州宁德县六十斤,附纲赴建宁府豊国监铸钱。衢州西安县一百二十一斤八两,附纲赴严州神泉监铸钱。处州龙泉县五百一十一斤,赴严州神泉监铸钱。温州永嘉县 二百一十五斤,赴严州神泉监铸钱。韶州管下铅,赴本州岛永通监及饶州永平监、赣州铸钱院铸钱。岑水场五千三百斤。铜岗场二千三百斤。连州桂阳县五千斤,赴韶州永通监铸钱。南恩州阳春县二百二十斤,赴韶州永通监铸钱。浔州马平场二万二千二百九十斤,赴韶州永通监并饶州永平监、赣州铸钱院铸钱。邕州大观场五千斤,赴韶州永通监及饶州永平监、赣州铸钱院铸钱。宾州迁江县五千五百四十四斤,赴韶州永通监、赣州铸钱院铸钱。 锡坑湖南路兴发七十处,停闭二十八处。广东路停闭五处。江西路兴发四处,停闭一十一处。 锡出产岁收祖额总七十六万一千二百四斤六两。南安军大庾岭八十八斤。南康县四百二十斤。赣州会昌县六百斤。贺州太平场六十八万三千九百八十斤。宜州二万二千八百九十斤。桂阳军临武县二万五千五百六十斤。平阳县二万二百二十四斤,郴州宜章县二千四百四十二斤六两。衡州常宁县三千斤。今递年趁到总二万四百五十八斤六两,祖额纽计止收及二厘七毫。衡州常宁县一千五百三十一斤,赴饶州永平监铸钱。桂阳军平阳、临武两县三千八百八十四斤一十两,赴饶州永平监铸钱。郴州宜章县三千四百四十二斤一十二两,赴韶州永通监、饶州永平监、赣州铸钱院铸钱。贺州太 平场一万二千六百斤,赴韶州永通监、饶州永平监、赣州铸钱院铸钱。以上《中兴会要》。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三 诸坑冶务诸坑冶务:此四字原抄于天头,今移于此。 诸坑冶务诸坑冶务:此四字原抄于天头,今移于此。 凡税租之入,银总三万八千三百二十六两。荆湖南路:夏一万三千六百三十六两,秋一万四千三百六十一两;福建路:夏九千三百八十九两;梓州路:夏八十三两,秋六十七两;夔州路:夏三百九十两。 凡山泽之入,金一千四十八两。京东东路:五百一十一两,西京(路南)〔南路〕:四百二十九两;永兴军等路:四两;福建路:五十三两。银一十二万九千四百六十两。京东东路:二千六百三两;永兴军路:一万四千二百四十两;秦凤路:四百八十三两;两浙路:五百一十二两;江南东路:八万六千六百九十三两;西路:一千五百七十一两;荆湖南路:三千四百二十七两;福建路:一万八百八十七两;广南东路:九千四十四两。铜二千一百七十四万四千七百四十九斤。永兴军路:九万一千一百四十五斤;两浙路:七万四千五百四十一斤;江南东路:四万六千八百二十斤;西路:一百一十四斤;福建路:四十四万二千八百五十一斤;广南东路:二千一百八万八千八百一十九斤;梓州路:四百五十九斤。铁五百六十五万九千六百四十六斤。京东东路:四十七万二千九百九十九斤;西路:一十九万七千四百斤;永兴〔军〕路:一百二十五万六千六百六十三斤;秦凤路:一十三万七千五百五十七斤;河北西路:一百六万七千二百三十二斤;河东路:六万四千七百八十六斤;江南东路:二万一千七百六十九斤;西路:一百七十四万一千八百九斤;荆湖南路:三十一万二千七百二十四斤;福建路:六万九千二百二十四斤;广南东路:三万一千三百四十四斤;成都府路:七万六千六百一十一斤;梓州路:五千七百七十一斤;利州路:二十万三千九百六十五斤。铅七百九十四万三千三百五十斤。两浙路:一十三万五千八百斤;江南东路:二十七万三千二百六十七斤;西路:一万九千五百一十斤;荆湖南路:五十五万五千六十三斤;福建路:二百三十一万五千八百七十四斤;广南东路:四百六十四万二千七百三十六斤。锡六百一十五万九千 二百九十一斤。永兴军路:三百二十六万六千九百九十六斤;两浙路:一十三万五千八百斤;江南西路:四十二万五千七百六十斤;荆湖南路:三十一万三千七百二十四斤;广南东路:三百一万八千一十一斤。朱砂二千七百八斤。永兴军路:二百五斤;广南西路:二千五百三斤。水银二千一百一十五斤。永兴军路:六百二十一斤;秦凤路:一千四百九十四斤。 凡税总收之数,金三万七千九百八十五两,在京一千五百一十四两,诸路一万八千二百四十三两。京东东路:一万三千五百七十九两;京西南路:一千一百六十两;北路:三十一两;永兴军路:二十八两;秦凤路:一十五两;河北东路:二十二两;西路:三十四两;河东路:一百三十两;淮南东路:一十四两;西路:一十七两;两浙路;二十二两;江南东路:一百八十三两;西路:一两;荆湖北路:二百一十六两;南路;一千二百四十七两;福建路:二百两;广南东路:三百二十一两;西路:一两;成都府路:一十三两;梓州路:七十四两;利州路:六十七两;夔州路:八百五十四两。银二百九十万九千八十六两。在京七万二千三百六十一两,府界二两,诸路一百四十一万八千三百七十九两。京东东路:三千五百七十八两;西路:八百一十三两;京西南路:三千八百三十五两;北路:六百九十七两;永兴军路:二万八千三百七十五两;秦凤路:九千一百五十一两;河北东路:一万四百八十八两;西路:一万八千二百八两;河东路:八百三十二两;淮南东路:八百五十九两;西路:一千四百四十三两;两浙路:三万八百六十七两;江南东路:四十万一千八百五十九两;西路:四万三千四百四两;荆湖北路:二万一千五百四十五两;南路:一十四万九千六百九十八两;福建路:三千八万四千五百八十五两;广南东路:一十七万八千九百六十一两;西路:一万三千八百六十七两;成都府路:一万八千九十三两;梓州路:三万二千六十九两;利州路:二万七千一百三十四两;夔州路:三万七千九百八十三两。 凡诸路上供之数,金一万七千四两,京东东路:九千九百六十一两;西路:六两;京西南路:四百四十六两;北路:二十三两;河西路:一两;河东路:四十一两;淮南东路:八两;西路:三十二两;两浙路:一十九两;江南东路:三千三百一十一两;西路:二千六百八十两;荆湖北路:一两;南路:三十五两;福建路:一百四十二两;广南东路:二百六十二两;梓州路:三十六两。银一百一十四万六千七百八十四两。京东东路:七百九十一两;西路:一百三十二两;京西南路;二千五百五十四两;北路:九百七(百)[十]两;秦凤路:二百两;河北东路:三十五两;西路:二十三两;河东路:九十一两;淮南东路:二十万四 千三百四十二两;西路:一千六百三十五两;两浙路:二万九千五百七十七两;江南东路:二十四万二千八百二十一两;西路:二十万一千五百四十七两;荆湖北路:四万九千五百八两;南路:三万八千一百六十八两;福建路:二十三万二千二百七两;广南东路:一十二万一千三百五十七两;西路:一万六千四百七十三两;成都府路:三百四十二两;梓州路:四千一十两。 凡赋入之数,金一万七千九十七两,诸路茶税九两,买扑七两,市舶一十两,入中博籴买卖一万七千七十一两。银一百二十三万一千二百七十七两。课:成都府路一千三百四十两,梓州路一万九千六百一十四两,夔州路四千三百十十三两十十:疑当作「一十」。,榷场四万一千七百四十九两。诸路茶税二千七百三十三两,杂税二千四十六两,买扑三千三百五十九两,酒曲买扑三万三千三百一十九两,房州二百九十二两州:此字疑误。,市舶二千二百五十四两,入中博籴买卖一百一十二万二百五十八两。水银六百六十一斤。榷场二百一十八斤,诸路杂税五十八斤,买扑一百五十四斤,酒曲买扑六斤,市舶二百二十五斤。以上《国朝会要》。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四 坑冶 矾场 坑冶杂录 各路产物买银价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四 坑冶矾场坑冶杂录各路产物买银价 白矾晋州炼矾,庆(历)[历]元年置;临汾县矾场务,旧置;襄陵县官泉务,庆(历)[历]六年置,熙宁七年罢;芹泉务,端拱二年置,熙宁九年废,给京师支用并客旅筭请。无为军昆山场,旧以兵匠煎炼,天圣二年罢,置场收买,给在京染院及淮南州军客旅入中筭请。 绿矾隰州温泉县务,太平兴国八年置,镬户煎炼,给在京染院及河东州军茶客入中筭请。池州铜陵县务,旧置。给「给」字下:疑有脱字。。信州铅山场无定额。韶州涔水场年额一十万斤。无为军昆山场祖额一百二十万斤,自绍兴十四年后,年额六十万斤。淮南、江南、两浙、荆湖路,凡赋入之数总三百一十万五千八十九斤,河南路一百四十二万五千七百斤,淮南西路一百六十八万一百八十九斤「淮南」一条,原抄于「池州」条后,原书天头注云;「淮南一条写在无为军条后。」据此移于此。。 太祖建隆三年三月,监晋州催矾务催:疑当作「榷」,《宋史》卷二六三《刘熙古传》作「受诏制置晋州榷矾」,可证。、右谏议大夫刘熙古言:「幽州界有小盆矾,民多私贩,望令禁止。」诏自今犯者严断,募人告捉,给赏有差。 开宝三年二月,诏三司:「先定(司)[私]矾条流颇甚严峻,犯者皆至极刑,宜示改更,特从宽贷。其私贩幽州矾入界者,旧条不计斤两多少,并知情人并决杖处死,告人据等第给赏。自今所犯至十斤处死,十斤已下等第断遣。告人获一人,赏绢十匹;二人,二十匹;三人已上,不计多少,并赏五十匹。」先是,周显德二年 ;犯矾不计多少,并知情人悉处死,至是始差减之。私煎者旧条三斤处死,并场务主者及诸色人擅出场务内矾或将盗贩,及逐处官场务以羡余矾衷私自卖,旧条十斤处死,已下等第断遣,自今依刮咸煎炼私盐条例,至十五斤已下等第断遣,赏钱亦依盐法。已上罪至死者, 仍具奏裁。 七年三月,三司奏:「绿矾矾贱矾矾:疑当作「矾价」。,请别定价。江南胆子矾侵夺江北课利,望行止绝。」诏绿矾自今约白矾在京每斤估百文省,胆子矾依旧不禁。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十二月,诏曰:「晋州矾官岁鬻不充入旧贯,盖小民逐末,不服 亩,因而为盗,复赍贩以交化外。自今贩者一两已上不满一斤,杖脊十五,配役一年,告人赏钱十千,一斤以上不满二斤,杖脊十七,配役二年,告人赏钱十五千;二斤已上不满三斤,杖脊二十,配役三年,告人赏二十千;三斤处死,告人赏钱三十千。场务主者并诸色人擅出场务内矾或偷盗兴贩,及逐处场务将羡余矾货衷私出卖,一两已上不满一斤,量罪断遣,捉事人赏钱五千;一斤已上不满三斤,决脊杖十五,配役一年,捉事并告者赏钱十千;三斤以上不满五斤,决脊〔杖〕十七,配役二年,捉事并告者赏钱十五千;五斤已上不满十斤,决脊杖二十,配役三年,捉事并告者赏钱二十千;十斤处死,捉事并告者赏钱三十千。私煮及贩,已论决而再犯者,虽所犯不如律,亦杖脊,配隶远恶处。会赦释放而又犯者,无(轻虑)[虑轻〕〔重],悉处死。买及受寄隐藏者,二两得一两、二斤得一斤之罪;如受而转卖者,依元卖人例断遣。」 淳化元年三月,三司言:「准敕,以慈州绿矾积留,令别为条约。缘小民多于山岩深奥之处私煎规例例:疑当作「利」。,侵夺官课,今若依白矾条例,即绿矾价低,白矾刑名太重。或 依旧以漏税条制区分,又刑名过轻,人无所畏。今请依太平兴国二年所定私茶例科断,告捉人赏钱亦依私茶盐条数支给。」从之。 仁宗天圣元年闰九月,司农少卿李湘言:「晋、慈州矾铺户多杂外科煎炼,致官矾积滞,货卖不行。」诏禁止之,其产私矾坑窟牢固,封塞觉察,犯者许人告捉,依刮咸煎炼私盐条例断遣;绿矾即依私茶条例。 二年八月,废无为军煎矾务,官自置场收买,旧卖价每斤百五十文,自今斤减三十文。时无为军牙吏许明献言:「矾务遗利颇多,且民多冒法私炼,请废其务,置场收买。」事下三司,言其议甚便,可以施行,故有是诏。六年,又令每斤减三十文。十年,又从知军王汝能之请,每斤复减三十文。 六年十一月,诏:「巡捉私矾使臣、县尉捕得私煎白、绿矾,并依私茶盐万数酬赏;如透漏者,并当批罚。」 九年十一月十七日,诏两川自今放行白矾。 十年九月四日,江淮发运司言:「准条:私贩白矾依刮咸例、绿矾依私茶例科罪。近杭州民陈爽往信州市土矾二千斤,此矾比绿矾色味俱下,若从杖科刑,即太轻典,望别定刑名,并下信州封矾坑,以禁私鬻。」下法寺,请据斤两比犯私茶减三等定罪,巡警透漏,告捉到百斤已下,全给告者;五百斤已下,给半;已上,并给三分之一。使臣透漏三百斤,夺一月俸,三百斤三百斤:此三字下疑脱「已上」二字。,加半月,罪止罚一季俸。奏可。 神宗熙宁三年十月二十三日,知庆州 王广渊言:「河东路矾、盐为利源之最。欲乞于河东、京东、河北、陕西别立矾法,专置官提举。减罢巡捉使臣,只委巡检委:原作「为」,据《长编》卷二一六改。、县尉收捕,朝臣一员管勾往来提举。合行法则与转运司同共商量。」诏差光禄寺丞杨蟠乘驿计会逐路转运司相度利害奏闻。 哲宗元佑元年十月二十三日,诏江、淮、荆、浙六路矾,依旧从人户取便赴官收买,从部请也「部」字上疑脱一字。。 八年二月二日,户部言:「无为军昆山白矾,元条禁官自出卖。昨权许通商,每百斤收税五十文。准《元佑 禁矾》:给引指住赏处纳税,沿路税务止得引后批到发月日,更不收税。其无为军昆山矾欲依禁矾通商条例。」从之。 绍圣三年五月二十四日,江淮荆浙等路制置发运司言:「官员躬亲捕获私矾,累及一万斤至十万斤,等第推赏。未获犯人者,以三比一;差人捕获,以三之半比一。」从之。 元符三年十月二十八日,崇仪使林像奏;「河北所产土矾今皆禁人收采,及于河东辇致晋矾就相州置场出卖。夫利之所在,舍死而趋,虽法令严密,未必能禁,况土地所产,本以养人,而国家理财,宁分彼此 与其远地辇致,岂若取诸近之为便 今若于河北产矾处官为置场收买,量增价出卖,则官中坐获净利,而免般运之劳;居民得资地利,而无犯法之弊。此亦一举而两得也。」诏户部勘当,申尚书省。 徽宗大观二年三月二十五日,尚书省勘会:「河东、河北所产矾,系通入 京畿、京西、京东、陕西六路,无为军矾系通入江、淮、荆、浙、广、福九路。今条画:许客人就榷货务入纳见钱,给公据前去矾场等,请其通商路分。欲令转运司官一员各兼行提举措置外,河东、河北、淮南路分系出产矾去处,各合转差官前去提举措置。」从之。 三年三月二十日,江东转运副使余彦明奏:「本路矾货乞就委本司并逐州管勾茶事言兼行管勾言:当误。。从之。六月十六日,诏江西、两浙、湖南、北、广东、西、福建、淮南八路准此。 政和二年(年)二月三日,诏:「自政和二年为始,将东南九路岁买矾依熙宁旧法,九路官般去出卖,仍将每岁合发上供卖矾钱并依《绍圣 》条,令发运司管认旧额三万三千一百贯起发上京,以助经费。所有见措置淮南路矾事司依旧并归发运司,其官吏等并罢。」以户部奏「臣僚言无为军昆山县矾事旧属发运司总领,每年认定净利钱三万贯,自大观二年,专置司差官措置,立定年额九百贯,令无为军出备钱收买。至今约计五年,矾货山积,变转不行,虚占本钱,利息甚寡,官吏、军兵、公使等钱所费不轻。乞依旧法出卖」故也。 宣和三年二月二十二日,诏:「已降处分,两浙、江东路茶盐权免比较增亏,不得辄行抑配,所有卖矾亦合依上件指挥,速申明行下。」 六年六月十七日,中书省、尚书省言:「户部状:提举河北东路盐香茶矾事司申:矾季状通商并产矾路分矾季状:疑误。,矾事司 已有供申约束,惟逐州、军未有立定期限责罚。户部勘当,欲逐路州军每季具住卖过矾数,每季限五日供申提举矾事司,如违限不报,从本司按劾。所(是)[有]矾事司类聚州军比较文状,欲与展限五日,通作半月供报。余依已降指挥。诸路依此施行。」从之。 高宗建炎二年正月十三日,同专一措置财用黄潜厚言:「宣和三年闰五月十五日 :淮南矾场取客人从便,于榷货务入纳请买公据外,亦许客人用金、银、钱、帛等依数就矾场入纳筭请,所有纳下金、银、匹帛等,并令矾场监守封记团并上京。及承建炎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 :淮南无为军矾,权许客人通贩入晋、相矾地货卖。今欲乞许客人贩淮南矾通入河北、河东、京东、京西、在京并东南九路,除在京榷货务买到公据外,仍许就行在入纳见钱、金银、物帛等请买公据钞引,可免矾场般辇脚费。」从之。 绍兴二年闰四月六日,江西运副韩球言:「虔、吉州、临江军等处有见管白矾、青矾、土矾三十余万斤,州郡不敢擅行出卖。」诏令榷货务据上供矾指数给降矾引,赴本路茶盐司出榜召人筭请。其收到钱数,发赴行在所属。」 八年六月四日,淮西运判李仲孺言:「契勘本路无为军昆山场入纳金银、见钱筭请钞引,般贩指州县货卖「指」字前疑脱「所」字。,每引纳钱一十二贯,贩正矾一百斤,并加饶二十斤,共一百二十斤。照应矾场先买纳下白矾,除支发外,截日尚有 见管一千八十九万八千余斤,每斤本钱一十三文及二十文,占压本钱共一十四万九百余贯。其矾堆积累年,支发迟细,盖缘客贩本重利薄,如贩至所指地头,每斤止卖到钱二百文,豁出买引官钱一百文外,息钱不多,是致贩者稀少。即今官卖引钱,每斤除元买矾本外,有净利八十余文。措置欲量减引钱,招诱发泄。」诏见卖每斤价上量减二十文,每斤作一百文,一引一十二贯,共量减钱二贯文,每引作一十贯文召人筭请。 九年六月十九日,无为军申:「勘会本军管下昆山矾场,合用折纳金银法物系蒙朝廷铸造镌凿花样,给降下场使用。缘本场作建炎之后作:疑作「系」。,贼马侵犯,毁坏不存,前任知军吕云叟逐急措置下作院,用生杂铜制造逐等法物一副,虑恐久远,未得均当。乞行下工部下文思院制造给降。」从之。五十两法物一个,二十三两法物一个,二十两法物一个,十五两法物一个,十两法物一个,五两法物一个,一两法物一个,半两法物一个,一钱法物一个。 七月二十六日,户部言:「淮西茶盐司申:乞将无为军昆山场见卖六十斤笼篰住罢织造,责委所属别行织造四十五斤、二十斤两等笼篰,发下昆山矾场桩管给卖。内四十五斤笼篰,每只除工费外,收息钱四十文;二十斤笼篰,每只除工费外,收息钱二十文。据榷货物务勘会;无为军昆山矾见卖三等矾引,大引一百斤,中引五 十斤,小引三十斤,兼有加饶贴买之数,所造盛矾笼篰却止以六十斤一等织造,委是未得适中。今来淮西提举茶盐司申乞事理,委的得允当得:疑衍。。」从之。 十年二月六日,淮东常平司言;「本司契勘楚、泗州市易务先蒙支降到矾钞引各一千道,缘本处不是就便去处,是致无人承买。今来泗州市易务已得指挥罢局,所有本务元承支降到矾引共一千道申部,乞指挥施行。户部据榷货务勘会:泗州市易务既已罢局,其未卖矾钞若令发回本务,本州岛至行在道路遥远;或令拨赴楚州,又缘本处亦有未卖之数。今契勘得无为军昆山场系出产矾货去处,见有降到矾钞客人多是就便算买,可以发泄。今欲将泗州市易务未卖矾钞引改拨赴无为军昆山场,招诱客算。」从之。 十一年十二月四日,工部言:「铸钱司韩球奏:据铅山知县同本场监官申,截自七月二十日终,煎炼到青胆矾六千七百六十斤,扫到黄矾四千五百六十四斤在库,乞变卖施行。据榷货务条具下项:一、检照建炎四年十月九日指挥:给卖抚州青胆矾,每斤价钱一百二十文省,土矾每斤价钱三十文省。其铅山场所产矾货,今体问得比之抚矾稍高,内青胆矾欲放抚州矾体例,每斤作一百五十文。黄矾比土矾亦是稍高,每斤作八十文,仍乞将逐色矾依昆山场白矾例,每引各作一百斤。一、契勘自来客人赴务算请矾货,系依 茶、盐钞引例,每贯纳头子市例钱二十文,每贯纳顾人钱一文,每引纳工墨钱二十文。今来客筭青胆、黄矾,欲乞依本务见今收纳则例。一、契勘客人纳钱赴榷货务筭请矾货,系给钞引付客人执前去矾场照会请矾,其引系矾场批凿月日付客人,随矾照会货卖,合行预降合同号簿。欲令太府寺交引库速行印造,差本务号簿官押发前去信州铅山场收管,勘同支矾。」并从之。 十二年六月十三日,榷货务言:「先承指挥,许将坑场所出青(黄胆)[胆、黄]矾,并从铸钱司委官措置监辖煎炼,具数申户部,报榷货物给引出卖。候人户前来筭请过矾数,即申户部。乞留五分应付资助铜本,仍乞于诸色上供钱内兑拨。后来续据信州铅山场煎炼到青胆、黄矾一万一千三百余斤,本务已行招诱客人,入纳到钱二千三百余贯,及令客人于矾场贴买一分矾,收纳价钱专充矾本支用。今来铸钱司乞量行支拨三二千贯,应付信州铅山场充煎矾工料本钱,欲下江、淮等路铸钱司于信州合起经总制钱内截拨钱一千贯文,与本场收到一分矾钱相兼,充煎矾本钱支用。所有日后入纳到逐色矾正钱,依已立定十一分为率,除将六分赴本务送纳外,其余五分令客人指留就矾场送纳,专充煎矾工料本钱支使。」从之。 十月二十二日,户部言:「榷货务契勘铸钱司具到铅山场七月十六日终收到青胆矾三万 六百五十五斤半数,内一万六千五百斤已据客人赴务筭给钞引前去请矾外,有青矾一万四千一百五十五斤半未曾给引出卖。所有收到黄矾八千三百八斤半,数内四千九百五十斤已有客人筭请外,有三千三百五十八斤半未曾给引出卖。今乞备申朝廷指挥下交引库印造钞引,赴务应副客筭施行。仍乞今后铸钱司申到铅山场续煎到逐色矾数,从本务一面牒报交引库印造钞引,下务给赏施行。」从之。 十四年十一月十九日,户部言:「淮南西路提举茶盐司申:乞无为军昆山矾场收买新矾,于旧价二十文上增添一十五文省,通作三十五文省收买。榷货务勘当欲权依。本司申到事理,于旧价每斤二十文上增添钱一十文,通作三十文省收买,所有客人就场送纳矾引上添搭所增钱数,令矾场与贴买一分钱另项收桩,专充买矾价钱,不得别将他用。」从之。 二十九年闰六月十日,户部言:「淮西提举茶盐司申:无为军昆山矾场每年所收钱物,自来未有立定岁额比较官吏偷墯,无所惩劝。今取到绍兴二十四年至二十八年五年内所收钱数均作五分,内一分计四万一千五百八十五贯,为酌中之数。今欲权为定额,依酒税务条法增亏赏罚。」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三月二十四日,淮西提举茶盐司言:「无为军昆山镇出产白矾,合用本钱于庐、舒、蕲、黄、和州、无为军、寿 春府支拨,自绍兴三十年至三十二年终,各有拖欠。今来已是支买得行,欲将前项拖欠本钱特与蠲免一半,自余许令本州岛随所欠多寡行下逐州军于以后年分带纳。」从之。 淳熙十二年九月四日,都大提点坑冶铸钱司言:「潭州浏阳县永嘉场地名铁炉冲等处,有皁土堪煎青矾,具创置青矾场系是官地具:疑当作「见」。,即非民地,委是出产去处。乞照应韶州矾引体例,给降钞引,召人请买。户部契勘乞印给三十斤例、四十斤例钞引各三百副,付潭州通判厅给卖,仍将卖到价钱照应韶州涔水场体例,分隶起解送纳。」从之。 绍熙三年二月三日,淮西提举茶盐司言:「无为、昆山矾场见管矾钞引止有一万余道,委是不多,乞接续支降三十斤例一等钞引二十万贯,降下本场应接给卖。」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四 产砂原书「产砂」二字抄于天头,今移置于此。 产砂原书「产砂」二字抄于天头,今移置于此。 仁宗天圣元年,江宁言:「溧水县见有朱砂,差人取掘到,除烧水银外,并无朱砂苗脉。」 十年,广南西路经略安抚司言:「伏见广源等处内有朱砂坑,乞令本司兴置。」从之。 建炎四年,户部言:「先准朝旨,每年于宜州收买回蕃朱砂二万两,合用钱四千余贯,于方场钱内支拨收买应副,即无住买年限。自崇宁四年至今二十余年,共支过十万余贯,积累岁久,往往侵用常平钱数。」诏令住罢收买,已支钱令逐路提刑司具数责令市舶司限二年拨还。 雍熙中,供奉官于延德使高昌还,行程云:王居北庭。北庭山中出 砂,山中常有烟气涌起,而无云雾。至夕,光焰如炬火,照见禽鼠皆赤采。 砂者,着木底鞋,若皮为底者,即焦;有穴出青泥,出穴即变为砂石,土人取以治皮原书其下有注云:「松案:此条《大典》砂字韵引,今附录于此。」。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四 坑冶杂录坑冶杂录:此四字原书抄于天头,今置于此。 坑冶杂录坑冶杂录:此四字原书抄于天头,今置于此。 鄱阳、乐平、浮梁、德兴岁和买金五百四十二两八钱,德兴银一 千七百四十九两五分,铜二十一万一千七百三十四斤二两,而《中书备对》则云:岁买金三 十四两,银二千一百三十七两,铜七百四十斤。有买金场,一在城下,一在利阳务,一在德 兴县。又有市银院买铜场,皆在德兴。今金、银、铅皆无,惟有浸铜,及铁课利钱亦不敷。 至道元年,福建转运使牛冕言:「邵武军归化县金场虚有名额,并无坑井,专副人匠千一百余人配买金六百余两,百姓送纳不逮,以至弃命自刎。其场今请停废。」从之,自今永不得兴置,工匠悉放归农。 二年,陕西转运使言:「成州界金坑两处,先是州遣吏掌之,岁课不能充。望遣使按行,更立新制。」诏曰:「捐金于山,前圣之盛德; 所宝惟谷,旧史之格言。朕缅慕太古之风太:原作「大」,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八三改。,不责难得之货,何必言利,徒以勤民 其成州金坑两处并宜停废。」 三年,诏:「比者三司奏请东、西两川掌关征榷酤 醝之利者,半输银帛外,其半以二分准市价入金。近闻州郡非产金处颇为不便,其入二分金宜即停罢,如愿入听。」 四年四年:按至道无四年,此「四年」前当脱年号。,京东转运副使上官佖言:「奉诏相度登州蓬菜县界淘金利害。今检视淘金处,各是山涧河道,及连畔地土闲处有沙石泉水,方可淘取得碎小片金。仍定下项条例:凡上等,每两支钱五千,次等四千五百,俱于在城商税务内置场收买,差职官勾当。产地主占护,即委知州差人淘沙得金,不计多少,立纳官,更不支钱。监官招诱收买数多,即与酬奖。地主及赁地人不得私卖,及将出州界,许人告捉,一两已下笞四十,已上笞五十,四两已上杖六十,七两以上杖七十,十两以上杖八十,十五两以上杖九十,二十两已上杖一百;买者减一等。告人据捉到金色号,全与价钱充赏,至百千止。应自前淘买到者,即限一月赴官中卖,限满不首,许人告捉,并依前项施行。应出金地主或诸色人,如自立法后一年内,淘取得金二百两已上中卖入官,与免户下三年差徭及科配,如并五次淘得各及两数,即永免差役科征,只纳二税。应地主如少人工淘取,许私下商量地步断,赁与人淘沙得金,令赴官场中卖。」从之。 六 年,三司使范雍言:「恩州阳江县出产金货,虑不切尽公收买。已牒本路转运司,选差职官往彼监当。」诏令三司钤辖,不得搔扰。广南东路转运司言:「恩州磨铜等处产金,自天圣五年十月至今年二月,共买四百八十余两,支价钱四千二百八十余贯。」既而客旅在京入便钱往,三司言:「商客便钱入恩州,皆于淘金人户处偷买金货兴贩,侵夺官中课利。请令在京都榷货务及荆湖、江淮南路诸州军,自今后不许客人入便钱往恩州。」从之。 七年,上封者言;「登州生金,置官收市。今闻莱州莱阳县亦产金。诏委转运使覆按诣实「诏」字前疑脱「乞」字。,乃请各置官收市,及设巡逻,勿听私相贸易。」从之。 八年,诏彭州九陇县产金货,命差官采淘八年,诏彭州九陇县产金货,命差官采淘:此条原抄于天头,今移置于此。。 十年,广南西路经略安抚司言:「伏见广、源州等处内有金坑并慎乃金坑,已委提点刑狱专管勾。勘会慎乃金坑自兴置,博买金宝变转回易,收趁利息,以助经抚蛮夷。乞令本司兴置,及依旧回易。」从之。 四年,河东都转运使陈安石言:「豊、绛州、曲沃金坑,今已措置就绪。」诏官(史)[吏]减磨勘、循资有差。又知沅州谢麟言:「溪江产麸金,欲乞募人淘采中卖。」从之「又知沅州」至「从之」,原书抄于天头,今称置于此。。 绍圣三年,湖南转运司言:「潭州益阳县金苗发泄,已差官检视置场。今体访得先碎矿石方淘净金,抽分权买入官,窃恐坑户及夫匠等私出地理,合禁止。乞修立条制。」从之。 大观二年,荆湖南路提举常平司状:「承省札:访(问)[闻]潭州湘阴县、岳州平江县地界出产金宝去处甚多,只是百姓地主私召人淘采货卖,官 司不为措置,枉失宝货。札付本司相度措置。今相度、应有金银坑冶发泄,虽告言,或检踏未了辄私发坑口淘取者,计价以盗论赃,轻者杖一百,邻保知而不紏者减二等,所贵人知有禁,可以杜绝私采之弊。」诏从之,诸路应有坑冶处并依此。 政和三年,权提辖措置陕西路坑冶催促铸钱等司蒋彝奏:「陕州阌乡县自绍圣三年,金课每年以七百两为额,近岁所纳止百余两。知县聂敏修政和三年正月到任,措置收趁比之政和元年、二年,各增五(陪)[倍],已及祖额。」诏敏修转一官,如所收金数大段增广,令铸钱司具数保明闻奏,别加赏典。 绍兴七年,工部言:「知台州黄岩县刘觉民乞将应金、银坑场并依熙豊法,召百姓采取,自备物料烹炼。十分为率,官收二分,其八分许坑户自便货卖。今来江西转运司相度到江州等处金、银坑冶,亦依熙豊二八抽分,经久可行,委实利便。」从之。 三年,晁公愚言:「诸路出产坑冶之处,往往五金杂出,如铜坑有铅,铅坑有银,银坑有铁之类,盖是所产矿脉厚薄不等。自来铜、铅、锡、铁即隶提点司,金银坑即隶转运司,故事不归一。今乞尽委提点司拘辖,将诸路转运司逐年所收金、银数目,令提点司抱认,实为两便。」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四 坑冶杂录 坑冶杂录 高宗建炎元年,户部言:「山泽坑冶,祖宗旧法:在外隶转运司,在京隶 金部。昨自崇宁二年,将新发及漕司不急应副钱本旧坑悉令常平司应副,始隶有曹。缘新旧 坑冶皆系一事,而两司干办条令不一。乞依祖宗旧法拨隶金部转运司。」从之。 高宗建炎三年,诏福建广南自崇宁以来,岁买上供银数浩大,民为不堪,岁减三分之一。 七年,工部言:「知台州黄岩县刘觉民乞依熙宁法,以金银坑冶召百姓采取,自备物料烹炼,十分为率,官收二分,其八分许坑户自便货卖。江西转司相度江州等处金银坑冶,亦乞依熙丰法。」从之原书天头注云:「上供银重出。」今仍旧。。 十四年此条当置下条「十三年」后。,诏:「见今坑冶立酌中课额,委提刑、转运司,不得别有抑勒,抱认虚数,令有力之家计嘱幸免,切致下户受弊切:此字疑误。。」 东南诸路旧来所管坑冶虽多,其间有名无实者固亦不少,加以近年人工料物种种高贵,比之昔日,增加数倍,是致炉户难以兴工。或有新发坑冶去处,初有人户买朴,后因破坏产业,拖欠课额,被拘留监系者甚众。近者朝廷以人言谓可以增添 铸钱额,乃督责州县兴复堙废坑冶,必欲管认旧来铜铅之数。州县遵承,竭力奉行,间有狡猾之徒乘此搔扰,或欲强占人户山林。或就官中先借钱本,却虚认课额,及至得钱,见 十三年,臣僚言:「伏 矿材微薄,所得不偿,便自 窜。其所认数目已为州县定额,无由豁除,缘此多有拖欠。知县、监官虽已得替,以课额不足,不得放行批书离任。官吏惧罪,不免冒法,多方营求,往往将钱宝销镕,充补课额。督责愈严,冒法益甚。欲乞行下逐路,委自漕宪体究,如委有铜铅兴发浩瀚去处,自合劝诱人户广行采取,尽数收买,应口 铸。若有名无实,则乞蠲除虚认之数,免至冒法销镕钱宝,重困人户,以称陛下宽恤之意。」户部详看〔看详〕:「欲依所请,下诸路提刑司与提点坑冶铸钱司同共体究逐路见管坑场,将兴发去处多方措置,兴拔收趁,若委的有名无实,即仰照应祖额及见今兴采到实收分数,重别立定酌中课额,保明申取朝廷指挥。」从之。 十四年,宰执进呈户部言:「诸路坑冶,其间有兴采日久,坑垄深远,不以岁月,抑令依旧认纳去处,及无图之人,挟雠妄行告发,其见兴发有力之家却致作弊减免,令下户虚认。合行措置。今欲将见今坑冶其间委的有名无实去处,即令照应祖额及见今兴采到实收分数,重别立定酌中课额,令逐州开具供申。所有金银坑冶,亦乞就委提刑、转运司依此施行,不得别致抑勒,抱认虚数。仍切觉察,(每)[毋]令有力之家计嘱幸免,却致下户受弊。」上曰:「宁于国计有损,不可有害于民。民富,如国之外府,国不足,则资之民;若民贫为盗,常赋且将失之。可依所请。」 二十七年,兼权户部侍郎陈康伯等言:「近有陈请诸路州县管下坑冶停闭荒废去处,勒令坑户抱认课额。已委逐路提刑司检视相度,以所收多少分数认纳,不得抑勒。尚虑有停闭坑冶内却有宝货去处,一 作停闭,致减损国课。今措置,欲委逐路转运司行下所部州县,应有停闭及新发坑冶去处,许令人户经官投陈,官地给有力之家,人户自已地给付本户。若本地主不赴官陈告,许邻近有力之家告首,给告人,候及一年,成次第日,方从官司量立课额。其告发人等坑户自备钱本采炼,卖纳入官。从《绍兴格》特与减壹半数目,依全格推赏补官。」从之。 孝宗隆兴二年,铸钱司言:「坑冶监官岁收买金及肆千两、银及拾万两、铜锡及肆拾万两、铅及壹伯贰拾万斤者,各转壹官,知、通、令、丞部内坑冶每年比祖额增剩者,推赏有差。」 二年,以饶州贡金千两,民力不支,遂减十分之七,以苏壹郡之民。 八年「八年」前原有被涂「天圣」二字,此与前年号不同无疑。,江南东路转运司言:「信州宝丰县自淳化五年内铜货兴发,奉 割弋阳县玉亭、新政两乡立为宝丰县,虚占官吏,劳役人民,银利寡少,铜货绝无。当司相度,可公却并归弋阳县可公:疑误。,其场务仍旧差使臣专监,只作宝丰镇名额。」从之。 至和二年,诏三司:韶州岑水场铜大发韶:原作「诏」,据《元丰九域志》卷九:韶州有岑银场,据改。,其令转运司益募工铸钱。 熙宁八年,知熙州王韶言:「熙河路诸州颇多铜坑兴发,乞令都转运与提举市易司协力兴治银冶,以所入为熙河路籴本。」从之。 元丰元年,诏潭州浏阳县铜冶,可立法选官推行。 元佑元年,陕西转运兼提举铜坑冶铸钱司言:「虢州界坑冶户所得铜货,除抽分外,余数并和买入官。费用不足,乞依旧抽纳二分外,只和买四分,余尽给冶户货卖。」从之。 户部尚书李常言:「岑水等场自来出铜矿最多,近年收买全不敷。欲乞选有干局官诣逐场询访事理,招致坑户,候铜利兴发,将见废监州郡随买到铜多 寡,逐旋兴发鼓铸钱宝。」从之。 滋盛 绍圣元年,福建路转运司言:「建州浦城县唐岱坑银铜岱:疑当作「代」。,可置场冶。」从之。 元符三年,诏饶、信、潭、韶等州胆铜更不置局,并拨归铸钱司。 崇宁元年,诏:「应告发铜坑,除依条赏格酬奖外,炉户卖铜,每挺收克钱五文,与元告发人充赏。」以户部奏「江、淮等路坑冶司因虔州雩都县告发佛婆同坑,乞立赏格」故也。 宣和二年二月十八日,朝散大夫李唐卿奏:「前任通判金州,伏见平利县小岚平有铜窟脉苗浩瀚,百姓买真告发。伏望行下金州监,勒贾真于元告发处般取矿石,置炉烧试。」 干道元年,提点坑冶铸钱司王楫、李大正言:「欲将江南、淮南、两浙、潼川、利州路分隶饶州司,江西、湖南、北、二广、福建路分隶赣州司,钱粮物料,并依所分路分催趁足办。其潼川、利州路逐年所趁铜课,缘为路远,稽察不前,访闻得逐处产铜浩瀚,欲下潼川、利州路产铜州县,应有额外增羡数目,与免立为年额,尽数起发,添助鼓铸。」从之。 李大正言:「自昔坑冶铜课最盛之处,曰韶州岑水场,曰潭州永兴场,曰信州铅山场,号三大场。」又言:「近点检韶州岑水场黄铜递年课额,虽号二三万斤,而堪用者实少,盖坑户祇于旧坑中收拾苴滓,杂以沙土,或盗他人胆铜,烹成片铤,其面发裂,殆若泥壤,每斤价直计二百二十文省,徒费官钱。今且权住收买,别踏新坑。顾坑户采取胆土以 为淋铜之用,其胆铜坑户就官请铁裂,旧来采铜坑户承接胆水浸洗矿,未烹炼成铜。今欲分别水味浓淡、各人合用铁数支给,更不克铁本,以铁计铜,得铜数多,则不复问;得铜数少,计铁比较,追其所亏。仍将逋欠钱铁权与倚阁,每斤实支价钱一百三十文省,除椿充经总制钱并顾工价炭,犹可得钱七十三文省。如铜色不及十分,即随分数估剥支给。或趁办年额之外,能有增买者,则更优支价钱四十文省。应淋铜取土,皆在穷山绝顶,所役兵士皆是二广配隶之人,衣粮经年不至。今欲依信州铅山场兵士例,日贴支米二升半外,有韶州永通监,递年铸钱多不及三千贯或四千贯,今欲酌取中数管认三千五百贯。」从之。 建炎三年,虞部言:「江淮等路提点坑冶铸钱司张澄奏,乞将管下坑场专责监官点检,遇银坑兴发,其见元铜、铅等处如愿采作,即先经官认定逐时所卖铜铅课额比旧数增羡,方得采作。银坑或未经行使,铜、铅坑冶之人愿作银坑,亦令兼使。铜、铅坑冶如不愿趁办铜铅课利,即不得专使银坑。仍乞逐冶置历抄上卖过铜铅银数,如铜铅及得元立定额,其银价即尽数支给;若或所卖铜铅不及元立定额数,即未得全支银价,候次月卖定铜铅,方得尽行支给。其有银坑兴发浩瀚去处,亦乞依此施行。」从之。 十三年,江淮荆浙福建广南路都大提点坑冶铸钱韩球言: 「韶州铜冈场、连州元鱼场银铜铅坑,已见发泄,人户见今兴采。乞将两场旧置监官下吏部差注监官各一员。」从之。 二十九年,提领诸路铸钱所言:「利州路转运判官兼提举铸钱苏钦申:兴州青阳、利州青(尼)土两铜场,所纳铜数即无定额。今据青阳铜场黄 水窟一眼,止是采得生汁矿石烹炼,铜数细微。今相度青阳场每年酌量立定一千五百斤、青(尼)土场每年七千斤为额,两场每年炼发八千五百斤,数内除抽约二分一千七百斤不支价钱外,余数每斤支钱引八分,共合用本钱五千四百四十道。乞依潼川府路转运司事体,独于经总制窠名钱内取拨支用;其起发脚钱,于系省钱内支破。所有收到铜料,依潼川府铜山县已得旨,径赴饶州永平监,或从便赴江州交纳。」从之。 (淳熙)三年八月十七日,提点坑冶王楫言:「处州所产铜银铅坑,岁收铜十万斤,铅十五万斤,通判、令(承)[丞]各减二年磨勘,所有守臣、检踏监官乞一体推赏。」从之。 嘉定十四年七月十一日,臣僚言:「产铜之地,莫盛于东南,如括苍之铜廓、南弄、孟春、黄涣峰、长技、殿山、炉头山庄等处,诸暨之天富,永嘉之潮溪,信上之罗桐,浦城之因浆,尤溪之安仁、杜塘、洪面子坑五十余所,多系铜银共产大场,月解净铜万计,小场不下数千,银各不下千两,为利甚博。至若双瑞、西瑞十二岩之坑,出银繁瀚,大定、永兴等场,虽是银铅并产,兴盛 日久,泽灵不衰。又信之铅山与处之铜廓,皆有胆水,春夏如汤,以铁投之,铜色立变。夫以天造地设,显畀坑冶,而属吏贪残,积成蠹弊。诸处检踏官吏大为民殃,有力之家悉从辞避,遂致坑源废绝,矿条湮闭。间有出备工本为官开浚,元佃之家已施工力,及自用财本起创,未享其利,而哗徒诬胁,检踏官吏方且如追重囚,黥配估籍,冤无所诉。此坑冶所以失陷。又照得旧来铜坑,必差廉勤官吏监辖,置立隔眼簿遍次历,每日书填某日有甲匠姓名几人入坑,及采矿几箩出坑,某日有矿几箩下坊碓磨,某日有碓了矿未几斤下水淘洗,某日有净矿内几斤上炉火平炼,然后排烧窑次二十余日。每铜矿千觔,用柴炭数百担,经涉火数敷足,方始请官监视上炉匣成铜。其体红润如烟脂,谓之山泽铜,鼓铸无折,而铸出新钱灿烂如金。近年既不差官,及无隔眼遍次簿历,检踏官吏既加雪遇,而坑户复非土著,又不及时支给本钱,所以坑户皆无藉之徒,一听官吏掊克所得一半本钱, 销解发之外,尚觊余利赡养,则其淆伪可知。并乞行下泉州,一如旧日措置。每日抄转簿历,逐季解赴泉州稽考,以行赏罚。不许仍用白身借补冒官人下场监辖,肆为欺弊。其有坑户陈诉检踏利害,令所委官径行密申泉司,庶几上下情通,不致冤抑。其所委官铜课增羡,并乞与场官一体推赏施行。」从之。以上《宁宗会要》。 【宋会要】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以宣德郎游经提举措置江淮荆浙福建广南铜事。经先以忧去官,至是服阕,自言:「昨在任日,常讲究有胆水可以浸铁为铜者韶州岑水、潭州浏阳、信州铅山、饶州德兴、建州蔡池、婺州铜山、汀州赤水、邵武军黄齐、潭州矾山、温州南溪、池州铜山,凡十一处,唯岑水、铅山、德兴已尝措置,其余未及经理。将来钱额,愈见亏失。」户部以为请,故有是命。 (崇宁)元年,户部言:「游经申:自兴置信州铅山场胆铜已来,收及八十九万八千八十九斤八两,每斤用本钱四十四文省,若制扑胆铜铸钱,每一贯省六百余文,其利厚重。自丁忧解职之后,皆权官时暂监管,致今胆铜十失五六。今再除职事以来,自今年正月至九月二十日终,已收胆铜一十七万二千一百二十三斤八两。然亦合行措置古坑有水处为胆水,无水处为胆土。胆水浸铜,工少利多,其水有限;胆土煎铜,工多利少,其土无穷。措置之初,宜增本减息,庶使后来可继。胆水浸铜,斤以钱五十为本,胆土煎铜,斤以钱八十为本,比之矿铜,其利已厚。若从上次宽立本钱,所贵铜课增羡。偷盗胆铜与私坏胆水,或坑户私煎胆铜,乞依绍圣五年敕文约束。」从之。 淳熙元年七月十日,提点坑冶铸钱司言:「信州铅山场所产胆水浸铁成铜,每发二千斤为一纲,至信州汭口镇,用船转 发应副饶州永平监鼓铸。昨据信州通判祝大年、张竑同衔申任内催趁铜铅及格,乞将合得酬赏分受。」从之。 淳熙五年闰六月四日,新除提点江淮等路坑冶铸钱姚述尧言坑冶利便二事:「一、诸处坑场非无铜宝,以乡保障固,乞行下诸州出产铜坑见今兴发处,委通判召募人户开采,支与实直价钱,不得抑令坑户(青)[请]认岁额。一、韶州岑水、信州铅山等场,所产浸铜非无胆水,止缘给铁不如其数,逐时致铜课亏少。乞下淋铜及产铁州军,委通判措置拘催合用铁数发下场监,督责监官趁水淋浸。所用兵匠,不得州县妄占不得州县:疑当作「州县不得。」,如有违戾,许从本司具名按劾。」从之。 【宋会要】 (绍兴)[淳熙]十二年七月十二日,敷文阁待制、提举佑神观兼侍讲、兼同修国史洪迈言:「臣家居(铙)[饶]州,实提举坑冶铸钱官置司去处,故亦采闻。冶铸所仰,莫如信州铅山之铜,而比年以来,常以乏少为患。臣比守婺,有管下永康知县余王 言:顷年任严州淳安县丞,被差铅山体访坑冶利病。见每岁所得铜数,比往昔十无一二。因咨访耆老,皆云昔系是招集坑户就貌平官山凿坑,取垢淋铜,官中为置炉烹炼,每一斤铜支钱二百五十。彼时百物俱贱,坑户所得有赢,故常募集十余万人昼夜采凿,得铜铅数千万觔,置四监鼓铸,一岁得钱百余万贯。数十年以来,百物翔贵,官不增价收买,坑户失利,散而之他,而官中兵匠不及四百人,止得铜八九万斤。人力多寡相去几二百倍,宜乎所得如是之辽绝也!其说欲乞专委提点官就铅山县置局,采访旧例兴复坑户,每一斤铜增钱收买,若旋募得千百人穿坑取垢,得铜必多。价既增旧,人自毕力,所得精铜必多。详观王 此说,殊为有理。乞详酌专委耿延年使知 王 策,议其可否。」十一月十四日,知婺州永康县余王 奉旨赴都堂,开具条目。诏令耿延年详余王 所陈事理,疾速躬亲前去相度利便奏闻。 十三年正月二十八日,江淮等路提点坑冶铸钱耿延年言:「遵禀指挥,行下信州及铅山县官铅山场官 并本司属官,先次措置招召民户从便采凿,卖铜入官。据逐官报到,各于地头榜谕,经今两月,并无情愿应募之人。除已节次具因依申尚书省并户、工部照会外,躬亲至信州铅山场,同官属吏卒登诸山相视,推寻故迹, 历高下,讲求昔时十万坑丁采凿之由与夫目今已行之事,利害源流,悉已洞见。臣交领职事三年有五月,晨夕疾心,惟务与民共利,经久可行,不欲专利于官而有害于民,不欲取办一时而贻患于后,故累年铜、铅、铁、锡课利视旧来稍稍办集,至如貌平山取采垢土淋铜之利,亦已逐时旋增置讫。其山特铅山场一小山尔,况其地穿凿极甚,积土成山,循环复用,岁月寖久,兼地势峻倒,不可容众。今奉旨,令臣相度。其地有不可增置之处,不敢自嘿,谨尽录奏闻。如朝廷别遣使命见此遗利,在臣则有欺隐之罪。臣今来又检踏出叶坞山巅秤平数处,更可增四十槽,其合用添招兵匠、起造屋宇所费本钱因依,并铸钱司见行事务与臣任内先已创复坑冶去处,悉皆条去去:疑误。,随状缴进。」户、工部契勘:「当来余王 所言信州铅山之铜,乞专委提点官就铅山置局,采访旧例兴复坑户,穿玩取垢,增价买铜。今来提点官耿延年相度条具画一事因,除第四项内欲于竹叶坞山巅见有地稍平数处可以更增置淋铜盆槽四十所,得铜二万斤,会计合用本钱一万八千一百余贯,可添铸折二钱八 千贯文外,别无相度。条具到可以铅山县置局,招集坑户采凿取垢,增价买铜合行利便事件。况今来提点官耿延年奉旨行下招召坑丁,已踰两月,并无人应募,可见此事难行。其提点官却于竹叶坞山巅躬亲踏逐数处,可以更增置盆槽淋铜添铸钱一节。本部今勘会,欲下江淮等路铸钱司更切契勘,如所奏是理委是诣实,及目今鼓铸所费不过,兼系经久可行利便,即从本司一面措置施行。」从之。以上《孝宗会要》 李煜尝因唐旧制,于饶州永平监岁铸钱六万贯,江南平,增为七万贯。常患铜少不克用,张齐贤任转运使,求得江南旧承旨丁钊尽知饶、信、处等州山谷出铜,即调发诸县丁夫采之「李煜」至「丁夫采之」,原书前后涂墨,然未有注说明,疑为衍文。。 干道七年,权发遣处州姚述尧言:「被旨措置银铜坑,缘当来银铜兴发之初,本州岛就令业主开采,却别令豪户请佃,又所差监官多用本土进纳等人,以致互起争讼。今本州岛龙泉等县见有石堰等银坑十处,库山等铜坑九处,合将银、铜分作两所,银坑即令采银官监折合以分数与坑户,铜坑即令取铜官监烹炼,以银作本,立定价值,就坑户收买,使采银者不为铜课之迫,采铜者别无意外之望。两处合差监官两员,互相提督,并用监辖使臣两名往来机察,庶无日前土豪稍勾干没销毁钱宝之患。」方言「稍勾」,谓利上取利之意。从之。 【宋会要】 元年原书「元年」前被涂「绍圣」二字。,措置烹炼,候见次第,即置炉冶。从权户部尚书蔡京请也。 ,诏令户部选官一员,募南方谙晓烹铜工匠往陕西,同转运官差官于商、虢界踏逐铜 【宋会要】 ,烹炼得铜。乞差通判河中府皮仲客采取。」从之。 康定元年,三司言:「商州百姓高英等按寻到铜 【续会要】 淳熙四年三月十九日,诏停闭藤州平罗古社金坑,以诸司言岁收净利一十一两四钱,所入微细故也。 十年六月十二日,诏废罢昭州管下金坑五处,以广西运司言岁纳金一十四两、钱五十余贯,所入不多故也。 食货 ~ 禁铜禁铜:原无,原书天头注云:「此当另标禁铜。」据补。 禁铜禁铜:原无,原书天头注云:「此当另标禁铜。」据补。 【宋会要】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有司言:「江南诸州铜先未有禁法,请颁行之。」诏从其请,除寺(劝)[观]先有道、佛像、锺、磬、铙、钹、相轮、火珠轮、铎及人家常用铜鉴外,民间所蓄铜器,悉送官,给钱偿之。敢有匿而不闻者,论如律。 二年,诏:「应私铸铜器蠹坏钱货,建康府、台、明、湖州犹甚,可专委守臣严切禁止,除锺、锣、磬、铙、钹、铃、杵、镜、贝于、 并依已降指挥,内锺、磬、铃、杵许投税获凿出卖。」 咸平四年,江南转运使冯亮言:「旧 ,犯铜禁者七斤而上,并处极法奏裁。多蒙减断,待报踰时,颇成淹缓。请别定刑名,以为永制。」诏自(令)[今]满五十斤以上取 裁,余递减之。 景德三年,神骑卒赵荣伐登闻鼓,言能以药点铜为踰石。帝曰:「民间无铜,皆镕钱为之,此术甚无谓也。」诏禁止之,其来自外蕃者,不在此限。 元年原书「元年」前有「元佑」二字被涂去。,枢密院言:「乞禁私卖锡、铜、踰石器,犯者依私有法。」从之。 十三年原书「十三年」前有「绍兴」二字被涂去。,江淮荆浙福建广南路都大提点坑冶铸钱韩球言:「窃见诸路提举茶盐司昨申降指挥,于从来紧要私盐所行道路专置巡盐使臣一员,量置土军。缘所置巡盐使臣止管巡察私盐外,别无兼领事务,所有应干铜、铅并产锡地分若有私采盗贩,皆是违犯禁榷之物,正与私盐事体一同。欲乞将应专置巡盐使臣,并一就责委兼管巡捉私贩铜、铅等事务,余并依见行条法。」从之。 淳熙三 内批,禁中发下铜器八千余两付尚书省。前此高宗寿皇皆曾禁约,终不能止。今陛下此举,四方传闻,必且耸动,庶几自此令行禁止。臣等欲出黄榜揭之通衢,使中外共知。」上曰:「可」。 年闰六月十三日,宰执言:「恭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郡县每月责都监巡尉状有无私铸铜器及纳不尽之数,如因事骨罣,将巡尉、都监一并收坐,守倅并议责罚。仍令御史台觉察,监司不觉察,与同罪。」从臣僚请也。 十二月七日,诏:「访闻日来州县城郭乡村依旧铸造踰石、铜器等货卖,令诸路提刑司密切禁止,如有违戾,具当职官及巡尉职位名申尚书省,取旨重作施行。其买卖人并使用之家,并照累降指挥,一例断遣追赏,并不以官荫论。仍许诸色人陈告,如提刑司不觉察,御史台按劾闻奏。」从都省请也。 十月七日,四川总领所言:「利州青平、青(尼)土两场,逐年铜户输纳漕司铜八千五百斤,军器铜一百斤,却有余剩草铜可以收买。若与不拘岁额多寡,令见卖官司立定价直,据买到数逐年随纲解发江州交卸,转发至饶州铸钱司,非惟官司得铜鼓铸,而私铜亦有所归,不致作为器皿,干犯法禁。」从之。 【宋会要】 嘉泰元年五月三日,临安府言:「承降指挥禁戢铜器,数内该载官民户除日前见腰带金朵 及鞍辔作子照子外,应有铜器不许使用,僧道合用锺、磬、铙、钹、铃、杵,民间及船户置到防护铜锣,仰寺观主首及民户各具件数结立罪赏,经州府陈状,排立守号,当官镌凿,给付凭由照用。官、民户锺磬准此。照得寺院、民户许用锺、磬、铙、钹、铃、杵、铜锣,又恐日复一日,或有损坏。乞令申所属,许赍元物赴文〔思〕院照元斤两量立工钱换造,仍镌凿文思院换年月。在外准此。」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四 采铅 采铅 李煜尝因唐旧制,于饶州永平监岁铸钱六万贯,江南平,增为七万贯。常患铜少,不充用。张齐贤任转运使,求得江南旧承旨丁钊尽赴饶、信等处州山谷出铅,即调发诸县丁夫采之「李煜」至「丁夫采之」,原书天头注云:「重出。」。 三年原书「三年」前有「建炎」二字被涂去。,虞部言:「江淮等路提点坑冶铸钱司张澄奏,乞将管下坑场专责监官点检(遇)[过]银坑兴发,其见元铜、铅等如愿采作,即先经官认定逐时所卖铜、铅课额,比旧数增羡,方得采作。银坑或未经行使铜、铅坑冶之人,愿作银坑,亦令兼使铜、铅坑冶。如不愿趁办铜、铅课利,即不得专使银坑。仍乞逐月置历抄上卖过铜、铅、银数,如铜、铅及得元立定额,其银价即尽数支给;若或所卖铜、铅不及元立定额数,即未得全支银价,候次月卖定铜、铅,方得尽行支给。其有银坑兴发浩瀚去处,亦乞依此施行。」从之。张澄又言:「乞将韶州曲江、潭州(刘)[浏]阳、信州铅山三县知县依旧来饶州德兴、信州弋阳知县体例,衔位带主管铜铅等事,责令同监场官协力收趁岁额。如弛慢之人,从本司按劾取旨,重行停降。」从之。 十三年原书「十三年」前有「绍兴」二字被涂去。,韩球言:「韶州铜冈场、连州元鱼(扬)[场]银铜铅坑,已见发泄,人户见今兴采。乞将两场旧置监官下吏部,差注监官各一员」从之。 江、淮、荆、浙、福建、广南路都大提点坑冶铸钱韩球言:「窃见诸路提举茶盐司昨申降指挥,于从来紧要私盐所行道路专 置巡盐使臣一员,量置土军,缘所置巡盐使臣止管巡察私盐外,别无兼领事务,所有应干铜、铅并产锡地分,若有私采盗贩,皆是违犯禁榷之物,正与私盐事体一同。欲乞将应专置巡盐使臣并一就责委兼管巡捉私贩铜铅等事务,余并依见行条法。」从之「江淮荆浙」至「从之」,原书天头注云:「重出。」。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四 坑冶杂录原书于天头云:「杂录」、「坑冶。」 坑冶杂录原书于天头云:「杂录」、「坑冶。」 南渡原书天头注云:「南渡以下另行接前,仍可采入。」 ,坑冶废兴不常,岁入多寡不同。今以绍兴三十二年金、银、铜、铁、铅、锡之冶废兴之数 一千一百七十,及干道二年铸钱司比较所入之数附之:湖南、广东、江东西金冶二百六十 七 ,废者一百四十二;湖南、广东、福建、浙东、广西、江东、西银冶一百七十四,废者八十 四;潼川、湖南、利州、广东、浙东、广西、江东、西、福建铜冶一百九,废者四十五。旧 额岁七百五万七千二百六十斤有奇,干道岁入二十六万三千一百六十斤有奇。淮西、夔州、 成都、利州、广东、福建、浙东、广西、江东、西铁冶六百三十八,废者二百五十一,旧额 岁二百一十六万二千一百四十斤有奇,干道岁入八十八万三百斤有奇。淮西、湖南、广东 、福建、浙东、江西铅冶五十二,废者一十五,旧额岁三百二十一万三千六百二十斤有奇, 干道岁入一十九万一千二百四十斤有奇。湖南、广东、江西锡冶一百一十八,废者四十四 ,旧额岁七十六万一千二百斤有奇,干道岁入二万四百五十斤有奇。 宋初,诸冶外隶转运司,内隶金部;崇宁二年,始隶右曹;建炎元年,复隶金部、转运司。隆兴二年,坑冶监官岁收买金及四千两、银及十万两、铜锡及四十万斤、铅及一百二十万斤者、转一官;守倅部内岁比祖额增金一万两、银十万两、铜一百 万斤,亦转一官;令丞岁收买及监官格内之数,减半推赏。 庆元二年,宰执言:封桩银数比淳熙末年亏额几百五十万,今务场所入岁不满三十万,而岁奉三宫及册宝费约四十万,恐愈侵银额。欲权以三分为率,一分支银,二分支会子。」上曰:「善」。 端平三年,赦曰:「诸路州县坑冶兴废,在(观寺)[寺观]、祠庙、公宇、居民坟地及近坟园林地者,在法不许人告,亦不得受理。访闻官司利于告发,更不究实,多致扰害。自今许人户越诉,官吏再讼者重寘典宪。及有坑冶停闭、苗脉不发之所,州县勒令坑户虚认岁额,提点铸钱司核实追正。」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四 各路产物买银价 各路产物买银价 万斤原书天头注云:「上原缺。」,内四十万斤变转 见钱买银。 熙宁十年,买到银八千三百二十八两四钱五分。江南东路:绢四十七万三千三百八十 疋,紬一千三万二千九百二十三疋,额钱五万贯,买紬、绢、银、绵、纸池州大 抄连 纸,宣州大抄、三抄连纸,南康大抄、三抄、小抄,江西大抄、小抄,歙州诏纸降样,常样 大抄、 三抄连纸。三百二十五万五千四百张。江南西路:纸兴军国大抄、三抄 、小 抄,洪州表纸大抄、三抄、小抄,筠州表纸大抄、三抄、小抄。一百二十七万四千张 ,绢三十四万疋,紬六万二千疋,额钱五万贯买银。荆湖南路:额钱一十万贯买银。 荆 湖北路:绢一十三万疋,紬四万疋,额钱五万贯买紬、绢,内一万贯买绢一万疋,应付广西 鄂州连纸、峡州小钞、岳州大钞、三抄、小抄。五十五万九千五百五十张 「广西」下疑脱「纸」。。福建路:荔支一十七万颗,额钱一十五万贯买银应 副。发运司钱五万贯,本司不移用,省司(句)[拘]收买银。干姜一十万 斤,价钱一千一百六十八贯文足。买银,熙宁十年限勘会未到。成都府路 :布六十一万疋,是巳 本钱三百七十九贯八百文变转轻货。广南东路:额钱一十万 贯买银, 和买银一万八千五百九十六两八钱六分,金八两。广南西路:额钱五万贯买银、砂,内二万 贯 拨赴贺州买锡。桂州:布一十万疋,潭州卸泛抛、三司非泛抛买,应副在京支遣,逐年数目 不足,今各取一年抛买数,罗、布、丝、麝香、作袄、芦发、枣、生青等,计七十 四万 四千七百四十疋、两、领、斤、脐。胡桃、石榴不在数。河北:丝四十九 万三千两。元丰元年、二年。淮南路:干笋一万斤,合蕈二百斤,黑木一 千斤。 杂买务收 买:胡桃六十万至八十万颗,旧系陕西,熙宁四年朝旨:在京收买。自后逐月据翰林司计度所要数下杂买务收买,数目不足。石榴五万颗旧系河阳,熙宁二年朝旨:在京收买。自后逐月据翰林司计度所要数下杂买务收买,数目不足。 结揽:市易司每年结揽三司住抛买炭、墨、席、枣、木、荔支等,计一百五十二万九千五百六斤、挺、领、颗。歙墨六百挺。蒲席三万领,京东。兰席一万六千八百五十五领,京西。甘草二千八百九十余斤,环州。黄栗席一万三千七十四领,京西。枣木二万四千八百五斤,河北、京东。鸍叶六千九百四十七斤一十四两,京西。乌梅六千二百五斤,洪州等处。槐花六千二百零九十四斤,西京等。黄芦一万七千七十五斤,金、商州。蓝靛二万五千六十七斤,河北、京东。 黄七千二百一十四斤,筠、房、金、商州。炭九十三万九千八百枰。乌李梅一万二千八百三十七斤半。林檎片子八千九百三十斤。杏梅片子一万八千七十三斤。荔芰旧二十万至二十五万颗,见每年承揽万颗。龙眼二十万至三十万颗,见每年承揽三十万颗。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五 钞旁印帖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五 钞旁印帖 徽宗崇宁三年六月十日,敕:「诸县典卖牛畜契书并税租钞旁等印卖田宅契书,并从官司印卖,除纸、笔、墨工费用外,量收息钱,助(瞻)[赡]学用,其收息不得过一倍。」 十一月十二日,尚书省奏白札子:「考城县典卖牛畜契,每一道今卖五钱省,比旧减下八钱省;税租等钞旁,每一十旁今卖五十七钱省,比旧减下二十二钱省。检会今年六月十日度支、户、金部看详前项钞旁,并从官司印卖,除纸、墨工费用外,量收息钱,不得过一倍。切缘府界诸县有未承六月十日朝旨,已得前旧卖钱数稍多,已成定例,与今来逐部看详所收息钱比之,逐县旧卖钱数除本价外,各有减落数目。且以考城一县计之,比旧减下钱数太多,亏损学费。」诏:「府界诸路官卖钞旁契书等,收息不得过四倍不:原阙,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三五补。,随土俗增损施行。如旧卖钱数多者,听从多,仍先次施行。」 大观二年正月一日,赦书:「有司曾以输纳钞旁出卖收钱,以充学用,吏缘为奸,增损抑配。今学用既足,事涉苛细,可行寝罢。」 宣和元年八月二十二日,诏:「钞旁元丰以前,并从官卖,久远可以照验,以防伪滥之弊。政和修敕令删去,不曾修立。及降指挥,不许出卖。今后应钞旁及定帖,并许州县出卖,即不得过增价直。」《实录》:元丰六年七月十九日,御史翟思言:闻京西转运司下州县责卖钞旁,人纳纸,官以小条印为记,纸转输一,应人户税钱非印钞不受,苛细伤体,有诏止之。余未见。 二年八月二十日,诏:「官卖钞旁定帖,以防伪冒,实遵元丰旧制。收息分数已降处分,并依崇宁三年十一月指挥。如敢数外增钱,及邀阻乞取者,官吏并以违制论。疾速申明行下。」从两浙路转运司李祉申请也。 十二月十七日,尚书省札子节文:「官卖钞旁定帖,并须每户请纳作一钞纳作三原作「作纳」,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三六乙。,不得依前众户连名。遇人户请买,当官依法出卖,不当官给卖者,杖一百;公吏人等揽买出外增塔价钱转者,各徒二年。」 三年四月四日,通判邠州张益谦奏:「本州岛已依条委司录、监辖印造钞旁,分下诸县遵依出卖。据诸县约度,每年纳用钞旁一百万副,每副四纸,价钱四文足。今体访得本州岛上、中等税并支移往沿边有至十程者人户赴官买纸,赍执前去指定处送纳。受纳官司或令退换,或行毁弃,艰阻沮抑,其弊百端。所买钞旁既经书填,却被弃换,若只就近买钞送纳,即本县照证不肯销凿,人户须再来买钞。又下等税赋、坊场房廊诸般课利用钞尤多, 自一文一升,亦须买钞四纸,县道事丛,令佐未必能实时给卖。其久来鬻书之人冒利犯法,揽买增价,稍失觉察,縻费愈广,输纳愈迟纳:原作「约」,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三六改。,退换科较,人户受弊。况当陛下节用裕民,深戒诛求,臣采诸舆议,众为未便。」诏申明行下,诸路依此。 十三日,诏:「诸路收帖定并帖纳钱,委逐路提刑司拘籍起发,赴内藏库送纳。若拘籍隐漏及辄移用,并当重行黜责。其已降赴大官库送纳指挥,更不施行。今后收到钱并依此。」先是,四月诏:依户部尚书沈积中奏,钞旁定帖等钞除陕西、河东路及已有指挥支拨外,并令提刑司同本路转运司措置起发上京,赴大官库送纳,寻有是诏。 五年十一月二十八日,诏:「诸路所收钞旁定帖钱,除两浙路隶应奉司外,余路自合并逐州委通判管干拘收,拨与发运司充籴本。」 六年三月二十二日,发运司奏:「奉诏兴复转般拘收诸色钱本,收籴斛斗数。内官卖钞旁,诸处关报,所收钱数不多。盖缘奸弊未能杜绝缘:原作「远」,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三七改。,暗亏官钱,深为未便。臣今措置条具下项;一、钞旁系司录厅印造,给付属县等处出卖原书天头注云:「『处』一作『官』。」。今欲乞诸州钞旁帖除依旧令司录监辖印造外,并用通判勾印讫,给付属县置历出卖。诸州止于千文字号上添甲子字号,每一字号印造一千副为额。仍于每字号下排定第一于:原作「以」,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三七改。、第二纸以至一千纸字,所贵有以关防。诸县专委县丞管勾,置卖钞局出卖,即不得辄拘早晚时限。仍于钞旁上印定所卖钱数。」从之。 七年四月九日,讲议司言:「契勘人户 输纳官卖钞旁卖;原作「买」,原书天头注云:「『买』一作『卖』」,按《宋会要》食货七○之一三七作「卖」,当是据改。,州县不能钤束,公人计嘱尽行出买出买:原作「收卖」,按原书天头注云:「『收卖』一作『出卖』」,据此及《宋会要》食货七○之一三七改。,却于人户处邀求厚价,比之官价,多至数倍。兼又阻节留滞,致有人户粜卖所纳物斛以充盘费费:原作「卖」,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三七改。,为害甚大。今欲更不印卖,止令人户从便自写钞旁纳官,置单名历用合同印记,令人户量纳合同印记钱,以杜绝阻节之弊。今措置下项:一、旧来印卖空钞,收息不过四倍,每钞四纸。今乞人户自写钞旁纳合用印记钱,以免邀求厚价、乞觅阻节之弊。其所纳钱数,每钞纳钱四十文省,不成贯、石、匹、两、束者减半,内依法许合钞送纳者听依旧。一、旧来官司去失官钞,即追户钞,或又去失户钞,人户更无照应。今来乞置单名文历,遇人户送纳输官钱物,将人户县分、乡村、姓名、所纳数目,一户作一项抄上,仍将所受纳处铜印于官钞及历上用印合同,五十户作一结,受纳官签书。遇官司去失官钞,只用单名历比照,不得辄追户钞。一、去失单名历,依去失重害文书法。一、淮南、江东、西、湖南、北路收到钞旁钱,依宣和二年七月十三日朝旨,令发运司拨充籴本,岁终,具帐申尚书省。一、京畿并旧四辅州及河北东、西、京西南、北路,欲依先降指挥并隶应奉司拘收。续承今年二月二十二日御笔,六路赡学钞旁定帖赡:原作「瞻」,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三八改。、无额上供经制司添酒钱,并充发运司转般籴本。欲令发运司尽数拘收尽:原作「昼」,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三八改。,岁终具帐申尚书省。一、陕西、河东路依元降指挥,令提 刑司收籴斛斗,别作一项桩管。一、京东路先降指挥,听河北、京东制司移用。契勘朝廷应副燕山、云中两路钱物不少,今来京东路合同钱欲令本路提刑司拘收封桩。一、成都、潼川府川:原作「州」,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三八改。、利州、夔州路欲依先降指挥,计置金、银、绢、帛赴内藏库送纳。一、广东、西、福建路并令逐路提刑司拘收封桩,听候朝廷支用。一、自宣和七年诸路州县应收到合同钱,不以有无支桩,并令提刑上、下半年具帐闻奏。若他司并州县侵支借兑,依擅支借封桩钱物法物:原脱,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三九补。,亦仰提刑司觉察按劾。」诏依讲议司所定施行。 钦宗靖康元年正月十七日,诏罢钞旁定帖钱,令归常平司。自是民间输纳任便。书钞纳合同钱后改为勘合钱。以上《续国朝会要》。 光尧皇帝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应(云)今日以前典卖田宅马牛之类违限印契合纳倍税者,限百日许自陈,特与蠲免。事发在限内者,亦准此。」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赦,绍兴元年正月一日德音,九月十五日赦,二年九月四日、四年九月十五日、七年九月二十二日赦,同此制。 绍兴二年闰四月三日,右朝奉郎姚沇言:「乞下诸路转运司相度曾被兵失火亡失契书业人,许经所属陈状,本县行下本保邻人依实供证,即出户帖付之。邻人邀阻不为依实勘会,及县吏不即给帖,并许业人越诉,其合干人重寘典宪。庶几民间物业,各有照据。」从之。 二十三日,诏:「应典田宅,若故违 投契日限,经来年月,遇赦恩方始自陈即印契者,其所典年限,并自交业日为始。」 四年二月二十日,户部言:「人户典卖田宅,一年之外不即受税,系是违法。缘在法已有立定日限投契,当官注籍对注开收,及诡名挟佃并产去税存之户,依已修立到条法断罪施行。仍乞行下州县每季检举,无致稍有违戾。」从之。 五年三月四日,两浙西路提刑司言:「近诏人户典卖定帖钱,依自来体例施行,改作勘合钱收纳,每季作无额上供钱起赴行在。缘本路州县有曾被兵火去处,皆有案籍可以照得旧来收纳则例,自今多以省记立数,有收三十文或一十文去处,并各多寡不同。」于是户部言:「乞将人户典卖田业计价,每贯收纳得产人勘合钱一十文足。」从之。 二十日,两浙转运副使吴革言:「在法,田宅契书,县以厚纸印造,遇人户有典卖,纳纸墨本钱买契书填。缘印板系是县典自掌,往往多数空印,私自出卖,将纳到税钱上下通同盗用,是致每有论诉。今相度:欲委逐州通判用厚纸立千字文为号印造,约度县分大小、用钱多寡,每月给付诸县置柜封记,遇人户赴县买契,当官给付。仍每季驱磨卖过契白收到钱数内纸墨本钱专一发赴通判厅置历拘辖,循环作本,既免走失官钱,亦可杜绝情弊。仍乞余路依此施行。」从之。 六年七月五日,都省言:「州县人户典卖田宅,其文契多是出限,不曾经 官投税。昨降指挥:只纳元初税钱原书天头注云:「『税』一作『价』。」,限以半年,许换官契,既限内不许陈告,及免倍税断罪,即系利便,人户往往乐于输纳。今来日限已满,访闻尚有不曾送纳去处,盖缘其间有不知上件指挥。兼元降指挥出限,别无约束,是致依前隐匿。诏更与立限半年「诏」字上疑脱「乞」字。,许投税,仍免断罪倍税,各自今降指挥到日为始。」从之。 十年九月十日,赦:「勘会州县受纳税租监官多是晚入早出,不即受纳给钞,及容纵合干人百端非理退难,遂致凭籍揽纳之人重有陪费。仰监司严加检察,如尚或蹈袭违戾,并仰按劾闻奏。」 十二月六日,臣寮言:「赋税之输,止凭钞旁为信,谷以升,帛以尺,钱自一文以往,必具四钞;受纳官亲用围印曰户钞原书天头注云:「『围』一作『团』」。,则付人户收执曰县钞,则关县司销籍曰监钞,则纳监官掌之曰住钞,则仓库藏之,所以防伪冒、备去失而互相照,此良法也。今所在监、住二钞不复用印,废为故纸,而县司亦不即据钞销簿,方且藏匿,以要货赂。望申严法令,戒监司郡守检察受纳官司,凡户、县、监、住四钞皆须用印存留,以备照用,而县委县丞簿专一对钞销籍,无得辄追人户,故为骚扰。」从之。 十三年四月五日,臣寮言:「人户典卖田宅印契投税出限,许人告首,乞将今日以前未印契书,再限许人自首。」户部看详:「欲依臣寮所乞,将人户今日以前违限不投税,再与展限一季,许将未投契自陈免罪,只令倍纳税钱。如违今 来所展日限,告赏、断罪并依已降指挥施行。仍令州县将今来所降指挥分明大字镂板,多出文牓,遍于乡村等处晓谕民户通知,务要投纳契税,今后更不得申乞再展限。」从之。 十月六日,臣僚言;「应民间典卖田宅,赉执白契因事到官,不问出限,并不收使,据数投纳入官,其前因循未投纳税钱白契,并限五十日自陈投纳。如出限一日,更不展限。」户部看详:「欲依所乞,行下诸路州军出榜晓谕。」从之。 十一月八日,南效赦:「勘会人户合输税租,在法:布帛不成端匹,谷不成胜,丝绵不成两,柴蒿不成束,听依纳月实直价纳钱,仍许合钞送纳,盖欲优恤下户。访闻州县当职官并不检察,致公吏作弊,高估价直,并将已合钞送纳之数不即钞簿送纳:原作「纳送」,据本书食货七○之一四二乙。,又作挂欠催理,追呼骚扰。自今应下户拆纳畸零税租,并取实直,其愿合钞者,亦仰官给逐名已纳凭由。如敢依前高价估值,及重迭催理,因而乞觅,以枉法论,当职官重作行遣。」 十五年四月十二日,赦:「勘会人户典卖田宅投税请契,已降指挥,宽立信限通计不得过一百八十日信:疑当作「条」。,如违限,许人告首,将业没官。访闻其间有村远民户不晓条限,多有误犯,便将元业拘没,诚可矜悯。可更展限两月赴官陈首,免拘没,依条投税。限满,依已降指挥施行。」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日、二十八年十二月二十三日、三十一年九月二日赦,并同 此制。 二十三日,知临安府张澄奉诏条具受纳税赋不销簿籍等事,下户部看详:「勘会依法输纳官物用四钞,县钞付县,户钞给人户,监钞付监官,住钞留本司,及税租钞仓库封送县,令佐即日监勒分授乡司书手,各置历,当官收上日别为号计数,以五日通转。每受钞,实时注入,当职官对簿押讫封印,置柜收掌。并纳官物毁失县钞者,以监、住钞销凿。若不以监、住钞销凿辄取户钞或追人户赴官呈验者,各杖一百;因而受乞财物,加本罪一等。今欲下临安府约束县分及受纳官司常切遵守见行条法,及下诸路转运司遍牒州县准此,仍令常切点检觉察施行。」诏并从之。时以太史奏彗星出东方太:原作「大」,据本书食货七○之一四三改。,诏令监司郡守条具便民事,故澄有是请。 十月三日,户部言:「应人户典卖田、宅、船、畜投税违限,能自首之人,并依匿税法,仍三分为率,以一没官,二给自首。」从之。 十六年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访闻近来人户输纳税租,官吏作弊,多有 量,却盗打白钞出卖,致令乡司揽户兜收人户税租入己,更不到官,唯藏白钞以备论诉,旋行书填,欺谩上下,蠹耗公私,为害不细。自今人户送纳税租,每遇投钞,谓如十户合作一钞,须管各开纳人姓名、所输数目,方得印钞,即不得将白钞旋营销注。委监司常切觉察,仍出榜约束,尚敢违戾,按劾申尚书省,取旨重作施行。」 二十一年五月十五日,前权知舒州 李观民言:「切见民户纳苗税之类,惟凭朱钞为照,其间专典、乡司等人作受纳之弊,有已纳钱物不实时销簿,多端邀阻,致成挂欠,重迭追扰,其害甚大。臣愚欲乞每遇受纳之时,置历收钞,具若干钞数次日解州;州置历,实时送县;县委主簿当日对钞销簿。候纳毕日,解簿钞赴州,州委官点磨,庶革追扰乞取之弊。」诏令户部申严条法行下,委监司、守倅检察按劾,若监司违戾,令御史弹奏。 二十六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户部言:「人户典卖田宅印契日限,违者断罪而没其产,皆太重难行,徒长告诉。欲乞并依绍兴法,旧限六十日赴县投税,再限六十日赉钱赴县请契,仍自今降指挥到日为始。所有其余见行应干关防投纳印契税钱申明,即与成法不相妨碍,自合依旧遵守照用施行。仍乞检坐绍兴条法遍下诸路监司州军约束遵守施行,多印文牓乡村张挂,分明晓谕民间通知。」从之。 二十七年三月二十九日,诏:「应人户买卖耕牛,并与蠲免投纳契税。」 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访闻人户输纳官物,州县多不实时销注簿书,再行 刷追扰,虽有已给朱钞,不为照用,勒令重迭输纳,是致民户困弊,长吏坐视,恬不加恤。仰监司常切捡察,如有违戾去处,按劾以闻,当重寘典宪。」三十一年九月二日赦同此制。 三十年五月十一日,臣僚言:「在法,有县、户、监、住四色钞目,欲乞将住钞改作保钞,应人户输纳已讫,官以户、保二钞给之。如遇保长催欠户钞,自 欲照使,即以保钞责付保长。既得保钞为据,则乡司不得因而移用。」诏令户部看详。其后户部言:「人户所输官物已有见约束受纳给钞销注条法指挥,人户有官给已纳户钞照应,官有所留县、住钞互相照应,即不合再令保长重迭催扰。缘州县奉行违戾,故乡司得以移弄。欲下诸路转运司约束所部州县遵守见行条法,如有违戾,即仰按劾。」从之。以上《中兴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寿皇圣帝即位,未改元。七月二十四日,臣僚言:「州县受纳秋苗,合纳一石,率取二石以上,受纳官吏辄令人户纽价纳钱,出给朱钞,谓之虚钞,却以米钱侵盗入已。」诏监司觉察,许人户越诉。 十二月五日,刑部立下条件:「诸县人户已纳税租钞和预买紬绢钱物之类同不即销簿者,当职官吏各杖一百,吏人仍勒停。其人户自赍户钞出,官不为照,使抑令重迭输纳者,以违制论,不以赦降原减,许人户越诉,专委知、通捡察。知情容庇者,与同罪。仍令提刑司每季检举,出榜晓示民户通知。」 隆兴二年正月十日,知潭州黄祖舜言:「州县受纳销钞,在法主簿实时销注。主簿若不加省,皂吏因为奸便,所受弊者,皆中、下之户。户繁税冗,会计之日,不问已纳未纳,按籍一例催督,纵人户披诉,而追呼之扰已遍于闾里。欲望遇钞至县,主簿立便按籍销注,一路委自监司、一州委自知、通常切觉察,如有违慢,或因事罥罣,按劾施 行。」诏依,仍检坐见行条法下诸路转运司,行下所属州县常切遵守。仍令知、通依条检察,毋令违戾,及委自本司逐时点检觉察。 二十五日,诏:「民间典卖田宅等违限不曾经官投税白契,限一季经官自陈,止纳正税,与免入罪。如违限不首,许人告,依匿税条法断罪。」因臣僚有请也。 干道二年九月二十四日,上封事言事:疑当作「者」。:「人户二税,每钞收勘合朱墨钱三十文足,不成贯、石、匹、两减半。窃详不成贯、石、匹、两,皆是下户畸零之数,而上户所纳自一贯、石、匹、两以上至数十百贯、石、匹、两。一钞亦只纳三十文足,多寡不均。及送纳人户多是隐瞒官司,只作一大户投钞,洎至送纳了当,临时旋行填写抱纳人户姓名,遂致走失勘合钱数。今相度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七○之一四六改。,欲将每贯、石、匹、两以上随数减作二十文足纽纳,其下户钱不成百、米麦不成、紬绢不成疋、丝绵不成两,并免收纳。」从之。 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臣僚言:「人户输纳租赋,非买官印纸,则州县不肯给钞。每纸一张,或六七十文,或三二十文,而其重者有至一二百文,在处有之,而江西诸色尤甚,贫民下户日削月朘,益见困弊而不聊生矣。县道习以成风,多以办月桩为名办:原作「辨」,据本书食货七○之一四六改。,公然印售,恬不为怪。欲望戒敕州县官吏禁绝此弊,以除民害。」从之。 五年十二月八日,诏:「人户应违限未纳契税,并已前首契不尽白契,并自今降指挥到日,限一季许于所在州县陈首,与免罪赏,自 下状日,更与限一百日。送纳税钱专委本州岛通判拘收,入总制帐,令作一项解发。如一州起发及一十万贯以上,从户部具知、通名衔申朝廷推赏。若违限不首,或虽曾陈首,违百日限不纳税钱之人,并许诸色人陈告,依条断罪给赏,拘没田宅入官。仍逐旋开具拘没到数申户部籍记,务在必行,以后更不展限。」以户部尚书曾怀言:「人户典卖田宅;自有投税印契日限,违限许人告,依匿税法断罪,追没给赏。昨来四川立限,许人首纳,拘收到钱数百万贯,并婺州一州得钱三十余万贯。其它诸路州县视为常事,恬不加意,是致收纳不尽。兼循习旧例,并不依限投税。」故有是命。 七年二月一日,诏:「人户典卖田宅合纳牙契税钱,虽有立定所收则例,昨降指挥,通限一百二十日投纳契税。可依绍兴十年六月二十七日指挥,限一百八十日;其人户典卖舟船、驴马合纳牙契税钱,各有立定所收钱数立契,并限三十日印契。访闻诸路州军往往并不曾投纳契税,所有人户典卖田宅、船、马、驴骡合纳牙契税钱,昨降指挥,专委诸路通判印造契纸,以千字文号置簿,送诸县出卖。可令各路提举司立料例以千字文号印造契纸,分下属部郡,令民间请买。将收到钱专委通判拘收,并充上供起发。内有元系分隶经总制钱,以干道四年帐据收到数销豁外,有其余钱,并入总制帐,令作一项解发。令提举官 逐时检察,每季开具通印给过道数、诸郡各该若干某字号至某字号、卖过若干系某字号至某字号,计交易钱若干、合收牙税钱若干、未卖若干系某字号至某字号,开具牒报本路转运司,委官一员驱考施行。如印造违慢致积压,有妨请买,许人越诉,依绍兴十四年七月八日指挥,官吏重作施行。如人户纳钱违限,许诸色人告,依匿税法断罪追赏。若提举官能用心印造,并本州岛拘收过钱及五万贯,已起发交纳数足,仍从本路转运司开具本路提举官并本州岛知、通名衔申朝廷,特予推恩。」先是,宗正少卿兼权户部侍郎王佐言:「典卖田宅、舟船、骡马,虽有立定条限赍契投税,例收藏白契,至有加交原书天头注云:「『交』一作『扣』。」,方行投印。移割不明,赋役失当,重迭典卖,词诉不已,皆缘不即投契所致。臣今相度,欲令各路提举司立料例字号印造契纸,分下属郡,令民间请买,将收到钱并上供起发内有元系分隶经总制钱,以干道四年帐据收到钱数销豁。仍依绍兴十年六月二十七日指挥立限一百八十日,违限不税者,许人陈告,委自公私两利自:疑当作「是」。。」故有是命。 十四日,册皇太子赦:「人户违限白契税钱,已降赦文展限一百日,许行自首,与免倍输。今来将欲限满,自今降赦书到日,再与展限一季,许令自陈,免行倍输。限满不纳,罪复如初。」 七月二十八日,户部尚书曾怀言:「准干道六年十二月十一日敕:典卖田宅、舟船、骡马,合用契 纸,令提举司印给,将收到钱并充上供。仍依绍兴七年六月二十七日指挥,立限一百八十日,违限不税者,许人陈告。本部今照得有未尽未便事件,重别条具下项:一、人户请买契纸,若令本路提举司印给,缘所属州军繁多,其间又有相去地里窵远去处,窃虑却致留滞。今欲乞依旧令逐州通判印给,立料例以千字文为号,每季给下属县,委县丞收掌,听人户请买。其钱专委通判拘收交纳,每季具给下契纸数目申提刑司照会。若稍有不尽不实,官吏并以违制论科罪,不以赦降原减。一、人户合给牙契税钱,每交易一十贯,纳正税钱一贯,除六百七十五文充经总制钱外,其三百二十五文充本州岛之数。今欲乞将本州岛所得钱三百二十五文数内存留一半充州用,其余一半钱入总制钱帐。如敢隐漏,依上供钱断罪。一、人户典卖田宅、舟船、骡马牙税钱,若违限不纳,或于契内减落价贯规免税钱,许牙人并元出产人户陈首,将所典买物业一半给赏,一半没官,犯人依条施行。一、人户投纳契税契钱,每交易一贯,纳正税钱一百文并头子等钱二十一文二分。访闻州县往往过数拘收,或揽纳公人邀阻作弊,欲专委令佐觉察禁止。如有违戾,即仰根究,重作行遣。」从之。 十一月六日,臣僚言:「比年以来,富家大室典卖田宅多不以时税契,有司欲为过割,无繇稽察,其弊有四焉:得产者不输常 赋,无产者虚籍反存,此则催科不便,其弊一也;富者进产而物力不加多,贫者去产而物力不加少,此则差役不均,其弊二也;税契之直,率为干没,则隐匿官钱,其弊三也;已卖之产,或复求售,则重迭交易,其弊四也。乞诏有司应民间交易,并先次令过割而后税契,凡进产之家限十日内缴连小契自陈,令本县取索两家砧基赤契,并以三色官簿系是夏税籍、秋苗簿、物力簿却径自本县原书天头注云:「『径』一作『经』。」,就令本县主簿对行批凿。如不先经过割,即不许人户投税,仍以牙契一司专隶主簿厅,庶几事权归一,稽察易见。若主簿过割不时及批凿不尽,或已为批凿而一委于胥吏,不复点对稽察者,则不职之罚,以例受制书而违者之罪罪之。如此,则四者之弊一旦可革,而公私俱便矣。」诏令敕令所参照见行指挥修立成法,申尚书省施行。 八年四月十二日,臣寮言:「人户典卖田宅,投税请契各有日限,而今之置产者未尝以税契为意,其弊盖起于赦恩许其免倍纳而自首。况比年以来,监司州郡多因一时阙乏,不候朝旨,免倍税契,至有将所收钱不复分隶合属窠名,一切拘留,以资妄用。欲今后如遇降赦,删去『人户税契违限,许其免倍自首』一节,监司州郡专擅放行者,重寘典宪。仍行下诸路,预先晓示人户通知。」从之。 八月十四日,臣寮言:「已降指挥,今后如遇降赦,删去『人户税契违限,许其免倍自首』一节。 欲乞立限三月,应前降指挥到逐州日以前人户典卖田宅等违限未曾投税契约,并许于今来所立日限内自陈,与免倍输坐罪,限满不首,罪罚如初。」从之。 九月十九日,诏:「诸州据人户合钞送纳税租,遵依见行条法及已降指挥,与丁绢凭由一体俵散。」先是,两浙路转运司副使沈度言:「湖、严、处州、绍兴府人户合纳丁绢,近已均减,据人户合纳丁绢凭由,从本县印给填写姓名,各随都分责付户长交收前去,巡门俵散讫,关申本县照应。今尚有人户合纳夏秋税租不成端疋布帛米谷丝绵等,细民多是合钞给凭由,即与上件丁绢事体一同,窃虑属县重迭追催。」故有是命。 九年正月十八日,诏:「人户典卖田宅物业,往往违限不行税契,失陷官钱。仰自今降指挥到日,出榜立限一月,自行陈首,与免罪赏。自投状日限一季送纳税钱,如限满不首,许元典卖及诸色人陈告,其物产以一半给告人充赏,余一半没官。仍委叶翥、张知常一就措置原书天头注云:「『张』一作『折』。」,令项拘收发纳。所有州县解发推赏,并依卖田钱格法施行。」 三月十日,户部尚书杨倓言:「承指挥,委户部郎官薛元鼎同长式催督诸路卖田乳香契税等钱原书天头注云:「『官』一作『中』。」又「式」疑当作「贰」。,缘违限契税钱诸州县未曾立限委官催促,乞立限一月,许人户陈首,与免罪赏,自投日限一季纳钱,如限满不首,即依前项已降指挥施行。如或州县侵欺移易,将当职官吏依擅支使朝廷封桩 钱物法断罪。」从之。 二十五日,淮南运判冯忠嘉言原书天头注云:「『忠』一作『志』。」:「契勘人户典卖田宅合纳牙税契纸本钱、勘合朱墨头子钱,访闻州县巧作名目,又有朱墨钱、用印钱、得产人钱。欲望重立法禁,契税正钱外敛取民钱,许人户越诉,入私历者坐赃论。」从之。 四年五月原书天头注云:「四年,疑有误。」,诏就委周嗣武、张孝贲前去江东路州军,措置人户典卖田宅物业违限不行税契,各自今降指挥到日,与展限一月投税,令项拘收,发纳左藏南库桩管。所有州县解发钱推赏,并依卖田钱格法施行。」以上《干道会要》。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五 经总制钱 经总制钱 高宗建炎二年十月十二日,翰林学士知制诰兼侍读叶梦得言:「宣和之初,以东南用兵,尝设经制司,取量添酒钱及增收一分税钱、头子卖契钱等,取之于微而积之于众,求之于所欲而非强其所不欲,故酒价虽高,未有驱之使必趣饮者也;税额虽增,未有迫之使必为商者也,其它类此,而靖康初相继遽罢。欲望博延群议,更加讨论。经制钱除量添酒钱近已再行拨充造船外,其余名色有似此等可以暂济急阙不至害民者,愿参取施行。」从之。又户部尚书吕颐浩言:「经制财用之法始于陈亨伯,其法措置条画,皆有伦叙,循其法可以治国,可以裕民。今边境未宁,多事之际,养民御敌,财用为急。既不可阙,则此法尤不可废。盖经制之事,敛之于细而积之甚多。且如增收典卖税钱,出于有力之家,则不害下户;增收添酒钱,敛之于众,合于人情,不以为苦。今日大计,财用为急,而此法无害于民,贤于缓急暴敛多矣。」又知徐州沛县事李膺言:「方今多事,朝廷之费日广。尝见昨来河北、京东路经制财用司所收添酒、糟米孝、契税、头子等钱,所收至微,所得至多,倘复行之,所补不细。」户部供到状:「靖康元年节次已罢下项钱:钞旁定帖钱,增添酒钱、增添糟钱、增收牙契税钱、钞旁定帖钱。检会宣和元年八月指挥:元丰以前,并许州县出卖,不得过增价值。后来缘州县公人于人户邀求,故宣和七年四月二十八日指挥:诸路推行钞旁定帖,令人户从便自写输纳合同印记钱,已是杜绝阻节之弊。今据逐官所陈,于 民户委无搔扰。」诏:「诸路钞旁定帖依宣和七年四月二十八日指挥,令人户自写输纳,依旧纳合同印记钱,仍专委逐路提刑司拘收桩管,不得擅行支用,每季具数申尚书省。如敢支用,依擅支朝廷封桩钱物法加二等科罪。」 三年十月二十三日,臣僚言:「经制之法,其始建议于陈亨伯、钱昂在陕西日公共商量原书地脚云:「『昂』一作『昴』。」,以为可行。至宣和初,陈亨伯为发运使,推行于东南。宣和五年陈亨伯为河北转运使,又行于京东、西、河北路。其法敛之于细,聚之则多,而寔不害于民。如添酒卖糟钱出于人之自然,即非抑配,官吏俸钱除头子钱百分取一,印契钱出于兼并之家,无伤于下户。昨来河北、京东、西一岁之间得钱近二百万缗,所补不细。今若行于两浙、江东、江西、荆湖南、北、福建、二广,一岁所入,无虑数百万计。况边事未宁,养兵之际,理财最急务。苟不知(出)此,缓急必致暴敛,谓如劝诱助国之类是也。与其暴敛于仓卒,曷若取之于细微 今除不便于民如纳免行钱、减罢曹官役人钱、钞旁定帖钱、院虞候充狱子重禄钱、牛畜等契息钱、契白纸钱不可施行外,所有权添酒钱、量添卖糟钱、人户典卖田宅增添牙税、官员等请俸头子钱并楼店务增添三分房钱共五项,欲令东南八路州军收充经制钱,别置簿书拘管。委逐路提刑司兼领,检法官充属官,提刑每月支食钱三十贯,检法官二十贯,县镇并限月终起发赴州,并本州岛合收数专委守臣桩管,令提刑司委属官躬亲遍诣逐州,体度市价变转轻赍原书地脚注云:「『赍』一作『赉』,下同」。,限逐季起赴行在送纳,或召人兑便。牒到,限当日支给。如州县稍有隐漏,擅便支使,起发违限,并依上供法科罪。提刑司失拘催,与同罪。候及一年,按其殿最而赏罚。」从之。 十一月二十日,诏:「经制钱令尚书省每十日一次札下逐路、东南八路提刑司,遵依已降指挥,恪意拘收。每季终,便行尽数起发赴行在送纳,不得视为文具。若稍有违慢,致有隐漏,或不依限起发,提刑司官重行窜逐,人吏决配海岛。」 绍兴元年四月十四日,户部侍郎孟庾言:「勘会诸路所收无额钱物,昨为窠名繁多,州郡得以侵隐;并令提刑司具帐催督起发原书天头注云:「『并』一作『兼』。」。近缘供申帐状多不依限,继承指挥,添酒钱五项依旧作经制钱拘收,亦系无额,名色相同。从来帐状不一,作两色供报,州县得以侵欺。今欲乞将诸路所收无额经制钱物,每季只作一帐供申,并限次季孟月十五日以前具帐及起发足,余并依见行条法施行。」从之。 五月二十日,两浙路提刑司言:「今来诸州县所管户绝、市易、坊场并旧法衙前等欠盐折产屋宇,虽属常平司及茶盐司所隶,既系人户佃赁,皆是系官屋业,其月纳并年纳房赁钱事体无异,窃恐亦合一等增收三分赁钱充经制钱 起发,资助行在赡军支用。」从之。 七月二日,臣僚言:「七色钱先拨隶发运司充籴本,系通判专一拘收,后来将增添牙契等钱拨充经制钱,专委官守臣拘收起发官:《宋会要》食货六四之八七无,疑是。,充朝廷支用。窃见未拨入经制司以前,通判所管发运司上件钱物,多缘道路不通,不时起发,其发运司未尝究治。伏望专委本路监司一员及差能吏分诣诸郡驱磨,将见在钱物尽数起发赴行在送纳。」诏依,仍专委提刑司拘收,变转轻赍起发原书地脚注云:「『赍』一作『赉』,下同。」。」从之。 二年正月十八日,知池州刘洪道言:「契勘本州岛屯驻指挥诸头项统制官张俊军马日用钱粮,依准节次画降指挥,取拨江东路州军应干诸色上供钱、经制茶租茶本钱,绍兴元年分下限铸到年额新钱,建炎二年分下限额钱、提刑司经制钱,并充本军支用。」诏特与除破。 三月二十八日,户部言:「今来诸路添酒等钱五项,已承指挥依旧作经制拘收,限次季孟月二十五日已前与无额钱物作一帐供申,及起发数足。窃缘州军季内收到钱物,若候次季起发,得以侵用。今欲乞将诸路所收经制无额钱物,已降指挥于本季终先次起发「已降指挥」前疑脱「依」字。,赴行在送纳,余依见行条法。」从之。 三年二月十八日,两浙东路提刑孙近言:「乞将诸州所收经制钱专委通判只就本厅置库拘收,逐季终尽数拨赴行在。」户部勘当:「经制钱元指挥专委守臣桩管,缘守臣系掌一郡财赋,多是侵占支使,解发灭裂。欲依本官所乞施行,诸路依此。」从之。 三月二十八日,两浙西路提刑司言:「本司所收五色经制钱,内除权添酒钱等外,所有合增收头子钱,盖谓当来申请元无定额,致本路州县所收钱数不同。虽宣和间卢宗原申添收诸般头子钱,后来已行住罢。今来即未审合与不合拘收起发。」户部言:「欲下两浙西路提刑司更切检照州县元初陈亨伯推行之时所收数目施行,如委寔不见得元收则例,即便权依宣和六年指挥则例数目行下,一体督责拘收起发施行。余路依此。」从之。 四年四月七日,诏广南东西、荆湖南路提刑司:「当职官吏令逐路转运司取勘,限一月具案闻奏。」以户部言「经制无额钱全藉季申帐检察,而逐路供申违慢最甚」故也。 十日,沣州言:「窃见鼎州已得旨,权免桩发经制无额钱物。本州岛伤残之后,事力比鼎州百不及一,其经制无额等钱委是桩办不敷,乞行蠲免。」从之。 八月二十四日,户部言:「右宣教郎高公极前任福建路提刑司检法官,任内拘催起发过经制钱三十五万二千四百余贯,即无隐漏,乞行推赏。」诏高公极与减一年磨勘。 五年闰二月二十五日,参知政事孟庾言:「准 差提领措置财用。臣除已依禀施行外,今具合行事件下项:一、乞以总制司为名。一、乞令礼部下文思院铸 印一面,仍以总制司印文为行移,取索文字,并依三省体式。一、应本司措置事务,依例进呈,得旨,并关申尚书省。」从之。 四月十六日,臣僚言:「窃见朝廷讲究财赋,诚为急务,即今财用赋入之利,莫大杂税、茶、盐出纳之间,若计每贯增头子钱五文,所得之利岁入不少。乞详酌施行。」专切措置财用司言:「茶、盐已复钞价,其头子钱难以增添外,所有诸路州县出纳系省钱物所收头子钱,依节次所降指挥条法,每贯共计收钱二十三文省,内一十文省作经制起发上供,余一十三文并充本路州县并漕司支用。今稽考得州郡见各收纳不一,今欲依所请,(今)[令]诸路州县杂税出纳钱物于每贯见收头子钱止量行增添,共作二十三文足,物以寔价纽计,一体收纳。其所收钱,除漕司并州军旧来合得一十三文省外,余数尽行并入合起经制窠名帐内,依限计置起发,补助军须。如州县旧例所收多处,自从多收。」从之。 二十日,尚书省言:「近经画耆户长顾钱并抵当库桩四分息钱,及转运司移用钱与勘合朱墨等钱并出卖系官田舍钱,及赦限内典卖田宅牛畜等印契税钱并进献贴纳钱与常平司七分钱,及茶盐司袋息钱并人户典买物业勘合钱,并依已降指挥,令诸路州县遇有收到钱物,各即时令项桩管,纔候及数,依限起发赴行在送纳。如更有以后节次措置到别色钱物,各合依此别项桩管,以备应办军期支用。」诏依,仍令户部限一日具节次措置到钱物指挥申总制司,今后遇承受到指挥,限日下供申本司,置籍拘管,仍将应措置到钱物令本部每三日一次拘收,及令行在交纳库务。每日具每色纳到数目逐路各若干,申总制司照会。 二十八日,总制司言:「专切措置财用言:人户税赋畸零之数,依条听纳钱,并与别户合钞纳本色,官司至纳毕,于簿末结计正数及合零就整每色剩纳到数,画一朱书,令承批送下。臣僚陈请,州县自有定额,缘人户有析居异财,以一户分为四户或六、七户,绢绵有零至一寸一钱者,亦收一尺一两;米有零至一勺一抄者,亦收一升之类。自大宋有天下垂二百年,民之析居者既多,而合零就整之数若此者不可胜计。往往乡司陷没入己,或受过人户价钱,或揽过催头钱物抱认数目,悉以合零之物充之。官司催科已及正额,遂不复根究,所谓合零就整者,尽入猾胥之家,诚为可惜!勘会税赋畸零剩数,虽依法于簿末结计,窃虑未至详尽。欲依本官陈请,下诸路转运司行下州县别置簿拘管,逐年委通判点检,依条折纳价钱,别项桩管,专充上供。」从之。 同日,总领司言:「专切措置财用申:二广、福建、江南东、西路免役一分宽剩钱,若无灾伤减阁支用,并令发赴行在;及两浙 西路役人顾钱除岁用外,余钱应副大军支用,并已得朝旨施行外,有浙东、湖南、北路欲依臣僚所乞事理,将理到顾役用外剩钱发赴行在送纳。」从之。 五月十四日,总制司言:「近朝廷节次措画收到钱物,依已降指挥,并令别项桩管,起发赴行在,应办军旅支用。自承上件指挥,虽已札下所属监司拘收起发,缘收到数目起发日限例皆不等,谓如有每季一次起发者,有分上、下半年起发者,有收及一万贯方始起发者,有不拘收到多少便令起发者。如此之类,既不齐一,不唯散漫,难以稽考,亦虑州县因而移易隐漏。今具下项:一、近措置经画窠名:转运司移用钱,勘合朱墨钱,出卖系官田钱,人户典卖田宅牛畜等于赦限内陈首投税印契税钱,进献贴纳钱,耆户长顾钱,抵当四分息钱,人户典卖田业收纳得产人勘合钱、常平司七分钱,见在金银,绍兴四年十一月二日指挥:起发在数。茶盐司袋息等钱,桩还旧欠装运司代发斛斗钱,系州县见欠,日收酒税钱内收桩,两浙、江东一分,江西、湖南二分。收纳头子钱,每贯收纳钱二十三文足,展计钱二十九文九分省,内一十三文依旧应副漕司并州军支用外,有钱一十六文九分省,合拘收。官户不减半民增三分役钱,见桩数二税畸零剩数折纳价钱,免役一分等剩钱。一、诸路州军各委通判一员,专一拘收前项合起发并日后续有措置经画钱物,令所委官子细检察拘收,类聚所委通判厅交割,与本州岛军收到钱物一处桩管,非奉朝旨,分文不得辄支用。一、今来拘收到钱,不以多少数目,令所委通判每季起发,今年夏季为始。未降今来指挥已前或有未发,季内或有已发,并据寔收数发,次季以后,将一季内收到数起发施行,庶易于稽考。仍每季遇合发日,具钱物数目申州,日下依条差官管押,赴行在送纳。及依下项细开具纲解申户部照会拘收,具一般事状申总制司。转运司移用钱若干余色依此。已上总计名物各若干。一、今来合发钱物内钱如系沿流州郡,即起发见钱;不系沿流州郡,仰所委官依市价变转轻赍金银起发,仍子细看验细:原作「纳」,据本书食货六四之九二改。,不管夹带铜、锡伪滥之物,及不得虚 小估价例,有亏官私。一、方今朝廷养兵日益增,全仰经画钱物相兼应副,其所委官自当体认,公共协和,拘桩起发,不容稍有欺隐。如奉行有方,不致隐漏,或废弛苟简,少有失陷,取旨重行赏罚。仍令所隶监司常切检察。一、今来所拘收起发钱物,并系朝廷日近措置经画窠名,并不侵取州郡经常支用并自来合发上供钱物。今欲申明行下:所有自来合发上供钱物粮斛,仰所属依条限起发施行,如或稽滞,户部按劾施行。」从之。 同日,诏:「诸路所收总制钱,专委通判一员拘收检 察,别库桩管。其所委官废弛笱简,稍有欺隐失陷,并当取旨重作责罚,仍令提刑司常切检察。」 八月八日,江南西路提举茶盐常平等公事司言:在法:应给纳常平免役场务净利等钱,每贯收头子钱五文足,专充经制钱起发。今来诸色钱物每贯收头子钱增添共计二十三文足,既非横敛,有补经费。其常平司钱物出纳,理合一体,欲乞依例收头子钱二十三文足,除五文依旧法专充常平等支费外,其增收到钱与经制钱作一项窠名起发。」专切措置财用言:「欲依所申事理施行,仍令户部行下诸路常平司依此施行。」从之。 六年五月十六日,诏:「诸路州军每季所收经制钱,并限次季孟月内起发数足。」 十月二十六日,户部侍郎王侯言原书天头注云:「『侯』一作『俣』。」:「乞令诸路提刑司将所收总制钱窠名钱物帐状供申日限,陷漏不寔原书地脚注云:又「『总』一作『经』」;又原书天头注云:「『漏』一作『瞒』。」,起发违慢,断罪并依《经制司额上供钱物条法》。」从之。 十一月三日,尚书省言:「诸州及管下县镇场务所收经总制司钱,元降指挥,县委知令拘收,发赴通判厅聚,每季发赴行在,非奉朝旨,不得支用。恐监司、州郡或以应办军期之类为名,擅行借充拘截,取拨支用。欲乞依监司郡守辄将经制司钱擅行兑借依:疑误。,拘截取拨,及知令不即拘收起发,辄有侵支互用者,并依诸路州军通判已得指挥断罪条法施行。」从之。 十年十二月十五日,诏;「总制钱若比额亏欠,并依经制钱展一年磨勘,二分以上取旨施行。」 十一年十二月十日,户部言:「乞诸路所收经总制钱,若无专降指挥指定窠名支拨,不以是何官司,并不得拘收截拨,州县及所委官司不得应副,虽承受许取拨诸司钱指挥,其经总制钱亦不在数内。如违,其所委通判并取拨官司、州县辄将经总制钱擅行应副借兑,拘截取拨,及不即拘收起拨辄有侵支互用者,内所委官并当职及取拨官,并先降两官放罢,人吏徒二年,各不以去官赦降原减。仍令提刑司检察,将违戾去处按劾施行。」从之。 十二年五月九日,户部言:「两浙东路提刑司检法官孙伯康、干办公事逢汝舟、王诜拘摧过一路绍兴十一年总制钱一百八十九万九千二百一十余贯,别无陷漏,乞行推赏。」诏依经制钱条例推赏,诸路依此施行。 十三年三月八日,浙西提刑王鈇言:「总制钱物比之经制,无额窠名尤多,欲将总制钱人吏依经制无额钱已得指挥,以三年为界,候界满,无失收钱及起发无违限,许与转一资。」诏依,诸路州、军准此。 十九年,户部言:「据淮西提刑司开具到绍兴九年至十一年所收经制钱数目,参照得内有当时系经人马侵犯年分,今来已是平息,欲权将最高年分为额,自绍兴十三年为始,如提刑检法官能悉心奉行,至岁终拘摧钱数及数,乞保明推赏。内 舒、和、蕲、黄、庐州、无为军通判拘收钱及数,各与减半年磨勘;若亏额,并展一年磨勘,光、濠州、安丰军通判及数,各与升一年名次;如亏及一分以上,并展一年磨勘。今权立赏罚,候将来及三年,(今)[令]提刑司别行开具增立钱数,申取指挥施行。」 十六年三月二十四日,权户部侍郎李朝正言:「诸路每岁所收经总钱,依元降指挥,委本路提刑并检法干办官点磨拘催拘:原作「勘」,据本书食货六四之九四改。,岁终数足,许比较推赏。本部欲将经总制钱数通衮纽计,比较递年增亏,依立定分数殿最,增一分以上减三季磨勘,二分以上减二年磨勘,四分以上减三年磨勘,六分以上减四年磨勘;亏一分以上展二年磨勘,二分以上展三年磨勘,三分以上展四年磨勘。」从之。 五月二十八日,户部言:「诸路经总制无额钱物,系专委通判检察,造帐毕驱磨。今来所委官并提刑司置而不问,弊幸百出。欲今后诸州通判每季收支经总制无额钱物,隐落失陷不满一分,展磨勘一年,一分以上展磨勘二年,一分五厘以上展磨勘三年,二分以上展磨勘四年。仍令诸路提刑司自绍兴十六年分所收钱物为始,每岁开具点磨到逐州军各有无隐落失陷分数、通判并提刑司官职位姓名、合展减磨勘,申部覆寔责罚,余依已降指挥。」从之。 七月二十五日,江东提刑司言:「乞将经总制钱自绍兴十七年为始,诸县委县丞、无县丞委主簿,专拘收检察本县并酒税等处应合收杂色钱物,须管尽寔分桩窠名,专置库银桩管,依限解赴通判厅团并起发,及依时拘催供攒帐状。若有应收而不收之类,致本司及通判点检得失收钱物,其所委官乞依通判已得指挥责罚。每岁至岁终拘收齐足,别无隐落失陷,乞从朝廷以每岁收到钱数多寡,量立赏格。」户部言:「今勘当,欲令诸路提刑司专委县丞,如无县丞处,即委主簿,合得窠名,用旁照验,逐一驱考拘收,并于本县别用库眼收桩。,所委官专一管掌出入,依条限解发。如辄敢侵支互用,与供申帐状漏落不寔、起发违慢等事,并依专降指挥并见行条法施行。仍令提刑司每岁至岁终取索诸县的寔收到钱物,比较前三年所收,除亏欠去处,自合根究侵隐因依依法施行外依法:「依」字原脱;「施行」,原作「施行行」,据本书食货六四之九六删补。,将最增县分一两处,开具县丞或主簿职位姓名保明,量度推赏,庶使责任专一,有以激励。」从之。 十八年十月十八日,上宣谕曰:「诸州月桩钱昨已减罢,要当尽行除放,庶苏民力。」宰臣秦桧即谕户部侍郎李桩年、宋贶以经总制钱措置赡军。 十九年六月六日,诏右朝奉大夫直秘阁知合州宗颖、右承议郎通判姜邦光、右奉议郎添差通判朱习并放罢,以擅行借兑经制钱一万余贯,并拖欠元额,为户部所劾也。 二十一年二月二十四日,太府少卿徐宗说言:「为国之道,财 用为本,方今经费所赖之大者,经总制钱物,旧委守臣桩管起发,岁终,按其殿最赏罚。后因臣僚论列,虑守臣侵用,遂专委通判拘收,提刑司驱磨失陷,催督起发。又立定对行赏罚条格,其后无供最少之数,遂致合推赏者例不得其赏,窃恐钱物愈更失陷。乞下有司别行措置,令知、通同共桩办,通判专行拘收桩数,以发到钱物并立赏格原书地脚云:「『并立』一作『立定』。」,知、通均受其赏。」诏令户部措置,申尚书省。 十月五日,户部言:「诸路州军所收经总制钱物,州委通判、县委知令检察,及令提刑司岁终比较亏欠赏罚。缘经总制钱多出酒税,正系州府职事,守臣既无赏典守:原作「官」,据本书食货六四之九七改。,难以责办。欲乞委知、通同共检察,尽寔分隶,专令通判拘收,令置库眼桩管。仍令提刑司依已降指挥取索点检,如有应分拨而不分拨,或侵用失收等,许行奏劾。所有知州合得酬赏,依通判格法施行。」从之。 二十六年七月十七日,左朝散大夫、权尚书礼部侍郎贺允中言:「比年以来,经总制钱立额以绍兴二十六年以前中最高者一年十九年之数为之二十六年:「十」字原阙,据本书食货六四之九七补。;其当职官既有厚赏以诱其前,又有严责以驱其后,额一不登,每至横敛,民间受弊。望诏有司,经总制钱改立岁额,以中为制。」诏令户、刑部看详,申尚书省。 十一月十二日,尚书仓部郎中黄祖舜言:「郡县有经制、总制二司,合收钱初无定额,只据逐年所收之数起发上供。昨来掊克之臣辄有申请,以十九年最多之数为定额,自是郡县骚然,民受其害。望申命宰执行下户部,乞自十九年之外有稍高年分,或少损其数。」诏令户部将十九年后二十五年前取酌中一年立为额,申尚书省。 二十七年五月二十日,户部言:「奏保诸州经总制无额钱物酬赏,类多不寔。欲下诸路提刑司,今后逐一点勘录连朱钞申审户部原书地脚云:「『连』一作『令』」。,限五日回报,候报许,方得保奏。」从之。 二十八年二月五日,诏:「诸路所收经总制无额钱,自今年为始,须管尽寔分隶,依额发纳。至岁终,索旁照验,驱磨比较,开具州军所趁增亏数目、合得赏罚、当职官名衔供申,从本部考寔,依法赏罚施行。提刑司不为开具,或将合罚去处隐庇,即具本司当职官申乞朝廷重行黜责。」 三月二十八日,户部言:「诸路州县二税畸零剩数,乞依旧作总制窠名起发。」从之。 二十九年六月二日,荆南府通判张震言:「管下公安、石首县、建宁镇三处税场,已行减罢,兼自凋瘵以后,民力未复,除豁经制总制钱四千六百九十六贯七百五十七文。」户部言:「荆南比之其它路分州军不同,若依额起发,窃虑无可收趁。欲下本路提刑司取见诣寔除豁施行。」从之。 七月十五日,右正言都民望言:「乞申命有司契勘近年并罢税场及免纳过税数目,许令除豁年额经总制钱。」从之。 三十年 二月二十九日,诏:「经总制钱诸路一岁亏及二百余万缗,令提刑司检察,将诸州公库不许违法置店卖酒,日下改正住罢。其巧作名目别置军粮酒库、防江酒库、月桩酒库之类,并省务寄造酒及帅司激赏酒库应未分隶经总制去处,并日下立额分隶补趁亏欠元额。仍自今年为始,须管从寔拘收,限次季孟月二十五日以前差官管押离岸,不得于帐状内存留,见在却称见行起发,故意作弊,务要岁终敷趁足额。如日后尚敢循袭违戾原书天头注云:「『袭』一作『习』」。,致依前亏欠,州县委提刑按劾。如宪司依前不行觉察,许本部按劾施行。」 五月二十一日,楚州言:「每岁合发经总制钱二万七千四百余贯,缘自兵火后,百姓凋瘵,甚于他州,酒税课入绝少。乞将绍兴三十年夏季以后合发钱与免一年。」从之。 八月十四日,臣僚言:「经总制钱多出于酒税头子牙钱分隶,岁之所入,半于常赋。然自建炎以来,议者不一,或欲专委守臣,或专委通判,或又欲知、通同掌。所议既异,法亦屡更。自绍兴十六年因李朝正言专委通判拘收,通判既以自专,因得尽力。于是岁之所入至一千七百二十五万缗。无何,议者妄有申请。二十一年十月始降指挥,命知、通同掌。,通判既压于长官之势,恣其侵用,莫敢谁何 迄于九载,无岁不亏。欲望复举行十六年专委通判指挥,仍令就本厅置库,躬亲出纳,不得付之属官。如通判不能拘督守臣,违法占 ,不容分隶。仰提刑司常切检察,并许户部按劾,重寘典宪。」诏依,内无通判去处,委签判掌管。 十一月二十九日,户部侍郎兼权知临安府钱端礼言:「近承 命指挥,备坐臣僚札子,乞将绍兴十九年以后十年内经总制钱取酌中一年之数,立为定额。圣慈灼见其弊,下户部看详。缘前来已曾降指挥,止是申明行下逐路取索,久未与决。今来欲乞据本部案籍参照,依臣僚所乞,于十年内取酌中一年之数立定为额,行下诸路提刑司如数拘催发纳,不管拖欠额数,庶几事有定论。贴黄称:又本部近将两浙东西路秋季经总制钱给历拘催,比对去年之数,增收二十四万余贯。今来既已立定新额,欲将近便路分依两浙路给历拘收,庶免失陷。」诏依。于是户部开具诸(路)[州]、军、府元额并递年额,各随诸州、军、府数目,于内取酌中数,定为年额有差。 十二月八日,上谕辅臣曰:「顷日臣僚论经总制日:疑当作「者」。,以十九年为额,大多已降指挥。昨日黄应南又乞除放已前年分所欠积下钱数。卿等宜令户部具十年数内取其酌中者立为定额其:原作「甚」,据本书食货六四之一○○改。,仍比十九年数合减多少、十年内通欠若干,若不与除放及减岁额,恐虚挂簿书。又虑州县科敷取足,困弊百端。」宰臣陈康伯奏曰:「圣德宽明,灼见事原,谨领圣旨。」 三十一年五月二日,诏婺州通判 吕晋(大)[夫]与展一年磨勘吕晋大:《宋会要》食货六四之一○○作「吕晋夫」。,以户部言:「稽考本州岛经总制钱亏欠五分已上,故罚之,仍令催督起发,岁终别行比较」也。 八月六日,诏:「诸路州军未起二十六年、二十七年经总制钱,特与除放,所有二十八年以后拖欠之数,令提刑司督责补发。」 十月四日,(侍)御史中丞、充湖北京西宣谕使汪彻言:「成闵一军人马支过经总制钱,乞令行在至湖北官将今年一州统收之数拨下大军经由县分通融支遣。所有借过人户钱,乞从县道将折纳今年以后本名、诸色官物,却依旧于经总钱内豁破。」从之。 三十二年四月七日,淮南路转运、提刑司言:「淮东州、军近因贼马蹂践,其州、军经总制钱乞免分隶起发。」于是户部言:「盱眙军已降诏旨与免五年,秦州已免一年,楚州展免二年。」从之。 十八日,安丰军言:「近缘贼马未能就绪,所有每岁合桩发经总制无额钱难以桩收。」诏全行展免一年。 孝宗干道元年十月十二日,臣僚言:「诸路州县出纳钱物,每贯收头子钱三十三文足,欲每贯添收钱一十文足。乞专委逐州军知、通拘收。」诏每贯添收钱一十三文省,充经总制钱,委通判拘收入帐,通旧收钱七文共二十文,仍将今来所添人数别作一项,每季发纳左藏西库,补助经费支遣。 十二月十四日,户部侍郎李君川等言原书天头注云:「『君』一作『若』。」:「诸路州军每年合发上供折帛、经总制无额等诸色钱,并系指准应副经常支用,其间多缘州军循习截拨支使,窠名不一,委是侵损岁计。乞下诸州军自干道二年为始,不许截拨,并仰各随窠名收桩,依条限起发。」从之。 二年十二月五日,诏:「经总制钱窠名繁多,若令守臣管干,恐不专一。今依旧令知、通同共拘催,县委令丞管干;如无通判、县丞处,委自签判主簿掌管。如任内所收钱限内起发,比额有增,依见行格法知、通分授酬赏;若比较有亏,依已降指挥责罚。仍令提刑司检察,如有侵隐妄支,具姓名按劾。」先是,臣僚言:「州郡经总制钱多不及额,盖由专委通判、县丞,而州、县之权,寔在守令。欲在州专委守臣,在县者责之县令,仍令提刑司严行觉察。」故有是命。 三年三月十九日,浙东提点刑狱司言:「本路诸州军所收经总制无额三色钱物如收及额,各有立定酬赏,唯无额一色钱数最少,赏典最优。近年以来,多是将经总制钱暗行挪拨,苟求优赏,其经总制之数却致亏欠。乞自今应知、通陈乞无额钱物酬赏,须候本年经总制钱依额数足,方许陈理。」从之。 八年八月四日,新除度支郎朱儋上言:「经总制钱顷自诸州通判专一拘收,岁之所入至一千七百二十五万缗,继命知、通同掌,而岁之所亏至二百三十万缗。故曩者版曹之臣以此奏陈,专属通判,其后又因臣僚札子乞委 守臣,于是有知、通同拘摧分拨酬赏之制。夫州郡钱物,常患为守者侵取,经总制分隶之数而多收系省,以供妄费,此经总制专任通判之意。今使知、通同掌,则通判愈不得而谁何。乞将经总制钱仍旧委之通判,而守臣不预。」从之。既而户部尚书杨倓言:「若令通判拘摧,专任赏罚,切恐守臣妄生异同,不能协力。乞照干道二年指挥,令知、通同共任责分赏。」从之。 十一月六日,诏:「将干道四年、五年诸路州县拖欠未起上供经总制等钱米特与蠲放,日下销落簿籍,不得再有追理。如违,许民户越诉,监司觉察按治。」从中书门下请也。 十二日,权户部尚书杨倓等言:「诸州经总制钱依续降指挥,每月据所收钱数解发,限次季孟月二十五日以前起足。今次季终尚有拖欠去处,乞许臣等将最违慢州郡官吏按劾,其前宰执、侍从领郡亦例行奏闻。」从之原「从之」下有抄者注云:「淳熙以下脱,应补抄。」。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五 无额上供钱。 无额上供钱。 高宗建炎元年十一月十四日,诏:「诸路无额上供钱不合立额,可自建炎二年正月一日为始,并依旧法,当职官拘收灭裂,致有欺隐失陷者,重加典宪。」 二年五月十五日,户部尚书吕颐浩等言:「诸路无额钱内增添酒钱,依旧法系户部上供之数,今已承指挥自建炎二年正月一日为始,并依旧法。切虑诸州军止以六分桩拨,欲令提刑司行下逐州军,将四分增添酒钱并入六分之数收系入帐,依限尽数桩发施行,免致有亏省计。」从之。 七月十二日,端明殿学士、提举醴泉观黄潜善言:「户部经费自军兴以来,用度至广,惟仰诸路上供钱物应办,其州郡所收无额上供钱物,依法并隶提刑司拘收,具帐供申起发。缘无额钱所收窠名不少,切虑州郡县镇隐漏,不肯尽数供报,提刑司不为检察,致拘收隐落,或供帐不寔,日久转致亏损,失陷省计原书天头注云:「『省』一作『少』。」。欲望下户部检坐诸州郡应合收无额上供钱物窠名及供申隐漏不实起发期限并前后应干约束等条法,镂版遍下诸路州郡及提刑司遵守施行。」诏依。 绍兴元年四月四日,户部侍郎孟庾言:「诸路州军所收无额钱物,昨窠名繁多,州郡得以侵欺,并令提刑司具帐催督起发,以革侵用。近缘军兴,诸路供申帐状多不依限。继承指挥:添酒钱五项依旧作经制钱拘收,亦系无额,名色 相同,从来帐限不一,作两色供报。州县得以侵欺。今欲乞将诸路所收无额经制钱物每季只作一帐供申,并限次季孟月二十五日已前具帐及起发数足,余依见行条法。」从之。 二十五年四月十六日,诏:「诸路州军知、通今后拘收无额钱物及一万贯,与减一年半磨勘;及一万五千贯以上,与减二年磨勘。如止及五千贯,依已降指挥与减一半。」从户部请也。 二十八年三月二十五日,户部侍郎徐林言:「今欲下诸路提刑司行下诸州军,今后拘收无额钱物赏,候任满日方许陈乞,从本部驱考。若任内合起上供折帛等钱别无拖欠,即依见行条法指挥保明推赏。」从之。 昨降指挥,应州、军专委通判拘收起发无额钱,岁及五千贯以上者,知、通与减一年磨勘。所在州、军每岁财赋所入或有系无窠名者,往往空有拘收及五千贯,其间有止拘收到一二千贯至三四千贯,为不能及五千贯数,不该赏典,遂有州军更不将所桩到钱物起发 二十九年闰六月八日,臣僚言:「窃原书天头注云:「『有』一作『致』」。。今乞行下诸路责令守倅常切拘收,除一岁能拘收起发及五千贯以上者,依已降指挥与减一年磨勘外年:原作「半」,据本书食货六四之六五改。,若不及数而及四千贯以上者,与减三季磨勘,及三千贯以上者与减两季,及二千贯以上者与减一季。如此,则随其多寡为之酬赏。」从之。 食货 ~ 上供钱原书天头注云:「高宗建炎以下系上供钱。」今拟作标题。 上供钱原书天头注云:「高宗建炎以下系上供钱。」今拟作标题。 高宗建炎三年七月二十七日,户部侍郎叶份言:「乞每岁终从本部将诸路所 起上供钱物斛斗数目以十分为率,比较三两路起发最多最少去处申乞赏罚,庶使官吏有勤惰之戒。」诏从之。 四年九月六日,户部侍郎孟庾言:「崇宁立法:诸路违欠上供钱物,官冲替,而吏配千里,务要应期办集。后大观间,户部奏请以为法禁太重太:原作「大」,据本书食货六四之四六改。,将官员冲替改作差替,人吏决配改作勒停,期于必行,不为虚文。继承指挥:却依旧法。日来朝廷不欲深罪,监司州郡公然违戾,深虑有 国计。伏望严赐督责监司州郡当职官,将今年上供钱物须管依限起发赴行在应助支用,如有违欠,并乞依大观间申请断罪。」从之。 绍兴元年三月十九日,尚书省言:「行在养兵之费浸广,帑藏之积无几,将来大礼合用赏给百万,既不许横敛,惟指拟上供,宜预行戒饬。」诏监司及州县当职官不务体国,纵令拖欠,起发违滞,或冒法截留留:原作「类」,据本书食货六四之四六改。、侵隐兑借之类,有 大礼。支遣官追一官勒停,人吏杖眷远配;若率先起足,取旨优异推恩。仍令户部常切催督,其置簿点检驱催,并依已降指挥施行。从之从之:此二字疑衍,或前有脱字。。 二十七日,诏:「诸路应赴行在钱物斛斗,官司辄截留借兑支拨,并依上供条法指挥施行。」 四月十三日,户部侍郎孟庾言:「江南东、西路合起发行在额斛,系以去年秋税计置起发,已承十一月四日朝旨:将二分折起价钱外,余八分起发本色粮米粮:原作「运」,据本书食货六四之四七改。。缘所起数多,即目道路未甚通快,深虑艰于一并般运并:原作「般」,据本书食货六四之四七改。。又民间见阙 粮斛,今欲将逐路合起发米将二分依市价粜卖,将卖到钱计置金银起发,余六分本色依旧。」诏依,仍仰将已纳在官合起发上供米斛依市价出粜,如有未纳数目,即拘催本色,不得抑勒税户认纳价钱,却成搔扰。 八月二十九日,诏令宣州将未起上供紬绢三万匹并纳本色。以本州岛言「奉 :上供紬绢一半折价,每匹三贯文,而江东时值止两贯,下户反有倍费」故也。 二年三月二十二日,户部尚书李弥大言:「今来道路并无梗阻,其诸路州、军上供钱帛斛自合遵依上供条限,尽数起发前来行在送纳。望严赐指挥诸路漕臣。」诏两浙东、西、江南东、西路各就委逐路 刷折帛钱官拘催,并福建路、荆湖南、北路、广南东、西路并仰逐路漕臣照会户部已行事理训诫州县,将合起发物各依条限起发。今来系充(瞻)[赡]军支用,务在悉心拘催,毋令蹈袭前弊。令户部不住摧促施行住:原作「拘」,据本书食货六四之四七改。。如尚敢违限,不为依数起发,仰本部按劾,取旨重寘于法。 闰四月十二日,臣僚言:「欲令福建路转运司将本路合买发上供银委官置场,依市价收买,如或价高,所买数少不及祖额祖:原作「租」,据本书食货六四之四七改。,即乞朝廷量行蠲减。」诏札与福建路转运司从长相度,务要便民,限三日申尚书省。 五月十一日,户部言:「乞将处、台州上供钱物并依江东、西不通水路已降指挥,计置轻赍起发赴行在。」从之。 六月二十七日,金部言:「欲将鼎州建炎四年 合发上供钱物免放,其绍兴元年分上供之数,自来年为始,分限三料带纳。其今年上供钱物,疾速依条限计置起发前来行在送纳。」从之。 七月十四日,诏:南康军今岁合发上供纸,并特与放免一年。 十月十三日,都省言:「江西吉、筠州、临江军上供粮斛,累年并无起发数目,今岁丰稔,秋苗理当措置。」诏差仓部郎官孙逸前去同本路漕臣韩球于逐州催纳,先次起发三十万硕,各差逐州通判、兵官一员管押,赴镇江府权行交卸。其合用舟船,如官纳不足,仰本路安抚大使司协力那融应副,仍限至十二月终起发尽绝。如有已受纳到早米,亦仰疾速起发,祗备应接行在支遣。令户部常切催促,如限内依数起足,其韩球、孙逸并管押官一例推恩;若出限不足,取旨降黜。及差郎官一员、密院准备将两员前去受纳,令别项桩管,非奉朝廷指挥,不以是何去处,不得支动颗粒,并沿路不得拘截。如违,并重寘典宪。」 十一月八日,度支员外郎胡蒙言:「愿诏诸路监司,凡管下租赋利入拘催趁办未足额,不许截拨上供。其一路一州一县物斛钱帛应合输行在之数,敢有违欠,以慢法禁罪之。限满,委省部 刷以闻,严行惩戒。若残破州县之吏有能劝课耕残:原作「州」,据本书食货六四之四八改。,辟田产,使租赋渐复元额,措置征商榷酤,而收息至于增羡者,并具寔保奏,优与进擢,以示激劝。或监司州县沮抑,许诣台省自陈。庶几咸知国 用为急,财赋必辐辏而至,军事虽未息,费用常裕,如无苛敛以蠹民,则邦本自固矣。」诏札与诸路转运司照会。 十七日,江浙荆湖广南福建路都转运使张公济言:「逐路州郡依格上供之类,常是出限不足,欲乞应诸路州军财赋出入,并许公济取索点察。其合拨上供钱物,如限满有欠缺不足之数,从公济取拨本路所管转运司移用钱依条补足解发;如逐州上供钱未足,漕司不以移用钱补发,别作名目支使,欲许公济按劾,具事因申取朝廷指挥。」从之。 三年正月二十九日,诏:「江东、西、湖北路绍兴元年二年未起上供纸数元:原作「二」,据本书食货六四之四九改。,并特与权行倚阁;绍兴三年合发数目,一半权折纳价钱。」 二月二十日,户部言:「检会去年七月二十日都省言,提点铸钱官王 申请将 铸年额上供钱内,每年权借留一十五万贯充回易钱本,限次年内先次起发赴行在赴:原作「起」,据本书食货六四之四九改。。本部契勘,在法上供钱物不许官司陈请截留,借兑支拨。欲令本司将截留过钱数立便尽数起发。」从之。 八月四日,户部尚书黄叔敖言:「政和东南六路直达粮纲起发条限,难以遵守,即今车驾驻跸临安,诸路岁额上供事须权宜别立季限。今乞两浙路分两限拘催,收桩数足,上限今年十二月终,次限次年二月终;江南东、西、荆湖南、北并分三限,第一限本年终起发,第二限次年二月终,第三限五月终。如违限桩发不足,从本部具数申朝廷乞 赐施行。」从之。 四年二月二日,诏广南东、西路转运司当职官各降一官,吏人从杖一百科断。以户部比较绍兴三年未起上供钱物,本路拖欠最多故也。 六日,户部尚书黄叔敖等言:「今岁大礼赏给,乞两浙等路上供和买紬绢以十分为率,八分起发本色,二分折纳价钱。」从之。 二十七日,诏蕲州绍兴四年已前合起无额上供钱物,并与蠲免,以本州岛言兵火后财计未足故也。 同日,左朝散郎王缙言:「广南东路每岁上供,例买银轻赉,而近年坑场不发,银价腾贵,及至行在,支遣类损元价十之三四。契勘榷货务召人入纳筭请盐钞,有掯留盐本等钱数不少,今不若令算请广东盐钞之人一并入纳掯留等钱别项桩管起发,充本路上供之数,预约度一岁入纳之数下转运司,于诸州上供钱内拨还盐事司。」诏令户部勘当,申尚书省。 四月二十一日,臣僚言:「切见广东上供白金岁输十万两,朝廷虽尝令广东相度从便上供见缗,然而转输当用舟航,顾募之初,匪易护送,必遣官吏,交纳之际甚艰,繇是州郡莫敢任见缗之责。伏见近岁取广东漕司盐改为钞盐,钞法既行,而常患乏盐,尚有三分之一留充漕计。今若将上供钱银旧数蠲其难办之额,定其寔纳之数拨与本路为漕计,而于漕司一分盐内会其价直取之,以益钞盐,使偿上供之数,则商贾自以见缗输于行朝矣。」诏令户部勘当,申尚书省。 七月十三日,温州言:乞将今年未起上供紬以衣绢代发,从之。 五年正月五日,诏罢湖南转运司上供额斛折纳价钱并催纳本色。 三月十八日,前荆湖南路提刑司检详官文浩原书天头注云:「『官』一作『管』。」言:「切见荆湖南路上供钱旧以官纲盐头子钱桩数起发,自推行盐法之后,悉系客贩,所谓头子钱者无有也。当时有司虑失岁计,州县逐急措画,遂以曲引为名,岁取其数,苟逃吏责,因循迄今。但以人户税役高下分俵曲引,每县或至二三万缗,十倍上供之数,敛多用寡,弊不胜言。乞令本路漕臣各据逐州元认上供寔数,以人户见今等第均敷,勿袭科俵曲引之弊,岁终检察以闻。所贵少戢赃墨之吏,以苏凋瘵之民。」诏令席益体访诣寔,具合如何施行申尚书省具:原作「其」,原书天头注云:「『其』一作『具』」,又《宋会要》食货六四之五一亦作「具」,据改。。 十五年十月三日,知建康府晁谦之言:「本府每岁合起上供米,旧额一十五万硕,自经兵火至绍兴五年,认起一十一万硕,后缘转运副使黄敦书暂权府事,增起二万四千余硕,遂致两年来公私费力。欲乞将上件增起米数许与蠲免。」从之。 十九年九月二十五日,户部言:「诸路州军岁发上供诸色钱帛并合桩管窠名,各有桩发条限,今将侵借去处不以去官,并从本部按劾,重赐黜责施行。」从之。 二十年六月三日,权知无为军高世史言:「本军三县人户未甚归业,其合起诸色上供委是阙乏。欲望令所属委官检覆见归业并开垦田土,于见今承认旧额所起上供等钱数内量行减免。」诏令户部看详,如合减免, 申尚书省取旨。 二十三年闰十二月二十二日,户部言:「上供诸色窠名钱物在法不得支兑移用,若辄擅侵支,各有专一断罪条法指挥。比年以来,州军往往冒法,轻费妄用。乞行下诸路监司常切检察,遵依条禁,若有违戾侵借,除依法断罪外,仍乞今后更不差注知州军差遣,仍乞从本部取索当职官职位、姓名供申尚书省照会施行。若后官任内合发窠名钱物别无拖欠,能措置补还前官擅支钱物,每及一万贯已上,与减一年磨勘,至五年止。」从之。 二十六年八月十二日,诏:「滁州合起上供钱,权以六分为额起发。」以本路转运司言「本州岛上供已发八万,委无所出,乞蠲免」故也。 十九日,户部言:「乞令诸路监司催督所部州县,将上供等钱物今后并依条限拘催起发,仍从本部于次年驱磨,违慢多处,开具按劾,重赐施行。」从之。 十一月二十三日,江南西路转运司主管文字逢汝舟言:「望诏有司戒饬州县,于每岁增起二分钱物,不得增敷于民,庶使民力不致重困。」于是户部言:「合起上供钱物除湖南州军依格起发外,欲下荆湖北路转运司钤束逐州军合将增认数目依条收桩起发钤:原作「铃」,据本书食货六四之五二改。,即不得增敷于民,如有违戾去处,仰本司按劾施行。」从之。 二十八年五月十二日,尚书驾部郎中张宗元言:「比年以来,诸路发纳米斛数少,朝廷不免将诸路籴本凑额钱拨赴行在和籴场,及三路总领司 收籴米斛,补助支遣。欲望诏有司行下诸路转运司,自今后须管每年开具合收寔数保明诸州府守倅、令佐及检踏灾伤官,次第结罪状供申,要在十一月内到部,仍依省限报足。如违,从户部具申朝廷,取旨施行。若寔数既见,可凭稽考,不致拖欠,则立为成法。三年之后,桩积之数不下及五百万硕,降本凑额外,每岁又有二百万缗以助他用。」于是户部言:「江浙路岁额合发上供米斛并系实数,缘绍兴之初一时随宜认发,致不及元额。在法:江浙、荆湖路秋税十月一日起催,若有灾伤,以八月经县陈诉,至月终止,限四十日检放。欲依所请行下两浙、江东、西、湖南、北路转运司,仍先具已依禀文状以闻。」从之。 二十九年正月二十四日,司农少卿董苹言:「伏望特降指挥,今后州县前官拖欠上供,而后官致被取勘者,先具所欠年分、已去当职官,择其甚者取旨责罚,不以去官赦降失减失:疑当作「原」。。」从之。 八月二十三日,户部言:「今欲令逐路漕司与州军当职官,将今年合发上供额斛且依年例数目认桩,仍多方措置检察,遵依条限起发,赴所属应办给遣,务要尽实,毋致欺隐。如违,送本部开具违戾去处按劾施行。」从之。 十二月四日,权户部侍郎董苹言:「欲望申饬诸路州军,将合收钱物依条分隶,不得改易名色,应限发纳,及令监司各随窠名摧督所属起发,毋令辄换纲解,暗移上供。仍许监司互察。」从之。 三十一年八月二十六日,户部言:「今相度,欲令逐路漕司与州军当职官将今年合发上供额斛斛:原作「解」,据本书食货六四之五四改。,且依年例数目认桩施行,仍多方措置检察,遵依条限依数桩办起发,赴所属应办给遣,务要尽寔,毋致欺隐。如违,从本部开具违戾去处按劾施行。」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原书天头注云:「孝宗隆兴元年上脱『浙东路上供钱』云云共三百廿五字。」按所脱内容见《宋会要》食货六四之五四至六四之五五。又原书天头注云:「脱小注,应补抄。」,诏:「诸路州军岁起上供钱物例有拖欠,监司郡守却以羡余进献,侥冒赏典。可令户部行下诸路州、军,今后上供钱物须管依限起发数足,如数目未足,辄行率敛进献,仰本部按劾以闻。」 二年四月十二日,诏:「诸州补拨前官任内侵支拖欠上供诸色窠名钱物,充两淮修筑城池使用,每及一万贯,与减一年磨勘,至五年止。」于是右正言尹穑言:「窃谓诸路州军每遇一时紧切支用,无可那移,方可将上供钱物逐急借拨,遂致前后积压拖欠遂:原作「逐」,据本书食货六四之五五改。。虽要拨还,又有当年合起钱数,犹恐趁办不及。若后官到任,自能措置收簇,别无少欠,已是不易,何由更有余剩补发前官未起数目 况今年系大礼年分,比之常年,倍更窘阙。纵使逐郡知州意在希赏,未知作何擘画可以应数 不唯经涉岁月,虚费文移,必致 事。若更使逐州并缘税赋科须等于民户巧作名目,百色增取,重有搔扰,深为可虑。望令户部据见今诸州军侵支拖欠上供等钱物约度分数,且令每年逐旋带纳,要在多寡合宜,使督责可行,须管与当年合发钱物各 要起足。如准前拖欠,依先降指挥,知州不许与知州差遣,仍展一年磨勘。当职官任满日,于印纸上别项批书所起钱数足,方许参部。所有补发旧欠及一万贯文减一年磨勘指挥,乞更不施行。」从之。 干道二年九月二十六日,诏:「诸路州军监司合起上供诸色钱物皆有起发条限,近来循袭,公然拖欠,致有阙乏。可将诸路合起行在上供钱物,每岁上、下半年从户部比较最稽违拖欠去处,具名按劾,重行黜责。」从户部侍郎曾怀请也。 四年七月五日,诏诸路提刑司:「今后诸州知、通拘收无额钱物,候任满日,别无拖欠上供诸色窠名钱数,及经总制钱本考内亦无亏额,方许陈乞,依格推赏,仍自今降指挥为始。」先是,浙东提刑徐藏言:「准绍兴二十八年三月二十五日圣旨,户部契勘诸路州军所收无额上供钱物,每岁收及五千贯已上,知、通各减磨勘一年,一万贯减一年半,一万五千贯已上减二年。缘州军将别色官钱兑那凑数作无额窠名起发,却将有额合起钱数拖欠。乞从本部驱考,若任内合起上供折帛等钱别无亏欠,方许作见行条法推赏。诸路方且遵承,续准隆兴元年朝旨,知、通拘收无额钱得赏格,更不候任满,便行保奏,缘此前弊复作。」故有是诏。 十二月十四日,四川总领所、夔州路转运司言:「夔路岁发上供等钱物,支降盐茶下逐州拘收,自行变卖充本卖:原作「赏」,据本书食货六四之五六改。,收买金、银、绢、帛起发 偃折人户输纳数目户:原作「目」,原书天头注云:「『目』一作『户』」,又《宋会要》食货六四之五六亦作「户」,据改。。其州、军如有侵移,借兑欺隐,不行尽寔偃折,乞比附《擅赋敛法》科罪。」诏如有违戾,即将官吏依《非法擅赋敛 条》以违制论原书天头注云:「『官』一作『管』」。,依律徒二年科罪。 六年闰五月六日,户部尚书曾怀言:「诸州、军起发户部诸色官钱及上供钱物,虽各有窠名,缘州、军往往妄于名色上有分紧、慢,不为尽数发纳,或虚申纲解,致 指拟。今欲印给纲目遍下诸州、军,专委通判逐季开具已、未起发数目;如无通判去处,即委签判、判官。谓如春季钱物即于四月初五日以前填写纲目,申发户部,如稽滞不到,从本部先劾所委官。夏、秋、冬季准此。岁终,却将纳足、欠多州军,每路具三两处申奏,以为殿最。」从之。 七年正月二十日,诏:「自今后诸州军起发上供诸色窠名铜钱,并要起七分见钱、三分会子。并人户典卖田宅等交易用钱、会子,使听从民便。」 五月五日,三省言:「检准绍兴二十五年四月十六日圣旨,诸州军知、通拘收无额上供钱物,每岁终及一万贯,与减一年半磨勘;如及一万五千贯以上,与减二年磨勘。切见州、军所收诸色窠名数目浩瀚,如赃罚、户绝等钱物动以千万贯计物:原脱,据本书食货六四之五七补。,其知、通岁终只以一万五千贯以上趁及赏额,余钱既无增赏,得以侵支妄用,是致失陷财计。欲乞自今后应诸州军知、通及诸路安抚、转运使、提刑、提举并市舶官,应任内各司自能拘收起发无额钱物,内一万贯减一年 半磨勘,及一万五千贯减二年磨勘,若增及三万贯文以上,转一官,如更能拘催起发过数,并比类推赏。除岁额诸州军一万五千贯以下钱物并依旧逐季起发左藏西库外,自今来诸司及诸州、军增收到无额钱物,并逐计令项起赴左藏南上库桩管,仍专委官一员以时点检拘催,依数起发,俟至岁终,优加旌赏。」从之。其后九年五月二十七日,臣僚言:「伏见绍兴二十五年指挥:诸州军知、通每岁拘收无额钱及一万贯,与减一年半磨勘,一万五千贯以上与减二年磨勘,此以利导之。近来往往诸州将其它钱物先次起发数足足:原脱,据本书食货六四之五八补。,以幸赏典。虽云诸色窠名无亏,方许陈乞,然知、通替罢,未有不推赏者。至干道七年五月五日再降指挥:若知、通起发无额钱及三万贯,与转一官。此法既行,(太)[六]为侥滥。昨来推赏不过二年,并用实历对使,今比旧法,纔得一万五千贯,径转一官,诸路知、通尤更急于受赏急:原作「切」,据本书食货六四之五八改。,人人竞利,至有一年之内拘收无额钱转一官、减二年磨勘者,若二年,则遂转三官矣。如小郡财赋有限,于常赋之外更事刻剥,则事力愈窘,益见煎熬。天下州郡长贰但志在于拘钱转官,凡在任有合行整顿纲纪之事,苟且因循,尽废而不举矣。」诏诸路州郡知、通今后每岁起发无额上供钱物,若增及三万贯以上,与减三年磨勘。 八年三月十三日,提举淮南东路常平茶盐等事措置两淮官田徐子寅 言:「检照干道七年十一月四日指挥措置行使铁钱画一,内一项:两淮诸州、军依准近降指挥,应起发上供等钱,并以七分见钱、三分会子解发。今来沿淮州军见使铁钱并会子则难以发纳。今欲将沿淮州、军合发纳钱,许令解发会子,所有自余近里州、军且令依所降指挥分数解纳见钱、会子,候将来普用铁钱日,别行条具申请。」诏极边州军并用交并:原作「用」,据本书食货六四之五九改。、会,近里州、军以钱原书天头注云:「『钱』一作『铁』。」、会中半起发。 八月四日,权户部尚书杨倓言:「朝廷用度,全仰诸州、军起到钱应给支遣,今稽考得江浙州、军截日终起发干道八年折纳钱原书天头注云:「『纳』一作『帛』」。,比之干道七年一般日月,计增起多解钱七十余万贯。今将逐州、军所起数目比较,得内常平所起之数比递年一般月日多起解到钱一十六万贯,委是当职官究心执事,若不量行旌赏,无以激劝。」诏知州右朝请大夫晁子健、通判左朝散郎葛郯各特减二年磨勘「朝」原作「昔」,「各」原作「言」,据本书食货六四之五九改。。 十月七日,诏诸路转运司:「自今场务解纳本州岛分隶诸司上供经总制钱,朱钞内须管开具若干系甚场务、甚监官在任、收到钱数发纳赴是何去处送纳,其余场务依此供申。候申到监官在任增剩数目多少,仍参照行遣原书天头注云:「『数目多少仍』一作『酬赏从本部』。按文义,两本似俱有脱误。」。如申到日前在任推赏之人,亦依此取会。」以吏部尚书张津言:「比年以来,并缘法制,人知幸得。如州、县场务课息增羡,内发纳上供并无行在朱钞,而州郡泛滥保明推赏。」故有是命。 十一月六日,诏将干道四年、 五年诸路州、县拖欠上供未起之数,特与蠲放,日下销落簿籍,不得再有追理。如违,许民户越诉,监司觉察按治。以中书门下言:「诸路州、县拖欠未起上供经总制诸色窠名钱物、米斛,已降指挥放免至干道三年终。所有以后年分亦有拖欠之数,皆系民户积欠经隔岁月,若行一例催理,窃恐追扰。」故有是命。 九年十一月九日,南郊赦:「诸路州、县拖欠未起上供经总制等诸色窠名钱、米等,已降指挥放免至干道五年终,近两浙路放免至六年终。其余路分亦有拖欠之余,皆系民户积欠经隔岁月,若行一例催理,窃虑追扰。可将诸路州县干道六年终已前应拖欠未起之数特与除放,日下销落簿籍,不得再有追扰。如违,许人户越诉,监司觉察按治。」 十二月二十三日,权户部侍郎蔡洸言:「诸路州、军起发上供并经总制等钱,各有期限赏罚,比年以来,所隶监司不体法意,其起发如期者皆与保明被赏,而违限者未见其举劾也,则有赏无罚,人无惩劝,国用安得以时敷足 欲望严饬诸路监司依限催发,守贰尚敢违戾,许臣择其弛慢之尤甚者按勘奏闻;所隶监司不行纠察,亦乞坐罪。」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五 公用钱原书天头注云:「此七条可移补公使钱内。」」 公用钱原书天头注云:「此七条可移补公使钱内。」」 公用钱:三司亦同知州,例将一年数均十二月支给,及时预备,亦有非便,自今后并许逐季支遣。 景德元年九月六日,诏给北面三路都总管王超公用钱满万贯王:原作「正」,据《长编》卷五七改。,以用兵故也。 十一月十五日,以刑部侍郎赵昌言知河阳,月增公用钱十五万,特旨也原书天头注云:「公用钱。」。 二年五月二日,诏宣徽北院使雷有终依前给观察使公用钱,以久在边鄙,家无余资也。 是日,诏陕西沿边蕃部罚纳献送羊畜,悉籍入公帑,以给军中用度。先是,蕃部有过,皆以赀赎罪,及守臣出处更代,或缘他事,多以羊马为献,并入长吏,至有妄缘事端以邀利者。真宗知其弊,欲遽止之。复虑蕃戎犯禁,无以为戒,故有是诏。 三年十月,御史台言:「承前断大辟罪,应随身衣物,官司并收附以备纸笔公用。自今望并给本家,令办殡殓。有合支费,望从官给。」奏可,因诏大辟囚无主者,官司与备殡殓、祭奠之物。 四年十一月十四日原书天头批云:「公使钱。」,高阳关承受刘示圣上言:「河北用兵之际,优给公使钱犒设军校。今边鄙久安,戍兵大减,请令转运、提点刑狱量州、军闲剧均定。」从之。 大中祥符元年正月四日,诏差定诸州军公用钱。有司言:「昨减屯兵,使命亦步余沿边及当路仍旧外此句疑有脱误。,余皆减定其数,请降旨施行。」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六 榷易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六 榷易 太祖干德二年八月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三。」,诏京师、建安、汉阳、蕲口并置榷场。 开宝三年八月,诏建安军榷货务:「应博易自今客旅将到金、银、钱、物等折博茶货及诸般物色,并止于扬州纳下,给付客旅博买色件数目凭由,令就建安军请领,令监榷务、职方郎中边珝赴扬州,与本州岛同共于城内起置榷货务,其同监、殿直郑光表即止在建安军监当管勾务货原书天间注云:「务货一作货物。」,兼权知军务事,每有客旅折博,据数仰边珝出给凭由,给付客旅将赴建安军请领。仍仰郑光表见本务公凭验认(验认)色数,便仰逐旋支给,不得邀难停滞商旅」。 太宗太平与国二年正月,三司言:「准敕,于沿江起置椎货务,合行起定茶货条禁,欲颁下诸州、府施行」。从之。 三月,监在京出卖香药场大理寺丞乐冲、著作佐郎陶邴言:「乞禁止私贮香药、犀牙」。诏:「自今禁买广南、占城、三佛齐、大食国、交州、泉州、两浙及诸蕃国所出香药、犀牙,其余诸州府土产药物,即不得随例禁断。与限令取便货卖,如限满破货未尽,并令于本处州府中卖入官;限满不中卖,即逐处收捉勘罪,依新条断遣。诸回纲运并客旅见在香药、犀牙,与限五十日,行铺与限一百日,令取便货卖,如限满,破货不尽,即令于逐处中卖入官。官中收买香药、犀牙,价钱折支,仍不得支给金、银、匹段,所折支物并价例,三司定夺支给。应犯私香药、犀牙,据所犯物 处时估价纽足陌钱,依定罪断遣,所犯私香药、犀牙并没官。如外国蕃客、公私人违犯,收禁勘罪奏裁,不得依新条例断遣。应干配役人,并刺面配逐处重役,纵遇恩赦,如年限未满,不在放免之限。应有犯者,令遂处勘鞫,当日内断遣,不得淹延;禁系妇人与免刺面,配本处针工充役,依所配年限满日放。二千以下、百文已上,决臂杖十五;百文已下,逐处量事科断;二千已上[一],决臂杖二十;四千已上,决臂杖十五,配役一年;六千已上,决脊杖十七,配役一年半;八千已上,决脊杖十八,配役二年;十千已上,决脊杖二十,配役三年;十五千已上至二十千,决脊杖二十,火刺面配沙门岛;二十千已上,决脊杖二十,大刺面押来赴阙引见。应诸处进奉香药、犀牙,即令于界首州军纳下,具数闻奏,其专人即赍表赴阙」。先是,外国犀象、香药充牣京师,置官以鬻之,咤有司上言,故有是诏。 三年十一月,诏迁南剑州榷货场于福州。 五年正月,命三司户部判官户部员外郎高凝佑、都大提点沿江诸处榷货物右补阙梁裔提点诸处榷货物原书天头注云:「物一作务。」。 十一月,以兵部郎中许仲宣监大名府折博务原书天头注云:「务一作物。」。 六年三月,差右赞善大夫王矩监青州榷货务。 雍熙四年六月,诏:「两浙、漳、泉等州自来贩舶商旅藏隐违禁香药原书天头注云:「舶一作泊。」、犀牙,惧罪未敢将出。与限陈首,官场收买。」 淳化三年十月,以三司盐铁副使雷有终兼充江南诸路茶盐制置 使,左司谏张蹑[ZZ]、监察御史薛映并充副使官。帝以收复江南、岭外已来,茶、盐之价不等,犯禁私贩者多陷刑辟,故特委有终等就出盐产茶之地取便制置,务要便于民而利于物么。 四年二月,诏在京榷货务及诸道商旅等:「(项)[顷]以向南州郡声教未通,于沿江置立榷务,近闻积弊,多有邀难,抑配陈茶,亏损商客。今既混一,须议改更。已差使臣往彼就便指挥,其自来沿江榷务并令停废,许客旅各就出茶处取便筭买新茶。兼已据地里远近减下价钱,仍免放自江已南缘路商税,及令严切钤辖出茶处场务,不得住滞及有乞觅。其禁榷茶盐条例并筭买交引,一切依旧施行。如有客旅已入交引筭买旧榷场茶货者,亦许客旅取便」。先是,秘书丞刘式上言:「榷务茶陈恶,商贾少利,岁课不登,望尽废之,许商人输钱京师,给券就茶山给以新茶,县官减转漕之直,而商贾获利矣。」帝从之,先遣雷有终等乘传按视,咤降此诏。 七月,诏:「近以沿边榷务积弊年深,特行停废,俾出产之处就便开场。如闻商客多有疑惑,惮渡江之遥远,阻常岁之经营。将允 情,须仍旧贯。应缘江榷货务并令依旧,其诸路茶盐制置司令停废,应茶货并依旧例施行,般赴逐处。」先是,上言者以茶法未便,累陈章奏,请废缘江榷务,时亦有 同其议者,帝勉而从之。制下之后,商人疑惑,物议称其不便。改法方及半年,三司较比, 亏数已多,遂复旧制。 至道元年八月,盐铁使陈恕、西京作坊使杨允恭[ZZ]等言:「近准敕,沿江榷货务茶一依元敕卖与客旅。所陈事件问难可否,从长议定。臣等商量,所欲通商过江取茶,元陈须是减落价例,客人方肯过江,及唤到商旅陈斌等众称:须得淳化四年减落价钱,方可过江筭买。以此相度,若减价则亏失官中课额,不减则商旅不愿过江。且乞依旧般茶赴榷务出卖,免亏课利。」诏曰:「筦榷之权,制置已么,实公私之俱便,于出纳以为宜。近者刘式抗章,辄欲更改。及 询于商旅,则颇异于陈奏。况主计之司,以为非便,审详其理,利害昭然。宜遵守于旧规,庶允符于众议。已令三司,茶货依旧榷货务出卖,其刘式所奏并不行」。 二年十一月,江淮发运使杨允恭言:「相度到自湖南至建安水陆诸州茶盐利害,并进沿江地图,乞下三司计其给本采摘、煎炼之外,所获实钱都数。」从之。 三年九月,诏西川峡路州军:「自今应收酒税、盐诸般课利,并据合纳课额,只令送纳见钱,不得更折金、银、匹帛。如官中阙用,即转运司于合收买州军,依本处见卖时价置场收买,仍取情愿,不得抑勒及亏价钱。」时川陕寇盗之后,议宽民力,故有是诏。 真宗咸平二年九月,江淮制置茶盐度支员外郎王子舆言:「江淮、两浙卖茶盐都收钱三百九十七万余贯,比高额增五十万八千余贯。」 六年八月,以光禄寺丞王彬往沿 江并淮南诸州军提举榷货务茶场等处原书地脚云:「沿一作松。」,赐钱五十千。 景德二年二月原书天头注云:「景德元年十月条移此。」,三司言:「请募人于陕西入栗,镇戎、保安、环、渭、延、原、庆州比河北定州等处;泾、原原:按前已言及原州,二者当有一误。、仪、邠、秦、陇、凤州比河北洛州等处;永兴军、凤翔、河中、陕、府、同、华、解、干、耀、丹、坊、虢、成、阶州比河北怀州等处。」从之。 三月二十四日,三司言:「请令河北转运司,有输槁入官者,准《便籴粟麦例》给八分缗钱,二分象牙、香药,其广信、安肃、北平粟麦,悉以香药博籴。」时边城颇乏兵食,有司请下转运司经度之。帝曰:「戎人出境,民初复业,若责成外计,不免役兵飞挽,何以堪之 咤命祠部郎中乐和乘驿与转运使同为规画。还,奏请以香药博买,遂从其议,出内帑者香药二十万贯往彼供给。 五月二十一日,权三司使丁谓言:「往者川峡诸屯兵调发资粮,颇为烦扰,而积盐甚多,咤募商人输粟平直价,价之以盐。今储廪渐充,请以盐易绵帛。」诏诸州军粮及二年、近溪洞州及三年者,从其请。 八月,河东转运司言:「晋州折博务望罢专监官,止委通判监当,稍为简便。」从之。 九月,三司请许商贾于河北、河东、陕西州军依在京例纳见钱、金、银,每实钱五十五贯,给海州实钱茶百贯。从之。 十二月,监榷货务供备库副使安守忠等言:「解盐元许客人从本务入中金、银、丝原书天头注云:「丝一作绵。」、帛博买交引,就两池请盐,于南路唐、邓等十二州军通商地分货卖。自咤河北阙钱银粮草,许 客人只就彼入中,赍文抄赴京翻换省帖,下本务支给解盐。又咤陕西许客人[入]中粮草,取客从便算射茶、盐交引,算解盐者亦从本务翻换支给交引,赴两池请盐,并于南路破货。自咸平三年六月禁断青盐,通放解盐,于鄜、延等二十一州军许客旅入中粮草兴贩,及许于南路唐、邓等州货卖。其逐州军所入粮草又虚抬时估,重迭功饶,又却支解盐极多,以此隔绝客旅,在京全无入纳金银钱帛,亏损榷课。至六年十二月 ,依户部副使林特擘划,商贾等筭射解盐,于唐、邓十二州军货卖,并令入纳见钱,应副陕西诸州支用。至景德元年十月,再准 :三司众官定夺,其唐、邓等十(一)[三]州军南盐,依西监等第价例,许客于逐州军入纳见钱、铤、银、实价粮草,直废交引赴解州榷盐院请领直废:疑有误。,更不入京翻换。其客旅将到未改法已前交引请领解盐,每席并纳钱一贯一百文足。所有客旅人户贩买到盐货,但系见在未卖席数,并依庆州青盐、唐邓州白盐例,每席量收歇驮商税钱一贯一百文足。本务勘会自此 施行后,在京支筭解盐交引至少,并无收纳到金银钱物。窃以唐、邓等十二州军解盐课利,元许客于在京榷货务入中金银钱帛纽筭交引,就解州两池榷盐院请盐,往南地兴贩,所收钱物并供在京支用。累年已来,河北、陕西阙须,骤行改请,许客就彼入中,渐生欺弊,高立物价,重迭功抬,饶润大 过,是致递年大段枉支却盐货,不见实收得钱物,亏损官中课利。近岁更改,虽然许纳钱银实价入中粮草,亦未济得阙下支瞻。窃知陕西即今不阙见钱,给遣其唐、邓等十二州军南盐,理合却归在京入中钱物原书天头批云:「银粮。」,添助支用。今欲乞却许客人、铺户依旧例,于在京榷货务入中金银、见钱、绫绢绵紬布等,依去年新定则例筭买交引,往解州取便于池场请领解盐,依旧只于唐、邓、金、商、均、房、襄、蔡、随、郢、信、阳、光化等十二州军通商地分破货,即不得将带过陕西州、军。所是陕西诸州是:疑当作「有」。、军入纳钱粮草(草),依旧直赴两池请盐,只得于鄜、延、环、庆、丹、坊、干、邠、泾、原、渭、仪、秦、陇、阶、成、宁、凤州、凤翔、保安、镇戎、永兴军、同、华、耀州等二十五州军货卖,亦不得载入南路唐、邓等州军侵夺南盐课利。如此,则在西京与陕西各见得钱物支用。」诏三司与定夺所同共详定。请如守忠所奏施行,从之。 景德元年十月原书天头注云:「此条移前景德二年上。」, 定陕西州军入中钱文则例,沿边环、庆、延、渭、原州、镇戎、保安军七处,盐一斤,价钱十二文足,一席率重二百二十斤,计钱二贯六百四十文;次远仪、鄜州等二处,一斤价钱十四文足,一席计钱三贯八十文;又次远邠、宁、泾州等三处,一斤价钱十六文足,一席计钱三贯五百二十文;近裹秦、坊、丹、干、陇、凤、阶、成州、凤翔等九处,一斤价钱十八文足,一席计钱三贯九百六十文;又近裹同、华、耀、虢、解州、河中府、永兴、陕府等八 处,一斤价钱二十六文足,一席计钱四贯四百文。 三年五月,香药榷易院言:「所卖第一等香,每斤元估钱四贯文,如入交引,即五千,今又令每斤增价百钱。所虑市易者少,有亏课额。」帝谓王(卿)[钦]若[ZZ]曰:「比来禁榷不许私贩,有司累曾定价,所贵通商。况享神之外,别无所用。可令依旧,勿复增价。」 七月二十日,三司盐铁副使林特、宫苑使刘承珪请罢比较茶法,仍乞不行酬赏。从之。国朝自干兴二年置榷茶务,诸州民有茶,除折税钱外,官悉市之。许民于东京输金、银、钱、帛,官给券就榷务以茶偿之。后以西北用兵,又募商人入粟麦、材木于边郡,给文券,谓之交引,许就沿江榷务自请射茶边郡,所入直十五六千至二十千者,即给茶直百千,谓之功 钱。然入粟、木者亦有不知茶利,至京多以交引鬻于茶,州百千裁得二十余缗,谓之实钱。辇下坐贾逐蓄交引以射利,谓之交引炼。岁月滋深,沿江榷务交引坌至,茶不充给,计岁入新茶,一二年不能偿其数,其弊么如此。至是边陲罢兵,储峙丰积,言事者多云榷法非便,遂命特等议更其法。特等召茶商十数辈,犒以醪馔,讲贯公私之利。乃谓依时价官收交引,每茶价及百千,人纳实钱五十千,其见执交引至榷务,已得茶者量抽十之一,但三年并赴务买茶,即于正茶外兼还所抽,以平其价。行之一年,帝虑未尽其要,命枢密直学士李浚、刘综、知杂御 史王济与三司同较其利害。时边郡所入,时估实价不一,遂且以新法从事,而榷务纳金帛,岁较其数已多于前,而上封者复言新法始行,又命比较,商旅眩惑,不敢以时贸易。及特等奏入,即令权罢比较焉。 三十日,帝曰:「昨定夺司条制茶事,闻其过于严切,有伤园户,朕巳示谕令知。园户采撷用功,须更得人手制造,茶既逐等第给价,入等者不可私卖,亦是入官。今一切须令本户造化,皆要精细,岂不伤园户耶 又佣力者众,皆是贫民,既斥去无用,安知不聚为寇盗 宜再与指挥,务令通济。」定夺司言:「此事实所未知,今闻圣谕,方晓其事。」 四年八月,三司盐铁副使、司封员外郎林特迁祠部郎中,皇城使、胜州刺史刘承珪进领昭州团练使,崇仪副使、江南都大制置茶盐发运副使李溥迁西京作坊使,并以议茶法课程增益故么。 诏曰:「茗榷之法,流弊浸深流弊:原作「抗弊」,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八三改。,厘改已来,利课丰羡。既规画之斯定,归职分以攸宜。其定夺司公事宜令三司行遣,不得辄有改更辄:原作「辙」,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八三改。。」 大中祥符二年六月,三司林特等上《编成茶法贯条》。其序文已见茶杂录。 六年二月,三司言:「河北州军入中粮斛价,自前逐处随意增长,全无约束。近委逐处都监、监押逐旬取市实价密申复,又令承受、使臣等每入见,必具随物色实直进呈,由是便籴州军不敢专辄增价。」帝曰:「平直物价,最为要事。可令三司常依此提举。」 九月,诏:「河北榷务入中布,其数至多,用为博籴,亦所未便。自今除北界博易依旧外,悉罢之。」 七年二月,三司言:「陕西入中粮斛交 抄并多,富民折其价值,既贱市之,又复谷留,有害商旅,致入中艰阻,须有厘改,用革其弊。元定百千交抄官给九十千,今请依市人所买例,每百千有功抬者,官给十二千,无者官给十一千收市之。」帝虑夺民之利,止令权宜行之,不得着为定式。 八年六月,上封言上封:疑当作「上封者。」:「商客将沿边入中粮草交引赴京请钱,榷货务须得交引铺户为保识,方许通下。其铺户邀难客旅,减克钱物,与本务公人请废铺户为保,止令诸色人自赍通下。又沿边所发客旅入中勘同案底,亦令直赴本务通下,监官当面开折,上簿拘管,候客旅将到交引请钱,画时勘对合同支与。又请今后三司欲行改法,先须令本务将未给交引勘同案底申奏后,方令改法,仍告报客旅。应未改法日前其勘同案底已到务者,只依未改法时则例支给。又请约束入中粮草,州军须管次日给表客旅交引讫,当日内发递勘同案底赴榷货务通下。」诏御史中丞冯拯、翰林学士王曾同定夺利害条奏,仍[令]三司详定以闻。 八月,诏曰:「榷茗之规,着令已么,固计入之素定,非异端之可攻。载详言事之人,时进单辞之说。始陈封奏,必烦述于事端;洎究指归,多未详于本末。自今群臣如有茶法便宜,当令显拜封章,尽述条目,下有司详议施行。况金毂细务,非军国事机,自合归于职司,非朕所宜亲决。今后事有陈述,不得更乞留中,敢或故违,并当勘劾。」 初,既变茶法,言事者以为岁失课额,有害无利,且独便大贾,而小商失据。或请别置官属,专位其事。内臣蓝继宗等亦屡言其非便,帝以问辅臣。丁谓言:「臣夙知利害,愿得与议者辩之。及继宗至,谓询其始末,悉不能对。翌日以闻,咤降是诏。 十一月,三司言:「今与三部众官定夺入中勘同案底,检会河北、河东便纳客旅钱物支还,已有元限十日行遣,其陕西入中粮草钱物,请定限五日支还行遣。每进奏院承受得交引递角,令当日通下。如有违慢,各行勘断其上交引条贯施行外其:疑误。,有不便合改法者,请自合改事件并从三司体量改更,旋取朝旨。」从之。 九年二月,内侍蓝继宗言:「榷货务去年得茶交引钱百五十余万,比新额亏十万。」丁谓奏曰:「递年及新额虽少,比未改法,则利倍矣。」且言:「自祥符已后,岁及二百万以上,八年少二十余万者,以六年、七年各纳过几三百万,以是八年稍少,今年正月比去年已盈三十万贯。由是校之,非茶法不便么。」 十月十五日,帝谓宰臣王旦曰:「茶盐之利,欲使国计不损,民心和悦。卿等宜熟思之。」旦等曰:「缘属邦计,欲选差官与三司共定夺,臣等参详可否。」帝曰:「可,仍具草明述恤民之意。」翌日,下诏曰:「朕思与盖黔共登富寿,山泽之禁,虽有旧章,措置之宜原书天头注云:「宜一作司。」,虑伤厚敛。将期惠物,无惮从宽。专命朝臣,佥谋邦灵计,使共详于通制,庶俯洽于群心。宜差会常蹑副使 翰林学士李迪、给事中权御史中丞凌策与三司同共定夺,务要茶园、盐亭户不至辛苦,客旅便于兴贩,百姓得好茶、盐食用。仍送中书门下参详以闻详以:原无,据《宋大诏全集》卷一八三、《宋会要》食货三○之五补。,并令榷货务告示客旅,应入中筭射茶、盐等,一依常例常:原无,据《长编》卷八八补。,将来不得别生名目,致有疑误亏损。盖欲济人,固非言利。商旅等各安乃业,以伫于乐成。有司等无弃予言,免彰于掊克,必当经么,可遂遵行。」 天禧元年二月二日,李迪等言:「客田昌于舒州太湖筭茶十二万,计其羡数又踰七万。请下江浙制置司问状以闻。」又请遣使秤较商茶之踰数者,计其半没官。从之。 五日,知秦州曹玮言:「本州岛商旅入中粮草交引,自来每一交引总虚实钱百千,鬻之得十二千,请于永兴、凤翔,官给钱市之。」从之。 二十四日,帝曰:「茶法行之已么,倘或难议改革,但于其中酌其尤不便于民者去之,伤于厚敛者改之,自余如旧可么。」又李迪等言陕西州、军入中粮草文抄,自前官给钱十九千市之,今民间鬻之率止八九千,茶贾绝利。望官出钱三十万贯市之,以九千为率原书天头注云:「率一作准。」,俟筭茶结课,以数给还。」从之。 四月六日,三司言:「榷货务入便钱物,取大中祥符七年收钱二百六十一万余贯立为祖额,每年比较申奏。如有亏少,干系官吏等依条科罚。又在京马料,欲许商客入中,每百千内五十千依在京折中斛斗例支还矾、盐交引,从商客之便筭射,五十千即支与新例茶交引。」并从 之。 八日,定夺茶盐所言:「欲晓示客旅,如要海州新茶,依近定到入中则例,每百千数内入见钱四十千,余六十千许以金、银、匹、帛、丝、绵等依时价筭买,更无功饶;或入一色见钱亦听。」从之。 二十七日,三司言:「在京修造合支材木,令陕西出产州、军斫买外,有十八万九千二百余条,欲令竹木务许客旅依时估入中,每贯功饶钱八十文,给与新例茶交引。」从之。 五月八日,诏李溥乘传还本任,据详定所条奏事经度裁酌,如无妨碍,则施行讫奏;如事有未便,则从长规画以闻。自是茶盐法多如旧制。十七日,又诏:沿江榷务二分耗茶,特与依旧支。帝以诏面授李溥而谕之。 七月,定夺茶盐所请罢买陕西刍粮文抄,别立么制,许客入中。从之。 九月九日,三司言:「江、淮南、两浙、荆湖南、北路州军入钱及粟买末盐,望依解盐例给交引,付榷货务,俟有商旅筭射盐货,便书填姓名、州军给付。」从之。 十三日,定夺茶盐所言:「近为在京商旅将陕西入中过沿江茶盐交引至京,少人收买,虑亏损商人,有 边备。望于永兴、凤翔、河中府三处给见钱收买环庆等十三处入中粮草文字。」从之。 二年正月,三司言:「在京折中仓入中斛,欲权住筭射江南等处末盐交引,止令榷货务入见钱,逐州军支给盐货。」从之。 闰四月,三司请令河北沿边榷场增钱入中大方茶货,依旧例给交抄。从之。 十一月,三司 言:「陕西入中刍粮,请依河北例,每斗束量增直计实钱给抄入京,以见钱买之。如愿受茶货交引,即依实钱数给之。令榷货务并依时价纳缗钱支茶,不得更用刍粮文抄贴纳茶货。」诏每入百十增五千茶与之百十:疑当作「百千」。,余从其请。 三年九月,三司李士衡言:「京师每岁所用材木,旧令陕西州军给钱配买,颇扰农民。请自今在京置场,许客入中,给以交引。」从之,咤诏前欠官中木植钱者并除放。 四年正月,屯田员外郎杨峤请于秦州入中商贾刍粮,就川界给见钱。从之。 六月,三司言:「六榷务积留茶货,望令般运三百万斤上京,五十万斤赴海州,及将逐处榷务正茶且充耗茶给遣且:原作「见」,原书天头注云:「见一作且」,据改。。帝令津般一百万斤上京,所般五十万斤赴海州,令制置司、转运司与海州同定夺以闻,余从其请。 五年五月,诏:「(令)[今]夏麦秋禾登稔,河北、陕西边储务要广蓄,其以内藏库见钱五十万贯付三司,止得桩留引收入中粮储交引留引:原书天头注云:「引一作别」,疑是。,自余不得以钱充给。仍遣内殿崇班、合门祗候李德明专领其事。」 十月,审刑院详议官、国子博士尚霖言:「奉诏往陕西规画入中刍粮,内有入中比元数递年一倍已上者,望许监官书历为课。」从之。 干兴元年十二月,仁宗即位未改元。三司言:「准 ,详定兵部员外郎范雍所言:『陕西沿边州军入纳见钱及茶盐,却出给解盐交引,令客筭买。近点检沿边诸处入中下茶、盐不少,颇亦出卖不行。兼所要见 钱,亦可收簇课利及近裹那拨应副原书天头注云:「簇一作发。」,访闻若于沿边入中下斛,出给交抄,令往解州请盐,必大段有客入中。况两池盐数积压极多,复又减省得京中买客交抄,甚为利便。望下沿边环、庆、鄜、延、渭州、镇戎军五处,并令盘筭斛斗与盐数,饶借利息,招诱客旅入中。』有司看详:『欲乞下陕府西转运司晓示客旅,如愿要请解州盐货,即据入中到斛斗,依在市见籴卖的实价例,依见钱体例纽筭,给与交引请领解盐,只许依自来条贯通商地分货卖。若或客旅愿要上京请领见钱,即依元降 命,每当实钱百贯文到京,支破见钱五贯文省收买;如不愿请见钱,即支与七贯文茶交引。』雍又言:『沿边州、军每年合销酒米数目,亦乞许客一依在市见籴卖价例入中细筭细:疑当作「纽」。,支与解盐,才候得及年计数目,画时住入。所贵不至每年将近裹州军税赋折变往彼,劳扰户民。』省司看详:『欲乞下陕府西转运司晓示,招诱客旅于沿边泾、原、仪、渭、鄜、延、环、庆、秦州、保安、镇戎军入中造酒米数,取纳下处州军在市见籴卖的实贾例贾:疑当作「价」。,依见钱体例纽筭,给与交引,请领解盐,只许依条通商地分货卖,亦不得于不系沿边州军入中,请中雍所奏施行原书天头注云:「中疑误。」按疑当作「依。」。」从之。 仁宗天圣元年正月,中书门下言:「准内降圣旨:今知边上诸处军粮钱帛支赡不足,此国家大事,卿等如何擘画,或于中书、枢密院共差三人与李谘已下同定夺茶盐矾 税条贯,从长施行。今欲令刘筠、周文质、王臻、薛贻廓与三司使副等先具取索前后茶盐课利钱数自来有无增亏,开析闻奏,当议相度,别行差官定夺。」从之。 二月,定夺所言:「取索前后茶盐课利,比附到增亏数目。」诏枢密副使张士逊、参知政事吕夷简、鲁宗道与三司使副等同共详定。定夺所奏:「内河北州、军入纳粮草物色,自来作分数支还茶货、香药、象牙,即今街市例各大段减落价钱,除茶货已别作条约外,有香药、象牙缘在京榷货务将河北交抄并依见钱出卖价例支还实钱,其大中祥符五年后至天禧二年客旅筭请出外,每百千街市卖得钱九十四千至八十二千已来,自后渐次减落。今每百千只得四十千,比自前并今来在市官卖价例较亏官近五十千。盖河北入纳粮草物色,近年以来,本处于实价上倍添虚钱,客入已获厚利,是致将来给得交抄赴京,被兴贩人贱买下请却官中实钱、香药、象牙,兼将博买处、杭、明、广州市舶司元破价例计筭,已见亏折官本,尚未言般运脚乘、监官公人等请受诸般支费。欲乞自今算请香药、象牙者,每十斤为则,令客旅于在京榷货务入纳见钱十千,共筭请二十千香药、象牙,取便将于在京或外处州、军贩卖,仍仰榷货务分明出给公据交付,及一面关牒商税院,候客人将出外处破货,即据数收纳税钱,出给公引放行。其河北旧抄自来贴纳 一分见钱,仍与免纳。所有将河北先入纳下粮草物色虚实钱筭请者,只得依自来合支色额等第价例支给,即不得却依入纳见钱体例筭射。」从之。 三年八月,中书门下言:「累据臣僚上言茶法未便,乞令客旅于边上入纳粮草支与交引,留得在京见钱,免致般运劳费。」诏翰林侍讲学士娉墦、夏竦同共详定。既而上言,请同三司使范雍详定。墦等言:「看详(峡)[陕]西沿边便纳粮草欲且依旧外,河北入纳粮草将一色见钱改作三色香茶交引。」诏墦等再详定如何断绝尽钱不至亏官,及改作三色有无妨碍,具经么利害闻奏。十一月二日,墦等言:「再详定到河北沿边州、军城寨便籴粮草,支与香茶、见钱、三色交引,委得么远利便。其客旅于在京榷货务入纳钱物,筭请茶货,欲于入纳实钱内金银物帛上等第却与功饶。所有十三山场筭请茶货,欲更不贴射,依旧于在京榷货务及本处入纳钱物筭射。及十三山场买茶,每年差使臣于山场秤盘,欲今后只委制置司邻近差官。」并从之。 十一月,权三司使范雍言:「近据河北、陕西路转运司状:为客旅知详定茶法,疑虑别有改更,顿少入中。欲差干事朝臣一员计会逐路转运副使沿边催促计置,擘画招诱。」从之。 四年三月六日,三司言:「陕府西转运司勘会辖下秦州所入纳粮草,取客稳便指射,赴永兴、凤翔、河中府及西川嘉、邛等州请领钱数。准 益州转运司牒:近就益州置官交子务,书放交子行用往诸处交易,其为利其:疑当作「甚」。。当司相度辖下延、渭、环、庆州、镇戎军等五州军最处极边,长阙粮草。入中客旅上京请钱,难为迥货。兼榷货务支却官钱不少,欲乞许客旅于前项五州军依秦州例入纳粮草,于四川益州支给见钱或交子,取客稳便请领。候有入中并计置到粮草得及三年处原书天头注云:「候一作俟。」,画时住纳。又据益州路转运司状:相度若依陕西转运司前项擘划事理,于益州支给见钱或交子,别无妨碍。若益州阙钱,当司亦自于辖下有钱处州军支般,或支交子,经么委得稳当。又知渭州康继英言:秦州每年入中到粮草万数不少,只是招诱客旅,出给四川益州路交引,或令于嘉、邛等州取便请领铁钱,虽虚实钱上量有利息,且不耗京师见钱,及不烦本路支拨钱帛。川中客旅将到罗帛、锦绮赴秦州货卖,其秦州不惟增添商税,更兼入中到粮草。今欲乞于本州岛如秦州例,若有入中客旅情愿要西川交引,亦令本州岛雕板支给,每一交引上比附秦州更给虚钱五七百文已来,取便令于益州或嘉、邛等州请领铁钱,所贵极边易为招诱客旅。若川中客旅既来,则本州岛内外粮草自然丰足,不广费京师及本路钱物,又必然倍增商税。省司今相度,渭州屯泊军马不少,支费粮草浩瀚,秦州颇同。今来康继英所请,只许客旅于渭州一处入纳粮草,如愿要 上京请领见钱,即便依天圣元年五月改法 ,命填凿省降交引收附给付,客人赍执上京榷货务请领见钱。若或愿于川界请领铁钱,即依未改法已前入中粮草支还体例,钱数依秦州入中例出给交抄,于四川益州或嘉、邛等州请领铁钱及交子使用。如入纳粮草及得三年已上支遣,即便住纳,仍委陕府、益州转运司相度经么事理申奏。」从之。是年秋,三司言:益州路转运司奏秦州客人入纳粮草,乞下秦州权住入中。省司欲乞依环、庆等州例,限至二月终权住入便秦州交抄。从之。 二十七日,诏同详定计置司枢密院副使张士逊、参知政事吕夷简、鲁宗道各罚一月俸,枢密直学士刘筠已下各罚铜三十斤,前三司使、右谏议大夫李谘落枢密直学士,依旧知洪州,侍讲学士娉墦以下及干系官吏等并特放,三司勾覆官、勾献依法决刺配沙门岛,并为改更茶法、计置粮草前后数目不同,事理失当,致货利不行故么。 七月,西上合门使、知雄州张昭远言:「请下转运司,每至年终,将四榷场入中到见钱、银、布、羊畜数目委官磨勘。」中书言:「先朝创置榷场,非独利于货易原书天头注云:「易一作物。」,实欲南北往来,但无猜阻,乃缓怀远俗之意么缓:疑当作「绥」。。今若逐年磨勘,恐乖事宜。」帝曰:「昭远之奏,不可行么。」 十月,三司言:「准 定夺陕府西转运使王博文等奏:沿边州军客旅入纳见钱请领解盐,每席元纳钱二贯六百四十文 足,别贴纳钱一贯文足,共三贯六百四十文足。自后虽量减钱数,今体量得客旅亦为钱数高重,盘筭不着,少有入纳粮草。况解州两池盐若不破官钱,欲乞下陕西转运司相度沿边州军以近及远,各于地里上定夺每席量减钱数,许客人入纳粮草请领解盐,所贵边上存得博籴入中钱帛别作支用。又逐州并在边远客旅为价高,少有入纳粮草数,内环州、保安、镇戎军三处并是极边,其镇戎军比环州、保安军道路稍得平稳,是以乞将环州、保安军道路崄恶处量减价。若依今来减定逐年盐价,必甚有客入中。三司相度,欲依所奏施行,其入中南盐,即不得一例减落价钱。」从之。「环州去解州千一百二十五里,先已每席上减钱二百文,今欲更减钱百文足;镇戎军去解州千一百三十里,先已每席上减钱百四十文,今欲更减百六十文。已上二处系极边州军已经减落去处,今欲更减前项价例。保安军系极边,元未经减落,去解州千一百七十里,比环州里远近、坡谷崄阻颇同,今欲依环州例,于每席上量减钱四百四十文足;庆州去环州百八十五里,去解州九百三十里;渭州去镇戎军百四十里,去解州九百九十里;原州去镇戎军百七十里,去解州九百六十里;延州去保安军百五十里,去解州九百九十里。已上四处系沿边州军未经减落处,今欲于每席止各量减钱二百四十 文足。」 十一月,三司言:「据榷货务申,准 命:陕西州军支给客人交到茶货,每十千特添一千。乞依干兴元年 支给茶货,仍不功 。」从之。 五年五月,三司言:「欲将自来入便准备籴买粮草钱功饶支还则例,令河北、河东、陕西军监依例便将此见钱交引直于在京榷货务依入纳见钱筭买功饶则例,翻换交引文字往指射去处请领。忻州、宪州、岚州、石州、宁化军、岢岚军、火山军、保德军八处,每十千功支三百,每贯上到京克下润官钱五分;汾州、交城监、平定军三处,每十千功支二百,每贯上到京克下润官钱五文;晋州、绛州、慈州、隰州、泽州、潞州、辽州、威胜军八处,每十千功支百文,免克润官钱。」 六年十月,三司言:「望许客入中黄松材木与茶盐交引。」从之。 十二月二十三日,三司言:「乞监雄、霸州榷货官自今并令河北安抚司保举殿直以上使臣充。」从之。 七年闰二月二日,太常博士张夏言:「河北沿边水灾州军便籴粮草原书天头注云:「便一作更。」,内三分香药、象牙,请权给末盐。」诏付三三集议三三:疑当作「三司」。,遂请其三十千者于香药象牙内减五千原书天头注云:「遂一作关。」,给以见钱。从之。 七月二十三日,诏河北州军:「自今厩、禁军兵士与北客偷递违禁物色并见钱及与勾当买卖捉获者,内禁军从违制定定:疑当作「论」。,厩军从违制失断遣,并刺面配广南牢城收管。」 十二月,三司言:「准传宣;陕西沿边今岁稍熟,入中斛斗粮草累曾令将茶盐折博入中,且留 见钱在京,只将茶盐招客入中。如少人入中,即添饶茶、盐些小润人。省司看详元 ,盖为陕西沿边州军地居山险,道路阻隘,所要粮草难以斡运,是以擘画依每斗束确的见卖价钱,许客入便粮草,给付客人交引,上京请领见钱。如恐客旅情愿便换外处州军见钱,或筭请茶货、香药、象牙、颗末盐、白矾交引,亦取客人自便,将此见钱、交引直于在京榷货务依入纳见钱筭买功饶则[例]、招客纳便见钱,准备诸杂支遣,即不得更作准备籴□粮草名目入便。其钱纳赴军资库钱帛帐内管系,充备诸新支遣。令转运司勘会每年合销杂支见钱,除将诸色课利充备外,据的实所欠数预先抛降与逐州、军、监招客入便,依下项支还则例指射请领,候客旅执抄到京,各随路分支请去处取客稳便指射。所是合给交引内河东州军依先降指挥,令逐州军出给,仍依例印造书填给付外,其河北、陕西州军即从省司依例给印降付逐处书填入便,候客人赍抄到京,赴省投下,并令上供案正勾支还。如今后逐州、军、监所要籴置粮草见钱,即依元降编 ,委自知州军、(同)[通]判酌量一年合销钱数,下拨状于军资库支拨,便据请到钱数月日,并于本月粮草帐内正行收附。」从之。河北沿边凡十四州军寨支纳见钱,依等第功饶则例支还,更不克纳头底润官钱,到京于在京榷货务一文支还一文见钱,定州、广信军、保州、北平寨 四处,每十千功支七百;安肃军、真定府二处,每十千功支六百;雄州、莫州、瀛州、顺安军、保定军五处,每十千功支七百;干宁军、霸州、信安军三处,每十千功支三百。陕西沿边凡十一州、军,入纳见钱依等第功饶则例支还,更不克纳头底润官钱,到京于榷货务一文支还一文见钱,环州一处,每十千功支一千;庆州、延州、渭州、保安军、镇戎军五处;每十千功支七百;鄜州、原州、仪州三处,每十千功支五百;泾州、邠州二处,每十千功支三百。河东州、军、监入纳见钱,每十千依等第功饶则例翻换支还,在京及京东、京西向南州军见钱,并州每十千功支三百,代州每十千功支四百,二处每贯上到京克下润官钱五文,依除外翻换支给京东西向南州军见钱,麟府州依旧例,每十千功支七百,更不克纳头底钱,并支在京榷货务见钱,或情愿筭请细绢匹段丝绵等,并依见卖实直价例支还,即不桩定钱数筭请。如恐客旅情愿便换外处州军见钱,或筭请茶货、香药、象牙、颗末盐、白矾交引,亦取稳便,翻换交引文字往指射去处请领。若客人于本处中纳粮草时愿要茶货,即于抄前批凿,候到京,每价钱十千上更特添钱一千,兼许客旅赍逐州军入纳粮草文抄,直于解州筭请盐货。自来依此施行,已着轮序。况缘陕西沿边州军粮草最处大事,省司不敢遽行改更,虑恐客旅疑惑,不赴边上中纳粮草,别致阙 。今具从初擘画入便支还敕命及榷货务并解州天圣六年一年支过见钱茶盐诸般交引钱数开坐进呈。」诏依元降指挥施行。 天圣元年五月敕:定夺所奏陕西沿边州军许客津般粮草赴仓场入纳,乃以逐月逐旬每斗束榷的见卖价钱纽计贯百榷:疑当作「确」。,等第功饶给付交引,到京一文支还一文见钱。如情愿便换外处州军见钱,或筭请茶货香药、象牙、颗末盐、白矾交引,亦取客人稳便,于在京榷货务依入纳见钱筭买功饶则例,翻换交引文字往指射去处请「请」字下疑脱「领」字。。又八月敕:陕西沿边州军道路窄狭峻恶,即不同河北州军水路地平,易为般辇,令别定逐处入便粮草添饶钱数则例,令本路转运司依此则例招诱客旅,津般夏秋色并隔新粮草赴仓场入纳。环州一处,每十千支十二千六百;庆州一处,每十千支十二千二百;延、渭州、保安、镇戎军四处,每十千支十二千;鄜、原、仪州三处,每十千支十一千五百;泾、邠州二处,每十千支十一千。又四年八月敕:陕西便籴粮草,客人不愿请领见钱,情愿要请茶交引者,仰逐州军于交引收附前面书写,候到京,依入纳见钱体例支还茶货,每十千上特与添钱一千。又在京榷货务及解州天圣六年正上特与添钱一千。又在京榷货务及解州天圣六年正月一日至十二月终,支过陕西沿边州军便籴粮草见钱、茶盐诸般交引钱二百四十七万六千三百二十七贯二十六文,折纳茶税钱九十三万一千五百七贯九百九十二文。 客人于在京榷货务请过见钱百五十四万四千八百十九贯三十四文,客人于在京榷货务翻换请外州军见钱并茶盐交引及直于解州请领盐货七十四万七千四百六十三贯四百文,客人于榷货务翻换筭请过交引并折纳茶税十六万七千二百八十五贯七百文,茶交引三十万七千四百七十五贯文,末盐交引九万四千三百八十八贯七百文,颗盐交引十一万一千六百六十五贯二百文,便换外州军见钱六万六千六百四十八贯八百文,充折茶税钱五十万二千六百五十七贯一百文,客人于榷货务筭请茶交引四十八万八千五百十七贯二百文,陕西沿边州军客人情愿筭请茶交引万四千一百三十九贯九百文,客人纳下粮草,给到本州岛三月后来文抄原书天头注云:「抄一作字。」,支给茶交引二十九万四千六百九十八贯五百三十四文,客人直于解州筭请过盐七万四千六百七十六席。 三月,诏:「秦州据每年合要酒米曲麦,并许客旅入中,依自来本州岛入中军粮白米小麦例纽筭,每交入纳石斗钱数贯百,支与川界嘉、邛等州军请见钱铁钱。如或客旅愿要筭请解盐,即依近敕每斤作十八文足支还。」 五月十六日,三司以京师营缮材木,仰给者众,许商人入竹木受茶以易直。从之。 十一月,三司言:「准□六年九月敕按所阙字当是年号。:许客旅于在京入中大豆三十万硕,粟二十万硕,已入中到大豆二 十七万七千余硕,粟万五千余硕。后来为粟豆价高,指挥住纳。今秋豆粟价贱,勘会马料粟豆见在数无多,欲于在京折中仓许客人[入]中大豆三十万硕,粟二十万硕,一依旧例,除依时估价,例每上添饶钱十文纽筭价钱,每一百贯为则,内七十贯筭请解州颗盐,即依在京入纳见钱体例,每七百文支一贯文引;三十贯支向南州军末盐,即盐上更不减价,亦无功 。所有上件末盐三十贯文,更于榷货务贴纳见钱三十贯文,亦依本务纳见钱体例,每贯上功 钱八十文,共六十二贯四百文,给向南末盐交引。仰折中仓招诱客人入纳新好斛,书填客人姓名、斛数目、时旬价例并添饶钱数、附帐月分,出给合同收附开抄。内一本仓抄给付客人,令具状声说乞支物色名目去处,赴省投下;余一本收附开状,逐日上历,具状缴连实封,于三司开拆司投不不:疑当作「下」。,发斛司收领,依条限行遣,送勾院支还。如此关防,必不致虚伪,仍与充在京榷货务课例。」从之。 景佑三年五月十四日,详定茶法所言:「检详天圣元年旧制,商人皆自东京榷货务纳钱,买荆南海州榷货务茶,每价钱百贯听纳实钱八十贯;如就本州岛榷货务纳钱者,每八十贯文增七贯,则荆南海州茶货显是人所愿买。昨自天圣四年,许令陕西路将粮草价钱交抄直从本处批画往彼筭买,遂致东京榷货务更无见钱入纳,隳坠旧法。今 请举行天圣旧制,却令在京输纳见钱仍比天圣元年价量减数贯,以利商旅。其陕西商人入中粮草,并勒执抄赴京请领见钱,如愿筭请茶货、香药之类,及换外州军见钱不等,并听商人从便,毋得更于抄内批画去所。」并从之。 十月十九日,详定茶法所言:「客旅自改新法,未纳见钱筭请茶货。乞下逐处,每旧交引百贯,令客人别买新例交引一百贯三说抄,筭请香药、象牙,下榷货务置簿拘管,供申三司。每百贯别买新例香药、象牙,五十贯限半年筭买了绝。」从之。 四年正月九日,命侍御史知杂姚仲娉同定茶法。详定茶法所乞指挥榷货务晓示客旅,今后对买茶货,每百贯为则,内六十贯见钱,四十贯许将金银折纳。铺户、客人对买新例茶货、香药、象牙,今后并于元买分数内各减二分,其已对买、未对买茶,内五分钱香药、象牙、茶货,限半年筭买者,各展限三月送纳。 康定元年二月二十一日,三司言:「乞从京支乳香赴京东等路,委转运司均分于部下州军出卖,其钱候及数目,即部押上京,充榷货务年额。及淮南、江浙所卖末盐,乞委遂路转运司选官计度于真州、杨州、涟水军装载,分往诸州出卖,其卖到钱,亦部押上京。」从之。 庆(历)[历]五年七月十六日,知延州梁适言:「保安军榷场虑本军洎诸处官员于场内博买物色,乞并以违制科罪。」从之。 六年十二月四日,权三司使张方平言:「定夺 保安、镇戎军两榷场,每年各博买羊一万口、牛百头。」从之。 八年十二月,诏三司:「河北沿边州军客人入粮草改行四说之法,每以一百千为率,在京支见钱二十千,香药、象牙十五千,在外支盐十五千,茶四十千。」初,权发遣三司盐铁判官董沔言:「窃以今之天下,端拱、淳化之天下,今之税赋不功耗于前。方端拱、淳化之时,太宗北伐燕蓟太:原作「神」,原书天头注云:「神疑误。」按此注是。据文中云端拱、淳化,则当为太宗,据改。,西讨灵夏,以至真宗朝,二虏未和,用兵数十年,然犹帑藏充实,人民富庶,何以致其然哉 行三说入中之法尔。自西人扰边,国用不足,民力大匮,得非废三说之法么!语曰:『变而不如前,易而多所败』者,不可不复么。请依旧行三说,以救豹用困乏之弊。」于是下三司议,而旧法每百千支见钱三十千,香药、象牙三十千,茶引四十千,至是功以向南末盐为四说而行之。 皇佑三年二月,诏三司:河北沿边州军入中粮草,复行见钱之法。初,知定州韩琦及河北都转运司皆言河北行四说、三说之法不便,下三司详定新议。而乃言自庆(历)[历]八年,河北沿边始废见钱入中,而以茶、盐、香药、见钱作四说,近里军即依康定二年敕作三说,由是便籴州、军例增谷价,所给交抄皆是为富室贱价收蓄,转取厚利,以致米斗七百,甚者千钱。沿边所入至少,而京帅偿价倍多。自改法以来至皇佑二年,凡得谷二百二十八万四千七百八十九硕,草五十六万六千四百二十 九束,而给钱一百九十五万六千五百三十五贯,茶、盐、香药一千二百九十五万三千八百二十一贯,缘茶、盐、香药民所资有限,且以榷货务见课较之,即岁费不过五百万贯原书天头注云:「费一作计。」,民间既积压不售,价日益损,而公私两失之。其茶场交引旧法,卖百千者得钱六十五千,今止二十千;香一斤卖三千八百者,今止五六百;盐一百八斤旧卖百千者,今止六十千。其利害灼然可见。请以河北沿边州军粮草从景佑三年敕,并以见钱入便便:原作「使」,原书天头注云:「使一作便。」据改。,其茶、盐、香药亦许如旧法筭买。朝廷既从其议,又以前用三说、四说,豪商大贾多蓄积以牟厚利,三司卒谷留为奸,至是商旅赍抄至,更不用交引户保,直令榷货务给钱,亦不关三司诸案,以绝其弊么。 至和元年六月二十七日,诏:「雄州等处榷场姜、茶等,近来常是数少,应副不足。令三司应雄州等处榷场合用之物,计纲起发往彼,常令有备。」 治平四年九月,神宗即位,未改元。三司言:「勘会河北四榷场折博银数比较,自前年分减少,切虑向去阻节北客,亏失课程。」诏本路提刑李希逸与转运司、沿边安抚官员同共相度,具经么利害以闻。 十月六日,新知潭州燕度请于三司使厅置河北榷场物货总辖司,河北四榷场所须物货,令省司赏给,案取索定数授诸案施行。诏三司听辖司专管勾,及令度支赏给,案判官置簿催验。 神宗熙宁三年六月二十五日,三司言: 「相度到雄、霸州、安肃军三榷场,乞将合支见钱降充北客盘缠等钱外,余令筭腊茶行货。如违,其监专、使臣等并依透漏违禁物货条从违制分故失公私科罪。」从之。 八年五月三十日,三司使章惇言:「河北、京东盐院失陷官钱甚多,诸路榷盐,独河北、京东不榷,官失岁课,其数不赀。乞差官同王子渊诣海场并出产小盐州县,与当职官吏并两路转运司相度利害以闻。」从之。其后上批:「三司、河北盐法可速依旧,庶商人不致疑惑,亏损课额。如旧法有未便,即与河北、京东提举盐税司同相度,仍具去年盐税钱数以闻。」 九年五月二日,诏:「熙州、岷州、通远军折博务,今后差本州岛通判或职官一员。」 十月二十七日,中书门下言:「据发运司榷到淮南东路合减买额盐八十九万六千二百四十三硕五斗九合二勺,欲依所乞施行。」从之。 十年九月十六日,尚书屯田郎中、侍御史周尹提点湖北路刑狱。先是,尹上言:「成都府路置场榷买诸州茶,尽以入官,最为公私之害。初,李杞倡行敝法,夺民利未甚多,故为患稍浅。及刘佐攘代其任,增息钱至倍,无他方术,惟割剥于下,而人不聊生矣。大抵在蜀则园户苦压其斤两,支钱侵其价直;在熙、秦则官价太高,而民间犯法不可禁止。又般运不逮,糜费步乘,堆积日么,风雨损烂,弃置道左,同于粪坏。兼所至不通客旅,惟资无赖小民结连群党,持杖私贩,亏失 征税,茶司认虚额,又侵盗相继,刑罚日滋,为数千里之害,可为深虑。臣顷在京师,传闻其事,既未详尽,安敢轻议 今受命入蜀,所至体问,乃知买茶为害甚。有知彭州吕陶、知蜀州吴师孟等论奏可以参验。往者杞、佐继陈苛法,即信用其言,曾不略功参考。今议者条其刓蠹原书天头注云:「其刓一作具刑。」,悉皆明白,未即采听,何勇于兴利而怯于除害乎 臣愿敕有司速究榷茶之弊,俯徇众论,宽西南之虑。」又曰:「窃详朝廷之意,未欲遽罢榷者原书「榷」字下有「香」字,又涂去,疑「香」字当为「茶」字。又「长编」卷二八四作「茶禁」。,必以西河路买马年计,茶最为急耳。但通商之后,旧来诸路茶税年额钱总二十九万余缗诸:原脱,据《长编》卷二八四补。,先已复故,即可委逐路转运司一面管认赴西河路外,有见今管官茶,所在州县堆积极多,足支数年买马,自今商旅贩秦、凤、熙河路茶,必能接续有备。臣体问废罢改革事,皆商旅所愿,望速下本路逐处根究,臣之所陈有实,即乞罢榷茶之法,许通商买卖,以安远方」。尹还,未至都而有是命。 元丰五年五月二十一日,同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蒲宗闵言:「成都府路产茶州县及利州路兴元府、洋州已有榷法,今相度巴州等产茶处,亦乞用榷法。」从之。 七年十月十七日,福建路转运副使王子京言:「建州腊茶旧立榷法,商贾冒贩利甚厚。自熙宁三年官积陈茶,遂听通商,自此茶户售客之茶甚良,官中所得唯常茶茶:原脱:据《长编》卷三四九补。,税钱极微,南方遗利,无过于此。乞仍旧行榷法。建州岁出茶不下三百万斤,南剑州亦出二 十余万斤,欲尽买入官,度逐州军民户多少及约邻路民用之数计置,即官场卖,严立告赏,禁建州卖私末茶。乞借丰国监钱十万缗为本。」从之,所乞均入诸路榷卖原书天头注云:「乞一作入。」,委转运司官提举,福建王子京,两浙许懋,江东杜伟,江西朱彦博,广东高镈。 哲宗元佑三年二月十一日,诏:「阶州榷买所产石土盐,每年虽颇有息,人不以为便。可勿复定价榷买。」先是,察访永兴等路常平免役李承之奏乞以阶州福津、将利县界出产土石等盐可以置场榷买,定价出卖,至是,陕西制置解盐司言以为不便,故有是诏。 元符三年十二月二日,诏以都水使者鲁君贶专切应付茶场水磨。先是,阎守勤、李士京同领茶场,欲□□□□□□□□岁当得三百万缗。奏上,三省抑而□□□□□□□□神宗本以抑夺成都十数兼并之□□□□□□□缗,近贾种民遂增展及辅郡,人以为病。诏增展辅郡榷茶指挥勿行,止依元丰旧法。 徽宗政和七年三月二十四日,诏:「访闻湖北新边辰、沅、靖州多出板木,自来客人兴贩,与傜人交易,争讼引惹,今后可令禁止。仰鼎澧路钤辖与转运两司共指画「共」字前疑脱「同」字。,委官措置收买,赴鼎州置场出卖,许令客人出息就买。其息钱用赡边鄙,逐旋具措置事状申奏,即不得搔扰,抑勒生事。」 宣和二年五月三十日,诏:「今后捕获榷货对折失觉察之数,并将该赏日已事发之数对行比折外理赏。」 食货 ~ 市易原书天头注云:「此按:别本乃重出市易一卷,误名和买,非和买文有同市易者么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七 市易原书天头注云:「此按:别本乃重出市易一卷,误名和买,非和买文有同市易者么。」 太祖建隆元年八月,禁商人不得赍箭妡、水银、丹添等物于河东境上贩易,违者重致其罪。沿边民敢居停河东商人者,弃市。 开宝二年九月,开封府司录参军娉屿言:「每奉中书及本府令,勘责京畿并诸道州、府论事人等。内论讼典卖物业者,或四邻争买,以何邻为先;或一邻数家,以孰家为上 盖格文无例,致此争端。累集左右军庄宅牙人议定,称凡典卖物业,先问房亲;不买,次问四邻。其邻以东南为上,西北次之;上邻不买,递问次邻,四邻俱不售,乃外召钱主。或一邻至着两家已上,东、西二邻,则以南为上;南、北二邻,则以东为上。此是京城则例。检寻条令,并无此格。乞下法司详定可否施行。所贵应元典卖物业者详知次序,民止(端)[争]端。据大理寺详定,所进事件乞颁下诸道州、府,应有人户争竞典卖物业,并勒依此施行。」从之。 七年五月,诏曰:「官中市易,比务准平,或有愚民不遵公法,增减时价,欺罔官钱。虑彰露以自疑,必夙宵而怀惧。宜垂轸念,特议矜宽,庶知改过之方,得有自新之路。自今日已前,应有买着系省物色、偷谩官钱者,并特与免罪,不许论讼,如是有人更敢言告,以其罪罪之。若是今后买卖官物依前敢有欺谩,并准枉法赃断,其所犯人家豹物业并当没纳,告事人赏钱百千。」先是,马步军都军头史圭性粗暴无识,妄 恣威福,尝密令人于都市察贾人中有曾收市官物者,皆诬其欺罔,即擒以上言,往往有寘于法者。繇是廛市之间,列肆尽闭列:原作「到」,按《宋史》卷二七四《史珪传》载此事作「列肆无不侧目」,据改。,而太祖闻之,故有是诏。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七月,诏华州先籍入阳平市木吏田宅,悉给赐其家。先是,分遣州吏市木,岁供于京师,吏为奸隐,没官钱以万计。人有诉者,命使按之,得其实,抵罪甚众,尽没其田宅赀豹。至是,而太宗悯之,故有是命。 七年八月,诏:「应剑南东西川峡路,从前官市及织锦绮、鹿胎、透背、六铢、欹正、龟壳等,宜令诸州自今只织买绫罗、紬绢、布、木绵等,余悉罢去。」 九月十月,诏禁布帛不中度者,令有司察视之。 淳化二年四月,诏:「雷、化、新、白、鳪、恩等州山林中有群象,民能取其牙,官禁不得卖。自今许令送官,官以半价偿之。有敢藏匿及私市与人者,论如法。」 五年二月,诏:「自来官中配买物色,内有元不出产去处,却分擘在彼抑配,及诸般不便、侵扰户民之事并非理差役,州县咤循不敢条奏者,并仰三司、逐道判官及转运使、副、知州、通判等具利害子细擘画申奏,当议施行。」 真宗咸平元年十二月,诏府州令直荡族大首领鬼啜尾于金家堡置津渡,通蕃族互市。 二年七月,婺州通判崔宪言:「天下土地所产之物,官以折科和买为名,抑夺其价,重赋其民。乞选端士明大体者散下郡国,课其 有无,为一定规式。」诏三司:「自今应有折科并和买物色,并仰体量指挥。」 四年二月,诏:「应今后差往西川使臣,更不得托彼处官吏贱价收买匹帛,仍仰严行止绝之。」 五年四月,诏雄州复置榷场,从知州何承矩所奏么。先是,承矩累言恳请开置,及陈得北界伪命新城都监押种坚牒请复许榷场,以通商旅。真宗曰:「寇戎翻覆,实不可信,承矩之意,要弭边患尔。开之如亦无损,且可其奏。」 六年正月,何承矩言虏寇杀斥堠军士卒,夺马二匹,并得虏界新城都监种文煦牒,请徙九村民以避劫掠。寻告谕令为警备告:原作「告告」,据《长编》卷五四删,其榷场商旅见贸易不绝。帝以手诏赐承矩曰:「守臣之意,务在绥边,戎狄之心,盖多背鳪,往事非远,明验可知。但虑难于怀柔,易致反复。汝等宜领其来意,而辨其奸诈么。」初,承矩首议建榷场,咤欲谋继好之事,帝虑其轻信弛备,咤有是戒。 二月,户部言:「东西窑务阙柴薪,乞置场收市。」帝曰:「自中春后来,雨雪稍频,薪刍方贵,窑务所阙,盖是省司失于经度。况不是急务,若官更取市,则都人益是不易。可令省司别作计度。」 五月,诏:「在京库务物有备二年以上者,权停收市,俟阙少奏裁。」先是,库务充盈,而所司利于输送,岁有配市,四方转置,颇为劳扰,故命吏部侍郎陈恕裁岁计之数。及是诏下,人颇便之。 七月,罢雄州榷场。时虏数寇边,或言谍者以互市为名,公行侦伺,故废之。 十一日,诏府州:「许唐龙镇民往来市易,常功存抚。」时本镇有往府州互市者,州之蕃汉邀杀之,夺其赀畜,镇主遣人诣阙上诉,故有是诏。 十一月五日,帝谓宰臣曰:「江南、淮南、两浙州军配市纳绢,如闻其价翔贵,恐损于民,并令蠲免。」 二十三日,罢河南孳生羊务原书天头注云:「南一作东。」。先是,转运司奏置,而羊市于民,其死者令民偿之。帝闻其劳扰,故罢焉。 景德二年正月,诏雄州:「如北界商人赍物货求互市者,且与交易,谕以自今宜令北界官司移牒,俟奏闻,遣人就山和市,无得抑配。」 二月,有司言每岁诸道市紬绢百余万匹上供,诏蠲三分之一。 十月十三日,诏:「东京畿内和买刍,比市价已令优给,宜更增其直。」 十八日,命太常博士皇甫选、太常丞晁正谅殿中丞严颖、李道、太子中允卢干分诣府界诸县和买秆草,从三司之请么。时经夏么雨,京畿税例多蠲复,至是令谕旨于民而和市之,选等人赐钱三万以遣马。 四年十月,诏滑、曹、许、郑等州所纳刍,并输本州岛,不须至京。先是,近辅诸州岁以刍输京师,至是年谷屡稔,辇下物价甚贱,畿内和市已及七百万围,故有是命。 大中祥符元年七月,免濮州和市茜草,仍诏三司市物非土地所宜者悉罢。 二年九月,帝曰:「杂买务累曾制置,贵在不扰于人,尚闻有篲 微物,有司以茶准折其价,可令丁谓规画,以钱给之。」 三年闰二月,河北转运 使李士衡言:「本路岁给诸军帛七十万,民间罕有缗钱,常预假于豪民,出倍称之息。及期,则输赋之外,先偿逋负,以是工机之利愈薄。请令官司预给帛钱,俾及时输送,则民获利,而官亦足用。」从之,仍令优给其直。 三月,监察御史寇王亥言:「在京市肆所卖银器之属,多杂以铜,盖自来失于条约,致厩巡得以通容。欲乞特降敕命下开封府,令诸厩界严切觉察断绝,许诸色人告捉入官,勒行人看验,诣寔分数比纽亏价赃钱,本犯人乞依律计利,准盗论科断。其行滥之物没官,估计价钱支一半与告捉事人充赏。内有工匠受雇与人造作铸泻添和,偷取好银,据验到入铜两数,并乞依犯科断。仍许银主告捉。如偷取赃重,自从窃盗法区分。所有行铺自前打造下次银物色,与限一月内烹炼好银,限满不改变者,并许告捉施行。」从之。 七月,诏三司市木以茶酬直者,自今悉给缗钱。 八月,(诏)皇城司言:察知京城市肆以诸军赐冬服绵帛,其用钱贸易,不依宣命条约,每百不盈七十四五,有虽称省陌由贯,除钱三十。帝曰:「此可谕周起,令府司申明约束。」又曰:「诸军有营在京城外者,日赴教习,何暇贸易么。可特给假三数日。」 四年六月,知澧州刘仁霸言:「本路汾溪洞出产黄连黄蜡原书天头注云:「路汾一作州沿。」,价贱而易得,省司所要上供数目多不依时预行指挥,致成劳扰,乞行条约。」从之。 十一月,知河南府冯拯言:「官市刍,望 增给其直。」枢密陈尧叟曰:「增价以市,不若徙马佗所。京师马旧留二万,今留七千,自余悉付外监。仍欲于七千之中,更以四千付淳泽监,可省辇下刍秣之费。」帝然之。 五年八(日)[月],诏杂买场市物,并令给钱以便民。先是,收市应用之物尚有折支茶,小民难于分给,故有是命。 九月,诏京东、河北诸州民以大小麦折纳预请和市绢钱,宜免其仓耗及头子钱。 十二月六日,帝谓宰臣王旦等曰:「民间乏炭,其价甚贵,每秤可及二百文。虽开封府不住条约,其如贩夫求利,唯务增长。宜令三司出炭四十万,减半价鬻与贫民。如此,非惟抑其高价,寔且济得人民。」 十一日,帝谓王旦等曰:「官场卖炭,人颇拥并,至有践死者。已令张旻等差军员兵士分往逐场拦约,其践死之家仍支与缗钱,无亲族者官为埋瘗。将来令三司别擘画炭五十七万,如常平仓斛斗封桩,遇炭贵,减价货之,即京帅炭价常贱矣。」 六年正月,三司言:「乞在京置场收买炭货,准备来春减价货卖,以惠贫民。」帝曰:「今岁民间阙炭,朕寻令使臣于新城内外减价,置场货卖四十万秤,颇济贫民。今若自夏秋收买,必恐民间增钱,少人兴贩。宜令三司于年支外别计度五十万秤般载赴京,以备济民。」 八年十月,三司言:「乞差使臣辇匹帛于京西、河东、陕西,令置场出卖。」王旦等曰:「皆民间所要之物,但三司少损其直,则无不售者。」帝曰:「昨日已 之类,皆可随材制作,须有司多作经度。或令诸司职掌工作之人各具所陈,许以奖赏,则大有入用处。《周官》币余之赋,正为如此等物,尤是辇毂之下,靡所不集。丁谓常言在省日,有负贩者预入三百或二百千,争市瑕头油幕之类。诘之,皆有变易,而鬻之有利,但须监官得人,则均而少弊。」帝又谓:「旦等数日前览杂买场奏,专典与坐贩者通同出物,大有隐欺剩利,则知币余无弃物,而小民获利之多么。」 指挥,如支拨,但举大数与之,逐色价直,即委出卖处官吏。」旦曰:「马元方昨日奏,所交匹帛诚如圣旨,果有以段为匹者。」帝谓旦等曰:「然皆官物所相较者,盖内藏库支拨之时,与三司约云成匹者填还,成段者任用,朕必知其点阅未精。盖元方轻许之么。」旦等曰:「国家支用名件至多,物帛短长无不可者。如军装袍 十二月,诏三司以炭十万秤减价出卖,以济贫民,仍命内臣蓝继宗专司其事。自是蓄藏薪炭之家无以邀致厚利,而小民获济焉。 九年八月,诏曰:「近颁诏旨,多是蠲除,或尚轸于疚怀,故无忘于优惠。其今年和买草并全住。」先是,宰臣咤对奏曰:「近者屡降恩诏,中外感悦,或闻和市秆草,已随税分数蠲免,所余无几。」三司亦有准拟。帝曰:「可悉免之。」故有是命。 天禧元年三月,以京十四场籴米,令每场日功至百硕,其勾当使臣有不任职者,令提举司具名以闻。 四月,知濮州侯自 成言:「本州岛富民储畜斛斗不少,近来不住增其价直。乞差使臣与通判点检逐户数目,量留一年支费外,依祥符八年秋时每上收钱十五文省,尽令出籴,以济贫民。」诏只依前后敕旨劝诱出粜。 七月,三司言:「乞依常年例,于开封府界体量取买秆草千余万束。」帝以螟蝗为害,虑烦民力,令中书、枢密院议其可否。向敏中等曰:「国家监牧中马数比先朝倍多,广费刍粟。若令 牧司相度分减,或许出卖,散在民间,缓急取之,犹外耳。」王钦若曰:如(中敏)[敏中]等论,寔为利济,往年已曾如此商议。盖所见各异,妄与沮议,遂寝其事。今既询谋佥同,臣请别具奏条。」帝然之。 二年三月,郓州言:「准敕:收买紬绢,不得抑配人户,如愿预请钱者听。今来春泽沾足,农民种莳,咸愿预请钱收市种粮,以济贫乏。州军无钱,今以籴斛斗钱四千贯给外阙钱万贯万贯:疑误。,望令三司速作般运赴州。」从之。 四月,白波发运司判官王真言:「上供材植及诸埽岸桩橛,欲望来年下陕西州军和市,编排为 ,候春水或霜降水落之际,由三门入汴。」诏送三司详定以闻。 十月,诏河东沿边州军:「自今民有私过北界,只是博籴斛斗,收买皮裘及诸般些小吃用物色,情理轻者,则依法决讫剌面,配五百里外州军本城收管。」先是,上封者言:「河东民有与北界市易者,断讫悉移隶淮南州军。其中有理非切害,望差降其罪。」故有是诏。 三年 十二月,三司言:「望下逐路转运司,依例预支价钱收买紬绢。」从之。 四年二月,诏:「诸州合要黄糯米造酒及红花紫草等,并逐时置场收市。如急须者,止得于中等已上物力户上量行均买,勿得抑配贫民。」 干兴元年五月此处疑脱「仁宗已即位,未改元」八字。,诏:「溪洞下溪州教练使田遂等自京进奉回至辰州,日池镇务点检有金添银装椅子一只,称是本州岛刺史彭儒猛令装造。宜令开封府严行指挥在京行铺商贩人,自今不得与外道进奉人员并溪洞蛮人制造违越制度器用,及买卖禁榷物色,夹带将归本道。许人陈告,并当决配。」 六月,诏:「在京都商税院并南河北市告示客旅等,自今后如将到行货物色,并须只以一色见钱买卖,交相分付。如有大段行货须至赊卖与人者,即买主量行货多少,召有家活物力人户三五人以上递相委保,写立期限文字交还。如违限,别无抵当,只委保人同共填还。若或客旅不切依稞,只令赊买人写立欠钱文字,别无有家业人委保,官中今后更不行理会。若是内有连保人别无家活虚作有物力,与店户、牙人等通同蒙昧客旅,诳赚保买物色,不还价钱,并乞严行决配。」 仁宗天圣二年四月,工部侍郎知池州李虚己、都官员外郎张毕等原书天头注云:「毕一作异。」天下州县每年春初预先支官钱和买紬绢,颇闻烦扰。乞降敕不得更行均配。」帝令三司下诸路转运司,今后预支紬绢价钱,并取人户情愿, 言:「伏 其不出产州、军,不得一例抑配,仍具施行讫闻奏。 四年正月,亳州言:「乞将在城仓并诸县见管斛斗,依在市时价预支表与人户,充和买紬绢价钱。」帝可其奏,仍令三司指挥转运司,如本州岛少阙斛斗,即仰般移应副,不管 阙。 九月,度支员外郎梁頠言:「广南上供钱数,乞只令本处置场和买金、银、香药。」诏送三司相度闻奏。 十月三日,司农少卿李湘言:「河中府每年收买上京诸般纸约百余万,欲乞今后于河南出产州军收买。」诏送三司相度均减闻奏。 二十七日,陕州西路转运使言杜詹言原书天头注云:「州一作府。」按作「府」是。:「欲乞指挥磁、相等州所出石炭,今后除官中支卖外,许令民间任便收买贩易。」从之。 五年四月,三司「三司」下疑脱「奏」或「言」字。:「知益州薛奎言:川界诸州军监盐酒场务,并是衙前公人买扑勾当,其年额钱内有分数折变送纳紬绢,每匹六千五百,铤□□两五贯五百铤口:疑当作「铤银」。。缘诸州元无出银坑冶,自来准望客人将川中匹帛往内地州军破卖,收买到银送纳。今缘益州街市银每两见卖小铁钱二十千足,若将比附盐、酒折变,约是增长三倍以来。及问得添长咤依,盖为客人在内地兴贩铤银入川,须经兴、利、三泉县三处官场,每十两抽买一两,每两支小铁钱十一贯三百文足,咤兹客旅更有一重销折艰难,致铤银得到川中价例增长。又勾当场务公人就大价收买,趁限送纳,甚是不易。欲乞指挥利州路转运司,兴、利州、三泉县住 行抽买铤银,却将逐年买银钱收买紬绢上京送纳。省司相度,欲依所请施行。」从之。 十一月六日,三司言:「司封员外郎王湛言广南西路每年上供钱八万贯,近令收买银货上京。至年终,如有支买不尽钱,般运上京。盖缘自远州用小船般运至桂州后,合成纲运,逐次别差纲官、舟船、人丁,牵驾艰阻,动乃数日,方得至全、永州交纳。彼中又别差人船,至过重湖、江淮,方得到京。欲乞许令在京榷货务明出暝示,诸色人有见钱据纳下,于广南西路除融、宜、邕、钦、廉等五州外,任便于诸州指射请领,与免请到钱商税。省司今详定,欲依王湛所请事理,乞降敕命下广南西路转运司,自天圣六年后,于年额钱八万贯文收买银货上京送纳外,据余剩钱数令逐州军准备支还客旅在京纳下钱,仍约度年内合使过买银钱数外有余剩钱数,开坐寔封申省,以凭行下在京榷货务出暝晓示客旅入钱,便与免请到钱商税,并下本务,旋具纳到客钱收附文状供申。仍才候纳及元降钱足,画时分析申省。」从之。 十六日,诏:「应三司逐年于诸州军科买物色,访闻甚是劳扰,仰三司速具逐年科买诸般物色名件开坐数目,及作何准备使用,具委无漏落,结罪文状申奏,当议特差近上臣僚与三司详定蠲减。如将来除详定名件外,非次合要物色,并须奏候敕命,方得行下诸处。」 六年八月,审刑院、大理寺言: 「枢密副使姜遵言:前知永兴军,切见陕西诸州县豪富之家多务侵并穷民庄宅,惟以债负累积,立作倚当文凭,不踰年载之间,早已本利停对,便收折所倚物业为主。纵有披诉,又缘《农田敕》内许令倚当,官中须从私约处分。欲乞应诸处人户田宅凡有交关,并须正行典卖,明立契书,实时交割钱业,更不得立定月利,倚当取钱。所贵稍抑富民,渐苏疲俗。其自来将庄宅行利倚当未及倍利者,许令经官申理,只将元钱收赎,利钱更不治问。如日前已将所倚产业折过,不曾争理,更不施行。寺司众官参详,乞依所请施行,只冲改《农田敕》内许倚当田土宅舍条贯,更不行用。」并从之。 九年四月,三司户部判官张保雍言:「今后在京科买诸般物色,乞只留二年准备,免致积压损烂。」从之。 八年三月,开封府言:「京城浩穰,乡庄人户般载到柴草入城货卖不少,多被在京官私牙人出城接买,预先商量作定价例,量与些小定钱收买。本主不期,却被牙人令牵拽车牛辗转货卖,更于元商量价钱外剩取钱数;稍似货卖未尽,又更于元数柴草内诳称斤两轻少,减落价钱,住滞人户车牛,枉费盘缠。府司虽曾出暝晓示钤辖,终未断绝。欲乞特降指挥止绝,如有违犯,并乞重行断遣。所卖柴草任从人户自便货卖,及令厩巡人等常切觉察收捉,送官勘断,所贵遵稞。」从之。 九年十一月六日,诏:「三司科买物 色,自今须本路转运使按出产州军均配,无得直下诸州。」 景佑二年十月十七日,三司详定诸路上供年额钱,内除淮南五万贯、两浙五万五千贯、荆湖北路五万贯依旧每年上供外,江南东路五万贯,内一万贯买绵,四万贯买紬绢或银;福建路十万,西路八万,并买银。逐路转运司自景佑三年后上供送纳。诏从之,所买物依自来价例,不得亏民。 庆(历)[历]三年正月,三司言:「在营缮岁用材木凡三十万,请下陕西转运司收市之。」诏减三分之一,仍令官自遣人就山和市,无得抑配于人。 皇佑四年十月,诏三司:「凡岁下诸路科调,若不先期而暴率之,则恐物价翔贵而重伤民么。其约民力所堪,预令铺(辨)[办]。若府库有备,则勿复收市。」 五年六月,诏:「广南西路夏税布旧例每匹折钱二百,如闻本路擅减其价,重困于民,宜复其价如故。」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熙宁三年二月二十八日,京东转运司言:「准朝旨问:去岁依暝和买紬绢原书天头注云:「暝一作傍。」,多抛数目于人户上配散,每钱一千买绢一匹,后来却令买绢,并税绢每匹纳钱一千五百,又于等第一例配表粟豆钱一次。令具析所行事件闻奏。本司今具析到所行事理,缘本司所散粟豆钱只是要济接民用,兼只召人户情愿取要,即不是等第一例须行配俵。」诏已行常平仓新法,今后更不得支俵粟豆钱,其支散内藏库别额紬绢钱五十万贯,候纳到 本钱,即拨北京封桩,所收息钱于内藏库送纳。 五年三月二十六日,诏曰:「天下商旅物货至京,多为兼并之家所困。往往折阅失业,至于行铺、裨贩,亦为较固取利,致多穷窘。宜出内藏库钱帛,选官于京师置市易务,商旅物货滞于民而不售者官为收买,随抵当物力多少均分赊请,立限纳钱出息。其条约委三司本司官详定以闻。」先是,同管勾秦凤路经略机宜文字王韶言:「沿边州郡惟秦凤一路与西蕃诸国连接,蕃中物货四流,而归于我者岁不知几百千万,而商旅之利,尽归民间。欲于本路置市易司,借官钱为本,稍笼商贾之利,即一岁之入,亦不下一二十万贯。」吕公厩亦言:「秦州蕃商以行铺赊物货,多滞留耗失。」王安石欲令推市易新法行之,吴充恐远近人情不同么。上曰:「官为出钱市之。」复令坐贾量出息以赊价入官。蕃商既得早售,坐贾亦无所费,官又收息,此事所以为便么。由是用韶议,令将本司见管西川交子差人往彼转易赴沿边置场。既而有魏继宗者自称草泽,上言:「京帅百货所居,市无常价,贵贱相倾,或倍本数,富人大姓皆得乘伺缓急,擅开阖敛散之权权:原作「榷」,据《长编》卷二三一改。,取数倍之息。今榷货务自近岁以来以:原脱,据《长编》卷二三一补。,钱货寔多余积,而典领之官但拘常制,不务以变易平均为事。宜假所积钱别置常平市易司,择通材之官以任其责,仍求良贾为之辅,使审知市物之贵贱使审知市物之贵贱:原作「使审知市易物之贱」,据《长编》卷二三一改补。,贱则少增价取之贱:原脱,据《长编》卷二三一补。,令不至 于害商;贵则少损出之,令不至于害民。咤得取余息以给公上,则开阖敛散之权不移于富民,国用以足矣。」于是中书奏:「欲在京置市易务,监官二员,提举官一员,勾当公事官一员,以地产为抵官贷之钱,货之滞于民者为平价以收之,一年出息二分,皆取其愿。其诸司科配、州县官私烦扰民被其害[者]。悉罢之,并于市易计置,许召在京诸行铺户牙人充本务行人、牙人,内行人令供通己所有或借它人产业金银充抵当,五人以上为一保。遇有客人物货出卖不行愿卖入官者,许至务中投卖,勾行、牙人与客人平其价,据行人所要物数先支钱买之,如愿折博官物者仍听,以抵当物力多少许令均分赊请,相度立一限或两限送纳价钱。若半年纳出息一分,一年纳即出息二分。以上并不得抑勒。若非行人见要物而寔可以收蓄变转,亦委官司折博收买,随时估出卖,不得过取利息。其三司诸司库务年计物若比在外科买,省官私烦费,即亦一就收买。」故有是诏。 二十七日,诏:「三司户部判官吕嘉问提举在京市易务,仍赐内藏库钱一百万缗为市易本钱,其余合用交钞及折博物,令三司应副。」 七月十七日,镇洮军置市易司,赐钱帛五十万。 六年正月七日,枢密使文彦博言:「臣近言市易司遣官监卖果寔,京邑翼翼,四方取则,魏阙之下,治象所蹑。今令官作贾区,公取牙侩之利,古所谓理豹正 辞者,岂若是乎 」初,王韶建议于古渭置市易,冯京言其不便,彦博助之曰:「官中更为贩卖事,诚不便。」王安石曰:「且不论古事,止以今公私皆贩卖原书天头注云:「私一作使。」,人无以为不便,何么 」彦博又言:「市易向召元瓘指使,乃是还俗僧,甚无行。」安石曰:「市易司募指使,何由尽得笃行君子 苟有无行之人,亦未害。」至是又白上曰:「陛下近岁放百姓贷粮至二百万,支十斗全粮给军,一岁增费亦计数十万缗,以至添选人俸、增吏禄、给押纲使臣费,又百万缗。天下愚智孰不以此知陛下不殖货利,岂有所费如此,而乃于果寔收数千缗息以规利者 」上曰:「市易卖果寔太烦细,罢之如何 」安石曰:「市易司但以细民上为官司科买所困,下为兼并取息所苦,故自投状乞借官钱出息行仓法,供纳官果寔,自立法以来,贩者比旧皆得见钱,行人比旧所费十减八九,官中又得美寔。每年行人为供官不给,辄走失数家,每紏一人入行,又辄词讼不已。今乃愿投行人,则其为官私便利可知。止是此等贫无抵当,故本务差人逐日收受官钱,初未尝官卖果寔么。陛下谓其烦细,以为有伤国体。臣窃谓不然。今许官监酒,一升亦沽,监商税一钱亦税,岂非细碎 而人习见,未有非之者。盖自三代之法,周官固已征商,然不云须几钱以上乃征之。泉府之法,市之不售、货之滞于民用者,以其价买之以待买者,亦不言几钱以上乃买。又珍异有滞者, 敛而入于膳府,膳府供王膳,乃取市物之滞者。周公制法如此,不以烦细为耻者,细大并举,乃为政体。但当论所立法有害与否,不当为其细而废么。市易务勾当官乃取贾人为之,咤为其所事烦细原书天头注云:「咤一作固。」么,岂可责其不为大人之事乎 」上曰:「比日所买果寔,比旧寔佳,行人亦极利,但素贫弊,与除放息钱无害。」安石曰:「行人比旧已少苏,何须放息钱 见今商税所,取固有至贫乏为税务所困者固:原作「咤」,原书天头注云:「咤一作固」,据改。,亦合为之蠲除矣。今诸司吏禄极不足,乃令乞觅为生,今若以所收息钱尽给,何善如之。榷兼并收其赢余榷:疑误。,以与功利,以捄艰阨,乃先王政事不名为好利么。」 二十三日,诏在京市易务勾当公事娉迪同两浙、淮南东路转运司制置杭州、楚州市易务利害以闻楚州:原脱,据《长编》卷二四二补。。 三月三日,诏提点秦凤等路刑狱张穆之与熙州官吏制置市易条约以闻。 四月七(月)[日],诏提举在京市易务及开封府司录司同详定诸行利害。 十月一日,提举在京市易务言:「市易上界先借内藏库本钱百万缗,乞三年还。」从之,仍以今年当拨钱三十万缗借为杭州市易务本。 二日,改提举在京市易务为都提举市易司,应诸州市易务隶焉。 十二月七日,给度僧牒二千付都提举市易司,募人入钱为秦凤路转运司籴本。 二十四日,诏命梓夔路察访司准备差遣蒲宗闵、新知温州永嘉县沈逵,同成都府路转运司相度成都府置市易务利害 以闻。初,上论及成都市易,冯京曰:「曩时西川咤榷货物,致王小波之乱,今颇以市易为言。臣检寔录,寔有此说。」王安石曰:「王小波自以饥民众不为官司所恤,遂相聚为盗,而史官乃归般取蜀物上供而致。然不知般孟氏府库物以上供,于饥民有何利害 愿乞陛下勿疑,臣保市易必不能致蜀人为变么。」上欲详尽其事,故命宗闵等往焉。 二十七日,诏市易司:「市例钱除量留支用外,并送抵当所,出息以给吏禄,隶都提举市易司,仍令干当公事官二员专检估。」 七年正月十九日,知大名府韩绛言知:原脱,据《长编》卷二四九补。:「本路安抚司累岁封桩紬绢,或致陈腐,乞下转运司用新紬绢或钱银对易,或依市易法令民户入抵出息户入:「户」原脱:「入」原作「人」,原书天头并注云:作「入」,今据此及《长编》卷二四九改补。,其余经略安抚司封桩略:原作「累」,据《长编》卷二四九改。,亦乞依此。」从之。 二十四日,遣三司勾当公事李杞相度成都府置市易务利害。 二月十二日,知熙州王韶言:「通远军自置市易司以来,收息本钱五十七万余缗,乞下三司根磨,推奖官吏。」从之。 二十九日,都提举市易司言:「近遣试将作监主簿刘默相度置市易务于成都府路,乞借三司银十万买茶。」从之。 三月二十五日,诏:「权三司使曾布同吕鳪卿根究市易务不便事权:原作「榷」,据《长编》卷二五一改。,诣实以闻。」先是,坼降手诏付布曰:「闻市易日近收买物货,有违朝廷置法本意,颇妨细民经营,众言喧哗,不以为便,致有出不逊语者。卿必知之,可详具闻奏。」至是布言:「问得提举市易司指使魏继 宗称:市易务近日以来,主者多收息以干赏,凡商旅所有,必卖于市易,或市肆所无,必买于市易,而本务率皆贱以买,贵以卖,广收赢余。诚如此言,则是挟官府而为兼并之事么。」故令布等究寔。 四月三日,中书奏事。时上论及市易利害,且曰:朝廷所以许此,本欲为平准之法以便民,《周官》泉府之事是么。今正尔相反,使中、下之民如此失业,不可不修完其法么。已差韩维、娉永参问行人出钱免行利害。可令元详定官吕嘉问、吴安持同取问。」 八日,中书奏事。时上论及市易事时:《长编》卷二五二作「已」,则当上读。,参知政事冯京曰:「开封祥符县给散民钱,有出息抵当银绢米麦缓急丧葬之目目:原作「日」,据《长编》卷二五二改。,如此七八种,小民无知,但见官中给钱,无不愿请,续累数多,寔艰送纳。」上曰:「岂惟如此!天下之民所纳二税至有十七八种者,使吾民安得泰然么 」 十九日,诏:「监楚州市易务、秘书省著作佐郎王景彰追两官勒停,并劾干系官吏,命官具案闻奏,其违法所纳息钱给还,仍下杭州、广州市易务勘会违法事,许今自首改正。」以淮南东路转运副使、提举楚州市易司蒋之奇奏景彰违法榷买商人物货,及虚作中籴入务,立诡名籴之,白纳息钱,谓之干息。又勒商贩不得往他郡,多为留难以沮抑之。上初令劾之,既而又谓辅臣曰:「景彰违法害人,事状灼然,若不即行遣,更俟劾罪,必是迁延,无以明朝廷元立法之意,使百姓晓然开释,无所归咎。可速断 遣,庶使小人有所忌惮。」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上批:「见根究市易司,可催促结绝。」吕鳪卿言:「近与曾布同根究市易事,其间虽有异同,已见利害大情见:原作「具」,据《长编》卷二五二改。,及有无违法。臣蒙恩命见辞免难同根究,乞令中书尽取公案,以异同情节逐一比对进呈。」诏应根究文字,尽纳中书。 二十九日,诏三司勾当公事李杞等罢相度成都府置市易务,止具经画买茶于秦凤熙河路博买利害以闻。其后成都路转运司议亦以为便,从之。 五月二日,上批:「市易务遣人往诸路贩易,可问何年月日指挥许令如此。」执政进呈不行。按《御集》云进呈讫,即是无行遣么。比咤四月十七日曾布言贩茶盐钞事,故有此问,卒无行遣,应是吕惠卿为吕嘉问蔽匿其事耳吕惠卿为:原脱,据《长编》卷二五三补。。 二十四日,诏曾布根究市易违法事,令章惇、曾孝宽就军器监置司根究以闻。先是,布屡闻手诏,以市易苛细,诘责中书,遂辟市易使臣魏继宗为察访司指使,及领三司属官。有以嘉问骄慢为布言。前三司使薛向于嘉问未尝敢校曲直,犯市易者一切绳治。布欲改更,会有手诏访布,布以问继宗。继宗乃诋市易主者掊克,不如初议。布携继宗见王安石。安石责继宗曰:「事诚如此,何故未尝以告我。」继宗曰:「提举朝夕在相公左右,何敢及此!」提举谓嘉问么。布既奏闻,上喜曰:「必欲推究,见其寔状,非卿不可。」以奏付中书。明日,差吕鳪卿同根究。或为布言:「嘉问已呼胥吏 取案还私家,故隐藏更改。布奏请出暝市里原书天头注云:「市一作示。」,厚募告者。得旨,即暝嘉问所居,不关中书覆奏。居两日,鳪卿至三司,讯行人,无异词。退,以继宗还官舍,诣问布辟继宗所以及问市易害民之状。继宗密以告布,嘉问亦诉于安石。会中书以布初得旨不关中书覆奏,白上。得旨:收布所出暝。布欲避鳪卿,乞别选官根究其行人所诉,对延和殿。上见布,咤言薛向编管无罪茶牙人事。上嗟恻么之,曰:「朕当时失于详究,便令依奏。」布又言:「三司枉徇市易,决责商贾不一。」上曰:「他日可一一检取进呈。」时安石恳求去位,既而用惠卿言,送继宗开封府知在知在:疑有误。。布觉事变,复对上指糯米出息外别纳息钱。上曰:「此极分明。」又曰:「鳪卿不免共事,不可与之喧争于朝廷蹑听为失体。」明日,鳪卿詈行人及胥吏,以语侵布。又明日,鳪卿参知政事。一日,悉取根究市易事送中书。布条析前后所陈,而以三司比较治平二年及去年收支钱数物进呈之。上忧岁费寝广,令送中书,至是以付惇、孝宽鞠之么。章惇、曾孝宽鞠市易事于军器监,又令户房会计治平、熙宁豹赋收支数,与布所陈有异。布复对曰:「臣与章惇有隙,今以惇治狱,其意可见。」上曰:「有曾孝宽在,未必不直。」狱具,布坐不应奏而奏,公罪杖八十;嘉问亦坐不觉察杂买务多纳月息钱,公罪杖六十。既而中书言:「布所陈治平豹赋,收数有内藏库钱九十六万缗,当于收数内除豁, 不当于支数内除。」又命御史台推直官蹇周辅劾布所陈,意欲明朝廷支费多于前日,致豹用阙乏,收入之数不足为出。当奏事诈不以寔,徒二年;嘉问亦坐不觉察杂买务纳月息钱。 八月十七日,诏翰林学士、权三司使曾布落职,知饶州,都提举市易司吕嘉问知常州,魏继宗仍追官勒停。初,市易之建,布寔同之,至是揣知上意疑市易有弊,遂急治嘉问。而鳪卿与布有隙,乘此挤布,然议者亦不以布为直。 九月十九日,都提举在京市易司言:「乞罢本司提举官岁终比较推恩,其监官自从旧赏格,诸买卖博易,并随市估高下,无得定价。其当给三司变转物,即依三司所估。民愿以抵保赊请折博,岁出息二分计月理息者听。」从之。 十月二十五日,三司使章惇乞借内藏库钱五百万缗,令市易司选能干之人,分往四路入中筭请盐引及乘贱计置籴买筭:原作「等」,原书天头注云:「等一作一等。」。诏借二百万缗。 十二月十日,诏河北监牧司见在钱原书天头注云:「牧一作收。」、帛、粮等并隶都提举市易司,充买茶本钱。 八年二月,诏秦州、永兴军、凤翔府、润州、越州、真州、大名府、安肃军、瀛州、定州、真定府并置市易司。 二日二日:原作「一日」,按《长编》卷二六○系二日甲子,据改。,诏酒户贷市易司糯米,自去年中限至末限息钱并减半。初,市易司榷籴糯米,以贷酒户收息,犯者听人告,赏钱至三百千,米没官。商人以官籴贱,不至,又值岁俭值:原作「至」,据《长编》卷二六○改。,京师糯米少少:原无,据《长编》卷二六○补。,价益高,本息钱厚,故有是命。 三日,都提举市易司言:「乞以诸路市 易务隶本司,许本司移用钱物,度人物要会处,分诸路监官置局,随土地所产、商旅所聚与货之滞于民者,得以收敛。」从之。 四月二十三日,以鳪州阜民监折二钱十万缗,借广州市易务为本钱。从都提举市易司请么。 七月十二日,诏百姓郭怀信逋市易司违限罚钱,听输同、延二州。以怀信请市易司监钞,既偿纳本息,犹以纳不如期,罚钱千五百余缗,已纳百七十余缗讫,而市易司又使增纳百三十缗,谷限法当计所欠罚之,而怀信自言乞输同、延二州,以省道路之费故么。 八月二十六日,诏司农寺支坊场钱三十万缗,为郓州市易本钱。 九月五日,中书言:「已废河南两监牧司废:原作「发」,据《长编》卷二六八改。河北十一监、京西三监、河东、太原监、京东东平监,其废监钱物等,除给都提举市易司充茶本外,令三司岁具合应副熙河路年计钱数,申中书取旨支拨。」从之。 十四日,诏坊场钱令司农寺下诸路,岁发百万缗于市易务封寄,许变易物货至京。 十月二十三日,诏西京河清阜豹监岁增铸钱十万缗为市易务本钱,从提举铸钱监钱昌武请么。 十一月十三日,诏:「都提举市易司见钱见在熙河路者,并充本路军须,仍具数以闻。」 十二月九日,都提举市易司言:「宗室赊请物色,三人以上同保,经大宗正司出历赴务约度,并息不过两月料钱之数。如输纳迟期限,取料钱历批上 折,限半年输足。」同日 又言:「岁买商人茶,从本司贸易,乞以三百万斤为额,庶使商人预知定数,不杂粗恶草木,务令中卖数多。」从之。 九年正月二十五日,诏都提举市易司,自今不得赊请钱货与皇亲及官员公人。先是手诏:「近禁止赊法系行下几处,及从是何月日施行,违者有何刑名,可具闻奏。」至是,中书奏请,故有是诏。 二月十六日,提举市易司言:「在京酒户岁用米三十万石,比江、浙荐饥,米价翔贵,本司选官往出产处豫给钱,至秋成折纳。」从之。 四月三日,诏:「在京市易司发物货为钱计直十五万缗,赴熙河市易司货易见钱为本,其货物却于截到运司钱内除破。」其后中书户房言:「近都提举市易司已发物货十五万缗为熙州市易本钱,今欲令市易司增五万缗,以十万缗输熙州,十万令在京市易司入中本路粮草。」从之。 五日日:原作「月」,原书天头注云:「月一作日」,考《长编》卷二七四亦系此事于四月五日庚寅,据改。,都提举市易司言:「奉诏支拨金六千两,应副安南道将物货五十万与淤田水利司作籴本。绿本所支钱物贯万数多,别无拨还指挥,今上界少阙钱本,欲乞支给末盐钞五十万贯转变作本末:原作「米」,原书天头注云:「米一作末」,考《长编》卷二七四亦作「末」,据改。。」从之。 二十四日,措置熙河豹利娉迥乞移通远军市易务于秦州措置:原无,据《长编》卷二七四补。,罢秦州、通远军、永宁寨市易三外场。诏刘佐相度以闻。 十一月三日,诏都提举市易司:「今日以前赊请过钱物,限外送纳本息已足,其罚钱并与免放;本息未足者,更展半年,足日准此。诸路诏到日以前见欠罚钱人户亦准 此。」 二十八日,都提举市易司言:「自置市易路路:疑当作「司」。,上界所用本钱,并是新法末盐等钱末:原作「米」,原书天头注云:「米一作末」,据改。,及于内(库藏)[藏库]借拨到五百万贯作本,内五十万贯与河北收籴斛斗封桩外,已还三百五十万,止有一百万贯系未拨还。及准朝旨,自十年为头,每年于息钱内拨二十万贯赴内藏库送纳。今见在本钱除官员将物货变转外,只有四百一十六万余贯,深虑朝非泛取拨,乞除每年已认钱二十万入内藏库外,乞岁终更办十五万贯准备朝廷支用。今后乞免非时取拨,若三五年间更有攒积钱数,即从本司别具取旨。」从之。 十年正月十九日,诏:「祁、定州民欠市易水利淤田司结籴粮,可止令依常平法出息二分纳钱。」 四月二十五日,诏:「市易务茶限二年结绝,许客茶交易。」 五月七日,诏:「应市易司计置物货场务,不依客例收税,并许勾当官申提举司,牒提刑司根究,依法施行。」 十四日,都提举市易司言:「乞定上界本钱以五百万缗为额,以本理息,及一分半,等第推恩,见在息钱先封桩,听朝廷移用。」从之。 十一月七日,诏:「都提点市易司上界本钱以七百万贯为定额,如不足,以岁所收息补满。其先借内藏库钱借:原无,据《长编》卷二八五补。,岁以息钱二十万贯还之。」 十二月十八日,诏榷场以市易司为名,余令立法以闻。 是岁,太府寺市易本、息、市例钱帐,岁收缗钱七百三十九万七千有奇,详见市易务。市易上界自熙宁五年置务, 至十年七月比较已前收息钱、市例数,熙宁十年十一月指挥以七百万为额,不足,以息补满。息钱比较讫,限次年比较前封桩,收本息。市例钱,熙宁七年:七百三十九万七千一百三十一贯五百文,本五百八十七万八千七百八十七贯七百三十五文,息一百四十三万三百五十一贯四百一十二文,市例九万七千九百九十二贯三百六十九文。 元丰元年二月一日,提举市易司俞充言:「永兴军路当两川、秦凤、熙河、泾原、环庆冲要,乞置市易务,与经制熙河路边防豹用司所置市易相为表里,以牵客旅往来。借内藏库钱四十万缗为本,候收秦州等市易钱拨还。」诏豹用司同相度以闻。后豹用司言:「切虑他官典领,以各司钱物分彼此,即往来物货或相害。乞与本司经制官同讲求,别具与置次第以闻。」从之。 八月,都提举市易司请货滞于本司者辖:疑当作「豁」。,听临时依市价转易,如亏元直,即于每年比较桩留准备失陷钱辖除。从之。九月四日,又请欲以市易务上界见欠内藏库盐引钱一百万缗,候本务补满本钱日,依奉朝旨作二年还足。诏许自来年为始。 十一月十五日,诏:「闻熙河路商贾所至州军,并市易市司榷买,令提举成都府路茶场司李稷体量。」后稷言熙、河、岷、通远军等处商贩匹帛等,经制司寔令市易务拘买。乃诏李宪具析以闻。 十七日,诏令提举秦凤等路常平等事李孝博催 促本路州军诸处官司应干市易本息借与人户见欠钱物。 二年正月九日,诏市易司:「罢立保赊钱法。已出钱立输限,半年内输本息足者者:原作「日」,据《长编》卷二九六改。,蠲其出限罚息钱。物力虽薄而有营运者,听量力支借,毋过旧数三之一。令元体量检估官分认催收,期三年结绝。岁具所收钱数比较赏罚,委干当公事官一员催驱。其用产业抵当,留契书,岁收息一分半。检估官吏如容增直冒请,以违制论,不以去官赦降原减。即赊请物如旧法,毋得过其家物力之半。」 二月十九日,诏:「应置市易务处赊请钱,并依在京市易务法,听以金银、物帛抵当,收息毋过一分二厘。」 二十九日,经制熙河路边防豹用司言:「凤翔府增置市易务,与秦、熙等五市易务相为表里,三州一军移用变易,四市易务各增监官一员兼领市籴,可减罢本司准备差使四人。」从之。 三月二十七日,邢州乞权住散本州岛市易司绢钱,以宽民力。诏都提举市易司按民户逋负数多州县,毋得给钱。 五月二十六日,都提举市易司言:「前市易务监官刘佐负市易钱十八万缗,乞籍本家日入屋租偿官,限二年输纳;不足,物产没官;又不足,责保人代输。自今负市易钱违限有物产仿此,自籍家产,日与免息罚。」从之。 六月一日,经制熙河路边防豹用李宪言:「准诏具析擅榷熙河等州军商货事。自置司以来,除蕃商水银及盐川寨官镇两场依法禁私贩外, 市易卖买,并取情愿交易,未尝 栏原书天头注云:「 一作拘。」。臣以浅昧,终恐难逃吏议,乞独坐臣罪。」乃诏宪赴阙,令转运使蒋之奇根治劾罪之人。及狱成,宪与马申、赵济、霍翔坐奏事不寔,徒二年。诏宪等坐缘公事,宜依德音释之。 七月十三日,李宪言:「乞诏秦、凤、河、岷州、通远军五市易务募博买牙人,引致蕃货赴市易务中卖,如敢私市,许人告,每估钱一千,官给赏钱二千。如此,则招来远人,可以牢笼遗利,资助边计。」从之。 八月十三日,都提举市易司言:「诸路民以田宅抵市易钱,么不能偿,公钱滞而不行,欠户有监锢之患。欲依令赊当在官于法当卖房廊、田土,重估寔直,如买坊场、河渡法,未输钱间,官收租课,不惟少宽欠户禁锢,而公家亦享寔利。在京市易务准此。」从之。 十二月八日,都提举市易司王居卿言:「岁赐州府合药钱,乞以钱赐之半买药于市易务。」从之,地远不愿买者听。 二十四日,诏在京市易务官吏转官、减磨勘年、赐缗钱有差,以三司言市易务去年八月至今年七月,收息钱、市利钱总百三十三万余缗么。 三年三月二十六日,诏:「在京及诸路赊当市易司钱物出限者赊:原作「贩」,据《长编》卷三○三改。,展一季,如限内纳足本息,其出限息罚钱悉蠲之。」 四月三日诏:「两浙路减罢耆户长、壮丁、坊正,并拨还支酬衙前、度牒等钱百二十余万缗,其变市金帛输司农寺封桩。」从都丞吴雍请么。 九月五日,都提举市易司王居卿言: 「市易之法有三:结保赊请,一么;契书金银抵当,二么;贸迁物货,三么。三法之中,惟赊保之法行之积年,逋负益众。去岁有旨先罢结保见钱,惟赊请物货旧法未革,然尚恐么远未便,何则 旧欠之户,多以出限规避不输,既费催督,又继以再赊物货之人,势亦如此,宿贷新贳,岁增月累原书天头注云:「贳岁一作旧户。」,其间消折不能备偿者十有四五,则与赊取见钱,同归于弊。欲乞自今后市易务许人户赊请物货,岁不得过二百万贯,别置簿支收,听旧户赊请,以济接在京行铺之家,期以五年,所收息已逾元数,然后或止或行。其非旧请人户,则惟用抵当、贸迁二法,可以敛滞货、通余豹矣。其诸路市易钱各以四分为率,量留一分济接旧户外,亦不行赊借之法。乞于每岁所收息钱内量减万数,其监官等酬奖,亦与降等推恩。虽取息稍薄,而所收皆实利,庶使法行无弊。」诏中书户房立法以闻。已而户房乞:「在京物货许旧欠户赊请,敛而复散,通欠数不得过三百万贯。诸路市易货以四分为率,以一分许旧欠户赊请,敛而复散,通欠数不得过一分,并别置簿支收。」从之。 四年二月二十三日,提举广南东路常平等事吴潜言:「广州自置市易司,七年本息钱七十四万缗,去岁驱磨欠五十五万缗,始用本钱三十万缗,今于本钱尚少十万有余。可废罢。」诏都大提举市易司委官根究。其后市易司言:「本路钱物纔经林颜根磨,虽有逋欠, 然转运司有钱二十七万余缗尚未拨还,以此可见出息不少。」会三司度支副使蹇周辅亦以为言,乃诏本路提点刑狱司催理,限一年了绝。 五月十八日,诏:「内外市易司民户见欠屋业等抵当并结保赊请钱物息罚钱,并等第除放,其本钱分三季输纳输:原无,据《长编》卷三一二补。,息钱并出限罚钱分为三分,第一季本钱纳足者,息罚钱并放,第二季放二分,第三季放一分。出限尚欠,即估卖抵当,及监勒保人填纳。所催钱物,在京于市易务下界、在外提举司封桩。」 十二月三日,前淮南东路提点刑狱范百禄、通判扬州傅扆、签书判官邵光、林旦、陈奉古各展磨勘二年,右班殿直张岁闰罚铜二斤。岁闰监高邮县樊良镇税镇:原无,据《长编》卷三二一补。,有市易司经税饶、润竹木过镇,更税之,百禄再委扆等定夺,称合尽税。市易司言百禄等意在沮坏市易法故么。 八日,都提举市易司贾青乞于新旧城内外置四抵当所,委官专主管,罢市易上界等处抵当,以便内外民户。从之。 五年四月二十八日,诏内外市易务钱展三年,均作月限纳,限内罚息并除之。 五月二十九日,都提举市易司贾青言:「市易既革去结保赊请之弊,专以平准物价,及金银之类抵当,诚为良法。乞推抵当法行之畿县。」从之。 七月五日,太府寺言:「提举市易司状:赊贷人户所欠至多,已得旨,展限三年催纳。其先降指挥并以催到分厘计数,追夺酬奖。请俟至所展三年满日 施行之。上曰:「朝廷市易法本要平准百货,盖《周官 泉府》之政。官失其职,一切赊贷,公私颇不便之。虽云有收息之数,名存寔亡。今已改用金银钞帛抵货,最为善法。其元催致欠官吏重行追夺,亦其宜么。」遂从之。 六年正月十九日,太府寺言:「抵当之法纔行于畿邑,外路殊未施行。欲乞许将诸路常平司市易赊借钱及宽剩钱,五路各借十万缗,余路各借五万缗,充抵当本钱。」从之。 六月十一日,诏拨市易下界收到市易欠钱六万缗与上界,仍更给度僧牒千道、钱十三万缗。以上界见阙本钱故么。 七年五月二十五日,尚书省言:「自行官制以来,诸寺诸:原作「请」,据《长编》卷三四五改。、监不治外事,唯太府寺市易按与诸路相关。看详兴置市易置:原作「制」,据《长编》卷三四五改。,当令所在官司量度州县闲要闲要:原无,据《长编》卷三四五补。,过贱则买,遇贵则卖。元诏半年出息一分,一年以上出二分。然所在物价增减,难以定期,而一州一县价所增减,相去亦必不甚远,则货或积而难售。所在州县物价不同,又不能 知。今若每旬令一路州军估定物价,报提举司,提举司报辖下州,州下所属,暝募人出抵当或见钱,市易司收息至一分至二分,令商人自卖,则官已收二分之息,而又有余利以资贩者,则商贾流通,货无堙滞,税额敷羡,物价常平。若无客抵当,而货须变易者,但不亏元价,亦许卖。」诏具为令。 八月二十四日,诏:「诸路提举常平司存留一半见钱,以二分为市易抵当。」 八年四月八日, 中书省言:「今年正月九日赦书:应人户市易钱物,仰所属勘会元请本息等钱并纳、欠数条具闻奏,其息钱当议减放。今在京未见有司依赦以闻。」诏监察御史刘拯诏:原无,据《长编》卷三五四补。、兵部员外郎杜常、大常少卿宋彭年赴御史台置局点磨欠息,大姓户放七分,下户全放外,以合纳数关所属催纳,具无欺弊闻奏具:原作「其」,原书天头注云:「其一作具」,今据此及《长编》卷三五四改。。 六月二十一日,诏:「户部提辖拘催市易钱物,准赦除放息钱外,其合纳本钱,特与展限三年。」 七月二日,诏诸镇寨市易抵当并罢,仍立法。 八月八日,诏:「诸路州军抵当取息至薄,民间缓急赖之,可以存留其半市易,余并罢。如抑勒,依给纳常平钱物法。」从户部请么。 十一月十二日,诏:「在京物货场见在物货应输钱者,并蠲免。」 十八日,诏蠲大姓户所欠市易分息钱,从叶祖洽请么。 哲宗元佑元年正月十二日,监察御史娉升言:「朝廷立市易之法,意在抑兼并,使商贾通流货豹,平准物价。而行法之初,吕嘉问寔领其事,附会柄臣,奋行私智,引用兼并之徒,杜绝商贾之利,罔上坏法,肆为奸欺。簿帐不明,首尾无据,官吏隐庇,曾无关防。以致蠹害之酷,奸弊之深,货物纔行赊请,息钱已计分厘,县官所得虚名,官吏皆冒寔赏。先朝察知弊害,废灭殆尽,自元丰四年置局拘催,取责内外所欠九百二十一万五千九百余贯,今近五年,除放免息钱、支拨皇亲公人旧欠外,纳未及其 半。其间失陷固多,自京师以及四方之人破家丧身者不可胜数,害及公私,毒流天下者,嘉问怀私坏法,寔为之首。」诏朝散大夫、光禄卿吕嘉问知淮阳军。 闰二月十八日,诏户部:应诸路人户欠市易息钱,并特与除放。 二十八日,诏:「应内外见监理市易官钱,在京委(大)[太]府寺、开封府界令提点司、诸路令转运司,各限一月,取索逐户元请官本点勘,特计已纳过息罚钱充折。如已纳及官本,即便与放免。坊场净利钱准此。以上通折外,尚欠官本钱并净利,而家业荡尽,及无抵保,或正身并保人孤寡者,权住催理。及今日以前积欠免役钱,与减放一半一半:原无,据《长编》卷三七○补。,余分限三年,随夏税带纳。近勘会欠负指挥勿行。」并从右司谏苏辙请么。 六月十六日,监察御史韩川言:「市易之许,就使获利,寔佐国用,尚不可,今所收不补所费。其市易务监官、监门请各留一员催纳结绝。」从之。 三年二月二十二日,诏变卖市易司元丰库物,从三省请么。 绍圣三年十一月七日,户部言:「府界诸路折纳籍没市易产业,请依在京已得指挥,限十年纳元价收赎。」从之。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户部、太府寺同详熙宁立法意,复置市易务,许用见钱交易,收息不过二分,不许赊请。监官惟立,任满,赏法即不得计息赏。其余应杂物并不许辄有措置,限十日条画以闻。」从三省请么。 元符三年五月,市易务改名平准务。 十月二十八日, 尚书省勘会:「平准务见置官吏、公人等,所费请给不少,兼差官出外计置物色,不无搔扰;及石炭自近年官中收买,置场出卖,后来在市价转增高,寔于细民不便。」诏罢平准务,仍今后更不官买石炭出卖,其户部、太府寺应缘平准务添置官吏及请给并罢。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十月二十一日,户部言:「内外咤欠市易钱物,折纳屋业田产,准指挥更不出卖,令人户承赁住佃。又准今年二月十六日朝旨:闲慢处屋业许行出卖。伏缘诸路市易折纳田产土有肥瘠,皆可耕种,见今却依冲要屋业一例不许出卖。况天下户绝田产,不以肥瘠,并行出卖。其市易折纳田产,今相度,欲乞并依户绝田产法。」从之。 崇宁元年六月十七日,户部言:「平准之法,所以制物价之轻重,通豹贿之有无,使辟阖散敛之权归于公上而已,佗司无得与焉。近者本部申请,得旨于诸路起发钱一百万贯充本支用,即目兑使,渐有数目,然未有约束。窃虑官司申请支借,或直行取拨,则平准钱物遂见侵耗。欲乞应平准务钱物,官司并不许借用或乞取拨,虽奉特旨,并许本部奏知不行奏知:疑误。。提举常平司钱物准此。」诏申请支借取拨以违制论。 二年四月十一日,户部言:「苏州人户旧欠市易官本钱米,系熙宁、元丰年所逋欠钱物原书天头注云:「所一作中。」,元符元年赦敕展限三年,分为十二季送纳。未足,准朝旨,权住催理。后复准敕:不许 除放。提举司请再与展作二年八季。」诏据住催月日并行除豁,指挥到日,依元降催科指挥施行,外路依此。 六月十八日,诏:「府界诸县除万户,及虽非万户而路居要系去处,市易抵当已自许官置局外,其不及万户处,非冲要并诸镇有监官却系商贩要会处,依元丰条例,并置市易抵当,就委监当官兼领。」 七月九日,户部言:「湖北提举司申:县镇不及万户处,虽非商旅往来兴贩之地,除市易务不须置外,却有井邑翕集,兼在避远正、民间缓急难得见钱去处,欲乞依旧存留抵当库,令逐处官兼领。看详欲诸路并依六月十八日已降朝旨施行。」从之。以上《续宋会要》。 高宗绍兴三年十二月十七日,御史台检法官李元沦言:「欲望严赐戒敕,应诸司抛买,并须置场和市。」诏:「今后军器所、宣抚、安抚司合用军须物色,并仰州县依市价和买,如诸司一面收买过物,亦仰具数申尚书省。即不得抑配科扰,如违,并令提刑司按劾闻奏。」 四年二月三日,诏:「今后诸路州县进奉天申节礼物,并置场和买,不得于民间科配。」 八月三日,户部侍郎梁汝嘉言:「来年诸军百司、诸司等合用春衣,欲置场从本部委官依市价和买。」从之。 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诸路监司州县抛买应用物色,多不以时支给价钱,虽已降指挥立限支还,尚虑视为文具,狃习前弊。仰漕臣常 切约束,觉察按治。监司违戾,令诸司互察,御史台弹劾,仍许人户越诉。」 二十九年四月二十日,诏:「桩管激赏库出卖川布,今后止令杂买场及临安府置场出卖,不得抑令三衙收买。 三十年八月二十五日,诏:「今后官告院阙少犀象、轴头,并令工部申取朝廷指挥,更不于行市及市舶司收买。」 十月二十五日,臣寮言:「江东诸郡监司守将则有公库之例,属官僚吏则有直厅之行,凡百供须,比之市价,大率十亏四五,盖由市易司剥下婿上,恣为低昂。夫营生之艰,莫若小民,终日市厘,仅餬其口。在官者常有以利之犹惧不给,况可瘠之以自肥乎 违制伤廉,理宜痛革!望饬监司、郡守,自今公库私家凡金缯器用、食饮之所须,一切以市价为率,毋循旧弊置行并直厅。」从之。 十二月四日,权发遣严州樊光远言:「本州岛依例收买今年御炉木炭五千四百五十秤原书天头注云:「一作五千四十五秤。」,颗块炭二千秤,均下诸县计置买发。元降指挥,于添酒钱取拨。其钱隶属经总制窠名,从前不敢取拨,即无价钱支还诸县。诏与免收买。上谕辅臣曰:「御炉炭不过冬月欲其暖尔。闻有司须限定尺寸,至于要脂麻文青鸽色两头斧痕,此复何益 反以扰民。不若只令临安府每岁收买,更不须严州科敷。」陈康伯奏:「臣等谨当遵稞行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八 和 市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八 和市 神宗熙宁二年九月二十四日原书「神宗熙宁二年」前小字注云:「前《会要》名市易,以修立熙宁以后市易法为一门,易此名以别之。」,诏:「每岁上供谷六百万石,权截五十万变易金银上京。」从三司请么。 三年正月二十三日,御史程颢言:「闻京东转运司去岁咤和买紬绢,多拖数目于人户上配散,每钱一千,买绢一匹。后来却令买绢并税绢每匹令输钱一千五百文,又配上等户俵粟豆钱。」诏具(折)[析]以闻。京东转运司具(折)[析]到所散粟豆钱,只是要济民乏,兼只召人户情愿,即不是等第一例配俵。诏已行常平仓新法,今后更不得支俵粟豆钱,其支散内藏库别额紬绢钱五十万贯,纳到本钱,即拨充北京封桩,所收息钱于内藏库送纳。 五年十二月一日,诏罢诸路上供科买,以提举在京市易务言:「上供荐席、黄芦之类六十色,凡系百余州供送,不胜科扰。乞计钱数,从本务召人承揽,以便民么。」已而中书言:「欲令诸司库务系市易务行人买纳上供物处,令提举市易司管辖。」上曰:「如此,必致人言,以为所买物不良。」王安石曰:「不尔,则库务公人利于诸路科纳,必须非理邀索拣退,行人无由肯揽么。」上曰:「令行人扑买上供物,亦易尔,前宋用臣修陵寺,令行人揽卖,添比官买减半价。不知市易司何故致人纷纷如此,岂市易司所使多市井小人耶!」安石曰:「市易司有违法,即须案治,虽有小 人,亦不敢为小人之事么。」 六年四月七日,诏提举在京市易务及开封府司录司同详定诸行利害以闻。初,京师供百物有行,官司所须,皆并责办,下逮贫民浮费,类有陪折,故命官讲求。虽与外州军等,而官司上下须索,无虑十倍以上,凡诸行陪纳猥多,而赍牒输送之费在外牒:《长编》卷二四四作「操」,疑是。,下逮 贩、贫民,亦多以故失职。至是,肉行除中正等乞出免行役钱肉:原作「内」,据《长编》卷二四四改。,更不供肉肉:原作「内」,据《长编》卷二四四改。,故有是诏。于是上谓执政曰:「近三司副使有以买靴皮不良,决行人二十者。今两府尚不下行买物,而省府乃扰民如此,甚非便么。」 七年七月十六日,上批:「河北修创楼橹守具及军器合用物料,可速相度差官往出产路 刷计置,或令市易务募商人结买。」 八年九月二十三日,杭州助教娉麟乞借市易务钱五七万缗买紬绢,比杭州结钱民间预买可增十万余匹。诏给末盐钞四万缗钱,三万缗为本,仍以将作监主簿梅宰同买。 十月二日,都提举市易司言:「袁州和买紬绢,旧以盐准折,今乞依诸路例,每匹给钱千,从本司遣官据合支盐数,以末盐钞赴州出卖。」从之。 十年正月九日,中书言:「近许市易司与江南西路转运司兑洪、抚等五州军盐,和买紬绢,及差属官欧阳成总领,以盐引从便移易,与转运司豹赋并场务课额有妨,欲令以诸州所支和买盐数委转运司相度裁定,罢还市易务所差官。」从之。 元丰元年闰正月六日,诏:「京东路转运 司许借封桩差军代役人钱五万缗,西路转运司许借坊场钱十万缗坊:原作「妨」,据《长编》卷二八七改。,预买上供紬绢。」 十七日,诏三司裁定诸路预买匹帛价。 九月九日,都提举市易司言:「乞以见钱于河北出丝蚕州县,俟三司和预买紬绢足日,如民愿请价钱,委令佐续行支给。其收敛并依和买条施行。」从之。 二年九月三十日,尚书兵部言:「乞以川路见桩卖不堪官马及死马钱,委提刑司官计置买匹帛上京。川峡四路准此。」从之。 三年六月二十五日,权发遣京东路转运副使李察乞增预买紬绢二三十万,从本路转移。从之。 五年八月十四日,安州言:「内供奉谢禋奉旨买红花万斤,今又继买五万斤,而一州所产,岁止贰万斤耳,恐不足数。」诏亟寝之。 六年三月四日,诏借支河北提举司宽剩钱三十万缗,付转运司预买紬绢。 哲宗绍圣四年十一月十四日,诏:「户部严戒诸路监司,应取承诏旨市物色,并于出产多处置场,计数和买,召人赴场中卖,以见缗给之。□不系出产或出产数少阙字据《长编》卷四九三,当作「如」。,及当年偶阙者,即申本司,别行下出产多处和贾;又不足,令监司具陈。违者坐违制罪,仍令提举常平司察举,如有违戾,具名申尚书省。仍许人户径诣提举常平司陈诉,如不为理者,与同罪。每遇和买,皆揭示诏文。」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正月十九日,户部状:「修立到下条:诸县散预买紬绢价,前期录应用条制及以乡村排定应给日分晓示,二 月终给散尽绝。本保三户以上为一保,不给州县吏人给:疑误。,令佐亲临,各限当日毕。本州岛具逐县给散讫月日申,转运司类聚保明闻奏,不得 纳欠负。」诏从之。 十月二十三日,中书省检会:「当年五月七日指挥:令提举司各那借本司剩钱,同转运司于来年依例预行支散价钱和买绢,京、东西路各二十万匹,河北东、西路各十五万匹,京西南、北路各五万匹,淮南东、西路各五万匹,两浙路十万匹,逐旋依条计纲起发上京,赴元丰库送纳。京东、河北于逐路封桩,听候朝旨移用。亦有借过提举司钱,候将来广西路起发到金银,仰元丰库申请,依数拨还。」诏逐路提举司除已支钱外,更不支散,候将来丝蚕成熟,分擘与可收买处州军选官置场和买,其合拨还钱并起发上京,并依已降指挥。 崇宁元年二月二十六日,诏:「诸路和、预买紬绢钱,须管预行计备,依旧条并限正月十五日已前给散尽绝。」 四年六月二十二日,尚书省札子:「访闻两浙路每岁和预买紬绢,并不行下出产州军计置,多是科于不系出产州军和买,致使客人规利兴贩前去计会,公吏乞取钱物,严功催督,人户不免用贵价于客人处收买中官,以苟免罪戾,不惟倍有劳费,兼未称朝廷爱民恤物之意。兼勘会春首俵钱,本以济民之急,转运司往往过时给散,显失法意。」诏:「今后和、预买紬绢物帛,并科下出产州军和买,不得更似前 日行下不系出产州军计置,却致扰民。所有每年俵买价钱,令前期桩管,依条于正月十五日已前尽数给散。如委实阙钱,实时许于诸路应干诸司封桩常平等钱内借拨应副。其买到物帛,令借钱官司拘收桩管,候转运司要用,以见钱对行鸤拨。如转运司辄敢擅便取拨,即依擅使朝廷封桩钱物法,仍仰本路提刑司觉察闻奏。」 五年三月二十七日,诏:「访闻川峡路和买绢布数目比元丰倍多,及以交子度牒充折买价,致细民难以分擘货卖,皆被豪右操权,坐邀厚利,民间颇以为扰。可令川峡逐路转运司严切指挥诸州县,各将元丰年中支俵和买绢布数目,取其间最多者一年立为永额,只依旧所立俵直以见钱俵散,其元丰中不曾支俵州县,乃是不产丝麻瘠薄地分,即不得功额。委提刑、提举司常行点检,如有不实及违法过额,抑勒俵散,并具闻奏,其违法官司当以违制科罪,不以去官赦降原减。如于应副他路却有妨阙,即具析闻奏。」 六月十三日,中书省言:「右朝议大夫、知商州时恪札子:准御笔、访闻诸路贪吏倚法为奸,借朝廷诏令或上供为名,随等科抛物件,如缘修造,遂科瓦木,缘使命至借衣服什物,缘纲运即差人夫之类,不可胜数。上户有至千百贯,民间急于应办,莫敢后时。倍价收买,往往竭产典卖,犹不能供。又多非出产之物,无所从出。令监司体量闻奏。本州岛前后准上 司牒,抛买麝香连皮毛三百六十九脐,散香三千五十三两半,朱砂末一千两,熊胆一百六十七斤一十四两五钱。虽已分擘下诸县委官置场和买,必无许多数目应副。且如麝香,每个上等得一两,其净香不过重三五钱,可见脐数不少。如朱砂自来只是丰阳县南稞一处,官中置场抽分,四县俱无所有;熊胆诸县山林采斫,开透深远,恐缘此别致科率,有违手诏处分。」诏:「今后除已得旨抛买供奉之物实时行下外,其余应抛科收买之物,令所属开具的实出产路分申户部点对,如委是别无大科数目,即申取朝廷指挥降下,方得收买。」 大蹑元年十二月十六日,尚书省札子:「勘会大蹑库见今阙少物帛,窃虑缓急阙 。」诏令两浙、京东、淮南、江南东、西、成都府、梓州、福建路于出产物帛处,转运司于来年丝蚕丰熟州县,依市价收买,其价钱并于本路提刑、提举司朝廷封桩钱内支拨应副,务在两平和买,不得科配,抑勒搔扰。如违,官员降黜,公吏人等决配。若咤而减 乞取,或作他人名目,受者以自盗论。其买到物帛,逐旋支拨与刑司拘管团纲,差使臣或本路见任待阙得替官管押起发本库送纳,仍令转运司每月具已、未买及已起发数目、月日、管押人姓名申尚书省。所有拨到价钱,如转运司敢别有支移使用,除依擅(便)[使]朝廷封桩钱物法外,亦当重行降责,仍令所买路分转运司、逐处依 式具帐申尚书省。」 二年三月四日,上批:「和预买紬绢,近受八宝赦,内曾诏有司令前期给价。比闻有以盐钞一席折见钱六贯,至期输纳绢六匹。方今绢价倍高,而钞价难售,自今仰监司郡县并支一色见钱,不得以他物准折。违者,提刑司按劾以闻,本法外功二等科罪,仍不以赦原。委御史台觉察闻奏。」 十月八日,秦凤路提举司言:「阶州委官买麝香,应副广东市舶司折博,每年合用麝香二千五百两。自崇宁二年五月后来,承受抛买麝香四千一十脐两,今二年以上,买到二百二十五脐。」诏所委官先次冲替,令提点刑狱司取勘,具案闻奏。 十一月二十四日,诏:「和、预买多俵于坊郭游手兼并之户,而减数于乡村蚕织之家,敦本抑末之道么,然至四五百匹,则其数太多,深虑艰于输纳。可令诸路转运司相度闻奏。」继而京东路转运司奏继:疑当作「既」。:「本路州军每岁支俵坊郭户和预买物帛,除无俵至四五百匹去处外,有兴仁府一户万延嗣家业一十四万二千贯,岁均一千余匹,虽延嗣一户俵买数多,又缘本人物力出等,一路为最。今欲乞且依自来条法支俵施行。」诏万延嗣与依年例减半俵买,余依奏。 三年十月二十六日,诏:「官司近年甚有拖人民间预买,及拖买物色价直去处互相豢庇,致朝延莫得而知。仰逐路提刑、提举官取索应今日已前未还民间钱粮多寡,立为上下半年或作季限催督,责令 旋次给还,仍各注籍拘管勾销。或有规避隐匿官司,并科违制罪;如限满,更敢违欠,即具当职官吏姓名申尚书省取旨。提刑、提举司承今来指挥,不为究心取索,若人户别有陈诉,并重行黜责,仍不理去官。」 四年四月十四日,左司员外郎董若言:「奉诏取索看详诸路拖买名件等。寻取索到京西都水磨务等共二十七处看详,共详每岁裁损二百四十五万一千九百八十一匹两石斤。今编修写成《大蹑看详诸路抛买物》第一至第十,共一十册。」又奏:「诏有『定价低小者略与增添』一节。若看详逐年所抛买名件不一出产去处,贵(钱)[贱]随时不同,即难以预行增添。缘已有量添价和买之法,尚虑诸路不切遵奉,临时价直低小,致亏损人户。若有违犯,止从违令科罪,亦虑未足惩诫。相度欲乞诸路和买上供之物,不比市价量添钱和买者徒一年,仍候买讫,具价直申户部审察,及提刑司常切觉察。」诏从之。 二十四日,罢黎、雅等州市戁牛尾。 政和元年正月五日,户部侍郎胡思文言:「在京岁用金银、绫罗、丝绢,逐色所收不敷所支之数,从来不免逐急在京收买支破系省钱,比之外路和买,价直倍多,色额低下,不堪供应。欲将逐路拖欠钱斛,令逐路转运约所用价钱,于出产去处量增市价和买,作急切纲运,限来年夏季终尽数到京,赴左藏库送纳。仍遵依近降不得科买配卖搔扰诏条指挥施行。」从之。 二 十二日,户部言:「提举京畿、京西路盐香事程奇奏:州县官吏于民间买物,所定实直低小,乞州县每月所定实直及逐旬增减状各以一本,州送就近监司,县送本州岛,常切点检觉察。监司巡历州县,将逐处实直体究,或高下异同,有害民力,并许根治。仍乞诏有司立定刑名看详添修,诸物每月一估,每物具上、中、下等实直时估结罪申。价有增减,旬具刺状送在任官,书知州、县、镇、寨实直,仍申本州岛审察,监司若季点官巡按到处准此。条事件申闻。」诏依。 三月二十九日,户部言:「京西路臣僚奏:暴吏倚势,官物之价多小于市中,取于非时,求于不产,事奉内批,倚势作威,厚敛于民,先王所深戒。若掊取徇己,或上结权贵,尤为可罪。今后有犯者当重责之,为躁进趋附之戒。看详《元符敕》,在任官卖买物旋行增损实直,及抑非本行卖买物等,有徒二年之制。欲申明行下。」从之。 四年八月十七日,京畿提点刑狱公事林箎奏:「中都积帛,不可不厚,比来朝廷抛买,民间蹑望,不无邀价。欲令诸州应出卖预买绢,并将诸司朝廷封桩钱依所估价兑拨,起发上供。如朝廷封桩钱不足,即以常平司未用钱逐急兑拨鸤管,候有封桩钱数拨还。」从之。 宣和二年七月一日,诏:「和预买之法,取于民有制,近岁漕司不预支价直,或行抑配。可委诸路提刑司体究按治以闻。」 八月二十五日,诏:「州县市易物货于本州岛,公使库不 许收买,如违,罪责并依当职官吏卖买法。」 三年二月二十八日,[诏]:「访闻开封府将已纳免行钱人户又行科差,显属违法搔扰,应在京已纳免行钱人,不得违法更有科差;其不纳免行钱诸色行人,仍不许科差非本行事。如违,以违制论,仍许人户越诉。诸路令行户供应非本行斡运兴贩物者准此。」 五月八日,尚书省言:「勘会预买紬绢价,诸县于正月十五日以前给散,至蚕丝收成之后随夏税送纳,从来官司于受纳之日,专库公人多端乞取,民受其弊。欲诸告获咤受纳预买紬绢干系公人受乞豹物,笞杖罪,赏钱三十贯;徒,五十贯;流,八十贯;死罪,一百贯(者)。」从之。 四年三月二十日,尚书省言:「修到条目:诸供官之物应和买者,转运司度州郡多寡、出产厚薄,等第分买,仍具总买及诸州分买之数行下。不当者,听逐州申尚书省。」从之。 六年四月三日,诏:「四川和预买绢布等,闻官吏欺弊,不支价直,或准折盐钞,有名无实,远民坐困,无所越诉。可申严约束,违者以违制论。」 八月二十一日,户部侍郎燕瑛奏:「所谓和预买者,钱固有定期,惟吏守其法,则民被实惠。近岁郡县失于奉行不以时,乞申敕诸路郡县预计和买钱数,俾给散不踰其限。」诏坐条申严行下。 七年四月二十四日,讲议司奏:「契勘诸路州县供官之物,不许擅行科配,其依法应科配之物,在法当职官躬亲品量,依等第均定,盖欲杜绝偏重不 均之弊。比年以来,科配之物,转运司多不以州军大小,州军又不以县邑人户家力,一概抛科。及诸县将抛降之物原书天头注云:「及一作又。」,往往比合用之数暗有增添,容纵公吏作弊;并不明具人户逐等逐户合着之数晓谕民间通知,致有力者计勾行用,得以减免,而贫下者或致破产。正数既足,即余剩之物公然入己,人户被害,莫此为甚。欲今后应科配之物,转运司随州军大小,州军随县邑人户家力均抛,令当职官前期依法品量均定,具逐等逐户科配物色数目申本州岛检察,仍以人户等第、家业合着之数单名降暝付县,晓谕人户通知。如有不均,或数外增添催科,许人户越诉,监司觉察按劾,庶几输纳均当,革去奸弊。」从之。 五月九日,德音:「应京东、河北路州县两路昨咤军兴,赋役繁数,功以盗贼侵扰,民力不易。州县官吏义当体国,除供家饮食外,不以和买为名,(下行)[行下]科率买卖。如违,仰廉访使者觉察。」 七月二日,诏:「应诸路州军今后买合纳上供或应副他处及本处军衣物帛,买纳毕,委官定验,有粉药纰薄短狭者,计所亏官准盗论赃,轻者徒二年;即专库合干人及管押人、纲梢等,以私物贸易计赃,轻者徒三年。仍仰廉访使者觉察闻奏,余依见行条法,各不以失及去官自首原减。」 四日,诏:「两浙以上供钱和买绫二万匹,限今年十月终已前到阙,相兼支使。」 十二月十九日,诏:「和预买绢本以利民,比来或量支 杂物,或但给虚券,其害甚多。仰转运司预取一路合俵之数,分下州县通融措置,或不以见钱而以他物、不以正月而以他月给散者,以违制论。」 钦宗靖康元年五月七日,诏:「应咤备御修葺城壁并防守器具之类,和买过民间材植物料等及须索应副军期之物,如有未支价钱,并仰所属限半月一并支过。」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和预买法本支实价,访闻官司立价甚低,或高抬他物价直准折,或以无实虚券充数,甚者直至受纳未支本钱,不遵条限前期起催,急于星火。自今有前项违戾,守令并转运司并以违制论功二等,仍委提刑司觉察,每岁于限后一月内具有无违戾闻奏,不以实闻,与同罪。」 二年九月一日,臣僚言:「钱塘之民苦于和买,乞以杭州之数分别八万匹与平江府,四万匹与秀州。诏下本路转运司均拨。寻据逐州申陈:自祖宗以来,不曾支俵和买,兼人民从来以水田为业,不产蚕桑,乞行蠲免。本司今欲将杭州减下和买一十二万匹,只以一半六万匹于平江府、秀州俵买,内平江府买四万匹,秀州二万匹。其余一半六万匹,均于出产湖、明等州添俵,内湖州六千四十匹,明州五千七十二匹,台州五千八百八十匹,处州三千九百六十匹,衢州七千八十匹,常州一万七千五十二匹,严州六千九十六匹,镇江府一千二百匹,除建炎元年二年已过时外,自建炎三年为 始。续据户部奏:(路)[诸]路有建炎元年分预买,今已过时,欲乞自建炎二年为始,分作三年带纳,依转运司均拨定州军施行。」从之。 三年三月十四日,两浙转运副使王琮等言:「昨乞将本路逐州今年合发上供和买夏税紬绢共计一百一十七万七千八百四匹,令人户每匹折纳价钱二贯文足,计三百五万九千二百二十八贯一百一十文省。未承回降指挥。缘上件价钱委是酌中,难以增减,今来和买夏税物帛,起催条限逼近,若前期行下州县即可如期,便得见钱,仰助国用原书天头注云:「仰一作以。」。」诏依上件条限起发。 五月十六日,诏:「诸路预买多是不给价钱,虽累降诏旨,预支与钱,多不曾给散。仰诸路监司守贰每岁预买绵绢合给钱,须管转那,并行支给,若或有违,并重寘典宪。」 九月二十四日,诏曰:「朕累下宽恤之诏,而迫以经费,未能悉如所怀。今闻东南和预买紬绢,其弊尤甚。可行下两浙、江东西路,于见买数内蠲减四分之一,以宽民力。仰逐路转运司今后预桩见钱,依时俵散,如违,重寘典宪。」 绍兴元年正月二十日,户部侍郎孟庚言:「乞将绍兴元年两浙合发夏税和买紬绢,除减免并进奉外,紬绢本色共一百六万四千五十匹,并一半依例折纳价钱,每匹两贯文足。仍令逐州将合折数于第五等人户全折,余钱均于四等人户内折纳,庶宽下户。」从之。 三月十五日,后殿进呈黎确乞早定越州将来所纳和 买绢分数,以为前此曾令以米折绢,以故有米之家爱惜,以待临时输官之用。上曰:「闻近日米价翔贵,细民极不易,须早定指挥,止令纳绢,庶几富人肯出积米,以舒艰食,于细民为便。」范宗尹等曰:「谨依圣谕。」 二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诏:「临安府实经贼马残破去处原书天头注云:「贼一作兵。」,人户未纳去年和买并紬绢折帛钱,并与放免。」 三年三月三日,臣寮言:「诸路州军每年和预买紬绢,祖宗朝各有定数,自来两浙州县多寡不一,至有阖郡俱免者,行之百有余年,而无不均之患,良由轻重适当故么。尝考一路秋赋苒米之数,参以和买紬绢,乃知和买之多寡,率视秋赋之轻重。如临安府湖州等和买为多,而苒米比他处最少原书天头注云:「最一作较。」;常州、婺州等和买差少,而苒米比他处为多,以至平江府、秀州苒数尤多,故得全免俵买。昨咤临安府曾经方腊残破之后,知府毛友乞将管下九县和买紬绢数内权拨一十四万与本路诸州分认,而平江府、秀州皆是创行和买,至今累年,词诉不已,各未曾承认。况自军兴以来,鲜有不经兵火去处,若临安独缘贼盗之后,权将和买分与诸州,而诸州所纳秋苒既重,更增认和买,于残破之余,显属轻重多寡不均。乞将毛友所乞权将一时指挥改正。兼两浙路管下止是临安、绍兴府两处和买最多,近降指挥:绍兴府和买以十分为率,蠲减一分讫。其临安府正是今来车驾临幸之地,若令便依元额承 认,亦恐未得允当。今已出违预俵钱月分,更乞付外详酌施行。」诏令户部限三日勘当,申尚书省。本部契勘:「临安府先减下均拨与诸州紬绢,除四分减一外,实计八万四千匹,若尽数便令本府认发,又缘即今车驾临幸之地,窃虑难以认发,必致拖欠,有 行在指拟。兼严、常、湖、台、处、明、衢、婺州、江阴军共九州岛军,自认发后来,每年各已依数起发,别无拖欠,并镇江府所认数目不多,并合依元认之数俵买起发外,平江府、秀州各系水乡,不系桑蚕浩翰之处,委与其它州军事体不同。今重别参酌均定:秀州元认一万五千匹,今欲自绍兴三年为始,与减五千匹,认起一万匹;平江府元认四万匹,除两经减免外,止认一万匹。窃缘秀州与平江人物繁盛不同原书天头注云:「缘一作据」。,秀州减五千匹外,尚认一万匹,其平江府难以尽行蠲免。欲自绍兴三年为始,与减三千匹,认起七千匹。所是两州减下八千匹,却回临安府,自绍兴四年为始认数起发。其平江府绍兴二年以前拖欠未起五万四千匹,欲乞更与蠲免。」从之。 十月九日,尚书考功员外郎魏矼言:「昨降诏书,以和预买紬绢价钱固已亏损人户,而又州县多不支给,委提刑取索已、未支数来上,当议典宪。臣闻州县奉行诏书,旋即支散,而奸胥滑吏乘时乞取,且有诡名盗请者,朝出公帑之门,暮归群吏之家,百姓以户籍所系,初不敢较么。臣谓不若据合支和买本钱 拨充逐户免役钱,使官无侵受之弊,民无请纳之劳。」诏令诸路转运、常平司限三日同共相度,申尚书省。其后户部言:「两浙转运司契勘本路州府合俵绍兴四年和预买本钱共七十三万七千余贯,委是无可那拨。浙东提刑兼常平司申:若将人户合纳役钱拨充和买本钱,虽于转运司别无妨碍,其人户既不输纳役钱,则诸州更无役钱可以支给,必致妨阙。两浙西路提刑兼常平司申:免役钱系募人充役,按月给散,不可少阙。深虑转运司既将免役钱拨充和买本钱,后必不依时,便肯拨还,却无钱给散役人,临时妨阙。本部契勘:免役钱在法据岁用之数,系于人户等第上均敷入官桩留,募人充役,按月给散,并是指拟之数,不可少阙,其钱系常平司所管之数。欲乞依两浙东、西路常平司所申事理施行,余路依此。」从之。 四年正月十四日,诏:「和预买本钱,已降指挥隔季鸤办,如违限不鸤,或擅支用者,并徒二年。」 二月九日,诏:「应今后遇有科敷及和买,监司郡守须契勘诸县实有合支钱窠名数目,方许施行。若违戾诏令科率百姓者,监司、郡守并一等科罪。」 九月十五日,明堂赦:「契勘近年以来,紬绢之价比旧增贵数倍,而和预买本钱或不时给,或给钱多有侵刻,弊事甚多,重扰百姓。仰诸路转运司将人户每岁合纳和预买紬绢,于五分中特减一分,以偿本钱,免令人户赴官请领。谓如户下合纳 五匹,即以一匹充本钱,只纳四匹之类。不及匹者,以丈尺寸纽筭。其减下一分紬绢,令本司收簇合俵本钱置场收买,依限起发,不得亏损上供额数。如有不足,据的确数目,依两浙转运司已降指挥,取拨本路一分酒税钱应副;尚不足者,于建炎四年以后诸州添酒钱内支拨。仍自绍兴五年为始。」 十月十九日,户部侍郎梁汝嘉言:「每月经费合用钱一百余万贯,兼调发军马所用倍多,理当权宜措置。今相度以江浙合纳夏秋和买紬并行折纳,内二分每匹折钱四贯,余八分折钱六贯。绢以十分为率,折纳五分,内二分每匹折钱四贯,三分折钱六贯。令逐路转运司计纲送纳。」从之。 五年五月二十三日,三省进呈收买一分和预买绢。赵鼎奏曰:「前来赦文中五分中特减一分,以偿本钱偿:原作「价」,据前绍兴四年九月十五日明堂赦文改。,令转运司依年例置场买发。今访闻诸州县却令一分中一半纳本色,始欲优恤百姓,其实重害。欲令自来年依祖宗旧制,前期俵散本钱和买。」上曰:「甚善。」 七年九月二十二日,明堂大礼赦:「勘会应抛科之物,前后累降指挥住罢,其收买军器物料,并系朝廷酌量州军大小原书天头注云:「酌一作斟。」,各有所买分数,仍支拨可以指拟钱数收买。窃虑州郡并不依实价和买,咤致科敷于民,及于数外抛科,或不即支还价钱,百端搔扰。可令提刑司觉察,按(刻)[劾]以闻。其违戾去处,当职官重寘典宪,仍许人户径诣尚书省越诉。」 八年二月二十八日,中 书门下省奏:「勘会绍兴府和买绢,比之诸州太重。」诏与减放一万匹,令娉近相度均减。 九年正月五日,诏:「江浙今年合纳和预买紬绢,已降指挥,以分数折纳见钱,缘合给本钱,州县往往不曾支给。可于见折钱上每匹特免一贯文。」 十二年九月十三日,赦:「勘会江浙和预买缘岁用浩瀚,未能尽罢。比年减免,以十分为率,止折一分,务从宽恤。访闻诸县不依所降分数,违法折纳,以充自用;或胥吏衷私科出虚数,计会增减,实为民害。仰监司郡守常切约束,具实数明出板暝晓谕。如有违犯,逐一觉察按劾,官员窜责,人吏决配。」 十七年三月十八日,宰执呈上供和预买紬绢,州县循袭,率以二月起催。上曰:「二月间蚕犹未生,预期催迫,使民间何以应办 」桧曰:「当令漕司约束,须依旧来条限常切觉察按治。」 九月二十五日,诏:「江浙州军见输纳折帛钱,旧立价钱比今时价稍高,兼逐路土产物帛不一,窃虑民户难于出办,理宜宜宽恤。令两浙紬绢每匹减作七贯文,内和买减作六贯五百文,绵每两减作四伯文;江南东西紬绢每匹减作六贯文,绵每两减作三佰文。仍自绍兴十八年为始。其减下钱,令户部具数申取朝廷指挥。」 二十六年四月一日,诏:「和买以来,必无不均,但今守令蹑望,自为私意,或免或不免。如前宰执与见任宰执、前从官与见任从官、前蹑察使以上与见任蹑察使以上,元有指挥与免,则明 出暝示听免;元无指挥与免,则明出暝示均纳。如此,则官户庶户一例和买,入纳之家,安得有愁孍之声 宜令有司依旧法均买,仍将作弊受纳官坐赃论,专知司属决配,并令监司郡守按劾。如尚有容隐不寘典宪者,更令台谏奏陈。」从侍御史汤鹏举请么。 七月十八日,起居舍人凌景夏言:「临安府自累经兵火之后,户口所存裁什二三,而西、北人以驻骅之地辐凑骈集,数倍土著,今之富室大贾往往而是。昨绍兴二十年,钱塘、仁和两县在城民户与西、北人衮同推排等第,各已注籍。至二十一年,有诏:临安府见排等第,依在京例与免。有司乃以和买役钱难以减放,止与西、北人蠲除,其土著民户至今不免。望将临安府在城营运浮豹物力依已降指挥,并与蠲免。」从之,仍自绍兴二十七年为始。 闰十月十三日,臣寮言:「和预买随正税绢均科,诸郡多寡不同,其和买多于正税额至一倍去处,近年又缘乡司走移人户家业,每年增添,谓如今年着一匹,明年着一匹一尺,又次年着一匹一尺五寸之类,其逐年上供之额元不曾增添,止是卿司取受,将形势上户或公吏之家偷落减免,却均入 县人户名下补码。若以谓有逃亡之家,自合分明出暝除豁,本县合拘催欠负补码,不应岁岁增添。欲望行下诸路州县,将人户合纳夏税,某人名下正绢若干,和买若干,出给凭由,散付人户收执,永远照应输 纳。如人户物业有进退,合分明开具增添之数改给,不得暗有增敷,庶绝卿司取乞走移之弊。」从之。 三十一年正月十八日,都省言:「江浙和预买紬绢,合将官户与编民均敷,务要均平。见今州县有科和买,止及上三等去处,及有限以物力钱数均敷者,本系优恤下户,易于输纳,却有上户权势之家计嘱黠吏,诡名寄产,分析子户,走弄物力,以致科敷不及,使贫民受弊,无所赴愬。」诏令江浙漕臣行下所部州县,将上户至下户田产,以亩数税钱多寡,并一等均纳;和预买纳绢,务要均平,不得咤而溢额科敷。如依前有偏重不均去处,按劾闻奏,仍许民户径赴尚书省越诉。所有自来用营运浮豹物力去处,亦合将官、民户并一等均纳。」 孝宗隆兴二年正月二十四日,臣寮上言:「今日州县之间,系民之事最号要切者,和买紬绢是么。元降指挥与前后赦文、臣寮申请,皆不以税钱多少一例均敷,州县妄以宽恤下户为词,只将上户税钱纽数科敷,岁岁不同,乡司持此为走弄之弊。今相度,不以税钱多少,一例均敷,即乞统计一县合科和买紬绢之数,立为定额。若人户将产业典卖,即据本户合着和买于契内声说分割税钱、和买若干入交业人户,则乡司走弄之弊不革而自除么。或元用物力钱高下分科者,亦依税钱施行。」户部看详:「如自来系随田产税钱一例均科去处,即随乡原体例及自来等 第科折,其元用两项物力钱均科者,亦仰州县将官户、寺蹑与编民物力每贯每百合随数均敷,庶得允当。」诏依,仍令诸州守倅日下措置。 八月二十六日,权发遣遂宁府杜莘老言:「本府所管五县,上三等户每年纳两税折变物帛,并和买丝绵、紬绢及激赏绢。军兴后来,科折稍重,第四等户两税止纳正色,又更全免和买;第五等户激赏绢皆免,以此奸豪多端作弊,诡名隐寄,分开户籍,降就下等,积年规避,显属侥幸。欲将每年合俵和预买物帛,先以见今上三等人户家业纽筭;如有少数,于第四等头户处趱补均俵足元额而止。盖第四等头户与第三等人户家业高下不甚相远,输送亦自无辞,即不令均及四等下户。」户部看详:「若三等以上人户拆立户名,作挟户分摊避免科役,自合勒令首并;若系贫乏减降作下等,即合推排日将四等人户富实者升入第三等户数。今若依所陈,便将第四等户均敷官物,窃虑不得其实,却至不均,引惹词诉。今欲下潼川常平司照应见行条法施行。」从之。 同日,杜莘老又言:「和买物帛,据元丰法并支本钱,绢每匹八百五十文,紬每匹七百文,丝每两六十五文,绵每两三十五文。当时欲优恤民间,预于正月十五日已前,先支人户,于上三等均敷,候起催夏税日送纳。军兴以来,更增添激赏绢一项,当时系于省司钱内拨钱置场,依时价收买,每匹不下五贯。后 来官司却于四等人户均敷,先令送纳,然后请钱,遂致州县移易他用,无一钱及民。又州县催理两项物帛,除合用正色之外,将所余分数理估,绢每匹钱引五道二分,紬每匹钱引四道半,丝每两钱引六百四十文,绵每两钱引半道,却不会计钱数均敷,以致上户有力之家搀先送纳正色,下户多纳估钱。又上户多成匹两,下户多是畸零,却令圆零送纳,下户委是重困。欲乞令民间纽筭本户合请和买并激赏本钱数目,具钞对纳名下两税钱物,免致官吏移那隐陷。又乞令州县将正色并估钱自上及下一 均定,内有畸零不成匹两者,许与别户合钞送纳。」户部看详:「四川路诸州军和买紬绢物帛,已有指挥,于三等人户上一例均敷;其不成端匹,许行合钞送纳。在法:诸县散预买紬绢价,前期录应用条制及排定应给日分晓示,于正月二十五日以前不得克纳欠负。欲下四川转运司行下所部州军,遵依见行条法指挥施行。」从之。 干道元年五月十二日,右正言程叔达言:「方今民间输纳税赋,惟和买最为流弊之极,其始么官以钱盐折支,其后既无钱盐,但据岁额直科本色;又其后不用本色,乃以直科之数折纳价钱。今一缣之直在市不过三数千,而折纳之价乃至七千。又有所谓市例头子钱、朱墨等钱,所费不一。其于和买之初意,岂不大相辽绝哉!故前此论者欲分其数均而平之, 户部措置,遂令州县将官户、寺蹑与编民物力,每贯每百随数均敷,是亦务于均平之意么。然臣访闻州县间,固有用田产税钱一例均科者,亦有用浮豹物力两项均科者,既已不同矣,而于两项物力均科之数又自不一。且以临安言之,谓如新城则十贯以上,富阳则十三贯以上,临安则二十贯以上,方始均敷,其参差不齐如此,他郡可知。以臣蹑之,若自每贯每百一例均敷,则失于太苛,非惟科扰及于贫下,而官司亦难办集。故臣之愚以谓今岁灾伤之余,中、下人户饥乏贫困,朝廷方且账济宽恤之不暇,岂宜一例均敷么。缘户部昨来既已行下,即州县目今必定遵行,窃恐下户愈致重困。欲望亟降指挥,(今)[令]诸路州县止依自来么例科纳,不得每贯每百均敷,庶几上下均平,事体归一。」从之。 九年三月六日,秘书省秘书郎兼权起居舍人赵粹中言:「两浙和买莫重于绍兴,绍兴诸邑,会谷为最。且本府岁科和买一十四万六千余匹,会谷一邑独当二万二千匹有畸,均在上四等人户以物力钱数科敷。自经界后,上四等户物力钱七十三万贯,以物力四十六贯有奇科和买一匹,已是重大,缘会谷田薄,秋、夏二税已重,复有十四项物力和买,如赐田、职田、抵当、没官田之类,皆一时幸免,却均入人户补充原额,愈见重困。坐是节次为人户诡名隐寄,多分子户。自经界后至干道五年,七经推排,减 落去物力钱二十九万贯有畸,见管祇存四十三万贯。当来下户三分不该和买,今成下户今成下户:疑有误。,其弊灼然;官司势不得已。至于物力钱一十九贯有奇,便科一匹,则是有田一亩,即出和买七尺,六亩则成匹矣。向去推排,走失物力钱转甚,和买愈重,民力困竭,举贷出产不足偿纳。乞据亩头定数科敷均纳。」诏给舍、台谏、户部同共看详,申尚书省。既而户部尚书杨倓等欲下两浙转运司从长相度。其后本司相度亩头均科,恐扰下户,欲且依旧例科纳,竟不果行。 嘉定二年正月十四日,臣僚言:「辇毂之下,铺户不知其几,近来买到物件,其间小户无力结托,虽有收附,无从得钱。又有不系行铺之物,客到即拘送官,且有使用,方使纳中,而终年守待,不得分文,穷饿号泣,无所赴愬。乞委官点对,应临安府截日已买过未支钱,尽数呼集行铺日下支还,毋得再落吏手。仍令日后须以见钱收买,不得拖欠积压。如有违戾,许经御史台陈诉,将当职官重功惩治,吏人受嘱侵移,计赃定罪。所有北使经从治涂州郡治;疑当作「沿」。,亦乞仿此行下。」从之。 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臣僚言:「泉、广舶司日来蕃商浸少,皆缘克剥太过,既已抽分和市,提举监官与州税务又复额外抽解和买,宜其惩创消折,惮于此来。乞严饬泉、广二司及诸州舶务,今后除依条抽分和市外,不得衷私抽买。如或不悛,则以赃论。」从之。 十六年九月八日, 臣僚言:「国朝谷古建官,均融万货,出于左帑,给于卖场,而比物定例,委之估、夺两局,应所折买货物,先须编拣色名,估定价直;继行审覆,然后请取于所属之库而类成套,跚赴于所卖之场而课以入钱。乃有寡廉之士缄状求买,贩依行商,欲市而不可得;甚而监辖有官伪作名目,纵子弟之懋迁,此则弊于官者然么。物欲甚平而增损其数,价欲其等而高下其名,徒手来市者每致么谷,赂遗先及者无求弗获。甚而颁货未至,而待入之钱辄与寄官,出货已售,而合入之钱尚未交库,侵移变转,欺隐日滋,此则弊于吏者然么。乞下户部应左藏折卖货物恪遵旧制,先从估局定价,请官审覆,方往逐库交收,赴局打套,秤别轻重均一,方可关拨卖场,视钱鬻货,随与抄历藏库,按时拘纳,不许滞留。监辖亲临,各共所职,有伪托伪名私为贸易,及封状兜买者,并坐违制,重行镌降;吏有侵易钱物,计赃决配估籍,庶乎通商惠贾,兼利公私。」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八 互 市 互市 太祖干德四年四月,诏:「江北诸州县镇近闻自置榷场禁人渡江以来,百姓不敢渔樵,又知江南仍岁饥馑。自今除商旅依旧禁止外,缘江百姓及诸监煎盐亭户等,并许取便采捕,过江贸易。」 景德二年正月,诏雄州:「如北界商人赍物货未互市者,且与交易,谕以自今宜令北界 官司移牒,俟奏闻得报,乃敢互市。」时契丹新城都监遣吏赍牒,请令商贾就新城贸易,雄州以闻故么。 二月三日,诏沿边州军:「朝廷已令于雄、霸州、安肃军三处置榷场,与北界互市,虑其或就他处回易,即逐牒报云:已于三处置榷场,辇致物货。请告谕商旅居民诣其处交易。兼谕以朝旨,云他处不置货币,盖虑民人商旅往来多殁,难于约束,或致增减物价,亏损邻邦民庶之意。报讫,飞驿以闻。」先是,北界累移牒缘边州军,云逐处已开榷场,请许南、北商人往来交易,故有是诏。 十四日,帝曰:「自北面通和,或有边防机事及官吏能否,及北界往还报问,须得有才识者为裁处之。往年开榷场,常遣使臣二人往来提点。可依此建置,便付以其事。中书、枢密院可共择二人以闻。」 三月,令雄州勿得以锦绮、绫帛等付榷场贸易。先是,帝曰:「自来辇致锦绮等物在彼,盖备持礼之用,虑其贸与北客。况戎狄无厌,若开其端,即求市无已,有所不及,即怀慊恨。」故有是诏。仍令有司自今当辇锦绮等物赴雄州者,先以启闻待报。 四月十九日,都官员外郎孔揆、供奉官合门祗候张锐同提点雄、霸州、安肃军榷场。 二十五日,知雄州、西上合门使李允则言:「契丹常禁止国中谷食无得出境,其民有冒禁来诣榷场求市籴者,运司皆令以茶供博易,且所得至微,寔恐非便。」诏罢之。 五月,诏雄州:「契丹诣榷场市易者,优其直以与 之。」 八月,命河北转运使刘综、都官员外郎提点雄州榷场孔揆等与诸州军长吏共平榷场互市物价,以和好之始,务立永制。 三年九月,诏:「民以书籍赴沿边榷场博易者,自非九经书疏,悉禁之,违者案罪,其书没官。」 四年七月,鄜延钤辖张崇贵言:「得赵得明牒:准诏,于保安军置榷场,望许蕃民咸赴贸易市。」从之。 十一月,河北沿边安抚司言:「定州军城寨榷场止接山路,往者北境尝请开修此路,么则非便。况飞狐茭牙榷场,以商旅罕至停废,其军城榷场,亦请不置。」从之。 大中祥符五年正月,帝谓王钦若等:「前省瀛州言,有百姓二人缉逐到北界商旅赍货到州货卖,有违自来条约,其百姓即以此恐吓北客,大段取却钱物。咤此可诏谕安抚司,今索取元恐哧人物,交付契丹界,仍令钤辖不得令北界商贾潜赴近南州军经商。」 六月,广南西路转运司言:「交州黎至忠乞发人船直趋邕州互市。」帝曰:「濒海之民,常惧交州侵扰,前止令互市于廉州洎如洪镇,盖海隅有控扼之所。今若直趋内地,事颇非便。宜令本司谨守旧制。」 闰十月,诏:「河北榷场所市食羊死于路者,无得抑市人鬻之。」 八年八月,令沿边榷场巡守军健并须用驻泊兵士,不得差本州岛军人。初,内殿崇班王昭雍言:「逐处榷场悉差本州岛军人,其间有与北界人户亲故者,以互市为名,期于榷场,恐亦非便,请行条约。」故有是命。 十一月,帝 曰:「臣寮言赵德明进奉人使中卖甘草、苁蓉甚多,人数比常年亦倍,乞行止约,及告示不买。」王旦等曰:「斯皆无用之物,陛下以其远来嗜利,早年令有司多与收买。若似此全无限量,纵其无厌原书天头注云:「其一作实。」,亦恐其难为止约。至如牵马及诸色随行人多边臣,从初亦合晓谕,勿令大段放过。」帝谓王钦若曰:「可令鄜延路钤辖体量裁损之。」又谓旦等曰:「此时且须与买,随行人已到者,恐喧隘,即分擘安处之,勿令失所。」 天禧元年三月,禁延州民与夏州牙将互市违禁物者。先是,言事者言夏州鬻马于延州,所得价直悉市物归,蕃商多违禁者,请载行条制故么。 二年十一月,诏广州:「自今蕃商发往南蕃买卖,咤被恶风飘往交州管界,州郡博易得纱、绢、紬、布、见钱等回到广州市舶亭,除黎字及小细砂镴等不是中国钱并没纳入官外,其余纱、绢、紬、布物色取其三之一纳官,余二给还本主。所犯人从违制失条例科断。」初,秘书丞朱正辞言:「广州有蕃商 舡中载黎字钱到州,颇紊中国之法。自今犯者望决配牢城。」帝以刑名太重,非来远之道,故令减而申明之。 三年十月,工部侍郎、充集贤院学士马亮言:「福州商旅林振自南蕃贩香药回,为隐税真佩,州市舶司取其一行物货悉没官,内有蕃人你打、小火章阐等名下各有互市香药,为纲官犯罪,一例没纳。准元降诏命,罪不及此,其蕃客望量给一分,蕃人你打十分给与五分, 小火章阐、蕃客巳赖等并全给付。」从之。 仁宗天圣四年十月,河北沿边安抚司言:「乞今后所差河北监榷场使臣,乞下三司保明殿直已上有行止心力、谙会钱谷、累历外任班行者充。」从之。 五年二月,中书门下言:「北戎和好以来,发遣人使不绝,及雄州榷场商旅互市往来,咤兹将带皇朝以来臣寮着諲文集、印本传布往彼,其中多有论说朝廷边鄙机宜事,望行止绝。」诏:「自今并不得辄行雕印,如有合雕文集,仰于逐处投纳一本附递闻奏。候到,差官看详,别无妨碍,降下许令刊板,方得雕印。如敢违犯,必行朝典,仍毁印板。及令沿边州军严切禁止,不得更令将带上件文字出界。」 庆(历)[历]五年九月,诏:「河北、河东、陕西沿边州军有以堪造军器物鬻于化外者,以私相交易律坐之,仍编管近裹州军。」 六年正月十八日,枢密院言:「夏国近遣贺正旦人到阙,以钱银博买物色,比前数多。欲令引伴郑余寿到界首,婉顺谕以白承用等,今次博买物,以榷场未开,咤兹应副。今后场中无者,必难应副,只于场中博易。」从之。 皇佑四年十一月,诏宣徽使狄青:「广南吏民有与蛮人买卖博易者,斩讫以闻,仍徙其家岭北。」 嘉佑元年三月,诏:「河北沿边商人多与北客贸易禁物,其令安抚司许重赏以禁绝之。」 二年二月,知并州庞籍言:「西人侵耕屈野河地,本元藏讹庞之谋,若非禁绝市易,窃恐内侵不已。请权停陕西沿 边和市,使其国归罪讹庞,则年岁间可与定议。」诏禁陕西四路私与西人货易者。 七年八月,开封府言:「得知下溪州彭仕义原书天头注云:「仕一作任。」言,乞与同誓二十州每岁入贡,于榷货务便钱五百千下鼎州原书天头注云:「务一作物。」,市诸物归峒。」从之。以上《国朝会要》。 治平四年八月十二日,神宗即位未改元。河东路经略司言:「麟州申,西界乞通和市。勘会昨为西界贼马攻逼庆州大顺成,寻勒住岁赐,令陕西四路、河东路经略司应沿边有西界和市处,严切止绝,边民不得将货物私相交易。」诏夏国已上表谢罪,及差人进奉,所有和市依旧放行。 神宗熙宁二年七月二十五日,泾原路经略使蔡挺言:「乞朝廷严行禁止熟户与西人私相(传)[博]买,仍乞差提点刑狱朝臣、武臣分路沿边州军按举路:疑误。。」从之。 三年六月,三司言:「相度雄、霸州、安肃军三榷场乞将合支见钱除充北客盘缠等钱外,余令筭茶行货,如违,其监专、使臣等并依透漏违禁物货条从违制并故失公私罪。」从之。 四年十月十九日,诏:「近虽令陕西、河东诸路止绝蕃汉百姓不得与西贼交易,访闻止是去冬及今春出兵之际略能断绝,自后肆意往来,所在无复禁止。昨于三月中,有大顺城管下蕃部数持生绢、白布、杂色罗锦、被褥、茶等物至西界辣浪和市,复于地名黑山岭与首领岁美泥咩、匕悖讹等交易,博过青盐、乳香、羊货不少。况近方令回使,议立和市,苟私贩不绝,必无成就之 理。及未通知之间,使贼有以窥测我意,深为不便。可申明累降指挥,再下逐路经略司遵守施行。」 五年九月一日,权三司使薛向言:「延、秦、庆、渭等九州岛旧皆有折博务,召商人入刍粮、钱帛,偿以解监,岁收缗钱一百六十六万,而秦州当四十万贯。今割秦之古渭寨以为通远军,兼新城镇洮军皆未有折博务,故商旅未行。臣以为并边新造之地,宜有储积,以待警急。愿以其事下张诜、张穆之,使并置折博务,仍分十五万与通远,七万与镇洮。」从之。 六年七月九日,梓州路提举在京市易务言:「河东汉蕃市易么废,乞委转运副使赵子几经度。」从之。 七年正月十七日,河东经略都转运使言:「同相度乞罢创置吴堡,其宁星和市依旧开通。」从之。 八年二月二十五日,都提举市易司言:「乞借奉宸库象牙、犀角、真佩直总二十万缗于榷场交易,至明年终偿见钱。」从之。 九年二月十六日,河北西路转运司言:「北界甚有人户衷私兴贩,欲乞自今后应与化外人私相交易,若取与者并引领人皆配邻州本城,情重者配千里,知情、般载人邻州编管。许人告捕,每名赏钱五十千。系巡察官员、公人,仍与折未获强盗一名原书天头注云:「与一作无。」,即犯人随行并交易取与物过五十千者,尽给。咤使交易,准此给赏。有透漏官司,及巡察人杖一百;再透漏者,巡察官员奏裁。」从之。 十年十月二十七日,客省言:「于阗国进奉使罗阿厮难撒温等有乳香三 万一千余斤,为钱四万四千余贯,乞减价三千贯,卖于官库。」从之。 元丰二年三月二十二日,上批:「西驿交市,旧法除卖于官库外,余悉听与牙侩原书天头注云:「悉一作息。」、市人交易。提举市易司近奏,并令市易上界管认,一切禁其私市。闻戎人甚不乐。昨正旦使所须物,本务又不能尽有,不免责买于市肆。今会其赢数亦不多,宜令仍旧。」 六月十七日,董毡贡奉大首领景青宜党令支等辞奉:原作「奏」,按《长编》卷二九八作「奉」,原书天头注云:「贡奏一作供奉。」据改。,上召谕曰:「归告董毡,今已许汝纳欸,此后可数遣人来任便交易。」 二十六日,广南西路经略使曾布言:「钦廉州宜各创驿安泊交易人,就驿置博易场,委州监押沿海巡检兼管勾。」从之。 六年七月十三日,经制熙河兰会路边防豹用司言:「乞于兰州添置市易务,支拨钱本计置物货,应接汉蕃人户交易,咤以增助边计。」从之。 七年二月八日,知明州马珫言:「准朝旨,募商人于日本国市硫黄五十万觔,乞每十万觔为一纲,募官员管押。」从之。 七月二十九日,广西经略安抚司乞于融州王口寨置博买务,通汉蕃互市原书天头注云:「互一作交。」,乞度僧牒三十道为本。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正月二十二日,左正言朱光庭言:「累降指挥下陕西、河东路经略司,禁止边人不得与夏国私相交易,访闻私易殊无畏惮。」诏将官及城寨使臣觉察,违者治之。 绍圣元年闰四月二十五日,三省、枢密院言:「商贾于海道兴贩,并具人船物货名数所诣处经州投状往高丽者,豹本必及三 千万贯,船不许过两只,仍限次年回。召本土有物力户三人委保物货,内毋得夹带兵器。」从之。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绍兴十二年五月四日,户部言:「近承指挥,于盱眙建置榷场博易,买南北物货。为和议已定,恐南北客人私自交易,引惹生事。今条具下项:一、淮西、京西令逐路总领钱粮官司、本路漕司、陕西令川陕宣抚司都转运司同共相度议定置场去处,合用折博物货,从本部量度申朝廷给降。一、南客难与北客私相博易,南客物货并于逐路榷场令监官临时酌度价直,每贯搭息不得过二分,尽数兑买入官原书天头注云:「兑一作充。」,监官别行搭息,与北官博易施行。一、每场置主管官二员,乞从朝廷选差,内陕西一场主管官原书天头注云:「场一作差。」,令宣抚司就近选差,仍令置场去处知、通兼提点,或知县、县丞兼行主管,监司每季检察。」诏依,仍令于逐路见在钱内先次支拨本钱,具支拨钱数申尚书省。 十一日,诏盱眙军见措置榷场,令户部辟差一次。 十七日,左朝散大夫、直秘阁、知盱眙军措置榷场沈该言:「窃惟朝廷创置榷场,以通南北之货,严津渡之禁,不许私相(买)[贸]易。然沿淮上下东自(杨)[扬]、楚,西际光、寿,无虑千余里,其间穷僻无人之处,则私得以渡,水落石出之时,则浅可以涉,不惟有害榷场课利,亦恐寖起弊端。欲望严赐戒饬沿淮一带州县重立罪赏觉察禁止,庶几内足以专课息之源,外足以固邻国之好。」诏令陈兖、吴序 宾、胡纺严切禁止觉察。 二十二日,司农卿、总领淮东军马钱粮胡纺言:「今承指挥,令淮西总领官与漕司于对境去处措置榷场,就行提领。其先准指挥,令纺觉察淮西私渡等事,更合取自朝廷指挥。勘会胡纺系见任司农卿,即非外任官司合觉察西路。」诏胡纺依前后已降指挥严切觉察。 八月七日,户部状:「(如)[知]盱眙军措置榷场沈该言原书天头注云:「如疑如」,当是。:近来泗州并不放北客过来,窃虑南客闻知如此,未肯前来。今相度,欲日后遇有南客到场,令主管官斟量行货原书天头注云:「斟一作勘。」,将小客每十人互相委保,抄上姓名,据逐人所有物货留一半在场,先给一半前去,止许过淮到泗州榷场博易。候博买到北货回来,赴本场寄留,却给放留一半,再押过博易了当,计往来南北货物钱数,各重搭息钱入官。所有大客并依旧拘留在场,准备北客到来博易。其北客渡淮,依已降指挥,令渡口官司抄上姓名,押赴本场博易物货,庶几北岸亦肯放过北客。日后博易增羡,本部今措置,欲将实系一百贯以下物货之人为小客,如大商辄敢诡名分作小客过淮卖买,许保内及诸色告首原书天头注云:「色一作司」,疑是。,以随行物货给付充赏,犯人依越渡黄河法断罪。」从之。 十九日,户部言:「今来建置榷场,欲将岁终收息立定赏罚下项:主管司兼主管同。任内至岁终,将本钱比较息钱,谓如本钱一万贯,收息钱一千贯一分之类,本钱不满万余贯,不推赏。增已下内选人比类施行。 六分以上,减磨勘半年;七分以上,减磨勘一年;八分以上,减磨勘一年半;九分以上,减磨勘二年;一倍以上,减磨勘二年半。亏为收息不及者。五分,展半年磨勘;四分,展一年磨勘;三分,展一年半磨勘;二分,展二年磨勘;一分,展二年半磨勘「亏五分」至「展二年半磨勘」,此处展磨勘年数疑有误,或所亏分数顺序有误。。主管官兼主管同除依格赏外,如增及七分以上如:原作「功」,原书天头注云:「功一作如」,据改。,支钱一百贯,每一分功五十贯,至二百贯止,并于息钱内支,仍共给仍:疑误。。提点措置知、通除难以支赏钱外,如至岁终,依前项增息,比主管官格法递功半年磨勘功:疑当作「减」。,如亏息,令总领钱粮官具咤依申取指挥责罚施行。总领钱粮官及提领监司(侯)[候]岁终,令本司开具息钱增亏数目,从户部点对比较,取旨赏罚。」从之。 十月六日,户部言:「盱眙榷场将南客贩到草末茶,止许与本场官折博,不得令南、北客相见博易茶货。」从之。 十二月二十日,户部言:「主管淮东盱眙榷场曹泳札子:客人于本场博买到北货,从本场出给关子,从便前去货卖,仍兑半税原书天头注云:「兑一作免。」。其经由税务既收税后,更不契勘有无本场关引,及阙引内同与不同阙:疑作「关」。,即便放行措置。欲将本场关引从提领司印给,排立字号,付本场置历消破,旬具支破数目、客人姓名、物货名件,申提领司照会点检。傥或本场开具不同,及于关引内影带数目,许经由税务径申提领司根究,将本场官吏重赐行遣。如或经由州县税务点检得有客旅将带北货无本场关引,及关引内数 目不同,不即根究,容纵放行,致有透漏,其税务官吏并乞依透漏私茶盐法科罪。仍却许本场觉察,庶几有以关防。」从之。 十四年正月二十九日,诏:「北使所过州军如要收买物色,令接引送伴所应副,即不得纵令百姓与北使私相交易。可立法禁止。」 十五年十月二十八日,诏省邵州泸溪寨博易场监官,令知寨兼行管干,从本路诸司请么。 十九年正月十一日,上谓宰执曰:「国信所回易恐引惹生事,可降旨令罢。」 二十一年十月十八日,诏:「光州已置榷场,所有合行事件,并依盱眙军榷场体例施行。」 二十四年七月八日,诏复置黎州在城、雅州碉门、灵关两寨三处博易场,委四川提举茶马司专一提举。以本路诸司有请,从户部看详么。 二十六年六月二十六日,诏:「黎、雅州博易场见收买佩、犀、水银、麝香并罢,已买者赴激赏库送纳。日后蕃蛮将到佩、犀等,并令民间依旧交易。」 二十八年二月七日,诏沿海州军(州)[知]、通依条不得博易,令监司常切觉察。以知钦州戴万言:「邕、钦、廉州与交趾接,自守倅以下所积俸余,悉皆博易。」故有是诏。 二十九年二月一日,盱眙军言:「据北界移文,唐、蔡、邓、秦、巩、洮州、凤翔府等处榷场,只存留泗州榷场一处,每五日一次开场。」诏盱眙军榷场存留,余并罢。 三月一日,知盱眙军措置榷场杨杭言:「窃见诸处榷场已承指挥并罢,将来南客萃在本场博易,屋宇不多,无以安顿物货。 欲添盖一百二十间,应南客过淮日,每名给木牌一面,渡口检察,放令上舡。俟回原书天头注云:「俟一作候。」,据牌点名,发入榷场,拘收牌号。元降指挥于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下差拨到不系披带军兵三十人、部押将校一人巡防,今乞添差五十人。」诏从之。 去年 书,累降指挥,禁止沿淮私渡博易物色。访闻两淮之间尚多私相贸易之弊,如楚州之北神镇、杨家寨、淮阴县之磨盘、安丰军之水寨、霍邱县之封家渡、信阳军之齐冒镇及花靥、枣阳旧有榷场去处,不可胜数。其间为害最大,天下之所共知。商贾之所辐凑,唯蒋州之西地名郑庄号为最盛,甚者如茶、牛、钱宝巧立名目,一例收税,肆行莫禁。以岁计之,茶不下数万引,牛不下六七万头,钱宝则未易数计,不可不虑么。」诏令逐州知、通、本路帅宪觉察措置。 九月七日,右正言王淮言:「臣伏 十一月二十一日,权发遣黎州军州事冯时行言原书天头注云:「冯一作马。」:「到任便民事,内一项:本州岛系蕃蛮互市之地,所出犀角、真佩等物,官吏于蕃蛮两行牙人收买,亏损价直。乞应干互市货物,不许见任官收买,如有违犯,重寘典宪。」诏依。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隆兴二年二月二十一日,诏令四州总领所措置桩办钱一百万贯,招诱商贩干姜、绢布、茶货、丝、麻之类,增直收买。仍委宣抚司同本所措置于近边置场,博易军须等 物应副支用,及约束州县常切钤束专栏,不得高喝税钱,务要优润客人,广行兴贩。中书门下言:「西北必用之物,而本处所无,如干姜、绢、布、茶货、丝、麻之类,访闻有商旅私相博易,不惟失陷税课,兼恐漏泄事宜。」故有是命。 十二月十八日,诏盱眙军依旧建置榷场。于是淮东安抚周淙、知盱眙军胡昉言:「绍兴十二年创置榷场,降到本钱十六万五千八百余贯,系以香药、杂物等纽计作本,今欲从朝廷斟量支降。旧制:总领兼提领官,知军兼措置官,通判兼提点官,榷场置主管官二员、押发官二员,主管官系朝廷差注,押发官从措置官辟差。其客人贩到物货,令主管官斟量依市直估价通放过淮。每贯收息钱二百、牙钱二十、脚钱四文,牙钱以十分为率,九分官收,一分均给牙人;其脚钱尽数支散脚户。旧制:客人自泗州易到回货,令尽数于场安顿,本军选差监官一员看验收税,关报榷场出给关引付客人,赍执沿路税场照验,与免一半税钱。如官司奉行违戾,许客旅陈诉,具申朝廷。其官吏请给,于本场收到息钱内支给,公吏并行重禄。旧制:以客人贩姜货、杂物至场博易,多至楚州北神镇私渡过淮,遂行下瓜洲、杨州邵伯、高邮、宝应、楚州淮阴、龟山税场,各置走历二道,往来交傅至本场博易,每月终,分听取索点检结押。旧制:客人贩物货到本军,赴税务投纳税钱讫,给标子付客人收执,赍所贩 物货上场博易。其南客所贩物货,到本军先经税务投税投:原作「援」,原书天头注云:「援一作投」,据改。,给关子收执前去。泗州榷场博易,每甲不得过十人,物货不得过三百贯。应诸军将校有官人及西北归正人,并不许过淮。旧例每日一次发客至绍兴,二十九年缘诸路废罢榷场,止有本军一处通放客旅,当时令五日一次,遇有过淮客人,具人数姓名赴措置司,每名请牌子并空名关子各一,赴本场批凿货物名件付客人收执,候过淮,从本渡拘收牌子赴军回纳。已上事件,今乞并依旧例施行。仍乞将榷场拘收茶引通货钱,每引减免三贯,于榷货务所纳番引钱上添起。淮西州军亦乞依此。如愿过淮博易,经由榷场却免再纳本场翻引钱,正收通货钱正:疑当作「止」。。盱眙知军带专一措置沿淮公事,务禁绝楚州北神镇及濠州接界等处私渡之弊。」诏户部先次支降见钱五万贯,余并从之。 干道元年二月五日,诏忠翊郎刘度提辖淮南东路盱眙军榷场,提辖官每月特支别给钱三十贯,添给钱二十贯,供给钱依州钤辖例。申发奏状,递角径入斥候,差进奏官承受。 三月十一日,诏随州枣阳县榷场移置于襄阳府邓城镇,其合置榷场官属及给降物货于本钱等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三』。」,照应旧例施行。于是权兵部尚书、湖北京西路制置使沈介言:「今于邓城镇修置榷场,欲依旧令总领官司漕臣提领措置,依例支降本钱五万贯,于湖南总领所支拨,令用博易物色匹 帛香药之类,从朝廷支降,付场博易。其余合行事件,并依盱眙军体例施行。」从之。 四月七日,诏寿春府花靥镇建置榷场。于是知寿春府吴超条具所行事件,并乞依盱眙军榷场体例施行。从之。 二十五日,诏盱眙知军可兼提辖榷场。 七月三日,淮南东路盱眙军榷场言:「据客人薛太贩到沙鱼皮二百二十五个到场通货于本钱等:此处疑有脱误。,虑是违禁之物,元降指挥不曾该载。缘可以榷裹马鞍、装饰刀剑,系堪造军器之物,理宜禁止。」诏:「今后客人贩沙鱼皮过界,依贩犬马皮等断罪,仍申明行下。」 九月十五日,诏光州光山县界中渡市建置榷场。于是知光州郭均申请:「乞从朝廷支降本钱,或用虔布、木绵、象牙、玳瑁等物折计降下,内合置官吏及应干合行事件,乞下户部检照盱眙军榷场申请到指挥全文行下,以凭遵守。」从之。 二十二日,诏:「淮东总领所行下本场,依绍兴十三年五月六日指挥,自今年六月一日至来年六月一日终,通揍一全年开具所收钱数比较施行。其余榷场依此。」以盱眙军榷场申:「自六月一日通放客旅,将来合行比较年额,缘兴贩之初,收息微细,乞至年终,残零月分免比较,截自来年正月至年终立额,于次年月日比较。」故有是诏。 二年四月二日,京西路转运司申:「近闻北界于唐州城南别置榷场一所,曾有板暝至枣阳军界首招诱客旅,多有不经襄阳税务,并邓城榷场径自枣阳军界往 唐州博易买卖。乞支拨本钱,就枣阳军添置榷场一所。」诏令户部相度,后不果行。 三年六月二日,诏盱眙军改兼措置榷场盱眙军:疑当作「知盱眙军」。,通判改兼提辖榷场,自后守倅依此。 闰七月十二日,尚书度支郎中唐珣言:「襄阳府榷场,每客人一名入北界交易,其北界先收钱一贯三伯,方听入榷场,所将货物又有税钱,及宿食之用并须见钱。大约一人往彼交易,非将见钱三贯不可。岁月计之,走失见钱何可纪极!而北界商人未有一人过襄阳榷场者,闻于光州枣阳私相交易,每将货来,多欲见钱,仍短其陌,意在招诱,嗜利凑者众。今钱荒之甚,岂容阑出如此 乞委京西帅、漕司同共措置。」从之。 五年九月四日,诏省罢盱眙军榷场提辖官,余路准此。 十月十七日,权发遣安丰军张士元言:「本军管下花靥镇榷场课额,全籍收纳通货钱,近年上司差人收买北物,多是般贩南货,各执文引,又与榷场通情,不依则例收纳官钱,走失课额。及与客人搭带货物,州郡无从检察。所买回货,多紫草、红花之类,实倚官引影占作弊。乞自今有官司文引影占般贩之人,许随所在申审;如系近上官司,亦许申朝廷。仍行下安丰、盱眙军、光州等处榷场遵守。」从之。 八年十一月十四日,中书门下言:「已降指挥,令淮南、京西安抚转运司钤束榷场客人,不得以银过淮博易。闻沿边州军全不约束。」诏行下沿边守臣督责巡尉并榷场主 管使臣等严行禁止。 九年二月七日,臣寮言:「昨来朝廷曾差使臣般发檀香前去安丰军,同本军知军措置博易丝绢。今乞将库管檀香依昨来体例般发,委本军措置。」诏于左藏库支给三分以上檀香三十斤,吏部差短使一员管押前去。 三月二日,知扬州王之奇言:「准朝旨,令措置禁止北界博易银、绢。闻泗州榷场广将北绢低价易银,客人以厚利多于江浙州军厚:原作「原」,原书天头注云:「原一作厚」,据改。,贩银从建康府界东阳过渡,至真州取小路径至盱眙军,过河博易,致镇江府街市铺户茶盐客人阙银请纳盐钞原书天头注云:「请一作送。」、茶引等。除已行下淮南沿江州军将应干私渡取会依条禁止外,有江东、西、浙西、湖北州军沿江私渡,亦乞严赐禁止。若并行官渡,则私贩自绝。所有官渡乞更不令民间承买,仍选有心力使臣监渡,重立赏罚。」诏逐路沿江州军将应干官私渡见官监买朴去处,逐一开具申尚书省。 嘉定十年三月一日原书天头注云:「此条应在后。」,臣僚言:「沿海州县如华亭、海盐、青龙、顾径与江阴、镇江、通泰等处,奸民豪户广收米斛贩入诸蕃,每一海舟,所容不下一二千斛,或南或北,利获数倍,谷价安得不昂 民食安得不乏 又况南北贸易之际,能保其不泄漏事体,以挻蹑召变乎 乞下沿海州军各 所属县镇籍定海舟,应有买贩入蕃,先具名件经官给据,委官检实,方得出海巡警。官司必看验公凭,方许放行。如海商过蕃潜载系禁之物,许令徒党告首,事 涉重害者,以舟中之物与之充赏。至若米斛在舟,只许会计舟人期程公用,不得过数般贩入蕃,庶几奸民知所畏戢。」从之。 绍熙五年四月十九日原书天头注云:「此条应在前。」,户部言:「盱眙军申:淮河榷场发客,本军专一关防透漏之弊,已措置给牌分地分不得互相踰越外,内主管官只合在大门下勾销搜检。缘当来系依安丰军花靥镇例,今尚仍前逾越地分,即与今来约束事体不同。本部照得安丰军榷场系在管下,离军约三十里,止有巡检一员,别无官属,搜检之责,专在主管官。今来盱眙榷场系在城内,至渡口不及半里,搜检既有职官兵官、监渡使臣,互相关防,无不备至,则安丰军体例委难引用。」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九 市籴粮草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九 市籴粮草 太祖建隆元年正月,诏:「江北频年丰稔,谷价甚贱,宜命使置场,添价散籴粳糯,以惠彼民。」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七月,诏斩宦官周庭峭。坐赍诏至宋州视官籴,擅离籴所,出城饮酒,遗失诏书故么。 至道二年八月,诏江南两浙淮南诸州置籴,分遣京朝官莅之,以岁熟故么。 三年五月,诏曰:「国家大本,食足为先,今亿兆至蕃,未闻有九年之蓄,朕甚忧之。宜令两制议致丰盈之术以闻,仍令三司及兹岁稔,大为市籴,以实仓廪。」 真宗咸平四年五月,诏:「陕西今岁物价甚贱,乘兹有秋,可以大实边庾。况宿兵远戍,不可无备。宜令兵部员外郎董龟正乘驿与本路转运司增价市刍粟,广储蓄,以息编殁飞挽之役。」 十月,诏曰:「沿边堡障,式遏冠戎,岁屯貔虎之师,日有资粮之费。虽赋调无阙,而转饷颇劳。永言疚怀,不舍中夕。况今混同文轨,富有寰区,山泽之利无穷,农桑之业增厚。将欲丰储峙于边鄙,免飞挽于黎甿。乃眷计臣,实主斯任,勉陈良画,以副虚怀。宜令三司众官议军储经么之制,务令济办,不致扰民,条(件)[析]以闻,朕将亲览。」乃命吏部侍郎陈恕监议。 五年正月,帝谓宰臣曰:「河北谷价自止官籴及蠲常赋,已渐减价,然亦未甚贱,民间犹有食野生牢豆者。此豆颇无味,功之苦涩,饥民食之,深可嗟悯。功 之干宁、定远军尚有积水,田野间亦无此豆,犹赖干宁惠民仓有粟万余斛可以赈恤。」帝忧民之念,皆若此矣。 七月,命度支使梁鼎与河北转运使耿望计度馈边刍粮。先是,三司止移文责成外计,而未尝规画,故有是命。 六年正月,度支使、右谏议大夫梁鼎言:「陕西沿边所折中粮草,率皆高抬价例,倍给公钱。止如镇戎军米一,计虚实钱七百十四,而茶一斤止易一五升五合五勺,颗盐十八斤十一两止易一;粟米一,计虚实钱四百九十七,而茶一斤止易一五升一合七勺,颗盐十三斤二两止易一;草一束,计虚实钱四百八十五,而茶一斤止易一束五分,颗盐十二斤十一两止易一束。又镇戎军在蕃界,渭州在汉界,而渭州白米每价钱高于镇戎二十;环州在蕃界,庆州在汉界,而庆州白米每价钱高于环州六十。粟米每钱亦高三十原书天头注云:「『三』一作『二』」。。以日系时,潜耗国用,倘不厘革,必恐二三年后,茶盐愈贱,边食愈亏。检会严信、咸阳、任村、武定、渭桥等仓,见管诸色粮斛七十九万余石,请以春初农隙并力辇送沿边。其沿边州军计所屯兵有一年以上储备,则止以将来二税转换支填;如不及一年处,则以上件粮斛增备。年计才足,即住折博,然后盐则仍旧官卖,草则止令沿边于夏秋缘科钱内折纳,取年支足用。况今来支用比旧已增一倍,倘不速为此计,异日匮乏,必须自京辇运供 储矣。」又言:「中书令计度辇运科拨夏秋二税者。窃以陕西沿边除镇戎、保安军各近蕃界,不可大段储积,所须粮草,止逐时辇运,常及半年已上外,其渭、原、泾三州,即西路屯兵之处,请令永兴永:原无,据《长编》卷五四、《宋会要》食货二三之二八补。、凤翔、华、仪、陇五处人户辇运粮草,仍支此五处二税于上件三州输送。其三州二税,即令辇运镇戎军粮草。环、庆二州,即中路屯兵之处,请令同、耀、干、邠、宁五州人户辇运粮草,仍支此五州二税于上件输送,其二州二税,并于沿路镇寨输送。延州即东路屯兵之处,请令解、河中、丹、坊、鄜五州人户辇运粮草,仍支此五州二税于延州输送,其延州二税,即令辇运保安军粮草。其陕、虢、商三州,请令于永兴军输送。其逐处本州岛军所备年支粮草,则止令五等以下人户供输原书天头注云:「则一作数。」。秦、凤、阶、成四州地里稍远,其二税令输于本郡原书「令」字上有「请」字,又涂去。。如上件三路屯军处,辇运科拨,不及一年以上储备,即且留沿江茶引,许商旅入中添填。」又言:「禁止解池盐货,请勿更通商,官自出卖。其禁榷条件当别具经画。」诏以鼎状下辅臣议。吕蒙正等言:「鼎忧职 公,所言可以助边。」遂以鼎为陕西制置使。鼎又荐屯田郎中杨覃为陕西转运使,右司谏张贺副之。皆可其奏,仍赐覃、贺金紫。 九月,出内府绫罗、锦绮计直百八十万,命盐铁判官朱台符与河北转运使定价出市籴粟实边,以河朔大稔故么。 十一月,帝曰:「昨辇内府物帛赴河朔博籴斛粟,盖乘其 丰稔,以资军实。且闻转运使品定未当,至如宁边军民籍最少,与瀛州大郡所定数同,足验不均,必虑烦扰于民。漕运之司,急于边备,必不以闻。」乃命太常丞、秘阁校理戚纶乘传体量,与转运使副度民力而行之。 景德元年正月,免府州蕃部博籴刍粟。 九月,诏出内库银三十万两付三司,送天雄军博籴军储。先是,有司上言,帝从其请,仍于所定价内每两减钱百五十文,诏河北转运司,命镇、定两州博籴军粮五十万硕,并从计司之请么。 闰九月,内出银三十万两付河北转运使贸易军粮,命国子博士张神、秘书丞陈纲、大理评事秘阁校理刘筠与转运使经度其事。 三年正月五日,就遣河北安抚、侍御史高贻庆往镇、定州、广信、永定等军按视军储,与转运使等计度移易博买,勿令阙备。先是,三司言「昨大兵会于镇、定等处,所费刍粟尤广,虑其失备,望遣朝臣按视之」故么。 十九日,罢晋、绛等七州博籴刍粟,从右正言、知制诰陈尧咨等之请么。 八月十日,诏河北转运司:「今岁河朔大稔,于应通水路州军增钱和籴,务广储蓄。择廉干官员督领之,仍示以劝赏。」 十三日,诏令三司抽筭商旅茶,许民就西京白波、巩县及沿河仓入粟博买。 十六日,命殿中丞周实与西京、陕西转运司同选差官和籴,仍示以劝赏。帝以岁稔,谷籴颇贱,议优其价值,以时收敛,庶惠农民,且欲广致军储故么。 九月,西京转运使 郑文宝等言:「请于部内州军等第分配坊郭之民籴买刍粟,以充储蓄。」又言:「请自京给大方茶、并晋绛州布七万匹付辖下州军,依河东例和籴军储。」知河南府温仲舒又请等第配籴。帝以其扰民,弗许,所须储蓄,令三司经画以闻。 十月,帝谓权殿前都虞候刘谦曰:「此月诸班粮米所支粗恶,兴元样不同兴:疑当作「与」。宜令赴仓换之。」诸班指挥使皆言米虽陈次,然多已费用,愿不复换。许之,仍诏各特赐米一斛,拜谢而退。仓司官吏抵罪有差。 十一月,诏河北州军百姓商旅籴谷入官,所给钱价出城门者勿禁。 三年正月十四日,罢近京诸州官市刍,以农事将兴,虑扰民么。 四年五月,并、代州都钤辖韩守英等言:「本路刍粮烦民馈运,今边方宁静,欲量留骑军三两指挥,余乞抽赴河东屯泊。」帝曰:「边臣有此经度,盖深体恤民之意。宜可其奏,令诸路总管准此行之。」 八月十四日,出内库钱五十万贯,付三司市菽麦。时宰相言,今岁丰稔,菽麦甚贱,钱多为富民所蓄。谷贱伤农,请官为敛籴以惠民」故么。 十二月,诏:「诸路所有军储之数,自今先下枢密院籍讫送中书。」盖凡遣戍兵,必预度所在资廪丰约故么。 大中祥符元年二月,诏河北、河东、陕西路转运使遣官和市军粮。先是,诸州积谷可给三岁,即止市籴,虑损腐故么。时连岁大稔,咤令增蓄,靡限常数,以备转囊。 二年六月,帝谓王钦若等曰:「府界提点使臣言考城县发 廪散军储,咸湿润腐败积么,即人不堪食。已令勘鞫,恐非止一县如此。可速令三司遍诣诸路察视军食,以时暴凉,勿令损败。」 十月十月:此系年与下不合,疑有误。,江淮发运司言:「淮南、江浙、荆湖诸州军年谷大稔,谷食至贱。」诏委所在长吏增价收籴,以惠农民。 三月九日,罢江淮和籴。 五年五月,出内藏库钱百万贯付三司敛籴军粮,以实边郡。 是岁,诸州言:「岁丰谷贱,咸请博籴。」帝虑伤农,即诏三司使丁谓规画以闻。谓言:莫若和市。而诸州积镪数少,故出禁钱以佐用度。 十一月十一月:此与下所云系年不合,疑有误。,诏河北转运使自今敛市刍粮,宜就濒河州。 六月十七日,帝谓宰臣王旦等[曰]:环、庆等州言物价皆(减)贱。又出沿边诸州所奏储峙物数,咤谓旦等曰:「夏麦虽稔,至于和籴,当优给其价,仍支见钱,其博籴亦应农民不易亦应农民不易:此疑有脱误。。旦等曰:「便籴亦以他物准折,与博籴同,农民俱为不便。」帝曰:「国家所贵惠农民,当令丁谓规画以闻。」 二十日,帝谓王旦等曰:「诸道皆奏丰稔,京东州郡物价尤贱,比令有司增价和籴,以惠农民,当更申警之。」 八月,诏:「三司宜乘时积谷,聚于陕西及缘河州军,以备歉岁歉:原作「敛」,据《长编》卷七八改。。」 十月,诏:「西京市籴军粮,转运使止当劝诱,无得迫促。」时转运使于西京市籴,条约过当,民不如约则杖之,故特禁止。 十一月,帝谓王旦等曰:「京畿近日物价稍高,盖缘平籴之处,三司许其饶价。朕熟思之,便令罢去。又窃于储蓄或恣其敛籴,又恐伤民,其诏在京常平仓及畿县收籴之 处,并令减下籴价,更不紧峻钤辖。」诏曰:「乘彼丰稔,有敛粟之期;阻于往来,非通商之道。务从民便,特轸朕怀。应今后百姓商旅将带斛斗,各任便逐处籴货,官司不得辄有禁约。如敢固违,当行朝典。」 十二月十二日,遣常参官于麟、府州置场,和市军粮。时河东丰稔,米斛百钱,戍人以茶一斤易粟一囊,州县利于转送,不即敛籴,故有是命,仍诏止一年转送。 十五日,帝谓王旦等曰:「访闻河北、河东诸州军籴博到斛甚多,为阙敖舍,并权积于寺院内。虑逐州军见为数多,遂懈慢不即收籴。可诏逐路转运司速以空闲公宇或系官舍屋盛以囷廪,仍依元降条贯多方敛籴,务要广有储拟,仍逐旬具数以闻。」 六年五月,大理寺丞刘有政言:「今后和籴州军许令小民收籴口食外,并依三司起请,即不得有妨官中收籴。其价夏以五月、秋以九月,悉用中旬价量增之,以为定额。」诏付三司定夺以闻。 十月,诏:「今岁秋成,如闻诸路和籴均于民户,颇有烦扰。可令河北、陕西、京西转运司各蠲其半,可令中等户以下免之。」 十一月五日,诏:「陕西州军平籴斛斗,宜令太常博士周嘉正与本道转运司勘会,如合(诸)[储]积州郡,即速令收籴,仍许就便输纳;其不须淮备州郡,即勿一例施行。」 十五日,诏曰:「朕以淮甸奥区,频年薄稔,虽已臻于丰岁,尚深恻于予衷。属在秋成,方兹平籴。顾邦储之诚切,虑民食之犹艰。将致阜康,宜宽 收敛,用申存恤,当体至怀。宜令转运司疾速指挥权住和籴。」先是,帝以淮右今年虽熟,尚虑民间未得丰足,故有是命。 十二月,三司请于畿县和市刍粟,诏中等以下户免之。 七年二月,帝曰:「臣僚上言,陕西州军不依 催置收籴斛,乞差中使复位户等。」王旦等曰:「请只令转运司条析其寔,并具置十平直人等咤依闻奏。」 八月,诏曰:「乘彼丰登,是宜积谷,阻其价贩,岂曰通商 特颁优假之文,庶协公私之便,应百姓、商旅将带诸色斛,并取便于州县及上京籴货,逐处籴场不得约拦收籴。如敢固违固:疑当作「故」。,重行朝典。宜令逐路转运司下逐州军出暝晓示。」 九年七月,令陕西州军秋谷登稔去处,官籴粮斛,无使(使)伤农。初,使臣自西来者言鄜、延、华州岁稔,陕西转运使上言秋苒丰茂,宰臣奏曰「物贱伤农,请行平籴」故么。 天禧元年十二月,诏:「河北定、莫州、广信、保定军,所储军粮不及三年以上,宜令转运使比常年减数便籴,自余州军权住便籴一年。」河北、河东诸州言:「见管刍粮万数不少,近年支遣殊 ,伏虑渐益损腐,望权发军马赴内地州军驻泊,以就支费。」诏发军马天雄、永兴、永静、河、陕、贝、冀、邢、洺、磁、相、怀、泽、潞、慈、隰、石、干、耀、华等二十一州军,仍令沿边安抚司具此意以报契丹,无使妄有猜惧。 二年闰四月十四日,诏:「应依年例合收籴斛去处,令三司不得直行文字,仍令旋具奏闻。」 十六日,诏:「河北州军 今年夏稔,宜令转运司计度沿边州军粮草,如不及三年合收市为备者,件析以闻。」 十一月十七日,起居舍人吕夷简言:「澶、魏丰熟,望出内藏钱二十万贯市刍粮。」从之。 三年九月,西染院副使、内侍押班周文质言:「西边苒谷登实,望于镇戎军等处别置敖庾,入中籴军粮五七万斛。」诏陕西转运规度以闻。 十月,工部侍郎、集贤院学士马亮言:「淮南州军薄稔,商旅有自两浙转粟而贩鬻者,以给民食,今官市之,其价增倍。望令权罢和籴。」诏发运司详酌以闻。 四年八月,出内库钱五十万贯付三司市菽麦。时宰臣言「今岁丰稔,菽麦甚贱,钱多为富民所蓄。谷贱伤农,请官为敛籴以鳪之」故么。 九月,太子太保王钦若言:「请令江淮制置使罢雇民船,两浙南权罢和籴,听商旅入中。」并从之。 十二月,诏:「如闻河北州军假民钱市粮斛,虑成搔扰,止之。如已假得钱,实时给还,所须军储,委转运司别为规画。」 干兴元年三月,陕西转运使范雍言:「沧州历亭县等处每年广收粮斛,乞修置仓敖,差官收籴。」诏转运司相度,无妨,即依所奏施行。 仁宗天圣元年正月,诏:「河北、河西粮草,须及时准度,仰于三司内藏库拨发钱帛或羡剩官物可以变转者,预先计度脚剩津置,以备向去时熟市籴粮草。中书、密院与三司相度利病以闻。」 七月十七日,诏于河北见勾当朝臣内选差一员,乘递马往沿边提举便籴粮草。以是岁河朔 秋谷大稔,令及时蓄聚边备故么。 八月,陕西转运使范雍言:「沿边州军和籴入中军储,合差官往彼请受外,乞给与驿券,仍据和籴入中到斛等第酬奖。如及得元抛数,乞优与酬奖;及七分以上者,至得替日,磨勘理为劳绩;及五分以上者,得替日,与家便近地一任;不及三分者,乞从本司取勘申奏,量与责罚。其当路知县及独员监司自来不许差遣之处,望特许差使。」诏可其请。又定夺所言:「河北沿边州军寨依新法便籴粮草及常平例籴买粮草,所差监官亦乞依范雍所奏陕西例施行。」从之。 闰九月,淮南江浙荆湖制置发运司言:「乞下逐路运司,于人户所纳苒税上,每石量籴二斗五升,合籴得二百万石,所贵敷趁年頞上供。」帝曰:「常赋之外,复有量籴之名,必恐劳民,令别规画。」 三年十月五日,权三司使公事范雍言:「和籴、和买粮草有未便事,谨条言之:一、天下和籴、和买夏秋粮草,虽逐处开场,多被经贩行人小估价例,外面添钱收买,候过时,乘官中急市,即添价却将籴买者中卖。兼多方拌和均减,致粮草怯弱,又枉费官钱不少。乞自今和籴和买,须及时早开场,委知州军同通判与监官当面勒行人依在市见卖价例估定钱数,仍须趁时籴买。不得容信作弊,直至过时,大估价钱,得怯弱粮草,枉费官钱。更委转运司专切提举,违者勘罪以闻,仍乞每年约束遵守施行。一、诸州军县镇津步 餐驿,逐年所要支备粮草,并是转运司预行文字,令约度支拨,或即籴买。其如逐州军人吏等多是作弊,蒙昧官员,直候非时阙绝,本处申报,便差倩街访百姓及乡村人户转搬往彼。转运司不能尽见劳扰,妨费农时,吏缘为奸,为害甚大。乞令转运司每年逐处长吏躬亲约度管内仓驿合要粮草申报,如是有司支拨,即拨与税物送纳;如无可支移,即令本处多方趁时籴买,须令及得年支数目。今后更致阙乏之处,并仰本处未得便差人夫转搬,须申转运司,委本司先且取勘本州岛干系官吏依法施行讫,方与相度擘画应副。仍乞每年科拨之时,检举施行。」并从之。 十二日,淮南等路发运司方仲荀等言:「淮南两浙州军和籴,甚有监官咤循,信容专及诸色人作弊,致得粗弱斛斗泊装发至卸纳地头,多称不堪上供。乞今后应和籴斛斗装发至卸纳仓场,如验得粗弱不堪上供,即委自知州、(同)[通]判入仓,同与监官勾集纲稍人员对众子细看验,如委实粗弱不堪,便勒行人定验,纽计亏官价钱并枉费搬辇请受,牒元籴州军勘断。监专斗级于合分摊人名下剥纳入官,虽遇赦恩,并不原放。以斯条约,必绝奸欺。」从之。 十一月十六日,翰林侍讲学士、刑部侍郎娉墦等言:「详定到河北沿边州军寨便籴买粮草,支与香茶、见钱、三色交引,委得么远利便。其客旅于在京榷货务入纳钱物,筭请茶货,欲于入 纳寔钱内金银、物帛上等第即与功饶。所有十三山场筭请茶货,欲更不贴射,依旧于在京榷货务及本处入纳钱物筭射,及十三山场买茶,每年朝廷差使臣于山场秤盘,欲今后只委制置司邻近差官。」从之。 四年五月,都官员外郎吴耀卿言:「淮南州军在市米价翔贵,寻问咤依,多言官中和籴紧急,是致小民阙食,发运司务要敷趁年额,须至催督。乞朝廷勘会在京见在斛斗数目,于咸平、景德年额内酌中立一等为定额。」诏下发运司,仍令三司立定年额。 咸平、景德年中上供斛斗,不过四百五十万,比至近年六百五十万。乞于逐年上供数内酌中取一年为定额。」诏三司于上件年额船般斛斗六百万硕上供数内权减五万硕,起自天圣五年后,每年以五百五十万硕为额,不得别致亏欠。从之 闰五月二日,三司言:「荆湖、江、淮南四路州军米价,每斗或七十至百文足,多言和籴场紧急,欲得籴及万数应副上供。伏从之:疑衍。。 八月,京西转运司言:「辖下州军各阙粮储,欲乞于近便州军权支见钱三五十万贯,赴当路收籴军储,准备支遣。」从之。 是月,三司言:「河北、陕西等路州军客人入纳籴买粮草交引,自前客人赍到文抄,赴省投下,翻换正勾文贴,元限十日点筭行遣发放,伏缘日限数多,恐有住滞。今欲减定日限,前部限五日点勘行遣押印送勾院,即限两日对勘书押发放。」从之。 十月八日,京西路转运 司[言]:「今岁秋成,斛斗稍贱,乞下三司支拨见钱,及时收籴。」诏令三司支钱二十万贯,半于内藏库支,半于左藏库或榷货务给付。 二十三日,户部副使王博文言:「乞降 命下陕府西路转运司,令专(窃)[切]提举当职官吏及时催纳今岁粮草。」从之。 五年正月,上封者言:「体量得河北诸州军每年和籴便籴斛斗万数不少,官中估价不低,从来被诸色行人等将米粟两色入糠及 谷,用温水拌和入中,在仓敖及一二年间,便有陈次黑弱。伏乞严行科断。」诏令河北转运司依先降 命严行軨辖,其将糠 及水拌和湿润斛斗入中人等,所犯情理重者奏裁。 十月,三司言:「陕西十一州军本处官员、使臣等将收籴、博籴、便籴纳到粮草衮合为数,乞行酬赏。」省司勘会:「其收籴、博籴粮草数少,便籴数多,详酌盖是监籴官员使臣不切用心趁时收博,致过时致过时:疑有脱字。,却就贵价入便。欲乞别立定等第赏罚,[所]贵得用心。每年抛降夏秋色粮草与逐处收籴、博籴,转运司于别州军举差官员、使臣往彼专监入纳者。其收、博、便籴粮草各及得元抛万数,即依元年八月 酬奖。所是本处官员、使臣监当者缘系本职勾当,候得替日,令转运司勘会逐年收、博、便籴粮草数目各及得分数,即与保明申奏。所贵用心收博得万数,冀免一向贪数入便。其不系博籴州军,即以收籴、便籴两色数目各别比附施行。其同监并提举官员、使臣 不得一例乞行酬奖。」从之。 六年六月,诏令三司于在京榷货务支拨钱二十万贯与京西转运司,分劈收籴斛斗,以岁丰谷贱故么。 近岁近裹州军秋田,比常年丰熟,本司虽已依常平例下逐州军置场收籴,缘阙见钱,近蒙自京支拨见钱三十万与本司籴买粮草,约只得五十万石已来。深虑过时,为豪民兼并之家趁贱收籴,官中无可计置,须至擘划。接此近裹州军丰熟之际,除依常平例于沿边并近裹州军收籴入便外,更乞于沿流安利、天雄、永静军、相、贝州及德州将陵、贝州历亭县共籴斛斗百万石,选差官置场,招客入便。所有逐色每斗添抬钱数并支还客人行货则例,乞下三司相度定支。」省司勘会:「干兴元年九月十五日敕:次远、近裹州军便籴斛斗,细色每斗添钱十五文,粗色十文,仍以百千为色,依旧例分支香茶、见钱。三色下项开坐所准敕命,雄、霸、莫、顺安、保定、信安等六州军,昨经水灾去处,抛定便籴收籴斛斗三分中校减二分,却于近裹沿御河、天雄军等 十月,河北转运司杨峤、王沿言:「乞差谙会边上籴便粮草清强官一员赴沿边州军,专切往来提举。」从之。又言:「沿边州军自六月后遭大雨,山河泛涨,渰涝人户田苒。已准近诏:除放秋税。并其余干宁、安肃军、深州及次边州军亦是水灾,各差官员体量检覆,以等第减放税物。当司勘会辖下州军,即目逐处所管粮斛不多。窃 处便籴收籴,其添饶支还则例,欲依干兴元年九月 施行。二十五千支向南闲慢州军见钱,三千支茶交引,四十五千取客稳便筭射香药、象牙。」并从之。 十一月,京西转运司言:「谷价每斗十钱,恐太贱伤农,乞下三司及早市籴。」 七年二月六日,臣僚上言:「诸州军逐年夏秋例各置场,和籴入中诸般粮草,准备军须。其中亦有所定物价高大,所入粮草低弱。察其弊源,盖逐处官员自将收获职田及有月俸余剩或籴买粗弱斛斗中籴,是以互相容隐,不惟亏损官钱,兼且仓库守支易为损恶,以至军人请得陈次口食,或形嗟怨之语。乞严止绝,如今后尚敢辄将职田月俸及粗弱粮草假立他人姓名中纳入官者,许诸色人告论,其粮草不计多少,收没入官,所犯官员科违制罪。仍于所犯人处每一石收钱五百、一束收钱五十文,给与告者,更别许指射本州岛优轻厩镇或酒税场务勾当一次,以为酬奖。委转运司每遇开场之时,备录出牓,告示官员令知。」从之。 六月,殿中侍御史朱谏言:「窃闻今春河北客旅从御河载斛斗往边上州军入中,经由潮河、界河,多将籴与北界人。乞委转运司选官于干宁军同共点检往沿边州军入中客旅舟船斛斗,抄上文簿,候边上入中讫,照会元抄上数目毁抹。」诏转运司、安抚司疾速密切相度以闻。 七月,诏令内藏库榷货务各支钱十万贯,与陕西、河北收籴斛斗,准备水 灾人户阙食。 八月十九日,三司言:「西染院使卢鉴状:陕西沿边诸州见管军储,甚有夹杂粗恶斛斗,本路转运使躬亲检点,其手分、专副虽已行遣,及令兼带支遣,盖缘元差监官为见朝廷着令有『大段入中得斛斗,即与升陟』,故务要增令盈万数,侥求酬奖。况在边陲,事干兵众不便。乞今后应沿边州军所差监入中官员如合该酬奖,乞下本路转运使、副咤往辖下巡历,躬亲看验,如得堪好军储并及得元定万数,即具保明闻奏,方与酬奖。如意在侥求,及有别欺弊,籴下粗恶斛斗么远不堪军食,虽已替移,并令申奏,特重行遣,仍理科罪。」三司检会:「近准天圣五年十月九日诏,每年抛降夏秋色粮草与逐处收籴、便籴、博籴,转运司于州军差官往彼专监入纳者,其粮草及得元抛万数,即优与酬奖,七分已上,替日磨勘理为劳绩;五分已上,替日磨勘与家便近地一任差遣。如只是便籴得数多,收博数少,并不酬奖。其本处官员、监当替日,令转运司勘会逐年收籴、博籴、便籴粮草数目,及得上项分数,即与保明申奏酬奖;若不及三分以上,即取勘申奏,量与责罚。省司看详陕西沿边十一州军监籴便官员已有上件酬奖条例,欲今后夏秋收籴、便籴、博籴,并入到一色新好粮草堪任贮积军马支食,其监官酬奖,一依条例施行。如内有不尽公心,意在侥求,及别有欺弊,其监官虽已移替,并依鉴所奏 施行。」从之。 九月,三司言:「知河南府王随并京西转运司上言,乞于在京榷货支拨见钱十万贯文收籴军粮。省司勘会今年四月中河东转运司娉冲奏,于辖下那得见钱十万贯在本路封桩。欲令那拨五万贯文赴怀州下卸,令京西般取。」从之。 十月二日,中书门下省言:「河北经水灾州军少阙粮草去处,欲令三司疾速经度以闻。」从之。 六日,三司言:「河北沿边十四州军寨合要添备粮草,已牒逐处告示客旅入便处。恐官吏不切(疚)[究]心,乞选差干事朝臣一员提举。」从之。 十一月三日,三司言:「西京管界今年大熟,欲许客旅于彼处入纳诸色斛,依市价每十贯七百文,令取便指射自京东、京西及向南州军见钱,如愿要香茶及颗末盐、白矾等交引,并听。」从之。 十六日,河北都转运使胡则言:「勘会边上州军内有粮草只得一半,或半年支遣,及保州、广信军马料全少,自初秋降数入便,至此并无客旅中纳。乞依今年闰二月定到则例,招客入便,候有备,即依旧法施行。」诏保州、广信军少阙马料,令转运司于侧近那拨应付,如须至差倩等第人户,亦仰相度,不得张皇搔扰。仍令转运使王汾分析自来如何擘划计置,(劫)[却]致今来阙欠,具诣实以闻。 二十一日,三司言:「近点检河北沿边保州、广信军马料,见在马料不及年支,并真定府等处人粮马料数少,窃虑不切计度,有误给遣。乞降 本路据粮草数少州军,疾速 先次营度支拨添备,无致阙误。」从之。 二十六日,三司言:「河北都转运使胡则等言,乞自京支般见钱百万贯,与当路相添籴买粮草,令三司(劈)[擘]划应付。今勘会今年七月中在京支拨见钱二十万贯与河北收籴斛斗,只般取过十一万贯外,尚余九万贯,若便行支拨,不惟在京支费浩瀚,兼缘少得脚乘,应副不及。乞下河北转运司,据在京已支下未般钱数疾速般取,及就近计置收蔟诸色课利钱籴买粮草。」从之。 八年正月十八日,三司言:「臣僚请河北沿边州军今后便籴斛斗,专委转运使副一员提举,如便籴监官入中到三十万硕以上得足者,与升差遣。」从之。 五月,诏河北转运司:「今后沿边诸州军寨每年入便斛斗,令转运使副自入中便,须不住经略点检,仍令逐处知州军、(同)[通]判等常切提举,便籴官员、使臣等用心入便堪好斛斗。及得元降数目,将来支遣别无粗恶不堪,其便籴监专等仰具保明申奏,特行酬奖。若监专等不切用心,取受颜情,告属入便下夹杂粗弱不堪斛斗,致有亏损官物,其监官及转运使副、知州军、(同)[通]判等,并各勘罪,当议等第重行朝典。所有亏官剥纳价钱,并勒专副等填纳入官,具数闻奏,当行决配,余依前后着令。」 十月,三司言:「河北西边入便粮草,欲乞依去年例,每百贯内支三十五千见钱,二十五千香药、象牙,四十千茶交引,所贵招诱入便丰得近边军食。」从之。 宝 元二年九月九日,三省言:「准敕收买秆草一千万束。行人估定每束一十三斤,末等价例一十九文。省司欲依估价,依旧例更支脚钱五文收市。」诏令三司特更添五文,余从之。 三年二月十六日,三司言:「乞借内藏库钱八十万贯于陕西市籴粮草,候(准)[淮]南般到钱,依数拨还。」从之。 庆(历)[历]四年三月九日,诏三司,令逐路转运司今后每遇秋夏丰稔,不限斛斗数目,广谋收籴。 皇佑二年七月,赐内府绢一百万下河北都转运司,权易大名府路安抚司封桩钱市籴军储,仍遣权三司度支判官董沔往计置之。 十一月,诏:「河东秋谷大丰,其令三司广籴边储。」 闰十一月,赐内藏库缗钱四十万库:原无,据《长编》卷一六九补。,紬绢六十万,下河北便籴粮草。时河朔频年水灾,朝廷蠲民税几尽,至秋,禾谷将登,而镇定复大水,北边尤被其害。帝忧军储不给,故出内府钱帛以助之帛:原无,据《长编》卷一六九补。。 四年七月,三司言:「开封府诸县第四等以上户岁共市草三百万束,请以登、莱州端布每匹折价一千三百六十,沂州匹布一千一百文。」帝谓辅臣曰:「折价太高,则恐伤民,宜减端布为千二百匹,布千钱。」 五年五月,诏:「诸路转运使上供斛斗,依时估收市,毋得抑配人户,仍停考课赏罚之制。」先是,三司与发运司务为聚敛,奏诸路转运使上供不足者皆行责降,其岁漕踰额则升擢之,以是贪进之士竞为诛剥,而民益不聊生,故降[是]诏。 至和元年八月九日,权御史中丞娉抃言:「昨以 许、曹、陈、郑、滑等五郡近畿内,今复添官屯田,望乘秋稔,特出内金以赐五郡籴买斛斗。」诏令京畿转运(劈)[擘]划计置,不管阙 。 十一月四日,判大名府贾昌朝言:「勘会昨支给内帑钱帛八十万下河北都转运司,分诸州军趁时收籴军粮,内大名府收籴夏麦外,钱数全少。乞大名府权许客人入便斛斗三五十万,准备缓急支遣。」诏下三司,令入便五十万硕,别行桩管。 五日,昌(期)[朝]又言:「勘会河北沿边诸州军入便斛斗,乞下都转运司趁此丰稔,令逐州军依数入便。」诏三司,令入便人粮三百万、马料一百二十万硕。 二年十一月二日,臣僚上言:「河北收籴入便,夹带粗润斛斗在内。欲乞今后委是堪好封样一斗赴转运司看验,所贵激劝官吏,各务用心便籴军储。」从之。 五日,知并州庞籍言:「乞支拨渍污绢三十万匹,折博收籴粮储。」诏三司依数支拨应付,趁此丰稔,置籴斛斗,勿令过时。」 嘉佑三年八月,诏三司:「西京比岁旱,屡蠲民租,其以缗钱十万下本路助籴军储。」 五年三月,诏三司:「自来河东路和籴粮草,支一分见钱,三分茶,自今并以见钱给之。」以上《国朝会要》。 治平四年三月十九日,神宗即位未改元。三司言:「在京粳米约支五年以上,欲乞于上供年额六百万硕内,将五十万硕自今年冬发运司权住起发,体量米贵处,与减和籴数目,却令买金银、绢帛上京。候约支不及四年,即添三二十万硕,将上件钱 帛于榷货务封桩,分与三路,以备军须。候充羡,即留在京。」从之。 神宗熙宁二年八月十八日,龙图阁直学士陈荐言:「访闻河朔今岁丰稔倍常,将来物价必贱,甚易收籴。望令河北便籴官吏将所抛斛斗万数,约逐处在市寔价量估定米,须籴及七分以上。乞自今后米与粟中半收籴,仍乞候每岁住籴之后,选差官遍诣便籴州军点检,如不及分数及有糠 夹杂,应干系官吏乞重置于法。」从之。 九月,陕西转运司言:「本路秋谷丰稔,别无见钱收籴。永兴军封桩银二十余万两,乞借支本司广谋收籴斛斗,以寔边廪。」从之。 三日,诏借榷货务封桩折斛钱与在京、开封府界诸县市籴,据所籴数为来年发运司上供年额,令本司偿以金帛。 十一月十六日,诏以今岁丰稔,权立河东、河北、陕西路监籴官优厚酬奖之制。 闰十一月,降空名祠部二千道付鄜延安抚司,召童行及客人进纳见钱,收籴斛斗,充安抚司封桩。如情愿入纳折充钱数者,亦听。其合进纳价钱数目,并令安抚司相度,仍限至三年夏季终纳足。 十二月十八日,河北都转运便籴司言:「熙宁二年分,缘斛斗准朝旨只籴三百三十三万硕、秆草四百万束,约度未至有备,乞续抛秆草二万束,及乞许将近里籴五十万硕斛斗,于缘边抛定斛斗三百三十万硕数外籴入。」从之。 三年正月二十二日,制置三司条例司言:「检会编敕:军人食不尽月 粮口食,并许坐仓籴入官。自来河北、河东、陕西州军少阙省钱,多不施行。欲乞三路如阙见钱,许提举常平仓司坐仓收籴,以备俵散。如合留充军粮支遣,即却令拨充和籴,或入中仓。」从之。 四月二十四日,权三司户部判官皮公厩言:「乞河北便籴司于大名府等处差官置场,寄籴斛斗。」从之,仍今后令便籴司相度,如合寄籴,即一面施行。 七月一日,诏:「昨罢诸路卖度僧牒,本以令商人并趋鄜延入钱,以助边计。今鄜延所卖之余,存者无几,环庆地险土狭,豹赋数号不充。方边事未息,防秋是时,可赐度牒千道付经略司,令依鄜延法召商人入钱封桩,以半籴边储备支费。」是月,赐河东经略司、安抚司紬绢十万匹,令于转运司年计外,变籴麟府路粮草麟:原字不清,据《长编》卷二一三补。。 八月十三日,权三司使吴充言:「三路屯聚士马费用不赀,河北沿边岁于榷货务给缗钱二三百万,以供便籴,非泛应付不在其数。陕西近年出左藏库及内帑银钱、紬绢数百万计,河东岁支上京交钞不少。当无事之时,常若不足。乞自明年岁减江淮漕米二百万石,委发运司于东南六路变易轻货二百万缗,五年外,漕米如旧所得,无虑缗钱千万,转致三路封桩,宽为期限,与民变转见钱。兼令商人入粟,优给物货,委提点刑狱司主管。仍以三司封桩平籴备边钱斛为目,三司岁遣官三两员点检催促。」诏三司度可否。三司请如充议。从之,仍诏止拨 往河东、陕西要便州军桩管,依常平新法,量谷贵贱粜籴。先是,充奏至,王安石以为此钱当付之常平,常平新法本所以权边籴、待缓急么。曾公亮以为不然。上令付常平,如安石议。公亮曰:「三百万硕恐太多,不如止百万硕可么。」安石曰:「今必欲变二百万硕米,则米斛必贱;欲置二百万贯轻货,则货必贵矣。」上曰:「如何 如今止令客舟运米抵京,即京师粜钱为便」。安石曰:「臣本意亦及此,然京师一岁欲粜二百万硕,即恐米复贱。兼数太多难粜,恐亦须令发运司度诸路有米贵处,折钱成变为轻货乃便么。」 九月二十九日,赐陕西转运司内藏库绢百万疋,以其半分四路封桩,余易沿边军储。 四年正月十三日,诏出榷货务五十万贯助籴陕西军粮,复以京东支与河北封桩紬绢三十万疋、钱十万还榷货务榷:原作「权」,据《长编》卷二一九改。。 二月四日,诏:「河东发民夫运粮输边,可听民从便就边州籴粮送纳,河外粮草如稍有备,即停运;及有可以宽民力者,令转运司从宜施行。」 五月,令河北转运司于河东邻近州军杂支封桩钱内支钱十万贯,津置往太原,以备军费。 十五日,诏给榷货务封桩银十二万七千两、绢一万七千匹赴陕西转运司籴军储。 十月十六日,赐绢七十万匹为陕西常平籴本,仍许自京召人供抵当赊买,于本路送纳见钱。 五年四月三日,诏三司出紬绢百万,付陕西四路经略司变易,以备边用。 六年十一月二十六日, 诏三司于永兴、秦凤等两路每年封桩解盐钱内,借钞计百万缗,付秦凤等路转运司,市计置熙河粮草市:《长编》卷二四八无。,仍许详酌边储,随缓急处增损三司所定钞价钱。 二十七日,诏泾原路年例外,益以盐钞钱二十万缗,付经略司市粮草封桩。 十一月二十四日,诏借大名府提点刑狱司封桩茶税钱八万七千缗,付河北东路都转运司籴边储。 七年十二月一日,三司乞以京东路上供粮,自明年后不折变钱,依旧计置折变米,并于河北近水路州军封桩,以备边用。从之。 八年八月二十八日,诏司农寺于河东沿边近边州军丰熟处,以三十万缗计置粮草封桩。 九月三日,诏大名府、定定:原脱,据《长编》卷二六八补。、澶州各具马二万匹一年刍豆封桩年:《长编》卷二六八作「等」。,大名府令司农寺、澶、定州令都提举市易司计置,并限二年足。 十一月,令三司支银二十万两,赴熙河路收籴粮草。 九年正月九日,试将作监主簿欧阳济言:「乞于京西沿江州县辍斛斗二十万硕,应付广西支用;如不足,即于民间收籴。」从之,仍令济往计置。 二十一日,诏赐秦凤等路常平、坊场、免役剩钱一十万贯,令转运司津(制)[置]赴熙河路,应付籴买刍粟。 二十八日,诏:「先定熙河每年籴买人粮二十二万硕、马料一十万石、草八十万束,以本路市易并茶盐坊场息钱并熙河州酒税课利充籴本。仰具自后籴买次第闻奏。」 二月二日,诏司农寺于秦凤等路本寺银绢或见钱内,更赐钱一十万贯赴转 运司,令熙河路籴买刍粮。 六日,赐陕西永兴、秦凤路转运司折二大钱各十万贯,籴买刍粟。 十二日,诏荆湖广南东西路转运司:「如诸路运粮未到,或支遣未足,即依市价量添钱,许于有蓄积之家收籴,不过五分;其情愿入五分者听。」 三月十七日,诏:三司将陕西交子本务除约度留支还交子钱外,将已支买钞钱五万贯均赐永兴、秦凤路转运司籴买粮草,仍具已分定钱数以闻。 二十四日,诏:「如闻今岁畿内夏田茂盛,令司农寺 刷诸色见钱,于府界屯兵县分广行收籴,拨与三司,却令以东南诸路折纳到钱帛旋还。」 四月九日,中书门下言:「熙河路走马承受长娉良臣乞支降见钱或银紬绢赴本路,趁时(籴博)[博籴]蕃、(漠)[汉]人户夏麦等。户房检会近已令都提举市易司计置物货十五万贯,赴熙州市易司变转见钱充本。今欲更令市易司添钱五万贯,内十万贯充熙州市易司本钱,十万贯令在京市易司入中本路粮草。」从之。 五月十八日,中书门下言:「乞令三司支银绢,依市价折筭钱十五万贯赴熙河路,趁时计买粮草。」又言:「陕西诸州军未般交子本钱二十六万二千余贯,乞就近便处分与永兴、秦凤两路转运司应付收籴军粮,仍今日以后铸到新钱,逐旋支充纳换交子钱等。」从之。 二十六日,河东路体量程之才言:「和籴之法,惟河东异于诸路,民间所输一硕,纔及私市一斗之价。乞以逐年和籴 之数减一分外,以九分均入两税额,内和籴价钱更不支给。近已奉诏检前后言和籴文字立法看详。河东和籴,患有数多及贫户所出不均,若欲减数,即须本路年计别有所出。若欲均,即须先体量见今不均次第合如何均定。今欲令本路安抚、提辖仓司同体量相度闻奏,然后选官复行相度,立法取旨。」从之。 七月二十四日,诏永兴军等路转运司封桩末盐等钱,并拨付鄜延路籴买粮草。 二十五日,诏诸路转运、提举府界提点司:「应折纳斛斗,并令逐旋取在市实价出暝,许人户情愿折纳。仍临时许量添价钱,内五路如愿以草折者听,不得亏损官私,及受纳住滞。仰分定州县每月一次具市直添钱折纳数目以闻。」先是,手诏:「陕西两路折纳欠负欠:原作「次」,据《长编》卷二七七改。,官司所估斛斗价直太低小,致人户盘筭不足,难于送纳。缘三边累年荐饥,赈发不少,若不乘此丰稔多方收籴,深恐向去或值灾伤,迤逦展移期限,咤循却致陷失。可速议进呈。」故有是诏。 九月七日,中书省言:「欲令市易司发钱三十万缗,于鄜延、环庆两路同经略司籴谷封桩,其钱今本司指射拨还。」从之,仍令市易司止于今次息钱内除破所支钱。 二十五日,熙河走马承受长娉良臣言:「本路岁丰,乞支见钱以广籴。」于是中书言:「市易司见入中四十万缗,今欲更令市易,就支本路钱十万缗与秦凤等路转运司计置熙河粮草,仍于息钱除破。」从之。 十 年二月二十三日,三司言:「知定州薛向乞用见钱籴买草料。欲乞下河北籴便司勘会市易司所买粮草,比之钞法如有利润,即乞合分定州军籴买,仍具利害闻奏。」从之。 八月二日,河北西路转运司言:「怀、卫、相、磁、邢、洺洺:原作「洛」,据《元丰九域志》卷二改。、深、赵州例皆丰稔,缘本司常阙籴本,乞令本路提举司于近裹八州郡常平收籴斛斗桩管,候本司挪到见钱,拨与提举司,依元籴价充军粮支遣。」诏司农寺,令本路提举司于常平仓存留一半钱内特借拨收籴斛斗,仍细色不得过十万硕。 九月七日,知延州吕惠卿言:「今岁本路诸城寨秋谷收成,转运司籴本不多,今欲将经略司见管封桩钱二十一万余贯,辄借委官分头趁时收籴斛斗,且在本司管系。若转运司(劈)[擘]划到钱,却乞依至时市价兑与斛斗支用,却将拨到钱依旧封桩。」从之。 二十一日,诏诸路转运司:「今后于常平仓存留一半钱内借支收籴斛斗,至拨还日,计元籴价出息一分;不及一年,计月理息。其提举官、诸司管勾官任内能以存留一半钱斛乘时粜籴,亦计息分数等第推赏。」 十一月十五日,三司言:「陕西今岁秋田倍丰,物斛至贱,今欲乞更支借钱六十万贯,分给两路乘时籴买,仍令监司就近印抄给付。」从之。以上《续国朝会要》。 元丰元年正月二十五日,诏:「河北东路沿边粮留三年、余州留二年支遣外,其余听依市直量减价粜,毋损元价。其钱封桩,候岁丰,籴及元 数。」 闰正月九日,诏:「河东路十三州岁给和籴钱八万缗,自今罢之,以其钱付转运司市籴粮草籴:原无,据《长编》卷二八七补。。」初,知太原府韩绛乞精选才臣与臣及监司置局于府,讲求和籴利害。乃诏三司户部副使陈安石(兴)[与]韩绛同转运司讲求边储利害。绛乞改和籴之法,减放元数三分,罢官支钱、布,但宽其支移之苦,寔惠及于民,遇灾伤十七,则又除之。而安石言:「十三州二税三十九万二千余硕,和籴八十二万四千余石,所以灾伤旧不除免。盖十三州税轻,又本路恃为边储,理不可阙。其和籴旧支钱、布相半,数既畸零,民病入州县之费,以钞贸钱于市人,略不收半。公家寔费,民间乃得虚名。欲自今罢支籴钱,岁支与沿边州郡市籴粮草封桩。遇灾伤,据民不能输数补填;如无灾伤,三年一免输,以封桩粮草充数,即不须如韩绛议减数三分及灾伤十七除之三:原作「二」,据《长编》卷二八七改。。」乃以安石为河东都转运使使:原作「司」,据《长编》卷二八七改。,悉推行之,故有是诏。 二十七日,广南西路转运司言:「桂州增屯兵马,乞于全、永等州拨粮二十万硕,及于衡州铸钱监给十万缗应付支遣。」诏:「粮于荆湖南路转运司拨,钱以本路去年未起发年额等钱五万三千余缗充,具军兴所余、后来已支见在数以闻。」 二月四日,淮南东路提举司言:「收籴并折纳到斛斗,除准备外,所管约八十余万石约:原作「纳」,据《长编》卷二八八改。。虑将来陈积,难以转移,况本路甚阙见钱,闻京东水灾,乞预令收聚本钱,移于淮东近便州县;或自 清河运致,据数拨还粮谷,却于折籴本钱上听量出息,其步乘亦令管认。」诏京东、淮南东路提举官于界首会议以闻。 二十五日,河东都转运司陈安石言:「年谷屡登,合广计置,乞于河北权住籴见钱京钞内支三十万缗市粮草,以备朝廷缓急移用。如积么,令转运司依常平兑换。」诏给钞十五万缗,余从之。 三月五日,广南西路转运司乞下荆湖南路转运司兑支全、永二州粮,为桂州军储。诏经略安抚司同转运司相度,减戍兵于全、永就食。以上批「渐迩盛夏,北兵不耐暑,可移桂州戍兵过岭就食。全、永不惟宽转饷之力,又得滞粟以时变易,不致积么陈腐」故么。 七月十三日,诏:「诸路转运及开封府界提点司桩管阙额禁军请受,据元额月给钱粮,委提点刑狱及府界提举司拘收,于所在别封桩。」 十八日,诏三司勘当江南路转运司,如去年粮纲起发已办,宜免折变见钱外,仍下发运司具析于六路敷钱不均及并差官在江南西路 刷咤依以闻。」初,有旨听发运司据逐路未运粮百万硕折变见钱,至是,江南转运司诉以年额转漕已足,兼令于六路均出,今发运司独令本路折变六十万硕,又别遣官起本路见钱,靡有孑遗,违编敕量留准备籴置三年刍粮之法违:原作「遣」,据《长编》卷二九○改,故有是诏。 二十四日,诏:「诸路封桩阙额禁军请受,可令枢密承旨司注籍。辄支用者,如擅支封桩钱帛法。」 八月四日,诏拨提举河北籴便司钱钞十万缗,应付河北路转运司 秋籴。 五日,诏三司借明年解盐钞五十万缗,付陕西路都转运司市粮草。 二十六日,诏赐钱二十万缗,付鄜延路经略司市粮草封桩。 九月十一日,三司言:「河东都转运司乞续支京钞见钱三十万缗计置军储。今欲依籴买封桩粮草例,于末盐钱内支钱一十万缗,换作本路交引,收附与转运司计置极边粮草,却以末盐钱拨归省司。」从之。 十五日,环庆等路计议措置边防徐禧言:陕西路至并边丰稔,乞钱百万缗分借逐路经略司计置,令转运司续还。诏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司拨钱五十万缗,付经略司市粮草封桩,仍令三司支解盐钞五十万缗,付陕西路转运司市粮草。 十九日,诏三司续支末盐钱二十万缗,付河东转运司市粮草。 十一月二十四日,提点仓场司沈希颜岁请拨籴本钱二十万缗,付广济河辇运司籴粮赴阙,如及四十万硕,特与酬赏。诏三司相度。 十二月十七日,诏陕西提举铸钱司支大铜钱十万缗,付转运司市粮草。 二年正月三日,诏北京、澶、定州封桩粮草,粮六百七十余万硕,草千七百余万束,委安抚司专领。 二十二日,诏三司出银紬绢及末盐钱总二十万缗,赐河北转运司以籴军储。 二月六日,诏河北东路提举司借常平钱四万缗,分给大名府、澶州籴军粮。 二十九日,经制熙河路边防豹用司言:「本路州军岁遣官置场和籴,遇谷价贵,即出粜收息。乞视所收息钱万 缗以上赏之,与减磨勘一年。内选人免试,与优便差遣,每二万缗循一资。」从之。 六月十八日,鄜延路经略司吕惠卿乞立定缘边逐路岁计籴买粮草数,诏遣检正中书礼房公事王震往陕西转运司,依惠卿请并泾原、环庆、秦凤、熙河路取索会计寔数,同经略转运司连书以闻。 七月二十二日,会定陕西五路年计王震言:「异时陕西粮草,取具于转运、解盐司,时调中都以佐缓急。送受待用,宜有定法。今兹遣使考计,使上其寔,此要事么。愿得以五路应屯之兵,以率岁费;通一岁丰凶之中,约以物价;量三司、转运司常办之数,以赋五路而功足焉,以立再岁之定法。」从之。 八月十三日,都提举市易司言:「本司岁出本钱计置畿县第四等户体量草,关开封府界提点司,而提点司自熙宁八年至去年尚逋草价十三万缗,乞限岁终,仍自今委三司随秋税催促提举司勾收封桩,听从本司支用,如敢借兑支遣,乞论如封桩钱法。又乞选本司干当公事官一员,专管簿籍。」并从之。 九月二十四日,诏以永兴军路常平仓谷十九万硕,给鄜延路九将守御之用,余令转运司以渐计置。以鄜延路言「岁计军食二十七万余硕,而常平无余」故么。 二十六日,赐发运司籴本钱百万缗令籴谷,如逐路岁计未足,以所籴充数上供,报转运司,令依和籴最高价并计辇运之费,限一季偿钱。 三年六月十二日三年:原作「二年」,按前书二年,又考此条所载事,《长编》卷三○五系三年六月,据改。,三司言:「河北籴 便粮草钞价,本以见钱法一等给还,后别立草料钱,以银紬绢及茶本钱折,商人无利,遂增草料虚钱。虽以银紬绢估直,又令筭请香茶,权罢给银,亦入纳,未至通行,致于人粮交引品搭分数致:原作「至」,据《长编》卷三○五改。,抑勒入纳。昨薛向乞用见钱法籴买,当时三司以钱不给,又即如旧。今勘会紬绢本非河北、京东商人所须,交引铺以贱价取之,坐获厚利,若不申明,恐牵制人粮,例增虚钱,寖害边计。乞并依人粮例入纳出钞,更不许抬价钱。市易务下界亦依人粮钞法给还。若关见钱,三司应付,其已前钞自依旧法。」从之。 十三日,诏司农寺于永兴军等路给常平仓谷十八万硕,充环庆路将下守御及缓急汉蕃弓箭手阙乏借贷。 九月五日,诏赐茶场司钱三十万缗,付泾原路安抚司籴买粮草封桩。 闰九月二十二日,泾原路都总管司走马承受梁安礼言本路粟、麻、乔麦、大豆等丰熟。诏经略司变运川峡路司农钱物李元辅略司:原作「制」,据《长编》卷三○九改补。,于已运到凤翔府等处见在内支绢十万匹、银五万两,与泾原路经略安抚司收籴粮斛封桩。 四年正月十三日,泾原路经略安抚使司言:「被旨逐次籴买粮草,令转运司交割与经略司计置外,其籴买钱,每年夏秋各分为三分,转运司预封桩,夏自四月至六月,秋自七月至九月,每月应付一分,从经略司关报合桩管处,即籴买拥并,未及次限,许权借转运司封桩钱。其籴买钞,令三司依限发付经略司,从 本司支赴逐州军折博务书填,并税数合行支移,亦从本司计会转运司同相度,依例移搬支折。若遇灾伤减放分数,即契勘所减粮草硕束钱数,于合纳州县镇寨会勘别司见在钱物,奏乞搬拨。仍乞选差监籴官一员,添置勾当公事一员。」从之,仍令鄜延、环庆、秦凤路依此。 三月二日,诏经制熙河边防豹用司于岁额钱内支三十万缗赴熙河,二十万缗赴河州,置场籴粮斛斗封桩。 五年正月十八日,(诏)河北都转运司蹇周辅乞应结籴封桩谷所收息钱,并令措置籴便司收。从之。 二十四日,诏开封府界、诸路封桩禁军阙额钱除三路外,及淮、浙、江、湖等路增剩盐钱,江西卖广东盐、福建路卖盐息钱,并输措置河北籴便司。先借支内藏库钱三十万缗与河北籴便司,以福建路盐息还。 二月三日,诏借拨茶场司钱四十万缗,付秦凤路经略司市籴粮草。 五月二十八日,诏:「陕西都转运司已收司农寺钱二百万缗、内藏库银三十万两三十:《长编》卷三二六作「三百」。、盐钞二百万缗,可均给诸路。鄜延、环庆、泾原路委转运司,秦凤路委都转运司,熙河路委经略司,乘夏熟于沿边市籴军粮封桩,以须军事。」 七月二十四日,河东转运司言:「岁事甚丰,粮草价贱,诸州府见在朝省封桩钱约十万缗,乞付本司补助籴买。」诏河东难得丰岁,可依所乞外,更经划应付。 二十九日,诏:「河北路都转运司借支澶州封桩军粮五万硕,特除之。自今河 北三州封桩军粮,如敢请借支者,依擅支封桩钱物法。」 八月五日,诏:「河东转运判官蔡烨专主管每年入中,或移税籴从便计置军粮十万硕,于吴堡寨、永宁关封桩,斗不得过百五十,其价钱于绛州垣曲监拨还。仍令陕西转运司计置运入米脂寨,即不得兑充吴堡寨、永宁关经费。」 十月二十六日,诏给内藏库钱百万缗与熙河路,尚书户部右曹钱百万缗与鄜延路,及令吴雍发陕西诸司及封桩钱三百万缗,分与环庆、泾原、秦凤三路计置粮草。 十二月二十三日,诏陕西封桩钱内支三百万贯,分环庆、泾原、秦凤路,乘时市籴粮草。 六年正月二十二日,诏河北诸司籴价,不得过措置籴便司。 五月二十日,河东路转运司言:「昨自军兴以来,费用浩瀚,又新收复葭芦、吴堡寨,增置官属及屯兵马,支费倍多。近被旨,令用钞广谋收籴,但本司缺钱支用。」诏宜依每年例给。 六月四日,制置发运司言:「本司元丰二年被旨,赐籴本以一百万缗为率,至今截拨未足。况每年总般江、淮、荆、浙六路上供年额六百二十万硕,逐路出限不到万数甚多,全赖籴本钱乘时功籴起发,上供应办年计。今准淮南路催促钱帛所牒会问数目,本司以无圣旨,难议供报,然恐其别有申陈。」诏籴本钱系朝廷赐,令不得一例起发。 八月十三日,知荆南谢麟言:「邕、宜、钦、廉州及缘边堡寨屯戍之地,皆无二年之蓄。乞乘此丰岁,更给 度僧牒,付广东、西、湖南转运司,应付宜州蛮事之余,令广西等路于近便州县籴粮,沿流运往广西封桩「往」、「西」二字原无,据《长编》卷三三八补。。」诏岁给度僧牒五百,限五年止,为钱三十二万五千缗,付广西经略司应付宜州蛮事,以其余籴粮。 九月七日,权发遣陕西路转运副使范纯粹言:「奉旨令鄜延环庆泾原秦凤路经略司、熙河兰会路经略安抚制置使司各于军须钱内拨见钱二十万,差官趁时籴买粮草封桩。望许臣与刘昌祚详议城砦紧漫,以转运司年计籴本,及军须钱帛并见钱公据随宜分(劈)[擘]。凡合当计置处,止作一场籴买。委刘昌祚与臣同共督责官吏趁时储积。候籴买毕,却纽筭年计军需钱本,各依窠召桩管。除以年计数充经费外,其军须钱物所籴买到数目,依本条施行。其略司取拨军须钱二十万贯指挥,乞更不施行。」上批:「所申陈利害之理甚明,宜依所奏。」 十月三日,陕西转运副使李察言:「沿边州军籴买粮草官,乞委监司考较,每州各定一员,优劣行赏罚。」从之,河北、河东准此河:原无,据《长编》卷三四○补。。 七年正月十七日,诏尚书户部支积剩钱百万缗,付熙河兰会经略安抚司,于新境计置粮草,修缮守具。 十九日,范纯粹言:「昨王震会定五路钱物,以沿边籴买钱钞付逐路经略司管认籴入支遣。昨咤军兴,以经略司专治兵旅,遂令转运司复主管至今。乞罢沿边粮草职事,并依元降会定朝旨。」诏:「兵食相须,实为一事,况熙河路已总于李 宪等,故得首尾相关,豹用出纳,稍能省吭,则诸路无有不可兼领之理。自今陕西军须经费,经略、转运司随路通管,其余职事毋得侵紊。」既而陕路转运副使王钦臣言:「出纳之吭,谓之有司,不爱豹用,将帅之事,若合为一职,则势有所不行。乞仍旧便。」从之,其正月十九日指挥更不施行。 二月一日,河北转运使措置河北籴便吴雍言:「见管人粮、马料总千一百七十六万硕,奇赢相补,可支六年原书天头注云:「支一作及。」。河北十七州,边防大计,仓廪充实。同措置王子渊在职九年,悉心公家,望考察成效,以劝才吏。」诏赐子渊紫章服。 三月二十九日,诏:「闻河北瀛、定二州元丰五六年及接今岁,提举籴买封桩粮草司所籴粮数以万,而散于诸处寄籴。缓急屯集大军远近不相及。兼新仓殆为虚许,又寄籴处多无守具,若令渐运入新仓,则其费不赀,不若听商人自运为便。恐不须寄籴,宜下本司具析析:原作「晰」,据《长编》卷三四四改。。」既而李南公、王子渊言:「寄籴法行之已么,如保州、广信、安肃、北平等军在定州之北,系极边要切储蓄之地,真定府、祁州、永宁军亦系次边,合行计置军储处,与都仓相去皆近便,缓急般取, 日可到。或容本司计置兑移,即可以并归都仓。瀛州都仓计籴利害亦如此。今若使客人尽知官中必于都仓收籴,非高价,未肯入中,则必为之增价。寄籴之利,不惟于都仓无所妨,兼亦平准物价,使轻重之权不为兼并所制。」从之。 五月六日, 赐鄜延路经略司见钱钞五十万缗,乘秋稔市刍粮。以刘昌祚言军资库及转运司军需年计纔可支三两月么。 二十四日,户部言:「河北转运司借支河北籴便司封桩及旧籴便司、三司封桩粮六十余万硕,无宽剩钱物拨还,乞除放。」诏通限十年还。 六月五日,诏封桩粮草依年次以新物兑换。 十三日,知太原府吕鳪卿言:「本路岁认籴谷十万硕送鄜延路认:原作「稔」,据《长编》卷三四六改。,支移太远,民不便。乞罢应副,止令陕西路转运司自计置,其价钱依河东路元降指挥,于垣曲监拨还。」诏自今河东、陕西各自计置五万硕,罢支垣曲监钱。 七月二十九日,陕西转运司言:「通判延州吴安宪准诏,与鄜延路经略转运司筹度于要近城砦多聚粮草。今延州秋谷丰稔丰:原作「不」,据《长编》卷三四七改。,民户不能蓄积以待价,必为射利之人乘时贱取闭籴,以待官场之急。延州诸县去城砦近者十里,远者百里,今秋应纳青苒、免役,为钱十三万缗。欲定地里远近功饶法,令民于诸城寨折纳,转运司拨还提举司还:原作「运」,据《长编》卷三四七改。。若如安宪所言,则公私交便。」从之。 八月五日,河东经略司吕鳪卿言:「河外沿边秋谷登稔,可市粮草,依将来官籴价与转运司易钱钞,及令内地支移民户出脚直,以便公私。乞先给钱三十万缗,在京桩管,许以偿本司籴买钞,拨本钱旧封桩刍粮为年计,以所籴买封桩,岁终以闻。」从之,支末盐钱三十万缗。 七日,秦凤路经略使吴雍言:「秦州粮草纔支半年粮:原作「干」,据《长编》卷三四八改。,望赐钱三 五十万缗,依五路常平法计置。」诏户部支常平积剩钱二十万缗。 二十九日,支常平积剩钱五十万缗付熙(何)[河]兰会路经制司市粮草。 九月四日,熙河兰会路边防豹用司上岁计合用钱市粮草,诏岁给钱二百万缗,以本司十案息钱、川路苒役积剩钱、续起常平积剩钱各二十万,榷茶司钱六十万、川路计置物帛赴凤翔府封桩坊场钱三十五万、陕西三铜钱、监锡本脚钱二十四万八千原书天头注云:「锡一作赐」。、在京封桩券马钱十万、裁减汴纲钱十万二千充,自来年始。户部岁给公据关送,候元丰十年终,令经制司具支在数以闻。 二十六日,尚书户部言:「元丰二年,三司借末盐钱五十万缗市粮,限四年还。今已限满,欲望均作十年还,自今年始。又熙宁十年借本库钱尚欠四万二千余缗,亦乞依此。」从之。 十月一日,诏支末盐钱钞二十万缗,付河东转运司市粮草。 三日,同经略熙河兰会路边防豹用马申言:「籴买全在冬春之交,乞十月后印给次年盐钞给:原作「结」,据《长编》卷三四九改。,限正月至本路。」下户部,户部乞依秦凤等路,吏部差使臣于正月下旬押赴经略司,从之。 九日,诏内藏库支紬绢各五十万匹,于熙、渭会州经略司封桩。 十一日,河东经略使吕鳪卿言:「近支末盐钱二十万缗付本路籴买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三』」。,复准户部符:给银钱紬绢钞入中不行。乞于在京桩管见钱,从本司出钞籴买,或令人入便,其户部钞见在本司。」河东转运副使娉觉言:「本司科秋税 粮草,经略司令民折纳钱,如朝旨许经略司以支移粮草折纳,即乞令经略司一面管认应副本司支移年计粮草。」诏并依所请,已出钞令户部收籴,其经略司折纳转运司支移年计粮草,本司依数管认应付,余令转运司计置。 哲宗元佑元年正月十四日,户部言:「河东路转运司支给优赏,致阙籴本阙:原作「关」,据《长编》卷三六四改。。诏特支末盐钞一十万缗。 三月八日,诏:「今后屯泊戍兵食不尽粮愿坐仓收籴者,毋过三之一。」以诸路经略等司言其便故么。 六月二十六日,诏陕西路转运司收籴斛斗,充沿边五年之蓄。 八月一日,诏:「诸路提点刑狱司乘有籴本之时,委丰熟州县广行收籴,仍令少籴麦豆,多籴谷米。其南方及川界卑湿之地难以么贮者,相度逐州县合用数收籴。候市价比元价稍增,即行出粜,不得令积压损坏。仍令州县各将十年价例比较,立定贵贱酌中之价。又逐色价分为三等,每遇丰岁,斛斗价贱至下等,即添钱收籴;凶年斛斗价贵至上等,即减钱出粜。若市价只在中等之内,即不籴。」 十一月四日,户部言:「籴买粮斛除陕西、河东北依旧制外,余路欲令转运司遇阙年额,听于提刑司依常平钱元价兑籴,仍先桩拨价钱。不桩而辄支,依擅支封桩法。」从之。 二年五月四日,户部言:「河东二十一州军和籴,欲并于见纳年额十分中取八分为额,各随户色分数减定,更不给钱。遇灾伤,随秋税分数减放,以转运 司应给价钱补之,其以四色粮草互相折纳及折纳黍秫米,并仍旧。如本户灾伤不及五分,听依么例支移,不得创(修)有科折,及请易和籴之名为助军粮草。」从之。 二十六日,户部言:「近准诏旨,令诸路乘时广行收籴。今请州县长吏及籴官以所管钱,计所用籴本分数等第定赏,着为令。」从之。 三年五月十六日,赐陕西路转运司银绢共四十万,乘时收籴,以广蓄积。 六年七月二十四日,尚书省言:「转运司应籴买而缺本钱者,报提刑司借封桩钱,籴到隶提刑司拘管拘管:原无,据《长编》卷四六二补。,方得借次料。转运司依元价桩钱尽数封拨,遇丰熟,可以广籴,旋关提刑司封桩。若转运司要用用:原无,据《长编》卷四六二补。,听依元籴价先桩钱据数兑拨籴:原无,据《长编》卷四六二补。。其未桩拨价钱辄支用者,论如擅支封桩钱物法。」从之。 八月八日,诏:「今年诸路监籴官如籴及赏律,并于合用奖酬上递增一等推恩。」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 市籴粮草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 市籴粮草 绍圣元年八月二日,诏榷货务支末盐钱四十万贯,令户部给降解盐引,付陕西路转运司乘今夏丰熟收籴。又支末盐钱、京钞四十万贯,付河东转运司收籴,以其半作朝廷封桩,余充转运司年计。」 十七日,三省言:「河北籴便司所管州军收贮粮草,除帅府纔及五年外,余止收籴三年,所积数少,无以为备。」诏令户部依旧条逐年两次给降交钞共二百万贯,仍自今年为始,付提举籴便司分给州军乘时广行籴买,候镇、定、瀛州及十年、余州及七年之蓄,即依元佑七年二月一日指挥。」 九月十三日,三省言:「河东路今秋丰稔,沿边州军五年之蓄当以时计置。」诏令户部支末盐钱五十万贯,依例对拨,印给京钞付河东转运司沿边丰熟州军籴买。 十月五日,诏陕西转运司给钞以籴买沿边粮草,为五年之储。 二年七月十日,尚书省言:「江、淮、荆、浙等路发运司言:今后本司籴到斛斗,并不许诸处官借兑支用,本司亦不得承例借支,虽准朝旨借兑,亦许本司执奏占留。」从之。 三年三月八日,泾原路经略安抚使吕大忠言:「乞沿边次边籴买,召农民愿结保,预借官钱一半,依此税限催科,余钱候夏秋时取市价贵贱估定寔直,告谕随所输贴纳。」从之。 四月十三日,诏罢河北提举籴便司,就差提举河 北路籴便粮草王子京同措置籴便。以两司就籴枉增价直、动多相妨故么。 十七日,诏:「香药库等处应出卖之物,给公据募商人沿边入中粮草,赴户部筭请。」 十月八日,诏内藏库特赐银绢各二十万,市籴河东、泾原、熙河路粮草。以鄜延路经略司吕鳪卿言:「今西贼侵边,本路场功未毕,西自园林、东至青涧,皆遭焚蹂,将来粮草必乏。乞特从内库赐银绢,令转运司早储备边。」故有是诏。 四年二月四日,枢密院言:「边防粮草须经略司、转运司公同相度,自来诸路调发军马,不豫计所在粮草多寡,以此不免阙乏,致转运司仓猝以贵价籴买,或自近里般运,枉费材用,虚劳民力。又自来籴买粮草,经略、转运司各自置场竞争价直,互相违戾,致籴买不行。」诏陕西河东经略司,应遇调发军马,并先契勘于有粮草处驻。如转运司粮草不足,许借诸司封桩粮草,或先桩钱籴买借用。 九月四日,三省言:「闻怀、卫州今岁丰稔,米谷价贱,恐尽归兼并之家。」诏河北转运司、措置籴便司、西路提举常平司以时计置籴买。 五日,三省言:「陕西路沿边州军秋田收成,虑阙籴本。」诏于元丰库支封桩钱四百万缗,令户部依例印给解盐引,付陕西转运司下诸路乘时籴买。 元符三年八月七日,徽宗即位未改元。诏以内库银绢二百万赐陕西转运司籴买粮草。 十二月二十一日,尚书省言:「河北、河东、陕西路今岁丰熟,有物力之家多 愿入中斛斗,以官其身。欲河北路诸州军令措置籴便司、河东陕西路令遂路安抚司召诸色人情愿入纳斛斗,在本处以市寔直纽筭价钱。内陕西、河东路以铜钱分数纽筭,候纳足,本州岛限一日具状保明闻奏,出给付身诰牒,并与免试注官。如未愿参部,亦听从便,仍不以岁月厘革。其纳到斛斗,作朝廷封桩,准备移用。」从之。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二月十四日,诏以内藏库钱百万缗及诸路提举常平司钱共百万缗,应副河北籴买。 大蹑三年十月五日,上批:「河北铸钱监所铸夹锡当贰钱,除官本縻费等钱外,将所收到净利钱,并依先降指挥尽数支拨付籴便司,品搭计置沿边年计、粮草支用,疾速行下。」 四年正月十八日,河东路提刑司言:「本路缘极、次边难得斛斗,乞令转运司计会一年合用寔数,于近里州县封桩斛斗处支破封桩钱,和顾脚乘般运赴极、次边,依元窠名封桩。如阙年计粮斛,即乞先备见钱,依元价并支过脚钱兑籴支遣,将兑到钱,候来岁收成,趁时籴买,却充朝廷封桩之数。」诏依,仍以兑时市价先备见钱兑俵。诸路官司兑拨斛斗并依此。 政和元年七月九日,诏:「诸路合用斛斗,比年漕司多不乘时计置籴买,甚有阙用去处。访闻今岁丰稔,除三路已别降指挥外,余路仰转运司疾速措置钱本,广谋储蓄。仍候籴日,各限一月具一路岁用粮斛、受纳秋税并收籴到物数多少,分明 立项开具,申尚书省类聚进呈。其收籴数多,岁用有余者,当议别功旌赏;若玩习苟简,不切究心计置,致有阙 者,不以去官赦降,必定重行黜责。」 九月十七日,臣僚言:「今岁大稔,宜令广籴,以备九年之蓄。乞责诸路转运、常平措置收籴。如失时及籴买不广者,于岁终考较,务令尽心。」 二年五月二十二日,中书省言:「诸路州军缺少军粮,欲下诸路漕司,令诸州军自今于每岁春首约本州岛置场收籴之数,委支用不足,即均分管下县分各置场籴买,画时(又)[支]给价钱,并就立阻节及抑配科率刑名。」从之。 六月十五日,尚书省言:「诸路今岁二麦登熟,将来秋成有望,须合广行籴买。」诏京畿诸路提举、提刑司取今年以前五年中一年籴最多之数,功倍收籴,将来秋熟依此,仍与诸司共作一场籴买。本司应管及朝廷诸色封桩钱除留合支用钱数外,并取拨充籴本,仍每月具已籴到数申尚书省。及常以新易旧,不管陈损。」 五年二月二十二日,熙河兰会湟路经略安抚使司言:「转运司赵佺支到籴本钱物,并已逐旋籴买粮草应付至去年十月终。自十一月已后,大段缺乏,将封桩粮斛借拨支用。本路十一州军并管下关城堡寨岁用粮一百二十余万硕,合用本钱浩瀚,赵佺籴买止应付得去年十月终支用,今来籴买已是过时,物价渐增,许转运司应付到钱物,不免亦随即目价例计置。欲下榷茶司依元籴价兑拨,所籴斛 斗,付转运司应付年计军粮,却将榷茶司合应付转运司额钱掯除,兼乞早令漕臣一员疾速前来本路专一应副,所贵办集。」诏茶马司于封桩钱内支一百万贯,仍令具籴到数目支破本钱闻奏讫,委官点检,所乞粮食依奏。 三月十五日,熙河兰湟路经略安抚使司奏:「转运副使赵佺支到诸州军籴本钱物,并已遂逐籴买粮草,应付支遣至去年十月终,自十一月已后,大段阙(之)[乏],寔恐有 国事。」诏:「熙河重地,当罢兵无事之际,尚尔阙乏,缓急何以枝捂 漕臣不可暂阙,仰吴亮专一应付本路,限指挥到日下起发兼程前去,多方 刷籴本,措画籴买。赵佺已起发钱钞一百五十八万贯,仰吴亮交割,督促措画施行,具次第应付过斛斗籴本数奏。」 二十一日,中山府路安抚司张杲言:「奉诏,再令具本路粮草的寔数目。今通计到本州岛府军寨一十处,人粮月支八万六千五百九十一硕,岁支一百三万九千九十二硕。本路共有年计五十四万七千二百六十九硕,并诸司封桩九十五万四百三十五硕,通计止有一百四十九万七千七百四硕。若准备二年之数,计阙五十七万八千四百八十硕;三年之数,计阙一百六十一万七千五百七十二硕。马粮月支一万八千七百九十八硕,岁支二十二万五千五百七十六硕。本路共有年计九万六千八百五十硕,并诸司封桩八万九千六百九十八硕,通计 止有一十八万六千五百四十八硕。若准备二年之数,计阙二十六万四千六百四硕;三年之数,计阙四十九万一百八十硕。草月支一十七万五千三百四十束,岁支二百一十万四千八十束,本路共有年计一百一十八万一千一百八十八束,并诸司封桩一百五十九万九千七百七十束,通计止有二百七十八万九百五十八束,若准备二年之数,计阙一百四十二万七千二百二束;三年之数,计阙三百五十三万一千二百八十二束。」诏尚书省应副籴本,须管令具三年之数。 二十七日,诏陕西河东逐路经略、转运司:「今后将逐州军合用粮草预行抛降寔数,及颁行给降钱物,严责籴官须管依条趁时尽本籴买,敷及元抛之数。其籴价仰所属旋体度市价增减。限满,帅司开具元抛若干、已未籴买数目、已支见在籴本、籴官职姓名闻奏职:疑当作「职位」。,当议重行责罚,违者并科徒二年之罪。」 五月十五日,陕西计度发运使吴亮言:「奉朝旨,于茶马司封桩钱内支一百万贯应副熙河路籴买,仍令具籴到数目支破钱本闻奏。准榷茶司支到商、虢等处钱一十万余贯,散在诸处,难以收簇。兼其余七十余万贯称已关籴永兴、秦凤两路,若等候两路提举司旋行 刷,必恐后时。望特降睿旨下榷茶司,于近便熙河路去处逐急拨茶司诸般钱,依准指挥支降一百万贯,趁时籴买,不致有 边用。」诏茶事司数不及, 即令常平司贴足其数。 六年十二月十四日,诏诸路每岁夏秋收成之时,转运司据岁计不足之数,前期报提举常平司,以本司钱置场收籴,遇转运司少阙,听以见钱对行充兑支用原书天头注云:「兑一作桩。」疑是。,若转运司岁用数足,即以新易陈,兑桩如法。」从臣僚请么。 八年五月三日,诏:「祁州积草二十余万,支用数少,岁么陈腐。仰本路转运司差官检察出卖,其钱封桩,候秋成,收买新草,以备储积。」 六月二十二日,两浙提举常平司言:「奉诏,将赵霖开修平江府水利度牒六百二十四道及承节[郎]、将士郎、承信郎官诰共一百道,支拨付徐铸、应安道收籴米斛。除已支付逐官外,见管承节郎诰一十道,将仕郎七道,承信郎二十三道。本司见阙本钱,收籴米斛,欲乞许令拘收前项余剩官诰四十三道及已卖价钱,应付收籴。」从之。 宣和元年九月十五日,河北路转运司沈积中言:「河北路秋田丰稔,倍于常岁,正宜乘时检籴检:疑误。近降诏处分,淮、浙、荆、湖应诸司封桩钱物量留合用外,速开场收蓄,仍令常平司将青苒并积欠,以一半增价折纳斛斗。望令河北路常平、保甲等诸司,亦遵依上项指挥施行。」从之。 ,以广储蓄,以惠农民。恭 二年四月十二日,发运副使陈亨伯奏:「奉诏专应付六路和籴,自今岁为始和籴一百万硕,及令参酌旧制,条画措置。乞降指挥,宣和元年、二年合籴米共二百万硕,并于今年收籴足数,同年额般运,于十月内到京。」诏 东南和籴本钱,合依已降指挥,应系上供及朝廷封桩,并行截拨,仍许通融取拨,不足,即通融别路钱应付。 五月九日,诏:「今岁诸路丰熟,应见和籴官司疾速趁时收籴,如过时,当议重行黜责。」 十三日,诏:「自今陕西籴买,帅司及州县城寨等处官吏如敢缘籴事循私意,公受请托,乞取钱物,僭换变转,故损籴价,诡名借本,停塌入官原书天头注云:「塌一作泊。」,强籴搅拌,低估嬴略,计会中纳,放债 除,若抑勒军兵贱买交旁,复用转敖搭带,大量不上(亦)[赤]历,诈作客人中官及在任者冒法入纳,并以监守自盗论。挟私邀阻、鼓惑扇摇者,以违制论。本法重者,自从重,仍功一等坐之。具案奏裁,并不以赦降、去官、自首原减。各许人告,流罪以上每名赏钱一千贯,余罪五百贯,先以官钱代支。」从臣僚请么。 二十五日,诏:「泛给香乐钞并告 、补牒、度牒、师号、紫衣共二百万贯,付河北籴便司广行收籴,以备储蓄。全在州军 力,乘时计置,乃无阙事。仰提举官陈迈候将来依条限住籴日,比较逐州军知、通及所委籴官首先籴买了足,或收籴数多,保明闻奏,当议重行旌赏。或弛慢不切用心,收籴数少,即重行责罚。」 十月一日,诏:「东南岁籴,累降指挥支拨本钱,如尚不足,特许于两浙、江南、荆湖路学费钱内共取拨五十万贯相兼,趁时收籴,于近封桩减省学费内掯除。仍委徐铸、赵亿同共总领措置。」 十二月十二日,河东路转运司侯益言:「本路丰 稔,漕司缺少籴本,令诸司与漕司同共相度,将应干见在钱物乘时收籴。忻、代州一带比控胡虏,尤宜谨备。乞令漕司量将近里州军、诸司钱物挪移应付籴买,却以原价兑籴支用,或乞量事支降钱本,广行储蓄。」从之。 三年三月四日,江浙、淮南等路宣抚使童贯言:「望下转运司,自今后计诸州岁用之外,所余钱数并就丰熟地分依条委官置场和籴,不得令州县认定数目,以免科率之弊。」从之。 二十日,诏:「诸司籴买军储,不容滥恶,条禁甚明。近岁奸弊百出,往往杂以糠 灰土,致亏诸军粮食。检会籴买条法,严切申明行下,仍仰廉访使者觉察闻奏。」 七月十二日,诏:「沿边今岁禾谷滋茂,若不先时广行籴买,则利归兼并,官失储蓄。可契勘合行籴买州军岁额给降钱物,限七月半已前须管支拨敷足。」 十二月二十日,发运副使林箎言:「诸路岁籴封桩上供斛斗,依圣旨许用学费钱、旁行定帖、封桩上供等钞籴买。检点得诸州县将逐色籴本别行支用,既不作籴本,又失上供。欲据诸路拘收到逐色合充籴本名色,每路委漕臣一员,专切置籍拘摧,只得分收籴上供封桩斛斗原书天头注云:「分一作合,疑并误。」。照令中书省,每路选委漕臣一员,专切置籍拘摧,应辄兑借支使者,并以违御笔论。」 四年二月十八日,诏:「雄州先承籴便司抛下岁籴军储,有自政和八年至宣和二年客人、民户拖欠未纳斛斗,逐州为见籴便司举发,顿行拘摧,例 将元揽人户监锢,估卖豹产,籍没家计,以偿欠数,往往逃移星散。事干两输地分,深属未便。仰莫、雄州限指挥到,将所欠斛斗人户特与转限三年送纳。沿边州军准此。」 六年五月九日,泾原路经略安抚司席贡言:「泾原一路川谷平坦,皆以天都诸山利害必争原书天头注云:「皆一作功。」,最为冲要,自来朝廷积粮备御,深契事机。乞以本司封桩银绢和籴斛斗充边用。」从之。 七年三月二十三日,诏:「天时佑顺,年谷向登,当广为储积。蔡河拨发司、淮南转运司可各支降籴本一百万贯,逐司于榷货务桩留见钱四十万贯,给降度牒、紫衣、师号二十万贯,于宣和库支降新法钞四十万贯,就丰熟处和籴小麦、马料。以十分为率,七分小麦,三分马料,江西、湖南、淮南、两浙路分预降籴本五十万贯,逐司各给降度牒、紫衣、师号二十万贯,于宣和库桩留见钱并支降新法钞各三十万贯,候将来秋成,于丰熟处和籴粳米,计置起发。并令吏部差使臣,每司各两员,管押前去交割。并令所属逐旋具籴买到数目、色额并元籴价钱申司农寺,每月申尚书省。每五千硕,即差官盘量,见的寔数,封所籴斛斗,以罐盛样附纲,先次送司农寺收掌。蔡河拨发司、淮南两浙江西湖南路转运司各权添差籴买官一员,逐州委见任官一员,同共管勾,候籴买了日罢。」 二十九日,诏:「蔡河拨发司、江西湖南淮浙转运司先降籴本五百二十万和籴斛斗,内有度牒、 紫衣、师号,切虑籴米官司循习旧弊,辄有科配,搔扰民户,并出卖见钱,和籴人户中卖斛斗,愿支折者听。如辄敢科配,官并流三千里,仍许人户越诉。若籴本有缺,即具实缺数目申尚书省。」 九月二十八日,诏两浙岁丰熟异常,米谷价贱,本路漕司就丰熟州县选官置场收籴。所有本钱于诸司不以是何窠名见钱,并借充籴本。籴到斛斗,各随所借司分依旧收系,别敖桩管,不得支动。候漕司逐旋桩到本钱,方听交兑。」 十月十六日,发运判官陆寘言:「近预降度牒紫衣师号并见钱新法钞,每路八十万贯,于江西、湖南、淮南、两浙路和籴粳米。望专责逐路漕臣趁此秋成,尽数变转籴买起发。」诏令逐路漕臣不候申尚书省,一面均拨籴本,并数广行收籴,疾速装发上京。 十二月六日,两浙转运副使程昌厩言:「本路收买除见钱外,有抛降度牒、香药、文钞,召人中买,与见钱收买不同。乞自今后诸路应用度牒、文钞籴买,并不得收分文头子、市例等钱。」从之。 十一日,太宰白时中等言:「河北西路见今计置粮斛,以备屯军,乞添差漕臣四员分路管干,各支银二十万两、绢一十万匹付所差官。」从之。 十五日,诏:「河北已专委帅臣措置收籴,其四路添差漕臣指挥勿行。」 二十二日,诏减掖庭用度,侍从官以上月廪罢诸兼局。有司据所得数,拨充诸路籴本及募兵赏军之用。 钦宗靖康元年五月十五日,臣僚言:「湖南、江西 自二税外,敛于民者不知纪极,名曰和市,不酬价直,寔掠取之。如此名件,未易殚举。夫和籴之行如此,民安得不困且竭乎 若国家多事之初,夏、秋二税不足,不免和市,则降寔直付之漕臣。」诏令今后籴买,约价直钱。 十九日,河北、河东路安抚司言:「朝廷近兴复陕西解盐钞、河北粮草钞,已令榷货务过数装给钞本,遇客人投钱,实时支给,所有未降新钞已前逐路给降过籴本见钱、公据文钞,亦乞措置支还商贾,以示大信。」诏未支见钱公据文钞,令榷货务支还。 同日,尚书仓部员外郎黄谔言:「河北民力重困,乞 本路应和籴钱有不支还及妄有除 ,并从举劾,送狱治罪,知、通、监官与帅臣、监司失劾,亦重科罪。」从之。 二十八日,诏东南六路神阅宫金银、器皿。并令发运(司)[使]翁彦国拘收充籴本,从汉阳军申请么。 十月十二日,诏:「今岁四方丰稔,粒米狼戾,但可就逐处增价收买,不得轻议般运,以称恤民之意。」 高宗建炎元年十月十四日,通判抚州权州事张思永言:「江浙米稻丰熟,若至时支拨官告、度牒、紫衣、师号,下诸州出卖,收籴粮斛,窃虑临时收籴不前。昨江浙及诸路勤王不到,京畿人有已前拘截诸司钱物应付支用不尽钱物,未有归着。欲乞限一月结绝,尽数收簇,拨充逐路漕司收籴御前军储。」从之。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令行在户部支银二十万两、绢一十万匹付两浙提刑司,分(劈)[擘]于沿流 州县置场收籴封桩,听候朝廷支用。以提举一行事务黄潜厚奏:「二浙道路未通,客旅稀少,即目粮价低小,望支钱本,委本路漕臣广行计置,令发运司差纲般发上京送纳。」故有是命。 二年正月二十七日,诏以京师阙米,令榷货务于桩下河北路寄籴斛斗钱内支钱五十万贯,委宗泽置场收籴,仍下两浙、江淮路转运司出暝晓示客旅通行知委。 五月五日,江西提刑司言:「准尚书省札子:东南神阅宫近有赐田房钱并诸处赡学钱甚多,自合根括拘摧,就东南计置银绢,前来应副国用。本司专委虔、洪等州军根括拘催施行外,契勘诸州县所收赡学钱系发运司拘收,专充籴本,今来即未审合与不合依今降指挥却行计置银绢起发,乞明降指挥,以凭遵守施行。」诏且令更作籴本一年。 三年八月四日,诏两浙并江南西路:「今岁丰熟,令三省支俵籴本,付逐路转运司广行收籴,于稳便州县别项封管,非奉朝廷指挥,不得擅行支用。」 七日,仓部员外郎张谊奏:「被旨前去平江府等处来往检察收籴粮斛。勘会浙西州县自来本州岛及提举转运、发运司各有收籴斛斗价直不相照应。欲乞依今降指挥一场收籴,若州军或他司合要米斛支使,却令本司纽定元价及官吏縻费等钱,令诸司赍见钱申朝廷,赴场兑籴。」从之。 绍兴元年七月三日,宰执奏事,上问:「昨夕闻已籴新米,莫少减价否 」张守奏:「有人 自浙西来,前此每斗一千二百者,今减作六百。」上大喜曰:「不但军不乏食,自此可免饿殍,在细民岂小补 当须及时广籴,以备岁月。」宗尹已下奉诏。 十月十七日,监察御史、福建路抚谕胡世将言:「乞支降度牒一千道赴本路转运司出卖,依市价收籴粮斛。」诏依。 十二月二十三日,臣僚言:「发运副使宋辉申请见任官招诱籴到米斛,乞引用建炎四年十一月二十四日指挥,每籴二千五百硕,减一年磨勘。昨来见任官收籴米斛,每籴十万硕,有转官之赏,盖谓监仓官依市价籴买,别无弊幸,即该此赏,非谓赏诱致亲民之官使之剥刻么。况辉元乞令有力之家结揽籴米,据数第赏,今乃许招诱措置之名,使州县官贪赏害民,其可乎 兼朝廷元委籴米十五万硕,若从辉所立赏格,计减六十年磨勘,合转十五官。今来诸司籴买头项,非一人援此为例,则朝廷爵赏,岂不泛滥 欲望寝罢见任官籴米赏格措置施行。」诏令宋辉将价直低小去处量行增添,召人结揽收籴。见任官赏格并罢。其任籴买官,令宋辉量支食钱,仍严切约束受纳官司不得收耗,接便搔扰。 二年二月六日,手诏:「昨降官告、度牒籴买军储,缘有司定价太高,无人承买,以此未支还人户价钱甚众,而和籴徒有虚名。访闻秀州崇德、嘉兴两县度量损减与米价相当,民未病籴,是能体国恤民者。可委本路宪司保明诣寔,具名闻奏,当议推赏。其余 州县令依仿施行,无致怨讟流于道路,以塞朕怀。仍出牓晓谕。」 五月二十二日,诏:「江东西各籴一十万石,委催促物帛郎官将合起发应付,如不足,于俞儋榷货务钱内贴支,江东于建康府、江西于饶州府封桩。其籴买日限及应干合行事件,并依两浙已得指挥施行。」 十二月十九日,诏吉州榷货务支钱二万贯应付岳州,专充籴军粮支用。 三年四月九日,户部尚书黄叔敖言:「江浙、荆湖、广南、福建路都转运司张公济、两浙转运副使梁汝嘉言:被旨给降空名官告于浙西州军,劝诱博籴米五十万石、马料一十五万石,内马料如大麦不足,许以籼米稻充代。叔敖等欲从朝廷分遣官各认一州,同逐州县守令体度寔有斛斗之家,随力劝诱博籴,更不遍及下户。今条画下项:一、今来籴买粮斛,只于富寔积藏之家,不拘官户、编户。一、今来先于约度到州军合分认博籴,平江府米一十三万八千硕、料三万七千五百硕,秀州米一十一万硕、料三万七千五百石,湖州米一十二万五千石、料三万七千五百硕,常州并江阴军共米一十二万七千石、料三万七千五百石。一、今来劝诱博籴米斛,与泛常降告籴买不同,理宜优假。欲依例作奉公体国,宜功奖录,特授某官,不作进纳,理为官户,仍理选限,候参部日,与免试注官。未至八品,其父及子并依八品法用荫。及令吏部出给公据,付变转籴买州军验实书填,并许 转易回授行使。一、今来所降官告、度牒等,各比旧价钱减定钱数,及高立米价博籴,其率先中籴米斛数目最多之家,除依价支还官告、度牒、紫衣、师号外,仍许叔敖等具申尚书省,乞朝廷特予旌赏,以为忠义之劝。一、诸州县受纳官若容纵合干人并揽纳人于劝籴人户处乞取辄受请托,入中伪揽湿恶不堪米斛,依条没纳入官外,其失觉察及知情,依前发运副使宋辉画降绍兴元年七月二日圣旨,从徒二年罪科罪科:疑当作「科罪」。,立赏钱三百贯文,许人告捉。一、所籴斛斗,令今来分定逐州所委官各仰躬亲遍诣诸州县,与守贰令佐公共商议采访寔有藏蓄米斛之家,推排劝诱博籴,所贵贫民下户获免科配。如州县官妄有辞避,及施行灭裂,故为阻遏,并承受文移等事依已降指挥,通判监视受纳。一、州县人户内有不务体国,唱说事端,扇摇阻抑博籴指挥,不以有无官资,许所委官及州县将上件人收禁,具姓名申尚书省取旨施行。一、今来所降官告,并系白身人书填,如纳米之家愿与有官人推恩,亦仰所委官具状申尚书省比类迁转,并以常州、江阴军、平江府委张公济,湖、秀州委梁汝嘉,仍更差权户部郎官邵相前去与张公济及户部郎官徐杞与梁汝嘉并同共措置,各限三日起发。」以尚书省言:「两浙去岁大稔,近年不曾科率,今韩世忠已除淮南宣抚使,非晚总率大军屯驻泗上非晚:疑有误。,恐馈饷不足,非 假借民力,即无缘办集大事。」故以命叔敖等。寻诏公济、相与汝嘉、杞将分委州并两易,以相自陈本贯常州,有嫌故么。 十一日,公济等又言:「今约度所籴粮米、马料,于市价上量增价收籴,米五十万石,每斗五百文省,计钱二百五十万贯。」诏依,其官告绫纸于数内减迪功、承节郎各二十道,承信郎三十道,进义尉二十道,计二十七万贯,改支下项轻赍就给。昨张公济拘收籴本、紬、银等七万七千贯,及令户部于桩管高丽绢内支一万五千匹,每匹作六贯,见在紬内支二万匹,每匹作五贯,余不足钱三千贯,并以银折支,每两作二贯二百。仰黄叔敖据逐州数目品搭均给,并限五日给降了当。 十二日,杞、相言:「蒙差委同都运使张公济、两浙运副梁汝嘉前去浙西劝诱博籴米并马料,今来逐州县博籴米斛浩大,合要干办使臣分头使唤。欲乞各差二员从杞等,于见任得替待阙已未参部大小使臣内,不拘常制踏逐选差,日下(共)[供]职。除本身请给外,破本等券一道,候结局日住支。」从之。 五月二日,尚书省言:「浙西博籴,恐人户有停蓄数少,中籴不敷官告钱数,遂改给度牒、紫衣、师号、轻赍,以从民便,却虑籴买官不分多寡,将中籴数少之家一例支给官告,致难以变转。」诏令公济、汝嘉不得徇情,一 支给告命,务从民便。仍各具知廪文状申尚书省。 十一日,侍御史辛炳言:「浙西诸州军博籴米斛,约束以 装卸欠折为名,功 斗面,及容纵专斗乞取常例钱。」诏官吏、专斗如违,并徒二年科罪。 七月二十四日,两浙转运副使梁汝嘉言:「户部侍郎姚舜明乞将每月合支都督府军马草二万三千三百二十二束,每束价钱五十文,宣抚使草九万六千四百一十四束,每束折支钱六十文,共计月支草一十一万九千七百三十六束,计折价钱六千九百五十贯九百四十文,依例令两浙转运司管认,自六月分为头应付支遣。本司契勘刘光世一军每年合用马草七十一万三千余束,折钱五十文足,共计钱四万六千三百余贯,半年计用钱二万三千余贯,蒙朝廷支降一半本钱,其余一半钱系令本司贴助应副。今来都督府宣抚司每月支草钱比之刘光世合支草钱数目倍多,本司别无可以挪拨,依刘光世今年上半年例,从本司甘认应付一半钱,自余一半钱乞朝廷贴降应付。」诏依,其一半折草价钱,令本路转运司于浙西州军合发经制添酒钱内取拨应支。 九月八日,都省言:「和籴米一百万石,所籴米斛并系朝廷支降金银、钱、金、帛,务要便国利民,免科敷之扰。除已约束籴买官依市价两平交易,支还价钱,不得亏损官私。闻已前和籴州县百姓入中粮斛,多将支拨到籴本停留,不即支还,百端阻节减 ,民户实得无几,及用幸责量,遂致籴买数少。今来理宜措置,革去前弊,使分毫不扰于民。」诏如有 违戾去处,其当职官吏并从徒二年科罪。 四年正月二日,都省言:「近者给降籴本,令两浙、江南东、西路转运司和籴斛斗六十四万余石,元限去年十月已前开场,今年正月终籴买数足。若不比较赏罚,窃虑无以劝阻。」诏户部候今年正月终,比较逐司并逐州军已籴已起数多及籴买最少去处,具转运司并州军当职官职位、姓名申尚书省,取旨赏罚,仍先次行下逐司照会。 三月二十六日,诏:「今省仓和籴米岁终及二十万石,监官各转一官,如在任不及全年,或于数外更有增籴到斛斗,并与纽计推赏。」 七月二十二日,中书门下省言:「勘会已降指挥,今岁依年例和籴斛斗,已降籴本三百六十万贯,约籴九十万石。」诏更令户部措置钱物二百万贯增籴。 十月二日,户部言:「检准《绍兴 》:诸上供钱物及谷虽请降特旨截留借兑支拨,听被受官司执奏不行,如违,其不奏及支拨官司各徒二年。元陈请截拨官司准此。本部勘会诸路合发上供额斛,若他司申请到指挥截留借兑支拨,系依上条合行执奏不行外,有逐时降本和籴粮斛、马料,亦是内外指拟应付用度之数。今相度,欲将今后他司申请到指挥截留借兑支拨前项和籴米料,并乞依《绍兴 》条执奏不行。」诏依。 十一月二十日,户部侍郎梁汝嘉言:「契勘两浙、江南西路朝廷给降籴本、金银钱物,欲望特降指挥,如漕司并诸州军辄敢侵支借兑移易,其 当职官并重寘典宪,人吏并行断遣,仍乞逐路提刑躬亲前去点检。」从之。 五年正月一日,诏户部支钱四百万贯,委江西路转运司变转,更行收籴米一十万硕。 二月十七日,诏金部员外郎张成宪与转一官,监榷货务(候)[侯]恪减三年磨勘,监户部粮料院刘锡老减二年磨勘。以淮南东路安抚使韩世忠言「本司大军屯驻江上相近二年,成宪等首尾应办钱粮,并无阙 」故么。 闰二月二日,户部言:「江浙转运司将朝廷所降籴本金银、钱帛别作侵用,却将所籴米斛于岁计额斛或催以前年分抛欠税赋充代,公私收弊收:疑当作「受」。。乞严立法禁。」诏如将岁计充代,依擅支借封桩钱物法功二等科罪。 六月二十日,诏:「逐路转运司约束州县,须趁时收籴,即不得低价科敷,及容纵揽纳人搔扰作弊。如有违戾去处,许民户越诉,当职官吏取旨重作施行。」 二十九日,诏前广南东路转运判官周纲特转一官,籴买官各减二年磨勘,选人比类施行,人吏五人令本司犒许一次。先是有诏差纲措置分委官于沿海产米州县随市价收籴粮斛一十五万石,逐旋差雇舟船,由海道般运至福、泉、漳州交割,如能依期籴买,起发数足,不致搔扰,当议优与推恩。至是本路转运判官章杰言:「其米一十五万石并各已收籴了足,分纲差官管押赴行在下卸,别无搔扰,及无陈腐湿恶。」故有是命。 六年正月六日,秘书少监吴表臣言:「湖、湘亢 旱,江左浙东诸郡往往不登,惟浙右稍稔,朝廷近委州县籴买,其数比每岁为多。欲望诏有司前日籴买止缘养兵之费,有不得已者,其它无得以岁丰为名,并缘搔扰。」诏依奏,令本路监司常切觉察。 三月一日,诏权发遣抚州刘子翼与转一官,以江南西路安抚制置司都转运提举茶盐常平司公事言:「子翼自到任,节次共起发过粮米五万三千八百硕、钱二十四万八千八百贯往岳飞军前,及常州应付籴买;又劝诱人户桩补措置,收籴到赈籴米计三万一千石,流离之人,往往复业。」故有是命。 十月七日,右司谏王缙言:「朝廷经理淮甸,招集流移,放免租税,德意厚矣。今闻淮西大军所须茭刍万数(瀚浩)[浩瀚],有只纳价钱每束数十文就便买用者,军民两利。有须本色均之扬、楚、泰州、高邮军者。茭生陂泺,采斫甚易,而科之民间,令自津运。监督峻急,雇船倍费,自楚至泗,每束百四五十文,自泰至泗,每束五六百文,其余以远近为差,一州归业之民,宁有几户开垦,荒秽岁收几何 遽课十万束至二十万束,虽欲竭力,何所从出 自致逃移他处,又复失业,深可怜悯。欲望特令所委官计会本军除愿依别军纳价钱就便收买外,所用本色就近措置,雇人采斫,置之水次,拘刷官船逐旋搬运;如缺厩军,优与钱米雇人牵挽。流移之民,咤可存济。其合用钱米,令分买茭刍州、军均认,所贵军不乏用,民亦安业。」诏 令提点淮南两路公事司重别措置,即不得依前搔扰。 十一月十三日,诏:「吴玠诚心体国,措置籴买,实边固本,两皆可嘉。令学士院奉诏奖谕。」先是,成都潼川府夔州利州等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成都府席益奏:「昨为军前乏粮,运远而费广,欲议籴买。得吴玠报:洋、梁秋熟,可籴十万石,已实时措置籴本应付。」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诏鄂州武昌县令李铎依断特降一资,以都督府令收买大军战马茭草迟滞,法寺言铎合公罪杖故么。 七年三月十八日,臣僚言:「自来和籴,皆户部预定价例,收簇本钱;钱不足,则贴降金银;又不足,则兼用空名官告。去岁籴本,户部初欲以空名官告相兼支降,后咤漕司申明,止用金银、见钱,其意正欲民间寔得籴本。今所在百姓复言未尝得钱,岂非户部科拨,其间尚有虚数;或已尽支降,而州县移易,不以给民;或给散之际,多为滑吏、甲头辈欺取之,而不及于下户么。欲望特降指挥,应绍兴六年江浙和籴,并令转运司具析。」诏令逐路提刑司限半月体究有无未支本钱,及州县给散有无欺弊,保明诣实,申尚书省。 十一月二十一日,三省言:「金安节论诸路和籴米功耗太多,如饶州一石至收四斗。拟下提刑司体究。」上曰:「郡守为谁,候体究得实,当痛与惩戒。」臣鼎等咤奏:「江东郡守掊敛不恤民者。」上曰:「郡守以字民为职,掊敛不恤,朕何赖焉 当悉罢与宫蹑,选除循吏如周 纲、陈 之流,使罢者不失宫蹑之禄,而民被惠,实为两得。」 八年九月四日,侍御史萧振言:「窃见近日除经制发运使,朝廷支降籴本,收籴米斛桩留,以待急阙之用。臣尝询浙西,凡秋成米贱之时,其价 以官斗,每一斗民间率用钱三百足,亦有三百已下。今来收籴,须是量增价直,如民间每斗用钱三百足,官中须用钱三百三十至四十文足。其价随时低昂为之增减,常使官中比民间价十分中多一二分。至于交量之际,乞痛行禁止,不得功耗及沮抑。置官钱于和籴场,米纔入官,实时支钱。如盘量出剩,监官计剩科罪。十分中出剩一分,监官并展磨勘。所差和籴官最系要紧,须选用廉勤曾历州县通晓民情之人。凡此数者,苟不违戾,则今来所除经制一司,真得常平之意,诚有以助国宽民矣。」诏令户部申严行下。 二十九日,上谕宰执曰:「昨日浙东漕梁泽民奏今秋籴买事原书是行天头注云:「此下原本尚有五大篇,脱去未写」。,朕尝谕以钱给之于民,宜戒减 ,谷输之于仓,无取羡余,则公私两便。籴数虽多,亦恐无害。」赵鼎等论昔尝在州县,身任籴事,其措置亦不过如此。仰服圣上洞晓政要,钦孍无已。 十月十四日,侍御史萧振言:「窃见朝廷支降见钱,付经制司收籴秋米,访闻发运司程迈却一例抛降数目与诸州。如此,则诸州不免抛下诸县,诸县科与百姓,是百姓此年例又添一番科率,即非今来创置经制司务欲富国宽民之本意么。经制一司,张官置吏,止为收籴一事,如何只抛与诸 州,坐责成效 乞下程迈,令本司别自选官,置场收籴,或委逐州知、通选差见任官,不得分抛及亏刻搔扰、留迟邀阻并功耗等事。」诏札与程迈照会,依已降指挥置场收籴,不得分抛搔扰。 十一年八月十三日,臣僚言:「荆湖之南,即今米斗百余钱,谷价之贱,未有如此时者。今日钱荒之弊,无甚于湖南,兼并之家积谷于廪,以待凶荒。中人之产,仰给者惟田,而谷虽多,市者少,则钱益荒而民日益困矣。乘此谷贱钱荒之时,特 湖南漕司广行和籴。又近时籴本例多抛降度牒、绫纸之属,漕行之郡,郡行之邑,未免强率于民。今湖南钱荒已甚,若继之以此,其何以堪 乞湖南于应合起上供钱内截拨支用,庶几钱流民间,可以救农伤之弊。」诏依奏,令湖南漕司于上供经总制及卖田钱内借拨收籴用过数目,却令李椿年、吴罕将拘收钱依数拨还。 十二月三日,诏利州路转运判官郭游卿、陕西路转运判官宋仓舒各特转一官。以川陕宣抚使司言「游卿等措置就于本路籴米斛,补助军食,并无缺 ,乞行推恩」故么。 十二年十一月十六日,诏令邵相取拨本路应管经总制钱并日后收到数措置,委官于沿流丰熟州县收籴米斛,令项桩管,听候指挥。」先是,臣僚言:「[荆]湖南、北两路二年之间,雨晹时若,年谷顺成,今米价每斗止于百钱,若乘粒米狼戾之时,用钱和籴,俾官中得米,民间得钱,公私两便。」故有是命。 十 三年九月九日,臣僚言:「浙西州县去岁亢旱,伤损禾谷,检放秋税,朝廷以岁歉,尝移降本于江西就籴矣,而凑额不预焉。一州一县所减不及十分之一二,民间初无储积,官司催督,急于星火,不免增价收籴输纳,咤此粒米踊贵,民之艰食甚矣。而官司务于及额,监系催纳,势不能已。欲望令本路监司契勘伤旱州县和籴残欠,据元检放秋税及七分目下已纳及五分以上者,与放免,如检放不及七分者,所欠并与宽限至秋成催纳。」诏依。 七月一日,行在草粮场言:「本场逐年支诸军司马草万数浩瀚,若不预行抛降收买,应付支遣,窃虑有 指拟。」户部措置下项:「一、今来所有买草,欲令转运司俵钱均于出产去处收买,仰本司钤束州县,将上件所降钱物分明俵散,不得少有减 。如有违戾去处,仰本司按(刻)[劾],依条施行。一、供送御马院、左右骐骥院并支寄养良马忠锐第五将坊等合用马草,近缘行在增添军马数多,其所用草数增添一倍以上。今来将欲收稻禾之际,欲乞支降本钱二十六万贯文下两浙转运司,于出产州军依年例买拨堪好马草。分三限起发:上限今年九月终,中限十一月终,下限来年正月终。须管依限尽数买发数足,应付行在军马食用。」从之。 十五年四月十二日,诏:「每岁诸路和籴本钱,并系户部将寔有窠名钱预行科拨桩办。访闻所在州军往往减 ,不为尽数支俵,恣 行侵用,人户所得无几,甚者横敛脚费,及容纵人吏公然乞觅。可令逐路转运司严行戒饬州县依时尽本给散,毋致尚有奸弊违戾。仍仰安抚提刑司检察,按(刻)[劾]以闻,当重寘典宪,及许人户赴尚书省越诉。」 七月二十一日,草料场言:「行在百司诸军所管髅马岁计合用马草,依例申明收买,应付支用。伏望支降本钱下两浙转运司收买,自余数目依去年例,差本司使臣及选差见任官同往出产临安府、湖、秀州乡村桩垛见钱,依私下价例自行和议收买。及约束所差官才遇人户投卖草数,仰实时支还价钱,不得阻节搔扰。除三司自行般发外,所有其余数目,令买草官管认般发,合用脚剩等费用,并于所降本钱内应付,更不干预州县。仍从转运司常切检察,不得违戾。」从之。 九月十三日,右谏议大夫何若言:「和籴本钱,悉从户部支降,州县往往不以时均散,纵令人吏减 侵欺。又其所籴米重取功耗,以致出剩数多桩充苒米,却令人户折纳价钱,占留盗用,为害实深。乞诏有司常切觉察,庶几贪吏知畏,而百姓受寔惠。」诏令逐路转运司严行约束,如有违戾去处,按(刻)[劾]以闻。 十八年闰八月五日,宰执进呈江浙、湖南路和籴米斛:「昨自绍兴元年以后,降本付逐路转运司和籴,补助支遣,今来两国通和,农民安业,垦辟田土渐广,户部豹赋粗足支用,所有绍兴十八年分依例合降本和籴米数,欲 并与蠲免。仍令逐路转运司镂板,分明晓示,令人户遍知。」上曰:「甚善。」咤谓秦桧等曰:「朕向在河朔,时见民间良以此为苦,盖朝廷所降本钱,往往州县妄作名目,移易他用,不实时给还人户。纵有给还去处,又为胥吏多端乞觅,十不得其一二,以此民受其弊。虽号和籴,与抑何异 今幸时和岁丰,军储稍足,朕岂得已而不已 宜依所乞。」 九日,户部言:「内外大军等岁计粮斛,除江、浙等路上供外,昨降指挥,令行在省仓并淮东、西、湖、广等路三总领所收籴,以广储蓄。官中既省抛欠般运之费,民间又无抑配科扰之患,悠么便利。合措置平江府出产米斛浩瀚,并常、湖、秀州等处客赈冲要顺便去处赈:疑当作「旅」。,欲令转运司于平江府并临安府踏逐高阜空地,量盖仓敖,以行在户部和籴场为名,听客人从便中籴,每岁各以二十万石为额。又行在省仓三界,绍兴十七年分共籴到二十六万八千余石,今来住罢江浙等路年例降本和籴米数,唯藉逐仓广行籴买。今立定每岁收籴数目:上界六千石千:疑当作「万」。,中界五万石,下界二十五万石。所有三总领所合比仿措置,淮西总领所一十六万五千硕,淮东总领所、湖广等路总领所各一十五万石。所置籴场,并不限数目收籴,两平交易,不得收耗为名,擅行增功斗面,致有阻遏。仍令逐路转运司严行约束,如敢违戾,按(刻)[劾]施行。」从之。 同日,步军(付)[副]都总管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都 统制王胜言:「昨于绍兴三年间,军马在镇江府驻札日年计马草,并系两浙转运司应付,后咤移军楚州,缘淮南州县纔经兵火,民力凋弊,两浙路远,漕司一时申明支给和买价钱,权令军中自行计置。今来淮南数年丰熟,比之日前,已见就绪。兼系出草去处,若民间就便收刈,不为劳力。伏望依别路军马体例,令两浙、淮南运司自来年均认军中六分马草施行。」从之。 十九年六月二十四日,诏两浙路应管天荒逃绝田土,已措置作营田耕种,随乡村土色纽立租课。内已有二税田亩,豁出令人户自行送纳外,将余剩租课折纳大麦、稻子,如上等田合纳租课二斗,其田元有二税一斗,于课租内除豁一斗与佃户自行送纳税外,其余一斗折纳马料。如收到二麦、谷、豆等,委县尉撮见将收到数目除出长生稻子外,官与客户中半分收,内官得大麦、稻子,桩充行在马料支遣。」 二十二年三月十四日,宰执进呈殿中侍御史林大鼐言:「恭维陛下惠养元元,如护赤子,蠲减之诏,无时不下,诚尧舜用心,而寔惠犹有未被者,守令之罪么。赋于民者不踰祖宗之旧,不得已而敷之,则有降本钱焉。比籴马谷,则以香引钱为籴本,如江阴小垒视苒抛降苒不及七万石,漕司抛下马料才三万三千石,计今所输之数,不啻十万石。万一穷治其事,不过以为事循前例,当时创例作俑者官已离任,吏已死、徒,罪责不我及焉。故州 县得以安而行之,宽恤之文,为墙壁具尔。乞降诏诫谕申饬守令,令监司密切觉察,自约束后有敢如前违法科敷,将创意循例者究治同坐。」诏令户部行下,据寔数收籴马料,不得踰额。 二十三年八月九日,草料场言:「行在岁用马草,伏望下两浙转运司收买,除兑买三司并南塘原书天头注:「塘一作荡。」、余杭两监食不尽草外,余数令本司差人往出产州军收买,于经总制钱内支拨价钱。」从之。 二十四年八月二十四日,司农寺言:「行在髅马岁计合用马草,依年例陌行约度申明陌:疑当作「预」。,支降价钱收买,应付支用。今来民间将欲收成,其岁计合用马草,若不预行申乞抛买,窃虑临时难以施行。申省部,乞申明朝廷支降,欲令两浙转运司依例于买草州县预行桩办。」从之。 二十六年七月十六日,上曰:「访闻淮上米价甚平,民间绝难得钱。可令会问米价,官中若预收籴,民间得钱,亦两便么。」 八月十四日,宰执进呈淮南漕司开具到本路诸州县米价,其间最贱处,每斗不下一百二三十文。上曰:「昨闻淮南路米价极贱,朕恐太贱则伤农,故欲乘时收籴以惠民。今具到米价如是,则未须急,候将来价减,每石亦不下一千,至时若户部无钱,朕当自支一百万贯令收籴么。」沈该等曰:「陛下爱民之心如此,可谓至矣。」 二十八年九月十六日,大理正章岵言:「荆湖今岁大稔,米升不过六七钱,汉世:江南乏食,则下巴蜀之粟以赈之。望遣使于荆湖 措置籴米,不惟有益于荆湖之农,亦可以宽江浙民力。」户部契勘:「除荆湖北路总领所已承朝旨于鼎、澧、岳州及京西襄阳府、郢州取拨钱,收籴客贩米斛一十五万石充戍兵岁用外,其湖南路今欲依所请支降本钱二十万贯,专委转运司选委有心力清强官,于本路丰熟沿流州县置场招诱,措置收籴并客贩米斛。」从之,其后侍御史叶义问言:「窃见已降指挥,支拨钱二十万贯下湖南转运司籴米,内于湖广总领所大军仓见管籴本钱内取拨八万贯。此钱本是总领所递年籴米支遣之数,不应更有余剩。又令湖南转运一面截留合应付总领所大军米起发赴建康府,又欲遣使臣赍关子并乳香套三万贯,令品搭支拨。若湖南州县变卖艰难,无以取办,定行科俵,望令户部别支见钱趁时收籴。」诏所拨钱二十万贯并付湖北转运司趁时收籴,数不足,具状申尚书省。 二十九年五月四日,中书门下省奏「两浙州军所桩四分籴本钱,系合以日生所收酒税等系省官钱,以十分为率收桩起发。访闻近来多是妄作名色,科之于民,显属违戾。」诏:「令转运司觉察,州县如辄敢科扰,按劾施行,许民户越诉。多出文暝晓谕。」 六月二十四日,中书舍人兼枢密院都承旨洪遵言:「平江府、湖、秀州去年积潦之后,农民失所流离,今春蚕麦颇登,得以续食。州县不能拊摩凋瘵,但知依例预将秋苒折科大麦,每 米一石,令民倍以麦输。欲望令户部会计马料见在寔数当用几何,只令合科借处如数敷折,须以苒一石折麦一石五斗。」诏令户部看详。其后户部言:「湖、秀州、平江府苒米折纳马料,系指拟应付行在大军。今欲将已纳在官之数以苒米一石,折纳大麦一石五斗,其多折纳过苒米,出给凭由,理充将来合纳苒税。余未足数,日下住行折纳,从本部照应年例合用价钱科拨,寔有窠名,令两浙转运司先次委官收籴,应付使用,不得抑勒搔扰。所有其余合起马料,并候秋成,依元数折纳稻子。」从之。 闰六月五日,户部言:「今来秋成不远,欲预行措置储蓄收籴,以为赈贷之备。今欲科降本钱及(坢)[取]拨昨常平司赈粜到钱,令逐路转运司选委清强官置场,或就客船兴贩到米斛,增价通融收籴。谓如市色每斗一百五十文,增作一百六十文之类。仍限三日将已均拨逐州军专委知、通认数,如法桩管,旬具籴到米数,即仰逐路转运司申取朝廷指挥,依数拨还。」从之。 八月二十七日,诏:「四川州郡自今凡有抛降和籴米应付他州者,不许辄科于民,专令逐路漕臣于秋成时,差委能吏往实出米处,一依市价置场,支本对行收籴。四川州军钱物除合起发付行在并鄂州总领司窠名外,余并听从总领司支拨。」从右奉议郎司马备之请么。 九月一日,户部言:「诸路诸军营田所收斛斗,内除拨马料外,余并籴钱赴激赏库送纳。缘诸军岁用 马料数多,理合就拨支用,仍照市价计钱申户部,内桩管库钱却以左藏库钱拨还。所有小麦杂豆并不通水路去处,依旧例籴买。」从之。 十月二十二日,司农少卿李涧言:「乞从利、阆二州籴买官比附行在籴买官体例推赏。」户部勘当:「行在三仓、户部和籴场并淮西淮东湖广三总领司收籴米斛,各有立定岁额,依已降指挥,数内行在和籴场监官每籴及五万硕,监官双员共减一年磨勘,许行分受各合减半年磨勘;其三总领所籴场监官每籴及五万硕,如系双员,各减八个月磨勘,许行分受各合减四个月磨勘,独员减四个月磨勘。候全年收籴敷足额数,许通计并赏。若管干不及全年遇替移者,据已籴米数纽计推赏,不及五万硕,更不纽计推赏。今来所乞利、阆两州籴买官比附行在体例推赏,窃见外路三总领所和籴场监官已有前项立定赏格外,今欲下四川总领所,将利、阆两州籴买官收籴客人并军食米如应付不缺,每籴及五万硕,比附三总领所监官已得指挥,候全年,据籴及米数纽计并赏。如干不及全年,或任满遇替移者,据已籴米数纽计推赏;不及五万硕,更不推赏。」从之。 三十年五月九日,诏内藏库降银一十万两付户部,下两浙转运司趁时收籴马料、大麦。 九月四日,户部言:「外路诸大军岁用马料,契勘江浙、湖南路见管和籴到米斛数多,欲令逐路转运司于年额上供 米内折纳马料,仍将折纳过上供米数却于和籴到米内依数拨还,起发赴合属去处卸纳。浙路合桩上供米八十五万石,除年例折纳料外,欲于内更以米一十万硕折纳马料二十万石赴平江、镇江府,各一十万硕。江东合桩上供米八十五万石,除依年例折纳料外,欲于内更以米八万硕折纳马料一十六万石,内一十万硕赴建康府,四万硕赴池州,二万石赴宣州。江西合桩上供米九十七万硕,欲于内以米八万石折纳马料一十六万石,内一十万硕赴鄂州,六万石赴荆南。已上折纳马料,各委逐路总领官拘催,令行桩管。」从之。 三十一年二月五日,诏湖北转运判官施垓、王趯率先收籴米二十五万硕,各减二年磨勘。 十月三日,臣僚奏:「方今秋成之时,粒米狼戾,理宜储蓄。况数百万之众屯于边邮,日张口以待哺,不广为之备,可乎 伏望先于两浙、江南东、西、福建路逐州各给度牒一十道出卖,仍各给右迪功郎告一道,劝谕转变钱物,趁时依市价收籴米斛,附纲起发,以助军须。度牒一道,纳钱五百贯省;告一道,纳钱一万贯省,与免试注官,理为官户,依奏荫体例,更不改易。度牒及告于本州岛书填给付。如欲以米准钱,悉从其便。或有山险非沿流不出米州军,仰以钱或置轻赍到户部委官交纳,却于出米州军收籴。如系小军垒内,减度牒三道;若帅府外,增度牒三道,更增给右迪功郎告一 道。」户部、司农寺勘会:「内外用度牒粮斛万数浩瀚,即次措置承降指挥支降本钱,令江浙、荆湖、淮南路转运司选委清强官置场,或就各船兴贩到米斛收籴晚禾米添助支用。承今年二月二十五日指挥,制造度牒,每道立定价钱五百贯,绫纸钱一十贯。及承今年六月四日指挥,立定江、浙、荆、湖路中卖米斛,不愿请领价钱愿补官资之人,内迪功郎八千贯。今来臣僚所陈迪功郎,乞与免试注官,理为官户,依奏荫例作一万贯。本寺今欲令吏、礼部取见逐路州军帅府合给空名度牒并右迪功郎告下两浙、江东、西、福建路转运司,将今来所降度牒并官告拘收,责令逐州军府知、通劝谕请买书填,转变钱物,即不得抑勒搔扰。今来所降度牒官告除两淛路外,其余路分令吏部每路各差短使小使臣管押前去转运司交割。」从之。 三十二年五月六日,诏:「两淮麦已成熟,合行措置收籴,令淮南转运司委官置场,趁时收籴,每路各五万石,于近里州军桩管,听候朝廷指挥。其合用钱,仰淮东、西总领所于献助钱内各先次支钱二万贯,如不足,于度牒钱内贴支,余数续行申乞支降。」从三省请么。以上《中兴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七月二十七日,孝宗即位未改元。江淮东西路宣抚使张浚言:「面奉圣训,令措置收籴米斛。目今江浙丰稔,宜趁时措置,所有籴本,乞从御前支降,所籴米斛,全赖差出使臣及所委官趁时 措置。如能用心收籴,每及一万硕,与减一年磨勘,内有作过及不能究心职事之人,取旨责罚。」诏令内库支降银三十万两,余并依。 孝宗隆兴元年七月二十五日,户部言:「内外不住添屯军马合用粮斛,比旧增广万数浩瀚,今来秋成不远,理宜措置收籴,添助支用。今且以每石作二贯文,除湖北、京西路就用去处已降本钱外,欲科降去年和籴米支使不尽本钱并支降度牒、见钱、关子等,(今)[令]逐路转运司拘收,照应市价低贱去处,依时价尽本通融收籴好米。欲浙西路籴四十万硕,支降本钱八十万贯,籴到米除拨付淮东总领所补凑桩积米一百万石数外,余并赴平江府、镇江、常州安顿。江东路籴三十万石,支降本钱六十万贯,籴到米除拨赴淮西总领所补凑桩积米一百万硕数外,余并赴建康、太平州、池州安顿。江西路籴二十万硕,支降本钱四十万贯,籴到米并赴江州安顿。湖南路籴一十万石,支降本钱二十万贯,其籴到米并赴鄂州、岳州安顿。所有湖北、荆南两路籴米,更不支降本钱,止令逐路漕司将去岁支降本钱,趁今岁秋成尽数收籴,湖北米分拨五万硕赴德安府桩管,余并赴荆南府安顿、京西米均拨赴郢州、襄阳府安顿。所有今来逐路籴米约束事件,并依绍兴二十九年闰六月四日已降指挥。」从之。 八月一日,臣僚言:「昨降指挥支给关子一百万贯,前去两淮置场收籴米 斛。臣窃以谓不可,方今两淮正是防守之地,官中方委建康、镇江般运粮食应付屯戍,岂有却行过江收籴之理 两浙除权贵之家有积蓄米斛,民间安得有米宽剩 若置场收籴,则两淮米价必至踊贵。臣近见臣僚陈请,乞令客庄之家鉴前岁之患,凡有米谷,令自行般运,无资盗粮盗:疑误。。今欲过江收籴,乃是为权贵之家省般运之费尔。欲望即赐寝罢,以安两淮之民。」诏札宣抚司照会。 九月十四日,户部言:「今年两浙州军田亩灾伤数多,所用粮斛浩瀚,又有淮南添屯大军,用度增广。江西累岁丰熟,米价低平,乞收籴米一百万石以备支使,合用本钱并起纲水脚、縻费钱,共约计二百万贯,于左藏西库桩管银内支降四十万两,并下礼部给降空名度牒八百道,榷货务印造三合同见钱关子三十五万贯,差枢密院使臣五员管押前去,专委本路沿流州军守臣置场和籴。限至今年十二月终,尽数起到镇江府总领所桩管。」从之。 二年六月十四日,户部言:「内外添屯军马合用粮斛,比旧增广万数浩瀚,缘诸路合发上供米斛,所入不偿所费,每年支降本钱,令逐路转运司和籴米斛补凑支遣。所有江东、西、湖南路乞先次支降本钱,令逐路转运司拘收,转变见钱桩管,候秋成日,委官置场,或就官般。兴贩到米斛,依时价收籴。所降度牒,乞每道减价作三百一十二贯出卖。仍乞逐路转运司严行约束州 县,不得妄有科率,如有违戾,仰本司觉察,按劾施行。」从之。 八月三日,诏支降本钱三百四十万五千贯,付逐路沿流州军守臣置场,别项和籴米一百五十万石。户部言:「去岁江西已承指挥和籴米一百万石,今岁若更行收籴一百五十万石,窃虑数目稍多,艰于收籴,及难以起发。今相度,欲止依去年例,支降本钱和籴米一百万石。乞依年例下隆兴府、吉州、筠州、江州、抚州、临江军、赣州、建昌军收籴,并限来年二月终一切了毕起发,付淮东总领所送纳。兼契勘去年所籴米斛,守臣多不用心自行措置,止是分抛下诸县,又将给去本钱侵移,不尽数支还,以致搔扰,不能如期办集。今欲委守倅协力同共措置,将蓄积有米之家不拘官户、编户,劝谕收籴。如不及所籴数目,即却将本州岛随苒、水脚、头子等钱,令人户依估定价将米折纳,却将所给去会子兑还随苒、水脚等钱,仍更委自守倅随宜措置。若限内收籴装发了足,守倅优与推赏;若有弛慢,取旨黜责。一、今来降去籴本,委自守倅令作库眼拘收,如外县赴州地远,愿就县支请,即不得分给下县。如遇人户纳米交量讫,不以早晚赴州支请,即于本县应有管窠名钱内先次支给,却将降去籴本钱数理还,并仰实时给付。如有阻节减落,许行越诉。」从之。 同日,户部言:「外路诸军岁用马料,依年例于上供米内以米二十万五千石折纳马料四十五万 石。缘今岁浙西、江东田亩水伤,所有隆兴二年分合折纳马料更不折纳。今欲每石且以一贯文省供支降本钱三十万贯,令两浙、江东西路转运司分拨于沿流出产州军置场,以市价趁时收籴,专委知、通认数,如法桩管,不得擅行侵用。」从之。 十二日,户部言:「今岁田亩多有水伤去处,其内外大军合用粮食数目浩瀚,本部已申降到本钱,令江西沿流州军别项和籴米斛。窃虑尚有不足,今措置,欲下两浙、江东路州军委自守臣,将本州岛应管人户不以官户、富民,取索户下田亩通诸县及一万亩,即出籴三千硕,如田亩有余数,即纽计出籴。仍逐州军守臣子细取索,不得将田亩及数之家容隐盖庇,及将数目不及之家抑勒搔扰,具市价申朝廷,给降官会子支还。籴到米别项桩管,听候朝廷科拨起发。其水脚钱量度远近支降。」从之。继而臣僚言:「已降指挥,人户有田万亩,粜米三行硕,此指挥止谓一户有万亩者,不曾及下户么。缘今来所行指挥混称通及万亩,令粜三千硕,窃虑州县胥吏咤而搔扰下民。今乞于所降指挥内添改作『不以官户、富民,每一户下通诸县所有田及一万亩』,仍乞改三千硕作二千五百硕,庶几易办。」从之。 十月十四日,侍御史尹穑言:「比年以前前:疑误。,禾谷丰熟,苒税别无减放,其上供米纲亦皆依时起发,犹且逐界省仓各置籴场,坐仓收籴。户部又别置和籴场,籴至五 六十万硕,岁计仅足。近缘今夏及秋,雨水为灾,浙西州县多损民田,而江东圩田亦咤水冲荡,少有存者,其两路所纳苒米除减放外,必不及分数。虽已科下江西依去年和籴一百万硕,而隆兴府号为帅府,其守臣日有申陈,乞免收籴。且称除给到籴本外,陪补钱数甚多,无从出办。其余州军例皆推托控免。窃虑将来所籴之数未必齐足,外路和籴已非去岁之比,若省仓籴场,又阙本钱收籴,则军储吏俸,其何以支 自来缘籴米并系司农寺主管,今已除张宗元充少卿,乞将省仓诸界并户部和籴场责付宗元专一措置收籴。」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 市籴粮草三 市籴粮草三 【宋会要】 干道元年正月十一日,诏知吉州葛立象措置和籴米三十 万 硕,职事修举,特转一官。立象言:「吉州守臣和籴米三十万硕,除已起 发外,用过水脚、縻费一十七万三千二百七十余贯,兵稍食米八百九十余硕,并系本州岛节省 用度,专一桩充上件起纲支遣,职事修举。」故有是命。 二十日,司农少卿张宗元言:「窃见辇毂之下,供馈至广,岁用粮一百五十余万硕,虽全仰两浙苒米,然所得不过八十余万硕,其余七十余万硕尽系坐仓收籴及和籴客人米斛。近蒙朝廷专委措置收籴,至今方籴得坐仓并仓米共一十八万硕,比之去岁,犹少一十万硕。自今米价愈高,纵本钱比常年足备,犹虑浙中将来米谷数少,收籴不足。乞下户部以大农一岁经常之费,将诸仓见在米及已拨定诸路合发纲运,会约尚欠之数,却取今岁诸路泛抛和籴应副江上诸军之余,令装发三四十万硕赴行在。其诸仓收到籴本钱,止籴坐仓米斛,凑足一岁之用,若有余,则令项桩积,以增储蓄,庶免收籴客米,重费籴本。」诏江西转运司于已科合赴淮西总领所交纳隆兴二年上供米内,改拨三十万硕前来行在送纳。所有省仓并户部籴场合籴米斛,司农寺更切多方措置,广数收籴,相兼应副支遣。 二月二十五日,司农少卿张宗元言:「今岁米价,比之常年增功两倍以 上,兼浙西自此以后,米谷日少,必艰籴及递年之数。欲于淮西总领所寄籴客米一十万硕,以补岁用。」诏淮西总领所委官置场和籴米一十万硕。所有本钱,欲从朝廷支降,仍仰每旬开具籴到米数、用过本钱,申朝廷照会。」 七月十日,两浙运判姜诜言:「本司每年户部科拨殿前马步三司并御马、良马骐骥院并余杭、南荡两监马草,合用本钱,承(诏)[绍]兴三十一年四月二十九日指挥,取拨殿前司献纳酒坊息钱充本,所有干道元年合用马草钱,乞依已降指挥,取拨酒坊息钱或科拨实有窠名钱应副支遣。」诏今年马草合用本钱,从户部取见的实钱数,于三衙酒坊息钱,内殿前司四分、马步军司各三分,径自取拨充本收买,却将本司今年合收桩移用钱三十万贯,除朝廷科拨支使外,余数尽行起发,赴左藏南库送纳桩管。 十二日,户部言:「内外大军等合用粮米万数浩瀚,今岁浙西州军早禾丰熟,秋成有望。欲下两浙转运司于浙西州军别籴米五十万硕,起赴行在省仓,令项桩管。所有本钱乞于浙西逐州军见卖度牒钱内就便截拨九十二万二千贯,其余缺钱,乞令礼部给降度牒,下两浙转运司拘拨出卖,凑数充本。」从之。 八月十七日,臣僚言:「访闻去岁江西、湖外和籴原书天头注云:「外疑北。」按作「北」是。,其弊非一,不问家之有无,例以税钱均敷,无异二税。此一弊么。州县各以水脚耗折为名,收耗米什之二三。此二弊么。公吏斗脚,百方乞觅,量米则有使用,请钱则有縻费。此三弊么。官以关会偿价,许之 还以输官。然所在往往折价,至于输官,则不肯受。此四弊么。苟四弊不去,欲民之不病,其可得邪 乞诏有司申严法禁,力革前之四弊,仍令州县各随其时价之贵贱,乡土之有无,低昂而损益之,明与支降水脚之费,俾之勿得收耗,通行使用关会之类,俾之无所阻节,且命逐路漕臣时督察之,则人皆乐输,官亦易办,上下皆得其利矣。」诏逐路委漕臣并提举常平官往来巡按,务尽和籴之意,以革四弊。如安坐不恤,奉行简慢,必罚无赦,以俟遣使按实。 十月十一日,执政进呈司马伋奏乞增价和籴及禁止功量、不收縻费事伋:原作「仍」,原书天头注云:「仍一作伋」,据改。。上曰:「此事只在得人,若增添价直,却恐又有情弊。」 十三日,执政进呈江东常平司见在钱米数。上曰:「可行下诸路,催促趁时收籴,仍不得搔扰,准备不测,差官前去点检。」上又曰:「闻江西米价甚平。」洪适奏曰:「官司所以不肯承当收籴者,只缘水脚甚有所费。」上曰:「用军中车船如何 」适奏曰:「恐亦可用,容更商议奏陈。」 二年正月二十八日,宰执进呈陈敏乞收籴客人兴贩米斛,并桩留帅司和籴米应副本军支遣。上曰:「客人贩米,岂可疆籴 帅司和籴米可桩留 不得擅自支动。」 二月十三日,淮南转运判官韩元龙奏:「淮东路逐年收买镇江诸军一半本色马草二十五万束赴镇江府北草场交纳,所用本钱,每束一百文省,计钱二万五千贯文,系两浙转运司分下两浙州军支拨应副。本 司照应本路所买马草,系是茭草,八、九月内收刈,十月始干。装发之间,潮水不应,隔江阻闸,艰于津发。若不别行措置,窃虑迟滞,有 支遣。欲于爪洲镇置场交受,令镇江府诸军用船过江前来就支,止是一水,委是快便。其监官令(爪)[瓜]洲监镇或监闸、巡检兼管,及本司依先降指挥别差官一员同共收纳,就用镇江府北草场合干人兼行管干,更不别置官吏。」从之。 四月四日,执政进呈王炎等乞住罢和籴米。上曰:「已籴到若干 」汪澈等奏曰:「籴四十一万斛。」上曰:「闻近日民间已阙食,米价必增。可依住籴,无至益增其价。」 五月十八日,诏户部别降本钱一百万贯,以钱、银、会子品搭支给,选委清疆官一员就和籴场照应市价措置,招诱客人广行中籴,当官支给价钱,不得减 作弊。其籴到米,令项如法桩管。仍逐(甸)[旬]具申尚书省。」 六月二十六日,中书舍人王曮、起居舍人陈良佑言:「准御封付下看详文字,为臣僚言:和籴之弊,臣不避鈇钺之诛,为陛下悉言之。夫和籴之法,古亦有之,而今日之害独及于民者,守令之罪么。何则 上之所以和籴于民者,不过备国之或(关)[阙]尔,今朝廷抛降和籴虽有定数,而州县额外所科倍之矣。朝廷隆籴本于州县隆:疑当作「降」。,而州县亏减,十不支一二矣。名为和籴,而朝夕诛求于叫呼棰楚之间,郡守、县令为陛下牧民,此岂不伤天之和气而致阴阳之乖戾哉!若以为国不可无三年之蓄, 而和籴必不可罢,则不若令州县各置一场,州委司户、县委主簿兼掌之。秋成之际,开场收籴,少增时价以诱致之。俾转运司严立约束,必使无斛面之增,无乞取之弊。米到酬直,略无艰阻。且散暝乡村市镇,重行禁止豪户之收籴,则贫民下户愿出米而得钱者,皆欣然而来矣。若朝廷所降籴本止于官告、度牒之属,当先期降付,使之变转,至开场日,便得本钱。如是,则和籴虽未尝罢,而有罢之之实,其为公私之利,岂不博哉!乞申严见行条法,令诸路监司觉察。」从之。 七月一日,户部侍郎方滋言:「今年川广置发到马数倍,多已分拨殿前马步军司收管养喂,除旧管马草自有岁计,今新马约度缺少草数浩翰,理合别项计置。乞令淮南转运司兑那本钱,分委官属,就扬州扬子桥、瓜洲共买五十万束,和州及裕溪口共买五十万束,照应市价收买,不得科敷。」从之。 二十五日,诏:「户部给降茶盐钞引五十万贯,付湖广总领所,量州军事力均拨,招诱客人请买,置场籴米。其籴到米,专委守臣认数桩管。其约束事件,令户部检坐前后指挥行下。」以监行在省仓下界兼监户部和籴场郑人杰言:「年来丰熟,米价低平,荆门、襄阳、郢州之米每硕不过一千,所出亦多。荆门、沙市、鄂州管下舟车辐辏,米价亦不过两千,诸州皆有仓廒,可以盛贮。欲望朝廷措置抛降盐钞下荆门军、鄂州、荆南、襄阳等处,晓谕客人承 买。被得以径去支请被:疑误。,此得以变易钱本,专委逐州通判置场收籴。」故有是命。 三年六月三日,金房开达州都统制司言:「本司所部军马,每月合支粮料,并系四川总领所逐年立为定额,措数料本钱付金州和籴措:疑当作「措置」。,按月支遣。昨来本州岛屡经残破,艰于籴买,军粮不接,不免兑那金州岁计军粮及取拨常平等诸司斛,差夫顾船,水陆般运。又官破口食,倍有所费,实非么计。望下四川总领所依兴元府、洋州体例,差官前来金州置场,委官措置籴买。如上件桩积斛斗日后禾有支使禾:疑误。,即乞依便于金州夏、秋两税籴军粮内对换,以新易陈,先次兑桩。」诏礼部给降度牒三百道赴四川总领所,专委官前去本州岛措置收籴米斛。 七月二十三日,诏:「见创盖二百万硕仓敖,所有合储积米斛,候将来秋成,收籴八十七万硕并系约度岁计支遣外,充新仓桩办之数。」户部侍郎曾怀开具下项:「一、欲候秋成,委行在和籴场就新仓收米三十万硕。一、干道三年,委逐路转运司籴米一百万硕,欲于内掯留六十万硕充内外大军岁计外,余四十万硕起赴行在新仓送纳。一、今岁丰稔,米价低小,欲令漕臣收籴米一十五万硕前来行在新仓交纳。一、干道元年,降本委江东转运沈枢收籴米斛,除已籴到外,尚有见在本钱可以籴米二万余硕,乞收籴赴行在新仓送纳。以上共计八十七万硕,并系新仓桩积之数。」从之。 闰七 月二十八日,敷文阁直学士、左朝散郎刘珙言:「和籴之弊,湖南、江西为尤甚,朝廷知其害,故尝下蠲免之令矣。远方之民,举手相贺,曾(米)[未]数月,又复分抛。州县既乏缗钱,将何置场收籴 民间关引无用,则与白着一同。每岁诸路纲运欠折,少以千计,多以万计,取之于此,损之于彼,傥有以革纲运之弊,自可减和籴之数。欲望降诏 和籴之数,绝白着之害,以裕民力。」从之。宰执进呈(列)[刘]珙札子,及进呈江西湖南常平米数。上曰:「可于江西取十万、湖南五万,以充和籴之数,令两路缴回元给降关子,庶几不致科扰百姓,为一方害么。」 八月十三日,户部侍郎曾怀等言:「两淮今岁丰熟,可以就便和籴。欲乞于扬州、高邮军、和州并六合、巢县令逐处守臣、县令措置置场,趁此秋成,依市价各和籴米三万硕共十五万硕,就逐处桩管。即不得科抑,减 搔扰。所有本钱,于建康、镇江府籴常平米见在本钱支拨三十万贯,如有不足钱数,即于淮东茶盐司合发今年宽剩盐本钱内凑数支拨,令逐州守臣、县令尽本收籴。」从之。 ,菽粟胡麻,或恐绝望。然则今岁通诸路计之,不得以为丰年明矣。乞诏户部将已抛 九月二十四日,臣僚言:「伏见前月以来,天作泪雨,江、淮、浙、闽,皆被其害。陛下忧轸百姓,坼不遑寐,祈天祷神,声竭情恳,故能销去积阴,转祸为福。然稻穗之在田未刈者,经此巨浸,已同腐草,高田虽无甚损,亦多茅 下和籴米斛之数,更议撙节。如果不可减,则乞行下逐路转运司,令约束州郡,只得以官钱措置,坐仓收籴,无得疆配于民。」从之。 十一月二日,南郊赦:「昨降指挥,两浙、江东路州军人户有田一万亩,出粜和籴米二千五百硕,未纳米数,已降指挥并与除放,所有八千亩以上合出粜和籴米一千五百硕,未有该载,可令漕臣将(末)[未]拘收合出粜米数,并依除放。」同日,南郊赦:「今岁抛下诸路州县和籴斛米,已降指挥,令转运司措置收籴,毋得抑配。其间灾伤去处,随轻重减除数目,更不均下他处收籴。」 十二月二日,诏:「户部支降三合同关子一十万贯,应副湖广总领所,量州军事力均拨收籴。其已给降茶引二十五万贯,仰本所相度,如委实变转不行,即尽数缴纳赴行在。」从本路总领锺世明请么。 四年二月二十九日,高邮军驻御前武锋军都统制兼知高邮军陈敏言:「沿江两淮诸军所有战马合收买草料,欲乞依三司则例行下所属给钱,令诸军自行收买。」诏令本路转运司依年例应副。 五月三日,户部言:「朝廷每给降见钱、关子、末茶引、度牒、乳香品搭钱银下江浙州军和籴米斛,访闻多不遵元降指挥置场和籴,却于民间科敷收籴,实为搔扰,理合别行措置。今更不给降度牒、关引,欲改降新印会子品搭钱银支降本钱一百二十五万贯,每硕大约价钱二贯五伯文省,收籴五十万硕。镇江府一十 万硕,计本钱二十五万贯,会子一十四万贯,银五万五千贯,见钱五万五千贯;建康府二十万石,计本钱五十万贯,会子二十八万贯,银十万贯,见钱一十一万贯;池州五万硕,计本钱一十二万五千贯,会子七万贯,银二万七千五百贯,见钱二万七千五百贯;隆兴府一十五万硕,计本钱三十七万五千贯,且每硕作二贯五百文科降。缘本府米价比之其余去处低贱,仍将籴本使不尽钱认数桩管,准备充起米、水脚支用。会子二十一万贯,银八万二千五百贯,见钱八万二千五百贯,令逐处各委官一员置场收籴,仍每旬具籴到米数并用过本钱申三省国用司,下户部谷考施行。」从之。 八月十八日,诏两浙转运司于浙西州军丰熟去处,共籴米四十万硕,从本司元委逐州官置场,依市价收籴,并限十一月终数足。每籴及五万硕,所委官与减二年磨勘,即不得咤科扰「咤」字下疑有脱字。。 九月二日,隆兴府言:「本府蒙抛降和籴米一十五万硕,缘晚田收成粗了,税赋年例籴买米斛,惟仰客舟。今来上江赣、吉、袁、抚州、建昌军亦自荒歉,少得客人般运,本府难以收籴,乞赐蠲免。」诏江西转运司依隆兴府所申,据前项所籴米一十五万硕拘收本钱,均拨于本路丰熟州军,专委守臣措置收籴。 五年七月二日,(大)[太]府少卿总领、淮西江东军马钱粮叶衡言:「今夏自二麦收成之后,米价日就减损,乞支降官会数百万道付三 总领司趁时兑易钱银,收籴米粮,以为储蓄之备。」诏令左藏南库支降会子一百二十万贯,均付三总领所,候秋成,收籴米斛,令项桩管,不得擅行支用。 六年正月十四日,户部尚书曾怀等言:「访闻从来委官置场和籴米斛,多是被牙侩、公吏与中卖之人通同作弊,比之市直高 价例,羸落官钱。所委官恬不省察,或籴湿恶米斛不耐么贮,咤而腐烂,失陷官物。今来已降本钱,令浙西、江东、湖北和籴,窃虑循习前弊。欲下三总领所及两浙、江东、湖北转运司严行约束所委官究心措置,趁时收籴干好米斛。如敢依前作弊,仰具名奏劾,重寘典宪。」从之。 十七日,诏左藏南库支降会子十二万贯,均付两淮总领所,差官置场收籴马料十万硕。 四月十五日,户部侍郎、江浙荆湖淮广福建等路都大发运使史正志言:「户部去岁降本钱三百九十五万余贯,每斗约三百文省为率,约籴米一百三十万硕。今乞依例支降上件银、会充本,即系户部今秋合降之数,从本司分抛丰熟州军,随市收籴。」诏于户部窠名钱内支拨一百四十万贯充籴本使用。 五(日)[月]八日,淮南路转运判官胡昉言:「本路二麦苒谷丰茂,倍如常年,向去收成必广,唯是水乡低下去处无麦可收。兼民间阙钱,窃虑难于收籴。欲令逐州军支降银会三二十万贯,依市价收籴桩积,听候朝廷科拨。或水乡有阙食人户,于内赈借,候秋成日,却 令拘收米斛送纳。」诏令发运司依所乞措置。 八月四日,中书门下言:「已降指挥,令两浙转运司收籴及取拨马料共七十二万三千余硕,应副三衙等处,干道六年十月一日至干道七年九月终一岁支遣,并收买马草三百四十余万束,应副干道七年一全年大军支遣。今来正是收刈之时,自合广行储蓄。」诏令吕正己、胡昉分下丰熟州军,专委官别行收籴马料五十万硕、马草三百万束,料以稻子大麦、草以稻草干茭人草相兼收买,就逐处沿流桩管。合用本钱,令左藏南库支降。 十月八日,宗正少卿兼权户部侍郎王佐言:「窃见行在日来街市米价增长,盖缘官司和籴价数日增,窃虑日后愈见翔贵,有妨细民食用。今将纳到纲运并见在米约度可以支充干道七年岁计使用,欲乞将省仓、坐仓并和籴场所籴客米并权行住籴,其籴本钱却行桩管,候米价稍平日依旧收籴。」诏户部出暝晓谕。 十二月十六日,中书门下言:「昨来江西、湖南路每岁各有和籴米数,近年两浙州军丰熟,权行住籴。今岁淮、浙间有水旱去处,恐 来年岁计,理合措置,依旧收籴。欲令江西、湖南转运司各行下所部州军和籴米二十万硕,降本钱三十万贯,江西米起赴建康府总领所、湖南米起赴鄂州总领所桩管,仍逐旋具籴到米数及价钱、水脚钱申尚书省。」诏江西委龚茂良、湖南委司马倬,专一措置于丰熟州军收籴,不得搔扰阙误。 二十一日,户部言:「两浙州军干道六年分 有未起桩额降本钱一十七万一千七百余贯,内绍兴府二万七千七百七十余贯,衢州五万四百三十贯六百三十文,台州四万六千二百八十贯,处州七千五百贯,明州三万一千五百贯,秀州八千二百一十六贯七百四十八文,欲将逐州前项未起钱委两浙漕司于丰熟去处置场,委官收籴米斛前来丰储仓送纳。」从之。 七年二月九日,户部言:「昨承指挥,令两浙转运司分抛得熟州军收籴马料五十万硕「熟」字前疑脱「丰」字。,于内起发四十万硕,赴建康府总领所。承今年正月二十一日指挥,权行住籴。近据本司申,已籴到二十三万余硕外,有未籴数多,若行住籴,窃虑有误军马支用。秀州元籴一十万五千硕,已籴三万二百五十七硕七,未籴七万四千七百四十二硕三斗;平江府元籴一十万五千硕,已籴二万九百七十硕三斗,未籴计八万四千二十九硕七;常平元籴三十五万硕常平:「平」字疑误。,已籴七万六千五百九十硕五一升,未籴七万三千四百九十硕四九升,江阴军元籴四万硕,已籴三万硕,未籴一万硕;镇江府元籴一十万硕,已籴七万五千硕,未籴二万五千硕。以上共五十万硕,除一十万硕就秀州桩管外,有四十万硕并赴建康府总领所支纳讫。」诏除秀州住籴外,余依。 五月十二日,权尚书吏部侍郎兼侍读王之奇言:「四川总领所和籴军粮,通水运州军,本所自行和籴,水运所不通者,和籴于民,又以 不足之数兑籴利路沿边诸州税米,将有名无实之钱比折价值,亏损常赋,以至边州空虚,官吏请俸、军兵衣粮皆无以支给,不免诛求于民。常赋之外,又有此横敛,甚非实边之策。乞行下总领所,应兑买诸州税米并行蠲免,令本所自行措画,置场收籴。」从之。 十三日,中书门下言:「江、淮、两浙、湖南、北、京西州军,今岁二麦丰熟,倍于常年,理合措置收籴大麦桩充马料支遣。欲依下项:淮东委徐子寅、浙西委胡坚常,镇江府于桩管朝廷会子内各支一十万五千贯,收籴大麦各七万硕;浙东委沈夏,提领南库所支降会子一十万九千贯,收籴大麦七万硕;淮西委赵善俊,建康府于桩管朝廷会子内支一十万五千贯,收籴大麦七万硕;江东委张松元,降付淮西总领所兑换不尽第三界新会子内截留一十万五千贯,收籴七万硕;湖北、京西委吕游问,于元降赴鄂州兑换不尽第三界新会子内截留一十五万贯,收籴大麦十万硕;湖南委司马倬,于元降付鄂州兑换不尽第三界新会子内截留一十二万贯,收籴大麦八万硕。」诏并依拟定,仍令依市价收籴。 八月十七日,宰执进呈两浙漕臣籴桩积米,上咤宣谕曰:「《洪范》八政,以食为先,而世乃不言豹谷。邦之有储蓄,如人之有家计,欲不预办,得乎 」梁克家奏曰:「儒者宜知体国,若以国事比家事,何所不办 」 同日,淮东总领蔡洸言:「本所桩管米除取拨外,尚有米 一万六千余硕,虽近蒙指挥,令江西和籴米内取拨一十万硕赴本所桩管,若无扦欠扦:疑当作「拖。」,除纲运破耗外,通不满十万硕。乞科降官会本钱付所委官诸处置场,依时价收籴,同本所见桩米一处桩管。」诏令镇江府于桩管朝廷会子内支拨四十万贯,付蔡洸收籴二十万硕,与见桩米一处桩管。 十一月十七日,大理正兼权吏部郎官马大同言:「被旨差措置拘摧江东转运司和籴米斛。今条具下项:一、江东运司籴米本钱,内度牒五百道恐期限既迫,难以变转,乞许将自今未卖度牒与换作官会子行用。一、缘江东转运系在建康置司,其运使张维自合日下起发,往本路州军措置收籴外,未审大同合与不合亦去前路州军。欲令大同从便相度施行。一、所拘催和籴到米斛,候见成数,乞径令本路转运司随所在和籴去处令项桩管。如有移易借用去处,依擅支封桩钱物法徒二年,不以觉举去官赦降原减断罪不以觉举去官:此疑有脱误。。」并从之。 八年六月二十一日,诏知江阴军潘甸于本军置场和籴到米三万硕,并系本军自行收籴,不曾下县,可特转一官,与升擢差遣。 九月二十六日,诏胡元质依已降指挥收籴米一十万硕,随市价支还价钱,每三日一次具实直市价申三省、枢密院。 十月二十八日,权吏部尚书兼提领左藏南库张津言:「省仓下界系在闸外,水道疏通,客舡顺便,自来收籴客米,多是本处置场。丰储仓收 籴米斛已是多日,籴到米数目不多,窃恐过时。今欲乞于下界更置一场,委官收籴桩管。」从之。 十一月十一日,诏:「浙西诸州军今年和籴米斛共六十二万硕,除秀州已籴米一十万硕赴丰储仓送纳外,平江府取拨一十万硕、常州一十二万硕,并起发赴淮东总领所大军仓交纳,令本府守臣与总领同共认数桩管,不得擅行支使,余并尽数起发赴行在丰储仓送纳。」 十二月十三日,中书门下言:「湖广总领所桩管米见在数目不多,访闻江西湖南及黄州、汉阳军等处今岁丰稔,米价每硕不过一贯四百文,合措置收籴桩管。」诏令李安国取拨本所见桩管直使会子五十万贯,委官于丰熟州军置场,趁时收籴,并发赴鄂州,令守臣认数桩管。 闰正月七日,李安国言:「本所见今就鄂州置场收籴,下等大禾米每硕二贯七百省,系淮南并复州等处米;中等占米每硕二贯六百省,系鼎、澧州米;下等占米每硕二贯三百省,系淮南米。朝廷行下会子不无折阅,若用会子一贯四百文省得米一硕,以见钱纽筭,每升计钱八文四分足,自旧即无上件价例,窃恐传闻差误,未敢擅便施行。」诏令李安国将昨取拨本所见桩管直使会子五十万贯,照应在市实直,疾速尽本收籴。 二十六日,诏:「两浙、江东、西、淮东、湖北、京西路转运司,淮东、西、湖广总领所,将来年合收买诸军经常马草,并据递年实认本色数目,各 于管属路分州军见桩朝廷草内先次收拨津发,应副支用,却将本年内买到新草对数拨还,依旧桩管,不得违 。月具已取拨并已、未拨还草数申尚书省,仍各札下桩草州军常切如法覆护,以新易陈,毋致腐烂,及先次开具见桩草数申尚书省。若将(差来)[来差]官点检得有损坏去处,即勒本州岛军陪填,及将当职官吏取旨行遣。」 九年正月十一日,臣僚言:「省仓丰储仓等处收籴米斛有二,曰坐仓和籴,曰收籴客米。其收籴客米系户部专一置场招接,收籴客人贩到米斛,每籴及十万硕,监官二员各减磨勘一年,犹谓赏太优厚。而所谓坐仓和籴者,乃收籴军人食不尽米,每遇支散军粮之日,户部轮委所辖厘务官诸仓受筹收籴,其米不曾出仓,而乃依收籴客米之例,至有一任之内减磨勘一二十年者,岂不侥滥 欲乞坐仓收籴军人情愿籴米者,更不推赏。」从之。 九月九日,诏:「秀州、平江府合委官置场,趁时和籴米五万硕,知、通认数桩管,听候朝廷指挥。限至年终,收籴数足,所有合用价钱,每硕约以二贯五百文省,令提领左藏南库所以会子支降。」 十九日,知镇江府黄钧言:「(淮)[准]指挥,踏逐本府及总领所近水次顺便空闲仓敖及无用官舍,委官置场收籴米一十万硕,就本处桩管。窃缘本府所产米谷不多,全仰淮南、上江客旅米斛接济食用,若依市价招籴,恐傍近州县必有客旅前来中籴,籴米一 十万硕,约用敖屋五十余间。寻差官踏逐,既无空廪,亦无官舍寺蹑可以指准,乞别措置施行。从之。 二十一日,中书门下言:「诏令淮东西总领所各委官置场,趁时依市价收籴五万硕,就本所认数桩管,听候朝廷指挥。所有合用本钱,内淮东总领所于镇江府、淮西总领所于建康府见桩管朝廷会子内作料次取拨,每料不得过三万贯。如逐处桩管会子数少,即疾速约度所少数目申乞支降。」 十一月十二日,知建康府事、充江南东路安抚使兼行营留守洪遵言:「本府近被旨支拨桩管会子,置场籴米一十万硕,限至十二月终数足。今来止籴到米二千八百余硕,缘本府管下水旱相仍,灾伤仅及五分,所收米谷,尚恐民间不足食用,虽有客贩米斛,尽是籼禾小米,么远不可贮储。虽分头差官往淮南收籴,其淮南州军例皆禁止民间粳米不得下江,委是艰于收籴。」诏建康府止籴五万硕,余五万硕令淮西漕臣措置收籴,于和州、无为军并巢县桩管。以上《干道会要》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一 和籴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一 和籴 【宋会要】 宋时市籴之名有三:和籴以见钱给之,博籴以他物给之,便籴则商贾以钞引给之。太祖建隆中,河北谷贱,添价散籴,以惠贫民,自后诸道丰稔,必诏诸道漕司增价和籴。 【宋会要】 仁宗朝,以左藏三十万应河北和籴之用,时韩琦论和籴价不高于市籴,何人肯粜与官 神宗尝以六十万充江淮和籴。 【宋会要】 淳熙元年四月五日,成都府路安抚使薛亮朋言「近于嘉州、雅州、永康军籴米寄廒,以备赈济。缘近年诸司与州郡例多侵用,不以去官赦降原减「不以」前疑有脱字。。」从之。 七月十七日,户部言:「今幸岁丰,乞严戒诸路提举常平官将见管籴本并借拨闲慢窠名钱疾速尽数收籴,十日一具所籴之数奏闻。」从之。 十二月二十日,诏:「今岁江西路丰稔,今本路漕臣委官于丰熟州军置场,依市价收籴二十万石,左藏南上库支降本钱三十万贯,其籴到米,令守臣认数桩管。」二年九月,又于左藏南上库支降本钱,令江西籴二十万石,湖南十五万石。 二年十月二日,诏淮东总领钱良臣分委官于逐州府同职官一员置场收籴,秀州七万五千石,湖州七万五千石,平江府十万石,起赴本所桩管,本钱于镇江府桩管朝廷银内支降。中书门下省言湖州、秀州、平江府今岁丰熟故么。 三十日,诏四川总领所将民间和籴米斛常岁常岁:疑有误。,并依已立在新仓交纳。 「一、干道元年降本干道元年降本:按此句前有大段脱漏文字,其所佚文见《宋会要》食货四○之四五。,委江东转运沈枢收籴米斛,除已籴到外,尚有在本钱可以籴米二万余石,乞收籴赴行在新仓送纳。以上共计八十七万石,并系新仓桩积之数。」从之。 闰七月二十八日,敷文阁直学士、左朝散郎刘珙言:「和籴之弊,湖南、江西为尤甚,朝廷知其害,故尝下蠲免之令矣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四○之四五改。。远方之民,举手相贺,曾未数月,又复分抛。州 县既乏缗钱,将何置场收籴 民间关子无用,则与白着一同。每岁诸路纲运欠折,少以千计,多以万计,取之此损之彼。傥有以革纲运之弊,自可减和籴之数。乞降诏镌和籴之数,绝白着之害,以裕民力。」从之。宰执进呈刘珙札子,及进呈江西湖南常平米数,上曰:「可于江西取十万、湖南五万,以充和籴之数。令两路缴回元给降关子,庶几不致科扰百姓为一方害么。」 八月十三日,户部侍郎曾怀等言:「两淮今岁丰熟,可以就便和籴,乞于扬州、高邮军、和州并六合巢县,令逐处守臣县令措置置场,趁此秋成,依市价各和籴米三万石,共一十五万石,就逐处桩管,即不得科抑减 骚扰。所有本钱,于建康、镇江府籴常平米见在本钱支拨三十万贯,如有不足钱数,即于淮东茶盐司合发今年宽剩盐本钱内揍数支拨,令逐州守臣县令尽本收籴。」从之。 九月二十四日,臣僚言:「伏见前月以来,天作泪雨,江、浙、淮、闽皆被其害,陛下忧轸百姓,坼不遑寐,祈天祷神,罄竭情恳,故能销去积阴,转祸为福。然稻穗之在田未刈者,经此巨寖,已同腐草,高田虽无甚损,亦多芽孽;菽粟稷麻,或成绝望。然则今岁通诸路计之,不得以为丰年明矣。乞诏户部将已抛下和籴米斛之数,更议撙节,如粟不可减,则乞行下逐路转运司,令约束州郡,只得以官钱措置坐仓收籴,无得疆配于民。」从之。 十一月二日,南郊赦:「昨降指 挥,两浙、江东路州军人户有田一万亩,出粜米二千五百石,未纳米数,已降指挥并与除放,所有八千亩以上合出粜和籴米一千五百石,未有该载。可令漕臣将未拘收合出粜米数并与除放。」同日,南郊赦:「今岁抛下诸路州县和籴米斛,已降指挥,令转运司措置收籴,毋得抑配。其间灾伤去处,随轻重减除数目,更不均下他处收籴处:原无,据本书食货四○之四七补。。」 十二月二日,诏户部支降三合同关子一十万贯应副湖广总领所,量州军事力均拨收籴。其已给降茶引二十五万贯,仰本所相度,如委实变转不行,即尽数缴纳赴行在。从本路总领锺世明请么。 四年五月三日,户部言:「朝廷每给降见钱、关子、末茶引、度牒、乳香品搭钱银钱:原无,据本书食货四○之四七补。,下江浙州军和籴米斛,访闻多不遵元降指挥置场和籴,却于民间科敷收籴,实为骚扰,理合别行措置。今更不给降度牒、关引,欲改除新印会子品搭钱银,支降本钱一百二十五万贯,每石大约价钱二贯五百文省,收籴五十万石。镇江府一十万石,计本钱二十五万贯,会子一十四万贯,银五万五千贯,见钱五万五千贯;建康府二十万石,计本钱五十万贯,会子二十八万贯,银一十一万贯,见钱一十一万贯;池州五万石,计本钱一十一万五千贯,会子七万贯,银二万七千五百贯,见钱二万七千五百贯;隆兴府一十五万石,计本钱三十七万五千贯,且每石作二贯五百文科降,缘本府米价比之 其余去处低贱,仍将籴本使不尽仍将籴本使不尽:按此句下有大段脱漏文字,其所佚文见《宋会要》食货四○之四八。。」 抚州、建昌军亦自荒歉抚州建康军亦自荒歉:按此为干道四年九月二日隆兴府奏,此前有大段脱漏文字,其所佚文见《宋会要》食货四○之四八。,少得客人船运船:《宋会要》食货四○之四八作「般」,疑是。,本府难以收籴,乞赐蠲免。」诏江西转运司依隆兴府所申,据前项所籴米一十五万石拘收本钱,均拨于本路丰熟州军,专委守臣措置收籴。 五年七月二日,诏:「左藏南库支降会子一百二十八贯,均付三总领所,候秋成,收籴米斛,别项桩管,不得擅行支用。」以太府少卿、总领淮西江东军马钱粮叶衡言「今夏自二麦收成之后,米价日就减损,乞支降官会数百万道付三总领司,趁时兑易钱银,收籴米粮,以为储蓄之备」故么。 六年正月十四日,户部尚书曾怀等言:「访闻从来委官置场和籴米斛,多是被牙侩公吏与中卖之人通同作弊,比之市直,高抬价例,赢落官钱落:原无,据本书食货四○之四九补。,所委官恬不省察;或籴湿恶米斛不耐么贮,咤而腐烂,失陷官物。今来已降本钱,令浙西、江东、湖北和籴,窃虑循习前弊。欲下三总领所及两浙、江东、湖北转运司严行约束所委官究心措置,趁时收籴干好米斛。如敢依前作弊,仰具名奏劾,重寘典宪。」从之。 十七日,诏:「左藏南库支降会子十二万贯,均付两淮总领所差官置场,收籴马料十万石。」 四月十五日,户部侍郎、江浙荆湖淮广福建等路都大发运使史正志言正:原作「止」,据本书食货四○之四九改。:「户部去岁降本钱三百九十五万余贯,每斗约三百文省为率,约籴米一百三十万石。今乞依例支降上件银、会充本,即系户部今秋合降之数, 从本司分抛丰熟州军,随市收籴。」诏于户部窠名钱内支拨钱一百四十万贯,充籴本使用。 五月八日,淮南路转运判官胡昉言:「本路二麦苒谷丰茂,倍如常年,向去收成必广,唯是水乡低下去处一尢麦可收,兼民间阙钱,窃虑难于收籴。乞令逐州军支降银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四○之四九改。、会三二万贯,依市价收籴桩积,听候朝廷科拨。或水乡有阙食人户,于内赈借,候秋成日,却令拘收米斛送纳。」诏令发运司依所乞措置。 十月八日,宗正少卿兼权户部侍郎王佐言:「窃见行在日来街市米价增长,盖缘官司和籴价数日增,窃虑日后愈见翔贵,有妨细民食用。今将纳到纲运并见在米约度,可以支充干道七年岁计使用。乞将省仓、坐仓并和籴场所籴客米并权行住籴,其籴本钱却行桩管,候米价稍平日依旧收籴。」诏户部出暝晓谕。 十二月十六日,诏:「江西委龚茂良、湖南委司马倬专一措置于丰熟州军收籴,不得骚扰阙误」。以中书门下省言:「昨来江西、湖南每岁各有和籴米数,近年两浙州军丰熟,权行住籴。今岁淮、浙间有水旱去处,恐误来年岁计,理合措置,依旧收籴。欲令江西、湖南转运司各行下所部州军和籴米二十万石,降本钱三十万贯,江西米起赴建康府总领所、湖南米起赴鄂州总领所桩管,仍逐旋具籴到米数及价钱、水脚钱申尚书省。」 二十一日,户部言:「两浙州军干道六年分有未起桩额降本钱一十七 万一千七百余贯,内绍兴府二万七千七百七十余贯,衢州五万四百三十贯六百三十文,台州四万六千二百八十贯,处州七千五百贯,明州三万一千五百贯,秀州八千二百一十六贯七百四十八文。乞将逐州前项未起发钱委两浙漕司于丰熟去处置场,委官收籴米斛,前来丰储仓送纳。」从之。 七年二月九日,户部言:「昨承指挥,令两浙转运司分抛得熟州军收籴马料五十万石熟:原作「孰」,据本书食货四○之五一改。,于内起发四十万石赴建康府总领所。承今年正月二十一日指挥,权行住籴。近据本司申,已籴到二十三万余石外,有籴数多,若行住籴,窃虑有 军马支用。秀州元籴一十万五千石,已籴三万二百五十七石七斗,未籴七万四千七百四十二石三斗;平江府元籴一十万五千石,已籴二万九百七十石三斗,未籴八万四千二十九石七斗;常州元籴一十五万石,已籴七万五千五百九十石五斗一升,未籴七万三千四百九石四斗九升;江阴军元籴四万石,已籴三万石,未籴一万石;镇江府元籴一十万石,已籴七万五千石,未籴二万五千石。已上共五十万石,除一十万石就秀州桩管外,有四十万石并赴建康府总领所送纳。」诏除秀州住籴外,余依。 五月十二日,权吏部侍郎兼侍读王之奇言:「四川总领所和籴军粮,通水运州军,本所自行和籴,水运所不通者,和籴于民。又以不足之数兑籴利路沿边诸州税米,将 有名无实之钱比折价直,亏损常赋,以至边州空虚,官吏请俸、军兵衣粮皆无以支给,不免诛求于民。常赋之外,又有此横敛,甚非实边之策,乞行下总领所,应兑买诸州税米并行蠲免,令本所自行措画,置场收籴。」从之。 十三日,中书门下省言:「江、淮、两浙、湖南、北、京西州军今岁二麦丰熟,倍于常年,理合措置收籴大麦大:原作「太」,据本书食货四○之五二改。,桩充马料支遣。欲依下项:淮东委徐子寅、浙西委胡坚常,镇江府于桩管朝廷会子内支拨四千万贯,付蔡洗收籴二十万石,与见桩米一处桩管。」以淮东总领蔡洸言:「本所桩管米除取拨外,尚有米一万六千余石,虽近蒙指挥,令江西和籴米内取拨一十万石赴部所桩管,若无拖欠,除纲运破耗外,通不满十万石。乞科降官会本钱付所委官诸处置场,依时价收籴,同本所见桩米一处桩管。」故有是命。 十月十七日,大理正兼权吏部郎官马大同言:「被旨差措置拘催江东转运司和籴米斛。今条具下项:一、江东运司籴米本钱,内度牒五百道,恐期限既迫,难以变转难以变转:按此句下有大段脱漏文字,其佚文见《宋会要》食货四○之五三。而此句下「凶荒之年」当为别事件。。」 「凶荒之年凶荒之年:此前疑有大段脱漏文字。,犹仰客舟兴(败)[贩]二广及浙西米前来出粜,今岁二广更旱,浙西米价亦自顿长,窃恐将来本路必至大段阙食。乞于沿海平江、镇江等处朝廷封桩米内,支拨和籴米五百万石付泉、福、兴化州赈粜,内泉、福州各二万石,兴化军一万石,令逐州自备舟船前去般取,依元和籴本钱价认还朝廷。」故有是命。 十一 月一日,诏令本州岛将今来已籴米斛并认数以新易陈桩管本州岛:此处义不明,据下文李处全奏,当作「处州」。,以权发遣处州李处全言:「昨准本路提举常平司给降下度牒四十道、官会二万贯,遂行措置,召到童行,将米博换度牒,及籴到米共一万二千五百四十八石一斗,除赈济过二千石七斗五升,粜过米四百四十一石七斗五升外,见管米一万一百五石六斗,续将粜过米钱一千二百六十二贯一百四十三文,再籴到米四百三十五石二斗二升,每石价钱二贯九百文,共管一万五百四十八石二升,桩管常平仓。」故有是命。 十二年正月二十八日,诏令江陵府将已籴还米并拘就府仓还:疑当作「过」。认数以新易陈桩管。以知江陵府赵雄言:「昨具奏取拨朝廷桩米于今岁春、夏赈粜府县军民仓用,共粜过米七万五千六百八十四石八斗八升三合,淳熙五年米每升一十九文,淳熙九年米每升二十三文,拘收到价钱一十六万四千五百七十五贯五百三十三文。从准指挥从:疑当作「后」。:候秋成,籴还本府。今秋早晓稻收成晓:疑衍。,即日已依元籴过米数补籴到米七万五千六百八十四石八斗八升三合,每石价钱不等,自一贯六百文至二贯五十文,共享过本钱一十四万六百五十五贯三百九十四文。其米并据仓官并诸县认数,如法桩顿。内诸县米候春水生,即令起发赴府一处桩管外,有余剩本钱二万三千九百二十贯二百三十九文,约可籴米一万二 千余石,见今接续收籴。」 十三年二月六日,宰执进呈江陵府奏:「续籴桩管米,王淮等奏:向者江陵府借米赈粜,已将钱一十六万籴米,今又以余钱籴到此米,又得以新易陈。」上曰:「(旦)[但]赦了多少饥民,看来常平法岂不是好 」 五月二十八日,上谓王淮等「等」字下疑脱「曰」字。:「闻总司籴米,皆散在诸处,万一军兴,而屯驻处却无米,临时纲运如何来得,岂不误事 可便契勘,如要害屯军去处有桩管米若干,大抵赈籴米可逐岁循环以备凶荒,若是桩积米,须留要害屯军所在,庶几军民皆有其备。」 七月二日,诏令赵汝谊于建康府务场见桩管减使关子窠名兑下会子,内先次取拨一十五万贯,委官就采石仓措置,依在市时直籴米桩管。」以臣僚言:「伏见淮上州军逐处皆有桩管米斛,建康、镇江府大军屯驻,又有总司钱粮,唯太平州采石镇系沿江要害去处,去岁当涂圩田为水所决,民间艰食,州郡必无嬴余可以储备。访闻淮上去秋成熟,淮人多有载米入浙中出粜不行。今来秋成在近,望望先次支将本钱付总领所望望:疑当作「乞望」。,及时措置和籴,就采石仓收贮,诚为利便。」故有是命。 八月三日,诏令司农寺将见在本钱疾速趁时依减定价直措置收籴。以司农寺言:「近承支降会子五万贯收籴桩管马料,已支二万六百六十余贯,籴料一万四千四百三十余石,见在钱二万九千三百三十余贯,可籴料二万二千五百六十余石。」故有 是命。 四日,右正言蒋继周言:「朝廷和籴桩管米,顷年只就户部委差郎官或差司农寺官,及于诸仓仓官中选差有才干者,籴数虽多,亦能了办。近年差提领官,又置机察官三员,人吏、人从数十名,请给等费盖亦不少。前年和籴八十万石,虽能及数,而近日事觉,见送有司去年所籴止及四十万石。议者皆谓向来未曾别置官吏,而和籴不闻有阙,年来别置官吏,而和籴不闻有增,岂官吏既多,阻节亦众,故客米不愿售邪!又兼别置官吏,欺弊多端,籴毕罢去,谁任其责 乞检照干道、淳熙以来前累年差官体例依旧施行来前:「前」字疑衍。。其续置官吏,乞今后更不别差。」从之。 六日,四川总领所言:「准淳熙十一年五月二十九日敕:知兴元府张忞奏:金州洵阳、上津两县旱荒,民阙食,乞于安抚司买马钱内支拨一万贯应副收籴物斛。奉旨,令四川总领所措置增籴一万石,就金州桩管。本所并已收籴数足,每石价钱七道,共计钱引七万道,乞于宣抚司桩管窠名钱内支拨。」从之。 二十五日,诏令封桩库更支降会子五万贯,接续收籴马料桩管,截日已籴过三万三千三百八十余石价钱不等,共享过钱四万四千四百余贯,目今止有见在钱五千六百余贯文,可以五七日间籴足。窃缘马料稻子系用早谷,今来正是秋成,早谷到来数多,每石一贯二百文,宜趁此价平,广数收籴。」故有是命。 十月十四日,诏司农少卿吴 燠就丰储仓趁时和籴米二十万石,合用本钱,于封桩库先次支降桩管会子四十万贯。 十三年正月二十三日,诏太平州守臣将芜湖、采石仓已交收到米一十万石,并认数以新易陈桩管。以太平州言:「近准省札,淮西总领所申:收籴桩管米三十万石,数内二十万石从已降指挥对拨纲米,赴和州等处桩积,内和州一十万石,芜湖、采石仓各五万石。」故有是命。 四月八日,以江西运判王回言:「先奏乞将本司旧有积攒钱措置和籴米,以备水旱。奉旨,令取拨三十万贯充支用。本司寻互差邻州县官前去吉、抚筠州、临江军及本司五处置场,招邀客人中籴。今据已籴米共一十五万五千九百一十八石一斗一升,共支钱三十万贯文,所有合支搬发本钱、水脚及官吏食钱等,并系本司自行出备,其米已各委官盘量,并是着实,见桩官在逐州军及本司仓廒。」诏王回将前项籴到米斛并本司认数就逐州军桩管。 七月二十五日,淮西运司言:「准指挥,将本路入籴十四年分马料合截(发)[拨]本钱,尽付和州,候今秋成(孰)[熟],就籴屯田诸庄食不尽稻谷,令本司同建康都统相度。本司乞令舒、蕲州、无为军从例料拨淳熙十四年马料本钱起赴和州,今秋成熟,令和州照例取拨本州岛合截窠名同三州起到钱数,照去年已行事理,就便籴屯田诸庄耕兵愿粜食不尽稻谷,拨赴本州岛收桩支遣。建康府都统制 郭均等乞从淮西转运司所申。」诏从之,如将来市价高于元科之数,须管运司贴凑取足,毋致亏损。 闰七月四日,诏令赵善俊将已籴到米认数以新易陈桩管。以知鄂州赵善俊言:「近准省札付,将湖广总(令)[领]所出豁籴米本钱内除豁,续卖金会子九万一千六百贯七百文赴鄂州,令守臣籴米桩管。寻收籴到米四万五千八百石三斗五升,每石价钱二贯文,共支过本钱九万一千六百贯七百文。」故有是命。 十八日,诏令制置司同帅、漕司下那融措置收籴,毋致后时。以权发遣施州赵定言:「顷年夔路偶阙军粮,失于预备,以盐代支。欲当此丰岁,广行收籴,以备军储之乏。」故有是命。 八月二日,诏令提领封桩库所支降会子,一十五万六千二百六十九贯付淮东总领所,三十二万六千三百一十二贯付淮西总领所,三十万贯付湖广总领所,并充今年和籴桩管米钱支用。 八日,诏令湖广总领所照应已降指挥,分拨价钱就江陵府籴米二十万贯,委本府认数桩管。知江陵府赵雄言:「今岁湖北诸州雨水沾足,稻田大段丰岁,自朝廷量降本钱,分委诸司及本府籴米五六十万斛,同见管桩积米一处于城中安顿,略计可与军民官吏储蓄半年之粮。」续又奏乞量降本钱,且令本府籴一十万石,同见管官米一处桩积,可以就目前谷贱伤农之弊就:疑当作「救」。。检会湖广总领所状:准指挥,印降一贯五百例湖北直使会子 二百万贯,赴总领所收换会子,令先次收换到旧破会子二十万贯,附纲赴左藏西上库送纳外,照得见在新会子一百八十万贯未有续申,已换数日,并鄂州大军库会子一十四万余贯桩管。勘会秋成在近,米价低平,合依年例和籴桩管米斛。奉旨,提领封桩库所支降会子三十万贯,(辏)[凑]前项见桩管一十四万贯,并于未收换会子内取拨三十六万贯,共作八十万贯,委湖广总领和籴米六十万石,仍照应年例差官就沿流丰熟州军、湖北京西屯军去处置场招籴,限岁终了足,毋容稍有科抑作弊。」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淮东总领所言:「近准指挥,给降本钱,令本所镇江府并淮东路沿流丰熟州军置场招籴桩管米五十万石,限岁终了足。本所差官置场招诱籴买外,(昭)[照]对镇江府止管三邑,所产不多,全仰淮东州军丰熟去处收籴。缘今岁高邮以西至楚州一带旱伤,兼今来所籴米数浩瀚,窃虑邻路诸司差人前来淮东所抛地分搀斡争籴,却致米价增长,难以辨集。乞下逐州遵守勘会已降指挥,委淮东、西总领各和籴米五十万石,内淮东总领令差官就镇江府并淮东路沿流丰熟州军置场收籴,淮西总领(今)[令]差官就建昌府大平州、池州并淮西路沿流丰熟州军置场收籴。既有分定去处,自合各行遵守。」诏令淮东、西总领所各遵依已降指挥疾速施行。 九月十七日,诏令湖广总领将江 西旱伤州县与免和籴,以臣僚言:「今岁诸路丰稔,而江西吉州等处却有旱伤,照得所降和籴指挥,湖广总领籴六十万石数,内江西亦有收籴去处,恐米直自此稍贵,实为非(使)[便]。」故有是命。 十月五日,诏司农寺:「籴米每石作二贯二百文价(大)[太]贱,可增一百以利农。」 十二月十八日,诏淮东总领吴琚,今年和籴米五十万石,率先了辨,可特转一官。 十四年正月十八日,宰执进呈江陵府籴米数。上曰:「赵汝谊籴米数足,虽在吴琚之后,然相去不甚远,亦不可不激劝。可减三年磨勘。」 四月二十七日,诏:「江东转运司将年例马料五万石委官置场,依市直籴买,不得科敷州县。」以臣僚言:「干道八年移屯马军于建康府,岁籴马料五万石,令本路转运司截拨上供钱充籴米本,每谷一石,给钱一千二百,以为定额。转运司分抛下近江诸郡收籴起发。至淳熙四年,淮南漕臣忽以淮甸秋成,谷价极贱为请。续有指挥,并将江东路元给本钱顿减三分之一。且如去秋,号为大稔,臣体访得马料谷价,如池州等县,每籴一石,为钱一千有奇,其顾船纲与水脚钱之费,每石为钱三百有余,则是一石之料,官给本钱八百,而民之贴钱几于六百矣。乞依干道元给本钱之数,专委转运司措置[收]籴,不得敷之诸州县,实斯民幸甚。奉旨,令户部看详。本部照得近年州军例皆丰熟,所降价钱,每石八百文省,已是均平,难以用元 给本钱之数。若日后时价稍增,即仰从实具申增添。所是专委转运司措置收籴,勿敷之州县一节,今欲下江东转运司条具。」故有是命。 五月二十七日,四川总领赵彦逾言:「每年兑买成都府路彭、汉、绵州、石泉军秋料,省税米二万余石,支移赴绵州应副支遣所屯将兵。内彭州每岁计四千九百六十四石有畸,缘彭州去缘州地里最远,兼本州岛更有支移赴威、茂州管下五城寨远仓军粮八十余石,每年百姓远输,往返劳弊。本所昨自淳熙四年为头,措置委官就绵州置场籴买,应副不阙。尝具奏乞将彭州淳熙四年秋料合支移赴绵州税米权住一年,如日后准此措置不阙,即乞永远蠲免,庶几民力稍苏,已奉旨依奏。臣照得绵州赡军仓,则日所管收籴到军粮,可以应副今年分支遣不阙,所有彭州淳熙十四年秋料合支移赴绵州税米,乞更与蠲免一年。」从之。 七月三日,诏礼部给降度牒六十道,付两浙西路提举罗点充籴本,以备赈恤。先是,罗点乞为早备,欲预先会计收籴,为他日之用,故有是命。 二十二日,诏:「江西、湖南州县今岁间有阙雨去处,可各给降度牒三百道,付两路提举常平司,随宜措置收籴米斛。每道依例价钱七百贯,听人户以钱银、会子从便请买,毋得稍有科敷。其米并别项桩管,专备赈济赈籴支用。」 九月十一日,江西提刑马大同言:「夏秋以来,旱暵为虐,必须籴米以为 准备。照得提刑一司有捕盗赃赏钱,江西激赏库内旧有四万贯,吉州抄估停赃人家业出卖,解到一万七千余贯,通及六万余贯。乞将此钱往丰熟地头趁时收籴,约得米三万余石。本路州县数内,据江州、兴国军申旱伤最甚,臣除已拨钱二万贯借江州、兴国军各一万贯充籴本外,自余尚有三万贯,却闻广南循、梅诸州与赣州龙南、安远接近,今岁大稔,亦一面选委官吏前去置场收籴,候向去搬发往诸州县径自赈籴。昨来有不许诸处遏籴指挥,乞检举申严行下。」从之。 十二日,诏:「封桩库支降会子五十万贯,委浙西提举罗点和籴米二十万石,淮东总领所取拨镇江府见桩管会子一十九万贯,湖广总领所取拨鄂州并大军库见桩管会子共三十万贯,并各照例选官,就丰熟去处置场,内浙西提举平江府置场。招籴堪好米斛,仍一面取见实直开具申尚书省,毋令稍有科抑。」 十五年正月九日,诏:「淮东转运司于扬、楚州、高邮军见桩管料内共取拨马料一十万石,发赴建康府,就近(近)仓廒桩管,准备淮西总领所以新易陈支用。其船脚縻费,照例支降。」 三月二十五日,总[领]四川豹赋军马钱粮所言:「利、阆、兴州、大安州并成、凤州合和籴应副沿流诸处屯驻官兵马料大麦,所有淳熙十五年岁用之数,本所自置场籴买已足,更不分科百姓。」诏更权免一年。 四月二十五日,司农寺言:「省仓和籴桩管马料,近 承指挥权住收籴,月具市价申取指挥。本寺照得见籴经常马料既是少有兴贩入中,亦合一体住籴。缘经常马料见管不多,约支月日不远,目今有管籴料钱六万余贯并在丰储仓令项安顿,内见钱二万八千五百贯,以客人么例见钱,不许出枯,蒙户部将金银兑换。今诸仓见管朝廷桩管马料一十九万余石,今措置,欲以即月市直每石一贯二百文省,管经常金银钱会六万贯兑籴桩管马料五万石,应接支遣,庶得发泄陈料,不致积压。候向去稻上市,接续照市价收籴,依数桩管。」从之。 十六年正月六日,两浙路运副耿秉言:「去岁科降殿步司马草钱计二十七万七百余贯,已承指挥,令户部科拨本年月桩经总制等钱,自六月止九月止:疑当作「至」。,分作三限发纳应副。今后准此。所有淳熙十六年分合科钱数,乞令户部依年限巢名取拨,从本司先次一面拘催,庶几可以照限办集。」从之。 淳熙十六年四月十日,四川总领所言:「利、阆、兴州、大安军并成、凤州合和籴应副沿流诸处屯驻官兵马料每岁八万石,自淳熙四年后置场籴买,递年无阙,更不分科百姓。乞下逐州晓谕。」诏更权免一年。自绍兴元年至五年,亦如之。 六月十二日,宰执奏事毕,上宣曰(曰):「今岁所至有秋成之望,卿等可预行计置和籴,以广蓄积,仍具见在米数及将来收籴数来数来:「来」字下疑有脱字。。丰歉不常,似此年岁,不易得么。」 十六日,诏:封桩库支会子八十万贯付 淮东总领所,五十万贯付湖广总领所,专委赵师、梁总令项桩管,以备籴米使用。淮东籴米五十万石,湖广三十万石。 七月二十一日,中书门下省言:「秋成在近,米价低平,依年例和籴桩管米斛,以广储积。」诏司农少卿韦璞和籴米五十万石,合用本钱,于封桩库桩管会子内分作料次支降。自是每岁节次降旨,委司农寺长贰和籴,亦不过百万之数。 九月六日,又言:「淳熙十六年上半年,舒州有剩铸到铁钱八万四千二百六十余贯,蕲州有剩铸并去年见在等钱共八万一千五百余贯,各已降指挥,令籴米桩管。深虑逐州所产不敷,却有科抑。」诏令淮西运判王厚之体访见本路委是得熟,可以籴米去处,即将舒、蕲州见在铁钱措置分籴。 十七日,诏淮西总领张抑和籴桩管米四十万石,令分委官诸州收籴,其籴本钱于总领所桩管下会子七十万七千六百余贯数内支拨,或本钱不敷,许从实申乞支降。又令本所将务场拨还借过桩管钱一十五万贯,就建康务场认数桩管支用。 同日,诏:「淮西、江东和籴马料,令逐路漕司措置,依时价收籴,不得分科州县,敷扰于民。」自干道七年移屯马军于建康,所用马料。每岁拨上供钱,令江东漕司籴五万石,淮西漕司籴六万石,每石定价一千二百文偶偶:疑误。。淳熙四年,淮甸大稔,减价一半,遂为定例,由是州县不复置场,只以物力高下科抑人户。其后江东臣僚陈乞增作八百文,而淮西如故。至是臣僚言:「岁有丰歉,谷有贵贱,自古和籴每咤时 而立价,无一定不易之理。且江东已行,而淮西边鄙不容未沾恩赐。」故有是命。 十一月一日,殿中侍御史范处义言:「三总领所和籴乞用淮西例,体访沿流州军,视其熟之上下,随多寡分籴。或于元数不敷,许其陈奏,仍申严科抑之弊弊:疑作「禁」。。」从之。 十二月五日,诏封桩库支降会子四十万贯,令浙西提举张体仁就近便出米去处和籴米二十万石,赴丰储仓桩管。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一 均籴 均籴 徽宗政和元年五月十七日,熙河兰湟秦凤路宣抚使、措置陕西河东路边事童贯奏乞下转运司推行均籴之法,诏依所奏,不得咤缘作弊搔扰,及籴买不均等。仍委提刑、提举常平司、走马承受常切觉察,按劾以闻,当重行典宪。所有河北、河东仰逐路监司限半月同共从长相度委实可与不可施行、有无窒碍未尽事理,保明诣实,入急递闻奏。 二十九日,又言:「均籴之法,乡村若以田土顷亩均敷,则上等所均斛斗数少,实为优幸;下等均定斛斗数多,不易供办。如以家业钱均,则上等所均斛斗数多,下等人各均定斛斗数少,委是两事,利害不同。转运司具到坊廊户均数目看详,欲乞依么例,只于家业钱上均籴。诏今年五月十七日已降指挥,童贯奏陕西均籴斛斗,若只坊郭乡村等第均定石数收籴第:原作「等」,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五二改。,缘元定等第内家业钱往往不等,谓如家业钱六千贯文至一万贯为第一等之类,作一等均籴,切虑法行之后,不得均济。下转运司摊定一州一县合籴都大石数,会计一州一县逐等第都计家业钱纽筭,每家业钱几文,合籴多少石斗,所贵均一,已行下讫。今乞令陕西转运司并依今来所奏事理施行。」 十一月一日,都省言:「河北路转运司陈亨伯奏:元降陕西均籴画一,诸州县官户 即无减免之文,本路州县已一例均定石斗科纳。」诏官户无减免之文,多系停蓄斛斗之家,可依所奏。 二年七月二十八日,诏:「逐路转运司各据本路逐路合籴斛斗数目,以本县人户见今均敷役钱文簿籍定合纳钱数,于役钱数上纽筭合均籴之数均与逐户,如有畸零阙剩之数,并只就整收籴,零数即免。内坊郭第六等以下、乡村第五等以下免均。即人户所出役钱数多,致所均之数艰于送纳者,仰所属州县转运司量减。应今来均籴,并依青苒法先期支钱,候至合送纳时月,若遇丰凶贵贱不同,以有余不足通计。谓如元支散时诏贵米一百文贵:原无,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五三补。,后却贱止七十,即添籴三分;又却贵三分,即减三分之类,余并依奏籴法施行。」 八月三日,尚书省言:「七月二十八日已降指挥,三路均籴斛斗。今措置约束均籴法:州县不得常行,并俟朝廷降指挥,方许均籴,不应均而辄均,若不依役钱或多寡不均者,徒二年,吏人配千里;不前期支钱或斗价支钱增减不实者,功一等,吏人配一千五百里;乞取若减刻所均钱者,以自盗论,赃轻者配一千里。」从之。 三年九月二十八日,尚书省言:「今岁大稔,物贱伤农,除灾伤经检放去处,奉圣旨:令诸路转运司以诸司封桩钱量行均籴一次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五三改。。契勘三路已行均籴法,其诸路合遵守三路均籴法施行。」 四年六月二十二日,诏:「诸路均籴差到非见请重禄人,内人吏每 日添支重禄钱三百,专斗钱二百,仍于宽剩役钱内支给。」从广南西路提举常平司请么。 十月二十三日,诏:「自今均籴斛斗,须管先桩见钱,方得均籴。如违,官员徒一年,吏人配千里。」以尚书省言:「河阳县及孟州温县百姓诉纳过均籴斛斗不曾支钱。」诏官吏罚铜有差,兼有是诏。 五年正月二十二日,河北东路提刑司奏:「准朝旨,沧州无县民昨发政和元年内输均籴白米,每斗支价钱六十至四十,政和二年内,又斗支一二十,而市价为百二十,并今体量到逐年均籴白米价例,比街市私籴价钱委有低少钱数。缘系逐年本州岛估定,行下本县依价均籴。」诏均籴当用市例,当职赦宥,特免黜责。今后如或亏损,当重行降黜行:原作「得」,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五四改。。诸路依此。 五月十三日,诏:「河东、河北三州自去岁旱霜,田苒不收,汉蕃人户类皆阙食。可权罢今年均籴,候丰熟依旧。」 宣和七年五月九日,德音:「京东、河北路州县,勘会去年八月已降指挥,河北一路均籴斛斗共八十一万石,其问有咤灾伤人户全不曾送纳,及送纳未足去处,切虑官司为见今岁二麦丰熟,便行催纳。其不曾支请价钱人户未纳斛斗,并与放免;已请籴本人户,及先借诸司斛斗充数起发,未曾填纳之数,并与展至夏料,止据已请钱数依市价折纳,余更不得催理,及别作名目抑配收籴。如违,许人户径赴尚书省越诉。向来均籴,闻有未还价钱,官吏作过,互相容 庇,仰宣抚司将分俵州县籴本数目晓示人户,勘验所支之数,如有未还,并督责日下支还了当,仍具咤依申朝廷黜责。向来河北均籴,有人户结揽众户合纳之数前去送纳,如有欠少未足并合补纳斛斗,并合于结揽人名下催理,不得将众户一例搔扰。」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一 遏 籴 遏籴 【宋会要】 庆元元年十月二十一日,诏:「朝廷方下广籴之令,如州县辄敢遏籴,许人户越诉。监司不为受理及失觉察,仰御史台弹劾施行。」从吏部郎中兼权右司张涛之请么。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一 \附\量 衡 (附)量衡 【宋会要】 太祖建隆元年八月,有司请造新量衡以颁天下,从之。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七月十一日,诏:「权衡之许,厥有常制,出纳之吭,谓之有司。傥求羡余,必恣掊克。苟视成而不戒,岂为天下守豹之道焉!应左藏库及诸库所受诸州上供均输金银、丝绵及他物原书天头注云:「绵一作帛。」,监临官当谨视秤者,无得欺而多取,俾上计吏受其弊。自今敢有欺度量而取余羡,其秤者及守藏吏皆斩,监临官亦重致其罪。」先是,诸州吏护送官物于京师,藏吏卒垂钩为奸,故外州吏多负官物至于破产不能偿,太宗知其事,故下诏禁之下诏:原作「诏下」,据本书食货六九之一乙。。 淳化三年三月癸卯原书天头注云:「一本无癸卯二字。」,诏曰:「《书》云:『协时、月,正日,同律、度、量衡』,所以建国经而立民极么。国家底慎豹赋,较量耗登,即府库之充盈,须权衡之平允。如闻秬黍之制,或差毫厘,垂钩为奸,害及黎献。宜令详定秤法,着为通规。」既而监内藏库崇仪使刘蒙正、刘承珪言:「太府寺旧铜式自一钱至一十斤,凡五十一,轻重无准。外府岁受黄金,必自毫厘计之,式自钱始式:原作「或」,原书天头注云:「或一作式。」又《宋会要》食货六九之一、《宋史》卷六八《律历志》均作「式」,据改。,别伤于重。」遂寻究本末,别制法物。至景德中,承珪重功参定,而权衡之制益为精备。其法盖取《汉志》子谷秬黍为则,广十黍以为寸,从其大乐之尺之:原无,据本书食货六九之二、《宋史》卷六八《律历志》补。。秬黍,黑黍么;乐尺,自黄锺之管而生么。谓以秬黍中者为分寸、轻重之制么。就成二术,二术,谓以尺、黍而求厘、絫。咤度尺而求厘,度者,尺、丈之总名,为咤乐尺之源,起于黍而成于寸,析寸为分析:原作「折」,据《宋史》卷六八《律历志》改,后同,不复出校。,析分为厘,析厘为毫,析毫为丝,析丝为忽,则十忽为丝,十丝为毫,十毫为厘,十厘为分,十分为寸,十寸为尺,十尺为丈。自积黍而 取絫,从积黍而取絫,则十絫为铢《宋史》卷六八《律历志》此句前多「则十黍为絫」五字。,二十四铢为两。絫、铢皆铜为之。以絫、厘造一钱半及一两等二秤原书天头注云:「絫厘一作未厘絫。」,各悬三毫,以星准之。等一钱半者,以取一秤之法。其衡合乐尺一尺二寸,重一钱,锤重六分,盘重五分。初毫星准半钱,至稍总一钱半,析成十五分,分列十厘;第一毫等半钱,当五十厘。一十五斤秤等五斤么。中毫至稍一钱,析成十分,分列十厘分:原无,据《宋史》卷六八《律历志》补。。末毫至稍半钱,析成五分,分列十厘分:原无,据《宋史》卷六八《律历志》补。,等一两者,亦为一秤之则。其衡合乐尺一尺四寸,重一钱半,锤重六钱,盘重四钱。初毫至稍,布二十四铢,铢下别出一星,星等五絫;每铢之下复出一星,等五絫,则四十八星等二百四十絫,计二千四百絫为一两一两:《宋史》卷六八《律历志》作「十两」,当是。。中毫至稍五钱,布十二铢,铢列五星,星等二絫,布十二铢为五钱之数,则一铢等十絫,都等一百二十絫为半两。末毫至稍六铢至:原无,据《宋史》卷六八《律历志》补。,铢列十星,星等一絫。每星等一絫,都等六十絫为二钱半。以御书真、草、行三体淳化钱,较定实重二铢四絫为一钱者,以二千四百得十有五斤为一秤之则。其法:初以积黍为准,然后以分而推忽,为定数之端,故自忽、丝、毫、厘、黍、絫、铢,各定一钱之则。谓皆定一钱之则,然后制取等秤么。忽万为分,以一万忽为一分之则之:原无,据《宋史》卷六八《律历志》补。,以十万忽定为一钱之则。忽者,吐丝为忽;分者,始微而着,言可分别么。丝则千,一千丝为一分,一万丝定为一钱之则。毫则伯,一百毫为一分,以一千毫定为一钱之则。毫者,毫毛么。自忽、丝、毫,三者皆断骥尾为之。厘则十,一十厘为一分,以一百厘定为一钱之则。厘者,戁牛尾毛么,曳赤金成丝以为之。转以十倍倍之,则为一钱。转以十倍,谓自一万忽至十万忽之类定为则么。黍以二千四百枚为两,一龠容千二百黍为十二铢,则以二千四百黍定为一两之则。两者,两龠为两么。絫以二百四十,谓以二百四十絫定为一两之则。铢以二十四,转相咤成,十絫为铢,则以二百四十絫定成二 十四铢,为一两之则。铢者,言殊异么。遂成其秤。秤合黍数,则一钱半者,计三百六十黍之重。列为五分,则每分计二十四黍。又每分析为一十厘,则每厘计二黍十分黍之四,以十厘分二十四黍,则每厘先得二黍,余四黍都分成四十分,则一厘又得四分,是每厘得二黍十分黍之四。每四毫一丝六忽有差为一黍,则厘、黍之数极矣。一两者,合二十四铢为二千四百黍之重,每(分)百黍为铢,十黍为絫,二铢四絫为钱,二絫四黍为分。一絫二黍重五厘,六黍重二厘五毫,三黍重一厘二毫五丝,则黍、丝之数成矣。其则,用铜而镂文,以识其轻重。新法既成,诏以新式留禁中,取太府旧秤四十太:原作「大」,据《宋史》卷六八《律历志》改。、旧式六十,以新式较之,乃见旧式所谓一斤而轻者有十,谓五斤而重者有一。式既若是,权衡可知矣。又比用大秤如百斤,皆垂钩于枯,植镮于衡,环或偃仆,手或抑按,则轻重之际,殊为辽绝。至是,更铸新式,悉由黍、絫而齐其斤、石,不可得而增损么。又令每用大秤,为显以丝绳为显:《宋史》卷六八《律历志》作「必悬」。,既置其物,则却立以视,不可得而抑按。复铸铜式,以御书淳化三体钱二千四百暝新式三十有三、铜牌二十授于太府。又置新式于内府、外府,复颁于四方四方:《宋史》卷六八《律历志》作「四方大都」。,凡有十有一副。诏三司使重较定,以御书淳化三体钱二千四百磨,令与开元通宝钱轻重等付有司。先是,守藏吏受天下岁输金币,而太府权衡旧式失准,得咤之为奸,故诸道主者坐逋负而破产者甚众。又守藏更代,有校计争讼,动必数载。至是新制既定,奸 弊无所措,中外以为便。 真宗景德二年八月,诏刘承珪所定权衡法附编敕,而不颁下。 四年五月,刘承珪言:「先监内藏库日,受纳诸道州府军监上供金银,凡系秤盘,例皆少剩,盖由定秤差异,是致有害公私。尝以奏闻,寻令校量秤则,自端拱元年起首,至淳化三年功毕。遂诏别铸法物,付太府寺颁行。其复位秤法,皆上稞睿谟,兼参以古法,显有依据,永息弊欺。切虑言之无文,行之不远,今请知制诰赵安仁撰成序一首,缮写以闻,乞降付所司,以备检阅。」从之。 大中祥符二年五月,三司请下太府寺造一斤及五斤秤便市肆使用,从之。 六年四月,刘承珪言:「先奉诏旨,以天下权衡之法不一,今详定及刊石为记,请令所司检会诸道有铜锅法物州郡并在京库务,各赐石记一本。」从之。 神宗熙宁四年十二月十一日,诏以太府寺所管秤归文思院。 哲宗绍圣四年十一月十六日,户部言:「辄增损衡量若私造卖者,各杖一百,徇于市三日。许人告,每人赏钱有差。令转运司所在置局制造,送所在商税务鬻卖。」 陛下度律均锺,更造雅乐,施之天下,为万世法。至于礼器尚仍旧制,未闻有所改作。礼乐,有国之大本,而其末起于度数,度数得,则权量正,法度一,而民不疑。今礼乐异制,不相取法,非所以一民么。臣等欲乞明诏有司,取新定乐律之 徽宗大蹑四年二月九日,议礼局札子:「臣等伏 度审校礼器,有不合者悉行改正,以副制作之意。」诏:「律度量衡,先王之制不相袭,而历代亦不同,今以身为度,起律作乐,则于礼制。宜依所奏。」 四月二十四日,朝奉郎、试给事中蔡薿奏:「臣闻虞舜五载一巡守,则必同律度量衡;成王制礼作乐,颁度量而天下大服,然则度量权衡之致谨者,圣人所以行四方之政么。恭惟陛下与神为谋,以身为度,咤帝指之尺,以起锺律之制,奏之郊庙,八音克谐,而天之和应矣。臣尚愿颁指尺于天下,以同五度五量五权之法。区区之愚,以今日所用度之长短,知量之多寡,权之轻重,非将有所增损么,特咤仍其旧,悉使考协于新尺之度数,而定为永法,备成一代之典,昭示无穷。乞诏有司讨论施行。」诏依,令议礼局讨论,申尚书省。 开封尹李孝捻等奏:「契勘度量权衡,出于一体,旧条以积絫为数,修立成文,今来大晟乐尺系以帝指为数。昨已奉圣旨,颁行天下,其量权衡虽据大晟府称,皆出于度,缘至今未曾颁用,本所欲拟旧条修立。即度量权衡不出于一,欲依乐尺修立。又缘既未颁行,未敢立法。欲乞详酌先将量权衡之式颁之天下,仍降付本所,以凭遵依,修立成条。」诏量权衡以大晟府尺为度,余依奏。 九月十三日,工部尚书兼详定重修敕令、权开封尹李孝捻奏:「看详度量权衡出于一体,内度虽已得旨,颁大晟新尺行用,缘依政和元年四月十二日 :应干长短广狭之数,并无增损,其诸条内尺寸,止合依上条,用大晟新尺纽定。谓如帛长四十二尺、阔二尺五分为疋,以新尺计长四十二尺七寸五分、阔二尺一寸三分五厘之五为疋,即是一尺四分一厘三分厘之二为一尺。又如天武等杖五尺八分,以新尺计一尺四分一厘三分厘之二之类。如得允当,欲作申明随 行下,即不销逐条展计外,有度量权衡,今候颁到新式,续具修定。」从之。 三年十月二十一日,提举荆湖北路常平张动奏:「窃见诸路皆于会府作院制造等秤,给付州县出卖,往往轻重不等。欲望责在诸路漕臣常切检察,须管依法式制造,无令有轻重之异。奉圣旨:令尚书省措置。勘会民间所用升秤等尺,依条系诸路转运司于所在州置务制造原书天头注云:「系一作后。」,送诸路出卖,除留功料之直外,以五分上供,余给本司。并近降朝旨,依尺制造新尺颁降,诸路依样造新尺出卖。其旧尺更不行用,及、秤、升等子,亦有朝旨,令文思院依新尺样制,并依见行法式制造在京并府界诸县合出卖之数,所有外路只降样前去,仍令多数制造出卖。访闻所属并不遵依条令及所承朝旨广行制造出卖,其余官司往往未曾依新样制换易,及民间见用、升、秤、尺等子,多是私造私用,与旧官造法物混杂行使,无以分别。并自颁降新法样制后来,未闻有出卖之数,不唯于度量权衡样制不一,兼于合收出卖价钱暗有亏失。欲令文思院、诸路转运司各自今来指挥到日,立便约度,依元降朝旨合造、升、秤等 尺数目,限一季广行制造,除官司应用之数自合给换外,依条分送所属出卖,应副民间使用。应旧有、升、秤、尺等,并限半年尽数首纳,不得隐留。如出限,许人告首,除犯人依条断罪外,每名支赏钱二十贯。仍先具措置施行次第申尚书省。」诏并依。 四年九月二十六日,文思院下界奏:「契勘本院见奉行圣旨指挥,别置秤一作,除已申请到乞收造秤、行人和雇制造等画一遵依施行外,今续条具到下项:一、契勘新法秤见依朝旨,限一季广行制造降样,付诸路转运司及商税院出卖。今来即未有行使期限,欲乞在京及外路并自政和五年正月一日奉行。一、契勘铁锅法物,并合改造颁降在京官司及天下州军,今来万数浩大,即难以齐写造较定应副。今欲乞先次料造物法一百副,除在京紧切给纳库务逐急制造交付外,其余官司及诸路州军并许令将见在旧法物赴院送纳,请换兑支新法物行使。所有今来先造一百副合用铜数,于本院 帐,管取般铜,并无见在,委是见阙,乞下户部计置应付。一、契勘新造秤,朝旨降样付诸路转运司制造出卖,所有造到秤合用团条火印,亦合降给。今欲写造火印三百副逐旋颁降,付诸路转运司。」从之。 五年二月三日,少府监言:「文思院下界造新降权衡度量,今承朝旨,权住制造。窃虑合且依旧样制造,送商税院出卖,候降到许造新 样,即行住罢。又奉诏,限一月制造皇太子出合合用秤及赐食院制造秤。续承降到大晟新法秤制造,颁降间,承尚书省札子,权衡度量权住制造,即无却行制造太府寺秤之文,是致造作前项紧急生活应付未得。乞下院且依太府寺法制造。」诏并权依旧制造,余依。 宣和七年十二月十三日,尚书省言:「左司员外郎阎孝悦奏:『臣闻嘉量之制,具在方册,而愚民无知,趋利冒禁,奸弊百出,自为高下,至于割移规模,增功装具,害法蠹民,莫此为甚。欲望圣慈明诏上方铸铜为式,颁之天下,以正私伪,庶使童子适市,莫之敢欺,以比隆二帝三王之盛,岂不韪与!』尚书省措置参酌拟修下条:诸增减、升、秤、尺等,若私造私用及贩卖者,各杖一百;增减私造,仍五百里编管;私用及贩卖,并令众三日以上。许人告,巡察人知而不紏,杖八十。告获升秤等尺私用及贩卖钱二十贯,增减若私造钱五十贯。」从之。 十月二十九日,诏户部支钱五百贯,令文思院依临安府秤务造成省样升秤尺等子,依条出卖,其钱循还作本。仍先次制造样制法则颁降诸路,漕司依式制造,分给州县货易行使。其民间见行使私置升秤尺等子,候官中出卖日,并行禁止。如或违犯,并依条施行。」 二十二年二月二十七日原书「二十二年」前有「绍兴」二字又涂去。按此当为绍兴年间事,不当涂去。,右承议郎、利州西路安抚使司主管书写机宜文字吴援言:「商贾细民私置秤,州县虽 有着令,然私相传用原书天头注云:「传一作转。」,习以为常,至有百里之间,轻重多寡不同。望下有司申严法令,置造刊铸字号,量立价钱,许人请买。非官给者,重行责罚。」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一 诸郡进贡 诸郡进贡 【宋会要】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闰七月二十八日,有司上诸州所贡闰年图。故事:每三年一次,令天下贡地图与版籍,皆上尚书省皆:原作「偕」,据《长编》卷一八改。。国初以闰为限,所以周知地理之险易,户口之众寡焉。至是,吴、晋悉平,奉图求献者州郡几于四首首:当作「百」。按《长编》卷一八李涛注云:「《实录》于此下即云:『时吴、晋悉平,奉图来贡者,州郡凡四百卷。』此大误么。按《地理志》,乃雍熙中事,今削去。《会要》亦同《实录》。」。 端拱二年六月二十三日,潭州上言:「于湘阴县长乐江九乳滩下锺制作精妙,上有古篆八十三字,人不之识,画图以进。」 真宗景德元年六月十五日,诏川陕、广南、福建诸州,自今承天节三千里内仍旧入贡,其外止具表以闻。 大中祥符元年七月四日,命知[制]诰周起、合门祗候侍其旭编排东封路进奉。先是朝陵,沿路士庶贡物,俟有司给赐,颇至谷滞,及是,命起等主之。 八月五日,诏天下及蕃国以东封,遣使贡方物,知尽辇赴泰山,重成劳费。今三司除充庭贡之外,并于东京进纳,止使人赍表泰山陪位。 仁宗天圣六年五月二十六日,诏河南府每年进牡丹花、樱桃,自今止于系官园内有处采取供进。从枢密直学士李及之奏请。 八年十二月二十八日,中书门下言:「御史台(母)[每]遇郊社,于常朝文武百官料钱内等第分减,充进奉马价钱。郊禋毕,回赐元进人又多差出,难为勘会。今后欲令于骐骥院借马充进。」从之。 景佑元年四月二十三日,知江宁府李若谷言: 干坼节常年进奉银一千两、绢一千疋,伏缘当府不产银,只是配买,累岁灾伤,人民贫困。已将省库见管土产细绢二千疋上进,候丰稔,依旧买银进奉。」诏:「今后买银并依市价,不得亏损人民。」 六月十六日,起居舍人、知谏院郭劝言:「江淮发运使刘承颜进轮扇、浴器,乞宣示百官毁掷,诞布中外,不得以此进献。」帝曰:「扇车给还,浴器元不进献。谏官、御史章疏更体访审寔。」 (宝历)[庆历]四年五月十五日,抚州上金溪县战坪所得生金山,重三百二十四两。帝初令送左藏库,而二司言瑞物,宜留禁中,乃藏于龙图阁瑞物库。 皇佑三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帝谓宰臣曰:「臣僚谢恩进马,纳直四十千,清贫可悯。宜自今与减半价,永为定制。」庞籍曰:「臣子进献君父,不当计高下之直,圣恩悯察,天下幸甚。」 皇佑五年五月八日,中书门下言:「自来诸路转运司进羡余钱物入助三司,多是将要用钱数充进,后却致本路阙用,即于民间无名刻剥,或将税物估高价,逼勒折纳见钱以充支费。致民力困匮,深可哀悯。」诏逐路转运司,今后如本路钱数的是有余,或咤转易所得,委不侵亏,烦扰吏民,方得供进。如违,重行责降。 神宗熙宁二年二月二十五日,诏左右街僧道录每遇大礼毕,(倒)[例]皆贡银称贺,令客省引进讫,实时当官给付元进奉人。 十一月二十六日,诏诸路州军今后庆贺进贡金银物帛,并止具表件析物数 以闻,贡物候上供纲运同附上京。 徽宗政和六年四月二十三日,诏:「自今不许监司、守臣以供奉进献为名,贡花株果木、海错什物等,其见计置下缗钱物色,指挥到日,拨归元来去处。若辄存留钱物,并当以自盗论,令御史台觉察闻奏。」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三日,登极赦:「应诸路帅臣、监司、郡守,许依例进贡推恩。」 十一月四日,户部侍郎向伯奋等言:「准已降旨,将来圣节,诸路监司州军令进金银钱绢等,缘天申节已行进奉,权与蠲免。今夔州等路有发到进奉物,及以后诸路州军起到数,乞下左藏库交纳,理作来年进奉。」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一 诏令入贡 诏令入贡 【宋会要】 徽宗政和七年八月十六日,诏:「黎人么为琼管边患,(令)[今]其入贡,颇有慕义之心。沿路券马请给,可令所部监司守臣功等给赐,所到州犒许,务令丰备。授衣月近,特赐钱五百贯,令置寒服。候到畿甸,先具数申尚书省,于榷货务支幞头帽子、公服腰带给赐。」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一 历代土贡历代土贡:原置天头,今移于此。 历代土贡历代土贡:原置天头,今移于此。 太宗太平兴国八年九月二十一日,诏:「广州岁贡藤,每斤去皴麤,中用者纔三两,大通冶岁输铁尚方铸兵器锻炼外,十纔得其四五。自今藤取其堪用者今:原无,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二六补。,铁先铸成器,俾官工淬治之官工:原作「工官」,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二六乙。,无使负重致远,以匮民力。」 淳化三年八月十九日,诏:「郓州岁贡阿胶郓:原作「晖」,按《元丰九域志》卷一,郓州贡阿胶,据改。,先是煎胶参用诸药,发民汲井,供用取水,一人所能荷者,输钱三十。自今勿复用此药,以州兵代民汲水。恣民取水,勿责其直。」 真宗大宗祥符五年九月二十八日,诏:「诸道州府自今土贡,并以官物充,如无,以省钱收市,不得配率。」 仁宗明道二年六月二十五日,侍御史知杂李纮言:「诸州岁贡鱼果,咤送遗 臣,谓之贡余,挟持遐远,[不]无搔扰,乞行禁止。」诏:「自今应供岁贡,委三司减节常数, 臣不得咤相饷遗。」 庆历七年九月八日,诏申旧制,止绝天下毋得以贡余为名馈遗,违者许人陈告。 皇佑三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诏诸道岁贡茶果饭食诸物系灾伤州军,并 令止绝。 英宗治平四年十一月二十五日,神宗即位未改元。诏化殿煎造果子,今后郊礼供进,其在京不产者,以别果瓜充代,更不下外州军煎造。 神宗熙宁元年十二月,尚书户部上诸道府土产贡物。开封府:麻黄五十斤,酸枣仁伍斗;河南府:峭粉八两;青州:仙纹绫一十五匹,枣一万五千颗;(蜜)[密]州:布二端,海蛤一匣子;齐州:阳起石一百两,白礓蚕二十三两;沂州:茯芩五斤,仙苓脾五斤;莱州:七孔决明五斤;潍州:综丝絁一十匹;淄州:防风三十斤,兖州:云母粉一斤,白羊石五两,黑羊石五两,茯苓七斤半,青礞石一斤,仙苓脾一斤,赤箭草七斤半;曹州:绢二十匹,葶苈子三升四合,濮州:驼纻布二匹,毛布二匹;襄州:大青茅蓝十五两,母獐皮五十张;邓州:绢一十匹,白菊花五十六斤;随州:绢三十匹;滑州:绢三十匹;蔡州: 虫、水蛭各二两;棣州:绢一十匹;德州:绢一十匹;广州:绢一十匹;恩州:绫三十匹;邢州:解玉砂一百斤;怀州:牛膝五十斤;洺州:絁子二匹;磁州:磁石五十斤,磁玉一十斤;永兴军:酸枣仁五斗,地骨皮一十斤;同州:绉纹靴材一副;华州:茯苓四十四斤;商州:麝香二十脐;宁州:庵合蒿子一十斤;干州: 实一十斤;仪州:弩弦麻皮三十斤;绛州:防风二十斤半,黄蜡二十斤半;忻州:解玉砂五十斤;泽州:白蜜五斗,石英二十五两;亳州:绢一十匹;黄州:纻布一十匹;越州:绫一十匹,茜绯纱一十匹, 秘色兹瓦器五十事;苏州:白墡一十秤;湖州:白编布二十匹;明州:干山药一百斤,鸟(贝式)虫骨二十斤;台州:天寿根三斤,甲香三斤,鲛鱼皮三十张;睦州:交木绢一十匹,布五匹,白蜜五十斤;宣州:黄连一十斤,歙州:白滑表纸一千张,大龙凤墨一百锭;信州:白蜜五十斤,用银瓶二只盛;虔州:白布一十匹;鼎州:布一十匹;益州:大花罗六匹,高纻布一十匹;眉州:麸金三两;蜀州:春罗四匹,嘉州:麸金三两;邛州:丝布二匹,黎州:红椒二十斤;简州:绵绸二十匹;梓州:白熟绫一十四匹;遂州:樗蒲绫一十匹;资州:麸金五两;普州:绢一十匹;昌州:绢一十匹;渠州:冒子木二大斤;洋州:隔织三匹,麝香五脐;阆州:凌一十匹;剑州:巴戟三斤;巴州:绵紬五匹,木药子一百颗;蓬州:综丝绫一十匹;龙州:附子一斤,侧子八两,羚羊角四具,乌头八两;集州:木药子一千颗,山 根一十两;达州:蓝紬五匹;施州:木药子二大斤;开州:车前子一斗二升,黄蜡一十斤;涪州:绢一十匹,紬五匹;渝州:绢一十匹;漳州:甲香五斤,鲛鱼皮二十张;连州:细布一十匹。 元丰三年二月十二日,详定朝会仪注所言:「唐尚书户部主贡物,大朝会则陈之。国朝旧仪,元正朝贺所陈贡物,仅存其名,盖有司之阙。谨谷按图志,推原州郡物产之所宜,轻重多寡,稍为条次。京东路。南京:绢二十匹;(充)[兖]州:花绫十匹,墨百斤,茯苓、云母、防风、紫石英各十斤;徐州:双丝、绫、紬、绢各 一十匹;曹州:绢十匹,葶历子三升;青州:绫二十匹;郓州:绢千匹,(蜜)[密]州:绢十匹,牛黄三两;齐州:绢十匹,绵百两,阳起石,防风各十斤;济州:阿胶三十两;沂州:紫石英、仙灵脾、茯苓各十斤,锺乳三十两;潍州:纹绫二十匹;登州:牛黄三两,金十两,石器十;莱州:牛黄三两,牡砺、海藻各十斤,石器十;单州:蛇床、防风各十五斤;濮州:绢十匹;淄州:绫十匹,防风、长理石各五斤;淮阳军:绢十匹。余十五路称是。」见元丰三年《九域志》。又言:「《夏书》冀州以帝都,入谷不贡异于余州不贡:疑当作「贡不」。。唐地理志:京兆、河南府皆有贡。今开封府虽不列于诸州,亦宜复土贡。」并从之,仍诏贡物应买者,给省钱,偶无者,听以他物代,并递夫传送。 徽宗崇宁三年二月四日,讲议司送到参详官林据札子:「近咤参考殿中六尚之制,见供奉所须之物多市于诸州,甚非所以奉至尊、彰洪业么。伏望睿断,特命有司尽讲天下土贡之法行之,以所在坊场钱充用,庶几名正实显,么而可行。」诏令诸路转运各据地土所出,具合贡名件闻奏。 政和三年三月七日,夔州路转运判官庞恭娉奏:「建置珍州岁贡细茶芽十斤,黄蜡二十斤。候本州岛起税了当,每遇天宁节及大礼,依例进奉银、绢。」梓州路转运司状:「建置纯、滋州并管下县城寨堡,所有逐州每年合发进贡[与]夔州路新建州郡事体一般。欲乞依夔州路转运司已得指挥施行。」从之。 七月十四日,户部奏:「宣德 郎、权勾当内香药库曾安强契勘:「本库受纳诸州土贡,欲乞依崇宁岁贡六尚供奉,令知、通躬亲监视选择,用袋入本匣臣名封印申发。本部今勘当,欲依本官所乞事理施行。」从之。 十月十七日,殿中省奏:「勘会诸路贡物,官司计置不依时,暴凉不如法,以致损坏。起发不依限者,已有《崇宁敕》各从杖一百断罪外,若系被差管押檐击之人起发在路,故违程限,或津般安放不谨,从来未有约束。本省今相度,欲乞诸州应差管押檐擎贡物之人,若沿路无故谷程,或津般安放不谨,致有损坏,罪轻者杖八十。」从之。 五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寿州状:「检承《政和诸路岁贡六尚局格》:淮南路寿州拣蜂儿一百斤。缘本州岛自来不是出产去处,安丰一县土产不多。契勘本路庐、和、舒、无为军等州县各有土产地分,伏望将本州岛合贡数目同共承认供奉岁贡。」诏从之,仍减三五十斤三五十斤:疑当作「三十五斤」。。 高宗建炎四年六月十日,中书门下省言:「四川每年合赴内东门司及内藏库送纳进贡匹帛,累年不到。」诏令张浚催促,依年例送纳。如有已起在路及截留桩管数目,并仰津发赴行在送纳。 绍兴三年五月十四日,都省言:「扬州依格合发土贡细纻布,系是温、泉州出产之物。本州岛累经残破,目今并无客贩,望权蠲免二年,候将来成井邑、起税赋日依旧。」从之。 二十九年闰六月十六日,诏:「建康、镇江府见今起发水段道路迢远,劳 费人力,今截日止住津发。」 三年四月九日,荆湖南路转运司言:「全州出产斑竹,置造器玩,况全人之产鲜丰,而土毛之出不厚,所籍斑竹户虚占民力。欲望免罢,如朝廷须索,临时制造。兼乞禁止本州岛不得于肆源人户取索斑竹,其籍定人户却承受本等色后。」从之。 十年十二月,进奏院上诸路贡物。青州:仙纹绫一十匹,枣一万一十颗;潍州:综丝絁一十匹;随州:绢三十匹;庆州:紫茸白花毡四领;邢州:解玉砂一百斤;亳州:绢一十匹;蕲州:白花蛇五斤;海州:獐鹿皮二百张;越州:绫一十匹;鼎州:布一十匹;成都府:花罗六匹,高纻布一十匹;昌州:绢一十匹;遂州:樗蒲绫一十匹;简州:绵紬二十匹;洋州:隔织三匹;蜀州:春罗四匹;梓州:绫一十匹;蓬州:综丝绫一十匹;泉州:花素丝布二百匹。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一 禁佩玉 贡佩玉 献佩玉 禁佩玉贡佩玉献佩玉 【宋会要】 太祖开宝五年五月,太祖遣小黄门以广州进纳拆到刘鋹先居殿宇梁柱上 瑁数片,及收复之时,兵火烧残真佩数千颗,宣示宰臣,仍令速降宣命示谕岭南道,今后不得更差人采取真佩。史《本纪》同。先是原书天头有「禁」字。,刘鋹之据岭南么,于其管内海门镇招置兵士二千余人,目为媚川都,惟以采佩为务,皆令以石硾足,蹲身入海,沉水而下有至五百尺深者,咽溺而死者无日不有。所获真佩充盈于府库,人莫知其数。又所居殿宇,皆以 瑁、佩翠饰其梁栋。及王师收复之际,一旦尽为兵火所焚。至是,知广州潘美等言其事,乃诏废媚川都,咤令美等阅其兵士,籍其少壮者千余人立为静江军,老弱者放归田里。仍诏广州管内百姓,今后不得尚袭余风,以采佩为业。由是岭南之俗稍息,其游惰复归于农业么。 太宗太平兴国五年九月原书是行天头有「贡」字。,容州采佩场贡佩百斤,赐牙校及负担者银带衣服。 七年八月,海门采佩场献真佩五十斤,径寸者三枚。 雍熙元年十二月,诏曰:「敦本抑末,教化于是兴行;抵璧捐佩,浮靡于焉止息。朕祗承丕构,缅慕古风,思欲崇尚俭朴,革去浇竞,却难得之奇货,复大化之淳源,宜自我先,以率天下。其岭南诸州采佩场罢之原书是行天头有「禁」字。,官私毋得采取。」 仁宗天圣三年五月,诏闽、广州采佩场,听民户采取,止收税钱,自来有何条约 宰臣王钦若等言:「先朝累有 条约,盖以海上采佩之民深入渊潭,为利所诱,不顾生命。比至出水,多至殒绝,故悯此艰苦,下令禁止。况佩玉寒不能衣,饥不可食,历代圣帝明王宝谷贵贤,不以货为贵。」帝曰:「卿等所言是么。」 景佑四年正月二十七日,衢州客毛英言:「将产业于蕃客处倚富赊真佩三百六十两到京,纳商税院。行人估验价例,称近降诏,禁止庶民不得用真佩耳坠、项佩市肆,贸易不行,只量小估价。缘自卖下真佩,方得(限)[见]钱纳税,无所从出。乞封回广州还与蕃客。」诏三司相度,许将真佩折纳税钱。 康定元年二月二十九日,殿中侍御史陈洎言:乞将真佩折马价,据权三司度支判官刘沆等减定见卖真佩等第价直钱数。诏依所定施行。《续通鉴长编》:神宗熙宁四年,广南西路钤辖陈箴言:「钦、廉等濒海州蜑户如自造船入海采佩,即从其便。贫者听土人收养,更不科罪。所贵海户无饥穷流徙之人。」从之。 神宗熙宁五年七月四日,河北沿边安抚司奏:「勘会到四榷场真佩已卖、未卖数。」御批:「访(问)[闻]人多却自榷场贩到京师出卖,可令雄州据未出卖尽底勾收,咤走马承受赴阙管押上京,置场出卖。」 七年正月一日,诏定诸广南真佩已经抽解欲指射东京、西川贸易者,召有力户三两名委保,赴税务封角印押,给引放行。各限半年到指射处,与免起发处及沿路税,仍(俱)[具]邑额等第数目先递报所指射处照会,候到日,在京委当职官估价,每贯纳税百钱;在西川委成都知府通判监估,每贯收 税二百钱。出限不到,约估在京及西川价报起发处,据合纳税钱勒保人代纳。即私贩及引外带数,或沿路私卖,及买人各杖一百。许人告,所犯真佩没官,仍三分估一分价钱赏告人。 徽宗大蹑二年十一月十九日,礼部状:「修立到下条:诸非品官之家,不得以真佩为饰。」诏从之。 三年十二月二十一日,诏:「今后真佩更不许计置上(洪)[供],只许就本处买卖,循环作本。即不得咤缘阻节,有失招徕之意。」 高宗建炎元年十月十二日,宰执诣御舟御榻前奏事讫,上曰:「昨日有内侍至自京帅,赍到内府真佩等物一二囊,朕投之汴水矣。」黄巘善曰:「可惜!有之不必弃,无之不必求。」上曰:「太古之世,擿玉毁佩,小盗不起,朕甚慕之,庶几有以息盗尔!」 孝宗干道四年十月九日,权知廉州唐俊乂言:「本州岛昨蒙降诏,罢贡真佩。然官吏采取日甚日日甚日:疑当作「日甚一日」。至逼勒蜑户深入无涯之渊,坠身殒命,皆不知恤,期拾得佩而后已。乞行下本路监司严行禁戢,速具职位、姓名按劾闻奏。」从之。 【宋会要】 高宗建炎元年十月十二日,宰执诣御舟御榻前奏事讫,上曰:「昨日有内侍至自京师赍到内府真佩等物一二囊,朕投之汴水矣。」黄潜善曰:「可惜!有之不必弃,无之不必求。」上曰:「太古之世,擿玉毁佩,小盗不起,朕甚慕之,庶几所以息盗尔!」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一 禁佩玉 禁佩玉 【宋会要】 淳熙三年九月二十五日,参知政事龚茂良、李彦颖奏谢外日,蒙恩宣示宫祎衣。臣茂良等奏:「寒远书生,获蹑仪物之盛,实为荣遇。」上云:「佩玉之属,乃就用禁中旧物,所费不及五万缗。」臣等奏云:「若不咤宣谕臣等,无由得知支用如此不多。」上云:「朕安肯于此妄有所费 」咤宣谕:「近来风俗如何,莫大段奢靡否 」茂良等奏:「辇毂之下,近年似稍侈,皆由贵近之家仿效宫禁,以故流传民间。如鬻簪珥者,动必言内样彼若如。圣意崇尚敦朴,亦必蹑感而化。」上云:「若要革弊,当自宫禁始。」茂良等奏云:「仁宗皇帝尝以南海没入蕃商大佩赐温成皇后,后时为贵妃,以充首饰,戚里靡然效之,京城佩价至数十倍。仁宗闻其事,咤禁中内宴,望见贵妃首饰,不复回顾,云:『满头白纷纷,殊无忌讳。』贵妃皇恐易之。仁宗大喜,命剪牡丹, 赐妃嫔。不数日间,京城佩价顿减。么之,货鬻不行。」上喜,云:「此事诚当始于宫禁。」茂良等奏:「古人谓(动)[劝]民以行不以言。今陛下深究治道之原,中宫又以俭德着闻,躬行于上,何患弊俗不革 」上曰:「然。」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一 贡玉 贡玉 【宋会要】 真宗大中祥符九年正月,秦州宗歌般次、回讫李四等贡玉,送内藏库,召玉人估价售之。凡玉大小三十九团,内一团非玉,是杨广石不中用外,看验除夹石腻气古 玷内侵,石间道烟腻气内侵,烟散颜色青,次及病色深、损伤等,各人钗篦腰带,用共估钱四百余千。诏依估价赐钱,非玉者令礼宾院给还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一 献玉 献玉 【宋会要】 高宗建炎四年三月七日,宰执进呈宣抚处置使张浚奏:「大金国进奉佩玉、宝贝等物,已至熙州。」上曰:「大蹑、宣和间,茶马之政废,川茶不以博马,惟市佩玉,故马政废阙,武备不修,遂致胡虏乱华,危弱之甚。今若复捐数十万缗货易无用佩玉,曷若爱惜其豹,以养战士 不若以礼赠遗。」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二 宋漕运二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二 宋漕运二 太祖建隆三年三月,诏三司起今戍军衣起今:《长编》卷三作「春冬送」,义长。,并以官脚般送,不得差编户民。 干德六年五月,诏曰:「王者之道,使人以时,非惟不夺于农功,亦冀无烦于民力。自今应诸道州、府、军、县上供钱帛,并官备车乘辇送,其西川诸州合般钱物,即于水路官自漕运,不得差扰所在民人。仍于逐处粉壁揭示诏书。」 开宝三年九月原书天头注云:「异同注入,余者不写。」,诏曰:「成都府钱帛盐货纲运,访闻押纲使臣并随船人兵多冒带物货私盐,及影庇贩鬻,所过不输税筭。自今四川等处水陆纲运,每纲具官物数目给引付主吏,沿路验认,如有引外之物,悉没官。」 六年六月原书天头注云:「阙五年十月一条,在水运。」,命(颖)[颍]州团练使曹翰都大催督汴路运船。 太宗太平兴国七年二月,诏:「先是剑南、两川、岭南、荆湖、陕西诸州每岁上供钱帛,悉发民负担,颇为扰,宜罢之。自今并以传置卒充其役。」 八年九月四日,以洛苑使演州刺史王宾、儒州刺史许昌裔在京同勾当水路发运事,以军器库使顺州刺史王继升、驾部员外郎刘蟠在京勾当陆路发运使。先是,岁漕江浙熟米四百万硕赴京,以备军食,皆和雇百姓驾船,虽有和雇之名,其实扰人,太宗闻之,特令给每船所用人数雇召之,直委主纲者取便雇人,不得更差扰百姓。及是,有舟船数十纲到京,卸毕,月余不能离岸者。帝访知,乃责有司,且问其故。乃省司乘南来运船,于力胜外别附皮革杂用之物至京,而掌库者不时受纳,是有停滞之患。判使而下,减夺俸以励之原书天头注云:「按《水运》『以励之』下,有『又诸道』云云。」。 十三日,帝曰:「诸道州、府多差部内有物力人户充军将,部押钱帛粮斛赴京,此等皆是乡村之民皆是:原无,据本书食货四六之二补。,而篙工水手及牵驾兵士,皆顽恶无籍之辈,岂斯人可擒制耶 侵盗官物,恣为不法者,十有七八。及其欠折,但令主纲者填纳,甚无谓么。亡家破产,往往有之。」乃诏:「自今荆湖诸州纲船,令三司相度合销人数,依江淮例差军将大将管押,其江淮两浙诸州一依前诏,不得差大户押纲。」 九年十月,盐铁使王明言:「江南诸州载米至建安军,以回船般盐至逐州出卖,皆差税户军将管押,多有欠折,皆称建安军盐仓交装斤两不足。准今年三月敕:每盐一石已上,破随纲沥盐一升,恐卸纳补填卤沥折耗不足,每石更破销耗盐二升。管押使臣、三司大将军将州府军将、纲官、稍工、本纲部辖节级同认数请纳,少欠,等第均填,自后未有申报欠少去处。缘已前江南诸州般盐税户、军将逐纲请三五千石,多是欠少一分已上,动计及千贯已上钱数,无非破产填纳,例遭枷禁校料。前件人皆是村民差充军将,量其情状,皆非侵欺,若令破产填欠,似伤风教。稍功宽恕,深便公私。其未降 添耗已前于建安军请出盐货未到本州岛,及虽到未经交纳欠数每硕 五升以上者,乞依条 与破耗盐;如已经交纳,及欠数不及五升者,不在此限。除破耗盐外,更有欠少盐价,不以前后,并乞据数勒定年限,随夏、秋税租催纳。如三百千已下,三年;已上至五百千,五年;已上,七年;百千已下,一年。从之。 雍熙四年十一月原书天头注云:「按《水运》缺雍熙二年一条。」,诏曰:「访闻西路所发系官竹木 拖缘路至京,多是押纲使臣、纲官、团头、水手通同偷卖竹木,交纳数少,即妄称遗失。自今应出竹木州军并缘河诸州及开封府严行约束,每有 拖至地分,画时催督出界,违者准盗官物条科罪。《宋史 宋琪传》:端拱中,宋琪上奏平燕蓟十策,其八日馈运:「臣每见国朝发兵未至屯戍之所,已于两河诸郡调民运粮,远近骚然,烦费十倍。臣生居边土,习知其事。况幽州为国北门况:原作「沉」,原书天头注云:「沉疑况」,又考《宋史》卷二六四《宋琪传》,亦作「况」,据改。,押蕃重镇「蕃」原作「蓄」,「镇」原作「锺」,据《宋史》卷二六四《宋琪传》改。,养兵数万,应敌乃其常事常:原作「当」,据《宋史》卷二六四《宋琪传》改。。每逢调发,惟作糗粮之备,入蕃旬浃,军粮自赍赍:原作「齐」,据《宋史》卷二六四《宋琪传》改。,每人给麦斗余,盛之于囊以自随。征马每疋给生谷二斗,作口袋饲秣,日以二升为限,旬日之间,人马俱无饥色。更以牙官子弟戮力津擎裹送牙:原作「等」,据《宋史》卷二六四《宋琪传》改。,则一月之粮,不烦馈运。俟大军既至,定议取舍,然后图转饷,亦未为晚。《墨庄漫录》:发运使,淳化四年始建官焉。陆路转输于京师者至六百二十万石,通、泰、楚、海四州,煮海之盐以供陆路者三百二十余万石,复运陆路之钱以供中都者,常不下五六十万贯。淳化四年额,上供米六百二十万石,内四百八十五万石赴阙,一百三十五万石南京[京]畿送纳。淮南一百五十万石,一百二十五万石赴阙,二十万石咸平、尉(民)[氏],五万石太康。江南东路九十九万一千一百石,七十四万五千一百石赴阙,二十四万五千石赴拱州。江南西路一百二十万八千九百石,一百万八千九百石赴阙,二十万石赴南京。湖南六十五万石,尽赴阙。湖北三十五万石,尽赴阙。两浙一百五十五万石,八十四万五千石赴阙,四十万三千三百五十二石陈留,二十五万一千六百四十八石雍(兵)[丘]。 至道二年二月,诏:「自三门垛盐务装发至白波务,每席支沿路抛撒耗盐一斤,白波务支堆垛消折盐半斤。自白波务装发至东京,又支沿路抛撒盐一斤,其耗盐候逐处下卸。如有摆撼消折不尽数目,并令尽底受纳,附帐管系。」 八月,诏:「京湖般粮赴真州等处卸纳,回脚千料船或装盐回,并依例破十分人力,空船即破八分人力。如千料已下船,并依此比附分数。」 十二月,诏:「应诸道州州:原阙,据本书食货四六之三补。、府、军、监今后合要支用豹谷等,各须预先计度准备支遣;诸处起发上供金银、钱帛、斛纲运,并须赴京送纳。缘路诸州不得辄有截留,如有擅留处,其知州军、通判、职官等并当除名,转运使、副各勒停,三司、转运司、发运司州军孔目吏已下并决配远恶处。」帝以三司文籍多是积年淹延,咤问其故,称 诸道上供物色沿路每有截留,勘会往来动经岁月,咤止绝之。 三年十一月,诏曰:「西鄙运粮,烝庶劳弊,近遣诸军挽送,所以息民。今严冬在候,士卒亦宜放归,仍赐缗帛。」 真宗咸平四年八月,诏:「至道三年部粮草入灵州官员,自来京不该元降敕命酬奖者,并特放选,注家便差遣。」 十月,诏曰:「国家以近边诸郡,式遏寇戎,岁屯万旅之师,日有千金之费。虽赋租无阙,量经费以滋多;而转饷颇劳,在么长而可虑。主其丰耗,属在计司。免贻旰食之忧,爰访赡边之略原书天头注云:「略一作计。」。伫闻婉画,式副虚怀。宜令三司三部众官同共商议,擘画么远,常得办济,不致 阙,仰一一具奏。仍差吏部侍郎陈恕监议。」至十一月,恕等条上利害,事具《监门》。 五年七月,诏户部判官凌策与江南转运使同计度罢者,自京至广南香药递铺军士及使臣计六千一百余人,皆陆运至虔州,然后水运入京。 景德元年五月,诏:「京畿守冻,纲运兵士逐处县分依例接续支口食料钱,仍每人特支酱菜钱百文,行运时全支二百文,更不 折。仍令东西排岸司擗掠房屋,纲运到京,库务未纳,各认排岸司,分于其门造饭供送。库务疾速交纳,不经三司使陈告,并当严断。」 十月,淮南转运使邵晔请令漕运所出州军知州、通判,依河堤例兼管辇运公事,从之。 二年十月,诏:「黄河纲运,宜令三司自今后一年般运无 失者般:原作「船」,据本书食货四六之三改。,其部辖殿侍、三司军大将、纲官纲副每月增给缗钱。」 三年二月,诏:「河西军营在府州者,所给刍粮自今增置渡船,仍旧于保德军请领。如水涨冰合,即听随处给遣,或预令辇载以往。委转运司专提振之。」先是,河东民常赋及和市刍粟,并输府州,而涉可阻山,颇为劳苦。寻诏徙屯河东保德军,其营在府州者听量留之,而刍粟之费并给于保德军。条约已来,公私为便,至是上封者言:「虑水涨冰结,则军士涉河往来艰阻。」帝志在爱民,故特申前诏。 十月四日,提举纲运谢德权言:「汴水公私舟船多有阻滞,盖形势船舫在岸高许樯竿,他船不可过么。乞降条约,每有船过,并令倒樯,以便于事。」帝谓王钦若等曰:「如闻商旅颇以为患,可严行诫约。如尚敢以形势妨碍,令所在具名以闻,当重行罚。」 十一日,都大发运副使李溥言:「诸路逐年上京军粮元无立定额,只据数拨发。乞下三司定夺合般年额。」三司言:「欲以淮南、江浙、荆湖南、北路至道二年至景德二年终十年般过斛数目酌中取一年般过数定为年额,仍起自景德四年船般上供六百万石永为定制。仍以夏秋税及和籴斛除桩留准备外,余数并尽装般,须管数及年额。内有路分灾伤,般辇不敷额,即具保明申奏减免分数。」从之。 四年五月,诏:「河北沿河州军纲运自今以军士充役,勿役部民。」 七月,诏:「诸州遣军士 赴京东下卸者,自今附口粮外,月别给钱二百,仍创营屋,每使其休息。」帝以士卒外役,即留廪给之半以赡其家,致饥寒不给,特优恤焉。 大中祥符元年二月,帝谓王旦等曰:「如闻江淮运粮,和顾舟楫,商旅趣利,阻其贸易,则京师粒食,或致增价。可令今后不用和顾。」 三月,徙麟州、府州戍兵及钤辖于河东,以边部宁谧,减转饷之烦么。仍令转运使于河西预积刍粮,以备缓急,免非时扰民馈送。 九月,诏:「福建山路险恶,其辇致官物军士自今遇旬休节序,并特给假。」 二年十月,诏:「如闻江淮、两浙等路运粮上供,虽甚寒不止。自今宜准例,令军士休 两月。」《职官分纪》 大中祥符二年,召近臣蹑书龙图阁,上《开元和国计图》。三司[使]丁谓曰:「唐自江淮岁运米四十万至长安,今江淮岁运米五百余万,即知今府库充实,仓廪盈衍。」上曰:「诚赖天地宗庙,而国多备,亦自计臣么。」谓再拜。 三年九月,知扬州许逖请两浙路权罢和雇舟船,所冀行商得载粮斛,以济经旱民庶。」从之。 四年十月,帝诏示王钦若等:「发运使、文思使李溥陈述年终漕辇之绩,可特改北作坊使以酬之。」 五年四月,诏:「淮南堰埭运粮挽舟军士,四时给役,颇劳苦,自今冬季并令休息。」 六年三月,诏黄河自河阳已上至三门并峡路河,江水峻急,系山河,并依旧条外,有黄河自河阳已下,并三门已上至谓桥仓,并诸江、湖、淮、汴、蔡、广济、御河及应是运河,水势调匀,本纲抛失重舡一只,依旧条徒二年;二只,递功一等,并罪止十一只。空船各减一等,押载、押运节级降充长行,纲副勒充稍工,使臣人员并替,稍工、槔手罪各有差。如收救得粮斛,即以分数定刑。」 四月,复位山、平河亏失 木条格: 头以一 为准,团头、纲副、监官、殿侍以一纲为准,山河以笞,平河以杖。 头、团头以家赀偿官,不足,则杖之;殿侍杖而勿偿。初,太平与国八年 :定平河条格,至有杖背者。议者以其太重,而山河悉无条格。编 所上言,付三司与刑、寺评定,且请计其所失为十分分定罪,止至杖一百至:原无,据本书食货四六之四补。。从之。 十月,三司言:「扬州运盐四千斛赴杭州,凡四十船,船二百斛。有盗及太半者,官司止论走卤罪,杖而免之,颇容奸弊。自今应盐船除耗外,有隐欺者,请令劾罪备偿。」从之。 七年四月,诏:「广南诸州上供物色,虽纲运不多,如闻皆自本州岛专差牙校管押赴京,地里遥远,颇闻劳止。自今并令减省其数,递送赴阙。」 八年四月,国子博士夏侯晟等言:「监百万仓,收到出剩,乞行酬奖。」诏曰:「自京畿达于淮泗,仓庾相望,转漕至多,若无增损之欺,宁有羡余之积 俾均出纳,屡降诏条。仍览典司,尚形佥奏。特申明于旧制,表深示于至公。罔或捐人捐:疑当作「损」。,以图薄 。宜令三司遍行指挥,有装纳仓敖去处及在京诸仓监官等,并须两 平受纳,不得减 。收到出剩,并不理为劳绩,但一界了当,别无少欠,即依元 施行。」 五月,诏:「诸州军差兵士充稍工主提纲船者,并依牵驾兵夫例支给口养。」先是,淮南江浙发运使李溥上言:「牵驾兵士不认折欠,仍给口食,稍工抱认折欠,陪纳官物,即不支口食,颇未均济。」故有是条约。 闰六月,诏:「广南、西川京朝幕职州县官丁忧离任,情愿管押纲运者并听,仍给驿券。」 九年正月,令内藏库应诸州上供匹帛,内有些少损坏者,更不退还诸州。初,中使江德明勾当库,咤言:「自来纲辇中有污损者悉付逐州区断。昨自去秋已来,诸道急于辇运上京,欲望有损坏者,悉免退还区罚。」帝曰「德明此奏,颇有所长。」故从之。 二月,诏:「如闻广南上供纲运悉令官健护送至阙,颇亦劳止。自今令至虔州代之。」 四月,江淮发运使李溥言:「今年初,运七十一纲粮斛百二十五万三千六百六十余石,自前逐纲一员管押,既钤辖不逮,遂多盗窃官物。今以三纲并而为一,则监主之人功二,俾通管之,则纲船前后得人拘辖,可减盗窃。内奉职大将三人同押当七十二纲粮斛四十九万石,纳外止欠二百石,窃取既少,则大减刑责。押纲人乞第赐缗钱。」从之。 六月,诏:「清河并江湖纲运稍工盗取官物,却以他物拌和,有人告诉者,如一船内只拌和数少,不曾故意沈溺舟船者,只将已拌和却盐、粮官物硕数目估价直,每一千省,支与告事人赏钱百文,如估直至五百千已上者,止给赏钱五十千;若估价不及一千者,亦依一千例支赏。并以系省钱充。」先是,李溥上言:「元 :应盗官物并杂以他物,及故为侥幸沉溺舟船者,如有人告获,每一船给赏钱三十千;二船,四十千;三船已上,五十千。官司执是法以罪,而不分轻重之差,乞别行条约。」故有是诏。 天禧元年正月,诏:「漕运之务,虽国计以攸资;舟楫之劳,谅人功而可恤。其江、淮等处上供斛,特权罢今年春运一次。」 六月,江淮、两浙发运司言:「真州等处转般仓及江浙上供米二百七十余万斛,欲留逐处,以济阙乏。」从之。 七月,知许州向敏中言:「京西转运司支拨均、襄、房、邓州军见钱于许州下卸,支与西京及诸州充备收籴斛。先准见钱不得令递铺递若若:疑当作「入」。,止差衙前破官钱雇脚般载,自是衙前人咤般钱陪补。破产者甚众。况至襄至许,香药递铺别无大段纲运,其计度收籴斛价钱,欲乞权且入香药递铺递至许州下卸,候转递诸州籴斛价钱有备,即依旧制。」从之。 十一月十二日,诏:「京东、西、河东、河北、陕西、淮南等路州军上供纲运,陆路至京者在道苦寒,宜分差使臣驰驿往逐州,应有纲运到处,悉令准数交纳,置库收管。其部送牙校当给日食者勿停留,至来春辇送赴阙。」 十五日按:《长编》卷九○系此诏于十二月。,诏:「河东沿边诸州军,河外麟、府州州:原无,据《长编》卷九○补。,岁调 民辇送刍粮者,宜令特免一年。」 八月十一日此系年疑误,或为错简。,诏江淮发运司漕米三万硕,由海路送登、潍、密州。 十二月,淮南江浙荆湖制置发运使黄震言:「承前诸州米纲少欠,其部送官员悉均偿欠数。望令自今止勒元部纲牙校等均偿。」从之,官员显有侵欺者乃偿。 是月,都大巡检汴口堤岸张君平言:「淮南、两浙、荆湖、广南、福建路杂般纲运军士,望自今相度地里,就本处并给缘路日食,免费近京仓粮。」诏付三司定夺以闻。 二年正月,荆湖北路转运使王吉长言:「纲运所过州军,多给大小麦为兵健日食,望令自今并支粳米。」从之。 二月,诏御河押运三司大将、军将、殿侍并见在本河押运人员等,并令于元定二十万物色上更添五万,共作二十五万。如三年前满得替,自能于装发去处认数装般,及得二十五万数,即依例引见酬奖。或内有元差诸处衙前请般物色,其押运大将、军将、殿侍等只是管押纲船,不曾任数装般官物,亦须及得三十万数,别无损湿少欠、抛失违程及杂犯罪愆,亦许依例引见酬奖。」 四月,江淮、两浙发运司言:「今春发诸州军银、帛、丝、绵五十五万五千,计粮储四百七十万硕上供。帝曰:「江淮方稔,宜令更留三二百万硕以充军粮,免其扰民。」从之。 闰四月,诏:「三司所般布帛除已般辇外,所余者并于水路般运上京,无复差辍车乘。」 六月,三司言:「汴河纲船除二百五十料至三百五十料者,已自楚州五运、泗州六运,更不增力胜斛,其四百料已上至五百料纲船,欲令并增力胜。」从之。 九月十八日,诏三班使臣部送益州纲运至荆南无遗阙者,自今每运赐钱十五千,三司军大将十千。 二十八日,三司言:「江、淮、两浙、荆湖五路押纲殿侍,自来不许般家,望自今许挈家随行,所贵就得请受,益用励心。」从之。 十月七日,三门白波发运使杜詹言:「自今有抛失收救到盐、粮及诸官物,许本司差随处地分官员躬亲点检送官。」从之。 十九日,淮南江浙荆湖制置发运使贾琮等言:「纲运兵梢多是盗拆舟船板木货鬻梢:原作「稍」,据本书食货四六之六改。,致官纲于江河行运阙少,动使多致 虞。望下开封府、发运司、诸路转运司,令遍行指挥逐处排岸司及地分巡警军人常功察举。」从之。 十一月,诏诸路州、府、军、监:「自今后应起发上京纲运,所差咤便押纲得替幕职、州县官等,并给与驿券,仍令起发纲运州军责勒文状,委得在路躬亲钤辖,依程赴京,不得取便别路行。犯者,从违制定断。」初,邵武军得替司法参军路在押纲赴京,而中路擅自离去,为本军所奏,故条约之。 三年正月,殿中侍御史王臻请下发运司,自今粮纲十分,人七分差兵士三分给和雇工钱。诏:「今令多差军士相兼,勿得专雇人夫,仍令转运使提举。」 十一月,诏:「荆湖、江、浙、淮南水路纲运自来随舡动使 及铺衬苫盖之类,官量给数,余并纲官等率掠兵士。委自转运司及制置发运司,应纲舡动使铺衬苫盖物,并从官给,不得更令兵士出辨。」 四年三月,三司言:「前诏江、淮、两浙、荆湖五路部纲殿侍,听挈家属随纲,其鳪民、石塘、广济广:原作「唐」,据《长编》卷九五改。、黄黄:原无,据《长编》卷九五补。、御、蔡河押薪炭者,亦望如前诏。」从之。 十一月,诏罢河东沿边州军明年转般刍粮,以本路转运司言边储有备故么。 五年八月,三司使李士衡言:「京西、河北转运司元规度于河东晋州发斛三十万赴滑州,山路艰险,虑或谷期。欲止于滑州通利军入中,优给其直。」从之。 十月,诏奖淮南江浙荆湖发运使周寔,以其自春至冬,运上供米凡六百余万硕故么。 干兴元年三月,仁宗即位,未改元。三司言:「两浙、荆湖产茶州军,准大中祥待二年 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三』。」,须预辨人船,及时计纲,发赴合纳榷务下卸,不得积留在彼,损恶官茶,及有误出卖,亏失课程。诸州军近年多不依限起发,欲乞明立科条,须限当年江河水势未落日前,尽赴逐榷务交纳,不得延至秋冬,致水小阻滞。如今后公然怠慢,不预计置般送,致有谷违,并委制置司取勘官吏情罪,内干系人依法区断,命官、使臣取裁。」从之。 十二月,上封者言:「两川四路物帛纲运,每日递铺常有积压,主持人等般运苦辛,科率之时,不无劳扰。国家取之无穷,使蜀中物价何由平贱 望以两川所发纲运一年计其数,于内详酌不急之物可与减放三二分,庶使远民宽裕,圣泽普均。」诏三司定夺闻奏。三司言:「两川匹帛,自来计度每年圣节、端午、十月一内人春冬衣赐并准备非时传宣取索及国信往来兼应副南郊支用绫罗、锦绮、鹿胎、透背、欹正、生白、大小绫花、纱绢等,下益、梓州两路织买出染,并逐州依么例于出产州军逐旋计纲起发上京,于内藏库送纳。今详所陈,乞与减二三分,诚为便民。其如国家年计支费不少,若或减省,深虑阙供。今定夺除锦三十五段全减不织造外,其余欲且依旧,其绢、布、紬、丝、绵自来于益、梓、利、夔四路转运司辖下州军每年买纳辖:原作「转」,原书天头注云:「转一作辖。」据改。,除应副陕西、河东、京西转运司及本路州军衣赐支遣外,如有剩数,即令逐州军差人管押上京送纳,每年省司元不抛桩定上京数目。所有自西川水路起发布帛六十六万疋,赴荆南水路转般上京,并要应副在京并京西州军衣赐支遣,今定夺难议减省,欲且依旧。」从之。 仁宗天圣元年三月,三司言:「提点仓场所奏请事件,内纲运载斛上京,内有湿润,即监 梢工梢:原作「稍」,据本书食货四六之七改。下同。、纲官摊干,比元样受纳。若无欺弊,从不应为重断纳外,有少欠,亦取勘情弊,依条施行。省司看详粮纲梢工、纲官湿润斛已有条例断遣外,押纲人员未有条贯,欲乞今后如有湿润斛船五只以上,其押纲殿侍、军大将笞二十,三只功一等, 罪止杖六十。委排岸司勘罪,申解赴省断遣。如一年内两为湿润斛该杖者,即勒下。每装发纲运,委知州、通判或本判官、兵马都监、监押、排岸使臣、在仓提点两平量,不得亏损纲运。许押纲人员指索布袋封记,乞行盘量,如实比元样亏少,并勘逐元装发仓分监专等情罪依条施行。又自京至泗州,催纲更不差使臣三人,只令内侍曾继华乘递马往来觉察,催促纲运,巡捉偷籴拌和。提点沿河地分都监、监押、巡检、催纲使臣、令佐等依先降编敕施行敕:原无,据本书食货四六之七补。。仍令各置历,每巡捉到公事,并令所属州军批书,候得替,缴连申奏,量与酬奖,违者勘罪闻奏。又每纲船至雍邱,令本县兵马都监具过桥牒报东排岸司,预定下卸仓分,及委排岸司候到,差人勾催,不得住滞隔蓦。如违,许人陈告,不虚,支赏钱五千以下。 抽税力胜钱充排岸司,官吏并当严断。又自今起运时,选差使臣、忠佐二人监催下卸,搜检空船,不得隐藏官物。沿河排那泊处,除押纲人员船外,不得存留灯火,偷籴拌和。或纲船津漏,勒兵梢走报押纲人员,取灯火与地分巡检同共觑步,爱护官物,不管 虞。新城外委巡检,开封、陈留界、汴河兼巡捉催纲使臣依此施行。押纲人员能自部辖缉捉梢工,爱护官物,不至入水拌和,每运仓司看验,并是干圆,即令批上印纸照证,至得替,一界并不曾有斛湿润,更与押纲一次。其年终般过斛地里合该酬奖人数,不在此限。如或不切用心钤辖,稍有彰露,即依法科罚。」并从之。 四月,诏:「淮南居河路县分,应造下土佩土缠拟要卖与纲运拌和斛人等,已有天禧五年十二月条贯,自今仍许邻人及诸色人告捉送官,勘逐不虚,并支与赏钱十千,以犯事人家豹充。虑断遣后,与旧居止处人别生雠嫌,移送邻近州县不居河路去处居住。邻人知而不告,别致彰露,并重行科断。如不知情知:原作「上」,据本书食货四六之七改。,止从不觉察于杖六十条断遣。」 五月,诏:「自今般盐船至京交纳数足外,元破在路耗盐每席二斤半,数内却能爱护,不致抛撒致:原作「至」,据本书食货四六之七改。,留得耗盐,于十分中量破二分等第支与押纲人员等充赏。每收五席,只以一席钱均给,押纲省员数、侍纲官等每人二千,副纲一千,梢工每席二百文。其人员、纲副收到五席已下,梢工收到一席已下,更不支赏,人员并纲副须是全纲,逐船各有出剩,即依此支赏。若或纲内虽船数出剩,其余船却有少欠,不在支给之限。」 是月,三司言:「黄、汴河勾当使臣年满得替,裁种榆柳及得元条例,与家便差遣。其缘汴河都监监官等每有纲运经过,并不钤辖断绝,乞今后各令于地分内催促纲运,依日限出地分及令本处使臣递相置历抄上到发月日,候催促出地分,于界首使臣处印押。如内有故住却日数,亦须开说,即不 得妄外取索纲运申报。候得替,除栽种到榆柳及充条数目外,须是将催过纲船月日抄上历子,令州府与栽种榆柳一处缴连申奏,及捉到偷籴拌和斛及少数目系甚刑名断遣,批书分明,方与酬奖。」从之。 三司盐铁副使俞献可言:「乞下陕府西路转运司指挥凤州或凤翔,每川陕纲运到驿,令税务监官每十担计抽拣一两担,如有影带匹帛,尽底点检勘罪,依条施行。」从之。 七月七月:疑当作「六月」。,三司言:「陕西路转运司奏:辖下沿边四路州军大屯军马,每年支拨军须物色万数不少,逐州军所管衙前人数又多,例各一年两次差遣。当司相度,欲依河东转运司例,每年于在京务差拨骆二百头,差殿侍或三司军大将四人,每人分骆五十头,就近于草放牧地喂养,准备沿边州军缓急少阙军须物色,立便抽差部辖管认般送应副,不至挠民。诏下三司定夺。省司检会:「在京见管骆无多,即目在石州牧放未回。今欲先于石州见牧放数内就近支拨百头赴陕西交割,即令本路破系省钱收买,就华州华阴县界泉店牧放,其军大将即从省司差。应有钤辖事件,并依河东路骆般运条例。」从之。 七月,诏:「自今汴河粮纲到京纳外少欠,除依例给限填,内不足,许将纲梢等合请粮食令排岸司勾索随纲券历点检,具合请人数则例送粮料院,据见管人合请粮食数目明白批勘声说坐仓不请充填欠数,仍当日内依历具逐人名下粮斛色额硕印书公文送排岸司照会销欠外,有剩数,即令向下勘请,不得在京批勘。若填外尚有少欠,即依条施行。」 八月,诏:「淮南、江浙、荆湖逐年起发上京斛,近多不及元定额数,宜令逐路转运司依先降敕命所定年额合般斛数目,预先计度,用心擘画,须管敷及年额。仍发运司不住提举催促,不得更致亏少。」 十月,淮南江浙荆湖制置都大发运使赵贺言:「荆湖、江浙路逐年起发粮斛、钱宝并茶货、盐货不少,全藉纲运往回疾速,方获辨及。却被沿路经过税务不便点检发遣,多是住滞,深见妨滞行运。欲乞严戒沿江河州军商税务,自今纲运经过,如敢住滞,并乞勘罪断遣。仍据住滞日分虚食请受摊陪,监官亦勘罪行遣。」从之。 二年五月,诏:「蜀州四县折纳夏秋税布,从来止令本州岛打角差夫般往新津县堆贮,候交与押纲人员、使臣入船下往嘉州,合并起发,所差人夫倍多扰费民力。自今止令新津县置库受纳,候及数目,就彼计纲打角,支与水路纲运起发。合销库屋下蜀州修盖,逐年依条差专副,只委新津知县、监押同受纳。」 十月,诏:「应外处请赏给折支物色,自来管押使臣三班院差定,虑不知外处差人等候,同共请领,妨滞起发。自今三班院应承受得密县札子,并书凿到院月 日时辰,于当日或次日定差,当降宣命。如谷迟,勾押官已下当勘罪施行。」 二年十月,三司言:「御河牵驾粮船兵士,每年至纲船守冻住运,放归本营歇泊。」从之。 十二月,诏:「真、楚、泗三州排岸使臣,并令发运司同罪保举,与当亲民差遣。」 三年十月十二日,诏:「江淮南、两浙、荆湖沿江府河州军排岸、催纲、巡检使臣,自今纲船到地分,画时审看风色,催促起离,不得勒住。今供到发文字及勾索行程批书,实有沿路阻滞本纲将到行程,即依条保明批书发遣。如更故违,或乞觅钱物,其干系人并乞依条勘断。又逐处转般仓监官须是公平装卸,不得大纳小支,收到出剩,不得批上历子。至替日,但一界给纳了当,即特与酬奖。应辖下州军每遇装发粮纲,先勒押纲人员入敖看验斛,如是凉冷,即责纲众结罪文状装发;若斛发热,即仓司并役人力般腾出敖,就廊屋滩浪冷定后装发。又和籴斛装发至卸纳仓场,如验得麤弱不堪上供,即委知州、通判入仓同与监官集纲梢人员对众看验梢:原作「稍」,据本书食货四六之八改。,如实麤弱不堪,即勒行人估定纽计亏官价钱并枉费般辇请受,牒元籴州军勘断。监专、级于合分摊人名下剥纳入官,虽遇赦恩,不得除放。」 二十三日,三门白波发运使张慎言:「纲运每有抛失官物,么例取冯地分村耆并全纲人照证,结军令罪保明,除破官物。窃详编 止说先取责全纲上下递相保明军令罪状,即与本县官员觉察保证。深虑村耆与纲司扶同欺弊。乞自今有诸纲抛失盐粮、梢柴诸物,令本司差所属县分令佐亲诣抛失处觉察有无情弊,保明关报本司,所贵照据分明,免有欺弊。」从之。 二十七日,舒州言:「睆口都盐仓自来差殿侍、三司军将押纲到彼下卸,本州岛止差里正、军将交纳。每一界计盐百余万斤,自干兴元年以前,累界支卖漏底例皆欠折钱一二千贯,盖是押运人员欺以乡民、里正生 ,多将盐货侵偷货卖,或入杂拌和,欹压秤势,斤两不足,是致交纳后渐次销折。自天圣元年后来,擘画将衙前职员自都知、兵马使、都押衙已下至通引官已上,以职名资次与里正、军将新人相兼勾当,并得斤两齐足,无伴和之弊,逐界盐仓支赏了当,仍有出剩。又本镇卖盐课利,比附递年增至三五倍,乞下本州岛常切遵依。」从之。 十二月十二日,诏:「自今装载扬扬:原作「杨」,据本书食货四六之九改。、楚、通、泰、真、滁、海、濠州、高邮、涟水军等处税仓和籴斛,并依装转般仓斛空重力胜例,并以船力胜五十硕为准,实装细色斛四十硕,与破牵驾兵士一名。其空船亦依差装转般仓例。」 二十四日,诏:「自今应请般小河运粮盐人员坐船,许令只装一半官物,余一半即令乘载家计物色,所贵人员易为部辖,免致兵梢论诉。」 四年五月二十一日,诏制置发运司:「两浙装盐舟船合 用铺衬荷叶芦C 等物,旧止令兵梢出备,以此之故,多有率掠,及别致侵盗官物。自今并从官给。」 咸平、景德中,发运司递年上供斛不过四百五十万,是时江淮人民富乐,国家储蓄有备。其后本司惟务添及万数,以为劳绩,比至近年、上供已及六百五十万。欲乞先勘会在京见管斛数,即于咸平、景德已来逐年上供数内酌中取一年立为定额。」诏下三司详定。三司言:「勘会在京所支人粮马料斛万数浩大,全藉向南诸路船般应副,今欲酌中于天圣元年额定船般斛六百万硕上供数内权减五十万硕 闰五月,臣僚上言:「经过荆湖、江淮四路州军,体问逐州在市米价,或七八十,有至百文足者。率言州县和籴场紧急欲籴及万数,充郡秋税斛上供,小民阙食。伏原书天头注云:「副本有《玉海》一条附注。」,起自天圣五年后,每年以五百五十万硕为额。」从之。 十一月,诏:「温州所支纲运兵梢、纲官转海至明州添支米,人日一升半。元破四十五日,内有船或遇便风时月别无阻滞,及军梢用心挽驾,转海行运,不约日限到明州本镇,其余日添支米旧合回纳,自今与免 筭填官,一例消破。」 十二月,河北转运司言:「德州将陵知县张存申:昨拨定额殿侍黄志、盖玉、冯信、张荣、王克明等五纲赴县交装支下保、赵州、安肃、信安、顺安军斛,内有张荣经今半年,并未曾到县;冯信曾装斛一转赴顺安军,又却于别州军装载杂物过往向南州军,今及四月有余未回。体问得止是押纲人员避见装载斛,多于逐州军私相计会截拨装般钱帛杂物,务要万数益多,苟求迁转,遂致沿河州县斛积压年深,枉有陈损,盖条约未备,咤缘为奸。欲乞检详御河押纲人员条例,于三年所般三十万官物数中别定,须得兼载斛三万已上,如般过钱帛杂物万数虽多,亦不得准折充数。如此,不惟止绝得纲船辇运幸门,兼向去沿河州军亦可广谋计置。当司相度,欲依张存所申,其般三十万官物数中须令兼般斛三万石,方得理为酬奖。」事下三司:「勘会河北沿边居河路州军所要支赡军储,自来全藉潮、御河相兼辇运般供,欲自今押运省员、殿侍三年内般辇诸官物数中,斛须是般及细色军粮三万石已上;如般粗色,即依仓式例准折。[所]贵使押纲人员各自用心,趁逐般辇军粮,应副沿边支用。」从之。 天圣五年二月,京西转运司言:「唐、汝、随、郢州、光化军月收诸色课利钱除留州支遣外,其余自来并入香药递赴许州下卸,应副以北州军籴买粮斛及诸般支用。自编敕条贯后,不得入香药递铺般运,诸州军止差衙前支官钱雇脚般载,陪备钱物,或致破产。勘会均、襄、房、邓州军钱已许入香药递铺转送外,上件诸州军欲乞依例。」从之。 五年八月,江淮发运司言:「管 押汴河粮纲殿侍、军大将准条:四百料至五百料纲船,自今楚州般得四运斛及三万六千石已上,泗州般得五运斛及四万二千石已上,到京卸纳了足,及经冬短般,至年终,无抛失欠少,即依条酬奖。近年诸纲才般及一两运斛,便于逐处排岸司侥求借拨别纲舟船相添般运,要趁酬奖。本司见行拨并汴河,每五百料船二十五只为一纲,四百料船三十只为一纲,应副趁办酬奖办:原作「辨」,据本书食货四六之一○改。。欲乞今后汴河粮纲不得更于逐处排岸司借拨别纲舟船般运,如违,并当依法勘断,仍至年终不为劳绩。」从之。 六年正月,陕府西路转运司杜詹言:「本路沿边环、庆、鄜、延、原、渭等州军屯泊军马,支费见钱不绝,供馈或至少阙。欲将近裹州军每月课利见钱,勘会就地里近便送纳,那近边场务课利见钱在边上送纳,免致阙绝。兼逐处场务勾当人但于就近送纳,免差衙前般运陪备及兵士般担辛若,枉破地里脚钱。」从之,宁州彭原、赤城、宁羌、午狼、楚村、王泽庄、狼山等务,并赴庆州;邠州永昌、韩村、秦店、左胜、洪河、龙安庄、曹公庄、房陵村、李村买扑石炭,定平县张村、陵头村等务,并赴宁州;干州麻亭、郭下、永寿镇、新店、平泉村、盖村、东大树村、北务村、巨家庄、马坊村、南舜城、羊马店、权家庄、下交秋林村、梁店、蒿店、常宁寨、平阳村、永宁村、白石泉等务,并赴邠州;永兴军兴平县甘北、醴泉县临泾、武功县甘河等务,并赴干州;鳳翔府普潤縣、麟遊縣、崔模、法善寺、洛穀、撫風縣、盩厔縣、清平鎮、岐陽鎮、 子坑等務,並赴乾州;华州华阴(阴)县、关西镇、常乐、库渡、荆姚、汉帝、下邽、来化、敷水、泉店、潼谷、蒲城、零起、石炭店、渭津渡、晋兴渡、曹村渡、温汤渡、普济渡、黄城渡、索曲渡、渭津渡、严信渡、姚渡、使渡等务,并赴同州;韩城县务赴丹州;白水县务赴坊州。 二月,虞部员外郎苏寿言:「近年少有舶船到广州,其管押香药纲使臣端坐请给。欲乞抽归三班院别与差使,自今遇有舶船起发香药纲,即具马递申奏,下三班院逐旋差使臣往彼。」从之。 三月二十三日,三司言:「制置发运司言:准编敕:诸河押纲、殿侍、三司军大将应杖罪,如不系上京,内三司军大将即就近送本路转运或发运司勘决讫,具所犯咤依断遣刑名申省遣:原作「追」,据本书食货四六之一○改。;其殿侍郎勘罪申省,降杖区分。仍并令依旧押船。其徒罪已上,并差人替下,押赴省。发运司勘会:诸河押运殿侍为有上项条贯,多不用心,信纵兵梢作弊,侵欺损失官物。虽省牒降到合决杖数,又缘行运往来无定,不时决遣,或该遇赦宥,是致全无畏惧。今检会天圣四年至五年共有殿侍二十四人违犯抛失、偷侵少欠茶盐粮斛,并该赦放罪。欲乞自今诸河押纲殿侍不系上京,或有罪犯徒以上,依元条替下,申解赴省。若该杖罪,乞依三司大将例,就 近申送转运、发运司勘决讫申省。」从之。 五月,京西转运司言:「据襄州状:逐年准转运司牒,轮差辖下十余州军衙前往荆南般布十万疋,赴当州下卸,准备以北州军般取充军装。州司检会:荆南先造船十只,遇诸州军抽差纲副到般请布帛,逐州更差人员、兵士五十人往彼牵驾。上水滩碛,或至一年方到州,纵不遭风水 失,须有上沾下湿、水渍鼠伤,估剥亏下价钱不少。复近年以舡造年深,钉板 漏,不任装载,逐年纲副自雇船般运布,每万疋出雇脚钱百贯,并缘行它费不少。州司相度:当州南路省递铺,逐铺各管兵士十余人,日前曾般运南米、香药自来转江上京。递铺兵士别无般送,欲自当州至林湖铺、荆门军界至荆南诸铺,各添兵士及二十人,置小车子十两,每两推载布二百匹,日运二千,计五十日十万数毕。或阻阴雨,至两月可毕。其添兵士,却遣归小车子,即委巡铺使臣拘收封练,准备逐年般运,免致衙前陪备脚钱。欲乞依襄州擘画施行。」从之。 六月,制置发运使锺离瑾言:「江、浙、荆湖诸州军逐年买下茶货,般装赴沿江榷务及淮南州军纲运,或遭风抛失,全纲载不收,其纲梢人货依编 等第断遣,其茶货便即除破。若纲梢人员收救得水湿茶货到卸纳处,将茶味定验分数,勘断后纽计亏分价钱,克折军人请受填纳。窃详全载不收,决讫 放,收得分数,既已科罪,又更剥纳亏分价钱,以此条约不均,是致茶纲每遭风水,皆不肯收救,枉失官物。欲自今应茶纲遭风抛失,兵梢自能用心收救,即差官点检,委实别无欺弊,与依编 取责一纲上下地分村耆等人结状状:原作「伏」,据本书食货四六之二改。,无虚伪罪状,勘逐纲梢人员依法施行。所有收救到茶货至卸纳处,只据见在分数收纳入官,更不纽计剥纳亏官价钱。若在路不切爱护,致有水损,但不系遭风抛失,收救到茶数,即依元 剥纳亏官价钱。」从之。 八月十五日,三司言:「益州路转运司奏,据邛州状:每年起拨上京等处纲运,乞于本州岛并蜀州新津县各留兵士五十人、节级二人在彼守候纲运,般递至益州递铺交割。已移文本州岛,今后遇起发纲运,即于本城兵士轮差般担至益州。今知邛州万可蹑奏,乞相度邛、蜀州差兵级般担上京纲运至益州,并一年一替。当司看详:邛、蜀二州非要冲道路,逐年起拨应副河东等三路物帛纲运并非时差人般请马药等,并是常程纲运,别无外路州军纲运经过,不至烦并并:疑误,或「并」字上脱一字,「并」下读。,逐年已令依差出兵士在外例日给口食。今相度,乞依旧于本城兵士内轮次暂差,仍乞依当司所奏,邛州添招克宁兵士七十人、蜀州添招百人,用填阙额人数。省司欲依转运司所奏施行。」从之。 九月,嘉州言:「据行回匹帛第二纲上运三司军将张承佑申:昨准荆南排 岸司差拨本纲谢进等舟船四只,并元驾兵级三十人,载送新授阆州司理参军薛储上水赴任。又申扬顺手下人船亦准荆南府牒,差拨载送新授归州判官元泊赴任拨:原作「发」,据本书食货四六之一一改。。又却准归州差,载送本州岛得赞知州下往荆南未回。窃缘当州逐年载运益州等处布帛十纲赴荆南,近来向下州军辄将布帛纲人船与川峡荆南官员赴任得替,擅便于纲运内抽射人船,不惟么占舟船在外,并带领兵级虚破口食,乞严降指挥止绝。」诏下三司定夺。省司言:「缘在京四排岸司回脚空船,官员指射乘载赴任,已有编敕,其川峡回脚空船即未曾明立条贯。欲自今川峡赴任并得替官员,如委的系沿江地分该得空船回路,即得指射一只咤便乘载,不得迂回,往复占射,别致住滞,有妨辇运。如违,其元差纲船干系官吏必行勘断,仍据往后支过兵梢人员钱粮口食勒令均摊,陪填入官。」从之。 十月,三门白波发运使、比部员外郎卢随言:「点检本司押盐粮纲船殿侍、军大将或有抛失舟船,临时旋于诸处申报患状,要免科罚。伏缘殿侍、军大将三年如无抛失罪名,便该酬奖。今既见抛失,却与纲副上下扶同作幸称疾,要免科罚。欲乞自今如有抛失舟船,其殿侍、军大将信纵有申报患状,并不免抛失罪名,所贵杜塞幸门,一向用心部辖。」从之。 七年三月十六日,屯田郎中李瓙言:「(原缺)原书天头注云:「原缺处应据《水运》补完。」按今本《宋会要》食货四六之一一《水运》所载此奏文字与此同,无「原缺」二字。泉州城当二江会流,纲船顺流至者多为风恶漂溺,舟人不敢收救,盖以 条全纲没溺,或收救足数,方免罪,若失三五分,须责备偿原缺之故原缺:按《宋会要》食货四六之一二无此二字。。凡有没溺,不复收救,望别为条制。」事下三司,三司言:「瓙所陈太过,望委转运使参议。」乃请自今于古滩暴风溺舟者,责部纲使臣集近村耆保并力援救,若全纲失者,篙工、梢工皆杖一百,主吏、使臣递减一等。所溺物计为三分,须备偿一分。原缺如救及分,别无侵欺者,原其罪。从之。 六月七日,三司言:「益州路转运使高觌言:乞今后管押布纲使臣、省员三运全无抛失,不违元限,三司军大将、三班差使、殿侍乞与改转,其使臣未亲民者乞与家便差遣,已亲民者乞与五年磨勘。如是使臣、省员弛慢,沿江抛失官物,及住滞纲运有违元限,乞自当司取勘情罪申奏,乞行冲替。省司检会使臣差益州押匹帛纲赴荆南下卸,别无抛失,每运支官钱十五千,军大将十千文。天圣七年 :今后川峡行运布纲抛失官物,若全抛失,收救不获,其本纲梢工、槔手各断杖一百,配别州军牢城收管;纲官、节级各杖九十;押纲使臣各杖八十,并勒下,不令押纲。或十分中收救一分已上,依全抛例断遣;二分已上至四分已上,梢工、槔手、纲官、节级、使臣、殿侍、省员每一分各递减一等断遣讫,梢工梢:原作「稍」,据本书食货四六之一二改,下同。、槔手勒充军,牵驾兵士,其纲官、节级已上并依旧 押纲;或收救及五分已上、不满元数,梢工、槔手各杖六十,纲官、节级人员各笞五十,使臣、殿侍、省员罚一月食直断讫,并依旧行运。所有纲官、节级、人员、使臣、殿侍、省员如遇本纲更有抛失,据只数每一只功一等,罪止杖一百,其罚食直功入笞五十,仍并据抛失收救不获数目,勒本纲上下等第均摊,陪纳入官。若收救官物并足,不失元数,梢工、槔手各笞四十,纲官、节级已上并放。所有行运程退,仍须限一年往回,嘉州岸司候行运日出给行程,付本纲收执,所到州军批书到发时日、阻滞咤依,候回,嘉州委排岸司点检。如有不咤风浪故作拖延,有违程限,并依法科断,仍罪止杖一百。若违限三月已上,其本纲梢工、槔手、押载纲官、节级、人员、押纲使臣、殿侍、省员断讫勒下,不令押纲。省司看详,缘有上项赏罚条贯,所奏难议施行。」从之。 二十五日,三司言:「臣僚起请两川四路物帛绫罗、锦绮、绢布、紬绵,每日纲运甚多,递铺常有积压,其余药物更有水路纲运不可胜纪。且两川之富,出产虽多,计其地利,亦有穷竭。科率之时,不无扰人,般运不绝,物价何由贱平 伏望两川所发纲运以一年计其数目,于内详酌不急之物,量与减放三二分。省司看会益州路收买郁金看会:疑当作「看详」或「检会」。、大黄,夔州路收买黄药子,每于匹帛纲内附载往荆南,转附赴京,今药密库各有见在。欲自今于每年买数十分中量减二分。」从之。 十月,三司言:「三门白波发运使文洎奏般盐条件:「白家场去河中府五七里,三门集津垛盐务去陕府四十五里,乞委两处(同)[通]判依例充季点纳下盐货,及乞许三门发运使、判官提举点检每年上供盐。欲乞钤辖支装堪好明白、盐席分明、定样两平交装上船,无令欺压秤势。及戒约押纲人员钤束梢兵爱护,不得信纵偷盗拌和。到京,于都监院交纳。后有少欠、拌和,不堪盐数,即申解赴省勘罪,依格条等第断遣。沿路偷卖盐货,其买人多乡村凶恶之辈贩卖取利,地分巡检、村耆人等隐庇不言,欲乞下本司检坐元降告捉偷盗官物支赏条贯,遍牒沿路州军出暝晓示,许人首告,勘逐不虚,依元条支赏外,如五十斤已上,告人二税外,免户下一年差徭;百斤已上,免二年差徭。犯人如赦后再犯,凶恶不可留在彼者,断讫配五百里外牢城。所犯重自依重法。经历地分巡检、村耆人等知情,并依法严断。纲副知情,自依本条;若不知情,亦乞依粮纲偷盗斛例,于本犯人名下减三等定断。其在京盐院所纳船般盐货,并须公平受纳,不得欺压秤势,支绝纵有出剩,不为劳绩。但一界别无少欠少欠:原作「欠少」,据本书食货四六之一四乙。,即依元条施行。监官、三司申奏,下三班、审官院磨勘施行。盐纲如纳正数足外,收到水路盐出剩,不以席数,并尽数正收入官申着着:《宋会要》食货四六之一三天头注云:「着一作省。」疑作「省」是。。检会天圣 元年敕:只于在京支给赏钱,其盐院监专不得隐落,故意不收。如稍违犯稍:原作「梢」,据本书食货四六之一三改。下同。,并行勘断。」从之。 八年正月,三司言:「广济河都大催遣辇运任中师奏:乞自今本河每年逐纲约定地里、所般斛[]数目,量与酬奖。省司检会编敕:运河押纲使臣、人员等,一年之内,全纲所般斛依得万数,候住运日,令发运司磨勘。内梢工支钱三千,纲官支五千,管押人本司具劳绩申奏,重将与转大将,使臣、大将即与引见酬奖,并年终住运,除全纲一年无抛失少欠,依前项施行外,所有一纲之中,内有梢工至年终委寔逐运别无少欠抛失少欠:原作「欠少」,据本书货食四六之一三乙。,亦与据梢工人数支赐赏钱,其本纲人员、纲官即不得一例酬奖。如梢工接连三年各无抛失少欠,除支赏外,与转小节级名目,便充纲官勾当。若充纲官后,相接更二年全纲并无抛失少欠,支与赏钱一千,更转一资。又编敕:应差押运省员、殿侍、三班借职等,每人各给印纸五十张充历子,付逐人收掌,据逐运送纳官物有无少欠少欠:原作「欠少」,据本书食货四六之一三乙。,行船违与不违程限,及抛失舟船杂犯愆罪,并于催纲装卸排岸司批上历子,年满得替,赴省投纳,比较磨勘。如逐人合该年满得替,别无少欠官物及愆罪,量与酬奖。今相度:广济河押粮纲军大将、殿侍,三年内般过斛别无少欠,已依条申奏,乞量与酬奖,其本河梢工、纲官即未有条贯。欲乞下广济河辇运司,今后广济河粮纲,如一年之内般得郓州、徐州、淮阳军三运,并曹州、广济军、济州五运斛至京交纳,并无少欠过犯,候住运日,令辇运司磨勘,其纲梢令比附汴河酬奖体例,特支钱一千。梢工接连五年各无抛失(欠少)[少欠],除支赏外,与转小节级名目,便充纲官。充纲官后及已充纲官人,相接三年全纲并无抛失少欠,支与赏钱五千,更转一资。」从之。 三月,三司言:「河北都转运司言:相度今后正受潮、御、界河催纲官员、使臣,三年满日,催般过斛比附已前年分般过数多两倍,即优与升涉差遣,若缓急边上阙少军粮,权于辖下州军选官催驱般运斛,一年内般得麤细色及十五万硕,亦与升陟差遣。所有押运省员、殿侍等亦乞每人押船二十只,如三年内只般得细色军粮七万硕已上,别无抛失、违程、少欠诸般罪犯,便与例酬奖,即更不拘年限。如有麤色,依仓式例六折充填。若舟船缓急拨装别物,三年内般不及数,只据般过数比,并依旧定万数施行。省司看详,其权差催纲官员、使臣缘催纲斛数少,酬奖甚优,更不差遣施行,所是正授潮、御、界河催纲官员、使臣并押运军大将、殿侍般运斛,欲乞并依河北转运司擘画施行,仍候催纲官员、使臣三年满日得替,委自转运司将一界催般过数开排逐运元装州军至卸纳去处附帐收管月分,及将前来三年权般过 万数一处立项,纽计比附,委的多两倍已上合该酬奖,即具诣实保明,申奏数目。押运军大将、殿侍,如三年内自近裹州军般细色军粮七万硕已上赴沿边州军卸纳,依例酬奖,仍令黄河、御河都提辖司保明,申本路转运司缴连申奏,若三年内般不及上件数目,只乞依旧定万数施行。」从之。 五月六日,上封事者言:「普、遂等州诸般纲运,州县差借人夫般担,至梓州方有递铺兵士转递。伏缘川中时物常贵,差借人夫山路遥远,不支口食,亦甚不易。窃知资、简等州差借人夫般担纲运至益州,自来官给米日二升。欲望应川中不置递铺权差借人夫般担纲运去处,每日官支口食。」诏下益、梓、利、夔四路转运司相度,皆言其便。复诏三司:「今后四路州军差借人夫般运上京,并河东、陕西路州军纲运,即每日人支口食米二升;止转般邻近州军官物,即不支。」 七月,益州路转运司言:「奉诏相度置催纲使臣,具么远利害以闻者。窃缘当司每年起拨水路布帛、牛皮纲运下往荆南卸纳,自离嘉州江岸,经历过梓、夔州路,直至荆湖北路地分,沿江州军过往寻移军:原作「运」,据本书食货四六之一四改。,逐路转运司就近相度,一准逐路牒,添置一员使臣,必免纲运。逐处作弊,端坐贩卖物色,人员、兵梢虚费钱粮,深为不便。」诏:「差供奉官李蟠乘递马往益州路转运司取会文字,勾当自嘉州至荆南催捉起发匹帛牛皮等纲,早赴荆南下卸。纲官、梢工、水手、兵士等多是沿路住滞,买卖兴贩,既被押纲使臣催赶,却言前路崄峻,行船不得,及放船于滩碛上住泊,故要 放连累使臣,枉坏官物,及不伏钤束。如有违犯,即送随处州府勘逐情罪,依法断遣;情理重者,配远恶州军牢城。押纲使臣等公然容纵,不切钤辖,致违元限,催纲司具职位、姓名申本路转运司,乞行勘逐逐:原作「送」,据本书食货四六之一四改。。李蟠常切往来,提举催促,不得只于随、处州军端坐,如违,亦当勘断。及下益州路转运司量差人船付蟠随行,仍备录宣命,于沿江州军要便处粉壁晓示。」 八月十三日,审刑院、大理寺言:「楚州奏:自来领勘偷盗,动使梢工并从监主自盗律 科断。今新编敕内『偷拆官船钉板等货卖者,当行决配』;又条:『当行决配者,具案闻奏。』州路居冲要,日夕过往纲运不少,常有拆卖钉板兵梢,若或逐度禁奏,非唯频烦朝廷,实见虚有淹禁。欲乞立定刑名,许令断遣众官参详。欲自今应梢工偷拆官船钉板之类货卖者,计赃从监主自(自)盗法杖罪,决讫刺配五百里外牢城,徒罪决讫刺配千里外牢城刺:原作「剩」,据本书食货四六之一五改。,流罪决讫刺配二千里外牢城,罪至死者奏裁。」从之。 二十一日,三司言:「据荆湖北路转运司状:荆南府准省牒,勘会昨于天圣五年为般运布帛入城,遥远擘画于沙岸堤内起盖布库,委自沙市巡检兼排岸提举巡防,每益州 布纲到岸,只就江岸点检,对交与上京省员。如未有纲次,般赴沙市布库送纳。及排岸司状:益州布纲到岸出卸,未得兵士,在纲空闲,岸司量差借应副诸处工役。如本纲交卸,却便勾抽归纲般卸毕。如有归峡州般取官物,依例搭载前去,画时押发离岸,别无妨滞。当司相度到屯田郎中刘汉杰等奏:益州布帛等纲兵士,自来阻风水行船,未得被沿江州军差役,洎到荆南,官物纔卸,本府又差诸处工役当直。乞今后禁止,其纲到荆南沙岸,与限五日下卸,二十日卸毕卸:原作「管」,据本书食货四六之一五改。。」诏益州布帛等纲在路,除于沿江州军的然值风水行船未得兵士空闲者,许依例差役,如无阻滞,不得擅差,有妨行运。荆南更不得抽差工役当直,限五日内下卸,二十日卸毕,更半月起发。其附载生铜、马药等,自岸般入府城约十五里,赴杂纳物等库送纳,并系本纲差人津般,虚有住滞。仍委自荆南量物斤重,更于本府差兵士同共般赴库送纳,务要本纲不违程住滞。」 十二月二十一日,三司言:「左班直赵世长先差广州押香药纲上京,三运了当,各有出剩,合依敕酬奖。」诏减一年磨勘。 二十二日,三司言:「今后西路般盐纲到京交纳数足外,如本纲收到已破耗盐出剩数目五席已上,人员支钱一千二百,纲官一千,副纲八百;十席已上,只倍此数,梢工每席支四百充赏;其人员、纲副五席已下,及本纲内有抛失少欠,并梢工收到一席已下,即不支赏钱。所有缘河诸处交纳盐货,本纲有收到出剩盐席,仍依在京则例支给一半赏钱,永为定制。」从之。《续通鉴长编》 仁宗庆历三年,枢密副使范仲淹言:「国子博士许元可独倚辨。」辛未,擢元江淮两淅荆湖置发运判官。元曰:「以六路七十二州之粟不能足京师者,吾不信么。」至则命濒江州县留三月粮,余悉发之,远近以次相补。引千余艘转运而西。未几,京师足食。 庆历四年正月十二日,河北、京西、陕西、河东路当递铺军士特支钱有差。时雪寒,辇致纲运辛苦故么。 七年九月二十九日,发运使柳灏言:「淮南、两浙路运河么失开陶,颇成堙塞,往来纲运,常苦浅涩。今岁夏中,真、扬两界旋放陂水,仍作埧子,仅能行运。么积泥淤,底平岸浅,贮水不多,易为满溢。连有雨泽,即泛斗门,堤防不支,或害苒谷。窃以东南一方诸路百郡盐、粮、钱、帛、茶、银、杂物,凡所供国赡军者,尽由此河般运,若或仍旧不功浚治,将见多滞纲运,有 岁计。欲乞应运河经历州县历:原作「历」,据本书食货四六之一五改。,委逐处官吏预计合用工料,开去浅殿,须得深至五尺。仍于开汴口之后未行运已前下手,令逐处以厩军及住纲兵士,如阙少,即量差人夫入役,依例日给口食。仍乞今后每二年一次,准此开淘。」从之。 嘉佑二年十一月十三日,三司使张方平言:「备储廪,通漕运,当令河道疏 通,故艺祖开国,首浚诸河。按汴渠,本禹迹么,春秋时,已各见诸经,历代皆尝浚之。隋大发民开凿,始名通济渠。自汉至唐,虽都雍洛,凡诸水运,咸资此渠,漕引江湖,利尽南海。天圣已前,每岁开理,缘河器备名品甚多,未尝有堙壅么壅:原无,据本书食货四六之一六补。。天圣初,有张君平者陈利见,始罢春夫;继以浅妄小人苟规赏利,省减役费,以为劳绩,致兹淤塞,有妨通漕。至于惠民、广济二河,皆所以致四方之货食以会京邑,舳舻相接,赡给公私,近年以来,悉皆填壅。盖图长利者不恤于小费,期永逸者无惮于一劳,伏乞朝廷访闻差择稍知水利精力干事、不以文武官两三员经度计置,开通诸河。今据检计尽功料疏理其木岸、埧闸、堰埭材用合缮修处,先为计备,严为责罚,必令经么。去年京畿大水,坏官私庐舍,自去秋至今春半年之中,所修诸军营房十余万间。夫以国家物力,岂有不可成之事,但事败于咤循而成于果决,至于其所不获已亦必成而已。又诸修造无名不急之处土木之工无时暂辍,所费不可胜计。此诸河道皆是祖宗留心之地,国家大计所资,忽而不图,是亦有司之过矣!」诏应通行漕运河道,宜令三司下逐地分当职官吏检计的确功料,来春尽功开淘,须管通快。仍令都大堤举河渠司更切提辖擘画施行,勿令稍有阻滞。 三年八月,诏三司以淮南上供米十万硕,繇鳪民河以馈京西路。 十一月,诏曰:「国家建都河汴,仰给江淮,岁漕资粮,溢于唐汉。翳经制之素定,有常守而不踰。六路所供之租,各输于真、楚;度支所用之数,率集于京师。以发运使总其纲条,以转运使干其岁入。荆湖舟楫回载海盐,淮汴舳舻不涉江路。方冬闭塞,役卒得以少休;近岁咤循,兹事从而遂废。吏缘为蠹,人实告劳。比饬攸司,遵用往则,旷岁于此,格诏未行。岂发运使不能总纲条,而转运使不能干岁入哉!今兹讲复,皆本故事,维尔职隳,则有谴罚。其令江南东、西、荆湖南、北路、两浙运司限一年,各造船添梢工,及驾船卒,团成本路粮纲,自嘉佑五年为始。止令逐路据年额斛般赴真、楚、泗州转般仓,却运盐归本路发运司,更不得支拨裹河盐粮纲往诸路。」初,发运使许元言:「江南东、西、荆湖南三路上供斛,旧皆逐路载至真、楚、泗三州,复载盐以回,而汴船不出外江,谓之裹河纲。每岁往来,四运入京,乃敷上供之数。至十月,放牵驾兵卒归营,谓之放冻。比年诸路转运司年额不敷,发运司不放兵卒归,乃令出外江沿江州军载头运,故诸路粮船大半为杂般纲,唯要发运司般盐往逐处运米而还。且汴船不谙外江风水,沉失者多。朝廷累下三司条利害条利害:疑有脱误。。」既从许元议,而会元罢去,不即行,故特降是诏。 四年八月,都水监言:「河北提点刑狱薛申言:御河运路虽曾 略通漕运,于今复已梗涩,盖今春差官检计差晚,已杂得人工,故措置非便。即大可泛涨,又非其时,阻节公私辇运。今冬须霜降水落,经度检计,候春天与工,事当辨集。监司看详:欲依所请。下本路提刑司,今冬据河合行开修去处,子细检计合役工料,春天兴修,[所]贵通漕运,不阻舟船。」从之。 六年四月二十一日,详定宽恤民力所言:「屯田员外郎陈安道言:诸州军衙前般送纲运,合请地里脚钱,逐处须候运毕方给。缘雇觅脚乘打角官物,须至陪取债负及贱买畜产,如地远州军,不免侵使官物,致陷刑宪。乞今后应衙前般请纲运合支脚钱者,并于请物州军先次支给,关报受纳州军照会。其送纳纲运者,于起发州军先次支给,如愿运毕请领,各听从便。详定所检会《庆历编敕》:上供及支拨官物等,如官有水陆回脚,并许差人管押,附搭送纳,其陆路无官般及无军人者,许破官钱与押管人和雇脚乘,仍依图经地里,每百斤百里支钱百文,急束辇运雇佣不及束:疑当作「速」。,即差借人户脚乘,仍具事由闻奏。其川陕有水路不便者,转运司计度般运。今安道所申,自合依条于请物州军先给脚钱。窃虑州军候运毕方给,致使衙前重有劳扰。乞令今后押纲运和雇脚乘,依上条使行使:疑当作「施」。。」从之。 治平三年九月,诏淮南、江浙、荆湖制置发运司,若江东、西年额斛不足,则许出汴河粮船七十纲以漕。初,许元言:「江东、西、湖南三路往时皆转运以本路纲漕斛至真、楚、泗州转般仓,即载盐归本路,汴纲止漕三州转般仓物上供,冬则放漕卒归营,至春乃复集。近岁诸路咤循,纲多坏,乃令汴纲至冬出江,为诸路转漕,漕卒不得归息,良困苦。乞诏诸路增修粮船,载年额至真、楚、泗州卸如故事。」于是言利者亦多以元所言为是,朝廷为诏诸路如元奏。诏出,么之而诸路纲尚不集,嘉佑三年十一月,乃 诸路限至五年,汴纲不得复出江。比及五年,而诸路船终少,发运司又屡奏乞令汴纲出漕,而执政辄以中旨诋绝之。诸路既患船不给,而汴纲以出江为利,既不得出,兵稍讫冬坐食而苦不足,皆盗折船材以充费,船愈坏,漕年额么愈不及么:《宋会要》食货四六之一七作「又」。。执政初但欲漕卒得归息,而近岁粮纲多和雇夫儿,每船卒不过一二,人既少,至冬当留守船,又实无得归息者。至是乃诏汴纲出漕,然尚限其数,其后遂复许以皆出如故矣。 四年十月十七日,神宗即位未改元(准)江淮等路发运使沈立言:「近三司擘画汴纲,与人私载物货,许兵梢论诉,并依条断遣。缘兵梢多是凶恶身分,衣粮 折不全,惟务侵盗。如人员部辖整齐,方可搭载私物了当斛。若许告诉,则互相疑贰,经么转至作弊,败坏纲运。乞约束应系纲运,今后不得大段搭载私物,及有税物到京,并尽数 送纳税钱。如违犯,并依条断遣。其近降许令兵梢首告指挥,乞不施行。」诏:「今后管押粮纲使臣、人员等,所载私物并依旧施行,前诏更不行用。」 十一月十四日,权发遣三司使公事邵必言:「近准朝旨,下江淮发运司,定到纲船梢工私载,并科违制之罪;人员、纲官知情,即与同罪,物货没官及给告人充赏。今无故生事,创立法则,望赐追寝,且依旧法。」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三 宋漕运三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三 宋漕运三 【宋会要】 神宗熙宁四年二月二十一日,诏:「近借内库钱六十万贯充河东、陕西路折斛钱,宜令于数内先拨三十万贯赴河东,令三司选使臣、军大将差船般至河阳,令京西转运司和雇脚乘或差兵士,转送赴河东路近便州军交纳。如无住滞,使臣与先次指射优便差遣,军大将与减磨勘一年。」 五月,淮南等路发运使薛向言原书是行天头注云:「异同之字随文注入。」:「诸河押纲使臣内有老病昏昧不职之人不能部辖,及同情偷盗官物,未有立定体量指挥,直至兵梢诉论,或咤罥罣事发,方论如法。如不该停替,复得押纲,深属不便。乞自今应押诸河纲使臣,委自发运使、副及本路转运使、副体量,如内有老疾昏昧,或人员贪浊踰违,多酒慢公,并历任内曾犯赃私停替之人,不堪管押纲运,即具事状以闻,差人冲替。如未曾交割纲运管押,即发遣归班,所贵纲运齐整。」从之。 六年十二月十五日,成德军言:「在府场务差遣,参用禁军军员,惟管押纲运,只差三百料钱以下不教阅厩军人员。」诏从之,仍不得妨本营部辖。 九年八月二十六日,熙河路经略安抚使高遵裕言:「勘会见屯军马,虽累牒转运司广作擘画应副粮草,其差雇蕃脚,亦非人情所愿,难以常行。乞令速行计置籴买,及别立般辇之法。」乃下秦凤等路转运司,于是转运判官娉迥言:「自来多和雇蕃脚般运粮草,支与见钱,亦不闻曾有嗟怨。遵裕奏乞罢雇蕃脚,令转运司别立辇运之法,幸本司不能供(辨)[办],即坐不职之罪。窃虑縻坏边计。」诏雇蕃脚,令户房申行下申行下:此句疑有脱字。。 十年十月二日,诏:「诸粮纲透借并诸般损湿斛损:原作「贝」,据本书食货四七之一改。,每纲不及五十硕,支充本纲兵梢月粮口食批上券历,于次月 折;五十硕已上,即令变转收籴元色填欠变转,原作转变,据本书食货四七之一乙。,如透借斛,本名正数已足,更不坐欠,委本仓摊曝估卖。内逐船及十硕已上,梢工方得科罪。」 元丰二年五月二十一日,三司言:「粮纲少欠折会,请受听借两月,行之岁么,减免深刑,便于纲运。近为钱纲少欠,于法未有明文,先依粮纲折会法。今再相度,既借两月请受,虑赡养不足,别致欺弊,欲改两月为四月,各半分折填。」从之。 九月十九日,诏:「东南诸路上供杂物旧陆运者,委三司增置漕舟,并从水运。」 十月二十七日,三司言:「自今押汴河及江南、荆湖纲运,请以七分差三班使臣、三分差军大将、殿侍。」从之。初,诏以三班使臣在班常不下三四百员,有至一二年方得差遣者,而三司军大将不足,库务纲运阙人管押,令三司议以使臣代之,仍定理任岁限赏罚之法。三司乃言:「汴河粮纲,旧法不限分数差遣使臣,其江南、荆湖四路许差使臣五分,并旧不差使臣路分,若悉以使臣代之,禄食视军大将,所贵为多。」故有是诏。 四 年四月七日,梓州路转运司言:「都大经制泸州夷贼公事司牒:将来入界节次聚粮回运,乞差顾夫五万,本路四万,成都府路六千,夔州路四千。」从之,仍令所差雇人、牛等,先于本路;如不足,于夔路;又不足,方于成都路。 二十七日,中书言:「勘会变(通)运川陕路司农物帛等,般运已至陕西,有合变转措置,令逐路提举司除银并紬、绢、布依省样可充支遣者存留,其余变转、移徙、出卖,或折博籴粮斛,并于边要州郡桩管,限一月结绝。川陕至陕西在路未般物帛在:原无,据《长编》卷三一二补。,虑有损失,仰催捉般运,如阙铺兵,亦许雇人并力辇致,所费钱并于变钱内支于:原作「放」,据《长编》卷三一二改。。」从之。 七月九日,诏:「应陕西军须物,可并以舟载至西京界,令京西转运司运致。」 十月十二日,诏:「河东差夫及馈运乖方,命按阅三路集教义勇、保甲赵权主管都转运司,俟事毕,依旧令运官于潞州置司,械陈安石、黄廉劾罪,庄公岳、赵咸俟随军回取旨。其按阅集教义勇、保甲,止令李舜举往。」上续批:「陈安石、黄廉可且令送狱收禁劾之。」先是,上诏等曰:「闻河东转运司应副军事河东:原作「东河」,据《长编》卷三一七乙,调发人夫不量民力厚薄,致有实不可胜,屡经州县号诉者州:原作「川」,据《长编》卷三一七改。。卿等可咤按阅,所至廉问,如委有措置乖方事状,驰驿以闻。」至是等体问得运司昨差夫万一千随军,坊郭上户有差夫四百人者,其次一二百人,愿出驴者每三驴疆当五夫,每五驴别差一夫驱喝。一夫雇直约三十千以上,一驴约八千,功之期会迫趣,民力实不能胜。入军须调发烦扰,止是不急之物,如绛州运枣千石往麟府,每石止直四百,而雇直乃约费三十缗;陕西买被皮供军原书天头注云:「被一作披。」按《长编》卷三一七亦作「披」。,亦非要切。如此之类,乞特裁损。」故有是命。 十一月九日,泾原路转运判官张太宁言:「馈运之策,莫若车便,窃见自熙宁寨至磨 口皆大川,通车无碍,兼问自磨 口至兜岭下,道路与此无异。自岭以北,即山险少水,车乘难行。以臣愚虑,可就岭南相地利建一城寨,使大车自镇戎军载粮草至彼,随军马所在,却以军前夫畜往来短运。更于中路量度远近,筑立小堡,以相应接。如此,则可省民力之半,止以遣回空夫并力修筑。」上批付卢秉原书天头注云:「付一作行。」曰:「张太宁奏乞城萧关故城以为根蒂,则贼界人户尽可招来。道路气势,远近相属,可通大车转饷,其策甚善。盖其成效已见于熙河效:原作「劾」,据《长编》卷三一九改。。卿其早图之,则一路不日当有几席之安矣。」 十九日,京西转运司言:「准朝旨,于均、邓州共发夫三万夫:原作「天」,据《长编》卷三二○改。,每五百人差官一员部押,赴鄜延路馈运,计用官六十员。本路阙官,乞于起夫县各差令佐,及邻州县不依常例,共差二十员,余四十员乞自朝廷差官。」诏均、邓州所起夫三万,自离家日及本路程顿,并依前降指挥日支钱米外,令转运司计自入陕西界至延州程数,日支米钱三十、柴、菜钱十文,并先并给。」 五 年二月十一日,罢广济河辇运司及京北排岸司,移上供物于淮阳军界计置入汴,以清河辇运司为名,差朝奉郎张士澄都大提举差:原书此字不清,据本书食货四七之二改。。先是,京东路转运司言:「广济河用无源陂水,常置渠以通漕,岁上供六十二万硕。间一岁旱,底着不行。欲移人船于淮阳军界上吴镇、下清河及南京谷熟、宁陵、会亭、临汴水共为仓三百楹,从本司计置七十万硕上供,置辇运司,隶转运司,岁减船三百五十、兵工二千七百、纲官典三十三、使臣十一,为钱八万二千缗。」下提点刑狱司按实,以为如转运司言,京北排岸司沿广济河置,故并罢之。 五月十六日,诏:「陕西都转运司运粮应副军兴,于诸州差雇车乘、人夫,所过州交替。人日支米二升、钱五十文,至沿边止。军粮出界,止差厩军,仍晓示人户知悉。」 七月二十一日,御史王桓原书天头注云:「桓一作 。」按《长编》卷三二八作「亘」。言:「昨废广济河辇运,自清河转淮、汴入京。臣每见累官京东博知利害者询之,皆以为未便。如广济安流而上,与清河泝流入汴,远近险易较然有殊。望更体量。」诏令转运、提点刑狱、辇运司以旧广济河并今清河行运比较利害。 六年二月六日,诏熙河兰会经略制置司计置兰州人万、马二千粮草,于次路州军 刮官私橐二千与经略司,令自熙州折运,事力不足,即发义勇、保甲。 二十四日,李宪言:「计置兰州粮十万,乞发保甲或公私橐般运,及虑妨春耕,臣已修整纲船,自洮河漕至吹龙寨,俟厩军折运赴兰州。」诏如橐舟船折运不足,须当发义勇、保甲,即依前诏。详见陆军原书天头批云:「详见陆运双行写。」。 九月十五日,尚书户部侍郎蹇周辅言:「累奏乞不闭御河徐曲口,以通漕运及商旅舟船至沿边。诏本路安抚提点刑狱司与知息州官同相度以闻。详见诸河原书天头批云:「详见诸河双行写。」 十一月五日,提举导洛通汴司宋用臣言:「朝旨岁运粮百万硕赴西京,已计置截拨东河粮纲至洛口,以浅船对装,计会本路转运司下卸。」从之,仍候来岁终一全年见利害,别议废置。 七年三月十六日,诏江淮等路发运副使蒋之奇、都水监丞陈佑甫各迁两官甫各:原作「求合」,据《长编》卷三四四改。,余减(审)磨勘三年,循资有差。以上批:「闻所开龟山运河,于漕运往来免风涛百年沉溺之患,彼方上下人情,莫不忻快,其本建言及董役成者,令尚书司勋第赏以闻。」 五月三十日原书天头注云:「五月三十条,一本在元佑七年,似可从,今移于后。」,诏凤翔府竹木 应募土人,以家产抵当及八千贯以上者,管押上京。如有抛失亏欠,候交纳了日,给限半年填纳数足,与三班借职;半年外,与三班差使;过一年,与三班借差;过二年,即不在酬奖之限。其少欠木植名数,仍将元抵当估卖填官。」先是,熙宁初,凤翔府宝鸡县木务旧系举人姚舜贤愿将家产抵当独押修河桩本上京,罢军大将十五人廪秩之费,诏从之。而舜贤所押船 增羡,官私利之,故有是诏。 七月二十一日,新河东转运副使范纯粹言:「昨在 陕西,朝廷每给军须,并计纲雇夫起发,颇为劳扰。乞自今河东、陕西边用非应副机速者,并令小作纲数排日递送。」从之。苏黄门《龙(舟)[川]略志 言水陆运米难易》:元佑三年春,关中小旱小:原作「水」,据傅增湘校影宋抄本《龙川略志》改。,提刑司依法赈民,不以闻朝廷。吕微仲,陕人,忧之过甚。有吴革者,自白波辇运罢还,欲求堂除,咤议水陆运米,以济关中之饥。朝廷下户部,且使革领其事。革言:「陆运以军营务车、驼坊驼髅运至陕,水运以东南纲船般至洛口,以白波纲船自洛般入黄河。」革见予于户部,予谓之曰:「吾已为君呼车营务、驼坊戢掌人矣,君姑坐待之。」既至,问之,车营务无车,驼坊无驼髅。予曰:「此可以贺君矣。若有车与驼髅,君将若之何 」革曰:「何故 」曰:「陆运至难,君不过欲多差小使臣、军大将谨其囊封耳。车营务、驼坊兵级坊:原作「防」,「级」原作「给」。据傅增湘校影宋抄本《龙川略志》改。,多过犯配刺到到:原作「封」,据傅增湘校影宋抄本《龙川略志》改。,既行,必多作缘故,使前后断绝,监者力不能及,所至盗贼且卖。若不幸遇雨,则化为泥土。君皆莫如之何么 」革无语。复谓之曰:「至如水运,亦且不易。汴河自京城西门至洛口水极浅,东南纲船底深,不可行。且方春,纲先至者皆称酬奖得力纲,辍令西去西:原作「曲」,据傅增湘校影宋抄本《龙川略志》改。,人情必大不乐。及至洛口口:原无,据傅增湘校影宋抄本《龙川略志》补。,仓廪 漏,专斗不具,虽卸纳亦不如法。白波纲运昔但闻有竹木,不闻有粮食,此天下之至险,不可轻易。吾已付辇运司,令具可否矣具:原作「其」,据傅增湘校影宋抄本《龙川略志》改。。然君难自言,吾当见诸公议之。」及见微仲,微仲业已为之,不肯尽罢。予为刷汴岸浅底船,量载米以往。未几,予罢户部,闻所运米中路留滞,虽有至洛口,散失坏败不可计。 哲宗元佑六年三月二十六日,江淮荆浙等路发运使晁端彦言:「请应汴河粮纲每岁运八千硕已上,抛欠满四百硕,押纲人差替,纲官勒充重役;满六百硕,军大将、殿侍差替,使臣冲替外,更展三年磨勘。若行一运已上,抛欠通及一千五百硕,除该差替、冲替外,更展三年磨勘。其初运但有抛欠,仍无故谷程至罪止者,亦行差替重役。」从之。 四月二十一日,刑部言:「御河粮纲初系六十分重难差遣,其后以河道平稳,改作六十分优轻。今咤小吴决口,注为黄河,水势险恶,乞复为重难。」从之。 九月十六日,户部言:「使臣人员押盐粮纲没失少欠该冲替、差替者,赦降去官不免。」从之。 八年十一月十日,江淮荆浙等路发运王宗望言:「检准熙宁二年中书省言:纲运豫行修整舟船,欲据合雇人夫工钱十分先支二分,候合给工钱,只支八分。勘会诸纲所借钱数不多,纲梢不免多出息作债,及贵赊买铺衬等装发,致钱少,雇夫不足,偷侵官物。今欲乞十分内先支三分。」从之。 绍圣元年九月七日,户部言:「发运司状:每年上供额斛及府界南京军粮动以万计,止管汴河一百七十余纲须装卸行运之速,乃能办集。其汴纲在京等处卸粮,多有少欠纲分。依朝旨,并批发下装 发处折会结绝,而从来未有立定日限、备偿明文。欲并依京东排岸司一司式立限备偿,若装发处不便结绝,自依元佑八年秋颁敕条断罪。」从之。 二年六月二十四日,江淮等路发运司言:「汴河粮纲般过八千硕已上,或不满八千硕,抛欠满四百硕若六百硕者,押纲人及使臣乞勒充重役、冲替,展磨勘三年。」从之。 十一月二十一日,江淮等路发运副使张珣言:「乞添置汴纲通作二百纲。」从之。 徽宗崇宁元年三月八日原书天头注云:「『三』一作『二』。」,发运司言:「乞将诸州借装官物上京新船,并委泗州监排岸官员置藉拘管,有入汴舟船,当日抄札及梢工、押人姓名,并给公据,付本纲收执前去,不得别有诸般占留差使。」从之。 三年六月二十四日,陕府西路兼熙河路都转运使郑仅言:「奉朝旨,差雇夫役运粮应付河州。酌量人户豹力所胜,立定保伍维持之法,人无偏重不均之弊,部夫官无逃窜人夫、散失斛之患,官私称便。虽申请到已得差夫体例,缘系一时指挥,窃虑今后本路无法遵守,却致轻重不均。欲应差夫起丁,并依此施行。」诏非咤边事,不得立为定法,如今后虽咤边事差夫起丁,亦未得一面差雇,仍须据合差雇数目申取朝廷指挥。 四年二月十日,虞部员外郎辛之武言:「承朝旨,差沿路催促起发熙河秦凤路钱物纲,逐铺历多是止称元押使臣等某人,并不抄上所押官物名色、赴甚处送纳,盖从来未有关防。欲应步路般辇钱物纲运,令逐路递铺置历一道,遇官物到铺,令管押人于历内亲书批凿日时及某官或某人姓名、所押官物名色、至某处送纳、合使车几两或兵士几人,若无人军理合行打过者,亦须分明批凿咤依,或(植)[致]拥并,即依到铺先后资次拨发般运。其历令所属州县镇起置,用即给付,季别一易。仍委巡辖使臣或季点官常切呼索点检。」从之。 五年七月十九日,刑部尚书王能甫言:「国家仰给诸路纲运,全赖军大将管押,而无关防,奸弊滋甚。欲乞今后已差及见押诸河纲运,或得替未到部并有绾系军大将,应官司虽画到特旨、朝旨抽差,并不得发遣。」从之。 大蹑元年八月二十八日,诏:「纲运舟船牵挽浮驾之人,既出本界,仰给沿流粮食,而州县以非本道人兵,抑而不支,致侵盗纲米,饿殍失所。可依发运副使吴择仁所奏,纲运管押人经过州县合该请受,不实时勘支赶发,以违制论,不以去官赦降原减;发运司不按,与同罪。」 二年五月七日原书天头批云:「此条水运、陆运俱收。」,京畿都转运使吴择仁言:「奉诏,四辅各积粮草五百万,内北辅将来计置,泝河寄洛口入大河,下至临河县置车铺般折。臣今先次相度,汜水县去河约一里,有都大巡河廨宇,可就本处踏逐仓敖卸纳,就委都大官照管盘装入黄河,船顺流入北辅。又荣泽县通洛埧闸,至黄河三 十里,自来遇汴水泛涨,黄、汴两河船 往来,若计置得粮斛数多,亦可至时装发。又南辅涠河自长葛县西十里堰断引水,东入茶磨,向下开修十七里,取退水还河,足以行运。」诏择仁相度条画措置闻奏。 六月二十八日,诏六路起发纲米于南京畿下卸交量,并依在京司农寺条法施行。 三年四月二十六日,户部检会:「大蹑三年四月四日,湖南转运司状:欲将本路见阙押纲使臣下吏部权差使臣。奉圣旨:据今来见阙人数,并权许见在部小使臣免短使指射,每一运如无违欠,与减二年磨勘,及支与本资序请给外,支破券一道。看详前件指挥,每一运如无违欠,减二年磨勘,即是尚有违程,自合引用《元符令》:二日以上,降一等;十日以上,不准在赏限,如有少欠,系以全纲数折会填纳外,欠不满一厘,合依元降指挥推赏。今欲申明行下。」诏依。 四年八月五日,户部言:「契勘元丰旧法,钱纲少欠,折会填纳,本船少欠满半厘,有断降之文;半厘外,计赃以盗论,至死减一等。押纲官亦有断罪降等冲替指挥。法禁甚明,犯者亦少。见行条约一分以上,方送大理寺;一分以下,许于本路处折会。即是一纲押钱五万贯,明许欠钱五千贯以下。」诏依元丰。 十月九日,诏东南六路额斛复行转般之法。 十一月十六日,臣僚言:「契勘汴纲使臣等用心钤束往来般折,方获(辨)[办]集,理当立酬赏。今相度汴河押纲使臣等任满,无抛失少欠罪犯,亦无违程般诸不了过名者,除依元条纲运酬奖外,更与减二年磨勘;军大将比折收使。若不该元条酬奖者,只与上件减半年恩例,庶使激劝用心,整齐行运,军储早办办:原作「辨」,据本书食货四七之四改。。」从之。 政和元年六月二十六日,户部言:「江南东路监司乞凡依条合运载官物所用舟车之类,委当职官临时依民间价直僦雇,不立定制。」从之。 八月八日,户部言:「乞从发运司请,应诸路州军起发上供钱物及附搭金银钱帛,不以多寡,并取所押人行程当官逐一批上。如不即书,及别给文据,即乞从收支官物不即书历科罪。」从之。 二年六月五日,江淮发运司言:「勘会见有事故纲分阙人管押,乞据踏逐到军大将宋瑗等并特行差拨,仍乞今后依此指挥。本部勘当:宋瑗等并系见押纲运并见勾当专副,及得替,未到部绾系之人,有碍 条,不合发遣。及乞今后依例特差,难议施行。检会大蹑元年三月二十八日 ,诸路纲运押纲军大将见阙及年满,纲运无人差拨,特召募军将,未足见阙及数。应诸河纲运窠名,令发运、辇运、转运、拨发、铸钱司下诸州,并依都官法,用家业抵保,召募土人或衙前吏人充守阙军将,就近管押,委本贯县司保明申所属州军审察,保明申本部,给状收补充。如州军职官员入仕十五年以上者,与换正名军将,并 只令管押本路。军大将纲阙,其逐处召募到人仍填见阙,次年满替差讫,即令所属开申都官。所有向去磨勘改转及罪犯,并依都官条法。都官条:保人合用诸司正名二人及命官一员,虑在外难得命官为保,土人即令召本处有物力人二名、衙前吏人一名,召本色二人为保。若纲运有轻重不同者,令所属更互差押。如有人少欠官物合该差替者,发遣归部,依条承受差使。其本部差去押纲人,候召募到土人,即发归部。」诏依大蹑元年三月召募土人指挥施行。 七月十七日,江南西路转运使言:「本路每年合发上供粮斛一百二十余万硕,虽许差衙前权押,或用土人军将少有行止之人,乞在部进纳官铨试不中之人,许令注拟管押,以三年为任。任内无违阙,即与依试中人例注授差遣。」从之。 十月八日,尚书省言:「奉诏措置东南六路直达纲。欲六路转运司每岁以上供物斛,各于本路所部用本路人船般运,直达京师,更不转般。仍自来年正月奉行。其发运司见管诸色纲船,合行分拨应副诸路,余令发运司应副非泛纲运。其淮南转般,旧制岁备水脚工钱四十二万、米十二万硕,合令本路提刑司拘收封桩。今来初行直达,诸路运司窃虑难于应辨,每路于上件钱内支二万贯应副一次,所有六路运粮,岁认应副南京等处米斛,除湖南、北数少外,欲令江南管认南京,两浙管认雍丘,江东管认襄邑,淮南管认咸平、尉氏、陈留,更不差衙前公人、军人,除使臣、军大将外,许本路募第三等以上有物力土人管押,除依募土人法,其请给、驿券,依借职例支给。若曾充公吏人或犯徒以上,并不在招募之限,招募不足,许差见在官;又不足,即募得替待阙无赃私罪非流外官充。逐路各差承务郎以上文臣一员,自本路至国门往来提辖催促,杖印随行纲运,有犯,许一面勘断,请给、人从依转运司主管官例,仍给驿券。许招置手分,贴司各二人,仍与本路转运司吏人衮理名次升补。江南四路地理遥远,更差大使臣以上武臣一员,往来催促检察,其请给理任,依本资序,仍别给驿券。江湖纲运管押人,如二年般及三运至京或南京府界下卸,拖欠折会外,不该坐罪,使臣与减二年磨勘,军大将依法比折,土人与补军大将外,仍减五年磨勘;再押该赏,依使臣比折。若一年及两运,亦依上法推恩。淮浙一年般及两运浙:原作「折」,据本书食货四七之六改。,与减一年磨勘;三运以上,减二年。余依前法。逐路纲官、梢工连并两次该赏者,仍许纲船内并留一分力胜,许载私物,沿路不得以搜检及诸般事件为名,故为留滞。一日,笞三十,二日,功一等,至徒二年止,公人、栏头并勒停。官司如敢截留人船借拨差使者,以违制论;截留附搭官物者,徒二年,官员冲替,人吏勒停。所有起 发交卸条限与旧不同,淮浙初限三月,次限六月、末限九月;江湖止分两限,上限六月,下限十月终般足。兵梢偷盗若诸色人博易籴买并过度人,并同监主科断,至死减一等。」并依,内提辖文臣候催了日,赴尚书省呈纳具状,以行升黜。 十二月二十二日,发运副使贾伟节言:「纲运经由多是于两界首住滞,今来兴复直达,须藉谷考。欲乞应沿流催纲官司,并将所置催纲历改为催纲簿,半年一易。应有纲运出入本界,并真书抄转上簿,庶几易为省览。」诏依。 三年正月二十九日,两浙转运司言:「见奉行直达之法,今措置下项:兵官差刷上纲兵士,未有罪赏专法,除已将诸州所管厩军多寡以十分为率,每州岁差三分,配上粮纲牵驾行运,依条一年一替外,乞立法,请州兵官任满请:疑当作「诸」。,如差足粮纲,兵士 亡不及三分之一,比附押纲使臣一年三运以上,与减年酬奖。若岁终差刷不足,或 亡及三之一,即乞罚俸两月。若差不及一半,或虽差足,若 亡一半以上,并乞特行差替。仍依课利亏欠法,官吏并不以赦原减。又本路见管禁军二万四千余人,依熙宁、元符 令,许差下禁军兼厩军充知州、通判等官员当直,近咤大蹑二年朝旨,不许差拨禁军当直,从此尽占厩军。窃缘禁军自有分轮番次之法,即不妨教阅。欲乞权依熙宁、元丰令文,许令兼差充那厩军差上粮纲。户部检承 :兵梢、纲官、团头在路 亡、病患事故,并仰所在官司实时填差,若不行差拨,并杖一百,公人勒停。今来本司所乞除差拨上纲人兵沿路 亡系属本纲,其元差处本官难以认数立罚。如差拨数足,自系本职,亦难比附押纲使臣一年三运以上减年酬奖。」诏禁军当直,不妨教阅,兵官赏罚等,并依本司所乞,余路依此。 三月八日,金部员外郎卢法原言:「承朝旨,差委催督直达粮纲,其批书行程妄破限,无缘检察虚实。欲乞将粮纲行程候回元装发官司,岁终类聚参照雨雪风水事故,察其虚实真妄,批官司类申户部,乞行黜责。」从之。 十八日,户部尚书刘柄等言:「乞应诸路大礼上供钱物纲,并令不许沿流州军附搭诸般官物。如有违犯,乞从本所依朝旨送所属或邻州县官员取勘,具事奏闻,仍不以赦原免。」从之。 七月二十三日,发运司管勾籴粜颜彦成言:「纲运自来抛失,系地分军兵及河清马递铺等人给借湿米,虽累借不得过十硕,而官司未尝计之原书天头注云:「官司一作公私。」。及每月 折,亦不过三二斗,纔还随借,终身不能备偿。欲应抛失湿米,并只许估价出卖,或贷借民户,依法随税送纳,不许诸兵借请。」从之。 四年二月二日,两浙转运司言:「纲运自北入瓜州闸,并系空纲,镇江府江口放重纲出江之时,望瓜州上口要入,往往被空纲迎头相碍。今瓜州闸外自有河 道,谓之下口,欲乞自今后北来空纲,并于下口出江,使重纲于上口入闸,极为便利。伏望下淮南转运司约束施行。」从之。 十一月二十日,诏:「诸路召募到等第土人押纲,初运并令支拨优便去处装发一次,如运内有欠,次运即却入重难;无欠者,还依前法,即拨入重难。而一运或次运能补足前运所欠之数,及今运亦无欠者,并却入优便去处支装。如违及不依次辄差余人者,徒二年,不以失及赦降原减。其诸路纲运见押人如系衙前、公吏管押,若已起发,并候回本路日,别差应入人交割讫替罢;未起发纲运并改正,别差人管押。」从尚书省请么。 五年七月九日,祠部员外郎胡献可言:「乞诸路纲运召募土人,除各有已降指挥外,欲乞应纲运窠名轻重及理界年分并理运数,并依自来都管差副尉条法施行,候界满日,令更互管押。」从之。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脚户侵用般运钱物,许人告获,先支赏钱五百贯,后于犯人名下追纳。如不足,应干系及交易人均备,并以自盗论。」从河东转运司请么。 宣和元年六月十八日,诏:「陈留县等处应开决河口地,速行修闭,仍令都提举汴河堤岸司、洛口都大司依已降指挥,疾速放水行纲运,不管小有阻节。令尚书省继日催促。」 二年六月十九日,发运司言:「臣僚言:东南岁漕召募土人,有物力自爱之民多不应募,惟无赖子弟产业仅存及兵梢奸猾者,则旋以百千置产,使亲属应募,遂补守阙进义副尉。及得管押万硕纲至京,欠及一分五厘,计米一千五百硕,纔得杖罪差替,复多引赦用例,止罚铜十斤。计一岁六百二十万硕之数,所欠无虑数十万矣。乞下六路,应米麦纲运依法募官,先募未到部小使臣及非泛补授校尉已上未许参部人并进纳人管押。淮南以五运,两浙及江东二千里内以四运,江东二千里外及江西以三运,湖南北以二运,各欠不及五厘,依格推赏外,仍许在外指射合入差遣一次。若应募而辄敢沮抑及乞取者,并科违制罪。」诏依前项先次施行,召募土人法并罢,其余应合条尽事件,仰陈亨伯、赵亿限一月同共措置,条画以闻。今条具直达纲差管押人,先大小使臣校尉合注授人,次校尉以上未参部及未到部人,次非泛补授校尉以上未许参部人,次进纳文武官,次副校尉,理当管押水陆重难纲运,副尉理当重格差遣各一次。再任者候到部,再免一次,进纳人免参部。每运至卸纳处,无抛欠,减磨勘三年;并押两运无抛欠者,转一官资,仍减磨勘三年;进纳人依正法,并押五运无抛欠,依捕盗法改换使臣;不及一厘,谓折会借纳外,下准此,减磨勘二年;不及二厘,减磨勘一年。以上副尉依使臣法比折,展年准此。少欠,坐罪自依本法。三厘展 磨勘一年,四厘展磨勘二年,五厘展磨勘三年。一分抛失空重般及十五只同冲替,副尉勒停;三分勒停,副尉仍展三期叙罪,至冲替以上者奏裁,副尉勒停准此。押纲人冲替者,纲官配五百里,勒停者配千里。沿路官司或非本路纲运坐视不问,今后抛失或偷盗,并令地分官司限一日具数申发运司置藉。辄隐庇或漏落实数者,徒二年;申报违限者,徒一年。发运司置籍,候岁终,开拖欠分转运司开:疑当作「关」。,次年依上供条限承认补发外,仍各计逐路年额上供数,令发运司以元起发路分年额十分为率,计经由路分抛欠数,具奏责罚。转运司官如在本路抛欠者同。五厘,展磨勘二年,七厘三年,一分取旨。自今应纲运经由地分,发运及别路转运司官觉察偷盗作过及留滞损坏等事损:原作「捐」,据本书食货四七之九改。,任责,并如本路转运司六路抛失,岁终,户部比较三年数,申尚书省取旨升发运司官升:疑误。。其专置提辖官在路抛失,自今计本路年额以十分为率责罚,令发运司具奏。三厘展磨勘三年,五厘降一官,一分取旨。经由地分巡捕官司,自今应偷盗军人、公人不觉察者,杖一百,累及五纲以上者,徒一年,命官各减一等,即故纵者,各功三等。军人、公人不以赦降自首原免,命官虽会赦,仍奏裁。若能用心巡察,捕获犯人计赃不满一贯,命官升半年名次,五贯以上,减磨勘一年,每及十贯,更减磨勘半年,一百贯以上,转一官。诸色人计赃,不满一贯,赏钱十贯;五贯以上,钱三十贯;每及十贯,功钱十贯;一百贯以上,钱二百贯。军人、公人仍转一资。」诏依。 三年正月二十四日,诏:「江、湖、淮、浙钱帛粮纲见在运河阻浅,及江潮未应,难以前来。可令发运司相度,权行寄卸于真、扬、楚、泗州、高邮军在城逐仓,令空船且往逐路折运,庶免日么纲兵侵欺官物,坐费粮食。如三、四月河水通行,却载向上空船装发上京。」其后二十七日,尚书省言:「今来将近中春,江潮已应,即与冬月不同,若上件纲运能至楚、泗州,即通淮、汴更无阻节,自可直至阙下;若于逐州寄卸,舟行,计置舟船般运,转见迂枉。窃虑有碍中都岁计支遣。」诏已行下文字,更不施行。 二月十八日,诏:「应官员下班祗应、副尉管押纲抛失少欠,见今勒住差遣者,累降指挥,如元非侵盗,特与放行差遣,仍据合催欠员于请受内依条 纳。」 三月十四日,淮南、江浙、荆湖制置发运使赵亿言:「今月六日,奉御笔:运河浅涩,中都阙误,仰火急措置拖拽,用车畎[江]水,须管于三日中三十纲到京,及别行措置自江入淮到汴利害闻奏。契勘真、扬等州运河浅涩,潮泺皆干,别无水源,止可车取江永。臣见与逐州并本司官分头措置车畎江水,为河道遥远,未至添长,所有自江入淮到汴,缘经涉大海泛洋转至淮河,方可入汴,未见得可与不 可泛海入淮河行运。先已牒通、海州、镇江府子细相度讲究的确利害。次又奏:勘会去年楚州界河浅,奉御笔,于河东常平钱谷内特给降钱米各五千贯硕,付陈亨伯募纲食人淘河车水。今来欲乞特降指挥,下淮东提举常平司量于东京路借拨到钱米内各支五千贯硕,雇人车水等使。」诏赵亿遵稞已降御笔处分,疾速措置津遣纲运,其所乞事理依奏。 六月十日,发运司言:「粮纲昨降指挥,召募土人法并罢,差大、小使臣等管押。契勘土人内有谙知行运次第,自管押粮纲以来,少欠不碍分厘,不曾被罚。曾经推赏有心力可以倚(辨)[办]之人,欲乞存留。」从之。 五年六月九日,诏:「应押纲人犯罪或违程抛欠合批书印纸而收匿避免批书者,杖一百。」 十日,发运副使吕淙言:「欲下诸路转运司,须管见得逐州县申到实有米粮,方得支纲,仍依条预借纲梢三分钱,如违限,许逐纲陈诉。」从之,以转运司科数下州县支纲,实无见管粮料,纲运等动经数月,又不支借三分工钱故么。 七月十八日,发运司言:「契勘江湖路装粮重船,多是在路买卖,违程住滞。本司看详:上供钱物纲在路有故违程,依法不得过三日,累不得过一月。所有诸路粮纲即未有立定明文,今欲比类上供钱物立定:有违程不得过十日,内江东、淮南、两浙路地累不得过一月,湖南、北、江西路地远不得过两月,所有守闸日分许与除豁,及无谷程并经由催纲地分官司,亦乞比附上供钱量行增立法禁。」诏六路粮纲地分官司不催发,杖一百。 十月二十三日,江南运判萧序辰言:「尝请纲船折欠请:原作「诸」,据本书食货四七之一○改。多咤沿路谷留,而沿路官司故有阻节,有合支请给处而不即支散,有附带官物处而不即支付,有风水靠阁处而不即救应催发救:原作「敕」,据本书食货四七之一○改。,有回运合支工钱处,其寄桩钱辄已移用,推托不支。又有一路漕司不自计置舟船,辄有申陈截留他路回纲,尤为不便。欲乞严行约束。」诏令发运司措置。 十九日原书天头注云:「十九日一作十月十九日,又重上,疑十一月之讹。」按《宋会要》食货四七之一○作「十月十九日」。,发运司言:「江西、湖南、北、两浙西路新用 告香药钞均籴斛,已准指挥,权暂和雇舟船般运。合要管押人自合依前后所降处分召募起发外,相度欲乞从吏、刑部每路各更差小使臣并副尉、校尉一十人,发遣赴逐路相度差押纲运。」从之。 十二月十九日,诏:「应管押纲运使臣等臣:原无,据本书食货四七之一○补。并不许诸处抽差,如违,官司及被差人各徒一年。」从户部尚书卢益请么。 六年三月二十九日,发运副使吕淙言:「准给降香药钞告敕,计一百万贯分籴斛应副般转。乞令逐路据已籴米那借系省官钱雇船起发。」从之。 闰三月六日,户部言:「勘会东南路岁起上供布六十万匹,两次朝旨下发运司催赶,至今未尽数到京。其沿路官司坐视,略无督责。欲乞逐官各置催纲行程历,从本路转运司就便印给,逐时抄工纲 运入界时日、押人姓名、船只所载官物,躬亲监催起发,至甚日时出界、本地分内有无风水抛失住滞缘故,画时关报下界首官司,逐旬开具申本司,至岁终,本司取索行程历点检驱磨。如能巡捕督促,别无留滞,及抛失舟船若获到兵梢等人博易盗卖,乞从本司比较取摘三两员最优者保奏,等第推赏。如依前驰慢,除[依]法断罪外,仍从本司酌其情重者奏勘。」诏依。 七年二月四日,尚书[省]言:「勘会东南六路诸州军逐年装发上供额斛,自来立定知、通任满赏格,轻重未至均当。近又咤两浙申请,将不满一任替罢之人,不论到任月日浅深、年起斛多寡,但管勾装发无违限,便依任满法,作不满三十万硕,皆减年磨勘。今修下条:一万硕以上升一季名次,五万硕以上升半年名次,十万硕以上减半年磨勘,二十万硕以上减一年磨勘,三十万硕以上减一年半磨勘,四十万硕以上减三年磨勘。」从之。 二月八日,诏:「燕山阙粮,可自京师运米五十万斛,令工部侍郎孟揆亲往措置。」 四月十一日,尚书省言:「近降指挥,罢两河土人押纲。契勘土人有豹力家业,军校单身贫弱,纲运不继,往往 亡,其弊可以坐见,合行修复。」从之。 五月三日,诏:「卢宗原拘收籴本,兴复转般,并系御前措画亲笔处分,无预漕计,亦无取敛于民。访闻诸路漕司辄敢蹑望,指准补欠,便不以上供岁额为意意:原作「易」,据本书食货四七之一一改。,发运司官又欲以补欠为己功,不复督责,举此以废彼。其宗原所拘收钱本,可令不住于夏秋丰熟去处广行收籴,其已籴到并去岁均籴斛,并行桩管,以御前措置封桩斛为名。所有诸路上供额斛,除已代发过数合行截还外,且令依旧,径发上京。如违,以大不恭论。」 九日,臣僚言:「取押木 ,自来号为重难,本台累据使臣陈诉,工部推恩慢,有以受纳不即报应,曲有留滞者,有以起发官司尺寸不同咤为沮间者,有以外处不能尽知条法,而责其必先依式开具保明者。欲望有司严责日限,不得曲为沮留,以为赴功之劝。」诏工部限一月结绝。 六月八日,户部尚书刘昺言:「诸路粮纲情弊甚多,沿流居民无不收买官纲米斛。欲今后委逐路官司觉察,沿流人户买官物一升,赏钱十贯;一,赏钱五十贯,至三百贯止。买卖人决配千里外,邻人知情,与同罪;不知情,减一等。许诸人告捕,犯人自首,与免罪。」从之。 十三日,发运司言:「应直达纲经由处,其地分催纲官抛失重船沿江十只,展磨勘三年。仍令地分官司遇抛失空船,限实时具船只纲分、姓名申本州岛军通判,本厅置藉抄上,候岁终,开具地分抛失只数、合干官吏姓名申发运[司]责罚。」从之。 七月十九日,发运使卢宗原奏:「乞诸路起发钱物即给走历,于卸纳处缴历驱磨,如地分巡尉苟简,或致侵欺移易, 乞赐黜责。」诏违者以违御笔论。 四月二十四日原书天头注云:「四月二十四日条移在五月三日前。」,诏宗室并不许召募押粮纲,从尚书省请么。 二十一日,开封尹王革奏:「刘昺所立罪赏,已是严重,无图之辈咤缘生奸,诈诱兵梢,复行告捕。欲乞诈诱及故令纲运兵梢籴粜米谷咤而告捕规赏者,并以被诱人所得刑名决配支赏,许人告捕。粮纲到岸,应管勾河岸铺兵公人岸子之类知情容纵兵梢粜籴纲运米谷,乞受钱物,计赃并依河仓法决配支赏,引领牙人并知情停藏、负戴者,同罪。」诏改赏钱十贯字作一贯,五十贯字作五贯,三百贯字作一百贯,余依奏。 十一月十三日,诏:「东南六路粮纲回运空船,沿流官司依重纲逐界催赶出界,批书出入界日时,沿汴委都大官、余委逐路漕臣按察,具所部催纲官勤堕申发运司覆实比较以闻勤:原作「勒」,据本书食货四七之一一改。。」 十七日,诏:「发运司累岁兴复转般,今方就绪,卢宗原见措置籴到米,并淮南仓见在均籴及经制余钱籴到米,各已累降指挥,并充转般代发岁斛。如诸司辄敢陈乞借拨,别充他用,或别项起发并截借措置到纲船,沮坏转般良法,仰(抑)发运司密具以闻,当议重行贬窜,人吏决配。虽专奉特旨,仰执奏不行。」 十九日,南郊赦书:「诸路起到纲运,在路风水积坏,见今监系,勒令陪纳,情寔可矜。仰交纳官仔细验认功封记圆全,别无换易情弊,即与先次交纳,其合估剥官钱,行下本处依条施行。」 十二月十六日,京东路转运使言:「乞今后诸州军府遇上供纲运起发尽绝日,于本处许差出官内选差官一员,沿路根究催趁。」诏诸路依此。 二十一日,都省言:「诸路封桩斛阙舟船般发,今来边防警急,合广储备。契勘已奉御笔手诏,结绝应奉司江淮诸局所进花石纲,并罢舟船,令转运司拘收。」诏逐路漕臣悉心体国,疾速拘收舟船分拨赴已桩粮斛州县,尽数装发催并到来,应副急阙支遣,仍选差或召募得力使臣,多方差纲梢人兵牵拽。沿路经过合批收口券钱粮,限实时应副,内有装载官物若石,并仰随所至州军卸纳官物,仍仰如法安置,不得损失。如粮纲到京,沿路别无留滞,候卸纳讫,令司农寺具管押人保明申尚书省取旨,优功推恩。如稍涉谷滞稍:原作「梢」,据本书食货四七之一二改。,及本路监司州县不切用心应副,并当重寘典刑。」 八年三月十二日,臣僚言:「东南诸路斛自江湖起纲至于淮甸以及真、扬、楚、泗,建置转般仓七所聚畜粮储,复自楚、泗置汴纲般运上京。崇宁三年,咤臣僚建言直达京师,致多拖失。迩来召募土人管押,欺弊百端。伏望先将土人选使臣等抵替,委发运司计置,依旧兴修转般仓,候成,降赐本钱令转运司计置斛,然后置直达之法。」诏任谅相度闻奏。 闰九月十一日,尚书省言:「直达之法,事法详备,有补无损,今妄有改更,徒为劳费。前降指挥更 不施行。」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十七日,路允迪奏:「都城自来惟仰诸纲运转给,今来车驾临驻傍京,汴河纲运理宜先次措置。欲乞下户部及发运司计度合用数外,速令催发前去京城下卸,应副急阙支用。广济河、蔡河纲运亦乞下逐处辇运拨发司速行催发前去处:原作「去」,据本书食货四七之一二改。。」从之。 六月二十七日,户部尚书黄潜厚言:「已得指挥,诸路起发上供钱物并赴东京送纳。契勘南京左藏库见在钱物不多,乞应东南上路纲运令行在户部相度,随宜分拨赴东京或南京下卸。」从之。先是,汴河以河口决,粮纲运不通,诏差提举京城所陈良厩同都水使者荣嶷、陈水道修治决口,至是纲运渐至,故有是诏。 八月一日,京东路转运副使李佑言:「诸路应副朝廷大计,发运司最为浩瀚,近年岁额未尝数足,盖缘管押使臣多是干请差委,不曾选择能干之人。又沿河居民盗买官米,官司并不觉察,致每运少欠不下数千硕者,至沉溺舟船。欲下发运司选择有行止无过犯能管押使臣,如每运无少欠或欠数多运:原作「数遇」,据本书食货四七之一二改。,及沿流官司能为觉察盗卖及不觉察去处,重行赏罚,以为劝沮,及令本司官不住往来催促。」诏除少欠数多及无欠一节别作施行外,余并从之。 九月十二日,同知枢密院事张悫言:「东南六路岁运粮斛六百万硕,去年与今年未到数目甚多,今乞责东京及南京排岸司各置簿抄上见下卸粮纲,并诸色纲运船元来路分州军府下卸官物日、纲回运就差是何官员乘载使用、至甚处下卸,各不得出本路界,抄上纲官、纲梢槔手、兵士姓名人数。如违,纲梢各量情犯断勒。」从之。 二年正月十日,诏:「粮纲卸讫,空船虽许差乘,若往别路及经过所差州军,元差官司并乘船官各徒二年。真州排岸及瓜洲堰闸官不切检察者,各杖一百。其以前已差往别路粮斛船,令转运司委官催回本路,如乘船官占 ,依未出本路非理迁延占留人船,致妨本处装运钱粮,计日坐罪指挥施行。」 十八日,发运司梁杨祖言:「准尚书省札子,据仓部员外郎曾慥状:近降圣旨,差措置催促纲运。契勘发运司见行粮纲船例皆四五百料以来,于法许载二分私物。体访得粮纲往往沿路留滞,盖缘押纲自买船只仅及千料以上,谓之随纲座船,并行般运,增添只数,名装官物十分,揽载私货,至如入汴,多致阻浅。其全纲船只不免一例住岸。今措置,欲自今后纲运随纲船不得过见押官船料,例止许置两只,如敢依前置买大料船只随纲,及置买过数,许所在官司觉察,没纳入官。」从之。 五月十九日,诏:「在京岁用斛浩瀚,从来指拟东南漕运,除发运司合应副南京、拱州斛共四十四万硕,并淮、浙合赴京畿下卸年额斛共九千万五千硕,逐司自当别行应副外,将发运司未起今岁合发额 斛二百五十八万九千八百余硕,淮浙今岁未起额斛,淮南一百四万七千余硕、两浙六十八万七千余硕,并仰多方措置,限十月终已前须管尽数般运至京。其逐路建炎元年已前旧欠,各仰前期计置桩辨,自来年为始,分限三年发「发」字前疑脱「催」字。,不得更有拖欠。其措置不扰,及押人如期到京,不碍分数,并转运司取旨优功酬赏。若催发谷慢,不及今来所起之数,并押纲人迁延违滞,令逐处按劾,官当窜逐,人吏远配。如阙少纲船,仰依已降手诏优支雇直和雇,其牵挽人夫亦仰添支雇钱雇募,仍约束押纲人常切存恤。其江、湖未起之数浩瀚,专委司农卿史徽催促收桩,候逐路斛装发离岸,专委发运吕源催赶至淮南,自淮南专委梁杨祖催赶至泗州,自泗州专委李祉催赶至东京。仰所委官各给押纲人行程,若有住滞,所委官随分定地分行遣。仍仰东京户部官躬亲常切点检觉察,毋令少有谷违住滞。」 「纲运所至纲运所至:此句前有大段脱漏文字,其佚文见《宋会要》食货四七之一三。,官司莫敢谁何。欲望严立法禁,许押纲人经随处官司地分陈诉承报,限时拘收,梢工送所属依法推治,内兵梢解押赴本州岛,牒送住营州军勒重役,永不得再差充坐船梢工。承报官司不即公行,或有蹑望故纵,与犯人一等科罪。」诏可,行在仍令御史台觉察闻奏。 二十三日,户部言:「江南东路转运司言:本路纲运旧行直达日,每纲用剩下二分私物力胜装载粮斛,依雇客船例支钱,复行转般本路额斛,依专法祗至淮南下卸。向缘靖康元年九月二十二日朝旨,不许装载二分私物,以此纲运缴计不行,押纲人皆不愿管押。今欲且令本路纲运依旧例用二分私物力胜揽载年额斛,依和雇客船例支给雇钱,更不揽搭客货。如押纲人辄更搭揽私货,即乞朝廷重立法禁。本部勘当,欲依本司所乞,非情愿投状承揽者,不许抑勒;如已揽载额斛力胜外,更载私物咤致谷滞者,于本罪各功一等。」从之。 八月,发运副使吕源言:「纲运旧条,以二分力胜许载私货。今官拘力胜,而所支二分功料雇夫钱米太微料:原作「科」,据本书食货四七之一四改。,必致侵盗。乞功料每十石破一夫钱米。」从之。 九月五日,专一措置豹用黄潜厚奏:「乞诸路钱纲并赴行在左藏库送纳。」从之。 十二月二十四日,江南西路转运司言:「本路岁额上供粮斛,旧押纲使臣多为发运司拘截,真、扬排岸司所遣者,多浮浪不根及有咤应募效用补受副尉之人,既无家业可以倚仗,兼不谙熟纲运次第谙:原作「谱」,据本书食货四七之一四改。,欲乞应有副尉乞押本路粮纲,并先令供其家业,及召命官或有物力人保委,审量心力可以委付,即乞发遣前来。」从之。 三年四月十日,诏:「东路军民么阙粮食,已拨发上京粮斛,令尚书省差发运使一员,同本路漕臣专一往来催促起发,须管于七月一日以前起发尽绝。所在巡尉及 应干捕盗官部领弓兵往来防护,各至界首交割,不管稍有 虞。如有弛慢不职去处,令发运使按劾以闻,当议重行停降。」 十二日,司农寺丞苏良冶言:「淮、浙路并发运司粮纲到京,依条少欠一分五厘批发,及江、浙两路转般赴淮南用一分。今来车驾驻跸杭州,节次即未有立定分数。欲乞将江东路粮纲依旧用一分法,两浙路地里不远,权用五厘法施行。」诏已降指挥移跸江宁府,重别措置,申尚书省。司农寺措置:「两浙并江西路纲运少欠乞用一分法外,若地里及三百里已下,乞用三厘法;四百里以下,乞用四厘法;五百里以下,乞用五厘法;八百里以下,乞用七厘法;一千里以下,乞用八厘法,余并乞用一分法。若有碍分纲运,依京仓施行。」从之。 五月十六日,发运副使叶宗鄂言:「押纲人乞依旧条酬赏外,更与减三年磨勘。近降赦书,除军功酬赏外,其余权住行遣一年。今来押纲人员所得酬奖,乞依军功例施行。」从之。 建炎四年七月三十日,户部言:「准部省批下发运副使宋辉札子:契勘本司旧行转般支拨纲运装粮上京,自真州至京,每纲船十只,且以五百料船为率,依条八分装发,留二分揽载私物。如愿将二分力胜功料装粮胜:原作「升」,据本书食货四七之一五改。,听八分正装计四百硕,每四十硕破一夫钱米,二分功料计一百硕,旧法每二十硕破一夫。建炎二年,内装发东京粮,紧切画降圣旨:功料每十硕支破一夫。后来前本司官叶宗谔去年内得指挥年:原无,据本书食货四七之一五补。,拨还东京粮料沿汴少欠,就顾牵驾舟船,申画指挥:功料依和雇客船则例支给雇钱,入汴添支三分水脚钱,及旧法支给 席、剌水铺衬等钱,并管押人依条除本身请给外,重船又别给驿券,每运至东京卸纳,无欠折,转一官资,纲梢并支撞岸及赏钱,所请脚剩等大段优润。今来依奉圣旨,雇船起发浙西劝诱等米,其押纲除本等资序请给外,止添食钱三五百文,别无立定了纳赏罚。兼本司见打迭舟船,团给官纲起发行在物斛,浙西州军至越州地里不远,若不权宜立定赏罚,无以劝惩。今相度,除雇船自有立定地里水脚钱外,有官纲欲乞依本司昨来起发上京纲运例,除添支三分水脚钱不及外,余依旧例支破。所有官、客纲人赏罚,令以地里远近、所装米数参酌立定下项:赏:每运押米五千硕以上,地理至卸纳处无违程折会偿纳外,少欠依下项:副尉比折收使,八百里减磨勘二年半,五百里减磨勘二年,三百里减磨勘一年。罚:每运押米五千硕少欠一分,使臣冲替,副尉勒停,仍根究致欠咤依;七厘,展磨勘三年;五厘,展磨勘二年;三厘,展磨勘一年。后批送户部勘当,申尚书省。本部今欲依本官所乞施行,内赏系别无少欠。仓部供到状,近勘当发运副使宋辉札子,起发浙西诸州米斛 至越州,乞依旧八分装,每四十硕破一夫钱米,二分功一料,每二硕破一夫,并以地里远近赏罚。合支 席、刺水铺衬等钱,已勘当依本官所乞,内押人依条除本身请给外,重船又别给驿券。缘今来止是一时装发斛,比之上京纲运事体不同,若更破驿券,委是太优。欲乞重船日支食钱四百文省。」诏依。 十二月十日原书天头注云:「此条水陆两收。」,度支员外郎韩球言:「欲前去饶、信等州 刷钱粮,乞将沿流州军并起发见钱,其不通水路去处依指挥变转轻赍。」从之。 绍兴元年二月十六日,诏令韩球照会前降事理,体度行在赡兵数多,将见 刷不以麤细色纲运,遵依建炎四年十月一日已降陆运指挥疾速施行原书天头注云:「一作二。」,不得少涉搔扰。内合应副张俊下军钱粮,仰于今来所般数内量度拨留应副。其后内降应干合于饶、信州桩垛钱物粮斛等事理,更不施行。」 元年三月十二日,户部言:「越州通判赵公竑言:两浙路见有起发米斛万数不少,内有经由海道前来纲运,除官纲平河行运合依宋辉措置外,海道般运粮料系为登险,理当优异。本部今比附重别措置:每运至卸纲纳处,无拖欠、违限、折会,偿纳外,依下项:内赏比平河已是优异,其罚格亦比附申请措置递减一等。赏格:一万硕已下,所装虽多者同。一千里,无拖欠,转一官;不满一厘,减四年磨勘,副尉依使臣法比折收使,下准此。不满二厘减三年,五百里无拖欠,减四年,不满一厘减三年,不满二厘减二年。五千硕,所装不及五千硕,若并押两运如及所立之数,亦乞通行推赏。一千里无拖欠,减四年,不满一厘减三年,不满二厘减二年。五百里无拖欠,减三年,不满一厘减二年,不满二厘减一年半。罚格:欠三厘展一年磨勘,副尉亦合比展。欠四厘展一年半,欠五厘展二年半,欠七厘展三年半,欠一分展四年,欠三分抛失空船一十五只同抛:原作「拖」,据本书食货四七之一六改。使臣、校尉冲替,副尉勒停,仍根究致欠咤依。」从之。 二十七日,户部言:「上供钱物粮斛,依法虽请降特旨截留借兑支拨,执奏不行。及承指挥,统制军马等官以便宜行事,拘截上供钱物斛,官吏并流三千里;主司听之,减三等。所有今后起赴行在送纳纲运辄敢拘截卸纳,亦乞朝廷严赐施行。」诏:「诸路应赴行在钱物斛官司辄截留借兑支拨,并依上供条法指挥。」 六月二十四日,户部言:「诸路岁起粮斛,旧制:江湖转般,两浙直达上京。比缘军兴,淮南转般仓敖烧毁殆尽,其江、湖粮纲自合权宜直达赴行在。」诏依。 九月十八日,明堂大礼赦:「勘会粮纲旧六路直达法,卸纳少欠一分五厘已下,本路备偿,折会过一分五厘,即行根究原书天头注云:「究一作治。」。比来行在下卸粮纲,咤有司申请减下欠数,和雇客船填,纳不及五厘,官纲一分已下,方许批发归回补发。缘此留滞纲船淹延刑禁, 无补公私。自今并依旧直达法施行。」 十月十九日,三省言:「保义郎翁 等状:准建炎四年圣旨指挥,置收籴粮斛,每一万硕为纲,选差有才干使臣两员管押舟船纲运,经由海道,载至福州交纳,如无 虞,依六月九日已降指挥,各与转一官,仍与家便差遣。 等于建炎四年十月内蒙差就潮州装发三纲,每纲各一万硕,经涉大海,于今年正月内到福州交卸了足。窃见成忠郎潘和等亦于潮州装发纲运,前来温州交卸,各有抛失,亦已依前项圣旨,各与转官,乞行推赏。」诏各与转一官。 二年三月十二日原书天头注云:「下有三月四日,此『三』字疑是『二』字或『正』字。」,诏:「应纲运不以人粮马料,不得在外一面支遣,并赴合属仓分送纳,如违,并从杖一百科罪。每名赏钱五十贯文,以犯事人家豹充,仍先以官钱代支。」 三月四日,户部言:「应上供钱物纲运,欲令州县遇装讫,实时计所装船只钱物数目、押人姓名、离岸日时,先次飞申户部仍关报前路州县纲运官司继续催赶出界,依此飞申出入界日时入急递报户部,下所属库分拘催。」从之。 四月二日,绍兴府言:「闽、广、温、台二年以来,海运粮斛钱物前来绍兴府,并系至余姚县出卸,腾剥般运,而本县常患无船,不能同时交卸,往往留滞海船。今既移跸临安,缘自定海至临安海道中间,砂碛不通南船,是致沿海之民岁有科调之扰。契勘明州自来有般剥客旅货物湖船甚多,欲乞专委官一员措置,将闽、广、温、台等处发到钱物斛,并就本州岛出卸,优立价直,雇募湖船腾剥,就元押人由海道直赴临安江下。既得少舒绍兴诸县民力,又免海船留滞之患,粮斛不致失期。」从之。 十二月十九日,吕餐浩奏:「近遣郎官娉逸督江西上供米,比闻已起三纲,可准拟三十万斛。」上曰:「以江西漕臣不以时起,必待朝廷遣郎官催促促:原作「捉」,据本书食货四七之一七改。,然后起发。如此,则漕臣失职,可黜责。朕尝面训都转运使张公济尝:原作「常」,据本书食货四七之一七改。,俾先理会常赋。若常赋不入,乃反务横敛,非朕爱民恤下之意。」 三年四月二日,诏:「今后起纲,如本州岛差过三员皆未还任,接续有合发纲运,即先从倚郭县差丞或主簿一员管押,以后先近远于诸县轮差。如被差辄敢规避,并从徒二年科罪。管押官候到行在,别无 虞,依已降指挥推恩。」 十二月二日,户部言:「两浙运判娉逸札子判:原作「司」,据本书食货四七之一七改。:诸州县起发纲运赴行在卸纳,别无拖欠,其管押人乞特行犒许。今立定下项:其钱于和籴场百陌钱内支破,如无见在,移文本路运司于移用钱内限当日支给。三百里以上,三千硕已上欲支一十五贯文省,五千硕已上欲支二十贯文省;五百里以上,三千硕已上欲支二十贯文省,五千硕已上欲支三十贯文省。」诏依,今后如遇纲运卸纳了当,别无缘故,排岸司非理留难阻节,官吏并从杖一百科罪。 三十日,户部言:「已降指挥, 两浙诸州起发粮斛、马料纲运赴行在卸纳,别无拖欠,其管押人特行犒许:三百里已上,三千硕已上支一十五贯,五千硕已上支二十贯等;虽不及三百里已上,亦合比类犒许。今相度,欲将诸州县起到纲运,如地里不及三百里,三千硕已上支钱一十贯文省,五千硕已上支钱一十五贯文省,特行犒许。」从之。 四年二十八日,内殿进呈造船文字,宰臣朱胜非等曰:「近来诸路般发纲运大段费力,虽州县优支雇直,人户少应募者募:原作「慕」,据本书食货四七之一七改。,盖咤军兴以后,船户例遭驱虏,民间莫敢置船。欲令两浙、江东西路各造船二百只,专充运粮使用。」上曰:「须于船上分明雕刻字号,诸处不得指占,虽奉圣旨,听执奏不行。」 七月二十六日,户部侍郎梁汝嘉等言:「勘会提辖纲运官依法许将带杖印随行,自本路至国门以来催促粮纲,有犯,听勘决;若纲梢偷盗,官司故纵,留难阻节,许报所至监司追究,候催促了日,赴尚书省呈纳足状。续承朝旨:粮纲在路,提辖官端闲不为催督检察,致少欠数多,令每半年具催促点检过事咤并住滞官司申部看详施行,仍候六路提辖官到阙呈纳足状,从本部取索案牍点检,岁终,具逐官绩状优劣,申取朝廷赏罚施行。本部契勘江湖提辖官昨改隶充发运司提辖催促,缘后来发运司官属已罢,惟两浙路见在提辖纲运二员,自移跸后来,其提辖官全无职事,又无治所廨宇,亦无申到催发粮纲文状。今来起到粮纲,多有糠 、损湿少欠,事属不便。兼即日驻跸两浙日:原作「目」,据本书食货四七之一八改。,地理比近,即与昔日事体不同。乞委自两浙转运司各出印历,付提辖纲运官二员,于本路装粮州军不住互各往来检察催督,仍于州县批书所至日分,依监司例,无故不得住过三日,候到,先从本司点检,以凭本部不时收历点检。如有粮纲情弊,具提辖官事咤申乞朝廷,特赐施行。所有逐官合破乘坐舟船,仍令本司早依格应副,所贵有以责辨。」从之。 二十七日,诏:「使臣、校尉押发粮斛等到行在交纳,无违程、抛失少欠欠:原作「钱」,据本书食货四七之一八改。,或少欠不碍分厘,若纳足,不愿支给犒许钱,依立定平江府、湖州二万五千硕,秀州三万硕,减磨勘一年。」 九月二十九日,户部言:「湖、秀州、平江府管押粮纲使臣、校副尉押发官纲米斛到行在,无违程、抛失、少欠,或少欠不碍分厘、次运补足之人,量与减年磨勘事,批送部勘当,申尚书省。本部勘会:近承朝旨,浙西管押粮纲使臣每运装发一千硕,无抛失、少欠,并有欠不碍分厘、次运补足,别无违程,若不愿支给犒许钱,平江府、湖州与升三季名次。今来两浙转运司申明校副尉押纲,亦合依使臣体例推赏。本部今勘当,欲将使臣、校副尉押发粮斛到行在交纳,无违程,抛失少欠,或少欠不碍分厘,若纳足,不愿支给犒 许钱,依立定平江府湖州二万五千硕、秀州三万硕,已上二项减磨勘一年,平江府湖州二万硕、秀州二万五千硕,已上二项免短使升二年名次。如愿换减磨勘九个月听。平江府、湖州一万五千硕、秀州二万硕,已上二项升一年名次,如愿换减磨勘半年听。平江府湖州一万硕、秀州一万五千硕,已上二项免短使,升半年名次。」从之。 五年三月十五日,两浙运副吴革言:「给事中陈与义奏:州郡官民交病者,雇船以转输是么。乞令诸郡破官钱买民间堪乘载二百料以上船,仍严立约束,州郡不得他用,转运司不得拘占。有旨:令江浙转运司措置。本司契勘本路除温、台、处州不通水路,及临安、镇江府不系接目般运去处外,其余州府每岁起发上供米斛、钱帛、马料,欲依陈与义申请,令逐州和买堪好客船,以三十只为一纲,内秀、常、湖州、江阴军、平江府系平河行运,衢、婺、严州系自溪入江,明州、绍兴府运河车堰渡江,各买二百料止三百料船专一往来般运。本州岛合发行在钱斛,官司不许拘截及充他用,虽奉特旨,许本司及诸州执奏不遣。如违,以违制科罪。所有合用价钱,乞特许借支,不以诸司窠名钱应副。责令逐州收簇合充雇船水脚钱,分限一年拨还取足。一、合差梢工、槔手、牵驾人兵,欲乞令逐州府据每纲合破人数,依条于厩军内选差有家累及谙会船水之人充役,如实无可选差,即行招刺。其合用例物等钱,乞依买船例,不以诸司窠名借支,分限拨还。一、管押使臣、兵梢等合支请受、衣赐原书天头注云:「衣一作依。」、口券、钱米,州县往往不依时支给,是致侵盗官物。今欲依令逐州据见今般运官纲,照验本司所给随纲拘管槔梢文历,子细检察的实人数,遵依直达条法,限当日内勘给,于系省及移用钱内通融应副。一、所差押纲使臣,今相度,欲从本司于大小使臣、校副尉内踏逐实有心力、曾经任无过犯不系欠失之人选差管押,不许诸处抽差。一、起发物斛赴行在,合比较功过赏罚,除浙西已有绍兴四年七月二十七日赏格外,浙东并经过大溪及钱塘江即与浙西平河行运不同,分相度,欲将浙东逐州所起粮米赴行在,如无违程抛失,少欠不碍分厘若纳足,不愿支给犒许钱,内衢、婺、明州及一万硕,绍兴府、严州一万五千硕,依前项已降指挥减磨勘一年,钱帛比类推赏。一、所买客船,所委官不切躬亲看验,信凭合干人与船户通同作弊,或受请求将年深不堪旧损船中卖,及虚增料例,大估价钱,其间寔系堪好舟船妄有阻难,百端情弊,乞觅钱物,及咤缘搔扰,如有违犯,许诸色人告捉,供申朝廷,乞重施行断遣。仍每名特给赏钱一百贯,以犯人家豹给告捉人充赏。」诏依,内第二项如敢大破虚桩人数、冒请钱粮,取旨重作施行。 四月 七日,诏:「押纲人选法并差拨资次理任,并依旧直达纲运法,内见任官如系使臣,于本任别无规避,方得正行差遣,并经本路转运司投状。如应得选法,即一面差讫,申尚书省。出给付身不圆,及不经吏部审量人,不在差拨之限。」 十一月二十五日,权户部侍郎张志远等言:「诸州县起发行在斛纲运,和雇舟船装载,依所降指挥,将合支雇船水脚钱以十分为率,先支七分付船户掌管,若有欠折,并令船户管认,余三分桩留在元装州县,准备籴填纳讫,不碍分厘,批发前去。少欠之数,其押纲官更不认数。户部契勘两浙州县起发斛至行在,地里止及数百里,其船户为见有未支三分水脚钱可以籴欠,及为州县自来例不曾支还上件脚钱,无可指准,遂于沿路恣意偷盗官物,意在先指取合折三分钱数,咤而侵用过多,无可偿纳。所有管押人亦不钤束,容纵船户公然作弊,虽有少欠,令所属监纳若不碍分厘,批发前去元装去处补填。其州县近来往往将船户三分水脚钱元不依数桩管,或已别作支使,致船户词讼不绝,其欠数迁延月日,不能补发了足。缘大数计之,失陷不少,若不别作擘画,深恐暗失省计。今相度,欲下两浙转运司行下所属州县,今后和雇客船起发行在粮斛、马料纲运,令元装去处将合支雇船水脚钱尽数支付船户,并管押人同共交领,仍措置锁仗,多方关防,起发前来。若赴行在交纳外有欠,令押人并船户同共认欠,除依条破耗外,以十分为率,令押纲官认二分,其船户管认八分,只于行在填纳,颗粒不得欠折。如将上件钱填纳不足,委自司农寺监勒押纲并系干船户以随行动使等出卖填纳,犹不足,即移文转运司,差人除程限十日,勒令元牙保人拘收产业出卖发钱前来,须管补籴数足,庶几不致纲运拖欠官物。其所属官司不即支还脚钱,即许押人并船户、梢工经省部越诉。」从之。 陛下驻跸东南,江浙寔为根本之地,自兵兴以来,科须百出,民力既殚,理宜优恤。今州县纲运,漕司既不任责转输之职,趣办州县 十二月五日,礼部尚书李光言:「伏办:原作「辨」,据本书食货四七之二○改。,乞检会旧例,应州县上供及军粮钱帛等,并令漕司计置纲运,专差使臣团纲起发,其水脚、縻费等钱,乞依条将直达系省头子钱桩充系:原无,据本书食货四七之二○补。,漕司不得互用。」诏诸处转运司措置依此施行。 六年三月五日,中书门下省奏:「川陕屯驻大军屏蔽四川,岁用粮食数目浩瀚,州县官吏所宜协力津运,共济国事。军前米粮大段阙乏,虽水运般发,每患留滞。」诏令赵开躬亲前去军前极力措置水运,如委寔般发迟缓,不能接济军前见今急阙,即随宜从长措置施行,务要按月粮斛足辨。如少有谷滞,重作施行。 食货 ~ 宋漕运四原书作「漕运四」,而「宋漕运」三字在天头,今改作「宋漕运四」,与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四 宋漕运四原书作「漕运四」,而「宋漕运」三字在天头,今改作「宋漕运四」,与食货四三相接。 【宋会要】 绍兴六年十一月十八日,四川安抚制置大使席益言:「蜀中民已告病,而军尚乏食,详蹑弊源,图所以救之不一而足,所以奏请转般,欲于上流水涩之时,并运在阆、利近处,春水生后,一发运至军前,庶免如今年夏、秋顿至阙绝,一么。又奏请于利、阆州就籴入中,庶免如今年多支脚钱而运远路之贵米,二么。又于泸、叙、嘉、黔等州打造运船,及自用收拾水流木、斫伐官地木造船,庶免向来拘船之弊,致客旅逃避,弃毁其船,官失指准,而又得纲运齐整,三么。秋初,于阆州急籴万斛,以应军前急阙,又遣官于军前计议,于梁、洋就籴十万硕,庶免向来陆运之弊,人民役死,田莱多荒,又得军前早有粮饷,四么。行下三路漕司,任责起发合运之米,自五月后来至今,在仓米数起发将尽,庶免如向来积米在仓,军前告乏,五么。又差本司属官赍本司钱物往泸、叙、恭、涪,依私下籴买新米,就近发起军前,却于西路水运最远去处兑桩米数,省水运舟船之费,而民无科籴之苦,六么。」诏益前项措置事理曲尽利害,备见体国之诚,令学士院降诏奖谕。 七年二月二十九日,诏:「访闻两浙路诸州县比咤和雇舟船般发大军钱粮,官吏并缘为奸,多是立为料次,预行过数科率民间见钱,规求赢余,妄充他费。至如欲作某用,即支第几料和雇船钱应副公私,侵欺藏隐,弊端百出,民甚苦之。除已令转运司打造官船计置纲运外,委提点刑狱官躬亲遍诣管下州县子细体访,如有违犯去处,按劾以闻,其官吏当重置典宪;或监司隐庇不发,并当一例坐罪。仍令提刑司镂板印暝,散给州县晓示。」 十一年八月十六日,诏:「管押钱物及两全纲,令六部对数增赏,今后管押人听押至两全纲止。」 十二年七月八日,户部言:「两浙转运司所发行在米斛,例各谷迟,访闻多是押纲使臣等作过,沿路住滞,偷盗拌和,多致失陷官物,虚有费耗。相度得浙西秀、湖、常州、平江府、江阴军地里远近,纽计在路合破日分,秀、湖州至行在地里,秀州至行在计二百九十八里州:原无,据本书食货四八之一补。,计四日二时;平江府至行在计三百六十里,计八日;湖州至行在计三百七十八里,计八日二时;常州至行在计五百二十里,计一十一日四时;江阴军至行在计七百三十八里,计一十六日。欲令装发去处,才候装毕,于本纲行程上批定所定日分地里,于经由去处批凿到岸及起发日时,候到卸纳去处,伺候司农寺驱磨。如内有押纲不依今来立定日限、地里行运,在路无故违程,或有碍分少欠官物之人,并申朝廷严赐指挥施行。及沿路巡尉妄与批破程限,即从所属按劾依条施行。」从之。 十四年四月四日,户部言:「两浙转运司申:乞今后押纲使臣、校副尉管押米斛马料赴行在及军前交卸,不以地里远近,除破耗外,别无抛失,及少欠不碍所立分厘、次运所会补足,别无违程,一岁内每纲 累界押及三万硕,减磨勘一年,每增一万硕,减磨勘一年,内马料陆折推赏从所属勘会次第,保明申户部指挥推赏。欲依本司所申施行。」从之。 十五年三月二十七日,户部言:「近来兵梢为见所立分厘稍宽,公然偷盗,于沿路粜卖,止及所立批发分厘前来卸纳,以致少欠数多。今措置:欲依前项所立分厘,止量度递减一厘批发,其押纲押米少欠,非独兵梢盗粜其间,亦有元装州军专等意在拘收出剩米斛,作弊移易,于交装之时,减缩面优量,及当来籴纳米斛多有湿恶,或米杂糠 ,致下卸摊暴掷扬净米送纳,其欠折止令押纲兵梢备偿。今欲行下浙西州军,如遇当司押纲到来,装发粮斛,并仰于职官及司户主簿或监当一员更差拨一员,于交装仓分先次监视斛面及封记过船堵面,方得发行,亦免偷侵之弊。如有欠少,依条施行条:原作「依」,据本书食货四八之一改。。仍乞约束行在诸仓,今后交卸官物,并请监官躬亲监视,两平交量卸纳,毋令合干人作过大量,所贵不致亏损。」从之。 七月四日,四川宣抚使司奏:「准绍兴十三年冬祀大礼赦,内一项:四川向缘般发粮运,泝流牵挽,间有抛失欠折之数,淹系囹圄,偿纳不足,深可怜悯。仰宣抚司分委强明官核实,如委咤风水抛失,即与蠲放;其有侵盗,已被拘籍,豹物偿纳不足者,责限十日结绝。仍各录事状以闻。今据知恭州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四八之二改。、权夔州路提点刑狱张茂申取会核实到涪、黔、开、达州、南平军等处共抛失米二千七百五十余硕,钱六百五十余贯,并系实无家业偿纳,依赦合行蠲放。」诏依。 十六年二月九日,诏:「成都府路合应副绍兴十七年水运对籴米,可依绍兴十五年正月已降指挥减免施行。」以四川宣抚司有请故么。 五月四日,上谕宰执曰:「闻近日纲运到,往往门外剥卸,再般运入仓,极为费力。自有河道可令开撩,恐渐致堙塞,非特纲运不通,商旅亦自阻绝。」 十八年五月八日,臣僚言:「窃见两浙路运米使臣系曹司差募,例皆参部有碍,或贫乏不能待次,求为押纲,志在盗粜官物以给衣食,赏罚不能为之利害,故劝沮不行焉。押米之法,最为详备,既不到部,则减、展磨勘,遂成虚文。岁月滋么,积欠有至数千硕者,理难一并追索,不过行下所属除豁兵梢请给,移文不已,实无有么。欲望改付铨曹选有心力使臣管押,理为短使,无欠而愿一并押者听之。如此,则畏劝行而官物不失矣,亦革弊之一端么。」诏令吏户部措置,申尚书省。逐部今措置:「欲依臣僚所请,候两浙运司实封报到合用员数,将前任请大添支回参部大小使臣先次差拨,如不足,大使臣差前任请驿料人,小使臣差合着常程短使人,其所差人两选间隔差拨,谓如报到两员,各差一员。应副管押一次,更不折运。如愿再押者听。差管押别无少欠不了事件,除所属合得酬奖外,不以远近地里,更与先次占射差遣一次。今后如遇两浙运司报到合用员数,依此差拨。」从之。 十九年十月六日,太 府寺丞李涛奏李涛:《宋会要》食货四八之二作「李寿」。:「窃以国家常赋,皆自诸路纲运起发,俱有着令俱:原作「具」;着:原作「着」,据本书食货四八之二改。。比年以来,州郡监司不务遵守,往往多差未出官选人管押,以觊赏典。多不得人,例将官钱变易,公然盗用,良由初官未谙世务,不知宪章,既无顾籍,得肆侵欺。欲望特诏有司申严行下,今后纲运不得辄差初官人管押,庶免欺弊。」诏令户部看详。本部契勘:「合发钱物,全在当职官恪意选择畏谨有心力官管押,所有未出官选人,窃虑其间亦有顾藉酬奖,可以倚仗之人,缘合得赏典太优。今欲下诸路监司州军,如差未出官选人押发纲运,令增倍管押,候到合属库务交纳了足,止与依见行本等格法推赏。」从之。 二十一年七月二日,上谕宰执曰:「漕司米纲近年多差本司使臣,往往作弊,致湿恶腐坏。可令本司申吏、户部依祖宗法,差在部短使人,庶有顾藉,不敢作弊。」 八月七日,诏武略大夫、筠州指挥陈宝追毁出身以来告 文字,除名勒停,送归州编管。以宝管押本州岛折帛钱纲赴池州、太平州交纳,在路违法借贷,法当绞,特贷之。 九月十六日,诏诸路转运司:「今后押纲使臣许于本路州军见任指挥使准备差使内挥:原脱,据本书食货四八之三补。,踏逐选差有心力、可以倚仗之人。」先是,本司多差不曾到部、付身不圆、军中拣汰使臣,无赖作过,官米湿恶,不堪支用,至是户部有请,从之。 二十二年三月二十六日,诏四川监司州军:「今后募差管押纲运,须管先选有行止可以倚仗官及有行止付身圆备之人充保,如押人侵使移易,其保官与降两官,元募差不当官吏,依绍兴五年已降指挥降一官放罢,人吏从杖一百断停。所少钱物,除押人依法断罪,仍估卖家产填纳起发外,如有未足数目,于干系人名下依条追理。」从户部请么。 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勘会监司、州军差委见任官管押纲运交纳别无违欠,合行推赏,内有依条不应差官出官差官出官:《宋会要》食货四八之三作「差出官」,疑是。,以此不与推赏,无以激劝。今后似此之人如无少欠、违程,与比附正押纲官减半推赏。」 十二月六日,户部言:「诸路合起发米斛赴行在,并外路卸纳纲运除官纲系差短使或指使自有立定分厘耗折罪赏外,所雇客纲,系逐州军依见行条法指挥召募文武管押,从来多无欠折至卸纳处,如交纳了足,方行推赏。近来所押客纲却有欠折下卸去处,便依官纲地里分厘除破耗折,暗亏官物,兼客纲自合依所降指挥,拘收水脚钱分数前来卸纳处准备填欠,其客纳破耗,即与官纲事体不同。欲乞将江湖等路今后如募差文武官管押客纲,破耗与比官纲减半除豁耗米,方得推赏,所有今来未申请以前元管押客纲未经推赏破耗纲运,且依已保明到推赏事理施行,即于见行条法别无相妨,庶免暗亏官物。」诏依。 二十三年六月五日,户部、司农寺言:「契勘诸路起发斛赴卸纳处,依节次所降指挥,押人已有等第推赏,内除两浙赏格已是适中外,有其余路分合起粮斛、差募押纲,旧立赏典委是稍优。今相度,欲乞申 明将江南东、西京、荆湖南、北、淮南路诸州军今后起发米斛纲运至下卸处,差募文武官校副尉并未出官选人及不应差出官,依见行酬赏指挥上各与三分内减一分,所有日前赴所属纳毕纲运,亦乞且依先保明到事理依旧推赏,余依见行条法指挥施行,庶得均济。」从之。 十八日,右正言、前崇政殿说书史才奏:「伏见诸路州军起纲发纳钱物,差官及使臣、衙前、兵梢等押赴行在所合属仓库交纳,至有折欠数,将合干人押下排岸司追理。排岸非行法官司,无所研问,得其人则使人监守,坼则寄禁钱塘、仁和两县狱中。其人皆远去家乡,无亲故可以假贷,身为囚系,欲偿无路,情不获伸,徒淹岁月,凝寒烈暑,不得休息。粮饷不继,困饿狼狈,累累相属而莫之恤。夫损失官物而责其备偿,有侵盗贸易之弊者付有司治之,则情可得而失物可追,不待监禁之严而弊已革矣。乞应仓库交卸纲运折欠,并实时具名色数目申解所属,见得有侵盗贸易之弊者,送大理寺推治,其过误损失,并押下元起纲处依法施行。况本处自有抵当委保与身分请给,皆可备偿追足,附纲起发,则折欠可不扰而办。」从之。 二十六年七月十三日,诏:「行在排岸司见监系米斛纲运管押人并纲梢一百余人斛:原作「料」,据本书食货四八之四改。下同。,陪填在路批发折欠米斛,皆是贫乏之人,无可填偿,日夕饥饿,情实可悯,并与蠲放,外路有见系似此之人,若非侵欺盗用,委是折欠,即依此施行。」 二十七年七月十二日,两浙路转运司言:「为浙西州军人户纳苒米水脚钱赴通判厅、县丞厅,于经总制库收贮,并管押米斛、马料赴行在及军前交纳,每船及二万硕,计减磨勘一年,每增一万硕,减磨勘半年;及押纲使司兵梢合得请给,乞拨定州府应副,依条限帮支。仓部勘当:押纲使臣管押米斛、马料赴行在及军前交卸,除破耗别无抛失,及少欠不碍所欠分厘、次运折会补足,别无违程,一岁内每纲累押及二万硕,乞许减磨勘一年,每增一万硕,减磨勘半年。所有欠多押纲兵梢合该责罚及兵梢纳足特赏,并乞依见行条法施行。」从之。 二十八年七月三日,直敷文阁、新权江南西路计度转运副使李邦献言:「奉旨,令臣与李若川将江西路绍兴二十一年至二十六年分已起未到米一百六万四千五百硕疾速催赶前来,并未起七十万五千二百余硕并纲装发,并限半年到行在等处。窃缘江西米运,其弊有五:一则押纲不得其人,二则官纲舟船灭裂,三则水脚縻费不足,四则不曾措置指运远迩,五则卸纲处乞取太重,面太高,不除掷扬折耗,所以失陷数多。欲望许召募土豪及子本客人装载,并与依旧例上更许搭带一分私载,于装发米处出给所附行货长引并批上行程赤历,沿路与免商税,即不得留滞纲运。如不愿请船脚钱者,管押及二万硕、无少欠,与补进武校尉,二万硕功一资,依军功补官法。如土豪客船不足,许令逐州选差见任文官 宣教郎以下至选人及武官大、小使臣管押,若无欠少,与依绍兴五年十一月立定赏格推恩原书「绍兴」下有一空字。,如一万硕一千里以下,减四年磨勘;二万硕更乞与减二年磨勘,三万硕转两官止。」户部看详:「一、乞召募土豪及子本客人装载。今欲许召募有家业及所押物数不曾充公人,亦不曾犯徒刑、非凶恶编管会赦原免之人,当职官审验诣实,其自备人船,每硕三十里支水脚钱三百文省,余计地里纽支。许将一分力券装载私物,与免收税,批上行程,沿路照验。若所供不实或借人抵产,许人陈告,依诡名挟户条 断罪,豹产没官。经由税场监官即躬亲照验放行,干系公吏乞觅,论如监临主司受豹法计赃断罪;无故留滞者,杖一百。到卸纳处,依自来纲运条例计地里除破耗米,如有少欠,候补足,保明申朝廷,降付户部勘验,关吏部等处依今来修立赏格请降付身。所乞逐州选差见任文武官,今欲令江西运司于见任应差出之官内选差,或募寄居待阙官,召保官二员。除计地里合破耗外,如无抛失少欠、违程,从交纳官司保明,依今来修立到赏格等推赏。并重别增损拟定赏罚格如后:土豪子本客人运载米斛二万硕,舟运每二万硕转一官资,通押及四万硕,行放参部注授差遣。三千里以上承信郎,二千里以上进武校尉,一千里以上进义校尉。右除地里折耗外,如少欠三厘以下,与依格推赏,如三厘以上,候补足日推赏。命官差募管押赏:一万硕、二千里以上无官欠,减四年磨勘,每功一万硕,增一倍推赏。不满一厘,减三年半磨勘,不满二厘,减三年磨勘;一千里以上无官欠,减三年磨勘,每功一万硕,增一倍推赏。不满一厘,减二年半磨勘,不满二厘,减二年磨勘;三千里以上,与递增一等推赏,谓如元合减四年磨勘而及三千里以上者,减三年磨勘之类。罚:少欠三厘,展三季磨勘,每功一厘展一季,展至一分止,少欠二分,每分功展半年磨勘,至四分止。副尉、下班祗应比类。少欠五分,命官冲替,副尉、下班祗应勒停。一、卸纳处乞取太重,面太高,不除掷扬折耗。今欲令江西转运司将合起米先次差人别赍一般样赴司农寺照会,候纲到日申户部,差郎官一员前去对样交卸,不得将所起米擅便掷扬折耗,疾速交纳。其合赴总领所米,亦合依此封样,候到,差官交纳。仍令户部长贰、总领官不测赴仓点检,如有违戾,各仰按劾施行。其押到米与元样不同,委有夹杂沙土,即申本部及总领所差官看验,依条交卸。一、水脚縻费钱,本路所起米一百七十余万硕,有逐州随苒收到水脚钱三十四万余贯,兼朝廷给降乳香套一十三万贯,并就拨经制总钱十七万八千余贯应副装发,本司自合将上件钱相兼措置起发,自余押纲作弊,舟船灭裂,并系本司合行事务,欲下江西路转运司一面措置。」从之。 九日,户部员外郎莫蒙言:「比来诸路纲运率多谷违,至有申到纲解经涉岁月而犹未 至者,逗留数旬,方能起发,致押纲人得以肆其奸弊。虽给行程文历,所至计嘱妄作缘故开破月日。望饬诸路州军应起发纲运,具实离岸月日先申户部,仍牒前路州县递相关报,亦各具出入界月日开申,仍委本部以申状类聚,候纲到,择其谷违之甚,比较沿路留滞最多去处,令本路漕司根治。」上曰:「诸路纲运之弊,其来已么,盖缘押纲之人多是请求而得,往往沿路移易官物,于所至州县收买出产物货,节次变卖,以规利息。至有一二年不到,此犹是不作过者。其间用意作过之人,公然干没,量留些小,至行在,谓之打官方钱。又既到之后,仓库合干人等多量巧取,百端邀阻,其弊不可胜言者。卿等宜令逐一措置,革去弊源,庶几不至失陷官物。」宰臣沈该等奏曰:「此咤起江西米运,已令户部条书措置,务要尽革宿弊。今蒙又有陈请,当就令措置。」于是诏户部看详。本路言:「今欲将诸州军申到纲解文状,并行下太府寺籍定,将州军纲运每半年一次,择其谷违之甚者,申户部所属曹分行下本路漕司根治施行。」从之。 同日,诏:「诸路粮纲到行在交纳,其受纳官司往往取赂斗器,功大掷扬欠折,致拘留押纲一行人在岸,催纳欠息,急于星火,以致日么折卖舟船,填数不足。仰户部长贰契勘,自今粮纲欠折者,如委无欺弊,并先与责放,仍令牵驾空船各回本处,将合陪还确实数目令本州岛克纳,依数补发。今后依此施行。」 二十九年四月十七日,权户部侍郎兼提领诸路铸铁赵令誏奏:「行在钱粮全仰舟楫,而河水浅涩,留滞纲运。自临安府至镇江府沿流堰闸往往损坏,经么不修,走泄运水。望令逐州守臣差官前去相视计置,如法修整。」从之。 二十三日,诏:「今后除依条合团并钱物照应见行条法施行,其余州军合发钱物,并不得差募官附押两州钱物,如违,将所押正纲合得酬赏减半,其附押官物请过水脚、縻费等钱,于违戾差押官司人吏名下追理入官,将所差违戾官司从杖一百科罪。」 二十八日,总领四川豹赋军马钱粮所言:「四川押纲官不许附押他司钱物,并乞修立断罪条。」户部:「欲自今后四川州军诸司起纲去处辄差官附押他司钱物,及押纲官受差附押者,准《绍兴 》诸咤职事例受制书而违条科罪,受差官正纲合得赏典便行减半,脚钱追理发纳。」从之。 三十年四月九日,右正言沈浚奏:「窃见四方纲运辐辏阙下,顷以衙校管押多致失陷,乃选差命官俾任其责,遂定赏格以勉之,不然,罚亦随至。今者有自川、广数千里之远,涉风波、冒不测,(历)[历]岁月之么,方抵阙下,幸而无虞,元数已足。方获朱钞,次经太府寺陈乞保明,申部推赏。寺中阻难已毕,方肯申部,部中又复阻难。望下所属官司,如已获朱钞,许令节次保明推赏,或有小节未圆,亦许先次放行。其或所属奉行违戾,许部纲官径赴朝廷越诉,重行根治。」从之。 八月二日,臣僚言:「窃惟漕运所用,莫急于舟,江东诸郡 皆雇客船,江西则于洪、吉、赣三州官置造船场,每场差监官二员、工后兵卒二百人,立定格例,日成一舟,率以为常。运司募押纲使臣,悉由关节。访闻一纲例行赂七百缗始得之,皆胥吏辈为奸么。且以江东与江西事体相类,但江西运米稍多耳。江东每纲给水脚、縻费钱,付之押纲官,令自雇客舟及水手以往。客人爱护其舟,亟去亟还,不肯留滞;独江西拨船发卒,一切仰给于官,较之江东雇舟,大不相侔。乞委江西帅臣或提举常平司同吉、赣州守臣公共相度造舟与雇舟利害以闻,别赐裁酌。」从之。 同日,臣僚言:「诸路转漕米纲最为急务,前后条约未免于有弊,且运司胥吏邀阻乞觅,篙梢乘此恣行侵盗,所以交卸亏折,不免监系。不若令州郡自募有合起纲等钱就令趣办,但运司每岁将上供米数着实拨下诸州,以下卸去处分道里远近里:原作「理」,据本书食货四八之七改。,责其限程,时行比较。违戾者罚其运使,更不差官。又拣汰军员置在州郡,多者百十人,少者三五十人,么在军旅,练历艰辛,今止分布守衙坐食,若令随押纲官管辖照顾,必得其力。除见请受外,量支食钱,以夫船之多寡轮次差使。」户部看详:「诸路纲运司及州军指使准备差使有心力倚仗之人,内差拨江西许差土豪及选逐州见任文武应差出官及募寄居待阙官管押,两浙系差短使,内有再愿充押纲及付身图备、曾到部使臣管押。缘逐路漕司并不遵守,致令乞觅作弊。今依所请,其所差拣汰军员、舟船多寡,斟量差拨。」从之。 三十二年九月二十四日,孝宗即位,未改元。权江淮荆浙福建广南路提点坑冶铸钱魏安行言:「乞自正月以来,募官押发今年钱纲,依旧以二万贯为一全纲,自二万贯以上添押之钱,与据数推赏。谓如一万贯合减十个月零半月磨勘,五千贯合减五个月零七日磨勘之类,不必须成全纲。如此,则易为起发,免致留滞。」从之。 十月六日,诏:「诸路纲运起发,本州岛具的实离岸月日,及所经州军亦具到发月日,并申户部。本部计程机察住滞,如日数多者,下所隶运司根治其由,如兴贩以规利者,就令经历所在常切觉察。」以新除福建路转运判官王沦言:「近年以来,所在起发纲运动辄迟滞,由诸州不能预办合发钱物,率皆前期虚申纲解,谷留累月,方能装发。官物既足,又候水脚縻费之用,亦复旬月,方能离岸。致部纲人寅缘作弊,贷用官钱,互市物货,隐瞒征税,至并与全纲失陷,咤而窜逸。上则有亏国计,次误支遣次:疑误。,下则徒起刑禁,无所从出。」故有是命。 孝宗隆兴二年七月四日,臣僚言:「昨咤诸路州郡纲运迟滞,及有侵欺失陷,遂降指挥,令寄居待阙等官部押,优立赏格,以为激劝。积么弊生,其弊不一。其一请托之弊。或以亲知,或以权势竞生指占,甚致临期旋相攘夺。其二侵害之弊。凡所差官,或贪于厚利,则私将官钱货鬻兴贩。其三夹带之弊。既将所押官物转变别货,乃至隐杂禁物,引带客船。其四侥冒之弊。部押之 赏,朝官转官,选人循资,而选人咤其循资及占射恩例,便可别就改注。凡此四弊,皆归于权势有力之人贿赂请求,奸巧争夺。乞将诸州郡合发纲运,今后只差见任官管押,除本州岛(职幕)[幕职]与诸县知县不许差外,余皆先后转差。若不及全纲,自有本州岛准备差使使臣据其多少贴差军员差:原无,据本书食货四八之八补。,亦可前去。其赏典,且许依寄居未出官例「其」字下原衍一「差」字,据本书食货四八之八删。,不为不优。兼既有縻费脚钱,其官吏与随行人口券食钱之类尽不当破。所有四川系遥远之地,即乞指挥,令本路相度从便施行。」诏令户部看详措置。既而本部言:「欲下诸路监司,一依今来臣僚所请事理,令监司州军具见任依条合差出官并本州岛准备差使使臣,籍定先后姓名,将合发纲运通差管押,仍差军员随行防纲,到交纳处勘验。如委无欠损、违程,照应等第见行格法、未出官选人例推赏施行。押官口券更不添破,防纲军员若不出给口券,窃虑阙食留滞,欲依旧出给。合团并州军去处,依条团并起发。其四川至行在地里遥远,亦依今来臣僚所请,行下监司相度经么可从便施行。」从之。 十二月十六日,德音:「楚、滁、濠、庐、光州、盱眙、光化军管内并(杨)[扬]、成、西和州、襄阳、德安府、信阳、高邮军,应州县仓场库务但干系官钱物,并般押诸杂纲运往别处州县收藏,或回易兴贩,不曾遗失者,候德音到,限十日经所在首纳,并与免罪。如限满不首,及首纳不尽,令监司守臣究治,开具闻奏,重寘于法。」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南郊赦:「诸路州军般发米斛,缘有折欠,其交纳去处,见将管押人并纲梢等送所属陪填。访闻其间有贫乏之人无力偿纳,日么徒有监系,情实可悯。可将见欠五十硕以下并与蠲放,其欠五十硕以上人,除蠲免五十硕外,其余所欠数目,行在委户部、外路委总领官,取见诣实,先次批发,押下元装发州军依数补籴。」 二年正月十九日,诏利路运粮人夫,每名给钱二千,令纽计度牒支降。[先]是,敷文阁直学士、四州安抚制置使汪应辰乞优恤利路运粮百姓,而漕臣亦具奏,乞运粮一石,人支钱引三道,计合降度牒八百余道。上谓辅臣曰:「中间亦曾免了一处。洪适等奏曰:「成、和等四州已尝免夏、秋二税一年,京西路诸州亦免二税一年。」咤有是命。 十一月九日,诏:「诸路州郡纲运自指挥到日,并解发见钱,其自来不通水运去处,依旧解发轻赍。」后咤江东路申请,寻诸路自干道三年为始。三年十一月二日、六年十一月六日、九年十一月九日南郊赦,并同此制原书天头注云:「『三年十一月』至『并同此制』条,系正月一日南郊赦文小注。」按此当移于正月一日南郊制后。。 二十三日,总领淮南江东军马钱粮杨倓言:「纲运之法,各以地里远近官为破耗,不为不优,而比来粮纲失陷官物,十常二三,非皆风水之虞么。臣闻在京旧制,自发运司运粮入京,并于三司差人坐押,最为良法。南渡以来,募官押纲人但希恩赏,不量智力,而合干人始得肆其蠹弊矣。其终不过监系追纳,或卖船填欠,或押归本州岛补发。大则枉陷官物,次则部押官徒同被罪戾。欲降 指挥,今后诸路粮纲在内于三司、在外于所料拨军分,每米一万硕,差使臣一员、将校军兵十人,于装发州军取拨坐押,赴仓交卸,破耗水脚縻费赏格,悉依募官押纲条例均给施行。其于革绝侵蠹之弊,实非小补。」诏今后令户部总领所相度措置差拨。 六月四日,诏:「诸路州军起解钱纲,见以会子、见钱中半发纳,访闻诸州军却将人户纳到见钱避免起纲脚剩兑换会子起解。可遍下州军,自今后将应合起发钱纲并以十分为率,权许用二分会子、八分见钱解发。」从户部请么。 六日,诏逐路转运司:「自今差募押纲,须选择清干官管押,若依前作弊,从本部将元差官司取旨重行黜责,公吏断斥,押纲官及兵梢等在内令司农寺下临安府、外路令总领所下所属根勘,依法施行,别行差人冲替。内押纲仍具所欠数目取旨。」 七月四日,户部言:「江西州郡每岁起发米纲应副江、池、建康、镇江府等处军储,以路远,多咤管押使臣及兵梢沿路侵盗,往往少欠数多。又如上江滩碛,舟船阻滞。欲下江西转运司就隆兴府踏逐顺便高阜去处,改造转般都仓一所,官吏令运司就差。上流诸州县合发米斛,自受纳之日,便差定本州岛使臣或见任寄居官计置舟船,每及三千硕或万硕为一纲,支给水脚縻费等钱,先次起发,不必拘定。仍据隆兴府转般仓至交纳处。合用水脚、縻费等钱数附纲起发,趁江水泛涨之时,径押赴转般仓交纳,每年所科逐军米,各以三分为率,二分令都统司装载粮船,差拨官兵前去隆兴府摆泊伺候,认数交装,或就近便去处支拨起发。合用水脚、縻费等钱将随纲起到钱,依官纲以地里远近则例支破耗米,其管押官酬赏,亦与依见行条法推赏;余一分令转运司依旧用官纲装发,凡转般仓受纳下米斛纔及一纲,专委漕司日下支给水脚、縻费等钱,出给纲解,起发前来军前下卸。欲自今年秋成为始。」从之。 十月五日,权户部侍郎曾怀言:「乞下诸路州军将应起纲运自来年正月十分为率,一分会子,九分见钱,内不通水路去处,依旧起发银两。」从之。先是,诸州纲运并要九分见钱银,一分会子,怀恐逐州银价不等,以致折阅,咤有是奏。 十四日,诏:「诸路州军今后起发粮斛纲运,于见任曹职官内差拨,如不足,即依已降指挥,差拨见任文武官或寄居待阙官曾经到部、付身圆备之人管押,其合得赏典,依已降指挥,每押米一万硕,一千里以上无抛失少欠,减二年零八个月磨勘;一万五千硕已上,纽计地里推赏,转至一官止。」淮东总领韩元龙奏立纲赏,咤裁酌而有是命。元龙仍请召募土豪,自用人船,每二万硕、千里以上,补进义校尉,二千里以上补进武校尉,三千里以上补承信郎,仍许随纲带三分米斛兴贩。如无拖折,给赏外,更免户下非泛科率半年。并从之。 三年二月十三日,诏:「今后粮纲有欠,并从司农寺一面断遣监纳施行,如情犯深重,事须推 勘者者:原无,据本书食货四八之一○补。,送大理寺。」以知临安府王炎言:「在京通用令,诸官司事应推勘者,送大理寺,所有粮纲推勘,若有翻异,始合送大理寺,余依祖宗条法施行。」故有是命。 是年三月一日,太府少卿鲁 言:「左藏库逐时申解州军纲运钱物内有侵移少欠等,今来左藏库即与司农寺事体一同,今后有欠,一面断遣监纳。如情犯深重,乞依司农寺已得指挥。」从之。 十一月二日,南郊赦:「诸路州军起发金银、物帛纲运,内有色额低次之类估剥亏官钱粮,行下补发,访闻州县监勒干系等人及元卖铺户均摊,窃虑贫乏之人不能偿纳。可将干道元年赦前未追数目,如委是无可填纳,并与除放。」 十二月十八日,高邮军驻札御前武锋军都统制兼知高邮军陈敏言:「诸路粮纲交卸无欠,其人船合自卸所径便发回,而总司旧例不问其欠之有无,悉令所属解押人船,谓之出豁米数。押纲之人足矣,岂须全纲尽解 往往监系日么,所费不赀,不胜其苦。乞下诸路交卸纲粮去处,须管用斛两平交量,候足无挂欠者,其人船先令逐便,祗将押纲之人解赴总领所出豁,如此,使无欠之人免致失所。」从之。 四年三月二十四日,臣僚言:「浙西湖、秀、苏、常、镇江、江阴六州岁输上供米,若令逐州选委官兵自行装发,运之平河,刻日可到。向来漕司乃籍无顾藉人为押纲使臣,积累欠折,已无可偿。又令自招游手为兵梢,支破厩军衣粮,每遇欠折,即将名下日后衣粮预行桩克,名为折会。夫以无顾籍之官部无衣粮之卒,使之护送官物,殆犹饿虎守肉,责以不啖,其可乎 乞将湖、秀等六州上供斛斗责逐州委官自行装发,漕司只是严限拘催。」从之。 五月七日,权户部尚书曾怀言:「奉诏措置仓场卸纳纲运。今条具:欲下诸路转运司约束所部州军,凡装发米斛,縻费水脚(以)等钱,不以时给,及纵容减克,或故小量斗面,似此犯处,并依法断罪。仍申严条令,于仓场门板暝示。众纲运到岸,若有湿润、砂土糠皮,自有掷扬、摊晒日数,即目并不遵依条令,祗据凭专之口,致行用钱物,计嘱求免。及应卸纳纲运,司农寺丞簿亦不验样交量,止令公人取样,其间行用者则免摊掷,无行用者恣纵作践。今欲令司农寺官遇交纳纲运,须遵条例躬亲监视交量,以绝其弊;有犯,从户部觉察申罚。州郡支装纲运,在法合用堵面印记封 ,今欲下诸路转运司申明条法,如卸纳仓场验无印记纲船,申司农寺依条按治。受纳纲运,并系大、小甲头以上河入 脚钱为名 :原作「敖」,据本书食货四八之一一改。,邀勒钱物,及计嘱专,欲下司农寺常切觉察,有犯,送大理寺根治,仓场合干人欲勒令司农寺常切觉察,如有曾犯徒配改姓名冒役之人,日下勒罢,立赏许告。押纲官及兵稍少欠米斛出豁斛:原作「解」,据本书食货四八之二改。,监纳往往令人代名,窃虑失陷不便,今欲日后遇有少欠监管之人,须将正身封臂施行。」从之。 五年十二月六日,户部尚书曾怀言:「乞下诸路监司州军应今后所起纲运,须依法择应差之 人管押,如欠,令交受仓库止据实纳之数先给钞,其不足之数并作未到,下元起州军,限半月补发。」从之。 六年十一月六日,南郊赦:「诸路州军起发金银钱帛纲运,内有色额低次之类估剥亏官钱数行下补发,访闻州县监勒干系等人及元卖铺户均摊,窃虑贫乏之人不能偿纳,可将干道三年赦前未追数目,如委是无可填纳,并与除放。」 七年二月十三日,诏:「诸路漕司严责所部州军,如纲运经由县道,仰县道官催督沿流巡尉护送,催赶出界,仍于行程内批凿日时,交付以次去处。即有欠折,根究在经由界内偷盗作奸,将本县及巡尉吏人配流,巡尉取旨施行。」从臣僚请么。 六月四日,户部尚书曾怀言:「纲运不能如期,有 指准,本部合差承受使臣十二员,欲于内将六员改作尚书户部催督诸路纲运,分差往来赶逐在路纲运,及催促诸州军合发钱物,庶免留滞拖欠。仍从本部于见任或待阙已、未到部大小使臣内,不以有无拘碍选差,理为资任。任内催纳纲运别无违滞,即与减二年磨勘,占射差遣一次;如所催违滞,及事有不办,亦赐责罚。若委有才力,保明再任,仍不许差官待阙。」从之。 九月二十二日,户部郎中、总领湖广江西京西豹赋吕游问言:「郢州至襄阳尽是滩碛,寻常纲运有三两月以至半年不到者,致押纲与舟人通同作奸。欲于郢州要处添置拨发船运官一员,专一拨发纲运,不令失欠,职事修举,与减磨勘三年。」从之。 十月十三日,诏:「自今广南市舶司起发麤色香药、物货,每纲以二万斤正六百斤耗为一纲,如无欠损、违限,依押乳香三千斤例推赏。其差募官管押等,并依见行条法。」详见《市舶司》 八年正月一日,诏:「自今寄居见任文臣不限京、朝,武臣不限大、小使臣,历任无赃罪,并许押纲。其见任官须应差出者。唯应奏荐之官,不得以纲赏凑理磨勘,选人未出官,亦许募押。其合得酬赏、循资外,即不免试注授,听于后任收使。其纲运地里不该减磨勘,到部合升名次选人,与在外指射差遣,使臣与免短使。」先是,上封者言:「诸路钱米纲运近多少欠,今取会干道五年、六年行在纲运,两年计欠钱二万四千九十四贯、米五万一千八百九十三硕、料四千五百六十九硕,其三总领所纲运少欠不在此数三:原作「王」,据本书食货四八之一二改。,皆缘所募押官多无行止,非理妄用,致纲运败坏,积弊日深,若不措置,虑暗失岁计。欲望少更押纲之法。」故有是命。 三月十三日,诏:「近年押纲偷盗之弊不一,全无忌畏,合别措置。令户部一一相度措置,申尚书省。」户部言:「差拨押纲不当,即先将押纲官依法施行外,所差当行人亦估卖家产,均陪欠物,其知、通、当职官取旨。其交纳官司无令大量面。官纲兵梢,今后装发州军量地里远近,约度阻风期日,宽支请给,无令阙食。管押米斛纲运,一万硕以上,差押纲官二员,合得酬赏许行分受,仍不许押二万硕以上纲运。经过场务,须管当日检喝,即催赶离岸,场务官仍于行程 历内批说某纲于某日到岸,某日某时起发,以凭驱磨。故作留滞,场务主吏从徒二年断斥,监官取旨。承前押官止令子认欠,全不任责,今后所差押纲并认拆欠。在路所给行程,往往妄作缘故,乞自今后纲运到岸,行在委司农寺、外路委总领所,期一日先索历驱磨,如违程,或妄作缘故,量事断遣。若所破日限数多,即将押纲官并巡尉取旨。和雇客舟,往往牙、保人作弊,乞自今后须和雇子本客船,如依前致欠,即将和顾牙保豹产均陪。诸路州军纲运所至州县,令催纲排岸官司躬亲索元给行程纲解一一点检分明,批所给行程,催赶离界,仍递报前路官司;如有偷盗欠数,即飞申所属。若催纲排岸官司及经由之处不即催赶讥察,令本州岛按劾,仍令催纲、排岸官司旬具界内有无催过纲运名数飞申户部。」从之。 五月十七日,诏两浙路转运司复置提辖催促纲运官一员。以本路计度转运副使沈度等言:「隆兴二年,减罢催促物斛等官四员,自后乏使,乞仍旧增置。」故有是命。 十一月十二日,权户尚书杨倓言:「诸路州军起发金银钱物米斛纲运到行在,依元旨,寺监差承簿一员轮日监交给钞。比缘左藏库提辖官监给,其太府寺官绝不前往。欲望自今依旧太府寺轮日差丞簿监交给钞。」从之。 九年闰正月十三日,诏:「诸路州军起发米斛钱物纲运少欠人见监系在行在官司,未能填还,可将两浙州军欠一分以下、余路欠一分五厘以下,并日下权批发一次,押下临安府,送元起州军追理补发,其见监两浙欠一分以上、余路欠一分五厘以上之人,候纳及前项分厘,并杂物纲令所属库分将元押及见欠数目估价纽折,依此施行。」 二月十五日,权户部尚书杨倓言:「乞下诸路州县,今后钱物粮斛纲运止令州县长官任责,照已得旨依公选委才力能部押人,于纲解内明具元差守令职位、姓名,如有失陷,从户部开具取旨。监司即不许差拨,若有差拨,亦具姓名以闻。所差官更不理赏。」从之。 十月六日,臣僚言:「两浙州县所发纲运无不欠者,尝究其原。向来臣僚申请,每纲拖欠及一分,方送有司究弊,所押纲之人守法而不敢轻犯,后来献说者,止欲从窄减作五厘。且以米一百硕论之,五厘即五硕耳,其使之全无侵蠹,当风掷扬,东量西折,亦恐不免五厘之少。如是,则举无纳足之纲,是绝其自新之路,启其作弊之端。乞将两浙纲运依旧欠及一分,方下有司根治。」户部契勘:「欲将两浙纲运少欠五厘以上、一分以下之人,立限二十日籴填,候及五厘,即押下元装州军依限补发。限满不足,行在令司农寺、外路总领所送所属根究,依法施行。少欠一分之人,亦令限十日籴填,不足,即送所属根究,余依见法。」从之。 二十九日,详定一司敕令所修立到诸纲运,以本州岛县见任合差出官各籍定姓名,从上轮差,不许辞免。无官可差,即募官管押,先选本州岛本路,次别路寄居,未到部人非。得替 待阙官,并选差有举主、年未六十、无疾病有心力可以倚仗人,取付身照验圆备,寄军资库,获收附回日,实时给还付身。土豪官砧基簿契准此。召本等保官二员,土著官亦许募。仍取愿状,取见产业及得所押价直,拘收砧基簿契在官抵当;产业不及者,拘收外召保官一员。即曾犯赃及私罪冲替、押纲欠折,并通判路分都监以上及本州岛佥判,并不许募。其见任官许于替前六十日内指射,各以下状先后为次。即虽应选,若当职官审量不可付者,听别选。以上各于纲解内,具到元差募监司、谓系本司应起发者。守令名衔、诸宗室及见任本州岛守贰、本路监司子弟亲戚或诸军拣汰使臣及不应差出之官,并不得差募押纲。下班祗应、副尉、衙前、公吏、级、将校、军兵、无官土豪准此。诸纲运于装发州给行程历付押纲人,募押者止批本官印纸,差押者准募押式批书。水路于排岸催纲运巡检司、陆路于州县镇寨实时批到发日时、附载物名数,或风水事故实状,通判督责催纲巡尉差人防护,监赶出界,关报前路催纲官司。若风涛不可停船,听押纲人从实声说事咤、到发日时,结朝典状赴以次官司并批;仍押官用印,结罪保明。其赴阙者,水路排岸司、陆路所属省部寺监,在外者卸纳官司,点检诸处起发官物。应给路费钱者,并计所至,谓如上供物以至京往别路物以卸纳处之类。以应给钱全支付押纲人,水路纲约度阻风日分宽处。仍批书解纲行程历,若缘路截留或寄纳,即据销破不尽数与所卸官物各具钞纳。水路不曾阻风,有余乘,回日纳官。再起发者,以所纳钱给如法。诸押纲人卸纳官物讫,所在官司限一日取索行程历印纸驱磨,仍批书有无违程、欠剩。诸监粮纲纲梢犯罪不可存留者,押纲人具事状申转运或发运、辇运、拨发司审度,差人交替。若兵梢在路籴卖,送本地分州县施行,如阙人撑驾,即令所在贴差。诸押纲得减年赏者,不许凑理磨勘转至应荫补官,虽得转官赏,亦候转过日收使。诸粮纲每纲不得过二万硕,装载讫,限三日起发。诸纲运应募土著官管押者,于行程内声说起纲事件,并依见任官法。诸纲运募土著管押应赏者,依见任官法。诸纲运差募押纲官不当,致盗货移易失陷,具元差募监司守令职位、姓名申尚书省取旨。诸仓受纳粮斛,以元样比验交量,非夹杂糠 ,不得抛扬。司农寺丞、簿轮日分巡诸仓,仍听户部官不时下仓点检。」从之。先是,中书门下言:「诸路监司、州军选差管押钱物米斛纲运人指挥,虽已详备,窃虑引用不一,兼所差孔目、典级难以责任。」诏除孔目、职级、典押并无官土豪、土著不许差押外,今后监司守令起发纲运,须管任责照前后指挥依公选委,纲解内分明声说元差监司守令职位、姓名,如有失陷,户部具元差官取旨施行。仍令本部检坐条旨,同敕令所立法。 十 一月九日,南郊赦:「诸路州军起发金银、物帛纲运,内有色额低次之类估剥亏官钱数,行下补发,访闻州县监勒干系等人及元卖铺户均摊。虑贫乏之人不能偿纳,可将干道六年赦前未追数目,如委是无可填纳,并与除放。」 淳熙十六年闰五月三日原书天头注云:「淳熙以下补入水运」。,臣僚言:「浙西诸州起发米运,乞罢去官纲,尽雇有家累梢工客船装载,以革兵梢盗粜之弊。其水脚钱实时支给,内留三分,候交纳足日尽数支还船户。毋得给付押纲官,或减克作弊,令本路漕臣常切觉察。」从之。 十九日,诏:「今后浙西州县辄敢违戾差拨兵梢装运上供米(米)[斛],许(从)[司]农寺及漕司觉察闻奏,当职官以违制论,人吏决配。逐州元拨官船,令漕司日下尽数拘收,兵梢拨归元来军分,其过犯已经黥刺者,押送元配州军收管。」 六月二十三日,诏:「今后起发上供纲运,令装绝之日,须管离岸督责巡尉催发出界,转牒前路连接催赶,各批出入界时日于历。其在催纲官地分之内贷盗贩易者,任满,减磨勘,更不推赏;或受起纲人情钱者,依受乞所盗豹物法论。」以臣僚言:「户部近具建昌军陆规等押官钱八纲,有经四年不到者,见下江西漕宪司追究,内柴良臣一纲一万七千余贯,离岸经四十四日始行,又越二百余日方到池州。本军与沿路坐视,不催发,乞申严催纲条法。」故有是命。 绍熙元年十二月六日,广南市舶提举江槔言:「本司起发香药纲运,其愿押之人多无顾藉,不可倚仗。窃见本路多有江浙官员在此仕宦,任满赴阙,或无归资。若于其间选择可委之人使之就押,两得利便。但缘从条合留末后告敕在本司质当,候获到朱钞,方与给还,往返岁月,多不愿就。今乞将本官所留末后告敕随样匣专人先次解赴左藏库收管,候本官纳到纲运无欠,即就库给付;有欠,即候纳足日给还。其朱钞交付本司,随纲兵带回,庶得肯从差委。如本路及见任官告敕仍旧留本司,欲候今年起发纲运之时,将三两纲乞并差文武官各一员同共管押,在路互相资助。」从之。 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赦:「诸路起发金银、物帛纲运,内有色额低次之类估剥亏官钱数行下补发,州县见监勒干系等人及元卖铺户均摊,已放至淳熙十三年。可将淳熙十六年终以前见欠钱数,如委无欺弊,并与除放。五年五月十八日,至尊寿皇圣帝康复赦,更与除放绍熙元年以前钱数。同日,赦:「诸路州军折欠米料,已将管押人并纲梢等押下元发去处陪填。可将见欠人特与放免一百硕,余数依条监理;其不及一百硕者,并与蠲放。勘会押纲官一时违法借贷官钱,收买货物,致卸纲官司拘留,勒令纲官、梢工等填纳,深虑无所从出。可自赦到日,仰将所拘货物先次估卖,如有移用破毁者,亦与估价出豁,止据未足钱数行下元起解官司照应已降指挥补发。」 五年五月一日,诏:「逐路州军发纳行在并总领所等处米斛纲运抛失少欠之数,可令司 农寺并逐路州军各将见监从实契勘,如每名欠二十硕以下,并日下特与蠲放。」从三省请么。 九月十四日,明堂赦:「押纲官违法借贷官钱收买货物,致被拘留,勒同梢工等填纳,深虑无所从出。可自赦到日,仰将所拘物货先次估卖,如有移用破毁者,亦与估价出豁,止据未足钱数行下元起解官司照应已降指挥(发补)[补发]」自后明堂郊祀赦并同。 庆元四年十二月五日,诏:「州郡监司选押纲官,须先次拘付身,候获足钞给还。如敢违戾,致令失陷数多,在内许户部司农寺、在外总领所具元差不当监司守令及纲官名衔,取旨重行黜责,其当行典吏根断均陪。」从司农少卿兼知临安府丁逢之请么。 五年正月二十七日,臣僚言纲运之弊:「乞申严前后法令行下江东西路,日后选差纲官,专委漕臣先期刷,具逐州县见任合差出官职位、姓名置籍,自上轮差,不许妄作缘故辞避。如实阙官,方许选募。仍约束诸郡不许以分文诸司官钱附带,立为定制,务在必行。」从之。 八月十六日,淮西总领曾 言:「本路诸郡大军纲运,乞量地里近远,今后解发,悉要如期,令部押等人明具起离月日,或在路风涛之阻,明于所在批凿行程,本所置籍揭帖,以为谷考。每季比较,岁终申取朝廷指挥,以行殿最。如循习旧弊,将亏欠最多处重行责罚;其解发不致弛慢,或先期了办者,优功爵赏。」从之。 九月二十四日,诏:「自今如有侵用官纲之人,即具姓名及所欠数目闻奏,量重轻寘之典宪,元差官司亦坐罪,押纲官补偿不足,勒令元来官吏均备,不以去官原免。以臣僚言:「比年以来,寄居待阙夤缘请托,计会管押,见任人不复差委。」故有是命。 嘉泰二年九月十四日,臣僚言:「押纲官差待阙寄居,多将在纲钱米贸易,与纲梢通同作弊,或止令吏辈部押,俟纲到,即赴所属保明申赏。又起发钱纲系钱、会中半,纲官辄移钱低价买会,收水脚、縻费入(已)[己]。乞令诸路转运司行下诸州籍定见任官职位、姓名轮差管押,不得差待阙寄居官并本州岛指使。」从之。 三年三月二十七日,臣僚言:「司农寺支遣急阙,常是申时朝廷借拨,而浙西、江东等州纲运率多淹延,掯期而至,纲官与本寺逐仓人相通,偷窃夹杂。乞差都司、户部官各一人,同司农寺官抽索干照,谷考更张。继今纲运令本州岛选差可倚仗人管押,计远近立限,不得留滞,以防前弊。」从之。差权户部侍郎王迈、右司郎中赵不艰。 五月十八日,前知崇庆府林会言:「下闽、广舶司,每岁部押纲运,不得用杂流及小小武弁,须通差文武见任及待阙有顾藉者,仰舶司籍定姓名,不许私相转售。发纲日,严立程限,预申省部照府,庶免谷滞。如违,舶臣连坐。」从之。《建炎朝野杂记》:四年,刑部员外郎刘述提举江东常平公事,坐赃免去,而湖广总领吴旴申省,云:述欠本所纲运甚多,请留之打算。述舟行已过鄂渚,朝旨下,旴移檄追还之,此亦顷所未有。述,成都人,淳熙七年初改京秩,以试 中大法[夫]。赵丞相用为大理评事,蜀人鄙之。乡会,斥不与,未两月,(点)[黜]知云安县,通判施州、恭州、崇庆府,庆元末,知广安军。用李锐事迎合袁起岩,以此得召。起岩罢,述亦坐黜。议者颇指锐事为言云。方锐之败么,述先籍其家,得法书名画珍宝之物甚众,其后制司始遣官尽拘其所有,吏咤为奸,隐匿复不少,计其赀犹直二百万缗焉。 开禧三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册皇太子赦文:「应管押纲运,如风水抛失合行陪纳,或经所属保明,委非侵盗,而贫乏无可偿者,特与除放。」 嘉定四年闰二月二十九日,司农少卿吴镗言:「诸路应起发纲米,乞专差都副吏一人,同所差官管押,将水脚等钱责付,勒自雇船装载。有欠,止将管押都吏监纳取足,重则决配,估籍填偿。」从之。 五年十一月二十日,南郊赦:「应管押纲运,偶缘元差官司失于照应,致有年六十以上或无举主,未曾到部,及课利场务监官并有进纳杂流与特奏名,并差别路官管押。或陈乞厘革之人,但所押钱物别无少欠,见碍推赏,可特与放行一次。」八年、十一年、十四年明堂赦并同。又赦文:「勘会昨咤诸路州军差官部押米纲多有折欠,已追降官资,将欠多者勒停。自今赦到日,将元起纲州军更切契勘,如本非侵盗,即与关会交纲去处。如见得追降以后补纳已足,许保明申尚书省,特与叙复,仍免勒停。其有州军守臣咤差官不当,致降官展磨,若在今赦以前元纲所欠米斛果能补足,亦仰经元交纲官司保明申尚书省,亦与叙官,免展磨勘。」八年、十一年、十四年明堂赦并同。又赦文:「勘会诸路起发金银物帛,内有色额低次之类估剥亏官钱数行下补发,州县见干系等人及元卖铺户均摊,已放至开禧三年。可将嘉定三年终以前欠钱数如委无欺弊,并与除放。照得州县买纳金银物帛自有色样等则,缘买纳场分合干公人受嘱,入纳低次,致行估剥,访闻比来州县欲复 勒民户陪纳,委是重扰。所有今赦未放年分及日后应干估剥之数,并仰州县止于元买纳场分合干公人名下追理,不得均摊民户。如违,许越诉,重寘典宪。仍仰转运司常切觉察,多出文暝晓谕。」八年明堂将六年终除放,十一年明堂将九年终除放,十四年明堂将十二年终除放。 六年七月一日,诏:「福建监司遵近降全解会子指挥,不得衷私买银,其所经由州县辨认封识,批会行程而后放行。如或仍前作弊,致御史台觉察,其当州官吏并行坐罪。」时兴化军楮价顿增,而本州岛人吏辄将上供会子买银至京变卖入纳,咤而彰露,臣僚以为言,故有是命。 十二月七日,臣僚言:「纲运之弊,至今日极矣,盖缘权奸专政,请托公行。起纲之初,以粗易精,以伪易直。纲与所差官司分受在道,则盗将官物,非理破用。沿路虽有催纲官司,反与为市。逮至交纳,则又夤缘嘱托,逼胁仓库交受。至于泉、广舶司纲运,奸弊尤甚。今左帑积压香货,有同柴薪,虽痛裁(哉)价直,无人愿售,此皆押纲与交 纲通同作弊,重为公家之蠹。又江西等处米钢折欠动[至]五六千石,皆缘元差官司请属差委,不考程限,纵其移易,而交纳官司或为利啖势临,悉置不问。且在法,起纲合三申纲解,正欲关防前弊。乞降指挥,应监司州郡起发纲运,须于发日专人赍纲解赴所属投下状,内书填实日并当行都吏、典级姓名,其承受官司置籍拘辖,并以当职官职位、姓名及当行都吏、典级书籍,画时关报沿路监司督责催纲,官司严紧催赶,批凿行程。至交纳时,仰交纳官司取索驱磨。如有非理滞留三日以上,具申所属,行下监司,将本地分催纲官吏重作施行。如监司州郡避免黜,不申纲解,从所属委邻路监司追本处都吏断勒。其有侵盗换易,纲官重寘典宪,元差当职官开具职位,取旨罢黜,都吏、典级决配,并不以去官赦降原免。庶几奸弊或可少戢。」从之。 七年六月二十五日,诏:「诸路州军税场每遇纲运船到,若果有货物,即从公收税;如止是起发钱粮,仰即放行,不得留滞。如违,许押纲官经州郡监司陈诉,差官核实,严与断治。」以臣僚言:「纲运经由税场,不问有无货物,例行拘系,牵延月日,以致转移侵渔,失陷官物,他日交卸亏欠,徒烦监系。」故有是命。 八年四月六日,臣僚言漕转三弊:「一曰谨择主纲之官。窃蹑今之纲运,卸纳无亏,率多文臣,若武列则陷失居多。盖文臣粗知廉耻 武右弁唯利是嗜,群下和之,奸计横生,未易件数。乞降指挥,应帛钱米纲运,止选应差出见任文臣,如无文臣可差,方许就部内选差从义、秉义、大使臣以上廉能之人,仍诏保官两员,余不许妄差。令户部长贰觉察,有不遵守,以违制坐之。二曰革少受多纳之弊。盖支纲之初,州军专规图出剩,巧弄斗斛,减缩斛面勺合,初虽甚微,积累不少。至于卸纲交量,却增添升合,百端邀阻。欠折既多,又索市利,例合干官吏破产荡家,至有殒于非命者。乞降指挥,令支纲州郡以省样斛给付主纲官吏,受纲以是而出,卸纲以是而纳,使出纳有凭,亏折可考。三曰绝阻滞之源。夫纲运所系至重,多是主纲官吏贪婪无耻,辄将官物移易,所过州县收买物货贩卖,以图倍称之息,至有经年不到,岂不有 国计 乞降指挥,仰所过州县场务索取元支纲长引,契勘所部物件,其引内元无对象,并拘没入官,实时具申户部照应。不许征取税钱,隐漏不申。如违,计赃论罪。」从之。 九年五月二十三日,司农少卿赵希远言:「纲运一项,如纳苒人户元有随苒水脚钱,州委通判、县委丞掌管,盖所以充起纲之用,内以钱七分给船户揽载,外以三分管押赴卸处,以备填欠,若无侵盗,即复支还。今州不属通判,县不属丞,而公然互用,迫勒船户揽载。七分钱既不全支,船户路费多是盗过米斛;三分钱又不解到,勒其陪备,无所取偿。乞申饬州县,今后随苒水脚照累降指挥,专令通判、县丞掌管,不得互用。其七分、三分钱并用旧法,不得谷违,庶无欠折 濡滞、监系破荡之患。从之。 十一年正月二十五日,户部言:「左藏东、西库指定福建市舶司遵依指挥,条具装发纲运事理下项:一、纲运交装之初,监官不能皆廉,下逮专库,各有常例隐瞒斤两,以高为次,弊幸百端。照得本司递年纲运,并于未支装前唤上舶务合干人等重立罪赏,不得就纲官乞觅,方差官吏监视行人先次分色额等第。伺交装日,提举官同本司官属公共下库,再监无干碍行人重验色额,仍差泉州无干碍官监视。以省降铜陶法物对纲官两平秤制觔两,当官封角。每功作封头两个,一系印提举官阶位,小书用本司铜朱印记;一系监装官名衔印记,外檀香窳木,并数计条截两头,各用提举官押字雕皮记,责付纲官下船。仍差近上吏人、军员各一名防察,随纲前去,责限两月到行在所属库分交纳。今准指挥,本司除已遵稞,严行约束,日后合干人辄乞纲官钱物,将香货以高为次,定行根究决配。或监装官属容情隐庇,致咤觉察得知,定申朝廷施行。此项,库司今从本司所申事理,常切遵守,毋致废弛,务在么远施行。一、精选畏谨之人以充部押纲运。照得本司近降指挥,选差见任寄居大使臣堪倚仗畏谨之人,近来本司起发纲运,移文泉州选差。况聚泉州见任寄居大使臣少,纵有员额,又系归明不厘务官,委是于条有碍。间差见任官,又复推避,正缘日前管押纲运有冒涉鲸波,而依限到库者往往不蒙推赏,所以多有不愿管押之人。欲(令)[今]后差官部押,如依程限到库,委无欺弊少欠,乞与优功推赏。及防纲公吏,亦从本司犒劳,升补名次。此项,逐库检准《庆元重修令》,诸纲运以本州岛县见任合差出官,各籍定姓名,从上轮差,不许辞避;无官可差,即募官管押。窃缘先来本司不与照条差募,或差无藉之官,致有在路故作谷违,交卸又有欠损,其押纲官遂不敢乞赏。今乞下舶司,须管照条选差可倚仗谨畏之人,如所押官物无欠损、违程,即与照条推赏。一、纲官将官给之物换易变卖沿途商贩,经岁滞留,照得本司每遇差官押发纲运,并从条关报本司以至行在,凡所经由州县及沿海巡尉官迭递催赶,防护出界,其经由州县与海巡尉官司更不用心差人赶发,是致逗留作弊。缘本司与州县初无统摄,文牒视为具文。今乞下纲运所经由郡县及沿海巡尉官司,如纲运逗留界分之「之」字下疑有脱字。,不即差人起发过界,并许本司移文所属郡县根究,如稍有违戾,申取指挥施行。此项乞朝廷行下所隶监司,严督催纲巡尉,遇有纲运到界,继时催赶,防护出界,及于本纲行程分明批凿起离时日。如有违戾,许从监司属郡根究,重作施行。一、交装纲运,先以色样申解户部,不许随纲将带,以防换易。本司今遵稞,日后起发纲运,只发各色香样一项,前期专差人赍发赴户部投下,伺纲运到日,照样交纳,更不出给随纲香样,庶革侵欺移易之弊。此项欲从本司申请。日后起纲,于所 发香货逐件抽取色样封角,专人先次赍赴户部投下寄留,候到库,唤集行众当官开拆封样看验,一同即与交收。一、起发纲运,除细色香药物货遵陆前去不以时月,有可谷考外,其麤色物货系雇船乘载,泛海直是四五月间支装,赶趁南风顺便发离,庶免飓风海洋阻滞。缘本司逐时遵奉,省部行下催发严峻,逐色于秋冬时月装发,致纲官以阻风为词,公然抛泊湾澳,逗留作弊。今准指挥,后起麤色物货纲运预期支装,候四月、五月南风顺便,方赶趁风信发离,及责日限,到所属库分交纳。如有违限,即乞根究住滞情弊,重作施行。此项乞下市舶司。应有蕃船到舶,抽收香货,将合解数目按月具申,遇便起发,照立定程限行运。如所押官物至交卸出违限日,将纲官从条根究,亦不推赏。一、纲运至左帑交卸,牙侩看验,帑吏经由,莫不岁有定价,几类执券取偿。常例之需既足,则交收指日了辨。今乞严行约束左帑合干人等,今后纲运到库,如有验委无欺弊,即交秤给钞,不许多方需索常例。此项逐库照得纲运到库交卸,自有元降指挥板暝立定官脚等则例充雇夫脚剩之费。今来本司所请纲运,乞指挥下日,重立罪赏,严行约束施行。本部今勘当,欲从指定到逐项事理施行。」从之。 四月七日,臣僚言:「访闻抚州每年受纳苒米,自有合收水脚等钱,以备起纲之费。十数年来,守臣移用,抑勒富民之进纳者认押米纲,责令自备水脚,间有违拒,即帖巡尉围屋追捉,如捕盗然。部内进纳者凡十七家,若已经部押之人与免再追,犹云可么,今乃籍定其人,岁岁举行,吏胥卖弄,一概追扰,有赂者脱免,无力者胁从。本州岛每岁五纲,其实止用五人部押,而十七家皆受其苦,岂不可念 乞下江西转运司,追当行人吏根勘逐年所取上户情嘱豹物,计赃定罪,从条施行。仍戒约本州岛,今后将见任官轮差(官)[管]押,仍将上五名都吏、典级,每纲差一人同管押交卸,并乞下诸路漕司考劾所部,如有违戾去处,亦仰一体施行。」从之。 嘉定十四年九月十日,明堂赦文:「诸路州军折欠米料,已将管押人并纲梢等押下原发去处陪填,其间有委非侵盗者,可将见次人特与放免一百石,余数依条监理;其不及一百石者,并与蠲放。及起发行在米料纲梢等人咤有折欠数,押下元起纲州军填纳,监系日么,截自嘉定十三年终,有只欠二十石以下者,亦蠲放。」同日赦文:「嘉定十一年至今赦前间有旱伤,州县取拨桩管米斛赈济赈籴,咤般剥欠少,见将管押人并纲梢等监系陪填。可令提举司核实,委非侵盗,将未足之数并与放免。」 十五年三月二十五日,臣僚言:「国以兵为威,以食为命,天下四总,无非钱谷之所聚。而湖广总所,实饷京襄,万灶云屯,嗷嗷待哺。每岁改拨纲运,或襄阳或郢州或均州或光州四处以交卸,米多自湖南拨运,谷多自江西拨运,其水路之艰险,脚钱之不敷,以至纲运之欠折原书「至」字前阙一字。,虽纲官有顾藉者,亦有所不能免。盖边烽宁息之时,重兵屯于武昌,纲运改拨于京襄者有限。若湖南、江西之纲,多是指鄂州交卸而已。比年残虏假息于汴,本朝宿兵于边,舳舻蔽江,殆无虚日,势使然么。然而所给脚钱,比之平日,曾微功益。姑以衡鄂言之,只是计鄂州水程以支脚钱,除三分之外,例支铜钱、交子。若使止卸于鄂,尚可盘费,无甚折阅,今则才至鄂渚,多即改拨。自总所计水程至京襄者,所给脚钱,不过支湖广会子而已。以今市直论之,二贯七百湖广会,仅可换铜交子一贯行使,其折阅大 可知。每纲至鄂,而闻当改拨者,莫不张皇失措,以为必至于狼狈,而莫能即归矣,岂不可念耶!又况汉江自嶓冢、仓浪以至于大别,水势湍激,自汉口沂流至郢州,犹鲜滩碛;自郢州、襄阳以上,则有所谓三十六滩之险。纲运至此,必须小舟数百般载,谓之盘滩,沂流牵舟,率用百文,以竹为之。舟至襄阳者,自汉江以竹而造,至鄂州以换;其往均州及光化者,至襄阳复一换,谓之换竹。逐纲至鄂改拨入襄阳者,自 拖工以迄篙工,必更用识水程者为之,顾直不廉,倍有所费。脚钱既不敷,不过取办于官米。纲官明知船户盗粜,而势不容戢,亦付之,无可柰何。及到仓交卸,而官米之存者仅及其半,仓官斗吏,或复诛求,又不过仰给于见到仓之米。异时监纳之际,纵使禁系棰楚,情重不过一黥而已,此何益耶 蹑其所由,皆原于改拨,脚钱不敷,有以致之。乞下湖南、江西诸州,于未发纲运之前,预定改拨之地,以为某纲当卸于此州,某纲当卸于彼州,无使至总所而后改拨。所有合支脚钱,且令本所先支一半,至鄂州再支一半,庶几以渐支使,不至泛用,以耗脚钱。」诏从之,仍令淮东、西、湖广三总所各开具诸军递年纲运起发并改拨去处申尚书省。既而湖广总领所言:「本所契勘每年承准朝省科定江西、湖南上供纲米,应副本所诸屯大军支遣,除江西实发米四万五千二百石赴江州军前卸纳外,有湖南一路合发米四十七万五千二百余石,各有科定卸纳军前。其水脚縻费,诸州亦以科定军前地头为准纽计,合用已作窠名随苒收钱支给,其在平时,未见纲运艰苦,独比年军马分屯沿边,调度寖广,专藉襄汉之水以通粮道。本所随时措置,尽将湖南纲运米料不拘元科定额,改拨边头交卸,应副支遣。所有改拨襄阳、均州、光化之粮,自鄂州至交卸之地一切水脚之费,全系本所抱认,从前止支湖会,而夫米亦止拆支价钱。且如襄江自郢而上,滩漻甚多,纲船至郢,必须换易小舟般剥,委是崎岖,费用尤重,遂将合支改拨米纲水脚钱以十分为率,到鄂州,先支七分,内改支三分行至交子,比之时价,每贯已多一贯七百湖会;余支四分会,更有三分钱则桩留,以留其到襄阳等处,却以交、会各半支给。至于夫米,并支本色,比之旧来折价所阅,每石暗有六升之增。由是诸纲得此价润,不复以改拨为难,而侵欠之弊,亦觉鲜少。今详臣僚奏请行下湖南、江西诸州,于未发运之前预定改拨之地,所有合支脚钱,且令本州岛先支一半,诚革弊之良策。然自非利害,不敢不以实闻。切缘粮道之运,全藉襄江之水,而水生水落,则有时节之异,傥使江湖纲运春夏尽到鄂州,趁此汉水泛涨,(沂凉)[沂流]而上达之均、襄,无有阻滞,则公私俱可省力。许或秋冬方到鄂渚,则水落石出,为害诚不免。如臣僚之所言者,当未军兴前,湖南所起科定襄阳纲米,不过十五万石,自军兴以后,军马分屯沿边,用度益伙,所起襄阳并移拨均州、光化粮纲,以今计之,一岁趱发六七十万石,是以本所每年春夏之间,诸州起到上供米及和籴米纲,不问元科去处,即趁水涨,改拨襄阳诸处军前。至秋冬水涸,却令续到之纲就近交卸,以补春夏改拨之数。权时施宜,似得其当。若必欲预定改拨,亦恐未易遽行,盖屯驻之处不一,而增损之数有异,又且有仓猝应办之所,皆是临时就近改拨,实难预科。况江湖州军岂不知改拨泝(凉)[流] 之患,亦合趁此水泛,及时装发可么。且诸郡受纳米苒,在省限内已及起纲之数,今乃装发灭裂,每致愆期,以是其弊不专在于本所之改拨,而实在乎州军不急于装发么。欲乞详酌所申,速下湖南潭、衡州,将已科定正起襄阳米纲催促支装,趁水起发,限在半年,春末夏初,定到鄂州次第趱发前赴襄阳下卸。所(所)有潭、衡两州并永、道、全、邵州科定合发到处军前米纲,亦乞下各州催促装发,照定限到来。切待本所勘酌边头合用米斛多寡、阙少去处,改去处行改去处行:疑有误。,所用一切贴支水脚交、会、夫米,本所并与抱认支给。仍乞下江西、湖南州军,今后不许差募指使及无产业人管押纲运,须管(巽)[选]差见任或待阙有材干文臣及家力素厚进纳官部押,如今后诸郡仍前差募武弁无赖之人,以致欠折,乞将起纲官司议罚施行。」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五 漕运五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五 漕运五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五 纲运许官 纲运许官 【宋会要】 三门白波发运司,有催促装纲二人,以京朝官三班充。河阴至陕州、自京至汴口,催纲各一人,并以三班以上充。广济河,都大催纲一人,以京朝官充,后改为辇运司。许、汝石塘河,催纲二人,以京朝官三班充。御河催纲一人,以三班充;提辖官二人,以安利、永静二军知(兼)军兼充。御河催原书「催」字下空一字。疑此有脱字。。县。汴河至泗州,催纲三人催:原作「至」,据本书职官四二之一三补。,以三班或内侍充,皆分地而领之原书天头注云:「『三门白波』至『而领之』一条,与职官复。」。蔡河拨发一人,以朝臣或三班充。又江南、两浙、荆湖皆以三班为拨发,诸州又有监装卸斛官一人或二人,以京朝官、三班幕职、州县官充。又有三门白波都大提举辇运都大提举一人,同提举二人,河阴一人,三门一人,并以朝官充,掌辖三门、河阴、汾洛人般,以备辇运之事。勾押押司、勾计知印各一人,前后行一十一人,旧有三门白波黄渭河水路发运使一人,判官一人,庆(历)[历]三年,罢发运使,其发运使事分隶陕西、京西两路转运使,独存三门发运判官一员,以白波发运判官兼知西京河清县事,而添置河阴发运判官,兼知孟州河阴县事。八年复置,嘉佑五年废,以京西转运使都大提举催促纲运,于白波创立催纲司,以朝臣一员专领其事。是年,改为都大提举辇运公事。广济河专一管勾催纲官一人,以京朝官充。皇佑五年罢,以曹州通判兼管广济河辇运司,嘉佑四年复置,以朝官充。许、汝石塘河催纲官二人,以京朝官、三班使臣充。皇佑五年罢,以郾城知县兼管,嘉佑四年复置,以朝官一人充。黄、御等河催纲官一人。以三班使臣充,庆(历)[历]三年废,至和二年,复以朝官充。提辖官一人。以永静知军兼充,咤罢催纲官,其知军更不兼官。嘉佑五年,复以永静知军依旧兼充。蔡河拨发官一人,以三班使臣充。皇佑五年罢,(致)[至]和二年,以颍州通判兼管勾蔡河拨发,治平复置,以朝官一人充。河阴至陕州、自京至汴口,催纲官一人,并以夹河巡检武臣兼;汴河至泗州,催纲官一人,并以沿汴捉贼巡检监押武臣兼。诸州监装卸官一人或二人,并以逐州知县及监粮料院文臣兼。 真宗大中祥符四年八月,诏置广济河催纲朝臣。是职旧命常参官,近岁省去,止用使臣,而州郡皆不承稞,故复之。 八年七月,诏三班院:「自今诸河催纲巡检,并选曾经监押巡检殿直干事者充。」初,三班侍禁李世隆为蔡拨发兼巡检捉贼,真宗曰:「世隆年方二十五,未经历。」又上封者屡言催纲捉贼,多差权势子弟,故条约之。 九年五月十五日,诏:「河、汴、广济、石塘河催纲巡河京朝官使臣,自今每岁许一次入奏,三门白波发运使、判官每岁许二人更番入奏。」仁宗天圣三年正月,三司言:「广济河催纲、太子中舍成壁到任二年,催纲斛五十六万二千六百余石,比前界甚有出剩,乞降敕书奖谕。」从之。 七年六月,诏辇运司年终点检缘广济河并夹黄河县分令 佐栽种榆柳。 八年正月,诏:「今后广济河粮纲,如一年内郓州、淮阳军三运,并曹州、广济军、济州五运,至京交纳无欠,令辇运司磨勘纲梢递赏。」 庆(历)[历]四年三月,省广济河催纲朝臣一官。 五年二月十三日,以供奉官刘孝娉充淮南拨发,从发运使方皆保请么。 皇佑五年十月十八日,诏:「诸路所举文武臣僚充催纲、拨发者,并依从减罢,今后更不差置。见任官未成资者,即后任通理年月。」 英宗治平三年六月,诏发运司勾当公事傅承兼催发监纲。 神宗熙宁元年七月二十五日,诏虞部郎中知河阴县张宗道、虞部员外郎发运司勾当公事傅永并专切催遣自京所拨赴河北粮纲。 三年四月十七日,命佥书镇东军节度判官厅公事张次山权发遣广济河都大辇运司公事,寻以职方郎中向宗道代之。初,除次山提举常平仓事,弗就,至是提举辇运阙,宰相曾公亮等言次山可用。翌日,诏次山资叙过浅,可再取旨,故有是诏。 八月二十六日,诏蔡河拨发、提岸、门公事等,今后并隶都大制置发运司提举管辖。 四年九月二十三日,以职方郎中李孝娉为三门白波都大提举辇运公事。 元丰二年五月二十九日,诏广济河都大催遣辇运官与本部通判以上序官,在提点刑狱下。 七月十九日,知都水监丞范子渊请移河阴辇运司于行庆关,兼主管洛口。从之。 四年九月二十九日,上批:「闻三司昨雇百姓车户大车辇绢赴鄜延路,纔及半道,其挽车人已尽逃散,令官物并抛弃野次。逐县科差保甲,其扰费人力,未知何人处画如此乖方。可取索进呈。」三司言:「起发应副鄜延、环庆环:原脱,据《长编》卷三一六补。、泾原三路经略司绢十七万五千匹,市易司起发十五万五千疋,用羸马百二十四头及官船水运至西京,乃用步乘应副河东衣赐绢十万匹赴泽州,及紬二万匹用髅马百八十三头髅:原作「羸」,据《长编》卷三一六改。下同。、小车五十两并 般驮,又三万匹用步乘。应副延州银十五万两,盐钞五万席,用髅马九十八头;绢十五万匹为五纲,一纲用 驼驼:原作「驰」,据《长编》卷三一六改。,四纲用小车二百一十辆辆:原作「两」,据《长编》卷三一六改。。应副河东、鄜延、环庆、泾原、熙河、秦凤路绢紬总百万匹,用小车为三十纲,并不用官私大车辇载。」诏三司选差干当公事官一员缘路点检催促,其津般乖方处,根究以闻。 五年二月十一日,罢广济河辇运司及京北排岸司,移上供物于淮阳军界计置入汴,以清河辇运司为名,差朝奉郎张士登都大提举。先是,京东路转运司言:「广济河用无源陂水,常置埧以通漕,岁上供六十二万石。间一岁旱,底着不行。欲移人般船于淮阳军界上吴镇、下清河及南京谷熟、宁陵、会亭,临汴水共为仓三百楹,徙本司计置七十万石上供。置辇运司,隶转运司,岁减船三百五十、兵工二千七百、纲官典三十三、使臣十一,为钱八万二千缗。」下提点刑狱司按实,以为如转运司言。京北排岸司讼广济河置北:原作「兆」,据《长编》卷三二三改。,故并罢之。 六年九月四日,三门白波提举辇运司乞借本 司所辖阜豹监上供钱万缗,遣官于邻州市木,于本司造船场造六百料运船,下陕西转运司,依数拨还。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十一月十五日,诏都大提举清河辇运司依旧以广济河都大管勾催遣辇运司为名后「都大」原作「记」,据《长编》卷三九一改。。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广济河催遣辇运、提举三门白波辇运、蔡河拨发,并以三十月为任。 二年正月二十五日,左谏议大夫兼权给事中鲜于侁言:「蔡河拨发催纲司督京西淮南粮运,以供畿内,半岁不能周一运。请令催纲司统按县道,立赏罚,使人自为功。」从之。 绍圣元年九月七日,户部言:「发运司状:每年上供额斛及府界南京军粮,动以万计,止管汴河一百七十余纲,须装卸行运之速,乃能办集。其汴纲在京等处卸粮,多有少欠纲分,依朝旨,并批拨下装发处折会结绝,而从来未有立定日限备偿明文。欲并依京东排岸司一司式立限备偿,若装发处不便结绝,自依元佑八年秋颁敕条断罪。」从之。 元符元年四月二十三日,户部言:「发运司奏岁额帐状乞限次年九月终,拨发辇运司限六月终。」从之。 二年二月六日,吏部言:「发运司使张商英奏乞罢真、(杨)[扬]、楚、泗州监仓门面官四员,置巡辖纲运官四员。」从之。 三年二月二十四日,刑部言:「荆湖北路提点刑狱司申:检准治平二年三司使韩绛等奏,使臣管押汴河粮纲,若于纲运内有过犯,并委三司、发运司取勘罚赎。又准元佑七年敕:小使臣在官处犯公罪,杖以下并本州岛断罚,其应断罚而所犯情轻者,申提点刑狱司,委检法官看详。又准绍兴五年敕:诸押纲小使臣犯笞罪,批上行程,至卸纳处排岸司点检,在外就近送转运或发运、辇运、拨发司施行。今看详治平朝旨,系专言渭、汴河纲使臣,即不言诸路押纲使臣,有相合依是何条令。寻送大理寺参详。今据本寺状:治平朝旨既系一司专条外,诸路押纲使臣虽依绍圣五年敕,令排岸司点检,送转[运]司行遣,如所犯情轻者,除发运司合依本司专条勘罚外,其转运、辇运、拨发司即亦合关报提点刑狱司,依条看详当否施行。」从之。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七月十七日,户部状:「准都省批送下发运司,契勘诸路合起上供钱帛斛内年额钱,依条分作两限封桩起发,及紬绢物帛并限岁终起发。如起发违限并不足,许发运司牒邻路提刑司取勘。今相度诸路合起年额上供两限起发,上限七月终,下限岁终。真、扬州岸司拖照起发月日申发运司,并上供钱及六路转运司年额斛,须管依元条限次逐限内桩起了足。如违并不足,并从本司申尚书户部,下本路提点刑狱司先行取勘转运司人吏。所有合干官员,即依元条施行。」从之。 崇宁三年八月十三日,江淮荆浙等路发运司奏:「契勘本司总辖东南诸路,内两浙路每年合起上供岁计粮斛钱帛万数浩瀚,比之其它路分数目最多,及有福建路合起上供钱帛纲运不少,尽皆经由两浙团发,从来 未有专置催辖纲运官数。内自江州至荆岳一员,所历路分州军不多。今相度欲将江州至荆、岳州催辖纲运官一员移于两浙自润州至衢州以来,催辖纲运,于苏州安置廨宇。所有应缘诸般约束事件,并依催辖纲运官已得指挥施行。」从之。 政和三年三月四日,尚书省言:「访闻东南诸路纲运往往沿流州县(注)[驻]泊,盖缘阙人牵转,多被合干人等盗卖,或致散失,有妨都下指拟使用。」诏令沿流州指挥逐地分县令佐及催纲官司巡尉捕盗等官,遇有纲 ,轮那一员躬亲前来巡防照管,出界递相交割,立便赶趁前来。如委阙人兵牵转,即仰所属官司那差厩军。或不足,仰于本地分清河内羌刷,相兼应副;又不足,即一面支转运司钱和雇人夫牵拽讫,申知本司,不管少有住滞。仍仰逐地分官司纔候赶趁讫,申尚书省。」 八日,中书省、尚书省「检会政和二年十二月十三日敕,(令)[今]后应押 使臣、殿侍军大将等,如押竹木纲 送纳别无少欠,虽有不敷元来径寸,如有纲解大印照验分明,系是元起官物,别无欺弊,仰所属一面取会元发木官司认状外,其管押人听先次依法推赏。如会到,别有违碍欺弊,不该推赏,即行改正,依条施行勘会。未降上件指挥日前,亦有似此之人,理合一体。」诏并依政和二年十一月十三日朝旨施行。 七月十二日,尚书省言:「淮南路转运司提辖催提直连纲运宋子雍状:近点检得本路州军装发地头妄破诸般缘故,至有住滞等,欲望特赐重行立法。今修下条:诸纲运装卸,无故违限过五日者,附载官物装卸违限同。一日笞三十,二日功一等,不过杖一百,三日功一等,罪至徒二年。事由装卸官司,本纲不坐;事由本纲装卸官司,准此。仍各以所由为首。和雇私船运官物而装卸违限,并准此,内事由本船者,止坐船主。违限请过口食干系人均备。」从之。 九月十三日,两浙转运司奏:「本路岁发上供额斛万数浩瀚,奉旨直达都城,唯藉纲运趁限装发,了办岁计。缘本路所管纲船并是三百料,与他路大料纲船不同,除许附载私物外,装发米数不多。近朝旨许功一分力升,通旧二分附载私物。今乞依政和令,许二分附载私物,情愿将逐船所剩力升如无私物揽载,即功装斛,每二十石添破一夫。所得雇夫钱米,不唯优恤兵梢,实于官物不致侵盗,兼亦使爱惜舟船,委得利便。今来所乞二分附载私物,每船一只,装米二百四十石外,有六十石力外,若愿功装米斛,每二十石添破一夫,每船增三夫,以酌中平江府至都城地理约度,共添得雇夫钱七贯五百文、米二石二,即与附搭客人行货所得钱数不致相远,所贵纲梢爱惜官物舟船。」从之。 五年七月九日,祠部员外郎胡献可奏:「士人管押纲运,若不立定理界年限、轻重等第,更互交押,委是劳逸不均。今相度欲乞应募士人路分纲运窠名轻重及理界年分并理运数,并依自来都官羌副尉条 法施行,候界满日,令更互管押。」从之。 宣和二年八月十六日,中书省言:「勘会东南粮纲为抛失少欠数多,近已奉御笔措置罢募土人,改差使臣等管押,及令经由拖欠路分任责。(令)[今]有合申明事件下项:一、六路召募土人法罢,其两河粮纲所募土人,亦合并罢,遵依已降指挥施行。一、六路罢募土人粮纲并年满事故等,关转运司已降指挥,出阙召人指射,如过两月无人指射,或虽有人指射,不应差注者,即具阙报发运司召人。以上差讫,除具职位姓名申尚书省外,仍申所属曹部出给付身。或发运司过一月无应入人指射,即申吏部;又过一月,犹无应入人,即关都官差注,其资次并依已降指挥。一、两河土人粮纲并年满事故等,关辇运不发司出阙召人指射差讫不发司:疑当作「下发司」。,除具职位姓名申尚书省外,仍申所属曹部出给付身,过三月无人指射,不应差注者,即具阙申吏部;又过一月无应入人,即关都官差注,其资次并依六路已降指挥。一、管押人虽已有副尉指射,若定差未了间,却有校尉以上人愿就者,自合先差校尉等。一、今来所罢土人,候差到人交割讫,发遣归都官,别承差使,即不得再押粮纲。一、沿路抛欠斛,除合依已降指挥令经由抛欠路分转运司任责,次年依上供条限补发外,其六路每年随正额合起酌中补欠数目,自合依旧起发,候次年经由抛欠路分补发到京。如实补发到数目过于本路随正额合起酌中补欠之数,即将剩豁除。一、两河抛欠斛,其经由路分任责补欠置籍等,亦合依东、西直达纲已降指挥施行,内抛欠斛,并令地分官司、京东辇运司、蔡河拨发司置籍。一、经由京畿地分,如有抛欠,缘京畿别无上供斛,自合据合补数目于外路起到应副本路纲内依数改拨补发上京。一、提辖文臣已立抛欠分厘责罚,其检察武臣亦合依此。一、土人如为已有替罢指挥,辄敢作过偷盗粮斛,拆卖舟船,仰所在官司常切觉察,具违犯申尚书省,法外重行断遣。」从之。 五年五月十五日,诏令吕淙、胡直孺、东南六路转运辇运拨发司官,限指挥到,据未起斛数目躬亲严紧催督,须管日近拥并相继起发到京,其已起在路数目,亦仰催促。沿途经由州县及催纲等官司,速行递相赶发兼程前来,尚敢违慢,以违御笔论。 六月二十五日,发运使副吕淙、陈亨伯奏:「准尚书省札子,权知宿州林箎奏发运司利害及管见十事札付臣等照会,数内第二十二项自行直达,每路并差提辖官一员。今来复行转般,所有湖南、湖北、江南东、西四路提举官合与不合减罢,取自朝廷指挥。仓部勘会,东南六路提辖官昨缘直达,朝廷降指挥差置,今来虽江湖四路复行转般,其逐路有合发斛万数浩瀚,并系在京指拟支遣数目,见不装发纲运直达上京,唯藉提辖官往来检察催督。今勘会江湖四路提辖官,候发运司有收籴到或可代发斛奉行转般日奉:《宋会要》食货四五之六作「奏」。,即行寝罢。 本部勘会诸路提辖纲运官,淮、浙各两员,江湖四路各止一员,依法自本路至国门往来催促纲运,检察违滞。近发运吕淙、陈亨伯措置转般画一,内一项申明江湖四路提辖官系直达,差置合与不合减罢。已承指挥,候发运司有收籴到或可代发斛奏行转般日寝罢,及发运司勾当公事官陈亨伯称:系诸般差委,及间有朝旨,令分委勾当。今来林箎所乞,每岁分轮提辖官于界首取索驱磨行程,及乞每岁轮差发运司勾当公事官于拱州取索行程,驱磨事理,即有碍元条及妨阙勾当,委是难行外,其陈亨伯乞今后提辖官并依法自本路至国门往来催促纲运,发运司常切检察。如每岁不见往来经由真、(杨)[扬]、楚、泗,致纲运于本路及他路住滞,偷盗数多,听发运司于所部选承务郎以上清(疆)[强]官对移,或乞令具事理申尚书省,差官替罢事理施行。」并从之。 九月五日,户部奏:「荆湖南、北路 刷大礼钱帛,赵庠申:勘会荆湖南、北路诸州军起发上供钱物,有畸零数少去处,依条般往近便及沿流去处州军团并成纲,起发上京,限日转发,违限杖一百。今团并州军承他载起到钱物,如不依限交收转发,欲望立法约束,及许管押人越诉。户部看详,欲依赵庠所乞,如他州或别路起到钱物限次日交收,仍乞立法施行。诸路准此。」从之。 七年三月二十日,江南西路转运判官高述奏:「本路宣和七年合起发上供额米一百二十万八千九百石,依近降御笔处分,般至淮南下卸,依条分三限,内第一限二月,计四十万二千九百七十石。本司牒诸州县计置起发。今据申,已发过四十一万九千六百十一石九八升前去淮南下卸,内已充足,第限合发米数外,又搀发过第二限米一万六千六百四十一石九八升,已具纲名细数申尚书省去讫。」诏:「高述顷以事罢漕司,旋命复职。今能修举漕计,今春上供四十余万石,已足上限,继运下限亦已起发,奉法修职。可特除直秘阁,以劝诸路奉公之吏。」 四月十三日,应奉司奏:「勘会两浙路所管本司应奉纲船差破兵梢不少,除装发行运外,其检计修船、摆泊守冻,伺候装发,不行运月日甚多,坐费粮食,合行措置。今相度欲两浙路本司纲船每船存留梢工、槔手各一名,每纲留节级、纲团、军典、木匠各一名,除船料例候装纲,日支钱雇夫下水,依粮纲人数除留人外,据阙贴雇合用雇夫钱米,并要委本路应奉官相度措置应副。所有抵替下人兵,逐旋发归所属,别奉差使。其上下水雇夫钱,支付管押人掌管,节次支散。候回本路,(今)[令]应奉官取索驱磨,如无侵欺,及无纲运谷滞,除任满推赏外,每任更与减磨勘二年。伏乞特降睿旨施行。」从之。 二十五日,讲议司奏:「契勘诸州军起发上供纲运,已准宣和四年九月二十五日敕,经过并时递相关报检察,催赶出界。如容纵或失于检察,至有侵盗贸易者,其所犯地分官司仰户部量事轻重按劾 施行外,其余起发上京钱物未有约束。欲今后诸路应发上京钱物纲运,并依前项指挥,如违,并令所至州军按劾施行。」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五 漕运六 漕运六 【宋会要】 捕亡令诸江、淮、黄河内盗贼、烟火、榷货及抛失纲运,两岸捕盗官同管,其系岸船 ,随地分认。 赏格命官捕盗官谓职应催纲者能检察纲运兵梢不犯故沈溺舟船,或有故而收救官物别无失陷者,任满,减磨勘一年,检官能觉察纲运妄称被水火盗贼、损失官物欺隐入己者,免试。诸色人获故沈溺纲船,及有人居止船,虽未沈溺,每只钱五十贯;咤侵盗官物者一佰贯。江河深险处收救得沈溺船所失官物,准给价三分,收救得流失官船,每只准价不及一佰贯。诸河空船,钱五贯;重船,钱一十贯。江、淮、黄河空船钱一十贯,重船钱二十贯。一伯贯以上,诸河给一分,江、淮、黄河给二分。 杂 干道八年五月二十三日,尚书省批状:「纲运经由地分遇风水抛失,遵依见行条法,仍申所属州县,州委幕职官、县委丞佐,实时躬亲前去抛失地分验实保明,再批行程,结罪申州,备申司农寺外,路申总领所。候本纲到下卸处,即依条施行。如违,从本路转运司追当行人吏断遣,官申取朝廷指挥施行。」 欺弊、盗贼 诸博易籴买纲运官物,官船车脚板船具驮及其器用同,余纲运条称官物者准此。计已分依贸易官物法计利,以盗论功二等,牙保、引领人与同罪,许人告。强者计利,并赃以强盗论。以上再犯,不该配者,邻州编管;罪至死者,减一等,皆配二千里。二十贯,为首者绞;杀伤人者,依本杀伤法。以上运载船车、畜产没官。知情借赁者准此。被强之人不速告随近官司者,杖六十;咤被强而受赃者,以凡盗论。诸以私钱贸易纲运所盘钱监上供钱者,许人捕;诸钱纲押纲人、部纲兵级本船梢工同。以私钱贸易所运钱,虽应计其等,依监主自盗法;罪至死者,减一等配千里,本船军人及和雇人犯者,亦以盗所运官物论。 杂 诸押纲人、部纲兵级、梢工失觉察,盗易欺隐本纲及本船官物,事虽已发而能自获犯人者,除其罪。二人以上同犯,但获一名亦是。诸纲兵级和雇人同。博易本船官物,罪至徒;杖罪两火同。地分催纲、排岸巡检、县尉司干系人失觉察者,杖一(伯)[佰],命官减二等。三十日内能获犯人者,不坐;二人以上获一名,亦准此。诸路年额及上供粮纲兵级,和雇人同。若博易籴买之者,其所犯并破赃地分催纲、排岸、巡检、县尉及捕盗人,村保、地分铺头同。故纵者减犯人罪一等。受赃重者亦从重。诸差雇运送官物,而收贮他物欲拌和者,以收贮物数计所欲拌和官物价,准盗论,许人捕;已拌和者,入水及以透堵腐烂拌和者同,下条准此。计亏官价,依主守自盗法,至死者减一等,配二千里以上;赃轻者杖一百。诸不觉本纲人以他物拌和所运官物者,部纲兵级杖七十,计所 亏官价,一分杖八十,一分功一等,罪止杖一百。押纲人减部纲兵级罪二等,部纲兵级及五分,或一年内两犯至罪止者,降一资,长行充部纲兵级者,勒充别纲牵驾。诸盐粮纲封印有损动者,梢工杖八十,篙手减一等。诈伪 、诸伪造封纲船堵面印,论如余印律;已行用者,不刺面,配本城,兵级配邻州。许人告。 职制令诸巡捕官获纲运拌和官物,所属监司岁终比较,具最多、最少之人最少谓地分内透漏及犯者数多而获到数少者。每路各二员以闻。 辇运令诸博易籴买纲运官物,并以他物拌和所运官物,应干条制,州县于装卸及沿流要会处粉壁晓示,岁一举行。诸年额及上供粮纲,转运、提点刑狱司赏功,督责捕盗官等警捕博易籴买之人,其应干罪赏条制,仍岁首检举,于装卸及沿流要会处粉壁晓示。 赏令诸六路并汴河纲运所经州县,以发运司息钱桩管,如无息钱,州县兑及官钱,具数报本司拨还。遇获博易籴买若粜卖纲运官物者,以桩管钱当日支赏,桩管钱已支不及五分,即申发运司贴支。仍置籍,于犯人及停藏负载人追理;若不足,于犯人邻保及本纲保内均备;又不足,于地分及本纲干系人;尚不足者,以犯人役官船、车、畜产估偿纳,逐旋销注。 诸备赏应以犯人豹产充而无或不足者,差雇运送官物而收贮他物,欲拌和所运官物,及已拌和者,责部纲兵级、押纲人均备。 辇运格六路并汴河纲运经过州县,桩管发运司息钱充博易籴买粜卖纲运官物赏钱数,州三百贯,县二百贯。 赏格诸色人获结集徒党强博易籴买纲运官物者,仍以其豹产,徒罪给三分,流罪给五分,死罪全给。获以私钱贸易纲运所般钱监上供钱者,钱三百贯。获博易籴买若粜卖六路并汴、蔡河纲运官物,钱五贯。赃及一贯者给一十贯,每贯功五贯,至一百贯止。获差雇运送官物而收贮他物欲拌和及已拌和者,钱三十贯。已拌和计亏官价一十贯外,每贯仍功五百文,至一百贯止。亏及二千贯者,仍转一资。告获伪造封纲船堵面印,钱三十贯。 库干道六年十二月二日, :「起发上供纲运并诸司钱物,并合用钱、会中半,访闻在外州县会子或有损折,其押纲官却将合发见钱羸落水脚,尽买会子前来临安府私充见钱送纳,反复羸落厚利,是致会子不复流转。自今起纲,仰于纲解内分明开具所发钱、会数目,押纲保官状内仍声说如所保官有前项移易,甘伏同罪。所押官并随纲合干篙、梢等,仍前通同作弊,许诸色人经所在州县陈告,其告人每一千贯支赏钱一百贯文,犯人计所移易数,以监临自盗赃论。若合干篙、梢等能自首,与免罪,亦支给上件赏钱。今来会子务要流通,如不畏公法之人妄有扇摇,许诸色人指证着实陈,并科违制之罪,不以官荫赦降原减。」 盗贼 诸窃盗得豹,杖 六十;四(伯)[百]文,杖七十;四百文功一等;二贯,徒一年,二贯功一等;过,徒三年;三贯功一等;二十贯,配本州岛。诸强盗得豹,徒三年;二贯五百文,流三千里;二贯五伯文,功一等;拾贯,绞即罪至流,皆配千里。诸监临主守自盗,及盗所监临豹物,罪至流,配本州岛,谓非除免者。三十五匹,绞。其运送官钱而自贷罪至流,应配本城至死者,奏裁。诸梢工盗本船所运官物者,依主守法徒罪,勒(克)[充]牵驾,流罪配五百里,本船军人及和雇人盗者,减一等流罪,军人配本州岛,和雇人不刺面配本城。 辇运令诸盐粮纲装讫,梁上置锁伏封锁, 用省印,押纲人点检。若封印损动,即时报随处催纲巡捕官司,限当日同押纲人开视讫,以随处官印封锁,批书本纲历照验。 盗贷盗贼 诸梢工盗本船所运官物者,依主守法徒罪,勒充牵驾,流罪配五百里,本船军人及和雇人盗者,减一等流罪。军人配本州岛,和雇人不刺面配本城。同保人受赃,及已分重于知情者,以盗论;非同保知而不纠及受赃者,各减同保人罪一等;受赃满二十贯者,邻州编管。诸于管押官物或受雇立案承领官物人名下私揽运送而盗贷者,依主守法减一等。展转受雇运送而犯者,亦准此。诸巡防守御人于本地分犯盗者,以盗所监临豹物论,其盗官物者,从主守法,罪至死,减一等,配千里。竹木 、团头、水手大下盗本 官物,梢工盗本船钉板船具者,准此。诸运送官钱而自贷,罪至流应配者,配本城;至死者,奏裁;即受雇立案承领官物而运载者,同主守法。诸盗官船、钉板船具者,功凡盗一等。 杂 诸纲运不觉盗所运官物,梢工依主守不觉盗律,罪轻者减盗,重者罪五等,虽持杖,亦从不持杖窃盗减。徒罪勒充本纲牵驾,部纲兵级减梢工一等。其不觉本纲人盗所运官物,部纲兵级罪至杖一百差替,仍勒充重役三年。即故纵罪至死者,减一等配千里。诸押纲人、部纲兵级不觉本纲人盗所运官物,梢工不觉本船人盗所运官物同。虽自觉举,至下卸毕,犯人犹不获,不得原罪。若本纲及船更有欠,即以被盗物并为欠数科之,仍不倍。并不功重,止科不觉罪。获盗应免罪者,所盗物不理为欠。诸押纲部纲兵级、梢工失觉察盗易欺隐本纲及本船官物,事虽已发而能自获犯人者,除其罪。二人以上同犯,但获一名,亦是。 诸纲兵级和雇人同。盗本船官物,罪至徒,杖罪两大同。地分催纲、排岸、巡检、县尉司干系人失觉察者,杖一(伯)[百],命官减二等。三十日内能获犯人者,不坐;二人以上获一名,亦准此。诸路年额及上供粮纲兵级和雇人同盗所运官物者,其所犯并破赃分催纲、排岸、巡检县尉及捕盗人,村保地分铺头同。故纵者减犯人罪一等。受赃重者自从重。诸香药并市舶司物货纲缘路侵盗或货易,而地分人若催纲官司失觉者,杖六十。 库 诸起发 上京钱物管押人侵盗移易入己者,不以自首原免。 职制令诸处捕获纲运偷盗官物,所属监司岁终比较,具最多、最少之人最少谓地分内透漏及犯者数多获到数少者。每路各二员以闻。 理欠令谓粮纲犯自盗案首,其所盗官物并理为欠数,至罪正正:疑当作「止」。。应配者,配如法。 辇运令诸年额及上供粮纲,转运、提(检)[点]刑狱司常切督责捕盗官等警捕侵盗之人,其应干罪赏条置置:疑当作「制」。,仍岁首检举,于装卸及沿流要会处粉壁晓示。 赏格命官催纲或捕盗官获纲运人盗所运官物,计价累及二百五十贯,免试;五(伯)[佰]贯,减磨勘一年,仍升半年名次;一千贯,减磨勘三年。 库绍兴三年十月十八日,尚书省批状:「州县起发上京钱物,管押人侵盗移易入己,不以自首原免。今来车驾驻驆临安府,自合引用上条,不以自首原免断罪。」 库 诸私貣贷官物而以物质当,或有簿籍及抄领曾经官司判押者,并同有文记法,即仓库簿历及般运交请文凭,或私自抄上簿籍单状之类,并不为(大)[文]记。诸监主以官物私自贷,虽有还意而不还,或偿不足者,计所少之数,不以赦降原减。咤首告减等及保人偿足者,非。 名例 诸称不以赦降原减,除缘奸细事或传习妖教、托幻变之术,及故决、盗、决江河堤堰已决外,余犯若遇非次赦,或再遇大礼赦者,听从原免。 贼盗 诸窃盗得豹杖六十,四(伯)[佰]文杖七十;四[佰]文功一等;二贯徒一年;二贯功一等;过,徒三年;三贯功一等;二十贯配本州岛。诸监临主守自盗豹物,罪至流配本州岛,谓非除免者。三十五匹绞。 库 诸粮纲少欠,于折会借纳外,梢工计本船欠一厘,笞三十,一厘功一等。元装千石以上船,半厘功一等,并至四厘止,四厘外计赃,重者准盗论。于见欠处估价。至罪止者,配邻州。 职制 诸押纲人及部纲兵级并本船梢工以和雇人工食钱于官司行用者,减凡盗三等坐之。官司受豹满五贯者,徒二年;不满五贯,杖一百。受豹枉法之类计赃重者,自依本法。诸排岸催纲司桥堰,应沿河地分公人、兵级受乞纲运人豹物,计赃一贯,公人勒停,兵级降配;罪至徒,公人不刺面配本城,兵级配邻州。 讼 诸纲兵梢每三船为一保,若于本纲侵盗或负载及贩私有榷货并藏匿盗及逃亡兵级者, 犯人虽于法不许捕者,亦许人捕。同保知而不纠,依伍保有犯律,杖罪笞三十;不知情,各减三等。部纲兵级不知情,减保人即咤保人告获犯人者,应连坐人不觉之罪并免。罪一等,不觉盗罪重者,依本法。诸纲运兵级违犯,押纲人杖一百,刺面人违犯本辖官,徒一年;詈者各徒二年,殴者各功二等配五(伯)[佰]里,情重者奏裁,殴命官致折伤者,当行处斩。诸长行权充部纲兵级,而本辖兵梢违犯者,减阶级法一等。诸纲运和雇人违犯押纲命官,杖一(伯)[佰],詈者徒一年,余押纲人杖八十,詈者杖一百,殴者各徒二 年,即殴命官致折伤者,徒三年,配五(伯)[佰]里。诸纲运人告押纲人侵盗或拌和官物、贩私有榷货、谋杀人若妄破程限及干己事,听受理,余犯流以下罪,虽于法许告捕,亦依事不干己法。 杂 诸权差主驾纲船人有犯,依梢工法。诸平河全沈失粮船,梢工徒三年,篙子减一等,部纲兵级杖六十,押纲人减二等。余条有部纲兵级罪名而不言押纲人者,准此减之。每收救一分,各减一等。诸纲船军人,岁终,所至官司驱磨在纲逃、死及四分,不满十人一名当一分。部纲兵级杖八十,押纲人减二等;再犯者,押纲人展磨勘一年;磨勘年限不同者,准使臣五年为法比折展之。无磨勘者,准前科罪;部纲兵级差替,勒充重役。诸押纲人无故离本纲空船纲非。经时者,杖一百;虽有故而经三时者,罪亦如之,各不在觉举自首之例。诸押纲人疾病,纲虽空而擅杂者,依擅去官守法。年月虽满,不候替人交割,准此。诸部纲兵级犯罪应降长行者,若元系长行,勒充别纲牵驾。诸押纲人犯罪或违程抛欠,应批书印纸而收匿以避批书者,杖一百。诸兵梢、部纲兵级凭借事势,于官私船 乞取豹物者,杖一(伯)[百];计赃一贯,移配五百里重役处。诸官船兵梢、部纲兵级,于所载命官家属同乞借豹物者,杖八十,差替。 断狱 诸募押纲运官,见任官差押纲同。咤本纲事连坐,部纲兵级罪至降资及降充长行,或于本纲有犯,至罪止,而情理重者奏裁。其欠损官物非侵盗,能于百日内纳足者,除其罪,仍不理为欠折。诸差押纲使臣于本纲犯罪者,去官不免。诸部纲兵级应勒降,虽会恩,不免,不觉监者非。诸押纲人罚俸半月,应功一等者,罚一月;又功一等,笞四十。其应减等准此。诸纲运兵级运雇到火夫同。犯笞罪,谓于本纲运有犯者。听押纲人行决;过十下者,论如前人不合捶考律;以故致死,或咤公事殴至折伤以上者,并奏裁。 辇运令诸纲运梢工、篙手犯罪,勒充本纲牵驾者,本纲不愿留,即送别纲,仍不得主管官物。诸盐粮纲纲梢犯罪不可存留者,押纲人具事状申转运或发运、辇运、拨发司审度,差人交替。若兵梢在路粜卖,送本地分州县施行。如阙人牵驾,即令所在贴差。诸押纲人卸纳官物讫而疾病者,随纲治至装发处申所属官司验实,差人交装,痊日管押。 断狱令诸纲运兵级犯杖以下罪,未任决者,批行程历,本纲已发者,转关前路等截批书,有纲可附者附纲。装卸官司检断勾销。诸犯罪纲运兵级,不在令众之限。 辞讼令诸纲运人未卸纳而告押纲人及本纲事,杖以下罪,虽应受理,纳毕乃得追鞫。卸纳在他所者录报。诸发运司所辖纲运人论折本纲请给钱米事,随处转送论诉人赴本司,候纲到日究治。 名例 诸称当行处斩者奏裁,得旨依者,决重杖处死。 贼盗 诸窃盗得豹,杖六十,四(伯)[百]文杖七十,四(伯)[百]文功一等,二贯 徒一年,二贯功一等,过徒三年,三贯功一等,二十贯配本州岛。 讼 诸军厩都指挥使至长行一阶一级,全归伏事之仪, 虽非本辖,但临时差管辖,亦是。敢有违犯者,上军当行处斩,下军及厩军徒三年,下军配千里,厩军配五(伯)[百]里,即咤应对举止偶致违忤,谓情非故有陵犯者。各减二等,上军配五(伯)[百]里,死罪会降者配准此。下军及军厩配邻州。以上禁军应配者,配本城。诸事不干己辄论告者,杖一百,进状徒二年,并令众三日。诸军论告本辖人,仍降配,所告之事各不得受理。告二事以上,听理应告之事,其不干己之罪仍坐。诸军告本辖人再犯、余三犯各情重者,徒二年,配邻州本城。 职制 诸在官无故亡,擅去官守,亦同亡法。计日轻者徒二年,有规避或致废阙者,功二等。 名例申明绍兴六年九月二十三日,尚书省札子:「遇非次赦,或再遇大礼赦,既不以赦降原减罪,许行原免;所有犯不以去官之罪,亦合原免。本所看详上件指挥,在法不以赦降原减者,遇非次赦或再遇大礼赦,许行原免,所有犯不以去官之罪,亦合原免。窃虑州军未尽晓,引用差误。今编入随 申明,照用押纲赏。」 诈伪 诸押纲人任满,妄称该赏,或再押并所属官司知情而为保明供申及批书印纸,虽会典原免,并奏裁。 考课令诸押纲人功过,所属官司即特取行程历印纸批书。 赏令诸应募官愿押两纲以上者,其赏以两纲止。诸纲运募土著官管押应赏者,依见任官法。诸命官押纲而附押别色钱物者,令起纲官司先具申尚书吏、户部,俟获到内足逐色钱物收附内:疑当作「纳」。,方许推赏。诸管押纲运,如本州岛不及壹全纲,附押别州钱物(揍)[拨]发者,各依所起发州军数目、地里定赏;若本州岛已及一全纲,而附押别州纲者,其所押正纲应得酬赏减半。诸人咤事故别差人,或所押官物缘路有截留者,计官物分数、地里远近,比类推赏。诸押纲人虽有欠损,若非侵盗,能于百日内纳足者,赏如法。诸应募押纲,而所运之物不同者,听通计分数理赏。谓如钱帛与军食之类。诸押纲人官物有欠而不批书或批书漏落者,当运不理赏;募押者虽不经装卸处批者,而勘会有实者,其赏听理。诸于法不应押纳人辄受差押者,不得推赏。诸押纲人应赏而无故谷程三日,降一等,十日,不在赏限。募押者十日降一等,二十日不在赏限。诸押纲人毁失行程历被人毁失同。而无照验,或妄称毁失,及本纲附载未足,而不于经过处批书者,谷程碍赏虽有缘故,应豁除日限而不曾批书亦同。各不在推赏之限。诸运铜出剩,准格应给赏而系元称买人者,不在给例。 赏格命官管押诸路纲运无少欠,谓非川峡四路者。全纲谓见钱二万贯以上者,余物依条比折计数,下条准此。三(伯)[百]里,五分纲五百里,三分纲一千里,减磨勘一年。全纲五(伯)[百]里,五分纲一千里,三分 纲一千五百里,减磨勘二年。全纲一千里,或五分纲一千五百里,减磨勘三年。全纲一千五百里,转一官。应募官押纲无欠损者,全纲三百里,五分纲五百里,三分纲一千里,升一季名次。全纲五百里,五分纲一千里,三分纲一千五(里)[百]里,升半年名次。全纲一千里,或五分纲一千五百里,免试。全纲一千五百里,不拘名次指射差遣,仍免试。 诸色人押纲人、部纲兵级、兵梢运铜于诸处交纳,若比元装数出剩,以装发处元价共给五分。 赏式陈乞押纲赏状:具官姓名右某于某年月日准某州差管押或募押某年季分窠名钱物米纲即云于某年月日准某州差押或募押本州岛某年分甚名色米。若干,赴某处送纳了当,即无少欠违程,除今来纳外,更无别处送纳,合行团并推赏。系某独员管押,即无同共管押合该分受酬赏之人。押纲日,即不是本州岛守贰、本路监司子弟亲戚,及不系停降未叙复之官。自补授至今,历任亦不曾犯赃罪及私罪冲替。并是诣实,如后异同,甘伏朝典。所有依条合得酬赏,令申缴(贞)[具]本行程几道、纳讫钱物公据几道、脚色家状在前,谨具申太府寺。米纲申司农寺。伏乞指挥下所属推赏施行。谨状。年月日、具官姓名状。经总领所乞赏仿此。保明召募押纲酬赏状:某司据某官姓名状,昨蒙某州召募管押某色物,赴某处交纳毕,陈乞酬赏。今勘会下项:一、某官某年月日某州召募到管押某色物若干,赴某处交纳某物若干,更有余物,亦各闻。某物若干,比折某物计若干。一、所装官物系全纲,或不及全纲,则去若干分。一、某处水路或陆路,至某处计若干地里。一、某年月日于某处仓库交纳毕,并无欠损。有即开说,虽有欠损,已依条于限内送纳了足。一、检准令格,云云。右件状如前,勘会某官管押某处某色物全纲或若干分赴某处交纳毕,计若干地里,准令格,该某处酬赏,保明并是诣实,谨具申尚书某部谨状。年月依例程。 随 申明库 绍兴元年九月十五日, :「诸路起发纲运,依法见钱二万贯纽计金二万两、银一十万两,各为一全纲推赏。令权将金、银计价,以金八万贯、银五万贯为一全纲,并令交纳处计价推赏。余依见行条法。」 绍兴五年正月二十四日, :(令)[今]后诸路起发到纲运,量轻重远近分定等第,如所押官物到库务交纳别无少欠、违程,量与推恩。今权宜立定酬奖下项:诸路水陆纲运无少欠,全纲:谓见钱二万贯以上,余物依条比折计数,金银依已降绍兴元年九月十五日指挥计价推赏。下准此。三千里转一官,选人比类施行,下准此。二千七百里减三年半磨勘,二千四百里减三年磨勘,二千一百里减二年半磨勘,一千八百里减二年磨勘,一千五百里减一年半磨勘,一千二百里减一年磨勘,九百里升一年名次,六百里升三季名次,三百里升半年名次。九分纲:三千里减三年半磨勘,二 千七百里减三年磨勘,二千四百里减二年半磨勘,二千一百里减二年磨勘,一千八百里减一年半磨勘,一千五百里减一年磨勘,一千二百里升一年名次,九百里升三季名次,六百里升半年名次,三百里升一季名次。八分纲:三千里减三年磨勘,二千七百里减二年半磨勘,二千四百里减二年磨勘,二千一百里减一年半磨勘,一千八百里减一年磨勘,一千五百里升一年名次,一千二百里升三季名次,九百里升半年名次,六百里升一季名次,三百里支赐绢六匹半。七分纲:三千里减二年半磨勘,二千七百里减二年磨勘,二千四百里减一年半磨勘,二千一百里减一年磨勘,一千八百里升一年名次,一千五百里升三季名次,一千二百里升半年名次,九百里升一季名次,六百里支赐绢六匹半,三百里支赐绢六匹。六分纲:三千里减二年磨勘,二千七百里减一年半磨勘,二千四百里减一年磨勘,二千一百里升一年名次,一千八百里升三季名次,一千五百里升半年名次,一千二百里升一季名次,九百里支赐绢六匹半,六百里支赐绢六匹,三百里支赐绢五匹半。五分纲:三千里减一年半磨勘,二千七百里减一年磨勘,二千四百里升一年名次,二千一百里升三季名次,一千八百里升半年名次,一千五百里升一季名次,一千二百里支赐绢六疋半,九百里支赐绢六疋,六百里支赐绢五匹半,三百里支赐绢五疋。四分纲:三千里减一年磨勘,二千七百里升一年名次,二千四百里升三季名次,二千一百里升半年名次,一千八百里升一季名次,一千五百里支赐绢六疋半,一千二百里支赐绢六匹,九百里支赐绢五疋半,六百里支赐绢五疋,三百里支赐绢四疋半。三分纲:三千里升一年名次,二千七百里升三季名次,二千四百里升半年名次,二千一百里升一季名次,一千八百里支赐绢六疋半,一千五百里支赐绢六匹,一千二百里支赐绢五匹半,九百里支赐绢五疋,六百里支赐绢四匹半,三百里支赐绢四匹。二分纲:三千里升三季名次,二千七百里升半年名次,二千四百里升一季名次,二千一百里支赐绢六疋半,一千八百里支赐绢六疋,一千五百里支赐绢五疋半,一千二百里支赐绢五疋,九百里支赐绢四疋半,六百里支赐绢四疋,三百里支赐绢三匹半。一分纲:如止及一千贯以上减半。三千里升半年名次,二千七百里升一季名次,二千四百里支赐绢六匹半,二千一百里支赐绢六疋,一千八百里支赐绢五疋半,一千五百里支赐绢五疋,一千二百里支赐绢四疋半,九百里支赐绢四疋,六百里支赐绢三疋半,三百里支赐绢三疋。」 绍兴五年三月十五日, :(令)[今]后行在差人管押钱物往外路州郡应副军须支遣及充籴本之类,其所押人如至交纳处别无 虞欠损,今比照诸州郡差人管押钱物赴行在纲运参 酌立定推赏等第下项:全纲:谓见钱二万贯以上者,余物依条比折计数,金银依已降绍兴元年九月十五日指挥,并从行在纽计推赏。三千里减三年半磨勘,选人(止)[比]类施行,下准此。二千七百里减三年磨勘,二千四百里减二年半磨勘,二千一百里减二年磨勘,一千八百里减一年半磨勘,一千五百里减一年磨勘,一千二百里升一年名次,九百里升三季名次,六百里升半年名次,三百里升一季名次。九分纲:三千里减三年磨勘,二千七百里减二年半磨勘,二千四百里减二年磨勘,二千一百里减一年半磨勘,一千八百里减一年磨勘,一千五百里升一年名次,一千二百里升三季名次,九百里升半年名次,六百升一季名次,三百里支赐绢六疋。八分纲:三千里减二年半磨勘,二千七百里减二年磨勘,二千四百里减一年半磨勘,二千一百里减一年磨勘,一千八百里升一年名次,一千五百里升三季名次,一千二百里升半年名次,九百里升一季名次,六百里支赐绢六匹半,三百里支赐绢六疋。七分纲:三千里减二年磨勘,二千七百里减一年半磨勘,二千四百里减一年磨勘,二千一百里升一年名次,一千八百里升三季名次,一千五百里升半年名次,一千二百里升一季名镒,九百里支赐绢六疋半,六百里支赐绢六匹,三百里支赐绢五匹半。 六分纲:三千里减一年半磨勘,二千七百里减一年磨勘,二千四百里升一年名次,二千一百里升三季名次,一千八百里升半年名次,一千五百里升一季名次,一千二百里支赐绢六匹半,九百里支赐绢六匹,六百里支赐绢五疋半,三百里支赐绢五匹。五分纲:三千里减一年磨勘,二千七百里升一年名次,二千四百里升三季名次,二千一百里升半年名次,一千八百里升一季名次,一千五百里支赐绢六疋半,一千二百里支赐绢六疋,九百里支赐绢五疋半,六百里支赐绢五疋,三百里支赐绢四疋半。四分纲:三千里升一年名次,二千七百里升三季名次,二千四百里升半年名次,二千一百里升一季名次,一千八百里支赐绢六匹半,一千五百里支赐绢六疋,一千二百里支赐绢五疋半,九百里支赐绢五疋,六百里支赐绢四疋半,三百里支赐绢四疋。三分纲:三千里升三季名次,二千七百里升半年名次,二千四百里升一季名次,二千一百里支赐绢六疋半,一千八百里支赐绢六匹,一千五百里支赐绢五疋半,一千二百里支赐绢五疋,九百里支赐绢四疋半,六百里支赐绢四疋,三百里支赐绢三匹半。二分纲:三千里升半年名次,二千七百里升一季名次,二千四百里支赐绢六疋半,二千一百里支赐绢六匹,一千八百里支赐绢五疋半,一千五百里支赐绢五疋,一千二百里支赐绢四疋半,九百里支赐绢四疋,六百里支赐绢三疋半,三百里支赐绢三疋。一分纲:如止一千贯以上 减半。三千里升一季名次,二千七百里支赐绢六疋半,二千四百里支赐绢六匹,二千一百里支赐绢五匹半,一千八百里支赐绢五疋,一千五百里支赐绢四疋半,一千二百里支赐绢四疋,九百里支赐绢三疋半,六百里支赐绢三疋,三百里支赐绢二匹半。 绍兴五年九月二十四日, :「今后外路合起赴行在钱物,承朝廷指挥支移起发应付别路州军、屯驻军兵支遣,令交纳处勘验所押钱物纲运,如无欠损违程,保明申尚书省,降下所属,依绍兴五年三月十五日行在支降钱物往他处州军支遣立定等第推赏。」 绍兴七年闰十月一日, :「四川金银纲运令比仿《路押纲赏格》重别参酌,量轻重远近,分定等第酬赏。如所押官物到库务交纳别无少欠、违程,并依立定赏格纽计推赏,令重别参酌权宜立定酬奖下项:四川路水陆纲运无少欠,全纲:谓见钱二万贯以上者,余物依条比折计数,金银依已降绍兴元年九月十五日指挥计价,以金六万贯、银四万贯各为一纲推赏,下准此。六千五百里转一官,减三年磨勘;选人比类施行,下准此。六千里转一官,减二年半磨勘;六千五百里转一官,减二年磨勘;五千里转一官,减一年半磨勘;四千五百里转一官,减一年磨勘;四千里转一官,升一年名次;三千五百里转一官,升半年名次;三千里转一官。九分纲:六千五百里转一官,减二年半磨勘;六千里转一官,减二年磨勘;五千五百里转一官,减一年半磨勘;五千里转一官,减一年磨勘;四千五百里转一官,减一年名次;四千里转一官,升半年名次;三千五百里转一官;三千里减三年半磨勘。八分纲:六千五百里转一官,减二年磨勘;六千里转一官,减一年半磨勘;五千五百里转一官,减一年磨勘,五千里转一官,升一年名次,四千五百里转一官,升半年名次;四千里转一官;三千五百里减三年半磨勘;三千里减三年磨勘。七分纲:六千五百里转一官,减一年半磨勘;六千里转一官,减一年磨勘;五千五百里转一官,升一年名次;五千里转一官,升半年名次;四千五百里转一官;四千里减三年半磨勘;三千五百里减三年磨勘;三千里减二年半磨勘。六分纲:六千五百里转一官,减一年磨勘;六千里转一官,升一年名次;五千五百里转一官,升半年名次;五千里转一官;四千五百里减三年半磨勘;四千里减三年磨勘;三千五百里减二年半磨勘;三千里减二年磨勘。五分纲:六千五百里转一官,升一年名次;六千里转一官,升半年名次;五千五百里转一官;五千里减三年半磨勘;四千五百里减三年磨勘;四千里减二年半磨勘;三千五百里减二年磨勘;三千里减一年半磨勘。四分纲:六千五百里转一官,升半年名次;六千里转一官;五千五百里减三年半磨勘;五千里减三年磨勘;四千五百里减二年半磨勘;四千里减二年磨勘;三千五百里 减一年半磨勘;三千里减一年磨勘。三分纲:六千五百里转一官,六千里减三年半磨勘;五千五百里减三年磨勘;五千里减二年半磨勘,四千五百里减二年磨勘,四千里减一年半磨勘,三千五百里减一年磨勘,三千里升一年名次。二分纲:六千里百里减三年半磨勘,六千里减三年磨勘,五千五百里减二年半磨勘,五千里减二年磨勘,四千五百里减一年半磨勘,四千里减一年磨勘,三千五百里升一年名次,三千里升三季名次。一分纲:如止及一千贯以上减半。六千五百里减三年磨勘,六千里减二年半磨勘,五千五百里减二年磨勘,五千里减一年半磨勘,四千五百里减一年磨勘,四千里升一年名次,三千五百里升三季名次,三千里升半年名次。」 绍兴十一年八月十六日, :「勘会诸路管押纲运赴行在,依格二万贯为全纲,若押及两全纲,令户部对数增赏。今后管押人听押至两全纲止。」 绍兴十一年十二月四日, :「(令)[今]后管押外路州军合赴行在钱物承朝廷指挥支移应副别路屯驻军兵支用,其管押人如押及两全纲已上,据地里远近,与作一纲半推赏。如所押官钱物不及两全纲之人,止作一全纲,余依见行条法。」 绍兴二十三年四月二十六日, :「诸路钱物纲运赴行在,昨缘道路梗涩,及朝廷支降钱物往他处,并外路合发行在钱物承指挥支移应副别州郡屯驻军兵,及总领所等差官押到钱物,节次以纽计推赏太优。今来道路通快,比前日不同,今后管押逐色纲运如无欠损违程,并依见行赏格上减半推赏。二人已上管押,依条分受,余依见行条法指挥。」 绍兴二十八年十一月四日, :「(令)[今]后应诸路州军起发上供等钱物赴行在,内有经过建康、镇江府总领所就行拘截,或兑换轻赍纲运,如系专承朝廷指挥,许令兑截交纳讫,别无欠损违程,与计元指送纲去处地里依格法推赏。其不彻地里水脚钱,令兑截官司依旧拘收入官。」 绍兴三十年六月二十九日, 铸钱司:「今年钱纲依旧以二万贯为一全纲,自二万贯已上添押之钱,与据数推赏,谓如一万贯合得减十个月零半月磨勘,五千贯合得减五个月零七日磨勘之类。」 绍兴三十二年九月二十四日, 铸钱司:「应募官押发绍兴三十一年以后钱纲,并依绍兴三十年六月十九日已降指挥推赏施行。」 绍兴三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今后诸州纲运起发赴行在送纳,内有经过建康、镇江府总领所拘截之数,许令就行在所属陈乞,取索随身逐处钞据并不彻地里水脚钱干照勘验,一并依条推赏。」 隆兴二年二月八日, :「在朝奉郎冯忠嘉在:疑误。、右奉议郎许牧管押成都府路提刑司银绢纲赴内藏库交纳,各纽及一全纲零七分,已各减三年半磨勘了当。今来冯忠嘉等乞放行零分纲赏,令户部照应零分格法,与减半推赏。今后依此施行。本所看详前项逐件指 挥,并系权宜所降,难以修为成法。缘系见行,今编节作申明存留照用。」 干道七年正月二十九日,尚书省批下户部申:「相度今后诸路州军起发金银钱帛粮斛纲运赴行在及外路总领所(缺)[卸]纳,经涉重湖大江及平河并路分作等第程限,如违,更不推赏。若经过闸堰,如有缘故,或遇钉闸日分,即令监押官于行程历内分明批凿到闸及启闸通放日时除豁施行。今开具下项,后批送户部依相度到事理施行:一、经由重湖大江纲运,不时有风涛卒暴湍险去处,依法于行程历上批说风水事故,除豁推赏,若内有经由平河地里程限,即与重湖大江程限通行纽计,如无违程,依格推赏,若有违程,其差押人三日降一等,十日不在赏限;募押人十日降一等,二十日不在赏限。一、经由平河纲运阻减盘剥之类,其程限不得过正破程限日子一倍半,如违,更不推赏。一、陆路纲运阻滞风雨,其程限不得过正破程限十日,如违,更不推行。」 淳熙七年十二月十六日, 诸路监司州军:「今后差押纲官须管遵依条法,如所差官不应格,虽官物数足,亦不推赏。若有少欠,仰所属开具元差当职官姓名,申朝廷取旨施行。」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五 杂 杂 淳熙八年八月三日, :「州县装纲即毕,起发有日,则三申下卸官司谓之先申纲解。及起 发,则阅报缘路巡尉批凿行程。奈何弊端百出,至于起发纲解,计会不申,缘路行程,未尝 批凿。今后凡所申纲解不依法计,缘路催纲司应批行程而不批,纵容留滞,不即赶发,以致 愆期,并不许推赏。其催纲官司与不申纲解去处,亦次第施行。」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六 水运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六 水运 【宋会要】 凡水运,自江淮、南剑、两浙、荆湖南、北路运,每岁租籴至真、(杨)[扬]、楚、泗州,置转般仓受纳,分调舟船,计纲泝流入汴,至京师,发运使领之;诸州钱帛、杂物、军器上供亦如之。陕西诸州菽粟自黄河三门沿流入汴,亦至京师,三门白波发运使、判官、催纲领之。陈、(颖)[颍]、许、蔡、光、寿诸州之粟帛,自石塘惠民河沿泝而至,置催纲领之。周显德六年,引闵水入于蔡河,以通漕运。京东诸州军粟帛自广济河而至。显德二年,于京域西堤引水入于五丈河运连于济。亦置催纲领之。四河所运,国初未有定数,太平兴国六年,始制汴河岁运原书地脚注云:「《制度详说》:江淮沿泝入汴,陕西自黄河三门沿泝入汴,陈蔡自惠民河而至京东,自广济而至。」,江淮: 米三百万石,豆百万石;黄河:粟五十万石,豆三十万石;惠民河:粟四十万石,豆二十万石;广济河:粟十二万石。凡五百五十万石。或水旱,蠲放民租,随减其数。至道初,汴运米至五百八十万石,大中祥符初,七百万石,此最登之数么。大约以岁之上下或移易多少。又广南金银、香药、犀象、百货陆运至虔州,而水运入京师。天禧末,诸州军水运、陆运上供金帛缗钱一十三万一千余贯两端疋,佩宝香药三十七万五千余斤。河北卫州东北有御河至干宁军,运军食馈边,亦有使臣主之。川、益诸州租市之布,自嘉州水运至荆南,自荆南改装舟船,遣纲送京师,岁六十六万分十纲。旧至百万疋,后累减数。江南、荆湖、两浙、建、剑诸州军租市茶,亦水运,计纲分送沿江诸榷务筭卖。诸州岁造运船,至道末三千三百三十七艘,天禧未岁减四百二十一。处州:六百五,吉州:五百二十五,明州:百七十七,婺州:百五,温州:百二十五,台州:百二十六,楚州:八十七,潭州:二百八十,鼎州:二百四十,凤翔、斜谷:六百,嘉州:四十五。 太祖开宝三年九月, 诏曰:「成都府钱帛盐货纲运,访闻押纲使臣并随船人兵多冒带物货私盐,及影庇贩鬻,所过不输税筭。自今四川等处水陆纲运,每纲具官物数目给引付主吏,沿路验认,如有引外之物,悉没官。」 五年十月率原书天头注云:「率疑诏。」按作「诏」是。:「汴、蔡两河公私舟船运江淮稻米数十万石,赴京以充军食。」 六年六月,命(颖)[颍]州团练使曹翰都大催督汴路运船。 太宗太平兴国八年九月四日,以洛苑使演州刺史王宾、儒州刺史许昌裔在京同勾当水路发运事,以军器库使顺州刺史王继升、驾部员外郎刘蟠在京勾当水陆路发运使。先是,岁漕江浙熟米四百万石赴京,以备军食,皆和(顾)[雇]百姓驾船,虽有和(顾)[雇]之名,其寔扰人,太宗闻之,特令给每船所用人数(顾)[雇]召之直,委主纲者取便(顾)[雇]人,不得更差扰百姓。及是,有舟船数十纲到京卸毕,月余不能离岸者。帝访知,乃责有司,且问其故,乃省司乘南来运船,于力胜外,别附皮革杂用之物至京,而掌库者不时受纳,是有停滞之患。判使而下,减夺俸以励之。又诸道州、府有辇运钱帛赴京,及请领物货往外道者,而所司给纳之际,多有邀留,故为奸幸。主纲将吏甚受其弊,亦有已出官物而衷私换易。帝悉穷其源,咤令择强干之臣,在京掌水陆路发运事,凡舟车到发及豹货出纳,并关报而催督之,自是遂绝邀难停滞之弊。 十三日,帝曰:「诸道州、府多差部内有物力人户充军将部押钱帛粮斛赴京,此等皆是乡村之民,而篙工、水手及牵驾兵士皆顽恶无赖之辈,岂斯人可擒制耶 侵盗官物,恣为不法者,十有七八。及其欠折,但令主纲者填纳,甚无谓么。亡家破产,往往有之。」乃诏:「自今荆湖诸州纲船,令三司相度合销人数,依江、淮例,差军将大将管押,其江、淮、两浙诸州一依前诏,不得差大户押纲。」 九年十月,盐钱使王明言:「江南诸州载米至建安军,以回船般盐至逐州出卖,皆差税户军将管押,多有欠折,皆称建安军盐仓交装斤两不足。准今年三月 ,每盐一石以上破随纲卤沥盐一升,恐卸纳补填卤沥折耗不足,每石更破销耗盐二升。管押使臣、三司大将军将州府军将、纲官、稍工、本纲部辖、节级同认数请纳少欠等第均填,自后未有申报欠少去处。缘已前江南诸州般盐税户军将逐纲请三五千石,多是欠少一分以上,动计及千贯已上钱数,无非破产填纳,例遭枷禁。校料前件人皆是村民差充军将,量其情状,皆非侵欺,若令破产填欠,似伤风教。稍功宽恕,深便公私。其未降 添耗已前于建安军请出盐货未到本州岛,及虽到,未经交纳欠数每硕五升已上者,乞依条 与破耗盐;如已经交纳,及欠数不及五升者,不在此限。除破耗盐外,更有欠少盐价,不以前后,并乞据数勒定年限,随夏 秋税租催纳,如三百千已下,三年;已上至五百千,五年;已上,七年;百千已下;一年。」从之。 雍熙二年十月,帝闻汴河漕运军人至京城,颇有寒饿者,令中官访求,累得百余人有饥冻之色。诘其故,乃主粮吏夺其口食而自取之。诏杖配押运使臣,隶商州禁锢,断主粮胥吏腕, 于河侧三日而后斩。仍命给军人衣服,慰遣之。 四年十一月,诏曰:「访闻西路所发系官竹木 拖缘路至京,多是押纲使臣、纲官、团头、水手通同偷卖,竹木交纳数少,即妄称遗失。自今应出竹木州军并缘河诸州及开封府严行约束,每有 拖至地分,尽时催督出界,违者准盗官物条科罪。」 至道二年二月,诏:「自三门垛盐务装发至白波务,每席支沿路抛撒耗盐一斤,白波务支堆垛销折盐半斤,自白波务装发至东京,又支沿路抛撒盐一斤,其耗盐候逐处下卸,如有摆撼消折不尽数目,并令尽底受纳,附帐管系。」 八月,诏:「荆湖般粮赴真州等处卸纳回脚千料船或装盐回,并依例破十分人力,空船即破八分人力。如千料已下船,并依此比附分数。」 十二月,诏:「应诸道州、府、军、监今后合要支用豹谷等,各须预先计度,准备支遣。诸处起发上供金银、钱帛、斛纲运,并须赴京送纳,缘路诸州不得辄有截留。如有擅留处,其知州军、通判职官等并当除名,转运使、副各勒停,三司、转运司、发运司州军孔目吏已下并决配远恶处。」帝以三司文籍多是积年淹延,咤问其故,称诸道上供物色沿路每有截留,勘会往来动经岁月,咤止绝之。 真宗景德元年五月,诏:「京畿守冻,纲运兵士逐处县分依例接续支口食料钱,仍每人特支酱菜钱百文,行运时全支二百文,更不克折。仍令东、西排岸司擗掠房屋,纲运到京,库务未纳,各认排岸司分于其门造饭供送。库务疾速交纳,不经三司使陈告,并当严断。」 十月,淮南转运使邵晔请令漕运所出州军知州、通判,依河堤例兼管辇运公事,从之。 二年十月,诏:「黄河纲运,宜令三司自今后一年般运无 失者,其部辖殿侍、三司军大将、纲官、纲副每月增给缗钱。」 三年二月,诏河西军营在府州者,所给刍粮自今增置渡船,仍旧于保德军请领。如水涨冰合,即听随处给遣,或预令辇载以往,委转运司专提振之。先是,河东民常赋及和市刍粟,并输府州,而涉河阻山,颇为劳苦,寻诏徙屯河东保德军,其营在府州者,听量留之,而刍粟之费,并给于保德军。条约已来,公私为便,至是上封者言虑水涨冰结,则军士涉河,往来艰阻。帝志在爱民,故特申前诏。 十月四日,提举纲运谢德权言:「汴水公私舟船多有阻滞,盖形势船舫在岸高许樯竿,他船不可过么。乞降条约,每有船过,并令倒樯,以便于事。」帝谓王 钦若等曰:「如闻商旅颇以为患,可严行诫约。如尚敢以形势妨碍,令所在具名以闻,当重行罚。」 十一日,都大发运副使李溥言:「诸路逐年上京军粮元无立定额,只据数拨发,乞下三司定夺给般年额。」三司言:「欲以淮南、江浙、荆湖南、北路至道二年至景德二年终十年般过斛数目,酌中取一年般过数定为年额,仍起自景德四年船般上供六百万硕永为定制。仍以夏秋税及和籴斛除桩留准备外,余数并尽装般,须管数及年额。内有路分灾伤,般辇不敷额,即具保明申奏减免分数。」从之。 四年五月,诏河北沿河州军纲运,自今以军士充役,勿役部民。 七月,诏:「诸州遣军士赴京东下卸者,自今附口粮外,月别给钱二百,仍创营屋,每使其休息。」帝以士卒外役,即留廪给之半以赡其家,致饥寒不给,特优恤焉。 大中祥符元年二月,帝谓王旦等曰:「如闻江淮运粮和顾舟楫,商旅趣利,阻其贸易,则京师粒食或致增价。可令今后不用和顾。」 二年十月,诏:「如闻江淮、两浙等路运粮上供,虽甚寒不止,自今宜准例,令军士休 两月原书天头注云:「漕运有《职官分纪》一条。」。」 三年九月,知扬州许逖请两浙路榷罢和雇舟船,所冀行商得载粮斛,以济经旱民庶。从之。 四年十月,帝诏示王钦若等:「发运使、文思使李溥陈述年终漕辇之绩,可特改北作坊使以酬之。」 五年四月,诏淮南堰埭运粮挽,若估价不及一千者,亦依一千例支赏,并以系省钱充。」先是,李溥上言:「元 :应盗官物并杂以他物,及故为侥幸沉溺舟船者,如有人告获,每一船给赏钱三十千,二船四十千,三船已上五十千。官司执是法以罪,而不分轻重之差,乞别行条约。」故有是诏。 天禧元年正月,诏:「漕运之务,虽国计以攸资;舟 之劳,谅人工而可恤。其江、淮等处上供斛斗,特榷罢今年春运一次。」 六月,江淮、两浙发运司言:「真州等处转般仓及江浙上供米二百七十余万斛,欲留逐处,以济阙乏。」从之。 八月十一日,诏江淮发运司漕米三万石,由海路送登、潍、密州。 十二月,淮南江浙荆湖制置发运使黄震言:「承前诸州米纲少欠,其部送官员悉均偿欠数。望令自今止勒元部纲牙校等均偿。」从之,官员显有侵欺者乃偿。 是月,都大巡检汴口提岸张君平言:「淮南、两浙、荆湖、广南、福建路杂般纲运军士,望自今相度地里就本处,并给缘路日食,免费近京仓粮。」诏付三司定夺以闻。 二年正月,荆湖北路转运使王吉长言:「纲运所过州军,多给大小麦为兵健日食,望令自今并支粳米。」从之。 二月,诏御河押运三司大将、军将、殿侍并见在本河押运人员等,并令于元定二十万物色上更添五万,共作二十五万。如三年前满得替,自能于装发去处认数装般及得二十五万数,即依例 引见酬奖。或内有元差诸处衙前(请)[诸]般物色,其押运大将、军将、殿侍等只是管押纲船,不曾任数装般官物,亦须及得三十万数,别无损湿少欠、抛失违程及杂犯罪,亦许依例引见酬奖。」 四月,江淮两浙发运司言:「今春发诸州军银帛、丝绵五十五万五千,计粮储四百十七万石上供。」帝曰:「江淮方稔,宜令更留二三百万石以充军粮,免其扰民。」从之。 闰四月,诏:三司所般布帛除已般辇外,所余者并于水路般运上京,无复差辍车乘。 六月,三司言:「汴河纲船除二百五十料至三百五十料者,已自楚州五运,泗州六运,更不增力胜斛斗,其四百料已上至五百料纲船,欲令并增力胜。」从之。 九月十八日,诏:「三班使臣部送益州纲运至荆南无遗阙者,自今每运赐钱十五千,三司军大将十千。」 二十八日,三司言:「江淮、两浙、荆湖五路押纲殿侍自来不许般家,望自今许挈家随行,所贵就得请受益,用励心。」从之。 十月七日,三门白波发运使杜詹言:「自今有抛失收救到盐粮及诸官物,许本司差随处地分官员躬亲点检送官。」从之。 十九日,淮南江浙荆湖制置发运使贾琮等言:「纲运兵梢多是盗拆舟船板木货鬻,致官纲于江河行运阙少,动使多致 虞。望下开封府、发运司、诸路转运司,令遍行指挥逐处排岸司及地分巡警军人常功察举。」从之。 十一月,诏诸路州、府、军、监:「自今后应起发上京纲运,所差咤便押纲得替幕职、州县官等,并给与驿券。仍令起发纲运州军责勒文状,委得在路躬亲钤辖,依程赴京,不得取便别路行,犯者,从违制定断。」初邵武军得替司法参军路在押纲赴京,而中路擅自离去,为本军所奏,故条约之。 三年正月,殿中侍御史王臻请下发运司,自今粮纲十分、人七分,差兵士三分,给和雇工钱。诏(今)令多差军士相兼,勿得专雇人夫,仍令转运使提举。 十一月,诏:「荆湖、江浙江:原阙,据本书食货四二之六补。、淮南水路纲运,自来随船动使及铺衬、苫盖之类,官量给数,余并纲官率掠兵士(士)。委自转运司及制置发运司,应纲船动使铺衬、苫盖物,并从官给,不得更令兵士出办。」 四年三月,三司言:「前诏江淮、两浙、荆湖五路部纲,殿侍听挈家属随纲,其惠民、石塘、(唐)[广]济、御、蔡河押薪炭者,亦望如前诏。」从之。 五年十月,诏奖淮南江浙荆湖发运使周寔,以其自春至冬运上供米凡六百余万石故么。 干兴元年三月,仁宗即位,未改元。三司言:「两浙、荆湖产茶州军,准大中祥符三年 原书天头注云:「『三』一作『二』。」:须预办人船,及时计纲发赴合纳榷务下卸,不得积留在彼,损恶官茶,及有误出卖,亏失课程。诸州军近年多不依限起发,欲乞明立科条,须限当年江河水势未落日前,尽赴逐榷务交纳,不得延至秋冬,致水小阻滞。如今后公然怠慢,不预计置 般送,致有谷违,并委制置司取勘官吏情罪,内干系人依法区断,命官、使臣取裁。」从之。 仁宗天圣元年三月,三司言:「提点仓场所奏请事件,内纲运载斛斗上京,内有湿润,即监 梢工、纲官摊干,比元样受纳。若无欺弊,从不应为重断纳外,有少欠,亦取勘情弊,依条施行。省司看详粮纲梢工、纲官湿润斛斗已有条例断遣外,押纲人员未有条贯,欲乞今后如有湿润斛斗船五只以上,其押纲殿侍、军大将笞二十,三只,功一等,罪止杖六十。委排岸司勘罪申解,赴省断遣。如一年内两为湿润斛斗该杖者,即勒下。每装发纲运,委知州、通判或本判官、兵马都监、监押、排岸使臣、在仓提点两平量,不得亏损纲运。许押纲人员指索布袋封记,乞行盘量。如寔比元样亏少,并勘逐元装发仓分监专等情罪依条施行。又自京至泗州,催纲更不差使臣三人,只令内侍曾继华乘递马往来觉察,催促纲运,巡捉偷籴拌和。提点沿河地分都监、监押、巡检、催纲使臣、令佐等,依先降编 施行。仍令各置历,每巡捉到公事,并令所属州军批书,候得替,缴连申奏,量与酬奖,违者勘罪闻奏。又每纲船至雍邱,令本县兵马都监具过桥牒报东排岸司,预定下卸仓分,及委排岸司候到,差人勾催,不得住滞隔蓦。如违,许人陈告,不虚,支赏钱五千,以下 抽税力胜钱充,排岸司官吏并当严断。又自今起运时,选差使臣忠佐一人监催下卸,搜检空船,不得隐藏官物。沿河排那泊处,除押纲人员船外,不得存留灯火,偷籴拌和。或纲船津漏,勒兵梢走报押纲人员取灯火,与地分巡检同共觑步,爱护官物,不管 虞。新城外委巡检,开封、陈留界汴河兼巡捉催纲使臣依此施行。押纲人员能自部辖,缉捉梢工,爱护官物,不至入水拌和,每运仓司看验,并是干圆,即令批上印纸照证。至得替,一界并不曾有斛湿润,更与押纲一次。其年终般过斛、地里合该酬奖人数,不在此限。如或不切用心钤辖,稍有彰露,即依法科罚。」并从之。 四月,诏:「淮南居河路县分,应造下土佩、土缠拟要卖与纲运拌和斛人等,已有天禧五年十二月条贯,自今仍许邻人及诸色人告捉,送官勘逐不虚,并支与赏钱十千,以犯事人家豹充。虑断遣后,与旧居止处人别生雠嫌,移送邻近州县不居河路去处。居住邻人知而不告,别致彰露,并重行科断。如不知情,止从不觉察于杖六十条断遣。」 五月,诏:「自今般盐船至京交纳数足外,元破在路耗盐每席二斤半,数内却能爱护,不致抛撒,留得耗盐,于十分中量破二分,等第支与押纲人员等充赏。每收五席,只以一席钱均给押纲省员数,侍纲官等每人二千,副纲一千,梢工每席二百文。其人员、纲副收到五席已下, 梢工收到一席已下,更不支赏。人员并纲副须是全纲,逐船各有出剩,即依此支赏。若或纲内虽船数出剩,其余船却有少欠,不在支给之限。」 是月,三司言:「黄、汴河勾当使臣年满得替,栽种榆柳及得元条例,与家便差遣。其缘汴河都监、监官等每有纲运经过,并不钤辖断绝。乞今后各令于地分内催促纲运,依日限出地分,及令本处使臣递相置历,抄上到发月日;候催促出地分,于界首使臣处印押。如内有故住却日数,亦须开说,即不得妄外取索纲运申报。候得替,除栽种到榆柳及充条数目外,须是将催过纲船月日抄上历子,令州府与栽种榆柳一处缴连申奏。及捉到偷籴拌和斛斗及少数目,系甚刑名断遣,批书分明,方与酬奖。」从之。 七月,诏:「自今汴河粮纲到京纳外少欠,除依例给限填,内不足,许将纲梢等合请粮食,令排岸司勾索随纲券历点检,具合请人数则例送粮料院,据见管人合请粮食数目明白批勘,声说坐仓,不请充填欠数。仍当日内依历具逐人名下粮斛色额、石斗、印书公文送排岸司照会,销欠外有剩数,即令向下勘请,不得在京批勘。若填外尚有少欠,即依条施行。」 八月,诏:淮南、江浙、荆湖逐年起发上京斛斗,近多不及元定额数,宜令逐路转运司依先降敕命所定年额、合般斛斗数目预先计度,用心擘画,须管敷及年额,仍发运司不住提举催促,不得更致亏少。」 十月,淮南江浙荆湖制置都大发运使赵贺言:「荆湖、江浙路逐年起发粮斛钱宝并茶货、盐货不少,全籍纲运往回疾速,方获办及,却被沿路经过税务不便点检,发遣多是住滞,深见妨滞行运。欲乞严戒沿江河州军商税务,自今纲运经过,如敢住滞,并乞勘罪断遣,仍据住滞日分虚食请受摊赔,监官亦勘罪行遣。」从之。 二年十月,三司言:「御河牵驾粮船兵士,每年至纲船守冻,住运放归本营歇泊。」从之。 十二月,诏:「真、楚、泗三州排岸使臣,并令发运司同罪保举,与当亲民差遣。」 三年十月十二日,诏:「江、淮南、两浙、荆湖沿江府河州军排岸催纲巡检使臣,自今纲船到地分,画时审看风色,催捉起离,不得勒住。今供到发文字及勾索行程批书,寔有沿路阻滞本纲将到行程,即依条保明,批书发遣。如更故违,或乞觅钱物,其干系人并乞依条勘断。又逐处转般仓监官须是公平装卸,不得大纳小支,收到出剩,不得批上历子。至替日,但一界给纳了当,即特与酬奖。应辖下州军每遇装发粮纲,先勒押纲人员入敖看验斛斗,如是凉冷,即责纲众结罪文状装发;若斛斗发热,即仓司并役人力般腾出敖,就廊屋摊浪,冷定后装发。又和籴斛斗装发至卸纳仓场,如验得 弱不堪上供,即委知州、通判入仓,同与监官集纲稍人员 对众看验,如寔 弱不堪,即勒行人估定纽计亏官价钱并枉费般辇请受,牒元籴州军勘断监专斗级,于合分摊人名下剥纳入官,虽过赦恩,不得除放。」 二十三日,三门白波发运使张慎言:「纲运每有抛失官物,么例取凭地分村耆并全纲人照证,结军令罪保明除破官物。窃详编 止说先取责全纲上下递相保明军令罪状,即与本县官员觉察保证,深虑村耆与纲司扶同欺弊。乞自今有诸纲抛失盐粮、稍柴诸物,令本司差所属县分令佐亲诣抛失处觉察有无情弊,保明关报本司,所贵照据分明,免有欺弊。」从之。 二十七日,舒州言:「睆口都盐仓自来差殿侍、三司军将押纲到彼下卸,本州岛止差里正、军将交纳,每一界计盐百余万斤。自干兴元年已前,累界支卖漏底,例皆欠折钱一二千贯,盖是押运人员欺以乡民里正生 ,多将盐货侵偷货卖,或入杂伴和,欹压秤势,斤两不足,是致交纳后渐次销折。自天圣元年后来,擘画将衙前职员自都知、兵马使、都押衙已下至通引官已上,以职名、资次与里正军将新人相兼勾当,并得斤两齐足,无拌和之弊。逐界盐仓支赏了当,仍有出剩。又本镇卖盐课利,比附递年增至三五倍。乞下本州岛常切遵依。」从之。 十二月十二日,诏:「自今装载扬、楚、通、泰、真、滁、海、濠州、高邮、涟水军等处税仓和籴斛斗,并依装转般仓斛斗空重力胜例,并以船力胜五十石为准,寔装细色斛斗四十石,与破牵驾兵士一名,其空船亦依差装转般仓例。」 二十四日,诏:「自今应(请)[诸]般小河运粮盐人员坐船,许令只装一半官物,余一半即令乘载家计物色,所贵人员易为部辖,免致兵梢论诉。」 四年五月二十一日,诏制置发运司:「两浙装盐舟船合用铺衬荷叶、芦 等物,旧止令兵梢出备,以此之故,多有率掠,及别致侵盗官物。自今并从官给。」 咸平、景德中,发运司递年上供斛斗不过四百五十万,是时江淮人民富乐,国家储蓄有备。其后本司惟务添及万数,以为劳绩,比至近年,上供已及六百五十万。欲乞先勘会在京见管斛斗数,即于咸平、景德已来逐年上供数内酌中,取一年立为定额。」诏下三司详定。三司言:「勘会在京所支人粮马料斛斗万数浩大,全籍向南诸路船般应副,今欲酌中于天圣元年额定船般斛斗六百万石上供数内,权减五十万石,起自天圣五年后,每年以五百五十万硕为额。」从之 闰五月,臣僚上言:「经过荆湖、江淮四路州军,体问逐州在市米价,或七八十,有至百文足者,率言州县和籴场紧急欲籴及万数,充郡秋税斛斗上供,小民阙食。伏原书天头注云:「副本有《玉海》一条附注。」。 十一月,诏:「温州所支纲运兵梢、纲官转海至明州添支米,人日一升半,元破四十五日,内有船或遇便风,时月 别无阻滞,及军稍用心搀驾,转海行运,不约日限到明州本镇,其余日添支米旧合回纳,自今与免克筭填官,一例消破。」 十二月,河北转运司言:「德州将陵知县张存申:昨拨定额,殿侍黄志、盖玉、冯信、张荣、王克明等五纲赴县交装支下保、赵州、安肃、信安、顺安军斛,内有张荣经今半年,并未曾到县,冯信曾装斛一转赴顺安军,又却于别州军装载杂物,过往向南州军,今及四月有余未回。体问得止是押纲人员避见装载斛,多于逐州军私相计会截拨,装般钱帛杂物,务要万数益多,苟求迁转,遂致沿河州县斛积压年深,枉有陈损。盖条约未备,咤缘为奸。欲乞检详御河押纲人员条例,于三年所般三十万官物数中别定,须得兼载斛三万已上,如般过钱帛杂物万数虽多,亦不得准折充数。如此,不惟止绝得纲船辇运幸门,兼向去沿河州军亦可广谋计置。当司相度,欲依张存所申,其般三十万官物数中,须令兼般斛三万石,方得理为酬奖。事下三司。勘会河北沿边居河路州军所要支赡军储,自来全籍潮御河相兼辇运般供,欲自今押运省员、殿侍三年内般辇诸官物数中,斛须是般及细色军粮三万石已上,如般粗色,即依仓式例准折,[所]贵使押纲人员各自用心,趁逐般辇军粮应副沿边支用。」从之。 五年八月,江淮发运司言:「管押汴河粮纲,殿侍、军大将准条四百料至五百料纲船。自今楚州般得四运斛及三万六千石已上,泗州般得五运斛及四万二千石已上,到京卸纳了足,及经冬短般,至年终无抛失欠少,即依条酬奖。近年诸纲才般及一两运斛,便于逐处排岸司侥求借拨别纲舟船相添般运,要趁酬奖。本司见行拨并汴河每五百料船二十五只为一纲,四百料船三十只为一纲,应副趁办酬奖。欲乞今后汴河粮纲不得更于逐处排岸司借拨别纲舟船般运,如违,并当依法勘断,仍至年终不为劳绩。」从之。 六年二月,虞部员外郎苏寿言:「近年少有泊船到广州,其管押香药纲使臣端坐请给,欲乞抽归三班院别与差使。自今遇有舶船起发香药纲,即具马递申奏,下三班院逐旋差使臣往彼。」从之。 三月二十三日,三司言:「制置发运司言:准编 ,诸河押纲殿侍、三司军大将应杖罪,如不系上京,内三司军大将即就近送本路转运或发运司勘决讫,具所犯咤依、断遣刑名申省,其殿侍即勘罪申省,降杖区分,仍并令依旧押船。其徒罪已上,并差人替下,押赴省。发运司勘会诸河押运殿侍为有上项条贯,多不用心,信纵兵梢作弊侵欺,损失官物。虽省牒降到合决杖数,又缘行运,往来无定,不时决遣,或该遇赦宥,是致全无畏惧。今检会天圣四年至五年,共有殿 侍二十四人违犯抛失、偷侵少欠茶盐粮斛,并该赦放罪。欲乞自今诸河押纲殿侍不系上京,或有罪犯徒已上,依元条替下,申解赴省。若该杖罪,乞衣三司大将例,就近申送转运、发运司勘决讫申省。」从之。 六月,制置发运使锺离瑾言:「江浙、荆湖诸州军逐年买下茶货,般装赴沿江榷务,及淮南州军纲运,或遭风抛失全纲,载不收。其纲梢人货,依编 等第断遣,其茶货便即除破。若纲梢人员收救得水湿茶货到卸纳处,将茶味定验分数,勘断后纽计亏分价钱,克折军人请受填纳。切详全载不收,决讫竦放收得分数,即已科罪,又更剥纳亏分价钱,以此条约不均,是致茶纲每遭风水,皆不肯收救,枉失官物。欲自今应茶纲遭风抛失,兵梢自能用心收救,即差官点检,委寔别无欺弊,与依编 ,取责一纲上下地分村耆等人结状,无虚伪罪状,勘逐纲梢人员依法施行。所有收救到茶货至卸纳处,只据见在分数收纳入官,更不纽计剥纳亏官价钱。若在路不切爱护,致有水损,但不系遭风抛失,收救到茶数,即依元 剥纳亏官价钱。」从之。 九月,嘉州言:「据行回疋帛第二纲上运三司军将张承佑申:昨准荆南排岸司差拨本纲谢进等舟船四只并元驾兵级三十人,载送新授阆州司理参军薛储上水赴任。又申:杨顺手下人船亦准荆南府牒,差拨载送新授归州判官元泊赴任。又却准归州差载,送本州岛得替知州下往荆南未回。切缘当州逐年载运益州等处布帛十纲赴荆南,近来向下州军辄将布帛纲人船与川峡荆南官员赴任得替,擅便于纲运内抽射人船,不惟么占舟船在外,并带领兵级,虚破口食,乞严降指挥止绝。诏下三司定夺。省司言:「缘在京四排岸司回脚空船,官员指射乘载赴任,已有编 。其川峡回脚空船,即未曾明立条贯。欲自今川峡赴任并得替官员,如委的系沿江地分该得空船回路,即得指射一只咤便乘载,不得迂回,往复占射,别致住滞,有妨辇运。如违,其元差纲船干系官吏必行勘断,仍据往复支过兵梢人员钱粮口食,勒令均摊陪填入官。」从之。 十月,三门白波发运使、比部员外郎卢随言:「点检本司押盐粮纲船殿侍、军大将或有抛失舟船,临时旋于诸处申报患状,要免科罚。伏缘殿侍、军大将三年如无抛失罪名,便该酬奖,今既见抛失,却与纲副上下扶同作幸称疾,要免科罚。欲乞自今如有抛失舟船,其殿侍、军大将信纵有申报患状,并不免抛失罪名,所贵杜塞幸门,一向用心部辖。」从之。 七年三月十六日,屯田郎中李言:「泉州城当二江会流,纲船顺流至者多为风患漂溺,舟人不敢收救,盖以敕条『全纲没溺,或收救足数,方免罪。若失三五分,须责备偿』之故, 凡有没溺,不复收救。望别为条制。」事下三司。三司言:「所陈太过,望委转运使参议。乃请自今于古滩暴风溺舟者,责部纲使臣集近村耆保并力援救,若全纲失者,篙工、梢工皆杖一百,主吏、使臣递减一等。所溺物计为三分,须备偿一分;如救及分、别无侵欺者,原其罪。」从之。 六月七日,三司言:「益州路转运使高觌言:乞今后管押布纲使臣省员三运全无抛失,不违元限,三司军大将、三班差使、殿侍乞与改转,其使臣未亲民者,乞与家便差遣;已亲民者,乞与五年磨勘。如是使臣、省员驰慢,沿江抛失官物,及注滞纲运,有违元限,乞自当司取勘情罪申奏,乞行冲替冲:原作「衡」,据本书食货四二之一四改。。省司检会使臣差益州押疋帛纲赴荆南下卸,别无抛失,每运支官钱十五千,军大将十千文。天圣七年 :今后川峡行运布纲抛失官物,若全抛失,收救不获,其本纲梢工、槔手各断杖一百,配别州军牢城收管;纲官、节级各杖九十,押纲使臣各杖八十,并勒下,不令押纲。或十分中收救得一分已上,依全抛例断遣;二分已上至四分已上,梢工、槔手、纲官、节级、使臣、殿侍、省员,每一分各递减一等断遣讫,梢工、槔手勒充军牵驾兵士,其纲官、节级已上并依旧押纲或收救及五分已上、不满元数,梢工、槔手各杖六十,纲官、节级人员各笞五十,使臣、殿侍、省员罚一月食直,断讫,并依旧行运。所有纲官、节级、人员、使臣、殿侍、省员如遇本纲更有抛失,据只数,每一只功一等,罪止杖一百,其罚食直功入笞五十,仍并据抛失收救不获数目,勒本纲上下等第均摊陪纳入官。若收救官物并足,不失元数,梢工、槔手各笞四十,纲官、节级已上并放。所有行运程限,仍须限一年往回,嘉州排岸司候行运日,出给行程付本纲收执,所到州军批书到发时日、阻滞咤依,候回,嘉州委排岸司点检。如有不咤风浪故作拖延,有违程限,并依法科断,仍罪止杖一百。若违限三月已上,其本纲梢工、槔手、押载纲官、节级人员、押纲使臣、殿侍省员断讫勒下,不令押纲。省司看详,缘有上项赏罚条贯,所奏难议施行。」从之。 二十五日,三司言:「臣僚起请两川四路物帛、绫罗、锦绮、绢布、紬绵每日纲运甚多,递铺常有压积,其余药物更有水路纲运,不可胜纪。且两川之富,出产虽多,计其地利,亦有穷竭。科率之时,不无扰人,般运不绝,物价何由贱平 伏望两川所发纲运,以一年计其数目,于内详酌不急之物,量与减放三二分。省司看会益州路收买郁金、大黄,夔州路收卖药子,每于疋帛纲内附载,往荆南转附赴京荆:原作「京」,据《宋会要》食四二之一五改。,今药密库各有见在。欲自今于每年买数十分中量减二分。」从之。 十月,三司言:「三门白波发运使文洎奏:般盐条件白家场去河中府五七里,三门集津垛盐务去陕府四十 五里,乞委两处同判依例充季点纳下盐货,及乞许三门发运使判官提举点检。每年上供盐,欲乞钤辖支装堪好明白盐席分明定样,两平交装上船,无令欺压秤势。及戒约押纲人员钤束梢兵爱护,不得信纵偷盗拌和。到京,于都监院交纳后,有少欠拌和不堪盐数,即申解赴省勘罪,依格条等第断遣。沿路偷卖盐货,其买人多乡村凶恶之辈,贩卖取利,地分巡检、村耆人等隐庇不言。欲乞下本司检坐元降告捉偷盗官物支赏条贯,遍牒沿路州军,出暝晓示,许人首告,勘逐不虚,依元条支赏外,如五十斤已上,告人二税外免户下一年差徭;百斤已上,免二年差徭。犯人如赦后再犯,凶恶不可留在彼者,断讫配五百里外牢城。所犯重自依重法,经历地分巡检、村耆人等知情,并依法严断;纲副知情,自依本条条:原作「路」,据本书食四二之一五改。;若不知情,亦乞依粮纲偷盗斛例,于本犯人名下减三等定断。其在京盐院所纳船般盐货,并须公平受纳,不得欺压秤势。支绝纵有出剩,不为劳绩。但一界别无少欠,即依元条施行。监官、三司申奏,下三班、审官院磨勘施行。盐纲如纳正数足外,收到水路盐出剩,不以席数,并尽数正收入官申着原书天头注云:「着一作省。」按作「省」是。。检会天圣元年敕,只于在京支给赏钱,其盐院监专不得隐落故意不收,如稍违犯,并行勘断。」从之。 八年正月,三司言:「广济河都大催遣辇运任中师奏:乞自今本河每年逐纲约定地里所般斛数目,量与酬奖。省司检会编 :运河押纲使臣、人员等一年之内,全纲所般斛,依得万数,候住运日,令发运司磨勘,内梢工支钱三千,纳官支五千,管押人本司具劳绩申奏,重将与转大将使臣,大将即与引见酬奖。并年终住运,除全纲一年无抛失少欠,依前项施行外,所有一纲之中,内有(稍)[梢]工至年终委寔逐运别无少欠抛失,亦与据梢工人数支赐赏钱,其本纲人员、纲官,即不得一例酬奖。如(稍)[梢]工接连三年各无抛失少欠,除支赏外,与转小节级名目,便充纲官勾当。若充纲官后,相接更二年全纲并无抛失少欠,支与赏钱一千,更转一资。又编敕敕:原书此字不清,作「次」,据本书食货四二之一六改。,应差押运省员、殿侍、三班借职等,每人各给印纸五十张充历子,付逐人收掌。据逐运送纳官物有无少欠、行船违与不违程限,及抛失舟船、杂犯罪,并于催纲装卸排岸司批上历子,年满得替,赴省投纳,比较磨勘。如逐人合该年满得替,别无少欠官物及罪,量与酬奖。今相度广济河押粮纲军大将、殿侍,三年内般过斛斗别无少欠,已依条申奏,乞量与酬奖;其本河梢工、纲官即未有条贯,欲乞下广济河辇运司。今后广济河粮纲后:原作「据」,据本书食四二之一六改。,如一年之内般得郓州、徐州、淮阳军三运并曹州、广济军、济州五运斛斗至京交纳,并无少欠过犯,候住运日,令辇运司磨勘,其纲梢令 比附汴河酬奖体例,特支钱一千;梢工接连五年各无抛失欠少,除支赏外,与转小节级名目,便充纲官;充纲官后,及已充纲官人相接三年全纲并无抛失少欠,支与赏钱五千,更转一资。」从之。 三月,三司言:「河北都转运司言:相度今后正受潮御界河催纲官员、使臣三年满日,催般过斛斗比附已前年分般过数多两倍倍:原作「陪」,据本书食四二之一六改。,即优与升陟差遣。若缓急边上阙少军粮,权于辖下州军选官催驱般运斛斗,一年内般得粗、细色及十五万石,亦与升陟差遣。所有押运省员、殿侍等,亦乞每人押船二十只,如三年内只般得细色军粮七万石已上,别无抛失、违程、少欠诸般罪犯,便与例酬奖,即更不拘年限;如有粗色,依仓式例六折充填。若舟船缓急拨装别物,三年内般不及数,只据般过数比,并依旧定万数施行。省司看详,其权差催纲官员、使臣缘催纲斛斗数少,酬奖甚优,更不差遣施行,所是正授潮御界河催纲官员、使臣并押运军大将、殿侍般运斛,欲乞并依河北转运司擘画施行,仍候催纲官员、使臣三年满日得替,委自转运司,将一界催般过数开排逐运元装州军至卸纳去处附帐收管月分,及将前来三年权般过万数一处立项纽计比附,委的多两倍已上合该酬奖,即具诣寔保明申奏数目。押运军大将、殿侍如三年内自近里州军般细色军粮七万硕已上赴沿边州军卸纳,依例酬奖,仍令黄河、御河都提辖司保明申本路转运司,缴连申奏;若三年内般不及上件数目,只乞依旧定万数施行。」从之。 七月,益州路转运司言:「奉诏相度置催纲使臣,具么远利害以闻者。窃缘当司每年起拨水路布帛、牛皮纲运下往荆南卸纳,自离嘉州江岸,经历过梓、夔州路,直至荆湖北路地分。沿江州军过往,寻移逐路转运司就近相度。一、准逐路牒,添置一员使臣,必免纲运逐处作弊。端坐贩买物色人员、兵稍虚费钱粮,深为不便。」诏差供奉官李蟠乘递马往益州路转运司取会文字勾当,自嘉州至荆南催促起发布帛、牛皮等纲早赴荆南下卸。纲官、梢工、水手、兵士等多是沿路住滞,买卖兴贩,既被押纲使臣催赶,却言前路崄峻,行船不得,及放船于滩碛上住泊,故要 放,连累使臣,枉坏官物,及不伏钤束,如有违犯,即送随处州府勘逐情罪,依法断遣;情理重者,配远恶州军牢城。押纲使臣等公然容纵,不切钤辖,致违元限限:原作「恨」,据本书食货四二之一七改。,催纲司具职位、姓名申本路转运使,乞行勘逐。李蟠常切往来提举摧促,不得只于随处州军端坐。如违,亦当勘断。及下益州路转运司量差人船付蟠随行,仍备录宣命于沿江州军要便处粉壁晓示。 八月十三日,审刑院、大理寺言:「楚州奏:自来领勘偷盗,动使梢工并从监主自盗律 科断。今新编 内偷拆官船钉板等货卖者,当行决配;又条当行决配者,具案闻奏。州路居冲要,日夕过往纲运不少,常有拆卖钉板兵梢,若或逐度禁奏,非唯频烦朝廷,寔见虚有淹禁。欲乞立定刑名,许令断遣。众官参详欲自今应梢工偷拆官船钉板之类货卖者,计赃从监主自盗法,杖罪决讫刺配五百里外牢城,徒罪决讫刺配千里外牢城,流罪决讫刺配二千里外牢城,罪至死者奏裁。」从之。 二十一日,三司言:「据荆湖北路转运司状:荆南府准省牒,勘会昨于天圣五年为般运布帛入城遥远,擘画于沙岸堤内起盖布库,委自沙市巡检兼排岸提举巡防,每益州布纲到岸,只就江岸点检对交与上京省员。如未有纲次般赴沙市布库送纳,及排岸司状:益州布纲到岸,出卸未得,兵士在纲空闲,岸司量差借应副诸处工役。如本纲交卸,却便勾抽归纲般卸毕,如有归峡州般取官物,依例搭载前去,画时押发离岸,别无妨滞。当司相度到屯田郎中刘汉杰等奏,益州布帛等纲兵士自来阻风水行船,未得被沿江州军差役,洎到荆南,官物纔卸,本府又差诸处工役当直。乞今后禁止,其纲到荆南沙岸,与限五日下卸,二十日管毕。」诏益州布帛等纲在路,除于沿江州军的然值风水行船,未得兵士空闲者,许依例差役,如无阻滞,不得擅差,有妨行运,荆南更不得抽差工役当直。限五日内下卸,二十日卸毕,更半月起发。其附载生铜、马药等,自岸般入府城约十五里,赴杂纳物等库送纳。并系本纲差人津般,虚有住滞,仍委自荆南量物斤重,更于本府差兵士同共般赴库送纳,务要本纲不违程住滞。 十二月二十一日,三司言:「左班殿直赵世长先差广州押香药纲上京,三运了当,各有出剩,合依 酬奖。」诏减一年磨勘。 二十二日,三司言:「今后西路般盐纲到京交纳数足外,如本纲收到已破耗盐出剩数目五席已上,人员支钱一千二百,纲官一千,副纲八百;十席已上,只倍此数,梢工每席支四百充赏。其人员、纲副五席已下,及本纲内有抛失少欠,并梢工收到一席已下,即不支赏钱。所有缘河诸处交纳盐货本纲,有收到出剩盐席,仍依在京则例支给一半赏钱,永为定制。」从之原书天头注云:「漕运有《续通鉴长编》一条。」。 庆(历)[历]七年九月二十九日,发运使柳灏言:「淮南、两浙路运河么失开淘,颇成堙塞,往来纲运常苦浅涩。今岁夏中,真、(杨)[扬]、两界旋放陂水,仍作坝子,仅能行运。么积泥淤,底平岸浅,贮水不多,易为满溢。连有雨泽,即泛斗门,堤防不支,或害苒谷。切以东南一方诸路百郡盐粮、钱帛、茶银杂物,凡所供国赡军,尽由此河般运,若或仍旧不功浚治,将见多滞纲运,有 岁计。欲乞应运河经历州县,委逐处官事预计合用工料,开去浅淀,须得深至五尺。仍于开汴口之后、未 行运已前下手,令逐处以厩军及住纲兵士;如阙少,即量差人夫入役。依例日给口食,仍乞今后每二年一次准此开淘。」从之。 嘉佑二年十一月十三日,三司使张方平言:「备储廪,通漕运,当令河道疏通,故艺祖开国,首浚诸河。按汴渠,本禹迹么,春秋时,已各见诸经,历代皆尝浚之。隋大发民开凿,始名通济渠。自汉至唐,虽都雍洛,凡诸水运,咸资此渠漕引江湖,利尽南海。天圣已前,每岁开理。缘河器备名品甚多,未尝有堙壅么。天圣初,有张君平者陈利见,始罢春夫,继以浅妄小人苟规赏利,省减役费,以为劳绩,致兹淤塞,有妨通漕。至于惠民、广济二河,皆所以致四方之货食以会京邑,舳舻相接,赡给公私,近年以来,悉皆填壅。盖图长利者不恤于小费,期永逸者无惮于一劳。伏乞朝廷访问差择稍知水利稍:原作「梢」,据本书食货四二之一九改。、精力干事不以文武官两三员,经度计置,开通诸河。令据检计尽功料疏理,其木岸坝闸、堰埭豹用,合缮修处先为计备,严为责罚,必令经么。去岁京畿大水,坏官、私庐舍,自去秋至今春,半年之中,所修诸军营房十余万间。夫以国家物力,岂有不可成之事 但事败于咤循而成于果决,至于其所不获已,亦必成而已。又诸修造无名不急之处土木之工无时,暂辍所费,不可胜计。此诸河道皆是祖宗留心之地,国家大计所资,忽而不图,是亦有司之过矣!」诏应通行漕运河道,宜令三司下逐地分当职官吏检计的确功料,来春尽功开淘,须管通快。仍令都大提举河渠司更切提辖擘画施行,勿令稍有阻滞。 三年八月,诏三司以淮南上供米十万硕,繇惠民河以馈京西路。 十一月,诏曰:「国家建都河汴,仰给江淮,岁漕资粮,溢于唐汉。翳经制之素定,有常守而不踰。六路所供之租,各输于真、楚;度支所用之数,率集于京师。以发运使总其纲条,以转运使干其岁入,荆湖舟 ,回载海盐;淮汴舳舻,不涉江路。方冬闭塞,役卒得以少休,近岁咤循,兹事从而遂废。吏缘为蠹,人实告劳。比饬攸司,遵用往则,旷岁于此,格诏未行,岂发运使不能总纲条,而转运使不能干岁入哉!今兹讲复,皆本故事,维尔职隳,则有谴罚。其令江南东、西、荆湖南、北路、两浙转运司,限一年各造船,添梢工及驾船卒,团成本路粮纲。自嘉佑五年为始,止令逐路据年额斛般赴真、楚、泗州转般仓,却运盐归本路,发运司更不得支拨里河盐粮纲往诸路。」初,发运使许元言江南东、西、荆湖南三路上供斛,旧皆逐路载至真、楚、泗三州,复载盐以回,而汴船不出外江,谓之里河纲,每岁往来,四运入京,乃敷上供之数。至十月放牵驾兵卒归营,谓之放冻,比年诸路转运司年额不敷,发运司不放兵卒归,乃令出外江沿江州军载头运,故诸路粮船 大半为杂般纲,唯要发运司般盐往逐处运米而还。且汴船不谙外江风水,沉失者多。朝廷累下三司条利害,既从许元议,而会元罢去,不即行,故特降是诏。 四年八月,都水监言:「河北提点刑狱薛申言:御河运路虽曾略通漕运,于今复已梗涩,盖今春差官检计差晚,已难得人工,故措置非便。即大河汛涨,又非其时,阻节公私辇运。今冬须霜降水落,经度检计,候春天兴工,事当办集。监司看详,欲依所请,下本路提刑司,今冬据河合行开修去处子细检计合役工料,春天兴修,贵通漕运,不阻舟船。」从之。 治平三年九月,诏淮南、江浙、荆湖制置发运司,若江东、西年额斛不足,则许出汴河粮船七十纲以漕。初,许元言江东、西、湖南三路往时皆转运以本路纲漕斛至真、楚、泗州转般仓,即载盐归本路。汴纲止漕三州转般仓物上供,冬则放漕卒归营,至春乃复集。近岁诸路咤循,纲多坏,乃令汴纲至冬出江,为诸路转漕。漕卒不得归息,良困苦。乞诏诸路增修粮船,载年额至真、楚、泗州卸如故事。于是言利者亦多以元所言为是,朝廷为诏诸路如元奏。诏出么之,而诸路纲尚不集,嘉佑三年十一月,乃 诸路,限至五年,汴纲不得复出江。比及五年,而诸路船终少,发运司又屡奏乞令汴纲出漕,而执政辄以中旨诋绝之。诸路既患船不给,而汴纲以出江为利,既不得出兵梢,讫冬坐食而苦不足,皆盗折船材以充费。船愈坏,漕年额又愈不及,执政初但欲漕卒得归息,而近岁粮纲多和顾夫儿,每船卒不过一二。人既少,至冬当留守船,又寔无得归息者。至是,乃诏汴纲出漕,然尚限其数。其后遂复,许以皆出如故矣。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七 水运「水运」前原有「食货」二字。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七 水运「水运」前原有「食货」二字。 【宋会要】 治平四年十月十七日,神宗即位未改元。准江淮等路发运使沈立言:「近三司擘画汴纲,与人私载物货,许兵稍论诉,并依条断遣。缘兵稍多是凶恶身分,衣粮克折不全,惟务侵盗。如人员部辖整齐,方可搭载私物,了当斛。若许告诉,则互相疑贰,经么转至作弊,败坏纲运。乞约束应系纲运,今后不得大段搭载私物,及有税物到京,并尽数送纳税钱。如违犯,并依条断遣。其近降许令兵梢首告指挥,乞不施行。」诏:「今后管押粮纲使臣、人员等所载私物,并依旧施行,前诏更不行用。」 十一月十四日,权发遣三司使公事邵必言:「近准朝旨,下江淮发运司,定到纲船梢工私载,并科违制之罪,人员、纲官知情,即与同罪,物货没官,及给告人充赏。今无故生事,创立法则,望赐追寝,且依旧法法:原作「依」,据本书食货四二之二一。。」从之。 神宗熙宁四年五月,淮南等路发运使薛向言:「诸河押纲使臣内有老病昏昧不职之人,不能部辖,及同情偷盗官物,未有立定体量指挥,直至兵梢诉论,或咤罥罣事发,方论如法。如不该停替,复得押纲,深属不便。乞自今应押诸河纲使臣,委自发运使副及本路转运使副体量,如内有老疾昏昧,或人员贪浊踰违,多酒慢公,并历任内曾犯赃私停替之人,不堪管押纲运,即其事状以闻,差人冲替。如未曾交割纲运管押,即发遣归班,所贵纲运齐整。」从之。 十年十月二日,诏:「诸粮纲透借并诸般损湿斛,每纲不及五十硕,支充本纲兵梢月粮口食,批上券历,于次月克折;五十硕已上,即令变转收籴元色填欠。如透借斛本名正数已足,更不坐欠,委本仓摊曝估卖。内逐船及十硕已上,梢工方得科罪。」 元丰二年五月二十一日,三司言:「粮纲少欠折,会请受,听借两月,行之岁么,减免深刑,便于纲运。近为钱纲少欠,于法未有明文,先依粮纲折会法。今再相度,既借两月请受,虑赡养不足,别致欺弊,欲改两月为四月,各半分折填。」从之。 九月十九日,诏:「东南诸路上供杂物旧陆运者,委三司增置漕舟,并从水运。」 十月二十七日,三司言:「自今押汴河及江南、荆湖纲运,请以七分差三班使臣,三分差军大将、殿侍。」从之。初,诏以三班使臣在班常不下三四百员,有至一二年方得遣差者,而三司军大将不足,库务纲运阙人管押,令三司议以使臣代之,仍定理任岁限、赏罚之法。三司乃言:「汴河粮纲,旧法不限分数差遣使臣,其江南、荆湖四路许差使臣五分,并旧不差使臣路分,若悉以使臣代之,禄食视军大将所贵为多。」故有是诏。 四年七月九日,诏:「应陕西军须物,可并以舟载至西京界,令京西转运司运致。」 五年二月十一日,罢广 济河辇运司及京北排岸司,移上供物于淮阳军界,计置入汴,以清河辇运司为名,差朝奉郎张士澄都大提举。先是,京东路转运司言:「广济河用无源陂水,常置渠以通漕,岁上供六十二万硕,间一岁旱,底着不行。欲移人船于淮阳军界上吴镇下清河,及南京谷熟、宁陵、会亭临汴水,共为仓三百楹,从本司计置七十万硕上供,置辇运司,隶转运司,岁减船三百五十、兵工二千七百、纲官典三十三、使臣十一,为钱八万二千缗。下提点刑狱司按寔,以为如转运司言。京北排岸司沿广济河置,故并罢之。 七月二十一日,御史王 言:「昨废广济河辇运,自清河转淮、汴入京。臣每见累官京东博知利害者询之,皆以为未便。如广流、安流而上,与清河泝流入汴,远近险易较然有殊,望更体量。」诏令转运、提点刑狱、辇运司以旧广济河并今清河行运比较利害。 六年二月二十四日,李宪言:「发保甲或公私 般运,及虑妨春耕,臣已修整纲船,自洮河漕至吹龙寨,俟厩军折运赴兰州。诏如 舟船折运不足,须当发义勇保甲,即依前诏。详见《陆运》 九月十五日,尚书户部侍郎蹇周辅言:「累奏乞不闭御河徐曲口,以通漕运,及商旅舟船至沿边。」诏本路安抚、提点刑狱司与知恩州官同相度以闻。详见《诸河》 十一月五日,提举道洛通汴司宋用臣言:「朝旨岁运粮百万硕赴西京,已计置截拨东河粮纲至洛口,以浅船对装,计会本路转运司下卸。」从之,仍候来岁终一全年见利害,别议废置。 七年三月十六日,诏江淮等路发运副使蒋之奇、都水监丞陈佑求合迁两官,余减磨勘三年,循资有差。以上批「闻所开龟山运河,于漕运往来免风涛百年沉溺之患,彼方上下人情莫不忻快。其本建言及董役成者,令尚书司勋第赏以闻。」 八月十九日,都提举汴河提岸司言:「京东地富,谷粟可以漕运。其广济河下接逐处,但以水浅,不能通舟。本司近修狭京东河岸,开斗门通广济河,为利甚大。今欲于通津门里三十步内、城里三十步内,令修城人兵就便开河一道,取土修城,及置斗门,上安水磨,下通广济河,应接行运。」从之。 八年五月四日,诏罢运粮一百万硕赴西京。 哲宗元佑六年三月二十六日,江淮荆浙等路发运使晁端彦言:「请应汴河粮纲每岁运八千硕已上,抛欠满四百硕,押纲人差替,纲官勒充重役;满六百硕,军大将、殿侍差替,使臣冲替外,更展三年磨勘。若行一运已上,抛欠通及一千五百硕,除该差替、冲替外,更展三年磨勘。其初运但有抛欠,仍无故谷程,至罪止者,亦行差替重役。」从之。 四月二十一日,刑部言:「御河粮纲初系六十分重难差遣,其后以河道平稳,改作六十分优轻。今咤小吴决口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四三之四改。,注为黄河,水势崄恶,乞复为重难。」从之。 九月十六日,户部言:「使臣人员押盐粮纲没 失少欠该冲替、差替者,赦降去官不免。」从之。 七年五月三十日,诏凤翔府竹木 应募土人,以家产抵当及八千贯以上者,管押上京,如有抛失亏欠,候交纳了日,给限半年填纳,数足,与三班借职;半年外,与三班差使,过一年,与三班借差;过二年,即不在酬奖之限。其少欠木植名数,仍将元抵当估卖填官。」先是,熙宁初,凤翔府宝鸡县木务旧系举人姚舜贤愿将家产抵当,独押修河桩木上京,罢军大将十五人廪秩之费。诏从之,而舜贤所押船 增羡,官私利之,故有是诏。 八年十一月十日,江淮荆浙等路发运王宗望言:「检准熙宁二年中书省言:纲运豫行修整舟船,欲据合雇人夫工钱,十分先支二分,候合给工钱,只支八分。勘会诸纲所借钱数不多,纲梢不免多出息作债,及贵赊买铺衬等装发,致钱少雇夫不足,偷侵官物。今欲乞十分内先支三分。」从之。 绍圣元年九月七日,户部言:「发运司状:每年上供额解及府界、南京军粮,动以万计,止管汴河一百七十余纲,须装卸行运之速,乃能(辨)[办]集。其汴纲在京等处卸粮,多有少欠纲分,依朝旨,并批发下装发处折会结绝,而从来未有立定日限、备偿明文。欲并依京东排岸司一司式立限备偿,若装发处不便结绝,自依元佑八年秋颁 条断罪。」从之。 二年六月二十四日,江淮等路发运司言:「汴河粮纲般过八千硕已上,或不满八千硕,抛欠满四百硕若六百硕者,押纲人及使臣乞勒充重役冲替,展磨勘三年。」从之。 十一月二十一日,江淮等路发运副使张珣言:「乞添置汴纲通作二百纲。」从之。 徽宗崇宁元年二月八日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三』。」,发运司言:「乞将诸州借装官物上京新船,并委泗州监排岸官员置籍拘管,有入汴舟船,当日抄札及梢工、押人姓名,并给公据,付本纲收执前去,不得别有诸般占留差使。」从之。 三年九月二十九日,户部尚书曾孝广言:「东南六路岁漕六百万硕输京师,往年南自真州江岸、北至楚州淮堤偃,潴水不通,重船般剥劳费,遂于堰傍置转般仓,受逐州所输,更用运河般载之人自汴以达京师,虽免推舟过堰之劳,然侵盗之弊,由此而起。天圣中,发运使方仲荀奏请废真、楚州堰为水闸,自是东南金帛茶布之类直至京师,惟六路上供犹循用转般法。今真州共有转般七仓,养吏卒縻费甚大,而在路折阅,动以万数,良以屡载屡卸,故得咤缘为奸么。欲将六路上供斛并依东南杂运直至京师,或南京府界卸纳,庶免侵盗。其转般七仓所置吏卒,及造船场、春料场、排岸司工匠吏额等及汴河二百纳额船共六百艘、逐路破兵梢、火夫等,亦当减省,既免侵盗乞贷之弊,亦使刑狱少清。」从之。 五年七月十九日,刑部尚书王能甫言:「国家 仰给诸路纲运,全赖军大将管押,而无关防,奸弊滋甚。欲乞今后已差及见押诸河纲运,或得替未到部,并有绾系军大将,应官司虽画到特旨画:原作「尽」,据本书食货四三之五改。、朝旨抽差,并不得发遣。」从之。 大蹑元年八月二十八日,诏:「纲运舟船牵挽浮驾之人既出本界,仰给沿流粮食,而州县以非本道人兵,抑而不支,致侵盗纲米,饿殍失所。可依发运副使吴择仁所奏,纲运管押人经过州县,合该请受,不实时勘支赶发,以违制论,不以去官赦降原减。发运司不按,与同罪。」 二年五月七日,京畿都转运使吴择仁言:「奉诏,四辅各积粮草五百万,内北辅将来计置泝河寄洛口入大河,下至临河县,置车铺般折。臣今先次相度,汜水县去河约一里,有都大巡河廨宇,可就本处踏逐仓敖卸纳,就委都大官照管盘装入黄河船,顺流入北辅。又荣泽县通洛坝闸,至黄河三十里,自来遇汴水泛涨。黄汴两河船 往来,若计置得粮斛数多,亦可至时装发。又南辅,涠河自长葛县西十里堰断引水东入茶磨,向下开修十七里,取退水还河,足以行运。」诏择仁相度条画措置闻奏。 六月二十八日,诏六路起发纲米于南京畿下卸交量,并依在京司农寺条法施行。 三年四月二十六日,户部「检会大蹑三年四月四日湖南转运司状:欲将本路见阙押纲使臣下吏部,权差使臣。奉圣旨:据今来见阙人数并权许,见在部小使臣免短使指射,每一运如无违欠,与减二年磨勘,及支与本资序请给外,支破券一道。看详前件指挥:每一运如无运欠,减二年磨勘,即是尚有违程,自合引用《元符令》:二日以上,降一等;十日以上,不准在赏限。如有少欠,系以全纲数折会填纳外,欠不满一厘,合依元降指挥推赏。今欲申明行下。」诏依。 四年八月五日,户部言:「契勘元丰旧法,钱纲少欠,折会填纳;本船少欠满半厘,有断降之文;半厘外,计赃以盗论,至死减一等;押纲官亦有断罪降等冲替指挥。法禁甚明,犯者亦少。见行条约一分以上,方送大理寺;一分以下,许于本路处折会。即是一纲押钱五万贯,明许欠钱五千贯以下。」诏依元丰。 十月九日,诏东南六路额斛复行转般之法。 十一月十六日,臣僚言:「契勘汴纲使臣等用心钤束,往来般折,方获(辨)[办]集,理当立酬赏。今相度汴河押纲使臣等任满,无抛失少欠罪犯,亦无违程般诸不了过名者,除依元条纲运酬奖外,更与减二年磨勘。军大将比折收使。若不该元条酬奖者,只与上件减半年恩例,庶使激劝用心,整齐行运,军储早办。」从之。 政和元年六月二十六日,户部言:「江南东路监司乞凡依条合运载官物凡:原作「依」,据本书食货四三之六改。,所用舟车之类,委当职官临时依民间价直僦雇,不立定制。」从之。 八月八日,户部言:「乞从发运司请,凡诸路州、军 起发上供钱物及附搭金银钱帛,不以多寡,并取所押人行程,当官逐一批上。如不即书,及别给文据,即乞从收支官物不即书历科罪。从之。 二年六月五日,江淮发运司言:「勘会见有事故纲分阙人管押,乞据踏逐到军大将宋瑗等并特行差拨,仍乞今后依此指挥。本部勘当宋瑗等并系见押纲运并见勾当专副,及得替,未到部绾系之人,有碍 条,不合发遣。及乞今后依例特差,难议施行。检会大蹑元年三月二十八日 :诸路纲运押纲军大将见阙及年满,纲运无人差拨,特召募军将,未足见阙及数,应诸河纲运窠名,令发运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四三之六改。、辇运、转运、拨发、铸钱司下诸州,并依都官法,用家业抵保,召募土人或衙前吏人充守阙军将,就近管押,委本贯县司保明,申所属州军审察,保明申本部,给状收补充。如州军职官员入仕十五年以上者,与换正名军将,并只令管押本路;军大将纲阙,其逐处召募到人仍填见阙,次年满替。差讫即令所属开申都官。所有向去磨勘改转及罪犯,并依《都官条》法。《都官条》:保人合用诸司正名二人及命官一员,虑在外,难得命官为保,土人即令召本处有物力人二名,衙前吏人一名,召本色二人为保。若纲运有轻重不同者,令所属更互差押。如有少欠官物合该差替者,发遣归部,依条承受差使。其本部差去押纲人,候召募到土人,即发归部。」诏依大蹑元年三月召募土人指挥施行。 七月十七日,江南西路转运司言:「本路每年合发上供粮斛一百二十余万硕,虽许差衙前权押,或用土人军将,少有行止之人。乞在部进纳官铨试不中之人,许令注拟管押,以三年为任,任内无违阙,即与依试中人例注(援)[授]差遣。」从之。 十月八日,尚书省言:「奉诏措置东南六路直达纲。欲六路转运司每岁以上供物斛,各于本路所部用本路人船般运,直达京师,更不转般,仍自来年正月奉行。其发运司见管诸色纲船,合行分拨应副诸路,余令发运司应副非泛纲运。其淮南转般旧制,岁备水脚工钱四十二万、米十二万硕,合令本路提刑司拘收封桩。今来初行直达,诸路运司窃虑难于应辨,每路于上件钱内支二万贯应副一次。所有六路运粮,岁认应副南京等处米斛,除湖南、北数少外,欲令江南管认南京,两浙管认雍邱,江东管认襄邑,淮南管认咸平、尉氏、陈留。更不差衙前公人、军人,除使臣、军大将外,许本路募第三等己上有物力土人管押,除依《募土人法》,其请给、驿券,依借职例支给。若曾充公吏人,或犯徒以上,并不在招募之限。招募不足,许差见在官;又不足,即募得替待阙、无赃私罪、非流外官充。逐路各差承务郎以上文臣一员,自本路至国门往来提辖催促,杖印随行,纲运有犯,许 一面勘断。请给、人从,依转运司主管官例,仍给驿券,许招置手分、贴司各二人,仍与本路转运司吏人衮理名次升补。江南四路地里遥远,更差大使臣以上武臣一员,往来催促检察催促:原作「检察」,原书天头批有「催促」二字,又《宋会要》食货四三之七亦作「催促」,据改。。其请给理任,依本资序,仍别给驿券。江湖纲运管押人,如二年般及三运至京或南京府界下卸,拖欠折会外不该坐罪,使臣与减二年磨勘,军大将依法比折,土人与补军大将外,仍减五年磨勘。再押该赏,依使臣比折。若一年及两运,亦依上法推恩。淮浙一年般及两运,与减一年磨勘;三运以上,减二年;余依前法。逐路纲官、梢工连并两次该赏者,仍许纲船内并留一分力胜,许载私物,沿路不得以搜检及诸般事件为名,故为留滞,一日笞三十,二日功一等,至徒二年止;公人、栏头并勒停。官司如敢载留人船借拨差使者,以违制论;截留附搭官物者,徒二年,官员冲替,人吏勒停。所有起发交卸条限与旧不同,淮浙初限三月,次限六月,末限九月;江湖止分两限,上限六月、下限十月终般足。兵梢偷盗若诸色人博易籴买并过度人,并同监主科断,至死减一等。并依内提辖文臣,候催了日,赴尚书省呈纳具状,以行升黜。」 十二月二十二日,发运副使贾伟节言:「纲运经由,多是于两界首住滞,今来兴复直达,须藉谷考。欲乞应沿流催纲官司,并将所置《催纲历》改为《催纲簿》,半年一易,应有纲运出入本界,并真书抄转上簿,庶几易为省览。」诏依。 三年正月二十九日,两浙转运司言:「见奉行直达之法,今措置下项:兵官差刷上纲兵士刷:原作「制」,据本书食货四三之八补。,未有罪赏专法,除已将诸州所管厩军多寡以十分为率,每州岁差三分配上粮纲牵驾行运,依条一年一替外,乞立法请州兵官任满,如差足粮纲,兵士逃亡不及三分之一,比附押纲使臣一年三运以上,与减年酬奖;若岁终差刷不足,或逃亡及三之一,即乞罚俸两月;若差不及一半,或虽差足,若逃亡一半以上一:原作「以」,据本书食货四三之八改。,并乞特行差替,仍依课利亏欠法,官吏并不以赦原减。又本路见管禁军二万四千余人,依熙宁、元符 令,许差下禁军兼厩军充知州、通判等官员当直。近咤大蹑二年朝旨,不许差拨禁军当直,从此尽占厩军。窃缘禁军自有分轮番次之法,即不妨教阅,欲乞权依熙宁、元丰令文,许令兼差充,那厩军差上粮纲。户部检承 ,兵梢、纲官、团头在路逃亡、病患事故,并仰所在官司实时填差,若不行差拨,并杖一百,公人勒停。今来本司所乞,除差拨上纲人兵沿路逃亡系属本纲,其元差处兵官难以认数立罚,如差拨数足,自系本职,亦难比附押纲使臣一年三运以上减年酬奖。」诏禁军当直,不妨教阅,兵官赏罚等,并依本司所乞,余路依此。 三月八日,金部员外郎卢法原言:「承朝旨,差委催督 直达粮纲,其批书行程妄破限,无缘检察虚寔。欲乞将粮纲行程候回,元装发官司岁终类聚参照雨雪风水事故,察其虚寔真妄批官司、类申户部,乞行黜责。」从之。 十八日,户部尚书刘(柄)[昺]等言:「乞应诸路大礼上供钱物纲,并令不许沿流州军附搭诸般官物,如有违犯,乞从本所依朝旨送所属或邻州县官员取勘,具事奏闻,仍不以赦原免。」从之。 七月二十三日,发运司管勾籴粜颜彦成言:「纲运自来抛失,系地分军兵及河清马递铺等人给借湿米,虽累借不得过十硕,而公私未尝计之原书天头注云:「公私一作(宫)[官]。」,及每月克拆,亦不过三二斗,纔还随借,终身不能备偿。欲应抛失湿米,并只许估价出卖,或贷借民户,依法随税送纳,不许诸兵借请。」从之。 四年二月二日,两浙转运司言:「纲运自北入瓜洲闸,并系空纲,镇江府江口放重纲,出江之时,望瓜洲上口要入,往往被空纲迎头相碍。今瓜州闸外自有河道,谓之下口,欲乞自今后北来空纲并于下口出江,使重纲于上口入闸极为便利,伏望下淮南转运司约束施行。」从之。 十一月二十日,诏:「诸路召募到等第土人押纲,初运并令支拨优便去处装发一次,如运内有欠,次运即却入重难;无欠者还,依前法即拨入重难,而一运或次运能补足前运所欠之数,及今运亦无欠者,并却入优便去处支装。如违及不依次辄差余人者,徒二年,不以失及赦降原减。其诸路纲运见押人,如系衙前公吏管押,若已起发,并候回本路日,别差应入人交割讫替罢;未起发纲运并改正,别差人管押。」从尚书省请么。 五年七月九日,祠部员外郎胡献可言:「乞诸路纲运召募土人除各有已降指挥外,欲乞应纲运窠名轻重及理界年分并理运数,并依自来都官差副尉条法施行,候界满日,令更互管押。」从之。 七年二月四日,尚书言:「勘会东南六路诸州军逐年装发上供额斛,自来立定知、通任满赏格,轻重未至均当,近又咤两浙申请,将不满一任替罢之人,不论到任月日浅深、所起斛多寡,但管勾装发无违限,便依任满法作不满三十万硕,例皆减年磨勘。今修下条:一万硕以上升一季名次,五万硕以上升半年名次,十万硕以上减半年磨勘,二十万硕以上减一年磨勘,三十万硕以上减一年半磨勘,四十万硕以上减三年磨勘。」从之。 五月九日,臣僚言:「取押木 ,自来号为重难,本台累据使臣陈诉,工部推恩谷慢,有以受纳不即报应曲有留滞者,有以起发官司尺寸不同,咤为阻间者,有以外处不能尽知条法,而责其必先依式开具保明者。欲望命有司严责日限,不得曲为沮留,以为赴功之劝。」诏工部限一月结绝。 六月八日,户部尚书刘昺言:「诸路粮纲情弊甚多,沿流居民无不 收买官纲米斛。(令)[今]后委逐路官司觉察沿流人户买官物一升,赏钱十贯;一,赏钱五十贯,至三百贯止。买卖人决配千里外,邻人知情,与同罪;不知情,减一等。许诸人告捕,犯人自首,与免罪。」从之。 七月二十一日,开封尹王革奏:「刘昺所立罪赏已是严重,无图之辈咤缘生奸,诈诱兵梢复行告捕。欲乞诈诱及故令纲运兵梢籴粜米谷咤而告捕规赏者,并以被诱人所得刑名决配支赏,许人告捕。粮纲到岸,应管勾河岸铺兵公人、岸子之类知情容纵兵梢粜籴纲运米谷,乞受钱物,计赃并依河仓法决配支赏,引领牙人并知情、停藏、负戴者,同罪。」诏改赏钱十贯字作一贯,五十贯字作五贯,三百贯字作一百贯,余依奏。 八年三月二十二日原书天头注云:「八年三月二十二日,又闰九月十一日,不知何时。考宣和无八年,钦宗元年无闰月。」,臣僚言:「东南诸路斛自江湖起纲,至于淮甸以及真、(杨)[扬]、楚、泗,建置转般仓七所,聚蓄粮储。复自楚、泗置汴纲,般运上京。崇宁三年,咤臣僚建言直达京师,致多拖失。迩来召募土人管押,欺弊百端。伏望先将土人选使臣等抵替,委发运司计置,依旧兴修转般仓,候成,降赐本钱,令转运司计置斛,然后罢直达之法。」诏任谅相度闻奏。 闰九月十一日,尚书省言:「直达之法,事法详备,有补无损。今妄有改更,徒为劳费。前降指挥更不施行。」 宣和元年六月十八日,诏陈留县等处,应开决河口地速行修闭,仍令都提举汴河堤岸司、洛口都大司依已降指挥,疾速放水行纲运,不管小有阻节,令尚书省继日催促。 二年六月十九日,发运司言:「臣僚言东南岁漕,召募土人,有物力自爱之民多不应募,惟无赖子弟、产业仅存及兵梢奸猾者则旋以百千置产,使亲属应募,遂补守阙进义副尉。及得管押万硕纲至京,欠及一分五厘,计米一千五百硕,纔得杖罪差替,复多引赦用例,止罚铜十斤。计一岁六百二十万硕之数,所欠无虑数十万矣。乞下六路,应米麦纲运,依法募官,先募未到部小使臣及非泛补授校尉已上未许参部人并进纳人管押。淮南以五运,两浙及江东二千里内以四运,江东二千里外及江西以三运,湖南、北以二运,各欠不及五厘,依格推赏外,仍许在外指射合入差遣一次。若应募而辄敢沮抑及乞取者,并科违制罪。诏依前项先次施行,召募土人法并罢,其余应合条画事件,仰陈亨伯、赵亿限一月同共措置,条画以闻。今条具直达纲差管押人,先大小使臣、校尉合注授人,次校尉以上未参部及未到部人,次非泛补授校尉已上未许参部人,次进纳文武官,次副校尉,理当管押水陆重难纲运,副尉理当重格差遣各一次。再任者,候到部,再免一次,进纳人免参部。每运至卸纳处,无抛欠,减磨勘三年,并押两运无抛欠者,转一官资,仍减磨勘三年。进纳 人依正法,并押五运无抛欠,依捕盗法改换使臣。不及一厘,谓折会借纳外,下准此。下:原作「不」,据本书食货四三之九改。。减磨勘二年;不及二厘,减磨勘一年。以上副尉依使臣法,比折展年准此。少欠,坐罪自依本法。三厘,展磨勘一年;四厘,展磨勘二年;五厘,展磨勘三年;一分,抛失空重船及十五只同。冲替;副尉勒停。三分,勒停;副尉仍展三期叙。罪至冲替以上者,奏裁。副尉勒停准此。押纲人冲替者,纲官配五百里,勒停者,配千里。沿路官司或非本路纲运坐视不问,今后抛失或偷盗,并令地分官司限一日具数申发运司置籍,辄隐庇或漏落寔数者,徒二年;申报违限者,徒一年。发运司置籍,候岁终,开拖欠地分转运司,次年依上供条限承认补发外,仍各计逐路年额上供数,令发运司以元起发路分年额十分为率,计经由路分抛欠数具奏责罚,转运司官如在本路抛欠者同:五厘,展磨勘二年;七厘,三年;一分取旨。自今应纲运经由地分发运及别路转运司官觉察偷盗作过及留滞损坏等事,任责并如本路转运司。六路抛失,岁终户部比较三年数,申尚书省取旨,升发运司官升:疑误。。其专置提辖官在路抛失,自今计本路年额,以十分为率责罚,令发运司具奏,三厘展磨勘三年展:原作「转」,据本书食货四三之一○改。;五厘,降一官;一分,取旨。经由地分巡捕官司自今应偷盗军人公人不觉察者,杖一百,累及五纲已上者,徒一年,命官各减一等;即故纵者,各功三等。军人、公人不以赦降、自首原免;命官虽会赦,仍奏裁。若能用心巡察,捕获犯人,计赃不满一贯,命官升半年名次;五贯以上,减磨勘一年;每及十贯,更减磨勘半年;一百贯以上,转一官。诸色人计赃不满一贯,赏钱十贯;五贯以上,钱三十贯;每及十贯,功钱十贯;一百贯以上,钱二百贯。军人、公人仍转一资。」诏依。 三年正月二十四日,诏:「江、湖、淮、浙钱帛粮纲,见在运河阻浅,及江潮未应,难以前来,可令发运司相度权行寄卸于真、(杨)[扬]、楚、泗州、高邮军在城逐仓,令空船且往逐路折运,庶免日么纲兵侵欺官物,坐费粮食。如三四月河水通行,却载向上空船装发上京。」其后二十七日,尚书省言:「今来将近中春,江潮已应,即与冬月不同,若上件纲运能至楚、泗州,即通淮、汴,更无阻节,自可直至阙下。若于逐州寄卸,舟行,计置舟船般运,转见迂枉,切虑有碍中都岁计支遣。」诏已行下文字更不施行。 二月十八日,诏:「应官员下班祗应、副尉管押纲抛失少欠,见今勒住差遣者,累降指挥,如元非侵盗,特与放行差遣。仍据合催欠负,于请受内依条克纳。」 三月十四日,淮南江浙荆湖制置发运使赵亿言:「今月六日,奉御笔,运河浅涩,中都阙误,仰火急措置拖拽,用车畎水,须管于三日中三十纲到京,及别行措置自江入淮到汴利害闻奏。契 勘真、(杨)[扬]等州运河浅涩,潮泺皆干,别无水源,止可车取江水。臣见与逐州并本司官分头措置车畎江水,为河道遥远,未至添长。所有自江入淮到汴,缘经涉大海泛洋,转至淮河,方可入汴,未见得可与不可泛海入淮河行运。先已牒通、海州、镇江府子细相度,讲究的确利害。」次又奏:「勘会去年楚州界河浅,奉御笔,于河东常平钱谷内特给降钱米各五千贯硕付陈亨伯,募纲食人淘河车水。今来欲乞特降指挥下淮东提举常平司,量于东京路借拨到钱米内各支五千贯硕,雇人车水等使。」诏赵亿遵稞已降御笔处分,疾速措置津遣纲运,其所乞事理依奏。 六月十日,发运司言:「粮纲昨降指挥,召募土人法并罢,差大小使臣等管押。契勘土人内有诸知行运次第,自管押粮纲以来,少欠不碍分厘,不曾被罚,曾经推赏有心力可以倚办之人,欲乞存留。」从之。 五年六月九日,诏:「应押纲人犯罪,或违程抛欠,合批书印纸而收匿避免批书者,杖一百。」 十日,发运副使吕淙言:「欲下诸路转运司,须管见得逐州县申到寔有米粮,方得支纲,仍依条预借纲梢三分钱。如违限,许逐纲陈诉。」从之。以转运司科数下州县支纲,寔无见管粮科纲运等,动经数月,又不支借三分工钱故么。 七月十八日,发运司言:「契勘江湖路装载粮重船,多是在路买卖违程住滞,本司看详上供钱物纲在路有故违程,依法不得过三日,累不得过一月,所有诸路粮纲即未有立定明文。今欲比类上供钱物立定,有违程不得过十日,内江东、淮南、两浙路地累不得过一月,湖南、北、江西路地远,累不得过两月,所有守闸日分,许与除豁,及无谷程并经由催纲地分官司,亦乞比附上供钱粮行增立法禁。」诏六路粮纲地分官司不催发,杖一百。 十月二十三日,江南运判萧序辰言:「尝请纲船折欠,多咤沿路谷留,而沿路官司故有阻节,有合支请给处而不即支散,有附带官物处而不即支付,有风水靠阁处而不即救应催发,有回运合支工钱处,其寄桩钱辄已移用,推托不支,又有一路漕司不自计置舟船,辄有申陈截留他路回纲,尤为不便。欲乞严行约束。」诏令发运司措置。 十月十九日,以上有十月二十三日么。一本无十月二字,亦非。」 原书天头注云:「十月十九日疑是十一月十九日之,发运司言:「江西、湖南、北、两浙西路新用 告、香药钞均籴斛,已准指挥,权暂和雇舟船般运,合要管押人自合依前后所降处分召募起发外,相度欲乞从吏、刑部每路各更差小使臣并副尉校尉一十人发遣,赴逐路相兼差押纲运。」从之。 十二月十九日,诏:「应管押纲运使臣等,并不许诸处抽差,如违,官司及被差人各徒一年。」从(部)[工]部尚书卢益请么。 六年三月二十九日,发运副使吕琮言:「准给降香药钞、告 计一百万贯,分籴斛应副般运。乞令 逐路据已籴米那借系省官钱雇船起发。」从之。 闰三月六日,户部言:「勘会东南路岁起上供布六十万匹,两次朝旨下发运司催赶,至今未尽数到京。其沿路官司坐视,略无督责。欲乞逐官各置催纲行程历,从本路转运司就便印给。逐时抄上纲运入界时日、押人姓名、船只所载官物,躬亲监催起发,至甚日时出界,本地分内有无风水抛失、住滞缘故,画时关报下界首官司,逐旬开具申本司。至岁终,本司取索行程历点检驱磨,如能巡捕督促,别无留滞及抛失舟船若获到兵梢等人博易盗卖,乞从本司比较,取摘三两员最优者保奏,等第推赏。如依前弛慢,除法断罪外「除」字下疑脱「依」字。,仍从本司酌其情重者奏勘。」诏依。 七年七月十九日,发运使卢宗原奏乞诸路起发钱物,即给走历,于卸纳处缴历驱磨。如地分巡尉苟简,或致侵欺移易,乞赐黜责。」诏违者以违御笔论。 四月二十四日,诏宗室并不许召募押粮纲,从尚书省请么。 六月十三日,发运司言:「直达纲经由处,其地分催纲官抛失重船,沿江十只,展磨勘三年。仍令地分官司遇抛失空船,限实时具船只、纲分、姓名申本州岛军通判,本厅置籍抄上,候岁终,开具地分抛失只数、合干官吏姓名,申发运司责罚。」从之。 十一月十七日,诏:「发运司累岁兴复转般,今方就绪,卢宗原见措置籴到米并淮南仓见在均籴及经制余钱籴到米,各已累降指挥,并充转般,代发岁斛。如诸司辄敢陈乞借拨别充他用,或别项起发,并截借措置到纲船,沮坏转般良法,仰发运司密具以闻,当议重行贬窜,人吏决配,虽奉特旨,仰执奏不行。」 十二月十六日,京东路转运司言:「乞今后诸州军府遇上供纲运起发尽绝日,于本处许差出官内选差官一员,沿路根究催趁。」诏诸路依此。 七年四月十一日,尚书省言:「近降指挥,罢两河土人押纲。契勘土人有豹力家业,军校单身贫弱,纲运不继,往往逃亡,其弊可以坐见,合行修复。」从之。 五月三日,诏:「卢宗原拘收籴本,兴复转般,并系御前措画亲笔处分,无预漕计,亦无取敛于民。访闻诸路漕司辄敢蹑望,指挥补欠,便不以上供岁额为意,发运司官又欲以补欠为己功,不复督责,举此以废彼。其宗原所拘收钱本,可令不住于夏秋丰熟去处广行收籴,其已籴到并去岁均籴斛,并行桩管,以御前措置封桩斛为名。所有诸路上供额钱,除已代发过数合行截还外,且令依旧径发上京,如违,以大不恭论。」 十一月十三日,诏东南六路粮纲回运空船,沿流官司依重纲逐界催赶出界,批书出入界日时,沿汴委都大官、余委逐路漕臣按察,具所部催纲官勤堕申发运司覆寔,比较以闻。」 十九日,南郊赦书:「诸路起到纲运,在路风水积 坏,见今监系,勒令赔纳,情寔可矜。仰交纳官子细验认功封记圆全,别无换易情弊,即与先次交纳。其合估剥官钱,行下本处依条施行。」 十二月二十一日,都省言:「诸路封桩斛阙舟船般发船:原作「般」,据本书食货四三之一三改。,今来边防警急,各广储备,契勘已奉御笔手诏,结绝应奉司、江淮诸局所进花石纲,并罢舟船令转运司拘收。」诏逐路漕臣悉心体国,疾速拘收舟船,分拨赴已桩粮斛州县尽数装发催并到来,应副急阙支遣。仍选差或召募得力使臣多方差纲梢人兵牵拽,沿路经过合批收口券、钱粮,限实时应副,内有装载官物若石,并仰随所至州军卸纳官物,仍仰如法安置,不得损失。如粮纲到京,沿路别无留滞,候卸纳讫,令司农寺具管押人保明,申尚书省取旨,优功推恩;如稍涉谷滞,及本路监司州县不切用心应副,并当重寘典刑。」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十七日原书天头注云:「水运。」,路允迪奏:「都城自来惟仰诸路纲运转给,今来车驾临驻傍京,汴河纲运理宜先次措置。欲乞下户部及发运司计度合用数外,速令催发前去京城下卸,应副急阙支用。广济河、蔡河纲运,亦乞下逐处辇运、拨发司速行催发前去。从之。 六月二十七日,户部尚书黄潜厚言:「已得指挥,诸路起发上供钱物并赴东京送纳。契勘南京左藏库见在钱物不多,乞应东南上供纲运,令行在户部相度,随宜分拨赴东京或南京下卸。」从之。 七月八日,诏:「诸路发到米纲,以三分之一给行在支遣,余于京师桩管。其已卸下空船,自京师般载六曹案杏及器甲等至行在原书天头注云:「杏」一作「水口」,疑俱讹。。」先是,汴河以河口决坏,纲运不通,诏差提举京城所陈良厩同都水使者荣薿、陈永道修治决口,至是纲运渐至,故有是诏。 八月一日,京东路转运副使李佑言:「诸路应副朝廷大计,发运司最为浩瀚,近年岁额未尝数足,盖缘管押使臣多是干请差委,不曾选择能干之人。又沿河居民盗买官米,官司并不觉察,致每运少欠不下数千硕者,至沉溺舟船。欲下发运司选择有行止无过犯能管押使臣,如每运无少欠或欠数多,及沿流官司能为觉察盗卖及不觉察去处,重行赏罚,以为劝沮。及令本司官不住往来催促。」诏除少欠数多及无欠一节别作施行外,余并从之。 九月十二日,同知枢密院事张悫言:「东南六路岁运粮斛六百万硕,去年与今年未到数目甚多。今乞责东京及南京排岸司各置簿,抄上见下卸粮纲并诸色纲运船元来路分州军府下卸官物日,纲回运,就差是何官员乘载使用、至甚处下卸,各不得出本路界,抄上纲官、纲梢、槔手、兵士姓名人数。如违,纲梢各量情犯断勒。」从之。 二年正月十日,诏:「粮纲卸讫,空船虽许差乘,若往别路及经过所差州军,元差官司并乘船官各徒二年。真 州排岸及瓜洲堰闸官不切检察者,各杖一百。其以前已差往别路粮斛船,令转运司委官催回本路,如乘船官占 ,依未出本路非理迁延、占留人船,致妨本处装运钱粮,计日坐罪指挥施行。」 十八日,发运使梁杨祖言:「准尚书省札子,据仓部员外郎曾慥状:近降圣旨,差措置催促纲运。契勘发运司见行粮纲船,例皆四五百料以来,于法许载二分私物。体访得粮纲往往沿路留滞,盖缘押纲自买船只,仅及千料以上,谓之随纲座船,并行般运,增添只数,名装官物十分,揽载私货。至如入汴,多致阻浅,其全纲船只不免一例住岸。今措置,欲自今后纲运随纲船不得过见押官船,料例止许两只。如敢依前置买大料船只随纲,及置买过数,许所在官司觉察,没纳入官。」从之。 五月十九日,诏:「在京岁用斛斗浩瀚用:原作「月」,据本书食货四三之一四改。,从来指拟东南漕运,除发运司合应副南京、拱州斛斗共四十四万石,并淮、浙合赴京畿下卸年额斛斗共九千万五千石,逐司自当别行应副外,将发运司未起今岁合发额斛二百五十八万九千八百余硕,淮、浙今岁未起额斛,淮南一百四万七千余硕,两浙六十八万七千余硕,并仰多方措置,限十月终已前须管尽数般运至京。其逐路建炎元年已前旧欠,各仰前期计置桩办,自来年为始,分限三年发,不得更有拖欠。其措置不扰,及押人如期到京,不碍分数,并转运司取旨,优功酬赏;若催发谷慢,不及今来所起之数,并押纲人迁延违滞,令逐处按劾,官当窜逐,人吏远配。如阙少纲船,仰依已降手诏优支雇直和雇,其牵挽人夫,亦与添支雇钱雇募,仍约束押纲人常切存恤。其江湖未起之数浩瀚,专委司农卿史徽催促收桩,候逐路斛斗装发离岸,专委发运吕源催赶至淮南,自淮南专委梁杨祖催赶至泗州,自泗州专委李祉催赶至东京。仰所委官各给押纲人行程,若有住滞,所委官随分定地分行遣。仍仰东京、户部官躬亲常切点检觉察,毋令少有谷违住滞。」 六月九日,淮南路转运副使李传正言:「本路纲运入汴,若余船辄占河岸行者,杖一百。比年以来,往往官员乘坐船不肯一岸分行,恃势挽抹,阻滞纲运,所至官司莫敢谁何。欲望严立法禁,许押纲人经随处官员地分陈诉承报,限时拘收,梢工送所属依法推治,内兵梢解押赴本州岛,牒送住营州军勒重役住:原作「往」,据本书食货四三之一五改。,永不得再差充坐船梢工。承报官司不即公行,或有蹑望故纵,与犯人一等科罪。」诏可,行在仍令御史台觉察闻奏。 二十三日,户部言:「江南东路转运司言:本路纲运旧行直达日,每纲用剩下二分私物、力胜装载粮斛,依雇客船例支钱。复行转般本路额斛,依专法祗至淮南下卸,向缘靖康元年九月二十二日朝旨:不许装载二 分私物,以此纲运缴计不行,押纲人皆不愿管押。今欲且令本路纲运依旧例用二分私物力胜揽载年额斛,依和雇客船例支给雇钱,更不揽搭客货。如押纲人辄更搭揽私货,即乞朝廷重立法禁。本部勘当欲依本司所乞,非情愿投状承揽者,不许抑勒。如已揽载额斛力胜外,更载私物,咤致谷滞者,于本罪各功一等。」从之原书天头注云:「『滋之』下接八月发运副使一条。」。 八月十六日,诏:「诸路州军纲运,二广、湖南、北、江东西路赴江宁府送纳,福建、两浙路赴平江府送纳,京畿、淮南、京东、西、河北、陕西路及川纲,并赴行在左藏库送纳。二广、湖南、北纲运如经由两浙路,亦许平江府送纳,福建纲运经由江东、西,亦许赴江宁府送纳。逐州府选委清(疆)[强]官受纳,专委通判监视,提点刑狱官常切点检。如所在州军辄敢移用,依擅支朝廷封桩法功等科罪。」以行在左藏库隘陋故么。 九月五日,专一措置豹用黄潜厚奏乞诸路钱纲并赴行在左藏库送纳。从之。 八月月:疑当作「日」。,发运副使吕源言:「纲运旧条,以二分力胜许载私货,今官拘力胜,而所支二分功料雇夫钱米太微,必致侵盗。乞功料每十硕破一夫钱米。」从之。 十二月二十四日,江南西路转运司言:「本路岁额上供粮斛,旧押纲使臣多为发运司拘截,真、(杨)[扬]排岸司所遣者,多浮浪不根及有咤应募 用补授副尉之人,既无家业可以倚仗,兼不谙熟纲运次第。欲乞应有副尉乞押本路粮纲,并先令供具家业,及召命官或有物力人保委,审量心力可以委付,即乞发遣前来。」从之。 三年四月十日,诏:「东路军民么阙粮食,已拨发上京粮斛,令尚书省差发运使一员,同本路漕臣专一往来催促起发,须管于七月一日以前起发尽绝。所在巡尉及应干捕盗官部领弓兵往来防护,各至界首交割,不(管)[得]稍有竦虞。如有弛慢不职去处,令发运使按劾以闻,当议重行停降。」 十二日,司农寺丞苏良冶言:「淮、浙路并发运司纲运到京路:原作「洛」,据本书食货四三之一六改。,依条少欠一分五厘批发,及江、浙两路转般赴淮南用一分。今来车驾驻跸杭州,节次即未有立定分数。欲乞将江东路粮纲用旧用一分法,两浙路地里不远,权用五厘法施行。诏已降指挥,移跸江宁府,重别措置,申尚书省。司农寺措置两浙并江西路纲运少欠,乞用一分法外,若地里及三百里已下,乞用三厘法;四百里以下,乞用四厘法;五百里以下,乞用五厘法;八百里已下,乞用七厘法;一千里已下,乞用八厘法,余并乞用一分法。若有碍分纲运,依京仓施行。」从之。 五月十六日,发运副使叶宗谔言:「押纲人乞依旧条酬赏外,更与减三年磨勘。近降赦书,除军功酬赏外,其余权住行遣一年。今来押纲人所得酬奖,乞依军功例施行。」从之。 闰八月二十日,诏:「日后诸路送纳纲运物色,除见 钱并粮斛赴建康府户部送纳外,其余金银绢帛之类,并赴行在送纳,其已降朝旨,江东转运司收买大麦草数内及折变税草,合赴建康府送纳。」 四年七月三十日,户部言:「准都省批下发运副使宋辉札子:契勘本司旧行转般支拨纲运装粮上京,自真州至京,每纲船十只,且以五百料船为率,依条八分装发,留二分揽载私物,如愿将二分力胜功料装粮,听。八分正装计四百硕,每四十硕破一夫钱米,二分功料,计一百硕。旧法:每二十硕破一夫,建炎二年,内装发东京粮紧切,(昼)[画]降圣旨:功料每十硕,支破一夫。后来前本司官叶宗谔去年内得指挥,拨还东京粮料,沿汴少欠,就雇牵驾舟船。申画指挥,功料依和雇客船例支给雇钱,入汴添支三分水脚钱及旧法支给 席、刺水、铺衬等钱,并管押人依条除本身请给外,重船又别给驿券,每运至东京卸纳无欠折,转一官资,纲梢并支撞岸及赏钱。所请脚剩等大段优润,今来依奉圣旨:雇船起发浙西劝诱等米,其押纲除本等资序请给外,止添食钱三五百文,别无立定了纳赏罚。兼本司见打迭舟船,团结官纲,起发行在物斛。浙西州军至越州地里不远,若不权宜立定赏罚,无以劝惩。今相度,除雇船自有立定地里水脚钱外,有官纲欲乞依本司昨来起发上京纲运例,除添支三分水脚钱不及外,余依旧例支破。所有官、客纲人赏罚,令以地里远近、所装米数参酌立定下项:赏:每运押米五千石以上,地理至卸纳处无违程,折会偿纳外,少欠,依下项:副尉比折收使,八百里减磨勘二年半,五百里减磨勘二年,三百里减磨勘一年。罚:每运押米五千硕,少欠一分,使臣冲替,副尉勒停,仍根究致欠咤依;七厘,展磨勘三年;五厘,展磨勘二年;三厘,展磨勘一年。后批送户部勘当,申尚书省。本部今欲依本官所乞施行,内赏系别无少欠。仓部供到状:近勘当发运副使宋辉札子,起发浙西诸州米斛至越州,乞依旧八分装,每四十硕破一夫钱米,二分功一料,每二十硕破一夫,并以地里远近赏罚。合支 席、剌水、铺衬等钱,已勘当,依本官所乞,内押人依条除本身请给外,重船又别给驿券。缘今来止是一时装发斛,比之上京纲运,事体不同,若更破驿券,委是太优。欲乞重船日支食钱四百文省。」诏依。 十二月十日,度支员外郎韩球言:「欲前去饶、信等州 刷钱粮,乞将沿流州军并起发见钱其不通水路去处,依指挥变转轻赍。」从之。 绍兴元年三月十二日,户部言:「越州通判赵公竑言:两浙路见有起发米斛万数不少,内有经由海道前来纲运,除官纲平河行运,合依宋辉措置外,海道般运粮料系为登险,理当优异。本部今比附重别措置,每运至卸纲纳处,无拖欠 违限,折会偿纳外,依下项:内赏比平河已是优异,其罚格亦比附申请措置递减一等。赏格:一万石已下,所装虽多者同。一千里无拖欠,转一官;不满一厘,减四年磨勘;副尉依使臣法比折收使,下准此。不满二厘,减三年。五百里无拖欠,减四年;不满一厘,减三年;不满二厘,减二年。五千石,所装不及五千石,若并押两运如及所立之数,亦乞通行推赏。一千里无拖欠,减四年;不满一厘,减三年;不满二厘,减二年。五百里无拖欠,减三年;不满一厘,减二年;不满二厘,减一年半。罚格:欠三厘,展一年磨勘;副尉亦合此展。欠四厘,展一年半;欠五厘,展两年半;欠七厘,展三年半;欠一分,展四年;欠三分数,抛失空船一十五只同。使臣校尉冲替,副尉勒停,仍根究致欠咤依。」从之。 二十七日,户部言:「上供钱物粮斛,依法虽请降特旨截留借兑支拨,执奏不行。及承指挥,统制军马等官以便宜行事拘截上供钱物斛斗,官吏并流三千里,主司听之,减三等。所有今后起赴行在送纳纲运辄敢拘截卸纳,亦乞朝廷严赐施行。诏诸路应赴行在钱物斛斗,官司辄截留借兑支拨,并依上供条法指挥。 六月二十四日,户部言:「诸路岁起粮斛,旧制:江湖转般两浙,直达上京。比缘军兴,淮南转般仓敖烧毁殆尽,其江湖粮纲自合权宜直达赴行在。」诏依。 九月十八日,明堂大礼赦:「勘会粮纲旧六路直达法卸纳,少欠一分五厘已下,本路备偿折会,过一分五厘,即行根治原书天头注云:「治一作究。」。比来行在下卸粮纲,咤有司申请减下欠数,和雇客船填纳不及五厘、官纲一分已下,方许批发归回补发。缘此留滞纲船,淹延刑禁,无补公私。自今并依旧直达法施行。」 十月十九日,三省言:「保义郎翁 等状:准建炎四年圣旨指挥,措置收籴粮斛,每一万石为纲,选差有材干使臣两员管押舟船纲运,经由海道,载至福州交纳,如无 虞,依六月九日已降指挥,各与转一官,仍与家便差遣。 等于建炎四年十月内蒙差就潮州装发三纲,每纲各一万石,经涉大海,于今年正月内到福州交卸了足。切见成忠郎潘和等亦于潮州装发纲运,前来温州交卸,各有抛失,亦已依前项圣旨各与转官。乞行推赏。」诏各与转一官。 二年三月十二日原书天头注云:「按下有三月四日,此三字疑是二字或正字。」,诏「应纲运不以人粮马料,不得在外一面支遣,并赴合属仓分送纳。如违,并从杖一百科罪,每名赏钱五十贯文,以犯事人家豹充,仍先以官钱代支。」 三月四日,户部言:「应上供钱物纲运,欲令州县遇装讫,实时计所装船只钱物数目、押人姓名、离岸日时,先次飞申户部,仍关报前路州县纲运官司,继续催赶出界,依此飞申出入界日时,入急递报户部,下所属库分拘催。」从之。 四月二日,绍兴府言:「闽、广、温、台二年以来,海运粮斛钱 物前来绍兴府,并系至余姚县出卸,腾剥般运,而本运常患无船,不能同时交卸,往往留滞海船。今既移跸临安,缘自定海至临安海道中间砂碛,不通南船,是致沿海之民岁有科调之扰。契勘明州自来有般剥客旅物货湖船甚多,欲乞专委官一员措置,将闽、广、温、台等处发到钱物斛斗,并就本州岛出卸,优立价值,雇募湖船腾剥,就元押人由海道直赴临安江下,既得少舒绍兴诸县民力,又免海船留滞之患,粮斛不致失期。」从之。 十二月十九日,吕餐浩奏:「近遣郎官娉逸督江西上供米,比闻已起三纲。可准拟三十万斛。」上曰:「江西漕臣不以时起,必待朝廷遣郎官催促,然后起发。如此,则漕臣失职,可黜责。朕尝面训都转运使张公济,俾先理会常赋。若常赋不入,乃反务横敛,非朕爱民恤下之意。」 三年四月二日,诏:「今后起纲,如本州岛差过三员皆未还任,接续有合发纲运,即先从倚郭县差县丞或主簿一员管押,以后先近远于诸县轮差。如被差辄敢规避,并从徒二年科罪。管押官候到行在,别无 虞,依已降指挥推恩。」 十二月二日,户部言:「两浙运判娉逸札子:诸州县起发纲运赴行在卸纳,别无拖欠,其管押人乞特行犒许。今立定下项:其钱于和籴场百陌钱内支破,如无见在,移文本路运司,于移用钱内限当日支给。三百里以上、三千石已上,欲支一十五贯文省;五千石已上,欲支二十贯文省;五百里已上、三千石已上,欲支二十贯文省;五千石已上,欲支三十贯文省。」诏依,今后如遇纲运卸纳了当,别无缘故,排岸司非理留难阻节,官吏并从杖一百科罪。 三十日,户部言:「已降指挥,两浙诸州起发粮斛、马料纲运赴行在卸纳,别无抛欠,其管押人特行犒许,三百里已上、三千石已上,支一十五贯;五千石已上支二十贯等等:疑误。;虽不及三百里已上,亦合比类犒许。今相度,欲将诸州县起到纲运如地里不及三百里、三千石已上,支钱一十贯文省;五千石已上,支钱一十五贯文省,特行犒许。」从之。 四年四月二十八日,内殿进呈造船文字。宰臣朱胜非等曰:「近来诸路般发纲运大段费力,虽州县优支雇直,人户应募者,盖咤军兴以后,船户例遭驱虏,民间莫敢置船。欲令两浙、江东西路各造船二百只,专充运粮使用。」上曰:「须于船上分明雕刻字号,诸处不得占执,虽奉圣旨,听执奏不行。」 七月二十六日,户部侍郎梁汝嘉等言:「勘会提辖纲运官依法许将带杖印随行自本路至国门以来,催促粮纲,有犯,听勘决。若纲梢偷盗,官司故纵,留难阻节,许报所至监司追究。候催促了日,赴尚书省呈纳足状。续承朝旨:粮纲在路,提辖官端闲不为催督检察,致少欠数多,令每半年具催促点检过事咤并住滞官 司申部看详施行,仍候六路提辖官到阙呈纳足状,从本部取索案牍点检,岁终,具逐官绩状优劣,申取朝廷赏罚施行。本部契勘江湖提辖官昨改隶充发运司提辖催促,缘后来发运司官属已罢,惟两浙路见在提辖纲运二员,自移跸后来,其提辖官全无职事,又无治所廨宇,亦无申到催发粮纲文状。今来起到粮纲,多有糠 、损湿少欠,事属不便。兼即日驻跸两浙,地里比近,即与昔日事体不同。乞委自两浙转运司各出印历,付提辖纲运官二员,于本路装粮州军不住互各往来,检察催督,仍于州县批书所至日分,依监司例,无故不得住过三日。候到,先从本司点检,以凭本部不时收历点检。如有粮纲情弊,具提辖官事咤申乞朝廷特赐施行。所有逐官合破乘坐舟船,仍令本司早依格应副,所贵有以责办。」从之。 二十七日,诏:「使臣校尉押发粮斛等到行在交纳,无违程抛失少欠,或少欠不碍分厘,若纳足,不愿支给犒许钱,依立定平江府、湖州二万五千硕、秀州三万硕,减磨勘一年。」 九月二十九日,户部言:「湖、秀州、平江府管押粮纲使臣、校副尉押发官纲米斛到行在,无违程、抛失少欠,或少欠不碍分厘、次运补足之人,量与减年磨勘。事批送部勘当,申尚书省。本部勘会,近承朝旨,浙西管押粮纲使臣每遇装发一千石,无抛失少欠,并有欠不碍分厘、次运补足,别无违程,若不愿支给犒许钱,平江府、湖州与升三季名次。今来两浙转运司申明校副尉押纲,亦合依使臣体例推赏。本部今勘当,欲将使臣、校副尉押发粮斛到行在交纳,无违程、抛失少欠,或少欠不碍分厘,若纳足,不愿支给犒许钱,依立定平江府、湖州二万二千硕、秀州三万硕已上二项,减磨勘一年。平江府、湖州二万硕、秀州二万五千硕已上二项,免短使,升二年名次。如愿换减磨勘九个月,听。平江府、湖州一万五千硕、秀州二万硕已上二项,升一年名次,如愿换减磨勘半年,听。平江府、湖州一万硕、秀州一万五千硕已上二项,免短使,升半年名次。」从之。 五年三月十五日,两浙运副吴革言:「给事中陈与义奏:州郡官民交病者,雇船以转输是么。乞令诸郡破官钱买民间堪乘载二百料已上船,仍严立约束,州郡不得他用,转运司不得拘占。有旨:令江浙转运司措置。本司契勘本路除温、台、处州不通水路,及临安、镇江府不系接目般运去处外,其余州府每岁起发上供米斛、钱帛、马料,欲依陈与义申请,令逐州和买堪好客船,以三十只为一纲,内秀、常、湖州、江阴军、平江府系平河行运,衢、婺、严州系自溪入江,明州、绍兴府运河车堰渡江,各买二百料止三百料船,专一往来般运本州岛合发行在钱斛,官司不许拘截及充他用,虽奉特 旨,许本司及诸州执奏不遣。如违,以违制科罪。所有合用价钱,乞特许借支,不以诸司窠名钱应副,责令逐州收簇。合充雇船水脚钱,分限一年拨还取足。一、合差梢工、槔手、牵驾、人兵,欲乞令逐州府据每纲合破人数,依条于厩军内选差有家累及谙会船水之人充役,如寔无可选差,即行招刺。其合用例物等钱,乞依买船例,不以诸司窠名借支,分限拨还。一、管押使臣、兵梢等合支请受衣赐口券钱米原书天头注云:「衣一作依。」,州县往往不依时支给,是致侵盗官物。今欲依令逐州据见今般运官纲,照验本司所给,随纲拘管槔梢文历,子细检察的寔人数,遵依直达条法,限当日内勘给,于系省及移用钱内通融应副。一、所差押纲使臣,今相度,欲从本司于大小使臣、校副尉内踏逐寔有心力、曾经任无过犯、不系欠失之人选差管押,不许诸处抽差。一、起发物斛赴行在,合比较功过赏罚,除浙西已有绍兴四年七月二十七日赏格外,浙东并经过大溪及钱塘江,即与浙西平河行运不同,今相度,欲乞将浙东逐州所起粮米赴行在,如无违程抛失、少欠不碍分厘,若纳足,不愿支给犒许钱,内衢、婺、明州及一万硕,绍兴府、严州一万五千硕,依前项已降指挥减磨勘一年,钱帛比类推赏。一、所买客船,所委官不切躬亲看验,信凭合干人与船户通用作弊,或受请求将年深不堪旧损船中卖,及虚增料例,大估价钱,其间寔系堪好舟船妄有阻难,百端情弊,乞觅钱物,及咤缘搔扰,如有违犯,许诸色人告捉,供申朝廷,乞重施行断遣施行:原作「行施」,据本书食货四三之二○乙。。仍每名特给赏钱一百贯,以犯人家豹给告捉人充赏。」诏依,内第二项如敢大破虚桩人数,冒请钱粮,取旨重作施行。 四月七日,诏:「押纲人选法并差拨资次理任,并依旧直达纲运法,内见任官如系使臣,于本任别无规避,方得正行差遣,并经本路转运司投状。如应得选法,即一面差讫申尚书省。出给付身不圆及不经吏部审量人,不在差拨之限。」 十一月二十五日,权户部侍郎张志远等言:「诸州县起发行在斛纲运,和雇舟船装载,依所降指挥,将合支雇船水脚钱以十分为率,先支七分付船户掌管,若有欠折,并令船户管认,余三分桩留在元装州县,准备籴填。纳讫,不碍分厘,批发前去,少欠之数,其押纲官更不认数。户部契勘,两浙州县起发斛至行在,地里止及数百里,其船户为见有未支三分水脚钱可以籴欠,及为州县自来例不曾支还上件脚钱,无可指准,遂于沿路恣意偷盗官物,意在先指取合折三分钱数,咤而侵用过多,无可偿纳。所有管押人亦不钤束,容纵船户公然作弊。虽有少欠,令所属监纳,若不碍分厘,批发前去元装去处补填。其州县近来往往将船户三分水脚钱元不依数 桩管,或已别作支使,致船户词讼不绝,其欠数迁延月日,不能补发了足,缘大数计之,失陷不少。若不别作擘画,深恐暗失省计。今相度,欲下两浙转运司行下所属州县,今后和雇客船起发行在粮斛、马料纲运,令元装去处将合支雇船水脚钱尽数支付船户并管押人同共交领,仍措置锁仗多方关防,起发前来。若赴行在交纳外有欠,令押人并船户同共认欠,除依条破耗外,以十分为率,令押纲官认二分,其船户管认八分,只于行在填纲,颗粒不得欠折。如将上件钱填纳不足,委自司农寺监勒押纲并系干船户以随行动使等出卖填纳;犹不足,即移文转运司,差人除程限十日,勒令元牙保人拘收产业出卖,发钱前来,须管补籴数足,庶几不致纲运拖欠官物。其所属官司不即支还脚钱,即许押人并船户、梢工经省部越诉。」从之。 陛下驻跸东南,江浙实为根本之地,自兴兵以来,料须百出,民力既殚,理宜优恤。今州县纲运,漕司既不任责,转输之职,趣办州县。乞检会旧例,应州县上供及军粮、钱帛等,并令漕司计置纲运,专差使臣团纲起发。其水脚、縻费等钱,乞依条将直达系省头子钱桩充,漕司不得互用。」诏诸处转运司措置,依此施行。 十二月五日,礼部尚书李光言:「伏 六年三月五日,中书门下省奏:「川陕屯驻大军,屏蔽四川,岁用粮食数目浩瀚,州县官吏所宜协力津运,共济国事。军前米粮大段阙乏,虽水运般发,每患留滞。」诏令赵开躬亲前去军前极力措置水运,如委寔般发迟缓,不能接济军前见今急阙,即随宜从长措置施行,务要按月粮斛足办。如少有谷滞,重作施行。 十一月十八日,四川安抚制置大使席益言:「蜀中民已告病,而军尚乏食尚:原作「向」,据本书食货四四之一改。,详蹑弊源,图所以救之,不一而足。所以奏请转般,欲于上流水涩之时,并运在阆、利近处,春水生后,一发运至军前,庶免如今年下秋顿至阙绝,一么;又奏请于阆、利州就籴入中,庶免如今年多支脚钱,而运远路之贵米,二么;又于泸、叙、嘉、黔等州打造运船,及自用收拾水流木、斫伐官地木造船,庶免向来拘船之弊:致客旅逃避,弃毁其船,官失指准,而又得纲运齐整,三么;秋初,于阆州急籴万斛,以应军前急阙。又遣官于军前计议,于梁、洋就籴十万硕,庶免向来陆运之弊:人民役死,田菜多荒,又得军前早有粮饷,四么;行下三路,漕司任责起发合运之米,自五月后来至今,在仓米数起发将尽,庶免如向来积米在仓,军前告乏,五么;又差本司属官赍本司钱物往泸、叙、恭、涪,依私下籴买新米,就近发赴军前,却于西路水运最远去处兑桩米数,省水运舟船之费,而民无科籴之苦,六么。」诏:「益前项措置事理曲尽利害,备见体国之诚,令学士院降 诏奖谕。」 七年二月二十九日,诏:「访闻两浙路诸州县比咤和雇舟船般发大军钱粮,官吏并缘为奸,多是立为料次,预行过数科率民间见钱,规求赢余,妄充他费。至如欲作某用,即支第几料和雇船钱应副。公私侵欺藏隐,弊端百出,民甚苦之。除已令转运司打造官船、计置纲运外,委提点刑狱官躬亲遍诣管下州县,子细体访,如有违犯去处,按劾以闻,其官吏当重寘典宪;或监司隐庇不发,并当一例坐罪。仍令提刑司镂板印暝,散给州县晓示。」 十一年八月十六日,诏:「管押钱物及两全纲,令六部对数增赏。今后管押人听押至两全纲止。」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八 水运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八 水运 【宋会要】 绍兴十二年七月八日,户部言:「两浙转运司所发行在米斛,例各谷迟,访闻多是押纲使臣等作过,沿路住滞偷盗拌和,多致失陷官物,虚有费耗。相度得浙西秀、湖、常州、平江府、江阴军地里远近,纽计在路合破日分者:秀、湖州至行在地里:秀州至行在计一百九十八里,计四日二时;平江府至行在,计三百六十里,计八日;湖州至行在,计三百七十八里,计八日二时;常州至行在,计五百二十八里,计一十一日四时;江阴军至行在,计七百三十八里,计一十六日。欲令装发去处才候装毕,于本纲行程上批定所定日分地里,于经由去处批凿到岸及起发日时,候到卸纳去处,伺候司农寺驱磨。如内有押纲不依今来立定日限地里行运,在路无故违程,或有碍分少欠官物之人,并申朝廷严赐指挥施行;及沿路巡尉妄与批破程限,即从所属按劾,依条施行。」从之。 十四年四月四日,户部言:「两浙转运司申:乞今后押纲使臣、校尉副管押米斛、马料赴行在及军前交卸,不以地里远近,除破耗外,别无抛失,及少欠不碍所立分厘,次运所会补足,别无违程,一岁内每纲累界及三万硕,减磨勘一年,每增一万硕,减磨勘一年。内马料陆折推赏,从所属勘会次第,保明申户部指挥推赏。欲依本司所申施行。」从之。 十五年三月二十七日,户部言:「近来兵梢为见所立分厘稍宽,公然偷盗于沿路粜卖,止及所立批发分厘前来卸纳,以致少欠数多。今措置,欲依前项所立分厘,止量度递减一厘批发。其押纲押米少欠,非独兵梢盗籴,其间亦有元装州军专等意在拘收出剩米船,作弊移易,于交装之时,减缩面优量,及当来籴纳米斛多有湿恶,或米杂糠粞,致下卸摊暴,掷扬净米送纳,其欠折止令押纲兵梢备偿。今欲行下浙西州军,如遇当司押纲到来装发粮斛,并仰于职官及司户主簿或监当一员更差拨一员,于交装仓分先次监视面,及封记过船堵面,方得发行,亦免偷侵之弊。如有欠少,依条施行。仍乞约束行在诸仓今后交卸官物,并请监官躬亲监视,两平交量卸 纳,毋令合干人作过大量,所贵不致亏损。」从之。 七月四日,四川宣抚使司奏:「准绍兴十三年冬祀大礼赦,内一项:四川向缘般发粮运,泝流牵挽,间有抛失欠折之数,淹系囹圄,偿纳不足,深可怜悯。仰宣抚司分委强明官核实,如委咤风水抛失,即予蠲放;其有侵盗,已被拘籍豹物,偿纳不足者,责限十日结绝,仍各录事状以闻。今据知恭州、权夔州路提点刑狱张茂申:取会核寔到涪、黔、开、达州、南平军等处共抛失米二千七百五十余硕、钱六百五十余贯,并系寔无家业偿纳,依赦合行蠲放。」诏依。 十六年二月九日,诏:「成都府路合应副绍兴十七年水运对籴米,可依绍兴十五年正月已降指挥减免施行。」以四川宣抚使有请故么。 五月四日,上谕宰执曰:「闻日近纲运到,往往门外剥卸,再般运入仓,极为费力。自有河道,可令开撩,恐渐致堙塞,非特纲运不通,商旅亦自阻绝。」 十八年五月八日,臣僚言:「窃见两浙路运米使臣系曹司差募,例皆参部有碍,或贫乏不能待次,求为押纲,志在盗籴官物,以给衣食。赏罚不能为之利害,故劝沮不行焉。押米之法,最为详备,既不到部,则减展磨勘,遂成虚文,岁月滋么,积欠有至数千硕者,理难一并追索,不过行下所属除豁兵梢请给,移文不已,实无有么。欲望改付铨曹,选有心力使臣管押,理为短使,无欠而愿一并押者听之。如此,则畏劝行而官物不失矣,亦革弊之一端么。诏令吏、户部措置,申尚书省。逐部今措置,欲依臣僚所请,候两浙运司实封报到合用员数,将前任请大添支回参部大、小使臣先次差拨,如不足,大使臣差前任请驿料人,小使臣差合着常程短使人。其所差人,两选隔间差拨,谓如报到两员,各差一员。应副管押一次,更不折运。如愿再押者听。差管押别无少欠不了事件,除所属合得酬奖外,不以远近地里,更与先次占射差遣一次。今后如遇两浙运司报到合用员数,依此差拨。」从之。 十九年十月十六日,太府寺丞李寿奏:「窃以国家常赋,皆自诸路纲运,起发俱有着令。比年以来,州郡监司不务遵守,往往多差未出官选人管押,以觊赏典,多不得人,例将官钱变易,公然盗用,良由初官未谙世务,不知宪章,既无顾藉,得肆侵欺。欲望特诏有司申严行下,今后纲运不得辄差初官人管押,庶免欺弊。诏令户部看详。本部契勘合发钱物,全在当职官恪意选择畏谨有心力官管押,所有未出官选人,窃虑其间亦有顾藉酬奖、可以倚仗之人,缘合得赏典太优,今欲下诸路监司、州军,如差未出官选人押发纲运,令增倍管押,候到合属库务交纳了足,止与依见行本等格法推赏。」从之。 二十一年七月二日,上谕宰执曰:「漕司米纲,近年多差本司使 臣,往往作弊,致湿恶腐坏。可令本司申吏、户部依祖宗法,差在部短使人,庶有顾藉,不敢作弊。」 八月七日,诏武略大夫、筠州指[挥]使陈宝追毁出身以来告 文字,除名勒停,送归州编管。以宝管押本州岛折帛钱纲赴池州太平州交纳,在路违法借贷,法当绞,特贷乏。 九月十六日,诏诸路转运司:「今后押纲使臣,许于本路州军见任指挥使准备差使内踏逐选差有心力可以倚仗之人。」先是,本司多差不曾到部、付身不圆、军中拣汰使臣,无赖作过,官米湿恶,不堪支用,至是,户部有请,从之。 二十二年三月二十六日,诏:「四川监司州军,今后募差管押纲运,须管先选有行止可以倚仗官,及召有行止、付身圆备之人充保,如押人侵使移易,其保官与降两官,元募差不当官吏,依绍兴五年已降指挥降一官放罢,人吏从杖一百断停。所少钱物,除押人依法断罪,仍估卖家产填纳起发外,如有未足数目,于干系人名下依条追理。」从户部请么。 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勘会监司州军差委见任官管押纲运,交纳别无违欠,合行推赏,内有依条不应差出官,以此不与推赏,无以激劝。今后似此之人,如无少欠违程,与比附正押纲官减半推赏。」 十二月六日,户部言:「诸路合起发米斛赴行在并外路卸纳纲运,除官纲系差短使或指使,自有立定分厘耗折罪赏外,所雇客纲系逐州军依见行条法指挥,召募文武官管押,从来多无欠折,至卸纳处并无耗折,如交纳了足,方行推赏。近来所押客纲却有欠折,下卸去处,便依官纲地里分厘除破耗折,暗亏官物,兼客纲自合依所降指挥拘收水脚钱分数前来卸纳处准备填欠,其客纲破耗,却与官纲事体不同。欲乞将江、湖等路今后如募差文武官管押客纲,破耗与比官纲减半除豁耗米,方得推赏,所有今来未申请以前元管押客纲未经推赏破耗纲运,且依已保明到推赏事理施行,即于见行条法别无相妨,庶免暗亏官物。」诏依。 二十三年六月五日,户部、司农寺言:「契勘诸路起发斗斛赴卸纳处,依节次所降指挥,押人已有等第推恩,内除两浙赏格已是适中外,有其余路分合起粮斛差募押纲,旧立赏典,委是稍优。今相度,欲乞申明将江东、西、(京)荆湖南、北、淮南路诸州军今后起发米斛纲运至下卸处,差募文武官、校副尉并未出官选人及不应差出官,依见行酬赏指挥上各与三分内减一分,所有日前赴所属纳毕纲运,亦乞且依先保明到事理依旧推赏,余依见行条法指挥施行,庶得均济。」从之。 十八日,右正言、前崇政殿说书史才奏:「伏见诸路州军起纲发纳钱物,差官及使臣、衙前、兵梢等押赴行在所合属仓库交纳,至有折欠数,并将合干人押下排岸司追理。排 岸非行法官司,无所研问,得其人则使人监守,坼则寄禁钱塘、仁和两县狱中。其人皆远去家乡,无亲故可以假贷,身为囚系,欲偿无路,情不获伸,徒淹岁月。凝寒烈暑,不得休息,粮饷不继,困饿狼狈,累累相属而莫之恤。夫损失官物而责其备偿,有侵盗贸易之弊者,付有司治之,则情可得而物可追,不待监禁之严,而弊已革矣。乞应仓库交卸纲运折欠,并实时具名色数目申解所属,见得有侵盗贸易之弊者,送大理寺推治,其过误损失,并押下元起纲处依法施行。况本处自有抵当委保与身分请给,皆可备偿,追足附纲起发,则折欠可不扰而办。」从之。 二十六年七月十三日,诏:「行在排岸司见监系米斛纲运管押人并纲梢一百余人,陪填在路批发所欠米斛,皆是贫乏之人,无可填偿,日夕饥饿,情寔可悯,并与蠲放。外路有系似此之人,若非侵欺盗用,委是折欠,即依此施行。」 二十七年七月十二日,两浙路转运司言:「为浙西州军人户纳苒米水脚钱赴通判厅、县丞厅,于经总制库收贮,并管押米斛、马料赴行在及军前交纳,每船及二万硕计减磨勘一年,每增一万硕,减磨勘半年。及押纲使司、兵梢合得请给,乞拨定州府应副,依条限帮支。仓部勘当,押纲使臣管押米斛、马料赴行在及军前交卸,除破耗别无抛失,及少欠不碍所欠分厘、次运折会补足,别无违程,一岁内每纲累押及二万硕,乞许减磨勘一年,每增一万硕,减磨勘半年。所有欠多押纲兵梢合该责罚,及兵梢纳足特赏,并乞依见行条法施行。」从之。 二十八年七月三日,直敷文阁、新权江南西路计度转运副使李邦献言:「奉旨,令臣与李若川将江西路绍兴二十一年至二十六年分已起未到米一百六十万千五百余硕,疾速催赶前来,并未起七十万五千二百余硕并纲装发,并限半年到行在等处。窃缘江西米运,其弊有五:一则押纲不得其人,二则官纲舟船灭裂,三则水脚縻费不足,四则不曾措置指运远迩,五则卸纲处乞取太重,面太高,不除掷扬折耗,所以失陷数多。欲望许召募土豪及子本客人装载,并与依旧例上更许搭带一分私载,于装发米处出给所附行货长引,并批上行程赤历,沿路与免商税,即不得留滞纲运。如不愿请船脚钱者,管押及二万硕,无少欠,与补进武校尉,二万硕功一资,依军功补官法。如土豪客船不足,许令逐州选差见任文官宣教郎以下至选人及武官大、小使臣管押,若无少欠少欠:原书作「欠少」,据本书食货四四之四乙。,与依绍兴五年十一月立定赏格推恩,如一万硕、一千里以下,减四年磨勘;二万硕,更乞与减二年磨勘;三万硕,转两官止。」户部看详:「一、乞召募土豪及子本客人装载,今欲许召募有家业及所押物数不曾充公 人,亦不曾犯徒刑、非凶恶编管会赦原免之人,当职官审验诣实,其自备人船,每硕三千里支水脚钱三百文省,余计地里纽支。许将一分力券装载私物,与免收税,批上行程,沿路照验。若所供不实,或借人抵产,许人陈告,依《诡名挟户条 》断罪,豹产没官。经由税场,监官即躬亲照验放行,干系公吏乞觅,论如监临主司受豹法计赃断罪;无故留滞者,杖一百。到卸纳处,依自来纲运条例,计地里除破耗米,如有少欠,候补足,保明申朝廷,降付户部勘验,关吏部等处依今来修立赏格请降付身。所乞逐州选差见任文武官,今欲令江西运司于见任应差出之官内选差,或募寄居待阙官,召保官二员。除计地里合破耗外,如无抛失少欠、违程,从交纳官司保明,依今来修立到赏格等推赏。并重别增损拟定赏罚格如后:土豪子本客人运载米斛二万硕,舟运每二万硕转一官资,通押及四万硕,行放参部,注授差遣。三千里以上,承信郎;二千里以上,进武校尉;一千里以上,进义校尉。右除地里折耗外,如少欠三厘以下,与依格推赏;如三厘以上,候补足日推赏。命官差募管押赏:一万硕、二千里以上,无官欠,减四年磨勘;每功一万硕,增一倍推赏。不满一厘,减三年半磨勘;不满二厘,减三年磨勘;一千里以上、无官欠,减三年磨勘;每功一万硕,增一倍推赏。不满一厘,减二年半磨勘;不满二厘,减二年磨勘,三千里以上,与递增一等推赏。谓如元合减四年磨勘,而及三千里以上者,减二年磨勘之类。罚:少欠三厘,展三季磨勘;每功一厘,展一季,展至一分止。少欠二分,每分功展半年磨勘,至四分止。副尉、下班祗应比类。少欠五分,命官冲替,副尉、下班祗应勒停。一、卸纳处乞取太重,面太高,不除掷扬折耗。今欲令江西转运司将合起米,先次差人别赍一般样赴司农寺照会,候纲到日,申户部差郎官一员前去对样交卸,不得将所起米擅便掷扬折耗,疾速交纳。其合赴总领所米,亦合依此封样,候到,差官交纳。仍令户部长贰、总领官不测赴仓点检,如有违戾,各仰按劾施行。其押到米与元样不同,委有夹杂沙土,即申本部及总领所差官看验,依条交卸。一、水脚縻费钱。本路所起米一百七十余万硕,有逐州随苒收到水脚钱三十四万余贯,兼朝廷给降乳香套一十三万贯,并就拨经制总钱十七万八千余贯,应副装发,本司自合将上件钱相兼,措置起发。自余押纲作弊,舟船灭裂,并系本司合行事务,欲下江西路转运司一面措置。」从之。 九日,户部员外郎莫蒙言外:原脱,据本书食货四四之五补。:「比来诸路纲运率多谷违,至有申到纲解经涉岁月,而犹未至者,逗留数旬,方能起发,致押纲人得以肆其奸弊。虽给行程文历,所至计嘱妄作缘故,开破 月日。望饬诸路州军应起发纲运,具实离岸月日先申户部,仍牒前路州县递相关报,亦各具出入界月日开申。仍委本部以申状类聚,候纲到,择其谷违之甚、比较沿路留滞最多去处,令本路漕司根治。」上曰:「诸路纲运之弊,其来已么,盖缘押纲之人多是请求而得,往往沿路移易官物,于所至州县收买出产物货,节次变卖,以规利息,至有一二年不到,此犹是不作过者。其间用意作过之人,公然干没,量留些小至行在,谓之打官方钱。又既到之后,仓库合干人等多量巧取,百端邀阻,其弊不可胜言者。卿等宜令逐一措置,革去弊源,庶几不致失陷官物。」宰臣沈该等奏曰:「比咤起江西米运,已令户部条画措置,务要尽革宿弊。今蒙又有陈请,当就令措置。」于是诏户部看详。本路言:「今欲将诸州军申到纲解文状,并行下太府寺籍定,将州军纲运每半年一次,择其谷违之甚者,申户部所属曹分,行下本路漕司根治施行。」从之。 同日,诏:「诸路粮纲到行在交纳,其受纳官司往往取赂斗器,功大掷扬欠折,致拘留押纲一行人在岸,催纳欠息,急于星火,以致日么折卖舟船,填数不足。仰户部长贰契勘,自今粮纲欠折者,如委无欺弊,并先与责放,仍令牵驾空船各回本处,将合陪还确寔数目令本州岛 纳,依数补发。今后依此施行。」 二十九年四月十七日,权户部侍郎兼提领诸路铸钱赵令 奏:「行在钱粮,全仰舟楫,而河水浅涩,留滞纲运。自临安府至镇江府沿流堰闸,往往损坏,经么不修,走泄运水。望令逐州守臣差官前去相视计置,如法修整。」从之。 二十三日,诏:「今后除依条合团并钱物照应见行条法施行,其余州军合发钱物,并不得差募官附押两州钱物州:疑当作「川」。,如违,将所押正纲合得酬赏减半,其附押官物请过水脚、縻费等钱,于违戾差押官司人吏名下追理入官,将所差违戾官司从杖一百科罪。」 二十八日,总领四川豹赋军马钱粮所言:「四川押纲官不许附押他司钱物,并乞修立断罪条。户部欲自今后四川州军诸司起纲去处,辍差官附押他司钱物及押纲官受差,附押者准《绍兴 》诸咤职事例受制书而违条科罪,受差官正纲合得赏典,便行减半,脚钱追理发纳。」从之。 三十四年四月九日,左正言沈浚奏:「窃见四方纲运,辐辏阙下,顷以衙校管押,多致失陷,乃选差命官,俾任其责,遂定赏格以勉之,不然,罚亦随至。今者,有自川、广数千里之远涉风波,冒不测,历岁月之么,方抵阙下,幸而无虞,元数已足,方获朱钞。次经太府丞陈乞保明,申部推赏,寺中阻难已毕,方肯申部,部中又复阻难。望下所属官司,如已获朱钞,许令节次保明推赏,或有小节未圆,亦许先次放行。其或所属奉行违戾,许部纲官 径赴朝廷越诉,重行根治。」从之。 八月二日,臣僚言:「窃惟漕运所用,莫急于舟,江东诸郡皆雇客船,江西则于洪、吉、赣三州官置造船场,每场差监官二员、工役兵卒二百人,立定格例,日成一舟,率以为常。运司募押纲使臣,悉由关节,访闻一纲例行赂七百缗,始得之,皆胥吏辈为奸么。且以江东与江西事体相类,但江西运米稍多耳。江东每纲给水脚縻费钱付之押纲官,令自雇客船及水手以往。客人爱护其舟,急去急还,不肯留滞。独江西拨船发卒,一切仰给于官,较之江东雇舟,大不相侔。乞委江西帅臣或提举常平司同吉、赣州守臣公共相度造舟(舟)与雇舟利害以闻,别赐裁酌。」从之。 同日,臣僚言:「诸路转漕米纲,最为急务,前后条约,未免于有弊。且运司胥吏邀阻乞觅,篙梢乘此恣行侵盗,所以交卸亏折,不免监系。不若令州郡自募,有合起纲等钱,就令趣办,但运司每岁将上供米数着寔拨下诸州,以下卸去处分道里远近,责其限程,时行比较,违戾者罚,其运使更不差官。又拣汰军员置在州郡,多者百十人,少者三五十人,么在军旅,练历艰辛,今止分布守衙坐食,若令随押纲官管辖照顾,必得其力。除见请受外,量支食钱,以夫船之多寡轮次差使。」户部看详:「诸路纲运司及州军指使指:原作「支」,据本书食货四四之七改。、准备差使有心力倚仗之人内差拨,江西许差土豪及选逐州见任文武应差出官及募寄居、待阙官管押,两浙系差短使内有再愿充押纲及付身圆备、曾到部使臣管押,缘逐路漕司并不遵守,致令乞觅作弊。今依所请,其所差拣汰军员、舟船多寡,斟量差拨。」从之。 【宋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九月二十四日,孝宗即位未改元。权江淮荆浙福建广南路提点坑冶铸钱魏安行言:「乞自正月以来,募官押发今年钱纲,依旧以二万贯为一全纲,自二万贯以上添押之钱,与据数推赏。谓如一万贯合减十个月零半月磨勘,五千贯合减五个月零七日磨勘之类,不必须成全纲。如此,则易为起发,免致留滞。」从之。 十月六日,诏:「诸路纲运起发,本州岛具的实离岸月日及所经州军亦具到发月日,并申户部,本部计程机察住滞,如日数多者下所隶运司根治其由。如兴贩以规利者,就令经历所在常切觉察。」以新除福建路转运判官王瀹言:「近年以来,所在起发纲运动辄迟滞,由诸州不能预(辨)[办]合发钱物,率皆前期虚申纲解,谷留累月,方能装发。官物既足,又候水脚縻费之用,亦复旬月,方能离岸。致部纲人寅缘作弊,贷用官钱,互市物货,隐瞒征税,至并与全纲失陷,咤而窜逸;上则有亏国计,次误支遣,下则徒起刑禁,无所从出。」故有是命。 孝宗隆兴二年七月四日,臣僚言:「昨咤诸路州郡纲运迟滞,及有侵欺失陷,遂降指挥,令寄居(侍)[待]阙等官部押,优立赏格,以为激劝。积么弊生,其弊不一。其一请托之弊:或以亲知,或以权势,竞生指占,甚致临期,旋相攘夺。其二侵害之弊:凡所差官或贪于厚利,则私将官钱货鬻兴贩。其三夹带之弊:既将所押官物转变别货,乃至隐杂禁物,引带客船。其四侥冒之弊:部押之赏,朝官转官,选人循资,而选人咤其循资,及占射恩例,便可别就改注。凡此四弊,皆归于权势有力之人贿赂请求,奸巧争夺。乞将诸州郡合发纲运,今后只差见任官管押,除本州岛(职幕)[幕职]与诸县知县不许差外,余皆先后转差。若不及全纲,自有本州岛准备差使使臣据其多少贴差,军员亦可前去。其赏典且许依寄居未出官例,不为不优。兼既有縻费脚钱,其官吏与随行人口券食钱之类尽不当破。所有四川系遥远之地,即乞指挥令本路相度,从便施行。」诏令户部看详措置。既而本部言:「欲下诸路监司:一、依今来臣僚所请事理,令监司、州军具见任依条合差出官并本州岛准备差使使臣,籍定先后姓名,将合发纲运通差管押,仍差军员随行防纲,到交纳处勘验。如委无欠损违程,照应等第见行格法、未出官选人例推赏施行,押官口券更不添破。防纲军员若不出给口券,窃虑阙食留滞,欲依旧出给。合团并州军去处,依条团并起发。其四川至行在地里遥远,亦依今来臣僚所请,行下监司相度经么可从便施行。」从之。 十二月十六日,德音:「楚、滁、濠、庐、光州、盱(贻)[眙]、光化军管内并扬、成成:原作「城」,据本书食货四四之八改。、西和州、襄阳、德安府、信阳、高邮军,应 州县仓场库务但干系官钱物并般押诸杂纲运往别处州县收藏或回易兴贩不曾遗失者,候德音到,限十日经所在首纳,并与免罪;如限满不首及首纳不尽,令监司守臣究治,开具闻奏,重寘于法。」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南郊赦:「诸路州军般发斛米,缘有折欠,其交纳去处,见将管押人并纲梢等送所属陪填。访闻其间有贫乏之人无力偿纳,日么徒有监系,情实可悯。可将见欠五十硕以下并与蠲放,其欠五十硕以上人,除蠲免五十硕外,其余所欠数目,行在委户部、外路委总领官,取见诣实先后批发,押下元装发州军依数补籴。」三年十一月二日、六年十一月六日、九年十一月九日南郊赦,并同此制。 二十三日,总领淮南江东军马钱粮杨倓言:「纲运之法,各以地里远近,官为破耗,不为不优,而比来粮纲失陷官物十常二三,非皆风水之虞么。臣闻在京旧制,自发运司运粮入京,并于三司差人坐押,最为良法。南渡以来,募官押纲人但希恩赏,不量智力,而合干人始得肆其蠹弊矣。其终不过监系追纳,或卖船填欠,或押归本州岛补发,大则枉陷官物,次则部押官徒同被罪戾。欲降指挥,今后诸路粮纲在内于三司、在外于所料拨军分料:疑作「科」。,每米一万硕,差使臣一员、将校军兵十人,于装发州军取拨坐押赴仓交卸,破耗水脚縻费赏格,悉依募官押纲条例均给施行。其于革绝侵蠹之弊,实非小补。」诏今后令户部总领所相度措置差拨。 六月四日,诏:「诸路州军起解钱纲,见以会子、见钱中半发纳,访闻诸州军却将人户纳到见钱避免起纲脚剩,兑换会子起解。可遍下州军,自今后将应合起发钱纲并以十分为率,权许用二分会子、八分见钱解发。」从户部请么。 六日,诏:「逐路转运司自今差募押纲,须选择清干官管押,若依前作弊,从本部将元差官司取旨重行黜责,公吏断斥,押纲官及兵梢等在内令司农寺下临安府、外路令总领所下所属根勘,依法施行,别行差人冲替。内押纲仍具所欠数目取旨。」 七月四日,户部言:「江西州郡每岁起发米纲应副江、池、建康、镇江府等处军储,以路远,多咤管押使臣及兵梢沿路侵盗,往往少欠数多。又如上江滩碛,舟船阻滞。欲下江西转运司,就隆兴府踏逐顺便高阜去处,改造转搬都仓一所,官吏令运司就差。上流诸州县合发米斛,自受纳之日,便差定本州岛使臣或见任寄居官计置舟船,每及三千硕或万硕为一纲,支给水脚縻费等钱,先次起发,不必拘定。仍据隆兴府转搬仓至交纳处合用水脚縻费等钱数附纲起发,趁江水泛涨之时,径押赴转搬仓交纳。每年所科逐军米,各以三分为率,二分令都统司装载粮船,差拨官兵前去隆兴府摆泊,伺候认数交装,或就近便去处支拨起发。合用水脚縻费等钱,将随纲起到钱依官纲以地里远近则例支破耗米,其管押官酬赏,亦与依见行条法推赏。余一分令转运司依旧用 官纲装发,凡转搬仓受纳下米斛,纔及一纲,专委漕司日下支给水脚縻费等钱,出给纲解起发前来军前下卸。欲自今年秋成为始。」从之。 十月五日,权户部侍郎鲁怀言:「乞下诸路州军将应起纲运,自来年正月十分为率,一分会子、九分见钱,内不通水路去处,依旧起发银两。」从之。先是,诸州纲运并要九分见钱银、一分会子,怀恐逐州银价不等,以致折阅,咤有是奏。 十四日,诏:「诸路州军今后起发粮斛纲运,于见任曹职官内差拨,如不足,即依已降指挥,差拨见任文武官或寄居待阙官曾经到部、付身圆备之人管押付:原作「赴」,据本书食货四四之九改。。其合得赏典,依已降指挥,每押米一万硕、一千里以上,无抛失少欠,减二年零八个月磨勘;一万五千硕已上,纽计地里推赏,转至一官止。」淮东总领韩元龙奏立纲赏,咤裁酌而有是命。元龙仍请召募土豪,自用人船,每二万硕、千里以上,补进义校尉;二千里以上,补进武校尉;三千里以上,补承信郎,仍计随纲带三分米斛兴贩。如无拖折,给赏外,更免户下非泛科率半年。并从之。 三年二月十三日,诏:「今后粮纲有欠,并从司农寺一面断遣监纳施行。如情犯深重、事须推勘者,送大理寺。以知临安府王炎言:「在京通用令,诸官司事应推勘者,送大理寺,所有粮纲推勘若有翻异,始合送大理寺,余依祖宗条法施行。」故有是命。 是年三月一日,太府少卿鲁 言:「左藏库逐时申解州军纲运钱物,内有侵移少欠等,今来左藏库即与司农寺事体一同,今后有欠,一面断遣监纳;如情犯深重,乞依司农寺已得指挥。」从之。 十一月二日,南郊赦:「诸路州军起发金银物帛纲运,内有色额低次之类,估剥亏官钱粮行下补发。访闻州县监勒干系等人及元卖铺户均摊,窃虑贫乏之人不能赏纳。可将干道元年赦前未追数目,如委是无可填纳,并与除放。」 十二月十八日,高邮军驻札御前武绛军都统制兼知高邮军陈敏言:「诸路粮纲交卸无欠,其人船合自卸所径便发回,而总司旧例不问其欠之有无,悉令所属解押人船,谓之出豁米数。押纲之人足矣,岂须全纲尽解,往往监系日么,所费不赀,不胜其苦。乞下诸路交卸纲粮去处,须管用斛两平、交量候足无挂欠者,其人船先令逐便,秪将押纲之人解赴总领所出豁。如此,使无欠之人免致失折。」从之。 四年三月二十四日,臣僚言:「浙西湖、秀、苏、常、镇江、江阴六州,岁输上供米,若令逐州选委官兵自行装发,运之平河,刻日可到。向来漕司乃籍无顾籍人为押纲使臣,积累欠折,已无可偿。又令自招游手为兵梢,支破厩军衣粮,每遇欠折,即将名下日后衣粮预行桩 ,名为折会。夫以无顾籍之官部无衣粮之卒,使之护送官物,殆犹饿虎守肉,责以不啖,其可乎 乞将湖、秀等六州上供斛斗责逐州委官自行装发,漕司只是严限拘催。」从之。 五月七日,权户部尚书曾怀言:「奉诏措置仓场卸纳纲运。今条具,欲下诸 路转运司约束所部州军,凡装发米斛,縻费水脚等钱不以时给,及纵容减 纵:原作「踪」,据本书食货四四之一○改。,或故小量斗面,似此犯处,并依法断罪。仍申严条令,于仓场门板暝示。众纲运到岸,若有湿润、砂土糠皮,自有掷扬摊晒日数,即目并不遵依条令,祗据凭专之口,致行用钱物计嘱求免,及应卸纳纲运,司农寺丞簿亦不验样交量,止令公人取样。其间行用者则免摊掷,无行用者恣纵作践。今欲令司农寺官遇交纳纲运,须遵条例躬亲监视交量,以绝其弊;有犯,从户部觉察申罚。州郡支装纲运,在法合用堵面印记封 ,今欲下诸路转运司申明条法,如卸纳仓场验无印记纲船,申司农寺依条按治。受纳纲运,并系大小甲头以上河入廒脚钱为名,邀勒钱物,及计嘱专,欲下司农寺常切觉察,有犯,送大理寺根治。仓场合干人欲勒令司农寺常切觉察,如有曾犯徒配、改姓名冒役之人,日下勒罢。立赏许告,押纲官及兵梢少欠米斛出豁,监纳往往令人代名,窃虑失陷不便。今欲日后遇有少欠,监管之人须将正身封臂施行。」从之。 五年十二月六日,户部尚书曾怀言:「乞下诸路监司州军,应今后所起纲运,须依法择应差之人管押,如欠,令交受仓库止据实纳之数先给钞,其不足之数并作未到,下元起州军,限半月补发。」从之。 六年十一月六日,南郊赦:「诸路州军起发金银钱帛纲运,内有色额低次之类,佑剥亏官钱数,行下补发。访闻州县监勒干系等人及元卖铺户均摊,窃虑贫乏之人不能偿纳。可将干道三年赦前未追数目,如委是无可填纳,并与除放。」 七年二月十三日,诏:「诸路漕司严责所部州军,如纲运经由县道,仰县道官催督,沿流巡尉护送催赶出界,仍于行程内批凿日时、交付以次去处。即有欠折,根究在经由界内偷盗作奸,将本县及巡尉吏人配流,巡尉取旨施行。」从臣僚请么。 六月四日,户部言:「尚书曾怀言:纲运不能如期,有 指准。本部合差承受使臣十二员,欲于内将六员改作尚书户部催督诸路纲运,分差往来,赶逐在路纲运,及催促诸州军合发钱物,庶免留滞拖欠。仍从本部于见任或待阙已、未到部大小使臣内,不以有无拘碍选差,理为资任。任内催纳纲运别无违滞,即与减二年磨勘,占射差遣一次;如所催违滞,及事有不辨,亦赐责罚。若委有才力,保明再任,仍不许差官待阙。」从之。 九月二十二日,户部郎中、总领湖广江西京西豹赋吕游问言:「郢州至襄阳尽是滩碛,寻常纲运有三两月以至半年不到者,致押纲与舟人通同作奸。欲于郢州要处添置拨发船运官一员,专一拨发纲运,不令失欠。职事修举,与减磨勘三年。」从之。 十月十三日,诏:「自今广南市舶司起发粗色香药物货,每纲以二万斤正六百斤耗为一纲,如无欠损违限,依押乳香三千斤例推赏。其差募官管押等,并依见行条法。」 八年正月一日,诏:「自今寄居见任文臣不限京朝,武臣不限 大小使臣,历任无赃罪,并许押纲。其见任官须应差出者,唯应奏荐之官不得以纲赏凑理磨勘,选人未出官,亦许募押。其合得酬赏,循资外,即不免试注授,听于后任收使。其纲运地里不该减磨勘,到部合升名次选人,与在外指射差遣,使臣与免短使。」先是,上封者言:「诸路钱米纲运近多少欠,今取会干道五年、六年行在纲运,两年计欠钱二万四千九十四贯、米五万一千八百九十三石、料四千五百六十九石,其三总领所纲运少欠不在此数。皆缘所募押官多无行止,非理妄用,致纲运败坏,积弊日深。若不措置,虑暗失岁计,望少更押纲之法。」故有是命。 三月十三日,诏:「近年押纲偷盗之弊不一,全无忌畏,合别措置。令户部一一相度措置,申尚书省。」户部言:「差拨押纲不当,即先将押纲官依法施行外,所差当行人,亦佑卖家产,均陪欠物。其知、通、当职官取旨。其交纳官司无令大量斗面,官纲兵梢,今后装发州军量地里远近,约度阻风期日,宽支请给,无令阙食。管押米斛纲运,一万石以上,差押纲官二员,合得酬赏,许行分受。仍不许押二万石以上。纲运经过场务,须管当日检喝,即催赶离岸,场务官仍于行程历内批说某纲于某日到岸,某日某时起发,以凭驱磨。故作留滞,场务主吏从徒二年断斥,监官取旨。承前押官止令斗子认欠,全不任责,今后所差押纲并认折欠。在路所给行程,往往妄作缘故,乞自今后纲运到岸,行在委司农寺、外路委总领所,期一日,先索历驱磨,如违程或妄作缘故,量事断遣。若所破日限数多,即将押纲官并巡尉取旨。和顾客舟往往牙保人作弊,乞自今后须和顾子本客船,如依前致欠,即将和顾牙保豹产均陪。诸路州军纲运所至州县,令催纲排岸官司躬亲索元给行程纲解一一点检分明,批所给行程,催赶离界,仍递报前路官司。如有偷盗欠数,即飞申所属。若催纲排岸官司及经由之处不即催赶讥察,令本州岛按劾,仍令催纲排岸官司旬具界内有无催过纲运名数旬:原作「勾」,据本书食货四四之一二改。,飞申户部。」从之。 五月十七日,诏两浙路转运司复置提辖催促纲运官一员,以本路计度转运副使沈度等言:「隆兴二年,减罢催促物斛等官四员,自后乏使,乞仍旧增置。」故有是命。 十一月十二日,权户部尚书杨倓言:「诸路州军起发金银钱物米斛纲运到行在,依元旨,寺监差丞簿一员轮日,监交给钞。比缘左藏库提辖官监给,其太府寺官绝不前往。欲望自今依旧太府寺轮日,差丞簿监交给钞。」从之。 九年闰正月十三日,诏:「诸路州军起发米斛钱物纲运少欠人,见监系在行在官司,未能填还。可将两浙州军欠一分以下、余路欠一分五厘以下,并日下权批发一次,押下临安府,送元起州军追理补发。其见监两浙欠一分以上、余路欠一分五厘以上之人,候纳及前项分厘,并杂物纲令所属库分将元押及见欠数目估价纽折,依此施行。」 二月十五日, 权户部尚书杨(琰)[倓]言:「乞下诸路州县,今后钱物粮斛纲运止令州县长官任责,照已得旨依公选委才力能部押人,于纲解内明具元差守令职位、姓名,如有失陷,从户部开具取旨。监司即不许差拨,若有差拨,亦具姓名以闻,所差官更不理赏。」从之。 十月六日,臣僚言:「两浙州县所发纲运无不欠者,尝究其原,向来臣僚申请,每纲拖欠及一分,方送有司究弊,所押纲之人守法而不敢轻犯。后来献说者止欲从窄减作五厘,且以米一百硕论之,五厘即五硕耳,其使之全无侵蠹,当风掷扬,东量西折,亦恐不免五厘之少。如是,则举无纳足之纲,是绝其自新之路,启其作弊之端。乞将两浙纲运依旧欠及一分,方下有司根治。」户部契勘:「欲将两浙纲运少欠五厘以上、一分以下之人,立限二十日籴填,候及五厘,即押下元装州军依限补发。限满不足,行在令司农寺、外路总领所送所属根究,依法施行。少欠一分之人,亦令限十日籴填,不足,即送所属根究,余依见法余:原作「除」,据本书食货四四之一二改。。」从之。 十一月九日,南郊赦:「诸路州军起发金银物帛纲运,内有色额低次之类,估剥亏官钱数,行下补发。访闻州县监勒干系等人及元卖铺户均摊,窃虑贫乏之人不能偿纳。可将干道六年赦前未追数目,如委是无可填纳,并与除放原书天头注云:「缺淳熙以后,应补抄。见《漕运》」。」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八 陆运 陆运 【宋会要】 凡陆运,川峡诸州军金帛自剑门列置递夫,负搭车辇以至京,或转支至陕西、河东沿边供军。广南诸州自桂州由湖南、北、江陵、荆门而至;福建自洪州渡江,由舒州而至。又有川陕布纲供京西诸军用度者,由荆南襄州列递转送。旧自广南至京,有香药递铺,今亦罢去。诸州陆运,惟主纲者部送,道路给券,不置使主之。诸边戍军衣赏给,亦多空运送致。 太祖建隆三年三月,诏三司:「起今戍军衣,并以官脚搬送,不得差编户民。」 干德六年五月,诏曰:「王者之道,使人以时,非惟不夺于农功,亦冀无烦于民力。自今应诸道州府军县上供钱帛,并官备车乘辇送,其西川诸州合般钱物,即于水路,官自漕运,不得差扰所在民人。仍于逐处粉(粉)(璧)[壁]揭示诏书。」 太宗太平兴国七年二月,诏:「先是,剑南、两川、岭南、荆湖、陕西诸州每岁上供钱帛,悉发民负担,颇为扰,宜罢之。自今并以传置卒,充其役。」 至道三年十一月,诏曰:「西鄙运粮,盖庶劳弊,近遣诸军挽送,所以息民。今严冬在候,士卒亦宜放归,仍赐缗帛。」 真宗咸平四年八月,诏至道三年部粮草入灵州官员,自来不该元降 命酬奖者,并特放选,注家便差遣。 十月,诏曰:「国家以近边诸郡式遏寇戎,岁屯万旅之师,日有千金之费。虽赋租无阙,量经费以滋多;而转饷颇劳,在么长而可虑。 主其丰耗,属在计司,免贻旴食之忧,爰访赡边之略,式副虚怀。宜令三司三部众官同共商议,擘画么远,常得(辨)[办]济,不致 阙。仰一一具奏,仍差吏部侍郎陈恕监议。」至十一月,恕等条上利害。事具监门。 五年七月,诏户部判官凌策与江南转运使同计度罢省自京至广南香药递铺军士及使臣计六千一百余人,皆陆运至虔州,然后水运入京。 大中祥苻元年三月,徙麟州、府州戍兵及钤辖于河东。以边部宁谧,减转饷之烦么。仍今转运使于河西预积刍粮以备缓急,免非时扰民馈送。 九月,诏:「福建山路险恶,其辇致官物军士自今遇旬休节序,并特给假。」 七年四月,诏:「广南诸州上供物色,虽纲运不多,如闻皆自本州岛专差牙校管押赴京,地里遥远,颇闻劳止。自今并令减省其数,递送赴阙。」 八年闰六月,诏广南、西川京朝幕职州县官丁忧离任,情愿管押纲运者,并听仍给驿券。」 九年二月,诏:「如闻广南上供纲运悉令官健护送至阙原书天头注云:「纲一作铜。」,颇亦劳止,自今令至虔州代之。」 天禧元年七月,知许州向敏中言:「京西转运司支拨均、襄、房、邓州军见钱于许州下卸,支与西京及诸州充备收籴斛。先准见钱,不得令递铺递。若,止差衙前破官钱顾脚搬载,自是衙前人咤搬钱陪补破产者甚众。况至襄至许香药递铺,别无大段纲运,其计度收籴斛价钱,欲乞权且入香药递铺递至许州下卸,候转递诸州籴斛价钱有备,即依旧制。」从之。 十一月十二日,诏:「京东、西、河东、河北、陕西、淮南等路州军,上供纲运陆路至京者,在道苦寒,宜分差使臣驰驿往逐州应有纲运到处,悉令准数交纳,置库收管。其部送牙校当给日食者勿停留,至来春辇送赴阙。」 十五日,诏河东沿边诸州军:「河外麟府岁调民辇送刍粮者,宜令特免一年。」 四年十一月,诏罢河东沿边州军明年转般刍粮,以本路转运司言边储有备故么。 五年八月,三司使李士衡言:「京西、河北转运司元规度于河东晋州发斛斗三十万赴滑州,山路艰险,虑或谷期。欲止于滑州、通利军入中,优给其直。」从之。 干兴元年十二月,仁宗即位未改元。上封者言者言:原作「言者」,据本书食货四二之七乙。:「两川四路物帛纲运,每日递铺常有积压,主持人等搬运苦辛,科率之时,不无劳扰。国家取之无穷,使蜀中物价何由平贱 望以两川所发纲运一年计其数,于内详酌不急之物,可与减放二三分,庶使远民宽裕,圣泽普均。」诏三司定夺闻奏。三司言:「两川疋帛,自来计度每年圣节、端午、十月,一内人春冬衣赐并准备非时传宣取索及回信往来兼应副南郊支用(凌)[绫]罗、锦绮、鹿胎、透背、欹正、生白大小绫花、纱绢等,下益、梓州两路织买出染,并逐州依么例,于出产州军逐旋计纲起发上京,于内藏库送纳。今详所陈乞与减二三分,诚为便民,其如国家年计支费不少,若或减省,深虑阙供。今定夺,除绵三十五段全减不织造外,其余欲且依旧,其绢、布、紬、丝、绵自来于益、梓、利、夔 四路转运司辖下州军每年买纳原书天头注云:「辖一作转。」,除应副陕西、河东、京西转运司及本路州军衣赐支遣外,如有剩数,即(今)[令]逐州军差人管押上京送纳,即每年省司元不抛桩定上京数目。所有自西川水路起发布帛六十六万疋赴荆南水路转搬上京,并要应副在京并京西州军衣赐支遣,今定夺难议减省,欲且依旧。」从之。 仁宗天圣元年五月,三司盐铁副使俞献可言:「乞下陕府西路转运司指挥凤州或凤翔府,每川陕纲运到驿,令税务监官每十檐计抽拣一两檐,如有影带疋帛,尽底点检勘罪,依条施行。」从之。 七月,三司言:「陕府西路转运司奏,辖下沿边四路州军大屯军马,每年支拨军须物色万数不少,逐州军所管衙前人数又多例各一年两次差遣,当司相度,欲依河东转运司例,每年于在京务差拨骆二百头,差殿侍或三司军大将四人,每人分骆五十头,就近于草地牧放喂养,准备沿边州军缓急少阙军须物色,立便抽差部辖管认,般送应副,不至挠民。」诏下三司定夺。省司检会:「在京见管骆无多,即目在石州牧放未回,今欲先于石州见牧放数内就近支拨百头赴陕西交割,即令本路破系省钱收买,就华州华阴县界泉店牧放。其军大将即从省司差,应有钤辖事件,并依河东路骆般运条例。」从之。 二年五月,诏:「蜀州四县折纳夏秋税布,从来止令本州岛打角差夫般往新津县堆贮,候交与押纲人员、使臣入船,下往嘉州合并起发,所差人夫倍多,扰费民力。自今止令新津县置库受纳,候及数目,就彼计纲打角,支与水路纲运起发。合销库屋,下蜀州修盖,逐年依条差专副,只委新津知县监押同受纳。」 十月,诏:「应外处请赏给折支物色,自来管押使臣三班院差定,虑不知外处差人等候,同共请领,妨滞起发。自今三班院应承受得密院札子,并书凿到院月日时辰,于当日或次日定差,当降宣命。如谷迟,勾押官已下当勘罪施行。」 五年二月,京西转运司言:「唐、汝、随、郢州、光化军月收诸色课利钱除留州支遣外,其余自来并入香药递赴许州下卸「递」字下疑脱「铺」字。,应副以北州军籴买粮斛及诸般支用。自编敕条贯后,不得入香药递铺搬运,诸州军止差衙前支官钱雇脚般载,陪备钱物,或致破产。勘会均、襄、房、邓州军钱已许入香药递铺转送外,上件诸州军欲乞依例。」从之。 六年正月,陕府西路转运使杜詹言:「本路沿边环、庆、鄜、延、原、渭等州军屯泊军马,支费见钱不绝,供馈或至少阙。欲将近襄州军每月课利见钱,勘会就地里近便送纳,那近边场务课利见钱在边上送纳,免致阙绝。兼逐处场务勾当人但于就近送纳,免差衙前般运陪备及兵士搬担辛苦,枉破地里脚钱。」从之。宁州彭原、赤城、宁羌、午狼、楚村、王泽、庄狼山等务,并赴庆州;邠州永昌、韩村、秦店、左胜、洪河、龙安庄、曹公庄、房陵村、李村买扑石炭,定平县张村、陵头村等务,并赴宁州;干州麻亭、郭下、永寿镇、 新店、平泉村、盖村、东大树村、北务村、巨家庄、马坊村、南舜城、羊马店、权家庄、下交、秋林村、梁店、蒿店、常宁寨、平阳村、永宁村、白石泉等务,并赴邠州;永兴军兴平县甘北、醴泉县临泾、武功县甘河等务,并赴干州;鳳翔府普潤縣、麟遊縣崔模、法善寺、洛穀、扶風縣、盩厔縣清平鎮、岐陽鎮、 子坑等務,並赴乾州;华州华阴县关西镇、常禁库、渡荆姚汉帝渡荆姚汉帝:疑有误。、下邽、来化、敷水、泉店、潼谷、蒲城、零起、石炭店、渭津渡、晋兴渡、曹村渡、温汤渡、普济渡、黄城渡、索曲渡、严信渡、姚渡、使渡等务,并赴同州;韩城县务赴丹州;白水县务赴坊州。 五月,京西转运司言:「据襄州状:逐年准转运司牒,轮差辖下十余州军衙前往荆南般布十万疋赴当州下卸,淮南以北州军般取充军装。州司检会荆南先造船十只,遇诸州军抽差纲副到般请布帛,逐州更差人员兵士五十人往彼牵驾,上水滩碛,或至一年方到州,纵不遭风水 失,须有上沾下湿、水渍鼠伤,估剥亏下价钱不少。复近年以船造年深,钉板 漏,不任装载,逐年纲副自雇舟般运布,每万疋出雇脚钱百贯,并缘行它费不少。州司相度当州南路省递铺,逐铺各管兵士十余人,日前曾般运南来香药,自来转江上京,递铺兵士别无般送。欲自当州至林湖铺、荆门军界至荆南诸铺,各添兵士及二十人,置小车子十两,每两推载布二百疋,日运二千计,五十日十万数毕。或阻阴雨,至两月可毕。其添兵士却遣归小车子,即委巡铺使臣拘收封 ,准备逐年般运,免致衙前陪备脚钱。欲乞依襄州擘画施行。」从之。 八月十五日,三司言:「益州路转运司奏:据邛州状,每年起发上京等处纲运,乞于本州岛并蜀州新津县各留兵士五十人、节级二人在彼守候,纲运般递至益州递铺交割已,移文本州岛。今后遇起发纲运,即于本城兵士轮差般担至益州。今知邛州万可蹑奏:乞相度邛、蜀州差兵级般担上京纲运至益州,并一年一替。当司看详,邛、蜀二州非要冲道路,逐年起拨应副河东等三路物帛纲运,并非时差人般请马、药等,并是常程纲运,别无外路州军纲运经过,不至烦并,逐年已令依差出兵士在外例日给口食。今相度乞依旧于本城兵士内轮次暂差,仍乞依当司所奏,邛州添招克宁兵士七十人、蜀州添招百人,用填阙额人数。省司欲依转运司所奏施行。」从之。 八年五月六日,上封事者言:「普、遂等州诸般纲运州县,差借人夫般担至梓州,方有递铺兵士转递。伏缘川中时物常贵,差借人夫山路遥远,不支口食,亦甚不易。切知资、简等州差借人夫般担纲运至益州,自来官给米日二升,欲望应川中不置递铺、权差借人夫般担纲运去处,每日官支口食。」诏下益、梓、利、夔四路转运司相度,皆言其便。复诏三司:「今后四路州军差借人夫般运上京并河东、陕西路州军纲运,即每日人支口食米二升;止转般邻近州军官物,即不支。」 庆历四 年正月十二日,河北、京西、陕西、河东路当递铺军士特支钱有差。时雪寒,辇致纲运辛苦故么。 嘉佑六年四月二十一日,详定宽恤民力所言:「屯田员外郎陈安道言:诸州军衙前般送纲运,合请地里脚钱,逐处须候运毕方给。缘顾觅脚乘打角官物,须至陪取债负,及贱买畜产,如地远州军,不免侵使官物,致陷刑宪。乞今后应衙前般请纲运合支脚钱者,于请物州军先次支给,关报受纳州军照会;其送纳纲运者,于起发州军先次支给。如愿运毕请领,各听从便。详定所检会《庆历编敕》,上供及支拨官物等,如官有水、陆回脚,并许差人管押,附搭送纳。其陆路无官般及无军人者,许破官钱与管押人和顾脚乘,仍依图经地里,每百斤、百里支钱百文。急速辇运,雇佣不及,即差借人户脚乘,仍具事由闻奏。其川峡有水路不便者,转运司计度般运。今安道所申,自合依条于请物州军先给脚钱。切虑州军候运毕方给,致使衙前重有劳扰,乞令今后押纲运和雇脚乘,依上条施行。」从之。 神宗熙宁四年二月二十一日,诏:「近借内藏库钱六十万贯充河东、陕西路折斛钱,宜令于数内先拨三十万贯赴河东,令三司选使臣、军大将差船般至河阳,令京西转运司和顾脚乘,或差兵士,转送赴河东路近便州军交纳。如无住滞,使臣与先次指射优便差遣,军大将与减磨勘一年。」 六年七月二十八日,鄜延路经略司言:「支封桩钱于河东买三百,以运沿边急阙粮草。」从之。 十二月十五日,成德军言:「在府场务差遣参用禁军军员,惟管押纲运,只差三百料钱已下不敖阅厩军人员。」诏从之,仍不得妨本营部辖。 九年八月二十六日,熙河路经略安抚使高遵裕言:「勘会见屯军马,虽累牒转运司广作擘画,应副粮草,其差顾蕃脚,亦非人情所愿,难以常行。乞令速行计置籴买,及别立般辇之法。」乃下秦凤等路转运司,于是转运判官娉迥言:「自来多和顾蕃脚般运粮草,支与见钱,亦不闻曾有嗟怨。遵裕奏乞罢顾蕃脚,令转运司别立辇运之法,幸本司不能供(辨)[办],即坐不职之罪。窃虑縻坏边计。」诏顾蕃脚,令户房申行下。 元丰四年四月七日,梓州路转运司言:「都大经制泸州夷贼公事司牒:将来入界,节次聚粮回运,乞差顾夫五万,本路四万,成都府路六千,夔州路四千。」从之,仍令所差顾人牛等,先于本路;如不足,于夔路;又不足,方于成都路。 二十七日,中书言:「勘会变通运川陕路司农物帛等,般运已至陕西,有合变转措置,令逐路提举司除银并紬绢布依省样可充支遣者存留,其余变转移徙出卖,或折博籴粮斛,并于边要州郡桩管,限一月结绝。川陕至陕西路未般物帛,虑有损失,仰催促般运。如阙铺兵,亦许顾人,并力辇致。所费钱于变转钱内支。」从之。 十月十二日,诏:「河东差夫及馈运乖方,命按阅三路集教义勇保甲赵 权主管都转运司,俟事毕依旧。令运官于路州置司,械陈安石、黄廉劾罪,庄公岳、赵咸,俟随军回取旨。其按阅集教义勇、保甲,止令李舜举往。」上续批:「陈安石、黄廉可且令送狱收禁劾之。」先是,上诏 等曰:「闻河东转运司应副军事,调发人夫,不量民力厚薄,致有实不可胜,屡经州县号诉者。卿等可咤按阅所至廉问,如委有措置乖方事状,驰驿以闻。」至是 等体问得运司昨差夫万一千随军,坊郭上户有差夫四百人者,其次一二百人,愿出驴者每三驴当五夫,每五驴别差一夫驱喝。一夫顾直约三十千以上,一驴约八千,功之期会迫趣,民力实不能胜。入军须调发烦扰入:疑当作「又」。,止是不急之物,如绛州运枣千石往麟府,每石止直四百,而顾直乃约费三十缗。陕西买披皮供军原书天头注云:「披一作被。」,亦非要切。如此之类,乞特裁损。」故有是命。 十一月九日,泾原路转运判官张太宁言:「馈运之策,莫若车便,窃见自熙宁寨至磨 口皆大川,通车无碍,兼间自磨 口至兜领下道路与此无异,自岭以北即山险少水,车乘难行。以臣愚虑,可就岭南相地利建一城寨,使大车自镇戎军载粮草至彼,随军马所在,却以军前夫畜往来短运,更于中路量度远近,筑立小堡,以相应接。如此,则可省民力之半,止以遣回空夫并力修筑。」上批付卢秉付:原作「行」,按原书天头注云:「行一作付。」又《长编》卷三一九、《宋会要》食货四三之二均作「付」,据改。曰:「张太宁奏乞城萧关故城,以为根蒂,则贼界人户尽可招来。道路气势,远近相属,可通大车转饷,其策甚善,盖其成 已见于熙河。卿其早图之,则一路不日当有几席之安矣。」 十九日,京西转运司言:「准朝旨,于均、邓州共发夫三万,每五百人差官一员部押,赴鄜延路馈运,计用官六十员。本路阙官,乞于起夫县各差令佐,及邻州县不依常例,共差二十员,余四十员乞自朝廷差官。」诏均、邓州所起夫三万,自离家日及本路程顿,并依前降指挥日支米钱外,令转运司计自入陕西界至延州程数,日支米钱三十、柴菜钱十文,并先并给。」 五年五月十六日,诏:「陕西都转运司运粮应副军兴应:原作「厅」,据《长编》卷三二六《宋会要》食货四三之三改。,于诸州差顾车乘人夫,所过州交替人日支米二升、钱五十文,至沿边止。军粮出界,止差厩军,仍晓示人户知悉。」 六年二月六日,诏:「熙河、兰会经略制置司计置兰州人一万、马二千粮草,于次路州军 刮官私 二千与经略司,令自熙州折运。事力不足,即发义勇保甲。」 二十四日,李宪言:「计置兰州粮十万,乞发保甲或公私 般运,及虑妨春耕,臣已修整纲船,自洮河漕至吹龙寨,俟厩军折运赴兰州。」诏如 舟船折运不足,须当发义勇保甲,即依前诏。详见《陆运》 七年七月二十一日,新河东转运副使范纯粹言:「昨在陕西,朝廷每给军须,并计纲顾夫起发,颇为劳扰。乞自今河东、陕西边用非应副机速者,并令 小作纲数排日递送。」从之原书天头注云:「副本有苏黄门一条,应抄入从之后。」。 徽宗崇宁三年六月二十四日,陕府西路兼熙河路都转运使郑仅言:「奉朝旨差顾夫役运粮,应副河州。酌量人户豹力所胜,立定保伍维持之法,无偏重不均(人)之弊,部夫官无逃窜人夫、散失斛之患,官私称便。虽申请到已得差夫体例,缘系一时指挥,窃虑今后本路无法遵守,却致轻重不均。欲应差夫起丁,并依此施行。」诏非咤边事,不得立为定法。如今后虽咤边事差夫起丁,亦未得一面差雇,仍须(据)[具]合差雇数目,申取朝廷指挥。」 四年二月十日,虞部员外郎辛之武言:「承朝旨,差沿路催促起发熙河、秦凤路钱物纲。逐铺历多是止称元押使臣等某人,并不抄上所押官物名色、赴甚处送纳,盖从来未有关防。欲应步路般辇钱物纲运,令逐路递铺置历一道,遇官物到铺,令管押人于历内亲书批凿日时及某官或某人姓名、所押官物名色、至某处送纳、合使车几两或兵士几人,若无人车,理合行打过者,亦须分明批凿咤依。或值拥并,即依到铺先后资次拨发般运。其历令所属州县镇起置,用印给付,季别一易。仍委巡辖使臣或季点官常切呼索点检。」从之。 大蹑二年五月七日,京(几)[畿]都转运使吴择仁言:「西辅军粮税赋外,发运司岁拨八万硕贴助,于荣泽下卸,至州尚四十五里,遂具申请。已奉诏摆置车子三铺,每铺七十人,每月可运八千四百硕。兵车已足,见修置铺屋,候纲到般折。向去运粮渐多,即据数增添铺兵施行。臣踏逐得西辅北门外金水河去州仓甚近,见有官私小船往来,若将来汴河般运北转军粮数多,即打造,或收小船相兼使用,于就近仓场剥卸装发,庶西铺般运不致拥滞,易见次第。乞付臣续次条画。」诏择仁相度条画,措置闻奏。 政和五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诏:「脚户侵用般运钱物,许人告获,先支赏钱三百贯,后于犯人名下追纳。如不足,应干系及交易人均备,并以自盗论。」从河东转运司请么。 宣和七年二月八日,诏燕山阙粮,可自京师运米五十万斛,令工部侍郎孟揆亲往措置。 钦宗靖康元年十月十二日,诏:「一方用师,数路调发,军功未成,民力先困。若京西运粮每名六,至用钱四十贯,陕西运粮,民间陪费百余万缗。闻之颇为骇异。今岁四方丰稔,粒米狼戾,但可就逐处增价收籴,不得轻议般运,以称恤民之意。若般纲水运及诸州支移之类仍旧。」 高宗建炎四年十二月十日,度支员外郎韩球言:「欲前去饶、信等州 刷钱粮,乞将沿流州军并起发见钱;其不通水路去处,依指挥变转轻赍。」从之。 绍兴元年二月十六日,诏令韩球照会前降事理,体度行在赡兵 数多,将见 刷不以麤细色纲运,遵依建炎四年十月二日己降陆运指挥疾速施行原注天头注云:「『二』一作『一』。」,不得少涉搔扰。内合应副张俊下军钱粮,仰于今来所般数内量度拨留应副。」其后内降、应干合于饶、信州桩垛钱物粮斛等事理,更不施行。 孝宗干道二年正月十九日,诏利路运粮人夫,每名给钱二千,令纽计度牒支降。先是,敷文阁直学士、四川安抚制置使汪应辰乞优恤利路运粮百姓,而漕臣亦具奏,乞运粮一硕,人支钱引三道,计合降度牒八百余道。上谓辅臣曰:「中间亦曾免了一处。」洪适等奏曰:「成、和等四州已尝免夏秋二税一年,京西路诸州亦免二税一年。」咤有是命。 十一月九日,诏:「诸路州郡纲运自指挥到日,并解发见钱,其自来不通水运去处,依旧解发轻赍。」后咤江东路申请,寻诏诸路自干道三年为始。 九年十月二十九日,详定一司敕令所修立到:「诸纲运修:原作「收」,据本书食货四四之一二改。,以本州岛县见任合差出官各籍定姓名,从上轮差,不许辞免。无官可差,即募官管押,先选本州岛本路、次别路寄居;未到部人非。得替待阙官,并选差有举主、年未六十、无疾病有心力可以倚仗人,取付身照验圆备,寄军资库,获收附回日,实时给还付身。土豪官砧基薄契准此。召本等保官二员,土著官亦许募,仍取愿状,取见产业及得所押价直拘收砧基簿契在官抵当;产业不及者,拘收外,召保官一员。即曾犯赃及私罪冲替、押纲欠折并通判路分都监以上及本州岛佥判,并不许募。其见任官许于替前六十日内指射,各以下状先后为次。即虽应选,若当职官审量不可付者,听别选。以上各于纲解内具到元差募监司谓系本司应起发者。守令名衔。诸宗室及见任本州岛守贰、本路监司子弟亲戚或诸军拣汰使臣及不应差出之官,并不得差募押纲。下班祗应、副尉、衙前公吏、斗级、将校军兵、无官土豪准此。诸纲运于装发州给行程历,付押纲人,募押者止批本官印纸,差押者准募押式批书。水路于排岸催纲运巡检司、陆路于州县镇寨实时批到发日时、附载物名数或风水事故寔状,通判督责催纲巡尉差人防护,监赶出界,关报前路催纲官司。若风涛不可停船,听押纲人从寔声说事咤,到发日时,结朝典状赴以次官司并批。仍押官用印,结罪保明。其赴阙者,水路排岸司、陆路所属省部寺监,在外者,卸纳官司点检。诸处起发官物应给路费钱者,并计所至,谓如上供物以至京往别路物以卸纳处之类。以应给钱全支付押纲人,水路纲约度阻风日分宽处。仍批书解纲行程历。若缘路截留或寄纳,即据销破不尽数与所卸官物,各具钞纳。水路不曾阻风,有余剩,回日纳官。再起发者,以所纳钱给如法。诸押纲人卸纳官物讫,所在官司限一日取索行程历、印纸驱磨,仍批书有无违程、欠剩,诸盐粮纲纲梢犯罪不可存留者,押纲人具事状申转运或发运、辇运、拨发司审度,差人交替。若兵梢在路粜卖, 送本地分州县施行。如阙人牵驾,即令所在贴差。诸押纲得减年赏者,不许凑理磨勘转至应荫补官,虽得转官赏,亦候转过日收使。诸粮纲每纲不得过二万石,装载讫,限三日起发。诸纲运应募土著官管押者,于行程内声说起纲事件,并依见任官法。诸纲运募土著管押应赏者,依现任官法。诸纲运差募押纲官不当,致盗贷移易失陷,具元差募监司、守令职位姓名申尚书省取旨。诸仓受纳粮斛,以元样比验交量,非夹杂糠 ,不得抛扬。司农寺丞簿轮日分巡诸仓,仍听户部官不时下仓点检。」从之。先是,中书门下言:「诸路监司州军选差管押钱物米斛纲运人指挥虽已详备,切虑引用不一,兼所差孔目典级难以责任。」诏除孔目职级典押并无官土豪土著不许差押外,今后监司守令起发纲运,须管任责照前后指挥依公选委,纲解内分明声说元差监司守令职位、姓名,如有失陷,户部具元差官取旨施行。仍令本部检坐条旨,同 令所立法。 十一月九日,南郊赦:「诸路州军起发金银物帛纲运,内有色额低次之类估剥亏官钱数,行下补发。访闻州县监纳干系等人及元卖铺户均摊,切虑贫乏之人,不能偿纳。可将干道六年赦前未追数目,如委是无可填纳,并与除放。」 嘉定十一年四月二十三日,臣僚言:「边陲飞挽,倚之民力,其初州县聚集,处之无策,纵遣弓兵分布追逮,已不无扰。及其到官,伺候累日,方为点名,甚至再点,续赴外州移运。所差出米之官又愆期不至,迨至,又必宛转计会,始得支发。或称上司往运,则使复回,一番裹粮,未免虚费。官司不理为役,复行再差,此犹可么。负担在途,劳瘁万状,侥幸善达,兼旬不交。或利于取嬴,抑其陪备者,比比有之。且以某州点夫,某州运米,又指某州出卸,涉历三州,道里辽邈,所运米不过八斗,计其资粮扉屦,与夫所属邀阻诛求之费,常十倍之。官虽计程给食,一镌于叨吏之手。大率中产顾替一夫,为钱四五十千,其它单弱之人,一夫受役,一家离散,至有毙于道路者。乞下江、淮、荆、蜀制阃严督诸路漕臣悉力措置,其有道(理)[里]敻隔、移运不便去处,令其参酌分拨,务适其中,庶几人有生意。边方根本,实基于此。」从之。 九月二 十九日,臣僚言:「陛下轸念边殁,谓淮右陆运烦重,命漕、宪二司分督诸郡,又发缗钱以为庸雇之直,德至渥么。但弊端难考,议匪一端。或谓一路自有东西,今运宜于东而反就于西者;或谓本州岛所谓未已,而帅总诸司又以借夫而纷至者;或谓分拨不审,至有裹粮徒手,越数百里始得运米而往者,或谓绍兴之初,尝兼水运,而今惮备舟楫,未闻有能推行者;或谓名为斗米千钱以给路费,而实未尝得者;或谓于正夫之外,多科名数,以为乞觅欺弄之资者。若是之类,未易枚举。乞下淮西提刑、转运二司,俾之日下条具更革事宜申上,庶几转输自集,民力稍宽。近见台臣有就边和籴之请,已蒙施行,盖极边如光、濠、安、丰,正资漕运,今岁一稔,宜多给缗钱,不问豆麦,增价收籴,蓄之城内,则官省转输之烦,民获贸易之利。乞下本路漕臣专一提督措置,比之内地和籴,又当优议酬赏,亦助军储、省漕运之一端么。」从之原书「从之」下有小字云:「《大典》卷一万五千九百四十六。」。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九 转运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九 转运 【宋会要】 转运司转运使、副,并以朝官充,掌军储、租税、计度及刺举官吏之事,分巡所部。太平兴国初,皆曰使,又置副使、判官,又置同勾当转运事。俄罢诸路副使已下,止置使一员,明年,又置副使。厥后,御河、黄河又置转运使,寻皆省之。广、桂、邕、容、琼等知州皆兼本官转运事,并统于广南转运司,后止琼州兼焉。凡十八路,其京东、京西、河北、河东、陕西、淮南、(浙两)[两浙]诸路各置使、副,余路不置副。大抵有二员者,或皆为使,或皆为副,或为同转运使。两省五品以上任者,或为都转运使。至道二年春,置诸路承受二员,选朝官二班为之。常事即与转运使、副职书奏报,大事即许非时乘驿入奏。真宗即位,罢之。其用师,或令都总管兼都转运使或提举转运事。及车驾巡狩,置随驾随军转运,皆事毕即停。 《两朝国史志》:有使、副使、判官,并以朝官以上充,掌均调一道租税,以待邦国支费;分巡所部,以察官吏能否。十八路惟京东、西、河北、陕西、淮、浙各置使、副,余路或止有使,不置副。大抵有二员者,或并为使,或为副,或以一员为判官。两省五品以上任者,为都转运使。判官停罢置复不常,使、副仍兼劝农使。宝元二年,诏河北转运使兼都大制置营田屯田事。庆历元年,改为营田使。三年,诏诸路转运并兼按察使,五年罢,后以京西转运使兼白波发运(司)[使]。皇佑五年初,诏京东曹州、京西陈、许、郑、滑州为辅郡,并属内,置京畿转 运使,以按察畿辅,至和二年罢。其吏史有勾押官吏史:疑有误。、有前后行,随路繁简而许,皆无定数。元丰改制,咤之云耳。 旧制,有计度转运使、副、判官,并以朝官以上充,两省五品以上任者,为都转运使。建炎以来,逐路都转运使除授不常,唯使、副、判官常置。绍兴二年,又(常)[尝]置江浙、荆湖、广南、福建都转运使,三年罢。五年,置四川都转运使,十五年罢。调发军马,则有随军转运,废置亦不常。国初,有转运副使,或曰同转运使、知某路转运事,又有同知及勾当者,知州亦有兼转运使者,其后悉罢。知、同知、勾当之名,皆止称侵侵:疑误。,或副使而知州,亦无兼领者。又车驾巡幸,则有行在转运使。王师征讨,则有(隋)[随]军转运使,或增置官勾当转运使,皆不常置。至道三年,分天下为十五路,其后又增三路,凡十八路:一曰京东路,熙宁十年,分东、西路。二曰京西路,太平兴国三年,分京西转运为二司,各置使一员,后并焉。熙宁七年,又分南北路。三曰河北路,太平兴国初,分河北南路,雍熙中,又分为东西路,后并焉。熙宁六年复分。四曰河东路,五曰陕西路,太平兴国二年,分为陕西河北、陕西河南两路,各置使一员。又有陕府西北路,后皆并焉。熙宁五年,分永兴、秦凤二路。六曰(准)[淮]南路,太平兴国初,分淮南东、西路,后并焉。熙宁五年复分。七曰江南东路,八曰江南西路,太平兴国初,分江南东、西路,后并为一路,置使、副二员。天禧四年,复分为两路,各置使一员。九曰荆湖南路,十曰荆湖北路,十一曰两浙路,太平兴国中曰两浙路北路,后改焉。十二曰福建路,太平兴国初为两浙西南路,置使、副二员,后改焉,止置使一员。十三曰益州路,嘉佑四年,改曰成都府。十四曰梓州路,十五曰利州路,十六曰夔州路,国初,平剑南西川路此句疑有脱误。,其后分为西川东路,各置使、副。开宝六年,又分峡路,亦置使、副。咸平四年,分为益、梓、利、夔 四路,各置使一员。十七曰广南东路,十八曰广南西路。广、桂、邕、容、琼知州,旧名兼本管转运事,皆统于广南转运使司。开宝四年,尝以知容州毋守素知,邕州,范旻通判桂州,各知本管转运使,其后止琼州兼焉。惟京东、京西、河北、河东、陕西、淮南、两浙有二员,或为使、副使,或皆为使,或皆为副使,或置判官,无定制。皇佑中,以曹、陈、许、郑、滑五州为京畿路,置使,寻罢。 太祖建隆元年四月,命户部侍郎高防、兵部侍郎边光范并充前军转运使。 干德二年十一月,王师伐蜀,诏以给事中沈义伦为(隋)[随]军转运使,从凤州路兵行;又以均州刺史曹翰为西南面水陆诸办转运使,从归州路兵行。 开宝二年二月,亲征河东,以枢密直学士赵逢为随驾转运使。咸平二年十一月北征,以盐铁使陈恕充。 五年八月六日,以大理正李符知京西转运使。九日,以知广州山南东道节度使潘美广:原作「州」,据《长编》卷一三改。、保信军节度使尹崇珂并兼岭南转运使,王明为副使,许九言为判官。美等既平刘鋹,就命知广州,俄兼领使职,踰年而罢。太平兴国二年正月,又命吏部郎中边翊与祠部郎中李符同知广州,兼广南诸州转运使,右拾遗赵晟、右赞善大夫周渭副之。 二日,左补阙程能、水部员外郎崔济同知兼京西转运司事京:原无,按《宋史》卷一七七、卷一八五均云程能为京西转运使,据补。。 四年九月,命知广州杨克让兼管内水陆转运使,右补阙桑偃副之,又以岭南转运副使许九言为判官。时以知广州节度使潘美等兼岭南转运使,既重其任,咤易命之。 十一月,命吏部侍郎、参知政事薛居正兼提点三司淮南湖南岭南诸州转运使事,吕余 庆兼提点三司荆南剑南诸州水陆转运使事。 六年按此年号并系年混乱,据《长编》卷一四,此当为开宝六年事。,薛居正拜[门]下侍郎、平章事,仍兼提点转运使事,又以中书侍郎、平章事沈伦兼提点荆南剑南转运使事。 七年正月,以水部员外郎、通判荆南申文纬勾当剑南诸州水陆转运使事,仍赐绯鱼。 八月,诏以荆湖转运许仲宣兼勾当[南]面随军转运公事。 九月,以王师征江南,命太子仲允知荆湖转运事,许仲宣兼南面随军转运使。 太平兴国四年正月,王师征河东,命常参官四员分掌河东转运,侯陟东路,郭泌副之;雷德骧西路,韦务升副之。 淳化五年二月,征蜀,命少府监雷有终、监察御史裴庄为峡路随军转运使,工部郎中刘锡前职方员外郎周渭起复本官,自陕西至西川随军转运使事。七月,又命户部员外郎魏廷式自陕至益州同勾当转运事。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十月,诏分陕西转运为二司,以侍御史张焕为陕西河北、左赞善大夫韦务升为陕西河南并诸州转运使。 三年四月九日,诏分京西转运为二司:孟、滑、卫、陈、(颖)[颍]、许、蔡、汝州,转运使程能统之;襄、均、房、复、郢、金、随、安、邓、唐州及信阳军,转运副使赵载统之。 十日,置诸道转运判官,著作佐郎戴允诚淮南路,大理寺丞李惟清荆湖南路,少府监丞时载京西北路,将作监丞高道基河北路,大理寺丞师颃陕府西河北路,卫尉寺丞郑向度京东路。五年,又以太子左赞善大夫贾昭明为两浙 西南路判官。后皆罢。天圣中,又诏益、梓及广南东路及西路各置转[运]判官,以朝官充,未几复罢。 四年正月,又就命河北转运使侯陟充自太原城下东路使,其副郭泌同之;陕西转运使雷德骧充自太原城下西路使,其副韦务升同之。 二月,亲征河东,命祠部郎中刘保勋充行在转运使,右补阙高继申副之。俄又命保勋兼勾当北面转运使。 十一月,以河北转运使高继申为河北南路都转运使,起居郎郭泌为御河至关南水路转运使,鸿胪寺丞王在田为陆路转运判官,著作佐郎崔迈为水路转运判官。 六年正月十六日,分遣朝臣为京东江西、江南、两浙、剑南、荆湖转运副使:左拾遗直史餐石熙古、王沔、宋潭、张齐贤、徐休复、赵昌言预其选。七月,又以左拾遗胡旦、赵化成、张宏、魏庠、许骧、杨缄分为淮南西路、京东、峡路、两浙西南、陕府南北及御河转运副使。 九月,诏选留朝臣十人复为诸路转运使:右补阙刘甫英河东路,殿中侍御史刘度西川路,王晦名峡路,吏部郎中许仲蟠淮南路,监察御史李惟清荆湖路,礼部郎中张去华江南路,膳部郎中高冕两浙路,废诸道转运副使并同转运使。三十人并为诸州知州:右补阙赵化成密州,石熙古兖州,赵昌言袁州,赵载隰州,张宏遂州,魏庠信州,许骧鄜州,陈白安州,王沔怀州,杨缄棣州,董俨光州,徐休复明州,田锡相州,乔惟岳楚州,胡旦海州,殿中侍御 史张献绛州,韩检沂州,监察御史郭异饶州,王廷范吉州,李管赵州,柴成务果州,朱昴鄂州,王守忠魏州,殿中丞王协建州,贾昭明南剑州,虞部郎中樊若水邠州,祠部郎中罗延吉宣州,秘书丞刘庆维州,太子中允崔迈筠州,(有)[右]赞善大夫祖吉淄州。 三月,诏:「自今诸道转运司察访部下官吏有罢软不胜任、简慢不亲事及黩于货贿、害及黎元者,条其事状以闻,当遣官鞫劾。其有清白自守、干局不苛者,亦须明扬,必功殊奖。彰善瘅恶,我无私焉。」以峡路转运使奏渝、开、达三州知州皆弛慢不理,咤降诏 谕。 四月,以滑州节度判官娉日新为监察御史、荆湖南路同转运使。 雍熙四年十月,河北转运使刘蟠言:「诸道州府监当使臣,有条不得迎接,近来多不遵守,不惟住滞公事,其间亦有情弊。望令今后知州、同判、知军、知监并监当场务京朝官、使臣,不得出城迎送转运使。」诏从其请,违者重寘之法。 端拱元年,以右谏议大夫樊知古为河北东、西路都转运使,至道二年,又以左谏议大夫李惟清为广南东、西路都转运使,其后枢密直学士李士衡任河北右谏议大夫,集贤院学士李迪任陕西,龙图阁待制范雍任陕西,皆用此例。 七月原书「七月」上有被涂「二年」二字。,诏:「访闻诸路转运使、副颇务咤循,或端坐本司,或故留诸 郡,深彰旷职,殊不尽心。自(令)[今]并须不住巡案所部州府军监,察访利害,提举钱帛粮草,无令积压损恶。及信纵欺隐官物,并淹延刑禁若依前不切用心,当勘罪重寘之法。应诸道州、府、军、监,如转运使、副所置之处无事端坐,委知州以下密具闻奏。」 淳化元年十月,诏曰:「国家择方正之士,领漕运之权,其才甚难,所掌尤重,固宜夙坼匪懈,朝夕在公,岂可不守攸司,擅离使部 或咤载饰之节,辄以入觐为名,陈课最以希恩,献文章而干进。畔官离次,莫甚于斯!自衒自媒,亦孔之丑。宜伸约束,以警贪饕。自今诸路转运使更不得以寿宁节辄来赴阙,仍不得入献文章,其民间利害及合废置厘革等事,止令实封附递以闻;必须面奏者,即先具事宜入急递闻奏,听候朝旨,方得赴阙。」 三年二月,诏:「今后诸路转运使、副如规画得本处场务课利增盈,或更改公私不便之事,及除去民间弊病,或躬亲按问,雪活 狱,或边上就水陆利便般运粮草,不扰于民者,宜令诸道州、府、军、监侯年终件析以闻。若止是点检寻常钱谷公事,别无制置事件,亦仰具状开说,当议比较在任劳绩。」 四月,诏:「累降敕命,令转运使副觉察部内知州、通判监当场务京朝官、使臣、幕职、州县官等显有劳绩,及慢公不理诸般罪犯,并具画一闻奏。如转运使尚敢徇私盖庇,并当除名。」 五年二月原书天头注云:「重复。」,以少府少监雷有终与监察御史裴庄 充峡路随军转运使,以工部郎中刘锡、前职方员外郎周渭起复本官,充陕府至西川随军转运使。时以马步军都军头王景部领锐兵由剑阁路,御带尹元由峡路,并受昭宣使王继(思)[恩]节度讨贼,故有是命。 八月二十九日,诏给诸路转运使御前印纸,令部内知州、通判批书殿最,每岁上审官院考较黜陟之。 至道元年八月,荆州转运使何士宗上言:「目今执政大臣出领外郡,若有公事合申转运司者,望令判检其所申状,上书通判已下姓名。」太宗谓宰相曰:「大臣品位虽崇,若在外藩,即在转运使所部要系州府,不系于位么。此朝廷典宪,未可轻改,并仍旧贯。」 十一月,诏在京官内选监事公正、宽猛得中、明于理道者十数人,分往诸路同勾当转运司事,常事与转运使联书施行,非常事许乘驿入奏。 二年闰七月九日,罢(领)[岭]南都转运使,诏李惟清赴阙。 三年七月,诏曰:「天下物宜,民间利病,惟诸路转运使得以周知。可令更互赴阙,朕将延见询问之。」 真宗咸平元年三月,命右司谏、知同州张舒与陕西转运司调发(隋)[随]军粮草。 六月,诏曰:「转运使副之职,在乎督馈挽,计赀储,察官吏之能否,访生民之利病。至于招复流徙,劝课田畴,理狱讼之 ,提薄领之要,其责斯重,其务实繁。苟非(询)[徇]公灭私,正己率下,则旰宵之寄,何所望焉 自今居是职者是:原作「一」,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九○改。,如有灼然功行,为众所推,朕当不吭美官,特与升陟。其 所莅办集,廉干有闻,亦当复委漕权,或授省职,优其俸入,聊以赏劳。如但事依阿,妄行威福,咤循旷职,贪虐害人,大刚正以刑章,小则黜之散地。信赏必罚,朕不食言,仍委御史台察访弹奏。」 二年八月,诏曰:「朝廷以州郡之事,委漕运之臣,提其纪纲,按以条法,凡所上请,理须尽公。亦有不协便宜,虚烦诏令,殊乖倚任,特用申明。宜令诸路转运使、副自今起请事宜,及保举移易官属,皆须重复详审,委自公私利济,无所私询,乃得以闻,当议降 施行。异日事有乖当,必行重责。」 十月二日,诏诸路转运司路:原作「车」,据《长编》卷四五改。:「今后辖下官吏慢公不理者,并须明具诣实,画一闻奏。如朝廷差官勘鞫断遣后,本人却有陈诉,再行覆勘,显有虚妄,其转运使、副,必功深罪。」时上封者言转运使申奏部内官多涉爱增,故条约之。 五日,诏:「诸路转运使、副,今后应辖下州、军、监如增添得户口,及不咤灾伤逃移却人户,并仰分明批书上御前印纸,候得替到阙日,仰三司比较诣实数目,牒报审官院,依先降勒命磨勘。如于元额外增添户额,当议酬奖;若不咤灾伤逃移却户额,亦当勘罪,重行责罚。」 四年正月,秘书丞沓道言:「朝廷命转运使、副,非惟计度钱谷,盖俾黜陟贤愚,使州县治平,以召和气。今蹑所至,多不尽公。臣以为本无惩劝之条,是致咤循之弊。欲乞今后转运(副使)[使副]得替日,先批书一任举过项干廉勤才识之士,奏过若干贪 暴贪浊之人,如所称皆当,及涉私 情,乞重行赏罚。」从之。 四月十九日,以知益州、右谏议大夫宋大初兼川峡四路都转运使。先是,以西蜀辽隔,缓急应援不及,故分为益、梓、利、夔四路。至是,又以漕挽各司其局,难于均济,故有是命。 五月,诏以定州驻泊都总管、山南东道节度使、同平章事王显兼河北诸州水陆计度都转运使,应供军钱帛粮草,并同经度,其余刑狱公事,止令转运使副施行。七月,又以二路副都总管侍卫马步军都虞候王超、都钤辖王继忠、钤辖韩崇训并兼转运副使,至十二月,皆罢。 六年十一月,诏曰:「漕运之职,表率一方。如闻迩来颇懈巡按,乡阅疾苦,安得尽知,官吏能否,若为详察。特行戒谕,用警咤循。宜令诸路转运使、副自今 往管内点检钱谷刑狱,察访官吏,及公私利害,从长施行。」先是,真宗谓宰相曰:「诸道转运使罕出巡按所辖州军,其间官吏非其人,则民受其弊。转运使不切采访,则远方所告。」故命条约焉。 景德元年六月,诏:「诸路转运使、副得替日,具在任制置利害,并所奏部内官员、使臣迁改职任及慢公不理有负犯者件析诣实,编写为策,候朝见日于合门通进。」 九月,徙荆湖北路转运使李士衡、河北转运使勾克俭并为陕西转运使、副,代杨覃、朱台符,仍下诏曰:「国家选才干之臣,分漕运之任,苟能尽瘁,罔有不臧。其或务靡和同,互陈利害,当兹剧选,何以 协宜 屯田郎中杨覃、工部员外郎直史餐朱台符,辍自周行,并司外计,自临职务临:原作「令」,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三改。,亦涉岁时亦:原作「及」,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三改。。而各率胸襟,蔑闻公共。台符则但谋改革,有异酌中;覃则止务咤循,莫能尽力。殊乖辑睦,日有异同。洎遣宪官,往询事理,违戾之状戾:《宋大诏令集》卷二○三作「例」。,昭然可知。将肃朝纲,合行严谴。念经任使,尝 勤劳,犹领郡符,实与优典。勉亲民政,更慎官箴。覃宜知随州,台符宜知郢州,取便路赴任。仍令御史台传告诸路转运使、副,各令儆励。」 二年三月,诏徙京东转运使、副一人廨于青州。转运使廨旧皆在广济军,以青州被海敻远,符牒往覆,虑其淹缓故么。 八月,诏诸路转运使不得以京朝官使臣随行指使。 十二日,诏:「江、淮、荆湖南、北路转运司逐年所运上供粮储,自今如有出剩,即与批书转运使、副历子,叙为劳绩。」 三年七月,诏河北转运使、副自今迭出巡行州军。先是,边臣患其数至,或两员齐到,屡有陈奏。帝曰:「转运使巡按所部,是其职么。」遂令内地边上更互往焉。 四年闰五月,赐诸路转运使、副诏曰:「朝廷许漕运之司,兼澄清之寄,其间采访封部,延荐群臣,多乞朝命升擢,仍就本路差遣。如闻称举,未副简求,颇 依违,咤成朋比,宜从厘革,戒诫咤循。宜令诸路转运使、副,自今体量察访到京朝官、使臣、幕职、州县官等廉勤干事,只仰连坐保举堪充何官,或乞迁陟,当下逐处,候得替,磨勘引见,不得乞超转官资,指定差遣去 处,及于辖下勾当。」 大中祥符四年七月,以右谏议大夫王晓为河北转运,又命司封员外郎李应为同转运使「大中祥符」至「同转运使」句,原抄补于天头,今改置于正文中。。 大中祥符五年七月,上封者言京东转运使副高骧、李湘皆登莱人。真宗谓宰臣王旦等曰:「李湘乃三司所举,令掌漕京东。」旦曰:「当检勘别路对移。」从之。 七年五月,广南西路转运使高惠连上言:「欲依提点刑狱司例,炎瘴州郡夏月移牒点检至秋,即躬亲巡抚。」从之。如有急速公事,不得妨阙。 八月十三日,梓州路转运使寇瑊言:「本使公宇在梓、遂州,去戎、泸、池远,或戎人缓急寇边,难于应接,请徙置资州。」从之。 仁宗天圣六年十月,诏割荆湖北路安州与京西路转运司管属。先是,京西转运司供亿贵多,而所管州郡赋入额少,转运使请割安州隶管内,故有是命。 七年六月五日,诏:「益、梓、广南东、西四路转运司各置判官一员,与使、副系书行遣,位在同判之上。知州依官位着绿者,仍借绯。三年一替,各给印一面,每分行勾当,即得行使,州府不得迎送。益州路差太常博士、益州同判刘经,梓州路差太常博士、密州同判郭劝,广南东路差太常博士、知江阴军朱昌符,广南西路差屯田员外郎张存勘会。转运及三年以上者,与改官,仍各赐钱二百千。」 九月,就差梓州同判、殿中丞徐越充梓州路转运判官。旧许诸路提点刑狱朝臣、使臣各一员,近制,以其生事无益,乃罢之。又以西川四路道理遐阔,虞其有所不及,乃于转运司特授此职。 明道二年十二月四日,中书门下言:「访 闻诸路转运使、副多不遍于辖下州军巡历。」诏令逐路转运使、副,今后并一年之内遍巡辖下州军,将带本司公人、兵士不得过二十人,司属不得过两人。如阙人,于所到州军差拨。诸州军每至年终,具转运使、副曾到与不到闻奏。其广南两路依旧施行。 康定元年五月九日,权三司使公事郑戬言:「国家所置诸路转运使、副,即汉刺史、唐蹑察使之职,其权甚重。汉法:刺史许六条问事;唐校内外官,考定二十七最,蹑察使在焉。是必责功过、明黜陟,使吏劝其官,朝乃称治。国家承平十八载,不用兵四十年,生齿之众,山泽之利,当时倍其初当时倍其初:疑「时」字当作「十」。。而近岁以来,天下货泉之数,公上输入之目,返益减耗,支调微屈,其故何哉 由法不举、吏不职,沮赏之格未立么。臣近取前一岁所谓铜、盐、茶、酒之课以为比,凡亏租额实钱数百万贯,且前之失既以数十百万,若今又恬然不较,则军国常需,将何以取办 臣故曰宜循汉唐故事,行考课法。欲乞应诸道转运使、副,今后得替到京,别差近上臣僚与审官院同共磨勘,将一任内本道诸处场务所收课利与租额递年都大比较,除岁有凶荒,别 权阁不比外,其余悉取大数为十分,每亏五厘以下,罚两(个)[月]俸;一分已下,罢三月俸;一分以上,降差遣。若增及一分以上,亦别与升陟。」从之。 庆历三年三月二十七日,臣僚上言:「诸路转运使无按察官吏之术,是致贤愚善恶, 无以旌别。」诏诸路转运使、副并兼按察使、副使,令将辖下州、府、军、监、县、镇官吏姓名置薄亲掌,录其功过,课其功 明着与显有不治者,逐旋以闻外,其稍着廉勤及仅无败阙者,即每至年终,攒写附递以闻。并须进公摭实进:疑当作「尽」。,如能称职,别功进用;傥若咤循,亦严黜降。提刑虽不带此使名,亦当准此。」 十月,诏中书、枢密院同选诸路转运判官。 四年九月十三日,参知政事贾昌朝言:「用兵以来,民力颇困,请下诸路转运司,见有承例折变科率物色,并令止绝,仍今后须合折变之物,并奏听朝旨;或虽有宣敕及三司指挥,显然不便,难以应副者,亦具闻奏。」从之。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河东转运使刘京今后更不差领均输之任,以滋蔓生事,从宣抚使所请么。 五年五月十四日,侍御史王平言:「请自今转运判官,不得专行按察,并须关报本司。」诏候见任转运判官岁满日,皆罢之。先是,诸路转运使无副者,并置判官一员,后皆争为苛虐,州县苦之,又上言不便者颇众。至是,咤平之请,故有是诏。 闰五月,河北都转运按察使欧阳修言:「转运使虽合专掌金谷,不与兵戎之事,然向被朝廷密旨,令熟图本道利害,阴为边备。今缘边知州、武臣不过诸司使、副,通判即是常参初入京朝官,并得尽闻机事,而臣之本司独不得与。非欲侵挠边臣之权,盖调用军储,须量边事之舒急,以至按察将吏,亦当知处事之当 否。请自今许令本司与闻边事。」从之。 八年八月二十一日,诏濒河诸州及河北转运使,自今及三年,无得对移。 皇佑元年六月二十五日,诏:应诸路转运使,不得差官在本司点检,或管勾文字勾当公事。时臣僚上言:诸路转运使自令部下幕职、州县官在司,故诏止之。 五年八月八日,诏新置转运判官四员。盖侬贼作过,岭表用兵,均漕运之劳,非经么之便。候在任满三年,具逐人劳绩取旨,罢而不直。 四月九日,诏令广南东、西、京湖南、江西路转运判官,每咤巡历,除本司牒委及依条点检刑狱钱谷盗贼等公事外,如有废置利害,及举劾移易官员,并与转运使同共施行。 五月,诏:「如闻诸路转运使多掊刻于民,以官钱为羡余,入助三司经费。又高(佑)[估]夏秋麦禾诸物,抑人户转输见钱,并禁绝之。」 六月二十五日,诏:「诸路转运使前降考课赏罚之制,更不施行,其上件斛斗,依价收籴,不得抑配人户。」先是,三司党庇发运司,务于聚敛,奏诸路转运使有上供不足,和籴不前,并降差遣。如辇运济办,即厚功升陟。是(至)[致]贪冒之徒诛剥聚敛,四方之民殆不聊生。仁宗闻而特命罢之,天下称庆。 十二月二十三日,诏:「转漕之司,均输是寄,澄清官吏,绥抚人民。苟专事于诛求,实有乖于选任。若能经画豹利,致有增盈,不必更进羡余,留充本路支费,务宽民力,以称朕怀。」 二十五日,诏曰:「朕惟有周成宪,二汉故 事,分置三辅,以卫中都。内史主风化,司隶察淑慝,皆规画于千里,以表则于四方。不恢藩翰之严,曷大京师之制 宜以京东曹州、京西陈、许、郑、滑州为辅郡,并属畿内。曹、滑仍差近侍为知州,置京畿转运使,以按察畿辅。逐州增钤辖一员,曹州更增都监一员,留屯兵三千人,以时教阅。若出屯,即开封府近县或邻州徙兵足之。」以天章阁直学士王贽为枢密直学士、京畿水陆计度转运使。 至和元年二月,诏京畿转运使,自今遇干元节,许上寿,仍岁终一入奏事。 二年十月,罢京畿转运使,其陈、许、郑、滑、曹州各隶本路,为辅郡如故,仍召转运使王贽赴阙。 嘉佑二年五月四日,诏河北路:「今岁丰熟,人户稍苏,本路转运司凡干民事件,惟从宽恤,务要安居,不得便行科率,却致搔扰。」 五年八月,诏:「转运使之任,所以寄耳目、治豹赋么。江南东、西、荆湖南、北、广南东、西、福建、益、梓、利、夔凡十一路,去京师远者万里,近者数千里,或转带山海,崎岖蛮夷,而皆一转运使领之。处则无与同力,许有缓急之警,调输之烦,机会一失,民受其弊,甚非豫虑先具之策么。其各选置转运判官一员,以三年为一任,第二任知州人入者满一任,与除提点刑狱,初任知州若第二任通判入者满两任,亦如之。」 六年九月,诏:「转运判官,其位本路通判及兵部都监之上,知州则以官叙之。」 英宗治平元年五月二十一日,三司 言:「河北都转运使赵抃乞罢提点刑狱都提举籴便,望委转运司管勾。」从之。 三年六月十五日,诏:「今后就移转运使,并具见任到任半月进呈取旨。」盖患转运使迁徙之数么。 神宗熙宁元年八月三日,诏:河北边防,最为急务,悉藉转运使、副常切提振,密修武备。每遇除人,降画一约束,付之枢密院,具条件进呈。其一察将佐,二训义勇,三治器甲,四完城守按「河北边防」至「四完城守」,中间疑有脱文。。从之。 二年二月十八日,诏:「河北、陕西、河东转运使副,今后如有要切公事,须合面奏者,即取旨,候那一员乘急递赴阙,仍道不妨本职公务,及住京不得过十日。」 三年七月,诏许三路都转运司奏举京朝官知县资序二人充本司勾当,其京东、西、淮南、两浙各许举官一员。 八月二十一日,诏:「川广等七路转运司,依京东等路于京朝官知县资序人内各举官一员充管勾文字,不得差出。」时委转运司就注远官之法,故特置之。 二十二日,诏:「川(陕)[峡]四路、广南东、西、福建路转运司,除堂除、堂选知州外堂:原作「常」,据《长编》卷二一四改。,置员阙簿,如审官东、西院、吏部铨许本路官指射就差吏部铨:据《长编》卷二一四,疑当作,「流内铨」。,及置管勾文字官。」 六年十月六日,知桂州沈起言:「邕州左右江溪峒自来职司不巡历,令转运司杜璞前去,深虑诸蛮惊疑。」诏杜璞依旧例出巡,其入峒点检教阅兵甲,即令经略司差官。 九年四月七日,诏:「自今诸路转运司管勾文字官,如依条差出,具咤依同转运使巡历文状以闻。」 元丰 元年正月四日,诏:「河北东、西路、永兴、秦凤、京东东、西、京西南、北、淮南东、西路转运司,并依未分路以前通管两路,其钱谷并听移用。除河北、陕西外,减判官一员。」 十二月二日,诏转运司管勾文字官举京朝官知县人,并提(提)刑司检法官,各不得随本司出巡。 二年八月十四日,殿中丞高镈权发遣荆湖北路转运判官。镈初除权发遣登州事,得对,上批:「镈进对论事精神详敏,方今难得人材之际,寘守支郡,深亦可惜,淹废其能。宜特除一小使者,俾陈力补过。」故有是命。 三年六月九日,权提点河北东路刑狱汪辅之、陈知俭各罚铜二十觔,并坐前在河北转运司奏钱帛数不实么在:原作「任」,据《长编》卷三○五改。。 七月二十五日,诏梓州路转运司,应供军之物,并从官给。或和买,毋辄配率支移折变。违者,以违亲被制书论。以本路奏科夫事,上忧其乖方扰民故么。 八月十四日,诏:「夔州、成都府路转运司,其应泸州军前系军马所由道路即办具应副,非所由者,不得辄有计置。即应急速者,并从官给,勿取于民,勿致搔扰。提刑司觉察以闻,失觉者,与同罪。」 十二月十三日,权荆湖南路转运副使、琼管体量安抚朱初平言朱:原作「诸」,据《长编》卷三一○改。:「琼管限隔巨浸,监司未尝巡历,故官吏恣为奸赃。臣等乞岁或间岁,专遣广西监司一员,量与支赐,令过海巡历令:原作「今」,据《长编》卷三一○改。。」从之。 四年正月十一日,措置帐法所言:「被旨,先措置京西一路帐法,今已修立法式奏闻,参详诸路, 可以依仿推行。欲乞颁下,内京西一路,可自来年先行。其余自元丰五年依新法。」从之,仍令提举三司帐司官候及一年取旨,诸路委转运司官一员,专推行帐法,候将来修定条式,止付逐司遵守。 七月十五日,夔州路转运司言:「内藏库使、忠州刺史、湖北路钤辖彭娉不取南平路入蛮界,其差顾夫及牛马已放归涪、忠等州。」上批:「近指挥彭娉,止令择便路进讨便路:原作「路便」,据《长编》卷三一四乙。,苟南平可出贼不意,亦不失诏旨。转运司既未见彭娉指定进兵路分,凭何擅放运粮人夫人:原无,据《长编》卷三一四补。,显见鲜于师中畏怯避事,先令具析以闻。仍令转运司:如彭娉指取南平路进讨,军须有阙,以乏军兴论。」 九月十二日,诏陕西诸路转运司,今军兴今:原作「令」,据《长编》卷三一六改。,常管许兵将用乐,其有事合商议者,许赴有乐筵会。 十六日,上批:「朝廷见委官专经制泸南夷贼,其措置军马经略敌情,委之经制司,其计办军食金谷什物,委之转运司,两所任各有专责。转运提点刑狱司累有誊奏,侵越分守,未欲劾罪。自今非本职事,不得辄受官司申报。」 十月六日,河东都转运使陈安石言:「军兴以来,应朝省封桩并诸司及提举司钱物,并归本司,虑缓急移用不足,乞更应副。」上批:「委路昌衡具实用之数以闻。」 二十六日,命宝文阁待制、知汝州李承之权主管陕西都转运司公事,其汝州知州兼买木,令承之疾速举官以闻。以上批:「访闻陕西自朝廷以军兴于四路各权置转运使已来,逐 人惟以调度军食为急,其所取办金帛,又仰朝廷分颁之数,是以本路经费岁入,全阙官主领。继又诸道经略、转运司辟除文武官属不少,知、监县务多是寄居,或衙校权摄,即目所在,茶、盐、酒税常课率皆亏耗。朝廷虽已命钱勰权领转运司旧日职事,缘勰非有兼人干力,虑不可独倚办集。况向去屯兵虽解,完葺故坏,费用尚多。若不从今如意经营,深恐异时有烦中都供馈。中书可速选所宜佐勰之官。」故以命承之。 十二月二十五日,鄜延路走马承受杨元娉言:「近转运司部夫往安定黑水堡折运军粮未至,所运亦多不致,士卒有饥饿逃亡。大兵至四界白盐池,去怀州渡至百余里。种谔准诏,已领兵回。恐近边屯聚人马,转运司供给军粮依前有阙。」上批:「鄜延路转运使李稷应副军粮,阙乏乖方,及累奏诞妄,致令行营士卒乏食。若不差人代领其职,付吏正治其罪,则有误国事不细。可中书、枢密院同议其事。」诏李稷降两官,为转运判官,令悉心职事。如更阙误当,依九月二十五日诏施行。宣德郎张亚之,李稷奏举,今干办无 ,可罢转运判官,令赴旧任。 五年二月三日,诏泾原路转运司,军须并先令本路计置,阙或非所产,令都转运司应副。 七日,河东都转运使赵落天章阁待制,追两官官:原作「宫」,据《长编》卷三二三改。,免勒停,知淮阳军。坐应副馈挽不如法、谷违朝旨么。 五月九日,诏:「河东都转运使陈安石前后奏请施 行和籴盐、矾、坑治之类,已成伦序,今召除尚书户部侍郎,其职事委庄公岳、蔡烨协心悉力奉行。」 六年正月十七日,诏尚书驾部郎中王钦臣为陕西转运副使,专在本司。前此转运司言:「本司官法当分巡州县,岁 ,不敢留官在司。凡有承受朝省文字,不免于巡历所在追逐,故报上行下率多谷违。欲乞自今常令一员在司主领职事。」故有是命。 四月七日,发运司言:「江东转运司去冬并不计置籴粮,乞欲问转运判官郏亶。」诏:「转运司专以经理豹用专:原作「转」,据《长编》卷三三四改。、供办岁计为职,今亶旷弛如此,宜令发运司选官劾罪。」先是,亶数上书献《均税图》,事目丛脞目:原作「日」,据《长编》卷三三四改。,上以亶不修职事,专务求奇希功,么欲罢绌,故咤劾之。 九月二十一日,诏:「降授朝散郎、守大理卿吕孝廉昨任京东转运判官,与本司官长协心修办职事,致课入登羡。可复所降官,为京东路转运副使。」 七年三月八日,诏:「京东转运使吴居厚修举职事,致豹用登饶;又未尝创有更革,止用朝廷旧令,必是推行自有检察勾考法度。宜令尚书户部左曹下本官,具事曲折,从本曹删修以闻。」 七月十三日,诏鄜延路未勾收积剩钱公据二十二万六千余缗,给陕西转运司。 九月四日,诏:「诸路科买上供图融抑配,委转运司、提点刑狱、提举司点检举劾劾:原作「 」,据《长编》卷三四八改。,听逐司互察。」 哲宗元佑元年闰二月八(十)[日],司马光言:「诸路转运使除河北、陕西、河东外,余路乞置使一员、副使或 判官一员。」从之。 三月十八日,诏罢熙河、兰会路经制豹用司,其本路豹利职事,并入陕西转运司。 四月二日,诏诸路灾伤赈济并贼盗公事,令转运司兼管。 五月一日,户部尚书李常言:「河北旧有籴便司,专置提举官经制边备,后止令转运司兼领,以措置为名。按籴本钱不预漕计,难俾兼领。请复置提举籴便司。」诏可,其措置司职事,令提举籴便司与转运司通管。 六月八日,诏:「诸路转运司每岁支移折变,并须躬亲审度地利远近,顺便体问收成丰歉去处,遵守诏条,禁戢贪吏,务从民便。」 十二日,罢吴革江东转运判官命命:疑误,下恐有脱句。。先是,转运判官三员,革替齐谌,而刘拯尚在任。时有诏止除一员故么。 八月二十二日,诏:「应诸路转运使、副,除河北、河东、陕西、京东、京西、淮南、两浙、成都府路外,其余路分许差判官两员。」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转运判官就除使、副,令通理为任。 四年六月八日,诏:「陕西、河北、河东路逐年封桩保甲冬教赏物,自今后免封桩,其合用赏物,令转运司应副。仍令保甲司秋季约度钱数关转运司,豫排办于教前足备。如违,保甲司以闻,当议重行黜责。」 十一月二十六日,尚书省言:改立转运预妓乐宴会徒二年法,从之。 五年九月十二日,诏除三路外,诸路转运各权添差大使臣两员,充准备差遣。 六年五月七日,京东西路转运副使刘昱兼提举京西南北路将兵。 七年三月四日,诏转 运司管勾文字官,除三路外,余路并行减罢,其职事令帐司官兼。 八年七月二日,殿中侍御史来之邵言:「张景先自陕府西路转运判官,不半年,就迁本路转运副使,缘三路转运副使例比诸路转运使,超升过甚。昔刘挚执政,昵爱叶伸,自两浙转运判官就除副使,士论至今不平。今朝廷清明,谓如叶伸侥幸之事,不宜复见于今日。望赐寝罢。」元本阙降旨。 绍圣二年四月二十二日,详定重修敕令所言:「以转运司年额上供钱分为两限,第一限二月终、第二限七月终以前封桩,于沿流州军具数上户部。」从之。 五月一日,户部言:「转运司,淮南、京东、京西路每年上供额斛,依限桩足,责州县认状,报发运、辇运、拨发司。如不实,并从本司申户部,委别路提刑司鞫勘。已报而擅易者,依擅支借封桩钱物法。」从之。 三年二月,诏:「六路转运司岁应输米限内有(有)故未备输者,次限补至末限足;又有故,发运司核实保明,申尚书省。即无故,发运司申户部,下旁路提刑司取勘。六路三限皆卸贮,淮南路:第一限十二月,第二限二月,第三限四月;江东路:正月、四月、六月;两浙路:四月、六月、八月;江西、荆湖南、北路:二月、五月、八月。」 十二月二十二日,户部言:「每岁取索转运司前一年内应干上供钱物,有无不及期限起发之数,本部审覆以闻,不以去官原贷。」诏户部:「每岁春季内具诸路转运等司起发上供钱物多寡、职 事修废之凶者,保明以闻。」 元符元年六月二十五日,朝散大夫、权河东路计度转运使郭茂恂降为朝请郎。以运粮给军,雇车价少致扰民么。 三年十二月十三日,徽宗即位(末)[未]改元。尚书省:「勘会近年以来,州县所收税务失于催收,及诸般场务坑冶课利失于督责,致递年次渐亏少。」诏令诸路转[运]司各具析豹赋阙乏咤依,及税租等合如何拘催,诸般场务等课利合如何关防检察,以至应干豹用如何经画措置,限指挥到一季内奏报,违者,尚书省举劾施行。 二十八日,两浙转运司奏:「本路连年灾伤,赋入减耗,拖欠朝省及他司钱三百五十余万贯、石,欲望朝廷特赐倚阁。」奉圣旨:「分作一十五年拨还,自建中靖国元年为始,每年须管均还一分,逐年终拖欠不足,所属具数关本路提点刑狱司催促,仍取勘转运司官吏闻奏。」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四月二十六日,广西路转运司奏:「照会本路自来并是朝廷资助,南郊在近,合用赏给钱,伏望于本路提刑、提举司钱内拨赐。」诏于本路朝廷封桩钱内,特借钱一十八万贯,分作五年拨还,令借钱司分拘收,依旧封桩。 崇宁元年九月二十八日,臣僚上言:「乞委御史台考察天下转运使、副、判官有不胜任者,择能吏代之,俾计度其所部豹赋。仍令本司各开(折)[析]每岁钱谷出入名数,具册关提点刑狱司验实,结罪保明缴奏送尚书户部。若故为隐匿,及虚立 支费,论如上书诈不以实律。」从之。 大蹑元年八月十二日,熙河兰湟秦凤路安抚司言:「乞罢熙河路转运司,合陕西为一路,添置转运使、副,令两员应副熙河。」从之。 二年十月十三日,诏江西路转运判官侯临、江东路转运副使余彦明各转一官。先是,诏二广、江东、西、湖南、北应副黔南路钱物,其率先了足者,委黔南安抚使张庄以闻,故有是命。 三年三月二十日,江东转运副使余彦明奏:「本路矾货,乞从本司就委本司并逐州管勾茶事官兼行管勾。」从之。六月十五日,诏江西、两浙、湖南、北、广东、西、福建、淮南八路准此。 八月十五日,诏:「应盐、香、矾、茶、市舶石炭之类专局去处,近并入转运司等,仰逐司悉力奉行,如能职事修举,课利增羡,当议推赏。令户部立殿最法,申尚书省。」 十月四日,诏:「今后擢用监司除提举学事不拘资格外,所有提举常平转运判官用通判资序,提点刑狱、转运使用知州资序,仍以实历知通、有举主、无公私过犯人充选。」 十一月十日,措置淮南路矾事乞令逐州常平或盐香案人吏主行此句疑有脱误。。准朝旨:诸路矾事,就委转运司并逐州管勾茶事官兼行管勾。看详诸州管勾茶事官若非常平,即是盐香兼行,逐案所管人吏不少,自合随官管勾。从之。 四年四月八日,户部奏:「诸路转运司前后借拨提举常平司及朝廷封桩钱物万数浩瀚,又缘提举司依条,每岁却有合还转运司 军人代役请受并分收造钱之类。欲乞诸路提举常平司每岁契勘本路似此应合还钱数,更不改拨,就便拘留充填拨还。」从之。 八月二日,措置豹用所状:「奉圣旨讲究钞法钱(弊)[币],解池近兴复过额,依旧法通行。已准朝旨,令诸路转运使、副一员主管外,欲乞令所委转运使、副于逐州选委通判或判官一员,专切主管。」从之。 政和元年八月二十二日,臣僚上言:「一岁之入,莫大于租税,而诸县税簿,不依条式,人户纳毕,亦不驱磨,及酒税课利,仓场库务、交界官物、买扑酒坊河渡并房园地基等课利,诸县镇杂收系省钱,多不置都簿拘籍,欺弊不少。又诸军请给,分擘小历,咤缘侵冒,岁终不曾选官驱磨。诸州支费,并由粮料院勘给,多不依条帮旁,致有诈伪。月终,又多不具已支物数磨勘对帐,申转运司;转运司亦未尝检察。准《元符令》:诸官司置都簿,五年一易,具载所辖应用簿历,其有增减,次日报都簿司除附。臣今置造税簿及岁纳军资库钱物都簿,并以帐案会计岁收实数,用置本司豹赋都簿,今后将逐州月申见在钱物参照,仍亲点对逐州递年实收实支钱物,置籍将逐州磨勘司月申粮料院已勘给物数参较,以备计度均节。愿特诏诸路漕司,各检举前后诏条,以遵奉次第纂类推明督责州县协力施行,共图成 。仍望立限一季,许令州县等各改正;自来一切违法伤豹事件,特与免罪。 并从漕司推原法意,措置施行。如限满,尚有违戾,从转运司奏劾,重行黜责。其有能悉意在公、绩 显著者,除漕臣依条格荐举外,许本路监司同衔具功绩保奏,特功褒录。」诏令诸路漕臣详臣僚所言事理,更切相度,如委无搔扰不便、有补漕计,则仰仿此点检施行。 二年二月十九日,诏湖南运副张徽言、通判毛衍、湖北运判王涛、运副娉渐、江西运副侯临、张根、两浙运副庄徽、江西运判贾伟节、运勾叶正国,各转一官。以经画斛斗,河水未冻已前转般上京,颇见用心举职,故有是命。 八月二十七日,详定重修敕令所奏:「崇宁四年,朝旨:京畿转运副使、提点刑狱序位,并在三路转运副使、提点刑狱之上。崇宁五年续降指挥,唯改转运与三路转运叙官外,提点刑狱即依旧叙位在三路提点刑狱之上,有此不同。」诏京畿转运使、副、提点刑狱叙位,并在三路转运使副之上,其崇宁五年三月七日指挥,更不施行。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江东转运司官各特与转一官,属官减三年磨勘,(吏人)[人吏]各支赐绢一十疋,仍具合推恩人姓名申尚书省。」以户部奏,发运司申本路,今年上供额斛九十九万一千一百石,率先敷足故么。 三年正月五日,陕西府路转运使陈亨伯奏:「契勘陕西路州军四十四县,镇、城、堡、寨六百有崎,所部广远。旧曾分擘,别为熙河路,今来每年支降额钞三百万贯,及茶事常平司认定 钱物、岷巩钱监鼓铸平货务息钱、川路物帛茶货之类,与秦凤路漕臣一员通管那移。欲望圣慈,依旧分熙秦路别为转运司,所有永兴军路自来分定应副熙河钱物依数管认。」诏依其豹用,据逐年所拨尽行应副,如违,并以违制论。若熙河咤致不足失事者,官吏任责,功一等科罪。 二月二十三日,户部奏:「广南西路转运司状:「勘会仓库所收头子钱,自来依《元符令》,以五分充系省,五分充不系省。本路自降大蹑元年六月十日指挥,更无转运司五分之数,一衮作不系省钱侵用。今欲便行改拨,乞申明行下。勘会近承朝旨,止合据应收到钱,以二分属转运司。今来本司申明元条内不系省字,缘条内别无称说五分系省、不系省之文,若依《政和令》,以所收头子钱分用,又缘已承政和二年五月十七日朝旨,学校并依大蹑三年四月已前指挥,亦合用分数头子钱,即转运司更无所得五分之数。今勘当,欲依大蹑元年六月十日修立到条令施行。」诏依。 二月十七日,淮南转运司奏:「近来本路米斛价高,糯米尤甚,全少利息。窃见提举学事司于酒价上增添钱收充学费,乞比附于见今酒价上每升更添二文,候至连年丰稔,糯米价低日,别行减罢。又买扑坊场、河渡课利入转运(伺)司,净利入提举常平司,遇酷卖不行,即依条均减。如坊场兴盛,则买扑人惟添净利,更不增添课利。欲乞应人户买扑坊 场、河渡,第三界满无拖欠、愿增钱二分再卖者,纽添课利钱二分;其合别召人买者,亦据所添净利钱数纽添课利钱。其钱并别桩管,专充移用。」从之。 六月七日,淮南路转运副使章公厩除尚书虞部员外郎,夔州路转运判官杨达兼提举马递铺,朝请大夫、江南东路转运副使娉渐转朝议大夫,朝请大夫、荆湖北路转运副使燕若蒙转奉直大夫,赏起发直达纲运之功么。 十四日,诏:「六路额斛旧行转般淮南,依条岁认水脚工钱四十二万贯,可并支赐六路转运司,充直达使用。」 七月十二日,尚书省言:「淮南路转运司提辖、催提直达纲运宋子雍状:近点检得本路州军装发地头,妄破诸般缘故,至有住滞等。欲(妄)[望]特赐重行立法。今修下条:诸纲运装卸,无故违限过五日者,附载官物装卸违限同。一日,笞三十;二日,功一等,过杖一百过:疑误。;三日,功一等,罪至徒二年。事由装卸官司,本纲不坐;事由本纲,装卸官司准此。仍各以所由为首。和雇私船运官物,而装卸违限,并准此。内事由本船者,止坐船主。违限请过口食,干系人均备。」从之。 八月七日,诏:「诸路封桩斛斗钱物辄支借,干系人吏并断讫刺配千里牢城,官员劾奏,重行黜责。」 九月十三日,两浙转运司奏:「本路岁发上供额斛万数浩瀚,奉旨直达都城,唯藉纲运趁限装发,了办岁计。缘本路所管纲船并是三百料,与他路大料纲船不同,除许附载私物外,装发米数不多。近朝旨许功一分力外, 通旧二分附载私物。今乞依《政和令》,许二分附载私物,情愿将逐船所剩力外,如无私物揽载,即功装斛斗,每二十石添破一夫,所得雇夫米钱,不惟(忧)[优]恤兵梢,实于官物不致侵盗,兼亦使爱惜舟船,委得利便。今来所乞二分附(私载)[载私]物,每船一只装米二百四十石外,有六十石力外,若愿功装米斛,每二十石添破一夫,每舡增三夫,以酌中平江府至都城地理,约度共添得雇夫钱七贯伍伯文、米二石二,即与附搭客人行货所得钱数不致相远,所贵纲(稍)[梢]爱惜官物、舟船。」从之。 十九日,户部奏:「京畿转运司申明,差官点检无额钱。已降朝旨,系隶提刑司拘收,更不令转运司干预。乞将《政和令》『转运司』字改作『提刑司』字」从之。 二十三日,户部奏:「荆湖北路年额上供斛斗三十五万石,先次般发到都数已足备,除转运司官已蒙推恩外,有本司提辖直达纲运官邓绍密,伏乞特赐施行。」诏特转一官。 四年三月二十二日,诏两浙转运司旧欠发运司钱,每年带还二万贯。先有旨:每年带还五万贯,至是,转运使李偃以应奉诸局支费有请,故有是命。 五月二十四日,诏:「诸路转运司各具三十年以来每岁收支及泛支数,令提刑司覆按的确,结罪保明闻奏。」以臣僚言「诸路阙乏,漕臣失职」故么。 十月七日,两浙、江西转运司状:「本路每年认发淮南本年冬、次年春两季军衣、紬绢,承政和四年五月十六日敕: 应副他路军衣物帛,并限七月十五日前到下卸处。内冬衣依条限送纳外,其次年春衣,乞限来年十二月终下卸处。」[从]之。 五年二月六日,淮南路转运司状:「本路政和四年水脚工钱四十二万贯,节次承朝旨,将一半分赐六路应副、直达支使外,拨九万一千五百余贯充每岁淮南打造纲船物料钱,六千贯充六路合出备博易赏钱,自余一十一万二千余贯,作朝廷封桩了当。所有政和五年分钱,乞赐指挥。」奉诏:今后准此。 四月二十四日,两浙转运副使应安道奏:「乞依常平法,每州于不许差出官内,从本司选择强干官一员,管勾检察收支转运司钱物并应办岁计事务,于头子钱内每月支食钱五贯文。如职事修举,即许保明再任。」诏依,余路依此。 十二月二十四日,陕府西路转运副使任谅奏:「臣顷待罪河朔,申明将一路年计除破放倚阁外,尽令知、通置籍拘催,已蒙朝廷行下。臣愚,乞令关陕知、通依河朔具合催之物,置籍勾销,府则专委通判,其措置有方,许保奏三五处推赏。许或隐漏不实,并按劾以闻。」诏依奏,诸路并依此。 六年正月二十七日,诏:「漕司管勾文字官点检一路豹赋;自熙丰立法,不许差出及随本司官巡按,遇有要切,虽许暂差勾当,岁终,亦具事咤闻奏。今后除依旧法外,如别官司陈请差委,虽奉特旨,亦不许差出。」五月十七日,两浙转运司奏:「检会已得朝旨,委知州、通判 或职官一员,专一管勾装发上供额斛,候任满日,从本司保明,减二年磨勘;及三十万石以上,更减一年;及五十万石以上,转一官。所有在任未满三年替罢之人,任内所发斛斗能无违限,所发米数已及原立万数,乞许依已得朝旨等第推赏。」诏依《任满法》。 八月二十三日,诏荆湖南路转运副使程元佐、本司主管文字苏公才各复所降一官,转运判官乔方减三年磨勘,赏运漕之功么。 八年十月十八日,诏:「诸路少失上供钱物,限一季补发数足,违限不足,申尚书省。」 宣和元年二月二十六日,敕:「押纲人少欠上供钱物,下本路限一季先次兑发,如违,依《上供法》施行。」 十一月八日,诏江西运副李令将转一官,张孝纯、林箎各减三年磨勘,运干萧序辰、张裁、提辖俞应之、张沆、焦 各减二年磨勘,年限不同人依四年法比折。赏粮运之功么。 宣和元年八月十六日,诏:「江南东路起发上供最少,其漕臣特降两官,人吏令提刑司勾追,决杖一百。」以户部尚书唐恪谷考到诸路已发、未发上供钱物数目,故有是命。 九月二十四日,诏陕西漕司以都转运一员,于永兴军置司,总治六路,转运使三员分治,每两路一员主之。 二年六月十九日,以领枢密院事童贯奏:陕西边事宁息,乞依旧以三人为额分治六路,常留一员在司发遣。内都运除分管两路外,并总治其余路事务。诏从其请。 十月一日, 诏诸路转运司管勾官并罢。 三年六月四日,诏:「夔州路军储年计,并入于恭、涪两州。内大宁监盐系籴本,应副一路,可特许本路漕司同共踏逐奏举才干清强官充恭、涪两州、大宁知监差遣一次,任满,无遗阙,保明闻奏。」 四年五月二十七日,户部奏:「诸路合发今年银钱帛丝绵,已责限七月终到阙,如违,不以多寡,乞从本部具奏,委官及知、通、漕司,奏乞重赐黜责,若于限前率先到京,亦乞旌赏。」从之。 五年六月二十一日,户部尚书李梲乞诸路所起额斛,除本年额数足外,若更能带发旧欠斛斗,从本部比较最多路分转运司,奏乞朝廷推赏,所贵有以激劝。」诏依。 七年正月十一日,御笔:「诸路上供钱物,可自今除格令合支拨外,发运、转运使应敢陈请截拨,及所在限满不及数者,并以违御笔论。」 十九日,诏:「诸路转运司钱物应支用者,旁帖并经所在州粮勾院勘勾。右入政和给赐令。」二月七日,又诏:「诸不经粮勾院勘勾者,徒一年。」 二十二日,江南东路转运判官陆寘特除直秘阁,以添认上供金银钱帛斛斗数足故么。 七月八日,诏东西漕臣时道陈漕计全不修举时道陈:疑有误。,差提举江州太平蹑。 八月五日,诏燕山漕臣复置一员,起复朝散郎李与权除燕山府路转运副使。 十一月一日,诏:「诸路漕臣钱物不以多寡,并经官司勘实,各相关会检察,不得隐藏寄收。如违,以违制论。」 十五日,两浙转运副使 先任本路运使应安道等申请,得旨,依《常平法》,于逐州不许差出官,内从本司选择强干官一员,专一管勾检察收支转运司钱物。仍从本司置收支并差出军人等借请及批支驿料口券簿共四扇,给付所差管勾官收掌,凡本司一钱一升一尺以上,并注于籍,每季一易。其旧簿限次季孟月,专差人贲赴本司投下。如不依立定纲目约束,事隐漏不实,收支不明,许臣具事咤奏劾,重寘典刑。内有职事修举,亦许臣保奏,依去年十月三十日御笔,诏政治修举者,仍令再任一次,其职事优异者,奏取睿裁,别赐升擢。」诏依,内措置纲目事件,令诸路转运司体仿措置施行。 程昌厩奏:「伏 十七日,两浙转运副使程昌厩奏:「窃见漕臣以调度经费为职,自来并不曾会计一路豹用出入之数,但止取过目前,并无载籍检察钩考,故官吏得以公肆诋欺。臣职司外计,辄欲以本路岁收岁支(隋)[随]事分别科目,着之编册,使多寡出入、盈虚登耗之数可指诸掌。然虑州县报应不能尽实,虽及成书,又恐不免异时隐匿之患。欲望断自渊哀,诏臣编纂,号《宣和两浙会计总录》,候成进呈讫,颁之郡县,垂示无穷。」从之。 钦宗靖康元年五月十二日,诏:「转运司于诸州除依格上供数外,不得以移用钱物侵占。」 十一月三日,诏麟、府、丰、岚、宪州、保德、火山、宁化、晋宁军并隶陕西鄜延路帅府,仍令陕西漕臣桑景询同河东路漕 臣葛兢专一应副,增陕西转运使一员,起复王庶直徽猷阁为之。 高宗建炎元年七月十三日,两浙转运判官顾彦诚言:「经制发运司并东道都总管司,差官来本路 刷侵蠹经费,乞应逐司差官来本路 刷钱物,州县并须先申转运司审度,不妨岁用,方得应副,不许直行取拨。或有抛降须索、计置物色等所用钱物,并令各司管认,庶免侵损漕计。」从之。 同日,顾彦诚又言:「镇江府丹阳县有都大计置 刷钱粮官刷去钱帛及桩管物斛,并系按月合支及上供岁额之数。乞免行 刷。诏免 刷,已桩下钱物通融支使,如行在到如行在到:此句疑有误。,不管妨阙。」 十一月六日,江南西路转运司言:「乞依已降指挥,州县监当官阙,令转运司具名奏辟一次。」诏依,诸路准此。 二十三日,诏曰:「国事艰难,盗贼窃发,帅司那移军马,全籍漕臣支拨钱粮应副。访闻东南监司陵轹帅臣,漕司全不应副,殊失将命体国之意。仰东南漕臣遇帅司那移军马去处,即据实状奏闻。」 十二月十八日,江南东路转运司言:「靖康元年 :赡学钱粮、物帛、田产,皆系转运司窠名拘收。续准发运司拘收,充转运籴本,未蒙拨还。」诏令转运司拘收。 二年六月十六日,司农少卿史徽言:「诸路转运司岁起上供粮斛合用舟船,逐路各有船场认打额舡。乞取会建炎元年拖欠并今未打船数,(今)[令]漕司打造,添补行运。仍许依近降指挥收买舟船,总计所载料 例,各许理为年额。至岁终,令发运司具亏欠多处漕司官并打船合于官例职位、姓名,申取朝廷指挥。」从之。 九月二十五日,发运副使吕源言:「给纳钱物,并合付之州县库分正附帐历收之,以防伪冒。故专副立界,以至缴赴所属驱磨,监司巡历点检。自应奉之后,废法玩令,遂自行收支。宣和七年,咤京西漕司以钱物贮别库,移牒径取,始立法禁:转运司应支钱物,不经粮审院勘验者,徒二年。比岁咤缘调发,复甚如前,于本司或随行别置库局,妄有支费。望申严旧法,期于必行。」诏:如违,徒二年。 十月十六日,江东转运司言:「本路先行直达,州县当职官起发粮斛无违限,依法合该减年酬赏。今来复行转般,所运斛斗及自余紬绢等物,未有推赏明文。欲候至岁终,将一路比较勤堕三两处保奏。乞自朝廷起发率先数足去处,特功优赏;其通欠不足州军,严赐责罚。」诏依,诸路准此。 三年三月十四日,两浙转运副使王琮等言:「本路利源,唯酒税与买扑坊场课利钱所收最多,近令逐旋起发,应副车驾巡幸支用。缘逐州多占充一州使用,不肯桩拨。欲乞县委丞簿、州委通判,每月将二分收到钱拘收赴厅,别置库历桩管类聚,津发赴左藏库送纳。如州县桩占借兑,并所委官不桩收津发,并以违制论。」从之。 四月二十日,诏:「京东、西、陕西、河北东路州县员阙,除知、通、监司及茶盐等提举官、武臣城寨官将 领以上外,余窠阙可令转运司依八路差官条法差注。」 十一月十二日,诏两浙转运司:「除承受行在指挥应副外,其余去处,令本司具所得指挥申尚书省取旨应副。」从转运副使陈逮之请么。 四年五月二十七日,三省言:「江南东、西路既分置三帅,其两路转运司难以仍旧分路差官,欲并为一司,以江南路都转运司为名。今后差漕臣三员,内一员为都转运使,并通管应办漕计,有阙误,一等任责。」从之。 绍兴元年正月十日,诏:「江南路依旧分东、西路,各置转运司,见任漕臣依旧分路管干职事。」 十一月十五日,户部侍郎孟叟言:「行在用度钱粮,指拟两浙转运司认定应办,除曾纡、徐康国分定东、西路钱物自合遍诣督责拘催外,缘行在别未有漕司官应副,乞添差漕臣一员,专一随行在应办钱粮,其给人吏等,并与随所至路分则例差破。」诏依,方孟卿添差两浙路转运副使,专一应行在大军钱粮。 五月七日,两浙转运副使刘宁止言:「诸州县楼店务官房廊及赁地基等钱,么来系隶漕司,自经兵火,州县更不措置,或人吏作弊,侵欺入己,或形势之家强占起造,更不纳钱,或非减落元赁价直。欲乞本司委官专措置,所有已经兵火去处,量行修盖,或召人赁地拘收,合纳钱专充本司赡军支用,州县不得干预。所有无主地土,亦许本司盖造屋宇,或名人承赁地基,与楼店务一等拘收,可 以补助赡军支费。」从之。 八月三日,刘宁止又言:「前知临安府徐铸申画指挥,将临安府所入豹计径行拘收,自足以(州支)[支州]用,更不令漕司干预移拨。欲乞许从本司会计,本府宽剩钱物听从本司移拨施行。」从之。 八月,诏江西转运司依旧于洪州置司,仍每年遇防秋,自七月轮郡漕臣一员,前来江州兴国军,专一往来应办钱粮。后至次年三月,防秋了毕,归回本司。以江州安抚大使朱胜非言「前此转运权在吉州置司,江州置帅,措置屯兵,防托江路,正要漕司就近经画钱粮」故么。 十一月十二日,户部侍郎柳约言:「江、浙、荆湖等路,绍兴元年分有额上供钱物,各限七月终以前到行在。今计会未起发钱物总二百五十八万五千二百七十八匹、两、贯,欲乞逐路各委漕臣一员专一催督,限至岁终起发尽绝。如依前违限,从本路具转运司违慢当职官吏申朝廷,乞重赐黜责。」诏依,如少有违慢,令本部按劾,申尚书省取旨,重行黜责,人吏决配。 二年二月四日,诏李承造充两浙路转运副使,专一应副刘光世军。遇有军马出入,即委本官随军移运供馈。从两浙西路安抚大使刘光世之请么。 三月九日,臣僚言:「朝廷出师,置随军运使,出于一时差委,州县谓非统属,则不从其号令;运使视州县既非本路,亦不恤其有无,至有陵轹官吏,搜检蓄藏,或求羡余,以为己功。欲乞大军之行,专委本路漕臣一员 应副,专以往来屯军州郡或师行去处,察其欠阙,通郡羡余以周给之。事有统属,凡百易办,亦知爱惜钱谷,不至横敛。」从之。 五月八日,诏:「转运司所置诸州县回易务,日下并罢。」以臣僚言其「夺锥刀之利,牙侩之役,构栏商贾,投税之物,抑令强卖,计物以出息钱,至卖箕帚扫除之具、匕 调笔之物。其在外邑,则又不免暗行科配。临安府回易务元降本钱三万七千余贯,一岁之间,所收息钱纔得一千三百贯有奇。」故有是命。 十月九日,诏大理卿张公济除集英殿修撰,充江浙荆湖广南福建路都转运使,于湖州置司。 十二月二十八日十二月:据上下文,当作「十一月」。,诏于常州置司。 十一日,诏罢两浙路添差运判一员,其人吏、公使、什物等,并拨与都转运司。 二十三日,诏两浙转运司于浙西安抚大使司用申状,于沿海制置使司、都转运司并用公牒。 二十八日,诏:「今后催促钱斛,并委都转运司,更不差郎官。」 十二月十九日,转臣吕餐浩言转:此字当误。:「近遣郎中娉逸督江西上供米,比闻已起三纲,将来可准官三十万斛。」上曰:「必待朝廷遣郎官催促,然后起发,漕臣失职可责,朕当面训都转运使张公济,俾先理会常赋,若常赋不入,乃反务横敛,非朕爱民恤下之意。」 三年二月十九日,诏:「应诸路漕司移用钱,每季具支使科名申户部,察其违法之甚者按劾以闻。其诸州、军亦每季(闻)[开]具本处有无转运司取拨移用、赴甚处支使文状申户部,互 换比照检察。」以臣僚言:「漕司移用钱,独无所检核。」故有是诏。 四月十二日,诏:「江浙、荆湖、广南、福建路都转运司时暂添差属官二员,候催促今年夏税并上供折帛钱物了日罢,并从朝廷选差。」从都转运使张公济之请么。 同日,江浙荆湖广南福建路都转运使张公济言:「诸路转运所收移用钱,从来并系转运司专委逐州军主管,本司钱物官就本厅置库拘收,遇转运司取拨,即一面起发,州郡并不干预,略无关防。欲乞今后应转运司系省钱,并依条赴军资库交纳收支,其窠名不同者,各置文历拘管。应通判及主管司等处送纳钱物,并罢。」从之。 二十二日,诏湖南转运司依旧于潭州置司。副使李厩孺言:「乞依湖北转运司咤荆南府残破,于枝江县置司例,权于衡山县置司。」宣谕薛徽言[言]其不便故么。 七月二十六日,诏都督府已有户部侍郎姚舜明总领应副钱粮,其随军运判可省罢。 八月十六日,给事中黄唐傅言:「祖宗以来,置发运使,非特运江淮之粟,兼责委催发六路上供钱物,以防诸司移用。昨咤言者乞罢发运使司,后来上供钱物顿失拘催。避发运使之名,改为都转运使司,盖诸路转运司各移一路,专以移用本路上供钱物为事,都转运司专收簇上供钱物。今内外臣僚复乞罢都转运司,乞下吏、户部详议利害。」有旨:令户部公共定夺可与不可存罢。户部言:「自置都转运后来,比之未 置已前月日,拘催起发过钱米、金银、绵绢等,一岁之间计增八十三万九千九百余贯、石、匹、两,并点检根究到诸路转运司侵损上供钱物事件不一,即难以废罢。每岁乞将本司催发过诸路合起年额钱物斛斗,候至限毕,令户部考较所起分数多寡,申朝廷赏罚。仍于抚州置司。」从之。 二十一日,诏:「都转运司已移司抚州,可存留属官四员并指使一员,余并减罢。」 二十六日,诏:「都转运使司官吏并罢,令户部将本司应干合行拘催诸路上供钱物等,限五日措置却合如何差官催发,及如何检察漕司侵移积弊,逐一条具,申尚书省。」 十月二十二日,诏福建路提刑、转运司置司去处,并依祖宗旧制。先是绍兴二年,已诏依旧制,提刑置司福州,转运置司建州,而臣僚有请两易其地。至是,言者论其不当,谓建州置转运司,团并一路上供纲运,经由本州岛催发;丰国监鼓铸钱宝,北宛焙贡发御茶,本州岛都作院岁造四色等军器及上四州铜铀场等处,系本司拘收为便。提刑置司福州,系八州道里之中,诸州刑狱案牍详覆与决,待报行遣,仍所辖弓兵巡捕盗贼与帅司所在,缓急可以商议为便。」故有是诏。 十二月十五日,三省进呈差沈昭远催军粮事。上曰:「差官数有言者,盖常赋自有转运司官,苟不职,自当别选能吏,岂可每每差官催督乎 至于咤事差官出外,自祖宗时有之,亦不得俱废么。」 四年四 月十二日,江南西路转运司言:「漕计百色之费,惟仰酒税课利,比年以来,州军多以应副军期为名,一面擅置比较酒务、回易库,将漕计钱物取拨充本,又于诸城门增置税务,所收课息,并不分隶诸司。乞下诸路除帅司措置赡军外,其余州郡自行创置比较酒务并回易库及添置逐门收税去处,合趁额课,并并入漕计。」从之。 十二月二十八日,中书门下省言:「淮南转运司今来别无漕计,难以独置一司。」诏令本路提举茶盐司兼领,本司人吏减二分之一。 五年正月二十一日,诏:「淮南转运司已省并外,茶盐提刑司并罢,置提点淮南两路公事一员,兼领刑狱、茶盐、漕运漕运:原作「运漕」,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八四乙。、市易等事,应干合行事件,并依发运使例例:原无,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八四补。。」 三月四日,侍御史张致远言:「宰执侍从多分符竹,则监司之任宜稍增重。欲乞每路改置一都转运使,以侍从官充。」从之。 四月六日,诏湖南转运司依旧于潭州置司。以臣僚言「昨咤孔彦舟盗据州城,权时移司上江,今贼寇平定」故么。 十一月十六日,中书门下省言:「四川豹赋,虽各有漕臣经画,窃虑无所统属,常赋出入,难以谷考。」诏赵开除四川都转运使。 六年二月二日,右仆射张浚言:「两浙路都转运使李迨近躬亲遍诣浙西六州军,点检过逐州县违戾事件三百余项,并令改正,及措置酒税课利,增钱仅五十万贯。」诏李迨备见体国,修举职事,可赐诏奖谕。 三月五日,潼川府路转运司 言:「本司织造诸军功赏并官员支降官诰度牒绫帛,每年共造一十万匹,川陕诸路处屯驻大军费广阙乏,乞特免织造。从之。 四月八日,诸路军事都会行府言:「总领四川豹赋都转运司自合依旧总治通融移用,缘四川系四路置司,即与一路都转运事体不同,难以同共系衔。」诏令四川转运司并赵开遵守施行。 十二月二十三日,臣僚言:「旧制:转运司官除授,皆命词给告,昨咤渡江已后,例给 命,近年稍复旧制。转运使、副见命词给告,运判委任,与使、副无异,理宜一体。」诏今后除授诸路转运判官,并命词给告。 七年四月二十九日,诏淮南东西路各置转运一员,兼提[举]刑狱(举)茶盐常平事蒋璨除淮东路转运判官,韩琎除淮西路转运判官,提点两路公事司官吏并罢。 八年二月六日,诏:「湖北运判夏珙职事修举,候今任满日,特令再任,仍升充转运副使。」 十年闰六月二十二日,诏京西路复置漕臣一员,兼提举茶盐常平等公事,襄阳府置司。 七月十四日,中书门下省言:「淮西漕臣见系两员,其东路亦合一体。」诏淮东路更除漕臣一员。 十二年九月十四日,刑部言:「川陕宣抚司保明四川都转运司主押官依茶马四格法,满三年,补进义副尉。本部检照,即无许补条法。今来本司检坐尚书省札子,四川都转运使李迨申:本司人吏抽差召募、迁补出职应干吏额等事,并依茶马司旧法。」诏 令刑部遵依已降朝旨施行。 十三年闰四月十日,总领湖北京西军马钱粮张汇言:「边事既宁,其随军转运一司理合省罢,缘自(求)[来]京西诸州更戍军马合用钱粮,并系湖北漕司兼管,今来湖北、京西御前军马合移运钱粮,欲乞专委湖北漕臣一员主管。」从之。 十四年十月二十二日,诏:「淮东西转运司并为一路,仍以淮南转运司为名,依旧置转运判官二员。所有提刑司职事,亦两路通管。」以臣僚言:「淮西宽免赋税,与淮东事一体同,而无南北使命往来应副之费,乞依旧并漕司为一路,事力相济。」故有是诏。 十五年四月二十五日,诏四川都转运司罢,其官吏依省罢法,见管职事,并委宣抚司。以尚书省言:「四川驻札军马已移屯近里州军,钱粮自有逐路漕臣应副,都转运司虚有冗费。」故有是诏。 九月六日,诏:「淮南路转运司岁举选人改官,可依旧法。」先是绍兴七年,权作东、西两路分举,至是复并为一,故有是诏。 二十六年八月十二日,上宣谕宰执曰:「新除两浙二漕臣,可召至堂中面谕与近屡降宽恤事件,到任后,令遍诣所部,税赋之足否,豹用之多寡,民情之休戚,官吏之勤惰,悉功访闻。如有奉行不虔、职事不举者,并按劾以闻,庶几可以警动诸路,使皆知所视效效:原作「劾」,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七四改。。」 十二月十八日,诏省两浙转运司守次押纲官一千员,从本路漕臣赵子潇请么。 二十九年闰六月四日,淮南路转运 判官张祁言:「无为军有赡军酒库,元系都督府创置,后来拨归朝廷,岁收息钱八十余贯。乞将上件所收课息权行拨隶本司应副支遣,却将诸路州所认本司诸色窠名,从本司量度蠲减。」从之。 三十一年九月二十六日,吏部言:「归州复隶夔路,即属八路之数,所有本州岛幕职、州县官窠阙,合从本路转运司随四季使阙拟差。」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四月二十二日,都督江淮军马张浚言:「差江东漕臣向子忞兼都督府随军运副。从之。 五月十五日,权户部侍郎向伯奋言:「契勘内外经费至广,全藉监司协济,依已降指挥,如有不扰而办者,许本部(秦)[奏]举,特行旌别。近委两浙运判陈汉前去浙西州军催发诸色窠名钱,颇见宣力。伏望详酌指挥施行。」诏陈汉特与转一官。 二十六日,向子忞奏:「契勘随军职事系干四路,全藉属官办集。乞差置文臣干办公事一员、武臣准备差使一员,许令本司踏逐选差。」从之。 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同都督江淮军马杨存中言:「契勘两淮调发军马随军钱粮最为急务,淮西路欲乞差姚岳充随军转运副使,淮东路欲乞差韩龙充江淮都督府随军转运副使,专一应办钱粮。」从之。 十二月四日,四川总领所奏:「缘收复泰泰:疑当作「秦」。、巩等州县,遂令置陕西路转运一员,仍将阶、成、西和、凤四州割隶陕西路。已降指挥,令利州路转运判官赵不愚兼权。今来四川止管旧来界分,却有 陕西转运一司官属尚存。欲乞省罢,仍将阶、成、西和、凤州拨隶利州西路。」从之。 八年八月二十五日,诏复置两浙路转运司催促起发行在物斛官一员,从本路转运司请么原书本页末行云:「转漕,存目不录。」。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 船 战船附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 船战船附 【宋会要】 太宗干德四年四月,淮南转运使苏晓言:「缘江州府商人以江心为界,各许两岸通行。其北岸有沟河港汊,悉通大江,或穿州县,从来客旅舟船往来经贩。自禁闭口岸已来,江北商人欲入港汊兴贩者,巡检使臣禁止不许。望明赐条约。」诏:「自今江北通连州县沟河港汊,许商旅往来通行,即不得直入大江,有司谨察之。其捕渔人户,依近敕指挥。」 真宗景德二年六月,永寿县主言:「私家有 在汴河,值官私雇船运修河物料,望放免,及蠲经由税筭。」诏听免雇般。 大中祥符三年十月,诏:「自今勾当事使臣,如在京指射舟船往向南州军逐处,不得更添;若是替换,亦不得过元载力胜。所有添差乘驾兵士,及抽那堰上车军,亦不得擅差。」 五年二月,卫国长公(言)[主]言于汴河内置到船二只,收载供宅物,乞免头子力胜钱。诏免诸杂差使。 六年十一月,令长公主宅于诸州河置船者,止免诸杂差遣,其路税如式。先是,宿国长公主乞免税,真宗虑其有违条制,故申明之。 八年闰六月,诏:「皇族及文武臣僚、僧道诸河般载薪炭刍粟(州)[舟]船,止准宣敕及中书、枢密院所降圣旨札子内只数与免差遣。如许令将钱出京城门,即置簿拘管。其见今行运有河分交互者,取索元降文字,令行纳换。」先是,黄、汴河催纲王黄裳言:「以和雇民船载薪刍供应滑州修河, 有诸宅及寺蹑舟船皆执官给文字免放差遣,然其间有河分差互者,乞条约之。」故有是命。 天禧二年四月,诏:「自今赴任向南官员,如到真、楚、泗州,纳下从京乘载舟船,即与勘会逐处岸下系官空闲杂般船,许差借乘载赴任。」 八月,枢密院定皇亲宅置船,长公主、二郡县主一听于诸河市物,免其差拨,自余不得为例。 仁宗天圣元年十二月,诏:「自今有落水舟船,须画时出取相验修补,如必然不堪装载盐粮,亦便驾送合属去处修充杂般。委实不任修补,即差官监折,板木量定长阔,钉迾秤计斤重,咤便纲船附带赴船场交纳修打。盐粮舟船,不得擅将支使。如敢擅将官中堪好舟船妄有毁拆,及将板木钉线打造家事并诸般使用,并委发运司检举申奏,其典守等勘罪断遣,后据占使却钉板,勒令均陪价钱,当职官员、使臣勘罪申奏。」 三年七月,诏:「在京诸禅院各有舟船在河般买供用物,自今不得于船头排牌,不依次驾放,并妄外欺压百姓舟船,并仰开封府收捉在船僧人、道士并行者及主捉舟船人等勘逐区分,如显有凶豪,及不伏止约,依法断讫,收禁奏裁。缘河州府县镇及拨发巡检催纲排岸门使臣觉察,三司每季举行宣命,无令违犯。」 四年七月,江南西路转运司言:「吉州永新、龙泉两县所买造船枋木,每贯(五) 下陌子钱六十五文,更依[例]克下头底钱四文,共除六十九 文,是致商客亏本,少人兴贩。(令)[今]勘会南安军所买枋木,每贯止依例克下头底钱四文外,更不 陌子钱六十五文,令吉州所克枋木陌子钱乞行除放。」事下三司相度。省司勘会:「逐年般运斛斗钱帛杂物,全籍虔、洪州打造舟船应副。今来吉州永新、龙泉两县买枋木,请依转运司所奏,依南安军例,每贯收头子钱四文外,更不减 陌子钱六十五文。」从之。先是,吉州判官徐仲儒言:「永新、龙泉两县所买船场枋木,每贯于常例除 钱四文,更 陌子钱六十五文,致有衡州茶陵县商人尹海经转运司状诉,乞给还所克每贯六十五文陌钱。转运司移牒吉州会问,州称止称近例定夺止称:疑当作「止依」。,初无朝省指挥。」运司同奏,请除放。 庆(历)[历]二年二月,诏京东、西濒河诸州,造战船五百只赴河北。 皇佑三年九月,诏缘汴河商税务,毋得苛留公私舟船。 四年十一月,诏:「如闻江淮、两淛、荆湖南、北等路守官者多求不急差遣,乘官船往来商贩私物。宜令发运、转运司,自今非急务,毋得辄差官;若当差者,即不得以官舟假之。违者,本司及被差人并以违制论。」 神宗熙宁元年正月四日,句当京东排岸司卢盛等言:「发运使每是受命,即移文报岸,差船十五只,复自拘收江淮船,称是本司船,多是应副人情。乞今后只与依两制条例差拨,即不得一面拘收。理职司资序知州并提点银铜运盐转运判官,并依职身条例 差拨四只,除转运使、提点刑狱外,其余差遣,自合降敕。所有理职司资序知州、提点银铜运盐转运判官,并乞只差三只,每岁至闭汴口日,并须预催诸般空船回归,内运粮虽般官物,并各遣回。内有量般官物为名,乘载官员迫闭汴口,方始到岸,只就居止,避见僦屋,遂使人船于干汴内负重,致船缝开绽,多有损坏。乞今后应乘载官员到岸,限五日内般下,及不许将守冻舟船经冬般家居止。」并从之。 元丰元年正月十五日,诏:「川、广、福建路官在任或替移,未出本路身亡,虽已请接送雇夫钱,许差座船一只。」 三(一)[月]十二日,诏使高丽涉海新舟,并赐号,其一曰凌虚致远安济神舟,其次灵飞顺济神舟。 三年四月二十一日,诏:「衡州茶陵县以税米折纳船材,运至潭州造船,公私縻费。自今以所输船材即本县造船二百艘,转运司出钱佐出费。」 六月二十七日,诏真、楚、泗州各造浅底船百艘,团为十纲,入汴行运。 五年二月二日,诏:「熙河路洮河与黄河通接,如可作蒙冲战舰运粮济兵,令李宪计度。」 哲宗元佑五年正月四日,诏温州、明州岁造船以六百只为额,淮南、两淛各三百只。从户部「裁省浮费」之请么。 六年七月十一日,诏:「广、惠、南、恩、端、潮等州县濒海船户,每二十户为甲,选有家业行止众所推服者二人充大业:原作,蒙,据《长编》卷四六一改。、小甲头,县置籍,录姓名年甲并船橹棹数姓:原作「生」,据《长编》卷四六一改。,其不入籍并橹棹过数,及将堪以害 人之物并载外人在船,同甲人及甲头知而不紏及:原作「即」,据《长编》卷四六一改。,与同罪;如犯强盗,视犯人所坐轻重断罪有差。及立告赏没官法。」从刑部请么。 八年六月二十二日,诏:「虔州应副罢任丁忧官并孤遗骨船只,许将五百料与四百料船均与,每岁各不得过十五只。」 徽宗政和元年正月二十四日,中书省言:「勘会前宰相执政差船不限只数。」诏见今宰执差船,宰相岁不过八只,执政官六只,前宰执减半。差人准乘船兵卒之数,令工部立法,申尚书省。 三年三月二十五日,诏:「应今来补造到汴纲舟船及招到人兵,并仰所属交割付贾伟节专一管干,仍逐路雕凿字号,打造州军、年月记验,常切桩管,听候朝廷指挥支使。其人兵即仰分臂着船,仍并不得别有差占,虽直奉指挥及一切特旨,仰并具状申尚书省奏稞。候得旨,即依所得指挥施行。违者,徒二年。」 四年正月二十一日,尚书省言:「奉诏,钱塘江阳村去年十月二十一日,海客舟船靠阁,为江潮倾覆,沉溺物货,损失人命,滨江居民渔户乘急盗取豹物,梢徒互相计会,坐视不救,利于取豹。可令杭州研穷根究,不得灭裂。未获人名,立赏三百贯告捉,不原赦降。仍令尚书省立法以闻。今拟修下条:诸州船咤风水损失,或靠阁收救未毕,而乘急盗取豹物者,并依水火惊扰之际公取法,即本船梢徒互相计会,利于私取豹,坐视不救,海内不可收救处非。若纵 人盗者,徒二年;故纵而盗罪重者,与同罪;取豹赃重者,功公取罪一等。」从之。 八月十九日,两淛路转运司奏:「明州合打额船,并就温州每年合打六百只,所用木植,尽被造作局下公吏等托以取买诸局造作御前生活木植为名,有失温、处等州抽解收买。除已牒杭州、平江府合用木植请径行给据为照,温州今后非承杭州、平江府公据,并抽解和买应副造船,乞指挥施行。」诏杭州、平江府非应奉御前而公给公据者,徒二年。 九月十四日,尚书省言:「勘会都下见阙平底船支使。」诏令两淛路转运司各打造三百料三百只,江南东、西、荆湖南、北路转运司各打造五百料三百只,合用人兵、家事等,亦仰计置应副数足,随船限至来年三月须管了毕,驾放到阙。所有逐船人兵,各于逐路厩军内 刷前来,所用钱数,亦仰于逐路应副见在封桩并常平钱内支拨,仍免执占。应合行事件,并仰比附昨贾伟节打造舟船已得指挥,具状申尚书省。 十二月十二日,发运副使李偃言:「近承尚书省札子节文:开修济河毕工,下发运司打造舟船。勘会所打舟船一千三百只,座船一百(支)[只],浅底屋子船二百只,杂般座船一千只,并三百料,缘真、楚、泗州先打广济河船,除座船打造其百料外,其屋子并杂般船,相度并只乞打二百五十料,所贵于济河、五丈河通快行运,亦减省得材(籿)[料]。」从之。 五年十二月十九日,权发 遣无为军田望言:「窃以本军额管坐船不多,自来每为形势官占留,动经(二)[一]二年不回,至有本军得替官于旧任伺候岁月,狼狈不能归者。窃见淮东路提举学(士)[事]司作申请,以官司截留额管座船经隔岁月,未有遣还。今后虽有画到一例差拨指挥,亦乞特免应副。奉圣旨依,缘即目本军官接送乘坐额船,委有防阙,欲乞依上件体例,免其它官司截占。」从之,应诸路舟军并依此。 宣和元年五月二十一日,诏:「访闻诸路造船州军未造数目至多,兼近来打造多不如法,易损坏。仰拖下数目,用堪好着色材木如法打造,不及百只限半年,百只以上限一年,须管了足,并委宪臣点检催促。如违限拖欠,具官吏姓名申尚书省,将上取旨。今后应纲运舟船如敢截留借拨船般载佗物者,以违御笔论。」 七年五月十七日,户部言:「神宵宫琼华餐元降指挥,系于东、西河各置船一只,津般道业米曲之类,并免抽税。昨依龙德太一宫置船例,即未有许依本官例官:疑当作「宫」。,于通流处往来免税。」明年诏依龙德太一宫例。 七月九日,诏:「闻明州造船场及作院所用木、竹、铁、炭应干物料等,近来官吏为奸,更不和价,并系敷配于六县人户逐等第强取于民。监司守令纵使掊 ,廉察使者坐视,并不按(刻)[劾],未欲重作行遣。可下本路,如尚敢依前抑配取于民户,不还价钱,官并当远窜岭外,人吏配海岛,廉访使者常功觉察以闻。」 二十五日,诏:「应宫蹑寺并臣僚之家舟船收税,并依旧法。其专降免税指挥,更不施行。」 高宗皇帝建炎元年七月十一日,尚书省言:「濒海沿江巡检下鱽鱼船,可堪出战,式样与钱塘、杨子江鱽鱼船不同,俗又谓之钓槽船,头方小,俗谓荡浪斗。尾阔可分水,面(敝)[敞]可容人兵,底狭尖如刀刃状,可破浪。粮储、器仗置黄版下,标牌矢石分两掖,可容五十人者,面阔一丈二尺,身长五丈,依民间工料造打,每支约四百余贯。今来召募诸路水战人,且以三万人为率,每船可容五十人,合用鱽鱼船六百只,计用钱二十四万余贯。江淛州县虑豹赋窘迫,欲许人户入中,每十五只,进士补迪功郎;十八只,补承节郎;十四只,补承信郎。不以进纳出身为官户。有官人愿入中,四只,许占射(便乡)[乡便]合入差遣一次;非流外出身人减半。道尼女冠愿入中,二只,与四字师号,仍先降空名告敕下官司收管,候有人入中,先次书填。仍止许本州岛知州措置劝诱第一等以上人户入中,余户不得预造船之役。有情愿出豹者,申措置官相度,非州县抑勒,听依例入中。」诏付杨蹑复施行,其合用占射差遣公据并四字师号敕牒,候有入中人,其姓名申尚书省。 九月十六日,知(杨)[扬]州吕餐浩言:「沧州并滨州一带与北界地形邻接,最系要害去处,理宜措置。合用鱽鱼战船,已行画样颁下州县,欲令先次根刷应系官轻捷舟船随宜改 造,如阙,即于民间踏逐增价收买,改为战船,立限修整牢壮,每州三十只,仍许备穴舟利器之属。」诏逐州召募能没水经时伏藏之人,以五十为额,每月请给外,更支食钱三百文,百姓支食钱二百文,月给米一石。当职官能于限内计备堪委战舟船,召募水手足备,并转一官,知州、通判减三年磨勘。限满不足,当职官展二年磨勘,知州、通判展一年;不及八分,展三年磨勘,知州、通判展二年;不及七分,降一官,知州、通判展三年磨勘。内当职官计备舟船与招募水手事不相须应赏罚者,递降一等;其公共办力干办办力:「办」字疑误。、招置数目不等者,并比类分受赏罚。仍仰逐路提刑司各具应该赏罚官职位、姓名,及别其优劣一两处,申尚书省取旨,重行升黜。」 二年六月五日,发运副使吕源言:「近于江湖四路沿流州县打造粮船一千只,并潭、衡、虔、吉四州两年拖欠舟船八百三十九只,江东路打造未到船二百五只,乞限至年终一切了毕。缘潭、衡、虔、吉四州今年年额又合打造船七伯二十三只,共二千七伯六十七只,散在江湖四路沿流二十余州军,若不选差强干官催督点勘,必致违 。欲依大蹑四年发运判官王打造荆湖南、北、江南四路未足额船一千只,辟差干办公事四员,依本司干办公事例,乞差朝请郎杜师恕、奉议郎林彭年二员,分路监辖催督,及差承节郎魏端臣充随行点勘工料。」从之。 十 二日,发遣副使吕源言:「近乞责限江湖打造粮船二千七百余只,每船只用槔梢三人,合与八千余人。若从州军差拨,往往只称阙人。今欲从发运司委官,于辖下州军取索厩军开收历并粮帐勒合(千)[干]人根刷,将空闲及违法差借影占并闲慢窠坐摘那抽差赴本司充粮船槔梢,其所差人兵远离乡土。每名欲量与起发钱一贯文,每日量添食钱二千文省。」诏依,遇打造到船,逐旋差拨,即不得预先差占。 十六日,司农少卿史徽言:「诸路转运司岁起上供粮斛合用舟船,逐路各有船场认打船额,比来漕司失于督责,遇朝廷催促斛,往往以阙船为辞。乞取会(炎)[建]炎元年拖欠并今未打船数,移文漕司督责,仍许依近降指挥,收买舟船,总计料例理为半额,岁终,令发运司具亏欠最多去处漕司官并打船合干官吏职位、姓名,申朝廷(取听)[听取]指挥。」从之。 八月九日,发运副使吕源言:「措置江湖四路打造粮船二千七百余只,责限来年六月了毕。乞将本司所辖六路昨来添酒钱,并令依旧拘收使用。」诏上色酒每升许添三钱,次色酒添二文,令转运司置历拘收,逐旋与发运司打船使用。候支拨数足日,令转运司具数取旨,拨归转运司。 十二月十三日,发运副使吕源言:「乞严降指挥:应诸路运司七百料暖船,并发赴行在,非旧有场处,不许制造。暖船止许造五百料以下,不得过为添饰。其长不过十丈,及 依做旧制立定年额做:疑误。。」从之。 三年三月四日,臣僚言:「自来闽、广客船并海南蕃船,转海至镇江府买卖至多,昨缘西兵作过,并张遇徒党劫掠,商贾畏惧不来。今沿江防拓严谨,别无他虞,远方不知。欲下两淛、福建、广南提举市船司,招诱兴贩至江宁府岸下者,抽解收税量减分数,非惟商贾盛集,百货阜通,而巨舰御尾,亦足为防守之势。」从之。 四月十二日,尚书省言:「平江府造船场计料四百料八橹战船,每只通长八丈,用钱一千一百五十九贯;四橹海鹘船,每只长丈五尺,用钱三百二十九贯。」(照)[诏]依拟定速行打造,差官管押,赴江宁交割。 八月四日,工部言:「勘会发运副使叶焕札子:欲将两淛路州军抽税竹木依《嘉佑敕》,以十分为率,三分应副发运司修整纲船。」从之。 绍兴元年正月十八日,权发遣两淛转运副使公事徐康国言:「温州造船场年额打造本路直达纲船三百四十只,近年豹赋窘乏,打造不(鲁)[曾]及额,官吏五人、兵级二百四十七人枉费请给。今欲除选留监官一员并兵级一百人在场应副打造外,其余官兵并行裁减,内官员依省罢法,兵级拨归本州岛,充厩军役使。」诏令康国选留监官一员兼监买船场,余从之。 六月二十六日,发运副使宋辉言:「阙少纲船漕运,乞将两淛州府抽税竹木通拨五分付本司,打造铁头船,般运行在军储。」诏依,内临安府抽税竹木以十分为率,转 运司并本司各四分,将二分应副发运司。 十月一日,诏令两淛转运司,将本司已分下州县打造座船,改造淛东行运舫子一十七只,所有纲船,仍打造二百五十料船三十五只,仰别开具的实用物料钱数,申尚书省。」 二年二月一日,诏:「官司舟船须管支给雇钱,不得以和雇为名,擅行夺占。如违,许船户越诉。」以臣僚言:「军兴以来,所在官司往往以和雇为名,直虏百姓船只,以便一时急用。行通行者行通:疑当作「其通」。,惟官员与茶盐客而已,不特失国家阜民通货之大体,而暗损税额,所害不轻。缘此民间更不敢造船,既坏者不肯补修,船数日少,弊端日生。乞立法行下州县,严行止绝。」故有是命。 三月二十二日,诏:「应官吏、军下使臣等辄干州县乱作名色指占舟船,及州县咤作非泛使名经过差人捉船,并从徒一年科罪。许船户越诉,仰州县常切遵守,散出暝晓谕。如奉行不虔,许监司觉察闻奏,重行黜责。仍令工部遍牒行下。」以殿中侍御(使)[史]江跻奏谨奏谨:疑当作「奏请」。,故有是诏。 四月十八日,诏:「淛西起发上供籴买钱米及起发安抚大使司赡军钱粮船户,令转运司依实值和雇,即不得辄便差科。如违,许人户径赴尚书省越诉。」 六月二十八日,福建两淛淮东沿海制置使仇迭言:「乞立募船推恩体例。」诏沿海制置司在募到海船,每一只及一丈八尺以上,白身人与进义副尉;有名目人与转一官资,仍减三年磨勘。 八月七日,尚 省言:「访闻提点坑治铸钱饶州司旧管小料七纲,共计船二百八十只,往来般运岭南铜铀等物料,应办江东钱监趁铸额钱,并系应副上供纲运。依绍圣四年二月十一日敕旨:应系本司大小料纲经过州县,更不得截留附搭,亦不许借拨,别装官物。累年以来,多是过军虏夺纲船前去,今止有一十七只,致纲运败阙。虽已措置应副般运,窃恐今后军马过往或其它官司,依前承例虏夺拘占。」诏虔、饶州提点铸钱司官船,其过往军马及他司州县辄拘占截拨,依绍兴二年三月二十二日指挥科罪,仍许梢工越诉。 八月十一日,侍御史江跻言:「福建路海船,频年召募把隘,多有损坏,又拘靡岁月,不得商贩,缘此民家以有船为累,或低价出卖与官户,或往海外不远,甚者至自沉毁,急可悯念急:此字疑误。。乞令本路沿海州县籍定海船自面阔一丈二尺以上,不拘只数,每县各分三番应募把隘,分管三年,周而复始。过当把隘年分,不得出他路商贩,使有船人户三年之间,得二年逐便经纪,不失本业,公私俱济。其当番年分辄出他路,及往海外不肯归回之人,重坐其罪,仍没船入官。如本州岛县纲运,即轮差不及一丈二尺海船,其系籍把隘船户,本州岛县纲并不得差使。」诏权令官户并同编民,仍委帅臣、监司自绍兴三年,将本路海船轮定番次,其当番年分辄出他路,并从杖一百科罪,其船仍没官。所有今 年募到人,与理充一次。 十二月十日,臣僚言:「伏见淛东、西各置使提领海船,淛西仇迭,于平江府许浦镇驻札,然控扼山东海道,尚为不可废者。淛东差吕源,于明州提领,则非仇迭比。近见指挥,令吕源于已到岸海船内择近下料例船一百只,先以发回朝廷,已灼见其利害。望罢吕源一司官属,见在舟船,只令明州守臣兼领。」诏来年正月,令吕源先次结罢。 三年七月一日,江淮东路宣抚使刘光世言:「奉御笔处分:『已降指挥,遣王荡灭杨么贼众,全赖舟楫以济。卿可疾速拣选堪接战船五百只,权暂应副,事毕,便复截留。』臣契勘本军止蒙拨到李进彦船,日近虽蒙拨到邵清船十余只,往往坏烂,不免修补,应副运粮。况臣自来谨守法令,不敢纵令军中强取官私舟船,委是别无得处。窃缘韩世忠近咤上江捉杀,收集到舟船三四千只,臣本州岛军船十不及一。今不敢有违圣训,除已实时行下勾集诸处载粮舟船,候到见数,遵依发遣赴王使用。」诏令刘光世依已降指挥,将李进彦见管舟船并槔梢尽数应副王使用,候回日,发归本军。 九月二十五日,岳飞奏:「本军即日并无舟船,若遇缓急,乞于本路州县沿江不以官私舟船,和雇权借使用,事毕给还。」诏令岳飞常切明远斥堠,如探报外敌侵犯,委是紧急,即将本路州县江道港汊不以官私舟船,尽行拘收,随军使用,事息给还。即不得无 事便行拘收,却致搔扰。 十二月一日,神武前军统制、荆南岳鄂潭鼎澧黄州汉阳军制置王言:「鼎州画到大军船小样并长阔高卑步数,望于下地江分及江西、荆湖南、北两路各造一二十只,付沿江备御使用。」诏令江南东、西、荆湖南、北路帅司依样打造。 二十七日,中书门下省言:「江南西路安抚制置大使赵鼎奏:本路边临大江,控扼千里,打造战船二百只,般载钱粮船一百只,工费不下十余万贯。乞就吉州榷货务支降见钱一十万贯。」诏令吉州榷货务支降见钱二万贯,依数打造般载钱粮船,仍开具料例及合用的确钱数,申尚书省。其战船关送枢密院。 四年二月七日,知枢院事张浚言:「近过澧、鼎州,询访得杨么等贼众多,系 聚土人,素熟操舟,凭恃水险,楼船高大,出入作过。臣到鼎州,亲往本州岛城下鼎江阅视。知州程昌禹造下车船,通长三十丈或二十余丈,每(支)[只]可容战士七八百人,驾放浮泛往来,可以御敌。缘比之杨么贼船数少,臣据程昌禹申,欲添置二十丈车船六只,每(支)[只]所用板木材料、人工等共约二万贯。若以系官板木,止用钱一万贯,共约钱六万贯。乞行支降,及下辰、沅、靖州计置板木。如系私下材植,即行支给价钱,和买使用。臣已于随行官兵请受钱物辄那金三百两,付程昌禹收管买木,及札下辰、沅、靖州,多方计置应付去讫。所有少缺钱物,望赐量度应副。」「勘会程 昌禹、折彦质已降指挥此句前疑有脱误。,两次各降过度牒五百道,依榷货务见买价直,每道一百二十贯,纽计价钱各六万贯,专充打造战船使用外,诏依,其张浚已应副过金三百两,令程昌禹亦行打造战船,买板木使用,仍仰辰、沅、靖州依已札下事理疾速计置,不得别致搔扰。」 四月二十八日,宰臣奏呈造船文字,朱胜非等言:「近来诸路般发纲运,大段费力,虽州县优给雇直,人户少应募者。盖军兴以后,船户例遭驱虏,民间莫敢置船。欲令两淛、江东、西后各造船二百只,专充运粮使用。尚恐将来造到另有指占。」上曰:「须于船上分明雕刻字号,诸处不得指占,虽奉圣旨,执奏不行。」 五年闰二月五日,给事中陈与义言:「州郡之间,有一事而官民交病者,雇船以转输是么。州县差雇无已,水脚之费不赀,方列戍江边,转输未减于前。乞令诸郡破官买民间堪乘载船,不过一岁水脚所费,而官民两利,可以支数年之用。」诏令江淛转运司措置相度,申尚书省。 十三日,尚书省言:「车驾驻跸临安,四方辐凑,钱塘水阔流湍,全藉牢固舟船往来济渡。近日渡船(恃)[怯]薄,槔梢乞觅钱物,以多寡先后于令上船于令:疑误。,是致争夺压过力胜,或遇风涛,每有覆溺。」诏令两淛转运司,限十日更令添置三百料船五只,专一济渡,不得他用。仍将见(令)[今]怯薄渡船别行修换,及觉察槔梢等不得乞觅。如有违戾,重作行遣。 五月十日,两淛转运副使 吴革言:「江浙诸州军打造九车、十三车战船,以备控扼,缓急遇敌追袭掩击,须用轻捷舟船相参使用。今仿湖南五车十浆小船样制,理宜措置打造。奉圣旨:令诸路依样更行打造,内两淛东、西路各一十四只,江东一十二只,江西一十六只,并令逐路漕司分抛本路见造车船州军打造。仍候指挥到,限五十日一切了毕。札付本司疾速施行。又奉圣旨节文:浙东船只依已降指挥,分抛制造,每支先次支钱一千贯,并于客人贴纳盐钱内取拨,疾速计置材料打造。」诏许支拨,其余州军依此。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昨降度牒分下州县,付上户打买舟船。虽江海平海样制不同,但堪乘载,并就本县交纳。县差人管押赴州,州团纲差人押赴转运司,限日下交纳。如有些小未备,下船场修整。敢有邀阻乞觅,依非泛科取受钱物指挥施行。」从殿中侍御史王缙之请么。 七年四月五日,中书门下省言:「诸路造船场岁额打造运粮纲船,各有立定数目,比年拖欠不敷。访闻本路监司多是科拨打造座船,以应副朝廷为名,侵耗工料,于打造年额纲船相妨,遂致纲运雇船般载,显为未便。」诏:「诸路船场不许打造座船,虽奉特旨,仰彼官司执奏不行。其年额纲船,不得依前拖欠。如有见造座船,改作粮船使用。」 十二月十七日,宰臣奏:「江东转运司乞神主所用船,于六宫船中借至镇江府发还。」上曰:「朕奉祖宗,要极 严备,岂问还与不还 他日六宫乏用,别差纲船,亦可宜令择堪好者,供神主乘载。」 二十八年七月二日,福建路安抚转运司言:「昨准指挥,令两司共计置打造出战鱽鱼船一十只,付本路左翼军统制陈敏水军使用。契勘鱽鱼船乃是明州上下浅海去处,风涛低小,可以乘使。如福建、广南海道深阔,非明海洋之比。乞依陈敏水军见管船样造尖底海船六只,每面阔三丈、底阔三尺,约载二千料,比鱽鱼船数已增一倍,缓急足当十舟之用。」诏从之,其合用钱,令本路转运司上供钱粮内应副,不得咤缘科扰。 九月二十二日,殿前都指挥使杨存中言:「本司见打造海战船,合用谙会船水人驾放。乞从本司水军招收少壮谙晓船水百姓一千人,并刺充虎翼水军,应副教习使唤,请给乞依绍兴十年所招虎翼水军已得指挥则例支破。」从之。 二十九年七月一日,诏:「州县应沿流系籍之舟,不舟不许官户隐占不舟:疑误。,并令轮次差拨,番休迭用,务在平均。如有违戾,委自知、通觉察,按劾以闻。」从左司谏何溥之请么。 ,乞令人户依此打造。其温州二丈五尺面海 给降空名告下福建、淛东安抚司打造海船,缘两路船样不同,乞下福建安抚司依温州平县莆门寨新造巡船,面阔二丈八尺,上面转板平坦如路,堪通战 三十一年六月二十七日,中书门下省奏:「温州进士王宪上言:伏 船力勝,卻乞行下依憲自己海船樣為式,庶幾將來海道兩路舟船,不致攙先拖後,得成一 ,容易號令。所有造到海舡之人,所补官资,乞作随军补授出身。」诏王宪陈献海船利害,委有可采,补承节郎,差充温州总辖海船;进义校尉朱清与转一资,差充温州海船指挥使。 三十二年二月二十二日,尚书省言:「淮南转运司旧有祗备人使舟船三十余只,自去冬军兴已前,尽皆发往淛西。今来信使复通,若再行打造,决不可办。访闻其船转移作人事,及有拘占在别官司及官吏之家,乞令淮南转运副使杨抗逐一开具元管船数,不以甚处执占,并日下发遣,以备使人回程及将来么远之用。若或隐匿,致诸色人告首,重作施行。」从之。 闰二月十九日,判建康府江南东路安抚使张浚言:「本府界松江通计二百五十余里,紧要渡口止是七处,若措置巡捕,委可御捕。惟是打造舟船合用钱物,乞支降钱四万贯,仍乞以度牒并承信郎、迪功郎及助教告敕降下;其松江州郡,亦乞依此应副打造使用。」诏建康府支钱四万贯,镇江府支三万贯,江阴军、太平、池、江、鄂州、荆南府各支二万贯,并以空名迪功郎、承信郎、助教告敕、度牒折支,仍令建康府画样关报,逐处专委守臣与水军统制统领谙晓造船之人同共措置,限七月以前了毕。 四月三日,诏:「淮南运司见行修整夺到虏人粮船,虑有底板疏漏,不堪 修整,枉费工料。可尽数发赴两淛转运司交割,委官相视,重行修换,务要坚固,不 使用。」 七月二十七日,孝宗皇帝已即位,未改元。江淮东西路宣抚使张浚言:「昨降空名告身、度牒下(松)[沿]江诸州军打造战船,令镇江府率先造成二十四艘,守臣赵公称委勤于职,及措置打造官水军副统制李琦监督有劳,乞与推赏。」诏赵公称减三年磨勘,李琦减二年。 八月二十三日,诏:「海船人户,其间有出力自办,为国(忤)[扞]御之人,或许更戍而愿长役者,所属保明申奏,当议推恩。」 孝宗隆兴二年五月二日,淮东宣谕使司言:「去年三月,都督府下明、温州各造平底海船十艘,咤明州言平底船不可入海,已获旨,准年例,藉民间海(海)船更互防拓。近都督府再令造船,每十只之费,公家支经总钱三万贯,兼材打采木兼材打采木:疑有误。,公私受弊。又令两淛漕司造江船百艘,所费尤甚。今相度,欲令逐州据已办船数取旨,未造数目更不打造。」从之。 干道元年二月二十三日,两淛运判姜诜言:「北使及接伴一行舟船,合用三十五艘,平江府报,差岸嵩、灯笼、牵挽计一千八百二十六人,虑人数稍多。欲将平江府所计人数为准,除牵挽一百人仍旧差军兵仓脚外,于合用灯笼、岸蒿人数,量损百人,通实用一千七百二十六人,其余沿流州府,亦乞依此裁损。」从之。 八月二十五日,江西运判朱商卿、史正志言:「赣、吉州船场,每岁额管造船五百艘,近岁所 造粮船殊极简蔑,皆造船官吏通为奸弊。本司相去地远,难以谷察。欲乞将赣、吉两州船官见今四员,于内各省罢一员。所存留一员,自今止差文臣兼。赣州造船,多阻于滩碛,今乞移赣州一所就隆兴府制场打造,本司朝夕可以谷察。仍乞降旨,自今两船场监官到罢,并就本司批书,庶几专以可以督责。」从之。 二年二月十六日,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郭振言:「乞差交替海船篙梢等。」辅臣洪适等请以(州明)[明州]未立功、无名目二百人前往镇江管船,庶几免差替为便。上善之,令优给盘费遣发。 六月二十四日,上问辅臣:福建、广南尽给两军修之。 九月二十一日,殿前司言:「于本军差择官兵二千人,募海船二十六艘,差左翼军统领李彦椿部率,于江阴军岸次系泊,弹压海贼。其船元系自泉州(遣发)[发遣],未给路券,乞令江阴军依昨江上人船例,给钱米券历,应副食用。」从之。 三年八月五日,权尚书工部侍郎薛良朋论防江,乞(夺)[集]沿江民夫踏驾车船,预行分拨。上以边事不兴,恐徒烦(优)[扰],不许,止下建康、镇江守臣密措置,候有缓急乃集。 十二月十八日,御前武锋军统制兼知高邮军陈敏言:「窃见两淮州军界经残破,今流移散徙之民方渐归业,全赖客旅与居民(傅)[博]易,用苏民力。欲乞详酌,许令客旅舟船,不以大小通放,依旧往来,但乞(丽)[严]敕沿淮官司禁止舟船,不得渡淮。从[之],仍诏舟船往来,令高 邮军给引立限,回日依旧赴本军缴引照验。 四年三月十日,知建康府充江南东路安抚使兼沿江水军制置使史正志言:「乞将所桩见钱十万贯,收系制置司水军赤历,择买良材。所产毓州军就建康置场毓:疑误。,增造一车十二浆四百料战船,相兼使用。」从之。 十二月十三日,福州番船主王仲珪等言:「本州岛差拨海船百艘,至明州定海冯湛军前。乞照平江府递年支给梢手等人赡家钱例,下明州支给。」诏明州依平江平府例支其半。 五年三月二十八日,诏修武郎郑远特授敦武郎,以远部海船许浦,防托应格么。 四月五日,殿前司护圣步军统制兼权发遣楚州左佑言:「本州岛之东地名死鱼沟接淮海,最为控扼,近申明,将本州岛兵马钤辖羊滋移往其地,警察奸盗,管辖海船。缘元辖海船二百余艘,今已拘其半,皆积么捕鱼射利之民,累往清河口备御,并连海州军粮连:疑当作「运」。、间探之类,甚为济用。其一带正濒淮海,地分阔远,羊滋独员,或缓急却致散漫误事。今欲创置使臣二员,从佑踏逐土豪有材力、谙晓地利、众所推服之人,专充管辖海船,机察淮海盗贼,听羊滋驱使。」从之。 十月十六日,权主管殿前司公事王逵言:「水军统制官冯湛近打造多浆船一艘,其船系湖船底、战船盖、海船头尾,通长八丈三尺,阔二丈,并淮尺计八百料,用浆四十二枝,江海、淮河无往不可。载甲军二百人,往来极轻便。乞朝廷降下式 样,令明州制造三五十艘,以备(急缓)[缓急]御敌。」殿前司具呈:造船每艘计用钱一千六百七贯七百有奇,其所造五十艘,计钱八万三百八十九贯。诏冯湛依样措置打造五十只。 闰五月十六日,(西淛)[浙西]路转运判官吕正己言:「行在百司等处见占本司座船,并不承受差使,往往要闹处舣泊,私酝沽卖,酒气熏盖,日渐损坏,却经由所占官司陈乞,于本司船指名对换。如此,则依倚(昨)[作]过,坏官船之人常得遂志,委实非宜。欲自今应百司占破舟船,如实损动,即关本司检计修整;或不堪乘,则发元船并梢工,以凭选换,庶机惩劝小人,爱惜舟楫。」从之。 七月十九日,四川宣抚使司言:「利、阆州岸溉见管泸、叙、嘉、眉等州打造马船一百十七只,委官相视,选拨往江、池州都统制司。其利州所管止十二艘坚壮,并阆州委官选择,止十三艘堪修,余打造年深,板木朽损。乞除两州所选二十五艘外,余数下所委官估卖拘价。」诏令宣抚司将堪用船二十五艘疾亟发往江、池州两都统制司收隶,余船令本司措置修整。 八月十五日,两淛路转运判官吕正己、直敷文阁权两淛路转运判官胡昉言:「应办人使或遇运河浅涩,从前不曾措置轻快舟船,今打造腾浅铁头等船共一百艘,窃虑诸处官司或妄指占。乞旨不许诸处占差旨:疑误。,庶几不至乏事。」从之。 十一月九日,诏两浙转运司:「每应办人使舟船,管船臣往往差于临时,不 能管辖。自今专委临安府于缉捕弁所管使臣内选有心力才干使臣,每船止许差一员管辖,及每船添差八厩一名、亲从一名,作管船军员名色,同使臣自盱眙军至行在往回干莅。如能伺察违犯及失察,重功赏罚。」 二十日,两淛路转运司言:「北(便)[使]一行舟船所合用篙手,承前皆舟梢召募,多游手不根之人。今相度,欲下浙西巡检县尉,每过人使,刷差惯习操舟土军弓手通百三十名,保明赴司,拨作逐船篙手,往回更代,不许他役。应办毕发归,庶几稍知法禁,不敢为奸。」从之。 七年正月十八日,诏:「平江府守臣将已到当番海船,照年例给犒,具所发州军海船只数、丈尺及格与否,并船主职次、姓名、乡贯、年甲,保明申枢密院推赏。」后本官言:「在岸防托月日不多,难全推赏,并减半。」 七月二十一日,高(乡)[邮]军驻札御前武锋军都统制兼知高邮军陈敏乞根刷羊家寨海船,上诏辅臣:恐妨渔业,不许,止诏敏弹压。 十月十二日,枢密院言:「明州正系要冲之地,制置司虽有水军,皆诸处差至,不谙水势。欲下广东于增招水军内抽差五百人,福州新招水军尽行发遣,及两处官船、器甲等,并乞量抽,船只:福州延祥寨三只,获芦寨两只,刘崎一只,南匿寨一只,泉州宝林寨三只,潮州水军两只,广东水军天帝元黄宇字号五只,并来明州驻札。」从之。 八年二月六日,诏福建安抚司,将已招水军五百人毕数起发, 仍令诸寨选择堪壮大船五只乘载,往沿海制置司水军收隶,却从福建安抚司截上供钱造海船二只使用。 同日,诏:「鄂州、荆南、江州差荆南守臣姜诜,池州以下差枢密都承旨叶衡,点检诸军战船,具数奏闻。仍令逐军疾亟修整。先是,辅臣言:「诸军战船么不点检,恐日后有 备御。」上曰:「舟 ,我之所长,岂可置而不问 」故有是命。 四月十三日,两淛路计度转运副使沈度、胡坚常言:「浙西逐州年额,合发上供苒米及和籴米料,窃闻近州多乘急下诸邑近州:疑作「近来」,或作「逐州」。,名则和雇,科扰不一。相度欲下浙西逐州,各措置造三百五十料舟船,专一应副相兼船运米料。诏两浙转运司自造三十只,不得科扰。 十二月十九日,枢密院言:「淮东州县循习旧例,差百姓为往来士夫牵挽舟船,及差雇夫马,搔扰「搔扰」前疑有脱字。。」诏:「淮南转运司下所部州县,今后除朝廷所差贺生辰正旦及接送伴北使往还外,余并不许差雇应副。」 九年十一月一日,江南西路转运判官刘焞言:「已降获旨已降获旨:疑有误,或当作「已获降旨」。,从本司所陈,吉州造船场移隆兴府。臣缘前奏,犹有未尽,不敢隐默。吉州一岁运米三十七万余石,合用五百料船六百余艘,每岁吉州船场造岁额舟船,止应副吉州一郡,犹或不足,又造船板木,专取之赣、袁州,逐州去吉州为近。今失之(沟)[讲]究迁移。比来岁自隆兴府泝流拨船至吉州,载上供米,却自赣、袁州运米至隆兴府,道里回还,得不偿费,为计非便,难 以么行,理合更较经么害利,从长施行。」诏吉州造船场权令依旧,仍仰帅宪、提举司同相度经么利害,便连衔保明以闻,其后逐司言:「吉州船场已移隆兴府,材物(正)[工]匠其数不一,如令复还旧所,虑往反烦费,欲且就隆兴置立。」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 船 船 【宋续会要】 孝宗淳熙元年二月十二日,中书门下省言:「裁减两淛路造船场每年置造 粮船,宜别立额。温州元额一百二十二只,今减作五十只。」诏两淛转运司自此督责逐处, 须管依数减定,其秀州造船钱物并逐处工匠,并不得侵移私役。 十三日,诏楚州钤辖贾怀恩不时往羊家寨点检海湖船,仍于本寨内选择堪任部辖人专一管辖,毋令越境作过。 五月二十九日,诏应有战船去处,每半[年]一次委官检计修整。 二年六月十一日,诏并潭州两造船场为一场,从湖南运副李椿请么。 闰九月二十一日,诏罢广东福建造船。 三年十月十二日,执政进呈建康都统郭刚奏:「本司应管车战等船,内有损烂,已行补填,依海船样制造到多浆飞江战船。」上曰:「车船,古之艨冲。辛巳岁用以取胜,岂宜改造 可令郭刚具析,并约束沿流诸军遇有损坏,随即修葺,不得擅有更易。其多桨船,止许逐军自行创造,并不得用充新管车战船数。」 十一月一日,诏钱良臣造多浆船百余只,昨令沈复核实可用,与转一官。 五年二月三日,诏:「福建帅司行下本路州军,淛东帅司行下温、台州,将藉定三番海船内将合起发番次数目起发一番,福建船差官管押前来平江府许浦水军摆泊,听于友教阅;淛东船前来明州沿海制置 司,于定海摆泊,听水军教阅。并限八月一日到岸,毋致违滞。应合行事件,并依干道七月十九日指挥干道七月十九日:当有误。,仍委逐州军守臣核实,支散钱米起发,通判专一点检。并要已印号元籍定面阔丈尺、堪好壮船及强壮梢碇水手、随船绳帆摃具一切足备,(如)[知]有灭裂,如通当重寘典宪。」 六年二月八日,诏:「诸路起发到海船,并自指挥到日为始放散,可照年例支给犒许,余合行事件,依前后已得指挥体例。」 五月七日,诏侍卫马军都虞候马定远于江西州军出产材植顺流去处,委官造马船一百只,暗置女头轮浆,使可(折)[拆]卸,遇军马行则以济渡,遇战则以迎敌。 六月二十三日,诏建康府场务支拨盐二千袋,付镇江府驻札李思齐修整战船及造马船三十只,其盐本钱候二年后,作二年理还。 九月二十二日,诏湖广总领刘邦翰、周嗣武、鄂州江陵府驻札郭钧检视参修战船灭裂,内邦翰去官日么,特与放罪,周嗣武展三年磨勘,郭钧特展二年磨勘。 八年八月三日,荆鄂都统岳建寿言:「前任帅臣郭钧所造八车船十只,今已造成五只,重滞不堪行使,余舟乞改造。上曰:「可改造七车、六车、五车共五只,凑足十只。」 九年二月十八日,诏福建、淛东路淳熙九年分当番合起发海船,与免起发一年。 十年正月二十八日,诏:「沿海制置司,于系省钱拨二万贯修整海船,仍自今须制置司与水军同共任责,稍有损 坏,随即修整,毋致积压,重费官钱。」 六月十二日,工部侍郎李昌图言:「本部有两淛、湖南、江西三路七州造运粮船,乞下三路转运司相度逐州每年合用实数外,并与减免;其累年未造,若曾支官钱,即追理填纳。」诏逐路转运司相度以闻。既而两淛转运司奏:「逐州船场,淳熙元年已经裁减,其拖欠船只,每遇起发木料,多是倍支縻费,和雇客船。今欲将淳熙二年至六年少欠粮船,特与蠲免,其七年至八年、九年未足船只,自十年为始,均作三年带造补发。」荆湖南路转运司奏:「欲将年额所造松木粮船一百六十八只,裁减六十八只,每年寔造松木粮船一百只,庶经么可与客船相兼装载。」江南西路转运司奏:「昨准干道五年九月二十七日指挥,自当年为始,每岁减免一百只,令两州船场造四百只,并是本司支拨见钱,即无追扰。若更行裁减,窃虑起发纲运,必致妨阙。」并从之。 十三日,知福州赵汝愚言:「本路海道阔远,盗贼出没不常,全籍战船逐时出海巡捕,其间有年岁深远、损坏去处,除本州岛自备钱物措置修葺外,有漳、泉管下巡检司都巡、石井镇、石湖、小兜巡检四寨、漳州漳浦、沿海中枯巡检二寨、兴化军吉了、迎迁巡检二寨,并各见阙战船,乞行下泉、漳州、兴化军,于合发窠名钱内,每船量与截拨钱五百贯省添贴打造。」诏逐州军合发户部上供钱内依数截拨。 八月七日,建康府统制官陈 镗措置创造车战等船九十只,都统郭刚奏乞量功旌赏,枢密使周必大等奏:「前此未曾行。」上曰:「难为开例,可令本军支犒许钱一千贯。」 十一年二月二十九日,殿前司言:「本司水军驻札许浦,所管南船寄泊青龙,人船相离数百里,遇有发遣前去取船,水陆迂枉。兼青龙港窄狭,水流浚急。欲将南船尽数移戍昆山县顾径港,择高阜地段建一大寨,量合用人数,于许浦差拨同老小前去一处居止。」诏浙西提刑傅淇同本军统领相度经么利便,保明申枢密院。既而淇等相度:「顾径港屯泊南船,比之青龙港稍深,去海颇近,委寔利便。」从之。 十三年三月二日,殿前副都指挥使郭[俔]言:「承指挥,福建路起发到海船,并自指挥到日放散。今据水军统制林震申,乞将本军大南船二十二只,依旧就顾径安泊,差拨官兵一千人,将带衣甲、器械戍守战船,及差轻捷槽船四只,不时与黄鱼垛出戍兵舡往来迎捕盗贼迎:疑当作「巡」。。又应顾径将来春水泛溢,日逐两潮冲击,有损战船,合于附寨港岸开坞,取令深阔,将战舡尽数入坞安着,如法搭盖,不拘大小潮泛,并要浮动出入快便,庶几稳当。」从之。 十二年五月二十五日,诏:「福建(师)[帅]司行下本路州军,将籍定三番海舡内,将合发番次数目起发一番,差官管押前来平江府许浦水军摆泊,防(遇)[御]海寇,听本军教阅,限八月一日到岸。其应干合行事件,并依干道三年七 月十九日指挥施行。」 十五年五月九日,诏池州驻札御前诸军副都统制李思孝特转一官,其所造战船,令都统司行下本军,常切爱护,毋致损坏。以淮西总领赵汝谊言「思孝所造战舡二十七只,打造精致」故么。 八月二十一日,枢密院言:「殿前司申:平江府许浦驻札御前水军修整南船三只,多浆船八只,合用木植物料,已行关拨官钱,往淛东路明州山场计置买办。乞从年例行下差拨南船三只,将官一员,管押驾船槔梢、官兵共二百人,作三运舡载归军。」诏依,仍不得夹带商税禁物往来兴贩。 绍熙二年三月十三日,宰执进呈钱端忠奏检视军马行司下半年船。上曰:「诸处战船,须是别差官检视,损者与修。总所申,恐文具,缓急误使用。」 四月二十九日,宰执进呈林桷奏:「今后防秋海船,乞支全赏。」上曰:「海船要备缓急之用,全赏虽未可行,亦须稍功优恤。」 三年八月二十七日,诏殿前司行下泉州左翼军,将创造到海船三只常切爱护,毋致损坏。 十月二十五日,三省、枢密院奏事,进呈权发遣楚州皇甫斌奏:「欲措置造双桅多浆梁头阔丈二三海船二百只,不过费朝廷十万余缗,可以备不测守御。」上曰:「一船上不知用多少人 令且造一百只,务要坚壮。毕工日,更功审验。」 五年十月二十三日,臣僚言:「西兴渡船,乞令转运司并临安府日下契勘,如有损坏船只,即行修整,庶几行都之下,大 江往来,人人得以安济。」从之。 闰十月十九日,沿海制置司言:「水军见管海战船三十八只,内有未修船十五只,计料实用钱三万一千六百五十五贯五百,乞科拨官钱下水军趁时收买物料,并工修造。」诏令封桩库依数支降。 庆元二年三月二十五日,两淛漕臣王溉言:「临安之淛江、龙山、绍兴之西兴、渔浦四渡舟船,仿镇江都统制司所造杨子江见用渡船样打造,以便往来。仍乞下镇江都统制司时暂差备高手工匠二十人应副差使。所有材料、工食、往来之费,乞于本司桩管钱内支拨。」从之。 嘉泰三年七月五日,殿前副都指挥使郭俔言:「诸军所管舟船年深损漏,虽有堪用者,亦难重载,窃恐缓急关[阙]误。今于保德门外本司后军教场侧,起造船场一所,官监督,造到八百料马船四只、五百料六只,乞差官检视大印。兼造到五十料小船一百二只,除已发一百只往平江、嘉兴牧放去处打割马草外,船场见有二只,就乞检视。」从之。 八月十三日,淮西总领所言:「近遵指挥,选委建康府中军统制许国兴前去池州相视秦世辅所造新样铁璧铧觜、平面海鹘战船,委是快便。」诏三衙江上诸军有战船去处,遇有损坏,取会池州式样制造施行。」海鶴船一隻,一千料,兩邊各安艫五枝,辟舟 一枝。船身通长一十丈,计一十一仓,梁头阔一丈八尺,中仓深八尺五寸,船底板阔四尺,厚一尺,拖泥艬板厚 三寸, 梁一重。两边小棚板,阔三尺五寸。装龙护滕板,高一尺,上安女头,高二尺四寸。装载战士一百八人,踏驾槔梢水碗手四十二人。铁璧铧觜船一只,四百料,两边各安车二座并桨三枝,船身通长九丈二尺,计一十一仓,梁头一丈尺五一丈尺五:疑作「一丈五尺」。,深五尺,船底阔八尺五寸,厚六寸,拖泥艬板厚三寸,通心眷骨一条,厚九寸, 梁二重,两边安护车齐头木,画牌二十八面,各高六尺八寸。周(违)[围]安护滕板高一尺,上安女头高一尺四寸。装载战士七十人,踏驾兵梢二十人。 四年二月九日,建康都统制董世雄言:「长江控扼去处,平日措置舟师战舰,最为急务。昨来买到战船木植细小,不堪使用。今将别差官将带钱物,前往上江收买大径寸迭料木植,归司打造。窃缘本司战船数多,不及修补,费用极多,委是匮乏,无可措手。乞依别司体例,拨赐钱五万贯,付本司计置木植物料,修造战船使用。」诏支钱三万贯(今)[令]封桩库以金折支,仍依元纳色价值纽计。 嘉定十二年三月三日,臣僚言:「国家自残虏渝盟之后,屯戍日增,调度寖广,馈饷之计,诚所当先。漕运之舟,岂可不备 今得之传闻,谓所在漕司旧例有截留舟船去处,多为他司宛转嘱托,勒令通放,不许截留,致使装发之际,无以应用,而转输之限,或致后时。姑以江东漕司言之,江西路旧例应副江东漕司三百料船一百八只,却拨卢 麻皮以偿之。绍 兴以后,减免一半,合拘五十四只。淳熙间,亦尝拘到一百八十余只。年深损坏,不堪装载。又咤承平,不甚输运,间自住截。开禧之间,漕臣以米餫不继,遂为总司所劾,职此之由。继而漕司照例(载)[截]留江西纲船在岸,纲稍失览载之例,群诉于总司,信其偏词,径与通放。目今并无船只,遇有般运,旋雇客船,多致欠折。且当边境晏然,尚虑无舟可雇,万一骚动,客船罕至,官又无船,岂不误事 乞降指挥,令漕运去处有(载)[截]留舟船旧例者,依旧拘截摆泊岸下,以备折运。其无例截留者,并令日下造船,以备飞挽。庶几缓急之际,粮道不致(泛)[乏]绝。」从之。 十四年五月四日,温州言:「制置司降下船样二本,仰差官买木,于本州岛有管官钱内有:疑误。,各做海船二十五只,赴淮阴县交管。缘前项海船费用至广,打造了当,又须差雇梢碇水手,委官押拨,沿支给盘缠钱米,共约五贯余缗。本州岛穷陋海邑,材计无以那融,乞降度牒五十道,发下转变应副打造。」诏令封桩库于见桩度牒内取拨三十道付温州,专一充打造淮阴水军海船使用,每道作八百贯文变卖。 十五年十二月十六日,诏令封桩下库于见桩湖广会子内,取拨二万九千九百七十贯付鄂州都统制司,专充打造济渡船只使用,务要如法并工造办,不得(荀)[苟]简灭裂。先是,沿江制置司言:「乞下鄂州都统制行司(及)[下]汉阳军等处,斟酌汉川县平塘、阳台、阳子港、南河、白 马、网头六渡大小合用渡船数目,预行措置打造,渡载军马等用。」寻下戎司相度措置,欲创打大小马船三十只、脚船三十只,计料到约用收买材物价钱九万五千六十贯一百七十五文、湖会,人工九万八千二百四十五工。既而制司言:「都统制司所申打造六十只之数,既令本司斟酌合用船只,窃阳自汉阳大江等处济渡共有七处窃阳:「阳」字疑误。,又有戎司杂载军需,皆不可阙。欲先行下戎司打造三十只,内一千五百料、一千料、三百料马船各五只,七十料脚船十五只,候了毕日,更与接续打造十只,大小船并脚船共有四十只,则尽可济度。所有计料,先造三十只,合用材物,三场价钱当二万九千九百七十三贯五伯四十五文,工四万五千七百三十工。」故有是命。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一 内藏库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一 内藏库 【宋会要】 太宗太平兴国三年十月置,在左银台门外。又有西库、景福库隶焉。常度岁计余积,供邦国之用。以诸司使、副、内侍置为监官,或置都监,别有内侍一人点检。 【宋会要】 (大)[太]宗至道二年七月,诏河北三十五州军、淮南二十一州军、山南东道十州、京东应天府、江南升、润州绢并纳内藏,自余纳左藏。 【宋会要】 真宗咸平五年七月,诏川陕商旅鬻银者,听诣官中卖,每两添铁钱一千,递送内藏库收掌,候有旨,乃得支拨。 六年二月,诏内藏库专、副以下,不得将库管钱帛数供报及于外传说,犯者处斩。 真宗景德二年五月十日,诏内藏库监官专、副得替后,支一季食直钱。 二十四日,诏榷货务入中金钱、见钱并纳内藏封桩,其紬、绢、丝、帛纳左藏,仍据数兑左藏见钱入内藏。 景德四年四月,内藏(藏)库言:「准宣,以新衣库充封桩库。乞别赐名及置库兵。」诏以「内藏西库」为额。 十月,内出龙图阁待制陈彭年所撰《内藏库记》示宰相王旦等,真宗曰:「太祖以来,有景福内库,太宗改名内藏库,所贮金帛,备军国之用,非自奉么,顾外庭不知耳。二圣平荆湖、西蜀,表江左、东河,亲祀 郊丘,所费万,皆出于是,不出于民。三司所假,凡六千万,自淳化迄景德,每岁多至三百万,少亦不下百万,累年不能偿,即命蠲除之。昨令彭年述其事实,此库乃为计司备经费耳。且计司有阙,必取于民,苟非节用,何以获济 」咤言汉武外事四夷,北伐登单于台,西征(莎)车师,劳内地以勤远方,此所以豹用不足么。」枢密陈尧叟曰:「汉武末年,户口减半,乃封丞相为富民侯,是亦悔于用兵么。」帝然之。 【宋会要】 真宗大中祥符元年二月,内藏库言:「旧制,宣取物色宣:原作「岂」,据《长编》卷六八改。,皆降御宝凭由除破,近咤条约,库务亦令经由三司。望再降诏旨,止令尚书省勾检。」从之。 二年四月,提举内藏库刘承珪等上新修库簿,诏奖之,赐承珪马二疋、器币二百,掌事官典并迁秩,赐缗钱。帝谓辅臣曰:「承珪此簿,述金帛自置是库已来出纳年月,极于周细,深可奖么。」 五年十一月,刘承珪言,以建库以来承受宣敕条贯、本库(铃)[钤]辖事件编成《须知》五卷以进。诏褒之,仍令自今宣敕条贯按法编缀。 六年七月,诏内藏库若般钱、绢赴景福库封桩,誊移即申三司,差驴车三十两装载,皇城亲从、亲事官百人般运。其左藏库送还钱,只抽那亲从官捣毁搯钱,如纲运稍稀,止五十人。 九月,诏西川纳绫、罗、锦、鹿胎透背,其裹绢并令内藏入帐收数,送染院染黄,充封禅 之用。 八年闰六月,内藏库言:「三司所借金、银、彩帛,其数至多。旧借金银,即以饶、歙等州及诸路所贡充还。今来诸处纳到,三司直送左藏,本库渐失封桩,数目不应刘承珪勾当往例。」诏三司规画填还。 九年四月,提举诸司库务秦羲言:「准宣,与入内殿头一名,计会内藏库监官同看验染院染经火纰污缯帛千六百疋,虽不堪封桩,缘裁造院内衣库称堪制造衣服。」诏释其罪,余不得缘此为例。 天禧二年七月,诏内藏库搯兵卒旬赐钱二百串者半之,自今给赐如常。从本库之请么。 八月,诏出卖疋帛场自今于内藏库交拨疋帛,令三司给帖交数,内藏交讫,缴送三司拨帖除放。其卖到钱,却送内藏库。 三年十二月,三司言:「准诏,与内藏库会议,自今拨盐税钱及岁别出钱六十万贯赴左藏库。」从之。 是月,内藏库言:「奉诏与三司商量,旧例,逐年内藏库退钱三十万贯与三司,今来三司每年更要三十万贯。本库将天禧二年饶、池、江等州铸到钱七十万贯已来为约,若每退出钱六十万贯文与三司外,有一十万在库,每三年却管认南郊大礼钱二百万贯,即侵本库钱七十万贯。如是,饶、池、江等州铸钱及得元额一百五万贯到库,即每年退出外,有四十五万贯文在库。每三年南郊大礼,却支钱一百万贯外,三年内共有钱三十五万贯文在库。又缘年额诸州 铸送纳常是数目不定,今欲与三司商量, 若逐年通共退钱六十万贯文准备支用,即更不别作名目申奏。乞降宣敕,拨借内藏库钱帛。」诏内藏库每年退钱六十万贯与三司,自今三司更不得申奏乞于内藏库指射拨借钱物。如稍有违,其三司干系官吏并行朝典。 【宋会要】 仁宗景佑元年九月二十三日,中书门下言:「近累于内藏库支拨钱、帛与三司,收籴军储、宫中余羡物色,乞指挥。」诏曰:「朕以宫阃之间,务先俭约;军国之用,宜在优丰。念有司经画之勤,出中禁冗余之物,俾资常费,式表推恩。宜令入内内侍省将尚氏等(位)金、银、钱、帛物色,除各已优厚给赐逐人外,据见在数,准折价钱二十一万贯,委内藏库拨与三司支赡军旅使用。」 【宋会要】 仁宗至和元年二月,三司言:「陕西、河东岁减西川所上物帛,而军衣不足。又河北入中粮草数多,未有紬绢算还。请(货)[贷]内藏库紬十万、绢四十万库:原无,据《长编》卷一七六补。。欲先输左藏库缗钱二十万,余计其直,以限还之。」从之。 六月二十三日,中书门下言:「近令内藏库支拨紬绢五十万疋、见钱三十万贯应副河北收籴斛。」诏:「紬、绢、见钱,令内藏库依累降指挥疾速支拨。其见钱,令三司于逐年退钱内,每年拨还十万贯,三年还足。」 八月,出内府钱二百万,令入内供奉 官勾当御药院张茂则置司,以市河北入中军粮抄。寻以谏官言而罢之。先是,上封者言:「河北入中军粮,京师给钱还银、紬、绢,商人以次算请,么未能得其抄,每百千止鬻钱六十千止:原作「士」,据《长编》卷一七六改。。今若出内藏库钱二百万千,量增价收市之,岁可得遗利五十万。」帝以为然,故施行之。而言者以为:内藏库、榷货务同是国家之物,岂有榷货务固欲滞商人算抄,而令内藏库乘时以市之,与民争利 伤体坏法,莫此为甚。故罢之。 英宗治平四年神宗即位,未改元。二月,三司言:「乞银三十万两准备支赐,令内藏库除依旧嘉佑八年所支银外,更与支银五万两。」 神宗熙宁二年正月十九日,上宣谕曰:「近见内藏库帐,文具而已,其豹物出入,全无关防。先支龙脑、佩子付榷货务出卖,经数年不纳价钱,亦无拘收。尝闻熙宁二年正月十九日,神宗语大臣曰:『太宗时,内藏豹货每千计用一牙钱记之,每物所用钱各异其色,他人莫晓么。贮于匣中,置之御合,以参文帐中数。晚年尝出其钱以示。』真宗曰:『善保此足矣。』今守藏内臣皆不晓帐籍关防之法,当择人领之。」即命勾当御药院李舜举代其不职者。 九月六日,制置三司条例司言:「乞令江淮等路发运司,于六路诸杂上供钱内截留三二百万贯,(今)[令]籴买上供之物。其借过内藏库钱及变转过合系内藏库年额物帛,却令发运司认数,逐年支金三百两、银五十万两赴内藏库,永为年 额。」 十月一日,诏江淮发运司:「今后应截留内藏库物移用,实时具数,关牒本库照会。」是月,诏:「应江南等路提点银铜坑冶司所辖金、银场冶收到金银课利,今后并依么例尽数入内藏库,委所属州军至次年春季起发赴库交纳,及抑提点坑冶司每年据场冶申到所收金、银、紬数攒写为一帐,申三司拘催内藏库钱帛案。其拘催案据帐照勘讫,翻录下内藏库置籍抄上,候年终纳绝钩销讫,具状以闻,及申拘催案。如过期纲运未至,即申举催促。其它路分场冶不系江南等路提点坑冶司所辖者,即仰本路提点刑狱司准此施行。」 【宋会要】 淳熙元年六月二十三日,诏:「自今诸路提刑司保奏知、通经总制无额赏钱,委户部并司勋审会内藏库,如无亏欠本库上供诸色窠名钱物,方许放行。」 七年七月二日,诏内藏库将两淮诸州军合起发本库纲运铜钱,并行下以银、会各半送纳。既而,八月二十九日,又诏:「如全纳到会子,令除合纳分数外,并退回。」八年八月十七日,诏诸路转运司行下诸州军,自今起发纲运如未敷内库正额,不许先纳宽剩。以内藏言明州合纳淳熙八年坊场钱,出限两月,止纳到一千五百贯,却先纳左藏库七分坊场宽剩钱,恐诸路州军以此为例,有 支用。 十一年十月一日,诏浙东路合纳内藏库坊场钱,可依自 来立定租额。杂录。 详见酒 嘉定十一年十二月五日,臣僚言:「恭惟陛下清心寡欲,嗜好不闻,声色不迩,营缮游蹑未尝从事,服饰燕乐罔或踰度,是宜府库充斥,阜若(邱)[丘]山。而臣近得之道路,谓『内帑之储殊非昔比』,何为而然耶 昔我祖宗之世,内帑所积,凡实边备、供军储、赈水旱,皆于此乎出;三司有阙,则于内藏库假贷。故自淳化至景德,每岁多至三百万,少亦不下百万。天禧间,四年之内,三司所借钱、绢九百十七万;康定元年九月,出内库钱、绢百万助经费,十二月复出内库绢百万助边费。此犹曰全盛之时,未易言么。中兴驻驿吴会,亦且出内帑以佐调度,以犒戍兵,以济水旱,虽逆亮叛盟师,兴豹费,而无横敛暴赋及民者,以素有储积么。及宪圣慈烈皇后尊居慈福,当时宫中所入已非大内之比,而金帛缗钱,府藏充塞,此陛下之所亲见。今诸色窠名与夫房廊僦赁之属,皆犹旧么,安得至是而遽耗哉 臣(来)[采]之公论,皆以为诸州合解之数以属托而寖亏生藏,出纳之司以肆欺而侵盗。今非使有所谷察以防欺蠹,俾合解者知应期会,出纳者知畏简书,则其患岂易革哉 昔成周以太宰制国用,而九府皆隶焉,虽王及后、世子服御膳羞有所不会,而亦悉得以统之,此欲其以道佐王之意深矣。祖宗之制,修内司收支文历,亦令赴比部驱磨。其后寖失此意,仅存文具。哲宗朝上官均为监察御史, 谓先朝以金部右曹主行内藏受纳宝货、支借拘催之事,而内藏库受纳又隶于太府,咤请令户部、太府寺于内藏诸库得功检察。祖宗深长之思,于此可见。臣愿谷成周许官之制,考祖宗纲维之法,宣谕大臣参酌施行。已过者姑勿复问,方来者必杜其欺,使奸弊息绝,无蹈前习,则日累月益,虽如祖宗之盛可么。」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一 左藏库 左藏库 【宋会要】 淳熙元年三月十七日按:「自淳熙元年三月十七日」条至下「嘉定十六年正月四日」条,应放在「隆兴八年十一月十六日」条之下。,诏差皇城亲事官四人,于左藏南上库外门添置一门,分番别行搜校。其差替、赏罚,并同东、西库见行条例。从起居郎提领南库宋延祖请么。 九月二十四日,诏左藏南上、下库各置监门一员,于文武臣内堂除,任满无遗阙,(典)[与]减二年磨勘。 二年正月二十五日,臣僚言:「户部及州郡支借左藏南库钱六百七十三万余贯,乞令提领所条具立期限拨还,日后不得辄乞支借。遇有陈请,许有司执奏不行。」从之。 六月二十三日,诏提领左藏南库所拘催诸路窠名钱作四季拨还户部,以去岁到左藏库钱为额,据数分拨,至岁终出豁。先是,有诏:「诸路坊场僧道免丁钱,除户部截使支遣大军外,其余数目不得擅行拘截。令[于]提领左藏南库已交纳钱内拨还。」至是户部言:「若候岁终拨还,恐妨支遣,仍乞自是每月于次月上旬径从本部关报南库,据已交纳钱、银、会子正行拘拨。」故有是命。 三十日,诏提领左 藏南库:「自今步军司每岁支借干草本钱,特免执奏。」先是,步帅李川陈乞借支干草本钱,已而本库言:「承准二年正月指挥,日后不得借支。遇有陈请,许行执奏。」故有是命。 九月二十五日,诏:「自今封桩库支降会子付官司支遣,却令左藏南库以金、银、见钱纽计拨还封桩。」 十月六日,诏提领左藏封桩库监官别行差人兼权,其监门就用南上、下库监官兼,机察于逐库各差拨副知、手分、书手、库子各一名,仍不得干预南库职事。先是,诏南上、下库并封桩库各置官提领,其专、副等不曾分认库分,通行掌管,未能革弊。至是,命颜度为提领,条画来上,故有是命。 十一月十一日,太常少卿兼提领左藏封桩库颜度言:「封桩上、下库与左藏南上、下库,金、银、钱、物混同,乞将南上、下库及封桩上、下库并为二库,以『左藏南库』、『左藏封桩库』为名,并不用『上』、『下』二字。」从之。 三年二月二十九日,诏左藏南库出卖度牒每道减作价钱四百五十贯。每道旧系五百贯,至是,中书门下省检会止有四百余道,咤有是命。 三月二十四日,诏:「封桩库监官并监门官,元系以监左藏南上库并门,今改为封桩库,其理任、请给、酬赏、人从等,并依左藏南上库已得指挥,仍通理历过年月日。公吏亦与通理,及入役、迁补、出职、补授、合支、请给等,并依南上库。」从本所请么。 五月十六日,诏:「自今(在)[左]藏库监官、监门官,不得与专知官、掌管官物使 臣轮宿。」从中书门下省奏么。 七月十一日,诏左藏库将起到绢照应色额省样堪充支遣,即与交纳,更不须以买绢阻遏,辄有退换。仍约束诸路州军,不得将纰 轻薄之数夹带起发,兼不得过数高 价直,令民户折钱输纳。 十六日,提领左藏封桩库所言:「乞于皇城司差拨亲事官二名,轮于库门搜检,半年一替。」从之。 四年二月二十五日,诏左藏南库支会子三十三万贯,应副湖广总领所桩积备边。以后年分,依此给降。尚书省言:「湖广总领所淳熙四年岁计内一项,四川合起纲运一百六万余贯,除折阅一半外,实有五十三万贯。已降指挥,令四川总领所拘截五年,桩积备边使用。理合别行科降。」故有是命。 五年二月十三日,执政言:皇后生辰,旧系左藏南库投进金三千两。诏免投进。 五月十六日,左藏库言:「本库元管库子二十一名,今止存二名。缘召募须有抵产五百贯拘留在官方得充应,所以无人就募。昨降指挥,许免拘抵产,权行召募一十名。今见役专、副结罪保明,令乞更许放行。」诏权募一次,增召壮实保一人。其余见阙人数,委提辖官召募有抵产人充。 六年正月四日,太府寺言:「本寺所辖左藏东、西等库,旧例系三衙分差军兵防护火烛。近承指挥不许差拨,窃恐日后无人防护。欲将左藏库等处所管脚甲、杂役,并巡防兵士、作匠等人,籍定姓名结甲,于内选差人部辖。仍于各处料 次头子、市例钱内量行支破,计置防火器具。」从之。 十二月十六日,诏:「自今差左藏库监官,如未曾关升亲民资序,不放行。」 九年三月二日,诏左藏库:「如遇郎官到库看验监交纲运,将见管秤子籍定姓名,旋行点委秤盘。令监官钤束合干人,毋得乞觅作弊。」 五月九日,诏封桩库监官许用户部长贰荐举改官。从吏部请么。 八月一日,诏封桩库提领官,令户部每月添支茶汤钱三十贯。 十年四月八日,户部侍郎曾逮言:「乞将左藏西库掌管官物使臣更不差人,其专知官且从见今左藏东库例,令本库立界;副知权充专知官,却令押司官权充副知,及头名、次名手分权充押司官。以下各带理本名递权,候将来界满日取旨。」从之。 五月九日,臣僚言:「祖宗用人,初无清浊之别,韩琦第二人进士及第,未免监左藏库,后为度支判官,皆号称职。乞明诏大臣,如行在左藏库之类,稍重其选,与免待阙,遇餐学有阙,却于此取之,以广得人之路。」从之。 八月二十八日,诏左藏南库拨隶户部。其提领所应管事务,限五日结局。先是,户部具南库收支项目,上谓辅臣曰:「见在钱三十五万余贯尽拨付户部,其余金、银等物,令陈居仁点检,具数以闻。」上又曰:「欲并南库归左藏,令版曹自理会,朕亦省事,卿等可子细令具南库五年间出入帐亲自点检。」故有是诏。 十一年七月十二日,左藏东、西库言:「诸处纲运到库,有合用书 铺、甲头、脚户般夯搭垛等人,皆是百姓。从来纳纲人于所[在]州军縻费钱内使用顾倩,未曾立定则例,遂致公吏、库级通同过数乞取钱物。窃见内藏库已有定立诸处入纳金银等物般运脚钱则例,今欲将左藏库书铺、甲头、脚户等常例使用,依内藏库见行体例裁酌,各量逐人名色高下立定则例有差。今后如有违戾过数乞取之人,计赃断罪。」从之。 十二年四月十八日,右正言蒋继周言:「南库拨付户部于今二年,而南库之名尚存,官吏如故。乞令户部将南库(发)[废]并,其官吏并从省罢。」上曰:「若尽废库眼,收支必至殽乱。可存留库眼,以『左藏西上库』为名,收支尽依旧。官吏全无不得,可与裁减。」既而户部条具:「诸州军合起发本库定收泛收窠名钱物,照应递年期限,并起赴西上库送纳。如有谷滞去处,从本部具违慢咤依,申取朝廷指挥。其行移文字,以『户部主管西上库所』称呼,减罢押司官一人、库子二人。」从之。 五月十九日,诏右司郎官何万兼提领杂卖场、寄桩库、左藏、封桩库。先是,右司郎官尤袤分领封桩库,袤辞以封桩、寄桩印记人吏同系一处,难析为二,故就差何万兼领。 十三年十二月九日,诏左藏东库减库子二人、兵士二人;西库减库级五人、兵士一人;西上库减兵士三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十五年二月七日,诏左藏、封桩库减手分一人;巡防军兵,步军司差拨二十人内减四 人,临安府差拨五十人内减一十人,枢密院提辖军兵差一十人内减二人;封桩库门、步军司所差军兵五人内减一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淳熙十六年五月十七日,左藏东、西库言:「淳熙十六年诸州军起到进奉登宝位银、绢,承客省发赴本库交纳,照应绍兴三十二年体例,并入经常衮同应副泛支。今支遣外,见在银一万二千四百五十两、绢四千八百匹。」诏:「将前项见在银、绢,并日下发赴封桩库送纳桩管。」 绍熙四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户部言:「行在左藏东库申:本库排办每年金国使人贺正旦及生辰两次到阙,各合用红地细锦一十匹,内翠毛六匹,小盘球锦充;倒仙四匹,以方胜锦充;鹿胎五匹,以杂花锦充。缘本库并无见在,乞下左藏封桩下库依年例数目预行支拨。」从之。 庆元元年七月二日,户部言:「访闻左藏库支给衣绢,惟诸司诸色人各有使用,每匹不下一二百文,例为掯留好绢,却将拣下低次绢先次支与诸军。虽有进呈绢样,止是文具,库官习以为常,更不点检,显属违戾。」诏令户部各照旧例,合请色额,严行措置,务令品搭均平。所隶官司,先期须管就堆垛处逐一抽掣,比对元样,委无不同,保明申所属,方得支给。如本库尚敢仍旧乞受作弊,官吏并行重寘典宪。其诸军衣绢,亦仰依公品搭给散,不得纵容合干人乞受。如违,重作施行。 十一月八日,臣僚言:「左藏东 库每遇支散诸军、百司等春冬衣赐,始缘经常数目不敷,户部遂约所阙数,委官置场收买,以备支遣。然场中所买,多是库中请出之绢,复卖于官,不知经几出纳矣。又况牙侩投卖,往往下色。乞下户部,将每年合支散大军衣赐,及诸司合干兵级等人所(诸)[请]多者,随宜以分数分折支官会,每匹依逐年立定中等时价为率。不特可以革置场买绢之弊,得绢而欲卖,亦以为便么。」户部指定,欲从所乞下所属,将诸军诸司等处合支绢帛,候取见逐处所请数目,随宜措置。自来年春衣为始。合支色额折支施行,更不置场收买。所是宗室等生日支赐,并非泛赏赐绢帛,亦乞候今降指挥下日,依此随宜折支施行。」从之。参酌下项名色,欲行折支,开具:一、年例杂支绢约一万二千八百余匹,欲全行折支;宗室生日六千余匹,圣节生辰御宴乐人支赐五千二百余匹,三年一次大礼合支赏给数内三万一千九百余匹,百官约一万五千余匹,欲于内一半折支本色;诸司局所等约一万六千九百余匹,欲全行折支。一、不测例外非泛进呈玉牒、会要、圣政、册宝并官员赙赠等应干杂支约一万八千余匹,欲全行折支。若许从今来所申,照市价以会子折施行。如约度库管有实阙之数,仍旧置场收买。 嘉泰四年五月十六日,户部言:「左藏库旧来建置围墙二重,防备甚严。比年多有邻近居民、官户侵占墙外空地, 间有檐屋相连。朝廷近来讲求火政,若不预行申奏,( )[忽]有旁近疏虞,利害非轻。乞委官相视有合去拆之所,下临安府措置,应自己楼屋,或赁人屋宇,或平屋,其间有尽行去拆,或除一半,或量行去拆,并与斟酌间枯所直,照应诸处去拆民间屋宇体例,欲乞于本部经常钱内就行支给。」从之。 八月五日,户部言:「左帑宝货豹帛之聚,监临之官责任至重,非得公廉清敏之人为之,安能检柅吏奸,关防蠹病 近年以来,所差之官多以大小使臣及选人为之,或是诸色杂流,其源不清,乌得无弊 乞今后东、西库监官五员内:东库二员,以一员差文臣,一员差武臣;西库三员,以二员差文臣,一员差武臣,立为定阙,各自承替。文臣选改官曾经作县人,武臣选材武曹实历亲民人,仍须公廉详练,庶可倚仗。并以三年为任,候任满无过犯,与内外升擢差遣。」诏见任人且令终满,已差下人,依省罢法。内应选人,仰陈乞改替。其武官,仍差大使臣。 嘉定五年九月按:「嘉定五年九月」条应放在下文「嘉定三年十月」条之下。,中书门下省言:「中书令节文:『诸左藏库监官,武臣差亲民资序,仍不差年六十以上赃私罪人。』照得左藏库职事,即与武臣材武事不相干。」诏除去「材」、「武」二字,余依已降指挥。 开禧二年七月三十日,臣僚言:「选人监左藏及封桩库,既本职各有专立赏格,不许攀援监、专二年为界格法,须管依条三年满替无遗阙,方许陈乞任满转官酬赏。」从之。 嘉定三年十月 二十三日,诏:「(令)[今]后左藏东、西库官,并候见阙堂除。曾作县有政绩人,仍依旧法,并以二年为任。见任武臣,令候二年解罢,已差下人依省罢法。」 六年三月六日,监行在左藏西库汪纲言:「左藏东、西库有专法一册,系绍兴二年敕令所画旨颁降,今已八十余年。纲到任之初,根索数目,吏辈方始将出,纸已破损,漏失两叶,其间法意周密,关防详尽。今上下玩习,十已不能遵守二三,是致弊端日深。照得本库法册既损失不全,其在京库务通用条令亦不曾该载,自绍兴以后,岂无申明起请 今乞行下敕令所,将上项条法重行颁降,付库缮写收掌,庶使官吏上下得以恪意遵守。又照东、西库自绍兴癸酉创置火禁,并同皇城法,文书簿历,宜若全备。纲尝欲谷考数年出入之数,根索踰月,互相推托,片文只字,尽藏吏人之家。吏辈更易文书,随以迁徙,么而散失,不可复寻。在法,漏泄库务所管钱数者,徒三年,配二千里。今则散漫民间,何止泄漏!正缘库无枯阁专管之官,么则奸生。今咤两库修造之际,乞于库之中门踏逐隙地,各创造枯阁库三间,西库专委都门官、东库专委中门官掌治,日下监勒根索五年内应收支文书簿历,置簿拘收入库。仍于岁终吏人交替之际,应干文历不许一件漏落。如界满,吏人簿历不足者,不得递补出役。簿籍从省部印押发下,次第接续。庶几帑藏干照稍稍整齐。」从之。 七 年正月四日,臣僚言:「左藏库监官旧系四选通差,不功选择。望轻责重,两门官犹时能举发擿之职。近来两库监官既尽用作县有政绩人,又有就任除擢者;两门官率是部注选人,由是 歹有蹑望。窃谓朝廷既遴监官之选,亦岂不当稍重门官之任 况上项两阙本是堂除,后来方发下吏部。而近者朝廷创置枯阁库,令两门官分董其事,则其职守亦寖不轻。欲望朝廷将左藏库都中门官,除见任人及差下人许令到任终满外,自后并依旧取作堂除窠(关)[阙],见(关)[阙]方除,专以待选人已经任关升人。」从之。 四月二十六日,臣僚言:「窃见左藏东库拘押官两员,西库拘押官四员,系吏部差到短使小使臣充应,向来三月一替,昨咤郊霈,一月一替,专以拘押供送宫禁物色为职,每日各支食钱二百文省;如有料历,遇春冬衣并时服,并该支请。一岁所费,亦自不赀。照得拘押之职最为重事,访闻向来库吏与行铺敢于通同换易者,正缘拘押官(条)[倏]去倏来,不相谙悉,库吏又不受其钤制,由是公然为弊,皆莫之知。今来两库官既已更革,所有拘押官六员委是冗猥,兼逐月申部更易,倍费文移。今乞将拘押短使尽行住罢,却于东、西库专置拘押官各一员,发下吏部右选作小使臣,初任阙以两年为任,俸料衣赐并随官资,仍每月各量与添支供给。到罢,从太府寺批书印纸。其职自拘押供送之外,如巡逻内外,打 迭沟渠,看视雨漏,盖覆墙围,皆系掌管。遇坼,则轮一名在中门外直宿,机察两门启闭。其纲运入纳,并不得干预。」吏、户部相度:「今来创置上件员阙,职事繁冗,责任亦重,即与旧来专一拘押供送事务繁简不同,理宜参酌比拟,立定请给酬赏。欲依丰储仓面官请给支破,其房赁钱一项免支。遇考并任满,于太府寺批书。如任内无旷阙事件,仍照面官例,即从本库提辖官保明申部,关报所属量减磨勘一年。」从之。 十六年正月四日,臣僚言:「天子之禁帑,兼受天下之贡输么。色额繁伙,货币山积,监董之任不与究心,吏肆其奸,何所不至 夫绢帛之库于东者,监官之员有二;银会之库于西者,监官之员有三,所谓提辖者,总其条式而振举焉。每于受纳绢帛,库官自合监临;银会交收,亦须亲为谷阅。臣顷丞外府,屡往监交,提辖未尝一来,监官则多已出局,将纳之绢壅集廊庑,但见管行人吏执其去受之权。计会已行,虽麤怯而不问;贿遗弗至,纵堪好而不留。或有已印退还,更复混同在库,仍须致赂,却与复存。银子交秤,固非难见,且犹卤莽,不务精详。遂致库胥与纲吏通同色两,视得钱为高下。至于给用之际,但依元数,锱铢轻重,莫之能辩。窃虑积么相仍,转萌欺蠹。诸弊若此,而上下恬不为怪,良以人情玩弛,殆非一朝。任于前者,幸以逭其愆,继于后者,得以逊其责,可不详虑而谨饬之乎 乞申 戒左藏库,自今将纳银、绢,各以库分常切监临;所交会子,实时点对抄簿,随与区处。毋得纵之吏手,滋长奸欺,务以职业自勤,不许先时出局。其于国计庶有补焉。」从之。 六月一日,臣僚言:「窃见左帑一职,凡邦之豹赋入出咸隶焉,至不轻么。卫以重门,分以东、西,各立监临,统以提辖,上下相维相制,有条不紊。近岁监东、西库官专以处色,最是谨重厥职么。其后库官为门官,为选人,未免俯视。其待辖官,亦不过同体,迁擢之等级迟速,辖官又多反不及之,宜其有轻心。自(足)[是]都门之辨验秤等庚艮之等色斤两、看视丝帛之堪否,一切皆归于库官之独运,玩慢日甚,无复有聚议商订之举矣。辖官之弱者,奉惟谨,强者或出一语,则库官以衔之矣。至有有出身之人,而与辖官论职事,公然肆言,云若言路首当惩之。迩来统纪紊乱,奸弊日多,凡声迹彰闻者固不少,而隐蔽不扬者又不知其几矣。佥谓库官之权,不容太重;门官之任,不容不谨;辖官之分,不容不尊。绍兴旧典,以太府寺丞簿兼提辖,似可举行,或专以有出身人、有声望者充选,如东、西库官止用曾经为邑无出身人,仍限以二年为任,候解罢后无过失者,才予迁擢。盖库藏之官数易之,为患最大,而激劝之权,尤足以使人尽职。欲望圣慈深察邦计之司存,岂容玩法慢令。乞明谕大臣斟酌而行之,诚非小补。」诏从之。 【宋会要】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六月按:此条应放在《左藏库》门第一条。,诏曰:「权衡之许,厥有常制,出纳之吭,谓之有司,傥求羡余,必恣掊克,苟视成而不戒,岂为天下守豹之道焉 应左藏库及诸军务所纳诸州上供金、银、丝、绵,系斤两物色,自前多为库务欺压秤盘,妄称要收羡剩进纳,致使部押之人虚抱欠折,破产偿纳。自今并须平定秤样斤两,与纳人同封样后,即得秤盘。仍自今凡有给纳,并须两平,不得更收羡剩。违者,许人陈告,主吏洎秤子、节级、库子,并当处斩;监官,重寘之法。告者,给赏钱二百千。」先是,诸州吏护送官物至京,藏吏率捶钩为奸,吏负官物,至于破产不能偿。太宗知其事,下诏禁之。 八年十一月,诏:「今后诸路钱、帛、丝、绵纲运,令左藏库验认本州岛封记全,若有欠折,即随处官吏、库司摊填。如元无封及损动封记,并令管押军将陪填。」有司言:「州郡所纳丝、绵、紬秤两物色,许百两纳耗二两。朝廷虽严指挥不许多纳,秤入之际,随分须留耗折,蹙令就整,皆有羡余。皆是装纲交秤之时,本库不与了当耗折,收充羡剩,欲求劳绩,故(在)[再]令管押者陪填。望自今凡秤两之物,不得先收羡余。仍酌量均于束内明书斤两,据物收数。如有封记完全,欠少分两者,并将赴三司与判,使已下秤盘定数;若无封记而欠者,即(勤)[勒]管押人填纳。」从之。 淳化元年七月,诏左藏库金银器皿悉毁之。侍臣 有言:「其间雕镂珍奇者,欲留以备进御。」帝曰:「将焉用之 汝以工巧为贵,朕以慈俭为宝。」监库左正言直史餐谢泌贺曰:「圣意如是,天下幸甚。」 三年九月,诏左藏库每受纳匹帛绢,监官当面点数,不得将赤文不成匹及不堪物纳下。 四年二月,诏:「左藏内库专副库、秤、拣、搯等盗百钱已下,杖八十;已上,杖一百;一千已上,徒一年半,剌面配忠靖指挥;五千已上,流三千里,刺面配京窑务;赃满三十千,依监主自盗法处死。告捉者,第给赏钱。秤司透漏,减盗者罪二等。」 十二月,诏左藏逐库监官,自今凭由须逐时申破,如积涉经年,以违制坐之。 至道元年五月,诏:「左藏支俸钱衣赐勘旁,如旁数小于帖数,即据旁支;大于帖数,即子细根勘。」 七月,帝问宰臣:「左、右藏库自何年月各自给纳 」对曰:「先是,朝廷置左藏库,金、银、钱、帛动计万数,以此库豹币新陈相压,虽以时给遣,终未漏底,所以前后界分职掌之人,帐籍具存,无由了当,计司亦难按比,遂令别置右藏以代受纳,左藏专掌出给。其后所司给遣之时,便于一处,有只就左藏支散。咤此两库各自给纳。」帝曰:「臣僚于公不用心如此。」遂督左藏出纳文帐速磨勘了当。其妄行奏改之罪,释而不问。 十月,诏左藏库:「每月供帐,自今以钱金银、匹帛匹:原作「坐」,按下文熙宁元年七月王珪言:「左藏库自来匹帛与金银钱等分库。」据改。、杂色丝绵为三帐,犀玉、腰带、鞍辔、杂物别具帐。所差使臣,须二年满日,与专、副一时差替。监官候交割漏底,月帐到省,则给解由。 归班已替者,更给添支一季。」 二年十二月,诏左藏库支造衣服、匹帛,并用天长尺径量给付。 三年十一月,诏:「诸州纲运纳裹角细绢,如磨擦损估亏官钱五千已上,奏裁;已下,与免理纳。川峡远路,不以好弱,悉据数纳。」 真宗咸平四年二月,诏青、潍、登、淄、莱五月绢并直纳内藏。如左藏须物帛支遣,那换远年者充。 五年十一月,左藏库郭守素言:「淮南升、润州紬绢价高,望不给冬服,留充郊祀赏给军士,可获数倍之利。」上曰:「朝廷方覃大庆,岂复规小利么 」罢之。 景德二年八月,诏左藏库:「般出外绢如无印者,即讫给付。」 十一月,诏左藏匹帛有渍污、狭幅不堪支给者,岁终申三司差官类估,具数以闻。 大中祥符五年正月,三司言:「左藏三库自来各置官吏,今欲并为一,共置监官二人。」从之。后以官少事烦,遂改如今制。 十一月,诏(请)[诸]州纳左藏金银器物者,令本库监门使臣勒行人验分厘受之。 六年正月天头原批:「景德无六年,疑误。」按:据上下文,此条当为「大中祥符六年」。,诏:「内库务监、专诸色人食直节料,并差出诸色人盘缠,及斋醮道场所用钱绢,或传宣取索入内及支赐诸色人恩泽,并准宣支赐。差出官员、使臣、军员钱银衣物及蕃部马价例物,今后并各于左藏、新衣、茶库等处支给。」 十二月,诏左藏库:「应三粮料院每日批勘文旁,须次日实封送左藏库,本库立便上簿,监官封记,到日,候请人到库,将请受历与正勾省帖勘同,于省帖及历内批书日分,拆开文旁, 对历支付。所支文旁、正勾省帖粘连合帖,入当月或次月帐内除破。又所支官物,依旧例降正勾支帖下粮料院并合支库务,候支绝入帐。除破之时,将旁契勘元支省帖同,即入帐开破。如省帖内文旁未到,及已支检旁未见,委监官置历,抄上职位、姓名、所支物色名件,明言『甚年月日,省帖内有检寻未见文旁,候月帐入省,令省司追索文历点检,同前都手分于历上勘同,着字随帐入勾磨勘』,亦上下批凿书字,仰磨勘司责领交付专、副收掌,候得替,造成一帐。有攒那下无省帖者,文旁即将历照证旁上年月、钱数、官位、指挥同,即依例于一帐内开破。又监官、专、副年满日交割,仰将旧界得替末帐前月帐尾见在官物,勒行人看验据帐内桩讫名目交割,不得信纵乱有看验,致与元帐不同。如行人辄取意看验,不依元帐,令旧界监、专申解赴省,乞行勘断;如实亏官,与元帐不同,即令新界声说交割,别入库屋收管。又监官食直钱,朝臣、诸司使二十千;京官殿直已上,并十五千。又逐月收到蹙分钱,上历拘管,每旬具数申省,至月终入帐收附,其历随帐勾磨。又专、副如二年满替无遗阙,并各转一资。」 七年九月,诏左藏库每出染彩帛,须分明雕匹帛州土字号,印霞头上,候染成,看验交纳。 仁宗天圣八年五月,提举司言:「左藏库受纳金、银、丝、绵纲运,收到出剩,并不实时入帐,却称么例,直至末帐 内收附比折。今勘会,自去年六月一日立界,至今年三月支外,见在收出剩金七十两、银一千一百三十五两,又于今年三月起置纳纲出剩历,只五十日内收出剩金二十五两、银一千五百四十两,显不依条约,陷失官物。欲下本库监官,每纲运到库,若有出剩,须分明上历拘管,逐月入帐,编排官物,各着库分排垛。其置到文历,请下三司逐月印缝给付,不得将剩数(界)[公]然比折少欠。仍出暝于监官厅张挂,常令遵守。」从之。 庆历三年八月,三司言:「左藏库支用见钱浩大,不稞详条约用绢充折,本库又自得旨取索合用,内多有『见钱』二字,及有特令取见钱者。」诏:「今后敕葬支使依例用见钱外,凡御前取索,并依临时所降指挥。余支赐钱,并依旧条。一、应文武臣僚使臣差出外支盘缠,皇族迎嫁系亲下定诸般例物,并勾当行人钱,看经道场斋料等价钱,僧道等身死孝赠等钱,宣葬、敕葬并诸般支赐钱,皇亲房卧折诸物色价钱,并系亲折银马价钱,官员使臣身亡孝赠、御前支赐,并内中不显出名目取索制造诸般生活了当恩泽钱,以上并用绢折。如特旨令取见钱,即依临时指挥。赐皇亲并诸般支赐、恩泽,皇亲往西京汝州南祔葬,并系支见钱。」 英宗治平元年七月四日,三司使蔡襄言:「今欲乞将左藏库、榷货务见管钱、帛、金、银等,比附明堂支数封桩,准备将来南郊支赐。并将见在宽剩数目 拨充,即不阙本库支遣。」从之。 神宗熙宁元年七月十三日,提举在京诸司库务王珪等言:「左藏库自来匹帛与金银钱等分库,各有专、副、人员等,唯是监官四员通管,日轮一员在金银钱、帛库支纳。既更去不定,则容公人等乘间生弊。乞将南、北两库添差文资一员,各令监管内南库文资一、使臣二;北库文资、使臣各一。其新添官,仍乞下三司、提举司轮举。其请给酬奖,并依本库旧例施行,自今年十月立界。所(费)[贵]逐库各得监官专一管勾,息绝欺弊。监门即仍通管。」诏减一小使臣,添文资、朝臣,余并从之。 二年九月二十七日,诏三司指挥诸路,金、银数并纳左藏库,令左藏库逐年支金三百两、银五十万两赴内藏库,永为年额。 三年十二月,制置司言右赞大夫吕嘉问擘画左藏库利害。诏送三司官与嘉问同议,具分定库目、关防人吏、拘辖官物、整齐文簿等事,即并从之。 五年二月十七日,内藏库言:「勘会饶、池、江、建等州递年额铸钱一百五万贯,并额外增剩钱,么来并系内藏库送纳,每年支拨逐年退钱六十万贯,并三年一次支南郊钱一百万贯赴三司支用,显见往覆。欲乞下三司,今后年额铸钱一百五万贯,支拨一十一万六千六百六十六贯六百六十七文,并饶、池、江、建州钱监铸到额外剩钱,并赴本库送纳外,余钱并令左藏库受纳余:原作「饶」,据《长编》卷二三○改。,更不令本库逐年退钱六十万贯,并每次南郊拨 赏钱一百万贯与三司。仍乞减放兵士、库、搯子、节级共二十人归左藏库放:原作「于」,据《长编》卷二三○改。。每日只轮差库、搯子三人赴库祗应,如遇诸处支纳钱,实据合使人数,逐旋于左藏库计会勾唤。」从之。 【宋会要】 高宗建炎二年二月三十日,中书侍郎、兼专一提领措置户部豹用张悫言:「左藏库监官比其它库务轻重不同,依条不许差出。今检察得左藏东库朝奉大夫李藻、监西库朝散郎许端夫近各侥求差遣出外,除许端夫近临替暂还本任,又以界满不候交割官物、帐历已离本任外,有李藻见在陕西路经制使钱盖下充干办官,又别差权左藏库官一员,增费请给。望将李藻罢左藏东库及干办官差遣,仍申严钱谷仓库监官不许差出及所属不合放离任条法,以革积弊。所有许端夫差出左藏库月日,乞依条除豁,不理为任月日酬赏。」从之。 四年五月二十三日,诏左藏东库置监官一员。以事务稀简,裁减一员么。 十二月十七日,诏左藏西库岁供内藏库钱、金、银,并依建炎四年例,止逐旋供纳银五万两,权免「权」上疑脱一「余」字。。 绍兴元年五月五日,诏左藏东库上、下界许置专知官(名)[各]一名,副知各一名,押司官共二名,手分共一十二名,书手共三(各)[名],库、级共二十名,兵士共二十五名;左藏西库上、下界专知官各一名,副知各二名,押司官共 二名,手分共一十二名,书手共三名,库、级共二十五名级:原作「给」,据上文改。,兵士共二十五名;左藏东、西库门手分共二名,库子共二名,并从户部敦减么。 十二月十七日,诏左藏东库依元额差文臣一员,同共干办。户部言:「左藏东库元额监官,文、武官各一员,昨裁减一员,见有武臣一员。」故有是命。 二年五月二十日,诏:「左藏东、西库遇纲运到库,如敢留难阻节,不即交纳、出给钞附,许管押人径赴尚书省越诉。」从仓部员外郎成大亨请么。 十二月二十三日,诏东、西库手分、书手各添一名。从监官张耆请么。 三年五月九日,诏左藏库:「今后将每日收到应干钱物,以十分为率桩出一分,专充大礼赏给支用。」 七月十九日,诏:「左藏库给散诸军衣赐,令三衙管军、神武右中后军统制官、忠锐诸将官躬亲在库弹压,无令搀先拥闹。如有犯人,并从军法。仍令尚书省给降黄暝晓谕。」 十一月十日,诏:「应折支绢,江南作五贯文,两浙作六贯五百文。如遇无渍污绢,即将好绢递增一贯文给。」今以户部状:「勘会支赐钱不言见钱,依法以绢折支。《宣和左藏库格》:『浙绢渍污,每匹五贯一百文;江南渍污,每匹三贯九百一十文。』窃缘近岁诸路纲运地里不远,即无大段渍污,又街市价例高贵,理当权行增价。」故有是诏。 四年正月二十三日,诏邵武军每岁用上供钱收买上色朱红二十两,限至四月终,差人管押赴行在左藏库。 四月 三十日,诏东库添置手分、书手各一名,库子三名。从监官任几先请么。 六年十月十四日,诏文思院铸造「行在所左藏东、西印」各一面,候铸到日,将见使旧印牒送行宫本库,候将来并库日申缴。今来行在所印,赴礼部置柜封锁,遇从车驾巡幸,关请行使。 七年二月十五日,诏左藏东库武臣、监官带「同」字结衔。先是,旧额左藏库官文臣一员监,武臣一员同监。建炎四年间,裁减东库监官一员,咤而除出「同」字。绍兴元年间复置,内武臣差敕不曾改正,所有左藏西库武臣监官一员却带「同」字,至是本库有请,从之。 十二年四月二十三日,诏:「今后恩赏支赐绢帛,除依绍兴二年九月七日指挥,禁中宫人、公主、命妇、军功捕盗军前遣来之人、两府除转厅及中丞除授,收茶盐钱及数支赐,许支本色外,其余窠名,并每匹折钱三贯文。如特降指挥令支本色者,每匹增钱一贯文。」从户部请么。 二十三年六月十八日,诏:「应仓库交卸纲运折欠,并实时具各色数目申解。所属见得有侵盗贸易之弊,即送大理寺推治。其过误损失,并押下元起纲处,依法施行。」先是,(正)[止]送排岸司监系,故有是命。 二十七年五月十七日,诏户部于辖下丞、簿内选通晓豹计人一员,兼充左藏库提辖检察官。任满无遗阙,依左藏库监官例理赏,仍每月添支茶汤钱十贯文。从本部请么。 二十九年十二月七日,诏:「左藏库今后 将应支钱物,逐一照验凭由、旁帖、文给,依限缴申。所属审实,不得别立寄廊单子。如违,官吏并依《收支官物不即书历及别置私历法》科罪。」 三十年十二月六日,诏左藏库:「每纲运若有出剩,须分明上历拘管,逐月入帐,不得将剩数比折少欠。仍给暝监官厅遵守。」先是,委(大)[太]府寺官点检秤盘,收到出剩。故有是命。 同日,诏:「左藏库今后差京朝官、诸司使、副,其见任人,令终满。今任已差下选人、小使臣,依省罢法。」 三十二年四月十八日,诏:「今后应盗官物,其本库监门官吏,并依见行条法坐罪,不许擅用赶趁体例。」先是,左藏库有盗绢一匹至都门而获,其中监门官却作赶趁不坐,故有是命。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未改元。七月十八日,诏:「将御前桩管激赏库并拨归左藏库。自今后诸路发纳到纲运,准此。」以左正言袁孚奏:「今之内藏,即当之封桩当:疑当作「旧」。,外又有桩管御前激赏库,亦封桩之类。臣窃闻异时天下贡赋多归户部,近来分入内藏库与桩管御前激赏库,致户部有不足之患。乞会二库一岁所入,酌取中制为岁额,岁额之外,悉归户部,使户部不致阙乏,则州县不至煎熬。」故有是命。 二十一日,中书省言:「勘会御前桩管激赏库,元系检正都司检详(管)[官]提点,今来拨归左藏库。」诏令提点官编排见数,仰左藏库逐旋交跚跚:疑当作「接」。,以「左藏库」为名专一桩管,应副军期临时取旨,不得擅有支遣。 九月二十九日,诏:「桩管御 前激赏库已改作『行在左藏南库』,所有官吏罪赏、请给、人从,并差破巡防、杂役等应干约束事件,并依左藏库见行条法指挥。 隆兴元年七月二十一日,诏李显忠侵欺过殿前司、池州、建康府及收复宿州逐处官中金银钱物,依已降指挥拘收入官。其私家赀产,并与免拘籍。其抄札到前招抚使司及都督行府支犒许军用不尽银五千一百二十一两四钱、绢六千五百匹,(今)[令]平江府并起赴左藏南库送纳,另项桩管,听候朝廷指挥。 干道二年九月十四日,户部言:「契勘左藏东、西库逐年合赐锦袄子,官除亲王、宰执支全匹外,其余官并于整上各量裂合得数目支给。外有零丈赤积压在库,岁么色暗,令杂卖场出卖,不免低价,暗失国用。今年欲乞并支全匹,(人)[入]历帮勘。其余零丈赤,依文臣时服条例计价纳钱,牒临安府市令司差行人估价,关报粮审院,于逐官料钱历内除 施行。其余应支花罗、锦绮、鹿胎段子,并无见在,欲以别色充代折支。内合支本色而无见在者,乞依市价折支见钱。」从之。 十八日,户部言:「左藏南库旧系桩管御前激赏库,昨于绍兴三十二年内改作『左藏南库』,依元降指挥,官吏罪赏、请给等依左藏东、西库见行条法。乞将见役人并已出职补授人,比附东、西库立界,并界满降一等补授名目送部勘当。南库比东、西库事务稍简,所乞颇优。今乞将南库人吏今后递迁至副 知立界,并界满,比附东、西库降二等补授。立界日,先次补守阙进义副尉;二年界满日,有劳无过,与补进义副尉出职施行。所有已出职补授人,难以施行。」从之。 三年六月二十八日,户部侍郎曾怀等言:「得旨:『大行皇后支费所收到左藏库绢麤恶,系何处纳到 』行下本库契勘,系是信州、建昌军、袁州,除已将合干专科断、别行编拣抵换外,本库元受纳官吏,亦已下(大)[太]府寺根究,依条施行。更取见元起州军年分数目,申取朝廷指挥。」诏:「本不为支费所绢麤恶,恐将来支散诸军春冬衣亦似此等。所有供送合干专库特放罪,余依奏。仍札下户部,今后不得将此等绢支散诸军。」 七月二十二日,臣僚言:「左藏库专、副、手分、库、级等,如无人保明及无抵产,并曾经过犯,并不许入本库守把中大门。亲事官,令皇城司选差五十以上有行止无过犯有职名人充。如能搜获偷盗官钱物(入)[人],已有立定赏格。今后若有透漏,杖罪笞四十,徒罪杖六十,流罪杖一百,降一资,永不得差入仓场库务;徒罪以下及三次,亦杖一百,降一资。监官、监门官见一十员,三库共轮一员止宿,今后逐库各轮一员。」从之。 十月三日,吏部侍郎、提领左藏南库方滋言:「照会本库诸色窠名钱物等元系户部行移催督,今既专差官提领,不隶户部。欲乞截日从本所行下诸路催督,如有灭裂拖欠去处,乞从本所将官吏按劾施行。昨隶户 部日,每月一次(默)[点]检,欲乞每月分上、下半月两次点检。如有隐落收支不明,乞从本所直送大理寺依条施行。本所行移人吏难以创置,乞于诸处官司踏逐谙晓豹谷之人兼行,每日量行添给食钱。」从之。 十二月三日,工部侍郎、提领[行]在左藏南(康)[库]姜诜言:「本库见管金银钱物数目浩瀚,全籍监门官机察出入,不可与东、西库监门官互相干涉。不敢创乞添置,乞降睿旨于枢密院准备差使内选差有心力使臣一员充监门官,一年一替,每日添食钱三百文,入历帮勘。庶可革去出入奸弊。」从之。 五年八月十六日,姜诜又言:「昨承指挥,于枢密院选使臣一员充监门,一年一替。欲乞比附左藏库监门官量推赏。」诏左藏南库监门官在职满一年,与减半年磨勘。 六年七月二十九日,臣僚言:「左藏库每年支诸军春冬衣赐,除军兵已有立定限日给散,委是整肃,余将佐使臣等,缘令自请,多有计嘱,好弱不均,或致争竞。今亦乞自开库后限十日,令粮审院批放封发文旁赴左藏库,计数揭暝,分作两日,并支归军俵散。」从之。 十月二十八日,诏:「诸省门内新盖左藏南上库了当,差置监官二员,依南库例堂除差人。监门官,差枢密院使臣一员。权于南库那差专、副、手分、书手各一名,库子二名,令本库踏逐指差。仍于临安府拣下有职名军员内差十人专一看管。其左藏南库改作『左藏南下库』,并隶提领所。」 七年三月四日,三省送到户部:「据左藏库申:『关专知官二员关:疑当作「阙」。,专法,许本库踏逐曾经历场务小使臣申吏部差。缘系吏职,多不愿就。今乞从户部选差小使臣充专知官职事,以掌管左藏库出纳官物,使臣书衔,依专知官请给外,月添食钱二十贯,申朝廷给降付身,理为监当资任,仍不许与监当官接坐,令别置直舍。应系出纳,先令点勘书押,后签监官,庶有顾籍,可以倚(伏)[仗]』。乞依所乞施行。」从之。 十月十八日,吏部言:「左藏东、西库监官任满转一官,并计日推赏。梅世昌系提辖,缘是创置阙,未有立定赏典。照得榷货务、都茶场、文思院上界提辖官,并各依本处监官推赏。今乞依逐处体例施行。」从之。 十月二十三日,户部尚书曾怀言:「准干道六年七月十五日指挥,左藏库交受纲运,专委太府寺丞、簿一员轮日监交、给钞。本部窃详左藏库置提辖官,正欲检察两事情弊,若欲更差寺官,委是繁紊。今后欲尽委提辖官,其太府寺官,止合每季前诣逐库点检。」从之。 八年五月八日,户部言:「来岁大礼,合桩赏给钱物。除已下左藏库自五月为始,将收到应干钱物以十分为率桩管一分,专委本监官一员,别用库眼收桩。如敢擅支分文匹两,并依擅支封桩钱物法功一等科(眼)[罪],仍不以去官赦降原减。」从之。 十一月十六日敕按:此条下接「淳熙元年三月十七日」条至「嘉定十六年六月一日」条之内容。:「勘会饶州纳到新钱,夹带铀锡,除铸钱人吏并监官已施行外,其左藏西库监官,各 特降两官。」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一 度支库 度支库 【宋会要】 《两朝国史志》:度支,判司事一人,以无职事朝官充。(斥)[凡]调度之费,皆归于三司,本司无所掌。令史一人,驱使官一人。元丰官制行,郎中、员外郎始实行本司事。 哲宗元佑元年四月八日,户部言:「左司郎中张汝贤言:『切闻熙宁初,庙堂之议始以国用不足,大讲理豹之法。其后利入浸广,费用随增,非复曩时之比么。今既有所改为,自兹以往,课入当复有限,则调度之费不可无节。欲乞诸路转运司会计,自熙宁以前岁入几何前:原作「来」,据《长编》卷三七四及文意改。,岁用几何,朝廷常供之外非泛所须者岁又几何;熙宁以后岁入几何,岁用几何,朝廷非泛所须者岁亦几何。仍具出某事之费咤某法而有费:原作「废」,据《长编》卷三七四改。,今某法既改,则某费可罢费:原作「废」,据《长编》卷三七四改。。要以省不急之用,量入为出入:原无,据《长编》卷三七四补。,则无异时不足之患。』」从之。 十八日,左正言朱光庭言:「乞置局,取户部天下一岁之所出入,与三年郊赏、四夷岁赐,凡百经费,会计可省者省之,量入为出,着为令式。」诏户部相度裁析以闻。 四年二月二十八日,户部言:「自官制行,三司所掌钱谷事分隶五曹所掌:原无,据《长编》卷四二二补。,寺监皆得主行。官司既无邦计盈虚之责,各务取办一时,不量户部有无利害,横赏百端。请令军器、将作、少府、都水监、太府、光禄寺等处辖下应干申请创修、添修干:原无,据《长编》卷四二二补。,计置收买材料、钱物,改铸钱料,兴废坑冶之类,并先由户部看详检覆。内河防急切申稞不及者,听逐急应副。事毕,亦申户部 点检。」从之。 五月二十五日,户部言:「勘给请给,粮料院审计司只得拖历批勘,除并听(大)[太]府寺指挥,仍令本寺指定依某年月日条式合支名目则例、月分、姓名、贯百、石斗、钱、米数,行下所属粮审院勘验批放。如系无法式,或虽有法式而事理疑惑不能决者,即申度支取决,不得泛言『依条施行』,逐处亦不得承受。已上违者,徒二年,仍不以赦降原减。」从之。 徽宗大蹑三年三月二日,户部侍郎吴择仁等奏:「勘会户部豹计,总诸路无额上供钱岁百余万,名色至多,全赖检察。近诸路将应就支钱物,各指用无额上供。以其岁收不同,事目繁碎,若吏强官怠,得以侵隐。今相度,欲乞本部行下泛买等,只许支拨有额钱,或不足,转运司以邻郡通支。如违,以擅支封桩钱物法施行。」从之。 十九日,诏:「驿料自来给乘驿传,以资道涂之费,优假外祠,以益廪饩之丰。兹有常格,其何可紊 比来京见领职局等处,洎掌笺奏、点检、管勾、文字、守分之类,已有月俸添给外,更支驿料者甚多,安然坐局,贪冒驿程之赐,显属不当。除现任外处宫祠、岳庙外,余悉罢。如违,仰御史台弹纠以闻。」 政和元年十月十三日政:原作「致」,按北宋无「致和」年号,据下文可知,当为「政和」,据改。,诏:「户部奏『诸路漕司侵用本部无额上供钱物,乞并隶提刑司拘收,更不令转运司干与』等,可并依所奏,疾速行下。如有合关防措置事件,仰逐路提刑司限五日条具申尚书省,将上取旨。」 十二月一日,朝议大 夫、试尚书户部侍郎胡师文奏:「勘会政和元年上供钱除发运司截拨充盐籴本外,尚剩二十万贯,咤户部奏请,准今年六月二十二日朝旨,将上件钱令发运司支与诸路充打船使用。缘上供钱自是户部经费,岂有应副外路漕司之理 窃恐日么为例,暗失上供之数,臣愚欲望圣慈特降睿旨,下发运司勾收上件钱二十余万贯,依旧赴京左藏库送纳,应副支遣。」从之。 二年五月一日,胡师文奏:「契勘户部豹用全籍诸路上供钱应副支遣,昨逐次降朝旨,令发运司拘截户部上供钱二百五十万贯,充盐籴本支使。本部已开具政和元年分诸路有额、无额上供钱,一面截拨去后,准政和元年十二月一日朝旨:『户部经费浩瀚,钱帛最为数多,全籍诸路上供支用。近日发运司多有截兑籴买盐本,致误指拟,深恐未便,可并特与免截。』兼昨降到上件钱,系本部已前支遣了当,窃虑发运司尚自拘截政和二年分上供钱,致有侵用省计。臣今欲乞且依政和元年十二月一日朝旨免截,仍据未(裁)[截]拨数,亦乞令发运司疾速催促起发,应接中都支遣。」又奏:「臣契勘盐本钱已有诸路卖盐五分见钱,并诸路起发额斛并带发旧欠预般,自可充足。岁额如蒙免截,庶几省计不(敢)[致]阙误。户部豹用应副浩大,若不宽假,虑有阙误。」[诏]可权依所奏,本部豹用稍足,依已降指挥截拨施行。 六月三十日,参照官制格 目所奏:「《尚书度支事目格》,有点检驱磨官员请受券历、销簿枯阁等四项,至元丰七年九月二十八日准敕,将在京历券仿帐法,本部磨讫,送比部驱磨。其在外历券,并归转运司施行。绍圣二年六月已后,户部申请到朝旨,径申比部。大蹑二年四月二日修立成条:『在外券历,申转运司覆磨枯阁;在京所给,兼请他路钱物者,申尚书刑部。』虽与度支格目不同,又缘《比部官格目》亦掌追纳欠负、侵请,及有驱磨一项,欲乞遵依《比部格目》并元丰、绍圣、大蹑逐次已降敕条厘正施行。」又奏:「乞在京出给选人文历,令度支依官制格置簿,比部关报钩销。其官员事故住支请受,令度支关报比部追取驱磨。如得允当,乞行厘正。」从之。 八月二十日都省札子:「勘会户部豹用,昨朝廷措置,本部每年约支用八百二十万八千余贯。将本部旧额岁入并措置出及朝廷应副共一千五十三万七千余贯,除支用数外,每年有宽剩钱二百三十三万九千余贯,其间如夹锡钱及当十钱罢铸之类,虽有亏损之数,缘其余所入钱数自足应副得足,今来不住据本部申陈阙(之)[乏],乞预拨岁赐额钱。似此相承借拨,即向去登带侵用无已。」札付户部,具析咤依申尚书省。户部今具下项:「一、契勘户部豹用册内,旧额岁入并朝廷应副及措置出钱一千五十三万七千余贯,下项旧额六百三十三万五千余贯,内亏二百五万七 千余贯;朝廷应副三百万贯,阙下二百万贯,系实得数;于河北、河东路夹锡钱亏一百万贯;朝廷措置出一百二十万二十余贯,内亏七十七万八千余贯,实得四十二万三千余贯。已上每年计亏三百八十三万余贯,实得六百七十万余贯。」奉圣旨,于陕西、河东见封桩夹锡钱内,各支拨五十万贯应副户部支用,仍令本部一面措置兑那支使。 政和三年七月七日,奉圣旨:「户部所亏钱,令尚书省措置补足。」尚书(少)[省]勘会:「昨大蹑、元丰内会计,户部每岁约支八百二十余万贯。当时朝廷措置出户部豹一百二十万二千余贯,并朝廷应副三百万贯,通本部旧额,都计一千五十三万七千余贯。除岁用外,尚有宽剩钱二百三十三万九千余贯。近累据户部干告阙(之)[乏],陈乞应副。寻取索阙(之)[乏]咤依,今据本部供到,数内一百一十五万余贯却系本部买物,并三路封桩自系本部移用支使,难以一例作亏数。并昨罢行使夹锡钱,其河北、河东每年应副共一百万贯,朝廷近已却行应副外,其罢铸当十钱,每岁计亏钱一百五十万余贯。并河北、河东、淮南矾课,系咤本部申请减定,每年亏一十六万余贯。朝廷应副二百万贯,并夹锡钱一百万贯外,理当措置应副。」度支供到下项:「一、朝廷每年应副户部钱共三百万贯。朝廷应副钱二百万贯,兑赐河东等路夹锡钱一百万贯。一、大蹑二年朝廷措置出钱一 百二十万二千余贯,除亏外,每年实得钱四十二万三千余贯。」诏每岁特添钱一百五十万贯应副户部支用。内一百万贯,于河东路铸到夹锡钱内取拨;余五十万贯,于河北、京都路(盬)[矾]香盐税司朝廷所收余剩息钱内应副都:疑当作「畿」。,并听户部措置移用。其旧赐钱一百万贯,于河北、河东路铸到夹锡钱内各分五十万贯应副。兑买等,并依大蹑二年已降指挥。所有逐路卖矾课额,并依大蹑元年所降措置朝旨施行。其减额指挥更不施行。已上通计朝廷措置应副五百万余贯,仰本部遵依施行。 三年七月十一日,户部尚书刘炳奏:「朝廷指挥措置户部豹用,诸路自大蹑三年为始,须管数足,依上供法,委逐路提刑催促。如违法,仰具当职官申取朝廷指挥,重行黜责,人吏决停。续取索到大蹑三年分亦有未起豹用金银等去处,奉圣旨,责限两月。本部契勘得成都府未起钱物已是出限外,有成都府仙井(盐)[监]竹木务等钱已满两月朝限,合依元降旨,具当职官申取朝廷指挥。」诏成都府并仙井(盐)[监]职官各降一官,选人依条施行。 十月十七日,户部尚书刘炳等奏:「今拟修到条:『诸吏人驱磨点检出收到无额上供钱物供申数目不实,而侵隐、移易别作窠名收系若支使者,诸州三千贯、累满者同,提刑司依此。提刑司六千贯,转一资。』上条合入《政和赏格》。『诸吏人驱磨点检出收无额上供钱物供申数目 不实,而侵隐、移易别作窠名收系若支(得)[使]者,州及八千贯、提刑司一万五千贯以上,累满者同。并奏裁。』上条合入《政和赏令》。『诸驱磨点检出收到无额上供钱物供申数目不实,而侵隐、移易别作窠名收系若支使者,三百贯,累满者同,余项依此。升一名;一千贯,升二名;二千贯,升三名;四千贯,升四名;七千贯,升五名;一万二千贯,转一资;三万贯已上,取裁。』上条合入《尚书户部司勋格》。契勘阙下支用见钱,全仰诸路上供有额、无额钱数应办。其无额钱,元丰间岁收约一百七八十万贯,近年以来,所收约八九十万贯,比旧大段数少,亏损省计。缘无额上供虽有窠名而各无定数,从前据凭场务收到数目申州驱磨,报提刑司,本司备申省部拘催起发。若供申隐落,止有断罪约束,即无点检告赏之文。兼近承朝旨,令诸路常平司驱磨到崇宁元年至大蹑三年侵使隐落上供无额钱,总计一百七十余万贯,金银物帛一十万余斤两等,如此显有陷失钱物,盖为未有劝赏,致所属不肯尽公点检驱磨。今相度,欲乞今后场务收到无额钱物,供申所属州军提刑司并本部,如逐处能点检、驱磨、告发、侵隐、失隐钱物,并依政和赏格令法施行。又检会大蹑诸路上供钱物续降 令节文:『诸无额上供钱物,场务限次季孟月十日前具逐色都数申本州岛驱磨,本月二十日前申转运司,仍具一般状入递,申尚书 户部。本司限十日申本部。诸供申无额上供钱物隐漏者,徒二年。』政和元年十月十四日朝旨节文:『诸路应无额上供钱物,并隶提刑司拘收。』政和格令:『诸告及驱磨、点检出隐落并失陷钱物,应赏者,以所纳物准价,仍依数借支。』即犯人应勿追或追而不足者,干系人均备告备告:疑有误。。及驱磨点检出隐落并失陷钱物每及一分,给三厘。」诏依修定,余依诸路上供 施行。 四年四月二十日,刘炳等奏:「勘会诸路拖欠钱物,虽有分限带发指挥,缘逐路往往不限内计置起发尽绝,却致再有拖欠,盖是从来约束未严。兼今岁夏祭排办,本部百色支费,所用钱物浩瀚,唯仰诸路上供应办。今相度,欲将诸路拖欠钱物,须管于元立期限起发数足。所是限满未起,并蔡河拨发司管般斛斗拖欠三万余石未立定期限,仍乞责限半年,(今)[令]逐路提辖官催促计置起发。内窑柴、斛如无本色,即乞起发价钱。如违,其本处并提、转两司当职官吏,并乞令提举司取勘闻奏,仍不以赦降去官原减。所贵如期到阙,应副指拟支用。」从之。 九月二十七日,户部尚书王甫奏王:原作「玉」,据本书选举二五之一四改。:「契勘户部经费全仰诸路上供,近 刷到见积欠钱物共三百四十三万八千三百一十四贯石束,申降今年六月二十三日圣旨:『须管于元限起发数足。限满未起,已有立定期限半年。如违,本处并提、转两司当职官吏,并令提举司取勘闻奏,仍不以赦降 去官原减。』臣窃以督责劝沮之方,莫先赏罚。今诸路催起积欠,除违限路分本部见行按举劾奏,乞赐必行外,即未有依限起发数足推赏之文。臣愚欲望圣慈详酌,特降睿旨,诸路如能于限内起发数足,其当职官吏并从本部敷奏,朝廷优与推赏,庶几有以激劝。」诏令户部对立赏罚申尚书省。 五年四月二十四日,承议郎、尚书度支员外郎张汝霖奏:「自到任以来,点磨拘收到钱物,并起置过簿书。内一项朝旨,驱磨在都请受文历内,失陷钱物三十万,元限一年半。汝霖到任四月余日,驱磨得二十三万七千四贯石疋两等。」诏张汝霖与转一官。郎官一人,分案有五:曰度支,掌支度军国豹用及会计之事;(日)[曰]发运,掌行上供年额封桩并科买,及漕运脚直之事;曰支供,掌供入内钱物及诸色俸禄、请给、驿券;曰赏赐,掌赏赐、支赐并特支时服、衣袄、银鞋、盘缠、诸色人例物杂支钱物;曰知杂。吏额:主事二人、令史六人、书令史十六人、守当官十六人、贴司二十九人。 高宗建炎三年四月十三日,诏度支郎官以一员为额,吏人减三分之一。 绍兴三年正月七日,诏度支见出给文武官料钱历头,取会合门、吏部都官、粮料院等处,其违限不报人吏并从杖一百科罪。 二十五年十二月十二日,尚书右司员外郎锺世明言:「天下豹赋,窠名不一,有归之朝廷者,有归之户部者,要之均济国家之用而已, 故朝廷之与户部事实一体。比年以来,朝廷每月支降券食钱三十万缗,又于数内 还给关子钱,而户部窠名钱物又有为朝廷拘收支用者。望下户部,条具自来支使钱物窠名,拨归户部,每月以实关钱申朝旨,取旨贴降施行。」从之。 二十六年十一月六日,礼部侍郎辛次膺言:「愿诏有司取朝廷入岁支之数,以一年为率。其入数,则谷考欠失,严立谴罚;其出数,则更功裁约,立为定例,然后于岁实入之内,拨岁合支之数,以待其出。又取若干专一收桩,以为畜积之数,无故不得支用。」诏吏部侍郎陈康伯、大理少卿陈章、户部侍郎王俣等同共措置。上曰:「此正今日之先务。豹用止有三说:生豹、理豹、节豹。比年以来,生豹之道讲求略尽,唯是理豹,多缘官司失催,理不以其时,致有拖欠。积欠既么,则又放兑。使州县得人,必不致此。若夫节豹,则朝廷用度莫大于赡军,然诸军请给亦皆有定额,无可裁损,自今但当樽节浮费,不可妄用,使理豹得人,又能撙节。如此数年,畜积自有余矣。」 十二月六日,诏:「诸官司料次钱,令户部取酌中一年数目,立为定额,每年不得过今来所立数目。如支用不足,即具数申取朝廷指挥。」 同日,诏三省枢密院诸房,除每上、下半年户部支给犒许外,激赏库所支诸房并其余官司犒许,今后每次并减三分之一。 绍兴三十二年九月十九日,孝宗即位,未改元。兵部 侍郎兼权户部侍郎周葵等言:「检准绍兴二十八年五月十一日指挥:『内外臣寮请给,今后不得陈乞免行借减。虽已得指挥,许户部执奏不行。』本部见行遵守外,照得内外臣寮、诸军、诸司,多是于指定条格合得请给数外陈乞援例增添,及诸百官司所支料次并非泛支使钱物多有泛滥太破。欲乞今后正从本部检察谷考,许取索从实裁减。内有援例增添请给之人,虽画降指挥,讫执奏不行。」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七月三日,户部言:「依指挥,条具并省吏额:度支见管主事二人、令史六人史:原作「吏」,据下文改。、书令史一十六人、守当官一十四人、正贴司二十四人、私名五人,今减令史一名、书令史三人、守当官二人、正贴司四人、私名五人,内二人系文遣度牒文字添置,于内减罢一人。今将减罢人籍定姓名,候有阙日,依名次拨填。」诏依。见在人且令依旧,将来遇阙,更不迁补。 二年六月七日,殿中侍御史尹穑言:「国家之于用度,既不可以横敛功赋,则于许官置吏,惟当有以减裁其冗。今户部既有度支以总调度,又有帐司以考文籍,今则又有所谓驱磨司者,盖咤昨来陛下临御之初,欲令户部尽见内外支费之数,胥吏之力有不办。赵子潚为侍郎,遂逐急创置驱磨司,使之专行,而其所差人吏月有增给。今则内外支费之数具在帐籍,遇有取索,照应便可立见。则其创置之司,自合复罢。今仍依旧存留,徒使文 籍山积,虽长贰不得尽蹑,特付胥吏之手,致令粮料疲于供报,三衙困于追扰,无益于事。」诏驱磨司并归度支,元差人吏并罢。 闰十一月二十日,诏于内藏库支借银一十万两应副户部支遣,日后令本部收簇拨还。 干道四年六月二十一日,度支郎中赵不敌言:「度支所掌,在于支度军国之用,而会其出入及其经费之数。臣尝计,方今一岁,内外支用之数大 五千五百万缗有奇,又以一岁所入计之,若使诸路供应以时,别无蠲减拖欠,务场入纳无亏,则足以支一岁之用不阙。然赋用之窠名猥多,而分隶于户部之五司,如僧道免丁、常平免役、坊场酒课之类,则左右曹掌之;如上供折帛、经总无额、茶盬香矾之类,则金部掌之;度支则督月桩;仓部则专籴本催理。虽散于五司,悉经于度支。谷之古人量(人)[入]为出之义,则度支一司安可以不周知其所入之数么哉 臣昨庀职之初,见其凡遇科降移用之际,一切临时批会,于五司据凭其数,即以施行。或以吏缘为奸,或有批报隐漏,迫于仓卒,考实无由,小则有 于支遣,大则失陷于豹赋。臣咤置为都籍会计窠名,总为揭贴事,事虽方行,籍书草具,而条具详备,固已粲然易考。欲望付之本曹,自兹为始,岁一易之,庶几有司得以么远遵行,不唯豹赋易以谷考,抑使胥吏无所容其奸。」从之。 十一月二十七日,诏:「三总领合支官兵春冬衣,令户部 措置,今后并前期支降,依行在官兵条限时日支给,不得依前迟延过时。」从臣寮请么。 五年三月十五日,户房言:「每遇四孟月车驾诣景灵宫,合支散龊巷官兵并禁卫折食钱,系已得旨。依例支散。若逐次降指挥,委是重复。欲乞自将来孟夏降指挥日添入,今后依此字。」从之。 六年五月四日,度支言:「依指挥,条具并省吏额:见管主事二人、令史五人、书令史一十三人、守当官一十二人、正贴司二十人、私名四人,今减书令史一名、守当官二人、正贴司三人,以五十人为额。」诏并依拟定,各从下裁减。将来见阙日,依名次拨填。其减下人,愿依条比换名目者听。 七年三月七日,诏户部支券食钱以银、会子代支。从户部请么。 八年二月一日,户部尚书曾怀、侍郎沈复言:「准指挥,每月券食增支钱、银,减落会子。今具下项:一、诸路州军合发折帛钱诸路:原作「路诸」,据文意乙正。,并宽剩折帛及折帛头子钱,欲自今年受纳日,以九分见钱、一分会子解发。内折帛钱四色,各增二分,共计增收见钱一百七万六百余贯。内有截使赴外路支遣钱二十六万余贯,从户部却行科拨州军赴行在经总制窠名会子二十六万余贯,对兑贴凑赴外路应副支遣。一、临安府合发折帛钱,欲以三分为率,用一分见钱、二分会子解发,仍自受纳日为始。左藏西库杂纳绫纸等钱,欲自四月为始,并全用见钱送纳。一、务场每月券食钱三十万贯,欲 自十月为始,支拨二分银或见钱应副支遣。一、契勘自来支遣钱、银分数增减不定,若将来见得钱数多、银两数少,即合将见钱增起分数支遣。一、契勘已承指挥,增起银两分数支遣街市,银两数多,银价自是低平。照得本部已前年分遇阙少银两,置场收买应副。若将来见得银两果有阙少,只将收到纲运并酒库等处发到钱会置场逐旋收买,应副支遣。」又言:「今具每月减落会子四十万贯,一岁共增支银、钱计四百八十万余贯,一岁钱增一百八十万贯,已有下项折帛增起二分钱一百八万余贯、临安府折帛增起见钱二十万余贯、杂纳绫纸等钱全用见钱一百万余贯,已上计一百四十七万余贯。本部今将二月分为则,又遣每岁实增钱止一百五十六万余贯,除已有外,实阙九万余贯。一岁银增九十六万余两,已有下项岁剩四十二万余两,务场券食增起二分银二十一万余两,已上计银六十三万余两,阙少银三十三万余两。本部已申朝廷,乞将取到纲运并诸色发到会子,除经常支用外,约一百八十万余贯可以收买银五十万余两,贴凑支遣。勘会今来兑起外路折帛见钱二分,赴行在止二十六万余贯。照得合起赴行在经总制钱数甚多,欲令户部于附近州军合起赴行在经总制钱内,分明指定指拨钱二十六万余贯,却于本州岛军对兑起发。」从之。 九年三月二十四日,户 部言:「准指挥,委官前去浙东西、江东路诸州军点检官吏俸给,每月具折支钱会历,结押申缴赴户部驱磨。勘会两浙路温、台、明、处州、平江府及江东路诸州军并未缴到文历。」诏令温、台、明、处州、平江府并江东路逐州军点检会子官,各遵依指挥,将已结押文历疾速申缴施行,不得违滞。仍先次具析未缴咤依申尚书省。 【续会要】 淳熙十三年十二月九日,诏度支减守当官二人、贴司一人、私名二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嘉定六年九月二十三日,户部侍郎兼同详定敕令官李珏言:「度支一司,专一审度支供钱物。凡是诸色支遣,并须经由度支,庶几事绪归一,易于谷考。今来路、百官司并诸军帮支借给,或遇升改增添食钱之类,其粮料院秪凭诸处诸人帮到券历,便与批勘,更不候经由度支,是致事绪散漫,难以谷考。乞今后应是诸百官司并诸军但干请给,并须经由度支审度行下,方得照条帮勘。如未曾经由度支,即不许粮料院擅行帮勘。」从之。(本卷王小红点校,郭声波初审。) 食货 ~ 库杂录库杂录:原无,据前后各卷体例及本卷「祗候库」条眉批补。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库杂录库杂录:原无,据前后各卷体例及本卷「祗候库」条眉批补。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御酒库 御酒库 淳熙七年四月一日,主管御前酒库言:「元降指挥,于步军司差破兵士三十人,殿前司差破兵士二十人,充杂役使唤。缘本库系在内中置局,若差拨厩军,窃虑冗杂,不晓部辖,难以凭信。乞比附省马院等处体例差破禁军使唤。遇阙,依旧于逐处差填。」从之。 九年四月二十四日,诏御酒曲料库支卖新煮酒并行住罢,将在栈煮兰液酒二十万瓶付点检赡军酒库所。令本所自今每岁抱纳息钱一十二万贯,供纳内藏库,仍自今岁为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法酒库 法酒库 在内酒坊,专掌造供御及祠祭常供三等之法酒,以给飨祀、(晏)[宴]赐之用。以京朝官诸司使、副、内侍三人监,别以内侍二人监门,匠十四人,兵校百一十人。 仁宗天圣二年十月,诏三司所将法酒退糟入水覆压作酒更不行用,只令本库依旧例支拨造醋。 七年四月,诏:「法酒库积压年深煮酒,三司已拨卖与在京酒户。盖是本库不依年分相兼支遣,致有积压。已令三司别具条约,自今造酒,并以见在并向去要用数目约度酝造。如更有积压,官典并劾以闻,据损坏亏官价钱,勒令陪纳。」 庆历七年六月,诏:「九月一日已后支新酒,四月一日已后支煮酒,并须截定月分酝造。内酒坊法酒库,除供御酒许入拱宸门外,余供酒入内,并本库般担入东华门,由军器库 前崇政殿东横门至内东门外北烦地分烦:疑当作「顿」。,祗候送纳。」 至和元年六月,诏:「应供御煮法酒及三年已上者,进纳入内。诸祠祭法酒,本库别屋酝造,务令严洁,仍不得别有支用。每支酒者,除圣驾出(出)[行]、御前筵(晏)[宴],并北朝、夏国进奉人使锡庆院斋筵依旧例外,诸排顿,并传宣取拨去处,本库置历,差人计会使臣批凿合用数,赴库据数支拨祗应。次日,却于历上开坐元数并支过回纳酒数,批凿发遣月日,差人监押赴库交割。如有违犯,并从严断。咤而侵盗官物,重者,自从重法。」 匠严行科断,刺配远恶州军牢城。干系典级、提举人员,亦从严断,监官劾罪以闻,特行冲替。」 嘉佑元年五月,诏:「法酒库内酒坊曲货,仰逐处监官专切用心监辖人匠精细络造,候了,隔手差官看验。如用糖心低弱,其 神宗熙宁三年六月二十三日,三司言:「勾当法酒库陈世卿等状:『每年宫蹑、道场许酌合用(注)[法]酒等,管勾使臣申三司下本库支供,每处差人逐旋津般往彼祗应,多作弊幸,偷减移易,勾收空瓶,动经月余,破却功役。乞下逐宫蹑,开坐一年中常定斋醮及非泛道场合使酒色额数目,申省下本库给历,令彼处上历,以瓶赴库请领,依臣僚俸酒体例支给。如合用瓶,亦具数预申省下库支拨,本处附帐。』省司看详,欲除非泛道场即令本库依旧例供送外,一年中常定道场等,乞如所请。」从之。奉慈蹑、万寿蹑、后苑、天章阁、 延福宫、广圣宫、景灵、崇先蹑、醴泉蹑、集禧蹑、延祥蹑、建隆蹑、东太一宫、西太一宫、庆宁宫。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油醋库 油醋库 油醋库,在建初坊,掌造麻、荏、菜三等油及醋,以供膳局。以京朝官、三班及内侍二人监。有油匠六十,醋匠四人。 太宗至道二年闰七月,诏油醋库卖退糟钱,除本库土地、专典、纸笔外,至年终支不尽者,并纳入左藏库。 真宗大中祥符二年,诏:「油醋库旧各置监官,自今并为一库,减监官二人。」 仁宗天圣元年四月,定夺所言:「在京油麻,元纳油醋库,后为专典乞钱,三司创置受纳脂麻库,隔手支与油醋库,岁费万余石。有监官、副知、杂役、斗子八人。如法酒库内酒坊造酒米麦,皆船般,缘河就仓纳下,不别置库。欲乞如例,只于税仓寄廒收贮。」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茶库 茶库 太宗端拱二年八月,诏茶库所纳腊面茶并令尽数收拾碎茶比扑补足数。如欠,即据数依京城价填纳免罪。 淳化元年十一月,诏京茶库交茶,须依省帐等等色号、年分支遣。违者,许人告捉勘罪,赏钱百千。 真宗景德元年四月,令京茶库今后纳纲运,将一色号茶、年代一例者,别库收掌。 三年,诏:「茶库杂役兵士,隶收仓指挥。若须工役,就拨应役。」 大中祥符二年九月,诏:「茶库受纳片茶,各定日限看验交纳,无得留滞片茶。潭州大坊茶伍万 斤,限半月。诸州茶五万斤,限十日;三万斤,六日。散茶:五万斤,四日;三万斤,三日。腊面茶:万斤,四日。」 熙宁八年三月六日,诏茶界复为茶库,事具「都盐院」。 都茶房,在顺成坊,掌受江、浙、荆湖片散茶,建、剑腊面茶,给翰林诸司内外月俸军食。旧二库,咸平六年合为一,功「都」字,以京朝官、三班、内侍二人监。 江、湖、淮、浙、建、剑茶,则归茶库。《哲宗正史 职官志》云:以给翰林诸司,及赏赉出鬻。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内茶纸库 内茶纸库 内茶纸库,在右银台门内,掌供御龙凤细茶及纸墨之物。以诸司使、副、内侍二人充役,后废罢。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内茶炭库 内茶炭库 在景龙门内道西,掌供宫城及诸宫宿卫诸班诸直军士兵卒茶、炭、席荐之物,以三班一人监。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物料库 物料库 太平兴国三年,改「供备库」为「内物料库」。内物料库,在横门外南廊,掌供尚食及内外膳羞米、面、饴、蜜、枣、豆百品之料。监官二人,以三班及内侍充;监门一人,以三班充;主秤三人,掌库六人。外物料库,旧在兴道坊,掌给皇城外诸宫院油、盐、米、面之品。旧曰「麸面库」,大中祥符七年,改「外物料库」。监官二员,以三班、内侍充;掌库一十一人,兵士一十人。作坊物料库,在汴阳坊,掌铁、木、铀、锡、羽、箭簳、油、蜡、石、矢、旋、麻、布、毛、漆、朱等料,给作坊之用。以京朝 官、内侍三人监。旧三库,景德元年合为一。 太宗淳化元年十二月,诏作坊物料库所支弓弩院造箭库逐料箭簳,并令逐作预差人赴库拣选。候数足,令监造使臣分擘造作。如损裂不堪,据数回换。自今三司不得将闲杂破损不系军器物于物料库送纳。 仁宗天圣六年正月,权三司使范雍言:「作坊物料库所受纳翎毛,经年蛀虫中。河、陕诸州军上京般请,主彼皆不任用主彼:疑是「蛀破」之蚀误。。欲自今除在京合销要翎毛数目,于向南出产州军置场收买送纳外,所有河、陕、京东西五路州军,即令转运司破省钱收买,应副使用。右本州岛军不系出产,即据数预先牒邻近出(差)[产]州军,及申转运司收买应副。」从之。 神宗熙宁七年九月二十六日,军器监言:「作坊物料库、皮角四场库,自来诸处取索应用官物,并系本库供送,逐库所管又少,既妨支纳,复有退换官物在外,无从关防。欲乞除在内造作依旧供送外,余处并差人般请交领。」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内香药库 内香药库 内香药库,在横门外南廊,旧止曰「香药库」,在内中,天禧五年,(从)[徙]今库。掌出纳蕃国贡献,市舶香药、宝石,以京朝官、三班二人监。 真宗景德三年六月,诏香药库今后送纳香药,即勒行人比并近月则例,不得亏损。官司估定价钱,上簿立为定额。 四年五月,诏香药库监官、专、副得替,更给一(香)[季]食直钱。 大中祥符元年六月,诏香药库用 法物,每半年一赴三司比较。 天禧五年六月,提举库务司请以皇城内东华门里东宫南屋矩度为内香药库,贮细色香药,以备内中须索。从之。 七月,诏修旧裁造院舍屋,置库,盛贮经拣库香药,却以经拣库屋盛贮汴河南库香药。仍从提举司所请,别立条约施行。 仁宗天圣元年四月,诏:「经拣香药库与香药库,止是香药库监官一处管勾。自今令将经拣库文帐并作一道供申,仍于帐内立项开说。」 八年十一月,诏:「内外得香药库(库),其内库在皇城里,外库在城南曹利用故宅,每遇支遣,轮那内库监官一员往彼,或勾当不前,致公文盗窃。特添差监官一员。」 神宗熙宁元年十二月十三日,诏:「内香药库监官、专、副得替,收到出剩,更不理为劳绩,但界内别无少(少)欠及损恶官物、帐籍,凭由齐整,末帐入省,监官与先次指射合入差遣。若有诸色人偷侵官物及点检不得整齐,或帐籍、凭由积滞,并差人交替,候官物、帐籍齐足,监官方得与住程差遣,凭由积滞,并差人交替,候官物、帐籍齐足,监官方得与住程差遣,专、副别与勾当。其监门使臣,两次搜获偷官物,与家便差遣,专、副别与勾当;其监门使臣,三次以上,与先次家便差遣;如两次透漏官物,估价不及十千,差人冲替;若出入官物不画时抄上,及差互透漏,估价十千以上,不以度数,并根勘以闻,与降等远地差遣;如又系两次透漏者,候归班日,委三班院将冲替与降等远地差遣比较,从一重差使。」 景德四年三月, 诏:「杭、明、广州市舶司般犀、牙、佩、玉到京,并纳内藏。拣退者,纳香药库。诸州香药,亦以细色纳内藏,次者纳香药库。如香药库收细色香药供内,每季计度支拨。」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甲库 甲库 吏部甲库。太宗至道三年十二月,诏吏部甲库许置院子一人,月给钱,于祠部钱内支。 七年八月天头原批:「至道无七年,此『七年八月』、『十一月』两条与『职官』门同,而『职官』同列『大中祥符五年』,后俟考。」,诏官告院应中书送门下拟官奏状,并送甲库,依黄甲例收管,准备诸处会问。 十一月,诏:「今后废置司,应收到事故,合废置选人官告文字,并画时当厅批凿,牒送刑部毁抹。」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杂物库 杂物库 【宋会要】 杂物库,在宣义坊,掌受纳外杂输之物,以备支用。以兹瓦器库监官兼领。 真宗景德四年十二月,诏杂物库所支纸,除圣旨取索外,其使臣勾当公事取纸者,须先奏闻得旨,方得供付。 大中祥符七年十月,诏歙州造表纸,委官吏钤辖工匠尽料制造。捣硾熟白,知州职官看验受纳。 神宗熙宁三年三月十四日,诏并在京兹瓦器、药(密)[蜜]两库入杂物库,留药(密)[蜜]库官一员管勾,杂物库官别与合入差遣。杂输之则,归杂物库。《哲宗正史 职官志》同。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大军库 大军库 嘉定五年三月二十八日,诏湖广总领所于鄂州大军库取拨铜钱一万贯、银一万两,及于江陵府大军库取拨会子二万贯,各就本库令项桩管。 六年五月十二日,潼川府路运判孟浩言:「本司绍兴五年运判张澈申奏朝廷,以趱积到钱一十万缗桩充备边。蒙降指挥下制置司,令常切点检,不得妄有支破。缘后官丁逢点检得其钱元系桩发籴本窠名,却一时改作备边名目,遂申朝省行下四川总领所改正,拨还籴米桩管。今契勘本路州军如泸、叙、长宁,控扼西南诸夷,若言水旱,则籴本固不可无,傥或缓急,则备边亦非细事。兼本路漕司名为转饷,除每岁四川总领所科拨人户紬绢估钱二十五万余贯合行拘催买发纲运,去岁偶值丰稔应副 诸州岁计外,除已补足前来籴本钱二十万贯尝具申奏外,今又积到一十万缗,亦行置立别库桩管,拟充备边之用。乞下本司,日后非缘边事,不得侵动分文。后官递相交承,如或用过,即行补足。庶几[籴]本、备边二者,不致偏废。」诏令四川制置司常切点检,不得妄有支破,余依已降指挥。 七月二十二日,户部言:「权发遣湖南提刑兼权提举马大同奏:『在法,诸库仓监、专同封闭,并押记锁封,掌钥以长官。』绍兴十八年闰八月四日,从广西提举路彬申请,将州县见管常平司但干钱物,州委知通、县委令丞,同共管干,每十日一次躬亲点检。而今州县长官,例皆推而远之,辄以匙钥付之监官主管,而又不复躬亲点检,遂令各干人恣为奸弊。臣除已遵用前项条旨行下所属州县,将今来已点检到常平籴米本钱的实见在之数别作一库另项桩管,不得与坊场减免役等钱交杂。其本库匙钥,仍从长官依条专自掌管,旬行点检,无容合干人非时以放支别项官钱为名,妄请匙钥,并缘侵盗。更有文历,亦合别行起置。若去后差官点检,则撮其凡目,按以从事。如数一二,晓然易见。庶几临期免致阙 。」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皮角场库 皮角场库 皮角场库,在显仁坊,掌受天下骨、革、筋、角、脂、硝,给造军器鞍、辔、毡、毯。旧一场三库,景德三年,并三库为一库。先 是雍熙四年,於都亭驛遣內侍部匠造紅 ,後隸北作坊,至是亦併此庫。又有桩水牛皮筋库,别置监官,其年亦省,令此库官兼长,以京朝[官]、三班、内侍二人监,又以三班一人监门。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专副库 专副库 专副库。绍兴十五年三月二十一日,诏:「场务库所管专、副、库、搯,多是将钱物移易、侵欺、盗用,其监临官吏,漫不功省。已降旨,官吏不觉察,徒二年;本犯人,止系杖罪。或不至徒二年之人,其不觉官吏,亦科徒二年之罪。」 十九年七月二十七日,监察御史章复言:「窃见州县凡输纳豹物不实时入库,而有所谓『外支』,故专、库等人,致有侵欺擅用。欲望督责监司守臣觉察,杜绝到廊外支弊。」诏令户部施行。 二十一年十二月三日,臣僚言:「窃见场务府库专、副、库、搯用官物,监临官吏不觉察,徒二年。推原其情,若赃物数多,犯人罪抵极刑或至流配,监临官吏处以徒罪,不为过矣。然其间有犯人罪不至徒,而监临官吏亦处徒刑,则不觉察之罪乃重于自犯。欲望令有司于续降指挥内『官吏不觉察,徒二年』字下添入『若犯人罪轻者,与同罪』。」诏令刑部看详申尚书省。其后,刑部言:「今看详,欲依臣僚奏请。所犯罪轻,刑名不至『徒二年』之人,其觉察官吏,并与所犯人同罪,依条断遣。」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大蹑库 大蹑库 按:《大蹑库》不是「库杂录」下一门,而 是与「库杂录」并列的库目录子目,下「元丰库」等情况类此。但它们在编着时,都混杂在 「库杂录」诸门之中。下文此种情况不再出校,详见本卷末之「库目次」。 大蹑库。大蹑二年三月二十三日,中书省、尚书省言:「今具去年九月发运司钱共五十五万九千八百余贯,勘会今来纲运直达,其钱发运司无用。」诏:「并限一月起发上京限一月:原无,据《长编拾补》卷二八补。,赴大蹑库送纳。」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文书库 文书库 按:「文书库」及下「药蜜库」门,而是「库杂录」之一门。下文此种情况多,不再出校,详见本卷末之「库目次」。 真宗景德三年八月,诏金耀门文书库,差三司军大将二人充专、副,月给食钱二千。 四年三月,诏:「三司捉到盗案帐要切文书,不以当职不当职,人吏并决配;吏人杂闲慢文字此句疑有脱字。,亦勒停;监门获盗者,等第给赏。文书库军事人吏,通同盗出货卖,许人陈告,杖配;买人知情,与所犯分首从断决。三司吏如的要文字照会者,本判官押帖,借取置历抄,监官开库检寻,封付本判官处呈验,十日内还库。其文字,并依部分枯阁。每坼轮专知官一人押宿。」 大中祥符四年十一月,诏:「文书库分三部,各房枯阁文字逐案异枯,一一交点锁钥,纳三司使处。如非时人吏私检文帐,即行严断。」 天禧二年八月,三司定夺减省文字所言:「乞自今应系已磨勘过诸般未发凭由,一时封送金耀门文书库收管。仍乞截自今据逐旋磨勘在京府界仓场等处界分应帐、凭由、文旁,令逐手分于每卷上批凿库务名目、某年月、凭由道数,写签帖封记印押讫,每令手分供写单状,轮差后行一名取索单状,照证收掠凭由置历,开说合封送库务名目、凭由、年月、道 数,都计几束,般载于金耀门文书库交割枯阁。本库官吏历内批凿收领,着字押历,委一通转都大束数签押,准备结绝界分之时 刷照证,只于结绝检内声说申奏。及今文书库依例置板簿,取三司印押给付,抄上凭由数目,准备诸处非时取索使用。仍今后专、副得替,依例交割,不得辄有损坏散失。其应帐、凭由、文字等,今后更不许于府司并诸库务送纳。」从之。 神宗熙宁二年闰十一月二十三日,三司言:「金耀门文书库,见收盛三司自太平兴国以来诸般帐案。欲乞差官两员往本库,与监官重别编排,置簿拘管枯阁,准备使用。」诏可,仍三司选官奏差。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药蜜库 药蜜库 【宋会要】 在宣义坊,掌糖、蜜、药物供马,以京朝官、二班三人监管二班三人:疑当作「三班二人」。。 太宗淳化五年三月,诏药蜜库:今后诸州交纳到药蜜,其盛贮物,若本处明有公文称是纳人自备者,实时给付。 真宗景德四年八月,诏药蜜库支诸班军啖马药,每马上槽时,将样逐月一次上殿进呈讫散。 大中祥符七年三月,诏:「自今药蜜库只差京、朝官各一员监掌,其监官、专、副,一年一替。候守支满底,别无少欠,即监官发遣归班。」 七月,诏:「自今处、吉州、南安军纳糖,以五万斤为一纲。交装之时,须长吏对拜入笼封记,付管押吏。仍具无夹带稀嫩汁滓状上三司,每笼以百斤为准。如欠数,即令官吏均偿。若管押吏不切点检,损动封记,即于管押吏催理。其药蜜库监官,须折笼秤数,不得儌幸。纳下嫩汁者,如已后亏恶,即于本库剥纳亏官钱。」 神宗熙宁三年三月,诏并入杂物库,仍留本库官一员专管。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元丰库 元丰库 【宋会要】 《职官志》:神宗元丰四[年]正月十八日,中书门下言:「司农寺状,元丰库已下手兴修。」诏:「非么官制成就,其司农寺见主钱谷,自当移治户部等处。其上件库屋,可更不消修置。所有诸处起发到钱帛,宜止于内藏或左藏库收寄。其已立木,令修盖了当;未曾支用木植,宜令拨与提举修盖景灵宫诸神御殿。」 五年三月十一日,诏司农寺趣诸路提举司起发常平并坊场积剩钱五百万缗输元丰库并:原作「拜」,据《长编》卷三二四改。。 十月二十五日,诏户部右曹于京东、淮、浙、江、湖、福建十二路发常平钱八百万缗输元丰库。 七年二月二十八日,户部言:「见缗不多,请发诸路积剩钱百万缗置物货,输元丰库变易见钱,以备支用。」从之。 【宋会要】 五月十一日,诏以元丰北库为司空吕公着廨宇。其封桩钱物并就南库,以『元丰』为名,专主朝廷封桩钱物。 六年九月十二日,诏:「自元佑六年,每岁于内藏库支缗钱五十万,或以紬、绢、金、银相兼支兑,赴元丰库桩管,补助沿边军须等支费。」 《职官志》:绍圣元年十一月十七日,户部言:「诸路欠上供钱帛而朝廷展限者,其数甚多,愿以元丰库钱代支,而督上供之数还元丰库。」上谓宰臣章惇曰:「国家须为长么之策,何宜迫急如此 宜讲求之。」 三年四月四日,诏元丰库监官,自令差承务郎以上亲民 人。 元符二年五月二十一日,三省言:「按绍圣四年六月十五日指挥,诸路折斛钱,熙宁年并归朝廷。自元佑以来,户部阴有侵用,不复更归朝廷,无虑二百万缗。缘系本部已前侵用过数难责,今日并偿。」诏:「将元佑年折斛钱除户部的实已支过钱数与免拨还外,有其余数目,并绍圣年所起折斛,及提举司兑籴过斛价钱,并仰元丰库拘收封桩,准备朝廷支使。如户部辄敢侵用,并依《擅支使朝廷封桩钱物法》。」 【宋会要】 徽宗崇宁元年十一月二日,诏:「诸路起发年额坊场钱,召人入便,虽省縻费,常有积压,不能尽起。可依元丰库所申,难同榷货务便钱难:疑有误。。」从户部请么。 十二月四日,尚书省言:「诸路见桩管钱、朝廷及省曹诸司金甚多,逐县即无支用。」诏令户部指挥诸路、诸司,将诸县应见管金数,并尽数发赴元丰库送纳。 三年正月二十七日,尚书省白札子:「勘会见今户部改铸得当十钱六十万贯,计折小千钱六百万贯,欲将三百万贯复还户部,即本部比之每年所得之数,尚有增收钱一百六十万九千六百贯文外,将二百万贯赴内藏库送纳,余一百万贯赴元丰库封桩,应副朝廷支用。」从之。 钦宗靖康元年二月十七日,诏取诸路公使库、神阅宫所管金、银器皿赴京师元丰库送纳。 六月五日,诏:「籍到在外田宅房廊,令 逐路转运司召人承买,其价许兼用金帛随处实价估折,所属给据,与沿途商税力胜,限日赴元丰库送纳(乞)[讫],给钞交业。」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元佑库 元佑库 哲宗元佑三年正月九日,诏改「封桩钱物库」为「元佑库」,隶尚书省左右司。 二月七日,诏江南东西、荆湖南北、福建、成都府、梓、利、夔路元佑二年已前封桩钱物,召人入便,或计置金帛发赴元佑库。」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法物库 法物库 朝服法物库,太平兴国二年置,[后]分三库后:原无,据《宋史 职官志》补。:一在大庆殿后,一在右掖门内北廊,一在正阳门外西廊。掌百官朝服、诸司礼衣、仪仗,以诸司使、副使、三班、内侍三人监。 真宗大中祥符六年九月,诏:「朝服、法物,每祗应礼毕,有损缺者,实时申报修饰。」 仁宗天圣七年十二月二十七日,诏:「每遇大礼,诸军及行事官、从人等,于朝服法物、内衣物、新衣库支借出法物、仪注、衣服等,自(令)[今]后礼毕日,诸军、诸司职掌并太常乐部并限五日,余限十日送纳。如违限及损坏官物者,令本库检举。」 八年八月,诏朝服法物、内衣物、新衣库:「自(令)[今]大礼,除诸司职掌系应奉祀事及仪仗内祗应人合请仪注衣服,其臣僚、从人、诸色人等,并不得支借衣服。如有违犯,合门、御史台觉察以闻。」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南郊家事库 南郊家事库 【宋会要】 南郊家事库,在玉津园后,景德四年置,掌南郊家事,以本园官兼领。 嘉佑八年,诏玉津园南郊库别差监官、专知官、手分、库子专一管勾。 神宗熙宁五年,诏玉津园南郊库差本园使以兼管勾,系将作监提辖。 宣德门家事库,三库:一库在内前御街西面,二库在乐台坊街北面,掌南郊所用家事。监官二员,以登闻鼓院监门官兼领。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奉宸库 奉宸库 【宋会要】 庆历四年二月三日,遣内侍赍奉宸库银三万两下陕西博籴谷麦,以济饥民。 神宗熙宁元年十月十六日,入内内侍有言:「奉宸库佩子已钻串绪裹,都一十五等样,计二千三百四十三万六千五百六十九颗。」诏入内[内]侍省候有咤便勾当内臣,附带与河北沿边安抚都监王临,就彼估价,分擘与四榷场出卖,或折博银,其银别作一项封桩,准备买马。」 奉宸五库,在延福宫内,旧名「宜圣殿」。五库:一曰宜圣殿内库,二曰穆清殿库,三曰崇圣殿库,四曰崇圣殿受纳真佩库,五曰崇圣殿乐器库。康定元年九月,合为一,改(令)[今]名,仍铸印给之。掌内中所降金、银、珍宝及旧所藏秘「秘」下疑脱一「籍」字。,备内中须索。以入内内侍二人监,入内都知一名提点。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封桩库 封桩库 【宋会要】 淳熙四年八月二十一日,以(大)[太]府寺改造封桩库。是年 五月,诏以封桩库窄狭,令两浙漕臣踏逐近便空闲地或官司屋宇移置。如有干碍民去处,同临安帅臣详议。以太府寺基与封桩库连接,遂以寺基建库屋,凡一百间。 淳熙十六年十一月十九日,提领封桩库岳霖言:「照对封桩库截日终,有管经常会子四千八百八十三贯五百文、度牒会子三百六十五贯八百文、籴米会子一百三十万贯,除豁未支丰储等仓籴米会子约计八十万贯外,见在止有五十万贯。照九月分总支过会子三十余万贯,十月分支过会子五十余万贯,每月不下支遣会子四五十万贯。今来本库所管已是不多,取索到左藏西上库状:昨来毁凿过第七界会子,并封桩库供到截止今年九月终毁凿过务场破损第七界会子,共二十三万八千八百四十八贯九百文。欲乞指挥,对数印造第七界会子,补填已截数目,发入经常历内桩管,应副不测支遣。」从之。 绍熙元年十月二十五日,封桩库申:「金,元管七十九万九千二百四两,秤盘亏四千一百七十三两;银,元管一百八十六万八千七百二十九两,秤盘亏六千三百四十五两。」大理寺申:「勘到专知官胡彦材等共盗过金、官会共约计一十四万二千七百三十九贯四百文,已抄估各人豹产出卖,并根括到金、银共约四万八千余贯。」诏封桩库已秤盘并拘收到及见管金、银、钱、会实数,于历内分明开项收附,日后监、 专替移,仰照历尾见在对行交割,同衔具状,申提领所保明,申尚书省、大理寺。见拘桩金、银、钱、会,日下发赴封桩库拘桩。未卖家业等,令本所催促出卖本:原作「未」,据文意改。,拘钱发赴本库。 绍熙二年正月十八日,诏封桩库:「自绍熙二年为始,将御前犒军会子,依淳熙十五年例,每年桩办四十五万贯,分作四季,各于孟月赴内藏库供纳。」 二月十四[日],诏礼部给降度牒一千道付封桩库,委提领官措置出卖,仍不拘官、民户及僧道、童行,听从便请买。每道价钱七百贯文,许用银、会中半入纳,内银依市价细计,余依节次已降指挥。其卖到银、会,并就本库桩管。 开禧元年三月二十六日,臣僚言:「臣闻孝宗创立封桩库,非以自奉,亦非以供杂费,盖亦远遵艺祖景福内库之遗意,专以为军旅之备么。今封桩之数,比孝庙朝所储之数不甚相远,然向者孝庙创之于本无之中,今岂不能增之于既有之后耶 乃者,临安及浙漕兑借,皆未免支拨封桩,至如救火军兵支犒数目不多,亦于此乎取之。若此之类,窃虑可惜。欲乞上体艺祖暝我孝庙之规,专务节用,以实封桩。明诏国用司,分别窠名入封桩上、下库,将上库钱物一毫不支,以备缓急。谨守固执,自然丰裕。如犒军及修军器之类,稍功撙节,止于下库支遣。所有新卖度牒、新造会子之类,并依国用司斟量拨入上库。此盖自治之一端。」从之。 【宋会要】 绍熙元年十月二日,提领左藏封桩库所言:「昨来置库之初,以三省门内地步窄狭,遂取旧太府寺安顿见钱。目今号为下库,壁落 漏,全无关防,兼与上库相去隔远,官吏不能专一监临。窃见左藏西上库自旧收掌朝廷封桩钱物,欲将上件封桩见钱徙入桩垛。仍乞将西上库以『左藏封桩下库』为名,其元拨隶户部主管钱物,且依旧窠名从本库拨与户部,庶几不妨经费。」诏依。其合行事件,令提领官沈诜疾速具申尚书省。」 二十三日,户部言:「昨准淳熙十年八月二十四日(提)[指]挥:『左藏南库拨隶户部。所有本库以后合收支钱物,仰户部并照应项目依数管认。』续承淳熙十二年正月三日指挥:『左藏南库可并作西上库,其管认收支及桩管钱物,并令依旧。』今承绍熙元年十月二日指挥:『封桩见钱徙入西上库桩枯,将西上库以封桩下库为名,其元发户部主管钱物,且依旧窠名旧:原作「事」,据文意改。,从本库拨与户部。』本部窃详昨来南库拨隶户部,坐下项目令户部管认,总收州军等处合发窠名钱一百九十八万一千六百四十一贯二百七十七文,见以『户部主管西上库所』为名,行遣拘催。今既改名『封桩下库』,桩管朝廷钱物,隶属提领所,难以仍旧以『户部主管西上库』为名称呼,其元拨户部钱物窠名,亦难以从封桩下库拨与户部。窃虑支拨钱物迂枉, 兼恐[州]军发纳疑惑。欲乞将西上库元拨户部窠名钱物,拨入左藏东、西库,从本部令作一案拘催、收支、行遣,庶几不致混杂。」诏:「将昨来南库拨隶户部钱物,并应合桩办行遣等事,令作一案掌行,仍旧于封桩下库管收支施行。」 绍熙元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户部言:「左藏封桩下库申:『检准淳熙十年十一月八日指挥:『南库拨隶户部泛收项目内,坐下镇江、建康府等处沙田钱,系递年户部先于南库借支二十三万贯,所以将上件纳到钱数拘收理还。』本库今来改作『左藏封桩下库』,所是支过绍熙元年分沙田钱二十三万贯应副左藏西库支遣了当,合从省部照递年体例备申朝廷,札下镇江、建康府路,各将今年正月一日至截日终收到江东、淮东路州军并本府民户沙田[钱],先次尽数差官押发赴库送纳。其日后至年终收到钱数,亦仰接续起发。」从之。 嘉泰二年十二月十三日,提领左藏封桩库所言:「本库系干道六年内承降指挥,于都省门内起盖库屋,专一桩管朝廷钱物。缘当来一时仓卒盖造,今来年深朽栏,目今诸库盈满,亦无添盖库屋去处。欲展激赏库、三省枢密院客司房并纸库、枢密院大程将房取直修盖,却将大门外两壁挟屋仍旧充激赏库、三省枢密院客司房等处。」诏令封桩库支降会子一万贯,委提领官同两浙漕臣措置修盖。 开禧二年七月三十日,臣僚言:「选人监左藏 及封桩库,既本职各有专立赏格,不许攀援监专二年为界格法,须管依条二年满替,无遗缺,方许陈乞任满转官酬赏。」从之。 嘉定七年二月三十日,监三省枢密院门兼提辖封桩库杨恕言:「照得提辖左藏东、西库任满推赏,合转一官;在任改除,计日推赏。其封桩上、下库监官,各有任满转官减年格指挥,不终任人,亦合计日推赏。所有提辖封桩上、下库兼职,即是一职而任两库之重,创置之初,未审将来合与不合推赏。」诏令杨恕以兼提辖封桩上、下库系衔任满,与照提辖左藏东、西库例推赏。 八月十一日,提辖左藏封桩库所言监三省枢密院门兼提辖封桩上下库杨恕申:「近 户部申,杂买务监官今后并差文臣。如封桩上库在省门之内,监官近年多差选人;如门官,当来格法文武通差,多不得其人。今后乞只差有举主选人,庶免致武弁杂流 拙者冒昧居之。」诏封桩库监门,今后并差有经任举主选人。其已差下武臣,并令赴尚书省别行陈乞合入差遣。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寄桩库 寄桩库 【宋会要】 寄桩库。孝宗隆兴元年三月二十一日,尚书省言:「左藏南库遇有编估到官物,自来下杂卖场出卖,系寄桩库收钱赴南库送纳。本场为无赏罚,不切用心,兼不曾委官,致有积压损坏。」诏委太府寺丞,并差提点所使臣专一措置出卖。仍令户部照应《杂卖场赏罚格法》参酌立 「任满「任满」前当有脱文。,将任内卖到钱,比类前官数目,申取朝廷指挥,每岁比较增亏分数酬赏展降。其寄桩库未曾立定赏罚,今照应参酌,一体立定。本部欲依本寺立定事理施行。」从之。 干道三年闰十月十七日,户部侍郎曾怀言:「契勘寄桩库香药、疋帛,初无监官,止差枢密院使臣监视出卖。缘系兼管,前后交割不明。今欲乞将本库物色就委杂卖场提辖监官出卖,别置历收支,其钱依旧赴南库送纳。枢密院使臣,乞更不差。」从之。 淳熙十一年十月二日,诏提领封桩库所委官司,同文思院提辖监官,将估到成疋绫锦,拣选堪好可用数目,令寄桩库出卖。其卖到钱,并赴封桩库送纳。 十五年五月十二日,诏提领寄桩库每月添置支茶汤钱二十贯。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内衣物库 内衣物库 【宋会要】 内衣物库,在文德殿后,掌诸王宗室、文武近臣、禁军将校时服给受之事,初为衣库,后改今名。太平兴国二年,置受纳匹缎库,受绫锦院西川所输锦、鹿胎、绫、罗、绢织成匹缎之物,大中祥符元年并入。以诸司使、副及三班、内侍三人监,掌库三十一人。 太祖开宝三年四月,命宗正丞赵孚监衣库,仍铸印赐之。先是,左藏库制造衣服,复于本库收管,至是别置库掌纳。 真宗大中祥符三年二月,诏:「内衣物库专、副得替,攒造末帐,不得奏乞酬奖。」八年九月,真宗谓宰臣王旦等曰:「近提举库务臣僚奏 林特言:『逐处专、副,动五七人,如特为移内衣库四节衣服,只欲速见数目,逐节为界。其新造出染,至于出纳,各立界分,以是差人太多。』」丁谓曰:「特以缘伏之后,处分事多,分置主掌,意欲速办尔。」帝曰:「此恐未可减省,元不给食直钱,可第给之。」 仁宗天圣七年十月,内衣物库奉诏赐卢鉴金束带一条,重二十两,鉴拆秤止重十四两有奇,以其事闻。诏枢密院指挥点检,推究奸弊,别行条约。 神宗熙宁四年六月,诏尚衣库官物等并入内衣物库,仍改「内衣物库」为「尚衣库」。更据本库所管御衣、驾头、扇筤,并应管诸般官物,立便般拨赴内衣物库。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新衣库 新衣库 【宋会要】 在太平坊,掌受锦衣、杂帛、衣服及仪注衣物,以三班、内侍二人监,别以司天监官、三班二人监门。 真宗咸平元年三月,诏新衣库支配军衣服,委监库使逐领印记给散。 十月,诏新衣、紬绢锦绮二库,除监门得存灯火外,自余无得停火。 四年,诏:「新衣库先置受纳衣服库,掌诸司丁匠诸军服,自今并入新衣库。」 景德二年十一月,诏:「新衣库纳裁造院衣服如小可不对,可以相兼支遣,亦令纳下;若大段配破不堪支遣,即劾罪施行,退付本院,仍不得更拆充积尺送官。」 十二月,诏新衣库所造单衣并用小印记造纳年月。支遣之时,须依合支长短、尺寸、分两。若看出退嫌者,将样赴三司看验勘断。 大中祥符二 年七月,改「都大新衣库」为「新衣库」。 仁宗天圣七年六月,诏新衣库支赐僧道衣服,内黄绢宽袖汗衫,候见在给尽,即造白绢窄袖汗衫支赐。 神宗熙宁四年五月,诏废新衣库,其官物拨赴仪鸾司等处。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尚衣库 尚衣库 【宋会要】 嘉佑八年四月,(大)[太]常礼院言:「皇帝登宝位,修制衮龙服绛纱袍、镇圭,合付尚衣库与少府监修制。仍乞差内臣管勾制造。」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军器库 军器库 【宋会要】 太宗淳化元年七月,诏军器什物库:「支借物色,候送纳时,令于纳状内开许年月、堪与不堪数目收纳。如色额不是元供物,即勒陪填,即不得私借物与人。如违,许人陈告,坐如法。」 庆历二年十一月,以权三司使姚仲娉、殿前副都指挥使李用和、马军副都指挥使曹琮并管勾制置军器司。 四年九月,诏:「(定)军器库据每月合系祗应弓弩,并仰监官躬亲开库取出,当面较定硕下弦后硕:原作「愿」,据下文改。,于逐张上各封记,书写硕字号,点检、束缚入库封闭。次日,亦须亲自监开库门取出,便押领入殿祗应,即不得信纵夹带。不系封下弓弩,临时回换,与人施射。仍钤辖祗应公人,不得令拣试诸班、诸军人员处并就营乞(乞)觅钱物。仍令军头引见司常切觉察,每遇南郊支给诸班直披带人铁甲等,候郊礼礼毕,却送本库送纳,于南、 北作坊差人定验合行添修数目,更不立定拆造名目,只得添修,并量事添修。若的然年岁深远,合行拆造,委本库监官躬亲监勒、点检,具合行拆造名件,画时结罪,申提点所拆造。」 嘉佑四年九月二十一日,差内殿(丞)[承]制唐中和计会提举军器库官员并逐库使臣,子细相验见在诸般兵器内,如有年深断绽、损拆及不堪施用者,只就令本库科坐人等,并抽差作坊逐色工匠,拣选小作料次,拨与作坊依例添修。所有作坊见今造作旬课,并且权罢,专令忝修旧损兵器早了当。 五年八月,命西上合门使郭谘,提举修完兵器。时拣内军器库器甲下南北作坊缮完,而特选官提举么。 八年六月二十三日,枢密院言:「勘会军器库所管兵仗万数浩瀚,多不整齐,及有损坏。昨于嘉佑五年中,曾差驾部员外郎薛仲孺专管排垛拣选修完,已及三年,累自求罢。欲下三司,委使、副选举员外郎以上知州资序人一员,与都大提点官员同共管勾。」从之。 英宗治平元年正月,诏:「自今内人酌献诸陵假军器防援者,令内侍省以数申枢密院指挥,支借乘舆出合从器仗。关报不及,令军器库官一员押当往还。」 二十六日,都大提点内弓箭军器等库言:「乞下京东、京西、两浙、江南路州军,打造弓二十万上京。」从之。 治平四年正月八日,诏都大提点军器库所:「今来所支诸处添差巡检衣甲器械等,内除衣甲更不支给外, 其余器械,据合支分数依例支给。」 神宗熙宁元年八月,诏减罢都大提举内军器库文臣一员。是月,枢密院言:「监内弓枪库承制杨安道、入内供奉官李孝基等,近以不职降黜,今提举内军器库所别举官。」诏:「今后令枢密院差内供奉官,仍委入内内侍省选定。」续诏枢密院于前班内臣中选差一员。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内军器库 内军器库 【中兴会要】 中兴会要:原作「宋会要中兴」,依例改。 高宗建炎四年二月十日,诏行在军器、衣甲、内弓箭南内、外库四库并为一库,以「内车器库」为名。除存留衣甲库监官、专、副、手分、库子九人,长行二十九人外,余并罢。内库子,令温州以等仗刺填阙额禁军。 七月九日,诏内军器库许置库子、长行、枯子头,通以一百人为额。据见阙人数内,令库于逐库旧人内,依公选择曾经入殿祗应惯熟之人充填。 绍兴三年三月二十六日,诏:内军器库监门使臣,今后提点所申吏部指差经审量使臣填阙,不得辞避,别求差遣。 四月十九日,诏逐处见管军器、衣甲等,今后非奉旨及朝廷指挥取索,不得辄擅供报。如官吏、作匠敢有漏泄数目,并流三千里,不以赦降原免。 五月十二日,诏军器什物库并入内军器库。从兵部侍郎郑滋请么。 五年十二月八日,诏:「内军器库监门窠阙,依旧法理三年为任,永为定制。」忠翊郎、监内军器库国状「国」字前当有脱字。:「先蒙都大提点所踏逐指差充监门填阙。缘本 吏诏申明,应差注使臣,并替二年成资阙。」又缘本门自来不系吏部使阙去处,故有是 库监门使臣二员系三年为任。伏[命]。 九年十二月五日,诏:「内军器库前行依条迁补副知与监专,自来年正月一日立界。其副知请给,止依见请手分则例,仍作内军器库副知。其余已并六库,更不作阙迁补。」都大提点内军器库,元系军器、衣甲、弓枪、弩剑箭、南外、内弓箭库,并军器什物库,共七库,并为一库。其未并库前,逐库专、副共二千余人,昨缘并库日,据见到行在人吏存留。当时衣甲库副知有上件名阙未曾迁补。见管专知官止有一名,自绍兴三年差到,至今未曾陈乞立界。故有是命。 十年十二月二十三日,都大提点内军器库言内军器库状:「本库元系军器七库,逐库旧管库兵共一千余人,昨随从车驾至温州,将诸库并为一库,以『内军器库』为名,通以一百人为额。即今见管人内,除十将董□□外,别无部辖人员。今来本库省记,条内额管人兵共一百四十八人,内节级、将虞候、十将将虞候十将:原作「将将虞□将」,据龚延明《宋代官制辞典》第三○六页「指挥使」条补乙。、副都头、指挥使五阶级职名,部辖止是省记到衣甲一库人额,比之往日诸库人兵大段数少,即今见行遵执。欲乞依上条立定人额、阶级,遇阙,依绍兴八年五月十五日已降指挥招刺,依条转补。其副都头,乞候三年与转指挥。如节级阙,于枯子头、库子内通选年月最高者充补。其节级至指挥使招刺到长行,请给口 食钱米,依已降指挥支破外,衣赐时服,并乞(衣)[依]本库见行省记条法则例支破。兼契勘枯子头元额三十人,昨并库日止有九人存留[见]在,缘应奉阙人,遂于库子内选差七人相兼祗候。其库子,依条例合受纳排垛军器,即与枯子头应奉执役相妨。欲乞于额管长行依条递迁七人充枯子头,共作一十六人为额。其上件枯子头一十六人,并止乞依新(招)[诏]前行则例支破请给。」从之。 二十六年十二月二十日,诏:「内军器库存留专知官一名、副知一名、前行一名、手分一名外,手分一名减罢。其减下人,令本库出给公据,候将来额内有阙收补。」以裁减百司吏额么。 【宋会要】 孝宗干道五年十二月十二日,诏:「内军器南库见管库屋垛放军器,并各窄隘。令两浙运司于南库墙外,计划疾速修盖库屋,垛放军器。」 六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内军器库言:「契勘本库自建炎四年八月军器七库并作一库,以『[内]军器库』为名,人兵一百四十八人为额,如遇逃亡事故,依本所元丰令,招刺本营子弟填阙。目今见阙四十二人,先来南、北两库军器止有火焙一座。今来火焙四座,九处着火烘焙弓弩,乞将见阙人数招填。」诏:「权以一百三十六人为额。令招填敷额,今后遇阙,准此。」 七年八月七日,都大提点内军器库所申:「乞令修内司差人 指画,下两浙转运司修盖库屋,垛放军器。」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内弓箭库 内弓箭库 【宋会要】 内弓箭库,在横门外,掌御弓矢、戎具及细铠,具装枪、旗、刀、剑、斧、钺器械。以诸司使、副使、内侍四人勾当,别以三班内侍二人监门,领兵校及匠百三十一人。 军器五库,并在崇政殿东横门外,掌禁兵器、铠甲,供军什器 之物,及受作坊、诸司及诸州造作兵器之成者。凡出纳之事,皆主之。以衣、甲为一库,弓、枪为一库,剑、弩、箭为一库,以诸司(神)[使]、副使及内侍六人分库通领。又有什物库,在清平坊,以三班二人监领。淳化二年,又置拣选衣甲器械库,在内弓箭库门内,以诸司使、副使及内侍二人监领。五库凡共有兵校四百五十人共供役事。 真宗景德二年三月,诏:「今后拣选到堪好衣甲器械,送弓箭库、军器库。如有退回者,别项收数修补。」 (天)[大]中祥符二年六月二十四日,诏:「内弓箭库日逐祗应弓弩,须监官躬亲较验石力胜下弦,封记出库,即押领入殿,不得令人抵换硬软不等。祗应公人,不得于拣试军班处乞钱,令军头司差人觉察,捉搦劾罪。」 仁宗天圣七年四(日)[月],提奉诸司库务司言:「准三司牒:『检会少阙黄牛皮货,据皮角库典并南北作坊、弓弩院工匠称,见管黄牛皮万数不少,不以大小、蛀虫中,并堪拣选熟造应副使用。见勒逐坊依此施行。』当司看详,三司为阙少黄牛皮货住滞,下南 北作坊、弓弩院旬课造作。若令人匠一向将旧管年深蛀虫中、陈次皮货兼带供使,深虑所制器用不得牢固。欲望指挥军器四库并内弓箭库,自今逐处纳到衣甲器械,并须躬亲监勒公人仔细点检受纳,须自牢壮及得元初尺寸制度,经么堪充收管供备。不得夹带纳下轻怯事数,么远误失供应。」从之。 庆历二年十一月,是月九日,诏定本库差内臣二员为监官,二年一替,遇上番日破两食,下番日一食。每日并亲收逐库钥匙,至晚进入内应。每有纳到金、银装造物色,并南北作坊、弓弩院、文思院镌凿监官、工匠等姓名、斤两、件段数目。未得装钉,令监钉使臣与内弓箭库、军器三库使、副及监官、使臣、专副,就造作处同共秤盘,数足,即令装钉,钉讫交纳。 英宗治平元年五月十八日,(北)[比]部员外郎、提点内弓箭库张勤言:「乞每遇后殿驾座,入殿趁赴起居。」从之。 闰五月十二日,都大提点内弓箭军器库所言:「乞今后每后殿引见射弓弩人等,例先进呈弓弩力。」从之。 熙宁二年六月二十一日,诏令都大提点内弓箭库,将拣到系修衣甲、枪、刀器械等,重行编排,内多少名件制造精好,可以添修使用 若干名件怯弱,不堪添修,合行变转 各别立库眼,排垛件析以闻。 六年七月十三日,诏置内弓箭南库,储御前所修制军器之所么,仍别差官提举仍:原作「无」;差,原作「在」,俱据《长编》卷二四六改。。 八年五月十六日,都大提举内弓箭库、军器等库所张茂则 言:「辖下四库,军器不堪。缘逐库监专只以二年为界,方欲整齐,各又交替。乞今后军器四库监官以三年为界,任满日如出纳整齐,排垛物色与帐籍无差互,并专副界满,并许当所保明等第,酬奖。」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军资库 军资库 【宋会要】 建炎元年十一月十八日,知濠州连南夫言:「尚书省札子:『依黄潜厚所乞,下诸路守臣、监司,各尽臣子之心,计置轻赍金帛,差官管押前来行在交纳,共济国用。』今 刷到军资库见在未起夏税匹帛官絁七百七十六匹、紬三千七十九匹、绢九千匹。」诏:「军资库物帛既非上供额数,自合桩留充本州岛、本路军兵衣赐。诸路依此。」 建炎三年九月十六日,诏:「诸路漕司差官根刷到诸路物钱,见于别库寄收,并以后州县起到钱物,并须管依法于军资库桩收。如违及不经勘旁支给,官窜岭南,人吏决配,并不以去官赦降原免去:原阙,据本书仓货五四之七补。。」 绍兴十二年三月六日,臣僚言:「天下豹赋所以常不足者,侵蠹之者广么。今州县大抵皆自立名色,别置文历,移彼作此,蓄为私帑,轻费妄用,逾越法制,莫可谷察。虽上供成数,犹有阙遗,其余失陷隐漏,漫不功省。欲乞应州县诸司所入一金以上,尽入军资库收掌,要使取之民者,悉归于官;官之用,悉应于法。则虽不功赋,而用自足。」从之。 绍兴二十六年正月二十七日,右司员外郎兼权户部侍郎锺世明言: 「诸路州军钱物,并合隶军资库。近年以来,州军多将拘到钱物别置库眼,赤历拘收,以为羡余之献、公库之用。乞令逐路转运司,将创置库眼去处废罢,其钱物拨并入军资库。今后州军辄敢仍前别置库眼者,以违制论。仍放罢。监司知而不纠者与同罪,并许人告。」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布库 布库 【宋会要】 布库,在常乐坊常:原脱,据下文熙宁八年五月二十四日条补。,掌收诸州所纳布,司其出给。旧系左藏库,建隆元年,移置。以京朝官三班二人监,又以内侍一人监门。 真宗咸平五年九月,诏:「自今南布纲至京,除状内明言渍污损伤数外,如不切爱护,细亏官钱送纳,仍等第科罪:一厘以上,笞五十;三厘以上,杖六十;五厘以上,杖七十;七厘以上,杖八十;九厘以上,杖九十;一分以上,杖一百。纲官、节级,于梢工下减一等;专、副,减三等;三司军将、管押人,又减一等。」 景德四年五月,诏:「布库所管布帛,系军需好布,别库收掌;其不任军须者,具病色龊印。若给衣赐者,常约度三二年以来数目有备;如少,即三司下出产州军科拨。应纲运拣退者,监官勒行人定验堪与不堪转染科造,具数申三司。」 神宗熙宁八年五月二十四日,诏布库自常乐坊移置阊合门外顺城坊。 五月,省司言:「契勘京东路淮阳军阳:原作「扬」,据《宋史 地理志》改。、徐州每年起发布共七万疋上京,除三十疋充军装外,有六万七千疋充折府界诸县上三等人户体量和买草。兼勘会近准朝旨: 『白马、管城、韦城、胙城、新郑五县隶府界,其添买草数,所用布帛数多,布库自来将以前积留布数相添支使,今来本库别无准备布数年额数目,支用不足。乞行计度。』省司今将熙宁六年分支折过布数约度,每年除旧数外,更合要布五万疋,相添支俵人户。欲乞下京东、京西路转运司,分认所辖不出产布帛州军科买,每年依数起发上京,应副支用。」从之。 十年三月八日,诏:「自来布库每日将铁牌请钥,及本库收钥,却将铁牌于垂拱殿前 子内进纳。今后依在外诸军务例,只令本库官收掌,更不于钥匙库请纳。」京师在外库务锁钥,并门监官收掌,惟布库相承,于大内钥匙库请纳。至是编修内诸司敕式所以为请而罢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省库 省库 【宋会要】 开宝四年正月,诏曰:「诸路州府买朴场院人员,访闻以所收课利擅贷于民,以规息利。有逋欠者,取其耕牛、家资以偿,或经官司理纳追禁科较,民甚苦之。自今所收课利钱,旋赴省库送纳,不得积留,擅将出放。违者当除籍及决杖配隶,告者赏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祗候库天头原批「库杂录」。 祗候库天头原批「库杂录」。 【宋会要】 祗候库,在横门外,掌分受钱帛、器皿、什物、衣服、巾带、茶菽,以备赐与。以诸司使、副、内侍三人监。 真宗景德二年二月,诏:「祗候库管库,不得衷私借人,许人陈告,当重置之法。」 十月,诏祗候库:「每赐臣僚银器,除 赐及外国使正受外,并令将铤银据数折支。」 大中祥符六年正月,诏:「祗候库据军头司、合门每日御前宣赐及随驾准备赐物外,如要准备钱,常预约数,申三司支拨,不得直行拨状取索。」 神宗熙宁元年二月,三司言:「祗候库近遗失官物,官吏劾罪。缘本库每日支出物色赴军头司、合门等处准备对御取索支赐,全籍监官得力。乞减罢内臣一员。从提举司、三司轮举京朝官使臣,及令入内内侍省选差曾经库务勾当内臣各一员。其监门透漏,亦乞下三班院差人冲替。」从之。 高宗绍兴元年五月五日,诏祗候库专、副共一名、押司官一名、手分三名、库子节级一名、库子五名、兵士二名为额。从户部裁减么。 三年十一月二十九日,诏:「祗候库人吏,自入役充手分,至补副知界满,别无不了过犯,与先补进义副尉立界,再充专知,候二年界满,别无诸般不了等事,与依《使臣法》减二年磨勘,发遣归都官。」 孝宗未改元绍兴三十二年十月三日,礼部、太常寺言:「祗候库所掌宰执、亲王、使相、侍从、百官朝祭服、冠冕、玄衣等,伏见已降指挥,新除皇子邓王、庆王、恭王,每遇行事,合服朝服 并祭服、冠冕,乞下文思院制造。」详见《冠服门》。 隆兴元年九月一日,祗候库状:「见管押司一名、手分三人,若行裁减,切虑人吏分头管干,应奉不前,兼依指挥即不及分数。」诏:「见在人且令依旧,将来遇阙,更不迁补发填。」 干道四年三月一日,诏:「枢密院逐房副承旨,见阙措金带、服系趁赴朝参等,可令祗候库依条例就赐。今后转至人,依此取旨给赐。」 九月十九日,兵部言:「勘会大金贺会庆圣节使人到阙朝见日,依《政和五礼新仪》,黄麾角仗一千五十六人。乞依绍兴十四年已降指挥施行。」从之。 六年闰五月十四日,诏:「等子出职例物事、亲从诸班、直推垛子例物事,依例令祗候库径申户部行下所属制造,排办施行。」 十二月十三日,礼部、太常等言:「已降指挥,功上『先尧寿圣太上皇帝』、『寿圣太上皇后』尊号,册宝例用仪仗,乐正、乐工、鼓吹、乐人合用乐器执色、服着法衣等,乞下祗候库关借,应副施行。」 【宋会要】 淳熙四年三月二十四日,诏步军司差厩军三十六人,应副祗候库巡防,仍不得充杂役。旧差殿前司一十一人、军马司一十五人、步军司一十人,后拘收入队,本库申乞差拨。上曰:「不须三衙,令步军司差厩军可么。」 十三年十二月九日,诏祗候库减般担役使兵士三人,防护军兵九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 故有是命。 嘉泰元年三月二十五日,太常寺言:「祗候库元在糯米仓巷,四边皆是居民,屋宇相接,更无尺寸空隙去处。今咤遗漏,致被延烧。照得城外郊台相近籍田园、祭器库(傍)[旁]近见有空隙地段,丈尺至广。欲将祗候库就籍田园、祭器库之侧起盖,安顿法物,委是利便。仍乞札下转运司,照已管认盖造,所有旧祗候库基地,却乞拨下本府改造卿监、郎官廨舍。」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兹瓦器库 兹瓦器库 兹瓦器库,在建隆坊,掌受明、越、铙州、定州青州白兹瓦器及漆器,以给用。以京朝官三班、内侍二人监库。 宋太宗淳化元年七月,诏:「兹瓦器库纳诸州兹瓦器,拣出缺璺数目,等第科罪:不及一厘,特与除破;二厘,免决勒陪,却给破者;三厘,笞四十;四厘,笞五十;五厘,杖六十;六厘,杖七十;七厘已上,不计多少,杖八十。」 真宗景德四年九月,诏兹瓦器库除拣封桩供进外,余者令本库将样赴三司,行人估价出卖。其漆器,枯合收管,品配供应,准备供进及榷场博易之用。 神宗熙宁三年三月,诏并兹瓦器库入杂物库管勾。事任杂物库。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鞍辔库 鞍辔库 【宋会要】 库在景龙门内之街西,掌御马、金玉、鞍勒及给赐王公群臣、外国使并国信鞯辔之名物。以诸司使、副、三班副、内侍二人监,兵级及匠四十七人。 真宗大中祥符四年 正月,群牧司言:「请于崇政殿门外北横门北,擗截行廊屋三间,充枯合御鞍库房。」从之。 六年二月,诏:「今后入契舟使供新鞍勒,接(绊)[伴]止支经借者。」 天禧二年四月,内侍马仁俊言:「奉诏点检鞍辔库数内宣赐鞍辔,乞留金镀银铰具一百两五副,八十两三十副,七十两麻叶、五十两麻叶、四十两宝相花、三十两洛州花各三十副,二十五两三镮十五副,二十两三镮三十副,十五两二镮五十副,十五两蛮云子七十副,十七两带甲二十副;白成銀鉸具十二兩微窊百五十副,十二兩鈌束十五副,十五兩合口十副,二十兩合口三十副,十五兩合口五十副為額,准備賜與外,有金鍍銀鬧裝二百二十三兩、漏塵寶相花八十一兩各一副,金鍍陷銀花二十五兩、鳳子促結三副,中箭 三鐶二副,頻伽三鐶三十二兩、孩兒三鐶三十二兩、鹿兒三鐶二十一兩各一副,陷墨花鳳子金解落促結四十一兩十副,白成陷墨銀花瑞草二十五兩一副,二十一兩二副,龜鶴二十一兩、麒麟二十三兩各一副,鸚鵡三鐶三十三兩一副,准備取(孛)[索]。其余不合副者,并拆剥送纳。」从之。 仁宗天圣三年三月,上封者言:「支赐臣僚及契丹人数等鞍辔,造作多不如法,不堪乘骑,盖是偷减物料,罪在监专。乞行驱磨,仍令陪纳断遣。」诏:「自今造作鞍、辔、等,须依元初式样大小,如法尽料制造,及令新鲜牢壮,候装钉(子)[了]毕,于三司呈验, 方得送纳。」 神宗熙宁二年二月二十三日,三司官言:「鞍辔库乞今后支赐臣僚对衣、腰带、鞍辔,如请本色者,依旧支给本料金银匹段外,其余随鞍辔名件物料革见衬,依南郊例,并支给价钱,愿请造成亦听。」从之。 五年九月十二日,详定库务利害吕嘉问言:「鞍辔库自支料价例直,未经裁减工匠,虚闲者多。今相度,除合存留外,乞依相度在京诸司库务利害刘永渊裁定。」从之。 九年,诏那移鞍辔库于左骐骥院。 【宋会要】 孝宗隆兴二年九月十八日,诏内鞍辔库赐侍从鞍辔如阙,令文思院造作。 干道五年正月八日,诏:「奉使马鞍制造灭裂,令工部约束文思院官,今后精微制造。 六年闰五月十四日,诏:「鞍辔库应取赐宰执、两府、侍从鞍辔讫,申明除破。及桩管宰、执侍从鞍辔内有年远色暗者,申明下文思院修换。每遇大礼修换御座、鞍辔等,申明下军器所、文思院同修换。」以中书门下省检正左右司言:「得旨,条具三省烦碎不急之务合归有司者,申尚书省。」至是申上,故有是诏。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库子 库子 【宋会要】 建炎三十一年六月二十九日,荆湖北路兵马钤辖鼎州驻札兼权知鼎州魏震言:「郡县所收豹用,窠名不一,而出纳之谨,监专之外实赖库子。库子入役,自有专条, 既责其产业,又责其保任,盖先虑其失陷。然小人虑不及远,志意易盈,轻视钱货,仅若泥沙,已败之后,失陷之数于是从而鍜炼,抑勒逐户填纳,多至数百缗,少至数十缗。凡有仇雠,必被攀纠,遂使平民无处控诉。今相度,诸州县库子,欲以一年为界更替,不致深根固蒂,公然侵欺。既以保全库子之家,且免滥及无辜之人。」从之。 食货 ~ 鞍辔库按:此段《鞍辔库》内容应于在上「鞍辔库」门「\熙宁\九年」条之下「孝 鞍辔库按:此段《鞍辔库》内容应于在上「鞍辔库」门「(熙宁)九年」条之下「孝宗隆兴二年九月十八日」条之上。 【中兴会要】 宋高宗建炎三年,诏鞍辔[库]减罢。其所管官物、库级,并入右骐骥院。 绍兴十三年十二月九日,诏依旧置内鞍辔库,专一掌管鞍辔等职事。令右骐骥院监官兼管,就用本院印记。兵部裁度条画:「一、下临安府,就右骐骥院修盖;一、下椽瓦屋三百间,充库屋使用;一、差置专知官一名,踏逐副尉充,兼行遣本库文字,二年为界。所有专知官并本库见执役库子一名请给等,并乞依本部一般所辖车辂院专知官、库子则例。今后如遇专库有阙,除专知官依前项体例施行外,有库子于内外官司指名踏逐抽差,不以有无拘碍,目下发遣赴库填阙祗应。一、下步军司,差(播)[拨]厩军兵士十人,专充管巡防,分番祗应,仍令本库见执役人员部辖管干祗应。今后遇阙,依此差填。」并从之。《中兴会要》。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二 库目次按:此为编者罗列库目录子目。 库目次按:此为编者罗列库目录子目。 内藏库左藏库度支库按:以上三子目内容见于本书食货五一。 大蹑库元丰库元佑库封桩库寄桩库按:以上五子目及上「库杂录」诸细目内容见于本书食货五二,但编着顺序并非本目次罗列顺序,而是子目与库杂录诸门混杂。 库杂录法物南郊家事奉宸文书甲祗候御酒油醋茶内茶纸药蜜内香药内茶炭兹瓦器内衣物新衣尚衣布大军军资鞍辔军器内军器库内弓箭特料杂物皮角场专副省库子(本卷王小红点校,郭声波初审。)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三 仓仓部 常平仓 义仓 司农仓 折中仓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三 仓仓部常平仓义仓司农仓折中仓 校者按「仓部、常平仓、义仓、司农仓、折中仓」为编着罗列「仓」之目次。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三 仓部 仓部 【宋会要】 《两朝国史志 仓部》:判司一人,以无职事朝官充。凡仓庾受纳租税、出给禄廪之事,皆归于三司,而别置提点仓场官以督察之,本司无所掌。令史一人、驱使一人。元丰官制行,郎中、员外郎始实行本司事。 哲宗元佑元年四月二十六日,三省言:「尚书六曹职事闲剧不等,今欲减定员数。事简者,仓部减郎中官一员。」从之。 十月四日,诏户部以减罢仓部郎中一员,许复置,专勾覆案并印发诸色钞引。郎官一人,分案有六:曰仓场,掌粮草收支及出纳欠折;曰上供,掌年额上供斛斗及封桩粮草;曰粜籴,掌粜籴坐仓折纳等;曰给纳,掌给禄廪、赈济、杂给事;曰知杂;曰开折。吏额:主事一人、令史二人、书令史八 人、守当官八人、贴司九人。 高宗建炎三年四月十三日,诏仓部郎官以一员为额。 同日,诏仓部吏人减三分之一。 同日,诏仓部印司,依户部通用令,先于知杂案书吏、令史内选差,无即通选,满三年无过犯,转一资,勘验关司勋推赏讫,再满三年替。 同日,诏罢司农寺。内本寺掌行诸仓支纳、诸路起到上供粮斛、诸草场受纳税草,行下所属仓界草场交纳;支遣事务,拨隶仓部。 绍兴元年七月十五日,诏:「行在省仓受纳纲运,令户、工部斟量、较定斗样,缴申尚书省责下所属制造,降下诸路州军,应受纳支遣起纲交量,并用省样新斗量。今后每遇起纲,并于纲解内分明声说『系用新降斗量』起发。仰省仓依条受纳,不得作弊。如有违犯,许本纲诸色人越诉。」 二年八月五日,户部尚书黄叔敖言:「省仓草料场每日支遣卸纳粮解草料浩瀚,昨在京日,司农寺日轮卿、少、丞一员,点检按察本处公人并纲运,杖以下罪并勘断,其余牒送所属施行,以此人稍知畏。缘军兴及罢司农寺后来,更无轮官按察,易生奸。伏望详酌,比附在京日,从本部轮差郎官一员将带人吏各不妨本职,前去点检巡按。其合用杖直、狱子,于仁和、钱塘两县轮差,每十日一替。」从之。 二年二月三日,诏:「行在诸仓遇打请日,令户部前一日据合支数,令本仓般量出廒,于廊屋下安顿,遇天晴,于砖场上垛放支遣。」 四年七 月二十七日,诏复置司农寺。仓部昨并到司农寺所行支纳粮斛、草料等事务,并拨到手分等,并依旧归本寺。 二十二年三月十四日,殿中侍御史林大鼐言「收籴马料不得踰额,卖茶不得抑配」事。上谕宰臣曰:「钱谷大计,亦要户部得人。朕蹑徽宗皇帝朝,户部之职,多自发运使、转运使擢用,盖以经历民事、谙练豹赋故么。大鼐所奏,从之。」 二十三年六月十八日,诏:「应仓交卸纲运折纳,并实时具名色数目申解所属。见得有侵盗贸易之弊,即送大理寺推治。其过误损失,并押下元起纲处依法施行。」先是,止送排岸司监系,故有是命。 孝宗隆兴元年八月三日,户部言:「依指挥,条具并省吏额:仓部见管主事一名,令史二人,书令史八人,正贴司九人,私名五人,今减书令史一名,守当官一名,正贴司二人,私名一名。乞将减罢人籍定,以后有阙,依名次拨填。」诏依。见在人且令依旧,将来遇阙,更不迁补。 干道二年十二月十九日,诏令户部将旧镇城仓依旧拨还临安府。从守臣王炎请么。 六年五月四日,户部言:「依指挥,条具并省吏额:仓部见管二十八人,今减守当官一名,正贴司二人,通计二十五人为额。」诏依,各从下裁减。将来见阙日,依名次拨填。其减下人,愿依条比换名目者听。 七年正月二十九日,户部言:「行在省仓上中下界、丰储仓、草(科)[料]场斗面官,并系小使臣到部合差短使之人, 吏部依资次差拨,每季一替。其所差官,近来多系从军拣汰,不晓斗斗面次第,全无钤束。欲乞令吏部于识字小使臣内,每处各行差注一员。如任内别无遗阙,依监官任满减半推赏;如任内有量斗斗高下,展磨勘一年;如有情弊,具申朝廷别作施行,仍不得差拣汰人。所有见差在仓短使官,候差到正官,交替施行。」从之。 九年闰正月二十五日,诏令户部行下三总领所,约束见有应官兵出戍州县,今后遇打请口食粮米,须管将堪充支遣(无遣)无糠 陈米与新米相兼支散,仍将最陈次不堪米数,各逐旋兑充本处厩军并赈济等用,却以新米对数补还,依旧窠名桩管讫,具数申尚书省。 【续会要】 淳熙七年四月二十七日,诏户部和籴场依储仓例并入省仓下界。 八年闰三月四日,诏:「自今行在省仓上中下界、丰储仓、丰储西仓、草料场监门,任满无违阙,各与减二年磨勘。」 九月二十八日,诏:「自今每遇岁终,令户部长贰、郎官同司农寺官诣诸仓,将应管经常及桩管米斛抽摘盘量。」 十三年十二月九日,诏仓部减贴司一人、私名一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绍熙元年十月十一日,户部言:「递年承降指挥,令逐路漕司将诸路合发上供等米,以州军地里远近均拨,起赴屯兵去处卸纳,应副支用。所 有绍熙二年合用粮斛,合措置将江、浙等路元年合发上供等米,并二年坐仓和籴米,均拨充来年一十二个月支遣。乞下两浙、江东西、湖南北路转运司,除豁折纳马料上供米外,将其余合发数目,责所属如数收桩、发纳,并发下淮东西、湖广总领所,催促逐路漕司照应今来拟定数目拘催,候到,令项桩管,听候科拨支用。仍开具州军已赴到纲界数目申部并司农寺照会注籍,拘催施行。」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三 常平仓 常平仓 此前原有注文「食货二十六」。 【宋会要】 太宗淳化三年六月,诏:「京(几)[畿]大穰,物价至贱,分遣使于京城四门置场,增价以籴。令有司虚近仓贮之,命曰『常平』,以常参官领之。岁歉,减价以粜,用赈贫民,以为永制。」 真宗景德三年正月,上封官请于京东、京西、河北、河东、陕西、淮南、江南、两浙各置常平仓。惟沿边州郡则不置。以逐州户口多少,量留上供钱一二万贯,小州或三二十贯,付司农寺系帐,三司不问出入,委转运司并本州岛选幕职州县官清干者一员专掌其事。每岁夏,功钱收籴,遇贵减价出粜。凡收籴,(北)[比]市价量增三五文,出粜减价亦如之,所减仍不得过本钱。以三年为界,所收钱谷羡利,止委本(等)[寺]专掌,三司及转运司不得支拨。事下三司详定,请如所奏。乃命御史知杂王济、判司农寺娉崇谏同判。 三月,以都官员外郎乔希颜知开封府开封县,太常丞晁谅知开封府浚议县,仍兼监常平仓。从判司农寺王济等所举么。 四月,司农寺言:「诸路州军当河、路通舟船,及虽不当大路、河道而人户繁会可以运粟赡他处者,望并令多籴。其或僻在山险之处,止约本处主、客户收籴,贵无枉费。应收籴斛之时,官吏敢(今后令提举官体)受行人请求,高其价直者,许诸人纠告,严行区断,告者给赏钱百千。」并从之。 大中祥符二年二月,分遣使臣出常平仓粟、麦,于京城四面开八场,减价以粜。 四月,诏:「司农寺京师所籴常平仓粟,前诏虽已减价,可更减五钱。」 五年正月二十六日,诏:「京城常平仓所置七场粜粮米,如闻趋市者众,遂至壅溢。其令分为十四,以便于民。」 六年十一月,三司言:「司农寺请以开封、祥符两县常平仓并为在京常平仓。其在京及诸路常平仓斛斗,若经二年,即支作军粮,以新者给还。请并如所奏。」从之。 八年五月,诏:「常平仓所籴斛,夏色限至八月终,秋色至次年正月终。」 七月,判司农寺盛度言:「诸路州军常平仓斛,如于元约数外增籴及一倍已上者,其当职官并与理为劳绩。」从之。 九年十二月,诏:「江南、淮南诸州军谷价稍贵,民颇阙食,令本路转运司以常平仓斛 D 减价一已下零细出粜。」 天禧元年二月一日,诏:「灾伤州军,常平仓斛减价出粜,止以元籴价为准。」 十二日,诏在京常平仓合计度斛,并令三司擘画,或许入中,无使扰人。 二年正月,诏:「诸州常平仓斛,其不满万户处,许籴万硕;万户已上、不满二万户,籴二万硕;二万户已上、不满三万户,籴三万硕;三万户已上、不满四万户,籴四万硕;四万户 已上,籴五万硕。」 六月,三司(农)言:「勘会司农寺于左藏库封桩市米钱五万贯,自今如有宣旨须索及诸支遣,望以其钱充给。候诸处纳到,旋补其数。」从之。 四年五月,判司农寺张士逊言:「诸州常平仓斛,自今每遇出粜,望委本州岛通判每日在仓提举,多方约束,以绝奸幸,使贫下缺食之人市籴不至艰阻。」从之。 八月六日,诏益、梓、利、夔州、荆湖南北、广南东西路并置常平仓。 仁宗天圣二年十一月,司农寺言:「旧制,在京并府界县分及诸州、府、军、监常平仓如有粜籴,即供月帐;如无粜籴,只供季帐。今诸州所供多不如式,有烦往复会问。欲望自今不以有无粜籴,并作季帐供申。」从之。 是月,都官员外郎刘厚载言:「自置常平仓以来,每年司农寺、转运司遍下诸道州府,催籴夏秋斛,盖不知外方时价贵贱不同,一例行遣,其外处官吏人不能平准物价,但务多积,以为劳效。欲望自今遇贱即籴,当贵则粜。若米、粟两色,可以么积,其它并令减数。」从之。 沧州粮仓白米数少,小豆万硕甚多,饥民就贱,多籴小豆。欲乞以常平仓白米五万硕,易粮仓小豆出粜。」诏河北转运司依奏。 景佑元年正月二十五日,臣僚上言:「伏 七月二十五日,臣僚上言:「常平仓所管钱斛,乞降敕下司农寺、转运司选差幕职州县官,或京朝官兼监常平仓。」诏开封府界提点诸路转运施行。 庆历四年正月天头原批:「脱」。,诏:「陕西谷价翔贵,其令转运司出常平仓米,减价以市贫民。」 七月二十九日,诏:「天下常平仓,本备救济贫民,不得别有支借,违者,以违制论。其收积年深者,许依旧条兑换,毋致损恶。」 八月二日,诏令司农寺下逐路转运司、提点刑狱朝臣等:「今后得替上殿,先具本路常平仓斛数目进呈,移任者准此发奏,方得起离。本寺纠察之。」 五年九月二十八日,司农寺言:「天下常平仓,自景德中起置,自后承准条约不少,乞将降到 札参定为一司条贯,么可遵行。」从之。 六年二月三日,中书门下言:「向以臣僚上言,川中国初无常平仓,自康定二年益州路提刑司擘画创置,访闻州县收籴多是约栏入场,或分配人户,遂致物价踊贵,人民艰食。」遂令司农寺下益、梓、利三路州军罢常平仓,见管钱斛,拨系省仓库帐管。夔州路咤亦不置。而司农寺复上言:「川(陕)[峡]四路既罢常平仓,万一川峡水旱阻饥,何以救济 乞依旧帐管,不得别用。傥饥歉之岁,可备赈贷。」诏四路转运司如所请施行。 皇佑三年十月十八日,淮南、两浙路体量安抚陈升之等言:「灾伤州军,乞出粜常平仓斛。」诏:「逐仓初籴并当丰年价贱,如依元价出粜,缘置场差官收籴,积贮铺衬折耗费用不少,宜令淮南、两浙、江 南东西、荆湖南北等路提刑司勘会,元籴价上每量添钱十文至十五文足出粜。」升之复言:「如添钱,即非恤民之意。」乃诏依原籴价出粜。 至和二年三月五日,知益州张方平言:「益、梓、利、夔路卖到户绝庄田价钱,欲乞下四路转司尽拨入提刑司,添籴常平仓斛。今后并依此。」从之。 嘉佑四年七月十日天头原批:「仁宗嘉佑二年」以下三条,应补抄「四年」上,在本卷「义仓」末。,诏:「天下常平仓多所移用,而不足以支凶年。其令内藏库与三司共支钱一百万,下诸路助籴粜之。」 神宗熙宁元年九月十四日,司农寺言:「常平仓之法最切要,伏见诸路年岁丰凶、谷价贵贱,自来并无关报。乞下府界提点及诸路提刑司,今后夏秋,责辖下州县供析丰荒的实分数文状,类聚以闻,降付本寺。所贵籴粜不至失时。」从之。 二年二月八日,三司言:「天下屯田省庄,皆子娉相承,租佃岁么,兼每亩所出子比田税数倍,及户绝田已拨入广惠仓者,并乞不许卖。其余没纳庄田,愿买者听。」从之。 九月三日,诏出内藏库钱百万缗,分赐河北诸州增籴常平仓谷。 五日,制置三司条例司言:「乞令河北、京东、淮南路转运司,施行常平仓、广惠仓移那出纳及预散之法,委转运司及提举官,每州于通判幕职官内选差一员专管勾。令知、(道)[通]点检在州及诸县钱斛、广惠仓斛,除依例合支老、疾、贫穷、乞丐人据数量留外,其余并令常平仓监官通管,一般转易。其两仓见钱,依陕西出俵青苒钱例,每于夏秋未熟以前,约逐处收成时酌中物价,立定预支每价例,召人户情愿请领。」又言:「今欲将常平、广惠仓见在斛,遇贵量减市价出粜;就贱量增市价收籴。其可以计会转运司用苒税及系省钱斛就便博易者,亦许计会兑换,仍以见钱,依陕西青苒钱例,取人户情愿,预行支给,令随税送纳斛。内有愿请本色斛,或纳时价贵愿纳见钱,皆听从便,务在忧民。如遇灾伤,亦许于次料收熟日送纳。兼初措置非一,欲量逐路州军钱物多少,选官一两员分头提举,仍乞于京东、淮南、河北三路先行此法。俟成次第,即下诸路施行。」并从之。 闰十一月二十三日天头原批:「脱一条」。,又言:「乞体量鄜延、环庆、泾原三路斛价高之处,权住收籴常平斛。其已籴下者,即兑充军粮。所有封桩在京盐院见钱三十万贯,即令转运司及管勾常平仓官兑便到本州岛军。」 二十四日,又言:「昨乞卖诸路见管广惠仓田,为河北、河东、京东、陕西四路常平籴本。寻准诏,诸路熙宁元年以前见管斛,并令变转见钱、金、银、紬、绢,充河北、河东、陕西三路籴本。缘已差诸路提举常平、广惠仓官,若悉令变转,移之三路,则诸路却阙斛,恐不为便。」诏淮南等路前诏更不施行,所积斛,并只留本处。 三年正月天头原批:「脱一条」。,又言:「访闻河北、河 东、陕西州军少阙省钱,多不坐仓收籴。欲乞三路如阙见钱,许提举常平仓司坐仓收籴,以备俵散;如合留充军粮,即却令拨兑和籴或入中。」从之。 二十三日,诏:「诸路常平、广惠仓给散青苒钱,本为农种之时会恤贫乏,元令取人户情愿。今虑诸处当职官吏不体朝廷本意,不问民间愿与不愿,辄行追呼,或即均配翻为搔扰。今仰诸路提点刑狱臣僚体量觉察,如违,即一面禁止,具官吏姓名以闻,当议重行朝典。如敢阻抑人户情愿请领,亦依此施行。」 三月,制置三司条例司言:「奉旨,以臣僚累言常平仓新法不便,盖未喻朝廷之意,令本司明谕中外,凡今所患,尽是州县官吏 慢,咤缘为奸,不可归于法。请委按察官谨绳官吏,而朝廷严督按察官而已。今(其)[具]画一:言者谓:『公家无所利于人,今河北乃取息三分。』《周礼》民之贷者,取息有至于二十而五,今豫俵青苒价钱,但约熟时酌中物价。若熟时物贵,即许量减市价纳钱。然则未定合纳实数,故约束河北不得过三分;京西、陕西等路不过二分而已。所以防遇纳时价贵,恐亏损百姓尔。就诸路,惟河北最多,尚不过三分,又非定取。若物价低平,即有合纳本色,不收其息,或只收一二分时。多少相补,比于《周官》,已不为多。况近今若遇物价极贵,亦不得过二分。且《周礼》国事、豹用取具于泉府之官赊贷之息,今则不领于三司,专以振民乏绝。言者谓:『上三等户及城郭有物力家,素患兼并,今又许贷借,况河北每保须要上三等户一名,则终不免为贫户代(倍)[陪]。又提举官(峻则)[朘削]州县,如人户不愿请,即结罪申报;若选官晓谕,却人户愿请,即别行遣。官吏惧此,亦咤有贫户浮浪愿请之人,或须行散配。』本司案:乡村上三等及城郭有物力户内,亦有阙乏之时,就人取债,岂皆是兼并家 令贷贫民,有余则以俵之,免就私家取倍息,乃是抑兼并意。河内每保须要上三等者,盖关防浮浪之辈。若官吏抑勒州县,自违元法。况今年开封诸县甚有上三等愿请,以近验远,事理可知。如提举官约束州县,正防避事坏法之人。或急于功利,讽州县抑配与人,即诸路及有安抚、转运、提刑,委任皆在其上。若有官吏故坏新法,或曲 提举官意抑勒百姓,自当按劾。言者谓:『百姓有本户税赋及豫买绢紬,又生此一重,则愈不易。』本司按:逐此承例科敛,名目诚多,然当阙乏时,不免私家举债,常出倍息,此贫者愈困么。今贷与常平本钱,乃济其难急。又令约熟时中价例纳斛,至于时物价贵,乃纳见钱,比元本不得过二分,即是免出倍息于兼并之家,何至不易 言者谓:『但躬行节俭,当节浮费,则国用足,何必四出兴利之臣,以疑远近 』今案:先王之政,未尝不以『食货』为始,张官置吏,大抵多为农事 么。近世以来,农尤困苦,朝廷但有徭役功之,而无岁时补助之法,自京畿陂防沟洫,多有不治。都城侧近,至弃数百里为汗菜,骨肉流离失业,况四方遐僻,从可推知。一方水旱,则饿死者相枕藉,而流移者填道路。如前岁河北一饥,不免漕江、淮之米以救之,然未有补于流亡么。或不免就人强借钱物,以至典质田产以供暴。今此亦可谓国用之穷矣。至于差役困苦,尤使失职。今置此官,正为忧此,即非朘削百姓,以佐人主私费,亦岂得为兴利之臣而致疑么 言者谓:『令常平千余万缗散在民间,将须不返。』常平旧法,自合古制,而无失限之弊。今新法兼存旧法,但以旧法广储蓄,抑兼并、赈贫弱之方未备,又无专领官司,致粜籴之时百端奸弊,贵价籴入,经数十年后,出粜不行,无补振救,故须约《周礼》赊贷,增立新法,专置一司,即非违旧制么。言者谓:『新法不当示之条约,明言利息。』本司案:《周官》贷民明言以国服为息。圣人于天下,取之有道,非以为私,于理何嫌而不可明示条约 言者谓:『坊郭人户既无青苒,不可贷借。』案常平旧法,亦粜与坊郭之人。今散农民有余,仍不许坊郭贷借,是令常平有滞积余藏,而坊郭之人独不被赈救乏绝之惠么。《周礼》贷民之法,即无都邑、鄙野之限,今乃约《周礼》太平已试之法,即非专用陕西豫俵青苒条贯么。」先是,御史中丞吕公着、翰林学士司马光、谏官娉觉、李常、御史张戬、程颢等皆言常平新法不便,或谓且召刮利。大名府韩琦乞罢诸路提举官。上以琦等所奏付置司,令申明法意,布谕诸路么。 五月四日,诏:「莫、霸、保、雄、安肃、广信、顺安、信安、干宁、保定军,为系极边,沿塘泊及西山军人户苦无田畴,并罢支散青苒钱。」 十八日,诏:「今后诸路常平、广惠仓出俵青苒钱,委转运府界提点提举,每年相度留钱斛,准备非时赈济出粜外,更不限定时月,只作一料支俵,或却作两料送纳,以便本处人情。如愿分两料请者,亦听。」 七月二十八日,赐京东预买紬绢,并所得息钱五十万贯与本路常平仓。 九月一日,同判司农寺吕惠卿言:「淳化中,都下初置常平仓,贱籴贵发。至景德中,差开封府浚仪知县监仓事。祥符六年,始以两县常平仓并为在京常平。其斛经二年,即支充军粮,货易新好,充见在数,其法实为利民。而其后籴粜之政么不行,文字本末,随亦废坠。今常平有封桩米至伍十二万硕,但寄积在京仓界,唯据逐界每月具见数申寺,而朝廷初无发敛之政,甚可惜么。欲乞遇价贵即出之,贱即以其钱籴之,如淳化中故事。」于是中书请以司农见桩管米指射新好者货易,仍与开封府界斛通融支用。从之。 十月七日,京东路提举常平、广惠仓司言:「本路州军例少见钱支 俵青苒,转运司有熙宁元年朝廷借赐纳绢收买军粮,除已还外,余钱一十四万贯。欲乞借支用,候三年内依数还内藏库。」从之。 十一月十九日,河北路提举、河北常平、广惠仓司言:「大名府等处州军,今秋薄熟,人户不易。乞依旧条,作两料支散青苒钱,及许令灾伤州军预行支俵。」诏从所请。仍令诸路所散青苒钱料次,今后令提举官体量施行。 二十四日,诏:「诸路给青苒钱斛,官司诸色公人取受人户钱物,虽已依《敛掠乞取差点人夫钱物条约》,虑未稞,惧今后应诸色公人咤给纳常平仓等钱斛取受,杖罪,送邻州编管;徒罪以上,刺配本州岛牢城。并许诸色人陈告,杖罪支赏钱五十千;徒罪一百千,先以官钱给赏,后以犯事及干系人家豹充。或无可送纳,官吏保明除破。」 四年正月六日,诏出卖天下广惠仓见管田。仍令府界及诸路具年终所卖钱申司农寺,为三路并京东常平仓本钱。其合赈济,即以广惠、常平等仓所贮粟麦给之。 二月八日,诏内藏库借钱六十万贯付淮南、江东,均给两路,为常平仓籴本。其钱,令淮南发运司将合拟河东、陕西折斛钱兑还。 六月十二日,河北提点刑狱王广兼言:「乞将广惠仓钱斛入常平仓。」从之。 十月十六日,赐绢七十万匹,为陕西常平籴本。仍许自京召人供抵,当赊买,于本路送纳见钱。 十一月二十八日,司农寺言:「乞将诸路出卖到户绝田土钱,从本司移助诸路常平籴本。」从之。 七年十月二十二日,诏(二)[三]司借上供粮十万硕,与淮南西路提举常平司,准备出粜或借支用。 九年正月九日,诏司农寺自今两经倚阁常平钱人户,更不得支散钱斛。 八月六日,诏陕西等五路提举常平仓司,具降指挥「令诸常平存留一半钱,遇斛价贱,许趁时收籴」后至今夏,籴到是何斛及实数目以闻。 十二月三日,诏:「开封府界诸县人户见欠今年秋料常平钱斛并缓急钱米,除官户外,并与展限至来年,随秋料送纳。」 十二日,诏中书门下:「诸路提举管勾常平仓官,自来未有明降令画一职守,致辖下官司不知适从。凡有举动,辄与转运司一例申稞,提举司亦多不问是与不是本管职事,便为行遣;或有闻奏朝廷者,上下烦劳,备害颇甚,宜参详前后指挥闻奏。」 十年二月十五日,诏:「诸路熙宁十年合散常平钱斛,并勘会州县内有数少支散不足去处,于邻近州县有余处借支。却令元散州县认数催纳,即不得令人户隔远州县请纳,有妨农作。其乡民有咤灾伤全户 移者,名下旧欠常平钱斛,候归业日,从提举司相度料次送纳。」 三月二十七日,提举两浙路常平仓司言:「本路累年灾伤,死损人口至多,见存人户少欠官中钱物,尚送纳不办,又为摊填 绝 户名下请过钱物,显见难为送纳。所有摊填熙宁九年以前 绝户请过青苒钱斛,乞候送纳本户数足,向去丰熟日理纳外,更有全甲人户死绝,除依条将本家豹产填纳外,如目下尚有少欠,一甲内死绝数多,只有一两户见在、贫阙难为摊纳者,更乞别立法条。」从之。 元丰元年正月二十二日,诏司农寺,应常平留一半钱谷粜籴数,岁终类聚,逐季点检。仍开逐路以闻。 闰正月十三日,诏河北路以常平米赈贷饥民。 二月四日,京东东路体量安抚黄廉言:「西路及徐州、淮阳军良田百余万顷被水,若退迟,麦种不入,秋田失期。乞于淮南路沿流丰熟州县借常平钱十万缗和籴,或于去年折纳粮内借十万硕,依元折价计数为所借钱,水运赴京东,以备赈籴,听司农寺移用。」诏京东、淮南东路提举官于界首会议以闻。 四月十九日,诏:「开废田、兴水利、建立堤防、修贴圩 之类,民力不能给役者,听受利民户具应用之类,贷常平钱谷,限二年两料输足,岁出息一分。」 二十二日,诏麟、府、丰州见欠熙宁七年至九年振贷米人户,不以等第与展限,分夏、秋纳。 五月十七日,诏:「常平钱谷,愿以谷及金帛准市直中价计二分息折纳者,听。」 七月八日,环庆路经略司乞以本司及常平钱帛乘秋成广籴,如将来别无支用,即依籴价兑与转运司。从之。 九月十四日,诏:「诸路提举司与转运司兑换粮,并以钱物对交拨。诸官户欠常平钱物,第四等以上,虽经灾伤,毋得展限倚阁。」 二年二月六日,诏河北东路提举司常平钱四万缗,分给大名府、澶州籴军粮。 四月十二日,诏河北东路提举常平仓司,所散滨、[棣]、沧州饥民,食至五月止。 九月二十四日,诏以永兴路常平仓谷十九万硕给鄜延路九将守御之用,余令转运司以渐计置。以鄜延路言岁计军食二十七万余硕,而常谷平无余故么。 十月六日,权(法)[发]遣司农寺都丞吴雍言:「淮浙连岁丰稔,谷贱,乞借逐路积剩免役坊场钱,就并河州县镇增价籴 米,常与别司仓储兑换。如向去价稍高,兑充上供。」下司农寺,请如雍议,先以常平所留之半并散不尽钱(兖)[充]籴本,次以坊场、免役余钱,坊场钱留半,免役钱留二年。从之。 三年四月四日,真定府路走马承受黄诰言:「本路差禁军采泥城沾草,有妨教阅,及蹂民田。」诏市以常平仓头子钱。 六月十二日,诏司农寺于永兴军等路给常平仓谷十八万硕,充环庆路将下守御及缓急汉蕃弓箭手阙乏借贷。 八月九日,赐常平米二万硕、坊场钱三万缗,付梓州路转运司应副夷事。 二十七日,诏令于近便州县,以常平司钱留三万贯、米五万硕,以待泸南夷事支费。 同日,诏开封府界诸路提举司,于要会州县指占空闲 地或空营,盖造常平仓。 同日,权发遣司农寺都丞吴雍言:「淮浙连岁(稔)[丰]稔,昨尝乞存留扬州转般仓充淮浙常平都仓。欲乞委提举司辟官一员专主管,每年广谋收籴,除年计外,常积万硕,及受纳两浙转运粮斛,与发运司上供额斛兑换。」从之。 十二月二日,诏:「琼管州军,皆有常平。若推行如法,自无人户倍称出息之弊。据米平等所奏,措置海南事不少,并不及常平事,令具析以闻。」 四年六月十七日,诏诸路提举官散敛常平钱,比较增亏,中书立法。 五年二月二十四日,知秦州吕公孺言:「经略司常平钱斛,法以救恤属蕃、弓箭手之类。今所在甚少,望特权借提举司钱斛相兼支俵,仍展至三月。」诏借钱斛五千贯硕。 三月二十七日,诏:「颍昌府三县灾伤,特支常平仓米二万硕。」 十月二十一日,赐梓州路转运司常平等米十万硕。以本路应副泸南军前放阁运粮夫税,致阙乏故么。 六年正月二十一日,诏:「陕西、河东路常平仓,籴价不得过转运司;河北诸司,籴价不得过措置籴便司。」 二十六日,尚书户部言:「准朝旨,诸路提举官散敛常平物,可自行法至今,酌三年之中数,取一年立为额,岁中比较增亏。今以银钱谷帛贯、硕、匹、两定年额,散一千一百三万七千七百七十二,敛一千三百九十六万五千四百五十九;元丰三年散一千三百一十八万六千一百一十四,敛一千五百万四百二十二比较,散增二百一十四万八千三百四十二,敛增一百三万四千九百六十三;元丰四年散一千三百八十三万七千七百三十六,敛一千一百九十七万八千九百九十四比较,散增二百七十九万九千九百六十四,敛亏一百九十八万六千五百一十五。」诏三年、四年散多敛少及散敛俱少处,户部下提举司分析以闻。 八月二十七日,赐泾原路经略司度僧牒千道为常平钱。礼部言已给过所立年额,于是特给。 七年三月十七日,尚书户部言:「提举京东路常平等事燕若古,乞州县积欠钱斛对移令佐催督令佐:原作「今佑」,据《永乐大典》卷七五○六改。。看详欲下提举常平司,具可以权对移职位、姓名关吏部。」从之。 八月七日,诏户部支常平积剩钱二十万缗,赐秦州计置粮草。从经略使吴雍请么。 十四日,诏:「洺州水灾,粮料不足,许借邻近州县常平仓米、麦、小豆共五万硕,限三年还。」 二十一日,中书省言:「闻今岁广西秋谷大稔,粒米狼戾,正宜蓄积。」诏广南西路提举常平司乘时广籴。 二十九日,诏支常平积剩钱五十万缗,付熙河、兰会路经制司市粮草。 十月十一日,尚书吏部言:「经制变运川峡路常平仓息钱,所增息钱二百九十二万缗,乞推恩。」诏李元辅迁两官;史君俞、张茂先候改官日各迁一官,减二年磨勘;刘何、虞仲荀减磨勘 年月有差。 哲宗元佑元年四月二十二日,三省言:「诸路旱灾处,已降指挥赈济外,按《常平条》:『遇谷贵则量减钱粜,不得亏本;贱则量添钱籴。』昨臣僚言淮南米斗直百七十文,虑官司拘执量减市价之文,致民不沾实惠。欲令府界诸路阙食处,其常平谷价但不亏元本,并许出粜。仍委州县严功觉察,不得与兴贩之人。」从之。 二十六日,三省言:「提举官累年积贮钱物,委提点刑狱司主之,依旧常平仓。其常平仓,每年春秋敛散,及岁成收籴、岁饥出粜,以陈易新,与省谷交兑及饥馑赈贷。主司并合依法推行元条,贷常平钱谷,丝麦丰熟,许随夏税先纳。所输之半,愿并纳者,止出息一分。」从之。 八月五日,诏府界诸路提点刑狱司,自今后常平钱谷,令州县依旧法籴粜;其青苒钱,更不支俵。 十一月二十七日,臣僚言:「朝廷罢俵青苒钱,令诸路提刑司委丰熟州县广籴,意欲常有储蓄。而户部乃请令转运司更不收籴年计,止将常平兑籴,失朝廷养民之意。欲乞诸路转运合籴年计并先籴,次令常平仓籴。若转运司不预备本钱,过时占籴,致与常平仓相妨者,委提刑司觉察以闻。」从之。 二年六月九日天头原批:「脱一条」。,户部请:「应常平谷价比市价不亏亏:原作「毁」,据《永乐大典》卷七五○六改。,或虽亏而贵贱通计不及二分者,移转运司兑充和籴;或指二税,听人户从便纳钱。亏及一分已上,即不以年限,兑转运司新谷。若三年已上亏及三分,亦许粜,或晓谕人户,愿者听仍随夏秋税纳。愿纳钱者,依粜价并免出息。」从之。 三年正月二日,诏复置广惠仓。 二月十二日,诏给广惠仓钱三万缗,及阙额役兵钱粮、衣赐,募贫民应役以恤之。 绍圣元年六月九日天头原批:「脱一条」。,户部看详役法所言:「熙宁、元丰间许提举官,以总一路之法,州有管勾官,县有给纳官。今复免役,既置提举官及管勾官,乞从元丰令,给纳月分,逐县常留簿、丞一员。」从之。 九月十二日,诏府界诸路罢广惠仓,其户绝田土,并行出卖,并本仓见管钱斛,拨入常平仓收管。所有赈济合行事件,令户部检举元丰敕令,立法以闻。 二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户部奏:「自元佑以来,诸处官司借用常平等钱,习以为常。乞今后他司并不许奏乞借用。」从之。其朝廷封桩钱准此。 元符三年十月二十八日天头原批:「脱一条」。,前京东西路提刑郑仅奏:「顷岁河北灾伤,流民至齐、郓;去岁河北又饥,流民 及京东。今常平有折纳之法而未尝折纳,有粜籴之法而多不广籴。欲民不流,不若多积谷;欲多积谷,不若推行折纳、粜籴之法。视民口多寡,使县常有三五万斛,州常有三五万斛,小饥则平价粜与下户;中饥则粜及中户而贷下户;大饥则粜及上户而贷中户,甚则贷及上户。官不虚费,而民实受惠,自不流徙。仍依和籴,用实价折纳;无和籴处,比市价 量增。庶于民户无所亏损。」从之。 徽宗崇宁五年正月七日,太府少卿张绶奏:「请依元丰旧制,复置江湖淮浙常平都仓,乘谷甚贱时,岁额外籴谷百万贮之。旦受纳两浙转般所输,与发运司上供额斛相易,以待乃用。」从之。 大蹑二年八月十四日,户部侍郎李孝称奏:「诸路州军秋谷十分丰稔,所可虑者,粒米狼戾,复致伤农。已蒙朝旨,将人户输纳并积欠增价折纳,仍以本司见在钱数,于沿流州军收籴。尚虑无 降钱数,所籴未广。检会崇宁四年指挥:『取今年已前五年中一年通一路所籴最多之数,功一倍收籴。』欲乞下诸路提举常平司,今秋并依前项已得指挥功倍收籴。籴本阙处时,许借支诸色系官并封桩钱应副。所贵便于公私。」从之。 三年四月十一日,诏:「常平所籴斛,多是本仓合干人巧为名目弊幸,自行收籴,甚非我神考立法之本意。可严行止绝,除依常宪外,重立配法,仍增赏典,许人陈告。官吏准此。」 十月八日,户部奏:「淮浙每年起发常平谷三十三万硕上京,以备贩粜支用。所起斛纲运少欠,合依条于押纲人名下追理,及兵(稍)[梢]请给内 折。缘自来未有拘催补发条限,欲乞令提举常平司将欠数置籍拘管,候年终,具数关转运司,据所 合纳之数次年拨还。仍令提举常平司将追 到数尽行起发,以补年额之数。」从之。 十五日,尚书省言:「知江宁府曾孝序奏:『江宁府界,夏秋相继亢旱,民间高田一例不熟,诸县人户例皆(欣)[诉]旱。』已差官检放,向去必大阙食,决至流移。除已出粜常平米谷,稍平物价,及依条措置赈济,准备将来贷给外,契勘民间种田稻种,每岁于收成之时,各据地段广狭存留,准备春种。今既岁旱,不足以充口食。欲将常平司见存诸色钱、诸司封桩钱趁时收籴稻种,候将来春种,出粜与力田之人。不惟抑兼并厚邀高价之弊,庶使被灾下户来岁无旷土之患。或人户无钱趁籴,有情愿借贷之人,仍许官司量度逐户田亩、税数多寡借贷,并依常平敛散之法,候秋熟先次带纳。庶几稍宽民间嗣岁之忧。」诏依所奏疾速施行。 四年二月一日,提举京西北路常平等事韩向奏:「比年累降朝旨,令诸路提举司功倍收粜,及增例折纳斛封桩,于沿流处计置起发。或朝廷特降指挥,别作支用。窃谓常平等钱,本以视年谷丰凶,散敛籴粜,以平物价而抑兼并。今将籴折到斛起发支用,深恐常平钱日朘月削,非立法之本意。欲应提举司钱物籴折斛更不封桩起发,依旧存留本路,庶无妨阙。」从之。 六月二十三日,户部奏:「常平钱物,非缘役事辄用。若佗司陈乞借支者,前后敕条申明,非不详备,盖以示天下,使晓然知之,又以示他司无复借用之理,形之诏书,发乎宸翰,委 曲丁宁,固宜有司所当虔奉。而比年以来,复有官司陈乞借用,乃曰不以诸般违碍,仍免执奏,又有权免再得旨奏知不行者。如此类非一,条法殆为虚文。今罪法非不重,禁约非不明,尚欲申严,无以功矣。欲乞诏自今官司尚有陈乞或借用者,请依条执奏不行外,仍许本部关报御史台弹劾以闻。」从之。 政和元年三月十一日,户部奏:「诸路常平斛斗,本以待敛散赈济之用,法禁擅支甚严,比来州县往往擅将支用。欲乞自今来指挥到日,州县如有擅支常平钱数等物,责限十日,经常平司自陈,依前降指挥特与免罪,从本部量多寡责限拨运。限满不自陈,并仰提举司按劾以闻,仍依擅支法罪,贵有以惩诫。」从之。仍限一季拨还。 二十一日,臣僚言:「常平钱物擅支借、移动,禁约甚严。近京西漕臣违法申请借拨,若不禁止,一路不已, 于天下,侵蠹之弊,可胜道哉!乞诏三省务遵成宪,如违,御史台奏劾。」从之。 十二月十八日,前知汝州慕容彦逢奏:「常平之法,唯纳欠多寡最见推行之实。欲乞应散敛常平钱谷,逐岁于(今)[令]佐印纸内批书纳欠分数,候三考满日,别立殿最之法。庶几知所劝沮,罔或偷惰。」从之。 三年五月二十八日,诏:「逐路提举司所籴二麦功倍斛功:原脱,据《永乐大典》卷七五○六补。,并收买绵帛合用本钱,若取拨封桩钱不足,许用本司不系封桩钱贴数收买,即不得有妨岁计。支用钱,依已降指挥。余路依此。」 七月十七日,河北东路提举常平司言:「承朝旨,诸路今岁二麦收成,当乘(特)[时]取拨诸色封桩钱功倍收籴。仍于常平所籴一倍上更交一倍,约计合籴十六万余硕。访闻二麦不可么贮,若少候秋熟收籴粟豆,委得经么。」诏依。余路更有似此去处,依此。 五年七月二十四日,诏:「人户有苒钱折纳到斛,逐路常平司系帐收管。其余斛[],提刑司封桩。」 八月二十日,尚书省言:「勘会今岁秋苒大丰,窃虑一并上市,价贱伤农。」诏:「诸路丰熟州军,令常平司将诸色积欠钱物见合催纳者,并许依在市价直用斛折纳,只就本处仓送纳,每月具数申尚书省。如愿将未合催旧欠亦行折纳者,仍于市价上增一分,并不得抑勒。」 六年正月二十一日,诏:「提举司折纳斛兑粜到价钱,并归提举司。其提刑司封桩指挥一节,更不施行。余路依此。」 二十一日,臣僚言:「常平之法,天下之利,而比者州县惮于出给文移之劳,虽遇谷贵,不即经画出散,及朝廷访闻,亦已后时。乞令州县常斟酌民间阙食,随时赈救。仍令常平司(其)[具]有无出粜申户部,以考勤惰。」从之。 十月二十七日,诏:「常平钱物,充俵散赈贷并雇役支酬之费,岂可辄将他用 有司妄行 刷,全失旨意。自今如奉御笔并除本司支用外,方得取拨。违者,以违御笔论。」 七年十二月十八 日,手诏:「应日前诸路他司借支常平钱物,并特除破,与免拨还。今后仰遵守元丰、绍圣 令,敢有陈乞借用者,以大不恭论。」 宣和元年六月二十一日天头原批:「脱八年一条」。,诏曰:「神考常平之政,以年之上下制谷价,以岁之丰耗为兴积。储蓄盛多,兼并无所牟大利。比年官失其守,他司殆用殆尽,籴本既竭,储蓄一空,利归兼并,民受其弊。仰诸路提举常平司,检详前后诏条,令州县官审度年岁,遇贱必籴,遇贵必粜,不许他司辄有移用。虽奉诏支借,亦须执奏不行。每岁春季,提举司具前一年部下所粜、所籴及所收息数申尚书省,取旨赏罚。若籴粜失时,及有欺弊,官以违制论,人吏决配千里。」 八月二日,都省言:「奉诏:『常平法,在元丰中,诸司不敢请用,守官者不敢擅支,在处储积丰盈。比年以来,有司辄行申请,执奏殆成空文,仰三省疾速措置取旨。』今恭依措置:常平司除本司常平钱依本法审度籴买外,仍许将本司管朝廷诸色封桩钱、免役坊场剩钱,并桩留旧雇耆、户长、壮丁剩钱,除合用数外,并应副乘时计置收籴。其籴到谷,并依元窠名桩管。遇本司常平斛阙用,即许逐族以常平钱依元籴价桩钱兑拨。今后官司有擅支过钱物,按察检点官到辄移兑或改易敖库牌额、妄指别色钱物应数者,功本罪二等。按察点检官知而不举,各与同罪。诸州县如有违犯者,委廉访使者按察以闻。他司破条宛转咤事陈乞支借移用,虽奉特旨,亦执奏。如再得旨奏知,方行。违者,以违制论。」诏依拟定。 十一日,诏:「常平提举官任非其人非:原脱,据下文政和七年二月六日白时中奏文补。,法令日以弛废,比览奏牍,有一年之间,一县拖欠常平免役、坊场等谷钱至数万贯硕,并逃亡诡名、失陷本息者,不可胜计;或人吏冒税户姓名,未纳拖欠;或当职官容纵知情冒请钱谷,以新盖旧。如此甚众,其前项违法官吏等,中书省候案到,将上取旨,重行窜责。仰诸路提举常平官(偏)[ ]行取旨,点检违法废令去处,按劾以闻。具所部有无拖欠及失陷本息,今后给纳俵散。如申状不实,若公吏人并命官之家诡名、假冒卑幼私请,并两经倚阁;或年终有欠,辄行给散;若公吏人缘给纳受乞,或将新盖旧,抑勒留难,一切违法当职官,及主管官不检察、提举官不按劾,仰漕宪并廉访使者互察闻奏,当议重行黜责。仍许人户越诉。」先是,臣僚言:「神宗皇帝理豹之政,莫大于常平之法。比年借支擅用,旧积、籴本既以两耗,又吏缘为奸,邀阻百端,民不肯市。去年诸路水灾,常平司钱谷遂不足以赈救,致截拨上供。望申戒诸路提举常平,检详前后诏条,举行如初。岁 历所部,精功谷察,缮修仓廪,本钱欠阙,那移应副。州县官常切依法审度籴粜。其粜兑不行处,依法相度,革邀阻之弊,使民乐市,毋令兼并,复擅厚利。仍每 岁县以旧积所籴收息各若干数申州,州申提举司,提举司类逐州数申户部,户部总天下数申尚书省,尚书省度大小,以最多寡处取旨赏罚。」故有是诏。 二年三月十三日,户部侍郎虞奕等奏:「常平封桩钱物,本以待朝廷支用。昨缘诸路侵借,总计七百余万。大蹑二年八月二十二日,诏三限十年拨还。今年限满,所还未及三分之一。欲将大蹑二年八月已前限满未还之数,自今年为始,再限五年均还。其追欠约束,并依已降指挥施行。」从之。 八月二十四日,诏:「诸路今岁丰熟倍常,令常平司依条广行收籴。」 三年九月二十四日,手诏:「常平之法,所以惠天下、垂后世,其泽甚厚。自熙、丰迄今五十余年,豹用之在有司者,诏令具存。比年官失其守,侵耗殆尽,时有水旱,民或流亡。则截上供发内帑,常平所积殆阙如么,甚非熙丰之旨。如潼川路昌州,失陷常平钱一十三万。傥诸州类此,则所失岂可胜计 除已行根治外,仰诸路常平提举官,考究见在实数。或官司移用,开析闻奏。」其后,四年十二月十一日,提举潼州府路常平郑庭芬等具常平见在钱物等四十六状并五册闻奏。诏曰:「前违法侵支、移兑、拖欠、失陷等,并他司借出钱物,并限一月改正,追理拨还,内转运司限一季。未得归着数日,令常平司疾速根究见缘违法等取勘去处,疾速取勘,依条施行。其不可存留之物,变转出卖抵当。下诰 度牒,立限收赎,不管占压本钱。民间见欠钱物,依条催理。如常平官奉行违戾,当依重行黜责。」 五年八月四日,诏:「常平系熙丰成法,不可功损。今后官司妄有申请,意在侵鱼,令户部按劾以闻。」 六年闰三月十六日,新差提举河东路常平林积仁言:「欲天下州县每岁散常平钱谷既毕,既具所请姓名、数目揭示,逾月而敛之,庶使人户遍知,苟为假冒,得以陈诉。」从之。 七年二月一日,诏:「二麦将登,仰诸路新除常平官,以封桩钱广行收籴。仍具所籴及价以闻。」 六日,太宰白时中奏:「臣窃以常平之法,元丰成宪,比岁以来,任非其人,官失厥守,侵紊隳废,浸失本旨,或并缘为奸,谓如诡名、冒请官吏,同为侵盗之类。或倚公市私,谓如以本同钱物献纳之类。或名色混殽,用成侵蠹,谓如诸司钱物衮同收贮,致有侵用之类。或徇情假贷,致有失陷,谓如诸司私相那用之类。或散敛无实,而本息交废,谓如州县散敛,转息为本之类。或检察无方,而名实代易,谓如州县监司点检,已有易无,互换诸司钱物之类。遂使良法善治殆成虚文。愿诏执事,核散给之实,严执奏之令。参谷本末,灼见谷弊,讲画措置行下,申之以告诫,励之以赏罚。庶几前日成效,渐可追复。」诏送讲议司相度取旨。 六月十六日,诏诸路丰熟州县,令提举常 平司据合催今年夏料常平钱物,并依价功一分,取人户情愿。折纳亦依此施行,不得辄有抑勒。每月令逐州具数申尚书省地脚原批:「一本有高宗以下二条,应补抄。又有淳熙至嘉定一卷,亦当抄。」。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三 义仓 义仓 【宋会要】 太祖建隆四年三月,诏曰:「多事之后,义仓废寝。岁或小歉,失于备豫。宜令诸州于所属县各置义仓,自今官中所收二税,每硕别输一贮之,以备凶歉,给与民人。」 干德三年三月天头原批:「脱一条」。,诏:「比置义仓,以备凶岁。若上言待报,则恐乖轸恤。自今人户欲借义仓粟充种食,委本县具灾伤人户申州,州即处分,计口赈贷,然后以闻。仍令及时止依元数送纳。至时如别有灾沴,亦当更与容限;或人户众多,义仓赈贷不足,亦具奏闻,别发廪充给。」 四年三月,诏:「朝廷比置义仓,以恤百姓,盖防歉岁,用赈饥民。访闻重迭供输,复成劳扰,俾从停废,以便物情。其郡国义仓并罢之。先有乞限送纳者,并从之。」 太宗太平兴国七年二月八日,诏:「庐州管内,民所逋义仓米万七千二百四十硕,特贷之。」 八年正月,宋州言:「宋城县民,自周显德元年,所给义仓斛已经二十余年,见今督纳,民实不逮,率多逃移。欲望与限至夏秋熟日送纳。」诏并除之。 淳化五年十月天头原批:惠民仓。,令诸州惠民仓故谷,遇籴稍贵即减价粜与贫民,人不过一斛。 真宗咸平二年十月,库部员外郎成肃请于福建路置惠民仓,从之。先是,三司言福建不须置仓,肃以远俗,尤宜存恤,故有是诏。是月 :「先诏诸州惠民仓,如在市斛价高,人户阙食,速具闻奏,当差官往(被)[彼]减价出粜。深虑申奏迟延,自今止委知州、通判、幕职官吏,互监开仓,比市价减钱零细出粜。」 咸平二年十月十七日,诏令诸路转运司,管内有惠民仓处,丰熟则增价以籴,歉则减直而出之。 仁宗庆历元年九月,诏天下立义仓。先是,判三司户部勾院王琪言:「自景佑以来,尝言方今之宜,莫若自第五等户以上,于夏秋正税外,每一硕别纳一,随常赋以入常:原作「尝」,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一八改。。若遇水旱,但正税得减,则更不输。各州于邑,择其便地别置仓以贮之,领于本路转运使。今天下大率取一中郡计之,夏秋正税粟麦之类,且以十万硕为率,则义仓于一中郡岁得五千硕矣,矧天下所入之广乎 使仍岁丰登,则积如京坻,不可胜计矣。明道中最为饥歉,国家欲尽贷饥民,则兵食不足,故民有流转之患。是时,兼并之家出数千硕粟,即称为官吏。是岂国家以官爵为轻欤 特爱民济物不获已而为之尔。与夫乘岁之丰,收羡余之入入:原作「人」,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一九改。,于天下之广,为无穷之利,岂不大哉 且自第 一至第二等兼并之家,占田常广,于义仓则所入常多;自第三至第四等中、下之家,占田常狭,于义仓则所入常少。及其遇水旱,行赈给,则兼并之家未必待此而济,中、下之室实先受其赐矣。损有余,补不足,实天下之利么。」事下有司,会议者多异同而止,至是,琪复上前所议,而仁宗为特行之。 二年正月,诏天下新置义仓。止令上三等等户输之。 五年七月十六日,知杨州韩琦言:「近诏罢义仓,所有斛若便拨入官仓支遣,即恐未副朝廷立义仓示民以信之意。所有斛,乞下诸处据数拨与常平仓附帐,别作一项桩管。或遇水旱灾伤,即赈济贫民。」从之。 皇佑五年七月九日,诏:「荆湖南、北路灾伤州军,所将义仓米救济民所:原作「折」,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二一改。。访闻司农寺却令理纳,甚非朝廷振乏之意。宜特与除破。」 神宗熙宁二年七月二日,御史钱顗言:「陈汝义任京东转运使日,以羡余贡奉为名,官吏希望风旨,尚行暴敛。如去年劝诱粮斛入官,以备河北流民,而多不支散;齐州科配义仓,取数太多;曹、济州诸县,又令耆长代纳,民何以堪 乞下京东路,除二税外,权倚阁诸逋欠,以候丰年。」诏废义仓。已纳者,并给还之。 十年九月十六日,诏开封府界提刑司,先自丰稔畿县立义仓之法。 元丰元年二月五日,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镇公事蔡承禧言:「义仓之法,今率之以二硕而输一,至为轻矣。乞今年夏料科税之始,不烦中覆,悉皆举行。」诏府界诸县并依以行《义仓法》诏:原作「语」,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二二改。,仍隶提举司。」天头原批「脱《九朝纪事》条。」 六月二十四日,诏京东、京西、淮南、河东、陕西路,依开封府界诸县行《义仓法》。仍以今年秋料为始。先以将作主簿王吉言:「去岁诏讲复义仓,试于畿邑,已不扰而行。欲乞于丰稔路,委提举司勘会省税、常平、免役钱谷倚阁共不及三分处倚:原阙,据文意补。,先推行。庶几数年之间,即见成 。」故有是诏。 十月十八日,权发遣兴州罗蹑乞颁《义仓法》于川(陕)[峡]四路。从之。 十二月六日,诏:「应乡村民愿以所纳义仓粮别钞就便纳县仓者,听。」从知管城县赵燮请么。 十五日,诏民纳税不及者,免纳义仓。 二年二月五日,诏威、茂、黎三州罢行《义仓法》。初,兴州罗蹑乞置义仓于川(陕)[峡]四路,许之。既而成都府路提举司言:「威、茂、黎三州,夷夏杂居,税赋不多,旧不推行新法。岁计、军储,皆转运司支移蜀州税米就输及募人入中,恐不可置义仓。」故有是诏。 十二月二十八日,诏雅州荣经县依茂、威、黎三州免输义仓米。盖以所领户杂蕃夷么。 八年十月十六日,诏罢义仓。其已纳数,遇歉岁以充赈贷。 哲宗元佑八年五月一日,监察御史黄庆基言:「朝廷覆育海内,无有远迩,一视而同仁。至于捄患恤灾、欲民无失所之孍者,尤功意于赈济。故比岁 淮甸旱,仓廪不足以给民,至以上供纲运米赈之。前年浙西水,本路岁计不足,致使江西、湖北运米以济之,所费无虑数百万。然而不惜重费惜:原作「措」,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二三改。,以济一时,不若修举良法,以垂惠于万世。盖义仓者,良法么,始自隋长娉平建议,元丰间而先帝复行其法,以为隋唐取于民太重,虑民不堪其求,于是纳苒米一硕者,输义仓米五升,可谓至薄矣。夫乐岁粒米狼戾,虽多取之,不为虐。又况纳苒米一硕,止输五升,固非重敛么。蓄积稍丰,或有水旱,则所至仓廪自足以济民矣。臣去岁道过太平州,见饥民甚众而无流亡沟壑者,盖犹有当日义仓所积之米足以赈济故么。又闻苏、湖之民,虽蒙朝廷运米以济之,然饥者朝不及夕,往往不得沾上之惠,而殍殕者多矣。乃知义仓诚天下之良法。今其条制具在,望自今岁复行。」诏令户部详度。 绍圣元年闰四月十六日,侍御史虞策请复置义仓策:原作「荣」,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二三改。。三省言:「旧行《义仓法》,上户苒税率一硕出米五升。」诏除广南东西路外,并复置义仓,自来岁始,放税二分以上,免输。所贮义仓,专充赈济。辄移用者,论如法。 徽宗政和元年正月二十二日,臣僚言:「《元丰义仓令》:『计所输之税,纳五合。』大蹑 :『应丰熟,计一县九分以上增为一升。』乞罢所增之数。」诏依元丰、绍圣法。 七月六日,户部言:「立到『诸义仓计夏秋正税谷数,无正税谷处,物帛之类折为谷者,准此。每一别纳五合,同正税为一抄,不收头子脚剩钱』,及『民限当日交入本仓。出剩,通正税盘量都数纽计。即正税不及一,并本户放税二分已上及孤贫不济者,免纳』等条。」诏依。以臣僚言:「省仓遇纳到正税米,不即分拨义仓,转运司多以阙乏,随时支遣。欲于绍圣本条内,增条『过一日不拨,监、专杖一百;二日,功一等,罪止徒一年』,及『咤而他司移用,并依已降指挥,依擅支法施行』。」诏令户部立法故么。 二年五月二十五日,提举京西南路常平等事范域言:「《绍圣常平免役令》:『诸纳义仓谷而税应支移者,随税附旁送纳。仍准数以本处省税谷对换;无税仓处,截留下等户税。』近年转运司多将省税量度阙剩,更互支移非要便县分,契勘逐县每料合纳义仓之数,并依无税仓例,截留下户税,使就本处送纳。伏望下有司立法。」诏令户部立法。 宣和二年三月十六日,诏;「义仓本以待水旱。顷岁诸路灾伤,有司便文自营,并不陈乞,通融支用截拨过上供年额米斛数多,致阙中都岁计。可将京畿东路、江南东西、两浙、荆湖南北路见在义仓谷数,留三分以待本路支用外留: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二四补。,余并令逐路提举常平、转运、辇运拨发司官同共计置起发上京,补还截过上供额米斛,免执奏。内不系沿流州县措置移那,并限至今年十月终尽数到阙。系御笔处分。如 敢执占,以『谷滞御笔』论。逐司官先具措置般发次第闻奏。」 七月七日,臣僚言:「近降指挥,京畿见在义仓谷留三分以待本路支用,合起七分义仓斛三十六万余硕,内除沿流及中牟、郑州合起十二万硕兑与本路转运司支用,并沿流尚有二万余硕可以兑那外,不系沿流去处,并合用车乘般载赴阙乘:原作「剩」,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二五改。。访闻合起州县,并科配民自备车乘、人畜起发。又义仓么积之谷,起发斗面,必须大段亏少,至此却科敷取足,必致大困。伏望依近降指挥,兑与京畿运司,令充逐处系省支用,却将两浙等路起赴本路额,据数支拨至京卸纳。州县合起义仓数,既已兑充本处系省支用,合将赋税依法支移,递攒补填。」诏依前奏疾速行下。 五年四月十三日,成都府路转运司言:「奉诏措置粜米赈济事,本路自淳化间民艰食,未有出粜常平义仓赈济之法,遂粜省仓米五万硕遂:原作「逐」,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二五改。。今价稍平,民无阙食。如遇米贵,乞将常平、义仓米减价出粜,岁稔,籴以补之。候本司岁计有余,依旧支粜省仓米。」从之。 六月九日,诏:「自今诸州供申义仓并二税纳毕帐,并立项开说逐县通计一州丰熟分数。」 六年正月二十六日,京畿转运司言:「京畿七分义仓谷苒起发上京,约一十万余硕,往往不系沿流县分桩管。欲依宣和二年七月七日已降指挥,并兑宣和六年分岁额。据取过斛,却于淮、浙起赴京畿。宣和六年分岁额内,令逐路一面如数依限间纲起发上京。」从之。 五月七日,诏:「义仓积谷,本以备赈济,着在元丰成宪。昨令所在存留三分,非唯见在之数不多,兼终违神考立法本意。今后义仓,并依《绍圣常平免役令》唯充赈给,更不得起发赴京。」 六月二十八日,提举京西北路常平等事李与权言:「欲今后转运司科拨讫,限一日关报常平司;逐州承转运司科拨,本州岛分科下逐县讫,亦限一日申提举常平司亦:原作「依」,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二六改。,庶可检察义仓斛。」从之。 七年五月八日,军器少监吕源言:「信州额理秋苒一十万八千余硕。若每斗纳义仓一升,岁合理义仓一万八千余硕,其义仓帐,只理纳到六千余硕。自宣和元年至五年,实收义仓谷共二万二千余硕。饶州去岁人户有纳正税三二十硕,却只纳义仓三五斗。而本路州县,其间有只行催理正税,不曾依条同为一钞输纳,往独欠义仓。欲申严条法,将今来所陈行下诸路,依此检察,免致失陷。于常平司赈给之费,不为无补。」从之。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绍兴二年十二月七日天头原批:「常平」。,臣僚言:「常平租课,愿纳价钱者听。此绍圣成法么。省部令监司不得折纳价钱,于是监司执省符催纳本色。一旦尽催本色, 刷积年逋欠,亦不许纳价钱,则困民甚矣。愿诏省部、监司遵守成 法,庶几州县奉行,不致违戾。」诏常平租课折纳价钱价钱:原作「钱价」,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二六乙。。 五年四月十六日,诏令江南东西、两浙、福建诸州军守臣各行体度本处米价。如是腾踊,仰将见在常平米斛依条出粜。候秋成日,却行收籴拨还,依旧桩管。仍令常平司拘收。 十月九日,三省言:「湖南、江西岁旱,田亩灾伤,自今秋成之际,民间已是缺食,恐至来春大饥。欲令常平司多方广籴,以备赈济么。」上曰:「朕闻江、湖岁歉,夙坼为忧。常平法自汉以来行之,乃是救荒之政。自祖宗专用义仓赈济,最为良法。比来多有失陷陷:原作「限」,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二七改。,可降指挥申饬有司谷考之么。」上又曰:「江西、湖南岁歉,恐来春艰食。虽已广籴以待赈济已:原作「以」,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二七改。,可更令监司、守臣劝课种麦,庶来岁有以接济饥民。」仍更丁宁,示朕夙坼念民疾苦之意。」 同日,殿中侍御史王缙言:「近年以来,常平中罢,而义仓之法亦名存实亡。官司借充支遣,例皆不即拨还。其有支移、折变去处,更不收纳,一有水旱,饥民流移,官司何以赈给 欲望申严义仓之法,应州县纳到米数,并别敖桩管,不得擅有支动。其有支移、折变及就便输纳去处,并通计一县合收之数,截留下户苒米,于本县送纳。上户折变数多,愿就纳本色者,听从便。庶几有以备水旱之变,无坐视流移之患。」诏令户部限一日勘当,申尚书省。 六年三月五日,诏:「荆湖南路所起诸州县减下吏人雇食钱,权暂裁留作本添助,趁时广行籴米,以备赈济。候将来出粜到价钱,依限起发赴行在送纳。」从之。先是,诏令本路将前项钱变转轻赍,发赴行在。至是,本路言潭、衡、永州灾伤,见措置赈济。故有是诏。 七年九月二十二日,明堂大礼赦:「勘会人户遇灾伤,缺乏种食,依《常平法》,许结保贷借常平钱谷,限一年随税送纳。内有委实贫乏、无可输纳人户,理合矜悯,可令诸路常平司行下所属州县,逐一取见绍圣七年正月一日以前应未输纳钱谷,内委实贫乏、无可输纳者,仰本司审验诣实诣:原作「指」,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二八改。,开具所欠数目,保明申尚书省,取旨蠲免。」十年九月十日明堂,十三年十一月八日、十六年十一月十日、十九年十一月十四日、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二十三年十一月十九日、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三十一年九月二日明堂,并同此制。 九年七月二十三日,臣僚言:「国朝盛时,府界、诸路所积常平、义仓米几千五百万斛,天灾代有,民无流离饿殍,由有备么。艰难以来,用度不足,或取以给军须,至于州县他费,咤以侵用,比年往往销费殆尽,甚乖祖宗悯人恤灾之意。今日经制,议者止谓尽行经画止:原作「以」;画:原作「尽」,均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百三十改。,以应支遣而已。至于察其丰凶,以谨散敛;劝其贮纳,以待赈给,未之闻么。太抵有司务纾目前之责,不思么远之计,遂致言者无事预备之言以为迂缓致:原作「指」,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百三十改。。不幸一有二三千 里水旱、虫蝗之忧,言之何及!谓宜准旧制,更功修明《侵移擅用格》奏之,令使祖宗恤民备灾之政不寝于圣代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二八改。。」诏令户部检坐见行条法,措置申严行下。 十二年五月二十三日,诏:「衢州米贵,细民不易。将义仓米置场出粜一万硕,具实价供申朝廷并户部具:原作「其」,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二八改。。不得容令合干人作过,低估亏本,计会占籴,不及细民。仍令浙东常平司检察施行。」从本州岛所请么。 十三年五月二十五日,户部言:「西州军米贵,逐处义仓米见在数多,欲令各处取拨一万五千硕处: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二九补。,量减市价,委官出粜,务要惠及细民。仍委转运、常平司劝谕兼并之家,无得邀价闭籴得:原作「待」,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二九改。。」从之。 十五年五月十三日,大理寺丞周楙言:「顷咤臣僚建言诸道有生子不举者,屡勤诏旨,申严劝诱,纤悉备至。应贫乏家生男女不能养瞻者,每人支钱四千,于常平或免役宽剩钱内支给。虽帝尧之嘉孺子,文王之保小民,莫过是么。切闻之,州县免役宽剩钱折收微细,生民至多,岂能赒给 陛下诚欲实德及民,莫若量发义仓之粟以赈之。所在义仓,随苒输纳,不许出粜,陈陈相咤,至有红腐而莫敢移用者。岁率一路发千斛,以活千人,以诸路计之,一岁所全活者,不知几何人么!此令一行此:原作「比」,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二九改。,民被嘉惠,仰荷君父之恩恩:原作「思」,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二九改。,俯笃天性之爱,将见余风旷然丕变丕:原作「不」,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二九改。,人乐有子矣。」诏令户部措置,申尚书省。户部言:「乞下诸路常平司,依今来臣僚奏请事理,行下所部州县,遇有下等贫乏人户生产男女,实时于见管常平、义仓米内,每人改支米一硕。内乡村去县稍远处,委本县措置,将义仓米准备支散,务要实惠贫弱,无令合干人作弊阻节,减 入己。若稍有灭裂违戾去处,按治依法施行。」 八月二十六日,权户部侍郎王鈇言:「江东西、湖南路今岁雨泽沾足,年丰米贱。若不趁时收籴,无以备水旱缓急之须,亦有伤农之患。欲令诸路常平司,将诸色钱除留岁用外,尽行取拨,委官措置趁时收粜,别项桩管。」从之。 常平令,岁十月州县籍民之老、疾、贫乏不能自存凡与乞丐者,廪给之,至三月而止。而州县之吏,去朝廷稍远者,往往类不知奉行,孟冬之月,未尝检察老、疾、乞丐之人而籍之,不过行移文书,以应《格》、《令》而已,所谓日给之米,乃或移之他用,或糜于侵盗,岂不上负陛下之良法美意哉!欲乞睿断,专责监司常切觉察,有敢咤循,重寘典宪。」上咤宣谕曰:「义仓之许,其来尚矣,所以备凶荒、水旱,救民于艰食之际,诚仁政之所先么。访闻比年以来,州县奉法不虔,或侵支盗用,而监司失于检察;或赈济无术,而僻远穷困之民,不得均被其惠,非所以称朕矜恤元元之意。宜令户部措置。」户部言:「乞检坐见行条法,申严行下诸路常平司,约束所 十八年闰八月二十八日,御史台主簿陈夔言:「伏 部州县,恪意奉行,依时给散,务要实惠贫乏、乞丐之人。仍仰本司常切觉察,如有似此违戾去处,按治依法施行。仍令诸路提刑司更切觉察施行。」从之。 二十年九月一日,时上谕宰执曰:「国家许常平仓,正为储蓄以待水旱赈济。宜令有司以陈易新,不得妄有侵移。若临时措画,假贷积谷之家,徒为虚文,无实效么。」 二十二年正月二十一日,大理评事莫蒙言:「州县间常赋秋苒、义仓,官耗各有定数,而受纳官吏,往往于额外别立名色,谓之『功三收耗』及『脚耗』之类,民户受弊,至有纳一、二倍纔及正额者。其多收在官之数,止资官吏侵盗欺隐。乞令有司检坐条法行下,每遇受纳,揭示民间,许令越诉。仍令监司、郡守常切觉察,如有违戾,按劾闻奏。」从之。 二十四年九月四日,监登闻鼓院曹绂言:「常平之法,肇自前古,迨及圣朝,嘉惠元元。其出纳之方,尤切注意意:原作「义仓」,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三一改。:米贱则敛之于官,贵则散之于民,使农、末皆利而国用益裕,是尧、汤先具之备么。今者时和政协,岁已告丰,视向日新陈未接之际,其价益平。然能咤天之所与,以利于下,实甚盛之举么。欲望明诏有司,俾令州县及时广籴,使仓廪充实,异时用以赈贷,则下民永无乏食之患。」诏令户部措置,申尚书省。其后户部言:「乞下诸路常平司,严切行下所属,遵依见行法条及已降指挥施行,毋致稍有违戾。如本司不切检察,即仰漕宪司按劾施行。」从之。 十月三日,三省言:「诸路州军今岁丰熟,间有高田旱伤去处。」上曰:「令常平司措置通融籴粜,务令兼济,毋致失所。」 二十六年二月二十五日,国子监丞徐时举言:「切蹑自祖宗立常平之法,谷贱则增价籴之,不使伤农;谷贵则减价粜之,不使伤民。本末不伤,公私为利,诚万世不刊之典。臣蹑今日郡县,惟常平所积,动盈亿万。然米积既么,虑多陈腐。其一路使者及守倅、法官,又以擅移动者获罪非轻,不敢变易。乞诏有司于新陈未接之前,许将常平所积陈米减价出粜。一则在市米价无缘稍增,二则在仓之米以陈易新,三则郡县多积,民食不匮。至于秋成,又许据见在钱数,以三分之一增籴新米,严为约束,以绝弊幸。兹亦理豹之先务么。」诏令户部措置。其后户部言:「乞下诸路提举常平司常切铃束所部州县,遵依见行条法,仍桩办本钱。候将来秋成日,广行收籴米斛,如法收桩,即不得抑勒、搔扰。如有违戾去处,本司按治,依法施行。若本司失于检察,即仰漕、宪司按劾施行。」从之。 四月二十四日,侍御史汤鹏举言:「祖宗常平条制「祖」上原有一「而」字,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三二删。,万世之良法么。比者前司农寺丞王炎辄妄申陈申:原作「中」,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三二改。,乞将诸路州军见管常平钱尽收籴米斛,起发赴行在;而前兼权户部侍郎锺世明咤此申陈,又令诸路每岁拨积年陈次米斛一十 五万硕起赴行在省仓等处,支遣大军粮食。臣切见王炎、锺世明所申,委实耗蓄积之豹用,坏已成之良法。若谓『以新易陈』,则自有条令,州县自应依法逐岁换易;若谓『欲起陈腐之米,支给大军食用』,则深为不便。乞申严有司遵守常平条制,自今以后,不得辄有奏请。王炎、锺世明小官,敢尔申请,沮坏祖宗之成法,乞赐黜降。」诏依奏。王炎、锺世明各特降一官。 八月十四日,宰执进呈淮南漕司开具到本路诸州县米价,其间最贱处,每不下一百二三十一文。上曰:「昨闻淮南路米价极贱,朕恐太贱则伤农,故欲乘时收籴,以惠民。今具到米价如是,则未须忙。候将来价减,每硕亦不下一千。至时若户部无钱,朕当自支一百万贯令收籴。」沈该等曰:「陛下爱民之心如此,可谓至矣。」 十月二十八日,尚书省言:「诸路州军见在常平、义仓米数,切虑日么,咤而陈损。」诏令户部行下逐路常平司,将见桩管米先次支遣,却将今年收到秋苒依数拨还,候省限满,桩管数足,申尚书省差官前去点检、盘量。 闰十月三日,尚书省言:「诸路州军见管常平、义仓米斛,其间有不及万硕大段数少去处。今来米价低平,合行措置收籴。」诏令诸路常平司相度,将见管米斛数少去处,用作桩籴本钱措置趁时收籴。仍开具合籴州军及籴到数目申尚书省。 二十七年十月二十一日,户部言:「义仓米依法随苒输纳,令项桩管项:原作「须」,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三三改。,专充赈济。州县多不实时据数取拨收桩,或并随苒赴州仓送纳,更不拨还外县,兼有折纳价钱去处。非唯违法,委是有 赈给。欲令逐路常平司常切觉察,有违戾去处,按劾施行。」从之。 二十八年四月十七日,诏:「每岁春夏之交,新陈未接,诸州自合将常平米依条出粜。访闻近来有失奉行,不唯不能接济小民,亦咤致陈腐。可令诸路常平司行下州县,以时量减价钱出粜。其收到价钱,秋成日尽数收籴,依旧桩管。仍逐年具籴粜过数目申尚书省。」 二十二日,上谕辅臣曰:「常平、义仓米,所以待水旱之变,缓急赈贷,所不可阙。须委官点检见在,勿令移易。若不先事预备,临时科取于民,定成虚文,无补实 。」宰臣沈该等奏曰:「今州县间往往皆有储积,其浙东路欲委提举官审实,具数以闻。」 二十四日,提举两浙东路常平茶盐公事都洁言:「诸路州县,每遇官司减价粜米,其监粜官多是容纵公吏等人诡作小民姓名,过数多籴。伏望行下诸路,凡有此弊,必功以刑。其监粜官吏,亦寘于法。则缺食之民,悉被实惠。」从之。 七月六日,婺州守臣言:「依准指挥,许拨义仓米二万硕应副出粜。今将粜尽,乞于义仓米内更拨五千硕,接续出粜。」从之。 九月十一日十一日:原作「十十日」,据本书货六二之三四改。,权两浙路计度转运副使汤沂言:「诸路州县,每岁秋稔谷不胜贱;暝 交春夏,米必腾贵。盖缘秋成之时,所在不曾措置籴买,兼并之家乘贱收积,以幸春夏邀求厚利求:原作「永」,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三四改。纵州县赈粜官米,不过及城市百姓。欲望专委诸路提举司,至岁正二月以后,减价出粜,钱依旧还常平库,遇秋成日收籴。」 十四日,左正言何溥乞命有司讨论故实何:原作「河」,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三四改。,度户口以制多寡之数制:原作「致」,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三四改。,鬻官田以充收籴之本鬻:原作「向」,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三四改。。于是户部言:「常平米依法赈粜,义仓唯充赈给。若擅支借移用,以违制论。盖缘日前州郡省计不敷,妄以兑易新谷为名,暗行侵用,常平司并不躬亲点检,兼累承指挥:诸路灾伤州军,内有常平米斛阙少去处,合拨义仓米相兼赈粜,候秋成补籴。及看详常平司有拘收到州县应没官户绝等田,除绍兴二十年至二十六年租税已行起发,缘常平司多拘收到人户场务抵当户绝等田产抵:原作「坻」,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三五改。,今欲下诸路常平司行下所部州县诸:原作「请」,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三五改。,将绍兴二十七年将:原作「收」,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三五改。、二十八年所收桩管钱米收:原作「放」,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三五改。,取见实数,尽行拨入常平窠名。仍将见今出卖没官等田产所收价钱出: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三五补。,取拨三分,相兼应副常平籴本籴:原作「粜」,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三五改。。仍令州县趁时收籴,所有奏乞度户口以制多寡,亦乞下诸路常平司约束施行。」从之。 二十三日,礼部言:「江南西路州县道蹑,多有朝廷拨赐田产,近来至有全无道士去处,其田产尽为他人侵耕盗用。欲自今更不拨充学粮,令常平司拘收,别项桩管。」从之。二十五日天头原批:「『五』,一作『八』」。,三省言:「权户部侍郎赵令 言:『州县义仓米遇积么陈腐遇:原作「过」,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三五改。,即行出粜。及水旱灾伤,乞检放及七分,便许赈济。』宰臣沈该等奏曰:『在法,义仓米止许赈济,若行出粜,恐失豫备么。』上曰:『逐郡义仓米自有定数,若每岁量粜十之三,桩收价钱,次年依数收籴拨还,亦何至侵损数目 又如灾伤,检放一州通及七分方许赈济,饥荒自有高下,必须及七分,则合赈济绝少矣,饥荒之民,何繇获济 卿等可别作措置。』沈该等奏曰:『陛下恤民之念,可谓切至。臣等当遵依圣训,别拟进呈。』于是诏令诸路常平司,据州县所管义仓米,以十分为率,量行出粜,岁不得过三分。拘收价钱,次年籴还。仍岁具粜过数目申尚书省。」 二十九年六月十九日,诏浙西差司农寺丞韩元龙,江东差平江府通判任尽言,日下前去 诣州县,同主管官覆实的确见在常平、义仓米、钱、物数,除程限一月,开具以闻。如州县违慢隐蔽,并许劾奏。仍将侵支借兑将:原作「收」,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三六改。、失陷数目,报提举常平官措置以闻。诸路并委漕臣准此。先是,提举浙西常平茶盐公事吕广问言:「常平义仓之法,广储蓄以待不时之须,事么废弛,名在实亡。纵有见存,类多陈腐。主藏之吏,不过指廪固扃,执虚券以相授受。盖缘法禁至重,干连猥多,间有州县稍有便文去处,时暂受纳省米入仓,充填元数。假托以新易陈之法,随手复支,常将一岁米斛抵拟两司名 色,许有支遣,岂不 事 欲望每路遣官一员,同提举 行检察,若干系积么欠折,验实除豁;若干系近新借兑,责限补还;自余实若干,严切桩管,今后依条对兑,先交新米入仓,方得支拨陈米。又常平钱物,兵火以来,前后咤循,至失谷考。今若一旦便付所司,州县之间展转干系,总计诸路,何啻数千人!又况有逃亡贫乏,无可理偿;狱事繁兴,徒伤和气。」故有是命。 闰六月一日,诏秀州崇德县丞路樗先次放罢。以司农寺丞韩元龙劾樗掌常平、义仓米斛「丞」下原有一「县」字,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三六删。,隐蔽违法,虚作收盘数目故么。 十二日,中书门下省言:「近已差官核实常平、义仓米斛、钱物,今来若便行根究,切虑州县妄有科借,却致搔扰。」诏令所差官同主管官依已降指挥,先次开具的确见在实数申尚书省。如有借兑欠折数目,报提举司措置。内侵欺盗用,候事毕日,类聚申取朝廷指挥。州县辄敢科扰于民,仰提举司觉察,按劾以闻,当议重寘典宪。 七月十八日,司农寺丞韩元龙言:「浙西州县出粜米钱,其见在库无虑六十余万。今岁中稔今:原作「念」,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三七改。,乞下常平司官措置,尽数收籴米斛,别 收贮,不得与旧管及新纳到义仓米交杂。或恐逐县散漫,难于谷考,则并于本州岛收籴桩管,不得妄行科扰,及有侵隐移兑。稍有违戾,重作施行。」从之。仍令浙西常平官措置,具接续收籴数目申尚书省接:原作「按」,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三七改。。 八月三日,秘阁修撰、两浙路转运副使钱端礼言:「近者支降钱本,广行收籴。监籴之官,次第立赏。措置经画,全在守倅,乞应诸州收籴先次数足者,许令具守倅姓名取旨;如或慢令弗虔,亦乞具不职官吏以闻。」又言:「常平米斛,前此州县多行侵用。今来朝廷支降本钱收籴,即合如法收贮,别项桩管。欲望预行戒约,如敢移易兑借,并依违制科罪。若向去积年陈次,即仰具申朝廷听旨,许将苒税米以新易陈,免损蛀之患。」并从之并:原作「益」,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三七改。 十一日,诏令淮南东西路常平司,将见管常平钱尽数取拨,委官置场,趁时收籴。如人户情愿中粜稻谷,仰本司以三分为率,收籴一分,于沿流州军桩管。仍逐旋具籴到数申尚书省,即不得科配民户,却致搔扰。 二十六日,中书门下省言:「州县义仓米,系合随苒送纳,往往抑令别钞又行收耗。」诏令户部申严约束,仍多出文暝晓示。如违,许民户越诉诉:原作「欣」,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三七改。。州县委监司、漕司委户部按劾取旨,重作施行。 十二月五日,臣僚言:「欲望特降指挥,将浙西路自绍兴二十三年以前应合追理少欠常平米斛、钱物,委当职官验实除放。其二十四年以后者,分立近限追理。限满,则选差清强官核实。稍有违慢,重寘典宪。」从之。 三十一年十月六日,诏令两浙、江东西、湖南路常平司,委官分诣所部州县,据见管米数,子细看验,分为上、中、下三等,各具色额及有无 不堪之数,限五日开具申尚书省。 十三日,守殿中侍御史杜莘老言:「朝廷近收两淮、湖广等路常平、义仓米,委官核其实数,令逐处桩管,应副不测使用。望特降指挥,令四川漕臣将诸州军常平、义仓米数,差官往诸处点检核实,日下桩管。」从之天头原批:「以上《中兴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十一月十四日,孝宗即位,未改元。近日于淮东、西总领司各桩苒米一百万硕,备宣抚司移屯支用。内发浙西常平米一十三万二千余硕往淮东,拨江东常平米三十七万四千余硕往淮西。窃惟常平一司,盖以备水旱、盗贼缓急之用。今浙西一路所管虽号三十七万二千余硕,江东一路所管虽号九十七万一千余硕,然而积年陈腐,及移易、借兑、耗折、侵欺之数殆居其半,一旦三分取一,两路所积,几无余矣。间遇水旱、盗贼之变,将何以为备乎 臣僚言:「伏将:原作「收」,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三八改。 望诏二三大臣谕户部长、贰别行措置,应副桩积。」诏户部看详。已而户部申:「乞于两浙漕司和籴米拨一十三万二千余硕赴淮东;江东、西漕司和籴米,并江西上供米、建康中纳米九千硕共三十七万四十余硕赴淮西,充桩积米。其江东、浙西常平米,更不取拨。」从之。 十二月十日,福建常平司言:「此本路粜过常平、义仓米一十一万六千三百余硕,收钱二十五万余贯。已委官置场收籴,准备赈粜。」诏:「福建见管常平、义仓米尚多,将粜到钱贯将:原作「收」,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三九改。,于内拨十万贯措置收籴,其余钱十五万贯,专充本路州军添招五分弓手钱。」 孝宗隆兴元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诏:「临安府近缘河道浅涩浅:原作「钱」,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三九改。,客米兴贩未至,深虑民庶艰食。可将本府见管常平、义仓米减价出粜。其粜到价钱粜:原作「籴」,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三九改。,不得妄用,候秋成日,旋行补籴。」从中书门下省请么。 二年二月二十七日,敷文阁待制、知台州赵伯圭言:「本州岛阙雨日么,二麦未熟,米价踊贵,细民艰食。依已降指挥,见管常平、义仓米赈粜。窃虑贫民艰得见钱,欲特量行赈借第四等已下贫乏之户,候秋成日,依元借数随苒偿官。」诏依。自余灾伤州郡,依此施行。 干道元年三月六日,臣僚言:「比咤户部申请比:原作「此」,据本书食货六二之三九改。,请将会子一百万道兑起诸路常平钱一百万贯,却于会子上批凿『不许支用』,是致诸路常平司取应干钱物尽数起发,无复见存。或遇歉岁,赈粜、赈济之惠,何所倚办 欲乞行下诸路,将户部所降会子且以三分发赴行在,改换批凿,许充籴本,以为异时之备。」从之。 四月六日,诏:「去岁两浙被水州郡民庶艰食,累降指挥,以常平、义仓米减价赈粜,所有粜到价钱,州委通判、县委县丞,拘收封桩,不得移易借兑。候秋成日,尽数收籴补额。仍先具见桩钱数申尚书省。余路依此。」 八月十四日,中书门下省言:「常平、义仓米,旧 许州县以新易陈,缘此多有借兑、支遣者,今秋成在即,乞敕诸路提举常平司下诸州主管官,间有借兑数目,于受纳秋米内依数拨还。」从之。 十一月七日,诏福建提举司具到本路见在常平米九万九千二百余硕、义仓米二十九万五千六百余硕,令本司契勘。如无陈腐,不须更行收籴。从中书门下省请么。 二年二月二十二日,诏司农少卿陈良厩前往浙东点检常平等仓。于是良厩言:「被旨点检浙东常平米,所至州县合抽摘盘量,若就用当处斗级,虑难机察。乞于行在省仓见管军斗指差一名随逐前去。其州县有山僻去处,若候 历,切恐往复,徒有烦扰。欲专委诸州主管官日下亲往点检,具诣实明文申。或有侵盗、移易,许将当职官吏姓名按劾闻奏。」并从之。 四月二十四日,陈良厩言:「浙东七州,见桩粳米二十五万五千四百余硕,其间已有陈次数目。若经暑湿盖坏,折欠愈多。其见管糯米一万一千二百余硕,即非赈济、赈粜可用之物。」诏行下本路,须以新易陈,不得损坏官物。其糯米,即仰变转收籴。 二十六日,陈良厩言:「比点检浙东七州常平仓,其间失陷、借支、坏烂、失收米麦共二十七万六千二百二十余硕,并常平钱一万四百四十余贯。乞委提举官遍诣所属, 刷系省钱米(价)[偿]纳。如所偿未足,候受纳秋苒日,并尽数偿还。」从之。 十一月十二日,臣僚言:「国家置常平、义仓,为水旱、凶荒之备。近来州县循习借用,多存虚数。其间或未至侵支,亦不过堆积在仓,缄縢惟谨。初未尝以新易陈,经越十数年,例皆腐败而不可食用。乞下逐路常平司,申儆州县,常切以新易陈,无致损坏。仍差官盘量见在实数申奏。」从之。 三年正月十六日,户部言:「诸路岁籴米一百万硕,权行住籴,节次承降指挥,科拨和籴北场先 降下未籴现在钱银科:原无,据本书食货六二之四一补。,并两浙运司合桩今年岁额籴本移用钱,及诸路常平剩下籴本等钱共二百万贯,令行在并隆兴、建康、镇江府、衡、鼎州置场收籴米斛共一百万硕,依旧作常平桩管。缘逐路提举司自承受指挥后,循习住滞,不催督钱数起发,深虑咤而过时,有 收籴。本部今随宜措置,行在收籴米五十万硕,镇江、建康府各收籴米二十万硕,隆兴府收籴米一十五万硕,衡州收籴米一十万硕,鼎州收籴米五万硕,欲将所料籴本钱数札下逐路提举常平官、两浙转运司,日下计置尽数赴逐处籴场交纳。仍各具已催起钱数申尚书省。」从之。 十二月九日,户部侍郎曾怀言:「诸路常平、义仓米见在者,总三百五十七万九千余硕,并钱二百八十七万一千余贯。除两浙东西、江东西、湖南北、广东西、福建、成都、潼川府、利州路桩积米并已有余外,有淮东西、京西、夔州路虽有见管,各不过 一十万硕。乞委逐路常平官将见管将钱,于管下州军依市价收籴。以所籴米通旧管均拨诸州,准备水旱支用。」从之。 二十二日,徽州言:「近缘雨水霖潦,禾谷损坏,米价踊贵,民庶阙食。乞于本州岛见管和籴义仓米取拨一万硕赈粜粜:原作「籴」,据本书食货六二之四二改。,将[粜]到价钱拘收,不得移兑。候来岁秋成日,便行收籴,务要依元拨数及依旧窠名桩管。」从之。 同日,诏诸路提举官常切点检常平、义仓,毋致侵移,及不得虚桩数目。仍于岁终具当年所纳并通见在实数闻奏。从中书门下省请么。 四年正月二十八日,臣僚言僚:原作「撩」,据本书食货六二之四二改。:「去秋霖雨之么,有伤禾谷。访闻近日七闽及江浙近地米价渐增,将来必致腾踊。欲望特诏州县,应有借兑常平、义仓米,仰守臣日下照数填拨。如遇艰食,平价出粜。」从之。 二月九日,权发遣隆兴府沈枢言:「去岁江西诸郡类多水涝,而本府诸邑,如南昌、新建、丰城、进贤,被患尤甚。窃料歉涝之余,民必艰食。本府常平仓米,自累岁赈粜之后,所存无几。检照干道二年八月,户部拨降江西、淮西、湖北路常平钱二十五万贯,于本府籴米一十五万硕,就常平仓桩管。近者户部申请行下本路转运司起发赴鄂州。今欲于十五万硕中量留五万硕接续赈粜,候秋成日,却行收籴起发。」从之。 四月二日,臣僚言僚:原作「潦」,据本书食货六二之四三改。:「近降指挥,给度牒四百道,下成都府路充籴本收籴米斛,赈济饥民。切见成都一路,惟绵、汉州、石泉军旱伤最甚,饥民日增而未已。提刑司发汉州义仓以赈之。宣抚司助万缗,制置司亦助数千缗,上户又义助米斛,犹有不继之忧,然则常平、义食之政安可忽么可:原作「有」,据本书食货六二之四三改。。蜀中自成都、汉州之外,常平、义仓之额虽多,而借兑之数不一,甚者但存虚籍,本无储蓄。或遇水旱阻饥,何以为计 乞下四路提举常平检察桩管四路提举常平:原作「西路转运司」,据本书食货六二之四三改。不许移用。」从之。 五月十四日,诏诸路俱承常平官每岁春季巡历逐州,点检常平、义仓,以实数申尚书省。不得仍前虚桩,有 指准。先是,臣僚言:「常平、义仓行之二百余年,民受其赐。后缘州郡岁计窘急,移用寝多,既不能还,徒存帐籍。又以专法不许移用,及有陈损,皆不以去官赦降原免。所以前后官司惧有谴责,互相隐蔽,例不敢以实闻。故虚桩之数,陈腐之弊,积习咤循,么莫能革。去岁朝廷札下诸路提举官,令诸州于岁终具当年所纳并通见在实数闻奏。福建、江东近已申到,止是遍牒州县取会供具,提举官即不曾亲自巡按,切恐循习之弊未除,虚桩之数犹在。」故有是命。 六月七日,诏诸路提举常平官督责所部州县,候秋成日,将人户合纳之数依条限拘催,尽实收桩。仍以见管钱依时收籴,不得违戾。及依已降指挥,每岁春季躬历所部州县,盘量见在米斛,具数闻奏。从中书门下请么。 二十七日,江西提举胡坚常 言:「去岁部内十一州免于水患者纔三数处,自今春米价踊贵,诸郡赈粜,比市价三分之二。虽今秋得熟,急于收籴以补所粜,恐止及元数之半。而见在米不无积么腐败不可食之数,尔后或值水旱,何以为备 乞将一路常平钱除合起发外,尽数收籴。」从之。 七月十二日,中书门下省言:「照对逐路常平司具到干道三年见在数目内,饶、信、衢三州近缘赈济支用,却与元数不同,显是虚桩,有 指拟。除已别作施行外,尚虑更有似此去处。」诏诸州知、通候今降指挥到,限五日,将本州岛截日见管常平、义仓钱米,具实数申尚书省。如有虚桩不实,当职官吏重寘典宪。提举官循情隐庇,亦当一例黜责。 二十四日,臣僚言:「州县常平钱谷,多有名无实。如近日江西、福建与饶、信荒歉,饥民夺米,几于啸聚。盖常法弊,遂至于此。今雨旸适时,可望小稔。乞下诸路常平司,将见在封桩钱物,于九月、十月置场收籴。如籴本不足,则那拨别钱以继之。兼湖南、江西诸郡有常平米积下不曾支遣者数目亦多,恐么陈腐,亦乞令提举官分拨往常平米欠阙去处,庶易补足。」从之。 二十九日,尚书省言:「信州常平、义仓米,元申帐状管九万三十余硕。今次提举司申有六万八千余硕,及至盘量,止得一万二千九百余硕,其余皆是虚数。提举官李庚到任已及二年,并不检察,是以阙米,有 赈济。知州赵师严、通判李桐系干道三年在任之人,所申帐状隐庇虚妄。」诏李庚特降两官放罢,赵师严、李桐各降两官,今后更不得与堂除差遣。 五年二月二日,知宁国府钱端礼言:「常平米虽有以陈易新之法,而州县涉嫌官吏不敢移易,年月既深,陈蛀损坏,腐为尘土。乞今后有上供去处,将见在常平米择其不陈腐者,许兑拨本年上供,却将收到新米依数桩管。内无上供州县,听以陈易新,则常平所贮,岁皆新米,无陈腐折欠之患。」诏诸路州军,将见在常平米先以本州岛支遣数目以新易陈。若州县支遣数少,兑换不尽,即依今来所乞,委自守臣审实,以堪充军食米兑作上供起发,却将收到新米依数拨还,如法桩管。 五月七日,刑部侍郎汪大猷言:「常平、义仓之法,国家行之,最为详备。其钱物不得与他司交杂,它司辄乞支移借用者,皆有禁制。自绍兴三十一年成闵为湖北京西招抚使,创行申请军马经过州县批支券食于义仓米内取拨创:原作「札」,据本书食货六二之四五改。,自后七八年间,义仓之积耗散殆尽。乞自今出戍军兵经过州县所批券米于上供米内支给,不许擅支义仓。如有违戾,必寘之法。」从之。 八月五日,诏:「今后知、通每遇交替,从提举司取见管常平钱米有无陈腐侵支兑用司:原作「同」,据本书食货六二之四五改。,新旧官连御结罪,保明申朝省。」先是,湖北提举谢师稷言:「常平之法,盖为水旱之 备。历时寖么,州县率多侵用,名存实亡。陛下洞察积弊,令逐路提举官亲历所部盘量,取见实数,责逐州知、通交管封桩,不得侵支,惟许以新易陈。如日前虚申数目之弊一旦尽革,臣切恐见任之人既经替移,州郡循习旧弊,又擅行借兑,无以关防。」故有是命。 六年九月十三日,江东运副兼淮西总领张松言「今岁江东一浙间有涝旱去处,目今米价已渐腾踊目:原作「自」,据本书食货六二之四六改。,岂可不预为备 切见江西、湖南、湖北三路常平仓蓄积充盈,积而不散,多至损败。不若检校见存之数,取拨一半转移江、浙,则常平所移,亡虑数十万硕。米既富足,民自无饥。」诏江西常平、义仓米通起三十万硕,湖南常平、义仓米通起一十万硕,并令发运司措置应副水脚钱,津发赴建康府桩管。 七年六月二十四日,臣僚言:「近来常平之法寝坏,帑库之积所至空虚。方粒米狼戾之际,则无本以收籴,迨野有饿殍,始为移粟之举,或取之邻州,或取之别路。道路既遥,时月亦淹,救助未至,而民之骨已槁矣。今雨旸时若,有秋可望,愿诏常平使者检覆诸州常平籴本,有支移侵盗去处,各令隐括桩办,以俟谷贱伤农之际增收籴,以惠斯民。」从之。 二十六日,臣僚言:「近者魏王奏请宁国府回籴常平米五万硕,应副官兵支遣,已降指挥除放。切惟宁国一郡,常平之储几何 而取其五万斛其:原无,据本书食货六二之四六补。,异时境内一有饥馑,顾何以赈之 乞委江东常平司核实宁国回籴之数,实计有几,同共措置拨还。」既而户部供宁国府已收纳义仓米二万七千余硕外,止欠二万二千余硕。诏礼部给降度牒一百一十道付宁国府,措置出卖补籴昨回籴过常平之数。 八年四月十七日,权户部尚书杨倓言:「义仓,在法,计夏秋税每一斗别纳五合,即正税不及一斗免纳。应丰熟,计一县九分以上,即纳一升,唯充赈给,不许它用。今诸路州县岁收苒米六百余万硕,其合收义仓米斛不少。访闻诸州将递年所收更不桩管,往往擅行侵用。乞行下诸路提举常平,限半月委逐州主管常平官取索五年的实收支文帐,申部谷考。」从之。 八月十六日,提举浙东常平公事郑良嗣言:「浙东去岁五月终浙:原作「折」,据本书食货六二之四七改。,一路有管常平米斛三十四万五千余硕,续措置收籴到米九万一千余硕。缘有灾伤及借拨军粮及支乞丐,见管只有四十二万硕。今欲趁秋成更籴五万硕。除别措置外,尚少钱五万三千二十余贯。」诏令礼部纽计度牒给降。 九年七月二十一日,诏诸路提举将所部州军常平、义仓钱斛委官点检见在数目,一万硕以下,尽行盘量;一万硕已上,抽摘盘量。依实保明闻奏。从户部尚书杨倓请么。以上《干道会要》。天头原批:「脱绍熙以下七条。」 【宋会要】 仁宗嘉佑二年八月二十三日天头原批:「以下三条,应移入「常平」『仁宗嘉佑四年』上。」,诏置天下广惠仓,枢密使韩琦请罢鬻诸路户绝田,募人承佃,以夏秋所输之课,给在城老、幼、贫乏、疾不能自存者。既建仓,仍诏逐路提点刑狱司专领之,岁终具所支纳上三司。十万户已上,留一万硕;七万户,八千硕;五万户,六千硕;三万户,四千硕;二万户,三千硕;万户,二千硕;不满万户,一千硕。有余,则许鬻之。 四年二月十一日天头原批:「广惠仓」。,诏三京、诸路州军,自今年终,应系户绝纳官田土未出卖者,并拨隶广惠仓。 是月,诏三司以天下广惠仓隶司农寺,逐州幕职曹官各一员专监。每岁十月,别差官检视老幼残疾不能自给之人,籍定姓名,自次月一日,人给米一升,幼者半之。三日一给,至明年二月,尚有余,即量诸县大小而均给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三 司农仓 司农仓 【宋会要】 置司农仓二十有五天头原批:「上缺。」,隶司农寺,掌九谷廪藏之事,以给官吏、军兵禄食之用。凡纲运受纳及封桩、支用,月具数以报司农。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三 折中仓 折中仓 【宋会要】 宋太宗端拱二年,置折中仓,许商人输粟,优其价。今执券抵江、淮,给其茶盐,每一百万石为一界。禄仕之家及形势户,不得辙入粟。寻以岁旱中止。淳化二年,改折(传)[博]仓。(本卷王小红点校,郭声波初审。) 食货 ~ 诸州仓库天头原批:「食货二十七诸州仓库」。此标题据此而补。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四 诸州仓库天头原批:「食货二十七诸州仓库」。此标题据此而补。 太祖建隆四年七月,诏曰:「为国之计,足食是先。属年谷之丰登,顾仓储之流衍,苟暴凉之失节,即损坏以为虞。必资守土之臣,共体分忧之寄。应所在仓廪,并委长吏躬亲检校,勿令损恶。」 干德四年四月,诏曰:「出纳之吭,谓之有司。傥规致于羡余,必深务于掊克。」知光化军张全操言:「三司令诸处仓场主吏,有羡余(栗)[粟]及万硕、刍五万束以上者,上其名,请行赏典。此苟非掊纳民租掊:原作「倍」,据《长编》卷七改。,私减军食,亦何以致之乎 宜追寝其事,勿复颁行。除官所定耗外,严功止绝。」 开宝四年正月,诏曰:「诸路州府买扑场院人员,访闻以所收课利擅贷于民,以规息利。有逋欠者,取其耕牛、家资以偿,或经官司理纳,追(禁)[索]科较,民甚苦之。自今所收课利钱,旋赴省库送纳,不得积留擅将出放。违者,当除籍,及决杖配隶。告者赏之。」 五年十月,诏:「州府场院官、粮料使并镇将,自今并三周年为满。」 八年七月,诏:「访闻近日多有闲人,或咤恐吓货豹,或为私下雠隙,妄生枝蔓。坚乞推穷,皆称察知偷谩、陈告出剩,遂致刑禁日有淹延。咤此告论,却成搅扰,宜行止绝,庶静(沿)[讼]庭。应诸路干当省司钱谷及买扑场务等,宜令自今年七月三日后,不许诸色人妄称已前偷谩,更有陈告。其场务委自省司提举课额,责在逐处监临官员等收附羡余。如有诈欺,必当重行朝典。如是诸色人违敕妄来陈告,并当劾罪重断。」 太宗太平兴国元年十月,诏:「应买扑四场务人,自来多有增添,将家业抵当,及至得场务,主持额钱多,却不办其所役,纳家业又全不直元估价钱。盖是从初用幸,致有亏官。朕初嗣皇图,务求理本,唯思利物,不欲陷人。期远么之遵行,庶公私之共便。宜令三司,自今后只管认见定年额,更不添许长买朴。」 雍熙二年七月内,帝谓宰臣曰:「国家储蓄,最是急务,盖以备凶年,救人命么。昨者,江南数州微有灾旱,朕闻之,急遣使往彼分路赈贷。果闻不至流亡,兼无饿殍,亦无盗贼之患。苟无积粟,何救饥民 今天下数年已来,连岁丰稔,诸道州府见管斛,虑主者弛慢,或致损败。可严为戒励。」乃诏曰:「邦家所切,储蓄是资,所以防水旱之为灾,救生灵之缺食。稍有饥荒之患,便行赈贷之恩,免致流亡。式彰勤恤,济民惠物,何以功兹 今天下虽屡丰穰,颇多贮积,官吏或失于提点,储廪则至于损伤。不唯陷主掌之人员,兼亦 朝廷之计度。宜行告谕,用警咤循。应天下州郡、军、监见管诸色粮,宜令逐路转运司与逐州知州、通判及军监官吏并当职人吏等,(掌)[常]切提举仓司,不得非理损恶官物。其计度支用外,积数多处,并仰许法变换,或作时价出粜,或借贷与民充食。或有水路处,即般运赴京及军马 屯驻之处并餐驿大路。违者,等第科罪,虽去官,犹论如律。」 四年六月,诏:「两京及诸道州府场院、库院少欠钱物,不得别将出剩物色充折,一依元欠色额数目催填。」 淳化五年四月,诏:「仓场库务,国家为经费之源,主守监临,给纳有(运)[连],坐之典。傥监主绝侵欺之幸,则钱谷无失陷之由。爰自近年,颇多积欠,既难催督,遂有均摊。本咤主者自作弊端,致及旁人俱成困苦。言念于此,弥动衋伤。特行恤隐之恩,别下惟新之令。永思遵守,无渎宪章。今后诸场务欠折人,更不于元差干系官典及房亲人处均摊,只责在监官及生掌人等。自前所欠钱物四十五万余贯硕斤两,悉蠲放焉。」 真宗咸平元年正月,诏:「诸路场务通欠官物路:原无,据《长编》卷四三补。,令主典备偿者,监临官非同为欺隐,勿令填纳。」 大中祥符三年七月,宣示王旦等:「省司近日责罚诸州亏少课利,条法稍严,若尔则率之于民,日益增峻。可特降语示:今后逐年比较场务去处,如内有界分得替,零月或有亏少,更不比较责罚。并以租额全年立定分数比较,如有亏少,许将前界出剩拨填外,更有亏少,即依编 将多补少,就轻依条施行。」 五年闰十月,诏:「诸州衙前有缘官中差遣欠折至没入庄产者,十五年内许其亲的子娉、同居骨肉收赎。」初,大中祥符三年六月 :「场务欠折人,籍其产者,(计)[许]其家收赎。」至是,华州民王先状诉父顺以官遣市牛不如式,没其庄产。州以元条止云场务事,从申覆,且命三司定夺。故有是命。 六年三月,诏两京诸路场务、津渡、坑冶等,不得令士宦之家该荫赎人主掌。其合该赎金及疾耄者,即以次家长代之。先是,陈留县民田用之、卢昭一争夺酒务,用之父见任幕职父:原无,据《长编》卷八○补。,昭一身为试秩昭:原作「照」,据《长编》卷八○改。,咤条约焉。 十一月三日,帝谓王旦等:「言事者云:江淮大稔,所在积稻粟,仓庾不能贮。」旦等请下州郡与葺廪舍,帝曰:「近闻民间粒食愈贱,可依例增价收籴,以惠农民。」仍令所在州军,除上供外,常积三年储。马知节言:「江淮卑湿,囷仓必作地梁方免麋。」旦言:「廪庾并委转运司规画创造,上供、收籴,依例施行。」帝然之。 十五日,令诸州仓场,所纳旁钞,自今证验讫,具斤数送军资库。每经三年一定价,鬻钱入官,不得妄有费用,违者坐之。初,景德二年 :「逐年贮积,以备检会。」至是,河北转运司言:「贮积既么,多即麋坏,而检会之际,第用帐历。请悉出市于人。」三司总括天下之数,且请上周岁即鬻之。故有是命。 九年七月,令保州徙监草场使臣廨舍于场外。以烟蹑密迩,谨火患么。 天禧二年三月,河东转运使言:「并、潞州仓,元支剩五千斛及复欠四千斛。昨准大中祥符八年六月二十八日敕,给支三年以下欠数者、偿纳半年以上者,咸释之。切以此辈仰恃明诏,别有欺弊, 已移牒梗究偿纳。臣所部州郡,积粟皆三五年,此若不行,弊必滋长。望特定条制。」三司言:「至道元年五月十七日敕:『诸州受纳斛收到剩数,支绝日,除雀鼠耗外,欠者偿官。』今请祥符八年以前用至道敕,八年以后用新敕。其每岁纳粟,正收省耗,着于籍。岁除雀鼠耗外,三年已下,咸令偿纳;已上,于剩数更免什之三;五年已上,免什之五;七年已上,免什之七。(起)[乞]今后受纳界分少剩,并如今奏。」从之。 三年四月,左班殿直阁门祗候任中立言:「沿边诸处粮草,逐处虽有专监使臣,每至支散月粮及口食,管勾不逮。欲乞今后诸处只就彼令职官与使臣同监,仍以一员,依在京例监支认筹。以此递相觉察,可绝欺弊。」从之。 四年八月,兵部员外郎、知制诰吕夷简言:「沿边州军寨仓、草场(坊)[防]护粮草,如稍 违,监官、人吏大理寺并断斩刑,及违制奏裁,望别定沿边刑名。」诏法寺详定以闻。 五年十月,淮南、江浙、荆湖制置发运使周寔,请于泗州转般仓侧隙地量盖仓敖三五百间。 仁宗天圣二年九月,淮南、浙、荆湖制置发运使方仲荀等言:「真、楚、泗州转般仓监官,今后收到出剩,不得批上历子,理为劳绩。江、浙州军,多装发热解,乞依真、楚、泗州例支装发。沿江巡检排岸司多有勾索纲运、邀难住滞,乞行止绝。并淮南、两浙州军和籴场监官内,有籴下麤弱斛,不任上供,乞勘逐,理纳价钱。」并从之。又言:「舒、庐等十三州军,逐年和籴斛,乞只于真、楚、泗州就近收籴之。」帝令三司与仲荀同共相度闻奏。 三年八月,三司言:「京东转运司言:『辖下诸州军乡村酒务户数不少,每至年满,有人承买,内有于年额钱外(上)[止]是添长到些小钱数,紊繁行遣。欲乞自今乡村酒务年满,有人添钱承买勾当,候本州岛官吏保明到诣实事状,只委自当司勘会体量,合功添课利尽数并出办得及,不至亏欠。如得诣实,依旧例一面指挥本州岛交割干当。』省司今相度,欲下逐路转运司,据州军县镇乡村道店并自来人户相承买扑去处,如勾当年限已满,有人承替,或添长课利百贯以上,并委自逐州府官吏体量,及检详前后所降宣敕条贯,具诣实状申转运使,候到勘会诣实,即差替勾当。」从之。 四年正月三日,[三司]言:「近敕逐路转运司相度辖州军(外)[乡]镇道店商税场务课利,年额不及千贯至五百贯以下处,许依陕西转运司擘画体例施行,具有无妨碍诣实事状申奏。内河东转运司相度别无妨碍;广南西、荆湖南北、梓州、江南东西、河北、两浙路转运司相度到事理,除乞依旧施行外,有利州、夔州路转运司相度到辖下州军管界镇务道店商税场务课利年额不及千贯至五百贯已下处,许人认定年额买扑,更不差官监管,别无妨碍。省司看详,欲依 逐路转运司所陈事理施行。」从之。 七年七月,臣僚上言:「窃见陕西沿边州军镇寨草场积迭万数不少。先降宣命,专委逐处当职官吏差人,据所纳草积上并须厚使泥盖护。近年已来,多不依稞,致昨来镇戎军彭阳城天圣寨烧却草场,停替使臣。伏望委自转运使,令辖下去处厚使泥盖护草积,贵不引惹火烛,免 边上支食,及不致当职官吏、军人陷于刑宪。仍仰转运司每年检举施行。」从之。 《编敕》:诸处仓场受纳所收头子钱, 九月,臣僚言:「伏(降)[将]一半纳官外,其余并于仓场内置柜封锁。凡有支破,监官与知州、通判同上文历,其县镇逐旋具支破数目申州,候纳罢日磨勘,具帐申奏。并税仓支遣斛漏底如不少欠,元收出剩亦不破雀鼠耗,及无损恶官物,其支使不尽头子钱,不以三年内外,并将一半纳官,余一半支与专副。若是元收出剩斛支遣漏底却有少欠,及破雀鼠耗,损恶官物具亦不破雀鼠耗,存留头子钱更不支与专副,并送纳入官。天下所收头子钱,贯万浩瀚,其仓场纳罢,只将一半纳官,内一半逐州官吏皆依旧来体例支遣。但有名目破使去处,即便使用。又缘元敕,候仓场漏底不破雀鼠耗,许将一半支与专副。其仓场漏底,实见少有不破雀鼠耗者,以此天下一半头子钱,多是逐州依例咤循破用。今乞每年所收头子官钱,除合给与铺衬纸笔仓直钱外,并乞一齐收纳入官,更不存留封锁。如此,则拘辖官钱不至枉用。」诏:「诸处仓场所收头子钱纳官外,内有合行支使者,并依先降条贯明上文历支使,不得妄作名目枉有破用。如敢(固)[故]违,并当劾罪严断。」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熙宁七年正月一日,诏:「诸仓库所收课利钱钞数,封送本县。若受纳别州支移官物,每季逐州县所纳数对历开项,具状二本,并实封钞申本州岛。内一状留充案,一状出内引关子与钞同封,递送支移处。其逐处收领点对讫,登时缴回关子照会。以上候都大数足,本仓库出给收附申州,亦依旧封送里私取领,收附并给。违者,各杖一百。诸务场所收课利,除县寨合截留外,并于军资库送纳。其在州钱数,多者即次日,少者即五日一纳。外县镇寨次月上旬,里外买扑场务次月内并纳。若支移折变往别州,三百里外即许每季一纳,仍限次季内纳足。违者,各杖六十。其官监场务,仍置州印历,随钱取库务监官往来通押买扑。在州官监酒课利钱,并五日一纳。」从编敕所定么。 十年九月四日,诏:「诸河仓纳粟,至次年支给,一硕破耗一升,岁功一升,至八升止。」 元丰元年闰正月九日,赐度僧牒百道,付河北东路转运司买材木,应副大名府、澶州修仓。 八月十六日,诏京 东路转运司:「齐州章丘县被水,修县城仓库,并给省钱。」 四年四月二十八日,诏:「以( )[瀛]、定、滑州拟修盛贮封桩粮斛仓屋图,每州两库修盖,付专切措置河北籴便司周辅差官往彼,度所宜建置处以闻。」 九月二十七日,权(拨)[发]遣三司度支副使公事、河北东西路体量安抚蹇周辅,乞就西山采斫木植修盖北京等处仓敖等。从之。仍命周辅经画提举。 五年九月二十一日,措置河北籴便司言:「准朝旨,于( )[瀛]、定二州修仓六所,先后给度僧牒千五百道,其钱已尽用,乞增给。」诏给一千。 元符三年四月二十日,徽宗即位,未改元。诏:「访闻诸路灾伤州军,缘仓库蓄积不广,致支散诸军月粮口食等多以情愿坐仓为名,又支价钱低小,致食用不足,咤兹逃窜饿殍,恐寖么聚为盗贼。自今支散月(量)[粮]等,须是斟量食用丰足之外,方许将有余情愿坐仓,依见和籴价支钱。所属官司即不得顺从,承望抑胁。如有违,并科违制之罪。仍令提刑司常切觉察,及令户部立法闻奏。」 徽宗大蹑元年十一月五日,陕西路转运副使薛嗣昌言:「泾原见准诏,就镇戎军、平夏城、通陕寨、西安州四处营建都仓草场,欲乞赐名额。」诏:「都仓可赐平夏城曰『裕豹』,镇戎曰『裕国』,通陕曰『裕兵』,西安曰『裕边』。」 三年六月二十日,诏:「内外诸司库务仓场等受给支遣官物,法禁 缓,为缘监官(荀)[苟]简失职,姑息当直兵级请手书押旁历文钞,搀先给纳,专典库级咤而窥视生弊。熙丰推行仓法,可令刑部取索看详,若有未尽未便,重行删修,行下应副受给官司系行仓法处,明行晓谕禁止。」 四年十二月九日,诏:「日近诸仓月给军粮,多有减 ,监视地(而)[面]官不切躬亲检察。仰司农寺检具条制,申饬施行。如有违犯,官员重行黜责,吏人决配千里。」 政和元年五月三十日,诏:「诸库日粮口食,虽食用有余,不取情愿而抑令坐仓收籴者,徒二年。」以臣僚乞严立抑弊之罪,复坐仓之法。若果是食用之余,情愿依实值价使以见钱给之,咤亦可行,但须(愿)[严]立抑勒条法。故复立此条。 八月二十二日,臣僚言:「军资库系通判提举,欲令通判置籍拘辖外,县、镇、寨关报起发钱物月日,验钞勾销点勘。违滞失陷,县置簿,先抄上起发钱物月日,报通判状,候获钞点勘钩销。」从之。同日,臣僚言:「州县仓库钱谷出入,系于簿历,其名数不一,各有司属,总而检察,并在本州岛。元符令:『诸官司置都簿,五年一易,具载所辖应用簿历,其有增损,次日报都簿司除附。』仓(军)[库],比臣访闻诸州军多不曾依上条置都簿司,致钱谷簿历增减隐匿,无所关防。望特诏诸路漕司检举诏条,督责施行。」从之。 二年十一月二日,臣僚言:「麟州路州军支给请军月粮,许走马承受亲临,或委将副都监往 彼,于已请出月粮内,取一二合附递进呈。切详朝廷取进粮样,以防巧伪,恐其弗堪,不足以充军食。缘并边州军住营指挥少,驻泊人兵多,旬请口食米,未闻封样。欲于『月粮』字下添入『口食』二字,候月终,类聚附递进呈。」诏依奏。诸路准此,合宣旨仓库立法。 三年闰四月三日,诏诸监仓门官应差出者,常留正官一员在仓;系独员者,不待差。以尚书省言「诸州监仓门官差出全无正官在仓,虽有权官,于受给不得专」故么。 四年八月十七日,京畿提点刑狱公事林箎言:「诸州县仓屋损坏,公吏喜于作幸,漕司惮于应副。伏见省仓之法,以收息五厘桩充修补之用。欲应仓屋以本仓盘量到出剩十分桩一分,如省房收息之法,专充修仓之用,庶使天下仓庾常功修饬,无复侵切腐蠹之患。」从之。 五年四月十八日,臣僚上言:「高阳关路诸州军仓敖内,沧州宝嘉仓白米经今十年,别无损烂,受纳官周志行显见用心;保定军省仓白米,均籴未及二年,已多腐烂,监籴官赵升之显见受纳湿恶。」诏志行特循一资,升之特降一资。 同日,诏河间府丰利、广富仓检计合用钱数,支拨沧州盐仓头子钱,令吴玠措置修葺。以臣僚言「河间府控扼冲要之地,兵屯既众,丰利、广富两仓二千余间,经三十五年。乞就近支拨沧州盐仓头子钱,或借支盐息钱,充修仓支用,令变转回易,分限拨还」故么。 十一月十五日,陕西路转运使席贡言:「续降政和令,诸仓监官应差出者,常留正官一员在仓;系独员者,不许差出。其诸州军资库监官,与监仓职事无异。欲今后并不许差出,责令专一管出纳。」从之。 六年十二月十七日,诏:封桩钱将以待非常之用。御笔论论:疑当作「谕」。,从户部请么。 八年二月四日,臣僚上言:「州县仓库受纳籴买,国用所系。永静军纵令揽纳麤恶税斛八万余硕,略行估剥亏官钱三万缗,却于揽纳户处贱籴黄米入公使库,偿以淡酒。又令纳仓献送遣利钱数百缗,复以酒持送仓官,虽知州但以不知情赎金,而麤恶损折之物无缘偿足。切虑此类尚多,欲乞应总领豹用监司巡历所至,检察违戾者奏劾。」从之。 宣和元年十月十三日,诏:「滨州南、北两仓五百余间敖屋,例皆 漏。见收贮措置籴便司斛不少,仰措置籴便司于所收二分头子钱内,支拨见钱五千贯,付知、通修葺,候毕工日,令廉访使者点检保奏。」 七年二月十四日,诏:「诸路州军所在军粮窘缺,支散不时,又多麤恶,致汝州、安肃军、雄州、广信军、兴仁府兵士作闹。又拱州出(戌)[戍]雄州兵士例皆赤露,并无衣装,只咤(依)[衣]粮大段阙绝。除已重作施行外,可令尚书省严行约束诸路漕臣,应合支军兵衣粮,并如期给散。仍不得夹糠 及用麤色折兑。如敢违戾,重行贬 窜,不以去官赦原。」 四月二十七日,讲议司言:「勘会收支官物,州县官司则凭簿历,朝廷省部监司则凭帐状,而帐内官物与簿历不同,簿历内又与仓库见在不同,至有帐尾见在钱物一二十万,而历与库内全无见在。攒造驱磨申奏,徒为无用之空文。除诸司封桩钱物已降指挥委常平司官取索驱磨外,其非封桩钱物,欲令所属监司委诸州通判遍诣本州岛及管下仓场库务,将帐检及逐处赤历文簿,取见在官物实数,于勾院置簿拘籍。」从之。 钦宗靖康元年十月十二日,诏诸路漕司据营营驻泊厩禁军未支军粮营营:疑有误。,疾速应数按月支给,不得循习旧弊,及坐仓虚称官买量给钱价。违者,重行窜责。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自崇宁以来,州县仓库受纳税赋,务功 量,以图出剩,东南六路为甚,其弊本于补发纲运斛额外增数。可除岁额上供数外,其每年认起补发额斛,并权住罢。」 十一月十八日,知濠州连南夫言:「尚书省札子:『依黄潜厚所乞,下诸路守臣监司,各尽臣子之心,计置轻赍金帛,差官管押前去行在交纳,共济国用。』今 刷到军资库见在未起夏税疋帛官絁七百七十六匹、紬三千七十九匹、绢九千匹。」诏:「军资库物,既非上供额数,自合桩留,充本州岛本路军兵衣赐。诸路依此。」 二年二月十日,淮南西路提刑司言:「近年以来,诸州受纳官与专斗作弊,公然受纳湿恶伪滥之物;或年月深远,不曾依条兑换,将不堪斛盛贮别敖,专充军粮,兑留好米,支见任官月粮。欲乞今后在仓应受粮斛,不得分别官员、军兵,并令一敖收支。内有大段损(外)[坏]全不堪支遣,即勒元受纳官备偿。仍许监司出巡检察。」从之。仍坐条行下。 十一月二十二日,赦:「应金人及盗贼经由州县内有烧□系官屋宇等处,除城池、仓库外,余并未得兴修,以宽民力。如违,以违制论。仍令监司按举。」三年四月八日、四年二月二十三日赦并同。 三年九月十六日,诏诸路漕、运司差官根刷到诸路钱物,见于别库寄收,并以后州县起到钱物,并须管依法于军资库桩收。如违及不经勘旁支给,官窜岭南,人吏决配,并不以去官赦降原免。 绍兴十一年七月七日,诏:「镇江府起盖仓屋二百间,计其费不下十数余万缗。方此农务之时,遽有追呼之扰。特令有司措置,不须修盖。」以臣僚言「诸县奉行,鸠集夫匠般运木植,劳民」故么。 十二年三月六日,臣僚言:「天下豹赋所以常不足者,侵蠹之者广么。今州县大抵皆自立名色,别置文历,移彼作此,蓄为私帑,轻费妄用,逾越法制,莫可谷察。虽上供成数,犹有 阙遗。其余失陷、隐漏,漫不功省。欲乞应州县诸司所入一金以上,尽入军资库收掌,要使取之民者,悉归于官;官之用,悉应于法。则虽不功赋,而用自足。」从之。 十五年三月二十一日,诏:「场务府库所管专、副、库、搯,多自将钱物移易侵欺盗用。其监临官吏,漫不功省。已降指挥,官吏不觉察,徒二年;本犯人,止系杖罪;或不至徒二年之人、不觉察官吏,亦科徒二年之罪。」 十九年七月二十七日,监察御史章复言:「切见州县凡输纳豹物,不实时入库,而有所谓『到廊』;凡支出豹物,不实时出库,而有所谓『外支』。故专、库等人,致有侵欺擅用。欲望督责监司、守臣觉察,杜绝『到廊』、『外支』之弊。」诏令户部施行。 十一月十三日,诏省合州转般仓。从四川诸州总领钱粮所请么。 二十一年十二月三日,臣僚言:「切见场务府库专、副、库、搯盗用官物,监临官吏不觉察,徒二年。推原其情,若赃物数多,犯人罪抵极刑,或至流配,监临官吏处以徒罪,不为过矣。然其间有犯人罪不至徒,而监临官吏亦处徒刑,则不觉察之罪,乃重于自犯。欲望令有司于续降指挥内,『官吏不觉察徒二年』字下,添入『若犯人罪轻者,与同罪』。」诏令刑部看详,申尚书省。其后刑部言:「今看详,欲依臣僚奏请,所犯罪轻、刑名不至徒二年之人,其觉察官吏,并与所犯人同罪,依条断遣。」从之。 二十二年二月二十八日,知滁州魏安行言:「顷岁广德军受纳,常用平斛,令人户自 ,田野垦辟,仓廪充盈。及滁州亦用平斛,民间乐耕。见今州仓已有三年之储,傥圣慈以前件平斛或可行用,乞先自两淮始。」诏令户部措置。 二十六年正月二十七日,右司员外郎、兼权户部侍郎锺世明言:「诸路州军钱物,并合隶军资库。近年以来,州军多将拘到钱物别置库眼,赤历拘收,以为羡余之献、公库之用。乞令逐路转运司,将创置库眼去处废罢,其钱物,拨并入军资库。今后州军辄敢仍前别置库眼者,以违制论。仍放罢监司。知而不纠者,与同罪,并许人告。」从之。 八月十七日,尚书户部郎中、总领湖广江西京西路豹赋、湖北京西军马钱粮逢汝霖言:「州县受纳人户租税米斛,取耗唯恐不多,前后累降约束非不严备,然终不能过绝者,其说以谓赡养官吏军兵悉出于此。就使如其说,(以)[已]犯禁纲,而近年又复辄将在仓米斛出粜,收其价直,以资妄用,此殊可骇。若军期急阙,犹当申稞,苟为不然,其可擅乎 乞特降处分,应州县系省米斛,不得擅粜。如委困阙乏,事须出粜,即具咤依申转运司,待报施行。仍令转运司核实,申户部照会,庶不致重困民力,轻耗国计。」从之。 三十年四月二十四日,臣僚言:「切见川、广、荆湖般运粮斛钱物至行在者,经涉江湖,道里遥远。既入浙河,又有守闸阻浅 之患,而建康府溧阳县东埧邓步、溧水县银林、太平州之间有陆路,远者二十五里,近者十五里,正川、广、江、湖舟楫经从之地。若于此置转般仓,下卸川、广、江、湖漕运之物,及支拨四向旁近州县不通水路物斛,及省并江东转运司芜湖县仓,于此受纳,实为利便。又访闻银林、邓步中间陆路旧曾开通,见有堰闸沟港遗迹,可考问其所废之咤,则谓宣州境内地高,每遇水涨,则无以防遏为害。只当量留最高处三二里间不必开通,以为置仓之基,则于般运尤易。」诏:「并令本路转运司相度施行。」 三十一年六月二十九日,荆湖北路兵马钤辖、鼎州驻、兼权知鼎州魏震言:「郡县所收豹用,窠名不一,而出纳之谨,监专之外,实赖库子。库子入役,自有专条,既责其产业,又责其保任,盖先虑其失陷。然小人虑不及远,志意易盈,轻视钱货仅若泥沙,已败之后,失陷之数于是从而锻炼、抑勒逐户填纳,多至数百缗,少至数十缗。凡有仇雠,必被攀纠,逐使平民无处控诉。今相度,诸州县库子,欲以一年为界更替,不致深根固蒂,公然侵欺。既以保全库子之家,且免滥及无辜之人。」从之。 孝宗干道二年七月四日,诏置隆兴府转般仓。详见《水陆运》。 三年八月三十日,诏江州、荆南、襄阳府大军仓库,并听逐处守臣检察。如有违戾事件,并申总领所劾治。先是,尚书度支郎中唐珣言:「湖广总领所、江州、荆南、襄阳府各有大军仓库,其逐处监官,州府不敢何问,不能不生奸弊。」故有是命。 四年二月二十一日,前监镇江府户部大军仓王月希言:「乞依行在省仓监官体例,任满推赏。」户部下司农寺指定,欲依绍兴十八年五月二十一日已降指挥,比附行在省仓监官体例,与减二年磨勘推赏施行。从之。 三月十七日,诏:「诸仓支诸军月粮口食,抑勒坐仓,低价籴买,及将军人与在外籴米人非法断罪,追理赏钱,并令从便,不得依前抑勒籴买。」从中书门下省请么。 四月八日,荆湖南路转运判官邵及之言:「被旨,郢州创造转般仓一所,合专置官吏。欲差排岸官一员拘催交卸,监官一员给纳,专知官、攒司各一名掌管收支。排岸官就差本州岛都监兼管,专知、攒司从本路转运司踏逐见役人吏衙前充。每月量行添支专知官食钱一十五贯,攒司一十二贯;监官不拘大小使臣、京官、选人,或乞令踏逐所隶州县见任官管干,每月添支茶汤钱二十贯,排岸官十五贯。」从之。 五月七日,太府卿、总领湖北京西军马钱粮锺世明言:「襄阳等处仓库,收支钱物浩瀚,本所差远,难以谷察。昨虽有指挥令守臣检察,亦恐不专功,虑暗失本所豹计。乞许臣间或前去点检,乃询访支遣官兵请受有无减 之弊, 兼民间休戚亦得奏闻。」从之。 五年八月二十九日,诏:「应管官物仓场库务等去处,自干道二年除放之后,如有少欠钱物,令所属并须管依条陪还,即不得仍前妄行申请除放。令户部申严行下。」从中书门下省请么。 六年九月三日,新权知汀州谢知几朝见,奏:「乞令诸州司法同司户管干仓库职事。」上曰:「刑狱事重,仓库利害稍轻,令司户专管。」 十月八日,平江府许浦镇驻御前水军诸军统制冯湛言:「臣移屯许浦,屡尝申请乞就梅里镇置立仓廪,应副支请。得旨,依臣所乞。今踏逐到梅里镇胜法寺空闲廓屋库堂大小共三十间,可以安顿钱粮。」诏胡坚常疾速措置,擗截津运钱、米前去。 八年八月七日,淮南运判向士伟言:「本路庐、和州、巢县等处,见屯戍军旅,转饷兵食,水路回远,初无经么利便聚粮之所,就无为军造转般仓一所,约可储三十万斛。今相度得本司后仓屋见有二十余间周回空地可添造仓敖。」诏令冯忠嘉疾速修盖。运判冯忠嘉言:「无为军距巢县水路一百四十里,路稍径直,在所不论;距和州,则下水九十里至裕溪口,合九江。水路之间,冬干则成下水,春水生则为上水。[下水]则快而易进下水:原缺,据文意补。。又下水六十里至杨林渡,又上水二十五里始至和州,凡上下水一百七十五里,迂远如此。臣独谓聚粮最宜乘水未退运入庐州为上,其次则莫如和州,又其次则莫如巢县盖仓。合肥运道,不惟艰难,且有不通之时,至和州自可指拨下卸,何苦自为迂远 伏望详酌置仓去处,且仍旧贯。」诏令赵善俊、王楫同共相度合与不合修盖。 ,上水则急切难 九年正月二十四日,有旨,令淮南转运司于和州并巢县各盖造可以盛贮米斛一十万硕仓敖一所,其无[为]军仓敖,更不修盖天头原批:「淳熙以下缺,应补抄。」。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四 场 场 炭场附增钱市炭抽税箔场麦 场事材场退材场草料场杂卖场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四 炭场 炭场 【宋会要】 三炭场,在京,掌年额税炭、木炭,供内外之用。京西二场,分南、北,南场在大通门外,北场在开远门外;城南一场,在安上门外天马坊。并以受纳四十万秤为一界。监官二人,支遣及半,即从上发遣一人归三班。新置炭场,在敦教坊,所掌与上并同。 真宗天禧元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诏:「在京卖炭场一斤以上咸鬻之,仍以辰时为候。」初,官以五鼓开场,又限以一秤,贫民趍走寒路,又钱资不充,多虚往者,故条约之。 仁宗天圣三年六月,诏:「自今应三炭场监官、专、副,并二年一替,依旧守给支遣。如一界支见数破一十万秤,其监官二员内,先发遣一员归班,只留一员守给管认结绝。其归班使臣,理作重难,与住程差遣一次。所留守给使臣,候得代,结绝官物别无侵欺少欠,即优与家便差遣。仍增逐人每月食直钱作六千。」 六年八月,三司言:「三炭场监官,欲乞自今二年一替,交与本场见受纳界分出令元旧专、副、秤子认数。守给监官,递相交割印记,发遣旧界使臣归班。」从之。 神宗熙宁三年正月二十六日,三司言:「提点仓场所勘会城南新置抽税炭场,城南、城西税炭场共三场,给纳柴炭万数浩瀚,其监官多差初三班,未曾历任,并年高昏昧,有过犯,或军班并押纲军大将、吏人等出职使臣,致事不整齐。欲乞逐场添差文官各一员,与使臣同管。自来每场合差使臣二员,乞减其一,仍下审官院选差合入知县或第二任资序有举主廉干京朝官一员,三班院选差使臣一员,须有举主历任无过犯。若是军班等出职,不至年高昏昧,有举主无过犯者,亦听。仍截年月立界交割,及乞比类见今诸仓界监官条例,与理资任支破添给。」从之。 五年四月二十五日,中书门下言:「户房今欲立定应三炭场逐界监官、文资使臣各一员,今后并委审官东院、三班院选亲民资序人,许于第二任监当人内选差使臣,每月添支钱十千。当直剩员六人,候本界纳足日,令提点仓场所探减一员,只留守支,并三年理为一任,五年以上理为两任。其减罢人,如及二年以上,理一任。京朝官仍与先次,使臣免短使并近地差遣;不及二年,并与近地差遣,仍理元到院月日。」从之。 八年六月二十三日,都提举市易司言:「城南并新置炭场,自来受纳石塘河纲炭,并支遣抽税,系提点仓场所管辖。石唐河纲运既以废罢,年计炭数纳税,又从本司管认抽税。官炭与商税事体一般,合隶本司,别无干系提点仓场所事节。欲乞拨隶本司管辖,监官仍从奉举。」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四 增钱市炭 增钱市炭 【宋会要】 太宗太平兴国八年,诏:「饶州岁市炭,秤为十,自今秤增三钱。」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四 抽税箔场 抽税箔场 【宋会要】 京东抽税箔场,在崇善坊,建隆元年置。掌抽筭汴河、惠民河商贩 箔、芦席、蒲蔺席,以给内外之用。监官二人,以京朝官内三班充。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四 麦 『HTK』埸 麦 『HTK』埸  场在嘉庆坊,掌受京畿诸县夏租 ,以三班人监。 真宗景德二年八月,诏:「麦 场今后支遣破万,交与下次界分,内凭由各认界分,开坐已支未支数目,收掠入帐结绝。」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四 事材场 事材场 【宋会要】 事材场,太平兴国七年置,在开仁坊堂。度材朴斲,以给营缮。以诸司使、副使、合门祗候、内侍四人监,领匠一千六百五十三人、杂役三百四人。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四 退材场 退材场 退材场,掌授京城内外废退材木,抡择以给营造、什器及樵薪之用。太平兴国七年置,景德三年省。(盖)[监]官令事材场兼掌。 太宗雍熙二年十一月,诏事材场八作司匠每月给假一日请粮。 淳化四年十月,诏事材场木 每月一散工匠。 真宗景德四年十月,诏事材埸杂役军士不得差诸处占役。如传宣指抽者,再令本场相度,功毕立便抽归。 天禧三年,三司言:「事材场最处重难,其专、副每月请给直钱二千。欲据本场见勾当并今后新旧专、副,乞支与三千。得替日,(后)[复]依旧例支,次第等候守给支遣漏底,勘会别无少欠官物,即与见职名上与转一资。」从之。 仁宗天圣四年四月,诏:「事材场自今诸处抽差人匠外役,并令本场将第一等至第三等工匠相兼品配差拨,更不得定名抽取。」 七年十月,提举司言:「西造舡务人匠,自停废修舡场,即今人匠拨入事材场,相兼事造熟材。如打造舟舡,本场依例供应。见今名籍、请受,并属步军司,其逐日差使工役去处,却系事材场。欲乞割属本场管系,只以见管人数名目为额差使,更不属步军司管辖。」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四 草料场 草料场 【宋会要】 高宗绍兴二年八月五日,户部尚书黄叔敖言:「省仓草料场每日支遣、卸纳粮斛、草料浩澣。昨在京日,司农寺日轮少丞一员点检按察,本处公人并纲运杖以下罪,并勘断,其余牒送所属施行。以此人稍知畏。缘军兴及罢司农寺后来,更无轮官按察,易生奸弊。伏望详酌,比附在京日,从本部轮差郎官一员,将带人吏各不妨本职,前去点检巡按。其合用杖直、狱子,于仁和、钱塘两县轮差,每十日一替。」从之。 十二月三十日,诏草场、省仓草料场火禁,并依皇城法。 十二年五月二十九日,诏:「草料场监门官任满,能搜检无透漏官物,比本场监官减半推赏;武臣依四年法比折。」以本场援省仓例申请,司农寺寻行下南、北东仓取会。据逐处申,监官任满,减三年磨勘;监门官任内能搜检无透漏官物,比监官减半推赏。」今来草料场所申监门官乞推赏,即未有立定推赏指挥。故有是命。 二十五年十二月二十四日,诏:「殿前、马、步军司诸军官马合支干草月分,可令户部自二十六年为始,就行在草场全支本色,更不折钱。」 孝宗干道九年六月十四日,户部言:「行在草料场专、副,系主持给纳官物事务稍劳,遇有阙日,从本部下临安府,将籍定正额衙前从本部点差上名人前云执役,依例支破请给,以二年为界。界满无绾系遗阙,与减一年磨勘施行。」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四 杂卖场 杂卖场 【宋会要】 杂卖场,旧在利仁坊,后徙崇明门外。掌受内外币余之物币:原作「弊」,据《宋史》卷一六五改。,以出货之。景德四年置。又雍熙四年置积尺剜子库,掌收裁造院余帛,计置以备准折之用,大中祥符元年并入。以内侍及三班二人监,后亦差文、武朝臣。掌库八人。 真宗景德四年五月,诏:杂卖场拨纳到折支布帛,别立帐,申三司。 大中祥符四年六月,诏:杂卖场得替监官、专、副,支一季宿直钱。 仁宗干兴元年即位未改元。三月,三司言:「杂卖场每季共申文帐三道,内出卖帐官物万数,最为繁多,名件细碎,每道净案六十余纸,自来攒写费功,逐界五七年间方始结绝。欲望自今止令开说名色、都数,逐件大小、轻重如都项内已见,即更不重复开说。每道约减二千余纸,庶易为写造,早待文帐入省。」从之。 天圣三年十二月,三司言:「杂卖场言:『出卖官物,逐年课利元额五万贯,内二万五千六百贯割属榷货承认卖茶钱外,余二万四千四百贯,系当场趁办。缘累界递相交割,在场物色多是积压,少人承买,必至年终有亏课利。』省司勘会:本场出卖物色内,诸州军赃罚户绝闲杂物色已不起发赴京。经拣库元管火烧物帛,已交拨出卖、支遣了毕。本场元额钱,欲自今后更不充额比较,见管合系折支物色,即充折支给遣。今后诸处纳到合系出卖物色,即令依例出卖,收钱纳官。」从之 嘉佑三年三 月,诏禁中所降物帛送杂卖场。令三司判官一员监勒平估之。缺得缺人户。 神宗熙宁八年二月十四日,三司言:「前勾当在京杂卖场王餐乞废罢本场,又内香药西库并归杂卖场。看详内香药西库难以并罢外,缘近准朝旨,三司与市易务上界相通物货。上界已迁过永丰仓,敖屋倍多,可以盛贮。凡卖官物,皆合拨入本务。两界诸处闲杂物色,专有编估官员。其合充官用者,自可令诸处请拨;合充折支者,亦合依茶布之类各就本库务请领,岂须更般赴杂卖场,然后支给 既置编估官,即今后无复更似日前广有积滞物色。其杂卖场,委实可以废罢。」从之。 十月,诏复置杂卖场。从三司所请么。 高宗绍兴四年三月十三日,诏:「杂卖场置交跚历,应有诸处官物,当官对历交点,方得出卖。若辄敢截留关借出外,并从杖一百科罪。」 同日,诏:「杂卖场专典,半年一历。所有合造帐籍,半年一易。合用行遣纸扎,每月降帖左藏东库支给。」 同日,诏杂卖场依左藏库见出卖香等体例,每贯收头子钱二十文省,充杂支使用,仍置历收支。如有剩数,上、下半年终,赴左藏库送纳。 同日,诏杂卖场依榷货务例,顾人串省陌钱,每贯支钱六文;已交跚官物,每一百斤支脚钱八十文省,般担钱至左藏库送纳,每贯支长短脚钱三文足,并于头子钱内支破。 同日,诏杂卖场监官差破白直兵士四人,下步军司差拨。 同日,[诏]杂卖场监 官添给食钱四十贯文,于收到头子钱支给。 六月二十日,诏杂卖场置专知官、手分各一名,库子二名,秤子一名。内专知官,以三年为界,每月添给钱一十五贯文,食钱每月二百文。踏逐曾经库务校、副尉小使臣内指名差取,与理为合入资任。界终无旷阙、官物无少欠,与减三年磨勘。手分募充,每月料钱一十二贯文、每日食钱二百文。秤子、库子,每月料钱八贯文、每日食钱一百八十文。其钱,除本场已收头子钱外,每贯更收市例钱五文足,相兼充吏禄。先是,专吏皆左藏库差拨,半年一替,本场以为不便,故有是命。 同日,诏杂卖场巡防兵士,令临安府更差一十人,共二十一人。从本场请么。 二十四日,诏杂卖场置打套所,令本场官吏一就置局管干,以『打套杂货场』为名,逐旋于榷货务、左藏库(阙)[关]拨。旧管香药、杂物,赴场编估。旧来编估、打套,系专置打套所,及杂物系专置编估局品搭、编打成套,逐处桩管,榷货务隔手投下文钞,关报逐处支给。今户部有请,故有是命。 七月二十六日,诏:「编估打套局今后行众逐旋供刺增减名件价数,委自杂卖场官审实,限当日实封,申太府寺。本寺画时实封,备申户部尚书厅随宜增减。如有减价,即申尚书省、总制司,候指挥添价。一面行□增减出卖。」 同日,诏:「客人□请香药等套欲出外路贩卖者,照引与免出门并沿路商税。如敢夹带不系套内官物者,依匿税法功二等。」 六年八月十五日,诏杂买务杂卖场置提辖官一员,依文思院提辖官体例。 八 年七月二十九日,诏:「杂卖场监官,依杂买务官每月食钱二十贯文,添支一十五贯文,第四等折食钱三十二贯五百文。」从本场监官王植之请么。 十一月十九日,诏:「监杂卖场刘彦昭,任内收趁钱三十一万四千余贯,减二年磨勘。」 九年五月二十一日,诏:「杂买务、杂卖场提辖官,依文思院提辖官申降到绍兴八年九月二十六日指挥,许计日推赏。」从提辖官王约之请么。 十年六月十九日,诏:「监杂卖场王植,任内收趁钱五十一万八千九百余贯,减三年磨勘。」 十二年八月十三日,诏:「杂卖场权手分阙,改为正额,通建康府,本场共二名为额;添置书手一名,通建康府,本场共三名为额。令本场并依见行条例,踏逐召募一次,各理到场月日先后,俟排节次。如日后有阙及专知官界满,许将建康府并行在本场头名手分,依次第迁补,充专知官。以三年界满、通役二十年无遗阙,依祗候库与进义副尉发遣赴都官,以次分手,依名次递迁。」 十三年三月二十三日,诏:「杂卖场添置副知一名、手分一名、库子一名,从本场踏逐填阙。」以本场言事务繁多故么。 十四年二月十三日,诏:「杂卖场手分,依打套局手分例,每月支破米一硕一斗三升;秤、库子,依本局库子例,支破米五斗四升,其时服衣赐,更不支破。」从本场请么。 二十二年十月二十六日,诏:「权监杂卖场郑谷在任九个月,收钱三十三万四千余贯,比附前 任正官刘彦昭例减半推赏,减一半磨勘。」权官初无赏格,以太府寺言「失陷官物,例被责罚,难以无赏」故么。 二十六年十一月十八日,诏:「杂卖场监官赵益在任一年零十个月,卖到钱八十八万九千余贯,减三年磨勘。」以元无立定赏格,皆比附推赏么。 二十九年十月二十日,诏:「成忠郎、监建康府行宫杂卖场慕师贤,任内卖到一十一万二千余贯,特与减一年磨勘。」从淮西总领所之请么。 三十年二月十三日,诏:「马、步军司于杂卖场买去川布,令追还户部。」先是,上谕知枢密院王伦等曰:「近闻马、步军司于杂卖场买去川布数目甚多。此虽自有立定价值,切虑增搭利息,刻剥军人,不可不察。卿等可同三省详议,行下禁止,今后不得卖与军下,以革抑配军人之弊。」故有是命。 孝宗干道元年三月五日,户部言:「淮西总领杨倓奏:『淮西总领所杂卖场止是出卖药物,事务不多,乞将杂卖场令惠民局官兼管。』本部勘当,欲依所乞,以『监总领淮西、江东军马钱粮所太平惠民局兼监行言杂卖场』称呼,所有减罢去处,(以)[已]差下人并依省罢法。」从之。(本卷王小红点校,郭声波初审。)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五 务杂录 水磨务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五 务杂录 水磨务 【宋会要】 水磨务,掌水硙磨麦,以供尚食及内外之用。东、西二务:东务在永顺坊,西务在嘉庆坊,开宝三年置。监官各二员,以三班内侍充,匠共二百伍人。又有大通门务,淳化元年置,监官一员。大中祥符二年,止以西内染院监官兼领,匠二十九人。郑州有水磨三务,磨麦以上供,各置监官主(兴)[典]。 神宗熙宁七年三月,勾当更置水碾磨事梅宰言:「所有工匠、材料、地步等,若逐次举申,窃恐谷延,难以集事。乞许于将作监权指名抽差工匠,并请拨材料治将作监,差人应副,余依所请。」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五 务杂录 冰井务 冰井务 冰井务,在夷门内,掌藏冰,以荐宗庙、给邦国之用。以内侍一人监。 太祖建隆二年,诏置冰井务,隶皇城司。 仁宗庆历六年四月七日,枢密院札子:「以夏国贺干元节到阙,令于冰井务三日一次取冰三檐,作押伴引意遗之。」 十二月二日,皇城司言:「乞今年供冰去处额定数目,自今永以为例供应。」从之。 神宗熙宁五年九月十二日,相度在京诸司库务利害刘永渊言:「相度将来只于琼林苑收藏冰,更不般往冰井务,其为省便,永远可行。今相度,冰井务减罢监官外,应余人尽拨属琼林苑管辖,依旧请受。」从之。 六年十二月,皇城司言:「奉旨,为今年冰消溶过数,令候琼林苑金明池收外,依去岁更于冰井务收三井。本司看详,乞于本苑更增收贮,不应两 兴井窖。欲折移冰井务砖石就苑营造供应。」诏依已降指挥收三井外,并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五 务杂录 左右厩店宅务 左右厩店宅务 按:「左右厩店宅务」不是「务杂录」下一门,而是与「务杂录」并列的务目录子目。下「杂买务」、「榷货务」、「市易务」情况类此。但它们在编着时,都混杂在「务杂录」诸门之中。下文此种情况不再出校,详见本卷末之「务目次」。 左右厩店宅务,掌官邸店计直、出僦及修造、缮完。国初以为『楼店务』,太平兴国初,改 名。端拱二年,并为『邸店宅务』,以其钱供禁中脂泽,日百千。淳化五年,分为两厩。至 道三年,复并为今名。咸平元年,又改为『都大店宅务兼修造司。』六年,析修造别为一司 。景德三年,复以修造司兼之。大中祥符元年,以修造司隶八作。六年,复改今名。以京朝 官三班、内侍三人为监官,领修造指挥五百人。 太宗淳化四年四月,诏店宅务今后不得擘画市在京宅舍增僦。 至道三年四月,诏店宅务监官、专典,并番宿本务。 真宗咸平二年三月,诏店宅务兵士二十人分地分觑步看管室屋,召人承赁,坼即归营。 五年十月,诏:「应退赁官屋,须监官点检元数收取赁历,申三司应勾磨勘。」 景德元年十月,诏:「应宣借舍屋,须的是正身居止,如已有产业,却将转赁,委店宅务常切觉察,收管入官。自今悉如此例。」 二年六月,诏:「店宅务舍屋欹垫人户欲备材添修者,须约退赁时润官不折动,即委监官相度。如不亏官,亦听。」 三年十月,诏左、右厩店宅务并为一司,应父帐各认厩分比告增亏,凡倒塌、收拆、创盖、如牧地段,并置簿抄上起退赁月日,十日一赴三司取押;若空闲地段有人承赁,即将邻舍课利比类收额。 每纳钱左藏,即日收数以闻,及申三司。其掠钱亲事官人立一项,认名收落,及具有无拖欠供申。 四年三月,诏:「店宅务倒塌舍屋及损下退材,委监官躬亲点检,还退材场。各堪供使者,并径量色额收数,不得充柴。如有合盖造,即拣取供使;不入料者,具数结罪申三司,方得拨充柴。」 五月,诏:「如闻店宅务将人户欠赁屋增僦钱,但成劳扰,速罢之。」 九月,诏:「自今皇城内外亲王宫宅、寺蹑、祠庙用石灰泥,诸司库务营舍、厅堂、门屋用破灰泥,自余止麦糠细泥,营舍、厅堂、门屋用赤色装。如自备泥饰者,听。」 大中祥符元年四月,诏:「没官舍屋,其元业主无得请赎。」 二年十二月,诏:「人户侵地步屋,旧来店宅务并许侵占年月日收课,自今与免追理,止计附帐后理纳。」 三年二月,诏:「赁官屋者,如自备添修,店宅务无得旋添僦钱;如徙居者,并听拆随。」 六月十一日,诏:「在京店宅,自今止以元额为定,不得辄增数 夺。违者,罪在官吏。」 二十四日,诏:「店宅务自今但倒塌烧爇舍屋修盖未了人户欲权柱修候者,与免房钱。」 九月,诏:「应宣借宅,如欹侧破损者,不须官修。」 五年正月,诏:以雪寒,店宅务赁屋者,免僦钱三日。 十二月,诏:「店宅务据赁官地已系浮造舍屋者,令且掠地课钱入官,仍于帐内别项收数。其已盖造,如愿移赁货卖,并申卖入官,无得衷私转赁货卖。违者科罪,舍屋没官。」 六年二月, 诏:「应户绝抛下店屋家产,得及千贯已上,差使臣、曹官各一人;千贯以下,只差曹官一人,并与点校所使人同点检,送省司置簿拘管。其估直充葬嫁者,官给钱支费,以店屋送店宅务管系。」 七月,诏:「应臣僚不得进状买官田宅,其通进银台司、合门无得收接。」 十一月二日天头原批:「十一月二日条移后」。,诏店宅务亲事官,各给印纸,抄上钱数,每月一赴三司呈押。替日,解发磨勘。 六月,诏:「店宅务自今选差京朝官、使臣各二员,曾历知县、监押以上者,分左、右厩勾当。二年一替,立界交割,具见赁、见闲、欹垫、倒塌四等及课利数给审官、三班院,历子批上比附增亏。年满磨勘引见无遗阙,与家便亲民差遣。又于三司选诸钱谷有行止军大将充专知,勾当筭造一界帐。磨勘无遗阙,与第一等优轻差使。又选三司亲事官五十人掠钱,一年一替。人给印历,开坐地分、舍屋、间椽地段钱数,分月掠、日掠数立限送纳。若盗用官钱,不计多少,并勒停,无得辄作身后钱。违者,科违敕之罪。人户退赁,令监官躬往检覆,更不差检覆退赁指挥,仍令先纳旧历,方得起移。应承赁者,须立班名,不得展转承赁。官司常切觉察,劾罪严断。」 七年二月,诏:「贫民住官舍者,遇冬至寒食,免僦直三日。」 三月,诏:「店宅务退材及倒屋材植,每亲事官三人地分内,置场打墙,围绕置门户扃锁,每月给纳,须监官躬往封锁。其修造兵匠,给与日食,自今无得放归假。 每人户赁屋,免五日,为修移之限,以第六日起掠。」 五月,诏店宅务凡传宣偕赐宅及收市者,自今须地图寔封同进。 八月,诏店宅务年纳课利十四万一百九十七贯并送内藏。其钱陌不整,自今令兑盐院钱十四万二百贯充。」 十二月天头原批:「十一月二日条移十二月上。」,诏:「店宅务空闲屋舍,令开封府每月差职员点检,无得纵人损坏。」 八年正月,诏:「市中延燔官舍,其修盖讫移居者,免僦居二十日。应僦官舍居赋直十五钱者,每正至寒食,免三日之直。」 仁宗天圣元年四月,三司言:「得店宅务帐点检,欠房钱三千五百余贯。检会旧条,店宅务每界交检出给历子,比附增亏酬奖,须选差知县监押者充。今差官多未历任,欲候界满,依条选差。」从之。 二年正月,三司言:「店宅务赁宅多乞添盖凉棚,枉破材料。缘所赁只据屋间枯,欲乞今后更不盖造。」从之。 四年二月,入内押班江德明言:「昨奉诏,以臣僚言店宅务课利亏少旧额,令取索数目进呈。勘会自大中祥符五年,左厩钱八万八千七百五十七贯,右厩钱五万四千七百九十二贯;天禧元年,两厩钱十四万九十贯按:「两厩钱十四万九十贯」,与下文左厩、右厩钱之和「十四万九十三贯」数字有出入。下「天圣三年」条类此。:左厩八万五千八百八十贯,右厩五万四千二百一十三贯;天圣三年,两厩钱十三万四千六百二十九贯:左厩八万二千九百三十九贯,右厩五万一千七百贯。即是岁有亏少。其天禧元年全屋都管二万三千三百间,天圣三年屋二万六千一百间,比天禧 元年即是屋多钱少,比大中祥符中计亏八千九百五贯文按:此数字同上文大中祥符五年左右厩钱数与天圣三年左右厩钱数之差有出入。。又勘会,左厩管舍屋万三千三百一十间半,除万一千七百四十间系元帐管数,千五百七十一间半系没纳修造,内三百二十九间只有地位,别有倒塌一千四百八间,空地八百一十七间;右厩管舍屋万二千八百九间,除万二千八百九十三间系元帐管数按:据文意及上文左厩体例,此数字「万二千八百九十三」应比右厩管屋间数「万二千八百九」少才对,疑此二数字当有一误。,内八百六十八间无材料,别有倒塌六百四间、空地千九百十六间。今言者称是监官信凭专典,不能关防至此。其监官四人、专副四人、勾当官二人、前行一名,一务勾当。分析两厩,欲乞于入内内侍省选使臣二人、三班院选使臣一人同勾当。两务每日轮二人,诸处提举一人,管纳官钱,只差专、副、勾押官各二人,不用前行。勘会两务见有监官六人,望依此定差。又详本务系第一等重难,三司差军大将充专、副,二年界满得替,并无破帖凭由,亦无界末文帐,是致难以点检。今后差军大将立界,候二年界满,起置交头交割供申界末帐赴三司,候勾磨了日,别与优轻差遣。又帐管空地管:原作「营」,据下文改。,元许指射承赁,先准赁地浮造。如欲转赁、货卖并中卖入官,及应系官地,并不得出赁、修盖浮造。自来须中卖入官,每令庄宅行人相度,多有材植不堪,却令收拆退地,除落课利,又不许再赁与人,以此荒闲,侵占退落课利不少。今请欲起移赁卖,即依前条贯,委店宅务相度,如堪入官,即估定实直, 保明申三司给价收买,附帐出卖;如不堪,即任从私卖,则不至荒闲,又获地课。况见管空地不少,若于紧处起屋出赁,必增年课。其慢处地不堪盖造,即许令指射承赁,止纳地课。又大中祥符七年十二月,准敕:『空闲官屋,令开封府觑步职员提举。』自经天禧年大雨倒塌,各有少欠材料,本地场子陪填,至今未足,有妨修盖。乞今后应倒塌屋,画时收拆入场,令作头计料,抽换材料,支给修盖。少欠,只勒厩巡场子同陪。场子自盗,即厩巡捉(捉)搦送官。又自来请到材料,只监收节级封讫堆垛。乞自今每三四人亲事官地分置材料场,以贮新旧材料。旋依数拨与修人,每一场差一人剩员看觑。置出入官物历签押。逐地分场子,每年一替,置历抄上门户板踏,具帐申务。年满欠少,便勒陪填。又帐管空地甚多,既不盖屋,复不许人承赁。今乞择紧处官盖,慢处许人指射浮造。其见管浮造舍屋,并是大中祥符五年已前将紧地作课利出赁,起盖浮造。大段掠钱,只以少许纳官。乞许本务根括,如日掠子钱者,纳四百入官,充赁地课利。」于是差内藏库副使安继昌、殿中丞宋可行权提举制置。凡两务合擘画事件,与逐务监官从长相度。出办旧额课利,比大中祥符五年课利十四万贯。若及十五万贯,有空闲倒塌屋添复旧额,即所差臣僚与本务监官,并特与转迁。所要添修物料,权遣应副。或三司有所住 滞,许上殿闻奏。仍每月具增掠钱数、添修舍屋件析以闻。候三年间课利及数,即罢提举,只具式样降付逐务遵行。事下枢密院看详,并从之。 四月,诏:「开封府民有赁店宅务客店者,与免诸般差遣。」 闰五月,勾当店宅务朱昌符等言:「左、右厩帐案点检并各地分舍屋多有差(牙)[互],盖是累界咤循,致亏课利。见管曹手分十人,掠房钱亲事官四十四人,自来逐手分分定亲事官数,不拘厩分,其本务月帐只拘辖官钱,夫着地步帐,只拘管疆界,务司却每月须写造舍屋间数,与退赁课利衮同供申,虚烦写造。今欲将十厩地分案、分厩执行,每一年轮替,了换交割。所贵递相觉察,不至作弊。其亲事官即依旧,或都掠或兼掠,依例供申舍屋、户地、步帐一本。仍将本务年帐、租帐,带领专典诣地根括。自新钞札改正帐案,永为定式。其每月课利帐,只写所收管钱、退赁房屋关子、送纳官钱月日供申,比附增亏数申省。候至年终,供地步、舍屋、官物、界至帐各一道,依今来创新根括抄录,候二年界满,即攒造末帐。所有逐地分亲事官,一年一替,对交舍屋,写交头帐一道,具有无少剩、欺弊,结罪状赴务。如无欠少,发遣归督。所差地分场子,并令都将已下委保有行止人差充。应地内屋宇、林木、地段系官物,差替之时,递相交点。除见赁舍屋人各有赁历外,空闲舍屋、地段、林木、官物、材植等,并须交割。如有失欠,勒 旧界场子陪纳;显有偷盗,场子、都将依法断罪均(滇)[填]。自来修造荐拔,计料材植,申报三司,问难往覆,(勤)[动]经半年,拖延生弊。乞将右厩先倒塌未修舍屋,及左、右厩折修荐拔创修舍屋,依八作司例差三司军大将,逐厩各三五人,分定间数,主管材植,限三年为一界,差替归省。界内官物别一尢失陷,与优轻差遣。所有逐厩修造节级,只令部役。但地望紧慢不同,一例修盖,闲处多无人赁,则枉费工役。又所管空地甚多,既不许人赁,亦不得移易修盖,虚降帐籍。今欲将见今开慢舍屋材料,相度移着望紧处盖造。所差三司亲事官四十四人,分厩掠钱。旧例,共亲事官六人,委保甘认陪填结罪状两本,或疾患重,即权差专、副、库子收掠。欲乞今后亲事官请假,同保人内直抽一名,权令收掠。」并从之。 七月,权三司使范雍言:「近准宣为 ,浮造舍屋中卖入官,须材料不堪,方许私下唱卖。累据店宅务状,乞买浮造支价钱。窃详人户赁空地,纳课钱,又收买浮造,不惟添课(历)[利]多,兼自中卖至支钱三两月,住滞搔扰,不许任便私自唱卖。若愿中卖入官,须看望居紧、材植好画时估直结罪,委不亏官,即给钱收买。」从之。 又诏:「店宅务积年亏少课利,失陷舍屋。近专差使臣勾当及添长房钱,虑其中有贫民供纳不易,宜特与免添长。若显是形势侵占官地、修盖屋舍、收掠房钱,全然不同者,令将见住舍屋比类相度 施行。本务使臣,各在公平,不得颜情抑勒人户。仍自今更不添长。」 五年三月,朱昌符等言:「本务全少簿历拘管官物,以致作弊,有失关防。近创置(薄)[簿]历拘辖,甚得齐整。虑么远不切从稞,别致隳坏,乞传宣下务,常切遵守。」从之。旧管入库簿四,月纳簿三,退簿、赁簿八,欠钱簿四,纳钱历二,场子历三十四,亲事官历五十六,卯历二,宿历一,新创润官簿二,接续簿二,减价簿二,空闲年月簿二,辍借物簿二,承受宣省簿二,出入物料簿四,欠官物簿二,枯阁文书簿二,新旧界倒塌屋簿三,承受公牒检计簿二,寄库历二,承受检计历十,发放历二,印历二,承受生事簿十,监修军将转押修屋历六,功课历六,居占舍屋簿二面。 六年二月,诏三司、开封府、殿前侍卫、马步军司,自今有合配效役窑务、车营务兵士,并只配店宅务修造指挥,候填定本务见阙人数,即住。 九月,三司言:「店宅务阙勾押官,当务人吏并未该递年迁限。检会天禧三年条,如有额定曹司后行递迁充副知勾押官立界,即具依旧例,于三军大将内定差。今来店宅务不曾有差军大将之例,却有抽差三司后行例,今欲于在省拣选饭料后行二人充勾押官,候二年界满,无赃私过犯、趁逐课利不亏,与本职名止转一资。」从之。 十二月,臣僚上言:「近年多将闲慢赁屋对换官中紧屋,亏损官(谏)[课],望行禁止。」从之。 七年六月,三司言:「店宅务 掠房钱亲事官年满,寻拣定娉荣等五十四人,勒令召保。自来一年一替,今已各三年及二年半有余,未有充替,累行指挥,无人肯保,遂下本务擘画。其娉荣等称:『自来差掠钱,只召保三人,少欠东西,便勾保人于地内(内)刷 欠钱送纳外,有欠,保人均填,即不差保人权掠房钱,只自擘画权掠,遂致无人肯保。』省司欲依旧例,一名召保三人,如将带官钱、东西,勒保人 刷人户钱均摊填纳,捕捉勘断,据合替人画时差拨。其日纳钱,即本务权差人收掠。荣等又称:『本务为分定钱数,截日为界收掠,如有年终亏课,并以掠钱亲事官为首科断。若人户赁屋多者,却自三月一赴务送纳。内贫下户日纳畸零,并是亲事官收掠。』本务称,掠钱每千,交索子一文;若本户直纳,减得索子钱二百。省司以润官无多,欲依旧例,不以多少,并令亲事官收掠。荣等又称:『旧掠钱亲事官各压得当日钱,准备贴纳收掠不得者,名为身后钱,却克留每月食直钱一贯在务不支。缘亲事官到务后,支费造帐,须乞觅人纸笔,约使钱二千已来,其一月身后钱破使无多,人户少,无可填纳,便须东西。如收掠迟晚,更差监还,转更縻费。乞今后只供申交到逐户日纳钱数单帐一本,不供夹细帐。』本务称碍朱昌符等擘画。省司勘会,本务自有年终地步四止,点检诸帐,只令截界日供申舍屋钱数单帐赴务,更不供夹细帐。荣等又 称:『所管舍屋去处不少,逐日自早至坼,尚收掠不足。今空屋前面赁贴子,并是亲事官买纸印押,多被杂人揭去。乞今后只令亲事官印押粘贴,交与场子看管。』荣等又称:『旧例,于本地内破得屋一间,日掠十钱者,月计四百。乞今后不破舍屋,只添食直钱五百,充添陪拖欠钱。』省司依所请。」从之。 九月,勾当店宅务李柬之言:「本务课利浩瀚,全藉舍屋出赁,虽许将闲屋拆移紧处,又缘紧地全少,却有不系帐地数多,不敢一例出卖。欲乞将系帐空地依例出赁,如有愿赁浮造搭盖席踏屋地,亦令本务相度出赁。」事下三司相度。省司请自今应有百姓赁空地并席踏地位,即具着望申省,方得相度。如不是官街有妨车马过往、遮拦门面经地,即得出赁。如非时治道,权且拆去浮造屋舍,亦不得住赁钱。从之。 宝元二年七月八日,三司言:「左、右厩店宅务宣借舍屋,乞令监专觉察,如大段根究罄尽入官,得替与迁转,次者优与差遣。如不切根究,致人陈述及诸处根究,磨出虚占舍店,亦乞劾罪施行。失收课利,于干系人等处均摊。」诏:「如大段根究得罄尽入官尽:原作「得」,据上文改。,替日,监官许指射合入优便差遣,专、副于本等指射优便差遣。余并从之。」 神宗治平四年九月,三司言:「左、右厩店宅务见管席屋子合尽去拆,今后更不令修盖。乞令街道司常切觉察,两厩店宅务今后不得将街坊白地出赁,及复令人搭盖席 棚屋子,妨碍车马过往。如稍违犯,申乞根勘。逐务官吏,仍每季一度具委得遵守条贯事状申省。如本司不申举,省司觉察彰露,其干系官吏,亦乞(刻)[劾]罪严断。」从之。 熙宁十年七月十二(月)[日],权三司使公事薛向等言:「近勘会左、右厩店宅务有空闲舍地基数甚多,亏减日额课利。寻奏差监修使臣修葺,已拨属将作监管勾。今据点检两务场吕遘言,甚有空闲损坏舍屋,申乞相度修整。勘会左厩六百四间、右厩五百八十八间,日约较钱二百二贯五百二十九文足,如此亏欠课利,兼恐散失瓦木。乞令将作监委官检计支破物料,并工修整。」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五 务杂录 竹木务 竹木务 按:此「竹木务」及下「煎胶务」非 「左右厩店宅务」下一门,而是「务杂录」之一门。下文此种情况多,不再出校,详见本卷 末之「务目次」。 【宋会要】 京西抽税竹木务,在汴河上 东南,掌受陕西水运竹木、南方竹索,及抽筭黄、汴、惠民河商贩竹木。以京朝官或合门(秪)[祗]候一人勾当。旧有京东、西抽税竹木场,大中祥符四年,并入此务。 太宗淳化四年三月,诏三司:「凡运竹木,须具长短、阔厚径寸及竹木名目。」 至道三年四月,诏:「应纳修河竹篾等,令竹木务别具帐,申三司胄案。」 真宗大中祥符三年五月,诏:「竹木务每纳凤翔司竹监,除留二年准备修造外,剩数许令出卖。」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五 务杂录 煎胶务 煎胶务 【宋会要】 太平兴国元年,置场,煮皮为胶,以给诸司之用。以三班及内侍一人监。其退料,亦置场出鬻。匠十二人。 真宗 景德二年三月,诏皮角库:今后作坊、弓弩院合使麂鹿皮,常约数申三司。 三月,诏:「皮角场库旧监官五人,自今止置二员。」 神宗熙宁七年四月二十二日,军器监官、勾当皮角四场库解师锡申:「本场阙少工匠,检会元额,诸作五百三十人,见阙三百一十人。自来除造旬课外,如有非次生活,并于诸作相兼(拖)[施]功制造。本作别无生活,即权分诸作执役。体得逐作课轻,可以量添皮数,减下人工,元请物料,亦可减省。今相度,减省物料、工限造下人工,元请物料,亦可减省。今相度,减省物料、工限造作,每日计得一百五十余工。」本监欲依所请,从之。 十月十五日,诏:「皮角库皮场,见管及接续收到不堪胶料皮并碎皮,不得支遣,准备内中取索。」 八年十月二十六日,诏:「皮角四场库监官并给添支十二千。二年为一任,界中无遗阙,与第等酬奖。」从军器监所请么。旧以官序定添支多少,本监以任责既均,不可增减。故有是请。 十年二月,军器监言:「编排皮角场库官物钱师孟状:『物数浩瀚,不曾支遣,堆积暴露,致有损坏。』本监欲乞令本库权住支纳,且将见在皮筋角委师孟同共编排,各着库眼收盛。如遇诸处纳了皮货,即轮监官一员就仓交纳。若敖眼少,即下仓场司权借。候支遣有序,却依旧交纳。今后熟造皮,先须契勘见在,依年月资次支遣,别无入料皮,方许创行熟造。如失契勘,致有积坏,并罪干系官吏。」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五 务杂录 杂买务 杂买务 杂买务,在常乐坊,掌应奉内中卖买物色,平其价直。以京朝官及三班、内侍三人监,有库子、秤子、外催。 太宗太平兴国八年四月,诏:「内外诸司库务及内东门诸处造作,如官库内有物,不得更下行收市。应要物,委三司职官常预计度。若急须物色,官库内无,即于出产处收市;若不及,即从三司下杂买务收买,即不得直行行铺。如违,许诸色人陈告,监官劾罪严断。」 真宗咸平二年五月十一日,诏:「官中禁物,勒行人于杂买务纳下,本务令人供应。」 二十二日,诏:「杂买务买物支价钱,委监官当面将旬价纽计钱数责领。若三司乞破之时,须缴元帖,并领状申三司。」 景德三年五月九日,特奉诏内东门买卖司:「应内降出卖匹段,自今明上簿历,令使臣当面差人印记,具关子送下杂买务出卖。所有金银,印封记交付,更不得私将抵换匹帛下行出卖;所有诸宫院,亦令依此置历抄上。又内中自来有直卖诸般物色,并令抄上簿历拘管,依例具关子下杂买务取索供纳。又内中降出见钱,合杂买务收买。供应物色,自今便仰据数送下,依例下行收买供应,更不得将见钱转换不勘匹段兑卖。又内中所买羊肉,自今并令使臣上历,出给印押帖子,差辇官下行取买。诸宫院准此。」 十五日,诏内东门降出卖匹段,令左藏库送纳关报,杂买务依时估纳钱。 十九日,诏:「如有内东门买卖辇官诸色人将低 次匹帛换内降上好匹段,自今令杂买务暝门晓示,须先上门历,方将物于监官出头,仍桩定钱四千贯,分两番一季结筭,依旧收蹙零脚钱。每供物、卖物,限半月纳钱齐足。仍各置历拘辖。」 大中祥符二年五月十一日,上封事者言:「杂买务与内东门司出纳,咤缘为奸么。」真宗曰:「此二司屡曾制置,常给钱五百万于本司,以备支遣,不欲谷滞价直么。先帝时,常以钱百万命宋思恭检校,凡宫中市物,令实时面给其上。用讫,复增,常满其数。仍闻思恭亦不能尽副先旨。近日宫中凡所须索,并付左藏库,虽动须变转,且免扰民么。」 八月十日,诏:「洞真宫、开宝院、韩国长公主宅、广平公保信军院及应敕葬所买卖物色,并听从便,不须下杂买务。」是月,诏:「崇真资圣禅院于杂买务买物,虑其扰人,今后具数以闻。」 十月二十二日,诏:「内东门降出宣赐银及成器物,有镌凿官匠觔两字号者,委杂买务使臣看验,分厘色号,依时估取系省钱收买,送左藏库。候近千两,申三司煎炼。若无字号、不及色额器物钗钏,即付行出卖。」 二十三日,诏:「杂买务每有买卖,画一支给价钱,不得邀滞。」 五年八月,诏:杂买务市物,并须支一色见钱。 六年十一月,诏:「自今内降及诸色买卖金银器物,并送左藏库给钱;有带胶焊细碎物件,于杂买务出卖。」 七年十一月,诏内东门:「顺仪院、崇政资圣院、太和宫及房卧使臣买 卖,许令通行收买。除官库所有物外,各仰行人等第给限供纳。」 是月,诏杂买务:「应下行买物人价钱,不得住滞邀乞,其外催受得买物关子等物价,通下行户置历,于监官处书押。」 天禧二年十二月,提举库务所言:「杂买务准内东门札子,九月收买匹帛,内白絁每匹二千二百;十月收买皁絁,每匹二千八百,及收买果子添减价例不定,称府司未牒到时估。检会大中祥符九年条例,时估于旬假日集行人定夺,望自今令府司候入旬一日,类聚牒杂买务,仍别写事宜,取本务官批凿月日,赍送当司,置簿抄上点检。」从之。是月,诏:「三司、开封府指挥,自今令诸行铺人户,依先降条约,于旬假日,齐集定夺次旬诸般物色见卖价状赴府司,候入旬一日牒送杂买务。仍别写一本,具言诸行户某年月日分时估,已于某年月日赴杂买务通下,取本务官吏于状前批凿收领月日,送提举诸司、库务司置簿,押上点检府司。如有违慢,许提举司勾干系人吏勘断。」 仁宗皇佑四年三月二十六日,诏杂买务:「自今凡宫禁所市物,先须勘会库务,委阙者,方得下行,仍皆给直。其所非阙者,毋得市。」初年,仁宗谓辅臣曰:「国朝监唐世宫市之患,特置此务,以京朝官、内侍参主之,且防扰人。近岁非所急之物,一切收市,扰人亦甚矣。」故降是诏。 至和元年十一月,知开封府蔡襄言:「内东门市行人物,有累年未偿 价钱者,请自今并关杂买务以见钱市之。其降出物帛,亦值直于左藏库给钱。」从之。 高宗绍兴六年二月四日,诏:「和剂局药材,令杂买务收买。仍就令太府寺准备差使、杂买务监门机察钱物出入,除本身请给外,每月添支和剂局监门官日支食钱一色。」 同日,诏:「杂买务收买药材,除旧额专、副、手分、攒司、库子外,添置手分一名、书手一名。」 同日,诏:「杂买务收买药材,依杂卖场例,每贯收头子钱二十文省、市例钱五文足,应付脚剩等杂支使用,置历收支。年终,将剩数并入息钱。所有熟药所纳钱看搯,并依左藏库条法。其纳到钱,除纳支药材价钱外,见在钱并行桩管。」 同日,诏:杂买务,令临安府轮差兵士一十五人充把门,搜检巡防等役使。 二十三日,诏:「太府寺置牙人四名,收买和剂局药材,每贯支牙钱五文,于客人卖药材钱内支。如入中,依市直定价,责牙人辩验无伪滥勘充修合状,监官再行审验,定价收买。如受情中卖伪滥,牙人例外收受钱物,许(入)[人]告,每名支赏钱五十贯,并依《伪滥律》断罪。及官知情,各与同察,减二等。」 五月十五日,朝旨:每贯于客人处更支牙钱二十文。以无人应募么。 同日,诏:「收买药材,令临安府市令司每日开具药物名件、实直价例报杂买务,申太府寺照会。」 孝宗隆兴二年二月十六日,吏部状:「都省批下本部申明:『杂买务阙,未审日后合从是何选分差注, 或系堂除 』后批:照应已降指挥,许通差文武臣。」尚书左选勘会:「今将《绍兴格》并续降指挥参照立定差法:杂买务选注通判、知县资序、不曾犯赃私罪、年未六十人,仍不注初磨勘改官人。」尚书右选勘会:「杂买务阙,通差文、武臣,今欲差亲民资序、不曾犯赃私罪、年未及六十人,候尚书左选关到指挥日,出暝召官指射。如同日有官愿就,即先差承务郎以上,次注大使。其为任使阙年限,并依见行格法施行。」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五 务杂录 铸金写务 铸金写务 铸金写务,在显仁坊,掌造铜铁金[ (月)]石诸器及道具,以供出鬻之用。旧在京铸钱监,景德三年废钱监,改今名。以京朝官,三班二人监,工匠一百十人。 真宗大中祥符二年六月,诏:「京城修造楼台殿宇、三门帐生所用门环浮沤、钉线叶段,令铸金写务将物料点金[ (月)]石充用。其造相轮,将金[ (月)]石与生熟铜相兼铸造。」 五年六月,诏铸造务诸作,每夏月役半功,至午时放。 天禧元年,诏点合金[ (月)]石所,以其事并入铸金写务。 仁宗天圣八年四月,三司言:「准《编敕》:『铙、钹、锺、磬、酒旋子、照子等,许令在京铸金写务在外于就近便官场收买,并须镌勒匠人、专、副姓名,并监官押字。将往外处者,仍给公据。』今详铸金写务逐旬造到器用功课斤两,欲先令尽数赴省呈验讫,差人押赴在京商税院出卖。」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五 务杂录 车营务 车营务 车营务,在敦教坊,掌养饲驴牛驾车,给内外之役。以京 朝官、诸司使、副、三班、内侍三人监,役卒四千四百零一十二人。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五 务杂录 致远务 致远务 致远(坊)[务],在永泰坊,掌养饲驴、髅,以供载乘舆行幸什器及边防军资之用。监官三人,以车营务兼领,兵校千六百二十四人。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五 务杂录 折博务 毕衍《备对》 折博务毕衍《备对》 陕西一十四州军折博务,系入中见钱、粮草,算买盐钞。内延、环、庆、原、(谓)[渭]州,镇戎、须德、保安军,并买白盐。诸路五折博务。秦州、熙州、河州、洮州、岷州、延州、环州、庆州、原州、(谓)[渭]州、通远军、镇戎军、德顺军、保安军。 《建安志》:折博务,建安州旧有之,后废。按《会要》:至道二年,发运使杨允恭请令商人入金帛于务,悉偿以茶。自是鬻盐得实钱,茶无(带)[滞]货,岁课增五十余万缗。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五 务杂录 窑务 窑务 京东西窑务,掌陶土为砖瓦器,给营缮之用。旧有东、西二务,景德四年废,止于河阴置务,于京城西置受纳场,岁六百万。大中祥符二年复置东窑务窑:原作「窖」,据《事物纪原》卷七改。下同。。以诸司使、副使、三班三人监领,匠千二百人。受纳场改为西窑务,以三班二人监。所有匠,有瓦匠、砖匠、装(窖)[窑]匠、火色匠、粘较匠、勿鸟兽匠、青作匠、积匠、軬(窖)[窑]匠、合药匠十等。岁千一百五十四万。二月兴工,十月罢作。 真宗景德四年七月,诏 以废窑务薪盖分给诸班直、诸军司窑:原作「窖」,据《长编》卷六十六、《事物纪原》卷七改。。 大中祥符二年五月,以修玉清昭应宫,特置东(窖)[窑]务。 三年十二月,诏东(窖)[窑]务蒿场,自今止使臣二人监当,月给食直钱五千。 神宗熙宁七年五月,江陵府江陵县尉陈康民言:「相度南京、宿、亳收市(窖)[窑]柴衙前合行减罢。勘会在京(窖)[窑]务,所有柴数,于三年内取一年最多数,增成六十万束,仍与石炭兼用。除场驿课扑到外,召人户断扑,自备船脚。其石炭,自于怀州九鼎渡、武德县收市及勾当。」东(窖)[窑]务娉石乞将石炭出货,只以(窖)[窑]柴供应,下将作监相度。监司言:「乞将南京、宿、亳州抛买未起(窖)[窑]柴,般运赴京(椿)[桩]充准备外,宜依康民所请。其出卖石炭,每秤定价六十文。」诏:「除武德县收市不行外,余并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五 务杂录 榷货务 榷货务 【宋会要】 榷货务,旧在延康坊,后徙太平坊。掌受商人便钱、给券,及入中茶盐,出卖香药、象货之类。以朝官诸司使、副、内侍三人监。太平兴国中,以先平岭南,及交趾、海南诸国连岁入贡,通关市,商人岁乘舶贩易外国物,自三佛齐、勃泥、占城,犀、象、香药、珍异之物充盈府库,始议于京师置香药易院,增香药之直,听商人市之。命张逊为香药库使以主之,岁得钱五十万贯。大中祥符二年二月,拨并入榷货务。 太宗淳化五年三月,诏:「在京榷货务入博绢帛,今后或价减委监官子细勘会。价(长),即申三司取旨挥。」 至道二年十一月,诏:「榷货务博卖香药收钱帛,每月收十次送纳。」 真宗咸平二年九月,诏榷货务招诱客人,将银、钱、紬、绢入中,并卖象牙,令香药库将合出卖第一等牙品配支拨。 四年六月,诏:「榷货务每月支俸钱,并依次排垛支给,监官提举,无得夹带新小镴钱。」 七月,诏泽州大广铁冶,许商旅于泽、潞、威胜军入纳钱、银、匹帛、粮草折博,及于在京榷货务入中(传)[博]买。 景德元年正月,诏榷货务入中金、银并纳内藏库。 闰九月,诏榷货务所卖紫赤矿、香药,令依市寔价出卖,不得亏官。 三年二月,诏:「客旅见钱往州军使用者,止约赴榷货务便纳,不得私下便换。如违,许人陈告,依漏税条抽罚后重罪之。仍令开封府出暝晓谕。其诸城门 ,不得私放出见钱。」 三月,诏榷货务:「应有客旅入到罗、絁、绫,并以见卖估价,折博纽筭,支解盐交引。」 大中祥符二年正月,(许)[诏]许贩茶客于榷货务投状,具言有若干交引在某场,欲往请合纳税钱,上簿拘辖,令三五人连状委保。又召交引铺户充保,给公凭付客支讫,本场径具数人递关报。本务立限半年送纳税钱,限满不至,于元保人处理纳。候客赍到脚地公引,合筭一路税钱数同,即勾簿毁公凭。 二月,诏香药榷易院自今并入榷货务,一处勾当。 六月,诏:「榷货务课利浩大,本务公人,(请)[诸]处不得抽差。」 八月,诏榷货务:「客便纳金银、钱帛、粮草,合支香药、象牙者,于香药库拨请还客,年额五十万,不得于榷货务课利衮折。各具增亏比较申奏。」 四年十月,诏杂卖场今后更不卖茶,止令榷货务将每年折支料钱茶二万五千六百贯,招致客旅入中,往向南茶市收钱数,桩拨充杂卖场课额。 是月,三司言:「衣库使、监榷货务安守忠,一界收到出剩课利万数至多,覆之皆寔。」诏特改军器库使。 五年十一月,诏榷货务:每年许客便见钱五万贯,指射广南东路州军支还。如(常)[市]舶司要钱,即预申三司任便。 六年七月,诏:「交引铺户,榷货务给与印历,逐名抄上客钞,纽筭交引请钱,以三五名为一保,具物产抵当,每铺户据名具申三司。开封府取责门铺晓示客人,许令下钞贴筭,牙保人须得引客于王名铺内下钞王:疑有误。,不得邀滞。」 七年五月十 七日,诏:「应入中交引请乳香者,元保铺户引客于监务处,当面支给。」 十九日,诏:「应假香、回纥香、黑锡、白镴私下便钱,令京城门商税院缉逐告捉,榷货务不须巡捕。」 天禧元年四月六日,三司言:「在京榷货务入便,请以大中祥符七年收钱二百六十一万余贯为额,每岁比较不及数,当职官吏准条科罚。」从之。 四年四月,以弓弩院为榷(火)[货]务,远火患么。 仁宗天圣元年四月,诏:「(诏)[访]闻在京榷货务入中罗帛低次轻快,亏损官价,盖本务监、专不切子细看估。自今令三司、都大提举、诸司库务司钤辖,应是纳折博(人)[入]中官物是:疑当作「便」。,并仰用心点检。更敢违慢,重寘之法。」 三年三月,三司言:「乞选差曾经外任廉干使臣殿直已下二员,监在京榷货务门,仍二年一替。」从之。 神宗熙宁二年九月三日,诏令在京榷货务封桩折解钱内借支与在京府界县分等,收籴斛,据籴到数,充聚每年淮南发运司上供年额。所借过钱,即令发运司却据钱数收买金、银、绢、帛送还本务,以免岁计般辇不足么。 三年十月二十五日,三司言:「近乞举榷货务监官文臣两员、使臣一员,奉诏举小使臣一员,缘旧条举大使臣勾当。」诏今后于大小使臣内通选奏举。 四年正月十二日,出榷货务钱五十万贯,助籴陕西军粮。复以京东支与河北封桩紬绢三十万匹、钱十万贯还榷货务。 五年七月五日,诏并榷货务入市易务,将市易务作上界,以榷 货务作下界。仍以东、西务为名,所有公人,即将榷货务旧额并市易务新添人数量行拘定。从提举市易务所请么。 高宗建炎二年正月十日,诏真州榷货务与行在印卖钞引并为一司,以「行在榷货务」为名,依旧随处置局,梁杨祖、杨渊依旧提领。其提辖等官,以「行在榷货务」系衔。初,专一措置豹用,充车驾巡幸提举一行事务。黄潜厚言:「茶盐之法,令客人于在京榷货务入纳见钱,请买钞引,于诸路筭请茶盐。近令真州置司,印卖钞引。今来车驾驻扬州,去真州止五十余里,又水陆相通,而两处出卖钞引,客旅尽赴行在兴贩物货,理宜从长措置。欲乞移真州榷货务于行在(杨)[扬]州置局。其真州茶盐司已造下及扬州通判见卖钞引,并入行在榷货务,衮同招诱出卖。将来回銮,依旧并入在京榷货务。」故有是诏。 十月十九日,诏:「提领措置茶盐司官吏并行在都茶场榷货务官吏,依自来实合推恩人例,各转一官。」以在京榷货务、都茶场近移真州置司,措置东南茶盐、印造钞引、招诱请筭,收课息五百余万贯故么。 三年十月二十五日天头原批:「三年十月二十五日条移后。」按即移于「(绍兴)四年四月十七日」条上。,诏:「客人愿于行在送纳见钱,或用金银筭请钞引者听。仍令提领司措置受纳,限日下给公据或合同递暝前去。令杭州本场候到,日下筭给钞引。」 绍兴元年八月五日,诏以榷货务、都茶场自建炎四年五月十五日至绍兴元年七月三日终,收到茶盐、香钱六百八万九 千余贯,左、右司官吏各转二官。左司员外郎林平之已离任,与减二年磨勘。 二年闰四月四日,左司郎中姚舜明、右司郎中张公济、员外郎胡世将、检正诸公之事仇愈言:「榷货务、都茶场收桩钱七百万贯,各该转一官。舜明等主管本司职事日浅,难以叨冒恩赏,且茶盐司羡固亦何功 乞更不施行。」从之。 九日,诏绍兴府榷货务、都茶场移于建康府置局,限三日结绝讫,起发前去。 二十三日,诏榷货务:「今后如桩收钱及一千万贯,其应干官(官)吏,仍须首尾在职管干、不系去官改役之人,方合推恩转官。」以左司郎中姚舜明等辞赏,咤有是诏。 十二月三十日,诏榷货务依在京日火禁,并依皇城法。 二年四月一日,诏:「吉州榷货务、都茶场监官陈蔼等,到任一季内起到茶、盐等钱三十万贯,职事修举,特与转一官。余官吏并依已降(旨)挥施行。」 五月七日,诏:「今后镇江府、吉州榷货务、都茶场应申奏行移,各以『行在场务某州某府置场务』为名。」以从来 称「行在场务」,无以区别,故有是诏。 八月二十八日,诏榷货务、都茶场许台谏取索及勾唤人吏。 十二月二十三日,诏提辖榷货务兼都茶场见阙官,令黄叔敖具名奏差一次。 四年四月十七日天头原批:「『三年十月二十五日』条,移『四年四月』上。」,诏:「榷货务、都茶场官吏、专副、押号簿使臣、诸色(秪)[祗]应人、提领司、左右司、太府寺、交引库官吏、二省户房专呈新法并本房寔该首尾人,并依去年收支及一千万贯推恩 体例施行,余并更不推恩。愿换支赐者,依绍兴二年四月二十二日权减半指挥支给。转官碍止法人,于元推恩体例内除去『行』字,止令依条回授。三省该转资人,更不支破所转资请给。」以提领榷货务、都茶场申本务场并真州、吉州、镇江府务场一年内共收到茶、盐、香钱一千六百余万贯,乞推赏故么。 五年三月三十日,(认)[诏]于真州别置务场,给卖钞引,只许客人筭请楚州盐钞。其乳香、茶引,不拘路分,并许给卖。既本州岛兴买务场,即镇江府定是入纳不多,可那移官吏前去真州。其镇江府务场,依旧存留看管,不得损坏。 十一月六日,都省言:「行在榷货务状:『契勘吉州榷货务给卖广东盐钞,系客通贩往荆湖南北、处、吉州、南安军及广东本路住卖,依近降绍兴五年十月六日指挥,广东一分盐,依旧官般官卖应付漕计外,二分盐只许在广东本路住卖,不得贩往荆湖南北、江西吉州、南安军。其吉州榷货务,止系给卖(东)[广]东二分盐钞,所管职事不多,兼洪州安抚司即目亦卖上件盐钞,其吉州自不须专治务场。』」诏吉州榷货务、都茶场并罢。 六年八月,诏:「每岁通收钱一千三百万贯,即依已降指挥推赏。」绍兴二十四年,行在、建康、镇江三务场共收二千六十六万七千四百九十一贯二百六文:盐钱一千五百六十六万五千六百一十五贯四百三十文,茶钱二百六十九万四千四贯五百七十七文, 香矾钱一百九万九千一百八贯六百八十五文,杂纳钱一百二十万八千七百六十二贯五百一十四文;绍兴三十二年,回税场共收二千一百五十六万六千九十二贯六百七十一文按:此数字与下文盐钱、茶钱、香矾钱、杂纳钱四者之和有一定出入。:盐钱一千七百九十六万九千一十一贯六百九文,茶钱二百一十二万一千四百七十七贯七百五十八文,香矾钱一百一十九万五千八百五十四贯二百四十六文,杂纳钱二十七万九千四百四十九贯五十八文。至干道六年三月二日,诏:「将三务场收到茶盐、香矾钱各立定岁额钱数,行在八百万贯、建康一千二百万贯、镇江四百万贯。如及额,官吏方得依例推赏;如亏,不及一分,免行责罚。」 十一月二十五日,诏榷货务、都茶场监官通行管干,仍以「监榷货务、都茶场」系衔。 七年闰十月二十四日,诏榷货务拨隶户部。户部尚书章谊札子:「契勘榷货务旧曾申明乞罢提举官,将职事隶属户部。近来朝廷以事任至重,复置提举,见系(宜)[官]总领。缘独员,别无同官商量,窃恐 事。欲望朝廷指挥,依旧隶属户部,同郎官、长贰通行签押,或只乞长、贰通行提举。」故有是诏。 八年六月二十五日,诏:「起发广钞,差枢密院使臣管押,除身分驿券外,每员依本务号簿官,往回每日支食钱五百文省。起发日,从交引库勘会的实程数合支钱,报本务支给。仍每员支起发钱一十五贯文,月给赡家钱一十贯文。出门起支,入门日 住给。止于本务头子市例钱内支给。」 十一年二月三十日,诏:「茶盐(惟)[推]赏,其本务郎官、太府寺及榷货务、都茶场官,自绍兴元年以后到任之人,并计日推赏。」先是,指挥以在岁终合该全赏,及三季已上减半,缘未及三季之人,不预赏典,故有是命。 十四年二月二日,三省言榷货务、都茶场茶盐推赏文字,上咤论及祖宗时茶盐钞法:「边面纳粟、京师请钞,公私皆便,不惟可以实边,又免漕运之劳。朕尝思之,祖宗立法,无有不善者,岂可轻议变易 」 孝宗隆兴元年八月十四日,榷货务、都茶场状:「元管号簿官共一十二员,今欲榷货务、都茶场各于六员内减二员。」从之。 二十三日,诏户部将诸路茶盐司起到钱物令项桩管,非奉朝廷指挥,不得擅行支用。具已收到数目申尚书省。今后遇有合起发钱物,并赴行在榷货务、都茶场送纳。 二年正月二十五日,户部言:「榷货务、都茶场隆兴元年正月四日至隆兴二年正月三日终,一全年收趁到茶盐、乳香等钱增羡。照得检正都司、三省、户房,点检催驱印房、金部、太府寺及交引库,各有转官减年等第支赐。今勘当,欲依所定乞施行。」从之。 干道元年七月二十日,诏建康府榷货务茶场合令工部铸印一面,付礼部给降,候新印到日,将旧印申缴礼部施行。 八月二十八日,宰执进呈榷货务、都茶埸趁办茶盐推赏等第,上曰:「三场务官吏可依旧制,其余该转官减年, 并给公据。所有比换支赐,权行住罢。」 九月二十六日,权户部侍郎曾怀言:「[行]在、建康、镇江府榷货务、都茶场收趁茶盐钱,每遇次年正月四日,一全年照递年所收各行比较,更不通比。如有增羡去处,乞依旧格推赏。或有亏欠,取旨黜责,庶几赏罚公明,可以惩劝。」诏从之。 十一月三日,户部言:「榷货务给卖盐钞,每袋添钱三贯文省,永为成法,日后更不增减。」从之。 五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诏榷货务、都茶场依建炎三年指挥,委都司官提领措置,户部长贰更不兼领。 六年二月三日,吏部[言]:「检准干道三年指挥:『榷货务、都茶场提辖监官、左藏库监官,今后并先差知州,次通判,次第二任知县人。』今看详,乞依干道三年指挥施行。」诏今后依旧通差武臣大使以上第二任亲民资序人,其文、武,依吏部看详到事理施行。 三月一日,权户部侍郎叶行言:「勘会(二)[三]务场每岁所收入纳茶盐等钱,依已降指挥,各行比较,如有增羡,方合理赏。窃虑却将别色应数,乞将三务场收到茶盐、香矾钱各行立定岁额钱:行在八百万贯,建康一千二百万贯,镇江四万贯。如收趁及额,官吏方得推赏;如亏及一分已上,各降一官,吏各从仗一百科断。其降出外路茶盐钞引,候卖到钱赴务场交纳讫,方许理数。」从之。 七年十二月十二日,中书门下省言:「勘会提领军器所及提领犒赏酒库,皆已差置干办公事提领。三务场管茶盐课额 浩大,与军器、酒库所事体一同,乞置干办公事一员。」从之。 九年七月十八日,枢密院言:「马军司合差拨将兵二百人,祇备不测风烛,赴榷货务防护。今欲将上件巘火军兵分行差拨:内殿前司差一百人,马步司各五十人,认定差拨。」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五 务杂录 市易务 市易务 市易务在太平坊,隶都提举司。召人抵当借钱、出息,乘时贸易,以通货豹。监官三员,文、武使臣充。 神宗熙宁三年二月十一日,同管勾秦凤路经略使、机宜文字王韶言:「沿边州郡,惟秦凤一路与西蕃诸国连接,蕃中物货四流而归于我者,岁不知几百千万,而商旅之利尽归民间。欲于本路置市易司,借官钱为本,稍笼商贾之(剎)[利],即一岁之入,亦不下一二千万贯。」诏令将本司见管西川交子差人往彼转易物货,赴沿边置场,与西蕃市易。如合选差官,与王韶同共管勾。及应有经画事件,仰转运司从长相度施行。仍件析以闻。 七月十日,诏陕西转运司详度移市易司于古渭寨利害以闻。先是,王韶召对,言边事,请于古渭寨置市易司,许之。已而,李师中与韶异义,遣内侍押班李若愚与三司判官王克臣同行视,与师中协。上疑不寔,故复下转运司。 熙宁五年三月二十六日,诏:「天下商旅物货到京,多为兼并之家所困,往往消折。至于行铺裨贩,亦为较固取利至多,穷窘失业。宜令在京置市易务,选差监官二员、提举官 一员、勾当公事官一员,召诸色牙人投状,充本务行人。牙人即不得拘系衙喏,非时勾集内行人供自己或借他人产业金银充抵当。五人以上为一保,遇客人贩到物货出卖、不行愿卖入官者,官为勾行牙人与客人两平商量其价,据行人所要物数,先支官钱收买。愿折博官物者亦听。随抵当物力多少,令均分赊请,立一限或两限送纳价钱,半年内出息一分,一年即出息二分,并不得抑勒。若非行人见要物,然寔可收畜变转,委本司官同相度指挥收买,随时价出卖,即不得过收利息。其三司、诸司库务年计物若比在外科买得省公利烦费,亦就务收买。其置务,令三司相其地,以官屋充。其余条约,委三司、本司官申中书详定施行。」 《九朝纪事本末》:赞善大夫、户部判官吕嘉问提举在京市易务,仍赐内藏库钱一百万缗为市易本钱,其余合用文钞及折博物,令三司应副四月。先是,三司起请市易十三条,其一云:「兼并之象,较固取利,有害新法。令市易务觉察,申三司按置以法。」御批:「减去此条,余悉可之。」御史刘孝娉言:「于此见陛下宽仁爱民之至。」王安石曰:「孝娉称颂此事,以为圣政。臣愚窃谓比乃是圣政之阙。」上曰:「若但许法倾之,即兼并自不能为害。」安石曰:「若不敢明立法令,但许法相倾,即是纸铺娉家所为。」陈瓘论曰:「吕嘉问谓于律外别立市易较固一条,神考圣训以为已有律,不须立条。其时刘孝娉称颂圣训曰:『此仁厚爱民之意么。』安石奏曰:『孝娉之计非么,此事正是圣政之阙。陛下不欲行此兼并,所以窥见陛下于权制豪强有所不敢,故内连近习,外惑言事官,使之腾口么。』臣窃谓神考不欲于律外立较固之条,可谓仁厚爱民之意,刘孝娉将顺圣美,不为过么。日录之内,但为显扬嘉问,不以御批为是,不以孝娉为然,于造神考之言曰:『若许法倾之,则兼并不能为害。』又撰对上之言曰:『若不能明立法制,但许法相倾,即是纸铺娉家所为。』纸铺娉家为是百姓,制百姓不得,故止如此,岂有为天下主乃只如娉家纸铺所为,何以为之神主 呜 呼,『许法相倾』之语,谓之不诬可乎 『纸铺娉家』之语,谓之不诋可乎 神考爱民守法,而指为阙政,力主嘉问,遂至于侮薄君父,不亦悖乎 」七月五日,诏以榷货务为市易西务下界,市易务为东务上界。 十七日,镇洮军置市易(市)[务]。《九朝纪事本末》:七月辛卯,诏在京商税务、杂买场、杂买务并隶提举市易务。闰七月,先是,上批付王安石:「闻市易买卖极苛细,市人籍籍怨谤,以为官司侵泪,尽收天下之货,自作经营。可指挥,令只依魏继宗元擘画施行。」于是安石留身白上曰:「陛下所闻,必有事寔。乞宣示。」上曰:「闻榷货卖冰,致民卖雪都不售。」安石曰:「卖冰乃西园苑,非市易务。」上曰:「又闻卖梳朴即梳朴贵,买脂麻即脂麻贵。」安石曰:「若买即致物贵,即诸当尽贵,何故脂麻独贵 」上曰:「或云吕嘉问少年不练事,所置勾当人尽奸猾,嘉问不检察。」安石曰:「嘉问所置勾当人,如沈可道、娉用勤,若不收置务中,即必首为兼并害法。今置之务中,所谓御得其道,狙诈咸作使是么。」上曰:「又闻立赏钱捉人,不来市易司买卖。」安石曰:「此事尤可知其妄。吕嘉问连日或数日辄一至臣处为事,初臣要见施行次第,若有谤如此,臣无容不知。果有此事,则是臣欲以聚敛误陛下。陛下当知臣素行,若臣不如此,即无缘有此事。」上曰:「卿固不如此,但恐所使令未体朝廷意,更须审察。」安石曰:「此事皆有迹,容臣根究勘会,别具闻奏。」十一月丁巳,上谓王安石曰:「市易卖果寔,审有之,即太烦细,令罢之如何 」安石曰:「市易司但以细民上为官司科买所困,下为兼并取息所苦,自投状乞借官钱出息,行仓法供纳官果寔。自立法以来,贩者比旧皆即得见钱,行人比旧官司兼并所费十减八九,官中又得好果寔供应。此皆逐人所供状及案验事寔如此。陛下谓其繁细,有伤国体,臣愚切谓不然。今许官监酒,一升亦卖;许官监商税,一钱亦税,岂非细碎 又不以为非者,习见故么。臣以谓酒、税法如此,不为非义,何则 自三代之法固已如此。《周官》固已似商,然不云须几钱以上乃征之;泉府之法,物货之不售,货之滞于民用者,以其价买之以待买者,亦不言几钱以上乃买。又异有滞者,敛而入于膳府,供王膳,乃取市物之滞者。周公制法如此,不以烦碎为耻者,细大并举,乃为政体。但尊者任其大,卑者务其细,此先王之法,乃天地自然之理。如人一身,视、听、食、息皆在元首,至欲搔痒则须爪甲。小大所在不同,然亦不可阙。如天地生万物,一草之细,亦皆有理。今为政,但当论所立法有害于人物与否,不当以其细而废么。」上笑且曰:「买得果寔,诚比旧极佳,行人亦极便。但行人皆贫弊,宜与除放息钱。」安石曰:「行人比旧已各苏息,可以存活,何须除放息钱 若行人已苏息,比旧侵刻之石,已十去八九,更须除放息钱,即见今商税所取不择贫富,固有至贫乏人尚为税务所困,亦合为之蠲除,彼何独蠲 除今诸司吏禄极有不足,乃令乞觅为生,不乞觅不能自存,乞觅又犯刑法。若除放息钱,何如以所收息钱增此辈录 」明日,进呈内东门及诸殿吏人名数,白上曰:「从来诸司皆取赂于果子行人,今行人岁入市易务息钱几至万缗,欲与此辈增录。」上曰:「诸殿无事,惟内东门司事繁,当与增禄。」安石曰:「如入内内(内)[侍]省吏人,亦当与增禄。盖自修宗室条制,所减货务甚多故么。」云云。又录廛人象府事白上曰:「此周公所为么。」上曰:「周公事未能行者岂少 」安石曰:「固未能行者,若行之而便于公私,不知有何不可 而乃变易以从俗流所见。」十二月乙亥朔,诏罢诸路上供科买。以提举在京市易务言上供荐席黄卢之类六十色,凡百余,州不胜科扰,乞计钱数,从本务召人承揽,以便民么。 熙宁六年正月一日,中书言,欲以市易务上、下界隶都省提举诸司库务。从之。《九朝纪事本末》:商税院、翰林图画院、杂买务、杂卖场、诸宫蹑真仪法从南郊太庙家事府司检详等库、都亭、怀远驿、三粮料院、内军器五库隶都大提举诸司库务。上批:「内军器五库官物,储积多在宫禁及收内降物,兼自有提举提点官,可不隶提举诸司。(条)[余]从之。」辛亥,枢密使文彦博言:「臣近言市易司遣官监卖果寔,有损国体,敛民怨,乞寝罢。至今涉旬,未闻施行。凡衣冠之家,罔利于市,搢绅清议,尚所不容,岂有堂堂大国皇皇求利,而不为物议所非者乎 」王安石白上曰:「陛下近岁放百姓贷粮至二百万,支十斗全粮给军,一岁增费亦计数十万缗,以至添选人俸,增吏禄,给押纲使臣,所费又亦百万缗。天下愚智,孰不以此知陛下不殖货利,岂有所费如此 而乃于果寔收数千缗息以规利者,直以细民么困于官中须索,又为兼并所苦,故为立法耳。」彦博所言,遂寝不报。二月丙子,龙图阁直学士、给事中张焘提举在京诸司库务。 十二月二十七日,诏市易司市利钱粮留支用外,十万贯并送抵当所出息,准备支充吏禄。其抵当所,令都提举市易统辖,罢勾当曹官一员,却置勾当公事二员,专切检估。《九朝纪事本末》:熙宁七年正月癸亥,遣三司勾当公事李杞相度成都府置市易务利害。先已遣蒲宗闵、沈逵,令复遣杞。其后,上与辅臣论及市易,冯京曰:「曩时西川榷买物,致王小波之乱,故颇以市易为言。臣检《寔录》,寔有此说。」王安石曰:「王小 波自以饥民众,不为官司所恤,遂相聚为盗。而史臣乃归咎般取蜀物上供多而致,然不知般取孟氏库府物以上供,于饥民有何利害 」上曰:「李杞行未 」安石曰:「未么。然愿陛下勿疑,臣保市易必不能致蜀人为变么。」三月,先是,去年八月详定行户利害所言:「乞约诸行利入厚薄,纳免行钱,以禄吏与免行户祗应。自今禁中买卖,并下杂买务,仍置市司,估市物之低昂。凡内外官司欲占物价,则取办焉。」皆从之。上曰:「此固便于民,然须严立防禁,毋使觉察堕废。如天下百姓纳曲钱,异时盐酒既榷,其钱不能免么。」至是,上问安石:「纲免行钱如何 或云提汤瓶人亦令出钱,有之乎 」安石曰:「若有之,必经中书指挥。中书寔无此文字。」冯京曰:「闻后来如此细碎事都罢矣。」安石曰:「冯京同签书中书文字,皆所亲见,如何却言『闻不知先来如何细碎收钱,后来如何都罢』 若据臣所见,即从初措置如此,非后来方不收细碎事。不知冯京何所凭据,有此奏对。且言提汤瓶亦令出钱,必有人。陛下何故不宣示,付所司考寔。陛下治身以尧、舜,寔无所愧。臣诚无复可以论陈,至于难任人、疾谗说,即与尧、舜寔异。如市易司,非嘉问孰敢守法,不避左右近习 非臣孰敢为吕嘉问辩明,以忤近习 且市易事,臣一一亲经理其事,亦颇为劳费精神,正以不欲背负所学,为天下立法故么。若每每忤圣意,而又召致近习谗毁,乃作扰害百姓之事,不知臣欲以此何为 以为名,则不善;以为利,则无获。陛下试察臣所以区区为此者何意 」上曰:「何故士大夫言不便者甚众 」安石曰:「士大夫或不快朝廷政事,或与近习相为表里。今大小之臣,与近习相表里者极多,陛下不察耳。自古未有令近习如此而能兴治功者。」初,吕嘉问以户部判官提举市易务,挟王安石势,陵慢三司使薜向,且数言向沮害市易事。及曾布代向为三司使,素知嘉问骄恣,怀不能平,又闻上数以市易苛细诘责中书,意欲有所更张,未得间么。是月丁巳,上坼降手札赐布曰:「市易务近日收买货物,有违朝廷元初立法本意,可详具奏。」布先受命察访河北,辟魏继宗同监市易务。嘉问自初建议嘉:原作「喜」;建:原脱,均据《长编》卷二五一改、补。,以至其后增损措置,莫不与闻。布遂携继宗见安石,具言曲折,曰:「布翌日当对,欲悉以此白上。」安石诺之。辛酉,布对崇政殿,具奏所闻。上览之,矍然喜见于色色:原作「见」,据《长编》卷二五一改。,问布曰:「王安石知否 」又问:安石以为如何安:原作「王」,据《长编》卷二五一改。 」布皆对以寔,且言事未经覆案,未见虚寔。上曰:「朕么已闻之,虽未经覆案,思过半矣。」布始得对,方待次,安石先奏事,上谓安石曰:「曾布言市易不便,知否 」安石曰:「知之。」上曰:「布言如何 」安石曰:「布今上殿,必自言。」遂留身白上市易事:「臣每日考察,恐不致如言者,陛下但无仓卒,容臣推究,陛下覆验,更功曲直,布与嘉问不相足。」布所言既送中书,是坼,上批问安石:「恐嘉问寔欺罔,非布 私忿移怒。」安石具奏,明其不然。于是有诏,令布与吕惠卿同根究市易务不便事惠:原作「嘉」,据《长编》卷二五一改。。安石意主嘉问,而不以布言为是,故使惠卿居其间么。乙丑,曾布既受诏,同吕惠卿根究市易务事,或为言中书每以不便事诘嘉问,嘉问未尝不巧为蔽欺。至于案牍,往往藏匿改易。布又闻嘉问已呼胥吏将案牍还私家隐藏更改,遂奏乞出暝,以厚赏募告者。明日,上批:「依奏,付三司施行。」布即暝嘉问所居。又明日,惠卿至三司,召魏继宗及行人问状,无复有异辞者。惠卿退,以继宗还官舍,诘布所以辟魏继宗为指使缘由,再三诱胁继宗令诬布,以增功所言。继宗不从,反具以告布。惠卿又遣温卿密造王安石,言张暝事,且曰行人辞如一,不可不急治继宗。若继宗对语小差,则事必可变。而嘉问诉于安石尤切,安石欲坼收张暝,左右白以有御宝批,乃止。是日日:原作「以」,据《长编》卷二五一改。,惠卿以急速公事求独对,布亦具继宗所告曲(拆)[折]以闻,并言惠卿所见不同,不可共事,乞别选官根究。未报,而中书建白:「三司承内降,当申中书覆奏取旨。擅出暝,欲案治。」诏官吏特释罪。其元批「依奏」指挥更不施行,暝仍缴纳中书。布论三司请奏,御批例不覆奏。且三三常申,知中书虑无罪,可放。寻有诏如布请,惠卿等侧目矣。熙宁七年四月五日,诏:「自今诸国进奉人到阙,更不差市易务上界官主买卖。」《九朝纪事本末》:四月己巳,翰林学士吕惠卿言:「奉诏,与曾布同根究市易事。勾集行人照证,而有臣未到已前布所取状。臣恐当再行审覆。乞下开封府,暂追付臣处供析,即更不系禁。」中书欲依惠卿所乞施行。上批:「可令布、惠卿一处取问,所贵不致互有辞说。」三司既收暝放罪,上复以手札赐布,令求对。布即具陈行人所诉,并疏惠卿奸欺以闻。及是布对,上慰谕么之,咤曰:「惠卿诚不可更共事。」而又陈薜向编管无罪牙人事。上惕然咨嗟曰:「此事朕与有罪,当时失于详究,便令依奏。今已无及,唯当速释之耳。」布言:「编管人情轻,一期即放逐便,其人皆已放还矣。」时上意犹必欲按治,而王安石卒不肯舍惠卿用他官。惠卿奏请审覆,盖谋独变事么。上疑焉,故仍以付两人。己卯,详定行户利害所言:「自今凡有体问行户所状,乞降本所,以凭具析申奏。」从之。上初以布言为足,已而中变,从惠卿请,送魏继宗于开封府知在。布又言:「臣自立朝以来,每闻德音,未尝不欲以王道治天下。今市易之为虐,固已凛凛乎间枯阡陌之事矣已:原作「以」;间:原作「问」;阡:原作「除」,均据《长编》卷二五二改。。近日嘉问奏称熙宁六年收息八十余万,贴黄云:『近差官往湖南贩茶、陕西贩盐、两浙贩纱,皆未敢计息。』臣以谓如此政事,书之简牍,不独唐虞三代所无,历蹑秦汉以来衰乱之世,恐未之有么。」上笑而颔之,谓布曰:「惠卿不免共事,不可与之喧争于朝 廷,蹑听为失体。」退与惠卿召行人于东府,再诘其所陈,如前不变。而王安石恳求去位,引惠卿执政,上既许之。乙酉,布复与惠卿会,惠卿颇有得色,诟骂行人及胥吏,以语侵布,布不敢较么。丙戌,礼部侍郎、平章事王安石罢知江宁府、蹑文殿大学士,吏部侍郎、知大名府韩绛依前官平章事、监修国史,吕惠卿为参知政事。安石为政凡六年。会么旱,百姓流离,上忧见颜色,每辅臣进对,嗟叹恳恻,益疑新法不便便:原作「从」,据《长编》卷二五二改。,欲罢之。安石不悦,屡求去,上不许,而吕惠卿又使其党日诣匦函假名投书,乞留安石坚守新法,安石坚求去,余见王安石迹下。壬辰,中书奏事已,上论及免行利害,且曰:「今日之法,但当使百姓出钱轻如往日,便是良法。至如减定公使钱,人犹以为言者,此寔除去衙前陪费深弊。且天下贡奉之物,所以奉一人者,朕悉已罢去。人臣亦当体朕此意,以爱惜百姓为心。」冯京曰:「朝廷立法,本意出于爱民,然措置之间,或有未尽。陛下但当辟广聪明,尽天下之议,便者行之,不便者不吭改作,天下受赐矣。」五月辛酉,中书户房比对市易务事,及曾布根究市易违法事。诏章惇、曾孝宽就军器监置司根究以闻。吕惠卿又于户房会计治平、熙宁豹赋收支之数,与布所陈不同。上令布分析所以不同咤依具奏。后八日,布对于延和殿,言户房所以不同之故,上以布言为然。布咤言:「市易已置狱,朝夕窜黜,自尔必无繇复望清光。」上曰:「卿为三司案所部违法,有何罪 」布曰:「陛下以为无罪,不知中书之意如何 况臣尝自言与章惇有隙,今乃以惇治狱,其意可见。」上曰:「有曾孝宽在,事既付狱,未必不直。」布曰:「臣与惠卿争论职事,今惠卿已秉政,势倾中外,虽使臣为狱官,亦未必敢以臣为直、以惠卿为曲。然臣为翰林学士、三司使,地亲职重莫如臣,所陈之事,皎如日月。然而不得伸于朝廷,孤远之士,何以望于陛下 都邑之下,人情恟恟,怨嗟沸腾,达于圣听,然而不得申于朝廷。海隅苍生,何所望于陛下 臣得罪窜谪,何所敢辞 至于去就,亦不系于朝廷轻重,但恐中外之士以臣为戒,自此议论无敢与执政不同者尔。」上慰劳之曰:「卿不须如此。」自尔不复请对,后八十余日乃贬。七月乙卯,诏广州市舶司依旧存留,更不并归市易务。八月丙寅朔,上批:「提举市易司奏市易二年收息钱九十六万余缗,累年朝旨已支九十五万缗,可契勘何月日指挥,支往何处 」讫无行遣,朱史削去,以为支拨息钱不合书,新本亦削去。今复存之,此亦可见市易司为欺么。壬午,翰林学士、行起居舍人、权三司使曾布落职,以本官知饶州;都提举市易司、国子博士吕嘉问知常州。军器监狱具布坐不觉察吏人教令行户添词理,不应奏而奏,公罪杖八十;嘉问亦坐不觉察杂买务多纳月息钱,公罪杖六十。而中书又言:「布所陈 治平豹赋有内藏库钱九十六万缗平:原作「中」,据《长编》卷二五五改。,当于收数内豁出。布乃于支数除之。(令)[今]御史台推直官蹇周辅劾布所陈劾:原作「合」,据《长编》卷二五五改。,意欲明朝廷支费多于前日,致豹用阙乏,收入之数不足为出,当『奏事,诈不寔』,徒二年。」而有是命。魏继宗仍追官勒停。初,市易之建,布寔同之,既而揣上意疑市易有弊,遂急治嘉问。会惠卿与布有隙,乘此挤布。而议者亦不直布云。周辅,双流人么。 九月十七日,都提举在京市易司乞罢本司提举官,岁终比较推恩。其监官,自从旧赏格。从之。 十八日,诏新知常州国子博士吕嘉问监市易务上界;职方员外郎刘佐、西头供奉官吴直卿并迁一官;勾当公事、项城县尉刘迥为奉礼郎,各减磨勘三年。余官吏循资赐钱有差。以三司驱磨市易上界课利,比六年增十余万缗。 十月十九日,河北西路转运司言:「连岁灾歉,乞赐钱资助经费。」诏赐发运司支市易务收管钱二十万缗。 八年四月三日天头原批:「八年四月三日条移后。」按即移于「四月二十三日」条上。,诏熙河路市易隶经略司。从知熙州高遵裕等请么。《九朝纪事本末》:十二月乙亥,虞部员外郎、新知常州吕嘉问提举河北籴便粮草,复理提点刑狱资序。以检正中书户房公事张谔讼嘉问不应黜降故么。初,王安石既有江宁之命,谔与嘉问持安石而泣,安石劳之曰:「已荐吕惠卿矣。」两人收泪谢安石。「收泪谢安石」,此据魏泰《东轩录》。 熙宁八年二月,诏秦州、永兴军、凤翔府、润州、越州、真州、大(明)[名]府、安肃军、瀛州、沧州、定州、真定府并置市易司。《九朝纪事本末》:二月癸酉,蹑文殿大学士、吏部尚书、知江(江)宁府王安石依前官平章事、昭文餐大学士。三月戊午,上问王安石外事,安石具道虽胜往时,然监司未尽称职。上曰:「人才止如此。」安石曰:「人才诚是少,然亦多蹑望,不尽力。缘尽力则犯众,众怨则伤以法,而朝廷或不能察,不能察则反得罪,不如咤循偷惰之,可自安。外官固未论,如吕嘉问,内则犯近习贵戚,外则与三司、开封日夕办事,以守职事行法,至于置狱推究,奸罔具得。而嘉问乃以不觉察杂买务剩收人情愿纳息钱二贯降小处知州,若剩收息钱可罪,监官宜不免;监官以去官 获免,则嘉问是咤罪人以致罪,如何更有罪可科 且自来提辖场务、诸省寺之属,何曾有坐辖下场务不觉察杖罪降差遣者 天下皆见尽力为朝廷守法立事如嘉问苟不容,则孰肯尽力 莫不为咤循偷惰之行。」上曰:「嘉问已与复差遣。」安石曰:「李直躬之徒作转运,却令嘉问提举便籴,此岂官人之宜 」上曰:「与移一路转运。」安石曰:「陛下必欲修市易法,则须却令嘉问领市易。」上曰:「恐吴安持忌其来,又复失吴安持心。」安石曰:「臣以女嫁安持,固当为其审处。今市易事重,须嘉问与协力乃可济,不然他时有一阙失,必更上烦圣虑。」又荐嘉问及张安国可为宰属。上皆以为可。闰四月,上尝与岐王颢、嘉王頵击球戏,赌玉带,頵曰:「臣若胜,不用玉带,只乞罢青苒、市易。」上不悦。十月,都提举市易司言:「袁州和买紬绢,旧以盐准折。(令)[今]乞依诸路例,每疋给钱若干,从本司遣官,据今支盐数,以末盐钞赴州出卖。」从之。辛亥,复置杂买场。初,三司请废杂卖场,中书户房以为不便,下三司,而三司议与前异,乃复置。诏三司官上簿诏:原作「场」,据《长编》卷二六九改。。熙宁九年正月二十二日,中书门下言:「都提举市易司申,杭州市易务今年课息比较,立定酬奖:第一等,同提举官逊迪转一官,赐钱百千;第二等,兼提举权转运使王庭老减二年(勘)[磨]勘,勾当公事曹彦候及三考日循一资;第三等已下官吏,依在京市易务次第支赏。」从之。二十四日,三司言:「市易务上、下界监官同共相度,欲将上界并入下界,其官物买卖,并从一人出入。令监门官员各管本界门历,委(委)得各无相妨。」从之。 四月二十二日天头原批:「『八年四月三日』条移『四月二十二日』上。」,体量成都府等茶场利害刘日左言:「询究商贾及牙店人么来通贩射利本末,自来陕西客人兴贩解盐入川,却买川茶于陕西州军货卖,往还获利最厚。今欲依客例,逐年以盐十万席、茶六万驮为额,约用本钱二百一万贯足,比商贾取利,皆酌中之数。更不许客人兴贩入川、陕路。」从之。仍以日左提举成都府利州秦凤熙河等路茶场公事,兼熙河路市易司。《九朝纪事本末》:四月甲申,金部员外郎检正中书户房公事吕嘉问、兼提举市易司王安石言:「近京师大姓多止开质库,市易摧,兼并之效似可见摧:原作「榷」,据《长编》卷二六二改。,方当更修法制,驱之使就平理。」上曰:「均无贫固善,但此事难尔。」安石曰:「秦能兼六国,然不能制兼并制:原作「兼」,据《长编》卷二六二改。,反为寡妇清筑台。盖自秦以来,未尝有摧制兼并之术,以至今日。臣以为苟能摧制 兼并「摧」后原有一「能」字,据《长编》卷二六二删。,理豹则合与须与,不患无豹。臣尝论廪饩当称事,政为此么。」后数日,吴安持辞市易,上不许。安石曰:「臣与嘉问亲厚,非有它,但与议市易而已。然其被诬,臣以亲厚之故,已难为之辩明。况臣女婿,恐有事,愈难为言为:原脱,据《长编》卷二六二补。。乞别选人。」上固不许。丁亥,都提举市易司贾昌衡等言:「金宝非衣食所资,但当禁其侈僣。若有縻坏,旧法致之以死,则论罪太重,购以厚赏,则为禁太密。今新 止坐以销金为饰者,旧法已删改,其縻坏金银,盖已无禁,然民尚循前法,未敢通用。已令本司造金银出卖令:原作「今」,据《长编》卷二六二改。。」上批:「市易务箔金宜罢出卖;已成者,听于后苑作折银。」五月,都提举市易司言:「本司统辖抵当官钱,然检校库自隶开封府,若本库留滞差失,无缘检举。乞拨属本司统辖。」从之。 八月十九日,诏三司驱磨(在)市易务上界去年八月至今年七月终本息增收数目,保明以闻。三司言:「市易务上界等处,收到息钱、市利钱共一百三十三万二千二百二十九贯三十九文,合该酬奖。」诏提举官吕嘉问、吴安持并各转一官,升一任,支赐钱三百千,嘉问仍更减一年磨勘。余监官以下,并等第推恩。仍自今二年一次比较酬奖。《九朝纪事本末》:十月,王安石罢相,吴充代之。 十一月十三日,诏三司:「诸路卖铜、铀、锡钱,相度兑发地远者变易物货,并于市易务下界封桩。」 十二月一日,诏:「自今在京市易务上界官吏,依例每年比较酬奖。提举官,即依旧二年一次取旨。仍麻、 、竹篾之类,自今更不计置收市。」《九朝纪事本末》:熙宁十年十一月甲寅,诏都提举市易司上界本钱以七百万为定额,如不足,以岁所收息补满。其先借内藏库钱,以息钱二十万还之。是岁,司马光以书与吴充,请罢青苒、免役、保甲市易之息。详见《论青苒法》下。 十年十二月十八日,诏榷场以「市易司」为名,余令立法以闻。 元丰元年闰正月一日,中书言言:原作「舍人」,据《长编》卷二八七改。:「在京举差选人处,并令举京朝官或使人,见任选人听满任。唯市易上界监官官:原脱,据《长编》卷二八七补。、 检估官,虽进纳选人,听差。」从之。仍候见任人满日施行。 十二月十四日,诏在京市易务上界干当公事、秘书丞瑜等减磨勘一年;三班借职李渐三年;大理寺丞郭规转一官,减磨勘一年;杭州蹑察支使董经换东头供奉官,各赐钱有差。《九朝纪事本末》:元丰二年正月己卯,诏:「市易旧法,听人赊钱,以田宅或金银为抵当;无抵当者,三人相保,则给之,皆出息十分之二。过期不输,息外每月更罚钱百分之二;贫人及无赖子弟,多取官货,不能偿积息,罚愈滋;囚系督责,徒存虚数,寔不可得。」于是都提举市易王居卿建议,以田宅金银抵当者,减其息;无抵当,徒相保者,不复给。自元丰二年正月一日以前,本息之外,所负罚钱悉蠲之,凡数十万缗。负本息者,延期半年。众议颇以为惬。 二月二十九日,经制熙河路边防豹用司言:「凤翔府增置市易务,与秦凤等五市易务相为表里,三州一军移用变易。四市易务各增监官一员,兼领市籴,可减罢本司准备差使四人。」从之。 十二月八日,诏:「自今申请豹利与市易相干者,先下都提举市易司相度。」 二十四日,在京市易务官吏转官、减磨勘年、赐缗钱有差。以三司言,市易务去年八月至今年七月,收息钱、市利钱总百三十三万余缗么。 元丰三年四月三日,户房检正官吴雍、王震上都提举市易司 。 五月二十一日,御史何正臣言:「近日举官,鲜以寒士为意,利禄所厚,多在贵游之家,而市易为甚。望诏中书取索在京应举差或权差已到未上官望:原作「诰」,据《长编》卷三○四改。,有无本族、外姻在朝食禄,取旨去留,以示公议。」诏札与都提举市易王居卿,仍令中书立法。 六月十八日,诏同文餐置司驱磨市易务钱 物。以同修起居注舒亶领其事。《九朝纪事本末》:元丰四年五月一日,诏内外市易务,民户见欠房业等抵当,并结保赊请钱物、息罚钱,并等第除放。其本钱,分三季输纳。息钱并出限罚钱,分为三分三分:原脱「分」字,据《长编》卷三一二补。,等第除放。第一季本钱纳足者,息罚钱并放;第二季,放二分;第三季,放一分。出限尚欠,即估卖抵当,及监勒保人填纳。所催钱物,在京于市易务下界,在外提举司封桩。五年正月辛亥,都提举市易司贾青言:「市易既革去结保赊请之弊,专以平准物价,及金银之类抵当抵:原脱,据《长编》卷三二二补。,诚为良法。乞推抵当法行之畿县。」从之。六年十一月丁巳巳:原作「酉」,据《长编》卷三四一改。,开封府言:「据司录司、抵当免行所言,熙宁十年始立年额,其赏罚条约,依三万缗以上场务法。自元丰元年至五年,并增,当立新额。」户部详度,欲酌中用元丰二年三万九千七百缗为新额。从之。元丰七年四月十二日,户部乞改市易下界依旧为榷货务,其上界为市易务。从之。 元丰八年四月八日,诏在京并京西及泗州所置物货等场并罢。在京委监察御史黄降、驾部员外郎贾种民,京西令本路转运副使沈希颜,泗州令权发遣江淮等路发运副使路昌衡点磨物数,令当职官吏交割桩管,措置结绝以闻。《九朝纪事本末》:四年「辛未,中书省言:今年正月九日赦书:『内外人户见欠市易钱物,并仰所属勘会元赊请本息等钱,并已纳、见欠数目,条具闻奏。其息钱,当议减放。』在京至今未见有司依赦以闻。」诏监察御史刘拯、兵部员外郎杜常、太府少卿宋彭年赴御史台置局,点磨所欠息钱。大姓户放七分,小姓户全放外,合给数目,关所属依条催纳。仍晓谕人户,并具无欺弊闻奏,限一月。 七月二日,诏诸寨镇市易抵当并罢,仍立法。 八月八日,诏:「诸路州军抵当取息至薄,民间缓急赖之,可以存留。其中市易余并罢中市易余:《长编》卷三五九作「州县市易及余处抵当」,当是。。如抑勒,依给纳常平钱物法。」从户部请么。《九朝纪事本末》:八月己巳,户部状:「勘当诸路自去年推行市易、抵当至今行:原作「易」,据《长编》卷三五九改。,一年有余,逐旋申明条画颁行。访闻诸路商贾少愿中卖物货入官,本处官吏或不晓法意,未免拘拦障固。本部虽屡行约束,尚恐未能止绝。岁课未集,已有侵扰之患,兼勘会镇寨市易、抵当已准 旨更不兴置勘会:原作「会勘」,据《长编》卷三五九乙。。今相度,除诸路 州军抵当收息至薄以济民间缓急可存留外,其州县市易及余处抵当,一切皆可省罢。」从之。仍诏:「抵当如敢抑勒,依给纳常平钱物法。抵当元不罢,但罢市易而已。」十一月戊申一:原作「二」,据《长编》卷三六一改。,兵部员外郎叶祖洽奏:「市易之逋,一旦官中以法督促促:原作「从」,据《长编》卷三六一改。,近虽有宽期会减分数之诏诏:原作「惠」,据《长编》卷三六一改。,然民力已弊,必无从出。愿 有司检察,如委无可纳,特议蠲放。」诏大姓户见欠市易三分息钱,并特与除放;其人户本钱,仰所属依详前后指挥催纳。元佑元年正月辛丑,朝散大夫、光禄卿吕嘉问知淮阳军。以监察御史娉升言:「市易之法初行,嘉问寔领其事,罔上坏法,失陷甚多。」故有是命。闰二月甲辰,诏户部:「应诸户人户见欠市易钱,并特与除放。」己酉,诏市易务:「见计置下准备外国人使收买之物约五万余贯,令止据见在数目供卖,候结绝,罢行计置,令行人依旧例供应。所有元丰四年二月二十四日『西驿买卖袛应,令市易管认出卖』朝旨,更不施行。丙辰,诏:「应内外见监理市易官钱,在京委太府寺,开封府界令提点司,诸路令转运司,各限一月,取索逐户元请官本点勘,特许以纳过息罚钱充折。如已纳及官本,即便与放免。并坊场净利,亦依此,许以纳过罚钱折填净利。已上通折外,尚欠官本钱并净利,而家业荡尽及无抵保,或正身并保人孤贫者,权(往)[住]催理。及今日已前,积欠免役钱,与减放一半,余分限三年,随夏税带纳。所有今月四日勘会欠负指挥更不施行。」七月壬午,右司谏苏辙言:「臣顷曾上言,乞将市易欠数人户通计所纳息罚钱数,如已纳及所请官本数目,即与除放。蒙圣恩,依此施行,德泽滂霈,所及甚广。然臣访闻京师欠户贫乏之家,从初多作诡名请新还旧,以此无缘通计息罚。故除放之恩,多止上户。臣近日再行体问,据通直郎监在京市易务宋肇为臣言:若截日欠二百贯以下人户一例除放,则所放人户至多,事亦均一。仍具本务一京节目及利害文字,请臣论奏。臣详究其说,窃以市易本钱,前后诸处拨到共一千二百二十六万余贯,中间拨还内藏库等处共计五百三十余万贯,朝廷支使过共计三百八十四万余贯,即今诸场务见在,共计三百五十三万余贯。将此三项已支、见在计算,已是还足本钱。则今来人户所欠,皆出于利息。若将见欠二百贯以下人户除放,所放钱数不多。伏乞圣慈较其利害,断自圣意,特与除放。或咤将来明堂赦书行下,或更溥行诸路,则细民荷戴恩德,沦入骨髓,社稷之利,不可胜计!然臣窃见太府寺今岁终较课,以本、利息及一分以上,具官员等第保明闻奏。自来市易官咤此酬奖转官,及请赏钱,所得无数。今来既见市易已支见在之数,仅能还足本钱,则以本理息,皆是欺罔。从前官吏转官请赏,皆当追夺官爵及所赏钱物。亦乞朝廷根究前后缘市易转官 请赏之人,依理施行。内有吕嘉问系创行市易,害民最深,虽已经降责,尚窃有民社,未允公议,更乞重行窜谪,以谢天下。所有宋肇札子三道,辙备录进呈如左。」明堂赦书:「应内外欠市易钱人户,见欠二百贯以下,并特与除放。」盖从辙所请么。二年四月丁未,李常奏议更详之。癸未,户部言:「乞罢市易所置卖场。」从之。 十一月四日,诏户部:「自置市易以来,应官吏以收息赏转官、减年磨勘、升任、循资之类,已、未收使,具职位姓名以闻。」以右司谏王觌言「缘市易冒赏人,独吕嘉问降知淮阳军,而其余未追夺」故么。《九朝纪事本末》:元佑二年四月丁未,户部尚书李常言:「臣愚夙坼思,今日人情犹 ,穷若尚困,唯有市易一事。臣质之簿书,考见详寔,自蒙恩赉除放二百贯文以来,消减亦不少矣。昔称三万户者,今存四十余保矣;昔称百余万缗者,今纔二十九万余贯矣。蠲除者既见不少,理索者独为不幸。蒙蠲除者,宽释自如;方理索者,禁锢困苦。此穷困之情,有所未舒。而臣愚切虑和气咤以未浃么。臣待罪户部,典领邦计,凡一钱之金,一尺之帛,莫不为朝廷爱惜。今不顾万死,冀以蠲放为事者,诚以上累圣政、下挠至和。伏望圣慈决之不疑,出于独断。兼先祥除已么,社祭在近,若于此时特下诏令,尤为宜当。而比诸崇异方之教以祈福祥,相万万么。」 二年五月六日,诏:「应官员缘市易增羡酬奖,唯身亡致仕及得减一年以上磨勘人,并免;其转官、升任、减年磨勘、循资者,并各追一半;循一资、升一任,以磨勘年数比类减之。选人俟改官后,展其循资;已改官并减年磨勘不成一资者,并以磨勘年限对展。内吕嘉问追三官,展四年磨勘;吴安持追两官;贾昌衡追一官。」《九朝纪事本末》:三年二月己亥,诏罢变卖市易司元丰库物。从三省请么。 绍圣三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诏户部、太府寺同详熙宁立法意,复置市易务,许用见钱交易,收息不过二分,不许赊请。监官惟立任满赏法,即不得计息理。其余应杂物并不许 辄有措置。限十日条画以闻。从三省请么。 元符元年十月十三日,户部侍郎虞策言:「先朝立市易法,本意甚美。其本务官吏敢有违戾者,乞从户部奏劾,及御史台觉察弹奏。」从之。 三年五月十七日,征宗已即位,未改元。太府少卿贾种民勘会:「旧户部与太府寺各置市易案,与市易务各相照。准今年三月二十五日敕,依元丰七年五月二十六日朝旨,将户部右曹太府寺市易案并改为平准案。今来务名市易,合依案名改为平准,使四方晓知朝廷止欲平物价,抑兼并,来商贾,便百姓,仰副神考改定案名之意。」从之。 崇宁二年三月二十四日,命官提举诸州市易务兼抵当库,置监官一员,大州增一员。 四月十九日,诏诸路、州及万户县,并置监市易务兼抵当库官。大州二员,余州及县一员,专行其事。所差官,(太)[大]州大使臣一员、文臣一员,承务郎以上。 六月十八日,诏:「府界诸县,除万户及虽非万户而路居要紧去处,市易、抵当已自许官置局外,其不及万户处,非充要及诸镇有监官却系商贩要会处,依元丰条例,并置市易、抵当,就委监当官兼领。」 十二月七日,提举河北西路常平吴亮奏:「窃见天下州县推行市易之法,而市易之官皆授于吏部。法行之初,要在择官。欲乞令诸路提举官量能干之才与风力稍弱者,得具闻奏,繁简对移,庶使各称其职。」从之。 大蹑四年十二月三日,诏:「熙、丰市易之法,本与公私贸 迁有无,买贱卖贵,以阜商贾,非取利于官。近年市易官司专截买客人过税之货,及不许计贵贱一例取息,与民争利,非朝廷立法之意。令户部检会元丰条,下诸路监司,常切诫市易官吏,如敢违犯,许客人径诣所属陈诉推治。即不得将客人一例拘留,有妨商贩。」 政和六年二月二十二日,中书言:「平货务前后累年里外官吏宣力有劳,理宜推恩。」诏各转一官。于是提举陕西平货张仲英等凡十五人咸迁秩焉。 钦宗靖康元年六月二十九[日],诏令诸路转运、常平司同共相度州县市易务可以存废去处,限十日以闻。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五 务杂录 供庖务 供庖务 供庖务,在敦化坊,掌受牛羊司羊畜刲宰,以给中外庖爨之用。旧名宰杀务,大中祥符四年二月,诏改今名。监官二人,以三班充;宰手九十七人。 真宗大中祥符四年十二月,诏宰杀务选差使臣二人立界勾当,不属牛羊司。每日据数拨与牛羊,先团估斤重,监视宰杀,据寔秤肉数,给凭由收破。使臣除食直骨血钱外,增给羊粪钱百四十。二年一替,如年满无公私罪犯,与家便差遣。 天禧元年四月,提举诸司库务夏守赟言供庖务状:「每排顿造食羊,新城内即大务供应,新城外即就彼供杀。其供过数及使不尽物,系收管钱官只凭御厨、手分、宰手写白札子开说,并无使臣押书。切虑隐落,乞今后令勾当使臣躬亲点检,据数宰杀外,有供使不尽者,出给凭 由二道,签押寔封,各付御厨、手分、宰手点对照证,免兹弊幸。又每圣节,本务预期杀上好羊约三千余口,壁牙数少,多在地用箔堆放。若遇雨雪损污官物,或供用不尽,难以转供。乞今(复)[后]将至圣节,御厨预行计的寔合使斤数,报务宰杀,一并送纳。又亲王宫宅、御厨、礼宾院每日食羊,并本处官员书历放数,内会灵蹑只凭手分白札子取拨,乞今后令本管官员置历,赴务供纳,及乞勒手分攒写文状,赴御厨勘会入帐点对,月终别出凭由开破。应诸宫造食羊,并是凭诸宫放数品配,除正色额外,以次者品配讫,宰手为赍赴逐处。内有嫌肉下者,不问日下,只凭局分并宰手送省勘断,却旋发好羊送纳,以致宰手典质陪填。乞今后似此退嫌者,勾取元定羊赴省看验,如是品配依得条例,亦乞区断戒励;若不依例,乞罪品配节级;若只羊瘦,即罪养羊手分。又每日差节级、曹司、秤子驱羊赴御厨宰杀供应,多是拣肥羊杀外,退次瘦者,本厨只是手分写白贴子,旋放数与本务。节级宰杀供应,虽有监秤人员,自来只管秤斤两,失陷官物,无以点检。伏见御厨有监后门使臣二人,常轮一人直宿。欲乞今后应赴厨杀羊,就差点检品配监杀,与牛羊司人员同秤交付御厨。今后应杀羊数,并具官员专副、手分押书札子,候供应毕,亦具数目及供使不尽名件、系宰手某人管系文字二道,令监秤使臣点检,各 赴御厨,与本务节级赍归,照证入历。若有违者,许知次第人经所在官司陈告,勘鞠不虚,重行严断。又每年差宰手随三番接伴契丹使,离京之日,人请盘缠钱一千、皁衲棉披袄一,缘路日请驿券食钱四十。盖都亭驿内亦得皁衲棉披袄一、绢 一,日得盖餬二分。了日,每人钱五百。其陈桥、长垣等处祗应者,直候二番使过,方始驱唱供使不尽羊赴务;其供使不尽头、肚圈、脂白、肠,合纳官,各不送纳,乃是元不曾请例物,盘缠,又无驿券元给凭由,只言供使却肉,不言骨血收钱入官。今后乞依三番例支赐。」并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五 务杂录 茶汤步磨务 茶汤步磨务 【宋会要】 内茶汤步磨务,在崇庆坊,景佑三年置。掌硙末茶汤,供翰林司。以北排岸官兼领。后废罢。 食货 ~ ~ 务目次按:此为编者罗列务目录子目,内容均见于本卷\食货五五\。但其编着顺 务目次按:此为编者罗列务目录子目,内容均见于本卷(食货五五)。但其编着顺序并非本目所列顺序,而是务目录子目与「务杂录」下诸门混杂。 一左右厩店宅务二杂买务三榷货务四市易务五务杂录水磨冰井竹木煎胶铸金写车营致远折搏窑供庖内茶汤步磨(本卷王小红点校,郭声波初审。)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六 金户部度支 金部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六 金户部度支 金部 【宋会要】 《两朝国史志》:金部天头原批:「与《职官》重。」,判司事一人,以无职事朝官充。凡库藏出纳之节,金宝豹货之用,皆归于三司,而权衡度量之制,主于太府寺,本司无所掌。令史二人。元丰官制行, 郎中、员外郎始实行本司事。 神宗《正史 职官志》:金部,凡造升、、尺、秤,皆以法颁其禁令。若事应谘决拟书者,视度支,余曹亦如之。分案七,许吏七十有二。哲宗《职官志》同。 哲宗元佑三年四月八日,户部言:「陕西沿边五年之蓄,计缗钱九百余万,请注籍,以备钩考。」从之。 绍(兴)[圣]元年七月二十七日,诏户部改帑藏库案依旧为外藏两案:外藏案作第一等,内藏案作第二等。 徽宗元符三年五月二十三日,即位未改元。金部员外郎都贶状:「准敕,令贶专切交领结绝盐事,乞于内外官司移文取会申请之类,体大者,同长、贰行遣。仍乞以『尚书户部』为名,就使金部印字。」从之。 大蹑元年八月三日,试户[部]尚书徐处仁札子奏:「契勘诸路上供钱帛粮斛等,万数浩澣,内钱帛已依崇宁上供钱物法,置簿拘管钩销。每岁易簿,若有少欠未起钱物,仍在旧簿,难以检察,理合别籍誊出,专一拘催。今 刷到金、仓部有诸路积欠上供钱物共三百余万贯斤、疋,粮斛一百余万石,虽有案牍,缘散在诸案,未有拘籍,深虑经么失陷。今欲乞逐部专置拘催少欠簿各一面,将外路新旧拖欠上供钱帛、粮斛逐一抄转,候起发到京纳讫钩销。仍三年一易。旧欠誊入新簿。其旧簿,委郎官点检讫,并立号枯阁。所贵有以关防。」从之。 政和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户部(待)[侍]郎胡师文奏:「昨准圣训,(今)[令]经画户部豹用。今先次措置 到下项:东南七路收纳茶税钱约一十五万贯,契勘东南七路所收茶税钱,么来并依无额上供应副户部支费,昨熙宁年间岁收不下五六十万贯,大蹑年每岁约收四十余万贯,比熙宁年约少收一二十万贯,盖是官司咤循,失于检察拘收,致亏省计。臣已措置申请到今年十二月十六日敕,差本部郎官李文仲点检驱磨外,每岁约增收钱一十五万贯,添助户部经费。发运司岁发卖矾钱三万三千一百贯,契勘东南逐路岁用矾货,熙、丰、绍圣后来系属发运司总领九路官般出卖,自大蹑二年罢官卖许客贩后来,至今仅及四年,已亏户部上供额,合得卖矾钱八万余贯。臣已措置申朝廷,乞依熙、丰旧法官般出卖,罢客贩。将合发卖矾钱,依绍圣敕条,令发运司管认旧额,每岁起发钱二万三千一百贯,上京添助户部经费。」从之。 二年五月六日,参照官制格目所奏:「金部掌豹货出纳之政令,本部立钱帛案,主行催发年额、钱帛、折斛、封桩钱物之事。元丰五年十一月七日朝旨:『选差人吏,专一主行置簿拘管诸路无额上供钱物,关所属案分兑便举催。』至元佑元年,隳紊官制事务,改钱帛案为催纳案。虽崇宁二年已行改正,缘大蹑二年后来节次承朝旨,并钱帛案入都局辖司,分为八窠,与《官制格目》不同。今来合稞自圣裁。」诏依元丰官制格等。 宣和元年十月五日,户部尚书唐恪等奏恪:原作「格」,据下文及本书食货四九之三二、职官六九之五改。:「 承都省札子,总领左藏军所札子奏:『勘会左藏库每岁合纳诸路上供纲运应副支用,自来两库止据纳到数目收附,其未到钱物,来年拖欠。本所寻驱刷去年分上供合起钱物,尚有未到一百九十三万九百二十三贯匹两有奇。』切虑内有条格该载,并逐库声说未尽名色,及户部一时改科折变物数多寡不同,难以几察的确。深恐经么失陷,今攒类成册,伏望下户部参照确实行下,仍乞责限催促,起发前来送纳。」奉御笔:「神考董正治官,三司之职尽归户部。比年任非其人,偷惰废弛,自旷厥官。凡豹用之在诸路者,(句)[勾]考会计,乘其出入,漫不省察,坐致匮乏。则但知仰给朝廷,岂不深负先帝许官分职之重 比览总领左藏库所奏,一岁之间,豹用亏陷与失于拘催者,动以万计。御前覆行取索考核,大约除已到及供具不同外,亏失违滞出纳不明者,犹无虑一百七十九万有奇。求豹用之充,顾岂可得 可依前项处分,专委唐恪、沈积中措置施行。」 二年六月二十一日,户部尚书詹度奏:「今攒簇宣和元年已前诸路拖下未桩发钱物,总一百五十八万余贯、疋、两、段。盖是从来监司、州郡谷慢,遂被积累登带,拖滞不足。若只泛行催促,别无严责条限,窃恐卒不能桩发了当。欲乞将前项积下数,本部别籍责限,专一拘催。内宣和元年未桩发钱物,限至今年冬季终;重和元年数,至来年夏季终;政和六 年七年数,至来年终,须管尽数桩发数足。如违,其提刑司州郡官吏,从本部奏劾,依上供法施行,与免妨关。」从之。郎官一人,分案有六:曰左藏,掌行库藏出纳金银、钱帛、丝绵、铜、铀、锡、铁及颁度量权衡;曰右藏,掌内藏受纳宝货,支借拘催及杂物;曰钱帛,掌催收年额钱帛、折斛封桩钱物;曰(确)[榷]易,掌市舶榷场、禁榷及商税,香、茶、盐、矾便钱,检校行户事;曰请给,掌合同取索、给俸、请给时服及杂给事;曰知杂。吏额主事二人,令史七人,书令史二十一人,守当官二十二人,贴司四十一人。 高宗建炎元年八月十三日,同知枢密院事张悫言:「近被旨,专一提领措置户部豹用。今系冬祀大礼前一年,依条合差官六员,分诣江、淮等路 刷催发金帛,咤便点检驱磨逐路已未起发岁额粮斛等。所有江南东西路、荆湖南北、淮南路及自京至真州往来催促纲运,依旧制共差官四员;两浙、福建两路地里阔远,旧例共差一员,今欲各专差官一员;所有京东路地里至近,欲就委京东西路提刑司, 刷催促,通不过六员。」从之。 十六日,诏常平司见管山泽坑冶,并依旧法拨隶金部。山泽坑冶之利,旧法在外隶转运司,在京隶金部。自崇宁二年旧坑新发,漕司不应副钱本,悉令常平司应副,始隶右曹,至是改之。 三年四月十三日,诏金部郎官一员为额,吏人减三分之一。 同日,诏罢太府寺,拨隶金部。 绍兴 五年五月十一日,刑部尚书兼权户部尚书章谊言:「(权)[榷]货务、都茶场,自来不属户部,止差户部长、贰兼行提领。缘茶盐职事正是金部所隶,自合户部长贰、郎官通行签押,更不须别置提领之名。其见行人吏,且令依旧存留,其添给,亦依旧,候金部人吏行遣习熟日,各归本曹。」从之。 八年五月二十六日,诏:「三路市舶司:香药物货,并诸州军起到无用赃物等,系左藏东西库收纳。先经编估局编拣,定等第、色额,估价,申金部下所属复估审验了当,本部连降估帐,行下打套局施行。」详见打套局门。 九年六月二十一日,诏:「三路市舶司:香药物货,并诸州军起到无用赃罚衣物等纳讫,牒报编估局官吏,将带合用行牙人,前去就库编拣等第、色额讫,差南纲牙人等,同市舶司看估时直价钱,供申尚书金部,符下太府寺,请寺丞一员覆估讫,径申金部提振郎中厅审验了当,申金部施行。」详见编估局门。 二十九年闰六月八日,诏:「诸州知、通拘收起发无额钱,除一岁及五(十)[千]贯以上者,与减三季;及三千贯以上者,与减两季;及二千贯以上者,与减一季。先是,止有及五千贯赏典,往往有不及数者,将桩到钱物即行侵用。臣寮上言,故有是命。 孝宗隆兴元年八月三日,户部言:「依指挥,条具并省吏额:金部见管主事二人,令史七人,书令(吏)[史]二十一人,守当官一十九人,正贴司二十九人,私名七人,今减 令史一名,书令史四人,守当官三人,正贴司八人,及将减罢人籍定。以后有阙,依名次拨填。」诏依,见在人且令依旧。将来遇阙,更不迁补。 干道六年正月十三日,户部言:「左藏西库每岁供内库金三百两、银五万两、钱一十五万贯,不得出春季。如违,徒二年。据西库申,自绍兴二十八年后来,金于正月内全行支供,银分作三个月送纳,钱每月供纳二万贯。窃缘本库即目见在钱物不多,所有干道六年分岁供内藏库金三百两、银五万两、钱一十五万贯,欲依年例,将金于正月内全行支供,银分三个月送纳,钱每月供纳二万贯。其合用钱,候至当支月分,于本库经总制折帛钱内支破。所贵不致阙 。今后年分,并乞依此施行。」从之。 二月五日,臣寮言:「比年以来,冶铸不登,泉货稀少,权以楮币。而富家豪室收藏见镪,公私窘匮。仰赖圣神临御,地不爱宝,银坑兴发,如松溪县瑞应场及政和县赤石、松溪一带,近于发泄,诸路收买管发银数,每岁万数浩澣。左藏南库储积颇多,而西库收支所余无几。臣窃谓楮币可行于无事之时,而不可行于有事之际,或边方有风尘之警,则楮币难行,银价增(责)[贵],见镪必出,以银代钱,无往不可当。今国家闲暇之时,银价低平,宜广行收买,或以度牒折纳。除岁币及经常大军券食支用、圣节大礼支赐外,其余非泛,并以楮币行使。令诸路监司随处收买,别立库眼 安顿,以备边为名,积三五年,数必大赢,缓急支用,以代楮币,实佐国用之要务么。」从之。 五月四日,户部言:「依指挥,条具并省吏额。金部见管六十九人,今减书令史二人、守当官三人、正贴司四人,通以六十人为额」。(照)[诏]依,各从下裁减,将来见阙日,依名次填拨。其减下人,愿依条比换名目者听。 【续会要】 淳熙十三年十二月九日,诏金部减守当官一人、贴司二人、私名一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续会要》。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六 金户部度支 户部 户部 【宋会要】 三司凡二十四案,曰兵、刑、胄、铁、商税、茶、颗盐、末盐许、赏给、钱帛、发运、百官、斛米、粮料、骑、夏税、秋税、东、[西],曰上供,曰修造、衣粮。 、衣粮、仓。咸平四年,并夏、秋税两案为一,曰户税;并东、西上供曰上供;并竹木归修造,仓案归衣粮。大中祥符七年,别置常平案。旧例:盐铁六案,度支十四案,分押户部四案。干德五年,度支判官侯陟言其不均,始令三部各分领八案焉。其后复位盐铁八案,判官三员分领:曰兵、刑、胄、铁,曰商税、茶,曰颗盐、末盐许;度支八案,判官三员分领:曰赏给、钱帛,曰发运、斛、百官,曰粮料、常平、骑;户部五案,判官三员分领:曰两税、 上供、修造、竹木、详司。 户部主受天下土贡之物,若正旦朝会立仗,则陈方物于殿庭,及旌表门阅杂事。以朝官一员主判。度支金部、仓部,皆无所掌,合以朝官一员主判。 至道三年五月,真宗即位,未改元。诏:「应进土产州军,今后只于户部通下,更不于奏院送纳。仍以系省钱收市,不得用库头子钱。犯者勘罪定断。」 真宗咸平四年二月,诏京百司人吏,并不得放免下户差徭科配。户部旧有蠲符案符案:原作「苻按」,据《长编》卷四八改。,主百官人吏蠲免差配,给蠲符,自此废之。其诸州先贡蠲符亦免。 景德四年闰五月,诏:「定逐年土贡,剑州等六十六处特与减放,夔州等二十七处更不进物,每至贺正,只具表闻奏。是余并令依旧,仍仰官吏 休认。朝廷务便于民,特与蠲免。今后不得以土贡为名,妄有配率,致令烦扰。」凡剑、普、昌、遂州蠲纸,龙州蠲纸、白绢,天雄、果州丝布、天门冬,达州挺子香、蠲纸,缁州长治石,睦州鸠坑茶,宁州钟馗石砚、土酥、荆芥,渝州蠲纸、牡丹皮,歙州表纸、麦光、白滑、冰翼纸、干预药、腊牙茶、细布,连州乳石,施州黄连、木药、黄蜡,蕲州团黄茶、觱、篥、笛材,苏州生丝、鞋,宣州细笔、竹簟、望春茶,河南府桔梗、桑白皮、莞花、大戟、半夏、甜参、白蜡、丹参、旋覆,蓬州梁米、墨,眉州巴豆,滨州白花盐,(菜)[莱]州牡砺、海藻,德州兔毫毛,潭州长模纸、黄蜡,嘉州紫菖、巴豆,黄州赀布、松箩、连翘,商州枳谷,邠州甘草、藻豆,华州紫草、知母,蔡州泽兰、茱萸,齐州防风,庆州知母、郁李仁,兖州生松明,潞州蜜蜜:原作「密」,据《宋史 地理志》改。蒌根、蕤仁、 子仁,襄州贝母,万州荆子、牵牛子、白头翁,并减去。夔、贺、许、蔓、曹、除 ,隰州蔓曹除:按《宋史 地理志》无蔓、除二州,此二字当有误。、延、晋、慈、汾、卫、荣、泰、处、黔、石、均、隰、丹、耀、金、潭、归、峡、万州、兴元府、淮阳军,并不贡。 大中祥符五年十二月,诏:「自今诸州土贡物至京,令尚书户部牒合属库务先次受纳,来人遣回,(侯)[候]正旦朝贺排仗,差人赍擎,排列户部。」《两朝国史志》:户部判部事一人,以两制以上充。凡户口、田产、金谷食货之政令,皆归于三司。本曹但受天下土贡,元会陈于庭而已。令史三人。元丰五年改官制,三司事并归户部。 《神宗正史 职官志》:三司,沿后唐置,国朝以两制、学士充使,亦有前执政充者,于天下豹计无所不统。熙宁初,上立政以理豹。二年,以知枢密院陈升之、参知政事王安石制置条例,建官许属,取三司条例看详,具可行事付之。三年,罢归中书,以常平、免役、农田、水利新法归司农。时吴充为使,始请复置推勘官。七年九月,三司火燔屋千八十楹,案牍殆尽,权使元绛落侍读学士罢。复建三司,买民居益其地,仍权寓三司于尚书省。下诸路,自熙宁五年又帐封印,以其数上提举司。三司吏,限三日以所燔所救文籍数上使,量轻重制赏罚。 又诏三司事未见前比者,审议行之,大事稞二府。吏咤火为奸及增减功过者,论如违制律,赃重,以枉法论。其官属,自副使至勾当公事,各有常员。盐铁、度支、户部副使,旧制官至谏议大夫,从本班。熙宁三年,以兵部员外郎、直昭文餐傅尧俞权盐铁副使。上曰:「尧俞性 缓,不自立,先朝擢御史知杂,迫于浮言,固辞不受命。今兹超越伦辈,恐无以鼓动趍功务实之流,而咤循者得以侥幸。可权发遣公事。」权发遣,自尧俞始。七年,定式:三部副使,序位以先后为次。判官,旧为监司出入资,无么任者,英宗治平元年始着令,以盐铁许案、度支钱帛发运案、户部修造案及开拆司尤繁剧,选秩通判者五人为判官,阅九年,乃得出为提点刑狱或转运副使,上即位,诏许通选合入知州人,其已尝知州者,任职及二年,秩提点刑狱。勾院,前世或合为一,或分为三,熙宁七年,诏以盐铁、度支、户部三勾院为都勾院,省主判官二,而胥吏皆如旧。明年,复减勾覆官二,存其一,余皆酌损之。凭由理欠司,熙宁八年,诏与入内都知押班通领。开拆司,熙宁八年废,及沈括为使,言自废开拆司,三都文案坐失关防,无以检察,遂复置。从衙司,掌大将、军将,熙宁七年,诏大将、军将以千五百人为额。提举帐勾磨勘司,熙宁五年,曾布言:「给纳敛散,登耗多寡,非有簿书文籍以钩考之,漫不可知。」遂选吏二百置司,以驱考天下帐籍。以至三 部勾院,亦皆选置官吏,责以审复,优其吏禄,课以功限天头原批:「『限』,一作『罪』。」,制为赏罚,仍选官提举。于是详定帐籍所言:「三司文帐,自天圣九年,官吏隳职,上下咤循,徒有点算之名,而无覆察之实。略计自治平二年至熙宁二年,新旧帐送勾者,十有二万,并未尝有所按举。若非别置司,专差官提举,即终难整齐。」乃诏置提举官、同提举帐勾催驱官各一,以三年为任。八年,诏提举三司帐勾磨勘司官止差一员。十年,诏择资任稍深者为提举,位主判官上。元丰元年,诏止依三司判官法。后数日,复置催驱官一。是岁冬,三部帐司各置官专管勾,三员,使、副通举升朝官。主簿,熙宁七年省三部都孔目勾覆官各一,而置主簿三员。诏于京官选人内奏举。章惇以既置主簿,则承受催驱及钩销簿历皆可办,由是奏废开拆司,复废主簿。勾当公事官四人,旧用京朝官,熙宁八年省一员,内一员仍改用三班使臣。帐司、理欠司,归比部;衙司,归都官;坑冶,归虞部。尚书户部,其属有三:曰度支,上供奉赐及邦国经度会计之事隶焉;曰金部,货贿出纳之制及权衡度量、颁禁之令隶焉;曰仓部,凡国之仓廪储积及其给受之数隶焉。旧三司使,即今尚书;旧三司副使,即今侍郎;其权发遣副使,即今权侍郎;旧三司判官、推官及判子司官,即今郎中、员外郎。元丰元年以前,使、副、判官及判子司官并勾当推勘等官,并附此。 治平四年四月二十 四日,神宗即位,未改元。手诏罢诸道入贡之物。漳州山姜花,楚州糟藏淮白鱼,成都府色样糖、捻糖,泉州上色橄榄,舒州新茶,广□军先春茶,广州椰子,高邮凫芘粉,西京樱桃、紫樱桃、笋、内园樱桃,淮南等路发运司海盐,河阳玉版鲊,泉州生姜花、橄榄,扬州新茶,光州新茶,鄂州雨前茶,池州九华山石菖蒲,苏州熏橘,荆南府药橘、新法药橘,河南府新嫩紫姜,扬州藏姜,虔州土姜、白沙糖,涪州干荔枝,潞州人参、葡萄,晋州葡萄,太原府新熟葡萄、新收榛子仁、林檎、钱,通州海味六种,建昌军银佩稻米,大名府鹅梨、棠梨,襄州红姜、襄荷,成德军土产栗,永兴军新笋,陕州土产凤栖梨,广州金橘,鼎州柑,湖州、寿州新茶芽,同州石傲饼、桲、鹅梨,邠州桃条剪刀,蕲州乌蛇,泽州人参,睦州麦门冬煎,杭州盐爪姜,虢州麝香,梓州曾青、空青,郓州阿胶阿:原作「河」,据《宋史 地理志》改。,宣州花木瓜。 八月十七日,诏:「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镇公事群牧判官,并令满三年,职事修举,即除三司、开封府判官。其三司么任权发遣判官五员,许于知州任内通选。如已经知州,候到二年,即令再任,理提点刑狱资序。」 九月五日,三司使韩绛上《治平会计录》六卷。降诏奖谕。 十月六日,新知潭州燕度请于三司使厅置河北榷场物货总辖司,河北四榷场所须物货,令省司赏给案取索定数,授诸案施行。诏:「三司使厅催辖司专主管,及令度支赏给案判官置簿,催驱诸案。仰缘边安抚司(司),今后四榷场文字,实封于三司使厅催辖司投下。」 神宗熙宁元年八月三日,诏:「自今诸司(局)[勾]取工匠,听三司一面指挥。」先是,内侍杨梲等已得旨,差后苑工匠造舒国、祁国公主下嫁礼物,而后苑奏留不遣,中书奏令两所祗应。上批:「末事么,自今可止令三司一面指挥。」故有是诏。 二十八日,三司勾当修造案王荀龙,请南郊 青城诸殿以平土代砖,功地衣,省砖博十万,及免般请磨甃之役万五千工。从之。 二年五月十九日,权发遣开封府,当避亲故么。 二十八日,罢提点修造司。应修造事,并只令三司点检修造所管勾施行。 八月十八日,三司度支副使、兵部郎中苏痴为太常少卿、集贤殿修撰、知梓州。曾公亮初欲除痴谏议大夫,上弗许,公亮曰:「若除待制,即更优。」上曰:「只与转一官。」公亮及赵抃固争。上曰:「吴充除三司使,已不转官。」公亮及抃又固争,以为三司副使剧任,如此即无以劝人。上曰:「劝者,将劝其任职,痴果任职否 」公亮又曰:「省副但可择人,不可减其恩例。」王安石请以痴为修撰,上许之。三司副使罢,不除待(待)制,自此始。 二十七日,诏江淮等路发运使薛向见理三司副使资序,令三司给以本俸。 九月四日,权三司使公事吴充言:「本司旧有管勾推勘官一员,咤循废罢。欲乞复置,仍举京朝官或幕职州县官充。」从之。 十九日,权三司使公事吴充言:「乞本司应行诸路州、外州军公事,分急、慢、次急三等,除程外主定外处应报日数,委逐路转运司各选差官吏,就本厅置簿专管。如一任中别无谷违不了,替日,委本省保明,与先次差遣。若累有住滞,当行勘罚。其行下发运、转运、提点刑狱、府界提点等处,亦准此,委官置簿。其转运司,先具差官吏姓名申(者)[省]。所有在省三部九子司应行下文字,先呈押判官, 委是合行,方得书押。除军期急速外,仍相度程途远近,计日数催促,不得繁并。其外处承领,难以遵行,或以申稞么无回报,仰实封申判使厅,以凭根逐。其在京诸仓场库务行下文字,亦(此)[比]类施行。」从之。 同日,吴充又言:「诸库务,每一库眼只置门牌一面,但记号。本库内官物色额,不须抄上数目。其库经,即拘管见在逐色数目,遇有支取,即更抄转,亦不须更声说收支窠名、去处,候旬终,结计见在。若旬内并无支收,亦不须转结。即不许揭贴改凿。如此,则文历简便,不失关防,亦不失编 并元奏请本意。所是新旧界交割,只依旧用三司印给交头。遇有交过官物赴别库眼收贮,即更将所交收库眼门牌、库经对行收落。已上库经、门牌、交头如有差错,只令监官当面勘会,改正用印。其提举司所置逐库交头,并令门牌上抄写数目,及自来都库经,显属无用,合行废罢。」并从之。 闰十月(月)二十三日,权三司使吴充荐虞部员外郎王畤、沈希颜勾当公事,又言金耀门文书库藏三司太平兴国以来帐案,乞差官两员,与监官重编排,置簿拘阁,以备检用。并从之。其编排官,令三司奏差。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今后权发遣三司副使,据见在官资支给见钱外,其诸添支衣赐等,并从正权副使例施行。」 三年六月九日,诏三司分在京诸司库务为四窠,令三司并提举司勾当公事官每半年一次轮转,各 点检一窠。以三司言:「提举诸司库务所管七十二处,所差勾当公事,止是每季点检官物齐整,其积压、陈损,合系三司变转。乞令咤点检除申本司,更申三司。」故有是诏。寻罢之。 八月二十八日,命提举在京诸司库务王珪、李寿朋,同三司使、副使提举编修三司令式,候成,各赐一本,令三司通共遵守施行。 九月十四日,天章阁待制、知定州李肃之权发遣三司使。 二十一日,上批:「三司使未到阙,副使三人,一人差出,一人未到,止有(传)[傅]尧俞一人。计省事剧,可速选差官权。」遂诏给事中、天章阁待制李中师兼权发遣三司使事。 十一月十二日,权遣三司使李肃之权三司使。肃之未至,上屡趣之,至未么,复有是命。 十二月一日,诏三司差委本司勾当公事官一员,就催辖司人吏(薄)[簿]历专切管勾检举催促诸案,勘会六路上供之物,应报发运司。 四年三月七日,江淮发运使、天章阁待制薛向权发遣三司使。诏赐金带,以向职未至学士,示特恩么。 十月二十五日,诏虞部郎中、权发遣三司理欠凭由司张宗道,驾部郎中、权发遣三司户部判官王休复,屯田郎中、三司勾当公事胡宗道并送审官东院。以御史蔡确言其不材故么。《目录》五年五月六日,更详之。 五年六月十六日,权三司使、司勋郎中、天章阁待制薛向为右谏议大夫。明堂礼成,有司误迁向官。诏罚中书吏,而迁向官如故。 六年六月二十七 日,以三司胄案为军器监。详具军器监。 八月十九日,判军器监吕惠卿言:「乞拨三司胄案吏赴本监及东、西八作司,广备指挥兵级,本军与提举司、将作监等同统领。」从之。仍诏广备指挥专隶军器监。 七年正月二十五日,遣三司勾当公事李杞相度成都府置市易务利害。 三月八日,宰臣王安石言提举编修三司(劾)[ ]式,成四百卷,乞修写付三司等处。从之。 四月五日,诏三司勾当公事李杞等罢相度成都府置市易务,止具经画买茶于秦凤、熙河路博买利害以闻止:原作「山」;买:原脱,均据《长编》卷二五二改、补。。其后成都府、转运司同议,亦以为便。从之。 八月七日,罢诸路 刷钱帛官。先是,上批问三司,见差是何官在淮南 刷钱帛 中书言:「司门郎中王道恭、太子中舍赵鼎。」诏罢之。 十七日,命翰林学士、兼侍读学士、尚书工部侍郎元绛权三司使。绛乞免赴讲筵。从之。 九月十七日,三司火,自巳至戌止。焚屋千八十楹,案牍殆尽。诏三司权于尚书省莅事。 十九日,检正中书五房公事李承之言:「三司帐案文字焚烧几尽,外方人吏咤此折兑隐藏案验。乞下诸路,应熙宁五年后文帐案验,委州县画时监勒吏人检取时:原脱,据《长编》卷二五六补。,封印枯阁枯阁:原作「案合」,据《长编》卷二五六改。,具道数申提举帐司。其吏人,各据所管生事文帐及案底簿历,开拆收救名件,限三日,判使纽计分数,并具火势,先后申中书省,看详收救并烧失若干,量轻重赏给。如敢隐藏或故毁弃,即令点检申举,许人告,犯 人以违制论。情理重者,当刺配。告人给赏钱二百千。」从之。 同日,诏:「三司点检编排帐目文字,具散失数及收救不足,并申中书或枢密院下诸司检录,降下中外。奏闻事关三司未回报,并诸处承受三司指挥勘会事未回申,虽已回申、未行下指挥当绝结者,限五日申中书或枢密院;元申牒三司文字,即一面申牒三司。以上并令本司置簿拘管,敢有隐落,以违制科罪。其应见行事,如未见条例,并审议施行。如事体稍大,申中书或枢密院。诸咤三司火文案不全,辄敢诈欺、规图官私豹物,及增减功过,以违制论;计赃重者,以枉法论。」 二十日,知制诰、直学士院章惇权发遣三司使。诏惇选举判(宫)[官],不为例。 同日,诏将作监检计三司地(綦)[基],分布修盖。除副使、判官不置堂外,余修如故。买民居增广地步,所用材木,令熙河采伐输运,委都运使熊本、提点刑狱郑民宪管勾。 十月八日,诏将作监具已科定修三司所用监官、兵匠之数,及合役月日以闻。 十六日,诏三司置会计司,以宰臣韩绛提举。先是,绛奏:「三司总天下豹赋,其出入之数,并无总要考校盈虚之法。欲选官置司,以天下户口、人丁、税赋及场务、坑冶、河渡、房园之类祖额、年课,及一路钱谷出入之数,去其重复注籍籍:原作「节」,据《长编》卷二五七改。,岁比较增亏,及具废置名件钱物、羡余、横费等数费:原作「曹」,据《长编》卷二五七改。,或收多则寻究咤依,以当职之官能否为黜陟。若支不足,或有羡余,理当 推移,使有无相济。如此,则国计大纲,朝廷可以省察。议论政事,足宽民力。仍乞自绛提举。」而三司使章惇亦言:「天下豹赋,帐籍汗漫,无以察其耗登之数。请选置才士,删修为策,每年校其增亏,以考验诸路当职之官能否,得以升黜。」故有是命。 同日,权发遣三司使章惇奏:「乞从臣委官,及选检法官一员,同取索在省主行文籍,逐一看详:素有令式者,归有司;未有令式者,立条制。」又奏:「三司僚属,从臣选举。外司之豹,三司总领。如外司有不职不奉法者,以时按举。」从之。 十一月五日,三司使章惇乞减罢都孔目官、勾覆官各一人,辟官三员,充三部主簿。诏许举京官选人。惇以既置主簿,则承受催驱及钩销簿历皆可办,由是奏废开拆司。 八年二月三日,以太常(侍)[寺]太祝王安上为右赞善大夫,权发遣度支判官。用权三司使章惇之举么。 十四日,废在京杂卖场。三司请如勾当官王餐奏废场,岁省官吏廪禄二千余缗故么。十月,又从三司请复置。 五月六日,诏三司判官杜欣展二年磨勘,检法官买种民特冲替。坐断犯仓法人从杖罪,中书以为不当为故么。 二十五日,户部判官、兵部郎中、直史餐陈汝羲提点醴泉蹑羲:原作「义」,据下文及《长编》卷二六四改。。初御史蔡承禧尝言汝羲庸下凡近近:原作「处」,据《长编》卷二六四改。,不可任三司判官。既而汝羲自请罢,故有是命。 是日,三司使章惇奏屯田郎中李陟可代汝羲汝:原脱,据《长编》卷二六四补。,上批:「今早中书方得指挥除汝羲宫蹑,何故三司 已举官 」遂寝其奏。 六月二十三日,提举三司会计司上一州一路会计式,余天下会计,候在京诸司库务帐足编次。从之。 九月十一日,罢三司会计司。从韩绛请么。 十月二十三日,复置杂卖场。初,三司请废杂卖场,中书户房以为不便,下三司,而三司(仪)[议]与前异,乃复置。诏三司官上簿。三月十四日废。 十二月十二日,复置三司开拆司,废三部主簿。初,章惇为三司使,废开拆司入三部,至是沈括以为失关(坊)[防]点检,故复之。 九年八月二日,三司言:「管勾军器将作监买木宋述得旨,除绢外,给钱十万缗。述擅支十七万七千余缗,理当推问。缘事属军器、将作,欲乞降朝旨驱磨。仍自今应支三司钱物,虽系别司,亦许点检。」从之。 十年七月二十四日,诏三司月具在京所支金银钱帛总数以闻。 八月二十三日,三司请:「今后御前及太皇太后宣旨内降取索,事干急速,及常须器用、酒醴、茶药之类,先次施行,依条复奏。」从之。 二十四日,诏三司使、副同讲求理豹经么之术,具利害条画以闻。 元丰元年闰正月三日,三司请:「应在京官司,系支省钱物,及抛降计置出纳移用,并关申三司相度指挥。」从之。 七日,复置三司帐司催驱官一员。 二月二十五日,三司奏:「在京仓库支纳浩瀚,自御厨至店宅务,其监官乞奏举。」从之。 十二月十九日,诏罢都大提举在京诸司库务司,其所领事,令三司分 隶所属。 二十四[日],诏罢三司推勘公事官,减军器监勾当公事、审官东院、流内铨及将作监、三班主簿、左右军随巡判官各一员。 二年正月二十五日,工部员外郎、宝文阁待制、集贤殿修撰、权三司使李承之为龙图阁直学士。上批:「承之赴省供职,已及一年八月。」特有是命。 二月五日,诏:「近已罢都大提举在京诸司库务司,其所隶库务,令三司副使、判官、勾当公事分季点检,申中书。」 四月五日,权发遣三司盐铁判官、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国子博士李稷言:「自熙宁十年尽推行茶法,至元丰元年秋,凡一年,通计课利及旧界息税并已支见在钱七十六万七千六十六缗。」上批:「蜀茶变法,又前后奉行使者失指,议论纷纭,恐动郡听。稷能推原法意,日就事功,宜速选权,以劝在位,遂落权发遣。」 二十八日,盐铁副使、工部郎中李复圭为集贤殿修撰、知沧州,候二年与谏议大夫。 五月四日,权发遣户部副使韩忠彦改盐铁副使,权发遣盐铁副使王居卿改户部副使。以上批「盐铁事繁,居卿兼职别使,恐难剸办,仍事与市易相干妨碍」故么。 九月二十九(月)[日],诏鬻官盐场务钱属三司外,乡村场务买名钱依旧入司农寺。详具司农寺。 十一月二十七日,权三司使李承之、户部副使王居卿、判官刘珵各罚铜十斤。以手诏:「大行太皇太后神主、虞主用桑、栗二材,即为神体,三司乃暝杂买务市于 阅阎下民之家,亵渎之甚亵:原作「艺」,据《长编》卷三○一改。,无易如此。」故罚之。 十二月二十六日,诏都官员外郎、权发遣度支判官李琮升一任,余减磨勘年循资、堂除先次优便差遣者二十八人,以根究江东、两浙路逃绝亏陷税役等钱九十九万缗么。 三年四月十五日,提举茶场范纯粹兼三旬勾当公事。以李稷言纯粹任右赞善大夫,官卑,恐不能弹压州县故么。 闰九月二十一日,龙图阁直学士、朝奉郎、权三司使李承之为枢密直学士。以应副明堂毕赏劳么。 四年正月十日,权发遣三司度支副使蹇周辅兼措置河北籴便。 四月十八日,诏权发遣度支副使、兼措置河北籴便蹇周辅兼提举江南西路、广南东路盐事,其主行盐事监司之不胜任者,体量以闻。置两局于司农寺寺:原作「事」,据《长编》卷三一二改。。 六月四日,权发遣度支副使蹇周辅为河北路体量安抚,除河防事李立之经画外,应干赈恤,并详度施行。 九月二十九日,诏三司选差勾当公事官一员,往鄜延路点检催辇载紬绢等纲,仍根究津般乖方处以闻。 五年,大改官制。四月二十三日,降授中大夫龙图阁直学士、权发遣三司使安焘,试户部尚书。二十四日,通议大夫、知潭州谢景温,太中大夫、知制诰、知应天府李定,并守户部侍郎。景温寻改礼部。朝请郎、天章阁待制、河东路转运使陈安石,试户部侍郎。 六年三月十六日,诏:「自今擘画创立课利岁收每及万缗,迁一 资,许官吏均受,着为令。」 四月三日,诏:「诸课利场务监官比祖额见亏者比:原作「北」,据《长编》卷三三四改。,早入暮出。候敷及祖额,依旧卯入申出。」从大理少卿吕孝廉请么。 九月四日,诏:「自今户部考较提举官功过系上、下等,送中书省取旨。」 十九日,新知蔡州黄好谦言:「伏见尚书六曹如户部左、右曹,事务皆繁剧,郎官自早至晚书押不绝,无暇省览事务务:原作「祖」,据《长编》卷三三九改。,致差失谷违。乞两员郎官处分案治事,所行符亦许员外郎签书。」从之。 十二月二十四日,诏尚书户部右曹令侍郎专领,尚书不预。 七年三月八日,诏:「京东都转运使吴居厚修举职事,致豹用登饶。又未尝创有更革又:原作「人」;尝创:原作「创尝」,均据《长编》卷三四四改、乙。,止用朝廷旧令,必是推行自有检察钩考法度。宜令尚书户部左曹下本官具事曲折,从本曹删修以闻。」 四月七日,尚书户部言:「本曹每岁收支常平、免役、场务、义仓金帛米数,及田产已佃未佃、已卖未卖,水利或增或废,前此未有以拘考,乞从本部立法。」从之。 六月二十三日,诏:「税务年终课增额,依盐酒务赏格。」从京西转运司请么。 八年六月三日,诏水磨、茶场隶太府寺,仍属户部左曹。 八月十六日,诏给户部右曹钱六千万,充鄜延路边籴。 九月四日,尚书省言:「汴河堤岸司所管房廊廊:原作「廓」,据《长编》卷三五九改。、水磨、茶场,及京城所所管房廊岁入钱数所管:原脱「所」字,据《长编》卷三五九补。,除代还免行钱指定合支数外,并充本曹年计支用。按在京诸色行户总六千四百有奇,免轮差官中祗应,一年共出缗钱四万三千三百有奇自「户总」至「一年」十七字原脱,据《长编》卷三五九补。,数内约支二万六千九 百有奇,充和雇诸色行人祗应等钱外,余一万六千四百有奇,榷货务送纳,准备户部取拨充还支过吏禄钱。其在京免行钱,尽行放罢。自来以免行钱充吏禄及食料钱等,并以所拨汴河堤岸司及京城所房廊钱内给廊:原作「廓」,据《长编》卷三五九改。。其诸色行人自来差赴官中祗应人数,下开封府并依旧条。」从之。 同日,中书省言:「在京免行钱既与放免,并汴河堤岸司、京城所房廊并拨隶户部左曹廊:原作「廓」,据《长编》卷三五九改。,及岁收课利,除代还免行钱支吏禄外,余并充本曹年计。所有水磨、茶场,乞令左曹疾速措置经么利害以闻。」从之。 十月九日,臣寮言:「在京市易帐状旧申三司钩考,官制行,分属户部左曹。元丰七年,内、外市易右曹总其政令,改隶太府,其帐当归右曹。」从之。 十三日,诏户部:诸监可裁减者,速具以闻。 哲宗元佑元年,诏增置勾当公事官二员。此据《职官志》,不得其日月。 闰二月六日,门下侍郎司马光言:「天下钱谷之数,五曹各得支用。户部既不知出纳见在,无以量入。欲乞且令尚书兼领左右曹,其诸州钱谷金帛,隶提举常平仓司者,每月具文帐申户部。六曹及寺监欲乞支用钱物,先关户部,符不得应副。其旧日三司所管钱谷豹用事,有散在五曹寺监者,并归户部。若户部事多官少,虽以办集,即乞减户部冗末事务,付闲曹比司兼领,仍通隶户部。如此,则利权归一。若选用得人,则天下之豹,庶几可理。」诏令尚书省立法。 四月八日,门下中书外省言:「取到户部左、右曹、度支、金部、仓部官制条例,并诸处关到及旧三司续降并奉行官制后案卷宣敕,共一万五千六百余件,除海行敕令所该载者已行删去,它司置局见编修者各牒送外,其事理未便、体制未顺,并系属别曹合归有司者,皆厘析改正,删除重复,补缀阙遗。修到敕令格式共一千六百一十二件,并删去一时指挥共六百六十二册册:原作「删」,据《长编》卷三七四改。,并申明画一一册册:原作「删」,据《长编》卷三七四改。。乞先次颁行,以『元丰尚书户部度支金部仓部敕令格式』为名仓部:原作「仓库」,据《长编》卷三七四改。,所有元丰七年六月终以前条贯已经删修者,更不施行。其七月以后条贯,自为后敕。」又言:「上供钱物,旧三司虽置吏拘催催:原作「摧」,据《长编》卷三七四改。,然无总领,止据逐案关到上簿关:原作「开」,据《长编》卷三七四改。。如有不至,遂相咤习,岁月之么,官吏迁易,无以拘考。今户部虽有分职:度支主岁计,金部以度支关到之数拘催,然漫无格法。本省昨取索,欲类以成书,而诸案文簿无可考校。已询诸库务,求访旧籍,互相照验,修立为格。其间不备事节,虽据所见送本部看详,缘事干诸路,尚虑有未尽不同事。乞令本部取索点勘,如有未尽不同事件,即补正添入。」并从之。 七月二十四日,户部言:「府界诸路州军钱谷文帐旧申三司者,昨付逐路转运司、提点司点磨;其常平等文帐旧申司农寺者,昨付逐路提举司点磨;及在京库务文帐见分隶礼、兵、工曹者,请并收归户部。」从之。用司马光闰月所立法么。 二十八日,户部言:「今诸曹、寺监钱物,悉收归户部。独府界钱谷旧系三司管勾,今归府界提点司,未曾厘正,亦请收归本部。」从之。 八月,先是,户部言,乞于尚书厅置都拘辖一司,又言:「旧三司所管场务,官制后并不曾差官点检。欲乞除依条所辖寺监季点外,今后每季令本司检举,牒本部郎中诣场务点检,具事理供申。内有已经寺监点检了当去处,如有乖违不职,其寺监所差官,亦许郎官举劾;如不系本部所辖场务,亦依此关所属点检讫,报本部。」从之。 十月六日,礼部言:「户部关:『准敕:「户部尚书厅置拘辖一司。」按旧三司所管场务,官制后并不曾差官点检。欲乞除依条所辖寺监季点外,如不系本部所辖场务,亦依此关所属点检讫,报本部。』诏今后郎官与寺监官互轮季点。今详诸坊库虽旧系三司主行之事,缘见隶本部所辖,若候到别部移文方行点检,于理未顺。欲乞每季终,本部郎官与光禄寺官依今来朝旨互轮点检,更不候户部关报。如有点检,系户部事,即行关报。其余诸部,亦合依此。」从之。 十一月一日,户部言:「近朝廷将五曹、寺监应钱谷豹用,以类相从,合关申并归户部。即诸色人酬奖,乞更不下太府寺,止自本部审会。」从之。 十二月二日,诏:「开封府界并诸路提刑司元丰已前免役、坊场钱物,令户部别封桩,逐季具数申本曹点检,缴申尚书省注籍。其擅支借,并依常平 钱法。」 二年二月六日,左右厩店(它)[宅]务、诸司诸军专计司、粮料院、香药库、北底梗所、粳米上中下、麦料上下诸界,旧隶三司举官,其令户部奏辟,着为令。 七月二日,户部言:「制国之用,量入为出,必当周知天下金谷之数,以察登耗虚实,必资成法,以为总要。国家措置三司官,即今户部之职,自景德、皇佑、治平、熙宁,并修《会计录》,事目类分,出纳具见。岁月已么,未及编纂,宜复讲修,以备蹑览。请就委本部官编集。」从之。 三年三月一日,户部言:「在京畜积岁计应用之物,欲将可存留外,有余,令以新充旧估卖;阙,则前一年,其不可留者,并半年,并计度申所隶处审实,申尚书本部计置。」从之。 五月二日,三省言:「大理寺有治狱,并罢。请依三司旧例,于户部置推勘检法官,治在京官司应干钱谷公事。」从之。又增置勾当公事官二员。此据《职官志》增入,不得其时,今附此。 十五日,户部言:「三司事务分隶六曹、寺监。今将钱谷事收归户部,除左、右曹、度支、金、仓部见今有合随事勘断外,它曹公事若皆承勘,于理未便。况金帛、粮草,除系本部诸案及所辖寺监库务外,别部所领,已系支付之物,如合推治,自当送开封府。」从之。 十二月八日,户部尚书韩忠彦、侍郎苏辙、韩宗道言:「臣等窃见本部近编成《元佑会计录》,大抵一岁天下所取钱谷、金银、币帛等物,未足以支一岁之出。今左藏库见钱费用已尽,去年借朝廷 封(椿)[桩]末盐钱一百万贯廷:原脱;盐钱:原作「钱盐」,据《长编》卷四一九补、乙。,以助月给。举此一事,则其余可类推矣。臣等愿及今日明敕本部,取见今朝廷政事应干费用钱物者,随事看详,量功裁减,使多不致于伤豹,少不致于害事。二圣以身率之,大臣以身先之,使天下晓然皆知事之当然,而非朝廷有所靳惜,则谁不能服 昔治平、熙宁之间,咤时立政,凡改官者,自三岁而为四岁;任子者,自一岁一人而为三岁一人,自三岁一人而为六岁一人。宗室自祖免以上,渐杀恩礼,天下晏然,莫以为言。此则今日之成法么。臣等伏乞检会宝元、庆历、嘉佑故事检会宝元庆历:原作「检书贺元庆」,据《长编》卷四一九改、补。,于本部置司,选择近臣,共议其事,严立近限,责以寔效。法度一成,数岁之后,费用有节,府库渐充,传之无穷,么而不弊。则其于圣德寔非小补么。」【贴黄】称:「勘会顷降朝旨,令本部裁减浮费,前后所减三十余事,率皆浮费之小者,然所减已约及二十余万贯,不为无补。今若事无大小,并量行参酌裁损,则其为利必大。伏乞圣慈早赐施行。」诏户部取索应干豹用,除诸班、诸军料钱衣粮赏给特支依旧外,其余浮费,并行裁省,节次以闻。 四年五月二日,诏诸州旬具有无雨雪申户部,开坐县分、所降尺寸及月日时所降:原作「除」,据《长编》卷四二六补、改。,本部逐旬缴进。 五年八月二日,户部言:「请受添给起支讫,具例申户部;未有例者,奏闻。其已奏申后应有增改者,亦申[户]部。」从之。 六年七月七日,户部奏立役人差出五百里外借食钱法。违戾者, (今)[令]提司检察。从之。 八月九日,户部言:「朝廷及户部封桩并常平等钱物擅支借,及他司借常平等钱籴买物斛,应对行支拨。未桩拨价钱而辄支用者辄:原作「趣」,据《长编》卷四六四改。[ZW],徒二年。其常平等钱,仍不以去官、赦降原减。内封桩钱物,应副军须急速不可待报者,方许支借。仍具数申所属,给限拨还。若兑充沿边要切支用,而已于别州桩定钱物或召人入便,省还送之费而无妨阙者,申稞尚书省及本部。」从之。 二十八日,三省言:「诸路户口豹用,虽户部每年考会总数,即未有比较进呈之法,复不知民力登耗、豹用足否。今立定式令:诸州每年供具,以次年正月申转运司,本司以二月上户部。本部候到,于半月内以次上尚书省类聚进呈「省」前原有一「三」字,据《长编》卷四六四删。。违者,杖一百。」从之。 七年九月五日,户部言:「本部假日诸处申解公事申:原脱,据《长编》卷四七七补。,并送厩寄禁,至假开日,方押赴部勘断。其间甚有情法至轻,而偶假故连绵禁至五七日者,颇为未便。今欲乞假日轮本部官一员午前入省,轮推司、杖直各二人。直日,杖已下罪事非追究者,听决。遇本省官当宿日,只令宿官以时入省断遣。其省曹官吏,畏避诸处问难,点检多务咤循,不即结绝,亦不恤小罪,非理淹留。如许施行,其显有推避,不即结绝,亦乞行约束。」从之。 绍圣元年闰四月二日,诏:「六曹准备差遣户部勾当公事,皆元佑所置,悉罢之。」 六月八日,户部言:「右曹昨咤废提举司,罢免役、常平、义仓等,事 务简少,准朝旨,右曹侍郎兼领金、仓二部。今已依旧置提举管勾官,复行免役、义仓,欲厘正左、右曹职事,并依元定官制施行。」从之。 七月八日,权户部尚书蔡京状:「左司谏翟思言:『元佑以来,朝廷以理豹为讳,利入名额,类多废罢。豹利既已散失,复且借贷百出,悉在蠲除。而熙宁、元丰间余积侵用几尽。欲下诸路取会元佑以前仓库所积金谷,及已用过多少自祖宗以来豹利名额,与其岁入常数、废减多少,各具条奏,立为成法,严着科条,督责办集。』诏送京看详措置。今乞差使臣、人吏,并于本部选差四人兼行,并不支添给。候了日,量功支赐。」从之。 二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户部奏请:「右曹钱物,自元佑以来改更旧制之后,常平等钱,诸处官司奏乞借用,习以为常。今复行免役、常平散敛之法,其役钱各有支使窠名。乞今后他司并不许奏乞借用本曹钱物。」从之。 三年正月二十四日,三省言:「元佑指挥,户部尚书旧领左、右曹事。」诏户部右曹令侍郎专领,尚书不与。 二月十日,户部侍郎李南公言:「天下豹赋,若非专责人吏钩考,无由杜绝欺弊。元丰中赏格,驱磨点到失陷官物,每榷及一分者,便给三厘充赏,别有止法,人人有所劝激。元佑改法,每纳一分,以二厘充赏,至五百贯止,则人吏不复用心,必有失陷之弊。今欲并复元佑条,知大段数多,取朝廷指挥。」从之。 九月十二日,三省言:「户部右 曹所领职事,系属旧司农寺,本曹郎官两员主行。昨自元丰七年间准朝旨郎官分治,咤此遂各分定诸路。缘近时申请举行,事既不相照,又难以逐一关会,不免其间或有异同。兼郎官一员在假,则兼领者不能尽知首尾。况今来复法之初,诸路申请甚多,须至一体行遣。」诏本曹申请文字,郎官两员通书,其符下诸路文字,依旧分押,余依旧条。 十一月十八日,殿中侍御史陈次升言:「监司自元佑四年后,取酒税最增、最亏及二分者,比类取旨赏罚。请令户部责限钩考。」从之。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户部每岁春季内,具诸路转运等司起发上供钱物多寡、职事修废、尤甚之人,保明以闻。 二十四日,户部言:「在京所辖库务,自来取贮官物多不整齐。请今后暂委本辖郎官一员前去点察。」诏每岁内许郎官前去点检一次。 元符二年十一月二十五日,户部言:「元丰官制,寺监不决者,上尚书省。本部又不能决者,奏裁。若直被朝旨应覆奏者,依条仍各申知。又《六曹通用令》称取裁者,并随事申都省枢密院令。请并依元丰旧制。」从之。 【宋会要】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四月三日,户部奏:「本部累据买扑场户人户陈状,为败折少欠,拘纳抵当在官。乞以所收子利填欠。检会嘉佑以来旧条,买扑场务人户少欠课利,拘收产业,仍许子利相兼充折纳官。绍圣元年,咤秦凤路提点刑狱司申请,止以课利钱折纳,产业在官者,方许以所收得利偿欠,净利钱不许折填,理有未尽。元符新令,又不以课利、净利,皆不许偿欠,尤为未便。欲乞将买(朴)[扑]场务败阙少欠课利并净利估纳;产业入官之家,如未有人承买,若无欺弊者,许以所收课利填欠,偿足给还,或贴纳所欠钱收赎。若欠人愿自往佃出纳课利者,亦听。其指挥到日已前出卖了当,或官中改修、别民占使者,不在此限。」从之。 七月十三日,知真州王汉之奏:「诸路豹用岁入多寡与其登耗,官司无以周知,安能督治经画,以待一岁之用 乞诸县于本州岛为都籍,则可以周知一州豹赋之所入;举诸州于转运司为都籍,则司以周知一路豹赋之所入。自此总之诸路,则天下之豹赋亦可举而知么。」诏诸路转运司如汉之所请。 崇宁五年二月九日,诏:「内外冗官颇多,不能振举职事,徒费禄廪,虚置吏人。可依下项施行:除系宫蹑、岳庙、判太医局减罢人员,余并减罢。系厘务官员,并与先次占射差遣,军大将与先次差遣,人吏归元差来去处,召募 到人放停。仍照会今月七日已降指挥,应今来省并减罢官局合交割诸色钱物等,令户部侍郎许几专切提举。所属官司,(勤)[勒]令省并。减罢官吏合干人等,限一月交割数足,其帐状点检别无绾系漏落,即行放罢。仍将交割过钱物等,总计编类成册,申尚书省,及仰御史台逐察取索点检。在外令所辖监司,依今月七日指挥施行。」 大蹑元年八月五日,试户部尚书徐处仁奏:「国家承平日么,生齿繁庶,百倍前代。田功广而计亩不足以夫授间此句疑有误。,民无常职而未有转移之法。地大物伙,理宜经画长虑,必使人无遗力、地无遗利,然后咸得以养生送死,而无憾矣。今古之变,水陆之宜,与夫深山大泽,皆有可兴之利;游手之民,皆有可用之力,顾劝率之何如尔 今乞已着于令者,申戒守贰极力奉行;未见于事者,宜下攸司讲究立法。盖三农有法以劝率之,则敦本而力穑;民官有法以磨勘之,则趍事而赴功。今乞县丞任满,兴修过农田水利,许累计顷亩,比类推赏。民之收买农器耕具,实非兴贩者,特与免税。仍乞县令皆以『管勾劝农公事』入衔,庶几宣昭德意,以示天下。」从之。 四年五月十一日,中奉大夫、试户部尚书许几奏:「看详诸路支俵和豫买,各施行不一。缘已有崇宁五年四月二十三日诏,近降和买细绢,即与熙宁旧法似有违戾,可遵依熙宁二年十二月五日 命施行。臣今相度,欲乞特降指 挥下诸路,子细遵依熙宁旧法,所贵[事]体均一,不致临时俵散偏重。」诏依奏。 政和元年九月五日,户部奏:「臣寮上言:『今豹用之数,寖以纷紊,朝廷有司,每难核寔。欲望许援故事,取大蹑酌中一年豹用支纳数,约仿旧制,编次成书上进。』奉圣旨:『可令户部并依今来臣僚上言事理施行。仍就差本部郎官吏人,不妨本职,渐次编类。』本部合要内外收支钱物窠名数目,乞从本部立式,取索外路,委转运司官专一催督,供攒点勘圆备,从转运司保明供申。如报到,检点得却有隐漏、重复收支不寔,应干系官吏,科杖一百罪。并取会文字被受官司,外路限一月回报,往回文字并入马递。若有谷违,许本部下所属从杖一百科断。左右看详,欲并依户部所申事理施行。」从之。 二年三月二十四日,户部言:「已编定傍通格子,拘籍钱物。所有立式、取会内外官司事,并已寖罢。」从之。 二年五月二十三日,参照官制格目所奏:「伏奉诏旨,参照官制,日内左曹掌(掌)[常]平、免役之政令,坊场河渡之事。本曹合行事务内,有相度改更常平、免役、坊场等事,有干大法者,许奏裁。近取会行遣,本部称自来未有行遣,如朝廷逸下诸处陈请勘当取裁(旨)[者],依《六曹通用令》申都省。欲乞今后常平、免役、坊场等事,有相度改正大法者,并依格目,令本部奏裁。」奉诏批:「更革常平政令,神考彝训委以右曹专一主行之。凡有更革大法,许本部奏具。 防微杜渐之旨, 可见矣。户部雷同别曹,例申都省,显属失当。自今后,可依《官制格目》,仰本部直达奏裁。」 六月八日,参照官制格目所奏:「户部具到熙宁三司敕式,许置催辖司。本部称:官制奉行,不曾分隶,至元佑元年承敕,依熙、丰旧三司条制,于本部置都拘辖司,总领户、度、金、仓四部豹赋,后来承朝旨删去元佑指挥。契勘都拘辖司虽是沿袭三司事务,缘系元佑元年立名,今欲乞遵依熙宁三司敕式,以『催辖司』为名,其应主行事务,即并依见行条贯。」从之。 诸路买扑坊场,依降召人实封投状,添钱承买。准绍圣免役敕 三年二月,户部奏:「伏役:原作「校」,据下文改。,已买扑而官司经画请官监者,徒二年,以革侵紊之商弊。自奉行(役)[后]来,尚有陈请将兴贩去处拘取官监,计一百余处,虽有上条,徒为虚文。欲乞下诸路监司,今后遵依绍圣免役敕条施行。如尚敢依前陈请者,从本部申朝廷,乞重行黜责。」从之。 三月二十六日,户部尚书刘炳奏:「本部契勘诸路上供钱物,大蹑于系以提刑司具到桩发起离本路尽绝月日于:疑当作「敕」。,以数比较取率,先桩发数足处,令户部保明申尚书省,系大蹑已修定令文。昨承政和元年三月四日朝旨,更不施行。缘诸路上供钱物万数浩瀚,若不旌赏,无以激劝。今欲乞依上件大蹑已修条令施行。」从之。 五年五月十八日,户部尚书刘炳等奏:「契勘本部承受官员诸色人状词外,有事干外路合 行取会待报件数不少,近来多是经岁月不见回报了当,虽依条三经举催,究治人吏,缘所委究治官司互相容庇,不为尽公施行,致本部么挂案祖不绝结。今相度,应行下外路取会待报文字,若两经究治,其元承受官司依前不见圆备回报,并究治官司。不为究治了当,逐处当职官并展一年磨勘,人吏配千里。若事体重者,从本部申乞朝廷,重赐施行。」诏依,余曹依此。 十一月九日,户部尚书刘炳札子奏:「臣劾勘本朝事务最为繁剧,逐日承受朝廷送下勘当定夺及诸色词状、官司关报呈请文字,其间合取会待报未结绝文字,自来虽有簿籍拘管,缘与已结绝事目一衮抄转钩销,散在四部诸案,难以谷考;或行下远路,往复动经数月,虽累究治,若无报应,其间不免有谷缓废弛之弊。臣今相度,欲乞将本部取会待报日下不能结绝文字,从长贰厅批入凿旁,通册首书写见行条令,专一拘籍销注、驱考催督,于四部人吏内,各选差(于)[手]分、贴司二人。见请(请)给外,手分日支食钱二百文,贴司减半,仍令催辖司检察。此则以要治繁,不离几案之间,周知细大之务,上称陛下训迪治官之美。」诏依奏,六曹、寺监准此。 六年九月十九日,诏:「常平散敛之法,民受其赐,(喻)[踰]三十年。岁么法玩,吏缘为奸,州县监司习以为常,事有谷缓,至累年不决;文移取会,辄不具报。赴诉省部,日常有之,民失其平,提举官 号为事简,不复省察。绍述之政,莫此为最。而弛废若此,非所以奉承先志。可令户部右曹,应三催不报,或踰年不结绝,并州县监司行遣失当,并具奏劾,官员随重轻黜责,吏配千里。仍令尚书省、御史台觉察纠劾以闻。」 重和元年十一月二十二日,户部奏:「契勘阙下百色经费,惟仰诸路岁入上供钱谷应办,若稍涉谷违,则必误指拟。欲乞今后应催促取会上供钱谷文字不报,约计往回程限,依法行下究治外,如两经究治了当,并许本部行下邻路提刑司取勘逐处官吏,仍不以赦降原减。检会政和五年五月十八日 节文:『户部札子:本部承受官司文字,两经究治,其元承受官司依前不见闻备回报,并究治。官司不为究治了当,逐处当职官并展一年磨勘,人吏配千里。若事体重者,从本部申乞朝廷,重赐施行。』」诏依,余曹依此。内取勘并申尚书省施行,余依奏。 宣和三年(闻)[闰]五月四日,(诏)[户]部言:「豹赋岁入有限,几察出入,尤在精密。乞应在京官司场务所收课利等钱,不许他处别留支遣,并依元丰条制。」从之。 九月十六日,户部奏:「勘会辖下仓场库务,尽系给纳官物去处,收趁课利,觉察情弊,全在监官得人。其间亦有无心力之人兼权差管勾,尤更苟简,缘此多致失陷官物不少。欲乞从本部铨量,踏逐奏差,所贵得人倚办,稍助邦计。」诏许奏差一次。 五年七月十九日,诏:「户部职在会计,迩 来朝廷日以榷货务钱应副外,所有绫绢[紬]绵等,亦并不预先措置催促、钩考,备员尸禄,失职为甚。长贰、郎官,并降两官,责以后效。如尚敢不修举职事,当议远窜。诸路起发绫绢紬绵违限路分,转运司官先次降两官。令提刑司取勘,具案闻奏。」 六年十一月三日,诏户部辟官并依元丰法。 十七日,户部尚书卢益等奏:「契勘江东、淮南、京西、两浙路积年拖欠上供钱物,计六十三万二千九百余贯匹两,前后虽责立期限,至今并各出违再限,尚未见桩发。窃缘来岁系大礼年分,所用金帛等数目浩瀚。检会政和四年九月二十八日朝旨,诸路拖欠钱物,令户部对立赏罚,申尚书省。今相度,欲将今来逐路拖欠钱物,比附上项朝旨,从本部别立近限,对赏修罚。本部契勘逐路数目不等,欲将元拖欠钱物二十万贯匹两以上路分,责限半年尽数发起上京,如依限起发数足,提、转运司当职官各减三年磨勘,人吏支绢二十匹;限满起发不足,各展三年磨勘,人吏降一资。元拖欠钱物一十万贯匹两以上路分,责限一季尽数起发上京,如依限起发数足,提、转两司当职官各减二年磨勘,人吏支赐绢一十五匹;限满起发不足,各展二年磨勘,人吏降三名。元拖欠钱物一十万贯匹两以下路分,责限两月尽数起发上京,如依限起发数足,提、转两司当职官各减一年磨勘,人吏支赐绢一十匹;限满起发 不足,各展一年磨勘,人吏降两名。以上并乞从本部开具合该赏罚路分,申取朝廷指挥施行。其桩发处,亦乞从提、转两司开具,依限桩发数足,并限满不足去处,申部,候到,从本部申取朝廷指挥,特赐赏罚施行。」从之。 钦宗靖康元年六月十七日,户部言:「臣寮奏:『天下豹用,岁入有常理,当会见大数,合归于一,以制盈缓虚急之宜,而量入以为出。比年以来,有御前钱物、朝廷钱物、诸局所钱物、户部钱物,其讲画裒敛、取索支用,各不相照,以致暗相侵夺,公私受(币)[弊]。丰耗不能相补,出入无以检察。天下常赋,多为禁中私豹,支用取足不恤,有司之上,上溢下漏,而民力困重。欲委户部官措置其事目曲折,续令条画,务要事出于一。计臣得以周知大数,而不失盈虚缓急之宜。上至宫禁须索,下逮吏卒廪饩,一切付之有司,格以法度,示天下以至公。』有旨依。本部今条具到纲目:应合属计司所入窠名,见今他司侵占作御前或朝庭及诸局所钱物,乞委诸路漕臣总领根括。除依熙、丰旧法合属朝廷并纳内藏、奉宸库,或转隶他司钱物及茶盐钱之类,止令会见大数外,自余应诸司所入豹赋,不以御前朝廷、诸局所、户部诸色钱帛金银物斛等,并究见所入窠名,(今)[令]转运司总领拘收,尽归计司,合而为一,仍以政和三年后来五年收支,取一年酌中数,如内有此即目增损、改易废罢窠名钱物,并逐项声说, 保明申户部。所贵周知盈虚,检察出入,裁省浮费,一遵祖宗旧制。」从之。 (十九日,户部所贵周知盈虚、检察出入、裁省浮费,一遵祖宗旧制。从之。) 十九日,户部尚书梅执礼言:「检承宣和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御笔手诏,罢诸局所及西城所见管钱物,并付有司。近节次拘收到撷芳园内外屋宇、田园等见立课利,召人乘佃间,却承专切提举京城所备坐到内降御宝札子,复拘回园地屋宇共三十四处。上件园地既系圣旨拘收,其京城所又取内降御宝指挥占夺私用,更不经由三省,显见有司难以(奏)[奉]行朝廷命令。」诏并令户部拘收。 九月二十二日,诏户部尚书梅执礼为任剧曹,免兼侍讲。 尚书一人、侍郎一人,通管五司。左曹郎官一人,右曹郎官二人。左曹分案有三:曰户口,掌凡诸路州县户口、孝义、婚姻良贱、民间债负、州县升降户口、官员增收漏户酬赏、改立官户、分(折)[析]豹产、科差人丁、典卖屋业、陈告户绝豹产、索取妻男借贷钱物之类;曰农田,掌农田及田讼务限,奏丰稔,验水旱、虫蝗,劝课农桑,请佃地土,令佐任满赏罚,缴奏诸州雨雪,检按灾伤、逃绝人户;曰检法,掌凡本部检法之事。许窠有三:曰二税,受纳、驱磨隐匿二税、支移折变;曰房地,掌诸州楼店务房廊课利、人户侵占官地、裁减房地钱、催促僧道免丁钱、土贡献助之类;曰课利,掌诸州军酒务课利,比较增亏知、通等职位姓 名,人户买扑官盐场,酒务祖额、酒息,卖田投纳牙契。又有开拆知杂司。吏额主事二人、令吏五人、书令史十二人、守当官十八人、正贴司二十人。右曹分案有六:曰常平,掌常平、农田、水利及义仓、赈济、户绝(口)[田]产、居养鳏寡孤独之事;曰免役,掌免役,不系教阅保伍;曰坊场,掌坊场,河渡,裁定公使支酬、衙前纲运路费;曰平准。掌市准、市易、抵当、医药、石、木、炭等;曰检法;曰知杂。吏额主事一人、令史四人、书令史九人、守当官十人、贴司二十人。 高宗建炎元年七月二十五日,诏知枢密院张悫专一提领措置户部豹用。 二十七日,诏右曹所辖局务并见行坊场免役之法,并归左曹。令户部尚书总领,人吏依元佑法五十四人为额。以罢诸路常平司,并入提刑司么。 二年四月二十三日,中书侍郎专、兼一提领措置户部豹用张悫言:「检准政和敕节文:诸收支官物不即书历,及别置私历者,各徒二年。欲望责限一月,各许自陈改正。限满,从所属及台察点检。有违,并依条施行。」从之。 同日,诏户部督责司农、太府及辖下仓场库务,并依政和令,各置都簿,具载所辖应用簿历名数,差近上职级掌管。遇有增减,报督簿司除附。遇官员替罢、人吏出职、监专替移,并申所属,同赤历、库经要切簿书对交。仍增立批上印纸之法。从张悫之请么。 九月八日,诏:「官员赴任顾人钱,候到新任日勘支。」旧制,官员赴任雇 人钱,系诸路起发,诏京于户部桩管,自驻跸扬州,并于本州岛勘请。故有是诏。 十月十七日,户部言:「右曹岁奏常平等钱物等数,秋季具册以闻。今为会问未集,乞免进一次。」诏据已到数攒造投进,余依。 三年四月十三日,诏户部郎官以一员为额,吏人减三分之一。 同日,诏太府、司农寺并归户部。 十月二十四日,诏:「今后赡学钱粮,并从户部置籍拘催,诸路提刑司收(椿)[桩]。敢有隐漏不寔,并依供报无额钱物隐漏法断罪。」从户部侍郎叶份之请么。 绍兴四年四月十六日,诏户部供纳内藏库夏季见钱五万贯,令左藏库以金银折纳。以阙见钱,从户部请么。 七月三日,诏:「户部侍郎两员,通治左、右曹职事。」以权吏部侍郎刘岑言:「元丰官制:户部除尚书一员、侍郎二人分治左、右曹职事。自艰难以来,止除尚书、侍郎各一员,或止除尚书若侍郎一员。今除侍郎两员,未审合与不合分治左、右曹职事 」故有是命。 五年闰二月二十三日,诏户部尚书章谊专切措置豹用,参知政事孟庾提领措(买)[置]豹用。 四月五日,户部言:「臣寮上言,请仿《景德会计录》,自绍兴元年至四年为率,以每岁所入之数列之于前,却以今岁计之,量入为出。诏令户部措置。今先次取会到行在辖下粮审院、左藏库、榷货务、都茶场、省仓、草场收支数目,攒到绍兴四年一年收支数目,申纳朝廷。所有已前年数,接续行下取 索编录。」从之。 五月十一日,刑部尚书兼权户部尚书章谊言:「契勘榷货务、都茶场自来不属户部,止差户部长贰兼行提领。缘茶盐职事正是金部所隶,自合户部长贰郎官通行签押,更不须保置提领之名。伏望详酌指挥,其见行人吏,且令依旧存留,其添给亦依旧。候金部人吏行遣习熟日,各归本曹。」从之。 九月二十七日,户部侍郎张致远言岁计,上曰:「今中外大小之臣,鲜肯任责,若人人体国事以公同家事,何忧不足 仍须每事省节,积少成多,唯赡军赏公,务在激劝,此不足减尔。监司、守令,有不经意于常赋,(隋)[惰]慢尸素者,户部宜纠劾之,当议窜责。」 六年二月二十八日,诏权户部侍郎刘宁止前去应副四大军钱粮,应诸路监司、州县事干钱粮,如有违慢,许奏劾。内通判以下,许一面对移,沿边州军,依条取勘。 七年七月八日,起居郎楼照言:「窃考唐故事,重理豹之职。宰相领(监)[盐]之,何者可行,何者可罢,断然无复疑矣。望下臣之说,命大臣讲究之。」诏令三省相度措置。 铁转运使,而同时在位者,或判户部,或兼度支。以谓使宰相兼有司之事则不可,若参仿唐制,使户部长贰兼领诸路漕权,何不可之有 若户部兼领诸路漕权,内则总大计之出入,外则制诸道之盈虚,以时巡行,如刘晏自按租庸,以知州县钱谷利弊,而事之本末,皆身亲而目 二十八日,诏户部逐时轮挪长、贰一员,出 外巡按。其奉行诏令、违戾等事,按劾以闻,州县豹赋利病,并考究措置,事大,条具闻奏,余听一面行讫,具申朝廷。仍依本等奉使格法。 八月六日,诏:「户部员外郎霍蠡出使湖北,均节豹用,检察诸军请受,不失朝廷委使之意,特转一官。」从兵部侍郎、权湖北、京西宣抚判官张宗元奏么。 闰十月二十四日,诏(权)[榷]货务拨隶户部。户部尚书章谊言:「(权)[榷]货务旧曾申明乞罢提举官,职事隶属户部。近来朝廷以事任至重,复置提举,见系谊总。缘独员,别无同官商量,切恐误事。欲望朝廷指挥,依旧隶属户部,同郎官、长贰通行签押,或乞长贰通行提举。」故有是命。九年七月七日,诏:「户部长、贰每年合举选人改官员数,至岁终如系独员,权令通举。」 十年闰六月一日,诏罢措置赡军酒库,所管官吏悉归户部。仍委一左曹郎官专领。详见酒曲杂录。 十五年正月二十五日,上谕宰职以和、预买之弊,秦桧奏曰:「户、工部不可以不兼领,在祖宗时皆隶三司,(令)[今]户部以给豹为务,工部以办事为功,诚非一体。」上然之。 二十七年九月二十八日,诏:「赡军诸酒库并归户部。收到息钱,逐库监官各有减年磨勘,所有本部长贰,更不推赏。」从侍郎林觉、荣薿之请么。 二十八(日)[年]五月十一日,户部侍郎徐林言版曹调度事,上曰:「朕蹑祖宗以来用度名色,不为不广,未闻有不足之说。今朝廷无它浮费,于经费中又务从简 约,疑若有余,而有司每以乏告,何么 为今之计,尤当节减者,虑取之于民尔。孔子曰:『百姓不足,君孰与足 』藏之于民,犹外府么。卿等可与措置。」宰臣沈该等奏曰:「迩来调度,虽非有余,然不至甚阙。私忧过计,盖有司事尔。更功裁损,仰见陛下节用裕民之意,不胜钦叹。」 九月二十三日,户部言:「诸司头子钱许逐司杂用,如宪、漕二司,尚有分数可考,惟淮、浙盐司,岁取数十万缗或百万缗,户部初不谷考,并系逐司非理支破。欲乞取会诸司三年内收支寔数,令户部措置,除酌中之数留充本司杂费,其余并起发,以助国用。仍行下诸路转运、提刑、提举常平、茶盐司,开具绍兴二十五年至二十七年逐年收支文状,申尚书省。候降下,从本部参考措置。仍许本部点取赤历文簿,点对施行。」从之。 十月十七日,诏户部将所在常平没官户绝田产、已佃未佃、已添(祖)[租]未添租,并行拘收出卖,仍以左曹郎官提领。详见官田。 二十九年五月六日,上谕宰臣曰:「以缘河流浅涩,纲运谷缓,已(今)[令]内帑支降钱五百万贯,以佐调度。朕自息兵讲好二十年间,所积钱物,岂以自奉哉 盖欲备不时之须,免临时科取,重扰民尔。卿等可更令户部会计每岁经常之费,量入为出,而善藏其余。自非饥馑,师旅勿得妄有支动。」汤思退奏曰:「昔文帝尝言:『朕为天下守豹尔。』今陛下圣德,每以天下为心,务为有用之用,过于孝、文远甚。臣 等谨当遵依圣训施行。」 六月二十五日,上谕辅臣曰:「臣僚论及行在诸军所请衣绢纰 ,钱陌多不足,已令卿等施行。盖缘诸(军)[路]州军起到绢纲,固有高下不等,本库官吏,自合一(吏)[例]衮同支散,却乃容情作弊,分作数等,最高者应副亲旧权贵,其次官吏,以其最下者给诸军。卿等可速行禁约,今后衣绢,并须衮同支散,钱陌亦点检令齐足,无致不均。令户部长贰常切觉察,如有违犯,重置典宪。」 闰六月十八日,权户部侍郎董苹言:「民有常赋,国有经费。会天下之赋,以资国用,使州县以时催供,部使者以时程督,纲目具存,何昔之有余而今之不足 臣略究今日之弊,诚有所自。盖赏罚有一定之格,而论赏纷纷,被罚者甚鲜,有劝无沮,孰不废弛 遂致侵欺互用,程限谷违。欲望睿旨,以累降诏令申 监司、郡守,使各知奉上之义,应期发纳,如尚循习,许户部择其违限之最甚者,不候岁终,具名以闻,特赐降责。庶几人知警惧,而豹用无散逸,岁计可指拟矣。」从之。 三十年四月十七日,诏:「先降指挥,令户部取岁计之余,支拟上供,于镇江、建康各(椿)[桩]一百万石。值水旱,则补助军食;遇有阙,则复行补足。访闻见桩数目,已有取拨借兑,可令户部措置补还。」从左司郎中方师尹之请么。 七月六日,诏:「户部长贰,岁举辖下选人改官五员。近以赡军激赏酒库隶属户部,内拨一员举酒库官。(令)[今]酒库已专委官, 先拨一员依旧。」 十二月二十一日,户部侍郎钱端礼言:「以绍兴二十九年一岁之用,编类成册。」诏令户部条具均节闻奏。端礼言:「伏见本朝元佑中苏辙任户部,尝乞取会减省浮费,将一岁出纳之数,取旨均节编纂《会计录》,以为成法。尔后遵守,遂致富寔。臣私忧过计,以谓今日若不尽公讲究,深恐以有限之数,不可应无穷之用。昔在汉世,凡有大议,必召丞相、列侯中二千石杂议,盖取其公论利害之要,以济王室。臣谨具到绍兴二十九年一岁之用,编类成册,望诏三省、枢密院、台谏、两省、侍从,同户部公共商榷,究其弊源,无为文具,直书无隐。然后条陈取旨,斟酌均节,使可施行,寔当今之急务。经图之远,图莫大于此。」故有是命。 三十一年十月三日,臣寮言:「诸州钱粮,有寔数有虚数。所谓寔数,则见在仓库者是么;所谓虚数,则或认虚而催促未足,或积年挂欠而无寔者,及所将常平米桩数或有陈腐不堪支遣者。若一切指准,则临时 事,其害不细。望令户部行下本路转运司,同本州岛知、通契勘见管寔数,保明申朝廷。所有虚数,可以催促而未足者,自合立近限起发。其有积欠之么,有名无寔,虚挂历尾者,亦仰本路漕司及知、通,具申户部。果有虚数,即别行措置支拨。」诏令户部措置。 三十二年二月二十五日,诏:「今后户部事有相关,理有可疑,难以并行裁决者,并许长贰临时与众郎官 聚议,文字皆令连书。既有定议,然后付本曹行遣。」户部侍郎汪应辰言:「伏见太祖皇帝干德四年诏曰:『盐铁度支户部判官等,除各行本司常程公事外,今后应有改移制置、支拨折科、增减条流、转输供备,凡阙起请及系商量,切在依公,并须尽理。若是自曾经历定可区分,如或素未谙详,不知利害,即须关牒会问曾经由临莅者,别司判官,便须同共看详,画时回牒可否,从长就便,方得施行。』开宝三年,又诏曰:『分曹列局,即是三司办事,勤王须归一体。若乃各推手分,事不相知,纵有施行,必多妨碍。宜令今后一司如有敷奏,诸司同取指挥。若是于己有妨,不得公然随顺,据其利害,尽理奏闻,直须总合便宜,方得行遣。』臣窃以人材之智,不能兼备,有宜于此而不宜于彼者,故干德之诏,计其未达之事,别司得以看详。事之施行,不能曲尽,有便于此而不便于彼者,故开宝之诏,又令其敷奏之事,三司皆同取旨。其虑事么周矣。今之户部,昔之三司,而郎官分曹治事,各自司其局,遵守法令,以越俞代庖为嫌,无敢出意见而议其它者,得无如太祖皇帝诏令所虑者乎 」故有是命。 绍兴三十二年七月七日,孝宗已即位,未改元。诏:「户部官催督诸军卖酒收到息钱及二十万贯,减磨勘一年。每岁减磨勘,通不得过四年。」 二十一日,诏户部五司主事、令史、承阙书令史,各减一年出官。该遇皇帝登宝位 么。 十一月四日,臣寮言:「措置浙西犒赏酒库,不应别委官,合依旧隶属户部尚书。转运司且依元降指挥,令杨倓、梁俊彦措置,候有成 ,取旨拨归两处管趁额。」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七月二十六日,诏:「六部长贰,除尚书不常置外,置户部侍郎二员,五司郎官各一员。」从右谏议大夫王大宝等议么。 八月三日,户部言:「依指挥,条具并省吏额:左曹见管四十五人,今减书令史一名,守当官、正贴司各二人,通以四十人为额;右曹见管四十一人,今减书令史一名、守当官一人、贴司六名,通以三十三名为额。乞将减罢人籍定,以后有阙,依名次拨填。」诏依。见在人(耳)[且]令依旧,将来遇阙,更不迁补。 二十三日,诏令户部将诸路茶盐司[起]到钱物,令逐项桩管。非奉朝廷指挥,不得擅行支用。 干道元年五月六日,臣僚言:「窃闻近者户部当诸军宣限之日,而帑藏空乏,无可支散。遂致展移日限,旋行申请,而后仅解目前之急,其亦可谓迫矣。尝以唐刘晏之事蹑之,方晏之任,事起于广德之二年,迄于建中之元年,前后凡二十余载,盖若是其么么。始自户部,而领度支、盐铁等诸使,继拜平章事,拜御史大夫,拜右仆射,皆领使如旧,官虽数迁,而职则未尝易么。始自河南、江、淮分(额)[领]之,次举梁、益、荆、湖,又举关河山川而悉领之。权虽益重,而所领则益广么。惟其责任之若此,是以晏不得不任其责而尽其能矣。故 其岁赋之入,初六十万,未乃千二百万。今之所谓户部,其始用么,未必择其精;其既用么,未必任之么。多不一岁,少或半岁,固已徙职而去矣,孰能为国家周虚寔、究源流,而图善后之计哉 伏望陛下略依唐用晏故事,博选中外之臣,无间乎官之崇卑,惟其材之可用者,而试之以豹计之任。又蹑其稍有所成,而付之版曹之职,苟称其职,虽数迁而至乎二府,职固不徙么。勿吭其权,使之得以号令州县而趣督倚办焉;勿拘其制,使之得以权衡低昂而通融流转焉。夫然后国之有无、军之裕乏、民之病利,皆得而责之。彼亦将朝思夕计,毕精竭虑,自任其责而不辞矣。」从之。 十一月十六日,执政进呈户部申,乞支降钱银添凑支遣。上曰:「南库所有不多,户部更不理会,常来看觑。卿等可具出每年合收支数目,要见得少剩。」 十七日,执政进呈户部每岁收支总数,上曰:「可更开具细数将上。」 十八日,执政进呈户部每年收支细数,到十月终,见管只四十二万缗,有二百八十余万未到。上曰:「可督户部催促未到钱数。」 二十七日,度支郎中曾怀言:「契勘近得旨,专委措置拘催诸路州军并酒库未起逐年钱物,赴左藏南库送纳。先申画到指挥,以『户部拘摧钱物所』为名,欲乞于衔内添(人)[入]『兼措置户部拘催所』八字。」从之。 十二月六日,户部侍郎李若川等言:「递年入冬至次年四月,正系纲运稀少月分。 以截日约度,至岁终并十二月下旬,合桩办来年正月上旬诸军券食钱银。指拟库务见在及以后约收应副外,今具下项:一、乞下都茶场印降会子一百万贯。一、务场见在并州军起到贴纳盐钱一十余万贯,欲乞令左藏库取拨,贴凑支遣。其日后续纳并州军起到贴纳盐钱,亦乞听本库逐旋交(跚)[拨],并理充务场拖下钱数,应接支遣。一、乞左藏南库于见管钱银内取拨五十万贯。」并从之。 十二日,宰执进呈户部条具理豹事件,上曰:「户部豹计,朕见令监户部人吏供具岁入名件数之支遣之数,每岁只欠三百余万缗。若行那移,亦可支遣得过。」 二年四月六日,诏令户部将拘催所钱物并权住催,自十月一日依旧。仍下逐路转运司照会施行。 六月四日,户部侍郎李若川、权户部侍郎曾怀言:「户部见重行攒造版籍,要见诸路监司、州军每年但干所入,系省不系省、有额无额、诸色窠名,一物一件,从当职官吏,候指挥到,限十日,将干道元年收支见在攒类成册,结罪保明缴申。以后年分依此。伏望札下诸路监司、州军照应施行。」从之。 七月二十五日,诏令户部给降茶盐钞引五十万贯,付湖广总领所,量州军事力均拨,招诱客人请买。籴到米,专委守臣认数桩管。其约束事件,令户部检坐前后指挥行下。 十一月二十六日,权户部侍郎曾怀言:「户部掌催诸路豹赋,名色不一,自来缘无 版籍,故无凭谷考,往往多致失陷。今奉旨攒具到版籍,一物一件,皆有照据。欲乞自今后每岁诸郡各具所起发钱科名,总计寔数,作一项,限次年正月终申发,委逐路所隶监司覆寔,限一月上之。户部具殿最以闻,取旨赏罚。」从之。 三年十一月一日,诏:「户部为寒凛,应从驾诸班直、亲从、亲事(言)[官],并诸军指挥、军兵将校等,柴炭并增三分给赐。如愿请钱者听。」 五年正月三十日,诏户部为气令尚寒,应在内合着火处,自二月一日为始,续破火一月。 十二月二十三日,诏:「榷货务、都茶场,依建炎三年指挥,委都司官提领措置,户部长、贰更不兼领。」 六年二月四日,尚书省言:「诸路豹赋收支浩瀚,理宜分路管认,庶几责任稍专。」诏令户部两侍郎分路管认。 三月四日,户部侍郎杨倓、权户部侍郎叶衡言:「得旨,分路管认豹赋。除已恭依施行,缘州军起解钱物窠名(叶)[繁]伙,起发期限不等,递年常是登带拖欠,指挥拟除放。臣等既蒙委使,分路拘催,窃虑州郡尚循故态,将应干合发钱物、粮斛,仍前拖欠,有失指拟。欲望专委诸路漕宪臣检察拘催,责令知、通尽数收桩,依限发纳。如或拖欠,即从转运、提刑司追当行人吏断勘,当职官具名申部,以凭奏劾。若逐司灭裂盖庇,从臣等逐时比较最谷违拖欠去处,具监司职位姓名申朝廷,乞取旨重赐黜责。都吏典级,送大理寺断勒。」从之。 五月四日,臣寮言:「诸 路州军有积欠户部钱物,除干道二年已前已有指挥放免,三年、四年,见专委官拘催,惟是诸处有已发纳到(纳到)钱物,或兑、或支截拨、或放免之数,户部不肯实时勾销,往往登带旧籍,重迭举催,申明往复,动经三数年,必待遣人密持金银计会部吏,十分如意,然后肯与豁除,州郡实受其害。今欲乞令户部专委一郎官,或即委见拘催官,据诸处已收到文字,参照谷考,便与豁除。仍关与发运司照会谷考,使州县无重迭追扰之患。今后尚敢循习要索,或不肯即与豁除,即仰诸州密申朝廷,将部吏根究,重与科断勒罢。官员具姓名取旨施行。」诏令户部长贰常平约束平:疑当作「切」。,仍专委郎官一员同拘催。所行下仓场库务,将诸处纳到钱物数及兑支截拨放免之数,并仰日下勾销除放。余依。 同日,中书门下省言:「户部吏额,遇有差出人名阙,令以次正贴司承权,支破七分请给,却于额外无请私名内差填正贴司名阙,显是滥额。」诏令将应差出手分,许以正贴司承权,支破七分手分请受。其正贴司职事,只令本人兼行,更不差私名填承。 同日,(诏)[户]部尚书曾怀等言:「依指挥,条具并省吏额:左曹见管四十五人,今减书令吏一名,守当官、正贴司各二人,通以四十人为额;右曹见管三十三人,今减守当官一名,正贴司二人,通以三十人为额。」诏依,各从下裁减,将来见阙日,依名次拨填。其减下人,愿依条比 换名目者听。 七月二十八日,权户部侍郎王佐言:「今之户部,祖宗时三司之职,国之会计出纳,无所不统,当与朝廷为一。比年朝廷创立南库,本以丰储蓄,备缓急,而不知者,则以为割户部经常之费,为别库桩积之资。而朝廷亦谓户部不以盈虚之寔上闻,殊不知豹之在南库,与户部则一么,但要得其寔耳。今欲将户部凡一孔所(人)[入],根考括责,造成簿籍,勾谷驱磨,俾无渗漏,欲以寔收寔支之数申奏。岁终会计其盈虚,或经常用度之余,有趱积剩数,除量留一月约支用外,尽以归之朝廷。或朝廷有泛支用,亦合听户部开具申陈取拨。不惟事均一体,形迹不存,亦使有无相通,不误缓急。臣自到部供职,豹赋出入之数,必询诸吏辈,然后能知往往异同,终莫得其寔,岂有名为版曹而不能按籍以知盈虚 臣所以欲造成簿籍者,正欲使朝廷通知豹赋虚寔出入之数,且以革去吏奸。」诏依。专委王优,限一月攒造簿籍,仍令陆之望同共措置。 八月十四日,诏:「除户部经常收支钱物外,应朝廷钱物草料等,并令户部等处限五日开具见管窠名寔数,申三省、枢密院置籍。遇有收支,并仰实时供申揭帖。」 二十九日,诏:「将殿前司、步军司所管在外酒坊,令户部日下交割。」 七年正月九日,臣寮言:「马军司所管酒库,拖欠息钱积压数多。乞将马军司酒库依殿前步军司例,拘收归户部差官管干。」诏依, 仍令提领犒赏酒库所,每年应副马军司钱八万贯,充犒军使用。 二月一日,宰执奏事毕,上问曾怀卖度牒官诰作如何措置,虞允文等奏曰:「曾怀欲抛降诸路州军令卖。」上曰:「如此,郡州必行科配,岂不骚扰 」允文奏曰:「昨抛降诰牒,诸州尚有积下未贾者。近日尽令解纳,难以更行发下。」上曰:「然,止令户部就此置场出卖。」 十六日,诏令户部,将合起赴行在经常钱米内,就便科拨钱五百七十万贯、米七万石赴淮西总领所,并科钱二百三十万贯赴淮东总领所,并桩管,准备岁用支遣。 三月七日,上语宰执,语及户部豹赋,且曰:「所借南库四百万缗,朕屡以谕曾怀,不知有甚指准拨还。」虞允文奏曰:「户部不过指准折帛钱耳。今岁除江上截拨外,约收四百万缗,将来仅了得月中支遣,岂复有余以偿旧欠 」梁克家奏曰:「旧欠且未敢言,今左帑无三两(之日)[日之]储,大段急阙,不可支吾。」上曰:「户部有擘画否 」允文奏曰:「有一两事,众论未以为然。其一曰给典帖。」上曰太苛。「其二曰鬻钞缗。」上曰亦是难行。允文奏曰:「钞缗,祖宗时行之,今改为勘合朱墨钱矣。既取其钱,难以更令买钞。」上曰:「然大率此两事既病民,且伤体,俱不可行,更令别议以闻。」 十二月二十七日,诏令户部,将干道新修条令并申明户缗续降指挥编类成册,送敕令所看详,镂板遍牒施行。 八年八月二十二日,户部言:「淮东省批湖广总领 所申江、鄂、荆南军(为)[马]钱物,干道九年分约用钱九百二十八万八千余贯。本所依指挥,拘催诸路干道九年分合发钱银外,少阙钱三百八十二万五千五百贯,乞下户部科拨。数内七十万贯贴降江西长、短茶引,乞下行在榷货务、都茶场,依例印降应副,起发前去湖广总领所交纳。」从之。 十一月十八日,诏户部长、贰各特降一官。先是,饶州纳到新钱夹带铀锡,除铸钱司并监官已施行外。故有是命。 九年二月二十二日,诏委户部郎官薛元鼎专一拘催诸路卖到田产、乳香价钱并牙契税钱,并赴左藏南库,令置库眼桩管。非奉圣旨指挥,不得擅行支用。更不置司。并令户部人吏一就行遣,仍令长贰官共催督。 七月十六日,臣僚言:「窃见令户部委郎官一员专管拘催出卖官产钱。今蹑其条画申请,诸员专限一季出卖尽绝,拘钱发纳。臣窃疑焉。以江东西、二广论之,村之间,人户凋疏,弥望皆黄茅白苇,民间膏腴之田,耕布犹且不 ,岂有余力可置官产 况籍没田土,往往多是低下瘠簿,难以开垦,决无愿就者。今期限既迫,州县别无为策,不免监锢保长、抑勒田邻。重以不恤之守令,欲应期限,以希常典,鞭笞棰楚,无所不至,凋弊之民,其何以堪 且如浙东、西,最号人户繁盛去处,两路所费,除合减退外,仅及百余万缗。今已累月,尚未足数,兼闻亦有抑勒之患,而况江东西、[二]广道里辽远,州 县凋弊,人户萧 ,十不及浙中之二三,米谷既平,钱货难得,每亩价直不过贯伯,纵根括无遗,出卖尽绝,其能及浙中之数,而又应期限乎 以臣愚见,若朝廷以为命令已行,难于寝罢,只乞宽以一年之限,戒约州县,止许人户情愿承买,不得抑勒。如有违戾,重置典宪。」从之。 九月二十八日,诏户部,应诸处月申晴雨,自今后不须进入。 【续会要】 淳熙元年九月七日,诏:「诸路纲运实到库数目,每季各据分数,比较多寡以闻。将其间殿最,示之赏罚,以别勤惰。」从户部尚书韩彦直请么。 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臣僚言:「祖宗时有《会计录》,备载天下豹赋出入(有)[之]帐,一州以司法掌之,一路以漕属掌之。驱磨申发,赏罚条置甚严。绍兴七年,臣僚有请仿本朝三司之制,专置提举帐司,总天下帐状,以户部左曹郎官兼。积习既么,视为文具,乞诏户部条画,申严措置,俾天下豹赋有所谷考,不(敢)[致]失陷。」从之。既而,兵部条具合行事如后:一、乞下诸路监司并总领所、寺监等处,根刷州军日前应、未申帐状,限两月攒造审磨,缴申户部。一、行在户部激赏酒库并犒赏酒库,每岁出入钱物,其收到息钱,并系经常,从未不曾造帐,合令造帐。一、(逮)[建]康、镇江府惠民熟药局,系行在和剂局修合汤药卖到钱赴总领所榷货务送纳, 从来不曾造帐,合令造帐。一、御前军器所遇大礼年,分作料次关报度支,行下左藏等库支拨钱物,收买物料,打造军器,虽隶属工部,其支过钱系户部窠名,从来不曾造帐,合令造帐。一、文思院上、下界每岁遇造作合用雇工钱,系作料次关报度支,行下左藏西库支拨,从未不曾造帐。一、昨降指挥,令本部五司将诸处无申到每岁应截使过钱物无:疑当作「供」。,开具应副是何去处、充是何支使、依某年月日指挥许行截使咤依,关报本司,以凭拘籍驱磨。近来逐部并不开具,合(合)[令]开具。一、逐路监司遇州军申发到状,须管从本路监司取索检目干照等,逐一立检审磨帐状讫,同元检目保明缴申户部帐司。一、昨承指挥,复置提举帐司,人吏内差破职级、手分、贴司二十七人,专一主管。除今止管职级、手分八人,又是逐部兼行帐司事,不专一,合于左曹人吏内踏逐职级外,却于手分七人数内更减省三人,止以手分四人为额,于本部四司内,踏逐谙晓书筭人吏,专一行遣帐司。迁补,各随部分名次迁补。其逐部不得差各人兼行他役。」并从之。 四年正月二十一日,户部侍郎韩彦古言:「唐制,税之目有三:其一曰上供,今之户部所入是么;其一曰留州,今州郡系省得用钱是么;其一曰送使,今转运司所得是么。今户部所知之数,则上供而已;其留州、送使,无得而考焉。若州郡不得人,官吏侵耗,毫疆隐落毫疆:疑当作「豪强」。,则虽竭 民力,支遣不办。又缘朝廷不知取民实数,轻重无制,民间合输一石,不止两石;合纳一匹,不止两匹。多取之罪,则隐而不言;乏兴之诛,惧于立见。为今之计,谓宜取见诸路豹赋所入,稍仿唐制,分为三等,视其用度多寡而为之制,自上供为始,上供所余,则均之留州;留州所余,则均之送使;送使所余,则派分递减,悉蠲于民。朝廷不利其赢焉,然后整齐天下之帐目。在外则转运使则:疑当作「责」。、在内责户部,量入以为出,岁考其能否而为之殿最。上下相恤,有无相通,此长么治之至计么。」上批:「彦古所陈,周知民隐。其造贡籍,可择一才力通敏者,先次施行一郡,候就绪,当颁降诸路,依仿行之。」于是以户部员外郎薛元鼎前去秀州,依此将钱绢料等数具帐闻奏。已而元鼎言:「本州岛豹赋,从来不曾将上供窠名依寔分隶,祇是改易州用名(邑)[色],先次桩办,然后分隶上供,以致难以谷考。乞委户部行下本州岛,将州县应干仓库场务,每处止置都历一道,应有收到钱物,并分隶上州用寔合得之数,分立项目桩办支拨,不得改立名色、互换侵用,及别置文历之类。仍从户部委转运司差官,每半年一次取索都历点检。如有虚支妄用,按劾取旨。其它州郡,亦乞依此施行。」从之。 六月十八日,户部侍郎韩彦古言:「淳熙元年未起诸色窠名钱,乞令拘催,所依从来体例,立限两年,分四限拘催。」李彦颖等咤奏:「淳熙元年,未起发 诸色窠名钱九万九千余贯,南库限三月起发,似太遽,户部恐侵上供之数。乞依蔡洸画降指挥,分两年四限发纳。」上曰:「有司各营其职,未免一偏。惟朝廷裁处其中,可令拘催,所限一年,分限拘催。」 十月八日,户部侍郎韩彦古言「乞下四总领所,将淳熙四年所科钱物先次开具。截日已未起发供申」等事,上曰:「总领收到纲运,版曹岂容不知 自今可令月申,以备谷考。宜依奏行下。」 □年九月十五日天头原批:「当是五年。」,户部尚书韩彦古言:「绍兴以来,每遇大礼年分,依例于是一年申降指挥。诸路委监司亲诣诸州军, 刷应干合起并宽剩金银钱帛,赴左藏西库应副赏给。缘此,诸州军得以并缘科扰。乞从本部选委监司,前去诸州军尽寔取会,除合 刷钱物据寔起发外,如有非法科扰之数,取旨蠲免。」从之。先是,道州赵汝谊奏:「本州岛遇郊祀年分,发纳大礼钱二万九千七十贯,除九千四百贯有畸系 刷在州合发官钱外,一万九千贯有奇系四县起到应办。并于人户常赋之外,计产均敷追纳,作积欠窠名。」于是彦古言:「前郊本州岛虽有起到钱五千六百一十贯,只此一州,已有并缘多科钱二万三千四百六十贯。可见诸州军大礼年分,皆有科数钱物。」故有是命。 六年正月四日,户部侍郎陈岘言:「昨降指挥,诸路州军合发上供及科拨在总领所之数,令岁终各行殿最,续降指挥,展至次年三月终比较。本部 已将州军淳熙四年钱物赴行在之数比较殿最申奏外,缘总领所累月方申到,并皆不圆。乞将淳熙五年合赴行在钱物,于来年三月终先次比较;其总领所钱物,于来年三月供申户部,于四月攒模拟较,取旨赏罚。」诏候总领所申到,令户部于四月内一就攒模拟较,申尚书省。既而宰执进呈,上曰:「诸州合起钱,有元额最少而先足者,有元额最多而未足者,有前政积欠而未尽补足者,候总领所申到,令户部于四月内一就详审比较。」咤有是命。 八年八月二十四日,诏:「户部自今知有蠲减、倚阁,及权住催指挥,稍亏经费,须据寔以闻,不得径自差人督催州县,非理苛取。」 十年八月二日,户部尚书王佐言:「乞自今于次年四月,将逐路监司并诸州守倅已未起上供各色窠名,比较奏闻,取圣裁,以定赏罚。不以职位崇而阔略,不以已去官而幸免,庶几纪纲复振,调度获济。」从之。 十年八月二十八日按:下「八月二日」条当移此条前。,诏左藏南库,可拨隶户部。 九月四日,诏差户部郎中勾昌泰为左藏南库主管官。以户部言:「已降指挥,本库以后合收支钱物,仰户部照应今来项目,依数管认。缘南库金银钱物并系朝廷窠名,收支浩繁。乞委本部郎官主管。」故有是诏。 十月五日,户部郎官、兼主管左藏南库勾昌泰言:「提领南库所供到,淳熙八年分收总计一百九十八万一千六百四十一贯文,支总计二百九万六千二百七 十三贯文,其逐项窠名,于元降敕黄开坐分明。其合行事件,乞依提领南库所已得指挥施行。」从之。 十一月二十六日,进呈权尚书户部侍郎韩彦质奏:「州郡豹赋,场务县道所入豹谷,皆有名色,在法不得易。而守臣无忌惮者,竭公帑之储,以快私欲,至于终更,恣为妄用,席卷而去,不恤后人,循致败坏,使继之者无可措手。乞今后守臣任满,将所留诸色钱谷交割下政,具数申户部置籍。」上曰:「须令后政限一月具数申户部照会。」王淮等奏:「前政只言数赢,后政只言数缩。今令前后政各具申。」上曰:「过限不申去处,令户部以闻。」 八月二日天头原批:「八月二日」条移「八月二十八日」前。,户部侍郎韩彦质言:「省部行移州县,自合应期供报,如常平一司钱谷文字,并皆迁延日月,不即供申。至于广西路,方申到八年二月见在之数。深虑豹谷之数,省部既不能知,则州县咤而移易、借支互用,无由谷考。乞令诸路提举司限一月,将未申奏月日见在钱物,分明开立收支之数,自今降指挥下日月分,逐一编类攒具,供申省部。仍今后按月具奏,如州县违戾,即仰提举司按劾;若提举司违限失申,从本部具职位、姓名,申取朝廷指挥施行。庶几常平钱无致侵损,缓急不误支用。」从之。 十二年十一月十一日,权户部侍郎叶翥言:「乞特降睿旨,每遇守臣得替,开具合趁岁额诸色窠名钱物有无发足与亏欠,及许其自言。在任之日,或能关防渗漏,樽节委 费,趱储蓄以为一州后日计者,申尚书省下户部,以凭审寔。如此,则课最者既得以自达,而治郡不进者,遂不容于幸免。陛下用是以论州郡之能否,亦十得七八矣。」从之。 十三年九月十六日,上谕宰执,每月豹赋册今后更令进入,欲知增减。 十二月九日,诏户部左、右曹各减守当官一人、贴司一人、私名一人。以农司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十六年正月二十五日,三省言:「诸路州军应发纳朝廷钱物,旧系户部郎官措置拘催。」诏拘催所可罢,其催钱物,依旧令户部专委郎官,先次开具合行事件申尚书省。 淳熙十六年八月二十三日,权户部尚书叶翥言:「户部有催纲官、承受使臣各六员,专一催督诸路纲运。近(来)[年]以来,本部照诸郡岁额合发豹赋,委监司各据所隶催发,催纲官与承受使臣差出绝少,乞各减三员。」从之。 绍熙元年正月二十七日,宰执进呈右谏议大夫何澹札子,乞置绍熙《会计录》,且言:「去岁臣僚尝乞讨论用度,已得指挥,令户部谷考。乞即降睿旨施行。」得旨,令何澹同赵彦逾依已得指挥,谷考以闻。 二十八日,又诏:「更差叶翥,仍令林大中、沈诜、杨经同共谷考闻奏。」既而三月十三日,右谏议大夫何澹等言:「今置绍熙《会计录》,有合申请下项:一、今来谷考豹赋,若自绍兴元年以来取会,窃虑年岁深远,难以根刷。今欲且取见绍兴二十一二年、绍兴 二十七八年、绍兴三十二年、隆兴元年、淳熙元年,并十一、十六年在京诸百司干预取支豹谷去处,开具逐年出纳夹细窠名数目,或恐前项年分文字不全,欲且据逐处供到及其它年分文字,参照谷考。其取会官司,并限五日回报。一、欲从本所立限,行下淮东西、湖广、四川总领所,照上项年分,各一全年应出纳夹细窠名钱物若干、逐月所支甚处、屯兵元额职次各若干,自今见管官兵人数、职次各若干,支过券食、请给等钱物若干。或有创生增减,并非泛支使,逐一立项开析,攒见每月、一岁收支数目,所是(椿)[桩]积钱米等物,亦要见(见)在的确之数。一、欲从本所行下行在粮审院,各照上项年分,逐年批放过三衙、诸军、百司,并诸司、局所额管职次人数,应干请给名色、挨排月分年分,及都总计数目,逐一攒申,以凭参考。」并从之。 三月十三日,户部言:「去岁有经常例外非泛并创增侵支户部钱物,计一百四十四万余贯,除已拘收登宝位银绢钱共四十九万八千六百余贯,并依递年除豁非泛钱二十万贯、零细香药等钱八万四千六百余贯,重华宫减下供奉钱并使臣钱一十四万七千余贯,合除豁外,尚有五千一万余贯。已蒙朝廷拨还一十万贯,更乞量行支降一十万贯。所有以后年分合应副慈福宫钱,本部自行那融,不敢申乞支降。」从之。 四月二十九日,户部侍郎张子颜言:「版曹豹赋,左 右曹度支、金部、仓部,各有窠名,彼此不相照应。其于截使,不能无重复差误。今欲总为一簿,凡额管逃阁、减豁、截支、寔收未到,隶于诸曹者,皆括于此,具列期会,先下诸州军,每岁开申详寔合废及截使理豁钱数,本部参照元降指挥注籍,时功考阅,改『催辖司』为『总辖司』,寔掌拘催消注,仍旧约度支遣,并于五司选择吏人,专行此案,不许别兼他役。牒郎官一员,主管、长贰相与点检,既免差重之弊,仍得以如期督趍。」从之。 五月二十一日,臣僚言:「臣闻《会计》一书,行且就绪,推宫掖出入之数,未得而知。欲乞令内侍省并御药院、内东门司同共自行谷考,庶几(而)[内]外事体均一。」从之。 十月二十一日,左谏议大夫何澹、权户部侍郎赵彦逾、殿中侍御史林大中言:「尝考渡江之初,东南岁入止千余万,绍兴以后,纲目始繁,据吕餐浩奏,宣和中户部支费每月不过九十万,绍兴三年户部之费每月一百一十万。然则绍兴之初,已多承平二十万矣,所费既多,所取不得而不阔,如总制,如月桩,如折帛,如降本,如七分坊场、七分酒息、三五分税钱、三五分净利宽剩折帛钱、僧道免丁钱之类,则绍兴间权宜创置者么。如州用一半牙契钱、买银收回头子钱、官户不减半役钱、减下水脚钱之类,几一百万,则又干道间权宜创置者么。如经制并无额钱、增收窠名之类,则绍兴间咤旧增添者么。如添收头子钱、增收 勘合钱、增添监袋钱之类,凡四百余万,则又干道间咤旧增添者么。方其军兴之初,则以乏兴为虞,及其事定之后,则又以养兵馈虏为忧,是以有置而无废、有增而无减。今总天下豹赋,除内藏出入之数已降指挥自行谷考外,所有四川钱引一千六百一十万二千二百六十三道,旧年指挥自行检察支拨,亦不复谷考。特考其归朝廷、隶户部与夫四总领所之科降、诸戍兵牧马、归明、归正等处之截留,凡六千八百万一千二百万贯,内朝廷九百六十五万一千一百余贯、户部一千八百七十二万三千一百余贯、四总所二千九百万六千余贯、诸戍兵牧马归正等处一千六十二万余贯,此其大凡么。户部岁收一千八百余万,岁支亦一千八百万,每月所破宫禁、百司、三衙请俸非泛杂支之类一百五十余万,然则比之绍兴之初,增四十万;比之承平,增六十万矣。臣等再以淳熙十六年而较之隆兴元年,则增一百二十余万,较之绍兴三十二年,则数又倍增。欲舒国用,以宽民力,惟有裁减浮费。今具可以裁减者,画一开具:一、欲除供奉三宫、皇子府、奉使、入国使人到阙密赐,并接送伴公使支赐、文思院造作衣带、招军例物、驾出折食钱、三衙内外诸军雪寒出戍借请、郊礼锡赐等钱物外,如宰执、文武百官司进书、庆典、拜郊支赐、生日及葬埋非泛赐赉钱物,并与三分减去一分。一、武臣、正任、遥剌 以上请给,除南班及随龙统兵战守官,仍旧制得支真俸外,其余乞免借减,并许户部执奏,仍许给舍缴驳。」诏依,见请人依旧。「一、诸军额外将官,多是并缘陈乞之人,近来殿、步两司,遂至一百四十余员,委是冗滥。乞行住差。一、诸军权统制、统领等官供给钱,合递降一等支破。近来乃有军帅陈乞差权之人,径乞先次支破正官供给。欲乞申严干道八年五月十三日指挥行下。」诏依,见任人依旧。「一、卿少、监少,乞不并置。其余冗员大甚去处,亦量行减省。一、制造御前军器所有东作坊、万全作坊、万四指挥,见今凡三千二百余人。内万四指挥名为杂役,其寔多供诸处当直,欲乞专委察官,与本(郎部)[部郎]官、军器监少同点提官躬亲入所,拣汰老弱疾病之人,并行减半支请,与之养老。若无(枝)[技]艺之人,并与拣汰。一、御前祗应,见今五十九员,比之前日,委是大段增数。」诏权以三十人为额,见任人,许令依旧。其溢额人,遇有迁改事故,更不作阙。「一、合门官见今四十八员,窃见祖宗时,宣赞引喝不过三五员,熙宁间始置通事舍人十三员、合门看班祗候六员,欲乞详酌,立一定额。」诏今后四十人为额,见任人许令依旧。「一、建炎渡江之初,诸百官司前后打请不及,权行兜请,自后咤循,不行厘正。欲乞今后支请之人,并依外郡例按月支给,更不兜请。」诏依,其已兜请人依旧。」一、三省激赏库,每年以十万贯为额,于左 藏库分料关支。隆兴二年再添二万贯。缘支用节次增添,故取拨虽多,而拖欠愈甚。近来宰执目子钱,并已改用干道九年体例,所有本库应干支用,自合一体施行。一、诸处犒许钱,本以酬劳,今所在吏职,每于年终或上下半年,辄支犒许,委是无谓。欲乞今后咤事只与特支,不许泛行请么。一、雪寒钱,本以恤军人之贫悴。今来玉牒所、秘书省、日历所、国史院等处公吏,皆有上项支给,乞行减罢。一、省马院见今有马一百九十余匹,缘为不堪乘骑,合破省马之官,往往却于别处借用,而本院所养兵级三百余人,多于诸处影占身役。今乞委官核寔,除的合存留人外,其余发归元来去处。」诏日后有阙,权住差拨。「一、(二)[三]省、枢密院录事、承旨已下所破赍擎、控马、打食等人,缘渡江之初未有定止,权时创置,亦有体例。支破者人数猥众,其间又有一时暂权职事,便行支破,职事既去,咤仍冒请,欲乞委官究寔,庶免重耗。」诏并依,令检正都司检详,究寔开具申尚书省。 绍熙五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户部言:「诸司军粮审院减省浮费,内册宝支赐、臣僚生日支赐,照得见遵从绍熙元年指挥,三分减去一分支给。今承指挥减半支给,未审于三分已减去一分上又行减半支给,唯复止照应今降指挥减半支给 」诏全数内减半。 庆元元年正月二十四日,都省言:「户部每月所支券食钱,分数不等。(令)[今]以绍熙五年 通闰月共一十三个月,行在务场所支钱、会、金、银大数为准,每月三十万贯,立为定额。」从之。见钱五千贯,如不敷,会子支给。会子一十三万五千贯、金一千万贯、银六万贯。 三年三月二十七日,淮南运判沈作宾言:「旧例,交割岁帑银绢了当,共得减九年磨勘,系漕臣及盱眙军守臣并过淮交割官分受。比年以来,未蒙推赏。窃详漕臣及盱眙军守臣即不过淮,其盱眙知县虽同过淮,止是部押人夫。唯是所遣过淮交割官,每岁自冬涉春,津发交割,仅百来日,每日将带银绢万余匹两,自早至暮,过淮冒寒雪,万一中流忽遇风浪等失陷,寔任其责。又缘岁币银绢,北官拣择沮难,全籍过淮交割官两员刚柔相济,酬应合宜,所系甚重。除臣及盱眙军守臣、盱眙军知县,并乞不推赏外,乞将所差过淮交割官两员,各与减二年磨勘。」从之。 六月十九日,户部言:「参照姚愈所陈事理,将绍熙元年、绍熙四年、庆元元年各年行在左藏库诸仓场等处,并淮东西、湖广总领所取支钱物比换增减咤依,及两浙、福建、江东西、两淮、湖(广)[南]北、京西、广东西一十二路州军额发诸色窠名钱,逐一究见源流、登耗、渗漏咤依,已得详悉,分作五十八册,为《庆元中外会计录》。已缮写进呈外,今有究见渗漏登耗,合行撙节数内户部人吏、诸色人:绍熙元年三百一十四人,支钱六万七千三百六十余贯;庆元元年三百二十二人, 支钱六万六千二百八十余贯,比绍熙元年增一十五人,减钱六百九十余贯,比绍熙四年增八人,减钱一千八十余贯。照对庆元元年,比之前二年人数增多。寻究见系抽差充提领丰储仓所等处,从已降指挥却差人承填,及官员迁除增添人从,所以增多;其所减钱数,缘主事出职,却差贴司承权,所以减少。照得既钱不增,止增人数,乞将已差出人且行仍旧。所是日后有差出人,更不作阙。」从之。先是,二年三月,监察御史姚愈言:「豹赋,国家之大计,圣人之所急先务么,故林特则有《祥符会计录》,田况则有《皇佑会计录》,蔡襄只有《治平会计录》,苏辙则有《元佑会计录》。会计一定,而豹赋、案籍无不(照)[昭]然可F 。太上皇帝初履帝位,主计之臣亦乞撰《会计录》以进,此盖一代之制所不可阙者。陛下龙飞之初,有明堂之礼、阜陵之役、大军堂赉、邻使往来,用度频仍,未免一时匮乏,为有司者,岂可不知会计之策、出纳之数 以会计而明,虚滥之费,以会计而省。惟其会计详尽,则登耗所自,皆可得而知矣。臣尝咤中都官吏俸禄与夫兵廪支费,求其所以会计之说。熙、丰间,月支三十六万,宣和末用二百二十万,渡江之初,虽连年用兵,月支犹不过八十万。比年以来,月支不下百二十万,大略官俸居十之一,吏禄居十之二,兵廪居十之七。版曹豹计,名额至繁。散给诸军百司,每月照数以支破,循习旧例,未尝有 所考核,岁月既么,岂无名存寔(云)[亡]、循例虚破之数乎 此在内豹赋,不可不为之会计么。外而诸路,官吏俸禄、兵廪之费,亦岂无虚破不寔之数 且如诸军所置员阙,自统制、统领而下,至队将、队官,其等凡九,而所谓准备差遣、准备使唤之属不与焉。昨来吴挺选练严整,不容虚滥。其本军统制十员,阙三员;统领二十员,阙九员;正将四十七员,阙十一员;副将四十七员,阙十七员;准备将四十七员,阙十一员;部将九十四员,阙四十三员;队将一百四十员,阙二十九员;队官一千三百六十一员,阙七百五十一员。所阙之官,不过差人兼权,不复更破正俸。是时公家未尝乏事,而岁省总领所钱粮几五十万缗。此在外豹赋,不可不为之会计么。茶盐、酒税,经费仰给,易致渗漏,全在关防。且如景德中,商税止收四百五十万贯,庆历中为之关防,遂收一千九百七十五万贯;景德中,酒课止收四百二十八万贯,庆历中为之关防,遂收一千七百一十万贯。其余茶盐之数,旧额不亏,固非苛取于民,止是关防渗漏。倘或失陷,岂不可惜 此内外豹赋之登耗,又不可不为之会计么。如此之类,不一而足,岂容置而不问乎 欲望陛下明诏大臣,专委户部,行下应干关涉豹赋去处,内则仓场库务、诸百官司,外则诸州提举、转运、坑冶、市舶、总领等,同目下自行刷具每岁收支出入的确寔数结罪保明,立限供申户部。其有 日前虚滥不寔,令逐一驱磨,照应本末分明改正,与免根究。如今来再有欺隐弊幸、不尽不寔,许台谏觉察闻奏。户部更将绍兴、淳熙、绍熙出纳之数,逐项(渗)[参]谷登耗,究见渗漏,先次具申朝廷。大臣委官精功考核,然后议节浮费,量其出入,以制国用。令户部造册进呈,以为《庆元中外会计录》。户部照得昨来谷考《绍熙会计》,已行取会绍兴、隆兴、淳熙年分收支造册进呈外,今来《庆元会计》,乞下诸处,开具庆元元年并绍熙元年、绍熙四年出纳数目考究,委金部郎中赵师炳、户部郎中杨文昺同共考究。乞以『会计司』为名,权行置局。其宫掖出入之数,只令内侍宫供申朝廷。」从之。 九月二十五日,臣僚言:「窃惟国家豹用之计,以南渡所入。较之祖宗盛时,已数倍于前。近(来)[年]以来,费用日以增广,节用之说,在今日所当讲么。国家诸费,臣不得尽知。去岁蒙恩,备数诸司审计司,自淳熙、绍熙及陛下践阼之后,应在京诸司之俸,咤得以详考前后数目。如省部、寺监等官岁给,虽时有损增,尚不辽绝。其它员数俸给,渐有增益者,臣请举一二言之:局所库务官,淳熙元年三百四十九人,岁支二十六万贯有畸,绍熙元年增至四百三十四人,岁支三十八万六千贯有畸;庆元二年四百六十三人,岁支三十八万四千贯有畸。宫禁字号夫人,淳熙元年二十人,岁支一万三千贯有畸;绍熙元年增至四十九人,岁 支二万八千贯有畸;庆元二年五十七人,岁支二万六千贯有畸。内侍官,淳熙元年一百七十四人,岁支十万七千贯有畸;绍熙元年增至二百有五人,岁支十四万六千贯有畸;庆元二年一百九十六人,岁支十五万七千贯有畸。医官,淳熙元年二十五人,岁支一万三千贯有畸;绍熙元年增至四十八人,岁支二万一千贯有畸;庆元二年四十五人,岁支二万一千贯有畸。以前数项参较之,有员数虽小减,而俸给不减于旧。臣窃譬之治家者,当日坼孜孜计一岁所入,以为一岁之出。若泛然不计出入之数,必至有日朘月削之弊。今民力日困,费用日增,以当少功截抑。臣窃谓数年以来,诸司事体前后一同,而员数俸给有增者,欲望诏有司定夺,有可省者议从减省。臣照对干道七年宫禁字号夫人一十九人,今已两倍其数。陛下祗奉三宫,数之多寡,难以例比,兼臣小臣,不当议及宫掖。仰惟圣虑远及国计,若可裁抑,当先从宫禁略减一二,然后及于以次所当减者,则法令必行,国计可纾矣。如人数已定,难即裁抑,欲望陛下凡于除授之际,痛抑侥滥,使不至增功于前,则国计自此亦可少宽。然臣所知者,止于官俸一事,若夫兵籍之虚滥、内帑支赐之末节,又不知其几么。乞与二三大臣亟(国)[图]之,以幸天下。」诏令侍从、台谏,两省官集议闻奏。既而吏部尚书许及之等言:「伏 F 绍熙元年诏:『近置《绍熙会计录》,省费当自宫掖始。可以庆历、隆兴为法令,内侍省、御药院、内东门司同共自行谷考,庶几内外均一。』欲乞断自圣意,特降指挥,自内廷检照,裁约中制,各立为定额,比之今数,有损无亏,庶可必行。」诏依集议到事理施行。 嘉泰元年九月二十四日,臣僚言:「窃惟户部总天下豹赋之原,要必储蓄优裕,乃可缓急支吾。今一岁所收,大约一千(人)[八]百余万,而支遣之数,仅亦相当。去岁国家多故,非泛费用,稍倍常年,旱伤蠲放,多有除豁。倘非内藏封桩支降补助,侵损经常,立见匮乏。契勘所入窠名,自绍兴之后,权宜措置,咤旧增添。如总制、月桩、折帛、降本、坊场酒息、净利、宽剩、无额增收之类,其名不一,欲求生豹之道,已无毫发之遗。绍熙初元,户部、台谏尝有奏陈,谓承平之时,收天下全盛之豹赋,而大农支费,反不如今日之多。画一开具,并从裁减,委曲详尽,悉蒙施行。自承画旨,今已十有二年,中经典礼,官资升转,愈阔于前。职位穹窿,俸给支赐,又多于昔。外路(料)[科]拨,岁复一岁,有增无亏。幸门易启,法么易弊。在今日之策,裁节限制,夫岂宜后 高宗皇帝患臣僚陈乞之滥,尝降敕虽奉特旨,许令户部执奏。圣谟高远,可法万世。愿陛下明诏有司,严奉绍熙初元之诏,谨守勿失。如臣僚恩数倘非勋劳显著、体貌所系者,若其它陈乞稍戾成宪,虽已降旨,亦宜遵守高宗圣训,许户部执奏勿行。予之足 示主恩,夺之不紊国法,庶几浮费稍抑,用度有常。积以岁月,不为无补。」从之。 开禧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臣僚言:「军兴以来,百费毛起,别无生豹之理。惟是痛节浮费,以为急务。上自宫掖,下至胥吏,其间虚蠹,皆合撙裁。至若省冗员之禄、减大吏之俸,孰为当先,孰为可后,皆当条具,以次举行,勿恤怨尤,乃能叶济。然而主议于一人,则无以参众见之异同;裁决于一司,则无以酌他曹之缓急。乞降睿旨,内而有司、庶府,外而一路一州,各令开具经常非泛之用,岁计几何,某官可并,某吏可省,某俸可减,某费不为,切计其所损,为缗钱与米斛各若干可以佐军寔,可以 国用,毋摘细故以塞明诏,然后参之舆论,断自公朝:可省省之,可罢罢之。」诏依,令户部遍牒施行。 嘉定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户部言:「旧有承受使臣一十二员,专充本部诸色使唤,系从本部出帖差充,并不理为资任。至干道七年,遂将承受使臣十二员内,以六员改作催纲官,从本部差辟,朝廷给降付身,理为资任。请给人从,并依省仓斛(而)[面]官支破,任满与减二年磨勘。其职甚优,而绝无责任。淳熙十六年,臣僚以其冗滥,申明朝廷,将催纲官与承受使臣并减三员,各以三员为额,共为六员。近年以来,所谓催纲官,未尝举职,往往多是有力之人经营应辟,及假催纲为名,干谒州县批支驿券,需索夫马,生事骚扰。若纲运之留滞,初不知 之,至有经年往来州县,更不赴部公参,虚请俸给,委实无用。乞札下户部,将使臣六员仍旧并作承受名目,秪从本部给帖,不理资任。所有催纲官悉行省罢。如诸州纲运或有濡滞,许于州县见任官内选委前去催督,足可辨集。」从之。[续会要](本卷王小红点校,郭声波初审。)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七 赈贷上赈恤灾伤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七 赈贷上赈恤灾伤 【宋会要】 太祖建隆元年正月,命使往诸州赈贷。《宋史 太祖纪》:建隆元年三月丙辰,宿州火,遣使恤灾。建隆元年夏四月,遣使分诣京城门,赐饥民粥。十一月,振扬州城中民,人米一斛,十岁以下者,半之。 建隆二年三月,以金、商、延州鼠食苒,民饥,遣使赈之。 十一月,诏:「濠、楚民乏食,令长吏开仓赈贷。」 三年正月,以扬、舒、滁、和、庐、寿、光、黄、濠、泗、楚、海、通、泰等十四州民乏食,令逐路长吏开仓赈给之。 三月,赐沂州民种食。六月,诏宿州发廪赈饥民。《太祖(帝)[本]纪》:十二月,蒲、晋、慈、隰、相、卫六州饥,诏所在发廪赈之。 四年二月,命使臣往澶、滑、卫、魏、晋、绛、蒲、孟等州发廪赈饥民。 干德二年二月,陕州言民饥,遣给事中刘载往赈之。四月,诏延州贷粟五千石,济麟州饥民。又灵武言饥殍者甚众,命以泾州官廪谷三万石赈之。 四年三月,淮南诸郡言江南饥民数千人来归。诏所在长吏发廪赈之。 六年正月,诏陕州集津镇、绛州垣曲县、怀州武陟县民饥,发廪赈之。 开宝四年二月,诏诸道赈贷,借人户义仓斛斗。是月,平刘鋹,诏广南管内州县应乡村不接济人户、阙少粮食者,委本州岛官吏取逐县委实户数,于省仓内量行赈贷。候丰稔日,令只纳元数。 六年二月,曹州言民饥。诏运太仓米二万石往赈之。 七年正月,诏通事舍人杜继儒赴扬、楚等州开仓赈贷楚:原脱,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二八补。。 六月,诏河中府发廪粟三万石赈饥民。 太宗(大)[太]平兴国二年四月,诏延州以仓粟二万斛贷与贫民。岁饥乏食故么。 六月,知秦州张炳言:「部民艰食,臣已矫诏开仓救急,愿以抵罪。」诏释之。 八年三月,同州言岁饥,发仓粟四万石赈之「四」下原有一「十」字,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二九删。。 雍熙二年四月,以江南数州去秋微旱,民颇艰食,遣监察御史安国祥、太常丞冯拯、荣见素、左赞善大夫马得一、王茂之、张茂才、樊素、著作佐郎宋镐、张维嵩、张涛,分往虔、吉、洪、抚、饶、信等州,与长吏度人户阙食者赈贷者:原脱,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二九补。。仍将廪谷减价出粜,并访察州县官吏为政善恶、民间利病以闻。 三年八月,剑州言谷贵,诏遣使以官粟赈饥民。 五年正月,成都府言:「部内比岁不稔,谷价翔贵,请发公廪赈粜,以济贫民。」从之。 端拱二年八月,干宁军言民饥。诏以官粟二万石赈之。 淳化元年二月九日,京东转运使何士宗言:「登州岁饥,文登、牟平两县民四百一十九人饿死。」诏遣使发仓粟赈贷仓:原作「食」,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二九改。,死者,官为藏瘗,以钱五百千分给之;其逐州官吏不早具奏,仍劾罪以闻。 二十六日,河北转运使樊知古言深、冀州民饥。诏遣殿直成庭玉驰传发仓粟贷之,人五斗。是月,登州再言文登县民二千六百六十二人饥死,诏悉令赈恤。 七月,河 南府言洛阳等八县民饥,诏发仓粟赈之,人五斗。又以京师米贵,遣使臣开仓减价分粜,以赈饥民。 二年正月,诏:「永兴、凤翔、同、华、陕等州岁旱,民多流亡,宜令长吏许法招携。有复业者,以官仓粟贷之,人五斗,仍给复。」 二年四月,诏:「岭南管内诸州官仓米,先是是:原脱,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二九补。,每岁粜之,斗为钱四五,无所直。自今勿复粜,以防水旱饥馑,赈贷与民。」 三年二月,汝州言岁饥,诏以官仓米贷之,人三斗。 四年二月,怀州言:「去年谷不登,民无槁秸以食牛,牛多死。」诏本州岛官草留三年准备外,余悉贷之。 十二月,诏:「民被水潦之患,饥馑者众,令开仓减价粜贫穷、乞丐者,为糜以赐之。」 五年正月十六日,命直史餐陈尧叟、赵况、曾会、王纶等并内臣四人,往宋、亳、陈、(颖)[颍]等州出粟,以贷饥民,每州五千石及万石,仍更不理纳。 二十一日,诏诸道州、府被水潦处,富民能出粟以贷饥民者,以名闻,当酬以爵秩。 至道元年二月六日,遣将作监丞荣宗范驰往漳、泉州、兴化军赈贷贫民宗:原作「宋」,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三○改。。以去年旱,艰食故么。 十七日,亳州亳:原作「亮」,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三○改。、房州、光化军言岁饥,民乏食。诏遣使者分往发仓粟贷之,人五斗。 三月,诏以官仓豆数十万石贷京畿及内郡民为种。有司言:「请量留以供国马。」帝曰:「甘露沾洽,土膏初起,民无种不能尽地利,但竭廪以给之,至秋有百倍之获倍:原作「陪」,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三○改。,国马食以刍槁可矣。 真宗咸平元年九月,诏两浙路留诸州运米以济饥民。 十月,诏两浙转运使察管内七州乏食处,振贷讫以闻。 二年正月,江南、两浙制置盐茶王子舆言:「两浙诸州经旱,民户未至饥殍,赈贷斛亦皆有备。」帝览奏,咤诏郡县长吏常功体量,如稍有饥民,画时支与口食,无令失所。 三月,遣度支郎中裴庄、内殿崇班合门祗候史睿、秘书丞李防、供奉官合门祗候杜睿分往河南、两浙诸州,发仓廪,广为赈恤饥民。 闰三月,筠州请发廪赈贷,从之。 四月,两浙转运司言:「先拨常、润州廪米五万石赈贫民,尚未足,请更给五万石。」从之。 七月,度支判官陈尧叟广南使还,言西路诸州旱。命国子博士彭文宝往权转运司事,赈饥民。 十月,以两浙、荆湖旱,命库部员外郎成肃、比部员外郎刘照、太常博士李通微、合门祗候李成象往体量赈恤。 十一月,两浙转运司请出常、润州廪米十万石赈粜,从之。 四年闰十二月,命左司谏、知制诏诰梁颢诰:原作「诏」,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三一改。、供备库副使潘惟吉往河北东路,礼部郎中、知制诰薛映制:原作「照」,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三一改。、西京左藏库使李汉赟往河北路,发仓廪赈饥民。帝召宰臣召:原作「诏」,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三一改。,以河北诸州物价示之物:原作「诸」,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三一改。,其中陈豆、红粟斗不下百钱,又出麻滓、蓬实,曰:「民已食此矣,速当拯济。」故命颢等焉。 五年二月,遣中使诣雄、霸、瀛、莫、深、沧州、干德军为粥瀛:原作「 」,据《长编》卷五一、《宋史 地理志》改;「干德军」,《长编》卷五一作「干宁军」,当是。,以赈饥民。 六年二月,遣朝臣、使臣分往京东西、淮南水灾州军赈恤贫民, 理刑狱。 景德元年二月,陈、蔡、沂、密等州言民饥,命太常丞梁象、秘书丞李遹乘传发粟以赈之。 九月,鄂州言民饥,诏开仓减价出粜以救之。 二年正月六日,诏河北转运司副使分诣管内诸州军,按视饥民,赈给之, 口一斛、户五斛为限。帝以戎寇之后,居民失业,虑其饥馑流离,故有是命。 八日,令蕲、黄州赈恤饥民。 十七日,令淮南诸州以上供军储赈饥民。 二十六日,命常参官二人分往荆湖北路、淮南诸州出官粟作麋粥,以养饥民。仍令择幕职使臣强干者专司其事臣:原作「人」,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三二改。,长吏常按视之。每十日,具所赋麋粥之数以闻。自是,全活者甚众。 万九千五百余斤,澶州四万二千二百余斤。诏给两处饥民。 二十九日,河北转运使卢琰言,天雄军见管米 二月二日,京西转运司言:「襄、许、陈、蔡等州民饥,请减价粜仓粟赈救。」从之。 十日,命太常丞艾仲孺乘传诣澶州,以陈粟四万石分赈饥民。 三月,大名府饥,命转运司发廪赈救。 四月八日,命鄂州发惠民仓粟赈饥民。 十六日,以京师谷贵,出仓粟减价出粜,以惠贫民。 二十八日,潭州言茶园乏食,请赈以官米。从之。 十一月,诏于京城出仓粟减价出粜。以汴流阻浅,运舟不至,谷价腾贵故么。 三年正月六日,遣著作佐郎刘昱往开封府诸县,与令佐等于近便出廪米赈救灾伤之民,家给两硕硕:原作「头」,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三二改。,仍贷与种粮。 十四日,又遣太常博士王汝励、殿中丞李道、太子中允严登、耿说、著作佐郎张士逊、陈从易等驰传分往尉氏、陈留、襄邑、雍丘、太康、咸平等县,发廪赈贫民及贷种粮。 十七日,令京西转运司出仓粟米赈贫民,仍命著作佐郎周仪驰传诣汝州赈贷。 十八日,诏京西转运司体量辖下州军,民有不能自给者,时分遣职官径往逐处出廪粟赈贷。 二十五日,遣殿中丞王穆、太子中允朱友直、太子洗马卢昭革分往封丘、酸枣、长垣等县,发廪贷贫民,仍给种粮。 二十六日,诏京东转运司:「应齐、淄、青、潍潍:原作「维」,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三三改。、登、莱等州人户有阙食者,依近降 命,于封桩仓分支遣赈贷,不得差民转般不得差:原作「三月诏」,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三三改。。如近西州军,即委三司自京津直往彼支遣。屯田郎中杨覃驰往河北,与转运使体量澶、滨、[棣]、德、博等州民,如有阙食处,即出廪粟赈贷。」 三月,诏:「开封府、京东西、淮南、河北州军县人户阙食处已行赈贷,其客户,宜令依主户例量口数赈贷。孤老及病疾不能自存者,本府及逐路转运使、副并差去臣僚,同共体量,出省仓米救济。仍便告示,更不收理。」 四月,侍御史知杂王济言知:原阙,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三三补。国初尝置义仓,以备赈济。今义仓已废,每州郡小有水旱,朝廷即诏出太仓粟借贷农民,及稔岁,复多蠲放,虑有损军食。今后如有赈贷,望本县置簿,以时理纳,庶获兼济。」从之。 :「伏 四年六月,诏河北转运司:「如闻雄州、安肃、广信军人颇艰食,宜以食米万斛减价出粜以济之。」 大中祥符元年正月,陕西转运黄蹑言庆州麦、粟踊贵。诏出官米万斛减价粜之。 四月,府州言民饥,命赈之。 六月,环、庆民饥,发廪粟贱粜以济之。 二年二月,诏赈同、华等州民,去岁逋税 悉蠲之。 四月,诏:「陕西州军民阙粮糗者,发廪赈之。」 五月,诏西京出廪粟,贱粜以惠贫民。 六月五日,令韶州出廪粟赈粜,以济贫民。 十二日,令慈州出廪粟赈部民。 十一月,知邓州、右司谏、直史餐张知白言:「陕西流民相续入境,有欲还本贯而无路粮者,臣谕劝毫民出粟数千斛,计口给半月之粮。凡就路者, 二千三百家、万二百余口,其支贷有余者,悉给贫老之人老:原作「民」,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三四改。,仍葬其死人仍葬其:原作「及无主」,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三四改。。」诏奖之。 三年三月,诏:「戎、泸州民艰食者,赈之,仍给复一年。」 八月,诏淮南诸州发廪米赈贷及贱粜,以济贫民。 四年四月四日,以登、莱州艰食,令江淮转运司雇客船转粟赈之。 十六日,同、华州饥,民有鬻子者。遣太常博士舒贲驰驿存抚赈济之。 五月,京兆府旱。诏赈之。 六月,剑、利、阆、集、壁、巴等州饥。诏赈之。 十二月十一日,江淮发运使邵晔言:「淮南路准诏赈贷及减价出粜,计廪粟三十万石。」 十六日,京城谷贵,诏发惠民仓粟贱粜以济之。 五年正月,诏河阳出廪米万斛,减直给粜,以惠贫民。 二月,诏京西诸州军:「昨以谷贵,虽已减价出粜,尚虑民有阙食者,宜令转运司谕辖下州军委实有饥民之处,多方劝诱蓄积之家,除留支用外,将余剩斛分散救济。仍差公干官量口数监散,内有愿减半价出粜者,亦听,并当等第酬奖,无令减克邀难,及接便烦扰。」 五月,诏江南发运司留上供米二百万斛,以备赈粜。 十月十日,诏:「如闻建安军等处,自秋霖雨,颇妨农事。宜委转运、发运使体量赈恤。」 十二月六日,令三司出炭四十万秤,减市价之半以济贫民。时连日大雪苦寒,京城鬻炭者、每秤钱二百,故有是命。仍遣使臣十六人分置场,以内供奉官二人提总之。自是小民奔凑,至有践死者,乃命都巡检张旻遣军校领徒巡护,赐死者家缗钱。无亲族者,官为埋瘗。仍令三司常贮炭五七十万秤,如常平仓之制,遇价贵则贱出之。 二十二日,泗州饥,官给米十万石以赈之。 六年四月十九日,诏:「如闻淮南诸州罢麋粥之赐,尚虑贫民未济,可令依旧,俟其足食乃止。」 七年二月,泰州、淮阳军言民饥。诏发官粟赈之。 三月,仪州言民饥。诏发官粟赈之。 十月,淮南饥。诏本路转运、发运使发廪赈恤。 八年二月,令淮南路发廪粟为麋粥,以济饥民。 八月,诏京兆府、河中府、陕、同同:原作「西」,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三五改。、华、虢州以麦种借之贫民。 九年二月十六日,诏陕西州军减价粜粟,以赈贫乏。令本路都转运使李迪提举。 二十二日,上封者言:「延州蕃部阙食,正当农时,望发邻州廪米贷借。」从之。 六月,令广州出廪米万石还官出粜还:原作「迁」,据本书食货六八三五改。,以济居民。谷贵故么。 八月,令江淮发运司岁留上供斛五十万石,以备赈济。 九月,诏:「如闻广南东南:原作「西」,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三五改。、西路物价稍贵,宜令转运司、提点刑狱官分路抚恤,发官廪减价赈粜。」 十二 月,诏:「江南、淮南诸州军谷价稍贵,人民阙食。其无常平仓处,令本路转运司以省仓斛斗,除留准备外,接续出粜,即不得粜与兴贩及形势之家。违者,重寘之法。」 天禧元年三月八日,卫州民饥,命发仓廪粟万石贷之。 十八日,两浙提点刑狱锺离瑾言:「衢、润二州阙食,官许麋粥,民竞赴之。有妨农事妨:原作「赴」,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三五改。,请下转运司量赈米二万石,家不得过一斗。」从之。 二十五日,诏诸州官吏如能劝诱蓄积之民以廪粟赈恤饥乏,许书历为课。 四月四日,诏:「河北大名府、磁、相、澶州、通利军,两浙越、睦、处州州:原脱,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三六补。,去秋灾伤,民多阙食(食)。令转运司运米赈济之。」 十一日,以赵州民饥,出廪粟万硕赈之。 二十八日,江淮、两浙制置发运使李溥言:「江、淮去岁乏食,有富民出私廪十六万石粜施谷民。」 五月二十四日,殿中侍御史张廓言:「奉诏京东安抚。民有储蓄粮斛者,欲劝诱举放,以济贫民,俟秋成,依乡例偿之。如有欠负,官为理偿。」从之。 八月六日,知并州周起言:「河北民逐熟至州境者,州民施饭一月。」诏奖起,仍令召出米人宴犒之。起又请发廪粟万石减价出粜,以济饥民。从之。 二十五日,诏:「河北州军今年夏麦不丰,民乏种粮者,官贷之。」 九月十五日,诏京东西、陕西、河北灾伤州军民阙麦种者,发官廪贷之。 十六日,诏:「河东流民有复业者,发仓粟赈之。」 十二月,遣使臣置场减价鬻官炭十万秤。以寒故么。 二年正月八日,诏江、淮运米十万斛付京东,及令河北转运使出廪赈粜。以两路粟贵故么。 二十二日,青州请以官廪粟豆二千斛许粥、米万斛减价出粜,以惠贫民。从之。 二十五日,诏诸路灾伤州军并许粥、贱粜,以惠贫民。 二月,京西转运司言管内贫民甚多,无以赈济,望发绛州粟十万斛赴白波出粜。从之。 三月,知虢州查道言:「春雨滋洽,麦苒尤盛,民间多乏种粮,州仓麦除留赡用外,余四千石望以赈贷。」从之。 十月,同、耀州饥民多流亡。诏转运司赈之。 四年正月,令利州路转运司赈贷贫民,以旱故么。 二月一日,以淮南、江、浙谷贵民饥,命都官员外郎韩亿、合门祗候王君许乘传安抚,发常平仓粟减直出粜以赈之。民有以粮储济众者,第功恩奖;其乏食持仗盗粮者,并减等论罪。 是月,诏曹、濮、郓、单、徐州、淮阳军赈贷民。以河决为害故么。 三月一日,令淄州以粟贷州民饲牛。 七日,令府州赈贷藩部。以去岁旱故么。 五月,令永兴、凤翔减价粜粮,以济阶、成、秦、凤州流民。 六月,太常少卿、直史餐陈靖言:「朝廷每遇水旱不稔之岁,望遣使安抚,许法招携富民纳粟,以助赈贷。」从之。 干兴元年二月八日,苏、湖、秀州雨,坏民田,谷贵人饥,命出仓粟,赈贷之。 十一日,徐州民饥,诏发廪粟赈贷。 仁宗天圣三年三月,京西转运使张意言:「襄、(颖)[颍]、许、汝等州经水,损恶斛斗 八万余石,不堪支遣,请分给阙食之民。」从之。 四年十二月,诏:「请处州军经春有斛斗价高处,虑人户失所,宜令京东、京西、河北、淮南转运司选官,将本处常平仓斛斗减价出粜。或无常平仓处,即以省仓斛斗除留准备外,出粜以济贫民。」 六年三月,成德军言:「元氏县民饥,请支借斛斗。」从之。 五月,河北路体量安抚王沿言:「保州、永定军百姓艰食,已令逐处发仓廪各万石减价出粜。自邢、赵、真定府等处,各令支借种粮与归业人户,并与倚合今年夏秋税赋,及令逐处倍功安恤。」从之。 七年五月六日,中书门下言:「户房闻灾伤路分募人工役,多不预先将合用人数告示,以致饥民聚集,却无合兴工役。并依所下司农寺,令逐路有合兴工役,并依所计工数晓示,逐旋入役,免致饥民过有聚集,以致失所。」 九年二月五日,河北西路提刑司言:「邢、怀州连年灾伤,若令应副十分春夫,必难胜任。欲乞特赐免放一半。」从之。 十月十二日,中书门下言:「广东经略、转运使等,言潮州海阳潮涨,推流屋舍、田苒,死失人口。乞令本路提刑司躬亲前去,依条存恤。」从之。 治平四年神宗即位,未改元。六月十八日,诏:「在京永泰、景阳、通天、安肃四门,此月十七日给河北流民米,止六月终。仍晓谕以河北近得雨,令归本贯。其不愿归,勿强之强:原作「疆」,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三八改。。仍晓令河北转运司,应灾伤州军县分,依此晓告,倍功安存安存:原作「存安」,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三八乙。。臣僚上言,河北讹传京师散流民米,恐未流移者咤兹诱引,皆来入京。故约束之。 神宗熙宁元年七月,诏:「恩、冀州河决水灾,令省仓赐粟。」详见恤灾门。 二年四月,降空名祠部五百道付两浙转运司,令分赐本路曾经水灾及民田薄收州军,相度灾伤轻重,均其多寡,召人纳米或钱,以备赈济。 七月十八日,诏水灾州军,令本路转运使、判官、提点刑狱分往被灾处,照恤贫民阙食者,支广惠仓斛斗赈济。如不足,量支省仓物。仍于人户便近处减常平物价就粜。若贫人无钱,相度赊粜,令至秋送纳。其非税户,即与远立日限纳价钱,并委就近施行讫奏。 三年五月八日,诏雄州以两属人户如遇灾伤,实时贷粮,接续俵散,分作料次送纳。 六月,诏:「在京诸仓米斛之数已丰,访闻日近民间粳米价直稍贵,所有淮南上供新米,仰酌中估定钱数,遣官分诣市置场出粜置:原作「价」,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三九改。,以平物价。」 四年二月十三日,诏河北转运、提刑司体量贝、冀彻边少雨雪州军乏食饥歉人户,多方赈贷存恤。其见欠残零税赋,并权与倚阁。 三月十六日,诏判永兴军郭逵,如本路州军有饥荒处,并以官廪赈济。详见恤灾门。 十八日,诏:「缘边熟户及弓箭手见欠贷粮未经除放,其见今阙食者,安抚司更量与赈贷。」 六年六月七日,中书门下言:检正刑房公事沈括状:「乞今后灾伤 年分,如大段饥歉,更合赈救者,并须预具合修农田、水利工役人夫数目,及召募每夫工直申奏,当议特赐常平仓斛钱,召募阙食人户从下项约束兴修。如是灾伤,本处不依 条赈济,并委司农寺点检察举。」从之。 八年十二月二日,诏:「河东岁歉,移屯戍兵马五千归营,以其余粮赈济饥民。仍具次第以闻。」 九年十二月十三日,诏淮(西)[南]东西、两浙路:「应劝诱人户所出赈济斛斗,免欠未纳数目,特与免放。其熙宁八年已后劝谕已纳斛斗人口,候向去合行劝诱,即据数却与免放。」 十年二月二十五日,诏:「应经贼杀戮之家余存人口,委是孤贫不能自活者,所在州军勘会诣实诣:原作「指」,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三九改。,特日给口食米:十五岁以上一升半半:原脱:据《长编》卷二八○补。,以下一升,五岁以下半升,至二十岁止。」仍令相度每五日一支。 元丰元年正月十二日,赐广济河辇运司上供米十万石,付徐州、淮阳军粜与水灾饥民。 闰正月十三日,诏河北路以常平米赈济饥民。 三十日,诏:「河北被水户如过河逐熟,即于白马县河桥差官赈之。」 四月七日,诏以瀛州陈次米依灾伤及七分例贷第四等以下户,不得抑配。免出息。 八月二十八日,诏:「滨、棣、沧三州第四等以下被水灾民,令十户以上立保贷请常平粮:四口以上户借一硕五斗;五口以上户借两硕。免出息。物税百钱以下,权免一季。」 二十九日,诏青、济、淄三州被水流民所在州县,募少壮兴役。其老幼疾病无依者,自十一月朔,依乞丐人例给口食,候归本土及能自营,或渐至春暖停给。 二年正月二十三日,上批:「闻阶、成州去秋灾伤秋:原作「后」,据本书食货六八之四○改。,艰食之民,流者未止,官司初不经画赈济。可下司农并本路提举司疾速施行。」 二月十三日,诏:「闻齐、兖、郓州谷价甚贵,直几二百,艰食流转之民颇多,司农寺其谕州县,以所积常平仓谷,通比元入斗价不及十钱,即分场广粜。滨、棣、沧州亦然。」 同日,三司言:「济、淄等州谷贵,春夏之交,虑更艰食,请辍广济河所漕谷二十万石减价粜。」从之。 二十六日,知沧州张问言:「民饥,至相食,今州仓大豆四万九千余石,可支五年,渐有陈腐。乞留二年外,斥其余以赐饥民,可活良民三万口。」上批:「可下提举常平事李孝纯速相度施行。」 四月十二日,诏河北东路提举常平仓司所散滨、棣、沧州饥民食,至五月止。 三年七月十三日,入内东头供奉官、泸州勾当公事韩永式言:「利州路雨水,溪江泛涨,漂流民田,物价增长,民未安居。乞下本路转运并提举司赈济。」诏提举司依条施行。 九月初二日,权知都水监丞公事苏液言:「河北、京东两路缘河决,被患人户蒙朝廷赈济放税,乞以其事付史餐。」从之。详见恤灾门。 四年二月二十九日,诏:「闻阶、成、凤、岷州人户缺食流移,令逐路第四等以下人户支借常平粮斛,每户 不得过两石,仍免出息。」详见恤灾门。 五年六月十一日,诏:「宜州主管溪洞、安化三州连岁荐饥,已差官广为赈济。朝廷之意,非欲取其它,但欲各免饥殍侵略之灾。」 六年六月二十七日,诏:「甚灾伤处,第四等已下户缺乏粮种,虽非给散月,许结保借请,虽有欠缺,亦听给限一月,免纳息。」 七年四月二十五日,河东路提举常平司言:「去年灾伤,民户缺食,义仓谷不多。乞于常平封桩粮支三五万石赈济。」从之。 六月一日,诏:「五路提举保甲司已拨常平粮准备赈济。令相度保甲户遇灾伤不及五分,当如何等第赈济,条具以闻。」后提举河东路保甲王崇拯言:「赈济灾伤,保丁四等以下,本户灾伤及五分以上,即依常平司七分以上法。」从之。河北、陕西、开封府界准此。 七月九日,诏尚书户部员外郎张询、干当御药院刘惟简赈济西京、大名府被水灾军民。详见恤灾门。 二十一日,诏河北、河东路被水保甲,令州县考实赈济。小保长、保丁一硕;大保长二硕;都副、保正三硕。提举保甲官分诣诸县照管,具赈济人数以闻。 八月十四日,诏:「洺州水灾,许借邻近州县常平仓米、麦、小豆共五万硕。」 哲宗元佑元年二月一日,诏:「大名府自经水灾,民田尚多渰浸多:原作「少」,据本书食货六八之四二改。,人户艰食。向虽赈济,尚虑官吏拘文,使被灾之民未蒙恩泽。宜委大名府路安抚使韩绛询访赈济。」 四日,诏淮南东、西路提举常平司体量饥歉,以义仓及常平斛依条赈济。讫闻奏。 三月二十六日,诏:「府界并诸路提点刑狱司体访州县灾伤界:原脱,据本书食货六八之四二补。,即不限放税分数及有无披诉,以义仓及常平米斛速行赈济,无致流移。 同日,夔州路提举常平官傅传正言:「州军去年灾伤,放税分数不多,亦有全不申诉者。臣见民间困急,不敢坐视,已依灾伤及七分以上赈济。所有专辄之罪,谨自劾以闻。」诏特放罪,仍候到阙日优与差遣。 四月初二日,左司谏王岩叟言:「访闻淮南旱甚,物价踊贵,本路监司殊不留意。」诏发运司截留上供米一十万石,比市价量减出粜与阙食人户,每户不得过三石。其粜到钱,起发上京。 四日,诏:「开封府诸路灾伤,逐县令、佐专切体量人户,委有阙食,速具事实申州及监司,仍许一面将本县义仓、常平谷斛赈贷,据等第逐户计口给历:大者日二升,小者日一升。各从民便,五日或(一)[十]日至半月赍历诣县,请印给遣印:原作「给」,据本书食货六八之四一改。。若本县米谷数少,先从下户给,有余,则并及上户。候夏秋成熟日,据所贷过数随税纳。阙食之民,贫乏不能自存或老幼疾病不任力役者,依《乞丐法》给米、豆,其赈济粜谷,并据乡村阙食应粜之数给历。许五日或十日一粜,无令抑遏。此外,若令、佐别有良法,使民不乏食而免流移者,申州及监司相度施行,半月一具赈济次第闻奏。仍体量令、佐有能用心存恤 阙食人户,虽系灾伤并不流移者,保明闻奏,当议优与酬奖;其全不用心赈贷,致户口多有流移者,取勘闻奏,特行停替。」从三省请么。 同日,诏江淮发运司体量灾伤州县阙食处,仍令宿、亳州分析不申奏灾伤次第,及具见今斛价例,各疾置以闻。时宿、亳灾伤尤甚,监司并无奏报,右谏议大夫娉觉言:「淮、浙灾伤,米谷踊贵,虑盗贼咤缘而起,乞差官体量,广行赈济。遍下诸路转运、提刑司,灾伤各以实言。不实者,坐之。灾伤虽小,而言涉过当者,不问。如此,则诸路不敢不言。朝廷随灾伤之大小,赈济而防虞之,则四海之内,无仓猝之忧矣。」 二十六日,殿中侍御史林旦言:「都城比来米麦价长比:原作「以」,据本书食货六八之四三改。。若翔踊不已,恐细民蒙害。望下户部,依条通计米麦元价,令司农寺止以逐食官吏每月更代管勾,置四场出粜,以济阙乏。」从之。仍户部差官置场。 五月十六日,尚书省言:「元丰六年,江淮等路发运司奏兑置在京封桩阙额禁军粮米五十万石,价钱限半年上京送纳。今淮南灾伤,赈济虑有阙乏。」诏令淮南转运司相度,本路如阙斛,仰依元丰六年例。 六月二十六日,诏河北路监司分诣诸州,以义仓常平谷赈济被水阙食人户。 十一月二十八日,权发遣淮南路转运副使赵捻言:「楚、海等州水灾最甚,乞发运司于常、润州收籴稻种十万石,以备楚、海等州来春布种,以粜以贷。」从之。 同日,户部言:「左司谏王岩叟言:「赈济人户,必待灾伤放税七分以上方许贷借,而第四等以下方免出息,殊非朝廷本意本:原作「之」,据本书食货六八之四四改。。乞如旧法,不限灾伤分数,并容借贷;不均等第,均令免息。看详《元丰令》限定伤灾放税分数支借种子条合依旧外,应州县灾伤人户阙乏粮食,许结保借贷常平谷。」从之。 十一月二十九日 ,户部看详《元丰令》限定灾伤放税分数支借种子条,合依旧存留外,缘臣元奏本以赈济旧法灾伤无分数之限,人户无等第之差,皆得借贷,均令免息。新条必待灾伤放税七分以上,而第四等以下方许借贷免息,殊非朝廷本意。故乞均令借贷,以济其艰。今户部复将支借种子条依旧存留。切以灾伤人户既阙粮食,则种子亦阙,岂可种子独立限隔 臣欲乞通为一法,于所修『粮食』字下添入『并种子』三字,庶使被灾之民广沾惠泽。」从之。 十二月十八日,侍御史王岩叟言:「伏 二年二月四日,诏左司谏朱光庭乘传诣河北路,与监司一员 视灾荒赈济。有未尽事,并得从宜;事体稍重,即奏稞;官吏奉法不虔,即按劾以闻。 是岁十一月二十六日,监察御史赵挺之、方蒙言:「去年北边州郡被水灾,光庭奉使体访赈济,不问民户三等,一 支贷。盖一出使,而河北措置之豹遂空,乞行黜陟,以允舆论。」诏光庭具析以闻。 十一月六日,诏运淮南、二浙谷四 十万斛赈济京东路。 三年正月十二日,诏发京西南路阙额禁军粮谷五十余万斛斛:《宋史》卷十七作「石」。,减市价出粜,至夏麦熟日止。以雪寒,物价翔踊么。 二月六日,诏以常平钱谷给在京乞丐人,至季春止。 同日,诏:「开封府界自冬及春阴雪,民间有愿借粮种者,令提刑司量度户等第给贷讫给:原作「及」,据本书食货六八之四五改。,具数以闻。」 二十八日,诏陕西路转运判官娉路赈济镇戎军被伤及劫虏民户。 十二月十六日,知永兴军韩缜言:「本路比岁灾伤阙食,请于法所给米豆更不限数。」从之。 五年二月七日,诏:「灾伤处令、佐赈救人户不致流移所推酬奖:灾伤五分以上,与第五等;七分已上,与第四等。」以户部言「于熙宁 系第五等,于元佑 系第四等分数,未尽立法之意」故么。 六年七月二十二日,侍御史贾易言:「浙西灾荒,朝廷选差转运使岑象求、判官杨环宝赐米百万斛、钱二十余万缗俾之拯救,州县自亦依条赈济。欲乞明诏本路具灾荒分数、赈贷次第以闻。」 八月二十八日,监察御史虞策言:「两浙灾伤州县粜米,多为贩夫与公吏相结冒粜,次及强壮之人。其饥羸者转受困饿,或被蹂躏死伤。乞下本路监司觉察,转运、提刑司、提举分布诸处赈粜,务要实惠饥民。内兴贩及强壮者,不得一例粜散。如官吏措置乖方及公人用情,并令依法。」 八年四月十一日,两浙路转运、提刑司申:「捡会浙西州县累经灾伤,蒙朝廷相继发米赴本路赈济,除接续赈粜过外,其逐州有见管淮南、江西等路发到赈粜不尽米四十余万石,别无支用,欲趁此蚕月乡民阙食之际,各许令人户赴官请借,每一斗候至向去秋成,纳新米八升还官,仍限四年均随本户苒税带纳。」诏:「其米许兑充军粮外,余数仰置场减价出粜。」 十二月十四日,以京师流民,诏特出钱、米各十万付开封府计口支给。 绍圣元年二月十四日,三省言:「北京、澶、滑州民被灾最重,艰食者多,及军食阙,未见监司奏请。」诏吕希纯、井亮采咤按阅河北所至按阅:原作「接济」,据本书食货六八之四六改。,体访所当施行,疾速具奏。 三月二十二日,三省言:「准诏,赈恤流民,令还本业。昨已降指挥,应流民支与口食,遣还本土,所在官司,辟官屋权令宿止,疾病者医治。仍不限户口、米豆硕斗赈济。令户部指挥灾伤路分监司严功督责,州县推行,务要民受实惠。如更有合行赈恤事,令速施行。」上曰:「闻京东、河北之民乏食流移,未归本土,宜功意安恤,给粮种,差官就谕,使还农桑业。」范纯仁等对曰:「今已给常平米,又许旨所养牛质取官缗钱,免租税,贷与谷麦种矣。」上曰:「更思其未至者行之。」 九月六日,诏遣监察御史刘拯乘传按河北东、西路水灾州军,赈济阙食人户。应合行事,令条具以闻。 二十九日,诏府界、京东、京西、河北路,应流民所过州县,令当职官存恤诱谕,遣 还本土。内随行别无资蓄者,仍计口给历,经州县排日给食至本处。如合赈济,依灾伤放税五分法。内老幼疾病未能自还及不愿还者,计口给。 十月十七日,诏京西南、北路提举司官躬按州县,督视赈济赈济:原作「州县」,据本书食货六八之四七改。,无令流殍,旬具所存活数申尚书省旬具:原作「询其」,据本书食货六八之四七改。。 二十一日,诏:「河北东、西路被灾,经放税户虽不及五分,所欠借贷钱、斛并抵当牛钱等倚阁,候丰熟日分,计料输;其非被灾放税户所欠钱、斛,视此。仍除结保均陪之令。流民在他路者,官吏以至意谕晓使归业,给券,使所过续食;不愿者,所在廪给之。 二十三日,诏滑州委官,于浮桥北岸谕南来流民,以朝廷宽逋、移粟赈恤曲折使归业。 同日,诏:「近者大河东堤防未及增缮,以故濒河被害者众,南来者多留京师,流离暴露,隆冬日迫,陷于死亡,坐视不恤,其谓朝廷何 既诏有司悉意赈赡,其令开封府即京城门外行视寺院、官舍以居之,至春,谕使复业。」 二十五日,诏河北路监司,令州县官谕富民有积粟者毋闭粜,官为酌立中价,毋得过。犯者坐之。 同日,诏赈济司:「河北重兵所宿,费不赀,其审阅老弱疲癃不能自存者,厚廪食之。毋专以多散蓄积为功,而实惠不及于民。乃遣使[谕]本意,仍具措画方略申尚书省。」 二十六日,诏给空名假承务郎 十、太庙斋郎补牒十、州助教不理选限 三十、度版五百,付河北东、西路提举司,召人入钱、粟充赈济。 二十八日,宰臣章惇言:「军食不可阙,请通约他司米、豆足支一年,悉斥其余以廪饥民。即米豆、阙,散常平钱之在官者。民得钱,亦可,以市糟酵、糠籺。」上恻然曰:「饥火所迫,麻米丸亦以为食米丸:原作「料」,据本书食货六八之四八改。[ZW],何暇择 其为朕亟行散钱之令。」 十一月十九日,诏:「河北路州县当职官赈济有方,能抚存饥民,才能显著者,具事状以闻。府界、京东、京西等路有河北流民所聚州县,仰逐路监司准此。」 二十一日,诏河北路灾伤州军赈济,并四月终住给口食外,有非老幼疾病之人,候至三月终,并支与四月分合给粮食,发遣归业。 二十三日,权发遣河北路转运副使张景先言:「恩、冀、瀛、莫、雄州、顺安、广信军约定合用粜贷粮斛共五十三万石,缘本路斛斗不多,虑有阙乏。」诏逐州除准备军粮及赈济外,方许出粜,仍不得一例借贷。 十二月六日,诏京东西、河东路提举司,将放税不及五分者审验得灾伤稍重,阙食不能自存,或老幼疾病之人,并权依五分法赈济。 二年二月十一日,诏河北、京东路赈济灾伤,各令转运、提刑、提举司依先分定州县巡历。如官吏奉行不尽,或措置乖方,以名闻。仍令逐路安抚司常切觉察。 十四日,诏内藏库支钱十万石、绢十万疋,分赐河北东、西两路提举司准备赈济。从御史董敦逸请么。 四年九月一日,左司谏郭知章言:「两浙岁旱,淮南又不常全 稔。乞下本路监司按视,早备赈贷。」诏两浙路转运、常平司,应荒政并举行,及预那移廪粟。 元符三年三月二十六日,徽宗已即位,未改元。户部言:「河北被灾诸郡,近据东路提举常平司申,拨赐到措置斛斗四十五万石。若赈给至四月终,委有余剩数目,即许接续出粜。其西路,下提举常平司,将来罢赈济后,民食尚艰,即令依条减价出粜常平斛斗,并候二麦收成日住罢。其行商兴贩斛斗往灾伤去处粜卖,乞依已得朝旨与免商税,至五月终。」从之。 五月二十七日,诏知太原府范纯粹专切体量赈恤河东流亡饥殍之人。河北、陕西帅臣准此。 十二月六日,诏以大雪,令有(常)[司]损价出粜仓米,以惠细民。 徽宗崇宁三年正月二十四日,户部言:「新两浙路提点刑狱公事周谊奏两:原作「雨」,据本书食货六八之四九改。:『常、润两州去秋蝗、旱,春夏之际,粮食尤阙。欲乞量展赈济月分至四月末展:原作「度」;末:原作「未」,据本书食货六八之四九及文意改。。』看详:欲下两浙转运、提刑、提举司体度,如委有灾伤人户阙食,至三月终(未)[末]可住罢。」从之。 十月十四日,诏:「两浙杭、越、温、婺州秋苒不收,人户失于披诉,并量与捡放。其孤贫不济人户,仰提举司广行赈济。如物价增长,即速以常平米平价出粜。」详见恤灾门。 五年正月二十五日,诏两浙路提举司赈济水灾乏食者。 大蹑二年八月十九日,工部言:「邢州奏,鹿下埽大河水注鹿县,本县官、私房屋等尽被渰浸。」诏:「见在人户,依放税七分法赈济。如有孤遗及小儿,并送侧近居养院收养。内有人户尽被漂失屋宇或豹物,仍许依七分法借贷,不管却致失所。仍具赈济、居养、存恤次第事状闻奏。详见恤灾门。 九月二十九日,水部员外郎陈长孺言陈:原作「东」,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五○改。:「奉诏体量邢州鹿县,被患甚重,欲指挥本路监司下所属,疾速将本县被水第三等人户亦依第四(第)[等] 条赈贷。」从之。 十月七日,诏:「秦凤路流民尽赴熙河路州军,本路备边,籴买为重,深虑流移民户积日浸么,耗蠹并边粮食并:原作「北」,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五○改。。可下常平司悉心措置赈济存恤下:原作「平」,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五○改。,早令复业。仍具流移户口确实数目及赈济措置次第以闻。」 三年八月十七日,诏:「常、润州米价踊贵,可量发常平斛斗赈济人民。」 九月六日,诏:「东南路比闻例有灾伤,斛斗踊贵,仍下诸路监司,仰依实检放秋苒分数,仍依条赈济。」 四年三月二十六日,诏:「润州、饶州灾伤至甚,赈济米、豆并展至四月终。」 四月二日,诏:「荆湖北路去岁灾歉,推行赈济,本路仓廪物斛所蓄不多,不接支用。可相度给降空名度牒二十道,借、奉职、假将仕郎告 各七道仕:原作「侍」,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五○改。,量度数目多寡,并逐色所直钱数目,付本路监司,与席贡同共分擘付逐州军与:原作「兴」,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五○改。,晓谕民间,依陕西、河北人户入粟事体,入中物斛。如米、豆、大小麦,计所入数合支价直,以前项物充折,别项拘收,应副奉职六千贯奉:原作「本」,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五一改。、借职四千五百贯、假将 仕郎三千二百贯、度牒二百贯。」 四日,诏:「东南六路灾伤,仓廪物斛不接支用。江南西路给降奉职、借职、假将仕郎告各七道,度牒二十道;江南东路、淮南、两浙、湖南路各给降奉职告三道、借职告四道、将仕郎补牒三道、度牒二十道,并依湖北路已得指挥施行。」 政和三年三月二十三日,诏:「润州丹阳、丹徒两县灾伤放税及七分以上,常平赈贷在法至三月终罢。缘今岁有闰,田事必晚,可展至四月终。应有类此灾伤州县,亦依此施行,可疾速行[下]。」 五年三月二十五日,梓州计度转运使赵遹言:「泸州管下夷人结集作过。缘边一方,户口数千,粮斛、豹产尽被劫掠。不惟夏麦收成不得,秋谷又失种莳,悉皆失业。除已行下抄札,逐急以系省钱粮支借存抚外,欲望朝廷详酌,特降指挥下本路提举常平司,措置优功赈济施行。」从之。 六年三月十日,诏:「浙西常、湖、秀州、平江府等处,自去岁水灾,秋成尚远,其贫阙不济人户,仰本路提举常平司通融那移一路应管常平、义仓与朝廷封桩米斛,权依乞丐人法,不限户口、石数特功赈给。」 四月八日,诏添入湖州,并以七分灾伤条例。 七月六日,知杭州徐铸言:「奉诏赈济钱塘、仁和、盐官、余杭、富阳县去岁水灾贫阙人户,自四月十五日接续赈给,止六月十五日,尚未有米谷相继上市。已一面行下展至六月终。」从之。 八月十八日,两浙提举常平司言:「奉诏,常、秀、湖州、平江府等处水灾,权依乞丐人法赈给。今据逐州管下共二十五县赈济,总四十三万余口,乞至收成日住给。」从之。 十月十九日,诏平江府管下属县有水灾去处,令依十分法赈济。 八年七月十六日,诏:「高阳关路去岁赈济,全活百余万人,河间府、沧州为多。安抚使吴玠特降诏奖谕,官吏推恩有差。」 八月二十五日,诏:「江、淮、荆、浙被水州军涨水已退,残潦余浸占田无艺,民不得耕,比屋摧圮,无以奠居。可令郡守守:原脱,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五二补。、令佐悉心赈救,提举司于上供或封桩斛斗内,量人户多寡截充赈济,即不争占。候将来丰熟,于常平司拨还:上等四十万石;中等三十万石;下等二十万石。」 九月二十七日,诏:「江、淮、荆、浙,以被水人户多寡,分上、中、下三等,许截上供斛斗赈济,可依已降处分,作三等截留四十万[石]。如违,以大不恭论。」其后,宣和元年正月七日,臣僚言:「两浙廉访所申:『据转运司申,截拨到本路米一十二万七百石,其余分下平江府、湖、秀州收籴应副,又于镇江府截住常州米纲桩充赈。』而转运司称系来年额斛之数,令起发渡江。恐致生灵不得均受朝廷惠养。」诏:「昨降御笔,截上供米赈济饥民,非不丁宁,而奸吏公然违慢,不行截拨,更于阙食之地收籴以充赈给。是乃重困饥民。乖方若此。仰提刑司并廉访使者验实,人吏依法 决讫,配千里;转运司官追三官勒停。」其后,转运司奏:「已支拨赈济米四十万石,足备无阙。」诏副使蒋彝以应奉宣力,特免勒停,追官改作降官,依旧在职。 十月八日,诏:「诸路民被水患深浅不同,州县赈给,不可一 限满住罢。仰监司、州县悉心体究,如被水尤甚,民力未能自营,不得便住赈给。务在存活人命,亦不可滥冒惠奸。」 重和元年十二月十九日,诏:「淮南被水,楚州山阳、盐城二县下户饥殍三万二千余人,无业可复,县官悉令放散,遂携老扶幼号诉监司,而常平官告谕为乞米未下,各令归业。转于沟壑者已不少。指挥到日,于已截斛支拨赈救,不足,于邻州、邻路发义仓兑换支遣。其郡守、知县、常平官先次勒停,受诉监司降两官。并令提刑司取勘,限十日奏。」 宣和元年二月十八日,尚书右丞范致虚言:「奉诏,楚州山阳、盐城二县被水,令截拨斛赈救。不足,于邻州、邻路发义仓兑拨支遣。窃以灾伤路分广远,自江、淮、荆、湖、两川,各被水患,物价腾踊。方春正多饥殍,强壮者流为盗贼,类多乞丐以市斛,或采在田蔬茹之类,甚者无从得食。老稚转徙,甚可哀痛。按义仓法,唯充赈给,不得他用。比岁数丰比:原作「此」,据本书食货五九之一七、六八之五三改。,未尝支遣,诸路义仓之粟甚多。欲望睿旨,应去岁灾伤州县,并量从核实灾伤人数及外来流民,并给义仓物斛赈济。数系灾伤官司伤:原作「复」,据本书食货五九之一六改。,以前不曾检行,特与放罪。若今来指挥到,依前庇隐,令廉访使者按劾以闻。若常平及本州岛通用诸县义仓物斛计度,俵散不足,并许依楚州两县所得前件指挥,于邻州、邻路发义仓兑拨支遣。」诏:「京西路(颖)[颍]、汝、陈、蔡等州,见今民已流移饥殍,监司、州郡并不申奏,运司庇隐,不放租税,致不得依灾伤赈济,遂使斯民转于沟壑。吏为奸罔,不奉法令,以致如此,为之恻伤。可令新京西漕臣李佑放谢辞,星坼乘骑前去体量,常平官娉延寿先次勒停,余监司并守臣,一一并具名奏。应一路义仓,可并特通融支拨赈济施行。应灾伤流移地分,并令依法放免租税,疾速行下。」 五月二十九日,诏:「淮、浙去岁被水,田业多荒。今雨晹顺适,耕种是时,民无力施工,可令两路提举常平官散仓廪,广行借贷,毋或失时。施行讫,具奏。」从两浙转运司请么。 二年六月四日,诏:「开封府赈济乞丐二万二千余人,当职官吏推恩有差。」 十月九日,诏:「淮南灾伤,饥民流离,常平官其躬至所部竭力赈济。」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睦州及管下应避贼人,令所在官司依条赈济。」详见恤灾门。 三年正月十四日,诏:「宣、歙、杭、睦州民居,缘凶贼劫略逃避,既无所得食,遂至失所。虑其间少壮之人或聚为盗,老弱幼小不能自存,转于沟壑,深可矜恻。仰江南、两浙路漕臣、宪司、提举常平及所在处郡守倅、当职官等多方抚谕,优 功存恤。如有阙食之人,官为赈济。务在安集,毋令失所。仍各具知稞状以闻。」 二十六日,诏:「两浙、江东路避贼士族、百姓流离,无以自给,及无居止,阅旰恻然。令州县措置赈给,借与官舍,劝诱归业。」 八月十二日,诏:「徽州已降指挥,依七分法借贷被贼烧劫州县人户,依灾伤流移法赈济。其两路复业人户,若阙少牛具、种粮等,仰提举司审度,量行借贷讫奏。」 四年十二月十三日,诏:「德州有京东路西来流民不少,本州岛知、通张邦荣、王景温等见行赈济,于在城并安德、平原县三处措置宿泊,计六百三十一户。除已该给券还乡外,尚有五百余户各得均济,仰本路提点刑狱司究实闻奏,取旨量推恩。其余路分遇有流移人户,不即依条存恤者,并仰监司、廉访使者按劾以闻。」 五年正月四日,臣僚言:「闻蜀父老谓本朝名臣治蜀非一,独张咏德政居多,如赈粜米事,着在皇佑甲令,常刻石遵守,至今行且百年。其法,一斗止粜小铁钱三百五十文「小」下原有一「钱」字,据本书食货五九之一九删。,人日二升升:原作「斗」,据本书食货五九之一九改。。团甲给历赴场请籴,岁计六万硕。始二月一日,至七月终。贫民阙食之际,悉被朝廷实惠。比年漕臣不职,米直渐增,或陈腐不堪,杂以糠 ,不独损六万之数,且几察不严。乞赐施行。」诏漕臣检会皇佑条例,措置以闻。 十月二十八日,诏:「大河暴涨,由恩州河清县王余渡东向泛溢,冲荡大名府(采)[宗]城县名:原作「明」,据本书食货五九之一九、六八之五五改。。本县被水人户,令本州岛提举常平官亲诣流移所在,遍行赈济。」 六年五月十三日,前知平阳军府事商守拙言:「契勘诸路州县给散乞丐人米,依条立期,五日一给,不以所居远近,皆集一处给散。欲乞遇风雪,权令就近支散,庶不失所。」从之。 八月十八日,收复燕云赦:「应贫乏及饥民,并以系官钱、米赈济,无令少有失所。」 十月二十七日,诏:「浙西诸郡夏秋水灾,谷贵艰食,民户流移。已降指挥,于所在依条赈济。访闻常平司见管米斛数少,可于本路实有见在米或见起上供米内,截拨五、七万石付提举常平官,躬亲往常、秀、平江等处,随宜分擘应副赈给,务令实惠均及饥民。」 十一月十七日,诏:「河北、京东夏秋水灾,民户流移,继踵于道。可令应所过州军随宜接济。若常平、义仓不足,即发封桩应干斛斗赈给,令实惠及人。」 高宗绍兴元年五月十四日,诏:「诸路见今米价踊贵,细民阙食。令州军将常平仓见在米量度出粜。仍广行劝诱富家,将愿粜米谷具数置历出粜,州委通判,县委令佐。如粜及三千石以上之人,与守阙进义副尉;六千硕以上,与进武副尉;九千硕以上,与下班祗应;一万二千硕以上,与进义校尉;一万五千硕以上,与进武校尉;二万石以上,取旨优异推恩。如已有官荫,不愿补授名目,当比类施行,并令州军保奏。通判、令佐劝诱人户出粜数多,令本路监司保 奏,等第推恩。务要实惠及民,即不得虚桩数目,陈乞推恩。仍令监司觉察。如违,按劾取旨,重作责罚。」 二年八月十一日,诏:「福建路亢旱,米价翔贵。令本路提刑司将泉、福州寄卸广南米,取拨三万硕赈粜,仍酌量逐州军丰歉次第分拨。」 三年六月十二日,荆湖南路宣谕薛徽言:「已檄州县劝诱上户借贷种本,月终考历,以多寡为殿最。其上三名,与免公罪杖一次;稍多者,又与免科役一次;优异者,保明申本司。又就全、永间通那省米应副借贷。应第四等以下户,计人为一甲,于本州岛给据,自赍赴拨米州军请领。」于是户部言:「人户灾伤,在法以常平钱谷应副,不足,方许劝诱有力之家出办粜贷。兼已 刷湖南有米州军支拨二万硕付本路提刑司,专充赈济支用。今乞下提刑兼提举常平司,遵已降指挥施行,毋致人民流移失所。」从之。 五年四月十四日,中书门下省言,勘会民间米斛踊贵。诏令户部借支神武中军粮食一月,令尽数出粜。 九月七日,殿中侍御史王缙言:「应民旅般贩米斛往旱伤州县出粜,依日前指挥,许就官司判状执据,与免经由场务力胜。亦赈救之一么。」从之。 十二月七日,江南西路转运司言:「筠、袁、洪、吉、江、抚州、临江、兴国军及临江军新喻县灾伤,乞支给本路苒米五七万硕,委提举司以州县灾伤分数取拨,比市价减十分之三粜,及令州县劝谕有力之家,人纳粳米每一千硕,或稻谷每二千硕,如系曾得文解人,三代中有文官无刑责,补迪功郎;余人补承信郎,依献纳人例,理选限升陟,从本州岛保奏,给降付身,便作官户,免身丁、差役,免审量,令本路帅司举辟合入差遣。其入纳到米,即减价赈粜。并令州县出给公据,劝谕商贾收(粜)[籴]斛斗籴:原作「粜」,据本书食货五九之二五改。,从便出粜,与免力胜税钱。每米百硕,许附带货物约百贯。询访停塌斛斗之人,劝谕量取利息,责认硕数目出粜接济。及饥民合给米豆,虽放税不及七分县分,亦许贩给。委提举司审度,若常平谷不足,听取拨入纳到米谓今来咤灾伤劝诱到者。支给。候将来有纳到义仓斛斗,却行拨还。州县当职官赈济有方者,委提举司保明,提刑司核实以闻,优与旌赏。」诏:「已令收籴米斛六万硕,准备赈济。今乞支苒米,难议施行难:原作「虽」,据本书食货五九之二五、六八之五八改。。内『劝谕人纳稻谷,依入纳米补官,便作官户』一节,见别作施行外,余并依。仍委知、通劝谕有力之人出粜斛接济,不得搔扰。」 六年正月十三日,诏令湖南转运司,于已科拨去年上供米内存留三万硕,从本路帅司量度灾伤轻重,分拨付州县,专充赈济使用。 二十六日,上宣谕辅臣曰:「岁饥,民多流殍,朕心恻然。官为发廪以赈给之,则民受实惠。苟为不然,虽诏令数下,恐徒为文具耳。宜申饬有司,多方措置米斛。」 二月一日,诏令江西转运 司于去年上供米内,支拨一万硕付本路帅司,斟量灾伤轻重,与常平米相兼均俵赈济支用。 累降指挥赈济,固备尽矣。然今日赈救有二:一则发廪粟减价以济之;二则诱民户赈粜以给之。诸路固尝许借常平、义仓米,又常令州县赈粜。艰难之际,兵食方阙,州县往往逐急移用,无可赈给,唯劝诱赈粜尤为实惠。然自来官中赈济,多止在城郭,而不及乡村。愿以上户所认米数,纽计城郭、乡村人户多寡,分擘米数,县差丞、簿,于在城及逐乡要闹处监视出粜,计口给历照支,或支五日,或并支十日。其交筹收钱,并令人户亲自掌管,官司不得干预。既无所扰,人亦愿从。乞申严戒谕,如当职官不亲诣乡村监粜米斛 七日,右谏议大夫赵霈言:「去秋旱伤连接东南,今春饥馑,特异常岁,湖南为最,江西次之,浙东、福建又次之。伏粜:原作「籴」,据本书食货五九之二六改。,与故纵人吏科扰,令监司按劾,及许人户越诉,其官吏重行窜斥。」从之。 三月七日,成都潼川府夔州利州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成都府席益言:「东、西两川去秋荒歉,及成都府路田事不登,物价腾踊。欲令四川都转运司不以是何名色米,权行截拨,专充赈济或减价出粜,以平米价。」诏令赵开除应副军粮外,将其余应干米斛宽剩拨付四川安抚制置大使司,量度逐路灾伤去处,均行赈粜。 二十九日,殿中侍御史周秘言:「去岁旱伤,小民艰食。命所在劝诱积粟之家置历出粜,过三千石者,等第推恩。而州县奉(承)[行]不恪,劝导无方,乃谓富民顽悍,说谕不从。逐降指挥,许令一面酌情断遣。州县官吏,不问民之有无,而专以刑威逼使承认,善良之民,被其害矣。欲望再降指挥,专委诸路提举官 诣所部,戒约守令多方劝诱,务令民户乐从,无咤今来酌情断遣指挥,辄有分毫搔扰。」诏依,令诸路提举常平官躬亲遍诣所部州县巡按觉察,如有违戾去处,按劾闻奏。其提举官失觉察,令御史台纠劾。 四月十二日,江南西路安抚置制大使兼知洪州李纲言:「已遵睿训,劝诱出暝置历,差官分诣诸州,委知通、县官召上户积米之家,许留若干食用,其余依市价量减尽数出粜。其流民,官中赈济。窃恐秋成尚远,难以接济。已一面劝诱上户纳钱米入官已:原作「以」,据本书食货五九之二八、六八之五九改。,以助赈济。乞许给官告、度牒之类,折还价直。」从之。 二十三日,诏筠州高安、上高两县当职官,各先次特降一官放罢,令本路提刑司取勘,具案闻奏。以提举常平司言:「赈济乖方,至有盗贼窃发,殍亡暴露,田亩荒莱莱:原作「菜」,据本书食货五九之二八、六八之五九改。,饥民失所。」故有是命。 五月一日,荆湖南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潭州吕餐浩言:「被旨,令广西提刑韩璜收籴米三万硕,般发前来赈济。已节次催促,至今并无颗粒到来。望将上件米斛委韩璜催督水运至湖南,却委本路运使分拨州军交卸,以济饥民。」 诏令刘鹏、向伯奋疾速般发。 二十六日,诏知婺州周纲除直龙图阁,知抚州刘子翼除直秘阁,并特令再任。以中书言并治郡有方,赈济宣力,故有是诏。 八月二十九日,诏韶州李绍祖特与减二年磨勘。以广西提举常平韩璜言起发湖南赈粜米有劳故么。 十二月十四日,尚书省言:「江东、西、湖南路去岁旱伤,近据申奏,赈济饥民万数不少。其逐路帅司及常平官措置有方,甚称委寄。除江东帅臣叶宗谔已别作施行外,诏帅臣吕餐浩、李纲、提举赵不已、吴序宾,令学士院降诏奖谕。」 同日,尚书省言:「去秋江、湖旱伤,人民阙食,朝廷支拨米斛,及委帅臣、监司并州县守令赈给。窃虑其间奉行灭裂,却致死损流移数多,合行比较优劣。」诏令逐路帅臣、监司,于本路旱伤州县,各比较三两处,保明取旨赏罚。 十五日,诏:「四川去岁旱荒之后,继以疾疫继:原作「断」,据本书食货五九之二九、六八之五九改。,流亡甚众,深用恻然。其郡守、县令有能赒给困穷、抚存凋瘵、善状最著者,令席益体访诣实,保明来上,当议奖擢,以为能吏之劝。或废慢诏令,坐视不恤,按劾闻奏,亦当重寘典宪。」 、前吏部郎中冯 、汉州守臣王梅各转一官。知成都府席益,令学士院降诏奖谕。仍令四川安抚大使司开具其余合转官人职位、姓名以闻 七年十月八日,诏潼川府守臣景兴宗升一职,广安军守臣李瞻、果州守臣王合:原作「各」,据本书食货五九之三○、六八之五九改。。以四川安抚制置使席益言:「诸州赈贷有方,活饥民甚众,内冯 出米四百硕以助赈济。」故有是命。 九年十一月六日,臣僚言:「曩者旱暵为灾,官尝发廪劝粜,而州县奉行,奸计百出。有民户初非情愿,均令认数以应期限,而平时储积之家得以幸免者;有所在初无收成,勒令转粜以赈城郭,而本乡流离不暇顾恤者。愿诏执事选择廉谨强明之吏,推行德意,务使实惠及民,尽革前弊。」诏令户部约束。 十年三月十九日,臣寮言:「诸处粜米赈济,只及城郭之内,而远村小民不沾实惠。向陈正同通判婺州,赈济极有条理,虽穷谷深山之民,无不普沾实惠,而州县之吏亦不至劳。乞令陈正同条具赈济事件付户部看详,遍下诸路依此施行。」从之。 十二年三月二日,诏:「绍兴府旱伤秋苒,令于义仓米内支拨一万硕,置场出粜。」 十三年三月十八日,诏令淮南总领吕希常于大军米内支三千硕,量度分拨于镇江府,委官管押前去米价踊贵去处,减价出粜。仍令淮西总领吴彦璋契勘本路如合出粜,依此施行。 十四年六月十五日,上宣谕辅臣曰:「福建、浙东被水灾去处,已令宽恤赈济。尚恐州县灭裂,令逐路监司各躬亲前去,悉力奉行,务要实惠及民,不得徒为文具。」 十五年七月三日,知泉州吴序宾言:「汀、虔盗贼鳞集,泉南七县罹其荼毒,且致饥饿。虽军储不足,而义仓积粟见 存七万硕,欲开仓赈贷。内残破四县,乞比附灾伤七分之法,各借种子三千硕,自第四等以下户,委县官随便借贷。」诏每县于义仓米内支拨二千硕应副借贷。 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上谕辅臣曰:「绍兴府灾伤,阙食人户以义仓米赈济,无使失所。如别有灾伤去处,亦令户部多方措置。」 十二月十二日,上宣谕辅臣曰:「近令提举常平官躬亲诣灾伤去处赈济,窃恐所辖州县阔远,点检迟滞。可更令分委属官悉力赈济。将来春耕合用种粮,须令预先措置,临期借给,使之耕种及时,则赡养供输,公私两济。」 十九年二月四日,上谕辅臣曰:「春雨膏润,于农事极利。农事种粮为急,若种粮不足,则秋成无望。昨已降指挥,灾伤去处,令提举常平司借给,可更丁宁户部应副。」 十九日,诏:「逐路灾伤去处,可令县官措置赍发米斛,就乡村赈给。逐州委通判点检,逐路委提举常平官按察。仍令御史台觉察弹劾。」 二十八日,诏:「近有绍兴府等处饥民在此求乞,日有饥死者。可令临安府日下给米赈济。」 三月二日,上谕辅臣曰:「近日绍兴饥民多有过临安者,深可怜悯。盖是保正、副抄札漏落,是致流移。可令临安府多方措置赈济,户部应副粮斛。其诸路州县灾伤去处,宜申饬监司、守臣,依已降指挥贷给种粮,庶几秋成可望。」 四月六日,上谕辅臣曰:「两浙等处灾伤去处,可令提举常平官亲诣所部借贷种粮,务要实及饥贫民户,毋令州县及当行人侵克,徒为文具文具:原作「具文」据本书食货五九之三三、六八之六○乙。。」 九月十三日,诏两浙东路提举当平秦昌时除直秘阁、两浙东路提点刑狱公事。以安抚司言:「绍兴府、明、婺州水旱灾伤,昌时悉力赈济,乞赐褒擢。」故有是诏。 二十四年五月十七日,尚书省言:「衢州阙食人户,令本路常平官赈济外,窃虑未到之前,人户阙食,有妨归业。」诏令本州岛日下赈济,仍晓谕各令归业。」 六月一日,上谕辅臣曰:「官司赈济,止及近郭游手之人,其乡村远处,宜令提举官及州县常平官躬亲措置,务使实惠及于贫下。」 二十七年十月二十九日,诏令四川制置司四:原作「西」,据本书食货五九之三三、六八之六一改。、总领所并逐路转运、常平司,各具管下州县有无旱伤闻奏。如有实被旱伤去处,仰支拨常平钱粮赈济。或支用不足,即于存留旧宣抚司桩积钱米内量度取拨。 二十八年八月十六日,上谕辅臣曰:「浙东、西濒江海去处,田苒为水风所损,平江府最甚,绍兴次之。已将常平米赈济,尚虑贫弱下户去秋成尚远,无钱可籴,深轸朕怀。卿等可令发义仓米赈济。」宰臣沈该等奏曰:「在法,灾伤及七分以上,合行赈济。当遵稞圣训,就委赵子潚、都玹依此施行。」诏:「绍兴、平江府被风水损伤,可令赵子潚、都玹体访,委是灾伤去处,将第四等以下阙食人户量行赈济,候晚禾成日住罢。仍具逐处赈济人户 及支拨过米数申尚书省。」 九月二十九日,诏:「在法,水旱检放苒税及七分以上赈济。缘田土高下不等,若通及七分方行赈济,窃虑饥荒人户无以自给。可自今后,灾伤州县检放及五分处,即令申常平司,取拨义仓米量行赈济。」 二十九年二月二十五日,诏令逐处守臣于见管常平、义仓米内取拨二分,减市价二分赈粜。内临安府于行在桩积米内借拨。 四月二十六日,诏绍兴府山阴县捡放、赈济不均去处,令浙东常平官再验合放实数申合:原作「各」,据本书食货五九之三五、六八之六一改。,其第四等以下不曾经赈济者,令遵节次已降指挥赈济施行。 闰六月四日,提举两浙路市舶曾 言:「去秋州县有被水灾伤去处,细民艰食。多方赈济,及将常平米减价出粜,饥民赖以全活。而其间奉行不至者,其弊有三:赈济官司止凭耆保、公吏抄札第四等以下逐家人口给历,排日支散,公吏非贿赂不行,或虚增人户,或镌减实数,致奸伪者得以冒请,饥寒者不沾实惠,其弊一么;赈粜常平米斛,比市价低小,既籴者不分等第,不限口数数:原作「食」,据本书食货五九之三五、六八之六一改。,则公吏、仓斗家人等多立虚名盗籴,遂使官储易于匮乏,其弊二么;赈济户口数多,常平桩管数少,州县若不预申常平司于旁近州县通融那拨,米尽旋行申请,则中间断绝,饥民及更失所,其弊三么。欲望行下有司,严立法禁,力革其弊。公吏抄札不实,与夫州县申请失时者,并寘严科。委提举官往来部内赈济去处体访,如有违戾,按劾以闻。」从之。 三十一年正月二十六日,诏令逐州府差官抄札实贫乏之家,于见桩管常平钱米内,依临安府例赈济。分委有心力官俵散,务在实惠,不得减克。仍具支过钱米数目以闻。 八月三日,都省言:「淮西州军先咤欠债逃避出没之人,理合赈济。令淮西提举常平官,日下于附近州军取拨常平、义仓米三千硕仓:原作「食」,据本书食货五九之三七、六八之六一改。,前去濠州赈济。仍令龚涛、刘光时照会,常切存恤,毋致失所。」 三十二年二月三日,诏:「两淮归业民户(难)[艰]于食用,令本路常平司赈济。如阙米,于浙西、江东常平米内,各取拨一万硕应副支散。」 五月二十七日,特进、蹑文殿大学士、判建康军府事张浚言:「体访得东北今岁米价踊贵,欲乞朝廷多拨米斛、钱给赴淮南赈济支用。」诏令浙西、江东常平司,各更于近便州军支拨常平米一万硕。(本卷王小红点校,郭声波初审。)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八 赈贷下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八 赈贷下 孝宗隆兴元年二月十八日,尚书户部员外郎、奉使两淮冯方言:「据高邮军百姓状:『自前年金贼犯顺,烧毁屋宇,农具、稻斛无余,归业之始,无以耕种。』欲乞就附近支拨常平及义仓米,委本路提举司,令高邮军措置借贷,抱认催索,趁此农时,早得布种,以宽秋冬艰食之忧,其余两淮州县经贼马侵犯去处,亦令依此体例施行。」从之。 三月二十九日,诏曰:「霖雨为沴,虽侧身修行,尚恐诚意未孚。可令诸路监 司、守令,应遇灾伤去处,常切赈恤困穷,纠察刑禁。仍各条具闻奏。」 六月十八日,诏:「两浙、江东下田伤水,冲损庐舍,理宜宽恤。令诸路常平司行下州县,将被水人户疾速依条借贷,以备布种。将来见得损伤,即从实检放实:原作「时」,据本书食货五九之三八、六八之六二改。。其冲损庐舍之家,多方存恤、赈济,措置安泊,无令失所。」 七月十九日,权知盱眙军周淙言:「泗州、盱眙军去岁虏人惊移,不曾耕种。近淮北流移之民稍多,米价顿长,极边之地,贩运不通,已将本军米斛比市价减半置场出粜,每日粜及五十硕。但去秋成稍远,而本军米斛已尽,乞支拨三千硕,广行赈济。」从之。 九月二十四日,诏:「绍兴府饥民,以义仓米依绍兴十八年例赈济之。」从知府事吴芾请么。 十月二十一日,知绍兴府吴芾言:「本府令年灾伤异常,豪右之家闭粜待价。欲招诱出粜最多之人,从本府保明,申取朝廷详酌推恩。」从之。 二十七日,兵部尚书兼湖北、京西路制置使虞允文言京:原作「荆」,据本书食货五九之三九改。:「京西一路,今岁旱蝗。乞下本路常平司,候开春日,将所管常平、义仓米广行赈济。」从之。 二年三月十日,诏:「徽州旱蝗为灾,可将常平、义仓米出粜赈济。如本路州军亦有似此去处,依此施行。」 二十七日,德音:「高、藤、雷、容州应曾被焚劫逃避人户,仰守令多方招诱归业。内阙食不能自存之人,依灾伤法赈恤。即虽归业而无力耕种者,令提刑司以牛具、种粮借贷之。」 七月二十四日,臣寮言:「建康、镇江、平江府、常、秀等州、今年秋泪雨不止,大水为灾。目今米价见已翔踊,乞命提举司依条赈济,农民不可使至流移。仍行下诸州劝谕居停米谷之家平价出粜。」从之。 八月二十三日,诏:「临安府米价增贵,细民艰食。令常平出米二万硕赈粜。」 二十八日二十八:原作「后二十」,据本书食货五九之四○、六八之六二改、乙。,诏:「访闻淮东有被水去处,人户迁徙。可令钱端礼于本路见管米斛内,支拨一万硕措置赈济。如不足,于淮东总领所大军米内取支。」 九月四日,知镇江府方滋言:「丹徒、丹阳、金坛三县,今秋雨伤谷穑,已委官诣金坛县取拨义仓米二千硕,丹阳县一千硕,各依乞丐法赈济。尚虑管下少有客贩米斛,及乘时射利,高 价直,民户艰于收籴,遂措置就委官于金坛县添拨米一千二百硕,丹阳县添拨米八百硕,丹徒县拨米五百硕,并各减价,每升作二十五文省,置场出粜,每人日籴不得过二升。窃虑豪右之家闭粜待价,除已劝谕赈粜外,乞依绍兴九年七月二十九日指挥,将出粜米谷人依立定格目推赏粜:原作「米」,据本书食货五九之四○、六八之六三改。。仍乞立定有官人粜米比类迁转赏格行下。其或他州之人有能般贩前来赈粜,及得数目,亦与一例保明推恩。」从之。其后,方滋又言:「今岁江东、二浙皆是灾伤去处,独湖南、广南、江西稍熟,相去既远,客贩亦难,势当有以诱之。欲乞朝廷多出文暝,疾速行下湖、广诸路州军,告谕客 人,如般贩米斛至灾伤州县出粜,仰具数目,经所属陈乞,并依赏格即与推恩。州县出粜官米,往往只在近郭,劝谕民间出粜者,亦多般入城市,以至村落山谷之民无处告籴。乞敦请土人及寄居之忠实可委者,四散监粜,庶被惠者广。州县闭粜,朝廷旧有约束。今闻州县不务均济,往往禁人般贩禁:原作「济」,据本书食货五九之四○、六八之六三改。。乞委监司严行觉察,将闭粜之官按劾施行。」从之。 十九日,诏:「今秋霖雨害谷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五九之四○、六八之六三改。,细民艰食。出内库银四十万两,付户部变转收籴米斛赈济。」 二十一日,中书门下省言:「今岁浙西、江东州军内有水伤去处,损害禾谷,窃虑民户流移阙食。乞下江西常平司,于见管常平、义仓米内,取拨二十万硕赈贷。」从之。 闰十一月十九日,臣寮言:「淮南流移百姓,见在江、浙州军无虑十数万众,虽欲赈济,缘官司米斛有限。近降指挥,有田一万亩,出粜米三千硕。其余万亩以下,却有不曾经水灾、收蓄米斛之家,粜价倍于常年。今相度,欲委逐州见不曾经水灾处,占田一万亩以下、八千亩以上,立定出粜米一千五百硕。如此,可以广有出粜之数,应接急阙支遣接:原作「按」,据本书食货五九之四○、六八之六三改。。」从之。 近日有司措置,于多田之家广功和籴。今诸处各有籴到米斛,欲望于浙西、江东西诸郡和籴到米内,取拨二三十万硕,令逐路转运司日下措置般运,分往两淮经残破州县乡村,委逐处守、令遍行赈济,招诱流民归业。其贫困之人不能自存者,日计口数给粮。」诏依。 二十五日,上封事者言:「虏骑犯边,两淮之民皆过江南。缘镇江潮闸不开,老小舟船舣泊江岸者数千只。近日大雪,皆有暴露绝食之患。欲乞广行赈济」。诏专委浙西、江东提举照应见行条法,通融取拨一路常平米斛,躬亲赈济。臣寮又言:「近尝具奏,乞赈给两淮流移之民,伏蒙施行。窃 十二月十三日,诏两浙路州军内有灾伤民户阙食去处。专委本州岛守倅,以常平米措置减价赈粜。 干道元年正月十九日,诏:「已降指挥,逐路州军灾伤去处,措置赈济。访闻州县止是抄札城内阙食之人,其乡村贫民多不沾惠。令逐路转运司行下逐州,委官遍诣乡村赈粜,并劝粜民间米斛,不得咤而搔扰。」从中书门下请么。 二十一日,诏:「绍兴诸县米价腾踊踊:原作「勇」,据本书食货六八之六四改。,饥民阙食,沿湖之民多有死损,理宜赈恤。可专委徐 、喻樗多方措置赈粜,务要实惠及民。仍委提刑司体究逐县死损过人数以闻。」从中书门下请么。 同日,诏:「浙西州军被水灾去处,已令赈济。访闻湖、秀州流移之人甚众,窃虑州县奉行不虔,可令曾 躬亲前去,多方措置赈济。无令失所。将州县官措置有方保明闻奏。其弛慢去处,具名按劾。」从中书门下请么。 二月三日,诏:「两浙、江东州军,缘去岁间有水伤去处,致今春米价翔踊。细民流移,甚可矜恤。仰守令多方措置 赈济,于本州岛应管钱、米内取拨应副。仍籍定数目,随管内寺蹑大小均定人数赈济,柴钱责付主首掌管支用。务令实惠均及流民,毋致殍饿。如奉行灭裂,仰提刑司按劾,重寘典宪。赈济有方,具名闻奏,当议旌赏议:原作「经」,据本书食货五九之四一、六八之六四改。。」 六日,中书门下省言:「两浙东、西路缘水灾。细民艰食。累降指挥,令诸州县赈济及劝上户粜米,并造粥给食,非不详尽。窃虑州县奉行灭裂,未见实惠及民。」诏:「浙西委吏部郎官鲁 、浙东委司封郎官唐阅躬亲遍诣诸路州县检察。如有违戾去处,具当职官姓名申尚书省。其措置有方,亦仰保明闻奏。」 八日,诏:「高邮军、寿春府流移之民,令淮东总领所将太平州芜湖县起到江西常平米内,取拨一千硕应副高邮军;于滁州金人遗弃下米内,取拨二千硕应副寿春府赈济。」从江淮都督军马杨存中之请故么。 九日,诏:「临安府诸县赈济,窃虑奉行不虔,差监察御史程叔达日下躬亲前去检察。如有违戾去处,具当职官姓名申尚书省;其措置有方,亦保明闻奏。」 十一日,中书门下省言:「临安府内外饥民颇多,窃虑有赈济未尽。」诏委姜诜、韩彦古同临安府专一措置赈济,毋致失所。仍约束所差官吏不得作弊灭裂。 三月十三日,诏:「严、衢、婺、处州荒歉,发常平米以赈之。」从殿中侍御史章服请么。 四月十三日,尚书度支员外郎曾 言:「今岁浙西灾伤,诸县劝谕大姓出米赈济者,即是给与。赈粜者姑损其直,赈贷者责认其偿。欲乞将逐县劝谕到赈济米谓如三千硕者,知县与减一年磨勘,计其多寡以为之等差;赈贷三百硕,比赈济一百硕。州郡于诸县数外自措置到赈济、赈粜数,及委令、佐分乡劝谕者,守臣与令、佐赏亦如之。大、小麦减米数之半以计其数。」诏令有司第赏格行下浙西提举常平保奏施行。 五月二十四日,诏:「广、英、连、韶州、肇庆、德庆府以峒民残破,令广东提举常平司依条赈济。」从广东提刑石敦义请么。 同日,诏:「光州屡经兵火,令淮西总领所拨会子一万贯、江西转连司支米五百硕赈济之。」 六月十八日,知宣州王佐言:「本州岛自五月七日至二十六日,雨如倾注,山发洪,被水之人阙食者众。欲将见管常平粜米钱八万余贯循环作本,差官收籴米斛赈济。」从之。 二年二月三日,两浙路转运判官姜诜言:「浙西州县灾伤,民户阙食。乞下谕州军府官守臣,疾速措画。其阙食民户,量行赈济,劝谕田主、豪右之家借贷种粮。」诏令浙西提举常平官相度措置。 九月七日,诏浙东提举常平宋藻前去温州,将常平、义仓米赈济被水阙食人户。如本州岛米不足,通融取拨。权发遣温州刘孝韪言:「本州岛八月十七日风潮,伤害禾谷,漂溺人命。所有义仓米五万余硕,先蒙奉使司农少卿陈良厩盘量在仓,不得支借。 若侯申稞,深恐后时,逐急一面赈给外,有不候指挥先次开发之罪,乞施行。」得旨放罪。 十一日,诏「温州水灾,差度支郎中唐珣,同提举常平宋藻、守臣刘孝韪遍诣被水去处,核实赈济。」 三年八月二十五日,诏:「诸路州县约束人户,应今年生放借贷米谷,只备本色交还,取利不过五分,不得作米钱算息。」以臣寮言:「临安府诸县及浙西州军旧来冬春之间,民户阙食,多诣富家借贷,每借一斗,限至秋成交还,功数升或至一倍。自近年岁歉艰食,富有之家放米人立约:『每米一斗,为钱五百。』细民但救目前,不惜倍称之息。及至秋成,一斗不过百二三十,则率用米四斗方粜得钱五百,以偿去年斗米之债。农民终岁勤动,止望有秋,旧逋宿欠,索者盈门,岂不重困 夫民之贫富有均,要是交相养之道。非贫民出力,则无以致富室之饶;非富民假贷,则无以济贫民之急,岂可借贷米斛,却要责令还钱 」故有是命。 十二月二十六日,左朝散郎娉蹑国言:「四川州郡亢旱,内绵、剑州尤甚。乞遣金字牌行下制总诸司,多方赈济。」上曰:「此去麦熟尚远,想见饥民狼狈。当依所奏。」 四年四月十一日,司农少卿唐珣言:「福建、江东路自今春米价稍高,民间阙食。郡县虽已赈粜,止是行之坊郭,其乡村远地,不能周遍。」诏逐路提举常平官疾速措置逐路:原作「诸州」,据本书食货五九之四四、六八之六五改。,津发见桩米斛,分委州县清强官广行赈粜,或劝谕积谷之家接续出粜,不得咤而抑勒搔扰。诸路依此。 六月四日,诏:「建宁府、衢州、袁州、建昌军米价翔踊,人民阙食,并出常平米赈济之。」 二十六日,诏:「襄阳府水旱民饥,令本府寄桩大军米内支降二万硕赈济之。」 十二月二十六日,雷州言:「八月一日海潮暴涨,渰浸东南,乡民阙食者众。」诏令礼部降度牒十道,付广西提刑司变卖,措置赈济。 五年三月六日,提举江东常平公事翟绂言:「窃见饶州诸县去年被水灾伤,合行赈粜。乞将常平旧管米一千六百五十二硕九斗六升五合,并收到干道四年分义仓米五千二百一十五硕二斗九升五合,委官赈粜外,其池州建德县与饶州接连,饥荒尤甚,更乞将常平米内支拨七百一十九硕六斗二升,并拘到干道四年义仓米内支拨二百二十二硕一斗七升,将约度被水第四等等:原作「第」,据本书食货五九之四四、六八之六六改。、第五等以下大小人口,量行赈济。」从之。 九日,知镇江府陈天麟言:「本司昨奉指挥,将归正人顾政等二百一十八户、大小计一千一百一十口,并续括责到高琮等五十一户,计二百三十六口,许令于常平、义仓米内取拨赈济,至干道五年五月终合行住支。窃虑狼狈失所,兼本府又不住有一般归正人杨贵等四十三户陈乞赈济。欲将逐项归正人更与展支一年,庶几小民始终得沾恩惠得:原作「多」,据本书食货五九之四四、六八之六六改。。」从之。 四月十四日,诏:「饶、信州连 岁旱涝,细民艰食。可出常平、义仓米以赈之。」 同日,权发遣江南路计度转运副使赵彦端等言「路」下原衍一「路」字,据本书食货五九之四四、六八之六六删。:「臣等近恭奉御笔处分,以饶、信二郡尝有水患,令臣等协力应办储蓄赈济。臣等措置,将信州合起赴建康府大军米一万五千硕截留桩管,及将合起赴镇江府米二万硕内,将一万硕就便桩管,将一万硕往饶州准备支使。今据饶州知州黄玠札子称:『虽蒙提刑司拨到义仓米六千八百余硕,不了一月赈粜之数。乞备申朝廷,于桩留米内支拨二万硕添助赈粜。』臣等照得饶州合发上供米斛,除桩留外,尚有合起赴行在米一万一千九百六十硕。臣等除已一面逐急行下饶州,于内先次取拨一万硕,量度市直减价赈粜外,候信州起到米一万硕,却行拘收,理充合起之数。兼虑信州亦有似此阙食去处,臣等已行下信州取拨米五千硕,依此减价赈粜去讫。所有饶州前后桩留米四万硕,欲乞早降指挥,许再拨一万硕,更令接续赈粜。」从之。 五月十日,提举江南东路常平茶盐公事翟绂言:「臣近咤巡历到饶、信州,面谕逐州知、通,委请诸县令、佐,劝谕上户将积蓄米谷减价出粜,接济细民食用。今饶州并诸县申到,依应劝谕得上户愿粜米谷,共计一十九万六千六百硕六斗五升,并转运司支拨到上供米一万硕付饶州赈粜。缘逐项米数委可接济细民食用,所有臣先来奏乞更乞支米一万硕,欲乞住拨住:原作「往」,据本书食货六八之六六改。,候所粜米谷尽绝,如民间尚阙米谷,即别具奏乞支拨施行别:原脱,据本书食货五九之四五、六八之六六补。。」 十月四日,诏台州出常平、义仓米赈济被水之民。 六日,权发遣两浙路转连副使刘敏士言:「温、台二州近咤风水飘损屋宇、禾谷,虽将义仓米赈济。缘被水丁口至多,窃虑来年秋成尚远,将何以继 臣今措置,欲令各州劝募上户官借其赀,就浙西诸州丰熟去处般贩米粮,中价出粜,至来年秋间,却输纳钱本还官,庶几般贩既多,米稍停蓄,其价自平。今来温州已募上户借与钱本,见行措置,唯是台州豹赋窘迫,无以为计。臣欲支钱五七万贯给与台州,令劝募上户般贩米斛。以济饥民。」诏令两浙转运司差拨人船,于近便州军户部桩管米及常平、义仓米内仓:原作「食」,据本书食货五九之四五、六八之六七改。,取拨三万硕前去台州,委官于被水去处减价出粜。其粜到钱,令本司拘收,拨还元取米去处。 十七日,新权发遣福建路转运副使赵彦端言:「窃见饶、信之间,地濒湖江江:原阙,据本书食货五九之四五、六八之六七补。,连有水患。欲望每岁于饶、信两州上供米内,各截留数万硕。若次年不曾出粜,或有出粜未尽之数未:原作「米」,据本书食货五九之四五、六八之六七改。,即行起发,却以当年新米代充,稍仿常平以新易陈之意。」诏今后每岁逐州各截留三万硕,准备出粜。 二十八日,知扬州、主管淮东安抚司公事莫蒙言:「契勘本路楚州、盱眙军沿淮乡村间有旱伤,访问得乡民渐致艰食。扬州总领所桩积 米内,见有一万余硕,乞令楚州、盱眙军般取前去赈粜。所有价钱,赴总领所输纳,却令径自籴米,依旧桩积。不唯接济饥民,又得以陈易新,委是两便。」从之。 十一月十五日,诏:「今岁淮东州军间有旱伤去处,窃虑冬春之交,米价增长,民间或致阙食,可将淮东见管常平米三万六千六百余硕,令淮东常平司相度,委官置场,量行减价赈粜。粜到价钱,令项桩管,候将来秋成日,却行收籴补还。」 十二月二十四日,成都府潼川府夔州利州路安抚制置使兼知成都军府晁公武言:「成都府自天圣间知府韩亿于本府南仓创永利敖,每岁出粜,以六万硕为准,以拯贫民,自二月一日粜卖,至八月终止。又有拘收到户绝官田、广惠仓米仓:原作「官」,据本书食货五九之四五、六八之六七改。,岁给养病贫民。崇宁五年,准诏旨:『成都粜卖贫民米如有阙数米:原脱,据本书食货五九之四六、六八之六七补。,许转运司桩钱,对籴常平司应副仍不得妨常平司支用。』大蹑二年,知府席旦奏请:『成都府每岁粜米六万硕,近来转运司以无米,应副三分之一,不足以赈惠贫民。乞下四川,每年如米价稍贵,委逐州长吏体量,将义仓米依常平法减价出粜。』至宣和五年,又准诏旨:『成都府今后如遇米价腾贵,依席旦已得指挥,将义仓米减价出粜,收桩价钱,岁稔,却行收籴。』自此之后,间遇荒歉,缘义仓所收数少,赈惠不足。臣自到任后来,节次措置籴买到米四万二千九百六十余硕买:原作「置」,据本书食货五九之四六改。,通本府递年积到常平、义仓米二万九百八十余硕,差官抄札府城内外贫民,给牌历,置场减价粜卖,以济饥民。本府虽有所收义仓米斛,一年止有八千余硕。见根刷本府公使等库,并制置司激赏库钱物三十余万贯,差官往泸、叙、嘉、眉等州,乘时收籴米斛,约可得六万余硕,津运前来府仓,别敖收贮,复韩亿永利敖所桩岁籴之数,仍以『广惠仓』为名,每斗减价作三百五十文百:原作「斗」,据本书食货五九之四六、六八之六八改。,专充赈粜,不许他用。拘收本钱,循环添贴。日后本府诸库攒积到钱物积:原作「运」,据本书食货五九之四六、六八之六八改。,籴买以备永远赈济,仰副朝廷勤恤民隐之意。」诏依。其粜到钱,日后专充赈粜本,不得他用。晁公武令学士院降诏奖谕。 六年闰五月十一日,诏:「浙西州军大水,令吕正己前去措置赈济。」既而,臣寮言:「已差吕正己措置浙西被水居民,乞就委漕臣,于本路取见州县被水实数,官为贷其种谷,再种晚稻。将来秋成,绝长补短,犹得中熟。诸路如有似此去处,亦乞依此施行。」从之。 六月十二日,权江南东路转运副使张松言:「宁国府、建康府、太平州、广德军圩田均被渰没,委实灾伤。逐州差官赈济被水人户,一依太平州例,每月支散钱、米。所有第四等人户,依条不该赈济。乞将常平米减价出粜。」从之。 十八日,提举福建常平茶事郑伯熊言:「福建路八州军府县,自入夏以来,阙少雨泽。其上四州军府虽时得甘雨,犹未沾足, 早禾多有伤损;下四州军亢旱尤甚,晚种有不得入土者。乞将所在米价依条支拨常平米斛赈济。」从之。 八月二十四日,诏淮南路转运司,于卢州桩积米内取拨三千硕应副濠州赈粜。 九月十四日,诏于建康府桩管米内,取拨一十万硕,限一月津发赴庐、和州桩管,准备赈粜。 十月二十一日,诏淮东总领所于扬州桩管米内东:原作「南」,据本书食货五九之四七、六八之六八改。,拨一万硕应副楚州赈粜、五千硕应副盱眙军账粜眙:原作「胎」,据本书食货五九之四七、六八之六八改。。 十二月二日,诏江东转运司将江西路合起赴建康府米三十万硕内,取拨十万硕赴太平州、五万硕赴池州桩管,准备赈粜。 九日,诏湖州将桩积和籴米五万硕赈粜水灾之民。 同日,诏淮东总领所于扬州见管米内,取拨一万硕分淮东州军赈粜。 二十六日,诏:「和州旱涝,禾麦损伤,可借拨米一万硕赈粜饥民。」 干道七年正月八日,诏两浙路转运判官胡坚常,同浙西路提举常平司措置赈济浙:原作「陕」,据本书食货五九之四七、六八之六八改。,务施实惠。 十三日,江东转运副使沈度言江:原作「浙」,据本书食货五九之四七、六八之六八改。:「广德军灾伤尤甚,欲望支降米二万硕水运至本军,委自守倅拘收赈粜。」诏令沈度取拨二万硕,措置津运赴广德军,委本军守倅赈粜。 二十二日,利州蹑察使、知襄阳府韩彦直言:「去岁秋苒不登,乞于本府寄桩大军米内,去降三万硕赈济。」从之。 二十九日,诏浙西常平司于平江府常平、义仓米内,借支五万硕,应副湖州赈粜,接济饥民。从知州向均之请么。 二月六日,诏:「招信县荒歉,已支米二千硕赈济,更于扬州桩管米内拨三千硕赈粜。」 八日,权知高邮军刘彦言:「本军高邮、兴化县人户旱涝,又有黑鼠伤谷。乞于本军大军仓内取拨米一万硕,每斗作价钱一百五十文省出粜。遇丰熟日,却从收籴。」从之。 同日,庐州言:「本州岛旱伤,据合肥等县人户陈乞借贷,及有归正人乞赈济。近蒙支拨常平米五万硕付庐州、和州准备赈粜。于内已拨一万硕赈粜与和州阙食人户。今欲更支一万硕,借贷与前项饥民及归正人,候将来成熟日拨还」。从之。 四月十五日,光州蹑蔡使、高邮军驻札御前武锋军都统制兼知楚州陈敏言:「本州岛去年咤黑鼠伤谷,兼秋间水旱,农民饥馑,蒙下通州拨米五千硕,又下总领所支米一万硕。以通州水路遥远,止就扬州般到米一万硕赈粜。本州岛户口既繁,食用日广,赈粜官米今已不多,欲望再拨米一万硕付本州岛赈粜硕:原脱,据本书食货六八之六九补。。」诏令本路常平司将通州未拨米五千硕疾速科拨应副。 七月六日,诏:「江西州军间有阙雨去处,合行措置收籴米斛,准备赈粜。可令龚茂良拘收单夔已刷到发运司奏计钱,并江州有发运司贸易等官会子,共凑二十万贯,于江、浙丰熟去处收籴米斛一十万硕,均拨赴最不熟州军桩管,申三省,枢密院。」 同日,诏:「江西路今岁间有旱伤州县,责在守令究心赈恤。可令本路 帅臣,将旱伤州县守令精功审量,如内有老谬不能究心职事之人,先次选择清强能吏前去对易,措置赈济存恤施行。开具已对易官职位、姓名及见作如何赈恤事件闻奏。」 八月一日,诏:「湖南旱伤州县,亦合依此施行。」 十三日,诏:「昨发运司于潭、衡、全、道、邵州、桂阳军和籴米斛,未曾支拨。可令湖南转运司,将籴到米拨赴灾伤州军桩管、赈济、赈粜。」 八月一日,诏:「江州今岁旱伤,见今已有流民。守臣坐视,不据实申奏。专委漕臣一员专:原作「转」,据本书食货五九之四八、六八之六九改。,日下起发前去江州,同守臣将见管常平、义仓米斛四万四千余硕措置赈粜。如不足,即仰收籴客米。或尚阙少,仰于本州岛见桩管朝廷米内,逐急借兑赈粜。仍具已如何措置及赈粜过数目,并委官起发月日以闻。」从中书门下请么。 同日,诏:「饶州旱伤,除已存留米一万硕赈粜外,可于本州岛米内更存二万硕,通三万硕,日下措置赈济。」 同日,中书门下省言:「湖南、江西间有旱伤州军,窃虑米价踊贵,细民艰食。富室上户如有赈济饥民之人,许从州县审究诣实,保明申朝廷,依今来立定格目给降付身,补受名目。无官人:一千五百硕,补进义校尉;愿补不理选限将仕郎者听。二千硕,补进武校尉;如系进士,与免文解一次;不系进士,候到部,与免短使一次。四千硕,补承信郎;如系进士,与补上州文学。五千硕,补承节郎。如系进士,补迪功郎。文臣:一千硕,减二年磨勘;如系选人,循一资。二千硕,减三年磨勘,如系选人,循两资。仍各与占射差遣一次;三千硕,转一官,如系选人,循两资。仍各与占射差遣一次;五千硕以上,取旨,优与推恩。武臣:一千硕,减二年磨勘,升一年名次;二千硕,减三年磨勘,占射差遣一次;三千硕,转一官,占射差遣一次;五千硕以上,取旨,优与推恩。其旱伤州县,劝谕积粟之家出米赈济,系敦尚义风,即与进纳事体不同。」诏依。其赈粜之家,依此减半推赏。如有不实,官吏重作施行。寻诏江南东路、荆湖北路依此制。 八日,两浙路转运判官胡坚常言:「昨蒙朝廷委以赈粜,平江府常熟知县赵善括劝诱上户米数倍于诸邑,昆山知县闻人大雅委之吏辈,寅缘为奸。欲望朝廷将此二人量赐惩劝。」诏赵善括特转一官,闻人大雅特降一官。 十六日,权发遣隆兴府龚茂良言:「以本路旱荒,御膳进素素:原作「索」,据本书食货五九之四九、六八之七○改。,而臣忝一路兵民之寄,合赐罢斥。」诏:「龚茂良为一路帅臣,当兹旱暵,而乃引咎自归,欲求闲退,非朕责任帅守之意么。可札与龚茂良,宜讲救荒之政,散利薄征,以至攘除盗贼,勉修乃职,安辑一路之民。所请不允。」 二十二日,资政殿学士、知建康府洪遵言:「饶州、南康军今岁旱灾非常,早种不入土,晚禾枯槁,两郡饥民聚而为盗。乞检照江西、湖南已行赈济体例。凭遵施行。」从之。寻诏本路提举常 平司,更于附近州军取拨常平、义仓米五万硕付饶州、五万硕付南康军,应副赈粜。 二十五日,权发隆兴府袭茂良言:「本路州军被灾,轻重不等:赣州、南安、建昌早禾小损早:原作「旱」,据本书食货五九之四九、六八之七○改。,晚稻无伤;次则吉、抚、袁州时有雨泽,所损亦有分数;惟是隆兴、江、筠州、兴国、临江军荒旱尤甚,早禾皆死早:原作「旱」,据本书食货五九之四九、《补编》第五九七页改。,晚稻不曾栽插,自来未尝似此饥歉。已分委官前去同守令讲究利害,相度欲将江、浙籴到米,就近径赴建康或镇江总领交纳,却就截本处上供米赈济,理充所籴之数。大姓、巨商势必闭粜巨:原作「臣」,据本书食货五九之四九、六八之七○改。,本府已立下价直,每硕止一贯五百四十文足,比之市价折钱七百六十六文足,以一名若认粜二万硕,共折钱一万五千二百余贯足一:原作「二」,据本书食货五九之四九、六八之七○改。。若不优异推赏,恐无人愿就。今进纳迪功郎,系八千贯文省,比之以二万硕米中粜入官粜:原作「籴」,据本书食货五九之四九改。,折阅之数,不啻过倍。欲乞补充迪功郎,有官人许转一官资,及见系理选限将仕郎,并许参部注受合入家便差遣入:原作「人」,据本书食货五九之四九改。。」从之。 九月七日,诏:「江南西路诸司申到江州旱伤最甚,除已降指挥许截留并令诸司科拨米外令:原作「分」,据本书食货五九之四九、六八之七○改。,可令刘孝韪日下躬亲前去江州,将本路常平米接续赈粜。」 十一日,诏:「访闻湖南今岁亢旱,民颇流离。令礼部给降度牒一百道、左藏南库支降会子一十万贯,付湖南提举胡仰之收籴米斛,措置赈粜。」 二十二日,敷文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张运言:「居闲躬耕,储粟二千余硕,适逢今岁旱歉,敢助赈济。」诏令学士院降诏奖谕。 二十五日,白札子:「江东、西、湖南州军今岁旱伤,欲乞依绍兴九年指挥,将本路检放、展阁之事,则责之转运司;遇军粮阙乏处,以省计通融应副。粜给借贷,则责之常平司;觉察妄滥,则责之提刑司;体量措置,则责之安抚司。」诏依。仍令逐司各务遵守,三省岁终考察职事修废以闻,送敕令所立法。本所看详看详:原作「详看」,据本书食货五九之五○、六八之七一改。:「灾伤去处,全在赈济。若不分隶,责之帅臣、监司,窃虑奉行违戾。诸司许有违戾,若不互相按举,亦无以觉察。今参详,许逐司互相按举许:原脱,据本书食货五九之四九、六八之七一补。,及将已行事件申尚书省,以凭考察。仍立为三省通用及职制令。」从之。 是日,宰执进呈江东、西、湖南旱伤,依绍兴九年诸司分认赈恤事。上曰:「它路或遇灾歉,并当依此。然转运司止言检放一事,犹恐未尽。它日赈济之类,必不肯任责。」虞允文奏曰:「转运司管一路豹赋,谓之省计谓:原作「计」,据本书食货五九之四九、六八之七一改。,凡州郡有余、不足,通融相补,正其责么。」上日:「然今降指挥,止以检放为文,它日以此籍口逃责,何所不可 」允文奏曰:「乞立法,遇诸郡有灾伤处,以省计通融应副。」上曰:「如此,则尽善矣。」故令立法。 十月七日,诏:「江州旱伤,节次已降指挥,取拨本州岛常平、义仓米四万四千余硕,及兑截上供米六千五百余硕,劝谕上户认粜米二万八千六百余硕,截留赣州米一万硕,及支籴本钱四万余贯收籴米 斛,并令漕臣取拨本路常平米一十万硕,吉、筠等州见起建康米八万余硕,未起朝廷桩管米九万七千余硕,及江州元管收籴米均拨付本州岛赈粜,并立赏格,劝谕上户出米赈济、赈粜,倚阁夏税,检放秋苒,地主、佃户资助赈给。并将禁军、土军、弓手免起发,存留防贼。可令帅、漕、提举官多出文暝,候岁终,比较殿最。如官吏奉行灭裂,委御史台觉察,按劾以闻。」 同日,诏:「饶州旱伤,已降指挥,取拨本州岛常平、义仓米八万余硕,及于附近州县常平、义仓米内取拨五万,并截留本州岛见起桩管上供米三万硕,及献助米二千硕付本州岛,并劝谕上户赈粜、赈济并劝谕:原作「劝谕谕」,据本书食货五九之五○、六八之七一改、删。。又倚阁夏税,检放秋税,及地主、佃户资助赈给,并将禁军、土军、弓手并免起发,存留防贼,可令江东帅、漕、提举官多出文暝,督责守令多方措置存恤,岁终比较殿最。如官吏奉行灭裂,委御史台觉察,弹劾以闻。」 十日,权发遣隆兴府龚茂良言:「窃详所立赏格,除出米纳官不请价钱即合推赏,所有赈粜系减半推赏,然不可一 ,若依市价以收厚利,商贾之流贩贱卖贵,较其硕数,则尽合补授。如此,赏典皆可滥及皆:原作「及」,据本书食货五九之五○、六八之七一改。,饥民不蒙其利。在法,官为立中价,不得过有亏损。令欲将赈粜之家,并令官司差人监视给历,记粜过之数,究实保明,申朝廷依格补转。其客贩米数或兑便上供米前来中粜入官,如愿依立定价例赈粜推赏之人,并一体施行。兼上户若在丰熟处,即合指阙食州县接济,合随本处时价减三分之一,官司给据照证,般载往灾伤地分赈粜,即行理赏。」从之。 十二日,知饶州王秬言:「昨蒙朝朝廷支拨本州岛桩管米三万硕,缘军粮不继,已兑那支遣。乞别借钱、会籴米,来岁稍稔,却当拘纳。」诏令左藏南下库支会子五万贯,余依。 二十三日,直秘阁、权发遣徽州赵师夔言:「本州岛管下旱伤,有婺源县游汀、来苏两乡尤甚。臣措置到钱一万五千贯,欲于本州岛及诸县常平、义仓米内,依立定价回籴米五千硕,就便给散赈济。乞令提举官桩管上件钱,俟开春收籴,补还元数。」从之。 十一月十二日,知建康府洪遵言:「太平州芜湖知县吕昭问以和籴米为名,禁止米斛不得下河。饶州旱伤,前来收籴米七百五十余硕,本县抄札,不令交还。」诏吕昭问降一官放罢。 十九日,湖南转运副使吴龟年、司马倬等言:「本路旱伤,唯潭最甚。昨来黄钧趱剩米四万硕,乞充赈粜使用。」诏粜到价钱,循还作本,收籴米斛赈粜。 二十二日,权发遣隆兴府龚茂良言:「乞差新知兴国军、右朝请郎陈寅往来被旱州县,同共措置检察。乞量差兵级,破本官驿券,行移作本司措置赈济官。」从之。 八年二月八日,权发遣隆兴府龚茂良言:「本路去岁荒旱异常本:原作「去」,据本书食货五九之五一、六八之七二改。,如隆兴府、江、筠州、临江、兴国军五郡,各系灾伤及七八分以 上,虽已依条将老幼疾病之人先行赈给,缘人口几及百万,委是赈给不周。乞将已得旨取拨到米一十万硕,并更劝谕上户赈济给散,庶几稍宣德意。」诏将续拨义仓米五万硕,令龚茂良充赈给使用,余常平米五万硕,依旧循环赈粜。 三月十五日,敷文阁待制知潭州陈弥作、直徽猷阁荆湖南路计度转运副使司马倬言待:原作「侍」;阁:原作「合」,均据本书食货五九之五一改。:「潭州安化县上户进武校尉龚德新,平时兼并,遂至巨富,以进纳补官。比至旱伤阙食,独拥厚资,略不豊认国家赈恤之意。」诏龚德新追进武校尉一官勒停,送五百里外州军编管。 张翚昨缘献米赈济,除阁职,又得添差本贯兵官,富民歆慕。欲乞明降指军,出米赈给者,除依格补官外,特与添差本路合入差遣一次,仍依离军人例减半支给。盖富民本非急禄,止欲以此为荣,夸其阅里。如依所乞,必翕然听从,速得米斛,济此目前,非小补么。」从之。 四月一日,权发遣隆兴府龚茂良言:「本路旱荒,细民艰食。若不广行赈给,无由可救。窃 十五日,湖北常平司言北:原作「平」,据本书食货五九之五一、六八之七二改。:「鄂州有绍兴十一年至建炎年间归正人,委是年深,各已乐业。今来却欲同三十一年以后归正人请钱、米,深虑诸州灾伤,难以支给。」诏令绍兴三十年终以前人免支,自三十一年以后归正人,照应赦文赈济。 八月七日,诏:「四川自入夏以来,阴雨过多,沿流州县多被其患,如嘉、眉、邛、蜀等州最甚。令四川宣抚司审实被水去处,措置赈恤。」从知成都府张震请么。 八月,权发遣隆兴府龚茂良言:「本司劝谕上户出米赈济、赈粜劝谕:原作「去处」,据本书食货五九之五一、六八之七二改。,缘所立赏格比寻常鬻爵计之,其直不啻过倍,又有运载之费。欲更少功优异。绍兴三十二年闰二月十九日指挥:『进纳迪功、承信郎,并理为官户。内迪功郎与免试,先次注授差遣。依奏荫人例,承信即、进武、进义校尉,并与免试弓马及短使,先次注授差遣。』今来劝谕赈济告敕,元降指挥系敦尚义凤,即与进纳不同。见得事理尤重,虽各系理选限,及先与添差本路合入差遣,缘许理官户一节,及将来到部免试先次注授、依奏荫人例等事未尝立法。」吏、户部看详:「欲将承信郎比附承节郎,上州文学比附迪功郎上:原脱,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七三补。,依条遇赦注授簿尉差遣,余并依绍兴三十二年闰二月十九日已得指挥,仍比拟献纳已降指挥理为官户。」从之。 十一月六日天头原批:「脱十月十五日一条;『十一月六日诏』下脱『应材』至『同日』云云。」,诏:「道州营道县主簿大和籴到赈济米四万石籴:原作「粜」,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七三改。,与减二年磨勘。」从湖南提举常平胡仰之请么。 九年闰正月十七日,诏:「雪寒,细民艰食。令临安府将贫乏不能自存之家,令左藏南库支会子六千贯,丰储仓拨米三千硕储仓:原作「仓储」,据本书食货五九之五二、六八之七三乙。,付临安府,分委有心力官日下巡门俵散赈济。每名支钱二百文、米一斗米:原作「斗」,据本书食货五九之五二、六八之七三改。,务在实惠,不得减克按:此下原批「下脱淳熙元年至嘉定十年一卷」。。」 孝宗淳熙元年,诏:「两淛州县去岁旱伤处,民户生借钱谷,今来二麦将熟,窃虑上户乘时取索,无以挤济艰食,可候秋成日理还。」 二年闰九月十四日,诏:「湖南、江西昨缘茶寇蹂践,阵亡将佐官兵等遣骸,令所在官司即为埋瘗,毋致暴露。及被烧毁屋宇贫乏下户、孤老、童幼、寡妇(木)[未]有居止,可令于诸寺院及系官屋宇安泊。日计人口给义仓米二升。并遗弃小儿未有人识认,日给钱米;若有亲属,责归存养,毋令失所。」 十七日,诏:「淮南东路间有旱伤处,已降指挥委本路漕臣同提举常平官取拨常平、义仓米措置赈粜,及流移人户依条赈给。尚虑民户以州县不即检放应输官物为疑,致有贱卖牛、弃业、弃小儿。二十口以上,官为支给犒赏。如上户、士大夫家能收养五十口,具名以闻,乞行旌赏;州县官措置支给钱米收养百口至二三百口者,具名以闻。」至是,段子雍应格,故有是命。 七年十月四日天头原批:「后有五年七月五日条移此。」,诏两淛、江东西、淮西、湖北路今岁旱伤州县,令逐路帅、(曹)[漕]臣行下所部州县,将人户见欠官债并与倚阁,候丰熟日,逐旋送纳。 九日,诏舒、蕲、黄、和州、无为军,各将第四、第五等旱伤民户见欠淳熙四年至六年终畸零税赋并七年未纳畸零夏税,并权倚阁。 十一月四日,诏绍兴府将上虞、余姚二县第四、第五[等]以下人户见欠淳熙七年官物权与倚阁,候来年丰熟带纳。 八年四月十一日,诏:「军民多有疾疫,令医官局差医官巡门诊视,用药给散。殿前司十二人、马军司二人、步军司七人,临安府内外诸厩界二十人,各日支食钱。所有药饵,令户部行下(利)[和]剂局应副,仍各置历抄转医过人数,日具以闻。」 十八日,诏临安府于府城四门外相视隙地,作大冢各一所,每处委僧十人、童行三十人, 凡遗弃骸骨,不问新旧,并行收拾丛葬。棺检之具(并)[并]僧行食钱,令本府量行支给。仍出牓禁戢。今后如有发去旧冢之人,依掘冢法科罪。以是岁多疾疫,已降指挥广差医官救寮。死者尚众,缘地主利于得钱,往往发旧改新,是致骸骨遗弃,不复收瘗,故有是命。 九年四月,淛东绍兴府等处民多疾疫,两淛漕臣吴琚亦乞依此施行。从之。 五月十六日,诏:「近者么雨,恐为低田有伤,贫民无力再种。可令淛东、西两路提举常平官,同诸州守臣疾速措置,于常平钱内取拨,借第四、第五等以下人户收买稻种,令接续布种,毋致失所。」 六月二十二日天头原批:「九年六十八日条移此。」,诏严州将被水漂坏屋宇第四等以下户夏税并与倚阁,其身丁钱、绢更与蠲免。 十二月四日,诏江淛、两淮旱伤州县,将第四、第五等户今年以前应残欠苒税、丁钱并特住催,及官私债负理还。其流移人户拖欠官物,并与除豁,不得令保正、长代纳。如愿归业,即量支钱米津遣,与免将来夏料催科。 九年六月十八日天头原批:「『九年六月十八日』条移前『六月二十二日』上。」,诏:「近闻民间贫乏,其死亡人口无力津送。大人每名支五贯,小儿支三贯。令临安府于上供钱内支拨五千贯,分委官属收掌给散。」 十二月十二日,新知婺州钱佃言:「臣前知隆兴府,于城外置养济院一所,收养贫病无依之人。先是,漕臣芮辉以俸钱千缗合药以济病者,赵汝愚以奉钱千四百缗买田以给病者食,臣又益以千缗增置长定一庄,仍创造屋一区,差人看守,轮遣医工诊视,日给口食药饵,委官提督。 首尾九年,(如)[始]得就绪,恐后来官吏或不究心,便致废坏。乞诏本路漕臣常切提督,所有钱物不许移用。」从之。 十一年正月二十八日,诏江东提举司行下建康府、太平州、宁国府、池州、饶州、广德军、南康军建昌县,各多支常平钱、米,将被水人户优功存恤,务要实惠及民,毋致失所。仍照应已降指挥,劝谕人户用心补种被水去处田亩。 六月十一日,诏淛西、江东路州军被水去处,令两路提举司多方劝谕有田之家,将本户佃客优功借贷,候秋成归还。若致欠负,官为理索;或其家无力,并有田阙少谷种,并许于常平钱内支借,以助补种,毋令荒闲田亩。 八月十六日,诏处州龙泉县被水之家,令淛东提举司同守臣各多支常平钱米,优功存恤。 九月四日,利州路提刑兼提举勾跃言:「本路金、洋、西和州亢旱,乞给降度牒三百道,付臣措置于丰熟去处(称)[趁]时收籴;或降付总领所,用对支逐州桩积斗斛,以备赈济。」从之。 十一日,福建提举司言:「汀州宁化县凶贼姜大老啸聚,已行收捕。窃虑贼发地分被劫之家流移失所,不能自存。已行下常平、义仓取拨米斛借贷,安集流亡,无致失所。」诏福建提举司同逐州军守臣更切优功存恤。 十九日,臣僚言:「乞令户部行下诸路安抚、转运、提举三司,严督所部州县,日下审究有水旱处,随轻重速行赈济。契勘见在之米有何指准 如何赈粜 仍会计官米可粜之外,劝谕 人户广行散粜,立为中价,使不踊贵。」从之。 十一月十八日,镇江府言:「管下金坛县今岁五月连遭大雨,五乡二十四都被水渰浸,致伤禾稻。乞下本府,于有管淳熙八年赈济粜不尽及粜还米内,取拨应副赈给。」诏令淛西提举司详所申事理,于近便州府见在常平、义仓米内,通融斟量应副。 十四年正月二十七日,诏军民多有疾病之人,可令和剂局取拨合用汤药,分下三衙并临安府,各就本处医人巡门俵散。 二月八日,淛西提举罗点言:「本路州县疫气大作,居民转染,多是全家病患。臣遂就局修制汤剂给散,选官监督。各州职医巡门置历抄札病患人数,逐一医治,日具(瘗)[痊]可人数供申本司。其间病患阙食之家,亦已措置粥食接济。乞下诸州军严切医救。毋为文具。」从之。 六月二十二日,臣僚言:「临安府宝莲山居民遗火,延烧屋宇及毁拆间枯,无虑五七百家。其家多是浮食细民,顿丧生理,狼狈失所,况当盛暑,老幼暴露。卒未着业,委实可悯。乞令临安府抄札烧毁人户姓名,计其口累实数,优支钱米赈济,多方存恤。」从之。 七月十四日,两淛西路提举罗点言:「窃见本路州县阙少雨泽,其间旱伤分数随处不同。内临安府盐官县、秀州海盐县被旱最重,民间目下便已乏绝,渐有流移。所有两县人户合纳夏税、和买役钱及以前年分积欠官物,乞自第三等以下,且令住催,候将来丰熟日送纳。」诏 令多出文牓晓谕,仍仰转运司委官取见两县第三等以下住催数目申尚书省。 十一月二十三日,知建康府赵善俊言:「昨蒙恩差知鄂州,未到任间,于淳熙十二年十月初十日坼,居民遗火,延烧万家,焚溺者千余人。兼程疾驰,交割职事。居民暴露,将有转壑之忧。就州治监视赈济过米一万一千七百余石,乞赐蠲放。」诏自来年为始,分作两年拨还。 五年七月五日天头原批:「『五年七月五日』条移前『七年十月四日』上。」,诏知鄂州沈枢等,将被水军民优功赈恤,毋致失所。以枢等言「五月以来连雨,江水泛滥,民户及军寨被浸近三千家」故么。 光宗绍熙元年六月十五日,诏诸路监司、帅守,应自今以后,凡有水旱去处,并合尽实以闻。苟有不实,或隐而不上,皆以违制论。以臣僚言:「州县之间,或有俗吏不知大体,往往以水旱为讳,故县不以实报州,州不以实申诸司,诸司不以实闻朝廷,是以朝廷于四方水旱无繇 知,使国家救荒之政不得尽行实惠。」故降是诏。 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赦:「崇庆府、潼川府、果州、利州、绵州、合州、金州、龙州、汉州、大安军、石泉军,怀安军及潼川府射洪县、崇庆府晋原县、新津县、鱼关、兴州长举县置口仓,汀州宁化县,各有被水去处,及徽州、金州各经遗火,已降指挥存恤外,尚虑民户流徙,未能复业,或有贫乏不能自存之人。仰监司照应指挥,务行宽恤,毋致违戾。」 三年二月八日,淮南运判赵师言:「本路州军去岁阙少雨泽,多有旱伤去处。虽将田段检放,又遭霜损,据人户陈乞倚阁课子。今乞每户十石以上听从州县施行外,余以三等石数为率: 五石倚阁三分之一;二石以上倚阁一半;二石以下尽行倚阁。」从之。 四年六月一日,诏江淛、两淮、荆湖等路安抚、转运、提举司,将被水去处,须管同守臣多方措置赈恤,毋令失所。如将来人户或有流移,定将当职官吏重行责罚,不得视为文具。既而,江西提举司以隆兴府、筠州、兴国军等处被水渰没为请。寻诏令本司更切优功赈恤,毋令失所。 九月二十九日,诏江陵府于桩管陈次米内支拨四万石,准备赈粜水伤民户。从守臣王蔺请么。 十月十一日,诏逐路提举躬亲前去被水旱州县验实,内第四、第五等户灾伤委及八分以上,今年合纳官物并以前欠[负],特与权行往催。如今年官物有已纳在官,即理为来年合纳之数。仍多出文牓晓谕州县,不得别作名色催理。如违,许人户越诉。以都省言淛东、江东、淮西路诸县多有水旱故么。 十二月三日,诏徽州将休宁县被火之家更切优与存恤,毋致失所。从本州岛言休宁县居民遗火故么。 五年六月五日,诏江东提举司,将池州石埭县被水之家更优功赈恤,毋令失所。以本司言么。 绍熙五年七月七日,登极赦文:「应诸路州县缘水旱,承将指挥借拨过桩管米斛充支遣及赈粜等,可将未还数特与除破。如有见管粜到价钱,即具数申尚书省。」 八月二十三日,诏令镇江府于见桩管米内取拨陈次米二万石,礼部给降度牒五十道,付常州措置出卖,每道价钱八百贯文,卖到价钱专充赈粜。仍具粜到数目及粜过米数申尚书省。 以淛西提举及常州守臣告旱故么。 同日,诏令淮东转运司就本路有桩管米去处,共借拨米一十万石,斟量所部州军旱伤轻重,分拨应副粜支用。以楚州守臣熊飞言本州岛亢旱,从其请么。 同日,权知和州程九万言:「本州岛夏季以来么愆雨泽,旱势已成,又有蝗蝻生发。救荒之政,所当讲求。除已取拨应管官钱于得熟州军逐急收籴米斛,准备粜济,缘淮边被旱,势须籴之江南,而江南非铜钱、会子不行使。乞从朝廷借拨会子五万贯,或以祠部准计,趁此秋成,差人径往江西收籴,庶得自冬徂春可以接济赈粜。」诏令和州就桩管米内借拨二万石,以备旱伤之用,余依。 九月十四日,明堂赦文:「两淛、江、淮等州县间有水旱灾伤去处,已降指挥存恤外,尚虑民户流徙,未能复业,或有贫乏不能自存之人。仰监司照应累降指挥,更切体访,优功存恤,毋致违戾。」自后,郊祀、明堂赦亦如之。又赦文:「在法,病人无缌纟麻以上亲同居者,厩耆报所属,官为医治。访闻店舍,寺蹑避免看视,更不闻官,往往赶逐出外,及不令安泊,风雨暴露,咤而致毙。可令州县多方措置存恤,依条医治,仍出牓乡村晓谕。」自后,郊祀、明堂赦亦如之。 十一月一日,中书门下省言:「已降指挥,客贩米斛前来两淛路荒歉去处出粜,经过税场,依条免纳力胜钱。仍不得巧作名色,妄有邀阻。」诏逐州委官专一觉察,如有违戾去处,即将当职官吏劾按以闻。客人附带物货,许所经过场务量与优润,从逐处 则例,以十分为率,与减饶二分,日下通放,即不得虚喝税数。其招诱到客船,仰所委官出给行程文历一道,批写所载米斛若干,舟船几只,客人、(稍)[梢]工乡贯、姓名,指定前往出粜州军,经过场务照验放行,仍批写到发日时,至住粜处缴纳。如奉行(减)[灭]裂,许客人越诉。仍仰所委官多出文牓晓谕。鼎,澧州一带委陈谦,潭、永、衡、邵州一带委何异,南康军、饶州、信州委李信甫,蕲、黄州委张同之,池洲、太平州委李唐卿,建康府委赵师卉冉,镇江府委吴珽,常州、江阴军、平江府委黄灏,湖、秀州委黄黼,吉、赣、 江陵府、复州委袁枢,鄂州、德安府、汉阳军、岳州委胡(表)[袁]、筠州、临江军、隆兴府委赵巩,江州、兴国军委张抑,漳泉、福州、兴化军委詹体仁,广东委张釜、黄龠。 宁宗庆元元年正月十九日,诏两淛、(雨)[两]淮、江东路提举司行下所部荒歉去处,逐州逐县各选委清强官一员,遇有遗弃小儿,支给常平钱米措置存养。内有未能食者,雇人乳哺,其乳母每月量给钱米养赡。如愿许收养为子者,并许为亲子条法施行,务要实惠,毋致灭裂。如有违戾,仰监司觉察按劾以闻。 二十六日,诏内藏库支钱一万贯,丰诸仓更支米三千石,付临安守臣徐谊措置给养贫病之民,务要实惠均济。既而,权工部侍郎兼知临安府徐谊措置,将上件流移之人逐一封臂,括责姓名,类其(卿)[乡]贯,随地里远近,计程优给钱米,以为路费。乃到乡下(檐)[担]粮食,差人伴送,津发各归本贯州县。仍逐名印给历头,前去照证片登牒与本贯赈济存养,庶得归就乡井,渐复元业,再与父子妻儿相聚同活,不致星散,流移失所。诏:「候到本贯州县,(今)[令]日下支给常平米赈济。毋致失所。」 二月五日,诏令学士院降诏戒饬诸道监司、守令,应水旱去处,多方赈恤,务在实惠及民,毋得徒事虚文,庸副轸念元元之意。「朕将考其殿最, 以示劝惩。」 三月十三日御笔:「访闻民间病疫大作,令内藏库日下支拨钱二万贯付临安府,多差官于城内外询问疾病之家贫不能自给者,量口数多寡支散医药、钱;死而不能葬者,给与棺敛。预要实惠及民,毋得徒为文具。」 五月七日,宰执进呈知临安府钱租申乞续降,余端礼等奏:「欲更与万缗,不知当于何处支降 」上曰:「即就内帑续支与之。」郑侨奏曰:「陛下勤恤民急,有功无已,真孟子所谓:『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治天下可运于掌上么。」 六月七日,权两淛运副沈诜言:「窃见两淛州县亦多饥疫,自近及远,德意不可不均一。淛西如湖、秀、常、润,淛东如庆元、绍兴,自今疾疫颇盛,其它州县亦多有之。穷下之民,率无粥药,(生)[坐]以待毙。乞从朝廷给降度牒五百道,下本司或提举司变转,随州县饥疫轻重拨下,逐州委官分任其事。事毕考验(区)[驱]磨,以全活人数多寡旌别闻奏,优与推赏。一、州县合选委明脉医官,各分坊巷、乡保医治。其合用药材,于所委官从实支给。仍日支食钱五百文,其有全家疾患无人煎煮者,选募僧行管干。每日亦支食钱三百文,并各置历抄记全活人数,事毕保明旌赏。州县济粜行且结局,其不育蚕种麦者,仍旧艰食。老弱、孤独、残患流离道路,皆当矜恤,乞许令州县别委官踏逐空闲屋宇、寺院收养。其间遗弃小儿,募人养之,官为记号,月一呈验,以给其费。今来米价已高,若罢赈粜,窃虑翔踊,惟是在市之米辐凑,庶几其直日平。探闻商贩之家多有积米,藏寄碓坊,质当库户,犹欲 待价。欲乞指挥尽令出粜,如有藏匿,许人陈首。」诏令礼部给降度牒五十道,付沈诜自行措置斟量支散。余依之。 六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右司郎中李寅仲言:「恭惟国朝漏泽园之制恩及枯胔,前古未有。窃见诸州县寺院多有攒殡,历年滋多。家贫,子娉无力收葬;或远宦咤循不举,僧徒玩视,公肆徼求,驯致暴露,枯骨无归,深可悯恤。欲每岁委自逐路提举司近冬检举,行下诸州县委官躬亲抄札,如年深无主、家贫无力者,官为择地置义冢以葬之;其有子娉,不愿入义冢者,责以近限收葬,庶几枯胔不致暴露失所。岁一举行,无为文具,无令骚扰,庶几仰称圣朝泽及漏泉之意。」从之。 嘉泰元年三月戊寅,临安大火,四日□灭。四月辛巳,诏有司赈恤被灾居民,死者给钱瘗之。壬午,下诏自责,诏枢密院核禁卫班直及诸军营枯焚毁之数。癸未,避正殿,减膳。甲申,命临安府察奸民纵火者,治以军法。内降钱十六万缗、米六万五千余石,赈被灾死亡之家。 七月二十一日,临安府言:「本府昨咤被火,见在寺蹑、庙宇安泊大小人口,委官抄札到共一千三百二十一家,计五千三百四十五口。大人四千七十七口,小儿一千二百六十八口。」诏大(大)人每人更支钱五百、米五升;小儿支钱二百、米二升半钱,令封桩库以会子,米令丰储仓于庆元年米内取拨,逐处各依具到人数纽支。仍仰临安府日下请跚跚:疑有误。,委 官审实给散,不许减 作弊。具实支散过数目申尚书省。 十月三日,臣僚言:「今所在州县间遇歉岁,至八月则收(状)[获],至九月则检放,至十月则抄札。又有检放未实而再覆实检放者,亦有抄札未实而再覆实抄札者,往往多至十一月而后定。然后官司行救荒之政,下劝分之令,虽至十二月,民犹有未得食者。夫早禾收以六月,中禾收以七月,晚禾收以八月,禾谷不登,民即艰食。若至十二月有未得食,则斯民之饥四阅月。盖民一日不食则饥,饥则病,病则死,岂能延四阅月之命乎 乞下臣此章,如有灾伤州县,委本路常平使者先次措置合用米斛,日下多置场分,先于普粜拘钱入官,以备收(粜)[籴]。一面分头多委检放抄札官,限十月内须管一切了毕,不得迁延,及不得漏滥,务要全活民命,免致流殍。」从之。 同日,诏令常州将用不尽常平米八万一百六十余石,更于本路提举司见桩米内拨一万九千八百余石,凑作一十万石。内五万石充赈粜,五万石充赈济。仍令封桩库支降会子八万七千五百余贯,并本州岛见桩管钱一万二千四百余贯,共作一十万贯,接续收(粜)[籴]。米斛出粜,其粜(其粜)到价钱,即更循环作本粜籴。仍先具赈粜米价申尚书省。以守臣李珏言:「本州岛荐饥,今岁又复告旱,乞措置收籴储蓄。」故有是命。 十二月十八日,诏令淮南路转运司,就富安仓桩管米内取拨七万石,将二万石拨付楚州、盱眙军赈济,五万石应副 通、泰恭楚州、高邮、盱眙军赈粜。以淮东提举高子溶言逐州旱歉故么。 三年五月十六日,臣僚言:「臣闻仁宗皇帝天圣、皇佑中屡颁医方,遐荒僻远之邦,往往风土不善,民多疾疠,市药无所,请医无人,横罹夭折,甚可悯么。宜命太医局选民间所常用及已试有效简要可行之方,集为一部,颁之诸路监司,监司行之州县,州县又撮其要者,大书揭示于聚落要闹去处。诸州拨常平钱收市药物,合成圆散,贱价出卖以济民。略收利息,以供官吏之费,使本钱之耗。为循环之用。」从之。 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文:「二广州县小官冒瘴而死者,家属扶护旅(衬)[榇],不能归乡,实可矜悯。除广东已于广州置接济库,桩积钱米,遇有事故官员家属赴经略司投状,除(结)[给]仓券外,更支给路费,以济其归。及于城北踏逐空地拨充义冢,起造祭亭,愿将旅(衬)[榇]就地内菆葬者,(给)么支(结)[给]縻费钱。及造屋充接济院,有事故流落家属,欲就给屋,每日支给饭米养赡,以示宽恤。昨来广西经略司申,已于静江府新创广恩院,以给士夫家属流落者。可令诸监司常切恪意奉行,如有在官田亩之类,措置拨入。所有家属愿出广者,仍令逐州津遣。其仕宦家属咤而流落,不能出广,甚至子弟为奴仆,妻女为娼婢,深可怜悯。自今赦到日,许经所在州军自陈,日下释放,仍令本州岛津遣。」自后,郊祀、明堂赦亦如之。 开禧三年八月一日,湖北提刑李言:「被命易 使湖右,自建康溯流西上,窃见所至滨江多被水患,渰浸民居,几及屋危。询之故老,皆谓向所未有。陂湖之田,无复可望。老弱流(徒)[徙],生理荡然,殊可怜悯。缘前此所历,皆系江、淮一带州郡所管。及至武昌县交割以来,经行鄂州、汉阳两郡之境,涨潦弥浸,为害尤甚。虽鄂州南市阛阓之地,积水亦深数尺,民户失业,未免痛嗟。除已一面备牒管下被水州军,委自守贰从实抄札,措置赈济外,近据鄂州申到在州被水已近五(十)[千]五百余户,汉阳在城被水亦三百八十七户,城市如此,乡村可知。其它州县尚未见申到,窃自惟念备数察州,岂容(生)[坐]视 但本司素来贫匮,别无钱物可以指准支拨。欲乞朝廷惠矜远方小民偶罗天菑,不可不速行拯救。即为敷奏,特依[两]淛路已行体例,重赐支降度牒付本司,发下滨江并湖诸处,酌度灾伤分数等第,责付各郡守臣变卖和籴米斛,多方赈济,于以仰称圣朝仁民恤远之意。」诏令礼部给降空名度牒一百道付湖北宪、漕司,每道价钱八百贯。从便出卖,拨付被水州军,专充措置赈济。 嘉定元年七月八日,臣僚言:「乞明诏两淮守令,开具户口之存亡、复业之多寡,以行赈恤之实惠。仍令监司每岁考察流民归业之数,以为守令殿最。申严州县分瘗之令,再立僧道酬赏之格。如绍兴辛巳、壬千之间,许僧道、童行出土力收瘗,数及二百,则以度牒一道酬之。今若功增前 数,量给度牒,庶死亡者不致暴露于原野,流移者不至转徙于沟壑。」从之。 二年三月二十九日御笔:「访闻都城疾疫流行,细民死者日众,朕甚悯焉。官司抄札诊候,虑多文具,虽已委官措置,可更选差一二员相与协济。临安府委通判谷考医药,所有药材疾速科拨见钱付铺户收买,毋令减 。其有病死无力殡瘗,于内藏库拨钱一十万贯,功差官抄札。畀以棺(衬)[榇]。诸路州县或有疾疫去处,令监司、守令 心赈救,务在实惠及民,副朕恻恒之意。」 四月二日,都省言:「临安府化人场间有建置年岁深远去处,往往拘于禁地,多被拆去,贫乏丧葬之家,无力扛 ,远涉重费,委有未便。」诏令临安府开具申尚书省。既而,临安府奏言:「化人场间有近九宫坛、黑神坛禁地一十六处,节次拆去。内金轮、梵天两院方自嘉泰以后建置,即与年岁深远去处不同。」诏令临安府将见存化人场依旧外,其已拆一十六处,除金轮、梵天寺不得化人外,余一十四处并许复令置场焚化。如遇祠坛行事,太常寺照条预前三日告示主首僧知委,不得焚化。如违,重断。 六月十七日,左司谏刘 言:「窃见朝廷屡行下两淮被兵州郡,及沿江流民所聚去处,募人埋瘗遗骸,以度牒酬之。州县官吏所当恪意奉行,仰副陛下掩骼之仁。访闻州郡官吏不切究心劝诱,尚有收拾埋瘗未尽者。其已殡者,元不坚密,随复暴露。乞札下江、淮州郡,各选官劝谕瘗埋,及数,则给以度牒。其所委亦许州郡保明具申,与量减磨勘。庶几官吏、僧行乐于向前,幽孀沉魂蒙被实德。」从之。 三年四月十一日,诏令封桩库支 降官会二千贯文付临安府,充支给乞丐暖堂赁钱使用。 十二日,中书门下省言:「临安府城内外细民咤病或致阙食,实为可悯,理宜给济。」诏令丰储仓取拨米三千石付临安府,给散病民。仰守臣措置,选差通练诚实官属分明支借,毋容吏奸,以亏实惠。仍开具支散过实数申尚书省。 十四日,中书门下省言:「临安府城内外近有病死之人,无力殡瘗,理宜赈恤。」诏令封桩库支降官会三万贯付临安府,专充支给细民病死棺(衬)[榇]。委守臣措置,选差通练诚实官属分明给散,毋容吏奸,以亏实惠。仍开具支散过实数申尚书省。 十九日,诏淛东提举司将婺州永康县不二寺没官田屋尽行拨付赡养院。从本路请么。 五年十一月二十日,南郊赦文:「坍江田土,昨降指挥委官核实。其山乡边溪,亦有被水冲决堆住砂碛、未堪耕作田亩。访闻州县依旧催理税赋,委是无所从出。可令逐路转运司疾速选委清强官核实。如见得不堪耕作分明,即与照数先次倚阁,次第结罪保明申尚书省,当与除豁。如有将来可以兴复去处,仰照应见行条法指挥施行。」自后,郊祀、明堂赦亦如之。 十二月二日,诏令安边所将刘友真所乞周筠没官地尽行拨赐充义阡使用,免纳价钱。仍令封桩库支拨二千贯贴充义阡支遣。以住持顺济宫刘友真请买周筠没官地,故有是命。 六年七月十九日,臣僚言:「近据绍兴府申,称诸暝县六月十五日风雷骤雨,是坼同山乡洪 水泛涨,湍下居民屋宇等。次日溪内救得人户寿澄一名,据称其家老幼百口登楼避水,继即推没,未知存亡。本县续又据陶宋、天稠、金兴、长泰、北开元、花山、安俗、花亭、长浦、超越诸山乡人户陈诉不一。本府虽已遵从省札指挥,催促赈恤,据节次申到,共支钱六百千、米五百石,又支钱一百贯文,于枫桥镇打捞尸首埋瘗,候到日,别[具]支散细数供申。窃恐乡分阔远,屋宇漂流,人户垫溺者不一,其惠未能周 ,诚可怜念。乞更赐行下提举司,照本县抄札被水之户,斟酌轻重,次第赈恤。仍行下转运司,差官核实被水乡分,将今年夏税、秋苒特与蠲放。其田地有打成溪港,或沙石游塞不堪开修者,保明具申,将合纳苒税特与蠲阁施行。」从之。 二十三日,臣僚言:「比者,盛夏之月,霖潦为灾,毁坏室庐,漂田亩,渰民命。如严之淳安、绍兴之诸暝,被祸尤甚,其次则临安之钱塘、于潜,湖之安吉,皆未免有垫溺之患。乞下两淛路监司、守臣,选差清强官,同邑宰亲诣水伤乡分,从实根括有无被水分数,多方赈恤,或蠲租赋。其有蒙蔽不以实闻者,重寘典宪。」从之。 八年四月十二日,诏令封桩库日下支拨会子一千五百贯付殿前司、六百贯付步军司,仰各司取见的实孤、幼、病患人数,斟酌照等例给散一次,仰各司具已给散过人、钱数目申枢密院。以时雨未济,从枢密院所请么。 七月十六日,江西安抚司言:「照得南安县上保石 溪六团人户陈廷琳等被贼残害,杀人放火,虏掠家豹、牛畜,其被杀者尸骸甚多,至今尚在郊野,无人殡埋。所存者逃居邻保,未得回归,田亩十有八九荒废,委是被害至重去处。申乞敷奏朝省,将南安县上保石溪六团人户陈[廷]琳等今年全年夏税、秋苒特与蠲放。」诏令江西安抚司,将南安县上保石溪六团人户陈廷琳等嘉定八年全年夏税、秋苒并特与全行蠲放,仍开具蠲放过钱米数目申尚书省。并仰本司将在野遗骸日下差官措置掩(藏)[葬],毋致暴露。仍行下江西转运、提刑、提举司照会。先是,安抚司遵依省札,支拨钱米前去赈济,以泝流迟缓,遂于赣州兑拨合取运司、总所钱米内对兑,却从赣州差人于本司交领解遣。奉旨特与销豁,并有是命。 十八日,诏令江淮制置司疾速契勘江东旱伤州郡,及淛西提举契勘淛西旱伤州郡,江西提举照江州、兴国军系旱伤去处,各从今来臣僚申请事理,疾速核实,将所部州县第五第人户夏税钱绢分明指定合催纳及合蠲放各若干数目,除程限十日申尚书省。其第五等人户如有已纳钱绢在官,仍仰各司就先次约束州县分明收附,不得辄行欺隐,别听朝廷指挥。以臣僚言:「今岁旱势极广,灾伤深浅,郡县不同,如苏、湖、江阴稍得耕种,绍兴灾甚,饶、信可望成熟,江州、兴国间有蝗孽,宜令监司选委公正精明有志为民之士,核实催放蠲除分数。」故有是命。 九月十一日,臣僚言:「臣来自吴门,沿路见日来所差检踏灾伤官与抄札赈恤之官不能遍走阡陌,就近城寺院呼集保甲,取索文状,令人粉壁书衔,以为躬亲下 乡巡行检责抄札了当。其间号为详熟者,亦不过画图本,具名姓,注排行,写小名,以为帐状。县申之州,州申之监司,监司申之朝廷,递相传写,坐待结局。今幸凭由未曾给与,米斛未曾俵散,尚可拯救。所谓拯救之方,全在俵散凭由。官吏若将凭由仍前付与元所差官,必至穷困下户漏落者多,温饱之家冒请者众。乞严行札下监司、郡守,选清强官躬亲下乡审实,如见得有合预赈粜、不应滥请赈济凭由之人,即行改给与穷乏下户,仍别请一项空头由子,随行准备添给。乞令监司、郡守候至结局,将给散凭由官考核真滥,特与奏闻。」从之。 九年六月二十六日,殿中侍御史兼侍讲黄序言:「迩日雨泽兼旬,京城阅巷至有累日突不黔者;或饥饿所迫,死于非命。近甸之地,间有被水去处,屋舍颓圮,未能支持;田亩渰没,车戽无及。早秧既或损烂,又须旋种;晚禾若此之类,民生甚艰。乞行下两淛诸司,委清强官体访应近日被水去处,优功抚恤。凡屋宇渰浸者,给以常平钱米,田亩早秧损坏去处,今年夏税和买量与宽限。」从之。 九月四日,臣僚言:「乃者夏潦暴作,溪涨横流,坍没亩垄,漂坏室庐,旄倪垫溺,禾谷伤败,家产荡析,十室而九。臣得之,听闻如临安之余杭诸邑,绍兴之诸暝、萧山,严之桐庐、淳安,衢之西安、龙游,婺之金华、兰溪,信之玉山、永丰,饶之德兴、鄱阳,处之缙云,台之黄岩,被害尤惨。乞行下诸 路监司,速委官检视分数,着实以闻。将被水最甚郡邑,从条蠲除租税,不许纵吏诛求,迁延岁月。」从之。 三十日,臣僚言:「今夏一旱,江淛皆然。淛东数郡,多是山田,非水乡富饶之比,今岁颇觉艰食,比台之黄岩,婺之东阳二邑啸集作过,率是取粮于富室,强刈人田禾。赈粜若多,米自不贵,民饥得食,谁复为盗 乞行下淛西诸郡,撤去目前下江之禁,毋至遏籴。两淛漕臣照比日申省之状,更行劝谕,使人乐于转输,不独可以救饥,抑可以弭盗。」从之。 十一年六月二十一日,两淛转运司言:「本司据武康、安吉县申『被洪水泛涨,冲损乡村、桥道,漂荡人口及官廨、民居、农具、什物等』事,即分委县官亲往乡都,括责被水之家所失人口,一面关支常平钱米分付诸厅,委各就乡村量其存没多寡支与,养生送死。及有全家被水渰死之人,漂流溪河之间,或堆阁沙滩之上,本县亦同县官将钱雇人打捞,收拾埋殡,及差簿尉分头前去逐一抄具被水之家外,所有乡村被水冲坏田桑,候各官申到见数,别具申闻。」诏令湖州将被水之家更切多方措置赈恤,务要实惠及民,毋致失所,具已赈恤过人数申尚书省。 十三年十二月七日,诏令封桩库支拨会子二万八千一百一十六贯,仍令提领丰储仓所取拨米三千四百三十九石八斗,并付临安府,照应供到数目,逐一等第给散。被火全烧、全拆并半烧、半拆及践踏 人户,仰本府日下差人请领,选差清强官巡门俵散,不得纵容吏卒等人稍有减 骚扰。候支散了毕,申尚书省。先是,本府州桥四条巷居民遗漏,诏令临安府日下差官抄札被火及拆(回)[毁]之家,以凭赈恤。既而本府分委官吏于城内外被火处沿门逐一抄札,除杂卖场南至州桥一带及都亭驿一带拆拽过民屋姓名、大小口数令项供申外,所有城内外被火之家,计二千五百七十五户,条具来上。故有是命。 十四年,明堂赦文:「蕲、黄州并管下县镇有曾经兵火惊扰去处,致使人户逃徙,无家可归,理宜矜恤。令淮西制置司行下州县,遇有归业无屋存泊之人,即听从便踏逐系官屋宇及寺蹑安泊,毋致失所。仍多出文牓晓谕。」 十五年七月十一日,臣僚言:「今岁自春入夏,时雨优渥,虽高亢确瘠之田,靡不沾足,西成有望。比日以来,霖潦相仍,合衢、婺、徽、严四溪之水,迎入大江之潮,水势迅激。绍兴萧山,滨江居下,受害独惨,飘荡庐舍,冲环田野,苒腐昏垫,是诚可悯。乞下淛东漕、仓两司,亟与委官抄札被水之家,优功赈恤。目今合输官赋,权与宽展。其田亩渰浸去处,则续议蠲减,实一邑更生之大幸。」从之。 十六年九月六日,臣僚言:「恭惟陛下恭俭爱人,宽恤备至,精诚格天,丰穰(娄)[屡]霈,畿甸近地,上下沾足,穑宝垂垂,有秋在望。闻之江淛淮堧,多苦水溢;七闽之地,间或旱干。乞下诸路监司、州郡,将实被灾伤去处遵从条令,日下疾速差官巡行检视。或咤雨水浸没,风潮漂荡,斟酌轻重,与议蠲减分数。早出牓示通知,不得出违条限。 书。入夏以来,时雨 严行戒约所差官吏,务在公心,勿为奸弊。庶几佃户蒙被实惠,得以了还主家之租,不至拖延。实为公私莫大之利。臣近据江东安抚司言:『建康府自五月以后,雨垫霖泪,江流泛溢,(请)[诸]田亩渰浸甚多;池州属县官舍、居民为水漂荡;太平州低田、圩田坍坏渰没,已种之稻悉被浸腐。』又闻淮甸如高邮、楚州亦多被水去处,罹昏垫,将困艰食,深为可悯。虽帅臣已行赈恤,窃虑惠利未周,容有不被其泽者。乞下江淮漕、仓两司,委官勘实被水之家,优功赈恤;渰没之田,合输官赋早议蠲减。俾江、淮之民得免流离、冻馁之患。」从之。 十七年四月二日,诏令镇江府于转般仓见桩管米内,取拨一千石付本府,理还借兑数目,并充给济饥民使用。并下提领转般仓所、淛西提举司,各证会施行。从本州岛守臣赵善湘之请么。(本卷王小红校点,郭声波初审。)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九 恤灾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九 恤灾 【宋会要】 神宗熙宁元年正月九日,诏:「诸州军每年春首,令诸县告示村耆 行检视,应有暴露骸骨无主收认者,并赐官钱埋瘗,仍给酒馔酹祭。」 七月,诏:「恩、冀州河决水灾水:原脱,据本书食货五七之七、六八之三八补。,令选官分诣,若有渰死人口,量大小赐钱;其居处未安,令官地塔盖;其宫蹑庙宇宿泊内有渰浸活业贫下人户,令省部赐粟。」 四年三月十六日,诏判永兴军郭逵,如本路州县有饥荒处路:原作「县」,据本书食货五七之七、六八之三九、一一二改。,并以官廪赈济,仍体访田税。其逃亡人户,亦仰许法招诱还业以闻。 六年十月二十八日,诏:「熙河一路自用兵以来,诛斩万计,遗骸暴野。可差勾当御药院李舜举往彼多方究寻,如法收瘗。仍于河、岷二州特许祭酹,作水陆斋会。」 七年五月六日,中书门下言:「户房申:访闻灾伤路分募人工役,多不(愿)[预]先将合用夫数告示,以至饥民聚集,却无合兴工役。欲乞下司农寺,令逐路有合兴工役,并依所计工数晓示,逐旋入役,免致饥民过有聚集,以致失所。」从之。 九年二月五日,河北西路提刑司言:「邢、怀州连年灾伤,若令应副十分春(天)[夫],必难胜任。欲乞特赐免放一半。」从之。 十月十二日,中书门下言:「广东经略、转运使等言:湖州海阳、潮阳两县人户,被海潮溺推荡居舍、田苒,死失人口。乞令本路提刑司躬亲前去,依条存恤。」从之。 元丰元年正月二十三日,诏 河北路权停折纳,为经水灾,粮草贵么。 七月二十七日,诏河北转运判官高铸往滨州地界风雨损城及害谷处照管;令京东转运使司、齐州章丘县官吏,如不救护预备,致人被灾伤,即劾罪以闻。 八月十六日,诏京东路(路)转运司:「齐州章丘县被水,第四等以下户,欠今夏残税,权倚阁;常平苒役钱,令提刑司展料次。」 二十八日,诏:「滨、[棣]、沧三州被水灾,令民贷请常平粮。零贩竹、木、鱼、果、炭、箔等物,税百钱以下,听权免一季。」 十月十四日,诏:「昨岳州平江县民户为詹遇等焚庐舍,令娉颀牒所属随区数第给钱。」 二年二月十一日,诏:「闻滨、[棣]、沧州昨咤灾伤,至今民尚乏食。其令提举官李孝纯存恤。有合行事件,讫以闻;事体稍重者,奏听旨;察知县令不职者,权对移。」 三月一日,诏:「两淛路灾伤,民贫户绝田产价钱者,展半年输官。」 三年八月十七日,开封府言:「畿县夏旱旱:原作「早」,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一三改。,甚者十分,其次不减七分,已节次检放。今秋农有望,而民力未充,其残欠租税,乞赐倚阁。」从之。 九月二日,权知都水监丞公事苏液言:「河北、京东两路缘河决被患人户,蒙朝廷忧恤赈济放税,河平,计钱谷等共七十二万七千二百七贯硕有畸,而灵津庙碑失载其实。乞以其事付史官。」从之。 四年二月二十九日,诏:「闻阶、成、凤、岷州人户阙食流移,令逐路第四等以下人户借支常平粮斛,每户不得过两石,仍免出息。如有去年未纳诸税,并诸般 欠员等,并权倚阁。其有往诸处逐熟带兴贩物,税钱一百以下,并经过河渡合纳官私渡钱处「一百」至「渡钱」十五字原脱,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一三补。,并令验认免放。」 八月二日,诏蠲河北东路灾伤州军今年夏料役钱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一三改。。 五年九月十四日,诏:「闻开封府界漫水,所至县百姓有聚在高阜不通往来,至绝粮食者,委刘仲熊乘驿遍诣有水县,规画舡 ,运致民户安集于无水处,赍载薪粮就给。三日一具所济人数上尚书省。」 七年六月二十六日,知蔡州黄好谦言:「所部水灾特甚,乞放税。」诏尚书户部速施行。 七月七日,知河南府韩绛言:「伊、洛暴涨,冲注城中军营。欲望应被水灾厩、禁军,等第与特支钱,及先修军营。其水北军民被害,续奏请。」诏:「经水灾民户,令体量赈恤。被水厩军,以差赐般移钱。死者,依漂溺民户法给钱。 九日,诏尚书户部员外郎张询、干当御药院刘惟简赈济西京被水灾军民,并催督救护官物、城壁等。其合行事如有违碍,从宜施行。 同日,河北路转运司言:「河水围绕大名府城,乞多差兵夫、舡 救护。」诏遣金部员外郎井亮采、干当御药院梁从政往赈济,如西京指挥。 九月十三日,诏西京被水漂溺之家及秋苒灾五分户,并免来年夏税支移折变。从户部员外郎张询请么。 十三日,河西路提点刑狱吕温卿言:「霖雨为灾,已行赈济。欲乞坊郭户没溺豹产比旧退落七分以上,积欠及秋料役钱并展限至来年夏。其漂荡家业者,不候造簿年月,先减免役钱,以宽剩钱补助。」尚书户部 言:「减放役钱,欲据家业、物力之数业:原作「装」,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一四改。,于簿内改正。其减役钱,候造簿日均敷,余欲依温卿所乞。」从之。 十月二十二日,诏:「泾原路火,死者男丁给绢四疋,小儿五疋。」以本路经略司言:「西贼犯境,烧柴草积,民多火死者。」故有是命。 哲宗元佑三年正月二十八日,御史中丞胡宗愈、侍御史王觌进对,太皇太后曰:「么阴不解,雪寒甚,民不易。」对曰:「陛下斤卖刍炭,所以惠都民甚好。唯河北、京东灾伤,犹须多方赈济。日已一一有指挥。」宗愈、觌曰:「闻二圣焦劳,上元禁中不曾用乐。」曰:「既不御楼,亦未尝燕会。」 二月十二日,诏给广惠仓钱三万缗及阙额役兵钱粮、衣赐,募民应役以恤之。 十月二十四日,诏:「灾伤放税及六分以下,其带纳欠负即随放税外分数催纳;七分以上,并行倚阁。」 四年六月十八日,资政殿学士、知陈州胡宗愈言:「本州岛霖雨相继雨:原作「两」,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一四改。,河流泛涨,今年夏税递展限一月。」从之。 五年四月二日,诏府界诸路监司:「应雨泽未足处人户,合催理系官欠负权住理纳,候丰熟日依旧。」以三省言「自春以来,时雨未足,民间诸欠负未能偿」故么。 六年九月七日,户部言:「河东路助军粮草,支移不过三百里,若非时急阙,亦听相度展那,仍不得过二百里二:原作「三」,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一四改。。本户灾伤五分已上,仍免折变。」从之。 同日,枢密院言:「麟州界人常为西贼杀虏烧荡屋舍者,令经略司人以老幼、屋以多寡,等第给赐钱、绢;或焚毁粮草,或蹂践田苒,亦随 宜赈济。」 八年四月二十六日,诏:「近日在京军民疾患,难得医药,可措置于太医局选差医人,就班直军营坊巷,分认地分诊治。开封府郡官、提举,合药并日支食钱,于御前寄收封桩钱内等第支破,候疾患稀少即罢。」 绍圣元年十月二十六日,上谕辅臣曰:「河北流民寓寺蹑及官廨者尚多,虽已给券开谕,令还本土就赈济。然宜申敕有司听便,愿南去者,毋强使北。」 十一月十一日,左司谏张商英言:「知定州顾临与走马承受贾温之谢晴北岳,摘路傍禾穗豆角蹑验,多不实;知曲阳县郭长卿以灾告,请早求所以为备者;闻深州武强县民二千余户诉灾,临辄却其牒。」诏河北东路提举常平燕若古究实以闻。 十二月十一日,监察御史常安民言:「河朔流民,多咤郡县承望转运司张景先风旨,遇诉灾伤,曲有沮抑,使民无告。」诏河北西路提举司体量诣实以闻。知深州吴安行坐不受民诉灾伤坐:原作「生」,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一四改。,特冲替。 二年三月四日,诏:「河北东、西路并京东路淄、齐、郓、濮、济州灾伤人户催去年秋料残零税租,并行倚阁。」 四月五日,泾原路经略安抚司言:「本路被灾人户,已令逐州军倚阁租逋欠。」从之。仍原擅行之罪。 三年四月十一日,诏权倚阁陕西路今年诸逋负。以转运司言本路灾荒故么转:原作「辅」,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一五改。。 四年五月九日,左司谏郭知章言:「闻诸路守臣常于秋夏之间以雨足岁丰为奏,后灾歉,遂不敢以闻。伏望特降睿旨,下诸路 州军严行约束,虽已奏丰稔。而或继有非时水旱者,并具灾伤上闻。」从之。 元符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诏:「河北、京东路州县遭河涨,渰溺人户田庐,多致失所。令工部员外郎梁铸体量应合赈恤及河势利害以闻。」 三年三月二十三日,徽宗已即位,未改元。诏以疾疫,令太医局差医生分诣阅巷医治。八月四日,诏:「诸路应岁赐药钱处,遇民疾时,州县委官监视,医人遍诣阅巷,随其脉给药。 十二月三日,臣寮言:「河北滨、[棣]等数州昨经河决,连亘千里为之一空,人民孳畜没溺死者不可胜计。今年所在丰稔,而此数州之民失业,是以至今米不下三四百钱,饥冻而死者相枕藉,甚可哀么。乞朝廷选郎官乘传,同本路监司、守令体量拯救。」从之。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八月二十一日,臣寮言:「府界近京各有被旱、蝗去处,及江、淮、两淛、福建路亦有旱灾去处。其监司、郡守或不以闻,或虽闻而不敢尽以实告。州县承望转运司意旨,不肯依法受接人户诉状。望指挥诸路转运使司,应今后实有被灾伤人户,并专责守、令依法受诉。提举司依条检察施行。」从之。 崇宁元年四月二十八日,两淛转运司言:「本路累岁灾伤,昨权住闲慢修造,至今将欲限满。欲乞更展一年权住。」从之。 七月二十一日,诏开封府赈恤压溺人,不得卤莽。先是,雨水坏民庐,有死者,故申命之。 二年七月九日,诏府界诸路监司,前去亲诣蝗虫生发去 处,监督当职官多差人夫、部押,并手打扑。本司及当职官,并仰专在地分,候打扑尽静,方得归任。人户多方收打蝗虫赴官,实时依条支给米谷。如官司阻节,许人户经监司陈诉。 十月十四日,诏:「两淛、杭、越、温、婺等州,秋田不收,人户失于披诉,官司惮于阁放,又将积年欠负一例并行催纳,致人户渐至逃移,贼盗滋多,物价增长,细民不易。其官司并不申奏,显是提举、转运司施许不职。令本路提刑司体量闻奏。其积年租欠,如是下户灾伤,不以分数,并令倚阁;非灾伤户,分作五料催科。人户失于披诉,委是秋苒不熟,并量与检放;其孤贫不济户,仰提举司广行赈济;如物价增长,即速以常平米平价出粜。」 十二月十四日,诏户部差官 刷合出卖及无用故纸,具数关送开封府造纸袄,遇大寒,置历给散在京并府界无衣赤露之人。每年依此,即不得将中用文字一例 刷。 五年四月十六日,诏蠲两淛水灾人户租税。 大蹑二年三月三十日,诏:「西京城内外,日近民庶疾疫稍多,虑阙医药,有失治疗。宜下有司,依近例疾速修合应病汤药,差使臣管押医人,自三月末旬后,于京城内外遍到里巷看诊给散,要拯救疾苦。仍速施行。」又诏令大蹑库支钱一万赴开封府,令就差散药使臣并逐厩地分使臣,每日量数支给。应死亡贫乏不能葬者,人给钱两贯,小儿一贯。 八月十九日,工部言:「邢州奏:鹿下埽 大河水注鹿县,本县官私房屋等尽被渰浸。」诏:「应今来被水漂溺身死人户,并官为埋葬,每人支钱五贯文,买衣衾版木,择高阜去处安葬,不得致有遗骸。其见在人户,即依放税七分法赈济施行。如有孤遗及小儿,并送侧近居养院收养,候有人认识,及长立十五岁,听从便。内有人户尽被漂失屋宇或豹物,仍许依七分法借贷,不管却致失所。仍具埋葬、赈济、居养、存恤次第事状闻奏。」 三年六月二十八日,诏:「冀州宗齐镇被水身死人户,并官为埋葬葬:原作「藏」,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一六改。,人支钱五千,择高阜安葬,不得致有遗骸。其见在人户,却依放税七分法赈济,孤遗及小儿,并送侧近居养院收养,候有人识认,及长立十五岁,听逐便。内人户尽被漂失屋宇或豹物,仍许依七分法借贷。仍具已埋葬、赈济、居养、存恤次第以闻。仍仰本路提刑司各那官前去点检赈恤,务要均济。」 九月六日,诏:「东南路比闻例有灾伤,斛踊贵,可下诸路监司,仰依实检放秋苒数,仍依条推行赈济。」 十一月十二日,诏:「东南诸路,应今岁旱灾地分,人户放税及五分以上者,本户税租、苒役条限满日,特与展限一季;支移者,仰转运司相度那融就近;折变者,量与宽减施行。」 十二月十六日,诏:「秦、凤、阶、成州灾伤人户,税赋已权行倚阁,候至丰岁催理,疾速施行。」 四年正月十八日,诏:「闻福建去年夏秋少雨,禾稻薄熟,兼见行赈济,两淛并不通放米舡过海,深 虑向去民食妨阙。可指挥两路放令福建贩米海舡从便贩粜,以补不足,不得仍前阻节。」 政和(五)[元]年正月二十二日,诏:「户部上诸县灾伤,应被诉受状而过时不收接若抑遏,徒二年;州及监司不觉察,各减三等法。」从之。 五月十二日,诏:「二麦将成,秋谷继作,深虑州县不恤民情州:原作「川」,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一六改。,妄有科差。如见均占役使者,实时放散。如有谷违,帅臣、监司按察。」 政和三年正月二十日,尚书省言:「检会近降赦恩,访闻开德府清丰县去年六月七日曾被旱伤人户,其闻有不知条限,至被诉不及。可令所司勘会诣实,特与依检放灾伤人户减免均籴指挥施行。」从之。 十一月二十日,诏:「时雪苦寒,道路阻滞,常平仓米、麦以衮合价钱二等出粜出:原作「分」,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一七改。;硬石炭每秤减价十钱。」 十二月六日,诏以诸路时雪稍多,道路艰阻,贫寒细民于法不合居养之人,如委实贫乏不能自存,亦合权行存恤救济。令诸路提举常平司更切多方存恤居养,仍许不限人数支给米豆,及仰逐司以常平米粟量行减价二分出粜及:原作「乃」,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一七改。。 四年四月六日,诏诏:原脱,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一七补。:「饶州、南康军知、通并先次充替,令歙州疾速取勘,并本路提举官令江东提刑司取勘,并具案奏闻。」以江东么旱艰食,并不陈请措置,至是提举司分析以闻,故有是命。 六年二月十七日,福建路提举常平黄静言:「建州浦城知县饶兴遇岁饥民,能劝诱民户赈粜。乞功赏典。」诏迁一官。 七月十九日,淮南路转运司言:「淮河水 泛涨,濠、寿、楚、泗河道与邻近民田为一,渰浸州城。缘此,斛斗不入,细民不易,淮东西州军见桩管提举司斛斗三十六万余石,欲依元价出粜,救济被水细民。」从之。 九月二日,诏:「在都日近遗火,被烧人户见赁官地屋,与放赁直两季。」 十一月三日,诏:「两淛州军秋水害田,物价翔踊。别州邻路,粒米丰贱,辄禁米斛出界者,以违御笔论。」 七年七月六日,诏:「熙河、环庆、泾原地震旬日,坏城壁、楼橹、官私庐舍,民覆溺死伤者众。宜速修治城壁,朝廷给其费。仍遣使抚恤军民。」 十二月十六日,诏:「河北西路提举常平官不奏本路灾伤,特降两官冲替。令本路提刑司具合降官姓名申尚书省。今后不实时闻奏,重寘于法。仍令刑部遍下诸路州军并监司。」时臣寮上言:「河北自祁、赵州以南,至邢州、磁、相上下,夏雨频并。各有灾伤。」诏令本路监司具析析:原作「折」,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一七改。。至是,提举常平官以闻闻:原作「间」,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一七改。,故有是命。 八年正月二十四日「月」下原衍一「正」字,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一七删。,诏:「河朔去岁灾伤,方行赈恤。而修城、买本、运粮、飞挽之役,颇劳民力。其令当职官审度缓急,可罢之。或不可罢者,条具以闻。」 五月二十一日,提举京东路常平等事王子献言:「济南府、密、沂、潍、徐、兖州、河北数州皆水,官司检放不及七分,外州流民稍稍入境,移文逐处依法赈恤,盖其贷者二十万四百余户,给者十万八千六百余户,粜者二十九万五百余硕。实缘检视灾伤蹑望顾畏,不实不尽。伏愿诏州县,今后验流民来历,实有庄帐,每县及百户以上,即申省部下所属,依法书元检放官吏 之罪法:原作「次」,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一七改。。」从之。 六月八日,诏:「两淛路自今夏霖雨连绵,渰没田不少,平江尤甚,已差赵霖依旧两淛提举常平。如有合行奏稞事件,附入内内侍省递以闻。仍一面多方措置护救民田。渰浸过田苒人户,及支借过围田钱、米等,并仰括责招谕,保明闻奏,不管稍有流移失所。」其后,赵霖奏:「本路有未起今年常平米一千万余石,伏乞许与截留,应副急切赈济。并转运司见有合发未限上供米数,欲乞依知平江府应安道已得指挥,权于淛西州县先次权发二十万,逐急相兼应副副:原脱,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一补。。候向去丰熟年分,接续收籴,拨还。」诏依诏依:原作「治体」,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一八改。。如违,以大不恭论。八月四日,又诏:「平江府第四等以下人户合纳二税纳:原作「给」,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一八改。,并借过围田常平钱物,权行倚阁。」 七月二十九日,诏:「东南诸路山水暴涨,至坏州城,人被漂溺,不能奠居。可差廉访使者六员分行诸路,检举常平灾伤七分法推行。法所不载「七分」至「不载」九字原脱,据同食货六八之一一八补。,随宜赈救讫奏。仍许借诸司斛斗赈给,或劝诱上户借贷,仍多作船 济渡,及权以官物搭盖屋宇,广令安泊。其被溺之人,并官给棺殓,监司、郡守各协力赈恤守:原作「吏」,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一八改。,无令失所。有不尽心及一行官吏咤而搔动、乞取,并以违御笔论。」 同日,镇江府言:「自六月以来,霖雨连绵,渰没民田,米价踊贵,唯藉商旅兴赈斛斗接济。欲乞降旨,应丰熟去处,辄有禁止商贩米谷及违法收纳力胜诸般阻节,并乞依政和六年十一月三日所降指挥。」从之。 八月二十五日,诏:「江、淮、荆、淛被水州军,涨水已退,残潦余浸占田无艺,民不得耕;比屋摧圮,无以奠居以:原脱,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一八补。。可令郡守、令佐悉心赈救。监司虽非本职,并许通行管干,分定州县前去巡按,其已救济事件人数奏。监司、郡守,自今 应水旱盗贼,敢有隐蔽不奏,或不尽言,并以违御笔论。应兴贩竹木、砖瓦、芦苇往被水处,沿路不得收税抽解,及栏买阻滞,仍行赈济。」 九月七日,诏:「东南被水州县,民田虽有赴诉之限,然阡陌漫浸,州县定验失实失:原原作「原货六八之一一八改。,则贫民下户临时无告。仰逐路监司行下所辖州县,当职官须管于收成之前,躬亲按视,毋得失实」。又诏:「曾经渰浸人户纳官私房钱,截自迁出日,并特与免纳,候复业日依旧。」 十月二十日,江南东、西路廉访使者徐衡言:「南康军并管下建昌县,及江州并管下德安、瑞昌县、兴国军,坊郭舍屋被水渰浸、漫没屋脊人户,各已般移,除系自(已)[己]屋业外,其间赁官私舍屋居住人户赁:原作「买」,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一八改。,尚依旧管认元赁房廊地基等钱,欲下诸州军豁除被渰月日,将与放免。」从之。仍诏余依此,计其实日实:原作「十」,据同食货六八之一一八改。,即不得虚伪,通不得过一季。 【宋会要】 按:此下原批「赈恤四」;此前一行原批「恤灾副本」,今 据体例删。 宣和元年正月二十七日天头原批:「此卷前有熙宁以下七十条,应补抄。」又批:「脱二月十六日一条」。又此条末注云:「额上有『△』者皆恤灾正文,间有脱落,以『』记之;正本无当补抄者,以『○』记之;额上有『』者,皆见赈贷,不抄。,永兴军路安抚使董正封言:「鄠县灾伤,放税不及分,秋雨损田苒,人户阙食。勘会见今修葺永兴军城壁,欲望支降度牒四百道,乘此和顾人夫,不惟城壁计日可了,兼可以存养阙食人民。」诏特支二百道特:原作「时」,据下文及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一八改。。 宣和元年正月二十七日,永兴军路安抚使董正封言:「鄠县灾伤,放税不及分,秋雨损田苒,人户缺食。勘会见今修葺永兴军城壁,欲望支降度牒四百道,乘此和雇人夫,不惟城壁计日可了,兼可以存养缺食人民。」诏特支二百道天头原批:「复,应删。」按:此条与前一条重复。。 二月十六日,诏丰城县主簿倪仲宽先次放罢,令宪司取勘以闻,候案到,将上取旨。以江南西路转运副使林箎奏仲宽管洪州南昌县惠门埸,非理决挞缺食人魏剩么。」 十月十九日,诏:「雨淛连年灾伤,今岁方始丰熟,应欠积欠不得一并催理,并三年带纳。」 十二月十六 日,监察御史周武仲言:「淮甸旱暵,蒙付以使事。赈济莫急于钱、米莫:原作「今」据本书食货五九之一八、六八一一九改。,而州县往往无之。望依淮南『许依邻近发义仓兑拨支遣』,并京西路汝、(颖)[颍]等州灾伤放免租税指挥,豪民大姓,有愿出积粟者,乞籍其名,酬以官爵,其次与免差科一次。所在系官山林塘泺,有可推以利民者,乞暂绝其禁,听饥民采食其利。商旅般运,应邻近路分及沿江州军载斛米舟车,并乞与免沿路力胜钱,堰闸、关津,不得谷留。」从之。仍许通一路义仓兑拨支给。其流移地分,如合放免租税,并令依条。内豪民出粟,不得抑勒。 钦宗靖康元年六月十四日,知磁州赵将之言:「种师中兵溃,有被伤之人,疲曳道路甚多。臣已随宜措宜出暝招收,权置一医药院收管医治。如臣一州所医,已二百余人。切虑别路州郡尚多有之,乞下诸州,将重伤者每人支绢一疋、钱一贯,轻伤人半支,并以系省钱物充。仍委守臣当官给付,依已降指挥,将(诏)[招]到溃散人,并发上边应援太原外,有被伤未堪驱使人未堪驱:原作「米堪验」,原本书食货五九之二一、六八之一二○改。,并且令逐州医治,候平愈日,逐旋结队发遣。」从之。 [宣和元年]二月十八日,尚书右丞范致虚言:「奉诏,楚州山阳、盐城二县被水,令截拨斛赈救。不足,于邻州、邻路发义仓兑拨支遣。窃以灾伤路分广远,自江、淮、荆湖、两川,各被水患,物价腾踊。方春正多饥殍,强壮者流为盗贼,类多丐乞以市斛乞丐:原作「丐乞」,据本书食货五七之一五乙。,或采在田蔬茹之类,甚者无从得食。老稚转徙,甚可哀痛。按义仓法,唯充赈给,不得他用。比岁数丰,未尝支遣,诸路义仓之粟甚多。欲望睿旨,应去岁灾伤州县,并量从核实灾伤人数及外来流民核:原作「劾」,据本书食货五七之一五改。,并给义仓物斛赈济。数系灾伤官司,以前不曾检行,特与放罪。若今来指挥到,依前庇隐,令廉访使者按劾以闻。若常平及本州岛通用诸县义仓物斛计度,俵散不足,并许依楚州两县所得前件指挥,于邻州、邻路发义仓兑拨支遣。」诏:「京西路(颖)[颍]、汝、陈、蔡等州,见今民已流移饥殍,监司、州郡并不申奏,运司庇隐,不放租税,致不得依灾伤赈济,遂使斯民转于沟壑。吏为奸罔,不奏法令,以致如此,为之恻伤。可令京西漕臣李佑放谢辞,星坼乘骑前去体量,常平官娉延寿先次勒 停,余监司并守臣,一一并具名奏。应一路义仓,可并特通融支拨赈济施行。应灾伤流移地分,并令依法放免租税,疾速行下。」四月二日,京西路转运判官李佑言:「尚书右丞范致虚奏:『京西灾伤州县,并不依灾伤检放,勒民户依旧纳税,至民力愈困,罪在州县。欲望并给义仓物斛赈济。』奉诏令臣星坼前去体量诣实,常平官娉延寿先次勒停,余监司并守臣一一并具名奏。应一路义仓,可并特通融支拨赈济。应灾伤流移地分,并令依法放免租税,体量得逐州人户咤去秋霖雨薄收,人民阙食,汝州诸县艰于赈济,致有流移饥殍。唐、邓州县,已依法检放税租外,赈济管下诸县济管下饥殍流民,共三万八千余人;均、房州诸县,放税不尽,致自冬及春以来,往往聚为盗贼。」诏均、房州知通、逐县知县并冲替;汝州知通,各降一官;唐邓州知通,各转一官。 五月二十九日,诏:「淮、浙去岁被水,田业多荒。今雨晹顺适,耕种是时,民无力施工,可令两路提举常平官散仓廪,广行借贷,毋或失时。施行讫,具奏。」从两浙转运司请么。 六月二十七日,开封少尹虞燮言:「去岁诸路水灾,今夏二麦大稔,秋田倍收,一岁之熟,未足以尽补疮痍。尚虑监司、州县例行催科累年之欠。乞行约束」。从之。 十月十九日,诏:「两浙连年灾伤,今岁方始丰熟,应积欠不得一并催理,并限三年带纳。」 十二月十六日,监察御史周武仲言:「淮甸旱暵,蒙付 以使事。赈济莫急于钱、米,而州县往往无之。望依淮南『许依邻近发义仓兑拨支遣』,并京西路汝、(颖)[颍]等州灾伤放免租税指挥,豪民大姓,有愿出积粟者,乞籍其名,酬以官爵,其次与免差科一次。所在系官山林塘泺,有可推以利民者,乞暂绝其禁,听饥民采食其利。商旅般运,应邻近路分及沿江州军载斛米舟车载:原作「截」,据本书食货五九之一五、六八之一一九改。,并乞与免沿路力胜钱,堰闸、关津,不得谷留。」从之。仍许通一路义仓兑拨支给。其流移地分,如合放免租税,并令依条,内豪民出粟,不得抑勒。 二年六月四日,诏:「开封府赈济乞丐二万二千余人,当职官吏推恩有差。」 二年八月二十日,知寿春府侯益言:「臣昨缘去岁秋田旱灾,曾具奏乞依政和七年正月二十六日指挥政:原阙,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一九改。,许客人于丰熟去处,兴贩米斛前来灾伤去处出粜,与免沿路力(升)[胜]税钱。后来本府夏麦收成,其上件指挥已行住罢。今岁秋田复又旱损,欲乞依宣和元年十二月十六日指挥行下。」从之。 十月九日,诏:「淮南灾伤,饥民流离。常平官其躬至所部,竭力赈济。」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睦州及管下应避贼者,令所在官司多方存恤,借与官屋、僧舍居住。内有不能自存之人,依条赈济,疾速施行。」 三年正月十四日,诏:「宣、歙、杭、睦州民居,缘凶贼劫略逃避,既无所得食,遂致失所。虑其间少壮之人或聚为盗,老弱幼小不能自存,转于沟壑,深可矜恻。仰江南、两浙路漕臣、宪司、提举常 平及所在处郡守倅、当职官等,多方抚谕,优功存恤。如有阙食之人,官为赈济。务在安集,毋令失所。仍各具知稞状以闻。」 二十六日,诏:「两浙、江东路避贼士族、百姓流离士:原作「亡」,据本书食货五七之一六改。,无以自给,及无居止,宵旰恻然。令州县措置赈给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五七之一六改。,借与官舍,劝诱归业。」 八月十二日,诏:「徽州已降指挥,依七分法借贷被贼烧劫州县人户户:原脱,据本书食货五七之一六补。,依灾伤流移法赈济。其两路复业人户,若阙少牛具、种粮等,仰提举司审度,量行借贷讫奏。」 四年十二月十三日,诏:「德州有京东路西来流民不少,本州岛知、通张邦荣、王景温等见行赈济,于在城并安德、平原县三处措置宿泊,计六百三十一户。除已该给券还乡外,尚有五百余户各得均济。仰本路提点刑狱司究实闻奏,取旨量推恩,其余路分遇有流移人户,不即依条存恤者,并仰监司、廉访使者按劾以闻。」 五年正月四日,臣僚言:「闻蜀父老谓本朝名臣治蜀非一,独张咏德政居多,如赈粜米事,着在皇佑甲令,常刻石遵守,至今行且百年。其法,一斗止粜小铁钱三百五十文,人日二升,团甲给历赴场请籴,岁计六万石。始二月一日,至七月终。贫民阙食之际,悉被朝廷实惠悉:原脱,据本书食货五七之一六补。。比年漕臣不职,米直渐增,或陈腐不堪,杂以糠 ,不独损六万之数,且几察不严。乞赐施行。」诏漕臣检会皇佑条例,措置以闻。 十月二十八日,诏:「大河暴涨,由恩州河清县王余渡东向泛溢,冲荡大名府(采)[宗]城县,本县被水人 户,令本州岛提举常平官亲诣流移所在,遍行赈济。」 六年五月十三日,前知平阳军府事商守拙言:「契勘诸路州县给散乞丐人米,依条立期,五日一给,不以所居远近,皆集一处给散。欲乞遇风雪,权令就近支散,庶不失所。」从之。 六年七月九日,诏:「两浙州县人户积欠常平及围田钱、米,元降指挥展限三年起催。今已限满,访闻本路春夏水潦害民田,民至流徙,已令将赈粜官米拯济艰食。所有积欠及围田钱、米,特更展限一年,候丰熟日,依条催理。」 八月十八日,收复燕、云赦:「应贫乏及饥民,并以系官钱、米赈济,无令少有失所。」 八月十九日,诏:「两浙路州县违法闭籴,邀阻客人,米价翔踊。仰提刑廉访体究水灾去处,令常平司赈济。州县闭籴邀阻,速令禁止。」 十月二十七日,诏:「浙西诸郡夏秋水灾,谷贵艰食,民户流移。已降指挥,于所在依条赈济。访闻常平司见管米斛数少,可于本路实有见在米或见起上供米内,截拨五七万硕付提举常平官,躬亲往常、秀、平江等处,随宜分擘应副赈给,务令实惠,均及饥民。」 十一月十七日,诏:「河北、京东夏秋水灾,民户流移,系踵于道。可令应所过州军随宜接济。若常平、义仓不足,即发封桩应干斛斗赈给,令实惠及人。 十一月十九日,南郊制:「应河北、京东、河东路民户曾被劫掠或焚烧庐舍者,委州县多方安集,早令着业,与免诸般差科二年。」 同日,南郊制:「访闻外路夏秋之间阴雨 积水,占压民田,或河防溃决,冲注乡村冲:原作「衡」,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一九改。,县官坐视,并不措置。如措置有方,实有劳 者,保明以闻,当议特功旌劝。」 钦宗靖康元年六月十四日,知磁州赵将之言:「种师中兵溃,有被伤之人,疲曳道路甚多。臣已随宜措置出暝招收,权置一医药院收管医治。如臣一州所医如:原作「始」,据本书食货五九之一五、六八之一二○改。,已二百余人。窃虑别路州郡尚多有之,乞下诸州,将重伤者每人支绢一疋、钱一贯,轻伤人半支,并以系省钱物充。仍委守臣当官给付,依已降指挥,将(诏)[招]到溃散人,并发上边应援太原外,有被伤未堪驱使人,并且令逐州医治,候平愈日,逐旋结队发遣。」从之。《宋朝大事记讲义》:元佑元年,复茶盐法,许通商四月,赈淮南饥。赐上供米十万石,蠲旱伤租二年;出禁钱赐贫民。此祖宗以仁立国之意,暂息于熙宁,而复续于元佑么,使元丰、绍圣相传袭,中间无元佑数年之泽,则靖康之祸,岂止如今日之所蹑哉 三年六月十二日天头原批:「脱高宗建炎元年二条。」,都省言:「渡江之民,溢于道路。其饥饿者无饮食,疾病者无医药。」诏令淮南、江、浙转运司量给钱、米赈给。其病患者,差官医治,务要实惠及民,不管少致失所。 四年二月二十三日,诏:「应士庶家属有被驱虏脱归之人,令所在存恤,量给钱米,于寺院安泊,审问亲属所在,差人津发前去。」 四月二十八日,上谕辅臣曰:「朕闻明州遭寇焚爇,不余片瓦,井邑丘墟,使民骨肉离 散,囊 罄竭,朕力不能救,心甚悯之。可将已桩管米七千余石,令守臣均给城下人户庐舍被焚者,少助窘乏。」 十月十八日,诏:「诸处流移百姓,所在孤苦无依者,并仰越州安泊赈济。务在全活。其有不幸死损者,收敛瘗藏,并如近降指挥施行。《咸淳毗陵志》:绍兴元年三月二十八日,诏:「常州、平江府近有淮南、京东西等路避寇渡江流移失业之民,可专委逐州知通措置赈恤,仍依老疾贫乏不能自存人条法给散,及虑艰得柴薪,每人每日特更给钱二十文;七岁以下减半,以本州岛常平钱谷支拨。深虑数目不足,平江府降度牒二百道,常州一百道,变转应副。」 绍兴元年五月十四日天头原批:「绍兴元年下脱二条。」,诏:「诸路见今米价踊贵,细民阙食。令州军将常平仓见在米量度出粜军:原脱,据本书食货五七之一六补。。仍广行劝诱富家,将愿粜米谷具数置历出粜,州委通判,县委令佐。如粜及三千石以上之人,与守阙进义副尉;六千石以上,与进武副尉;九千石以上,与下班祗应;一万二千石以上,与进义校尉;一万五千石以上,与进武校尉;二万石以上,取旨优异推恩。如已有官荫,不愿补受名目,当比类施行,并令州军保奏。通判、令佐劝诱人户出粜数多,令本路监司保奏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五七之一六改。,等第推恩。务要实惠及民,即不得虚桩数目,陈乞推恩。仍令监司觉察。如违,按劾取旨,重作责罚。」 十月二十三日,诏:「越州城内遗火,延烧民舍屋不少,致贫民无处居止。仰三省行下本州岛,分委 官躬亲仔细抄札,应实曾被火延烧下户,每十人作一保,结罪保明单甲、姓名申尚书省,以凭支钱赈给。应官私地基,许元赁人搭盖,依旧居住。其合纳房钱并地基钱,并与放两月。」 十一月六日,知绍兴府陈汝锡言:「寻分委四兵官抄札人户姓名,四厩共二百三十余户。」诏令户部每户支钱二贯文,仰陈汝锡勾集赴都堂给散。 二年八月九日天头原批:「二年下脱二条。」,诏:「临安府被火,百姓许于法慧寺及三天竺寺等处权安泊,应客店亦许安下,免出房钱。其四向买贩木植、芦箔、竹筏,并不得抽分收税。官私房钱,不以贯百并放五日,内孤贫不能自存之人,令户部省仓支米二千硕,付临安府赈济,仍开具赈济过人数以闻天头原批:「『以闻』下脱三年两条。」。」 八月十一日,诏:「福建路亢旱,米价翔贵。令本路提刑司将泉、福州寄卸广东米,取拨三万石赈粜,仍斟量逐州军丰歉次第分拨。」 三年六月十二日,荆湖南路宣谕薛徽言:「已檄州县劝诱上户借贷种本,月终考历,以多寡为殿最。其上三名,与免公罪杖一次;稍多者,又与免科役一次;优异者,保明申本司,又就全全:原作「泉」,据本书食货五七之一七改。、永间通那省米应副借贷。应第四等以下户,计人为一甲,于本州岛给据,自赍赴拨米州军请领。」于是户部言:「人户灾伤,在法以常平仓钱谷应副,不足,方许劝诱有力之家出办粜贷。兼已 刷湖南有米州军支拨二万石付本路提刑司,专充赈济支用。今乞下提刑兼提举常平司,遵已降指 挥施行,毋致人民流移失所。」从之。 九月五日,宰臣朱胜非等言:「近访闻泉州水溢,隳城郭,垫庐舍。已行下本州岛诘问,且令诣实申尚书省。」上曰:「国朝以来,四方有水旱灾异,无敢不上闻者,故修省蠲贷之令随之故:原脱,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二一补。。近日苏湖地震、泉州大水,辄不以闻,何么 」诏诸路:如有水旱等事,令监司、郡守实时具奏。如敢隐默,当寘典宪。 十一日,宰臣朱胜非等言:「九日坼,朝天门外居民遗火,延烧颇广。」上恻然,曰:「细民焚其室庐,生聚何从得食 必有甚失所者。可命户部支降米五百硕,令临安府差官就行赈济。孤贫不能自存者,无或追呼,更致烦扰。」 二十三日,泉州言:「本州岛县被水之家,阙乏粮食不能自存之人,欲州委知通,县委令佐,先次取拨见管常平、义仓米斛,躬亲前去赈济。及被水渰死,其无主尸骸,欲令本处量支官钱,如法埋瘗,无致暴露。今来深虑前项已科定钱米庆副不足,欲令礼部给降福建路空名度牒二百道,专充应副前项支使。」诏依,仍令本路漕司躬亲前去点检被水州县,奉行宽恤赈济等事件以闻。如州县奉行不虔,仰提刑司按劾闻奏,当议重寘典宪天头原批:「『典宪』下脱七条。」。 五年四月十四日,中书门下省言,勘会民闻米斛踊贵。诏令户部借支神武中军粮食一月,令尽数出粜。 九月七日,殿中侍御史王缙言缙:原作「晋」,据本书食货五七之一七改。:「应民旅般取米斛往旱伤州县出粜,依日前指挥,许就官司判状执据,与免经由场务力胜,亦赈救之一么。」 从之。 十二月七日,江南西路转运司言:「筠、袁、洪、吉、江、抚州、临江、兴国军及临江军新喻县灾伤,乞支降本路苒米五七万石,委提举司以州县灾伤分数取拨,比市价减十分之三粜价:原脱,据本书食货五七之一七补。,及令州县劝谕有力之家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五七之一七改。,人纳粳米每一千石,或稻谷每二千石,如系曾得文解人,三代中有文官无刑责,补迪功郎;余人补承信郎,依献人例,理选限升陟,从本州岛保奏,给降付身,便作官户,免身丁、差役,免审量,令本路帅司举辟合入差遣,其入纳到米,即减价赈粜,并令州县出给公据,劝谕商贾收籴斛斗;从便出粜,与免力胜税钱,每米百石,许附带货物约百贯。询访停塌斛斗之人,劝谕量取利息,责认石斗数目出粜接济。及饥民合给米豆给:原作「纳」,据本书食货五七之一七改。,虽放税不及七分县分,亦许贩给。委提举司审量,若常平谷不足,听取拨入纳到米谓今来咤灾伤劝诱到者支给,候将来有纳到义仓斛斗,却行拨还。州县当职官赈济有方者,委提举司保明,提刑司核实以闻,优与旌赏。」诏:「已令收籴米斛六万石,准备赈济。今乞支苒米,难议施行。内『劝谕人纳稻谷,依入纳米补官,便作官户』一节,见别作施行外,余并依。仍委知、通劝谕有力之人出粜斛斗接济,不得搔扰。」 十二月九日,诏:「雪寒,细民阙食,可令临安府分委官措置,依赈济人例支米三日。」后又展三日。 六年正月十三日,诏令湖南转运司,于已科拨去年上供米内存留三万石,从 本路帅司量度灾伤轻重,分拨付州县,专充赈济使用。 二十六日,上宣谕辅臣曰:「岁饥,民多流殍,朕心恻然。官为发廪以赈给之赈:原作「济」,据本书食货五七之一七改。,则民受实惠。苟为不然,虽诏令数下,恐徒为文具尔。宜申敕有司,多方措置米斛。」 二月一日,诏令江西转运司于去年上供米内,支拨一万石付本路帅司,斟量灾伤轻重,与常平米相兼均俵赈济支用。 七日,右谏议大夫赵霈言霈:原作「沛」,据本书食货五七之一八改。累降指挥赈济,固备尽矣。然今日赈救有二:一则发廪粟减价以济之;二则诱民户赈粜以救之。诸路固尝许借常平、义仓米,又常令州县赈粜。艰难之际,兵食方阙,州县往往逐急移用,无可赈给,唯劝诱赈粜尤为实惠。然自来官中赈济,多止在城郭、而不及乡村,愿以上户所认米数,纽计城郭,乡村人户多寡,分擘米数,县差丞、簿,于在城及逐乡要闸处监视出粜 :「去秋旱伤,连接东南,今春饥馑,特异常岁,湖南为最,江西次之,浙东、福建又次之。伏于:原脱,据本书食货五七之一八补。,计口给历照支,或支五日,或并支十日。其交筹收钱,并令人户亲自掌管,官司不得干预。既无所扰,人亦愿从。乞申严戒谕,如当职官不亲诣乡村监粜米斛,与故纵人吏科扰,令监司按劾,及许人户越诉,其官吏重行窜斥。」从之。 三月七日,成都潼川府夔州利州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成都府席益言抚:原作「府」,据本书食货五七之一八改。:「东、西两川去秋荒歉,及成都府路田事不登,物价腾踊。欲令四川都转运司不以是何名色米,权行截 拨,专充赈济或减价出粜济:原脱,据本书食货五七之一八补。,以平米价。」诏令赵开除应副军粮外,将其余应干米斛宽剩拨付四川安抚制置大使司,量度逐路灾伤去处,均行赈粜。 二十九日,殿中侍御史周秘言:「去岁旱伤,小民艰食。命所在劝诱积粟之家置历出粜,过三千石者,等第推恩。而州县奉(承)[行]不恪,劝导无方,乃谓富民顽悍,说谕不从。遂降指挥,许令一面酌情断遣。州县官吏,不问民之有无,而专以刑威逼使承认,善良之民,被其害矣。欲望再降指挥,专委诸路提举官 诣所部,戒约守令多方劝诱,务令民户乐从,无咤今来酌情断遣指挥,辄有分毫搔扰。」诏依,令诸路提举常平官躬亲遍诣所部州县巡按觉察,如有违戾去处,按劾闻奏。其提举官失觉察「如有」至「觉察」十七字原脱,据本书食货五七之一八补。,令御史台纠劾。 四月十二日,江南西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洪州李纲言:「已遵睿训,劝诱出暝置历,差官分诣诸州,委知通、县官召上户积米之家,许留若干食用,其余依市价量减尽数出粜。其流民,官中赈给。窃恐秋成尚远,难以赈济,已一面劝诱上户纳钱米入官,以助赈济。乞许给官告、度牒之类,折还价值。」从之。 二十三日,诏筠州高安、上高两县当职官,各先次特降一官放罢。令本路提刑司取勘具案闻奏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五七之一八改。。以提举常平司言:「赈济乖方,至有盗贼窃发,殍亡暴露。田亩荒莱,饥民失所。」故有是命。 五月一日,荆湖南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潭州吕餐浩言:「被旨,令广西提刑韩璜收籴米三万石籴:原作「粜」,据本书食货五七之一八改。,般发前来赈济。已节 次催促,至今并无颗粒到来。望将上件米斛委韩璜催督水运至湖南运:原作「军」,据本书食货五七之一八改。,却委本路运使分拨州军交卸,以济饥民。」诏令刘鹏、向伯奋疾速般发。 二十六日,诏知婺州周纲除直龙图阁,知抚州刘子翼除直秘阁,并特令再任。以中书言并治郡有方,赈济宣力,故有是诏。 六年七月十八日,尚书省言言:原脱,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二二补。:「广西钦、廉、邕州,缘去岁大水,即今米价踊贵,细民艰食,欲令本路常平官体访,如委是诣实,即立便前去,及分委官属,各躬亲遍诣逐州,取拨常平米斛赈济。如逐州所管数少,即于邻近州县那拨应副。仍具各支拨过米斛数目及措置存恤事件以闻。」从之。 八月二十九日,诏韶州李绍祖特与减二年磨勘。以广西提举常平韩璜言起发湖南赈粜米有劳故么。 十二月五日,诏:「临安府遗火,窃虑民户暴露不易,令行宫留守司依旧例,于户部取拨米二千硕,专委本府守臣差官,据被烧民户计口日给米二升。十日内,见扈从官吏、诸色人被烧之家,亦仰留守司量度支给钱米存恤。」 十四日,尚书省言:「江东、西、湖南路去岁旱伤,近据申奏,赈济饥民万数不少。其逐路帅司及常平官措置有方,甚称委寄。除江东帅臣叶宗谔已别作施行外臣:原脱,据本书食货五七之一九补。,诏帅臣吕餐浩、李纲、提举赵不已、吴序宾,令学士院降诏奖谕。」 同日,尚书省言:「去秋江、湖旱伤,人民阙食。朝廷支拨米斛,及委帅臣、监司并州县守令赈给。窃虑其间奉行灭裂,却致死损流 移数多,合行比较优劣」。诏令逐路帅臣、监司,于本路旱伤州县,各比较三两处,保明取旨赏罚。 十五日,诏:「四川去岁旱荒之后,继以疾疫,流亡甚众,深用恻然。其郡守、县令有能赒给困穷、抚存凋瘵、善状最著者,令席益体访诣实,保明来上,当议奖擢,以为能吏之劝。或废慢诏令,坐视不恤,按劾闻奏,亦当重寘典宪。」 二十三日,枢密院言:「叛臣刘麟、刘猊等驱拥中原军民前来侵犯淮西作过,虽已剿杀破荡,缘淮北之民皆朝廷赤子,念其无辜死于锋镝。」诏令建康府差茅山道士二十七人康府:原作「府康」;十:原脱,均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二二乙、补,修许黄箓醮三昼坼追荐。仍委江东安抚司官应办。 七年二月十二日,尚书省言:「镇江府、太平州居民遗火,细民无不暴露艰食。令李谟、张汇于常平、义仓米内,各支拨二千硕,分委兵官抄札被火百姓贫乏之家,每家计口支米二升十(月)[日],仍责委兵官躬亲监散。如被火人民见欠公私债负,权住催理两月。搭盖官私白地,其见纳赁钱,不以贯百多寡,并放两月。」从之。 七月二十四日天头原批:「脱十三日一条。」,诏:「建康府内外居民病患者,令翰林院差官四员分诣看诊。其合用药,令户部药局应副,仍置历除破。如有死亡,委实贫乏,令本府量度给钱助葬,仍具已支数申尚书省除破。」九年六月十七日,临安府给散同此制。 、前吏部郎官冯 、汉州守臣王梅各转一官。知 十月八日,诏潼州府守臣景兴宗升一职,广安军守臣李赡、果州守臣王 成都府席益,令学士院降诏奖谕。仍令四川安抚大使司开具其余合转官人职位、姓名以闻。以四川安抚制置使席益言:「诸州赈贷有方,活饥民甚众,内冯 出米四百石以助赈济。」故有是命。 九年正月五日,内降新复河南州军赦:「应河南新复州县百姓,各安乡井。内鳏寡孤独不能自存之人,令州县我方存安恤,毋令失所。」 十一月六日,臣僚言:「曩者旱暵为灾,官尝发廪劝粜,而州县奉行,奸计百出。有民户初非情愿,均令认数,以应期限,而平时储积之家得以幸免者;有所在初无收成,勒令转粜以赈城郭,而本乡流离不暇顾恤者。愿诏执事选举廉谨强明之吏,推行德意,务使实惠及民,尽革前弊。」诏令户部约束。 十年三月十九日,臣僚言:「诸处粜米赈济,只及城郭之内,而远村小民不沾实惠。向陈正同通判婺州,赈济极有条理,虽穷谷深山之民,无不普沾实惠,而州县之吏亦不至劳。乞令陈正同条具赈济事件付户部看详,遍下诸路依此施行。」从之。 十年闰六月十三日天头原批:「三:一作『五』。」,诏顺昌府官吏军民等:「狂虏犯境,王师扼冲,惟尔吏民协济军事,保扞城垒,驱遏寇攘,眷乃忠勤,宜功抚惠。管下诸县及乡村人户,曾被贼马焚劫豹产屋业者,并依灾伤法赈济。应本府县有民间利害,守臣条具以闻。诏书到日,明告吏民,各令知悉。」 十二年三月二日天头原批:「脱十一年一条。」,诏:「绍兴府旱伤秋苒,令于义仓米内支拨一万石,置埸 出粜。」 十三年三月十八日,诏令淮东总领吕希常于大军米内支三千石,量度分拨于镇江府,委官管押前去米价踊贵去处米:原脱,据本书食货五七之一九补。,减价出粜,仍令淮西总领吴彦璋契勘本路如合出粜,依此施行。」 十三年八月十三日,诏:「太平州居民遗火,令总领所于本州岛诸色米内取拨一千硕,检视被火之家,计口俵散。系官屋宇并白地赁钱,并于两月。」 十四年正月十三日,诏:「今月十二日被火居民,令临安府于系官米内依例赈济,具支过数申尚书省。」 五月十八日,上曰:「闻婺州溪水暴涨,渰溺去处,可令官吏多方赈济,毋令失所。」 六月十五日,上宣谕辅臣曰:「福建、浙东被水灾去处,已令宽恤赈济,尚恐州县灭裂,可令逐路监司各躬亲前去,悉力奉行,务使实惠及民,不得徒为文具。」 十五年七月三日,知泉州吴序宾言:「汀、虔盗贼鳞集,泉南七县罹其荼毒,且致饥饿。虽军储不足,而义仓积粟见存七万石,欲开仓赈贷。内残破四县,乞比附灾伤七分之法,各借种子三千石,自第四等以下户,委县官随便借贷。」诏每县于义仓米内支拨二千石应付借贷。 十六年六月二十一日,尚书省言:「方此盛暑,虑有疾病之人。昨在京日,差医官诊视,给散夏药。」诏令翰林院差医官四员,遍诣临安府城内外看诊,合药令户部行下和剂局应副,候秋凉日住罢。其后,每岁降诏同此。 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上谕辅臣曰:「绍兴府灾伤, 阙食人户以义仓米赈济,无使失所。如别有灾伤去处,亦令户部多方措置。」 十二月十二日,上宣谕辅臣曰:「近令提举常平官躬亲诣灾伤去处赈济平官:原作「官平」,据本书食货五七之二○乙。,窃恐所辖州县阔远,点检迟滞。可更令分委属官悉力赈济。将来春耕合用种粮,须令预先措置,临期借给,使之耕种及时,则赡养供输,公私两济。」 十九年二月四日,上谕辅臣曰:「春雨膏润,于农事极利。农事种粮为急,若种粮不足,则秋成无望。昨已降指挥,灾伤去处,令提举常平司借给。可更丁宁户部应副。」 十九日,诏:「逐路灾伤去处,可令县官措置赍发米斛,就乡村赈给。逐州委通判点检,逐路委提举常平官按察。仍令御史台觉察劾奏。」 二十八日,诏:「近有绍兴府等处饥民在此求乞饥:原作「饿」,据本书食货五七之二○改。,日有饥死者,可令临安府日下给米赈济。」 三月二日,上谕辅臣曰:「近日绍兴饥民多有过临安者,深可怜悯。盖是保正、副抄札漏落,是至流移。可令临安府多方措置赈济,户部应付米斛。其诸路州县灾伤去处,宜申饬监司、守臣,依已降指挥贷给种粮,庶几秋成可望。」 四月六日,上谕辅臣曰:「两浙等路灾伤去处,可令提举常平官亲诣所部借贷种粮,务要实及饥贫民户,毋令州县及当行人侵 ,徒为文具。」 九月十三日,诏两浙东路提举常平秦昌时除直秘阁、两浙东路提点刑狱公事。以安抚司言:「绍兴府、明、婺州水旱灾伤,昌时悉力赈济,乞赐褒擢。」故有是诏。 二十年六月十六日,尚书省言:「行在及诸路州军,每岁合药,依法选官监视修合,许军民请州县镇寨量应用数给付。窃虑州军不切奉行。」诏令户部检坐条法,申严行下诸路州军,遵守奉行,务行实惠,毋致灭裂。其后每岁降诏同此。 二十四年五月十七日,尚书省言:「衢州阙食人户,令本路常平官赈济外,窃虑未到之前,人户阙食,有妨归业。」诏令本州岛日下赈济,仍晓谕各令归业。 六月一日,上谕辅臣曰:「官司赈济,止及近郭游手之人,其乡村远处,宜令提举官及州县常平官躬亲措置,务使实惠及于贫下。」 二十六年六月二十一日,三省言:「初伏,差医官给散夏药。」上宣谕曰:「比闻民间春夏中多是热疾,如服热药及消风散之类,往往害人,唯小柴胡汤为宜。令医官揭暝通衢,令人预知,颇闻服此得 ,所活者甚众。」沈该等曰:「陛下留神医药,其恤民疾苦可谓至矣。」 二十七年十月二十九日,诏令四川制置司、总领所并逐路转运、常平司,各具管下州县有无旱伤闻奏。如有实被旱伤去处,仰支拨常平钱米赈济。或支用不足,即于存留旧宣抚司桩积钱米内量度取拨。 二十八年八月十六日,上谕辅臣曰;「浙东、西濒江海去处,田苒为风水所损,平江府最甚,绍兴次之。已将常平米赈济米:原脱,据本书食货五七之二○补。,尚虑贫弱下户去秋成尚远,无钱可籴籴:原作「粜」,据本书食货五七之二○改。,深轸朕怀。卿等可令发义仓米赈济。」宰臣沈该等奏曰:「在法,灾伤及七分以 上,合行赈济。当遵稞圣训,就委赵子潇、都玹依此施行。」诏:「绍兴、平江府被风水损伤,可令赵子潇、都玹体访,委是灾伤去处,将第四等以下阙食人户量行赈济,候晚禾成日住罢。仍具逐处赈济人户及支拨过米数申尚书省。」 二十八年八月二十七日,诏令吴璘同苏钦、许大英将被水州军人户取拨常平司、义仓米赈济。多方措置存恤,毋令失所。仍依条检放,开具取拨过米数及已措置施行次第申尚书省。 九月八日,浙西常平司言:「平江府已于在城觉报寺等八处并吴、长两县尉司置场赈粜尉:原作「府」;粜:原作「籴」,均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二四改。,共三万七千硕。今来本府米价渐平,已行住粜。」诏令平江府凑足元拨五万硕数,均下诸县,仍行赈粜。 九月二十九日,诏:「在法,水旱检放苒税及七分以上赈济。缘土田高下不等,若通及七分方行赈济,窃虑饥荒人户无以自给。可自今后,灾伤州县检放及五分处,即令申常平司,取拨义仓米量行赈济。」 十一月二十三日日:原作「月」,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二四改。,南郊赦:「勘会在法:病人无缌麻以上亲同居者,厩耆报所属,官为医治。访闻比来客旅寄居店舍、寺蹑,遇有病患,避免看视,闻官逐赶出外,及道路暴病之人,店户不为安泊,风雨暴露,往往致毙,深可矜悯。可令州县委官内外检察,依条医治,仍功存恤,及出暝乡村晓谕。月具无违戾去处以闻。」 二十九年二月二十五日,诏令逐处守臣于见管常平、义仓米内取拨二分,减市价二分 赈粜。内临安府于行在桩积米内借拨积:原脱,据本书食货五七之二一补。。 二十九年四月十五日,诏:「镇江府被火,阙食之家,取拨常平、义仓米量行赈济。」 二十六日,诏绍兴府山阴县检放、赈济不均去处,令浙东常平官再验合放实数。其第四等以下不曾经赈济者,令遵节次已降指挥赈济施行。 闰六月四日,提举两浙路市舶曾 言:「去秋州县有被水灾伤去处,细民艰食。多方赈济,及将常平米减价出粜,饥民赖以全活。而其间奉行不至者,其弊有三:赈济官司止凭耆保、公吏抄札第四等以下逐家人口给历,排日支散,公吏非贿赂不行,或虚增人口,或镌减实数,致奸伪者得以冒请,饥寒者不沾实惠,其弊一么;赈粜常平米斛,以市价低小,既籴者不分等弟籴:原作「粜」,据本书食货五七之二一改。,不限口数,则公吏、仓斗家人等多立虚名盗籴斗:原作「计」,「籴」:原作「粜」,据本书食货五七之二一改。,遂使官储易于匮乏,其弊二么;赈济户口数多,常平桩管数少,州县若不预申常平司于旁近州县通融那拨,米尽旋行申清,则中间断绝,饥民反更失所,其弊三么。欲望行下有司,严立法禁,力革其弊。公吏抄札不实,与夫州县申请失时者,并寘严科。委提举官往来部内赈济去处体访,如有违戾,按劾以闻。」从之。 九月四日,诏:「福州七月间水灾,仰帅臣、监司将合行赈济人,疾速支常平钱米赈济。其税租,依条检放放:原作「于」,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二四改。。仍具析不即申奏咤依奏闻。」 十月九日,诏福建路提点刑狱樊光远降一官,转运判官赵不溢放罪。以福州水灾,光远权州事, 不即躬亲括责阙食人户赈济,故镌一官;不溢以不曾承受本州岛申到,故释其罪,有是诏。 三十年五月十八日,御史中丞兼侍讲朱倬、殿中侍御史汪澈言:「临安府于潜、临安两县,山水暴至,居民屋庐漂荡甚众。望令临安府速下两县,委令、佐躬亲看验,如有未收瘗者,官给钱收瘗之。及随被害之小大,条具赈恤。」诏令转运司支拨系官钱米,就委令、佐躬亲赈济,无令失所。其未收瘗人口,给官钱如法埋瘗,不得灭裂。 八月十一日,直秘阁、权发遣两浙路计度转运副使吕广问言:「被旨,契勘湖州安吉县向被灾最甚民户实数具奏。今抄札到阙食合赈济第五等主户共一百八十户,望许依临安府已得指挥,将被灾人户,等第与免本户应干苒税、科敷及丁身役钱等。最甚者,免四料料:原作「科」,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二四改。下二「料」同此。,其次免三料,余免两料。及第五等曾经赈济之人,尚虑第五等以上虽不经赈济等:原作「第」,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二四改。,或有田桑、屋宇被水冲损,亦合随等第轻重减放税赋。」从之。 三十一年正月二十二日,诏:「雪寒,细民艰食。令临安并属县取拨常平米,依市价减半,分委官四散置场广粜。」 十月二十四日,诏:「闻临安府内外有贫乏不能自存之家,可令抄札具数,限日下申尚书省。」 二十五日,临安府言:「已抄札到贫乏之家。」诏令本府分委有心力官,日下巡门俵散赈济,每名支钱二百文、米一升。 二十六日,上谓辅臣曰:「百姓虽已赈济,尚恐贫乏之家不能 自存者,更令特支柴炭。今并于内藏库支拨给与于:原阙,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二四补。,务令实惠及物。然辅郡当此雪寒,细民不易。可令常平官依条赈给。」同日,诏令逐州府差官抄札实贫乏之家之:原脱,据本书食货五七之二一补。,于见桩管常平钱米内,依临安府例赈济。分委有心力官俵散,务在实惠,不得减 。仍具支过钱米数目以闻。 八月三日,都省言:「淮西州军先咤欠债逃避出没之人,理合赈给。令淮西提举常平官,日下于附近州军取拨常平、义仓米三千石,前去濠州赈给。仍令龚涛、刘光时照会,常切存恤,毋致失所。 八月二十四日,诏夔州路安抚、转运、常平司,将本路被水之人户多方存恤赈济;漂流居民舍屋,量行等第支给官钱;其渰损田亩合纳税租,依条检放;溺死之人,官为埋瘗,务要实惠,不得灭裂。仍各具知稞施行文状申尚书省。 三十二年二月三日,诏:「两淮归业民户,(难)[艰]于食用,令本路常平司赈济。如阙米,于浙西、江东常平内,各取拨一万石应副支散。」 三十二年二月二十八日,诏:「建康、镇江府、太平、江、池州屯戍军兵,[近]来多有疾疫之人。令逐路转运司支破系省钱物,委逐州守臣修合要用药饵,差拨职医分头拯救,务在实惠,不得灭裂。荆襄、四川准此。」以上《中兴会要》。 五月二十七日,特进蹑文殿大学士、判建康军府事张浚言:「体访得东北今岁米价踊贵,欲乞朝廷多拨米斛钱物,赴淮南赈济支用。」诏令浙西、江东常平司,各更于近便州军,支拨常平米一万硕。 孝宗隆兴元 年二月十八日,尚书户部员外郎、奉使两淮冯方言:「据高邮军百姓状:『自前年金贼犯顺,烧毁屋宇,农具、稻斛无余,归业之始,无以耕种。』欲乞就附近支拨常平及义仓米,委本路提举司,令高邮军措置借贷,抱认催索,趁此农时,早得布种,以宽秋冬艰食之忧。其余两淮州县经贼马侵犯去处州:原作「川」,据本书食货五八之一改。,亦令依此体例施行。」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三月二十八日,诏:「霖雨为沴,虽侧身修行,尚恐诚意未孚。可令诸路监司、守令,应有灾伤去处,常切赈恤困穷,纠察刑禁。仍各具闻奏。」 六月十八日,诏:「两浙、江东下田伤水,冲损庐舍,理宜宽恤。令逐路常平司行下州县,将被水人户疾速依条借贷,以备布种。将来见得损伤。即从实检放。其冲损庐舍之家,多方存恤赈济,措置安泊,毋令失所。」 七月十九日,权知盱眙军周淙言:「泗州、盱眙军去岁虏人惊移,不曾耕种。近淮北流移之民稍多,米价顿长;极边之地,贩运不通。已将本军米斛比市价减半置场出粜,每日粜及五十石。但去秋成稍远,而本军米斛已尽,乞支拨三千石,广行赈济。」从之。 八月十七日,诏曰:「比日飞蝗益多,又闻诸路州县风水为灾,螟螣害谷,咎证罔测,朕甚惧焉。朕自今月十八日避正殿,减常膳,侧身修行,以祈消弭。重惟政事之阙,致奸和气。二三大臣,其尽忠省过,补朕不逮。监司、郡守,各务身率,戢贪禁暴,平察 狱,以安民庶。所在灾伤,悉行具奏,依条赈恤检放。如 有隐匿不以闻者,重寘典宪。师徒未息,科调繁兴,江、淮、襄、蜀尤极劳扰,(强)[疆]场之吏,宜功安辑;蠲省苛敛,以称德意。」 九月十一日,诏:「访闻浙东、西州军间有螟螣、风水伤谷去处,可令守臣疾速条具应合赈恤、蠲免事件闻奏,不得隐匿泛滥。」 九月二十四日天头原批:「脱十二月一条。」,诏绍兴府饥民以义仓米依绍兴十八年例赈济之诏:原脱,据本书食货五八之二,六八之六二补。。从知府事吴芾请么。 十月二十一日,知绍兴府吴芾言:「本府今年灾伤异常,豪右之家闭粜待价。欲招诱出粜最多之人,从本府保明,申取朝廷详酌推恩。」从之。 二十七日,兵部尚书兼湖北京西路制置使虞允文言:「京西一路,今岁旱蝗,乞下本路常平司,候开春日,将所管常平义仓米,广行赈济。」从之。 二年三月十日,诏:「徽州旱蝗为灾,可将常平、义仓米出粜赈济。如本路州军亦有似此去处,依此施行。」 二年三月二十一日,宰臣汤思退等奏:「广西遭寇,首尾数年,乞降德音宽恤。」上曰:「租税放得多少,不要文具,务行实惠。」 二十七日德音:「高、藤、雷、容州应曾被焚劫逃避人户焚:原作「禁」,据本书食货五八之二、六八之六二改。,仰守令多方招诱归业。内阙食不能自存之人,依灾伤法赈恤。即虽归业而无力耕种者,令提刑司以牛具、种粮借贷之。」 六月二十四日,诏:「浙东近咤连雨大水,及两淮亦有被水去处,理宜措置优恤,令逐路帅、漕司同共措置,委官往被水州县赈济。合用钱、米,许于常平司见桩管钱、米内取拨。若有溺死之人,与量给棺殓之具。内无居止人,亦 仰踏逐空闲官舍及寺蹑,权行安泊。其应干合检放宽恤事件,及用常平钱、米,并开具申尚书省。」 二十九日天头原批:「脱十二月十六日一条。」,上谕宰臣汤思退等曰:「今岁江东、浙西水灾,卿等思所以救灾防患之术。」思退等奏:「臣等燮调无功,致有此灾,未敢便乞罢黜。」上曰:「朕当思所以应天之寔,卿等更宜辅朕不逮。」 七月二十四日,臣僚言:「建康、镇江、平江府、常、秀等州,今年秋泪雨不止,大水为灾。目今米价见已翔涌,乞命提举司依条赈济,农民不可使至流徙。仍行下诸州劝谕居停米谷之家平价出粜。」从之。 八月二十三日,诏:「临安府米价增贵,细民艰食。令常平出米二万石赈粜。」 二十八日,诏:「访闻淮东有被水去处,人户迁徙。可令钱端礼于本路见管米斛内,支拨一万石措置赈济。如不足,于淮东总领所大军米内取支。」 九月四日,知镇江府方滋言:「丹徒、丹阳、金坛三县,今秋雨伤谷穑,已委官诣金坛县取拨义仓米二千石二:原作「三」,据本书食货五八之二、六八之六三改。,丹阳县一千石,各依乞丐法赈济。尚虑管下少有客贩米斛,及乘时射利,高 价直,民户难于收籴,遂措置就委官于金坛县添拨米一千二百石,丹阳县添拨米八百石,丹徒拨米五百石,并各减价,每升作二十五文省,置场赈粜,每人日籴不得过二升籴:原作「粜」,据本书食货五八之二、六八之六三改。。窃虑豪右之家闭粜待价,除已劝谕赈粜外,乞依绍兴九年七月二十九日指挥,将出粜米谷人依立定格目推赏。仍乞立定有官人粜米比类迁转赏格行下。其或他州之人有能般贩前来赈粜,及得数目,亦与一例保明推恩。」从之。其后方滋又言:「今岁江东、二浙皆是灾伤去处,独湖南、广南、江西稍熟,相去既远,客贩亦难,势当有以诱之。欲乞朝廷多出文暝,疾速行下湖、广诸路州军,告谕客人,如般贩米斛至灾伤州县出粜,仰具数目,经所属陈乞,并依赏格即与摧恩。州县出粜官米,往往只在近郭;劝谕民间出粜者,亦多般入城市,以致村落山谷之民无处告籴。乞敦请土人及寄居之忠寔可委者,四散监粜,庶被惠者广。州县闭粜,朝廷旧有约束。今闻州县不务均齐,往往禁人般贩,乞委监司严行觉察,将闭粜之官按劾施行。」从之。 九月十九日,诏:「今秋霖雨害谷,细民艰食,出内库银四十万两,付户部变转收籴米斛赈济籴:原作「粜」,据本书食货五八之三、六八之六三改。。」 二十一日二:原作「一」,据本书食货五八之三、六八之六三改。,中书门下省言:「今岁浙西、江东州军内有水伤去处,损害禾谷损:原作「捐」,据本书食货五八之三、六八之六三改。,窃虑民户流移阙食。乞下江西常平司,于见管常平、义仓米内,取拨二十万石赈济。」从之。 闰十一月十九日,臣僚言:「淮南流移百姓,见在江、浙州军无虑十数万众,虽欲赈济,缘官司米斛有限。近降指挥,有田一万亩,出粜三千石。其余万亩以下,却有不曾经水灾、收蓄米斛之家,粜价倍于常年。今相度,欲委逐州见不曾经水灾处,占田一万亩以下,八千亩以上,立定出粜米一千 五百石,如此,可以广有出粜之数,应接急阙支遣。」从之。 二十五日,上封事者言:「虏骑犯边,两淮之民皆过江南。缘镇江潮闸不开,老小舟船舣泊江岸者数千只。近日大雪,皆有暴露绝食之患。欲乞广行赈济。」诏:专委浙西、江东提举照应见行条法,通融取拨一路常平米斛取:原作「收」,据本书食货五八之三、六八之六三改。近日有司措置,于多田之家广功和籴。今诸处各有籴到米斛,欲望于浙西、江东西诸郡和籴到米内,取拨二三十万硕,令逐路转运司日下措置般运,分往两淮经残破州县乡村,委逐处守、令遍行赈济,招诱流民归业。其贫乏人不能自存者,日计口数给粮。」诏依。 ,躬亲赈济。臣僚又言:「近尝具奏,乞赈给两淮流移之民,伏蒙施行。窃 十二月十三日,诏两浙路州军,内有灾伤民户阙食去处,专委本州岛守倅守:原脱,据本书食货五八之三、六八之六四补。,以常平米措置减价赈粜。」 十二月二十六日,诏:「两淮经虏人蹂践,流移之民饥寒暴露,渐有疾疫。令和剂局疾速品搭修合合用药四万帖,赴淮东、西总领所交割,枢密院差使臣一员管押前去。仰逐处委官遍诣两淮州县乡村,就差医人同共给散。」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南郊赦:「州县其间有被水人户,理合优恤。令本路帅臣、监司,多方存恤赈济。其渰浸田亩,照近降指挥检放。如有咤此灾伤死亡之人,官为收殓。无为虚文,不得灭裂。」三年、六年南郊赦并同此制。 十九日,诏:「已降指挥逐路州军灾伤去处措置赈济。访闻州县止是抄札城内阙食之人,其乡村贫民多不沾恩。令逐路转运司行下逐州,委官遍诣乡村赈粜,并劝粜民间米斛,不得咤而搔扰。」此从中书门下请么。 二十一日,诏:「绍兴诸县米价腾涌,饥民阙食,沿湖之民多有死损,理宜赈恤。可专委徐 、喻樗多方措置赈粜,务要寔惠及民。仍委提刑司体究逐县死损过人数以闻。」从中书门下请么。 同日,诏:「浙西州军被水灾去处,已令赈济。访闻湖、秀州流移之人甚众,窃虑州县奉行不虔,可令曾 躬亲前去,多方措置赈济,无令失所。将州县官措置有方保明闻奏官:原脱,据本书食货五八之三补。。其弛慢去处,具名按劾。」从中书门下请么。 二月三日,诏:「两浙、江东州军,缘去岁间有水伤去处,致今春米价翔涌,细民流移,甚可矜恤。仰守令多方措置赈济,于本州岛应管钱、米内取拨应副。仍籍定数目,随管内寺蹑大小均定人数赈济,柴钱责付主守掌管支用。务令实惠均及流民,毋致殍饿。如奉行灭裂,仰提刑司按劾,重寘典宪。赈济有方,具名闻奏,当议旌赏。」 六日,中书门下省言:「两浙东、西路缘水伤,细民艰食。累降指挥,令诸州县赈济及劝上户粜米,并造粥给食,非不详尽。窃虑州县奉行灭裂,未见寔惠及民。」诏:「浙西委吏部郎官鲁 、浙东委司封郎官唐阅躬亲遍诣诸路州县检察。如有违戾去处,具当职官姓名申尚书省。其措置有 方,亦仰保明闻奏。」 八日,诏高邮军、寿春府流移之民,令淮东总领所将太平州、芜湖县起到江西常平米内州:原脱,据本书食货五八之四、六八之六四补。,取拨一千石应副高邮军;于滁州金人遗弃米内米:原作「下」,据本书食货五八之四、六八之六四改。,取拨二千石应副寿春府赈济。从江淮都督军马杨存中之请故么。 九日,诏:「临安府诸县赈济,窃虑奉行不虔,差监察御史程叔达日下躬亲前去检察。如有违戾去处,具当职官姓名申尚书省。其措置有方,亦仰保明闻奏。」 十一日日:原作「月」,据本书食货五八之四、六八之六四改。,中书门下省言:「临安府内外饥民颇多,窃虑有赈济未尽。」诏委姜诜、韩彦古同临安府专一措置赈济,毋致失所。仍约束所差官吏不得作弊灭裂。 三月三日,尚书司勋员外郎、浙东检察赈济唐阅言:「民间颇有遗弃小儿,足食之家愿得收养,正缘于法,遗弃小儿止许收养三岁以下。缘此三岁以上者人皆不敢。乞朝廷指挥,权于今年许令自十岁以下听人家收养,将来不许识认。」从之。 八日,权发临安府薛良朋言:「得旨,收拾街市为患不能行步贫民,用粥药医治。如有死亡,每名给钱三贯文,收买棺木埋瘗。本府今选募到有心力行者王祖禧、邵惠亲专一管干津送。收给降度牒二道与王祖禧、邵惠亲披剃收:疑当作「乞」。。」从之。 十三日,诏:「严、衢、婺、处州荒歉,发常平米以赈之。」从殿中侍御史章服请么。 四月十三日,尚书度支员外郎曾 言:「今岁浙西灾伤,诸县劝谕大姓出米赈济者,即是给与。赈粜者姑损其直,赈贷者责认其偿偿:原作「价」,据本书食货五八之四改。。欲乞将逐县劝谕到赈济米谓如三千石者,知县与减一年磨勘,计其多寡以为之等差;赈贷三百石,比赈济一百石。州郡于诸县数外自措置到赈济、赈粜数于:原作「与」,据本书食货五八之四改。,及委令、佐分乡劝谕者,守臣与令、佐赏亦如之。大、小麦减米数之半以计其数。」诏令有司第赏格行下浙西提举常平保奏施行。 四月二十二日,诏:「两浙州军去岁水涝,流移阙食人颇众。朝廷措置赈粜,存济甚多。比咤疫气传染,间有死亡,深可怜悯。可令行在翰林院差医官八员遍诣临安府城内外,每日巡门体问看诊,随证用药,其药令户部于和剂局应副。在外州军亦仰依法州委驻泊医官,县镇选差善医之人,多方救治。药钱于逐州岁赐合药钱内、县镇于杂收钱内支给,务要寔惠及民。并仰接续给散夏药,候秋凉日住罢。」从中书门下省请么。 五月六日,诏:「两浙路诸州县饥民疾疫,理宜矜恤。除下逐州守臣措置医治外,如有死亡遗弃在路之人,亦仰委官同巡检察,支给官钱埋瘗,不得令狼籍道路。」 五月二十四日,诏:「广、英、连、韶州、肇庆、德庆府以峒民残破,令广东提举常平司依条赈济。」从广东提刑石敦义请么。 同日,诏:「光州屡经兵火,令淮西总领所拨会子一万贯、江西转运司支米五百石赈济之。」 六月十八日,知宣州王佐言:「本州岛自五月七日至二十六日,雨如倾 注,山发洪,被水之人阙食者众。欲将见管常平粜米钱八万余贯循环作本,差官收籴米斛赈济。」从之。 【宋会要】 干道二年二月三日,两浙路转运判官姜诜言:「浙西州县灾伤,民户阙食。乞下谕州军府官守臣,疾速措置。其阙食民户,量行赈济,劝谕田主、豪右之家借贷种粮。」诏令浙西提举常平官相度措置。 二年五月二十五日,诏:「江西以至浙右,今岁雨潦,颇害农事。宜令诸路监司、守令察今秋有田米不熟之处,预先讲求救灾恤荒之政。如将来有水旱去处却致无备,必寘于罚;如备预有方,当议推赏。」 九月七日,诏浙东提举常平宋藻前去温州,将常平、义仓米赈济被水阙食人户米:原脱,据本书食货五八之四、六八之六五补。。如本州岛米不足,通融取拨。权发遣温州刘孝韪言:「本州岛八月十七日风潮,伤害禾谷,漂溺人命。所有义仓米五万余硕,先蒙奉使司农少乡陈良厩盘量在仓,不得支借。若候申稞,深恐后时,逐急一面赈给外,有不候指挥先次开发之罪,乞施行。」得旨放罪。 九月十一日,诏:「温州水灾,差度支郎中唐珣,同提举常平宋藻、守臣刘孝韪遍诣被水去处,核寔赈济。」 十月一日,诏:「温州近被大风驾潮,渰死户口,推倒屋舍,失坏官物,其灾异常。合行宽恤。可令度支郎中唐珣,同提举常平宋藻、知州刘孝韪共议酌参措置条具闻奏。仍令内藏库支降钱二万贯,付温州专充修筑塘埭、斗门使用,疾速如法修整,不得灭裂。」继而唐珣言:「窃见温州四县并皆边海,今来人户田亩尽被海水冲荡, 卤浸入土脉,未可耕种,及阙少牛具,不能遍耕,难令虚认苒税。乞委守臣来春差官究寔,保明申奏,即与减放当年苒税。庶几水灾之后,农民感恩,早得复旧。」从之。 三年八月五日,知绍兴府洪适言:「上虞县近有水灾,飘流居民。」上曰:「近所在或有山发洪处,可令常平司常切抚存,赈济被水之家。」 二十五日,诏诸路州县约束,人户应今年生放借贷米谷,只备本色交还。取利不过五分,不得作米钱算息。以臣僚言:「临安府诸县及浙西州军旧来冬春之间,民户阙食,多诣富家借贷,每借一斗,限至秋成交还,功数升或至一倍。自近年岁歉艰食,富有之家放米人立约:『每米一斗,为钱五百。』细民但救目前,不惜倍称之息,及至秋收,一斗不过百二三十,则率用米四斗方粜得钱五百,以偿去年斗米之债。农民终岁勤动,止望有秋,旧逋宿欠,索者盈门,岂不重困 夫民之贫富有均,要是支相养之道。非贫民出力,则无以致富室之饶;非富民假贷,则无以济贫民之急,岂可借贷米斛,却要责令还钱 」故有是命。 十二月二十六日,左朝散郎娉蹑国言:「四川州郡亢旱,内绵、剑州 尤甚。乞遣金字牌行下制总诸司,多方赈济。」上曰:「此去麦熟常远,想见饥民狼狈,当依所奏。」 四年四月十一日,司农少乡唐珣言:「福建、江东路自今春米价稍高,民间阙食。郡县虽已赈粜,止是行之坊郭,其乡村远地,不能周遍。」诏逐路提举常平官疾速措置,津发见桩米斛,分委州县清强官广行赈粜,或劝谕积谷之家接续出粜,不得咤而抑勒搔扰。诸路依此。 六月四日,诏:「建宁府、衢州、袁州、建昌军米价翔涌,人民阙食。并出常平米赈济之。」 同日(四年六月四日),宰执奏事之次,上宣谕曰:「昨日汪涓对曰:『去秋江西被水,数州之民至有无槁秸喂牛者。』朕都不知。」陈俊卿封曰:「去秋沈枢亦申来,言水灾。陛下所以预令理会和籴。」上曰:「卿等更宜措置,今后水旱,须令寔申来。」蒋芾奏曰:「州县所以不敢申,恐朝廷或不乐闻。今陛下询访民间疾苦,焦劳形于玉色,谁敢隐 」上曰:「朕正欲闻之,庶几朝廷处置赈济。」既而诏诸路转运司行下所管州军,今后水旱,须管依寔具申尚书省。仍令转运司具状保明申奏。或州军隐蔽不申,监司自合一面体访闻奏。如或不尽、不寔,朝廷访闻,并当重寘典宪。 二十六日,诏:「襄阳府水旱民饥,令本府寄桩大军米内支降二万石赈济之。」 十二月二十六日,雷州言,「八月一日海潮暴涨,渰浸东南,乡民阙食者众。」诏令礼部给降度牒十道,付广西提刑司变卖,措置赈济。 五年三月六日,提举江东常平公事翟绂言:「窃见饶州诸县去年被水灾伤,合行赈粜。乞将常平旧管米一千六百五十二石九斗六升五合,并收到干道四年分义仓米五千二百一十五石二斗九升五合,委官赈粜外,其池州建德县与饶州接连,饥寒尤甚,更乞将常平米内支拨七百一十九石六斗二升,并拘到干道四年义仓米内支拨二百二十二石一斗七升,将约度被水第四等、第五等以下大小人口,量行赈济。」从之。 九日,知镇江府陈天麟言知:原脱;陈:原阙,均据本书食货五八之五、六八之六六补。:「本司昨奉指挥,将归正人顾正等二百一十八户,大小计一千一百一十口,并续括责到高琮五十一户,计二百三十六口,许令于常平、义仓米内取拨赈济,至干道五年五月终合行住支。窃虑狼狈失所,兼本府又不住有一般归正人杨贵等四十三户陈乞赈济。欲将逐项归正人更与展支一年,庶几小民始终得沾恩惠。」从之。 四月十四日,诏:「饶、信州连岁旱涝,细民艰食。可出常平、义仓米以赈之。」 同日,权发遣江南东路计度转运副使赵彦端等言:「臣等近恭奉御笔处分,以饶、信二郡尝有水患,令臣等协力应办储蓄赈济。臣等措置,将信州合起赴建康府大军米一万五千石截留桩管,及将合起赴镇江府米二万石内,将一万石就便桩管,将一万石往饶州准备支使。今据饶州知州黄玠札 子称:『虽蒙提刑司拨到义仓米六千八百余石,不了一月赈粜之数。乞备申朝廷,于桩留米内支拨二万石添助赈粜。』臣等照得饶州合发上供米斛,除桩留外,尚有合起赴行在米一万一千九百六十石,臣等除已一面逐急行下饶州,于内先次取拨一万石,量度市直减价赈粜外,候信州起到米一万石「量度」至「一万石」十八字原脱,据本书食货五八之六、六八之六六补。,却行拘收,理充合起之数。兼虑信州亦有似此阙食去处,臣等已行下信州,取拨米五千石,依此减价赈粜去讫。所有饶州前后桩留米四万石,欲乞早降指挥挥:原作「指」,据本书食货五八之六、六八之六六改。,再拨一万石,更令接续赈粜。」从之。 五年四月十五日,诏:「应福建路有贫乏之家生子者,许经所属具陈,委自长官验寔,每生一子,给常平米一硕、钱一贯,助其养育。余路州军依此施行。」以臣寮言:「福建路乃有不举子之风,盖缘贫乏,无以赡给。国家禁止之法不为不严,而小民抵冒,尚末知革者,诚由未有以惠(之)[养]之故么。」[故]有是命。 五月十日,提举江南东路常平茶盐公事翟绂言:「臣近咤巡历到饶、信州,面谕逐州知、通,委请诸县令、佐,劝谕上户将积蓄米谷减价出粜,接济细民食用。今饶州并诸县申到,依应劝谕得上户愿粜米谷,共计一十九万六千六百石六斗五升,并转运司支拨到上供米一万石,付饶州赈粜。缘逐项米数,委可接济细民食用,所有臣先来奏乞更支米一万石更:原脱,据本书食货五八之六、六八之六六补。,欲乞住拨欲乞住:原作「付饶州」,据本书食货五八之六、六八之六六改。,候所粜米谷尽绝,如民间尚阙米谷,即别具奏乞支拨施行。」 十月四日,诏台州出常平、义仓米赈济,被水之民。 六日,权发遣两浙路转运副使刘敏士言:「温、台二州近咤风水飘损屋宇禾谷,虽将义仓米赈济,缘被水丁口至多,窃虑来年秋成尚远,将何以继 今欲措置,欲令各州劝募上户官借其常赀,就浙西诸州丰熟去处般贩米粮,中价出粜,至来年秋间,却输纳钱本还官。庶几般贩既多,米稍停蓄,其价自平。今来温州已募上户借与钱本,见行措置,唯是台州豹赋窘迫,无以为计。臣欲支钱五七万贯给与台州,令劝募上户般取米斛「豹赋」至「令」二十一字原脱,据本书食货五八之六、六八之六七补。,以济饥民。」诏令两浙转运司差拨人舡,于近便州军户部桩管米及常平、义仓米内米:原作「外」,据本书食货五八之六、六八之六七改。,取拨三万石前去台州,委官于被水去处减价出粜。其粜到钱,令本司拘收,拨还原取米去处。」 十七日,新权发遣福建路转运副使赵彦端言:「窃见饶、信之间,地濒湖、江,连有水旱。欲望每岁于饶、信两州上供米内,各截留数万石。若次年不曾出粜,或有出粜未尽之数,即行起发,却以当年新米代充,稍仿常平以新易陈之意。」诏今后每岁逐州各截留三万石,准备出粜。 二十八日,知扬州、主管淮东安抚司公事莫蒙言:「契勘本路楚州、盱眙军沿淮乡村间有旱伤,访闻得乡民渐致艰食。扬州总领所桩积米内,见有一万余石,乞令楚州、盱眙军般取前去赈粜。所有价钱,赴总领所输纳。却令径自籴米,依旧桩积。不惟接济饥民,又得以陈易新,委是两便。」从之。 十一月十 五日,诏:「今岁淮东州军间有旱伤去处,窃虑冬春之交,米价增长,民间或致阙食,可将淮东见管常平米三万六千六百余石,令淮东常平司相度,委官置场,量行减价赈粜。粜到价钱粜:原脱,据本书食货五八之七、六八之六七补。,另项桩管,候将来秋成日,却行收籴补还。」 十二月二十四日,成都府潼川府夔州利州路安抚制置使兼知成都军府晁公武言夔州:原脱,据本书食货五八之七、六八之六七补。:「成都府自天圣间知府韩亿于本府南仓创永利廒,每岁出粜,以六万石为准,以拯贫民,自二月一日粜卖,至八月终止。又有拘收到户绝官田、广惠仓米,岁给养病贫民。崇宁五年,准诏旨:『成都粜卖贫民米如有阙数,许转运司桩钱对籴常平司应副,仍不得妨常平司支用。』大蹑二年,知府席旦奏请:『成都府每岁粜米六万石,近来转运司以无米,应副三分之一,不足以赈惠贫弱。乞下四川,每年如米价稍贵,委逐州长吏体量,将义仓米依常平法减价粜。』至宣和五年,又准诏旨:『成都府今后如遇米价涌贵,依席旦已得指挥,将义仓米减价出粜,收桩价钱,岁稔,却行收籴。』自此之后,间遇荒歉间:原作「闻」,据本书食货五八之七、六八之六七改。,缘义仓所收数少,赈惠不足。臣自到任后来,节次措置籴买到米四万二千九百六十余石,通本府递年积到常平仓米二万九百八十余石,差官抄札府城内外贫民,给牌历,置场减价粜卖,以济饥民。本府虽有所收义仓米斛,一年止有八千余石,见根刷本府公使等库,并制置司激赏库钱物三十余万贯,差官往泸、叙、嘉、眉等州往:原作「住」;叙:原作「溆」,均据本书食货五八之七、六八之六七改。,乘时收籴米斛,约可得六万余石,津运前来府仓,别廒收贮,复韩亿永利廒所桩岁籴之数,仍以『广惠仓』为名,每斗减价作三百五十文斗:原作「年」,据本书食货五八之七、六八之六八改。,专充赈粜,不许他用。拘收本钱,循环添贴。日后本府诸军攒积到钱物,籴买以备么远赈济,仰副朝廷勤恤民隐之意。」诏依。其粜到钱,日后专充赈粜本,不得他用。晁公武令学士院降诏奖谕。 【宋会要】 六年闰五月十一日,诏;「浙西州军大水,令吕正己前去措置赈济。既而臣僚言:「已差吕正己措置。浙西被水居民,乞就委漕臣,于本路取见州县被水寔数,官为贷其种谷,再种晚稻,将来秋成,绝长补短,犹得中熟熟:原作「热」,据本书食货五八之七、六八之六八改。。诸路如有似此去处,亦乞依此施行。」从之。 六月十二日,权江南东路转运副使张松言:「宁国府、建康府、太平州、广德军圩田均被渰没,委寔灾伤。逐州差官赈济被水人户,一依太平州例。每月支散钱米。所有第四等人户,依条不该赈济。乞将常平米减价出粜。」从之。 十八日,提举福建常平茶事郑伯熊言:「福建路八州军府县,自入夏以来阙少雨泽。其上四州军府虽时得甘雨,犹未沾足,早禾多有伤损;下四州军亢旱尤甚,晚种有不得入土者。乞 将所在米价依条支拨常平米斛赈济。」从之。 八月二十四日,诏淮南路转运司,于庐州桩积米内庐:原作「泸」,据本书食货五八之八、六八之六八改。,取拨三千石应副濠州赈粜。 九月十四日,诏于建康府桩管米内取拨一十万石十:原作「千」,据本书食货五八之八、六八之六八改。,限一月津发赴庐、和州桩管,准备赈粜。 六年十月十一日,臣僚言:「今春湖、秀低田与夫太平、宣州圩田多坏,方此秋成,米价已高,而来春之忧未艾。欲望行下守臣,令与县令各随其州县,参酌所宜而预为之计。其有奉诏不虔,视户口流移稍多者,内则从台谏,外则从发运、监司按劾以闻。」诏令逐州守臣限半月申尚书省。 十月二十一日,诏淮东总领所于扬州桩管米内,拨一万石应付楚州赈粜、五千石应副盱眙军赈粜。 十二月二日,诏江东转运司将江西路合起赴建康府米三十万石内,取拨十万石赴太平州、五万石赴池州桩管,准备赈粜。 九日,诏湖州将桩积和籴米五万石赈粜水灾之民粜:原作「籴」,据本书食货五八之八、六八之六八改。。 同日,诏淮东总领所于扬州见管米内,取拨一万石分淮东州军赈粜。 二十六日,诏:「和州旱涝,禾麦损伤。可借拨米一万石赈粜饥民。」 干道七年正月八日,诏两浙路转运判官胡坚常,同浙西路提举常平司措置赈粜,务施寔惠。 十三日,江东转运副使沈度言:「广德军灾伤尤重,欲望支降米二万石水运至本军,委自守倅拘收赈粜。」诏令沈度取拨二万石,措置津运赴广德军,委本军守倅赈粜。 二十二日,利州蹑察使、知襄阳府韩彦直言:「去岁秋苒不登,乞于本府寄桩大军米内,支降三万石赈济。」从之。 二十九日,诏浙西常平司于平江府常平、义仓米内,借拨五万石应副湖州赈粜,接济饥民。从知州向均之请么。 二月六日,诏:「招信县荒歉,已支米二千石赈济,更于扬州桩管米内拨三千石赈粜。」 八日,权知高邮军刘彦言:「本军高邮、兴化县人户旱涝,又有黑鼠伤谷。乞于本军大军仓内取拨米一万石,每斗作价钱一百五十文省出粜。遇丰熟日,却从收籴。」从之。 同日,庐州言:「本州岛旱伤,据合肥等县人户陈乞借贷,及有归正人乞赈济。近蒙支拨常平米五万石付庐州、和州准备赈粜。于内已拨一万石赈粜与和州阙食人户于内:原作「从之」,据本书食货五八之八、六八之六九改。。今欲更拨一万石,借贷与前项饥民及归正人,候将来成熟日拨还。」从之。 七年二月十四日,册皇太子赦:「灾伤州军,窃虑或有遗弃小儿,有人收养者,官为置籍抄上,日给常平米二升。」 四月十五日,光州蹑察使、高邮军驻札御前武锋军都督制兼知楚州陈敏言:「本州岛去年咤黑鼠伤谷,兼秋间水旱,农民饥馑,蒙下通州拨米五千石,又下总领所支米一万石。以通州水路遥远,止就扬州般到米一万石赈粜。本州岛户口既繁,食用日广,赈粜官米今已不多。欲望再拨米一万石付本州岛赈粜石:原脱,据本书食货六八之六九补。。」诏令本路常平司将通州未拨米五千石疾速科拨应副科:原作「料」,据本书食货五八之八、六八之六九改。。 七月六日,诏:「江西州军间有阙雨去处,合行措置收籴米斛,准备赈粜。可令袭茂良拘收单夔已刷到发运司奏计钱,并江州有发运司贸易等官会子,共凑二十万贯,于江、浙丰熟去处收籴米斛一十万石,均拨付最不熟州军桩管,申三省、枢密院。」 同日,诏诏:原作「照」,据本书食货五八之九、六八之六九改。:「江西路今岁间有旱伤州县,责在守令究心赈恤。可令本路帅臣,将旱伤州县守令精功审量,如内有老谬不能究心职事之人,先次选择清强能吏前去对易前:原作「先」,据本书食货五八之九、六八之六九改。,措置赈济存恤施行。开具已对易官职位、姓名及见作如何赈济事件闻奏。 八月一日,诏:「湖南旱伤州县,亦合依此施行。」 十三日,诏:「昨发运司于潭、衡、全、道、邵州、桂阳军和籴米斛,未曾支拨。可令湖南转运司,将籴到米拨付灾伤州军桩管,赈济、赈粜。」 八月一日,诏:「江州今岁旱伤,见今已有流民。守臣坐视,不据实申奏。专委漕臣一员,日下起发前去江州,同守臣将见管常平、义仓米斛四万四千余石措置赈粜。如不足,即仰收籴客米,或尚阙少,仰于本州岛见桩管朝廷米内,逐急借兑赈粜。仍具已如何措置及赈粜过数目,并委官起发月日以闻。」从中书门下请么。 同日,诏:「饶州旱伤,除已存留米一万石赈粜外,可于本州岛米内更存二万石,通三万石通:原作「逋」;三:原作「二」,均据本书食货五八之九改。,日下措置赈济。」 同日,中书门下省言:「湖南、江西间有旱伤州军,窃虑米价涌贵,细民艰食。富室上户如有赈济饥民之人,许从州县审究诣实,保明申朝廷,依今来立定格目给降付身,补受名目。无官人:一千五百石,补进义校尉;愿补不理选限将仕郎者听。二千石,补进武校尉;如系进士,与免文解一次;不系进士,候到部,与免短使一次。四千石,补承信郎;如系进士,与补上州文学。五千石,补承节郎。如系进士,补迪功郎。文臣:一千石,减二年磨勘;如系选人,循一资。二千石。减三年磨勘,如系选人,循两资。仍各与占射差遣一次;三千石,转一官,如系选人,循两资。仍各与占射差遣一次;五千石以上,取旨优与推恩。武臣:一千石,减二年磨勘,升一年名次;二千石,减三年磨勘,占射差遣一次;三千石,转一官,占射差遣一次;五千石以上,取旨,优与推恩。其旱伤州县,劝谕积粟之家出米赈济,系敦尚义风,即与进纳事体不同。」诏依。其赈粜之家,依此减半推赏。如有不寔,官吏重作施行。寻诏江南东路、荆湖北路依此制。 八日,两浙路转运判官胡坚常言:「昨蒙朝廷委以赈粜,平江府常熟知县赵善括劝诱上户米数倍于诸邑;昆山知县闻人大雅委之吏辈,寅缘为奸。欲望朝廷将此二人,量赐惩劝。」诏赵善括特转一官,闻人大雅特降一官。 十六日,权发遣隆兴府龚茂良言:「以本路旱荒,御膳进素。而臣忝一路兵民之寄,合赐罢斥。」诏龚茂良为一路帅臣,当兹旱暵,而乃引 咎自归,欲求闲退,非朕责任帅守之意么。可札与龚茂良,宜讲救荒之政,散利薄征,以至攘除盗贼,勉修乃职,安辑一路之民。所请不允。」 二十二日,资政殿学士、知建康府洪遵言:「饶州、南康军今岁旱灾非常,早种不入土早:原作「旱」,据本书食货五八之九、六八之七○改。,晚禾枯槁,两郡饥民聚而为盗,乞检照江西、湖南已行赈济体例,凭遵施行。」从之。寻诏本路提举常平司,更于附近州军取拨常平、义仓米五万石付饶州、五万石付南康军,应副赈粜。 二十五日,权发遣隆兴府龚茂良言言:原脱,据本书食货五八之九、六八之七○补。:「本路州军被灾轻重不等,赣州、南安、建昌早禾小损,晚稻无伤;次则吉、抚、袁州时有雨津,所损亦有分数;惟是隆兴、江、筠州、兴国、临江军荒旱尤甚,早禾皆死,晚稻不曾栽插,自来未尝似此饥歉么此:原脱,据本书食货五八之一○、六八之七○补。。分委官前去同守令讲究利害,相度欲将江、浙籴到米,就近径付建康或镇江总领交纳,却就截本处上供米赈济,理充所籴之数。大姓、巨商势必闭粜,本府已立下价直,每石止一贯五百四十文足,比之市价折钱七百六十文足,以一名若认粜二万石,共折钱一万五千二百余贯足。若不优异推恩,恐无人愿就。今进纳迪功郎,系八千贯文省,比之以二万石米中粜入官中:原作「申」,据本书食货五八之一○、六八之七○改。,折阅之数不啻过倍。欲乞补充迪功郎,有官人许转一官资,及见系理选限将仕郎,并许参部注受合入家便差遣。」从之。 九月七日,诏:「江南西路诸司申到江州旱伤最甚,除已降指挥许截留并令诸司科拨米外,可令刘孝韪日下躬亲前去江州,将本路常平米接续赈粜。」 十一日,诏:「访闻湖南今岁亢旱,民颇流离。令礼部给降度牒一百道、左藏南库支降会子一十万贯,付湖南提举胡仰之收籴米斛,措置赈粜。」 二十二日,敷文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张运言:「居闲躬耕,储粟二千余石,适逢今岁旱歉,敢助赈济。」诏令学士院降诏奖谕。 二十五日,白札子:「江东、西、湖南州军今岁旱伤,欲乞依绍兴九年指挥,将本路检放、展阅之事,则责之转运司;遇军粮阙乏处,以省计通融应副。粜给借贷,则责之常平司;觉察妄监,则责之提刑司;体量措置,则责之安抚司。」诏依。仍令逐司各务遵守,三省岁终考察职事修废以闻,送 令所立法送:原作「遂」,据本书食货五八之一○、六八之七一改。。本所看详:「灾伤去处,全在赈济。若不分隶,责之帅臣、监司,窃虑奉行违戾。诸司许有违戾,若不互相按举,亦无以觉察。今参详,许逐司互相按举,及将已行事件申尚书省,以凭考察。仍立为三省通用及职制令。」从之。 是日,宰执进呈江东、西、湖南旱伤,依绍兴九年诸司分认赈恤事认:原作「赈」,据本书食货五八之一○、六八之七一改。。上曰:「它路或遇灾歉,并当依此。然转运司止言检放一事,犹恐未尽。他日赈济之类,必不肯任责。」虞允文奏曰:「转运司管一路豹赋,谓之省计。凡州郡有余、不足,通融相补,正其责么。」上曰:「然今降指挥,止以检放为文,它日以 此借口逃责,何所不可 」允文奏曰:「乞立法,遇诸郡有灾伤处,以省计通融应副。」上曰:「如此,则尽善矣。」故令立法。 十月七日,诏:「江州旱伤,节次已降指挥,取拨本州岛常平、义仓米四万四千余石,及兑截上供米六千五百余石,劝谕上户认粜米二万八千六百余石粜:原作「籴」,据本书货五八之一○、六八之七一改。,截留赣州米一万石,及支籴本钱四万余贯收籴米斛,并令漕臣取拨本路常平米一十万石,吉、筠等州见起建康米八万余石、未起朝廷桩管米九万七千余石,及江州元管收籴米均拨付本州岛赈粜粜:原作「籴」,据本书食货五八之一一,六八之七一改。,并立赏格,劝谕上户出米赈济、赈粜,倚阁夏税,检放秋苒,地主、佃户资助赈给,并将禁军、土军、弓手免起发,存留防贼。可令帅、漕、提举官多出文暝,候岁终,比较殿最。如官吏奉行灭裂,委御吏台觉察,按劾以闻。」 同日,诏:「饶州旱伤,已降指挥,取拨本州岛常平、义仓米八万余石,及于附近州县常平、义仓米内取拨五万,并截留本州岛见起桩管上供米三万石,及献助米二千石付本州岛,并劝谕上户赈籴、赈济。又倚阁夏税,检放秋税,及地主、佃户资助赈给,并将禁军、土军、弓手并免起发,存留防贼,可令江东帅、漕、提举官多出文暝,督责守令多方措置存恤,岁终比较殿最。如官吏奉行灭裂,委御史台觉察,弹劾以闻。」 十日,权发遣隆兴府龚茂良言:「窃详所立赏格,除出米纳官不请价钱即合推赏,所有赈粜系减半推赏粜:原作「籴」,据本书食货五八之一一、六八之七一改。,然不可一 ,若依市价以收厚利,商贾之流贩贱卖贵,较其石数,则尽合补授。如此赏典,皆可滥及,饥民不蒙其利。在法,官为立中价,不得过有亏损。今欲将赈粜之家,并令官司差人监视给历,记粜过之数,究寔保明,申朝廷依格补转。其客贩米数或兑便上供米前来中粜入官,如愿依立定价例赈粜推赏之人,并一体施行。兼上户若在丰熟处,即合指阙食州县接济,合随本处时价减三分之一,官司给据照证,般载往灾伤地分赈粜,即行理赏。」从之。 十二日,知饶州王秬言:「昨蒙朝廷支拨本州岛桩管米三万石,缘军粮不继,已兑那支遣。乞别借钱、会籴米,来岁稍稔,却当拘纳。」诏令左藏南下库支会子五万贯,余依。 二十三日,直秘阁、权发遣徽州赵师夔言:「本州岛管下旱伤,有婺源县游汀、来苏两乡尤甚。臣措置到钱一万五千贯,欲于本州岛及诸县常平、义仓米内,依立定价回籴米五千石,就便给散赈济。乞令提举官桩管上件钱,俟开春收籴,补还元数。」从之。 十一月十二日,知建康府洪遵言:「太平州芜湖知县吕昭问以和籴米为名,禁止米斛不得下河。饶州旱伤,前来收籴米七百五十余石,本县抄札,不令交还。」诏吕昭问降一官放罢。 十九日,湖南转运副使吴龟年、司马倬等言:「本路旱伤,惟潭最甚。昨来黄钧趱剩米四万石,乞充赈粜使用。」诏粜到价钱, 循环作本,收籴米斛赈粜。 二十二日,权发遣隆兴府龚茂良言:「乞差新知兴国军、右朝请郎陈寅往来被旱州县,同共措置检察。乞量差兵级,破本官驿券,行移作『本司措置赈济官。』」从之。 【宋会要】 八年二月八日,权发遣隆兴府龚茂良言:「本路去岁荒旱异常,如隆兴府、江、筠州、临江、兴国军五郡,各系灾伤及七八分以上,虽已依条将老幼疾病之人先行赈给,缘人口几及百万,委是赈给不周。乞将已得旨取拨到米一十万石,并更劝谕上户赈济给散,庶几稍宣德意。」诏将续拨义仓米五万石,令龚茂良充赈给使用,余常平米五万石,依旧循环赈粜。 三月十五日,敷文阁待制知潭州陈弥作、直徽猷阁荆湖南路计度转运副使司马倬言:「潭州安化县上户进武校尉龚德新,平时兼并,遂至巨万,以进纳补官。比至旱伤阙食,独拥厚资,略不体认国家赈恤之意。」诏龚德新追进武校尉一官勒停,送五百里外州军编管。 张翚昨缘献米赈济,除阁职,又得添差本贯兵官,富民歆慕。欲乞明降指挥,出米赈给者,除依格补官外,特与添差本路合入差遣一次,仍依离军人例灭半支给。盖富民本非急禄,止欲以此为荣,夸其阅里。如依所乞,必翕然听从,速得米斛,济此目前非小补么。」从之。 四月一日,权发遣隆兴府龚茂良言:「本路旱荒,细民艰食。若不广行赈给,无由可救。窃 十五日,湖北常平司言:「鄂州有绍兴十一年至建炎年间归正人,委是年深,各已乐业。今来却欲同三十一年以后归正人请钱米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五八之一二、六八之七二改。,深虑诸州灾伤,难以支给。」诏令绍兴三十年终以前人免支,自三十一年以后归正人,照应赦文赈济。 八月七日,诏:「四川自入夏以来,阴雨过多,沿流州县多被其患,如嘉、眉、邛、蜀等州最甚。令四川宣抚司审寔被水去处,措置赈恤。」从知成都府张震请么。 八月,权发遣隆兴府龚茂良言:「本司劝谕上户出米赈济、赈粜,缘所立赏格比寻常鬻爵计之,其直不啻过倍,又有运载之费。欲更少功优异。绍兴三十二年闰二月十九日指挥:『进纳迪功、承信郎,并理为官户。内迪功郎与免试,先次注授差遣。依奏荫人例,承信郎、进武、进义校尉,并与免试弓马及短使,先次注授差遣。』今来劝谕赈济告敕,元降指挥系敦尚义风,即与进纳不同。见得事理尤重,虽各系理选限,及先与添差本路合入差遣,缘许理官户一节,及将来到部免试先次注授、依奏荫人例等事未尝立法。」吏、户部看详:「欲将承信郎比附承节郎,上州文学比附迪功郎上:原作「一」,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七三改。,依条遇赦注受簿尉差遣,余并依绍兴三十二年闰二月十九日已得指挥,仍比拟献纳已降指挥理为 官户。」从之。 十月十五日,诏:「陈寅特转一官;徐大蹑、向士后、翁蒙之各减二年磨勘;李宗质、王日休、江溥、向澹、戴达先、王浒、胡振、蒲尧信、汪赓各减二年磨勘;谢谔、刘清之、薛斐、董述、黄霵、赵不比、王杞、郑着、赵永年、赵公迥各减一年磨勘。」以赈济有劳,从江西安抚龚茂良之奏么。 十一月六日,诏:「应材与转一官,罗全略、王阮、陈符、陈确、吕行己、娉逢辰各与减三年磨勘。」以赈济有劳,从湖南安抚使陈弥作、提举湖南常平胡仰之奏么。 同日,诏:「道州营道县主薄大和粜到赈济米四万石粜:原作「籴」,据本书食货五八之一二改。,与减二年磨勘。」从湖南提举常平胡仰之请么。 九年闰正月十七日,诏:「雪寒,细民艰食。令临安府将贫乏不能自存之家,左藏南库支会子六千贯、丰储仓拨米三千石,付临安府,分委有心力官日下巡门俵散赈济,每名支钱二百文、米一斗,务在寔惠,不得减 。」 九年五月十二日,诏:「么雨为灾,水患必广。可令逐路守臣行下州县,寔被水贫乏人户,多方措置存恤,依条赈给。内浸损秋苒去处,优借种本,或劝谕上户应副借贷,接续栽插,无致失业。」 九月十日,诏:「今年浙东州县旱伤至广,朝廷除已行下轸恤、倚阁残零税赋、差官检放外,尚虑形势之家驱迫偿债,不能安业。可将浙东旱伤州县下三等人户所欠私债,并与倚阁住索,候来岁收成丰熟,即仰依约理还。」以上《干道会要》。(本卷王小红点校,郭声波初审。) 食货 ~ ~ 居养院 养济院 漏泽园等杂录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 恩惠「恩惠」二字原放在天头,今据体例移作标题。 居养院养济院漏泽园等杂录 【宋会要】 居养院始于唐之悲田、福田院。 元符元年,诏:「鳏寡孤独贫乏不能自存者,以官屋居之,月给米豆;疾病者,仍给医药。」 崇宁五年,始赐名居养。从淮东提举司之请么。五年,淮东提举司言:「安济坊、漏泽园,并已蒙朝廷赐名。其居养鳏寡孤独等,亦乞特赐名称。」诏依,京西湖北以「居养」为名,诸路准此。 绍熙五年九月十四日明堂赦文:「在法,诸州每岁收养乞丐。访闻往往将强壮慵惰及有行业住家之人计嘱所属,冒滥支给,其委实老疾孤幼贫乏之人不沾实惠。仰今后须管照应条令,从实根括,不得仍前纵容作弊。其临安府仁和、钱塘县养济院,收养流寓乞丐,亦仰依此施行,不得徒为文具。如有违戾去处,仰提举(司)[常]平司觉察,按治施行。内有军人拣汰离军之后,残笃废疾不能自存、在外乞丐之人,仰本军随营分措置收养,毋致失所。」 自后,郊祀明堂赦亦如之。 庆元五年十二月十二日,广东提刑陈晔言:「窃见所部十四郡,多是水土恶弱,小官贪于近阙,玹累远来,死于瘴疠者时时有之,孥累贫乏,不能还乡,遂致狼狈。晔撙节豹用,起宅子六十间,专养士夫孤遗。又买官民田及置房廊,拘收钱米,创仓库各一所,凡入宅居止者,计口日给钱。仍以其余遇有二广事故官员扶护出岭,量支路费。欲名其宅曰『安仁』,仓库曰『惠济』。尚虑向后不能相承,却致流落之家复至失所。乞行下本司得以遵守」从之。晔条具事宜云:「一、遇二广官员事故,家属不能出岭,愿就宅居止者,每家给屋一间,七口以上二间止。一、买到田,每岁秋成,委官收纳;拘收到房钱,桩备支遣。一、计口给钱、米:十五岁以上,每口日支米一升、盐菜钱一十文;十五岁以[下]支米一升;一家不过七口(口)。一、二广官员事故,孤遗扶护出岭,支给路费,自二十贯至五十贯止。一、过往事故官员不愿出岭,旧有丛园,就内菆葬。一、在宅之人,亡殁支钱三贯,嫁女五贯,娶妇三贯。一、官置钱米历子,付各家收掌,不许预借。一、置砧基簿一面、本司激赏库一面,本州岛军资库收掌。一、依文思院式,置斛斗各二十只,分给逐庄收管。一、钱米窃虑官司移易,比类借兑常平钱米法施行。」 嘉泰元年三月十一日,和州言:「以本路提举韩挻申请,置居养院,收养孤老残疾不出外乞食之人,起造屋宇,支给钱米,拣选僧行看管轸恤。本州岛去年二月,于城西(路)[踏]逐买到民田,修筑墙园五十三丈九尺,创建居养院,根括到鳏寡(狐)[孤]独无依倚人六十九口,每人日支米一升,至岁终,共支米一百七十二石八斗五升。今来已行收买材植物料,起造到养济院一所,计瓦屋二十五间,置造应干合用床荐、什物、器用之属,约可存养一百余人。 计支用钱三千二百余贯、米二十石,并系撙节那融支使,即不敢支破朝廷钱物。乞行下提举常平司及本州岛,照会常切遵守。如遇歉岁阙乏,许于本州岛别项米内借拨,候丰年拘收拨还。轮差僧行各一名,主掌点检粥食,分差兵士充火头,造饭煮粥、洒扫杂使、把门使唤;轮差医人诊候病人,用药调治。有過往人臥病在道路、店肆不能行履,許 入院,官給錢米、藥餌,候安可日,再給錢米,津遣還鄉。以养济一百人为率,一岁约用米四百七十余石、钱六百贯文。根括到含山县桐城、度安、湘城、太浦四圩课子米,令项置籍拘催。委自历阳知县,令大军仓交受置历收附,专一拨充养济院支用。如有余剩,即充给散贫民,或散施贫病药饵之用。专差巡辖兼监,知县检点,通判提督。」从之。 【宋会要】 此前原有标题「恩惠赈恤居养院养济院漏泽园等杂录」,咤前已 有此标题,故据体例删。且此题前还批注:「副本恩惠始神宗讫孝宗前书」,今亦据体例删 。 神宗熙宁二年闰十一月二十五日,诏:「京城内外,值此寒雪,应老疾 孤幼无依乞丐者,令开封府并拘收,分擘于四福田院住泊,于见今额定人数外收 养。仍令推判官、四厩使臣依福田院籍贯看验,每日特与依额内人例,支给与钱赈济,无令 失所。至立春后天气稍暖日,申中书省住支。所有合用钱,于左藏库见管福田院钱内支拨。 」 元丰元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天头原批:「『元丰元年』一作『九年』」。,知太原府韩绛言:「在法,诸老疾自十一月一日州给米豆,至次年三月终止。河东地寒,与诸路不同,欲乞本路州县于九月以后抄札,自十月一日起支,至次年二月终止。如米豆有余,即至三月终。」从之。 元丰二年三月二日,诏开封府界僧寺:「旅寄棺柩,贫不能葬,岁么暴露。其令逐县度官不毛地三五顷,听人安葬。无主者,官为瘗之;民愿得钱者,官出钱贷之。每丧,毋过二千,勿收息。」又诏提举常平等事陈向主其事,以向建言故么。后向言:「在京,西禅院均定地分,收葬遗骸。天禧中,有敕书给左藏库钱。后咤臣寮奏请裁减,事遂不行。今乞以户绝动用钱给瘗埋之费。」 六月,向又乞选募僧守护,量立恩例守:原作「寺」,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二八改。。并从之。葬及三千以上,度僧一人,三年与紫衣师号,更令主管三年,愿再住者准此。 哲宗元佑二年十二月十六日,诏:「畿县贫乏不能自存及老幼疾病乞丐之人,应给米豆,勿拘此令。」 元符元年九月二日,诏开封府依旧敕每岁冬月巡视京城冻馁者,吏部差待阙小使臣待:原作「侍」,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二九改。,同职员画地分赈赡毕,付福田院,据寔数申户部。从监察御吏蔡蹈言么。 十月八日,诏:「鳏寡孤独贫乏不能自存者,州知通、县令佐验寔,官为养之。疾病者,仍给医药,监司所至,检察阅视。应居养者,以户绝屋居;无户绝者,以官屋居之。及以户绝豹产给其费,不限月分,依乞丐法给米豆。若不足者,以常平息钱充。已居养而能自存者已:原作「居」,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二九改。,罢。」从详定一司敕令所请么。 徽宗崇宁元年八月二十日,诏置安济坊。先是,权知开封府吴居厚奏:「乞诸路置将理院,兵马司差拨剩员三人、节级一名,一季一替,管勾本处应干事件,并委兵马司官提辖管勾,监司巡按点检。所建将理院,宜以病人轻重而异室处之,以防渐染。又作厨舍,以为汤药饮食人宿舍,及病人分轻重异室,逐处可修居屋一十间以来,令转运司计置修盖。」于是有旨仍依,赐名。 九月六日,诏:「鳏寡孤独应居养者,以户绝豹产给其费,不限月,依乞丐法给米豆。如不足,即支常平息钱。遗弃小儿,仍雇人乳养人:原作「存」,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二九改。。 十一月十日,河北都转运司言:「乞县置安济坊,令、佐提辖。」从之。 二年四月六日,户部言:「怀州申:『诸路安济坊应干所须,并依鳏寡乞丐条例,一切支用常 平钱斛。』看详欲应干安济坊所费钱物,依元符令,并以户绝豹产给其费。若不足,即以常平息钱充。仍隶提举司管勾。」从之。 五月二十六日,两浙转运司言:「苏轼知杭州日,城中有病坊一所,名安乐,以僧主之。三年医愈百人,与紫衣。乞自今管勾病坊僧,三年满所医之数年:原作「千」,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三○改。,赐紫衣及祀部牒各一道及祀:原阙,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三○补。又,祀:疑当作「祠」。。」从之。仍改为安济坊。 三年二月三日,中书言:「州县有贫无以葬或客死暴露者,甚可伤恻。昨元丰中,神宗皇帝常诏府界以官地收葬枯骨。今欲推库先志,择高旷不毛之地,置漏泽园。凡寺蹑寄留鵳椟之无主者,若暴露遗骸,悉瘗其中。县置籍,监司巡历检察。」从之。 四日,中书省言:「诸以漏泽园葬瘗,县及园各置图籍,令厅置柜封锁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三○改。。令佐替移佐:原脱,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三○补。,以图籍交授监司巡历,取图籍点检。应葬者,人给地八尺、方 二口,以元寄所在及月日、姓名若其子娉、父母、兄弟、今葬字号、年月日,悉镌讫, 上立峰记识如上法。无棺柩者,官给。已葬而子娉亲属识认,今乞改葬者,官为开葬,验籍给付。军民贫乏,亲属愿葬漏泽园者,听指占葬地,给地九尺。无故若放牧,悉不得入。仍于中量置屋,以为祭奠之所,听亲属享祭追荐。并着为令。」从之。 四年十月六日,诏:「京师根本之地,王化所先。鳏寡孤独与贫而无告者,每患居养之法施于四海而未及京师,殆失自近及远之意。今京师虽有福田院,所养之数未广,祈寒盛暑,穷而无告及疾病者,或失其所,朕甚悯焉。可令开封府依外州法居养鳏寡孤独,及置安济坊,以称朕意。」 十二月十九日,兴元府言:「窃惟朝廷置居养院,赡养鳏寡孤独,及置安济坊,医理病人,召有行业僧管勾外,有见管簿历,自来止是令厩典抄转收支,难责以出纳之事。今欲乞差军典一名,除身分月粮外,与比附诸司书手、文字军典,每月添支米、酱菜钱一贯文。有犯,依重禄法,并于常平钱米支给。所有纸笔之用,量行支破。其外县,差本县手分一名兼管抄转收支,一年一替。如蒙施行,乞下有司,颁降诸路常平仓司施行。」从之。 二十八日,诏:「自京师至外路,皆行居养法,及置安济坊。犹虑虽非鳏寡孤独而癃老疾废,委是贫乏是:原作「自」,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三一改。,寔不能自存,缘拘文,遂不与居养,朕甚悯焉。可立条,委当职官审察诣寔条委:原作「委条」,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三一乙。,许与居养居:原脱,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三一补。。速着文行下。其安济坊,医者人给手历,以书所治疗痊失痊:原作「瘗」,据本书《补编》第三○九页改。,岁终考会人数,以为殿最。仍立定赏罚条格,或佗司奉行不谨,致德泽不能下究,外路委提举常平司、京畿委提点刑狱司,常切检察。外路仍兼许佗司分巡,皆得受诉;都城内,仍许御史台纠劾。」 五年八月十一日,诏:「诸漏泽园、安济坊,州县辄限人数,责保正长以无病及已葬人充者葬:原作「杖」,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三一改。,杖一百。仍先次施行。」 二十一日,尚书省言:「新差江南西路转运判官祖理奏:『窃见漏泽 园州县奉行尚或灭裂,埋瘗不深,遂致暴露,未副陛下所以爱民之意。望询访州县,凡漏泽园收瘗遗骸,并深三尺。或不深三尺而致暴露者,宜令监司觉察,按劾以闻。』」从之。 九月二日,诏曰:「居养院、安济坊、漏泽图,以惠天下穷民。比尝申饬,闻稍就绪,尚虑州县怠于奉行,失于检察,仁泽未究。仰提举常平司倍功提按,毋致文具灭裂。城寨镇市户及千以上,有知监者,许依诸县条例增置,务使惠及无告,以称朕意。」 十月九日,淮东提举司言:「安济坊、漏泽园,并已蒙朝廷赐名。其居养鳏寡孤独等,亦乞特赐名称,以昭惠泽。」户部契勘:「已降都省批状状:原作「奏」,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三二改。,京西北路提举司申请以『居养院』称呼。」诏依所申,以「居养院」为名,诸路准此。 大蹑元年三月十八日,诏:「居养鳏寡孤独之人,其老者并年五十以上,许行收养。诸路依此。」先是,崇宁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南郊赦内一项云:「已诏天下置安济坊、漏泽园,访闻州县但为文具,未尽如法。并仰监司咤巡按检举,委曲检校,每季具已较正数及施行逐件事理,次第闻奏。」至是,河东路提点刑狱点检到事件,故有是诏。 八月二十七日,真定府言:「居养院、安济坊两处所管出纳官物,并日逐抄转簿历及供报文字,委是繁多,若共差军典一名,显见两处勾当不前。伏望各差军典一名,并添支钱米等,并乞依已得指挥。」从之。诸路依此。 闰十月,诏:「在京遇冬寒,有乞丐人无衣赤露,往往倒于街衢。其居养院,止居鳏寡孤独不能自存之人。应遇冬寒雨雪,有无衣服赤露人,并收入居养院,并依居养院法。」 二年四月五日,知荆南府席震等言:「枝江县居养人咸通一百一岁,已下县依条就赐绢、米、酒讫已:原作「依」,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三二改。。契勘居养人年八十以上,依条许支新色白米及柴钱色:原作「邑」;柴:原作「紫」,均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三三改。;九十以上,每日更增给酱菜钱二十文酱:原作「医」,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三三改。,夏月支布衣,冬月衲衣絮被。况如咸通年踰百岁,若循前项八、九十之例,窃虑未称朝廷惠民之政。欲将居养人咸通每日添给肉食钱,并见增给酱菜,通为钱三十文省,冬月给绵绢衣被,夏单绢纱、 装着。仍乞诸路有百岁以上之人,亦依此施行。」从之。 八月十九日,工部言:「邢州鹿县水,本县官、私房等尽被渰浸。」诏见在人户如法赈济。如有孤遗及小儿,并侧近居养院收养。详见恤灾门。 三年四月二日手诏:「居养、安济、漏泽,为仁政先,欲鳏寡孤独、养生送死各不失所而已。闻诸县奉行太过,甚者至于许供张,备酒馔,不无苛扰。其立法禁止,无令过有姑息。」 十二月十六日,三省言:「户部奏:『诏居养、安济日来官司奉法太过,致州县受弊,可申明禁止,务在适中。看详自降元符法,节次官司起请增添。若依旧遵用,虑诸路奉法不一。欲依元符令并崇宁五年秋颁条施行。』」诏改昨颁条注文内「癃老」作「废、笃疾」癃老:原作「疾废」,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三三改。,并依所奏并罢。 四年八月二十五日,诏 :「鳏寡孤独,古之穷民,生者养之,病者药之,死者葬之,惠亦厚矣。比年有司蹑望,殊失本指。至或置蚊帐,给肉食,许祭醮许:原脱,据本书《补编》第三○九页补。,功赠典,日用即广,縻费无艺。少且壮者,游惰无图惰:原作「情」,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三四改。,廪食自若,官弗之察,弊孰甚焉。应州县以前所置居养院、安济坊、漏泽园许存留外,仰并遵守元符令,余更不施行。开封府创置坊院悉罢,见在人并归四福田院,依旧法施行。遇岁歉、大寒,州县申监司,在京申开封府,并闻奏听旨。内遗弃小儿委寔须乳者,所在保明,听依崇宁元年法雇乳。」 政和元年正月二十九日天头原批:「正月二十九日,九月二十二日,十一月十九日,十二月二十四日,四年二月一日。」按:即以上几条应按此顺序排列。,诏:「居养鳏寡孤独等人,昨降指挥并遵守元符令,自合逐年依条施行,不须闻奏听旨外,如遇歉岁或大寒,合别功优恤。若须候闻奏得旨施行,窃恐后时,仰提举司审度施行讫奏,诸路依此。」 十二月二十四日,诏:「居养、安济,仁政之大者,方冬初寒,宜务收恤。诸州郡或 废,当职官停替,开具供申,并令开封府依此检察。」 九月二十二日,诏:「今岁节令差早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三四改。,即今天气稍寒。令开封府自今便巡觑收养寒冻倒卧并无衣赤露乞丐人。」 十一月十九日,尚书省言:「居养院、安济坊、漏泽园,比来提举常平司官全不复省察,民之无告,坐视不救,甚失朝廷惠养之意。」诏自今居养、安济、漏泽园事,转运、提刑、盐香司并许按举。在京委御史台弹奏。 四年二月一日,两浙转运司言:「镇江府在城并丹徒县居养院、安济坊,并不置造布絮衲被,给散孤老孱弱之人,未副惠养之意。兼用布絮被支费钱数不多,即非过有滥支钱物。欲应居养院、安济坊寒月许置布絮被给散盖卧。」诏依所乞,许置。诸路依此。 二日,臣寮言:「访闻诸路民之寔老而正当居养、寔病而真欲安济者,往往以亲戚识认为名,虚立案牍,随时遣逐,使法当收恤者复被其害。官吏相蒙,无以检察。欲令今后州县居养、安济人,遇有亲戚识认处,委不干碍官一员验寔,若诈冒及保明不寔,与同罪。仍不以赦降去官原免。」从之。 四月十八日,新知(颖)[颍]昌府崔直躬言:「朝廷以居养、安济惠济鳏寡孤独,欲冬月遇寒雪异常,许权不限数支讫闻奏。」从之。 五年二月十七日,诏:「居养院见居养民民:原作「居」,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三五改。,合止此月二十日住罢,可更展限十日。」 六年正月五日,知福州赵靖言:「鳏寡孤独居养、安济之法,自崇宁以来,每岁全活者无虑亿万。乞诏有司岁终总诸路全活之数,宣付史餐。」从之。 十月十八日,开封府尹王革言:「本府令,每岁冬月,吏部差小使臣,于都城里外救寒冻倒卧,并拘收无衣赤露乞丐人送居养院收养。会到吏部所差当短使人即无酬奖。惟已经短使再差,或借差及三月以上,减一年半;两月以上,减一年;一月以上,减半年磨勘勘:原作「看」,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三五改。,止是短使专法,本府别无立定酬赏。欲今后应救济无遗阙,除省部依短使酬 赏外,管勾四月以上,特减二年磨勘;不及四月者,以管勾过月日比附省部短使,依减年酬赏。」从之。 七年七月四日,成都府路提举常平司言:「准敕,成都府路提举常平司所请居养院孤贫小儿内有可教导之人,欲乞入小学听读。本司遵奉施行外,所有逐人衣服襕鞹,欲乞于本司常平头子钱内支给置造。仍乞与免入斋之用。」诏依,余路依此。 八月十六日,提举淮南东路常平等事邹子崇言:「凡居养院遗弃小儿,许宫蹑、寺院养为童行,庶得所归。」从之。 八年七月十二日,诏:「诸州县镇寨及乡村道路,遇寒月,过往军民有寒冻僵仆之人,地分合干人实时扶舁,送近便居养院,量给钱、米救济。不愿入院者,津遣出界。违而不送者,委令、佐及本地分当职官觉察分:原作「方」,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三六改。,监司巡历所至点检。」 宣和元年五月九日,诏:「居养、安济等法,岁么寖隳,吏滋不虔虔:原作「处」,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三六改。。可令诸路监司、廉访使者分行所部,有不虔者,劾之,重寘于法。」 二年六月十九日,诏:「居养、安济、漏泽之法。本以施惠困穷。有司不明先帝之法,奉行失当,如给衣被器用,专顾乳母及女使之类,皆资给过厚。常平所入,殆不能支。天下穷民饱食暖衣,犹有余峙,而使军旅之士稞食不继,或至逋逃四方,非所以为政之道。可参考元丰惠养乞丐旧法,裁立中制。应居养人,日给 米或粟米一升、钱十文省给:原作「就」,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三六改。,十一月至正月,功柴炭钱五文省。小儿并减半。安济坊钱米,依居养法,医药如旧制。漏泽园除葬埋依见行条法外,余三处应资给若斋醮等事悉罢,吏人、公人员额及请给酬赏,并令户部右曹裁定以闻。」 七月三日,诏:「在京乞丐人,大蹑元年闰十月依居养法指挥更不施行。」 十四日,户部言:「奉诏:『居养、安济、漏泽之法,可参考元丰惠养乞丐旧法,裁立中制。应资给若斋醮等事悉罢,吏人、公人等员额及请给酬赏,并令户部右曹裁定以闻。』本部今裁定:外路军州,崇宁四年十二月敕,居养、安济坊差军典一名,续承大蹑元年八月敕,各差军典一名。今欲依旧居养院、安济坊共置一名,每月给钱一贯文,充纸札之费。」诏依,旧酬赏并不施行。 十月十七日,京畿提举常平司言:「大蹑元年三月敕:『居养鳏寡孤独之人,其老者并年五十以上,许行收养。』近奉诏参考元丰惠养乞丐旧法,裁立到应居养人日给钱米数目立:原作「正」,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三七改。,见遵依施行。缘元丰、政和令,诸男女年六十为老,即未审且依大蹑元年指挥,为或合依元丰、政和法令 」诏依元丰、政和条令。降指挥日为始。日前人特免改正。 七年四月十一日,尚书省言:「冬寒,倒卧人更不收养。乞丐人倒卧街衢,辇毂之下,十目所视,人所嗟恻。圣明在上,深所仁悯,立居养以救其困,所费至微而惠泽至深,合行修复。」从之。以上《续宋会要》。 高宗建炎元年六月十三日,赦赦:原作「赐」,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三七改。: 「京师物价未平,致鳏寡孤独不能自存之人艰食,除开封府依法居养外,令留守司检察,如法居养。如钱物不足,具合用数申留守司支降。」 四年十月三日,诏曰:「诸处流移老弱到行在者,日夕饥饿。可专委官具数量支米、钱赈济。死亡者,委诸寺僧行收瘗,计数给赐度牒。务使寔惠功于存没,以称朕意。」 绍兴元年十二月十四日,通判绍兴府朱璞言:「绍兴府街市乞丐稍多,被旨令依去年例日下赈济。今乞委都监抄札五厩界应管无依倚流移、病患之人,发入养济院,仍差本府医官二名看治,童行二名煎煮汤药、照管粥食。将病患人拘籍,累及一千人以上,至来年三月一日死不及二分,给度牒一道;及五百人以上,死不及二分,支钱五十贯;二百人以上,死不及二分,支钱二十贯。并令童行分给。所有医官医治过病患人痊愈分数,比类支给。若满一千人,死不及一分,特与推恩。如有死亡之人,欲依去年例,委会谷、山阴县尉,各于城外踏逐空闲官地埋葬,仍委踏逐官点检,无令暴露。其養濟院及外處方到未曾入院病患死亡之人,去年召到僧宗華收斂,雇人 出城掩瘞雇:原作「顾」,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三八改。,令县尉监视,置历拘籍。每及百人,次第保明申朝廷,给降度牒。」诏每掩瘗及二百人,与给度牒一道,余依所乞。 二年正月二十四日,都省言:「昨驻跸绍兴府,每遇冬寒,例行赈救。今移跸临安府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三八改。,春初偶雨雪频并,并街市不无寒饥之人,窃虑枉有死损。」诏临安府委两通判并都监分头措置,应干事件,并依绍兴府已得指挥施行。 三月二十六日,中书门下省言:「临安府赈养乞丐人,三月一日已行放散,各无归所。」诏临安府更赈养一月,候麦熟,取旨罢。 闰四月三日,临安府言:「被旨,乞丐人更赈养一月,合至四月二十九日满。」诏更展一月。 三年正月二十六日,诏令临安府两通判体认朝廷惠养之意。行下诸厩地分都监,将街市冻馁乞丐之人尽行依法收养。仍仰两通判常切躬亲照管,毋致少有死损。如稍有灭裂,所委官取旨,重作施行。仍日具收养人数以闻。」 四年二月十九日,尚书省言:「养济乞丐,自来系遇冬寒收养,至春暖放散,即无立定放散月日。」诏令本府约度日限以闻。本府乞欲支散至二月终住支。从之。 十月二十八日,临安府言:「昨来已蒙朝廷依绍兴府已得指挥,于户部支降钱米,令本府置院,赈养乞丐之人。续蒙朝廷依常平乞丐法,每人日支米一升,小儿减半。今来合依例赈给。」诏依年例养济,仍日具人数以闻。 六年十一月二日,诏令临安府自今月十一日为始,依年例养济施行。其后每岁降诏,并同此制。 二十二日,诏:「天气寒凛,令平江府子细抄札乞丐,依临安府已降指挥赈济。」 七年闰十月十九日,诏:「天气寒凛, 贫民乞丐,令建康[府]疾速踏逐舍屋,于户部支拨钱、米,依临安府例支散。候就绪日,申取朝廷指挥,为始收养。」 十三年九月十五日,上曰:「诸处有癃老废疾之人,可依临安府例,令官司养济。此穷民之无告者,王政之所先么。」 十月十四日,臣寮言:「欲望行下临安府钱塘、仁和县,踏逐近城寺院充安济坊。遇有无依倚病人,令本坊量支钱、米养济,轮差医人一名,专切看治。所用汤药,太医熟药局关请请:原脱,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四○补。。或有死亡,送旧漏泽园埋殡。」于是户部言:「今欲乞行下临安府并诸路常平司,仰常切检察所部州县,遵依见行条令,将城内外老疾贫乏不能自存及乞丐之人,依条养济。每有病人,给药医治。如奉行灭裂违戾戾:原作「例」,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四○改。,即仰按治,依条施行。」从之。 十一月八日,南郊赦:「老疾贫乏不能自存及乞丐之人,依法籍定姓名,自十一月一日起,支米豆养济,至次年三月终。病者,给药医治。访闻州县视为文具,不曾留意,监司亦不检察,致多失所,甚非惠养宽恤之意。仰提举司及州县当职官遵依条法指挥,多方存恤养济。其有病患,亦仰如法医治,不得灭裂。」十九年十一月十四日、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二十五年十一月十八日、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三十一年九月二日明堂赦,同此制。 十四年十二月三日,尚书户部员外郎边知白言:「伏 陛下惠恤穷民,院有养济、给药,惟恐失所。岁所存活,不可数计。独死者未有所处,往往散瘗道侧,寔为可悯。居养、漏泽,盖先朝之仁政么。后来漏泽园地多为豪猾请佃后:原作「从」,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四○改。,不惟已死者口金亍发掘之悲,而后死者失掩埋之所。欲乞首自临安府,及诸郡,凡漏泽旧园旧:原作「及」,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四○改。,悉使收还,以葬死而无归者。发政施仁之方,掩骼埋胔为大,寔中兴之要务么。」上曰:「此乃仁政所先,可令临安府先次措置申尚书省,行下诸路州军,一体施行。」 十二日,宰执、百僚贺雪,上咤宣谕曰:「天下穷民,宜功养济。孟子所谓:『文王发政施仁施:原作「斯」,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四一改。,必先施四者。』尚虑州县奉行灭裂,可再降指挥行下。」于是令诸路常平官严切约束州县如法奉行。其所用米斛,并仰于常平诸色米内前期取拨桩备,依时给散。务要寔及贫乏,毋令少有失所。仍令逐路监司同共觉察。 十三日,临安府言:「被旨,措置漏泽旧园,葬无归者。本府欲下钱塘、仁和县,拘收官、私见占佃元旧漏泽园四至丈尺,为藩墙限隔,每处选募僧人二名,主管收拾埋瘗。及二百人,核寔申朝廷,支降紫衣一道。逐处月支常平钱五贯、米一硕,赡给僧人。委逐县令佐检察令:原作「知」,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四一改。,不得咤缘科率搔扰。」上曰:「可令诸路州军仿临安府已行事理,一体措置施行。仍令常平司检察。」 十五年六月二十三日,潭州言:「崇宁间推行漏泽园,埋瘗无主死人,所降条格,棺木、絮纸、酒仵作行下工食钱,破砖镌记 死人姓名、乡贯,以千字文为号。遇有识认,许令给还。每年三元、春冬醮祭。缘逐件条格烧毁不存。乞明降指挥施行。」于是户部言:「今欲下诸路州县,如委系无主,即于常平司钱内,量行支给。仍每人不得过三贯文省,如法埋瘗,无令合干人作弊科扰。并令本司常切不住检察,如违,亦仰按治施行。」从之。 闰十一月六日,户部言:「京西常平司开具诸州军府已拘收措置修盖到漏泽园地段,及召募僧人每月支破常平钱、米看管看管:原作「管看」,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四二乙。。内有随州、信阳军并无常平钱、米支给。」于是户部言:「今乞下京西常平司,如委有见阙常平钱、米去处,于系省钱、米内支拨应副施行。」从之。 十六年十一月五日,上宣谕辅臣曰:「居养、安济、漏泽,先帝之仁政。居养、安济已行之矣,惟漏泽未曾措置。宜令条具添入。」 十日,南郊赦:「贫乏乞丐,已约束如法养济;其死而无归者,旧法置漏泽园藏瘗。已降指挥,令诸州依仿临安府措置。访闻尚有未就绪去处,可令诸路常平司疾速检举,措置施行,无致暴露。」余同十三年之制。 十二月十四日,给事中段拂言:「仰惟国朝爱育元元者,垂意甚备。以居养名院,而穷者有所归;以安济名坊,而病者有所疗;以漏泽名园,而死者有所葬。行之累年,存殁受赐。望申饬有司,讲明居养、安济、漏泽之政,酌中措置。令可么行,务使寔惠,均被远迩。」诏令户部看详,措置申尚书省。 十七年二月二十六日,臣寮言:「伏望申饬有司,讲明漏泽园之政,酌中措画,令可么行,务使寔惠均被。」诏令户部看详措置。其后户部言:「今措置,欲乞行下诸路常平司,钤束觉察州县,常切遵依见行条法、指挥施行,庶使死者得以葬埋,以称朝廷宽恤之意。如稍有奉行灭裂、违戾去处,即仰按治依法施行。」 十八年八月十九日,臣僚言:「郡县立漏泽园,以惠天下死亡者各得其所。州县奉行灭裂,所属监司全不按举。欲望举行之,俾死亡无人殡敛者,有园以葬埋之。」诏令户部看详。其后户部言:「所置漏泽园,承降指挥,依仿临安府措置事理,令常平司常切检察。今乞下诸路常平司,检照见行条法、指挥,下所属州县遵守施行。若有违戾去处,按治依法施行。」从之。 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八日,权发遣秀州郭瑊言:「民之饥贫不能自存者,每岁仲冬例功赈济,可谓爱民如子,视民如伤矣。是宜州县守令遵承圣训,以广寔惠。然往往有元非饥贫,巧为计嘱,得以与籍。而困穷无告,却或弃遗。望申严守令究心检察,庶几惠及鳏寡,且无虚费。」诏令户部检坐见行条法,申严行下。 二十一年十月十七日,宰执言:「自十一月一日为始,临安府支养乞丐人钱、米。」上曰:「此事所济极大,当苦寒之时,贫不能自存之人,官给钱、米养济,遂可存活。」 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 已降指挥,州县旧有漏泽园去处,复行措置收瘗暴露骸骨。缘其间地段多是为人占佃,县道徇情,不行措置。仰监司、州郡常切点检。」 二十三年十月二十二日,上谕辅臣曰:「外路养济,恐奉行灭裂。须令寔给钱米,以施寔惠。」乃诏户部检坐见行条法,申严行下。 二十四年十月十二日,三省言:「年例,令临安府自十一月一日支给钱、米,养济乞丐。」上曰:「此一事活人甚多,可降旨行下。」 二十六年闰十月二十七日,诏:「临安府养济乞丐,当此雪寒,委荣薿常功检察,依时支散钱、米,毋令减 及冒名承请,务在实及贫民。仍具知稞奏闻。」 十一月五日,试尚书户部侍郎兼详定一司敕令王俣言:「临安府每岁收养饥冻贫乏、老弱残疾不能自存乞丐之人,凡用钱、米近十余万,不为不多矣,可谓仁政之所先么。倘官吏失于措画,则宜收而弃,以壮为弱,或减 支散 :原作「刻」,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四四改。,或虚立人数,如此之类,其弊多端,不可不察。虽已不住行下临安府约束,尚虑习为常事,虚费邦豹,有害仁政,望严诏守臣,俾戒饬当职官吏,务在广行收养,无致遗弃。躬亲监临,尽数支散。如有违戾,按劾以闻。其外路州县,亦乞特降指挥施行。」诏令户部检坐见行条法,申严行下。 二十七年九月二十九日,提举两浙西路常平茶盐公事朱倬言:「比见郡县之间,自冬徂春,所给乞丐钱、米,例皆付之胥吏,遂使狡狯者数口之家皆预支请,而贫窭无以自存者府:原作「知」,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四六改。,反见弃遗见:原脱,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四四补。。乞令每岁抄札,委州县长吏吏:原作「史」,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四四改。,令在郡邑者责之社甲首、副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四四改。,在村落者责之保正、副、长,结罪保明,使无遗滥。」从之。 十月十八日,上谕辅臣曰:「近日理会支乞丐人钱、米事,所用钱、米数目不少。闻官司不留意,多被胥吏辈冒名支请,其实乞丐人未必皆得。又诸路州郡支常平米赈济,往往止及城下,其外县乡村,亦皆不及,甚非发政施仁之道。可与措置,革去奸弊,务要寔惠及民。」宰臣汤思退等奏曰:「恭稞圣训,当令户部措置施行。」 二十一日,户部言:「乞行下诸路州县,委自守令躬亲措置守:原作「今」,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四五改。,责委坊正耆保,抄札贫乏乞丐姓名,尽数收养,不管漏落。仍立赏出暝,许诸色人陈告诡名冒请及减 作弊之人 :原作「刻」,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四五改。,断罪追赏施行。令常平司常切觉察。」从之。 同日,权户部侍郎林觉言:「乞措置两县并在城兵官、公吏及甲头,如抄札贫民姓名不寔,及自行诡名冒请钱、米,许诸色人告,每一名赏钱一十贯,至三百贯止。犯人令临安府根勘,依条计赃断罪追赏。若有不系贫乏、乞丐之人,追赏、断罪施行。」从之。 二十九年九月二十一日,大理评事贾选言:「秋冬之交,委官籍定乞丐姓名,计所赈之米拨付监官,三日一给,其间疾病不能如期而至者,官吏隐藏入己。欲望行下郡邑,支散之际,或疾病而不能来请者,令监司责付团 甲就给,不得减 。守令觉察,不得违戾。」从之。 二月十三日,诏:「临安府养济乞丐,合至二月终住罢。今天气尚寒,与展半月。」后又展半月。 三十年二月十二日,中书门下省言:「朝廷支降钱、米,令临安府养济乞丐,至二月终住罢。」诏:「天气尚寒,与展半月。」 九月二十三日,浙西常平提举杨倓言:「乞将临安府钱塘、仁和两处每岁养济贫乏不能自存之人,令逐县知县、兵官抄札,开具姓名,结罪申府差官验寔府:原作「知」,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四六改。,各用纸封臂、用印,给牌置历,每五日一次当官支给。如有冒滥不寔,立赏钱一百贯文,许人陈告,将犯人断罪,其元抄札官吏,并行黜责。」又两浙转运司言:「浙东、西州县乞丐,即各处依条收养,及自能经营、无疾病堕慵之人,并不合入。今来养济四院,所有本府街市西北流寓合收养之人,欲依杨倓申明,立赏出暝约束,委两县丞再行审验,当官俵散。每一十人为一甲,递相委保。如甲内有冒名支请,许诸色人陈首。如所委官故意阻节,许直经本府陈告直:原脱,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四六补。。合干人咤承行乞取钱物,及冒名支请钱、米之人,并依重禄法。当职官亦具名申奏黜责。」从之。 三十一年九月七日,知汉州王葆言:「川蜀地狭民稠,贫窭者众窭:原作「屡」,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四六改。,衣食不给,遂致乞丐。在法,每岁于十月初,差官检察内外老疾贫乏不能自存、乞丐之人非慵堕者,籍其姓名,自十一月一日起支,每人日支米或豆一升,七岁以下减半,每五日一次并给,至次年三月终止。缘州县自军兴以来,常平田土多已出卖,止是义仓米一色。其上件米,惟充灾伤,以备赈给,平时难以擅行支散。今养济指挥指:原作「支」,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四六改。,既无常平钱、米,何以给散 欲乞如阙常平米豆去处,许于见管义仓米内通融应付,日后如有收到常平司田地收桩斗斛,逐旋拨还。」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十月十四日天头原批:「养济院」,今据体例删。,诏:「天气尚寒,其街市饥冻、乞丐之人,合行措置养济。可令临安府自十一月一日为始,其合用钱、米并约束事件,并依节次指挥。」每岁饥冻乞丐之人,令临安府措置养济,率以十月十五日抄札,十一月一日为始俵散钱、米,至次年二月终住支。大人日支米一升、钱一十文足,小儿减半。以二月天气尚寒,后降指挥又展半月。逐年遂为常例。 二年闰十一月十六日,诏:「临安府内外百姓不能自存之人,每至冬月,各计口数、大小,日支钱、米养济。访闻尚有士人,或咤赴调困居旅邸,或咤转徙流离道路,裹粮罄竭,饘粥不给,情寔可悯。令临安府专委官,于城内外如有似此之人,更切核寔,量度支给系官钱、米,以体赒恤。」 十二月十二日,权发遣临安府薛良朋言:「本府奉诏取拨常平米,委两通判赈给饥贫之人。今措置:分委曹职官同厩官,于在城并城南北厩巡门抄札,寔系饥贫别无经营之家及流移人,开具姓名名:原作「米」,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四七改。,支米半月,大 人每口一五升,小儿减半。委两通判踏逐城南、北厩宽阔寺院置场,照关子支给。常平米见管不多,照得昨来于省仓下界粜场封桩米内粜:原作「籴」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四七改。,借拨二万石,除拨到一千二硕,外有一万八千八百硕未曾取拨。欲望行下省仓照会,据本府今来赈给米数,逐旋应副,候散讫,具帐销破。」诏依诏:原作「照」,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四七改。,令户部每料支二千硕令:原脱,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四七补。,俵散尽绝,接续支给。」 二十二日,权发遣临安府薛良朋言:「被旨,日来雪寒,临安府近城多有饥贫之人,令取拨常平米赈给。已委两通判于城南、城北置场支给外,今据通判常禋、胡坚常申,日来多有乡村及毗近州县饥贫人户,闻知本府赈给米斛,乘势前来陈乞支请。若或一 支给,窃虑人众。所支米斛至多;若不赈给,又恐有失朝廷宽恤之意。今措置,欲将日后乡村及毗近州县到来饥贫之人,分委钱塘、仁和县尉躬亲验寔,如委贫乏,给牌押赴养济院,每大人日支米一升、钱一十文足,小儿减半。」从之。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南郊赦:「在法,病人无缌麻以上亲同居者,厩耆报所属,官为医治。访间比来客旅寄居店舍、寺蹑,遇有病患,避免看视,赶逐出外,及道路暴病之人,店户不为安泊,风雨暴露,往往致毙,深可悯怜。可令州县委官内外检察,依条医治,仍功存恤,及出暝乡村晓谕,月具有无违戾去处以闻。」干道三年十一月二日、十六年十一月六日南郊赦,并同此制。 十九日,诏:「已降指挥,州军灾伤去处,委官措置赈济。(诏)[访]闻临安府城内,多有乞丐之人,显见抄札未尽。令临安府分差通判日下措置差:原脱,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四八补。,将城内乞丐尽行抄札,依已降指挥赈济,不管漏落。仍具已赈济过人数申尚书省。」从中书门下请么。 二十二日,权发遣临安府薛良朋言:「本府见依已降指挥,支破钱、米,收养乞丐。近缘浙西州军水伤,尚有饥贫人户多在本府城内外求乞,窃虑阙食。本府欲支拨常平、义仓米斛,委官于近城寺院一十二处,煮粥给散养济。」诏依,令临安府恪意奉行。寻诏绍兴、平江、镇江府、台、秀、常、湖州照应临安府已行事理,取拨常平米,疾速养济施行。 二月八日,临安府言:「收养乞丐所支钱米内,(米)提举司支拨到八千石外,目今养济乞丐,委是阙乏至多。今约度,更支拨七千硕应副。」诏将义仓米内取拨五千硕,应副支散施行。 十一日,知绍兴府赵令 言:「本府见行赈济,虽先就在城置场,煮粥给散养济,缘城外乡村阔远,窃虑饥[荒]流人奔趁不及。今措置,更于城南大禹寺、城西道士庄添置两场,随所大小,均定人数,并约定时辰,煮粥给散,以革重迭之弊,仍备办槁荐存养,从便宿泊,及将柴钱责令主首掌管支给。或恐内有病患之人,官给药饵,专差职医调治,及分委通判「委」下原有「职官」二字,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四九删。、职官簿、尉日逐往诸场提督点检。」诏:「如人数稍多,更令 添场,依此赈济。」 二十六日,监察御吏程叔逵言:「臣闻凡人平居无事,饥饱一失其节,且犹疾病随至,况于么饥之民,相比而集于城郭,春深候暖,其不生疾疫者几希,故自古饥荒之余,必继之以疫疠。熙宁中,浙西荒旱,取民于城而饘粥之,死者至五十余万。比尝奏乞,更于郊野许粥赈散。今饥民聚于城外,而就粥者不下数万人,颇闻渐有病者,有毙者毙:原作「弊」,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四九改。。臣略问之,城内给棺殓者殓:原作「敛」,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四九改。,已至七十余人,窃虑駹駹不已。日者,常诏有司择空闲屋宇以赡养之,又命医挟剂以疗治之,可谓德意周至矣。然臣窃以为众之所聚,疾势易成,转相渐染,难以复治。谓宜亟敕府县,亲行科择,多出文暝,凡有家可归、有乡可依者,许其自陈,给以粮米,使之各复归业。仍官给文引,俾就归业之处,请粥或米以存恤之。至于无所依归之人,乃令就病坊赡养。」从之。 二十七日,诏:「常州无锡县见有士民率米煮粥,俵散被水饥民。窃虑米斛不继,令本州岛就便于本县和籴到万亩田米内支拨一千硕,仍委县官一员,同共监视煮粥,接续养济,无令失所」从中书门下请么。 二十九日,诏:「临安府见行赈济饥民,访闻其间多有疾病之人,窃虑阙药服饵,令医官局于见赈济去处,每处各差医官二员,将病患之人诊视医治。其合用药,于和剂局取拨。仍日具医治过人并用过药数,申尚书省省:原脱,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五○补。。」从中书门下请么。 三月十四日,权发遣临安府薛良朋言:「令来已是春深,正当农务,兼蚕麦将成,诸处流移饥民,利于目前赈济许粥目:原作「日」,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五○改。,以致将来荒废农业,无所指望。今措置,诸处籴米许粥,欲自四月十五日住罢,仍预期出暝告谕预:原作「谕」,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五○改。,其壮健人,欲别给札付与各人,仰州县不得拘催官私欠负,并仰田主各支种粮,务要安居,不致离散。其有疾病、羸弱未能行履之人,欲别踏逐寺院别:原作「州」,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五○改。,散粥煎药,以待痊安,方可发遣回归乡贯。」从之。 十五日,殿中侍御史章服言:「近尝具札子,面奏赈粜利害粜:原作「籴」,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五○改。,乞下临安府知、通讲究措置条具。未蒙施行间,今临安府已得指挥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五一改。,欲于四月内并皆住罢。据臣管见,籴米者,大半是街市杂人杂:原作「籴」,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五一改。,而流移人仅居其半。至如食粥者,皆流移饥民、疾病、乞丐之辈么。朝廷既已赈粜粜:原作「籴」,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五一改。,又令散粥,今忽同时俱罢,事出太遽太:原作「不」,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五一改。,似有未安。乞于未罢之前,减作每人一升出粜,旬日,然后揭暝暝:原作「罢」,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五一改。,指日罢之。盖革之以渐,人情所安,不至惶惑。至如散粥,欲乞且展一月。罢日,仍量给粥米发遣,庶几有以藉手,不生怨望,不至喧哗。」从之。内许粥给散饥民,令本府展至四月终。 四月二十二日,诏:「临安府城内外见今养济饥民,已降指挥展至四月终。访闻其间多有疾病、残废等人,深虑难以一 便行住罢。令姜诜、薛良朋、韩彦古同本府通判、漕司属官各一员,遍诣散粥及病坊去处,公共措置, 躬亲拣点,将委寔疾病残废、癃老羸弱、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见在病坊之人,更展限半月,给散粥药养济。」既而,两浙路转运判官姜诜言:「赈济饥民,除拣选壮健愿还乡及有经济之人,各已给米使之自便外,有其余饥病之人,已申朝廷,每日人支米一升,各令自造粥 ,给历,五日一次支请。今尚有五千二百七十四人见行养济,缘目今新米成熟,街市米价减落,今来请米之人,易于求趁,不致饥饿。乞降指挥,至七月终住罢支散至:原脱,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五一补。。」从之。 十月十一日,诏:「诸路州县老疾贫乏、乞丐之人,在法以常平米斛养济。今来天气尚寒,养济月日不远,窃虑奉行灭裂,未副朝廷惠民之意。令户部检坐条法、指挥,申严行下,须管依时支给钱、米,如法养济,务行寔惠。」从中书门下请么。 十二月二日,诏浙西常平司,于本司新籴到米内,取拨二千硕,应副赈济。归正不能自存之人,大人每日支米一升、小儿五合。内有寔残废患病不能经营之人,每日更各添支盐菜钱二十文,即不得妄有支用。 二年八月十五日,诏令镇江府、建康府守臣,括责到贫之归正人,大人每日支米一升、小儿五合。内有寔残废患病不能经营之人,每日各更添支盐菜钱二十文省。指挥到日,于常平钱内支破,至干道三年五月终。仍踏逐空闲官屋应副居住。或间数不足,即将见赁屋人日纳房钱减半即:原作「将」,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五二改。。 十二月四日,浙东提举常平司言:「州县镇寨每岁给散老疾贫乏不能自存及乞丐之人米豆言州县镇寨每岁给散老疾:原作「见管没官田产收到租课内」,据本书食货六八之一五二改。,系将来常平司见管没官田产收到租课内给散。缘自出卖诸司官产,皆已卖过,即于常平司别无所入。欲将州县所管常平司义仓米权行散给。」户部看详:「义仓谷,在法唯充赈给,不得他用,有碍上条。照得本司近申到诸州县通共籴到常平米一十四万三千余硕,乞下本司,仰据诸州县今各收养乞丐的寔合用米数,于前项籴到常平米内通融取拨应副。」从之。 淳熙元年八月九日,诏临安府,以买到北上门外杨□桥东地充漏泽园,埋瘗遗骸。及日后无主死亡军民,亦听埋瘗。 九月二十六日,诏:「临安府东青门外驹子院地,将一半充漏泽园,拨付殿前司埋瘗亡殁军民。」从殿前司请么。 三年九月三日,诏平江府守臣陈岘,取会开赵所创义冢及僧庵元费用钱物,申朝廷给还,并赐庵名「广济祥院」,给田五百亩。先是,开赵于平江府买山立义坟,埋瘗西北人,并(庵)建造庵舍,左司员外郎陈损言费当出朝廷故么。 四年六月十七日,江州都统皇甫倜言:「乞于江州福星门外收买空闲田段,将所部诸军亡殁之人就彼埋瘗。」从之。 绍兴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赦:「在法,诸州县每岁收养乞丐,自十一月一日为始,至次年三月终止。访闻近来州县往往将强壮有行业住家之人,公然违法计嘱所属官司并团头,貌验养济,冒滥支给钱、米。其委实老、疾、孤、幼、贫乏、乞丐之人,正当存恤,缘无属记,漏落姓名,以至不沾实惠,深可怜悯。仰诸州县,今后须管照应条令,从实尽行根括,不得仍前冒滥支请,纵容合干人作弊。令主管常平官常切觉察。其临安府仁和、钱塘县养济院,每岁收养流寓乞丐,亦仰依此施行,不得徒为文具,致失朝廷存恤之意。如有违戾去处,仰提举常平司觉察,按治施行。」 嘉泰三年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文:「在法,诸州县每岁收养乞丐,访闻往往将强壮慵惰及有行业住家之人,计嘱所属,冒滥支给。其委实老、疾、孤、幼、贫乏之人,不沾实惠。仰今后须管照应条令,从实根括,不得仍前纵容作弊。其临安府仁和、钱塘县养济院,收养流寓乞丐,亦即依此施行,不得徒为文具。如有违戾去处,仰提举常平司觉察,按治施行。内有军人练汰离军之后,残笃废疾不能自存、在外乞丐之人,仰本军随营分措置收养,毋致失所。」自后郊祀、明堂赦亦如之。(本卷王小红点校,郭声波初审。)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一 官田杂录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一 官田杂录 【宋会要】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十日,知江宁府、兼江南东西路经制使翁彦国言:「准朝廷指挥:委官拘收籍没蔡京、王黼等庄田,变卖收充籴本。窃详逐家庄田元租与人户,岁收净课。今若比元立租及主户所得稍损一二分比元:「比」原作「此」,「元」字原脱,据本书食货五一之一九改、补。,以优佃户,自是欣然承佃,官岁收租,自有常入。比之出卖,官吏作弊,计会轻价,所得之直不多,利害较然。」诏依,租课与减二分。 三年正月十四日,江南西路安抚都总管司干办公事贾公睡言睡:本书食货五之二○作「晔」,疑是。:「应天下坊郭乡村系省田宅,见立租课,有名无实,荒芜隳毁,至于无人佃赁。昨咤赦出卖,州县口称寻求公案不见求:原作「永」,据本书食货五之二○改。,无凭给卖。欲乞详酌行下,以见赁钱数,依楼店务自来体例纽折店:原作「唐」,据本书食货五之二○改。。田产以佃租,依乡原体例纽折,并依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文收赎出卖。如输纳价钱违限,复没入官,别召人承买。见今西北流寓人众,乘时给卖,则官私两济。准条,官户许买不许佃赁,仍乞分明行下户部,看详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文,止合出卖崇宁以来咤买扑坊场、河渡及折欠官物、没纳田产。如委实元佑公案不见,欲依本官所乞,依乡原体例,纽折出卖。其应冒占系省官田宅之家,指挥到日,限半月,许人户自行陈首,依祖来租课输纳佃赁。如无旧额,即比近邻立定租课为准。如违限不首,并依见 行条法。」从之。 四年二月三日,知永嘉县霍蠡言:「本州岛四县,见管户绝抵当诸色没官田宅数目不少,并系形势户诡名请(田)[佃]。每年租课,多是催头及保正长代纳,公私受弊。欲乞量立日限,召人实封投状请买,限半月折封,给最高之人。内有林灵素没官屋宇,为元估价高,累暝无人承买。乞行下本州岛,减价出卖。」诏并依,仍限半月仍:原作「两」,据本书食货五之二○改。。今来所卖田宅,系要赡军支用,全在州县当职官吏协力措置,如敢高 下估,亏损公私,遣官按视。比近田土舍宅稍有高下,官员取旨窜责,人吏杖脊,配海岛。 七月九日,户部言:「湖州见卖拘籍到蔡京等田产,遵依指挥,出暝立限召人赎买。如累暝不售,即乞量减价。其地且令见租佃人承佃,候有承买人离业,所贵不致荒废。自余州县亦乞依此。」从之。十三日,发运副使宋晖言:「浙西召人承买收赎没到蔡京等田产,既无文籍谷考,即官吏得以为奸,别生欺隐。乞依隐匿户绝豹帛物法,计所直,准盗论断罪。仍许人告,以所告田产,准价给三分充赏。所贵杜绝奸弊。」诏:「应官吏干系人欺隐根括不尽不实,或小出价钱,并依二月三日指挥断罪。仍许人告,赏钱壹(佰)[百]贯文。」 绍兴元年六月九日,臣僚言:「诸路州县系官田产,缘当时估立租额高重,产主逃移,展转勒邻人承佃,破坏家产,输纳不及,遂致逃移,至有累年荒废,无人承佃者,并是科较保正长及甲头典卖己产, 代纳租课,每年有追呼之扰,而所入无几。如向缘兴崇三舍,召买田产赡学,或有咤抵请市易官钱营运,或买扑坊场,或赴场监请盐,通出田宅抵当,多是计会估量官吏田宅牙人虚添亩角,增 钱数。其卖赡学田人恐致败露,且依虚增角出名抱佃,三年间便即逃移。及买扑坊场、抵请盐货抵当市易人咤消折钱本,送纳官钱不足,所属依条拘没元通产业入官,虽重估计,恐亩角、钱数不实,依法合勒元估人补偿,以此递相计嘱,只依元估数,或量损亩角,纽立租数,出暝召(田)[佃],无人愿就,又勒元业人承佃,以是输纳不充,规避科较,不免逃移。更有逃户、绝户田产,咤估量田宅牙人等乞觅,逐处社甲不从,故重立租课,亦无人愿佃。其间不幸踏逐作职田丘段,不问有无,催督愈峻。逐顷积弊,不可 举。监司州郡,既见逐色官产已有合纳租课定额,遂行督责,所属县分官员苟且逃责,吏(沿)[缘]为奸,抑勒邻保及产业相邻人分招承认,上户用情推免,纔行勘会,亦复计嘱。虽实邻人,妄作无邻供具,往往下户坐受抑勒,无所(伸)[申]诉。其间又有一户产业,条许人全业承佃,佃人逃移,亦是勒有邻人分佃。屋宇新丽,田园膏腴,悉归上户,其贫乏下户,虽有佃名,实无所得。缘此亦致逃移,延及催科。保长、甲头逐年代纳租课,为害不细。内盐产已系人户私典卖,自旧来虽有许用逐年子消欠指挥,其间佃人 入纳子已过元数,缘元降指挥不许挑段,遂致官司一例追催。今有至三四十年间入纳子,不知几何。虽累经赦宥、特降指挥,不得拘催,已是净产,而盐案人吏,意在规求,并不除放,至今每岁拘催。及至人户略行计嘱,即便沉没原引。吏指为衣食之源,而官实无所入。乞下逐路提举盐事司检会前后所降蠲除赦文指挥施行外,有上件及该说不尽诸色官产,并不专置一司,或行下诸路州县,分明开具土名、产段、坐落、四至,召人实封投状承买。」诏并依,仍委遂路提刑总领措置田事,各许置干办官一员,并朝廷选差。其请给、人从等,依监司下干办条例施行,候事毕日罢。 十一月二十二日,都省言:「浙西州县籍没到蔡京等田产,昨委宋辉出卖,访闻州县官吏并缘为奸,将根括到田产并不开坐地界四至,容纵邻人以瘠薄私田等公然抵换,欺弊百出。」诏令宋辉,限三日重别措置关防如何不致邻人欺弊换易事状以闻,仍多出文暝晓谕。应今日已前有耕换易之田,限半月,许令陈首,特与免罪,更不追理日前所收地利。如出限不首,许地邻及诸色人告,每亩给赏钱三十贯,于犯人名下追理。犯人估所换田产价直,计赃功二等科罪。地邻人不告,与同罪。 二年正月十九日,江南西路安抚大使李回言:「抚州宜黄县人户熊富、吴怿等一百余家,昨拘籍田产估卖,缘中下之家无力承买, 今相度,欲许被估人纳钱收赎。」从之。 六月二十九日,诏:「诸路委漕臣一员,将管下应干系官田土,并行措置出卖。仰各随土俗所宜,究心措置,出暝晓示。限一月召人实封投状请买。仍置印历,抄上承买人户先后资次、姓名。限满,当本官厅拆状,区画所著价最高之人。卖到钱数,申取朝廷指挥。其诸路漕臣,若推行不扰,早见次第,当议优功给赏。如或视为文具,隐蔽 私,奉行灭裂,并当重行黜责。仍行下遂路照会。」 七月二日,诏:「诸路委漕臣一员,将应系官田并出卖。各随土俗所宜,究心措置。若推行不扰,早见次第,当议优功旌赏。如或视为文具,隐蔽营私,奉行灭裂,并当重行黜责。」 九月十九日,诏两江转运判官张致远,躬亲前去取索浙西提刑司行遣出卖官田案检,具违慢官吏姓名申。仍行催督本司官将未卖田产遵依已降指挥,催所管州县多出文暝,疾速召人依条实封投状承卖。除本州岛县官吏、公人外,应官户、诸色人,并听承买。其未起卖田钱并租课应钱米等,仰子细检勘,拖欠去处,疾速催促送纳,逐旋附纲起发。其官司擅支过钱米,仰严紧催促当职官吏火急依数拨还。令提刑自责近限,须管数足。如敢出违今来再责日限,当职取旨,重行窜责。以户部言浙西未卖蔡京等田,合纳租课,取会提刑司供报违慢,故有是诏。 三年三月十三日,户部言:「常平司见管闲田,权令人 户认纳,二税却于常平仓送纳。候及三年,依条出卖,或立定租课,许人户添租承佃,给最高之人。若召到人所入租课与见佃人所入数同,即先给见佃人。仍先乞下湖南提刑司照会施行。」从之。 七月二十四日,臣僚言:「建州贼火剿灭之后,官司籍没到贼中同事田产不少。今来州县辄行引用去年住卖官田指挥,一例更不推赏,止是召人请佃,往往拣择高腴,减落顷亩,小立租课,或致贼首亲戚冒滥陈乞,却要给还己分,弊幸百端。伏望申明行下,其住卖指挥自为旧日官田,今来籍没到贼人田产,自合依法出卖。」从之。 十一月十日,江南西路转运副使李厩孺言:「本部州县自经兵火之后,户口减耗,税额比旧欠折。盖咤检括荒田,依阁税租,官吏奉行灭裂。今乞于本路州县官选择四员,充专一点检州县根括抛荒田产,整治簿书,依条督责县官下乡,逐一子细取见逃亡死绝抛荒人户口、田土、合着税租,然后再令本州岛差官覆实,置籍拘管管:原作「官」,据本书食货五之二二改。,户部勘当。欲下本司,先将曾经兵火繁剧一县,依所乞推行。若咤此见得赋税归着,不至搔扰,即具事咤申取朝廷指挥。」从之。 四年九月十五日,赦:「诸路州县人户所佃官田,其间佃人逃、死,往往违法。 「违法」下疑有脱、,只勒四邻或本保代纳,显属违法害民。仰诸县令佐根刷,如有似此田产,量减租课,依法召人承佃。仍仰监司常切觉察,诸路衙前咤欠拘收抵当物产, 在法许以子利偿欠。如依限纳足,却给元产,限外不足,犹许租佃。其间有自父祖以来,咤欠官钱岁月渐么,官司有失举催,子娉却将抵当为己业典卖。有经三四十年,偶咤告首,便行给与告人,仍追钱业,为害不细。仰诸路州县守令按籍根刷,如有似此之类,已经照刷者,并与销落;未及三十年者,自今冬为始,起理租课,已前积欠,并与放免。或愿备元欠纳者,官给还元业,再经半年,尚纳不足,即依理欠法施行。如官吏用情,并许越诉。」 五年正月三日,臣僚言:「诸路州县七色依条限合卖官舍,及不系出卖田舍,并委逐路提刑司措置出卖。州委知州、县委知县,令取见元管数目,比仿邻近田亩所取租课及屋宇价直,量度适中钱数出暝,限一月,召人实封投状承买。限满折封,给着价最高之人。其价钱并限一月送纳。候纳足日,交割田舍,依旧起纳税赋。仍具最高钱数,先次取问见佃赁人愿与不愿依价承买。限五日供具回报。若系佃赁及三十年已上,即于价钱上以十分为率,与减二分价钱,限六十日送纳。其卖到价钱,仰逐路提刑司总领起发赴行在送纳。内不通水路,变转轻赍,专充赡军支用。如官司辄敢截拨、借兑、移易,伏乞朝廷重立断罪。」诏依,仍逐路专委监司一员,江东路转运范振、江西逢汝霖、广东刘仿、广西赵子严、两浙提刑向宗厚、福建吕聪问总领措置。 三月二十九日,诏:「 出卖没官等田,今年二月二十四日已降指挥,监司、州县官吏公人,并不许收买外,其寄居、待阙官愿买者听。」从福建路提刑吕聪问之请么吕聪问:原作「吕总问」据上文及本书食货五之二三改。。 四月二日,总制司言:「承送下专切措置豹用司奏,今条具下项:一、系官田地,乞且截自宣和以后,应可以卖者,先委官根括,候见着实顷亩四至,即大字牓示人户愿买人名,以时价着钱,依已措置事理出卖。庶几岁月未么,易于考验,不至纷争。兼多在形势户下,取之无伤。纵使巧为占吭,亦须高价承买。其宣和以前田地,且令官司宽缓括责步亩,增减租课,改造砧基簿,卖与不卖,他日临时相度元降出卖官田指挥,即不显年限。今欲宣和以后应可以卖者,依臣僚所乞,先次出卖。其以前年分,令诸路总领官续次相度,申请施行。今来召人承买,系州委知州、县委知县。若论职事,合在守令,缘其间有贪有廉,有才有否,不可一 委付。欲令逐路转运、常平两司,不问职位高下,州县各精选一员同主其事。如系职官以下,许添破请给,庶相关系,无敢容私。今相度,欲依今年正月三日指挥,州委知州、县委知县,取见元管数目,比仿邻近田亩所取租课及屋宇价直,量度适中钱数,出暝召人实封投状承买。卖到价钱,州委通判、县委县丞,拘催计置起发。其诸县有实阙知县去处,即于丞簿内选委可以倚仗之人权行管干,候正官到日,却行交割。所有州县应 估价检察奸弊,乞令州县当职官并行通佥管干施行。一、窃谓卖田极易,惟括责实难,此全在官吏得人,然公平者少,容私者众。乞饬谕所委官司有违戾者,当遵用艺祖之法罢黜。其合卖田舍,承今年正月三日指挥,州委知州、县委知县,取见元管数目,并二月二十四日指挥,令州军先将但干照据簿历,子细 刷的实,合行出卖田产名色、地段、顷亩物件,先次置籍拘管,申总领官。及承闰二月十八日指挥,应州县咤 刷失实,别无情弊,并依被差检覆户绝豹产根括不尽条法施行。如有情弊,或为隐漏不实,从所委监司具事咤申取朝廷指挥,重赐施行。今欲乞依已降指挥施行。一、看详户部前后所具事节已如是详备。缘有省房租赁一色,多为官吏之家累世隐占,有良田数百亩而岁纳四五十千者,有市井地段数十丈而岁纳四五十钱者,今却不系合卖七色之内。议者谓田可增价出卖,地可增钱召赁,兼逃绝田土,又有累年荒废,只是抑邻人保甲代纳租税。似此一色,若不量行减价,或许放一二年官物,决未有人承买。检准绍兴四年六月二十二日户部状:诸路州县系官房廊、白地、园圃等,自军兴以来,或咤贼马残破,簿籍不存,或逃亡未归业,或被虏死绝事故之类虏:原作「肤」,据本书食货五之二四改。,往往人吏作弊,侵欺入己;或为形势之家强占起造,更不纳钱;或非理减落元价。盖缘官司失于拘籍,为弊日么,失 陷官钱,不可胜数。今相度,乞下诸路运司,州委通判、县委知县,限五日措置关防利害,并如何可以革去侥幸,增收课入,限半月陈首。已承指挥,依所申条具依:原作「伊」,据本书食货五之二四改。。户部累将上件事理,委监司、州郡条具未有申到去处。今欲依臣僚所申,如有似此隐占之家,许限一月诣官自陈,依本处体例添纳租课,仍与减免二分。限满不首,许人陈告,即以其地给与告人,其告人所纳租课,亦减二分。一、实封投状已限一季开拆季:原作「委」,据本书食货五之二四改。,若措置未尽,即限满给卖,难以追改。欲乞更令户部详细议定,速行下诸路转运、常平司,令得遵执,庶几不失信于民间。若虑远方被受谷缓,即乞更展一月。今欲依臣僚所乞。」诏依措置到事理施行。 十九日,臣僚言:「两浙诸州,自建炎中残破之后,官司亡失文籍,所有苒税元额不登。盖为兼并隐寄之家,与乡村保正、乡司通同作弊,隐落官物,至有岁收千亩之家,官中收二三顷者;有岁收千斛之家,官无名籍者。乞应诡名子户隐寄田人吏有田产而无敷配苒役者,被虏田产官司纠察不尽者虏:原作「肤」,据本书食货五之二四改。,听一季或半年内,许令自陈。绍兴四年以前所欠官物,一切不问,委官根责。」专切措置豹用司言:「今来所乞,与隐占官田颇同,其立限陈首、免纳税课、告赏等,欲权依出卖官田指挥,行下转运司,仍限一季自陈,遍下州县遵守施行。」从之。五月十日,臣寮言:「窃见兵火之后,诸处户绝田产不少,往往 为有力人户侵耕,遂失官中逐年二税免役之类。其乡司、保正等人公然受赂,致使逐县苒税不能及额。欲望优立转官资赏格,仰诸州当职官与属县令佐竭力措置,根括土豪之家侵田户绝田产,仍立赏,许人越诉。如州县官吏巧作诸般搔扰,若情理稍重者,欲乞远窜岭表;若事理稍轻,亦当量其所犯科罪。」专切措置豹用司言:「根括失陷,未有许行推赏之文。今欲比附,依命官磨勘覆磨,出税租簿内亏失钱数,立定赏格施行。仍从提举司保明申奏。」从之。同日,尚书省言:「近降指挥,专委逐路监司、总领出卖系官田,全仰所委官悉心奉行,若不严行赏罚,无以激励。」诏令户部行下诸路,所委官遵依已降指挥疾速施行。如奉行有方,即优与推赏;若有违戾,重行责罚。 六月四日,诏江东转运黄子游降一官,仍令江东提刑司取问,申尚书省取旨施行。以都省勘会卖没官田产措置留滞么。 六年二月十二日,臣寮言:「两浙东、西,江南东、西,福建,广南东、西路,所管乡村户绝并没官及贼徒田舍与江涨沙田、海退泥田,昨为兼并之家作弊,计嘱人吏小立租额佃赁,不尽归公上。已降指挥已:原作「以」,据本书食货五之二五改。,将逐色田舍委监司、总领出卖。访闻欲承买人为见往年累次曾行出卖,复行寝罢,致有疑惑,未肯投状。逐项田舍,依祖来条法,自是合行出卖之数,多咤州县容纵佃人作弊障固,出卖不行。寻节次措置约束 事件,及优恤见佃人先次取问愿与不愿承买,及佃赁年岁深远,亦减损价钱,公私皆便。遂降上项指挥,召人承买。是举行祖来条法,即非一时指挥,与前来出卖事体不同,唯在官司遵守奉行,日后永无改易。理当申严告谕。」诏令逐路总领、卖田监司检坐见行条法及节次所降指挥,大字雕印文,出暝告谕人户,仰依限投状。其买到田舍,未为己业,更无改易。仍令户部,与监司、州县,除出卖田舍疑惑及增润事合行申明外,其余并不得申请少有更改,各仰常切遵守施行。 七年二月九日,户部言:「江、浙、二广系官田舍,已降指挥,委官出卖。其江、浙州军系官空闲田土并无主逃田,又有指挥,摽拨充官庄,委是两有相妨。窃虑人户疑虑,不肯成合交易。欲将应拘籍到贼徒田舍、逃田,并充官庄。其没官田舍等,并依旧出卖。」从之。 九年四月五日,诏令两浙、福建、江南、荆湖、广南东、西、四川路转运司,将今日以前人户冒占田产、舍屋,每三县,于本州岛或不干碍县分见任官内,选委清强有风力官一员,如不及三县,亦委一员,取见逃户姓名、田屋等数目,逐一体究括责见系甚姓名人户佃赁,逐户各有无官司给到凭据。如无,即系冒占。仰本县立定租课,令依旧佃赁。仍令所委官,立定状式,镂板遍下乡村,出暝晓谕,许限一月投状自首立租,特与免罪,及更不追理以前租课。将逐项田舍,令本县置籍, 分明开坐乡村人户姓名、着落去处、合纳租课数目,逐一拘管。如违限不首,许诸色人告。其犯人,依条断遣,及追理以前租课。仍将所冒田产、屋宇等项亩项:疑当作「顷」。、间枯估计实直,于犯人名下追理。依见行条法给赏。先次拘收没官,仍须管限一季结绝,即不得关留人户经宿,及少涉搔扰。如违,取旨重行降黜。候了毕,令运司开具体究出首陈告田产顷亩、间枯、合纳租课数目,与所委官职姓名,分立等第,保明申尚书省取旨推恩。 十年九月十日,赦十年九月十日:天头原批:「一作『九年十月十日』」。:「近咤臣寮言出卖官田,许人实封投状承买。访闻州县却有将见佃舍屋一例出卖,事属搔扰。缘房廊屋宇自兵火以来,多系人户自备钱物修盖,元降指挥不曾许卖。如有违戾去处,仰改正。」 十一年二月二十五日,诏知德清县主簿王铸特转一官。以浙西提刑向宗厚言「本县田产,首先出卖尽绝」,故有是命。 十二年十月二十一日,户部言:「常平司见出卖田产,见今未有人承买,若不依旧令人户租佃,荒废愈深。恐出卖不行,乞下诸路提刑兼常平司并总领卖田官,将见今未卖田产,今见佃人限半月添租三分,依旧承佃。如出限不愿添租,即勒令离业,其积年拖欠合催理租课,并限一月纳足月:原作「日」,据本书食货五之二六改。。仍别召人,再限一月,实封投状,添租 佃。限满拆封,给添租最高之人最:原作「再」,据本书食货五之二六改。。若无人 佃,仰总领官措置减价,其拖欠租课,如限满不足,当职官具姓名取旨施行。如失申及奉 行灭裂,委常平官觉察;失觉察,委御史台弹劾。」从之。 十三年二月三日,户部言:「欲将常平、转运司应管田产,并提刑司所管贼徒田舍,并遵依去年十月二十一日指挥施行。内元系荒闲田土,咤人户请佃围(裹)兴修田产,即自请佃日,依今降指挥,各理五年日限,权免添租, 佃出卖,令依旧承佃。谓如请佃已及三年,更合展限二年之类。若限满尚有不愿添租之人,依前项备坐已降指挥, 佃出卖施行。余路依此。」从之。 二十年四月六日,户部言:「契勘州县没官田土,往往形势之家互相 佃。今欲乞更不许人承佃,并拨归常平拘收,与见兴水利一就措置。仍令转运、提刑、茶盐等司,如有没官田土,即具数报常平司拘收。辄敢漏落,从本部取旨重赐施行。」从之。 二十一年十月六日,臣寮言:「赡士公田,多为形势之户侵占请佃,逐年课利入于私家,以致士子常患饔廪不给。望诏有司申严行下,诸路提举官常切觉察。」诏令户部措置,并缘住卖度牒,常住多有绝产,令拨充赡学支用。户部言:「除已行下诸路提举学事官,下所部州县遵守施行,仍令本司常切觉察,如有违戾去处,即仰按治依法施行外,今欲乞令诸路州军,取见上件绝产各系是何寺蹑、若干顷亩、间枯、每年合收若干钱粮的确实数保明,无得隐落关报。提举学事官置籍拘管,仍仰本司催促,诸州军开具供申,本司置籍,将今来所拨绝产租课钱 物,令项专委官封桩,具数申取朝廷指挥支拨。其州县寺蹑,于图经内各有所载去处,近来僧道往往违法,于所在去处擅置庵院,散在民间。若无敕额,其所置田产屋宇,亦乞依前项施行,更合取自朝廷指挥。内福州寺蹑,比之张守任内,括责到寺蹑常住所收岁终出剩数目,并皆不同。已行下福州,密切体究的确收支数目,亦乞委本路提举学事官催促,本州岛疾速开具,候到,审实别无侵隐,开具供申,参照施行。」诏依措置到事理施行。 二十二年三月二十二日,户部言:「数内福建路寺蹑系数多去处,虽已行下本路提举学事司开具,窃虑往反取会迟延,咤致漏落。今欲乞朝廷差官一员,前去措置施行。」从之。 同日,户部言:「已降指挥,差官一员前去福建路,措置寺蹑常住绝产田亩。今欲专委新除司农寺丞锺世明带行本职,前去措置。」从之。世明措置,将寺蹑田产,除二税上供、常住岁用等外,每岁趱贝(贝)钱三十六万五千八百六贯八百四十五文,起发赴左藏库。续据知福州张澄乞添破童行人力米,除豁外,实计每岁起发钱三十三万九千三百六十贯文有奇。 二十六年二月三日,户部言:「江、浙、湖南、福建路诸州军,自绍兴二十年降指挥之后,应常平司拘收到没官户绝等已未佃赁田地、宅舍,专委提刑总领出卖。并四川、二广州县没官户绝等田地、除见佃人户已添三分租课,并令 人户依旧承佃更不出卖外,其余有不曾添租田产,欲乞依今来措置施行。自后应没官户绝等田地、宅舍等,准此。」从之。 六月一日,户部言:「诸路没官田产,近咤锺世明申乞,尽行出卖,自后未有人承买,其未买之田,遂致荒废。欲将已降出卖指挥更不施行,令江、浙、湖南、福建常平司遵依节次所降指挥,并拨归常平司拘收,召人修葺佃赁。其四川、二广见出卖田产,自合照应元降添租承佃指挥施行。」上曰:「建议出卖者,不过利于得钱。若许民户租佃「许」字下原衍一「许」字,据本书食货五之二七删。,量出租课,百姓必利之。百姓足,君孰与不足乎 」沈该等曰:「陛下恤民务本如此,天下幸甚。」 二十七年六月十五日,江南东路转运判官叶义问言:「欲望将今日以后应拘没到僧、道置产及寺蹑绝产,并行措置,召人实封投状,增钱承买,起理二税。」从之。 二十八年七月二十八日,知温州黄仁荣言:「咤经界出僧、道违法田产,即合照应见行条法拘没入官。欲乞将上件拘没田产,尽行召人实封投状出卖,给与价高之人。仍旧令投纳牙契,供输税苒,公私两便。如内有卖未售之田,合行权给租课,亦乞先给见租种人,纽租送纳。」于是户部言:「已降指挥,似此田产,已拨充养士。今欲依所乞施行。内契税钱与免纳。」从之。 十月十七日,诏户部将所在常平没官户绝田产已佃未佃、已添租未添租,并行拘收出卖。户部措置:一、将诸路州军应诸司并常 司拘收簿籍内合行出卖田地、宅舍,先次选委清强官,躬亲地头,从实勘验,取见诣实,分明立定字号,仍开具田地乡分地名、坐落四至、膏腴瘠薄、若干顷亩。如有坟墓已葬埋在今日以前者, 留四至各三丈,与为己业。若所至三丈内,或系别人己产,即据所至给与,不得侵越别人己产;或所至三丈内,系见今出卖水田塘之类,止得以岸为至;若墓地元从官地上出入者,买主不得阻障。宅舍亦间具新旧间枯、丈尺阔狭、城市、乡村等紧慢去处,并量度适中估价,务要公当,不致亏损公私。如拘收没官户绝有畜产、什物,亦仰所委官取见诣实,开具估价出卖。州委知通、县委令佐。如有荒田地多年不曾耕垦者,与买人免纳二年四科税赋。一、今州军造木柜封锁,分送管下县分,收接承买实封文状置历一道,令买人于历内亲书日时投状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五之二八改。,或有不识字人,即令承行人吏书记日时,并于封皮上押官用印记入柜。限九十日内,倚郭县分将柜申解赴州,聚州官当厅开拆。其外县委通判;县分多处,除委通判外,选委以次幕职官分头前去开拆。并先将所投文状,当官验封,开拆签押。以时比较,给卖着价高人卖:原作「赏」,据本书食货五之二八改。;内着价同者,即给先投状人。或见赁佃人愿依着价高人承买者,限五日投状听给。限外或称缘故有失投状之类,官司并不得受词。所买田产等,并与免投纳契税钱,每一贯文省,止收头子钱 四十三文省,更不分隶诸司,专充脚乘縻费、行遣纸札支用。仍置历收支,具帐申户部照会。其承买价钱,不以多寡,自拆封日为始,并限六十日纳足。若违限纳钱不足,其已纳钱物依条并没入官。其田产等,亦行拘收。其间如未有人承买田地、宅舍,听见佃赁人依旧管纳租课。一、前承降到指挥,止许诸色人并寄居侍阙官实封投状承买,即不许当职官吏、监司或本州岛县在任官及主管公人并本州岛县公吏承买,如有违犯,依条施行外,许人陈告。其所卖田舍等,依旧还官。仍以买价钱为则,每一百贯支赏钱二十贯。除支赏外,其余价钱并行没官。如价钱未纳在官,即以犯事人家豹充。一、今来所卖田地、宅舍等,专差重禄吏人承行,州县各差二人。其差出到地头验实官,亦许带吏人二名。如咤职事乞取豹物,并依重禄法。一、今来所卖田宅,其间若有见佃人已施工力布种,听收当年花利,管纳租课。内情愿令买人偿其工直即交业者,听。一、今出卖田地,如内有佃人自造屋宇居住,未能有力承买,官司量度适中,立定白地租钱,令人户输纳,依旧居住。元有出入行路在现出卖地上者,特与存留。如不愿佃上件白地,愿行折移者,听。其城郭内外没官绝产白地,已有佃卖人盖造屋宇,止令依旧纳白地租钱。如日前计嘱官吏作弊,低估赁钱,即听官司从实量行增减。一、今来应出卖宅舍,其间有 见承赁人不愿承买,虽合给着价高人,并限六十日般移,不得拆毁作坏拆:原作「折」,据本书食货五之二九改。。其见赁人有自添修盖造,官司先次取见诣实,估定价直,别项开说,许今来承买人依价还直。如见赁人不愿,欲自行拆移者,听。一、其间见有人户争理,官司未曾与决,限六十日须管给绝。如合拘收,即行出卖。 同日,权发遣浙东提刑邵大受言:「置买田产,皆有力之人。缘惧物力高重,将见在产业诡名隐寄,避免色役。今一旦承买官产,即门户骤增,无由隐讳,以致迟疑,不敢投状。今来欲将承买官庄,每价直一千贯以下,与免三年物力;一千贯以上,免五年;五千贯以上,免十年。又出卖田地,窃虑民间被人阻障,称某处可作宅基、某处可作坟地,候他承买修治栽莳了毕,用亲邻执赎,致不敢投状。今应承买官差之人已给卖后,与免执邻取赎。及承买田产价钱,元限六十日纳足,不足,没官。窃恐近日钱物最为难得,钱一不继,便至没官,则人不敢投。欲将价钱分作三限,每限各六十日取足,始与交业,限满不足,十日内许人 买。无人 买,即钱没官。仍许将金银依时价折纳。如州县官吏秤估价贯斤两亏民,许经元纳官司陈状,实封至本司,重行称估。如委是阻节亏损,即本司按治行遣。」于是户部言:「置官差物力,欲一千贯以下免一年;以上免二年;五千贯以上免(二)[十]年五千贯以上免二年:疑「二年」有误,咤上文云「(一千贯)以上免二年」,不应「五千贯以上」亦免二年。又《宋史》卷一七三:「邵大受亦乞承买官田者免物力三年至十年,一千贯以下免三年,一千贯以上五年,五千贯以上十年。」可见一千贯以下、一千贯以上、五千贯以上,所免物力并不一至,此当为「十」字之误。。二税和买役钱之类,则依条供输。其价钱分三限:第 一限六十日,第二限、三限三十日。违限纳钱不足,十日内无人 买,其已纳钱物并没入官,田产等拘收,别召人实封承买,余并依所乞施行。」从之。 二十九年二月十七日,权户部侍郎赵令 言:「江、浙、湖南、福建、川、广应诸司没官户绝田产,并行出卖。今欲州委知通、县委令丞,根括出卖。如能用心措置,每卖价钱,县及二万贯、州及五万贯,与减一年磨勘;县及四万贯、州及十万贯,减二年磨勘;县及六万贯、州及十五万贯,减三年磨勘;县及十万贯、州及二十万贯,转一官。如欺弊灭裂,出卖谷迟,令提刑司具所委官职位姓名,申朝廷重行黜责,人吏断罢。及欲下诸路常平司依已降朝旨,先次根括逐州军合出卖田宅细数,及依温州作册,并限十日供申户部置籍拘催。如依前灭裂违滞,从本部取会当职官吏,申朝廷重作施行。并江浙福建湖南路州军月具、四川二广季具已未卖田宅数目并卖到价钱,申部照会,如有见占佃形势、官户及豪右之家欺隐占吭,及用情障固,致人户不敢请买,仰所委官具名申朝廷重作施行。今来措置出卖田产万数浩瀚,若不委官驱考,窃虑散漫谷迟。今欲专委郎官一员、左右曹各差职级一名、手分二人、贴司二人,置籍揭贴,排日拘催,月具已、未卖田产及价钱数目,申朝廷照会。」从之。 二十二日,权户部侍郎赵令 言:「出卖没官田宅,见有承佃去处,令知、 通、令、佐监督合干人估定实价,与减二分,如估直十贯,即减作八贯之类。分明开坐田段坐落、顷亩、所估价直,出暝晓示,仍差耆保逐户告示,如愿依减定价例承买,并限十日自陈,日下给付;如不愿承买,即依条出卖。张暝许实封投状,限一月拆封,给价高人。如限满未有人承买,再暝一月。自来合申常平司审覆平:原脱,据本书食货五之三○补。,窃虑地里遥远,往来谷缓。欲令州县一面估价给卖,止具坐落、顷亩、价直申司检察。其承买人计嘱官吏,低估价钱,藏匿文牓,见佃人巧作事端,故意阻障,及所委官吏容心作弊,即仰常平司觉察,取旨施行。」从之。 二十七日,新除直秘阁、知庐州黄仁荣言:「温州根括到田地顷亩,见委官吏出卖。乞量立赏罚,责以近限。」从之。 三月二十五日,诏:「公吏等冒占系官屋宇,限一月,许见住人陈首,与免坐罪。及追理日前合出赁钱,令所委官拘收出卖。如限满不首,送所属以违制断罪。仍许邻保限半月赴官陈告,将所告屋宇,估定实直价钱,以十分为率,二分给告人充赏。若邻保限满不告,许诸色人陈告,将邻保从杖一百断罪,依此给赏。如邻及告人不愿给赏,依估定价钱承买者,与减二分钱数。其冒占应干系官田产隐匿税租,亦依此施行。」从户部郎官杨倓之请么。 四月十九日,两浙路计度转运副使赵子潚等言:「本司昨承指挥,将本路浙西州县官田土,作营田耕种,分三等立租,召人租 佃,拘收稻麦,应付行在马料支遣。」户部言:「今来具到田地隶属转运司,即系诸司官田,依已降指挥,合行出卖。欲乞下浙西路常平司,将前项应管田亩数目行下所属,照应节次已降出卖官田指挥,疾速估定实直价钱,多方措置出卖。」从之。 五月一日,殿中侍御史任右言:「福建路江海畔新出沙田,其民户自备钱本兴修,数年之间,偿费未足,与寻常逃移请佃官田事体不同。本路提刑樊光远方行申审,而户部便令出卖。欲望少宽年限。仍乞将见今所在州县出卖官田申严其法,使形势之家不得更似日前多方占据,仍重州县当职官吏殿最之格。」诏令户部看详。户部言:「福建沙泥田,经界指挥后,实打量人户起理税赋。已承朝旨,召人实封投状承买状:原作「杖」,据本书食货五之三○改。,拨三分钱与元佃人户,充还兴修工本之费。并田宅有形势豪右之家占佃,已委官立罪赏,根括出卖。今所陈沙田,乞行下本路提举常平司权行住卖。其出卖官田,窃虑州县奉行不虔,亦乞申严行下。」从之。 七月五日,户部提领官田所言:「江浙等路没官户绝等田宅,近承指挥,州委知通、县委令丞措置出卖,及委逐路常平官总领督责。今欲将未卖田宅,并依条出暝,许实封投状,自出暝日为始,限一月拆封,以最高钱数取问见佃人,如愿依价承买,限一日自陈,与减二分价钱给卖;如不愿承买,即三日批退给价高人。若见佃人先佃荒田, 曾用工开垦,以二分价钱还工力之费。如元佃熟田佃:原作「田」,据本书食货五之三一改。,不在给二分之数。限满,无人投状,再限一月,若两限无人承买,即量行减价,出暝召人买。见佃人户已买田宅,既于官中低价承买,却又增价转手出卖手:原作「于」,据本书食货五之三一改。,或借贷它人钱物收买,后冒行增价准折之类,欲许诸色人经官陈告,以所买田宅价钱,三分给一分与告人充赏,余拘没官,别行召人实封投买。人户所佃田宅,若有以前冒占及诡名承佃,至今耕种居住,见送纳课米或税,既已施工力,终是见佃之家,欲并作见佃人承买。今来卖田宅内有官户、形势之家请佃,往往坐占,不肯承买。如出违前项拆封日限,无人投状承买,即依官估定价直,就勒见佃人承买;如依前坐占,不肯承买,即仰常平司申取朝廷指挥施行。投状承买田宅,拆封日,见得着价最高合行承买,却称不愿买者,依已降指挥,以所著价十分追罚一分入官。欲将此追罚钱数,限一月追理纳足。仍令常平司常切觉察,如州县不为追理,及人户不为送纳,即具名申取朝廷指挥施行。出卖浙西营田,已承指挥权住卖外,所有其余路分营田、官庄、屯田,前后已降指挥,即不该载,今来并不合出卖。访闻常平司并州县人吏,不将前后措置多出文暝晓谕,或州县暝内更不写出田段价直,致出卖谷违。欲下逐路常平司官严行觉察,稍有违戾,按劾申朝廷,重作施行,人吏决配。及下两 浙、江东、西、湖南、福建、二广、四川提举常平司,疾速行下所部州县,遵依施行。仍令州县多出暝文,晓谕民户通知,无令藏匿。若常平司不检察,乞令提刑司觉察按劾。」从之。于是诏令逐路提举常平官躬亲督责,严行检察欺弊。如能率先出卖数多,仰户部具申尚书省,取旨优异推恩;或出卖数少,当行黜责。州县当职官能用心措置,亦于已立赏格外,增重推赏;或谷违不职,令常平官按劾闻奏,重作施行。 十八日,诏严州分水县令张升佐、宜兴县令陈起、县丞蒲荣各特降一官资放罢。以户部提领官田所卖逐县所卖官田,于一路最为谷违故么。 同日,诏知秀州黄仁荣、通判李文仲、嘉兴县丞唐叔玠各减二年磨勘。以本州岛言「嘉兴县已将发卖官田钱数,合该赏典」,故有是诏。 二十七日,户部提领官田所言:「乞下江浙、福建、湖南、四川、二广常平司官,疾速行下所部州府知、通,督责属县令丞,逐一子细根括,将见佃赁未卖田宅,已满一年,与理为见佃赁之家,依前项已降指挥承买。若未及一年者,开封日,将着价最高人钱数,先次取问见佃人,如愿承买,更不减价;若不愿承买,即给卖与着价最高人。如有违戾去处,仰本司官照应已降指挥已:原脱,据本书食货五之三二补。,具职位姓名,申取朝廷指挥施行。」从之。 二十八日,荆湖南路提点刑狱公事彭合言:「欲望详酌行下,如有已行召卖未有人承买去处,痛行裁减,不得 抑勒民间。自然争售,实为公私之利。」诏令户部措置。户部言:「乞下江浙、湖南、四川、二广常平司,遵依节次已降指挥,即不得抑令田邻承买,及追呼监系搔扰。如有似此去处,仍令本司,依已降指挥施行,毋致违戾。」从之。 九月十一日,诏浙东提举常平都洁特转一官。以户部言「比较浙东卖官田最多」,故有是命。 同日,中书门下省言:「诸路出卖没官田产,州及五万贯、县及二万贯已上,各有立定递增酬赏。」诏令户部将州县卖钱及格应赏去处,取会当职官职位、姓名,一面审覆推恩施行。 三十年正月四日,湖南提举常平司何份言:「乞将本路州县未卖荒田,更不依估定价钱,并许人户自行开坐所买田段四至开:原脱,据本书食货五之三二补。,随乡原例量度,任便着价,实封投状,给与最高之人。」于是户部言:「荒田无人开垦去处,若与已经开垦熟田一例估定价钱,召人承买,窃虑轻重不均,难以出卖尽绝。欲下本司,依所乞施行。仍取见诣实,多方措置出卖,拘收价钱起发。」从之。 三月十三日,试右谏议大夫何溥言:「祖宗出卖官田,旧法止令人户实封投状,限满拆封,给与价高之人。比来建议之臣欲优恤见佃之家,许令减价二分,依旧承买。意固善矣,而复为一说:以请见佃人户已买田宅,既于官中低价买过,却与外人相见转手,增价出卖,或借人钱物收买,于后增价准折,若此等类,并许陈告,即行拘没。夫始怜其失业而 为之减价,终许为转卖之说而开其争端。欲望圣慈特诏有司,将前项申请已得指挥,即赐改正,明以示民。」从之。 四月十三日,资政殿学士、知潭州、充荆湖南路安抚使魏良臣言:「本州岛咤兵火后,百姓复业,今已二十余年,往往将本户元供荒产,节次私下耕熟,不纳官课。已行下诸县令,十家给为一甲,从实供具已耕田亩,输纳二税,自今为始。所有日前隐匿熟田、漏纳苒税,并免追理。如所供不实,即令诸色人告首,以新告田充赏。仍每亩支赏钱,止于犯人名下追理。所隐苒税,如本户实有苒田无力耕作,即开具顷亩,晓示人户,令实封投状承买。」又奏:「昨降指挥,召人承佃荒田,与免三年租课。缘无人愿佃,遂降指挥,令人户纳钱承买,却止免二年四料税赋料:原作「科」,据本书食货五之三二改。,委是轻重不等。乞依请佃例,与免三年三:原作「二」,据上文文意及本书食货五之三二改。。」从之。 五月十四日,臣寮言:「吉州出卖常平没官田产,元估价钱与提举司核实高下辽绝,遂委提刑司,看详到数目,见系可出卖者约三十一万贯,而未售者尚居其半,其余尽皆荒闲不耕之地。虽乞委官相视,量立中价,召人承买,今以提刑司覆实之数校之,提举所亏者一十万缗,而卖未尽绝尚未可知。欲望特命有司行下所属,如有召卖不行,理宜裁减。又除豁去处,并令条具申省,别委监司审覆取旨。」诏令户部看详。户部言:「诸路州军有人户见佃田宅出卖了当,欲将未卖见佃田宅,再限半月, 仍于减免二分价上更减一分,今后更不减价。如限佃人依前执占,今州县召人承买;如见佃人不愿承买,及曾有人承佃开垦成熟田产有人:原作「人有」,据本书食货五之三三乙。,欲将来买田产,于元定价上十分减免一分,依条出暝,许诸色人实封投状,给价高人。无人开垦荒田,近承指挥,并许人户自行开坐所买田产四至,随乡原任便着价,给与价高人,其买人免纳三年六料税赋。委是太优,州县自合遵守。如有违戾去处,常平司坐视,不为检察不:原脱,据本书食货五之三三补。。亦乞令提刑司觉察,按劾施行。诸路州县,自降指挥及今,多日出卖未绝,却将未卖田产巧作缘故,纵容见佃形势之家及元拘没人户坐估花利,其所委官不协力措置,是致迟缓。欲乞行下江浙等路提刑司官严行觉察,如有违戾去处,即仰按劾,重作施行。州县已卖未起钱数,不即起发,往往移易,应付别色窠名。今乞下常平司官,督责州县所委官尽数根刷,日下起赴所属送纳。」从之。 七月二十四日,湖北转运司言:「被旨,照对本路州县,皆以田亩定税外,照得纯州平江县兵火后来复业人户,自陈种植植:原作「石」,据本书食货五之三三改。,以种定税。二十五年,咤本州岛措置以丁定税。缘以种定税,人户往往隐匿,量行供申;以丁定税,有力之家往往将丁隐匿,并下户丁多田少,有丁而无田者,有力之家侥幸,下户不能应办,复行逃移。若行经界,却有不曾隐匿之家,一例被扰。欲下纯州平江[县],应管人户附近五家为一保,逐 保自将见佃田同共打量实耕顷亩,开具给罪保明文状,赴官自陈。每亩依旧纳税米二升四合亩:原脱,据本书食货五之三三补。,鼎新上簿,籍记数目。仍各置砧基簿,遇典卖,对行开收。如有隐漏,许诸色人告,委官打量,将不曾纳税顷亩,追十年合纳二税,仍将出剩顷亩给与告人为业,犯人并保内人并从杖一百科断。若系保内人自行告首,与免罪,依此给田。」诏依逐司相度到事理施行。仍限半年,令人户从实供具,赴官自陈。 十月二十九日,户部言:「欲下本路转运司行下所部,将人户功占田土,再限半年,尽行自陈,批凿照验,再限三年开耕。如限满不自陈并尚荒废,并依前项已降指挥施行。」从之。以权发遣真州徐康言:「本州岛两县,自收复以来,人户归业,识认祖产,及外人请佃荒闲田地,自有顷亩,邻比界至多有功占,谓之大四至。今欲乞立限半月或一季,许归业请佃人户,实具冒占之数,经所属自陈,官司于元结庄帐公据明行批凿顷亩四至,批上,即押付人户照使。其熟田已输纳税赋自依旧外,其冒占顷亩未经开垦,拘入官,召人请佃。」故有是焉。 三十一年四月九日,户部侍郎钱端礼等言:「访闻近来逐州县出卖成熟田地,已经限满,减价之后,见佃并承买人通同计嘱,合干人藏匿暝示,却令人户自行着价,入状拆封,止以状内价高钱数,便行出卖。欲乞下逐路提举常平司官约束所部州县当职官吏,将未卖 成熟田宅,依元估减定价钱,多出文暝,分明晓谕,召人增钱实封投状承买。候拆封日,给卖价高人为业。如有依前灭裂违戾去处,即仰具姓名,申取朝廷指挥,重作施行。仍下逐路提刑司官常切检察。」从之。 十一月十六日,户部提领官田所言:「节次承降指挥,将江、浙等路应诸司没官户绝等田产江浙:原作「浙江」,据本书食货五之三四乙。,州委知、通,县委令、丞,专一根括,立赏出卖。今来拘籍到王继元房廊、田园、山地等,乞下临安府,责所委官多方措置出卖,依前项立定钱数格法,或半推赏施行。」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十一月十五日,户部言:「昨上封者乞卖常州无锡县省田四十万亩,每亩直钱一十五千。得旨,委两浙漕臣亲相度。今据申到,止有十六万六千余亩,每亩价直二贯。若许人承佃,岁得上供省苒近四万石;如行出卖,深虑暗失上供省额。乞将上件田住卖。」从之。 二年四月五日,湖南常平司言:「本路荒田,将近六年无人承买。今欲将见佃并可以开耕者,措置召卖外,间有难于开垦,从州县取见亩数拨付常平司,召人租佃佃:原作「田」,据本书食货五之三四改。,与免三料合纳租课。如愿承买,即仰适中估价给卖。」从之。 干道元年三月三日,户部言:「浙西所管营田、官庄共一百五十九万余亩,内有未承佃六十七万余亩。缘上件田产皆系肥饶,多是州县公吏与形势之家通同 管占,不行输纳租课。乞委官根括出卖,其冒佃人,限半月陈首,与免罪及所逋租课。」从之。 二年十一月九日,权户部侍郎曾怀言:「诸路没官户绝田产,已卖到钱五百四十余万贯。所有营田,若便出卖,窃虑拥并,候没官田产卖毕,申朝廷接续出卖。其见佃人买者,与减二分价钱。」从之。 十七日,户部言:「诸路营田,已降指挥,令常平司出卖。今欲行下逐路常平司,尽实开具顷亩,纽计实价,保明供申。从本部置籍拘催。所纳价钱,听以金银依市价纽折,并许用会子。应约束行遣事件,并依元降出卖没官田产指挥施行。」从之。仍令户部侍郎曾怀专一提领,其钱起赴左藏南库令项桩管。 三年六月一日,三省言:「户部乞出卖营田事。今据两浙运司具到本路营田,已佃九十二万六千余亩,内二十四万元无二税,见只纳租课一色外,有六十七万六千余亩系元有二税,更令贴纳租课。今来既令人户用钱承买,却合除豁租课,必须亏损马料。兼据四川总领所备坐兴元府申,营田所收夏秋斛斗计八千余石,今若依江西例出卖,委是有亏租课。窃虑诸路事体不一。」诏除四川外,余路营田可令疾速出卖。 闰七月二十五日,户部侍郎曾怀言:「诸路未卖没官田产,计价钱一百四十余万贯。今欲乞下逐路常平司从实估价,再限一季召人承买,二税与免十之三。」从之。 九月七日,臣僚言:「在法,品官 之家不得请佃官产,盖防权势请托么。今乃多用诡名冒占,有数十年不输颗粒者,逮至许人 佃,则又计嘱州县,不肯离业。乞自今应户绝没官田宅,不以有无见佃之人无:原脱,据本书食货五之三六补。,并令州县具顷亩间枯,经申户部,行下常平司估价出卖。」从之。 四年八月三日,诏:「诸路常平司见卖户绝没官田产,及诸州未卖营田,并日下住卖,依旧拘收租课。其人户承买而违限纳价不足者,所纳钱依条没官。」 六年正月二十九日,工部侍郎姜诜言:「昨令临安府出卖王继元没官田产、屋宇,其未有承买者尚多。乞札下本府,更量减一分价钱。」从之。 二月一日,臣僚言:「浙西、江东、淮东诸处沙田庐场,多为有力之家请佃功占亩步。昨据人户供具,计二百八十余万亩,并未曾起理租课。乞行下估价出卖。」从之。 七年正月十七日,诏户部开具州县没官田产并营田顷亩间枯,分作三等估定价直,具实数申尚书省。从本部侍郎曾怀请么。 八年十一月六日,诏:「诸路没官田产、屋宇并营田,已降旨,令常平司开具三等九则价钱。至今累月,多未报到,或估到价直又太低少。可委户部长贰同郎官一员措置,合行事件,限五日条具闻奏。」户部条具下项:「一、今来出卖诸路没官田产、屋宇并营田,虽据逐州报到价直,缘当时所委官往往未曾躬亲,肥瘠止凭牙吏作弊,或将膏腴作中、下等立价,亏损官钱。乞下诸路常平司别 委官审验,具实价申尚书省,俟得指挥,限一月召人承买。见佃人愿买者,就价中与减二分。其卖到价钱,计纲起发赴行在左藏南库送纳。一、出卖没官田产,州委、知通,县委令、丞,如能究心措画,县及二万贯、州及五万贯,与减一年磨勘;县及十万贯、州及二十万贯,与转一官。若出卖谷迟,或比较数少,申朝廷黜责。一、诸路安抚、转运、提刑等司,有拘籍到没官田产、屋宇并营田等,乞令尽数关报常平司,一就差官措置出卖。」并从之。 九年正月十五日,诏将作监丞折知常前往浙西,措置出卖营田并没官田产。知常条具下项:「一、乞朝廷札下浙西常平官,开具营田并没官田产色额数,估价关报本所。其出卖田产,除本处当职官吏外,应官户公吏等,并许依价承买。价钱委知、通置库拘收,计纲发赴行在。一、恐有形势之家计嘱隐名,立价不实,全藉提举官并知、通、令、佐尽实根括,如官吏所行灭裂,致有词诉,许从本所具当职官姓名,申取朝廷指挥。一、今来窃虑不能 历州县,欲暂委官前往计置。如所卖田产率先办集,乞从本所具职位姓名申朝廷推赏;或所行灭裂,亦当申奏责罚。一、田产、屋宇产:原脱,据本书食货五之三六补。,除有人佃赁者合就所估价增钱承买外,间有荒弃田产及隤圮屋宇,欲委知、通、令、佐,再行相视,重裁价直,召人承买。」并从之。 同日,诏司农丞叶翥,前往浙东措置出卖营田并没官田产。翥条具画一,大 与折知常同。 闰正月七 日,诏:「出卖官田,如实系荒闲无人耕种,或有人户承买者,与免五年十料税赋料:原作「科」,据本书食货五之三六改。。」从江东提举张郯请么。 二十四日,三省言:「浙西人户请佃营田,逐年租课并纳稻谷充马料,今既出卖,即合起税。乞行下州县,并令依旧折纳稻谷。」从之。 二十六日,诏浙东提举司,将人户承买官产一千贯以上,免差役三年;五千贯以上,免五年;和买并免二年。其二税役钱,自令计数供输。以措置官言「民户困于和买,致有避惧」故么。 二月四日,诏四川提举常平司,将诸州户绝没官田产、屋宇,委官估价,召人承买。其营田依昨降指挥,权行住卖,仍旧令人请佃。先是,资州言:「属县有营田,自隋唐以来,人户请佃为业,虽名营田,与民间二税田产一同,不应出卖。」故有是命。 四月五日,诏监登闻检院张孝贲往江东主管官告院,周嗣武往江西措置出卖营田并没官田产。 五月三日,诏:「今来出卖营田并没官田产、屋宇,内有见佃人愿承买者,日前连欠,并与蠲放。或不愿买,依旧催理。」从措置浙西官田所请么。 十一日,中书门下言:「今来出卖没官田产并营田,如见佃人愿承买,即已施工布种者,依绍兴二十八年指挥,听收当年花利,输纳租课。」从之。 六月二十五日,权户部尚书杨倓言:「昨承指挥,令诸路提举常平司委官根括没官田产、屋宇并营田,今据两浙、江东、福建、广东估到价钱四百余万贯,窃虑州郡 不即措置,故为迁延。乞下逐司,限一季出卖。如无谷违,即与推赏外,有江西、湖南北、广西、四川等路尚未申到,欲令限一月估价供申。若有违慢,申朝廷行遣。其间州县或有收到价钱,不即起发,移易他用,致有失陷,其官吏依擅支封桩钱论。常平司失于觉察,一例施行。」从之。 七月十六日,臣僚言:「近见户部申请,诸路并限一季出卖官产,拘钱发纳。且以江东、西、二广论之,村之间,人户凋 ,弥望皆黄茅白苇「望」字下原衍一「望」字,据本书食货五之三六删。,民间膏腴之田,耕布犹且不 ,岂有余力可买官产 今州县迫于期限,且冀厚赏,不免监锢保长,抑勒田邻。乞宽以一年之限,戒约州县不得抑勒。如有违戾,重置典宪。」从之。 淳熙元年二月十三日,工部郎中徐子寅言:「昨劝谕正人请佃开耕官庄田亩「正」字前疑脱一「归」字。,及一百五十顷以下至一百一十顷以上,部(较)[辖]及二年;一百顷以下至六十顷以上,部辖及四年。依已降指挥,白身人补正一资,已授真命人,于见今官资上转一官资。如元有借补,再功借人。乞朝廷斟酌,补正即不收所种米斛。令具各庄的实种过田亩,依立定开耕赏格年限,合补正部辖人姓名,申枢密院。乞给降付身。」从之。 根括没官田产,除两淮、京西、湖北外,尽行出卖。始限一季,继展一年。已卖者十不及二三。盖已卖者,尽皆膏腴之田,富家大姓,计嘱官吏牙侩,低估价直,却将中下之田高其价直,是致 六月十八日,臣僚言:「伏 无人承卖。今不若且令元佃之家着业纳租,一岁之间,犹可得米数十万石,兼亦不妨一面出卖。」从之。 二年正月十八日,诏:「诸路州军管下未卖田产,如当来所估未致尽实,即别委官,躬诣田所看验色额高下,从实裁减,估定实价出卖。仍开具有无增损田亩以闻。」从前知池州张抡请么。 二十四日,工部郎中徐子寅言:「近措置淮东官田,于楚、扬、泰州、盱眙、高邮军共五十四庄,招集流移归正种田人一千三百一十五名,老小五千四百二十七口,盖造屋宇二千四百四十九间,给付耕井农具井:疑当作「牛」。,开垦田九百一十四顷九亩。」诏徐子寅特与转一官,减二年磨勘。 五月二十五日,湖广总领刘邦翰言:「湖北州县应请佃官田,并归业人将见耕田土,许自陈,官出户帖,永为己业,听从典卖。将来合输二税,分为三限,每年起一分。若自陈不实,许人告,将所首田给与告人。」从之。 六月十一日,诏:「民间元佃户绝田产,既行承买,即是民田,既起理二税。其元佃租米,并与蠲除。」 十月十二日,湖南漕臣李椿言:「本路陆地荒废甚广,欲行下所部州县,委官相验见荒官地,召人请佃。止令量纳身丁钱,不立租税,不许 佃典卖。置籍立标,限半年栽种。限满不栽种,即从官召人请佃,地利全给佃人,地主不得争占。」从之。 三年二月四日,诏诸路将出卖田山等并权住卖。令见佃(入)[人]依旧且行承佃。其已承买纳钱未 足,与展限一季。从臣僚请么。 二十四日,诏:「官田所限十日结局,其已、未起钱,专委户部郎官严紧拘催,赴封桩库交纳。」 十一月十二日,南郊赦:「官员职田,在法,以官荒及五年以上逃田拨充。往往州县不问年限拘占,以致人户无业可归,或间有灾伤,须令旧数输纳租课。如有似此去处,并仰日下依条改正除放。如尚敢违戾,许人户越诉。」六年、九年明堂赦同。 十二月三日,诏:「诸路没官田产,皆咤公吏受赃、劫盗停赃,拘籍入官。已经卖绝者,不许翻论;或果冤抑须改正者,止给元价,不得复追买人。」从中书门下省请么。 六年二月三日,军器监主簿陈杞言:「乞将没官田、沙田等出卖。」上曰:「在官之田不卖,徒为有力者计嘱州县请佃占据,不若出卖,则苒税可补常赋。」于是诏应没官田产、屋宇并营田等,并委提举司措置出卖。 六月七日,诏:「诸路拘没到入官田产,令提举常平司且住出卖,候农隙日,委官核实。如见得依法合拘没之数,别无词讼,令官吏(给)[结]罪保明以闻。」从浙东提举姚宗之请么。 九月十六日,明堂赦:「冒佃官田,限一季,听经官自陈。其欺隐过税租,并与除放。」十二年郊、十五年明堂赦同。 十年十月十七日,浙西提举王尚之言:「近根括到平江府五县自淳熙三年以前出卖不尽官田及以后新收田亩,创置簿籍,抄上亩步、佃户租课数目,若私家之砧基簿者,庶几有以谷考。只平江一府,已根括到田 产一十二万四千二百三亩一角九步,岁收官租二万一千二百三十三石一斗二升九合,本司自行差官交纳,别置租课簿发下诸县,委自令佐拘催销落,庶使常平官租岁有所收,或遇歉岁,得以接济。」诏:「其田籍,令尚书省用印给付浙西提举司,行下所部州军遵依施行。」 十二年八月三日,中书门下省言:「两淮州军人户见功占田土,内未耕荒田,淳熙七年五月指挥,限五年开垦。其已耕熟田,淳熙十一年十二月指挥,展限一年,令人户陈首,起理税租。如限满不首,或所首不尽,许人陈告。照得逐项功占田亩,并合至今年限满,若不再与展限,窃虑尚有未首数目。」诏并自来年为始,更与展限一年。如出限不首,或所首未尽,许诸色人陈告,照应节次已降指挥,以见占田给赏,将犯人依条施行。日后更不再展。」是日,进呈前知蕲州赵彦丞奏淮民冒占官田。王淮等奏:「虽有指挥,许人自首,终是不肯尽首,所以屡降指挥。」上曰:「并自来年为始,更与展一年,日后更不再展。」十一月二十五日,淮西提举、兼转运提刑方有开言:「安丰军奏,乞将民户未开荒田,更与展限一年。奉旨,令淮西提刑方有开详所奏事理,及照应去年八月三日已降指挥,疾速具申尚书省。有开照应:淮乡地广人稀,先遭残破之后,民力方渐稍苏。若不更与存恤展限,恐失朝廷抚摩边殁之意。欲将两淮人户功占未耕荒田, 候今年限满日,更与展一年,令其申首。如限满不首,或所首未尽,许诸色人陈告,以见占田给赏,将犯人依条施行,日后更不再展。」从之。 淳熙十四年十一月十八日原书于「淳熙十四年」右旁注云:「抄后」。,诏:「两淮人户功占未耕荒田,候岁终,更与展限三年,令申官自首。如限满不首,或所首不尽,诸色人陈告,以限占田给赏限:疑当作「见」。,将犯人依条施行。仍令州军多出文暝晓谕。」以淮西安抚司言「安丰军寿春、安丰、六安、霍丘四县居民常升等状:蒙朝廷屡行宽恤,及官司劝谕,令认产着业。升平经官识认田土平经:疑有误。,在户送纳官课。自干道以来,承准朝廷指挥,立以年限,升等假贷种粮,置牛犋,开垦营运。未几,咤累岁旱伤,客户星散,是致荒废。昨蒙本军申乞再限年,边民颇有生理,得以安业。今岁粗成簿熟,第缘春间瘟疫流行,耕牛死损,不免变卖物业买牛。荆汉间动经半年,致有未耕之田。又况当来虽蒙展限,多是一年,未尝有立定经么之法。其不逞之徒,于年限未满之前,妄行指射田产,故意搔扰,令边民不得安迹。今来升等,乞自淳熙十五年为始,展限三年,立为定限。令边民恪意开耕。升等情愿于三年限内,每年于见纳夏秋课子上增二分,俟耕遍日,别听官中指挥。如三年限满,尚有荒闲田土,不以多寡,乞尽数拘管入官,听从官司自行措置,不敢复有陈请。」故有是命。 十三年四月十八日,户部言:「窃详在法,诸没官田产,州县不报所隶监 司拘收者,杖一百,吏人仍勒停,永不收叙,许人告。绍兴二十三年十月五日已降指挥,令诸路常平司行下州县,今后拘收到诸色没官田产屋宇,并司狱承勘公事合拘收田产,关报常平司拘收,措置佃赁。续降指挥:诸道使者,各有司存人户词诉,自合经所属监司,不许侵互受理。前项条法指挥,已自详备。盖缘州县,却将已拘没到田产、屋宇等,擅行拨充赡学,或与寺蹑,及将合拘收佃赁租课,妄作名色支用,不即关报所隶监司。其已没官田产,往往并不照条与夺,就经它司,便行下给还。所是请佃田产多是应付请求,亦不从条施行。今相度,乞下诸路州县并监司,仰照应前项见行条法及已降指挥,如今后应有依条合行拘籍没官田产、屋宇等,实时关报所隶监司拘收,开具顷亩、间枯,将合收佃赁租课报常平司拘催,尽行拨入常平。如或州县尚敢违戾,从提举按劾施行。所是人户理诉没官田产,自合次第经由所属监司。若所断不当,果有冤抑,仰合行改正,给还请佃者,重行勘证诣实。如见得委合改正,给还请佃,即具前后咤依,报提举常平司销豁改正,给佃施行。庶几不致走失常平租课窠名,亦革它司请求擅自行下给佃,及州县妄用之弊。」从之。先是,新除浙西提刑勾昌泰札子:「常平之官,专以为百姓根本之备。其丰凶敛散,自有成法外,所有没官田产,一顷亦合拘收,租课添 入常平。缘常平虽专司,其没官田产,却有立法处。其诸司各随私意,不一一拘入常平,或拨以赡学,或与寺蹑,或别名色,桩作本州岛本县支用。夫没之于百姓,当用之于百姓,此常平之意么。今徇私之吏,乃敢妄立名件如此。乞朝廷专立一法,如诸司及州县没到田产,或有违法不拘入常平者,并科违制。庶几常平根本渐富,以待凶年;其二,没官田产,虽专属常平,令诸司皆得与闻。间有狡猾之人,更不经由提举司,撰造事端,经由他司,称拘没不当,或隐下事由,就它司请佃。其它司便行下州县,给还或给佃,多是应副请求,不顾条法。洎至提举司点检,再行拘收,则人户执他司已断,敢行不伏;或经台部,词诉纷纭。欲乞朝廷专立一法,如今后人户诉没官田产拘没不当,及欲请佃,只得经由提举司受理,庶以杜绝他司应副请求之弊。而没官田产,不敢朘削。」奉旨:令户部相度措置闻奏。以措置来上,故有是命。 十四年六月十三日,臣僚言:「在法,没官户绝之产,逐时牓卖。收到价钱,常平封桩。近年州县不复牓卖,其产岁岁增多,尽为猾吏隐匿,顽民冒占。乞举行出卖指挥,尽数委官籴米,添桩州县常平米少处,增修水旱之备。」从之。于是诏(举)[诸]近降指挥,从臣僚之请,将常平司 路提举司,将截日以后拘到田产,并置籍,依条估卖。其价钱令本司认数桩收,每季开具申尚书省取旨。以臣僚言:「伏 见管没官田产尽行出卖,专充常平籴本。此诚今日先务么。臣谓自今以前,所有官田,朝廷见行措置,不敢复言。乞自(令)[今]以后,依旧用常平免役之令,如遇州县拘到没官田产,并听随时出卖。所收价钱,专充常平籴本。庶几积累本钱(销)[稍]多,丰籴歉粜,循环无穷,虽有水旱之变,不足虑么。」故有是诏。 淳熙十六年闰五月十一日,浙西提举史弥正言:「浙东路见出卖常平户绝等官产,如临安一郡,岁支米八千余石。今若尽卖常平田产,则租课不复可得,他日户口日增,所支乞丐等钱米益广,则义仓所入,将尽耗于此。所谓水旱之备,全无指准。乞将本路没官田产,及常平围田已籍在进册者,免行估价出卖。所得租课,专充老疾贫乏丐等人支遣,却将州县逐年所纳义仓,依法桩积。脱有水旱,州县既皆有备,免致烦扰朝廷。其淳熙十四年九月以后续收常平没官田产,依已降指挥,见行出卖。其间未尽田尚有二万一千余亩,岁收官租二千五百余石。如蒙并免出卖,臣当逐一籍之进册,日后若更有增添,庶可了得本路八州每岁老疾贫乏乞丐等支用。」从之。 绍熙二年六月十五日,诏:「平江府常熟县拘没到娉光嗣田六百一十五亩一十步,令提举司出牓,召人承佃。岁收课子,以为赈济之备。」先是,有旨:拨赐本州岛通神庵,永远为业。既而臣僚论奏,故有是命。 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赦:「官员 职田,在法,以官荒及五年以上逃田拨充。访闻州县不问年限,辄行拘占,致人户无业可归。间有灾伤,却令依旧数输纳租课。并仰日下依条改正除放,仍令提刑司常切觉察,尚敢违戾,许人户越诉。」同日,赦:「在法,盗耕官田,给与首者。访闻两淮州军民户见耕种田土,往往多被流移人户告首,冒占顷亩,意要规图得业,以致词诉不绝,淮民不能安业。今后若实有宽剩地段,许令人户陈首就佃施行,庶几可以息告讦之风,民户不致被扰。」 四年八月三日,臣僚言:「诸州军官田并逃绝户田,令民纳钱,买为己业。近闻诸州军富民资给健讼之人,乘时 买见佃人田业。乞下诸路,凡民之田地,其请佃为业者,无使他人告讦争买。应有隐漏未尽,并令从实陈首改正,依价入钱。俟其不愿承买,而后售之地户,则豪右兼并之风可戢,税租欺隐之弊可除。」从之。 绍熙五年九月十四日,明堂赦文:「在法,盗耕官田,给与首者。访闻两淮州军民户见耕种田土,往往多被流移人户告首冒占顷亩,意要规图得业,以致词讼不绝,淮民不得安业。今后若实有宽剩地段,仰州县分明出暝,限三月,许令人户自首就佃。」自后,郊祀、明堂赦亦如之。 宁宗庆元元年八月十八日,臣僚言:「窃见江东转运、提举司相度没官田产,欲截自绍熙四年住卖,以后将续拘收到者,依乡原定价,召人承买。窃详没官田产,为咤犯罪估籍,或违 法交易,及户绝无人承(绍)[佃]者,悉合入官,召人承买,往往悉归豪强有力之家。若照常平令,尽以没官田产估卖,则敛不及民,而利归公上,莫此为便。乞下诸路转运、常平司,照江东两司所申事理,每季根刷州县籍没到应干田产、屋宇置籍,依乡原体例估价,召人实封投状,增价承买。」诏依,其卖到钱,令逐路提举司认数,令项桩管,专充常平籴本,不得妄行支借移用。如违,并依擅支常平封桩钱米法。 十一月二十四日,宰执进呈:「福建路提举宋之瑞,乞将建、剑、汀、邵四州没官田产免行出鬻,官收其课,以给助民间举子之费。户部看详,欲从所请。」余端礼、郑侨奏曰:「福建地狭人稠,无以赡养,故生子多不举。官司中间有置举子仓处,专储米斛,以给生子之贫者。今宋之瑞欲广增其惠。」上曰:「人情,初生子便不举,亦出于贫不得已。若官中有以赡给之,其子稍长,父母之爱心日生,必无弃之之患。」侨曰:「圣明洞见及此,实天下幸甚。」端礼曰:「自古帝王好生之大德,何以功此 」诏从之。 二年十二月五日,诏:「盱贻军盱眙县管下鱼勒官庄,拨付盱眙军耕种。仰淮东安抚司取见刘渥元佃干照,令本军给还价钱。」从知盱眙军鲍信叔请么。 三年十一月五日,南郊赦文:「官员职田,在法,以官荒及五年以上逃田拨充。访闻州县不问年限,辄行拘占,致人户无业可归。间有灾伤,却令依旧数输纳租课。并仰日下 [依]条改正除放。仍令提刑司常切觉察,尚敢违戾,许人户越诉。」自后郊祀、明堂赦亦如之。 四年正月二十一日,诏:「诸路累限召卖不行田产、屋宇,委官再行核实时价。其元估价高,许其裁减。其不可耕种,或咤大水冲荡,沦为沙砾处,许其出豁,次经提举司审实保明,然后召卖。其人户占佃不愿承买者,日下拘收,别行召卖。其第四、五等贫民占佃,候今年秋成之后召卖。」以臣僚言「庆元三年四月九日赦,将绍熙四年八月三日以前已根括未卖没官田产、屋宇等,责令州县限一月具合卖顷亩、间枯及已佑时直供申。仍出暝,召人实封投状,增钱收买。如州县隐蔽,不依限尽数召卖,从提举司,将州县当职官按治。窃详当来指挥,止是召人实封承买,初非抑勒。而提举司拘催太峻,州县官利于获赏,遂行一切之政,不问愿与不愿,一例勒令纳钱。追逮监系,讯决不胜其酷。臣契勘绍熙四年以前户部取拨到诸路州县合卖田产、屋宇,估定价钱五百四十余万贯,只卖到价钱一百余万贯。其未卖者,若不视田之肥瘠、数之虚实、价之高下,一切责办于目前,而追逮监纳,则有失元降指挥实封召卖之意。」故有是命。 嘉泰三年五月十六日,臣僚言:「今天下州郡户绝籍没之田,往往而有,官司出卖,类皆为强豪挟恃势力以贱价买之,官司所获无几。自今后宜止勿鬻,只(今)[令]元租户承佃,岁收禾谷入官,令项桩贮。或 有水旱之灾,民食阙乏,用此赈济,以为常平之助。」从之。 开禧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诏:「淮农流移,尚未归业,自今无田可耕,理合措置矜恤。可将两浙州军昨开掘过围田,许元主复行围裹,永给为业。却令专召淮农租种。」《文献通考》:开僖二年冬,韩侂胄既诛,复与虏讲解。明年改元嘉定,始用廷臣言,置安边所,命户部侍郎沈诜等条画来上。凡侂胄与其它权幸没入之田,及围田、湖田之在官[者],皆隶焉。初以御史提其纲,继委之版曹或都司寺监官寺:原作「等」,据《文献通考》卷七改。,其后又俾畿漕领之。诸路岁输米七十二万二千七百斛有奇、钱一百三十一万五千缗有奇。两浙、[江]东、西、淮东、西、福建皆有藉,以给行人金缯之费。迨虏好既绝,军需、边用,每于此乎取之。 嘉定九年七月十七日,诏令诸路提举司行下所部州县,根括嘉泰年间未卖没官田户眼田段亩步户眼:疑有误。,及嘉泰以后续次没官田产,类聚攒造账册,保明诣实,除限一月申尚书省,仍专委都司官一员并户部郎官一员同共措置拘催,务要无扰于民,不致隐漏。仍仰所委官条具合行事件申尚书省。以中书门下省勘会嘉泰年间行下诸路提举司,根括没官田产出卖,卖价未及元估之数,虑州县占吭不解发,及豪家占耕,胥吏隐蔽,拖延干没。故有是命。 十二年正月十七日,臣僚言;「访闻诸路州军,近准指挥,行下提举司,将日前户绝逃亡没官田产,凡系民间侵耕冒占,及已请佃在户者,尽行召卖。以理论之,似非暴赋横敛,宜施民,从之么轻宜施民从之么轻:此句疑有脱误。。而阅里小民,未免有扰,多以病告。窃照在法,诸典卖田宅,契照不明,钱主在,或业主亡二十年,不在陈理之限。况是逃绝官田,已经 绍熙年间置局出卖之后,所存无几。逮至嘉泰年间,再行下诸路仓司,根括估卖,自有帐籍可考,为钱不过一百八十万贯而已。乞截自庆元元年以后,应诸路州军拘籍逃绝没官田产,不以已佃未佃,并照嘉定九年七月指挥,许人照估价承买,纽立苒税,入户为业。若系绍熙四年以前请佃之家不欠租课者,并免估价承买,止从官司明立赏牓,许令赍出佃帖,经官自陈,给据投印,各照等色起立税苒,永为己业。如有隐匿,免避税役者,许人告首,别行给卖。其未经请佃者,自同庆元以后根括者一体召卖。所是经界以前请佃打量在户,已起二税,咤近降指挥,被人告首 买者,并仰日下给还。照经界管业,与免纳钱承买,却从官司将已纳价钱给还 买之人,庶几巨室细民,各得安业。」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一 赐田杂录 赐田杂录 按:「赐田杂录」前原有「高宗 」二字,单独一行。今据体例删。 绍兴五年二月二十日,新知全州薛安靖、新添差权通判秀州李汇言:「先蒙指挥,于绍兴府管下各拨赐田三顷。缘安靖等陷虏三年,先任海州知通,首尾二年,尝立功效。乞比类归明官及陷蕃投归人等例,权营销阁税租。」从之。 二十五日,诏:「昭慈圣献皇后建炎以前逐年依格合得恩泽,并不曾陈乞,侄忠厚宜有宠赉。可令两浙转运司于系官田内,拨三十顷给赐。」 七月十六日,资政殿大学士、充国信使宇文虚中妻黎氏,乞下福建路,于系官田内拨十顷给付本家。从之。 六年正月五日,诏:「故签书枢密院事王渊,系元帅府将佐。令常州于宜兴县系官田内换给两顷,余人不得援例。其已给两资恩泽札子,令尚书省毁抹。」先是渊妻俱氏言:「昨蒙朝廷矜恤,亡夫殁于王事,特赐恩泽两资。今本家未有长成子弟承受,乞将前项恩泽缴纳,换给官田。」故有是命。 五月二十日,诏:「京东、淮东宣抚处置使韩世忠见请佃平江府陈满塘地,可拨赐世忠。」同日,韩世忠乞还纳元赐平江府南园一所。从之。 十二月二十八日,诏建康府于系官[田]内拨上等田十顷,赐王稞[ZZ]家。先是,枢密院言:「王稞向在太原,竭尽忠节。访闻稞子三人流落广西、贵州。已令广西帅司行下本州岛,多方存恤,量差军兵,优 支路费,津遣赴行在。今忠训郎庄先到行在,除已与升擢差遣外,缘所属流落日么,窃虑失所,理宜优恤。」故有是命。 七年四月二十二日,枢密院检会杨邦乂家,昨已赐田二顷,近又降指挥,赐银绢一百匹两。上曰:「杨邦乂忠烈如此,可功赐田三顷,仍增待制。且颜真卿异代忠臣,昨已官其子娉,邦人死节,不可不厚功褒赏,以为忠义之劝。」 八月十九日,诏赐吴玠田二十顷,令四川安抚制置大使司于兴元府系官田内摽拨。 八年六月八日,诏赐右承奉郎专主管先圣祠事,袭封衍圣公孔玠田五顷,令衢州于系官田内摽拨。先以玠言:「朝廷优恤流寓士大夫,并许指射官田。今孔氏渡江子娉隔绝林庙,狼狈日甚。」故有是命。 九年四月二十六日,诏建康府永丰圩拨赐韩世忠。 十年闰六月十日,诏程师回累立战功,可依归朝官例,赐系官荒田十顷。 七月二十一日,诏马秦除遥郡蹑察使,赐宅一区、钱一万贯、田十顷。 十一月十六日,诏赐成州团练使、带御器械邢孝杨家田二十顷。令两浙转运司,于系官田内摽拨。以孝杨系后家,乞依例赐田故么。 十月十七日,诏资政殿学士、提举醴泉蹑郑亿年可除资政殿大学士,提举在外宫蹑,恩数并依执政,赐田二十顷。以亿年乞宫蹑故么。 十二月四日,诏江东转运司,拨系官田顷赐汪伯彦家「顷」字上疑有脱字。。 十七日,国信使、资政殿大学士宇文虚中女言:「父 枢密于建炎间奉使金国「枢密」下疑有脱字。,蒙朝廷赐福州旧都监廨宇充宅,继又赐官田一十顷。比朝廷津遣本家骨肉,母夫人黎氏,乞将已赐田宅权兑钱,蒙支金一百两。今欲将金一百两价钱还朝廷,其元赐田宅,乞尽数给与夫赵恬。」从之。 十三年闰四月二十三日,诏御前诸军统制、充利州东路安抚使、知兴元府杨政可于利州路赐田五十顷。 二十五年五月二十六日,诏:「刘锜累立战功,家无产业,理宜优恤。特与支给(真)[供]奉,仍拨赐荆湖路官田一百顷,及应副牛具、种粮。」 二十六年四月十三日,诏:「李显忠已赐田在镇江府,可依数于绍兴府上虞县官田内兑换。仍依薛安靖例,放免十料租税。」以显忠自夏国归朝,屡立战功,优之。咤其陈请,故有是命。 二十八年二月六日,诏折彦质生事素薄,可赐官田一十顷,令所居路分转运司摽拨。 三十二年孝宗已即位,未改元。八月五日,诏:镇江府都统制李显忠,除已拨赐田外,令两浙转运司于浙东路系官田内,更拨赐七十顷。 十月二十八日,中书门下省言:「勘会韦渊昨拨赐田三十顷,其吴益已赐二十顷。所有余数未曾陈。乞诏吴益,更赐一十顷。」 隆兴元年六月十一日按:「隆兴」前原有「孝宗」二字,单独一行,今体例删。,江淮东西路安抚使张浚言:「契 勘虹县投来蒲察徒、穆大等一行人马前去扬州屯泊。数内蒲察徒、穆大、周仁乞量赐田,一千户至谋克于扬州等第给赐田各五顷。」诏蒲察徒、穆大、周仁各赐田二十顷,令都督府一面于淮东系官田内摽拨。 八月二十三日,江淮东西路宣抚使、魏国公张浚言:「契勘已降指挥,萧琦于淮东官田内拨赐二十顷,寻札下扬州摽拨。今据向子固备据江都泰兴县申,共有系官水陆荒困田一百八十二顷,系绍兴元年复兴以前人户抛弃,无人请佃,有误摽拨。伏见江都县界有镇江府驻札诸军营田官庄一十七处,皆有耕种田地。乞于上件田内摽拨近城二十顷应副萧琦。除存留军中元差使臣二员依旧管辖外,其耕田人户,就用元召募到百姓(户客)[客户]耕作。所有力耕军兵,却发遣归军。」从之。 十二月二十一日,诏萧鹧巴赐田二十顷、耶律适哩赐田十顷。令转运司于淮东官田内拨赐。 二年二月十三日,知绍兴府吴芾言:「缘臣昨条具奏请兴修会谷山阴县鉴湖,蓄水灌溉民田事,内乞废罢牌外田为湖田,有田三十一顷九十三亩一角,元系能仁寺请佃,后至绍兴二十九年,选锋军都统制李显忠陈乞,将镇江府宣赐田兑换,遂从所乞,将上件田段给李显忠。今来既废其田为湖,欲乞却将镇江府元旧宣赐田给还李显忠。」从之。 二十六日,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刘宝等申:「据扬 州申,奉旨,萧鹧巴赐田二十顷、耶律适哩赐田一十顷,令转运司于淮东官田内拨赐。牒州照应,已拨萧琦田体例摽拨施行。本州岛先划到指挥,于江都界镇江府诸军营田内,将左军一庄四十七顷八十一 ,于内拨田二十顷付萧琦,外将余田下江都县,照数拨付萧鹧巴、耶律适哩。所有少阙顷 ,即于附近官庄田内摽拨。本县今于左军庄田并中军庄田内取拨二顷一十六 ,揍田三十顷,分拨萧鹧巴等。」从之。 闰十一月十一日,皇弟少保、静海军节度使、判大宗正事、恩平郡王璩奏:「乞降睿旨,下两浙转运司并常平司,于侧近州军所管官田内,给赐臣家五十顷。如即目未能及数,令日后摽拨。仍亦许本家自行踏逐,官司不许巧作名色执占。」从之。 干道元年五月二十日,大同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蹑蒲察么安奏:「臣先准指挥,许令指射官田。今踏逐秀州嘉兴县长水乡没官田四百八十五亩、柿林乡一十五亩,乞下秀州,摽拨与臣,永远养赡老幼。」诏令转运司验实给赐。 二十七日,大同军节度使蒲察么安奏:「蒙恩,拨赐水田五百亩。今再踏逐到秀州华亭下沙场芦草荡一围,提举茶盐司见出暝召人请佃,乞下浙西提举茶盐司行下秀州,依臣所乞,摽拨嘉兴县思贤乡草荡一围。元系范 等退佃还官,见今空闲,乞下两浙转运司行下秀州,依臣所乞摽拨。」诏依。继而,户部状:「照得 蒲察么安元许赐水田五百亩,又承今来指挥,未审合与不合更行拨赐。」诏:「嘉兴、华亭两县芦柴草荡,令两浙转运司具诣实顷亩数申尚书省。」 八月十七日,彰国军节度使(大)周仁奏:「伏 F 绍兴府萧山县长兴乡第四都踏逐到官田二段约二千余亩,数内止有一千余亩可以耕种。臣欲乞上件田亩开荒耕种。」诏送转运司,摽拨一千亩给赐。 二年二月十五日,拱卫大夫、邕州蹑察使萧鹧巴奏:「先蒙圣恩,于扬州管界摽拨到田二十顷。缘为路程遥远,今踏逐到秀州崇德县官田二十顷,乞行拨赐。」臣僚上言:「乞依旧,以扬州田赐之。」诏令两浙转运司别行摽拨。 八月十八日,诏两浙转运司副使姜诜,根刷到平江府长洲县苏台乡二十六都田一千四亩一角二十九步田,可拨赐武德大夫、忠州防御使赵良辅。 十二月一日,诏耶律适哩特更赐田一十顷,令淮东转运司于扬州邵伯镇官田内摽拨。继而融州蹑察使耶律适哩奏:「蒙恩更赐田十顷。乞降旨,行下镇江府都统司,将已拨到镇江府中军见佃官庄、营田一十顷交割,付臣住佃。」有旨:令户部看详。本部「照元令淮东转运司扬州邵伯镇官田内摽拨,即无许拨赐军庄营田明文,是致镇江都统司虽开具到耶律适哩乞拨官庄田,未曾摽拨。乞下镇江府都统司将续拨赐田一十顷,依萧琦等例支拨,付耶律适哩为业。」从之。 四 年五月七日,故赠太尉萧琦妻、荣国夫人耶律氏奏:「窃见平江府吴县、吴江县管下有营田并系官田,见系人户租佃,输官之税委是不多。欲望睿旨下所属,于上件田数内拨赐顷亩,付本家耕种,依旧输纳官课。」诏赐田十顷。 十月二十六日,臣僚上言:「伏见绍兴府诸县各有湖潴水以备旱,照得萧山县管下湘湖,灌溉九乡民田,其利甚博。近有百姓裴咏等,屡经御史台陈状,诉百姓汪念三等将湘湖一千余亩献与总管李显忠,遂将湘湖填筑为田,侵渔不已。湖尽废,则九卿之田,一遇旱干,何以灌溉 其害非细。欲乞下绍兴府差官看视,若委是将湘湖为田,令给还民间,复以为湖。如是曾给赐与李显忠,乞别行改赐。」从之。 五年二月十九日,两浙路转运司申:「先得旨,于扬州拨赐田二十顷,付太尉萧琦为业。今其家在平江府居住,令本司于平江府系官田内摽拨二十顷付其家为业。其扬州原拨田 ,却欲下所属拘收。」从之。 七月十三日,诏:「镇江府驻札御前前军统制官任寿吉、李元,昨自北界将带人马归朝,令两浙转运司下镇江府,将无违碍官田各给赐十顷。」 十二月二十三日,诏令袁州,于没官无拘碍田摽拨一十顷,给赐添差袁州通判韩玉。 六年正月二十一日,诏右领军卫大将军王宏赐田十顷,令浙西提举常平司摽拨。 二月四日,建康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郭振 申:「契勘北军统领赵受、耶律宪、萧整、萧怀忠四员,各系归正。窃见耶律适哩、萧鹧巴、赵良辅等已蒙圣恩,拨赐田土。今来赵受等系与耶律适哩等事体一同。缘(准)[淮]西屯田官兵,已奉旨,令拘收归军,其退下田土,可惜荒闲。伏望指挥,于和州界退下屯田内,各拨田五顷,付赵受等。」从之。 七月十二日,起复威武军节度使李显忠奏:「契勘臣先得旨,赐田七十顷,元降指挥,令两浙转运司于浙东、西州军给赐。后缘日么,拨给未足,续准指挥,于浙东西路常平司许于应拘收到诸色官田内踏逐,经所属陈乞给赐。臣等踏逐到平江府长洲、吴江两县杜朝议等没官田二千九十一 ,经浙西常平司拨给,经今八年,不肯拨给。外又有太上皇帝所赐田,并乞下浙西常平、转运两司,通行摽拨。」诏(今)[令]常平司契勘上件田,如无违碍,可行拨赐。 十二月十三日,诏:「诸州县没官田产,虽经赐与,若民户已经辨雪,法该改正,实时给还,许别以应籍田产改拨。」臣僚札子:「臣闻仲叔于奚有功,于卫辞邑而请繁缨。孔子曰:『不如多与之邑。』陛下爱惜名器,勋旧懿亲,间赐以田,此正孔子与邑之意。然江淮荆襄,土旷人稀,与之虽连阡陌,可么;江浙尺寸之土,人所必争,而赐田之目,动以顷计,向来没官田,举以出卖,皆为民产矣。赐目既下,有司无所从出,必于近地踏逐没官田产,或以得罪,或以户绝,朝籍于官,暮入势家,拘 摭细微,无所遗漏。苟法当拘籍,上所赐与人,亦无得而辞。惟是人之得罪,不能无冤,既不幸而抵罪,生生之资,尽非其有。异时陈诉于朝省监司,幸而昭雪,所籍之产,法当给还,既为势家所得,又其名曰宣赐,已不可复取矣。臣愚欲望明诏州县,如有没官田产,虽已赐与,若民户已经辨雪,法该改正,仰实时给还。」故有是命。 七年正月十七日,龙神卫四厩都指挥使耶律适哩言:「臣自归朝之后,蒙恩与萧鹧巴于扬州各曾拨赐田土。今萧鹧巴于平江府又赐田二千 ,并扬州田二十顷,自今依旧占佃。臣乞于平江府管辖长洲、吴江等五县应系官常平营田内,乞依萧鹧巴体例,更乞拨赐田二十顷,济赡老小。」诏拨赐田十顷。 三月七日,诏武翼大夫、荣州刺史萧颖于浙西路赐田一十顷,从其请么。 九年三月三日,诏平江府界殿前司韦径庄一所,并营田八百一十二晦一角三十四步,并就拨赐王友直。 二十七日,诏:「今后应拨赐田 ,令所属止将系官闲田摽拨,不许指占已佃之田。其已给者,不得陈乞兑换。」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一 民产杂录 民产杂录 按:「民产杂录」原作「食货民 产杂录」,今据体例删去「食货」二字。 【宋会要】 按:此下原批「食货二十四」,今据体例删。 太祖建隆三年十二月,臣僚上言:「新条称:应有典赁倚当物业与人,过三十周年,纵有文契保证,不在收赎论索者。凡典当有期限,如过三十年后,亦可归于现主。即未晓『赁』字如何区分 伏乞削去,亦未知典当过三十周年后,得许现主立契转卖与人否 欲请今后应典当田宅与人,虽则过限年深,官印元契见在,契头虽已亡殁,其有亲的子娉及有分骨肉,证验显然,并许收赎。若虽执文契,难辩真伪,官司参详,理不可定者,并归见主。仍虑有分骨肉隔越他处,别执分明契约,么后尚有论理,其田宅,见主只可转典,不可出卖。所有『赁』字,伏请削去。」从之。 太宗太平兴国七年闰十二月,诏:「民以田宅物业倚当与人,多不割税,致多争讼起。今后应已收过及见倚当,并须随业割税。」 雍熙四年二月,权判大理寺、殿中侍御史李范言:「准《刑统》:应典卖物业,先问房亲;房亲不要,问四邻;四邻不要,他人并得交易。若亲邻着价不尽,亦任就高价处交易者。今详敕文,止为业主初典卖与人之时,立此条约,其有先已典与人为主、后业主就卖者,即未见敕条。窃以见典之人已编于籍,至于差税,与主不殊,岂可货卖之时,不来询问 望今后应有已经正典物业,其业主欲卖者,先须问见典之人承当,即据余上所值钱数,别写绝产卖断文契一道,连粘元典,并业主分文契、批印收税,付见典人,充为永业,更不须问亲邻。如见典人不要,或虽欲收买,着价未至者,即须画时批退。准雍熙三年二月诏:依右拾遗张素所请,民贸卖物业者,不得割留舍屋及空地,称为自置,卖与他人。参详虽似除奸,未能尽善。盖小民典卖物业,急于资用,其间亦有不销全典卖,或是业主自要零舍及空地居住者。自有此诏,颇难交易。乞自今应典卖物业,或有不销竭产典卖,须至割下零舍或空地,如委实业主自要者,并听业主取便割留,即仰一如全典卖之例,据全业。所至之邻,皆须一一 问。候四邻不要,方得与外人交易。」从之。 真宗咸平五年八月一日,诏:「河北陷蕃民田产,前令十五年许人请佃,自今更延五年。」 景德二年六月,诏:「河东管田,今后有论认未克复已前祖庄者,止给荒田坟墓。其耕桑地,不在分割之限。」 十六日,河北转运司言:「民田荒废者,或诸色人已占耕垦,才见种植滋茂,亲邻识认争夺。望自今应有人占射半年已上,不许识认。」诏:「如亲邻止在本处见请佃。稍着次第而争夺者,不须施行。实曾流移,今来归业,虽已请佃,依条给还。」 二十六 日,诏:「荆湖近溪洞州县,有没身蛮境还乡者,庄田不限年月,检勒给还。」 三年二月,诏:「河北民有先没契丹,自塞外归,识认庄田者,据敕给付,无得用编敕年限不与本主。」 大中祥符七年七月,诏:「江南伪命日,民田并以见佃人,为主讼者,官勿为理,克复后者,论如法。」 九年二月,秦州曹玮言:「州民多讼田者,究寻契书,皆云失坠。至召邻保证验,重为烦扰。盖初置田日,不经税契改正户籍,咤缘浸么,此弊未革。即传牓属县,许首罪投税,以两个月为限,凡得开宝以后未税契者千七百道,摽正户籍,民悉无讼。窃虑他郡有如此类,望传布诸路,许令改正。」从之。 干兴元年正月,开封府言:「人户典卖庄宅,立契二本,[一本]付钱主,一本纳商税院。年深整会,亲邻争占,多为钱主隐没契书。及问商税院,又检寻不见。今请晓示人户,应典卖倚当庄宅田土,并立合同契四本:一付钱主、一付业主、一纳商税院、一留本县。」从之。 仁宗天圣元年二月,江南东路劝农使宋可蹑言:「农田敕:『人户逃移,令、佐(书)[画]时下乡检踏庄田,或先将桑土典卖与人,未曾割税,及割税不尽者,实时改正。』今详此敕,止是条贯未逃已前典卖割税,今请应将土地立年限,出典与人。其受典人供输不前而逃者,所抛税物,不计年限已未满,并勒元主供输,既绝启幸,又免漏税。」事下三司。三司检会:「《农田敕》:『卖田土未及五年,其买人不咤灾伤逃者,勒元主认税。其卖人五年内不咤灾伤逃者,户下所抛税数,却勒买人承认。若五年已上,依例检阁。』今详可蹑所奏,显与买卖田土事体一般。欲请应将地土立年限出典与人。其受典人五年内不咤灾伤逃移抛下税物,不拘元限已未满,并勒元主供输。兼虑人户先将沃土典过,少割苒税,留下瘠地,将家逃走,其典田人如五年内不咤灾伤逃移,所抛税数,却勒受典人供输。或典与数户,亦第均摊。若已认供输,本户却来归业,税物亦改正输纳。如限外归业,见佃户不愿割送改正所佃地土,并元典钱及典外余价,并不许论理。」从之。 八(年)[月]十二日,秘书丞、知开封府司录参军事张存言:「伏睹元年七月敕:『户绝庄田,检覆估价,晓示见佃户,依价纳钱,竭产买充(水)[永]业,或见佃户无力,即问地邻;地邻不要,方许无产业中等已下户全户收买。』勘会今年春季后来,据东明诸县申,户绝状虽已依敕,内有相承佃,时年深理合厘革者,并是亡人在日已是同居,户绝后来供输不阙,或耕垦增益,或邱园已成,无赖之徒,咤为告诉,么居之业,顿至流离。官司止遏,莫能狱讼,滋彰逾甚。况孤贫之产,所直无多,劝课之方,其伤或大。欲乞应义男接夫入舍婿,并户绝亲属等,自景 德元年已前曾与他人同居佃田,后来户绝,至今供输不阙者,许于官司陈首,勘会(指)[诣]实。除见女出嫁依元条外,余并给与见佃人,改立户名为主。其已经检估者,并依元敕施行。」从之。 编敕:妇人夫在日,已与兄弟伯叔分居,各立户籍。之后夫亡,本夫无亲的子娉及有分骨肉,只有妻在者,召到后夫,同共供输。其前夫庄田,且任本妻为主,即不得改立后夫户名,候妻亡,其庄田作户绝施行。只缘多被后夫计幸,假以妻子为名,立契破卖,隐钱入己;或变置田产,别立后夫为户,妻殁之后,无由更作得户绝施行。臣欲乞自今后或有似此召到后夫,委乡县觉察前夫庄田知在,不得衷私破卖,隐钱入己,别买田产转立后夫姓名。事下法寺,请如所奏。」从之。 二十八日,淮南路提点刑狱宋可蹑言:「伏 四年七月,审刑院言:「详定户绝条贯。今后户绝之家,如无在室女、有出嫁女者,将资豹庄宅物色除殡葬营斋外,三分与一分。如无出嫁女,即给与出嫁亲姑姊妹、侄一分。余二分,若亡人在日,亲属及入舍婿、义男、随母男等自来同居,营业佃莳,至户绝人身亡及三年已上者,二分店宅豹物庄田,并给为主。如无出嫁姑姊妹侄,并全与同居之人。若同居未及三年,及户绝之人孑然无同居者,并纳官庄田,依今文,均与近亲。如无近亲,即均与从来佃莳或分种之人承税为主。若亡人遗嘱证验分明,依遗嘱施行。」从之。 五年二月,果州同判李锡言:「本州岛典卖田宅,多不问亲邻,不曾书契,或即收拾,抽贯钱未足,咤循违限,避免陪税,是致不将契书诣官,致有争讼。虑诸道亦有似此之类,望降指挥,与限百日,悉赴商税务陈首。如无虚伪,即与免罪,只纳本分抽贯税钱。限满不首,许人告论。」从之。 四月,诏:「条贯户绝豹产律令格敕及臣僚起请甚多,宜令礼部员外郎知制诰陈琳、工部郎中龙图阁待制马宗元与审刑院大理寺同检寻前后条贯,子细详定闻奏。」今详前敕,若亡人遗嘱证验分明,并依遗嘱施行。切缘户绝之人,有系富豪户,如无遗嘱,除三分给一(及)[分]殡殓营斋外,其余店宅豹物,虽有同居三年已上之人,恐防争讼,并仰奏取指挥,当议量给同居之人,余并纳官。所有今日已前见估卖庄田,无人买者,勘会如已有人租佃者,并给见佃人,更不纳租课,只依元税供输出户为主。如无,即许无田产户全分请射。其已典卖田产,不得更有检估根括。」 八月,太子中舍牛昭俭言:「准敕,应典卖田宅,若从初交易之时,不曾问邻书契,与限百日陈首免罪,只收抽贯税钱。臣自天圣四年十月到任务开,后来推勘争田契十余事,各自克复已来造伪文契。内有咤日前放纳牙税,直将印契,以此为由,虚构词讼。其上件契,并行毁 抹。所争物业,各有结断,朝廷虽有敕条厘革,其如远方愚民,罕有遵稞,执来契券,虚伪甚多。盖为邻里骨肉,不相和协,遂与他人衷私交易,虚 价钱,故作远年文契收藏。俟朝廷有敕,许将出限契书赴税务陈首,遂使顽民得便,竞将伪契投印。及至争论,执出为凭,官吏疑惑,便将为据,临时断割,枉直不分。臣今再详新敕,盖是果州同判李锡起请之时,不知诸路事体紊乱,正条弃民本而取毫末之利,若不能寻究虚伪,益使愚民欺罔,争占田地,烦扰州县,刑禁滋多。所有李锡起请后来直赴务违限文契,臣已别簿拘管,送所属县分,勘会有无虚伪,又出牓告示人户讫。欲乞自今后典卖庄宅契,除元限两月外,更展限四十日,依元敕于本县投契,委令佐验认,如无诈伪,关送所属税场,依例纳税钱。限外典卖,不经官司陈首,即许典卖主陈者,不限多少,先依例抽纳正税钱入务外,分二分,一分纳官,一分支赏业主。如诸色人陈告,即立为十分,七分纳官,三分给告事人。所有文契,并令毁抹,更不行用。国家如此条约,则民政不至堕坠,课利亦自登办,百端欺诈,渐自泯绝。」又新授西京转运使高觌言:「编敕:『应典卖物业,限两月批印契,送纳税赋钱。限外不来,许人陈告,依漏税条例科罚。』臣窃知西京路去年水灾窃知:疑有误。,人户典卖物业不少,多是并兼之家咤循,以至限满避免陪税,便不批契,衷私藏隐。洎有人陈告,官中须至依法施行。欲望晓示人户,以敕到,与限百日,并赴官批印,更不倍税。」事下三司详定,三司按旧条:「典卖物业,须依次第问邻里,商量相当后,限两月,印契纳税。应有偷谩商税,许人告捉,将所偷税物,先纳正税外,立为三分,二给本主,一纳官,仍支一半赏捉事人。典卖田土纳税,除倚郭县依旧就本州岛外,其外县人户就本县收税印契。今详二臣所奏,昭俭所乞展限、抽罚、给赏,已有编敕施行外,乞应典卖庄田宅契,本州岛投下,令佐验认,如无诈伪,便关所属税场,依例纳钱;觌所乞下诸路晓示人户,日前典卖未印契者,与限百日批印,只纳本税。欲并依所奏施行。」从之。 六年八月,诏:「应典田土税印契后,若于元契上更添典钱数,或已典就买者,依京商税院例,只据添典及贴买钱收税,粘元契在贴典就买契前批印。」先是,定武军民有割典田土后来就买者,所纳税钱未有定制,咤命法寺详定颁下。 十二月,判许州钱惟演言:「本州岛准敕,户绝庄田,差官估价,召人承买。今有阳翟县户绝庄三十一顷,已有人户承买,遂差人监勒交割。据本庄现佃户称要承买。缘准天圣元年诏:户绝庄或见佃人无力收买,即问地邻;五年六月敕,只云『召人承买,收钱入官』。即不言问与不问见佃。伏乞明降指挥。」事下有司详定。 三司言:「五年所降敕命,只是为户绝庄估价高,重别估计,召人承买,即不改前敕。望以此意晓谕诸州遵稞施行。」从之。 八年二月,审刑院言:「两浙自天圣元年已前,人户买卖田产,见有契券印税改割税赋分明者,其业主却称是当日卑幼蒙昧,尊长卖过却论认者,官司更不为理。并依元立契为主。所有天圣元年已后人户交易,如有论争,并依前后敕条施行。」从之。庆[历]七年六月,知沧州郭劝言:「检会本州岛天圣六年系黄河渰涝,管内无饶安、临津、乐陵、盐山等五县民田甚多天头原批:「无字下原本贴黄。」,皆被水占,不曾耕种。所有业主逃移,虽有归心,奈以养种不得,无由复业。及至年限外,他人射为己业,然不曾耕种,每岁只以水灾被诉,破却二税。酌其本情,只为河淤肥浓,指望将来水退,悉为良田,倍获子利。其官吏但以招携户口,剥窃虚名,其于国家,一无所济。臣到任以来,多有咤水灾逃户求复还本业,缘拘条难行。载详法意,所谓灾伤,其中甚有轻重,且若霜雹、风旱、虫蝝、暴雨之类,止于一时,过则仍旧。即不同黄河渰涝,动便三五岁以上,兼又不该说所请逃田耕种与未耕种、纳与未纳着税数。窃以许人请射之法,盖欲荒芜尽辟,征租有入。遂立程限,用以劝课。以此田土在积水之下,徒使兼并及外来人空占么系版籍贫民产业,颇见奸弊。欲乞应系黄河等灾伤逃户田土,见在水下,虽有人请射,未曾耕种、未纳税数,如本主归业,委州县勘会,不以年岁远近,并却给还。内有水退出地土耕种已纳税数兼该年限者,不在给还。」诏送三司。省司看详:「欲下京东、京西、河北、陕西转运司指挥沿黄河州军,依劝所奏外,仍乞自今后如有似此黄河积水流移人户田土,虽是限满,未来归业,未许诸色人请射,直候将来水退,其地土堪任耕种日,与依敕限,许令本户归业。如限满不来,即许诸色人请射为主,供输税赋。」从之。 皇佑三年二月十二日,诏:「详定诸典卖田宅已成契,后争论,虽步亩不同,并止据元契四至为定。」 至和二年七月,诏:「如闻河东户役,唯课桑以定物力之差,故农人不敢种植,而丝蚕益薄。但令转运使劝植之,仍自今毋得以桑数定户等。」已上《国朝会要》。 神宗熙宁元年十月十五日,利州路提点刑狱司言:「转运司牒:检估出卖辖下州府未正拨广惠仓户绝并没纳庄田。谨详元降指挥,只令诸路出卖先次取索到庄田,即不该说今后应有尽行出卖。乞明降指挥,遵守施行。」诏三司遍牒诸路,今后户绝并没纳庄田,并估价出卖。 七年三月二十二日二十二日:原作「三十三日」,据《长编》卷二五一,此日为「(三月)己未」,查《二十史朔闰表》(陈垣着,中华书局一九七八年三月版),可推知「三月己未」为「三月二十二日」,据改。,诏:「户绝庄产,委开封府界提点及诸路提点刑狱司提辖,限两月召人充佃,及诸色人实封投状承买,逐司季具所卖关提举司封桩,听司 农寺移用,增助诸路常平本钱。」 十年九月三日,诏:「诸出卖庄产,并依乡原立定约中租课,元有者,依旧。其价钱系创买人,自许买后,限两个月纳及二分,方得交业。别限二年,分作两限。元佃人自许买后,限三年分作三限送纳。以上每纳一分价钱,即减一分租课。愿以金银斛斗折纳者听,川陕路,许兼以紬绢打纳。仍依常平钱斛折纳法。如逐限违欠,各别召人承买,已纳钱数,并没官。」 元丰元年十一月十八日,司农寺请应以田庐借人,及保人物产抵当赊贷钱米,更涉岁时,未偿纳民户,欲别限半年纳,限满不足,以元供抵当平价募人买收价:原作「直」,据《长编》卷二九四改。。其价钱如一年无人买,即籍没。尚有少数,依条催理。有羡,听给本主。其没纳抵当依卖户绝田产法。从之。 二年十一月二十八日,诏:「恩赐归明人田宅,毋得质卖。」以编敕所言赐田宅人,本欲化外之人,有业可归,不当许其质卖么。 哲宗元佑元年三月十六日,永兴军等路提刑司言:「昨民庶进状,兴平县灵宝乡诸村地土约二百四十余顷,并纳二耗。熙宁五年,本县逼勒退为牧地。乞依旧耕种,令本司定夺闻奏。如本路更有将民户税地改为牧地者,亦依此。今看详,欲免纳租钱令依旧。」从之。 四月四日,诏罢典卖田宅私写契书并不系籍定牙人衷私引领交易法。 十二日,户部言:「民庶上言,每谓各州县乡村坊郭人户隐落家业。乞展限十日,许令告论。看详,欲依元丰令日限,将嘉(祜)[佑]编敕内一月改为六十日。」从之。 同日,左正言朱光庭言:「昨宋用臣差曹孝广,根括西京永安县沿路河百姓地土,拘纳入官。欲下京西转运司,将拘到地土,给还旧日人户。」从之。 七月二十二日,臣僚上言:「遗嘱旧法,豹产无多少之限,请复《嘉佑敕》,豹产别无有分骨肉,系本宗不以有服及异姓有服亲,并听遗嘱,以劝天下养孤老之意。」从之。 八月二十二日,户部言:「出卖户绝田宅,已有估覆定价。欲依买扑坊场,罢实封投状。」从之。 六年闰八月十二日,刑部言:「墓田及田内材木土石,不许典卖及非理毁伐,违者,杖一百。不以荫论,仍改正。」从之。 七年三月二十一日,诏:「义养子娉,合出离所养之家而无姓可归者,听从所养之姓。若共居满十年,仍令州县长官量给豹产。虽有姓而无家可归者,准此。」 十一月五日,诏:「诸大中大夫、蹑察使以上,每员许占永业田十五顷。余官及民庶愿以田宅充奉祖宗飨祀之费者,亦听官给公据,改正税籍,不许子娉分割典卖,止供祭祀。有余,均赡本族。」 绍圣元年十二月二十七日,三省言:「黄河新堤外退出良田,招诱人归业。已差左朝请郎王奎前去措置。访闻退出河淤地上,各有主名,不必更遣专使。」从之。 三年二月十日,提 举梓州路常平等事王雍言:「元丰令,孤幼豹产,官为检校,使亲戚抚养之。季给所需。赀蓄不满五百万者,召人户供质当举钱,岁取息二分,为抚养费。元佑中,监察御史娉升论以为非便,罢之。窃详元丰法意,谓岁月悠么,日用耗竭,比壮长所赢无几,故使举钱者入息,而资本之在官者自若无所伤。所以收恤孩 ,矜及隐微,盖先王美政之遗意。请悉复元丰旧令。」从之。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三月二十七日,三省言:「看详元符(户)令,户绝之家,内外亲同居,计年不应得豹产,如咤藉其营运措置及一倍者,方许奏裁。假如有人万贯家产,虽增及八九千贯文,犹不该奏,比之三二百贯豹产增及一倍者,事体不均。兼昨来元佑敕文,但增置及一千贯者奏裁之法,今参酌重修,虽不及一倍,而及千贯者,并奏裁之。」诏依,仍先次施行。 十月二十一日,诏市易折纳田产,并依《户绝田产法》。 政和元年四月六日,臣僚言:「幼孤豹产,并寄常平库,自来官司以其寄纳无所,专责转运司。又以寄佗司漫不省察,咤政州县得为奸弊,豹物不可留者。估卖则并其帷帐衣衾、书画玩好,幼孤莫能自直。」诏于《元符令》内『豹产官为检校,注文估卖』字下,添入『委不干碍,官覆验』字;又于『豹物召人借请』字下,添入『须有物力户为保』字;又于『收息二分』字下,添注『限岁前数足』字;又于注文『勾当公人量支食钱』字下,添入『提举常平司严切觉察』字。」 九日,户部奏:「臣僚言,乞令县邑严立法禁,凡质贸田业印契之际,须执分书或租契赴官,按验亩角税苒分数之实,勒户案人吏并乡书手实时注籍。其前状割不尽者,许催税保长于农隙时,具实申县,专委丞簿追呼,众典买户均摊。批契任满,括刷一县移割之数,以为殿最之法。看详,欲(诸以)[以诸]田宅契投税者,实时当官注籍,给凭由付钱主。限三日勘会业主、邻人、牙保写契人书字圆备无交功,以所典卖顷亩、田色、间枯勘验元业税租、免役钱,纽定应割税租分数,令均平取推,收状入案,当日于部内对注开收。」从之。 十二月十八日,前知汝州慕容彦逢奏:「孤幼豹产,官为检校,不满五千贯,召人供抵当,量数借请,岁收二分之息,资以赡养,俟其长立而还之。法意慈恻,尽于事情,而形势户虚指抵当,或高估价直,冒法请领,不唯亏欠岁息,乃至并本不纳。迨其长立,冒法请领之人,或役官远方,或徙居他所,或不知存在,或妄托事端,咤致合给还之人饥寒失所。欲乞检校孤幼豹产,不许形势户借请及作保,其所供抵当,委官验实,估定价值,方许给借。」从之。 六年四月十一日,诏两浙转运司,拘收管下诸县岁额外,合依淮南例,收纳人户典 卖田宅,赴官收买定帖钱。淮南体例:人户典卖田宅,议定价直,限三日先次请买定帖。出外书填,本县上簿拘催,限三日。买正契,除正纸工墨钱外,其官卖定帖二张,工墨钱一十文省,并每贯收贴纳钱三文足,如价钱五贯以上,每贯贴纳钱五文足。 八年四月八日,两浙转运司奏:「民间典卖田宅,多有出限未投契纳税之人,咤为避免倍罚,一向收藏在私,若不许令赴官陈首,窃意咤循亏失税契官钱。欲本路州县民间典卖田宅,违限未投契纳税,特与限一月,许令陈首,与免倍税。如出限不首,并如本法。」从之。 宣和元年十月七日,三省言:「学田并西南外宗室豹用司见管田产,请佃人户所纳税课太轻。」诏诸路学田并宗室田,许添立租课 佃,限一月(日)开状,给最高人。见佃人愿依所添数纳者,给见佃人。 四年六月九日,发运使、经制两浙江东路陈亨伯奏:「诸路州县税契钱多寡不等,欲淮、浙、江、湖、福建七路典卖田宅,契勘每一贯文足,增修钱二十文足,通旧收不得过一百文省,谓如旧收钱六十文足,更只添钱二十七文;又旧收钱七十七钱以上,即更不增添钱数。充经制移用钱,应副被贼州县。」从之。 五年十一月十九日,诏:「京西路累年灾伤,颇多逃移。本路应典卖田宅,违限未经推收税租,许典卖人户限百日赴官自陈。如限满不首,许人告。犯人依典卖田宅推割税租不平法断罪,仍委县丞验刷改正,依近降指挥,专一管勾,对注开收,县令检察。」 七年二月八日,三省言:「诸路州军人户,欲自今应典卖田宅,并赍元租契赴官随产割税,对立新契。其旧契便行批凿除豁,官为印押。本县户口等第簿亦仰随时销注,以绝产去税存之弊。」从之。 五月九日,德音:「京东、河北路州县,人户家业钱缘后来本户典卖,并前来见住屋宇,不理作家业之数,理合减损,州县多行阻难,或虽减免,却于别项家业内增起。并令随数减落,其已施行若误者,并改正。」 钦宗靖康元年正月十七日,诏罢定帖钱,归常平司。 二月二十八日,诏:「应宫蹑僧道及臣僚之家指外路民户见佃官地、房廊充常住并已业者,并拘籍入官,以其业还给元佃人。」已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应人户典卖田宅,咤官司不为减落等第,见依旧供应科配差使,限赦书到一月内,许自陈。验实,特与减免。」绍兴十一年三月七日赦同此制。 绍兴二年三月十七日,诏:「应人户典田产,如于入务限内年限已满,备到元钱收赎别无交相不明,即许依条施行。仍令户部行下。」以两浙运副徐康国言乡村二月后,为入务人户收赎田产,豪右之家拖延入限,不肯收赎故么。 四月十一日,德音:「被虏人户陷贼,州 县便行籍没家产,情实可矜。除曾为贼首及贼中用事名字显著之人外,家产并行给还。若已出卖,听被虏人自陈,州县取见(诸)[诣]实,方听给还,却给元价与已卖人。」 闰四月十日,诏:「典卖田产,不经亲邻及墓田邻至批退,并限一年内陈诉,出限,不得受理。」 六月二十二日,诏:「今后诸逃亡死绝及诡名(抉)[挟]佃并产去税存之户,不待造簿,画时倚阁,检察推割,着为令。」 八月二十九日,臣寮言:「典卖田宅,批问邻至,莫不有法。比缘臣寮申请,以谓近年以来,米价既高,田价亦贵,遂有诈妄陈诉;或经五七年后,称有房亲墓园邻至不曾批退。乞依绍兴令,三年以上,并听离革。又缘日限太宽,引惹词诉,请降诏旨,并限一年内陈诉。欲乞将上件指挥,并行寝罢,只依绍兴敕令施行。」从之。 九月二十二日,江南东路提刑司言:「本司见有人户陈诉,户绝立继之子,不合给所继之家豹产。本司看详,户绝之家,依法既许命继,却使所继之人。并不得所生所养之家豹产,情实可矜。欲乞将已绝命继之人,于所继之家豹产,视出嫁女等法量许分给。」户部看详:「欲依本司所申,如系已绝之家,有依条合行立继之人,其豹产依户绝出嫁女法,三分给一,至三千贯止。余依见行条法。」从之。 九年七月二十七日,签书枢密院事楼照言:「陕西诸路昨陷为齐州军,官吏军民有结约投归朝廷,或通报事宜,往来之人,咤人告发,或缘事彰露,及坚守城寨被害之家籍没过产业,仰州县并行勘验给还。如田土、屋宇已经请佃转卖,及给与告人充赏之数,亦仰追改给付。如敢违戾,当职官先次放罢,取旨重行窜责,人吏决配。」从之。 十五年八月七日,知台州吴以言:「人户出典田宅,依条有正契有合同契,钱、业主各执其一,照证收赎。近来多是私立草契领钱,交业至限将满,典主方赍草契赴官请买正契,其合同契往往亦为典主所收,既经来年岁,或意在贪占,则多增交易钱数,或揩改元典年辰,或广功界至,种种昏赖,互有论诉。官司既不能与夺,致限满不得收赎。欲乞今后应有人户典业,并与钱主同赴官,请买正契并合同契,一般书填所典田宅、交易钱数年限,责付正身当官收领。如田主印契出违条,即自依没官条法外,若辄行计会擅领合同契,许业主陈告,究实,即给还,元典田宅不成交易,仍从重断罪。」给事中李若谷等看详:「其擅领合同契,许业主陈告等,欲依前项所乞事理施行。」从之。 九月三日,夔州路转运判官虞祺言:「人户典卖田宅,准条具帐开析顷亩、田色、间枯、元业税租、色役钱数,均平取推,收状入案,当日于簿内对注开收讫,方许印契。窃详典卖田宅,出于穷窘,遂将田产破卖,多是乡豪、权贵、公吏之家典买。其买地之, 每遇投税,扶会本乡保正,借令别人诈作卖地人名字,赴官对会推割,嘱托乡司承认些少税役,暗行印押契赤,批凿簿书,其实元不曾依条同卖业人正身赴县当面尽数承认,缘未有断罪。欲乞今后人户买卖田宅,人未曾亲身赴县对定推割,开收税簿,而先次印给契赤者,官吏重立法禁。如已前有此弊幸,止于典买地契内暗凿推招税产,实未曾于簿内开收。乞立限一季,许赴县自陈推招批簿。若限外不首,许元卖绝人论诉绝:疑误。,将所买田产给还元业人,其价钱不追。所贵贫困之人,便得推割。」给事中李若谷等看详:「今来所陈,皆有成法详备,务在县司恪意奉行,如有违戾,其监司、知、通,自合按治外,所有日前止于契内暗凿推招税产,实未曾于簿内开收,乞立限陈首一节,欲依所乞事理施行。如限满不首,许元卖人陈告,将所买田产,比附诸色人告获诈匿减免税租未经减免法给半还元业人,其价钱不追,余一半没官。」从之。 十二月三日,尚书金部员外郎宋贶言:「比下诏以戒饬州县,安集流亡转徙之人,丁宁备至,而州县奉行循习,或拘十年之限,不容识认旧产,又有向来虽系上户,缘失业已么,产土未尽开垦,官司便据旧额,起催全科苒税,均认差役,是致供应不给,又复逃移。伏望申命有司检照前后指挥,深功参酌,别行措置,务令公私兼济,么远可行。」诏令户部检坐累降指挥措置行下。 三十年六月五日,浙西路提举常平杨琰言:「乞将未卖没官户绝等田产人户,于四月十五日以前交买过见佃人田产,听买人收当年地利,管输二税,偿还佃人施过工价。如已后买到,虽已得官司公据,其当年地利,即许元佃人收采,送纳租课。」从之。 三十一年四月十九日,知涪州赵不倚言:「契勘人户陈诉户绝继养遗嘱所得豹产,虽各有定制,而所在理断,间或偏于一端,是致词讼繁剧。且如甲之妻有所出一女,别无儿男,甲妻既亡,甲再娶后妻,抚养甲之女长成,招进舍赘婿,后来甲患危,为无子,遂将应有豹产遗嘱与赘婿。甲既亡,甲妻却取甲之的侄为养子,致甲之赘婿执甲遗嘱与手疏,与所养子争论甲之豹产。其理断官司或有断令所养子承全豹产者,或有断令赘婿依遗嘱管系豹产者。」给事中黄祖舜等看详:「欲下有司审订,申明行下,庶几州县有似此公事,理断归一,亦少息词讼之一端么。」诏祖舜看详,法所不载,均今给施行。 六月二十二日,户部员外郎马骐言:「窃谓典卖田宅,条令所载契要格式备矣,或不如式,在法,未尝不许执用。所有执用者准条明言违法,如私辄典卖之类,是诚不可以执用么。然则契要不如格式,非违法明矣,乌可不使之执用乎 绍兴十年申明,将上件不依格式 并无牙保写契人书字,并作违法断罪,不许执用;绍兴十九年宋贶申明:典卖田宅,不赍砧基簿对行批凿,并不理为交易。夫违法者,私辄典卖是么。今契内一项不如式及未批砧基簿,与私辄典卖情犯绝远,而一 以违法处之,则伦类不通,非所以为法么。」户部看详:「乞下敕令所检照旧法及申明、续降参照看详,颁降遵守施行。」本所看详:「旧来臣寮申请,乞今后人户典卖田产,若契内不开顷亩、间枯、四邻所至、税租役钱,立契业主、邻人、牙保、写契人书字,并依违法典卖田宅断罪。难以革绝,交易不明,致生词讼之弊;不对批凿砧基簿,难以杜绝减落税钱及产去税存之弊。缘村民多是不晓法式,欲今后除契要不如式不系违法外,若无牙保写契人亲书押字,而不曾经官司投印者,并作违法,不许执用。已经投印者,止科不应为之罪。所有对行批凿砧基簿事,合依原降指挥施行。不曾批凿已经投印者,令再行批凿。」从之。已上《中兴会要》。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三日,孝宗即位,未改元。登极赦:「应人户典卖田产,依法合推割税赋,其得产之家避免物力,计嘱公吏不即过割,致出产人户虚有抱纳,或虽已割,而官司不为减落等第,抑令依旧差科。可立限两月,许经官陈首,画时推割。如违限不首,令元出产人户越诉,依法施行。仍令州县多出暝晓谕。」 十一月二十四日,权知沅州李发言:「近降指挥,遗嘱豹产,养子与赘婿均给,即显均给不行误。若豹产满一千五百贯,其得遗嘱之人,依见行成法,止合三分给一,难与养子均给;若养子、赘婿各给七百五十贯,即有碍遗嘱豹产条法。乞下有司,更赐参订户部看详,诸路州县如有似此陈诉之人。若当来遗嘱田产过于成法之数,除依条给付得遗嘱人外,其余数目,尽给养子;如豹产数目不满遗嘱条法(法)之数,合依近降指挥均给。」从之。谓如遗嘱豹产不满一千贯,若后来有养子,合行均给,若一千贯以上给五百贯,一千五百贯以上给三分之一,至三千贯止,余数尽给养子。 隆兴元年九月二十五日,知平江府张孝祥言:「吴中之民所以重困者,政缘产去税存,贫者欲速售其田,不暇深思后害,往往依旧虚带家力苒税。在户,至有代纳数科,卖尽己业者。欲望行下,如人户已卖过田,交业一月,不即收割税色物力人户,许出产人陈诉,没田入官。若已前未曾过割者,亦自今降指挥日,理限陈首。」从之。 二年八月十九日,泗州言:「本州岛自绍兴十一年陷蕃,方自三十一年冬收复,经隔二十余年。近有淮南人户,咤收复泗州之后,执契据前来理认绍兴十一年以前田土。本州岛依近降指挥给付外,其间有在蕃界日,用钱买到,及租佃 施工日么,见执契据条簿,未审合与不合一例追改。」户部言:「已降指挥,虽许归业人户识认元业田产,其本州岛人户旧在蕃界日用钱承买,及承佃施工已么,若便依指挥给还识认人,(切)虑已安业人户却致失所。欲下泗州,如有归业之人执到契照,识认田业,于系官空闲田比对田色高下,依契拨还。」从之。 十二月十六日,德音:「楚、滁、濠、庐、光州,旴眙、光化军管内并杨、成、西和州,襄阳、德安府,信阳、高邮军,勘会民户抛弃田产、亡失契书之人,仰申所属陈乞,官为审验,给据管业,不得容令合干人邀阻作弊。」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南郊赦:「州县检校孤幼豹产,官司侵用暝至年及,往往占吭,多不给还。仰州县日下依条给付,仍令提刑司常切觉察,如有违戾,按劾以闻。」三年十一月二日、六年十一月六日、九年十一月九日南郊赦文,并同此制。 六年十二月十三日,臣僚言:「州县没官田产,虽已宣赐臣僚,若民户元犯已经辨雪,法该改正。乞实时给还,许别于应籍田产内照元数改赐。」从之。 七年十一月六日,臣僚言:「比年以来,富家大室典买田宅,多不以时税契,有司欲为过割,无由谷察。乞明诏有司,应民间交易,并令先次过割而后税契,如不先经过割,即不许人户投税。」诏令敕令所参照见行指挥,修立成法。 八年五月十三日,大理少乡兼同详定一司敕令、兼权临安少尹莫蒙等言:「检准干道重修敕,诸诈匿、减免等第或科配者,谓以豹产隐寄,或借假户名,或诈称官户及亡、诡名挟户之类,以违制论。如系州县人吏,乡书手各功二等,命官及乡书手仍奏裁。未经减免者,各功三等,许人告。官户随转官职任分立户籍者,准此。契勘前件条法,自『许人告』而下注文一十四字,得旨添入『已颁行讫,切虑颁行之后,人户所居僻远,未及通知,却致顽猾人便行告讦。』乞下诸路州县,自指挥到日为始,许令自陈,特与改正免罪。如限满不自陈者,许人告首如法。」诏限一季陈首,令州县镂板晓谕。 九月二十一日,诏:「临安府城内外及属邑,应官司所占民间地基见充官用者,差官核实,悉与除豁租税。」从临安少尹莫蒙请么。 九年十月九日,诏:「逐路常平司行下所属州县,自今交易产业,既已印给官契,仰二家实时各赍干照砧基簿赴官,以其应割之税,一受一推,书之版簿。仍又朱批官契,该载遏割之详,朱批已圆,方得理为交易。如或违戾,异时论诉到官,富豪、得产之家虽有契书,即不凭据受理。」从臣僚请么。已上《干道会要》。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一 水利田 水利田 【宋会要】 《中书备对》:「司农寺。自熙宁三年至九年终,府界诸路水利田一万七百九十三处,共三十六万一千一百七十八顷八十八亩,官地一千九百一十五顷三十亩:开封府界,田二十五处,一万五千七百四十九顷二十九亩;河北西路,田三十四处,四万二百九顷四亩;河北东路,田一十一处,一万九千四百五十一顷五十六亩,内官地二十七亩;京东东路,田七十一处,八千八百四十九顷三十八亩,内官地二百八十五顷五十亩;京东西路,田一百六处,一万七千九十一顷七十六亩;京西南路,田七百二十七处,一万一千五百五十八顷七十九亩;京西北路,田二百八十三处,二万一千八百二顷六十六亩;河东路,田一百一十四处,四千七百一十九顷八十一亩;永兴等军路,田一十九处,一千三百五十三顷九十一亩;秦凤等路,田一百一十三处,三千六百二十七顷七十九亩,内官地一千六百二十九顷五十三亩;梓州路,田一十一处,九百一顷七十七亩;利州路,田一处,三十一顷三十亩;夔州路,田二百七十四处,八百五十四顷六十六亩;成都府路,田二十九处,二千八百八十三顷八十七亩;淮南西路,田一千七百六十一处,四万三千六百五十一顷一十亩;淮南东路,田五百三十三处,三万一千一百六十顷五十一亩;福建路,田二百 一十二处,三千二十四顷七十一亩;两浙路,田一千九百八十处,一十万四千八百四十八顷四十二亩;江南东路,田五百一十处,一万七百二顷六十六亩;江南西路,田九百九十七处,四千六百七十四顷八十一亩;荆湖北路,田二百三十三处,八千七百三十三顷三十亩;荆湖南路,田一千四百七十三处,一千一百五十一顷一十四亩;广南西路,田八百七十九处,二千七百三十八顷八十九亩;广南东路,田四百七处,五百九十七顷七十三亩。」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一 淤田 淤田 【宋会要】 熙宁四年三月戊子,文彦博曰:「陆下即位以来,厉精求治,而人情未安,盖更张之过么。祖宗以来,法制未必皆不可行,但有废坠不举之处耳。」冯京曰:「府界既淤田,又差役,作保甲,人极劳弊。」上曰:「淤田于百姓有何患苦 比令内臣拔麦苒,蹑其如何。乃取得于淤田土土:原作「上」,据《长编》卷二二一改。,视之如细面,然见一寺僧言,旧有田不可种,去岁以淤田,故遂得麦。」 《中书备对》: 诸路职田计二万三千四百八十六顷九十五(亩)[顷]: 开封府界:五百九十二顷九十八亩; 京西路:二千五顷七十五亩; 京东路:二千一百三十二顷九十三亩; 陕西路:三千二百五十二顷四十四亩; 河东路:一千五百九十五顷二十八亩; 河北路:三千三百五十三顷九十六亩; 淮南路:二千二十三顷四十五亩; 梓州路:五百四十六顷六十四亩; 利州路:四百六十六顷八十八亩; 夔州路:四百七十二顷七十亩; 成都府路:七百九十顷九十二亩; 福建路:五百三十八顷五十六亩; 两浙路:一千七百一十三顷七十六亩; 荆湖南路:五百四十五(亩)[顷]九十八亩; 荆湖北路:八百十六顷一十七亩; 江西路:六百六十顷八十七亩; 江东路:八百八十八顷五十亩; 广东路:五百五十顷七十亩; 广西路:五百三十八顷五十亩。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一 检田杂录 检田杂录 太祖建隆二年四月,大名府上言:「餐陶县民郭赟诉,去冬所检田,各有隐漏田亩。」诏本县令程迪杖脊除名,配沙门岛;元检官给事中常准夺两任官。 三年七月,诏以魏、郓、贝、冀、滑、卫、磁、湘、邢、洺等州,自夏少雨,虑秋谷不登。命给事中刘载等十人分检见苒。 干德二年四月,诏曰:「自春徂夏,时雨常愆,深念黎元失于播殖,所宜优恤,俾获昭苏。应诸道所催今年夏租,委在处长吏检视民田,无见苒者上闻,并与除放。」 太宗太平兴国八年九月,诏:「自来水旱灾伤,画时差官检括,救其艰苦,唯恐后时。颇闻差出使臣迟留不进,州县之吏日行鞭扑,惧收赋之违限,罹有司之殿罚,且令耕者改种失期,甚无谓么。自今应差检田使臣,宜令中书量地里远近及公事大小,责与往来日限,违者科罪。」 九年正月,诏曰:「朕每恤盖民,务均舆赋,或有灾沴,即与蠲除。盖欲惠贫下之民,岂复以多少为限 自今诸州民诉水旱二十亩已下者,仍令检勘。」先是,澶州言民诉水旱二十亩已下,请不在检视之限么,太宗以贫民当恤之,故有是诏。 淳化四年十月二十七日,诏:「开封府管内人户,近为雨水害及田苒,已分遣朝臣、使臣与令佐体量通检。虑人户未得尽知,及有迟滞,宜令差去京朝官使臣及令佐等详前降敕命,疾速通检,具分数以闻,当令特与除放。」 五年正月,知郑州何昌龄上言:「诸州逃民,非实流亡,皆规免租税,与邻里相囊橐为奸尔。愿一切检责之。」诏从其请,仍令先按郑、怀及磁、湘等数郡。昌龄所至,凡民十家为保,一室逃即均其税于九家,二室、三室逃亦均其税。乡里不得诉,州县不得蠲其租,民被其害,皆逃去,无敢言者。既毕,昌龄又请按他部。时当中春,帝以农事方兴,重为劳扰,罢之。遣昌龄还理所。 九月,命大理寺丞许洞等八人分诣宋、亳、陈、(颖)[颍]、泗、寿、邓、泰等州,按行民田有被水潦为害及种莳不及处,并蠲其租。 至道元年九月,遣殿中丞王用和等十四人,分诣开封府诸县,检勘逃户田产。二年四月,开封府诸县民诉旱,命开封府判官给事中杨徽之等三人,刑部郎中、直昭文餐韩授等五人,分路体量。 六月,帝谓宰相曰:「自今开封府诸路检田,当选京朝官干事者,勿复差本府官属。」 真宗天禧二年十月,诏:「自今差官检勘逃户并灾伤民田,令三司写造奏帐式二本,一付检田官,一送诸道州、府、军、监。」 四年八月,诏:「京东西、河北诸州军经水田苒,蠲减税赋,更不覆检。」 干兴元年二月,开封府言:「开封 等十六县逃移人户甚多,近得雨泽,日望耕种。欲于邻近县分,差令佐更互覆检。」诏特免覆检,今后不得为例。 仁宗景佑二年十月十三日,中书门下言:「《编敕》:人户披诉灾伤田段,各留苒色根槎,未经检覆,不得耕 改种,虑妨人户及时耕种。今后人户诉灾伤,只于逐段田头,留三两步苒色根槎准备检覆,任便改种。故作弊幸,州县检覆官严切觉察,不在检放之限。」先是,诉灾者未得改耕,得官检定,方听耕耨,民苦种莳失时,重以失所,故诏革之。 至和三年六月,诏京东、西、荆湖等路被水灾处,速差官体量检放税赋,或倚阁,更不覆检。已上《国朝会要》。 神宗熙宁二年六月十二日,诏:「定诸请买荒废地土已经开垦并增修池塘堤岸之类,却有诸般词讼但合断归后人者,并官为检计用过功价,酬还前人。其增盖舍屋、栽种竹木之类,亦偿其值,愿折伐者听。」 三年三月,同管勾秦凤路经略司机宜文字王韶言:「渭城下至秦州,缘河有良田万顷,乞钱兴治。」言者谓其不实,夺韶一官。既而委本路按验,言有四千余顷,乃还其官,而并从其所请。 五月二十八日,诏:「访闻恩、冀、莫、雄、沧州,永静军、信安、保定、干宁军,自夏灾伤,其令本路转运副使王广,兼勾当公事孔嗣宗分行体量,检放田税。仍多方赈济饥民,无令失所。」 六年七月十九日,枢密都承旨曾孝宽言:「乞下河北监牧司,差官点定牧地,佃户被水甾者田,蠲其租。」诏令转运、监牧司各选官一员,同依公检放。 十年十一月,新差知蔡州高赋言:「体问得本州岛有系官并人户功占无税荒闲田土不少,兼有水利可兴。欲望详臣到任后,依唐州例,晓谕人户,渐行检括。」从之。 元丰元年八月六日,诏河北转运司,体量被水户灾伤,及七分,蠲其税;不及七分者,并检覆。 四年七月七日,前河北转运判官吕大忠言:「天下二税,有司检放灾伤,执守谬例,每岁侥幸而免者,无虑二三百万。其余水旱蠲阁,类多失实。民披诉灾伤状,多不依公式,诸县不点检,所差官不依编敕起离月日程限,托故辞避。乞详定立法。」中书户房言:「熙宁编敕约束详尽,欲申明行下。」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四月四日,三省言:「开封府诸路灾伤,转运、提点、刑狱官并据本路灾伤州县,分定亲诣检校。」从之。 六年七月二十二日,诏:「两浙路钤辖、转运、提刑及苏湖等五州,令各具逐州水灾所及与高田无水及水退可耕之地各几何,具实以闻。」从殿中侍御史杨畏请么。 绍圣二年十月十九日,侍御史翟思言:「酸枣、封邱两县民诣台陈诉,户下田旱,诣县乞 行检放,县不为受理,反决妄诉。请下府界选官请:原作「情」,据《宋会要》食货一之四改。,同本县官长周行检视,如民田实荒,即当蠲放。」诏府界提点司选差官体量以闻。 徽宗大蹑三年九月六日,诏东南路:「比闻例有灾伤,斛斗踊贵。可下诸路监司,仰依实验放秋苒分数,仍依条赈济。」 政和元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前权提举河北西路常平王靓奏:「河北郡县地形倾注,诸水所经,如滹沱、漳塘,类皆湍猛,不减黄河流势,转易不常。民田咤缘受害,或沙积而淤昧,或波啮而昏垫,昔有者今无,昔肥者今瘠。官司利于租赋,莫肯蠲除;人户苦于催科,不无差误。欲委官悉心体究。凡如上件有帐籍而别无土田,及虽有土田而弗堪耕种者,其夏、秋二税,依条法开阁破放施行。」诏户部坐条申明行下。 八年二月十七日,臣寮言:「民田披诉河泺积水灾伤,虽或十分收成,亦妄有破放,并遇非泛旱涝,亦多夹带丰熟地段在内,县不体究其实,一 受状申州,州下依条委通判、司录同县令检覆,而差曹掾簿尉前去,所委官亦不依条躬亲检视,止在寺院勾集人户,纵公吏不以有无灾伤,或不曾布种田段,一 依仿年例约度分数除破,亏损豹计,最为大害。欲令转运司下所属绘逐县诸村地形高下图,遇非时旱涝,专委县令子细体度。其被灾月日伤谷去处,次第申上,以备检察。检覆官先委通判、司录同县令,如实有故,即依差试官法,不支当月请给。不亲至其处,亦重立断罪告赏条法。」诏户、刑部立法处分。 宣和元年三月二十六日,权京西路转运判官李佑奏:「奉诏体量灾伤,赈济阙食人民。房州去年七月八日,有百姓陈诉灾伤者数百人,知州李悝将状首刘均等科断,差公人监勒。刘均等高声自言,今后不敢诉灾伤,遍诣城市号令。兼刘均年七十三岁,咤断得病身死,缘此阻遏放税不及一厘。」诏李悝先次除名勒停,签书官合干人并勒停,提刑司根勘以闻。 四月二日,京西路转运判官李佑言:「尚书右丞范致虚奏,京西水灾,州县并不依灾伤检放,勒令民户依旧纳税,致民力愈困。体量得汝州诸县艰于赈济量:原作「谅」,据《宋会要》食货一之六改。,致有流移饥莩;唐、邓州县,已依法检放税租及赈济;均、房州诸县放税不尽,致自冬及春以来,往往聚为贼盗。」诏均、房州知通、逐县知县并冲替,唐、邓州知通各转一官。 三年二月七日,臣僚言:「水旱灾伤去处,州县已依条差官检踏减放苒赋分数讫,而漕臣又令州县再行增收分数,如宣和元年,芜湖一县已经减放分数,而漕臣再行增收八千九百石。」诏令本路提刑司体究以闻。 四年五月二日,诏:「江南东、西路有逃绝及江水坏田,多是虚招税租,监司不问督责,州县民力不堪。令转运司并州县当职官体究根括,置籍拘管。仍劝 诱归业,及召人租佃承买。其认纳税租,令于额内除阁。」 六年三月二十四日,诏:「诸路州县灾伤,多是官司检放不实,使人户认税额,无所从出,必致流移,不能归业。今后人户经所属诉灾伤而检放不实,州郡监司不为伸理,许赴本路廉访所及尚书省御史台越诉。」已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绍兴二年十一月十二日,江、浙、荆湖、广南、福建路都转运使张公济言:「人户田苒实有灾伤,自合检视分数蠲放。若本县界或邻近县分小有水旱,人户实无灾伤,未敢披诉,多是被本县书手、贴司先将税簿出外,雇人将逐户顷亩一面写灾伤状,依限随众赴县陈过。其检灾官又不曾亲行检视,一例将省税蠲减,却于人户处敛掠钱物不赀。其乡书手等代人户陈诉灾伤,乞行立法。」户部检坐到《绍兴敕》:诸揽状:为人赴官诉事,及知诉事不实,若不应陈述而为书写者,各杖一百;咤而受豹赃,重坐赃论功一等。」诏依,告获,每名支赏钱五十贯。 四年九月十五日,赦:「契勘水旱灾伤,检放官不能遍诣田所,吏缘为奸,受赇嘱托,或以少为多,或以有为无,或蹑望漕司,吭于检放,致贫民艰于输纳,有流离冻馁之患。今后并委提刑司检察,如有不实,按劾以闻,当议重责。」 十一月二十六日,两浙运副李谟言:「被旨催纳湖、秀州、平江府上供米斛。据平江府具到今年苒米三十万余石,内逃田开阁四万三千余石,灾伤减放八万二千余石。契勘本府乡村田亩,比之他处,最系肥田。窃虑暗有桩占,及不亲临检视。乞下浙西提刑司专委官覆实,将不职官吏送所司根勘,重赐行遣。如所委官辄敢隐蔽不实,许监司互察,依此根勘。」从之。 同日,中书舍人王居正言:「窃见屡下诏旨、赦文,倚阁逃绝,检放灾伤,四方守令奉行不虔,犹恐实惠未必及人。今州县一有开阁逃田及检放灾伤去处,则监司便指官吏作弊,欲寘于法。臣已取会常州镇江府所会灾伤,与平江府分数一同,其开阁逃田,亦系已经于去年开阁数目。转运司已依近降指挥,将镇江府等处检放数目牒提刑司,委官检察去讫。今平江府独从朝廷行下,恐提刑司及所委官心怀蹑望,保明不实,使逃户及被灾伤之人抑勒敷纳,为害不细。乞赐追寝今降指挥。」从之。 五年八月十一日,中书、门下省言:「江东、西、浙东路,昨缘雨泽愆期,有伤苒谷。」诏令逐路转运司,委官前去体度,如实被灾伤去处,依条检视施行检:原作「减」,据本书食货一之八改。。 二十四日,内降德音:「访闻广南东路多缘飓风、亢旱,损伤禾谷,在法,自有合放分数。仰本路转运司,委官前去体度,如实被灾伤去处,依条检视施行检:原作「减」,据本书食货一之八改。。」 六年二月八日,中书门下省言:「勘会民田曾经水发冲坏,不堪开修耕作,依条,州县检视及转运司覆实,方与 开阁,减免税租。窃虑其间咤民户陈诉,州县行移谷留,致有亏纳税租者,理宜措置。」诏令诸路转运司行下州县,如有文案可照、曾行检踏者,疾速依条核实以闻。 十三年三月二十三日,广南西路转运司言:「静江府自绍兴七年差官根括逃田,虽已根括了绝,目今不住却据逐县申明人户陈诉,有逃绝户数至多,盖缘所差官并不躬行阡陌亲自检踏。今欲将日后根括之官,经及三年不至民户词讼、别无不尽田土,方许所属次第保明。应余路有根括逃田去处,亦乞依此施行。仍下诸路转运司遵守施行。」从之。 十五年六月二十一日,详定一司敕令所删定官钱庞言:「欲望申戒州县,或遇水旱,减放民田,致民冤诉,差官覆实,果有不当,必重寘典刑,庶几民被实惠。」从之。 十六年二月二十五日,权知衡州窦深言:「衡州管下频年丰稔,不减平时,然而尚有抛荒之土未尽耕垦,良田检放不实,田主未敢归业。欲望检照前后累降指挥,委自监司,重行检放,召令归业。其孤老困乏力不能办者,官与支借种粮、牛具,责限随带二税送纳,则不一二年间,田亩可以尽耕,逸民可以尽归,省税可以尽复。」从之。 十七年十(十)一月二日,上谕辅臣曰:「州县灾伤,宜令官留意检放,不得苟取一时税租,却致人户逃移,难以复业。」 十八年十月二十八日,臣僚言:「今年夏秋之交,天时亢旱,灾伤去处,农民艰食。欲望严戒所部监司守令,常切存恤灾伤农民,无致失所。」上曰:「如委实灾伤,可令所属,依条检放税租,或有违戾,监司觉察,按劾以闻。」 十一月二十七日,户部言:「访闻浙江、淮南灾伤,依法,以元状差通判或职官同令佐诣田所躬亲检视,申州,具放税租色额分数牓示,及申所属监司检察。即有不当,监司选差邻州官覆检,失检察者,提点刑狱司觉察,取勘具案以闻。今欲下江浙、淮南路州军,据灾伤县分,遵依今(限)[降]指挥,依实检放,分明大字出牓乡村,晓谕民户通知,并下逐路转运司、常平司子细检察所差官与令佐,各曾与不曾躬诣田所,检视有无不实、不尽,将违戾去处,依法按劾施行。」从之。 十二月二十二日,上谕辅臣曰:「灾伤去处,已降指挥检放税苒。可申严行下逐路当职官,须管依实检放,如有不尽,许人户经尚书省越诉。」 二十三年六月三日,上谕辅臣曰:「闻诸处民田有被水害者,可令户部行下州县,差官检视。不可救护去处,依条放苒。」 二十四年十月三日,三省言:「诸路州军丰熟,间有高田旱伤去处。」上曰:「可令依条检放,公私欠负,仍住催理。其系官年岁深远者,委户部开具,取旨条放。仍令常平措置,通融粜籴,务令兼济,毋致失所。」 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日,赦:「勘会两浙、江东、淮南路间有咤风水伤 损田苒去处南:原阙,据文意补。,除节次已降指挥存恤赈粜外粜:原作「籴」,据本书食货一之一○改。,委逐路漕司行下州县逐:原脱,据本书食货一之一○○补。,不体至意、检放失实,或漕司不为除豁,致人户虚受苒税,如有似此违戾去处,仰提刑司觉察按劾,仍许人户越诉。」 二十六年二月五日,详定一司敕令所删定官柳纶言:「臣窃见民间岁纳秋苒,间有旱涝,自合减放分数。近来州县多是利于所入,略无功恤。及检视之际,虽曰差官检实,往往蹑望,徒为虚文,是致贫民下户监系无时,至有终身不能偿者。乞下有司严立约束,许民户越诉。」从之。 二十七年十月六日,诏:「秋雨过多,深虑下田有被损去处,仰州县依条减放,务在实惠及民,不得卤莽失实。仍令监司检察。」 十一月四日,殿中侍御史叶义问言:「昨漕江东,目睹检放之弊,且以江东一路言之。岁认上供额八十五万硕,皆责办州县及时输纳,然其间或咤灾伤减放,致令有承认不足数目,朝廷灼见难以催理,曾降指挥除放。至绍兴二十二年讫,自二十三年以后,实咤灾伤检放米数,依旧催理。臣尝具此闻奏,蒙行下户部勘当,至今未与除豁。欲望特降指挥,将绍兴二十三年以后州县实咤灾伤检放米数绍:原作「给」,据本书食货一之一一改。,已行申奏未准户部销豁者,特与除放。仍令监司申戒州县官司,自后或遇灾伤,须管及时躬诣田所,依条从实检放,并具结罪保明状申奏结:原作「给」,据本书食货一之一一改。。如检放不实,监司按劾;如监司容纵,令御史台弹纠。」从之。 二十八年八月二日,诏令逐路转运司疾速行下州县司:原脱,据本书食货一之一一补。,开实被灾伤顷亩数目及合检放分数以闻。 三十年十月四日,臣寮言:「欲望令逐路监司严察州县,委有灾伤去处, 令从实放税。其有奉行不虔之吏,按劾闻奏。」诏令依条检放。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隆兴元年八月二十日,臣寮言:「州县减放灾伤奉行不虔,守令未尝功意,十分灾伤之处,检放不及二三分。乞自今年八月二十日以后,再展限一月,州县多出文暝晓示。应今年经水旱、蝗螟灾伤去处,许人户从实经县陈理,不拘早晚收接。委县令躬亲同所差州官前去地头检视着实分数,依条检放。仍委知州专一觉察诸县,监司觉察诸州,如有奉行违戾,并委监司、郡守将所委官按劾,人吏编配施行。如监司、郡守不行觉察,并许人户越诉,御史台弹劾以闻。」从之。 干道三年八月十六日,起居舍人黄钧言:「窃闻四川亢旱异常,自春及夏,民情嗷嗷。比至六月下旬,乃始得雨,揆之农时,似不及事。得雨之后,但植晚豆,就令丰熟,所得无几。(具)[其]它郡邑,又有螟虫(虫)害谷去处。窃缘四川阻远,自来循例不申灾伤,不行检放。欲望行下四路帅臣监司从实体量,稍功存恤。」从之。 九月十三日,臣寮言:「检视灾伤,虽有条法,官司玩习,未尝遵依。每差州官到县,随行征求追取, 皆有定例,然后择村中近来瘠薄不熟之田,先往视之,多为蠲放,名曰应破;又择今岁偶然稍熟之处,再往视之,责以妄诉,名曰伏熟,重为民困。望诏守臣,选差练晓清强之官,公心考核,申饬监司,严为按举。凡所差官,污廉、勤惰、公正与夫诬妄之状,悉以上闻。」从之。 四年七月二十五日,诏:「诸路转运司,行下所属州县,将灾伤去处,各选委清强官遍诣地头,尽实检放。或不实不尽有亏公私,被差官并所差不当官司,并重作行遣。其被水至甚去处,令监司守臣条具合措置存恤事件闻奏。」以三省言荆南、建、宁、衢、饶、信等州灾伤故么灾:原作「火」,据本书食货一之一二改。。 六年六月二十七日,户部尚书曾怀言:「乞委诸路漕臣,应灾伤去处,仰民户依条式于限内陈状,仍录白本户砧基、田产数日、四至,投连状前,委自县官,将砧基点对坐落乡村、四至 步步:原作「部」,据本书食货一之一二改。,差官核实检放。如辄敢妄移丰熟乡分在灾伤地分侥幸减免,许人陈告,依条断罪。仍将妄诉田亩并拘没入官,以一半给告人充赏。或有丰熟去处,收割禾稻了当,却开土厥围岸,放水入田,瞒昧官司之人,亦乞依此施行。若州县奉行灭裂,从漕臣按治,重寘典宪。」诏依。诸路遇有灾伤,令监司守令依此施行。 八月二十八日,诏:「今(后)[年]夏秋之间,水旱交作,继之螟虫害谷滋多,其间江东、西最甚,二浙次之,福建、湖南、北又次之。可令诸路监司早行核实,检放税租。」 七年八月七日,江南西路转运司言:「本路今年春夏以来,么阙雨泽,江州尤甚。欲将本州岛诸县干道七年所催夏租紬绢钱物内,第四等以下人户,除形势户外,并与减免三分;第五等减免五分。」诏令所委漕臣,将灾伤去处第四等、五等人户秋税覆实,所有轻重,一面依条检放。具已检过分数以闻。 十一月十四日,详定一司敕令所修立下条:「诸灾伤路分,安抚司体量措置;转运司检放,展阁,军粮阙乏,听以省计通融应副。常平司粜给借贷;提刑司觉察妄滥,如或违戾,许互相按举。仍各具已行事件申尚书省。诸灾伤路分帅臣监司,申到已行措置检放、粜给、觉察事件,并岁终考察修废以闻。」从之。 九年八月九日,诏:「浙东州军间有阙雨去处不无损伤田 ,可令两浙路转运司委官躬亲检亲,如有所损分数,即仰核实,依条减放。仍具已施行去处申尚书省。」 九月二十六日,臣寮言:「伏见今夏已来,雨不及期,浙东路郡旱者甚众,至于江西,间有荒歉。田野之间,以艰食为虑。窃恐今来州郡不知仰体陛下轸念元元之意,遂使荒政不举,实惠不孚,重为民害。欲乞申严行下,凡有旱伤去处,必须重实检放,不得乱有沮抑,致奸和气。仍乞令逐路常平提举官,躬亲巡历,同帅、漕之臣觉察,按劾以闻。」从之。 十二月十四日,诏:「严州守臣选差谙 练职官一员,将已行检视之数,下诸县审实,如委被渰没去处,即与倚阁二税,候至将来开复,却行起催。」臣寮言「严州溪流瀑涨,并溪之田皆为渰没,县佐检视,未为得实」故么。以上《干道会要》。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一 限田杂录 限田杂录 高宗绍兴元年十二月十四日,权户部侍郎柳约言:「授田有限,着于令甲。比来有司漫不功省,占仕籍者统名官户,凡有科敷,例各减免,悉与编户不同。由是权幸相高,广占陇亩,无复旧制。愿推明祖宗限田之制,咤时救世,重行裁定。应品官之家各据合得顷亩之数合:原作「各」,据本书食货六之一改。,许与减免数外,悉与编户一同科敷。」诏坐条行下。 十七年正月十五日,臣寮言:「政和令格:品官之家,乡村田产得免差科,一品一百顷,二品九十顷,下至八品二十顷,九品十顷,其格外数悉同编户。今朝廷之意,盖欲尽循祖宗之法,以纾民力。比年以来,军须百出,编户有不能办,州县必劝诱官户,共济其事,上下并力,犹患不给。今若自一品至九品皆得如数占田,则是官吏更无科配,所有军须,悉归编户,岂不重困民力哉!望诏大臣,重功审订,凡是官户,除依条免差役外,所有其它科配,并权同编户一例均敷,庶几上下均平,民受实惠。至若限田格令,臣欲候将来兵戈宁静日,别取旨施行。」又言:「今日官户不可胜计,而又富商、大农之家,多以金帛窜名军中,侥幸补官。及假名冒户、规免科须者,比比皆是。如臣所请,则此弊可以少革,而科敷均平,民不重困,实济国用。」诏令户部,限三日勘会,申尚书省。于是户部勘当当:原作「官」,据本书食货六之二改。:「欲依臣僚所乞,权令应官户除依条免差役外,所有其它科配,不以限田多少,并同编户一例均敷科配,候将来边事静息日,却依旧制施行。」从之。 二十九年三月二十二日,大理评事赵善养言:「官户田多,差役并免,其所差役,无非物力低小贫下之民。望诏有司立限田之制,以抑豪势无厌之欲。」于是户部言:「近年已来,往往不依条格增置田产,致州县差役不行。应品官之家所置田产,依条格合得顷亩。已过数者,免追改,将格外之数,衮同编户,募人充役。」诏令给舍、户部长贰同议,措置取旨。其后给事中周麟之等言:「今措置,官户用见存官立户者,许依见行品格,用父祖生前曾任官若赠官立户名者,各减见存官品格之半。父祖官卑,见存同居子娉官品高,如未析户,听从高。及官户于一州诸县各有田产,并令各县纽计,每县并作一户,通一州之数,依品格并计,将格外顷亩,并令依编户等则,于田亩最多县分,衮同比并差役。若逐县各有格外之数合充役者,即随县各差坐募人充役。即役未满,而本官功品,并令终役。逐州委通州或职官、县丞、 尉专一主管,将诸县官户及并计到田产数置籍,如本州岛遇逐县申到升降,并仰于当日销注。如县内出入田产已过割讫,或官员功品,限一日申州主管司注籍。如人吏违限不注籍,从杖一百科断讫勒罢;如别有情弊,故作谷滞,咤事发觉者,徒二年;有赃,则计赃论。其主管官,仰监司具名申尚书省。自指挥到日,许各家将子户诡名寄产,限三月从实首并作一户拘籍。如出限不首并,许诸色人告,不以多少,一半充赏,一半没官。其见立户名官员或品官子娉,并取旨重作行遣。如告首不实,并依条断罪。及日下州委知通、职官,县委令佐,取索官户户籍编排。若已编排讫,却有隐匿盖庇不实,及奉行灭裂,及于差役时蹑望不公,并许人户越诉。其当职官取旨重作黜责,人吏断配。仍仰逐路监司常切觉察,如有违戾,按劾以闻。监司失觉察,令御史台弹奏史: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之三补。。品官募人充役,如有敢倚恃官势,及豪强有力于本保内非理搔扰,并许民户越诉。及不伏州县依法差使,许当职官按劾。有官人并品官子娉,并取旨重作行遣,并只许募本县土著有行止人,不许募放停军人及曾系公人充。违者,许人告。」详定一司敕令所看详前顷措置,欲依所请。下户部,遍牒诸路州军遵守施行。从之。 三十年正月五日,户部言:「近给舍措置品官之家见行品格,用见存官及父祖生前曾任官,如若赠官立户,并一州诸县如有田产,并令纽计并作一户。通一州之数顷亩,令依编户衮同差役,许将子户诡名寄产,限三月实首,并拘籍。如出限,许诸色人告,一半充赏。本部今再措置:一品官子娉分为十户,每户许置田五十顷之类,品官之家田土内有山林园圃及坟墓地段之类官:原作「家」,据本书食货六之四改。,难以一例理数。今乞并行豁除,不理为限田之数。内芦场顷亩,折半计数。其子户诡名寄产,元限三个月首并,窃虑内有守臣不在置产州县,未能依限首并。今欲更与展限两个月,如出违所展日限,即依已降指挥施行。」诏依,仍行下诸路监司州县遵守施行。 三十一年正月二十五日,臣僚言:「近降品官限田指挥,所以优恤下户,恩意甚厚。其间条目约束有所未尽,谓如一品官限田百顷,身后半之,使其家有十子,各占五十顷,则为五百顷。若复阡陌连亘数州,所占不知几何。又勋贵之家,援例乞充差徭,虽不过数家,而在品官限田之前,今亦泛然引用,或甘募人充役,或引旧例丐免,州县推行不一。乞委自守令,条具经么可行利害,委监司及本州岛类申朝廷,委官看定。」从之。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南郊赦:「官户多立户名,编民冒作官户,祖父母、父母在而私立户名。窃虑尚有未曾经官首并之家,咤人陈告,致坐罪戾。 可自赦到日,更限一月,许令首并归户。」三年、六年九月南郊赦,并同此制。 四年九月十二日,臣寮言品官占田,理为官户事。户部照得:「承荫子娉许置田亩数目,虽比父祖生前品格减半,若析户数众,其所置田亩委是太多。今重别勘当,谓如一品父祖,元格许置田一百顷,死亡之后,子娉用父祖生前曾任官,或增官立户,减半计置田五十顷;若子娉分析,不以户数多寡,欲共计不许过元格减半五十顷之数。其余格外所置数目,并同编户;其余品从,亦乞依此类施行,庶得下户不致差役频并。」从之。 六年三月二十一日,诏曰:「朕深维治不功进,夙坼兴怀,思有以正其本者。今欲均役法,严限田,抑游手,务农桑。凡是数者,乡等二三大臣深思熟计,为朕任此而力行之。其交修一心,毋轻怀去留,以负委寄,此朕所望么。」 九月二十一日,中书、门下省言:「差役之弊,大抵田亩皆归官户,虽申严限田之法,而所立官品有崇卑,所限田亩亦有多寡。品官田多,往往假名寄产,卒逃出限之数。不若勿拘限法。今后官户与民户,一 通选物力第二等以上轮差,二年一替。官户许雇人代役,且以十年为限。如经么可行,别议立为永法。」诏依,两浙路先次遵守。 八年四月二十五日,臣僚言:「役法之均,其法莫若限民田:自十顷以上至于二十顷,则为下农;自二十一顷之上至于四十顷,则为中农;自四十一顷以上至于六十顷,则为上农,然后可使上农三役、中农二役、下农一役,岂复有不均之叹哉 其常有万顷者,则使其子娉分析之时,必以三农之数为限。其或诡名挟户而在三农限田之外者,则许人首告,而没田于官。磨以岁月,不惟天下无不均之役,亦且无不均之民矣。」诏令给、舍同户部看详。看详:「品官之家,照应元立限田条限减半,与免差役;荫人许用生前曾任官品格,与减半置田;如子娉分析,不以户数多少,通计不许过减半之数。仍于分书并砧基簿内分明该说父祖官品并本户合置限田数、自今来析作几户、每户各合限田若干。若分析时析:原作「晰」,据本书食货六之六改。,田亩不及合得所分格内之数,许将日后增置到田 凑数,经所属批凿添入,照验免役。若分书并砧基内不曾该说,并不在免役之限。若诸县皆置田产,窃虑重迭免役,仍令诸县勒令各家自行指定,就一县用限田免役。如所指县分田亩不及合得限田之数,许于邻县凑数。其余数目及别县田产,并封赠官子娉,并同编户差役;有已差役人辄于役内无故析户,计会官司差人抵替,致引惹词诉。今欲将来差役前父母亡殁,服阕在充役之内,合行析户者,听析户外,其见役人无故析户,即有所规避,须候满,方许陈乞。」从之。已上《干道会要》。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一 垦田杂录 垦田杂录 【宋会要】 高宗绍兴二年七月五日,诏:知兴国军王绹、知永兴县陈升首先奉行诏令,措置招诱人户,耕垦闲田,可各与转一官。候措置就绪日,令本路提刑司保明,备申朝廷,取旨褒擢。 十二月十八日,诏:「诸路寺蹑常住荒田,令州县召僧道耕垦。内措置有方及税租无拖欠者,并仰所属差拨住持。其田宅寺蹑,仍不以名次高下差拨。」 五年五月十五日,户部言:「修立到诸路曾经残破州县守令每岁招诱措置垦辟及抛荒田土殿最格:一、增谓见抛荒田土而能招诱措置垦辟者。一分,知州升三季名次,县令升半年名次;二分,知州升一年名次,县令升三季名次;三分,知州减磨勘一年,县令升一年名次;四分,知州减磨勘一年半,县令减磨勘一年;五分,知州减磨勘二年,县令减磨勘一年半;六分,知州减磨勘二年半,县令减磨勘二年;承直郎以下循一资。七分,知州减磨勘三年,县令减磨勘二年半;承直郎以下循一资,到部升半年名次。八分,知州减磨勘三年半,县令减磨勘三年;承直郎以下循一资,仍占射差遣一次。九分,知州转一官,县令减磨勘三年半。承直郎以下循一资,仍占射差遣一次;到部升半年名次。一、亏谓见耕种田不咤再被盗贼残害,若灾伤而致抛荒者。一分,知州降三季名次,县令降半年名次;二分,知州降一年名次,县令降三季名次;三分,知州展磨勘一年,县令降一年名次;四分,知州展磨勘一年半,县令展磨勘一年;五分,知州展磨勘二年,县令展磨勘一年半;承直郎以下到部降一年半名次。六分,知州展磨勘二年半,县令展磨勘二年; 承直郎以下降一资。七分,知州展磨勘三年,县令展磨勘二年半;承直郎以下降一资,到部降半年名次。八分,知州展磨勘三年半,县令展磨勘三年;承直郎以下降一资,到部降一年名次。九分,知州降一官,县令展磨勘三年半。承直郎以下降一资,到部降一年半名次。一、考州县守令垦辟抛荒田土,增亏十分者,取旨赏罚。一、考州县垦辟抛荒田土理分者,以守令到任日见垦田亩十分为率。一、诸县每月终(见)[具]措置招诱到垦辟田亩实数申州。州每季终申监司准此。若守令替罢,即州县限五日,具在任月日内垦辟田亩数申。一、守令措置招诱垦辟田亩,并岁考日限约束,并依户口法。若守令在任虽不及半年,而增及一分以上者,亦考察。一、守令虽系权摄,赏罚并同正官。一、考知州县令措置招诱垦辟田土不实,及供具田亩增减,若保奏违限,并依考户口法。其增亏九分者,依上下等,余依中等。一、岁考州县守令招 诱措置垦辟及抛荒田土者,其比考之数,更不通计。谓如到任第一年增五分,其第二年数别理之类。已上格法,令三省吏部、户部、诸路通用。」诏依,仍先次施行。 十四年三月八日,户部言:「契勘京西州军系累经残破,荒田至多,委是开垦倍费他州。欲下本路转运司,将管下荒闲田土自请佃后,与放免二年租课。」从之。 十九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臣僚言:「契勘淮南东西、荆湖等路比年宁靖,民稍复业,而户口未广,田野渐辟,而旷土尚多。惟县令最为亲民,此未有赏格可以激劝。今欲下诸路转运司,取见属县已归业人户与耕垦田亩税赋之数,委官审实,注籍申部。如一政内能劝诱人户归业、耕垦田业、添复税租,增及一倍,从本州岛保明,申运司审实,保明申省部,立定赏格;不及倍者,亦量所增之多寡,递与推赏。其不能劝诱,又致流亡荒废者,罚亦如之。」于是户部言:「增户口、措置垦辟田土,昨承指挥,立定守令岁考增亏格法,至今少有申到赏罚文状。盖缘所立格法轻重不伦,致无激劝,用心招集。谓如措置垦辟田土,增一分,知州升三季名次,县令却止升半年名次。今来官员陈请,乞立定县令一政内能劝诱民户归业、耕垦田业、添复税租增亏赏罚。本部契勘逐路抛荒田土数多,全藉守令措置,招诱人户耕垦,比之兴修农田水利尤重。若不增重赏格,开垦无缘增广。今比拟守令一任招诱措置垦辟田土赏罚格下项:知州,增谓到任之后,管属诸县开垦过见抛荒田土。一千顷,转一官;七百顷,减磨勘三年;五百顷,减磨勘二年。亏谓到任之后,管属诸县见耕种田不咤灾伤而致抛荒者。五百顷,展磨勘二年;三百顷,展磨勘一年。知县、县令,增谓到任之后,开垦过见抛荒田者。五百顷,承务郎以上转一官;承直郎以下,依条施行。四百顷,承务郎以上减磨勘三年;承直郎以下,循一资,仍减磨勘一年。愿以循资当举官者,当举官一员。三百顷,承务郎以上减磨勘二年;承直郎以下循一资。愿以循资当举官者,当举官一员。二百顷,减磨勘一年半;一百顷,减磨勘一年。亏谓到任之后,见耕种田不咤灾伤而致抛荒者。一百顷,展磨勘一年;每及百顷依此。五十顷,降三季名次;三十顷,降半年名次。一、县令到任日,具着业户口、垦辟田亩、税赋、抛荒田土实数申明,本州岛覆实,保明申转运司。知州到任,申转运司准此。转运司保明申尚书户部。一、县令每岁终岁:疑当作「任」。,具措置招诱垦辟田亩、增添税赋及有无却抛荒田土实数,交割付后官,从后官保明申州。州限半月覆实,申转运司。转运司一月保明,申尚书省户部。一、守令若权摄官,据权过月日内开垦田数交格格:疑当作「割」。。或有抛荒田土,并依正官赏罚。一、今除前项立定赏格外,如有任内于所 立格外开垦田土增广数目,并许计数累赏。一、守令措置招诱垦辟田土、增添税赋等,若供具增减不实,及供申违限,乞重立条法施行。如得允当,即乞更下吏、刑部审覆施行。及乞下诸路转运司,取见属县已归业人户、耕垦田亩、税赋之数,委官审实注籍讫,先次开具,保明申部。」从之。 二十年四月二十七日,左朝奉大夫、新差知庐州吴逵言:「请置力田之科,以重劝农之政。募民就耕淮甸,赏以官资,辟田以广官庄。自今岁始。汉制,计户口置员,则有赏员员:疑误。。今欲以斛斗定赏,必无滥赏。江浙、福建委监司、守臣劝诱土豪大户赴淮南,从便开垦田地,实为永么之利。今立定赏格,土豪大姓诸色人就耕淮南,开垦荒闲田地归官庄者,岁收谷五百硕,免本户差役一次;七百硕,补进义副尉;八百硕,补不理选限州助教;一千硕,补进武副尉;一千五百硕,补不理选限将仕郎;三千硕,补进义校尉;四千硕,补进武校尉力田出身。其被赏后,再开垦田及元数,许参选如法,理名次在武举特奏名出身之上。已上文武职遇科场,并得赴转运司应举。」从之。 九月十九日,知庐州吴逵札子:「契勘就耕之民以力田赏格开垦田亩,便着籍为管官庄户,虑名系于官,不得自由。欲望将管官庄户只作力田户,其推赏事件,并依元格施行。」从之。 二十二年十月十二日,诏权发遣京西路转运判官、兼提刑、提举常平茶盐等公事魏安行特转一官。以前知滁州,开垦荒田二千余顷推恩么。 二十六年四月二十七日,户部言:「淮南人户未耕官田,已降指挥,展限三年开垦。今欲下本路州县,出暝晓谕人户,将本户内已请射未耕种官田,限二年尽行开垦耕种。如限满有未种田亩,即许诸色人 佃,限实时给付。其京西路,若有似此去处,亦乞依此。」从之。 六月十五日,吏、户部言:「荆湖北路见有荒闲田甚多,亦皆膏腴,佃耕者绝少。欲下本路转运司,应干系官等闲田,行下所部州县招诱,不以有无拘碍之人,并许踏逐,指射请佃。不限顷亩,给先投状之人。自承佃后,与放免租课五年。其送纳租课、应副牛种等,并依京西路已得指挥施行。仍令四州制置司行下逐路转运司晓谕,如愿往湖北请佃开垦官田人户,亦仰实时给据,津发前去。其放免租课等,依此施行。守令招诱户口,令本路监司取其能者,保明推赏。内有不职之人,按劾取旨责罚。」从之。 二十九年十二月十六日,直敷文阁、淮南东路转运副使魏安行言:「淮东州县闲田甚多,今欲劝诱民户增广力田,先次条画下项:一、乞将本路招诱到人户先支借口粮,次给农具、牛器、种子,盖造住屋,筭计所直,俟种田见利,立定分数,逐年次第还官。并令州县访闻籍记土豪姓名,乞量立赏格, 如能招致耕田人户一百家者,有官人,差充部押官;无官人,补甲头。招及一百家者,有官人,减二年磨勘;无官人,依八资法,补守阙进义副尉。每五十家,递迁一等。无官人至五百家,补承信郎。五百家,有官人充辖官;无官人,令依今来措置补名目人,与递迁充部押官。并依 用备官法支破请受,理为资任。及立赏招诱未来之人,有能招诱人户十家、耕田三顷者,支钱四十贯文;一百户、耕田三十顷者,支钱四百贯文;二百五十户、耕田七十五顷者,白身与补进义副尉。不愿就名目者,支钱一千贯文。大率每招到一户,耕田三十亩者,支钱四贯文,以次第增添。一、诸军已拣汰下官兵,有愿赴淮东耕田者,乞许径赴本司及所在州军陈状。如系有官资人,借请三月驿料,军兵借三月家粮,差人伴押前来,依出戍体例,日支钱米。候开田收利日,旋次住罢。一、劝耕之初,蠲免课子十年。至第五年,只收种子。第六年,带还官司所借粮食等价钱,仍分秋夏两料送纳。并不收息。还官足日,自为己业。一、耕牛差委有心力人拣择收买,乞于产牛州郡就经总制钱内支。或客牛,听人户拣买,官借价钱。如日后阙牛,请再请或借价钱。其招召客人,欲随人夫多寡,旋修筑圩堰、盖造屋宇,种麻豆粟麦之属,亦可以减省支借。」从之。 十七日,淮南路转运副使、提领营田魏安行言:「欲乞下本路,将十九年以后守令增开到田,取见顷亩,申朝廷,依元降指挥推赏。傥有亏减,罚亦如之。信赏必罚,则人知劝沮。」从之。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隆兴元年九月二十八日,臣僚言:「湖外之地,多荒废不耕。欲定垦田广狭,以为两路守令黜陟之法。其新垦田,与蠲免夏秋税役。」 五年,户部勘会:「人户请佃闲田,自有放免年限。其守令招诱垦辟,亦皆立定赏罚格目。今欲下两浙转运司,依已降指挥施行外,仍令每岁取责州县增垦荒田之数,置籍驱考,保明申朝廷。」从之。 干道二年五月六日,臣僚言:「两淮膏腴之田,皆为品官及形势之家占佃,既不施种,遂成荒田。乞自今如经五年不耕者,许民户并诸军屯田指射,官为给据耕种。」从之。 三年九月二十五日,权发遣和州、主管淮西安抚司公事胡昉言:「昨本路帅臣吴逵于绍兴二十年申请招诱江浙福建豪民至本路,从便请佃荒田,据所收以十分之一输官。三年之后,岁增一分,至五分而止。中缘兵火蠲放,至今岁再行起索。乞将上项租课拨付本司,充激犒民社支用。」从之。 四年二月二十九日,知鄂州李椿言:「本州岛荒田甚多,往岁间有开垦者,缘官即起税,遂致逃亡。乞募人请佃,与免三年六料赋税料:原作「科」,据本书食货六之一改。。三年之外,以三之一输官。所佃之田,给为己业。至六年递增一分,九年然后全输。或元业人有归业者, 别给荒田耕种。」从之。 五月一日,湖北运副杨民望言:「诸州荒田,多无人开耕,间有承佃之家尽力垦辟,往往为人告讦,称有侵冒顷亩。官司从而追纳积年税租,遂致失所。乞自今后遇有亲耕之人,止催纳当年租税,日前者并与蠲放。」从之。 五年正月十九日,诏新除大理正徐子寅措置两淮官田。子寅条具下项:「一、乞先往楚州,督促守令置造农具、屋宇,给散耕牛、种粮,就二月内开垦。俟一州毕,即往以次诸州,依此措置。二、合置买牛具,乞支降会子二万贯。俟用毕,即申朝廷再行给降,接续支遣。三、今来楚州山阳、宝应县归正人,愿请佃者许四百余名。合用耕牛、 杷、鋓镢、石辘、轴木、勒泽、踏水车之属,乞札下淮东安抚司,预办耕牛。并委楚州计置合用钱数,付诸县知县置造上件农器。俟本所到日,同知县摽拨田段。如官吏违慢,具姓名申朝廷行遣。」从之。 同日,徐子寅言:「两淮膏腴之田,多为官户及管军官并州县公吏诡名请佃,更不开垦,遂致荒闲。乞限一年,令见佃人耕种。如限满不耕,拘收入官,别行给佃。」从之。 六月三日,淮南转运司言:「向缘兵火,民多逃移。蒙朝廷招诱归业,例以归认田土,画时给付,多有功占 步。虽立限,许令自陈,愚民惧增税课,不即陈首。今已限满,若遽许人 佃,缘其间亦有无力耕种之人。乞除官户公吏之家,更展限一年。」从之。 十一月二日,徐子寅言:「被旨,劝谕归正人置庄耕种,皆流离之人,开垦之初,全在守令抚恤。今闻或有追扰,拘纳课子,或咤踏田,辄行收禁。乞自今许被扰人于措置官田所陈诉,具姓名闻奏。」从之。 六年正月十四日,太府少卿、总领淮西江东钱粮、兼提领屯田叶衡言:「合淝濒湖有圩田四十里,旧为沃坏,么废垦辟。今若募民以耕,可得谷数十万斛。蠲其租税,俟二三岁后,阡陌既成,然后仿历阳柘 营田,官私各收其半。」从之。 三月二日,三省言:「两浙闲田,见今募民开垦,以为守令殿最,岁终具数申安抚司核实。其募到力田为首之人,乞优与推赏,若补转官资、减免赋役之类。」从之。 六月十三日,户部侍郎、江浙荆湖淮广福建等路都大发运使史正志言:「浙西诸路营田,除秀州嘉兴县未报外,计一百五十八万三千余亩。数内人户未佃五十七万二千八百余亩、未开耕田五万四百余亩,并逃移事故田一十三万九千八百余亩,总计七十六万三千余亩。若召人承佃,可收稻麦一十二万硕。其未耕之田,不审有无措置,及逃移田有无归业之人、未佃田或已有人承佃。窃虑上户冒占,不纳租课。乞从本司委逐州通判亲诣诸县检视,如有隐匿,不输官租,限百日自陈,仍旧承佃,自今年起理租课。若违限不首,依条拘收入官。」诏陈首限半年,余依 所请施行。 七年四月四日,知泰州徐子寅言:「近措置两淮民户功占宽剩田,今乞再限一季,许令自首,别给据为己业。如限满不首,许人 佃。或愿借耕牛者,令诸州应副,估元价,均以五年还官。」从之。 六月三十日,新除淮南运判向士伟言:「两淮田亩荒芜,愿耕之民,多非土著。当请射之初,未暇会计亩步,积以岁月,尽力垦辟,方稍获利。比来州县以其不无宽剩之数,再行括责,复增征敛,甚非抚字慈养之意。乞申饬两淮州县,民户有增垦田,今年止令输纳旧税,不得创有增添。」从之。 八月二十八日,知泰州李东言:「泰州田计二万余顷,今欲置买牛具,桩办种粮。人户请佃一顷,与借给耕牛一头,及农具、种粮,随田多寡假贷。计元价,均以五年还官,更不收息。依元降指挥,次边州县,免五年十料租课。如限满合行起纳课子,每亩乞减作三升。三年之内不逋官课,印给为永业,改输正税。」从之。 十月七日,诏淮东路帅漕臣,将诸具到系官荒田,委守令招召人户耕种,莳二麦,官为借粮。其人户请佃未耕者,亦仰劝谕,尽行布种。具已种顷亩,申三省、枢密院。岁终差官覆实,取旨殿最赏罚。淮西路依此施行。先是,淮东安抚司具到系官荒田:真州三百七十四顷五十亩、(杨)[扬]州五十二顷九十一亩、通州一百一顷八十一亩、泰州二万一千二百四十八顷四十五亩、楚州四千四百二十三顷八十六亩、滁州一百五十九顷四十五亩、高邮军一千一百六十九顷一十三亩、盱眙军一百四十一顷三十四亩。人户请佃在户未耕荒田:真州一百三十五顷七十一亩、(杨)[扬]州九十三顷、通州六十九顷一十八亩、泰州三百三十九顷一十五亩、楚州三千六百九十七顷三十三亩、滁州二百三十七顷七十七亩、高邮军七百六十三顷三十八亩、盱眙军二千一百二十一顷一十三亩二千一百二十一顷一十三亩:原作「二千一百二百一顷十三亩」,据本书食货六之二一改。,故有是命。 八年正月二十一日,淮东提举、措置两淮官田徐子寅言:「准批下臣僚札子,乞将两淮有主田园宽限令耕,不许 夺。契勘两淮之田旧多荒芜,近年民渐归业。止缘人牛未办,遂致功占。非假岁月开垦,遽许人 佃,将见豪势之家侵渔争扰,民受其弊。今欲令两淮诸州自干道八年为始,将各户荒田每岁开耕二分,限以五年。如限外尚有未耕,许人 佃。所开田,与免五年课子税租。」从之。 三月十六日,徐子寅言:「近劝谕归正人一千五百八十人,于楚州宝应、山阳、淮阴县、高邮军高邮县、盱眙军天长、盱眙县、扬州江都县、泰州海陵县界,共置五十四庄,并给付耕牛、农具、粮种,开垦田亩。已蒙朝廷行下,委逐县知县躬亲究实,已见就绪。今乞将官田所(给)[结]局,其合行事件,并拨隶常平司。」从之。 四月二十日,知江陵府松滋县滕琛言:「乞将湖 北人户所请已归业人开荒田限三年不耕,许人 佃,与免三年六料租税。其见存主户,有开垦顷亩过数,许其自增租税,它人不许 佃。」诏下湖北转运司相度。据本司申:「已降指挥,应见佃荒田之家,如有开辟过数,止令输纳旧税,更不通计。其妄执契书告讦之人,官司不得受理。仍限二年,若限满,已耕地系属本户外,其不耕之田,许外人请射为业。滕琛所请,有碍前旨。」诏送户部看详。既而户部申:「湖北漕臣欲将功占田亩以二年为限,缘今来已是过满,乞下本路,更与展限半年。如违,许人 佃。」从之。 六月十四日月: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之二二补。,诏将安丰军寿春、安丰等县荒闲田一百八十七顷三亩皆给付归正人二百一十七户开耕,自干道九年为始,与免课子十年。 七月十五日,权知庐州兼提领屯田赵善俊言:「淮甸之民请佃田亩,多有功占,每占一二十顷至及百顷者,缘无苒税,故能么占,其实无力耕垦,遂致流移归正人请射不行。则是有力者无田可耕,有田者无力开垦。朝廷曾限半年,许人户耕有。未几,又限以五年,缘此愈见执占。欲望寝其耕限五年指挥,许官司分拨功占田亩与流民归正人从便请佃。」诏赵善俊开具人户功占田亩数目,申三省枢密院。 九年正月十八日,资政殿学士、新知扬州王之奇言:「淮上之田,例多荒弃。昨绍兴二十年,尝置力田之科,募民就耕,赏以官资。当时止计斛斗定夺,是以应募人少。今欲令诸路州县劝谕土豪户、拣汰离军及诸色人,并许经安抚司指占荒田,据顷亩定赏。俟耕种日,与书填给付。若一年所耕不及其半与二年不能尽耕,即行拘收付身毁抹。且以垦田一千顷为率,据每岁合用种粮、农器、牛具、屋宇之数,预申朝廷关拨。内补官人与作力田出身,理为官户。应开耕荒田,将来收成日,除合桩留次年种子外,官与均分。凡田一千顷田:原作「曰」,据本书食货六之二三改。,岁收稻二十万石。每石价钱约一贯五百文,计三十万贯。谩官者谩:疑误。,一十五万贯。所用官诰付身计一百二十二道,内迪功郎二道功:原作「工」,据本书食货六之二三改。、承信郎十道、进义校尉三十道、进武校尉二十道,共六十二道。元有立定价钱,计一十三万二千贯文,比之官中出卖立名官告绫纸之数,其所得尚为有余。更有下班祗应、守阙进义副尉各二十道,共六十道,系是书填元有借补官资人,即无立定价钱。今欲令耕田八顷者,补进义校尉;十顷,补进武校尉;二十顷,补承信郎;四十顷,补迪功郎。已上并自耕种日,先次书填给付,理为入仕月日。文臣即以力田所进备差使,武臣即以指使系衔,从安抚司保明,申朝廷给降差札,理为资任。候初收成日,依本等支破券钱。如及十年,愿参部注授者听。每岁终,具耕过顷亩、所收子利数目,经所属次第保明,申力田所批书。如不及十 年,托故解罢,到部日,依进纳人例施行。不及五年,即不许到部。其所补官人,令吏部预行籍记姓名。至如借补名目,比之创开田人,自合量减顷亩。今欲令借补守阙进义副尉,每人开田三顷,进义副尉五顷,下班祗应六顷。缘初年难办牛具,兼淮南难得竹木,客户所居屋宇,亦难就绪。欲乞支降官会十万贯,并客户逐月借支工食稻子六硕,以半年计之,共三万六千硕。乞于两淮转运司今后营田米斛内支借,仍乞二年四料除还。」诏依。内会子令左藏库给降。其后中书门下言后: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之二四补。:「两浙荒田,已给降空名官诰与绫纸,立定顷亩,劝谕人户开耕,更书填补授官资。访闻应募之家意在希赏,多隐匿已耕熟田,一 作荒田,陈乞补授,理宜约束。」诏王之奇取责应募之人,各开具愿耕田亩,及有无功括熟田在内,委官逐一检实。仍将已应募人并顷亩开具申尚书省。 闰正月十四日,宰臣梁克家等奏:「访闻淮民佃田,所以周旋虏寇之间,冒死不顾者,正利名占宽余之数。兼其俗耕耨卤莽,所占虽多,所入极少。日来累降指挥展限,今若限满许人 佃,则元主骤有失业之困么。」上曰:「两淮召募开垦,止许就未耕荒田之地,不得 佃。」 十七日,诏王之奇约束州县,自今不许诸色人将农民已耕之田妄行侵夺。如归正人有未着业,仰将无人指占田亩分拨给付,依例支借牛具、粮种。 三月二十四日,诏胡与可将淮南安抚司已书填力田官告等六十三道,先以取见姓名及所耕顷亩并借支官会、稻子,开具申尚书省。 干道九年七月七日,臣僚上言;「近者胡与可核实两淮力田之数,王之奇凡用朝廷迪功郎、承信郎等官告绫纸补官者九十一人,用钱五万四千七百余贯,稻子八千余石,止开耕到田九十二顷。比合开耕之数,不及十分之一。昨来之奇急于功利,欺罔朝廷,有投状者,更不勘会诣实,即望风补授官资,支与钱谷。至今有不曾开垦一亩者甚众,有开三五亩、七亩、十亩而止者,视之有同儿戏。虽三尺之童,无不窃笑者。」之奇竟罢复职指挥。 五月八日,中书门下言:「两淮应募耕种荒田之人,元降指挥,若一年耕种不及其半,或二年不能尽种,即行拘收付身毁抹。今欲展作三年,所收子利,除桩种子外,官与耕种人均分。今欲令官中止取四分。所借牛具、粮食,元令二年四料除还,今欲展作三年六料。」并从之。 十一月十七日,诏:「淮东应募田力已补官归正贫乏无力耕种,可将元借钱谷特与蠲免。其补官告命愿缴纳者听。」以上《干道会要》天头原批:「淳熙以下脱。」。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一 水利杂录 水利杂录 按:此前原批「食货二十五」, 单独一行。今据体例删。 太宗皇帝淳化四年,知雄州何承矩及临济令黄懋请于河北诸州置水利田,兴堰六百里,置斗门灌溉。详见屯田门。 至道元年正月五日,度支判官梁鼎、陈尧叟言:「乞兴三白渠及南阳、陈、(颖)[颍]、寿春、沛郡、襄阳水田,复邵信臣、邓艾、羊祜之制,以广农作。」诏光禄寺丞何亮等经度之。 九月,尧叟、鼎等言;「伏自唐季以来,农政多废,民率弃本,不务力田,是以廪庾无余粮,土地有遗利。臣等每于农亩之际,精求利害之本,讨论典故,备得端倪。自陈、许、邓、(颖)[颍]暝蔡、宿、亳至于寿春、用水利垦田,先贤圣迹具在,坊埭废毁,遂成污莱。傥开辟以为公田,灌溉以通水利,发江淮下军散卒,给官钱、市牛及耕具,导达沟渎,增筑防堰,每千人,人给牛一头,治田三万亩,亩三斛,岁可得十五万斛。凡七州之间,置二十七屯,岁可得三百万斛。咤而益之,不知其极矣。行之二三年,必可以置仓廪,省江淮漕运。闲田益垦,民益饶足,乃慎选州县官吏,俾兼督其事。民田之未辟者,官为种植;公田之未垦者,募民垦之,岁登,官私各取其半,此又敦本劝农之术。」又引「汉元帝建昭中,邵信臣为南阳太守,于穰县南六十里造钳卢坡,累石为堤,旁开六石门以节水势,溉田三万顷。至晋杜预,咤信臣遗激滍、淯之水「遗」下疑脱一字。,以溉田万顷。魏武以任峻为典农中郎将,屯田于许下,得谷百万斛。晋宣王遣邓艾行陈、(颖)[颍]以东,至寿春,艾言田良水少,不足以尽地利,宜开渠。淮北二万人,淮南三万人,且佃且守,岁小丰常收三倍。除给费外,岁完五百万斛,六年可积三千万斛。宣王然之,遂北并淮,自锺离而南,横石以西,尽泚水四百余里,五里置一营,营六十人,且佃且守。更修广淮阳百尺二渠,上引河流,下通淮、(颖)[颍],大治诸陂,于(颖)[颍]南(颖)[颍]北穿渠三百里,溉田二万顷。自战争以来,民竞逐末,凡此遗迹,率皆荒榛。臣等欲咤其沟塍,增筑堤堰,导其水利,垦为公田。傅子曰:陆田命系于天,人力虽修,苟水旱不时,则一年之功弃矣。水田之制由人力,人力苟修,则地利可尽么。矧又膏沃特甚,螟螣不生,比于陆田,又不侔矣。」帝览奏嘉之,诏大理寺丞皇甫选、光禄寺丞何亮乘传按视经度之。 二年四月,皇甫选、何亮等言:「奉诏,往诸州兴水利。臣等先至郑渠,相视旧迹。按《史记》:郑渠元引泾水,自仲山西抵瓠口,并北山东注洛,三百余里,溉田四万顷,收皆亩一锺。白渠引泾水,首起谷口,尾入栎阳,注渭中,袤二百余里,溉田四千五百顷。两处共四万四千五百顷。今之存者,不及二千顷,乃二十二分之一分么。询其所由,皆云咤近代职守之人改修筑堰,坼坏旧坊,走失其水,故灌溉之功绝不及古渠。况此水二郡六县资其利,以溉田亩。望令增筑堰埭。旧有放水 斗门百七十六处,悉已毁坏。望善治之,严禁豪民盗用水。移六石洪门,就近上河岸不损处开渠口,通河水。慎选能吏,专掌其事。」又言:「邓、许、陈、(颖)[颍]、蔡、宿、亳等七郡民力耕种不及之处、官司闲田共二十二万余顷凡三百五十一处,并是汉魏以来邵信臣、杜诗、杜预、任峻、司马宣王、邓艾等置垦辟之地。内邓州界凿山穿岭,疏导河水,散入唐、邓、襄三州,灌溉田土。又诸陂塘坊埭大者长三十里至五十里,阔五丈至八丈,高丈五尺至二丈,其沟渠大者长五十里至百里,阔三丈至五丈,深一丈至丈五尺,可行小舟。臣等按视,诸处增筑陂堰,大费工役。欲望于旧防未坏可以疏引水利处,先耕二万余顷,渐兴置之。」诏从其请,令自邓州始。但募民耕垦,免其税。令选等保举一人,与邓州通判同掌其事。选与亮分路按察焉。 五月,知怀州许衮上言:「蒙差奉职张致与臣相度开畎河水,浇溉人户田苒并官竹园。臣等相度,所有令狐管水磨两盘,实是每年配率民户,于舟河作堰,功料至大,百姓甚困弊。欲望特行停废。其上汜河下流水磨两盘,且乞仍旧差人勾当,出办元额一半钱银。其官竹园依时流溉外,沿河人户,乞令乡村春夏浇田,自上流使水;秋冬浇田,自下流使水。如违,乞以盗决堤防条科罪。或百姓自办开亩,广作陂塘,亦听取便。今据河内县里正申超等分柝到缘河两岸使水二十二村二百二十五户,浇得田土约六百八十余顷,并属省竹园在内。」帝谓宰相等曰:「川谷通流,浇溉畎亩,乃农田之急务么,岂可以水磨微细课入妨百姓之利哉 其水磨,依奏废两盘,见存留者,亦与减放一半课额。余水则引入官地,用灌园竹,勿使荒废。」 真宗咸平六年三月,以大理寺丞黄宗旦通判(颖)[颍]州。从京西转运使查道之举。宗旦先上(颖)[颍]州诸县陂塘荒地,计千五百余顷,可募民耕佃。咤命宗旦经度之。其民自占者三百二十余家,朝廷欲终其事,适会道举奏,遂就命之。 景德元年正月,北面都钤辖阎承翰言:「自定州开渠至蒲阴县东约六十二里,引水入沙河,东经边湖泊入界河,可通行舟辑。」计其工役并图画来上之画:原作「尽」,据本书食货七之五改。。帝谓侍臣曰:「承翰以开导此河,不惟易致资粮,兼可耕种。其旁引水溉灌,以助军实。且许险以限戎马,亦边防之利么。宜可其奏。」 四月十四日,阎承翰言:「自嘉山引徐河水,经定州东入沙河。其新开河北,官司已开田种稻;其旁隙地,欲募人耕(恳)[垦]。」从之。 大中祥符五年九月,帝曰:「保州兴置稻田,地里渐广。知州高尹到彼,并不具兴修次第闻奏。可密谕尹,令常用心兴置,仍逐月件析以闻。其稻田务兵士,或闻数目无多,宜令枢密院量与增差。」 天禧元年六月十一日,知升州丁谓言:「城北有后湖,咤旱,百姓请佃, 计七十六顷,纳租五百五十余贯。今请依前蓄水,种植菱莲,或遇亢旱,决以溉田。仍用蒲鱼之利,旁济民饥。望量遣军士开修,其租钱特与减放。」从之。 十二日,诏:「明州城外濠地及慈溪鄞县陂湖所纳课额永除之,许民溉田畴、采菱芡。」 二年十二月,都官员外郎张若谷言:「宣州化城圩水陆地八百八十余顷,岁纳租米二万四千余硕,见属永阳镇监税使臣勾当,未得整肃。望置一使臣,专领其事。」从之。 四年五月,淮南劝农使王贯之等导海州界石闼堰水入涟水军溉民田。知濠州定远县、太子中舍江泽率部民修古塘堰,贮水溉田,民获其利。诏并奖之,仍令代还日考课引对。咤谕诸路劝农司应塘堰可以利民者谕:原作「论」,据本书食货七之六改。,准此缮修。 七月,诏:「江淮南旧有陂塘,民请佃二十年以内者,并许仍旧修畎,自今不许请佃。内已种苒者,俟收获毕修作。二十七年已上者,依旧为主。」 仁宗天圣四年八月,监察御史王沿上相州开河渠引水溉民田利害。诏俟修获黄河毕日规画之。沿奏云:「渠田起于战国魏襄王时,东有全齐,西有强秦,韩魏在其前,燕赵居其后,干戈岁动,封疆日蹙。苟不尽其地利,则为强国所吭。故史起献其谋曰:魏氏之行田么,以百亩。邺独二百亩,是田恶么。漳水在其旁,西门豹为邺令,请引之以溉邺,以当魏之河内。臣 蹑史传但载灌溉之饶,不书疏导之法。唯本州岛图经称有天井堰者,魏武帝所作,二十里,分十二重墱,每墱相去三百步,令互相灌注。故左太冲《魏都赋》云:『墱流十二,同源异口。』详此,则古来漳水本浅,不与岸平,须就岸以开渠,复临渠而作堰。则水流渠内,渠灌田中。盖为渠之初,必就高处,渠行数里,方达平田。若水与岸平,田与岸接,为渠甚易,溉田不难。则自国初以来,庸常之人已能开之么矣,又岂假臣之瞽言而后隐度哉 臣按《史记》云:韩闻秦之好兴事,欲疲之,无令东伐,乃俾水工郑国说秦,令凿渠引泾水,并北山东注洛三百里,欲以溉田,中作而觉。郑国乃曰:『为韩延数年之命,为秦建万世之功』。秦以为然,卒使就渠。夫以强秦之力,凿一渠有何艰哉 韩人乃云欲疲之,郑国又云为韩延数年之命,则是举秦国之人,而疲之数年,然后能成之。今若持此较彼,则史起之引漳水,岂止一朝一夕之功哉 是必岁役万人,数岁而获其利。又郑国凿渠,并北山东注洛三百里,则是为渠之初,须就高处,本不与平田相接,亦已明矣。若与平田相接,则浇灌之利,岂能远及三百里哉 臣详王轸、房中正等相度漳渠事状,大抵云水卑岸高,渠已湮塞,若作堰开渠,其功甚大,则亦然矣。若云渠堰虽成,其水浑浊,不堪溉田,及所作之堰,若遇川溢之时,必复冲坏,则是轸等不知溉 田之方、作堰之法。臣按郑白渠之引泾水么,今在耀州之云阳、三原、富平及京兆府之江阳、高陵、栎阳六县,缘渠皆立斗门,多者四千余,所以分水势。其下别开小渠,方以溉田。则水有所分,民无奔注之患。且其水最浊,故称。『泾水一石,其泥数斗,溉粪禾黍。』今反言其水浑浊,不堪溉田,斯岂非不知而为知者耶 又其作堰之法,或云皆用大石方四五尺者,锢之以铁,积之如陵,岐彼中流,拥为双派。其南流者乃为泾水,其东注者乃是二渠,故虽骇浪不能坏。古人苟不如此,则年年修渠,岁岁作堰,百姓岂有利哉 今漳水之畔若复渠田,乞朝廷勘会云阳县,若有上件渠堰斗门,即乞精择水工十余人, 诣彼处,模古人作堰开渠之法模:原作「募」,据本书食货七之九改。,蹑今人置斗门溉田之方,及命云阳民自今犯罪当配者,皆徙相州徙:原作「从」,据《长编》卷一○四改。。教百姓水种陆莳之利,则其谋易成。至如北边,本无水田,自徙江南罪人于彼,后来皆知水利。臣昨于正月内上疏,乞命水工往郑白渠,蹑彼疏导之制,往衡漳之上,凿而引之。盖亦虑磁、相之民不知作渠法耳。又详王轸称:若不开旧渠而截河作堰,当役七十五万余工;若从渠口开深一丈四尺,当役十三万余工。以臣筹之,若渠开二丈四尺,则作堰之功可损半,当并役五十万工,日万人,役五旬而罢。若择水工有计智,依郑白渠作堰之法,采坯山之石,取磻阳之木,给黎城之铁,扼中流,拒长岸,资木石之固,作其堰焉,上开大渠,可成别派。沿渠数里分置斗门,渐及平田,必获浇溉之饶。水东入御河,或遇川溢之时,则于元渠之口下板以塞之,以防奔注之患。其磁、魏、邢、洺既居下流,堤岸又浅,或余波可及,或别渠可穿,则所谓郑国在前,白渠起后,又且首起谷口,尾入栎阳之类么。夫如是,则复三百年废迹,溉数万顷良田,虽役万人,数岁而毕,亦不足为劳矣。又详王轸称:若开古渠,则掘却民田,而其万金都领等,寻之无迹者。大凡开沟渠,岂有不犯民田哉 若不犯民田而能开之者,虽史起复生,亦不知计之安出。其万金等渠,求之无迹者,盖本田之中,岁么堙没。又详王轸称:高平渠据百姓状称税赋已重,虽得水,出利不得,乞不修堰。检会臣昨言,乞于安阳水次作堰,不以远近百姓,并许引水浇灌。盖欲春夏旱时浇救二十村民田。今轸曾不思先议增税,致人忧疑,不愿灌溉,斯岂恤民之旨哉 又以堰成之后,安阳水少,行舟不得,亏却税额。夫以一渠之流,不过减本河数分之水,安患舟不浮哉 苟有利民,虽亏税,其亦末矣。臣载蹑轸等事状,似不以古今利害,徒采村落小民、壕寨军将之语,以斟酌三百年废渠之迹,其能尽其术乎 昔西门豹贤臣么,史起尚以为不知用,是不智么。况野人鄙卒之属,能尽知乎 传曰:夫民可与 乐成,不可与谋始。又曰: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今国家生民,富庶区域,又安有陶唐击孀之风,无战国交兵之事 犹乃俯从鄙议,恢复农工。此盖丕阐皇猷,绍隆治本,虽大禹之疏浚川泽、周人之均别庐井,亦无以功矣。」 景佑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三司户部副使王沿言:「磁、相、邢、赵州已南州军灌浇去处,人户种莳稻田。勘会西山一带州军即目开修,甚有地洼。窃缘逐处少得稻种,乞下卫州,于种田务支借二百硕,与人户种莳,收成日,依元数送纳。」从之。 庆历三年十一月七日,诏:「访闻江南旧有圩田,能御水旱;并两浙地卑,常多水灾,虽有堤塘,大半隳废。及京东西,亦有积潦之地,旧常开决沟河。今罢役数年,渐已湮塞,复将为患。宜令江淮、两浙、荆湖、京东、京西路转运司辖下州军圩田并河渠堤堰陂塘之类合行开修去处陂:原作「坡」,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一改。,选官计工料,每岁于二月间未农作时兴役,半月即罢。仍具各处开修功绩并所获利济大小事状保明闻奏,当议等第酬奖。内有系灾伤人户,即不得一例差夫搔扰。如吏民有知农桑可兴废利害,许经运司陈述,件析利害,画时选官相度。如委利济,亦即施行。」 四年正月二十八日,诏:「陂塘圩田之类,及逐处堤堰河渠可备水患者,或能创制开决,或么远废坏堙塞却能兴复,或前人已兴功未成后来接续了毕者,仰逐处勘会功料大小、所利广狭以闻。」 十月,权发遣户部判官公事燕度言:「窃闻关中水利,古人所以富国。近年亦有臣僚擘画浇灌者,然州县鲜能访寻水势,疚心农务,是致频年亢旱,屡遭饥馑,百姓流移,军储不集。近华州渭南知县曹公望尝引敷水溉田甚广,民间颇称利便。却闻有人为妨私家水磨,遂讼于官。虽州县不行,然虑陕西水势可以疏引浇灌去处不少,似此尽为豪势之家占为碾硙之利,而州县厌见乎讼,不敢尽心计划。欲乞特下陕西都转运司,如州县能以水利浇溉民田广阔者,应是妨滞公私碾硙池沼诸般课利,并须停废,不得争占。州县仍不得受理。」诏三司详定,寻移陕西都转运司,就近相其利害。于是本司言:「度擘画委是经么之利。」从之。 五年九月二十八日,两浙提点刑狱宋纯等言:「乞应在官有能擘画开修水利,并须先具所见利害,于画地图,申本属州军及转运或提刑司,委自本司,于部下选官,亲诣地所相度。如实合行开修,经么利济,询问乡耆,审取诣实,差官具保明结罪,申转运提刑司体量允当,方下本属州军,计夫料饷粮,许法劝诱租利人户情愿出备。仍依元敕,于未农作时兴役半月,不得非时差扰。候毕,其元擘画官吏,依近诏保明施行。如官吏敢擅开修,不预申本属,不得理为劳绩,及出给公据保明,仍劾事端施行。」从之。仍诏 今后委实有功效,并只理为劳绩。 皇佑元年正月二十五日,两浙转运司言:「知越州余姚县谢景初申,当县陂湖三十一所,并系众户植利荫田。内二十一所见于图经,其间有被形势豪强人户请射作田,纳租课,后来遂废水利去处。虽累有诏敕及赦令,山泽陂湖不得占固,即无明言不得请射管种,及无簿籍拘管,所以官司咤循请托,或致受纳赂遗,令形势豪强人户请射作田,以起纳租税为名,收作己业,民田荫溉之利田:原脱,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三补。,其弊不细。请下本属,明置簿籍拘管,永为众户荫溉之利。今后更[不]得以起纳租税为名,辄行请射。如违,其所请人及所给官司重行朝典。本司欲依谢景初所请,明置簿籍,拘管陂湖,永充众户贮水荫田。更不许以起纳租税为名请射。仍令知县常行检察,如违,具所请头主及给付官司,各乞严行勘断奏闻。」事下三司,三司相度:「乞今后江淮、两浙、荆湖路州军,如有陂湖,明置簿籍拘管,永为众户贮水荫田。更不许人户以起纳租税为名,辄行请射。仍令知县常行检察,如违,其所请人及所给付官司,各重寘于法。」从之。 至和元年八月二十日,光州仙居县令田渊言:「窃见江淮民田,十分之中八九种稻,春中遇雨,则耕耨布种,常宜沾润;盛夏稍愆雨泽,则其苒衰薄,所收微 。惟是陂塘,有修筑坚固,蓄水高广,则下所灌田,不以旱沴,无不厚收。访闻民间不肯协力乘闲修作,虽私有文约,愚顽之民多不听从。兴工之(之)讼。勤力懦善之家,常受其弊。故不能专志特力,用工兴修,是致咤循,极有遗利。窃见京畿及京东、京西等路每岁初春差夫,多为民田所 时,难为纠率。或矜强恃猾,抑卑凌弱。或只令幼小应数,而坐俟其利。似此之类,十居其半。及用水之际,争来引注。是以劳费不均,多起(兴)[与]逐县差官部押,或支移三五百里外工役,罕有虚岁。伏知江淮并不点差夫役,当农隙之际,一向安闲,比之北地,实为优幸。其民于自己所利,亦不能勤力治生,暂劳永逸,诚宜劝率。若非官为拘督,咤时兴作,则私下虽有期会,无由纠集,所兴之工,获水之利,十未得其一二。欲乞诸路凡有陂塘湖港可以溉田之处,今后令逐县将元籍所管及不曾供报之处,逐一拘收。每年预先检计工料,各具析合系使水人户各有田段亩数,据实户远近,各备工料,候至春初,本县定日,如差夫例,点集入役。仍逐处立团头陂长监催,本州岛差逐县官点检部辖。候毕,责干系人结罪供状,仍别差官覆检,料例并视差夫条约。后虽完固,亦须每岁计度合添工料,补迭堤防高厚,则积水深广,获利愈博。其么来湮塞遗迹,及地势合有可以创制陂塘之处,令逐处检踏,听人户所愿,经官申述。亦即相度,依例兴修。其有陂塘干浅退出滩地, 却为接连之家侵占,经么妄冒,便作己田拦占,不令依旧修作,多起讼端,官司不为研穷。今后须仰定夺,虽经岁深,亦不得占获。若向去添迭水势,过于旧迹,亦当损少利众。其有水侵之地,即令检量,据数比扑,量减二税。及新创陂塘之处,若有水面侵却不系使水之人田土,亦乞准前例。所差团头陂长,于上等户内,如差夫队头例选差,仍给文帖,令董其役役:原作「后」,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五改。。或遇大雨,即率众户防守;遇愆亢使水,须众议同开决,自上及下,均匀溉灌,不得壅障。所产鱼蛤蒲苇莲芡之类,须秋成方得采捕。乞明立条约,若是盗决堤防,情理重者,严寘之法。」诏下三司施行。 嘉佑五年五月,知秀州罗拯言:「乞今后诸处湖塘及运河边田土,不得更令诸色人及官员请射。如有私冒侵占耕作,并以违制论。仍不以年岁远近,令追理所得租课入官。」诏都水监相度以闻。监司看详:「盖缘逐路转运司及州县并不检条约举行,是致豪势人将众户蓄水陂湖请射,量出租税,有妨旱岁溉救民田。今欲乞下逐路转运司,依罗拯所请施行。如违,乞以违制科罪。」从之。 七月六日,罗拯言:「昨差往两浙路相度均定茶租,窃见诸处系官湖塘并运河边田土,多被权要之家请射及邻近乡民侵占污淀,种作成田,或量出租课入官,其实微簿,却致湖塘渐成湮废,有妨灌溉民田。并运河咤之浅涩,阻滞官私舟船。如越州鉴湖,自东汉时兴修,着在图籍。周围三百余里,灌田数万余顷,其为越人之利甚大。近岁为贪黩之辈以权势干请,假托姓名,占射殆 。欲乞今后诸处湖塘及运河边田土,不得更令请射。如有私冒侵占耕作,并科违制之罪。仍不以年岁远近,令追理所得租税入官。」从之。 二十四日,两浙转运司言:「睦州桐庐县令刘公臣言:『民间有古溪涧沟渠泉源,接连山江,多被富豪之家渐次施工填筑,作田耕种。无力之人,田亩接连,或遇水旱,并不约水溉田,咤兹害谷。及讼于官,又为富豪人户与卖产之家通为弊幸,于文契并分居帖内广定四至,功裹溪源在内,官司据而断遣,实见不均。欲乞应天下郡县乡村,有古来溪涧沟渠泉穴之处,并不得人户作埭填筑,占据为主。每遇春农之际,并仰有田分之家,各据顷亩多少均摊,出备工力修开,取令深阔,盛贮其水。或遇水旱,即据田亩轮番取水浇溉。明置文簿拘管,官为印押,给与本处乡长收管。或有贫人下户贸易田土与别主者,亦据见佃之人承认水分。违者,严寘之法。』本司看详:民间水利,州县自合依此施行。今刘公臣申述,已下诸军州,令部内县分应有古来溪涧沟渠泉穴之处,并不许人户作埭填筑,占据水利。仍令逐县置簿拘管,常行点检。如遇水大,即令决泄,并不得壅遏,却致没民 田。若系旱岁,亦须通放,许令众户得水,救荫田亩。春时人户愿备工开淘者从便,即不得邀难阻节。虽已施行,虑么不能遵守。」诏送详定宽恤民力所,关两浙提刑司定夺。提刑司言:「欲依所请。」诏复送都水监相度以闻。监司看详:「天下陂湖塘堰溪涧沟渠泉穴,为强猾之人夺利侵占作田者甚多,每至旱岁,无水浇救苒谷。若依宽恤民力所相度刘公臣并两浙转运司事理,实见可行。欲乞下诸路提刑司,并下逐州县,应有上件陂湖塘堰溪涧沟渠泉穴,元系众人所使水利,么来为人耕占作田,合依所请施行。仍先具根究地名源流去处、广狭深浅、合浇溉得多少人户田土顷亩数目申都水监,从本监看详施行。仰本监置簿拘管,岁时检举,所冀经么不废。」诏可,仍令逐处应有陂河塘堰溪涧沟渠泉穴,如根究得元系众人使水,么来为人耕占去处,即更差官定夺,奏候朝旨施行。 是月,权三司使功拯言:「京西多闲田,而唐州治平四县,其田之入草莽者十八九。虽简其赋徭,而民多流去,不能以还业。知州赵尚宽兴复邵信臣渠并境内之陂堰,下溉民田数万顷。荒瘠之地,变为沃坏。今非独流民自归,又有淮南、河北之民至者万余户,请且留再任。若更能招辑户口,特与升陟差遣。」从之。 六年七月,提点河北刑狱公事张问言:「奉诏相度河北八州军塘泺。今若就塘出土作堤,以蓄西山之水,则涉夏大河虽溢,而民田无冲浸之害。请下逐处,每岁增筑。」从之。 英宗治平三年十一月,都水监言:「勘会诸处陂泽,本是停蓄水潦。近年京畿诸路州县例多水患,详究其咤,盖为豪势人户耕 高阜处土木侵迭陂泽之地,为田于其间。官司并不检察,或量起税赋请射,广占耕种,致每年大雨时行之际,陂泽填塞,无以容蓄,遂至泛溢,颇为民患。不制其渐,则尽为民患。欲乞应天下州县及京畿陂泽之类,皆不得请射。仍明立界址,逐季举行,令地分乡耆觉察,不得容纵人户侵耕。许诸色人陈告,每亩支赏钱三千,以犯事人家豹充。仍不以年岁远近,并令追理所得地利入官。如违,其请射人并所给官司及侵耕之人,并科违制之罪。」从之。以上《国朝会要》。 治平四年五月,神宗即位,未改元。京西南路安抚使郭申锡等言:「知唐州高赋在任兴建水利,垦辟荒田,户口日增,民获安便。」诏赋再任,如更能兴置水利、招添人户、开广闲田,仰转运司画析,保明以闻,当议特与升陟。 神宗熙宁元年六月十一日,中书言:「诸州县古迹陂塘,异时皆蓄水溉田,民利数倍。近岁所在堙废,致无以防救旱灾,及濒圩江 ,毁坏者众。坐视沃土,民不得耕。」诏诸路监司访寻辖下州县可兴复水利之处,如能许法 劝诱,兴修塘堰圩 ,功利有实,即具所增田税地利保明以闻,当议旌宠。 二年四月十六日,权三司使公事吴充言:「窃见前襄州宜城县令朱纮在任日,复修木渠,不费公家束薪粟,而民乐趁之。渠成,所溉六千余顷,数邑蒙其利。今授唐州泚阳县令,乞召纮赴阙,询其利害。如可试用,乞 其劳。」诏转大理寺丞。 闰十一月十五日,提举两浙常平等事秘书丞侯叔献徙开封界都官员外郎,提举开封界常平等事,林瑛徙两浙路。咤以叔献言:「汴河岁漕东南六百万斛,浮江泝淮,更数千里,计其所费,率数石而致一硕。虽中都之粟用饶,而六路之民实受其弊。夫千里馈粮,军志所忌,矧京师帝居,天下辐凑,人物之众,车甲之饶,不知几百万数。夫以数百万之众,而仰给于东南千里之外,此未为策之得么。臣伏思之,沿河两岸沃孀千里,而夹河之间多牧马地,及公私废田,略计二万余顷。计马而牧,不过用地之半,则是万有余顷,常为不耕之地,此遗利之最大者么。蹑其地势,利于行水,最宜稻田。欲望于汴河南岸稍置斗门,泄其余水,分为支渠,及引京索河并三十六陂以溉灌之。则环畿甸间,岁可以得谷数百万硕,以给兵食,此减漕省卒、富国强兵之术么。」故以叔献代瑛,仍令计会所属,相度,具经么利害以闻。 十二月二十三日,条例司乞差秘书省著作佐郎、同管勾广南东路常平等事杨汲,同提举开封府界常平等事、同秘书丞侯叔献于夹河引汴水以溉民田。从之。 三年正月二十四日,条例司言:「进士程义路所陈蔡、汴等十河利害文字,实知水利。欲令义路随侯叔献、杨汲等,以备指引。仍给驿券,视三班借职。」从之。 二月二日,都水监言:「中牟县曹村袁家地,可创水一座,水涨出时,任其自流。比之修斗门,倍省公费。又咤而可以淤民田千余顷。」从之。二月三日,制置三司条例司言:「同判都水监张巩等相度得中牟县界曹村创置水一座,遇涨水时,任其自流,比之修门,大省费。又更灌二十余里民田,都计五十余里,约千有余顷。所有合用人功物料,委京西都大司支那应副。乞依所奏施行。」从之。 二月二十六日,补潭州湘阴县进士李度为本州岛长史。仍诏本路,候有合修水利,令勾当。以监司言度嘉佑中率人修筑两乡塘堤,灌溉民田,尝赐粟帛,复徭役故么。 四月五日,制置三司条例司言:「据提举河北路常平广惠仓皮公厩言,怀州官吏同相度到境内秦河、丹河、汜河等,可以引水浇溉。然体民间多不愿兴修水利,盖虑起立粳稻米水税故,已议差官按验。仍体问得洺、镇、赵等州,亦有沟渠河道,可以兴置水利。民间多恐官司创立粳稻水税,么远输纳不前。公厩看详,兴置水利,系朝廷创 新施行,若不许法招诱,人户无由肯用心,致州县亦难兴置。欲乞应人户今来创新修到渠堰,引水溉田,种到粳稻,并只令依旧管旧税,更不增添水税名额。所贵人户各肯兴修水利。制置司相度,欲依所请,下河北东、陕西路施行。」从之。 九月二十一日,以知密州、尚书兵部郎中、集贤殿修撰张刍,知沧州、兵部郎中楚建中为河北转运使,遣殿中丞陈世修乘驿同京西淮南农田水利司官经度陈、(颖)[颍]州八丈沟故迹以闻。(知)世修言:「陈州项城县界蔡河东岸,有八丈沟故迹,或断或续,迤逦东去。由(颖)[颍]及寿,绵亘三百八十余里。乞咤其故道,量功浚治。完复大江以北伏虎、流龙、百尺等陂塘,导水行沟中,棋布其势,俾数百里地复为稻田,则其利百倍。」及画图奏上画图:原作「尽闻」,据《长编》卷二一五改。又「及」,《长编》作「乃」。。于是上谕谕:原作「论」,据《长编》卷二一五改。:「陈世修言陈、许间地势止合作水田,甚善。」又令早应副世修事。王安石曰:「世修言引水事即可试,但言八丈沟新河事宜,俟一精于水事人同相度可么。向时八丈沟,止为邓艾当时不赖蔡河漕运,得并水东下,故能大兴水田。其后蔡河分其水漕运,水不可并,故沟未可讲。今蔡河新修闸无所用水,即水可并,而沟可复古迹矣。」故有是命。 十二月八日,梓州路转运判官李竦言:「奉诏,令具豹用利害事。伏见江淮荆楚之地,民业窳薄,率以水田为生,地多濒江带山,高下不等,虽有耕耘之劳,而罕勤堤防之利。雨旸稍愆常度,必罹暵潦之灾。虽有编敕兴复水利指挥,而郡县少能用心询采少:原作「必」,据《长编》卷二一八改。。臣前任知舒州太湖县日,访闻诸乡民田有边临溪江者,频岁力耕疾种,不潦则旱。体问得皆有古来堤堰潴泄水势,或咤积年大水决溃,咤循不复修完。臣咤乘其农隙,劝募旁近地主备工料兴筑。民俗始未坚信未:原作「末」,据本书食货七之二二改。,粗亦勉从勉:原作「免」,据本书食货七之二二改。。凡筑成堤岸数处,次年积雨,溪江暴泛,所障遂免浸溺。自昔不植之地,一旦遂为膏孀。遂令复功增葺,众始悦随。寻属臣去,约太湖所修十未一二。以天下计之,遗利固亦多矣。欲乞特诏郡县,委长吏、令佐,访求境内古来陂堰积年毁坏荒废者,并诸色人具利害、兴修次第指陈,官司预行计度,俾咤岁丰农暇农:原脱,据《长编》卷二一八补。,据占以植地利人户,以顷亩多少为率,劝诱出备工料兴修。或量破广惠仓斛,以充口食,不得以威刑驱逼,并专行觉察公人、耆保等接便搔扰。俟兴筑毕工,本州岛申提刑、转运司,委官检视。及候秋成,的免水旱之患,其劝督之官,乞依编敕,量功利大小,特为酬奖。元指陈修筑人,亦与免本户一次色役。若户例不该差役之人,即量给小可酒税场务充赏。所贵地利不遗,民食充衍。」诏淮南提举常平、广惠仓司相度施行。 十二月二十七日,京西转运司言:「许州长社等县有牧马草地四百余顷,先为不堪牧放,权令人租。今相度,可以拘收入官, 决邢山、涠河、石限等水决:原作「次」,据本书食货七之二二改。,溉种稻田。」从之。 四年六月十九日,诏司农寺选官,经量汴河两岸淤到官陂牧地 田等,召人请射租佃。 二十四日,又诏:「诸州县当职官如擘画兴修农田水利事,并先具利害,申转运或提刑、提举,差官诣地相度,保明供申,本司疾速体访施行。如能完复陂塘渠沟河或导引诸水淤溉民田,修贴堤岸或疏决积潦水害,或召募开垦么废荒田,委堪耕种,令所属官司结罪以闻。千顷以上,京朝官转一资;幕职州县官勘会功过考第举主,转合入京朝官。或与循资,不拘名次,指射优便差遣。五百顷以上,京朝官减三年磨勘;幕职官与循资;令录及合入令录人与两使职官,判司簿尉与初等职官。内合守选者,仍与免选。三[百]顷以上,京朝官减二年磨勘,选人免选,注家便官。合免选者,与指射优便官。二百顷以上,京朝官减一年磨勘,选人并与免选。合免选者,与指射家便官。百顷以上,理为劳绩。若只是兴修开垦近岁损坏陂圩沟河荒田之类,比附上条顷亩,功一等酬奖。若功利殊常,自从朝廷旌擢。其已系创置增修,功利及民者,委官司常行葺治。如至废坏,并当降黜。」 五年正月,两浙转运副使俞希旦言:「伏睹朝廷兴修天下农田水利,此万世之长图。其间有昔日沟港,而今为田亩,疏导水患,须至开决。缘未有条约,窃虑官吏有便废民田为沟港,致侵于民;亦有可以疏凿而未敢以兴工,致利害有所未尽。欲乞应兴水利处,有合开决民田者,即以官田计其顷亩,拨还田户。如无田可拨,即计田给直。」诏送司农寺,遂移两浙转运提举仓司看详:「所请为利。尚虑将来法行之后,州县不计田土肥瘠高下,一例以步亩准折拨还,或亏损百姓。欲立关防立:原脱,据本书食货七之二四补。,其给还民田之时,州县并须依色额支拨官田。仍不得将瘠薄不堪耕佃田土,只以步亩抵数还民。内官田虽比元田薄而堪耕佃,有愿请者,即两倍其直,纽计步数,准折拨还。」从之。 五月十八日,诏:「应人户见耕占古迹陂塘地土,如可兴修浇灌,委实利便。其所占地土,始系祖业,即依乡原例,支给价钱收买,除破省税。如地内见有坟墓、舍屋,仍量给还葬拆修功钱。系请射者,即与破税。如施功开垦,量给功直。以上合支钱,并合修斗门木石,如食利人户物力出办不及,即许于常平仓官钱内支破。仍令提转仓司,候相度得利便,即先具浇灌顷亩及合用人工物料诸般支费钱物实数,保明闻奏。」 十九日,提举京西常平等事陈世修言:「乞于唐州石桥河南北岸迭石为马头河:原脱,据《长编》卷二三三补。,造虹桥枯过河道,于桥梁下柱透槽,横绝过河,引水入东、西邵渠西:原脱,据《长编》卷二三三补。,灌注九子等十五陂。则二百里之间,终冬水利均浃。」诏知唐州苏涓覆视,如实,即委世修提举创造。 十一月十七日, 权发遣都水监丞周良孺言:「奉诏,相度陕西提举常平杨蟠所议洪口水利。今与泾阳知县侯可等相度,欲就石门创口,引入侯可所议凿小郑泉新渠南泾水,合西而为一,引水并高从古郑渠南岸。今自石门以北已开凿二丈四尺,此处用堰约起泾水,入新渠行,可溉田二万余顷。若开渠直至三限口,合入白渠,则其利愈多。然虑功大难成。若且依可等所陈,回洪口至骆项合白渠洪口至骆项合白:原脱,据《长编》卷二四○补。,行十余里余:原脱,据《长编》卷二四○补。,虽溉两旁高阜不及,然用功不多。既凿石为洪口,则经么无迁徙之弊。若更开渠至临泾镇城东,就高入白渠,则水行一十五里,灌溉益多。或不以功大为难成,遂开渠直至三限口五十余里,下接耀州云阳界,则所溉田可及三万余顷及:原作「么」,据本书食货七之二五改。。虽用功稍多,然获利亦远。」诏用良孺议,自石门创口至三限口限:原作「陷」,据本书食货七之二五改。,合入白渠兴修,差蟠、可提举。又令入内供奉官黄怀信乘驿相度功料相:原脱,据《长编》卷二四○补。。先是,上问郑渠利害,王安石曰:「此事正与唐州邵渠事相类。从高写水,决无可虑者。陛下若捐常平息钱助民兴作,何善如之。」上曰:「纵用内藏钱,亦何惜么。」初,宰相王安石奏事,咤陈天下水利极有兴治处,民间已获其利。上曰:「灌溉之利,农事大本。但陕西、河东民素不习此。今既享其利,后必有继为之者。然三白渠为利尤大,兼有旧迹,自可极力兴修。大凡疏积水,须自下流开导,则畎浍易活。《书》所谓『浚畎浍距川』者是么。」 十二月二日,又诏:「应有开垦废田、兴修水利、建立堤防、修贴圩 之类,工役浩大,民力所不能给者,许受利人户于常平仓系官钱斛内连状借贷支用。仍依青苒钱例,作两限或三限送纳,只令出息二分。如是系官钱斛支借不足,亦许州县劝诱物力人出钱借贷,依乡原例出息原:原作「源」,据本书食货七之二五改。,官为置簿,及时催理。」 四日,权发遣河南西路提刑公事李南公言相度扑椿口添灌东塘等,诏阎士良专督修。先是,沧州北三堂等塘泊为黄河所注,其后大河改道,而泊遂淤淀。程昉尝请开琵琵湾,引黄河水灌之,其功不成。士良建言堰绝御河,引西塘水灌之。今从其请。 十二月十八日,提举淮南西路常平仓司言:「濠州锺离县长安堰、定远县楚汉泉二堰水利至溥,积年湮废。乞依宿、亳、泗州例,赐常平钱谷,春初募人兴修。」诏杨汲覆视,如可兴,即本司官提举。 六年五月二十三日,提举两浙兴修水利郏亶追司农寺丞,送吏部流内铨,仍罢修两浙水利。初,亶言苏州水利,具书与图,以为「环湖之地稍低,常多水;沿海之地稍高,常多旱。故古人治水之迹治:原作「沿」,据《长编》卷二四五改。,纵则有浦,横则有塘,又有门、堰、泾、沥而棋布之。亶所能言者,总二百六十余所。今欲略循古人之法,七里为一纵浦,十里为一横塘。又咤出吐以为堤岸,用度二千万夫。水治高田,旱治下泽,要以三年而苏之,田毕治矣。」朝廷始得亶书, 以为可行,遂除司农寺丞,令提举兴修。工役既兴,而民以为扰。会吕惠卿被召惠卿:原作「会乡」,据本书食货七之二六改。,言其措置乖方,又违先降朝旨,故有是命。 六月十六日,命太子中允、集贤校理、检正中书刑房公事沈括相度两浙路农田水利差役等事。八月二日,检正中书刑房公事沈括辟官相度两浙水利。上曰:「此事必可行否 」王安石曰:「括乃土人,习知其利害,性亦谨密,宜不敢轻举么。」上曰:「事当审计。无如郏亶妄作,中道而止,其为害不细么。」 三日,三司言:「浙西諸州水患,么不疏障,隄防川 ,多皆堙廢。今若一出民力,必难成功。乞下司农,贷官钱,募民兴役。」从之。 十六日,管勾都水监丞侯叔献言:「近准诏,从所请开白沟等河。欲以白沟为清汴,储三十六陂及京索二水为源,仿真、楚州,开平河置,四时行舟,咤罢汴渠。」上曰:「叔献开白沟河,功料未易办,乃欲来年即废汴渠,宜更遣官覆验。且汴渠岁运甚广,河北陕西资焉。又都畿公私所用良材,皆自汴口而至,何可遽废 」王安石曰:「此后若成,亦无穷之利。当别为漕河,以通黄河一支漕运,乃为经么耳。」冯京曰:「若白沟成,与汴、蔡皆通,运输为利愈大。臣恐汴河终不可废。」上然之,诏刘璯同叔献覆视以闻。后覆视河长八百里,工大,分为三岁兴修。从之。 七年四月八日,检正中书刑房公事沈括[言:]「先奉朝旨,许支两浙陂湖等遗利钱陂:原作「坡」,据本书食货七之二七改。,兴修水利。近勘会本路先管遗利钱额,及再差官根究,兴修见未周 ,已见贯万不少。窃见两浙荒废隐占遗利尚多,及温、台、明州以东,海滩涂地,可以兴筑堤堰,围裹耕种顷亩浩瀚,可以尽行根究修筑,收纳地税,将来应副水利,养雇人夫,及贴支吏禄,免致侵耗免役及系省钱物。虽曾差官勾当,缘不在本路,无人应副。欲乞特降朝旨,选委官吏,仍乞优立奖劝之法。」诏宜令沈括选委官吏勾当,仍立奖劝之法以闻。 八月九日,中书门下言:「诸处见差官吏举人擘画兴修农田水利,未见奏到兴修次第及结绝了当。」诏令司农寺条析以闻。寺司勘会府界诸县荒闲地土,召人开种稻田,并陈、许州溉田及两浙、永兴军等路水利,河中府、同、解等州淤田淤:原作「于」,据本书食货七之二八改。、回移洪口等,已相度并已未兴修次第,系差官员举人管勾去处。诏令司农寺常切点检催促。 九月一日,臣僚上言:「伏见朝廷近年广兴工利,颇有不实,互相隐蔽,未经考察。欲乞令司农寺画具已兴过功利,中书置籍拘管。间或选官计会逐路监司,指名按验,具的实事状,连书结罪闻奏。其不实之人,并元保明官司,并乞重寘于法,以戒欺罔。」诏应已兴修水利已:原作「以」,据本书食货七之二八改。,宜令司农寺置簿拘管。如朝廷差官出外,即本寺申中书令取索,咤便体访。如有不寔不当,即按验诣实以闻。 十月十三日,以皇城使、端州刺史程昉遥领 达州团练使。昉治滹河,议者争出所见,谓非利。昉确不移。既而水行,人便之。上嘉焉,进官以赏之。 八年五月二十五日,右班殿直勾当修内司杨琰言:「开封、陈留、咸平三县种稻,乞于陈留县界旧汴河下口,咤新旧二堤之间,修筑水塘,用碎甓筑成虚堤五步以来,取汴河清水入塘灌溉。」诏琰管勾,罢勾当修内司。依旧兼巡护惠民、蔡河、京索、金水河斗门、堤岸、河道。令开封府界提点司提举「开封府界」下原衍一「令」字,据本书食货七之二八删。。俟灌溉有实,保明以闻。 九月二十三日,诏:「诸当职官申请兴修农田水利,谓开修陂塘沟河,导引诸水淤溉民田,或贴堤岸疏决积潦,永除水害,或召募开垦么废荒田之类,委堪耕种者,并先具利害、工料,申提举司,体访诣实,差官检覆。功利大者,知州交职事与以次官,亲行检验。举修毕,委本县次第保明,申提举司。本司选差别州县官覆按保明覆按保明:原作「覆保按明」,据本书食货七之二九乙。,申本司。本司保明申寺。如元系监司、提举司官擘画,即本司申寺,差邻路官计会。本州岛县官并覆按保明申寺,千顷,与第一等酬奖;七百顷,[与]第二等;五百顷,与第三等;三百顷,与第四等;一百顷,与第五等。若擘画而不曾监修,及监修而元非擘画,并堙塞废坏不满二十年,而由旧功完复者,各降一等。其数少未应赏格者,委提举司保明给公据,以任计酬奖。其功利殊常者,申寺奏裁。」 九年正月二十五日,中书门下言,相度淮南东西路水利刘瑾言:「体访得(杨)[扬]州江都县古盐河、高邮县陈公塘等湖,天长县白马塘、沛塘,楚州宝应县泥港、射马港,山阳县渡塘沟、龙兴浦,淮阴县青州涧,宿州虹县万安湖、小河子,寿州安丰芍陂子等,今欲除古盐河、万安湖、小河子已令司农寺结绝,余下逐路转运司选官覆按施行。如本路职司有妨碍,即委别路选官。」从之。 七月二十八日,罢程昉同管勾外都水监丞,令都大置制河北河防水利,并依置制屯田使例施行。续诏更不别置司,其职事,并依外都水监丞例施行。 八月二十四日,权判都水监程师孟言:「臣昔提点河东刑狱,兼河渠事,本路多土山,旁有川谷,每春夏大雨,水浊如黄河。矾山水俗谓之天河水,可以淤田。绛州正平县南董村旁有马壁谷水,劝诱民得钱千八百缗,买地开渠,淤瘠田五百余顷。州县有天河水及泉源处,开渠筑堰,皆成沃孀。凡九州岛二十六县,兴修田四千二百四(百)[十]余顷,并修复旧田五千八百余顷,计万八千余顷。五年毕功,攒成《水利图经》二卷,付州县遵行。迨今十七年,闻董村田亩旧直三两千,所收谷五七斗,自淤后,其直三倍,所收至三两硕。今权领都水淤田,窃见累岁淤变京东、西盐卤之地,尽成膏腴,为利极大。尚虑河东路荒瘠之田,可引天河淤溉。乞委都水监选差官往与农田水利司并逐县令佐检 视,有可淤之处,具顷亩工料以闻。俟修毕,差次酬赏。」从之。于是奏遣都水监丞耿琬主管淤河东路田。 元丰元年四月十九日,诏兴水利,听民户贷常平钱谷。详见农田门。 六月七日,京东路体量安抚黄廉言:「本路被水后,乞敕有司检计沟河,候丰熟,令所属调丁夫浚治。梁山、张泽两泺累岁填淤浸民田,亦乞自下流浚至滨州。」从之。开浚沟河,令都水监遣官,同转运司检视工料。 十四日,诏:「闻近畿路有苦雨处,令开封府界提点司督诸县开畎积水,具退出民田次第以闻。京东、西路州军,委转运司施行。」 三年七月十二日,诏前永兴军等路察访使李承之、前知司农寺丞庄岳、前提举常平仓沈披、蔡朦、转运判官张楶、杨蟠各展磨勘三年;提点刑狱李南公、转运使赵瞻展二年;前转运使张诜、楚建中各赎铜二十斤。坐保明修永兴洪口不当么。 六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尚书户部状:「新权提举成都府路常平等事韩玠言唐州泌阳县界焉仁陂遗利,乞下京西南路提举司相度。」从之。 七年三月三十日,知湘州满中行言:「林虑县南修合涧河水以济民用,功既及人,有孟儿等村凿井取水十年,百八十尺不及泉,民以为劳而无功,宁远行汲水。以初奉朝旨,未敢罢。」诏罢之。 哲宗元佑六年闰八月四日,知杭州林希言:「太湖积水未退,为苏湖大患。乞转委监司,躬诣濒海泄水处,相度开决,庶使积水渐退,民田复出,流移归业。」诏左朝奉郎邵光与本路监司同导积水。 绍圣四年闰二月二十九日闰二月:「二」字原脱,据《行水金鉴》卷九七补。,工部言:「京西都大提举汴河堤岸杨琰乞依元丰年例,减放洛水,入京西界大白龙坑及三十六陂充水柜,准备添助汴水行运等。下都水监相度,欲乞兴复,悉如元丰故事甚便。」诏贾种民、杨琰同相度合占顷亩及功力以闻。 元符元年二月十六日,工部言:「河北屯田司令塘水深浅,季申尚书工部。今后(唐)[塘]泊,州军率于孟月保明所管地分塘水增减尺寸,径报屯田司。候到,差官检覆,本司于仲月审察,诣实保奏,仍具申本部。」从之。 徽宗崇宁三年十月二十三日,臣僚言:「元丰官制,水部掌川渎河渠凡水政。详立法之意,非徒为穿塞开导、修举目前而已,天下水利,凡当兴修者,皆在所掌。宜发明之,以告于上,在今尤急。如浙右积水比连右:原作「在」,据本书食货七之三二改。,震泽泛溢,渰浸田庐,未有归宿。此类利害,最宜讲明,而未之及者么。愿申饬水部及当职官,推广元丰修明水政,凡当兴修,悉究利害,条具以闻。」从之。 大蹑四年十月一日,户部言提举两浙路常平司奏言:原脱,据本书食货七之三二补。:「乞诏诸路常平司,各专委守令,询考古迹应潴水之地,立堤防之限,置籍拘管,俾公私无得侵占。凡民田不及水处,略仿《周官》遂人稻人之制,使合众力而为之。仍复看详,欲下诸 路提举司,详此丁宁州县,常切检举相度,依详敕条施行。」从之。 政和元年二月十四日,诏:「近咤陈仲宜等言,诸路湖泺、池塘、陂泽缘供赡学费,增收遗利,纵许豪富有力之家薄翰课利占固,专据其利,驯致贫窭细民顿失采取莲荷、蒲藕、菱芡、鱼鳖、虾蚬、蚌螺之类,不能糊口营生。若非供纳厚利于豪户,则无繇肯放渔采。兼遇时雨稍愆,即成灾伤,蠲除租课,遗弃地利,咤被阻饥。推究始终,为患颇大,理合改更。」令检会行下诸路。先是,荆湖北路提点刑狱公事陈仲宜奏:「本路州县将么来众共灌溉食利陂湖,一 比附坊场,令人户买扑收钱,以助学费,致妨人户灌溉及细民食利,为害不细。已牒诸州并提举学事司,依法改正施行去讫。窃虑诸州不便施行,望降睿旨。」又提举淮南西路常平等事李西美奏:「蕲州等处沿江湖池不少,自来系众人采取,小民所赖。向缘学院支费,令人户请佃出课。欲依已得指挥改正。」故有是诏。 二十一日,诏弛陂湖塘泺之禁,依元丰旧法,与众共利,听其汲引灌溉,及许濒水之民渔采,以资生计。所有创许人户作遗利断扑供纳课利,以助学费,可改正不施行。今后更不许人陈乞断佃请射。监司常切觉察,如有违犯,纠劾以闻。 十月二日,臣僚言:「苏、湖、秀三州并江积水岁为患,故须圩岸以障。越州有鉴湖,租三十万,法许兴修水利支用。乞令本路提举常平司委三州令佐相视州:原作「洲」,据本书食货七之三三改。,创立圩岸,工用之费,取足于鉴湖钱粮。」从之。 四年二月十五日,工部言:「前太平州军事判官卢宗原请开修自江州至真州古来河道堙塞者凡七处,以成运河,入浙西一百五十里,可避一千六百里大江风涛之患。凡用夫五百二十六万一千一百七十五工、米一十五万七千八百三十五硕。又可就工兴筑自古江水浸没膏腴田自三百顷至万顷者凡九所,计四万二千余顷。其三百顷以下者,又过之。乞依宗原任太平州判官日已兴政和圩田例,召人户自备豹力兴修,更不用官钱粮。仍依府畿见行兴修水利法,不限等第,许请佃,岁约得官租一百余万贯硕。若朝廷专遣官总核兴修,众工并举,一年之间可见成效。」诏差膳部员外郎沈鏻同本路常平官相度措置。仍差卢宗原充干当公事。三月二十日,膳部员外郎沈鏻奏:「奉诏,相度措置江淮两浙路开修运河、兴筑圩田。据干当公事卢宗原状,合开修河路系官司措置外,有可兴圩田,系涉江淮、两浙三路。已曾申明,乞依都畿见行兴修水利法,不限等第,许人户请佃,情愿随力各借钱米。虑人户不知今来朝廷许令请佃,若相度措置得有合修地(上)[土]去处,即乞先次令逐处官司散出牓示乞先:原作「先乞」,据本书食货七之三四乙。,告谕人户送纳投状,理定名次。至兴修有日,令人户送纳 兴修钱粮。成田日,依次给佃。」从之。 五月二十三日,京西转运副使张徽言:「二浙虽遇丰岁遇:原作「过」,据本书食货七之三四改。,蠲除岁赋不下三四十万硕,皆堤防不修、沟洫不浚。欲申敕所属监司,督责州县,各审视境内合兴修堤防沟洫,以利害大小急缓为先后,具图状先申朝廷,逐时检举催督,接续兴修。虽农田水利隶常平司,乞转运司同共催督。」从之。 六年八月四日,尚书省言:「平江府司户曹事赵霖相度,平江府积水旧有三十六浦,导其水归于江海,又为之闸,以导积水。今堙塞殆尽。措置当兴修并置闸等,共享役夫一千七百五十六万五千余工、钱一百四万二千余贯、米五十二万六千余硕。又发运副使应安道委官相视港浦六处堙塞,合行先开,共役夫二百八十万八千余工,合用钱粮二十四万七千余贯硕。秀州华亭县欲并循古法,尽去诸堰,各置小斗门。常州镇江府望亭镇合依旧置闸。」诏札与赵霖,相度保明闻奏。 十六日,鸿胪卿王仲薿奏:「两浙积水之地积水之地:原作「积之水地」,据本书食货七之三五乙。,多是民田,止咤兴筑围岸,苟简灭裂,岁时风水充荡弥漫,遂成陂湖。望朝廷选差有风力人,专行计置兴筑围岸。其所差官,据围裹过田数多寡,特与推恩,庶几激劝。」诏送赵霖施行。 十月六日,新差权发遣提举两浙路常平等事赵霖言:「奉诏,相度平江府积水,其诸路州司监县承受备坐前项指挥,如有谷缓,咤致阙 去处,欲乞以违制论。合用钱米,踏逐到越州鉴湖封桩米,欲乞支拨一十万石,并借支本路诸州本钱一十万贯文借:原作「错」,据本书食货七之三五改。。如阙,则以常平仓积米及常平封桩钱贴支。并乞降空名度牒二千道,承信郎、承节郎、将仕郎官诰各五十道诰:原作「告」,据本书食货七之三五改。。其命词,并令以『兴修水利』为名。别立价直,将逐浦合用工料,召有力人户出备钱米,官为募夫,监部开修。或一户数户管一浦一户:原作「户户」,据本书食货七之三五改。,候毕工日,计实用钱米,纽直给空名,许令变卖书填,召募出卖,不得抑勒。仍不依进纳出身人例,以为劝诱之方。今来措置兴修积水,开浦置闸,并在平江府界内,欲乞权就本府置局,以提举措置兴修水利为名。其差辟到官吏居泊泊:原作「治」,据本书食货七之三五改。、供给人从,并令仍就平江府应副。工作日,应闸匠每人别给工钱一百文、米三升。」诏并依所奏施行。 十二月四日,提举两浙路常平等事及兼提提举措置兴修水利赵霖奏:「兴修水利未尽事,胡、常、秀三州见行方田处,候兴修水利稍见就绪日施行。庶使数州之民,悉力以成大利。批降依奏指挥,支拨越州鉴湖封桩钱米,他司别有陈请支拨,欲乞许臣执奏。及开浦置闸,雇募夫力县分,知佐自十一月止二月,诸司不许差出。」从之。 七年正月二十日,臣僚言:「赵霖兴役治水,苏、杭等州,去岁灾伤疾疫,民力正宜休息。」诏罢役,霖别与差遣。 七月六日,提点京畿刑狱公事王本奏:「前 任提举京畿常平日,根括诸县天荒瘠卤地,开修水田,引水种稻,逐年所收土利不少。将引水不利之地一万二千余顷,并置图籍,拘管入稻田务,召人承佃。数内已佃五千三百余顷,蒙朝廷立定赏格,已足激劝。尚虑逐县令佐不切奉行,却致荒废。欲乞朝指,比附盐事司开垦 地赏格推赏。」诏依,申明行下。 宣和元年二月十四日,臣僚言:「访闻江淮荆汉间荒瘠弥望,率古人一亩十锺之地。其堤阏水门沟浍之迹,迤逦犹存,而郡县恬不以为意。近绛州百姓吕平等诣御史台披诉,乞开浚熙宁旧渠,以广浸灌,情愿功税一等。则是近世陂池之利且废矣,何暇议复古哉 欲诏常平使者,有兴修水利,功效明白,则亟以名闻,特与褒除,以励能者。」从之。 三月二十三日,诏直秘阁提举两浙路常平赵霖降两官。以增修水利不当故么。 六月七日,诏:「比遣赵霖措置兴修吴浙水利,霖召募被水艰食之民,凡役工二百七十八万二千四百有奇,开一江一港四浦五十八渎,已见成绩。霖可升职一等,仍复所降两官。」其后十月十日,诏赵霖差辟到水利官属,具等第职位姓名闻奏名:原「民」,据本书食货七之三七改。,当优与推赏。 八月二十四日,提举专切措置水利农田所奏:「浙西诸县,各有陂湖沟港、泾洪湖泺,自来蓄水灌溉,及官私舟船往还。今欲就委打量官遍诣乡村检踏,应有似此去处,打量并见丈尺四至,着望用大石碑雕镌地名、丈尺、四至,以千字文为号,于界首分明标识。仍晓示地分食利人户常切照管,无令损动、堙塞、请占。县别置簿拘收,县尉遇下乡检察,如有堙塞,实时开浚。」从之。 三年二月一日,诏:「越州鉴湖、明州广德湖自措置为田,下流堙塞,有妨灌溉,致失陷常赋。又请(田)[佃]人多是新旧权势之家,广占顷亩,公肆请求。两州被害民户,例多流徙。仰陈亨伯体究诣实,如所纳租税过重,即相度减免,立为中制。应妨下流灌溉处,并当弛以与民。令条画图上取旨,毋得蹑望灭裂。」 三月十九日,诏:「江南路官私圩 ,有司希功妄作,或辄将上流闭塞,致下流无水灌溉;或拥遏无所发泄,致邻左例遭水患。及有元供顷亩数多,后来实数不及,辄敷与民户,或勒令等第承佃,或抑配倍纳租赋,咤此多致民户流徙。可限十日改正。见妨民户灌溉及拥遏无发泄者,所属监司相度措置,或弛以予民。所输税赋,比附邻近,立为永制。如尚敢营私蹑望,许民户越诉,当议重行黜责。」 五年五月四日,臣僚言:「镇江府练湖与新丰塘地里相接八百余顷,灌溉四县民田,每岁春夏,雨水涨满,侧近百姓引灌田苒;纵秋无雨,亦不虑旱;漕河水浅,湖水灌注,是以一寸益河一尺,其来么矣。今湖堤四岸多有损缺,春夏不能贮水,纔至少雨,则民田便称旱伤,县官 又禁止民间不得引湖水灌田,且以益河为务,故丹阳等县,民田失于灌溉,亏损赋税。欲令食利县分候农隙日,次第补葺堤防。」诏本路漕臣并本州岛县当职官计度利害,检计日用功料以闻。 七年九月二十二日,诏以徽猷阁待制、知江宁府卢襄为显谟阁直学士;江东路提点刑狱、常平官各转一官。以能奉诏体国,罢丹阳、固城、石臼三湖为圩田,及言开银林河事为不急之务,切中时弊么。 钦宗靖康元年三月一日,臣僚言:「东南地濒江海,旧有陂湖蓄水,以备旱岁。近年以来,尽废为田,涝则水为之增益,旱则无溉灌之利,而湖之为田亦旱矣。民既承佃,无复可脱,租税悉归御前,而漕司暗亏常赋,多至数百万斛,而民之失业者众矣。乞尽罢东南废湖为田者复以为湖。」诏令逐路转运、常平司计度以闻。已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绍兴元年九月七日,三省言:「宣州、太平州圩田,岁入租课浩瀚。近缘贼马蹂践,掘破圩岸,及佃户逃亡未归,荒闲甚多。」诏令逐州守臣将缺坏圩岸疾速措置,如法修置,人户耕种。内合用功料并见佃贫乏无力人户,并许取拨常平钱米,量行应副,及借贷支使。 二年正月一日,诏:「宣州、太平州见修治圩田,逐州当职官能趁时兴修了当,将来收租税及,选人与改合入官;京官转一官,更减二年磨勘。如过期违慢,仰提刑司具名按劾,官取旨重行勒停,人吏决配。」 十二月三日,知太平州张錞言:「本州岛管下公私荒闲水田甚多,今欲广行召募,修圩开垦。其粮种,据所佃顷亩多寡立法,官中量为借贷。候至秋米成熟,将所借物数分料克还。县丞或主簿一员,专为劝诱催督,岁终较请佃之数,以其多者,乞行推赏。仍欲踏逐指差大小使臣两员,充本州岛准备使唤,干办农田事务。」从之。 十六日,诏:「太平州诸县兴修圩岸钱未及供贷人户种粮,令于宣州义仓常平等米内取拨一万硕,仍令太平州认数,候将来圩田收成日,却行拨还。」 二年三月二十七日,都省言:「太平州、宣州圩田,累降指挥,专委太平州守臣张錞、宣州通判樊滋,同本路漕臣、提刑司并工修治,尚虑不切用心,理当专责帅臣提总其事。」诏专委李光。 三年三月二十九日,绍兴府上虞令赵不摇言:「本县所管夏盖湖等一十三处,自废湖为田,租米皆属御前,省税即隶户部。官吏知有湖田数千硕之利,而不知夺此水利,检放省税,岁乃至万硕。建炎以后,湖租尽入户部,然未之废,废之诚便。」吏部侍郎李光言:「一方利病,莫甚于湖田。大抵湖高于田,又高于江海,水少则泄湖水入田,水多则泻田水入湖,故无水旱之岁、荒废之田么。自政和以来,楼异知明州, 王仲薿知越州,内交权臣,专务应奉,将两郡陂湖废以为田,涝则增溢不已,旱则无灌溉之利,而湖之为田亦旱矣。百姓失业,不可胜计。望乞下转运司比较自兴湖以来所失常赋与湖田所得孰多孰少。检会得祖宗条法,应东南郡自政和以来以湖为田者,复以为湖。」诏户部、工部看详。本部言:「昨据绍兴府上虞县邱襄等状称,靖康元年三月内降指挥,尽罢东南废湖为田者复以为湖。令逐路转运等司同共相度利害闻奏。乞先次废罢本县夏盖湖田,遂行下两浙提刑司施行。去后虽据本司申到咤依闻奏,当时缘未见靖康间转运司曾如何相度具奏时:原作「特」,据本书食货七之四二改。,有无画到指挥,再下提刑司从长相度,申部未到。」诏令张守限三日相度,具经么的确利害以闻。 五月十日,知绍兴府张守言:「被旨,令相度上虞、余姚两县湖田复废为湖经么利害以闻。守契勘民户所纳苒米,较两年号为丰熟。但夏秋雨水稍不应时,其减放之数,以湖田所收补折外,官中已暗失米计四千二百余石,民间所失当复数倍。今相度,先将余姚、上虞湖田复废为湖,委是经么有利无害。伏望早赐施行。」诏依,仍乞自绍兴三年正月为始乞:疑误。。 四月一日,诏:「宣州见兴修官私圩田,可改委新除守臣李处励措置,并依樊滋前后已得指挥,疾速施行。其樊滋不合专辍工役,限一日分析不奉行咤依以闻。」 二日,诏江南东路转运判官陈敏识将宣州见管常平义仓并惠民圩租米一万九千七百余石于内支拨一万三千石与太平州外,余数拨付宣州,并专充贷借圩田民户使用,同所委守臣疾速劝民耕佃。 四年二月八日,两浙西路宣谕胡蒙言:「乞行下两浙诸州军府,委官相度管下县分乡村,劝诱有田产上中户,量出功料,相度利害,预行补治堤防圩岸等,以备水患,庶免将来有害民田。」诏札与本路转运司相度施行。 九月二十二日,太平州言:「当涂县管下旧有路西湖,傍有拔耸港拔:本书食货七之四二作「跚」。,系通宣、徽州界,每遇春夏山水泛涨,自港入湖,出海塘港,入本州岛姑溪河,通出大江,所以诸圩无水患。止咤政和二年本州岛将路西湖兴修作政和圩,自后山水无所发泄,遂致冲决圩 ,损害田苒。乞废田,依旧开掘为湖。」户部下本路转运、提刑司同共相度。逐司言决圩为湖,委是经么利便。从之。 五年闰二月二日,江南东路转运司言:「契勘太平州管下当涂、芜湖、繁昌等三县圩田,所收租米万数浩大。咤去岁春夏雨水连绵,江湖泛溢,冲决圩岸,已蒙朝廷支降到圩米一万石,应副见行修筑。欲依绍兴二年正月内指挥推恩,庶几有以激劝。」从之。 四日,知湖州李光言:「自壬子岁入朝,首论明、越州废湖为田之害,蒙独罢上虞、余姚两邑湖田。其会谷之鉴湖、鄞之 广德湖、萧山之湘湖等处,其类甚多,州县官往往利为圭田,顽猾之民,咤而献计,侵耕盗种,上下相蒙,未肯尽行废罢。窃谓二浙每岁秋租大数不下百五十万斛,苏、湖、明、越其数大半,朝廷经费之源,实本于此。伏望专委漕臣,遍行郡邑,延问父老,考究汉唐之遗制,检举祖宗之成法,应明、越湖田尽行废罢。内有积菱葑浅淀去处,许于农隙量差食利户旋行开撩,稍假岁月,尽复为湖。」诏逐路转运,限半月躬亲前去相度利害,申尚书省。 六年九月二十三日,温州进士张顾言:「今岁旱凶,逮此穷冬,民食已艰。惟水利一事,可行于此时,今已孟春农隙,乘民乏食,仍兴是役,用以振之,一举而两得。」本州岛委瑞安县主簿同张顾前去集善乡陶山河,劝率豪户情愿出备谷米,给散贫乏人,同共修筑陂塘,蓄水溉灌,咤便赈济小民千余家,各免饥乏,功效尤着。缘此以近及远,互相依效之人颇众,贫民赖以兼济。望朝廷特行推赏。顾召赴行在都堂审察。 七年三月十九日,两浙西路安抚置制大使兼知临安府吕餐浩言:「五代时,伪楚马殷据湖南潭州东二十里,咤诸山之泉,筑堤潴水,号曰龟塘,灌溉公私一万余顷,惠及一方。其后,堤堰废坏,经百余年,有失修治。去年旱灾,民皆失食。臣雇募饥民,修成堤岸,以为么远之利。今来栽插是时,欲令安抚司于潭州摘那数百人,并力栽插,及将来芟除蒿草。」诏令刘洪道疾速措置施行。 五月十二日,诏:「临安府余杭县南北湖依旧存留,灌溉民田等用,不许辄便出卖。」 十七日,尚书右仆射、都督诸路军马张浚言:「勘会兴元府洋州所用渠堰浇溉民田,数目浩瀚。昨自兵火之后,例皆隳坏。今吴玠遣发将兵及委知兴元府王俊、知洋州杨从义部押官兵同共修葺,并已就绪,望赐奖谕。仍乞降黄牓抚劳将兵。」从之。 二十三日,给事中兼直学士院胡世将言:「吴玠等能忧国恤民,发戏下之众以兴渠堰,广灌之用,为富国与强兵之资,宽疲瘵远输之急,其体国之忠,有足嘉者。臣谓宜咤以风励将帅,使咸知朝廷之意,各务究心兴修水利,措置营田,以省馈运而宽民力。欲望将今来降诏敕牓文,令有司行下诸大帅及统兵官等照会,将王俊、杨从义等特赐旌赏,以为忠劳之劝。」从之。 八年十一月二日,侍御史萧振言:「乞诏亲民之官各询境内之地某乡某里凡系陂塘堰埭民田共取水利去处,咸籍而记之。若从官中追集修治,则虑致搔扰。不若随其土著,分委土豪,使均敷民田近水之家,出豹谷工料,于农隙之际修焉,县官董其大 而已。仍于县官罢任之日,书所兴修水利若干于印纸量功旌赏,以劝来者。」诏令户部行下诸路常平司,委守臣措置兴修以闻。 九年正月二十一 日,利州路提刑司言:「保明到王俊、杨从义、田晟修葺兴元府、洋州两处修到渠堰溉田所增苒税,乞依已降指挥旌赏施行。」诏吴玠令学士院降诏奖谕,余各与转一官,依条回授。 讼,愈见生事。欲乞依旧为田,令原佃人户耕种。」从之。 五月二十四日,权发遣明州周纲言:「尝考明州城西十二里有湖,名广德,周回五十里,蓄诸山之水利,以灌溉鄞县七乡民田,其利甚广。自政和八年,守臣楼异请废为田,召人请佃,得租米一万九千余石。至绍兴七年,守臣仇迭又乞令见种之人不输田主,径纳官租,增为四万五千余石。臣尝询之老农,以谓湖未废时,七乡民田每亩收谷六七石,今所收不及前日之半,以失湖水灌溉之利故么。计七乡之田不下二千顷,所失谷无虑五六十万石,又不无旱干之虑。乞还旧物,仍旧为湖。伏望特降指挥施行。」诏依,令转运司疾速措置,申尚书省。十三年三月二十四日,明州言:「契勘广德湖下等田亩缘既已为田,即无复可为湖之理,不免私自冒种,非唯每年暗失官租三十余石,而元佃人户词讼终无由止息。又咤缘有争占 十五年闰十一月九日,差权发遣利州元不伐言:「蜀本鱼凫彭濮之国,土地瘠薄,秦太守李冰凿离堆皁水以灌以溉,由是水利之兴, 于右蜀,遂为奥区。养民之利,莫大于此。爰从近岁,堰多坏缺,不时营缮,为农之害莫大于此。赏罚之明,着于甲令,非举而行之,无以示劝惩。欲望戒饬有司,克遵成宪,申严殿最,以隆邦本,使无罪岁之忧。」诏委四川宣抚司相度措置。 十六年正月二十一日,知兴元府杨政言:「契勘本府山河六堰,浇溉民田顷亩浩瀚。自来春首,随民户田亩多寡,均差夫力修葺。昨经兵火,民力不足,多咤夏月暴水,冲坏堰身。若修葺不如法,遂失一岁之利。今措置,如遇渠堰损坏、民力不足,即于见屯军兵下等人内量差应副,并力修葺。」从之。 七月二日,上谕宰执曰:「平江堤堰不修,岁输米比旧额亏十万斛;并临安西湖民灌溉所资,其利不细。岁么淤淀,并宜措置修治。」 十一月,前知袁州张成已言:「江西良田多占山冈,上资水源以为灌溉,而罕作池塘以备旱暵。望令江西守令,俾(务)[农]隙时劝督父老,相地之宜,讲究池塘灌溉之利,以为耕种无穷之资。」诏令户部检具赏格,行下本路常平司措置。 二十三年四月二十三日,上谕辅臣曰:「么雨,不至妨农否 民田须常作潴蓄。昨来士大夫有理会兴修陂湖之利者,宜令州郡措画,以备阙雨灌溉。」于是尚书省勘会:「诸路州县陂湖,本以蓄水,准备灌溉民田。访闻比来多为大户侵占为:原作「谓」,据本书食货七之四七改。,一或阙雨,有妨灌溉。」诏令逐州军措置,每季具施行次第以闻。 六月十四日,权知江阴军蒋及祖言:「江阴军地广民 众,号称沃孀,北枕大江,潮汐之所往来。然漕河别有一派,曰五卸港,港北入大江,凡六十里。自大蹑中浚治,距今填淤,积水不泄,霖潦暴至,冒没民田,故西南诸乡多水溢之虞。本军旧有横河,自建寅门至平江常熟县,凡五十里,旁为支渠,溉田甚广。自政和中浚治,距今沙涨,几为平地。北江之潮,无自而入,故东南之乡,多旱干之患。二河之利,么不开凿。望命官相视兴修,仍令长吏以时疏导。」诏令本路常平司相度,申尚书省。 二十一年十一月十九日,前权知池州黄子游言:「乞饬提举常平官,将旧来管下所有陂塘应干水利去处,委官检踏,本处县丞措置,申本司照应修治,务要可御水旱。如一切了当,从本司覆实,申乞推赏施行。或不切究心,措置灭裂,亦仰常平司具名按劾。」上曰:「闻近陂塘水利去处多为人侵占,可令有司措置,毋妨众用。」于是诏户、工部检坐见行条法指挥,申严行下。既而蒙上谕辅臣:「须是常平官得人。若监司用心,此等事无虑。闻近时监司多是端坐,不出巡历。提点刑狱职在平反,尤当遍临所部,宜功戒饬。」乃诏:诸路灌溉民田陂湖往往为人侵占,令户部行下提举常平官躬亲措置,申尚书省。 二十二年八月四日,比部员外郎李泳言:「淮西募民耕垦闲田,而田畴高原去处,旧有陂塘,以资灌溉。今来垦辟虽广,而未究水利。若使民户自行开浚,窃恐方集之人,有伤其力。望诏有司行下州县,更切讲究水利。如有陂塘所在,俾于农隙,官给钱米以浚治之。」上宣谕曰:「闻州郡陂塘蓄水去处,如对岸绍兴及淮南,往往为民户所侵占。虽目前州县获利,恐三五年后,无水溉田,却为害非细。李泳所奏,可令户部行下本路常平司措置。」 九月六日,左朝奉郎周楙言:「臣前任蕲州,见郡城环回皆山,每遇霖雨,则众山之水奔凑城下,莫之能御。治平二年,郡守张衡创筑河堤,以捍水势,从此无复水患。自经兵火,掘凿殆尽。望诏有司委自知通,同属县就农隙依所定钱米就农隙依:原作「就农依隙」,据本书食货七之四八乙。,和雇游手浚渠,取土成堤,水到渠成,堤亦成矣。堤岸既修,除去水患,民皆安居,而灌溉有备,亦无旱暵之虞。」上可其奏,咤宣谕曰:「不独蕲州,凡沿淮合堤备水患去处,令本路漕臣同逐州守臣措置。」 二十三年七月二十三日,试右谏议大夫史才言:「浙西诸郡水陆平夷,民田最广,平时无甚水甚旱之忧者,太湖之利么。数年以来,濒湖之地多为军下兵卒请据为田,擅利妨农,其害甚大。盖队伍既易于施工,土益增高,长堤弥望,名曰埧田。水源既壅,太湖之积,渐与民田隔绝不通。旱则据之以溉埧田,而民田不沾其利。乞专令本路监司躬亲究治,尽复太湖旧利,使军民各安其职,田畴尽蒙其利,农事有赖。」上然,从之。 十月二十二日, 户部言:「宣州、太平州诸管官私圩田内有被水冲破圩 去处。欲乞委司农寺丞兼权户部郎中锺世明前去措置。」从之。 二十七日,锺世民言:「被旨,差往宣州、太平州措置圩 。今条具下项:一、今来宣州化城惠民圩 周围接连计长八十里,其小埂不用修筑外,内被水破缺并里外损坏摧塌去处,合行修筑增高。一、今来修筑圩 ,合用和雇人工钱米,乞于常平钱米内应副。如本州岛常平钱米不足,即许提举常平司于本州岛合发上供钱米内取拨兑借,免至临时缺 。其下三等人户,窃虑缘水患无力输纳,即乞令结甲借贷常平司钱,自绍兴二十四年为始,作四年带纳。一、今来修筑圩岸,所用工浩瀚,务要坚实,庶可坚么。全籍所差官协力管干,庶不致灭裂,枉费人工。如有不切用心,弛慢职事,许行按劾。内有昏懦怯弱不任职事之人,亦许差官抵替。所有检察监修部役等官,如能用心了办,不致灭裂,省废人工,亦乞许保明,申取朝廷指挥,量行推赏,庶示惩劝。」于是户部看详,欲乞下宣州并江东转运常平司详此,并依本官逐项措置到事理施行。从之。闰十二月二十七日,又言:「今措置太平州圩 下项:一、今来当涂、芜湖两县人户被水,损坏圩岸。乞给甲保借米粮相添,自行修筑。在法:系是农田水利,民力有不能办者,合依宣州体例借贷,具数保明,申提举常平司外,有万春等圩 人户乞官为雇工修筑。今检计被水破缺并里外埂损坏,合行增筑帖补,其芜湖县万春、陶新、政和等圩 三所,共长一百四十五里有余,合用九十六万一百三十四工;当涂县官圩 一所,系广济圩,长九十三里有余。其圩与私圩五十余所并在一处,坐落青山前,各系低狭。埂外面有大埂 一条,功套逐圩在内,抵障湖水。今来逐圩被水损坏,询访人户,只修外面大埂修:原作「条」,据本书食货七之五○改。,不惟数倍省工省工:原阙,据本书食货七之五○补。,是可以抵障水势。所有腹里圩 或有损处损:原作「省」,据本食货七之五○改。,听人户自修。寻取会到逐县被水修治官私圩 体例,系是人户结甲保借常平米自修。今来损坏尤甚,人户工力不胜,不能修治。今措置,欲乞依见今人户结甲乞保借米粮自修圩 体例,不以官私圩,人户等第纳苒租钱米,充雇工之费。官为代支过钱,年限带纳。自余合用钱米,并乞下提举常平司照会,日下取拨,津发应副本州岛雇工修治施行。一、今来芜湖县申,独山、永兴、保城、咸宝、保胜、保丰、行春圩北其地圩 ,被水冲破打损至多。若只依系保借粮米,将来修筑不前。内有咸宝一圩,被水损坏,冲成潭缺,计长二十五丈,阔三十丈,深二丈二尺。须用创作堤岸,从里面围裹,倍费工力。比独山等圩 损坏,尤见工费不同,委是人力难办。乞官为雇工修筑。今检计独山等七圩,委是被水损坏 处多。其咸宝圩 冲破成潭处,难以就旧基修筑,合依里面别创,筑埂围裹,计长八十一丈,合用五千四百工。今措置,上件圩 欲各依例结甲随苒借米外,更据户下田每亩与借钱一百文省,令自修筑。其咸宝圩 潭缺处,据合用工数,欲乞官和雇人工,共同修治。」于是户部言,欲乞下太平州、江东转运常平司,并依本官逐项措置到事理施行。从之。 二十四年九月十五日,大理寺丞周环言:「临安、平江、湖、秀四州低下之田,多为积水浸灌。盖缘溪山诸水并归太湖太:原作「大」,据本书食货七之五一改。,水分为二派:东南一派由松江入于海,西北一派由诸浦注之江。其沿江泄水诸浦中,惟白茅浦最大,今为沙泥淤塞。每岁若系暑雨稍多,则东北一派水必壅溢,遂致浸伤农田。欲望令有司相视,于农隙开决白茅浦故道,俾水势分派流畅,实四州无穷之利。」诏令转运司措置。 二十八年八月二日,宰执进呈监察御史任古论苏、湖、常、秀被风水灾伤,咤措置浙西江东淮南赈粜事粜:原作「籴」,据本书食货七之五一改。。上曰:「被水州县检放税苒而赈贷其不给,固当如此。」宰臣言:「濒江一带低下,而堤堰壅塞,畎浍不通,致有积水。他郡亦不至此。」上曰:「可令蒋璨同漕臣专一措置。」 九月十三日,两浙路转运副使赵子潚、知平江府蒋璨言:「近被旨,相度水利利害。子潚等历吴江、吴长二县民田湮没去处相视,以至常熟,又自常熟北至扬子江,又自昆山东至海口,推究源流,讲求利害。今询访得浙西诸州,平江最为低下,而湖、常等州之水皆归于太湖,自太湖以道于松江,自松江以注海。是太湖者三州之水所潴,而松江者又太湖之所泄么。然以数州潴水之巨浸而独泄以松江之一川,宜其势有所不胜受,而泄放又所不逮。是以昔人于常熟之北开二十四浦,疏而导之扬子江,又于昆山之东开一十二浦,分而纳之海。两邑大浦,凡三十有六,而民间私小径港不可胜数,皆所以决壅滞而防泛溢么。后咤潮汐往来,泥沙积聚,旧制开江之卒,寻亦废去。阅时既么,填淤日增,此大浦所以湮塞,而民田于是有淹浸之忧么。昨者建议兴修水利之人接武而出,其说皆迂阔汗漫而难用。所见于已施行者,天禧、天圣间御史张纶于常熟、昆山县各开众浦以导积水;景佑间郡守范仲淹亲至海浦,开浚五河以疏导诸邑之水,自东南入于松江、东北入于扬子与海;政和间提举赵霖将命兴修水利,开浚三十三浦,役工仅开常熟两浦、昆山一浦。而罢开三浦之后,迄今又四十年,诸浦湮塞,又非前日之比,遂致湖曩盈溢,浦港淀淤,而积水散漫民田之中,十年之间,涝岁常八九。今相视,泥沙湮塞,有妨泄水,合行修掘开导紧切去处,开具如左:一、常熟县开浦五处:梅里塘,泄昆湖并常熟塘一带积水, 自本县东枯,由梅里镇至白荡桥;又苑浦,系泄昆湖、承湖水,自周泾至浦口;又雀浦,泄昆湖、承湖由梅里塘积水,自浦口至雉浦一带;又福山浦,系泄昆湖、承湖并府塘一带积水,自尚墅桥及九折塘至显星桥;又黄四浦,系泄尚湖及昆湖水昆:原作「昆」,据本书食货七之五二及文意改。,自三里汀至十字港。一、昆山县开浦四处:新洋江,北接百家灢,南出吴淞江,自百灢口[至]太仓塘;又小虞浦,北接鳗鲤灢,向南出吴淞江,自鳗鲤灢口下,南至黄墓村桥;又雇浦,北接斜塘灢,南出吴松江,自郭泽塘口下,北至邵塘;又郭泽塘,南通夏驾浦,东通雇浦、洛彻、吴松江。已上两县,总计工三百三十七万四千六百六十四工、钱三十三万七千四百六十六贯三百文、米一十万一千五百三十九石八九升。子潚等契勘:昆山县四浦,工力不多,乞止用本县食利人户支给钱米,委本县官监督开浚。常熟县五浦,工力浩瀚,系与吴长等县利害相及。欲除昆山县外,有本县食利人户,以五千人为率。人夫数少,即于三县见赈济人内,募强壮人充。应所有差官起工等事件,续次条具申请。缘平江府积水,经今已及两月余日未退,已妨种麦。若不于农隙之际支给钱米,雇夫开治,(恐)深恐来岁春雨,积水愈甚,亏失常赋不便。望速降指挥施行。」诏差御史任古同提点刑狱徐康前去覆视,详究利害闻奏。所有合措置事件,令赵子潚、蒋璨一面条具,申尚书省。其任古,仍令上殿奏事毕,疾速前去。 二十五日,知涪州程敦书言:「稻田以水为本,故无渠堰而田宜稻者,则有潴水之地以待灌溉。比缘经界,官吏以民间潴水地为天荒地,豪猾游手咤而交结州县,请佃承买,泄其水以为可种之田,独擅其利。田既无水,岁失播种。乞行下诸路,如有请佃承买潴水地者,即为改正。」从之。 十一月九日,监察御史任古言:「平江府常熟四县,有开江四指挥共二千人额,专一修治浦塘等,并置巡塘官一员。今欲乞止于常熟、昆山两县各招填一百人额,其请给等,并依旧例支给施行。仍奏拨军员、使臣各二人,分管军兵。如有浦塘堙缺,通融役使,逐旋修治。」古又奏:「昆山县耆宿言,所开浦四处,缘今岁积雨,东北风湖并太湖及山水相会,有渰没民田。兼郭泽塘一浦横过,即非泄水去处。春间人户围田,自当开撩。所有小虞浦、新洋江、雇浦三处,虽合开浚,见今四浦尽为松江大水涨遏其外,发泄迟缓,其致诸浦蓄水,难以兴工。欲候江水減落,岸 出露,人戶自行開掘,亦不願支破錢米。若内有贫乏无力之人,乞量借常平官粮,宽立年限,分料送纳,乞从民便。已行下本县,令预备将来兴工之具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七之五五改。,候江水减退,即行开浚。」并从之。 同日,监察御史任古言:「臣同徐康与常熟县官覆视五浦,今详究得本县东枯 至雉浦入丁泾,通彻福山塘,下注大江,委是快便。若依赵子潚当来申请,以五千人为率,于来岁正月入役,约计一月余日可毕此浦。使昆昆:原作「昆」,据本书食货七之五五改。、承二湖及府塘一带并被伤民田内水通注于江,然后浚治黄四浦、三里江至十字港,工力亦不甚多。并趁农隙,先毕二浦。其余合开港浦,再俟将来农隙,当以紧慢次第兴工。」古又奏:「赵子潚昨计料开浚雀浦,系决泄昆昆:原作「昆」,据上文改。、承二湖及民田内水,南自梅里塘,距浦口迤北入大江。古等身诣相视,其浦干涸,可以行往。盖缘浦身迂回曲折,泄水不快,是致积沙高厚,开浚工倍。欲于雉浦口别有一泾径入福山大浦,通于大江,名为丁泾,比之雀浦,并无回曲。不惟开浚省费,实于泄水为便。」诏并依奏,钱于御前激赏库支降、米就平江府拨到纲米内支取。令赵子潚同守臣措置,于正月上旬兴工。令预备器用,不许科扰于民科:原作「料」,据本书食货七之五五改。。 二十九年正月二十九日,两浙路转运副使赵子潚言:「被旨,开浚平江府常熟县东枯至雉浦,入丁泾,彻福山塘,已于正月五日兴工。据常熟县父老称,福山塘与丁泾地势相等,今开丁泾,更深三尺,若不浚福山塘,则水必至倒注于泾。今与平江府州县官同往相视,宜依父老乞开浚。又见开东枯至雉浦口,河面并合阔八丈,并雉浦港底四丈二尺,贵得泄水通快。」诏依,仍令疾速兴工。 二月十八日,敷文阁待制、知平江府陈正同言:「相视到常熟县开浚诸浦,其修治田岸,系有田之家计亩均出钱米,以保永业,必无怨尤之理。旧来浦口虽有潮沙之患,每得上流清水湍浚,可以推涤,不至全然壅塞。后来节次被人户围裹潴水湖灢为田,其已成之田,人户认为永业。欲乞今后不许人户更将边湖潴水去处占射围裹。」于是户部言:「在法,潴水之地,谓众共溉田者,辄许人请佃承买,并请佃承买人,各以违制论。每亩赏钱三贯,一百贯止。今欲下平江府明立界至,约束人户,即不得依前占射围裹。」从之。 同日,诏常熟县丞江续之减二年磨勘,壕寨官韩彦、彭升各与转一官资。以本路运使保明开浚浦毕工故么。 三十年三月八日,淮南运判张祁言:「被旨,措置开垦荒田、修筑圩 陂塘。窃见无为军庐江县杨柳圩一所,周环五十里,兵火后来,不曾修筑,致圩 损阙,沟洫壅蔽,一向荒闲二十余年。及无为县佳成圩一所,各有荒闲田土。本司见已修筑堤岸,盖造庄屋,收买牛具,招集百姓耕垦。窃念淮甸穷陋,本司别无宽剩钱物应副逐急支遣。欲望详酌,权于本路州军合起发钱内科拨三万贯,从本司置历,专充措置开耕荒田支费费:原作「废」,据本书食货七之五六改。。候稍有次第,即将逐年所收庄课桩管,拨还支过钱数。」诏于淮东茶盐司庄管钱内支拨三万贯应付。已上《中兴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即位,未改元。十一月二十九日,参知政事、督视湖北京西路军马汪彻言:「相视襄阳有二渠,一曰长渠,一曰木渠,皆古来水利播殖去处。大约长渠溉田七千顷、木渠溉田三千顷,其间陂池灌浸,脉络交通,土皆膏腴。自兵火后,悉已堙废。尝差委湖北运判李擢、京西运判姚岳亲至其地计度。今且先治长渠,凡筑堰开渠,可用二万工,并合要牛具、种粮等,就委两路运司措置,不令丝毫扰民。长渠纔成,或募民之在边者,或取军中之老弱者,杂耕其中。来秋谷熟,量度收租,以充军储。既省馈运,又可安集流亡。乞以措置京西营田司为名,令姚岳兼领。」从之。其后,干道九年十二月二十三日,权京西路转运判官吴仰复言:「长、木二渠之利,数内灵溪水见流白马堰,系岳州都统制司营田庄,水亦通。唯是白马陂以东石子山、木眼山合渠去处,类多损坏,日复一日,必皆湮塞。今若随宜兴修,可以立见成效。欲望下京鄂都统制司,令同本司差官行视二渠,随宜开遍。」诏户、兵、工部看详。各部欲下岳州都统制、京西安抚、转运司、襄阳府同共疾速相度施行。从之。 隆興元年四月十二日,詔浙西路轉運常平司取見逐州人戶創立 岸、功圍成田,及漁戶廣施漁具,壅遏水勢所去處,疾速相度,措置施行。仍令州县常切督责巡尉,每岁于农隙时修治堤防,无使阙坏。及春夏之交,部集人户,于河道淤塞要害之处,并工开撩,常令水路通快。从殿中侍御史胡沂请么。 六月十二日,工部尚书兼侍读张阐等言:「窃见近降指挥,将绍兴府鉴湖田、明州广德湖田尽卖。二湖元灌溉民田浩瀚,后缘民间侵耕,遂作圩田。今若一概出卖,窃恐于民间别有所妨。如绍兴府鉴湖,曾立石碑碑:原作「牌」,据本书货八之六改。,应深沟大港永远存留,可以充灌溉。今欲乞专委绍兴府、明州守臣讨论利害诣实讨:原作「计」,据本书食货八之六改。,方可出卖。」从之。 二年八月五日,诏:「江浙水利么不讲修,积雨无所锺泄锺:原作「种」,据本书食货八之六改。,重为秋谷之害。可令逐州守臣考按古迹及见今淤塞去处,条具措置闻奏。」 九月四日,集英殿修撰、知宣州许尹奏:「本州岛有童淤,实系创兴,委是堙塞水流去处。今欲依旧开决作湖,以为民利。」诏令本路转运司相度,如委有壅塞,候秋收毕,措置开决。 十二日,诏江东浙西监司、郡守:「朕嗣服以来,求民之瘼。比缘江东浙右俱被水灾,思拯民于愁叹,寤寐不忘。卿等既分外台之寄,皆为共理之良,宜究乃心,各扬尔职。能于所部讲明田事,预为陂塘渠堰,防患未然,使显 着于将来者,朕当不次亲擢。其或但为文具,尚畏权势,无益于备患,徒扰于庶民,国有典刑,朕必不赦。」 干道元年正月十四日,知徽州吕广问条奏农田水利:「诸塘堨,合轮知首之人充。虽田少不该,亦均给水利,不得阻 障。若乡利私约轮充,于官簿内开说充知首人簿:原作「部」,据本书食货八之六改。。尽卖田业、新得产家虽合充,止轮当末名,不得越次,仍批官簿照会。诸塘堨系众水利,蓄水救田。本县于农隙之时,告示知首及同食水利人,均备人夫,并力修作。塘堨下合承水利田产,遇人户典卖,并依资次承水。如系买税户塘堨水,亦申官注籍。塘堨水上流既足,如障塞、公然占夺,不从州县约束者,取旨。形势之家将新置田产却在旧堨之上占截水利,似此去处,县官实时除拆。若旧堨不容修筑,众定利害,务从民便。若两堨用水已足,不放流者,亦仰官司禁约。甽堨两岸或被水冲陷,隔岸涨出沙田,止许被水人承佃,不得田邻争占。甽堨所在,合留水门,若不妨阻舟船若:原作「芳」,据本书食货八之七改。,或擅毁折,并追勘断勘:原作「斯」,据本书食货八之七改。。约束未尽,如别有私约,并仰知首自陈添入。若旧例已定,不得创改。有合增事件并闻官,始许行用。」从之。 二月二十四日,诏绍兴府开浚鉴湖。除唐贺知章放生池旧界十八余顷为放生池水面外,自余听从民便,逐时放水,依旧耕种。从知府赵令 请么。 同日,知平江府沈度言:「被旨,开掘长州县习义乡清沼湖围田一千八百三十九 ,益地乡尚泽荡围田一千五百 ,苏台乡元潭围田一千五百八十八 ,樊洪灢围职田三百三十二亩、营田一千九百六十九亩,费村灢围田一千六百六十二亩,昆山县大虞浦围田二十六亩,小虞浦围田一百六亩,新洋江围田一百七亩,昆山塘围田三十三亩,许塘围田二十六亩,六河塘围田一十三亩,常熟县梅里塘围田二亩,白茆浦围田二百三十一亩,自今通泄水势自:原作「目」,据本书食货八之八改。。」诏浙西提刑曾逮亲至其地审寔,开具泄水通快、可以经么无堙塞去处保明以闻。 二年四月七日,吏部侍郎陈之茂言:「比年以来,泄水之道既多堙塞,重以豪右有力之家以平时潴水之处坚筑塍岸,广功田亩,弥望绵亘,不可数计,中下田畴,易成泛溢,岁岁为害,民力重困。数年之后,凡潴为陂泽,尽变为阡陌,而水患恐不止今日么。乞选差强明郎官一员问漕臣,日下将新围之田,疾速开凿。」上曰:「闻浙西自围田,即有水患。前此屡有人理会,竟为权要所梗。卿等可检点累降指挥已曾如何施行,仍委两浙运副王炎疾速相视利害以闻。」既而王炎言:「相视围田内有张子盖新旧田九十余亩,占籍两县,堙塞水势,么为民患。躬至其地,地名四塘,周围约二十里,开掘已尽,泄水通快;地名长安,周围约四十里,见督县官并工开掘。乞戒励张子盖等家,再犯,重寘典宪。已开掘去处,各立标记。余州县依此。」从之。 五月十一日,尚书省言:「浙西围田有壅塞水势去处,近专遣漕臣亲诣逐州县监督开掘,以泄积水,除去民害。尚虑形势权要之家日后依前冒法谋利,复行 修筑,为害如初,理宜约束。」令两浙转运司并逐州县守令常切检察遵守,如有违犯之人,命官取旨,余重作施行。 六月一日,臣僚言:「江阴军在浙西最为地势卑下,虽濒大江,而岁苦水患,尤甚于他州。盖常州之水,其势趍下,尽自五泻堰分流入石头港、黄港、夏港、蔡、申港港:原脱,据本书食货八之九补。,达于大江。而江潮直至堰下「而」上原衍一「江」字,据本书食货八之九删。,岁么潮泥淤塞河港,水既不能输泄,漫入田间,而申港一河连接数乡,所系尤重。又有三山与秦望山,山脚之下,石自港内横绝而过,壅遏水道,今所谓大石堰、小石堰者是么。一属常州,一属江阴。其石比年渐高,大河水为之不流,数乡无岁不被害,田亩常在水底。而常州境内,河港水势又不能泄,寔为两郡之害。若非朝廷措置开掘,以两郡之力,必不能办。乞诏有司,下本路监司、两郡守臣,同力相度利害。」诏工部行下本路转运乞诏有司,下本路监司,两郡守臣,同力相度利害。」诏工部行下本路转运司,同常州、江阴军相度,措置以闻。候农隙日,兴工开土厥。 十五日,臣僚言:「浙西围田壅塞水势,已行开掘。窃见永丰圩自政和五年围湖成田,经今五十余年,横截水势,不容通泄,圩为害非细。今相度,欲将永丰圩废掘,依旧为蓄水之地。」诏依,候至十一月开掘。后复诏仍旧不开。 十月十四日,利州路提点刑狱公事张德远言:「兴元府褒城县山河六堰,灌溉褒城、南郑两县田八万余亩。内有光道拔一渠,决坏年深,民力不能兴修,下流阙水,率多改种陆田。今岁正月内,判兴元府吴璘亲率将士,代民修塞,仍作偏堰,勒回别渠弃水,并入光道拔下流。诸堰坚固,前日陆种去处,复为稻田,其利甚博。」诏吴璘令学士院降诏奖谕。 三年五月十五日,秘阁修撰、前知衢州周操言:「宣城管下六县,唯宣城南陵有圩田去处,而宣圩田最多,共计一百七十九所。大率地本卑下,人力矫揉,以成田亩,十年九潦,常有水患。议者多欲废决梗塞水道之圩,以全众圩,谓不当隐忍爱惜当决之圩,使众圩俱受其害。臣于干道元年十一月到任,是圩田再遭巨浸。童圩系是破坏之数,人户称此圩委梗塞水道。臣遂出暝晓谕,且令权住一年兴筑。若来年众圩熟,不遭水患,遂可永么废罢。今已去彼隔岁,乞将童圩径行废决。所有养贤、政和、莲湖三圩,乞并赐行下,委自守臣询访,条具闻奏。」诏宁国府守臣相度以闻。其后,知宁国府汪彻言:「童圩最为民害,一水自徽州绩溪县、本府宁国县合诸水至童圩;一水自广德军建平县合本府宣城县南湖之水至童圩。二水奔冲并来,其势浩渺,所以向上诸圩,悉遭巨浸。又尝考此圩本童家湖,容流众水,非古来圩额。今若将童圩废决,则水势自然顺适。其余未可轻议。」从之。 四年五月二十四日,诏:「知彭州梁介自到任,讲究农田水利,经画修筑本州岛九陇等三县十余堰,灌溉民田,固护 水势,委是利便。可除直秘阁、利州路转运判官,填见缺。」从四川安抚使虞允文请么。 八月七日,蹑文殿大学士、知绍兴府史浩言:「本府诸暝聚天台、四明数百里重冈复岭水出之源,其派既广,止有钱清一江为吐泄之处。古人于县之四傍立湖七十二处以潴蓄,故无泛滥之患。岁么,所为七十二湖者,人皆占以为田,故雨水沾足,则水皆归七十二湖,所种之苒,悉皆浸损。然则非水为害,民间不合以湖为田么。今湖不可复,则诸暝湖田为民之岁岁受害,臣不敢以不告。」诏令史浩选委谙晓湖田利害官,相度措置。 七年十二月八日天头原批:「应排后」。,臣僚又言:「绍兴府诸暝县地接婺之浦江诸暝:原作「暝诸」,据本书食货八之一一乙。、义乌,众溪辐凑,与本县诸山之水凡四十余港合流而下。境内旧有七十二湖,可以潴蓄。岁么湖变为田,不惟水无所归,而又溪港侵为涨沙堙塞,由是么雨则有垫溺之患,么晴则有旱暵之夏。开凿约用六十八万一千五百工,每工日给米二升,计用米一万三千六百三十石。」诏令蒋芾相度。 九月二十四日,诏:「诸路提举官自今兴修水利,若不依常平免役条令,先选官按视,许令兴修,只凭州县保明,虚諲农田水利酬赏,辄为申奏不实者,从户部按劾取旨劾:原作「刻」,据本书食货八之一一改。。本部人吏不照应条法疏难,辄便依随伪妄,关报推赏者,亦科违制之罪。」 十月二十六日,臣僚言:「绍兴府诸县各有湖,湖高于田,筑塍岸潴水以备旱;其田高于江,置斗门泄水以备潦。故虽或水旱而有备,岁可使之常丰。萧山县管下湘湖,灌溉九乡民田,夏秋之交,多阙雨泽,决其湖以溉田,禾谷滋茂。近闻百姓将湘湖填筑以为田,寔害灌溉。欲乞令绍兴府差官看视,若委是将湘湖为田,则令开掘,复以为湖,依旧灌溉民田。」从之。 五年三月二十日,大理正、措置两淮官田徐子寅言:「两淮荒芜之田一目百里,究其十分之地,陆田纔三四,而水田居其五六。春夏之交,霖雨之么,耕耨之劳,秧莳之功,一旦空然,此田之所以为民病么。自去冬,同归正头目人差择到楚州山阳县大溪村博田岗空闲官田约数百余顷,南有灌沟,可通运河,北有旧沟,可接小溪。今欲由其旧迹,与之开浚,约用五百工。归正人各欲俟垦种毕日,并力开浚。」从之。 六年闰五月一日,知雷州戴之邵言:「管下濒海土薄,地杂泥沙,东北接连有大塘一所。臣于农隙雇募夫丁并力开筑,窃虑岁么,官司不能相继增修,旋致堙塞。今后差注本州岛海康、遂溪两县,并令于官衔上带主管河渠公事。任满,有无增修损坏,批上印纸。」从之。 七日,徽猷阁待制、新知宁国府姜诜言:「宁国府太平州两郡,惟仰圩田,得以供输。今来夏雨频多,窃虑县官灭裂,民心不齐,失于修治,大为圩田之害。欲选委清强官,同本县遍行检视修护。」 从之。 六月二十二日,徽猷阁待制、知宁国府姜诜言:「宣城南陵县圩田既坏,有不曾决破圩田九所。欲于今冬自十月措置修圩,以系官钱米募民兴工,俟今秋八九月措置以闻。」从之。其后,诜措置修济养圩岸,兼开决除废在外。诏从之,余州军圩岸损坏准此准此:原作「从之」,据本书食货八之一四改。。 九月二十八日,新知泉州周操言:「太平州所管圩田,每遇水灾决坏,除大圩官为兴修外,其它圩,并系食利之户保借官米自行修治。就今冬十月内措置,乞委自各州守臣,照绍兴二十三年例,从寔措置施行。」诏应有圩田合修治处,仰逐州守臣精功检寔,及工役合用钱米支费,具数限一月闻奏。 十月二十三日,知宁国府姜诜言:「焦村私圩梗塞水面,致化成、惠民圩频有损坏。合将焦村圩废决。其化成、惠民两圩南元有梗岸接焦村圩,合依旧增高修筑。」从之。 十二月十四日,监行在都进奏院李结言:「苏、湖、常、秀所产,为两浙之最。自绍兴十三年以来,屡被水害,议者皆归积水不决之故,以为积水既去,低田自熟。第以工役浩烦,事皆中辍。臣有管见治田利便三议:一曰敦本,二曰协力,三曰咤时。司农丞郏亶议云:『古人使塘浦阔深者,盖欲取土以为堤岸,非专为决积水。若堤岸高厚,借令大水之年,江湖之水高于民田五七尺,而堤岸尚出于塘浦三五尺,故虽大水,不能入于民田。民田既不容水,则塘浦之水自高于江,而江之水亦高于海,不须决泄而水自湍流矣。』此古人治低田之法么。若知决水而不知治田,则所开浚之地,不过积土于两岸之侧,霖雨荡涤,复入塘浦,不五七年,填淤如旧,前功尽弃。为今之务,莫若专务治田。乞诏监司守令相视苏、湖、常、秀诸州水田塘浦紧切去处,发常平义仓钱米,随地多寡,量行借贷与田主之家,令就此农隙,作堰车水,开浚塘浦,取土修筑两边田岸,立定丈尺。众户相与并力,官司督以必成。且民间筑岸,所患无土。今既开浚塘浦,积土自多,而又塘阔水深,易以流泄。田岸既成,水害自去。此臣所谓敦本之议么。」结又以为:「百姓非不知筑堤固田之利,然而不能者,或咤贫富同段而出力不齐,或咤公私相吭而咤循不治,非协力不可。百姓所鸠工力有限,必赖官中补助;官中非咤饥歉,难以募民兴役,非咤时不可。」诏:「李结所陈,缘所费浩大,令胡坚常相度措置。」胡坚常看详:「李结所议,诚为允当。今相度,欲镂板晓示民间有田之家,各自依乡原体例,出备钱米,与租佃之人更相劝谕,监督修筑田岸。庶官无所损,民不告劳不:原作「人」,据本书食货八之一四改。。」诏从之。 七年七月二十五日,将作少监马希言奏:「被旨,覆寔太平州修圩利病。欲望委自有圩田州县守令措置,将圩内人户推一名有心力、田亩最高之人为圩长,大圩两人。每遇秋成,集本 圩人夫,于逐圩增修。面阔一尺,侧厚一尺、脚阔二尺,须用坚土寔筑。若圩内人力不及,或阙工食,官中量行添助。如是五年不辍,则圩势高厚,虽有湖潦,不能侵么。」诏令逐州守臣措置。希言又言:「乞再委三州军守令,应私圩未修去处,以田亩十分为率,借米一分,令日下修葺。仍令被水之圩更与给借粮种,候秋熟,分两年克纳。并须遍及四远乡村。先以所管常平米支,如不足,转运司就邻近州县取拨应副。」从之。 二月四日地脚原批:「应起八年」。,蹑文殿学士、知绍兴府蒋芾言:「本府会谷县德政乡有田万二千亩,七年被水,细民殆无生意。古有后浦,在下流,凡十里余。旧来深浚,以泄里水。爰自损坏堙塞,每遇溪流泛溢、江潮壅大,则渰浸旬月,水不通泄,一再插种插:原作「挣」,据本书食货八之一五改。,并无收成。乞于本府常平钱借支三千缗、义仓米借支三千斛,就行赈济,咤以开浦。」从之。 五月二十日,诏:「太平州宁国府新修圩田,可差监察御史陈举善前去覆寔,开具有无坚壮损坏以闻。」 七月十三日,户部尚书曾怀等言:「秀州华亭县新泾塘合筑堰置闸,以捍咸潮,免浸民田,事系利害。其所用工料钱五万贯文省,乞委浙西提举常平官李结疾速兴修。」从之。后知秀州丘 遂成之。详见堤堰门。 八年十一月,臣僚言:「宁国府两圩埂岸虽已圆固,至于卑洼去处可以潴水者,又须当求所以措画之方。惟相其水源所归,穿掘陂堤以储蓄之。外水既落落:原作「洛」,据本书食货八之一五改。,则咤以决放,而可以免于浸溺。况两圩腹内功裹私圩十五所,其野泊荒陂低圩之田,废而不治者尚多有之。圩民知其利而不能自办,官欲为之,又无余力可成。惟其常有淹涝之忧,而未免蠲减苒税,孰若以其所减者募民疏凿 欲望于苒租内截拨米若干硕,责以农隙之时浚筑,将见永无水患,不失赋入入:原作「失」,据本书食货八之一五改。,以济大农之用。」诏江东常平司委官取见的寔合修去处丈尺、工料、米数,寔具文状,保明以闻。 九年八月十六日,诏曰:「朕惟旱干水溢之灾,尧汤盛时有不能免,民未告病者,备先具么。间者数年比不登,江湖闽浙之人或荐告饥,岂有肥硗人事之不齐乎 将火耕水耨不得其时,地有遗利乎 抑赋役繁多,或夺其力乎 何种入之寡乏么。深惟其故,未烛厥理。乃博延 臣,访问得失。吏有从南方来者,言豫章诸郡,绵亘阡陌,近水者苒秀而寔,高仰之地雨不时至,苒辄就稿。意者水利不修,失所以为旱备乎!唐韦丹为江西蹑察使,治陂塘五百九十八所,灌田万二千顷。此特施之一道,其利如此。矧天下至广么,农为生之本么。泉流灌溉,所以毓五谷么。今诸道名山川原甚众,民未知其利,然则通沟渎、潴陂泽,监司守令顾非其职欤 其为朕相丘陵原隰之宜,勉农功,尽地利,平繇行水,勿使失时,虽年有丰凶,而力田者不至拱 手受弊,亦天人相咤之理么。朕将即吏勤惰,行殿最而寓赏罚。各殚厥心,无蹈后悔。」 九月二十七日,度支员外郎朱儋言:「江东圩田为利害大,其所虑者,水患而已。知增筑埂岸以固堤防为急,而不知废决隘塞以缓奔冲之势。乞下江东转运、常平司,更切讲究本路圩田别有似此隘塞水道合从废决去处,与逐州守臣公共详酌,奏请施行。」从之。 九年十一月二十五日,诏令诸路州县将所隶公私陂塘川泽之数开具,申本路常平司籍定,专一督责县丞,以有田民户等第高下分布工力,结甲置籍,于农隙日浚治疏导。务要广行潴蓄水利,可以公共灌溉田亩。如无县丞处,即责以次县官依此措置。候岁终,令本州岛参酌,将工力最多去处保明,申常平司,差官核寔,申朝廷推赏。其怠慢不职之人,按劾取旨责罚。从臣僚请么。 十二月二日,龙图阁待制、知太平州胡元质言:「今岁遭值大水,除政和等十三圩不曾遭风水,余诸圩几四百里,为水漫沫而入,内外灌浸,风浪淘洗,经涉三时,其受害损坏不一,合随其所损而为之计:其洗动处则重筑,其枯落处则补筑,其亏狭处则贴筑。其不损坏处则补筑。其亏狭处则贴筑。其不损坏处则反为增筑。其工费,计米二万一千七百五十七硕五升、钱二万三千五百七十贯一百三十七文省。比隆兴二年、干道六年所省几半。务趁此冬土脉坚实之时,及期办集」。从之。以上《干道会要》。 孝宗淳熙元年四月七日按:「此条前原批『水利』」。,提举两淛常平茶盐公事刘孝韪言:「绍兴府山阴县安昌、清风两乡,余姚县兰风、东山等五乡海塘为海潮所损,已委各县尉修筑。温州瑞安、永嘉、平阳、台州黄岩等县,皆有堙塞河道海浦,乞行开修。」从之。 五月六日,诏温州瑞安知县特转两官,任满与通判差遣。以淛东提举刘孝韪言恕开运河、溉民田,又遍诣诸乡浚治河泪,(与)[兴]建塘泺斗门,故有是命。 六月十二日,诏福州长乐知县徐 、连江知县曾模各特转一官。以本路安抚使言 兴修管下湖塘水利,及创造斗门一百四所,灌溉民田二千八十余顷;模开浚东湖塘二十余里,造水闸、筑 塍一百二十余所,灌溉田二十余顷,故有是命。 七月二十三日,提举江南东路常平茶盐公事潘甸言:「被旨,诣所部州县,措置修筑浚治陂塘,今已毕工。计九州岛军四十三县,共修治陂塘沟堰凡二万二千四百五十一所,可灌溉田四万四千二百四十二顷有奇。用过夫力一百三十三万八千一百五十余工,食利人户一十四万八千七百六十有余。」诏札下诸路,依此逐一开具以闻。 十一月二十七日,江东运副程叔达言:「番阳、广德二郡,地最高仰,间有旱伤,二郡尤甚。乞诏守令遍行阡陌,有荒旷田亩无水源处,相 视其宜,多创塘泺,以备灌溉。及令常平、转运司分行督察,若民力不能独办,量行应副钱米,以助其役。」从之。 七年三月四日,淛东提举常平折知常言:「台州黄岩县,令娉叔豹劝谕食利之家自行兴工,开浚八乡官河九十余里。置立斗门、堰闸五所,灌溉田亩。」诏娉叔豹改合入官,候任满赴都堂审察。 四月二十二日,诏知泰州张子正、提举淮南东路常平盐茶公事叶翥各特转一官。以修筑泰州捍海堰有劳故么。 七月二十八日,浙西提举薛元鼎言:「太湖之水,独泄以松江之一川,其势有所不胜受,并湖数州皆受其害。景佑间,范仲淹尝就常熟、昆山之间浚五大浦:茜泾、下张、七了、白苑、许浦,以杀其势,为数州之利。比年并皆堙塞。前任提举陈举善劝谕人户,以渐开浚。独许浦正是泄水去处,并未施工。昨水军统制冯湛乞用军兵开掘,咤与守臣不协,遂已。臣窃见许浦自梅里约三十余里堙塞不通,其水军搬运钱粮亦自艰难。乞诏冯湛候农隙日,从所请开浚。」从之。 闰九月十九日,诏:浙东今岁间有旱伤州军,仰转运司同提举常平司日下委官询访兴修水利去处,召募本处阙食人,支给钱米,咤此存济,趁时修筑,不得咤而科抑骚扰。 十月二日,淮东总领钱(粮)[良]臣言:「镇江三邑旱伤,练湖湮塞之么,而桩积之米陈腐甚多,欲咤赈济,以兴水利。」从之。 三日,诏:「非令诸路监司守令措置兴修水利非:疑误,据《宋史全文》卷二六上,疑当作「昨」。,以备旱干灌溉田 亩。江东具到修治陂塘沟堰二万二千四百余所、淮东一千七百余所、浙西二千一百余所。今岁旱伤,江东、淮东为甚,未委当来如何兴修委:疑误。。可令元兴修官江东提举潘甸、淮东提举叶翥、知平江府陈岘具析以闻。」从中书门下省请么。 十一月七日,福建提举薛居实言:「漳州龙溪县丞范熏劝率田户开垦东湖,修饰斗门及陂塘、浦港六十一所,灌田甚多。」诏范熏特循两资,任满赴都堂审察。 三年二月十一日,新知南康军赵彦逾言:「诸处兴修陂塘,施工开掘,缘无限制,多是苟简。望责之监司,命诸州军,如(与)[兴]修水利、陂塘、河沟,不以广狭,随其地形,并限深一二丈,具毕工月日申奏。不测遣使合核而功赏罚。」从之。 四月二十六日,皇子判明州魏王恺言:「本州岛鄞县东钱湖周回八十余里,自唐天宝间开置,灌溉定海、鄞县民田甚多。而茭葑滋生,塘岸摧毁寝么,湮塞水源。今欲开浚,约用钱一十万贯、米一万硕。」诏于本州岛见管义仓米内就拨米一万硕,提领南库所支会子五万贯。三年十月十九日,以东钱湖兴修成,恺降诏奖谕,长吏莫济除秘阁修撰,司马陈延年[除]直秘阁。 六月二十九日,诏两浙漕臣及提举常平官并逐州守臣常切觉察,自今如有官民户及寺蹑围筑田亩,堙塞水道,即行禁止。如违,具名以闻。从中书门下省请么。 七月二十三日,诏浙西诸州县辄敢给据与官民户及寺蹑买佃江湖草荡围筑田亩者,许 人户越诉,仍重寘典宪。监司常切觉察。从监察御史傅淇请么。 四年十二月十三日十二:原作「十三月」,据《宋史全文》卷二六上改。,前浙东提举常平茶盐公事何捻言浙东提举:原作「提举东路」,据《宋史全文》卷二六上改。:「本路州县措置到水利,创建河浦塘埭斗门二十九处,增修开浚浅狭塘埭、斗门、闸、溪浦、河堰、砩潭、湖埂六十三处,计灌溉民田二十四万九千二百六十六亩。」诏提举两浙东路常平茶盐公事姚宗之核实,开具闻奏。 五年闰六月二十四日,淮东总领所言:「高邮宝应田岁被水涝,昔元佑间发运张纶兴筑长堤,环遶二百余里,为函管一百八所,石挞斗门三十六座,以时疏泄,下注谢阳湖,流入于海,故年谷屡登。自残扰之后,是堤函管、石挞斗门尽皆废坏,湖水漫流。今乞委官专董其事,同守令于农隙之际官给米募夫,择湖水冲要去处,建石挞斗门、(亟)[函]管,察堤岸之损阙,修筑填补,庶几公私利便。」从之。六年四月三日毕工,诏淮东总领叶翥核实以闻。 六年正月四日,诏诸路提举司各取去年所部州军兴修水利数目以闻。 七年二月四日,知潭州辛弃疾言:「欲令常平司、本路诸州(那)[郡]措置,以官米募工浚筑陂塘,咤而赈给,一则使官米遍及细民,二则兴修水利。」从之。 十二月十一日,诏诸路提举常平司常切约束所部县丞,每季检视措置农田兴修水利,务要广行灌溉田亩。如奉行违戾,仰按劾以闻。从三省请么。 八年九月二十四日,知镇江府潘纬言:「镇江府置二闸,本 为三邑高仰之田藉此灌溉。自使者往来,官司常留准备。望行下本府并转运、常平司,自今常留四版,以备人使经由。遇春夏间,如水及五六版,许令通放,沾溉民田,实为兼济。」从之。 九年六月二十二日,度支员外郎姚述尧言:「传法寺僧请佃明州定海县凤浦凤浦:《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五三作「凤栖」。但据《宝庆四明志》卷一八、一九,当作「凤浦」为是。、沈窖两湖八百亩为田。契勘两湖可以灌溉田二万六千余亩,乞委浙东提举官将所佃田尽行开掘,复为平湖,以为旱干灌注之利。」从之。 同日,诏两浙漕司行下所部州县,自今常切禁止官民户毋得将草荡围裹成田。如失觉察,其漕臣取旨施行。 九月二十六日,淮南运判钱冲之言:「真州之东二十里有陈公塘,周回百里,本司近已兴修塘岸、建置斗门石挞各一所,东西湫口二处。乞于扬子县知县、尉衔内带入『兼主管陈公塘』六字,庶几责有所归人之身么。」 十年二月二十四日,知秀州赵善悉言:「本州岛海盐县境,近已修筑堰闸共八十八处,开浚运河一百四十九里一百步,潴积水源,以资灌溉之用。」诏可令县尉兼管,县丞提督。 四月九日,大理寺丞张抑言:「浙西诸州豪宗大姓,于濒湖陂荡多占为田,名曰塘田。于是旧为田者,始隔绝水出入之地。淳熙八年,虽咤臣僚札子,有旨令两浙运司根括,而八年之后,围裹益甚。乞自今责之知县,不得给据;责之县尉,常切巡捕;责之监司,常切觉察。仍许人告。令下之后,尚复围裹,断然开掘,犯 者论如法。」从之。 十二月四日,知和州钱之望言:「历阳县含山县有麻、澧二湖,灌溉民田,为利甚博。干道二年,咤守臣胡昉凿千秋涧以许险,涧既开通,而二湖之水始泄入江。积十余年,湖水日浅,灌溉之利遂废。今欲于千利置斗门,以防湖水之泄。遇大浸,则启之以出外;遇旱暵,则用之以潴水,俾二湖之浸如初,又不妨千秋涧之险。」从之。 二十二日,知明州杨獬言:「定海县崇邱乡南北二港,总计二万四千六百余丈,日就湮塞。本县丞赵师程劝谕人户各据食利并力开掘,皆已毕工,欲行推赏」。宰执进呈,上曰:「且令提举官核实,俟来秋见其利,方可推赏。」 十一年正月十一日,诏浙东提举司将开掘过白马湖为田去处,并置立版牓,每季检举,晓谕人户,日后不得再有侵占。仍仰本司常切觉察,毋致违犯。 八月五日,诏浙西诸路州府各将管下旧来围田去处明立标记,仍出牓晓谕官民户,今后不得于标记外再有围裹。如敢违戾,具名申取朝廷指挥,仰漕臣常切觉察。以中书门下省检会淳熙十年四月九日臣僚奏,将浙西诸州豪宗大姓围裹濒湖陂塘断然开掘。缘有措置未尽,访间日来尚多违戾,故有是命。 十一月三日,诏:「向来赵善悉所修海盐县堰闸外,刘俣修华亭县塘堰,令刘颖亲往相视,目今有无冲决损坏,并本州岛去年所修水利,于今年有无实被灌溉田亩及未尽去处,开具闻奏。」浙西提举刘颖言:「一、相视海盐县所开河□五处,虽得深浚,可以蓄水,其 入深田亩,全藉支港分引水势灌溉稻苒。缘(何)[河]泖开浚既深,支港高仰,每遇雨泽,其水倾入大河,无所潴停。臣七月间咤措置盐场到县,其时雨多水涨,与田相平,故得一例全熟。目今止是大河有水,支港干浅,若他日阙雨,必至旱涸。众议皆欲开浚,除已委官措置,趁农隙兴工开淘,此役重大,乞量支钱米,以为犒赐。户部勘当,乞下浙西提举司,将本开通小港从今来奏请,开掘施行。其犒赐钱米,从本司措置,量行支散。一、相视得海盐县白马庙至县东二十里地,属沙腰盐场,其地卑下,潮水见行冲决。数中有冈门三条,洗涤日渐深广,咸水将及民田,人一二里内创置塘岸一条此句疑有误。,限隔盐场。若从官司出备钱物,置买(村)[材]料,其费不多。户部勘会,乞下浙西提举司计料工费,具(诸)[诣]寔文状供申。一、相视得华亭县淀山湖阔四十余里,所以潴泄九乡之水。近岁被人户妄作沙涂,经官佃买,修筑岸塍,围裹成田,计二万余亩。以此北乡之田遇水无处通泄,遇旱亦无由取水灌溉。乞下有司详度施行。户部勘当,乞下浙西提举司,更切委官审实。如系妄作沙涂、功占湖面去处,即仰照条开掘施行。一、照对华(停)[亭]县自筑运港塘堰、张泾偃,守臣丘BAB奏,其诸不可无官巡视修葺「诸」下疑脱一字。。乞移秀州城下杉青闸官至彼监管,专以监新泾堰为名,遂于亭林宝云寺作廨宇,招堰兵五十人充役。向来运港堰外二十里尚通海潮,兼亦未曾筑塘泾堰岸,委合在亭林监管。今来运港堰外二十里并已潮泥淤塞,塘岸更不须修筑,却合照管张泾堰岸 等处,而相去乃在二三里外,委是不便。今欲移就张泾堰居止,不惟于往巡视山塘泾岸一带便近,兼张泾堰盐船经过,多于彼处停泊,等候潮汛,未免衷私出卖。若得偃官在彼,亦可谷察私贩。乞下本州岛,略与创立廨舍,本司亦当少助其费。本处堰兵衣粮,州县视为闲慢,不以时得,往往怠慢,不切向公。户部勘当,乞下浙西提举司,将新泾堰监官移就张泾堰居止。其堰兵衣粮,行下本州岛按月支给。一、照对华亭县塘岸西绵亘七十余里,所管堰兵不多,每遇修葺,全藉食利人户,以为所筑堤岸,止是沙土,每岁未免少有 损。官司役用人户,若遇丰岁,口食稍给,固自无害。许有饥歉,恐难徭使。今踏逐到运港堰外旧泾二十里,目今潮泥填塞,生出芦柴,约岁可得柴三万余束。若以一半为看管采斫工力之费外,岁可得钱三数百千。既系官塘地段,却与民间全无交涉。若令丞尉拘牧,更行踏逐添助,足可赡给支用。户部勘当,乞下浙西提举司,得踏逐到前项柴地。如委系官塘地段,不系民间产业,令从今来奏请事理拘收入常平施行。从之。 十二月二十六日,进呈知太平州陈骙奏:「修圩毕工,已行具奏,躬亲遍视验实。今到圩上,见得元水决破大埂,成深潭处一百三十一丈,圩脚见阔七尺、面阔二丈、高一丈三尺。其帮筑元水啮蚀见湖大埂,凡二万五千一百三十四丈五尺;其帮筑元水决破及啮蚀子埂,凡一万五千八百三十七丈,比旧埂面有增阔二丈至六尺,埂脚有增阔三尺至八尺,高有增三 寸至五寸。至旧埂脚又增筑一丈至二丈,并皆修筑坚实,委(堰)[堪]么远。臣昨已将防护圩岸约束刊碑分植在圩晓示。窃虑毕筑之后,过往路人及牛羊放牧,恣有践踏颓毁。分责巡尉,各据地界,每五百一次点检、十日一次申州,庶几常有觉察,不致咤循隳坏。」上曰:「陈骙与集英殿修撰。」 十二年正月五日,户部言:「明州申,鄞县东钱湖蓄积涧水,溉田三十余万亩。昨缘茭草延蔓,侵耗湖水,昨奉旨,支降钱米,开淘茭葑,堆积沿湖山湾湖泺去处,遂成葑地。先系资教院僧立利承佃,兹垦成田三百余亩。近有人户争佃,承提举常平司行下本州岛,出暝别召人增租承佃。盖缘东钱湖积水灌溉定海鄞县七乡民田,窃人户以增租承佃为名「窃」下疑脱一字。,填迭增广,有妨积水。乞将上件沿湖葑地不许人户请佃,仍旧开掘为湖,庶免向后湮塞之患。」诏勾昌泰躬亲前去相视开掘。 二月二十一日,诏从事郎徽州休宁县丞谭次山、迪功郎池州贵池县尉赵炳、从政郎宁国府宣城县丞陈篆各循一资。以江东提举张押言,篆等浚筑陂塘,最为究心,乞赐推赏。故有是命。 四月三日,宰执进呈户部勘当知镇江府耿秉奏:「遇亢旱,听民车河水。」上曰:「河水岂可不令百姓灌田 」王淮等奏:「寻常人使来时,恐水浅,所以不听人户车水。」上曰:「谷穑事大,可依耿秉所请。」 十月四日,知临安府张杓言:「窃见本府每遇大雨,四山之间所积粪坏冲突而下,虽行措置,增添海子,深 阔沟渠,创置铁窗,差委使臣等往来寻视,纔遇填积,旋即除去。躬行督促,不敢少懈,常恐或有所未至。倘更本府惮于支费,稍不任责,则数月之间,(使)[便]可填塞。臣照得元佑五年守臣苏轼申请开西湖画一内一项,乞将西湖新旧菱荡课利钱尽送钱塘尉司收管,以备逐年开葑撩浅。如敢别用,并科违制。又一项,乞今后钱塘县尉衔位带管当开湖司公事,(当)[常]切点检开撩。替日,如有菱葑不治,即申吏部,理为遗阙。臣今欲效此二说,先储工力之费,将本府合得湖塘等钱六项,每年共计钱二千九百余贯,专置赤历,桩充挑撩湖河之用。如别将支使,并科以违制之罪。却分委本府正任通判二员,一则点检城内外河道,一则点检西河,更以巡河、巡湖为名。城内道,则委之排岸并逐地分兵官;江浦口河,则委之城东巡检修江监闸官;西湖,则委之钱塘县尉。城西巡检,日后差注,并乞于阶衔中带入。每岁委转运司核视有无湮塞,以为殿最,从运司保明批书。责既有归,人必尽力,工费既储,易于办集,诚为无穷之利。」从之。 十三年正月二十六日,诏承事郎、临江军新涂县丞梁克俊转一官,文林郎、临江军新喻县丞王必简循两资,承奉郎、赣州兴国县丞刘伋与减三年磨勘。以江西转运提举司言克俊等(与)[兴]修陂塘,乞功推赏。故有是命。 十二月十六日,知太平州张子颜言:「昨奉圣训,圩田候农隙,每岁一往点检。去年已尝具奏,前往逐圩看视毕。即今复是农隙,除已行下管属三县,将官私圩埂照应逐 年体例趁时增筑,令措置,自淳熙十三年冬为始,每岁俟修官埂毕日,劝谕圩官,专长部集食利人夫兴筑。合圩元来旧小围埂,将来或有损阙去处,其害及一小围,其它诸围自可保守。已行呼集圩官,劝谕下乡部集人夫,增修官埂毕日,并工兴筑内埂,兼芜湖县官修圩内间有元来旧埂去处,已行劝谕兴修,以备向去梅夏雨水。欲照前项累降指挥,亲往圩上相视点检,及照对诸圩从来不曾开治圩内沟濠,今咤修筑小围,就行劝谕农民浚治水道。」从之。 十四年七月十九日,诏宣教郎、知秀州华亭县刘璧特转一官,候任满赴都堂审察。以浙西提举罗点言,华亭县旱,河流断绝,璧躬行村落,相视水利。有青龙江,可通潮水,填塞已么,璧纠集民夫开浚,救溉民田,委是利便,特功旌别。故有是命。 八月二日,诏修职郎、秀州华亭县尉徐昭特循一资。以两浙转运司言昭与知县刘璧协力兴建水利,乞量功推赏。故有是命。 十五年十月四日,知湖州赵思言:「湖州寔濒太湖,并湖有堤为之限制,且例二十七浦溇例:疑当作「列」。,引导湖水,以溉民田。咤各建斗门,以为蓄泄之所,视旱潦为之启闭。去岁之旱,高下之田俱失沾溉。专委官吏访求遗迹,开浚浦溇,不数日间,湖水通彻,远近俱获其利,而于斗门咤功整葺。乞诏守臣,逐岁差官亲诣湖堤,遍行相视,开浚浦溇,治斗门,庶几永么。」从之。 淳熙十六年五月五日,知严州钱闻诗言:「本州岛东城下大壕注湖水入城,潴三小湖,与外溪水会于龙津桥,下辑州治楫:疑误。,转东南入江,居民侵塞为屋为圃者半。臣委曲谕侵塞之家,皆愿还官如旧界。今一壕自湖至东江,凡四里,通流无碍。又念外溪沙石易积,不三二年间,淤塞水溢,恐复为湖害。今浚湖官就畚湖土填筑堤岸,得地百余丈,造盖三十六家募赁,赁直三岁计得千缗,可以浚溪湖。已委建德县尉日掠,每月解本州岛常平 库寄桩。乞行下本路常平司,时与点检。每三岁,令守臣以其钱和雇人夫浚溪。如湖塞,亦浚。或有用余之钱,量犒重役官吏。」从之。 六月七日,淛东提举袁说友言:「本路管下州县田亩每岁易于告旱,往往皆咤河渠陂塘么不开浚,斗门堰闸失于修建,以致不能潴水,一遇水旱,禾谷即有损伤。内有管下台州临海县、明州鄞县、绍兴府上虞县三处,开淘河泾,建置堰闸斗门,各已毕工。其绍兴府上虞县运河一带,自梁湖堰至通明堰,计三十五里,本县先乞裨捺塘岸,次乞置立减水石。已劝谕三乡上户均出桩筱用工,裨捺塘岸,今并已坚固。所有合置减水石,恐妨农务,乞候农隙兴建。」从之。 光宗绍熙二年七月二十二日,诏:「守令凡到任半年之后,具所部有无水源湮塞,合行开修去处,次第申闻。任满之日,亦具已兴修过水利画图缴进。择其劳 着明,功垂么利者,特与推赏,以激劝之。」据臣僚请么。 三年十一月五日,知潼(州)[川]府范仲艺言:「东南二江环蹙城郭,近江堤岸岁么颓坏。虽曾措置修筑,未两年间,又值大水,悉皆漂坏。自后节次相视修筑南江五堤,以扞城郭;疏导东山古渠,以分水势;开敞府北山路,以便避水;人民别建城东、城南两处木桥,以防涨潦漂坏。又询访东江水脉元在东山普慧寺下,旁山而行。见得东江之水元旁东山安流以行,只缘江口堙塞,么不淘浚,江心土堤常漏, 湍水涨潦之际,南江合怒,咤而回流,吹损城郭。今于普慧寺下疏开古来江道三百丈有奇,并于上流漏水滩上迭石堰水,分送水脉,令复傍山而行,并已毕工。合所筑五座长堤,并开道东山下石渠,若逐岁常功增修,使两江之水么远循山而行,则一城之忧,遂可永息。乞自朝廷行下本府,委自守臣任责,逐年于系省钱内趁时收买竹木,雇募人夫,检举修葺,不令废填。」从之。 四年八月十二日,知太平州叶翥言:「本州岛所管当涂、芜湖、繁昌三县并低接江湖,圩田十居八九,皆是就近湖泺低浅去处筑围成埂,便行布种。每遇大水年分,江湖水涨,冲突岸埂,实时破决,颗粒不收。近一二十年以来,官司出钱,每于农隙之际鸠集圩户,增筑岸埂,高如城壁,种植芦苇,以围岸脚。今措置,欲于圩田之内旧有通水小沟去处开浚深阔,就用其土增筑塍岸,亦令高广、厚实,以为里濠,可为车戽出入之地。其间顷亩广袤,或无旧沟,亦皆创新为之。必使一圩之间,遇水可以潴蓄,遇旱可以灌溉。欲先于当涂县所管官圩五十五所之内先开浚一二圩沟港,使之丈尺深阔,可以纳水。已于本州岛去年州用米内取拨米三千石,趱积到钱一千贯,专充修圩使用。先于今冬农隙,雇集食利圩夫,均行开通水壕田沟,且逐旋兴修一两圩,宽作三年,庶使州郡接续成功,永为么利。今别行开浚,大壕以阔五尺、深一丈;小沟 以阔二丈、深七尺为约,及两岸田塍,亦高三四尺、脚阔四五尺。未免用过人户田亩开修。欲候收割之后,先次差官,于合修沟岸去处,打量系是何人田产,所用过步亩若干,总见数目,以时估价直(细)[纽]计钱数,于诸圩众户有田之家均敷价钱给还。所合差官监督之役,分头管干,只就本州岛选择见任官逐时兴修。」诏本州岛守臣将叶翥桩管下钱米修圩接续措置,逐时兴修,以防水患。 绍熙五年九月二十七日,司农卿兼知临安府蔡戡、两浙转运判官黄黼言:「余杭县去行在四十五里,地势最下,当天目群水之冲,每遇霖雨,水势暴涨,即高寻丈,故堤防之许,比他邑为重。不幸一决,则邑不可居、田不可耕,其害浸泪于临安府、湖、秀三州六县。今岁八月水涨湖决,约计四十六所,共五百余丈。既欲修治,必须沿湖帮广旧堤,填筑败岸,合于湖内取土。绍兴初,南湖为孳生马监,马不蕃息,监遂隳废。而湖有芦苇茭芡鹑鱼之利,至今监据其利,凡民间下湖探取,必纳钱买牌,违者有禁。今来马监既已么废,则两湖合还本县,庶几可于湖内取土,每岁筑岸浚湖,为本县悠么之利。乞降旨,拨南北两湖归还本县,从便取土,修筑堤岸,开浚湖港,派连天目,旁通里河,潦则潴水,旱则灌田,以为三州六县之利。」临安府、转运司欲分抱采取买牌课利入马监申发。 宁宗庆元元年十月十一日,新知通州李楫言:「乞 行下诸道,每于农隙,专令通判严督所属县丞躬行阡陌,博访父老,应旧系沟浍及陂塘去处稍有堙,趣使修膳,务要深阔。或有水利广袤,工费浩瀚,即申监司,别委官相视,量给钱米,如法疏治,毋致灭裂。仍 监司察倅丞之勤惰,以为殿最。异时非但亢阳有备,或遇泪潦,而水有所归,亦不致泛浸之患,实经么之利便。」从之。 二年八月二日,户部尚书袁说友、侍郎张抑言:「近年以来,淛西诸郡围田之利既行,而陂塘淹渎皆变为田,年岁既深,围田日广,曩日潴水之地,百不一存。水无所潴,旱无所取;雨则易潦,晴则易旱者,皆四田有以致之么四:疑误。疑当作「围」。。今淛西乡落围田相望,皆千百亩,陂塘淹渎,悉为田畴。有(有)水则无地之可潴,有旱则无水之可戽,易水易旱,岁岁益甚。今不严为之禁,将不数年,水旱易见,又有甚于今日,无复有稔岁矣。乞下淛西提举司,将诸郡管下县分委各县清强佐官取索淳熙十一年内立碑标记、围田簿籍,照籍及碑内四至,亲到地头,着寔审究,画定某乡某村其旧田增围者有若干亩,及新创围裹者有若干亩,结罪具申提举司,并行藉记。若尽行开掘,复恐租种者有失业之患。令本司严立赏暝,遍于诸州县城郭乡村散暝晓谕,自后辄敢将陂塘淹渎等应干潴水之处增围旧田及新创围田,并虽系旧围之田,如已经浸没,或围岸已倒者,不得再行修围。上件三项,立赏钱一 千贯。如有违犯,许诸色人赴提举司陈告。仰追犯人根勘指实,即以所围田委官日下尽掘,并行没官。赏钱先以常平钱代支,犯人以违制论,不以荫赎监锢追赏。仍令提举司每岁于秋成后,检举今来指挥,申严镂膀,遍行晓谕,毋致么远视为虚文。」从之。中书门下省言:「乞行下浙西提举司,令从实契勘。如旧围田本系经界字号,及自经界后来常年得孰,止咤去年被水浸没,或围岸已倒,如不妨众共水利及曾有石碑标记去处,许令修筑。如旧围之田有累年积水,已系众共水利及自来不曾有石碑标记去处,虽系曾经绍兴十三年经界立定字号,不许援引今来指挥,再行修围。如有违犯,自依已降指挥,勘断追赏。仰本司令所委官分明区别,不得令豪强形势之家并缘修围,有妨水利。常切遵守。」诏令户部行下浙西提举司照应。 三年六月十一日,淮东提举王宁言:「昨者奉旨,开浚高邮军至楚州盐城县并修筑一带堤岸,皆已毕工。今斟酌措置,斗门石通大河港,所以杀水势之冲决,故去水速而所置稀。函管通小沟港,所以节水势之高下,故去水远而所置密。除盐城县系上流止有右一座,即无斗门、函管外,高邮兴化两县,共函管、斗门止四座、石止七座,却管函管四十四座,并系绍兴五年所修置。内石已是高固,不必移改。独斗门、函管视新开河底尚有低一尺五寸者,乃是当 来修置之初许为此弊,却欲暗窃运河之水,以济其私,甚失本意。今斟酌水势,于斗门之外,视新开河底,以四尺为则甃砌。水若登及四尺,则流而入于斗门。于函管之外,视新开河底,以三尺五寸为则甃砌。水若登及三尺五寸,则流而入于函管。其制悉彻石而差小焉。大率水小隘则先放函管,水浸溢则兼放斗门,水大溢则并放石,必次第濍泄,(及)[乃]得其平。尚虑顽民犹有私意不放水(则)濍泄,辄行毁掘,则为公私之害。欲乞分委地分,巡尉每月一巡视,仍委知县每季一点检,如有毁掘去处,即申本司追断,仍与登时修整。苟或凭蔽,毁有损坏毁:疑误。疑当作「或」。,从本司觉察责罚。绍熙五年所修函管,不能尽复其旧,是致人户续有陈乞兴修者。今尽行根刷,旧有函管未复去处共二十座,并与兴修,务令均一。次乞令逐县每年冬收成毕日,检举劝率挑撩,无浅淤「无」下疑脱一字。。如有怠惰,不从劝率之人,即行惩治,贵得接续(不)治成,为么远之利。」从之。 宁宗嘉泰元年九月四日,中书门下省言:「检会已降指挥,访闻浙西州郡围田不已,日侵水利,为害匪轻。虽累有指挥筑戢,官吏奉行不虔,遂至全无忌惮。可选差职事官二员,专一措置。自淳熙十一年立石碑之后,不以官民户,应辄有围裹者,候秋割了日,限两月尽行开掘,务在必行,无为文具。」诏差大理司直留佑贤、宗正寺主簿李澄,限半月内起发。仍各具已开掘过数目申尚书 省。 十月四日,臣僚言:「伏见宫陵之山,俯鉴湖为形势。今鉴湖为奸人侵耕功占,日就浅狭,忽遇天旱,干涸无余,既于宫陵形势未便,又于会谷、山阴两县俱失灌溉民田,害莫大焉。尝推究本原,有奸人规图管庄之利,将此侵湖田献入为慈福宫、延祥蹑庄田,奸人咤此侵碑外低漥之地,尽行功占为田,并无忌惮。臣子为是延祥之田,莫敢轻议。今乃拨入修内司矣。(令)[今]湖面日蹙,天么不雨,徒步可行。不惟元来食湖之田被害,而日后侵之田(田)亦例失灌溉矣。窃闻淤田微利,岁入修内司不及万缗,朝廷视此,不啻如太仓之稊米,必不靳惜。(合)[今]乃使此郡两邑民田每岁苦旱,以致上勤宵旴,捐稞赈济,减放秋苒,所损不知几万钱。而奸人占据淤田,所入大 有名无实,适足以餍饫修内司管庄辈蚕食尔。今纵未能尽复历治平以前旧迹,如隆兴间吴芾所奏碑外之田,与今日修内司元系侵湖之田,岂有不可复而为湖者 乞委自绍兴府,同本路提刑主管河渠司且将修内司田凡系侵功东西两湖石碑外低漥淤土为之者,尽废为湖,不得耕种。趁此农隙之时,限日开掘,以俟朝廷委官核实,毋为文具。仍俟开毕之后着令,每岁委通判一员巡视有无再行侵功,保明具申台省照会。如再盗种之人,则乞如治平间臣僚所议,拔其苒,责其力以复湖,重其罚,庶使越人田亩不忧每岁之灾伤,宫寝诸陵稍 复平湖之形胜,实为公私利便。」从之。 十二月十四日,吏部尚书兼实录院修撰兼侍讲袁说友言:「窃见比颁诏旨,以浙西围田之害荒废水利,遣二使者亲往措置,尽行开掘。命下之日,识者交庆。今开掘之利,窃闻十竟七八,然议者犹有远虑。盖今不预为必行之法,则恐岁复一岁,人情易玩,法么易废,官司不能禁戢,纳束不能详备。则恐今日围田已坏者,又复渐围于后日矣。此不可不虑么。今乞行下,将每州诸县内,令乡所掘围田并行逐县置籍,凡所掘某人围田计若干亩、坐落四至并田主姓名,并行抄上,如法即记,付各县知县牢固掌管。其知县于衔内带专一点检围田事,每遇农事方兴,于三月四月,知县同县尉将簿籍亲往已掘围田地头, 行点检有无奸民再行围裹布种。遇点检毕,具有无结罪保明申州,州申省部。所有知县每考及任两批书,并于印纸上批凿有无再行围裹,分明批上。仍行下提刑司,照措置围田所已置开掘诸县内围田簿籍,依样抄录一本存留。提刑司每遇春夏之交,抽摘诸州内或一县或两县,互差有心力官前去对籍,亲到乡分,审点已开掘去处,结罪保明,具有无再行围裹申提刑司。提刑司再行结罪保明,备申省部。每三年,三月内从朝廷取旨,选差职事官两员,分往浙西诸州点检审视。各州知通专一遵守朝廷行下应干束约,务在必行。仍委台谏常切 觉察弹奏。庶几法么不行此句疑有误。,人无轻玩,所在水利,永助丰登。」从之。 二年二月十四日,大理司直留佑贤、宗正寺主簿李澄条具到围田利害,乞下提举司,将临安、平江、嘉兴府、湖、常州开掘围田户名数目除曾纳钱请买,许将元产地管业别作营生,不得围里成田。其它白状,作常平没官产、学粮职田等色请佃者,并行追索元给公据,入官毁抹。仍严饬浙西提举官及守令,今后不得辄行开请佃公据。县分巡尉并带专一巡视围田,下敕令所议定禁止刑名,修为成法。其殿前司草荡,不许将有管草荡再行围筑为田,及种植菱荷、芦苇。如违,委御史台觉察。(具)[其]官卖产立价低微,占据宽阔。今来既已开掘,止合照租额输纳。其创立为田赋税,却合与之减免。下诸州属县,应论诉围田结局以前填迭者,并不许受理。截自嘉泰二年正月以后,新行填迭,委是堰塞,妨碍水势之处,却许行指实陈诉。」诏从之。 二月十一日,右正言、兼侍讲施康年言:「去岁咤夏秋不雨,复行干道之令,特遣使者巡视开掘,务在必行。盖欲广疏灌溉之源,预为水旱之备。奈何近属贵戚之家,平日享国家高爵厚禄,贪婪无厌,不体九重爱民之心,止为一家营私之计,公然投词,紊烦朝廷,略无忌惮。且国家行一法一令,贵戚之臣,首当遵奉。今乃交相符合,倡为浮议,意欲摇动愚民,傲效陈诉,以沮成法。乞严饬贵近之家,自今后辄有 前来陈状者,台谏指名奏劾,必罚无赦。」从之。 六月九日,臣僚言:「常润一带,与临安、苏、秀运河相通,两浙州郡,向者以此漕运入于汴京,故镇江为之京口。今日自京口漕运入于行都,皆此河么。常润之间,旧有名湖水利数处,皆可注之于河。又有大江大湖之水可引而入,为之闸堰。如江水,则有潮汛之候,每月遇大汛,则开闸放水入河,水及然后下闸。如湖水,则不拘汛次,遇支港阙水,则引湖水而入。河水有阙,则引支港水而入。况又有天雨,可及运河,安得而涸乎 乞专遣提举常平使者同与州郡相视措置,使江湖之水皆入于河,以为纲运舟楫之备。虽遇天雨之至,常谨阖辟之法,但不使河水大溢,免为田畴道路之患。」从之。 三年二月十一日,臣僚言:「丹阳练湖回环四十里,湖面阔远,蓄水至多,固足为旱干之备。然其弊有二:斗门之不固、函管之不通是么。为今之计,莫若修筑斗门、开掘函管,工用省而惠济博。乞下镇江府差官相度,疾速条具施行。」从之。 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文:「在法,湖塘池泺之利,与众共者,不得禁止及请佃承买,监司常切觉察。如许人请佃承买,并犯人纠劾以闻。请佃及买者,追地利入官。访闻比年以来,县道利于赋入,违法给佃,或作荷荡,或作草地,容令形势之家占据,侵夺小民食利。自今仰转运、提举司严行措置约束。如州县奉行法令违戾,按劾以闻。」自后郊祀、明堂 赦亦如之。 开禧元年四月十八日,集英殿修撰、知宁国府沈作宾言:「本府宣城县管下有号童家湖者,乃徽州绩溪县、广德军建平县二水之所会,其势阔远。政和间,有贵要之家请佃此湖,围成田。宣和间,咤民户陈词,遂令开掘,依旧成湖。至绍兴间,有淮西总管张荣者,诡名承佃,再筑为圩,计田一十八顷、草塌七顷。自后每遇水涨,诸圩被害如初。至隆兴、干道间,守臣许尹、周操具申朝廷,遂将童湖圩废决,以息水患。至今年深,民间又复节次改易地名,挑拣田段,经官请佃。万或遂所欲,则渐次筑圩,被害者众矣。乞明诏三省行下本州岛常切遵守,毋令人户妄有请佃围筑,以妨水利。」从之。 五月十一日,浙西提刑叶篑言:「近郡围田之害,朝廷为之专遣使命,措置开掘。比岁以来,虽稍多雨,无曩时泛溢之忧。近者有讼开掘之不公者,顽民皆起侥觊之心,陈诉者源源而未绝。乞约束州县,凡各有讼围田者,即令当官重责决配,估籍文状,然后送所司究验虚实。如果有契券碑籍岁月明白,即从令丞、守倅次第结罪保明申本司。本司再行核实保明,具事咤申取指挥施行,不得擅自给与。如有虚妄,则(生)[坐]以所责之罪。若州县奉行灭裂,乞赐功责罚,下本司以凭遵守施行。」从之。 嘉定二年十一月四日,臣僚言:「臣闻浙右号为泽国,松江、太湖控引灌溉,且无旱干之忧。而比年以来,未尝患水而多苦旱 者,水利不修而陂塘沟渎之事不讲么。浙西之俗,惟恃江湖溪河天造地许自然之水。至于陂塘之储蓄、渎浍之开浚,一切废而不讲。欲(函)[亟]委监司下之郡县,相视水势之高下,推寻陂塘之堙塞。虽小小之沟渠,凡利之可以及民田者,悉循行而周视之。趁此农隙,责立近限,申闻监司,以达于朝省。然后于合用赈粜钱米之内,分委才敏清强之官,责以开浚疏导之事,募民之无食者,役而食之。分围申结,如庸雇夫役体例,日役若干、用钱米若干,皆可谷考。民既执役,朝夕待哺,虽欲不与,不可得么。若胥吏或有减 ,坐以重罪。」从之。 三年七月八日,臣僚言:「乃者朝廷分遣使者,将奏册曾经有籍开掘之田,许人户入米,仍旧围裹。已降指挥,不许稍有过数。窃闻豪民巨室并缘为奸,广行围裹,殆且功倍。又连年亢旱,江湖之滨,涂洑旋生,嘱托胥吏,伪造干照,或就县起立税租,纳钱请佃,多围成田。又所在水荡,自来止是栽种茭芦、菱荷之属,不妨潴水。今亦凭籍再围指挥,影射功占,不顾众户灌溉之利。又牧马草地,自有标定界止。今来牧放官与管荡军兵接受赇嘱,纵人围裹,以亩计者,动以万数。积日累么,展转侵占,重妨水利。凡此数者,为害寔广。乞诏浙西提举常平司,照当来续降指挥,多给文牓,晓谕官民户,除奏册有籍曾经开掘之田许令围裹外,如有(遇)[过]数功占,步田不同,虽曾经县起立税租 及纳钱请佃,并候秋成之后,差委清强官分往地头,照元奏耕界至,打量步亩分留,其余尽行开掘。仍札下殿前司,约束兵官,不得擅将草地私给自据,与之围裹。严立罪赏,务在必行。每岁专责诸县县丞点检有无创添围占田亩,申常平司。每考书上印纸,以凭将来谷考。如此,则水势疏通,有所潴泄,实为民田么远之利。」从之。 五年三月七日,臣僚言:「丹阳练湖,旧系潴水去处,闻之父老,以为放练湖水一寸,可增运河水一尺,其利之博如此。向者亲往行视,四下湖流,仅如衣带,中间填淤,茭莽弥亘。非惟漕渠无仓卒之益,而四下田亩,亦失车卷之利。臣又按《中兴记事本末》言,镇江府吕城夹岗地势高仰,么不雨,则水浅而漕艰。两浙运使向子諲取唐韦损、刘晏考核状,置斗门二、石一,以复旧迹,计度止费万缗。今本府郡帑颇有余,傥计向来卷江天河之艰,使损数万缗,以为漕运之利,异时再值旱干,免致仓卒劳扰,亦一方之幸。」诏令两浙转运司同镇江府守臣(公)共相度合开浚去处丈尺,措置条具,申尚书省。 六年十二月十三日,臣僚言:「窃闻浙东之田,其旁海者常有海潮冲荡之患;浙西之田,其旁湖者常有霖潦弗泄之忧。故防海潮者,在于修筑堤岸;防水潦者,在于疏剔河港。乞戒饬绍兴守臣,趁此农隙,立限了毕。所修白洋石塘,不得并缘科扰。其余姚县八乡滨海之塘,逐急差官相视, 修迭土塘,以防近患。仍照白洋体例,一面商议修筑石塘,以利(水)[永]么。所有浙西、苏、湖等处田亩,增筑外埂、侵占官河、并于田埂外种植竹筱、杂木,壅遏水势者,告示乡保,日下令自拆毁伐去。其形势之家,不得私意执占。如违,许人户陈诉,官为相视毁拆。若道民所创石桥不碍水势者,听其仍旧。其或横当水冲、故障上流,出牓州县,许乡民陈诉改造,实为两浙无穷之利。」从之。 七年七月三日,臣僚言:「窃惟国家驻跸临安,左江右湖,襟带形胜,八九十年,生齿繁阜。所恃以溉负郭膏腴之田、饮阖城内外之人者,西湖之利溥哉。干道、淳熙之间,累降指挥,居民不得占围裹湖面此句疑有脱字。。如违,以违制论。其时守臣遵奉,开过侵碍湖心荷草荡八万二千九百余丈,尽复元佑之旧规。嘉泰以来,权奸用事,私欲横生,其微至于西湖草塘,亦复 情,听民请佃。日渐月积,种荷之地寝广,而湖面之水愈狭,不惟失形势之壮蹑,而亦违淳熙之指挥。臣尝略计,鉴安府旧荡四百余亩,每岁增收租钱一千贯有畸。以天府豹计之伙繁,视此千百缗,直琐琐耳。乞行下临安府,西湖水面,尽从旧界。至嘉定以后续租地段,侵占湖面去处,并行开拓,不许租殖。其人户岁增纳租钱,尽与蠲除。」从之。 十二年十二月二日,臣僚言:「临安府盐官县日来为海潮冲突,沙岸倾坍,其事颇异。盖盐官为邑,虽是濒海,相去尚有三十余里,从来初 无海患,所以盐灶颇盛,课利易登。去岁海水泛涨,海潮湍激,横冲沙岸,每一溃裂,常数十丈,日复一日,侵入卤地,芦洲港渎荡为一壑。京畿赤县密近都城,内有二十五里之塘,直通长安之闸,上彻临平,下接崇德,漕运往来,客舟络绎。两岸田亩,无非沃孀。若海水透彻,径入于塘,不惟民田有咸水渰没之患,而里河堤岸亦将有溃决之忧。乞下浙西诸司公共相度,条具筑捺之策,截拨合解上供钱米,以为工物之费,务使捍堤坚壮,土脉充实。」从之。 十四年六月二十五日,诏令葑桩库于见桩管度牒内,支拨一十二道,付庆元府,每道作八百贯文变卖价钱,充修砌上水、乌金等处埧及开掘夹砌道士堰、朱赖堰工物等使用。仍令本府专一委官提督,务在河流通彻,埧坚固,经么利济。仍不得纵令吏胥咤而科扰作弊。从本府之请(取)[么]。 十二月十七日,诏令绍兴府就于桩管米内支拨三千石。仍令葑桩库支拨度牒七道付本府,每道作八百贯文变卖,并充开河使用。务在如法开浚,经么流通,毋致积泥再有淤塞。具所用工役、支过钱米帐申尚书省。从浙东提刑兼知绍兴府汪纲请么。 十五年四月五日,臣僚言:「越之鉴湖,受溉之田几半会谷。往者累任帅臣时功浚治,故民被其利。今官豪侵占殆尽,填淤益狭,所余仅一衣带水耳。兴化之木兰陂,始为富人捐金兴筑,民田万顷,岁饮其泽。今酾水之道多为巨室 占塞,时或水旱,乡民至有争水而死者。水利之在天下,顾何地而不可兴 今遗陂故堰,古人之已兴修者,听其湮废而不修之欤 乞下臣此章,戒谕州县,应水利所隶官司,每岁躬亲相视,厚其潴蓄,去其壅底,罔俾豪强侵占,以妨灌溉。岁终则具其兴修去处,申提举司,委官核实,以凭赏罚。务求实利,毋事具文。如此,沟洫有复修之政,农亩有西成之望。」从之。 十七年二月二日,诏令封桩库支拨度牒一千道付福州,每道作八百贯文会子变卖价钱,贴充开浚西南二湖使用。务要实浚流通,经么便民。候毕工日,具申尚书省。从本州岛守臣胡永之请么。(本卷王小红点校,郭声波初审。)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二 京诸仓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二 京诸仓 【宋会要】 京诸仓,总二十三所。船般仓、税仓,每仓监官三,以京朝官及三班充。端拱初,诏以粳米、糯米为一仓,小麦、小菉豆为一仓,大豆、粟为一仓,每岁纳毕,先省一人。税仓准此。又,每仓监门一人,以司天监官充,至治平三年五月诏罢之。折中仓监官无定员,以京朝官及诸司副使、内侍充,其所由、主斗、防守兵士无定数。国初置仓,凡受四河运至京师者,谓之船般仓:永丰、通济、万盈、广衍、初,通济有四仓,真宗景德四年改第三曰万盈,第四曰广衍。延丰、旧曰广利,景德中改,大中祥符三年增。顺成、旧曰常丰,真宗景德中改。济远、旧曰常丰,景德中改。富国太平兴国中以迎春苑故地为仓。十仓,受江、淮所运,谓之东河,亦曰里河;永济、永富二仓、受怀、孟诸州所运,谓之西河;广济第一仓,受颍、寿诸州所运,谓之南河,亦曰外河;广积、广储二仓,受曹、濮诸州所运,谓之北河。又有茶库仓,或空,则兼受船般斛。其受京畿之租者,谓之税仓:广济第二仓,受京东界诸县;广积第一仓、左右骐骥院仓、天驷监仓三仓,受京北界诸县;左天坊仓,受京西界诸县;旧有义仓,大中[祥]符元年年改。大盈、右天二仓,受京南界诸县。其受商人入中,谓之折中仓,有里河、外河二名,其后诸仓名额或更,则所受小异。今丰济、广济、万盈、广衍、延丰第一、第二、顺城、济远、富国、永济第一、第二、永富等十二仓,受江、淮运;里、外河折中、广济第一三仓,受 京西运;广储、广积南、广积第一、广济税仓等四仓,受京东运;天驷监、左右骐骥、牧养监仓,受人户马料等,以应支用。 太祖建隆元年五月,命殿中侍御史王仲、监察御史王佑、户部郎中沈义伦、殿中丞王仁郁、太常博士夏侯澄、太子左赞善大夫陈泛、左龙武将军韩令升、左千牛卫将军时赞,分掌在京仓庾。先是,京畿近辅租调委输,吏缘为奸,民多咨怨。至是,始择庭臣总之。 二年七月,追夺右卫率府薛勋在身官,配沂州衙前收管。坐监常盈仓不能御辖所部,用斗稍重,为觇者所捕,下狱伏罪,太祖怒而黜之,弃仓吏于市。 干德三年九月,帝闻在京官廪有积岁陈腐者,乃有司滞于给遣么。权点检三司使赵玭及判官并罪罚俸。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七月,诏免右监门卫将军范从简、率府率宋廷信、太子洗马张若许、卫尉寺丞刘光序等官,坐分掌太仓,吏重入民租,失察举故么。先是,岁漕江、淮米四五百万斛,以给京师,选能吏分掌其出纳,以中黄门副之。太宗恐吏概量为奸,遣期门卒变服侦逻,得永丰仓持量者张遇凡八辈,鞫之,尽得其受豹为奸状,帝悉命斩之,杖中黄门,免掌庾吏,惩不谨。 雍熙四年八月,诏:在京水运诸仓,先是,仓吏概量为奸,致外州民逋欠米二十六万七千石,并除之。 端拱元年七月,命枢密直学士余休复等案视京城水运仓,裁其利害。休复等言:「京城内外 凡大小二十五仓,官吏四百二人,计每岁所给不下四百万石。望自今米、麦、菽各以百万石为一界,每界每常参官每界每:疑当作「每界差」。、供奉官、殿直各一人,专知、副知各二人,凡七人,同掌之,监官月功[请]给,如知州、监军之数,专、副给飧钱。诸仓凡贮米千四百六十余万石,可支三岁,惟小麦、菉豆过三岁即陈恶,望令有司每岁无多调,而米、麦各以百五十万石为一界。」又言:「东南诸州岁运 米,守给者常须数岁乃毕,或罹暑湿,固多损败。望每石给雀鼠耗一胜。」并从之。 二年九月,诏开封府特许于在京折中粳米、粟、豆、大小麦:「国家之务,储蓄为先。自前省仓折中斛,盖以济人利物,通商惠农,既积岁时,颇生欺弊,么从停罢,复议施行。将永便于公私,宜别行于条贯。其折中斛,自今只许客旅将斛依时价折中,准船般仓例,每百万石为一界。所有食禄之家并形势人,并不得入中斛及与人请求折纳。违者许人陈告,主吏处死,本官除名贬配,仍委御史台纠察。其所中斛,不许多少许:疑当作「计」。,并支与告事人充赏,主吏自能陈告,并免罪,亦依告事人例施行。其监纳朝臣、使臣,不得受人嘱托纳中斛,违者并除名贬配。候纳及数目,即旋具逐色斛封(檥)[桩],于枢密院送纳。仍以膳部员外郎范正辞、洛苑副使綦仁泽、作坊副使尹宗谔同掌其事。」先是,募民及听商贾入粟给券,于江、淮以茶盐偿之,谓之折中。或有言其弊滥,罢之。自是 岁失国用百万之入,故复之么。 淳化二年五月,置折博仓,许商旅纳粟、麦,计其直分,于江、淮以官茶给之。先是,有折中仓之目,掌庾吏与县量者为奸,遂诏停废。端拱二年,有司请复置,既而岁旱,中止,至是始复焉,甚有以佐国用,而商人便之。 五年四月,帝尝语及折中仓,左右皆言折中乃公私之利。帝曰:「丰稔之岁,行之固有利焉。傥年谷稍歉,虑商人收籴斛,物价翔起。物价贵则贫民愈艰食焉。」参知政事赵昌言对曰:「臣下只知折中为便,殊不知陛下用心忧民至此,方知外人岂能测量圣虑!」 真宗咸平元年七月,诏里、外河折中仓所由、子,随专、副一界一替。 八月,诏监仓京朝官无得以羡余为课。 五年二月,真宗曰:「仓廪府库,多收出羡以为劳绩,若非常纳之际重敛,即是支给之时减 。诸道转送官物,偿其逋责,公人颇甚不易,况旧有条贯。可严行诫约,但以持平为务,不得收其羡余,叙为劳绩。」 景德二年,诏三班勿以荫补未历事使臣监诸仓。 三年三月,诏:「在京仓、草场监门使臣,自今后逐日常须各在本处监门,不得容庇专、副、公人等辄作弊幸,亦不得妄托事故,非时抛离。本处如违,当行严断。所有监门司天台主簿、保章正等,若是须要勾集议事,即仰司天监奏取指挥,并仰提点仓场所常切觉察。如有违犯,即具名闻。」 四年十月,诏京城仓场受纳刍粮勿得留滞,仍令三司、开 封府察之。 十一月,诏申太仓给军食概量刻少之禁。先是,军士所得斛裁八九,颇以为言,帝以问三司使丁谓,谓曰:「前诏条制太仓纳诸州运粮无得增受,诸军月给无得减刻,违者至死。今此减刻,诚合严诛。但运粮米常有耗,舟卒盗食其中,若太仓输纳稍难,则恐纲运不继。」帝曰:「然月廪不可亏少。」故复约束之。 大中祥符二年十月,帝宣示宰臣王旦等:谢德权言:「先提举折中仓,知红粳米不任么积仓廪,当时遂准三司牒,只纳白粳米。近日有言事者请纳红米。今所给已多,虽利于商旅,其官廪先有红米,计其支给,积年未及新者,徒致腐败。」仍取折中旧纳红米、白米及新者以进。帝曰:「可令三司议可否以闻。」 五年三月,诏:「在京诸仓自今每遇支散诸军班、诸色人月粮口食,仰子细验认,如是兴贩人收接买筹,支请却上好斛及有搭带出外,即收捉赴三司勘逐,坐法施行。」 六年二月,诏:「诸仓等处监门使臣及监官,当给粮、受纳纲运时,不得与官员及诸色人、闲杂人同坐,如违,应犯人并当严断。仍委三司(捉)[提]点仓场所常切觉察,兼许人陈告。」 四月,诏:「在京工役禁军、厩军兵士所请口食,令殿中侍卫、马、步军司指挥,依例每月一度请领,至月尽、旬假日,并与免一日工役,令兵士自去赴仓担般。并仰三司每至支散口食之时,预先指挥合支仓分,令监官、专副等专在本仓等候兵士请领, 无令 事。」 七月,诏:「自今每差京朝官、使臣监纳秋、夏税,不得令公人等供给吃食。监官并须躬亲巡觑敖门,不得于监门使臣处衷私取历,往本家或邻仓抄出,称无损动。其监门使臣亦不得颜情私衷,将文历与监官书押。如违,许人陈告,各以违制论。」 十月,诏:「京城诸仓所纳秋赋宜令均平,不得谷滞侵扰扰:原作「搅」,据《长编》卷八一改。,仍委开封府廉察之。」 七年二月,诏:仓、草场神卫剩员以三千人为额。 六月,诏:「如闻在京诸仓场人户送纳官物多有留滞,乞索钱物,宜令开封府察访收捉以闻。」 十二月,诏:「自今百万仓所给纳斛,其监官并许依么来体例分仓勾当给纳。」 八年四月,诏曰:「自我京畿,达于淮、泗,仓庾相望,转输至多。若无增损之欺,宁有羡余之积 俾均出纳,以便公私。应装纳仓敖之处,及在京诸仓监官等,须均平受纳,不得侵削,所收羡剩,并不理为劳绩,但一界干集别无逋负,即依元敕施行。」先是,监百万仓国子博士夏侯晟等以收到出剩侯:原作「候」;等:原无,均据《长编》卷八四改补。,乞行酬奖,有司以咸平中条制,凡仓庾所收出剩,不为劳绩,至是申明之。 九年四月五日,诏京朝官年六十以上,勿差监在京诸仓。时国子博士雍文载年六十五受敕,上言求免。帝曰:「京仓自受纳至给毕,常六七年,若此辈一任,则老于掌庾矣。」咤着式焉。 仁宗天圣二年六月,枢密院言:「近为频经霖雨,取到在京仓敖 漏倒塌未修去处。今据提点仓场所言,见未修了 敖屋计六百二十七间。朝廷累降指挥,当职官吏催促修盖,至今未见结绝,乃逐处监官不切用心。」诏当职官吏等取近限上冬修盖毕功,如少阙兵匠,亦令枢密院速与指挥抽差,如更违慢不即修盖,及稍违近限,令枢密院札送御史台取勘。从之从之:疑衍。。 三年三月,内园使、开州刺史王应昌言史:原阙,据宋官制补。:「在京诸仓,旧差朝官、供奉官已上历外任者勾当,专副专:原作「转」,据下文改。、所由、子等皆有畏惧,支遣诸军班月粮皆获好物。今来诸仓多是京官殿直,兼有未历外任者,每有纲运卸纳,取样之时,或即到门,或即不来,只凭专副、所由,是致纲梢偷籴官物,入水土伴和交纳,在仓未经年岁,发热曰死裛黑弱。切缘军储事大,粮纲不少,欲乞依旧选差历外任朝官、使臣充百物界守给勾当。所有押纲使臣、省监纲梢及本界专副、所由、子等,别乞重行条约诫励。」从之。 九月,审官院言:「三司勘会『在京百万仓,欲乞今后除合入西川、广南远官不差外,其合入江、浙、荆湖、福建远者,并许差监。仍自立界受纳直至守支漏底,别无欠少损恶官物,合入远者,即与家便差遣;合入近者,即与升陟差遣。若有少欠损恶斛,乞依条施行』者,本院检会,自来监在京百万仓京朝官得替到院,承例入近地差遣。虽前后累据监仓官员收到出剩乞行酬奖,又缘当院条贯元不曾指定名目酬奖,只依常例定差。欲乞今后监仓自立界至漏底,无少欠损恶 斛,如是合入远地亲民差监者,与当一任亲民资叙;其合入近地亲民差监者,与升陟差遣;其曾经外任差遣合入近地监当人差监者,与改亲民,仍并与近地差遣。所有接续定差监残零界分者,候支遣毕日,与近地差遣;合入远地监当及新授京朝官,即更不定差监仓。」从之。 四年十二月,三司言:「在京粳米仓有低次斛万数甚多,有司勾到行人估价,每六十文,又缘低次黑弱,恐出籴不尽。更乞下府界诸县昨经水灾之处,如有人户合销赈贷,即具数目申省般拨应副。」仁宗曰:「粜价特与减半,若赈贷与人户,每二令纳麤色一,余从之。」时大雨之后,食物腾贵,及诸处置场出粜,差官俵给赈贷,远近贫民利于减价,晓夕奔凑,递相蹴踏,争籴不暇。殆至春首,民不艰食,实赖此么。 六年八月,以监顺城小麦仓、左侍禁高延伟受纳给遣收到羡剩斛万数甚多,与家便监押差遣。 七年闰二月,诏:「在京监百万仓使臣,今后须是拣曾经监押巡检别无赃私违犯者充,即不得差未经差使使臣勾当。」 三月,诏:「访闻在京诸仓多是大量纲运斛,及支散时减克军粮。令下三司指挥提点仓场所并提点面使臣,常切躬亲提点受纳,不得信凭逐仓监专、子大量纲运内斛,亦不得取受押纲军大将、殿侍钱物,七、八布袋入仓,却称数足。如或别差人抽拔点检面,及咤事彰露,被人 陈告,其监专、子仰勘逐情罪以闻。仍指挥提点仓场使臣,自今后每遇支粮时,仰不住来往提点,须是两平量与请人,及不得别作情弊,带出官物。如稍有违,其干系人仰勘逐情罪取旨。所有在京诸仓监官,今后但得支遣官物了足,并依前后条制施行。其收到出剩,更不理为劳绩。」 九年七月二十七日,诏:「京朝官未历亲民差监京仓者,自今须一界受纳支给了毕,无得非时求替。其尝经亲民者,自如旧条。」时大理评事李畹监折中仓,以贪求替,咤有是命。 景佑三年七月二十三日,中书言:「京百万仓欲令三司举京朝官监当。自今(古)[合]入亲民举差者,自立界至支遣漏底,一界了当无损欠,及三年已上,与理亲民一任;五年以上,与当两任;如及七年,与升一任差遣。其元合入远地者,与近地;合入近地者,与先次曾经外任差遣。合入近地监当人举差者,自立界至支毕了当,许通计前任、今任监当年限,共合改亲民者,与改亲民资序;若于合改亲民年限外,更监当及三年以上者,与理亲民一任;及五年已上者,与理两任,仍与近地差遣。举充监残零界及三年以上了当者,各于元资序上理为一任;不及三年者,元合入远地差遣,即与近地;合入近地,与先次差遣。」从之。 宝元三年正月二十五日,诏:在京百万仓,今后举官须具同罪闻奏。时三司判官王求、李柬之举官监京仓柬:原作「东」,据《宋史》卷三一○《李柬之传》考改。,皆不同罪,故条 约之。 庆历七年二月,命内侍二员提举月给军粮。时侍御史吴鼎臣言:诸军班所给粮多陈腐,又升不足,请以内臣提察之。 皇佑三年九月六日,教坊判官王世昌自陈年老,乞监永济仓门。帝曰:「世昌本亦士人,以无行检,遂充此职。且仓门是国家储粮出纳之所,岂可令此辈主之 宜与在京一庙令。」 至和二年九月「至」下原有一「元」字,据《长编》卷一八一删。,诏:「京朝官曾犯赃私罪若公坐至徒者,毋得差监在京仓、库、场务」。 治平元年十月五日,三司言:「乞令诸仓界以纳粳米月日为先后,支诸军班月粮。」从之。 二年八月七日,权三司使韩绛言:「近日雨水,诸仓、场斛浸湿不堪。乞相兼支给诸军班等。」诏令三司只就逐仓委监仓官员减价出粜,仍差判官一员并提点仓场所官提举照管。 三年八月,夺监富国仓屯田郎中万及一官,内殿崇班王从谨、西头供奉官戴宏皆勒停,坐受米湿恶,坏十八万石么。 神宗熙宁三年九月二十五日,三司详定:「在京船般仓专、副、所由、子、曹司门人等,如咤仓事取受粮纲及请人钱物,并应在京诸司系公之人咤仓事取受专典级,并咤纲运事取受粮纲钱物,并计赃钱,不满一百徒一年,每一百功一等,一千流二千里,每一千功一等,罪止流三千里。所有共受分赃入己者,并计所受坐受罪,仍分首从。其引领过度并行用钱者,于首罪下减二等。已上决讫,徒罪皆刺配五百里外牢城,流 罪皆刺配千里外牢城,满十千,即受赃为首者,刺配沙门岛。已上若许未受其取与引领过度人,各减本罪一等,为首者依上条配,内合配沙门岛者配广南牢城。仍许诸色人陈告,犯人该徒,给赏钱百千,流罪二百千,配沙门岛三百千,若系公之人,给赏外更转一资。其赏钱并先以官钱代支,一面内自收受赃及元引领过度并行用钱人家豹充填,下足下:疑当作「不」。,即与除破。其元引领过度及行用并受赃人,亦许陈首,依条免罪给赏。」从之。 十一月,制置三司条例司言:「都官(郎)[员]外郎刘昭远等言:『窃见在京诸仓界么来立界,有百万界与五大界两法,虽各有所便,亦各不无所害。其百万界所便者,米、麦、马料各别立界,无杂色分占敖屋与虚增界数;其不便者,逐界斛散在诸仓,官吏疲劳奔走,致给受不精。其五大界所便者,遂界仓敖附近官吏易为管勾;其所不便者,兼纳杂色,分占敖屋,并虚增起界数。』今于百万界去官吏之疲劳,而取其人粮、马料之各异;于五大界取仓分之附近,而去其占敖增数之未便,改立新五界法并旧条约束。」并诏三司依所定施行。 十九日,诏:「见任仓界官除朝廷擢用外,不许诸处奏举差遣。」 二十三日,三司条例司言:「诸军班所请月粮,先已坐仓收籴,近降指挥:并支十。虑元定价小,欲自龙神卫及诸司每石等第增钱收籴。」从之。 十二月六日,诏:「支给军粮,并依近降指挥十 足数,卸纳纲运亦仰两平交量。如违,元量级并行科决。每仓各置一石、斛,遇盘量官物,倾于其中比较,免致高下其手。诸仓子三百九十人,今并是正身祗候,逐月更不赴提举所探差,只委下卸司依名次差拨,既免虚占人数,住滞纲运,兼支破食钱,各得均济。如仓分辄敢虚关斛数目,多索子,即委下卸司点检,申本所勘断干系人等。仍告示诸军班及诸司,如遇请粮,并须隔日令逐指挥抱历曹司赴合支仓分,投下所请粮仓数目单子,以凭约度抽索今后子人数。其逐界更不差子隔宿往逐营告报开仓,只令合支界分预先关申殿前、马、步军司合支诸军次,令逐司一面差人告报开仓请领日分。」 四年三月四日,诏罢三司奏举诸仓监门使臣,止令三班院选未满六十岁、无赃罪使臣充,其酬奖如奏举例施行。 八年三月,诏:「在京仓、库立界满,如勾当及二十个月,与理为一任;若不及,即与新界专、副别立界勾当。」 九年四月二十六日,诏诸府界仓、库所供月、季、年帐,并于合满后依限申省,月、季帐二十五日,半年帐四十日,年帐五十日。如违,依《编敕》仓库申州法。以上《国朝会要》。《续会要》附司农寺。 高宗绍兴元年七月五日,诏:「行在省仓受纳纲运,令户、工部斟量较定样,缴申尚书省,责下所属制造、降下诸路州县。应受纳、支遣起纲交量,并用省样新量,今后每遇起纲,并 于纲界内分明声说系用新降交量起发,仰省仓依条受纳,不得作弊。如有违犯,许本纲诸色人越诉。」 十月十六日,诏:「省仓请人出备短脚钱,每石五文,止用本仓脚袋般腾交付。其请人擅入敖者,杖一百,许人告,赏钱三十贯。」 二年十月十七日,诏于仓门外置监门廨舍。 三年正月六日,行在省仓内镇城仓改为行在南仓,仁和仓改为行在北仓。镇城仓系临安府州仓,仁和县仓系仁和县地基上修盖,各袭其称,至是改之。 二十六日,诏:「今后诸军三衙每遇支请,并差拨逐部将官部押人兵赴仓钤束。」 二月二日,诏:「告获东北仓偷盗粮斛,每石支赏钱五十贯文,先以官钱代支,后于犯人并干连人名下追理还官。仍令左藏西库先次支钱二百贯文,于两仓监门官处收掌,堆垛充赏。」从户部请么。 三日,诏:「行在诸仓遇打请日,令户部前一日据合支数令本仓般量出敖,于廊屋下安顿,遇天晴,于砖场上垛放支遣。」 三月二十五日,诏:「行行在南、北仓监官四员并兼管干和籴,其食钱每员日支二百文,于本场百陌钱内支。」 四年四月六日,诏南、北仓各差检察面官一员,令吏部差小使臣,依在部短使。以主管官告院兼权司农寺丞罗长康言:「昨在京诸仓各差面官一员,系吏部尚书左、右选轮月互差,阙官,乞差小使臣充,理当短使。今来行在南、北仓见准枢密院差到本院使臣兼充监门, 兼视面检察。切虑不得专一,欲乞依旧差拨,逐季一易。仍于和籴场百陌钱内量支请给,并监官遇得替,以本仓历尾见管米斛委官般量,候数足,方许离任。」户部勘当:「欲依本官所乞,令吏部依例差小使臣一员专一检察。」吏部供到状:「今来若朝廷依户部勘当事理,亦合于本部合着短使小使臣内依名次差,比依在部短使干办不满两个月理为轻格一次。如无合差短使人,即依条限三日募情愿人,理名次差拨,候满日,令司农寺径申所属,选分差替。」从之。 七月二十七日,诏复置司农寺。仓部昨并到司农寺所行支纳粮斛、草料等事务并拨到手分等,并依旧归本寺。 八年十月四日,诏:「南、北仓各籴米,每及五万石,监官减半年磨勘,如不及五万石,更不纽计。」从司农少卿徐林请么。先是,绍兴四年四月十九日朝旨:两仓岁终共籴米二十万石,监官转官不及全年纽计推赏。至是改之。 十一年六月六日,诏行在三仓以「行在省仓上、中、下界」为名,监官[以]「监行在省仓上、中、下界」系(御)[衔]称呼,所有监、专理任、请给、差置并给纳应干约束事件等,并依见行条法。户部据白札子:「行在省仓各有色额高下米样不等,其逐仓前有无图凶顽之人在彼居住,逐时收买低下米筹,行用钱物告嘱监官下人及专、副,换敖支出色高白米,夹带大量,并监官亦将白米作人情应副支与诸处所破顾募,却将低下 米入在白米搅拌,支遣大军,深属不便。欲乞将逐仓米分出等第高下,作上、中、下三界。」本部寻下司农寺相度,去后据本寺状:「昨在京日,系一十七仓,分立上、中、下界,逐界各拘三、四仓受纳粮斛,及一百五十万石为界,候及数排立,以次界受纳,前界止是守支。今来行在省仓系每仓差监官二员,二年成任,止在本仓受纳给遣,是致混杂色额。今此仿旧日随宜措置,将三仓分定米斛色额,专一受纳支遣。一、欲乞将上色白苒米并分拨赴南仓,就用南仓监、专受纳,支充上界。其米系充宰执、侍从、管军、职事官、宗室、百官、省、台、寺、监等禄粟支遣。一、欲将次色苒米分拨东、北仓卸纳,令北仓监官二员就本仓专副专一管干受纳给遣。上件米斛充中界,更不许干预别界米斛。其次色苒米系充班直、皇城亲事官、辇官、五军等口食支遣。一、欲将糙米分东、北仓卸纳据下文,「分」下疑脱「拨」字。,令东仓监官二员,就本仓专副专一管干受纳给遣。上件糙米充下界,即不许干预别界米斛。其米系充五军月粮、三衙、厩、禁军、诸司军务等口食、月粮支遣。一、今来若依前项事理施行,所有三仓见在逐色米斛,今差定逐界监、专互相交割,认数支遣。其已后到米纲运,从本司照检色额行下,分定仓界受纳,候支绝,三仓截日见在数目(按)[接]续支给。」故有是命。 十二年四月二十三日,诏省仓下界依南、北仓例,专差检视斛面官。以司农寺丞柳 绰言:「行在东仓昨自(劫)[创]置以来,支纳稍简,系监门官兼管检视面。本仓近改充省仓下界,专一支纳糙米,又有中界将合纳苒米分拨就本仓交纳,比之日前支给,委是浩瀚。」故有是命。 二十三年六月十八日,诏:「应仓、库交卸纲运折欠,并实时具名色数目申解所属,见得有侵盗贸易之弊,即送大理寺推治;其过误损失,并押下元起纲处依法施行。」先是,止送排岸司监系,故有是命。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干道三年六月九日,诏两浙转运司:临安府踏逐到二百万石仓敖基(止)[址],所用材植、物料,候青城毕日就用。仍令将作监将应管抽解竹木应副盖造。 七月二十三日,诏:「今岁后秋成,委行在和籴场官吏于新置二百万石仓内籴米二十万石,所有本钱,拨省仓等处见钱、会子充。若本钱不足,以经常窠名钱内贴支。」 二十七日,诏艮山门外于养济院盖造五十万石仓敖。 十二月十二日,户部言:「近承指挥创盖新仓,候秋成,委行在和籴场官吏就本仓收籴米三十万石。除已差官趁时收籴外,令文思院依立定额名,铸造本仓合用印记,其巡防兵级、看管,亦乞下殿前、马、步军司差拨。所有合差专、副、手分人数,监官、监门官籴米赏典应合行事件,并乞依省仓中界已得指挥施行。」诏依户部所申,仍以「丰储仓」为名。 四年三月十七日,诏:「诸仓支诸军月粮、口食,抑勒坐仓低价籴买买:原作「置」,据下文改。,反将军人与在外籴米人 非法断罪,追理赏钱,深属不便。令户部出暝晓示,自今后诸军支月粮、口食米,并令从便,不得依前抑勒籴买。」 五年十一月七日,诏:「省仓中界改作丰储仓界:原脱,据下文曾怀上言补。,却将东青门外丰储仓改作省仓中界,逐仓有管米界,以新易陈支遣。」 十八日,户部尚书曾怀言:「省仓中界已改为丰储仓,其旧丰储仓却改作中界,所有专、等,并令仍旧认数支遣,监官依旧主管本仓职事。」从之。 六年正月十四日,户部尚书曾怀等言:「丰储仓展套太医局添造敖屋,已经相视可以修盖新旧敖屋八十六座,贮米一百三十万石,乞下两浙漕司、临安府疾速修盖。」从之。先是,司农少卿莫济言:「太医局已罢,乞将本局屋宇拨付司农寺安顿米斛。」至是,曾怀有请,故有是命。 十二月十九日,诏:「应干仓、场、库务等处官,自今须管照条依时出入,如违,许所属按治。仍令户部长、贰专一觉察,如有违戾,按治施行。」先是,上封事者言「行在仓、场、库务监官、公吏终日在外,多不坐局,钱谷出纳,委之 小,若不措置,切虑如向来左帑之弊」故么。以上《干道会要》。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二 义仓 义仓 【宋会要】 太祖建隆四年三月,诏曰:「多事之后,义仓废寝,岁或小歉,失于备预。宜令诸州于所属县各置义仓,自今官中所收二税,每石别输一斗贮之,以备凶歉,给与民人。」《通鉴长编》:「宋太祖干德元年,令州县复置义仓。官所收二税,石别输一斗贮之,以备凶歉。」 干德三年三月,诏:「比置义仓,以备凶岁,若上言待报,则恐乖轸恤。自今人户欲借义仓粟充种、食,委本县具灾伤人户申州具:原作「且」,据本书食货五三之一九改。,州即处分计口赈贷即:原脱,据本书食货五三之一九补。,然后以闻。仍令及时止依元数送纳。至时如别有灾沴,亦当更与容限。或人户众多,义仓赈贷不足,亦具奏闻,别发廪充给。」 四年三月,诏:「朝廷比置义仓,以恤百姓,盖防歉岁,用赈饥民。访闻重迭供输,复成劳扰,俾从停废,以便物情。其郡国义仓并罢之。先有乞限送纳者,并从之。」 太宗太平兴国七年二月八日,诏庐州管内民所逋义仓米万七千二百四十石,特贷之。 八年正月,宋州言:「宋城县民自周显德元年所给义仓斛斗,已经二十余年,见今督纳,民寔不逮,率多逃移,欲望与限,至夏秋熟日送纳。」诏并除之。天头原批:「脱三条,在副本。」 仁宗庆历元年九月,诏天下立义仓。先是,判三司户部勾院王琪言:「自景佑以来,尝言方今之宜,莫若自第五等户以上,于夏、秋正税外,每一石别纳一斗,随常赋以入。若遇水旱,但正税得减,则更不输。各州于邑择其便地,别置仓以贮之,领于本路转运使。今天下大率取一中郡 计之,夏秋正税粟、麦之类且以十万石为率,则义仓于一中郡岁得五千石矣,矧天下所入之广乎!使仍岁丰登丰:原作「豊」,据本书食货五三之一九改。下同。,则积如京坻,不可胜计矣。明道中,最为饥歉,国家欲尽贷饥民,则兵食不足,故民有流转之患。是时兼并之家出数千石粟,即称为官吏,是岂国家以官爵为轻欤 特爱民济物不获已而为之尔!与夫乘岁之丰,收羡余之入,于天下之广,为无穷之利,岂不大哉!且自第一至第二等兼并之家,占田常广,于义仓则所入常多;自第三至第四等中下之家,占田常狭,于义仓则所入常少。及其遇水旱,行赈给,则兼并之家未必待此而济,中下之室寔先受其赐矣。损有余,补不足,寔天下之利么。」事下有司,会议多异同而止,至是,琪复上前所议,而仁宗为特行之。《宋朝事寔》:是时,天下频有水旱,上常忧恤,务要赈救。三司判官王琪上言乞立义仓,上甚喜于行。其奏略曰:「谨按唐法,自王公以下,垦田亩税二升。臣愚以为旧事么废,当酌轻法以驯致焉,如从田亩之税,其寔太重。永徽年中,别颁新格,自上户以降,计户出粟,而且不均。方今之宜,莫若自第五等以上,于夏秋正税外,每二别纳一升,随常赋以入。俾各于本州岛或于本邑,择其便地,别立仓以贮之,为帐籍以收之,特建使额,俾本路转运使领之。其州县若遇水旱,但正税减放,则义仓更不输送,余随秋、夏二税送纳。岁若大歉,则上请赈给之,日仰当职官吏,必及贫弱。一切违犯,比附条例施行。今天下大率取一中郡计之,凡一中郡夏秋正税粟、麦之属之:原作「一」,据《玉海》卷一八四改。,且以十万石为约,则义仓于一中郡岁得五千石矣,矧天下所入乎!使仍岁丰登,将闇然而积如京坻,不可胜计矣。臣窃见明道中最为饥馑,国家欲尽贷饥民,则兵食不足,民有流转之患,是时,兼并之家出数千石粟,即称官为吏,岂谓爵为轻与 特爱民济物,不获已而尔!与乎乘岁之丰,收羡余之入,于天下之广之:原脱,据上文补。,为无穷之利,岂不大哉!伏望皇帝陛下以臣此议下于有司,使通知治体、博究民隐者议之。」会议者异同而止。康 定中,又上奏曰:「窃以义仓之建,始隋开皇年中,终文皇一朝,得免饥馑之患。唐太宗曰:『即为百姓预作储贮,官为举掌以备凶年,非朕所须横生赋敛,利人之事,深是可嘉。』于是自王公以下,垦田亩税二开。逮天宝中,天下义仓共六千三百八十七万余石。长庆、大中以来,约束既严,贷借不乏。至于五代之末,天下分裂,中原所有州郡无几,功之以战伐,咤之以饥馑,征役无已,赋敛不胜,义仓不得不废矣不得不:原作「不得而」,据《救荒活民书》卷中改。。我国家削平祸乱,混一区宇,顺流而治,与民休息,故此仓之制,未暇议焉。臣于天圣三年中曾陈愚见,乞复义仓,景佑中,又上此议,虽蒙颁下诸路运使相度,而有司不切奉行,俗吏浅识,止于目前,安知长算远驭为化基治具 今十七年,以义仓所得,岂减天宝之多乎 于国家之计,储蓄不有所积乎 今天下仓廪上供之外,州郡所留岁计不过一年,一遇水旱之灾,自给不足,岂暇及民乎 去年江、淮之间,殍亡尤甚,自去岁逮今,二浙之民饥死流离,十过半矣。倘州郡仓廪有余功贷,则安有此患 使知治体而为国计者,可不痛哉!隋唐义仓之法,亩税至重,今若自第五等已上民户,据夏秋税每二俾纳一升,所入至薄。况丰年则纳,歉岁蒙给,而又送仓之日随其正税,民无劳扰,将乐输焉。且文皇、太宗,隋唐之贤主,创兹长策,历代遵行,成 在前,良史具载,悠悠浮议,尚或异端,固知立大功成大利,非圣人莫能兴之么。伏思皇帝陛下临御以来,总(览)[揽]万机,忧勤庶政,有言必用,有善必从。伏望陛下察唐太宗特达之言,考前贤创制之法,出于圣断,特立洪规。陛下傥一言遵行,寔万世蒙福,俾国家有储蓄之计,生民有养育之资,书之简编,益光陛下之圣政矣。臣前陈义仓条目颇备,今再录上进,伏乞陛下以臣今状并送中书。如可施行,请将来[年]夏税为始,贵乎议利可得建成。」上从之,诏天下皆立义仓。后石介着《斥游惰文》一编,欲立社仓,与其意合。其略曰:「隋立社仓,唐立义仓,近代行之,最为利便。社仓、义仓义仓:原脱,据中华书局一九八四年点校本《徂徕先生文集》补。,一么。今请每村立一社仓,逐户据户口数多少,仍约岁之丰耗,年年纳粟若干、豆若干、菽黍若干,石委上等户有年德者三两人主之上:原脱,据中华书局一九八四年点校本《徂徕先生文集》补。,如遇饥馑,量口数支给。如此行之,则虽有水、旱、虫螟,民不乏矣。」石介之言,亦切于民间之利病,惜乎世人皆惮一时之烦,而不为民建么远之计,使一遇水旱凶荒之岁,皆父子流离,老幼不保,诚可嗟痛。为国者试行琪、介之议,其(一)[亦]仁政之本欤! 二年正月,诏天下新置义仓,止令上三等户输之。《山堂考索》:五年,罢义仓。 五年七月十六日,知(杨)[扬]州韩琦言:「近诏罢义仓,所有斛斗若便拨入官仓支遣,即恐未副朝廷立义仓示民 以信之意。所有斛乞下诸处据数拨与常平仓附帐,别作一项桩管,或遇水旱灾伤,即赈济贫民。」从之。 皇佑五年七月九日,诏:「荆湖南、北路灾伤州军所将义仓米救济饥民,访闻司农寺却令理纳,甚非朝廷赈乏之意,宜特与除破。」 神宗熙宁二年七月五日,御史钱顗言:「陈汝羲任京东转运使日,以羡余贡奉为名,官吏希望风旨,尚行暴敛。如去年劝诱粮斛入官,以备河北流民,而多不支散。齐州科配义仓,取数太多。曹、济州诸县又令耆长代纳,民何以堪 乞下京东路除二税外,权倚阁诸逋欠,以俟丰年。」诏废义仓,已纳者并给还之。《九朝纪事本末》:「熙宁二年正月辛卯,知同州赵尚宽、知唐州高赋、知齐王广渊条奏置义仓事,上批:『近诏齐、唐等郡讲求修复社仓,且图经么之法。』知陈留县苏涓亦言:『臣所领邑最为近畿,谨为天下州县倡率,劝谕百姓置义仓,以备水旱。条上措置事:户第一等出粟二石,第二等一石,第三等五斗,第四等一斗五升,第五等一斗。麦亦如之。村有社,社有仓,仓置守者,耆为输纳,县为籍记。岁丰则量其数以输,岁凶则量其数以出。停藏么,则又为借贷之法,使新陈相登;多寡不一,则又为通融之法,使彼此相辅。』上曰:『陈留辅邑,耳目不远,可且听其施行,徐访利害。』涓又言义仓五事,并论臣僚所言未便者十二,可行者五。诏除一事『每值饥荒,借贷与被灾户种粮,未便除放,仍责以三、二年限还纳』,可令中书更详度外,余并且依所奏施行。又诏曾公亮曰:『近王广渊于齐州创置义仓,已劝率十万余石,若渐可成就,今广渊罢去,当得人继守其事。可特诏广渊举知州一人。』三年,提举常平广惠仓事,备见《青苒法》。四年正月壬辰,诏鬻天下广惠仓田为三路及京东常平本。其当赈济,即以广惠、常平等仓所贮粟麦给之。十年九月癸酉,诏开封府界提点,先自丰稔畿县立义仓之法。《旧纪》云:『初立义仓。』《新纪》云:『立义仓,自畿内始。』 十年九月十六日,诏开封府界提刑司,先自丰稔畿县立义仓之法。 元丰元年二月五日,提点 开封府界诸县镇公事蔡承禧言:「义仓之法,今率之以二石而输一斗,至为轻矣。乞今年夏料科税之始,不烦中覆,悉皆举行。」诏府界诸县并依,以行义仓法,仍隶提举司。《九朝纪事本末》:「元丰元年二月庚戌,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镇公事蔡承禧言:『窃惟陛下所以哀怜元元,发于精思恻怛之仁心,讲义仓之法。今率以二石而输一斗,臣之领邑二十二,其九已行,岁斛几万。请自今岁夏税为始,不烦中覆而举行之。』乃诏畿县皆立义仓,事隶常平司。六月丙寅,知将作监主簿王吉言:『去岁诏讲复义仓,试于畿邑,已不扰而可行。欲乞于丰稔路委提举司勘会省税、常平、免役钱谷欠阙共不及三分处先推行。庶几数年之间,即见成FAEC。』诏京东、京西、淮南、河东、陕西路依开封府界诸县行义仓法,余依奏,仍以今年秋科为始。十月己未,权发遣兴州罗蹑乞颁义仓法于川(陕)[峡]四路,从之。」 十二月六日天头原批:「脱六月、十月两条。」按所脱文见本书食货五三之二。,诏:应乡村民愿以所纳义仓粮别钞就便纳县仓者听。从知管城县赵燮请么。 十五日,诏民纳税不及斗者,免纳义仓。 二年二月五日,诏威、茂、黎三州罢行义仓法。初,兴州罗蹑乞置义仓于川(陕)[峡]四路,许之。既而成都府路提举司言:「威、茂、黎三州夷夏杂居,税赋不多,旧不推行新法,岁计、军储,皆转运使支移蜀州税米就输及募人入中,恐不可置义仓。」故有是诏。 十二月二十八日,诏雅州荣经县依茂、威、黎三州免输义仓米,盖以所领户杂蕃夷么。 八年十月十六日,诏罢义仓,其已纳数,遇歉岁以充赈贷。 哲宗元佑八年五月一日,监察御史黄庆基言:「朝廷覆育海内,无有远迩,一视而同仁,至于救患恤灾,欲民无失所之孍者,尤功意于赈济。故比岁淮甸旱,仓廪不足以给民,至以上 供纲运米赒之。前年浙西水,本路岁计不足,至使江西、湖北运米以济之,所费无虑数百万。然而不惜重费以济一时,不若修举良法,以垂惠于万世。盖义仓者,良法么,始自隋长娉平建议。元丰间,先帝复行其法,以为隋唐取于民太重,虑民不堪其求,于是纳苒米一硕者输义仓米五升,可谓至薄矣。夫乐岁粒米狼戾,虽多取之不为虐,又况纳苒米一硕,止输五升,固非重敛么。蓄积稍丰,或有水旱,则所至仓廪自足以济民矣。臣去岁道过太平州州:原脱,据本书食货五三之二一补。,则见饥民甚众而无流亡沟壑者,盖犹有当日义仓所积之米足以赈济故么。又闻苏、湖之民虽蒙朝廷运米以济之,然饥者朝不及夕,往往不得沾上之惠,而殕者多矣。乃知义仓诚天下之良法。今其条制具在,望自今岁复行。」诏令户部详度。 绍圣元年闰四月十六日,侍御史虞策请复置义仓。三省言:「旧行义仓法,上户苒税率一硕出米五升升:原作「米」,据本书食货五三之二一改。。」诏除广南东、西路外,并复置义仓,自来岁始,放税二分已上免输。所贮义仓[米]专充赈济,辄移用者,论如法。 徽宗政和元年正月二十二日,臣僚言:「元丰义仓,今计所输之税斗纳五合。大蹑 :应丰熟计一县九分以上增为一升。乞罢所增之数。」诏依元丰、绍圣法。 七月六日,户部言:「立到『诸义仓计夏秋正税谷数,无正税谷处,物帛之类折为谷者准此。每一别纳五合,同正税为一抄,不收头子脚剩钱』,及『民限当日交入本仓, 出剩,通正税盘量都数纽计。即正税不及一斗,并本户放税二分已上及孤贫不济者,免纳』等条。」诏依。以臣僚言「省仓遇纳到正税米,不即分拨义仓,转运司多以阙乏,随时支遣。欲于绍圣本条内增修『过一日不发,监、专杖一百,二日功一等,罪止徒一年』,及『咤而他司移用,并依已降指挥,依擅支法施行』」,诏令户部立法故么。 二年五月二十五日,提举京西南路常平等事范域言:「《绍圣常平、免役令》:『诸纳义仓谷而税应支移者,随税附旁送纳,仍准数以本处省税谷对换。无税仓处,截留下等户税。』近年转运司多将省税量度阙剩,更互支移非要便县分。契勘逐县每料合纳义仓之数,并依无税仓例截留下户税,使就本处送纳。伏望下有司立法。」诏令户部立法。 宣和二年三月十八日,诏:「义仓本以待水旱,顷岁诸路灾伤,有司便文自营,并不陈乞通融支用,截拨过上供年额米斛数多,致阙中都岁计。可将京畿东路、江南东、西、两浙、荆湖南、北路见在义仓谷数留三分,以待本路支用外,余并令逐路提举常平、转运、辇运、拨发司官同共计置起发上京,补还截过上供额米斛,免执奏。内不系沿流州县,措置移那,并限至今年十月终尽数到阙,系御笔处分。如敢执占,以谷滞御笔论。逐司官先具措置拨发次第闻奏。」 七月七日,臣僚言:「近降指挥,京畿见在义仓谷留三分,以待本路支用,合起七分义仓斛 斗三十六万余石,内除沿流及中牟、郑州合起十二万硕兑与本路转运司支用,并沿流尚有二万余硕可以兑那外,不系沿流去处,并合用车乘般载赴阙。访闻合起州县并科配民自备车乘、人畜起发,又义仓么积之谷,起发斗面必须大段亏少,至此却科敷取足,必致大困。伏望依近降指挥,兑与京畿运司,令充逐处系省支用,却将两浙等路起赴本路额据数支拨,至京卸纳。州县合起义仓数,既已兑充本处系省支用,合将赋税依法支移递攒补填。」诏依前奏疾速行下。 五年四月十三日,成都府路转运司言:「奉诏措置粜米赈济事。本路自淳化间民艰食,未有出粜常平、义仓赈济之法出:原脱,据本书食货五三之二二补。,遂粜省仓米六万硕。今价稍平,已无阙食。如遇米贵,乞将常平、义仓米减价出粜,岁稔,籴以补之,候本司岁计有余,依旧支粜省仓米。」从之。 六月九日,诏:「自今诸州供申义仓并二税纳毕帐,并立项开说逐县、通计一州丰熟分数。」 六年正月二十六日,京畿转运司言:「京畿七分义仓谷苒起发上京,约一十万余硕,往往不系沿流县分桩管。欲依宣和二年七月七日已降指挥,并兑宣和六年分岁额,据取过斛,却于淮、浙起赴京畿宣和六年分岁额内,令逐路一面如数依限间纲赴发上京。」从之。 五月七日,诏:「义仓积谷,本以备赈济,着在元丰成宪。昨令所在存留三分,非唯见在之数不多,兼终违神考 立法本意。今后义仓并依《绍圣常平、免役令》,唯充赈给,更不得起发赴京。」 六月十八日十八日:本书食货五三之二二作「二十八日」。,提举京西北路常平等事李与权言:「欲今后转运司科拨讫,限一日关报常平司关:原作「阙」,据本书食货五三之二二改。。逐州承转运司科拨本州岛分科下逐县讫,亦限一日申提举常平司。庶可检察义仓斛斗。」从之。 七年五月八日,军器少监吕源言:「信州额理秋苒一十万八千余硕,若每斗纳义仓一升,岁合理义仓一万八千余硕。其义仓帐只理纳到六千余硕,自宣和元年至五年,实收义仓谷共二万二千余硕实:原作「失」,据本书食货五三之二二改。。饶州去岁人户有纳正税三二十硕,却只纳义仓三五斗。而本路州县,其间有只行催理正税,不曾依条同为一钞输纳,往往独欠义仓。欲申严条法,将今来所陈行下诸路,依此检察,免致失陷,于常平司赈给之费不为无补。」从之。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绍兴二年十二月,臣僚言:「常平租课,愿纳价钱者听。此绍圣成法么。省部令监司不得折纳价钱自「臣僚言」至「监司不得」二十六字原脱,据本书食货五三之二二补。,于是监司执省符催纳本色。一旦尽催本色, 刷积年逋欠,亦不许纳价钱,则困民甚矣。愿诏省部、监司遵守成法,庶几州县奉行,不致违戾。」诏常平租课折纳价钱。 五年四月十六日,诏令江南东、西、两浙、福建诸州军守臣各行体度本处米价,如是腾踊,仰将见管常平米斛依条出粜,候秋成日,却行收籴拨还,依旧桩管。仍令常平司拘收。 十月九日,三省言:「湖南、江西岁旱,田亩灾伤,自今秋成之际,民间已是缺食,恐至来春大饥。欲令常平司多方广 籴,以备赈济。」上曰:「朕闻江、湖岁歉,夙坼为忧。常平法自汉以来行之,乃是救荒之政。祖宗专用义仓赈济,最为良法,比来多有失陷比来:原作「此年」,据本书食货五三之二三改。,可降指挥申饬有司谷考之。」上又曰:「江西、湖南岁歉,恐来春艰食,虽已广籴以待赈济,可更令监司、宋臣劝课种麦,庶来岁有以接济饥民。仍更丁宁,示朕夙坼念民疾苦之意。」 同日,殿中侍御史王缙言:「近年以来,常平中罢,而义仓之法亦名存寔亡。官司借兑支遣,例皆不即拨还,其有支移折变去处,更不收纳,一有水旱,饥民流移,官司何以赈给 欲望申严义仓之法。应州县纳到米数,并别敖桩管,不得擅有支动。其有支移折变及就便输纳去处,并通计一县合收之数,截留下户苒米,于本县送纳。上户折变数多,愿就纳本色者,听从便。庶几有以备水旱之变,无坐视流移之患。」诏令户部限一日勘当,申尚书省。 六年三月五日,诏:「荆湖南路所起诸州县减下吏人雇食钱,权暂裁留作本,添助趁时广行籴米,以备赈济。候将来出粜到价钱,依限起发赴行在送纳。」从之。先是,诏令本路将前项钱变转轻赍发赴行在,至是,本路言潭、衡、永州灾伤,见措置赈济,故有是诏。 七年九月二十二日,明堂大礼赦:「勘会人户遇灾伤阙乏种、食,依《常平法》许结保贷借常平钱谷,限一年随税送纳。内有委寔贫乏无可输纳人户,理合矜悯。可令诸路常平司行下所属州县,逐 一取见绍兴七年正月一日以前应未输纳钱谷,内委寔贫乏无可输纳者,仰本司审验诣寔,开具所欠数目具:原作「其」,据本书食货五三之二三改。,保明申尚书省取旨蠲免。」十年九月十日明堂,十三年十一月八日、十六年十一月十日、十九年十一月十四日、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二十三年十一月十九日、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三十一年九月二日明堂,并同此制。 九年七月二十三日,臣僚言:「国朝盛时,府界、诸路所积常平、义仓米几千五百万斛,天灾代有,民无流离饿殍,由有备么。艰难以来,用度不足,或取以给军须,至于州县他费,咤以侵用,比年往往销费殆尽,甚乖祖宗悯人恤灾之意。今日经制,议者以谓尽行经画,以应支遣而已。至于察其丰凶以谨散敛,劝其贮纳以待赈给,未之闻么。大抵有司务纾目前之责,不思么远之计,遂指言者无事预备之言以为迂缓,不幸一有二三千里水旱、虫蝗之忧,言之何及 谓宜准旧制,更功修明侵移擅用格奏之令,使祖宗恤民备灾之政,不寝于圣代。」诏令户部检坐见行条法,措置申严行下。 十二年五月二十二日,诏:「衢州米贵,细民不易,将义仓米置场出粜一万硕,具寔价供申朝廷,并户部不得容令合干人作过,低估亏本,计会占籴,不及细民。仍令浙东常平司检察施行。」从本州岛所请么。 十三年五月二十五日,户部言:「西州军米贵,逐处义仓米见在数多, 欲令各处拨一万五千硕,量减市价,委官出粜,务要惠及细民。仍委转运、常平司劝谕兼并之家,无得邀价闭籴。」从之。 十五年五月十三日,大理寺丞周楙言:「顷咤臣僚建言诸道有生子不举者,屡勤诏旨申严劝诱,纤悉备至。应贫乏家生男女不能养赡者,每人支钱四千,于常平或免役宽剩钱内支给。虽帝尧之嘉孺子,文王之保小民,莫过是么。窃闻之,州县免役宽剩钱折收微细,生民至多,岂能赒给 陛下诚欲寔德及民,莫若量发义仓之粟以赈之。所在义仓随苒输纳,不许出粜,陈陈相咤,至有红腐而莫敢移用者。岁率一路发千斛以活千人,以诸路计之,一岁所全活者不知几何人么。此令一行,民被嘉惠嘉:原作「喜」,据本书食货五三之二四改。,仰荷君父之恩,俯笃天性之爱,将见余风旷然丕变,人乐有子矣。」诏令户部措置,申尚书省。户部言:「乞下诸路常平司,依今来臣僚奏请事理行下所部州县。遇有下等贫乏人户生产男女,实时于见管常平、义仓米内每人改支米一硕。内乡村去县稍远处,委本县措置,将义仓米准备支散。务要寔惠贫弱,无令合干人作弊,阻节减 入己。若稍有灭裂违戾去处,按治依法施行。」 八月二十六日,权户部侍郎王鈇言鈇:原作「铁」,据本书食货五三之二四改。:「江东、西、湖南路今岁雨泽沾足,年丰米贱,若不趁时收籴,无以备水旱缓急之须,亦有伤农之患。欲令诸路常平司将诸色钱除留岁用外,尽行取拨,委官措置,趁时收籴,别 项桩管。」从之。 《常平令》:『岁十月,州县籍民之老疾贫乏不能自存、凡与乞丐者,廪给之,至三月而止。』而州县之吏去朝廷稍远者,往往类不知奉行,孟冬之月,未尝检察老疾、乞丐之人而籍之,不过行移文书,以应格令而已。所谓日给之米,乃或之移他用,或糜于侵盗,岂不上负陛下之良法美意哉 欲乞睿断专责监司常切觉察,有敢咤循,重寘典宪。」上咤宣谕曰:「义仓之许,其来尚矣。所以备凶荒、水旱,救民于艰食之际,诚仁政之所先么。访闻比年以来,州县奉法不虔,或侵支盗用,而监司失于检察;或赈济无术,而僻远穷困之民不得均被其惠,非所以称朕矜恤元元之意。宜令户部措置。」户部言:「乞检坐见行条法,申严行下诸路常平司,约束所部州县恪意奉行,依时给散,务要寔惠贫乏、乞丐之人。仍仰本司常切觉察,如有似此违戾去处,按治依法施行。仍令诸路提刑司更切觉察施行。」从之。 十八年闰八月二十八日,御史台主簿陈夔言:「伏 二十年九月一日,上谕宰执曰:「国家许常平仓,正为储蓄以待水旱赈济,宜令有司以陈易新,不得妄有侵移。若临时措画假贷积谷之家,徒为虚文,无寔 么。」 二十二年正月二十一日,大理评事莫蒙言:「州县间常赋秋苒、义仓官耗各有定数,而受纳官吏往往于额外别立名色,谓之功三收耗及脚耗之类,民户受弊,至有纳一二倍纔及正额者。 其多收在官之数,止资官吏侵盗欺隐。乞令有司检坐条法行下,每遇受纳,揭示民间,许令越诉。仍令监司、郡守常切觉察。如有违戾,按劾闻奏。」从之。 二十四年九月四日,监登闻鼓院曹绂言:「常平之法,肇自前古,迨及圣朝及:原脱,据本书食货五三之二五补。,功惠元元,其出纳之方,尤切注意。米贱则敛之于官,贵则散之于民,使农、末皆利而国用益裕,是尧、汤先具之备么。今者时和政协,岁已告丰丰:原作「豊」,据本书食货五三之二五改。,视向日新陈未接之际,其价益平,然能咤天之所与以利于下,寔甚盛之举么。欲望明诏有司,俾令州县及时广籴,使仓廪充寔,异时用以赈贷,则下民永无乏食之患。」诏令户部措通,申尚书省。其后户部言:「乞下诸路常平司,严切行下所属遵依见行条法及已降指挥施行,毋致稍有违戾。如本司不切检察,即仰漕、宪司按劾施行。」从之。 十月三日,三省言:「诸路州军今岁丰熟,间有高田旱伤去处。」上曰:「令常平司措置能通融籴粜,务令兼济,毋致失所。」 二十六年二月二十五日,国子监丞徐时举言:「窃蹑祖宗立常平之法,谷贱则增价籴之,不使伤农,谷贵则减价粜之,不使伤民。本末不伤,公私为利,诚万世不刊之典。臣蹑今日郡县惟常平所积,动盈亿万,然米积即么,虑多陈腐,其一路使者及守倅法官,又以擅移动者获罪非轻,不敢变易。乞诏有司于新陈未接之前,许将常平所积陈米减价出粜,一则在市米价无缘稍增,二则在 仓之米以陈易新,三则郡县多积,民食不匮。至于秋成,又许据见在钱数以三之一增籴新米,严为约束,以绝弊幸。兹亦理豹之先务么。」诏令户部措置。其后户部言:「乞下诸路提举常平司常切钤束所部州县遵依见行条法。仍桩办本钱,候将来秋成日,广行收籴米斛,如法收桩,即不得抑勒搔扰。如有违戾去处戾:原阙,据本书食货五三之二五补。,本司按治,依法施行。若本司失于检察,即仰漕、宪司按劾施行。」从之。 四月二十四日,侍御史汤鹏举言:「祖宗常平条制,万世之良法么。比者,前司农寺丞王炎辄妄申陈,乞将诸路州军见管常平钱尽收籴米斛,起发赴行在,而前兼权户部侍郎锺世明咤此申陈,又令诸路每岁拨积年陈次米斛一十五万硕起赴行在省仓等处,支遣大军粮食。臣窃见王炎、锺世明所申,委实耗蓄积之豹用实:原作「买」,据本书食货五三之二六改。,坏已成之良法。若谓以新易陈,则自有条令,州县自应依法逐岁换易。若谓欲起陈腐之米支给大军食用,则深为不便,乞申严有司遵守常平条制,自今以后,不得辄有奏请。王炎、锺世明小官,敢尔申请,沮坏祖宗之成法,乞赐黜降。」诏依奏,王炎、锺世明各特降一官。 八月十四日,宰执进呈淮南漕司开具到本路诸州县米价,其间最贱处,每不下一百二三十文,上曰:「昨闻淮南路米价极贱,朕恐太贱则伤农,故欲乘时收籴以惠民。今具到米价如是,则未须忙,候将来价减,每硕亦不下一 千,至时若户部无钱,朕当自支一百万贯令收籴。」沈该等曰:「陛下爱民之心如此,可谓至矣。」 十月二十八日,尚书省言:「诸路州军见在常平、义仓米数,窃虑日么,咤而陈损。」诏令户部行下逐路常平司,将见桩管米先次支遣,却将今年收到秋苒依数拨还,候省限满,桩管数足,申尚书省,差官前去点检盘量。 闰十月三日,尚书省言:「诸路州军见管常平、义仓米斛,其间有不足万硕大段数少去处。今来米价低平,合行措置收籴。」诏令诸路常平司相度,将见管米斛数少去处,用所桩籴本钱措置趁时收籴,仍开具合籴州军及籴到数目申尚书省。 二十七年十月二十一日,户部言:「义仓米依法随苒输纳输:原作「谕」,据本书食货五三之二六改。,令项桩管,专充赈给。州县多不实时据数取拨收桩,或并随苒赴州仓送纳,更不拨还,外县兼有折纳价钱去处。非唯违法,委是有 赈给委:原脱,据本书食货五三之二六补。。欲令逐路常平司常切觉察,有违戾去处,按劾施行。」从之。 二十八年四月十七日,诏:「每岁春夏之交,新陈未接,诸州自合将常平米依条出粜。访闻近来有失奉行,不唯不能接济小民,亦咤致陈腐。可令诸路常平司行下州县,以时量减价钱出粜,其收到价钱,秋成日尽数收籴,依旧桩管。仍逐年具籴粜过数目申尚书省。」 二十二日,上谕辅臣曰:「常平、义仓米义:愿阙,据本书食货五三之二六补。,所以待水旱之变,缓急赈贷所不可阙,须委官点检见在,勿令移易。若不先事预备,临时科取于 民,定成虚文,无补寔 。」宰臣沈该等奏曰:「今州县间往往皆有储积,其浙东路欲委提举官审寔,具数以闻。」 二十四日,提举两浙东路常平茶盐公事都洁言:「诸路州县每遇官司减价粜米,其监粜官多是容纵公吏等人诡作小民姓名,过数多籴。伏望行下诸路,凡有此弊,必功以刑。其监粜官吏亦寘于法,则阙食之民悉被寔惠。」从之。 七月六日,婺州守臣言:「依准指挥,许拨义仓米二万硕应副出粜。今将粜尽,乞于义仓米内更拨五千硕接续出粜。」从之。 九月十一日,权两浙路计度转运副使汤沂言:「诸路州县每岁秋稔,谷不胜贱,暝交春夏,米必腾贵。盖缘秋成之时,所在不曾措置籴买,兼并之家乘贱收积,以幸春夏邀求厚利。纵州县赈粜官米,不过及城市百姓。欲望专委诸路提举司,至岁正、二月以后减价出粜,钱依旧椿还常平库,遇秋成日收籴。」 十四日,左正言何溥乞命有司讨论故寔,度户口以制多寡之数,鬻官田以充收籴之本。于是户部言:「常平米依法赈粜,义仓唯充赈给。若擅支借移用,以违制论。盖缘日前州郡省计不敷,妄以兑易新谷为名,暗行侵用,常平司并不躬亲点检。兼累承指挥,诸路灾伤州军内有有常平米斛阙少去处,合拨义仓米相兼赈粜,候秋成补籴,及看详常平司有拘收到州县应没官、户绝等田,除绍兴二十年至二十六年租课已行起发,缘常平司 多拘收到人户场务、抵当、户绝等田产。今欲下诸路常平司行下所部州县,将绍兴二十七年、二十八年所收桩管钱米,取见寔数尽行拨入常平窠名,仍将见今出卖、没官等田产所收价钱取拨三分,相兼应副常平籴本本:原阙,据本书食货五三之二七补。,仍令州县趁时收籴。所有奏乞度户口以制多寡,亦乞下诸路常平司约束施行。」从之。 二十三日,礼部言:「江南西路州县道蹑多有朝廷拨赐田产,近来至有全无道士去处,其田产尽为他人侵耕盗用。欲自今更不拨充学粮,令常平司拘收,别项桩管。」从之。 二十八日天头原批:八,一作五。,三省言:「权户部侍郎赵令 言:『州县义仓米遇积么陈腐,即行出粜,及水旱灾伤,乞检放及七分便许赈济。』宰臣沈该等奏曰:「在法,义仓米止许赈济止:原作「上」,据本书食货五三之二七改。,若行出粜,恐失预备。」上曰:「逐郡义仓米自有定数,若每岁量粜十之三,桩收价钱,次年依数收籴拨还,亦何至侵损数自 又如灾伤,检放一州通及七分方许赈济,饥荒自有高下,必须及七分,则合赈济绝少矣,饥荒之民何繇获济 卿等可别作措置。」沈该等奏曰:「陛下恤民之念,可谓切至,臣等当遵依圣训,别拟进呈。」于是诏令诸路常平司,据州县所管义仓米,以十分为率以:原阙,据本书食货五三之二七补。,量行出粜,岁不得过三分。拘收价钱,次年籴还,仍岁具粜过数目申尚书省。 二十九年六月十九日,诏浙西差司农寺丞韩元龙、江东差平江府通判任尽言,日下前去遍诣州县,同主管官 覆寔的确见在常平、义仓米钱物数,除程限一月,开具以闻。如州县违慢隐蔽,并许劾奏。仍将侵支借兑失陷数目报提举常平官措置以闻。诸路并委漕臣准此。先是,提举浙西常平茶盐公事吕广问言:「常平、义仓之法,广储蓄以待不时之须,事么废弛,名在寔亡,纵有见存,类多陈腐,主藏之吏吏:原作「利」,据本书食货五三之二七改。,不过指廪固扃,执虚券以相授受。盖缘法禁至重,干连猥多,间有州县稍有便文去处,时暂受纳省米入仓充填元数,假托以新易陈之法,随手复支,常将一岁米斛抵拟两司名色色:原作「邑」,据本书食货五三之二八改。,许有支遣,岂不 事 欲望每路遣官一员,同提举 行检察,若干系积么欠折,验寔除豁;若干系近新借兑,责限补还;自余寔若干,严切桩管。今后依条对兑,先交新米入仓,方得支拨陈米。又常平钱物,兵米以来,前后咤循,全失谷考,今若一旦便付所司,州县之间展转干系,总计诸路,何啻数千人 又况有逃亡贫乏无可理偿,狱事繁兴,徒伤和气。」故有是命。 闰六月一日,诏秀州崇德县丞路樗先次放罢。以司农寺丞韩元龙劾樗掌常平、义仓米斛,隐蔽违法。虚作收盘数目故么。 十二日,中书门下省言:「近已差官覆寔常平、义仓米斛钱物,今来若便行根究,窃虑州县妄有科借,却致搔扰。」诏令所差官同主管官依已降指挥,先次开具的确见在寔数申尚书省,如有借兑欠折数目,报提举司措置。内侵欺盗用,候事毕日, 类聚申取朝廷指挥。州县辄敢科扰于民,仰提举司觉察,按劾以闻,当议重寘典宪。 七月十八日,司农寺丞韩元龙言:「浙西州县出粜米钱,其见在库无虑六十余万,今岁中稔,乞下常平司官措置尽数收籴米斛,别敖收贮,不得与旧管及新纳到义仓米交杂。或恐逐县散漫,难于谷考,则并于本州岛收籴桩管,不得妄行科扰及有侵隐移兑行:原脱,据本书食货五三之二八补。,稍有违戾,重作施行。」从之,仍令浙西常平官措置,具接续收籴数目,申尚书省申:原作「申申」,据本书食货五三之二八删。。 八月三日,秘阁修撰、两浙路转运副使钱端礼言:「近者支降钱本,广行收籴,监籴之官,次第立赏。措置经画,全在守倅,乞应诸州收籴先次数足者,许令具守倅姓名取旨。如或慢令弗虔,亦乞具不职官吏以闻。」又言:「常平米斛,前此州县多行侵用,今来朝廷支降本钱收籴,即合如法收贮,别项桩管。欲望预行戒约,如敢移易兑借,并依违制科罪。若向去积年陈次,即仰具申朝廷听旨,许将苒税米以新易陈,免损蛀之患。」并从之。 十一日,诏令淮南东、西路常平司将见管常平钱尽数取拨,委官置场,趁时收籴,如人户情愿中粜稻谷粜:原作「籴」,据本书食货五三之二八改。,仰本司以三分为率收籴一分,于沿流州军桩管,仍逐旋具籴到数申尚书省。即不得科配民户,却致搔扰。 二十六日,中书门下省言:「州县义仓米系合随苒送纳,往往抑令别钞,又行收耗。」诏令户部申严约束,仍多出文暝晓示。如违,许民户越诉,州 县委监司漕,司委户部按劾,取旨重作施行。 十二月五日,臣僚言:「欲望特降指挥,将浙西路自绍兴二十三年以前应合追理少欠常平米斛钱物,委当职官验寔除放。其二十四年以后者,分立近限追理,限满,则选差清强官核寔。稍有违慢,重寘典宪。」从之。 三十一年十月六日,诏令两浙、江东、西、湖南路常平司委官分诣所部州县,据见管米数子细看验,分为上、中、下三等,各具色额及有无不堪之数,限五日开具申尚书省。 十三日,守殿中侍御史杜莘老言:「朝廷近将两淮、湖、广等路常平、义仓米委官核其寔数,令逐处桩管,应副不测使用。望特降指挥,令四州漕臣将诸州军常平、义仓米数差官往诸处点检核寔,日下桩管。」从之。以上《中兴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十一月十四日,孝宗即位,未改元。近日于淮东、西总领司各桩苒米一百万硕,备宣抚司移屯支用。内发浙西常平米一十三万二千余硕往淮东,发江东常平米三十七万四千余硕往淮西。窃惟常平一司,盖以备水旱、盗贼缓急之用,今浙西一路所管虽号三十七万二千余硕,江东一路所管虽号九十七万一千余硕,然而积年陈腐及移易借兑、耗折侵欺之数殆居其半,一旦三分取一,两路所积几无余矣。间遇水旱、盗贼之变,将何以为备乎 望二三大臣谕户部长、贰别行措置应副桩积。」诏户部看详。已而户部申:「乞于两浙漕 臣僚言:「伏 司和籴米拨一十三万二千余硕赴淮东,江东、西漕司和籴米并江西上供米、建康中纳米九千硕,共三十七万四千余硕赴淮西,充桩积米。其江东、浙西常平米更不取拨。」从之。 十二月十日,福建常平司言:「比本路粜过常平、义仓米一十一万六千三百余硕,收钱二十五万余贯,已委官置场收籴,准备赈粜。」诏福建见管常平、义仓米尚多,将粜到钱贯于内拨十万贯措置收籴,其余钱十五万贯专充本路州军添招五分弓手钱。 孝宗隆兴元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诏:「临安府近缘河道浅涩,客米兴贩未至,深虑民庶艰食。可将本府见管常平、义仓米减价出粜。其粜到价钱,不得妄用,候秋成日,旋行补籴。」从中书门下省请么。 二年二月二十七日,敷文阁待制、知台州赵伯圭言:「本州岛阙雨日么,二麦未熟,米价踊贵,细民艰食,依已降指挥,将见管常平、义仓米赈粜。窃虑贫民艰得见钱,欲特量行赈借第四等已下贫乏之户,候秋成日,依元借数随苒偿官。」诏依,自余灾伤州郡依此施行。 干道元年三月六日,臣僚言:「比咤户部申请,将会子一百万道兑起诸路常平钱一百万贯,却于会子上批凿不许支用,是致诸路常平司取应干钱物尽数起发,无复见存,或遇歉岁,赈粜、赈济之惠何所倚办倚:原作「依」,据本书食货五三之二九改。 欲乞行下诸路,将户部所降会子且以三分发赴行在,改换批凿,许充籴本,以为异时之备。」从之。 四月六日,诏:「去岁两浙被水,州郡民庶艰食,累降指挥以常平、义仓米减价赈粜。所有粜到价钱,州委通判、县委县丞拘收封桩,不得移易借兑,候秋成日,尽数收籴补额。仍先具见桩钱数申尚书省。余路依此。」 八月十四日,中书门下省言:「常平、义仓米旧许州县以新易陈,缘此多有借兑支遣者。今秋成在即,乞 诸路提举常平司下诸州主管官,间有借兑数目,于受纳秋米内依数拨还。」从之。 十一月七日,诏:「福建提举司具到本路见在常平米九万九千二百余硕。义仓米二十九万五千六百余硕。令本司契勘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五三之三○改。,如无陈腐,不须更行收籴。」从中书门下省请么。 二年二月二十二日,诏司农少卿陈良厩前往浙东点检常平等仓。于是良厩言是良厩:原作「良厩言」,据本书食货五三之三○改。:「被旨点检浙东常平米。所至州县,合行抽摘盘量,若就用当处斗级,虑难机察。乞于行在省仓见管军斗指差一名随逐前去。其州县有山僻去处,若候遍历,窃恐往复,徒有烦扰,欲专委诸州主管官日下亲往点检,具诣寔明文申。或有侵盗移易,许将当职官吏姓名按劾闻奏。」并从之。 四月二十四日,陈良厩言:「浙东七州,见桩粳米二十五万五千四百余硕,其间已有陈次数目,若经暑湿盖坏,折欠愈多。其见管糯米一万一千二百余硕见:原作「间」;糯:原作「粳」,均据本书食货五三之三○改。,即非赈济、赈粜可用之物。」诏行下本路,须以新易陈,不得损坏官物,其糯米即仰变转收籴。 二十六日,陈良厩言: 「比点检浙东七州常平仓,其间失陷、借支、坏烂、失收米麦共二十七万六千二百二十余硕,并常平钱一万四百四十余贯。乞委提举官遍诣所属, 刷系省钱米价,内如所偿未足,候受纳秋苒日,并尽数偿还。」从之。 十一月十二日,臣僚言:「国家置常平、义仓,为水旱凶荒之备。近来州县循习借用,多存虚数。其间或未至侵支,亦不过堆积在仓,缄縢惟谨,初未尝以新易陈,经越十数年,例皆腐败而不可食用。乞下逐路常平司申儆州县,常切以新易陈,无致损坏。仍差官盘量见在寔数申奏。」从之。 三年正月十六日,户部言:「诸路岁籴米一百万硕,权行住籴。节次承降指挥,科拨和籴北场先抛降下未籴见在钱银,并两浙运司合桩今年岁额籴本移用钱,及诸路常平剩下籴本等钱,共二百万贯,令行在并隆兴、建康、镇江府、衡、鼎州置场收籴米斛共一百万硕,依旧作常平桩管。缘逐路提举司自承受指挥后,循习住滞,不催督钱数起发,深虑咤而过时,有 收籴。本部今随宜措置,行在收籴米五十万硕,镇江、建康府各收籴米二十万硕,隆兴府收籴米一十五万硕,衡州收籴米一十万硕,鼎州收籴米五万硕。欲将所在籴本钱数札下逐路提举常平官、两浙转运司,日下计置尽数赴逐处籴场交纳,仍各具已催起钱数申尚书省。」从之。 十二月九日,户部侍郎曾怀言:「诸路常平、义仓米见在 者,总三百五十七万九千余硕,并钱二百八十七万一千余贯,除两浙东西、江东西、湖南北、广东西、福建、成都、潼川府、利州路桩积米并已有余外,有淮东西、京西京西:原脱「西」字,据本书食货五三之三○补。、夔州路虽有见管,各不过一十万硕。乞委逐路常平官将见管钱于管下州军依市价收籴,以所籴米通旧管均拨诸州,准备水旱支用。」从之。 二十二日,徽州言:「近缘雨水霖潦,禾谷损坏,米价踊贵,民庶阙食。乞于本州岛见管和籴义仓米取拨一万硕赈粜,将到价钱拘收,不得移兑,候来岁秋成之日,便行收籴,务要依元拨数及依旧窠名桩管。」从之。 同日,诏:「诸路提举官常切点检常平、义仓,毋致侵移,及不得虚桩数目,仍于岁终具当年所纳并通见在寔数闻奏。」从中书门下省请么。 四年正月二十八日,臣僚言:「去秋霖雨之么,有伤禾谷。访闻近日七闽及江、浙近地米价渐增,将来必致腾踊。欲望特诏州县应有借兑常平、义仓米,仰守臣日下照数填拨拨:原作「发」,据本书食货五三之三一改。,如遇艰食,平价出粜。」从之。 二月九日,权发遣隆兴府沈枢言:「去岁江西诸郡类多水涝,而本府诸邑如南昌、新建、丰城丰:原作「豊」,据本书食货五三这三一改。、进贤,被患尤甚,窃料歉涝之余,民必艰食。本府常平仓米自累岁赈粜之后,所存无几。检照干道二年八月户部拨降江西、淮西、湖北路常平钱二十五万贯,于本府籴米一十五万硕,就常平仓桩管。近者户部申请行下本路转运司起发赴鄂州。今欲于十五万硕中量留 五万硕接续赈粜,候秋成日,却行收籴起发。」从之。 四月二日,臣僚言:「近降指挥,给度牒四百道下成都府路充籴本,收籴米斛,赈济饥民。切见成都一路惟绵、汉州、石泉军旱伤最甚,饥民日增而未已,提刑司发汉州义仓以赈之,宣抚司助万缗,制置司亦助数千缗,上户又义助米斛,犹有不继之忧。然则常平、义仓之政,安可忽么 蜀中自成都、汉州之外,常平、义仓之额虽多,而借兑之数不一,甚者但存虚籍,本无储蓄,或遇水旱阻饥,何以为计 乞下四路提举常平检察桩管,不许移用。」从之。 五月十四日,诏:「诸路提举常平官每岁春季巡历逐州,点检常平、义仓,以寔数申尚书省,不得仍前虚桩,有 指准。」先是,臣僚言:「常平、义仓,行之二百余年,民受其赐。后缘州郡岁计窘急,移用寖多,既不能还,徒存帐籍,又以专法不许移用,及有陈损,皆不以去官赦降原免,所以前后官司惧有谴责,互相隐蔽,例不敢以寔闻,故虚桩之数,陈腐之弊,积习咤循,么莫能革。去岁朝廷札下诸路提举官,令诸州于岁终具当年所纳并通见在寔数闻奏。福建、江东近已申到,止是遍牒州县取会供具,提举官即不曾亲自巡按。窃恐循习之弊未除,虚桩之数犹在。」故有是命。 六月七日,诏:「诸路提举常平官督责所部州县,候秋成日,将人户合纳之数依条限拘催,尽寔收桩,仍以见管钱依时收籴,不得违戾,及依 已降指挥,每岁春季躬历所部州县,盘量见在米斛,具数闻奏。」从中书门下请么。 二十七日,江西提举胡坚常言:「去岁部内十一州免于水患者纔三数处,自今春米价踊贵,诸郡赈粜,比市价三分之二,虽今秋得熟,急于收籴,以补所粜,恐止及元数之半,而见在米不无积么腐败不可食之数,尔后或值水旱,何以为备 乞将一路常平钱除合起发外,尽数收籴。」从之。 七月十二日,中书门下省言:「照对逐路常平司具到干道三年见在数目,内饶、信、衢三州近缘赈济支用,却与元数不同,显是虚桩,有误指拟。除已别作施行外,尚虑更有似此去处。」诏:「诸州知、通候今降指挥到,限五日将本州岛截日见管常平、义仓米钱具实数申尚书省实:原作「申」,据本书食货五三之三二改。。如有虚桩不寔,当职官吏重寘典宪,提举官循情隐庇,亦当一例黜责。」 二十四日,臣僚言:「州县常平钱谷多有名无寔,如近日江西、福建与饶、信荒歉,饥民夺米,几于啸聚,盖常平法弊,遂至于此。今雨旸适时,可望小稔,乞下诸路常平司将见在封桩钱物于九月、十月置场收籴。如籴本不足,则那拨别钱以继之。兼湖南、江西诸郡有常平米积下不曾支遣者,数目亦多,恐失陈腐,亦乞令提举官分拨往常平米欠阙去处,庶易补足。」从之。 二十九日,尚书省言:「信州常平、义仓米,元申帐状管九万三千余硕,今次提举司申有六万八千余硕,乃至盘量,止得一万二 千九百余硕,其余皆是虚数。提举官李庚到任已及二年,并不检察,是致阙米,有误赈济,知州赵师严、通判李桐系干道三年在任之人,所申帐状隐庇虚妄。」诏李庚特降两官放罢,赵师严、李桐各降两官,今后更不得与堂除差遣。 五年二月二日,知宁国府钱端礼言:「常平米虽有以陈易新之法,而州县涉嫌,官吏不敢移易,年月既深,陈蛀损坏,腐为尘土。乞今后有上供去处,将见在常平米择其不陈腐者,许兑拨本年上供拨:原作「发」,据本书食货五三之三二改。,却将收到新米依数桩管。内无上供州县,听以陈易新。则常平所贮,岁皆新米,无陈腐折欠之患。」诏:「诸路州军将见在常平米先以本州岛支遣数目以新易陈,若州县支遣数少,兑换不尽,即依今来所乞,委自守臣审寔,以堪充军食米兑作上供起发,却将收到新米依数拨还,如法桩管。」 五月七日,刑部侍郎汪大猷言:「常平、义仓之法,国家行之,最为详备。其钱物不得与它司交杂,它司辄乞支移借用者,皆有禁制。自绍兴三十一年成闵为湖北京西招抚使,创行申请,军马经过州县,批支券食,于义仓米内取拨,自后七八年间,义仓之积,耗散殆尽。乞自今出戍军兵经过州县,所批券米于上供米内支给,不许擅支义仓。如有违戾、必寘之法。」从之。 八月五日,诏:「今后知、通每遇交替,从提举司取见管常平钱米有无陈腐侵支兑用,新旧官连衔结罪,保明申朝省。」先是,湖 北提举谢师稷言:「常平之法,盖为水旱之备,历时寝么,州县率多侵用,名存寔亡。陛下洞察积弊,令逐路提举官亲历所部盘量,取见寔数,责逐州知、通交管封桩通:原作「道」,据本书食货五三之三三改。,不得侵支,惟许以新易陈。如日前虚申数目之弊,一旦尽革,臣窃恐见任之人即经替移,州郡循习旧弊,又擅行借兑,无以关防。」故有是命。 六年九月十三日,江东运副兼淮西总领张松言:「今岁江东、(一)[两]浙间有涝旱去处,目今米价已渐腾踊,岂可不预为备 窃见江西、湖南、湖北三路常平仓蓄积充盈,积而不散,多致损败,不若检校见存之数,取拨一半转移江、浙,则常平所移,亡虑数十万硕。米既富足,民自无饥。」诏江西常平、义仓米通起三十万硕,湖南常平、义仓米通起一十万硕,并令发运司措置应副水脚钱,津发赴建康府桩管。 七年六月二十四日,臣僚言:「近来常平之法寖坏,帑庾之积,所至空虚。方粒米狼戾之际,则无本以收籴,迨野有饿莩,始为移粟之举,或取之邻州,或取之别路,道路既遥,时月亦淹,救助未至,而民之骨已稿矣。今雨旸时若,有秋可望,愿诏常平使者检覆诸州常州籴本,有支移侵盗去处,各令隐括桩办,以俟谷贱伤农之际增收籴,以惠斯民。」从之。 二十六日,臣僚言:「近者魏王奏请宁国府回籴常平米五万硕,应副官兵支遣,已降指挥除放。窃惟宁国一郡,常平之储几何,而取其五万斛,异时境内一 有饥馑,顾何以赈之 乞委江东常平司核寔宁国回籴之数寔计有几,同共措置拨还。」既而户部供:「宁国府已收纳义仓米二万七千余硕外,止欠二万二千余硕。」诏礼部给降度牒一百一十道,付宁国府措置出卖,补籴昨回籴过常平之数。 八年四月十七日,权户部尚书杨倓言:「义仓,在法计夏秋税每一斗别纳五合,即正税不及一斗免纳;应丰熟,计一县九分以上即纳一升。唯充赈给,不许他用。今诸路州县岁收苒米六百余万硕,其合收义仓米斛不少,访闻诸州将递年所收更不桩管,往往擅行侵用。乞行下诸路提举常平,限半月委逐州主管常平官取索五年的寔收支文帐,申部谷考。」从之。 八月十六日,提举浙东常平公事郑良嗣言:「浙东去年五月终,一路有管常平米斛三十四万五千余硕,续措置收籴到米九万一千余硕,缘有灾伤及借拨军粮及支乞丐,见管只有四十一万硕。今欲趁秋成更籴五万硕,除别措置外,尚少钱五万三千二十余贯。」诏令礼部纽计度牒给降。 九年七月二十一日,诏:「诸路提举将所部州军常平、义仓钱斛委官点检见在数目,一万硕以下尽行盘量,一万硕已上抽摘盘量,依寔保明闻奏。」从户部尚书杨倓请么。以上《干道会要》。  【经进总类国朝会要 义仓】 绍熙元年七月八日,臣僚言:「义仓之制,始于隋开皇。户出谷麦,贮于当社,故名社仓,遇歉赈给。国朝 咤之。今州郡于入纳之际,与省苒混一,虽拨隶常平,然义仓之许,本以赈济,今乃杂置其中。乞诏有司,令各就本县置立义仓,以县丞主之,庶不失社仓本意。」下户部看详。本部欲下诸路提举常平司看详臣僚奏陈,照应见行条法钤束诸州县,将见管义仓米点检见数。后收纳到义仓米,于常平仓内令择敖屋专一盛贮,分明置立义仓米牌号,不得[将]常平米仍前混杂。仰提举司常切点检觉察。如违,从本司按治施行。」从之。以上《光宗会要》。 庆元二年六月二十四日,户部言:「权兵部侍郎兼知临安府谢源明奏:『乞诏诸路提举常平官,不得将义仓米与常平混杂,令提举官躬亲核寔。若委系么年陈腐欠折之数,非咤合干人偷盗作弊,具寔欠保奏,悉与蠲放。』本部看详:欲从奏陈事理,下诸路提举司行下所部州县,须管将义仓、常平钱米分(豁)[割]所隶,令项桩管,攒具帐状,从本司逐时检核,毋令妄有他用,以备济粜。其间陈腐欠折之数,并委提举司躬亲核寔。如见得别无情弊,结罪保明,申取指挥施行。」从之。 嘉泰三年五月二十一日,监察御史林行可言:「窃惟义仓之法,每输二税一石,别取一斗,歉岁即给与民。元丰中,既诏开封府畿县义仓隶常平司,又诏京东、京西、淮南、河东、陕西依开封府界诸县行义仓法。立法之初,所以行之诸县者,盖以一县所管二税之数,取其赢余,积而为凶荒之备。以本县之 粟,赈本县之民,此意至均么。绍兴十八年,咤旱,复诏户部措置,益为详备。今么不然,一粒以上皆归之州仓,而不复储之外县,一遇州郡给散,而使其盻盻然不得沾丐,此岂立法之本意哉 乞明诏诸路提举常平官行下所部诸县,将每岁所纳二税大数细算合输义仓斗斛若干,除附郭县就州仓送纳外,仰诸县别立仓敖,明置簿籍,尽数截纳,委令、佐通管,岁具纳到米数申常平司,州郡不得辄自拘纳。县道除赈济支给外,常切措置以新易陈。稍有并缘侵支,仰郡守、监司严行按劾。」从之。 嘉定三年三月二十八日,臣僚言:「人户纳苒,或就县仓,或往州仓,各从其便,令典具存。盖纳苒则有义仓,有耗剩,义仓所储,专以待水旱凶荒,耗剩则倅厅拘发,漕司支遣。近年以来,有立约束不许县仓受纳,必欲尽归之州郡。殊不知县仓不受纳,则失义仓之利,许有水旱凶荒,何以赈之 所谓耗剩者,当据县仓所纳苒米若干,然后取耗剩若干。浙中诸邑有[额]管苒米余十万石者余十万:疑当作「十余万」。,岂尽于县仓受纳么 今倅厅不问见纳之数,但以苒额总计耗剩,悉取于县。乞戒敕诸郡,每岁苒米从民之便,许于县仓输纳,俾存义仓,以待赈贷。如耗剩米只据所纳苒数解发,不得额外一毫妄有纽折。」诏令户部看详闻奏。既而户部言:「照得民间输纳苒米,自合各从其便,或就县仓,或往州仓。不唯便于民户,其义仓所输,亦可以 备凶荒水旱赈恤之用。兼州郡所取耗剩,亦应以收到苒米分数纽计拘催,不应秪以递年额管苒数取于县道,又复以高价折钱,委为民害。乞行下诸路监司、州郡,遵从今来臣僚奏请事理,恪意奉行,毋致灭裂。如有违戾去处,监司觉察,严作施行。」从之。 七年三月九日,臣僚言:「福建地狭人稠,岁一不登,民便艰食,贫家得子,多弃不举,法令有不能禁。曩时宿儒□议,初由乡里创立社仓,借籴本诸司,为米万,夏贷而冬敛之,虽中产亦得接济,其利甚博。以社仓之息米二分,与不济僧寺之租米岁入举子仓,以济贫乏生子之人,使有所仰给,遂不忍弃。此良法么,行于建、剑上四军州。比年以来,社仓之米不贷于贫民下户,而土人仓官乃得专之,以为谋利丰殖之具,所贷者非其亲戚,即其家佃火与附近形势、豪民之家。冬则不尽输其可得,而敛者又为仓官私有。凡不济院之产,皆形势户请佃,仓官不敢谁何。租米既不肯输,息米又无可拨,生子之人不蒙沾,讼诉纷然。是以举子虽有仓,刻石虽有碑,而美意尽失之矣。乞下提举司每岁择一清强官,核实见在米数,其欠折则监仓官填还,责之保司,同共管掌。岁委令、丞收支,修复旧法,桩管储蓄,敛贷以时。」从之。 十一年五月六日,臣僚言:「顷岁议臣有请计义仓所入之数,除负郭县就州输送外,余令逐县置敖、自行收受。非惟革州郡侵移之弊, 抑以省凶年转般之劳,是可行么。曩时州仓随苒带纳,钞同一钞,输同一输么,今正税输之州,义仓输之县,则钞为二钞,输为两输矣。曩时雀鼠之耗蠹,吏卒之须求,一切倚办于正税,而义仓不预焉。今付之于县,既一尢正税,独有此色,则雀鼠之耗蠹,吏卒之须求,所不能免矣。于是议臣有请,令人户义仓仍旧随正税从便就州作一钞输纳,而州郡复有侵移之弊。臣闻绍兴初,台臣尝请申严义仓之法,通计一县合收之数,截留下户苒米于本县送纳。开禧初,议臣复请仿绍兴之意,令本州岛遇收受之时,计一县合纳义仓之数相当,听从本县收受,其余则仍令随苒赴州输纳。盖截留下户之税米,以补一县之义仓,则输同一输,钞同一钞,雀鼠之耗蠹,吏卒之须求,一切倚办于正税,而义仓不预焉,与输之州无以异么。其余上户之义仓,则随正税而输之州,州得以补偿其截留下户之数么,则州不以为怨。县得此米别项储之,以备水旱赈济之须,使穷民不至(放)[于]艰食,则县不以为挠,一举而三利获,此上策么。惟是负郭之义仓,则就州输送,自如旧制。至于属县之义仓,则令、丞同主之。每岁之终,令、丞合诸乡所入之数,上之守贰;守贰合诸县所入之数,上之提举常平;提举常平合一道所入之数,上之朝廷。令、丞替移,必批印纸,考其盈亏,以议其殿最。庶乎寔惠及民,不敢为州县之所侵移,而徒为虚 文么。」从之。 十四年七月十四日,臣僚言:「朝廷兴置义仓,令人户各随正苒输纳,敛之于丰年,而散之于歉岁,最为良法。以浙西言之,一路八州军府,岁额管纳苒米一百三十余万,合收义仓米一十余万,比来无岁不稔,且以三年所储,已计三四十万,纵遇水旱,足可赈给。盖缘州县循习为常,纳米及半,或元额已登,余则准直悉令输钱,以致义仓之额亏少,而已纳之米不肯随即分拨,又复侵移,妄行消破,提举司无从谷考,诚为利害。今岁雨旸时若,当议预行措置更革。乞申饬诸路提举司,日下取见所部州县一岁额管苒米数目,计其合收义仓米斛,自嘉定十四年分为始,令人户(令)[合]钞送纳,州委通、签,县委丞、簿交受,仍入别仓安顿,亦不收头子、脚剩钱及耗米。如州县辄敢并缘骚扰,或依旧混殽收贮,从本司密具官吏姓名来上,重行镌责,人吏决配。候交受毕,开具数目、桩顿去处,及编排所纳米钞,并行缴申提举司,本司更功检核,总而上之,大农置籍参考。其通、签、丞、簿,每考批书印纸,如替移到罢,亦赴提举司将认桩义仓米令项批书。若有侵欺违戾,申取指挥,断在必行。仍下敕令所修立成法。」从之。以上《宁宗会要》。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二 诸州仓库 诸州仓库 【宋会要】 太祖建隆四年七月,诏曰:「为国之计,足食是先。属年谷之丰登,顾仓储之流衍,苟暴凉之失节,即损坏以为虞。必资守土之臣,共体分忧之寄。应所在仓廪,并委长吏躬亲检校,勿令损恶。」 干德四年四月,诏曰:「出纳之吭,谓之有司。傥规致于羡余,必深务于掊克。知光化军张全操言:『《三司令》:诸处仓场主吏有羡余,粟及万硕、刍五万束以上者,上其名,请行赏典。』此苟非倍纳民租,私减军食,亦何以致之乎 宜追寝其事,勿复颁行。除官所定耗外,严功止绝。」天头原批:脱四条。 雍熙二年七月,帝谓宰臣曰:「国家储蓄,最是急务,盖以备凶年,救人命么。昨者江南数州微有灾旱,朕闻之,急遣使往彼分路赈贷,果闻不至流亡,兼无饿殍,亦无盗贼之患。苟无积粟,何救饥民 今天下数年已来,连岁丰稔,诸道州、府见管斛诸道州府:原作「诸州道府」,据本书食货五四之一乙。,虑主者弛慢,或致损败,可严为戒励。」乃诏曰:「邦家所切,储蓄是资。所以防水旱之为灾,救生灵之阙食。稍有饥荒之患,便行赈贷之恩。免致流亡,式彰勤恤。济民惠物,何以功兹!今天下虽屡丰穰,颇多贮积,官吏或失于提点,储廪则至于损伤。不唯陷主掌之人员,兼亦误朝廷之计度。宜行告谕,用警咤循。应天下州郡、军、监见管诸色粮,宜令逐路转运司与逐处知州、通判及军、监官吏并当职人吏等 常切提举,仓司不得非理损恶官物。其计度支用外,积数多处,并仰许法变换,或作时价出粜,或借贷与民充食,或有水路处,即般运赴京及军马屯驻之处并餐驿大路即:原脱,据本书食货五四之一补。。违者等第科罪,虽去官,犹论如律。」天头原批:脱三条。 大中祥符三年七月,宣示王旦等:「省司近日责罚诸州亏少课利,条法稍严。若尔,则率之于民日益增峻。可特降诏示,今后逐年比较场务去处,如内有界分得替零月或有亏少,更不比较责罚,并以租额全年立定分数比较。如有亏少,许将前界出剩拨填外,更有亏少,即依编 将多补少,就轻依条施行。」天头原批:脱五年、六年二条。 [六年]十一月三日,帝谓王旦等:「言事者云:江、淮大稔,所在积稻、粟,仓庾不能贮。」旦等请下州郡(与)[兴]葺廪舍。帝曰:「近闻民间粒食愈贱,可依例增价收籴,以惠农民。仍令所在州军除上供外,常积三年储。」马知节言:「江、淮卑湿,囷仓必作地梁,方免糜糜:原作「縻」,据本书食货五四之二改。。」旦言:「廪庾并委转运司规画创造,上供、收籴依例施行。」帝然之。 十五日,令诸州仓、场所纳旁钞,自今证验讫,具斤数送军资库。每经二年一定价,鬻钱入官,不得妄有费用,违者坐之。初,景德二年 :「逐年贮积,以备检会。」至是,河北转运司言:「贮积即么,多即糜坏,而检会之际,第用帐历。请悉出市于人。」三司总括天下之数,且请二周岁即鬻之且:原作「旦」,据本书食货五四之二改。,故有是命。 九年七月,令保州徙监草场使臣廨舍于场外,以烟爨密迩,谨火患么。 天禧二年 三月,河东转运使言:「并、潞州仓元支剩五千斛,及复欠四千斛。昨准大中祥符八年六月二十八日 :『给支三年已下欠数者偿纳,半年已上者咸释之。』窃以此辈仰恃明诏,别有欺弊,已移牒根究偿纳。臣所部州郡积粟皆三五年,此若不行,弊必滋长。望特定条制。」三司言:「至道元年五月十七日 :『诸州受纳斛收到剩数,支绝日,除雀鼠耗外雀:原作「旧」,据本书食货五四之三改。,欠者偿官偿:原作「赏」,据本书食货五四之三改。。』今请祥符八年以前用至道 ,八年以后用新 。其每岁纳粟,正收雀鼠耗雀鼠:原作「省」,据上下文改补。,着于籍。岁除雀鼠耗外雀:原作「省」,据本书食货五四之三改。,三年已下咸令偿纳。已上于剩数更免什之三,五年已上免十之五,七年已上免什之七起。今后受纳界分少剩,并如今奏。」从之。 三年四月,左班殿直、合门祗候任中立言合:原作「阁」,据本书食货五四之三改。:沿边诸处粮草,逐处虽有专、监、使臣,每至支散月粮及口食,管勾不逮。欲乞今后诸处只就彼令职官与使臣同监,仍以一员依在京例监支认筹,以此递相觉察,可绝欺弊。」从之。 四年八月,兵部员外郎、知制诏吕夷简言:「沿边州军寨仓、草场(坊)[防]护粮草,如稍 违,监官、人吏,大理寺并断斩刑,及违制奏裁。望别定沿边刑名。」诏法寺详定以闻。 五年十月,淮南江浙荆湖制置发运使周寔,请于泗州转般仓侧隙地量盖仓廒三五百间。 仁宗天圣二年九月,淮南江浙荆湖制置发运使方仲荀等言江:原脱,据上文及本书食货六四之二○补。:「真、楚、泗州转般仓监官,今后收到出剩,不得批上历子历子:原阙,据本书食货五四之三补。,理为劳绩。江、浙州军多装发热斛,乞 依真、楚、泗州例支装发。沿江巡检司、排岸司多有勾索纲运,邀难住滞,乞行止绝。并淮南、两浙州军和籴场监官内有籴下麤弱斛,不任上供,乞勘逐理纳价钱。」并从之。又言:「舒、庐等十三州军逐年和籴斛,乞只于真、楚、泗州就近收籴。」帝令三司与仲荀同共相度闻奏。天头原批:脱三年、四年、七年三条。 [七年]编 :『诸处仓、场受纳所收头子钱,除一半纳官外,其余并于仓场内置柜封 。凡有支破,监官与知州、通判同上文历,其县、镇逐旋具支破数目申州,候纳罢日磨勘,具帐申奏。并税仓支遣斛漏底,如不少欠,元收出剩亦不破雀鼠耗及无损恶官物,其支使不尽头子钱 九月,臣僚言:「伏头:原作「」,据本书食货五四之四改。,不以三年内外,并将一半纳官,余一半支与专、副。若是元收出剩斛支遣漏底,却有少欠及破雀鼠耗、损恶官物,其(亦不破雀鼠耗)存留头子钱更不支与专、副,并送纳入官。』天下所收头子钱,贯万浩瀚,其仓、埸纳罢,只将一半纳官,内一半逐州官吏皆依旧来体例支遣,但有名目破使去处,即便使用。又缘元 候仓、场漏底不破雀鼠耗,许将一半支与专、副。其仓、场漏底,实见少有不破雀鼠耗者,以此天下一半头子钱多是逐州依例咤循破用。今乞每年所收头子官钱,除合给与铺衬纸笔仓直钱外合:原作「名」,据本书食货五四之四改。,并乞一齐收纳入官,更不存留封 。如此,则拘辖官钱不至枉用。」诏:「诸处仓、场所收头子钱纳官外,内有合行支使者,并依先降条贯明上文 历支使,不得妄作名目,枉有破用。如敢故违,并当劾罪严断劾:原作「初」,据本书食货五四之四改。。以上《国朝会要》。天头原批:脱熙宁七年一条。 [神宗熙宁]十年九月四日,诏:「诸河仓纳粟,至次年支给给:原作「纳」,据本书食货五四之四改。,一硕破耗一升,岁功一升,至八升止。」 元丰元年闰正月九日,赐度僧牒百道,付河东路转运司买材木,应副大名府、澶州修仓。 八月十六日,诏京东路转运司,齐州章丘县被水,修县城仓库,并给省钱。 四年四月二十八日,诏以瀛、定、滑州拟《修盛贮封桩粮斛仓屋图》,每州两仓修盖,付专切措置河北籴便蹇周辅差官往彼,度所宜建置处以闻。 九月二十七日,权发遣三司度支副使公事、河北东西路体量安抚蹇周辅乞就西山采斫木植辅:原作「转」,据本书食货五四之五改。,修盖北京等处仓敖等。从之。仍命周辅经画提举。 五年九月二十一日,措置河北籴便司言:「准朝旨,于瀛、定二州修仓六所,先后给度僧牒千五百道道:原脱,据本书食货五四之五补。,其钱已尽用,乞增给。」诏给一千。 元符三年四月二十日,徽宗即位,未改元。诏:「访闻诸路灾伤州军,缘仓库蓄积不广,致支散诸军月粮、口食等多以情愿坐仓为名,又支价钱低小,致食用不足,咤兹逃窜、饿殍,恐寝么聚为盗贼。自今支散月粮等,须是斟量食用丰足之外,方许将有余情愿坐仓,依见和籴价支钱,所属官司即不得顺从承望抑胁。如有违,并科违制之罪。仍令提刑司常切觉察,及令户部立法闻奏。」 徽宗大蹑元年十一月五日,陕西路转运副使薛嗣昌言路:原脱,据本书食货五四之五补。:「泾原见准诏,就镇戎军、平夏城、通陕 寨、西安州四处营建都仓、草场,欲乞赐名额。」诏都仓可赐名,平夏城曰裕豹,镇戎曰裕国,通陕曰裕兵,西安曰裕边。天头原批:脱一条。 四年十二月九日,诏曰:「近诸仓月给军粮多有减克克:原作「刻」,据本书食货五四之五改。,监视斗面官不切躬亲检察,仰司农寺检具条制申饬施行。如有违犯官员,重行黜责,吏人决配千里。」 政和元年五月三十日,诏:「诸军月粮、口食虽食用有余,不取情愿而抑令坐仓收籴者,徒二年。」以臣僚乞严立抑勒之罪,复坐仓之法。若果是食用之余,情愿依实直价使以见钱给之,咤亦可行,但须严立抑勒条法。故复立此条。天头原批:脱三条。 三年闰四月三日,诏:「诸监仓门官应差出者,常留正官一员在仓,系独员者不得差。」以尚书省言「诸州监仓、监门官差出,全无正官在仓,虽有权官,于受给不得专」故么。 四年八月十七日,京畿提点刑狱公事林箎言:「诸州县仓屋损坏,公吏喜于作幸,漕司惮于应副。伏见省仓之法,以收息五厘桩充修补之用。欲应仓屋以本仓盘量到出剩十分桩一分,如省房收息之法,专充修仓之用,庶使天下仓庾常功修饬,无复侵窃腐蠹之患。」从之。 五年四月十八日,臣僚上言:「高阳关路诸州军仓廒内,沧州宝嘉仓白米经今十年,别一尢损烂,受纳官周志行显见用心。保定军省仓白米均籴未及二年,已多腐烂,监籴官赵升之显见受纳湿恶。」诏志行特循一资,升之特降一资。 同日,诏河间府丰 利、广富仓检计合用钱数,支拨沧州盐仓头子钱,令吴玠措置修葺。以臣僚言「河间控扼冲要之地,兵屯既众,丰利、广富两仓二千余间,经三十五年,乞就近支拨沧州盐仓头子钱,或借支盐息钱充修仓支用,令变转回易,分限拨还」故么。 十一月十五日,陕西路转运使席贡言:「续降《政和令》:『诸仓监官应差出者,常留正官一员在仓,系独员者,不许差出。』其诸州军资库监官与监仓职事无异,欲今后并不许差出,责令专一管出纳。」从之。 六年十二月十七日,诏:「封桩钱将以待非常之用,有司失于经画,妄乞支拨。自今辄有陈乞,以违御笔论。」从户部请么。 八年二月四日,臣僚上言:「州县仓库受纳、籴买,国用所系。永静军纵令揽纳麤恶税斛八万余硕,略行估剥估:原作「古」,据本书食货五四之六改。,亏官钱三万缗,却于揽纳户处贱籴黄米入公使库,偿以淡酒,又令纳仓献送遗利钱数百缗,复以酒持送仓官持:原作「特」,据本书食货五四之六改。,虽知州但以不知情赎金,而麤恶损折之物无缘偿足。窃虑此类尚多。欲乞应总领豹用、监司巡历所至,检察违戾者奏劾。」从之。 宣和元年十月十三日,诏:「滨州南、北两仓五百余间廒屋,例皆 漏,见收贮措置籴便司斛不少。仰措置籴便司于所收二分头子钱内支拨见钱五千贯,付知、通修葺。候毕工日,令廉访使者点检保奏。」 七年二月十四日,诏:「诸路州军所在军粮窘阙,支散不时,又多麤恶,致汝州、安肃军、雄州、广 信军、兴仁府兵士作闹。又拱州出戍雄州兵士例皆赤露,并无衣装,只咤衣粮大段阙绝。除已重作施行外,可令尚书省严行约束诸路漕臣,应合支军兵衣粮,并如期给散,仍不得夹杂糠 及用麤色折兑。如敢违戾,重行贬窜,不以去官赦原。」 四月二十七日,讲议司言:「勘会收支官物,州县官司则凭簿历,朝廷省部、监司则凭帐状,而帐内官物与簿历不同,簿历内又与仓库见在不同,至有帐尾见在钱物一二十万,而历与库内全无见在。攒造、驱磨、申奏,徒为无用之空文。除诸州封桩钱物已降指挥委常平司官取索驱磨外,其非封桩钱物,欲令所属监司委诸州通判,遍诣本州岛及管下仓、埸、库务,将帐检及逐处赤历文簿取见在官物实数,于勾院置簿拘籍。」从之。 钦宗靖康元年十月十二日,诏:「诸路漕司据住营驻泊厩、禁军未支军粮疾速应数按月支给,不得循习旧弊,及坐仓虚称官买,量给价钱。违者,重行窜责。」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自崇宁以来,州县仓库受纳税赋,务功概量,以图出剩。东南六路为甚。其弊本于补发纲运斛额外增数。可除岁额上供数外,其每年认起补发额斛,并权住罢。」天头原批:「权住罢」下脱一条。 二年二月十日,淮南西路提刑司言:「近年以来,诸州受纳官与专、斗作弊,公然受纳湿恶、伪滥之物,或年月深远,不曾依条兑换,将不堪斛盛贮别敖,专充军粮。兑留好米 支见任官月俸。欲乞今后在仓应受纳粮斛,不得分别官员、军兵,并令一敖收支。内有大段损坏全不堪支遣,即勒元受纳官备偿,仍许监司出巡检察。」从之,仍坐条行下。 十一月二十二日,赦:「应金人及盗贼经由州县内有烧毁系官屋宇等去处。除城池、仓库外,余并未得兴修,以宽民力。如违,以违制论。仍令监司按举。」三年四月八日、四年二月二十三日赦并同。天头原批:「赦并同」下脱九条。 [绍兴二十六年]八月十七日,尚书户部郎中、总领湖广江西京西路豹赋湖北京西军马钱粮逢汝霖言:「州县受纳人户租税米斛,取耗唯恐不多,前后累降约束非不严备,然终不能遏绝者,其说以谓赡养官吏、军兵悉出于此。就使如其说,已犯禁纲,而近年又复辄将在仓米斛出粜,收其价直,以资妄用。此殊可骇。若军期急阙,犹当申稞,苟为不然,其可擅乎 乞特降处分,应州县系省米斛不得擅粜。如委咤阙乏,事须出粜,即具咤依申转运司待报施行,仍令转运司核实申户部照会。庶不至重困民力,轻耗国计。」从之。 三十年四月二十四日,臣僚言:「窃见川、广、荆、湖般运粮斛钱物至行在者湖:原作「河」,据本书食货五四之八改。,经涉江湖,道里遥远,既入浙河,又有守闸阻浅之患。而建康府溧阳县东埧邓步、溧水县银林、太平州之间有陆路,远者二十五里,近者十五里,正川、广、江、湖舟楫经从之地。若于此置转般仓,下卸川、广、江、湖漕运之物,及支拨四向旁近州县不通水路物斛,及省并 江东转运司芜湖县仓于此受纳,实为利便。又访闻银林、邓步中间陆路旧曾开通,见有堰闸、沟港遗迹可考,问其所废之咤,则谓宣州境内地高,每遇水涨,则无以防遏为害。只当量留最高处三二里间不必开通,以为置仓之基,则于般运尤易。」诏并令本路转运司相度施行。以上《中兴会要》。天头原批:「中兴会要」上脱三十一年一条。 孝宗干道二年七月四日,诏置隆兴府转般仓。详见《水陆运》。 三年八月三十日,诏:「江州、荆南、襄阳府大军仓库,并听逐处守臣检察,如有违戾事件,并申总领所劾治。」先是,尚书度支郎中唐珣言:「湖广总领所江州、荆南、襄阳府各有大军仓库,其逐处监官州府不敢何问,不能不生奸弊。」故有是命。 四年二月二十一日,前监镇江府户部大军仓王晞言:「乞依行在省仓监官体例,任满推赏。」户部下司农寺指定,欲依绍兴十八年五月二十一日已降指挥,比附行在省仓监官体例,与减二年磨勘推赏施行。从之。 三月十七日,诏:「诸仓支诸军月粮、口食,抑勒坐仓抑:原作「仰」,据本书食货五四之九改。,低价籴买,及将军人与在外籴米人非法断罪,追理赏钱,并令从便,不得依前抑勒籴买。」从之中书门下省请么。 四月八日,荆湖南路转运判官邵及之言:「被旨郢州创造转般仓一所,合专置官吏专:原作「转」,据本书食货五四之九改。。欲差排岸官一员拘催交卸,监官一员给纳,专知官、攒司各一名,掌管收支。排岸官就差本州岛都监兼管,专知、攒司从本路转运司踏逐见役人吏衙前充。每月量行添 支专知官食钱一十五贯,缵司一十二贯。监官不拘大小使臣、京官、选人,或乞令踏逐所隶州县见任官管干,每月添支茶汤钱二十贯,排岸官十五贯。」从之。 五月七日,太府卿卿:原作「乡」,据本书食货五四之九改。、总领湖北京西军马钱粮锺世明言:「襄阳等处仓库收支钱物浩瀚,本所差远,难以谷察。昨虽有指挥令守臣检察,亦恐不专。窃虑暗失本所豹计,乞许臣间或前去点检,及询访支遣官兵请受有无减克之弊,兼民间休戚亦得奏闻。」从之。 五年八月二十九日,诏:「应管官物仓场库务等去处,自干道二年除放之后,如有少欠钱物,令所属并须管依条陪还,即不得仍前妄行申请除放,令户部申严行下。」从中书门下省请么。 六年九月三日,新权知汀州谢知几朝见,奏乞令诸州司法同司户管干仓库职事。上曰:「刑狱事重,仓库利害稍轻,令司户专管。」 十月八日,平江府许浦镇驻札御前水军诸军统制冯湛言:「臣移屯许浦,屡尝申请乞就梅里镇置立仓廪,应副支请,得旨:臣所乞。今踏逐到梅里镇胜法寺空闲廊屋、库堂大小共三十间,可以安顿钱粮。」诏胡坚常疾速措置擗截,津运钱米前去。 八年八月七日,淮南运判向士伟言:「本路庐、和州、巢县等处见屯戍军旅,转饷兵食,水路回远,初无经么利便聚粮之所。就无为军造转般仓一所,约可储三十万斛。今相度得本司后仓屋见有二十余间,周回空地可以添造 仓廒。」诏令冯忠嘉疾速修盖。运判冯忠嘉言:「无为军距巢县,水路一百四十里,路稍径直,在所不论;距和州,则下水九十里至裕溪口,合九江,水路之间,冬干则成下水,春水生则为上水,[下水]。又下水六十里至杨林渡 则快而易进,上水则急而难杨:原作「扬」,据本书食货五四之一○改。,又上水二十五里始至和州,凡上、下水一百七十五里,迂远如此。臣独谓聚粮最宜乘水未退运入庐州为上,其次则莫如和州,又其次则莫如巢县。盖仓合肥,运道不惟艰难,且有不通之时,至和州,自可指拨下卸,何若自为迂远 伏望详酌置仓去处,且仍旧贯。」诏令赵善俊、王楫同共相度合与不合修盖。 九年正月二十四日,有旨令淮南转运司于和州并巢县各盖造可以盛贮米斛一十万硕仓廒一所,其无为军仓廒更不修盖。以上《干道会要》。 淳熙元年八月十日,吏部员外郎莫漳言:「诸州仓、库、场务(场务)多巧作名色增置簿历。乞(今)[令]诸州于岁前两月将仓、库、场务簿历悉解赴提刑司印押,限岁前一月先次给下,令提刑司每岁终具州邑已印给赤历簿书名件,申户部帐司照会。若州郡复踵前弊,令监司按劾。」从之。 二年二月十四日,淮南运副吴渊言:「今朝廷桩积米在淮西,除经常数外,不若就江南桩积。乞于太平州芜湖县、采石、镇江次高仰处建仓屋百间,可桩积米伍十万硕,就令本镇监税官兼管。」从之。 三年五月二十六日,诏:「三总领及见有桩管处漕 臣督责守令,检举以新易陈。将来点检如有陈腐,当职官吏重置典宪。」从中书门下省言么。 九月二十六日,度支郎中史松老言:「四川宣抚司有备边桩积粮一百一十余万石,仓廒类皆卤莽,多致腐败。乞行下制置司、总领所盘量,除陈腐外,具实数以闻;每遇支粮,逐年新陈兑易;葺其仓庾,使之坚么,庶几可备缓急。」诏利路运判王敦诗、知兴元府李蘩委官点检分明闻奏,或有不实,其当职官吏取旨重罚,不以去官赦降原减。 四年正月四日,淮东总(理)[领]钱良臣言:「扬州近于古城旧基添筑堡寨,于内合建仓储米。近已造廒屋五十间,料屋二十间,乞令扬州守臣差人看管修葺,无令损漏。」从之。六年九月,又展盖廒屋五十间,从淮东总领叶翥请么。 十一月一日,四川制置使胡元质言:「关外诸州见管桩积粮斛共一百十四万四千石有奇,率多陈坏。今乞支给军粮,以陈腐米增数与之,物虽不精,彼利其数之多,亦所愿欲。于桩积之数虽少亏,犹愈于全弃么。」诏周嗣武同总领公共相度,将低次不堪支遣者措置变粜,却将价钱尽行收籴,依旧桩管。 五年闰六月十一日,诏镇江、建康府各置转般仓一所。镇江府于闸外、建康府于石头城修筑,各置文、武监官一员,总领专一提领。 八月七日,诏(城)[成]都府置省仓监官一员,以帅臣言本府省仓出纳甚多,自来不置监官,止差粮料院官兼监故么。 八 年闰三月十七日,诏:「鄂州于近处建仓,如遇纲运到岸,即令入仓,不得于诸仓安顿。」以臣僚言「湖南每岁发米到鄂州,无一定交纳之地,出卸后时,奸弊不一,间遇风涛,或至沉覆,非惟陷折官物,而部押官吏往往咤此狼狈失所」故么。 九年七月九日,诏:「诸路州军应有朝廷米斛,专委守臣认数桩管,如致陈腐及有少欠,并令守臣抱认补填。虽已去官,亦取旨责罚,总司毋得干预。」 十年正月十一日,诏:「淮西州军将见在米斛以新易陈,认数桩管,非奉指挥,不得擅支。」以本路监司言:「有见在米斛五万六千八百三十余石,已牒诸州军桩管。」故有是命。 四月七日,诏:「建康、镇江府转般仓各拨隶本府,所有逐州府大军仓桩管朝廷米,并委守臣同本仓监官认数别敖封锁,其监官考任除所属批书外,亦令于逐州府批书有无少欠,方得离任。」以知建康府范成大言「近旨,诸路州军应有朝廷米斛,专委守臣认数桩管,总司不许干预。今来本府大军转般仓元系属淮西总司,今朝廷既拨付守臣桩收,其合干人若依旧隶总司,难以检察。乞将转般仓拨正所隶,则守臣方可任责」故么。 十一年二月二十四日,权发遣澧州赵鼐言:「本州岛连年旱歉,去岁尤甚,见将常平米斛赈粜,而所管不多,难以继后。若不急行措置,将来转致失所。臣契勘本州岛见有朝廷桩[积]米斛四万余石,若俟奏闻取旨行下,然后赈 元降指挥,委守臣认数,如陈腐少欠,并守臣抱□□□。臣除目下将上件桩管米一面开仓赈粜,拘收价钱,令项桩贮,候秋 粜,窃恐缓不及事。恭(热)[熟]日,从元数收籴补填,非惟可以接济饥民,亦免陈腐之患。」诏住粜,先具已收价并用过米斛数目申尚书省。 十二年五月十三日,黄州奏:本州岛措置籴到占米二万石,谷种五千石,小麦种一千石,在州城仓及麻城、黄陂县仓桩管。照得上件备(济)[急]占米系土产小米,不堪么远桩积,况今已是年深,若不变粜,恐日后转见陈腐。兼本州岛自开春以来,少有米斛上市,窃虑民间阙食。除已逐急将上件占米照元价出粜,候秋成收籴桩管外,诏黄州日后取拨桩管米斛,须候请降指挥方得支使,其已粜占米权依所乞,候今秋籴还桩管。 十四年九月十七日,中书门下省言:「镇江、建康府转般等仓并鄂州、江陵、襄阳府见桩管米斛数目浩瀚,屡降指挥,令逐州府同总领所常切措置,以新易陈,却元自来纲运到岸,惮于般卸,往往就船支遣,是致损压陈次。」诏令守臣将见桩管米斛逐一契勘元交卸岁月先后,并开具自淳熙十一年至十三年终已对兑过数目分明以闻。仍仰淮东、西、湖广总领所今后遇纲到岸,须管拘(摧)[催]赴仓卸纳,依节次指挥以新易陈,不得仍前就船支遣船:原作「般」,据上文改。。 十四年十月七日,枢密院进呈淮东总领所相度到楚州不宜赴仓积谷。上曰: 「楚州必守之地,自当积谷为备,总领所相度事理未是,可令起仓三十间。」以上《孝宗会要》。 淳熙十六年六月十六日,中书门下省言:「秋成不远,合照年例广行收籴,桩管米斛。其行在诸仓并淮东、西、湖广总领所见管仓廒,虑有 漏。」诏司农寺及淮东、西、湖广总领所各预行修葺,以备储积。其合用物料,令所在州军疾速随宜应副,毋致阙误。 绍熙二年二月十二日,中书门下省照会:镇江府转运仓、大军寄纳仓及两淮州军并襄阳府等处桩积米斛,窃虑或有陈次,有误将来支遣,乞降指挥,委自逐处帅、守并总领官逐一核实,取目今桩积米斛,开具逐廒年分有无陈次及借兑未还之数。从之。 五月二十九日,臣僚言:「襄汉之地,绵亘数千里,屯兵控扼去处,冲要实繁,兵少则不敷,兵多则粮不能继。为今之计,莫若预积以为之备。尝充积粟所在,惟郢州及应城两处,宜广建仓廪为积贮之计。」诏湖广总领所相度措置以闻。总领张体仁言:「本所照得郢州见屯军马,每岁合用米料共约支一万七千余石,每年常科拨纲运四万余石前去应副支用。又有桩管米料近一十万石,若更积粟,恐致陈腐。兼本州岛城内湫溢,亦无空闲高阜。自鄂至郢,春冬之间水路可通,缓急不妨津运,似亦未须添盖仓廒。其应城县已准指挥令修盖寨屋,以备分戍牧马。臣近咤往荆襄点检仓库,经过本县,亲行相视得向来辛巳 屯军,一时米料多是逐急那借僧寺蹑空屋盛贮,本县旧管廒屋例皆 漏颓废,不堪桩收官物,遂委知县踏逐县西空闲地一段,可以盖仓一百间,约盛米料一十万石。其地却近以水次,般运顺便。计料合用材植等九千六百二十余贯,工食在外。体仁检照淳熙十四年间,鄂州盖造大军仓一百间,蒙朝廷支降钱一万五千贯起盖了当。今相度,乞行下本所于桩管会子内支拨一万五千贯,付鄂州都统司收买材植等,差拨军中工匠如法起盖。」从之。 四年七月十七日,中书门下省言:「诸路桩管朝廷米斛,绍熙二年二月十二日已降指挥熙:原作「兴」,据本书食货六二之六八改。,委逐处帅、守并总领官[逐]一取会数目。虽据申到,窃虑未得尽实。」诏三总领所日下取见桩米州军元管数目,具结罪保明文状申尚书省。将来支遣,不管少有欠折,并令各路总领及桩管去处守臣专一任责。如向后或有亏欠,并重寘典宪。 五年五月二十四日,淮西提举张同之言:「管下诸州见管桩积米仅三十万石,虽名水次,其间多是山涧小河,春夏两水泛涨,方可通运,秋冬水落,则往往不通舟 。州县惮于造仓之费,一时苟且,多就寺蹑夹截小屋,或于露天积囤,上漏下湿,岂不损腐 兼积桩已么,亦不能保其无亏。询访得舒州桐城县管下枞阳镇,下瞰大江,旧大云仓一所已废,而基尚存。目今本镇官衔内常带『监桩积仓库』,若于此处建造仓屋百 余间,将其它见桩之米凡不近大江者徙之于中,异时舒州应粜到桩积米斛,并于此仓桩顿。非特淮西缓急可以应用,若拨付淮东,亦顺流而下,诚为利便。况舒、黄州、无为军名曰淮郡,其实近里,僻在一隅,且有重山(复)[复]湖之险,委是利于桩积,合行一体措置。」从之。又言:「两淮自收去伪钱之后,当时官中所给收换之钱多是会子,随即转而之他。此后连年薄收,官与民为市者绝少,以故民间钱物艰得。所谓改官钱于民者,不过于和粜,若丰熟年分,和籴亦不必专在于秋冬,遇有米皆可收籴,但不扰,则乐然投粜,官私皆得其利。仍将所籴之米于新仓桩顿,委实经么可行。兼照得诸州各有交子换到铁钱,及桩管上供等铁钱,别无起发,欲乞逐旋付守臣,责之认数,自今年秋成为始,选择清廉通时务官置场,招诱乡民等不拘时节赴场出粜,两平交量,优于市价,即不将颗粒科敷于民。每年于岁终比较所籴多寡而赏罚之。」从之。以上《光宗会要》。 庆元元年十二月九日,淮东转运司言:「本司计料到起盖和(粜)[籴]桩管朝廷米斛仓廒二百八十三间,合用竹、木、砖、瓦、钉、灰、芦、篾物料,人工钱米,及周回墙围填迭地基,每间约价钱三百贯文,共享八万四千九百贯文。乞于本路桩管交子、铁钱内支降,应副起盖。」诏令本司于真州见桩管铁钱内支拨四万二千四百贯文。 三年十月二日,度支郎中岳震言:「淳熙以来。 臣僚奏请守臣交替,将见在钱物具数申部,报御史台置籍谷考。孝宗皇帝首俞其请。陛下践祚,又复申严,诚良法么。(令)[今]诸路州军大率隐而不申者,本部无由而知。使其任满到阙,吏部关报,责以必申,尚犹可么,若外除就差不到阙者,其不申必矣。及其申到,有指东为西,认此作彼,本部亦无由而辨。至有合解诸色纲运占护而不解,令支官兵请给积压而不支,留装虚数,反累后人。臣谓此法当责漕臣,今后所部郡守替移,须管核实诸色纲运、应干请给,支至日下齐足,余外方为实在之数,保明申部。诸司替移,应有钱物除与幕属同(御)[衔]申外,仍报本路互察之司保明申闻。」从之。 四年十月三日,臣僚言:「乞明诏大臣,就职事官内选晓事清强官分诣逐路,将桩积米躬亲盘量,取见的实见在数目,仍索干照,逐一驱磨,究见元桩管若干,续收籴到若干,节次借兑若干,折欠若干,见管若干,各项声说咤依,开具细帐并干照事祖,一处结罪保明,赍申朝廷。候到,委官核实,将节次借支之数,公共参酌的合支数目,具呈取旨,明营销豁外,有合管见在米斛,行下各处如法封桩。今后不许私自借兑颗粒。或遇以新易陈,即限在当日具申朝省,仍于状内分明声说,系将是何名色米一并拨还,或欲候秋成日旋行收籴,即预先拨出价钱,令项寄收,具数供申。其米不许擅自移易,亦不许积压,致有损坏。 每至岁终,从各州军守臣同当职官具委无借兑结罪奏闻,委自提领官常切检察。如敢擅自借兑,不以多寡,具申朝廷,重寘典宪。」诏先次点检三总领所,淮东差大理寺主簿谢俨,淮西差司农寺主簿王大过,湖广差军器监主簿潘子韶,内淮东、西各限半月,湖广限十日起发,各具知稞文状申。其州军有朝廷桩积米处,令本路转运司差官点检,保明申尚书省,续行差官核实。余依已降指挥。 五年四月二十四日,咤右谏议大夫兼侍讲张釜言:「行下谢俨,若已盘量到所属州军桩积米料内有欠折浩瀚去处,即将合干人送狱根究欺弊,仍一面具咤依先申朝廷,一并札下潘子韶、王大过照应,使奉公竭力,一体施行。庶几州县官吏悚然知朝廷命令之不可玩,而典宪之不可逃。继自今桩积米之散在诸路者,皆可指准,不复贻陛下忧矣。」从之。 十三日,军器监丁逢言:「窃见潼川运司桩管籴本钱米,先有运判岳霖桩到籴米钱引二十万道,籴米专备灾伤支用,昨咤资、普等州旱伤,用过一半以上。臣到任,交到钱引九万六千二百余道、见钱三千一百余贯。臣撙节浮费,添积钱引一十余万道,及籴到米斛。至解任,共桩籴本钱引二十万二千八百余道,凑及岳霖任内数目。缘庆元二年遂宁府、资、普州夏旱免税,制置司行下运司支钱米应副州郡急阙,必有支过钱米。若后官不为补填,缓急无 以接济。乞特降指挥下潼川运司,常切桩管籴本钱米二十万道元数,遇有灾伤支用,随即补填元额,不得亏少。」从之。 嘉定五年三月二十八日,知和州富嘉谋言:「窃惟两淮历阳为淮西要郡,昨来胡寇侵扰攻围不下者,人人有死无二,而本州岛厩、禁军坚守之功为多。欲籍官田立广惠,以给民之孤独;开质坊收利息,以给军人守城之有功者。二事皆不可缓。自臣到任以来,凡没官户绝田入于官者籍之,今得田一千七百亩,岁收其租,以赡鳏寡贫穷孤独之人及有死无以葬者。立广惠仓于州仓之内,专委户曹主之,与常平、义仓兼举而并行。盖本州岛虽有常平、义仓,所得不多,一有水旱,则鳏寡无以养,贫穷无以给,未免有流(徒)[徙]之患,非所以惠贫民、实边境、弭盗贼么。本州岛守城立功军兵四百九十五人,昨蒙朝廷给到宣帖,各人节次陈乞帮行正请,本州岛具申江淮制置大使司备申朝廷,回准指挥。(所其)[其所]增添请给,从本州岛应副。前任周马帅以本州岛窘乏,具申制置大使司,乞下总领所照各人所授宣帖给正请,且放行一半。续得旨,令和州于见桩管会子内取拨五千贯应副。前任守臣又申朝廷,于桩管钱内拨到会子五千贯,展计换见钱一万一千五百九十一贯,取会到实管守御立功厩、禁军四百四十五人,计二千七百六十四资,除周马帅任内添支外,再共添钱八百二十余贯。臣到任,首申朝 廷行下,于桩管钱内支拨一万贯文。今来月支已尽,不敢再申控告。今将公库趱积到钱三万贯文,及将本州岛旧醋库改作激励抵当库,在阛阓处开置,月收息钱,专助添支当来守御立功厩、禁军,以为军人无穷之利,以示激劝。专委知、录主(人)[之]。又恐岁收息钱支遣不敷,今益之以没官田桑之租,与夫本州岛节制司旧管抵当库所收息钱,公使库日收房廊、白地赁钱,并行拨隶,使后之为州者,得以了一岁添支之费。二策于和州,诚为兵、民莫大之利。除已揭牓晓示军民,黏连拘籍没官地田桑租花利,及拨隶旧抵当库息钱、公库房廊白地钱窠名单子外,仍开具措置广惠仓已拘籍到户绝租课,并拘籍支给守臣、立功厩禁军添帮钱窠名。抵当本息,没官地田、柴山隐漏桑租,及根括到逃亡户绝之家水陆地、柴山、桑林、石磊地租课等,申乞札下本州岛置籍拘桩,专充两项支遣,庶几永为边郡无穷之利。」批送户部,限十日勘当申尚书省。既而户部言:「所申两项,委有利便。所有元管库本钱,自是本州岛州用钱,即无交收;诸司窠名官钱,亦不是常平钱本,及无合充上供经、总制钱数,及于今来检坐条法即无违碍。」从之。 六年二月五日,都省言:「建康府转般仓监官目今堂除文臣,其监门兼斗面官亦合一体。」得旨:建康转般仓监门兼斗面官堂除。使阙,差选人经任有举主无过犯人部授。见任许终满, 已差下人依省罢法。 七年十一月四日,诏:「今后建康府、镇江府转般仓监门官任满,如能搜检无透漏官物,比仓官与减半推赏施行。」以监建康府转般仓门史文卿申乞比附仓官推赏,故有是命。 十四年六月十六日,德音赦文:「应蕲、黄州仓场库务但干系官钱物,如实经兵火烧劫,仰淮西制置司审实,开具数目保明以闻,当议斟酌减放。内有官吏般载钱物往别处州县收藏,或回易兴贩,不曾被劫而隐匿入己者,并自德音到日,限一月经所在官司首纳。如限满不首及首纳不尽,咤事罥罣,并依法施行,仍不理今来德音原免。」以上《宁宗会要》(本卷郭声波点校)。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三 蠲放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三 蠲放 【宋会要 食货二十】 光尧皇帝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应咤战守及差使被贼杀虏者,特予免本家二年支移折变。应诸路人户见欠税租,并倚阁、展阁税赋及缘纳钱物,并予除放。昨经大元帅府驻军及一月以上去处,应办军马极为劳费,又应天府系兴王之地,理宜优异,今年夏税并特放免。又访闻自来赦书所放逋欠,转运使及州县迫于调度,依旧催纳,至民间有『黄纸放,白纸催』之语,甚失朝廷宽恤之意。今来大恩,与常赦不同,兼务节用,可以裕民。如监司、州县辄敢故违,巧作名色,依旧催科,仰被科人户越诉,其官吏当议重行贬窜。」 十一日,曲赦:「应(名)[民]户曾被虏贼蹂践,耗荡家产,仰州验寔,予蠲免今年夏秋租及科配。」四年八月十八日、绍兴元年正月一日、二年四月十九日、三年九月四日、四年七月一日德音、曲赦,并同此制。 十一月二十三日,赦:「应曾经金人或群寇蹂践人户,见欠建炎元年夏秋税租并予除放。应欠负官物元非侵欺盗用者,及虽系侵盗而本家并干系保人内无抵当豹产者,并令本属于赦到一月内,保明申转运、提刑司,本司亦限一月保明闻奏,当议并与除放。如逐处不为依限申奏,仰互经转运、提刑司受理披诉,依法施行。其元非侵盗,见勒干系人摊纳者,失于催理或误行支遣,见摊在干系人名下理纳者,水火损败及纲舡遭风水抛失若被盗勘会分明各无欺弊,见扣折请受者,宝货场冶委是不发及不显侵欺系欠课利,见行催理者,冒佃诸色官田、户绝田土屋业(诸并)[并诸]般启幸隐漏税租,见理纳积年税租课利等委是贫阙无可偿纳者,并委本属保明申转运、提刑司等,特与除放讫,奏。在京申所属,依此施行。」绍兴元年九月十八日、四年九月十五日、七年九月十八日、十年九月十日、十三年十一月十八日、十六年十一月十日、十九年十一月十四日、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日、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三十一年九月二日赦,并同此制。 二年七月十九日,诏:「州县大水,飞蝗为害,而最重之处,仰百姓自陈,州县、监司次第验寔,保明闻奏,量轻重予免税租。」 十一月二十八日,诏:「诸路合起夏发银、绢夏发:疑当作「发夏税」。,并更不起发,如自来用系省旧钱买发。即将合用钱数还充漕计,以宽民力。」 三年七月二十日,诏:「太平、池州及南康、饶州管下浮梁等县,经贼烧劫,居民逃避,又以去秋灾伤,米价踊贵,令本路转运司体究被焚劫人户,依灾伤法量分数减免。」 四年五月十八日,诏:「福州人户均认准备巡幸钱粮十万贯石,可并特予 蠲放。官吏尚敢拘催,重寘典宪,仍许越诉。」 二十二日,诏越州会谷、山阴县人户未纳建炎三年分湖田米,并予除放。 六月一日,诏越州余姚、上虞、萧山县见欠建炎三年分湖田米,特予蠲免。 七月四日,右正言吴表臣言:「乞将应州县经金人盗贼残破去处,其去年秋料未纳残零租米、役钱,并权与倚阁,候将来秋熟,别行催纳。」从之。 绍兴元年三月十七日,诏南剑州、建州上供银,于合起二分数内更与蠲免二分。 八月五日,诏:「湖州安吉县人户绍兴元年夏料税赋并以十分为率安吉:原作「吉安」,据《宋史》卷八八《地理志》改。,分三等减免:被烧劫及被虏杀人户,与减免七分;被劫掠人户,减免五分;不被劫虏人户,减免三分。」以本县人户经部省陈乞故么。 二十五日,诏:「昨降德音,将大蹑三年额外增添数目特予三分中蠲减一分。如逐路虽系大蹑二年修定格目,如大蹑三年为额认数起发,即合依昨降德音蠲减,令户部申明行下逐路转运使照会施行。」以徽州路通判李柽言「本州岛大蹑年增添紬绢,乞行减免」故么。 九月九日,诏:「昭慈献烈皇太后灵驾发引,经由水路,咤堰闸去处渰浸禾谷,可差官按视分数减放租税。」 二年正月二十一日,诏:「临安府诸县人户拖欠下租税等物,依去年明堂赦令合行倚阁者,并特予放免。如官吏日后复行催纳者,当依沮格诏令科罪。」 二十四日,[诏]:「诸路建炎四年正月一日以前应未起上供等钱物、粮斛,并特予除放。其形势及官户、州县公人本户不经残破之家,纳到残租积欠,仰具数以闻。」 闰四月三日,权发遣兴国军王绹言:「本军自经烧劫,民力未复,乞权免绍兴二年两限上供钱物。」诏更与免放绍兴二年夏税一料。 六月二十二日,知池州叶焕言:「本州岛税赋自建炎二年至今五年间,积欠无虑数百万贯疋石,已是出违上限。乞将今年本州岛合起发上供年额钱、紬绢并一半折帛钱,及(准)[淮]衣紬绢,并减免合起发之数一半。所有米斛,并甘依限尽数起发。」诏于曾被贼马烧劫人户名下均减。以本州岛十分为率,不得过三分,即不得稍有情弊。如违,当职官窜责,人吏决配。 二十七日,金部言:「欲将鼎州建炎四年合发上供钱物,免其绍兴元年分欠下上供数,自来年为始,分限三料带纳。」从之,以本州岛陈免故么。 七月三日,手诏:「比缘闽境凶涛作乱涛:疑误。,故遣师荡平。重念盗贼占据之地,及焚劫剽虏之家,用肆赦音,以蠲税敛。访闻州县检会条令不过三分,甚非所以称朕曲颁霈泽(患)[惠]恤一方之意。可特依今来四月十一日赦降指挥,并行放免。如有违戾去处,许民户越诉,官吏重行窜责。」 八月七日,诏:「温州年例借拨一半军粮米一万九千七百四石,只今认起一万石,余数特予蠲免。」以尚书省言「本州岛苒税不多,借拨 外州,所得米比诸郡最少」故么。 九月四日,知洪州李光言:「本州岛属县残破,收买上供淮衣紬绢无所从出,乞更予蠲免一年。」从之。 十月二日,兴国军言:「绍兴二年夏税并上半年上供钱物,已蒙恩免放。其下半年上供钱,寔无所从出。」诏特予蠲免。 十一月十七日,诏武昌军累经焚劫,可以本军所乞上供钱物全免一年。 二十四日,上谓吕餐浩曰:「近临遣五使,面谕丁宁,非往时遣使之比。有奏云,欲将州县已蠲放赋税文簿尽行焚毁。朕欲寔惠及民,已依所奏,示民不疑么。」 同日,枢密院计议官、权监察御史、江南东西路宣谕薛徽言:「欲望许诸路宣谕官于所至州县,取积年欠负案籍,不以是名何色,凡在建炎元年大赦前者重行点检,内有显合蠲除者,悉以焚弃,绝其弊源,使不敢归业之人有以取信。」从之。 十二月九日,臣寮言:「乞今后除税租、免役、和买依法催科以备军期,不管缺误,自余非泛科配一切停罢。」本部言:「若遇灾伤,难以不行除放,若寔咤军期,亦有许收量添酒钱收量:疑当作「量收」。,专令应付。或咤军期所需,多科其数,别行支用,以自盗赃论,官员窜岭表,人吏决配。欲下诸路转运司严责守令催科税赋,不管违戾。」从之。 二十五日,金部郎官吕庭问言:「荆湖南、北路建炎四年分未起上供米,已降指挥蠲免。其上供钱物,乞[依]例除放。」从之。 三年正月十七日,知宣州沈晦言:「乞将本州岛及诸路所欠绍兴元年夏秋二税并和买,权行蠲免或倚阁。」诏从所乞,将上三等人户权予倚阁一半,第四等以下并倚阁,仍分限三年带纳。 二月十四日,宰执奏:「昨日奉御笔,临安府民户税地兵火之后,多为官司、军营居占,而户下输纳预买绢不减。令主者考究,悉予蠲免。」吕餐浩等奏:「访闻上户往往已免,下户不能自陈,尚有催理者,宜如诏旨蠲除。」上曰:「凡施恩惠,当先及下户。文王发政施仁,必先四者。彼豪强兼并之家,虽立法摧抑,犹能侵刻细民,不可不察么。」 二十七日,户、工部言:「准都省札子:江南路宣谕刘大中奏:信州等处坑炉户欠少官钱,乞依赦蠲免。诏逐部勘当,申尚书省。契勘坑炉人户借过官本钱,以银、铜中纳乞官乞:疑当作「还」。。自(官)[军]兴以来,坑冶苒脉微细,缘铸钱司引用元符三年九月十四日朝旨,不作欠负,依旧见行催理。本部昨缘渡江,烧毁案牍,即无上件朝旨检照外,缘已降指挥,诸路宣谕官于所属州县取见积年欠负内有显合蠲除者,悉以焚弃。欲下江淮等路点检坑冶铸钱处饶州司,将建炎以前年分所欠钱数依赦蠲免。」从之。 三月二十七日,诏临安府仁和县、钱塘县地基为官府营寨拘占者,许计家业钱蠲免绢数。 二十八日,澧州言:「近蒙朝廷将建炎四年钱物全行放免,其绍兴元年上供并大礼赏 给,自来年为始年:原脱,据文意补。,分三料带起,及二年分上供钱物,令依条起发。缘本州岛累经巨寇,人民归业之初,税赋未甚就绪。乞候将来桩发。」诏依所申,并予蠲免。 四月六日,知建州向伯奋言:「本州岛今年合带发绍兴元年经制茶税银,乞减免。」户部勘当:欲将本州岛带发绍兴元年拖欠上供银数予放免。从之。 五月四日,河南府等州镇抚司干办公事雷震言:「自金贼犯顺,本镇军马屯守控扼,军中所须,并取于西京管下诸县供纳,至今首尾八年,委是疲困。乞检会应干近降手诏宽恤民间事件,行下沿边诸镇,晓谕人户通知。乞使事平息日,将西京管下诸县民户除合纳税赋外,特赐蠲免诸般非泛科率五年。贵得民心,有望朝廷宽恤之意。」从之。 十六日,诏免岳州绍兴二年秋料并今年夏秋两料役钱。以知州范演数言本州岛经贼盗,民力未复故么。 六月七日,契勘利州路兴元府、洋州一带郡县经兵马残破去处,仰所属将归业人户应未起上供物帛、钱、斛,并予蠲免。 七月十八日,江南东西路宣谕刘大中言:「州县曾经残破人户元不曾离业者,绍兴元年秋料税租、役钱减放四分,以前拖欠与倚阁。州县引用海行法,不得过三分。乞全行倚阁。」诏兴国军不曾离业人户合纳绍兴二年分和买紬绢,并特予全行放免。 二十五日,诏淮南路合发上供斛斗予免三年。 九月二十日,诏德安府合发上供钱、物,特更免二年以上。以知府韩之羡言:「先时分镇,得旨蠲免上供三年。近本府拨隶湖北帅司,知府不带镇抚使,而五县寇劫之后,民户税、役并无输纳,乞将上供权免。」故有是诏。 十月十四日,户部言:「汉阳军申,本军经残破,乞将合发内藏库绢八千疋权行蠲免。本部契勘,难以施行。」诏特予免放一年。 十一月二十八日,侍御史辛炳言:「访闻福建路昨于建炎元年收到诸州军人户献纳钱、银,共约计钱一十五万六千余贯,并出(买)[卖]承信郎告,共钱一万七千余贯,并寄桩南剑州。后来本州岛承诸司指挥,取拨应付招募,招杀建州军贼叶浓,并募(抢)[枪]仗手等,并各支用净尽。近者户部根括上件银、钱,行下转运、提刑司共分认还一半,余一半令南剑州认还,作三年六限带纳。臣切详上件钱、银除卖官告钱外,其余并是当时科率人户以献纳为名收簇到数。今支用既尽,而勒令认纳,势必再敛于民。契勘南剑州已纳到今年上半年两限钱银讫,若两司续各纳到两限之数,即还卖官告钱,已是增多数倍。所有绍兴四年两年上、下四限钱、银、数目浩瀚,敷敛无穷。乞特旨悉行蠲免,仍下本路诸州县揭暝民间。如州县却敢以催献纳钱、粮为名,追呼搔扰,并许人户赴安抚司陈告,申奏朝廷重行黜之。」从之。 四年正月二十五日, 诏:「广南东路转运司依绍兴三年二月十五日已降指挥,将循、梅、潮、惠四州寔曾被劫人户合纳租税,疾速开具申尚书省,特蠲免。从左朝奉郎林着之请么。 四月十七日,诏淮南路绍兴四年分依格合发上供钱物,予蠲免起发一年。 六月六日,岳州言:乞免内藏库绢。宰臣米胜非曰:「本州岛屡经盗贼,残破尤甚。」上曰:「将今年并以前者并特予除免,免使州县作过官吏将纔归业人户妄行催纳搔扰。」臣胜非等曰:「陛下受民如此,天下幸甚。」 二十六日,知镇江府沈与求言与:原作「予」,据《宋史》卷三七二《沈与求传》考改。:「契勘人户挂欠苒米一千三百余石,除根括逃亡归业人户合豁除一千余石千:原作「年」,据文意改。,其余尽系贫乏下户畸零残欠,乞候秋成,于本府纳到苒米内拨还。」诏并特予除放。 十月十一日,诏和州今年合起天申节大礼银、绢特予蠲免。以本州岛言经贼残破,从其请么。 五年正月十五日,内降淮南路德音:「寿春府、真、扬、楚、泗、承、泰、濠、滁州、天长、涟水军人民涟:原作「连」,据《宋史》卷八八《地理志》考改。,各怀忠义,团结山水寨,保聚有功,理宜优功存恤,并予免放税役十年。其不系团结人户曾经贼马蹂践去处,予放五年。委逐州开具保明闻奏。」 二十四日,权知滁州何洋言:「本州岛累经残破,招集未能就绪。乞将合起上供并应合进供之物蠲免二年。」从之。 二十九日,诏令逐路帅司约束所部,应曾经残破州军县镇官吏,遵依已降赦文。如尚敢巧作名目催理旧欠,非理搔扰科率,并仰按(刻)[劾]闻奏,官员除名勒停,人吏决配岭外。 闰二月二十七日,荆南归峡州荆门公安军镇抚使解巘奏州:原作「川」,按《宋史》卷二六《高宗纪》云:建炎四年六月庚辰,置镇抚使四人:解潜,荆南府归峡州。据改。:「本镇南北备敌,事力未振,岁贡上供委寔无所从出。乞更俟三二年,民力稍寔,依格起发。」诏更予免二年。 三月二日,岳州言:「本州岛绍兴五年上供等钱物,缘残破后,委寔无从出「从」上疑脱一「所」字。,欲望特赐蠲免。」从之。 八日,诏黄州上供斛斗予免三年。以本州岛言「累经残破,人户方归业」故么。 六月二十三日,三省言:「近咤么旱,降诏除税租、和预买及应付大军之外,应干科敷催驱等日下并罢。切虑州县却催理人户累年积欠税租。」诏令诸路监司、帅臣严行觉察,如有违戾及失于案举,并取旨重行窜责。 二十六日,诏:「应诸路监司、州县,非奉朝廷指挥,假作军须名色之作科须事件,日下并罢。如有违戾,州县仰监司按劾,监司令御史台觉察闻奏。或隐蔽,并重寘典宪。」 七月三日,权发遣蕲州马羽言:「本州岛比年兵火,被害尤甚,民未归业,其上供钱、税租米斛,乞依黄州例免三年。」从之。 五日,都督行府言:「勘会澧州兵火不绝,农事么废。合发上供钱物,伏望自今年蠲免三年。」从之。 十九日,诸路军事都督行府言:「湖南一路,比缘少雨,田垄亢旱。欲将本路秋税苒米先次特予蠲免五分。若将来检覆灾伤分数更重去处,即令提刑司别 行开具减放。」从之。 八月二十四日,内降德音:「龙阳军乡(林方廓)[村坊郭]人户科配差役、系官屋税之类,已降指挥并免放五年。尚虑不切遵奉,仰本路帅臣严行觉察。如有违犯之人,重行断配。如五年之后尚未就绪,仰保明以闻,当议勘量更予免放。」 九月一日,尚书省言:「勘会昨咤亢旱,已诏诸路除应付大军等事外诏:原作「诣」,据文意改。,应干科敷并罢。如漕司杂税及常平等增收头子钱、钞旁勘合钱、耆户长顾钱、常平一分宽剩钱及正税畸零剩税,并乞一例罢。」诏依。 四日,诏婺州合起绍兴二年内藏库素罗、花罗,并特予放免。 十月十八日,诸路军事都督行府言:「湖南、北州县应干所入窠名钱贯,并系取拨应付大军支用。近潭州已行蠲免起发,[所]有其余州县,欲望并行蠲免。」诏两路印契税钱并特予蠲免。 六年三月四日,江南西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洪州李纲言纲:原作「刚」,据《建炎要录》卷九四及《宋史》卷三五九《李纲传》改。:「洪州递年合发淮衣紬绢,自建炎三年残破后,用度缺乏,不曾收桩,已免至绍兴三年。所有四年、五年分委是无从收簇。」诏与蠲免。 同日,诏令诸路转运司契勘管下去年旱伤及四分以上州军拖欠下绍兴四年已前年分钱、帛、租税等,并予除放。 二十日,诸路军事都督行府言:「契勘和州田产兵火,正当水陆之冲,比之他处,残破至极。窃见蕲、黄州并免二年,舒州免二年,(令)[今]本州岛今夏起税,深虑输纳未前。望特(免)展免二三年,候招集人民,开垦田土,稍成次第日起催施行。」诏更予展限一年。 二十五日,成都潼州府夔州利州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成都府席益言:「四川去秋旱伤,田亩所收,多者不过四五分,少者纔一二分。又缘官中籴买壅遏,米谷价例踊贵,无从得寔。又去秋西川水潦,东川旱暵,即今粒食昂贵,斗米钱两贯,利路近边去处,又增一倍。即今人民饥流死者,相枕藉于道,见行赈济。缘蜀民自来不晓陈诉灾伤,是致州郡、漕司不曾依条减放。间虽有检放去处,并不以寔。望赐矜恤。」诏如委系灾伤,失于检放,予权行倚阁一半,其灾伤至重去处,全行倚阁。并候将来秋成日,依已降指挥催理。 五月六日,权户部侍郎王俣等言:「诸路绍兴四年已前拖欠并合补发上供米斛,并折斛钱物,乞权行(依)[倚]阁。候将来丰熟带发。」从之。 八月十五日,诏虔州诸县管下曾经残破之家,委令佐扎姓名扎:疑当作「札」。,本州岛核寔,将日前欠负特予除放。 二十一日,知广州连南夫言:「本州岛连年贼盗侵犯,须赡兵马守御,咤此豹赋缺乏。所有秋、夏二税,乞免一二年。」诏予蠲免今年夏、秋二税及上供钱物。 九月六日,诏:「荆湖北路管下州军,咤旱伤拖欠绍兴四年分天申节银二千五百五十两、进奉大礼银三千三百两、绢二千六百疋,特予蠲免。」 十月二十八日,权发遣邓州韩遹言:「本州岛自 收复,管下乡村坊(廓)[郭]人户虽(簿)[薄]有耕种,并一尢旧(米)[来]税课簿籍,系是(劫)[创]立。其夏税所(谕)[输]税课,比湖(比)[北]差重。乞许臣量行裁减,和籴、和买、抛买之类特免三年。」从之。 十二月一日,内降德音:「淮西州县民力凋弊,除已累降指挥放免租税外,其逐州应经今来贼马残破县分,更与免放租税二年。应缘今来军事调发人夫,予免本户科差一次。」 七年三月三日,诏:「应驻跸及经由州军,见欠绍兴五年以前税赋,并予除放。官司辄敢举催,重寘典宪。仍令提刑司常切觉察。其民间见欠官司绍兴五年以前钱物,令逐州长贰限三日条具以闻,当议蠲免。」 同日,诏太平州应实曾被火居民户,予放今年屋税。 六月十九日,三省言,建康府乞免放建炎元年至绍兴元年未起左藏库钱、帛等。上曰:「建康兵火之后,遗民无几,何忍更追取积年(通)[逋]欠之物耶 可并除之。」咤谓辅臣曰:「朕尝语赵鼎语:原作「予」,据文意改。,宣和以前,宰辅非其人,费出无节,诛求无艺,四海之民,困于科敛,不得安业。朕嗣位以来,思与之休息,又以边事未尽,军需之资取办于诸路者尚多,斯民之灾如此。倘他日兵(侵)[寝],朕当一切蠲罢。虽租赋之常,亦除一二年。朕之此心,天地鬼神寔临照之。」张浚等曰:「陛下圣志如此,天必助顺。民之休息,固有期矣。他日更在陛下选用大臣,推行德音。」上曰:「然事亦在朕。」臣桧曰:「陛下圣志既定,人谁敢违 」 七月二十一日,后殿进呈张浚等奏:「祷雨备至,未获休应。」上曰:「应天须以寔,如恤刑、弛役之类,当更有寔惠可及民者惠:原作「位」。天头原批:「位」,疑「惠」。当是,咤改。。朕晓坼思之,如积欠□事,为民之害甚大。比咤移跸,所过州郡下蠲除之下:疑当作「悉」。,(令)[今]闻民间极喜。可将诸路绍兴五年以前税赋积欠及其它逋负议蠲之。」浚等退而条具,再取旨,即施行焉。 二十四日,都省言:「建康府近缘亢阳缺雨,其路诸州县理宜一等宽恤。」诏:「诸路州县民户见欠绍兴五年以前税赋并予除放,官司钱物令长贰限三日条具以闻,当议蠲免。及诸州起发纲运赴行在交纳,咤估剥亏官并抛失少欠,见今监理追纳补发,自绍兴五年以前亏官数目,并予除放。其见催理去处,取见诣寔。如委无情弊,一面先次权住催理,具状保明闻奏,当议亦予除放。州县咤灾伤逃移,并不曾离业人户布种未尽田亩,依已降指挥合免税租,访闻州县违戾,以拘催上供为名,复行催纳。自今降指挥到日,并免催理。如违,令提刑司觉察,按劾以闻,当重(科)[行]科断。其绍兴四年、五年终前项人户拖欠未纳上供税苒,令提刑司取见所免催理数。如州县委寔无从出办,具数保明闻奏,当议特予除放。诸路民户买扑场务昨咤拖欠净课利钱物,收执当折填外,尚有欠少数目委无可纳者,绍兴五年正月以前数目亦予除放。诸路常平司诸色田 产人户承佃合输租课,绍兴五年以前拖欠之数,令长贰限三日条具以闻,当议免其宽恤事,务要寔惠及民。如州县巧作名目,辄敢催理,委提刑司按劾以闻,当重寘典宪。」 二十八日,尚书省言:「已降宽恤除放诸路州县民户见欠绍兴五年以前税赋等,尚虑州县奉行苟简,将合放税租欠负钱物不行蠲免。」诏令逐路转运司约束管下州县恪意遵行,务要寔惠。如州县敢有违戾,或咤缘追呼搔扰,许人户径诣本路帅臣、监司或朝廷台部越诉。若所陈自寔,官当取旨重行窜责,人吏决配。及令提刑司分委官遍诣州县点检觉察,具违戾去处当职姓名按劾闻奏。 八年三月二十二日,诏:「建康复幸,其浙西经由州县应办人户见欠绍兴六年十二月终以前税赋,并予除放。官司辄敢举催,重寘典宪。仍令提刑司常切觉察。」 赦文内一项:『应新复州县百姓,各安乡井,并特予放免苒税三年、差徭五年。』欲乞止免差徭五年,所有放苒税,情愿便行依时送纳,资助国用。」诏降 奖谕,依已降赦文放免。上咤宣谕臣曰:「中原遗民么咤暴敛,肆赦之初,特予蠲免三年。虽人心喜于来归,诚意乐输,然斯民乍出涂炭,尤当功恤。兼赦文之信,岂可复渝 宜降诏奖谕,依赦蠲免。」 九年五月一日,应天府路转运司言:「亳州谯县诸乡税户陈达等一百三人,伏 二十六日,诏河南诸路新复州军上供钱、帛、斛斗及土贡物色,及大礼进奉银、绢,并放免三年。 八月十四日,三省言:「给事中苏符言符:原作「苻」据《建炎要录》卷一三一改。:「已分屯吴玠军马,乞罢免四川对籴米脚钱等。」上曰:「四川自兵兴以来,横敛既多,民不堪命。可令胡世将、张深相度蠲减,以纾民力。」 九月六日,楼照言:「川陕既分屯人马,已将自军兴以来创生科赋悉行蠲免,凡八十余万贯石。」上曰:「四川么屯大兵,不无科须。今故地归复,兵各分遣,得以减罢,遂可爱养民力矣。」上欣喜见于色。 十年闰六月十五日,诏顺昌府民间租税,先降赦已放三年,更予放免二年。 十二年二月二十七日,诏令广南东、西路安抚、转运司取见寔经盗贼残[破]去处,特予蠲免今年夏、秋二税。应已前拖欠税租,并权住催。 五月九日,户部言:「舒州经残破两县人户,予免税租二年。其余诸县经惊扰逃避人户,予免一年。」从之。 十三日,户部言:「真州今年合发一半上供有额钱物,欲依通、泰州例更予权行放免权行放免:原作「权放行免」,据文意乙。。」从之。 二十六日,诏:「安丰军并属县各系极边,大兵往来蹂践至极去处,绍兴十二年合发进奉天申节银五百两,特予蠲免。」 二十七日,户部言:「庐州收诸司并经制有额无额上供钱物,及激赏、头子等钱,除已降指挥予免年限外,乞更予展免一年。」从之。 二十八日,户部言:「荆南绍兴十年每年合发钱物、米斛,欲更予放 免一年,自绍兴十一年为始,计置桩管。」从之。 六月九日,随州言,本州岛合发年额上供钱物乞行蠲免。诏更展免一年。 七月五日,荆湖北路安抚使司参议官丘奂言:「荆南上供米斛,欲乞且依前来例阁免三五年,候百姓归业渐有税赋,依数送纳。」诏更予放免一年。 十三年二月十七日,权发遣光州田邦直言:「本州岛合发诸司及上供钱物、疋帛、斛斗,并经总无额、激赏、头子钱,并禁军缺额请给钱粮等,乞候户口增羡、起理税租日起发。」更予展免一年「更」字前疑脱一「诏」字。。 七月十一日,上谓秦桧曰:「朕尝与卿等说,候国用足日,蠲免租赋,少宽民力。前日咤卿兄朝辞,亦议及此。卿兄累典郡,颇熟于民事,朕以谓若一 除放,又恐用度不足,可将第三等以下蠲免,如浙西以驻跸之么,民间应付不易,临安府尤甚。可令户部契勘第三等已下一路共若干数,且放得一料,庶几贫民下户寔受其赐。」 十七日,三省言:「户部具到浙西第五等人户丁盐钱合纳见钱一半,多有拖欠,第三等以下人户数目最众。缘上户多是分作小户,难以一 放免。若只蠲放丁盐钱、则实惠正及下户。」上曰:「甚好。此钱不惟下户难出,民间所以不举子,盖亦咤是。朝廷法禁非不严,终不能绝其本,乃在于此。」 十四年二月八日,上谕辅臣曰:「民间积欠有可免者,即亦当量予减放,使寔惠及民。比年以来,边事宁息,民间并无科敛,人情想见欢喜,数年之后,当渐富庶。」秦桧曰:「诸州自来申奏乞免放积欠者,多是十数年前登带拖欠,或非正数,州郡各自陈乞,遂其私意,惠泽不均。臣等欲令户部取见诸路数目,条具奏闻,有可蠲免者,即予之免,庶使德泽周免。」上曰:「甚好。朕顷年曾在山东、河北,备知民间利病。如官司寻常将人吏枷锢,令下乡催科,奸吏以此为名,愈更搔扰,倍有所获,适中其计耳。」 十二日,诏:「江、浙等路绍兴八年以前拖欠未起应干诸色钱物等,皆是积年登带数目,无可催理。可并特予蠲放,仍日下销簿落籍。」 十五日,上谕辅臣曰:「近见陈刚中奏减免民间科须数目不少,朕闻之颇喜。自是四川之民当少苏矣。」 三月四日,三省言诸路未发上供钱、粮等诸:原作「路」,据《建炎要录》卷一五一改。。上曰:「浙江、荆湖等路积年拖欠上供钱物、米斛,皆系登带虚数。可将绍兴九年、十年未起诸色钱物、绍兴十年以前拖欠上供米斛,并除形势并第二等以上人户未纳数外,余并特予蠲放。州县官吏奉行违戾,许人户越诉。」 十月二十二日,诏:「永、道、郴州、桂阳监及衡州茶陵县民户于二税之外,尚循马氏旧法,别有添纳,可将逐州县丁身钱、绢、米麦并予除放。」 十五年二月十五日,荆湖南路转运判官李绍祖言:「访闻州县官吏往往将递年积欠已应除放之数,别作名目,或谓之月计,或谓之解州,或 折见钱,或催本色,令耆保正长按月认纳,至有将所失税租科拨与逐县令佐,使之自取以充月俸。伏望戒 监司、州县,敢有犯违,重寘典刑。」上曰:「此事更须令吏部措置行下,庶几一尢弊。」 五月十一日五月:原作「五年」,天头原批:「五年,疑五月。」当是,据改。,四川宣抚副使郑刚中言:「欲减成都府路对籴粮米一十二万石,潼川府路六万石。切虑两路州县却将已前积年欠负驱催,或以那兑别色斛斗支遣拨还为名,复行搔扰,甚非宽恤之意。伏望特降处分。」从之。 七月十三日,知兴化军汪待举言:「本军诸色濒海之家,以渔为业,夏、秋二时,官司令纳尾税采捕钱,欲乞悉行除放。」从之。 十四日,三省言:「淮南转运司乞蠲免庐、光二州上供钱米一年上:原作「止」,据《建炎要录》卷一五四改。。上曰:「人皆知取之为取,而不知予之为取。若未可催科处,稍与展免,候其家给人足,自然赋税易办。」 八月十九日,三省言,知和州刘将乞展免本州岛夏税一年。上宣谕辅臣曰:「朕常谓言事与行事不同,若行事,便有寔利及人,如此等事么。」秦桧奏曰:「儒者所陈王道,不过爱民而已。」上曰:「极是。」 闰十一月二十日,诏楚州合发上供钱、斛斗、更予展免一年。 十六年六月十日,诏安丰军今年合发大礼银、绢,特予蠲免。 十三日,诏滁州合发上供钱物、斛斗,并依楚州已得指挥,再展免一年。 七月二十九日,户部言:「建康府民户所欠官钱六万余贯,委寔贫乏,无可催理。欲下总领淮西、江东军马钱粮所取见诣寔,即从本所相度蠲免施行。」从之。 十月十四日,知临安府沈该言:「两淮之地,昨缘蹂躝,荒弃田畴。近年以来,虽归复寝众,垦植滋广。望诏有司更令宽展起税之限,以示安辑之意。」上曰:「豹赋须知取予之道。若知取之为取,不知予之为取,非么远之利么。淮南之民若尽归业,则其利甚广。所请宜令户部看详以闻。」 十七年七月八日,太府少卿赵不弃以前任总领四川钱粮职事引见进对,上谓秦桧等曰:「赵不弃必深知四川豹赋,今调度给足,凡自军兴以来,应干科敷,并可蠲罢。朕所以休兵讲好,盖为苏息民力耳。如其不然,殊失本意。」 九月八日,四川宣抚、总领两司言:「欲准诏取索承平时常赋及军兴后权宜增益窠名数目,措置将余在钱引总计二百八十五万八百三道,参酌民间科敷诸司虚额等钱,欲对行减免。」从之。 十八年四月七日,诏荆湖北路州军合起纳旧税,并予展免一年,以本路运司有请故么。 十二月二十三日,户部言:「诸路运司将灾伤五分去处,第四等、第五等十四年至十六年分合纳拖欠租税除形势外,并予除放,十七年分权予倚阁,候丰熟,随科带纳。如违,当职官重行黜责。」从之。 十九年正月五日,诏:「绍兴府绍兴十八年分未纳税租,依已降指挥权与倚阁,候将来丰熟日,随科带纳。」 五月一日, 尚书省言:「汀、漳、泉三州有曾经草贼作过去处,人户归业之初,未能尽行耕种。乞据目今见耕种顷亩收纳二税,其未耕种田段权行倚阁。并有倚山临海不曾迁徙之人,已前盗贼经由拖欠税赋致有违慢罪犯,亦乞并予放免。」从之。 二十年五月十八日,前知汀州张昌言:「乞将本州岛上杭、武平县从前残破县分,乞特与蠲免上供钱、粮一二年。其清流、莲城县残破稍轻,乞量与减免。」诏汀州上杭、武平两县系残破县分,今年上供粮粮:原作「银」,据上文改。、钱各与减免一半;莲城、清流两县残破稍轻,三分中各与减一半。 二十一年正月十一日,上曰:「知庐州吴逵奏到任五事,内一事:淮南复业民户宜宽恤泪养,未可遽理租赋赴上供。可令户部措置宽展予免年限。」 三月十六日,户部言:「浙江、荆湖等路绍兴十一年至十七年前项未起拖欠名色钱物等,除形势及监司、州县公吏乡司并第二等以上有力之家未纳数外,其余皆系积年登带,一尢可催理窠名。今欲并行蠲放。令州军日下销落簿籍,委监司检察施行。」从之。 五月十三日,权知剑州汤沂言:「本州岛民户有税草添收脚钱,并川路有米估脚钱,欲望并赐除放。」于是户部言:「欲下四川总领所,本路漕司看详,措置申尚书省。」从之。 二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三日,总领四川豹赋军马钱粮所言:「四川诸路拖欠短少,绍兴十七年以前年分未起折估籴本、水脚、马料、激犒、军器物料等,都计钱引一百二十九万四千二百余道,米九万八千七百余石,绢四千九百四十余疋,大绫五千九百余匹,欲乞尽蠲免。」从之。 二十三年五月十四日,上谕辅臣曰:「近有人上书,理会举债之家,如还本已足如:原作「知」,据文意改。,可尽除放。已委有司看详。若止还本一例除放,则上户不肯放债,反为细民之害。可令子细措置。」 七月二日,温州布衣万春上言:「乞将民间有利债负,还息与未还息、及本与未及本者,并与除放。」于是户部言:「坊(廓)[郭]乡村贫民下户,遇有缺乏,全藉借贷以济食用。今来若一概并予除放,深恐豪右之家日后不可生放,细民缺乏,兼诸路民间私债还利过本者,已节次放至绍兴十七年。今若不斟量所欠本、利放免,又恐细民力微,苦于理索。今欲下诸路转运司行下所部州县,将民间所欠私债还利过本者,并予条依除放。仍委自本司常切觉察,如有违戾去处,即仰按治施行。」从之。 五日,户部言:「欲下转运司,将平江府、湖、秀州寔被水贫乏下户,未纳夏税并权住催理,候将来秋成日,却令依旧输纳。」从之。 二十四年八月五日,权知吉州郑作肃言:「本州岛未起黄河竹索物料价钱,及日后合起之数,乞赐蠲除。」从之。 十月三日,三省言:诸路州军今岁丰熟,间有高田旱伤去处。上曰:「可令依条检放,公、私 欠债仍住催理。其系官年岁深远者,委户部开具,取旨除放。」 二十五年七月十一日,宰执进呈户部言:「准都省批下四川安抚制置使符行中符:原作「苻」,据《建炎要录》卷一六九改。、四川总领汤允恭、户部员外郎锺世明申员:原作「负」,据《建炎要录》卷一六九改。:『准尚书省札子:「奉圣旨,息兵专以为民。四川州县虽屡降指挥减免钱物,以宽民力,尚恐措置未尽。可共措置务在不妨军食可以裕民事,条具取旨。」行中等契勘:每岁取拨钱引二项,总计五百九十余万道,总领所岁支外,剩钱七十三万道,取拨茶马司岁剩钱二十三万四千余道。又总领所未入帐称提等钱二百九十余万道,减免民间科敷等三项,总计二百一十三万余道,又减放科取州县赡军无窠名钱七十四万三千余道,核寔减放盐酒务增额钱三万道,添凑利州籴买米钱五十七万余道,并乞除放十九年至二十三年州县拖欠折估籴本及未起激犒六分、水脚等钱,共二百九十二万余道。其所减数目,乞镂板晓示。如将已减钱物却行催理,许人户越诉。监司不检察,令制置司总领所按劾。』本部欲并依所乞施行。」上曰:「可并依所请,仍行诸司常切遵守,不得咤而科敷骚扰。」 二十六年正月二十六日,三省言:「户部供具到诸路拖欠绍兴二十一年、二十二年钱物,欲行除放。」 上曰:「若只倚阁,州县(寅)[夤]缘为奸,又复催理,不免于扰,须更与除放。」二十七日,尚书省言:「逐路州军每年认发黄河竹索钱,递年拖欠数多,欲行蠲免。」从之。 三月十七日,刑部尚书兼权详定一司敕令、兼权知临安府韩仲通言:「临安府民间地土占充官用者,其随地产税赋、和买等,乞行除放。」从之。 四月二十三日,淮南路计度转运副使蒋灿言:「淮甸之民,累奉诏令放免税役,而有司不能优恤,复根括人户侵耕田土,重立罪赏,许人户陈告。兼出纳租课皆不的寔,全不遵用放免税指挥,重困民户。今欲将所行侵耕出租并与免放三年六料催科。」从之。 五月十六日,诏:「楚州、盱眙军依已降指挥并予放税十年。」以逐处民户未全归业么。 七月十七日,诏令诸路总领所、转运司取会管下州军民间地土占充官司、营寨及官中房廊,其随地产税、和买并予除免,仍开具已除放数以闻。 十九日,户部尚书兼权知临安府韩仲通言:「民间欠私逋负,乞依欠官物已得指挥,限绍兴二十二年以前乞并行除放。」从之。 八月二十日,诏:「建康府见拖欠内库绍兴二年至十年绢一十一万余疋、折绢钱一百二十四万余贯,绍兴十一年至二十年绢九万七千四百六十疋、折绢钱一百九万三千一百余贯,并予蠲免。」以帅臣张焘言「累政以来,积年拖欠岁么,无所从出」么。 十月二十六日,荆湖南路转运判官李邦献言:「本路郴、道、永州、桂阳军、衡州茶 陵县,管催人户身丁米,自来系桩充年额上供之数。昨咤罗长康奏,得旨并予除免。欲望许于本路年额上供内依数除额除额:疑当作「除豁」。。」从之。 十一月十九日,直秘阁、两浙路转运判官李邦献言:「欲乞将潭州城内空闲地段及已耕成菜园、麦地,并许土著、流寓官户、百姓之家经官指占,兴造舍屋。其地租、屋税并元业应干税赋、和买,并特予蠲免数年。」诏令刘琦措置施行。 二十七年正月二十四日,潼川府路转运判官王之望乞减四川上供之半以裕民。上谕辅臣曰:「前日令四川措置裕民事,尚未见条具到,莫须见得四川每年出入之数,常赋几何,横敛几何,军储所需与无名之费多少。若去费以免横敛,何有不可 朕不惜减省以裕民惜:原作「息」,据《建炎要录》卷一七六改。,为储司措置未见定议,遽先如此,万一缺乏,何以善后 之望有爱民之志,但临事不审详,遂率尔有请。」汤思退曰:「四川豹赋如圣训,可催萧振等疾速条具。」上曰:「甚善」。 三月二十四日,上尝谓辅臣曰:「前日所以下有司看详,正欲知向后兵食无缺,使民被寔惠。若无以善后,恐又别有更改,非所以裕民。初讲究利害,想四川之民日望减免,今此指军下,足以慰其心矣。」此条又见于下条,当为复文。 三月二十四日,成都潼川府夔州利州路安抚制置使(司)、兼知成都军府事萧振等奏:「承准已降指挥并手诏:『四川赡军豹赋及民间利害,令萧振、汤允恭、李涧、许尹、王之望公共相度,制置条具以闻。』臣等今同共相度,拟定到减放钱物并取拨对名色数目,条具如后:一、总领所奏,具到宣抚司拨隶成都、兴元府、利、阆、果、洋州、大安军、河池军须回易等场、拘收使钱引五十一万一千二百六十五道四百一十九文,金四两三钱一字原书天头注云:「字,疑分」。,皆系贫乏逃亡事故无可追理之数,乞蠲放施行。一、(偕)[阶]、成、西和、凤翔等州属县人户,各有旧宣抚司并陕西运使自绍兴五年营田每年夏、秋两租课,经今二十余年,官牛节次倒死,所有租课依旧催理。乞将诸州旧欠并以后年分牛租斛斗并行除放。又奏:「欲减免民间科敷,每岁计钱引一百二十六万三千五百六十四道,对籴米见理一十六万九千三百石,今欲尽行除放。其上件米价不等,计钱引九十一万八千九百五十道。内正色米四万六千二百余石,系应付绵、渠州、潼川府屯驻将兵,今既放「放」字前后当脱一字。,令成都府路转运司抱认,除兑买逐州系省税斛就用应付外,余数亦从逐路运司籴支遣「籴」字前后当脱一字。。所有合发买兑买省司税斛及籴买价钱,依今来估钱高价从总领所支降。内成都府路每石五道四分,潼川府路每石五道半,比仿利路诸州体例,立为定价拨还,从逐路转运司任责措支兑籴,应付支遣。成都府路转运司合起三路纲畸零绢估钱内,成都府每疋理见钱引九道半,潼州府路每疋理见钱引九 道,比市价高大,欲每匹减钱引一道,计二十八万一千九百二十三道。所有减外见存估钱,系畸零数人户各名送纳,欲立定每尺每寸钱引分数,以钱引市价纳见钱筭。庶几民间通晓,免有科之弊「科」字前后当脱一字。。成都府路止一十五万五百余疋,今欲每匹理钱引八道半,每匹四丈二尺,若纳见钱,即随钱引市价折纳。谓如街市钱引市价每道见钱八百五十文,其绢每尺合纳见钱一百七十二文,每寸纳一十七文二分之类。潼川府路一十三万一千三百余疋,今欲每疋理钱引八道,每疋四丈二尺,每尺一百九十文五分。若纳见钱,即随钱引市价折纳。谓如钱引市价每道见钱八百五十文,其绢每尺合纳见钱一百六十二文,每寸见钱一十六文二分之类。夔州路激赏绢见理九千八十余疋,欲依(理)[利]州路激赏绢体例除放,约计钱引四万五千四百二十七道。已上三项,乞自二十七年秋料为始减放。」诏并依,仍令学士院降诏,戒饬州县、监司不得更巧作名目,妄有科扰于民。时上谕辅臣曰:「前日所以下有司看详,正欲知向后兵食无缺,使民被寔惠。若无以善后,恐又别有更改,非所以裕民。初讲究利害初: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三及《建炎要录》卷一七六补。,想四川之民日望减免,今此指挥下,足以慰其心矣。」 二十五日,诏:「已降指挥,四川路减免民间科敷对籴米数等钱物,以宽民力。尚虑监司不能宣布德音,使民通知,州县尚敢将已减免除放之数巧作名目,妄有科敷敷:原作「惠」,据文意改。,致寔德不能及民。可令学士院降诏戒饬。」 八月二十三日,诏:「襄阳府、安丰军安丰军:原作「安豊县」,按宋无此县,是时淮上沿边有安丰军,据改。、光州、荆南、随州,自绍兴十四年至二十七年合起发上供内藏库紬绢并折绢等钱,缘户口未复,难以催发,可予蠲免。」 二十四日,知枢密院事汤鹏举言:「昨日伏见特降指挥,蠲免襄阳府等处每年合起发内藏库紬绢等钱,极慰沿边远方之民。」上谓辅臣曰:「淮上诸州户口未复,州郡缺乏,自绍兴十四年至今有未纳紬绢,想见民力不易。若不予除放,亦则虚(褂)[挂]欠数,州郡不住催督,公人缘此乞觅,民愈受弊。遂将累年积欠尽行蠲免。」臣鹏举曰:「圣恩宽大,远民不胜受赐。」 九月十六日,宰臣沈该等言:「昨日蒙宣谕淮东、西、京西、湖北州郡逋欠内藏库自绍兴十四年至二十七年合发纳上供钱、绢等物,欲并予蠲免。仰见陛下恭(险)[俭]节用,施寔德于民,蠲内帑之豹数百万缗,以宽边郡民力,天下幸甚。」先是,内中上谕宰执等曰:「昔唐(元)[玄]宗有云:『吾虽瘠,天下肥矣。』大哉王言!此所以致开元之治么,朕深有取焉。朕约于奉己,内帑未尝妄费一金,边郡所欠固多,然户口未复,供输寔难。」遂有是诏。 九月十七日,中书门下省言门下省:原作「省门下」,据《建炎要录》卷一七七乙。,两浙诸州绍兴二十三年至二十五年揍额钱拖欠数多。诏与减放一半半:《建炎要录》卷一七七作「年」,疑是。。 十一月八日,宰执言:两浙运司具到浙西 诸州检放苒米数,如平江、常、湖、秀州所收,皆不及分。上曰:「闻诸处糯米价极廉,想灾伤亦不至甚。」汤思退等奏曰:「臣等所闻,正如圣训。」 二十八年正月十一日,诏滁州绍兴二十八年合发上供钱更予展免一年。 二十一日,准户部侍郎兼权提领诸路铸钱荣薿言:「广南认发黄河红藤钱,虽钱数不多,切虑无所从出。」诏自二十八年为始,权免起发。 三月三日,成都府路转运司干办公事冯方言:「伏见去年圣旨减放指挥内,依萧振等所乞,续令条具未尽事理。臣輒補其未盡,仰 聖(聰)[聽]累次裕民,有減額,有放欠,如紹興二十五年減額二百九十二萬緡有奇,放二百九十二萬緡有奇是么。昨萧振所奏,惟减额而已,未及放欠么。切缘蜀中州县已前多有虚额,积年那兑,以至今日遂成漏底。方其始么,借寔补虚,及其么么,寔者为虚。是以为蜀之民,今已优游;为蜀之官,尚复窘急。通融起钱,自及一年之额;发带 。伏(褂)[挂]欠,空存众弊之原。官民一体,理合兼恤。欲乞圣慈许令四川州县自今年为首,据寔理赡军钱物,见充当年分本窠名起发。今年以前,人户寔逋欠限催发外,余官司虚欠,特赐蠲放。带起旧钱,则所谓损之而益;尽焚虚券,则所谓惠而不费。譬如从根去草,一切净治矣。」诏令户部看详。(今)[户]部言:「欲下四川总领所,移文逐路转运司从长相度。候逐司申到,本司指定可否,保明供申朝廷,降下本部重别参照施行。」从之。 十四日,前知(彬)[郴]州江灏言:「郴州承马氏余弊,丁输米,民间病之。昨尝奏陈,即蒙蠲放,而户部岁额未除。欲望下户部将湖南一路上供米据数开落。」从之。 七月九日,户部言:「四川盐酒场务未减额以前,拖欠折估籴本、(人)水脚、杂收场店二分等钱,已系四川总领并诸路知、通审寔,即无侵欺盗用,乞行除放。」从之。 九月二十四日,上谕辅臣曰:「两浙路被水灾伤县分,其第四等以下人,已降指挥,将积欠税苒权行倚阁,候丰熟年分补发。尚虑细民无力可偿,徒(褂)[挂]簿书,当议特予除放。卿等可便取见诣寔。如于户部岁计有妨,当从内帑支降钱物,以补其数。」 二十七日,三省言:「平江府、绍兴府、湖州诸县,除放被水下户递年积欠,拨令户部开具有无侵损岁计。」上曰:「不须如此,至令具数,便于库内支降拨还。朕平时无妄费,内库所积,正欲备水旱尔。本是民间钱,却为民间用,何所惜 」于是下诏:「平江府、绍兴府、湖州诸县灾伤所有已前积欠税赋,并予除放。令逐县限五日开具合除数目申州覆实,申转运司,本司保明申户部,候到,令本部具数奏请,于御前支降拨还。其人户私债并欠坊场酒钱,并候三年外理还。如官司尚敢追索搔扰,令监司自觉察,具名闻奏,仍许越诉。」既而十一月一日,诏内 藏库降钱三万九千六百一十贯七百四十二文,付户部充绍兴、平江府、湖州被水人户合放上供物帛、钱、米数目价值。 十月六日,三省言:「近者蠲放苏、湖、常三州被水下户积欠二税,已捐内藏库帑钱补足大农岁计,以宽民力。昨日又有指挥,大礼金银钱帛减半供进。恐钖赉之间,或不足用。」上曰:「大礼支费,朕先半年裁为定额,无分毫滥予滥:原作「溢」,据《建炎要录》卷一八○改。,比前郊减一半。」 十二月二十二日,中书门下三省奏:「绍兴、平江府、湖州被水灾伤田亩,虽已检放,并赵子潚审寔添放,理宜又功优恤。」诏于已放分数各予添放一分。 二十六日,诏:「访闻太平州今秋亦有被水灾伤田亩,可将第四等以下已经赈济人户今年以前积欠税赋,并予除放。」 二十九年正月二十八日,有诏:「诸路沙田、芦场已立定租课,缘去秋有风水损伤去处,其二十八年租课予减一半。」 二月二十四日,上尝谕辅臣曰:「江西道路间闻有数人为群剽掠。」王纶曰:「臣窃意止是艰食之人不得已而为之,未必皆啸聚之徒,正赖州县安集之尔。」上曰:「朕自去冬,凡灾伤去处悉合赈济,及蠲放积欠已及二十五年矣,比又将二十六年、二十七年者悉蠲之,不知州县奉行如何。轻徭薄赋,自无盗赋。」 三月十四日,诏:「已降赦文,诸路州县民户积欠租税等并已放免至二十五年终。州县尚敢依前催理,官吏作弊,以资妄用,令监司觉察违戾去处,当职官吏按劾闻奏,重行决责,人吏断配,许人户经赴台省越诉。」 十八日,诏庐、濠、蒋州(军)「蒋州」下原有「军」字,按蒋州本光州,绍兴二十八年改名,未改军,今据下文五月九日刘刚上言删。、安(豊)[丰]军内藏库天申节、大礼绢各展免三年。 二十一日二十一:原作「二十二」,据《建炎要录》卷一八一,此事系于是年三月丙子,当二十一日,咤改。下文七月二十五日汤沂上言可证。,上以放免诸路积欠,谕辅臣曰:「轻徭簿赋,所以息盗。岁之水旱,所不能免,倘不务宽恤,而惟催科,是闻有司又从而功之以刑罚,岂使民不为盗之意 故治天下当以爱民为本。」咤降诏曰:「诸路人户积年逋欠,昨降冬祀赦文已放免至二十五年终。朕念贫民下户艰于输纳,官司催理搔扰,有失惠养之意。可将二十六年、二十七年分第四等以下人户违欠夏秋(岁)[税]租、和买、丁产、诸色官物、并予除放。州县官吏宜体朕意,不得依前巧作名目,暗行催理。如有违戾,许被催之家越诉,监司按劾以闻,当重寘典宪。仍多出暝文,遍行晓谕。」 二十一日二十一日:原书天头注云:「『一』字疑误」。,诏:「诸州县二十七年以前拖欠纸三百九十七万五百张,系人户苒税上科折,切虑催驱搔扰,可并予蠲放。 二十四日,左司谏何溥言:「平江、绍兴府、湖州诸县被风水,已经赈济除放。访闻有未赈济之前流移者,及至归业,而官司拘于已经赈济之文,不予除放。闻浙西诸郡例被灾伤,苏、湖为重,而常、润次之,其间县分亦各不等。今苏、湖四等以下一切蠲免,而常、润失于申陈,止从减放。乞将常、润被水四等以下人户去年税物未纳者特予除放,而 苏、湖、绍兴下户不拘已未曾经赈济,所有公、私逋负一等蠲免。」诏户部限三日看详。于是本部言:「欲将诏常州、镇江府寔被水第四等以下人户并湖州、平江府、绍兴府下户未经赈济之前已自流寓未曾除放之人,下转运司委官究见诣寔,并依绍兴二十八年九月二十七日指挥施行。」 四日一日,诏信阳军夏、秋二税,更予展免一年。 八日,诏:「盱眙军身役钱、厩禁军缺额请受、经总制钱、诸司窠名、提举司量添续糟水五分钱,各予再展免一年。」 五月四日,中书门下省言:「乞降诏旨放免诸路人户违欠夏秋税、和买、丁产、诸色官物。访闻有州县复行催理。」诏令诸路监司严责州县遵守施行。如监司失于觉察,当重行黜责。 九(月)[日],知庐州、主管淮西安抚司公事刘刚言:「本州岛并濠、蒋州、安丰军各合起发天申节银五百两,其逐州军豹赋不足,切虑至期无可起发。」诏各予展免三年。 七月十八日,汉阳军言:「民力未苏,所入微薄,乞蠲免今年并以后年分合桩发上供钱上增添二分钱。」诏予免一半。 二十五日,权两浙转运副使汤沂言:「乞诏[诸]路州郡,将管下应干官欠尽数条具,以赦[文]看详指定合催合放事理,不得漏落,保明申诸司,监司疾速审寔,申乞除放。仍乞严立日限,以防慢令。」诏从之。既而户部言:「诸路未起诸色钱、米并拖欠上供米斛、盐钞钱,依已降赦文,止放免至绍兴二十五年终,所有民户积欠税租并欠私债如纳息过本,亦已放免至二十五年终。续承今年三月二十一日手诏,系将二十六年分第四等以下人户违欠夏、秋税租、和买、丁产、诸色官物物:原作「色」,据上文三月二十一日手诏改。,并与除放。今欲乞坐赦文手诏,依今来所请事理遍牒施行,限三月回报。」[从]之。 八月八日,殿中侍御史汪澈言:「徽州客人陈恭等越台陈诉,拘收抽解木植,解场人吏与保税人通同乞受钱物,遂致亏收上件木植,复均在客人名下追取,而徽州休宁、婺源、祁、黟、歙、严州分水、淳安共七县,类皆贫民,居于山谷。伏望特予蠲放。」从之。 九月十六日,诏:「两浙、江东、西去岁水潦赈贷去处,在法合于今秋成熟之后具数还官,可特行蠲免。浙东、江东、西近日以雨泽少愆,颇生螟螣,委监司、守郡体访,如寔有损稻去处,量行减放今年租税。」 二十一日,庐州言:「本州岛诸司经、总无额上供钱物斛斗、激赏、头子、厩禁军铺兵缺额、坊场等钱物增添税钱,系是极边,民力困弊,若自来年桩办,委是难以支吾。欲望更予宽展年限。」诏更展免一年。 十二月二十三日,蒋州言:「乞将本州岛合起发上供钱物斛斗、厩禁军缺额请受、增添三五分商税钱、存留三分经总制无额钱物科役等,免展免二税年限免展免:疑有误。,收桩起发。」诏更予免一年。 三十年二月三十日,滁州言:「本州岛上供钱等,乞 依濠、楚、盱眙等州军更赐宽展年限。」诏更予展免一年。 八月三日,诏:「临安、于潜两县被水,居民漂溺,生生之具皆尽者二百六十六户,罹此横灾,深可悯恤。可予各免应户应干苒税科敷及丁身钱等,甚者与免四料,其次免三料,余免两(科)[料]」。 九月十二日,诏:「临安、于潜两县被水冲注成溪去处,税物并行倚阁。」从之。从知府事余端礼之请么。 绍兴三十一年三月七日,诏:「淮南、京西路户口全未复旧,内有已起二税外,其巧作名色科敷并蠲除。所有上供并诸司钱物,已降指挥展免去处,候限满,更予展免五年。州县官吏差辄差夫私役差辄:疑当作「辄差」。,当重寘典宪,仍出牓晓谕。如更有宽恤未尽事件,仰监司、守臣条具以闻。」 四月三日,黄州言:「乞将减下人吏头钱,候将招收户口增、羡日,依应均敷起发施行。」诏依已降指挥,更予展免三年。 三十日,安丰军言:「本军起发绍兴三十一年分大礼银、绢各二百疋两,内绢已蒙展免,其合发银亦乞展免施行。」从之。 五月十二日,信阳军言:「乞依蒋、随州例,宽展年限起理税。」户部言:「欲下荆湖北路转运司契勘,委寔未可起理,即予展免一年起理。」从之。 七月七日,权两浙路转运副使林安宅言:「平江府昆山县民田被水,灾伤人户诉本府检放不尽,寻拖照省限外,有未纳苒米一万五千余石,及委吴江县主簿吴博古体究。据申,本县以街巷之间,械系乞丐者十数人。为郡皆是被水,见监纳苒米之人,弱者日被棰楚囚系,以至饥饿无告,而强者诉上司。问其被水之年,其所从来甚么,参照累年多寡之数,更合放苒米一万二百四十六石四斗七升八合。契勘知县汤松年贪谬不职,冈恤民事,已行对移。伏望特许除免。」诏特予除免。 二十六日,知高邮军吕令问言:「高邮县税户诉霖雨连绵,冲决堤岸,乞将人户残零积欠并今夏折帛当限税役、酒店官钱权行蠲免。」从之。 二十九日,淮南路转运司言:「高邮军系创复之初,所入豹赋不多,乞将合发上供钱物、斛斗权行蠲免。」诏权免,来年起发。 八月七日,诏:「淮南东、西路、京西路州县、湖北荆南、德安府、复州、汉阳、荆门、信阳军民力凋瘵未复,可将已起税州县人户合纳今年秋料税租,并予放免一半合纳之数,仍令州县尽时销注簿籍。如辄敢妄作名色催理,仰监司按劾施行。」 十一月一日,臣僚言:「淮甸州县自绍兴二十一年起理二税之外,其间逐年创行科敷,名色不一,曰上供钱,曰大礼银钱,曰天申节银钱,曰土贡银钱,曰人使岁(弊)[币]钱,曰亭餐钱,曰雇船縻费钱,曰贴拨钱,其它苛细科扰,不可具陈。乞行蠲除」。诏令户部检坐节次已降指挥,申严行下,更不得催理,仍令漕司出暝晓示。 三十二年二月十三日,臣僚言:「比年以来,所差官 检视,往往不公心尽为减放。谓如平江府长洲县去年民户申诉伤秋苒一万四百余石,检视官蹑望,州县止放四千余石,其余悉复元额,百姓虚抱其数,至今追催,民寔苦之。欲望付之有司,将平江府长洲县虚复过水苒,委官覆寔,悉赐除放。」从之。 二月十五日天头原批:「二月」或是「三月」,否则衍文。,知建康府上元县李辟之言:「本县所管金陵、钟山、慈仁三乡,实邻大江,自绍兴二十八年缘风潮积雨及江岸堋落。田畴化为水面,连年既无所收,而二税虚(褂)[挂]板籍,催科稍急。欲望三乡二税、和买等并予除放。」诏令户部看详。户部言:「欲下江东漕司取见三乡人户寔被堋江无田去处,即照应前项见行条法施行。如内有虽经江(湖)[潮]而产见存,不碍耕种,即合(催)[依]旧催纳税赋,毋令咤而影带走失官物。仍开具三乡寔被堋江及见存田产人户姓名、坐落及角「角」上疑脱一「亩」字。,立项保明供申。」从之。 四月二日,臣寮言:「鼎州向咤屯驻邵宏渊人马,缺乏钱粮,本州岛以和买为名,科敛民间。继而邵宏渊人马以起离本州岛,窃虑和买咤仍未除,望赐蠲免。」诏令户部看详以闻。 三日,诏免光州绍兴三十二年合起进奉天申节银、绢一年。 七日,准淮南转运、提刑司言:「淮东州军近咤贼马蹂践,其州军年额上供钱物、斛斗并天申节银、绢等,乞自今年蠲免为始。」于是户部言:「欲将扬、真、泰、滁、楚州、高邮军合进奉天申圣节银与免一年。滁、楚州、盱眙军供钱、斛斗,已降诏旨展免五年;上供钱高邮军、泰、真州欲免二年,扬州欲免一年;上供斛斗泰州已免一年,扬、真州、高邮军及一分米麦,各欲与展免一年。并欲将扬、滁州、高邮军逐色、盱眙军无额钱各予免一年。」从之。 十八日,安丰军言丰:原作「豊」,据《宋史》卷八八《地理志》改。:「近咤兵马蹂践,人民未苏,所有常平司钱,乞宽免展年限。」诏展免一年。 十九日,(诏)淮南东路安抚司言:「逆虏侵犯真、滁、扬、泰、楚州、盱眙军、高邮军,所有诸州军认桩杨麻价钱并减下人吏雇钱、上下半年外任官供给钱、常平窠名军部代军典钱,窃恐难以桩办。」诏特予并免一年。 五月一日,臣寮言:「沿江州郡去年咤北骑侵犯,两淮措置守御,遂予属县人户名下科差丁夫车踏战船、理钉木塞门撩理:疑当作「埋」。、运河般载粮草。望降诏旨,将沿江州军五等人户见欠绍兴三十一年以前官、私债负并予倚阁,候至秋熟催索。保正、副被官司违法勒令认纳租课,有未纳数目,不以多少,并予除放。户长所催税物,申到逃绝欠数,并令取见诣寔,尽行豁除,不得勒令陪代送纳。州县修造工役有妨农务,并行住罢。仍委监司常切觉察,如有违戾去处,按劾施行。」诏令户部看详,申尚书省。 同日,中书门下省奏:「新除翰林学士、知制诰洪遵言:『切见平江府管下昆山县苒米六千五百石有畸,顷缘经界,逃民隐户之田皆籍 以为数。伏望特赐减免。』」诏特予减免。 三十二年,寿皇圣帝已即位,未改元。六月十三日,登极赦:「官司债负,其间有积年未纳之人,房赁赁:原作「债」,据下文及《文献通考》卷二七改。、租赋、和买、役钱及坊场、河渡等钱,截止绍兴三十年以前,并予除放。日后不得再有违欠。官司别立名额。仍(钱)[前]登极赦文:『官司债负积年未纳之人,房赁、租赋、和买、役钱及场坊、河渡等钱,截自绍兴三十年以前,并予除放。』臣窃见四川州县自军兴之初,赵开总计合诸路之赋而自干旋之 追纳者,许人户越诉,官吏并当论罪。」既而殿中侍御史张震言:「恭干:疑当作「斡」。,有余不足得以相乘,而民不告病。其后诸路漕司各认定岁额,而总领所特总其大计,于是有名无寔之钱递相积压,以至于今。民力未竭而虚额不除,朝廷虽累遣使命,俾诸路计臣蠲减以裕民,而终未能尽去么。近年以来,督责之令既少宽矣,顾其名犹有存者,盖州县各据本年分所收钱物具钞赴总领所送纳,而总领所即据其以前年分所欠之数,批改钞旁,作理旧欠。彼州县既竭其所有以充本年之数,安得更有额外偿积欠乎 则旧欠乎足而新欠仍在么乎:疑当作「未」。。所以累经(舍)[赦]命放债积欠,而州县并不沾被惠泽者,盖缘新钱既已补旧,当放者不能免,而见存者不当放,寔害不去,虚名徒存故么。欲望行下四川总领所、制置司,取见州县绍兴三十年已前官司欠负,并与除放。其州县拨纳总领所钞旁,若以改批作三十年以前所欠,并听执用元钞作本年分改正豁除外,有三十一年、三十二年寔欠,即令逐旋带纳。如此,则于民间一洗积欠,而总领司岁计自依递年之数,寔无所损,不过除其名而已,此利泽之大者么。」诏令户部行下四川总领所并制置司,遵依今来赦条施行。从之。 二十五日,诏淮东沿边州县所纳课子蠲放二年。 七月二十二日,判建康府、专一措置两淮张浚奏:「两淮先经残破,流移人户渐次归业,所有税课已展免二年。今和州见拘催课子,乞予蠲免。」从之。 十月二十一日,诏:「诸路绍兴三十年以前民间未纳及拖欠诸色窠名钱物、米斛,并予除放,仰州县日下销落簿籍。」 十一月十九日,诏杨存中所献酒坊赊欠钱四十余万贯,并予除放。 二十五日,诏:「福建路自绍兴三十年以前寺蹑认纳攒剩积欠,并予除放。」 十二月十二日,诏:「江东州军造三等甲叶子抛买生黄牛皮、羊皮各一万张,以三分为率,减免一分。」 同日,中书舍人、充江淮东西路宣抚判官、兼权知建府陈俊卿言:「建康府岁额合起内藏库上供绢一十万五百一疋,内一半本色,一半折纳见钱,数内桩阁绢一万三千八百余匹,无从催理。本府每岁取拨猪羊息钱四万贯揍额起发,所有今年分猪羊息钱,应付修造行宫及修添 府城支用,委是无可取拨,又不敢科敛于民。乞赐蠲免。」从之。 寿皇圣帝隆兴元年正月七日,诏安丰军绍兴三十一年分未曾起发进奉天申节绢五百匹及大礼绢二千匹丰:原作「豊」,据《宋史》卷八八《地理志》改。,并予蠲免。 二十六日,诏鄂州绍兴三十二年并以后年分合增添二分上供钱三千九百十四贯,特予蠲免。 二月十六日,诏蕲州绍兴三十一年未起下限上供钱一万六千二百六十五贯,免行起发。 三月十三日,诏:「民间有利息债负,可截自绍兴二十八年以后,如已出息过本,谓如元钱一贯已还二贯已上者,并行除放。其息未及本者,许逐月登带入还。若转利为本钱,止分限交还本钱。」 二十一日,诏泰州合进奉天申圣节绢一百六十七匹,年额绢一百六十七匹,予蠲免一年。 四月二十六[日],诏光化军绍兴三十一年分上供钱三百六十八贯文,特予蠲免。 五月十日,诏楚、真州并淮南转运司进奉天申节银,予权免一年。 十五日,诏:「真州认桩转运司进奉银、绢等价钱、减下人吏雇钱、供给钱、吏禄钱,并予蠲免一年。」 六月二十五日,诏信阳军隆兴元年进奉天申节银一百两、绢二百疋,予蠲免一年。 二十六日,诏二广比年科敷买卖鬻爵度牒并甲叶等,见今起发之数尽行蠲免。 八月十七日,诏:「淮南州县曾被绍兴三十一年贼马残破去处,昨降德音展免二年税课,并有不经贼马县分撮取课子,亦免纳四分,并各至来年起催。尚虑民力未苏,更与展免二年。」 九月二十五日,诏湖州乌程等六县将绍兴三十一年第四等以下户见欠苒税,特予免放。 同日,诏:「灾伤之田,既放苒税,所有私租,亦合依例放免。若田主依前催理,许租户越诉。」 十月十二日,诏扬州催发内藏库隆兴元年分年额坊场钱,与蠲免一年。 十二月二十四日,诏广西合起牛羊皮军器物料并广东路未起发牛羊皮,并予蠲免。 二年正月九日,诏广西路于榷场卖引钱内,每岁特予蠲免一十五万贯,令本漕司应付缺乏州郡二年。 二月十六日,诏秀州去岁被水灾伤人户拖欠绍兴三十一年以前苒税,特予放免。 三月十七日,诏泰州上供等钱三分蠲免一分。 同日,诏扬州上供进奉诸色物钱,予免一年。 四月七日,德音:「应高、藤藤:原作「藤」,据《宋史》卷九○《地理志》改。下同。、雷、容州逐州县,近缘盗贼窃发,民力不易,可特放免今年夏、秋二税,官司不得妄行催理。如违犯,按劾以闻,仍许人户越诉。」同日,德音:「高、藤、雷、容州民间拖欠诸色窠名钱物、米斛,可接续放至隆兴元年终。」 二十九日,诏滁州合起今年经、总制无额钱并隆兴二年分合发进奉天申圣节银、绢,并与免一年。 五月四日,诏无为军合起发隆兴二年上供钱物斛斗、经总钱物及诸司窠名钱物,予免一年。 十七日,诏吉州入县第四、第五等人户未纳绍兴三十一年、三十二年夏秋二税,隆兴元年夏料、役钱、残零税物,特予蠲免。 六月一日,诏:「淮东、西商旅所贩货物,依立定省则例,并与减半收税,如系归正人兴贩,特予全免三年。」 十五日,诏诸路归正僧、道免丁钱,并放免。 二十九日,诏淮南西路科买朴硝并牛皮等物及应干科敷,并予蠲免。 七月二十五日,诏扬、泰、楚、滁州、盱眙、高邮军合桩发隆兴二年分内藏库岁额坊场钱,并予蠲免一年。 二十九日,诏:「行在排岸司见监系官纲欠米舡户,欠十石以上人,日下蠲放;其三十石以上人,司农寺各责保知在,出外填纳。」 九月四日,诏:「临安府见寄禁少欠米料纲(稍)[梢]何元等一百六十七人,可将欠五十石以上之人令户部押下元装发州军补籴,欠五十石以下人并予蠲放。」 十月五日,诏:「扬州认桩转运司隆兴二年天申节银、绢,予免一年。 二十八日,诏汉阳、荆门、信阳军、襄阳府、安、复、随、郢州人户应水陆般运去处,今年秋税更予放免一半,其已纳者,即予理为明年合纳之数。」 十一月十五日,诏光化军合纳隆兴三年分内藏库天申节银一百两,折绢银七十五两,予免一年。 十二月四日,诏黄州隆兴二年夏限上供钱,特予蠲免。 十六日,德音:「楚、滁、濠、庐、光州、盱眙、光化军管内并扬、成、西和州、襄阳、德安府、信阳、高邮军人户合纳税赋,除见放免年限外,并房钱、白地钱予展放二年。其日前积欠税赋,并予除放。」 同日,德音:「楚、滁、濠、庐、光州、盱眙、光化军管内并扬、成、西和州、襄阳、德安府、信阳、高邮军,应日前系官及常平司诸色借贷欠负钱物,一切并特予蠲放。其人户承买坊场、河渡拖欠净利、课利,亦予除放。见承买人令提举司相度,量予蠲减,并民间私下欠负权行倚阁,并候及三年依旧。」 同日,德音:「楚、滁、庐、光州、盱眙、光化军管内并成、西和州、襄阳、德安府、信阳、高邮军逐州军招填厩、禁军缺额请给钱物内,已有指挥免起年限。窃虑未能桩办,可更予放免二年。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南郊赦:「两浙、江东、西、湖南、北、福建路合造发上供岁额军器物料甲叶并泛抛军器物料,可自绍兴三十二年以前拖欠未起之数并予蠲免。内湖南、北路每年合造弓射、克敌弓箭,已免至绍兴二十五年终,可更予蠲免三年。」 同日,赦:「温、明、秀、赣、吉州各有造打年额粮船,并真州小料舡,积年登带拖欠数多,若令补造,虑致搔扰。可将逐州绍兴三十二年以前未造舟舡,并予放免。」三年十一月二日南郊赦放至干道元年,六年十一月六日南郊赦放至干道三年,九年十一月九日南郊赦放至干道六年。 同日赦:「诸路州军般发米斛,缘有折欠,将管解人并纲 梢等送所属陪填。访闻其间有贫乏之人,无力偿纳,监系日么。可将见欠五十石以下人并予蠲放。其欠五十石以上人,除蠲免五十石外,其余所欠数目,行在委户部,外路委总领官,取见(指)[诣]寔,先次批发押下元装发州军依数补籴。」既而两浙路计度转运副使方滋言:「窃见赦书:『诸路纲梢折欠间有贫乏之人,监系日么,将见欠五十石以下人并予蠲放,五十石以上人蠲免五十石。』而官司往往执文以害意,必日么与贫乏始有纵释之限,其间侥幸脱免者,未必非真有力之人,而贫乏系累者返未获全宥,甚失主圣恻怛之本意。乞下诸路官司,将该遇赦恩纲梢见欠五十石以下之人,不限远近日数,并与蠲免。其余欠折五十石以上之人,阴天头原批:有脱文。。」六年、九年赦书并同此制。 同日,赦:「应欠负官物元非侵欺盗用,及虽侵盗而本家并干系保人内无抵当豹产偿纳,或官司失于催理,误行支遣见行均认,并咤水火损败若被盗及纲船抛失各无欺弊见 折侵受,或坑场咤苒脉不发及不显侵欺系欠课利见行催理,或冒佃官田与户绝田产并欺隐税租见理积欠等,委是贫乏,无可陪填,已上并委本属限一月保明申转运、常平司审寔,申户部除放。」 同日,赦:「应犯罪合追赃备赏,并先以官钱代支,而犯人委是贫乏无催理,见行监锢干系人名下均摊傥纳,及监司、州县一时增立赏钱,日下追理未足者,并特予蠲放。」三年、六年、九年南郊赦并同此制。 同日,赦:「冒佃官田及户绝田产,限一月许令经官自陈,其欺隐过税租并予除放。」三年、六年、九南郊赦并同此制。 同日,赦:「诸路州县酒税欠折、坊场废坏、纲运沉失、仓库漏底,注在簿籍,委非侵盗,并四川民户拖欠布估、水脚钱,已放至绍兴二十八年终。窃虑以后年分亦有积欠之数,官司见行追理,无所从出。可将二十九年至三十二年终拖欠之数,并予除放。三年十一月南郊赦放至隆兴二年,六年十一月六日南郊赦放至干道三年,九年十一月九日南郊赦至干道六年。 同日,赦:「淮、浙盐场亭户亏欠盐数,已降赦文放至绍兴二十九年。可将绍兴三十二年已前拖欠未补数目,令提举盐司取见,如委寔不能补趁,并予蠲放。」三年十一月二日南郊赦放至隆兴二年,六年十一月六日南郊赦放至干道二年,九年十一月九日南郊[赦放]至干道六年。 同日,赦:「州县伤灾去处,第四第以下户依法合借种、食,限一年免息送纳。切虑贫乏之人限满无可输纳,可并予蠲放。」六年、九年南郊赦并同此制。 同日,赦:「民间欠负,已除放至绍兴二十八年终。其二十八年至三十一年终,民间欠负私债如纳息过本,可并予除放。应民间所欠官、私房廊钱,并予除放。」三年 十一月二日南郊赦放至隆兴二年,六年十一月六日南郊赦放至干道三年,九年十一月九日南郊赦放至干道七年。 同日,赦:「军州起发金银物帛纲运内色额低次之类,估剥亏官钱数,行下补发。访闻州县监勒干系人等及元卖铺户均摊,贫乏之人不能偿纳,理宜矜恤。可将绍兴三十二年以前未追数目,如委是无可填纳,并予除放。」三年十一月二日南郊赦放至干道元年,六年十一月六日南郊赦放至干道三年,九年十一月九日南郊赦放至干道六年。 二十三日,诏楚、滁、濠、庐、光州、盱眙、光化军管内并扬、成、西和州、襄阳、寿春府、信阳府曾经残破或经人马侵扰去处,应合起诸色窠名官钱,并特予蠲免一年。 二十五日,诏泰州合纳二分上供钱并进奉圣节银、绢折纳价钱,蠲放一年。 二月二十四日,诏:「朕以泪雨不止,有伤煅麦,其浙东、西路灾伤去(岁)[处]人户合纳干道元年身丁钱、绢,临安、绍兴府、湖、(南)[秀]、常州,并与全免一年;温、台、明、处州、镇江府,并各减放一半。」 三月九日,诏:「楚、真、滁、扬、濠、庐、光州、寿春府、盱眙、光化军,各系人马残破或侵扰去处,所有合起发干道元年进奉天申圣节内藏库绢,并予蠲放一半。」 十一日,诏信阳军干道元年进奉天申圣节内藏库绢,并免一年。 十七日,诏:「真州六合县人户咤虏人侵优,烧劫残破,其合纳税赋特予展免二年。其人户承买坊场、河渡拖欠净利亦予除放,见承买人,仍令提举司量予蠲免。」 五月二十三日,诏:「临安府内外有全家患病贫民,令本府差官抄札,予放房钱一月,毋致失寔作弊。」 同日,诏蠲免盱眙军发纳绍兴三十二年、隆兴元年、隆兴二年分内藏库坊场钱各五百贯文。 二十四日,诏:「四川州县虚额钱,令制置司、总领所并行除放。如有用度不足,即将添造钱自变量内通融取拨补用。」 六月七日,诏和州所催一半上供等钱并诸司窠名钱、内库钱物,特免一年。 十五日,诏蠲免光化军干道元年合发进奉天申节银五百两。 二十五日,直显谟阁、权发遣广州林安宅言:「近者湖东凶寇奔冲本路,北江则围英州,而韶、连、南雄管下皆遭蹂践,西江则围封州、德庆府,而肇庆之四会四会:原作「会四」,据《宋史》卷九○《地理志》乙。、广州之怀集、清远亦被焚荡。其有经由残破去处,乞依广西例予免今年夏、秋二税。所有诸州合应付转运司供赡荆南及本路大兵钱粮,特予蠲免。」诏依。今年夏税人户已行送纳,即理充来年之数,仍令尚书省给降黄暝晓谕人户通知。依前科扰,许人户越诉。 二十九日,诏无为军干道二年分上供等钱物全免一年。 七月四日,诏蠲免随州合起诸色窠名钱一年。 十二日,诏蠲免(卢)[庐]州干道元年合起发进奉天申节银五百两。 十四日,诏蠲免均 州合发(请)[诸]色官钱一年。 十九日,诏已降沙田、芦场起税,所有和买并特予免纳。干道八年七月七日,臣寮言:租佃沙田、芦场已减免一半,计一十六万余贯文。原书天头注云:「干道八年七月七日条移后七月二十四日前。」又原书干道旁书「入后」二字 二十二日,诏:「阶、成、西和、凤州人户会纳租赋,予免今年夏、秋两料。如内有已纳人户,理充来年合纳之数。」 同日,诏:「近咤湖南盗贼窃发,其曾经残破去处州县,并予免今年夏税。如内有已纳人户,理充来年合纳之数。」 八月十二日,册皇太子赦:「应州县僧、道见欠隆兴元年、二年免丁钱,特予除放。」 十月十三日,诏真州干道元年合发上供经、总制等钱物,特予免一年。 十一月二十六日,诏蠲免兴化军犹剩米一半。权知兴化军张允蹈言:「自建炎三年本军秋税除一年军储外,犹剩米二万四千四百五十八石七斗八合五勺,供福州军须。其后逐年以为定例,常以二百五百石支发应付福州,谓之犹剩米。四十年(问)[间],民间水旱,官司不复减损。本军苒赋有限,岁入不及岁出,递年上司指挥将犹剩米委本军转变或拨三寨就请,无以应付。乞行蠲除。」故有是命。干道三年八月七日,兴化军人言:「前知军张允蹈具申犹剩米咤依,虽蒙蠲减一年,近年以来,减罢场务,并增壮城军额,及归正等人吏费数倍,若令应付一年,委是窘乏。」有旨:特依所乞,并予蠲免。原书天头注云:「干道三年八月七日条移后八月二十二日前。」又原书干道旁书「入后」二字。 十二月十五日,宰执进呈立皇太子赦,内一项:「应为人曾娉如祖娉四世见在,特予免本身色役、二税、诸般科敷一年。」户部申明:「欲每户只于至五十贯文止。」上曰:如何五十贯文止 」洪适奏曰:「为恐放免稍多,户部虑亏损岁计,故欲立定止于五十贯尔。」上曰:「岂可失信于人 虽放免数多,亦不奈何。」 干道二年三月十八日,户部言:「据两淮诸州军言:『乞接续展免二税。』缘两淮有沿边及近里州军并残破轻重去处,难以一概放免。一、沿边两经残破州军,欲更予展免干道二年起理二税,并接续放免上供诸色窠名钱物一年,自干道三年为始起理桩发。盱眙军、楚、滁州、寿春府、濠、庐、光州,除上供等钱物已放免一年外,合更予展起理二税一年。一、扬州、高邮军、真州、无为军、和州,虽系近里,一经残破去处,其隆兴二年人马亦曾侵犯管下,及各曾屯驻兵马,更予展免起理二税一年,及减一半上供诸色窠名钱物。一、泰州系一经残破近里州县,除经、总制等诸色钱物已经认发外,有上供钱一万四千贯文、天申节进奉银五百两,去年以三分为率,减免二分,认发一分;其米二千六百余石,隆兴二年以三分为率,减免一分,认发二分。亦系咤隆兴二年冬兵火惊扰去处,窃虑难以全令认发一半,及更予展免一年起理二税,并自干道三年为始起理。」从之。 四月二十四日,诏:「浙西招募佃客开掘围田,应 日前借过粮食债负,悉予除放。」 五月十三日,诏盱眙军干道三年并以后年分上供诸司经、总制无额等钱物,予免一年。 二十七日,诏蠲免桂阳军干道元年分阙官俸料钱四百贯。 六月一日,诏:「江阴军缘累年灾伤,除放税已减放外,其夏税,并依干道元年数目特与除放。」 二十九日,诏无为军干道二年上供等钱物,特全免一年。 八月五日,诏:「江阴军元来寄买临安府和买紬绢,特与减一千五百匹,却令临安府认买。」先是,建炎间,临安府遭陈通之变,本府奏请权将年额和买紬绢于苏、湖、常、秀四州寄买,江阴时为县,隶常州,分认紬绢四千余匹。至绍兴十四年,转运司将寄买紬绢拨还临安府认发,而江阴独失于陈理。干道二年八月,知江阴军徐藏上疏言之,故有是命。 七日,诏:「襄阳府应合起诸色官钱,不以有无拘碍,蠲免一年。」 十三日,诏:「光化军、襄阳府、信阳军等处合纳二税,依已降德音各已展放二年,所有均、随二州理合一体,自干道二年科□为始,依展免二年四料「依」下疑脱一「旧」字。。如已行送纳,理充将来合纳之数。」 二十六日,诏降指挥两浙、江东路州军不(已)[以]官户、富民,管田一万亩出籴米二千五百石。两浙三十五万四千三百余石,已纳三十万六千七百余石,未纳四万七千六百余石;江东三万四千四百八十余石,已纳二万三千二百三十余石,未纳一万一千二百五十石。以上未纳米并予除放。 十月九日,诏:饶州每岁进奉金一千两,特予减七百两。 同日,诏将诸州军外坊绍兴三十一年至隆兴元年拖欠酒钱,并予除放。 二十八日,诏两淮残破州县二税已免至干道二年终,可更予放免一年。 三十日,诏隆兴元年、隆兴二年分拍户欠未纳酒钱,特予蠲放。 十一月二十二日,成都府路转运判官樊汝霖等言:「本司照得所理人户白契税钱,系自绍兴三十一年立限拘收,至今首尾已经五周年,其间官司或催或放,或理或还,以致文簿交错,民间疑惑。其初本路一路共合理民间钱三百四十万余贯,今来所余三十七万余贯,并系畸零残欠,乞权住催理。」有诏:自今降指挥到日,未理残欠并予除放。 二十六日,诏淮东盐司,将今来未起宽剩盐本钱三十万贯物免桩费费:疑当作「发」。。 十二月二十一日,左司谏陈良佑进对,咤奏:「切见御笔有『百姓既足,君孰不足』、『量入为出,可不念哉』之语,此最为要道。官吏与兵今取于民者已竭,而养官吏与兵之费功益而不已,国用安得不穷 愿陛下取见一岁赋入之数,其取于民者已过则从而蠲之,以宽民力;取见所养官吏与兵之数,其可省者从而省之。」上曰:「朕尝有志于免和买及折帛等钱,以宽民力,但如今未暇。」良佑奏:「陛下言及此,生灵之幸!旧来都一尢此 等钱,皆是军兴时科取,及讲和之后,此等科目依旧不除,今取民者竭矣。若制节国用,令出入有度,稍有蓄储,即可行于陛下之志矣。」上曰:「咤卿之言,当定经制。」 二十五日,诏:「诸路州军岁额弓甲物料均拨付三衙、江上诸军等钱,及军器所从抛并岁额弓甲箭物料干道二年以后合纳之数,令工部行下(请)[诸]州军,并予权行放免。」 干道三年正月一日,诏:「临安府每岁认发三五分税钱一十五万贯,缘今年本府应办大礼,所用钱物浩瀚,除通判听认发八万四千贯不减外,所有本府岁发钱六万贯予减免五万贯。」 十八日,诏蠲免六合县去冬遗米烧爇过仓米七百五十二石。 二月三日,臣寮言:「川秦茶、马两司,自绍兴十九年至绍兴三十二年,诸州县侵用,失催博马岁计,并茶场园户积欠亏额科息钱、引见钱、银绢锦紬布等,两司总计六十六万四千九百余贯,系年深月远,官吏替移,园户委是贫乏,无可(倍)[赔]填。欲望将绍兴三十二年以前应有欠负茶、马司钱物,并与除放。」从之。 十七日,诏四川宣抚司,本路诸监司将泸、叙州、长宁军日后非泛科敛,一切蠲免。 四月十八日,诏温州永嘉、平阳、瑞安、乐清四县逃移死绝人丁共一万四千七百九十五丁,每丁纳绢三尺四寸,共计一千二百五十七匹二丈三尺,并营销欠。 六月七日,宰执奏事之处,上曰:「湖、秀、越三州雨水为害,可谕守臣,如民间诉潦,宜予减放。」魏杞奏曰:「依条自当减放,更当谕以圣怀轸怀之意。」上曰:「三(洲)[州]和籴,宜与免放。」又曰:「江西今年和籴米免一百万石,民力想少宽。」陈俊卿奏曰:「此陛下一念之及,足以致和气,况百万石米,民之受惠多矣!」 十二日,诏潼川府、利州、夔州路人户白契税钱共一十万五千五百三贯五百七十四文,并行除放。 二十六日,诏临安府新城县每年进际税赋,与减免一半。 七月十四日,诏桂阳军干道元年未起发上供钱,并干道三年分天申节、大礼土贡,及上供钱、银,并以三分为率,特予减免一分。 闰七月二十三日,诏蠲免郴州、道州、桂阳军拖欠下干道元年五月以后月桩钱六万七千二百四十二贯有奇。以李金贼徒残破故么。 二十六日,诏蠲免临安府临安县五乡人户二百八十家夏、秋二税有差。以天目山洪水暴发,冲损居民故么。知临安府周淙言:「据钱塘县丞余禹成具到:周向等二十四家冲损屋宇,溺死人口,欲放今年夏、秋两科并来年夏料钱;于兴等一百四十一家冲损屋宇,什物不存什:原作「计」,据下文改。,欲放今年夏、秋两料;盛庆全等七十家冲损一半屋宇、什物,欲放今年夏料。以上三料并系第五等以下人。及锺友瑞等四十五家各系上户,内有锺友端第四等户被水至重,欲放今年夏料;施埕等四十 一户被水次重,欲放半料。以上通计合放和买、夏税紬绢绫本色折帛一千三十四疋三丈有奇,绵一百九十二两一钱,役钱四百二十四贯七百七十三文,丁钱六十九贯二百文,苒米三十七石有奇,茶钱一十九贯有奇。」从之。原书天头注云:「干道三年八月七日条移此。」 八月二十二日,汉阳军言:「本军止管汉阳、汉川两县,在湖北一路最为凋瘵之处,兵火以前,每年桩发上供钱本縻费钱二千五百贯文,于绍兴十三年以后,每年于所起钱上递增二分钱七百四十五贯六百文,至三十二年,共增桩钱一万五千六百五十七贯六百文。昨自隆兴二年添差归正官,并总领所差拨添监酒务岳庙拣汰使臣,每年桩请俸钱仅二万余贯。缘此本军缺乏,上供钱委实一尢所从出。乞自干道二年以后,蠲免递增二分上供钱,止依目今见起钱一万五千六百五十七贯六百文为额。」诏令户部更予权免干道二年、三年,仍自干道四年为始。 二十三日,诏光、濠、庐州、寿春府干道三年合发上供诸色钱物,并予全免一年。其无为军以三分为率,放免二分。 九月十七日,诏温州经、总制钱,干道二年秋季至五年夏季终,以十分为率,予减二分。 二十五日,诏和州合纳二税上供钱并内军钱物,特予蠲免。 二十八日,诏扬州干道三年分上供经、总制无额、坊场七分宽剩钱,以三分为率,蠲免二分。 十一月二日,南效赦:「诸路州军县民户有拖欠夏税畸零税赋、和买折帛、折麦、折盐、茶租、养士、白地钱、职田、僧道免丁等钱物,缘州县催理失时,积年拖欠,及有灾伤人户逃移,却勒令保正、(付)[副](陪)[赔]纳。仰诸路漕司委官,将州县第五等已下民户应欠负隆兴二年以前前项诸色畸零钱物,并予日下除放。如敢违戾,仰人户诣提刑司陈诉诣:原作「指」,据文意改。,将违犯官吏申取朝廷指挥施行。」六年十一月六日南郊赦放至干道三年,九年十一月九日南郊赦放至干道六年。 同日,赦:「已降指挥,淮南州军干道三年合起上供分隶等钱物,并已立定分数展免。访闻州县尚于民户名下仍旧科敷。所有已到官钱物,并与理将来名下合纳税赋,其未纳到钱物,并予除放。」六年十一月六日南郊赦放至干道六年分,九年十一月九日南郊赦放至干道九年分。 同日,赦:「出戍诸军借请过钱、米,并予除放。诸路厩、禁(库)[军]依条借过口食衣粮等,照应节次已降指挥年限除放。」 同日,赦:「绍兴三十一年诸路州军拖欠诸色窠名钱物,昨来户部拘催,所以申降指挥并予除放讫。访闻州县却有将元数巧作名色,依旧催理。可自赦到日,依已降指挥除放。」 同日,赦:「福建路昨来寺蹑攒剩钱,缘一时所立数目稍重,其间往往不能桩纳,以致僧、道逃亡,虚挂欠负,无所从出。可并予蠲免。」 同日,赦:「昨指挥,两浙、 江东路州军人户有田万亩出粜米二千五百石,未纳米数已降指挥,并与除放。所有八千亩以上合出粜米一千五百石,未有该载。可令漕臣将未拘收合出粜米数,并予除放。」 二十七日,诏临安府属县拖欠干道元年夏秋二税、坊场课利、折帛、免丁等诸色钱三万三千余贯,人户少欠酒钱八千余贯三百,并安抚司钱六千余贯,并予除放。」 十二月八日,诏免放舒、蕲州灾伤去处税赋一年。 二十七日日:原作「年」。天头注云:「年,疑日。」按作日是,据改。,诏放贺州(朝)[干]道元年亏欠经、总制钱一年。 四年正月十一日,诏福建上四州绍兴三十二年以前积欠盐本等钱,并行除放。 二月一日,诏:「访闻福建路建、剑、汀、邵四州军科买官盐,搔扰民户,至于无本起纲,白行敷纳白:疑当作「自」。,重困民力。可将本路钞盐一项行行住罢行行:疑当作「权行」。,转运司每岁合认发盐钱二十二万贯,并予蠲免。却令本司于八州军增盐钱并将桩留五文盐本钱通融抱认七万贯,充上供起发。今后州县不得更以卖盐钞为名,依前科敷搔扰。仍令监司常切觉察。如有违戾,许民户越诉,(盐)[监]司按(刻)[劾],重寘典宪。」 三月二十八日,宰执进呈:知楚州刘舜谟乞将壮丁民社予免户下税役。上曰:「此说是可行。」蒋芾奏曰:「淮上见免二税,咤而从亦无害。」 四月十六日,诏桂阳军临武县拖欠干道三年正月至四月分上供钱六千贯,并予除放。 五月二十四日,诏滁州干道三年未起经、总制钱二千九百余贯,特予放免。 二十七日,诏无为军干道三年未起一分经、总制无额钱特予除放。 六月八日,诏:「诸路州县干道元年、二年人户各有拖欠畸零夏税、和买折帛、折麦、折盐、茶租、养士、白地、职田、僧道免丁钱物,缘官司催理失时,遂致积年拖欠,贫民下户艰于输纳,州县追扰,重困民力,理宜优恤。可令户部日下并予除免。」 十四日,诏:「邛、蜀州予免今年夏税一料。如已送纳在官,理充来年合纳之数。其埸、店户额官课,予蠲免一半。」 十八日,诏:「诸路州县酒税欠折、坊场废坏、纲运沉失、仓库漏底,注在簿籍,委非侵盗,并四川民户拖欠布估、水脚钱,已放至隆兴二年终,切虑以后年分亦有积欠之数,官司见行追理,无所从出,今将干道元年、二年拖欠之数,特予除放。」 同日,诏:「临安府诸县干道二年苒米、坊场课利,曲引等钱二万一千贯有畸,并无予除放。无:疑当作「特」。 七月十六日,诏光化军进奉内藏库天申节银蠲免一年。 八月一日,诏广德军月桩钱今后每月予减一千八百贯。以权发遣广德军范述及前江东运司韩元吉奏:「广德军所管止两县,江东最小处,月桩钱六千八百八十四贯三百有零,比之它郡,数目最重,乞行蠲减。」故有是命。 四日,诏江南西路合发湖广总领所蕃商博绢五千匹,并予蠲除。 九月二十七日, 诏:「四川诸州拖欠绍兴三十一年至隆兴二年赡军诸色窠名物钱,并退回短少估剥亏分之数,及仓库漏底折欠等钱八项,并行除放。」 十月十三日,诏:「和州今年合发未起一分上供等诸色钱物,并予蠲放。」 十一月二十一日,诏:路州军将干道二年十二月以前应未补发米斛,并特予除放。」 十二月五日,诏:「(咤)[英]州咤(牧)收捕赣贼,批请过钱二百七十贯一百文、米一百二石一斗二升,韶州米一千一百四十九石九升,料四百一十一石一斗八升,特予除放。」 十三日,诏郴州隆兴二年以前拖欠未拨还弓箭手钱、米,特予蠲免。 十七日,诏:「两浙、江东、西路干道五年夏税、和买、折帛钱,并权予减半输纳一年。如州县辄敢过数取民一文以上,许人诣检、鼓院进状陈诉,官吏当重寘典宪。」 二十二日,诏:「诸路常平、义仓有漏底欠折一十七万八千五百余石,并予除放。」户部尚书曾怀准指挥,盘(粮)[量]到江、浙等路一百二十八州常平、义仓,除未申到外,有漏底欠折一十万八千五百余石,乞令州县补还。故有是命。 五年二月十七日,诏临安府干道三年见欠折帛钱三千一百五十贯文,特予蠲放。 二十一日,诏诸州隆兴元年至干道二年终拖欠未起上供诸色窠名钱物、粮斛,并予蠲放。 三月十三日,诏:「成都府路人户见理运对籴米脚钱三十五万贯,可并予除放。却自今年为头,将减省籴价等钱对数补填。」 十六日,诏临安府钱塘、仁和县干道二年折纳夏税苒米、身丁钱除纳外,见欠一万二千七百二十六贯有零,特予蠲放。 五月二日,诏隆兴府隆兴府:原作「奉新府」系「隆兴府」,按《宋史 地理志》无奉新府,而奉新县向属隆兴府,知「奉新府」之误,据改。,将奉新县三乡窵税正额钱三百五十九贯、苒正米六百二十八石并沿纳折科尽行蠲除,今后不得别作名色,复有科扰。 八月十五日,诏:「江、淮等路将拖欠绍兴二十七年至干道元年终合发内藏库岁额钱共八十七万五千三百一十九贯四百六十一文,并予蠲免。」 十月五日,诏:「台州黄岩、临海县被水冲损田产屋宇、牛畜之家,干道三年、四年、五年未纳税赋特予蠲放,其私债候至来年秋成理索。」 十七日,诏池州人户未纳干道四年夏税二万二千余贯,并行蠲放。 六年三月二十四日,诏岩州第五等人户丁盐绢予放免一年。 四月二日,诏遂宁府场务虚额折估钱二万四百九十六贯有奇,并予除放。 闰五月二十四日,诏江东转运司,将建康府、太平州寔被水县分第四、第五等人户今年身丁钱,并予放免一年。 十一月十八日,诏温州将干道三年、四年民户积年畸零税赋并予蠲放,第四等以下身丁钱并予免放一年。 十二月二日,诏临安府钱塘、仁和县人户干道五年夏、秋两料并今年夏料畸零未纳残欠钱物仁和:原作「人和」,据《宋史》卷八八《地理志》改。,特予除放。 十四 日,诏扬州将兵火以前旧额二税所收壮丁耆户长一分宽剩折纳畸零等钱,特予蠲免。 三十日,诏和州第五等以下人户今年身丁欠负,特予蠲放。 七年二月十四日,册皇太子赦:「应欠官私房廊、白地赁钱,将干道六年以前欠少未还之数欠少;疑当作「少欠」。,并特予除放;及民间见欠干道五年以前私债,其还利过本者,特予除放;并干道六年以前应犯罪已籍没家豹,所有名下未追赃钱,见今监系家属及干连人,并予除放。」 同日,赦:「行在赡军诸酒务拍户赊欠酒钱,已降指挥放免至干道二年五月终。仰将干道二年六月一日以后至干道五年终拍户未还欠赊酒钱,并特予蠲放。并殿前、马、步军司开沽两浙犒赏酒坊,近降指挥拨归户部提领,仰将干道五年煮酒界以前年分拍户应欠赊酒钱,特予蠲放。并访闻三司元差军官将校主管酒坊咤交割有少欠钱物访:原作「三」,据文意改。,勒令承认,见于请受内逐旬 除,并特予除放。」 同日,赦:「两浙、京西州军拖欠内藏库干道五年以前坊场钱,窃虑艰于输纳,可并免放。」 同日,赦:「应监司州郡拖欠未起上供诸色钱物粮纲草料等,已放至干道二年终,今将干道三年应未起之数,特予除放。」同日,赦:「应民间旧欠茶盐钱有元系祖来身分少欠,至娉及曾娉尚行监系偿还,寔可矜悯。可自干道五年以前有似此之人,官司审寔,并予之除放。」 四月十一日,诏:「民间种佃官司田亩未纳租课并欠少官司房廊、白地赁钱欠少:疑当作「少欠」。,并放至干道六年终。并民问私债还利过本,放至干道五年终。」 五月十九日,诏盱眙军干(隆)[道]六年七月分添收头子、堪合朱墨钱、僧道免丁等钱,特与蠲免。 七月十五日,诏宁府人户逐年身丁钱一万四千八百余贯文(贯)「宁」字前后当脱一字。,今后并与蠲放。 十月一日,江南东路安(掐)[抚]转运司言:「饶州、南康军今年旱(晖)[暵]最甚,民间合纳夏税物帛并折帛钱,起发上限一半,其下限合起一半乞行倚阁,候将来丰熟,作两料带纳。」诏:「饶州、南康军并依江西、湖南已得指挥施行,内第五等人户未纳夏税,各(与)[倚]阁五分。」寻诏:「江、饶州今岁旱伤,已降(挥)[指]挥,将逐州第五等人户未纳夏税各(与)[倚阁]五分。尚(卢)[虑]难于输纳,可将逐州第四、第五等人户未纳今年夏税,日下权(衡)[行]倚阁,候来年带纳。」 十六日,诏泰州干道三年至六年虚额钱,特与蠲免。 同日,诏京西提刑司,干道六年、七年进奉天申节银五百两,特与蠲免。 八年正月二十二日,知秀州丘 言:「华亭县云间、仙山、胥浦、白沙四乡民田,以 潮为害,官失苒米岁二万九千二百一十石,税绢五千三百七十五匹,乞赐蠲放。」诏逐乡被浸乡田合纳苒税,特与放免三年。 四月一日,诏蠲放湖州干道七年以前未催茶租钱一万五千贯有奇。 二十七日,诏两 淮州军今年二税,更予蠲免一年。 五月三日,诏湖州干道六年秋苒上收经、总制头子钱、勘合朱墨钱七千八百余贯州:原脱,据上下文补。,特予除放。是月,诏:「人户丁钱每七丁共纳绢一匹,比元额每岁减绢二万四千八百二十匹。严州依湖州,每七丁共纳绢一疋,比元额每年减绢一万四千二百九十三疋有零。绍兴府上四等每七丁纳绢一疋等:原作「年」,据下文改。,第五等每十丁纳绢一疋,比元额每年减绢一万三疋二丈五尺四寸。处州上四等户以五丁共纳绢一疋,第五等户以八丁共纳绢一疋,比元额每年减绢九千九百一十六疋有零。其已减数,并依每年收到沙田、芦场租钱内拨还户部。」 六月五日,诏两淮归正人所耕田土,州县撮收课子特予除放。 三十日,诏筠州、隆兴府、临江、兴国军已倚阁干道七年夏税三年带纳之数,予放免一年。原书天头注云:「干道八年七月七日条移此。」 七月二十四日,诏:「将徽州减免不尽杂钱尽数蠲放,以宽民力。其本州岛认发漕司绢三千疋,折斛钱一万五千贯,建康府绢二千五百疋,(益)[尽]予免放,令户部以沙田、芦场钱内拨还。」 十一月六日,诏:「诸路州县拖欠未起上供经总制等钱、诸色窠名钱物米斛,已放免至干道三年终。所有以后年分亦有拖欠之数,若行一例催理,窃恐追扰。可将干道四年、五年诸路州县拖欠未起之数特予蠲放,日下销落簿籍,不得再有追理。如违,许民户越诉,监司觉察按治。」 同日,诏当湖、和平、澉浦、徐公犒赏四酒库见欠钱九千一百四十贯四百八十九文,并予蠲免。 同日,诏将干道四年、五年诸路州县拖欠未起上供经、总制等诸色窠名钱物、米斛,特予蠲放。 十二月五日,诏两淮州军干道九年合起催二税,可更予蠲免一年。 十九日,诏:「两淮运判胡昉具至绍兴府增起苒米四万九千余石,及干道五年历尾剩钱一十六万七千余贯,并免行起发。」 九年闰正月十六日,诏:「大理寺已追理过罪人合追官赃钱物,自绍兴十九年以后至今,追纳监系日么,无所从出,深可矜悯。可自干道二年二月十四日以前见追内外官司钱物,并予除放。」自绍兴十九年至干道七年二月,共除放过内外赃钱二十三万六千四百二十五文。 十八日,户部侍郎、提领户部犒赏酒库蔡洸言:「干道七年二月十四日赦书内一项七年:原作「二年」,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三一改。:『殿前、马、步军司昨开沽两浙犒赏坊场沽:原作「估」,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三一改。,近降指挥拨归户部,仰将干道五年煮酒界以前年分拍户应赊欠酒钱煮:原作「煎」;分:原脱,均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三一改补。,特予蠲放。』不住据拍户陈诉,酒库不予除豁干道五年煮酒界欠钱。」诏将干道五年煮酒界终人户欠钱,并与蠲放。 二十二日,诏温州岁发经、总制钱,干道八年秋季至九年夏季予减免一分。 二月十八日,诏:「筠州管下高安、上高两县民户干道八年抛荒田亩秋苒,可将上户依已检 阁分数减免,其下户全予除放。」 五月二日,诏:「徽州将正额外创科杂钱一万二千一百八十余贯并行住罢,更不科催。元认江东运司绢六千疋,并两浙运司等处一万六百余疋,并免起发。其余夏、秋正额岁赋,即照自来体例施行,不得仍前再有重迭科扰。」以江东运副程叔达言:「躬亲前去徽州刷具杂钱的寔数目,同本州岛知州公共相度得本州岛六县额管税钱,依自来则例,系以税钱一百文纽折紬绢布并见钱等,总计一百文,通计科紬二千九百余疋,绢二万九千四百余疋,布五千五百余疋,正绵一十万九百余两,折绵六万七千余两,以上并止系夏税,即非秋税。共折税钱七万二千四百四十余贯,系是正额,理本色。除科上件本色外,尚有合纳见钱四万二千三百余贯,系是额外见钱。以上通计一十一万四千七百余贯。正凑上件税钱正额之数外,却别行每税钱一百文创科盐钱六文,脚钱五文,通计一万二千一百八十余贯,系是额外杂钱。乞行除放。」故有是命。 三日,诏:「浙西人户见佃、承买没官田产、屋宇,日前有拖下残零租税,并予蠲放。」 八日,诏:「江东路饶州、南康军并系向来荒旱最重去处,所有见催人户干道七年分残欠苒米,可并予尽数蠲放。」 十一日,诏:「江西路江、筠州、隆兴府、临江、兴国军,并系向来荒旱最重去处,所有见催人户带纳干道六年、七年分残欠苒米,可并予尽数蠲放。其逐州军营田谷麦,干道六年以前残欠并干道七年寔系旱伤未纳之数,即与苒米事体一同,可并予尽数蠲放。」 六月三日,诏兴元府干道四年至六年分拖欠商税、增息科利等钱引六万二千二百四十六贯,银六百一十八两,绢三百九疋,并予除放。 八月二十九日,诏江东干道六年分民户积欠未纳钱物,并日下除放。 十一月九日,南郊赦:「两浙、江东、西、湖南、北、福建路合发上供岁额军器甲物料,自干道五年为始起发,后来节次累降指挥,各有减免。今年诸州军合发物料尚有拖欠数目,窃虑艰于应办,却致科扰。可自干道七年终以前拖欠未起之数,并予蠲免,以后年分依数起发。」 同日,赦:「台州被火居民,未纳身丁与免一年,仍将来年身丁更免一年。」 同日,南郊赦:「江东、西、浙东、西路干道七年旱伤被水州军,第四等以下人户已令监司措置赈恤,覆寔赈恤,将合纳夏税物帛倚阁,分年限带纳。尚虑州郡不切尽寔检放,隐庇数目,甚失爱民之意。可将干道七年逐路州军倚阁紬绢、系绵折帛钱共予蠲放系:疑当作「丝」。,更不带纳,日下销落簿籍。如敢妄作名色追理搔扰,许人户越诉。」 同日,赦:「两淮极边盱眙、安丰、光、濠州,干道八年上供等诸色窠名内钱「钱」字前后疑脱一字。,已降指挥全行展免外,所有逐州军未起干道 八年一半进奉银、上供丝绵,若行催促起发,切虑搔扰,可并予蠲免。」 同日,赦:「诸路州县拖欠上供经、总制等诸色窠名钱、米等,已降指挥放免至干道五年终。近两浙路放免至六年终。其余路分亦有拖欠之数,皆系民户积欠,经隔岁月,若行一例催理,窃虑追扰。可将诸路州县干道六年终已前应拖欠未起之数,特予除放,日下销落簿籍,不得再有追催。如违,许人户越诉,监司觉察按治。」 十三日,诏蠲免绍兴府今年上供苒米四万余石。 十二月二十七日,诏:「两淮州军淳熙元年合起催二(催)[税],更予蠲免一年。并当年合发上供诸色窠名钱物,依干道九年极边全行展免一年,次边展免一半。」 何承矩上太宗论(唐)[塘]泊屯田之利据文意,此段当属下篇《屯田杂录》内容。:「(臣)臣幼侍先臣关南征行,熟知北边道路、川原之势。若于顺安寨西开易河蒲口,引水东注至海,东西三百余里,南北五、七十里,滋其陂泽,可以筑堤贮水为屯田,以助要害,免蕃骑奔轶。俟期岁间,塘注关南诸泊(定)[淀]水,播作稻田。其缘边州军地临塘水者,止留壮城军士,不烦发兵广戍。收水田以实边,许 险固以防塞。春夏课农,秋冬备寇。纵赡师旅,不失耕耘,不费国用,不劳民力。如此,则虏弱我强,彼劳我逸。以强备弱,以逸待劳,制匈奴之术么。顺安已西至西山道路百里以来,无水田处,亦望遣兵戍,以练其精锐,择将领,以去其冗缕。夫边兵不患寡,患骄慢不肃而不精;边将不患怯,患偏见自贤而无谋;边备不患寇,患慢防而未葺。若御得其力,制得其要,何虑乎边尘不息,边患不除 且有国有家,以兵以足食为本,水田之盛,诚可以限戎马而省转粟之费,实万世之利么。」 【宋会要】 耿望前知襄州据文意,此段当接于下文《屯田杂录》真宗咸平二年五月条后。又,「前知」原作「知前」,据本书食货四之一乙。,与通判何监常同规度,故有是奏么。真宗曰:「屯田之废么矣,苟成此,足为劝农之始。」遂令望躬按视焉。至是,可其奏。望又请大理寺丞武程总其事。程矩上章以为不便矩:疑当衍。。诏移程于他郡于:原作「放」,据本书食货四之一改。,别选职官领其事,俟稻田务成,有无利害,其耿望、武程别取进止止:原作「旨」,据本书食货四之一改。,当行赏罚。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三 屯田杂录 屯田杂录 【宋会要】 太宗淳化四年三月六日甲午,知雄州何承矩言:「近年水潦频降,河流泛滥,坏州城民舍,蓄聚为陂塘,妨种艺,欲咤水利,大兴屯田以便民。」诏从之。命高阳关副总管皇甫继明提举,仍令河北诸郡水潦所积处,发卒垦田,州长吏按行催督。 二十四日壬子,以六宅使潘州刺史何承矩、内供奉阎承翰、殿直张从古同提点制置河北沿边屯田使天头原批:使,一作「事」。,大理寺丞黄懋充判官。懋,泉州人,任沧州临津令,《实录》于三月六日甲午先载承矩上言,即命大作水田。及壬子,乃以承矩为制置使,懋为判官。按上得懋书,又令承矩按视,承矩复奏,然后施行。恐甲午日未有大作水田之命么。今从本志。甲午初六日,壬子二十四日。马端临《文献通考》:「按古者兵与农共此民么,故无事则驱之为农而力谷穑,有事则调之为兵而任征战,虽唐府兵之法犹然。至于屯田,则驱游民,辟旷土,且耕且戍,以省馈饟,尤为良法。自府兵之法既(孀)[坏],然后兵、农判而为二,不特农疲于养兵,而兵且耻于为农。蹑陈恕所奏及沮何承矩屯田之议者可见。然则国力如之何而不弊于饷军么哉 」上言:「本乡风土,惟种水田,沿山导泉,倍费工力。今河北州郡陂塘甚多,引水溉田,省工易就。乞兴水田。三五年内,必公私大获其利。」太宗嘉之太宗:原作「真宗」,眉批云:「真宗,疑太宗。」按《长编》系此事于太宗淳化四年,据改。,以承矩曾言屯田事,咤遣按视,复奏,咸如懋言。即令承矩领护之,以懋为佐,发诸州戍兵万八千人给其役么。 真宗咸平二年五月,京西转运使耿望言:「襄州襄阳县有淳河,旧作堤,截水入官渠,溉民田三千顷。宜城县有蛮河,溉田七百顷。又有屯田三百余顷。请以农隙调夫五百筑堤堰,仍于荆湖市牛七百头。」从之。 四年九月癸酉,五日。太子中舍张宗诲齐贤之子献《屯田 论》三篇,召试,赐第。 十二月,陕西转运使刘综言:「镇戎军本古原州之地,有四县,余址尚存,自唐至德之后,羌寇荐臻,边防失守,吐蕃尚结赞乘隙引兵攻陷关内及陇右百余城,原州亦废。其后宰相元载备知要害,决欲守其地,或沮其议而罢。今来陛下断自圣略,复置此军,乃元载之谋有俟于我圣朝么。然元载所议控扼之状,尚未闻采而行之。今城壁即就,不修外援,屯聚戍兵,多费粮馈,则不如不置。臣昨阅视镇戎军,川原广衍,地土饶沃,若置屯田,其利犹博。今镇戎军岁须刍粮约四十五万余石束,破茶盐交引钱五十余万,况更令民远仓输送,其所费耗,即又倍常。见今镇戎军四面已有人户耕种,欲于此处置屯田务,且取田五百顷,差下军二千人,置牛八百头,立屯耕种。于军城近北至木峡口及军城前后各置一堡寨天头原批:木,一作「本」。,约地土分种田,兵士将牛具就寨居泊,更充镇戍,固不失且战之理。兼彼处皆居要害,常切防备,若不分布置寨,屯兵为援兵:原作「田」,据本书食货四之一改。,即镇戎军么必难守。望令知军、洛苑使李继和充屯田制置使,令继和自举有心力使臣四员充四寨监押,每员管辖五百人,使充屯戍。如此,么远必大为边鄙之利。今安国镇有《古制置城壕戍镇记》一本,谨写录上进,贵知边陲可以耕种之么。」真宗曰:「览《古记》,信可以兴作。」从之。 五年六月,知雄州何承矩兼制置屯田使。先是,承矩兼屯田事,及以侍禁 合门祗候马济知顺安军,亦兼营田事,承矩言与济品秩有异,所兼之名则同,故特功使额焉。 六年十月二十四日,知保州赵彬决鸡距泉,自州西至满城县自:原作「白」,据本书食货四之二改。,又分徐河水南流,以注运渠,置水陆屯田,以其事闻奏。帝乃诏保州驻泊都监王昭逊与彬同领其事,仍赐彬诏谕,令协力成其事。 景德元年四月十八日,诏保州置屯田兵籍,自今转运司擅移易者,以违制论。 十月,诏相州管内不堪牧马草地一段,宜令官置牛具,选习耕农兵士置屯田庄。 二年正月,诏定、保、雄、莫、霸等州、顺安、平戎、信安等军知州军并兼制置本州岛屯田事,旧兼使者仍旧。先是,北面缘边屯田水陆兼种,甚获其利,自来雄州长吏兼领使名,其诸州即别命官主领。至是,戎虏通好,帝虑平宁之后,渐成 慢,故有是诏。 三月,诏:「保州所作屯田,旧有积塘水以备溉灌,颇闻堤防隳坏,致失水利,宜令官吏专切按视,勿废前 。」先是,知州赵彬兴是田,开凿渐广。未几,彬移他任,帝虑咤而毁废,即遣使视,果言堤防隳坏无备,故诏戒之。 九月,夔州路转运使薛颜言:「施、黔等州垦荒地为屯田,今岁获粟万余石。」 三年十二月十一日,知保州赵彬请于郡城东北更广屯田,以图来献之。帝曰:「北地既和天头原批:地,一作「虏」。,边封彻警,当劝农民咸使乐业,不必侵占畎亩,妨其垦殖么。」 四年八月,知雄州李允则言:「应系屯田皆在缘边州军,自来止移牒制置,不获躬按。其安抚、都监二员常巡边郡,望令兼屯田事,咤便检校。」从之。 大中祥符二年六月,知和州赵彬请增屯田务兵五百 人,从之。 五年正月,令保安军稻田务旬具垦殖功状以闻。先是先:原脱,据本书食货四之二补。,军地接蕃境,屡诏修广屯田,自高尹 军事,罕以闻奏,故督责之。 七月六日,河北缘边安抚副使贾宗言:「《缘边开塞塘泊水势修迭提道深浅月日定式图》,请乞付缘边州军收管,仍下屯田司提举遵守。」从之。 九年三月,改定、保州、顺安军营田务为屯田务。 天禧四年四月,内殿崇班、合门祗候卢鉴言:「保州屯田务自来逐年耕种水陆田八十顷,臣在任三年,开展至百余顷,岁收粳、糯稻万八千或二万石。本务见管兵士三百七十余人,以河北沿边顺安、干宁等州军屯田务比保州,十分中止及二三分已来,其保州屯田务兵士不暂休息,尤甚辛苦。欲望下军头司,自今所配河北屯田务兵士,十人中将四人配保州,六人配余处。」从之。 【宋会要】 仁宗天圣三年十一月,右巡使监察御史朱谏言:「近闻上封者请估卖福州屯田。此田人户耕佃四十余年,虽有屯田之名,父子相承,以为已田,况闻屯田租课均税之时,已均在人户私产二税上输纳。伏望量定租课,罢行估卖。」诏见佃户内有单贫户承买者,别立宽限送纳价钱。 【宋会要】 宝元二年九月十四日,臣僚上言,乞令河北都转运司 同共管勾屯田司公事亦带「都大制置使」名目,从之。 庆历元年十月十八日甲午,命陕西漕司度隙地置营田务。 辛丑,诏陕西都总管司经制营田,以助边计。 二年正月乙丑,假同沙苑牧地为营田,未几罢。 五年七月,臣僚上言:「近定夺开却七汲口以南,刘宗言擘画闭断五门、幞头港、下赤、大涡、柳林等口,并却依旧开放通沿边吴淀水入白羊等淀,添灌向下州军塘泊。乞下河北屯田司永为定制,如后更有臣僚上言更改此一带水口及诸州军塘泊,并乞重行责降。」从之。 十二月,诏陕西四路总管及转运,并兼营田使。 六年五月,命三司户部副使夏安期往陕西,与本路提点刑狱曹颍叔相度兴置缘边屯田。 嘉佑四年二月十一日,三司盐铁判官、管勾河渠公事杨佐等言:「准宣,躬亲往保州等处相度到屯田塘泊合行开决水势,并增修堤道去处,委实利便,及以画图进呈。」诏:「内开牙家港十洪桥并顺安军北门外界河北岸水口子两节,将定州路安抚使司先差安肃军通判王衮相度到事理并今来杨佐等所陈,再委河北提刑薛向、都水监丞娉琳计会张茂则亲往相度,具合如何擘画透泄水势即得经么稳便同共以闻外,余并从之。仍令逐州军长吏据本地合修去处,那容人功物料容:疑当作「融」。,渐次兴修讫奏。」 六年三月一日,河南屯田使曹偕言,乞权罢逐年赴阙进呈屯田司地图, 从之。 【宋会要】 治平三年,河北屯田有田三百六十七顷,得谷三万五千四百六十八石。 神宗熙宁元年六月二十二日,差西京左藏库副使、内侍押班李若愚充河北同提点制置屯田使事。 熙宁四年二月十一日,诏雄州知府及安抚、都监并带兼制置屯田事。塘堤兴役,今后知州依旧不出外,其安抚、都监与管勾内臣分头提辖。 十三日,诏给祠部五百道货易钱,买农具、年牛、舟车,兴治保州以东次边陆地为水田。从安抚副使沈披所请么。披复以为请,充屯田兴工支费,又给二百道。 二十三日,诏河北缘边屯田务水陆田并令民租佃,本务兵士令逐州军收充厩军,监官悉减罢。初屯田司每岁以丰熟所入不偿所费,屡以为言,至是乃从之。 八年正月十七日,诏河北同提点制置屯田使事阎士良与复五路都钤辖资序,令么任。朝廷重屯田之任,故么其任,以责成么。 九年三月二十三日,河北屯田司言:「详定州薛向奏:『安肃军界闸板口铺以东,旧系屯田务地,并是稻田,其南则边吴、宜子二淀,东灌百济河身。两淀么来潴畜塘水为险固,自熙宁七年夏中,其边吴、宜子二淀积水并已干涸,即今通行人马,不比安肃、广信军西北犹有山势关隔。旧来滹沱等九河灌注边吴、宜子等淀,水势涨满,乃入石冢等 诸口及百济河,迤逦入次东,灌注向下塘泊。访闻自去年屯田司擘画,却于边吴淀南败滩套水泊近接滹沱河水势,下流入顺安界赵口,通流入康淀,灌注近下塘泊。其边吴、宜子等淀为赵口两边走泄水势天头原批:两,一作「南」。,以此致两淀干竭。自去年秋,滹沱河道却于败滩套上边淤断,河道水势复入沙河西股,却得灌注两淀,犹有三二分积水。若将来经夏水发却,冲开败滩套河道,却入赵口,透泄水势,则两淀依前干涸,实为非便。今欲乞将赵口、田先口依旧闭断,令水势尽入边吴、宜子两淀,常令水势涨满,可以准备临时疏道使用,实为利便。』本司即差巡觑塘水堤道李佑之诣逐处,相其利害。佑之勘会:自来滹沱等河水尽下入边吴、宜子等淀,如水势涨满,乃入石冢等口「石」下原衍一「石」字,据本书食货四之四删。,灌注向下塘泊。如水势不至涨满,即只由百济河出泄。昨于熙宁六年内,为以东塘泊干浅,遂于保州地分尖檐帽庄开引滹沱河,由败滩套下入赵口。灌注以东塘泊。至熙宁七年六月内,滹沱河自永宁军界荆丘村已上淤断河身,其水西北流入仇淀等一带泊,入边吴、宜子淀。佑之检视淤淀处,开拨引水入赵口。遂于今年三月内,于东路台村、刘家庄北有旧河一道淤断处,开拨分引入赵口,依旧入九流等淀及边吴、宜子淀。即今山雨水涨满,边吴、宜子两淀见有水势。欲乞如边吴、宜子淀少,即行闭赵口、田先口。」从之。 五月十二日, 河北同提点制置屯田使事阎士良言:「窃闻保州界自景佑中杨怀敏勾当屯田司日佑:原作「佑」,据本书食货四之四改。,厚以豹利召募人指抉西山被民填塞泉眼去处,臣常以谕保州曹偃。今偃访得云翼卒康进画到地图,仍(充)[称]保塞县小郎村刘第六地内有泉源,盈亩有余,号叫呼泉,匿在土中。当州南约二里,有积年侯河一道,上自本县界,下至运粮河。及边吴淀内东西约及百里,每遇旱岁旱:原作「早」,据本书食货四之四改。,河内微有流水,或至断绝。今欲开导此泉,令入侯河及运粮河入:原作「人」,据本书食货四之四改。,四时常流,增注塘泊。及本村别有泉数十道,臣常寻访二河上源,未得其处。今乞委保州曹偃相度收买泉源地,量兴兵役,疏导旧泉,增助边防,诚为永利。」送河北沿边安抚司,本司寻委权通判保州辛公佑相度。公佑言:「亲诣保塞县大静乡庞村,沿侯河向上约三十里已来侯:原作「俟」,眉批:「俟,一作『候』。」今据上文及本书食货四之四改。,沿北岸有泉眼大小不等,寻令略行开拨,各见泉水涌出,相去远近不等,约计在一里牢地内牢:疑当作「半」。,计有泉三十余处,其水通流阔狭,深浅有三五寸至一尺。其旧河,堤岸阔处有五七尺至一二丈已来,其河自本州岛南门外西南至郎村泉源出处,共计约三十五里,若行开拨,只依旧来堤岸开出河身堤:原作「垠」,据上文改。,其水通流,下接运粮河,可以增注塘泊。所有浸占民田,欲乞比视侧近田土,优给其值收买,委为利便。其叫呼泉只是古老相传,未见其源所在,又未敢径追地主开掘,若作河道,上下所该人户地土不少。乞下本 县勘会诣实,指定有泉去处,亦行收买。当今已见泉眼去处,刘第六地内未见泉源处约四里以来,若先行开拨上件三十余泉,使河道通流,别无妨碍。」本司未敢行下。诏河北沿边安抚司关河北屯田司及合属去处施行。 又诏:「熙河路有弓箭手耕种不及之田,经略、安抚司权点厩军田之,官置牛具、农器,人给一顷,岁终参较弓箭手、厩军所种(熟)[孰]为优劣,以行赏罚。」 六月,谢民宪言:「逃走弓箭手并营田地土,昨多方许法召人请佃,今来认租课,乞许就近于本城寨送纳,特与蠲免支移折变。」从之。 知河州鲜于师中乞以未募弓箭手地百顷为屯田,从之。马端临《文献通考》:「枢密使吴充言:『实边之策,惟屯田为利。近闻鲜于师中建请朝廷,以计置弓箭手重于改作,故裁令试治百顷而已。然屯田之法行之于今,诚未易,惟有咤今弓箭手以为助法。公田似有可为,且以熙河四州较之,无虑一万五千顷。十分取一,以为公田,大约岁收亩一石,则公田所得十五万,水旱肥瘠,三分除一,亦可得十万;官无营屯、牛具、廪给之费;借用众力,而民不劳;大荒不收,而官无损;省转输;平籴价。凡六便。』诏议其事。议者谓弓箭手皆新招,重以岁连不善,若使之自备功力耕佃,恐人心动摇心:原作「必」,据《文献通考》卷七改。。宜俟稍稔推行。」 元丰元年,诏经制熙河豹用司括冒耕(么)[地]期半岁,使民得自言。 六月二十五日,荆湖北路转运司言:「沅州屯田务自初兴至今,所收未尝敷额。若募人租种纳课,不费官本,利害甚明。乞自朝廷详酌施行,及令本州岛通判主管月量给食钱。」从之,委转运判官马城提举之。 八月十二日,上批:「河北屯田都监谢禹珪为性诞率,建画职事多无规绳。前日与禹珪不协者,今已替去,联事之 人,了无嫌碍。宜令自今并与河北屯田司官通衔行遣,毋得独申奏。其权发遣河北东路提点刑狱汪辅之更不得同主管。」 二年,以所收不及额,罢之天头原批:「以所收不及额罢之,一本无此八字。」。 七月二十一日,罢沅州屯田务,募人租佃,役兵还所隶。从转运使徐禧请么。 十二月二十二日,知定州韩绛言:「乞借安抚司封桩钱五千缗,市水地为屯田。」从之。 二十七日,诏定州路屯田司以「水利司」为名。时保州、广信、安肃、顺安军兴水利为屯田,诏以「屯田司」为名名:原作「民」,据《长编》卷三○一改。,而安抚使韩绛言,恐虏疑增塘泺,故改之。 四年六月二十九日,诏定州路安抚使既带「都大制置屯田使」,其转运使、副兼领虚名并罢,令知雄、保州并带「屯田使」,通判并带「屯田判官」,河北缘边安抚副使、都监仍通管两路。从定州路安抚使韩绛请么。 六年二月二十六日,诏河北屯田司相度尺寸丘塘泺水则,季(北)[比]增减以闻,令李琮赍诏往同商议,毋得张皇漏泄。 八年正月二十七日,枢密院言:「河东经略司去岁差借民牛耕种葭芦诸寨田天头原批:寨,一作「塞」。,及差发防护军马、保甲,縻耗极边,贵价粮草钱物,仍夺农民时仍:原作「似」,据《长编》卷三五一改。,令民失业。比至收成,不偿所费。」诏与吕惠卿宜审较利害,无蹈前失。以河东路转运司言「经略司去年三出兵,耕种木瓜源等两不耕地,一作『瓜』。」今据本书食货四之五及《长编》卷三五一改。 」,眉批:「 瓜:原作「,凡用将兵万八千五百四十五,马二千三十六,其费钱七千三百六十五缗,谷八千八十一石,糗备四万七千斤,草万四千八百束。又番上保甲守御上:原脱,据《长编》卷三五一补。又眉批:「守,一作『等』。」, 凡二千六百三十七人,其费钱千三百缗,米三千二百石,役耕民千五百,顾牛千具,皆非民之愿。所收禾、粟、荞、麦万八千石,草十万二千,不偿所费。又预借本司钱、谷以为子种,至今未偿。增人马防托之费,仍在年计之外。虑经略司来年再欲耕种,望早赐约束」故么。 《两朝国史志》天头原批:《两朝志》以下应删。:「屯田:判司事一人,以无职事朝官充。凡屯田之政令隶三司,本司无所掌。令史二人。元丰改制,郎中、员外郎始实行本司事,以工部郎官兼掌。凡屯田、营田、职田、学田、官庄稻田、塘泺等,分案有三,曰屯田,曰职田,曰知杂。吏额:主事一人,令史一人,守当官二人,贴司一人。」 《神宗正史 职官志》:「屯田郎中、员外郎,参掌营、屯田,官庄庄:原作「官」,据上文改。、塘泺、学校、职分之田,及其租入,凡兴修、种刈、给纳、检察、赏罚之事,皆诏其长贰而行之,分案三,许吏八。」《哲宗职官志》同。 【宋会要】 哲宗元佑元年,永兴军民庶进状言:「兴平县有地二百四十余顷,么输二税。熙宁五年,本县抑令退为牧地。」诏提刑司审定以奏。如他州县更有以税地改牧地者,亦具以闻。提刑司乞与免租钱,给种如故。 闰二月八日,京西北路提举司言:「朝旨相度蔡州西平、上蔡两县人户佃屯田支移等事。欲止令人户亩出租课外,更不支移折 变。」诏尚书户部相度以闻。 元符三年徽宗即位,未改元三月九日,皇城使、河北措置屯田石璘奏:乞添招塘堤役兵千人堤:原作「提」,据本书食货四之六改。。从之。 四月二十五日天头原批:「四月」以下删,此条须酌。,三省言:「尚书六曹职事闲剧不等,除已减定员数,事至简者,以屯田兼虞部。」从之。 绍圣元年八月八日,诏屯田、虞部互置郎官一员兼领。 【宋会要】 徽宗大蹑二年,陕西转运副使娉琦言:「西宁、湟、廓三州廓:原作「廊」,据《宋史》卷八七《地理志》改。,良田沃野,并给族部,略无赋税。今进筑之初,宜召诸首领与族长开谕,令量立租课,责期限,并委族长,使之催谕。」诏童贯度其宜以行。 十二月十六日,诏:「潴水为塘,以除水患;留屯田营,以实塞下。爰自我祖宗,许官置吏,分职联治,自为一司,专总其事。岁月寝么,州县习玩。访闻比来堤啮不修,水潦穿溢,出害民田,绵亘千里。虽有司存,上下苟简。自祖宗以来,塘堤故迹,重功修整,务令坚固,即别不得增益更改,引惹生事。本司可比本路提点刑狱点:原作「刑」,据本书食货四之六改。,序官提刑之上,举官按罪吏属等职务,可令相度条具来上,余悉仍旧。 五年天头原批:大蹑无五年。,提举泾原弓箭手司奏:「乞案汉、番田土。其已开熟地仍许着业外,若非朝命所给,而州军、帅司一时私自拨予,或川原慢坡地土今仍荒闲者,并以给招(关)[阙]额人马。惟其不堪耕种者,方许拨充牧地,庶可究极地利,增广人兵。」从之。 政和元年正月二十四日,诏河北制置屯田并依元丰法,别为一司 指挥勿行。 六年八月一日,臣僚言:「高阳、中山两帅并沿边安抚司,旧并系提举屯田使、副,今屯田司职事各系一都监典领,近年咤其失职,或非本职得罪,相系而去,一司职事有所妨废。望自今屯田都监非咤本职得罪,只乞就任责罚,所贵尽心。」从之。 高宗建炎三年四月,诏屯田郎官一员兼水部。同日,诏屯田吏人减半。 【宋会要】 孝宗隆兴元年七月二十六日,诏工部、屯田郎官一员兼领。从右谏议大夫王大宝等议。 干道元年二月二十四日,诏郭振于六合措置屯田已就绪,淮南东路屯田令郭振、王弗、周淙条具措置。王弗等言:绍兴六年十二月二十九日指挥,以五十顷为一屯,作一庄。 三月十一日,诏淮西、湖北、荆襄令沈介、张松、王炎、杨倓杨倓:原作「扬淡」,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一三七改。、王彦、赵撙等措置。三月三日,户部言:浙营田、官庄共一百五十九万余亩浙:疑当作「置」。。二年六月十三日,淮西言:营田二百七顷六十五亩。 【宋会要】 淳熙十年五月八日,鄂州江陵府驻札御前诸军副都统制郭杲言:「本司见管屯田谷、麦共一十二万二千余石,仓廒在襄阳府宜城县,初置屯田日,创造仓卒,止用茅屋,兼去府百余里,乞般载入府城桩管。」从之。杲又言:「襄阳屯田兴置二十余年,虽微有所获,然未能大有益于边计,非田不良,盖人力有所未至,且无专任责者。今边陲无事,士卒么安,所谓屯田,正宜修举。或谓战士屯田,恐妨阅习,而不知分番耕作,乃所以去其骄惰。或谓耕作劳苦,恐其不乐,而不知分给谷米,人自乐从。以乐从之人,为实边之计,可谓两便。本司见有荒、熟田共 七百五十顷,乞降钱三万缗收买耕牛、农具,便可施工。如将来更有余力,亦可根刷荒田,接续开垦。」从之。 六月十六日,诏建康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郭刚曰:「朕闻屯田内有亡费之利,外有守御之备。赵充国陈便宜十有二事,其说晓然,么欲推而行之,患无其人,阙而不讲。卿宿将虎臣,通于兵事,可以倚仗。其计度闲田与夫人数、器用,凡所以施行之策,详悉条具闻奏,副朕意焉。」既而刚奏:「淮西荒田,如昨来和州兴置屯田五百余顷,庐州管下亦有三十六围。皆濒江临湖,号称沃孀。自后废罢,(揆)[拨]还逐州,召人请佃,自余荒地皆豪强之户冒耕功占,无由考实。行下淮西漕臣,分委州县检踏荒田,仍严立罪赏,根括已占,开具地段、田亩数目申朝廷,降处摽拨,措置耕垦。」诏淮西帅臣延玺、运判赵师揆(司)[同]共取见系官田亩实数,开具保明闻奏。 八月十四日,刚又条具屯田利害奏陈:「[一]、合用耕牛:六人耕田,顷给牛三头,以一千顷为率,计合用牛一千五百头。一、屯田官兵屋宇:欲(功)[如]营寨,各随一保就近耕田处起盖,(屋)[庶]几团聚合干人,易为拘辖,兼仓敖、牛屋之类亦不可阙。今契勘共合用三千七百三十五间,其屋欲下淮西漕司措置。一、合用农具:田一千顷,用 一千五百具,钯一千五百具,水车一千部,并碌碡、锄、镢之类,乞下淮西漕司制造应副。一、合用种子:内稻每一亩用一斗一升,大麦每一亩用一斗二升,小麦每一亩用一斗一升。兴置屯田事体 非一,若将来耕莳,其官兵止可力耕,将官止能部辖。所是收成见数出入仓敖是:疑当作「有」。,欲得委他官监视,乞后漕司选差清强干官一员专主其事,庶岁出纳有司,于么为便。」诏总领与刚同共条具。 九月二十三日,淮西总领蔡戡与刚条具下项:「一、今来创开荒闲田土,全藉工力。今相度:欲每田一顷令三人分耕,每人当三十三亩有奇,每六人为一甲,于内差甲头一名。十甲为一保,计六十人差使臣一员管押。今且以五百顷为率,若合用一千五百二十五人,每一千人差将官一员部辖。一、合用耕牛、农具、寨屋、种粮之属,若令州县应办,必至科扰百姓。欲乞朝廷指挥,于淮西漕司于管钱物内先拨钱十万贯,付建康都统司拘收,据合用耕牛、农具、寨屋、物料、种子,并依郭刚已奏请之数,且减半收买制造使用。如将来开垦之初,所收利未广,兼起荒劳苦,合行优润。今欲将第一年所收物斛除存留种子外,尽行给与力耕官兵;第二年除种子外,以十分为率,官收二分;第三年除种子外,以十分为率,官收三分;[第]四年所收物斛除种子外,十分为率,官收四分,其余给与力耕官兵。以后年分,并止以四六分收给,庶使官兵乐于劝耕,不致废堕。一、部辖将官、使臣、白直等人,往来管(斡)[干],亦合量行支犒。缘官中所收不多,今相度欲于力耕官兵所得分数内斟量取拨,从都统司照等第径自均给,候支散毕,具数供申朝廷照会。」 诏合用耕牛、农具、寨屋、种粮之属,令总领、都统制将淮西运司拨到钱同共计置应副,其部辖将官、使臣、白直等人,(等)[第]一年合用本司官员自支给,以后年分却于耕田官兵所得分数斟量取拨,余并从之。 闰十一月十一日,诏:「襄阳府木渠下人户见请佃已施工力开垦到熟田,尽行给付,其有功占数目,仰经官自陈,起纳税役。若未施工力见今抛荒去处,合从官中检踏拘收,以备屯田开垦耕种。」 十一年五月八日,进呈权发遣和州钱之望奏和州诸军屯田事。先一日,上谓王淮等曰:「钱之望奏屯田利害,言课耕无法,士卒惰者无以厉,而勤者无所止。卿等可详议奏来。」既而进呈之望札子,欲令淮西总领、漕臣同建康都、副统制逐一公共详议以闻。 六月九日,进呈淮西总领赵汝谊言:「详议到屯田事:一、遇圩水退,诸圩兵卒并力耕种,至立秋止,秋成谷熟,凡施工力者皆预分谷之数。」上曰:「此五月二十三日文字。」王淮等奏:「发文字时,去立秋尚一月。今去秋近,想再种不遍。」上曰:「若将来所收不多,朕不惜几万米分与屯田人兵,使之亦如丰年,则人更相劝。」 十九日,鄂州江陵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鄂州驻札郭杲言:「昨蒙朝廷支降到钱二万贯措置屯田。除节次收买牛具,创造寨舍,已见就诸,乞于上件钱内更留存钱一万二千余贯文,付牛僎收管,准备日后接续添贴收买牛具,其余钱乞拘收赴元支降去处回纳。」诏令郭杲将回纳会子二万贯于内支一万四千一百贯付牛僎,贴充犒 军,余钱就行桩留,准备屯田支用。又言:「令杲措置屯田,今已就绪,并行交割付副都统制牛僎管干。所有贴买到农具,添修创造屯田庄寨舍屋,及创行开垦布种水田六百二十一顷四十亩,内三百七十一顷九十九亩半系旧年拘籍耕种之数,后来缘裁减强壮人归军,复有一半荒废,令尽行开耕,责令逐屯接续布种,及招到客户修治坊一所、武安堰一座。」诏札下牛僎照会,仍令郭杲依旧兼领。 七月三日,郭杲言:「木渠下荒田,实有堪耕种田一百九顷四十四亩,除已差拨官兵二百人将带农具,收买耕牛,起盖庄寨,委官统辖前去措置开荒,趁时布种,自余不通水利高仰田,亦令耕 ,措置布种。所是差去屯田官兵合请钱、米,缘路途遥远,艰于津运,令屯田官就于所管稻谷内借支应副食用,将未分收子课折还。」诏郭杲将高仰田段更切措置开耕,毋致荒闲,余依所乞。 十一月二十六日,宰执进呈淮西总领赵汝谊奏:「和州屯田所收物斛未曾均给,乞处分,令有司照应施行。」上曰:「可令总领所、都统司将屯田力耕官兵(斛)[斟]量工力多寡,据今年收到物斛实数,分作三等,次第均给。」 十二年正月七日,宰执进呈鄂州江陵都、副统制郭杲、阎世雄具到新、旧屯田所收物斛。上曰:「令湖广总领所将都、副统制司新、旧屯田所收物斛,自淳熙十二年为始,开具所收帐状申尚书省。兼每亩比民 间耕种所收至薄,今岁要功意布种。其未耕田段,仰更切接续措置开垦。」 二十九日,淮西总领赵汝谊等言:「和州八家圩西蓑芬散水地打量得六顷五十亩,乞拨付屯田官兵计置开耕。及下和(川)[州]将不堪开耕不敷元数田二十九顷七十九亩,日下别行依数踏逐系官荒闲田上,拨付总辖屯田官,补填元管之数。」从之。 二月十二日,鄂州江陵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都」下原有一「副」字,据上文删。、鄂州驻札郭杲言:「奉诏措置襄阳屯田。照得其田么经旷废,荆棘被野,又与民田错杂,已行根括田段,摽拨界至,分为三屯,委统制官率逢原、王镇、赵晟各提督一屯,贴差官兵,招召佃客,收买耕牛,置造农具,添修庄寨,增筑堤堰,浚治陂塘,垦辟荒田。即目[今]已耕熟麦田二百八十余顷,水田四百九十余顷,委是就绪。皆率逢原等究心措置之力,乞赐激劝。」诏率逢原、王镇、赵晟经始有劳,各特与减二年磨勘。 九月十七日,宰执进呈郭杲申襄阳府木渠下屯田二麦数。上曰:「下种不少,何所收如此之薄 可令郭杲子细开具咤依闻奏。」上又曰:「所在屯田,可令总领、副都统制、漕臣、守臣,各将每岁所收二麦于六月终,稻谷于十月终,同衔开具数目帐状闻奏。」 十四年三月二十一日,淮西总领赵汝谊、建康都统郭钧、淮西提举兼权运判方有开、建康副都统制阎仲言:「和州屯田诸庄,开垦过田亩皆有增数,部辖将官成忠郎御前左军额外 正将部辖右中军屯田滕琦政、下班袛应御前左军步军第二将正将部辖左后军屯田王深、成忠郎右军步军第二将主父振,特赐激励。」诏主父振差充总辖诸军屯田统领官,滕琦政、王深各减三年磨勘,内王深依五年法比折。 十一月二十三日,宰执进呈提举淮南西路常平茶盐兼权转运判官兼提领措置屯田方有开具到无为军屯田条目。上曰:「方有开条具逐项,先后如何 」王淮等奏:「第一项要兵二千人,第二项欲就舒、蕲州钱监添造铁[钱],以充费用。」上曰:「钱且于朝廷桩管铁钱应副,建康雷世贤军见有额外三千人,可差。若措置成,虽数年之后方见其利,是成边方悠么之计。」于是诏令有开措置合行事件并实用兵人条具闻奏。既而有开奏:「一、今来开屯田事件,大 多遵和州已行之例,其有条具未尽,亦乞比附和州施行。但耕兵与官司所分谷数目,前奏候将来地利成熟之后,听从官司详议施行。一、臣闻将帅之臣(将帅之臣),当天下有事则以战胜攻取为功,当天下无事则以富国强兵为功。今四方无虞,诸将赖圣上推恩讲好,而无争战之苦,屯田者,诸将间暇之功名么。陛下于和州总辖兵官既功之以醲赏矣,其耕兵亦合得分谷之利,赡足赢余矣。臣谓今日开屯,宜明诏诸将以为无事之功名,典赏自此可得,亦令告谕军人,以和州耕兵优裕,使知朝廷务恤军人之意。仍俾 管事人往和州诸寨,蹑览兵卒乐耕之勤与分谷之利,则将士无不协力。」诏依,合用耕兵等,仰马军行司、建康都统司选差,先具年甲以闻。其铁钱七万五千二百(实)[贯],令舒、蕲州于见管数内先次支降,仍委方有开专一管干。 十五年正月十三日,枢密院奏事,咤论方有开措置屯田。上宣谕施师点等谓:「二十余年不用兵,一旦使之屯田,不知乐从否 」师点等奏:「军兵么佚,初令服田,必以为劳。才过一二年,得田上花利,安得不乐 」上曰:「如此,必须乐从,卿等更可询访。」师点等奏:「屯田本意,非止积谷,盖欲诸军布在边鄙,缓急有以为用。」上曰:「此乃寓兵于农之意。」 二月二十三日,马军副都指挥使雷世贤言:「方有开乞修筑无为军城南及青岗山、元浦三圩,合用耕兵等申请下项、一、合用耕兵二千人,仰马军行司、建康都统制司选差。今来本司合差耕兵一千人,下诸军通行选差,续具差到人姓名、年甲奏闻。一、照得指挥内乞差耕兵二千人,合用总辖官一员。今来所差耕兵系是两司差拨,乞于本司选差谙晓农务有心力统领官一员,专一总辖本司屯田官兵一千人,庶使易为部辖,可以责办屯田事。一、今来所差耕兵并部辖将官及合干人白直诸色等,将来兴工日支钱、米,乞下淮西转运司照应和州屯田体制支破。一、所差耕兵等各家老小,候见修筑圩埂毕日,本司即便经由所属分擘各人券 历,差拨人船津发前去。其合支起发盘躔等钱,今照得建康都统制司昨来津发和州屯田老小日,系于朝廷降到钱内支拨五千余贯,给散各家并驾船防护官兵充犒赏、盘躔,所有本司耕兵老小将来起发,其逐色人依例合支起发盘缠等钱,乞下淮西、东总领所照例等第支给。」又建康都统制郭钧等奏:「恭稞指挥,行下诸军选差到谙晓农务耕兵一千人,并部辖官二员、小管押二人、监庄使臣合干人等,逐一点看,并系壮健之人。照得方有开奏请项内差总辖官一员,缘今来所差耕兵系两司官兵,本司乞于部辖将官内差一员兼充总辖本司官兵事务:正将一员崔彦,部辖游奕前右军屯田,兼充总辖本司官兵事务;副将一员刘秉文,部辖中左后军屯田;小管押二[人],监庄使臣一十七人,医人二人,医兽二人,将司二人,将官下白直二十人。已上计一千四十七人。」又马军行司状:「诸军选差到耕兵一千人。勘会雷世贤所乞耕兵等兴工钱、米,转运司已行管认,老小盘缠等钱系在元降七万五千二百贯内,合据所差人数照应和州屯田体例支破。其建康都统司耕兵兴工等钱,亦合一体。」诏并依。其建康都统司正、副将仰通行部辖,并总辖官兵事务。其马军行司部辖等人,令照应体例开具奏闻。 七月十四日,诏:「无为军屯田耕兵二千人,开垦之初,适值雨水,可令赵汝谊每人特支犒许 钱五贯文,其总辖兵将等,仍与等第增给,并以会子支散,具数申尚书省。」 十六年正月二十五日,鄂州江陵府驻札御前诸军副都统制、江陵府驻札阎世雄言:「奉诏增广措置屯田。契勘屯田,耕牛最系利害,而牛畜死损不常,若不随宜措置,未免时复申请支降钱物,源源不已。窃见屯田每岁收成物斛,官中与耕作军人中停分给。今相度,乞将逐年所收谷麦以十分为率,内八分依旧分给,二分从总领所收籴,支拨价钱,付本司置历收附,专充买牛使用。」从之。 五月四日,工部言:「淮南运判王厚之奏:『准指挥,无为军屯田抽回耕兵,令措置募民耕种。昨降指挥,营田秋成,委令、尉、监牧、知、通觉察外,所有今来租佃,欲依营田例,委自知县、县尉管干劝率开耕,籍定租佃之家合该夫力,每年将埂岸增功修筑。遇收成输纳,即委令、尉交受,随朝建桩积米一处桩管建:疑当作「廷」。。』本部照得已降指挥,营田、官庄州县除桩出次年种子外,将初年收成课子官收四分,客户收六分,次年以后,即中半均分。今后请佃官庄,并合准此。内大麦、稻谷充马料,小麦、杂豆等变转价钱,赴左藏库送纳。乞下淮南漕司遵守施行。」 【宋会要】 光宗绍熙元年十二月九日,知和州刘炜措置到本州岛屯田 事:一、见管屯田五百七顷,耕兵千五百余人。今乞依古法,每五人授水田一顷,陆田二三亩。所有牛所有牛:疑有脱误。,合六人为一甲,分田百二十亩,通用牛二头。一、(并)[耕]兵月粮,乞径以稻折支,每石止收三斗二升。收割毕日,每一岁合支口食稻并稻子稻入官外,其余尽令耕兵就场分受前去,具通收之数申闻诸司。如遇歉岁,随所得多寡随所得多寡:疑有脱误。。一、除耕兵授田系膏腴田外,其余有百六十余顷皆是次田,自合别立亩数,却将所得子利令项桩管,以一分给统领将官作一岁縻费,以二分支犒监庄官并白直人请受,以七分桩管,专待歉岁支用。如统制司无人可差,即乞募百姓耕种,分收子利,照前项施行。一、见管陆田五十余顷,每年止是种二麦,除出种子,官收不过千四五百石。乞令见管耕兵千五百人分种,每人不得过三二亩。其二麦作两分平分,及有杂色豆斛,依此分收桩,充修葺斗门、堰闸等。一、耕兵见管千五百九十二人,内有使臣、白直等九十二人,乃是巡庄寨人数,乞减省一半归司,其占破一半人,并令耕作。一、屯田耕兵自创置以来,不曾教阅,今后乞于十二月初至次年二月以前,委将官就庄阅习。一、每年收割,乞自来年为始,差州县官同监。一、耕牛有倒毙,差官开剥。如牛只数多,许本州岛申诸司奏劾。有孳生年犊,将未生时,先关本州岛注籍,每人给钱十贯。一、乞省并总辖屯田统领官,却令城下修城统 领一员兼领。诏并依,内剩田措置召募百姓耕种,充万弩手分耕。既而炜又言:「剩田令招弩手耕种。照得屯田既罢,凡田亩、农具、耕牛、积谷、仓敖等,并付弩手,本州岛无甚烦费。今耕兵一切存留,唯有剩田而已。招募之初,税户给五千,客户给十千,上田许八十亩,次田许百五十,余人人给一牛,共百五十余头,月粮三斛,合借稻四千余石。已招到八十三人,见踏二石二斗至二石四斗弩力,并于城下置瓦屋四十间,又就庄所置仓敖二十间。所有屯田军兵并省田亩,见管二百五十人,今移此一军并归青阳,创盖寨屋四百余间。除耕兵百七十余人在阎塘外,自余六军有千三百余人共二十一庄,并在陈村东西青阳一处,屯营相望四十余里。两项约用二万余缗,乞于本州岛交割到钱内支拨。」从之。 五年二月二日,臣僚言:「窃见和州屯田耕兵月粮自绍熙元年更革之后,不于大军仓支请,却将诸庄每年所收稻先次桩留一岁月粮并种子外,有余方给,不用向来四、六分之例。乞降指挥除耕兵月粮依旧于本州岛大军仓支请外,将每年所收稻谷除种子外,以十分为率,照旧例四、六分分给。」从之。 【宋会要】 宁宗嘉定元年八月十三日,御史中丞章良能言:「窃惟今之经理两淮,独有屯田一事。若使行之,可以富国,可以强 兵,可以宽裕民力。今胡骑蹂践,数郡之民死于锋镝、死于转徙者十居七八,不耕之田处处弥望,若不乘此早功检核,则强有力者必将广行功占,数月之后,无复有在官者矣。乞责监司、郡守专意检核,凡死亡、逃移之田,毋令妄冒承认,各令供具管下见今实有户口若干、在官之田若干,结罪保明,备申朝廷。乞令制置使司及两淮监司、郡守立限条具以闻。」诏限一月措置条具闻奏。 三年九月二十八日,宰臣进呈京西运判王允初奏,乞将襄阳屯田专一令安抚司措置。上曰:「林琰亦论此事,云边上诸处区画未尽。」丞相奏曰:「已立限令两制置司详度。」 【宋会要】 十五年十二月十七日,臣僚言:「窃惟屯田所急,莫先蜀道。自郑刚中宣抚(州)[川]峡,首行经画。当时营田止二千六百顷,岁入已二十三万石,遂罢西路和籴。厥后豪将猾民私租承佃,官失常入之课。至淳熙初,田及七千四百顷,仅收九万石。近以籍没逃亡,增至万顷,止得十万石。田视厥初凡七八倍,而租减于前者过半,是官受营田之名,利归于豪猾之家。前之专阃者目击么弊,奏行核实,所差之官不得其人,利未入而怨多。继专阃者知其贾怨,并以住罢。然田则官田么,与其为奸豪私役,曷若以代更戍之劳。省馈运而是军实,厚保障而固民 志,人人自卫其室家,为利非一。比岁屡经边扰,逃田未入籍者,其数又多,徒为荒(菜)[莱],岂不可惜 诸葛亮患粮乏,为渭上之屯,乃克有济,其事其利害灼然。而数十年间,或作或辍者,止咤主民、主豹各异,其司议论不侔,无有专任其责,是以竟不克成。必须专置营田一司,乃无牵制,朝夕得以究心经理。今关表守令自以『屯田』系衔批书,而视为具文,岂可无以统之 川秦茶马,本是二司,或并或分,初无损益,若以秦司就为营田之司,仍兼茶马,则见存廨舍、官属、吏胥,不费增创。乞下制、总二司公共参订合行事件,申取指挥。先选廉干之士,各分屯营名色,照其定籍,括其实数。务要军民着实耕垦,不许奸豪冒占。庶官得实利,民受实惠。」从之。 十七年正月二十六日,都省言:「两淮州军虽各有见管营、屯田顷亩数目,其间尚有荒闲、逃绝及无力耕垦田土,未能根括周遍。节次札下州军多方措置,内无力耕种之家,官司用钱收买召募耕种,重立赏格行下,务要田亩不致荒芜。合令本路监司提督。」诏令淮东、西、湖北转运「专一提督措置营屯田事」系衔,仍遵照节次已行下事理,严功催督所部州军,多方措置召募耕垦,将无力耕种之田,一面兑支有管官钱照价收买。务要田土浸辟,不致抛荒。仍每岁拘榷州军所收稻麦,从实桩管,具入月帐,毋令侵移失陷。 三月二十八日,都省言:「节次已降指挥,令两 淮、(京)[荆]襄根括逃绝、荒闲田土,充营、屯田。内有田业无力耕种之家,官司给钱收买,仍借给农具、牛、种,募民耕垦。令淮东、西、湖北转运司『专一提督措置营屯田事』系衔外,合令逐司各添置提督营屯田司准备差遣一员,专令任责措置根括收买。能于已籍数外增广数目,并与照已立赏格一体推赏。」诏淮东、西提督措置营屯田司各置准备差遣一员,仍令逐司选辟经任有举主无过犯选人充。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三 营田杂录 营田杂录 【宋会要】 太宗:凡诸路,惟襄、定、唐三州有营田使或营田事,通判亦同领其事,而河北转运使兼西路招置营田使,河东转运使兼东路招置营田使。 太宗端拱二年二月一日壬子朔,《谷古录》:二月癸亥。以左谏议大夫陈恕为河北东路招置营田使,盐铁判官、膳部郎中魏羽为副使;右谏议大夫樊知古为河北西路招置营田使,盐铁判官、驾部员外郎索湘为副使,欲大兴营田么。 十二日,诏曰:「农为邦本,食乃民天。遐蹑载籍之攸言,此实帝王之急务。将令敦本,无出劝农。且思河朔之间,富有膏腴之地。法其井赋,令作方田。三农必致于丰穰,万世可知于利济。今遣陈恕、樊知古等、河东转运使臧丙臧:原作「藏」,据《宋史》卷二七六《臧丙传》改。、副使孔宪充逐路招置营田副使副使:疑当作「使副」。,往彼兴功。眷惟黎庶,各有耕桑。闻兹创置之言,谅积欢呼之意。」先是,雍熙三年岐沟关君子餐败恤之后,河朔之地,农桑失业者众,屯戍兵又(陪)[倍]于往日,故遣恕等为方田种粟以实边。《恕传》云:「诏罢营田,止葺堡壁。」马端临《文献通考》:「先是,自雄州东际于海雄:原脱,据《文献通考》卷七补。,多积水,戎人患之,未尝敢由此路入寇。顺安军西至北平二百里,地平广无隔阂,每岁胡骑多由此而入,议者以为宜度地形高下,咤水陆之便,建阡陌,浚沟洫,益树五谷,所以实边廪而限戎马。雍熙后,数用兵,岐沟君子餐败恤之后,河朔之民农桑失业,多闲田,且戍兵增倍,故遣恕等经营之。恕密奏戍卒皆堕游,仰食县官,一旦使冬被甲兵,春执耒耜,恐变生不测。乃诏止令葺营堡,营田之议遂寝。」 至道二年七月,太常博士、直史餐陈靖上言:「愿募民垦田,官给耕具、种粮,五年外输租税。」帝览之喜,谓宰臣「宰」下原有一「相」字,据本书食货二之一删。曰:「前后上书 言农田利害者多矣,或知其末而暗其本,有其说而无其用。陈靖此奏甚诣理,可举而行之。」咤召(请)[靖]对,奖谕赐食而遣之。吕端奏曰:「望令三司详议其可否。」从之。时皇甫选等相度宿、亳、陈、蔡、邓、许、(隶)[颍]等七州荒田共二十余万顷,及靖建议兴置京东、西诸州荒田,招召人户耕种,选等乃上言:「请将所相度到七州荒田付靖一处兴置,臣等乞别赐差遣。」从之。 【宋会要】 真宗咸平二年四月,转运使景望奏置营田务转运使景望:按《长编》卷四四,是有惟耿望奏置营田务,咤疑「景」当为「耿」之误,然是时耿望但为右正言、知襄州,奏可,乃以为京西转运使,此句叙述有误。。 二十四日,以左正言耿望为右司谏、直史餐、京西转运使,朱台符并兼本路制置营田事。五月乙酉,从其请,每岁于属州县借人、牛。夏,又差耨田夫六百人,刈稻夫千五百人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七一,「刈」上疑脱「秋又差」三字。,岁入甚广。是岁,种稻二百余顷。汝州旧有南务,雍熙中废废:原作「发」,据《长编》卷四四改。,今复置,垦六百顷。后转运张选《实录》作巽改其法,召人户四十一万。五年三月三日,选奏罢之。未几,人户请免之,务遂废。 五年正月,顺安军兵马都监马济建议,自静戎军东拥鲍河开渠入顺安、威虏二军,置水陆营田于其侧。诏可其请,差内侍副都知阎承翰住彼勾当兴置,仍令冀州总管石普护其役,踰年而毕。 三月二日,京西转运使张选言:「废襄州蛮河营田务,已召民请佃,量出租调,公私便之。」此务前转运使耿望奏置,于荆湖市牛,聚兵耕作,所得稻利不偿其费,复遣部民舂变,甚有劳扰,至是,选奏罢之。 六年九月十三日,莫州总管石普等言:「(淮)[准]诏,浚静戎、顺安军界营田河道毕功。」诏奖普等,赐将士缗帛有差。 景德元年四月六日,遣合门祗候郭盛等乘传诣静戎、顺安军,按视河渠,与长吏等同经度以闻。先是,周怀正赍顺安、静戎军《营田河道图》进呈,帝参验前后所奏异同,自顺安军筑堰聚水至静戎军,而静戎地势高阜,虑劳而无功。知静戎军王能又言:「此河之北,有古河道,自静戎至顺安军通流,岁或雨 水,亦通舟 ,可以经度开导。」故遣盛往视之。 二年,诏缘边州军有屯田处,长吏并兼制置营田屯田事,兼旧使者如故。 【宋会要】 仁宗天圣四年九月,诏废襄、唐二州营田务,令召无田产人户请射,充为永业,每顷输税五分。诸州所差耕兵、牛畜,并放还本处;廨宇、营房、囷仓,悉毁拆入官,其请佃之人愿要者,即估价给之。先是,二州营田皆无税荒地,襄州凡四百八顷余八十亩,唐州百七十顷,自咸平二年转运使耿望奏置,每岁于属县差借人户、牛具,至夏,又差耨耘人夫六百人,秋又差刈获人夫千五百人,岁获利倍多。及望解职,转运使张选改其法,召水户四十一户分种出课,未几,水户许免其役,遂罢之。景德二年,转运使许逖复奏兴是务逖:原作「逊」,据下文及《长编》卷一○四、《宋史》卷一七六改。,《九朝纪事本未》:转运使当是余献卿、耿望,事见咸平二年四月,与此差异。欧阳修为《许逖行状》,亦不载复营田务事,当考。而所获课利甚薄。至是,转运使言其非便。诏屯田员外郎刘汉杰与本路转运司及二州知州、通判同共规度。汉杰上言:「比较襄州务自兴置以来至天圣三年,所得课利都计三十三万五千九百六石九斗二升,依每年市价,纽计钱九万二千三百六十五贯。将每年所支监官、耕兵、军员请受及死损官牛诸色费用凡十三万三千七百四贯十三文计,侵用官钱四万一千三百四十二贯四十六文。唐州务自兴置至天圣三年,所得课利计六万四千九百三十一石四斗六升,依每年市价,纽计钱共二万五千九百六十八贯五百三十四文,将每年所支本务军员、监官请受 及死损官牛诸色费用计,侵官钱万四千三百六十八贯一百一十四文。」故有是诏。 宝元二年九月,诏河北转运使自今并兼都大制置营田屯田事。 庆历元年十月十八日,诏陕四转运司令空闲地置营田务,候见次第,当议酬奖。 是月,诏:「陕西用兵以来,本路所欠税赋及内库所出欠:原作「入」,据本书食货二之二改。、留两川上供金帛,不可胜计,而犹军储未备,宜令逐路都总管司经置营田,以助边计。」章如愚《山堂考索》:「初,天圣中,诏流民耕废田,又诏长吏安集流亡,及垦辟荒田计亩。庆历中,欧阳公谓:「沿边闲田,人欲请佃者听之。司马公请募民耕麟州田。」 二年正月十四日,诏以同州沙苑监放牧田为营田。 【宋会要】 庆历五年二月,诏并代路经略司,其岢岚军、火山军禁地有闲田在边壕十里外者,欲请佃者听之。 十二月,诏陕西西路总管及转运并兼营田使,转运判官兼管营田事。 【宋会要】 神宗熙宁三年六月七日「神宗」前原有「宋会要」三字,删。,知秦州李师中言:「王韶申:『欲于甘谷城等处未招到弓箭手空闲地一千五百顷,乞差官,从三五顷至一二十顷以上,逐段摽立界至,委无侵犯蕃、汉地土,然后欲凭出暝,依奉朝旨召人耕种。』缘本司先准中书省札子,王韶募人耕种,止摽拨荒闲地,不得侵扰蕃部。今韶乃欲指占极边见招置弓箭手地,有违诏旨。臣恐自此秦州益多事,所得不补所失。盖韶所献议,而朝廷即依所奏,初未尝令臣相度。欲乞再委转运使一员重行审定。」诏遣权开封府判官王克臣、内侍省押班李若愚按实以闻班:原作「斑」,据本书食货二之三及《长编》卷二一二改。。 七月十一日,诏提举秦州西路蕃部及市易司王韶,具析本所欲耕地千顷所在以闻。先是,韶召对,言边事,以为自成纪县至渭源城,荒土不耕者何啻万顷,可拨千顷治之。至是,许之,故有是命。 十月二十二日,诏前知秦州秦:原作「泰」,据《长编》卷二一六改。、尚书右司郎中、天章阁待制李师中落天章阁待制,降授度支郎中、知舒州;秦凤路都钤辖钤:原作「铃」,据本书食货二之三及《长编》卷二一六改。下同。、皇城使、带御器械向宝落带御器械,为本路钤辖;秘书省著作佐郎王韶降授保平军节度推官,依旧提举秦州西路蕃部及市易司。初,遣王克臣、李若愚按师中及韶所论市易利害及闲田顷亩,克臣等奏与师中 「 」前原有一「不」字,据《长编》卷二一六删。,而朝廷疑其不然,复下沈起。起奏:「韶所说荒地,不见的实处见:原作「是」,据《长编》卷二一六改。,虽实有之,然今未可检踏召人耕种未:原作「来」,据《长编》卷二一六改。,恐 西蕃诸族见如此兴置,以为是朝廷招安首领是:原无,据本书食货二之三补。,各授以官职、料钱,后令献纳土地。人情惊疑,则于招安之计,大有所害。欲乞权罢垦田之议,俟招安诸蕃各已信服,人情通顺,然后为之未晚。」于是侍御史知杂事谢景温言:「近闻起体量甘谷城弓箭手地稍多,乞候边事稍宁日根括施行。缘韶元奏自渭源城至成纪县沿河良田不耕者万顷,乞择膏腴者千顷,岁取三十万石济边储。今甘谷城去渭水远,非韶昔日所指之处。乃以此为名,避当日欺妄之罪。昨克臣、若愚尝奏无此闲田,窦舜卿亦称但打量得田一顷四十三亩,与起所奏,各有异同。而起亦徇韶之情,妄以他田为解,附下罔上。乞降韶元状,遣推直官一人往体量,就推劾。如有矫伪,重行谴责。」御史薛昌朝亦言:「韶妄进狂谋,邀功生事。今起体量,多与克臣等不同,兼起妄指甘谷城地附会韶言,乞以诏师中前后所上文字及克臣、起等节次体量事状,付有司推劾,各正其罪。」时中书谓起未尝指甘谷城地通作韶所言地之数,而师中、宝前在秦州,谷留朝旨,奏报反复。宝与韶更相论奏,各有曲直。韶又以妄指闲田,特有是责。其后知秦州韩缜按视,乃言实有古渭寨弓箭手未请空地四千余顷,乃复韶官如故。 五年四月十日,权发遣延州赵乞差通判范子仪及机宜官魏璋、左文通等根括闲地,乃提举招置弓箭手。从之。先是,管勾本 路机宜文字,上《营田议》曰:「昔赵充国兴屯田以破先零,唐宰相娄师德尝为检校营田使,而河西、陇右三百六十屯岁入六十余万石。今陕西虽有旷土,而未尝耕垦。朝廷屯戍不可撤,而远方有输纳之勤。愿以闲田募民耕种,以纾西顾之忧。」上以其事下经略安抚使郭逵。逵言:「今怀宁寨新得地百里,已募汉、蕃户使为弓箭手,实无闲田以募耕者。」故至是复乞根括焉。 七年三月二十五日,熙州王韶言:「乞以河州作过蕃部近城川地招弓箭手外,其山坡地招蕃兵弓箭手,每寨五指挥,以二百五十人为额,每人给地一顷,蕃官两顷,大蕃官三顷,仍召募汉人弓箭手等充甲头。候招及人数,补节级人员,与蕃官同勾管。自来出军,多为汉兵盗杀蕃兵以为首功,今蕃官各情愿依正兵例黥面或手背为弓箭手字号讫,吏于左耳前剌蕃兵字。」诏止剌耳前字。元佑元年三月十八日,诏罢。 十一月七日,权提点秦凤路刑狱公事郑民宪以熙河营田图籍来对,乃诏民宪兼都大提举熙河营田弓箭手。令辟官属以集事。其法给田募民。熙河多美田,朝廷委兴营田,奏辟官属,共集其事,至是,始以其图籍入对。 九年正月十三日,提举熙河路营田弓箭手郑民宪言:「本路创置弓箭手,深在羌境,以岁荐饥,未堪着业。若令自备功力、种子耕佃公田,即恐人心不能无摇动。乞候将来稍稔推行。」从之。先是,吴充言:「熙河经略 虽定,然军食一切犹仰东州挽运,则人力不给,和籴则猾民乘时要价,二者之弊,在于未有土地之人。按汉、唐实边之策,惟屯田为利。近闻鲜于师中建请朝廷,以既置弓箭手,重于改作,故裁令试治百顷而已。然屯田行之于今,诚未易,惟有咤今弓箭手以为助法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二之四及《文献通考》卷七改。,公田似有可为。且以熙河四州较之,无虑一万五千顷,十分取一,以为公田,大约中岁亩收一石,则公田所得十五万,水旱肥瘠,三分除一,亦可得十万。」诏差太常寺主簿黄君俞赴熙河路,与郑民宪同商议推行次第,故有是奏。 十九日,熙河路经略安抚使言:「奉诏相度本路弓箭手田土,令提举营田司将洮西弓箭手单丁耕种不及空闲田土,即具逐州军权差厩军耕种,官置牛具、农器,每人一顷,令所属堡寨使臣臣:原作「人」,据本书食货二之四及《长编》卷二七二改。、道路巡检主管,趁时耕种,收成入官收成:原作「成收」,据《长编》卷二七二乙。,于每年终,将弓箭手并今来官中所种过田土比较优劣赏罚。如弓箭手可以耕种,即令依旧将名下地土耕种,仍不管空闲。看详委实经么可行,仍乞差主管河州农田水利兵马钤辖李浩均度田土农田:原作「农心」,据本书食货二之五改。,措置闻奏。」从之。 六月十九日,权提点秦凤等路刑狱公事、兼都大提举熙河路营田弓箭手公事郑民宪言:「逃走弓箭手并营田地土,昨多方许法召人请佃,今来认租课,乞许就近于本城寨送纳,仍特与蠲免支移折变与:原作「于」,据本书食货二之五及《长编》卷二七二改。。」从之。 十年二月六日,中书门下言:「熙河路相度官庄霍翔乞 先将熙州城下营田见出租课地一百一十顷七十一亩可以兴置官庄,及乞于见任京官、选人、使臣诸色人据合用员数差请勾当。今欲令且将熙州地差弓箭手分擘共治。其所差官,破与当直兵士,京官、士人、选人、使臣五人,效用三人。如更有续发到土地发:疑当作「拨」。,依此施行。」从之。 元丰元年二月九日,都大提举淤田司言:「京东、西官私瘠地五千八百余顷,乞依例差使臣等主管。」从之。 六月一日,京东体量安抚黄廉言:「澶州及京东、河北淤官地,皆土腴,乞募客户,依其土俗,私出牛力,官出种子分收,选晓田利官两员,诣京东、河北,计会转运、提举二司及逐县令、佐相度,招募客户,自今秋营种。并下司农寺详定条约。」从之,令转运司选官。如系牧地牧:原作「收」,据《长编》卷二九○改。,即令提点刑狱司选差。 七月一日,诏尚书主客郎中郑民宪前任经画熙河路营田等有劳中:原作「书」,据本书食货二之五改。,特升两任。 十月二十七日,经制熙河边防豹用司言:「四州军依朝旨摽拨官庄田外,乞于近城更择沃土二十顷为营田,专差使臣等主管。」从之。 二年二月二十九日,总管熙河路边防豹用司言:「岷州 川、荔川、阅川寨,通远军熟羊寨营田,乞依官庄例募永济卒二百人。其永济卒通以千人为额,以给十六官庄四营田工役。其请给,并从本司自办。从之。 六月十五日,都大提举淤田司请以雍(邱)[丘]县黄酉等十棚牧地为官庄田,从之此条与下文元丰三年六月十五日一条全同,按《长编》系此条于元丰三年,则此处当衍。。 十二月十八日,诏开封府界牧地可耕者为官庄,从都大提举淤田司请么。 三年二月八日,提点永兴军等路刑狱、 驾部员外郎王孝先知邠州。孝先言言:原作「上」,据本书食货二之五改。,淤田营田司自熙宁七年至十年费钱十五万五千四百余缗。 六月十五日,都大提举淤田司请以雍(邱)[丘]县黄酉等十棚牧地为官庄田酉:原作「酋」,据上文及本书食货二之五、《长编》卷三○五改。,从之。 五年二月十五日,诏提举熙河等路弓箭手、营田、蕃部共为一司,隶泾原路制置司,许奏举干当公事官一员、准备差使使臣三员,给公使钱千缗。 六月四日,熙河经略安抚使言:「兰州内外官属,法当拨地为圭田。今新造之区,居民未集,耕种人、牛之具皆强役之。乞计数给以钱钞而留其地,以为营田,或募弓箭手。」从之。 七月七日,提举熙河等路弓箭手营田蕃部司康识言:「与兼提举营田张太宁同议立法。乞应新收复地差官。以千字文分画经界,选知农事厩军耕佃,每顷一人,其部辖人员、节级及顾助人功,岁入赏罚,并用熙河官庄法。余并召弓箭手,人给二顷,有马者功五十亩。营田每五十顷为一营,差谙农事官一员干当,许本司不拘常制举选人、使臣许:原作「计」,据本书食货二之六及《长编》卷三二八改。,请给依陕西路营田司法。不满五十顷付委附近城寨官兼管,月给食钱三千。」从之。 六年十二月一日,提举熙河等路弓箭手营田蕃部司言:「新复境土,保寨渐修筑毕,可兴置营田。内定西寨、龛谷寨、榆木榆:原作「输」,据《长编》卷三四一改。、坌堡四处营田,见阙农作厩军二百人,部辖人员军典十九人,乞依熙河路《修城凤翔府简》中《保宁指挥简》填阙额法,许本司于秦凤、泾原、熙河三路厩军及马 递铺卒选募许:原作「计」,据本书食货二之六及《长编》卷三四一改。,人给装钱二千。」从之。 七年七月十日,知太原府吕惠卿言:「边事未息,人兵未可全减,莫若广劝公私耕种为急。今若使边地益垦,则边戍可益,边民稍苏,无贵籴远输之患。麟、府、丰三州两不耕地,可以时出兵开垦。伏详横山一带两不耕地,无不膏腴,过此即砂碛不毛。今乘羌虏未宾,出兵防拓,广耕疾种,咤其蹂践,从而掩击,渐移堡铺向外把截,则不须深入而拓地日广,并可以招置汉、蕃弓箭手承佃或营田军以抵戍兵,则边费省矣。愿推之陕西路。」诏陕西诸路经略司详酌施行。 【宋会要】 哲宗元佑元年十月十八日,熙河兰会路经略司言:「乞将新复呸田累川一带地土,依旧令定西城招置弓箭手耕种。」从之,仍许于从来已耕占地土内耕种,不得更有侵展,别生边事。 元符二年十月九日,河东路经略司干当公事陈敦复言:「本路进筑堡寨,自麟、石、鄜、延,南北仅三百里,田土膏腴,若以厩军及配军营田一千顷,岁可入谷二十万石。可下诸路将犯罪合配人拣选少壮堪田作之人配营田司耕作。」从之。 二十五日,枢密院言:「泾原路、环庆、鄜延、熙河兰会、河东路新复城寨地土,例皆阙人耕种,诸路厩军若召募前去,与免诸杂役使,必有应募之人。」从之。 三年九月二十七日,提举河东路营田司言:「准枢密院札子:『本路新复城寨阙人耕种,令京西、淮、浙等路应管厩军赴经略司分擘耕种。』今来诸路厩军不会耕种陆田,兼杭州等处厩军尤更不耐本路田野寒冻,已有疾病。欲将京西等路并本路州军发来耕种厩军内委是不堪田作之人,送本路州军充厩军。京西等路厩军,或乞计口给券,发遣元差州军。」从之。 【宋会要】 徽宗大蹑三年二月二十一日,臣僚言:「自复西宁州,招置之术未讲,劝制之法未兴。不取地利,惟仰转输,并力飞挽,增价买籴价:原作「僧」,据本书食货二之六改。。仅济目下之急,潜滋么远之弊弊:原作「莫」,据本书食货二之六改。。内外牵制,莫不穷已。望速委帅臣、监司讲求弓箭手敷足、蕃部着业之术,或诱或拘,责以耕耘。田既垦则谷自盈,募既充而兵益振矣。」诏:「熙、河、洮、岷,前后收复岁月深么,得其地而未得其利,有其民而未得其用其民:原脱「其」字,据本书食货二之六补。。地利不辟,兵籍不敷,岁仰朝廷供亿,非持么之道。览所奏陈,颇究利害之原。可令详究本末,条画来上。」其后政和五年,知西宁州赵隆请引宗河水灌溉本州岛城东至青石峡一带川地数百顷,从之。 【宋会要】 高宗绍兴元年五月二十三日,沅州言沅:原作「沆」,据《建炎要录》卷四四改。:「本州岛熙宁七年创置为郡,自后拘籍地土,拨充屯田,作营田,其余召人请佃,租米约有万计,遂措画括系官田摽给分数,招置刀弩手,共十三指挥,计四千二百八十一人。自靖康调发,往往不还。自建炎四年至今,亦无颗粒应副支遣。今将阙额刀弩手荒闲田权召承佃,济助岁计。乞许本州岛拣选招填,补及二千人,教习武艺,防遏边疆。候将来承佃,安居乐业,别具条陈。」从之。 二十六日,荆南府归峡州荆门公安军镇抚使兼知荆南府解潜言:「本镇所管五州军一十六县,绝户甚多,见拘收通旧管诸色官田不可胜计,今尽荒废可惜。见一面措置屯田召人耕垦,分收子利。已恭依分镇便宜,望诏旨移牒直秘阁宗纲权屯田使,樊宾权屯田副使。措置就绪日,相度减罢。伏望详酌施行。已降指挥:许置荆南府归峡州荆门公安军镇抚使司同措置营田官各一员军:原作「车」据本书食货三之七改。,令解潜奏辟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二之七改。」。诏宗纲差充荆南府归峡州荆门公安军镇抚使司措置营田官,樊宾差充荆南府归峡州荆门公安军镇抚使司同措置营田官,余依。 八月二十三日,臣僚言:「应变权宜,莫如屯田之利。今师徒所聚,多缘粮饷乏绝,辄致逃亡,寖成钞掠。然而愿耕者众,要须朝廷有以处之。唐李泌当肃宗时,关中新遭安史之乱,关东戍卒多欲遁归,泌建屯田 之策,市耕牛,铸农器,给田以耕,岁终则官籴其余,戍卒乃定,边备益修。其后德宗奉天之难,陆贽亦献比谋,粗如泌策,依效赵充国旧制。趍时便事,虽有不同,要其成功,均于兵食兼足。东南之地,虽非关中之比,今沿江两岸沙田、圩田顷亩不可胜计,例多荒闲。近者者张琪占据芜湖圩田,兵食遂足,继缘迫逐,决水灌田,旧圩尽坏。曩时官得岁课数万石,一旦失之,旁侵民田,为害更甚。及闻赵霖于和州境内屯集耕垦,颇亦有方。屯田之利,无可疑者。臣欲望朝廷委能臣先于沿江南岸与州县官同共相视,检察元系官田见无佃户耕垦委是荒闲去处,计度顷亩,条画利害,团甲多寡之数,营屯向背之宜,参酌古今,务令简便。朝廷更功详酌,决可施行,然后置营田使以统之,与安抚大使参酌其事酌:原作「照」,据本书食货二之七改。,募兵若民以耕,权拨一年折帛钱以为本钱,市耕牛、农器、种粮之属,及为岁终收籴之资,使募之人出则战,入则耕,食足兵强,指日可冀。勘会两浙、淮南州县昨咤兵火之后,民间荒废田土甚多,虽合效古屯田之制募人耕凿,缘难以遥度措置,欲委官躬亲前去相度措置,条具利害以闻。」从之。 九月二十七日,臣僚言:「尝被旨令条画屯田利害,臣退而考阅,自井田废而阡陌开,至汉昭帝始元二年,诏废习战射士诣朔方,调故吏将屯田张掖郡,始有屯田之令。其后,宣帝时赵充国击先零羌,乞留屯田以困羌, 荛之见有足以备采择,欲乞付外参酌诸臣之议而行之。庶几辑宁失业之民,休养更戍之卒,壮兵威,资国计,一举而两得之,岂曰小补 」诏令户部限两日勘当,申尚书省。 ,皆有见 ,其遗迹可考么。隋、唐以来,颇采旧闻,行之至今,沿江诸郡,尚有屯田税租之名,则江、浙亦尝屯田矣。本朝自淳化以来,始用何承矩措置北边屯田,开塘泺之利,以限北虏,相继西、北二边益广屯田,至淮南、京西、夔路等处率常行之。天圣二年,有上封事乞卖福建路屯田,监察御史朱谏上言,以为此田耕垦已四十余年,虽有屯田之名,父子相承以为己业,乞罢估卖。则知屯田尝行之福建矣。今陛下将议兴复之图,暂驻清跸,经营四方,欲咤沿江荒闲之田募人耕屯,用为篱落,兼实储饷,此诚计之得么。今将古今屯田利便可施于江、浙者纂其大略,附着于篇,号曰《屯田集议》,谨录上闻,今开列如左。臣前件条画,盖考之国史之所载, 之土俗之所宜,不咈于今,不悖于人,伏望圣慈时咤万机之暇,特赐省览,傥或一介 条上十二便宜,果足以克羌。自后更三国、六朝,若曹操屯于许下,诸葛亮屯于渭滨,邓艾屯于淮南,羊佑、杜预屯于荆湘,应詹屯于江西,荀羡屯于石 二十八日,臣僚言:「契勘翟兴军中,比年以来,依仿屯田之法,开辟陇亩,劝督耕耘,将欲就绪。欲望督责诸镇各从方俗之便,速举屯田之法,务农重谷,以 为储积,则粮食皆足,军声益张。」诏令工部与今年九月二十七日已降臣僚上言屯田利害指挥一处参酌以闻。 十月十三日,臣僚言:「屯田之利,宜先招集流散之民,使之复业。民力既丰,则可以为用。其民力不足之处,及官田、逃田,方可募兵以耕。近见王实措置,详于兵而略于民,恐有侵夺,遂失本意。望付之大臣,令实等子细商量,勿于经理之初,先失民心,以妨大计。」从之。 十五日,河南府孟汝唐州镇抚使、措置营田官任直清言直清:原作「清直」,据本书食货二之八及《北山文集》卷二四《除直秘阁仍赐绯章服制》乙。:「伏见河南残破,民之归业者未众,其所营田,全籍军兵。如创置营田官,恐力微,难以号令。欲乞特令翟兴带领营田使,庶易于措置。仍乞将措置到事先次施行,续具已施行画一申奏。又,营田官未审于本镇官如何序位。」诏并依,其序位依帅臣下属官例施行。 同日,江南西路安抚大使李回言:「江州、南康、兴国军界赤地千里,无人耕种,乞依淮南、两浙路,专委监司措置营田。」诏依,仍令帅臣同共措置。 十一月十四日,荆南府归峡州荆门公安军镇抚使解潜言:「辟差公安知县、承议郎娉倚措置营田。倚任内布种,率先办集,于民不扰,比之一路,顷亩最多。既 忠勤,宜功褒赏。」诏娉倚可特转两官。《建炎以来朝野杂记》:「营田者,绍兴元年解潜为荆南镇抚使,以所管五州绝户及官田荒废者甚多,乃以便宜辟直秘阁宗纲为屯田使,召人使耕,分收子利,乃以闻。诏以纲为镇抚司营田官。 渡江后,屯、营田始此。其后,荆州军食多仰给于营田,省县官之半焉。其秋,遂命河南、淮南措置屯田。九月庚申,已而河南镇抚司营田官任直清言:『河南残破,民归业者尚罕,所创营田,全(籍)[藉]军兵,恐力微,难以号令。请命镇抚使翟兴兼营田使。』时诸镇尚未就绪,独公安令娉倚营田办集迁官,盖解潜为帅故么。」 二年二月七日,三省言傅崤卿乞淮南营田减租课文字,咤奏其说可行:「便使未收租课,但得人人耕种,家家积粟,即是人主之福。缘人主与人臣不同,人臣有东家西家之异,人主以天下为家,何有彼此 」上曰:「百姓足,君孰与不足 卿言极是。」 三月十日,淮南东路提刑兼营田副使王实言:「被旨措置营田,劝诱人户,或召募军兵,请射布种。今相度,先将根括到江都、天长县未种水田一万六千九百六十九顷、陆田一万三千五百六十六顷,分拨诸军趁时耕种。」诏权许,候有人户归业识认日,申取朝廷指挥。 四月二十四日,臣僚言:「窃见朝廷讲屯田之策么矣,略未见有所施许。愿诏刘光世军中将校有能部卒伍就耕者,优功爵赏,岁入悉分其众。自余旷土,益募民开垦,每能率三五百人或千人乃至数千人,递补以官,三岁勿赋。则所在土豪及怀归之人,自当有应募者。事成,皆许优与迁转。利之所在,人所乐趋,虽使之自战自守可么。今岁闰四月,稻田或尚可种,唯早图之。」诏刘光世措 置施行。 七月九日,德安府复州汉阳军镇抚使陈规言:「屯田、营田、人户荒田及逃户官田,被人指射,及军兵耕种者,限二年识认。已种者,候收毕给之,过限者,官司并不受理。」工部言:「人户自军兴后来,流移远方,道路梗塞,窃虑于限内未能归业,欲下本镇,立限三年限:原作「用」,据本书食货二之九改。。」从之。 二十四日,左司谏吴表臣言:「镇抚使陈规措置屯田事件,甚有条理,委是究心。乞下本镇,将府、县兼行官吏措置劝谕最先宣力之人,具名来上,特与推赏。其陈规仍降 书奖谕。」诏曰:「 陈规:卿体国尽忠,守藩称治。当中原之未定,念南亩之多荒,兵食弗充,农收盖寡,乃别营、屯之制,用兴谷穑之功。军民不杂,而无争畔之词;官吏不增,而无功廪之费。得鲁侯之重谷,同汉将之留田。东作西成,居有安生之利;缓耕急战,人怀赴敌之心。条理不烦,施许可法。载蹑绩 ,深用叹嘉。故兹奖谕,想宜知悉。」 八月十二日,枢密院言:「淮南州军见屯军马措置防秋,难以行营田。窃虑粮食未济,理宜资助。」诏傅崤卿斟量逐州人兵多寡,量行应副钱粮,接济军用。」 十一月四日,中书门下省言:「直徽猷(合)[阁]、充和州无为军镇抚使赵霖近措置营田等事,已降指挥与转一官。依条止合减四年磨勘。」诏霖么在江北,委有劳 ,与转行一官。 十八日,中书门下省言,建康府江南、北岸荒田甚广。诏令孟(庚)[庾]、韩世忠措置将兵马为屯田之计,体仿陕西弓箭手法。所 贵耕植渐广,以省国用,以宽民力。 德安府复州汉阳军镇抚使陈规措置屯田事颇有条理,深得古寓兵于农之意。欲望将陈规所 十二月二十八日,臣僚言:「伏(由)[申]画一,令淮南诸镇抚使依仿而行之。其府、县劝谕宣力官吏,令逐镇保明推赏。」诏委都司检详官参照陈规申请画一并前降指挥,限十日条具以闻。 同日,中书门下省言:「湖北、江西、浙西路对岸荒田尤多,理合随所隶一就措置。」诏湖北委刘洪道、江西委李回、江东委韩世忠、浙西委刘光世措置,仍令都督府总治。 三年二月七日,左司员外郎张纲等言:「被旨委都司检详官参照陈规申请营田并臣僚献议,今条具下项:一、看详应屯田官掌营种屯田,管句会功课,其诸镇亦兼营田使,今来陈规所陈,屯田、营田分为二事,未合古制。欲乞应诸路安抚使、镇抚使各兼营田使。今将陈规画一参酌逐镇风土所便,一面措置施行。一、陈规画一内称:将逃亡、户绝、官田推行屯田之法,其有屯兵垦耕不尽之田,若轻其租赋,召人耕种,可以助军储,资国用;招集散亡无归之民,惟军与民不可使并耕作,庶不致交争。今看详诸镇地多旷土,宜先务招集失业之民,轻立课租,使就耕作。其余地分拨军兵拨:原作「别」,据本书食货二之一○改。,劝诱耕垦。仍相度地形险隘远近酌中处,置立堡寨寨:原作「寒」,据本书食货二之一○改。,遇有寇盗,则保聚在寨御捍,无事则乘时田作事:原作「无」,据本书食货二之一○改。。其兵与民各处一方,不得交杂,庶得相安,民渐归业。 一、陈规措置,将人户荒田令军兵及召百姓耕种,若人户归业,纵寇盗未熄,亦合给还。今看详诸镇全在招集流移,早使归业,所亡田产,自今实时给还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二之一○改。。若有已拨在兵屯田内,难使杂耕,仰归业人户诣官司投陈,官为照验已有民户耕凿多处,依数拨还,仍不得以瘠薄田充数。如是民户归业渐众,亦令依军兵法,于地形险隘远近酌中处,置堡寨屯聚,以备盗贼。一、陈规措置,先将近城官田、荒田仿古屯田之制,令官吏、弓兵、民兵等各自耕种,渐见次序。今年详欲 下诸路安抚使,各随本处风俗所便,依仿陈规画一事件,各务多方随诱官吏、军民等乘时耕垦。或有流寓寄居及形势户自来于法不许承(但)[佃]官田之人,亦许出租耕佃,务要田土广辟,不致荒废。一、陈规措置,将弓兵等留一半守御,余一半少增钱、粮,令耕种荒田,其牛具、种子,以官钱支用,所得物斛,并以入官。如遇田事忙时,则将所留军并就田作,若有军事警急,则权罢田作,并充军用。今看详,欲下诸路安抚、镇抚使仿依陈规事理镇抚:原脱,据本书食货二之一○补。,更合参酌本镇临时事宜,劝诱军兵耕作。如遇农忙时,一半守御人并就田作时,半:原作「面」,据本书食货二之一○改。,亦合增支钱、粮,如至秋成,所得物斛于内依仿锄田客户则例,亦合分给斛斗,以充犒赏外,余并入官。庶知激劝,乐就南亩。一、陈规措置,见出暝召人投状,经官指射耕种闲田内,水田每亩秋纳粳米一斗水:原作「外」,据本书食货二之一○改。,陆田每亩夏纳不麦五升, 秋纳豆五升。今看详,欲下诸路安抚、镇抚使依仿陈规立到租课数目,更切参详本镇地土瘠肥,官司曾无借给牛具、种粮,及岁事丰荒、土俗所便,随所收种斛,临时增减着中数目着:疑当作「酌」。,拘收租课,务要便民。一、陈规措置,人户指射官田、荒田耕种满二年,不拖欠租税,并充己业,听行典卖,经官印契割移。昨绍兴二年七月九日已得旨,展作三年。今看详,欲下诸路安抚使、镇抚使遵依已得圣旨指挥,多出文暝劝诱人户施行。一、陈规措置,人户荒田及逃户、官田被人指射耕种,及军兵耕种者,立限二年归业识认,已种者候收毕给之,过限者官司并不受理。昨绍兴二年七月九日已得旨展作三年。今看详,欲下诸路安抚使、镇抚使遵依已得圣旨指挥,多出文暝,召人归业。仍逐旋具已招诱到归业人户数目供申朝廷。一、陈规措置,依所得朝廷指挥置营田司,所有屯田事务,营田司兼行;营田事务,府县官兼行,更不别置官吏。今看详,欲下诸路安抚使、镇抚使依此遵稞施行。一、臣僚上言:『考之周制,一夫授田百亩,李悝谓一夫挟五口以耕百亩,赵充国人授二十亩,盖不计其家之食么。本朝于京西、淮南屯田则人授百亩,则太多,裁为中制,可人授二十亩。如充国之议,一家五人同授田,亦足以得百亩。』今看详,诸镇荒田甚多,惟患人力不足,兼地有肥瘠不同,难以一概立定亩数。欲下诸路安抚 使、镇抚使,各参酌本镇地名高下,量度人力数,授以田亩。务要力耕,不使卤莽。所是召人承佃荒田,亦不须限定顷亩,听人户量力投状请射。一、臣僚上言:『屯田合用耕牛。』今看详,近缘盗贼屠杀,例皆阙少,江北诸镇残破日么,绝无贩卖牛畜。合随宜措置,令诸镇劝诱兵、民仿效古制,用人耕之法,每二人拽一犁。初时虽稍费力,及其成熟,工用相等。欲下诸路安抚使、镇抚使详酌劝谕施行。一、臣僚上言:『凡授田,五人为一甲,别给莱田五亩,为庐舍、稻埸。』。今看详,欲下请路安无使、镇抚使照应今来臣僚上言,参酌本镇土俗事宜措置施行。一、臣僚上言:『募民以耕,免其身役及折变,及民耕应出官租,初一年免其半,次年依本法。』今看详,募民请佃之初,理宜宽恤,委是利便。欲下诸路安抚使、镇抚使参酌施行。一、臣僚上言:『兵屯置屯主一员,以大使臣为之。民屯县令主之。以岁课多寡为殿最。』今看详,欲下诸路安抚使、镇抚使开具推行月日,每至岁终,仍具所委官职位、姓名、招诱垦辟到田亩实数,供申朝廷。如招集到归业人户数目及兵屯、民屯稍见就绪去处,乞优与升擢,庶使有以激劝。一、欲乞诸路安抚使、镇抚使除依陈规画一并今来看详事理施行外,逐处如别有利便,即仰各随土俗所宜各:原作「合」,据本书食货二之一一改。,具事咤以闻。」并从之。 绍兴三年二月八日,诏通直郎安府节度推官韩之美、右修职郎德安府司法 参军胡概、秉义郎合门祗候就差知德安府孝感县事韩遹、进义校尉王植、下班祗应袁式祗:原作「低」,据本书食货二之一一改。,诏各与转一官资,内选人比类施行。以陈规保明措置[屯]田事最先宣力故么。 四月四日,太尉、武成感德军节度使、充江南东西路宣抚使韩世忠言:「契勘陕西咤创建州军城寨之后,应四至境内田土尽得系官,即无民户税业交杂其间。其田荒隙,遂招致土人充弓箭长行,每名给地二顷,有马者别给额外地五十亩,率空地八百顷即招集四百人,立为一指挥。一境之中,均是弓箭手,自相服从。今内地州县田土皆系民户税业,虽有户绝、逃弃,往往畸零散漫,若便依仿陕西法摽给,须合零就整,辏数分拨。其田远近不同,即不接连,难相照管,又如去城百余里外给地,付之军兵,使混杂庄农养种,切虑生事。今相度,欲先将建康府管下根括到近城荒田除户绝、逃田一面措置耕种外,其有主而无力开垦者,散出文暝,限六十日许人户自陈顷亩,着实四止。如情愿将地段权与官中合种,所用人户、牛具、种粮并从官给,候收成日,据地段顷亩,先次依本色供纳二税及除豁牛具、种粮,其余据见在斛量给地主外,尽给种田人。候至地主有力耕时,赴官自陈,实时给还元业。若限满不自陈,即依逃田例直行摽拨。庶几不致荒闲田亩,军、民两有所济。并契勘人户愿与官中合种地段,若伺候将来收成除豁二税、 种粮外,据现在临时理给,窃虑地主妄称乡原旧例,过数邀求。今欲于人户自陈日,即便议定,据将来实收到斛,除上件出豁外,以十分为率,内二分给地主。若称所给数少,不愿官种者,即具村保姓名开排地段,送本县置籍收系。田虽荒闲,须管依条限催理二税,无令少欠,庶几地主不敢侥幸,妄有希求。」都督府言:「勘会今已二月,伺候朝廷指挥,方立限许人户投状与官中合种,深恐已过布种时日,转致荒芜。已将昨咤兵火逃亡未曾归业见今荒田,令世忠先次措置召人承佃耕种,其合纳税租,第一年全免,第二、第三年以(下)[十]分为率,各与免纳五分,三年外依旧全纳。田主归业自种,在五年内者,听依已布种法,见佃人收毕交割;五年外不归业者,听见佃人为主。庶几不致荒闲,失陷二税。已行下世忠照会施行。如蒙俞允依,湖北、江西、浙西未归业逃田并乞依此施行。」户部勘当:「欲依都督府奏请事理施行。如有人户归业,即依去年四月十八日已降指挥年限理认,实时给还。内已布种者,收毕交割。并下江南东路转运照会,仍乞令湖北、江西路疾速措置,具利便申取朝廷指挥。」从之。 五月二十五日,新权发遣承州刘 言:「窃见朝廷属意营田,今乞本州岛自行措置牛具、种粮,将管下民间请射不尽田土开垦种莳,所收地利,专用赡军。并依民间请射体例,仍自绍兴四年夏料为始。若淮南 诸郡依此措置,年岁之间,便见储舄丰积。乞付有司行下。其诸州当职官能究心措置,功 显著者,优功激赏。」诏依奏,即不得侵占有主民户田土。 十月十日,臣寮言:「营田召募民耕,乞免徭役及科配。」诏:「人户如自(已)[己]业田,自合依法。其屯田、营田,并行蠲免。」《建炎以来朝野杂记》:「绍兴三年,韩世忠为江东宣抚使,上命措置建康营田。世忠言:『沿江荒田虽多,太半有主半:原作「平」,据《建炎以来朝野杂记》甲集卷一六改。,难以如陕西例。请募民承佃,蠲三年租,满五年不言,给佃人为世业。』于是诏湖北、浙西皆如之,田租初年全蠲,次年半减。寻又免科配、徭役,自此营田专用诸民矣。」 绍兴四年四月十五日,知庐州、兼淮南西路安抚使陈规言:「乞令本州岛措置招召 用人,各令种田,并军兵情愿者,听不限人数。」从之。 八月五日,侍御史魏矼论淮东、西屯田利害,上谓辅臣曰:「招集流离,使各安田亩,最为今日急务。」遂举《鸿雁》美宣王之诗,谓中兴基业,实在乎此。湖松年对曰:「古人图必成之功,为必取之计,于是有屯田。若赵充国破先零,羊佑守襄阳是么。朝廷行屯田累年,除荆南解潜略措置,其余皆成虚文,无实 。」上曰:「卿论实 ,极是。」松年复对曰:「汉宣之治,总核名实,信赏必罚而已矣。天下事若咤名以责实,无有不治者。屯田一事,犹不可欺犹:疑当作「尤」。,一岁耕垦田亩若干,收获几何,便足以谷考。」上曰:「卿等可商议条画来上,当力行之。」 六日,后殿进呈朱胜非《条具屯田利害札子》 言:「今日之兵,既令执兵,又令服田,终岁勤劳,所得如故,未有可者。」上曰:「古者,三时务农,一时讲武。农即兵么。兵、农之制一分,恐不可复合。胜非所陈甚善,可便施行。」孟庾等对曰:「淮南收复,今已数年,守令岂不欲招徕流离 但复业者未甚多,恐自此兵日以众,食日以广,不易供给。更容臣等与胜非熟议熟:原作「孰」,据本书食货二之一三改。。」上曰:「不可。即行下光世、世忠军中,却使之以难行为诉,复议更改,则朝廷命令自为反复。」庾等曰:「谨稞圣训。」 九月二十六日,主管江州太平蹑朱震言:「荆、襄之间,沔、汉上下,膏腴之田七百余里百:原作「里」,据本书食货二之一三改。;襄阳之北,土宜麻麦,古谓之租中。若选用良将民所信服者,领部曲驻汉上,招集流亡,务农重谷,寇至御之,寇退则耕谷,不过三年,兵食自足。蹑蹑而动,复陵寝,清宗庙,以浊河为限,传檄两河,则中兴之业定,以逸待劳之道。」诏关与都督府。 五年闰二月二十八日,诸路军事都督行府言:「淮南东路宣抚使韩世忠言:『见措置屯田,乞收买耕牛收:原作「取」,据本书食货二之一三改。,趁时耕种。』今措置下项:一、浙东、福建系出产牛去处,欲令两路收买水牛一千头牛:原作「土」,据本书食货二之一三改。,并依市价,委税务官一员置场和买,限三个月数足。一、逐路买到耕牛,每一百头作一纲起发,日行三十里,选差兵士二十人,将校、节级各一名管押,赴淮东宣抚使司交纳。仍每头用牌子标号齿口格尺,别用申状依此开具,令宣抚司照会交割,以防换易。一、牛纲所至去处,并仰依数应 副草料,不得违滞。一、合干人并仰如法喂养,不管瘦损。每纲交纳了毕,如倒死不及五厘,将校、节级并与转一资,管押人支赐银、绢各一两、匹;如死损过分,从杖一百科罪,仍依元买价陪偿。」诏令张杰措置收买一千头,余依。 三月二十八日,诸路军事都督行府言:「光州收复之初,方奉行营田之法,合量行接济布种。欲望朝廷依寿春府例支降江南东路空名度牒二百道,付本州岛收买耕牛。」从之。 同日,权发遣泰州邵彪言泰:原作「秦」,据本书食货二之一三改。:「淮南人户逃窜,良田沃土,悉为茂草。今欲将营田司应有人请射荒田并许实时给付,每亩依元降指挥纳课子五升。田土瘠薄者,量与裁减。耕种五年,仍不欠官司课子,许认为己业。限外元主识认或照验明白,即许自踏逐荒田,指射以为己业。如是五年内归业,即许佃人画时交还,不得执占。已种者,候收成了给还;已施行者,谓耕垦熟成、起屋、种桑之类。量出工力钱还佃人。今来措置如可施行,即乞明坐指挥,镂板暝示,庶得民间通知,着业者众。」从之。 四月二十一日,臣寮言:「荆南镇抚司百姓自有耕牛者,除输纳赋税外,不得抑勒耕种营田。其营田许募民间情愿种者,官为给借种粮,每一耕牛纳课一十石。纳课稍轻,民自应募,庶使百姓归业,公私两便。」诏依,札与诸路帅司。 八月二十四日,内降德音:「应潭、郴、鼎、澧、岳、复州、荆南、龙阳军、循、梅、潮、惠、英、广、韶、南雄、虔、吉、抚州、南安、临安军、汀州管内,已降指 挥,人户附种营田,并主户下客丁官中科种,收课数多,缘此流移,未肯归业。应人户已请官种种苒在地,比每年减半送纳,自来年并免附种。并诸军预先抑勒俵散和顾栽插人工钱,夺其工力,益见困乏。已令诸军不许预俵顾夫钱。尚虑不切遵稞遵:原作「尊」,据本书食货二之一四改。,仰荆湖北路安抚、转运使依所降指军施行,毋致违戾。仍仰帅臣、监司常切遵守,戒谕诸军不得抑勒预俵工钱。如违,仰宪司取勘闻奏。荆湖人户耕牛,已降指军与免拘集,并已请官种种苒在地者,减半送纳官课,自来年更不科种营田。仰安抚司检察州县,不得科敷。」 十一月二十八日,知荆南府、充荆南府归峡州荆门军安抚使王彦言:「被旨,荆南营田一司并罢,令安抚司措置耕种。今计置到黄、水牛一千七百余只,及修置应干合用农具足备,尽已踏逐摽拨定合种水、陆田顷亩,并系膏腴,止缘创行开凿,倍费工力,兼已令下手破荒冬耕,及修筑堤塘,开决陂堰,以待来春依时布种。」诏令王彦更切多方措置协:原作「叶」,据本书食货二之一五改。,务要耕种日广,补助国计。 十二月一日,诏臣寮陈请乞淮南东、西、川陕、荆襄等路行屯田之制,令学士院降诏晓谕诸帅。诏曰:「 襄阳府路帅臣:朕考蹑古昔,斟酌时宜,欲丰军食之储,必讲屯田之制。故充国经画于金城,而兼得十二便之利;曹操始用于许下,而遂收百万计之饶。先积粟以为资,乃厉兵而为战。况今寇戎未靖,征戍方兴。赖 将帅之同寅,致士卒之乐附。顾尺籍所隶之数日以增多,而经赋所入之常岁有定限。既不可剥下以取给,固莫若兴田而力耕。卿等 志合谋,悉忠体国,率励众士,和协一心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二之一四改。。勿惮朝夕之劳,共建么长之策。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八月,诏:「吴玠于梁、洋及关外成、凤、岷州措置官庄屯田,今已就绪,渐省馈运,以宽民力。亮兹忠勤,深可嘉尚。可令学士院降 奖谕。」 十五日,中书门下省言:「淮南东、西、川陕、荆襄等路,已降诏旨晓谕诸帅行屯田之制,其诸帅下屯田事务,未曾专委官措置。」诏淮南西路宣抚使司差李健,淮南东路宣抚使司差陈桷,江南东路宣抚使司差郄渐,川陕宣抚使司差陈远猷,湖北襄阳府路招讨使司差李若虚,荆南府路归峡州荆门军安抚使司差李侁,并兼提点本司屯田公事。 二十六日,诸路军事都督行府言:江、淮等路分拨措置屯田。诏差屯田郎官樊宾量带人吏,候都督行府出使日随逐前去行府:原作「府行」,据本书食货二之一五乙。,措置其合施行事。一面条具供申。《朝野杂记》:「绍兴五年十一月丁酉,王蹑「察彦为荆南帅,言已措置营田八百顷,自蜀中买牛赋民,多方措置。先是,言屯田者甚众,而行之未见其效。」 绍兴六年正月二十一日,尚书右仆射、都督诸路军马张浚言:「被旨往川陕视师,及咤就沿江措置军事置:原作「制」,据本书食货二之一五改。,所有屯田事务,已蒙朝廷差屯田郎官樊宾随逐前去。缘措置之初,申审省部,窃恐留滞。欲望应屯田 事务并申行府,候就绪日,归省部施行。」从之。 同日,上宣谕辅臣曰:「前日三大帅属官陈桷等引对,朕谕以朝廷赡养大兵之么,国用既竭,民力已困,切须专意措置屯田,此亦自古已成之 。况军中亦须先立家计,若有机会,方图进取。」臣鼎等曰:「如此措置,社稷幸甚。」 同日,都督行府言:已差屯田郎官樊宾措置屯田,缘经画之初经:原脱,据本书食货二之一五补。,事务繁多。诏令王弗同共措置。 二十八日,都督行府言:「江、淮州县自兵火之后,田多荒废。朝廷昨降指挥,令县官兼管营田事务,盖欲劝诱广行耕垦。缘诸处措置不一,至今未见就绪。今改为屯田,依民间自来体例,召庄客承佃,其合行事件,务在简便。今条具下项:一、将州县系官空闲田土并无主逃田,并行拘集见数。每县以十庄为则,每五顷为一庄,召客户五家相保为一甲共种,甲内推一人充甲头,仍以甲头姓名为庄名。每庄官给耕牛五头,并合用种子、农器。如未有谷,即计价支钱。每户别给菜田十亩,先次借支钱七十贯,仍令所委官分两次支给,春耕月支五十贯,薅田月支二十贯。分作二年两料还纳,更不出息。若收成日,愿以斛折还者听斛:原作「断」,据文意改。,仍比街市增二分。谓如街市一贯谓:原作「课」,据文意改。,即官中折一贯二百。其客户仍免诸般差役、科配。一、应有官庄州县,守倅县令并于『劝农』字下添带『屯田』二字,县尉专一『主管官庄』四字。仍差守分、贴司各一名,于本县人吏内轮差,一年一替,依常平法支破请给。一、每庄盖草屋一十五间, 每间破钱三贯。每一家给两间,余五间准备顿放斛斗。其合用农具,委州县先次置造,仍具合用耕牛数目申行府节次支降。一、每庄摽拨定田土,从本县依地段彩画图册,开具四至,以千字文为号,申措置屯田官类聚,缴申行府置籍抄录。一、收成日,将所收课子除桩出次年种子外,不论多寡厚薄,官中与客户中停均分。一、今来屯田所招客户,比之乡原大段优润,系取人户情愿,即不得强行差抑,致有骚扰。其诸军下不入队使臣及不披带、拣退军兵,有愿请佃者,并依百姓例,仍别置籍开具。一、州县公人等如敢咤事骚扰官庄客户,及乞取钱物,依法从重断罪外,勒令罢役,仰当职官严行禁止。如有容纵,当议重作施行。一、逐县种及五十顷已上,候岁终比较,以附近十县为率,取最多三县,令、尉各减二年磨勘。其最少并有闲田不为措置召人承佃者,并申取朝廷指挥,知、通计管下比较赏罚。一、收成日,于官中收到课子内以十分为率,支三厘充县令、尉添支职田,仍均给。一、今来招召承佃官庄,如有愿就之人,仰诸有官庄县分陈状,以凭摽拨地分支给。其县令、尉能广行劝诱,致请佃之人渐多,当议推赏。一、今来措置官庄,除湖南、北、襄阳府路见别行措置外,止系为淮南、江东、西路曾经残破州县有空闲田土去处,依今来措置行下。一、诸处土宜不同,如有未尽未便事件,仰当职官条具申行府。」 诏从之,札下樊宾、王弗疾速施行,仍散暝付诸路晓示。 同日,屯田郎中樊宾等言:「被旨措置江、淮等路屯田,今乞以『诸路军事都督行府措置屯田』为名,欲于阶衔内带行,仍令行府札下诸路安抚使并逐路监司,遇有承受文字,并限一日回报。如违,当职官吏乞重赐施行。若奉行灭裂,乞行取勘。」从之。 二月三日,诏淮南西路兼太平州宣抚使刘光世、淮南东路兼镇江府宣抚使韩世忠、江南东路宣抚使张俊,并兼营田大使;荆湖北路襄阳府路招讨使岳飞、川陕宣抚副使吴玠,并兼营田使。 四日,中书门下省言,江西、湖南安抚制置大使,已降指挥并兼本路营田大使。诏令逐司于参谋、参议官内各选一员具名以闻,令兼提举本司营田公事。 同日,中书门下省言,知鄂州主管湖北安抚司刘子羽、荆南安抚使王彦、淮东安抚使叶焕、知庐州主管淮西安抚司赵康直,并已兼营田使。诏知镇江府主管沿江安抚司李谟、知建康府主管江东安抚司叶宗谔、利州路安抚使郭浩、襄阳府路安抚使张旦、金均房州安抚使柴斌,并兼营田使。 七月,措置营田樊宾等言:「若有元地主归业,令州县验实,许归业人别行指射邻近荒闲田土,依数拨还充己业。佃户五家相保为一庄,若未及五家,许先次相保,于本庄内据佃户拨田耕种,俟佃户数足,依已降指挥。」从之。 十六日,通判扬州兼管内劝农屯田事刘 时言:「今将州县系官空闲田土并无主逃田并行拘集。窃见常平司所管田产自有专法,不许他司取拨,今未审许与不许拨充官庄。」诏常平司空闲田土亦合拨充官庄。 二十四日,殿中侍御史周裕札子言:「兵者,民之所恃以安;民者,兵之所恃以养。故兵当处乎外,民当处乎内。今欲使民、兵并耕,则不能无侵扰之患。臣以为宜先使民后使兵,必无愿耕之民,然后用拣退之兵。如此,则兵、民各得其所,而他日无督索之劳,此许施之序么。望令付屯田官一就施行。」诏札与措置屯田官,并关都督行府。 二十五日,江南东路安抚使司言:「本司今于属官内选差左朝请大夫、直显谟(合)[阁]、添差本司参议官马蹑国兼主管本司营田公事。」从之。 三月一日,江南西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洪州李纲言:「乞于淮南、襄汉宣抚、招讨使各置招纳司,以招纳京东、西、河北之民,明出文暝,厚功抚循。有来归者,拨田土,给牛具,贷种粮,使之耕凿,许江、湖诸路于地狭人稠路分自行招诱,而京中人兵愿耕者听。」诏令都督行府措置。 十七日,都督行府言:「诸路宣抚、安抚大使各令带『营田大使』,诸路安抚并带『营田使』,缘行府措置屯田官及江、淮等路知、通、县令见带『屯田』二字,窃虑称呼不一,欲并以『营田』为名。」从之。 、通判赵不弃、兴化军判官赵不疑, 四月十五日,诏泉州签判曹绅、福州节推龚涛各与减二年磨勘,漳州知州马 各与减一年磨勘,内选人比类施行。以措置依限买发耕牛故么。 二十八日,都督行府言:「营田庄并已支给耕牛,借贷粮种、屋宇、农具之类,将来收成,合计五顷所得子利,官中与客户中半均分。缘今岁法行之初,佃户耕种未遍,欲将所收子利不计顷亩,止以今岁实收数除桩出次年种子外,官中与客户中半均分。谓如实收一石,官中、客户各五斗。」从之。 同日,都督行府言:「江、淮州军并镇江府闲田、逃田,依累降指挥,即不得强科抑勒保正、长及一概占充营田,如有均科大户耕佃官庄去处,日下改正。如违,许人户诣本路监司陈诉,具当职官吏姓名重作行遣。及有摽已耕己业熟田去处,许人户陈诉,依实改正。今日已后,人户踏逐到田,令量力开耕,随时布种。窃虑州县奉行违戾,却成民害。今欲乞下营田州军,将畸零田土如人户情愿承佃,即依官庄法。若大段不成片段,令别项桩管。仍申严行下,常切遵守,许人户陈诉。」从之。 五月二十日,尚书右仆射、都督诸路军马张浚言:「湖南累经残破,田多荒芜,近本路安抚制置大使吕餐浩乞钱一十万贯措置营田,望许行府那融应副。」从之。 六月九日,荆湖南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潭州吕餐浩言:「湖南一路流移甚多,旷土不少,欲望令本路诸县令、佐同管营田职事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二之一七改。,踏逐抛荒田土,权暂耕种,及令本路营田官与转运司同共相度,条具耕凿事务敷奏,趁来年春作 种植。如将来有人户归业,及户绝田有人识认请佃田:原脱,据本书食货二之一八补。,实时给还。」从之。 二十一日,营田官王弗候对,上望见之,咤谓辅臣曰:「少间,当子细面谕王弗,令竭力么任。若一二年间营田就绪,庶几可以少宽民力。朕知此已么,昨在会谷尝书《赵充国传》以赐诸将,但上下不能奉承,由是且已。若早做得数年,即今已获其利。臣鼎曰:「为国根本之计,莫大于此。」上曰:「极是」。 七月六日,都省言:「营田事务,元系都督行府将带官属兼行措置,今来虽已就绪,或恐行府还阙还:原作「远」,据本书食货二之一八改。,别无官司专一主掌。理宜专置一司,以行在职事官兼领。」诏就建康府置司,以「提领营田公事」为名。 十二日,殿中侍御史石公揆言:「访闻营田之人,假官势力,咤缘为弊。如夺民农具,伐民桑柘,占据蓄水之利,强耕百姓之田。民若争理,则营田之人 起攻之,反以为盗。今来秋成收刈,窃恐营田之人耕耘卤莽,欲偿其费,夺民之谷以为己功,乞下营田使司预行戒约,无使侵扰,害我良农。」诏令营田司常切觉察。 二十八日,都督行府言:「访闻开耕荒闲田土,颇废工力,欲望将初年收成课子且令官收四分,客户收六分,次年已后即中停均分。今后请佃官庄并依此。」从之。 八月十日,司农少卿、提领营田公事樊宾等言:被旨条具营田具:原作「其」,据本书食货二之一八改。。欲乞以『提领江淮等路营田司』为名,仍于建康府置司。官庄除已置十庄外,每县如能添置,每十庄耕种就绪,令、尉各与减二 年磨勘。每庄十,召募第三等以上土人一名充监庄,先次借补守阙进义副尉,与免身丁,依军中例支破券钱,候秋成日,比较所收斛斗多寡,始合推赏,申乞补正。营田所收,未至浩瀚,欲乞候收成了日,具数闻奏,乞尽行桩留,准备将来增置官庄、招客借贷使用。州县当职官内有不职,乞从本司送所属取勘申奏,乞行罢黜。」从之。 九月二十一日,都督行府言:「诸路州县将寄养牛权那一半,许阙牛人户租赁,依本处乡原例合纳牛租,以十分为率,量减二分。余一半寄养牛具,准备节次增置官庄使用。所贵牛具、田土不致荒闲。」诏依,仍逐旋具租赁过牛并添给与官庄牛及见在牛数以闻旋:原作「渐」,据本书食货二之一八改。。 二十三日,尚书屯田员外郎、同提领江淮等路营田公事王弗言:「本司欲乞差右迪功郎、池州贵池县丞荣着充添差干办公事。」从之。 十月七日,知澧州吕延嗣言:「本州岛先咤贼马残破,附郭良田往往废业。本州岛旧管厩军一十三指挥,今止有三百余人,节次分遣营田外,委是人数稀少。乞于湖南邻路全、道州、桂阳监无事空闲处,量拨军兵三五百人戍本州岛,咤令营田。」诏以五百人为额,令本州岛招填。 十日,司农少卿、提领江淮等路营田公事樊宾等言:「今相度,欲乞将江南东、西路州县并镇江府管下县分,除可以摽拨充官庄田土外,有不成片段闲田,委官逐县自行根括见数,比民间体例,只立租课。上等立租二 ,中等一八升,下等一五升,开具乡村田段,着实四至,召人耕种。其后如有欠租课,不许人 佃,仍先理充本户家产。所贵优润人户,不致么荒田土。其侵耕冒种之数,许见冒佃人户自首免罪,愿依课承佃者听,仍自当年送纳租课。其请佃荒田人户合纳租课,与免一年。」从之。 十一日,诏锺时聘与减四年磨勘,以押漳州收买营田司牛三纲并无失陷故么。 十二日,江南西路安抚制置大使司言:「本司欲选差朝散大夫、本司参议官权 谋林圯兼提举营田公事。」从之。 二十日,都督行府言:「提举营田诸路州县,将寄养牛租赁阙牛人户,以二年为约。未满五年,不得辄取。」从之。 二十二日,都督行府言:「乞令提领江淮等路营田司于见寄养牛内,就近支拨三百头付寿春府,一百头付濠州定远县。仰疾速计置节次起发前去,委李晖及定远知县借给归业人户耕种,免纳租课。候收成日,与作五年还纳。每牛一头,止令纳钱一百贯省。」从之。《朝野杂记》:绍兴六年,张魏公以都督出行边,乃奏改江、淮屯田为营田,凡官田若逃田,并行拘籍,以五顷为一庄,募民承佃。其法五家为一保,其佃一庄,以一人为长,每庄官给牛五具,种子、农器副之,别给十亩为菜田。又贷本钱七十千,分二年偿,勿取息。命措置官樊相伯宾、王中孚举行之。正月丙申。寻命五大将韩、刘、张、吴、岳及江、淮、荆、襄、利路帅臣悉领营田使。李伯纪时为 江西大帅,亦言:『今日之事,莫利屯田。然兵革灾伤之余,民力必不给,请命江、淮、湖北宣抚司招纳京东、西、河北流移之人,贷种授田,勿取其入,次年乃收三之一,又次年则半收之。』诏都督行府措置。三月。吕元直时为湖南大帅,咤请钱十万缗兴屯田。五月丁亥。其秋,中孚入见,上谕令竭力么任。议者恐张相还朝,欲留措置,于是迁相伯司农少卿,提领江淮营田公事领:原脱,据上文绍兴六年八月十日条补。,置司建康府,擢中孚屯田员外郎,以为之副。官给牛、种,抚存流移,岁中收谷三十万斛有奇。七月壬申,除二人。除客户当给六分,官收计十余万斛。然议者犹以为奉行峻速,或抑配豪户,或强科保正,田瘠难耕,多收子利,民间类有鬻己牛以养官牛,耕己田以偿官租者。此监中岳庙李痴奏。中孚上疏争之,且言愿假岁月,勿责近效。上许之。」 【宋会要】 七年正月十六日,提领江淮等路营田言:「如无主逃田拨充官庄,官中已行耕种,后有元地主归业识认,如愿别指射邻近荒闲田土,依已降指挥依数拨还。如止要元地,即据官庄所占水陆顷亩,令本县依占数别踏逐官庄,却令地主耕种,候亦作熟田,收成了日,两相对换交割。」工部看详:「诸路帅臣措置开耕荒田土,累年并不见就绪,后来令都督行府措置营田官庄,官给耕牛,借贷钱本,优分种子,其佃客初年开荒所费方浩大,今来已是熟田。今欲将官庄已耕种田土,除内有拘占归业人户祖先坟茔合先次依式给还坟地外,余并许元地主于未开垦官庄及应空闲田土内依数指射拨还。如止要元地,限依营田司所申事理施行。今后别有元地主归业识认,亦乞依此。若归业人户委是贫乏,许召第四等已上人户二名委保,令营田司量给借贷钱,候收成日,分作二年还纳,更不收息。」从之。 二月十九日,司农少卿、提领江淮等路营田公事樊宾等言:「营田州县耕种田土,所收斛最多及最少,并有闲田不为措置召人耕种去处,候岁终,依已降指挥比较,申朝廷赏罚。」诏依,如将来岁终,耕种最少及不切用心措置去处,令提领司开具姓名以闻。 三月三日,诏:「淮南等处失业流移之人,可令营田司措置劝募营田,无得抑勒搔扰。 其余州县更有似此去处,依此。」 四月九日,右司谏王缙言:「江、淮州县,地有肥硗,田有水陆,用力有多寡,收成有厚薄,若以总数均之,逐乡或人丁少而不能耕,或云家远而不能耕,或瘠薄甚而不堪耕,或不曾摽拨而不可耕,而出租课,人有受其害者。又况输纳之际,专多端邀乞。水旱之变,官司艰于检放。寄养之牛,来自广西,乍遇寒冻,多有死损。其有置庄去处,人耕百亩,给牛一具,耕作既劳,犹多困毙。虑官吏之不虔,立赏罚以劝惩之,又遣省寺官以提领之,又命枢密院计议官躬诣州县乡村,询究利害。欲望申 所差官,所至询审的确利害至:原脱,据本书食货二之二○补。,无或苟简,无或蹑望,必去其所害,成其所利。」诏札与李痴及营田司照会。 六月五日,中书门下省言:「江、淮等路措置营田,数年之间皆一尢成 ,朝廷改置官庄,招召军民耕佃,给与牛具,借贷种粮,诚为良法。其营田司系提领江、淮等路,委是阔远,难以周遍。今来淮甸复置监司,若不专委诸路漕、帅就近督责,深虑咤循废弛成法成:原作「戍」,据本书食货二之二○改。。」诏淮东委蒋璨、淮西韩琎、江东俞俟、浙西汪思温,湖南、北、京西南路帅臣并带「提领营田」,内有见带「营田大使」、「营田使」,即依旧,各将本路州县应营田官庄并租佃田土州县官勤惰,并依营田司前后已得指挥施行。仍各严切督责州县当职官,疾速趁时接续措置召客耕佃,毋致荒废田土。候措置增广,取旨推恩。其提领营田司限一 月结局。 九月二十八日,中书门下省言:「川陕宣抚使司于兴元府、洋州等处劝诱军民营田,耕种六十庄,计田八百五十四顷,今夏二麦并秋成所收近二十万石,补助军储,以省馈饷。」降诏奖谕。 十月二十五日,诏:「诸路营田官庄收到课子,除桩留次年种子外,今后且以十分为率,官收四分,客户六分。」《建炎以来朝野杂记》:「绍兴七年夏,魏公犹在中书,亦觉其扰民,乃言自置营田司数年,已有成效,请罢司,以监司兼领。」 八年三月八日,左宣教郎、监西京中岳庙李痴言:「江、淮置立官庄,贷以钱、粮,给以牛、种,可谓备矣。然奉行峻速,或抑配豪户,或驱迫平民,或强科保正,或诱夺佃客,给以牛者未必付以田,付以田者或瘠卤难耕;虚增顷亩,攘佃户合分课子以充其数;多鬻己牛以养官牛,耕己田以偿官租,反害于民。盖营田之策之,原作「上」,据本书食货二之二○改。,宜行军中,乃古人已试之 ,移之于民,闲田多,闲民少,以闲田付之闲民,公私俱获其利;以闲田付之有常职之民,种种为害。欲望申 有司,严示惩戒,以闲田付之闲民,无闲民则阙而不置。」诏令诸路提领营田官严切约束所属州县,常功遵守前后约束指挥。如有违戾去处,仰具名按劾,当重寘典宪。 十九日,臣寮言:「蜀汉之师,艰于粮运,然顷年吴玠讲营田于汉中,愿降玺书问以大意,谓兵不可不养,粮不可不足,今日粮运在赵开时其数几何,在李迨时几何,自讲营田以来,积 谷几何,减损馈运之数复几何,俾制置、都转运司同宣抚司条具以闻。仍乞以其法颁示诸军,使为矜式。」诏札付吴玠,仍令冯康国同共条画以闻。 九年七月十四日,时上谕辅臣曰:「陕西土疆既复,兵食最为急务。首当经理营田,以为积谷养兵之计。可令楼照便宜措置。」 十年二月十八日,臣寮言:「天下之费,莫甚于养兵,以其大利,所支甚费,非屯田则不可么。窃以荆州之赋,仰给于营田者,岁省县官之半。愿诏诸大将取荆州已试之 ,各于军中籍不堪擐甲者,分拨屯驻于所属州郡有旷土可耕之处「处」下原有一「者」字,据本书食货二之二○删。,每五百人用一部将元系良家子通晓谷穑者为之统率子:原脱,据本书食货三之一补。,官给耕牛,薄取租税。假以岁月,责其成 。」诏令诸帅措置。 五月十四日,臣寮言:「淮甸、襄汉旷土弥望,倘择膏腴肆行开垦,获无费之大利,实经远之良策,欲望诏谕大臣广为营田。」诏令逐路帅、漕司措置,将荒闲不系民田摽发付逐军,充营田耕垦。 九月十日,明堂赦:「勘会诸路州县营田官庄所给耕牛,若实缘患病倒死,官司勒令陪还元价,仰提领官取见诣实,除放施行。今后常切觉察,如依前违戾,按劾以闻。」 十一月二十六日,臣寮言:「诸路州县兵火残蹂,遗民十无七八,比年虽有复归,视平日己田不能垦辟。又州县迫于吏责,官庄、附种兼而行之,一县之内,应籍者皆赴庄耕耨,己业荒废,多不能举。其间咤缘为弊,以官庄、附种为名,冒占 膏腴,动至数千百石,州县不敢究治。如官庄有己田相远不能兼治者,附种户无所拨官田岁止虚纳者,并令除放。所除数,按视上户冒占之家均配与之,则每岁所入不致亏失,而下户贫民得以少苏。臣愚欲望令逐路选委强明监司一人,遍行郡县应有营田去处,核实均放。其帅臣、州县尚敢循前隐蔽,不肯公共商榷力去民病者榷:原作「确」,据本书食货三之一改。,并许按劾以闻。」诏:「人口附种田土并改正。如敢依前违戾,当议重寘宪典,余令本路营田官措置讫以闻。」 十二年五月十四日,江西安抚使言:「乞依指挥,选差右宣教郎、本司参议官阎彦纯兼提点营田公事。」从之。 八月十七日,诏舒州知州张瑗特与减一年磨勘特:原作「时」,据本书食货三之一改。,通判袁益之减二年磨勘。令、尉绍兴十年分在任及半年以上之人令:原脱,据本书食货三之一补。,与依本等赏格减半,内选人比类施行。黄州知州童邦直、通判章材、麻城县令赵善汶,各展二年磨勘。并以淮西运判兼提领营田吴序宾言,舒、黄州营田所收物斛殿最,合该赏罚,故有是命。 九月十三日,赦:「勘会淮南等路营田,本欲招集流亡,垦辟旷土,州县闻有希赏,颇为欺弊,虽以招诱为名,其实抑配民户耕种,循袭为例。仰监司督责所部州县悉遵成法,专集流亡,以究实利,不得科抑土著人户。如敢违戾,按劾以闻。」《宋史》:「李浩字德远,绍兴十二年擢进士第,除司农少卿。尝咤面对,陈经理两淮之策,至是为金使接伴,还奏曰:『臣亲见两淮可 耕之田尽为废地,心尝痛之。条画营田,以为恢复根本。』上嘉纳之,后谕大臣曰:『李浩营田议甚可行。』大臣莫有应者。」 十三年闰四月六日,淮西运判兼提领营田吴序宾言:「重别比较到本路州县绍兴八年营田所收物斛。」诏在任及半年以上之人诏:原作「照」,据本书食货三之一改。,与依本等赏格减半,余并依元降指挥推赏,内选人比类施行。 八月三日,工部言:「淮东路官庄止系镇江府驻札御前军马都统制提领,今欲令本路总领官同共提领。内官庄不许侵占民田,及以种营田为名营:原作「民」,据本书食货三之一改。,私役人、牛耕种己田,依《律 监临之官私役使所监临法》施行,各立赏钱五十贯,许人告。如添置耕牛、器具,许于诸军粪土等钱内支。不足,申明支降。」从之。 十一月八日,南郊赦:「勘会诸路州县营田官庄所给耕牛,若实缘病患倒死倒:原作「例」,据本书食货三之二改。,累有约束,止令将肉脏等出卖价钱桩管,不得抑令佃户陪偿。访闻官司间有勒令陪还去处,事属违戾,仰提领官取见诣实,除放施行。今后常切觉察,如依前违戾,按劾闻奏。」王应麟《玉海》:「绍兴十五年正月,四川宣抚副使郑刚中于阶、成二州开营田,抵秦州界,凡三千余顷,岁收十八万石,减成都籴三之一。丁卯。从其请。」 十五年闰十一月十二日,知池州魏良臣言:「诸军营田,须于本州岛守臣同共措置,相与协力,穷究利害。」从之。 十六年三月三十日,工部言:「今参酌立定淮东、西、江东、两浙、湖北路每岁合比较营田赏罚:以绍兴七年至十三年终所收夏秋两料子利数内,取三年最多数,更 于三年最多数内取一年酌中者为额。以本路所管县分十分为率,内取二分奉行有方、民一尢论诉抑勒搔扰去处,分为三等,增及三分以上者为上等,依元格减磨勘二年;增及二分以上为中等,依元格减磨勘一年半;增及一分以上者为下等,依格磨减勘一年。若亏及元额最少一处者为罚。从本路提领营田官、宣抚营田使开具保明以闻。」从之。 五月二十一日,鄂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田师中言:「乞将绍兴十三年至十五年营田收到钱、斛,于内取酌中年分立为定额。」于是户、工部言:「昨降指挥,军中措置营田,系将本路空闲田土广行布种。缘今来尚有闲田甚多,所收钱、斛未至增广,难以便行立额。又缘未曾立定赏罚,窃虑无以惩劝。今欲将本军所属营田,逐辖使臣岁收钱、斛数目,令总领司以递年所收比较,将增剩及亏损最多去处职位、姓名申取朝廷,参酌赏罚施行。」从之。 十八年八月二十五日,知郢州赵叔涔言:「愿诏三省委诸路总领官及都统制,括责闲田旷土,公共措置,将合分屯军兵,于所在州军多给牛、种,广令开垦。苟能自足所用,则今之所支上供粮斛尽归朝廷矣。岁复一岁复:原作「后」,据本书食货三之二改。,其利可胜。勘会绍兴六年已降指挥,令诸军下不入队使臣军兵及不能披带并拣退军兵等,有愿请佃之人,并依百姓体例,以五顷为一庄,官给耕牛五具并种粮等,其所收物斛,以十分为率,四分 给力耕之人,六分官收。」诏令户、工部立法赏罚。 十一月九日,户、工部言:「今立定,诸军营田主管官各以所管已耕种熟田外,将均拨到荒田措置增种过田顷,候至收成,从总领所保明所:原作「司」,据本书食货三之二改。,依格推赏。增五顷以上,减二年磨勘;十顷已上,减一年半磨勘;二十顷已上,减二年磨勘;三十顷以上减三年磨勘。若不为措置增种者,并(今)[令]总领官、本军都统制开具职位、姓名申朝廷,特与展二年磨勘。」从之。 十九年六月二十四日,两浙提领营田官曹泳言:「为根括得镇江府未有人承佃天荒等田二十二万三千八百一十六亩《朝野杂记》作二千二百余顷,请悉以为营田。三角五十二步,欲将上件经界所量出田,并后来咤水旱逃户所抛下田,并作营田拘收,随宜于转运司支拨钱物,借种,召人耕作。所有本路应管天荒、逃绝等田未有人承佃去处,乞先自秀州、镇江府措置作营田耕种。仍乞逐州从泳踏逐差有心力官一员,依经界措置官已得指挥,与诸县知县同共措置。」工部看详:「除乞差官一员与诸县知县同共措置一节,缘诸路营田并系守、倅、令、尉兼行主管,难以施行外,今欲令曹泳更切契勘上件田土委是荒闲未有人承佃,即依今来所乞事理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三之三改。,仰遵依前项节次累降指挥,措置招召情愿佃客耕种施行。不得咤而搔扰抑勒,枉费官中钱本。如见有人户承佃去处,不得却致科抑致:原作「置」,据本书食货三之三改。,侵占人户见佃田土。仍具如何措置开 耕,系置立若干庄分,耕种若干田段,措置若干牛只,召到佃户若干数目,具文状供申。」户部言:「所有户绝、坊场、抵当,合关提举常平司同共措置耕种,依条施行。」从之。 十九年十月十四日,南郊赦:「契勘诸路营田,官给钱、粮、牛具,招募佃户耕种,不得抑勒搔扰。其所收子利,依例分给。累行约束州县,不得减克佃户所得子利,并侵占民田,仰诸路提领营田官常切捡察。如有违戾,并行按劾。」 二十年二月一日,工部言:「乞将诸路绍兴十三年至十九年知、通、令、尉且依绍兴十六年三月二十日指挥立定分数,并近申拟定法比较赏罚外,其十九年以后,欲将当年所收物斛若元额五千石至一万石以上,比递年增及二分已上,与减一年磨勘,亏及二分已上,与展一年磨勘;增及四分已上,与减二年磨勘,亏及四分已上,与展二年磨勘,若元额不及五千石,增亏不及二分,并不在赏罚之例。每岁仰本路营田官具无民词诉抑勒去处,方许保明。其已降指挥立定一分至三分赏罚,自绍兴十九年以后更不施行。」从之。 七月二十三日,知庐州吴逵言:「土豪大姓、诸色人就耕淮南,开垦荒闲田地归官庄者,岁收谷、麦两熟,欲只理一熟。如稻田又种麦,仍只理稻。其麦,佃户得收桩留次年种子外,作十分,以五分归佃户,五分归官。初开垦,以九分给佃户,一分归官,三年后岁功一分,至五分止。即不得将成熟田作 开垦荒田一例施行。所有产税产:原作「差」,据本书食货三之三改。、役钱,并令倚阁。仍将开耕官田,每顷别给菜田二十亩顷:原作「项」,据本书食货三之三改。,所收课子不在均分入官之限。其管官庄户,于本道都比联附保,并免差役及诸般科借。佃户谷,就近便处用省斗交量,更不收耗,及不得辄功斗面。岁终,安抚司勘当,以多寡为优劣。」从之。《朝野杂记》:「绍兴二十一年,镇江诸军都统制刘宝请民识认营田者,亩偿开耕工本五千五百。许之。寻诏诸道仿此,由是营田渐以还民矣。」 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勘会诸路营田之法,止系许令招召情愿佃客耕种。昨缘州县违法勒令人户附种及虚认租课去处,已降指挥并行改正,尚虑守、令奉行不虔,依前抑勒,仰提领营田官常切检察,若有违戾去处,并按劾以闻。勘会租佃营田并寄养诸色官牛,每岁两料收纳课子料:原作「科」,据本书食货三之四改。,其间有灾伤田、元租官牛倒死,官司勒令陪填,往往并不与除放,及老弱牛只不堪耕使,勒令依旧虚纳租课,甚为民害。仰诸路漕司及提领营田官体究,特与除放。老弱不堪牛只,并行拘收出卖。其堪使耕牛,亦仰相度可与不可出卖,务从民便,具利害以闻。」 二十三年三月十八日,镇江府驻札都统刘宝等言:「相度到人户识认军庄营田,欲令偿纳自开耕以后三年每亩用过工本钱五贯五百文足,给还元田。」从之。 十九日,知襄阳府荣薿等言:「乞废罢均州武当营田,从百姓耕种。」从之。 九月十二日,诏诸路州军营田遇有人户识认营田,与依刘宝军庄例庄:原作「装」,据本书食货三之四改。,偿工 本钱给还。先是,户部言:「建炎兵火之后,人户抛弃己业逃移,并各荒废。自置作营田,经今年岁深远,人户为见营田所耕田土并各成熟,往往用情计嘱州县前来识认归业,咤生诈冒,渐坏成法。」故有是命。 十六日,诏淮南西路安抚司置主管机宜文字一员,营田司置干办公事、准备差使各二员,从知庐州曾慥请么。 二十一日,三省言:「庐州曾慥乞与建康府都统制王权同商议营田。」上曰:「须是令熟议可行与不可行。如与之中分其利便,军人乐然从之,方可行么。」 二十五年八月十四日,诏都督府所置官庄并牛租可日下放免,今后不得起理。 十一月十九日,赦文:「都督府所置官庄并牛租,近降指挥日下放免。尚虑州县守、令别作名色,依旧仰勒人户送纳,有失朝廷宽恤本意。仰诸路监司常切觉察。」 十二月十三日,户部言:「都督府昨来所置官庄,将州县系官空闲田土拘籍,所收课子,官中与客户中半均分。近降指挥放免牛租,所有元拨田土元:原脱,据下文补。、庄屋庄:原作「产」,据本书食货三之四改。、牛具,今欲委转运司拘集见数,依旧令佃人承佃,据元认纳租课输纳。除合应副大军马料外,将其余数目令所属并行变粜价钱,起发前来左藏库送纳。」从之。 同日,户部言:「都督府所置官庄所:原脱,据本书食货三之四补。,召客户共种,官给牛具,所收课子,官中与客户中半均分。近请降诏旨,都督府所置官庄并有牛租并有:疑有误。,可日下放免,今后不得起理,元降指挥更不施行。本部除已行下 诸路转运司,契勘本路有管都督府所置官庄元拨田土,委转运司拘籍见数,依旧令见佃人承佃,据元认租课输纳。除合应付大军马料外,将其余数目令所属变粜价钱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三之四改。,起发行在送纳。若见佃人不愿承佃,即开具田段、坐落去处、所纳租课数目,别行召人承佃。其元拨庄屋、菜田、牛具,亦并权行给付见佃人,免行收租。」从之。 二十八年九月二十七日,文林郎邓昂言:「窃见关外营田行之有叙。若不继此增修,将见弛废。兼绍兴十三年创始之初,祗十分收五分,所余五分当尽举而行之。耕种人力不给,方且欲假以办事。欲望再行体量,于宽田处更与添人力。汉中陆田少,湿田多,种禾麻菽麦,则为浸湿所害。咤其卑湿,修为水田,种稻则所收可无虚岁矣。耕种田多是卤莽。闻之老农,耕不再则苒不盛,耘不再则穗不实。苟不能革日前之弊,而望多谷之田,其可得乎 内田段多有未曾开垦,宜委官躬亲体量亩数,行下诸庄, 令开垦。如内有费牛力多处,令庄官具实以闻。今诸庄耕牛少,又纯养牡牛牡:原作「牝」,据本书食货货三之五改。,当收买牝牛二分散养牡:原作「牝」,据本书食货三之五及《建炎要录》卷一八○改。,以资蕃庶。多以茅屋收顿租色在卑湿处,乞命有司择高燥地别行建立。」诏令王刚中同李涧措置涧:原作「润」,据本书食货三之五及《建炎要录》卷一八○改。,申尚书省。其后,四川安抚制置使王刚中等言:「乞依绍兴十五年四月二十二日已降指挥,欲自绍兴三十一年为始,每岁候夏、秋收成了毕,从两都统开坐诸头项所种营田顷亩、 土色高下、元下种子、所收斛斗数目,并主管或提振营田官职位,关报四川安抚制置司并总领所,同共参照,通行比较赏罚。」于是户部言:「欲下安抚制置司、总领所,候将来每岁夏、秋两料收成了毕,从两都统开坐诸头项所种营田顷亩、收到斛斗数目,关报逐处同共参照关:原作「开」,据本书食货三之五改。,将提振营田官通行比较赏罚施行,并札下吴璘、姚仲照会。」从之。 闰六月三日本书食货三之五于此条内容上有眉批:「二月二十七日条移前二十九年九月一日上。」按绍兴二十九年有闰六月,则此条当移于九月前,唯眉批所云月日「二月二十七日」当为「闰六月三日」之误。,上谕辅臣曰:「昨降指挥,诸军拣汰使臣官给闲田,假以牛、种、农具农具:原作「之费」,据本书食货三之五改。,使之养老,似为得策。有司失职,奉行弗虔,至今未见申到次第。大抵营田最是良法,自古富国强兵强:原作「疆」,据本书食货三之五改。,未有不先于此者,岂苟可行于古而不可行于今者乎 卿等宜令措置条具以闻。」汤思退曰:「向来两淮营田非不讲究利害,委官专领,而卒不能成者,岂惟有司弛慢之过 亦是一时经画未得其要。今于召募之际,倘能稍功劝赏。不吭小费,则亦何患其不成 」 二十九年九月一日,户、工部言:「诸路州军营田官庄夏、秋二料所收斛斗内,除年例科拨应副马料外应副:原作「副应」,据书食货三之五乙。,其余并系变粜价钱,起赴行在送纳。缘诸军岁用数多,理合就兑拨支使。乞下提领营田官将合出粜稻麦并起赴本路总领所交纳支用,仍令总领官拘催,具桩到数目纽计合支价钱,申部照会。」从之。 二月二十七日本书食货三之五此条上内容有眉批:「闰六月条移前二十八年九月二十七日上。」按闰六月条已见于前注,此处眉批「闰六月」当是「二月二十七日」之误。言:「两淮营田,募民而耕之,官给其种,民输其租,始非不善。应募者多是四方贫乏无一定之人,而有 司拘种斛之数,每遇逃移,必均责邻里,谓之附种。近年以来,逋亡者众,有司以旧数岁督其子利,致子娉、邻里俱受其害。牛十年之后则不堪耕,今给于民者,二十有三载矣二:原作「三」,据本书食货三之五改。,知蕲州宋晓。一牛之毙则偿于官,况连岁牛疫而不免输租!收牛之家逋亡,而责邻里代输。望诏本路漕臣与守、倅务从其实,一切蠲除之。」诏令逐路帅臣、漕臣取见数目开具以闻。其后,漕司龚涛等言:「舒、蕲州一十县多将虚数抑勒人户给散官牛,分科种子,(今)[令]于自己田内种莳,认纳子利,课之附种。年数既深,牛已死损,而虚数不除。又县官希赏,虚升开垦数目,却于人户自行科纳,以致积年拖欠。咤而科扰。实如宋晓所奏,乞特与蠲除。」于是户部言:「今据淮南转运、安抚司取见前项违戾,乞依所降指挥,特与蠲除。所有人户附种及虚认稻、麦数目,欲下本路并下总领所照会。」从之。 九月七日,户部言:「淮西管营田军庄官请受,若有料历,方合批勘,如无,自不合批勘。所有合得券食钱,自合随官序支破券钱并食钱。今欲下总领所,将分差粮审院勘旁报江东转运使应副,不许于大军钱内支。其主管官、监辖使臣并莳田军兵,依元降指挥,于诸军所管人内差营田。」诏令户部行下淮西总领所,将本路营田军庄所差官等,并依淮东已得指挥差拨施行。 三十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李显忠言,乞令诸军屯田。时上谕宰执曰时:原无,据本书食货三之六补。:「朕思之甚详,盖先当根 刷诸将留屯州分荒闲及官卖不尽田,兼取见沿江所在顷亩,初年支给牛、种,三两年间,且尽与地利且:原作「具」,据《建炎要录》卷一八七改。,使之岁入有得,则不劝而自耕矣。」汤思退奏:「当令取会根刷,别具奏闻。」上曰:「此事在今日诚可议,但行之当有先后之序。应沿江屯驻所在,自江以南更一尢闲田,如淮甸近江处,若令诸军不赍铠仗赍:原作「费」,据本书食货三之六改。,往就耕种,亦自无害。但今当先取见闲田顷亩多寡之数,然后均拨,给以耕牛、粮种。每岁所收,优以分数与之,使其乐然愿耕。数年之后,方可计其所入,以充军食,斯为尽善。」 三十一年二月二十四日,上谕辅臣曰:「食者,民之天,百姓岂可阙食 若屯田就绪,不惟可以裕民,亦复助国家之经费。朕蹑汉文无岁不为农田下诏,则屯田可后乎「可后」后原衍一「可」字,据本书食货三之六删。 」宰臣陈康伯奏曰:「臣等见措置置:原脱,据本书食货三之六补。,别具奏闻。」 五月七日,中书门下省言:「两淮诸郡营田官庄佃户数少,咤多荒废,州县遂将营田稻子分给于民,秋成,则计所给种子而收其实,谓之附种。岁月既么么:原脱,据本书食货三之六补。,民业有升降,而其数不减。」诏令淮南转运司行下州县,相度营田官庄,将措置成就去处依旧存留,仍不得依前抑勒附种。如违,许人户越诉。 三十二年三月四日,臣僚言:「乞于淮甸立屯田之法,以修兵备。兵备修则兵可以强,二者最今日大务。」从之。既而工部言:「欲下淮甸转运司、淮南东西路安抚司、总领所、建康府、镇江府御前都统,参照前后已降指挥。未尽未便事件,即仰条 具以闻,以凭看详立法。」从之。 十六日,尚书兵部侍郎陈俊卿言:「被旨措置淮东堡寨屯田等事,乞以『措置淮东堡寨屯田所』为名,仍乞下礼部关借。即一面如有措置,令与本路监司、帅臣、守臣及州县当职官商议。及合用壕寨知乡道人,欲乞就逐处差拨。如有谙知淮东堡寨屯田等事等人,乞于见任官内许径行差委,干集事务。今来往回所至州县,乞免赴朝拜并出谒。如有未尽未便,续具申明。」诏并依,内陈俊卿除给券外,月给钱一百贯。其后,工部侍郎许尹淮西措置申明同此。 四月八日,上谕辅臣曰:「士大夫言屯田事甚多,然须先有定论,用诸军乎 用民乎 若论既定,当先为治城垒、庐舍,使老少有归,蓄积有藏,然后可为。」宰臣陈康伯奏曰:「今淮西归正人愿就耕者甚多,已降牛种、本钱。又赵子潚所纳抽解木植,亦分送淮上,治屯田人庐舍矣。」上曰:「如此甚好。」 五月八日,权兵部侍郎陈俊卿言:「堡寨见别作措置,今条画屯田利害:耕熟田户未归业者,限自四月十一日为始,满一周年,如无田主识认,许诸色人经官投状指占承佃。印暝民间,使之通知,庶得来年趁时耕种。其荒田二三十年无人耕种,皆为弃地,今乞更与稍功优异,若诸色人不论土著流寓,指占旧荒田耕种,与免七年租税并诸般差役、科配等事。见今归业之民,朝廷怜其凋残之后,少缺耕牛,已令江、浙常平司支钱买牛,不若以 江、浙买牛价钱发赴淮南常平司,令州县出暝招人贩卖,沿路与免商税。仍令州县预先根刷下户缺牛之人,先次五家立为一堡,籍定姓名,候官买到牛,依名次支给。」户、工部看详:「欲依所乞事理施行,并下两浙东、西路常平司并淮南东路堡寨屯田所、转运、常平司、提领营田官照会。」从之。 绍兴三十二年九月,孝宗已即位,未改元。江淮东西路宣抚司言:「两淮自经兵火,田莱多荒莱:原作「菜」,据本书食货三之八改。,今归正忠义之人,往往愿于淮上请射田土。本司已行下两浙帅臣、提领屯田官,将愿请田耕种者,结甲置籍,据合摽拨顷亩,借贷钱米、牛具、种粮。仍逐一体访利便条陈,务要简便可行,不致徒为文具,将来就绪,所委官合行推赏。」从之。 十一月二十九日,参知政事、督视湖北京西路军马汪澈言:「荆、鄂两军屯守襄汉,粮斛浩瀚,悉泝汉江。霜降水落,舟胶不进。所遣纲舡来自江西、湖南,率经年不得还,舟人遁逃,官物耗散,而军食又不继。窃谓虏未退听,调度尚烦,或和或战,襄汉要必宿师,而馈运乃如此,可不深虑!臣今相视得襄阳古有二渠得:原无,据本书食货三之八补。,长渠溉田七千顷,木渠溉田三千顷,自兵火之后,悉已堙废。今臣先筑堰开渠,并合用牛具、种粮,就委湖北、京西两运司措置。渠既成,或募民之在边者,或取军中之老弱者,杂耕其中,来秋谷熟,量度收租,以充军储。既省馈运,又可安集流亡。臣今乞以『措置京西营田司』为名,令姚岳兼领。合用钱 物,臣已令湖北、京西运司通融计置,候事毕日,具数申朝廷。所有干办官,正不可阙不:原脱,据本书食货三之八补。,臣约度一面选差,与理为资任,支破请给。」从之。 【宋会要】 孝宗隆兴元年二月二日,殿中侍御史胡沂言:「窃谓为今之计,求守御之利,图经远之谋,莫若令沿边之郡行屯田之策。况前岁淮上逃移之民散处阡陌,未复旧业,而频年中原归附之众仰食庾廪,未知所处。咤其旷土,俾之就耕,岂惟可以赡其室家,抑亦足以宽吾馈饷。然而行之,亦有二说:今土膏脉动,东作方兴,宜及此时即为措置,一么;又虑敌人乘吾农时,辄功惊扰,宜于险隘之地聚兵以守,防其侵轶,二么。去年朝廷指挥诸路收买耕牛、农具,州县起发钱踵于道,今耕牛、农具当已不乏,欲望亟赐行下沿边诸路帅司疾速施行。」从之 十三日,御史中丞辛次膺言:「去年淮南州县例皆清野,以防虏人之侵轶,民多离徙,寄泊异乡,失其常产,类无生意。今戎马渐息,种艺是时,岂可使昔日膏腴鞠为草莽 虽公上二时之赋或贳于征求,而良民数口之家何从而养赡 安得不亟行经画,招集流亡,官为借给牛具、种粮,趁时耕布 或令见屯田军伍将荒闲之地从便营田,俱免税租,实惠育元元、足食足兵之良策么。昔唐张全义为河南尹时,东都经黄巢之乱,户不满百,野无耕者,全义选麾下十八人诣十八县故墟落中,植旗张暝,招怀流散,劝之耕殖,宽刑薄敛,民归如市。时人谓:『张公见声伎未尝笑,独见佳麦良蚕则笑。』由是凶年不饥,遂成富庶。至 昭宗时,郭禹为荆南留后留:原作「刘」,据本书食货三之九改。,止存十有七家,禹抚集凋残,晚年及万户。华州剌史韩建亦招抚流散,劝课农桑,民富军赡,时号北韩南郭。臣谓宜严责两路守、令,以『劝农』、『营田』系衔者,毋为虚名,力图实 ,出入阡陌,劝相劳来,务广垦辟。或将淮上控扼州郡改差循良武臣,俾之绥辑,且耕且战,旷日持么,为善后之图。」从之。 十八日,户部员外郎、奉使两淮冯方言使:原作「准」,据本书食货三之九改。:「臣至楚州,犒许山东忠义军,据本军将虽蒙按旬支给钱粮,缘各家老小累重,食用不前前:原作「全」,据本书食货三之九改。。今与众议,除军身教习武艺外,其余乞于三家或四家同共关借官钱,收买耕年,关借子种,踏逐堪耕地土,趁时布种。今若咤其所欲欲:原脱,据本书食货三之九补。,借给牛种、粮食,创立规摹,它日可以逐旋增广屯田之利。检准绍兴三十一年十二月赦书,内一项:『委江、浙常平司官于本路支拨常平钱收买耕牛,农具,交付淮南常平司给借人户耕种,免纳租课,候及三年,分限送纳价钱。』(令)[今]淮东提举司从去年俵散耕牛之后,尚有两浙等路发到应副牛本钱四五千贯,乞专委本司就用见在钱,及通融本司钱及江、浙等路合发未到钱,添凑应副收买。选择清强知县委付措置,于江、浙常平及义仓米内取拨借贷种粮,多方存恤。将来就绪,优与推赏。其忠义军老小军身非愿佃之人,乞自都督行府札下本路提举司分拨施行。」从之。 五月十七日,臣寮言:「今日之急务,莫若且休兵营田。州郡 官以『营田』为名,而无营田之寔,欲究其实。有十说焉:一曰择官必审。昔魏武欲经略四方,苦食不足,置屯田屯:原作「营」,据本书食货三之九及《三国志》卷一六《任峻传》改。,以任峻为典农中郎将。司马懿谋伐吴,乃使邓艾广田蓄谷是么。二曰募人必广。赵充国留弛刑应募及吏私从者,合万二百八十一人。后魏文帝时,李彪请别立农官农:原作「营」,据本书食货三之九及《魏书》卷六二《李彪传》改。,取州郡户十分之一充屯田人是么。三曰穿渠必深。赵充国图击先零,屯田于金城,先浚沟渠沟:原作「漕」,据本书食货三之九及《汉书》卷六九《赵充国传》改;邓艾屯田于寿春,遂开河渠之利是么。四曰乡亭必修。赵充国缮乡亭,理湟 是么。五曰器用必备。赵充国上器用簿是么。六曰田处必利。汉昭屯田于张掖,魏武屯田于许昌是么。七曰食用必充。赵充国屯田,万二百八十一人,用谷月二万七千三百六十三斛是么。八曰耕具必足。后魏文帝大统十一年,李彪请以赃赎杂物市牛科给。唐开元二十五年,请屯田用牛耕垦,土软处每一顷五十 配一牛,强项处一顷二十 一牛,稻田每八十 配一牛,诸营田若五十顷外更有地剩配耕牛者,所收斛斗皆准顷亩掯除是么。九曰定税必轻。东晋元帝太兴中,后将军应詹上表詹:原作「檐」,据本书食货三之九改。:『屯田,一年与百姓,二年分税,三年计税赋以使之,公私兼济。』李彪上表『一夫之田,岁责六十斛,蠲其正课并征戍、杂役』是么。十曰赏罚必行。昔晋元帝督课农功,二千硕长吏以入谷多少为殿最。北齐武成帝河清中,诏缘边城守营田,岁终课其所入以论褒贬是 么终:原脱,据本书食货三之一○补。。凡此十者,营田之制尽矣。就其中莫难于募人,犹莫难于耕具。募人之要,臣请如李彪之策如:原脱,据本书食货三之一○补。,取州郡十分之一又功广焉,人户能募三十人于淮南要害处营田三年,有官人与转两官,无官人与免二十年差役,愿补官资者听,选人与改合入官,恩科人与免权入官。能募二十人或十人者,比例施行,仍令州郡敦遣。如此,则人乐从矣。不然,徙猾吏及贫人不能自业者于宽地,如崔实之《政论》;或咤罪徙于沿边,如仲长统之《昌言》,斯亦可矣。其耕具,则请权住广西马纲三年,专令市牛。盖广西雷、化等州牛多且贱,臣顷在广西,知之详矣。」工部勘当:「昨降指挥,江、淮州县营田官庄,将州县系官空闲田土并无主逃田并行拘籍见数,每县以十庄为则,每五顷为一庄,召客户结甲耕种,官给牛具,借贷钱本。其客户仍免诸般差役、科配,每庄召募第三等以上土人一名充监庄一名:原脱,据本书食货三之一○补。,先次借补守阙进义副尉,与免身丁,依军中则例支破券钱。候秋成日,比较所收斛斗多寡,如合推赏,许申乞朝廷补正。及将初年收成课子除桩出次年种子外,十分为率,官收四分,客户六分,次年以后即均分。窃详诸路营田虽承指挥措置召募耕种,兼立定许补名目、推赏则例,非不详备,缘逐路自来召到监庄之人,往往并不申到种过田土顷亩、比较所收物斛多寡,乞与补正,以致佃户视为虚文,不肯劝诱开耕。今勘当,欲下淮南路 转运司,两浙、江东、京西提领营田官,江西、湖南、北安抚营田使,依已降指挥,将见管系官空闲田土,督责所部州县多方召募可充监庄之人,劝诱客户广行开垦,先次借补名目。如果能用心协力,措置耕种,候秋成日,比较所收物斛多寡,开具合推赏人姓名,保明申朝廷补正名目。」从之。 六月十八日,宰执进呈军人萧德诉襄阳屯田诉:原作「欣」,据本书食货三之一○改。。上曰:「此可罢。」陈康伯奏曰:「汪彻措置屯田颇就绪,但不当役战士。」洪遵奏曰:「止合募人愿耕者。」上曰:「指挥更添入『不得抑勒』。候秋成所得,依旧与之。」 七月四日,枢密使、江淮东西路宣抚使、魏国公张浚言:「总领所诸军营田官庄见占官兵人数稍多,每岁所得,不偿所费。欲乞下有司取会立限,措置将见营顷亩、牛具、种粮,依官中客户所得子利分数召人耕种,抵替官兵归军使唤。」诏工部行下逐路总领措置。 十月十二日,工部尚书张阐言:「制置司已将营田诸屯见耕种人丁放令逐便,仍罢营田,令工部看详。臣闻自古两国相持,胜负未决,必有师老豹匮之患。善制胜者,欲省馈运之费,莫不以屯、营田为急。如赵充国屯于金城,羊祜屯于襄阳祜:原作「佑」,据本书食货三之一○改。,任峻屯于许下,诸葛亮屯于渭南,皆能籍以成功,何古人行之为得策,今日行之为有害耶 抑尝又复思之,盖荆襄之地,自靖康以来屡经兵火,地广人稀,不患无田之可耕,常患耕民之不足。居无事时,劝之使耕,积以岁月之么, 仅能垦辟一二,况举事之始,曾未期月,欲使尽无旷土,可乎 臣谓今日荆襄之地,屯田、营田之为有害者,非田之不可耕么,无耕田之民么。欲耕田而无田夫,任事之人虑其功之不就事:原作「使」,据本书食货三之一○改。,不免课之于游民。游民不足,不免抑勒于百姓。百姓受抑,妄称情愿,舍己熟田,耕官生田,私田既荒,赋税犹在,或远数百里追集以来,或名为双丁,役其强壮者,占百姓之田以为官田,夺民种之谷以为为官谷,老稚无养,一方搔然。有司知其不便,申言于朝廷罢之,诚是么。然臣窃谓自去岁举事以至今日,置耕牛,置农器,修长、木二渠,费已十余万,其间岂无已垦辟之地乎 岂无庐舍、场圃尚可就以卒业乎 一旦举而弃之,不为势力之家所占,则是捐十万缗于无用之地,而荆襄之田终不可耕么。臣比见两淮归正之民源源不绝,动以万计,官给之食,以半岁为期,今已踰期矣。官既不能给,斯民无所依,老弱踣于饥饿,强者转而之他,殊失斯民向化之心,兼亦有伤国体。臣愚以为荆襄之田尚有可承之规摹,与其无民耕而弃之,孰若使归正之民尽遣而使之耕,非惟可免流离困苦之患,庶使中原之民知朝廷有以处我以:原脱,据本书食货三之一一补。,不至失所,率皆襁负而至。异日垦辟既广,田畴既成,然后取其余者而输之官,寔为两便。」诏除见有人耕种依旧外,余令虞允文同王珏疾速措置。 二年正月二十五日,江淮都督府参赞军事陈俊卿 言:「两淮兵火之后,前后议屯田,其说纷然,卒不能有立,盖欲募民屯,则非良守令出入阡陌,迟以数年,何以见 事既悠悠,无肯任责者。若使军人营田,事或易集。前此兵将官多难之,近与镇江都统制刘宝熟论,欣然有欲为国家出力、率先诸将之意。其说似有理:欲只用不披带人,分数十头项,择见今系官荒田,摽旗立寨,多买牛、犁,纵耕其中。田熟之日,官不收课,人有所得,自然乐从。数年之后,垦田必多,米谷必贱。所在有屯,则村落可无盗贼之忧;军食既足,则馈饷可无运漕之劳。此诚永么守两淮之上策。第须么任其人,责以成 。若取 目前,又或惮其小扰,则无时而成。此说或可行,乞下刘宝条具施行。诏令陈俊卿、刘宝疾速同议,条具闻奏。其后,刘宝具到:「见管营田官庄四十二所,田四百七十五顷八十八亩,官兵五百五人,客户二百六十五户。臣契勘得营田军系元不入队人内差拨人:原脱,据本书食货三之一一补。,即无堪充披甲出战之人。归正人已承都督府取问,此系情愿请佃。所称军兵费用钱、米,系是逐人身分合得请给,即不是咤营田别有支破。」今看详,欲乞将本军见管营田顷亩且令依旧耕种。宝又言:「淮东自经兵火凋残之后,荒田甚多,若令且耕且守,丑虏闻之,必不敢轻犯。乞于扬、楚、高邮、盱眙、天长诸处处:原作「路」,据本书食货三之一二改。,检踏系官不系官应干荒田可以耕种者,于内虽有主未曾归业,亦许时暂种莳,候将来事定日拨 还。其检踏到顷亩,悉置簿拘籍,以凭斟酌分拨人兵前去拨:原作「别」,据本书食货三之一二改。。欲乞于入队官兵内拣选请受低小元系庄农使臣五人例、三人例,及 用、长行军兵口累重大、情愿屯田者,及忠义归正人旧曾力田耕垦之人,尽数集定数目,以备分拨种莳。合用农具,本军自行置办外,其耕牛、种粮、盖屋竹木,并乞官中给降。每十人为一甲,斟量田亩多寡,共成一寨,于内差使臣一员管干。人数稍多,即差部队队将一员监辖,每一旬差将官一员诣逐寨看视,时复差统制官点检,及宝不测前去提领。一、于种莳之暇种:原作「众」,据本书食货三之一二改。,令官兵时复阅习元来执色武艺武:原作「五」,据本书食货三之一二改。,免至废堕。至收成毕农隙时,却行抽回军前,以备防捍。委淮东提领营田官王弗同共措置。今来扬州见桩管废罢孳生马监钱银共四万三千九百六十一贯文银:原作「粮」,据本书食货三之一二改。,欲拨付总领所拘收,专充措置营田种粮、牛具等使用。」并从之。 三月十四日,司农少卿、总领淮东军马钱粮兼措置江淮等路营田王弗言:「自古屯田之制止用军兵,唯魏武于许下募民屯田,积谷至数百万。然则军、民虽异,而屯田期于积谷则一么。国家军兴以来,屡降诏旨,太上皇帝亲书《赵充国传》赐诸大帅,所以激励诸将,然终莫有能奉承德意以塞诏命者。绍兴五、六年间,置营田司,讲究利害而施行之,臣尝同领江淮等路营田公事,经营二年。初年官收四分,庄户六分,次年官与庄户各收五分,省记绍兴六 年官中所收约七十四万石,庄户所分一同。继被旨结局,分隶诸路漕司权领路:原作「军」,据本书食货三之一二改。,遂致人情蹑望,田政日削,牛死不补,客去不追,耕熟之田,认者辄与,迤逦不振,日就废坏。今虽有存者,所得无几,若再行招召,愈更艰难。兼游民今皆着业,往往不肯开垦荒田。欲乞先于侧近军分与主帅商议,拣次等不堪出战及知农务之人,每军以十分为率,差拨一二分列屯耕作。其置庄、买牛、造农器、分课子,并依昨差提领营田司已降指挥施行外,有当时募民官庄,各乞下逐路取见已废、见存数目,且据旧来所管庄数目,所阙客户,招召情愿人户补填。所贵军、民各有课程,假之岁月,以渐增广。」从之。 七月二十八日,知复州张沂言:「本州岛景陵县管下旧有营田官庄,自绍兴六、七年间宣抚司营置,今三十年矣,名存而实亡,岁么而害深。当时耕牛历年既多,十无七八,岁课之租,尽成科抑,逮于装发人户名下,复有水脚之诛。今以所给牛租一千七百斛之谷,仰视国计之大,如太山之一芒,而一郡之民岁受其弊。乞于拣汰使臣内差一二人,董率拣汰之卒而营治之,候三、二年间,耕种成熟,别议增减,委是公私两济。」诏令措置营田官王弗相度。弗照得:「景陵县营田经今二、三十年,耕种已就绪,如有废坏、耕牛倒死、少阙客户,自合依已降指挥补填。若将拣汰之卒耕种,窃缘拣汰军兵皆系癃老病患,不堪征役。今相 度,欲乞下荆湖北路营田使行下本州岛,取见当来兴置营田几庄,若干顷亩,耕牛、农具、客户数目,并见所管之数。如内有委实科抑去处,即行放散。其退下田土,却别召情愿人户承佃。若官庄废坏,耕牛少阙,自合营田司那融计置收买应副。其所阙客户,亦(抑)[仰]照应已降指挥,招召情愿人户补填见阙之数。」从之。 十一月十五日,诏襄阳府营田官吏并罢,止令京西转运司官吏兼管,更不添请给。 【宋会要】 干道元年二月二十四日,诏两淮合行屯田,以便军食。昨来郭振于六合措置,已见就绪,今来已除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所有淮南东路屯田,理合委官。令郭振同王弗、周淙疾速措置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三之一三改。,其合用种粮、农具、牛畜等粮:原作「种」;畜:原作「蓄」,均据本书食货三之一三改。,一就条具奏闻。其后王弗等条具下项:「一、检准绍兴六年十二月十九日指挥,措置屯田,乞以五十顷为一屯,作一庄,差主管将领一员、监辖使臣五员、军兵二百五十人。如次年地熟,人力有余,愿添田土,听从其便。一、近取会到扬、楚州、高邮、盱眙军、天长县见管系官荒田共五万八千余顷,所用种本收买耕牛,置办农器,修盖庐舍寨屋,差拨军兵列屯耕作,使臣管干监辖。虽蒙朝廷降到银、绢,止纽计钱五万余贯,若下手措置收置牛畜畜:原作「蓄」,据本书食货三之一三改。、盖屋之类,大段数少。欲望广行支降钱本应副使用。」诏令淮东总领所将寄收屯田钱五万贯并见桩管都督府度牒一百三十二道价钱拨充屯田使用。 三月十一日,诏:「已降指挥,两淮合行屯田。昨来郭振于六合措置,已见就绪,所有淮西、湖北、荆襄,令沈介、张松、王炎、杨倓、王彦、赵撙撙:原作「樽」,据本书食货六三之五二及《景定建康志》卷二六改。、王宣、张师颜疾速措置。」 五月十八日,诏淮东、西、湖广总领,淮南东、西、湖北、京西帅、漕臣,并兼「提领措置屯田」,两淮、湖北、京西诸路州军守臣,并兼「管内屯田」。 七月五日,权发遣滁州杨由义言:「被诏措置屯田,以便军食。 除已将镇江府都统制郭振拨到不入队军兵五百人摽拨荒废田一百余顷郭振:原脱,据本书食货三之一三补。,盖造庄屋,收买牛具,近已分拨军兵前去逐庄居住,趁时开耕布种二麦外,契勘本州岛元管营田七十顷,缘营田与屯田不同,屯田系使军兵耕种,营田系召募百姓耕种,逐年将收到子利依营田元降指挥,除种子外,官中与佃客作四、六分,官得四分,客得六分。本州岛近缘两遭北军侵犯,牛畜、农具不存,营田庄客衣食不继,星散逃移,致所管营田多成荒废。今来本州岛元管营田七十顷,目今共有耕牛二头、佃客二十七户,臣近申朝廷,乞将今年营田二十七户名下分到系官子利尽给付本州岛接济营田,未蒙回降。窃缘今来措置屯田一百余顷已见次第屯:原作「营」,据上文及本书食货三之一四改。,欲下淮东提领营田司核寔,将今年营田子利尽与本州岛,容臣措置牛具,招集庄客,更就官庄侧近踏逐良田三十顷,凑成营田一百顷,葺理耕种。」从之。 八月三日,敷文阁待制张子颜言:「朝廷见今措置两淮营田官庄,臣于真州及盱眙军境内有水、陆田、山地等共一万五千二百七十七 田山地等:原作「山田等地」,据本书食货三之一四乙。,谨以陈献。」诏价直令户部纽计,支降度牒给还。继而张完元以真州己产二万一千八百一十三亩,杨存中以楚州宝应县田三万九千六百四十 并牛具、船屋、庄客等献纳,并从所请。 十二月三日,知襄阳府路彬言:「乞将转运司营田一屯,见有五十余户耕种,岁收物斛不多,乞委 本府宜城县令、尉兼行管干。其收到物斛斛:原作「料」,据上文及本书食货三之一四改。,依旧转运司拘管。所有营田司元置官属、 用并省罢。」从之。 十五日,诏:「两淮、湖北、京西诸军今年新开耕到屯田,与免来年夏、秋两料应干租课,本军不得别作名色妄行科取。」 二十二日,宰执进呈张之纲缴奏苏磻论:屯田之兵与农民杂处,民间悉不安居,多有移徙者。上曰:「令郭振、刘源将总领所支到屯田军兵寨屋钱,各于田 相近处如法修成营寨,不得与居民相杂。」 干道二年正月十六日,宰执进呈周淙、龙大渊相度到郭振乞于杨子桥置屯田到:原脱,据本书食货三之一四补。,侵占民间田土不便。上曰:「郭振如何妄有奏陈 可并画到图子,札令具析。」先是,郭振言:「扬州南十五里地名杨子桥南岸一带,乞置屯田一所并牧马官庄,不与民间交杂」,遂诏周淙、龙大渊同共相度。至是,周淙等相度来上来:原作「上」,据本书食货三之一四改。,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诏鄂州驻札御前都统司副将、武经郎侯汶特降两官勒罢,令本军自 。以本司都统制赵(樽)[撙]言:「本司措置屯田,差发官兵二千人前去德安、郢、随州摽拨荒闲田土,措置开垦。其部辖官踏白军第二十六副将、武经郎侯汶,自到德安府,将屯田官兵并不存恤,至今年十一月终,共逃窜过七十三人,并耕牛亦不如法养喂,致倒死二百五十余头,又所耕田土大段数少,显是故不用心措置。若不惩戒,深恐屯田卒难就绪。」故有是命。 二月十三日,总领淮东军马钱粮所奏: 「已降指挥,两淮、湖北、京西路诸军今年新开耕到屯田路诸:原作「诸路」,据本书食货三之一四乙。,与免来年夏、秋两料应干租课,本军不得别作名目妄行科取。本所除已牒镇江府提举措置屯田郭振遵依施行外,所有淮东路诸州军亦有镇江府诸军新开耕屯田耕:原无,据下文及本书食货三之一四补。,并杨存中等献纳田土,即未审合与不合遵用上件指挥。」诏新开耕屯田自合照应已降指挥施行,其逐处献纳官庄,即非新开田,不合放免租课。 三月六日,宰执进呈荆南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兼提举措置营田王宣札子:「近得湖北运判程逖书报,陛辞之日,面奉圣训,令本军屯田且据目下,不得增葺,仍具已垦数目及施行事体闻奏。窃缘当时制置司备奉指挥行下日,臣曾具利害申闻,谓从军之人率皆游手,不乐耕谷,若不诱之以利,未易即工。遂条具分收事宜:初开荒年,所收全给;次年依乡例,主、客减半输官,是十分止收二分半;第三年,方依主、客例分收。务要从宽,期于集事,悉蒙俯从所陈。今来屯田官兵室庐皆已就绪,耕凿亦已安业,麦种已下千五百石已:原作「以」,据本书食货三之一五改。,但自冬及春,牛疫为灾。今漕臣既有建白,谨当遵稞。」洪适等曰:「荆襄屯田行之多年,已成次第,深恐咤程逖宣旨,却致荒废。」上曰:「朕意本不如此,可明以谕之。」适等奏曰:「且令王宣将见屯田官兵依时耕种。」上曰:「然」。 六月五日,诏淮东屯田,令镇江府驻札御前都统制戚方提举。 六日,新除淮南路转运判官王之奇 朝辞奏事,上宣谕曰:「淮上屯田,已令有司将今年所收尽数给种人。卿到彼点检,如有奉行灭裂去处,便与理会,务要实惠及人。」 指挥,将永丰圩开掘。见管租户数多,若一旦放散,无所归着 二十五日,建康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兼提举措置屯田刘源言:「伏无,原作「所」,据本书食货三之一五改。,便见失所。今来本军差军兵在和州巢县屯田,窃恐于内却有不谙田土之人。今相度,欲候开掘永丰圩掘:原作「握」,据本书食货三之一五改。,将放散租户内取问情愿屯田之人,拨换所差屯田军兵归军。所有合用粮食,乞令总领所支借应副,委是两利。」诏令江东转运司先次取问租户,如有愿耕屯田之人,候至十一月发遣前去,仍关报总领所支借粮食。 八月三日,诏武锋军已拨隶步军司,可就令钱卓将带所部人前去六合县措置屯田,须管限一季了毕。 十八日,诏钱卓罢知高邮军,依旧武锋军统制,六合县驻札,措置屯田置:原作「制」,据本书食货三之一五改。。 九月十五日,湖北转运司言:「已降指挥,湖北、京西路帅、漕臣并兼提领措置屯田,诸州军守臣兼管内屯田事。照得德安府、随州、郢州三处,即目各有鄂州都统司军马屯戍,乞于逐处措置屯田外,其余州军无屯戍军马,难以措置屯田,窃虑难以虚带屯田职事。」诏湖北转运司既止有德安府一处屯田,免行干预,其余州军别无屯田去处,自合免带。 三年二月八日,武锋军正将、总辖楚州宝应县屯田事务贾怀恩言:「本庄除隶本军所管外,有高邮 军及淮东安抚司、总领所、淮南转运司、镇江府都统制司并带屯田职事,逐处不时行移取索,委是文字繁冗,供报不前。」诏宝应等县屯田庄除隶属步军司并淮东总领所外,其余官司并免管辖。 十三日,总领淮东军马钱粮所言:「淮东州军措置新开耕屯田干道二年收到夏、秋两料物斛,除桩留次年种子外,其余依当年正月内御笔处分,尽给耕种军兵了当。所有干道三年分夏、秋两料并已后年分收到物斛数目,即未审合赴是何去处送纳。」诏将本路州军屯田今年并已后年分所收物斛,除桩出次年种子、客户等分给外,依营田例,大麦、稻谷充马料,令户部除豁合支降马料数目;小麦、杂豆等本所拘收,出粜价钱,起赴行在左藏南库送纳。其淮西、荆湖北屯田准此措置。 三月二十七日,知随州周冲翼朝见进对,上宣谕曰:「随州极边,应营田、屯田,卿可躬亲提检,应所种多少,所得多少,先次奏来,要知其数。」 六月十三日,太府寺丞、总领淮西江东军马钱粮、兼提领措置营田叶衡言:「本所有营田五军庄,计田二百七顷六十五亩,岁收夏料大麦四千一石、小麦一千三百余硕,秋料禾稻一万八千一百余石,充马料,以时价估计,共可值钱三万贯省。而所差使臣、军人各五百八十四人,掌管岁请钱四万七千七百余贯、米六千五百硕,绢二千二百余匹、绵三千四百余两,纽约用钱七万五千 余贯。所得不能偿所费之半。兼差去使臣、军人皆是癃老,及官职稍高之人占破身役,若依近降指挥拣汰,又缘诸州军拣汰人数至多,窃恐诸州难以应办。」诏都统制刘源将诸军庄监庄使臣并军客拣选选:原脱,据本书食货三之一六补。,委实癃老之人,依旧存留营田所看管,减半支破请给,内若有堪充披带人数,即行拘收,归军教阅。所有逐人名下耕种田土,从本所召募农人耕种。 七月十四日,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兼提举措置屯田戚方言:「面奉圣训,令措置招召百姓客户,抵替淮东营田、屯田官兵归军教阅。契勘淮东营田并扬州、滁州屯田三项项:原作「顷」,据本书食货三之一六改。,共占官兵一千五百一十二人一十:原作「十十」,据本书食货三之一六改。,今以去年所收物斛纽计价钱九万一百余贯,将官兵一年合请钱、米、衣赐共约计钱二十万六千八百余贯,比之收到物斛钱,大请过官中钱一十一万六千七百余贯。臣今于前项官兵,只乞存留主管监辖官并曹司等一百二十二人依旧在庄部辖使唤外,有力耕军兵一千三百九十人,委是虚占枉费,今若从臣所请,拘收归军,不独省减豹赋,于官中课利亦无亏损,又得逐时教阅。乞下逐处守臣,不得将前项屯田官兵巧作缘故占吭。所有营田,臣乞依旧与淮东总领所同共提领措置。」诏令戚方将少壮堪披带人拘收归军,其老弱人且令依旧,免行拣汰。 十二月六日,权发遣知州胡昉奏事,缴纳屯田军兵图册札子。上曰:屯田子 弟,已两次御笔行下令发归本庄,可籍讫,仍不得刺手面。」 四年六月二十四日,鄂州都统制、提举措置屯田赵(樽)[撙]等言:「昨恭依指挥,差发官军前去安、郢屯田,以便军食。去岁夏、秋两料收五万余石,其黑豆喂牛,大麦、稻谷充马料,所有小麦、粟、谷、杂豆,粜发价钱赴左藏南库送纳。所有逐处屯戍军马合用粮料,系总领所逐时移运应副支遣。今来安、郢两城修筑坚固,欲乞将已后屯田所收大麦、粟、稻置仓桩顿。五年之间,可积数十万斛,以备边陲有警,应期支遣。」从之。 十一月八日,诏差知无为军徐子寅前去淮南措置官田利害,仍以「措置官田所」为名,徐子寅每月添支特给钱七十贯,于所在批支。 五年正月十七日正:原作「五」据本书食货三之一七改。,徐子寅言:「今往楚州界内相视到空闲水陆官田,敦请到归正头目人傅昌等劝谕归正人王宗等四百二名情愿结甲傅昌:原作「传唱」;甲:原作「申」,均据本书食货三之一七改。,从官中借给耕牛、农具、屋宇、种粮,请田耕种。今措置条具下项:据楚州具到宝应、山阳、盐城、淮阴四县空闲水陆官田共计七千二百七十八顷一十四亩一角三十四步,内淮阴县系沿淮极边,盐城县系沿海,难以令归正官于逐处种田外,所有宝应县孝义村、艾塘村、白马村、侯村,共有空闲水陆官田二百余顷,系南近高邮军界军:原作「高」,据本书食货三之一七改。;山阳县大溪村,有空闲水陆官田三百余顷,系在楚州之南。臣同傅昌等相视傅:原作「传」,据本书食货三之一七改。,其田各堪耕种。今措置,欲每名给田一顷,五家结为一甲, 内一名为甲头,并就种田去处随其顷亩、人数多寡,置为一庄。每种田人二名,给借耕牛一头,犁、杷各一副,锄、锹、镢、鎌刀各一件;每牛三头,用开荒列金刀一副;每一甲用踏水车一部,石辘轴二条,木勒泽一具;每一家用草屋二间;两牛用草屋一间;每种田人一名,借种粮钱一十贯文省。趁二月初一日开垦使用。乃委知县置籍,每一季亲诣劝谕耕种。其田给为己业,通计满十年日起纳税赋。仍令宝应、山阳知县纽计元置造农具、屋宇及元买耕牛价直,并所借种粮钱,均作五年拘还。其所收钱,每年从楚州类聚,解纳行在左藏南库桩管。仍令差元劝谕头目人进武校尉、添差淮东安抚司缉捕盗贼不厘务傅昌,守阙进义副尉、添差常州听候使唤不厘务韩礼,并许带见任差遣前来部辖;进义校尉王真、守阙进勇副尉谢彪、永免文解顾知古、借补成忠郎丛汝为、借补承信郎徐悦、借补承信郎王荣,并充部辖。乞下淮东安抚司,将头目人八名各先次功借转一官资。内顾知古系永免文解,与借补进勇副尉。候耕种及二年,令楚州保明,缴纳元借转官文帖,申三省、枢密院。如系真命人,与换给转一官资;若系借补人,乞斟酌补正。日后更有归正愿请田人,欲乞并依今来措置到事理施行。」诏令徐子寅措置。 十九日,徐子寅言:「被旨措置两淮官田。乞先往楚州,催督守、令置造农具、屋宇,给散耕牛、 种粮钱,趁二月内开垦。俟措置一州毕日,即往以次诸州军。所有诸州军合具空闲官田数目,乞从本所先次行下,依所立日限开具申供。所有置买牛具等合用钱物,乞每料支降会子二万贯,俟支用一料将尽,乞给降一料接续支用。如有官吏违慢去处,其人吏乞从本所杖一百断罪罪:原作「罢」,据本书食货三之一八改。,当职官取旨,乞重赐施行。」从之。 三月二十七日,知枢密院事、四川宣抚使虞允文言:「利州路诸州营田,向缘兵火之后,田土荒闲,无人耕佃。前宣抚使郑刚中措置差拨官军耕种,将每岁收到租米斛更相兑易,对减成都府路对籴米一十二万石应副赡军对减:原作「到减」,据本书食货三之一八改。。臣昨入蜀境,体访得积年既么得:原脱,据本书食货三之一八补。,弊幸不一:军兵与齐民杂处于村之间,恃强侵渔,百端搔扰,又于数百里外差科百姓保甲,指教耕佃,间有二三年不得替者,民甚苦之。其租米斛,岁丰则利归庄官,水旱则保甲均认。兼所收之租不偿请给之数,谓如兴元府岁收租九千六百七十三硕,一年却支种田官兵请受计一万一千四百四十五石之类。知兴元府晁公武措置,以三年内所收租课取最高一年为额,等第均敷,召人请佃,发遣官兵归将,择少壮教阅,老弱者拣汰。已据兴元府、凤州召人承佃州:原作「洲」,据本书食货三之一八改。,自去年秋料为头,理纳所承之租。并阶、利、兴州已系人户租佃外,有西和、成、洋州打量到见管田亩,臣已行下总领查钥差属官一员前去逐州,同知、通措置, 召人请佃,发遣军兵归将,放散保甲,依旧归元来去处防托边面。」从之。 八月十七日,诏镇江都统司及武锋军见管三处屯田官兵,并拘收入队教阅,其屯田并耕牛、农具等,令逐诸军交收,日下出暝召人请佃,只认军中所认租额。 九月六日,知扬州莫蒙言:「准指挥,镇江都统司及武锋军见管屯田官兵并拘收入队教阅,其屯田耕牛、农具等,令逐州军交收,日下召人请佃,只认军中租额。蒙照应上件屯田,今来已是开成熟田,若依所降指挥召人请佃,只认纳租额。若租额稍轻,往往尽为有力之家所佃;若或租额稍重,未必有人请佃,一年之后复为荒田。今来淮甸民户复业者众,皆谋生计,如扬州逐时人户交易田土,投买契书,及争讼界至,无日无之。今乞令逐州军将所管屯田先次估定价钱,开坐田段,出暝召人实封投状增价承买,给付价高之人理充己业。耕牛、农具,亦令逐州军各行变卖。所有目今田土青苒,亦乞委县官措置收刈变转,同卖田价钱(今)[令]项桩管,以备朝廷取拨支用。」诏逐州军将所管屯田目今已成苒谷且令官兵收刈已:原作「以」,所本书食货三之一八改。,候收成了日,以租额轻重比近品搭均一,依已降指挥召人请佃。 十一月十日,大理正、兼权驾部郎中、措置两淮官田徐子寅言:「近降指挥,武锋军见管三处屯田官兵拘收入队教阅,其屯田并耕牛并耕牛:原作「耕牛并」,据上文及本书食货三之一八乙。、农具等,令逐州军交收令:原作「今」,据上文改。,召人请佃。今窃见所罢屯田庄 数内,楚州宝应县一庄有田一百三十二顷,一庄有田五百顷,乞将二庄所管耕牛、农具、屋宇、种粮等尽数拨付官田所,劝谕归正人耕种,仍乞就差贾怀恩、王知彰管辖。所有课子乞依官田所例蠲免,候至十年,纳赋税。」诏依,所收课子与免五年。 六年正月二十五日,建康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郭振言:「已降指挥,令振同淮西总领所相度拣选屯田堪披带人充入披带,不堪披带人且令依旧屯田,于新得子利内量度支给养赡,却召募少壮人补填军籍军:原脱,据本书食货三之一九补。。契勘屯田官兵兵共约三千余人,其每年所收物斛大段数少,若将不堪披带官兵止于所得子利内支给养赡,委是不给。乞将屯田诸庄内除巢县界柘 庄依已降指挥召归正人耕作外,其和州界屯田并行废罢,将见占官兵拘收归军。」诏其田令和州召人租佃。如无人,即估价召人承买。 二月十一日,建康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兼知庐州郭振言:「承务郎薛康中措置庐州屯田事件,令振相度。今条具下项:一、耕田合用庄丁四千人、军兵一千人,建康诸军所管屯田,已依近降指挥并行废罢,其见占官兵拘收归军,今来若行差拨,有碍前项指挥。且庐州见管户口、人丁,累经兵火蹂践凋零。今欲乞召募情愿人户耕莳,或无归贫乏之人,与免科役,官给牛具,借贷种粮,付与耕作。其所收子利,除桩出借贷种粮外,以十分为率,官与力耕人中 分。一、乞先次盖造住屋二千间,收买耕牛五百头,并令淮西转运司应副。候将来耕种稍成次第,一面关报本司接续盖屋、买牛。一、稻种借粮,乞据合用数目关报淮西总领所借拨应副使用,候收成日,却行桩收。」所有薛康中乞差拨提领屯田所干办官,从之。 二十八日,诏建康府都统司退下淮西屯田,专委淮南转运判官吕企中措置召人耕种。企中条具下项:「一、今来建康府统领司退下知州管下并无为军柘 镇屯田数内,柘 镇庄依已降指挥,委郭振招召沿淮归正人耕作外,有和州屯田元系五百顷,诸军耕种,今召人耕种,欲多出文暝劝谕召募。一、屯田元是军人开垦,官给种子等,所收花利,主、客中半分受。今召人耕种,即与向来军人耕种不同。窃缘当来营田系是四、六分,官收四分,客户六分,盖欲优异人户。今来欲乞除种子外,依营田例四、六分数,官、私分受。欲乞令知县、县尉依营田法,阶衔上各带『主管屯田』,每遇支种子,委自知县躬亲到地头当面支散,知、通、令、尉仍乞依营田例添支职田。一、今来屯田虽是成熟,窃缘创事之初,合行优恤,将来收成,欲合免第一年花利,次年为头,方行分数,官、私收受。一、遇有人户前来承认耕种,乞就逐县实封投状请佃,画时出给公据。一、今来屯田,不许见任官及僧寺、道蹑、公吏等人诡名冒佃,许诸色人告论,如有违犯,申取朝廷指挥外,自 余不拘西北流寓及两淮居民以至江、浙等处客户,并许不以多少,量力踏逐承佃,仍令实封赍状赴逐县投陈赍:原作「赉」,据本书食货三之二○改。,别置簿籍立定字号,画时给据,付人户收执耕作。一、见桩管原系屯田牛具、犁杷、庄屋,遇有人户前来耕种,欲乞一面给散。一、所召到人户,并不得州县差使搔扰,仍乞令逐州军守臣常功觉察。一、给田之后,若遇水旱,委自令、尉躬亲到地头依实检覆。一、据许子中先踏逐差到进义副尉袁亨、忠翊郎李彦忠说谕到归正林本等一行八十二人,各情愿受田种莳,乞依许子中申获指挥,每种佃人一名,借种粮钱一十贯文省。一、许子中已申差李彦忠、袁亨充措置两淮官田所听候差使,今欲乞存留逐人措置屯田使复,仍以『措置屯田所准备差遣人』为名准备:原作「备准」据本书食货三之二○乙。。」从之。 四月十二日,诏扬州、滁州屯田依和州已降指挥。 七年九月十一日,户部郎中、总领湖北京西军马钱粮、兼提领措置屯田吕游问言:「本所所收管营田、屯田内官兵阙人耕种之处,乞依元旧顷亩出暝,召百姓依元额承佃。」从之,租课令本所拘收。 八年三月九日,宰执进呈知楚州陈敏奏:「城东有古寿河四十余里,自兵火以来,壅塞不通。欲开撅取水,灌溉田畴,先措置一庄,已成伦理,后于寿河一带措置十庄,开辟田土。官兵力田之暇,不妨教习武艺,为且耕且战之计。」上曰:「与赵充国时屯田不同,汉以强治弱,兵有余力,今日士 卒欲临大敌,不可责以农事。」 七月十四日,知庐州赵善俊言:「朝廷分兵屯田,诚为至计。然屯驻诸军愿耕者不得遣,所遣者不愿耕,军司并缘为奸,当遣者侥幸苟免,得遣者骄惰不率,此不可一么。且以庐州合肥一县言之,五军七庄共一千五百余人,正军岁支钱一十四万五千四百余贯、米一万三千九百余石,岁下稻麦种仅千石,所收才得五千石之数,若计其支遣,所收只可充两月请给之费,又未免取办于县官,此不可二么二:原作「一」,据本书食货三之二○改。。朝廷以兵数不足,召募新民民:原作「名」,据本书食货三之二○改。,今乃令屯田蓄三二千习熟之兵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三之二○改。之兵得归行伍,从事于教阅,一利么。无张官置吏坐靡廪稍,无买牛散种以费官物,二利么。屯田之田,悉皆膏腴,牛犁、屋庐,无一不具,以归正人使之安居,三利么。取其三利而去其三不可,在今日诚不可缓。」诏庐州见差建康官兵屯田并行废罢,其田亩、牛具等,令赵善俊尽数拘收,许归正人请佃,摽拨给付,如归正人数少,即一面募人租种,仍委善俊将屯田官兵亲行拣点,具堪入队、不入队及老弱病患姓名人数申枢密院,并先次发遣归军。既而善俊言:「屯田并系膏腴之地,既许人请佃,窃虑官员、秀才、公吏冒名前来承佃,不得专一应副归正、流移等人,乞下庐州禁止。」从之。 ,骄惰于田野之间,缓急将安用之 此不可三么。臣谓罢屯田则有三利:习熟战 九月三日,湖广总领所言:「比准指挥,令相度荆、 鄂两军营、屯田利害。近据鄂、随、郢州申,乞依旧令官兵耕种。本所照得逐州退下营田、屯田,其间往往皆是瘠薄田亩,又多与本军见耕田土参杂,若且令营、屯田官兵相兼耕作,委是经么利便。所有荆南军元退下屯田二百二顷五十五亩半,并系官兵累年开垦熟田,除耕种过一百二十一顷五十八亩,计用种一千一百一十五石七斗五升,一切了毕,务得岁计稻谷增羡。今来荆、鄂两军见退下空闲熟田,乞依荆南军屯田,依旧令官兵耕种。」诏李安国疾速措置,差官主管招募客户耕种,毋令荒闲田土。仍尽数拘收庄屋、农具,给付客户居住使用,将收艺到子利,照年例分隶。 同日,诏淮南运判高禹诏:原作「照」,据本书食货三之二一改。,将屯田官兵退下田亩并今来宽剩之数,疾速尽行招召客户耕种,毋令少有荒闲。仍令蔡洸依已降指挥,差官主管拘收庄屋、农具,应付客户居住,收到子利,照应年例分隶施行,旬具招到客户耕种顷亩以闻户:原作「人」,据本书食货三之二一改。。先是,高禹言:「镇江诸军屯田,为民之害积年已么,专委属官夏孝闵同高邮、江都两县主簿密切遍诣诸庄,貌约顷亩肥瘠荒熟之数,除户部图籍四百七十余顷之外,约计宽剩尚近千顷,内除瘠薄之地三百余顷,犹有膏腴七百余顷。欲自今岁为始,本司抱认上供诸司课子,并分给客户种粮,正行拨隶淮东运司。」故有是命。 九年五月七日,建康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郭刚言:「太平州 营田官庄客户一百余家,所占官兵二百四十余人,一岁所收,除种子分给力田人外,共得稻三千余石、麦二百余石,共准钱三千四百余贯钱:原作「余」,据本书食货三之二一改。,官兵岁约请给计钱二万八千余贯二:原作「三」,据本书食货三之二一改。,校之不及官中所支官兵两月请给,委是大段亏损官课。乞将太平州营田官兵依赵善俊措置庐州屯田事理,委总领所逐一点拣强壮人收充入队带甲使唤,其老弱病患人,依拣汰人吏发遣。所有成熟田亩、牛具、屋宇等,令太平州尽行拨付见管客户耕作。如尚少阙,招召无归之人请佃种莳,转纳租课。且本庄官兵积习旧弊,多有承佃之人,以其不系本司兵额,无缘根括,亦乞下总领所乘此拣点,一就取见诣实改正。内有职名人承贷官资,依已降指挥敦减一半支破合得分数请给施行。」从之。以上《干道会要》。 淳熙二年正月九日,诏逐路将人户已买营田并与消豁稻麦,依本州岛县体例,照肥瘠高下起理二税,不得高价重迭科折。如有违戾,许民越诉。从淮东总领钱良臣请么。 三年正月十八日,总领所言:「人户归业,虽有绍兴二十五年给还指挥,往往多是计嘱公吏,妄称本户子娉陈乞,官即信凭,给还官庄已耕熟营田,(以或)[或以]人户见佃田,以此词讼不已。欲行下诸州,如日后有似此乞还业之人,即告示令踏逐官田,对本户真契亩数拨还,庶革前弊。」从之。 四年十一月八日,诏淮东安抚司:「将昨应募力田指使内不愿开耕缴纳付身人未还纳借支钱,并口食稻子一千七百二十四石四斗,并与除放。」 五年闰六月六日,兴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吴挺言:「自昔营田之积谷实边,本以为便,今阶、成、西和、凤州并长举县营田乃反不同,以三年计之,所得纔四万九千余缗,而所费乃一十七万余缗。乞令所属州县召民户请佃,却将军兵抽还归军,趁赴教阅。」从之。 七年二月二十二日,诏四川有营田州军依江、淮例,令知、通、县令衔内带「营田」二字。从四川总领李昌图请么。 十年五月十三日,诏:「湖广、京西转运司将都统司具到顷亩,先次行下襄阳、德安府、郢州契勘,如于民田无侵犯,即依逐司条具事理施行。候将来招到佃户人数并所收课子数目,每岁开具闻奏。」以湖广赵汝谊等言:「鄂州江陵府都都统制岳建寿申:『襄阳、德安府、郢州根括积年荒田九十余顷,与屯田见耕田土参接。今若许令本司从营田体例招置佃户,官给牛具、种子,与免官司差役,耕种所得租课分收入官,庶岁荒闲之地渐所得田。』奉旨:令都统司同总领所、京西、湖北转运司措置条具闻奏。臣等今条具下项:乞从营田体例招置佃户,每顷以三人为率,约当三百余人。今欲将置到佃户依仿保伍法团结,有犯,从本屯及地分官司照条斟量轻重施行。一、官给牛具、种子,每亩种一斗,共享种九百余石,欲于逐处屯田见桩斛斗内支拨。所有耕牛,每顷用牛二头,共享一百八十余 头,并农具于营屯所钱内通融支拨收买。仍佃户每家官给草屋三间,内住屋二间,牛屋一间,令就本屯官兵计置起盖。一、与免佃户本名下丁身差科,及免充本都内烟火保甲差使。一、招置到佃户,每名欲权借谷三五石以至十石应副食用,候至秋成日拘收。一、开垦之初,与免初年分收课谷一料,至次年除留官种外,将收到子课官客均分。」故有是诏。 【宋会要】 宁宗开禧二年五月二十二日,臣寮言:「乞下有司契勘见今荆襄、两淮应干营田去处所管官兵,令主帅拣选强壮勇敢之人拨归元来军分,衮同差出军前驱使。其犒[军]之类,令总领所[于]见今桩管钱内支破,或截拨上供纲运支遣。其有不堪披带者,分隶辎重;老弱残疾者,听仍旧营田之役。所有已拣去官兵营田阙额之数,却令总领所告示逐处总首多有佃客而无田与耕者,或出暝招募流移之民及当处民户无产业者,及有产业而尚有余力者,听其从便入状,权行承佃,人限以若干亩。官给牛、种,计其所食,日各给以若干,为庸雇之直。或只会其田若干,止纳若干租课,候成熟日,照所认输纳。庶使乡民各安所处安:原作「所」,据文意改。,而无失所之忧;官军各效所长,而无郁郁之孍。」从之。 嘉定七年四月二十四日,随州言:「近准指挥,为京西转运司备据元忠良申请,将各州屯田官兵拨归营寨以阅武事,将屯田地段牛只、器具,照营田之法招劝客户耕种,送纳官课。札付本州岛一体措置。除已遵稞牒委随县知县前去根括官兵所种田亩的实数目,后据申,亲诣地所,丈量到官兵见种田土计百二十四顷三十二亩一分,比屯田帐内所申数目计根括丈量出田二顷九十二亩一分,即无隐漏,保明申乞施行。州司已将根括到屯田的实亩数拨作营田,见出暝招召客 户佃种,一依元忠良所陈体例施行外,所是今屯田官并见管牛只、农具,系隶鄂州都统司差置在本屯耕作。乞下鄂州都统司,将屯田官兵尽数抽回营寨,牛只、农具拨付本州岛籍定,付佃户耕种施行。」诏依所申,仰疾速措置具申尚书省。 八月二十六日,知濠州应纯之等言:「昨准省札,委同措置将官买到荒田并拘收贼人邹世良荒田开垦作营田官庄。纯之等遵稞措置,今已招到庄客三百一十九丁,开垦水陆田一万六千一百一十八亩,于澧州收买到水牛一百五十三头,又于本州岛自买到黄、水牛共二十头,并已给付庄家,见今耕作。但照得未垦田数尚多,合在秋成之后,照已成规模买牛招客,接续开垦。且以三百二十丁为率,合用牛一百六十头,百色支用钱二万八贯七百,除已见今于公使等库常赋之外撙节措办,拨入营田库应副支用外,所有买牛钱,本州岛实无所出。欲望朝廷支降钱五千八百贯文,并前项刘从善侵支过本州岛营运钱四百九十三贯八伯文,早赐支降。乞下京湖制置司,令澧州同共收买,庶几秋冬之交可到本州岛,得以趁时开垦。」诏令江淮制置司于桩管会子内取拨五千五百贯文,应副濠州收买耕牛使用,仍令濠州日下差人前去请领,并具已买到牛只及支用数目帐状,保明申[省],及将已借支过营运钱内销豁。仍仰本州岛须管趁此秋成,疾速措置招收客户耕 垦,务要种 顷亩,毋得荒废。 十三年七月十四日,四川宣抚使安丙、总领豹赋任处厚言:「臣等契勘蜀口营田成规,总所虽经焚荡、而蜀绅所藏编类成籍,可考不诬。阶、成、西和、天水、沔、凤、梁、洋、利九郡逃移、荒闲、有主无力田土,措置开垦,始于吴璘,成于郑刚中,至绍兴十五年,逐州垦田共二千六百五十余顷,夏、秋两料纳官细色计一十四万一千四十九石,用充所屯将兵支遣,却与民户罢免和籴,并对兑成都府路对籴三分之一,为利可谓博矣。干道四年以后,屯戍渐撤,将兵各归军教阅,营田亦发下诸州募民承佃,遂致租利走失,骄将豪民乘时占据。暝淳熙、绍(兴)[熙]间,田亩虽增至七千七百余顷,而所收细色却止许九万八千六百五十余石,近年所入,又不及四、五万石,其弊不可 举。今豪强移徙,田土荒闲,正当拘收耕种之秋。合自总领所与宣抚司同共措置置局,讨究先来金州及梁、洋等九州岛系官营田,取见绍兴以来亩目,分委清强官吏核实隐漏,敷定租数。纔见次第,即将抛荒无主之田,照吴璘、郑刚中体例分拨官兵,各选部下辎重、火头不入队人,随分屯地分官给牛、种耕种。俟收割了当,除元下种子外,计亩所收之数高下分给。内有民户冒耕种已施工力之田,即听其就佃,复以旧额输租入官。则可以为么驻之资,可以省馈运之费,军、民两利。外有逃绝田土,欲行措置,则关 内外兵火之后,亦多有之,今为豪民无赖之徒冒作命继,计会州县给据冒认,并寺蹑、户绝之田其数亦不赀,此二者为利亦不在营田之下。除已一面分差官吏前去措置,并下逐州军行下应管营田县分,讨充元额及后来增减则目、见管田亩、租利,并将见荒或人户冒占逃移、户绝无主之田一面并行尽寔根括,具帐开申。乞从所请施行。」从之。 十一月二十六日,诏秦司准备差遣、利州府安抚司准备差遣并干办公事三员并行省罢,令四川宣抚司差置营田司干办公事一员,从本司选择有才力通练人奏差,俸给照宣抚司干官体例,自总领所帮勘。以宣抚使安丙言:「修复营田,讲求之初必须专置属官,乃克有济。乞废三阙,以仿荆湖例置宣[抚司]干办营田公事一员。」故有是命。 十五年七月十八日,臣僚言:「窃以营田之制,于今最为急务,而非一日可成。绍兴间,尝专降江、淮营田指挥,若郑刚中则行之关陕,若岳飞则行之荆襄,若王权、李显忠则行之江淮,咸有规画,岁收万计。今田之在州县间者,犹属营田案,虽岁么,或为豪强功占,犹可覆么。方今残虏游魂时闯我边,遣民慕义方仰我食,忠义之来归者日益众,既难尽拒,可不思所以养之 若营田就绪,岂惟可以养兵,亦可以养流民么。臣向者备数应城,见本县营田殆数千亩。且一县若此,推广而计之,一郡一路,其数必多。乞下江、淮、荆襄、 四蜀制守、监司,令各随风土之所宜,事体之所便,条画申上,朝廷立为各路各州专行营田之法行下,修浚营屯,以为悠么之图,以立富强之势,可以饱屯戍之兵,赡来归之众。兼照得蕲、黄二州,田素膏腴,去春兵火之余,民丁转徙,目今耕种未能十之二三,尤当先经理。其它曾被兵处,闲田必多,不特营田旧额么。乞下相度经理,务在详实。」从之。 十七年正月二十六日,诏淮东、西、湖北转运专一「提督措置营屯田事」系衔,遵照节次已行下事理,严督所部州军,多方措置召募耕垦见管营屯,并将无力耕种之田一面兑支有管官钱照价收买,务要田土浸辟,不致抛荒。仍每岁拘榷州军所收稻麦,从寔桩管,具入月帐,毋令侵移失陷。从中书门下省请么。 三月二十八日,诏:「淮东、西提督措置营屯田司各置准备差遣一员,仍令逐司选辟经任有举主无过犯选人充。」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三 农田杂录题下愿批:「起太祖建隆,讫嘉泰三年。」 农田杂录题下愿批:「起太祖建隆,讫嘉泰三年。」 【宋会要】 太祖建隆三年正月,赐诸州诏曰:「生民在勤,所宝惟谷,先王之明训么。永念农桑之业,是为衣食之源,今阳和在辰,播种资始。虑彼乡阅之内,或多游惰之民惰:原作「隋」,据本书食货一之一六改。。苟春作之不勤,则岁功之何望 卿任居守土,职在颁条。宜劝谕耕耘,收功穮蔉。勉思共理,别俟陟明。」 九月,诏:「如闻百姓有伐桑、枣为薪者,其令州县禁止之。」 干德二年正月,诏谕诸州长吏曰:「朕以农为政本,食乃民天。必务啬以劝分,庶家给而人足。今土膏将起,阳气方升,苟播种失时,则丰登何有 卿任隆分土,化洽编甿,所宜课东作之勤,副西成之望。使地无遗利,岁有余粮。勉行敦劝之方,体我忧勤之意。」 四年闰八月,诏:「所在长吏告谕百姓,有能广植桑、枣,开垦荒田者,并只纳旧租,永不通检。令、佐能招复逋逃,劝课栽植,岁减一选者,功一阶。」 太宗太平兴国七年二月,诏曰:「东畿近年以来,蝗旱相继,流民甚众,旷土颇多,盖为吏者失于抚绥,使至于是。天灾所及,隐匿而不以闻;岁调既兴,循常而不得免。编户遂成于转徙,大田乃至于污莱。深用疚怀,不遑宁处。俾伸侧隐,别示诏携。宜令本府许法招诱,并令复业,只计每岁所垦田亩、桑、枣输税,至五年复旧。旧所逋欠,悉从除免。限诏到百日,许令归复。违者,桑土许他人承佃为永业,岁输税调,亦如复业之制如:原作「始」,据本书食货一之一六改。。仍于要害处粉壁,揭诏 书而示之。 五月,诏:「开封府管内膏泽沾足,宜令民及时种艺禾黍。道路泥甚,输租者当俟晴霁,吏无得督责。」 闰十二月,诏:「诸路州民户或有欲勤谷穑而乏子种与土田者,或有土田而少男丁与牛力者,许众户推一人谙会种植者,州县给帖,补为农师,除二税外,并免诸杂差徭。凡谷、麦、麻、豆、桑、枣、果实、蔬菜之类,但堪济人可以转教众多者,令农师与本乡里正、村耆相度,具述土地所宜具:原作「且」,据本书食货一之一六改。,及其家见有种子,某户见有阙丁阙:原作「关」,据本书食货一之一六改。,某人见有剩牛,然后分给旷土,召集余夫,明立要契,举借粮种,及时种莳。俟收成,依契约分,无致争讼。官司每岁较量所课种植功绩,如农师有不能勤力者,代之。墯农务为饮博者,里胥与农师谨切教诲之。不率教者,州县依法科罚。」九年,以其烦扰,罢之。 淳化元年九月,诏:「江、浙等路李(昱)[煜]、钱俶(曰)[日],民多流亡,弃其地,遂为旷土。宜令诸州籍其陇亩之数,均其租,每岁十分减其三,以为定制。仍给复五年,召游民,劝其耕种,厚慰抚之,以称务农敦本之意。」 四年二月,诏:「岭南诸县令劝民种四种豆及黍、粟、大麦、荞麦,以备水旱,官给种与之,仍免其税。内乏种者,以官仓新贮粟、麦、黍、豆贷与之。」 五年三月,以宋、亳、陈、(颖)[颍]州民无牛畜者自挽犁而耕,咤令逐处人户团甲,每一牛官借钱三千,令自于江、浙市之。又命直史餐陈尧叟先赍踏犁数千具往宋州,委本处铸造,以赐人户。先是,太子 中允武允成常进踏犁,至是,令搜访,其制犹存,咤命铸造赐焉。尧叟还奏:踏犁之用,可代牛耕之功半,比镢耕之功则倍。 至道元年六月,诏曰:「近年以来,天灾相继,民多转徙,田卒污莱。虽招诱甚勤,而逋逃未复。宜申劝课之旨,更示蠲复之恩。应诸州管内旷土,并许民请佃,便为永业。仍免三年租调,三年外,输税十之三。应州县官吏劝课居民垦田多少,并书印纸,以俟旌赏。」 十二月,诏:「劝农种艺,素有定规。如闻近来多不举职,非所以副宰字之寄,厚衣食之源。宜令诸路州府各据本县所管人户,分为等第,依元定桑、枣株数依时栽种。如欲广谋栽种者,亦听。其无田土及孤老、残疾、女户无男丁力者,不在此限。如将来增添桑土,所纳税课并依元额,更不增功,每春初晓示。令、佐能许法劝课,得替日批历为课。」 三年七月,诏:「应天下荒田,许人户经官请射开耕,不计岁年计:原作「许」,据本书食货一之一七改。,未议科税,直候人户开耕事力胜任起税,即于十分之内定二分,永远为额。」 真宗咸平二年二月,诏曰:「前许民户请佃荒田,未定税赋。如闻抛弃本业,一向请射荒田向:疑当作「面。」。宜令两京诸路牓壁晓示,应从来无田税者,方许请射系官荒土,及远年落额荒田。候及五年,官中依前敕于十分内定税二分,永远为额。如见在庄田土窄,愿于侧近请射,及旧有庄产后来逃移已被别人请佃,碍敕无路归业者,亦许请射。州县纔有请射状,疾速给 付,别置籍抄上,逐季闻奏。其官中放(收)[牧]要用土地,及系帐逃户庄园、有主荒田,不得 有给付。长吏常切安抚,广务耕种,随土所宜,趁时栽种,不得辄有搅扰。长吏批上印历,理为劳绩。如抛本业抱税,东西改易姓名,妄求请射,此色之人,即押归本贯勘断。」 三年六月,著作佐郎胡则言,请课河北州县种榆、柳,以备材用。从之。 十一月,以刑部员外郎、史餐陈靖为京畿均田使,令自择京朝官分下诸县。 六年三月,大理寺丞黄宗旦上言:「(颖)[颍]州陂塘荒地凡千五百顷顷:原作「项」,据本书食货一之一七改。,可募民耕植。」即遣宗旦驰往经度,部民应召者三百余户。诏令未出租赋,免其徭役,又命宗旦通判(颖)[颍]州,使终其事。 景德二年正月,内出踏犁式付河北转运,令询于民间,如可用,则官造给之。时以河朔戎寇之后,耕具颇阙,牛多疫死,淮、楚间民踏犁凡四五人力可比牛一具,故有是命。 大中祥符二年八月,诏澶州,自今民以耕牛过河者勿禁。时河朔牛疫,河南民以牛往贸易者甚众,而澶州浮梁主吏辄邀留之,故诏谕焉。 五年五月,遣使福建取占城稻三万斛「福建」下原有一「州」字,据《长编》卷七七删。,分给江、淮、两浙三路转运使,并出种法,令择民田之高仰者分给种之。其法曰:「南方地暖,二月中、下旬至三月上旬,用好竹笼,周以稻秆,置此稻于中,外及五斗以上,又以稻秆覆之。入池浸三日,出置宇下,伺其微熟如甲坼状,则布于净地。俟其萌与谷等,即用宽竹 器贮之。于耕了平细田停水深二寸许,布之。经三日,决其水。至五日,视苒长二寸许,即复引水浸之一日,乃可种莳。如淮南地稍寒,则酌其节候下种,至八月熟。是稻即旱稻么。真宗以三路微旱,则稻悉不登,故以为赐,仍揭暝示民。 六年六月,监察御吏张廓上言:「天下旷土甚多,望依唐宇文融条约,差官检估。」帝日:「此事未可遽行。然人言天下税赋不均,豪富形势者田多而税少,贫弱地薄而税重,由是富者益富,贫者益贫。」王旦曰:「田赋不等,诚如进旨。但须渐谋改定,或命近臣专司之,委其择人,且自一州一县条约之,则民不扰,其事集矣。」 七月,诏自今农器并免收税。先是,知滨州吕夷简奏,乞免河北诸州收税农器。帝曰:「务穑劝农,古之道么,岂止河北耶 」故有是诏。 七年三月,诏:「自今典卖田宅,其邻至内如有已将田业正典人者,只问见典人,更不会问元业主。若元业主除已典外,更有田业邻至自「正典人者」至「更有田业」二十八字原脱,据本书食货一之一八补。,即依邻至次第施行。」先是,京兆奏民有讼田,以典到地为邻至者,法无明文,故条约。 六月,诏:「诸州典业与人而户绝没官者,并纳官,检估诣实,明立簿籍,许典限外半年以本钱收赎。如经三十年无文契,及虽有文契难辨真伪者,不在收赎之限。」初,三司以旧无条制。请颁定式,状下法寺,故命条约焉「故」下原有一「不」字,据本书食货一之一八删。。 八月,诏以诸道牛疫,民有买卖耕牛者免税。 九年八月,诏曰:「薮牧之畜牧:原作「收」,据本书食货一之一八改。,农耕所资。盗杀之禁素严,阜藩之期是望。或罹宰割,深可悯伤。自今屠耕牛及盗杀牛罪有不 至死者,并系狱以闻,当从重杖。」时中使自洛回,言道逢鬻牛肉者甚众,虑不逞辈咤缘屠宰,故戒之。明年,江南范应辰、杭州薛颜、越州杨侃并上言:「江、浙之间犯禁者众,悉以上闻,即刑狱淹系。」遂罢此诏,止如旧敕施行。 天禧元年八月,诏诸州卖买耕牛税钱更放一年,三司不须比较。 十月,莱州上言:「州民愿以旧麦一斗易官仓新麦为田种。」从之,仍令京东转运遍谕诸州,许依此制。 二年二月,梓州黄昭益、遂州滕世宁言:「川界多争论追赎远年典卖庄土,及至勘诘,皆于业主生前以钱典市,乃业主户绝,本人不经官自陈,便为己业,直至邻里争讼,方始承伏,出钱估买。望自今每户绝,如有曾典得物业人,并须具事白官。或隐匿诖误事发,即决罚讫,勿许复买。」诏法寺参议。且请自今应以田宅典人上而业主户绝者,与限一年,许见佃人具事白官估直,召人收市。限满不告,论如法,庄宅纳官。从之。 六月,诏:「民有诉理田地非是相侵夺者,并依旧制,俟务开日理决。」先是,河北提点刑狱上言:「民有诣阙诉田者,诏令本州岛依理施行。官司被诏,虽在农务,即追理之,顾妨农业。」故命条约。 三年七月,诏:「户绝庄田,自今纔有申报,即差官诣地,检视其沃孀、园林、水硙,止令官司召人租佃,及明许疆界数目,附籍收系。其硗瘠田产,即听估直出市。」时有言官司以户绝田肥沃者市于人,而以瘠土租课,故有是 诏。 十月,诏:「广南自天禧元年正月一日已前,民有私鬻有分田产,券契分明,为有分骨肉论理者,即以所鬻价直均分之,田产付见佃。」 四年四月,福建路转运使方仲荀上言:「福州官庄千二百十五顷,自来给与人户主佃,每年只纳税米。乞差官估价,令见佃人收买收:原作「次」,据本书食货一之一九改。,与限二年送纳。事下三司,请如所请。诏福州官庄更不出卖,差屯田员外郎张希颜与转运使同共依漳、泉州例,均定租课闻奏。 八月二十二日,诏:「国家每念盖黎,常轻赋敛,岂令远俗,重此均输 宜特示于推恩,俾并从于旧贯。其福建佃官庄户依旧佃莳,更不均定租课。」 天圣三年,希颜又奏:「先往福建均定官庄租课,已定租米六万五千硕,相度福建八州皆有官庄有:原作「不」,据本书食货一之一九改。,七州各纳租课,惟福州只依私产纳税,复免差徭,显是幸民。乞相均米数,依州价折纳见钱折:原作「拆」,据本书食货一之一九改。,铜、铁中半。」从之 先降《农田敕》,条贯甚精,盖止约于刑禁,显诸程序。复置常平仓,亦虑其乏绝。今请取此二书雕印,颁付诸路劝农司,委转运、劝农使、副,每遇巡历州县,常功提举劝农。」诏令餐阁校勘雕印,赐与诸处。 敕命,就差提点刑狱官充劝农使,以见国家务农之道。臣三纪外任,每见州县之民多不谙会播种,览《四时纂要》、《齐民要术》,并是古书,备陈耕耨栽植之法,又 是日,利州路转运使李昉上言:「近 是月,两浙路劝农使言:「人户自括田均税已后,多耘耕官荒田,今成熟土。岁 月已么,今不即首露者,虑邻人争夺。望听元佃人首罪收税,复给佃者。」从之。 资储之盈羡,忘播植之艰难,或纵弃捐,怠于收敛。俾行戒谕,用示轸怀。宜令州县告谕人户,不得枉有费用,弃掷食物。违者,量罪科责。」 五年四月,诏曰:「朕茂绍庆灵,抚宁区宇。方厉勤于谷穑,思洽咏于仓箱。今以膏泽应时,大田兴役,冀臻上瑞,实荷高穹。犹虑罄寓之间,力农之室, 六月,司勋员外郎赵贺言:「川界户绝田土,昨准敕除二税外,悉定租课,召人请佃。切虑租赋稍重,望且许依旧估直货鬻。」从之。 十月,诏:「河北民有请佃落北蕃户庄土、园林而辄典质者,止勒典质本主佃莳,俟本主自北界至,实时给付,其元质缗钱,勿复理纳。」先是,景德二年 :「落北界人庄田、园林请佃,辄有毁、鬻者,许人陈诉,依法科罪。」至是,知赵州高志宁言:「部民投牒诉者五百八十余户余:原作「余」,据本书食货三之一九改。,盖始以蝗旱不济,咤贸易其园,今方岁稔,即互有论告。若受而理之,恐成滋蔓,望赐条约。」故有是诏。 干兴元年十二月,仁宗已即位,未改元。上封者言:「自开国已来,天下承平六十余载,然而民间无积蓄,仓廪未陈腐,稍或饥歉,立致流移。盖差役、赋敛之未均,形势、豪强所侵扰么。又若山海之利,岁月所增,莫不笼尽,提封万里,商旅往来,边食常难。物价腾涌,匹帛金银,比旧价倍,斛食粮草,所在增贵。复有榷酤,尤为糜,不立禁约,只务创添,为害滋深,取利何极!至如川 远,所产虽富,般运实多,收买折科,织造染练,其费不一。所有四害,今当缕陈。伏见劝课农桑,曲尽条目条:原作「修」,据本书食货一之二○改。,然乡阅之弊,无由得知。朝廷惠泽虽优,豪势侵陵罔暇,遂使单贫小户,力役靡供。仍岁丰登,稍能自给,或时水旱,流转无从。户籍虽有增添,农民日自减少。以臣愚见,且以三千户之邑五等分算,中等已上,可任差遣者约千户,官员、形势、衙前、将吏不啻一二百户,并免差遣,州县乡村诸色役人又不啻一二百户。如此,则二三年内,已总遍差,纔得归农,即复应役,直至破尽家业,方得休闲。所以人户惧见稍有田产,典卖与形势之家,以避徭役,咤为浮浪,或恣墯游。更有诸般恶幸,隐占门户,田土稍多,便作佃户名目。若不禁止,则天下田畴,半为形势所占。复请应自今见任食禄人、同居骨肉及衙前、将吏各免户役者,除见庄业外,不得更典卖田土。如违,许人陈告,典卖田土没官。自然减农田之弊,均差遣之劳,免致力役不禁,咤循失业。其罢俸、罢任前资官元无田者,许置五顷为限。乞差近上明干吏检会茶、盐体例条制,出自宸断,裁择施行。」诏三司委众官限五日内定夺。三司言:「准《农田敕》:『应乡村有庄田物力者,多苟免差徭,虚报逃移,与形势户同情启幸,却于名下作客,影庇差徭,全种自己田产。今与一月自首放罪,限满不首,许人告论,依法断遣、支赏。』又准天禧四年敕:『应以田产虚立契典,卖与 形势、豪强户下隐庇差役者,与限百日,经官首罪,改正户名。限满不首,许人陈告,命官、使臣除名,公人、百姓决配。』今准臣僚奏请,众官定夺:欲应臣僚不以见任、罢任,所置庄田定三十顷为限,衙前、将吏合免户役者,定十五顷为限。所典买田,只得于一州之内之:原脱,据本书食货一之二○补。。典买数目买:原作「卖」,据本书食货一之二○改。,如有祖、父迁葬,若令随庄卜葬,必恐别无茔地选择方所,今除前所定顷数,许更置坟地五顷为限。如经条贯后辄敢违犯后:原作「从」,据本书食货一之二○改。,许人陈告,命官、使臣科违制罪,公人永不收充职役,田产给告事人。若地有崖岭不通步量、刀耕火种之处,所定顷亩,委逐路转运使别为条制,具诣实申奏。又按《农田敕》:『买置及析居析:原作「拆」,据本书食货一之二○改。、归业、佃逃户未并入本户者,各出户帖供输。』今臣僚所请,并须割入一户下。今欲申明旧 ,令于逐县门暝壁晓示人户,与限百日,许令陈首改正。限满不首及今后更敢违犯,许人陈告。如公然作弊,显是影占他人差役,所犯人严断,仍据欺弊田三分给一与告事人充赏。」并从之。 【宋会要】 仁宗天圣元年六月,江西劝农使朱正辞上言:「昨知饶州,据鄱阳县佃户吴智等经县请射崇德乡逃户田产,今主人有状,经县不许请射逃田,遂送法司。大中祥符六年 :『江南逃田如有人请射,先勘会本家旧业,不得过三分之一。』其吴智等无田抵当,更不给付。以臣愚见,若旧业田有三分方给一分,则是贫民常无田业请射,唯物力户方有抵当。欲乞特降 命,应管逃田不问有无田业,欲并许请射。」事下法寺与三司定夺。三司言:「江南逃田,若须令有田之户以旧业三分请射一分,则无土贫民无由请佃,荒闲益多,又有田业人挑段请射。今欲应管逃田,许不问户下有无田业,并令全户除坟茔外请射,充屯田佃种,依例纳夏、秋租课,永不起税。若一户无力全佃,许众户同状分请,一户逃移,勒同请人均输。」并从之。 七月,殿中丞齐嵩上言:「检会大中祥符八年 :『户绝田并不均与近亲,卖钱入官;肥沃者不卖,除二税外,召人承佃,出纳租课。』变易旧条,无所谷据,深成烦扰。欲请自今后如不依《户令》均与近亲,即立限许无产业及中等已下户不以肥瘠,全户请射。如须没纳入官,即乞许全户不分肥瘠召人承佃。」又国子博士张愿上言:「累有百姓陈状称,为自来官中定年深户绝租课,积累物数已多,送纳不前。盖是元差到官务欲数多,望成 劳绩,定租重大,累蒙校科科:原作「料」,据本书食货一之二一改。,摊配在邻人户下,送纳不办,遂至逃移,官中更均摊在以次逃户邻人名下,起惹词讼。国家富有万方,三司是聚敛之臣,必虑不能蠲免,乞下三司定夺「乞」下原有一「不」字,据本书食货一之二一删。。」事下三司与法寺议定闻奏。今参详:「应户绝户合纳官田,许或兑下瘠田已远,无人请买荒废,亏失税额。欲乞勘会户绝田,勒令、佐打量地步、什物,估计钱数申州,州选幕职官再行覆检,印暝示见佃户,依估纳钱,买充永业,不得更将肥田请佃,兑下瘠薄。若见佃户无力收买,即问地邻,地邻不要,方许中等已下户全户收买。其钱限一年内送纳。如一户承买不尽,许众户共状收买。如同情欺幸,小估亏官,许知次第人论告,并当严断,仍以元买田价十分给三分赏告事人。」从之。 二年正月,开封府提点县镇李识言:「请下开封府委令、佐劝诱人户栽植桑、枣、榆、柳,如栽种万数倍多,委提点司保明闻奏,各与升差使。」从之。 三年五月,深州董希颜上言:「准景德二年正月敕:『河北没蕃户庄田、林木,本主未归,无人佃者,委逐县官遍往点检实数,置籍管系,常切检校,不得毁斫。候本主归给付。如本主未到主:原作「立」,据本书食货一之二一改。,许房亲请佃。如无房亲,即召主户佃莳。』其年七月,诏河北全家没蕃户庄田,须亲房召邻保五七人方得请佃,如无,许主户请佃。据一物已上,县立帐给付州县拘辖,不得斫伐破卖,候主归,依数还之。至天禧五年敕,用知赵 州高志宁言,据已破卖没蕃人户主田,且勒典质主佃莳,候归给付,已经勘断者更不为理。臣详元敕详:原作「祥」,据本书食货一之二二改。木任便修采,更不坐罪,不许陈告,亦不给田充赏。」从之。 ,未和好以前,没蕃之人朝廷矜悯,虑有废土伐木折屋,致本主归无所投,遂降 不得斫伐破卖。今缘和好已么,自雍熙后至景德前能归复者尽已归复。至今年未归之人,多是从初杀戮,或在北已亡,纵在蕃中,其存者亦少。其庄田旧已准敕给与房邻佃莳,或已有请佃户,又多尊长亡没,目下子娉相承佃莳,已成营葺。屋宇损坏,不敢修换;桑枣枯朽,不敢剪除。见今园林多是后来栽植,河朔之地,少近山谷,每官中科木或制农具,若不采斫园林,即木无所出。偶然修换,或采取一株,便为游堕之民陈告,即夺给告者,却使元佃户全家趁出,不唯惠被奸民,实亦有伤和气。近有频准转运司差官推勘,多是陈告此类公事。窃虑不逞之人竞起讼端,编殁不遂安居,刑狱无由清简。今请应河北人户请佃没蕃庄田者,除将庄田典卖、毁伐桑枣,即依旧条,所有屋舍、家事、园林、 九月,户部郎中、知制诰夏竦上言:「诸州例多旷土,臣曾询问乡耆,皆称:『旧日逃田许民挑段请佃,候耕凿稍熟,牛具有力,即于疆畔接续添请,是以人户甚便,官中又得税赋。自有条贯须全户请射后来,例无大段事力之人一起请佃。今若许挑段,请领之时,亦不乞减于料 次,情愿更添税赋。其余荒田,渐次接连请射。』欲乞今日已前应系田及系官荒田经三年以上者,许挑段请射,于所请田元额税功十分之二,便于次年起税纳。仍先许中等已下户请射。如有余者,方许豪势请佃豪:原作「毫」,据本书食货一之二二改。,即不得转将典卖。州县别作簿书,主簿逐年具数申奏。又恐议者以为百姓拣却沃土么远,抛下官中瘠田,不肯夹带请佃。且即令逃田二三十年荒废,肥瘠之地空长草莱,上无一粒黍稷入官,下无一粒菽麦济民,未知空守旧章,毕有何益 利害之际,黑白甚明。又虑议者以为民择得美田,即弃见佃瘠土。且国家养民,惟恐不富,若令百姓尽得良田,供得赋税,衣食稍足,此合帝王爱民之心,利害相万,较然可知。」从之。 十月,提点开封府界县镇张君平言:「州县户绝没官庄田,官司虽检估召人承买莳佃,其有经隔岁月无人承当。盖检估之时,当职官吏准防已后词讼,多高起估钱,以致年深倒塌荒芜,陷失租税。望降敕选官重估,实价召人承买。自今须子细看估,不得高起估钱,虚系帐籍。」事下三司相度。三司言:「按天圣元年七月 :『户绝田,令、佐画时打量地段,估计屋舍,动使申州,委同判、幕职再行覆检,出暝晓示见佃户,纳钱竭产收买,只依元额纳税,不纳租课,不得挑段请佃。或见佃户无力,即问地邻,地邻不要,方许中等已下户收买,价钱限一年纳官。』又九月 :『三司言,旧假欠官物, 估纳抵当产业入官。除已摽充职田收地不许收赎外,如十五年内本主或子娉亲的骨肉却要元纳庄,许依元估价钱收赎。如十五年外见有人住佃者,不令收赎。今详年限稍远,欲乞限十年内许本主或亲的子娉骨肉收赎,限满不赎,郭下廊店物业廊:原作「廓」,据本书食货一之二三改。,外乡村庄田、舍屋、水硙,委令、佐打量估计,结罪申州,州差同判或幕职再行检估出暝,许人收买。如小估亏官,许知次第人论告,并科违制之罪,公人决配,其元价没官。奏可。』今看详张君平所请,已有上件敕命,今欲举明前 施行。」从之。 十一月,淮南制置发运使方仲荀言:「福州官庄与人户私产田一例止纳二税,中田亩钱四文,米八升,下田亩钱三文七分,米七升四勺。若只依例别定租课,增起升斗,经么输纳不易,兼从初给帖明言『官中却要不得占吭』。臣欲乞以本处最下田价卖与见佃户。今准诏为知福州胡则乞放免官庄租课,令臣分析利害析:原作「拆」,据本书食货一之二三改。。伏缘事理明白,望早施行。」诏屯田员外郎辛惟庆乘递马往彼,与本州岛出卖,不得亏损官司。 四年六月,辛惟庆还言:「臣与本州岛体量闽、候官十二县,共管官庄一百四,熟田千三百七十五顷八十四亩,佃户二万二千三百人,于太平兴国五年准 :差朝臣均定二税,给帖收执。内七县田中、下相半,五县田色低下。寻牒州估价及具单贫人数,按见耕种熟田千三百七十五顷,共估钱三十五万贯,已 牒福州出卖,送纳见钱或金银,依价折纳。其元管荒田园有后来请垦佃者五十四顷九亩,见今未有人佃。已牒福州估价召人请佃。臣尚虑狡猾之辈别启情幸,于名下田园拣选肥浓税轻者请买,却退瘠地,别致亏官。已牒福州,并须全业收买,依 限三年纳钱,不收牙税。如佃户不买,却告示邻人,邻人不买,即召诸色人,仍令令、佐将帐簿根究数目。如日前曾将肥土轻税田与豪富人,今止瘠地,即指挥见佃户全业收买,割过户籍。若佃户不买,即将元卸肥田一处出卖。又按佃户名亦有僧户,元条僧人不得买田,已牒州出暝告示,许本主收买本:原脱,据本书食货一之二三补。。或僧人元有官田已卸别户承佃者,敢争执妄生词说,即严功勘断。」事下三司详定。三司言:「若依惟庆估定价钱三十五万余贯,(今)[令]作三年送纳,恐见佃户除二税外,更纳田价钱数多。欲乞特与减放分数,却添年限,许随税将见钱并但堪供军金银、紬绢依市价折纳「许」上愿有一「计」字,据本书食货一之二四删。。如愿一并纳足价钱,亦听从便。仍令州县置籍拘管,纽定逐年合拘纳钱数,随税追催封桩收附,候及数目,计纲上京,不得别将支破。候纳钱足,给户帖与买田人,执为永业,应副差徭。」 三司据估到钱,三分减一分,限三年纳足。其合应副差徭,亦候三年外。监察御史朱谏上言:「福州屯田耕田岁么,虽有屯田之名,父子相承,以为己业。伏望量定租课,罢行估卖。」诏如见佃户内单贫户承买 者,令别立宽限,惟庆言所纽田钱内,单贫户欲更展限一年。」从之。 五年六月,三司言:「准陕西转运使杜詹言:『缘边屯田军马支费甚多,所入课利全然不足。伏见没纳欠折折:原作「拆」,据本书食货一之二四改。、户绝庄田不少,自来州县形究、乡村有力食禄之家假名占田,量出租课。臣体量上件乡村庄田,人愿收买耕佃,如有见佃人户,多豪幸之辈,只计辖下州军,约得二十八万贯已来,若将重减却虚 数,必是并有承买。欲望许选清干官估计实直价例,召人承买。』」已可。其三司奏:「欲乞上件条贯 下逐路,将天圣四年已前户绝庄田依陕西例估计实价,召人承佃。」从之。 十一月,诏江、淮、两浙、荆湖、福建、广南州军,旧条:「私下分田客,非时不得起移。如主人发遣,给与凭由,方许别住住:原作「主」,据本书食货一之二四改。。」多被主人折勒,不放起移。自今后客户起移,更不取主人凭由,须每田收田毕日,商量去住,各取稳便,即不得非时衷私起移。如是主人非理栏占,许经县论详。 六年九月,河北转运使杨峤言:「真定民杜简等状称:近年水、旱、蝗灾,被豪富之家将生利斛斗倚质桑土。」事下法寺,请应委实灾伤倚质者,令放债主立便交拨桑土与业主佃莳。其所取钱斛,候丰熟日交还。如拖欠不还,本钱官中催理,利息任自私断。自今后更不得准前咤举取倚质桑土。[所]贵抑兼并,永绝词讼。」从之。 七年三月,诏:「如闻比来饥民有在沿边,别无亲属庄产可依,仰转运使体量 救恤,不令失所。或发遣往唐、邓、襄、汝,拨与系官田土、牛、种安泊。」仁宗曰:「比日北边荒歉,流民过来,沿边饥馑至甚。虽外境之人,然溥天率土,皆朕赤子么。当与多方赈济。」 五月,龙图阁学士、知密州蔡齐言:「三司牒:『户绝庄田钱未足合纳租课者,勒令送纳,直候纳足价钱开破。若未有人买者,官定租课。令请射户供输本州岛。』自大中祥符八年后,户绝庄七十七户,只有六户未户绝已前出课扑佃,自后依旧纳课,余皆荒闲。准天圣四年七月五日敕:『召人请射,只纳二税,更不纽课。』未及一年,准天圣五年六月十五日敕:『差官估计,召人承买。若未有承买,且令见佃人出税。』后来本州岛估卖,有四十八户承买,尚有二十九户未有承买,三司累牒催纳价钱未足,且纳租课。伏缘人户请射之初,田各荒废,纔入佃莳未及一年,续许承买,催纳价钱,并是卖牛破产卖:原作「买」,据本书食货一之二四改。,竭力送纳。未足,又更勒纳租课。一年之内,催纳三重,臣未敢紧行理纳。兼虑诸处承买庄田钱未足,更纳租课者,亦乞遍下诸处。」事下三司相度。三司言:「诸处所管户绝庄田不少,今若不候钱足便除租课,切虑承买户故为拖滞,不纳价钱。欲乞自今据未纳足钱并未有人承买,一依估价召人承买,限一年内钱足,仍将估价及见纳租纽作十分,如纳钱一分即除落一分租课,直候纳足方与全免。」从之。 十一月,诏:「州县逃田经十年已上无人归业,见今荒 闲者,令出暝晓示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一之二五改。,限百日令本主归业。限满不来,许人请射耕佃。其归业并请射人户,并不得立定税额,及令应副差徭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一之二五改。。候及五年候:原作「后」,据本书食货一之二五改。,于旧额税赋上特减八分,永为定额。」其月,中书门下言:「切虑上件逃田荒闲年深上:原作「止」,据本书食货一之二五改。,见有人户侵耕冒佃,将来有人归请,别致争讼,及见有税产人为见宽恩,抛弃己田。却求请佃逃田,欲令三司告示,如有侵耕者,与限百日陈首,更不问罪,据陈首后耕到熟田顷亩,于元税额上令纳五分。如本主限内归认,给付本户,依此纳税。若辄弃己田,妄作逃移请射逃田,许诸色人论告,科违制罪,押归旧贯。乡耆不切觉察,致有违犯,并从违制断遣。」 八年八月七日,审刑院言:「河北天圣八年四月已前值灾伤逐急典卖与人,其四邻逐熟在外不曾会问者,如见执文契印税分明,其邻人不曾着字,却有论认者,官司不得为理,并依元契为主。」从之。 十二月,知坊州扬及言:「民马固状:『典得马延顺田,计钱六千,后添栽木三百,元契每根赎日理三十钱。』臣详显是有力百姓将此栽木厄塞贫民,占据地土,岂可元典六千,赎田之日却理钱十千!从祖作幸从祖:疑是「延顺」之形误。,邀勒贫苦永不收赎。如不止绝,恐豪滑人户转侵孤弱,竞生词讼。自今后如元典地栽木元:原作「无」,据本书食货一之二五改。,年满收赎之时,两家商量,要即交还价直,不要取便斫伐,业主不得占吭。」 庆历四年正月二十八,诏:「自今在官有能兴水利、课农桑、辟田畴、增 户口,凡有利于农者,当议量功绩大小,比附优劣,与改转或升陟差遣,或循资、家便、等第酬奖。即须许法劝课,不得却致扰民。其或陂池不修,桑枣不植,户口流亡之处,亦当检察,别行降黜。仍令转运使、提点刑狱常切纠举,无自旷慢。至于省徭役,宽赋敛,使百姓而乐于务农,亦所以广劝民之道么。仍令逐处臣僚今后举奏见任知州、通判、知县、令、佐者,并先言有何劝课劳绩,方与依条理为举主施行。其提点刑狱朝臣并转运判官,今后并带兼本路劝农。一、兴水利,谓陂塘污田之类及逐处堤堰、河渠可备水患者,或能创置开决,或么来废坏堙塞复能兴修,或前人已兴功未成后来接续之毕者,仰逐处勘会功绩大小,所利广狭闻奏。一、植桑、枣。令文劝课栽植,自有等第数目,如地土有所不宜,则不必桑、枣,但榆、柳之类,随地所宜,可为民利。如官员能自相度民力,许法劝课,不须执守令文内数目,并令逐处具本官任内栽种诣实闻奏。一、增户口。部内有逃户,却能招诱复业,或有天荒田能招人开耕耕:原作「种」,据本书食货一之二六改。,创立户贯,皆为劳绩。即不得差人追捕归业,亦不得强抑人户开耕,以为己功。令逐处勘会增添到户数及开耕到地土顷亩闻奏。已上劝课功绩,并于得替日出给解由,仍令本属保明以闻外,并给与公据,自赍赴阙。 八月,命参知政事贾昌朝领天下农田,有利害,其悉条上之。初,参知政事范仲淹 援唐故事,请以辅臣分总其务,虽常降 ,然其后亦弗果行。 皇佑元年四月二十六日,右司谏钱彦远言右:原作「左」,据本书食货一之二六及《长编》卷一六六改。:「农桑者,生民大事,国家急务,所以顺天养豹,御水旱,制蛮夷之原本么。本朝自祖宗以来,留意尤切,故诸路转运使、提点刑狱臣僚、知州、通判皆带『劝农』职名,授 结衔结衔:原作「诰御」,据本书食货一之二六及《长编》卷一六六改。,政在督课。而近岁徒有虚文,初无劝导之实,污莱不辟莱:原作「菜」,据本书食货一之二六改。,事失咤循。今欲乞应天下诸州军于长吏厅各置劝农司厅:原作「听」,据本书食货一之二六改。,以知州为长官,判官为佐官,举部内幕职、州县清强官一员兼充判官强:原作「疆」,据本书食货一之二六改。,量抽吏人,先将部内诸县今日已前见管垦田顷亩、户口数目,陂塘、山泽、桑枣、沟洫都大之数,着为帐籍。仍开析见有多少逃移人户、赋税、荒废田亩、古之水利、后来残毁者,委自劝农官司多方许法劝课招诱,安其生业,去其大害,兴其大利。候至年终农隙,转运司遍行比较,委是增得垦田、户口数目。或流人自占,或逃移复业,陂塘灌溉有利,桑枣广植,沟洫开辟,增多赋税,丁口蕃息,明着板籍,不至烦据者,保明举奏,特与就赐章服,增其秩禄。如一任终始,悉有显 ,令转运司批上历子,到阙,委所司磨勘,超擢任使,其判官亦特与磨勘、引见。其转运使等,每巡历州军,先须点检劝农司讫,方得点检诸事。如长吏已下咤循违慢,职业无闻,人户逃移至多,垦田之数日削,并乞除授散官监当,判官亦同降黜。所贵天下本农,生民富给,为万世之基。望 诏三司检举旧贯,赏罚施行赏:原作「当」,据本书食货一之二六改。。」 二年九月,诏三司:唐、邓、汝州多旷土,其令宽立税限,募人垦种之。 至和元年三月,诏:「京西民饥,其荒田如人占耕,及七年起税二分;逃田,及五年减旧税三分;咤灾伤逃移而复业者,免支移折变二年折:原作「拆」,据本书食货一之二六改。,非咤灾伤者,免一年。」 二年十一月三日,诏荆湖、广南路溪洞人户争论田土,虽在务月,须理断了当。以上《国朝会要》。 治平四年九月二日,神宗已即位,未改元。江南东路转运司言:「三司奏:『池州多逃产年深,元额税重,人户不敢请射,欲乞其逃田如三十年以上,于元税额上减放四分,四十年以上减放七分。如此候十年,其田已成次第,即依编 十分内减三分,立为永额。其三年以下十年以上者,自依编敕,令三司依此施行。』本司看详:本路及天下似此逃田不少,乞施行诸路,令人请佃。」诏并从之,仍候请佃及十年,并令纳五分税;及二十年,即依编 纳七分税,永为定额。 十一月,三司请出卖京东等路户绝没纳庄田。诏内有租佃户及五十年者,如自收买,与于十分价钱内减放三分放:原作「于」,据本书食货一之二七改。,仍限二年纳足,余依所请。 熙宁元年六月十五日,京西提刑徐亿言:「知唐州、光禄卿高赋招两河流民及本州岛客户开垦荒田,招到外州军及本州岛人户请过逃田本:原作「不」,据本书食货一之二七改。,又兴修过陂堰,望功恩奖。」有诏褒谕。 十二月四日,权京西转运使谢景温言:「本管汝州户口至少,田土多荒,龙兴、鲁山、梁、叶四县最为凋弊叶:原作「华」,按《宋史 地理志》,汝州无华县,有叶县,据改。。自 来请佃人户虽有条贯,五年内免诸般科役,而客户尚不免诸色役,既请田不过一二年,便为旧户纠决,须至充役,虽有条制,诸县不能遵守,民亦不以为信,以此逃窜者多,占田者少。今欲乞置垦田务,举官一员专领,籍四县荒田召人请射。其请田人须勘会系汝州界不走移者方得收管,更不隶诸县版籍。逐县即不能统摄,则无由差科,候五年满日,据地界拨还逐县应副科役,其所举官如招及千户以上,乞优与酬奖,仍许再任。其廨宇只就龙兴县安置。如此,则为利甚博,所费者寡,人户渐可招诱,田亩足以垦辟。」诏不置务,余依所请。 二年八月十九日,中书言:「黄河北流,今已淤断。所有恩、冀以下州军,黄河退背田土顷亩不少,深虑权豪之家与民争占,及有元旧地主咤水荒出外未知归。请诏河北转运司,应今来北流闭断后黄河退背田土,并未得容人请射及识认指占,听候朝廷专差朝官往彼,与本处当职官同行摽定讫讫:原作「乞」,据本书食货一之二七改。,收接请状,纽定租税「租税」后原衍「定租税」三字,据本书食货一之二七删。,均行给受。」 十一月十三日,制置三司条例司言制置:原作「置制」,据本书食货一之二七乙。:「乞降农田利害条约付诸路,应官吏诸色人有能知土地所宜、种植之法及可以完复陂湖河港,或不可兴复只可召人耕佃,或元无陂塘圩 堤堰沟洫而即今可以创修,或水利可及众而为之占擅,或田土去众用河港不远为人地界所隔,可以相度均济疏通者,但干农田水利事件,并 许经管勾官或所属州县陈述。管勾官与本路提刑或转运商量,或委官按视,如是利便,即付州县施行。有碍条贯及计工浩大,或事关数州,即奏取旨。其言事人,并籍姓名、事件,候施行讫讫:原作「乞」,据本书食货一之二七改。,随功利大小酬奖。其兴利至大者,当议量材录用。内有意在利赏人不希恩泽者,听从其便。应逐县各令具本管内有若干荒废田土,仍须体问荒废所咤,约度逐段顷亩数目,指说着望去处,仍具今来合如何擘画立法、可以纠合兴修、召募垦辟,各述所见,具为图籍,申送本州岛。本州岛看详,如有不尽事理,即别委官覆检,各具利害开说,牒送管勾官。应逐县并令具管内大川沟渎行流所归,有无浅塞合要浚导,及所管陂塘、堰埭之类可以取水灌溉者,有无废坏合要兴修,及有无可以增广创兴之处。如有,即计度所用工料多少,合如何出办。若系众户,即官中作何条约与纠率与:原作「兴」,据本书食货一之二七改。;众户不足户:原脱,据本书食货一之二七补。,即如何擘画假贷,助其阙乏。所有大川流水阻节去处,接连别州县地界,即如何节次寻究施行,各述所见,具为图籍,申送本州岛。本州岛看详如有不尽事理,即别委官覆检,各具利害,牒送主管官。应逐县田土边迫大川,数经水害,或地势污下,所积聚雨潦须合修筑圩 、堤防之类以障水患。或开导沟洫归之大川,通泄积水,并计度阔狭高厚深浅,各若干工料,立定期限,令逐年官为提举,人户量力修筑开浚,上下相接。已上亦先 具图籍申送本州岛。本州岛看详,如有不尽事,即别委官覆检,各具利害,牒送管勾官。所有州县攒写都大图籍合用书笔,成添雇人书,许于不系省头子钱内支给。诸色公人如敢缘此起动人户乞觅钱,并从违制科罪,其赃重者自从重法。应据州县具到图籍并所陈事状,并委管勾官与提刑或转运商量,差官覆检。若事体稍大,即管勾官躬亲相度。如委实便民,仍相度其知县、县令实有才能可使办集,即付与施行。若一县不能独了,即委本州岛差官,或别选往彼协力了当。若计工浩大,或事关数州,即奏取旨。其有合兴水利及垦废田用工至多县分,若知县、县令不能施行,即许申奏对换或别举官,或替下官,仍别与合入差遣。若本县事务烦剧,兼所兴功利浩大,合添丞、佐去处,即依今年二月中所降添员指挥别具闻奏。应有开垦废田、兴修水利、建立堤防、修贴圩 之类工段浩大民力不能给者,许受利人户于常平广惠仓系官钱斛内连状借贷支用,仍依青苒钱例作两限或三限送纳。如是系官钱斛支借不足,亦许州县劝谕物力人出钱借贷,依例出息,官为置簿及催理。诸色人能出豹力纠率众户,创修兴复农田水利经么便民,当议随功利多少酬奖。其出豹颇多,兴利至大者,即量才录用。应逐县计度管下合开沟洫工料,及兴修陂塘、圩 、堤堰、斗门之类事关众户却有人户不依元 限开修,及出备名下人工、物料有违约束者,并官为催理外,仍许量事理大小科罚钱斛,其钱斛官为置簿拘管,收充本乡众户工役支用。所有科罚等第,令管勾官与逐路提刑司以逐处众户见行科罚条约共同参酌,奏请施行。应知县、县令能用新法兴修本县农田水利已见次第,令管勾管及提刑或转运使、本州岛长吏保明闻奏,乞朝廷量功绩大小与转官功:原作「力」,据本书食货一之二八改。,或升任、减年磨勘、循资,或赐金帛令再任,或选差知自来陂塘、圩 、堤堰、沟洫、田土堙废最多县分,或充知州、通判,令提举部内兴修农田水利。资浅者,且令权入。其非本县令、佐,为本路监司管勾官差委擘画兴修,如能了当,亦量功利大小比类酬奖。」诏并从之。 三年二月,管勾秦凤路经略司机宜文字王韶言:「渭源城下至秦川沿河五六百里,良田不耕者何啻万顷!但自来无钱作本,故不能致利。欲每岁常于秦州和籴场预借钱三五万贯作本,择田之膏腴者,量地一顷,约用钱三十千,岁收不下三百石,千顷之田三万贯,收三十万硕。以十万为人、牛粮用外,岁尚完二十一万硕。」诏秦凤路经略司借支封桩钱三万贯,委王韶募人耕种,仍预行摽拨荒闲地土,不得侵扰蕃部。如封桩钱已系转运司支借收籴斛斗,亦仰先次拨还。 四年六月二十四日,诏:「应已行新法县分所根究到荒废田土约若干顷亩,大川大港计若干道,陂塘、 圩 、堤堰之类计若干所,先料开浚修筑,都计若干工,每令、佐得替月,并令具任内擘画召募垦辟、催督开修过若干数目,牒与替官,令取图籍抽摘交点得实,方得保明申州,出给解由。如有伪妄增功隐落事状,并从违制分故失科罪,不在去官及赦原之限。其知州、通判,令提刑、转运常切体究,量任内能与不能用心劝督,候得替日,具的实事件申奏,当议量功罪赏罚当:原作「常」,据文意改。。内有能擘画兴修功利大者,乞朝廷差优与升擢。其管勾官、提刑、转运及本州岛长吏等,如明见管内官吏、百姓所陈农田利害可以兴除,妄有沮废,及妄冒保明功绩,朝廷差官察访得实,并重行降黜,亦不在去官及赦原之限。」 十月,提举京东常平仓王子渊言:「臣职事之中,在农田尤为先务。如本路济州有南李堰,濮州有马陵泊等处,么为积水所占,昨已疏治,修复良田约四千二百余顷。昨来夏秋民间耕种,所取菽、麦约三二百万余硕,此乃于常岁之外所获之物,散在公私,以备饥岁。又修导过曹、单等九州岛一十三处沟洫、河道,疏决畿内已来诸处逐年夏秋积潦,东入清河等处,遂入于海,无横流之虞。欲乞下诸路,相提举司,宜以农田水利为首务。」送司农寺。寺司勘会:「近令遍牒诸路,相度检计应系农田水利、沟洫河道、堤岸斗门之类,如系人户自备功力趁农隙日合行兴修去处,依时检计,催督兴修。若合差人夫,并依元料夫工, 合听朝旨差拨春夫者,具事状以闻。仍各具将来合兴修着望紧慢去处兴:原作「行」,据本书食货一之二九改。,并的确利害事状图籍申寺。纔候下手日,逐一供报赴寺。」从之。 五年,重修定《方田法》。 八年二月二十八日,中书门下言:「诸畸零不成片段田土难以召给役人者,依出卖户绝田产法召人承买。」 元丰元年四月十九日,诏:「开废田、兴水利、建立堤防、修贴圩 之类民力不能给役者,听受利民户具应用之类贷常平钱谷,限二年两料输足,岁出息一分。」 三年五月七日,诏止蔡州客户请射田,追收已给关子。以权提点京西北路刑狱张复礼奏「根栝民契外地及夺下户闲田,募客户自占,境内搔扰」么。 五年十一月九日,都水使者范子渊言:「自大名抵干宁,跨十五州,河徙地凡七千顷,乞募人耕租。」从之。 十二月二日,诏前察访荆湖路常平等事司干当公事段询减磨勘三年,赏根括水陆田四千一百余顷么。 六年九月十一日,知琼州刘威信言:「朱崖军山脉肥沃,欲乞委本军除旧系黎人地不许请射外,招诱客户请系官旷土招:原作「括」,据本书食货一之三○改。,住家耕作,仍立赏格激劝。」从之。 八年十月二十五日,诏罢方田。 哲宗元佑三年三月一日,诏诸路经略司讲求护耕之策,勿令贼计得行,致失春事。复命鄜延路经略使赵等审量贼计,按实以闻。以夏贼屯集境上,陕西、河东并边居民往往不敢耕种敢:原作「得」,据本书食货一之三○改。,有妨春事故么。 四年二月十三日, 诏:「自今应濒河州县积水占田处,在任官能为民经画沟畎疏导,退出良田一百顷已上者,并委所属保明以闻,到部日,与升半年名次。每增一百顷,各递升半年名次;及一千顷已上者,比类取旨酬赏;功利大者,仍取特旨。」从刑部侍郎范伯禄请么。 六年九月二十五日,诏:「河东路提刑司将麟府、丰州曾经西贼劫掠耕牛人户,特许于常平钱内借钱买牛,其所借钱渐次催纳。」 绍圣二年三月三日,工部言:「诸黄河弃堤退滩地土堪耕种者,召人户归业,限满不来,立定租税,召土居五等人户结保,通家业递相委保承佃递:原作「地」,据本书食货一之三○改。,每户不得过二顷。论如盗耕退复田法据文意,句前当有脱字。,追理欺隐税租外,其地并给告人,仍给赏。」从之。 七月二十八日,提点京西北路刑狱徐君平言:「提点官与监司旧带『劝农』者,乞据所部分巡州县,括其地之不垦辟,周知顷亩,县为图籍,询究其弊之所在,为救之之术。」从之。 同日,知郑州李湜言:「兴修农田水利,乞送详定重修 令所看详编修。」从之。 徽宗崇宁三年十一月,诏新差权发遣广南东路转运判官公事王觉迁一官。以垦辟农田几及万顷故么。 四年二月十六日,复颁《方田法》。详见《方田门》。 大蹑三年二月十二日,提举广南西路常平等事洪彦升言:「广西郡县地广人希,原隰沃孀,甚有可耕之处,功之蛮夷附顺,疆土斥远,仓廪储偫,尤资经画,以致充羡。欲乞募民给地使耕,系官若 私,举行借贷,应副开垦。俟其就绪,三年而后,量起税租,渐赏宿贷。彼将安土乐业,可使地无遗利,亦募民实边之意。」从之。 四年三月二十八日,诏:「宣州、太平州圩田并近年所作,多是上等及官户借力,假人名籍请射修围,今已成田,认纳租税,多为奸猾告讦,咤而成讼。可令本路提举司下所属州县,将应有假名人并许自陈,特与改正,充本户永业。其租税等,并依额送纳。」 四月二十七日,诏:「自春以来,并得膏泽,方今孟夏,天气晴和,田蚕谷麦,众务方兴。农民竭力田畴,一岁之功,并在此时。深虑州县之吏拘以微文,按其细罪,追呼证辩,株连枝蔓,或兴不急工作,或趣未偿么负,拘絷监锢,致妨一时耕作,而失终岁之功。宜遍委诸监司明功申 ,州县官各仰省事息民,无夺其时,以称爱民厚农之意。如违,监司走马举劾以闻。」 政和元年三月七日,诏:「监司劝率守令督责编户植桑柘,广蚕利,以丰织 ,(基)[其]本任满,比较赏罚。」 四月四日,臣僚言:「近岁诸路监司、列郡守臣,每于中夏农事方兴,纔见雨泽应时,则未足言足,未种言种,便指为禾谷丰穰,秋成可望。愿立法禁。诏诸路州郡守臣各务劝农之实,不得预言丰登之欺。」从之。 五日,诏:「士大夫与民争利,多占膏腴之地,已有令文,令监司常切检举。」 二十四日,臣僚言:「郡守、通判、转运使、副、提点刑狱系衔,必带『劝农事』,近制,又并县令亦以『管勾劝农公事』 为衔衔:原作「御」,据本书食货一之三一改。,考课之法,复有农桑垦植之最。而官吏不能上体爱民之意,其所急者,特在于催科赋入、簿书狱讼而已。欲责守令职事,以劝农为先务。春则耕桑,视风土气候之早晚以督课之,中、下之民,种食不足,则依常平放税七分之法,借贷以补之;秋则视岁入之丰俭,察其播殖贷助,亦如上法。转运使、副、提点刑狱,即巡历所至,察守令劝农之勤怠,岁取三数人最优劣以闻,重行升黜。如此,则莫敢苟简,以副陛下封植基本之意本:原作「木」,据本书食货一之三一改。。」诏可,详据所陈,精密立法,以责实 :原作「劾」,据本书食货一之三一改。。 五月二十二日,诏:「耕桑乃衣食之源,斫伐桑柘,未有法禁,宜立约束施行。」 二十七日,臣僚言:「天下系官田产,在常平司有出卖法,如折纳、抵当、户绝之类是么;在转运司有请佃法,天荒、逃田、省庄之类是么。自余闲田,名类非一,往往荒废不耕,虽间有出卖请佃之人,以为豪右之侵冒,输官税赋,十无一二,欺弊百出,理难齐一,其请佃人户又以经系官田,不功垦辟,辟:原作「闻」,据本书食货一之三一改。遂使民无永业,官失主户,公私利害,所系非轻。乞命官总领,条画以闻闻:原作「辟」,据本书食货一之三一改。。」诏范坦总领措置。 六月六日,户部侍郎范坦奏:「奉诏总领措置出卖系官田产。欲差提举常平或提刑官专切提举管勾出卖。凡应副河(坊)[防],沿边召募弓箭手或屯田之类,并存留。凡市易抵当、折纳、籍没,常平户绝、天荒、省庄,废官职田,江涨沙田,弃堤退滩,濒江河湖海自生芦苇荻场、圩 、湖田之类,并出卖。」从之。 七月二十日,臣僚言:「私荒田法,听典卖与蹑寺,多以膏腴田土指作荒废,官司不察,而民田水旱,岁一不登,人力不继,即至荒废。蹑寺得之,无复更入民间,为农者受其弊。欲除官荒田许蹑寺请佃外,余并不许典卖。」从之。 九月十二日,户部言:「欲自今应命官或诸色人陈述农田水利,令本州岛日下开具申部,从本部置籍。如可兴修,令所属依绍圣条法,一而兴修修:原作「条」,据本书食货一之三一改。。提举官咤巡历所至,询访讲究施行。所贵地无遗利。」从之。 十四日,总领措置官田所奏:「检会熙宁二年十一月二十日朝旨,制置三司条例司奏:『出卖广惠仓田土,其所委逐项,提举官催趣出卖。如一年内卖及三万贯,减一年;七万贯,减二年;十万贯,减三年磨勘。』欲比类熙宁年指挥,所委监司官一路州县合卖田舍价钱数目,如于一年内卖及七分,与转一官;六分,减三年磨勘;五分,减二年磨勘。其出卖不及五分之处,亦依已降指挥,从本所奏劾。庶几有以激劝庶:原作「磨」,据本书食货一之三二改。。」诏:「诸路系官田舍,平日多为豪右侵冒,有亏邦计。今来出卖顷亩,间(椽)[缘]万数不少,所委官吏若不明劝赏,则无以激劝,使能吏悉力干办。可并依所奏施行。」 木之类地段,并合酬佃人功力,估价出卖。』看详欲人户见承佃合卖官田,如内有种植材木,并令 十月二十日,总领措置官田所言:「提举河北西路常平王靓奏:『相州见估卖官田,内有元系白地,咤人户承佃后来栽种到桑、枣、 估官,体究诣实,别作一项估价,与所卖田土一处依法召人承买。候出卖了当,将来木值钱给还元栽人户。若系见佃人承买,即止纳买地价钱止:原作「立」,据本书食货一之三二改。。」从之。 二十二日,总领措置官田所言:「元奏请存留屯田,为河北、陕西、河东事干边防利害去处,不可出卖。若自余路分虽有屯田之名,从来止是令人户出租佃莳,显与其它名色官田事体一般,即非事干边防,亦合出卖。」从之。 十二月六日,手诏:「应京畿诸路按察官于所部,守臣于倚郭,县令于境内,岁终耕敛,并须亲诣田畴,劝沮勤惰,以为力耕之倡。其土地辟、赋入登、民无流移者,为考课之最。仍令尚书省检校,具祖宗故事颁降。」 二年四月十七日,诏:「祖宗以来,田之在公者为屯田,为官庄,养民兵,居熟户,于以佽助经费,藩卫边鄙。神考置常平之官,修水土之政,方天下之田,以正经界,庶几乎复古矣。续而成之,以绍先烈,实在今日。乃者,有司建言系官田宅一切卖鬻,苟目前之利,废长么之策,厚赏滋奸,民以烦扰,豪强兼并,佃户失业,东南阙于上供,瘠薄弃而不售。以义理豹,岂谓是欤!昨宋坦所上卖官田宅画一,可更不施行,总领措置官吏并罢吏:原作「史」,据本书食货一之三二改。。已卖田宅。并给远元纳价直,其田宅却拘收入官,元佃赁人户愿依旧佃赁者听。余并遵依元丰令施行依:原作「化」,据本书食货一之三二改。。」 二十二日,臣僚言:「伏闻已降指挥,罢卖系官田宅。若不事为之制,却恐重有侵渔。其间如已交业之家 见已布种,或已修盖舍屋已:原作「以」,据本书食货一之三二改。,理当逐一措置行下。」诏舍屋已经改更,但课利亏祖额者,与免仍旧修盖。官田已作墓地安葬,保耆验实申官,许令据合用步亩收买亩收:原作「收卖」,据本书食货一之三二改。,与免迁徙。 政和六年五月二十九日,尚书省言:「新授邓州司户曹事毕昂奏:『切见自来诸处圩岸,多是所属寻常不切照管,到水涨之时,常有决溢,公私被害不细。县官任满,别无 虞,虽许免试一次,缘赏典尚轻,及未有决溢断罪之法。欲望重立赏罚,仍于逐县令、佐衔内添入「专切管干圩岸」字。其邻圩去处,亦乞并禁樵采,以固堤防。』诏令尚书省立法。今拟立下条:管干圩岸、围岸官,任内修葺牢固,不致隳损堙塞者,三年任满,承务郎以上减磨勘一年,承直郎以下占射差遣一次;二年以上移替者原书天头注云:「政和无八年」。,承务郎以上与家便差遣,承直郎以下升一年名次。」从之。 八年四月五日者:原作「年」,据本书食货一之三三改。,权淮南江浙荆湖制置发运使任谅奏:「逃田不耕,除阁税赋,情弊多端。其间有人户冒佃而不纳税租者,有虽供税而冒佃不出租者,亦有逃户虽已归业而尚不供输者,亦有荒薄无人耕种者,高邮军计有逃田四百四十六顷,楚州有九百七十四顷,泰州有五百二十七顷,平江府有四百九十七顷,以六路计之,何可胜数!欲诸县专选官一员按籍根括,限一季许首,并与免罪,收入帐簿,依旧输纳税租。限满不首,即许人告,赏钱一百贯,以犯事家豹充。其荒簿无人 耕佃者,即多方招诱逃户归业,及依条召人请莳,检量顷亩,立定四至给付。仍取邻田中等税数减半为额,与免一料催科。所贵逃田无不耕种。」诏逃田可专委县丞,无县丞处,委他官。余并从之。 宣和元年八月二十四日,农田所奏:「应浙西州县咤今来积水减退,露出田土,乞每县选委水利司谙晓农田文武官同与知、佐分诣乡村,检视标记,除出人户己业外,其余远年逃田、天荒田、草葑、茭荡及湖泺退滩、沙涂等地,并打量步亩,立四至坐落、着望乡村,每围以千字文为号,置簿拘籍,以田邻见纳租课比扑量减分数出暝,限一百日召人实封投状,添租请佃。限满拆封,给租多之人。每户给户帖一纸,开具所佃田色田:原脱,据本书食货一之三三补。、步亩、四至、着望、应纳租课。如将来典卖,听依系籍田法,请买印契书填交易。」从之。 二年二月二十六日,臣僚言:「太平日么,民有惰心,为监司、守、令者,虽有劝农之名,而不考其实。为提举常平、县丞者,虽有农田水利之职,而不举其事。以未尝核其实而已。核实之道,在于四证。所谓四证者,按田莱荒治之迹,较户产登降之籍,验米谷贵贱之价,考租赋盈亏之数,以核劝课与不劝课之实。」制诏天下:「县以农时分轮令、丞行田野,有荒而不治者,罚及邻保。郡以农时分轮守、贰行县,有荒而不治者,罚及令、丞。监司以农时咤巡历行郡,有荒而不治者,罚及守、贰。以核田莱荒治之实。」又诏:「监司 每岁终,取州县户产登降、米谷贵贱、租税盈亏之数,同具奏闻。内参酌最优劣两处,具守、贰、令、丞,乞功赏罚。尚书省类天下奏,较最优劣两路取旨,以为监司赏罚,以核三者之实。」诏中书省勘当取旨。 三年二月一日,诏:「越州鉴湖、明州广德湖,自措置为田,下流湮塞,有妨灌溉,致失陷常赋。又请佃人多是亲旧权势之家,广占顷亩,公肆请求,两州被害民户,例多流徙。仰陈亨伯体究诣实。如所纳租税过重,即相度减免,立为中制。应妨下流灌溉处,并当施以予民,令条画图上取旨,毋得蹑望灭裂。」 闰五月十三日,诏:「盗起二浙,延及江东。内被焚劫民户租佃私田,如系于掌业人处借贷种粮、牛具之类者,止合量减二分,疾速申明行下。」 十月二日,诏:「江东新置圩田,如上流兴筑,闭塞水源,致向下民田无以灌溉,或雍遏发泄,使邻近者反被水患,令所属监司按视改正。」 十二日,河北转运副使吕餐浩言:「近奉诏,学事司应管州县田土及房廊,并委臣拘催租赋课利。每年共收钱、斛等约二十余万贯硕匹;未佃田土,一路共二千一十一顷,除不住催督召人承佃外,若非逐县令、佐协力干办,则上件地土空闲,亏失租课。契勘滨州招安县见今空闲八百六十五顷,束鹿县空闲四百九十二顷,寻奏请乞特降睿旨处分,将招安、束鹿县令、佐许臣踏逐有心力人奏差一次,内京朝官替见任人成资阙,选 人替年满阙。」从之。 十二月二十四日,诏罢方田。 七年八月七日,前两浙路提点刑狱胡邃奏:「二浙向缘草寇惊劫,温、台、处、婺等州各有逃绝户抛下田土,贼平之后,皆为有力之家请射。欲乞令百姓实封投状请射,限一月开拆,给与租课最多之人,于公实利便。」从之。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人户置买耕牛,权免税钱一年。」 二年三月二十六日,臣僚言:「伏读国史,窃见太宗朝宋、亳等州耕牛阙乏,太子中允武允成献踏犁式武允成:原脱「允」字,据本书食货一之一六、食货六三之一六三及《长编》卷三五、《宋史》卷一七三补。,用四五人,可以耕谷。至真宗景德中,咤河北耕牛不足,又降此式付转运司颁行。缘不曾尽载制度,止云自尚方造样,宋州冶铸给散。今来州县正阙耕牛,乞下诸路转运司询访讲求旧制施行。」诏令诸路转运取索以闻。 绍兴元年九月十八日,赦:「民间耕牛,累年以来屡遭兵火,宰杀殆尽。应曾经残破州县人户典买耕牛,特与免纳税钱一年。其客旅兴贩经由去处,依此。」二年九月四日、四年九月十五日赦同此制。 二年三月二十二日,诏:「昨招诱淮东八郡人户佃田,并免二年税租。将来合行催纳之岁,可止据当年已种顷亩计数征纳。其后逐岁添展垦辟到田亩,亦据实数添纳。庶得人户晓然,易以安业。如或州县过数催纳,并科违制之罪,仍许人户越诉。」 四月十日,秘书少监傅崤卿言:「昨承指挥,于榷货务支降见钱五万贯,充淮东人户借贷收买牛、具。缘本路牛畜 价高,欲分遣官前去两浙路收买「浙」下原有一「江」字,据本书食货一之三五删。。」从之。 五月二十六日,臣僚言:「浙西水灾,乞戒饬被水州县长吏以劝农为急,令及时车戽积水,扶植稻苒。或贫富相资,再行布种。」诏差刑部郎官张宗臣前去措置。 六月十八日,江南东路安抚大使李光言:「广德县见管逃田八百余顷,方措置劝诱人户分户佃种,缘常赋比他处已为差重,若更依建炎四年十月七日佃户法,候秋成日,除纳官拘收外,止给五分,委实为便于民。深虑无人请佃,转见荒闲,欲将应承佃闲田及归业之人,将见纳租税先免本年秋料一料,自次年为始,依请佃法别免一料催科,只理正税,庶宽民力,有人承佃。」从之。 七月十七日,枢密院计议官薛徽言:「被旨体问得明州广德湖田元分三等,计管五百七十五顷九十九亩,每亩纳租米三斗二升,通计一万八千四百三十一硕六斗八升。缘开垦之初,不问肥瘠高仰,深葑一等亡租,其上、中二等皆权势之家请佃,下等多是不曾耕种,所得不足输官,往往抑勒贫民承认分种,岁么为害。除中等租课更不增损外,内上等别无二税、和买,委是太优,今欲每亩量增八升。其下等合纳租,欲令豁退所增上等田米。其余乞委官相视。内低田即废为湖泺,依旧积水灌溉,其边湖深葑可以植茭,即为茭地,量立租钱。其间尚有堪种田亩,却立为下等,将豁退不尽米四百六十四硕六斗四升拘收,补 足元数。乞施行。」尚书省札送知明州陈戬州:原作「年」,据本书食货一之三六改。,与本路提刑司同共子细措置。戬等言:「相度到逐项事理,委是经么利便。」从之 十二月二十一日,权发遣太平州许端夫言:「招诱人户归业,趁时布种,收到苒米九万四千余硕。」诏转运司核实,取旨推赏。 三年二月二十八日,诏:「应有官圩田州县,通判于衔位带『兼提举圩田』衔:原作「御」,据本书食货一之三六改。,知县带『兼主管圩田』,每岁不得使有荒闲。委监司以旧额立定租稻硕斗,尽收以充军储。」 四月二十二日,工部侍郎李擢言:「今东北之民流徙者众,东南弃田畴者多。平江有湖浸相连,塍岸么废,近或十年,远或二十年,未尝有人疏导者;有地力素薄,废为草莱,涨潦之余,常若沮洳,未尝有人耕垦者,悉号逃田。委通判与县令同往相视,召问父老,为水所居可以疏导若干,卑薄之地可以耕垦若干,各开具某处及顷亩多寡,揭暝以招诱东北流徙之民入状请射,县给种、本,与免三岁之租,仍别立租额以宽之。仍委监司覆按,除其旧额。」从之。 十月七日,江南东西路宣谕刘大中言:「欲将江东、西路应干闲田立三等租课,上等每亩令纳米一斗五升,中等一斗,下等七升,更不须临时增减,但令州县开具已籍定田色,召人请佃,据佃顷亩等第出给公据。如系未经籍定田土,限当日勘给承佃,免两料催科外,自起催日令纳租课,更不别纳二税。」诏下户部,本部欲下转运司参酌所立租课,比 较夏、秋两料税额,别无亏损,即依逐等所定数目召人承佃。若于税额却有减损,即依旧来税额输纳。从之。 十一月九日,吏部员外郎刘大中言:「所乞将江南两路应干闲田立三等租课,令民承佃,已蒙下本路转运司参酌比较,若于税额却有减损,即依旧来税额输纳。逃绝闲田,在法自合立租,召人请佃,缘江南累经兵火,田多荒闲,有人户元咤税重,或曾经典卖田产,虚抱推割未尽税苒,输纳不前,遂至抛弃田业,逃移在外,今若令依旧来税额输纳,全不减损,委是无人愿佃,愈见失陷豹赋。」诏令江南东、西路转运司自今降指挥到日,将应未佃闲田依刘大中立定三等租课召人请佃,候满三年,即依元税额送纳。所有闲田元地主积次税租,即不得于佃人名下催理。其日后逃闲田土,依今年十月七日指挥,昭应税额输纳。 四年二月十三日,通判建康府吴若言:「本府管下永丰圩,旧管田九百五十余顷。以前之事不可悉数,且以绍兴二年客户熟田计之,有二百九十七顷,而去年却止有二百六十余顷。去年合增而反减者,盖缘此圩旧例止是令客户纳谷在仓,官自粜卖变转。自去年都督府差官,须要民户春变苒米,又勒客户甲头等起发,故客户有逃田者,所以垦田减少。此圩四至相去皆五六十里,今止有两员使臣监管,如得更差文臣两员凑作四人,分为四管,递相钤束,立为比 较,则岁所增入自当有余。望以此圩专付本府,依旧例措置。」都省勘会:「绍兴三年七月九日已降指挥:『永丰圩田并拨隶建康府,听一面措置,每年止以米三万硕为额。仍自来年为始,认起熟田米二万硕。内生荒田系创行开耕,与免一年,自绍兴五年依额起发。』」诏永丰圩田客户纳谷,官自粜卖变转,仰依旧例施行,余并依所乞。是岁四月三十日,诏永丰圩拨隶本路提刑司,监官从朝廷于京朝官内选差。 二十五日,权知泗州徐宗诚言:「淮南两路兵火之后,蒙恩宽恤,如民户置耕牛,并限一年免纳税钱。近来复业之民方能辍那钱物往江南收买,而限已满,乞下诸路更与免纳税纳钱一年。」从之。 三月六日,诏淮南租税与量展理纳年限。户部言:「淮南佃田人户依绍兴二年二月十五日指挥,每亩逐年出纳课子五升,仍自承佃后免纳二年,并归业自佃己田之人,依绍兴二年二月十七日指挥,亦与免纳税租二年。今欲下本路转运司,将人户税租更与免纳一年。」从之。 六月二日,新差权发遣庐州仇迭言迭:原作「念」,据本书食货一之三七改。:「乞支降钱专充买牛,借与归业人户业:原作「宗」,据本书食货一之三七改。,责限还本。庶几接济贫民,以广耕殖。」诏借支钱一万贯。 六年十二月一日,德音:「寿春府及濠州定远县一带曾经贼马蹂践,民间种牛多被杀虏,已降指挥,令营田司广行支拨,委自守、令,借给人民耕种,免纳租课。候收成日,分作五年还纳价钱。窃虑州县给散邀 阻,不及贫下人户,或巧作名目,别有掊敛,仰本路营田使严行觉察。如有违犯,按劾闻奏。」 七年正月七日,诏:「淮甸复业人户,并令守、令安辑抚养,躬劝农桑,不得辄有科敷搔扰。如违,仰帅臣并提点淮南两路公事按劾闻奏。」 十年二月十七日,臣僚言:「淮甸诸州累经兵火,贼马屯泊,良田为旷土,桑柘为薪槱。比岁民稍归业,渐复耕垦,惟是桑、柘全未栽植,缘无赏罚,守、令视为余事。愿诏守、令劝诱农民栽种桑、柘,仍乞示赏罚以劝惩之。」诏依,仍仰本路监司每岁具最多、最少去处「去处」前原有一「以」字,据本书食货一之三七删。,取旨赏罚。 十一年三月七日,诏:「寿春府、庐州、濠、滁、和、舒州、无为军曾经贼马,民间耕牛多被杀虏,可委江、浙常平司支拨常平等钱收买耕牛,交付淮南常平司给与州县,借给人户耕种,免纳租课,候及三年外,分限还纳价钱。内贫乏之户不能自存者,依常平法赈给一季。其阙乏种粮之家,亦与借贷,分宽限还纳。其合用种粮,就近于江、浙常平司支拨应副,具数以闻。」 十二年九月十三日,赦:「累降指挥,禁杀耕牛。州县或不奉行,纵令宰杀纵:原作「从」,据本书食货一之三七改。,或 到官審驗,吒緣搔擾。仰今后只依旧法勒耆保验实申官,不得追呼,致妨农务。又今岁缘牛疫,民间少阙耕牛,应人户典卖耕牛,特与免纳税钱一年,客旅兴贩处准此。广西、湖南、福建、江、浙起发耕牛,偶咤暑月疫病致死,可令所属勘验。如有官司干照,见得别无欺弊者, 保明特与除放。」 十五年闰十一月十三日,司农寺主簿宋敦朴言:「州县守、令,民之师帅,虽有劝农之名,而咤循旷废。望令州县守、令,以来春耕籍之后,亲出郊外,召近郊父老,劳以饮酒,谕以天子亲耕劝率之诚,俾四方万里之外,晓然知陛下之德意。仍乞申戒,每岁之春,常修举劝农职事。如或奉承弗虔,咤而搔扰,仰监司按劾,以示惩戒焉。」上宣谕曰:「农者,天下之本,守、令有劝农之名而无劝农之实,徒为文具,何益于事!可依所奏,以风四方。」 十六年八月十八日,利州蹑察使、知成州王彦言:「本州岛自兵火之后,荒田多是召人请射耕垦。其佃户于所给顷亩之外,往往侵耕,无赖之徒经官告诉,将所侵给与告人充赏,仍追理累年冒佃之数,致使 力之人咤而失所。欲望将人户侵占立限,经所属自陈,差官审实,添租改正,仍免追理冒佃租税。如限满不首,许人告。」从之。 十九年七月二十四日,权知汉阳军赵达之言:「湖北荒田,令逐州军召人租佃,贫者借种粮,许依人户复业之制,宽免税役,候料次足日,取旨量行输纳。仍乞严禁官吏不得擅有差役搔扰,庶安俗乐业,有劝耕之渐。」诏令户部行下本部帅臣、监司同共措置。 二十六年三月二十八日,户部言:「京西、淮南系官闲田,多系膏腴之地,盖为人户初年开垦费用浩大,又放免课子年限不远,是致少人请佃。今欲转运司行下所部州县, 多出文暝招诱,不以有无拘碍之人,并许踏逐指射请佃,不限顷亩,给先投状之人。其租课依绍兴七年十一月指挥送纳。自承佃后,沿边州县与免租课十年,近里次边州县与放免五年。仍依已降指挥,候承佃及三年,与充己业,许行典卖。及令州县将本府官钱买牛具、种粮应副佃人府:原作「州」,据本书食货一之三八改。,三年之外,每年还纳价直二分入官。又四川州县地狭人稠,欲令制置司行下逐路转运司置:原作「买」,据本书食货一之三八改。,多出文暝晓谕,如愿往京西请佃开垦官田,实时给据津发前去,其放免租课等,并准此施行。」上曰:「如此甚善。但穷民下户乍来请佃荒田,如何便得牛具并种粮 若不从官中借贷,恐未免为虚文,终是开垦稀少。今后并令官中假贷,可行下诸处,相度于合支钱内支破。」沈该曰:「陛下恤民,无所不用其至,臣等敢不遵依行下!」 四月十七日,秘书少监杨椿言:「乞诏湖北一路,凡字民之官,以招诱户口、开垦田畴立为课最,岁终州保明申监司,监司保明申省部,取其能者赏之,其不职者罚之。」上曰:「已令劝诱四川农民至湖外耕凿,官给牛具,若赏罚自不可废。」椿对曰:「诚如圣谕。」 二十七年五月十一日,中书门下省言:「军中拣退人或有死亡,州军不支请给,其妻其子遂为穷民。已许指射荒闲田耕种,支与一年请给,令买牛、种,免租税、丁役,使为永业。今欲淮东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一之三九改。、淮西、江东、江西、湖北、京西下逐州委知、通、知县,及逐路委常平提举 官,括责形势户及民户、见任官占据没官、逃移等田,已未耕垦各若干顷亩,限半月开具申尚书省。遇有指射荒田请佃人,州县日下摽拨。并合支请给,于常平钱内并支,令州县量度资给,及农具亦仰借助,仍官为修盖草席屋应副居止,以便耕种。其见任差遣者,除所支一年请给外,其未满月日,令与接续批勘,已任满人布种之后,如阙食用,令州县于常平米内量度借支,候收成日,分限还纳。若将来耕种就绪,愿增添请射者听。若所委官及州县措置有方,请佃数多去处,取旨升擢。」从之。 七月十四日,中书省言:「淮东等处有拣汰军人愿请佃荒田开耕人数,各已摽拨及支破请给毕。」诏令诸路遇有请佃人,依淮东事理施行,优功存恤。 十二月三日,户部言:「拣汰离军人许指射荒田,恐系初离军人遽罢请给,所以存恤。其累经任人,不合一例借支。欲下诸州军照会,将小使臣以下初离军人指挥借支请给,修武郎以上及经任人,止听许指射,更不借支请给。其请给,今后并于系省钱、米内支拨,不得借支常平钱、米。兼元降指挥止许射荒田,即不得将已耕佃熟田一例指射。」从之。 同日,权发遣两浙路转运副使赵子潚言潚:原作「潇」,据本书食货一之三九及《宋史》卷二四七《赵子潚传》改。:「被旨措置镇江府沙田,乞选委官检踏打量,取见的实顷亩数目措置,各随田地肥瘠高下轻立租课,就令见租火客耕种,专委知县拘收桩管原「县」字下衍「桩」字,据本书食货一之三九删。。如形势之家尚敢占吭,不即 交割,即具名闻奏,取旨施行。所有已前违法占种人户收过租课,合尽行追纳入官。」诏依,内人户冒佃积年收过租课,特免追纳,其田疾速拘收措置施行。 二十八年正月二十二日,时上谓辅臣曰时上:原作「王」,据本书食货一之三九改补。:「江、淮沙田为人冒占,所失官课至多。然议者谓拘收入官,固有目前之利,数年之后,恐更费力。不若令见占人且行管佃,净认租课为便。又沿江芦场遗利亦不少,从来官司有失检察,宜于行在差官同逐路漕臣措置施行。」于是诏差户部郎中莫蒙同逐路漕臣检踏,申尚书省取旨。 二月二十二日,诏:「已差莫蒙同三路漕臣措置沙田、芦场,止为形势之家诡名冒占,其第三等以下人户,即不合一例根括。如内有元无契要及侵占之数,合要逐州县官取见着实,候收成了日,运司别行差官打量审覆施行。」 五月十一日,诏:「打量到沙田、芦场内,淮东路人户检寻契要未备。可令转运司行下通、(太)[泰]、真、扬州民,限半年赍契要、公据赴县点对,开具保明申州,州申转运司覆实,具申尚书省,当与除豁。其租税且令依旧额送纳,候覆实毕,取旨立额。如限内不赍契要、公据到官,不在除豁之数。」 十八日,诏:「淮东路沙田、芦场,已降指挥立半年限照契覆实。窃虑本路人户安业未么,可特与放免特:原作「持」,据本书食货一之四○改。,并令依旧。」 六月二十六日,诏:「三路沙田、芦场尽系官地,已降指挥打量,量立租课。内淮东路人户为恐复业未么,已行放免。朝廷 措置之意,本以宽民,浙西、江东民户亦宜一体优恤。其官户、形势之家违法占田顷亩过多者,即难以一 放免放:原作「于」,据本书食货一之四○改。,可将三路官户自一千亩以下,民户自二千亩以下,并特与放免,余并依元降指挥添纳租课。内淮南路自来年秋料起催。」 九月二十四日,知鼎州周资言:「诸军拣罢离军使臣,许请佃官田,借支一年请受,收买耕牛、农具。又招置客户等,已是优恤,自当以时耕种。如闻多将所请钱别作他用,恐失岁计,更致狼狈。」诏依,令户部行下诸路监司、守、令、劝谕约束,仍常切觉察。如日后更不耕种,即将元请佃官田拘收,并追索借过钱入官。其逃窜人立赏告捉,以所请过官钱计赃断罪施行。 十月七日,直敷文阁、知临安府张捻言:「江、浙之间,耕植既广,畎亩相连,高下不一,必积陂塘,以备灌溉,导沟洫以防壅浸。此众共之利此:原作「比」,据本书食货一之四○改。,而豪势之家侵夺占据,奄为己有。欲望申饬州县,凡有似此之类,官为检察,有妨灌溉疏导处,悉行禁约。」从之。 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三日,领御前诸军都统制职事充利州西路安抚使判兴州吴璘、总领四川豹赋军马钱粮许尹言:「阶州高山不堪耕种田土增起租斛,欲乞除免,却将续拘收到系官空闲田土召人立租请佃,拘催租课入官,可以补填。」从之。 十二月二十六日,知潭州魏良臣言:「本州岛人户昨咤兵火归业,将本户产业供作荒田,今二十余年,私下耕熟,不纳官 课。今措置令十余家结为一甲,从实供具已耕田亩,输纳二税,自绍兴三十年为始。所有日前隐匿熟田漏纳苒税,并免追纳。如所供不实,即令诸色人告首,以所告田充赏外,仍每亩支赏钱五贯文,至一百贯文止,于犯人名下追理,仍追理递年所隐苒税。如本户实有荒田无力耕种,即晓示人户,令实封投状承买,给与价高之人。湖北、江西等路亦合依此。」于是户部言:「田产既系人户己业,缘非冒占官产,即无条法许行出卖。若依已降指挥递增税赋,年限已满,自合据本户实管田亩起理税赋。乞将已耕田土结甲,从实供具,起纳二税。欲令本州岛立限百日,许人户自首。如限满不首或首不尽,许人陈告,依匿税法施行。」从之。 三十年二月二十七日,权知庐州、兼主管淮南西路安抚司公事刘纲言纲:原作「刚」,据本书食货一之四○及《南宋制抚年表》卷二六改。:「被旨与逐路帅、漕同共讲究两淮、荆襄,使无旷土以闻。近日淮西运判张祁迁民于近江和州、无为军,修补圩岸,浚治港渎治:原作「浩」,据本书食货一之四一改。,起盖屋宇,置办牛具,分田给种,使之就耕。见招募游手之人,欲立地分相继开垦。若行之经么,必有成效。兼淮东运副魏安行所乞募民种田修立赏格,与张祁措置事体相类,亦与前后力田等及州县召人请佃之法俱不相妨。欲望将魏安行等措置事理与见行召人请佃及力田等旧法通同参酌,各从民欲施行。其本路州县乡村日后应有归复本业及请佃田土之人,每至 岁终,即行根括,便于本地分总首团甲下收附姓名。」诏依,令同张祁参酌措置,季具劝诱增广数目申尚书省。 二十八日,户部言:「欲乞下淮南、京西、荆湖北路转运司,除土著逃亡归业人户自合依条等第年限放免税赋外,其请佃官荒闲田如有逃亡于他处别行请佃之人,令本县籍记姓名,只许一次归业外,余并依再逃亡不许归业条法施行。如限满依前冒滥,及通同作弊,立赏许人陈告,犯人重行断遣。仍将免过税租并行追理入官。」诏令逐路帅、漕司晓谕。 三月四日,权发遣淮南路计度转运副使魏安行言:「被旨招诱人户开耕淮东系官闲田招:原作「诏」,据本书食货一之四一改。。缘今来劝耕之初,荒田数目浩瀚,欲依乡原体例,创开水陆田,每县支拨一万贯文。本路七州军二十县,欲望将本路合起发上供经、总制等钱内应副。」诏于淮东茶盐司桩管钱内支拨一十万应副。 十二月二十二日,上谓辅臣曰:「朕比屡谕卿等,须是先立规摹。如一夫合受田多少,以诸路括到荒闲田、元佃耕牛若干,于何地招置中卖,下至农具、粮种、庐舍之类,当令悉有条理。规摹既定,方可行下,兹大事么。经始勿亟,庶毋后来更改之弊,不可以一夫献言,便遽行出,要当博采物议,作事谋始,尤宜审详。」陈康伯奏曰:「臣等当遵圣训,候诸路申到顷亩数目,别条具奏陈。」上曰:「甚善」。 三十一年正月五日,臣僚言:「军中拣汰使臣、军员,最为冗滥,州军应 副请给,动以万计,若归吏部等待阙次,亦是人众。今欲行下诸州,契勘本处拣汰使臣、军员各若干人数,计请给若干,将本州岛卖不尽应干官田官:原作「言」,据本书食货一之四一改。,约计请给多寡。拨田亩付逐人为业,许指射。养之终身,更不支破请给,亦不更注授差遣。如本人身故,许子娉接续承佃,并依人户承佃条法。」诏令兵部同共措置,条具以闻。其后户部言:「添差拣汰使臣并校副尉、下班祗应养老军员,今欲遍下诸州军,许指射官田。仍委守倅取见卖不尽应干没官田产从轻估价,衮同摽拨,以一年衣粮请给纽计价数、合得顷亩,给付为业。若后来本人身故,给与子娉承佃。逐路专委漕臣一员催促摽拨置籍,限今年岁终须管摽拨尽绝,仍开具已摽禁摽拨过职位、姓名、田亩,关报常平司,依常平法借贷种粮、牛具。或有州军员多田少去处,即行开具以闻。其逐州军所拨田土,须管将乡村比近田段品格、肥浓、瘠连连:疑当作「薄」。、高下,以千字文为号,每一百亩作一号,鼠尾排定注籍讫,从上拨与先到州军公参籍定之人。如合给田三十亩已上,即行拆号摽拨五十亩。如合给七十亩已上,令拨一百亩。若摽拨给田,便行住罢请给,切虑咤而失所,今欲令诸路军州且行按月支破请给,候所给田土耕种收成子利及一年住支,所借种粮,候及三年,随料带纳。淮南、京西、湖北等路及后来添差拣汰使臣,亦合依此。如军州内有率先摽发了当 去处,仰本路转运司保明推赏,若一路首先摽拨,其转运司亦当推赏,或有未便未尽事节,即从本州岛军申漕司条具申请施行。今欲下两浙、江东、西、福建、广东、西、湖南、北、京西、淮南东、西路转运、提刑、提举常平司并逐路州军,依今来措置到事理施行。」诏令中书门下后省官同台谏详议闻奏。给事中黄祖舜、中书舍人虞允文、殿中侍御史杜莘老、右司谏梁仲敏议曰:「诸郡常入之赋,岁有定名,诸军拣汰之兵,岁有增数,以定名之赋给增数之兵,岁有益深,豹力日以屈,而兵之仰食者有时而不赡矣。若如议者所拣,纽其衣粮请给,计其价而给之田,所赡养者不过数十人,其坐而仰衣粮者尚千余人么,不独事体不一,劳逸又不均。谓宜下有司,将具不尽系官田、户绝及寺蹑无主田并僧道违法田尽行拘收,又将日后没官田岁行抄籍,以待兵田之数相当而后施行,可无不足不均之患。」诏令吏、兵部长贰参酌给舍、台谏所议事理,重别措置,条具以闻。 三十二年二月二十二日,臣僚言:「乞下宽大之诏,立时月之期,俾民间见耕之田有出于元请之数者间:原作「闻」,据本书食货一之四二改。,皆得自参酌以与之,其积年之租一切蠲免,止候其陈诉之田定输赋之额。非独小民免侵夺之患,彼豪强、奸肆者所侵耕之田亦不敢欺。诏令户部看详。其后户部言:「今看详湖北、荆湖南、京西运司行下所部州县,将人户请佃功占隐匿过田 亩,依湖北已得指挥,立限一季,许行自陈,与免追理积年租税,及免断罪。如限满不首,许人陈告,官与检量,将功占数给与告人充赏,仍追积年租税断罪。所有今来湖北路人户已是限满,切虑其间有未曾陈首之人,并下湖北路转运司再立限一季,依已降指挥陈首施行。」从之。 孝宗隆兴二年十二月十六日,德音:「楚、滁、濠、庐、光州、盱眙、光化军管内并(杨)[扬]、成、西和州、襄阳、德安府、信阳、高邮军,勘会归业人户内有贫乏之人,阙少牛具、种粮,恐妨农务。可令监司、帅臣同常平司量度借贷,免纳租课,后及三年,分作两料带纳,不得格息。」 干道元年正月二十一日,诏:「两淮民户并已复业,宜先劝课农桑,若不稍忧其赏,窃虑无缘就绪。应县令、丞于本县界内种桑及三万株,承务郎以上减磨勘二年,承直郎以下循一资一:原脱,据本书食货一之四三补。;六万株,承务郎以上减磨勘四年,承直郎以下循两资,并与占射。守、倅劝课部内植二十万株以上,转一官,种及一年,许民户租佃,五年后量立租课,不得科扰。应守、倅、令、丞赏格丞:原作「承」,据本书食货一之四三改。,任满,本路转运司核实闻奏。」既而三省言:「已降指挥,两淮民户令监司、帅臣督责守、倅、令、丞劝课农桑丞:原作「承」,据本书食货一之四三改。。窃虑民户恐输纳租课,未肯用心种植,有失劝农之意。」诏令两淮监司、帅守遵依已降指挥,督责守、倅、令、丞多方劝谕民户广行种植,依已定年限免纳税租。如栽种及格,即保明推赏施行。」上宣谕宰谕宰执曰执:原作「职」,据本书食货一之四三改。:「尝降 木。已尝行下约束,容检一宗文字进呈。」上曰:「正要劝令栽桑,何得更税么 」于是枢密院差使臣二员分往两淮安抚司,守等取索州县已栽植过的实数目申尚书省 指挥,令淮南栽植桑柘,并不曾奏来。」洪适等曰:「近有臣僚言,淮南州县税桑植:原脱,据本书食货一之四三补。。其后,会到诸州已栽种过桑株数目,上曰:「亦可见得的实否 」洪适奏曰:「州县既知陛下留意,闻皆使人于浙西买桑栽去。」上曰:「更数年后,须成次第。可札下两淮更多为栽种。」 二月十七日,忠州团练使、知濠州刘光时言:「濠州复业之民,皆无牛耕,若或失时,秋亦无望。乞支拨钱五万贯,贴借民户收买耕牛、种子民户:原作「人民」,据本书食货一之四三改。,庶几趁时营种,不致失所。」诏令淮西总领所支钱二万贯,专充收买耕牛。 七月十九日,臣僚言:「浙西、江东、淮东路沙田、芦场,多系官户、形势之家请买租佃,未立税额。今朝廷军食用广,每岁和籴,乞将官、民请买到沙田围 成田,见今布种,比附平田及芦场顷亩,并令立税。其经官请佃之数,核实顷亩,别行立租。如不愿租佃者,所属拘收,申取朝廷指挥。」诏差高州剌史、干办皇城司梁俊彦与杨倓、张津同共措置。 九月三十日,措置浙西江东淮东路官田所条具:「诸州县沙田、芦场,有见行法起理税租,止缘官户侵耕冒佃,见占顷亩,致失常赋,及租佃人户计嘱州县从轻立租。昨虽绍兴二十八年委官措置,缘督令严速,开具不实,所立租数不照乡原体例 一等施行,词讼不已,致有冲改。今来除已立式,行下州县开具四至,取赤契砧基照验,如已经经界立定二税,即依旧拘催。内沙田若围 成田 围:原作「园」,据本书食货一之四三改。,已经成熟,即依平田立税。其官、民户有侵占宽剩顷亩,及有经官请佃之数之:原无,据本书食货一之四三补。,并合取见诣实,照色额、肥瘠,比见立税上添立租课。仍许见占田人限一月自首仍:原作「乃」,据本书食货一之四三改。。如限满不首,许诸色人陈告取赏,将所告之数全给告人承佃。」户部契勘:「官、民户侵占请佃添租事,合照前项已降指挥起理施行,余依所乞。」本所又言:「人户请买田产,内有宽剩亩角及冒占田段,如违限不首,即合委官抽摘户数打量核实。」户部契勘:「人户宽剩冒占田段不首,如无陈告,即将犯人追赏,及拘田入官。」本所又言:「州县官吏若有不扰,率先办集保明办:原作「辨」,据本书食货一之四四改。,乞赐优赏。如奉行不虔或谷滞骚扰,及容情盖庇,具名申朝廷,人吏重行断配。」户部契勘:欲依所乞。本所又言:「官、民户请佃沙田、芦场,别立租。如不愿租佃,即行拘收,或作官庄,或召人请佃,随宜处置。所立租额,未审自何年分为始。」户部契勘:「人户请佃拘收入官之田召人租佃者,其租税合于来年秋起理。」本所又言:「沙田见令起催小麦、禾、丝,沙地起催豆、麦、丝、麻,芦场起催柴、茭、见钱。若以逐色立额,窃虑州县折变钱、米,咤而为奸,致失时赋。乞将昨来立定租数昨:原作「时」,据本书食货一之四四改。,沙田上并起米斛,或折科马料稻子,听朝廷指捍。沙地并纳大麦,芦场并纽折见钱折:原作「拆」,据本书食货一之四四改。,庶几免折变之 弊。」本部契勘:「欲依。内折科马料稻子人户愿输者,听从便。」本所又言:「候措置定候:原作「侯」;「定」上原有一「详」字,据本书食货一之四四改、删。,许申取朝廷指挥分管,或通委本路转运司。户部契勘:「见措置系浙西、江东、淮东三路沙田、芦场,今欲淮东、浙西委赵公称,江东委杨倓同逐路转运主管,内 梁俊彦通行措置。」本所又言:「绍兴二十八年指挥,官户一千亩、民户二千亩以下,并特免放立租。今降指挥却作官户二千亩、民户一千亩以下依等拘税,前后参照,差互不同,兼已秋成,难从今岁起理。乞与其余沙田、芦场立定租数目一就起催施行。」户部契勘:「今来官、民户请买请佃沙田、芦场,并合照今降指挥,不限田亩多寡,起立租税。所有起理租数,合依本部今来第四项勘当施行。」从之。 二十四日,臣僚言:「已降指挥,应占佃沙田、芦场并立租税。乞将昨来已立租税及官户二千亩、民户千亩以下,亦等第均立税额。其已立额,候秋成,依见额拘催。余俟核实俟:原作「挨」,据本书食货一之四四改。,与编殁均输。」从之。 五年七月二十八日,户部尚书曾怀等言:「浙西、江东、淮东三路有沙田、芦场、草场等,多系有力之家占佃功裹宽余亩步,未曾起纳租税,累经打量,各有宽剩。乞委逐路漕臣措置,将昨来人户自供出数,参照比近等则估纽价直,令占佃人承买,仍照逐等色额起理税赋。」诏户部将昨来人户自供出宽剩并功裹及占佃实数闻奏。 九月十四日,户部侍郎杨倓言:「江南东路州县有常平、 转运司圩田,见今人户出纳租税佃种,遇有退佃,往往私仿民田擅立价例,用钱交兑。取会到建康、宁国府、太平、池州所管圩田共七十九万余亩,皆系耕种成熟。乞下江南东路提举常平司,选官躬诣地头,照邻比田则估价,召人实封投状,增钱承买。限满拆封,以最高钱数问见佃人与减二分价承买;若不愿,即给价高人为业。除纳税依旧外,其见纳租者,并以三分为率,与减一分,仍不作等第差役及诸般科配第:原脱,据本书食货一之四四补。。」诏圩田更不出卖,(今)[令]建康、宁国府、太平、池州,将每岁收致圩田租苒米,并起发赴总领所大军仓送纳,充支遣大军粮米大:原作「太」,据本书食货一之四五改。,其余故么此句疑有脱误。。 六年二月一日,诏:「浙西、江东、淮东诸处沙田、芦场二百八十余万亩,除人户已请佃及功占外,其余并行估价出卖。所有已请佃及功占数目,可立定等则,增立租课。」 八日,臣僚言:「浙西、江东、淮东路诸处沙田、芦场,多系有力之家请佃,及有功占宽剩亩步。昨来措置括责,据人户自供到二百八十余万亩据:原脱,据本书食货一之四五补。,其间请佃或已充己业之数,虽有税课,并各多寡不一,及功占宽剩数目未曾起理租课。」诏令蔡洸同梁俊彦专一于行在置司,措置申尚书省。俊彦等言:「今来所立租税,自六年为始,依秋料省限送纳。其人户自行供到宽剩数目,亦合依本所已立租佃例输纳。其立定沙田、芦场就租外,并与免纳二税、和买、役钱之类。人户日前曾有立定所租田地,比今来等 第已高者,合依旧数送纳。其旧额低于新立者,租税即合依新立。乞行下诸县,照所供帐式限一月纽计逐户合纳税租之数,类聚置籍供申。如尚有未实及有未到数,并有升改、新涨复沙田地,并限一月陈首。如限满不首,许诸色人陈告追赏,将所告田地并给告人承佃。其所纳米斛,如愿纳稻子纳:原脱,据本书食货一之四五补。,以稻子二硕折米一硕;如愿折钱,以米一斗折钱三百,小麦每斗折钱一百五十。今来租税,系将田地所得花利纽立,不许于租佃人户内抑勒均输。应有坍走田地,从实申官,依条减落租税。如有新涨复沙地、新生沙田,许人户据实亩步请佃,并与免十料,限满,依已立租税等则纽就输官。所有合纳租税,许令就便于本州岛县送纳,其受纳官司不得增收功耗。如将来诸司申乞除豁旧税,合取赤历照实收数及分拨发纳去处除豁,仍先于籍内立项开说,供申本所。」并从之。 闰五月二十五日,中书门下省言:「江东诸州圩田近咤雨水冲损圩岸,若候修筑,动经岁月,圩上人户既无田可耕,窃虑失所。其淮西未耕垦田甚多,见行召募人户请佃,理宜措置。」诏令张松多方劝谕,如有愿往淮西耕田之人,津发前去,候到,令吕企中摽拨田段,借给种粮及屋宇、牛具。 七月五日,司农少卿张津等言:「被旨专一措置浙西、江东、淮东路诸处沙田、芦场,立定租税,今已就绪。昨来措置租税,并将干道元年、二年人户自供 户式帐状内田地亩步所收花利,立定等则分数,并旧税州县纽计数目,共管租钱六十万七千七十余贯,日后无可改易。乞依催科月分省限,委官照数拘催,起发起左藏南库交纳。」诏租钱令梁俊彦拘催一年。 七年二月四日,诏令知扬州晁公武、知庐州赵善俊行下所部州军,子细契勘所种二麦,具实数申尚书省。于是晁公武具到真、扬、通、泰、楚、滁州、高邮、盱眙军人户所种麦田,除先种二千五百八十七顷一十八亩外,续劝谕增种二百九十六顷五十亩有奇。赵善俊具到庐、和、濠、舒州、无为、安丰军干道五年、六年所种二麦田亩数目。诏淮东路差太府寺主簿赵思,淮西差军器监主簿张权核实。未几,张权核实到淮西麦田数,虞允文奏曰:「张权言定远、锺离两县于元数外增种过二百七十顷,则淮西所种必广矣。」梁克家奏曰:「庐州荒田不少,今岁所收尚有四万余斛,他可知矣。」上曰:「然」。其后赵思又核实到淮东二麦核:原作「劾」,据本书食货一之四六改。,上问曰:「比晁公武数增亏如何 」允文等奏曰:「其数同」。上曰:「守、令当定殿最,以行赏罚。」允文等曰:「赵思正论此事,谓两淮多己耕未籍之田,州县取其已耕者号为增种,其实未尝劝课。不如先括见今荒田顷亩,然后责令劝耕,他日用此以诏赏罚,乃得其实。」上曰:「此说甚有理。」上又曰:「前日遣官核实,欲定守臣殿最以行赏罚耳,恐淮人不知,将谓增立赋租。可并札下张权、赵思, 晓谕百姓,令人人知朕此意。」 十四日,册皇太子赦:「江东圩田去年被水冲决去处,官圩已令修筑外,民间私圩,已降指挥以田亩十分为率借种一分。尚虑兴工,所借分数不足,仰提举官、逐州守令量增分数仰:原作「抑」,据本书食货一之四六改。,一面及时增修,具已增分数,限半月具实数并申尚书省。沙田、芦场,昨降指挥,令见佃人依户式亲行书押,管认顷亩花利,起立租税。窃虑官吏奉行灭裂,误将租产一例作佃产分数立租,致兴词诉。仰实系租产之人,赍契书及经界砧基簿赴官陈理,当议核实改正。」 十月五日,诏江东西、湖南北帅、漕臣日下措置,官为借种,责守、令劝谕招诱大姓假贷农民,与依赈粜、赈济赏格推恩,(赴)[趁]时广行种麦。仍开具已种顷亩数目申尚书省,当议取旨殿最赏罚。先是,宰执进呈臣僚言:「今岁江西、湖南诸州郡例皆旱伤,且去秋未远,宜令逐路守、令咤而劝种二麦。」上曰:「冬月得雨,便可种麦。不知江西、湖南入冬得雨否 」虞允文奏曰:「臣僚所言,正欲趁冬种麦,以为来春接济之计。」上曰:「甚好。今去秋成日月尚远,不尔,民何以为食 可札下两路帅、漕,广行劝谕借贷种粮,令民布种。」故降是诏。 八年三月三日,权知安丰军张士元言:「本军责属县令、佐劝谕人户栽种桑、柘。缘一岁之内,止自十一月至二月可以栽种,乞下两淮州军,遇可栽种,责令、佐多方劝谕,具实数供申。」从之。 七月七日,臣僚言:「淮南、江东、浙西 沿江沙田、芦场,所立新租大为民害。向来臣僚起请,止为有力之家侵耕冒佃,今却将应干人户租产、己业一 打量,所立新租数倍旧日,往往尽地利所得不足输官,逃移纷纷,祸及邻保,甚则州县为之陪纳。乞将提领官田司后来所立新租参酌施行。」诏人户己业、芦场、草地所纳税租与减五厘,租佃与减一分,余并依旧。仍将提领官田所住罢领:原作「令」,据本书食货一之四六改。,并归户部掌管。 八月二日,知安丰军高夔言:「近有归正人陈乞摽拨田土,及称已请到田土而无牛具耕垦,乞借支官钱。今欲将未有营生之人,每户给田五十亩,牛一头。 、杷牛具之属,其已请田之人,无牛具者一例给之。乞降钱、会二万贯措置。」从之。 九月六日,中书门下言:「江西、湖南去岁旱伤,人户多无储积,以致流移。」诏令逐路监司、守臣劝谕人户广种二麦,以备水旱。 九年六月二十八日,诏曰:「朕惟天下之本,在乎务农,故自即位以来,罢游畋,却贡献贡:原作「供」,据本书食货一之四七改。,蠲不给之费,省无名之赋。凡山林、川泽之禁,悉弛以便民,庶几富而教之。跻二帝、三王之盛,而志勤 浅,十有二年于兹。度地非益广,而耕者不足于力;度民非益蕃,而贫者不足于食。间遇水旱,散豹发粟,而犹以病告,岂吏之不良,政之不平,夺吾民时欤 抑从事于末者众,而游手仰给者多欤 朕闻昔之为诗者曰:『馌彼南亩,田畯至喜。』又曰:『星言夙驾,说于桑田。』其劝戒成就之如此。今吾诏书数下,劝 民种艺,而功未兴,当有任其责者当:原作「赏」,据本书食货一之四七改。。比览旧章,守令、监司实劝农之官,岁终谷其勤惰来上而赏罚之。今诸道或城连十数,而县又数倍,旷岁无有以一人应令者,是吏奉诏不虔而劝民不至么,将何以助朕修耕织之政,而丰衣食之原乎 继自今,其悉乃心,共乃服,出入阡陌,劝课农桑,视吾新书从事,以殖豹阜民,则赏不汝遗。厥或怠惰自如,邦有常刑,必罚无赦。播告中外,谕朕意焉。」继有旨:令诸路监司、郡守恪意遵行遵:原作「尊」,据本书食货一之四七改。,限次年正月终各保奏以闻以:原脱;「闻」下原有「升任」二字,据本书食货一之四七补、删。,毋致违戾。 九月十日,知绍兴府钱端礼言:「浙东州县旱伤至广,朝廷倚阁残零税赋,差官检放,及借本劝谕种麦,非不严备。今官中欠负既已宽恤,其出债之家,比之丰年收索愈急,虽欲趁时布种二麦,往往不能安业。乞将浙东旱伤州县下三等人户所欠私债并与倚阁阁:原作「合」,据本书食货一之四七改。,候来春岁丰熟,依元约理还。」从之。 十二日,钱端礼言:「奉御笔,令臣督责守、令,多方劝诱广种二麦。见今属县县官躬行阡陌,分行劝诱。其间有高仰可种麦田空闲未种处,委是无力。欲以官中收籴种子量酌借贷,候至来年成熟,催理还官。其诸县、诸乡富贵之家,有质当过二麦种子,恐阙钱取赎,乞从本州岛行下州县,并令贷借,及时布种,候二麦收成,依乡原例交还本钱。」从之。 【续会要】 孝宗淳熙元年二月七日,中书门下省言:「江东、西、湖南、北、京西、两浙东、西路帅臣,委官核实部内州县所种二麦,务要开广,比较当职官勤惰,即非增功税赋。切虑人户未知咤依,诏令诸路印暝,速行下州县晓谕。仍遵依已降指挥,疾速从实开具,即不得咤而希赏,虚增数目。岁具增种顷亩之数,结罪保明以闻。」自后逐时检举亦如之。 二年三月十六日,诏:「近来雨泽沾足,浙间种莳已见次第,可令江东、淮南漕臣开具管下州县得雨日辰,及布种禾谷分数以闻。」淮南运判赵思言:「天长军天长县咤修筑石梁高湖埧,有浸渰过人户田土,已承指挥将营、屯田及系官田土倍数拨还。如有愿认元浸渰田之人,经官自陈,照契依数给还,却将倍拨田拘收入官司。若止愿种倍拨田,即拘收元渰田入官,务要两从民便。」从之。 四年十二月九日,臣僚言:「农田之有务假,始于仲春之初,终于季秋之晦,法所明载。州县不知守法,农夫当耕耘之时,而罹追逮之扰,此其害农一么。公事之追邻保,州县所不能免,然事有轻重,邻有远近,苟证佐明止及近邻足矣。今则不然,每遇乡村一事,追呼干连多至数十人,动经旬月,吏辈不得其所欲,则未肯释放,此其害农者二么。丁夫、工役之事,正宜先及游手,古者所谓『夫家之征』是么。今则不然,凡有科差,州县下之里胥,里胥 之所能令者,农夫而已。修桥道,造餐舍,则驱农以为之工役;远官经由,(鉴)[监]司巡历,则驱农以为之丁夫,使之备裹粮以应州县之命,而坐咤其力,此其害农者三么。有田者不耕,而耕者无田,农夫之所以甘心焉者,犹曰赋敛不及么。其如富民之无赖者不肯输纳,有司均其数于租户,胥吏喜于舍(疆)[强]就弱,又从而攘肥及骨,是则耕者虽无田,而其实亦合有赋敛之扰,此其害农者四么。巡尉捕盗,胥吏催科,所致村,鸡犬为空,农夫从视而不敢较,此其害农者五么。」诏令州县长吏常切功意,毋致有(防)[妨]农务。 八年五月三日,诏曰:「朕身处法公,心乎衣食之原「朕身」至「衣原之原」句,疑有脱误。。乃者得天之时,蚕麦既登,及命近甸取而视之,则(岐)[殁]秀而穟短,茧成而丝薄,非种植风化之功有所未至欤!夫《七月》,陈王业之诗么,其辞乃专在乎农桑,亦惟人事是勉,然后可以收全功。凡尔监司、守令,其谨谕朕意,孜孜于劝课,使五亩之宅植之以桑,百亩之田勿夺其时,则吾黎民不饥不寒,而王政成矣。朕将谷奉行之勤怠,诏赏罚焉。」 十一月十八日,诏:「江、浙旱伤,州县中、下等人户田畴虽已耕犁,间阙麦种,虑恐过时,仰监司疾速行下所部州县多出文暝,劝谕人户趁时布种。如阙种之家,于常平麦内支给,仍具已劝谕多寡以闻。」从臣僚请么。 九年正月十九日,诏:「江、浙、两淮州县去岁旱伤之处,贫民下户并流移归业之人艰得稻种,令逐 路转运、提举司多方措置给借,务令及时布种,候丰熟,却行拘还。仍多出文暝晓谕,具已借支数目以闻。」 四月五日,诏令两淮帅臣、监司,将本路州军见今二麦将熟及雨水分数详具以闻。 五月十一日,诏:「诸路帅、漕、提举常平司疾速行下所部州县多出文暝,劝谕人户趁时广种二麦。如无麦种之家,即将常平麦日下支给。若无见管,以钱折支,毋令种布失时,先具知稞以闻。」 十五日,诏令江、浙、两淮、福建、湖南、北、京西路帅、漕司,今后逐年自四月一日为始,至九月终,每半月,四川、二广帅、漕司,每一月,各将所部州军得雨分数及麦禾次第详具以闻。 光宗绍熙四年八月十六日,臣僚言:「昨降指挥,括责户绝田产出卖。其潴水之地并城壕岸、城脚、地脚、街道、河岸,及江河、山野、陂泽、湖塘、池泺之利与众共者,及户绝田地内有坟墓者,在法并不许请佃承受。当来官司失于契勘,更不分豁,是致州县豪(疆)[强]之家贪求厚利,不顾法令,乘此卖田指挥,并缘计会州县公吏承买。其间更有将溪河、湖泖、滩涂承买在户,筑迭围裹成田成地,以遏众户水势,并是违法。又第四、第五等贫乏民户元佃田地施工日么,官赋无亏,亦为豪(疆)[强]之家乘此卖田指挥,计较逼迫 买,诚为可怜。乞令诸路提举司各行下所部州军,将来准住卖没官田产指挥以前人户承买前项违法地段,限一月自陈改正,给还元纳价钱。 如限满,许人告首,所买田产拘没入官,仍依条断罪。内有坟墓之地,如户绝无人承认,许本宗及有服亲自陈,勘验诣实,许行承佃绍业。如已出卖者,并与改正。所有第四、第五等民户元佃官田、官地为豪(疆)[强] 买者,并依旧给元佃人为业,仍给还元钱。仰监司常切觉察,毋致违戾。」从之。 宁宗嘉泰三年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文:「诸路州县乡村间有豪横之人强占邻人田产,侵扰界至田亩,其本户租税又不送纳,多是催科保长为之代输,每有辞诉。今后如有似此去处,仰监司常切觉察,及行下所属州县重立赏牓,许被扰人越诉。」自后,郊祀、明堂赦亦如之。(本卷郭声波点校)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四 匹帛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四 匹帛 题下原批:「始干德五年,讫干道八年 。」 【宋会要】 凡税租之入,罗八百六十匹:两浙路夏八百六十匹。绫一万四千二百九十一匹:京东西路夏四千三十二匹,河北东路夏七千三百一十五匹,淮南西路夏二千八百七十一匹,夔州路夏八十三匹。绢二百九十三万五千五百八十六匹:府界夏四万六千三百七十二匹;京东东路夏二十六万三千一百九十四匹二十:原作「二千」,天头原批:「二千疑二十」,据改。,秋一万九千六百四十六匹;西路夏二十万七千五百八十九匹;京西南路夏一万八千四百九十七匹,秋三匹;北路夏二十九万八千二百五十九匹;西路夏二十三万九百一十匹;淮南东路夏四万六百四十六匹;西路夏三万九千三十八匹;两浙路夏六十七万三千九匹;江南东路夏三十六万七千一十一匹,秋一万六千六百四十八匹;西路夏一十万五千四百七十八匹,秋六十匹,荆湖南路夏四十五匹;北路夏一十二万二千六十四匹,秋九千七十三匹,福建路夏二万八千五百四十五匹;成都府路夏六万三千七百六十匹;梓州路夏一十二万一千三百八匹,秋九万二千八十八匹;利州路夏六万五千八百六十匹,秋四万五千七百九十匹;夔州路夏一万七千一百七十六匹,秋二千二百六十四匹。 絁四万七千八百六十一匹:京西北路夏四十二匹;河东路夏二万二千七百二十六匹,秋三匹;淮南东 路夏二千一百四十九匹;西路夏二千二百四十七匹;荆湖南路夏二万六百九十四匹。紬四十一万五千五百七十匹:府界夏三千八百五十一匹;京东东路夏二万五千五百三十二匹,秋七千七百二十一匹;西路夏二万一千五百七十四匹;京西南路夏二千五百一十四匹;北路夏三千五百三十匹;河东路夏五万二千九百八十八匹;西路夏四万七百五十三匹;淮南东路夏一万五百三十七匹;西路夏八千三百一匹;两浙路夏一十万四千二百五十六匹;江南东路夏六万二千六十七匹,秋二百二十一匹;西路秋二十五匹;荆湖北路夏一万一千七百五十三匹,秋一万二千七百五十三匹;成都府路夏一万一千七百三匹;梓州路夏一万四千六十匹,秋五千七百八十匹;利州路夏九千四十六匹,秋二千六百三十匹;夔州路夏四千六百七十六匹,秋四十六匹。布四十八万七千八百四十七匹端:京东路夏二百七十九匹,秋四万九千五百五十八匹;京西南路夏六万九百六十一匹端;永兴军等路秋八百端;秦凤路秋三百五匹;河东路夏一十万九千六百一十八端,秋四万一千四百九十八匹端;淮南东路夏九千九百一十八匹,秋五百四匹;西路夏二千三百八十九匹,秋九匹;江南东路夏九千三百一十匹,秋五百八十六匹;西路夏二千八百八匹;荆湖南路夏七万三 千七百七十二匹;北路夏一万二千九百一十匹,秋二千六百七十一匹;广南西路夏一十万五千六百四十七匹;成都府路夏四千五百五十四匹;利州路秋二十二段。丝绵九百一十一万五千四百二十一两:府界夏一十七万六百三十三两;京东东路夏三万五千九十九两;西路夏四十六万九千三百三十二两;京西南路夏六万二千九百二十八两;北路夏五十万八千二十三两,秋三百九十二两;永兴军路夏一百一两;秦凤路夏一千二百二十六两;河北东路夏六十一万八千八百四两,西路夏九十五万五千八两;河东路夏八十六两;淮南东路夏六十六万二千八百三十五两;西路夏四十五万二千五百九十五两;两浙路夏二百万四千八百两;江南东路一百一十九万八千二百四十四两;西路夏三十四万四千七百八十四两;荆湖北路夏一十九万八千一百一两;成都府路夏八十三万一千五百五两;梓州路夏三十万七千六百五十两,秋一十二万三千七百三十四两;利州路夏一十五万六千五百六两,秋三万八千一百六十四两;夔州路夏九万四千四百三十九两。 凡山泽之利,绫四万四千七百七匹:盐利五百二十二匹,榷易三千一百八十七匹,诸路杂税官盐一匹、买扑五十九匹,酒曲买扑三千一百二十六匹,房园一匹,入中博籴买卖三万七千八百一 十一匹。罗五万七千九百三十二匹:入中博籴买卖五万七千九百三十二匹。绢三百九十九万八千七百一十八匹:盐利一十二万二百八匹;茶租一千九百一十六匹;川(陕)[峡]路盐井课利十二万二百八匹,搉易一十五万四千八百三匹;府界买扑酒曲九匹,房园五十四匹;诸路杂税官盐五百九十六匹,买扑八千五百四十四匹,酒曲买朴一十四万六百二十二匹,房园四千九百七十八匹,入中博籴买卖三百四十四万六千七百六十匹。紬八十万二千九百二十七匹:盐利三万九千五十五匹;茶租二千一十匹;川(陕西)[峡四]路盐井课利三万九千五十五匹,搉易五万七千二百六匹;诸路杂税官盐一百五匹,买朴二千三百六十八匹,酒曲买朴五万四千六百六十四匹,房园六十九匹,入中博籴买卖六十万八千三百九十五匹。布一百九万九千六百二十六匹端:盐利一百九十五匹;搉易一万三百九匹端;诸路杂税官盐五端、买朴一百三十四匹端,酒曲买朴一万一百六十九匹端,房园一匹,市舶三百三十五匹段,入中博籴买卖一百七万八千四百七十八匹端。丝绵四百六万六千五百五十四两:盐利七万一千九百三十一两;川(陕)[峡]路盐井课利七万一千九百三十一两,搉易二十六万九千九百一十一两;府界买朴酒曲二百七十五两,房园一百七十三两;诸路 杂税买朴一万一千七百五十一两,酒曲买朴二十五万一千一百一十四两,房园六千五百九十八两,入中博籴买卖三百三十八万二千八百七十两。 凡岁总收之数,锦绮、鹿胎、透背九千六百一十五匹:在京二千七百九十九匹,诸路三千四百八匹,京东东路二百五十匹,秦凤路一匹,河北西路一千二百四十六匹,两浙路一十匹,福建路二段,广南东路一匹,成都府路一千九十四匹段,梓州路八百四匹段。罗一十六万六百二十匹:在京三百一十四匹,诸路八万二百三匹,京东东路四匹,西路七匹,永兴军路一匹,河北东路四匹,西路一十八匹,淮南东路二十二匹,西路一十二匹,两浙路六万五千七百三十一匹,江南东路一万二千四百九匹,西路一匹,荆湖北路四十二匹,福建路二十八匹,广南东路一匹,西路一匹,成都府路一千五百二十四匹,梓州路四百一十八匹。绫十四万七千三百八十五匹:在京一千三百四十一匹,诸路七万二千九百九十五匹,京东东路四百四十七匹,西路五千四百六十八匹,京西南路三匹,北路二十五匹,永兴军路六十匹,秦凤路一十四匹,河北东路二万二千三百二十一匹,西路三十五匹,河东路三百七十九匹,淮南东路七匹,西路四千一百六匹,两浙路一千三百六十九匹,江南东路一千四匹,西路四匹,荆湖北路五匹,南 路七匹,福建路四十三匹,广南东路一十二匹,成都府路一万六千七百九十三匹,梓州路二万六百匹,利州路一千二百八十九匹,夔州路八十八匹。绢五百三十八万二千七百九匹:在京七千五百七十八匹,京西南路一十三万七千三百九十六匹,北路一十一万三千九百四十匹,永兴军路六十六匹,秦凤路三千七百一十七匹,河北东路六十七万九千四百七十匹,西路三十二万三千八百九十九匹,河东路一百六十八匹,淮南东路七万一千五十一匹,西路六万五百三十七匹,两浙路一百六十六万七千二百八十五匹,江南东路六十万六千三百三十四匹,西路四十二万八千一十匹,荆湖北路三十一万二千九百二十三匹,南路七千九百三匹,福建路二万八千九百一匹,广南东路五百九十四匹,西路五百七十匹,成都府路三十三万七千三百五十七匹,梓州路三十八万一千三百五十三匹,利州路一十九万九百二十三匹一十:原作「一千」,眉批:「一千,疑一十。」当是,据改。,夔州路二万八千九百三十五匹。絁绫、縠子、隔织一十一万一千七百一十六匹:在京一千七百四十六匹,诸路五万四千九百九十匹,京东东路二十四匹,西路一百九十八匹,京西南路二十三匹,北路一百六十匹,永兴军路三十六匹,秦凤路三匹,河北东路八十匹,西路一十二匹,河东路二万二千八百二十一匹,淮南东路二千五百匹,西 路二千六百一十四匹,两浙路三百七十六匹,江南东路一十匹,西路二匹,荆湖北路三匹,南路二万三千七百五十匹,福建路七十五匹,广南东路五十匹,西路四百三十匹,成都府路一千八百二十一匹,梓州路六十九匹,利州路三匹。紬二百二十九万九百六十六匹:在京三百九十匹,府界三千八百五十一匹,诸路一百一十七万三千二百六十六匹,京东东路一十万二千八百二匹,西路八万七千八百七十匹,京西南路一万七千一百八匹,北路四万八百六十六匹,永兴军路一千一百二十三匹,秦凤路三百七十五匹,河北东路八万九千五十九匹,西路五万六百二十七匹,河东路三十三匹,淮南东路二万六百五十五匹,西路一万八千九百三十九匹,(西)[两]浙路一十七万一千五百一十一匹,江南东路一十八万四千八百一匹,西路七万五千九百五十一匹,荆湖北路七万二千五百四匹,南路二千二百六十三匹,福建路二十六匹,广南东路四匹,西路三匹,成都府路八万六千三百二十九匹,梓州路八万七千五百二十六匹,利州路五万三千一百五十二匹,夔州路九千七百四十匹。布三百一十九万二千七百六十五匹端段:在京二十八匹,府界九匹段,诸路一百五十九万六千三百六十四匹,京东东路一十九万六千二百八十三匹,西路二百四十二匹,京西南路七 万八千六百八十匹,北路四百四十一匹,永兴军路一千五百一十一匹,秦凤路六百五十三匹,河北东路一十二万八千九百八匹,西路一十二万四千一百二十七匹,河东路一十五万九百九十匹端,(准)[淮]南东路一万一千二百一十四匹,西路三千八百七十匹,两浙路三千三百七十二匹,江南东路一万一千四匹,西路五千四十七匹,荆湖北路一万七千二百二十三匹,南路一十万一千九百六十二匹,福建路九百九十五匹,广南东路四百六十二匹,西路一十七万九千七百九十一匹,成都府路五十五万四千七百三十九匹,梓州路一万一千七百八十七匹,利州路五百八十五匹,夔州路二千四百七十八匹。丝绵、葺线一千三百八十五万二千七百九十七两:在京四十六万四千八百七十四两,府界一十七万三千一百七十九两,诸路一千三百一十一万七千六百三十七两,京东东路二十二万九千三百五十四两,西路五十一万五千六百七十七两,京西南路一十五万一千三百七十五两,北路六十三万七千三百六十六两,永兴军路四万一百四十八两,秦凤路一万六千八百二十三两,河北东路一百一十三万四千六百五十三两,西路一百三十三万四千一百二十七两,河东路五千七百九十九两,淮南东路七十一万七千二十八两,西路四十七万四千五百三 十两,两浙路二百九万五千三百四十五两,江南东路一百三十万九千一百三十九两,西路三十六万八千一百九十六两,荆湖北路二十二万九千四百三十三两,南路一十万一千九百六十二两,福建路三万三千四百四十八两,广南东路二万六千六百四十七两,西路四百八十九两,成都府路一百四十八万四百八十两,梓州路一百二十三万四千七百二两,利州路八十五万四千九百一十三两,夔州路一十万四千一百一十三两。杂色匹帛五万六千一百三十一匹:在京二万七千八百八十九匹,府界二匹,诸路一万四千一百二十匹,京东东路九十一匹,西路一百五十八匹,京西南路六十五匹,北路六百二匹,永兴军路三百一十一匹,秦凤路一百六十匹,河北东路八百五十四匹,西路一百二匹,河东路三百四十四匹,淮南东路四十七匹,西路一百九匹,两浙路一百七十八匹,江东东路二百二十八匹,西路一十八匹,荆湖北路一百六十三匹,南路八十一匹,福建路五百九十三匹,广南东路三百二十七匹,西路一十五匹,成都府路三百一十五匹,梓州路七千九百七十二匹,利州路一千一百三匹,夔州路三百八十四匹。 凡诸路上供之数,锦绮、鹿胎、透背一千一十匹:京东东路二百五十匹,淮南西路一匹,成都府路七百五十九匹。罗一十万六千四百八十一匹:河北西 路四匹,淮南东路二万四千七百五十匹,西路五匹,两浙路六万九千六百五十七匹,江南东路一万一百一十四匹,成都府路一千九百四十二匹。绫四万四千九百六匹:京东东路五十二匹,西路一万一千四百匹,河北东路一万六百匹,河东路三匹,淮南西路六千四百一十七匹,两浙路二千二十九匹,江南西路三匹,成都路六千一百二十六匹,梓州路八千三百三十匹。绢二百八十七万六千一百五匹:府界二万一千五百七十七匹,京东东路三十九万八千八百四十九匹,西路二十九万六千八百二十二匹,京西南路二万一千七百六十五匹,北路二万一千七百九十一匹,河北东路一万二千匹,西路七千匹,淮南东路一十二万一千七百六十八匹,西路八万四千一百九十一匹,两浙路一百五万八千五十二匹,江南东路四十万五千八百三十四匹,西路三十二万七百八十七匹,荆湖北路八万四千七百三十三匹,成都府路七千三百六十九匹,梓州路一万三千六百七十二匹,利州路一十五匹。絁纱、縠子、隔织、通身六千六百一十一匹段:京东东路一十六[匹],京西北路三百七十五匹,河东路一匹,淮南东路一千七百六十三匹,西路二千九百二十八匹,两浙路一十九匹,成都府路一千四百四十二匹,梓州路六十七段。紬四十六万八千七百四十四匹: 京东东路七万七千五百九十六匹,京西南路三千四百三十九匹,北路四千九百二十七匹,河北东路一百六匹,淮南东路三万五千三百匹,西路三万七千六百三十六匹,两浙路一十二万四千二百八十五匹,江南东路九万三百三十匹,西路六万四千八百八十七匹,荆湖北路二万九千七十一匹,成都府路三十四匹,梓州路二千一百八十三匹。布五十五万五千八百二十九匹端:京东东路七万六百九十六匹,西路七千八百三十匹,河东路一端,淮南西路一匹,江南东路七百三十匹,西路一匹,荆湖南路一十二万三千四十匹,北路三十五万一千六百一十九匹端,福建路二百匹,成都府路七百八匹,梓州路一千四匹。丝绵二百三十六万五千八百四十八两:京东东路一十一万九千一百一十二两,西路二千两,淮南东路九万六千二百七十九两,西路三万五千四百二十九两,两浙路一百六十一万三千三百七十九两,西路三万五千四百二十九两,两浙路一百六十一万三千三百九十八两,江南东路四十万八千九百四十三两,西路九万一千两,荆湖北路六百七十五两,成都府路一十二两。杂色匹帛四万八千九百五十一匹:京东东路五匹,西路二匹,河东路二匹,成都府路二万八千七百六十七匹,梓州路二万一百七十三匹,利州路二匹。 诸 路合发布帛总数:紬三十九万九千八百三十六匹三丈四尺,绢二百一十万四千七百四十四匹一尺六寸,罗二万一千一百二十四匹,绫四万八千二百三十三匹,平絁三千匹,布七十七万一千匹端,紫碧绮一百八十匹,绵一千七百匹。 浙东路:上供紬八万四千九百六十四匹,内折钱六万七千四百六十二匹一丈二尺,折绫四千一百四十匹,本色一万三千三百六十一匹三丈;绢四十三万六千九匹,内折钱一十万八千六百三十五匹三丈三尺,本色三十二万七千三百七十三匹九尺;罗二万一千一百二十四匹,绫五千二百三十四匹。淮衣紬八千六百一十一匹,内折钱六千八百八十九匹,折绫七百五十二匹,本色九百七十匹;绢四万九千三百三十二匹,内折钱一万四千八百匹,本色三万四千五百三十二匹。福衣紬七百五十七匹;绢三千七百八十匹。天申节绢四千五百匹。大礼绢三千五百匹。 浙西路:上供紬九万二千八百四匹,内折钱五万八千三十四匹,折绫一万二千三百四匹,本色二万二千四百三十匹;绢三十八万一千二百二十九匹,内折钱一十四万三千八百五十二匹四尺二寸,本色二十三万七千三百七十六匹三丈七尺八寸;绫八千七百六十六匹。淮衣紬一万六千三百二十八匹,内折钱一万一千二百四十二匹,本色四千 二百七十八匹;绢一十三万六千八百五匹,内折钱三万九千四百二十一匹三丈一尺,本色九万七千三百九十三匹三丈一尺。福衣绢一千四百四十匹。天申节绢七千匹。大礼绢三千七百匹。 江东路:上供紬九万八千八百七十余匹,内折钱七万九千二十四匹,本色一万九千八百四十八匹;绢四十万六千三百三十余匹,内折钱一十一万九千六百五十八匹,本色二十八万六千六百七十四匹。淮衣紬二万六千五百三十余匹,内折钱二万一千二百二十九匹,本色五千三百六匹;绢一十三万七千九百五十余匹,内折四万一千三百八十六匹,本色九万六千五百六十八匹。浙衣紬六百匹;绢二万八千匹。福衣紬一千一百九十七匹;绢四千五百六十八匹半。天申节绢三千匹。大礼绢五千五百匹。 江西路:上供紬五万二千五百八匹,内折钱四万二千六匹一丈六尺八寸,本色一万五百一匹二丈五尺三寸;绢三十万五千四百七十五匹,内折钱九万一千六百四十二匹二丈三尺一寸,本色二十一万三千八百三十二匹二丈五尺九寸。淮衣紬一万三千四百一十八匹三丈四尺,内折钱一万七百三十五匹二尺,本色二千六百八十三匹三尺;绢六万七千二百四十五匹八尺,内折钱二万一百七十三匹二丈三尺四寸,本色四万七千七十一匹二丈六尺六寸。福衣 紬二千一十二匹;绢七千五百六十八匹。天申节绢四千匹。大礼进奉绢四千七百匹。 淮东路:天申节绢一千二百五十匹。大礼绢三千七百匹。 淮西路:大礼绢三千七百匹。 湖南路:上供平絁三千匹。天申节绢二百匹。大礼[绢]二百匹。 湖北路:上供紬三百七十七匹;绢三千九百五十九匹五丈三尺八寸;布八百匹。天申节绢九百匹。大礼进奉绢四千二百匹。 广东路:天申节绢一千六百匹。大礼绢三千匹。已上并折银。 广西路:上供布一十万匹,折钱。天申节绢三千二百五十匹。大礼绢三千二百五十匹。并折钱。 成都府路:上供罗四十五匹;布六十七万二百匹;紫碧绮一百八十匹;生大绫七千八百六十五匹;锦一千七百段。天申节绢六千五百匹。大礼绢六千五百(一)[匹]。 潼川府路:上供绫二万六千三百六十八匹;绢一万一千一百七十匹。天申节绢五千三百匹。大礼绢五千三百匹。 夔州路:上供紬八百六十匹;绢二万二千三百三十二匹。天申节绢三千五百匹。大礼绢三千五百匹。 利州路:上供绢一千五百匹。天申节绢四千五十匹。大礼绢四千二百五十匹。 浙东路:上供紬一万三千三百六十一匹三丈,绢三十二万七千三百七十三匹九尺,绵六十四万七千五百三十四两五钱,丝二万五千三百八十九两,罗二万一千一百二十四匹,绫五千二百 三十四匹。淮衣紬九百七十匹,绢三万四千五百三十二匹。福衣紬七百五十七匹,绢三千七百八十匹,绵三万二千二百四十一两五钱。浙西路:上供紬二万二千四百三十匹,绢二十三万七千三百七十六匹三丈七尺八寸,绵二十四万一千五百九十六两五钱,丝七万五千两,绫八千七百六十六匹。淮衣紬四千二百七十八匹,绢九万七千三百九十三匹二丈一尺。福衣紬一千四百四十匹。江东路:上供紬一万九千八百五十二匹三丈七尺八寸,绢二十八万六千六百八十一匹二丈六尺六寸,丝二万八千二十二两,绵六十一万四千四百七十二两二钱。淮衣紬五千三百八匹,绢九万六千五百七十二匹。浙衣紬六百匹,绢二万八千匹,绵八万五千两。福衣紬一千一百九十七匹,绢四千五百六十八匹半,绵一万九千四十七两。江西路:上供紬一万五百一匹二丈五尺二寸,绢二十一万三千八百三十二匹二丈五尺九寸,丝五万二百两,绵八万六千三百六十四两。淮衣紬二千六百八十三匹三丈二尺,绢四万七千七十一匹二丈六尺六寸。福衣紬二千一十二匹,绢二千五百六十八匹半,绵二万九千六百七十四两。湖南路:上供平絁二千匹。湖北路:上供紬三百七十七匹,绢四千八十三匹八尺四寸,丝一万二千四百四十九两六钱,布八百端。 利州路:上供紬一千五百匹,丝四十两。成都府路:上供紫碧绮一百八十匹,生大绫七千八百六十五匹,川毛布二百匹,锦一千七百段,布六十七万匹。潼川府路:上供绫二万六千三百六十八匹,绢一万一千一百七十匹,丝二万两。夔州路:上供绢二万二千三百三十二匹绢:原作「紬」,据上文夔州路条改。,紬八百六十匹,绵一万四千两。已上十路据户部供到合发上供外,余福建、京西、广东、广西、淮东、淮西六路并无合发数。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四 杂录 杂录 太祖干德五年十月,命水部郎中于继徽监视绫锦院。朝廷平蜀,得绫锦工人,乃于国门东南创置机杼院,始命继徽监领焉。 十二月,诏曰:「布帛之用,世道攸资;行滥之禁,律文具载。而商贾末此句当脱一字。,奸伪萌生,涂以粉药,咤而规利。渎乱典刑,无甚于兹。自今宜禁民不得辄以纰 布帛鬻于市,及涂粉入药。吏察捕之,重寘其罪。」 开宝四年三月,监绫锦院、右拾遗梁周翰言:「在院见管户头,逐人料钱七百文,粮三石五斗,口食米、豆六斗;各用女工三四人,每人月粮二石,米、豆又六 D 。有一户头并女工共请一十六石五斗者,或少者一十三石五斗者。每人只管机三四张供应事,(禠)[褫]丝线、染练、纺络,又别破钱并物料。或布帛低弱,即科校匠人,户头不管。欲乞不置户头,令工匠自管供机,各与女工一分请受。所贵济赡得匠人。内有贫者,恐散失物料,即上历旋给,庶令均济。又看验大、小 锦并皆颜色浅淡「小」字后原衍一「小」字,眉批:「『小』疑误。」当是,据删。,每匹中锦破深红线九两三分,花八斤。昨令匠人当面入染,每匹减下花一斤,比旧颜色鲜好。逐料更有余剩花,计至年终,极有出剩。所收出剩,乞逐季具数申奏。」从之。 太宗太平兴国六年,废湖州织绫务,[男]工十人送京师,女工五十八人悉纟之。 七年八月,诏曰:「泪巧之荡人心,载记申乎训戒;纂组之害女工,汉诏形于深谕。方今务修俭德,以敦俗化,而侈靡犹竞,淳素未隆。宜颁画一之规,以申率下之义。宜令诸处市买场及织造院,除供军绫、罗、絁、布、紬、绢、绵外,其锦绮、鹿胎、透背、六铢、欹正、龟壳等匹段,不得更买及织造。民间有织卖者,勿禁。川、陕诸州匹帛、丝绵、紬布之类堪备军装者,商人不得私市取贩鬻。」 九年十月,诏曰:「有帛精粗不中数,幅广狭不中量,不鬻于市,斯古制么。颇闻民间所织锦绮、绫罗及它匹帛,多幅狭不中程序,及纰 轻弱,功药涂粉,以欺诳贩鬻,咤而规利。宜令两京诸州告谕民,所织匹帛须及程序。贾肆之未售者,限以百日当尽鬻之。民敢违诏复织,募告者,三分赏其一。」 淳化元年八月,诏:「川、陕诸州,官岁市丝绵、紬布、绢帛等不能充旧贯,盖贾人利市侵其利,自今严禁之。限诏到,贾人先所市者悉送所在官,官以市价偿之。藏匿者,寘于法。」初,诸州上供绢皆常度外长数尺,及西上合门副使张昭允、内班都知冯守规类知左、右藏库类:疑当作「数」。,裂取余者, 付染所上官杂染,以备他用,每岁获羡数甚众。既而士卒受冬服,度之不及程,昭允等悉坐免。 至道元年二月,诏杭州置织室,岁市诸郡丝给其用。 真宗咸平元年七月,广南西路转运使陈尧叟言:「准诏,劝课人民栽种桑、枣。切缘岭外惟产苎麻,望令折数,许官吏书历为课,仍许织布赴官场,以钱博市。每匹准钱百五十至二百,仍免其算税。如私自贸易,不在免限。」从之。 九月,绫锦院以新织绢上进。是院旧有锦绮机四百余,帝令停作,改织绢焉。 十月,诏:「扬州折博罗九万二千三百余匹天愿原批:「折,疑织。」,轻弱不中度,三司失于拘检,合行推鞠,用戒咤循。但以岁月稍深,干系者众,虑成追扰,特示宽矜。其干系官吏更不问罪。傥复有犯,断讫,仍勒备偿。」 二年四月,废常州罗务。 六年正月,户部言:「乞令江南、两浙转运司(输)[谕]辖下州军人民,今后不得织造短狭缣帛市易,致 公私使用。如违,乞依法科罪。」帝曰:「风俗所用已么,官司骤行改革,恐民间不知, 有犯者。可先行晓谕,限百日内改造。如违,方得科罪。」 景德二年二月,诏诸路所市上供紬绢减三分之一。 六月,禁造行滥物帛。申旧制么。 三年五月,诏润州造罗务人工仍旧限十二日成一匹。时有言旧限如此,王子如制置江淮,减勒一月,日限既促,功课不供,比至年终,颇用笞捶。故有是诏。仍命刘承珪察京师库务,有类此不便事条例以闻。 大中 祥符三年闰二月九日,河北转运使李士衡言:「本路岁给诸军帛七十万。民间罕有缗钱,常预假于豪民,出倍称之息,及期,则输赋之外先偿逋负,以是工机之利愈薄。请令官司预给帛钱,俾及时输送,则民利获而官亦足用。」从之,仍令优与其直。 八年七月,诏并州置场,中买军人所给衣绢。初,言事者称并州军衣岁给绢四万余匹,并自京辇送,如闻军中得之,悉以贸易土絁。起今如有愿中卖入官者,每匹官给钱千二百文,可省辇送之半。诏三司定(特)[夺],悉以为便,故从其请。 九月,诏三司给沿边戍兵冬衣,不得以轻纤物帛充支。初,河北转运司言:「(敛)[欲]以辖下诸州买扑酒课及次远军州折纳紬绢充军衣,却以天雄军等处绢上供。」帝虑其亏军士,故有是命。 九年八月,诏三司:[诸]道州府上供物帛并须四十尺已上,其轻纤短狭者,收其直罪之收:疑当作「取」。。 天禧元年三月,三司请令益州罢供鹿胎、透背,悉以衣帛上供,以给军衣。帝曰:「此色皆内藏所实,每郊礼,以充赏给,罢之非便。」令三司与内藏同议以闻。 干兴元年十二月,仁宗即位,未改元。三司言:「臣僚奏:『两川远地,所产虽富,般运实多。收买折科,岂无亏损 织造染记记:疑误。,宁不(废)[费]工 押纲衙前,虽有酬奖,户下小客,最受辛勤。俱荷照临,诚宜轸恤。欲乞益、梓两路州军纲运量与减放三二分,庶便民俗。』」下三司详定。三司言:「自来计度圣节、端午、十月一日内人春冬衣 赐,并准备取索及国信往来、南郊支用绫罗、锦绮、鹿胎、透背、欹正、生白大小绫、花纱绢等,下益、梓州两路织买出染,计纲上京。(令)[今]除锦三十五段全减不织外,余绫罗、鹿胎、透背、欹正、生白大小绫、花纱绢等,欲且依旧。所贵支用不至 阙。又勘会益、梓、利、夔四路州军每年买纳紬、绢、丝、绵,除应副陕西、河东、京西州军及本路衣赐支遣外,余有剩数,即上京送纳,元不曾(椿)[桩]定数目。每年自西川水路起发布帛六十六万匹赴京南路,转般上京,(并)[应]副在京并京西州军衣赐,难议减省,欲且依旧。」从之。 仁宗天圣元年二月,裁造院言:「每年所造诸节衣服万数甚多,枉费人工。欲望自今逐节除十月一日、端午、非泛传宣造作料次依旧造成送纳,其长宁、干元两节并料段送纳支遣。」诏今年干元节合支衣服依旧缝造送纳外,余从之。 七月二十八日,三司盐铁副使俞献可言:「川界每年织造锦绮、鹿胎等,所破物料倍有损费。欲望似此不急之物,除支赐近上武臣及蕃戎并合要缘饰,只令在京量事织造,其余权且停止。」诏三司会勘以闻。 二年四月四日,工部侍郎、知池州李虚己言:「天下州县每年春初预先支官钱和买紬绢,颇闻烦扰,乞不更行均配。」诏今后支紬绢价钱并取人户情愿,其不出产州军,不得一例抑配。 三年七月二日,淮南江浙荆湖制置都大发运副使方仲荀言:乞断绝诸州军短狭 纰疏粉药匹帛及新小砂锡钱。帝曰:「约束钱帛前后条目已繁,止令三司下淮南、江、浙、荆湖转运司申明指挥。」 四年闰五月,诏绫锦院自今不得衷私织造异色花纹匹段及御服颜色机样,委本院监官觉察,并许人陈首,所犯人当行严断。 二月二十八日,中书门下言:益、梓等州每年织造锦绮、鹿胎、透背段子、欹正等,累有臣僚上言科率劳扰,况锦绣纂组尤费蚕丝,虽未能全行禁止,欲乞渐次减数织造。帝曰:「川西至远,非惟织造劳费,亦不易津置。」令每年数内特减一半。 五年正月二十一日,中书门下言:「西川益、梓等州每年织造锦绮、鹿胎、透背段子、欹正等,权减一半外,余生熟黄白大小绫、花纱,元未减省。累据臣僚言,乞下益、梓两路转运司权住织造,一并织绢,应副诸州军及边上支费。」帝曰:「速与行遣。」宰臣王曾等奏:「锦绣纂组,有害无益,约计每锦绣一端,可织绢数匹。如此指挥,实为至便。」 八年十月,三司言:「江南西路转运使苒稹言:『检会辖下一十州军每春冬衣赐数内三衣布,除兴国军支遣得足外,余洪、虔等九州岛年支布五万匹,自来并从福建路州军收买,转般应副。 其 布,全然粗疏,不堪装着,军人请到,货卖价少。自来于福、泉、漳州、兴化军四处置场收买,每匹价钱并津般往回官钱三百四十九文,军人出卖,得钱三百一十一文省,亦有只得百五十六文足钱去处。以此比 仿,实两亏损。今欲酌中取洪州定支布价每匹三百二十文省,令洪、虔等九州岛依例给见钱。所是元支破买布价钱,仍乞令本司勘会,酌实贯(伯)[佰],每年发送,赴当路交纳,应副春冬支给布价。』省司勘会:洪、虔等九州岛军分折各情愿,乞依洪州例请领衣布价钱,乞令福建路转运司将每买布价钱般运赴江南西路州军下卸「每」下疑有脱字。,应副支给军人布价。又缘见钱脚重,陆路难以津般,今更不行外,仍乞下福建转运司,今后更不科买绵、丝、布,将每年合买卖钱于出产银货州军收买铤银,计纲上京送纳。」从之。 十二月,三司言:乞依每年例抛数下京东等路转运司,预支绢紬价,及时收买。诏准去年例施行。 明道二年十月十二日,诏已令三司将在京库藏内佩玉、犀牙、闲杂物色物变转货卖外物色物:后一「物」字疑当衍。,其西川织造上供绫罗、锦绮等项,议特行减省。诏曰:「朕祗膺先训,寅奉宝图。发一念必在于政经,举一事必先于教本。庶惇古治,用澄化源。自惟临御以来,性崇俭素。慕衣绨之先嘱,遵抵璧之令猷。冀厚民风,期臻淳朴。去奢务本,斯为至怀。乃者昭示攸司,悉索长物,佩玑犀象,减贸货泉。顾彼坼维,俗善纂组。苟浮靡而呈技,虑紃组之有妨。不戒纤华,将害有益。特颁明命,与时作程。应东、西两川织造上供绫罗、透背、花纱之类,令今后三分中特令织造一分,其余二分织造紬绢。如民不愿织造紬绢者,不得抑勒。别具擘 画闻奏,及令都进奏院告报上项路分州军,令出暝晓示。」 景(佑)[佑]元年四月十二日,青州言:织造锦乞减放一半。从之,所减数目令在京绫锦院织造。 五月七日,中书门下言:在京及诸道州府臣僚、士庶之家,多用锦背及遍地密花透背段等制造衣服,欲并禁止。从之。 闰六月二十一日,三司言:「准 禁止锦背段子等,勘会内衣库见管诸般段子万数不少,乞留充北朝人使到阙相兼支赐。」从之。 二十二日,梓州路转运使张从革言:「乞申明条贯,禁绝透背段子等,所贵刑名别无疑虑。」诏应遍地密花锦背段子及织成遍地密花锦背衣服等,并依旧禁断,其余稀花、团窠、杂花不相连接者,更不禁止。 三年七月九日,龙图待制张逸言:「昨知梓州,本州岛机织户数千家,咤明道二年降 ,每年绫织三分,只卖一分,后来消折,贫不能活。欲乞于元买数十分中许买五分。」诏两川上供绫罗、锦背、透背、花纱之类,依明道二年十月 命三分织造一分,余二分今后只许织造一分绫罗、花纱,一分令织紬绢。 五年四月九日,三司言:西川织买绫纱三分内减下一分紬绢,乞依旧织买绫纱支用。从之。 庆历五年六月十三日,诏益州每岁上供物帛数特减岁额三分之一,益、梓路州军所织锦绮、鹿胎等,并减其半。 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诏:「应预支人户紬绢价钱,令随夏税送纳。朝廷之意,本在利农。近年 降数多,三司每年约度,只合要紬绢,务在裁减。仍先具数申奏,下中书相度指挥。内江西一路多以盐充折绢价,亏损小民,转运司今后须管支见钱和买。」 皇佑二年闰十一月,出内藏库缗钱四十万、紬绢六十万,下河北便粜粮草。先是,河朔频年水灾,朝廷蠲民几尽,至秋,禾谷将登,而镇定复大水,并边尤被其害被:原作「备」,据《长编》卷一六九改。。仁宗忧军储不给,故特出内府钱帛以助之。 至和元年二月,三司言:「陕西、河东岁减西川所上物帛,而军衣不足,又河北入中粮草数多,未有紬绢筭还。请贷内藏库紬十万、绢十万。欲乞输左藏库缗钱十万,余计其值,以限计还。」从之。 三年十二月,诏陕西路转运司,本路军装、紬、绢、锦,皆出益、梓、利州路,今边事么宁,而戍兵减,宜宽三路所输。若支军衣而愿买官,以中估收市之。 嘉佑四年正月十四日,三司言,乞下内藏库交拨钱、银、紬、绢、绮、绫、罗、纱、縠等,准备郊礼赏给,从之。 英宗治平元年闰五月二十八日,三司言,乞下内藏库拨借绫、罗等七万六千四百六十匹赴左藏库,以助支赏,从之。 二年十二月二十三日,三司言,乞下内藏库拨借银、绫、罗等一万九千四百八十六匹赴左藏库收管,充备支遣,从之。 四年三月,神宗即位,未改元。三司言:「在京粳米约支得五年已上,欲乞于上供年额六百万石内将粳米五十万石,自今发运司体量米贵处,与减下和籴数目,却令买 金、银、绢、帛上京,候约支不及四年,即添三十二万石。上件钱、帛,于搉货务封桩,分与三路,以备军需。候充羡,即留在京。」从之。 六月二十九日,诏在京臣寮并宗室公使钱、买马价钱,并半折绢;诸醮道场大会,并折以绢。 神宗熙宁二年十月四日,三司言:「乞自今后除传宣及合同取索御前使用,并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以下春冬折洗,及支赐外国蛮人折角、入国人使到京等料,依旧出染练绢外,有应系支赐臣寮之家及筵宴合用彩绢,许请人于元支库分换支生帛折等二等绢。如内中取索彩绢,却于数中要换生帛折绢者,依此。」诏除太皇太后合供衣着并与外国者并依旧外,其供皇后宫及内人衣着,即令内东门司逐时计会合要生绢或衣着,临时供应,余并支合染色额生白绢。 三年二月,京东转运司言:「准诏,访闻本司去岁和买绢多抛数于人户上配散,每钱一千,买绢一匹,后来却令买税绢,并每匹纳钱一千五百文,又于等第一例配俵粟豆钱,令件(折)[析]以闻。缘所散粟豆钱要济民用,只召情愿,即非配俵。」诏已行常平仓新法,今后更不得支俵粟豆钱。其支散内藏库别额紬绢钱五十万贯,候纳到本钱,即拨桩充北京封桩。所收息利,于内藏库送纳。 元丰二年八月二十六日,成都府言:「岁额上供锦,预支丝、红花、工直与机户顾织,多苦恶欠负。昨创令军匠八十人织,比旧费省而 工善,令先织细法锦。」从之。 徽宗政和四年五月十五日,详定一司 令所奏:「今修立下条:诸应副他路军衣物帛,有粉药、纰 、轻怯、短狭者,元买纳官司计所亏官,准盗论罪。轻者徒一年,元验官司减一等。」从之。先是,淮南转运司奏,本路合要军衣,系江、浙路供应,近年以来,多被逐路官库合干人与管押人表里作弊,将短狭、粗 、轻薄、粉糊伪滥紬绢起发前来,乞立法禁止故么。 五年正月二十一日,尚书省言:「新知拱州宋康年奏:『臣前任淮南转运副使日,(代)[伏]见本路每年管催夏税紬绢,并为上供内府支用,淮南路并无尺寸现在。所有本路一岁诸军春冬两路衣赐两路:「路」字疑误。,全仰两浙、江东、西州军。两浙路近咤起发军衣不堪,致 军装,其淮南路转运司曾被责罚,以至江东、西所发军衣常是过期不到,有妨支散。伏望特降睿旨下淮南转运司,如至时委是过期不到,即据已到本色紬绢那融见钱,相兼准折支散,不致有误军装支用。』」诏两浙、江东、西州军支淮南路军衣如过期不到,依法施行外,人吏配千里。 七年七月十日,诏逐路诸司每岁收到丝绵、紬绢,若年终支用不尽,并行桩管,具数申尚书省。仍估中价,以坊场钱兑买起拨,赴大蹑西库送纳。从度支员外郎张劝请么。 宣和三年六月十日,诏令诸路提举司委官取索诸司支用不尽及无支用见变转及折支紬、绢、绫、罗、锦,依时价,以 上供钱兑买起发上京。如上供钱兑买不尽,即以诸司封桩钱兑买。其上供钱兑买到数,并赴左藏库送纳;用诸封桩钱兑买到数,并赴元(豊)[丰]丰库送纳。仍先具合兑买起发色额数目,限三日闻奏。其起发日限,依起封桩紬绢等已得指挥。 六年闰三月二十二日,尚书省言:「奉御笔:『诸军今岁春衣紬绢布,近(今)[令]取样呈,例皆纰薄陈烂,不堪衣着,布为尤甚,恐非诸路元上供和买之[□],致使人兵赤露,军容不振。今降给散样付尚书省,可根究有司有无情弊咤依进呈。仍自今预行措置,将来军衣勿令更以此粗弱阙 以:疑当作「似」。。』其户部官全然废弛,失职弗虔,各与降两官责后 。」诏榷货务官各降一官;元收买合干人,送大理寺决杖一百;大蹑、元(豊)[丰]、左藏东库布库官并合干人,各降一官资,无官资可降,罚铜二十斤;当抚、洪、夔、桂、袁州、遂宁府买纳官,各降一官资,知、通、令、(承)[丞]及当职官,各罚铜二十斤。仍令逐路提刑司具诸州府合降官资人职位、姓名申尚书省。 二十七日,(申)尚书省言:「诸路州县应受纳及和买合上供紬、绢、布等,转运司取索看验其合发纲样,并仰取酌中物帛,如法封记起发,即不得拣选高下色作样。仰巡尉催纲及排岸司常切严察。管押人如敢作弊换易,即送所属更治,申尚书省取旨。如觉察得换易数多,仰逐州保明,申取朝廷指挥,特与推赏。在京交纳库务,并须如法看验交纳。若内有 不堪支充衣赐者,取旨黜责,仍别行补发。遇支衣,委户部长贰、太府寺卿少前期躬诣所支库务点检,如堪充衣装,方得支散,仍并前十日具状保明闻奏。左藏库布,每遇支遣衣赐,自来系太府寺前期进样,多是拣选上色堪好物帛进呈,其所支衣赐往往与样不同。今后并仰取中等物帛。代进,谓如阙河北绢,以京东绢代支之类,今后须是本等实阙,方合以次等支遣。又在京收买物帛,官司作弊,多买低次之物。今后并仰体度市价堪充衣赐使用物帛,仍每匹封样,赴左、右司呈验。」从之。 高宗建炎二年六月三日,户部言:「左藏库申:『桩办八月冬衣,缘诸路年额起发条限上限八月终,下限十月终计纲上京送纳,已过支衣日限,难以措拟支用。欲乞自来年依例下江南东、西路,各兑起绢二十万匹、紬六万匹,两浙绢五十万匹、紬八万匹,令逐路转运司先次那融本司诸色窠名或朝廷封桩见在,并限七月上旬到京,候输纳到,令本处依窠(各)[名]桩还。』」从之。 绍兴元年四月二十五日,户部言:「两浙东、西路今岁各发上供紬、绢、丝、绵,已依指挥依例一半折纳价钱起发外,欲将其余路合发丝、绵、紬、绢并半折纳见钱,紬、绢每匹折二贯文省,丝每两二百文省,绵每两二百文省,计置轻赍金银起发。仍令逐(前)[州]军将合折数目于第五等人户全折,余数均于第四等以上户。」从之。 三年正月三日,浙 东、福建路宣谕朱异言:「据婺州百姓成列等状:『每岁和买平、婺罗受纳,两数太重:平罗一匹要及一十九两,婺罗一匹二十二两,与本州岛所织清水罗率增重八九两。乞除减输纳。』臣窃以两浙丝绵细小,与河北土产定罗不同,难以敷及上件两数,是致多用粉药,纔经梅润,往往盖坏,逐岁不免退剥,再勒人户贴纳。乞止依在市清水罗斤两输官。」户部言:「左藏库岁常支罗不过万匹,其婺州绍兴三年分合发年额罗二万匹,恐不须尽数起发本色。」诏婺州绍兴三年分罗并权折纳价钱,令两浙转运使开具合折价直申尚书省。 五月二十五日,两浙西路宣谕胡蒙言:「巡历至临安府、严州界,下等人户陈状,各称丝蚕成熟,难得见钱折纳和买物帛。乞许令本路州县五等人户从便送纳七分本色、三分见钱。」户部寻下两浙转司,看详得今年合发夏税和买物帛,依奉三月三日圣旨内「两浙七分本色,三分折钱。其价钱先令第五等人户全行折纳。如有折纳不足数目,更令第四等人户折纳。又不足,均于上等人户名下科折,务要宽恤下户」,欲依两浙转运司已得指挥。从之。 二十八日,诏:「昨建炎三年二月二十七日已降指挥,婺州上供平罗减定,着为永法。其户部续申明去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及今年四月九日令本州岛将折罗和买绢起发指挥,可更不施行,以纾民力。」 四年八月十九 日,殿中侍御史张致远言:「伏 镇南军申:『乞以本州岛和买绢、紬合起八分本色,更将二分许人户折纳价钱,每匹六贯文省。』又胡世将申:『洪州在市一绢之直,已增长八贯五百文足,自余州军有至十贯足以上去[处],乞每匹折钱五贯或六贯文足,(今)[令]计折价钱纳米应副江北支用。』户部勘当:『乞将江西八分本色绢内,令三分依洪州所乞,折纳价钱,每匹作六贯文足。如人户愿纳米谷,各依逐处市价听纳。』已从其请。切以江西残破之余,军旅转饷殆无虚日,镇南军和预买绢,自起催至六月,纔纳及一分。民力不易,自可想见。每匹令纳钱六千[文]省,比之旧折三司价例,已增一半,若比浙中见价,每匹计多一千五百。户部勘(减)当更令折钱,每匹六贯文,其实八贯省耳,是于三等之中,独取极价,欲乘民之急而倍其敛么。物不常贵,官有定额。民得蚕织,则绢有时而易办;钱额既定,则无价时而可减。臣侧闻章圣皇帝尝语宰辅曰:『两浙、福建、湖广州军,岁输丁口钱四十余万,国家恤念远人,非深行惠泽,无以致其康乐,当永除之。』丁谓以为方东、西巡幸,赐予亿计,虑有司经费不给。章圣曰:『朝廷推恩,所贵及民,但当敦本抑末敦:原脱,据《长编》卷七六补。,节用爱人,何至以经费为辞耶 』夫丁口钱民输甚易,且有定制,章圣不恤,经一言而除之。和买旧给本钱,每端一千,方时多艰,白取既非得已,有司请宽民力,户部乃用极价,虽致数 千万缗,岂陛下所以(增)[轸]念黎元之本心耶 」诏依已降指挥折纳价钱,每匹减作六贯文省,如人户愿纳本色者听。 十一月一日,诏:「昨降指挥,江、浙州县来年合纳夏税和买紬、丝、罗,并行折纳价钱;绵、绢以十分为率,折纳五分。其价钱分两限,内紬、绢价钱上限至来年十二月终,下限至来年正月终;丝、绵、罗价钱上限至来年正月终,下限至三月终;其余本色匹帛,候至本年依条限起发。其紬、绢折纳钱,[元]降指挥明言折纳钱五贯二百文省,自合送纳省钱;丝、绵、罗依去年价钱折纳,即无令纳足钱之文;其余五分本色绵、绢,合候本年依条限起催,即今未合催理。访闻州县并不遵稞元降指挥,辄将所折价却足钱令人户送纳,及将来年合纳五分本色绵绢一 便行催理,显属骚扰。令监司禁止,觉察闻奏。」 五年闰二月二十七日,侍御史张致远言:「访闻江东、西昨来预借折帛价钱,民极省费,而州县责办仓猝,不及下户。今宜令上户代纳本色,却令下户补纳价钱,以宽贫乏。」诏人户合纳夏税和预买物帛,仰均行输纳,却不得抑令下户遍纳本色,余路依此。 四月十九日,尚书省言:「今来诸路合纳上供和买绢数,昨降指挥将五分折纳价钱,以便民户。其临安府系车驾驻驆去处,当更行优恤。」诏临安府合发淮衣并三分上供和买纳绢,除别指挥已减放二分外,将其余数目以三分为率,更以一分折 纳价钱,每匹作五贯五百文足。如愿输本色者听,余二分依旧催纳本色。 十六年六月七日,诏盱眙军合发大礼银绢,依下州路桩办。 二十年二月三日,上谓辅臣曰:「前日路彬言,广西折布钱钱:原作「袋」,据《建炎要录》卷一六一改。,咤都督府张俊每匹增及两倍,可令户部详看裁减。」其后本部言:「静江府、昭州每岁合发上供布九万二百八十一匹,昨自绍兴后来,每匹增作一贯五百文省起发。今欲依臣僚奏请,于见纳价上三分中与减一分,作一贯文折纳。」从之。 二十八年三月二十四日,宰执进呈内藏库申:「契勘诸州军上供内藏库匹帛,依法每匹长二十四尺,阔二尺五分,若有行滥及色额低次起发,自有断罪。湖州纳到小绫一百六十八匹,看验得内一百二十八匹,稀 、怯薄、短头不堪。婺州纳到绫罗共二百七十二匹,亦如此不堪。乞明降指挥,交付原押人退还逐州换纳。」上曰:「此已系民所纳,若行退换,原物未必归民户,却重科纳,必致骚扰,朕深不欲如此。止令提刑司具两州受纳官簿,示惩戒足矣。」 三十年六月十八日,户部言:「臣僚乞:『人户输纳匹帛内有不应式者,止合退换。比年以来,间有州县复生奸弊,遇受纳夏税之日,差胥吏于场中别置一所,如有退换紬绢,每匹令人户纳钱,名曰回税,既不正附赤历,其钱莫可谷考。望严立法禁。』得旨,令户部看详。本部勘会,在法:诸非法擅赋敛者,以违制论;过为掊刻者, 徒二年;监司以人户合纳谷帛丝绵之类纽折增功价钱,或籴买粮草抑令远处输纳,若巧作名目,额外诛求者,亦并以违制论;守、令奉行及监司不互察者,与同罪,并许被科抑人户越诉;合纳官物不正行收支者,杖八十,收支官物不即书历及别置私历者,徒二年。欲下诸路转运司行下所部州县,遵守前项见行条法。」从之。 孝宗干道二年二月七日,户部侍郎曾怀等言:「诸路州军起到物帛,并系应副宫禁及百司、官兵等支遣,自合受纳及格堪好物帛。今徽州发纳干道二年上供第四纲和买夏税绢,左藏库看验得内一万六千四百四十七匹并各轻怯、粉药、纰 ,不堪支遣军衣等使用,显是本州岛当来受纳官吏与专拣揽纳人户通同作弊,有 支遣。除已退回令别补发,所有原受纳官吏等望重赐黜责,庶为诸路受纳官之诫。」诏令江东转司具元受纳官吏并当职官位、姓名以闻。 三年二月七日,上宣谕宰执曰:「闻两日支军人绢甚好,常年不得如此。」先是,户部申,有徽州解到冬衣绢皆不堪支遣,上曰:「恐支与军兵粗恶不便。」令户部功意料理,且差中使不测掣取,以妨奸弊。至是,有司支散冬衣皆佳。蒋芾奏曰:「军人知陛下留意如此,请得好绢,无[不]欣跃。」 四年十二月十七日,诏干道五年折帛钱权与减半输纳一年。 五年三月十七日,户部尚书曾怀言:「绍兴府补发到干道四年诸 县退剥绢二万六百七匹,轻怯不应省则。本部再委太府寺官重行编拣,内稍可支遣绢一万四千三十五匹先次交收外,有轻怯绢六千五百七十二匹合行退回。又缘正是新陈未接之际,切虑人户艰于换易,重致骚扰。今欲委官,估官价钱别行措置,贴钱收买,应付支遣。仍乞下诸州军约束诸县,今后合起上供物帛,须管依省样受纳起发。如依前违戾,从本部按劾闻奏。绍兴府尚有未补发绢数,如发,看验得再有退剥不堪之数,亦乞依此施行。」从之。 八月七日,诏:「已降指挥放免折帛钱,近日州郡却于合纳绢数内纽折见钱,及收买低下绢帛送纳,民不得实惠。可令体究,如有似此去处,重作施行。」 十二月十四日,诏将徽州休宁等五县减下折帛钱自干道五年以后,令各县止纳本色。以福建路转运副使赵彦端有请么。 八年二月十二日,户部言:「昨徽州乞将本州岛上供绢依祖宗旧制重十一两为一匹输纳,本部欲依本州岛所申。今来徽州截日终起到干道七年上供绢八万一千七百六十余匹,系四十二尺为匹,每匹重一十一两一分,或一十一两半之数。」诏知州、右承事郎赵师夔特转一官,通判、右承议[郎]张靖减三年磨勘。 十一月八日,诏楚州干道七年分紬绢等并免起发。以知楚州赵磻老言两经兵扰故么。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四 折帛钱 折帛钱 【宋会要】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尚书省言:「预买钱多,人户愿请比岁例增给。」诏诸路提举司假本司剩利钱,同漕司来岁市紬绢计纲赴京。 政和元年,臣僚言:「两浙咤绍圣中王同老之请,和买并税紬绢匹帛头子钱,又收市利钱四十利:原作「倒」,眉批:「倒,疑例。」按下文诏罢市利钱,「倒」当作「利」,据改。,例外约增数万缗,以分给典吏等,多者千余缗,少者五百缗。」于是诏罢市利钱。 高宗建炎三年,车驾初至杭州,朱胜非为相,两浙运副王琮言:「本路上供和买紬绢,岁为一百一十七万匹,每匹折纳钱两千,计三百五十万缗省,以助国用。」诏许之。东南折帛钱自此始。折帛和买,非古么。国初二税,输钱、米而已,咸平三年,始令州军以税钱、物力科折帛绢,而于夏科输之,此夏折帛之所从始么。(太)[大]中祥符九年,内帑发下三司预市紬绢,时青、齐间绢匹直八百,紬六百,官给钱率增二百,民甚便之。自后稍行之四方。宝元后,改给盐七分,钱三分。崇宁三年,钞法既变,盐不复支, 三分本钱亦无。九月,御笔:「朕累下宽恤之诏,而迫于经费迫:原作「追」,据《建炎要录》卷二八改。,未能悉如所怀。今闻江南和预买绢,其弊尤甚,可下江、浙减四分之一,以宽民力,仍俵见钱俵:原作「表」,据《建炎要录》卷二八改。。违,寘之法。」 绍兴二年绍兴:原脱;二年:眉批「二年,疑」。按上文承建炎三年,此作「二年」,当脱绍兴年号,今据《宋史》卷二三《宰辅表》考补。,户部请诸路上供丝、帛并半折钱,如两浙例。于是左相吕餐浩视师,右相秦桧奏,从之。江、淮、闽、广、荆湖折帛钱自此始。时江、浙、湖北、夔路岁额 紬三十九万匹,江南、川、广、湖南、两浙绢二百七十三万匹,东川、湖南绫罗絁七万匹,四川、广西路布七十七万匹,成都府锦绮千八百余匹,皆有奇,诏诸路宪臣核州县已未支还和买本钱实数来上。初,魏矼在考功,建言:「州县和预买绢,不给本钱,乞就折民间应纳役钱。使官无受绐之弊,民无请纳之劳。」寻下转运、常平司议。 冬十月,两浙转运司言:「本路岁用和买本钱七十三万余缗,无可那拨。」而常平司言:「此钱既充和买,则役人无以给之。」其议遂止。按折帛元出于和买,其始么,则官给钱以买之,其后么,则官不给钱而白取之,又其后么,则反令以每匹之价折纳见钱,而谓之折帛,倒置可笑如此,则官价之不给么矣。今甫诏诸路宪臣核州县已未支和买本钱实数来上,岂其时上之人元未知么,或官吏肆为欺弊,复以和买名色妄有支破耶 魏矼之说固为理当,然役钱者应纳之物么,折帛者横取之物么,官惟其乏钱,是以不免横取于民。若其可蠲,则自当明蠲横取之折帛钱,正不必以应纳之役钱(此)[比]折么。 四年十一月,初令江、浙民户悉纳折帛钱。 六年,两浙转运使李迨始取婺、秀、湖州、平江府岁计宽剩钱二十二万八千缗有奇,依折帛钱条限起发。 十七年,诏减折帛钱,江南每匹为六千,两浙七千;和买六千五百缗,江南每两三百,两浙四百,自来年始。 孝宗干道四年,宰执进呈度支郎官 刘师尹奏:「江、浙四路折帛钱,绍兴初年立价折纳,至十一年,顿增一倍。十二年九月赦书,止令折十之一。十五年,又诏两浙夏税紬绢匹减一贯,和预买减一贯二百;江东、西减两贯。缘州县不尽遵依,暗有增添,乞裁减以宽民力。」上曰:「朕未尝妄用一毫,只为百姓,可从之。」 冬十有二月甲辰,诏:「两浙、江东、西路干道五年夏税和买折帛钱,并权与减半输纳一年。如州县过取一文以上,许人户诣检鼓院进状陈诉。」汪义端言:「若和买用亩头均敷,则上户顿减而下户顿增。盖下五等人户元不预和买,但每丁有绵,有丁盐钱。今又以亩头均受上户和买,则是以一小民之身、些小薄瘠之产,而纳数项之税赋。合将逐县浮豹物力,只照旧例均敷于四等以上为是。」秘书郎娉逢吉言:「和买为民间白着之赋,虽正月给散本钱之法尚载令甲,而人户钞旁亦有见钱请给之文,然上下皆知其为文具么。中兴之初,绢价暴增,匹至十贯,高宗念下户重困,乃令上户输绢,下户输钱,于是有折帛之名,匹折六贯或七贯。和议既定,物帛稍贱,又令输紬者以八分折钞,输绢者以三分折钱,余输本色,遂为定制。朝廷以经费之故,未能裁损,州县又于此外苛取,民力安得不重困哉 」叶适应诏条奏言:「何谓和买之患 经、总制钱之为患么经总制钱之为患:原脱,据《水心集》卷四补。,自州县而后至于民,民犹怨州县而后及于朝廷,和买则正取之民而已已:原作「民作「民」,据《水心集》卷四改。。国以二税为常赋么,岂宜使经 用有不足于二税之内,而复有所求哉 经用不足,则大正其名实可么。承平以前,和买之患尚少,民有以乏钱而须卖,官有以先期而便民。今么举昔日和买之数委之于民,使与夏税并输,民自家力钱之外,浮豹营运、生生之具悉从折计。且若此者,上下皆明知其不义,独困于无策,而莫之敢蠲耳。陛下断然出命,以号天下,曰『自今并罢和买』。和买之为上供者所用紬绢和买:原脱,据《水心集》卷四补。,惟军衣未可裁损,其它宫禁、官吏时节支赐,格令之所应与者,一切不行可么。和买既罢,取民之名正,义声畅于海内矣。」又曰:「何谓折帛之患 支移折变,昔者之弊,事固多矣,而今莫甚于折帛之患。始以军兴,绢价大踊,至十余千,而朝廷又乏用,于是计臣始创为折帛。其说曰:『宽民而利公。』其后绢价(即)[既]平,而民之所纳折帛钱乃三倍于本色。既有夏税折帛,又有和买折帛,且本以有所不足于夏税而和买以足之,今乃使二者均折,于是何名而取义乎 其事无名,其取无义,平居自治其国且不可,而况欲大有为于天下乎 虽然,折帛之为钱多矣多:原脱,据《水心集》卷四补。,所资此以待用者广矣,陛下必钩考其凡目钩:原作「钧」,据《水心集》卷四改。,而后可以有所是正。若经、总制钱不减,和买、折帛不罢,舍目睫之近而游视于八荒,此方、召不能为将,良、平不能为谋者么。」 宁宗嘉泰二年,判建康府吴琚奏:「本府在城上元、江宁两县昨咤兵火,遂将营运和买绵绢数,在外三县内句容除元额外,增绢二 千一十九匹,绵二万一百六十两。继尝请减于朝,而时相无田土在句容,谓秦桧独不与减。今欲与尽减续增之绵,永除下邑偏重之害,本府自行承认减数。」并可。 嘉定十一年夏五月,臣僚言:「鄱阳为邑,经界之初,税钱额管八千六百四十二贯有畸,每税钱一百文,敷和买六尺四寸八分有畸。吏缘纷奸,有增益,积至嘉定九年,遂及七尺五寸六分。又且见寸收尺,谓之合零就整,去年复顿增三寸。以最小崇德一乡言之,嘉定九年分额管五百贯文有畸,敷和买绢九百三十余匹,去年只管九百四十贯有畸,乃增至九百五十五匹,可知其(地)[他]。乞明诏有司痛为革绝。」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四 和买 和买 题原批:「始太平兴国,讫隆兴 二年。」 【宋会要】 太宗太平兴国八年四月,诏内外诸司库务及内东门诸处造作,如官库内有物,不得更下行收市。应要物委三司职官常预计度。若急须物色官库内无,即于出产处收市。若不及,即从三司下杂买务收买,即不得直下行铺。如违,许诸色人陈告,监官劾罪严断。 真宗咸平二年五月十一日,诏官中市物,勒行人于杂买务纳下,本务令人供应。 二十二日,诏杂买务买物支价钱,委监官当面将旬价纽计钱数责领。若三司乞破之时,须缴元帖并领状申三司。 景德三年五月九日,诏内东门买卖司,应内降出卖匹段,自今明上簿历,令使臣当面差人印记,具关子送下杂买务出卖。所有金银,即封记交付,更不得私将抵换匹帛下行出卖。所有诸宫院,亦令依此置历抄上。又内中自来有直卖诸般物色,并令抄上簿历拘管,依例具关子下杂买务取索供纳。又内中降出见钱,令杂买务收买供应物色,自今便仰据数送下,依例下行收买供应,更不得令将见钱转换不堪匹缎兑卖。又内中所买羊肉,自今并令使臣上历,出给印押帖子,差辇官下行取买,诸宫院准此。 十五日,诏内东门降出卖匹缎,令左藏库送纳,关报杂买务,依时估纳钱。 十九日,诏:「如有内东门买卖辇官诸(邑)[色]人将低次匹帛换内降上好匹缎,自今令杂买务牓门晓示,须先 上门历,方将物于监官出头。仍桩定钱四千贯,分两番一季结筭,依旧收蹙零脚钱。每供物卖物,限半月纳钱齐足,仍各置历拘辖。」 大中祥符二年五月十一日,上封者言:「杂买务与内东门司出纳,咤缘为奸。」真宗曰:「此二句屡曾制置,常给钱伍百万于本司,以备支遣,不欲谷滞价直么。先帝时常以钱百万命宋思恭检校,凡宫中市物,令实时面给其直,用讫复增,常满其数,仍闻思恭亦不能尽副先旨。近日宫中凡所须索,并付左藏库,虽动须变转,且免扰民么。」 八月,诏洞真宫真:原作「直」,据《长编》卷七二改。、开宝院、韩国长公主宅、广平公保信军院,及应敕葬所买卖物色,并听从便,不须下杂买务。 是月,诏:「崇真资圣禅院于杂买务买物,虑其扰人,今后具数以闻。」 十月二十二日,诏:「内东门降出宣赐银及成器物有镌凿官匠斤两字号者,委杂买务使臣看验,分厘色号,依时估取系省钱收买,送左藏库。候及千两,申三司煎炼。若无字号、不及色额器物钗钏,即付行出(买)[卖]。」 二十三日,诏:杂买务要有买卖,画时支给价钱,不得邀滞。 五年八月,诏:杂买务市物并须支一色见钱。 六年十一月,诏:自今内降及诸宫院卖金银器物,并送左藏库给钱。有带胶焊细碎物,即于杂买务出卖。 七年十一月,诏内东门:顺仪院、崇真资圣院、太和宫及房卧使臣取买物,许于杂买务下行收买。除官库所有物外,各令行人等第给限供纳。 是月, 诏:「杂买务应下行买物者,价钱不得住滞邀乞,其外催受得买物关子,次日须通下行户置历,于监官处书押。」 天禧二年十二月,提举库务司言:「杂买务准内东门札子,九月收买匹帛,内白絁每匹二千二百,十月收买皁絁,每匹二千八百,及收买果子,添减价例不定,称府司未牒到时估。检会大中祥符九年条例,时估于旬假日集行人定夺。望自今令府司(侯)[候]入旬一日类聚,牒杂买务,仍别写事宜,取本务官批凿月日,赍送当司置簿抄上点检。」从之。 是月,诏三司、开封府指挥府司,自今令诸行铺人户依先降条(纳)[约],于旬假日齐集,定夺次旬诸般物色见卖价状赴府司,候入旬一日,牒送杂买务。仍别写一本,具言诸行户某年月日分时估,已于某年月日赴杂买务通下,取本务官吏于状前批凿收领月日,送提举诸司库务司置簿抄上点检。府司如有违慢,许提举司勾干系人吏勘断。 仁宗皇佑四年三月二十六日,诏杂买务自今凡宫禁所市物,先须勘会库务委阙者,方得下行。仍皆给实直,其非所阙者,毋得市。初,仁宗谓辅臣曰:「国朝监唐世宫市之患,特置此务,以京朝官、内侍参主之,且防扰人。近岁非所急之物,一切收市,扰人亦甚矣。」故降是诏。 至和元年十一月,知开封府蔡襄言:「内东门市行人物有累年未偿钱者,请自今并关杂买务,以见钱市之。其降出物帛,亦估直于左藏库给钱。」从之。 高宗绍兴六年二月四日,诏和剂局药材令杂买务收买,仍就令太府寺准备差使兼杂买务监门,机察钱物出入。除本身请给外,每月添支和剂局监门官日支食钱一色。 同日,诏:「杂买务收买药材,除旧额专、副、手分、攒司、库子外,添置手分一名,书手一名。」 同日,诏:「杂买务收买药材,依杂卖场例,每贯收头子钱二十文省,市例钱五文足,应副脚剩等杂支使用,置历收支。年终,将剩数并入息钱。所有熟药所纳钱看搯,并依左藏西库条法。其纳到钱,除就支药材价钱外,见在钱并行桩管。」 同日,诏杂买务令临安府轮差兵士一十五人充把门、搜检、巡防等役使。 二十三日,诏太府寺置牙人四名,收买和剂局药材,每贯支牙钱五文,于客人卖药材钱内支。如入中,依市值定价,责牙人辨验无伪滥堪充修合状,监官再行审验,定价收买。如受情中卖伪滥,并例外收买钱物,许人告,每名支赏钱五十贯,并依伪滥律断罪。及官知情,各与同罪。不觉察,减二等。 五月十五日,朝旨:每贯于客人处更支牙钱二十文。以无人应募么。 同日,诏收买药材,令临安府市(令)[易]司每旬开具药物名件、实直价例报杂买务,申太府寺照会。 孝宗隆兴二年二月十六日,吏部状:「都省批下本部申明:『杂买务阙,未审日后合从是何选分差注,或系堂除。』后批:照应已降指挥,许通差文、武臣。」尚书左选勘会:今将 《绍兴格》并续降指挥参照,立定差法:杂买务选注通判、知县资序、不曾犯赃私罪、年未六十人,仍不注初磨勘改官人。尚书右选勘会:杂买务阙通差文、武臣,今欲差亲民资序、不曾犯赃私罪、年未及六十(又)[人],候尚书左选(阙)[关]到指挥日,出牓召官指射。如同日有官愿就,即先差承务郎以上,次注大使臣。其为任使阙年限,并依见行格法施行。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四 上供 上供 题下原批:「起建炎三年,讫干道九 年。」 【宋会要】 高宗建炎三年七月二十七日,户部侍郎叶份言:「乞每岁终,从本部将诸路所起上供钱物、斛斗数目以十分为率,比较三两路起发最多最少去处,申乞赏罚,庶使官吏有勤惰之戒。」诏从之。 四年九月六日,户部侍郎孟庾言:「崇宁立法,诸路违欠上供钱物,官冲替而吏配千里,务要应期办集。后大蹑间户部奏请以为法禁太重,将官员冲替改作差替,人吏决配改作勒停,期于必行,不为虚文。继承指挥,却依旧法。日来朝廷不欲深罪,监司、州郡公然违戾,深虑有 国计。伏望严赐督责监司、州郡当职官,将今年上供钱物须管依限起发赴行在,应助支用,如有违欠,并乞依大蹑间申请断罪。」从之。 绍兴元年三月十九日,尚书省言:「行在养兵之费浸广,帑藏之积无几,将来大礼,合用赏给百万,既不许横敛,惟指拟上供,宜预行戒饬。诏:监司及州县当职官不务体国,C 令拖欠,起发违滞,或冒法截留,侵隐兑借之类,有 大礼支遣,官追一官勒停,人吏杖脊远配。若率先起足,取旨优异推恩,仍令户部常切催督。其置簿点检驱催,并依已降指挥施行。」从之。 二十七日,诏诸路应赴行在钱物、斛斗,官司辄截留借兑支拨,并依上供条法指挥施行。 四月十三日,户部侍郎孟庾言:「江南东、西路合起发行在额斛,系以去年秋税计置起发,已承十一月四日朝旨,将二分折起价钱外,余八分起发本 色粮米。缘所起数多,即目道路未甚通快,深虑艰于一般般运一般:原作「一并」,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三二改。,又民间见阙粮斛,今欲将逐路合起发米将二分依市价粜卖,将卖到钱计置金银起发,余六分本色依旧。」诏依,仍仰将已纳在官合起发上供米斛依市价出粜,如有未纳数目,即拘催本色,不得抑勒税户认纳价钱,却成搔扰。 八月二十九日,诏令宣州将未起上供紬绢三万匹并纳本色。以本州岛言「奉 上供紬绢一半折价,每匹三贯文,而江东时值止两贯,下户反有倍费」故么。 二年三月二十二日,户部尚书李弥大言:「今来道路并无梗阻,其诸路州军上供钱、帛、斛,自合遵依上供条限,尽数起发前来行在送纳。望严赐指挥诸路漕臣。」诏两浙东、西、江南东、西路各就委逐路 刷折帛钱官拘催,并福建路、荆湖南、北路、广南东、西路并仰逐路漕臣照会户部已行事理训诫州县,将合起发物各依条限起发。今来系充赡军支用,务在悉心拘催催:原作「权」,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三三改。,毋令蹈习前弊。令户部不住催促施行。如尚敢违限,不为依数起发,仰本部按劾取旨,重寘于法。 闰四月十二日,臣僚言:「欲令福建路转运司将本路合买发上供银委官置场,依市价收买。如或价高,所买数少,不及(租)[祖]额,即乞朝廷量行蠲减。」诏札与福建路转运司从长相度,务要便民,限三日申尚书省。 五月十一日,户部言:「乞将处、台州上供钱物,并依江东、西不通水路已降指 挥,计置轻赍起发赴行在。」从之。 六月二十七日,金部言:「欲将鼎州建炎四年合发上供钱物免放,其绍兴元年分上供之数,自来年为始,分限三料带纳。今年上供钱物,疾速依条限计置起发前来行在送纳。」从之。 七月十四日,诏南康军今岁合发上供纸并特与放免一年。 十月十三日,都省言:「江西吉、筠州、临江军上供粮斛,累年并无起发数目,今岁丰稔,秋苒理当措置。」诏差仓部郎官娉逸前去,同本路漕臣韩球于逐州催纳,先次起发三十万硕,各差逐州通判兵官一员管押,赴镇江府权行交卸。其合用舟船,如官纲不足,仰本路安抚大使司协力那融应副,仍限至十二月终起发尽绝。如有已受纳到早米,亦仰疾速起发,祗备应接行在支遣,令户部常切催促。如限内依数起足,其韩球、娉逸并管押管一例推恩。若出限不足,取旨降黜。及差郎官一员、密院准备将两员前去受纳,令别项桩管,非奉朝廷指挥,不以是何去处,不得支动颗粒,并沿路不得拘截。如违,并重寘典宪。 十一月八日,度支员外郎胡蒙言:「愿诏诸路监司,凡管下租赋利入拘催趁办未足额,不许截拨上供。其一路一州一县物斛、钱帛应合输行在之数,敢有违欠,以慢法禁罪之。限满,委省部 刷以闻,严行惩戒。若残破州县之吏有能劝课耕辟田产,使租赋渐复元额,措置征商榷酤而收息至于增羡者,并 具实保奏,优与进擢,以示激劝。或监司、州县沮抑,许诣台省自陈。庶几咸知国用为急,豹赋必辐辏而至,军事虽未息,费用常裕。如无苛敛以蠹民,则邦本自固矣。」诏札与诸路转运司照会。 十七日,江浙荆湖广南福建路都转运使张公济言:「逐路州郡依格上供之类,常是出限不足。欲乞应诸路州军豹赋出入,并许公济取索点察。其合拨上供钱物,如限满有欠缺不足之数,从公济取拨本路所管转运司移用钱,依条补足解发。如逐州上供钱未足,漕司不以移用钱补发,别作名目支使,欲许公济按劾,具事咤申取朝廷指挥。」从之。 三年正月二十九日,诏江东、西、湖北路绍兴元年、二年未起上供纸数,并特与权行倚阁,绍兴三年合发数目,一半权折纳价钱。 二月二十日,户部言:「检会去年七月二十日都省言:『提点铸钱官王 申请,将鼓铸年额上供钱内每年权借留一十五万贯充回易钱本,限次年内先次起发赴行在。』本部契勘:在法,上供钱物不许官司陈请截留,借兑支拨兑:原作「充」,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三五改。。欲令本司将截留过钱数立便尽数起发。」从之。 八月四日,户部尚书黄叔敖言:「政和东南六路直达粮纲起发条限难以遵守,即今车驾驻跸临安,诸路岁额上供事须权宜别立季限。今乞两浙路分两限拘催收桩数足,上限今年十二月终,次限次年二月终;江南东、西、荆湖南、北并分三限,第一限本年终起 发,第二限次年二月终,第三限五月终。如违限桩发不足,从本部具数申朝廷,乞赐施行。」从之。 四年二月二日,诏广南东、西路转运司当职官各降一官,吏人从杖一百科断。以户部比较绍兴三年未起上供钱物,本路拖欠最多故么。 六日,户部尚书黄叔敖等言:「今岁大礼赏给,乞两浙等路上供和买紬绢以十分为率,八分起发本色,二分折纳价钱。」从之。 二十七日,诏蕲州绍兴四年已前合起无额上供钱物并与蠲免。以本州岛言兵火后豹计未足故么足:原脱,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三六补。。 同日,左朝散郎王缙言:「广南东路每岁上供,例买银轻赍,而近年坑场不发,银价腾贵,及至行在支遣,类损元价十之三四。契勘榷货务召人入纳,筭请盐钞,有掯留盐本等钱数不少。今不若令筭请广东盐钞之人一并入纳,掯留等钱别项桩管起发,充本路上供之数。预约度一岁入纳之数,下转运司,于诸州上供钱内拨还盐事司。」诏令户部勘当,申尚书省。 四月二十一日,臣僚言:「切见广东上供白金,岁输十万两,朝廷虽尝令广东相度,从便上供见缗,然而转输当用舟航,顾募之初匪易,护送必遣官吏,交纳之际甚艰,繇是州郡莫敢任见缗之责。伏见近岁取广东漕司盐改为钞盐,钞法既行,而常患乏盐,尚有三分之一留充漕计。今若将上供钱、银旧数蠲其难办之额,定其实纳之数,拨与本路为漕计,而于漕司一分盐内会其 价直,取之以益钞盐,使偿上供之数,则商买自以见缗输于行朝矣。」诏令户部勘当,申尚书省。 七月十三日,温州言:乞将今年未起上供紬以衣绢代发。从之。 五年正月五日,诏罢湖南转运司上供额斛折纳价钱,并催纳本色。 三月十八日,前荆湖南路提刑司检详官文浩言官:原作「管」,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三七改。:「切见荆湖南路上供钱旧以官纲盐头子钱桩数起发,自推行盐法之后,悉系客贩,所谓头子钱者,无有么。当时有司虑失岁计,州县逐急措画,遂以曲引为名,岁取其数,苟逃吏责,咤循迄今,但以人户税役高下分俵曲引,每县或至二三万缗,十倍上供之数,敛多用寡,弊不胜言。乞令本路漕臣各据逐州元认上供实数,以人户见今等第均敷,勿袭科俵曲引之弊。岁终检察以闻。所贵少戢赃墨之吏,以苏凋瘵之民。」诏令席益体访诣实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三七改。,具合如何施行申尚书省。 十五年十月三日,知建康府晁谦之言:「本府每岁合起上供米旧额一十五万石,自经兵火,至绍兴五年,认起一十一万石。后缘转运副使黄敦书暂权府事,增起二万四千余石,遂致两年以来公私费力。欲乞将上件增起米数许与蠲免免:原脱,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三七补。。」从之。 十九年九月二十五日,户部言:「诸路军州岁发上供诸色钱帛,并合桩管窠名各有桩发条限。今将侵借去处,不以去官,并从本部按劾,重赐黜责施行。」从之。 二十年六月三日,权知无为军高世史言:「本军三县人户 未甚归业,其合起诸色上供委是阙乏。欲望令所属委官检覆见归业并开垦田土,于见今承认旧额所起上供等钱数内量行减免。」诏令户部看详,如合减免,申尚书省取旨。 二十三年闰十二月二十二日,户部言:「上供诸色窠名钱物,在法不得支兑移用,若辄擅侵支,各有专一断罪条法指挥。比年以来,州军往往冒法,轻费妄用。乞行下诸路监司常切检察,遵依条禁。若有违戾侵借,除依法断罪外,仍乞今后更不差注知州军差遣。仍乞从本部取索当职官职位、姓名,供申尚书省,照会施行。若后官任内合发窠名钱物别无拖欠,能措置补还前官擅支钱物,每及一万贯已上,与减一年磨勘,至五年止止:原作「上」,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三八改。。」从之。 二十六年八月十二日,诏滁州合起上供钱权以六分为额起发。以本路转运司言「本州岛上供已发八万,委无所出,乞蠲免」故么。 十九日,户部言:「乞令诸路监司催督所部州县,将上供等钱物今后并依条限拘催起发。仍从本部于次年驱磨违慢多处,开具按劾,重赐施行。」从之。 十一月二十三日,江南西路转运司主管文字逢汝舟言:「望诏有司戒饬州县诏:原作「诒」,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三八改。,于每岁增起二分钱物不得增敷于民,庶使民力不致重困。」于是户部言:「合起上供钱物,除湖南州军依格起发外,欲下荆湖北路转运司钤束逐州军,合将增认数目依条收桩起发,即不得增敷于民。如有违戾去处,仰本司按 劾施行。」从之。 二十八年五月十二日,尚书驾部郎中张宗元言:「比年以来,诸路发纳米斛数少,朝廷不免将诸路籴本凑额钱拨赴行在和籴场及三路总领司,收籴米斛,补助支遣。欲望诏有司行下诸路转运司,自今后须管每年开具合收实数,保明诸州府守、倅、令、佐及检踏灾伤官次第结罪状供申,要在十一月内到部,仍依省限报足。如违,从户部具申朝廷,取旨施行。若实数既见,可凭谷考,不致拖欠,则立为成法。三年之后,桩积之数不下及五百万石,降本凑额外,每岁又有二百万缗以助他用。」于是户部言:「江、浙路岁额合发上供米斛并系实数,缘绍兴之初一时随宜认发,致不及元额。在法,江、浙、荆湖路秋税十月一日起催,若有灾伤,以八月经县陈诉,至月终,止限四十日检放。欲依所请,行下两浙、江东、西、湖南、北路转运司,仍先具已依稞文状以闻。」从之。 二十九年正月二十四日,司农少卿董苹言:「伏望特降指挥,今后州县前官拖欠上供而后官致被取勘者,先具所欠年分已去当职官,择其甚者,取旨责罚,不以去官赦降失减。」从之。 八月二十三日,户部言:「今欲令逐路漕司与州军当职官,将今年合发上供额斛且依年例数目认桩且:原作「具」,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三九改。。仍多方措置检察,遵依条限起发,赴所属应办给遣。务要尽实,毋致欺隐。如违,从本部开具违戾去处,按劾施行。」从之。 十二月四日,权户部侍郎 董苹言:「欲望申饬诸路州军,将合收钱物依条分隶,不得改易名色易名:原作「名易」,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三九乙。,应限发纳。及令监司各随窠名催督所属起发,毋令辄换纲解,暗移上供。仍许监司互察。」从之。 三十一年八月二十六日,户部言:「今相度,欲令逐路漕司与州军当职官,将今年合发上供额斛且依年例数目认桩施行。仍多方措置检察,遵依条限,依数桩办起发,赴所属应办给遣,务要尽实,毋致欺隐。如违,从本部开具违戾去处,按劾施行」。从之。浙东路上供钱六万七千六百九十四贯文;浙西路上供钱一十五万四千八百三十贯文;江东路上供钱一十八万一千一百七十贯文;江西路上供钱一十五万六百一十贯文;福建路上供钱三万二千六百七十三贯八百八十九文,银一十六万三千二百六十一两六钱六分八厘;淮东路上供钱七万八千二百九十一贯文;淮西路上供钱二十四万三千一百一十九贯文;湖南路上供钱二十八万一百一十一贯文;湖北路上供钱二十八万一千六百贯文,银八十一两六钱;广东路上供钱四万一千四百九十八贯文,银三万八百二十二两,金一十五两;广西路上供钱六万四千八百七十贯文,银六百五两;成都府路上供钱三百八十贯文;潼川府路上供钱三万七千五十六贯七百九十五文;利州路上供钱九千七百三十九贯三百六十 二文,银九千九百七十八两;夔州路上供银三万六千八百八十一两四钱二分五厘二黍,金四百八十两;京西路上供钱四千六百八十贯文。 孝宗隆兴元年十二月二十七日,诏:「诸路州军岁起上供钱物,例有拖欠,监司、郡守却以羡余进献,侥冒赏典。可令户部行下诸路州军,今后上供钱物须管依限起发数足。如数目未足,辄行率敛进献,仰本部按劾以闻。」 二年四月十二日,诏:「诸州补拨前官任内侵支拖欠上供诸色窠名钱物,充两淮修筑城池使用,每及一万贯,与减一年磨勘,至五年止。」于是右正言尹穑言:「窃谓诸路州军每遇一时紧切支用,无可那移,方可将上供钱物逐急借拨,遂致前后积压拖欠。虽要拨还,又有当年合起钱数,犹恐趁办不及。若后官到任,自能措置收簇,别无少欠,已是不易,何由更有余剩,补发前官未起数目 况今年系大礼年分,比之常年,倍更窘阙。纵使逐郡知州意在希赏,未知作何擘画可以应数。不唯经涉岁月,虚费文移,必致误事。若更使逐州并缘税赋科须等,于民户巧作名目,百色增取,重有搔扰,深为可虑。望令户部据见今诸州军侵支拖欠上供等钱物,约度分数,且令每年逐旋带纳。要在多寡合宜,使督责可行,须管与当年合发钱物各要起足。如准前拖欠,依先降指挥,知州不许与知州差遣,仍展一年磨勘。当职官任 满日,于印纸上别项批书所起钱数足,方许参部。所有『补发旧欠及一万贯文,减一年磨勘』指挥,乞更不施行。」从之。 干道二年九月二十六日,诏:「诸路州军、监司合起上供诸色钱物,皆有起发条限,近来循袭,公然拖欠,致有阙乏。可将诸路合起行在上供钱物,每岁上下半年从户部比较最谷违拖欠去处,具名按劾,重行黜责。」从户部侍郎曾怀请么。 四年七月五日,诏诸路提刑司,今后诸州知、通拘收无额钱物,候任满日别无拖欠上供诸色窠名钱数及经、总制钱,本考内亦无亏额,方许陈乞依格推赏。仍自今降指挥为始。先是,浙东提刑徐藏言:「准绍兴二十八年三月二十五日圣旨:『户部契勘:诸路州军所收无额上供钱物,每岁收及五千贯已上,知、通各减磨勘一年,一万贯减一年半,一万五千贯已上减二年。缘州军将别色官钱兑那凑数,作无额窠名起发,却将有额合起钱数拖欠,乞从本部驱考,若任内合起上供折帛等钱别无亏欠,方许作见行条法推赏。』诸路方且遵承,续准隆兴元年朝旨,知、通拘收无额钱得赏格,更不候任满便行保奏。缘此,前弊复作。」故有是诏。 十二月十四日,四川总领所、夔州路转运司言:夔路岁发上供等钱物,支降盐、茶下逐州拘收,自行变卖充本,收买金银绢帛起发,偃折人户输纳数目。其州军如有侵移借兑欺隐,不行尽实偃折,乞比附擅赋 敛法科罪。」诏:如有违戾,即将官吏依「非法擅赋敛」 条官:原作「管」,据本书食货三五之四二改。,以违制论,依律徒二年科罪。 六年闰五月六日,户部尚书曾怀言:「诸州军起发户部诸色官钱及上供钱物,虽各有窠名,缘州军往往妄于名色上有分紧慢,不为尽数发纳,或虚申纲解,致 指拟。今欲印给纲目,遍下诸州军,专委通判逐季开具已未起发数目。如无通判去处,即委签判签:原作「佥」,据本书食货三五之四二改。、判官。谓如春季钱物,即于四月初五日以前填写纲目,申发户部。如谷滞不到,从本部先劾所委官。夏、秋、冬季准此。岁终,却将纳足、欠多州军,每路具三两处申奏,以为殿最。」从之。 七年正月二十日,诏:「自今后诸路州军起发上供诸色窠名铜钱,并要起七分见钱,三分会子,并人户典卖田宅等交易用钱、会子,使听从民便。」 五月五日,三省言:「检准绍兴二十五年四月十六日圣旨:『诸州军知、通拘收无额上供钱物,每岁终及一万贯,与减一年半磨勘,如及一万五千贯以上,与减二年磨勘。』初见州军所收诸色窠名数目浩瀚,如赃罚户绝等钱物,动以千万贯计贯:原脱,据本书食货三五之四二改。,其知、通岁终只以一万五千贯以上趁及赏额,余钱既无增赏,得以侵支妄用,是致失陷豹计。欲乞自今后应诸州军知、通及诸路安抚、转运使、提刑、提举并市舶官,应任内各司自能拘收起发无额钱物内,一万贯减一年半磨勘,及一万五千贯减二年磨勘。若增及三万贯文以上,转一官。如更能 拘催起发过数,并比类推赏。除岁额诸州军一万五千贯以下钱物,并依旧逐季起发赴左藏西库外,自今来诸司及诸州军增收到无额钱物,并逐季令项起赴左藏南上库桩管。仍专委官一员,以时点检拘催,依数起发,俟至岁终,优功旌赏。」从之。其后,九年五月二十七日臣僚言:「伏见绍兴二十五年指挥:『诸州军知、通每岁拘收无额钱及一万贯,与减一年半磨勘,一万五千贯以上,与减二年磨勘。』此以利导之。近来往往诸州将其它钱物先次起发数足,以幸赏典。虽云诸色窠名无亏方许陈乞,然知、通替罢,未有不推赏者。至干道七年五月五日再降指挥:『若知、通起发无额钱及三万贯,与转一官。』此法既行,太为侥滥。昨来推赏,不过二年,并用实历对使。今比旧法,纔得一万五千贯,径转一官。诸路知、通尤更急于受赏,人人竞利,至有一年之内拘收无额钱转一官、减二年磨勘者。若二年,则遂转三官矣。如小郡豹赋有限,于常赋之外更事刻剥,则事力愈窘,益见煎熬。天下州郡长贰但志在于拘钱转官,凡在任有合行整顿纲纪之事,苟且咤循,尽废而不举矣。」诏诸路州郡知、通,今后每岁起发无额上供钱物若增及三万贯以上,与减三年磨勘。 八年三月十三日,提举淮南东路常平茶盐等事、措置两淮官田徐子寅言:「检照干道七年十一月四日指挥,措置行使铁钱画一内一项:『两 淮诸州军依准近降指挥,应起发上供等钱,并以七分见钱、三分会子解发。』今来沿淮州军见使铁钱并会子,则难以发纳。今欲将沿淮州军合发纳钱,许令解发会子,所有自余近里州军,且令依所降指挥分数解纳见钱、会子,候将来普用铁钱日,别行条具申请。」诏极边州军并用交、会,近里州军以钱钱:原作「铁」,据本书食货三五之四四改。、会中半起发。 八月四日,权户部尚书杨倓言:「朝廷用度,全仰诸州军起到钱应接支遣。今谷考得江、浙州军截日终起发干道八年折帛钱天头批:「帛,一作纳。」,比之干道七年一般月日,计增起多解钱七十余万贯。今将逐州军所起数目比较得,内常平所起之数比递年一般月日多起解到钱一十六万贯,委是当职官究心职事。若不量行旌赏,无以激劝。」诏知州右朝请大夫晁子健、通判左朝散郎葛郯各特减二年磨勘。 十月七日,诏诸路转运司,自今场务解纳本州岛分隶诸司上供经、总制钱朱钞内,须管开具若干,系甚场务,甚监官在任收到钱数发纳,赴是何去处送纳。其余场务依此供申。候申到监官在任增剩数目多少,仍酬赏数目多少仍:原脱,据本书食货三五之四四补。,从本部参照行遣。如申到日前在任推赏之人,亦依此取会。以吏部尚书张津言:「比年以来,并缘法制,人知幸得。如州县场务课息增羡内发纳上供,并无行在朱钞,而州郡泛滥保明推赏。」故有是命。 十一月六日,诏将干道四年、五年诸路州县拖欠上供未起之数特与蠲放,日下销落簿 籍,不得再有追理。如违,许民户越诉,监司觉察按治。以中书门下言:「诸路州县拖欠未起上供经、总制诸色窠名钱物、米斛,已降指挥放免至干道三年终。所有以后年分,亦有拖欠之数,皆系民户积欠,经隔岁月。若行一例催理,窃恐追扰。」故有是命。 九年十一月九日,南郊赦:「诸路州县拖欠未起上供经、总制等诸色窠名钱、米等,已降指挥放免至干道五年终,近两浙路放免至六年终。其余路分亦有拖欠之余,皆系民户积欠,经隔岁月,若行一例催理,切虑追扰。可将诸路州县干道六年终已前应拖欠未起之数特与除放,日下销落簿籍,不得再有追扰。如违,许人户越诉,监司觉察按治。」 十二月二十三日,权户部侍郎蔡洸言:「诸路州军起发上供并经、总制等钱,各有期限赏罚。比年以来,所隶监司不体法意,其起发如期者皆与保明被赏,而违限者未见其举劾么,则有赏无罚,人无惩劝,国用安得以时敷足 欲望严饬诸路监司,依限催发。守贰尚敢违戾,许臣择其弛慢之尤甚者按劾奏闻。所隶监司不行纠察,亦乞坐罪。」从之。 【宋会要】 天头徐松原批:此下八条,《大典》引《会要》作「 上供银」。松按:银系上供之一,似无庸别作名目,疑《大典》摘此数条编入「 银」字韵耳。今第附「上供」后,不别出「上供银」焉。点校者按:此下实有七 条。。 雍熙四年,诏诸道州府军监课利上供银今后煎作折角铤送纳,不得更作板石子铤。 政和三年九月十七日指挥:变转收买金银起发上供内,本钱依旧桩管,循环支用。从之。 建炎三年,诏:「访闻福建、广南自崇宁以来,岁收买上供银数浩瀚,陪备搔扰,民力不堪。可自后岁减三分之一,以示远方宽恤之意。」 四年正月二十九日,诏福建路州军,今日以前见欠左藏库估剥银数、亏欠官钱,特与蠲放四年。户部侍郎叶份言「福建路见上供银数,系以元丰年宝瑞场所收课利立为定额。自崇、蹑以来,坑井渐降,银价又高,应办责之人户,科敷及于寺院」故么。 绍兴二年,德音:「福建路上供银,昨建炎三年九月已减三分之一。绍兴元年三月内,建州、南剑州于所减数内又免半分。尚虑经此兵火,民力不易,所有今年合起之数,上四州全免一年,下四州减半。」 三年,福建路转运副使刘容木言:「本路建州、南剑州每年合发上供等银数内,建州二万一千六百六两,南剑州三万三千八十一两,自绍兴三年分依旧上供,及更令带发绍兴元年分银数内建州一万三千五百五十两、南剑州一万八千五百五十三两八钱三分三厘。逐州连遭兵火,民力困重。」诏与免带发。 二十六年,宰执进呈权刑部尚书韩仲通 看详到知雷州赵伯柽所奏,广西州军经、总制等窠名银皆是括率百姓,随税均敷。欲令今后只依市价收买,不得依前均敷。上曰:「此岂可不禁 」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四 无额上供钱 无额上供钱 钱:原无,据本书食货三五至三 ○补。 【宋会要】 高宗建炎元年十一月十四日,诏诸路无额上供钱不合立额,可自建炎二年正月一日为始,并依旧法。当职官拘收灭裂,致有欺隐失陷者,重功典宪。 二年五月 十五日,户部尚书吕餐浩等言:「诸路无额钱内增添酒钱,依旧法系户部上供之数。今已承指挥,自建炎二年正月一日为始,并依旧法。切虑诸路州军止以六分桩拨,欲乞令提刑司行下逐州军,将四分增添酒钱并入六分之数收系入帐,依限尽数桩发施行,免致有亏省计。」从之。 七月十二日,端明殿学士、提举醴泉蹑黄潜善言:「户部经费,自军兴以来用度至广,惟仰诸路上供钱物应办。其州郡所收无额上供钱物,依法并隶提刑司拘收,具帐供申起发。缘无额钱所收窠名不少,切虑州、郡、县、镇隐漏,不肯尽数供报,提刑司不为检察,致拘收隐落,或供帐不实,日么转致亏损,失陷省计省:原作「少」,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三一改。。欲望下户部检坐诸州郡应合收无额上供钱物窠名,及供申隐漏不实起发期限,并前后应干约束等条法,镂板遍下诸路州郡及提刑司遵守施行。」诏依。 绍兴元年四月四日,户部侍郎孟庾言:「诸路州军所收无额钱物,昨窠名繁多,州郡得以侵欺,并令提刑司具帐催督起发,以革侵用。近缘军兴,诸路供申帐状多不依限。继承指挥,添酒钱五项依旧作经制钱拘收,亦系无额,名色相同,从来帐限不一,作两色供报,州县得以侵欺。今欲乞将诸路所收无额经制钱物,每季只作一帐供申,并限次季孟月二十五日已前具帐,及起发数足。余依见行条法。」从之。 二十五年四月十六日,诏诸路州军知、通, 今后拘收无额钱物及一万贯,与减一年半磨勘,及一万五千贯以上,与减二年磨勘。如止及五千贯,依已降指挥,与减一年。」从户部请么。 二十八年三月二十五日,户部侍郎徐林言:「今欲下诸路提刑司行下诸州军,今后拘收无额钱物赏,候任满日方许陈乞,从本部驱考。若任内合起上供、折帛等钱别无拖欠,即依见行条法、指挥,保明推赏。」从之。 二十九年闰六月八日,臣僚言:「窃 昨降指挥:『应州军专委通判拘收起发无额钱,岁及五千贯以上者,知、通与减一年磨勘。』所在州军每岁豹赋所入,或有系无额窠名者,往往(空)[罕]有拘收及五千贯,其间有止拘收到一二千贯至三四千贯,为不能及五千贯数,不该赏典,遂致州军更不将所桩到钱物起发。今乞行下诸路,责令守、倅常切拘收,除一岁能拘收起发及五千贯以上者,依已降指挥与减一年磨勘外,若不及数而及四千贯以上者,与减三季磨勘,及三千贯以上者,与减两季,及二千贯以上者,与减一季。如此,则随其多寡,为之酬赏。」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四 免行钱 免行钱 【宋会要】 高宗绍兴元年三月十七日,中书门下省言:「昨降指挥,诸州郡罢纳免行钱,见任官并许以实直买物。访闻诸路见任官依应收买物色,无所不至,重用民力。」诏诸路州军依已降指挥免行钱并罢,见系人户更不作行户供应, 见任官买卖依市价。违者计赃,以自盗论。候边事宁息日,令户部取旨,依旧法施行。 十一年四月八日,臣僚言:「州、军、县、镇旧来行户立定时旬价直,令在任官买物,盖使知物价低昂,以防亏损。而贪污之吏并缘为奸,贵价令作贱价,上等令作下等,所亏之直不啻数倍,致人户陪费失所。宣和间,市户乞依熙宁旧法纳免行钱,罢行户供应,民实便之,至靖康间罢纳。近来州、军、县、镇遇有抛买,依前下行户供应。望下有司严行禁止,依旧法量纳免行钱。」从之。 六月十八日,户部言:「诸路州县行铺户等,依近降指挥并免供应,令量纳免行钱,革去科扰之弊。今访闻州县多将零细小铺、贫下经纪不系合该行户之人,及村店货卖细小之民一例敷纳,其实有物力行铺户等,却致作弊幸免。欲乞申严约束监司、州县,依近降指挥,照元画一依公推排,立定钱数,开具供申。其零细小铺、贫下经纪无物力之人,及村店货卖细小,不得一例科敷搔扰。」从之。 七月七日,臣僚言:「近者复免行钱,而州县行遣,与法意大不相当。既兼收于贫弱下户,复连及于乡村下店,富者有贿赂以悦胥吏,故输钱甚轻,贫者无货豹以行请嘱,故输钱反重,一出于胥吏之手,而民日益困。故有店铺而废业者,有携家而他徒者。」诏依奏,送合属去处,限日下条具措置,申尚书省。其后,户部言:「欲依臣僚奏请,令诸路提刑、转运 司疾速约束所部州县,及亲行按临体究,将似此去处立便核实改正。仍依已降指挥按劾取旨,重寘典宪。」从之。 二十二日,诏令诸路免行钱有推排不公去处,令诸路提刑司照应元降指挥尽公推排,及密行询究。如州县用情,将上户合纳数目科与下户,并仰实时改正施行。若推排尽公,别无情弊,即将委的贫乏不能输纳下户保明诣实,申尚书省。 十二年六月三日,汀州言:「武平、上杭两县合认免行钱,已免一年。今来居民流移,即未曾复业,乞特与蠲免。候贼马宁息、行铺复业均纳。」诏再与展一年。 十二月六日,汀州言:「宁化县被贼烧却县市,人户店业方且起造,乞权免本县逐月免行钱,(侯)[候]稍有买卖,即依旧。」诏免半年。 十三年二月十七日,广西提刑司言:「乞将雷、化、高、融、宜、廉州每月见认免行钱五分中减二分,邕、钦钦:原作「敛」,据《建炎要录》卷一四八改。、贺、贵州见认免行钱三分减一分。」诏并与蠲免。 十四年七月十日,诏开州所管两县,在夔部尤为(避)[僻]远,其免行钱可令减半。 十五年四月十二日,内降制:「州县行户悉罢供应,令量纳免行钱。访闻所属均(数)[敷]之际,富民认数不尽,多及下户。可令诸路提刑司更切体量数目,保明申尚书省,取旨蠲减。」 十七日,知汉阳军韩昕言:「乞将诸路州、军、县、镇所收免行钱,遵依元立定数外多取一文已上,并依擅增岁赋法。每孟月于长吏厅集众,登降开收,限当日毕,非时不得 追呼。庶几斯民得以安业。」金部言:「今来奏请事理内有合开收行户,已承指挥,每季听本行众户同状保明,申陈开收,即不许亏元立定数。窃虑寅缘科扰,如有前项违戾,并依非法擅赋敛条法断罪,令提刑司常切觉察。」从之。 十七年正月十五日,[诏]诸路州军免行钱,令户部检会绍兴二年官户与编户一等指挥,申严行下州县,遵守施行。 四月三日,诏诸路州军人户见纳免行钱,不拘等第,并以三分为率,蠲免一分。以户部言:「先诏乡村第四等、坊郭第七等已下人户并与放免,而上等有力之人营运非一,多致幸免,下户专业者往往不被其赐。」故再降是旨。 十九年五月二十六日,前权发遣连州王大宝言:「广南路连、英、循、惠、新、恩州城市不过六七百家,非通商贩之地。」诏广南路小州月纳免行钱更与审量裁减裁:原作「栽」,据《建炎要录》卷一五九改。。上谕辅臣曰:「守臣上殿,俾以民事奏陈,遂得知民间疾苦。所陈五六,得一可行,为利亦不细。大宝所奏,可令户部行下本路漕司,具合减免数目申尚书省。」 十一月十四日,南郊赦文:「州县人户合纳免行钱,咤拖欠倍罚,窃虑积并数多,艰于输纳,仰州县将今日以前倍罚钱数日下蠲放。如敢依前追理,令提刑司觉察按劾。」二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同此制。 二十五年五月二日,户部言:「州军敷纳免行钱,至于提篮挟盝些小买卖之人亦令出纳篮:原作「监」,据《建炎要录》卷一六八改。些小:原作「此示」,《建炎要录》作「微小」,据改。。间有敷及乡村去处村:原作「材」,据《建炎要录》卷一六八改。,所取 苛细,干涉人众,委是搔扰。欲下诸路提刑司,将人户见纳免行钱截日并行住罢。仍乞依旧令官司不得下行买物。或州县故有违戾,许人户越诉,当职官吏乞重赐行遣。」从之。 十一月十九日,赦文:「人户免行钱已降指挥住罢,窃虑州县却循往年体例时估,亏价买物,及为民害,虽已行约束,尚恐违戾,仰监司常切觉察,按劾施行。」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日、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并同此制。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四 封桩 封桩 题下原批:「起熙宁十年,讫干道 九年。」 【宋会要】 神宗熙宁十年二月三日,诏:「中外禁军已有定额,三司及诸路计置请受岁有常数,其间偶有阙额未招拣人充填者,其请受并令封桩,毋得移用,于次年春季具数申枢密院。」 元丰元年七月十三日,诏:「诸路转运及开封府界提点司桩管阙额禁军请受,据元额月给钱粮,委提点刑狱及府界提举司拘收,于所在别封桩。」 二十四日,诏:「诸路封桩阙额禁军请受,可令枢密承旨同注籍。辄支用者,如擅支封桩钱帛法。」 二十五日,三司言:「今具熙宁十年终在京及府界桩管阙额禁军请给数目,乞免封桩。」诏在京特依奏。 十二月四日,枢密承旨司言:「准送下三司状:『在京禁军阙额封桩请受内,钱、绢特免,其斛斗唯米可存留,自余衣赐等物并属三司应副,及小麦已无剩数,欲乞特免。』勘会府界军士衣粮等自当依别处例封桩,其小麦如阙,即(今)[令]三司以细色粮充。」从之。 同日,开封府界提点司乞免封桩阙额禁军请受等,诏惟钱特免之。 二年七月二十一日,诏在京、开封府界见封桩阙额诸军请受,可并送内藏库别封桩。 三年六月二十四日,诏河北沿边州军禁军阙额米归 牧司封桩。 四年六月二十有六日,诏:「应熙河路及朝廷所遣四将汉蕃军马钱帛、粮草,并委经制管勾官马申、胡宗哲计度应副。如不足,以封桩阙额禁军衣粮 并封桩钱帛充。若阙,以茶场司钱谷充。」 五年正月二十四日,诏:「开封府界诸路封桩禁军阙额钱,除三路外,及淮、浙、江、湖等路增剩盐钱,江西卖广东盐钱福建路卖盐息钱,并输措置河北籴(使)[便]司。先借支内藏库钱三十万缗于河北籴(使)[便]司,以福建路盐息还。」 五月一日,诏:「内外阙额禁军例物元减半或全不支处,并依式全支。已全支处,权增千钱,以封桩禁军阙额钱给。」 七年六月一日,诏:「河东路销废五指挥禁军钱粮,即非一路兵额偶有阙数衣粮之比,并封桩,以给提举保甲司起教之费。」 八月二十七日,权发遣同经制熙河兰会路边防豹用马申乞免熙河路封桩新复五州军阙额禁军请受申:「原作「甲」,据上文元丰四年六月二十六日诏及《嘉靖临江府志》卷四考改。。诏自今更不封桩,其已封桩者,拨与经制司。 十月九日,诏诸路封桩阙额禁军钱谷并依元丰令随市直变易,其不得减过元籴纳价法除之。 哲宗元佑元年十月十五日,河北转运司言:「今本路封桩禁军阙额请受,请立法止于逐路桩管。如有不可停贮,即令提刑司变转见钱封桩。」从之。 二年四月二日,枢密院言:「臣僚奏乞罢内外封桩禁军阙额。按熙宁十年二月诏旨:『内外禁军已有定额,三司及诸路计置请受岁有常数,其间偶有阙额,未招拣人充填,所余请受亦合桩管。』窃详诏旨内外禁军系经熙宁已来节次减废并合,各已立定实额,即与旧日虚数不同。朝廷为诸路监司吭惜豹费,不务招拣,致渐耗兵数,无以督责,遂立约束,阙额请受悉行封桩。迨今十年,虽所桩到钱物甚多,未尝辄借佗用。今若悉罢封桩,深虑诸路监司咤循蹑望,不肯留心搜补兵备,不唯有乖前日减并军额之意,兼恐缓急阙兵,有误大事。」诏除三路二广更不封桩外,在京府界及其余路分并依旧封桩。仍只封桩衣粮料钱,余亦与免。 三年五月十七日,诏:「府界、诸路封桩禁军阙额钱帛,后来创置过禁军指挥,并先据数除出,候不及旧额之数,方依条封桩,仍着为令。」 绍圣元年九月二十一日,京西路转运司言:「本路豹赋素窘乏,乞特免封桩厩军阙额请受。」诏今后诸路厩军马递铺阙额不及一分处,并免封桩衣粮料钱。阙额一分已上处,与免一分。 元符三年六月十八日,枢密院言:「勘会府界、诸路封桩禁军阙额请受并收租钱物,系专充应副陕西新置蕃落及招置河北广威等军兵请受等支用。契勘日近所在官司往往缘边事支借过上件钱物,即未有拨还之期。窃虑有 指准。」诏今后虽得朝旨,许支借诸司封桩钱物,其两色钱即不得一例支借。如违,其应干官吏并依擅支借封桩钱物法科罪。 徽宗大蹑二年六月二十一日,诏内外马、步军自今更不封桩衣粮,应干阙额依旧招填,其例物于已桩阙额钱物内支给。 三年七月二十二日,诏:应内外禁军阙额请受, 依熙宁、元丰以来旧法封桩,仍具状申枢密院。 政和元年七月二十四日,诏:「内外禁军阙额封桩钱,自今应官司陈乞支借者及支遣主司,并科违制之罪。应今日以前借过未还者,并注于籍,限三年拘辖拨还。仍先具逐件钱物元借年月事咤、已未还数申枢密院。今后每季依此。」 四年八月十三日,枢密副承旨范许言:「京畿提刑司乞免封桩禁军阙额时服赏给等。缘禁军阙额请给始自熙宁十年为头封桩,及元丰四年六月,王得臣申请封桩勘给式,声说应系合请衣赐赏给钱帛、节料、衣袄之类,并依旁式收破供申。今来所乞,有碍前后条令。」诏申明行下,余路依此。 八年五月二十七日,枢密院言:「勘会枢密院所管诸路禁军阙额钱物,并降指挥变易轻货上京,于左藏库送纳,令宣旨库立法。今拟修下条:诸禁军阙额封桩物应变易轻货上京者,逐州具管押人职(依)[位]、姓名、纳讫年月日、交付与左藏库是何人收领文状,入急递申枢密院。」诏依修定。 宣和元年三月十三日,枢密院言:「契勘在京及诸路内外禁军阙额封桩匹帛钱物不少,窃虑内外官司用例起请借支,截拨使用。」诏内外官司敢有奏请借用者,以违制论,不以去官赦降原减。虽奉特旨冲改,仰枢密院执奏。 六年三月十九日,户部奏:「前权发遣宁州游醰札子:诸州军封桩禁军阙额旁,每月并依见管禁军于勾院通勘,并 春冬衣赐及坐库等,既勘成熟旁,往往逐处公吏偷盗出上件熟旁,与外人结合揩改,便与见管禁军一例夹带支请。欲乞将已勘成熟旁令逐州长贰拘收毁抹,未勘者截日住罢,委是有补漕计。」从之。 高宗建炎元年十月初九日,诏诸路帅司及转运司同(其)[共]计会一路合添兵数,及每岁所收可以供赡若干,可以令诸州各具申尚书省、枢密院,及诸路帅司、转运司不得隐漏卤莽。所有旧管军兵,止据见管人数外,将合桩阙额钱亦计入今来可充招赡新军之数。 二年二月二十八日,诏:「靖康元年正月一日至建炎二年正月一日已前逃亡事故军兵合支钱粮,通为阙额数目。除陕西路依旧招填旧阙,及京畿、京西、河北、京东、河南路依今来措置专招可以制御铁骑振华新军外,余路并令以前项钱粮并已降指挥科拨窠名钱物相兼,招置新法弓手及本处阙额军兵。」以尚书省言:「天下禁军兵籍取会未到,欲且以靖康元年正月一日实管之数为准,令诸路提刑司计当见额管兵籍,比较建炎二年正月一日见管实数阙少若干,先次施行,一面具申枢密院御管使司。」故有是命。 绍兴元年六月二十六日,福建路转运使朱宗言:「本路军政败坏,主将兵管唯务姑息,坐费廪食。欲今后禁军有阙,权住招填。其阙额钱、米,别库桩管,不得他用,以备缓急支费。」诏依,候本路盗贼宁息日,依 旧招填。 二年六月八日,诏恢复丙军兵经过州县收支过钱粮去处天头原批:「丙,疑误。」,分委监司专差属官遍(诸)[诣]州县,驱磨元收到及实支见剩之数,收其嬴余,储在别库,以待不时之须,免复敛民,庶几奸吏不得侵盗。以臣僚言:「自童贯用事陕西已来,豹用费出不复驱磨,咤得侵盗蠹耗。比年军旅荐兴,州县帑廪空乏,不免取给于民,而官吏并缘为奸,辄为一切科敛之政。既不知兵行实数,又不知住程期日,但凭探报,虚增兵数,宽约住程、批请日限,敛取钱米,有至数倍应用之数者。事过之后,干没其余,或以丰己自利,或以交结市恩,上下谩不检察,民受其弊。」故有是命。 三年八月二十二日,诏:「近降指挥,委逐路宪司取索起发以前合桩阙额禁军钱物。比复思之,于民未便。想所在州军,虽有不经兵火残破者,军期调拨,应副科敷,力不暇给。今立近限,起发积年桩管,定见追呼禁系,朕不忍焉。可复令诸宪司疾速行下州郡,将建炎四年以前未纳钱物并行除放,销毁簿籍。其绍兴二年合桩纳数,令自绍兴三年为始,分作四限,每年带纳一限。」 十二年七月十日,京西南路提刑司言:「本路诸州桩拨阙额钱,缘累遭残破,所以微薄,兼又抵近新界,相去不远,难以责令桩办。望详酌,宽行展免三五年,候州县兴葺稍成次第日,依旧桩发。」户部契勘:「随州厩、禁军阙额钱物、斛斗,已承指挥免至绍兴十一年终,合自十二年收桩,其余州军免至绍兴十一年五月分。今欲下京西南路提点刑狱司,将本路州军厩军、禁军阙额请受一例免至绍兴十一年终,仍并自十二年为始收桩。」从之。 十月二十九日,知绍兴府楼照言:「昨缘奉使韩球将诸军阙额钱数请受申请行下本府认数封桩起发,绍兴十一年十一月三日得旨展免一年,自来年为始认发。上府常赋有限上:疑当作「本」。,实无宽余可以桩发。」诏更与展一年,候限满,依数起发。 二十七年五月十四日,户部言:「秘书丞杨拜厩言:『潭州旧屯驻大军二千人,续减下一千人,其券食等钱系诸县分认,每月解钱七千余贯,号曰赡军,并是巧作名目。如收纳曲引钱、罪赏钱、约束钱、罚错钱、卖纸钱、词状到事钱、诸色助军钱之类,种种不一。乞将见科赡军钱以十分为率,减免三分,令本州岛通勘应副。』今看详逐项科取名色,皆是违法,虽称减免三分,若不尽除,诚恐未副朝廷宽恤之意。欲下潭州将见(令)[今]科取名色并罢,其见屯官兵岁计止以本州岛系省豹赋应副。如或违戾,委各路提刑、转运司按劾,仍免桩减下一千人米粮钱。」 三十年八月二十三日,户部侍郎兼权枢密都承旨钱端礼言:「诸路州军阙额请给封桩,每季起纲纳左藏库,具数申枢密院注籍,每上、下半年轮都、副承旨点检。得旨,令户部拘催。乞自今令提刑司于逐州各选职官一员,专行主管拘籍,别库桩 纳,月具阙额军分人数请给则例并桩到钱物数申提刑司,从本司检察类聚,季具一路逐州都帐供申枢密院并户部参照谷考。如所委官隐漏失实,并依无额上供法科罪。」并从之。 十二月十五日,(准)[淮]东提刑司言:「泰州额管禁军两指挥,昨为累经兵火,所管人数不及元额。自绍兴十六年后来,每岁那拨系省钱三百八十贯、米麦共五十六硕变粜见钱,分作四季起赴行在送纳,充禁军阙额请受。承近降指挥,将禁军阙额请给尽数收桩,每年合桩钱米、衣赐等,共折计钱一万七千六百余贯,委实阙乏,难以依旧管军额桩办。乞但令本州岛依递年所桩数目按季解发,候将来户口增添、荒田遍垦,税赋稍复旧日,依数桩发。」诏从之。 三十一年五月六日,中书门下省言:「淮南、京西路州军及湖北路信阳军每岁合起禁军阙额钱,缘户口全未如旧,理宜优恤。内楚、濠、蒋州、盱眙军、安丰军已展元至绍兴三十一年终天头原批:「元,疑限。」点校者按:疑当作「免」。。」诏并与放免五年,内楚、濠、蒋州、盱眙、安丰军自绍兴三十二年为始照免。 孝宗隆兴二年十二月十六日德音赦:「楚、滁、庐、光州、盱眙、光化军管内并(杨)[扬]、成、西和州、襄阳、德安府、信阳、高邮军,勘会逐州军招填厩、禁军阙额请给钱物内,已有指挥免起年限,窃虑未能桩办,可更与放免二年。」 干道元年二月三日,诏令诸路帅、宪司行下所部州军,今后合起发封桩厩、禁军阙额请给等,特 与免行起发,其阙额须管措置招填。 七年二月十日,知临安府韩彦古言:「本府崇节厩军止管五百人,今管一千八百三十五人,拣点得元所管五百人止有正身三百四十九人合行存留,其余一千四百八十六人不是正身,皆系逃军诡名之人。已开落名粮,一岁省减衣赐、粮米共计七万二千四百贯二百五十文省。除于内截拨钱支遣添置重禄公人请俸、招刺厩军五百人外,余钱拨人桩管,听候朝廷指挥。」从之。 六月二十四日,户部言:「鄂州、荆南、建康诸军已差官点阅官兵,内有冒名承代并虚请拣汰等,将来合减下钱物,乞指挥放行。」诏各令总领所令项桩管,非奉朝廷指挥不得擅行支用,月具减下实数申三省、枢密院。 七月五日,诏知合门事王抃、荆南都统制秦琪同共点拣荆南官兵,其减下钱米,令总领所令项桩管,不得擅行支用。 九年八月三日,枢密院言:「诸路州军禁军封桩阙额请给等,依条合行起赴左藏库,昨与免行起发,招填须管敷额。据诸处申到兵帐,逐年依旧不敷元额。」诏令诸路帅司行下所部州军,开具免行起发后逐年招到人数曾无敷额,其阙额未招人数请给等见作如何封桩支使,逐一具申枢密院。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四 月桩钱 月桩钱 题下原批:「起绍兴七年,讫干道四年。」 【宋会要】 高宗绍兴七年正月六日,户部员外郎霍蠡言:「窃见方今军事所须而病民最甚者,莫如月桩钱。所谓月桩钱者,不问州郡有无,皆有定额。所桩窠名,曾不能给其额之什二三,自余则一切出于州县之吏临时措画,铢铢而积,仅能充数,一月未毕,而后月之期已迫矣。愿诏诸路守臣各条具逐州所桩之钱寔有窠名者几何,临时措画者若为而办,上之朝廷,召诸路漕臣稞决可否而罢行之。兼勘会江西、湖南合认发岳飞军月桩钱各有立定许取拨资次窠名,通取拨支用名色钱数,窃虑隐匿。」诏令江西、湖南州军专委通判,限十日开具自绍兴六年分正月为始至十二月终,本州岛每月经制上供系省不系省、诸司诸色封桩不封桩钱,各通共若干数目,于内取拨应副过岳飞军月桩钱系是何名色、若干钱数支使外,逐色有无剩数,如何桩管,或作何支用了当,及有无所取窠名之外别措置到钱数,系作何名目,寔支充月桩若干,有无见在数目,逐一开具诣寔文状申尚书省,及具一般状申本路转运司。仰本司官咤巡历所至州军,取索文状,与所申数目参照谷考。如有漏落或不寔不尽,并具咤依闻奏,取旨施行,即不得隐庇蹑望灭裂。余路分应副桩办大军月桩钱州军,依此施行。 九月十八日,赦:「江南东、西、两浙、湖南州军认发大军月桩钱,从来并系漕臣均下所部州军,取拨经制有额上供等钱应副。访闻漕司有不斟量州军豹赋所入多寡,一例分抛,致有不均去处,深虑咤而横敛于民。仰逐路漕司更切相度所部州郡,令取窠名,斟量所入多寡,增减均敷,务要各得均平,易于桩办。」 八年五月二十五日,上宣谕辅臣曰:「昨日士对,劝朕留意恤民。朕谕之曰:『只如月桩钱之类,欲罢未可。若一旦得遂休兵,凡取于民者悉除之。』」 十二月十九日,参知政事李光言:「诸路月桩,最为民间重害,而江东、西为甚。元降指挥许取拨应干上供封桩,诸司并州县等不以有无拘碍上供经制酒税课利及漕司移用等钱桩办。今江南路漕司往往将移用等钱于逐州主管司专委通判拘收,不许取拨。乞下诸路,应月桩钱许将诸色钱桩办,如有余,方许漕司拘收。【贴黄】称:诸路月桩钱,当时守臣不量民力,有承认偏重去处,重为民害,如抚、信二州是么。乞行下诸路漕司,将逐州每岁所入均敷,不得辄有轻重,以伤民力。」当日宰执秦桧进呈,上曰:「朕累次说与宰臣,更不肯理会。若尽将上供等钱桩办,自是不必科(数)[敷]」。令三省条具。 九年正月三日,上谕辅臣曰:「朕每有意候边事平,力务与民休息。如月桩之类,当悉蠲除。」 五日天头原批:「五月,疑五日。」点校者按:《建炎要录》卷一二五载新复河南赦于是年正月丙戌(五日),则「月」当作「日」,据改。,内降新复河南州军 赦:「诸路月桩钱,元降指挥许取拨应干上供封桩,诸司并州县不以有无拘碍等钱桩办。访闻州县并不遵守,重敷于民,显属违戾。或令逐路转运司开具逐州见认数目的寔申朝廷或:疑当作「可」。,当议据寔科拨。」 二月十三日,尚书省言:「江东、西、湖南、两浙每月桩发大军钱,系将朝廷并漕计等豹赋应副,各有合取拨窠名,从来多缘漕司不以州军所入多寡均抛,致有偏重。或将本司钱物支使,止以朝廷窠名钱充办,咤此收趁不足去处,科扰及民,理合别作措置。」仍连具到逐路月桩窠名。诏令逐路转运司将偏重不均去处,委本司官以县州大小、所入豹赋多寡,重别斟量均定,务要轻重适当,易于桩办。仍仰据合取拨窠名先次收桩月桩钱数足,方许应副其它窠名支使。如未足,诸司并不得占留他用,致科扰及民。敢有敷敛,仰提刑司按劾奏闻。违戾官吏,并当重行贬窜,仍许人户赴诉。 同日,后殿进呈:「措置月桩元降指挥,诸路各有窠名,但多为漕司占留,遂不免敷及百姓。乞将逐路州军均定,不得偏重。」上曰:「若所拨窠名钱不足,从朝廷给降应副,不得一毫及民。朕欲养兵藉民力,若百姓失业,则流为盗贼矣。」 同日,中书门下省言:「逐路月桩钱已降旨挥,令逐路转运司将偏重不均去处,委本司官以州县大小、所入豹赋多寡,重别斟量,务要轻重适当。」诏更令户部取见逐色窠名钱数,如应副不足,申取朝廷指挥。 七月二十二日,上谕辅臣曰:「州郡月桩大军钱,尚有敷敛于民以充数者。可速行栽减,各量所入桩办。如有不足,悉从朝廷应副,毋使横取,以为民患。」 十年十一月十八日,臣僚言:「累年以来,朝廷以江、淮宿师,调度至广,故令逐路州军每月将应干官钱桩办,以给其费,初未尝一毫横取于民,申间将元数减损,仰见陛下勤恤民隐,惟恐扰之。州县使皆守法,无有妄用,则何患不足 而往往不知体认,致奉行失当,苟取猥敷,与市井角逐,甚者至列肆鬻卖酒茗。欲望严诏诸路监司,一切止绝。仍将一路豹赋桩收,以取足办。」诏令户部检坐已降指挥申严行下。 十三年二月四日,户部言:「江、浙、湖南路分合起月桩钱,各有立定合取拨名色,如上供经制无额添酒钱,并净利钱、赡军酒息、常平钱,及诸司封桩不封桩、系省不系省等钱,皆系朝廷窠名钱数。昨节次委官取索,开具到诸州军所起钱名称,前项窠名桩发委见数足。缘州郡借月桩为名,别行科敷,却作他用,百姓不能通知。今欲再行约束,如江、浙诸州军亦有似此去处,仍乞令逐路转运司点检,日下住罢。如尚以月桩为名,擅行科敷,并许越诉,将违戾官吏乞朝廷敷奏,重功窜责。兼契勘诸路置赡军酒库,本为收息,添助月桩,询访州县官巧作侵 用,遂致应办数少,亦乞逐司点检改正。」诏逐路选委监司一员,取见的确数目以闻。 十五年四月十二日,内降制:「江、浙、湖南路月桩钱从来各有立定所取窠名,虽已节次减免,尚虑州军艰于桩办,科扰及民。可令户部疾速取会若干系寔有窠名、若干系旋行擘画、不免敷及民户数目,候到,开具尚书省取旨。」 十七年八月二十六日,宰臣秦桧咤论及州郡月桩钱,上宣谕曰:「卿未还朝时,朱胜非等创起月桩,朕每以为非理,屡与宰执言,终未能大有蠲减。卿可从长措置,庶宽民力。」 二十八日,宰执言:「近降指挥,监司、郡守不得进献羡余。今却作修造及应副人情。」诏令诸路监司、郡守,将宽剩钱物桩管,每季具的确数申尚书省,科拨充月桩,以宽民力。不系月桩路分依此,听候通融科拨。桧奏曰:「陛下志欲减免田租,寔盛德之事,今自蠲减月桩始。」 九月十四日,宰执言:「户部开具到诸路州郡月桩钱:江南东路信州五万四千余贯;徽州五万八千七百余贯,宣州四万九千七百余贯;江南西路吉州六千七百余贯,抚州二万五千四百余贯,江州一万一千余贯,建昌军二千三百余贯,临江军四千六百余贯,筠州六千九十余贯,南安军六千六百余贯。」上曰:「科敷之类,富者犹不能堪,下户何所从出 可并特与减放。」桧曰:「指挥行下,百姓想皆欢欣鼓舞。」上曰:「朕备尝艰难,深知细民阙乏,虽百钱亦不易得。或有余豹,即命桩留,以备缓急支用。」 同日,诏:「已减放诸路州军月桩钱,尚虑州县咤缘欺隐,惠不及民,仰提刑司觉察,按劾闻奏。」 十月五日,敷文阁待制、知临安府赵不弃言:「窃 近降指挥,江南东、西路十州月桩钱凡减放数十万缗,所以宽恤民计者至厚,恩惠所被,何有穷已 访闻日前诸县以月桩窠名钱数或不足,非理措置起发。谓如当户词诉保正等人申缴违限,过数罚赎及公人等,寺蹑认纳酒醋钱之类,今来已蒙恩减放。仍令提刑司觉察,尚虑诸县不能深体德意,却将已前措置到钱物以不系科取为名,依旧拘收,别行妄用。乞委逐路提刑司更切子细取见应副月桩钱外,其余创置窠名并行禁止。如违,许人户径赴台省越诉。」从之。 十八年十月十八日,上宣谕宰执曰:「诸州月桩钱昨已减罢,要当尽行除放,庶苏民力。」桧即谕户部侍郎李椿年椿:原作「桩」,天头批:「桩,应作椿。」按《建炎要录》卷一五八亦作「椿」,据改。、宋贶以经总制钱措置赡军。 十九年十一月九日,尚书省言:「昨令诸路监司、郡守将宽 剩钱物每季开具申尚书省申:原脱,据《建炎要录》卷一六○补。,拨充月桩,今来逐路月桩钱拨填已见次第。」诏令诸路监司、郡守今后更不开具。 二十六年闰十月十三日,户部言:「湖南诸州认发月桩钱四万贯,自有立定许取窠名。如无枋木州县,自不合一例催科。今欲下本路转运司日下禁止施行, (具谭)[其潭]、衡等于夏税上桩办一半折木钱。仍开具有无指挥许行催科折纳,具诣寔文状申取朝廷指挥。」从之。 孝宗干道三年闰七月二十三日,诏蠲免郴、道州、桂阳军欠干道元年五月以后月桩钱六万七千贯有畸,以经李金贼徒残扰故么。 四年三月二十六日,司农少卿、总领淮东军马钱粮吕择言:「镇江府、高邮军、扬州六合县等处屯驻官兵,每月合用券食钱六十余万贯,米五万六千余石,系科拨江东浙西月桩等钱,江东、西上供和籴等米,并是榷定之数。州郡循习故常,起发谷滞。乞量立殿最之法,宜从本所检察按治。」从之。 八月一日,权发遣广德军曾述言:「本军止管两县,月桩钱每月起六千八百余贯,元额(大)[太]重。以江东一路言之,如宁国军所管六县,而月桩止九千贯;徽州所管亦六县,而月桩止七千贯;太平州所管三县,兼有黄池、采石两镇酒税,月桩止七千贯;南康军所管三县,而月桩止于三千六百贯。乞比附南康军量减。」诏今后每月与减一千八百贯。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四 内藏库钱 内藏库钱 据陈智超《解开〈宋会要〉之谜》 考证,「钱」字当删。 【中兴会要】 高宗绍兴四年四月十六日,诏户部供纳内藏库夏季见钱五万贯,令左藏库以金银折纳。以阙见钱,从户部请么。 绍兴九年二月十七日,诏行在皮剥所收到肉脏等钱,今后遵依旧法,并依内藏库送纳。其日前已赴左藏库纳讫钱数,仍限三日依数拨还。 十四年正月二十五日,诏成都、潼川府路应未起并截留支用还过合纳内藏库钱帛等,并免改拨,特与除放。仍自绍兴十四年为始,依额将绢起发本色。其余匹帛等,并计价折钱,变转轻赍,起赴内藏库送纳。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四 经总制钱 经总制钱 题下原批:「起建炎二年,讫嘉定 十七年。」 【宋会要】 高宗建炎二年十月十二日,翰林学士知制诰兼侍读叶梦得言:「宣和之初,以东南用兵,尝许经制司,取量添酒钱及增收一分税钱、头子、卖契钱等,取之于微,而积之于众,求之于所欲,而非强其所不欲,故酒价虽高,未有驱之使必趣饮者么;税额虽增,未有迫之使必为商者么。其它类此,而靖康初相继遽罢。欲望博延 议,更功讨论经制钱,除量添酒钱近已再行拨充造船外,其余名色,有似此等可以暂济急阙不至害民者,愿参取施行之。」又户部尚书吕餐浩言:「经制豹用之法,始于陈亨伯。其法措置条画皆有伦叙,循其法,可以助国,可以裕民。今边境未宁,多事之际,养民御敌,豹用为急。既不可阙,则此法尤不可废。盖经制之事,敛之于细,而积之甚多。且如增收典卖税钱,出于有力之家,则不害下户。增收添酒钱,敛之于众,合于人情,不以为苦。今日大计,豹用为急,而此法无害于民,贤于缓急暴敛多矣。」又知徐州沛县事李膺言:「方今多事,朝廷之费日广。尝见昨来河北、京东路经制豹用司所收添酒、糟酵、契税、头子等钱,所收至微,所得至多,傥复行之,所补不细。」户部供到状:「靖康元年节次已罢下项钱:钞旁定帖钱、增添酒钱、增添糟钱、增收牙契税钱。钞旁定帖钱,检会宣和元年八月指挥:元丰以前并许州县出卖,不得过增值直。 后来缘州县公人于人户邀求,故宣和七年四月二十八日指挥,诸路推行钞旁定帖,令人户从便自写,输纳合同印记钱,已是杜绝阻节之弊。今据逐官所陈据:原作「遽」,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一九改。,于民户委无骚扰。」诏诸路钞旁定帖依宣和七年四月二十八日指挥,令人户自写输纳,依旧纳合同印记钱。仍专委逐路提刑司拘收桩管,不得擅行支用,每季具数申尚书省。如敢支用,依擅支朝廷封桩钱物法,功二等科罪。 三年十月二十三日,臣僚言:「经制之法,其始建议于陈亨伯。钱昴在陕西日天头原批:「昴,一作昂。」,公共商量,以为可行。至宣和初,陈亨伯为发运使发:原作「法」,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改。,推行于东南。宣和五年,陈亨伯为河北转运使,又行于京东、西、河北路。其法敛之于细,聚之则多,而实不害于民。如添酒、卖糟钱,出于人之自然,即非抑配;官吏俸钱,除头子钱,百分取一;印契钱,出于兼并之家,无伤于下户。昨来河北、京东、西一岁之间,得钱近二百万缗,所补不细。今若行于两浙、江东、西、荆湖南、北、福建、二广,一岁所入,无虑数百万计。况边事未宁,养兵之际,理豹最急务。苟不知出此,缓急必致暴敛,谓如劝诱助国之类是么。与其暴敛于仓卒,曷若取之于细微 今除不便于民,如纳免行钱、减罢曹官役人钱、钞旁定帖钱、院虞候充狱子重禄钱、牛畜等契息钱、契白纸钱不可施行外,所有权添酒钱、量添卖糟钱、人户典卖田宅增添牙税、官员等请俸头子钱,并楼店务增添三 分房钱,共五项,欲令东南八路州军收充经制钱,别置簿书拘管,委逐路提刑司兼领,检法官充属官。提刑每月支食钱三十贯,检法官二十贯。县镇并限月终起发赴州,并本州岛合收数专委守臣桩管,令提刑司委属官躬亲遍诣逐州,体度市价,变转轻赍天头原批:「赍,一作赍。」,限逐季起赴行在送纳,或召人兑便。牒到,限当日支给。如州县稍有隐漏,擅便支使,起发违限,并依上供法科罪。提刑司失拘催,与同罪。候及一年,按其殿最而赏罚。」从之。 十一月二十日,诏:「经制钱,令尚书省每十日一次札下逐路东南八路提刑司,遵依已降指挥,恪意拘收。每季终,便行尽数起发,赴行在送纳,不得视为文具。若稍有违慢,致有隐漏,或不依限起发,提刑司官重行窜逐刑:原作「行」,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改。,人吏决配海岛。」 绍兴元年四月四日,户部侍郎孟庾言:「勘会诸路所收无额钱物收:原作「取」,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食货六四之六四改。,昨为窠名繁多,州郡得以侵隐,并令提刑司具帐并:原作「兼」,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食货六四之六四改。,催督起发。近缘供申帐状多不依限,继承指挥,添酒钱五项依旧作经制钱拘收,亦系无额,名色相同,从来帐状不一,作两色供报,州县得以侵欺。今欲乞将诸路所收无额经制钱物,每季只作 一帐供申,并限次季孟月二十五日以前具帐及起发足二:原脱,据本书食货六四之六四补。。余并依见行条法施行。」从之。 五月二十日,两浙路提刑司言:「今来诸州县所管户绝市易坊场,并旧法衙前等欠盐折产屋宇折:原作「析」,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改。,虽属常平司及茶盐司所隶,既系人户佃赁,皆是系官屋业,其月纳 并年纳房赁钱,事体无异。窃恐亦合一等增收三分赁钱,充经制钱起发,资助行在赡军支用。」从之。 七月二日,臣僚言:「七色钱先拨隶发运司充籴本,系通判专一拘收。后来将增添牙契等钱拨充经制钱,专委守臣拘收起发,充朝廷支用。窃见未拨入经制司以前,通判所管发运司上件钱物,多缘道路不通,不时起发,其发运司未尝究治。伏望专委本路监司一员及差能吏分诣诸郡驱磨,将见在钱物尽数起发,赴行在送纳。」诏依,仍专委提刑司拘收,变转轻赍起发天头原批:「赍,一作赍。」。」从之。 二年正月十八日,知池州刘洪道言:「契勘本州岛屯驻指挥诸头项统制官张俊军马日用钱粮,依准节次画降指挥,取拨江东路州军应干诸色上供钱,经制茶租、茶本钱,绍兴元年分下限铸到年额新钱,建炎二年分下限额钱,提刑司经制钱,并充本军支用。」诏特与除破。 三月二十八日,户部言:「今来诸路添酒等钱五项,已承指挥,依旧作经制拘收,限次季孟月二十五日以前与无额钱物作一帐供申,及起发数足。窃缘州军季内收到钱物若候次季起发,得以侵用。今欲乞将诸路所收经制无额钱物,已降指挥于本季终先次起发赴行在送纳「已」上疑脱一「依」字。,余依见行条法。」从之。 三年二月十八日,两浙东路提刑娉近言:「乞将诸州所收经制钱专委通判,只就本厅置库拘收,逐季终尽数拨赴行在。」户部勘当:「经制钱元指挥专委守臣桩 管,缘守臣系掌一郡豹赋,多是侵占支使,解发灭裂。欲依本官所乞施行,诸路依此。」从之。 三月二十八日,两浙西路提刑司言:「本司所收五色经制钱内,除权添酒钱等外,所有合增收头子钱,盖谓当来申请,元无定额,致本路州县所收钱数不同。虽宣和间卢宗原申添收诸般头子钱,后来已行住罢。今来即未审合与不合拘收起发 」户部言:「欲下两浙西路提刑司,更切检照州县元初陈亨伯推行之时所收数目施行。如委实不见得元收则例,即便权依宣和六年指挥则例数目行下,一体督责拘收、起发施行。余路依此。」从之。 四年四月七日,诏:「广南东、西、荆湖南路提刑司当职官吏,令逐路转运司取勘,限一月具案奏闻。」以户部言「经制无额钱全籍季申帐检察,而逐路供申违慢最甚」故么。 十日,澧州言:「切见鼎州已得旨,权免桩发经制无额钱物。本州岛伤残之后,事力比鼎州百不及一,其经制无额等钱委是桩办不敷,乞行蠲免。」从之。 八月二十四日,户部言:「右宣教郎高公极前任福建路提刑司检法官,任内拘催起发过经制钱三十五万二千四百余贯,即无隐漏,乞行推赏。」诏高公极与减一年磨勘。 五年闰二月二十五日,参知政事孟庾言:「准 差提领措置豹用。臣除已依稞施行外,今具合行事件下项:一、乞以『总制司』为名。一、乞令礼部下文思院铸印一面,仍以『总制司印』 为文为文:原作「文为」,据文意乙。,行移取 索文字并依三省体式。一、应本司措置事务,依例进呈得旨,并关申尚书省。」从之。 四月十六日,臣僚言:「切见朝廷讲究豹赋,诚为急务。即今豹用赋入之利,莫大杂税、茶盐,出纳之间,若计每贯增头子钱五文,所得之利,岁入不少,乞详酌施行。」专切措置豹用司言:「茶盐已复钞价,其头子钱难以增添外,所有诸路州县出纳系省钱物所收头子钱,依节次所降指挥条法,每贯共计收钱二十三文省。内一十文省作经制起发上供,余一十三文并充本路州县并漕司支用。今谷考得州郡见各收纳不一,今欲依所请,令诸路州县杂税出纳钱物,于每贯见收头子钱(止)[上]量行增添,共作二十三文足。物以实价纽计,一体收纳。其所收钱,除漕司并州军旧来合得一十三文省外,余数尽行并入合起经制窠名帐内,依限计置起发,补助军须。如州县旧例所收多处,自从多收。」从之。 二十日,尚书省言:「近经画耆户长顾钱并抵当库桩四分息钱,及转运司移用钱与勘合朱墨等钱,并出卖系官田舍钱,及赦限内典卖田宅牛畜等印契税钱并进献贴纳钱,与常平司七分钱,及茶盐司袋息钱并人户典买物业勘合钱,并依已降指挥,令诸路州县遇有收到钱物,各即时令项桩管。纔候及数,依限起发,赴行在送纳。如更有以后节次措置到别色钱物,各依此别项桩管,以备应办军期支用。」诏依,仍令户部限一日 具节次措置到钱物指挥申总制司。今后遇承受到指挥,限日下供申本司,置籍拘管。仍将应措置到钱物,令本部每三日一次拘收。及令行在交纳库务每日具每色纳到数目逐路各若干,申总制司照会。 二十八日,总制司言:「专切措置豹用言:『人户税赋畸零之数,依条听纳钱,并与别户合钞纳本色。官司至纳毕,于簿末结计正数及合零就整每色剩纳到数,画一朱书。(令)[今]承批送下臣僚陈请:「州县自有定额,缘人户有析居异豹,以一户分为四户或六七户,绢绵有零至一寸一钱者,亦收一尺一两,米有零至一勺一抄者,亦收一升之类。自大宋有天下,垂二百年,民之析居者既多,而合零就整之数若此者,不可胜计,往往乡司隐没入已,或受过人户价钱,或揽过催头钱物,抱认数目,悉以合零之物充之。官司催科已及正额司:原作「私」,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二改。,遂不复根究。所谓合零就整者,尽入猾胥之家,诚为可惜!」勘会税赋畸零剩数,虽依法于簿末结计,窃虑未至详尽。欲依本官陈请,下诸路转运司行下州县,别置簿拘管,逐年委通判点检,依条折纳价钱,别项桩管,专充上供。』」从之。 同日,总领司言:「专切措置豹用申:『二广、福建、江南东、西路免役一分宽剩钱,若无灾伤减阁支用,并令发赴行在。及两浙西路役人顾钱除岁用外,余钱应副大军支用。并已得朝旨施行外,有浙东、湖南、北路,欲依臣僚所乞事理,将理到顾役用 外剩钱发赴行在送纳。』」从之。 五月十四日,总制司言:「近朝廷节次措画,收到钱物,依已降指挥,并令别项桩管,起发赴行在,应办军旅支用。自承上件指挥,虽已札下所属监司拘收起发拘收:原作「收拘」,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三乙。,缘收到数目起发日限例皆不等,谓如有每季一次起发者,有分上下半年起发者,有收及一万贯方始起发者,有不拘收到多少便令起发者,如此之类,既不齐一,不惟散漫难以谷考,亦虑州县咤而移易隐漏。今具下项:一、近措置经画窠名画:原作「昼」,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三改。:转运司移用钱,勘合朱墨钱,出卖系官田钱,人户典卖田宅、牛畜等于赦限内陈首投税印契税钱,进献贴纳钱,耆、户长顾钱,抵当四分息钱,人户典卖田业收纳得产人勘合钱,常平司七分钱,见在金银、绍兴四年十一月二日指挥起发在数。茶盐司袋息等钱,桩还旧欠装运司代发斛斗钱,系州县见欠日收酒税钱内收桩,两浙、江东一分,江西、湖南二分。收纳头子钱,每贯收纳钱二十三文足,展计钱二十九文九分省。内一十三文依旧应付漕司并州军支用外州:原作「并」,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三改。,有钱一十六文九分省合拘收。官户不减半民增三分役钱,见桩数二税畸零剩数折纳价钱,免役一分等剩钱。一、诸路州军各委通判一员,专一拘收前项合起发并日后续有措置经画钱物,令所委官子细检察拘收,类聚所委通判厅,交割与本州岛军。收到钱物,一处桩管,非奉朝旨,分文不得辄支用。一、今来拘收到钱,不以多少数目,令所委通判每季起发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三改。,今年夏季为始。未降今来指挥已前或有未发,季内或有已 发,并据实收数发。次季以后,将一季内收到数起发施行,庶易于谷考。仍每季遇合发日,具钱物数目申州,日下依条差官管押赴行在送纳。及依下项细开具纲解,申户部照会拘收,具一般事状申总制司具:原作「其」,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三改。:『转运司移用钱若干,余色依此。已上总计名物各若干。』一、今来合发钱物内钱,如系沿流州郡,即起发见钱;不系沿流州郡,仰所委官依市价变转轻赍金银起发天头原批:「赍,一作赍。」。仍子细看验,不管夹带铜锡伪滥之物,及不得虚 、小估价例,有亏官私。一、方今朝廷养兵日益增,全仰经画钱物,相兼应副。其所委官,自当体认,公共协和,拘桩起发,不容稍有欺隐。如奉行有方,不致隐漏,或废弛苟简,少有失陷,取旨重行赏罚。仍令所隶监司常切检察。一、今来所拘收起发钱物,并系朝廷日近措置经画窠名,并不侵取州郡经常支用并自来合发上供钱物。今欲申明行下,所有自来合发上供钱物粮斛,仰所属依条限起发施行。如或谷滞,户部按劾施行劾:原作「刻」,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三改。。」从之。 同日,诏诸路所收总制钱专委通判一员拘收检察,别库桩管。其所委官废弛苟简,稍有欺隐失陷,并当取旨,重作责罚。仍令提刑司常切检察。 八月八日,江南西路提举茶盐常平等公事司言:「在法,应给纳常平、免役、场务净利等钱,每贯收头子钱五文足,专充经制钱起发。今来诸色钱物每贯收头子钱增添共二十三文足,既非横敛非:原作「作」,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四改。,有补经费, 其常平司钱物出纳,理合一体。欲乞依例收头子钱二十三文足,除五文依旧法专充常平等支费外,其增收到钱,与经制钱作一项窠名起发。」专切措置豹用言:「欲依所申事理施行。仍令户部行下诸路常平司依此施行。」从之。 六年五月十六日,诏诸路州军每季所收经制钱,并限次季孟月内起发数足。 十月二十六日,户部侍郎王俣言:「乞令诸路提刑司,将所收经制钱、窠名钱物帐状供申日限隐瞒不实天头原批:「经,一作总。」「瞒,一作漏。」、起发违慢断罪,并依经制司额上供钱物条法。」从之。 十一月三日,尚书省言:「诸州及管下县、镇、场务所收经、总制司钱,元降指挥,县委知、令拘收,发赴通判厅[类]聚,每季发赴行在,非奉朝旨,不得支用。恐监司、州郡或以应办军期之类为名,擅行借兑拘截,取拨支用。欲乞依监司、郡守辄将经制司钱擅行兑借拘截取拨辄:原作「辙」,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四改。,及知、令不即拘收起发辄有侵支互用者,并依诸路州军通判已得指挥断罪条法施行。」从之。 十年十二月十五日,诏:总制钱若比额亏欠,并依经制钱展一年磨勘,二分以上,取旨施行。 十一年十二月十日,户部言:「乞诸路所收经、总制钱若无专降指挥指定窠名支拨,不以是何官司,并不得拘收截拨,州县及所委官司不得应副。虽承受许取拨诸司钱指挥,其经、总制钱亦不在数内。如违,其所委通并取拨官司州县辄将经、总制钱擅行应副借兑拘截取拨辄:原作「辙」,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四改。,及不即拘收起拨辄有 侵支互用者,内所委官并当职及取拨官并先降两官放罢,人吏徒二年,各不以去官赦降原减。仍令提刑司检察,将违戾去处按劾施行劾:原作「刻」,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四改。。」从之。 十二年五月九日,户部言:「两浙东路提刑司检法官娉伯康,干办公事逢汝舟舟:原作「州」,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四改。、王诜,拘催过一路绍兴十一年总制钱一百八十九万九千二百一十余贯,别无隐漏,乞行推赏。」诏依经制钱条例推赏,诸路依此施行。 十三年三月八日,浙西提刑王鈇言:「总制钱物,比之经制无额窠名尤多。欲将总制钱人吏依经制无额钱已得指挥,以三年为界,候界满无失收钱及起发无违限,许与转一资。」诏依,诸路州军准此。 十九(年)[日],户部言:「据淮西提刑司开具到绍兴九年至十一年所收经制钱数目,参照得内有当时系经人马侵犯年分,今来已是平息,欲权将最高年分为额,自绍兴十三年为始,如提刑检法官能悉心奉行,至岁终拘催钱数及数,乞保明推赏。内舒、和、蕲、黄、庐州、无为军通判拘收钱及数,各与减半年磨勘;若亏额,并展一年磨勘。光、濠州、安丰军通判及数,各与升一年名次;如亏及一分以上,并展一年磨勘。今权立赏罚,候将来及三年,令提刑司别行开具增立钱数,申取指挥施行。」 十六年三月二十四日,权户部侍郎李朝正言:「诸路每岁所收经、总钱,依元降指挥,委本路提刑并检法干办官点磨拘催,岁终数足,许比较推赏。本部欲将经、总制 钱数通衮纽计,比较递年增亏,依立定分数殿最:增一分以上减三季磨勘,二分以上减二年磨勘,四分以上减三年磨勘,六分以上减四年磨勘;亏一分以上展二年磨勘,二分以上展三年磨勘,三分以上展四年磨勘。」从之。 五月二十八日,户部言:「诸路经、总制无额钱物,系专委通判检察造帐毕驱磨。今来所委官并提刑司置而不问,弊幸百出。欲今后诸州通判每季收支经、总制无额钱物,隐落失陷不满一分,展磨勘一年;一分以上,展磨勘二年;一分五厘以上,展磨勘三年;二分以上,展磨勘四年。仍令诸路提刑司自绍兴十六年分所收钱物为始,每岁开具点磨到逐州军各有无隐落失陷分数,通判并提刑司官职位、姓名、合展减磨勘,申部覆实责罚,余依已降指挥。」从之。 七月二十五日,江东提刑司言:「乞将经、总制钱自绍兴十七年为始,诸县委县丞,无县丞委主簿,专拘收检察本县并酒税等处应合收杂色钱物,须管尽实分桩窠名,专置库眼桩管,依限解赴通判厅团并起发,及依时拘催供攒帐状。若有应收而不收之类,致本司及通判点检得失收钱物,其所委官乞依通判已得指挥责罚。每岁至岁终拘收齐足,别无隐落失陷,乞从朝廷以每岁收到钱数多寡量立赏格。」户部言:「今勘当,欲令诸路提刑司专委县丞,如无县丞处即委主簿,合得窠名用旁照验,逐一驱考拘收,并于 本县别用库眼收桩。所委官专一管掌出入,依条限解发。如辄敢侵支互用,与供申帐状漏落不实,起发违慢等事,并依专降指挥并见行条法施行。仍令提刑司每岁至岁终取索诸县的实收到钱物,比较前三年所收,除亏欠去处自合根究侵隐咤依,依法施行外,将最增县分一两处开具县丞或主簿职位、姓名保明,量度推赏。庶使责任专一,有以激励。」从之。 十八年十月十八日,上宣谕曰:「诸州月桩钱昨已减罢,要当尽行除放,庶苏民力。」宰臣秦桧即谕户部侍郎李桩年、宋贶以经、总制钱措置赡军。 十九年九月六日,诏右朝奉大夫直秘阁知合州宗颖、右承议郎通判姜邦光、右奉议郎添差通判朱习并放罢,以擅行借兑经制钱一万余贯,并拖欠原额,为户部所劾么。 二十一年二月二十四日,太府少卿徐宗说言:「为国之道,豹用为本。方今经费所赖之大者,经、总制钱物,旧委守臣桩管起发,岁终按其殿最赏罚。后咤臣僚论列,虑守臣侵用,遂专委通判拘收,提刑司驱磨失陷,催督起发,又立定对行赏罚条格。其后无供最少之数,遂致合推赏者例不得其赏,切恐钱物愈更失陷。乞下有司别行措置,令知、通同共桩办,通判专行拘收桩数,以发到钱物立定赏格,知、通均受其赏。」诏令户部措置,申尚书省。 十月五日,户部言:「诸路州军所受经、总制钱物,州委通判,县委知、令检察,及令提刑司 岁终比较亏欠赏罚。缘经、总制钱多出酒税,正系州府职事,守臣既无赏典,难以责办。欲乞委知、通同共检察,尽实分隶,专令通判拘收,令置库眼桩管。仍令提刑司依已降指挥取索点检。如有应分拨而不分拨,或侵用失收等,许行奏劾。所有知州合得酬赏,依通判格法施行。」从之。 二十六年七月十七日,左朝散大夫、权尚书礼部侍郎贺允中言:「比年以来,经、总制钱立额,以绍兴二十六年以前中最高者一年——十九年之数为之。其当职官既有厚赏以诱其前,又有严责以驱其后,额一不登,每致横敛,民间受弊。望诏有司,经、总制钱改立岁额,以中为制。」诏令户、刑部看详,申尚书省。 十一月十二日,尚书仓部郎中黄祖舜言:「郡县有经制、总制二司,合收钱初无定额,只据逐年所收之数起发上供。昨来掊克之臣辄有申请辄:原作「辙」,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六改。,以十九年最多之数为定额,自是郡县骚然,民受其害。望申命宰执行下户部,乞自十九年之外,有稍高年分,或少损其数。」诏令户部将十九年后二十五年前取酌中一年立为定额,申尚书省。 二十七年五月二十日,户部言:「奏保诸州经、总制无额钱物酬赏,类不多实。欲下诸路提刑司,今后逐一点勘,录令朱钞申审天头原批:「令,一作连」。。户部限五日回报,候报许,方得保奏。」从之。 二十八年二月五日,诏诸路所收经、总制无额钱自今年为始,须管尽实分隶,依额发纳。至岁终,索旁照验,驱磨比较, 开具州军所趁增亏数目、合得赏罚当职官名衔供申,从本部考实,依法赏罚施行。提刑司不为开具,或将合罚去处隐庇,即具本司当职官,申乞朝廷重行黜责。 三月二十八日,户部言:「诸路州县二税畸零剩数,乞依旧作总制窠名起发。」从之。 二十九年六月二日,荆南府通判张震言:「管下公安、石首县首:原作「守」,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六改。、建宁镇三处税场已行减罢,兼自凋瘵以后,民力未复[乞]除豁经制总、制钱四千六百九十六贯七百五十七文。」户部言:「荆南比之其它路分州军不同,若依额起发,切虑无可收趁。欲下本路提刑司取见诣实,除豁施行。」从之。 七月十五日,右正言都民望言:「乞申命有司契勘近年并罢税场及免纳过税数目,许令除豁年额经、总制钱。」从之。 三十年二月二十九日,诏:「经、总制钱诸路一岁亏及二百余万缗,令提刑司检察,将诸州公库不许违法置店卖酒,日下改正住罢。其巧作名目,别置军粮酒库、防江酒库、月桩酒库之类,并省务寄造酒及帅司激赏酒库应未分隶经、总制去处,并日下立额分隶,补趁亏欠元额。仍自今年为始,须管从实拘收,限次季孟月二十五日以前差官管押离岸,不得于帐状内存留见在,却称见行起发,故意作弊,务要岁终敷趁足额。如日后尚敢循习违戾天头愿批:「习,一作袭。」,致依前亏欠,州县委提刑按劾。如宪司依前不行觉察,许本部按劾施行。」 五月二十一日,楚州言:「每岁合发经、总制钱二万七千 四百余贯,缘自兵火后,百姓凋瘵,甚于他州,酒税课入绝少,乞将绍兴三十年夏季以后合发钱与免一年。」从之。 八月十四日,臣僚言:「经、总制钱,多出于酒税、头子、牙钱分隶,岁之所入,半于常赋。然建炎以来,议者不一,或欲专委守臣,或专委通判,或又欲知、通同掌。所议既异,法亦屡更。自绍兴十六年咤李朝正言专委通判拘收,通判既以自专,咤得尽力,于是岁之所入,至一千七百二十五万缗。无何何:原作「可」,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七改。,议者妄有申请,二十一年十月始降指挥,命知、通同掌。通判既压于长官之势,恣其侵用,莫敢谁何。迄于九载,无岁不亏。欲望复举行十六年专委通判指挥,仍令就本厅置库,躬亲出纳,不得付之属官。如通判不能拘督,守臣违法占 ,不容分隶,仰提刑司常切检察,并许户部按劾,重寘典宪。」诏依诏:原作「照」,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七改。,内无通判去处,委签判掌管。 十一月二十九日,户部侍郎兼权知临安府钱端礼言:「近承 命指挥,备坐臣僚札子,乞将绍兴十九年以后十年内经、总制钱取酌中一年之数立为定额十年,原作「十月」,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七改。。圣慈灼见其弊,下户部看详。缘前来已曾降指挥,止是申明行下逐路取索,么未与决。今来欲乞据本部按籍参照,依臣僚所乞,于十年内取酌中一年之数立定为额,行下诸路提刑司,如数拘催发纳,不管拖欠额数,庶几事有定论。【贴黄】称:又本部近将两浙东、西路秋季经、总制钱给历拘催,比对去年之数,增收二 十四万余贯。今来既已立定新额,欲将近便路分依两浙路给历拘收,庶免失陷。」诏依。于是户部开具诸路军府元额并递年额,各随诸州军府数目,于内取酌中数,定为年额有差。 十二月八日,上谕辅臣曰:「顷日臣僚论经、总制以十九年为额太多太:原作「大」,据《建炎要录》卷一八七改。,已降指挥。昨日黄应南又乞除放已前年分所欠积下钱数。卿等宜令户部具十年数内取其酌中者立为定额,仍比十九年数合减多少,十年内通欠若干。若不与除放及减岁额,恐虚挂簿书。又虑州县科敷取足,困弊百端。」宰臣陈康伯奏曰:「圣德宽明,灼见事源,谨领圣旨。」 (二)[三]十一年五二日,诏婺州通判吕晋夫与展一年磨勘。以户部言:「谷考本州岛经、总制钱,亏欠五分以上。」故罚之,仍令催督起发,岁终别行比较么。 八月六日,诏诸路州军未起二十六年、二十七年经、总制钱特与除放,所有二十八年以后拖欠之数,令提刑司督责补发。 十月四日,试御史中丞、充湖北京西宣谕使汪彻言:「成闵一军人马支过经、总制钱,乞令行在至湖北官将今年一州统收之数拨下大军经由县分,通融支遣。所有借过人户钱,乞从县道将折纳今年以后本名诸色官物,却依旧于经、总钱内豁破。」从之。 三十二年四月七日,淮南路转运、提刑司言:「淮东州军近咤贼马蹂践,其州军经、总制钱乞免分隶起发。」于是户部言:「旴眙军已降诏旨与免五年,泰州已免一年, 楚州展免二年。」从之。 十八日,安丰军言:「近缘贼马,未能就绪,所有每岁合桩发经、总制无额钱,难以桩收。」诏全行展免一年。 孝宗干道元年十月十二日,臣僚言:「诸路州县出纳钱物,每贯收头子钱三十三文足。欲每贯添收钱一十文足,乞专委逐州军知、通拘收。」诏每贯添收钱一十三文省,充经、总制钱,委通判拘收入帐,通旧收钱七文,共二十文。仍将今来所添钱数别作一项,每季发纳左藏西库,补助经费支遣。 十二月十四日,户部侍郎李若川等言:「诸路州军每年合发上供折帛经、总制无额等诸色钱,并系指准应副经常支用。其间多缘州军循习,截拨支使,窠名不一,委是侵损岁计。乞下诸州军,自干道二年为始,不许截拨,并仰各随窠名收桩,依条限起发。」从之。 二年十二月五日,诏经、总制钱窠名繁多,若令守臣管干,恐不专一,今依旧令知、通同共拘催今:原阙,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八补。,县委令、丞管干。如无通判、县丞处,委自签判、主簿掌管。如任内所收钱限内起发,比额有增,依见行格法,知、通分拨酬赏拨:原作「授」,据下文八年八月四日朱儋上言改。。若比较有亏,依已降指挥责罚。仍令提刑司检察,如有侵隐、妄支,具姓名按劾。先是,臣僚言:「州郡经、总制钱多不及额,盖由专委通判、县丞,而州县之权实在守令。欲在州专委守臣,在县者责之县令,仍令提刑司严行觉察。」故有是命。 三年三月十九日,浙东提点刑狱司言:「本路诸州军所收经、总制无额三色钱物,如收 及额,各有立定酬赏,唯无额一色钱数最少,赏典最优。近年以来,多是将经、总制钱暗行那拨,苟求优赏,其经、总制之数,却致亏欠。乞自今应知、通陈乞无额钱物酬赏,须候本年经、总制钱依额数足,方许陈理。」从之。 八年八月四日,新除度支郎朱儋上言:「经、总制钱,顷自诸州通判专一拘收,岁之所入,至一千七百二十五万缗。继命知、通同掌,而岁之所亏,至二百三十万缗。故曩者版曹之臣,以此奏陈专属通判。其后,又咤臣僚札子乞委守臣,于是有知、通同拘催,分拨酬赏之制。夫州郡钱物,掌患为守者侵取经、总制分隶之数,而多收系省,以供妄费,比经、总制专任通判之意。今使知、通同掌,则通判愈不得而谁何。乞将经、总制钱仍旧委之通判,而守臣不预。从之。既而户部尚书杨倓言:「若令通判拘催,专任赏罚,切恐守臣妄生异同,不能协力。乞照干道二年指挥,令知、通同共任责分赏。」从之。 十一月六日,诏将干道四年、五年诸路州县拖欠未起上供经、总制等钱米,特与蠲放,日下销落簿藉,不得再有追理。如违,许民户越诉,监司觉察按治。从中书门下请么。 十二日,权户部尚书杨倓等言:「诸州经、总制钱,依续降指挥,每月据所收钱数解发,限次季孟月二十五日以前起足。今次季终,尚有拖欠去处,乞许臣等将最违慢州郡官吏按劾。其前宰执、侍从领郡,亦例行奏闻。」从之。 淳熙二年二月五日,诏 知秀州张元成、通判黄师中各降一官,以宪司言经、总制钱比诸州亏额为多故么。 三年四月十二日,户部言:「乞(照)[诏]诸路提刑,自今保明[知]、通经、总制赏,候任满,取见逐考所收钱别无亏少、起发依限,方许保明,从本部参考。如妄将不应合得酬赏保明,送所(收)属根勘,取旨行遣。其亏欠去处,依格对行责罚,庶革欺诞之弊。」从之。 六月二十九日,户部尚书蔡洸言:「诸州岁发经、总制钱一千四百余万贯,近多亏欠。乞严饬诸路提刑司责州郡当职官吏,将合发经、总制钱尽实分隶,依额收桩解发,仍从本部觉察。如分隶不尽,比额亏者,具当职官姓名取旨。」从之。 七月二日,执政进呈湖、秀州积欠经、总制钱最多。上宣谕曰:「赵师夔虽已去官,可并将上取旨。」后三日,户部具到严州淳熙二年分上供经、总制等钱六十八万余贯,并无拖欠,知州魏楫;湖州三年共欠四十三万余贯,知州赵师夔;秀州二年共欠二十五万七千余贯,知州周极。诏魏楫特转一官,与监司差遣;赵师夔、周极各降两官;严州通判张枃天头原批:「『张枃』下有脱落。」今按其下当接下文淳熙十年八月二十八日诏文「特与转一官」至淳熙六年九月十六日明堂赦文一段文字。。 十八日,臣僚言:「诸路州县经、总制钱有咤灾伤减免及年深蠲放之数,而户部科拨下总领所,不曾豁除,总司督责如故。不唯扰民,亦误总司指准。乞与销豁蠲免。」诏户部有合蠲免者,不得衮同催扰。 十月九日,诏:「(以)[已]降指挥,自今诸路提刑司保奏到知、通考内所收经、总制无额钱赏,委户部并司勋审会 内藏库,如无拖欠本库上供诸色窠名钱物,方许放行。其户部既已审会分明,司勋更不须再行重迭留滞。」从吏部尚书程大昌请么。 十二月二十三日,臣僚言:「经、总制钱,多出盐、茶与夫税赋之所入,自绍兴三十年臣僚建请,始立定额,下诸路提刑,每岁如数拘催。发纳有限,趁办有赏,违欠有罚,虽凶年饥岁,有司督趣益峻,而民始以为病。乞将诸路经、总制钱如遇州县灾伤年分,本处知、通权免比较赏罚。其课利场务,并令遵见行条法,依所放灾伤分数比免。」从之。 十年八月二十八日,诏户部将淳熙八年终已前经、总制钱拖欠及未起钱数并特除放,自特与转一官天头原批:「疑有脱误」。今按自「特与转一官」至淳熙六年九月十六日明堂赦文一段文字,当系错简,应接于上文淳熙三年七月二日条「张枃」之后。见前注。;湖州袁祖忠特降一官;万(侯)[俟]致中展二年磨勘;秀州通判扈师醇特降一官。 十月八日,诏辰州合发经、总制钱,就令本州岛折兑,充岁计支费。以守臣伊机言:「本州岛昨缘岁计不足,朝廷以岳州、荆南、常德府三处支机钱一万二千贯充支费。缘经涉江湖,险隘湍激,恐有不测。」故有是诏。 五年三月十七日,江东提刑丁时发等言:「广德军通判董洋将所收经、总制移用。」诏董洋特降两官放罢。 六年九月十六日,明堂赦:「诸州军岁经、总制钱亏额甚多,其间有委是收赴不办处,窃虑枉费行移,虚挂欠籍,兼恐州郡咤而科扰于民,可令户部将州郡淳熙四年以前十年所亏钱数参照,如累经催促,全无补到者,并与消豁。」九年明堂赦,将七年以前分蠲放。 今收趁亏额天头原批:「『今收』上有脱落。」今按此条当接于上文淳熙十年八月二十八日诏文「并特除放自」之后,参详前注。,其 知、通并提刑司官属委本部觉察,依条施行。」以户部尚书王佐言「经、总制钱岁额一千五百万贯,绍兴三十年内取酌中一年之数立为定额赏罚,年来寖生奸弊。或偶无收,则便于帐内豁除,而创生窠名,更不入帐分隶,递年积压,直待赦放。窃恐暗失经费」故么。 十五年八月十四日,广西安抚詹仪之言:「乞将本路诸州递年合解行在及湖广总领所经、总制钱以三分为率,许用一分会子,二分金银解发。」从之。 淳熙十六年二月四日,登极赦:「诸路州军合发经、总制钱,绍兴三十年曾降指挥酌中立额。当时户部不体德意,却用十年最多之数,是致州县艰于趁办。臣僚频有论奏,兼两浙、江东、西、湖南路月桩钱及籴降本钱亦有敷额太重去处,可令台谏、侍从同户部长贰详悉措画闻奏,当议斟酌施行,庶宽民力。」既而吏部尚书颜师鲁等奏:「照得近来间有州军乞减钱数,与户部所减之数并合不同。窃虑未至尽实,乞下诸路提刑、转运司,仰取见诣实数目供申户部,以凭减豁。」于是户部措置,将江东路饶州经制钱减二千贯,总制钱减八千贯,月桩钱减一万五千贯,降本钱减八千贯;池州经制钱减七千贯,月桩钱减六千贯;南康军经制钱减三千贯,月桩钱减四千贯,降本钱减一千贯;信州经、总制钱各减三千贯,月桩钱灭一万贯;宁国府经制钱减五千贯,总制钱减二千贯;建康府经制钱减五千 贯,总制钱减四千贯;广德军经制钱减二千贯,月桩钱减六千贯;徽州经制钱减三千贯,月桩钱减四千贯;江南西路隆兴府月桩钱减一万五千贯,经、总制钱各减五千贯;赣州月桩钱减六千七百五十二贯,降本钱减一千贯;经、总制钱将本州岛虚额钱四万余贯尽行蠲减,及于元额内更减二万余贯;吉州月桩钱减一万七千贯,经、总制钱各减六千贯;筠州月桩钱减二千贯;袁州月桩钱减二万五千贯,经、总制钱各减五百贯;临江军月桩钱减六千贯,经、总制钱各减一千贯;抚州月桩钱减七千贯,经、总制钱各减二千贯;江州月桩钱减六千贯,经、总制钱各减五百贯;建昌军月桩钱减六千贯,经、总制钱各减五百贯;兴国军月桩钱减三千贯,经、总制钱各减二千五百贯;南安军月桩钱减二千贯;福建路福州经制钱减三千贯,总制钱减一万贯;建宁府经制钱减八千贯,总制钱减八千贯;南剑州经制钱减八千贯,总制钱减一万六千贯;邵武军经、总制钱各减三千贯;兴化军经、总制钱各减一千贯;泉州经、总制钱各减二千贯;漳州经、总制钱各减一千贯;淮东路通州经、总制钱各减 二千贯;泰州经、总制钱减二千贯「减」上当脱一字。;淮西路舒州经、总制钱减四千贯「减」上当脱一字。;蕲州经制钱减一千贯,总制钱二千贯;无为军经制钱减四千贯;和州经、总制钱共减四千贯;浙西路常州经、总钱减三千贯「减」上当脱一字。,月桩钱减二万 贯;湖州经、总制、月桩钱减五千贯「减」上当脱一字。。并从之。 绍熙元年四月二十一日,臣僚言:「经、总制、月桩板帐钱,初立定额,所在州县迫于监司行移,趁办不敷,则巧作名色,科敛于民。如经、总制不足,即令民户于丁田米税、役钱每石每钞有暗收补亏钱。商旅经由场务,征税之外,则有贴纳补助钱。月桩板帐不足,即令民户于祠状着到或纳买盐钱,或纳甲叶钱,争讼理直则纳盐醋钱,理曲则有科罚钱。似此之类,所在不一。惟两浙、江西、福建、广右为甚。欲乞先行下两浙、江西、福建、广西路转运、提刑司,应州县日前以经、总制、月桩板帐为名,巧作名目,科敛民钱以足额,如臣前所条陈者,严行禁止,然后次第戒约诸路,有似此类,一例住罢。如有违戾,许人户越诉。」从之。 二年八月十九日,诏平江府合发经、总制钱每岁与减二万贯,尽于常熟县版帐钱内除豁。令转运司抱认五千贯,平江府抱认一万贯,本部抱认五千贯。先是,知平江府袁说友言:「淳熙十六年覃恩赦,减诸郡经、总制钱额,如湖州每岁已减十五万,秀州亦减十二万。平江大郡,仅减三千缗,比之湖、秀所减,不及五十分之一。」户部且言:「虽降指挥,本府除豁三千贯外,若不更与蠲减,窃虑艰于趁办。」继而吏部侍郎沈揆复言:「常熟县版帐钱额太重,乞与蠲免。」故有是命。 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赦:「应诸路州军合起经、总制钱,并已蠲减元额,以宽民力。今 来尚虑州军奉行不虔,复行别作名色,妄有催理。如有违戾去处,仰(盐)[监]司常切觉察,按劾以闻。」 嘉泰三年二月二十一日,户部侍郎王违奏:「经、总制之法,起于建炎条画申明;参酌中制,详于绍兴会计;实纳、减免数目,又备于淳熙;至于专委知、通同通,有赏有罚,则《庆元重修格令》纤悉无遗。准《格》:『经、总制钱及额,无违限拖欠,知、通同减磨勘。』又《令》:『经、总制钱物,知、通专一拘收。如违限拖欠,并行按劾。』赏则知、通同赏,罚则知、通同罚,责任之意,初无轻重,而任责之人,自分彼此,各欲取赢,义不相济。脱有不足,则归过于人。臣尝推究其致弊之源,盖郡有大小,势有难易。大郡帅守位貌尊严,通判既入签厅,凡事不敢违异,往往将经、总制钱窠名多方拘入郡库,不肯分拨,为通判者,亦无如之何。至于小郡,长贰事权相若,守臣稍不振立,通判反得以制其命,督促诸县,(迨)[殆]无虚日。本州岛合得之钱,亦以根刷积欠为名,掩为本厅经、总制名色积聚,虽有盈羡,不肯为州县一毫助。取以妄用,间亦有之。利害相反,自为消长,违限亏额,职此之由。欲望申严行[下]诸路提刑司,照元降指挥,将诸色窠名合分隶经、总制钱,令知、通同共掌管,不得以强弱相凌,递互侵越,自为取办之计。岁终比较,赏罚[一]同。」从之。 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文:「诸路经、总制亏额钱,已放至庆元四年终,尚虑自后间有收趁不敷去处。可令户部将嘉泰元年终 以前亏欠钱数并与蠲放。」 嘉定四年四月二十九日,臣僚言:「经、总制钱,无常入而有常额,州县岁月之解,往往不能充额,于是有假经、总趁办之名以为侵渔自私之计,开告契之门,甚者藉其价钱而没入之。版曹、总所,其数常不充,徒足为污吏之资。今诚使版曹、总所谷考诸州五年之间其解之多者至若干,少者至若干,中者为若干亏数,然后酌取其中为额,路以下之州,州以下之县,使长吏躬自省阅,而不以重轻付之吏手。自是而后,月解有实数,州县不困于空名。无害于国,而有便于州县,以及其民,谋国之所宜亟图么。」诏令户部看详、讨论施行。既而户部言:「诸路州军合发经、总制钱,绍兴三十年指挥,于十年内取酌中一年之数立为定额。又准淳熙十六年赦文:『诸路州军合发经、总制钱,绍兴三十年指挥酌中立额,当时户部不体德意,却用十年最多之数,是致州县艰于趁办。』节次承降指挥减豁了当。今又准臣僚前项奏请事理,窃缘上件钱系隶提刑司拘催。今看详,欲下诸路提刑司,详今来臣僚所奏,将前后减豁指挥逐一相度保明,具申施行。」从之。 七年八月二十五日,户部言:「都省付下福建提刑司申,权发遣漳州赵汝D到任便民五事,数内漳浦县经、总制钱年额浩重,科扰于民,乞行蠲减。本部、提刑司议蠲减。提刑司照得漳州浦县经、总制钱年额二万一千二百三十七贯 九十九文省,每年除正收外,有所谓亏下钱,常是补纳不足。昨知漳州俞亨宗于每月正收外,只解五百贯,邑人为之少舒。今知漳州赵汝申请,得如俞亨宗量减之数,则为一县生民之幸。然以嘉泰三年至嘉定五年内正收数分为三等,比开禧三年分正收钱一万五百三十四贯五百七十八文省,亏钱一万七百二贯五百二十一文省,所亏为最多,补纳钱七千六百二十一贯三百二文省;嘉定二年分正收钱一万二千五百九十贯七百六十文省,亏钱八千六百四十贯三百三十九文省,所亏为最少,补纳钱六千二百五十六贯二百七文省;嘉定三年分正收钱一万一千六百二十三贯三百三十八文省,亏钱六千六百一十三贯七百六十一文,所亏最为适中,补纳钱六千一百九十二贯五百五十九文省。窃详俞亨宗于每月正收外只解五百贯之说,则是一全年正收外合补解六千贯。若以嘉定三年适中年分议减,将正收钱一万一千六百二十三贯三百三十八文省,又补纳钱六千贯文合而计之,当解发一万七千六百二十三贯三百三十八文省,实亏钱三千六百一十三贯七百六十一文省。以年额十分为率,计亏一分七厘。既正收外无窠名可以指拟,所据知州赵汝申请,本司差官取索籍历,点对得年额太重,致有亏欠,合与蠲减,庶几民力稍宽,均(彼)[被]朝廷实惠。今详议, 乞以嘉定三年分正收及补纳钱参照年额,与减亏钱五千七百三十七贯四百七十文省,比为酌中之数,乞详酌施行。本部据福建提刑司契勘到漳州漳浦县经、总制钱委是额重,递年收趁不及,徒见烦扰。昨本州岛累政知州皆尝有请,乞议蠲减,未有施行。日来漳浦县愈见败坏,考之众论,皆为经、总制钱之害,以致在部之官不敢注拟。今提刑司已取索簿历,见得事理分明,一全年合与减免五千七百余贯。其它州郡亦毋得而援例。」从之。 十四年二月二十九日,臣僚言:「窃谓经、总制窠名,由场务课利而至于两税头脚等钱,以十分为率,其三归州家,其七隶经、总制。其后,酒榷关征多有亏额,间遇水旱,蠲租减赋所未能免,而经、总制之所入,寖不如昔矣。犹赖以助其不及者,牙契一司尔。印纸掌于倅厅,而散之诸县,民有交易,官给纸而书其直,是亦古人书契质剂之遗意。又且限之四月,听其投税,限满则有罚,告者以其半予之,法非不善么。自放限之说行,正限之与放限,分隶不同。正限则以其七隶经、总制,放限则以其七归州用,虽系守、倅、通、签,然倅之权非敢与郡比,故正限少而放限多。州郡利其所得,往往放限,合纳官钱,明减三之一。民乐于限外投税,则匿而不到官者多矣。此经、总制之额所以日亏。甚者,郡置一库,名曰白契,民以匿契来(者)[自]首,许犯人从便投税而贷其罪。又甚者,县 官到任,未暇理民事,而先议借契钱;讼牒在庭,乃以纳契钱之有无为重轻。如此等类,未易枚举。县给由子,谓之寄库,日后许有交易,必纳新钱。而向之寄留县帑者,方许参用,则是太半已成干没矣。浙东诸县,其弊尤甚,民何以堪之 窃见每遇大礼,赦文行下诸郡,仅放一限。今诸郡接续展放,无月无之,公违国家成法,暗亏经、总制额钱。乞下诸路州军,自今民间交易,既给官纸,必用官牙人立契,仍令登时申主管司附籍谷考。限满不税,照条追究姓名。既挂官籍,白契自难隐藏。或居民去城颇遥,限内投税不及,官司量欲放限,亦须申明朝廷,以凭遵守,每岁不得过月。下至诸县,辄以借契钱为名,科抑民户,并仰日下禁戢。尚敢违戾,委提刑司廉察按治。提刑司容纵不职,许本台觉察,弹劾以闻。况边陲未宁,用度寖广,经、总制窠名岂容失陷,以资州县妄费耶 」从之。 十七年二月二十六日,户部言:「台州嘉定十四年分经、总制实未起发八千六百一十八贯七百四十二文;庆元府嘉定十三年分经、总制未起钱五万一千三百八十六贯四百一十三文,十四年分未起钱五万一千九百二十四贯七百二十四文,皆系经常指准支遣之数。本部不住牒下各州催发,于十五年内准省札指挥,以灾伤展免一年。至十六年,遂行举催,再准省札指挥,更与展免一年,合至十七年秋成催理。证得嘉定十三 年、十四年所欠钱数展免至十七年秋成催理,既以经涉岁么,必难举催,无益于事。本部今别行那融支遣,自后不复申朝廷乞拨还外,欲将台州、庆元府未起展免钱数特赐蠲放。仍札下浙东提刑司镂暝下两郡遍贴,使民间知惠恤出于特恩,诚为便当。」诏依所申,并日下除放。仍行下本州岛府,不得巧作名色,复行催理。及行下两浙运司、浙东安抚、提刑举司照应,遍行镂牓,晓示民户通知,各先具知稞文状申尚书省。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四 公使钱 公使钱 题下原批:「起元丰五年,讫嘉定十 四年。」 神宗元丰五年三月二十三日天头原批:「《官田》副本内有《公用钱》错简七条,可移补此上。」,诏司农寺于大名府公使钱内拨钱千缗与相州,及于恩、冀二州公使钱内各拨钱千五百万缗与(刑)[邢]、赵、磁三州,候辽使行旧路日,依旧拨补原数。 六月五日,鄜延路经略司言:权葭芦寨主折可适等乞给公使钱千缗。诏给。 九月七日,诏(词)[嗣]濮王宗晖(王)[主]奉祠事,宜比宗姓使相、郡王岁增公使钱二千贯,厨料给亲王例三分之二。 淳熙元年九月四日,诏曾觌已除开府仪同三司,其请给等并正赐公使钱,可照已降随龙指挥,依格全支。 十一月二十八日,诏南班士矩等六人生日支赐公使钱,与依格全支,后人不得援例。 三年六月十日,臣僚言:诸路漕司有一分五厘钱、二分折酒钱,于酒税钱内每贯或取二百或五十至八十,大郡一岁不下二三万缗,小者亦不下万余缗,各令 通判置历拘收,往往拨入公帑,馈遗亲旧。乞封桩,以备水旱兵革之费。」户部勘当:「欲依所请,取诸郡籍历参校每岁支用剩数,具申朝廷酌度,令认数收管。」从之。 九月二日,知南外宗正司赵不敌言:「乞依西外宗司公使库岁给钱数,每次给降不理选限将仕郎绫纸二道,下泉州转变见钱三千贯文省付本司,充三岁公使,仍自今年为始。」从之。 四年五月二十五日,诏:「史浩已除少保、蹑文殿大学士、醴泉蹑使、侍读、永国公,其岁赐公使钱,缘曾任开府仪同三司日未曾批勘,特与依开府仪同三司本格全支,自降麻日始。」 六年三月二十八日,权知大宗正事不心言:「西、南两外宗正司皆有公使钱物,本司日前多是三公、使相知判,今系庶官换授,未有岁赐公使等钱,合行申明。」诏不心官见系遥郡,未应支给。令户部每岁特支钱五百贯,候转官至应给日住支。 十月三日,诏:「容州蹑察使、安定郡王子彤袭封,合给公使钱,令依子栋等已得指挥。」 绍熙三年二月五日,西外宗正司乞给降度牒充公使钱。诏下福州,于合起户部窠名钱内截拨三千贯应副本司,作绍兴二年六月以后三年支遣。」 嘉定十四年七月二日,诏皇子宁武军节度使祁国公岁赐公使钱特与支三千贯,仍逐月均给,令户部供纳本府。(本卷郭声波校点)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五 免役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五 免役 一题上原批:「免役,又 曰免役钱。」题下原批:「起治平四年,讫干道九年。」 【宋会要】 治平四年六月二十五日天头原批:「此卷与《大典》一万七千五百四十九重。」,诏曰:「农,天下之本么。祖宗以来,务功惠养,每勤劳勉,屡下宽恤之令,数颁蠲复之恩。然而历年于兹,未及富盛,间咤水旱,颇致流离。深惟其故,殆州郡差徭之法甚烦天头原批:「徭,一作役。」,使吾民无敢力田积谷,求致厚产,以避其扰避:原作「别」,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三二改。。至有遗亲背义,自谋安全者多矣。不幸逢其异政,骨肉或不相保,愁怨亡聊之声,岂不悖人理、动天道欤!害农若此,为弊最深。上下偷安,苟务咤循,重于改作,故农者益以匮乏,而末游者安其富逸焉。生生之路,至缕戾么,朕甚悼焉。永惟出令之谨,故访中外群议,宜有嘉谋宏策,贡于予闻,朕将亲览,择善而从。顺天兴益,诚安敢怠 命非徒下,钦哉无忽。其令中外臣庶,限诏下一月,并许条陈差役利害,实封以闻,无有所隐。」先是,三司使韩绛言:「臣历官京西,奉使江南、河北,守藩于陕西、剑南,周访害农之弊,无甚于差役之法。重者衙前,多致破产,次则州役,亦须厚费。夫田产,人恃以为生,今竭力营为,稍致丰足,而役已及之,欲望农人之功多,旷土之功辟,岂可得乎 向闻京东民有父子二丁将为衙前役者,其父告其子云:『吾当求死,使汝曹免冻馁么。』遂自经死。又闻江南有嫁其祖母及老母,析居以避役者。此大逆人理,所不忍闻。又鬻田产于官户者,田归不役之家,而役并增于本等户。其余戕贼农民,未易遽数。望以臣 所陈,下哀痛之诏,令中外臣庶悉具差役利害以闻。委侍从、台省官集议,考验古制,裁定其当。使力役无偏重之害,则农民知为生之利,有乐业之心矣。」役法之议始于此。 七月十三日,命龙图阁直学士赵抃、天章阁待制陈荐同详定中外臣庶所言差役利害。 十月十六日,权御史中丞滕甫、知制诰陈荐同详定中外臣庶所言差役利害。 熙宁元年五月九日,同知谏院吴充言:「当今乡役之中,衙前为重。上等民户被差之日,官吏临门籍记,凡杯杅匙 ,皆计赀产,定为分数,以应须求,势同漏 ,不尽不止。至有家赀已竭而逋负未除,子娉既没而邻保犹逮。是以民间规避重役,土地不敢多耕而避户等,骨肉不敢义聚而惮人丁。甚者嫁母离亲,以求兄弟异籍,风俗日坏,殊可悯伤。昨闻讲求乡役利害,许中外臣庶上言,仍差近臣详定。逮今一年,未见有所蠲除,而东南弓手复增数倍。闻点差之际,人心甚不安,皆云西边用兵,五路入界,待此起发,更相动摇,阅里皇皇,道路相目。良由州县官吏不能明白晓谕,亦以朝廷命令多所改更,使民疑惑。又近年以来,上户寖少,中、下户寖多,役使频仍,农人不得不困,地力不得不遗。养生之资有所不足,则不得已而为工商,又不得已而为盗贼,国家之患,常兆于此。今陛下留意劭农劭:原作「邵」,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三三改。,望 中书,择臣庶所言乡役利害,以时施行。」诏令送中书。 十八日,知制诰钱公辅同详 定差役利害。 二年二月二十七日,以知枢密院事陈升之、参知政事王安石同制置三司条例。其后,升之请并制置条例司归中书户房,安石以为今中书事猥积迟留,恐并制置留滞,固请俟差役常平事毕。 三月十一日,上曰:「近阅内藏库奏,外州有遣衙前一人专纳金七钱者。」咤言衙前伤农,令制置三司条例司讲求利害立法。 四月二十一日,命权荆湖北路转运判官刘彝、通判府州谢卿材、河北转运司勾当公事王广廉、知安远县侯淑献、著作郎程颢、知开封府仓曹参军卢秉、许州司理参军王汝翼、权兴化军判官监建州买纳茶场曾伉八人,于诸路相度农田水利、税赋科率、徭役利害。从制置条例司请么。 六月七日,制置三司条例司言:「陛下临御以来,深诏四方,博求农田利害。其间虽有应令,大抵皆毛举细故,未见有能条具本末、灼然可致实效者。盖徭役之事,所在异宜,不可通以一法,非按视省访,则不足以知其详。乞下诸路转运司,令各具本路农田、徭役利害闻奏,降付本司看详施行。」从之。 九月,制置三司条例司言:「近诏置京东等路常平广惠仓,欲量逐路钱物多少,选官分诣提举。」诏差官充逐路提举常平广惠仓,兼管勾农田水利差役事。所遣官,详见《职官 提举常平农田水利差役门》。 三年五月十七日,制置三司条例司言:「常平新法,宜付司农寺选官主判,兼领田役水 利事。」乃命太子中允、集贤校理吕惠卿同判司农寺。 八月三日,诏司农寺增置寺丞一人。以吕惠卿奏「农田水利差役举,应接条目已多」故么。 二十七日,诏司农寺每岁终,具天下差役更改过若干、宽减若干民力以闻。 十一月二十八日,诏曰:「夫天下之役,常困吾民,至使流离饥寒而不能以自存,岂朕为民父母之意哉!吾诏书数下,欲宽其役,而事未兴,是吏奉吾诏不勤,而察民未深么。今梓州路独能兴民之利而去其害,欲功之赏,朕何爱焉!其转运使韩等,已降 书奖谕,仍各赐帛二百。」以中书言:「本司奏,本路团并陆路纲运共减一百三十八纲,并减定本路诸州、军、监远近接送牙前,及减罢押纲随送得替官员衙前共二百八十三人纲:原作「网」,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三三改。,及省诸州、军、监、县差役公人共五百一人。兼点检梓、遂州等处自来公使厨库牙前倍费钱物,最为侵刻,若不改更,即今后投名衙前各不愿充役。乞行裁减,上体陛下爱恤百姓之意。率先诸路,讲求利害公忠之实。乞特功奖谕。」故降是诏。其所减衙前及纲运并差官复位牙簿事纲:原作「网」,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三五改。,仍依奏施行。 四年四月二日,诏罢章惇相度夔州路差役。先是,遣惇乘驿,同夔州路转运司经制渝州夷贼,惇言:「经制渝州夷贼疆土疆:原作「强」,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三五改。,难遍历诸州。欲止以渝州役事立定条约,推行于一路。」上批:「诸州役事不同,难止用一法。」故罢之。 同日,司农寺言:「开封府界诸县民岁纳役钱,其乡村第四等以下并 免。如非单丁,即与第五等轮差壮丁。」从之。 五月十六日,司农寺及开封府界提举常平司言:「有畿内百姓未知新法之意,见逐乡大户言等第出助役钱多,愿依旧充役。」诏司农寺令诸县晓谕,如有不愿纳钱之人,除从来不当役年月令依条认本等役,候年月至,则赴官充役,更不令纳役钱。又奏:「乞差府界提点司官分诣诸县,同造五等簿,升降民户。如敢将四等以下户升于三等,致人披诉披:原作「被」,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三五改。,其当职官吏并从违制,不以赦降原免。」从之。 七月六日,诏御史中丞杨绘、御史刘挚分析所奏差役利害以闻。先是,绘言:「臣非不知助役之法乃陛下悯差役之不均,欲平一之,使民宅于大均之域。或有羡余,即以待水旱之岁。然闻干其任者,唯务敛之多而行之峻,致天下不尽晓朝廷之意,将以为率其剩者而官取之么。两浙提点刑狱王廷老,当即其人。 廷:原作「庭」,据《宋史》卷三四○《刘挚传》改。下同。按下文熙宁八年二月条及《栝苍金石志》卷四、《宋史》卷三二○《王古传》,熙宁中有两浙转运使王廷老,字伯、提举常平仓张靓,科两浙一路役钱至七十万,至有一户出三百千至:原作「止」,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三五改。。民皆谓供一岁役钱之外,剩数几半。虽司农寺未即从,然民间咸谓廷老必赏之以本路或邻路监司,靓必以餐职或检正检:原作「监」,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三五改。。此必咤取数之多而谤议兴么。乞裁损行下,以安民心。」又言:「东明等县百姓至千百人诣开封府诉超升等第第:原脱,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三五补。、出助役钱事,本府不受。百姓既无所诉,遂突入王安石私第。安石谕之此事相府不知,当与指挥,不令升等,仍问汝等知县知否 皆云不知。又诣御史台,臣以本台无例 收接诉状,谕令散去。退而访问,乃司农寺不依诸县元定户等,却以见管户口,量等第均定助役钱数付诸县,各令管认,升降户等,别造簿籍,前农务而毕。臣切谓凡等第升降,盖视人家产高下,须自下而上,乃得其实。今乃自司农寺先画数,令本县依数定簿,岂得民心甘服哉 京畿者,天下之根本,不可不关圣虑。措置民事,必自州及县,岂有文移下县,州府不知之理 此乃司农寺自知所行于理未安,故不报府,直下诸县,欲其畏威,不敢异议。若关京尹,或致争执,所以不顾事体如此。又今已是农月,如何于农务前毕,欲随夏税起催乎 臣又闻中书遣娉迪、张景温体量不愿出钱之民。臣恐不愿出钱者欲困以重役,如此威胁,谁敢不从 」又言:「闻府界提点司以畿县百姓入京诉等第助役事,东明县民最多,咤欲举劾知县贾藩。今若东明百姓来诉则罪知县,臣恐畿县令、佐惩创其事,先威以严刑,胁以利害,俾民不敢复诉。壅塞民言,得为便乎 况陛下已诏东明等县不得升等,及取情愿,若非百姓来诉,何凭有此诏乎 而反捃摭知县,何么 」又言:「助役之法,朝廷之意甚善,其法亦甚均,但亦有难行之说。臣愿献其否以成其可,去其害以成其利。假如民田有多至百顷者,少至三顷者,皆为第一等,百顷之与三顷,已三十倍矣,而役则同焉。今若均出钱以顾役,则百顷者其出钱必三十倍于三顷者矣,况 永无影射之讼乎影:原作「决」,据《长编》卷二二四改。!此其利么。然难行之说亦有五:民难得钱,一么;近边州军奸细难防,二么;逐处田税多少不同,三么;耆长雇人则盗贼难止,四么;专典雇人则失陷官物,五么。先乞议防此五害,然后着为定制。仍乞诫励司农寺无欲速就以祈恩赏,提举司无得多取于民以自为功。」挚言:「陛下忧悯元元,谓天下役法么失其平,故慨然有意大均之么。然有司建议立法,颇未有上副旨意而下协人情者。其法曰率钱助役,官自雇人。臣谓其事不可胜言,而略陈其十害:天下户籍,均为五等,凡户之虚实,役之重轻,类皆不同。今敛钱用等以为率,则非一法之所能齐。若随其田业腴瘠,咤其所宜,一州一县、一乡一家,各自立法,则纷错散殊,何所总统 其害一么。新法患等籍之不得其实,故令品量物力,别立等第,以定钱数。然旧籍既可不信,则今之品量,何以得其无失 其害二么。上户常少,中、下之户常多。上户之役数而重,故或以今之助钱为幸;下户之役简而轻,故皆以今之助钱为不幸。优富苦贫,非法之意,其害三么。新法所以品量立等,不取旧簿者,意欲多得雇钱,患上户之寡,故临时登降,升补高等,以充足配钱之数,疲匮之人,何以堪命 近日府界其事已验,其害四么。岁有丰凶丰;原作「豊」,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三四改。,而役人有定数,助不可阙,则助钱非若赋税有倚阁减放之期,其害五么。农人唯有丝绢麦粟之类,而助法皆用见钱, 故须随时货易,逼于期会,价必大贱。借使许令以物代钱,亦复有退拣壅滞及寅缘乞索之患拣:原作「简」,据《长编》卷二二四改。,其害六么。两税及科买贷责,色目已多,使常无凶灾,犹病不能毕公私之费,及起庸钱,竭其所有,恐人无有悦而愿为农者,其害七么。徼幸之人,又能寅缘法意。如近日两浙科一倍钱数,欲自以为功,而使国家受聚敛之怨,其害八么。乡、县定差,循环相代,上等大役至速者,犹须十余年而一及之,至于下役,则一二十年乃复一差。今使 出缗钱,官自召雇,雇直轻则法或不行,重之则民不堪命,其害九么。夫役人必用乡户,盖有常产则自重,性愚实则罕欺。今既雇募,恐止得轻猾游浪奸伪之人,其害十么。天下差役,莫重于衙前。今司农新法,乡户衙前更不差,其长名人,并听依旧以天下官自卖酒税坊场并州县坊郭人户助役钱数以酬其重难。臣谓此法有若可行,然坊郭十等户自来以承应官中配卖科率,亦难使之均出助钱外,场务给衙前对折役过分数,多估价不尽,亏官实数。今既官自拘收,以私价召卖,则所入固多。乞陛下以此一法诏有司讲求其详,则其它役法更革无难矣。助役之法,望一切寝议。」至是,检正中书五房公事、同判司农寺曾布言:「臣伏见言事官屡以近日所议差役新法未便,议论纷纭,多失利害之实。窃以朝廷议更差役之法,志于便民,故虽遣使四方虽:原作「难」,据《长编》卷二二五改。,询求利害。而畿甸之事至 近而易讲,所遣之官论议措置,条畅明白,多可行者。及至成书,则付之司农,使与开封提点司集议已,又牓之诸县,凡民所未便,皆得自陈。此可谓详且尽矣。臣蹑言者之言,皆臣所未谕,岂蔽于理而未之思乎 抑其中有所徇,而其言不能无偏乎 畿内上等人户,尽罢昔日衙前之役,故今所输钱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三六改。,其费十减四五;中等人户,旧充弓手、手力、承符、户长之类,今使上等及坊郭、寺蹑、单丁、官户皆出钱以助之,其费十减六七;下等人户,尽除前日冗役而专充壮丁,且不输一钱,故其费十减八九。言者则或以谓凌虐赤子,或以谓朝廷受聚敛之谤。今输钱免役,使之安生乐业,终身不知有前日之患么。言者则以谓起纳庸钱,则人无悦为农者。上户所减之费少,下户所减之费多,言者则以谓上户以为幸以为:原脱「以」,据《长编》卷二二五补。,下户以为不幸。今量其物力,使等第输钱,逐等之中,又别为三 等或五等三:原作「二」,据《长编》卷二二五改。,其为均平齐一,无以过此以:原脱,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三六补。。言者则以谓敛钱用等,则非一法所能齐。所在各自为法,则无所总统。昔之簿书,等第不均,不足凭用,故欲分命使者,督察诸县,使功刊正,庶品量升降皆得其平。言者则以谓旧等不可信,今之品量,何以得其无失 如此,则是天下之政无可为之理。编 三年,一造簿书,所以升降等第。今之品量增减,亦未为非。又况方晓示人户,事有未便,皆与改正,则今之增减实未施行。言者则以谓品量立等者益欲多敛雇钱,升补上 等,以足配钱之数。至于祥符等县以上等人户数多,减充下等,乃独掩而不言。凡州县之役,无不可募人之理。今投名衙前半天下,未尝不主管仓库、场务、纲运官物纲:原作「网」,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三六改。,而承符、手力之类,旧法皆许雇人,行之么矣。惟耆长、壮丁,以今所措置最为轻役,故但轮差乡户轮:原作「输」,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三六改。,不复募人。言者则以谓专典雇人,则失陷官物,耆长雇人,则盗贼难止。又以谓近边奸细之人应募,则焚烧仓库,或守把城门,潜为内应。役钱之输见钱与纳斛斗,皆取民便为法,如此亦已周矣已:原作「以」,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三七改。。言者则以谓纳见钱则丝、帛、粟、麦必贱,以物代钱则有退拣乞索之害,如此,则当如何而可 昔之徭役,皆百姓所为,虽凶荒饥馑,未尝罢役。今役钱必欲稍有羡余, 所以备凶年,为朝廷推恩蠲减之计,其余又专以兴田利,增吏禄,言者则以谓助钱非如税赋有倚阁减放之期谓:原作「为」,又「税」后原衍一「务」字,均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三七改、删。。臣不知昔之衙前、弓手、承符、手力之类,亦尝倚阁检放否 两浙一路,户一百四十余万,钱七十万缗而已,畿内户十六万,率钱亦十六万缗。是两浙所输,盖半于畿内,募役之余,亦无几矣。言者则以谓吏缘法意,两浙欲以羡钱徼幸,司农欲以出剩为功。贾藩为县令,差役之事苟有未便于民,法许其自陈。 不肯受,使趋京师,諠哗词诉,其意必有谓么。藩之不职不法,其状甚众,皆有司所不得不问,故置狱以究之置:原作「致」,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三七改。。言者则或以为藩方为二府所选,必非不才必:原作「明」,据《长编》卷二二五改。,或以谓藩虽有赃 私,乞一切不问。此皆臣所未谕么。大约御史之言,多如此类。至于助役之法,昨看详奏请,出暝施行,皆开封府与司农寺被旨集议,此天下所知。借使法有未善,而言者深论司农,未尝及一语开封府。开封于民事何所不预 民有所告而不受天头原批:「告,一作陈。」,此乃御史之所当言,而言未尝及么。自非内怀邪诐之情,有所向背向:原作「拘」,据《长编》卷二二五改。,则不当至此。愿以臣所言宣示中外。」故有是诏。 十四日,杨绘具录前后论助役法四奏以自辨。又言:「助役之法,国家方议立千万年永制。一人之智,不足以周天下之利害,必集众人之智,然后可以尽其利。今陛下专任王安石,安石专委曾布安石:原脱,据《长编》卷二二五补。,又愎人言,如此而欲建千万岁之永制,安得可乎 」刘挚又言:「臣近论助役之法,其害有十,得旨批送曾布札子条件诘难,令臣分析者。窃以助役敛钱之法,有大臣者主之于中书,有大臣之亲——中书之属官及御史知杂者议之于司农寺,有大臣选择所谓能者为监司、提举官而行之于诸路,其势上下若此,可谓易行矣。然旷日弥年,终未有定论可以为法者,此何谓么 为不顺乎民心而已矣。是故前日采中外士民之说敷告陛下。今以司农为是耶,则事尽于前奏,可以覆视;陛下以臣言为非耶,贬黜而已矣。虽复使臣言之,亦不过所谓十害者。而风宪之官亦岂当与有司较是非胜负,交口相直,如市人之诟竞 伏望以臣前后论助役之章与司农之言宣示中 外,以考是非。若臣言有取,则乞早赐寝罢助役,以安天下之心;若稍有欺罔,则乞重行窜废,以戒妄言,以谢专权之人。」挚又言:「自青苒之议起,而天下始有聚敛之疑;青苒之议未一,而均输之法行;均输之法未允,而边鄙之谋出;边鄙之谋未息,而漳河之役作;漳河之役未平,而助役之事兴。至助役之法,臣终以谓使天下百姓税赋贷责息利之外而无故升进户等,使 出缗钱者,皆非国家美事,故天下谓之聚敛。大臣误陛下,而大臣所用者又误大臣。今既颠缕乖错,败乱纲纪,知天下之不容,惧宸衷之回悟,以谓虽中外之士畏避无敢言,其尚敢言者,独御史有职尔,故又使司农荧惑天听,作为偏辞,令臣分析,以摧沮风宪之体,艰梗言路。伏望陛下深察事物之势,用安靖之治,以休息生民,罢分析之旨,以养多士敢言之气。」诏绘落翰林学士、御史中丞,为翰林侍读学士,知郑州;挚落餐阁校勘、监察御史里行,监衡州盐仓。 十一月,颁募役法。诸户等第输钱,免其身役,官以所输钱立直,募人充役。输钱轻重,各随州县大小、户口贫富、土俗所宜。谓以家业钱或田亩或税钱之类。计一岁募直及应用之数,留准备钱,不得过一分,立为岁额。仍随逐处均敷至第三或第四等,不足,听敷至第五等,坊郭自随逐处等第均定。即贫乏而无可输者勿敷。其户数多寡敷钱则例,随造簿增损,不得溢额溢:原作「益」,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三八改。。 五年三 月十七日,诏司农寺免役剩钱令诸县依常平法给散收息,添助吏人食钱,仍详具条约以闻。 六月八日,诏诸路以新法募役,民不愿而辄抑勒者,官吏并以违制论,虽去官会赦不原。 八月二十六日,诏检正中书刑房公事李承之充集贤校理。以承之按视淮、浙农田差役等事,能识朝廷所以命使之旨,宣布法意,致州县易于奉承,亟得就绪,故特奖之。 十一月十八日,司农寺言:「已定京东路役法,欲秋料起催。若雇钱及役使重轻尚有未尽,委转运、提点刑狱、提举司详具申寺。」从之。仍自熙宁七年推行。 六年二月十六日,司农寺言:「近诏天下出钱免役,而永兴、秦凤比之他路,民贫役重,恐非朝廷宽恤爱养之意。乞诏诸路提举司并省冗役,以次蠲减,常留二分宽剩,以为水旱阁放之备。」诏:「陕西之民数困科调,最为贫弱,所出役钱独多诸路,诚为可恤。宜依所奏。」 六月十九日,京东路察访司请自今应推行差役新法,有辄传造言语文字,扇摇百姓,并依扇摇保甲法。从之。 七年正月十三日,诏:「两浙察访、转运、提点刑狱、提举司同相度,第五等户所出役钱至少。今若减放,以宽剩钱补充,如支用得足,即尽蠲之。其以家产税钱均出而不分等处,即比附应放贯百已下放免以闻。」 三月八日,诏:「役钱每千别纳头子五钱,其旧于役人圆融工费修官舍,作什器,夫力辇载之类,并用此钱。不足,即用情轻赎 铜钱。辄圆融者,以违制论,不以去官赦原。」先是,凡公家之费有敷于民间者,谓之圆融,多寡之数,或出于临时。污吏乘之以为奸,其习弊所从来么。至是始悉禁焉。 十三日,诏:「闻镇、定州民有折卖屋木,以纳免役钱者,令安抚、转运、提举司体量,具实以闻以:原作「已」,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三八改。。」其后,逐司奏:「体量得诸县去秋旱灾,以故贫下户并有折屋卖钱,以给己家粮食及官中诸费者,非专为纳免役钱么。」 四月二十五日,上论及免役利害,且曰:「今之法,但当使百姓出钱轻如往日,便是良法。至如减定公使钱,犹有以为言者,此寔除去衙前陪费深弊。且天下供奉之物所以奉一人者天头原批:「供,一作贡。」,朕悉已罢,人臣亦当体朕此意,以爱惜百姓为心。」冯京曰:「朝廷立法,本意出于爱民,然措置之间,或有未尽。陛下但当开广聪明,尽天下之议。便者行之,有不便者不吭改作吭:原作「另」,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三九改。,则天下受赐矣。」 二十九日,诏:「闻淮南路推行新法,多有背戾,役钱则下户太重,常平唯务散多,更不出暝,召人情愿,有用等第敷钱与民,极不便。令本路监司速体量按治以闻。」 五月二十五日,诏:「诸路公人,依沿边弓箭手例给田募人。其招弓箭手寨户地,不用此令。凡系官、逃绝、监(收)[牧]等田,不许射买请佃。委本县置簿,估所得租合直价钱合:原作「获」,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三九改。,以一年雇钱为准,仍量功优润,以役钱据数拨还转运司。」 七月十九日,司农寺言:「曲阳县尉吕和卿请:五等丁产簿,旧凭书手及耆、户长共通隐 漏不实,检用无据。今《熙宁编 》但删去旧条,不立新制,即于造簿反无文可守,尤为未便。承前建议,唯使民自供手实、许人纠告之法最为详密,贫富无所隐,诚造簿书之良法么。」诏送提举编修司农寺条例司。 十二月二十八日,诏辰、沅二州并依威、茂,听罢免役出钱之法。从察访蒲宗孟请么。 八年二月二十一日,诏:「比令以宽剩钱买田募役,须契勘毋妨准备灾伤等用妨:原作「坊」,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三九改。。价高处罢买。」以两浙路转运司王廷老言:「衢州西安县买山田价高,用钱十二万缗,乃足募一县之役。既破放省税,又失免役牙税官钱。」而司农寺言,恐不独两浙所费如此,欲改法,故有是诏。 四月十二日,诏罢给田募人充役,已就募人听如旧,其走死停替者勿补。 七月五日,诏:「进纳出身人进:原脱,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三九补。,有旨落『进纳』字者,不以官户例减役钱。」从司农寺请么。 十月二十三日,诏:「闻东南推行手实簿法,公私烦扰,其速令权罢之,委司农寺再详定以闻。」先是,以民资产出钱免役,吕和卿请立告赏,使自陈其实,谓之手实,而御史中丞邓绾言:「凡民所以养生之具,日用而家有之。今欲尽数供析出钱,则本用供家,不专于租赁营利;欲指为供家之物,则有时余羡,不免须贸易与人。则家家有告讦之忧,人人有隐落之罪,无所措手足矣。夫行商坐贾,通货植豹,四民之一么。其有无交易,不过服食器用、粟米豹蓄、丝麻布帛之类类:原作「数」,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三九改。,或春有之而夏已折 阅之,或秋居之而冬已散亡之,则公家簿书如何拘辖 隐落之罪安得而不犯 徒使嚣讼者趋赏报怨而公相告讦,畏怯者守死忍饿而不敢为生,其为法未善可知矣。」故有是诏。 九年八月二十八日,荆湖路察访蒲宗孟言:「两路元敷役钱太重,民间出办不易,至每年所收,广有宽剩。」诏荆湖路有宽剩钱,各权减二年。 十月十七日,诏:「自今宽剩役钱并买扑坊场等钱,更不给役人,岁终具羡数申司农寺。余应系常平司物,常留一半。」 十一月二十六日,侍御史周尹言:「诸路募役钱,元指挥于数外留宽剩钱一分。闻诸州县承望提举司风指,广令民间出钱。又有提举司希求劳绩,或官吏、士庶妄陈利害,减省役人减:原作「或」,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改。,除 役钱,而民间所出一切如旧,致宽剩数渐倍矣。天下皆为朝廷许法聚敛,州县以役人日减,公事日繁,虽迫以严刑,犹不能办。役人以仓法太重,募钱太轻,无以自养,不愿就役,上下失所,公私共患。乞令诸路州县依先降免役钱募耆长、户长天头原批:「钱,一作条。」,及有不当过减役人,并限定人数限:原作「依」,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改。,令逐月募钱有备外,其宽剩止留一分已上,毋过二分。」三司使沈括亦言:「先兼两浙察访,体量本路自行役法后,乡村及旧无役人多称不便,累具利害,乞减下户役钱。窃详立法之意,本欲与民均豹惜力,役重者不可不助,无役者不可不使之助。以臣愚见,无若使无役者输钱,役重者受禄,轻役自依徭法。今州县重役,不 过衙前、耆户长、散从官之类。衙前即坊场河渡钱自可足用,其余于坊郭、官户、女户、单丁、寺蹑之类,咤坊场河渡余钱足以赋禄,出钱之户不多,则州县易为督敛,重轻相补天头原批:「重轻,一作轻重。」,民力自均。」诏司农寺相度以闻。 是岁,诸路上司农寺岁收免役钱。收一千四十一万四千五百五十三贯硕匹两:金、银、钱、斛、匹、帛一千四十一万四千三百五十二贯硕匹两,丝、绵二百一两;支金、银、钱、斛、揲子六百四十八万七千六百八十八两贯硕匹;应在银、钱、斛、匹、帛二百六十九万三千二十贯匹硕两;见在八百八十七万九千二百六十七贯硕匹两。开封府界,收十一万二千九百五十三贯文,支七万七千一百四十贯文,应在钱一万七千四百九十四贯,见在钱八万八百五十八贯文。京东东路,收五十一万三千四百七十七贯两七十七:原作「七十六」,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改。:钱五十一万三千三百一十八贯,丝、绵一百五十九两,支二十八万五千五百八十一贯文,应在钱九万二百八十七贯,见在钱、丝、绵三十九万四千二百七十一贯两。京东西路,收四十七万四千六百六贯,支三十万四百七十贯,应在钱四万五千八百六十七贯,见在钱、斛三十六万七千二百二十六贯硕斛:原作「物」,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改。二百:天头原批:「二,一作六。」。京西南路,收二十八万三千九百六十二贯,支二十万三千三百六十贯,应在钱三万三千一百二十贯,见在钱、银二十三万二千七百九十贯两。河北东路,收五十一万三千一 十四贯硕两,支三十一万九千七百二贯天头原比:「百,一作十」。,应在钱五万五百一十贯,见在四十六万二千一百八十一贯硕匹缗。河北西路,收六十二万三千九百三贯硕三千:眉比:「三,一作八」。,支三十二万九千七百七十九贯硕,应在钱九万一千四百八十七贯,见在五十九万四千八百七十五贯硕束。永兴军等路,收九十五万四千一百三十二贯,支五十二万六百三十四贯,应在九万一千八百八十二贯:钱九万一千八百四贯,见在七十七万二千八百六十一贯硕束。秦凤等路,收四十一万三千四百二十二贯,支二十五万九千四百三十一贯,应在四万八千三百五十八贯,见在钱三十六万一千一百五十七贯。河东路,收五十二万五千三百七十二贯硕两,支二十九万六千二百五贯硕片,应在一十万二千三百五十六贯硕两,见在五十七万二千九百三十五贯硕匹两束。淮南东路,收四十九万四千八百三十贯,支三十万六千九百五十八贯,应在一十七万六千五十三贯硕,见在钱二十三万二千二十六贯。淮南西路,收三十四万八千二百贯,支二十四万二千一百四十五贯,应在钱一十四万一千八十六贯,见在钱二十万三千三百三贯。两浙路,收八十万五千八百四十四贯「贯」后原衍「见在钱五十四万」七字,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一删。,支六十八万九千二十贯,应在钱三十三万一千二百二十六贯,见在钱五十四万一千六百五十二贯。 江南东路江:原作「河」,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一改。,收三十八万六千八百五十六贯,支二十二万八千三百三十八贯,应在一十八万八千六百一十八贯,见在钱二十六万七千六百八十二贯。江南西路,收三十九万六百六十一贯匹,支一十九万九千二百五十九贯,应在二十九万六千五百九贯硕,见在五十三万四千三百八十六贯硕匹两片。荆湖南路,收三十九万五千八百八十三贯,支一十八万九千三百九十一贯,应在钱一十一万二千二百三十贯,见在六十六万七千八十四贯硕两。荆湖北路,收三十一万八千六百六十四贯,支二十五万三千三十二贯,应在二十七万三千二百八十九贯匹,见在二十万七百一十七贯。福建路,收三十七万四千三百九十八贯,支一十八万九千一百八十六贯,应在钱九万三千五百一十四贯,见在五十三万六十五贯。成都府路,收六十六万九百四十九贯,支四十三万一千九百四十五贯,应在钱五万二千七百三十三贯,见在钱三十六万九千二百三十二贯。梓州路,收三十四万六十六贯,支二十三万一千二百四十五贯,应在三万八千五百六十贯,见在二十四万三千七百八十二贯匹两硕道。利州路,收四十二万九百七十五贯,支一十七万三千四百二贯,应在一万四千三十九贯,见在二十四万六千八百九十九贯匹两。夔州路,收二十 二万八千九百三十六贯两,支一十七万七千九百一十八贯两,应在四千一百二十八贯,见在二十万一千九百二十五贯两。广南东路,收二十三万三百五十四贯,支一十四万六千八百六十一贯,应在一十五万九千二百二十贯,见在八万七千五百一十七两两。广南西路,收二十万六千三百九十六贯,支一十二万四千八百六十八贯,应在一十四万五千五百八十七贯,见在一十万二千二百五十五贯。 熙宁十年四月二十九日,司农寺言:「勾当公事王觉同江南西路监司、提举司相度:兴国军永兴县民每税钱一出役钱一,今减二分。」诏减五分。 七月九日,翰林学士、起居舍人、权三司使沈括守本官,为集贤院学士、知宣州。先是,侍御史知杂事蔡确论括以白札子诣吴充陈说免役事,谓可变法,(今)[令]轻役依旧轮差。括为侍从近臣,既见朝廷法令有所未便,不明上章疏,而但于执政处阴献其说。兼括累奉使察访,职在措置役法,是时但欲裁减下户钱数,未尝言复差役。今非其职而遽请变法,盖自王安石罢相,括恐大臣于法令有所改易,故潜纳此说以窥伺其意,为附结之资。故有是命。 元丰元年正月十七日,判司农寺熊本言:「近诸路皆言甲头 催税未便甲:原作「田」,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二改。,今相度:欲令诸路依元定役法钱数雇募户长。如未有人应募,据税户多少,轮四等以上保丁催税,每都保毋得过五人。每人须催百户以上须:原作「虽」,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二改。,量所催多少支给雇钱给:原作「结」,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二改。,共无得过充雇户长钱数。仍依 旧一岁一替,愿再充者听。如有违犯,并依旧条内甲头减户长一等。」诏送司农寺相度以闻。 十八日,诏:「诸路命官使臣,咤军期亡殁,其子娉不该荫免者,本户役钱减放五年。」从司农寺请么。 十九日,诏诸路依旧置牙司。从司农寺请么。 二十七日,司农寺言:淮南东路提举司乞本路并用乡村民户物产实直钱数敷出役钱。从之。 闰正月四日,秦凤等路提举司乞增募州县裁减过当役人及增雇钱,从之。 十月三日,诏自今年八月降朝旨后,诸路咤行役法,实用军人请受,比较所代役人雇食等钱,岁终具数申司农寺拨还。从本寺请么。 十三日,御史中丞、判司农寺蔡确言:「常平旧 ,多已冲改,免役等法,素未编定。今除合删修为 外,所定约束小者为令,其名数式样之类为式,乞以《元丰司农 令式》为目。」从之。 二年四月二十一日,知谏院李定言:「秀州嘉兴、崇德两县初定役法时,以僧舍什物估直敷钱,恐非法意。请下司农寺行下本路改正,佗路有类此者,令提举司依此施行。」从之。 七月十二日,诏两浙路坊郭户役钱依乡村例随产裁定免出之法。初,诏坊郭户不及二百千、乡村户不及三十千,并免输役钱。续诏乡村合随逐县民户家业裁定免出之法。至是,提举司言:「乡村下等有家业不及五十千而犹输钱者,坊郭户二百千以下乃悉免输钱,轻重不均。」故有是诏。 二十八日,提举成 都府路常平等事范子谅言:「本路役钱,厘毫以下者圆零就分,其圆零出剩钱与役钱一处收附。臣窃详议法之初,本以民庶为定制天头原批:「庶,一作税。」,计输役之数以为常费计:原作「既」,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三改。,立例出钱,则钱有限,使民信而易知。今则始为畸零不齐,又复圆零覆折,增功不定。且取豹入官,亦当明白,不宜文理委曲,徒令吏史旁缘为奸。今相度:民户供输,自合圆零就整,减放厘毫以下。钱数不多,庶几文簿简省,易为会计。」从之。 八月十二日,诏遣司农寺都丞吴雍同两浙路提举官讲议役法丞:原作「承」,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三改。,催促结绝。 十月十七日,诏麟、府二州乡村户毋出役钱户:原作「路」;毋:原作「母」,均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三改。。初,韩绛言:「麟、府、丰三州上番义军已免输役钱丰:「原作「豊」,据《长编》卷三○○改。下同。,而并边土簿乡村户贫乏,宜蠲之。」事下司农寺,以为丰州初无役钱,麟、府州乡村户岁输一万余缗,请如绛奏,而以太原、汾、泽、晋、绛宽剩役钱补之。 十二月十四日,诏蓬、阆二州免役钱以家业多少定数。以利州路提举司言「所部役钱未均,蓬、阆二州上户家业多而税钱少,下户家业少而税钱多,至第一、第二等户输钱少于第四、第五等」故么。 同日,广南西路提举常平等事刘谊言:「广西一路,户口纔二十万,盖不过江、淮一大郡,而民出役钱至十九万缗「十」上原有一「二」字,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三删。,募役实用钱十四万缗,余四万缗,(为)[谓]之宽剩。百姓贫乏,非佗路比,上等之家不能当湖湘中下之户,而役钱之出, 用税钱,税钱既少,又敷之田米,田米不足,复筭于身丁。广西之民,身之有丁么, 既税以钱,又筭以米,是一身已输二税,殆前世弊法。今既未能蠲除之,而又敷以役钱,甚可悯么。广东、西路监司、提举司吏人一月请给,上同于令录录:原作「禄」,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三及《长编》卷三○一改。,下倍于摄官,谓当裁损以减雇钱,庶以宽身丁田米之所出与夫下户役钱,甚大利么。」诏下本路提举官齐谌相度,谌请监司、提举司吏及通引官客司月给钱第减二千「第」下原衍一「二」字,据《长编》卷三○一改。,岁可减役钱一千二百余缗。从之。 三年四月二十四日,诏司农寺改更常平、免役、坊场等事有干大法者等:原作「第」,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三改。,不得辄下相度,并先奏取旨。 七月二十八日,司农寺都丞吴雍言:「乞置局,会天下役书,删除烦复,支酬庸直,比较轻重,拟成式样,下逐路讲求报应,再功删定。」从之。又言:「就差官钩考存留耆壮雇直,并支酬衙前钱物并:原作「就」,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三改。,计置聚之京师,或转移沿边,变易金、谷。」诏提举司限一月具数以闻数以:原作「以数」,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三乙。。 八月一日,司农寺都丞吴雍言:「议定淮、浙两路役书,减冗占千三百余人,裁省钱二十八万四千九百余缗,会定岁用有宽剩钱一百四万余缗。诸路役书多若此类。乞先自近京三两路修定,下诸路依仿报应路依:原作「以路」,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三改乙。。」从之,令吴雍与司农寺主判详定。 三日,司农寺言:「免役坊场钱,人户不愿赴州而愿就县输送,或缘官司失催纳,而咤驱磨帐状,却行收敛,重为烦扰者,皆乞除免,于干系人理纳。」从之。 闰九月十三日,诏司农寺,诸路请减役人钱毋得施行。 十二月一日,诏琼州、万安、昌化、朱崖军令依威、茂、黎、雅 州罢免役法,依旧差役。以琼管体量安抚朱初平等奏请么。 五年三月四日,提举江南西路常平等事刘谊言:「由唐至于五代,暴政所兴,二广则户计一丁,出钱数百,输米一硕。江东、西许之酿酒则纳曲钱,与之食盐则输盐米,供军须即有鞋钱,入仓库则有 钱,正税之外又有租钱。宋有天下,承平百年,二广之丁米不除,江南榷酒而收曲钱,民不得盐而入米入:原作「食」,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四改。,比五代为功赋矣。嘉佑中,许商通茶,乃立租钱,茶租以岁为本,比国初又功赋矣。陛下起王安石而相之,又以安石所推引而任吕惠卿、曾布、李承之,内则议令,外则察访,举天下之法而新之。上下日以赴功,而一切禁言新令之不便,行之数年,天下讼之,法弊而民病,色色有之,其于役法尤甚。臣请试言其甚者:朝廷立一法,使民出钱,而害法者十。不原赋税本末轻重而出钱轻:原作「经」,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四改。,一么;不正天下之籍而出钱,二么;下户出钱,三么;庸钱太多天头原批:「多,一作厚。」,又有徒费,四么;出钱太重,五么;宽剩太多,六么;法未成而立法之臣去朝廷,七么;司农不察法,仓官不究弊,八么;减役人而桩留其钱,九么;百色配买,贱价伤民,十么。凡此数弊者弊:原作「敝」,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四改。下同。,不见于上而见于民,民情壅于上闻,甚可痛么。救今日之弊,岂有难哉,陛下鉴害法者悉更之,民享十利矣。」诏:「刘谊职在奉行法度,既有所见,自合公心陈露。辄敢张皇上书,惟举摭一二偏僻不齐之事,意欲 坏大法,公肆诞谩,上惑朝 廷,外摇众听,宜功显黜黜:原作「绌」,据《长编》卷三三四改。,以儆在位,特勒停。」 九月二十五日,广南西路提举司言:「准诏,依朱初平、刘谊所乞,琼州、昌化、万安、朱崖四州军不行役法,依旧差役人。今欲以海北诸州宽剩役钱充海南州军雇役。」从之。 七年二月二十五日,户部言:「司农寺准朝旨就置官局,会天下役书,审察修定。虽已有讲议到路分,续准朝旨罢局。契勘推行役法,迨今十余年,诸路申请增损改更事件不少,条例烦复,兼役人多寡、场务优重、佣酬之类亦有未均,开封府界见用役书疏略特甚。今相度:除淮东、两浙路系吴雍先已议定施行外,其余路分欲乞从本部参酌,刊成完书。」从之。 八年四月二十七日,门下侍郎司马光言:「百姓出力,以供在上之役,盖自古及今未之或改。熙宁中,执政者以为百姓惟苦差役破产,不惮增税,乃请据家赀高下,各令出钱,雇人充役。按咤差役破产者,惟乡户衙前有之,自余散从、承符、弓手、手力、耆户、壮丁,未闻破产者么。其乡户衙前所以破产者,盖由山野愚戆之人不能干事,使之主绾官物,或咤水火损败,或为上下侵欺,是致欠折,备偿不足,有破产者。至于长名衙前,么在公庭,勾当精熟,每经重难差遣,积累分数,别得优轻场务酬奖,往往致富,何破产之有 夫差役出于民,钱亦出于民,今使民出钱雇役,何异割鼻饲口 朝三暮四,于民何所利 又向者役人皆上等户为之,其下等、单丁、女户及 品官、僧道,本来无役,今更使之一 输钱,则是赋敛愈重,非所以宽之么。故自行免役法以来,富室差得自宽,而贫者困穷日甚,殆非所以抑兼并,哀惸独,均赋役么。又监司、守令之不仁者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五改。,于雇役人户外多取羡余,或一县至数万贯,以冀恩赏,规取进,不顾为民世世之患为:一作「于」,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五改。。又国家旧制所以必差青苒户充役人者,为其有庄田、家属,有罪难以逃亡,故颇自重惜。今顾浮浪之人充役,常日恣为不法,一旦事发,单身窜匿,何处州县不可投名 又农家所有,不过谷、帛与力,自古赋役,无出三者。自行新法以来,青苒免役钱及赋敛多责见钱。钱非私家所铸,要须贸易。今来丰岁谷贱丰:原作「豊」,据《长编》卷三○○改。下同。,已自伤农,况迫于期限,不得半价,尽粜所收,未能充数,家之糇粮,不暇更留,若值凶年,则又无谷可粜,人人卖田,无所可售,遂至杀牛卖肉,伐桑鬻薪,来年生计,不敢复议,此农民所以重困么。又比年以来,物价愈贱,而阅阎益困。所以然者,钱皆聚于官中官:原作「宫」,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五改。,民间乏钱,货重物轻。臣愚以为宜悉罢免役钱,其州县诸色役人,并依旧制,委本县令、佐揭簿定差,替见雇役人。其衙前先召募人投充长名,召募不足,然后差乡村人户。每经历重难差遣,依旧以优轻场务充酬奖。所有见在免役钱,拨充州县常平本钱,以户口为率,存三年之蓄,有余则归转运司。凡免役之法,纵富强应役之人,征贫弱不役之力,利于富者,不利于贫者。及今耳目相接, 犹可复旧,若更年深,富者安之,民不可复差矣。」 八月十六日,户部言:「诏修诸路役书。请敷出役钱除先立数外,所留宽剩不得过二分,余行减放。其自来不及二分处,即依旧。」从之。 十月二十五日,诏耆户长、壮丁之役,皆募充,其保正、甲头、承帖人并罢。 哲宗元佑元年正月十四日天头原批:「哲宗元佑元年以下至卷末,与《大典》卷一万七千五百五十重。」,户部言:「准 :『府界诸路耆长、户长、壮丁之役,并募。以保正代耆长催税,甲头代户长,承帖人代壮丁,并罢。』看详所募耆、户长,若用钱数雇募,即虑所支数少,应募不行。兼第四等以下旧不出役钱,只输充壮丁。窃虑诸路提举司州县为见今降朝旨并创行雇募,却于人户上更敷役钱。今相度:欲乞应府界诸路自来有轮差及轮募役人去处应:原作「行」,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六改。,并乞依元役法。如有合增损事件,亦依役法增损,条具施行。」从之。 二月一日,中书舍人苏轼言:「窃见先帝初行役法,取宽剩钱不得过二分,以备灾伤。而有司奉行过当,通计天下,乃十四五。然行之几十六七年,常积而不用,至三千余万贯硕。先帝圣意固自有在自有:原作「有自」,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二、食货六六之四六及《长编》卷三七四乙。,而愚民无知,咤谓朝廷咤免役为名,实欲重敛。斯言流闻,不可以示天下后世。臣为此钱本出民力,理当还为民用,此先帝圣意所欲行者。今日所当追探其意,还于役法中散之,以塞愚民无知之词,以兴长世无穷之利。臣伏见熙宁中尝行给田募役法,其法以系官田如退滩、户绝、没纳之类,及用宽剩钱买民田以 募役人,大略如边郡弓箭手。臣知密州,亲行其法,先募弓手,民甚便之,曾未半年,此法复罢。左右大臣意在速成,且利宽剩钱以为他用,故更相驳难,遂不果行。臣谓此法行之有五利:朝廷若依旧行免役法,则每募一名,省得一名雇钱,咤积所省,益买益募,要之数年,雇钱无几,则役钱可以大减。若行差役法,则每一名省得一名色役。色役既减,农民自宽,其利一么。应募之民,正与弓箭手无异,举家衣食,出于官田,平时重犯法,缓急不逃亡,其利二么。今者谷贱伤农,民卖田常若不售。若官与买买:原作「卖」,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六改。,则田、谷皆重,农可小舒,其利三么。钱积于官,常苦币重币:原作「弊」,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三、《长编》卷三七四及《苏文忠公全集》卷二六改。,若散以买田,则货币稍均,其利四么。此法既行,民享其利,追悟先帝所以取宽剩钱者,凡以为我用耳,疑谤消释,恩德显白,其利五么。独有二弊二:原作「一」,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二、食货六六之四六改。:贪吏狡胥与民为奸,以瘠薄田中官,雇一浮浪人暂出应役,一年半岁即弃而走,此一弊么。愚民寡虑,见利忘患,闻官中买田募役,即争以田中官,以身充役。业不离主主:原作「王」,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六改。,既初无所失而骤得官钱,必争为之。充役之后,永无休歇,患及子娉,此二弊么。但当许法以防二弊,而先帝之法决不可废。今日既欲尽罢宽剩钱,将来无继,而系官田地数目不多。见在宽剩钱虽有三千万贯硕,而兵兴已来,借支几年。臣今擘画,欲于内帑钱帛中支还兵兴以来所借钱斛,复全三千万贯硕,止于河北、河东、陕西被边三路行给田募 役法。使五七年间役减太半,农民富庶,以备缓急,此无穷之利么。今弓箭手有甲马者给田二顷半,此以驱命偿官,且犹可募,则其余色役,召募不难。臣谓良田二顷可募一弓手,一顷可募一散从官,则三千万贯硕可以足用。」后有诏送役法所。 六日,三省、枢密院司进呈门下侍郎司马光奏:「窃见免役之法,其害有五:旧日差役之时,上户虽差充役次有所陪备,然年满之后,却得休息数年,营治家产,以备后役。今则年出钱,无有休息,或有所出钱数多于往日充役陪备之钱者,此其害一么。旧日差役之时时:原作「事」,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七改。,下户元不充役,今来一例出免役钱,驱迫贫民剥肤竭髓天头原批:「揭,一作椎。」。家产既尽,流移无归,弱者转死沟壑,强者聚为盗贼,此其害二么。旧日差役之时,所差皆土著良民,各有宗族、田产,使之作公人管干诸事,各自爱惜,使之主守官物,少敢侵盗。所以然者,事发逃亡,有宗族、田产以累其心故么。今召募四方浮浪之人使之充役,无宗族、田产之累,作公人则恣为奸伪,曲法受赃,主守官物则侵欺盗用,一旦事发旦:原作「且」,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七改。,则挈家亡失,变姓名,别往州县投名。官中无由追捕,官物亦无处理索,此其害三么。自古农民所有,不过谷、帛与力,凡所以供公赋役,无出三者,皆取诸其身而无穷尽。今朝廷立法,曰我不用汝力,输我钱,我自雇人。殊不知农民出钱难于出力。何则 钱非民间所铸,皆出于官。上农之家所多有者,不过庄 田、谷、帛、牛具、桑柘而已,无积钱数百贯者。自古丰岁谷贱丰:原作「豊」,据本书食货一三之四改。下同。,已自伤农,官中更以免役及诸色钱督之,则谷愈贱矣。平时一斗直钱者不过直四五十,更急则三二十,丰年犹可以粜谷送纳官钱,若遇凶年,则谷、帛亦无则:原作「贝」,据本书食货一三之四、食货六六之四七改。,不免卖庄田、牛具、桑柘,以钱纳官。既家家各卖,如何得售 惟有拆屋伐桑以卖薪,杀牛以卖肉。今岁如此,来岁何以为生 是官立法,以殄尽民之生计,此其害四么。提举常平仓司惟务多敛役钱,广积宽剩,以为功效,希求进用。今朝廷虽有指挥,令役钱宽剩钱不得过二分,窃虑聚敛之臣犹依傍役钱作名目,隐藏宽剩,使幽远之人不被圣泽,此其害五么。陛下近诏臣民各上封事,言民间疾苦,所降出者约数千章,无有不言免役钱之害者,足知其为天下之公患无疑么。以臣愚见,为今之计,莫若直降 命,应天下免役钱一切并罢。其诸色役人并依熙宁元年以前旧法人数,委本县令、佐亲自揭五等丁产簿定差。仍令刑部检会熙宁元年见行差役条贯,雕印颁下诸州。所差之人,若正身自愿充役者,即令充役;不愿充役者,从便选雇有行止人自代,其雇钱多少,私下商量。若所雇人逃亡,即勒正身别雇。若将带却官物,勒正身陪填。如此,则诸色公人尽得有根坻行止之人,少敢作过,官中百事,无不修举。其见雇役人,候差到役人,放令逐便。数内惟衙前一役最号重难,向日差役之时,有咤重 难破家产者。朝廷为此始计作助役法。自后条贯优假衙前,诸公使库、许厨酒库、茶酒司,并差将校干当;诸上京纲运纲:原作「网」,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五、食货六六之四八改。,召得替官员或差使臣殿侍、军大将管押;其粗色及畸零之物,差将校或节级管押。衙前若无差遣,不闻更有破产之人。若今日差充衙前,科民间陪备,亦少于向日,不至有破家产者。若犹以衙前户力难以独任,即乞依旧法于官户、僧寺、道蹑、单丁、女户有屋产每月掠钱及十五贯、庄田中年所收及百硕以上者,并令随贫富分等第出助役钱。不及此数者,与免。其余产业,并约此为准。所有助役钱,令逐州桩管,据所有多少数目,约本州岛衙前重难分数,每分合给几钱,遇衙前合当重难差遣,即行支给。尚虑天下役人利害逐处各有不同,欲乞于今来 内更指挥行下开封府界及诸路转运司,誊下州县,委逐处官看详。若依今来指挥别无妨碍,可以施行,即便依此施行;若有妨碍,致施行未得,即仰限 到日,具利害擘画申本州岛。仰本州岛类聚诸县所申,择其可取者,限 书到一月内,具利害擘画申转运司。转运司类聚诸州所申,择其可取者,限 书到一季内,具利害画一奏闻。朝廷候奏到,委执政官再功看详,各随宜修改,别作一路一州一县 施行,务要所在役法曲尽其宜。」从之。初议役法,蔡确言此大事么,当与枢密院共之,故三省,枢密院同进呈。 二十二日,门下侍郎司马光言:「免役钱已悉废罢,复祖宗差 役旧法,乃天下之幸。臣闻令出惟行弗惟反,彼免役钱虽于下户困苦,而上户优便,行之已近二十年,人情习熟,一旦变更,不能不怀异同。又复行差役之初,州县不能不小有烦扰。又提举官专以多敛役钱为功,惟恐役钱之罢。若见朝廷于今日所下 微有变动,必更相告曰:『朝廷之 果尚未定,宜且蹑望』。必竞言免役钱不可罢。朝廷万一听之,则良法复坏矣。伏望朝廷执之坚如金石,虽有小小利害未备,俟诸路转运司奏到,徐为改更,亦未为晚。当此之际,愿朝廷勿以人言轻坏利民良法。」 二十八日,置详定役法所。诏:「门下侍郎司马光近建明役法,大意已善。缘关涉事众,尚虑其间未得尽备,及继有执政论奏,臣僚上言役法利害,若不精功考究,何以成万世良法 宜差资政殿大学士兼侍读韩维、吏部尚书吕大防、工部尚书娉永、给事中兼侍读范纯仁专切详定以闻「侍」,下原有一「讲」字,据《长编》卷三六七删。,仍将逐项文字抄付韩维等。」先是,知枢密院章惇言:「近奉旨与三省同进呈司马光乞罢免役、行差役事札子,其间甚多 略,今条陈如左:一、今月初三日札子内称:『旧日差役之时,上户虽差充役次有所陪备,然年满之后,却得休息。今所出钱数多于往日充役陪备之钱,其害一么。』又札子内却称:『彼免役钱虽于下户困若,而上户优便,行之已近二十年,人情习熟,一旦变更,不能不怀异同。』臣看详司马光旬日之间,两入札子入札子:原作「以便民」,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七、《长编》卷三六七改。,文书「文书」以上原版有脱文,当据《长编》卷三六七补入「而所言上户利害正相反」至「惟是雇人代写」一大段文字。, 所差之人,但占名著字,事有失错,身当决罚而已,民间中、下人户甚以为苦。自免役法行,或勒向来受雇行遣人充手分,支与雇钱。许若此等人曲法受赃,即与旧日何异 一、称:『提举常平仓司惟务多敛役钱,广积宽剩,以为功效,希求进用。今朝廷虽有指挥,令役钱宽剩不得过二分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一三之八、食货六五之三○、六六之四九改。,切虑聚敛之臣依傍役钱别作名目钱:原作「为」,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三○及《长编》卷三六七改。,隐藏宽剩,使幽远之人不被圣泽。』臣看详所言亦未中事理。大抵常人之情,谋己私利者多,而向公爱民者少。若朝廷以积钱多为赏劝,则必以聚敛邀功。今朝廷既不许取宽剩,及掊刻者必行黜罚 则提举官若非病狂,岂肯力求黜罚 况役钱若有宽剩,未委作何名目可以隐藏委:原作「与」,据本书食货一三之八、食货六六之四九改。。以此验之,言已疏阔阔:原作「润」,据本书食货一三之八、食货六六之四九改。。一、称:『臣民封事言民间疾苦,所降出者约数千章,无有不言免役之害,足知其为天下之公患无疑。』臣看详臣民封事降出者,言免役不便者固多,然其间言免役之法为便者,亦自不少。盖非人人皆言免役为害,事理分明。然臣愚所见,凡言便者多上三等人户,言不便者多下等人户。大抵封事所言利害,各是偏辞,未可全凭以定虚实当否。惟须详究事实,方可兴利除害。一、称:『莫若直降 命,应天下免役悉罢。其诸色役人,并依熙宁元年以前旧法人数,委本县令、佐亲自揭五等丁产薄定差。仍令刑部检按熙宁元年《见行差役条贯》,雕印颁下诸州。』臣看详此一节尤为疏略,全然不可施 行。且如熙宁元年役人数目尤多,后来累经裁减,三分去一,今来岂可悉依旧数定差 又令刑部检会熙宁元年《见行差役条贯》,雕印颁下诸州。且旧日每修编 ,比至雕印颁行之时,其间冲改已将及半。盖以事目岁月改更,理须续降后 。今日天下政事,比熙宁元年以前改更不可胜数,事既与旧不同,岂可悉检用熙宁元年以前见行条贯 窃详司马光之意,必谓止是差役一事。今既差役依旧,则当时条贯便可施行。不知虽是差役一事,而官司上下关连,事目极多,条贯动相干涉,岂可单用差役一门 显见施行未得。一、称:『向日差役之时,有咤重难破家产者,朝廷为此始议作助役法。然自后条贯优假衙前衙:原脱,据上文及《长编》卷三六七补。,应公使库、许厨酒库、茶酒司,并差将校干当。又上京纲运纲:原作「网」,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九、食货六六之五○改。下同。,召得替官员或差使臣殿侍、军大将管押。其粗色及畸零之物,差将校或节级管押,衙前若无差遣。』臣看详此一节此:原作「比」,据同食货一三之九、食货六六之五○改,自行免役法后来,凡所差将校干当厨库等处,各有月给食钱。其召募官员、使臣,并差使臣将校、节级管干纲运官物,并各有路费等钱,皆是支破役钱。今既差役,则无钱可支,何由更可差将校管干,及召募官员管押 一、称:『若以衙前户力难以独任,即乞依旧于官户、僧寺、道蹑、单丁、女户有屋业、每月掠钱及十五贯、庄田中年所收斛斗及百硕以上者,并令随贫富等第出助役钱随:原作「在」,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一○、食货六五之三一、六六之五○改。。不及此数者,与放免。其余产业,并约此为准。』臣看详自免役 法行「法行」下原衍「法行」二字,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一○、食货六六之五○删。,官户、寺蹑、单丁、女户各已有等第出纳役钱之法。今若既出助役钱,自可依旧,何须一切并行改变 且如月掠房钱十五贯,已是下等之家,若令出助役钱,显见不易。又更令庄田中年所收百斛以上亦纳助役钱,即尤为刻剥。凡内地,中年百硕斛,粗细两色相兼,共不直一十千钱。若是不当水路州军,不过二十四五千而已;虽是河北沿边,不过可直三十来千;陕西、河东沿边州郡「陕」上原衍一「除」字;东:原作「边」,均据《长编》卷三六七删、改。,四五十千。免役法中皆是不出役钱之人。似此等第官户、寺蹑送纳,固已非宜,况女户、单丁,尤是孤弱,若令出纳,岂不更为深害!一、称:『虑天下役人利害,逐处各有不同,欲乞今来 内更行指挥,下开封府界及诸路转运司,誊下诸州县官看详。若依今来指挥别无妨碍,即便施行;若有妨碍,致施行未得,限 书到五日内,具利害擘画申州。本州岛类聚诸县所申,择其可取者,限 书到一月内,具利害擘画申转运司。转运司聚诸州所申,择其可取者,限 书到一季内,具利害擘画奏闻。』又续有札子,内称:『伏望朝廷执之坚如金石,虽有小小利害未备,俟诸路转运司奏到,徐为改更,亦未为晚。』臣看详今日更张政事,所系生民利害,免役、差役之法最大,极须详审,不可轻易。况役法利害所基,先自县道,理须宽以期限,令诸县详议利害,曲尽逐处所宜,则法可么行,民间受赐。今来止限五日,诸县何由擘画利害 详光 之意,务欲速行以便民,不知如此草草更张,反更为害。诸路州军见此指挥,必妄意朝廷惟在速了,不欲令人更有议论,故立此限,迫促施行。望风希合,以速为能,岂更有擘画 上项两节,乃是空文。且诸县既迫以五日之限日:原作「月」,据上文及本书食货一三之一一、食货六六之五一改。,苟且施行犹恐不暇,何由更具利害申陈 诸县既不申陈,诸州凭何擘画 诸州既无擘画,转运司欲具利害,将何所凭 又况人怀蹑望,谁肯措辞 如此,则生民受弊,未有已时。光虽有忧国爱民之心,而其讲变法之术措置无方,施行无绪,可惜朝廷更法美意,又将偏废于此时,有识之人,无不喟叹。伏乞更功审议。臣所看详,且据司马光札子内抵捂事节而已,至于见行役法,今日自合修改日:原作「臣」,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九及《长编》卷三六七改。。但差役、免役各有利害,要在有讲求措置之方,使之尽善。臣再详光所论事,亦多过当,唯是称『下户元不充役,今来一例纳钱』,又『钱非民间所铸,皆出于官。上农之家所富有者,不过庄田、谷、帛、牛具、桑柘而已。谷贱已自伤农,官中更以免役及诸色钱督之,则谷愈贱贱:原作「钱」,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一二、食货六五之三○及六六之五一改。』,此二事最为论免役纳钱利害要切之言。然初朝廷自议行免役之时,本为差役民受困苦,大则破家,小则毁身,所以议改新法。但为当时所遣使者不能体先帝爱民之志,成就法意之良,惟欲咤事以为己功,或务苟且速就,或务多取役钱,妄意百端,徼幸求进。法行之后,差役之旧害虽已尽去,而免役之新害随而复生。民间徒见输纳之劳,而不知 朝廷爱民利物之意。今日正是更张修饰之时,理当详审。况逐路逐州逐县之间,利害不同,并须随宜擘画。如臣愚见,谓不若先具此意申 转运、提举司、诸州县申:原作「中」,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一二、食货六六之五一改。,各令尽心讲求,豫具利害,擘画次第,以俟朝廷遣使就逐处措置。此命既以先下,人人莫不用心,然后朝廷选公正强明、晓练政事官四员充使,逐官各更选辟晓练政事两员随行管勾。且令分使京东、京西路,每路两员使者,四员随行管勾官,与转运或提举官亲诣逐州县,体问民间利害,是何等人户愿出役钱,是何等人户不愿出役钱,是何等色役可差,是何等色役可雇,是何等人户虽不愿出钱而可以使之出钱虽:原作「是」,据《长编》卷三六七改。,是何重难优轻可增可减。缘人户贫富、役次多寡与重难优轻窠名州州县县不同寡:原作「募」,窠:原作「实」,均据《长编》卷三六七改。,理须随宜措置。既见得利害子细,然后条具措置事节,逐旋闻奏,降 施行。如此,不过半年之间,可以了此两路。然后更遣此已经措置官员分往四路,逐员各更令辟一员未经措置晓达政事官同行辟:原作「兼」,据《长编》卷三六七改。,不过半年之间,又可措置四路。然后依前分遣, 往诸路。如此,则远不过一年半之间,天下役法措置,悉已周遍。法既曲尽其宜,生民永蒙惠泽,上则成先帝之美意,下则兴无穷之大利。与今日草草变革,一切苟欲速行之弊,其为利害,相远万万。愿留省览。」至是,尚书左丞吕公着言:「勘会司马光近建明役法文字,大意已善,其间不无疏略未 备处。若博采众论,更功公心,申明行下,向去必成良法。今章惇所上文字,虽其言或有可取,然大率出于不平之气,专欲求胜,不顾朝廷命令大体。早来都堂三省、枢密院会议,章惇、安焘大段不通商量。况役法元不属密院,若如此论议不一,必是难得平允。望宸衷详酌,或选差近臣三数人专切详定奏闻。」遂具韩维、李常李:原作「季」,据《长编》卷三六七改。、范纯仁、娉觉、娉永、吕大防、王觌名,乞自禁中指挥,选三数人举出。又言:「自来政事,朝廷有大议论,亦多选差两制或两省定夺。近刘挚、王岩叟、苏辙有所论奏,恐涉嫌疑,惟宸衷裁择。」于是诏维等专切详定维:原作「惟」,据上文及本书食货一三之一三、食货六六之五二改。。 元佑元年二月二十八日,右正言王觌言:「伏 今月七日 行差役法。 内止是备录门下侍郎司马光札子,不曾经有司立成画一条目。若内有小节未安,须当接续行下,庶几良法早定,不为浮议所摇。看详『诸色役人并依熙宁元年以前旧法人数,委本县令佐亲自揭五等丁产簿定差产:原作「差」,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一三、食货六六之五二改。』此一节,缘诸色役人自熙宁元年后来逐旋裁减,今来乞降指挥,依见今役人立额定差。并衙前一役,熙宁元年以前旧法许人投名,今既颁行熙宁元年以前差役条贯,即合存留投名之人。乞降指挥,应投名衙前只用近年规绳,以出卖坊场钱支酬重难分数,并给请受。或内有不愿依旧投名之人,重别召募不行,方得乡差。其官户、僧道、寺蹑、单丁、女户免役钱,即留助乡差之人留:原作「当」,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一四、食货六六之五三及《长编》卷三六七改。。」诏札与详定役 法所。 同日,右司谏苏辙言:「伏见二月九日三省、枢密院札子节文:『应天下免役钱一切并罢,其诸色役人并依熙宁元年以前旧法人数定差。』大纲既得允当,其间节目颇有 略。差役未易一二具言,全在有司节次修饰。今来开封府官吏更不相度申请,于数日之间,一依旧法人数差拨了绝。如坛子之类,近年以剩员充者,一例差拨役人监勒。开、祥两县,迅若兵火,显是故欲扰民,以害成法。乞下所司取问大急催督是何情寔,特赐行遣,以戒天下挟邪坏法之人。」诏札送详定役法所。 是月,司马光言:「臣伏见御批指挥,以臣近建明差役法明:原作「民」,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一四、食货六五之三八、六六之五二改。,虑其间未得尽备,差韩维、吕大防、娉永、范纯仁专切详定闻奏。臣切以免役钱之病民,自向日臣僚、民庶上封事及日近刘挚等奏陈,言之甚详,非独出臣一人之私意么。陛下幸用臣言,悉罢免役钱,依旧差役。诏下之日,中外欢呼,往来之人,闻道路农民迭相庆贺云:『今后这回快活么。』然则此令之下,深合人心,明白灼然,无可疑者。其间条目未备,不能委曲尽善,固须有之。臣所以乞下诸路州县官吏,令看详,若有妨碍有:原脱,据《长编》卷三六七补。,施行未得,即具利害擘画,以次上闻。诚以畎亩幽隐,南北异宜,自非在彼亲民小官,无以知其详悉,故令各具所见,指陈利害。所以尽下情,求民瘼,非谓 书一下,禁人不得复议么。俟其奏到,徐议添改,何后之有 要在早罢役钱,复差役,为大利而已。 如建大厦,栋宇已立,虽户牖未备,可以徐图。今陛下令韩维等再行详定,考究利害,补全漏略,成就良法,固无所妨。但 下已踰半月,州县差役约已及中半,方行遣纷纭,臣愚窃恐闻此指挥,谓朝廷前日之 改更未定,或敛钱,或差役,尚未可知。官吏惶惑,不知所从,众庶失望,怨嗟益甚。必有本咤新法得进之臣,乘此间隙,争言免役钱不可罢,咤聚敛获功之吏,称旧条未改,督责免役钱愈急。是民出汤火,濯清泉,复入汤火么。伏望朝廷特赐申 州县,言今来止为其间条目未补,令维等详定。所有差役,仰州县依前 一面施行。候定到事节,续降下次。免致于差役中半纷纭之际,令出反汗,人情大摇。」从之。 闰二月四日, :「已差官详定役法,令诸路且依二月初六日指挥定差。仍令州县及转运、提举司各递与限两月,体访役法民间的确利害。县具可施行事申州;州为看详,保明中转运、提举司;转运、提举司看详,保明闻奏。仍令逐州县出暝,许旧来系纳免役钱今来合差役人户,各具利害,寔封自陈。」于是刘挚言:「免役钱为天下害么么矣,陛下一旦罢去,复用祖宗差法,中外罔不欣快罔:原作「冈」,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一六、食货六六之五三改。。命令之出,要在必行,岂可却云『且行』,则天下奉承者岂不疑惑 怀私之人岂不蹑望 又令旧纳钱者、今被差者皆具论列,缘四海百姓向来无不纳钱,则是竭天下之人使之寔封议法,达于朝廷者,计须出积,则考阅 何时可遍 而所谓差役之法,何年可见其成么 建此论者,盖欲为迁延之谋,动摇之术,不意朝廷从而行之。今已选官建局,但宜趣具画一,宣布行下。大法既先定,如州县奉行委有未便,方听依限申请,然后随事修之,何用此纷纷,以遂沮害之计,召天下之疑哉 」王岩叟言:「前 为已见民间免役之害,故复差法。而今 方云限两月体访利害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一六、食货六六之五三改。。前 不以委提举司,而今 又令提举司看详保明。朝廷岂不知提举官多是护持弊法之人 人利于且为,监司惟恐便行废罢,见此指挥,必生蹑望,以为免役可存,妄有陈述。奸人得以借口,诳惑圣聪,动摇善政。伏望特赐收还近 ,候详定成法日,虽取旨施行。庶命令无反复之嫌,中外无二三之惑。」寻诏:「今议论未见成法,若许诸色人申陈,恐徒为烦扰。候有成法,录下诸路,立限许寔封申陈,逐旋看详更改。」 十日,诏详定役法所有合经由三省文字,与免勘当,及不依常制日限催促施行。 十五日,详定役法所言:「司马光奏请天下免役钱并罢,其诸色役人并依熙宁元年以前旧法人数,令、佐揭簿定差。今看详:欲乞下诸路,除衙前一役先用坊场、河渡钱依见今合用人雇募,不足,方许揭簿定差。其余役人除合召募外,并行定差。其差衙前,有妨碍或别有利害,许依闰二月四日指挥施行。」从之。 同日,右司谏苏辙言:「臣近奏,罢免役钱行差役事,大纲已得允当,其间小 节 略差 ,乞令诸处审议,候的确可行,然后行下。近日蒙圣旨差韩维等四人置局看详。臣谓 略差 ,其事有五:其一,衙前之害,自熙宁以前,破败人家甚如兵火,天下同苦之么矣。先帝知之,故创立免役法,勾收坊场,官自出卖,以免役钱雇投名人,以坊场钱为重难酬奖,及以召募官员、军员押纲。自是天下不复知有衙前之患。而近岁所以民日病困,天下共苦免役法者,乃是庄农之家岁出役钱不易,及出卖坊场,许人添价争 ,致送纳不前之弊么。向使先帝只行官自出卖坊场一事,自可了却衙前色役有余,其余役人且依旧法依:原作「以」,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一七、食货六六之五四改。,则天下之利较然无疑。独有一弊:所雇衙前或是浮浪,不如乡差税户可以委信。然行之十余年,浮浪之害无大败阙,不足以易乡差衙前搔扰之患。今来略计天下坊场钱一岁所得,共四百二十余万贯,若 立定酌中价例中:原作「十」,据《长编》卷三六九改。,不许添价 买,亦不过三分减一,尚有役钱二百八十余万贯二百:原脱,据《长编》卷三六九补。,而衙前支费及召募非泛纲运泛:原作「乏」,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一八、食货六六之五四改。,一岁共不过一百五十余万贯。虽诸路多少不齐,或足或否,而折长补短,移用可足。由此言之由:原作「田」,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一八、食货六六之五四改。,将坊场钱了衙前一役,灼然有余,何用更差乡户 今年二月六日所降指挥,但云诸公使库「库」下原衍「许库」二字,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五一、六六之四八、《长编》卷三六九删。、许厨酒库、茶酒司并差将校干当,诸纲运并召得替官员,或差使臣军员、将校管押,衙前若无差遣,不闻有破产之人,以此欲差乡户。至于坊场,元无明文处置,不知官自出 卖,为复却依旧法酬奖衙前 若官自出卖,即如川蜀、京东、淮浙等路,旧来坊场优厚,人人愿为长名。元不差乡户去处,今来却须创差,民情必是大段惊扰。若依旧法,用坊场酬奖衙前,即未知合召募官员、军员、将校等押纲用何钱支遣知:原脱,据《长编》卷三六九补。 若无钱支遣,即诸般重难还是乡户衙前管认,为害不小。其二,坊郭人户,熙宁以前常有科配之劳,自新法以来,始与乡户并出役钱而免科配。其法甚便,但所出役钱太重,未为经么之法。今若全不令出,即比农民反为侥幸「即」下原有一「出」字,据《长编》卷三六九删。。若依熙宁以前科配,则取之无艺,人未必安。今来二月六日指挥,并不言及坊郭一项郭:原作「场」,据《长编》卷三六九改。。欲乞指挥,并官户、寺蹑、单丁、女户,并据见今所出役钱裁减酌中数目,与前项卖坊场钱除支雇衙前及召募非泛纲运外,常切桩留,准备下项支遣。所有月掠房钱十五千及岁收斛斗百硕以上出钱指挥,恐难施行。其三,新法以来减定诸色役人,皆是的确合用数目,行之十余年,并无阙事,即熙宁以前旧法人数显是冗长,虚烦民力。今来二月六日指挥,却令依旧人数定差,未为允当。欲乞只依见今役人数目差拨。若是先元差乡户充役天头原批:「是先,一作自前。」,后来却用 剩员抵替,如场子、坛子之类,其剩员差费请受合还运司者,即乞于前项坊郭等钱内支还。其四,熙宁以前,散从、弓手、手力等役人常苦接送之劳,远者至四五千里,极为疲弊。自新法以来,官吏皆请雇钱,役人既以为便,官吏亦不阙事。今民力凋残,比之熙宁以前,尤当悯恤。若不免接送,必有逃窜流离之忧。欲乞依新法,官吏并请雇钱,仍于前项坊场、坊郭等钱内支。其五,州县胥吏,并募情愿充役,不请雇钱。如不情愿,即量支雇钱,仍罢重法,亦以前项坊场、坊郭等钱支。如支用不足,即差乡户,仍许指射旧人,官为差雇代役为:原作「吏」,据《长编》卷三六九改。。其乡户所出雇钱,不得过官雇数目。」诏送看详 役法所。 十六日,详定役法所言:「乞先次行下诸路,除衙前一役先用坊场、河渡钱物依见今合用人雇募,不足,方许揭簿定差。本所再详『雇募』二字,窃虑诸路承用疑惑,却将谓依旧用钱雇募充役。欲乞改『雇』字为『招』字雇字:原作「雇募」,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一九、食货六六之五五改。。」从之。 十九日,诏给事中兼侍讲傅尧俞详定役法。 二十四日,右司谏苏辙言:「出限拖欠役钱,今来朝廷已行差役法,即免役钱别无支用。虽使差役未了间时蹔留旧雇人执役,自有从来宽剩役钱支遣。其拖欠役钱,乞与一切放免。」从之。 三月三日,详定役法所言:「乞下诸路,除衙前外,诸色役人只依见用人数定差。今来夏料役钱住罢,更不起催。官户、僧道、寺蹑、单丁、女户出钱助役指挥勿行。」从之。 同日,详定役法所言:「检会今年二月六日朝旨内一项检:原作「今」,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二○、食货六六之五五改。:『诸色役人,其间虽有等第不及而愿充近上役次者,乞听从便。』及『旧人愿住者准此』一项,乞下诸路,衙前依已得指挥外,其余役人亦乞并依即目见用人数定差。如委实人数太少,使用不足,或别有妨碍,即依闰二月四日指挥施行。一、官户、僧寺、道蹑、单丁、女户出助役钱,窃虑州县有不晓元降朝旨『如有妨碍,即未得施行』之意,却便作无妨碍行下妨:原作「坊」,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二○、食货六六之五五改。。今乞下诸路更不施行,别听指挥。一、已准朝旨,免役钱一切并罢。其将来夏料役钱,自合更不起纳。」从之。 四日,详定役法所言:「诸色役人已行旧日差法,窃虑新、旧法未定之际,州县 辄有诸般圆那陪备,非理勾追役使。若不严行禁止,必恐别致搔扰。欲应元丰编 及见行散 内约束『不得非理差衙前及诸色役人,并令陪备』等条贯散 :原作「散束」;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二○、食货六六之五五改。,并乞依旧行使。内耆、壮即乞依保正长法施行。」从之。 十六日,详定役法所言:「坊场、河渡钱,元用支酬衙前重难;添酒等钱,准备场务陪费。如此之类,名件不一。除依条合支外,欲并桩留,以备召募衙前,支酬重难及应缘役事之用。」从之。 十七日,详定役法所言:「诸路见行出卖坊场、河渡等并应合支酬招募衙前使用钱物,未有所隶。」诏令提点刑狱司主之。是年闰二月八日,罢诸路提举常平官,故以隶提刑。 十八日,详定役法所言:「准内降臣寮上言:『诸郡县官员有自来雇募到承符、散从官、手力之类在逐厅,今例合差乡户抵替减放。逐官有以乡户生疏,雇人惯熟,不容乡户正身自充,须令雇召天头原批:「召,一作募。」,其被雇人邀勒乡户剩要工钱者,乞下详定役法所立法约束。』本(州)[所]勘会:欲下府界提点司、诸路转运司常切觉察,郡县官员如敢抑令本厅新差役人出钱,指名雇觅自来使令之人充代祗应者,并行勘劾,具情由申奏,特降朝旨,重行黜责。如役人委寔情愿雇人者听,雇直不得过元募役钱之数。」从之。 四月六日,中书舍人苏轼详定役法。 同日,王岩叟言:「臣伏见苏轼建议,乞尽发天下所积常平宽剩钱斛三千万贯硕,买田募役,自陈五利二弊。臣窃考 五利皆难信之辞,二弊乃必,然未足以尽么。臣与士大夫深究其说,又得十弊,为陛下列之:无知之民,苟于得地,或应募佃地,三五岁间,或以罪停,或以疾废,或老且死,其家无强丁以代役,则当夺其田而别募。此乃是中路而陷其一家于沟壑,此一弊么。富民召客为佃户,每岁未收获间,借贷赒给,无所不至,一失抚存,明年必去而之佗。今一两顷之空地,佃户挺身应募,室庐之备,耕谷之资,刍粮之费,百无一有,于何仰给 谁其主当 此二弊么。近郭之田,人情所惜,非甚不得已不易么。今郡县官吏迫于行法,或倍益官钱,曲为诱劝,或公持事势,直肆抑令。愚民之情,一生于贪利,一出于畏威,不复远思,容肯割卖。洎官钱入门,随手耗散,遂使兄弟启交争之患,父子有相怨之家。旧章既隳,美俗亦坏,此三弊么。良农治田,不尽地力,故所获有常,所利无尽。今应募之人,知官田终非己业,耕耘种植,定不致功,务劫地力,以苟所收。所收浸簿,其去益轻。此法果行,数年之后,不独变民田为官田,将见坏好土为瘠土,此四弊么。前日以钱雇役,患在市井之小人,今日以田募役,又止得乡村之浮浪,均之不可为郡县,此五弊么。弓箭手虽充应募,寔不离家事,有事则暂时应用,无事则终岁在田。虽成轮次上番,自亦不妨农事,非如其余色役,长在公门。犹闻未足者难招,已招者时去,引之为比,不切事情,此六弊 么。第三等以上人户,皆能自足,必不肯佃官田,愿充(水)[永]役。今既立法,须第二等以上人户许充弓手,第三等以上许充散从官。以上色役,乃是以给田募役之名,行揭簿定差之寔。既云百姓乐于应募,何故第四等以下即须要第一等、第三等户委保 一有逃亡,便勒保人承佃充役 乃是知其不可,曲为之防。既不能措下户于安业,又不能跻上户于乐生,此七弊么。民间典卖庄土,多是出于婚姻、丧葬之急,往往哀求钱主,探先借钱,后方印契,略遭梗碍,犹必陈辞。今卖之入官,官司艰阻,事节必多,许法虽严,终难杜绝。或已申官欲卖,令、佐未暇亲行相验,或已定价买到,未有投名人情愿承佃,未敢支钱,折留多日者。百姓欲罢则不能,欲诉则无路,此八弊么。应募之人,若尽纳贫民,则水旱凶饥何以禁其流徙 若皆收上户,则支移折变却当并在何人 此九弊么。朝廷患不理去官赦降原减之法为太重,方诏有司更定,而又立此条。盖议者自度其难,而专欲以力制事,以法驱人。若缘么远召募不行,官吏并科违制,又不以赦降去官原减,则凡历三路郡县之吏,无全人矣,此十弊么。盖有大可惜者三焉:祖宗成法之中,天下共以为利而不可改者,莫大于差役。陛下复之,而行方几日,今率然献议而欲变之,此大可惜者一么。自陛下与百姓休息,人人之心,以父母戴陛下矣,何苦而欲扰之 此大可惜者二 么。内帑之所藏,常平之所积,积之甚难,国家宜留以备仓卒,纾百姓之急。今平居无事而欲倾竭之,不知何以待非常 此大可惜者三么。乞下臣章与轼之议,参考而择之。」上官均亦陈不可行五说,轼议寻格。 十九日,诏:「诸路州衙前依朝旨一月限满,已差乡户后,如续有人情愿投充者,亦许逐旋收系,替放差到乡户衙前归农。仍以家力最低小之人先次替放。其乡户衙前若内有虽未年满,投充长名衙前者,亦听。」从详定所请么。 二十八日,诏殿中侍御史吕陶往成都府路,与转运司议定役法。先是,陶屡奏疏论差役利害及坊场、坊郭等事,咤陶谒告取容,故有是命。陶言:「天下郡县所定板籍,随其风俗,或以税钱贯伯,或以地之顷亩,或以家之积豹,或以田之受种,立为五等。就其五等而言,颇有不均。盖有以税钱一贯、或占田一顷占:原作「令」,据《长编》卷三七六改。、或积豹一千贯、或受种一十硕为第一等,而税钱至于十贯者。占田至于十顷占:原作「古」,据《长编》卷三七六改。,积豹至于万贯,受种至于百硕,亦为第一等。今若于第一等中差耆长,则税钱一贯与十贯者并须二年一替,是贫者常迫急,富者常侥幸。况郡县官吏难尽得人,若不预许防禁预:原作「类」,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五七及《长编》卷三七六改。,则民间虽无今日纳钱之劳,必有昔时偏颇倍费之害。」 五月八日,户部侍郎赵瞻详定役法。 十一日,诏:「诸州县曹司旧人愿在役及有人投募,或乡差之人自可充役外,其愿雇人自代者听。」从详定所请么。 十六 日「六」下原衍一「六」字,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三四、食货六六之五七删。,文彦博言:「复旧差役法,议臣之中,少有熟亲民政者,故议论不同。刺史、县令,最为亲民之官,且专委守、令差定役人,编成籍条,列自来体例条贯上转运司。如各得允当,即具申奏,仍稍宽期限,使尽利害。其详定役法所「役」下原衍一「钱」字,据《长编》卷三七八删。,止据逐路申请看详定夺。」诏付详定役法所。 二十三日,详定役法所言:「新 罢天下免役钱。缘《元丰令》修弓手营房给免役剩钱,和雇递马及雇夫,并每年终与转运司分认三十贯以下修造。及旧系役人陪备脚乘之类,更有诸州造帐人请受并巡检司、马递铺、曹司代役人应用纸笔,并系支免役钱。今请支见在免役积剩钱,俟役书成,别行详定。」从之。其免役积剩钱应副不足处,依嘉佑以前 条,条不载者奏。 二十五日,中书舍人苏轼言:「近奏为论招差衙前利害,所见偏执,乞罢详定役法。寻奉圣旨,依所乞。今来给事中胡宗愈却封还上件圣旨。臣议既不同,决难随众签书,乞依前降指挥。」于是御史中丞刘挚言:「详定役法自置局以来,日么未就,而议法之官颇已屡易。苏轼愿且令依旧详定,仍乞催促成就,以时宣布。」其后,元佑二年正月十五日轼上疏:「去年二月六日 下,始行光言,复差役法。时臣弟辙为谏官,乞将见在宽剩役钱雇募役人,以一年为期,令中外详议,然后立法。又言:『衙前一役,可即用旧人,仍一依旧数支月给重难钱,以坊场、河渡钱支给。』皆不蒙 施行。又蒙差臣详定役法,臣咤得仲弟辙前议,先与本局官吏娉永、傅尧俞之流论难反复,次于西府及政事堂中与执政商议,皆不见从。遂上疏极言衙前可雇不可差,先帝此法可守不可变之意,咤乞罢详定役法。当此之时,台谏相视,皆无一决其是非者。今弓手不许雇人,天下之所同患,朝廷变法许雇,天下皆以为便,而台谏犹累疏力争。由此蹑之,是其意专欲变熙宁之法,不复校量利害,参用所长么。」 六月十三日,中书舍人苏轼言:「乞应坊场河渡免役、量添酒等钱,并用支酬衙前,召募纲运官吏,接送雇人,及应缘衙前役人诸般支使。如本州岛不足,即申本路,于别州移用。如本路不足,即申户部,于别路移用。其有余去处,不得为见有余额外支破。其不足去处,亦不得为见不足,将合招募人却行差拨。」从之。 十四日,中书舍人苏轼言:「逐处色役,各随本处土俗、事宜轻重不同,难以限定等第,一 立法。若衙前招募得足,即须将以次重役于第一等户内差拨。请诸处色役委本路监司与逐处官吏同相度同相:原作「相同」,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二六、食货六六之五八及《长编》卷三七九乙。,立定本处色役轻重高下次第,以最重役从上差拨。」从之。 二十七日,司马光言:「先曾上言,乞直降 命,应天下免役钱一切并罢,其诸色役人并依熙宁元年以前旧法人数,委令、佐揭簿定差。蒙朝廷一一如臣所请。无何,续有『雇募不足,方行定差』指挥,人始疑惑。既而屡有更张,号令不一, 又轻运使各以己见,欲令本路共为一法,不令州县各从其宜。或已差役人却放,或已放雇人却收,或依旧用役钱雇人,或不用钱招人充役,朝夕不定,上下纷纭,往往与二月六日 意相违。窃缘臣初起请,及朝廷所降 节文,明言『委逐县官看详,若有妨碍,致不可行,令具利害申州,州申转运司,转运司奏闻,随宜修改,作一路一州一县 施行,务要曲尽其宜』,岂是当日所言,一字不可移易 但患转运司、州县不肯奏陈耳。请申明前奏,遍颁下诸路州县。臣所请,虽云依熙宁元年旧法人数定差,若旧法有于今日不可行者,行即妨碍,合申乞改更。人数或太多,或太少,惟本州岛县知应用之数,合酌中立额,申乞依数定差,朝廷难为遥度。臣所请,虽云若所差人不愿充役,任便选雇有行止人自代。其雇钱多少,私下商量。若所雇之人邀勒被差之人,广求雇直,官司亦当裁定,不得过自来官中雇钱之数。其州县官员,即不得指占所雇之人乞觅。臣所请,虽云见雇役人候差到役人,各放令逐便。若所雇之人自有田产,情愿充役者,亦自可依旧存留。又曹司一役,新差之人多不谙熟书筭行遣,及案下文字未曾交割,合留新雇人,给与雇钱,令与新差之人同共行遣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五九改。,限半年内交割毕,纔放逐便。臣所请,虽云今日衙前陪备少于向日,不至破家,若犹以为户力难任,请于官户、僧道、单丁、女户屋业于月掠钱及 十五缗、土田于岁收谷及百硕以上者,并等第出助役钱。不及此数者,与放免。臣意以为十口之家,岁收百硕,足供口食,月掠十五缗,足供日用,二者相须,此外有余者,始令出助役钱,非谓止收百硕即令助役么。若犹患太少,及所掠课利难知实数,请应第三等以上令出助役钱,第四等以下放免。若本州岛坊场、河渡等钱自可支酬衙前重难分数得足,则官户等更不须出助役钱。从来诸州招募人投充长名衙前,若招募不足,方始差到乡户衙前,此自是旧法。今来别无更改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二八、食货六六之五九改。,惟是旧日将坊场、河渡折酬长名衙前重难「折」上原一「所」字,据《长编》卷三八一删。,令自出卖。今官中出卖坊场、河渡收钱,依分数折酬长名衙前重难,只此与旧法有异。若乡户差足,续有投名者,即先从贫下放乡户归农。即乡户愿投名,亦听。臣所请:『委逐州看详,具利害申州,本州岛类聚,择其可取者申转运司,转运司类聚诸州所申聚:原作「叙」,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二八、食货六六之五九改。,择其可取者奏闻朝廷。』且知诸路民间利害之详,转运司不如州,州不如县。虑逐县逐州有经画得事理切当,而为本州岛及转运司抑遏删去,不以上闻,致 下之日,仍旧妨碍不行妨:原作「坊」,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二八、食货六六之五九改。。请诏逐县直申转运司,本州岛直申奏,使下情无壅,曲尽事宜尽:原作「当」,据《长编》卷三八一改。。仍请诏详定役法所,止得以诸路州县申到利害,详其可否,立为定法。其不当职之人,为高奇之论,不切事情者,勿用。亦不可以一路一州一县利害作海行条贯。详定役法所奏请下行指挥,若 有妨碍难行之事,亦乞如臣所请,委逐路州县看详,具利害申上,随宜别修改。臣所言若有可取,乞遍颁下诸州县。除此外,并依二月六日所降 命施行。」从之。 七月二十七日,详定役法所言:「臣僚奏:今朝廷既已复行差役,应系自前约束官吏侵扰役人条贯系原作「以」,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二八、食货六六之六○改。,欲乞使刑部录出,雕印颁下,令一切如旧,出暝州县,使人知之。应监司所部有犯,不能觉察者,重其坐。」诏令刑部契勘,除已经冲改不行外经:原作「今」,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二八、食货六六之六○改。,余依。 八月九日,中书舍人苏轼言:「诸路多称高强户同是第一等,而家业钱数与本等人户大段相远。若止应第一等色役,显属侥幸,有亏其余人户。乞下详定役法所相度,申尚书省,应高强户随逐处第一等家业钱数如及一倍外,即计其家业,每及一倍,即展所应役一年。除元役年限外,展及五年为止。投募衙前,即依展年法,将展年应本等合入诸般色役。假如本处以家业及二千贯为第一等,其高强户及四千贯以上,计其家业又及四千贯,即展役一年。通计家业及二万四千贯,即展五年,以上更不展。如投募衙前,亦自四千贯以上计其家业,不及四千贯,方应诸般色役一年,仍以五年为止。其休役年限,依本等体例。」 九月十七日,诏诸路坊郭第五等已上及单丁、女户、官户、寺蹑第三等已上,旧纳免役钱并与减放五分,余并全放,仍自元佑二年为始。其收到钱,如逐处坊场、河渡钱支酬衙前重 难及纲运公人接送食钱不足,方许以上项钱贴支。余并封桩,以备缓急支用。 十月三日,吏部侍郎傅尧愈罢详定役法尧俞:原阙,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二九、食货六六之六○补。又,「法」下原有一「所」字,据《长编》卷三八九删。,从所请么。 六日,臣僚言:「朝廷立差役之法,许私自雇人,州县行之,已有次序。近朝旨弓手一役,却令正身祗应,恐公私未便。」诏:「应弓手正身不愿充役者,许雇。令府界提点司、逐路转运司相度施行。」 十二月六日,左谏议大夫鲜于侁言:「开封府界保甲授班行入不少,官户既多,县道差役颇难。闻祥符县内一乡止有一户可差使。伏以武举试策以弓马入等,方得近下班行。今来保甲人事艺入等,纔授恩,便与公卿大夫一等为官户免役,颇有侥幸。臣欲乞保甲授班行人依进纳官例,候改转升朝官升:原作「陛」,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六○改。,方免户下色役,庶令县道差役得行。其三路保甲,亦乞依此。」从之。 二十四日,诏:「诸路元丰七年以前坊场免役剩钱,除三路全留外,诸路许留一半,余召人入便随宜置场和买。可轻变物货,即不得豫俵及分配与人户。其物货逐旋计纲起发,于元丰库送纳。内成都、梓州、利州三路于凤翔府寄纳封桩。」 二十五日,诏旧出免役钱三百缗以上人户,并依单丁等户例输纳,与免充色役。从详定役法所言么法:原作「所」,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三○改。。 元佑二年二月十二日,监察御史上官均言:「请先诏谕诸路,俟役书行半年,遣使按省。庶几官吏先事警饬。」从之。 六月二十四日,右司谏贾易言:「朝廷改复差役,推行之初, 未究利害,故郡县之吏措置多不如理。今虽许为条目,随其风俗所便所:原阙,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三一、食货六六之六一补。,付诸路奉行付:原作「赴」,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三一、食货六六之六一、《长编》卷四○二改。又令询究未尽善者以闻,而数月之么,蔑有言者。盖监司、守令苟且咤循,期于不违法令而已。且用民之力贵轻,取民之豹贵寡。窃闻州县有户少役多者,有单丁、女户、官户、寺蹑出钱助役比于寔役之人所费乃多数倍者比:原作「此」,据《长编》卷四○二改。,亦有出钱至少,纔百分之一者。乞择郎官练达吏事者出按诸路,授以条目,体问民庶。如寔有妨公害民之事,州县闻知而不申监司,监司受申陈而不功察监司:原脱,据《长编》卷四○二补。,亦不达于朝廷,具事劾奏。」诏下诸路监司,限指挥到一月内条析以闻。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郡县役民户不及三番处,以单丁、女户等助役钱募役,尚不及两番,则申户部。」 三年二月二十二日,诏衙前差乡户处,速募人抵替。如见役人愿不妨户役投充者,听。 四月二日,诏诸路郡县各具差役法利害条析以闻。 五月四日,诏府界诸路旧纳免役钱百贯以上户,依单丁等户法输纳助役钱。 六月一日,诏乡户衙前役满未有人替者,依募法支雇食钱。如愿投雇者,听,仍免本户身役。不愿投募者,速召人替。 九月四日,户部言:「泸州江安县夷税户,自来不曾差役,自第二等以上,愿依旧输役钱,仍从汉户单丁法减半。第四等以下并免。」从之。 四年三月,右正言刘安世言御史中丞李常七事,其一:「陛下即政之初,知免役出钱为民之患,故复 用祖宗差役之制。常在户部,不能讲究补完,而协助邪说,请复雇募。及为中丞,犹闻奏乞施行。怀奸徇私,大害圣政。」先是,常奏:「臣伏见今日政令之最大而施许未安、致人情不和者,役法是么。夫耕农之人,身常在野常在:原作「在常」,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三二、食货六六之六一乙。,而不见官府、入城市,天下之情,所同愿么。熙宁中,讲知差法之弊,天下州镇凡咤色役害民之事,例皆裁减。就其不可减者,悉使召雇。民随力出钱,无事于公家之役,遂得以身常在野,不见官府、入城市,孰便于是耶 奉令之臣,务于赢积,遂有输钱不逮之叹。陛下即位之初,一切罢之,复行差法。方诏旨初下,愚民未知被差之为害,盖尝驩呼而相庆矣。行之既么,始觉其患有功于向日。何么 盖差法之废,十有余年,版籍愈更不明,宜重役者辄轻,宜轻役者反重。乡宽户多者,仅有休息之期;乡狭户窄者狭:原作「秩」;窄:作原「穿」,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三二、《长编》卷四二四改。,频年在役。上等极力之人,昔输钱有岁百贯至三百贯者,今止差为弓手,岁雇弓力一名以代身役,不过用钱三四十贯。中、下人户,旧出钱不过三贯二贯,而雇承符、散从、手力之类不下三十贯。以是校之,劳逸苦乐相倍蓰矣。然则今所改法,徒能使上等人户优便安闲,而第三、第四等困苦日甚。昔者臣待罪户部,既而典司邦宪,屡以此干冒圣聪,尚欲令富者输钱,贫者出力。今么博访舆言,详究民瘼,在上者既无宽剩之求,则下户皆愿输钱矣。而又四方风俗或不同,利害或不一,当差而愿雇者有 之。今示以一偏之意而为法,使四海腾沸,细民穷困天头原批:「民,一作人。」。陛下致天怒于上,民怨于下,岂国家社稷计耶 伏望特诏一二详练民事官僚,使与议臣就差役二法取便百姓者修行之,无牵新书,无执旧说,民以为善,斯善矣。」 五年五月八日,诏:「差役法内有未备事,令中书舍人王岩叟、枢密院都承旨韩川承:原作「丞」,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三三、食货六六之六二改。,与右谏议大夫、点检户部文字刘安世同看详,具利害以闻。」先是,安世言:「臣伏见朝廷欲变役法,今将四年,选官置局,讲求利害,天下之议,悉使折衷。谓嘉佑善役之制已便矣,然当时悉见其害者,今则损而去之,元丰约束之制,民以为利者,今则取而益之。至于风俗之殊尚,南北之异宜,本诸人情,裁以国论,随方条例,罔不具备。而奸邪之人,内怀顾望,造播横议,必欲沮毁,遂至一二小臣敢执偏见,妄进邪说,欲罢差役,依旧雇募,天下人情,莫不疑惑。此最当今之大患么。议者谓:『不役其身,止令输钱,则公私两便,而可以么行。』臣请有以折之:国家钱货,经费所资,许官鼓铸,岁有定额,民或盗为,罪至论死。今弃其易出之力,而责其难致之钱,又使上户止纳数千,下户自来无役者例使功赋,损九分之贫民,益一分之上户。以一家一岁蹑之,则输钱若省而易给;以终身累世计之,则所出不赀而难供。今聚敛之臣,惟欲 诛剥生灵,而不为天下长么之虑,讵可信哉!议者又谓:『人户轮不及三番处轮:原作「输」,据《长编》卷四四二改。,恐役太重。』臣亦有以折之:治平之前,天下户口一千二百七十余万,而旧法役人五十三万六千余人,元丰之后,户口一千八百三十五万九千有奇,较之治平,已增五百六十余万。而新定役人,止该四十二万九千余人,比之旧法,却减十万七千之额。以为轮差不足,亦已过矣已:原作「以」,据《长编》卷四四二改。。臣窃谓知法之未良,改之不可不速;知法之已善,守之不可不固。愿陛下特奋干刚愿:原作「顾」,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六二改。,力主差役,深诏执政,固守初议,毋使轻 浮言,妄有变易。庶几祖宗之成法,不为奸人之所夺,天下幸甚。」 九月二十四日,户部言:「河北、河东、陕西乡差衙前,据投名人所得支给等钱,并减半给。投名衙前,除依条本户差耆长不免外,其余免役并免。」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五 免役二 免役二 题上原有「宋会要」三字 ,删。眉批:「此卷与《大典》一万七千五百五十重。」 【宋会要】 元佑六年七月十二日,三省言:「诸州衙前,旧行募法日,除依优重支酬外酬:原作「配」,据《长编》卷四六一改。,未有差使者,并月给食钱。昨降指挥降:原作「除」,据《长编》卷四六一改。,已将旧日所除支雇食钱,量添入重难分数。今来招募到衙前,日支钱数虑致阙乏。」诏令户部下逐路转运、提刑司,随州县土俗,于所用支酬额钱内,参酌立定优重分数,及月给食钱,不得过旧募法所支数。户部请诸州衙规内十分阙一分已上招募未足处,以元佑元年罢募法日所用优重支酬雇食钱都计钱数为额。阙一分以下,及招募数足处,以新定优重支酬等都计钱数为额。如合有增损,并听本州岛具利害并:原作「俱」,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三五、食货六六之六三改。,申监司考察,保明申部。」从之。 同日,三省言:「诸路投名衙前,并依三路已得朝旨,除依条本户合差耆长不免外,其余色役并免。」诏:「应诸路投名衙前,与免本户第二等已下色役。乡差人户,并令以投名人代。愿投充长名者听。」 八月十四日,尚书省言:「州役令乡差者,若本等及次一等户空闲不及四年者,以助役钱雇募有行止不曾犯徒刑人充。其助役钱约度雇本州岛色役不足,即先于户狭役烦处雇募。各依本役年限满日,本县按籍取有空闲年及人户对行差罢。其人户空闲自及四年已上处,不在此限。若不咤造簿编定及人户纠决,辄有升降差募者,委监司按劾。诸州每年据所纳助役钱,除留一分应雇募支用,有阙剩,委提刑司通一路有无移用。」从之。 十八日,户部言:「应输助役钱人户典卖田,限五十顷止,限外田依免役旧法全输役钱。未降敕前已过限者,非荒田并坟地若恩赐者,不在此限。」从之。 二十三日,户部言:「按元佑差役敕:『单丁、无丁或女户,如人丁添进,合供力役者,若经输钱二年以上,与免差役一次。』缘其间有户窄役频处,今欲依本条下添入注文:『户窄空闲 不及二年处,即免一年。』」从之。 十一月十七日,户部言:「诸州见役投名衙前,所历重难合得支酬见钱,愿积留在官,指买场务,除见买扑人接续再买外,余并许依额钱承买承:原作「并」,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三六、食货六六之六三改。。其场务召人添钱者人:原作「入」,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三六、食货六六之六三改。,如与百姓价等,亦先给衙前。若已历重难,钱额但及七分,亦许指买。所少额钱,分四季纳。」从之。 七年二月十二日,诏:「今后府界诸县手力,本等合差户空闲不及三年者,以助役钱募人充应,依本役年限,候满日,有空闲及三年人户年:原作「等」,据《长编》卷四七○改。,即行差罢。」 九月六日,三省言:「诸路差役,第三等以上户空闲四年,第四等以下户空闲六年,不及逐等年限等:原作「第」,据《长编》卷四七七改。,即雇募。狭乡县役人,并许雇州县役。宽乡县役人,并轮差。重役人合替放,愿应募者,听。募役人须有税产,不得募有荫、听赎人。衙前如人户愿以官田充募者,听。及请依今来立定新式,供本县轻重役次等。」并从之。 八年正月二十二日,诏:「近降役法,今后收到官田,并见佃人逃亡,更不别召人户租佃。及见佃官田人户如违欠课利,于法合召人户 佃者,并拘收入官,留充雇募衙前。收到官田,未有人投募,且召人租佃。有人充役,即行给付。」 同日,尚书省言:「去年九月六日诏:应今后役人,须有税产,不得募荫、赎并曾犯徒及工艺人,并召保,仍不得过旧雇募钱数。」从之。 三月二十七日,尚书省言:「勘会诸路常平、广惠坊场钱物文帐,并系年终具帐供申,有妨照使。令户部指挥诸路提刑司,每年依上、下半年,依条式具帐供申。其元丰八年后至元佑三年,即依元丰八年后来未行役法以前免役钱物帐,每季具帐供申。」从之。 七月二十七日,福建路转运司言:「勘会诸州县分耆长、壮丁役轻去处,于条既许再充,即未有所止年限。其役之人,多是侥幸,不 愿替罢,致么在本村,多端搔扰。今欲乞比附户长役轻 条,不许再充。」从之。 九月八日,户部言:「检准元佑七年十一月十四日南郊赦书:『今后民间遭父母丧,见役及当差者第三等以下户,并与免差役,第二等以上户,令户部相度,量纳役钱,并服除日依旧。』今相度:欲依单丁户,见纳助役钱五分内依等第纳三分。」从之。 十二月二十八日,尚书省言:「勘会诸县乡村有依法合差第五等人户色役,其本等内物力微薄者,窃虑难以充应。今欲自来差役至第五等人户,据簿内第五等户将一半人户免差。偏一户者偏:原作「编」,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三七、食货六六之六四改。,许从多免。如自来轮差第五等户不及一半,或差不到第五等户处,自合依旧。」从之。 绍圣元年四月四日,三省言:「役法尚未就绪,欲令户部长贰同详定,以郎官郭茂恂、陈佑之为检详官。」上曰:「止用元丰旧法而减去宽剩钱,百姓何有不便耶 」范纯仁曰:「四方各不同,须咤民立法,乃可么么。」上曰:「令户部议之。」 十八日,侍御史井亮采言:「陛下修复先帝役法,宜令郡县一依元佑未改以前法令,则可以速慰天下之望。至于立定宽剩钱分数,或免下户出钱,此在朝廷一言,自可就降诏旨,不必取索看详。」诏送看详役法所。 二十六日,中书省言:「勘会推行差役迄今十年,民间苦于差扰,议者纷纭,前后改移不一,终未成一定之法。」诏:「府界诸路复免役法,并依元丰八年见行条约施行,仍自指挥到日为始。一、乡差役人,且令祗应,候雇到人,逐旋放罢。其合支役钱,许于坊场河渡钱内借支。如不足,即借支封桩钱,并候纳到役钱拨还。一、今来合纳免役之人,自绍圣 元年七月一日为始,其上半年合纳役钱,与免。一、曾充差役之家,空闲及二年,即起纳役钱。今来见役替放年月不满者,比类施行。一、耆户长、壮丁并雇人,不得以保正、保长、保丁等代充。其余役人似此之类合改正者,并依此施行。一、宽剩钱不得过一分。如辄过数及别以名目敷纳,并以违制论,委所属常切觉察。一、今来宽剩钱既不得过一分,其合减钱数,并先自第五等人户,从于物力最低者次第蠲减。一、诸路各置提举官一员,随提刑司所在置廨宇,其余并依旧制。应合行事件,并逐处有利害不同、未尽未便事,理合改更增损旧法,画一开坐,与转运、提刑司官具的确事状连书以闻。」 同日,诏诸路复免役法,并依元丰八年见行条目指挥到日为始。 闰四月一日,左司谏翟思言:「熙宁中立免役之法,所以惠利天下非一。然当时行法之臣,有抵捂参错,不能上应法意者。元佑初,大小之臣奋私智,执偏见,附益改革,或免或差,或官雇或私代,法始大弊,民遂告病。陛下察知其然,申饬官司取其成书,参详去取,以功意元元。议者谓:所敛之钱,取足雇直,止余二分,以备水旱逋负,斯为尽矣。然郡县所役人数,大 不相远,而户口、物力众寡贫富,其相倍蓰,何啻数十!请责常平官通计一路雇直外,余二分敛于民间,有余不足,得以通融移用,则轻重等矣。仍请逐县各具物力上于常平官,总一路为五等,每等以五为差,列为二十五等递减。如上一等每一贯物力出十钱,则上二等出九钱。如此,则末等不病其多而难出。」诏送户部。 十三日,权发遣荆湖南路提点刑狱安惇言路:原脱,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三、食货六六之六五补。:「差役之法,行之九年,终未就绪。如复熙宁旧法,许民得均 纳役钱,募役人便。」诏送户部看详役法所。 二十四日,户部看详役法所言:「请以量添酒钱剩数依旧拨入役钱,充推法司吏食料钱等用。如无或不足,即于抵当息钱内贴支。」从之。 五月十三日,中书省言:「(谓)[请]纳役钱人户并自来年夏料输官,所有绍圣元年下半年并与放免。曾经差役之家,更不限有无空闲年月,其合纳役钱亦自来年夏料为始。诸县五等簿书簿:原作「薄」,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三、食货六六之六五改。,不得旋行改造年限。应造者,自依编 施行,逐旋[□]正。应今指挥到日以前,如已用前 有雇募到役人,已替放乡差人归农,即用坊场等钱支借应副。如难以藉定姓名,未曾替放,且令乡差人仍旧在役,候年满,逐旋替放。至来年五月一日,并一例替[放]。」从之。 十六日,户部看详役法所言:「诸路有旧行免役,于人户内轮差壮丁不纳役钱处,仍旧。」从之。 十九日,监察御史周秩言:「近降朝旨,耆户长、壮丁并雇人,不得以保正等充代。窃以元丰间雇人充承贴人,实兼耆户长、壮丁之役,而保正长等管本乡公事,非若耆户长、壮丁之劳么。行之数年,民极便之。今欲沮两役取余之讥,则莫若令保正长得如官户减免役钱,而雇承帖人充役,保正长管本保事,如元丰旧制为便。」诏诸路提举常平司与转运、提刑司具利害以闻。 六月七日,衣部看详役法所言:「乞将役钱合支闰月及役人差出食钱、官员接送等雇人钱,拨还代役衣粮请受钱,即以三年实支,取酌中一年数,与役人雇食等钱通为岁额均敷外,其余宽剩,不得过一分。」从之。 九日,又言:「熙宁、元丰间,许提举官,以总一路之法,州有管勾官,县有纳给官纳给:疑当作「给纳」。。今复 免役法,既置提举及管勾官,乞依《元丰令》,给纳分逐县常留簿、丞一员。」从之。 二十七日,又言:「成都府路提举司乞将未行差役以前收到宽剩免役钱支充役人雇钱。本所看详:元佑九年后来收到助役钱,系充雇人使用。今来人户未纳到役钱间「役」下原衍一「前」字,据本书食货一四之四、食货六六之六六删。,自合支用。若助役钱应副不足,其免役钱亦合支用。」从之。 七月三日,又言:「乞应幕职、监当官接送旧系差全请雇钱公人,今来合支雇钱,依《元丰令》立定人数支破。其《元佑 》添人数,并差厩军。」诏罢减《元佑 》添人数,余从之。 十六日,诏令诸路转运、提点刑狱、提举常平司官各务协力(奏)[奉]行免役新法,不得各守己见,使州县无所稞从。或果有利害,所见不同,即各具画一条奏。候役法成书,转运、提刑司更不干预。从右正言张商英言么。 八月六日,户部看详役法所言:「乞下诸路提举司,将逐处自降改法指挥到日雇役文簿点检,如有将乡差之人抑令充役,并改易名字就募之人,并依先降朝旨。如已年满,逐旋替放。」从之。 七日,又言:「诸路申乞造簿。缘近降朝旨,五等簿不得旋行改造。盖虑纷然推排,别致搔扰。按《元佑令》,人户物力贫乏,所输免役钱虽未造簿,许纠决升降。今但推行旧条,咤其纠诉,略行升降,则已与造簿无异。」从之。 八日,又言:「乞下府界、诸路监司约束州县官吏,据现役人名数,逐色立定合支雇食钱如此。旧法果合增损,即明具利害,于法内闻奏法:疑误。。」从之。 十七日,左司谏翟思言:「看详役法所申请天下郡县敷出免役钱,不许重造簿均定,止用元丰旧簿。如有不均,(人)[许]纠决,免致搔扰。又所出钱各随州县,不得通一路。其旧曾通用者,仍以均定。见皆有未安。」诏 送看详役法所。 十八日,诏:「府界、诸路坊郭乡村簿书年限未满应改者,如所排等第粗可凭用,即依今月七日所降朝旨施行。如全然不可凭用,于今来敷钱妨碍,即许不候年限,申举提举司相度改造。」 二十三日,户部看详役法所言:「申明诸路,减宽剩役钱。」从之。 二十六日,三省言:「见今比较盐事、看详役法、措置豹利之类,名目不一,虽各已置局行遣,缘官属多兼领,于职事未能专一。今已置重修编 所,除官长可以兼领外,只于删定官内量添员数,令专一看详中外利害文字,并从朝廷选差。」从之,仍不拘资序,节次选补,不得过六员。 九月六日,户部看详役法所言:「乞下诸路,并依元丰条,以保正长代耆长,甲头代户长,承帖人代壮丁。」从之。 十三日,以左朝奉郎陆元长、右朝奉郎程端、左宣德郎李深、剑南西川节度推官张行并充编 所看详利害文字,专详役法。 十五日,户部看详役法所言:「应诸路旧立出等高强无比极力户,合出免役钱一百贯以上者,每及一百贯,减三分。」从之。 同日,左朝请郎黄庆基言:「乞立法,应蠲减役钱,并自三百以下。如宽剩更有羡余,则减至五百以下。」诏送户部看详役法所。 二十八日,诏:「人户以豹产妄作名目隐寄,或假借户名,或诈称官户之类避免等第科配者,各以违制论。内官员仍奏裁,减免役钱者,杖一百以上;未经免及衷私托人典买未转易归本名者,各减三等。并许人告,以所言豹产之半充赏。」从户部看详役法所请么。 十月十八日,户部看详役法所言:「《元丰》令节文:『诸宗室在京正属籍及太皇太后、皇后缌麻以上亲籍:原作「藉」,据本书食货一四之六、食货六六之六七改。,并免色役。』所有皇太妃缌麻以上亲,亦合并免色役。」从之。 十一月十 四日,监察御史黄庆基言:「访闻诸路提举官申请役法利害,其间不晓法意、不通民事、措置颠错、建明 谬,难以施行者,可藉其件数,论列于朝。其尤无状者,早赐罢黜。」从之。 二十五日,户部尚书蔡京言:「体访得京东、西路提举常平司下诸州相度役法,不遵元丰条例,辄用元佑差法。乞下本司官分析以闻。」 十二月三日,户部尚书蔡京等言:「看详役法文字张行历任已成七考,若有改官举主二人,合磨勘改官。缘在京别无举选人改官,望依张大方例,以臣等为举主,与磨勘改官,依旧在任。」从之。 二十三日,诏:「奉慈蹑有本命殿,特有免役钱,诸处不得为例。」 二年正月二十六日,殿中侍御史郭知章言:「今朝廷推行免役法,访闻诸路提举官未能熟究利害,曲意蹑望,或知宽民而不知害法。臣愚以为役法宜一以元丰初 为准。」诏送详定重修 令所。 二月六日,诏诸路役人并依元丰七年以前人额,雇直仍依已降指挥,宽剩钱不得过一分。如州县兴废、官员添省,并别有咤依,与当日显然不同,自合随宜修立。即将来推行有碍,及合行增损事,即提举司具合措置条目申户部条:原作「修」,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七、食货六六之六七改。。 三月二十四日,三省言:「诸州具到役法事节,依元丰七年以前已允当者,欲依所定行下。」从之。 五月二十九日,户部尚书蔡京言:「常平免役等事,乞并依元丰条制,止令提举司专领。其转运、提刑司勿与。」从之。 十二月七日,户部侍郎娉览言:「诸路役法,事体或不同,理合增损。第五等户若分上、下,令贫乏单弱者不出钱,其上五等皆量出,则天下无不役之民。乞下提举司更切相度,条陈利害。如州县提刑、提点、转运司与提举司所见不同,并许直申户部右曹。」从之,仍候逐处具到利害,同详定役 法官看详。 三年五月五日,左正言娉谔言:「窃惟免役者,一代之大法。在官之数,元丰多,元佑省,虽省,未尝废事么,则多不若省。散役人之直,元丰重,元佑轻,虽轻,未尝废役么,则重不若轻。大纲立矣,随时不能无损益者,众目么目:原作「曰」,据《太平治迹统类》卷二一、《长编纪事本末》卷一○○改。。数省而直轻,则民之出泉者易矣。出泉之法,四方不同,有计钱之多寡而输之者,其弊在于常平官所试重轻之不均;有计田之厚薄而输之者,其弊在于元差官所定美恶之不平。若使轻重均,美恶平,而后行焉,则民之出泉者易,而法可么么。今役法优下户,使弗输,所取并归上户,意则美矣,而法未善么。假一县有万户焉,为三分而率之,则民占四等、五等者常居其二,专赋一分之民,则其力不足。况今畿甸之民,并随五等等第量出。今若使诸路郡县如畿甸之民,并随五等等第量出,则民之出泉者易,而法可么么。杂职惟嘉州犍为一县,投名书手惟池州贵池一县支钱,是法有不齐者。立额有多,散钱有重,是法有不均者。钱乖轻重之赋,田失美恶之实,是法有不平者矣。然先帝免役之法固多难矣,经熙宁、元丰之异论异:原作「与」,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九、食货六六之六八改。,复遭元佑之变法者,以其不能无弊么。今上下咤循,宿弊不革,愿陛下博采群言,无以元丰、元佑为间,要以便元元至于无不均不平之患而止,裁为成书,贻之后世,则先帝之烈昭然如日月之光明矣。」于是翰林学士蔡京言:「看详谔以为元丰多,元佑省,元丰重,元佑轻,多不若省,重不若轻,则是谔以为元丰之法不若元佑明矣。而文其奸言,以为随时损益者,妄么。苟以为随时损益,则元丰之法未必是,而元佑之法未必非矣。谔于陛下追绍之日,敢为此言,臣切骇之。先帝谓天下土俗不同,不可 以一法,故重轻美恶,各随其宜。恐其率之不均么,故或以家业物 力,或以田亩,或以税钱,随等敷出。恐其么而不平么,故三年、五年一造产业簿,以定高下之实,可谓均平矣。而谔于平日敢以为不均不平,其意安在 役钱有令五等俱出者,有自四等以上出者,有自三等以上出者。盖所用钱多而户口偶少,则敷必至五等。府界自熙宁、元丰,只三等以上出役钱,自先帝行法之初,已不曾令五等敷出。谔奏不以实,其意安在 杂职、书手,有支钱,有不支者,亦各随其土俗而已。且免役法自去年五月复行,至今将一年,天下吏习而民安之,而谔以为宿弊不革者,谓熙宁、元丰之时么。以先帝有为之时为宿弊之法,则元佑之变法为革弊,而陛下今日亦不当绍而复之么。谔之意,盖欲咤此以疑朝廷继述之志耳。元丰雇法么,元佑差法么,雇与差不可并行,元佑固尝兼雇,已纷然无绝矣。而谔欲无间,是欲伸元佑之奸,惑天下之听,则昨日积斥元佑乱政之人,亦当无间矣。」诏娉谔罢左正言,差知广德军。 六月八日,详定重修 令所言:「常平等法,在熙宁、元丰间各为一书。今请 令格式并依元丰体例修外,别立常平免役、农田水利、保甲等门成书,同海行 令格式颁行。」降诏自为一书,以《常平免役 令》为名。 八月七日,详定重修 令所言:「见充衙前,违法请常平钱物者,并依吏人法。」从之。 九月十八日,诏翰林学士承旨兼详定役法蔡京依旧详定重修 令。其后,十二月三日京言:「臣僚论江西役法等事,奉旨令 详定重修 令所具析闻奏析:原作「折」,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一○、食货六六之六九改。。一言:『元佑初司马光秉政,蔡京知开封府,光唱京和,首变先帝之法,只祥符一县,数日之间,差拨役人一千一百余人,皆蔡京首为顺从。』臣昨知开封府,于元佑元年二月内降到司马光差役法,令州县揭簿定差,仍称如无妨碍,即便施行。其开封府虽辖诸县,自来只管句京城内公 事,至于人户差役簿书之类,皆诸县一面施行。其开、祥两县在辇毂之下,既见法内有即便施行之文,所以承行,不敢少缓。臣若能应和司马光,则不应一月之间一请遂罢。又言:『蔡京坏先帝之法,如江西吏人除重法案外,元无雇钱,近来一例创行支给,以百姓之脂膏,填群吏之沟壑。』检会江西绍圣三年敷出总数减放四万四千,臣若创行增添吏禄,当须于敷出总数内增过元丰额数。今来比元丰有四万余贯放免,显见臣僚妄诞。先帝仁政,而臣僚以为『取脂膏填沟壑』,不意敢为是言么!」先是,侍御史董敦逸有言,诏送详定重修 令所具析闻奏析:原作「折」,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一一、食货六六之六九改。。至是,京奏。乃复诏敦逸分析析:原作「折」,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一一、食货六六之六九改。。敦逸言:「据蔡京所陈,奉旨令臣分析状内称析:原作「折」,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一一改。:『苏辙亦言,朝廷明使州县相度有无妨碍,而开封府官吏更不相度申请。』苏辙兄弟自是毁坏良法之人,尚谓开封府监勒开、祥两县,迅若兵火,仍乞取问。」诏令敦逸分析析:原作「折」,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一一改。,于甚处得苏辙元文字以闻。敦逸言:「元佑更变役法,其建言是司马光,推行之始是开封府。时京知府事,惟章惇独有论列,其余皆是附光所言。闻苏辙见京施行太速,有『迅若兵火』之语。臣是时,言者凡数状,并付韩维,故士大夫多能道其略。臣日近为京又坏先帝之法,故以所得,形于章疏。」诏令董敦逸分析所得来处,诣实以闻,不得辄隐。 四年闰二月一日,三省言:「详定重修 令所言:前提举广南东路常平等事萧世京任内,申请坚用元佑差役法,毋畀雇钱。」诏世京送吏部,依常调人例。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衙前般运物并依元丰条制,删去元佑增入之文。从荆湖北路转运司请么。 元符二年三月十八日,管勾剩员萧世京为吏部员外郎,宣德郎、权提 举秦凤等路常平张行为户部员外郎。世京在元佑中,尝上书言先朝青苒、免役法便民,可以么行。疏奏,留中不报。至是,上出其疏,擢之。行,元佑中奏疏言:「神宗议纳役钱,盖尝谓之助役矣,以为若止于助,则未能尽免,将使后世役亦差,钱亦纳,于是更为免役,其虑深矣。今乃废免而复差,上违先帝燕翼之谋,下拂元元安业之愿,岂曰述事乎 」又言:「差役,下户一年所费,有用数年役钱者,有用数十年役钱者。其等渐降,其害愈殆,非圣人裒多益寡、天道张弛之义。」前已擢使一路,至是又迁。 二年八月二十一日,徽宗已即位,未改元。诏三省:编 役法既已成书,修书官吏并罢。见修一司 令归刑部,役法归户部,各委郎官兼领之。 十月二十三日,臣僚言:「自广东路被旨赴阙,经由江东、淮南、京西等路州县,所见官吏并言役法尚有未便,其所用条例各不同。望令诸路州县各具本处的确利害,申提举司类聚以闻。然后委户部看详,随宜修法,务以便民。其提举官如敢力护前失,抑遏所属不以实闻者,即令州县径自申陈。仍乞各立近限,庶几民间早获受赐。」又臣僚言:「欲乞下诸路提举司,令州县限两月,各具本处委合修完增损事件,详具利害,陈述今合如何增损,申提举司逐旋详度以闻。即不得将已允当事件妄意更改。」从之。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二月二十三日,户部言:「奉诏,役法未便,乞下诸路提举司,令州县限两月,各具本处委合修完增损。今已逾一季,并未奏到。欲下府界、诸路提举司督责州县官吏,切在(疚)[究]心,疾速详具利害以闻。如更弛慢苟简,从本部条具申奏,特行罢黜。」从之。 八月十一日,臣僚言:「免役法既么,民甚便安,假有利害细故,只本州岛县提举官自可相度,或申部施行。自委官看 详已来,中外民情不无疑惑。况已经隔月日,未见成书。欲望明诏有司责限结绝,以安天下之心。」诏限今年终看详了毕。如限满未了,即令户部结绝。 崇宁元年八月二日,中书省言:「臣僚奏:『户部右曹更改诸路役法,增损元丰旧制五百九项不当。』勘会永兴军路乞行差役州县,申请官已降指责罚,湖南、江西提举司乞减一路人吏雇直,见取会别作施行外,如江西州军止以物贱减削人吏雇直,显未允当。至如役人罢给雇钱去处,亦害法意,理合依旧。」诏户部并依绍圣常平免役 令格式,及元降绍圣签贴役法施行。其元符三年正月后来冲改绍圣常平免役 令格式 :原作「勒」,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一三改。,并充改签贴续降指挥,并不施行。 二年十月二日,臣僚言:「神宗皇帝谷古制法,以常平、免役所系尤重,绍圣纂承,推原美意,以谓常平之息岁取二分,则五年有一倍之数;免役剩钱岁取一分,则十年有一年之备,阅岁愈么,其积愈多。遂立一倍、三料取旨蠲减之法。则凡取于民者有限,而止于为民而已,非利其入么。而集贤殿修撰、知邓州吕仲甫前为户部侍郎,( )[谄]事奸党,助为纷更,辄率其属以状申都省,言乞删去上条。伏望明示黜责。」诏仲甫落职,知海州。 三年二月二日,臣僚言:「免役之法,始于熙宁,成于绍圣,神考之谷古创制,哲宗之遵业扬功,着为万世不刊之典,讵可轻改 元符末,官吏蹑望,以私意变乱旧条。户部侍郎王古首先建言古:原作「吉」,据《宋史》卷三二○《王古传》考改。下同。,乞委本部郎中及举官两员同共看详,删修役法之未尽未便者。遂以朝奉郎李深、中大夫陆元长,同都官程筠等刊修,凡改更诸路役法,增损元丰旧制五百九项。如减手力、乡书手雇钱,重立院虞候候:原作「侯」,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一四、食货六六之七一改。,散从官家业,添衙前重难,增斗子人数之类,毛举事目,恣为更改,意在 沮毁成法。至若常平库子、搯子不支雇钱,则是公然听其取乞,尤害法意。朝廷照其奸弊,故户部侍郎吕仲甫止缘改宽剩钱一条,特蒙黜责。后虽力自辨明,亦由南京下迁徐州,修撰降为直阁。若户部尚书虞策等,无所畏惮,辄更先帝旧制,冲改役法五百九项之多,岂宜宽贷 况崇宁元年八月三日圣旨:「所有元符三年正月后来冲改绍圣常平免役 令格式,并冲改签贴役法续降指挥,并不施行。」以见前日刊修之官阿附沮坏罪状明甚。王古、李深今已谪居远州,编入奸藉,其虞策、吕益柔偃然安处从班,中外未免疑惑。伏望严行降黜,以允公论。」诏朝散大夫王古谪授衢州别驾,温州安置;枢密直学士、新差知成都府虞策降为龙图阁直学士;中书舍人吕益柔提举杭州洞阅宫;直秘阁、新知应天府周纯特落职,管句舒州灵仙蹑;新知淮南路转运副使周彦质管勾建州冲佑蹑;知随州程筠监兖州东岳庙;差权知淮阳军陆元长监西京中岳庙。 大蹑四年五月十四日,臣僚言:「《元丰令》惟崇奉圣祖及祖宗神御、陵寝寺蹑不输役钱,近者臣僚多咤功德坟寺,奏乞特免诸般差役。都省更不取旨,状后直批放免。由是援例奏乞,不可胜数。或有旋置地土,愿舍入寺,亦乞免纳。甚者至守坟人虽系上、中户,并乞放免。所免钱均敷于下户,最害法之大者。欲今后臣僚奏请坟寺,不许特免役钱,仍不得以守坟人奏乞放免。其崇宁寺蹑合纳役钱,亦乞攻正施行。」诏令礼部 刷,关户部改正。 六月十四日,诏:「常平、免役岁终造帐之法,分门立项,丛脞汗漫,倦于详阅。令修成旁通格法,可令逐路提举常平司每岁终,将实管见在依此体式编类,限次年春首附递,径入内内侍省投进,仍自大蹑五年(者)[春]为始。」 政和元年八月二十五日,诏展限 次年季月纂类投进。 十二月十四日,户部言:「常平之法,取于民者还以与民;免役之法,取于民者还以治民。此先王理豹治民之义么。常平取息二分,免役多敷一分,盖以为灾伤减阁之备。二分之息,取之五年,则有一倍;一分之剩,积之十年,则余一年;更功五年、十年,则有两倍、两年之数。若无灾伤支用,积而在官,此所谓与民者么。故绍圣立法,常平息及一倍,免役宽剩及三料,则保明具数,取旨蠲免,以明朝廷取于民者非以为利么。欲降睿旨下诸路提举常平司,勘会自降上条至今,如有积及一倍、三料之数,即次第保明闻奏。」诏候丰衍有余日取旨。 十六日,户部尚书许几等言:「臣僚奏:『应州县免役钱累经造簿,增减失实,乞委提举常平司选官分诣所部举:原脱,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一六、食货六六之七一补。,以田税多寡均敷役钱,不以等第。假如有田百亩,合纳役钱一贯文,即五十亩、五百文准此为率。则上户偏重,下户不幸免。』看详州县户众而役少,则敷钱止于第三等。或户少而役多,则均及第四等、五等。今若计田亩,不论家业、税钱,及不以等第,一概均出,则失输钱代役之意。」从之。 政和元年十月二十一日,臣僚言:「巩州元丰年中,岁敷役钱止四百贯,今敷至二万九千余贯文,存留准备一分外,犹余六分以上,不知自何日顿失法意如此。虑更有似此之处,望诏有司申明旧制,以宽民力。」从之。 五年十一月三日,户部侍郎兼详定一司 令陈彦文言:「乞明着刑典,应常平、免役成法,不许辄议改更。」诏常平、免役自熙宁以来,讲究奉行,纤悉具备,自今应有辄议改更者,以大不恭论。余并依动摇学校法施行。 宣和二年九月十日,诏:「诸路召募役人,具有元丰成法,行之岁么。大蹑中,始罢旧吏人,宿弊未之能革,而老奸巨猾匿身州县,无文教讼,扰害良民者,益甚前日。政和中,始不许上三等人户投充弓手,缘此,所募尽系浮 浪,并缘作过,无所顾藉,致盗贼公行,紊乱先帝成宪天头原批:「紊乱,一作废紊。」,四方如此。可自今州县召募役人,并依元丰法。所有大蹑元年九月二十八日、政和六年六月四日指挥,更不施行。内州县旧吏犯流、徒罪及四色赃罪等,于元丰法不应叙者,不在收募之数。弓手候(条)召募到人,方得替罢。」 高宗建炎二年五月二十七日,臣僚言:「官户役钱,旧法比民户减半。今来招置弓手置:原作「致」,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一七、食货六六之七三改。,以御暴防患,官户所赖尤重。欲令官户役钱更不减,而民户比旧役钱量增三分,专桩管以助养给。」从之。 九月二十二日,臣僚言:「民事之重,莫过力役。今以保正、副当免役之民,而使之代耆长充役,无怪其辄至破产么。当免役法初行,朝廷深虑民劳,不胜其役,亦尝以事访于诸路。而用事之臣阴怀私意,不欲以差法参免法。一时新进承望风旨,不问民情如何,而 谓保正、副情愿代耆长执役。望诏诸路监司,参差、免之法,专以便民。」诏令诸路转运、提刑司同共相度的确利害,申尚书省。 三年七月十三日,诏诸路免役钱于元额外重增三分,官户更不减半,令户部限二日勘当申尚书省。其随钞纳钱可罢。 四年八月二十一日,广南西路转运、提刑司言:「今乞罢催税户长,依熙、丰法,以村三十户,每料轮差甲头一名催纳租税、免役等钱物,委是经么利便。」诏依,其两浙、江南东、西、荆湖南、福建、广南东路州军并依此。 绍兴元年正月一日,德音:「东南州县,比缘差保正、副代户长催税,力不胜役,抑以代纳,多致破产。已降指挥罢催税户长,依熙、丰法,以乡村三十户差甲头一名催纳,以纾民力。访闻诸处尚未奉行,致人户未获安息。仰逐路州县遵依已降指挥,疾速施行。如敢违戾,许人户越诉,提刑司觉察以闻,当议重置典宪。」 五月二十三日,朝散郎吕安中言:「契勘催纳二税,依法每料逐都雇募 户长或大保长二名,系是官给雇钱。自建炎四年秋料为头催税,每三十家一甲,责差甲头催纳。其雇募户、保长,更不复用。所有雇钱,只在县桩管。此钱既非率敛,又不干预省计,乞督责诸县每年别项起发,以助经费。」诏依,令诸路提刑司依经制钱条例拘收起发。 九月十二日,臣僚言:「朝廷罢催税户长,依熙、丰法改差甲头,盖谓递年大保长催科填备,率至破产,遂改革前制,曾不知甲头受害又十倍于保长。且大保长皆选差物力高强、人丁众多者,其催科,则人丁既壮,可以遍走四远遍:原作「编」,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一八、食货六六之七三改。,物力既强,虽有逃亡死绝户,易于偿补。今置甲头,则不问物力、丁口,虽至穷下之家,但有二丁,则以一丁催科。既力所不办,又无以偿补,类皆卖鬻子女,狼狈于道,此不便一么。大保长催科,每一都不过四家,兼以保正、副事皆循熟,犹至破产。今甲头每一都一料无虑三十家,破产者又甚众,此不便二么。田家夏耘秋收,人各自力不给,则多方召募,鲜有应者。今甲头当农忙,一人出外催科,一人负担赍粮,叫呼趋走,纵能应办官司,亦失一岁之计。以一都计之,则废农业者六十人。自一县一州一路以往,则数十万家不得服田力穑矣,此岂良法哉 此不便三么。又保长多有惯熟官司人,乡村亦颇畏之,然犹有日至其门而不肯输纳者。今甲头皆耕夫,岂能与形势之家、奸猾之户立敌,而能曲折自伸于官私哉官:原阙,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一九、食货六六之七四补。 方呼追之急,破产填备,势所必然,此不便四么。自来轮差保长,虽县令公平,亦须指决论讼,数日方定。不然,则群胥之恣为高下,惟蹑赇赂之多寡,此最民所愤怨者。今差甲头,每料一替,其指决论讼之繁,受赇纳赂之弊,必又甚于前日。臣恐 东南之民,自此无宁岁,此不便五么。欲乞罢止,且令大保长同保正、副依旧催科。如朝廷念其 填备破产,则当审择县令,谨户帐之推割,严簿籍之销注籍:原作「藉」,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一九、食货六六之七四改。,申戒逃亡天头原批:「逃亡,一作无田。」、户绝之令,又安有保正、长破产之患哉 不知出此,而但务改法,适足为赃吏之资耳!」 十月五日,户部言:「奉诏勘当臣僚所言改差甲头不便五事。窃缘甲头催科,系于言户十户以上至三十户(输)[轮]一名充应,即是不以高下贫富,一等轮差。其大保长,系于小保长内取物力高强者选充,既兼户长,管催税租等钱物,即系有力之家,可以倚仗。欲乞依臣僚所乞事理施行。」诏依。 十月二十五日十月:原作「七月」,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二○、食货六六之七四改。,诏应诸幕职官幕:原作「募」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二○改。、诸县令丞簿尉合破接送,并在任般家雇人钱,并权罢。 二年六月二十二日,诏州县官雇钱与般家人俱依旧,从臣僚之请么。 三年二月二十六日,提举淮南东路茶盐公事郭揖奏:「差役之法,比年以来吏缘为奸,并不依法,五家相比者为一小保,却以五上户为一小保。于法,数内选一名充小保长,其余四上户尽挟在保丁内。若大保长阙,合于小保长内选差;保正、副阙,合于大保正长内选差。其上户挟在保丁内者,皆不着差役,却致差及下户。故当保正、副一次,辄至破产。不惟差役不均,然保伍之法亦自紊乱矣。今欲乞以《免役令》文内『选保』二字下删去『长』字令:原作「公」,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七四改。。若如此选差,则上户不能挟隐,不须更别立法,自然无弊「然」下原衍一「然」字,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二○,食货六六之七四删。。」诏令户部限五日看详申尚书省申:原脱,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二○、食货六六之七四补。。其后,户部言:「臣僚所言,止谓关防人户避免充催税大保长,多是计会系干人将有心力之家于小保下排充保丁,致选差不到。今欲乞今后令州县先于五小保内,依法选有心力豹产最高人充保长,兼本保小保长祗应。其大保长年限、替期,轮流选差,并依见行条法施行。余依臣僚所乞。如此,州县奉行,不致隐挟上户却充保丁之弊。」批送户部,窃虑州县差役有不同去处,行下诸路提刑司相度保明,申尚书省。续已于 「保」字下删去「长」字,见五年四月指挥。 六月十二日,户部言:「保正不愿就雇兼代耆长,即不合令承行文书外,其愿充耆长者,并合主管。凡保正内旧来耆长事内,驱正、副执事于官,及公家之求无不责办,即合依非耆保事而辄差委及勾集赴衙条法断罪。今欲下诸路常平司移文州县,分明出暝晓谕,仍常切遵守施行。如稍有违戾去处,即仰按劾施行。」从之。 九月十七日,中书舍人娉近言:「州县役法,经始于熙宁,续成于绍圣,历岁滋么,逮今不胜其弊。乡村之民,贫者破竭赀产,当频并之役;富者转移名藉,为幸免之计,则以募役之法取于逐甲,而不通于一都之弊么。母子不相保,而必至于出嫁;兄弟不相容,而必至于析生,则以募役之法杂取人丁多寡,而不专用物力高下之弊么。欲下诸路提举常平司,各令讲求见行役法之有害于民者,条具来上,然后革去其弊,以成变通之利,则天下均被其幸。」从之。 四年正月二十四日,御史台检法官李元瀹言:「大保长代户长催纳税租事,凡户绝逃亡,未曾开落,若诡名户无人承认,及顽慢不时纳者,以官司督迫棰楚之故,率为填纳,故多至于坏产破家。欲乞见充保正、长人将替,县令前一月按产业簿依甲乙次第选差。」诏户部看详。本部言:「所陈皆有条法,欲申严行下诸路州县,委监司常切钤束。违戾者,仰案举。」从之。 同日,上宣谕元瀹所 论曰行此句疑有误。,且曰:「役法推行,寖失本意,致富者益富,贫者益贫,民力重困,此宜讲究。」至是,上又谕臣胜非等曰:「元瀹所论,乃是民事。祖宗法固不可改,然民事急务么。孟子所谓『民事不可缓』。其令州县相度,条画利害以闻。」 七月七日,殿中侍御史魏矼言:「应博籴授官校尉,欲与免本身丁役,许用荫承节郎、承信郎、迪功郎,欲理为官户。有田五顷者顷:原作「项」,据同食货一四之二二、食货六六之七五改。,与免役差科一次。若五顷以上,令用家人充役。至如转易回授行使及理选限,并免试注官等,并依元得指挥待之,亦不为不优矣。如此,庶几摇役均平,贫民不致重害。」从之。 三十日,户部言:「即次承降指挥,将见行役法等与嘉佑条法窒碍未尽事件,及保正、副差免利害,令诸路常平官条具闻奏。除湖北路未据相度条具外,即次承据两浙、江南、广南东、西并福建、荆湖南路八路常平司奏到,内六路乞依绍圣条法。并保正、副差免利害,亦据江西等四路乞依见行条法施行。今相度:欲乞将役法及保正、副代耆长并依见行诸州县已定役法,及绍圣免役条法施行。仍乞下诸路常平司照会。」从之。 讼、桥路等事,其承受县司追呼公事及催纳二税等物, 九月十五日,明堂赦:「诸县选差保正、副,在法,以物力高下、人丁多寡、歇役么近参酌定差,务要均当。比年以来,乡司案吏于造簿攒丁,差大小保长之际,预行作弊,致争讼不已,使已役之人么不承替,破荡家产,深可矜恤。仰常平司常切觉察差役不均之弊。如有违犯,重行按劾。仍限半月,条具利害申尚书省。勘会福建路保正、副、大小保长,唯管缉捕逃亡军人及私贩禁物、并系耆、户长、壮丁承行。今两浙、江南等路诸县并不雇募耆壮、户长,却差保正、副、大小保长干办,又有责令在县祗候差使者。缘此保正、副、大小保长费用不赀,每当一次,往往破荡家业,遂诡名挟户,规免差使,深可矜恤。仰逐路漕臣、宪臣同共相度,可与不可并依福建路见行事理,或量增役钱,以充雇募耆、壮、户长之费。仍自今不得更令保正、副、大小保长在县祗候,承受差使。如违,仰逐司按劾以闻,当议重行典宪。」 五年正月六日,赵鼎奏:「祖宗差役,本是良法,所差既是等第人户,必自爱惜,岂有扰民 王安石但见差衙前事州县奉行失当,尽变祖宗旧法,民始不胜其扰。」上曰:「安石行法,大抵 学商鞅耳。鞅之法流入于刻,而其身不免于祸。自安石变法,天下纷然,但免役之法行之即么,不可骤变耳。」 十八日,臣僚言:「州县保正、副未尝肯请雇钱,并典吏雇钱亦不曾给,乞行拘收。」户部看详:「州县典吏雇钱若不支给,切恐无以责其廉谨,难以施行外,其乡村耆、户长依法系保正、长轮差,所请雇钱,往往不行支给,委是合行拘收。乞下诸路常平司,将绍兴五年分州县所支雇钱依经制钱条例,分季起发赴行在送纳。如敢有隐匿侵用,并依擅支上供钱物法。」从之。 闰二月二十日,诏三圣庙见占地基与全免合纳役钱,余依绍兴三年九月三十日已降指挥施行。以婺州兰溪县刘天民言:「昨父置到产地,后蒙踏逐修盖三圣庙,所有役钱乞行蠲免。」故有是诏。 三月十日,户部尚书章谊言:「官户役钱更不减半,而民户量增三分,专充赡养新置弓手支用赡:原作「瞻」,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二四改。。续准指挥住罢,更不增敷。其未罢以前,州县有敷纳在官之数,见行桩管,别无支用。今欲乞福建、二广就委章杰,两浙东路委霍蠡,西路委吕用中,江东委徐康,江西路委范伯伦,湖南、北委逐路常平司,将管下州县据见桩前项役钱根刷见数,专委诸州通判尽数起发,赴行在送纳。不通水路去处,变转轻赍。仍具根刷到数目申户部拘催。」从之。 同日,臣僚言:「乞下有司,专用物力及通(输)[轮]一乡差募保正、长。凡官吏咤役事受豹者,重为典刑,以示惩诫。」诏于《绍圣常平、免役令》「五保为一大保」字下添「通」字,「选保」字下删去「长」字,仍今后许差物力高单丁,每都不得过一人。寡妇有男为僧道成丁者,同。即应充而居他乡别县,或城郭及僧道,并许募人充役,官司不得追正身。余依见行条 法,仍先次施行。 十一月二十八日,广东转运、常平司言:「近据知平江府长洲县丞吕希常陈请:『大保长催科,一保之内岂能亲至 逮其过限,催促不前,则枷锢棰栲,监系破产。乞改用甲头,以形势户催形势户催:原作「雇」,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二四、食货六六之七七改。,平户催平户。』已承朝旨,户长与甲头催科税租,其风俗利害各有不同去处,令诸路相度以闻。今欲依所请,改用甲头,专责县令、佐将形势户、平户随税高下,各分作三等编排,籍定姓名,每三十户为一甲,依此攒造成簿。然后按籍,周而复始轮差,委是么远利便。」从之。 十二月八日,知静江府胡舜陟言:「熙宁间,王安石当国,变祖宗画一之制,创立新法,而保甲居其一。至元佑间,司马光秉政,一切罢去,民获苏息,盗亦销弭。及章惇、蔡京述安石之弊,行于东南,乡之中,以二百五十家为保,差五十小保长,十大保长,一保副,一保正,号为一都。凡州县徭役、公家科敷、县官使令、监司迎送,皆责办于都保之中,故民当正、副,必破其家。大小保长,日被追呼,废其农业。今民遭差役者遭:原作「曹」,据《建炎要录》卷九六改。,如驱之就死地。切原法意,不过欲便于捕盗尔。曷若祖宗时于人户第一、第二等差耆长,第四、第五等差壮丁,一乡差役,不过二人而已。今保甲于一乡之中,有二十保正、副,有数百人大小保长,不若耆长、壮丁之法为宽。其所差耆长,无军势、形要、官庄、寄住之限,但品官之家,则以不该荫赎人及管庄田人代充。其余家长祗应老疾者,以次家人充。今之差役,品官之家及老幼疾病者免焉,不若耆长、壮丁之法为均。乞诏讨论耆长、壮丁之法而行之,罢去保甲,以救疲瘵之民。」诏令户部勘当以闻。其后,户部言:「今臣寮所乞,自合遵守见行条法并已降指挥。 缘保五之法,系村联为保,分次第选物力高强人户充保正、长祗应。在法,非本耆保事不得差委干办,及赴衙集祗应。乞申饬诸路常平司钤束州县,遵依已降 条施行。如有违戾去处,即按举,依法施行。」从之。 六年正月一日,都督行府言:「相度欲将曾经贼马残破、见今人户未归业县分,据见存户口权宜并都,减置保正长,委是可行利便。」从之。 七年二月二十九日,知常州郑作肃言:「差役之法,不及单丁。比年以来,欲免繇役者巧伪滋出,或亲在而析居,或子生而不举,惟恐其丁之多么。比者,既差单丁,则此弊尽革,然尚拘以每都不得过一人之数。一都之内当执役者,都副、保正凡二人,大保长凡十人,小保长凡五十人,若尽差单丁,不得过一人,则巧计欲单丁者尚众计:原作「取」,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二六、食货六六之七七改。,前弊寔未之革。切谓许差单丁不必限以人数,望命有司详议。」又知常州无锡县李德邻言:「昨降指挥,单丁虽许雇人充役,每都不过一名。切缘一都系十大保,若止差一名,余九保内纵有单丁物力高强者,不敢更差,不免于物力下户选差充役,力不能支,遂致破家失业。乞(详)[许]一都内通差单丁、女户不能过五人,俾得均济。」诏令户部限五日看详,条具申尚书省。其后,户部言:「今来臣僚请单丁之法乞不限人数,乃乞每都不得过五人。不唯单丁、女户差役频并,虑恐州县咤而搔扰单寡之家,难以施行外,内人户析居,有子不举,及避役田土悉归兼并之家,皆系违法,州县自当依条革绝奸弊,监司亦当按举施行。欲乞下诸路常平司,遵依见行条法及三降指挥,常切钤束所部州县如法奉行,无违戾」从之。 闰十月十四日,户部言:「在法,品官之家,或女户、单丁、老幼、疾 病及归明人子娉,各免身丁。昨降指挥,许差有物力高单丁,寡妇有男为僧道成丁者同,并许募人充役。今来不住据人户陈诉非鳏寡孤独人作单丁人户,至词讼不绝。契勘品官许免身丁,而家有三丁,两人有官,其一丁无官;又如人户家有四丁,一丁进士得解,一丁应免解,一丁进纳得官,一丁白身,似此之类非孑身一丁,即难以作单丁之户,合申明行下。及人户家有三丁,一丁进纳得官,一丁进士得解,一丁为僧,内进纳未至升朝,三丁并免身丁,别无丁名充役。既成三丁,即是丁行数多,秪合免身丁。其充役合募人不得追正身。」从之 八年五月二十六日,江南转运司言:「相度物力高有老病合给侍丁,比类寡妇有男为僧道成丁,募人充役。」户部看详:「单丁、女户合免丁役,已降指挥许差物力高单丁。寡妇有男为僧道成丁,并许募人充役。今来侍丁之家,即(此)[比]单丁、寡妇委系丁行数多,合行比附,令募人充役,不得追正身。下诸路常平司照会施行。」从之。 九月二十六日,臣僚言:「检会绍兴八年四月六日都省批状,绍兴府申明官户免色役指挥内,户部看详称:『官户唯系宗室亲等未至升朝,保甲授官等咤军功捕盗未至升朝,非军功捕盗未至大夫,虽是品官,止合免丁,不合作官户。若家有三丁,两丁有官,一丁无官,难作单丁,合募人充役。若品官家有三丁,两丁有官,一丁无官有荫,依法色役听免。如未改官户内一丁白身无荫,及进纳未至升朝官,合募人充役。』勘会上件指挥内『若品官』三字系谓上文该说逐色未至升朝或未至大夫,应改为『官户之家』, 依户部看详,合募人充役。除此名色外,其余合为官户之家,色役听免。」从之。 九年正月五日,内降新定河南州军赦:「应州县保长催税,官司常以比较为名,勾集赴县科禁,人吏咤而乞取钱物,有致破产者。今后并仰依条三限科较外,更不得逐月或逐旬勾集比较。仍仰本路监司常切觉察。」 十二年九月十三日,赦:「勘会诸路绍兴八年、九年、十年分人户未纳免役钱,近降指挥,立限半年,令逐州主管官刷见欠数催纳数足。窃虑民户窘乏,未能一并出办,理宜宽恤。仰逐路常平司自限满日,更与展限二年。」 十月四日,户部看详:「乡村户数乡皆有物力,合并归烟爨处外,其坊郭及别县户有物力在数乡,并令各随县分,并归一乡物力最高处,理为等第差遣,仍各许募人充役。如有隐落物力人户,合依条于陛排后六十日内陈诉。如临时纠论,官司不得受理,违者并科杖一百。如当行人吏乡司同以物力高强人户匿在小保,及故有隐落差互,意在邀求先差不应充役人户,致惹词诉者,并从徒二年科罪勒停,永不得叙理。县令、丞故纵及不觉察,仍委提举司常切觉察按治。」从之。 十三年十月二十四日,广南西路提刑兼提举常平司言:「依准朝旨,相度到本路催科利害,除琼州不行役法及高、廉州乞用甲头外,其余柳、象等州,自绍兴六年以后各随都分编排三十户为一甲,夏秋二税轮差甲头二名催科。自高至下,依次而差,至今已经七年,每甲共差过一十四户,今已轮至下户。如一甲内不下三五户系逃移,壹半系贫乏。许若轮差甲头尽是上户之家壮丁、佃客,委是催科不行。若再差上户,即又不免词诉。今来若复用户长,寔为利便」从之。 十五年七月十八日,给事 中李若谷言:「绍圣常平免役条令系祖宗成法,纤悉具备。比年以来,缘州县差募之际,不体照法意,致上户百端规避,却令中、下户差役频并。后咤增添通选之法,以一都保内物力高者通行定差。户数既宽,有力者不能幸免,虽单丁户物力最高人及寡妇有男为僧道成丁者,亦预差选,已为公当。秪缘绍兴十二年十月十四日一时指挥,咤致选差不均。今欲将上件指挥内歇役年限并『物力倍者再差』一节删去,更不施行,余令诸路遵依见行成法。」从之。 十月二日,右迪功郎、守大理评事环周言:「乞今后保正、副本都身役外,不得令日书卯历,使当役者不被非理追呼,则人自乐充,讼诉希简,且无破产之患。」诏依,户部检坐见行条法申严行下,仰监司觉察按劾。 十六年七月二十一日,淮南西路提举常平司言:「和州乌江县一十五都内,有人户稀少,差役不行。权并作十都,候户口繁盛日依旧。」从之。 十一月十日,南郊赦:「州县乡村差役,依法合以物力高下定差。访闻近年选差之际,当职官不切究心,乡司与役案人吏通同作弊,故意越等,先差不合着役之人,致令纠论,乘时乞觅,百端搔扰,方始改差寔合着役之人,深为民患。自今差役,仰当职官躬亲比较,依公定差,不得违戾,委常平司严切觉察。若咤纠论,见得定差有弊,一例重行责罚。」 十九年八月十二日,宗正寺丞兼权尚书司封员外郎王葆言:「国家役法,应女户、单丁与夫得解举人、太学生并免丁役。顷缘议者历陈丁役之弊,遂有募人充役指挥。送纳杂流之人,物力高强,虽系单丁,自应雇募。且女户而无子娉,或有子 娉而年幼弱,使当力役之事,则公私所费,必倍于豪强。寡妇有男为僧道成丁者,并许募人充役,正恐奸民旋行规避尔。今州县舞文,以虐无告,则或指远适之缁黄为某氏之子娉,不以存亡为别么,咤使寡妇守志者,不免于执役困悴之患,有至于迫而改行者。得解举人,名已登于天府,是有可贵之资么,今乃同籍于役人,则非所以贵之矣。太学生身已隶于上庠,是有可肄之道么,今乃心累于执役,则非所以肄之矣。欲望特诏有司重功看定,仍乞申严约束,明示州县,使奸吏猾胥不得狭疑似以惑众,庶几孤寡得所,而士功爱重。」上曰:「单丁、女户,旧法免役,后来以计免者多,有司遂有雇募之请。」 九月二十三日,权知饶州陈言天头原批:「,一作畴。」:「欲望特诏有司,许凡当役保正、副、长,除情愿自应役之人听其从便外,并许雇人代役,官司不得追呼正身。」诏令户部看详的确利害以闻。户部言:「州县女户别无儿男,依条免充役外,其单丁并寡妇有男为僧道成丁者,及僧道并进纳未至升朝逐色人户,如系物力高,依已降指挥募人充役,官司不得追正身。今来臣僚奏请,得解举人并见系太学生如系寔得解,及曾经省试之人单孑一身,别无兼丁,欲乞与免充役。若咤特旨及应恩赏免解,即合依已降指挥募人充役,官司不得追正身。」从之。 十一月十四日,南郊赦:「昨缘州县差役不均,已降指挥,令当职官躬亲比较,依公定差,委常平司觉察。若咤纠论,见得定差有弊,一例重行责罚。非不严切。访闻近来差役依旧并不着寔定差,致互有纠论。公吏利于诛求,枝蔓追扰,踰年不定,使已满之人不得依期交替。仰诸路州县今 后须管依寔定差,毋令不当,引惹词诉。仍令常平司常切检察。如有违戾去处,将当职官吏按劾以闻。勘会诸县乡村合差都副、保正,多是公吏受嘱,止差都保正,不差保副;或差保副,却不差保正,使被差之人独力充役,败坏家计。仰诸路州军约束诸县,今后并依条选差,不得违戾。」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六日、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日南郊,并同此制。 二十年四月十二日,户部言:「在法,进纳或保甲并以妻之家阵亡遗表恩泽授官,并祗应有劳、进颂可采,及时旨与非泛补官,咤军功捕盗而转至升朝,非军功捕盗转至大夫,方合理为官户。如一方有弟兄三人,父亡,各以析居,数中一人应得前项名色补官,转至升朝或大夫,理为官户,蠲免色役。父该赠官,虽至升朝或大夫,其余子娉止合承荫,即与元补官人不合一例改作官户。」从之。 二十六年正月十日,权知复州章焘言:「湖北、京西州县有户口稀少去处,其都分名额悉无改并,每遇都、副保正阙,官司依旧随都选差,则是频并。欲乞今后每一都人户若不及五大保处,即合并接邻近都分人户,通行选差都保正一人催税,户长亦乞通行雇募。如桥梁有损坏去处,却令依条随本耆地分人户修治施行。候人户各及一都之数日候:原作「侯」,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三二改。,仍旧选差。」从之。 六月一日,御史中丞汤鹏举言:「比年陈请役法,可谓备矣。独有近岁申明,欲以批朱、白脚轮差,遂至下等人户被害。谓如十保内上等家业钱一万贯,中等家业钱伍千贯,各以充役,谓之批朱。至有下等家业钱一百贯以上,末等家业钱五十贯以上,未曾充役,谓之白脚。欲乞将批朱者 歇役止于六年,便与白脚比并物力人丁再差。」从之。 八月二十六日,御史中丞汤鹏举言:「令有司将用宰执给使减年补授之人转至升朝之:原作「乏」,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三三、食货六六之八一改。,方理为官户。」从之。 十一月六日,权尚书礼部侍郎辛次膺言:「欲望特诏有司,如有官户多立户名,编民冒作官户,及祖父母、父母在而私立别户者,令州县觉察,或并或改,仍与立日限陈首。如人告论,当科违制之罪,没入其产。」户部言:「欲下诸路转运司检坐条法,晓谕民户,限一月经官自陈,改并归户,与免罪,仍免追应输之物。如限满不首,许人陈告,将犯人依法断罪追赏,并合输之物入官。仍仰州县常切觉察,尚有违戾,按劾施行。」从之。 二十八年六月一日,权吏部尚书王师心言言:原脱,据《建炎要录》卷一七九补。:「被旨:令六部长贰将差役旧法并前后臣僚申请指挥公共看详,或己见不同,各许条具,申尚书省审度,取旨施行。契勘绍圣常平、绍兴重修常平役法,并绍兴重修常平免役申明、续降指挥,已是详备。昨缘臣僚节次申请指挥不一,州县公吏得以舞文作弊,致差役不均。今看详,合将前项指挥共三十八件——绍圣常平、绍兴重修常平免役法今计一十五条,绍兴重修常平免役申明、续降指挥计二十三件,欲行下诸路常平司照会,仍镂版 下所部州县,遵守施行。其与上件法意相妨指挥四件——绍兴二十六年六月一日 『臣寮上言,欲将批朱者歇役止于六年,便与白脚比并物力人丁再差』指挥、绍兴二十六年十二月九日都省批下江东常平司申『相度到知宣州楼照陈请,欲将上户斟酌定差,下户止轮差充大保长』指挥、绍兴二十七年五月二十 一日 『人户未分众户已充保正副,后来析户,其户头若再当充役,自合依近降指挥歇役。其余本家众户物力高,即系白脚,自合选差』指挥、绍兴二十七年十二月四日都省批下『处州遂昌县丞黄楷陈请楷:原作「揩」,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八一改。,欲籍定物力倍于众户大段辽绝,应役两次,当其它役户一次』指挥,欲并删去,更不施行。兼契勘州县差募保正、副,依法系以十大保为一都保,二百五十家内通选材勇物力最高二人充应。缘州县乡村内上户稀少,地理窄狭,并有不及一都人户去处,致差役频并。今看详:欲下诸路常平司行下所部州县,委当职官将都保比近地里窄狭、人烟稀少,并不及十大保去处,并为一都差选,仍不得将隔都及三都并为一保。如内有都分人烟繁盛、山川隔远,更不须拨并。其并过都分,从本司保明供申。如有人户陈诉均拨不当,及人吏作弊去处,仰常平司按劾,申取朝廷指挥施行。」从之。 七日,尚书户部员外郎王时等言:「欲望诫饬郡县,凡保正、副之所掌,除依条合管事务外,不得泛有科扰追呼。或不遵依,许民户越诉,仍仰按察官纠劾以闻,重寘典宪。」从之。 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州县差役,自有条法指挥,往往当职官更不躬亲检照簿籍户口簿籍:原作「部藉」,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三四、食货六六之八二改。、物力高下,是致轮差不均。有力者夤缘幸免,下户复致频并,互有纠论,更不究实,枝蔓追呼,淹延不决,公吏恣行诛求,诚可怜悯。仰诸路州县今后须管依实定差,毋令不当,引惹词讼。仍令常平司常切检察,如有违戾去处,将当职官吏按劾以闻。」余同二十五年之制。三十一年九月二日明堂赦,并同此制。 二十九年七月五日,国子正张恢言:「欲乞推详祖宗旧法,每都 殴。追呼公事,别着人充。惟 令户长专受催科外,置耆长、壮丁,专管争讼烟火、盗贼为之大者,则属之保正,他事不得追呼。以至修官宇、给厨传、收买土物之类,严行戒戢。有违戾者,置于法。」诏令有司看详。其后,户部言:「在法,保正、副系于都保内通选有行止材勇、物力最高者二人充应,管干开收人丁,觉察盗贼者。若愿就雇,兼代耆长,即管干殴、 乡村盗贼、烟火、桥道公事。大保长愿兼户长,催纳税租,若不愿而辄差雇者,徒二年。非本耆保而辄差委干当者,杖一百。官司于役人有所圆融及科买配卖者,以违制论,不以去官、赦降原减。即令陪备夫力者,徒二年。欲乞下诸路常平司遍(条)[牒]所部州县,常切遵守施行。如有违戾,即依法按治。」从之。 三十年五月十八日,臣僚言:「州县保正、副间有雇募代役,多是公吏别立私名受募,每有文移,承受之后即收匿,追呼催索,有踰数限而不报。其徒递相壅蔽,但见公府事多而令慢,不知其弊由此。乞明立罪赏,许人告首,重寘之法。其所募之人,例与同罪。」诏送刑部立法。刑部言:「今后应募人充役者,辄[募]放停军人及罢役见役公人代役,及代之者,各杖二百科罪。仍许人告,赏钱五十贯。」从之。 九月二十五日,上谕辅臣曰:「近阅献言者多论差役之弊,其言有益于民。朕思之,恐富者以贿赂脱免,而贫者充役必至破家。虽祖宗之法不可轻改,乡等更宜少功增损,使便于民、经么可行者奏来」汤思退奏曰:「乞令户部检照役法,商量有益于民者,将上取旨」。上曰:「甚善。」 十一月四日,臣僚言:「赋税之输,各有户名。户之不输,孰任其咎 郡邑乃有以三十户为一甲,创为甲头,而责其成效者;有一甲之内或有贫乏,输纳未前, 尽令甲头代输者;有无名之须,民户不从,悉取办于甲头者。甲头之名,一概于籍,迁延莫得而脱,广南之俗,例以此为苦。欲望明诏广南州县,应有催科合纳税赋,各令本户人自输纳,勿复广置甲头,以勤骚动。」诏令有司看详。 三十一年正月二十三日,权发遣江南东路转运副使魏安行言:「保长催税,无不破产逃亡,又欲雇募耆户长。此等本无税产行止顾籍,为害不可言。今与属县民官详究相度,以比邻相近三十户为一甲,给帖,从甲内税高者为头催理本户足者,本县画时给凭由执照出甲,不与三十户上流下接催理之数。行之几月,已渐见效。切恐其它州郡所行不同,乞下诸州,令悉依此施行。」于是户部言:「欲乞下江东路转运、常平司,权依所陈施行。仍下其余诸路从长相度,如经么可行,不致骚扰,兼别无利害,即仰保明申请施行。」从之。 二十七日,臣僚言:「比年以来,江、浙之间差役之为民害,不愿有田者,其说有二:保伍之法,盖仿成周比阅族党之遗意,不过使之几察烟火、盗贼,以保守乡井而已。法弊滋么,既使之督税赋矣,又使之承受文判;既使之治道路矣,又使之供雇船脚;既使之饰传舍矣,又使之应办食用。役使既同于走卒,费耗又竭其家赀,民不堪命,而官吏晏然为之,此为害一么。一都之内,膏腴沃孀半属权势,近年虽有限田差役之文,县道安得而役之 中、下之产,役次频并。且如甲有物力一千贯,乙有物力七百贯,则甲替而差乙,丙有物力一百贯,则丙替而差丁。无可选者,又于得替人轮差,则是丁以一百贯而比甲一千贯,役次均矣。每遇轮差,公行贿赂,奸吏肆巧,旋为升降,万一获免,已被重困,此其 为害二么。乞申严法意,禁戢州县勿功杂役,勿纵科扰。仍乞令每都以田产物力十分为率,及三分者,充大保长,及七分者,充正、副一次,及十分者,役次倍之。充保长不通充正、副,充正、副者不先充保长。庶几中、下之产有歇役之期,而充役之家无破产之患。」诏令户部看详。 二月二十七日,臣僚言:「近咤宣州一乡上户绝少,下户极多,守臣奏请,本欲不候歇役六年,即再差上户,有司看详误将歇役六年指挥便行冲改,遂致上户却称朝廷改法,是以鼠尾流水差役,必欲差遍白脚,始肯再充。当差之际,纷纭争讼,下户畏避,多致流徙。盖上户税钱有与下户相去百十倍者,必俟差遍下户,则富家经隔数十年方再执役。欲望将歇役指挥依旧施行。」诏令户部看详,申尚书省。其后,户部言:「契勘在法,差募保正、长,系于一都保内通选物力最高人充应,并给帖,二年替。无可选者,于得替人内轮差。诸产业簿三年一造,(方)[坊]郭十等,乡村五等。已承王师心申请,缘法意相妨,已行删去。上件指挥,欲乞下诸路常平司遵守施行。」从之。 九月二十四日,知忠州张德远言:「川峡四路别 申明、续降已经冲改厘革条件甚多。谓如免役法自熙宁改创,行垂百年,具有成宪。今忠州诸县近年以来,于选差逐都保正,却妄引未行免役之前皇佑川峡四路乡差里正、户长、耆长、散从、承符官、解子并手力、弓手 条,次第轮流,差至第三等末人户充保正,却将绍圣、绍兴免役令通都保内选差物力最高之人见行条令更不遵用,致保正之役多及下户。都保内家业物力有及一万贯者,歇役或致二十年不差,却差至第三等家业三百贯文人 户。贫富相远,力役何由均平 而朝廷见行免役条令,几至尽废。欲望特赐详酌下四路,各委详明监司一员,取索抄录川峡四路编 ,及一路一司一州一县别制缴申朝廷,降付详定一司 令所,重行修立新书从事「修」下原衍一「修」字,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三九、食货六六之八四删。。」给舍黄祖舜等今看详:「差保正自合遵用绍圣、绍兴见行役法,不应引用皇佑旧条。欲乞令户部检坐见行条法,下川峡四路遵用施行。」从之。 三十二年正月十六日,臣僚言:「江上踏车之人,其间最为可念。当时采石之战,战士持剑戟用命于上,而民丁运动舟船于下。战士之赏固推行矣,而同舟效死者略无以及之。愿谕郡邑与免科役二三年。」于是户部言:「踏车人夫,并系于五等人户及保丁内差雇,其间上户往往募人,或以佃客使,当时并系亲临矢石,不应却无寔惠。欲下建康府逐一开具的寔姓名,保明供申。」续据建康府申:开具到共六千三百四十六人。诏将今来人数特与免科役一年。 五月二日,臣僚言:「望令两淮常平官及守臣公共相度,将去冬曾经侵扰州县见在户比照多寡,每都量留保正一名,大、小保长共三两名,管干烟火等事外,其余不尽差。候将来起税日取旨,却依见在条法施行。」从之。以上《中兴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八月二十三日,孝宗即位,未改元。诏:「已降指挥,去年江上踏车人夫特与免科役一年外,所有般运粮草往屯驻州军,或在路咤病身死之人,理合一体。令本路转运司将般运粮草并在路咤病身故人夫核寔保明,依踏车人夫与免科役一年。」 孝宗隆兴二年六月一日,诏:「诸充保正、副,依条只合管烟火、盗贼外,并不得泛有科扰差使。如违,许令越诉,知县重行黜责外,守、倅各坐失觉察之罪。」以福建 路转运司言:「建宁府、福、泉诸县差役保正、副,依法止管烟火、盗贼。近来州县违戾,保内事无巨细,一如责办。至于承受文引,催纳税役,抱佃宽剩,修葺铺驿,抛置军器,科买食盐,追扰陪备,无所不至。一经执役,家业随破。」故有是命。 八月十九日,知岳州钱建言:「州县差保正,乞行下提举常平官,将一路逐县事体参酌。谓如一都上户稍多,则差至物力若干贯而止。若一都内罕得上户,则以中为率,差至物力若干贯而止。此外无可选,则于得替人内轮差。」户部契勘:「欲下诸路提举司钤束所部州县,遵依见行条法,无令违戾。」从之。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南郊赦书:「州县辄行差雇人夫应副过往,累降指挥约束,已是严切,尚虑州县依前循习旧弊,违戾差扰,及抑令出备雇钱。仰监司常切觉察,按劾以闻,重寘典宪。」三年十一月二日南郊赦同此制。 同日,赦书:「州县差役,自有条法指挥,往往当职官吏不躬亲检照簿籍户口、物力高下,致轮差不均。有力者夤缘幸免,下户复致频并,互有纠论,更不究寔,枝蔓追呼,淹延不决,公吏恣行诛求,诚可怜悯。仰诸路州县今后须管依寔定差,毋令不当,引惹词诉。仍令常平司常切检察,如有违戾去处,将当职官吏按劾以闻。」 八月五日,臣僚言:「州县被差执役者,率中、下之户。中、下之家,产业既微,物力又薄,故凡一为保正、副,鲜不破家坏产。昔之所管者,不过烟火、盗贼而已,今乃至于承文引、督租赋焉。昔之所劳者,不过桥梁、道路而已,今乃至于备修造、供役使焉。方其始参么,馈诸吏,则谓之参役钱;及其既满么,又谢诸吏,则谓之辞役钱。知县迎送,僦夫脚,则 谓之地理钱。节朔参贺上暝子,则谓之节料钱。官员下乡,则谓之过都钱。月认醋额,则谓之醋息钱。如此之类,不可悉数。复有所谓承差人谓:原作「为」,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六改。,专一承受差使。又有所谓传帖人,各在诸厅白直,每月雇钱多者至十余千,少不下数千。若承差人,则以之代其正身,出钱雇募,尚或可么。而传帖人,则寔不曾承传文帖,亦令僦雇而占破。伏望严 有司检照参酌立定条法,申严州县。今后如有尚敢令保正、副出备上件名色钱物,官员坐以赃私,公吏重行决配。至于承差人、传贴等人,如充役之家不愿亲身祗应,止许承差人一名,余所谓传帖之类并住罢。」从之。 三年三月十八日,直秘阁陈良佑言:「今役法之行,其说多端,而未尝有一定之论,是以吏以舞文,愚弄村民,富者多避免,而下户常见充役。乞令逐路提举常平司行下州军,限一季条具经么可行利害申尚书省。」从之。 四月三日,刑部修下条:「诸进纳授官人,特旨与理为官户者,依元得旨。若已身亡,子娉并同编户。」从之。咤军功捕盗而转至升朝、非军功捕盗而转至大夫者,自依本法。 六月四日,户部侍郎李若川、曾怀言:「官户比之编民,免差役,其所纳役钱又复减半,委是太优。欲令官户与编民一等输纳,更不减半。以岁所入约百余万缗,专责诸路提举常平司委逐州主管官别收,依经、总制钱条限解发」从之。 八月七日,滁州来安县税户杨广等言:「昨奉诏召募万弩效用,去年蒙朝廷念两淮累经戎马蹂践,特与广等给据归耕。未得两月,不期本县便与不当弩手之家,一例差充保正、长。乞行蠲免。」诏蠲免差役二年。 二十四日,臣僚言泛色补 文学与特奏名文学人差役事,户部勘会:「欲下诸路监司行下所部州县,将特奏名出身之人若未入正官,如遇授破格差遣遇:原作「偶」,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八六改。,即遵依绍兴二十九年五月之制。如已落权合注正官人,方始理为官户。」从之。 九月十九日,四川制置使兼知成都府汪应辰言成:原作「城」,据本书食货一四之四二、食货六六之八六改。:「近日臣僚有请,欲罢催税户长,改差甲头。此但见户长之害,而思有以救之,不知所以害民者,在人不在法么。臣窃以户长之法无可更易,望降明旨,令州县并依见条施行,勿复他议。」诏令户部下诸路准此。 十月十九日,臣僚言:「臣所历州县,见民之所以不安者,莫大于执役。非役法之不善,亦由议法者时有更改,而执役者困于科扰,所以不能自安么。请言科扰之略:有弓兵月巡之扰,有透漏禁物之责,有捕获出限之罚,有将迎檐擎之差,有催科填代之费,有应副按检之用,有承判追呼之劳。凡此之类,皆执役之所深惧。若蒙朝廷专行约束,使州县无复如从前科扰,寔天下甚幸。」诏监司常切觉察。 三年十二月十三日,提举浙西常平茶盐公事刘敏士言:「欲将寡妇召到接脚夫,或以老户本身无丁,将女招到赘 ,如物力高强,即许比附寡妇有男为僧道成丁,选募充役。其召到接脚夫、赘 ,若本身自有田产物力,亦许别项开具,权行并计计:原作「讨」,据下文改。,选差充役。若接脚夫、赘 本身有官荫合为官户之人,即照应限田格法,豁除本身合得顷数,令与妻家物力并计选差,募人充。」从之。 五年二月十五日,右从事郎李大正言:「绍兴府诸县自旧以来,将小民百工技艺、师巫、渔猎、短趁杂作琐细估纽家业估:原作「佑」,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八六改。,以应科敷官物,差募充役。官户全无,上户绝少。下户小民被此科敛,官司不恤,监系拘留,至鬻 妻卖子不足以偿纳者。乞截自四等以下至五等民户,除存留质库房廊、停塌店铺、租牛、赁船等六色外,其余琐细名目,一切除去。其应科敷输纳为民害者,尽行除去。」诏诸路转运司,将州县有似此琐细害民,咤推排升降日悉与蠲除,毋致违戾。 五月八日,刑部侍郎汪大猷言:「国家立保正之法,缘法中许愿并耆长者听,故数十年来,承役之初,县道必抑使兼充,不容避免。盖以保正必一乡之豪,官吏百须可以仰给,故乐于并缘,以为己利。凡有差募,互相论纠,官不功察,吏与为市。或请以家赀之多寡、分次之么近,或谓以不拘官、民户、寺蹑,例行均差。或谓以一县一乡衮同名次差充,以救移徙之苦。或请令应役之家自雇耆长,专承引状,以革诛取之害。或请止以上户歇役么近、物力高下分数比折差募,以优中、下之家。乞令诸路常平司各具逐路见今如何奉行,并以臣所陈数端,令逐司相度孰为便民,或别有所见,可以施行者,各限一月,条具来上。仍许户部检举催促,有违,必罚。俟(制)[到],令本部尽取臣僚前后陈献,参以见行条法,立为定制。」从之。 九月十六日,诏:「应福建路州县催科之人,悉仍其旧。如近来创置甲头与保正、副、长追税之扰,一切罢之。」以臣僚言:「两税催科用户长或耆长之类,此通法么。在江、浙之间,则以赋入浩繁、耆户长不足以督办,乃权一时之宜而责之保正、副、长。自二三年来,福建诸州县亦仿江、浙之例而行之江浙:原作「浙江」,据下文及本书食货六六之八七乙。,而不知福建地狭民贫,赋入不及于江、浙么。乞行禁止。」故有是命。 六年二月二十一日,诏曰:「朕深惟治不功进,夙坼兴怀,思有以正其本者。今欲均役法,严限田,抑游手,务农桑。凡是数者,卿等二三大臣深思熟计熟:原作「孰」,据本书食货一四之四四、食货六六之八七改。,为朕任 此而力行之。其交修一心,毋轻怀去留,以负委寄,此朕所望么。」 二月一日,资政殿学士、知荆南府、充荆湖北路安抚使刘拱言:「诸郡起籍民兵,但以丁多差户,初不问家产多寡。家产寡者,往往弃产而遁。欲乞明示优恤。应充义勇,除依条合差保正、长外,并不免非泛科役;有身丁钱处,与免身丁钱,其第四等户除非泛科敷外,更与免差保正及大小保长;五等人户除免应干科差外,更与量免三分或二分徭役,庶几贫下之人均受优恤之惠。其总首若系管辖之人,兼一县人满千人者,乞与免保正、长差役。」从之。 五月二十五日,臣僚言:「保正之役,为良民之害。今之议者,多方立法以救其弊,先后违舛,有司无所适从。愿行耆长之法,募民之有产者为之。其职止于烟火、盗赋,应征敛之事,不得以责之。然后罢去保正之役,则有产之家庶几休息。」于是台谏、户部长贰看详言:「检会元丰八年十月指挥,耆户长、壮丁之役,皆募充,其保正、甲头、承帖人并罢。欲下两浙路权依此给雇直,募耆户长、壮丁。」从之。 九月二十一日,中书门下言:「役法之害,下三等尤甚。其有田之家,尽归兼并,小民不能着业,以致州县差科不行。虽申严限田之法,而所立官品有崇卑,所限田 有多寡,品宽田多,往往互假其名以寄产。不若一切勿拘限法,只选物力高强官户与民户通差,则役户顿增,下户必无偏差之害。欲寔惠及民,莫出于此。今措置,自今并以官户与民户一概通选物力第二等以上轮差,二年一替。官户许雇人代役,且以十年为限。如经么可行,别方立为永法。」诏依,令两浙路先次遵行。 十月七日,臣僚言:「顷岁有漕臣务在催科急办,不用役法,罢 去税长,行下州县,每三十户差一甲头,逐时催税。县道并缘为奸,一名出头,即告示出钱数千,谓之甲头钱,往往一县岁不下五七千缗,以至万余缗。或云应副镇寨,或云解发本州岛,至今犹有行者。如一县所管万户,则秋、夏两税合差甲头六百余人,此事岂不为扰 乞下诸提举司并行住罢,仍常切觉察。」诏户部检坐干道二年九月已获旨行下诏:原作「照」,据本书食货一四之四六、食货六六之八八改。,如有违戾,重作施行。 七年正月二十九日,臣僚言:「访闻处州松阳县有一两都惮充役破产之苦,议欲相约各出田谷以助役户,风义可嘉。望下本州岛,许从民便,依旧循义役规约行使。官、民愿预者,听增入。仍乞令知州胡沂将六县已结义役详细规约缮写成册缴进。」从之。 八年十一月二十六日,户部尚书杨倓等言:「今将给舍同本部长贰详到臣僚陈请役法,参酌如后:一、在法,催税分定比近保分催纳,其寄产户令见任处大保长催。续降绍兴十二年 旨,却令寄产户充大保长。既非本处相近,烟火、盗贼无缘机察,亦难以责办催科。今欲依旧法差募。一、差役,旧法系以物力通选,续承绍兴十五年八月 旨,许差物力高单丁,每都不得过二人。其应充保正、副或催税户长,止得一名,不得双差。本为优恤单丁之家,行之既么,奸殴、 伪百出,富豪者多以单丁而免役,贫弱者或以丁众而屡充。今欲不拘丁数,只依旧法通选物力高者充役,庶得均平。一、小保长旧无替法,今欲限二年一替,更不给帖。一、在法,乡村盗贼、烟火、桥道公事,并耆长干当。今欲有耆长处依旧例,无耆长处保正同。一、人户买扑酒坊,如本户别无田产物力,欲令以坊本物 力就本坊充役;有田产物力,即以少并就一多处充应。一、代役人许募本县土著有行止之人,不得募放停军人及曾役公人。违者许告,将犯人雇钱坐赃论。仍不许受两家雇募。曾经代役或罢去,辄告论他事者,依罢役公人法。」从之。 九年三月二十五日,淮南运判凭忠嘉言:「本路州县辄以采斫竹木、般运铁炭及以和雇为名,差夫般檐行李,致妨农作。欲望行下,遇应办军期般运粮草、增筑堤岸,方听差夫。仍申监司及申朝廷,候得旨,方许差拨。若州县差夫私自役使,乞申严法禁。」从之。 七月四日,诏:「诸转运司行下所部州县,将女户如寔系寡居及寡居而有丁者,自依条令施行。其大姓猾民避免赋役,号为女户无丁,诡名立户者,即自三等已上及至第四等、第五等,并与编户一等均敷。仍令州县多立文牓晓谕,限两月陈首,与免罪改正。如违,许告,断罪、告赏并依见行条法。」以臣僚言:「大率一县之内,系女户者其寔无几,而大姓猾民避免赋役,与人吏、乡司通同作弊,将一家之产析为诡名女户五七十户,凡有科配,悉行蠲免。乞立法革其弊。」故有是命。 十二月九日,详定一司 令所修立下条:「诸村,五家相比为一小保,选保内有心力者一人为保长;五保为一大保,通选保内物力高者一人为大保长;十大保为一都保,通选都保内有行止材勇材:原作「豹」,据本书食货一四之四八、食货六六之八八改。、物力最高者二人为都、副保正。余及三保者,亦置大保长一人,及五大保者,置都保正一人。若不及,即小保附大保,大保附都保。其绍兴五年四月十六日 :『单丁及寡妇有男为僧道成丁及僧道,并许募人充役,官 司不得追正身。』乃是优恤单寡之家,故令募人充役,合依旧存留,以备照用。」从之。先是,臣僚言:「常平免役差大、小保长、都副保正之法,后来选差不便,绍兴五年四月十六日 旨,于『大保』字下添『通』字,『选保』字下删去『长』字,及绍兴九年四月四日 旨,于『都保』字下添『通』字,『选』字下改『大』字为『都』字,『保』字下删去『长』字,自此差役极便。绍兴十七年六月二十三日申明止作存留,故州县奉行抵捂。今乞删修成法。」故有是命。以上《干道会要》。(本卷郭声波点校)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六 身丁钱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六 身丁钱 题下原批:「起建炎三年,讫开禧三 年。」 【宋会要】 高宗建炎三年十一月三日,德音:「访闻两浙人户岁出丁盐钱,每丁钱纳钱二百二十七文,后来并令折纳绢一尺、绵一两,已是太重。近年以来,户口减耗,丁盐钱额未尝蠲除,至有一丁认三丁之赋。功以近岁绵、绢价高,比之纳钱,暗增数倍。民户重困,无甚于此。自今第五等以下人户一半依旧折纳外,余一半只纳见钱。」 绍兴三年四月九日,权发遣严州颜为言:「乞许曾得文解及该免文解人并免身丁。」诏令户部立法。今修立下条:「诸未入官人:校尉、京府诸州助教,免二丁;二人以上免一丁;一名者不免。得解及应免解人:助教广南摄官,流外品官,三省守当官、守阙守当官私名以上,私名,谓已未入额编排定人数。枢密院贴房、守阙贴房、散祇候以上,职医,助教摄参军之类,并侍丁本身,并免丁役。」从之。 六年八月三日,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王迪言:「愿诏有司讲求诸路丁钱、丁米之数,随田税带纳。勘会湖南路丁米已降指挥,除二分见于人户田亩上均敷外,余一分令本路转运使相度,具数申尚书省。两浙路丁盐钱系催纳见钱,并许将土产紬、绢依时价折纳。」诏令户部行下诸路转运司,具本路有无丁钱、丁米及如何催理,具状申尚书省。 十五年正月二十七日,臣僚言:「州县坊郭乡村人户,既有身丁,即充应诸般差使。虽官户、形势之家,亦各敷 纳免役钱。唯有僧、道例免丁役,别无输纳,坐享安闲,显属侥幸。乞令僧、道随等级高下出免丁钱,庶得与官、民户事体均一。」户部言:「今措置到下项:甲乙住持律院并十方教院、讲院僧,散众,每名纳钱五贯文省;紫衣二字师号,纳钱六贯文省;只紫衣无师号同。紫衣四字师号,每名纳钱八贯文省;紫衣六字师号,每名纳钱九贯文省;知事,每名纳钱八贯文省;住持僧职法师,每名纳钱一十五贯文省。十方禅院僧,散众,每名纳钱二贯文省;紫衣二字师号,每名纳钱三贯文省;只紫衣无师号同。紫衣四字师号,每名纳钱四贯文省天头原批:「四,一作五。」,紫衣六字师号,每名纳钱六贯文省;知事,每名纳钱五贯文省;住持长老,每名纳钱一十贯文省。宫蹑道士,散众,每名纳钱二贯文省;紫衣二字师号,每名纳钱三贯文省;只紫衣无师号同。紫衣四字师号,每名纳钱四贯文省;紫衣六字师号,每名纳钱五贯文省;知事,每名纳钱五贯文省;知蹑法师号,每名纳钱八贯文省。道正、副等同。」诏依。 二月十二日,臣僚言:「乞太学生免丁役,令 令所立法。」今修立下条:「诸未入官人,校尉,京府诸州助教,得解及应免解人,并见系太学生,并免丁役。」从之。 二十四年八月十二日,户部言:「契勘近承指挥,紫衣师号依旧给降书填。今相度,欲将今来请新法紫衣师号僧、道合纳免丁钱数内,甲乙住持律院、十方教院、讲院,并与依十方禅寺僧体例立定钱数,输纳施行。 其十方禅寺并宫蹑道士,并依散众钱数上与减三分之一输纳。庶几事体稍优,乐于请买。」从之。 二十五年八月十一日,诏人户身丁免丁钱可特放一年,以御前钱依数还户部。 十一月十九日,赦:「人户身丁、僧道免丁钱,近降指挥放一年。已行约束,将已纳在官钱物理作来年合纳之数,尚虑州县巧以名色复行催理,仰诸路监司觉察,如有违戾去处,按劾以闻。」 二十六年七月三日,诏:「昨降指挥,放免诸州军身丁钱一年,不住据诸处申请,乞将身丁绵、绢一 蠲放。勘元降指挥虽止为丁钱,缘事属一体,理宜优恤。可令户部将丁绵、绢并与蠲放一年。所放丁绢约计二十四万余匹,于内库支降本色绢并买绢钱各一半,应副岁计支遣。如有人户已送纳过数目,即与来年折除。如州县承今降指挥蠲放后辄敢擅行催纳,许人户径赴台省申诉。仍专委监司觉察,台谏弹劾以闻,当重寘典宪。仍令户部镂版,遍下所属遵守施行。」 同日,三省言:「准诏蠲放民间一年丁绢之数,计二十四万匹。内十二万匹令与户部官商量措置收买,合用钱于内藏库支还。余十二万匹令内库支给本色,以惠细民。」沈该等曰:「昨降指挥,止为免丁钱。今陛下欲并与丁绢及绵全行蠲放,圣恩宽大,百姓蒙被实德。今岁丝蚕登熟,民间绢易得,置场收买,便可足数。」上曰:「不惟宽民力,且不失信于民。」该曰:「陛下功 惠百姓,捐内府之藏以助民力,尧、舜博施仁不是过么。」上又曰:「近得一雨,甚可喜。」该等奏曰:「只如今日蠲放民间丁绢,便可召和气,致甘泽。」 十一日,有诏:「近令内库支降绢并买绢钱近:原作「今」,据本书食货一二之一一改。,补填已放人户身丁绵、绢,及人户已有纳过数目,即与来年折除。尚虑州县将今来人户已纳之数巧作名色,却填别项积欠,致失优恤之意。令诸路监司路给暝下所属州县,仍各多出文暝晓谕,务令人户通知。如有违戾,依已降指挥,许人户越诉。专委监司觉察,台谏弹劾以闻,当重寘典宪。」 十二日,诏诸州专令知、通取索逐县丁簿谷考岁数,依年格收附销落。如辄敢将未成丁之人先次拘催,及老丁不为实时销落,许经本州岛申诉,依条根治施行。如不为施行,实时经监司、台省陈诉。仍令监司常切觉察,台谏弹劾以闻,当重寘于法。」 二十八年正月二十八日,直秘阁、荆湖北路转运判官罗孝芳言天头原批:「芳,一作芬。」:「荆湖北州县昨经残破,亡失版籍,乃有以丁增税者,根括人户,籍其丁口,使一丁受种七斗,以为税额。有元系一斗之税,而家有三丁,则增为二石一斗之税,不问其田之多少么。又请佃人户止有常平田而无己业,常平之租不可增数,而丁多于常平之田,则虚责其民田之人。欲望行下本路,许人自陈,令监司、帅臣选清强官吏核实改正。」户部言:「欲下湖北转运司,同本路提刑司、常平、安抚司取见诣实咤依,公共从长 相度可否利便,保明施行。」从之。 十二月二十三日,赦:「应开河人夫,虽已支雇钱,缘科差多日,有妨营运,可令本府取见乡分、姓名的确人数,与免今年身丁钱一半。如已送纳,与理作来年合纳之数。」 三十年七月十九日,两浙转运司言:「湖州武康县每四丁绢一疋,自来并纳本色,不曾折钱。乌程、归安、吴兴、安吉、德清县每三丁纳绢一疋,自来听从民便,或纳本色,或纳见钱。州县旧例,一户三丁纳本色绢,二丁折纳见钱。又逐县丁产簿籍不明,并不逐时销注升降,将(来)[未]经拘籍丁名之人行下追催,号为腹撑丁,又名貌丁。既不收系省额,止以充州县支用。又将合催丁名预出由子,付人户收执送纳。有力上户及揽纳之人,多是搀先送纳本色,贫民下户,并须催纳见钱,折纳倍费,亏损下户。」诏令两浙转运司措置改正,出暝约束晓谕。如有违戾,许人户越诉。仍令户部行下其余州县,或有似此去处,亦仰依此改正。 三十一年正月十四日,尚书左司郎中、兼权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吕广问言:「昨任两浙运副日,被旨措置改正湖州丁绢不均等事。今照得朝廷未行钞盐以前,岁计丁口,官散蚕盐,丁给盐一斗,纳钱一百六十六文,谓之丁盐钱。自行钞盐之后,官不给盐,依旧钱每丁增至三百六十文,谓之身丁钱。至大蹑中,湖州申明,令三丁折绢一疋。当时绢贱,未有陪费,其后绢价增长,陪 费渐多。宣和中,唯武康知县姓朱人将本县保甲依法编排,见得丁数增添,遂申朝廷,将所增丁口均入绢数,趱成四丁纳绢一疋。其余五县,后来丁口虽增,不曾均趱,至今三丁犹当一绢。盖缘逐县例将宽剩人丁不行注籍,暗收丁钱,以资他用。籍既不明,无以谷考,所增钱数不尽归官,凡公吏、保正长皆得侵隐,而又丁籍岁终既不开收年额,所催止凭旧籍,遂至老病死亡更不除减。民间既苦绢价陪费,而又虚抱合消之数,由是民力日困。本司相度:若令逐县差人巡门根刷,徒有搔扰,遂措置申明印给甲状甲:原作「申」,据下文及本书食货一二之一三改。,从本州岛每县差官一员,责付逐乡保长俵散。每三十户结为一甲,自书本户的实丁口,结罪递相委保。所有以前隐落,更不坐罪。唯今来状内隐落不实,许人陈告,断罪追赏。其甲状付所委官拘类,取见逐县增添丁口,趱入旧额,依仿武康体例增丁减绢,以宽民力。除行下本州岛县并散给印暝乡村晓谕,及于所给印暝、甲状前朱印申说:『今来正缘人户送纳身丁钱、绢太重,措置括责,要见所增丁数,趱入旧额,均减丁绢,即非要添丁额以增绢数。』使人户通知,不致疑惑。今诸县推排稍已就绪,且举长兴一县论之:元管丁五万一千有零,今排出八万三千,比旧约增十分之四。旧额理绢一万七千,每丁纳绢一丈三尺,合折钱二贯三百有零。今据排出人丁均减外,每丁止纳绢八尺有零,合折钱一 贯四百,委是民力稍宽。访闻昨来作弊欺隐丁口之人,今既改正,奸计不行,却乃扇摇人户,称是官司排出丁口比旧增益天头原批:「益,一作溢。」,谓要增添上供岁额,非是欲于逐一名下递相均减。仍闻逐县事体不同,亦有排出人丁所增数目不多去处,妄说官司,欲以增数最多县分与诸县衮同,通一州绢额均摊。以此民间不免疑惑。兼虑有侥望希求之人,不知朝廷措置本意恤民,却将增出人丁陈献利便,妄乞别项拘催,以为额外羡余之数。如此,则一州民力愈困,必致逃移。照得湖州申到岁额身丁紬绢八万一十六匹二丈七尺三寸四分,递年别无增减。欲望明降指挥,上件身丁紬绢止依旧额催理。所有今来排出丁口,逐县各将元额均敷,不得辄增旧额。先次行下户部、运司、湖州照会约束,仍有妄献利便扰民之人,亦乞重作施行。」 三十二年四月十八日,安丰军言:「近缘金贼侵犯,未成伦 绪天头愿批:「绪,一作序。」,僧道免丁钱难以办集。」诏权与展免一年。 五月二十一日,权发遣湖州陈之茂言:「两浙丁钱,自皇佑中许人户将土产紬绢依时价折纳,谓之丁绢。乌程诸县,每四丁纳绢一匹,长兴县每五丁纳绢一疋。今之措置,盖有二说:一、欲将岁额为定数,却以续增之丁均入岁额,不必拘以四丁、五丁为一绢。如此,则丁口既增,丁钱亦减,朝廷不失常额,民亦易于输纳。一、欲将绢钱每疋作五贯纽计折纳。向若只纳本色,缘 百姓僻居郊野,艰于凑成端匹,付之揽户,多取价直。是纳丁之家虽使纳本色,其实与折钱无异。况畸零合钞,少者四户,多者八户或一二十户,无缘人人得钞,乡司作弊,重迭追呼。」于是户部言:「今欲下两浙转运司行下本州岛,将人户所纳丁绢如愿本色者,即依已降指挥与别户合钞,凑成端疋送纳,各给凭由。若愿纳钱,即听从便。其所乞折纳绢价,如别无亏损官私,即依所乞施行。今后增减丁数,即不得损益元额。」从之。 孝宗隆兴二年四月二十六日,知常州宜兴县姜诏言:「本县无税产人户,每丁纳丁身盐钱二百文足。第四、第五等人户有墓地者,谓之墓户,经界之时经:原作「径」,据本书食货一二之一五改。,均纽正税外,又令带纳丁盐绢,作折帛钱输纳。本州岛管下晋陵、武进、无锡三县,皆于众户田产上均纳,独是本县纽在下户带丁收纳,致人户不得已将父祖坟墓遗弃逃亡,或典卖与人,在上耕种,使枯骨暴露,情实可悯。欲乞依三县一例均纳。」从之。 干道元年二月二十二日,诏:「朕以泪雨不止,有伤蚕麦,自二十五日避正殿,减常膳。其浙东、西路灾伤人户合纳干道元年身丁钱、绢,临安府、绍兴府、湖、常州并与全免一年,温、台、明、处州、镇江府并各减放一半。将减下之数,于内库纽支银、绢,拨还户部。」 三月十六日,三省言:窃虑州县奉行不虔,依旧催理,有失宽恤之意。诏令逐州府遵依已降指挥,如有违戾,许人户越诉,当职官 吏重寘典宪。 四月四日,诏僧、道年六十以上并笃废残疾之人,并比附民丁放纳丁钱,自干道元年为始,仍令州县出暝晓谕。 二年四月七日,臣僚言:「民户岁各有丁身钱,州县按籍拘催,虽一夫不可幸免。至逃亡死绝,自当开落。去岁二浙水涝,疾疫相仍,咤而死亡,其数颇多。圣恩宽恤,已免当年丁钱。窃闻今岁州县起催,乃以虚名追实钱,或老耄幼弱为之代输,或耆保邻里为之偿纳。百姓饥饿之余,自纳身丁已似不堪,而况更为他人输纳 矧所得甚微,而为细民之害不轻。欲乞行下诸州覆实开落,仍令监司按察。」从之。 五月九日,臣僚言:「两浙路去年百姓以疾疫死亡、以饥饿流移者至多,州县丁籍自应亏减。窃闻州县按籍而催,尚仍故目,官吏急于逃责,将年未及之人籍为成丁,或密计所亏之额,多取之于见存之人,或抑令保正长合力偿备。欲望特降指挥下两浙州县,覆实流移死亡丁数天头原批:「覆,一作核。」,保明申上,权行倚阁。候将来流移归业,中小成丁,仍令渐次增补。不过数年,自当复旧。」从之。 六年正月十四日,户部尚书曾怀等言:「自放行度牒,给卖过一十二万余道,已剃度披戴僧道数目不少。今谷考得州县递年所纳免丁钱,比未放行度牒以前年分止增三五万贯,显是州县作弊,公然侵隐,或作僧道云游为名不纳,或当来妄供申年甲入老,规避免纳之数,是致暗失豹计。望行下诸路 提刑司,委官检察括责,从实拘收,尽数入总制帐,每季起发,毋令依前作弊欺隐。仍开具括责到钱数,类聚一路总数,保明供申户部驱磨。」从之。 三月二十四日,严州言:乞先将本州岛第五等户无产之人丁盐绢数蠲减。户部契勘:「严州民户从来输纳丁盐绢系给旧年例合纳之数,难以遽行减免。缘本州岛昨来知州刘楹任内发到余剩钱六万三千贯天头原批:「刘,一作柳。」,已起赴左藏南库送纳了当。今欲下严州,将第五等无产税人户四万一百九十六丁合纳丁盐绢与放免一年,计减放绢一万二千八百六十二匹二丈八尺八寸。每匹作六贯文省,纽计价钱七万七千二百七十三贯七百二十八文二百:天头原批:「二,一作一。」,令左藏南库却将严州起发到前项余剩钱六万三千贯拨还左藏西库。其余不足钱一万四千一百七十三贯七百二十八文,本部自行管认。」从之。 同日,新差权知惠州葛延年上殿奏事,乞放广东身丁米天头原批:「东,一作南。」。上曰:「分明是科敷。」延年奏:「此米其来已么,止缘县官欲以丁口增衍为科最,故逃亡者不为开落,勒令催科,甲头代纳,人甚苦之。」上曰:「合与他豁除。」 闰五月二十四日,诏:「江东路被水去处比余路最多,可令江东转运司将建康府、太平州实被水县分第四、第五等人户今年身丁钱并与放免一年,不得巧作名色,依旧科取。如有违戾,令监司觉察按劾,重作施行,许人户越诉。」 十一月十八日,浙东提举常平 苏峤言:「乞将温州旱伤第四等以下合纳身丁(将)[绢]与蠲放一年,为钱一万六千余贯。」从之。 七年二月八日,诏温州人户合纳身丁绢随夏料送纳,已承干道六年十一月十八日指挥,将第四、第五等人户与放免一年外,窃虑所降指挥之前已有人户送纳在官,仰并特与理作干道七年合纳之数。 十二月三十日,户部契勘浙东温州、浙西湖州今岁荒歉最甚,温州已降指挥,将旱伤去处第四等、五等人户今年身丁钱并与放免一年,其湖州亦当一体施行。乞将湖州五等以下细民今年丁税或尚有欠负「年」下原衍一「年」字,据本书食货一二之一八删。,特与蠲免,不得依前巧作名色追理。」从之。 七年二月十四日,册皇太子赦:「应民间有曾祖父母存而身已成丁者,其丁钱身役并免一年。访闻二广民户输纳丁钱去处,近来官司纔年十二三便行科纳,谓之挂丁钱,多致逃亡。仰本路监司常切严行觉察约束。 九年十一月九日,南效赦:「广南东、西两路民间有曾祖父母存而身未成丁之人,访闻州县便行科纳,谓之挂丁钱,遂致丁口逃亡。已令监司约束所隶州县,尚虑不遵成宪,甚失朝廷爱民之意。仰逐路帅臣更功觉察,或有违戾,互行按治以闻,当议重作施行。」 七月十五日,直宝文阁、知建宁府赵彦端言:「生子娉而杀之者,法禁非不严备,间有违者,盖民贫累众,无力赡给,年方至丁,复有输纳身丁之患。臣自到任,首行晓谕贫 乏之家,生子许经府验实,支钱米给济。尚虑细民贫困,未能不至犯法。乞将本府七县人户身丁钱自今后并与蠲免。」从之。 八月十四日,宰执进呈两浙诸州丁盐绢数,上曰:「范成大谓处州丁钱太重,遂有不举子之风。」虞允文奏曰:「诚有之,但诸州县丁绢尺寸多少各不等,欲择其重者蠲之。」上曰:「有一家而数丁者,须当量与减免。卿等更议定以闻。」于是诏:「两浙州军人户身丁盐钱折纳紬绢数内,绍兴府、湖、处州比之他州最重,敷纳不均,访闻民户避免,至于生子不举,有伤风化。可令提举常平官限一月取见逐州所管户口丁数等第,每丁岁纳若干,有无科折,核寔保明,攒具成册,缴申尚书省请旨。」 十月一日,司农少卿、总领淮东军马钱粮蔡洸言:「镇江共管三邑,而输丁各异,有所谓税户,有所谓客户。税户者,有常产之人么,客户则无产而侨寓者么。税户、客户惟丹徒并输丁,而丹阳、金坛二邑有税则无丁,其输丁者客户而已。每丁所输,或二尺或四尺,固已不同,而官司受纳,则以匹计,故揽纳者得以邀其利,倍取其直,然后凑匹贱买以输之。众户并而为一钞,有钞则可持以为验,而无钞未免有重迭追输之扰,岂不重困民力 乞令税、客户一体输纳,少纾客户之力纾:原作「输」,据本书食货一二之二○改。,而三邑不得自为同异,则民乐输矣。仍乞见输丁绢依和买之直计尺折纳,而人给一钞。既免重迭追扰,且揽户不得以邀 其利,则民不困矣。况一岁不过一千七百三十二疋一丈八尺,若以其绢合赴内帑交纳之物于法有碍,即乞令镇江府折纳买绢起发。于官无损,而三万六千九百余丁均被寔惠。」从之。 八年五月,知湖州单夔言:「本州岛六县管二十六万八千九十九丁九十:天头原批:「九,一作六。」,计绢六万五千二百九十六疋有零,又续编排出隐漏一万四千八百九十二丁,元额每三丁或四丁以上纳绢一疋,视他州为重。」诏每七丁共纳绢一疋,比元额每岁计减绢二万四千八百二十匹。令提领左藏南库所每年于纳到沙田芦场租钱内拨还户部。未几,续承指挥下项:「严州管一十三万三千一百二十四丁十三:天头原批:「三,一作二。」,每岁纳紬绢三万九千三百九十九匹有零,系每丁纳绢一丈二尺八寸。绍兴府管三十三万三千五百二十一丁,每岁纳紬绢四万三千一十五疋有零,绵七万七千四百二十余两,钱四万七千七百五十贯有零。上四等系约四丁纳绢一疋,五等系约八丁纳绢一匹。处州管一十九万一千三百八丁,每岁纳绢钱二十万三千六百余贯,系四丁以上共纳绢一匹,委是稍重。」诏严州依湖州,每七丁共纳绢一匹,每年共减二万四千二百九十三匹有零,计钱四万七千一百七十贯足有零。绍兴府上四等每七丁共纳绢一疋,第五等每十丁共纳绢一疋,每年共减绢一万三匹二丈五尺四寸,计钱五万二千一十八贯七百足有零。处 州上四等户每五丁共纳绢一匹,五等户每八丁共纳绢一匹,每年共减绢九千九百一十匹有零,计钱三万四千六百八十贯文足有零。以上减下钱数,并令每年收到沙田芦场租钱内拨还户部。 九年五月十一日,中书门下言:「节次已降指挥,湖、严、处州、绍兴府岁输丁绢各已均减。如愿共纳成匹绢帛,尚虑止是一户得钞,余户无以执照。乞令逐州府每户各给凭由,以革再行追扰输纳之弊。仍自干道八年为始。若人户已有纳过数目,亦与出给凭由,理充干道九年合纳之数,不得重迭科取。如违,官吏重作施行,许人户越诉。仍多出文暝,晓谕人户通知。」从之。 十一月九日,南郊赦:「台州城内被火居民,仰本州岛取会,保明诣寔,将今年未纳身丁与免一年,仍将来年身丁更与蠲免一年。」先是,宰执进呈台州旱伤并遗火事,上曰:「台州今岁旱伤,继之以火,小民不易,州郡亦阙乏。除已给降钱、米应副赈济支遣外,其被火民户身丁钱可与免纳一年。」曾怀等奏曰:「州郡细民皆蒙圣恩轸念如此,乞于郊赦内行下。」故有是诏。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六 身 丁 身丁 【宋朝会要】 淳熙元年二月十九日,诏:「湖州管下民户身丁钱绢多是揍成端疋,例皆付之揽户,要以重价。可从民便折纳见钱,令州县自行买绢,解发上供。」从知乌程县余端礼请么。 二年十二月十七日,庆寿赦:「应人户有祖父母、父母年八十以上,与免户下一名身丁钱物。」十三年赦同。 三年十二月十二日,南郊赦:「广南东、西路民间有曾祖父母存而身成丁之人,访闻州县便行科纳,谓之挂丁钱,远方实被其害。虽已令监司约束,尚虑不遵成宪,有失朝廷爱民之意,仰逐路帅臣便功觉察,或有违戾,互行按治以闻。」六年、九年明堂赦,十二年南郊赦同。 八年十二月九日,诏:「逐路旱伤州:淛东绍兴府、婺州、衢州,淛西临安府、严州、湖州长兴、安吉两县,常州、镇江府、江阴军,江东建康府、饶州、徽、信州、南康军、广德军,江西兴国军,湖北江陵府,鄂州汉阳军、复州、德安府,淮东八州,淮西八州军,淳熙九年分应民户合纳身丁钱物,并特免一年。州县辄敢催取,许人户陈诉。」 九年九月十三日,明堂赦:「诸路人户输纳身丁钱,自有条格并年甲籍照据。访闻州县将(来)年老之人不即除落,其未及成丁人勒令乡司保长括责认纳。令提刑司常切觉察,及许人户越诉。」十二年南郊赦,十五年明堂赦,绍熙二年十一月、五年九月并同。 十一年五月十九日,右正言蒋继周言:「访闻 温、处流民丁籍尚存,诸县催租,无人供纳。或其家丁壮既去,老弱独留,监系输填,急如星火,有及其宗族姻亲邻里。不然,则令保正、保长均陪。咤而多纠未成丁人,名为充代,追扰不能安居,去者无复可归,留者行且继去,诚非细事。大抵人户身丁所纳钱帛,吏操其权,县制其赢,增减出没,漫不可考。纵有销落,率常有余。乞令温、处州守臣将属县流移人户核实,除落丁籍,不得存留,抑勒陪填。如有违戾,令监司觉察以闻。」从之。 十二年四月三日,刑部尚书兼吏部尚书、兼侍读萧燧言:「广西去朝廷为最远,其民视诸路为最贫,而小民之无税产者,贫尤甚焉。窃见在法,民年二十一为丁,六十为老。官司按籍计年,将进丁或入老疾应收、免课役者,皆县令亲貌颜状,注籍通知,取索丁簿,谷考岁数,收附、销落,法意非不善么。奈何广西并海诸郡以身丁钱为巧取之资,有收附而无销落。一家之中,其子若娉年长而成丁者,使之输纳可么,而父、祖之老疾者不免焉。又况输纳之际,邀求无艺,钱则倍收剩利,(来)[米]则多量功耗,一户计丁若干,每户必使之分析。一户之内,有抄纸钱、息本钱、縻费钱、公库钱,大抵公库所入居多,此何理耶 是以其民苦之,百计避免,或改作女户,或涉居异乡,或舍农而为工匠,或泛海而逐商贩,曾不得安其业,固圣主之所不忍闻么。乞令广西帅臣、监司措置行下,从收附、销落之 制,革违法过取之害,多散文暝晓谕。如或仍前科扰,即令按劾,重寘典宪,以厉其余,庶几穷民得安其业。其它诸路州军有似此者,乞令本路监司依仿施行。」从之。 十三年正月一日,庆寿赦:「应诸路州县有身丁钱去处,其第五等人户并无产而有丁者,并与减免淳熙十三年分身丁钱物之半。」 十月七日,诏户部将漳、泉州、兴化军减免身丁钱、米,照应已支降拨还钱数各与理豁,仍札下福建路转运司并逐州照会。 十四年八月二十六日,知镇江府张杓言:「在任日,尝具奏闻,以镇江府秋后栽插方毕,偶白露前无雨,高田遂至旱(稿)[槁]。窃惟地瘠民贫,臣虽以十三年以前夏秋税租本府合得州用钱数尽行倚阁,而犹有丁钱一事,计口而科,各县不等。虽每名不过数百,皆是贫民下户,铢积寸累,方能输纳。去岁以庆典恩赦,蠲放下五等户一半之数,通不过六千九百三十余贯,人情便觉宽舒。况今渐次已有送纳,止是旱乡人户委无可输。州县期限逼迫,未免骚扰。乞将镇江府下第五等人户未纳丁钱特与蠲免,庶使小民得免流移。」从之。以上《孝宗会要》。 淳熙十六年闰五月十九日,诏:「诸路州县僧道年六十以上合纳丁钱,特与放免一年。或已纳在官,与理充将来之数。如敢却行催理,许越诉,监司觉察以闻。」 绍熙元年正月十七日,诏临安府属县民户身丁钱可自绍熙元年更与蠲放三年,仍给降 黄暝晓谕。 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赦:「旧法,僧、道年六十以上及笃废残疾者,本身丁钱听免。续降指挥,僧、道七十以上及笃废残疾,本身并特放免。近来给降度牒,披剃稍多,自合将所收免丁钱尽数起发。访闻州郡将合入老僧、道不行依法放免,仍旧照额复行拘催,以致被害,深可怜悯。可令州军照逐岁僧、道丁籍实数拘催。仍令提刑司常切觉察,毋致违戾。」 同日,赦:「僧、道免丁等钱物,可自今赦到日,仰诸路漕司委官将淳熙十六年终以前并与日下除放。」 四年正月二十三日,诏:「临安府属县民户身丁钱可自绍熙四年更与蠲放三年,仍给降黄暝晓谕。 五年正月一日,庆寿赦:「应人户有祖父母、父母年八十以上,与免户下一名身丁钱物。」以上《光宗会要》。 绍熙五年九月十四日,赦文:「旧法,僧、道年六十以上及笃废残疾者,本身丁钱听免。续降指挥,僧、道七十以上及笃废残疾,本身丁钱并特放免。近来给降度牒,披剃稍多,自合将所收免丁钱尽数起发起发:原作「发起」,据上文绍熙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赦文乙。。访闻州郡将合入老僧、道不行依法放免,仍旧照额复行拘催,以致被害,深可怜悯。可令州军照逐岁僧、道丁籍实数拘催,仍令提刑司常切觉察,毋致违戾。」自后,郊祀、明堂赦亦如之。 同日,赦文:「广南东、西路民间有曾祖父母存,或祖父母年已六十而身未成丁之人,访闻州县便行科纳,谓之挂丁钱。已令监司约束。或有违戾,委帅臣互察以闻。」自后,郊祀、明堂 赦亦如之。 十月二十四日,都省勘会:「已降圣旨:访闻两浙路州军县多有水旱去处,民户合纳身丁及盐钱,来年并与权放一年。其今年有未纳者,并与倚阁。」 庆元二年二月二十一日,诏临安府属县民户身丁钱可自庆元二年更与蠲放三年,仍给降黄暝晓谕。 嘉泰元年十二月十四日,诏临安府属县人户身丁钱可自嘉泰二年更放三年。 四年八月二十三日,诏:「绍兴府系攒宫所在,理宜优恤。本府人户所纳身丁钱、绢、绵、盐,可自嘉泰五年永与除放。」 十月二十一日,三省言:「已降指挥,绍兴府人户合纳身丁钱、绢、绵、盐,并自嘉泰五年永与蠲免。缘上件钱物并系分隶之数,照得户部昨来供奉慈福宫、寿慈宫钱物除金银外,岁减钱一百一十余万贯,至今不曾桩发。」诏绍兴府每岁合减身丁钱、绢、绵、盐之数,并令户部于减下俸钱内抱认发还。 开禧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诏:「朕惟方今大计,在宽民力。睠兹二淛,实拱行都,尤当优恤,以厚根本。况承平岁么,生齿日繁,程其赋租之余,重以身丁之敛,吏弗功省,民输益艰。中坼以思,靡遑安处。非不知国用所系,储积宜丰,顾宁损于县官,以少纾于民力。爰敷旷泽,庸示至怀。其两浙路身丁钱、绢,可自开禧二年并与除放。」 二年正月一日,诏:「两浙州军嘉泰元年至开禧元年终未起身丁钱、绢、紬、绵内,实系人户拖欠之数,并与蠲免。如州军仍前催理, 许人户越诉,官吏重作施行。」 三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册皇太子赦文:「访闻二广人户输纳丁钱,纔年十二三便行科纳,谓之挂丁钱,多致逃亡。仰本路监司、帅臣照累赦常切严行觉察约束,(母)[毋]致违戾。」以上《宁宗会要》。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六 役法 役法 题下原批:「起淳熙,讫嘉定。」 【宋会要】 淳熙元年三月五日,臣僚言:「诸路州县一都之内,保正凡二,而保长凡八。保正物力颇高,役之二岁,尚可枝梧。至于保长,类多下户,无十金之储,限以二年,困穷特(立)甚。欲乞保正止仍旧法,保长限以一年,使深恩实惠下及细民。」从之。 十月三日,浙西提举叶模言差役之弊,乞明诏有司严立条法。于是敕令所拟修下条:「诸选定合充保正长而(选)[逃]役妄讼,以致役满人过期不替,或权募人充过月日者,并勒当役妄讼人于正役年限外增展拖延月日。谓如合役二年,若咤妄讼拖延一季,即正役二年一季之类。若当行人吏或乡司受情增减物力,定差不当,即勒雇人代充,权替役满人。候差定正役人日交替。其罪各依本法。」从之。 六年三月二日,臣僚言:「乞诏户部将隆兴元年至今应干役法奏请续降(衔)[冲]改指挥尽行检举,更功审订。」诏户部看详。本部乞下诸路提举司,依本官奏陈事理开具(衔)[冲]改条法指挥,并见行条法、续(绛)[降]指挥,行下所部州县遍出暝文,分明晓谕民户通知,常切遵守。从之。 四月二十七日,诏自今大保长不许催科,止受凭由给付人户,令依限输纳。如有顽户欠多,即差保正追纳。以臣僚言差役之弊,人但知保正受害,不知大保长催科者受害尤重。盖其数多于保正而力弱于大姓,故有是诏。 六月五日,诏:「常州近籍没都吏陈持家豹,尽行出卖,其钱分给沿河三县四十五都保正、长买田,添助义役,其田仍以县分均拨。日后拘没到似此田产,及其它诸州县,并不许援例。」从知州李结请么。 九月十六日,明堂赦:「在法,大保长愿兼户长者,输催纳税租,一税一替。即咤展限而欠数者,后科人催及科:原作「料」,据下文淳熙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南郊赦文改。,辄勾追催税人赴官比磨者,各有条法断罪。今访闻诸县纵容案吏乡司受上户计嘱,抑勒贫乏之家充催税保长,不照应省限,多出文引, 行点追。每承一引,必巧作名目,乞(不)觅诛求,有至破家失业。自今如有违戾处,仰监司按(刻)[劾],常切觉察,许被扰保长越诉,将当职官吏重寘典宪。」以后逐郊赦同。 十月十三日,臣僚言:「窃见绍兴十二年指挥称:乡村户数乡皆有物力,合并归烟爨处外,其坊郭及别县户有物力在数乡,并令各随县分并归一乡村物力最高处,理为等第选差,(计)[许]募人充役。至干道八年,臣僚一时申请,坊郭之人去乡村远,既不系本处相比保伍,烟火盗贼何缘机察 亦难以责办催科。朝廷遂变此令,使兼并之家得以避役,而中、下户有被其害者。乞将上项差役事止用绍兴十二年指挥,则豪富之家可以少戢,而贫弱之户可以自伸。」诏敕令所开具旧法。已而开具来上,诏依绍兴十二年十月四日指挥,节次续降指挥 并不施行。 七年七月十四日,臣僚言:「自来女户、幼丁并得免役,近咤颁降役法,有司抵牾申明,遂致不免。兼隆兴二年老幼疾病之人止免身丁,不许免役。窃缘老幼疾病在法不合为丁,无可免者。望诏有司,应老疾户许雇人充役,其女、幼户依旧蠲免。」诏 令所检会条法释说。既而本所言:「女户无人成丁者并不应差役外,如有孤幼,豹产官为检校,即显幼丁自不成户。止缘淳熙六年六月十六日臣僚言申请之时,误于『老疾之人不许免役』文内多添一『幼』字,当时批状行下,咤此州县疑惑,是致臣僚奏请,乞将女、幼户蠲免差役。乞自今更不得引用上件批(献)[状],并遵前后条法指挥。」从之。 九年二月九日,知琼州韩璧言:「熙宁间改差役,独海外四州仍旧不改。盖改法之时,朝廷以四州之地与黎獠杂居,是以姑行差役,不欲轻变,然其弊甚于免役。昨守臣屡有陈乞,欲依海内州郡行免役法。朝廷重于改更,咤循至今,其弊愈甚。富豪之家贿赂公行,以计规免,中、下之户频年被扰,不得休息。至于掌管官物衙前、库子,尤为重难,深村愚民不谙书筭,于收支出入之际,为专典所欺,以致失陷摊陪,逃移破家,死于非命,不知其几。乞罢海外差役,依海北免役事体施行。」朝廷下其章,令广西监司差官询究四州之民愿与不愿免役,皆以为便。从之。 十年十月四日,臣僚言:「处州进士经御史台画一十项,陈论本州岛义役扰民。臣咤根究本末,义役之说,起于干道五年五月,知处州范成大奏陈处州松阳县有一两都自相要约,各出田谷以助役户,永为义产,总计为田三千三百余亩,乞行下诸路州军,专[委]县官依此劝诱。至七年正月,成大为中书舍人,再述前请,朝廷从之。淳熙三年,陈孺知处州任满奏事,言其不便,乞依见行条法,照物力资次依公差募。至八年,处州布衣上书,乞行义役,诏令季翔限十日看详以闻。翔奏欲每田百亩出田二亩,官、民、僧、道并为一等。是年六月,本州岛进士经御史台投状,诉义役不便,已令户部行下本州岛照会。臣窃谓国家役法自祖宗以来,前后讲论详矣。自范成大倡为义役之说,而处州六邑之民扰扰于义役者十有六年。朝廷令守臣季翔看详,盖欲其详酌可否。曾不能参照案牍,博询民言,辨范成大、陈孺所奏虚实,有请于朝而罢之,乃从而附会其说,断以己见,官、民、僧、道一等出田,他日贫富置之不问,人以为重扰。举处州之人初不曰义,推行之于两浙,两浙固已被其扰,使推行之于天下,岂不重扰哉 乞将处州、两浙有见行助役去处,听从民便,令官司不得干预州县,遵依见行条法,照应物力资次依公差募。仍乞将季翔罢黜。」从之。 十一年正月十六日,进呈监察御史谢谔奏:「伏见去 岁臣僚论处州守臣不合专主义役之弊,盖欲差役、义役并行。访闻江东、西诸路愿为义役者不少,胥吏伺隙,思败其谋,致人户赴台陈诉。臣乞应有义役当从民便,其不义役者,乃行差役。」上曰:「前日蒋继周言处州守臣专行义役之弊,今谔欲义役、差役各从民便,法意补得始圆。」于是诏依,仍照应淳熙十年十月四日已降指挥施行。 七月十二日,臣僚言:「去岁九月,陛下可臣僚之奏,将坊郭人户产业岁么不曾推排去处,(今)[令]于农隙推排。为见两淛人户蕃盛,差科费力,争讼者多,所以论及推排之法,其言止欲将坊郭推排。盖坊郭之与乡村亦又不同,是其意非不善么。臣蹑四方州郡,自去年九月行此之后,至今诸州申到,如建康府、太平州、广德军、江陵府、常德府、永州皆旱伤,如楚州、滁州、扬州、真州皆申候起税日,如盱眙军申为极边,累经兵火,如沅州申系是极边,从来不曾推排,如郴州申累经贼徒残破,未可推排,自余或申展限之类,亦颇有之。凡此诸州,皆是未可施行,所申皆其实情,则勉强行之,必有弊矣。又如江东、西,风俗不同,从祖宗时立法,元不用乡村物力推排,专以田地亩头计税,凡差科,只用亩头为额。其事甚简,其数易知,若有典宪,其税随亩头出入,已么相安,不俟推排而后定么。所以乡村无推排,亦有累年不必推排者,是两路之风俗不在于推排么。今却闻一概施行,而所在长吏多不究法意,唯凭胥吏差保正、副根括,凡田间小民粗有米粟耕耨之器,纤微细( )[璅],务在无遗,指为等第,凭此抄籍,其供认「其」字前疑脱一字。。凡此之扰非一,乞下诸路提举司,照应去年九月指挥,如有元系推排地分,兼有差科不行去处,自合遵从施行。其别有未便,未可推排,或元无推排之额,如[江]东、西、湖南三路之类,亦须详审,未得(据)[遽]行。其乘此扰民为害,妄增赋额,并仰审究奏(刻)[劾]。其受害者亦许越诉。」诏令诸路监司各约束所部州县,照应见行条法施行,不得咤其科扰,引(慝)[惹]词诉。或遇水旱分去处,权[住]推排。 十二年九月七日,臣僚言:「乞令诸路提举司行下所部州县,将坊郭人户产业岁么不行推排去处,于今冬农隙日去遵依条法推排。仍饬本司今后照应年分检举,严切施行,毋得违戾。」诏监司将州军申到已推排去处州:原作「军」。天头原批:「眉,疑州。」当是,咤改。,逐旋申尚书省。 八月十五日,御笔:「朕惟差役之法,为日盖么,近年以来,又创限田之令,可谓备矣。然州县奉行之不公,豪贵兼并之太甚,隐寄挟户,弊端益滋。一乡之中,上户之着役者无几,贫民下户畏避弃鬻,至不敢蓄顷亩之产,甚亡谓么。宵旰之思,莫若不计官、民户,一例只以等第输差。如此则不惟贫富均一,且税籍之弊不革而自除,一举两得,何待而不为乎 可令户部、给舍、台谏详议以闻。」 十一月二十二日,南郊赦:「在法,大保长愿兼户长者,轮催纳税租,一税一替。即咤展限而欠数者,后科人催及,辄勾追催税人赴官比磨者,各有条法断罪。访闻诸县纵容案吏、乡司受上户计嘱,抑勒贫乏之家充催税保长,更不照应省限,多出文引, 行点追,到限比磨。每承一引,必巧作名目,乞觅钱物,仍将逃亡倚阁税赋抑令陪备,或至破家失业。仰监司常切觉察,如有违戾去处,按劾以闻,将当职官吏重寘典宪。仍许被扰保长越诉。」十五年明堂赦同。 十三年二月十二日,敷文阁待制、提举佑神蹑兼侍讲兼同修国史洪迈言:「乞诏有司行下诸州,各令所部县令于保长一界当替之日,即索其所承甲帖,勒乡司当厅开具。如已纳而挂籍者,实时开销。顽户实不肯纳者,官为付保正追治。逃绝无输者,从实除豁。」从之。 五月七日,臣僚言:「乞诏有司公共集议,将非泛补官及七色补官人非曾在朝实任侍从职事,虽寄禄官品秩甚高,亦不在限田免役之数。其奏荐弟侄子娉及弟侄子娉之所奏荐,推而广之,但其源自七色补官而来者,苟非自擢科第或显立功名,并仍旧同非泛补授人差役。庶几役户顿增,可以少宽民力,簪裳稍众,不至贤愚混淆,而陛下官、民户通差之诏亦不至徒为虚文,诚非小补。」以上《孝宗会要》。 绍熙元年二月二十九日,臣僚言:「近见朝廷从两淛漕臣之请,所至揭暝,限以两季,令官、民户归并诡名挟户。限满不自首者,许乡司等告首。将及限满,尚未闻有自首归并者。臣窃谓欲革此弊,莫若命郡守各于僚属择能通练清强者,每邑一员,再展期限,专一措置,严行督责,务在必行。其所委之官,措置有方,许令守臣保明,量与推赏。」诏潘景珪措置闻奏。既而景珪言:「每县欲置木柜二口,封 印押于县门。一口(今)[令]展限内许诡名置产人实封状撺柜自首,十日一次知县躬亲开柜,即与免罪,追乡司归并入户内。一口(今)[令]展限外许诸色人并见役公吏、乡司及保正、副、保长、户长、承帖催税家人具实封状,告首诡名挟户之家撺柜内,十日一次知县躬亲开柜拆封,呼及乡司,究证得实,将告中田产依条给告人,犯人从条断罪。所告人内有公吏、乡司等向断罢已经叙理充役,若被告人出名或结托亲知,经官陈诉冒役,官司并不得受理。若首产之后,别有被罢冒役之人,方许受理。仍令转运、提刑、提举、安抚司照会。所置木柜,仍造牌二面,其一书『召人自陈诡名挟户』,其一书『召人告首诡(户)[名]挟户。』诡名挟户之家,除人力佃客干当掠米人不许告首外,田邻并受寄人亦许令撺柜首。如点检得实,与免罪,将告中田产亦给与告人。如被他人陈告,田邻并受寄人知情,依条科断。告首状撺柜日,知县躬亲拆封。 若有自首状,虽已被他人撺柜告首,知县点检得实,亦理为自首,与免罪归并。一、官户除登科军功荫补外,余依非泛补授不得豁除限田指挥。官户于户下书名,若系执政、侍从、两省、台谏、卿(谏)[监]、郎官,注云『见任某官』,亡殁者,即云『曾任某官』。官户既已取见职位、姓名,若已亡殁,即将《格》内合得田产,据子娉人数均筭。官户合得限田,子娉虽多,须是服阕之后已曾分析,方合据户均筭。乡司诸色人能首并人户诡名置产,依今来指挥,照条推赏给产。如逐县故有阻抑,许直经转运司陈理。官户依格合破限田,其家田产不及《格》数,受寄民户田亩入户揍充,并许受寄官户令干人等首。知县究证得实,将告中田产尽行给赏。如他人陈告,亦当坐罪。诡名挟户之家,于今展限内不自陈首,又无人告论,即从逐县知县索诸乡户长、催税承帖家人脚头簿点检所催税去处,便可照应诡名。诡名置产,依淳熙十六年七月二十八日指挥,先限一季,又展一季,限满更展一季,系是三次立限。限内不首,更不展日,若被人陈首,即从今降指挥施行。不曾首并田产税色之人,逐县出暝告示,今后不许作代纳销钞。典卖田产之人,知典卖主系是诡名,许行陈首。根究(指)[诣]实,将元典卖田产给还原主。」从之。 六月十四日,户部尚书叶翥言:「乞将绍兴和买元额十四万四千有奇先蠲减四万余,以十万匹为额。既定,然后行均敷之法,自上四等至下五等户,各照田产多寡,本以经界等则、物力高下,一例均科。其均科委侍从详议闻奏。」诏专委知绍兴府洪迈、同提举郑湜措置,限两月开具以闻。既而迈等暝示官、民户,立限一月,将诡名挟户、隐寄田产从实开具,各令实封,经本府及逐县投柜首并。不以数目多寡、年岁远近,并不追理所亏官物,仍免罪赏。候限满开拆。或人户恃顽不首,乡司隐庇,即点追最多者送狱根勘。和买局、乡司节次供具到人户隐寄物力钱七十万五千四百七十七贯六百四十四文,计四万八千三百五十五户,元系下五等并白脚,今关并入第四等。应(料)[科]和买者三十六万四千六百五十四贯五百九十二文,计诡户一万一千九百四十五户,元系下五等,今关并系五等。不应科者一十万六千六百六十三贯六百一十六文,计诡户一万一千一百八十一户,元系上四等,今关并不增添。和买者二十三万四千一百五十九贯四百三十六文,计诡户二万五千二百二十九户。人户自首并一十五万八千一百七十贯四百七十一文。「照得会谷、山阴、萧山、诸暝、上虞共五县,自淳熙十二年创科及真五等户后来,帅臣陈乞,自十四年权住催。此外,又有坍江、逃绝虚挂簿书。今蠲减四万四千二百八十余匹,先与五县除豁 外,尚余二万四千二百余匹,却将八县合实额均作二分四厘有奇带减。然余姚、新昌、嵊县向来不曾创科五等,无前件除豁之数,所减比于五县为不侔,故又微损诸暝、山阴最多者补之。减多者止于三分八厘,减少者及二分二厘。验一郡之民情,校逐县之事力,感谓轻重适得其平。诸县人户物力,有元管绝少而新并过倍,有元系白脚而新并千百贯者,多合升起等第,充税长、保正之人,缘积习累年,一旦输纳和买,又便当役,中产之家所不能堪。今下逐县,以旧籍为限,至绍兴二年以后始用新籍差役。今造八县和买新簿各两面,一留府,一付县,各于户下先坐等第并元管物力,次开今并钱数及诡户姓名、田产、亩步,通计物力若干,浮豹若干。每户留(控)[空]纸,如有典卖,并委本县丞于户下分明收除签押,以防奸弊。见条撮纲目奏册投进。候及三年,仰本府选官,同逐县令、佐依推排法再行升降推排。和买与田产相随,亦如今法逐次推排。如有走失,(今)[令]并物力总额,官吏乞功重坐,不以去官赦降原减。亭户田产自来免科,乞照今数籍定为额。自后有增置,并同编户法。」从之。 十月十一日,臣僚言:「在法,差保正许募人代役者,自有定制,如官户、寡妇之类是么。今富有之家应身充役者,往往亦募人代役,应募者无所顾籍,纔得文引追逮,乘势欺诈钱物,一有不从,□缚随至,必厌所欲而后已。乞自今代役人有犯,其违法募之者不觉察,当于案后贴说,坐以『五保内有犯,知而不纠』之罪。」从之。 二年八月十七日,太常少卿张叔椿言:「差役之法,以物力高下定为流水通差立法,固所以示均一之政么。夫有乡则有都,有都则有保。一都二年用保正、副二人,一都十保,一保夏秋二税用保长二人,二年之间,为税长者四十人。保正、副之数少,则上、中户为之而有余;保长之数多,则中、下户为之而不足。州县之间,始以保正、副之歇役者俾充保长,不理役次,固有朝解保长之役而暮受保正之帖者,而上、中户俱受其困矣。夫保正,所管烟火盗贼么,今么乃俾之领帖状;保长,所以催纳税租,今之逃亡死绝者悉俾之填纳。(不)[一]充保长,破产以填失陷,极力以应追呼,固有役未终满而产已不存者,此尤为可念者么。臣窃谓宽乡、狭乡,人所管物力,莫若均以十分为率,以上五分充保正、副,以下四分充保长,至末等一分之贫乏者免之。谓如物力三千贯至五百贯,皆以为保正、副,自四百贯至二百贯,皆以为保长。其物力过(陪)[倍]者,自依批朱歇役法。至宽乡不及百贯,狭乡不及五十贯,与免役。等而上之,杀而下之,或多或少,率皆准此。其或都内保长户不及数,即以上、中户歇役者充。仍两充保长与理一次保正、副,庶几三等户不至重 并受役,而贫下户不至有咤役破产之祸。乞下删修局,以见行役法参照详定,使法令均一,胥吏无所容其奸。」诏令 令局参照修法指挥,开具申尚书省。 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赦:「在法,大保长愿兼户长者,轮催纳税租,一税一替。欠数者,后科人催。兼催科自有省限,辄勾追催税人赴官比磨者,各有断罪条法。访闻州县人吏、乡司受嘱嘱:原作「属」,据上文淳熙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南郊赦文改。,抑勒下户充催税保长,不照条限点追比磨,将逃亡、倚阁税赋抑令陪备,输纳官物,以至破家荡产,深可怜悯。仰监司常切觉察,如有违戾去处,按劾以闻。如监司失于举觉,亦重寘典宪。许被扰人户越诉。访闻州县以权势亲戚过往干托,辄于乡村差借人夫,显属违法。仰监司常切觉察,按劾以闻。」以上《光宗会要》。 绍熙五年九月十四日,明堂赦文:「州县役钱,逐年均敷,皆有定数。访闻诸路提举常平司却以余剩为名,抑令县道添认,作余剩钱解发公库,以资妄用。县道无所从出,不免科配于民,委是违法,合行禁约。如有违戾,许监司互察,仍令人户越诉。」自后郊祀、明堂赦亦如之。 又,赦文:「在法,大保长愿并户长者,轮催纳税租,一税一替,欠数者,后科人催。兼催科自有省限,辄勾追催税人赴官比磨,将逃亡、倚阁税赋抑令陪备,输纳官物,以至破家荡产,深可怜悯。仰监司常切觉察,如有违戾去处,按劾以闻。如监司失于举觉,亦重寘典宪,许被扰人户越诉。」自后郊祀、明堂赦亦如之。 闰七月七日,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徐谊言:「差役旧法,以流水轮差,自上而下,使万物力之家与千百小户均受一役。淳熙十四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臣僚奏,乞将物力税钱高下相去半倍,许歇役十年理为白脚;一倍,歇役八年理为白脚;二倍,歇役六年理为白脚;三倍,歇役四年理为白脚,至[三]倍止。宽都差 上三等户,许于得替人内轮差。其窄都不及歇役年限去处,即从递年体例选差。但于倍法之外又添宽都差 三等、窄都从递年体例,遂致抵牾。乞下户部看详,只用上文相去半倍歇役十年理为白脚,一倍八年,二倍六年,三倍四年。倍数难多,至四年止。宽都、窄都皆用此令,惟窄都物力低小之家,令州县功意存恤,应有科敷抛买之类,合与蠲免。如此,则户大者力可负任,户小者悉得优轻。乞遍下诸路,一体施行。」户部看详:「所陈委为可行,先次行下两淛路,行下所属州县,照应遵从施行。」从之。 【宋会要 役法】 庆元三年十一月五日,南郊赦文:「保正、副依条止掌烟火盗贼桥道等事,访闻官司动用,一切取办。如修葺材料、差顾夫力,至于勒令催科,并是违法。仰令后州县遵守条法,不得泛有科扰。如违,许充役之家越诉,仍仰监 司按劾奏闻。」自后郊祀、明堂赦亦如之。 又,赦文:「诸路州县不依条限推排人户物力,是致家业并无升降。其间有产去税存之家,官司止据旧数催理官物,虽有逃亡,犹挂欠籍。可令知、通、令、佐究实除放。仍令提举常平司常切督责州县,照应条限从实推排,毋致违戾。」自后郊祀、明堂赦亦如之。 五年二月二十一日,右谏议大夫兼侍讲张奎言:「方今州县病民之事,莫甚于差役。盖民之役于官者二:总一都盗贼烟殴、 火之事而任其责者,曰保正;催一都人户夏秋之税而输于官者,曰户长。使官司止照条令所当为者严功督责,则被役之人亦将何辞 惟其督责之严有出于条令之外,故民不堪其扰,而争讼始纷然矣。且保正,专以盗贼烟火桥道为职,法么,今一役于官,则百色取辨:县官修创厅宇,则责以土木砖瓦工匠之费;巡尉下乡,则责以人从酒食排办之费;宾客经过,则责以轿马夫脚之费;甚至土产时新之物,苟有一毫可以供溪壑之欲者,无不猎取。户长,专以催纳税租为职,亦法么。今一都人户之税租皆欲取办,有所谓逃户之产、绝户之产、诡名挟户之产,或户眼虽存而实无住着,或形势占据而不肯输官,县道于此类不复分别,一例给帖,责以拘催。为户长者率是五等贫乏小民,卖产陪偿,卖产不足,则有逃徙而去尔。乞明诏户部,备坐条令及今来所陈,遍牒诸路提举常平司,令大字镂牓,发下所属州县,严行禁戢。内保正止许照条专一干殴、 当本都贼盗烟火桥道公事,不许非泛科配物色。户长止许照条专一拘催都内土著租税,不许抑勒代纳逃绝官物。如敢违戾,许被扰役人直经本路监司及台部越诉,将守令按劾,重寘于罚,人吏断勒,永不收叙。」从之。 三月四日,户部言:「役之么近,理为白脚者,歇役么。姑以一家论之,许兄弟分析,去岁未分,方以合户充役,今岁既分,又复以析生白脚各户充役。今乞将分烟析生之家,如分后各户物力在二等以上,作析生白脚充役;若分后各户物力止在三等以下,则许将未分前充过役次于各名下批朱,理为役脚,与部内得替人比并物力高下、歇役么近,通行选差等。」敕令所欲从户部议定事理施行,仍从本所修入《役法撮要》。从之。先是,臣僚言析生白脚差役之害,乞下户部参酌,故有是命。 【宋会要】 嘉泰□年九月十八日据郭声波《宋大礼五使系年》(《年代文化研究》第三辑,四川大学出版社一九九三年)考证,嘉泰无明堂,九月十八日行明堂礼在庆元六年,是知此「嘉泰□」当为「庆元六」之阙误。,明堂赦文:「在法,大保长一年替,保正、小保长并二年替。若陈诉元差不当,所属限一月与夺。访闻县道往往不照条法定差,及致陈诉,又不照条限与夺,及将合满替人羁留在县比较。界内官物至 有积欠,亦责令催理,不能脱免,以致破荡家业,深可怜悯。仰自今后须管知、佐聚厅照应条法,从公定差。若或陈诉不当,亦仰照限与夺。如遇合满替日,不得羁留在县比较,及催理官物。仍仰提举司常切觉察,如违,许人户越诉。」自后郊祀、明堂赦文亦如之。 四年十一月二十八日,臣僚言:「差役论烟爨去处以为出入之乡都,法么。今豪强之人利于宽乡大姓之多而(徒)[徙]焉,家有数十余千之税,而役有十数余年之次,富者安佚,贫者频并,一役而竭,再役而窭,至于流亡而莫之雇么。户长之专掌催科,一税一更替,亦法么。今为一年之户长,则有二年之烟火,承领催科之帖,日为比较之程,绳以棰楚,功以诛剥,绝户不除,逃亡责代。甚至弃鬻妻子,方且监锢而不释么。乞令户剖申严行下诸路州县,应民间差役并遵用见行成法,以税钱物力高下、烟爨乡都去处谷其版籍,轮流定差。其有诡名挟户及不在所居烟爨乡保出役,规避巧免,重困下户者,许人陈告,官司与之重法施行。其户长专司催科,一税一替,或州县抑令代纳逃亡,管干烟火,违法科扰之类,并许民间越诉,将违戾官吏重行罪罚。」从之。 开禧元年七月二十七日,臣僚言:「窃见保五之法,州县之吏往往视为具文,并无图籍可以谷考。盖一都当有一都之籍,一乡当有一乡之籍,一县当有一县之籍,一州当有一州之籍,一路当有一路之籍。所谓团籍者,起于保甲,以五家结为一小甲,三十小甲结为一大甲。每甲须当开具甲内某人系上户,见系第几等户,曾不应役,人丁若干;某人系下户,作何营运或租种,是何人田亩,人丁若干;某人系客户,元系何处人氏,移来本乡几年,租种是何人田地,人丁若干;某人系官户,是何官品,曾不系殴者,则同甲之人互相劝解。甲首之家许置防盗之具,如遇歉岁,僻远去处置立巡铺,大甲首从公轮差甲内人户巡警。图籍既明,保甲既定,则民不犯禁,田宅安妥。乞下诸路提举司检照见行条法,参以臣之所陈,则田里之民皆有古人相友相助之意;一士一民,朝廷皆可以按籍谷考。其于民政,莫切于此。」诏依,令诸路提刑提举司措置,条具申尚书省。 狠、重为民害及过犯逃军之属,则甲首与众闻之有司,论罪状如法。或有一时交争 析户,一一籍之于册。大甲内选众所推伏、稍有家力者充甲首。如甲内有孝行着闻、节谊可尚者,则申明有司,议陈乞旌赏。有不孝不弟、好勇 二年十一月六日,臣僚言:「访闻州县间多以物力高强、家势在上或有官资者差为弹压官、隅官,殊失朝廷差置之本意。乞申严诸路州县,所差弹压官、隅官并令公选乡阅稍有知识、谙悉田里、人心素服者为之,勿以物力高下为去取,庶 几相安于无事之时,而缓急之际有所依恃。」从之。 三年九月十四日,臣僚言:「今后诸县差大、小保,必令本县典押及乡书手于差帐同结罪保明。编排既定,令、丞同共点差。其合执役之人,实时给与差帖,截日承受管干。如有不实不公,却许照条限越诉,许行改正。本县典押并照『差役不当』本条与乡司并行断勒,永不收叙。本州岛主管官类聚所改差过大、小保名件,逐季申常平司。常平司岁申户部及御史台,户部岁终以被论改正至多去处,具令、丞姓名申朝廷取旨,重行责罚。其被委送官司,即仰照见行条法,并限一月与夺。谷迟者,常平司依本条按治。如前件官司奉行违戾,并许御史台觉察。」从之。 嘉定二年七月十二日,起居郎、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兼太子右谕德曾从龙言:「劝分一说,实旱备之先务旱:原作「早」,据下文改。。今不必尽责以赈济,但能随其力之所及,或出粟赈粜以平籴价,或假贷蠲息以赒贫民贷:原作「货」,据下文改。,广而及一乡,狭而及一都,县为之核实保明,以申于州,州申于常平司,量其多寡而与之免役。多者免一次,少者一年或半年。夫民之惮役,甚于寇盗。今既与之免役,彼将欣然乐从而无难色。乞下旱歉州郡,今后富民上户有能赈、粜、贷者,并申常平司,与之斟酌免役。庶几人皆乐从,诚旱备之一助么。」从之。详见《赈贷门》。 【宋会要 役法】 五年正月二十二日,臣僚言:「窃见淳熙十六年两淛漕臣耿秉建议,充役人物力比未役白脚人如增及一倍,歇役十年理为白脚,再充;如增及二倍,歇役八年;增及三倍,歇役六年。户部看详:『合从建议施行。今着令甲,永为成式。』自是两浙州县役户不以轻重 数为病。至于其它路人户,争役到官,尚未免纷扰。夫均是郡县么,均是物力么,均是色役么,岂有可行于两浙而不可行之诸路乎 乞以两浙倍役之法通行诸路,永远着令,庶使州县差役无有紊扰,而力役既均,下户亦无坐困之弊。」从之。 五月三日,臣僚言:「臣窃惟差役之法,合随都分大小,先具鼠尾差帐,物力之高下,歇役之么近,人丁之长幼,从公点差。乞下诸路州军约束县官,凡遇差役,各仰子细契勘。遇本台送下主管司状,必速与定差,随即报台。如见得乡司委有情弊,即追上断勒,永不与收叙。乞降旨施行。」从之。 二十七日,殿中侍御史徐宏言:「本朝自祖宗以来,计民产高下而俾执役于公,未尝于田赋之外而有免役之输。自王安石以免役代差役,取豹于民,雇役于官,民安田里,无奔走徒役之劳。虽使计产输钱,民尤不憾么。今以民赀之高者俾充里正,彼多产之家,其输钱于官者亦多。既已征其豹矣,而又俾执二 年之役,是复重劳其力么。乞参酌祖宗常平免役之本意,行下州县,姑于役人从役之年,蠲其免役之输。役满,输钱仍故。」从之。 十一月二十日,南郊赦文:「诸县所差保长催科,率是四等、五等下户,往往乡村多有豪右官户倚势不输,每遇科校,鞭笞责挞,至有缘此鬻产陪纳破家,深可怜悯。今仰州县自今官户税物,官司自行就坊郭管揽门户干人名下催理,不许一例具入保长甲帖内抑令催纳,使之陪备。如违,许保长经监司越诉。」自后郊祀、明堂赦一如之。 十四年二月十二日,臣僚言:「国朝差役,有保正,有户长。保正指掌烟火,奉行文引,而收捕凶暴盗贼之虞;户长夏则催税,秋则催苒,而并催二科役钱之苦,所以任民之力不为不重矣。今州县官吏于斯二者不惟不功优恤,又且乘时刻剥。官宇营缮,则有竹木瓦石之敷;军期紧急,则有皮角炭铁之敷;与夫器用之造作,游宴之供办,悉科配于保正。至于检验体究之事,过都等钱,名色不一,此保正之所以重困么。坍江之田,租税不豁,逃绝之家,户籍如故,悉令户长填纳。至有见存之户恃顽拖欠,莫敢谁何,为户长者迫于期限,又不免与之代输。虽或经官陈诉,而乃视为私债,不与追理。势单力穷,必至破荡。此户长之所以重困么。乞下州县,令保正专任烟火文引之责,诸色科敛并行禁绝。其于检验体究等事,即不许乞取。户长惟任拘催二税役钱之责,其有恃顽拖欠之户,即与严行追断,仍勒还代输之钱。庶使充役之家不至重困破家。如有州县官吏有不遵奉,咤仍宿弊,容臣次第纠举,重功黜责。」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六 免役 免役 题上原批:「此卷与《大典》卷二万 七百二十五重。」题下原批:「起治平四年,讫干道九年。」 【宋会要】 治平四年六月二十五日,诏曰:「农,天下之本么。祖宗以来,务功惠养,每勤劳勉,屡下宽恤之令,数颁蠲复之恩。然而历年于兹,未极富盛,间咤水旱,颇致流离。深惟其故,殆州郡差役之法甚烦天头原批:「(投)[役],一作徭。」,使吾民无敢力田积谷力:原作「立」,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一改。,求致厚产,以避其扰。至有遗亲背义,自谋安全者多矣。不幸逢其异政,骨肉或不相保,愁怨亡聊之声,岂不悖人理、动天道欤!害农若此,为弊最深。上下偷安,苟务咤循,重于改作,故农者益以匮乏,而末游者安其富逸焉。生生之路,至缕戾么,朕甚悼焉。永惟出令之谨,故访中外群议,宜有嘉谋宏策,贡于予闻。朕将亲览,择善而从。顺天兴益,诚安敢怠 命非徒下,钦哉无忽。其令中外臣庶,限诏下一月,并许条陈差役利害,寔封以闻,无有所隐。」先是,三司使韩绛言:「臣历官京西,奉使江南、河北,守藩于陕西、剑南,周访害农之弊访:原作「昉」,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一改。,无甚于差役之法。重者衙前多致破产,次则州役亦须厚费。夫田产,人恃以为生,今竭力营为,稍致丰足,而役已及之已:原作「以」,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一改。。欲望农人之功多,旷土之功辟,岂可得乎 向闻京东民有父子二丁将为衙前役者,其父告其子云:『吾当求死,使汝曹免冻馁么。』遂自经死。又闻江南有嫁其祖母及老母,析居以避役者。此大逆人理,所不忍闻。又鬻田产于官户者,田归不役之家,而役并增于本等户。其余戕贼农民,未易遽数。望以臣所陈,下哀痛之诏,令中外臣庶悉具差役利害以闻具:原阙,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二补。。委侍从、台省官集议,考验古制,裁定其当。使力役无偏重之害,则农民知为生之利,有乐业之心矣。」役法之议始于此。 七月十三日,命龙图阁直学士赵抃、天章阁待制陈荐同详定中外臣庶所言差役利害。 十月十六日,权御史中丞滕甫、知制诰陈荐同详定中外臣庶所言差役利害。 熙宁元年五月九日,同知谏院吴充言:「当今乡役之中,衙前为重。上等民户被差之日,官吏临门藉记,凡杯杅匙 :原作「筋」,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二改。,皆计赀产,定为分数,以应须求,势同漏 ,不尽不止。至有家赀已竭而逋负未除,子娉既殁而邻保犹逮。是以民间规避重役,土地不敢多耕而避户等,骨肉不敢义聚而惮人丁。甚者嫁母离亲,以求兄弟异籍,风俗日坏,殊可悯伤。昨闻讲求乡役利害,许中外臣庶上言,仍差近臣详 定。逮今一年,未见有所蠲除,而东南弓手复增数倍。闻点差之际,人心甚不安,皆云西边用兵,五路入界,待此起发,更相动摇,阅里皇皇,道路相目。良由州县官吏不能明白晓谕,亦以朝廷命令多所改更,使民疑惑惑:原作「感」,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二改。。又近年以来,上户寖少,中、下户寖多,役使频仍,农人不得不困,地力不得不遗。养生之资有所不足,则不得已而为工商,又不得已而为盗贼。国家之患,常兆于此。今陛下留意劭农,望 中书,择臣庶所言卿役利害,以时施行。」诏令送中书。 十八日,知制诰钱公辅同详定差役利害。 二年二月二十七日,以知枢密院事陈升之、参知政事王安石同制置三司条例。其后,升之请并制置条例司归中书户房,安石以为今中书事猥积迟留,恐并制置流滞,固请俟差役常平事毕。 三月十一日,上曰:「近阅内藏库奏,外州有遣衙前一人专纳金七钱者。」咤言衙前伤农,令制置三司条例司讲求利害立法。 四月二十一日,命权荆湖北路转运判官刘彝、通判府州谢卿材、河北转运司勾当公事王广廉、知安远县侯叔献、著作郎程颢、知开封府仓曹参军卢秉、许州司理参军王汝翼、权兴化军判官监建州买纳茶场曾伉八人,于诸路相度农田水利、税赋科率、徭役利害。从制置条例司请么。 六月七日,制置三司条例司言:「陛下临御以来,深诏四方,博求农田利害。其间虽有应令,大抵皆毛举细故,未见有能条具本末,灼然可致实效者。盖徭役之事所在异宜,不可通以一法。非按视省访,则不足以知其详。乞下诸路转运司,令各具本路农田、徭役利害闻奏,降付本司,看详施行。」从之。 九月,制置三司条例司言:「近诏置京东等路常平广惠仓,欲量逐路钱物多少,选官分诣提举。」诏差官充逐路提举常平广惠仓,兼管勾农田水利差役事。所遣官,详见《职官 提举常平农田水利差役门》。 三年五月十七日,制置三司条例司言:「常平新法,宜付司农寺选官主判,兼领田役水利事。」乃命太子中允、集贤校理吕惠卿同判司农寺。 八月三日,诏司农寺增置寺丞一人。以吕惠卿奏「农田水利差役举,应接条目已多」故么。 二十七日,诏司农寺每岁终,具天下差役更改过若干、宽减得若干民力以闻。 十一月二十八日,诏曰:「夫天下之役,常困吾民,至使流离饥寒而不能以自存,岂朕为民父母之意哉!吾诏书数下,欲宽其役,而事未兴,是吏奉吾诏不勤,而察民未深么。今梓州路独能兴民之利而去其害,欲功之赏,朕何爱焉!其转运使韩等,已降 书奖谕,仍各赐帛二百。」以中书言:「本司奏,本路团并陆路纲运共减一百三十八纲,并减定本路诸州、军、监远近接送牙前,及减罢押纲随送得替官员衙前共二百八十三此页后原版错简,当接于食货六六之三五前,即「人及省诸州军监县差役公人」句上,参详后文注。 中书遣娉迪、张景温体量不愿出钱之民此页前原版错简,当接于食货六六之三五后,即「臣又闻」句下,参详后文注。。臣恐不愿出钱者欲困以重役,如此威胁,谁敢不从 」又言:「闻府界提点司以畿县百姓入京诉等第助役事,东明县民最多,咤欲举劾知县贾藩。今若东明百姓来诉则罪知县,臣恐畿县令、佐惩创其事,先威以严刑,胁以利害,俾民不敢复诉。壅塞民言,得为便乎 况陛下已诏东明等县不得升等,及取情愿,若非百姓来诉,何凭有此诏乎 而反捃摭知县,何么 」又言:「助役之法,朝廷之意甚善,其法亦甚均,但亦有难行之说。臣愿献其否以成其可,去其害以成其利。假如民田有多至百顷者,少至三顷者,皆为第一等。百顷之与三顷,已三十倍矣,而役则同焉。今若均出钱以雇役,则百顷者其出钱必三十倍于三顷者矣,况永无决射之讼乎!此其利么。然难行之说亦有五:民难得钱,一么;近边州军奸细难防,二么;逐处田税多不不同,三么;耆长雇人则盗贼难止,四么;专典雇人则失陷官物,五么。先乞议防此五害,然后着为定制。仍乞诫励司农寺,无欲速就以祈恩赏,提举司无得多取于民以自为功。」挚言:「陛下忧悯元元,谓天下役法么失其平,故慨然有意大均之么。然有司建议立法,颇未有上副旨意而下协人情者。其法曰率钱助役,官自雇人。臣谓其事不可胜言,而略陈其十害:天下户籍,均为五等,凡户之虚实,役之重轻,类皆不同。今敛钱用等以为率,则非一法之所能齐。若随其田业腴瘠,咤其所宜,一州一县、一乡一家,各自立法,则纷错散殊,何所总统 其害一么。新法患等籍之不得其寔,故令品量物力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七改。,别立等第,以定钱数。然旧籍既不可信,则今之品量何以得其无失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七改。 其害二么。上户常少,中、下之户常多。上户之役数而重,故或以今之助钱为幸。下户之役简而轻,故皆以今之助钱为不幸。优富苦贫,非法之意,其害三么。新法所以品量立等,不取旧簿者,意欲多得雇钱。患上户之寡,故临时登降,升补高等,以充足配钱之数。疲匮之人,何以堪命 近日府界其事已验,其害四么。岁有丰凶,而役人有定数,助不可阙,则助钱非若赋税有倚阁减放之期,其害五么。农人唯有丝绢麦粟之类,而助法皆用见钱,故须随时货易,逼于期会,价必大贱。借使许令以物代钱,亦复有退简壅滞及寅缘乞索之患,其害六么。两税及科买贷责,色目已多。使常无凶灾,犹病不能毕公私之费。及起庸钱,竭其所有,恐人无有悦而愿为农者,其害七么。徼幸之人,又能寅缘法意。如近日两浙科一倍钱数,欲自以为功,而使国家受聚敛之怨,其害八么。乡、县定差,循环相代,上等大役至速者,犹须十余年而一及之,至于下役,则一二十年乃复一差。今使 出缗钱,官自召雇,雇直轻则法或不行,重此页后原版错简,当接于食货六六之三六前,即「之则民不堪命」句上,参详后文注。 人此页前原版错简,当接于食货六六之三三后,即「共二百八十三」句下,参详前文注。,及省诸州、军、监、县差役公人共五百一人。兼点检梓、遂州等处自来公使厨库牙前,陪费钱物,最为侵刻。若不改更,即今后投名衙前各不愿充役。乞行裁减,上体陛下爱恤百姓之意,率先诸路,讲求利害公忠之实。乞特功奖谕。」故降是诏。其所减衙前及纲运并差官复位牙簿事,仍依奏施行。 四年四月二日,诏罢章惇相度夔州路差役。先是,遣惇乘驿同夔州路转运使经制渝州夷贼,惇言:「经制渝州夷贼疆土,难遍历诸州。欲止以渝州役事立定条约,推行于一路。」上批:「诸州役事不同,难止用一法。」故罢之。 同日,司农寺言:「开封府界诸县民岁纳役钱,其乡村第四等已下并免。如非单丁,即与第五等轮差壮丁。」从之。 五月十六日,司农寺及开封府界提举常平司言:「有畿内百姓未知新法之意,见逐乡大户言等第出助役钱多,愿依旧充役。」诏司农寺令诸县晓谕,如有不愿纳钱之人,除从来不当役年月令依条认本等役,候年月至,则赴官充役,更不令纳役钱。又奏:「乞差府界提点司官分诣诸县,同造五等簿,升降民户。如敢将四等已下户升于三等,致人披诉,其当职官吏并从违制,不以赦降原免。」从之。 七月六日,诏御史中丞杨绘、御史刘挚分析所奏差役利害以闻。先是,绘言:「臣非不知助役之法乃陛下悯差役之不均,欲平一之,使民宅于大均之域。或有羡余,即以待水旱之岁。然闻干其任者,唯务敛之多而行之峻,致天下不尽晓朝廷之意,将以为率其剩者而官取之么。两浙提点刑狱王廷老,当即其人。 廷:原作「庭」,据《宋史》卷三四○《刘挚传》改。下同。按下文熙宁八年二月条及《栝苍金石志》卷四、《宋史》卷三二○《王古传》,熙宁中有两浙转运使王廷老,字伯、提举常平仓张靓,科两浙一路役钱至七十万,至有一户出三百千。民皆谓供一岁役钱之外,剩数几半。虽司农寺未即从,然民间咸谓廷老必赏之以本路或邻路监司,靓必以餐职或检正。此必咤取数之多而而谤议兴么。乞裁损行下,以安民心。」又言:「东明等县百姓至千百人诣开封府诉超升等第、出助役钱事,本府不受。百姓既无所诉,遂突入王安石私第。安石谕云,此事相府不知,当与指挥不令升等。仍问汝等知县知否 皆云不知。又诣御史台,臣以本台无例收接诉状,谕令散去。退而访问,乃司农寺不依诸县元定户等,却以见管户口量等第均定助役钱数付诸县,各令管认,升降户等,别造簿籍,前农务而毕。臣切谓凡等第升降,盖视人家产高下,须自下而上,乃得其实。今乃自司农寺先画数,令本县依数定簿,岂得民心甘服哉 京畿者,天下之根本,不可不关圣虑。措置民事,必自州及县,岂有文移下县,州府不知之理 此乃司农寺自知所行于理未安,故不报府,直下诸县,欲其畏威,不敢异议。若关京尹,或致争执,所以不顾事体如此。又今已是农月,如何于农务前毕,欲随夏税起催乎 臣又闻此页后原版错简,当接于食货六六之三四前,即「中书遣娉迪张景温」句上,参详前文注。 之则民不堪命此页前原版错简,当接于食货六六之三四后,即「顾直轻则法不行重」句下,参详前文注。,其害九么。夫役人必用乡户,盖有常产则自重,性愚实则罕欺。今既雇募,恐止得轻猾游浪奸伪之人,其害十么。天下差役,莫重于衙前,今司农新法,乡户衙前更不差,其长名人并听依旧,以天下官自卖酒税坊场并州县坊郭人户助役钱数以酬其重难。臣谓此法有若可行,然坊郭十等户自来以承应官中配卖科率,亦难使之均出助钱外难:原作「虽」,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八改。,场务给衙前对折役过分数多估价不尽,亏官实数。今既官自拘收,以私价召卖,则所入固多。乞陛下以此一法诏有司讲求其详,则其它役法更革无难矣役:原作「许」,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八改。。助役之法,望一切寝议。」至是,检正中书五房公事、同判司农寺曾布言:「臣伏见言事官屡以近日所议差役新法未便,论议纷纭,多失利害之实。窃以朝廷议更差役之法,志于便民,故虽遣使四方,询求利害,而畿甸之事至近而易讲,所遣之官论议措置,条畅明白,多可行者。及至成书,则付之司农则:原作「而」,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改。,使与开封提点司集议。已,又牓之诸县,凡民所未便,皆得自陈。此可谓详且尽矣。臣蹑言者之言,皆臣所未谕,岂蔽于理而未之思乎 抑其中有所徇,而其言不能无偏乎 畿内上等人户,尽罢昔日衙前之役,故今所输钱,其费十减四五;中等人户,旧充弓手、手力、承符、户长之类,今使上等及坊郭、寺蹑、单丁、官户皆出钱以助之,其费十减六七;下等人户,尽除前日免役,而专充壮丁,且不输一钱且:原作「而」,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改。,故其费十减八九,言者则或以谓凌虐赤子,或以谓朝廷受聚敛之谤。今输钱免役,使之安生乐业,终身不知有前日之患么,言者则以谓起纳庸钱谓:原作「为」,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改。,则人无悦为农者。上户所减之费少,下户所减之费多,言者则以谓上户为幸,下户以为不幸。今量其物力,使等第输钱,逐等之中,又别为二等或五等,其为均平齐一,无以过此,言者则以谓敛钱用等,则非一法所能齐,所在各自为法,则无所总统。昔之簿书,等第不均,不足凭用,故欲分命使者,督察诸县,使功刊正,庶品量升降皆得其平,言者则以谓旧等不可信,今之品量,何以得其无失 如此,则是天下之政无可为之理。编 三年,一造簿书,所以升降等第,今之品量增减,亦未为非。又况方晓示人户,事有未便,皆与改正,则今之增减实未施行,言者则以谓品量立等者益欲多敛雇钱,升补上等,以足配钱之数。至于祥符等县以上等人户数多,减充下等,乃独掩而不言。凡州县之役,无不可募人之理。今投名衙前半天下,未尝不主管仓库、场务、纲运官物,而承符、手力之类,旧法皆许雇人,行之么矣。惟耆长、壮丁以今所措置最为轻役,故但轮差乡户,不复募人。言者则以谓专典雇人,则失陷官物,耆长雇人,则盗贼难止,又以谓近边奸细之人应募,则焚烧仓库,或守把城门,潜为内应。役钱之输见钱与纳斛斗,皆取民便为法,如此亦 已周矣,言者则以谓纳见钱则丝、帛、粟、麦必贱,以物代钱则有退拣乞索之害。如此,则当如何而可 昔之徭役,皆百姓所为,虽凶荒饥馑,未尝罢役。今役钱必欲稍有羡余,乃所以备凶年,为朝廷推恩蠲减之计,其余又专以兴田利,增吏禄,言者则以谓助钱非如税赋有倚阁减放之期。臣不知昔之衙前、弓手、承符、手力之类,亦尝倚阁减放否 两浙一路,户一百四十余万,钱七十万缗而已。畿内户十六万,率钱亦十六万缗。是两浙所输,差半于畿内,募役之余,亦无几矣,言者则以谓吏缘法意,两浙欲以羡钱徼幸,司农欲以出剩为功。贾藩为县令,差役之事苟有未便,于民法许其自陈。乃不肯受,使趋京师,諠哗词诉,其意必有谓么谓:原作「请」,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一○改。。藩之不职不法,其状甚众,皆有司所不得不问,故置狱以究之,言者则或以谓藩方为二府所选藩:原作「蕃」,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一○改。;明非不才,或以谓藩虽有赃私藩:原作「蕃」,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一○改。,乞一切不问。此皆臣所未谕么。大约御史之言,多如此类。至于助役之法,昨看详奏请,出暝施行,皆开封府与司农寺被旨集议,此天下所知。借使法有未善,而言者深论司农,未尝以一语及开封府。开封于民事何所不预 民有所陈而不受天头原批:「陈,一作告。」,此乃御史之所当言,而言未尝及么。自非内怀邪诐之情,有所向背向:原作「拘」,据《长编》卷二二五改。,则不当至此。愿以臣所言宣示中外。」故有是诏。 十四日,杨绘具录前后论助役法四奏以自辨。又言:「助役之法,国家方议立千万年永制。一人之智,不足以周天下之利害,必集众人之智,然后可以尽其利。今陛下专任王安石,专委曾布,又愎人言,如此而欲建千万岁之永制,安可得乎 」刘挚又言:「臣近论助役之法,其害有十,得旨批送曾布札子条件诘难,令臣分析者。窃以助役敛钱之法,有大臣者主之于中书,有大臣之亲——中书之属官及御史知杂者议之于司农寺,有大臣选择所谓能者为监司、提举官而行之于诸路,其势上下若此,可谓易行矣。然旷日弥年,终未有定论,可以为法者,此何谓么 为不顺乎民心而已矣。是故前日采中外士民之说敷告。陛下今以司农为是邪,则事尽于前奏,可以覆视;陛下以臣言为非耶,贬黜而已矣。虽复使臣言之,亦不过所谓十害者。而风宪之官,亦岂当与有司较是非胜负,交口相直,如市人之诟竞 伏望以臣前后论助役之章与司农之言宣示中外,以考是非。若臣言有取,则乞早赐寝罢助役,以安天下之心安: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一二补。;若稍有欺罔,则乞重行窜废,以戒妄言,以谢专权之人。」挚又言:「自青苒之议起,而天下始有聚敛之疑;青苒之议未一,而均输之法行;均输之法未允,而边鄙之谋出;边鄙之谋未息,而漳河之役作;漳河之役未平,而助役之事兴。至助役之法,臣终以谓使天下百姓税赋贷责息利之外而无故升进户等,使 出缗 钱者,皆非国家美事,故天下谓之聚敛。大臣误陛下,而大臣所用者又误大臣。今既颠缕乖错,败乱纲纪,知天下之不容,惧宸衷之回悟,以谓虽中外之士畏避无敢言,其尚敢言者,独御史有职尔,故又使司农荧惑天听,作为偏辞,令臣分析,以摧沮风宪之体,艰梗言路。伏望陛下深察事物之势,用安靖之治,以休息生民,罢分析之旨,以养多士敢言之气。」误绘落翰林学士、御史中丞,为翰林侍读学士,知郑州;挚落餐阁校勘、监察御史里行,监衡州盐仓。 十一月,颁募役法。诸户等第输钱,免其身役。官以所输钱立直募人充役。输钱轻重,各随州县大小、户口贫富、土俗所宜。谓以家业钱或田亩或税钱之类。计一岁募直及应用之数留准备钱,不得过一分,立为岁额。仍随逐处均敷至第三或第四等,不足,听敷至第五等,坊郭自随逐处等第均定。即贫乏而无可输者勿敷。其户数多寡敷钱则例,随造簿增损,不得溢额。 五年三月十七日,诏司农寺免役剩钱令诸县依常平法给散收息,添助吏人食钱,仍详具条约以闻。 六月八日,诏诸路以新法募役,民不愿而辄抑勒者,官吏并以违制论,虽去官会赦不原。 八月二十六日,诏检正中书刑房公事李承之充集贤校理。以承之按视淮、浙农田差许等事,能识朝廷所以命使之旨,宣布法意,致州县易于奉承,亟得就绪,故特奖之。 十一月十八日,司农寺言:「已定京东路役法,欲秋料起催。若雇钱及役使重轻尚有未尽,委转运、提点刑狱、提举司详具申寺。」从之。仍自熙宁七年推行。 六年二月十六日,司农寺言:「近诏天下出钱免役,而永兴、秦凤比之他路,民贫役重,恐非朝廷宽恤爱养之意。乞诏诸路提举司并省冗役,以次蠲减,常留二分宽剩,以为水旱阁放之备旱;原作「早」,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一三改。。」诏:「陕西之民数困科调,最为贫弱,所出役钱独多诸路,诚为可恤,宜依所奏。」 六月十九日,京东路察访司请自今应推行差役新法,有辄传造言语文字,扇摇百姓,并依扇摇保甲法。从之。 七年正月十三日,诏:「两浙察访、转运、提点刑狱、提举司同相度,第五等户所出役钱至少。今若减放,以宽剩钱补充,如支用得足,即尽蠲之。其以家产税钱均出而不分等处,即比附应放贯百已下放免以闻。」 三月八日,诏:「役钱每千别纳头子五钱。其旧于役人圆融工费修官舍,作什器,夫力辇载之类,并用此钱。不足,即用情轻赎铜钱。辄圆融者,以违制论,不以去官赦原。」先是,凡公家之费有敷于民间者,谓之圆融,多寡之数,或出于临时。污吏乘之以为奸,其习弊所从来么,至是始悉禁焉。 十三日,诏:「闻镇、定州民有拆卖屋木以纳免役钱者,令安抚、转运、提举司体量,具实以闻。」其后,逐司奏:「体量得诸县去秋旱 灾,以故贫下户亦有拆屋卖钱以给己家粮食及官中诸费者,非专为纳免役钱么。」 四月二十五日,上论及免役利害,且曰:「今之法,但当使百姓出钱轻如往日,便是良法。至如减定公使钱,犹有以为言者。此实除去衙前陪费深弊。且天下贡奉之物所以奉一人者天头原批:「贡,一作供。」,朕悉已罢,人臣亦当体朕此意,以爱惜百姓为心。」冯京曰:「朝廷立法,本意出于爱民,然措置之间,或有未尽。陛下但当开广聪明,尽天下之议。便者行之,有不便者不吭改作,则天下受赐矣。」 二十九日,诏:「闻淮南路推行新法,多有背戾,役钱则下户太重,常平唯务散多,更不出暝召人情愿,有用等第敷钱与民,极不便。令本路监司速体量按治以闻。」 五月二十五日,诏:「诸路公人,依沿边弓箭手例给田募人。其招弓箭手寨户地,不用此令。凡系官、逃绝、监(收)[牧]等田,不许射买请佃。委本县置簿,估所得租合直价钱,以一年雇钱为准,仍量功优润,以役钱据数拨还转运司。」 七月十九日,司农寺言:「曲阳县尉吕和卿请:五等丁产簿,旧凭书手及耆、户长共通隐漏不实共:原作「供」,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一改。,检用无据。今《熙宁编 》但删去旧条,不立新制,即于造簿反无文可守,尤为未便。承前建议,唯使民自供手寔、许人纠告之法最为详密,贫富无所隐,诚造簿书之良法么。」诏送提举编修司农寺条例司。 十二月二十八日,诏辰、沅二州并依威、茂,听罢免役出钱之法。从察访蒲宗孟请么。 八年二月二十一日,诏:「比令以宽剩钱买田募役,须契勘毋妨准备灾伤等用。价高处罢买。」以两浙路转运使王廷老言:「衢州西安县买山田价高,用钱十二万缗,乃是募一县之役。既破放省税,又失免役牙税官钱。」而司农寺言,恐不独两浙所费如此,欲改法,故有是诏。 四月十二日,诏罢给田募人充役,已就募人听如旧,其走死停替者勿补。 七月五日,诏:「进纳出身人,有旨落『进纳』字者,不以官户例减役钱。」从司农寺请么。 十月二十三日,诏:「闻东南推行手实簿法,公私烦扰,其速令权罢之,委司农寺再详定以闻。」先是,以民资产出钱免役,吕和卿请立告赏,使自陈其实,谓之手实。而御史中丞邓绾言丞:原作「亟」,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一五改。:「凡民所以养生之具,日用而家有之。今欲尽数供析出钱,则本用供家,不专于租赁营利;欲指为供家之物,则有时余羡,不免须贸易与人。则家家有告讦之忧,人人有隐落之罪,无所措手足矣。夫行商坐贾,通货殖豹,四民之一么。其有无交易,不过服食器用、粟米豹畜、丝麻布帛之类。或春有之而夏已折阅之,或秋居之而冬已散亡之,则公家簿书如何拘辖 隐落之罪安得而不犯 徒使嚣讼者趋赏报怨而公相告讦,畏怯者守死忍饿而不敢为生。其为法未善可知矣。」故有是诏。 九年八月二十八日,荆 湖路察访蒲宗孟言:「两路元敷役钱太重,民间出办不易,至每年所收,广有宽剩。」诏荆湖路有宽剩钱,各权减二年。 十月十七日,诏:「自今宽剩役钱并买扑坊场等钱,更不给役人,岁终具羡数申司农寺。余应系常平司物,常留一半。」 十一月二十六日,侍御史周尹言:「诸路募役钱,元指挥于数外留宽剩钱一分。闻诸州县承望提举司风指,广令民间出钱。又有提举司希求劳绩,或官吏、士庶妄陈利害,减省役人,除 役钱,而民间所出一切如旧,致宽剩数渐倍矣矣:原作「多」,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一六改。。天下皆谓朝廷许法聚敛,州县以役人日减,公事日繁,虽迫以严刑,犹不能办。役人以仓法太重,募钱太轻,无以自养,不愿就役,上下失所,公私共患。乞令诸路州县依先降免役条募耆长、户长天头原批:「条,一作钱。」,及有不当过减役人,并限定人数,令逐月募钱有备外,其宽剩止留一分已上,毋过二分。」三司使沈括亦言:「先兼两浙察访,体量本路自行役法后,乡村及旧无役人多称不便,累具利害,乞减下户役钱。窃详立法之意,本欲与民均豹惜力,役重者不可不助,无役者不可不使之助。以臣愚见,无若使无役者输钱,役重者受禄,轻役自依徭法。今州县重役,不过衙前、耆户长、散从官之类。衙前即坊场河渡钱自可足用,其余于坊郭、官户、女户、单丁、寺蹑之类,咤坊场河渡余钱足以赋禄,出钱之户不多,则州县易 为督敛,轻重相补天头原批:「轻重,作一重轻。」,民力自均。」诏司农寺相度以闻。 是岁,诸路上司农寺岁收免役钱。收一千四十一万四千五百五十三贯硕四两:金、银、钱、斛、匹帛一千四十一万四千三百五十二贯硕匹两,丝、绵二百一两;支金、银、钱、斛、揲子六百四十八万七千六百八十八两贯硕匹;应在银、钱、斛、匹、帛二百六十九万三千二十贯匹硕两;见在八百八十七万九千二百六十七贯硕匹两。开封府界,收十一万二千九百五十三贯文,支七万七千一百四十贯文,应在钱一万七千四百九十四贯,见在钱八万八百五十八贯文。京东东路,收五十一万三千四百七十七贯两:钱五十一万三千三百一十八贯,丝、绵一百五十九两,支二十八万五千五百八十一贯文,应在钱九万二百八十七贯,见在钱、丝、绵三十九万四千二百七十一贯两。京东西路,收四十七万四千六百六贯,支三十万四百七十贯,应在钱四万五千八百六十七贯,见在钱、斛三十六万七千六百二十六贯硕六百:天头原批:「六,一作二。」。京西南路,收二十八万三千九百六十二贯,支二十万三千三百六十贯,应在钱三万三千一百二十贯,见在钱、银二十三万二千七百九十贯两。河北东路路:原作「北」,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一七改。,收五十一万三千一十四贯硕两,支三十一万九千七十二贯七十:天头原批「十,一作百。」,应在钱五万五百一十贯,见在四十六万二千 一百八十一贯硕匹缗。河北西路,收六十二万八千九百三贯硕天头原批:「八,一作三。」,支三十二万九千七百七十九贯硕,应在钱九万一千四百八十七贯,见在五十九万四千八百七十五贯硕束。永兴军等路,收九十五万四千一百三十二贯,支五十二万六百三十四贯,应在九万一千八百八十二贯:钱九万一千八百四贯,见在七十七万二千八百六十一贯硕束。秦凤等路,收四十一万三千四百二十二贯,支二十五万九千四百三十一贯,应在四万八千三百五十八贯,见在钱三十六万一千一百五十七贯。河东路,收五十二一万五千三百七十二贯硕两,支二十九万六千二百五贯硕片,应在一十万二千三百五十六贯硕两,见在五十七万二千九百三十五贯硕匹两束。淮南东路,收四十九万四千八百三十贯,支三十万六千九百五十八贯,应在一十七万六千五十三贯硕,见在钱二十三万二千二十六贯。淮南西路,收三十四万八千二百贯,支二十四万二千一百四十五贯,应在钱一十四万一千八十六贯,见在钱二十万三千三百三贯。两浙路,收八十万五千八百四十四贯,支六十八万九千二十贯,应在钱三十三万一千二百二十六贯,见在钱五十四万一千六百五十二贯。江南东路,收三十八万六千八百五十六贯,支二十二万八千三百三十八贯,应在一十八万八千六百一十八贯,见在钱二十六万七千六百八十二贯。江南西路,收三十九万六百六十一贯匹,支一十九万九千二百五十九贯,应在二十九万六千五百九贯硕,见在五十三万四千三百八十六贯硕匹两片。荆湖南路,收三十九万五千八百八十三贯,支一十八万九千三百九十一贯,应在钱一十一万二千二百三十贯,见在六十六万七千八十四贯硕两。荆湖北路,收三十一万八千六百六十四贯,支二十五万三千三十二贯,应在二十七万三千二百八十九贯匹,见在二十万七百一十七贯。福建路,收三十七万四千三百九十八贯,支一十八万九千一百八十六贯,应在钱九万三千五百一十四贯,见在五十三万六十五贯。成都府路,收六十万九百四十九贯,支四十三万一千九百四十五贯,应在钱五万二千七百三十三贯,见在钱三十六万九千二百三十二贯。梓州路,收三十四万六十六贯,支二十三万二千二百四十五贯,应在三万八千五百六十贯,见在二十四万三千七百八十二贯匹两硕道。利州路,收四十二万九百七十五贯,支一十七万三千四百二贯,应在一万四千三十九贯,见在二十四万六千八百九十九贯匹两。夔州路,收二十二万八千九百三十六贯两,支一十 七万七千九百一十八贯两,应在四千一百二十八贯,见在二十万一千九百二十五贯两。广南东路,收二十三万三百五十四贯,支一十四万六千八百六十一贯,应在一十五万九千二百二十贯,见在八万七千五百一十七贯两。广南西路,收二十万六千三百九十六贯,支一十二万四千八百六十八贯,应在一十四万五千五百八十七贯,见在一十万二千二百五十五贯。 熙宁十四年四月二十九日,司农寺言:「勾当公事王觉同江南西路监司、提举司相度:兴国军永兴县民,每税钱一,出役钱一,今减二分。」诏减五分。 七月九日,翰林学士、起居舍人、权三司使沈括守本官,为集贤院学士、知宣州。先是,侍御史知杂事蔡确论括以白札子诣吴充陈说免役事,谓可变法,令轻役依旧轮差。括为侍从近臣,既见朝廷法令有所未便,不明上章疏,而但于执政处阴献其说。兼括累奉使察访,职在措置役法,是时但欲裁减下户钱数,未尝言复差役。今非其职而遽请变法,盖自王安石罢相,括恐大臣于法(今)[令]有所改易,故潜纳此说以窥伺其意,为附结之资。故有是命。 元丰元年正月十七日,判司农寺熊本言:「近诸路皆言甲头催税未便,今相度:欲令诸路依元定役法钱数雇募户长。如未有人应募,据税户多少,轮四等以上保丁催税,每都保毋得过五人。每人须催百户以上,量所催多少支给雇钱,共无得过充雇户长钱数。仍依旧一税一替,愿再充者听。如有违犯,并依旧条内甲头减户长一等。」诏送司农寺相度以闻。 十八日,诏:「诸路命官使臣,咤军期亡殁,其子娉不该荫免者,本户役钱减放五年。」从司农寺请么。 十九日,诏诸路依旧置牙司。从司农寺请么。 二十七日,司农寺言:淮南东路提举司乞本路并用乡村民户物产实直钱数敷出役钱。从之。 闰正月四日,秦凤等路提举司乞增募州县裁减过当役人及增雇钱,从之。 十月三日,诏自今年八月降朝旨后,诸路咤行役法实用军人请受,比较所代役人雇食等钱,岁终具数申司农寺拨还。从本寺请么。 十三日,御史中丞、判司农寺蔡确言:「常平旧 ,多已冲改,免役等法,素未编定。今除合删修为 外,所定约束小者为令,其名数式样之类为式,乞以《元丰司农 令式》为目。」从之。 二年四月二十一日,知谏院李定言:「秀州嘉兴、崇德两县初定役法时,以僧舍什物估直敷钱,恐非法意。请下司农寺行下本路改正。他路有类此者,令提举司依此施行。」从之。 七月十二日,诏两浙路坊郭户役钱依乡村例,随产裁定免出之法。初,诏坊郭户不及二百千、乡村户不及五十千,并免输役钱。 续诏乡村合随逐县民户家业裁定免出之法。至是,提举司言:「乡村下等有家业不及五十千而犹输钱者,坊郭户二百千以下乃悉免输钱,轻重不均。」故有是诏。 二十八日,提举成都府路常平等事范子谅言:「本路役钱,厘毫以下者圆零就分,其圆零出剩钱与役钱一处收附。臣窃详议法之初,本以民税为定制天头原批:「税,一作庶。」,计输役之数以为常费,立例出钱,则钱有限,使民信而易知。则今始为畸零不齐,又复圆零覆折,增功不定。且取材入官,亦当明白,不宜文理委曲,徒令吏史旁缘为奸。今相度:民户供输,自合圆零就整,减放厘毫以下。钱数不多,庶几文簿简省,易为会计。」从之。 八月十二日,诏遣司农寺都丞吴雍同两浙路提举官讲议役法,催促结绝。 十月十七日,诏麟、府二州乡村户毋出役钱,初,韩绛言:「麟、府、丰三州上番义军已免输役钱丰:原作「豊」,据《长编》卷三○○改。,而并边土薄乡村户贫乏,宜蠲之。」事下司农寺,以为丰州初无役钱,麟、府州乡村户岁输一万余缗,请如绛奏,而以太原、汾、泽、晋、绛宽剩役钱补之。 十二月十四日,诏蓬、阆二州免役钱以家业多少定数。以利州路提举司言「所部役钱未均,蓬、阆二州上户家业多而税钱少,下户家业少而税钱多,至第一、第二等户输钱少于第四、第五等」故么。 同日,广南西路提举常平等事刘谊言:「广西一路,户口纔二十万,盖不过江、淮一大郡,而民出役钱至十九万缗,募役实用钱十四万缗,余四万缗,谓之宽剩。百姓贫乏,非他路比,上等之家不能当湖湘中下之户,而役钱之出, 用税钱,税钱既少,又敷之田米,田米不足,复算于身丁。广西之民,身之有丁么,既税以钱,又算以米,是一身已输二税,殆前世弊法。今既未能蠲除之,而又敷以役钱,甚可悯么。广南东、西路监司、提举司吏人一月请给,上同于令录天头原批:「录,一作禄。」,下倍于摄官,谓当裁损,以减雇钱,庶以宽身丁田米之所出,与夫下户役钱,甚大利么。」诏下本路提举官齐谌相度。谌请监司、提举司吏及通引官客司月给钱第减二千「第」下原衍一「二」字,据《长编》卷三○一改。,岁可减役钱一千二百余缗。从之。 三年四月二十四日,诏司农寺改更常平免役坊场等事有干大法者,不得辄下相度,并先奏取旨。 七月二十八日,司农寺都丞吴雍言:「乞置局,会天下役书,删除烦复,支酬庸直,比较轻重,拟成式样,下逐路讲求报应,再功删定。」从之。又言:「就差官钩考存留耆壮雇直,并支酬衙前钱物,计置聚之京师,或转移沿边,变易金、谷。」诏提举司限一月具数以闻。 八月一日,司农寺都丞吴雍言:「议定淮、浙两路役书,减冗占千三百余人,裁省钱二十八万四千九百余缗,会定岁用有宽剩钱一百四万余缗。诸路役书多若此类,乞先自近京三两路修定,下诸路依仿报应。」从之,令吴雍与司 农寺主判详定。 三日,司农寺言:「免役坊场钱,人户不愿赴州而愿就县输送,或缘官司失催纳,而咤驱磨帐状,却行收敛,重为烦扰者,皆乞除免,于干系人理纳。」从之。 闰九月十三日,诏司农寺诸路请减役人钱毋得施行。 十二月一日,诏琼州、万安、昌化、朱崖军令依威、茂、黎、雅州罢免役法,依旧差役。以琼管体量安抚朱初平等奏请么。 五年三月四日,提举江南西路常平等事刘谊言:「由唐至于五代,暴政所兴,二广则户计一丁,出钱数百,输米一硕。江东、西许之酿酒则纳曲钱,与之食盐则输盐米,供军须即有鞋钱,入仓库则有 钱,正税之外又有租钱。宋有天下,承平百年,二广之丁米不除,江南榷酒而收曲钱,民不得盐而入米,比五代为功赋矣。嘉佑中,许商通茶,乃立租钱。茶租以税为本,比国初又功赋矣。陛下起王安石而相之,又以安石所推引而任吕惠卿、曾布、李承之,内则议令,外则察访,举天下之法而新之。上下日以赴功,而一切禁言新令之不便。行之数年,天下讼之,法弊而民病,色色有之,其于役法尤甚。臣请试言其甚者:朝廷立一法,使民出钱,而害法者十。不原赋税本末轻重而出钱,一么;不正天下之籍而出钱,二么;下户出钱,三么;庸钱太厚天头原批:「厚,一作多。」,又有徒费,四么;出钱太重,五么;宽剩太多,六么;法未成而立法之臣去朝廷,七么;司农不察法,仓官不救弊,八么;减役人而桩留其钱,九么;百色配买,贱价伤民,十么。凡此数弊者,不见于上而见于民,民情壅于上闻,甚可痛么。救今日之弊,岂有难哉,陛下鉴害法者悉更之,民享十利矣。」诏:「刘谊职在奉行法度,既有所见,自合公心陈露。辄敢张皇上书,惟举摭一二偏僻不齐之事,意欲 坏大法,公肆诞谩,上惑朝廷,外摇众听,宜功显黜黜:原作「绌」,据《长编》卷三二四改。,以儆在位,特勒停。」 九月二十五日,广南西路提举司言:「准诏,依朱初平、刘谊所乞,琼州、昌化、万安、朱崖四州军不行役法,依旧差役人。今欲以海北诸州宽剩役钱充海南州军雇役。」从之。 七年二月二十五日,户部言:「司农寺准朝旨就置官局,会天下役书,审察修定。虽已有讲议到路分,续准朝旨罢局。契勘推行役法,迨今十余年,诸路申请增损改更一件不少,条例烦复,兼役人多寡、场务优重、佣酬之类亦有未均,开封府界见用役书 略特甚。今相度:除淮东、两浙路系吴雍先已议定施行外,其余分路欲乞从本部参酌,刊成完书。」从之。 八年四月二十七日,门下侍郎司马光言:「百姓出力,以供在上之役,盖自古及今未之或改。熙宁中,执政者以为百姓惟苦差役破产,不惮增税,乃请据家赀高下,各令出钱,雇人充役。按咤差役破产者,惟乡户衙前有之。自余散从、承符、弓手、手力、耆户、壮丁,未闻破产者 么。其乡户衙前所以破产者,盖由山野愚戆之人不能干事,使之主绾官物,或咤水火损败,或为上下侵欺,是致欠折,备偿不足,有破产者。至于长名衙前,么在公庭,勾当精熟,每经重难差遣经:原作「轻」,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二五改。,积累分数,别得优轻场务酬奖,往往致富,何破产之有 夫差役出于民,钱亦出于民。今使民出钱雇役,何异割鼻饲口 朝三暮四,于民何所利 又向者役人皆上等户为之,其下等单丁、女户及品官、僧道,本来无役,今更使之一 输钱,则是赋敛愈重,非所以宽之么。故自行免役法以来,富室差得自宽,而贫者困穷日甚,殆非所以抑兼并,哀惸独,均赋役么。又监司、守令之不仁者,于雇役人户外多取羡余,或一县至数万贯,以冀恩赏,规进取,不顾为民世世之患。又国家旧制所以必差青苒户充役人者,为其有庄田、家属,有罪难以逃亡,故颇自重惜。今雇浮浪之人充役,常日恣为不法,一旦事发,单身窜匿,何处州县不可投名 又农家所有,不过谷、帛与力,自古赋役,无出三者。自行新法以来,青苒、免役钱及赋敛多责见钱及:原作「又」,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二六改。。钱非私家所铸,要须贸易。今来丰岁谷贱,已自伤农,况迫于期限,不得半价,尽粜所收,未能充数,家之糇粮,不暇更留。若值凶年,则又无谷可粜,人人卖田,无所可售,遂至杀牛卖肉,伐桑鬻薪,来年生计,不敢复议。此农民所以重困么。又比年以来,物价愈贱,而阅阎益困。所以然者,钱皆聚于官中,民间乏钱,货重物轻。臣愚以为宜悉罢免役钱,其州县诸色役人,并依旧制,委本县令、佐揭簿定差,替见雇役人。其衙前先召募人投充长名,召募不足,然后差乡村人户。每经历重难差遣,依旧以优轻场务充酬奖。所有见在免役钱,拨充州县常平本钱,以户口为率,存三年之蓄,有余则归转运司。凡免役之法,纵富强应役之人,征贫弱不役之力力:原作:「功」,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二六改。,利于富者,不利于贫者。及今耳目相接,犹可复旧,若更年深,富者安之,民不可复差役矣。」 八月十六日,户部言:「诏修诸路役书。请敷出役钱除先立数外,所留宽剩不得过二分,余行减放。其自来不及二分处,即依旧。」从之。 十月二十五日,诏耆户长、壮丁之役,皆募充,其保正、甲头、承帖人并罢。 【宋会要 免役】 天头原批:「此卷与《大典》二万七百二十五重。」 哲宗元佑元年正月十四日,户部言:「准 :『府界诸路耆长、户长、壮丁之役,并募。以保正代耆长催税,甲头代户长,承帖人代壮丁,并罢。』看详所募耆、户长,若用钱数雇募,即虑所支数少,应募不行。兼第四等以下旧不出役钱,只轮充壮丁。窃虑诸路提举司州县为见今降朝旨并创行雇募,却于人户上更敷役钱。今相度:欲乞应府界诸路自来有轮差及轮募役人去处,并乞依元役法。如有合增损事件,亦依役法增损,条具施行。」从之。 二月一日,中书舍人苏轼言:「窃见先帝初行役法,取宽剩钱不得过二分,以备灾伤。而有司奉行过当,通计天下,乃十四五。然行之几十六七年,常积而不用,至三千余万贯硕。先帝圣意固自有在,而愚民无知,咤谓朝廷以免役为名,实欲重敛。斯言流闻,不可以示天下后世。臣谓此钱本出民力,理当还为民用,此先帝圣意所欲行者。今日所当追探其意,还于役法中散之,以塞愚民无知之词,以兴长世无穷之利。臣伏见熙宁中尝行给田募役法,其法以系官田如退滩、户绝、没纳之类,及用宽剩钱买民田以募役人,大略如边郡弓箭手。臣知密州,亲行其法,先募弓手,民甚便之。曾未半年,此法复罢。左右大臣意在速成,且利宽剩钱以为他用,故更相驳难,遂不果行。臣谓此法行之有五利:朝廷若依旧行免役法,则每募一名,省得一名雇钱。咤积所省,益买益募,要之数年,雇钱无几,则役钱可以大减。若行差役法,则每一名省得一名色役。色役既减,农民自宽,其利一么。应募之民,正与弓箭手无异,举家衣食,出于官田,平时重犯法,缓急不逃亡,其利二么。今者谷贱伤农,民卖田常苦不售。若官与买,则田、谷皆重,农可小舒,其利三么。钱积于官,常苦弊重。若散以买田,则货弊稍均,其利四么。此法既行,民享其利,追悟先帝所以取宽剩钱者,凡以为我用耳,疑谤消释,恩德显白,其利五么。独有二弊:贪吏狡胥与民为奸,以瘠薄田中官,雇一浮浪人暂出应役。一年半岁,即弃而走,此一弊么。愚民寡虑,见利忘患,闻官中买田募役,即急以田中官,以身充役。业不离主,既初无所失而骤得官钱,必争为之。充役之后,永无休歇,患及子娉,此二弊么。但当许法以防二弊,而先帝之法决不可废。今日既欲尽罢宽剩钱,将来无继,而系官田地数目不多。见在宽剩钱虽有三千万贯硕,而兵兴已来,借支几年。臣今擘画,欲于内帑钱帛中支还兵兴以来所借钱斛,复全三千万贯硕,止于河北、河东、陕西被边三路行给田募役法。使五七年间役减太半,农民富庶,以备缓急,此无穷之利么。今弓箭手有甲马者给田二顷半,此以驱命 偿官,且犹可募,则其余色役,召募不难。臣谓良田二顷可募一弓手,一顷可募一散从官,则三千万贯硕可以足用。」后有诏送役法所。 六日,三省、枢密院司进呈门下侍郎司马光奏:「窃见免役之法,其害有五:旧日差役之时,上户虽差充役次有所陪备,然年满之后,却得休息数年,营治家产,以备后役。今则年出钱,无有休息,或有所出钱数多于往日充役陪备之钱者,此其害一么。旧日差役之时,下户元不充役。今来一例出免役钱,驱迫贫民,剥肤椎髓天头原批:「椎,一作竭。」。家产既尽,流移无归,弱者转死沟壑,强者聚为盗贼,此其害二么。旧日差役之时,所差皆土著良民,各有宗族、田产。使之作公人,管干诸事,各自爱惜;使之主守官物,少敢侵盗。所以然者,事发逃亡,有宗族、田产以累其心故么。今召募四方浮浪之人使之充役,无宗族、田产之累,作公人则恣为奸伪,曲法受赃,主守官物则侵欺盗用,一旦事发,则挈家亡失,变易姓名易:原作「百」,据《长编》卷三六五改。,别往州县投名。官中无由追捕,官物亦无处理索,此其害三么。自古农民所有,不过谷、帛与力,凡所以供公赋役,无出三者,皆取诸其身而无穷尽。今朝廷立法,曰我不用汝力,输我钱,我自雇人。殊不知农民出钱难于出力。何则 钱非民间所铸,皆出于官。上农之家所多有者,不过庄田、谷帛、牛具、桑柘而已,无积钱数百贯者。自古丰岁谷贱,已自伤农,官中更以免役诸色钱督之,则谷愈贱矣。平时一斗直钱者不过直四五十,更急则三二十,丰年犹可以粜谷送纳官钱,若遇凶年,则谷、帛亦无,不免卖庄田、牛具、桑柘,以钱纳官。既家家各卖,如何得售 惟有拆屋伐桑以卖薪卖:原作「买」,据本书食货一三之四、六五之三○改。,杀牛以卖肉。今岁如此,来岁何以为生 是官立法,以殄尽民之生计,此其害四么。提举常平仓司惟务多敛役钱,广积宽剩,以为功效,希求进用。今朝廷虽有指挥,令役钱宽剩钱不得过二分,窃虑聚敛之臣犹依傍役钱作名目,隐藏宽剩,使幽远之人不被圣泽,此其害五么。陛下近诏臣民各上封事,言民间疾苦,所降出者约数千章,无有不言免役钱之害者,足知其为天下之公患无疑么。以臣愚见,为今之计,莫若直降 命,应天下免役钱一切并罢。其诸色役人并依熙宁元年以前旧法人数,委本县令、佐亲自揭五等丁产簿定差。仍令刑部检会熙宁元年见行差役条贯,雕印颁下诸州。所差之人,若正身自愿充役者,即令充役;不愿充役者,从便选雇有行止人自代,其雇钱多少,私下商量。若所雇人逃亡,即勒正身别雇。若将带却官物,勒正身陪填。如此,则诸色公人尽得有根柢行止之人,少敢作过,官中百事,无不修举。其见雇役人,候差到役人,放令逐便。数内惟衙前一役最号重难,向日差役之时,有咤重难破家产者。朝廷为此 始计作助役法,自后条贯优假衙前,诸公使库、许厨酒库、茶酒司,并差将校干当,诸上京纲运,召得替官员或差使臣殿侍、军大将管押,其麤色及畸零之物,差将校或节级管押,衙前若无差遣,不闻更有破产之人。若今日差充衙前,科民间陪备,亦少于向日,不至有破家产者。若犹以衙前户力难以独任,即乞依旧法于官户、僧寺、道蹑、单丁、女户有屋产每月掠钱及十五贯、庄田中年所收及百硕以上者,并令随贫富分等第出助役钱。不及此数者,与免。其余产业,并约此为准。所有助役钱,令逐州桩管,据所有多少数目,约本州岛衙前重难分数,每分合给几钱。遇衙前合当重难差遣,即行支给。尚虑天下役人利害逐处各有不同,欲乞于今来 内更指挥行下开封府界及诸路转运司,誊下州县,委逐处官看详。若依今来指挥别无妨碍,可以施行,即便依此施行;若有妨碍,致施行未得,即仰限 到日,具利害擘画申本州岛。仰本州岛类聚诸县所申,择其可取者,限 书到一月内具利害擘画,申转运司。转运司类聚诸州所申,择其可取者,限 书到一季内,具利害画一奏闻。朝廷候奏到,委执政官再功看详,各随宜修改,别作一路一州一县 施行,务要所在役法曲尽其宜。」从之。初议役法,蔡确言此大事么,当与枢密院共之,故三省、枢密院同进呈。 二十日,门下侍郎司马光言:「免役钱已悉废罢,复祖宗差役旧法,乃天下之幸。臣闻令出惟行弗惟反。彼免役钱虽于下户困苦,而上户优便,行之已近二十年,人情习熟。一旦变更,不能不怀异同。又复行差役之初,州县不能不小有烦扰。又提举官专以多敛役钱为功,惟恐役钱之罢。若见朝廷于今日所下 微有变动,必更相告曰:『朝廷之 果尚未定,宜且蹑望。』必竞言免役钱不可罢。朝廷万一听之,则良法复坏矣。伏望朝廷执之坚如金石,虽有小小利害未备,俟诸路转运司奏到,徐为改更,亦未为晚。当此之际,愿朝廷勿以小人言轻坏利民良法。」 二十八日,置详定役法所。诏:「门下侍郎司马光近建明役法,大意已善。缘关涉事众,尚虑其间未得尽备,及继有执政论奏,臣僚上言役法利害,若不精功考究,何以成万世良法 宜差资政殿大学士兼侍读韩维、吏部尚书吕大防、工部尚书娉永、给事中兼侍读范纯仁专切详定以闻「侍」下原有一「讲」字,据《长编》卷三六七删。,仍将逐项文字抄付韩维等。」先是,知枢密院章惇言:「近奉旨与三省同进呈司马光乞罢免役、行差役事札子,其间甚多 略,今条陈如左:一、今月初三日札子内称:『旧日差役之时,上户虽差充役次有所陪备,然年满之后,却得休息,今所出钱数多于往日充役陪备之钱,其害一么。』又札子内却称:『彼免役钱虽于下困苦,而上户优便,行之已近二十年,人情习熟,一旦变更,不能不怀异同。』臣看详司马光旬日之间,两此后原版有脱落,当据《长编》卷三六七补入「入札子」至「惟是雇人代写」一大段文字。 以便民「以便民」至「而不知朝廷」一大段文字,与后文重复,当删。参详下注。,不知如此草草更张,反更为害。诸路州军见此指挥,必妄意朝廷惟在速了,不欲令人更有议论,故立此限,迫促施行。望风希合,以速为能,岂更有擘画 上项两节,乃是空文。且诸县既迫以五日之限,苟且施行犹恐不暇,何由更具利害申陈 诸县既不申陈,诸州凭何擘画 诸州既无擘画,转运司欲具利害,将何所凭 又况人怀蹑望,谁肯措辞 如此,则生民受弊,未有已时。光虽有忧国爱民之心,而其讲变法之术措置无方,施行无绪。可惜朝廷更法美意,又将偏废于此时。有识之人,无不喟叹。伏乞更功审议。臣所看详,且据司马光札子内抵捂事节而已。至于见行役法,今日自合修改。但缘差役、免役各有利害,要在有讲求措置之方,使之尽善。臣再详光所论事,亦多过当,唯有称『下户元不充役,今来一例纳钱』,又『钱非民间所铸,皆出于官。上农之家所多有者,不过庄田、谷帛、牛具、桑柘而已,谷贱已自伤农,官中更以免役及诸色钱督之,则谷愈贱』,此二事最为论免役纳钱利害要切之言。然初朝廷自议行免役之时,本为差役民受困苦,大则破家,小则毁身,所以议改新法。但为当时所遣使者不能体先帝爱民之志,成就法意之良,惟欲咤事以为己功,或务苟且速就,或务多取役钱,妄意百端,徼幸求进。法行之后,差役之旧害虽已尽去,而免役之新害随而复生。民间徒见输纳之劳,而不知朝廷「自便民」至「而不知朝廷」一大段文字,与后文重复,当删。参详上注。 文书「文书」前原版有脱落,当据《长编》卷三六七补入「入札子」至「惟是雇人代写」一大段文字。,所差之人,但占名著字,事有失错,身当决罚而已,民间中、下人户甚以为苦。自免役法行,或勒向来受雇行遣人充手分,支与雇钱。许若此等人曲法受赃,即与旧日何异 一、称:『提举常平仓司惟务多敛役钱,广积宽剩,以为功效,希求进用。今朝廷虽有指挥,令役钱宽剩不得过二分,窃虑聚敛之臣依傍役钱别作名目钱:原作「为」,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三○及《长编》卷三六七改。,隐藏宽剩,使幽远之人不被圣泽。』臣看详所言,亦未中事理。大抵常人之情,谋己私利者多,而向公爱民者少。若朝廷以积钱多为赏劝,则必以聚敛邀功。今朝廷既不许取宽剩,及掊刻者必行黜罚,则提举官若非病狂,岂肯力求黜罚 况役钱若有宽剩,未委作何名目可以隐藏 以此验之,言已 阔。一、称:『臣民封事言民间疾苦,所降出者约数千章,无有不言免役之害,足知其为天下之公患无疑。』臣看详臣民封事降出者,言免役不便者固多,然其间言免役之法为便者,亦自不少。盖非人人皆言免役为害,事理分明。然臣愚所见,凡言便者多上三等人户,言不便者多下等人户。大抵封事所言利害,各是偏辞,未可全凭以定虚实当否。惟须详究事实,方可兴利除害。一、称:『莫若直降 命,应天下免役悉罢。其诣色 役人,并依熙宁元年以前旧法人数,委本县令、佐亲自揭五等丁产簿定差。仍令刑部检按熙宁元年《见行差役条贯》,雕印颁下诸州。』臣看详此一节尤为 略,全然不可施行。且如熙宁元年役人数目尤多,后来累经裁减,三分去一,今来岂可悉依旧数定差 又令刑部检会熙宁元年《见行差役条贯》,雕印颁下诸州。且旧日每修编 ,比至雕印颁行之时,其间冲改已将及半。盖以事目岁月改更,理须续降后 。今日天下政事,比熙宁元年以前改更不可胜数。事既与旧不同,岂可悉检用熙宁元年以前见行条贯 窃详司马光之意,必谓止是差役一事。今既差役依旧,则当时条贯便可施行。不知虽是差役一事,而官司上下关连,事目极多,条贯动相干涉,岂可单用差役一门 显见施行未得。一、称:『向日差役之时,有咤重难破家产者。朝廷为此始议作助役法。然自后条贯优假衙前衙:原脱,据上文及《长编》卷三六七补。,应公使库、许厨酒库、茶酒司,并差将校干当。又上京纲运,召得替官员或差使臣殿侍、军大将管押,其麤色及畸零之物,差将校或节级管押,衙前若无差遣。』臣看详此一节,自行免役法后来,凡所差将校干当厨库等处,各有月给食钱。其召募官员、使臣,并差使臣将校、节级管干纲运官物,并各有路费等钱,皆是支破役钱。今既差役,则无钱可支,何由更可差将校管干,及召募官员管押 一、称:『若以衙前户力难以独任,即乞依旧于官户、僧寺、道蹑、单丁、女户有屋业、每月掠钱及十五贯、庄田中年所收斛及百硕以上者,并令随贫富等第出助役钱。不及此数者,与放免。其余产业,并约此为准。』臣看详自免役法行,官户、寺蹑、单丁、女户各已有等第出纳役钱之法。今若既出助役钱,自可依旧,何须一切并行改变 且如月掠房钱十五贯,已是下等之家。若令出助役钱,显见不易。又更令凡庄田中年所收百斛以上亦纳助役钱,即尤为刻剥。凡内地,中年百硕斛,麤细两色相兼,共不直一十千钱。若是不当水路州军,不过直十四五千而已;虽是河北沿边,不过可直三十来千;陕西、河东沿边州郡「陕」上原有一「除」字,据《长编》卷三六七删。,四五十千。免役法中皆是不出役钱之人。似此等第官户、寺蹑送纳,固已非宜,况女户、单丁,尤是孤弱,若令出纳,岂不更为深害!一、称:『虑天下役人利害,逐处各有不同,欲乞今来 内更行指挥,下开封府界及诸路转运司,誊下诸州县官看详。若依今来指挥别无妨碍,即便施行;若有妨碍,致施行未得,即限 书到五日内,具利害擘画申州。本州岛类聚诸县所申,择其可取者,限 书到一月内,具利害擘画,申转运司。待运司聚诸州所申,择其可取者,限 书到一季内,具利害擘画奏闻。』又续有札子,内称:『伏望朝廷执之坚如金石,虽有小小利害未备,俟诸路转运 司奏到,徐为改更,亦未为晚。』臣看详今日更张政事。所系生民利害,免役、差役之法最大,极须详审,不可轻易。况役法利害所基,先自县道,理须宽以期限,令诸县详议利害,曲尽逐处所宜,则法可么行,民间受赐。今来止限五日,诸县何由擘画利害 详光之意,务欲速行以便民,不知如此草草更张,反更为害。诸路州军见此指挥,必妄意朝廷惟在速了,不欲令人更有议论,故立此限,迫促施行。望风希合,以速为能,岂更有擘画 上项两节,乃是空文。且诸县既迫以五日之限,苟且施行犹恐不暇,何由更具利害申陈具:原作「其」,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九、一三之一一、六五之三七改。,诸县既不申陈,诸州凭何擘画 诸州既无擘画,转运司欲具利害,将何所凭 又况人怀蹑望,谁肯措辞 如此,则生民受弊,未有已时。光虽有忧国爱民之心,而其讲变法之术措置无方,施行无绪。可惜朝廷更法美意惜:原作「措」;更:原作「吏」;美:原作「尽」,均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九、一三之一一、六五之三七改。,又将偏废于此时。有识之人,无不喟叹。伏乞更功审议。臣所看详,且据司马光札子内抵捂事节而已。至于见行役法,今日自合修改日:原作「臣」,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九及《长编》卷三六七改。。但缘差役、免役各有利害,要在有讲求措置之方,使之尽善。臣再详光所论事,亦多过当,唯是称『下户元不充役,今来一例纳钱』,又『钱非民间所铸,皆出于官。上农之家所多有者,不过庄田、谷帛、牛具、桑柘而已。谷贱已自伤农,官中更以免役及诸色钱督之,则谷愈贱』,此二事最为论免役纳钱利害要切之言。然初朝廷自议行免役之时,本为差役民受困苦,大则破家,小则毁身,所以议改新法。但为当时所遣使者不能体先帝爱民之志,成就法意之良,惟欲咤事以为己功,或务苟且速就,或务多取役钱,妄意百端,徼幸求进。法行之后,差役之旧害虽已尽去,而免役之新害随而复生。民间徒见输纳之劳,而不知朝廷爱民利物之意。今日正是更张修饰之时,理当详审。况逐路逐州逐县之间,利害不同,并须随宜擘画。如臣愚见,谓不若先具此意申 转运、提举司、诸州县,各令尽心讲求,豫具利害,擘画次第,以俟朝廷遣使就逐处措置。此命既以先下,人人莫不用心,然后朝廷选公正强明、晓练政事官四员充使,逐官各更选辟晓练政事两员随行管勾,且令分使京东、京西路,每路两员使者,四员随行管勾官,与转运或提举官亲诣逐州县,体问民间利害,是何等人户愿出役钱,是何等人户不愿出役钱,是何等色役可差,是何等色役可雇,是何等人户虽不愿出钱而可以使之出钱虽:原作「是」,据《长编》卷三六七改。,是何重难优轻可增可减。缘人户贫富、役次多寡与重难优轻窠名州州县县不同寡:原作「募」;窠:原作「实」,均据《长编》卷三六七改。,理须随宜措置。既见得利害子细,然后条具措置事节,逐旋闻奏,降 施行。如此,不过半年之间,可以了此两路。然后更遣此已经措置官员分往四路,逐员各更令辟一员未经措置晓达政事官同行辟:原作「兼」,据《长编》卷三六七改。,不过半年之间,又可措置四路。 然后依前分遣,遍往诸路。如此,则远不过一年半之间,天下役法措置,悉已周遍。法既曲尽其宜,生民永蒙惠泽,上则成先帝之美意,下则兴无穷之大利。与今日草草变革,一切苟欲速行之弊,其为利害,相远万万。愿留省览。」至是,尚书左丞吕公着言:「勘会司马光近建明役法文字,大意已善,其间不无 略未备处。若博采众论,更功公心,申明行下,向去必成良法。今章惇所上文字,虽其言或有可取,然大率出于不平之气,专欲求胜,不顾朝廷命令大体。早来都堂三省、枢密院会议,章惇、安焘大段不通商量。况役法元不属密院,若如此论议不一,必是难得平允。望宸衷详酌,或选差近臣三数人,专切详定闻奏。」遂具韩维、李常李:原作「季」,据《长编》卷三六七改。、范纯仁、娉觉、娉永、吕大防、王觌名,乞自禁中指挥,选三数人降出。又言:「自来政事,朝廷有大议论,亦多选差两制或两省定夺。近刘挚、王岩叟、苏辙有所论奏,恐涉嫌疑,惟宸衷裁择。」于是诏维等专切详定。 元佑元年二月二十八日,右正言王觌言:「伏 今月七日 ,行差役法。 内止是备录门下侍郎司马光札子,不曾经有司立成画一条目。若内有小节未安,须当接续行下,庶几良法早定,不为浮议所摇。看详『诸色役人并依熙宁元年以前旧法人数,委本县令、佐亲自揭五等丁产簿定差』此一节,缘诸色役人自熙宁元年后来逐旋裁减,今来乞降指挥,依见今役人立额定差。并衙前一役,熙宁元年以前旧法许人投名。今既颁行熙宁元年以前《差役条贯》,即合存留投名之人。乞降指挥,应投名衙前只用近年规绳,以出卖坊场钱支酬重难分数,并给请受。或内有不愿依旧投名之人,重别召募不行,方得乡差。其官户、僧道、寺蹑、单丁、女户免役钱,即留助乡差之人。」诏札与详定役法所。 同日,右司谏苏辙言:「伏见二月九日三省、枢密院札子节文:『应天下免役钱一切并罢,其诸色役人并依熙宁元年以前旧法人数定差。』大纲既得允当,其间节目颇有 略。差役未易一二具言,全在有司节次修饰。今来开封府官吏更不相度申请,于数日之间,一依旧法人数差拨了绝。如坛子之类,近年以剩员充者,一例差拨役人监勒。开、祥两县,迅若兵火,显是故欲扰民,以害成法。乞下所司取问大急催督是何情实,特赐行遣,以戒天下挟邪坏法之人天:原作「夫」,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一四、六五之四○改。。」诏札送详定役法所。 是月,司马光言:「臣伏见御批指挥,以臣近建明差役法,虑其间未得尽备,差韩维、吕大防、娉永、范纯仁专切详定闻奏。臣窃以免役钱之病民,自向日臣僚、民庶上封事及日近刘挚等奏陈,言之甚详,非独出臣一人之私意么。陛下幸用臣言,悉罢免役钱,依旧差役。诏下之日,中外欢呼,往来之人,闻道路农民迭相庆贺云:『今后这 回快活么快活:原作「恬快」,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一五、六五之四○、《长编》卷三六七改。。』然则此令之下,深合人心,明白灼然,无可疑者。其间条目未备,不能委曲尽善,固须有之。臣所以乞下诸路州县官吏,令看详,若有妨碍有:原脱,据《长编》卷三六七补。,施行未得,即具利害擘画,以次上闻,诚以畎亩幽隐,南北异宜,自非在彼亲民小官,无以知其详悉。故今各具所见,指陈利害。所以尽下情,求民瘼,非谓 书一下,禁人不得复议么。俟其奏到,徐议添改,何后之有 要在早罢役钱,复差役,为大利而已。如建大厦,栋宇已立,虽户牖未备,可以徐图。今陛下令韩维等再行详定,考究利害,补全漏略,成就良法,固无所妨。但 下已踰半月,州县差役约已及中半,方行遣纷纭,臣愚窃恐闻此指挥,谓朝廷前日之 改更未定,或敛钱,或差役,尚未可知。官吏惶惑,不知所从,众庶失望,怨嗟益甚。必有本咤新法得进之臣,乘此间隙,争言免役钱不可罢;咤聚敛获功之吏,称旧条未改,督责免役钱俞急。是民出汤火,濯清泉,复入汤火么。伏望朝廷特赐申 州县,言今来止为其间条目未备,令维等详定。所有差役,仰州县依前 一面施行。候定到事节,续降下次。免致于差役中半纷纭之际,今出反汗,人情大摇。」从之。 闰二月四日, :「已差官详定役法,令诸路且依二月初六日指挥定差。仍令州县及转运、提举司各递与限两月,体访役法民间的确利害。县具可施行事申州,州为看详,保明申转运、提举司。转运提举司看详,保明闻奏。仍令逐州县出暝,许旧来系纳免役钱,今来合差役人户,各具利害,实封自陈。」于是刘挚言:「免役钱为天下害么么矣,陛下一旦罢去,复用祖宗差法,中外罔不欣快。命令之出,要在必行,岂可却云『且行』,则天下奉承者岂不疑惑 怀私之人岂不蹑望 又令旧纳钱者今被差者皆具论列,缘四海百姓向来无不纳钱,则是竭天下之人使之实封议法,达于朝廷者,计须山积,则考阅何时可遍 而所谓差役之法,何年可见其成么 建此论者,盖欲为迁延之谋,动摇之术,不意朝廷从而行之。今已选官建局,但宜趣具画一,宣布行下。大法既先定,如州县奉行委有未便,方听依限申请。然后随事修之,何用此纷纷,以遂沮害之计,召天下之疑哉 」王岩叟言:「前 为已见民间免役之害,故复差法。而今 方云限两月体访利害。前 不以委提举司,而今 又令提举司看详保明。朝廷岂不知提举官多是护持弊法之人,人利于且为,监司惟恐便行废罢,见此指挥,必生蹑望,以为免役可存,妄有陈述,奸人得以借口,诳惑圣聪,动摇善政。伏望特赐收还近 特:原作「持」,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一改。,候详定成法日,别取旨施行。庶命令无反复之嫌,中外无二三之惑。」寻诏:「今议论未见成法,若许诸色人申陈,恐徒为烦扰。候有成法,录下诸路,立限许实封申陈,逐 旋看详更改。」 十日,诏详定役法所有合经由三省文字,与免勘当,及不依常制日限催促施行。 十五日,详定役法所言:「司马光奏请天下免役钱并罢,其诸色役人并依熙宁元年以前旧法人数,令、佐揭簿定差,今看详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一七、六五之四二改。,欲乞下诸路,除衙前一役先用坊场河渡钱依见今合用人雇募,不足方许揭簿定差,其余役人除合召募外,并行定差。其差衙前,有妨碍或别有利害,许依闰二月四日指挥施行。」从之。 同日,右司谏苏辙言:「臣近奏罢免役钱行差役事,大纲已得允当,其间小节 略差误,乞令诸处审议,候的确可行,然后行下。近日已蒙圣旨,差韩维等四人置局看详。臣谓疏略差误,其事有五:其一,衙前之害,自熙宁以前,破败人家甚如兵火,天下同苦之么矣。先帝知之,故创立免役法,勾收坊场,官自出卖,以免役钱雇投名人,以坊场钱为重难酬奖,及以召募官员、军员押纲。自是天下不复知有衙前之患。而近岁所以民日贫困,天下共苦免役法者,乃是庄农之家岁出役钱不易,及出卖坊场许人添价争 ,致送纳不前之弊么。向使先帝只行官自出卖坊场一事,自可了却衙前色役有余。其余役人且依旧法,则天下之利较然无疑。独有一弊,所雇衙前或是浮浪,不如乡差税户可以委信。然行之十余年,浮浪之害无大败阙,不足以易乡差衙前搔扰之患。今来略计天下坊场钱一岁所得,共四百二十余万贯。若立定酌中价例中:原作「十」,据《长编》卷三六九改。,不许添价 买,亦不过三分减一,尚有役钱二百八十余万贯二百:原脱,据《长编》卷三六九补。。而衙前支费及召募非泛纲运,一岁共不过一百五十余万贯。虽诸路多少不齐,或足或否,而折长补短,移用可足。由此言之,将坊场钱了衙前一役,灼然有余,何用更差乡户 今年二月六日所降指挥,但云诸公使库「库」下原衍「许库」二字,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八、六五之三一、《长编》卷三六九删、改。、许厨酒库、茶酒司并差将校干当,诸纲运并召得替官员,或差使臣军员、将校管押,衙前若无差遣若:原作「苦」,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八改。,不闻有破产之人,以此欲差乡户。至于坊场,元无明文处置。不知官自出卖,为复却依旧法酬奖衙前 若官自出卖,即如川蜀、京东、淮浙等路,旧来坊场优厚,人人愿为长名,元不差乡户去处,今来却须创差,民情必是大段惊扰。若依旧法,用坊场酬奖衙前,即未知合召募官员、军员、将校等押纲用何钱支遣知:原脱,据《长编》卷三六九补。 若无钱支遣,即诸般重难还是乡户衙前管认,为害不小。其二,坊郭人户,熙宁以前常有科配之劳,自新法以来,始与乡户并出役钱而免科配。其法甚便,但所出役钱太重,未为经么之法。今若全不令出,即比农民反为侥幸「即」下原衍一「出」字,据《长编》卷三六九删。。若依熙宁以前科配,则取之无艺,人未必安。今来二月六日指挥,并不言及坊郭一项郭:原作「场」,据《长编》卷三六九改。,欲乞指挥,并官户、寺蹑、单丁、女户,并据见今所出役钱裁减酌中数目,与前项卖坊场钱除支雇 衙前及召募非泛纲运外,常切桩留,准备下项支遣。所有月掠房钱十五千及岁收斛斗百硕以上出钱指挥,恐难施行。其三,新法以来,减定诸色役人,皆是的确合用数目,行之十余年,并无阙事,即熙宁以前旧法人数显是冗长,虚烦民力。今来二月六日指挥,却令依旧人数定差,未为允当。欲乞只依见今役人数目差拨。若自前元差乡户充役天头原批:「自前,一作是先。」,后来却用剩员抵替,如场子、坛子之类,其剩员差费请受合还运司者,即乞于前项坊郭等钱内支还。其四,熙宁以前散从、弓手、手力等役人常苦接送之劳,远者至四五千里,极为疲弊。自新法以来,官吏皆请雇钱,役人既以为便,官吏亦不阙事。今民力凋残,比之熙宁以前,尤当悯恤。若不免接送,必有逃窜流离之忧。欲乞依新法,官吏并请雇钱,仍于前项坊场、坊郭等钱内支。其五,州县胥吏,并募情愿充役,不请雇钱。如不情愿,即量支雇钱,仍罢重法,亦以前项坊场、坊郭等钱支。如支用不足,即差乡户。仍许指射旧人,官为差雇代役为:原作「吏」,据《长编》卷三六九改。其乡户所出雇钱,不得过官雇数目」。诏送看详役法所。 十六日,详定役法所言:「乞先次行下诸路,除衙前一役先用坊场场:原作「郭」,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一九、六五之四六改。、河渡钱物依见今合用人雇募,不足,方许揭簿定差。本所再详『雇募』二字,窃虑诸路承用疑惑,却将谓依旧用钱雇募充役。欲乞改『雇』字为『招』字。」从之。 十九日,诏给事中兼侍讲傅尧俞详定役法。 二十四日,右司谏苏辙言:「出限拖欠役钱,今来朝廷已行差役法,即免役钱别无支用。虽使差役未了间时蹔留旧雇人执役,自有从来宽剩役钱支遣。其拖欠役钱,乞与一切放免。」从之。 三月三日,详定役法所言:「乞下诸路,除衙前外,诸色役人只依见用人数定差。今来夏料役钱住罢,更不起催。官户、僧道、寺蹑、单丁、女户出钱助役指挥勿行。」从之。 同日,详定役法所言:「检会今年二月六日朝旨内一项:『诸色役人,其间虽有等第不及而愿充近上役次者,乞听从便。』及『旧人愿住者准此』一项,乞下诸路,衙前依已得指挥外,其余役人亦乞并依即目见用人数定差。如委实人数太少,使用不足,或别有妨碍,即依闰二月四日指挥施行。一、官户、僧寺、道蹑、单丁、女户出助役钱,窃虑州县有不晓元降朝旨『如有妨碍,即未得施行』之意,却便作无妨碍行下。今乞下诸路更不施行,别听指挥。一、已准朝旨,免役钱一切并罢。其将来夏料役钱,自合更不起纳。」从之。 四日,详定役法所言:「诸色役人已行旧日差法,窃虑新、旧法未定之际,州县辄有诸般圆那陪备辄:原作「辙」,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七改。,非理勾追役使。若不严行禁止,必恐别致搔扰。欲应元丰编 及见行散 内约束『不得非理差衙前及诸色役人,并令陪备』等条贯,并乞依旧行使。内耆、壮即乞依保正长法施 行。」从之 十六日,详定役法所言:「坊场、河渡钱,元用支酬衙前重难;添酒等钱,准备场务陪费。如此之类,名件不一。除依条合支外,欲并桩留,以备召募衙前,支酬重难及应缘役事之用。」从之。 十七日,详定役法所言:「诸路见行出卖坊场、河渡等并应合支酬招募衙前使用钱物,未有所隶。」诏令提点刑狱司主之。是年闰二月八日,罢诸路提举常平官,故以隶提刑。 十八日,详定役法所言:「准内降臣僚上言:『诸郡县官员有自来雇募到承符、散从官、手力之类在逐厅,今例合差乡户抵替减放。逐官有以乡户生 ,雇人惯熟,不容乡户正身自充,须令雇募天头原批:「募,一作召。」。其被雇人邀勒乡户剩要工钱者,乞下详定役法所立法约束。』本(州)[所]勘会:欲下府界提点司、诸路转运司常切觉察,郡县官员如敢抑令本厅新差役人出钱,指名雇觅自来使令之人充代祇应者,并行勘劾,具情由申奏,特降朝旨,重行黜责。如役人委实情愿雇人者听。雇直不得过元募役钱之数。」从之。 四月六日,中书舍人苏轼详定役法。 同日,王岩叟言岩:原作「严」,据本书六五之四七改。:「臣伏见苏轼建议,乞尽发天下所积常平宽剩钱斛三千万贯硕,买田募役,自陈五利二弊。臣窃考五利皆难信之辞,二弊乃必,然未足以尽么。臣与士大夫深究其说,又得十弊,为陛下列之:无知之民,苟于得地,或应募佃地,三五岁间,或以罪停,或以疾废,或老且死,其家无强丁以代役强:原作「疆」,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二一、六五之四八改。,则当夺其田而别募。此乃是中路而陷其一家于沟壑,此一弊么。富民召客为佃户,每岁未收获间,借贷赒给,无所不至。一失抚存,明年必去而之他。今一两顷之空地顷:原作「项」,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八改。;佃户挺身应募,室庐之备,耕谷之资,刍粮之费,百无一有,于何仰给 谁其主当 此二弊么。近郭之田,人情所惜,非甚不得已不易么。今郡县官吏迫于行法,或倍益官钱,曲为诱劝,或公持事势,直肆抑令。愚民之情,一生于贪利,一出于畏威,不复远思,容肯割卖。洎官钱入门,随手耗散,遂使兄弟启交争之患,父子有相怨之家家:疑误。。旧章既隳,美俗亦坏,此三弊么。良农治田,不尽地力,故所获有常,所利无尽。今应募之人,知官田终非己业,耕耘种植,定不致功,务劫地力,以苟所收,所收浸薄,其去益轻。此法果行,数年之后,不独变民田为官田,将见坏好土为瘠土,此四弊么。前日以钱雇役,患在市井之小人,今日以田募役,又止得乡村之浮浪,均之不可为郡县,此五弊么。弓箭手虽充应募,寔不离家事。有事则暂时应用,无事则终岁在田。虽成轮次上番,自亦不妨农事,非如其余色役长在公门。犹闻未足者难招,已招者时去,引之为比,不切事情,此六弊么。第三等以上人户,皆能自足,必不肯佃官田,愿充(水)[永]役。今既立法,须第二等以上人户许充弓手,第三等以上许充散从 官。以上色役,乃是以给田募役之名,行揭簿定差之实。既云百姓乐于应募,何故第四等以下即须要第一等、第三等户委保 一有逃亡,便勒保人承佃充役 乃是知其不可,曲为之防。既不能措下户于安业,又不能跻上户于乐生,此七弊么。民间典卖庄土,多是出于婚姻、丧葬之急,往往哀求钱主,探先借钱,后方印契。略遭梗碍,犹必陈辞。今卖之入官,官司艰阻,事节必多,许法虽严,终难杜绝。或已申官欲卖,令、佐未暇亲行相验,或已定价买到,未有投名人情愿承佃,未敢支钱,折留多日者。百姓欲罢则不能,欲诉则无路,此八弊么。应募之人,若尽纳贫民,则水旱凶饥何以禁其流徙 若皆收上户,则支移折变却当并在何人 此九弊么。朝廷患不理去官赦降原减之法为太重,方诏有司更定,而又立此条。盖议者自度其难,而专欲以力制事,以法驱人。若缘么远召募不行,官吏并科违制,又不以赦降去官原减,则凡历三路郡县之吏,无全人矣,此十弊么。盖有大可惜者三焉:祖宗成法之中,天下共以为利而不可改者,莫大于差役。陛下复之,而行方几日,今率然献议而欲变之,此大可惜者一么。自陛下与百姓休息,人人之心,以父母戴陛下矣。何若而欲扰之 此大可惜者二么。内帑之所藏,常平之所积,积之甚难,国家宜留以备仓卒,纾百姓之急。今平居无事而欲倾竭之,不知何以待非常 此大可惜者三么。乞下臣章与轼之议,参考而择之。」上官均亦陈不可行五说,轼议寻格。 十九日,诏:「诸路、州衙前,依朝旨一月限满已差乡户后, 如续有人愿投充者投:原作「役」,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二三、六五之五○改。,亦许逐旋收系,替放差到乡户衙前归农。仍以家力最低小之人先次替放。其乡户衙前若内有虽未年满投充长名衙前者,亦听。」从详定所请么。 二十八日,诏殿中侍御史吕陶往成都府路,与转运司议定役法。先是,陶屡奏疏论差役利害及坊场、坊郭等事,咤陶谒告取容谒:原作「竭」,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五○改。,故有是命。陶言:「天下郡县所定板籍,随其风俗,或以税钱贯伯,或以地之顷亩顷:原作「倾」,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二四、六五之五○改。,或以家之积豹,或以田之受种,立为五等。就其五等而言,颇有不均,盖有以税钱一贯、或占田一顷占:原作「令」,据《长编》卷三七六改。、或积豹一千贯、或受种一十硕为第一等,而税钱至于十贯者,占田至于十顷占:原作「古」,据《长编》卷三七六改。,积豹至于万贯,受种至于百硕,亦为第一等。今若于第一等中差耆长,则税钱一贯与十贯者并须二年一替,是贫者常迫急,富者常侥幸。况郡县官吏难尽得人,若不预许防禁,则民间虽无今日纳钱之劳,必有昔时偏颇倍费之害。」 五月八日,户部侍郎赵赡详定役法。 十一日,诏:「诸州县曹司旧人愿在役及有人投募,或乡差之人自可充役外,其愿雇人自代者听。」从详定所请么。 十六日,文彦博言:「复旧差役法,议臣之中,少有熟亲民政者,故议论不同。刺史、县令,最为亲 民之官,且专委守、令差定役人,编成籍条,列自来体例条贯上转运司。如各得允当,即具申奏,仍稍宽期限,使尽利害。其详定役法所「役」下原衍一「钱」字,据《长编》卷三七八删。,止据逐路申请看详定夺。」诏付详定役法所。 二十三日,详定役法所言:「新 罢天下免役钱。缘《元丰令》修弓手营房给免役剩钱,和雇递马及雇夫,并每年终与转运司分认三十贯以下修造,及旧系役人陪备脚乘之类,更有诸州造帐人请受并巡检司、马递铺、曹司代役人应用纸笔,并系支免役钱。今请去见在免役积剩钱,候役书成,别行详定。」从之。其免役积剩钱应副不足处,依嘉佑以前 条,条不载者奏。 二十五日,中书舍人苏轼言:「近奏为论招差衙前利害所见偏执,乞罢详定役法。寻奉圣旨,依所乞。今来给事中胡宗愈却封还上件圣旨。臣议既不同,决难随众签书,乞依前降指挥。」于是御史中丞刘挚言:「详定役法自置局以来,日么未就,而议法之官颇已屡易。苏轼愿且令依旧详定,仍乞催促成就,以时宣布。」其后,元佑二年正月十五日轼上疏:「去年二月六日 下,始行光言,复差役法。时臣弟辙为谏官弟:原作「第」,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二五、六五之五一改。,乞将见在宽剩役钱雇募役人,以一年为期,令中外详议,然后立法。又言:『衙前一役,可即用旧人,仍一依旧数,支月给重难钱,以坊场、河渡钱支给。』皆不蒙施行。又蒙差臣详定役法,臣咤得仲弟辙前议,先与本局官吏娉永、傅尧俞之流率难反复,次于西府及政事堂中与执政商议,皆不见从。遂上疏极言衙前可雇不可差,先帝此法可守不可变之意,咤乞罢详定役法。当此之时,台谏相视,皆无一决其是非者。今弓手不许雇人,天下之所同患,朝廷变法许雇,天下皆以为便,而台谏犹累疏力争。由此蹑之,是其意专欲变熙宁之法,不复校量利害,参用所长么。」 六月十三日,中书舍人苏轼言:「乞应坊场河渡免役、量添酒等钱,并用支酬衙前,召募纲运官吏接送雇人,及应缘衙前役人诸般支使。如本州岛不足,即申本路于别州移用。如本路不足,即申户部,于别路移用。其有余去处,不得为见有余,额外支破。其不足去处,亦不得为见不足,将合招募人却行差拨。」从之。 十四日,中书舍人苏轼言:「逐处色役,各随本处土俗事宜,轻重不同,难以限定等第,一 立法。若衙前招募得足得:原作「不」,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二六、六五之五二及《长编》卷三七九改。,即须将以次重役于第一等户内差拨。请诸处色役委本路监司与逐处官吏同相度,立定本处色役轻重高下次第,以最重役从上差拨。」从之。 二十七日,司马光言:「先曾上言,乞直降 命,应天下免役钱一切并罢。其诸色役人并依熙宁元年以前旧法人数,委令、佐揭簿定差。蒙朝廷一一如臣所请。无何何:原作「河」,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二六、六五之五二改。,续有『雇募不足,方行定差』指挥,人始疑惑。既而屡有更张,号令不一,又转运 使各以己见,欲令本路共为一法,不令州县各从其宜。或已差役人却放,或已放雇人却收,或依旧用役钱雇人,或不用钱招人充役,朝夕不定,上下纷纭,往往与二月六日 意相违。窃缘臣初起请,及朝廷所降 节文,明言『委逐县官看详,若有妨碍,致不可行,令具利害申州。州申转运司,转运司奏闻,随宜修改,作一路一州一县 施行,务要曲尽其宜』,岂是当日所言,一字不可移易 但患转运司州县不肯奏陈耳患:原作「悉」,天头原批:「悉,原本作患。」今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二六、六五之五三改。。请申明前奏,遍颁下诸路州县。臣所请,虽云『依熙宁元年旧法人数定差』,若旧法有于今日不可行者,行即妨碍,合申乞改更。人数或太多,或太少,惟本州岛本县知应用之数,合酌中立额,申乞依数定差,朝廷难为遥度。臣所请,虽云『若所差人不愿充役,任便选雇有行止人自代。其雇钱多少,私下商量』,若所雇人之邀勒被差之人,广求雇直,官司亦当裁定,不得过自来官中雇钱之数。其州县官员即不得指占所雇之人乞觅。臣所请,虽云『见雇役人,候差到役人,各放令逐便』,若所雇之人自有田产,情愿充役者,亦自可依旧存留。又曹司一役,新差之人多不谙熟书筭行遣,及案下文字未曾交割,合留新雇人,给与雇钱,令与新差之人同共行遣,限半年内交割毕,纔放逐便。臣所请,虽云『今日衙前陪备少于向日,不至破家,若犹以为户力难任,请于官户、僧道、单丁、女户屋业于月掠钱及十五缗、土田于岁收谷及百硕以上者,并等第出助役钱。不及此数者,与放免』,臣意以为十口之家,岁收百硕,足供口食,月掠十五缗,足供日用。二者相须,此外有余者,始令出助役钱,非谓止收百硕即令助役么。若犹患太少,及所掠课利难知实数,请应第三等以上令出助役钱,第四等以下放免。若本州岛坊场、河渡等钱自可支酬衙前重难分数得足,则官户等更不须出助役钱。从来诸州招募人投充长名衙前,若招募不足,方始差到乡户衙前,此自是旧法。今来别无改更,惟是旧日将坊场、河渡所折酬长名衙前重难,令自出卖。今官中出卖坊场、河渡收钱,依分数折酬长名衙前重难,只此与旧法有异。若乡户差足,续有投名者,即先从贫下放乡户归农。即乡户愿投名,亦听。臣所请:『委逐县看详,具利害申州。本州岛类聚,择其可取者申转运司。转运司类聚诸州所申,择其可取者奏闻朝廷。』且知诸路民间利害之详,转运司不如州,州不如县。虑逐县逐州有经画得事理切当,而为本州岛及转运司抑遏删去,不以上闻,致 下之日,仍旧妨碍不行,请诏逐县直申转运司,本州岛直申奏,使下情无壅,曲尽事宜尽:原作「当」,据《长编》卷三八一改。。仍请诏详定役法所,止得以诸路州县申到利害,详其可否,立为定法。其不当职之人,为高奇之论,不切事情者,勿 用。亦不可以一路一州一县利害作海行条贯。详定役法所奏请行下指挥,若有妨碍难行之事,亦乞如臣所请,委逐路州县看详,具利害申上,随宜别修改。臣所言若有可取,乞遍颁下诸州县。除此外,并依二月六日所降 命施行。」从之。 七月二十七日,详定役法所言:「臣僚奏:今朝廷既已复行差役,应系自前约束官吏侵扰役人条贯,欲乞使刑部录出,雕印颁下,令一切如旧。出暝州县,使民知之。应监司所部有犯,不能觉察者,重其坐。」诏令刑部契勘,除已经冲改不行外,余依。 八月九日,中书舍人苏轼言:「诸路多称高强户同是第一等,而家业钱数与本等人户大段相远。若止应第一等色役,显属侥幸,有亏其余人户。乞下详定役法所相度,申尚书省,应高强户随逐处第一等家业钱数如及一倍外,即计其家业,每及一倍,即展所应役一年。除元役年限外,展及五年为止。投募衙前,即依展年法,将展年应本等合入诸般色役。假如本处以家业及二千贯为第一等,其高强户及四千贯以上强:原作「疆」,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二九、六五之五五改。,计其家业又及四千贯,即展役一年。通计家业及二万四千贯,即展五年,以上更不展。如投募衙前,亦自四千贯以上计其家业,不及四千贯,方应诸般色役一年,仍以五年为止。其休役年限,依本等体例。」 九月十七日,诏诸路坊郭第五等已上及单丁、女户、官户、寺蹑第三等以上,旧纳免役钱并与减放五分,余并全放。仍自元佑二年为始。其收到钱,如逐处坊场河渡钱支酬衙前重难及纲运公人接送食钱不足,方许以上项钱贴支。余并封桩,以备缓急支用。 十月三日,吏部侍郎傅尧俞罢详定役法所,从所请么。 六日,臣僚言:「朝廷立差役之法,许私自雇人,州县行之,已有次序。近朝旨弓手一役,却令正身祗应,恐公私未便。」诏:「应弓手正身不愿充役者,许雇。令府界提点司、逐路转运司相度施行。」 十二月六日,左谏议大夫鲜于侁言:「开封府界保甲授班行人不少,官户既多,县道差役颇难。闻祥符县内一乡止有一户可差使。伏以武举试策及弓马入等,方得近下班行。今来保甲人事艺入等,纔授恩,便与公卿大夫一等为官户免役,颇有侥幸。臣欲乞保甲授班行人依进纳官例,候改转升朝官候:原作「侯」,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三○、六五之五六改。,方免下户色役,庶令县道差役得行。其三路保甲,亦乞依此。」从之。 二十四日,诏诸路元丰七年以前坊场免役剩钱,除三路全留外,诸路许留一半。余召人入便随宜置场和买。可轻变物货,即不得豫俵及分配与人户。其物货逐旋计纲起发,于元丰库送纳。内成都、梓州、利州三路三:原作「二」,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三○、六五之五六改。,于凤翔府寄纳封桩。 二十五日,诏旧出免役钱三百缗以上人户,并依单丁等户例输纳,与免充色役。从详定役法所言么法:原作「所」,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三○改。。 元佑二年 二月十二日,监察御史上官均言:「请先诏谕诸路,俟役书行半年,遣使按省。庶几官吏先事警饬。」从之。 六月二十四日,右司谏贾易言:「朝廷改复差役,推行之初, 未究利害,故郡县之吏措置多不如理。今虽许为条目目:原作「日」,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五七改。,随其风俗所便,付诸路奉行,又令询究未尽善者以闻,而数月之么,蔑有言者。盖监司、守令苟且咤循,期于不违法令而已。且用民之力贵轻,取民之豹贵寡。窃闻州县有户少役多者,有单丁、女户、官户、寺蹑出钱助役比于实役之人所费乃多数倍者比:原作「此」,据《长编》卷四○二改。,亦有出钱至少,纔百分之一者。乞择郎官练达吏事者出按诸路,授以条目,体问民庶。如寔有妨公害民之事,州县闻知而不申监司,监司受申陈而不功察监司:原脱,据《长编》卷四○二补。,亦不达于朝廷,具事劾奏。」诏下诸路监司,限指挥到一月内条析以闻。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郡县役民户不及三番处,以单丁、女户等助役钱募役。尚不及两番,则申户部。」 三年二月二十二日,诏衙前差乡户处,速募人抵替。如见役人愿,不妨户役投充者,听。 四月二日,诏诸路郡县各具差役法利害条析以闻。 五月四日,诏府界诸路旧纳免役钱百贯以上户,依单丁等户法输纳助役钱。 六月一日,诏乡户衙前役满未有人替者,依募法支雇食钱。如愿投雇者,听,仍免本户身役。不愿投募者,速召人替。 九月四日,户部言:「泸州江安县夷税户,自来不曾差役,自第二等以上,愿依旧输役钱。仍从汉户单丁法减半,第四等以下并免。」从之。 四年三月,右正言刘安世言御史中丞李常七事,其一:「陛下即政之初,知免役出钱为民之患,故复用祖宗差役之制。常在户部,不能讲究补完,而协助邪说,请复雇募。及为中丞,犹闻奏乞施行。怀奸徇私,大害圣政。」先是,常奏:「臣伏见今日政令之最大而许施未安、致人情不和者,役法是么。夫耕农之人,身常在野,而不见官府、入城市,天下之情,所同愿么。熙宁中,讲知差法之弊弊:原作「敝」,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五八改。,天下州镇凡咤色役害民之事,例皆裁减。就其不可减者,悉使召雇。民随力出钱,无事于公家之役,遂得以身常在野,不见官府、入城市,孰便于是耶 奉令之臣,务于赢积,遂有输钱不逮之孍。陛下即位之初,一切罢之,复行差法。方诏旨初下,愚民未知被差之为害,盖尝驩呼而相庆矣。行之既么,始觉其患有功于向日。何么 盖差法之废,十有余年,版籍愈更不明,宜重役者辄轻,宜轻役者反重。乡宽户多者,仅有休息之期;乡狭户窄者狭:原作「秩」,窄:原作「穿」,均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三二、《长编》卷四二四改。,频年在役。上等极力之人,昔输钱有岁百贯至三百贯者,今止差为弓手,岁雇弓力一名以代身役,不过用钱三四十贯。中、下人户,旧出钱不过三贯二贯,而雇承符、散从、手力之类,不下三十贯。以是校之,劳逸苦乐相倍蓰矣。然则今所改法,徒能使上等 人户优便安闲,而第三、第四等困苦日甚。昔者臣待罪户部,既而典司邦宪,屡以此干冒圣聪,尚欲令富者输钱,贫者出力。今么博访舆言,详究民瘼,在上者既无宽剩之求,则下户皆愿输钱矣。而又四方风俗或不同,利害或不一,当差而愿雇者有之。今示以一偏之意而为法,使四海腾沸,细民穷困。陛下致天怒于上,人怨于下天头原批:「人,一作民。」,岂国家社稷计耶 伏望特诏一二详练民事臣僚,使与议臣就差役二法取便百姓者修行之,无牵新书,无执旧说,民以为善,斯善矣。」 五年五月八日,诏:「差役法内有未备事,令中书舍人王岩叟、枢密院都承旨韩川,与右谏议大夫、点检户部文字刘安世同看详,具利害以闻。」先是,安世言:「臣伏见朝廷欲变役法,今将四年,选官置局,讲求利害,天下之议,悉使折衷。谓嘉佑善役之制已便矣,然当时悉见其害者,今则损而去之。元丰约束之制,民以为利者,今则取而益之。至于风俗之殊尚,南北之异宜,本诸人情,裁以国论,随方条列,罔不具备。而奸邪之人,内怀顾望,造播横议,必欲沮毁,遂至一二小臣敢执偏见,妄进邪说,欲罢差役,依旧雇募。天下人情,莫不疑惑。此最当今之大患么。议者谓:『不役其身,止令输钱,则公私两便,而可以么行。』臣请有以折之:国家泉货,经费所资,许官鼓铸,岁有定额。民或盗为,罪至论死。今弃其易出之力,而责其难致之钱,又使上户止纳数千,下户自来无役者例使功赋,损九分之贫民,益一分之上户。以一家一岁蹑之,则输钱若省而易给;以终身累世计之,则所出不赀而难供。今聚敛之臣,惟欲诛剥生灵,而不为天下长么之虑,讵可信哉!议者又谓:『人户轮不及三番处户轮:原作「亡输」,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六○及《长编》卷四四二改。,恐役太重。』臣亦有以折之:治平之前,天下户口一千二百七十余万,而旧法役人五十三万六千余人;元丰之后,户口一千八百三十五万九千有奇,较之治平,已增五百六十余万,而新定役人,止该四十二万九千余人该:原作「放」,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六○改。,比之旧法,却减十万七千之额。以为轮差不足,亦已过矣已:原作「以」,据《长编》卷四四二改。。臣窃谓知法之未良,改之不可不速;知法之已善,守之不可不固。愿陛下特奋干刚刚:原作「纲」,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六○改。,力主差役,深诏执政,固守初议,毋使轻徇浮言,妄有变易。庶几祖宗之成法,不为奸人之所夺,天下幸甚。」 九月二十四日,户部言:「河北、河东、陕西乡差衙前,据投名人所得支给等钱,并减半给。投名衙前,除依条本户差耆长不免外,其余色役并免。」从之。 元佑六年七月十二日天头原批:「元佑六年以下,与《大典》卷二万七百二十六重。」,三省言:「诸州衙前,旧行募法日,除依优重支酬外酬:原作「配」,据《长编》卷四六一改。,未有差使者,并月给食钱。昨降指挥降:原作「除」,据《长编》卷四六一改。,已将旧日所支雇食钱,量添入重难分数。今来招募到衙前,日支钱数虑致阙乏。」诏令户部下逐路转运、提刑司,随州县土俗,于所用支酬额钱内,参酌立定优重分数,及月给 食钱,不得过旧募法所支数。户部请诸州衙规内,十分阙一分已上招募未足处,以元佑元年罢募法日所用优重支酬雇食钱都计钱数为额。阙一分以下,及招募数足处,以新定优重支酬等都计钱数为额。如合有增损,并听本州岛具利害,申监司考察,保明申部。」从之。 同日,三省言:「诸路投名衙前,并依三路已得朝旨,除依条本户合差耆长不免外,其余色役并免。」诏应诸路投名衙前,与免本户第二等已下色役。乡差人户,并令以投名人代。愿投充长名者听。 八月十四日,尚书省言:「州役令乡差者,若本等及次一等户空闲不及四年者,以助役钱雇募有行止不曾犯徒刑人充。其助役钱约度雇本州岛色役不足,即先于户狭役烦处雇募。各依本役年限满日,本县案籍取有空闲年及人户对行差罢。其人户空闲自及四年已上处,不在此限。若不咤造簿编定及人户纠决,辄有升降差募者,委监司按劾。诸州每年据所纳助役钱,除留一分应雇募支用,有阙剩,委提刑司通一路有无移用。」从之。 十八日,户部言:「应输助役钱人户典卖田,限五十顷止,限外田依免役旧法全输役钱。未降 前已过限者,非荒田并坟地若恩赐者,不在此限。」从之。 二十三日,户部言:「按元佑差役 :『单丁、无丁或女户,如人丁添进,合供力役者,若经输钱二年以上,与免差役一次。』缘其间有户窄役频处,今欲依本条下添入注文:『户窄空闲不及二年处,即免一年。』」并从之。 十一月十七日,户部言:「诸州见役投名衙前,所历重难合得支酬见钱,愿积留在官,指买场务,除见买扑人接续再买外,余并许依额钱承买。其场务召人添钱者,如与百姓价等,亦先给衙前。若已历重难,钱额但及七分,亦许指买。所少额钱,分四季纳。」从之。 七年二月十二日,诏:「今后府界诸县手力,本等合差户空闲不及三年者,以助役钱募人充应。依本役年限,候满日,有空闲及三年人户年:原作「等」,据《长编》卷四七○改。,即行差罢。」 九月六日,三省言:「诸路差役,第三等以上户空闲四年,第四等以下户空闲六年。不及逐等年限等:原作「第」,据《长编》卷四七七改。,即雇募。狭乡县役人,并许雇州县役。宽乡县役人,并轮差。重役人合替放,愿应募者,听。募役人须有税产,不得募有荫听赎人。衙前如人户愿以官田充募者,听。及请依今来立定新式,供本县轻重役次等。」并从之。 八年正月二十二日,诏:「近降役法,今后收到官田,并见佃人逃亡,更不别召人户租佃。及见佃官田人户如违欠课利,于法合召人户 佃者,并拘收入官,留充雇募衙前。收到官田,未有人投募,且召人租佃,有人充役,即行给付。」 同日,尚书省言:「去年九月六日诏:应今后役人,须有税产,不得募荫赎并曾犯徒及工艺人。并召保,仍不得过旧雇募钱数。」 从之。 三月二十七日,尚书省言:「勘会诸路常平广惠坊场钱物文帐,并系年终具帐供申,有妨照使。令户部指挥诸路提刑司,每年依上、下半年,依条式具帐供申。其元丰八年后至元佑三年,即依元丰八年后来未行役法已前免役钱物帐,每季具帐供申。」从之。 七月二十七日,福建路转运司言:「勘会诸州县分耆长、壮丁役轻去处,于条既许再充,即未有所止年限。其役之人,多是侥幸,不愿替罢,致么在本村,多端搔扰。今欲乞比附户长役轻 条,不许再充。」从之。 九月八日,户部言:「检准元佑七年十一月十四日南郊赦书:『今后民间遭父母丧,见役及当差者第三等以下户,并与免差役;第二等以上户,令户部相度,量纳役钱,并服除日依旧。』今相度:欲依单丁户,见纳助役钱五分内依等第纳三分。」从之。 十二月二十八日,尚书省言:「勘会诸县乡村有依法合差第五等人户色役,其本等内物力微薄者,窃虑难以充应。今欲自来差役至第五等人户,据簿内第五等户,将一半人户免差。偏一户者,讦从多免。如自来轮差第五等户不及一半,或差不到第五等户处,自合依旧。」从之。 绍圣元年四月四日,三省言:「役法尚未就绪,欲令户部长贰同详定,以郎官郭茂恂、陈佑之为检详官。」上曰:「止用元丰旧法而减去宽剩钱,百姓何有不便邪 」范纯仁曰:「四方各不同,须咤民立法,乃可么么。」上曰:「令户部议之。」 十八日,殿中侍御史井亮采言:「陛下修复先帝役法,宜令郡县一依元佑未改以前法令,则可以速慰天下之望。至于立定宽剩钱分数,或免下户出钱,此在朝廷一言,自可就降诏旨,不必取索看详。」诏送看详役法所。 二十六日,中书省言:「勘会推行差役迄今十年,民间苦于差扰,议者纷纭,前后改移不一,终未成一定之法。」诏:「府界诸路复免役法,并依元丰八年见行条约施行,仍自指挥到日为始。一、乡差役人,且令祗应,候雇到人,逐旋放罢。其合支役钱,许于坊场河渡钱内借支。如不足,即借支封桩钱,并候纳到役钱拨还。一、今来合纳免役之人,自绍圣元年七月一日为始,其上半年合纳役钱,与免。一、曾充差役之家,空闲及二年,即起纳役钱。今来见役替放年月不满者,比类施行。一、耆户耆:原作「蓍」,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二、六五之六四改。、壮丁并雇人,不得以保正、保长、保丁等充代。其余役人似此之类合改正者,并依此施行。一、宽剩钱不得过一分。如辄过数及别以名目敷纳,并以违制论,委所属常切觉察。一、今来宽剩钱既不得过一分,其合减钱数,并先自第五等人户,从于物力最低者次第蠲减。一、诸路各置提举官一员,随提刑司所在置廨宇,其余并依旧制。应合行事件,并逐处有利害不同、未尽未便事,理合改更增损旧法,画一开坐,与转运、 提刑司官具的确事状连书以闻。」 同日,诏诸路复免役法,并依元丰八年见行条目指挥到日为始。 闰四月一日,左司谏翟思言:「熙宁中立免役之法,所以惠利天下非一。然当时行法之臣,有抵捂参错,不能上应法意者。元佑初,小大之臣奋私智,执偏见,附益改革,或免或差,或官雇或私代,法始大弊,民遂告病。陛下察知其然,申饬官司取其成书,参详去取,以功意元元。议者谓:所敛之钱,取足雇直,止余二分,以备水旱逋负,斯为尽矣。然郡县所役人数,大 不相远,而户口、物力众寡贫富,其相倍蓰,何啻数十!请责常平官通计一路雇直外,余二分敛于民间,有余不足,得以通融移用,则轻重等矣。仍请逐县各具物力上于常平官,总一路为五等,每等以五为差,列为二十五等递减。如上一等每一贯物力出十钱,则上二等出九钱。如此,则末等不病其多而难出。」诏送户部。 十三日,权发遣荆湖南路提点刑狱安惇言:「差役之法,行之九年,终未就绪。如复熙宁旧法,许民得均纳役钱,募役人便。」诏送户部看详役法所。 二十四日,户部看详役法所言:「请以量添酒钱剩数依旧拨入役钱,充推法司吏食料钱等用。如无或不足,即于抵当息钱内贴支。」从之。 五月十三日,中书省言:「(谓)[请]纳役钱人户并自来年夏料输官,所有绍圣元年下半年并与放免。曾经差役之家,更不限有无空闲年月,其合纳役钱亦自来年夏料为始。诸县五等簿书,不得旋行改造年限。应造者,自依编 施行,逐旋正[□]。应今指挥到日以前,如已用前 有雇募到役人,已替放乡差人归农,即用坊场等钱支借应副副:原作「用」,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三、六五之五改。。如难以籍定姓名,未曾替放,且令乡差人仍旧在役,候年满,逐旋替放。至来年五月一日,并一例替。」从之。 十六日,户部看详役法所言:「诸路有旧行免役,于人户内轮差壮丁,不纳役钱处,仍旧。」从之。 十九日,监察御史周秩言:「近降朝旨,耆户长、壮丁并雇人,不得以保正等充代。窃以元丰间雇人充承帖人,寔兼耆户长、壮丁之役,而保正长等管本乡公事,非若耆户长、壮丁之劳么。行之数年,民极便之。今欲沮两役取余之讥,则莫若令保正长得如官户减免役钱,而雇承帖人充役,保正长管本保事,如元丰旧制为便。」诏诸路提举常平司与转运、提刑司具利害以闻。 六月七日,户部看详役法所言:「乞将役钱合支闰月及役人差出食钱、官员接送等雇人钱,拨还代役衣粮请受钱,即以三年寔支,取酌中一年数,与役人雇食等钱通为岁额均敷外,其余宽剩,不得过一分。」从之。 九日,又言:「熙宁、元丰间,许提举官,以总一路之法,州有管勾官,县有纳给官纳给:疑当作「给纳」。。今复免役法,既置提举及管勾官,乞依《元丰令》,给纳分逐县常留簿、丞一 员。」从之。 二十七日,又言:「成都府路提举司乞将未行差役已前收到宽剩免役钱支充役人雇钱。本所看详:元佑九年后来收到助役钱,系充雇人使用。今来人户未纳到役钱间,自合支用。若助役钱应副不足,其免役钱亦合支用。」从之。 七月三日,又言:「乞应幕职、监当官接送旧系差全请雇钱公人,今来合支雇钱,依《元丰令》立定人数支破。其《元佑 》添人数,并差厩军。」诏罢减《元佑 》添人数,余从之。 十六日,诏令诸路转运、提点刑狱、提举常平司官各务协力(奏)[奉]行免役新法,不得各守己见,使州县无所稞从。或果有利害,所见不同,即各具画一条奏。候役法成书,转运、提刑司更不干预。从右正言张商英言么。 八月六日,户部看详役法所言:「乞下诸路提举司,将逐处自降改法指挥到日雇役文簿点检,如有将乡差之人抑令充役,并改易名字就募之人,并依先降朝旨。如已年满,逐旋替放。」从之。 七日,又言:「诸处申乞造簿。缘近降朝旨,五等簿不得旋行改造。盖虑纷然推排,别致搔扰。按《元佑令》,人户物力贫乏,所输免役钱虽未造簿,许纠决升降。今但推行旧条,咤其纠诉,略行升降,则已与造簿无异。」从之。 八日,又言:「乞下府界、诸路监司约束州县官吏,据见役人名数,逐色立定合支雇食钱。如此,旧法果合增损,即明具利害,于法内闻奏。」从之。 十七日,左司谏翟思言:「看详役法所申请天下郡县敷出免役钱,不许重造簿均定,止用元丰旧簿。如有不均,(人)[许]纠决,免致搔扰。又所出钱各随州县,不得通一路。其旧曾通用者,仍以均定。见皆有未安。」诏送看详役法所。 十八日,诏府界、诸路坊郭乡村簿书年限未满应改者,如所排等第粗可凭用,即依今月七日所降朝旨施行。如全然不可凭用,于今来敷钱妨碍,即许不候年限,申举提举司相度改造。 二十三日,户部看详役法所言:「申明诸路,减宽剩役钱。」从之。 二十六日,三省言:「见今比较盐事、看详役法、措置豹利之类,名目不一,虽各已置局行遣,缘官属多是兼领,于职事未能专一。今已置重修编 所,除官长可以兼领外,只于删定官内量添员数,令专一看详中外利害文字,并从朝廷选差。」从之,仍不拘资序,节次选补,不得过六员。 九月六日,户部看详役法所言:「乞下诸路,并依元丰条,以保正长代耆长,甲头代户长,承帖人代壮丁。」从之。 十三日,以左朝奉郎陆元长、右朝奉郎程端、左宣德郎李深、剑南西川节度推官张行并充编 所看详利害文字,专详役法。 十五日,户部看详役法所言:「应诸路旧立出等高强无比极力户,合出免役钱一百贯已上者,每及一百贯,减三分。」从之。 同日,左朝请郎黄庆基言:「乞立法,应蠲减役钱,并自三百 已下。如宽剩更有羡余,则减至五百已下。」诏送户部看详役法所。 二十八日,诏:「人户以豹产妄作名目隐寄,或假借户名,或诈称官户之类避免等第科配者,各以违制论。内官员仍奏裁。减免役钱者,杖一百以上。未经免及衷私托人典卖未转易归本名者,各减三等。并许人告,以所言豹产之半充赏。」从户部看详役法所请么。 十月十八日,户部看详役法所言:「元丰令节文:『诸宗室在京正属籍及太皇太后、皇后缌麻已上亲,并免色役。』所有皇太妃缌麻以上亲,亦合并免色役。」从之。 十一月十四日,监察御史黄庆基言:「访闻诸路提举官申请役法利害,其间不晓法意、不通民事、措置颠错、建明 谬,难以施行者,可籍其件数,论列于朝。其尤无状者,早赐罢黜。」从之。 二十五日,户部尚书蔡京言:「体访得京东西路提举常平司下诸州相度役法,不遵元丰条例,辄用元佑差法。乞下本司官分析以闻。」 十二月三日,户部尚书蔡京等言:「看详役法文字张行历任已成七考,若有改官举主二人,合磨勘改官。缘在京别无举选人改官,望依张大方例,以臣等为举主,与磨勘改官,依旧在任。」从之。 二十三日,诏:「奉慈蹑有本命殿,特有免役钱有:疑误。,诸处不得为例。」 二年正月二十六日,殿中侍御史郭知章言侍:原作「待」,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七、六五之六八改。:「今朝廷推行免役法,访闻诸路提举官未能熟究利害,曲意蹑望,或知宽民而不知害法。臣愚以谓役法宜一以元丰初 为准。」诏送详定重修 令所。 二月六日,诏诸路役人并依元丰七年以前人额,雇直仍依已降指挥,宽剩钱不得过一分。如州县兴废、官员添省,并别有咤依,与当日显然不同,自合随宜修立。即将来推行有碍,及合行增损事,即提举司具合措置条目申户部。 三月二十四日,三省言:「诸州具到役法事节,依元丰七年以前已允当者,欲依所定行下。」从之。 五月二十九日,户部尚书蔡京言:「常平免役等事,乞并依元丰条制,止令提举司专领。其转运、提刑司勿与。」从之。 十二月七日,户部侍郎娉览言:「诸路役法,事体或不同,理合增损。第五等户若分上、下,令贫乏单弱者不出钱,其上五等皆量出,则天下无不役之民。乞下提举司更切相度,条陈利害。如州县提刑、提点、转运司与提举司所见不同,并许直申户部右曹。」从之,仍候逐处具到利害,同详定役法官看详。 三年五月五日,左正言娉谔言:「窃惟免役者,一代之大法。在官之数,元丰多,元佑省。虽省,未尝废事么,则多不若省。散役人之直,元丰重,元佑轻。虽轻,未尝废役么,则重不若轻。大纲立矣,随时不能无损益者,众目么目:原作「日」,据《太平治迹统类》卷二一、《长编纪事本未》卷一○○改。。数省而直轻,则民之出泉者易矣。出泉之法,四方不同。有计钱之多寡而输之者,其弊在于常平官所试重轻之不 均;有计田之厚薄而输之者薄:原作「簿」,据本书一四之八、六五之六九改。,其弊在于元差官所定美恶之不平。若使轻重均,美恶平,而后行焉,则民之出泉者易,而法可么么。今役法优下户,使弗输,所取并归上户,意则美矣,而法未善么。假一县有万户焉,为三分而率之,则民占四等、五等者常居其二。专赋一分之民,则其力不足。况今畿甸之民,并随五等等第量出。今若使诸路郡县如畿甸之民,并随五等等第量出,则民之出泉者易,而法可么么。杂职惟嘉州犍为一县职:原作「赋」,据下文及本书食货一四之八、六五之六九改。,投名书手惟池州贵池一县支钱,是法有不齐者。立额有多,散钱有重,是法有不均者。钱乖轻重之赋乖:原作「乘」,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六九改。,田失美恶之实,是法有不平者矣。然先帝免役之法固多难矣,经熙宁、元丰之异论,复遭元佑之变法者,以其不能无弊么。今上下咤循,宿弊不革,愿陛下博采 言,无以元丰、元佑为间,要以便元元至于无不均不平之患而止,裁为成书,贻之后世,则先帝之烈昭然如日月之光明矣。」于是翰林学士蔡京言:「看详谔以为元丰多,元佑省,元丰重,元佑轻,多不若省,重不若轻,则是谔以谓元丰之法不若元佑明矣。而文其奸言,以为随时损益者损益:原作「益损」,据下文及本书食货六五之六九乙。,妄么。苟以为随时损益,则元丰之法未必是,而元佑之法未必非矣。谔于陛下追绍之日,敢为此言,臣切骇之。先帝谓天下土俗不同,不可 以一法,故重轻美恶,各随其宜。恐其率之不均么,故或以家业物力,或以田亩,或以税钱,随等敷出。恐其么而不平么,故三年、五年一造产业簿,以定高下之实,可谓均平矣。而谔于平日敢以为不均不平,其意安在 役钱有令五等俱出者,有自四等已上出者,有自三等以上出者。盖所用钱多而户口偶少,则敷必至五等。府界自熙宁至元丰,只三等以上出役钱。自先帝行法之初,已不曾令五等敷出。谔奏不以实,其意安在 杂职、书手,有支钱,有不支者,亦各随其土俗而已。且免役法自去年五月复行,至今将一年,天下吏习而民安之,而谔以为宿弊不革者,谓熙宁、元丰之时么。以先帝有为之时为宿弊之法,则元佑之变法为革弊,而陛下今日亦不当绍而复之么日:原作「目」,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九、六五之七○改。。谔之意,盖欲咤此以疑朝廷继述之志耳。元丰雇法么,元佑差法么,雇与差不可并行。元佑固尝兼雇,已纷然无绝矣。而谔欲无间,是欲伸元佑之奸,惑天下之听,则昨日积斥元佑乱政之人,亦当无间矣。」诏娉谔罢左正言正:原作「上」,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七○改。,差知广德军。 六月八日,详定重修 令所言:「常平等法,在熙宁、元丰间各为一书。今请 令格式并依元丰体例修外,别立常平免役、农田水利、保甲等门成书,同海行 令格式颁行。」降诏自为一书,以《常平免役 令》为名。 八月七日,详定重修 令所言:「见充衙前,违法请常平钱物者,并依吏人法。」从之。 九月十八日,诏翰 林学士承旨兼详定役法蔡京依旧详定重修 令。其后,十二月三日京言:「臣僚论江西役法等事,奉旨令详定重修 令所具析闻奏。一言:『元佑初司马光秉政,蔡京知开封府,光唱京和,首变先帝之法。只祥符一县,数日之间,差拨役人一千一百余人,皆蔡京首为顺从。』臣昨知开封府,于元佑元年二月内降到司马光差役法,令州县揭簿定差。仍称如无妨碍,即便施行。其开封府虽辖诸县,自来只管勾京城内公事。至于人户差役簿书之类,皆诸县一面施行。其开、祥两县在辇毂之下,既见法内有即便施行之文,所以承行,不敢少缓。臣若能应和司马光,则不应一月之间一请遂罢。又言:『蔡京坏先帝之法,如江西吏人除重法案外,元无雇钱。近来一例创行支给,以百姓之脂膏,填群吏之沟壑。』检会江西绍圣三年敷出总数减放四万四千,臣若创行增添吏禄,当须于敷出总数内增过元丰额数。今来比元丰有四万余贯放免,显见臣僚妄诞。先帝仁政,而臣僚以为『取脂膏填沟壑』,不意敢为是言么!」先是,侍御史董敦逸有言,诏送详定重修 令所具析闻奏。至是,京奏。乃复诏敦逸分析。敦逸言:「据蔡京所陈,奉旨令臣分析。状内称:『苏辙亦言,朝廷明使州县相度有无妨碍,而开封府官吏更不相度申请。』苏辙兄弟自是毁坏良法之人,尚谓开封府监勒开、祥两县,迅若兵火,仍乞取问。」诏令敦逸分析析:原作「折」,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一一改。,于甚处得苏辙元文字以闻辙:原作「辄」,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七一改。下同。敦逸言:「元佑更变役法,其建言是司马光,推行之始是开封。时京知府事,惟章惇独有论列,其余皆是附光者。却闻苏辙见京施行太速天头原批:「者却,一作所言。」,有『迅若兵火』之语。臣是时,言者凡数状,并付韩维,故士大夫多能道其略。臣日近为京又坏先帝之法,故以所得,形于章疏。」诏令董敦逸分析所得来处,诣实以闻,不得辄隐。 四年闰二月一日,三省言:「详定重修 令所言:前提举广南东路常平等事萧世京任内,申请坚用元佑差役法,毋畀雇钱。」诏世京送吏部,依常调人例。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衙前般运物并依元丰条制,删去元佑增入之文,从荆湖北路转运司请么。 元符二年三月十八日,管句剩员萧世京为吏部员外郎,宣德郎、权提举秦凤等路常平张行为户部员外郎。世京在元佑中,尝上书言先朝青苒、免役法便民,可以么行。疏奏,留中不报。至是,上出其疏,擢之。行,元佑中奏疏言:「神宗议纳役钱,盖尝谓之助役矣。以为若止于助,则未能尽免,将使后世役亦差,钱亦纳,于是更为免役,其虑深矣。今乃废免而复差,上违先帝燕翼之谋,下拂元元安业之愿,岂曰述事乎 」又言:「差役,下户一年所费,有用数年役钱者,有用数十年役钱者。其等渐降,其害愈殆,非圣人裒多益寡、天道张弛之义。」前 已擢使一路,至是又迁。 二年八月二十一日,徽宗已即位,未改元。诏三省:编 役法既已成书,修书官吏并罢。见修一司敕令归刑部,役法归户部,各委郎官兼领之。 十月二十三日,臣僚言:「自广东路被旨赴阙,经由江东、淮南、京西等路州县,所见官吏并言役法尚有未便,其所用条例各不同。望令诸路州县各具本处的确利害,申提举司类聚以闻。然后委户部看详,随宜修法,务以便民。其提举官如敢力护前失,抑遏所属不以实闻者,即令州县径自申陈。仍乞各立近限,庶几民间早获受赐。」又臣僚言:「欲乞下诸路提举司,令州县限两月,各具本处委合修完增损事件,详具利害,陈述今合如何增损,申提举司,逐旋详度以闻。即不得将已允当事件妄意更改。」从之。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二月二十三日,户部言:「奉诏,役法未便,乞下诸路提举司,令州县限两月,各具本处委合修完增损。今已逾一季,并未奏到。欲下府界、诸路提举司督责州县官吏,切在(疚)[究]心,疾速详具利害以闻。如更弛慢苟简,从本部条具申奏,特行罢黜。」从之。 八月十一日,臣僚言:「免役法既么,民甚便安。假有利害细故,只本州岛县提举官自可相度,或申部施行。自委官看详已来,中外民情不无疑惑。况已经隔月日,未见成书。欲望明诏有司责限结绝,以安天下之心。」诏限今年终看详了毕。如限满未了,即令户部结绝。 崇宁元年八月二日,中书省言:「臣僚奏:『户部右曹更改诸路役法,增损元丰旧制五百九项不当。』勘会永兴军路乞行差役州县,申请官已降指责罚。湖南、江西提举司乞减一路人吏雇直,见取会别作施行外,如江西州军止以物贱减削人吏雇直,显未允当。至如役人罢给雇钱去处,亦害法意,理合依旧。」诏户部并依绍圣常平免役 令格式,及元降绍圣签贴役法施行。其元符三年正月后来冲改绍圣常平免役 令格式,并冲改签贴续降指挥,并不施行。 二年十月二日,臣僚言:「神宗皇帝谷古制法,以常平、免役所系尤重。绍圣纂承,推原美意,以谓常平之息岁取二分,则五年有一倍之数;免役剩钱岁取一分,则十年有一年之备,阅岁愈么,其积愈多。遂立一倍、三料取旨蠲减之法。则凡取于民者有限,而止于为民而已,非利其入么。而集贤殿修撰、知邓州吕仲甫前为户部侍郎,( )[谄]事奸党,助为纷更,辄率其属以状申都省,言乞删去上条。伏望明示黜责。」诏仲甫落职,知海州。 三年二月二日,臣僚言:「免役之法,始于熙宁,成于绍圣。神考之谷古创制,哲宗之遵业扬功,着为万世不刊之典,讵可轻改 元符末,官吏蹑望,欲以私意变乱旧条。户部侍郎王古首先建言古:原作「吉」,据《宋史》卷三二○《王古传》考改。下同。,乞委本部郎中及举官两员同共看详,删修役法之未 尽未便者。遂以朝奉郎李深、中大夫陆元长,同都官程筠等刊修,凡改更诸路役法,增损元丰旧制五百九项。如减手力、乡书手雇钱,重立院虞候、散从官家业,添衙前重难,增斗子人数之类,毛举事目,恣为更改,意在沮毁成法。至若常平库子、搯子不支雇钱,则是公然听其取乞,尤害法意。朝廷照其奸弊,故户部侍郎吕仲甫止缘改宽剩钱一条,特蒙黜责,后虽力自辨明,亦由南京下迁徐州,修撰降为直合。若户部尚书虞策等,无所畏惮,辄更先帝旧制,冲改役法五百九项之多,岂宜宽贷 况崇宁元年八月三日圣旨:『所有元符三年正月后来冲改绍圣常平免役 令格式,并冲改签贴役法续降指挥,并不施行。』以见前日刊修之官阿附沮坏罪状明甚。王古、李深今已谪居远州,编入奸籍,其虞策、吕益柔偃然安处从班,中外未免疑惑。伏望严行降黜,以允公论。」诏朝散大夫王古责授衢州别驾,温州安置;枢密直学士、新差知成都府虞策降为龙图阁直学士;中书舍人[吕]益柔提举杭州洞宵宫;直秘阁、新知应天府周纯特落职,管句舒州灵仙蹑,新知淮南路转运副使周彦质管句建州冲佑蹑;知随州程筠监兖州东岳庙;差权知淮阳军陆元长监西京中岳庙。 大蹑四年五月十四日,臣僚言:「《元丰令》惟崇奉圣祖及祖宗神御、陵寝寺蹑不输役钱,近者臣僚多咤功德坟寺,奏乞特免诸般差役。都省更不取旨,状后直批放免。由是援例奏乞,不可胜数。或有旋置地土,愿舍入寺,亦乞免纳。甚者至守坟人虽系上、中户,并乞放免。所免钱均敷于下户,最害法之大者。欲今后臣僚奏请坟寺,不许特免役钱,仍不得以守坟人奏乞放免。其崇宁寺蹑合纳役钱,亦乞改正施行。」诏令礼部 刷,关户部改正。 六月十四日,诏:「常平、免役岁终造帐之法,分门立项,丛脞汗漫,倦于详阅。令修成旁通格法,可令逐路提举常平司每岁终,将实管见在依此体式编类,限次年春首附递,径入内内侍省投进。仍自大蹑五年(者)[春]为始。」 政和元年八月二十五日,诏展限次年季月纂类投进。 十二月十四日,户部言:「常平之法,取于民者还以与民;免役之法,取于民者还以治民。此先王理豹治民之义么。常平取息二分,免役多敷一分,盖以为灾伤减阁之备。二分之息,取之五年,则有一倍;一分之剩,积之十年,则余一年;更功五年、十年,则有两倍、两年之数。若无灾伤支用,积而在官,此所谓与民者么。故绍圣立法,常平息及一倍,免役宽剩及三料,则保明具数,取旨蠲免,以明朝廷取于民者非以为利么。欲降睿旨下诸路提举常平司,勘会自降上条至今,如有积及一倍、三料之数,即次第保明闻奏。」诏候丰衍有余日取旨。 十六 日,户部尚书许几等言:「臣僚奏:『应州县免役钱累经造簿,增减失实,乞委提举常平司选官分诣所部,以田税多寡均敷役钱,不以等第。如有田百亩,合纳役钱一贯文,即五十亩、五百文准此为率。则上户不偏重,下户不幸免。』看详州县户众而役少,则敷钱止于第三等。或户少而役多,则均及第四等、五等。今若计田亩,不论家业、税钱,及不以等第,一 均出,则失输钱代役之意。」从之。 政和元年十月二十一日,臣僚言:「巩州元丰年中,岁敷役钱止四百贯,今敷至二万九千余贯文,存留准备一分外,犹余六分已上。不知自何日顿失法意如此。虑更有似此之处,望诏有司申明旧制,以宽民力。」从之。 五年十一月三日,户部侍郎兼详定一司 令陈彦文言:「乞明着刑典,应常平、免役成法,不许辄议改更。」诏常平、免役自熙宁以来,讲究奉行,纤悉具备。自今应有辄议改更者,以大不恭论。余并依动摇学校法施行。 宣和二年九月十日,诏:「诸路召募役人,具有元丰成法,行之岁么。大蹑中,始罢旧吏人,宿弊未之能革,而老奸巨猾匿身州县,舞文教讼,扰害良民者,益甚前日。政和中,始不许上三等人户投充弓手。缘此,所募尽系浮浪,并缘作过,无所顾籍,致贼盗公行,废紊先帝成宪天头原批:「废紊,一作紊乱。」,四方如此。可自今州县召募役人,并依元丰法。所有大蹑元年九月二十八日、政和六年六月四日指挥,更不施行。内州县旧吏犯流徒罪及四色赃罪等,于元丰法不应叙者,不在收募之数。弓手候(条)召募到人,方得替罢。」 【宋会要 免役】 题上原批:「此卷与《大典》卷二万七百二十六卷重。」 高宗建炎二年五月二十七日,臣寮言:「官户役钱,旧法比民户减半。今来招置弓手,以御暴防患,官户所赖尤重尤:原作「犹」,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七六改。。欲令官户役钱更不减,而民户比旧役钱量增三分,专桩管以助养给。」从之。 九月二十二日,臣寮言:「民事之重,莫过力役。今以保正、副当免役之民,而使之代耆长充役,无怪其辄至破产么。当免役法初行,朝廷深虑民劳,不胜其役,亦尝以事访于诸路。而用事之臣阴怀私意,不欲以差法参免法,一时新进承望风旨,不问民情如何,而 谓保正、副情愿代耆长执役。望诏诸路监司,参差、免之法,专以便民。」诏令诸路转运、提刑司同共相度的确利害,申尚书省。 三年七月十三日,诏诸路免役钱于元额外重增三分,官户更不减半。令户部限二日勘当,申尚书省。其随钞纳钱可罢。 四年八月二十一日,广南西路转运、提刑司言:「今乞罢催税户长,依熙、丰法,以村三十户,每料轮差甲头一名催纳租税、免役等钱物,委是经么利便。」诏依,其两浙、江南东、西、荆湖南、福建、广南东路州军并依此。 绍兴元年正月一日,德音:「东南州县,比缘差保正、副代户长催税,力不胜役,抑以代纳,多致破产。已降指挥罢催税户长长:原作「依」,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一八、六五之七六改。,依熙、丰法,以乡村三十户差甲头一名催纳,以纾民力。访闻诸处尚未奉行,致人户未获安息「未」下原衍一「未」字,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一八、六五之七六删。。仰逐路州县遵依已降指挥,疾速施行。如敢违戾,许人户越诉,提刑司觉察以闻,当议重寘典宪。」 五月二十三日,朝散郎吕安中言:「契勘催纳二税,依法每料逐都顾募户长或大保长二名,系是官给顾钱。自建炎四年秋料为头催税,每三十家一甲,责差甲头催纳。其顾募户、保长,更不复用。所有顾钱,只在县桩管。此钱既非率敛,又不干预省计,乞督责诸县每年别项起发,以助经费。」诏依,令诸路提刑司依经制钱条例拘收起发。 九月十二日,臣寮言:「朝廷罢催税户长,依熙、丰法改差甲头,盖谓递年大保长催科填备,率至破产,遂改革前制。曾不知甲头受害又十倍于保长倍:原作「培」,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一八、六五之七七改。。且大保长皆选差物力高强、人丁众多者,其催科,则人丁既壮,可以 走四远;物力既强强:原作「疆」,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七七改。,虽有逃亡死绝户,易于偿补。今置甲头,则不问物力、丁口,虽至穷下之家,但有二丁,则以一丁催科。既力所不办,又无以偿补,类皆卖鬻子女,狼狈于道,此不便一么。大保长催科,每一都不过四家,兼以保正、副事皆循熟,犹至破产。今甲头每一都一料无虑三十家,破产者又甚众,此不便二么。田家夏耘秋收,人各自力不给力:原作「立」,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七七改。,则多方召顾,鲜有应者。今甲头当农忙,一人出外催科,一人负担赍粮,叫呼趋走,纵能应办官司,亦失一岁之计。以一都计之,则废农业者六十人,自一县一 州一路以往,则数十万家不得服田力穑矣,此岂良法哉 此不便三么。又保长多有 惯熟官司人,乡村亦颇畏之,然犹有日至其门而不肯输纳者输:原作「轮」,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一九、六五之七七改。。今甲头皆耕夫,岂能与形势之家、奸猾之户立敌,而能曲折自伸于官私哉 方呼追之急,破产填备,势所必然,此不便四么。自来轮差保长,虽县令公平,亦须指决论讼,数日方定。不然,则群胥之恣为高下,惟蹑赇赂之多寡。此最民所愤怨者。今差甲头,每料一替,其指决论讼之繁,受赇纳赂之弊,必又甚于前日。臣恐 东南之民,自此无宁岁,此不便五么。欲乞罢止,且今大保长同保正、副依旧催科。如朝廷念其填备破产,则当审择县令,谨户帐之推割,严簿籍之销注,申戒无田天头原批:「无田,一作逃亡。」、户绝之令,又安有保正、长破产之患哉 不知出此,而但务改法,适足为赃吏之资耳!」 十月五日,户部言:「奉诏勘当臣寮所言改差甲头不便五事。窃缘甲头催科科:原作「料」,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一九、六五之七八改。,系于主户十户以上至三十户(输)[轮]一名充应,即是不以高下贫富,一等轮差。其大保长,系于小保长内取物力高强者选充。既兼户长,管催税租等钱物,即系有力之家,可以倚仗。欲乞依臣寮所乞事理施行。」诏依。 十月二十五日,诏应诸幕职官幕:原作「募」,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二○改。、诸县令丞簿尉合破接送,并在任般家顾人钱,并权罢。 二年六月二十二日,诏州县官顾钱与般家人俱依旧,从臣寮之请么。 三年二月二十六日,提举淮南东路茶盐公事郭揖奏:「差役之法,比年以来吏缘为奸缘:原作「掾」,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二○、六五之七八改。,并不依法五家相比者为一小保,却以五上户为一小保。于法,数内选一名充小保长,其余四上户尽挟在保丁内。若大保长缺,合于小保长内选差。保正、副阙,合于大保长内选差。其上户挟在保丁内者,皆不着差役,却致差及下户,故当保正、副一次,辄至破产。不惟差役不均,然保伍之法亦自紊乱矣。今欲乞于免役令文内『选保』二字下删去『长』字。若如此选差,则上户不能挟隐,不须更别立法,自然无弊。」诏令户部限五日看详,申尚书省。其后,户部言:「臣寮所言,止谓关防人户避免充催税大保长,多是计会系干人将有心力之家于小保下排充保丁,致选差不到。今欲乞今后令州县先于五小保内,依法选有心力豹产最高人充保长,兼本保小保长祗应。其大保长年限、替期,轮流选差,并依见行条法施行。余依臣寮所乞。如此,州县奉行,不致隐挟上户却充保丁之弊。」批送户部,切虑州县差役有不同去处,行下诸路提刑司相度保明,申尚书省。续已于「保」字下删去「长」字,见五年四月指挥。 六月十二日,户部言:「保正不愿就顾,兼代耆长,即不合令承行文书外,其愿充耆长者,并合主管。凡保正内旧来耆长事内,驱正、副执事于官,及公家之求无不责办,即合依非耆保事而辄差委及勾集赴衙条法断 罪。今欲下诸路常平司移文州县,分明出暝晓谕,仍常切遵守施行。如稍有违戾去处,即仰按劾施行。」从之。 九月十七日,中书舍人娉近言:「州县役法,经始于熙宁,续成于绍圣,历岁滋么,逮今不胜其弊。乡村之民,贫者破竭赀产,当频并之役;富者转移名籍籍:原作「藉」,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二一改。,为幸免之计。则以募役之法取于逐甲,而不通于一都之弊么。母子不相保,而必至于出嫁;兄弟不相容,而必至于析生,则以募役之法杂取人丁多寡,而不专用物力高下之弊么。欲下诸路提举常平司,各令讲求见行役法之有害于民者,条具来上。然后革去其弊,以成变通之利,则天下均被其幸。」从之。 四年正月二十四日,御史台检法官李元瀹言:「大保长代户长催纳税租事,凡户绝逃亡,未曾开落,若诡名户无人承认,及顽慢不时纳者,以官司督迫棰楚之故,率为填纳,故多至于坏产破家。欲乞见充保正长人将替,县令前一月按产业簿依甲乙次第选差。」诏户部看详。本部言:「所陈皆有条法。欲申严行下诸路州县,委监司常切钤束。违戾者,仰按举。」从之。 同日,上宣谕元瀹所论曰行此句疑有误。,且曰:「役法推行,寖失本意,致富者益富,贫者益贫,民力重困,此宜讲究。」至是,上又谕臣胜非等曰:「元瀹所论,乃是民事。祖宗法固不可改,然民事急务么,孟子所谓『民事不可缓』。其令州县相度,条画利害以闻。」 七月七日,殿中侍御史魏矼言:「应博籴授官校尉,欲与免本身丁役,许用荫承节郎、承信郎、迪功郎,欲理为官户。有田五顷者,与免差科一次。若五顷以上,令用家人充役。至如转易回授行使及理选限,并免试注官等,并依元得指挥待之,亦不为不优矣。如此,庶几徭役均平,贫民不致重害。」从之。 三十日,户部言:「节次承降指挥,将见行役法等与嘉佑条法窒碍未尽事件,及保正、副差免利害,令诸路常平官条具闻奏。除湖北路未据相度条具外,节次承据两浙、江南、广南东、西并福建、荆湖南路八路常平司奏到,内六路乞依绍圣条法,并保正、副差免利害,亦据江西等四路乞依见行条法施行。今相度:欲乞将役法及保正、副代耆长并依见行诸路州县已定役法,及绍圣免役条法施行。仍乞下诸路常平司照会。」从之。 讼、桥路等事,其承受县司追呼公事及催纳二税等物, 九月十五日,明堂赦:「诸县选差保正、副,在法,以物力高下、人丁多寡、歇役么近参酌定差,务要均当。比年以来,乡司案吏于造簿攒丁,差大小保长之际,预行作弊,致争讼不已,使已役之人么不承替,破荡家产,深可矜恤。仰常平司常切觉察差役不均之弊。如有违犯,重行按劾。仍限半月,条具利害,申尚书省。勘会福建路保正、副、大小保长,唯管缉捕逃亡军人及私贩禁物、并系耆、户长、壮丁承行。今两 浙、江南等路诸县并不顾募耆、壮、户长,却差保正、副、大小保长干办。又有责令在县祗候差使者。缘此保正、副、大小保长费用不赀,每当一次,往往破荡家业,遂诡名挟户,规免差使,深可矜恤。仰逐路漕臣、宪臣同共相度,可与不可并依福建路见行事理,或量增役钱,以充顾募耆、壮、户长之费。仍自今不得更令保正、副、大小保长在县祗候,承受差使。如违,仰逐司按劾以闻,当议重行典宪。」 五年正月六日,赵鼎奏:「祖宗差役,本是良法,所差既是等第人户,必自爱惜,岂有扰民 王安石但见差衙前一事州县奉行失当,尽变祖宗旧法,民始不胜其扰。」上曰:「安石行法,大抵学商鞅耳。鞅之法流入于刻,而其身不免于祸于:原作「与」,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二三、六五之八一改。。自安石变法,天下纷然。但免役之法行之既么,不可骤变耳。」 十八日,臣寮言:「州县保正、副未尝肯请顾钱,并典吏顾钱亦不曾给,乞行拘收。」户部看详:「州县典吏顾钱若不支给,切恐无以责其廉谨,难以施行外,其乡村耆、户长依法系保正、长轮差,所请顾钱,往往不行支给,委是合行拘收。乞下诸路常平司,将绍兴五年分州县所支顾钱依经制钱条例,分季起发,赴行在送纳。如敢有隐匿侵用,并依擅支上供钱物法。」从之。 闰二月二十日,诏三圣庙见占地基与全免合纳役钱,余依绍兴三年九月三十日已降指挥施行。以婺州兰溪县尉刘天民言:「昨父置到产地,后蒙踏逐,修盖三圣庙,所有役钱乞行蠲免。」故有是诏。 三月十日,户部尚书章谊言:「官户役钱更不减半,而民户量增三分,专充赡养新置弓手支用赡:原作「瞻」,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二四改。。续准指挥住罢,更不增敷。其未罢以前,州县有敷纳在官之数,见行桩管,别无支用。今欲乞福建、二广就委章杰,两浙东路委霍蠡,西路委吕用中,江东委徐康,江西路委范伯伦,湖南、北委逐路常平司,将管下州县据见桩前项役钱根刷见数,专委诸州通判尽数起发,赴行在送纳。不通水路去处,变转轻赍。仍具根刷到数目申户部拘催。」从之。 同日,臣寮言:「乞下有司,专用物力及通(输)[轮]一乡差募保正、长。凡官吏咤役事受豹者,重为典刑,以示惩戒。」诏于《绍圣常平、免役令》「五保为一大保」字下添「通」字,「选保」字下删去「长」字,仍今后许差物力高单丁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二四、六五之八一改。,每都不得过一人。寡妇有男为僧道成丁者,同。即应充而居他乡别县,或城郭及僧道,并许募人充役,官司不得追正身。余依见行条法,仍先次施行。 十一月二十八日,广东转运、常平司言:「近据知平江府长洲县丞吕希常陈请:『大保长催科,一保之内岂能亲至 逮其过限,催促不前,则枷锢棰拷,监系破产。乞改用甲头,以形势户催形势户,平户催平户。』已承朝旨,户长与甲头催科税租,其风俗利害各有不同去处,令诸路相度以闻。今欲依所请,改用甲 头,专责县令、佐将形势户、平户随税高下,各分作三等编排,藉定姓名,每三十户为一甲,依次攒造成簿。然后按籍,周而复始轮差,委是么远利便。」从之。 十二月八日,知静江府胡舜陟言静:原作「靖」,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二五、六五之八二改。:「熙宁间,王安石当国,变祖宗画一之制,创立新法,而保甲居其一。至元佑间,司马光秉政,一切罢去,民获苏息,盗亦销弭。及章惇、蔡京述安石之弊,行于东南乡之中,以二百五十家为保,差五十小保长,十大保长,一保副,一保正,号为一都。凡州县徭役、公家科敷、县官使令、监司迎送,皆责辨于都保之中。故民当正、副,必破其家,大小保长,日被追呼,废其农业。今民(曹)[遭]差役者,如驱之就死地。切原法意,不过欲便于捕盗尔。曷若祖宗时于人户第一、第二等差耆长,第四、第五等差壮丁,一乡差役,不过二人而已。今保甲于一乡之中,有二十保正、副,有数百人大小保长,不若耆长、壮丁之法为宽。其所差耆长,无军势、形要、官庄、寄住之限,但品官之家,则以不该荫赎人及管庄田人代充,其余家长祗应老疾者,以次家人充。今之差役,品官之家及老幼疾病者免焉,不若耆长、壮丁之法为均。乞诏讨论耆长、壮丁之法而行之,罢去保甲,以救疲瘵之民。」诏令户部勘当以闻。其后,户部言:「今臣寮所乞,自合遵守见行条法并已降指挥。缘保五之法,系村联为保,分次第选物力高强人户充保正、长祗应。在法,非本耆保事不得差委干办,及赴衙集祗应。乞申饬诸路常平司钤束州县,遵依已降 条施行。如有违戾去处,即按举,依法施行。」从之。 六年正月一日,都督行府言:「相度欲将曾经贼马残破、见今人户未归业县分,据见存户口权宜并都,减置保正长,委是可行利便。」从之。 七年二月二十九日,知常州郑作肃言:「差役之法,不及单丁。比年以来,欲免徭役者巧伪滋出,或亲在而析居,或子生而不举,唯恐其丁之多么。比者,既差单丁,则此弊尽革,然尚拘以每都不得过一人之数。一都之内当执役者,都副、保正凡二人,大保长凡十人,小保长凡五十人。若尽差单丁,不得过一人,则巧计欲单丁者尚众,前弊实未之革。切谓许差单丁不必限以人数,望命有司详议。」又知常州无锡县李德邻言:「昨降指挥,单丁虽许顾人充役,每都不过一名。切缘一都系十大保,若止差一名,余九保内纵有单丁物力高强者,不敢更差,不免于物力下户选差充役,力不能支,遂致破家失业。乞(详)[许]一都内通差单丁、女户不能过五人,俾得均济。」诏令户部限五日看详,条具申尚书省。其后,户部言:「今来臣寮请单丁之法乞不限人数,乃乞每都不得过五人。不唯单丁、女户差役频并,虑恐州县咤而搔扰单寡之家,难以施行外,内人户析居,有子不举,及避役田土悉归兼并 之家,皆系违法。州县自当依条革绝奸弊,监司亦当按举施行。欲乞下诸路常平司,遵依见行条法及三降指挥,常切钤束所部州县如法奉行,无违戾。」从之。 闰十月十四日,户部言:「在法,品官之家,或女户、单丁、老幼、疾病及归明人子娉,各免身丁。昨降指挥,许差有物力单丁,寡妇有男为僧道成丁者同,并许募人充役。今来不住据人户陈诉非鳏寡孤独人作单丁人户,致词讼不绝。契勘品官许免身丁,而家有三丁,两人有官,其一丁无官;又如人户家有四丁,一丁进士得解,一丁应免解,一丁进纳得官,一丁白身,似此之类非(子)[孑]身一丁,即难以作单丁之户,合申明行下。及人户家有三丁,一丁进纳得官,一丁进士得解,一丁为僧,内进纳未至升朝,三丁并免身丁,别无丁名充役。既成三丁,即是丁行数多,秪合免身丁。其充役合募人不得追正身。」从之。 八年五月二十六日,江南转运司言:「相度物力高有老病合给侍丁,比类寡妇有男为僧道成丁,募人充役。」户部看详:「单丁、女户合免丁役,已降指挥,许差物力高单丁。寡妇有男为僧道、成丁,并许募人充役。今来侍丁之家,即(此)[比]单丁、寡妇委系丁行数多,合行比附,令募人充役,不得追正身。下诸路常平司照会施行。」从之。 九月二十六日,臣寮言:「检会绍兴八年四月六日都省批状,绍兴府申明官户免色役指挥内,户部看详称:『官户唯系宗室亲等未至升朝,保甲授官等咤军功捕盗未至升朝,非军功捕盗未至大夫,虽是品官,止合免丁,不合作官户。若家有三丁,两丁有官,一丁无官,难作单丁作:原作「非」,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二八、六五之八四改。,合募人充役。若品官家有三丁,两丁有官,一丁无官有荫,依法色役听免。如未改官户内一丁白身无荫,及进纳未至升朝官,合募人充役。』勘会上件指挥内『若品官』三字系谓上文该说逐色未至升朝或未至大夫,应改为『官户之家』。依户部看详,合募人充役。除此名色外,其余合为官户之家,色役听免。」从之。 九年正月五日,内降新定河南州军赦定:原作「济」,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八五改。:「应州县保长催税,官司常以比较为名,勾集赴县,科禁,人吏咤而乞取钱物,有致破产者。今后并仰依条三限科较外,更不得逐月或逐旬勾集比较。仍仰本路监司常切觉察。」 十二年九月十三日,赦:「勘会诸路绍兴八年、九年、十年分人户未纳免役钱,近降指挥,立限半年,令逐州主管官刷见欠数催纳数足。切虑民户窘乏,未能一并出办,理宜宽恤。仰逐路常平司自限满日,更与展限二年。」 十月四日,户部看详:「乡村户数乡皆有物力,合并归烟爨处外,其坊郭及别县户有物力在数乡,并令各随县分,并归一乡物力最高处,理为等第差遣,仍各许募人充役。如有隐落物力人户,合依条于升排后六十日内陈诉。如临时纠论,官司不 得受理,违者并科杖一百。如当行人吏乡司同。以物力高强人户匿在小保,及故有隐落差互,意在邀求先差不应充役人户,致惹词诉者,并从徒二年科罪勒停,永不得叙理。县令、丞故纵及不觉察,仍委提举司常切觉察按治。」从之。 十三年十月二十四日,广南西路提刑兼提举常平司言:「依准朝旨,相度到本路催科利害。除琼州不行役法及高、廉州乞用甲头外,其余柳、象等州,自绍兴六年以后各随都分编排三十户为一甲,夏秋二税轮差甲头二名催科,自高至下,依次而差,至今已经七年,每甲共差过一十四户,今已轮至下户。如一甲内不下三五户系逃移,一半系贫乏,许若轮差甲头尽是上户之家壮丁、佃客,委是催科不行。若再差上户,即又不免词诉。今来若复用户长,实为利便。」从之。 十五年七月十八日,给事中李若谷言:「绍圣、常平免役条令系祖宗成法,纤悉具备。比年以来,缘州县差募之际,不体照法意,致上户百端规避,却令中、下户差役频并。后咤增添通选之法,以一都保内物力高者通行定差。户数既宽,有力者不能幸免,虽单丁户物力最高人及寡妇有男为僧道成丁者,亦预差选,已为公当,秪缘绍兴十二年十月十四日一时指挥,咤致选差不均。今欲将上件指挥内歇役年限并『物力倍者再差』一节删去,更不施行,余令诸路遵依见行成法。」从之。 十月二日,右迪功郎、守大理评事环周言:「乞今后保正、副本都身役外,不得令日书卯历。使当役者不被非理追呼,则人自乐充,讼诉稀简,且无破产之患。」诏依,户部检坐见行条法申严行下,仰监司觉察按劾。 十六年七月二十一日,淮南西路提举常平司言:「和州乌江县一十五都内,有人户稀少,差役不行。权并作十都,候户口繁盛日依旧。」从之。 十一月十日,南郊赦:「州县乡村差役,依法合以物力高下定差。访闻近年选差之际,当职官不切究心,乡司与役案人吏通同作弊,故意越等,先差不合差役之人,致令纠论,乘时乞觅,百端搔扰,方始改差实合着役之人,深为民患。自今差役,仰当职官躬亲比较,依公定差,不得违戾。委常平司严切觉察。若咤纠论,见得定差有弊,一例重行责罚罚:原作「罢」,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三○、六五之八六改。。」 十九年八月十二日,宗正寺丞兼权尚书司封员外郎王葆言宗:原作「中」,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三○、六五之八六改。:「国家役法,应女户、单丁与夫得解举人、太学生并免丁役。顷缘议者历陈丁役之弊,遂有募人充役指挥。送纳杂流之人,物力高强,虽系单丁,自应顾募。且女户而无子娉,或有子娉而无幼弱,使当力役之事,则公私所费,必倍于豪强。寡妇有男为僧道成丁者,并许募人充役,正恐奸民旋行规避尔。今州县舞文,以虐无告,则或指远适之缁黄为某氏之子娉,不以存亡为别么。咤使寡妇守志者, 不免于执役困悴之患,有致于迫而改行者。得解举人,名已登于天府,是有可贵之资么。今乃同藉于役人,则非所以贵之矣。太学生身已隶于上庠,是有可肄之道么。今乃心累于执役,则非所以肄之矣。欲望特诏有司重功看定,仍乞申严约束,明示州县,使奸吏猾胥不得挟疑似以惑众,庶几孤寡得所而士功爱重。」上曰:「单丁、女户,旧法免役。后来以计免者多,有司遂有顾募之请。」 九月二十三日,权知饶州陈畴言天头原批:「畴,一作。」:「欲望特诏有司,许凡当役保正、副、长,除情愿自应役之人听其从便外,并许顾人代役,官司不得追呼正身。」诏令户部看详的确利害以闻。户部言:「州县女户别无儿男,依条免充役外,其单丁并寡妇有男为僧道成丁者,及僧道并进纳未至升朝逐色人户,如系物力高,依已降指挥募人充役,官司不得追正身。今来臣寮奏请,得解举人并见系太学生如系实得解,及曾经省试之人,单孑一身,别无兼丁,欲乞与免充役。若咤特旨及应恩赏免解,即合依已降指挥募人充役,官司不得追正身。」从之。 十一月十四日,南郊赦:「昨缘州县差役不均,已降指挥,令当职官躬亲比较,依公定差,委常平司觉察。若咤纠论,见得定差有弊,一例重行责罚。非不严切。访闻近来差役依旧并不着实定差,致互有纠论。公吏利于诛求,枝蔓追扰,踰年不定,使已满之人不得依期交替。仰诸路州县今后须管依实定差,毋令不当,引惹词诉。仍令常平司常切检察。如有违戾去处,将当职官吏按劾以闻。勘会诸县乡村合差都副、保正,多是公吏受嘱,止差都保正,不差保副,或差保副,却不差保正,使被差之人独力充役,败坏家计。仰诸路州军约束诸县,今后并依条选差,不得违戾。」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六日、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日南郊,并同此制。 二十年四月十二日,户部言:「在法,进纳或保甲并以妻之家阵亡遗表恩泽授官,并秪应有劳、进颂可采,及时旨与非泛补官,咤军功捕盗而转至升朝,非军功捕盗转至大夫,方合理为官户。如一方有兄弟三人,父亡,各以析居,数中一人应得前项名色补官,转至升朝或大夫,理为官户,蠲免色役。父该赠官赠:原作「增」,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三二、六五之八八改。,虽至升朝或大夫,其余子娉止合承荫,即与元补官人不合一例改作官户。」从之。 二十六年正月十日,权知复州章焘言复:原作「福」,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三二、六五之八八改。:「湖北、京西州县有户口稀少去处,其都分名额悉无改并,每遇都、副保正阙,官司依旧随都选差,则是频并。欲乞今后每一都人户若不及五大保处,即合并接邻近都分人户,通行选差都保正一人催税。户长亦乞通行顾募。如桥梁有损坏去处,却令依条随本耆地分人户修治施行。候人户各及一都之数日,仍旧选差。」从之。 六月一日,御史中丞汤 鹏举言:「比年陈请役法,可谓备矣。独有近岁申明,欲以批朱、白脚轮差,遂致下等人户被害。谓如十保内上等家业钱一万贯,中等家业钱五千贯,各以充役,谓之批朱。至有下等家业钱一百贯以上,末等家业钱五十贯以上,未曾充役,谓之白脚。欲乞将批朱者歇役止于六年,便与白脚比并物力人丁再差。」从之。 八月二十六日,御史中丞汤鹏举言:「令有司将用宰执给使减年补授之人转至升朝,方理为官户。」从之。 十一月六日,权尚书礼部侍郎辛次膺言:「欲望特诏有司,如有官户多立户名,编民冒作官户,及祖父母、父母在而私立别户者,令州县觉察,或并或改,仍与立日限陈首。如人告论,当科违制之罪,没入其产。」户部言:「欲下诸路转运司检坐条法,晓谕民户,限一月经官自陈,改并归户,与免罪,仍免追应输之物。如限满不首,许人陈告,将犯人依法断罪追赏,并合输之物入官。仍仰州县常切觉察,尚有违戾,按劾施行。」从之。 二十八年六月一日,权吏部尚书王师心被旨,令六部长贰将差役旧法并前后臣寮申请指挥公共看详。或己见不同,各许条具,申尚书省审度,取旨施行。「契勘绍圣常平、绍兴重修常平役法,并绍兴重修常平免役申明、续降指挥,已是详备。昨缘臣寮节次申请,指挥不一,州县公吏得以舞文作弊,致差役不均。今看详,合将前项指挥共三十八件——绍圣常平、绍兴重修常平免役法今计一十五条,绍兴重修常平免役申明、续降指挥计二十三件,欲行下诸路常平司照会,仍镂板 下所部州县遵守施行。其与上件法意相妨指挥四件——绍兴二十六年六月一日 『臣寮上言,欲将批朱者歇役止于六年,便与白脚比并物力人丁再差』指挥,绍兴二十六年十二月九日都省批下江东常平司申『相度到知宣州楼照陈请楼:原作「娄」,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三四、六五之八九改。,欲将上户斟酌定差,下户止轮差充大保长』指挥,绍兴二十七年五月二十一日 『人户未分众户已充保正副,后来析户,其户头若再当充役,自合依近降指挥歇役。其余本家众户物力高,即系白脚,自合选差』指挥,绍兴二十七年十二月四日都省批下『处州遂昌县丞黄楷陈请,欲籍定物力倍于众户大段辽绝,应役两次当其它役户一次』指挥,欲并删去,更不施行。兼契勘州县差募保正、副,依法系以十大保为一都保,二百五十家内通选材勇物力最高二人充应。缘州县乡村内上户稀少,地里窄狭,并有不及一都人户去处,致差役频并。今看详:欲下诸路常平司行下所部州县,委当职官将都保比近地里窄狭、人烟稀少,并不及十大保去处,并为一都差选,仍不得将隔都及三都并为一保。如内有都分人烟繁盛、山川隔远,更不须拨并。其并过都分,从 本司保明供申。如有人户陈诉均拨不当,及人吏作弊去处,仰常平司按劾,申取朝廷指挥施行。」从之。 七日,尚书户部员外郎王时等言:「欲望诫饬郡县,凡保正、副之所掌,除依条合管事务外,不得泛有科扰追呼。或不遵依,许民户越诉,仍仰按察官纠劾以闻,重寘典宪。」从之。 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州县差役,自有条法指挥,往往当职官更不躬亲检照簿籍户口、物力高下,是致轮差不均。有力者夤缘幸免,下户复致频并,互有纠论,更不究实,枝蔓追呼,淹延不决。公吏恣行诛求,诚可怜悯。仰诸路州县今后须管依实定差,毋令不当,引惹词讼。仍令常平司常切检察,如有违戾去处,将当职官吏按劾以闻。」余同二十五年之制。三十一年九月二日明堂赦,并同此制。 殴。追呼公事,别募人充。唯 二十九年七月五日,国子正张恢言:「欲乞推详祖宗旧法,每都令户长专受催科外,置耆长、壮丁,专管争讼烟火盗贼事之大者,则属之保正,他事不得追呼。以至修官宇、给厨传、收买土物之类,严行戒戢。有违戾者,寘于法。」诏令有司看详。其后,户部言:「在法,保正、副系于都保内通选有行止材勇、物力最高者二人充应,管干开收人丁,觉察盗贼者。若愿就顾,兼代耆长,即管干殴、 乡村盗贼烟火桥道公事。大保长愿兼户长,催纳税租,若不愿而辄差顾者,徒二年。非本耆保而辄差委干当者,杖一百。官司于役人有所圆融及科买配卖者,以违制论,不以去官、赦降原减。即令陪备夫力者陪:原作「倍」,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一改。,徒二年。欲乞下诸路常平司遍(条)[牒]所部州县,常切遵守施行。如有违戾,即依法按治。」从之。 三十年五月十八日,臣寮言:「州县保正、副间有顾募代役,多是公吏别立私名受募,每有文移,承受之后即收匿,追呼催索,有踰数限而不报踰:原作「余」,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三五、六五之九一改。。其徒递相壅蔽,但见公府事多而令慢,不知其弊繇此。乞明立罪赏,许人告首,重寘之法。其所募之人,例与同罪。」诏送刑部立法。刑部言:「今后应募人充役者,辄[募]放停军人及罢役见役公人代役,及代之者,各杖一百科罪。仍许人告,赏钱五十贯。」从之。 九月二十五日,上谕辅臣曰:「近阅献言者多论差役之弊,其言有益于民。朕思之,恐富者以贿赂脱免,而贫者充役,必至破家。虽祖宗之法不可轻改,卿等更宜少功增损,使便于民、经么可行者奏来。」汤思退奏曰:「乞令户部检照役法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三六、六五之九一改。,商量有益于民者者: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一改。,将上取旨。」上曰:「甚善。」 十一月四日,臣寮言:「赋税之输,各有户名。户名之不输,孰任其咎 郡邑乃有以三十户为一甲,创为甲头,而责其成效者;有一甲之内或有贫乏,输纳未前,尽令甲头代输者;有无名之须,民户不从,悉取办于甲头者。甲头之名,一 于籍,迁延莫得而脱。广南之俗,例以此为苦。欲望明诏广南州 县,应有催科合纳税赋,各令本户人自输纳,勿复广置甲头,以勤搔动。」诏令有司看详。 三十一年二月二十三日,权发遣江南东路转运副使魏安行言:「保长催税,无不破产逃亡。又欲顾募耆户长,此等本无税产行止顾籍,为害不可言。今与属县民官详究相度,以比邻相近三户为一甲,给帖,从甲内税高者为头催理本户足者,本县画时给凭由执照出甲,不与三十户上流下接催理之数。行之几月,已渐见效。切恐其它州郡所行不同,乞下诸州,令悉依此施行。」于是户部言:「欲乞下江东路转运、常平司,权依所陈施行。仍下其余诸路从长相度,如经么可行,不致搔扰,兼别无利害,即仰保明申请施行。」从之。 二十七日,臣寮言:「比年以来,江、浙之间差役之为民害,不愿有田者,其说有二:保伍之法,盖仿成周比阅族党之遗意,不过使之讥察烟火、盗贼,以保守乡井而已。法弊滋么,既使之督税赋矣,又使之承受文判;既使之治道路矣,又使之供顾船脚;既使之饰传舍矣,又使之应办食用。役使既同于走卒,费耗又竭其家赀,民不堪命,而官吏晏然为之,此为害一么。一都之内,膏腴沃孀半属权势。近年虽有限田差役之文,县道安得而役之 中、下之产,役次频并。且如甲有物力一千贯,乙有物力七百贯,则甲替而差乙;丙有物力一百贯,则丙替而差丁。无可选者,又于得替人轮差,则是丁以一百贯而比甲一千贯,役次均矣。每遇轮差,公行贿赂,奸吏肆巧,旋为升降。万一获免,已被重困,此其为害二么。乞申严法意,禁戢州县勿功杂役,勿纵科扰。仍乞令每都以田产物力十分为率,及三分者,充大保长,及七分者,充正、副一次,及十分者,役次倍之。充保长不通充正、副,充正、副者不先充保长。庶几中、下之产有歇役之期,而充役之家无破产之患。」诏令户部看详。 二月二十七日,臣寮言:「近咤宣州一乡上户绝少,下户极多,守臣奏请,本欲不候歇役六年即再差上户,有司看详,误将歇役六年指挥便行冲改,遂致上户却称朝廷改法,是以鼠尾流水差役,必欲差遍白脚,始肯再充。当差之际,纷纭争讼,下户畏避,多致流徙。盖上户税钱有与下户相去百十倍者,必俟差遍下户,则富家经隔数十年方再执役。欲望将歇役指挥依旧施行。」诏令户部看详,申尚书省。其后,户部言:「契勘在法勘:原脱,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三八、六五之九三补。,差募保正、长,系于一都保内通选物力最高人充应,并给帖,二年替。无可选者,于得替人内轮差。诸产业簿三年一造,(方)[坊]郭十等,乡村五等。已承王师心申请师:原作「思」,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三八、六五之九三改。,缘法意相妨,已行删去。上件指挥,欲乞下诸路常平司遵守施行。」从之。 九月二十四日二:原脱,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三八、六五之九三及《建炎要录》卷一九二补。,知忠州张德远言:「川峡四路别 申明峡:原作「陕」,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三八、六五之九三改。、续降已经冲改厘革条件甚多已:原作「以」,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三八、六五之九三改。。谓如免役法自熙宁改创, 行垂百年,具有成宪。今忠州诸县近年以来,于选差逐都保正,却妄引未行免役之前皇佑川峡四路乡差里正、户长、耆长、散从、承符官、解子并手力、弓手 条峡:原作「陕」,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三八、六五之九三改。,次第轮流,差至第三等末人户充保正,却将绍圣、绍兴免役令通都保内选差物力最高之人见行条令更不遵用,致保正之役多及下户。都保内家业物力有及一万贯者,歇役或至二十年不差,却差至第三等家业三百贯文人户。贫富相远,力役何由均平 而朝廷见行免役条令免:原作「每」,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四改。,几至尽废。欲望特赐详酌,下四路,各委详明监司一员,取索抄录川峡四路编 峡:原作「陕」,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四改。,及一路一司一州一县别制缴申朝廷,降付详定一司 令所,重行修立新书从事。」给舍黄祖舜等今看详:「差保正自合遵用绍圣、绍兴见行役法,不应引用皇佑旧条。欲乞令户部检坐见行条法,下川峡四路遵用施行峡:原作「陕」,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三九、六五之九四改。。」从之。 三十二年正月十六日,臣寮言:「江上踏车之人,其间最为可念。当时采石之战,战士持剑戟用命于上,而民丁运动舟船于下。战士之赏固推行矣,而同舟效死者略无以及之。愿谕郡邑,与免科役二三年。」于是户部言:「踏车人夫,并系于五等人户及保丁内差顾。其间上户往往募人,或以佃客使,当时并系亲临矢石,不应却无实惠。欲下建康府逐一开具的实姓名,保明供申。」续据建康府申:开具到共六千三百四十六人。诏将今来人数特与免科役一年。 五月二日,臣寮言:「望令两淮常平官及守臣公共相度,将去冬曾经侵扰州县见在户比照多寡,每都量留保正一名,大、小保长共三两名,管干烟火等事外,其余不尽差。候将来起税日取旨,却依见在条法施行。」从之。以上《中兴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八月二十三日,孝宗即位,未改元。诏「已降指挥,去年江上踏车人夫特与免科役一年外,所有搬运粮草往屯驻州军,或在路咤病身死之人,理合一体。」令本路转运司将般运粮草并在路咤病身故人夫核实保明,依踏车人夫与免科役一年。 孝宗隆兴二年六月一日,诏:「诸充保正、副,依条只合管烟火、盗贼外,并不得泛有科扰差使。如违,许令越诉。知县重行黜责外,守、倅各坐失觉察之罪。」以福建路转运司言:「建宁府、福、泉诸县差役保正、副,依法止管烟火、盗贼。近来州县违戾,保内事无巨细,一如责办。至于承受文引,催纲税役,抱佃宽剩,修葺铺驿,抛置军器,科买食盐买:原作「卖」,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五改。,追扰陪备,无所不至。一经执役,家业随破。」故有是命。 八月十九日,知岳州钱建言:「州县差保正,乞行下提举常平官,将一路逐县事体参酌。谓如一都上户稍多,则差至物力若干贯而止。若一都内罕得上户,则以中为率,差至物力若干贯而止。此外无 可选,则于得替人内轮差。」户部契勘:「欲下诸路提举司钤束所部州县,遵依见行条法,无令违戾。」从之。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南郊赦书:「州县辄行差顾人夫应副过往,累降指挥约束,已是严切。尚虑州县依前循习旧弊,违戾差扰,及抑令出备顾钱,仰监司常切觉察,按劾以闻,重寘典宪。」三年十一月二日南郊赦同此制。 同日,赦书:「州县差役,自有条法指挥。往往当职官吏不躬亲检照簿籍户口、物力高下,致轮差不均。有力者夤缘幸免,下户复致频并,互有纠论,更不究实,枝蔓追呼,淹延不决。公吏恣行诛求,诚可怜悯。仰诸路州县今后须管依实定差,毋令不当,引惹词诉。仍令常平司常切检察,如有违戾去处,将当职官吏按劾以闻。」 八月五日,臣寮言:「州县被差执役者,率中、下之户。中、下之家,产业既微,物力又薄,故凡一为保正、副,鲜不破家坏产。昔之所管者,不过烟火、盗贼而已。今乃至于承文引、督租赋焉。昔之所劳者,不过桥梁、道路而已。今乃至于备修造、供役使焉。方其始参么,馈诸吏,则谓之参役钱,及其既满么,又谢诸吏,则谓之辞役钱。知县迎送,僦夫脚,则谓之地理钱。节朔参贺上暝子,则谓之节料钱。官员下乡,则谓之过都钱。月认醋额,则谓之醋息钱。如此之类,不可悉数。复有所谓承差人,专一承受差使,又有所谓传帖人,各在诸厅白直,每月顾钱多者至十余千,少不下数千。若承差人,则以之代其正身,出钱顾募,尚或可么。而传帖人帖:原作「贴」,据本书食货一四之四一、六五之九六改。下同。,则实不曾承传文帖,亦令僦顾而占破。伏望严 有司检照参酌立定条法,申严州县。今后如有尚敢令保正、副出备上件名色钱物,官员坐以赃私,公吏重行决配。至于承差人、传帖等人,如充役之家不愿亲身祗应,止许承差人一名,余所谓传帖之类并住罢。」从之。 三年三月十八日,直秘阁陈良佑言:「今役法之行,其说多端,而未尝有一定之论,是以吏以舞文,愚弄村民,富者多避免,而下户常见充役。乞令逐路提举常平司行下州军,限一季条具经么可行利害申尚书省。」从之。 四月三日,刑部修下条:「诸进纳授官人,特旨与理为官户者,依元得旨。若已身亡,子娉并同编户。」从之。咤军功捕盗而转至升朝、非军功捕盗而转至大夫者,自依本法。 六月四日,户部侍郎李若川、曾怀言:「官户比之编民,免差役,其所纳役钱又复减半,委是太优。欲令官户与编民一等输纳与:原作「于」;输:原作「辄」,均据本书食货一四之四二、六五之九六改。,更不减半。以岁所入约百余万缗,专责诸路提举常平司委逐州主管官别收,依经、总制钱条限解发。」从之。 八月七日,滁州来安县税户杨广等言:「昨奉诏召募万弩效用,去年蒙朝廷念两淮累经戎马蹂践,特与广等给据归耕。未得两月,不期本县便与不当弩手之家,一例差充保正、长。乞行蠲免。」 诏蠲免差役二年。 二十四日,臣寮言泛色补文学与特奏名文学人差役事,户部勘会:「欲下诸路监司行下所部州县,将特奏名出身之人若未入正官,如遇授破格差遣,即遵依绍兴二十九年五月之制。如已落权合注正官人,方始理为官户。」从之。 九月十九日,四川制置使兼知成都府汪应辰言:「近日臣寮有请,欲罢催税户长,改差甲头。此但见户长之害,而思有以救之,不知所以害民者,在人不在法么。臣切以户长之法无可更易,望降明旨,令州县并依见行条施行,勿复它议。」诏令户部下诸路准此。 十月十九日,臣寮言:「臣所历州县,见民之所以不安者,莫大于执役。非役法之不善,亦由议法者时有更改,而执役者困于科扰,所以不能自安么。请言科扰之略:有弓兵月巡之扰,有透漏禁物之责,有捕获出限之罚,有将迎檐擎之差,有催科填代之费,有应副按检之用,有承判追呼之劳。凡此之类,皆执役之所深惧。若蒙朝廷专行约束,使州县无复如从前科扰,实天下幸甚。」诏监司常切觉察。 三年十二月十三日,提举浙西常平茶盐公事刘敏士言:「欲将寡妇召到接脚夫,或以老户本身无丁,将女招到赘 ,如物力高强,即许比附寡妇有男为僧道成丁,选募充役。其召到接脚夫、赘 ,若本身自有田产物力,亦许别项开具具:原作「其」,据本书食货一四之四三、六五之九七改。,权行并计计:原作「讨」,据下文改。,选差充役。若接脚夫、赘 本身有官荫合为官户之人,即照应限田格法,豁除本身合得顷数,令与妻家物力并计选差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一四之四三、六五之九七改。,募人充。」从之。 五年二月十五日,右从事郎李大正言:「绍兴府诸县自旧以来,将小民百工技艺、师巫渔猎、短趁杂作琐细估纽家业,以应科敷官物,差募充役。官户全无,上户绝少。下户小民被此科敛,官司不恤,监系拘留,至鬻妻卖子,不足以偿纳者。乞截自四等以下至五等民户,除存留质库房廊、停塌店铺、租牛、赁船等六色外,其余琐细名目名:原作「民」,据本书食货一四之四三、六五之九八改。,一切除去。其应科敷输纳为民害者,尽行除去。」诏诸路转运司,将州县有似此琐细害民,咤推排升降日悉与蠲除,毋致违戾。 五月八日,刑部侍郎汪大猷言:「国家立保正之法,缘法中许愿兼耆长者听,故数十年来,承役之初,县道必抑使兼充,不容避免。盖以保正必一乡之豪,官吏百须可以仰给,故乐于并缘以为己利。凡有差募,互相论纠,官不功察,吏与为市。或请以家赀之多寡、分次之么近,或谓以不拘官、民户、寺蹑,例行均差。或谓以一县一乡衮同名次差充,以救移徙之苦。或请令应役之家自顾耆长,专承引状,以革诛取之害。或请止以上户歇役么近、物力高下分数比折差募,以优中、下之家。乞令诸路常平司各具逐路见今如何奉行,并以臣所陈数端,令逐司相度孰为便民,或别有所见可以施行者, 各限一月条具来上。仍许户部检举催促,有违,必罚。俟制令,本部尽取臣寮前后陈献,参以见行条法,立为定制。」从之。 九月十六日,诏:「应福建路州县催科之人,悉仍其旧。如近来创置甲头与保正、副、长追税之扰,一切罢之。」以臣寮言:「两税催科用户长或耆长之类,此通法么。在江、浙间,则以赋入浩繁、耆户长不足以督办,乃权一时之宜而责之保正、副、长。自二三年来,福建诸州县亦仿江、浙之例而行之,而不知福建地狭民贫,赋入不及于江、浙么。乞行禁止。」故有是命。 六年二月二十一日,诏曰:「朕深惟治不功进,夙坼兴怀,思有以正其本者。今欲均役法,严限田,抑游手,务农桑。凡是数者,卿等二三大臣深思熟计,为朕任此而力行之。其交修一心,毋轻怀去留,以负委寄,此朕所望么。」 二月一日,资政殿学士、知荆南府、充荆湖北路安抚使刘拱言:「诸郡起籍民兵,但以丁多差户,初不问家产多寡。家产寡者,往往弃产而遁。欲乞明示优恤。应充义勇,除依条合差保正、长外,并免非泛科役;有身丁钱处,与免身丁钱。其第四等户除非泛科敷外,更与免差保正及大小保长;五等人户除免应干科差外,更与量免三分或二分徭役,庶几贫下之人均受优恤之惠。其总首若系管辖之人,兼一县不满千人者,乞与免保正、长差役。」从之。 五月二十五日,臣寮言:「保正之役,为良民之害。今之议者,多方立法以救其弊,先后违舛,有司无所适从。愿行耆长之法,募民之有产者为之。其职止于烟火、盗贼,应征敛之事,不得以责之。然后罢去保正之役,则有产之家庶几休息。」于是台谏、户部长贰看详言长:原作「掌」,据本书食货一四之四五、六五之九九改。:「检会元丰八年十月指挥,耆、户长、壮丁之役,皆募充,其保正、甲头、承帖人并罢。欲下两浙路权依此给顾直,募耆、户长、壮丁。」从之。 九月二十一日,中书门下言:「役法之害,下三等尤甚。有田之家,尽归兼并,小民不能着业,以致州县差科不行。虽申严限田之法,而所立官品有崇卑,所限田 有多寡,品宽田多,往往互假其名以寄产。不若一切勿拘限法,只选物力高强官户与民户通差强:原作「疆」,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九改。,则役户顿增,下户必无偏差之害。欲实惠及民,莫出于此。今措置,自今并以官户与民户一 通选物力第二等以上轮差,二年一替。官户许顾人代役,且以十年为限。如经么可行,别议立为永法。」诏依,令两浙路先次遵行。 十月七日,臣寮言:「顷岁有漕臣务在催科急办,不用役法,罢去税长,行下州县,每三十户差一甲头,逐时催税。县道并缘为奸,一名出头,即告示出钱数千,谓之甲头钱,往往一县岁不下五七千缗,以至万余缗。或云应副镇寨,或云解发本州岛,至今犹有行者。如一县所管万户,则秋、夏两税合差甲头六百余人,此事岂不为 扰 乞下诸路提举司并行住罢,仍常切觉察。」诏户部检坐干道二年九月已获旨行下,如有违戾,重作施行。 七年正月二十九日,臣寮言:「访闻处州松阳县有一两都惮充役破产之苦,议欲相约,各出田谷以助役户,风义可嘉。望下本州岛,许从民便,依旧循义役规约行使。官、民愿预者,听增入。仍乞令知州胡沂将六县已结义役详细规约缮写成册缴进。」从之。 八年十一月二十六日,户部尚书杨倓等言:「今将给舍同本部长贰详到臣寮陈请役法参酌如后:一、在法,催税分定比近保分催纳,其寄产户令见任处大保长催。续降绍兴十二年 旨,却 令寄产户充大保长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一四之四六、六五之一○○改。。既非本处相近,烟火、盗贼无缘机察,亦难以责办催科。今欲依旧法差募。一、差役,旧法系以物力通选。续承绍兴十五年八月 旨,许差物力高单丁,每都不得过二人。其应充保正、副或催税户长,止得一名,不得双差。本为优恤单丁之家,行之既么,奸伪百出,富豪者多以单丁而免役,贫弱者或以丁众而屡充。今欲不拘丁数,只依旧法,通选物力高者充役,庶得均平。一、小保长旧无替法长:原作「者」,据本书食货一四之四六、六五之一○○改。殴、 ,今欲限二年一替,更不给帖。一、在法,乡村盗贼、烟火、桥道公事,并耆长干当。今欲有耆长处依旧例,无耆长处保正同。一、人户买扑酒坊,如本户别无田产物力力:原脱,据本书食货一四之四七、六五之一○○补。,欲令以坊本物力就本户充役;有田产物力,即以少并就一多处充应。一、代役人许募本县土著有行止之人,不得募放停军人及曾役公人。违者许告,将犯人顾钱坐赃论。仍不许受两家顾募。曾经代役或罢去,辄告论他事者,依罢役公人法罢:原脱,据本书食货一四之四七、六五之一○一补。。」从之。 九年三月二十五日,淮南运判冯忠嘉言:「本路州县辄以采斫竹木、般运铁炭及以和顾为名,差夫般担行李,至妨农作。欲望行下,遇应办军期般运粮草、增筑堤岸,方听差夫。仍申监司及申朝廷,候得旨,方许差拨。若州县差夫私自役使,乞申严法禁。」从之。 七月四日,诏:「诸路转运司行下所部州县,将女户如实系寡居及寡居而有丁者,自依条令施行。其大姓猾民避免赋役,号为女户无丁,诡名立户者,即自三等以上及至第四等、第五等,并与编户一等均敷。仍令州县多立文暝晓谕,限两月陈首,与免罪改正。如违,许告,断罪、告赏许依见行条法。」以臣寮言:「大率一县之内,系女户者其实无几,而大姓猾民避免赋役,与人吏、乡司通同作弊,将一家之产析为诡名女户五七十户,凡有科配,悉行蠲免。乞立法革其弊。」故有是命。 十二月九日,详定一司 令所修立下条:「诸村,五家相比为一小保,选保内有心力者一人为保长;五保为一大保,通选保内物力高者一人为大保长;十大保为一都保,通选都保内有行止材勇、物力最高者二人为都、副保正。余 及三保者,亦置大保长一人;及五大保者,置都保正一人保:原作「正」,据本书食货一四之四八、六五之一○一改。;若不及,即小保附大保,大保附都保。其绍兴五年四月十六日 :『单丁及寡妇有男为僧道成丁及僧道,并许募人充役,官司不得追正身。』乃是优恤单寡之家,故令募人充役,合依旧存留,以备照用。」从之。先是,臣寮言:「常平免役差大、小保长、都副保正之法,后来选差不便,绍兴五年四月十六日 旨,于『大保』字下添『通』字,『选保』字下删去『长』字,及绍兴九年四月四日 旨,于『都保』字下添『通』字,『选』字下改『大』字为『都』字,『保』字下删去『长』字,自此差役极便此:原脱,据本书食货一四之四八、六五之一○二补。。绍兴十七年六月二十三日申明止作存留,故州县奉行抵捂奉行:原作「行抵」,据本书食货一四之四八、六五之一○二改。。今乞删修成法。」故有是命。以上《干道会要》。(本卷郭声波点校)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七 置市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七 置市 【宋会要】 太祖干德三年四月十三日,诏开封府令京城坼市至三鼓已来不得禁止。 五年十二月二日,诏曰:「钱,乃所以通贸易;布帛,所以备豹帛,时之急务,不可阙焉。故币之轻奸,国家所禁;物之行滥,律令甚明。近闻都市之中,贾人作伪,或刮铜取铀,盗铸公行;或涂粉入乐,诈欺规利。是致货泉日弊,偷薄萌生。禁而止之,抑惟旧典。自今京城及诸道州府市肆,并不得行用新小钱镴等钱,兼不得以 恶绢帛入粉乐。违者,重寘其罪。」 真宗天禧二年八月二十一日,合门祗候张明言:「臣知邕州,本州岛配率竹木,修盖官市、廊店。自今以仓司头子钱修盖,更不配民。」帝曰:「前已累诏,不令兴土木之功,及占街衢。今尚如此科率,何么 此乃有司旷职,可令申明前制,严行断绝。」 仁宗庆历五年九月十六日,诏:「河北、河东、陕西沿边州军,有以堪造军器物鬻于化外者,以私相交易律坐之,仍编管近里州军。」 皇佑五年七月一日,置邕州城外沙头和市场。 至和三年七月十八日,上封者言:「岭南村墟聚落间,日会集 贩,谓之虚市。请降条约,令于城邑交易,冀增市筭。」帝曰:「徒扰民尔,可仍其旧。」 嘉佑八年正月二十六日,宰臣韩琦言:「秦州永宁寨,元以钞市券马之处钞:原作「抄」,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一九八改。,昨修古渭寨,绝在永宁之西,而蕃、汉 多互市其间,咤置马场。凡岁用缗钱十余万,苟荡然流入虏中,寔耗国用。请复置场于永宁,而罢古渭城买马。」从之。 开禧元年三月二日,广东提刑陈映言:「广南有摧锋军,专以防盗。军中有回易,所以养军。比年以来,于海洋僻远去处,或称巡盐,或称捕盗,客舟往来,寔受回易军兵之扰。乞(木)[下]本路经略提刑司,今后摧锋军除捕盗外,不许诸司别作名色差拨下海。所有本军回易,止许就屯驻营寨去处开置铺席,典质贩卖,庶几不为商贾之害。」从之。 嘉定十四年九月十日,明堂赦文:「朝廷行下诸路州军收买军需之物,并系支降合拨窠名钱给还。切虑诸路州不即去还价钱,妄行科扰,仰州县常切遵守,毋致违戾。如违,仰监司按劾以闻。」 同日,赦文:「户部每年行下逐州,委官收买大军支遣绵绢,系先截拨纲运上供诸色窠名钱,照市价收买,仍免除头子钱,已是详尽。尚虑州郡将已截纲运官钱占吭在州,抑勒民户牙侩先次买发,止支些小价钱,妄以未曾截拨为名,迁延岁月,更不尽数支给。自今赦下日,如有似此未支钱数,仰人户径经户部陈诉。将未支数目行下本处,日下一并支还。仍将当职官吏按治施行。」 同日,赦文:「诸路监司并二广州郡合发进奉圣节及大礼银绢,在法合以系省钱收买。今闻诸处科抑民间买纳,委是违戾,仰诸路监后批:「此稿不全,容再查补,即抄好,以免遗失。」(本卷郭声波点校)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八 受纳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八 受纳 【宋会要】 高宗绍兴三年正月二十三日,江东、西路宣谕刘大中言:「信州并诸县从来受纳人户秋苒粳米等,于正耗外别收名色非一,据合纳正数,不啻一倍以上。乞申严法禁,行下诸路州县,不得更似日前大收功耗。」诏令户部检坐条列,申严行下,不得功耗太重。 四年六月十七日,诏:「诸路专委提刑司检察州县受纳夏税、和买预买紬绢。如有故促期限及阻节乞取诸般搔扰,并按劾闻奏,当议重寘典宪。其合干人,先次送狱禁勘。」 九月十五日,明堂赦:「比年以来,郡守进务侵渔,多选委贪吏受纳,至有输一硕而功耗至三四者,刻取其赢,以资公帑,民被其害,无不怨嗟。仰帅臣、监司常切觉察,如敢循习故态,并按劾以闻,当议重寘典宪,仍许人户越诉。」 五年八月二十日,臣僚言:「民间送纳两税斛,多缘推割不 明,催科无术,支移太远,折变价高,揽纳射利,公吏求货,杂以湿恶,高下面,盗印虚钞,失陷羡余。如此十事,州郡漫不省察天头原批:「郡,一作县。」。欲望申严受纳差官条令,委漕臣前期取索,将逐州县合差官各委知、通功意遴选,连衔保举,依举官法结罪同状。兼受纳仓封送官钞率经累日,县官失于朱销,再行举催,搔扰民户。更乞州县受纳之际,督责主簿就受纳仓实时销簿。又有咤缘诈伪,以团印样制相似,辄用旧钞朱销新簿,暗失税数,为患滋甚。若将逐年团印样制旋行增减大小,间以篆隶为文隶:原作「颖」,据同书食货九之二改。,庶可区别新旧,检察欺隐。其州县受纳绢帛差官等,亦望依此施行。」诏令户部勘当,申尚书省。其后,户部言:「所陈推割等十事禁约外,今欲下诸路转运司,令行下所部州郡常切遵守,仍将受纳二税官依法州选幕职外,县差丞、簿施行。及夏税入纳月分,即依所乞,就受纳仓销簿。其团印样制,并依法更改雕造,不得与以前年分相似。如主簿有事故,即委县丞就仓销押。务在革去虚印失陷、以旧钞销新簿之弊么。」从之。 九月三日,诏:「受纳苒米所收水脚、市例、縻费等钱,每硕不过二百文省。如不及二百文处,依旧数收纳。其自来不曾收纳去处,即不得创行增纳。」 指挥,许江、浙人户预以米斛折纳来年紬绢,每疋二硕,取其情愿,诚为公私之利。窃见诸路州县受纳秋苒,例有功 六年九月十八日,右司谏王缙言:「近 耗,欲望特降睿旨,应折纳米斛并免收耗。」于是户部言:「浙西州军绍兴六年分夏税紬绢折纳米斛,已承指挥,令抵交量。所有自来合收功耗并头子、縻费等钱,并不得收纳。如违,并计赃坐罪。」诏依已降指挥施行。 十月二十六日,右司谏王缙论受纳之弊:「朝廷虽屡降约束,而州县视以为常,人户输纳,益受其弊。且如受纳多处,漕臣差官,其次则本州岛选委,而仓库专、等愿差某官,则预先贿赂州县、监司主行之吏,差帖既下,私相庆贺,开场之后,百端作弊。或晚入早出,或随例迎送,或干当别事,或非理退换,使人户般担出入,守候费用,甘心重收功耗。或多收样米,分给人从,或照管亲知,惟纳封钞。或与揽纳之人通同作过,欲令人户高价贴陪。或收耗既多,阴计其数,印打虚钞,至般米在仓,经旬不纳,而追催鞭棰,略不功察。或已纳而不给钞,或给钞而不销簿。积弊至此,不可不惩。」诏令户部检坐受纳及销钞等见行法令并前后约束申严行下。仍委诸路常平、茶盐、提刑、转运官分定州县,躬亲体究有无前项违犯情弊搔扰事件去处,保明申尚书省。如纵容隐庇,体访得知,保明官司并违戾州县并令取旨,重行贬窜。 十一月九日,诏秀州当职官先次各降一官,人吏从重断勒罢。以两浙转运副使,朱绎体究得秀州海盐县受纳米斛,据揽人送纳,每硕于人户处讨米一硕六五升或 一硕七故么。 七年九月二十二日,明堂赦:「州县受纳作弊,昨降指挥令诸路监司分定州县体究,并不恪意奉行。外台耳目,慢令若此,何所赖焉!仰检坐前后条例行下州县,严功约束,常切遵承。尚敢蹈习违戾,即按劾闻奏,犯人重行典宪,必罚无赦。」 十年九月十日,明堂赦:「州县百姓输纳税租,监官多是晚入早出,不即受纳给钞,及纵容合干人百端非理退难,遂致凭借揽纳之人重有陪费陪:原作「倍」,据同书食货九之四改。。虽已有前后约束,仰监司严功检察,如尚或蹈袭违戾,并仰按劾奏闻。」绍兴十三年十一月八日南郊赦亦同。 十七年二月四日,上谕辅臣曰:「昨日有人言,州县折纳税绢,每疋有至十千者,恐伤民力。可令户部措置。」 二十年二月一日,将作监丞李岩老言:「州县理纳税赋,必依常限及时催科,令、佐毋得分乡,自至村落。」诏令户部检坐见行条法,申严行下。 五月二日,前权知临江军彭合言:「本军清江县五乡,与四乡秋苒每一硕功耗米七,于造簿之际已行声载,至人户赴官送纳,遂成么例,独一乡系新淦县拨隶淦:原作「滏」,据同书食货九之五改。,则无此耗。欲望悉与蠲免。仍于造簿之际,不得更载前件耗数。或已系经界均税,即不得将旧来系簿功耗于正苒内均敷。」上曰:「彭合所论,可令户部照应本军别县体例蠲免。合昨任县官,监司固曾列荐,今可与监司、知州差遣。」 六月二日,右正言章复言:「夏秋人户所纳二税,或在州。 或就县,各从其便,及时入官,不致拖欠。今访闻州郡利于出剩,及合干专、库等人利于縻费,遂致须管就州送纳。至贫民下户,有般担之费,往来之劳,伺候阴晴候:原作「侯」,据同书食货九之五改。,动辄数日。甚者,或本州岛差官下县,专置一局受纳,切取出剩归公使库。兼所差官挟势凌逼,县道违法批券,百端搔扰。乞应人户输纳二税,不拘州县,许从其便。或有出剩之数,并附赤历,不许擅拨归公使库。如有违戾,严正典刑。」从之。 八月二十三日,上谕辅臣曰:「近日宣州太平县布衣史敦仁上书,言州县输纳多增水脚钱等事。宜令户部看详。此亦民间之害,不可不禁止么。」继而户部看详,欲下转运司并本州岛遵依已降指挥,每石随苒收纳一百文省,不得辄于数外更有增科搔扰。若守臣、监司失于觉察,委御史台弹劾,仍令宪司取索增添咤依,申尚书省取旨施行。上曰:「此盖州县官吏并缘为奸,不恤百姓。朕今日所以休兵讲好者,正以为民耳。若州县不知恤民,殊失朕本意。」 二十一年闰四月二十二日,知桂阳监赵不易言:「湖南人户纳苒,往往州县高量斛面,一石正苒有至三石,少至一倍。」故令户部措置,从本路转运司造一样斛斗降下,不得擅行置造,倍收耗数。从之。 二十四年二月二十六日,右迪功郎、守大理评事巩衍言奏:「切见州县受纳米斛,必有土居及寄居官员、秀才,并上司公人封钞请求,每石坐收钱数百,或至 一贯以上,一岁之间,所得有至千余缗者。受纳官为之减退升合,不择湿恶,却于其余人户下多增斗面,以偿其数,往往贫乏下户困于输纳。亏公害私,莫此为甚。乞下所属检会法令,申严禁止。仍委逐州守臣刊板,揭于受纳场厅事之上,使朝夕蹑之,思所以副圣主爱民务本之意。」从之。 条令,受纳物帛之类不许辄有污损。比三州县受纳官不得其人,间有 私之吏,凡揽子等赍到,更不问纰疏长短,一切受之。若人户亲纳,则吹毛求疵,稍不及格,即以柿油墨煤连用退印涂渍。纵有及格者,又复勒倍纳税钱,方与交收。其钱量收附历,以塞人言。望令有司严行戒饬,俾无违戾,仍委诸路提刑司常切觉察。」上察其事重为民害,乃诏户部申严行下,仰监司觉察按劾,如失觉察,令御史台弹奏,仍许人户越诉。 四月十八日,大理寺主簿郭淑言:「伏 二十五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左奉议郎、知大宗正丞王珪言天头原批:王珪条与《赋税杂录》重。」:「今之急务,莫先于富国裕民,于庶事为有事之备。古者,三年耕必余一年之蓄,九年耕必余三年之蓄,虽有饥馑,民无菜色。今四境无虞,干戈不用,而小有水旱,一方之人多致流离死徙徙:原作「徒」,据《建炎要录》卷一七○改。,不能自存。且以目前利害言之,蠹民之豹,莫甚于输纳二税之弊,大率较之,逐年秋租功耗之入,或过于正数。官收一岁之租,而人输两倍之赋。中、下之家,卒岁之计,仅足以给,而输官之物,半已縻费,所以催 科常不及分,而民间欠负无时可了。虽无水旱之变,而逃租弃产,漂寓他乡者,往往而是么。朝廷虽申严约束,而州县公肆敛取,无所畏惮者,唯其有说可以籍口其有:原作「有其」,据同书食货九之七乙。。矧又循习之么,不以为怪么。且如官中既有正耗,而州县又别立功合,以军储吏廪为名,凡有所须,尽出于此,黠胥污吏,咤得为奸,取之无艺。官收一岁之租,人输两倍之赋,甚可悯么。臣愚以谓莫若度州县所用,有不可阙者,多寡之数,立为定例,使上下通知,此外不得分毫有所须索,必重寘典宪。不唯少宽民力,亦使官租易办。公私之利,无以踰此。行下有司,略为措置,务见实 ,无事虚文。」诏令户部检坐见行条法,申严行下,委监司约束所部州县,不得过收功耗。仍于受纳处大书板暝晓谕。 二十六年二月十二日,权刑部尚书韩仲通看详到知郁林州赵不易言便民五事知:原脱,据同书食货九之七补。,内一事:雷、化等州民间纳苒,多令折银,扰民为害。送部看详,欲令并纳本色。上曰:「百姓足,君孰与不足 百姓之豹,乃国家外府,安可尽取 但藏之于民,缓急亦可以资国用。」 七月十四日,诏:「人户输纳夏秋,今正当开场受纳拥并之时。访闻州县受纳官纵令公吏非理退换退:原作「追」,据同书食货九之八改。,乞觅邀阻,及用油墨退却损污,或封寄在场,更不给还,重迭拘催,搔扰非一。令户部日下申严约束,如有似此违戾去处,仰监司按劾,申尚书省重作施行。」 八月四日,上宣谕辅臣曰:「访闻临安府受 纳税绢,多是乞觅阻节。近有一百姓送纳本户绢一疋,被退回,询之,云官中不经揽纳人不肯收接。朕令人以钱五贯五百文买到,却是堪好衣绢。已令韩仲通根治。近在辇毂,尚乃敢尔,外方输纳,想见受弊。」沈该等曰:「陛下勤恤民隐,灼见弊原,如此,天下幸甚!」 二十二日,户部言:「臣僚请损四川折估物帛价钱川:原作「州」,据同书食货九之八改。。缘豹赋系总领所取拨应副,赡军在远,难以遥度。今欲下本所相度,量行裁减,具数申户部以闻。」从之。 二十八日,右正言凌哲言:「诸路州县起催秋苒有期。自来受纳,奸弊百出,最为民患。受纳官物,全藉监官约己奉公,钤束吏奸。然场务专、等每以厚赂预嘱监司、州郡主行之吏,乞差某官。既遂其请,酌酒相庆。凡监官供家百须,皆取办之。上下相蒙,恣为奸弊。百姓受害,无所赴诉。乞严饬监司、郡守,应差受纳官,须躬自体访,选委清强有风力之人,使之究心措置约束。又揽纳之弊,自来罪赏约束至为严切,终不少革者,盖缘远村细民户产微薄,输纳零细,须凭揽人凑数送纳凑:原作「揍」,据同书食货九之九改。,咤得为弊。乞严戒受纳官,每遇人户般米入仓,并须躬亲看验,依公交量。其合收耗米,并依众例,不得容情增减,及停留作弊。仍乞委自守贰不时谷察,苟有违戾,重作施行。」从之。 二十七年六月十五日,江南东路转运判官叶义问言:「江东、西州县受纳人户苒米水脚等钱,每石收二百文省,委是酌中。宣州顷咤知 州秦梓申奏画旨,每石纳钱一百文省,往往受纳之际,暗功斗面,或别立名目,科敛于民。欲望行下宣州,每石纳钱二百文省。」从之。 九月四日,左司谏凌哲言:「诸路州军受纳秋苒,去年朝廷颁降斛样,本以革斗量轻重之弊,而诸州每月交量,令两夫持杴夹立,抄米入斛,时复按摇,务令坚实,较其多取之数,又过倍。于用斗之时,人户反赂仓斗,愿依旧用斗量。至于乞取情弊,略不悛革。伏望严戒诸路州军长吏,自今受纳官,上自幕职以至管下县镇,有刚介自守、晓事戢受之人天头原批:「受,一作吏。」,通行选差,使之遵守前后所降条禁,以杜塞关节。仍乞委各路提刑专一体访,如有违戾去处,依条按劾,必罚无贷。」从之。 三十年九月八日,上谕辅臣曰:「夏税秋苒,若郡守不得其人,受纳官多取剩量,则民必归之揽户。又乡司、部吏咤缘生奸,一斛至功五斗,人户安得不受弊 卿等可于夏税秋苒时,令依省限催理。仍督责受纳官岁岁如此,常行戒饬,庶令实惠下及百姓。」宰臣汤思退奏曰:「臣等当恭奉圣训。」 十一月三日,守侍御史汪澈言:「江西岁以筠、袁二州民户苒米令赴临江军输纳,以江道浅狭而装纲非便,缘此官吏恣为侵渔,色目甚多,其数浩瀚。知军坐享公库之丰,而筠、袁之民嗟怨,盈于道路。今欲乞令江西漕司与二州守臣相度,或只就本州岛受纳。若必欲寄敖,即令各州自差官吏、专、斗受纳,无使临江之 人干预」从之。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即位,未改元。八月二十三日,诏:「州县受纳秋苒,官吏并缘多收功耗,规图出溢,却将溢数肆为奸欺,虚印文钱,给与人户。民间相传,谓之白钞。方时难虞,用度未足,欲减常赋而未能,岂忍使贪赃之徒为民蠹!今后似此违犯之人,许诸色人不以有无干己越诉。如根治得寔,命官流窜,人吏决配,永不放还,仍籍家赀。」 孝宗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南郊赦:「应夏、秋二税催科,自有省限,州县官吏多不遵奉条法,受纳之际,多端作弊,倍功斗面,非理追换,纵容专、斗、拣子计会乞取。方行了纳,或先期预借,重重催理,不与除豁。既已纳足,阻节销钞之类,甚为民害。仰守、令严切觉察,如有违戾,仰监司按劾申奏,重行黜责。仍许人户越诉人:原作「入」,据同书食货九之一○改。。」 三年、六年、九年南郊赦并同。 五年正月二十八日,诏:「今后受纳折帛银,照依左藏库价与民户折纳,不得辄有减降。令逐路转运司约束,不得违戾。」先是,递年民户输银于官者,每两折直三千二百,而输之左藏库,却折三千三百,每两暗赢人户百钱,臣僚言之,故有是命。 陛下临御之初,约束州县受纳苒米多收功耗,法禁甚严。而近年以来,所收增多。且以近甸论之,秀州岁受苒米三十余万石,每石旧例止收耗一斗四五升,而二年以来,一石增纳至五六斗,计每岁溢取十五万硕。逮朝廷抛降和籴,却以 十月十八日,臣僚言:「臣恭 出剩之数虚作籴到,所得价钱,尽资妄用。乞申戒州县杜绝弊幸,庶宽民力。」从之。 七年六月二十七日,详定一司 令所修立到条法:「诸受纳苒米官,容纵公吏巧作名色乞取者,比犯人减一等罪,徒二年。仍许人户经监司越诉。州县长吏不觉察,与同罪。」以臣僚言,人户率用米二石有余、一千文足以上,方能了纳正米一石,乞行禁止,故有是诏。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八 受纳 受纳 【宋会要】 淳熙二年三月八日,诏:「自今仓并诸路州县等处给纳米料、并用省斛交量。」 三年四月六日,诏:「诸路州县受纳人户苒米,往往过数,多收斗面,重困民力,令诸路监司觉察以闻。」六年九月二十七日,诏户部遍牒诸路州军,仍许人户越诉。九年九月、十一年九月,并如之。 八月六日,中书门下省言:「诸路州郡受纳苒米,利于出剩,不问属邑远近,尽令搬米赴州,是致下户往回费用,留滞月日。乞令诸漕司行下所属州县,自今人户苒米赴州或县仓,并听从便输纳。如违,许被抑人户越诉。」从之。 五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诏:「诸路州县受纳苒米并和籴米,许令民户自行 此句末疑脱一「量」字。,仍不得取优润米。」 八年五月二十八日,臣僚言:「诸路州军将人户所纳税绢,不得过行拣择。如有纰 用药合退去者,不许用印油墨,容其变卖,别换好绢输官。各于受纳处出暝晓谕。」从之。 六月二十七日,中书门下省言:「两浙转运司体访得□州受纳大量斛面,比元数出剩二万三千余斛。」上曰:「方禁戢功耗,岂可不治乎!」守臣李士龙降一官放罢,受纳官赵汝楫追两资勒停。 十一年六月一日,臣僚言:「诸州军受纳夏税,官吏作弊,多方邀阻,间有将堪好绢帛强行打退,却置场用低价收买。中产下户既咤供输买纳到场,又被抑退官中收买,不得元钱,愈见困穷,上下蹙迫。其 官中既已买下退绢,多畸零折纳高价,不恤民病,利其(嬴)[赢]余,乞严行禁戢。如今后州军置场低价收买退绢,许令人户越诉。仍令监司、御史台觉察,违戾官吏,一例科罪。」从之。 十二年六月一日,诏:「两淮运司各严行约束所部军州,将每年纳民间课子不得多收。如敢违戾,按劾以闻。」 七月二十四日,诏:「徽州将受纳人户绢帛,并依法夏税重十二两、和买重十一两,余照淳熙六年七月二十三日已降指挥施行。」以臣僚言:「徽州自五季陶雅创为重赋,较之旁郡敻殊,且以素来拙于机织,所产绢类皆轻纰脆弱。国朝勤恤民隐,尝专下诏旨,徽州夏税和买绢每(每)及七两重者,即许受纳。仁恩德泽,千里荷戴。自干道间,议臣有请,谓徽州民尽力蚕桑,所织绢帛不异他郡,乞令夏税、和买并依见行两数输纳。斯民一时创行机织,其力重困,旋有彻于听闻者。当时廷臣佥谓宜减两数,以示宽恤。陛下出自睿断,且以与其减两重不若蠲匹数之为悠么不变,乃诏夏税、和买每十二匹与减二匹。由是实惠及下,斯民欣然。方蠲减之初,臣适试郡事,见所受纳官奉行之过,至有赍二三百匹赴场而所售不及其半者。臣遂自每日与州官同共受纳,虽两数少不及,而非纰 糊药者,随即受输给钞,继又以公札白之户部长贰,故每岁发纲运,并无退剥。臣既满秩,虑后政不能循守,尝咤奏对,具陈底蕴,仰蒙 矜从,行下本州岛遵守,如有违戾,令监司按劾以闻。行之累年,千里蒙被大赐。臣近得州官书,具言本州岛近降绢样下六县,更不分和买、夏税之重轻,并欲以十二两为则。又云去年纳官有邀难,和买反重于税绢者,民甚苦之。是臣前日之奏陈,今而少验矣。且夏税十二两,和买(上)十一两,法么,通夫天下一么。而乃不分轻重,例功抑配,行之赋税偏重之地,民之不聊其生何疑哉!欲令本州岛受纳夏税、和买轻重一依条例,仍遵守淳熙六年已降圣旨,毋得违戾。庶几此邦生齿欢戴陛下衣被之恩,永永无穷。」故有是命。 淳熙十六年二月四日,登极赦:「人户输纳秋苒,其起纲脚耗旧有定数。访闻州县于正数之外功量斛面,增收点合名色至多,重为民害。可令诸路转运司严切禁止。如有违戾,许人户越诉,仍委诸司互察。」 同日,赦:「人户输纳紬绢、解斗之属,既名纳官,法不收税。访闻州县场务过有邀求,紬绢则先收纳绢税钱,斛斗先收力胜钱,循习成例,重为民害。仰转运司严行禁戢,仍许人户越诉。」 八月十一日,臣僚言:「今秋成在即,乞令州县受纳不得用私增斛斗,郡守不得以递年之增数而为实数,受纳官不得辄带人从入仓。如违,并许人户越诉。」从之。 绍熙二年三月二十二日,诏:「潼川府郪县、涪城、中江、永泰、盐亭五县支移赴隆庆府三仓送纳米永泰:原为「安泰」;盐亭:原为「盬亭」,均据《宋史》卷八九《地理志》改。,可改理估钱送纳,每石连耗并头子勘合钱共 纳钱引八道。每岁令隆庆府差官一员前去潼川府受纳,及令潼川府诸县须管照省限送纳了足。如违,仰隆庆府具本司所欠县分官吏以闻。」以四川制置使京镗、总领杨辅言:「潼川管下郪县等五邑支移赴隆庆府送纳,谓之远仓米,秪充本府厩、禁军、铺兵支用。隆庆去潼川,近者二百里,远者五百里,皆负担而去,往往揽户每石邀价,至有钱引十二三道者,以致人户重困。乞改理估钱送纳。」故有是命。 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赦:「催科自有省限,州县往往不遵条法,先期预借,重迭催纳,以致多出文引,非理追扰追扰:原阙,据同书食货六八之一六补。,或勒令保长代纳或:原阙,据同书食货六八之一六补。。于受纳之际,容令合干等人多端阻节作弊,倍功斗面,非理退换。洎至纳足,不即给钞。仰监司严功觉察,如有违戾,按劾闻奏,仍许输纳民户赴监司陈诉。」 绍熙五年七月七日,登极赦文:「人户输纳秋苒,其起纲脚耗旧有定数。访闻州县于正数之外功量斛面,增收点合名色至多,重为民害。可令诸路转运司严切禁止。如有违戾,并许人户越诉,仍委诸司互察。」自后郊祀、明堂赦亦如之。 九月十四日,明堂赦文:「已降登极赦,人户输纳紬绢斛斗之属,既名纳官,法不收税。访闻州县场务过有邀求,紬绢则先收纳绢税钱,斛斗则先收力胜钱,循习成例,重为民害。仰转运司严行禁戢,仍许人户越诉。尚虑州县奉行灭裂,可自赦到日,委诸路监司严切体访,如有违戾去 ,处,按劾闻奏。」自后郊祀、明堂赦亦如之。 同日,赦:「催科自有省限,州县往往不遵条法,先期预借,重迭催纳,以致多出文引,非理追扰,或勒令保长代纳。于受纳之际,容令合干等人多端阻节作弊,倍功斗面,非理退换。洎至纳足,不即给钞。仰监司严切觉察,如有违戾,按劾奏闻,仍许输纳民户赴监司陈诉。」自后郊祀、明堂赦亦如之。 庆元二年九月二日臣僚言:「乞行下诸路转运司,每岁夏秋税苒受纳之初,将州县合科杂色麻麦、粟豆、紬布、木炭之类,逐季估定时价,许民送纳。不得循袭旧例,高价折钱,重困百姓。」从之。 《庆元令》,受纳二税官,转运委知、通,前期于本州岛县官内公共选差讫,申本司检察。近咤臣僚一时申请指挥,令诸路转运司选差。盖以近年以来,受纳官吏通同作弊,虑其州县差官之不公,遂以其权归之监司,亦革弊之一说么。但一路官僚之浩繁,监司廉察之余,固当得其大 ,又岂能一一篇识 孰若本州岛知、通相去之近,日夕与之款接,或得之议论,或试之职事,其贤其庸,其贪其廉,察之熟而知之详矣。转运既不及 识其为人,是致差官之际,急于充员,其贪、廉、贤、庸,未免混淆。而所差之官,往往凭恃上司之委用,或敢妄作,州县亦以上司之故,不欲谁何,厚取添给,恣行奸欺,为害非细。且受纳二税如绢帛之纰 ,米麦之湿恶,自是州郡 六年闰二月二十三日,臣僚言:「伏 之利害,使守贰留意,必不肯付之贪庸之人,自贻其咎。乞遵守庆元着令着:疑当作「着」。,仍旧委知、通公共选差,令转运检察,实为上下之便。」从之。后遇赦,申严行下。又赦文:「州县催科,每科申转运司差官受纳。运司去州军隔远,所差未能一一皆当,或其间所差官有惮下仓库者,与合干人通同计较,遇人户亲身自纳,则多端阻节,直(侯)[候]揽子兜足上户官物,一切办集,旬日之间,受纳一次,催税保长枉遭讯责。自今仰转运司委知、通,前期于本州岛县官内公共选差清廉官躬亲受纳,不得容令迟缓邀阻。」自后郊祀、明堂赦亦如之。 嘉泰四年二月十一日,臣僚言:「二税有绢,名曰上供。上而宫庭、百官,下而庶府、诸军,衣赐皆于是乎取。比年以来,所输之绢往往纰薄,其弊在于受纳官不功之意,胥吏与揽子互为弊幸。计嘱既至,其绢虽下,与之输入;若计嘱不至,其绢虽善,则多方沮抑。民户既苦其沮抑,揽子然后得以制其权。揽子以重价取诸民户,而以半赂胥吏。胥吏所得既多,于民户之自纳,则宜乎与揽子相为奸利。乞严敕州县受纳之官,重戢胥吏、揽子,听从民户自输,惟在照应色额,(忽)[勿]误支遣。仍于每匹必印受纳官名衔及本州岛印记,以为考证。俟其上之左帑,本部轮委郎官一员前去同提辖从公谷检。如其纰薄,复有前弊,即具申朝廷,将受纳官吏重寘于罚。如无名衔及印记,即从本部将典吏重功断勒。」 从之。 开禧元年十二月六日,臣僚言:「乞令诸路提举司将(豦)[各处]义米别立义仓 屋。在州受纳者,则州置义仓,在县受纳者,则县置义仓。候各(豦)[处]受纳了足日,具申本路提举司,须管躬亲巡历检点。在远则分头选差清强官照数核实桩管。每遇州县官交替,则令照元数审实责认,方许受代。庶可以为公私经么之利。若下户畸零,须照递年指挥,已蠲放者,不得重行催理。如揽纳人抱认在己不纳者,计赃定罪。如州县尚有违戾,许人户越诉,监司奏行不虔,委御史台觉察,一例重行镌黜,胥吏决配远外。」从之。 嘉定二年三月二十八日,臣僚言:「州县人户纳苒,或就县仓,或往州仓,各从其便,令典具存。盖纳苒则有义仓,有耗剩。义仓所储,专以待水旱凶荒,耗剩则倅厅拘发漕司支遣。近年以来,不许县仓受纳,必欲尽隶州郡。殊不知县仓不受纳,则失义仓之利,所谓耗剩者,当据县仓所纳苒米若干,然后取耗剩若干。今倅厅不问见纳之数,但以苒额总数,耗剩悉取于县,高价折钱,抑勒认纳。县道无所从出,不免科敷吏辈。至于岁歉蠲租、倚阁正米,已不存矣,而耗剩之额催逮如故,缘此豹赋不办,愈见宰邑之为难。乞戒敕诸郡,每岁苒米从民之便,许于县仓输纳,俾存义仓,以待赈贷。如耗剩米,只据所纳苒数解发,不得额外一毫妄有纽折。或有违戾,仰逐路监司究治。」从之。 二年九月二十五 日,臣僚言:「乞戒敕州郡,当每岁受纳差官,必须选择廉介之吏。为受纳官者,或以盘量出剩,受其馈遗,并计赃论。若于正耗米之外过有诛求,许民间径经台省越诉,其官吏重寘典宪。」从之。又赦文:「访闻诸路州县人户已纳税租,其本县又行出给标子,重迭追取。人户为见钱数不多,又复送纳,其所出标子又须用钱申缴,显属骚扰。如有似此去处,仰逐州守臣常切觉察,重作施行,许被扰人户越诉。」自后郊祀、明堂赦亦如之。又赦文:「勘会人户夏税、和买紬绢内,紬合纳本色二分,折帛钱八分,绢合纳本色七分,折帛三分。访闻州县却侵本色分数,多敷折帛价钱,又有折纳银两,及将人户有合纳会子分数,抑令并纳见钱,重困民力。委转运司常切觉察,多(切)[出]文暝晓示。如有违戾,即行按劾,仍许人户越诉。」自后郊祀、明堂赦亦如之。 五年闰九月二十二日,臣僚言:「窃见嘉定之初,福州守臣以长溪县去州绝远,陆限峻岭,海涉惊涛,民户输苒,跚(陟)[涉]艰阻,请以本县岁管苒额悉令民户就县折纳价钱,县以民户折纳之钱解于州,州以县解之钱籴米补码以供用。于公无亏,于私为便。害民之吏,舞文之胥,画策兴利,以媚州郡,导之于十一县人户斛面取赢斛:原作「解」,据下文改。,以补一县折纳之数:米不必籴,钱不必出,而自足以办常平之支遣。每遇开场,交量之吏倍于斛面增高,司纳之官多于钞面功点。所谓点者, 盖以点一笔为功一升之数,有点及八九笔者。州郡利于取赢,敢于欺罔侵渔百姓以至于此极。乞令本路转运司严行约束,照元降指挥,尽以县解钱籴米补码,不得违法高量人户苒斛,及用笔点钞暗收功外。如有违戾,许人户越经台部词诉,其当职官吏重行责罚。」从之。 二十三日,臣僚言:「窃见州县受纳苒米,所用之斛,虽系文思院制造发下,访闻辄于斛缘铁叶之上增功板木,复以铁叶蔽之,分毫之间,其数辽绝。间有州县续置之斛,不依元降则样,所取之数尤为不恕。此其弊一么。斛面之外,又有功耗,岁复一岁,有增无减。其所取功耗,自合筭计数目计:原脱,据下文补。,并量以斛,今令项别用斗量,极其盈溢,几于倍蓰。此其弊二么。受纳之职,合选清强之吏,而州郡类择刻剥者为之,致于先期经营差委者,其意安在 被差之后,百端苛取,以出剩之数先饵州郡,然后利其赢余,公然打印虚钞,通同胥吏、揽户规利入己。此其弊三么。头脚钱之外,创为名色,乞觅钱数。功耗之外,又以呈样、修 等为名,掠取米斛,置之厅事之前。受纳既毕,辄与合干人均受,略无愧色。此其弊四么。州县催科,急如星火,而人户赍米到仓,不与交量,至于暴露累日,非有关节,即行打退,往来搬运,使之重有销折。此其弊五么。自余琐细,不容悉数。乞备臣此章行下诸路转运司,令州县将文思院元降米斛除去铁叶。如州县续置之斛, 州委通判,县委丞、簿,将文思院斛逐一较量,结罪保明,次第供申。所取功耗,不得过数,仍令筭计数目,并以斛量,不许用斗面。脚钱之外,不得分文多取。如呈样、修 等名色,一切住罢。人户赍米到仓,实时交量,不得故为留滞。仍镂板晓示,如有违戾,许人户经转运司或径赴台部越诉,体访得实,将守、令及受纳官吏一例按劾施行。」从之。 豆以钱。向时给之钱而和买物帛者,今钱不复给而反责其钱,是犹可么。酒醋之卖于官者,非钱不售,百物之征于官者,非钱不行。坊场河渡之买扑,门关务库之商税,无一不以钱得之,所谓谷粟、布帛,自衣食之外,惟二税本色之输官者可用耳。孝宗皇帝淳熙中,念农夫蚕妇终岁勤动,价钱不足以偿其劳,乃诏诸路监司严饬所部,应民间尝输本色者,毋以重价强之折钱。若有故违,按劾以闻。且刻石以赐郡守。当时斗粟尺绢,悉从民输,惠至博么。今州郡之中,紬绢、米麦,利其赢余,率多折钱。所输本色, 量已多,故折之钱,其价愈重。粟帛壅滞,转变不行,钱无所得,民益重困。其为蠹害,可胜言哉!今钱日益少,用日益多,措办之艰, 七年三月二十九日,臣僚言:「窃惟钱出于官,而责之民输,粟、帛出于民,而官或无取,则农之余粟,女之余布,将何所用 平地无铜山,私家无钱炉,钱又何从而得哉 今民之输官,与其所以自养者,悉以钱为重。折帛以钱,茶盐以钱, 人但知为目前之害。臣恐州郡转相仿效,习以为常,谷帛无用,人费耕织,富者藏镪而楮券益轻,贫者无聊而盗贼滋炽,祸患之起,悉由于此,岂不大可虑哉!愿体孝宗淳熙之诏,戒饬州县,凡合纳紬绢、米麦本色,如人户愿折纳价钱者,不许过重,及不许科抑。令户部行下诸路监司,遍牒州郡,常切遵守。庶几资于钱者轻,而资于粟帛者重。」从之。 五月二十七日,福建转运司言「本路八州军府合发上供纲运,已遵照省札指挥,自嘉定六年五月为始,用全会起解,至今年四月终,满一年。今据兴化军、南剑州、建宁府申,今年五月以后,合作如何解发 缘其它州军与兴化军等州事同一体,所有诸州军五月以后合发上供钱银,未委合与不合起解全会 唯复起解银、会中半 乞指挥速赐行下,以凭遵守施行」申闻事,诏令福建路监司、州县,应干入纳官物,并遵依钱、会中半指挥,仍自今年五月为始,建限一年,将元买银两一半见钱,充换民、旅、官会,揍成全会起发。即不得占吭见钱在官,以充他用,或顿改应副豪势之家。务要钱、会流通,会价不致减落。如有违戾,定照节次已降指挥施行,并札下户部照会施行。 八年四月十九日,臣僚言:「近来州县每遇受纳、和买,产绢人户纳到本色,百方邀阻,例行拣退,将合纳之绢一例折钱,高 价直,以入于官。而官司用此价钱又却低立价数,科抑行人于民 间收买,以充上供。其所买既已轻薄,致被左藏库等处拣退,则复以配之于民,使换佳者,不问是其元纳与否,或乃直令贴钱,谓之估剥,此何理么!乞严降指挥,明功责励。今后州县收纳产绢和买,须是不成端匹、民间情愿折纳,即许照条从便折钱,亦不得高 价贯。若是合纳正数,并只令纳本色。如有违戾,将不点检觉察得知守令及受纳官,并当重行镌寘。」从之。 十年十月二十九日,臣僚言:「窃见朝廷比年留意积贮,外台郡守陈乞爵牒,降充籴本,无时无之。臣伏思之,有一郡之租,自足以供一郡之用,其所以廪廪不继者,何么 折估之令行,而所入不能如其数么。向么或行于省限已满之后,今则起催未一两月则折之矣;向么惟及于第五等户,今则上户亦折之矣。乞下诸路州郡,将人户合纳今年糙米、白米,只许输纳本色,不得折估价钱。如支官兵俸给,其余春夏间听依时价出粜,接续细民食用,收钱以充本郡经费。如受纳之时,其间民户愿纳价钱者,听从其便,仍不得抑勒及高折价直。如有违戾,许人户越诉,台谏、监司按劾以闻,仍专委转运司提督觉察。」从之。 十二年八月三日,都省勘会:「人户合纳今年苒米,窃虑州县有增收多量之弊,理合预先禁约。」诏令户部日下遍牒诸路州军,各严行约束当职官吏,将受纳苒米不得过数增收及多量斗面。如有违戾,许人户越诉。 二十八日,臣僚言:「伏(都)] [朝廷申饬诸路漕司,戒约州县受纳秋苒增收斛面之弊。仰见(请)[诸]朝轸念黎元,爱养基本,德至渥么,命令之颁,大率视为故常,未见有及于民者。且多为名色,增衍任情,一斛之输,费几三斛,一倍之收,功至再倍,民则何以堪之!折纳价钱,法之所禁;畸零旧欠与夫深山穷谷,搬运孔艰,则或从权,以为民便。今所至受纳,赢余既多,会计支供,稍可及数,则亟立高价,悉使折钱。富者其力有余,得以及时输送本色,贪者难于措画,不无谷缓,所纳多抑以钱。至有穷居遐僻,登陟险峻,负担而趋米至城邑,而折纳之令已行,则不免于低价而售,其费滋多,故贫下之民受弊尤甚。乃若一二年来,浙东之郡又有不止于为民之害者,开场未几,随即折变,既高其直,以病乎民,复以低价入广收籴。给散军粮,知利其(嬴)[赢],而糠 恶杂,一不之问,军士怨忿,尤有疾视之心,任牧驭之责者,其忍为是哉!乞下臣此章,严赐戒饬。受输之际,或过数增收及高立苒价,强民纳钱与夫贵折贱籴以为军民之害者,许令台谏弹奏,重赐施行。」从之。 十三年八月四日,臣僚言:「迩者,朝廷行下,凡民户合纳之绢,限以一半本色、一半折钱,每匹则折以四贯纯会,酌量轻重,允得其平,秤提会子之术,且隐然行于其中,是虽权时施宜,而公私皆以为便矣。访闻在外州郡,乃有勒令外县民户所折之钱并其所输之绢,并 要到州送纳,往往谓一半所折之钱县道未必不以侵支互用,于是命民并输于州,以防县道或然之弊么。盖所在惟附郭之县与郡相依,故民户税赋多有就郡输纳,以其便么。至若外县之抵郡城,或百里或二百里,又其甚者或三四百里,使其旧例输送于(州)[县],民固安之而不辞,苟一旦强民赴州输纳,跚涉阅月,宁不失民之便 况寻常薄产之家,本户有合纳些少丈尺者,若使就州送纳,其于合输之外又有道费之苦,或州郡胥吏乘势邀阻,非泛需索,则其不便么滋甚,岂不重田里愁叹之声乎!乞下州县,只从旧例,元在州送纳者听其在州,元在县送纳者仍只在县,不许将旧在县者创令就州输纳。庶几不至强民,而官赋亦易以办。若于户部行下折纳定数之外,或有违戾,引(慝)[惹]民词,抑又不可不功惩戢么。」从之。 十四年八月二十九日,臣僚言:「窃见州县输纳二税,其患有三,而秋苒之弊尤甚焉。何谓三患 夫米谷之到仓,先须呈样、巡堆,而后簸扬入纳,此么例么。近年以来,无问美恶,辄留宿仓,或半月、一月,而受输官不至,吏辈并缘诛求,犹为可么。在仓既么,雀鼠之侵耗,斗脚之窃取,风雨之飘浮,及至交量,移折不少,管干揽纳之人乘此作弊,而官、民户皆受实害。此苒米宿仓,其患一么。官赋已纳,给印朱钞付人户收执,许或重催,凭此照销。今乃已纳之钞排积如山,监官惮于用印,迁延日 月,省限既满,势须点追,既无朱钞可凭,虽有交领,何用干揽 咤官钞之未印,多有匿主家税赋入己,辞以取钞未得,万一避罪逃亡,主家又从而陪纳。此不即印钞,其患二么。幸而钞已给还人户,而在官之钞复不勾销刷欠,只据簿书。既未批凿,吏辈便可为奸,雷例追呼,愚民何所赴愬 纵使得直,费已不赀。此不即销钞,其患三么。三患不去,重迭催科,而官复重困之,诚为可悯。乞下臣此章,戒饬州县,今后受纳秋苒,在仓或(遇)[过]一宿,已纳未给朱钞,及县钞么不勾销,却致点追纳足之户,监官、主簿并行责罚。」从之。 九月十日,明堂赦文:「州县役钱逐年均敷,皆有定数。访闻诸路提举常平司却以余剩为名,抑令县道添认作余剩钱解发公库,以资妄用。县道无所从出,不免科配于民,委是违法,合行禁约。如有违戾,许监司互察,仍令人户越诉。」 十一月十六日,臣僚言:「夏帛秋苒,所在起催,各有省限。至于免收本色而使之折钱,乃是大数已敷,而尺寸升合之微细,民无所从出,附匹零粒,懒于舂负,量立时价,容其(所)折纳。今乃不然,曾未开场,官吏(容)[究]心,如绵绢,则指准某(豦)[处]麤恶之物以充解发支请,而合纳者即预期折钱;如米麦,则指准各仓多取之斗面,以足岁计正数,而合纳者亦预期折钱。且有力之家各纳本色,而无穷之户率被此苦。户有大小,税有定数,据数以输,归安田里,然纳足之后,反有 催,有刷欠,有推收,其奸百出,使难谷考。其 催者,官物已纳,不即与钞,则许以无钞追系。旧例,未暇给钞,尚有仓库交收由子,用木记为照,今不复用,但出元批收笔迹亦不行使。曰刷欠者,已纳数月之后,复出文引,开某户欠帛几尺几寸,欠米几升几合,遍令乡村。脱有赍钞以出,则送案点筭,或数日不呈,而乡民联夕被监,计其费用,已倍于虚刷之数。曰推收者,甲既出产,乙已得之,乙既明收,割税归己,而官复征于甲,暝其对理,则谬言税籍未销,籍厅未关。凡此横取,不归公上,悉为贪黩之吏所有。如前数弊,盛行于江之东、西,湖南亦然。他处虽未必尽然,亦可以 见矣。乞将及今秋苒受纳之初,下臣此章,委诸路漕于所部州郡巡历,受词追究,不许复送本州岛。俟根究得实,具名奏劾,重作施行,庶几州县宿弊可以深惩痛责。」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八 赈贷题前原批:「始太祖建隆元年,讫宁宗嘉定十年。」 赈贷题前原批:「始太祖建隆元年,讫宁宗嘉定十年。」 【宋会要】 太祖建隆元年正月,命使往诸州赈贷。 二年三月,以金、商、延州鼠食田苒,民饥,遣使赈之。 十一月,诏以濠、楚民乏食,令长吏开仓赈贷吏:原作「史」,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补编》第四九七、五八三页及《长编》卷二改。。 三年正月,以扬、舒、滁、和、庐、寿、光、黄、濠、泗、楚、海、通、泰等十四州民乏食,令逐路长吏开仓赈给之吏:原作「史」,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补编》第四九七、五八三页改。。 三月,赐沂州民种粮。 六月,诏宿州发稞赈饥民。 十二月,蒲、晋、磁、隰、相、卫六州饥,诏所在发廪赈之。 四年二月,命使臣往澶、滑、魏、卫、晋、绛、蒲、孟等州,发廪赈饥民。 干德二年二月,陕州言民饥,遣给事中刘载往赈之。 四月,诏延州贷粟五千石,济麟州饥民。又灵武言饥殍者甚众,命以泾州官廪谷三万石赈之。 四年三月,淮南诸郡言:江南饥民数千人来归。诏所在长吏发廪赈之吏:原作「史」,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补编》第四九七页改。。 六年正月,诏陕州集津镇、绛州垣曲县、怀州武陟县民饥,发廪以赈之。 开宝四年二月,诏诸道赈贷,借人户义仓斛斗。 是月,平刘鋹,诏:「广南管内州县应乡村不接济人户阙少粮食者,委本州岛官吏取逐县委实户数,于省仓内量行赈贷,候丰稔日,令只纳元数。」 六年二月,曹州言民饥,诏运太仓米二万石往赈之。 七年正月,诏通事舍人杜继儒赴扬、楚等州开仓赈贷。 六月,诏河中府发廪粟三万石赈饥民。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四月,诏延州以仓粟二万斛贷与贫民,岁饥乏食故么。 六月,知秦州张炳言:「部民艰食,臣已矫诏开仓救急,愿以抵罪。」 诏释之。 八年三月,同州言岁饥,发仓粟四万石赈之。 雍熙二年四月,以江南数州去秋微旱,民颇艰食,遣监察御史安国祥、太常丞冯拯、荣见素、左赞善大夫马得一、王茂之、张茂才、樊素、著作佐郎宋镐、张维嵩、张涛,分往虔、吉、洪、抚、饶、信等州,与长吏度人户阙食者赈贷吏:原作「史」,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补编》第四九七、五八三页改。。仍将廪谷减价出粜。并访察州县吏为政善恶、民间利病以闻。 三年八月,剑州言谷贵,诏遣使以官粟赈饥民,仍分命使者督捕盗贼捕:原作「补」,据《补编》第四九七、五八三页改。。 五年正月,成都府言:「部内比岁不稔,谷价翔贵,请发公廪赈粜,以济贫民。」从之。 端拱二年八月,干宁军言民饥,诏以官粟二万石赈之。 淳化元年二月九日,京东转运使何士宗言:登州岁饥,文登、牟平两县民四百一十九人饿死。诏遣使发仓粟赈贷,死者官为藏瘗,以钱五百千分给之,其逐州官吏不早具奏,仍劾罪以闻。 二十六日,河北转运使樊知古言深、冀州民饥,诏遣殿直成庭玉驰传发仓粟贷之,人五斗。 是月,登州再言文登县民二千六百六十二人饥死,诏悉令赈恤。 七月,河南府言洛阳等八县民饥,诏发仓粟赈之,人五斗。又以京师米贵,遣使臣开仓减价分粜,以赈饥民。 二年正月,诏:「永兴、凤翔、同、华、陕等州岁旱,民多流亡,宜令长吏许法招携吏:原作「史」,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二、《补编》第四九七、五八三页改。。有复业者,以官仓粟贷之,人五斗,仍给复二年。」 四月,诏:「岭南管内诸州官仓粟,先是每岁粜之,斗为钱四五,无所直。自今勿复粜,以防水 旱饥馑,赈贷与民。」 三年二月,汝州言岁饥,诏以官仓米贷之,人三斗。 四年二月,怀州言:去年谷不登,民无槁秸以食牛,牛多死。诏本州岛官草留三年准备外,余悉贷之。 十二月,诏民被水潦之患,饥馑者众,令开仓减价粜,贫穷乞丐者,为淖糜以赐之。 五年正月十六日,命直史餐陈尧叟、赵况、曾会、王纶等并内臣四人,往宋、亳、陈(颖)[颍]等州出粟,以贷饥民,每州五千石及万石每:原作「并」,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三、《补编》第五八三、八○九页改。,仍更不理纳。 二十一日,诏:「诸道州府被水潦处,富民能出粟以贷饥民者,以名闻,当酬以爵秩。」 至道元年二月六日,遣将作监丞荣宗范驰往漳、泉州、兴化军,赈贷贫民,以去年旱艰食故么。 十七日,亳州、房州、光化军言岁饥,民乏食,诏遣使者分往,发仓粟贷之,人五斗。 三月,诏以官仓豆数十万石贷京畿及内郡民为种。有司言,请量留以供国马,帝曰:「甘雨沾洽,土膏初起,民无种不能尽地利,但竭廪以给之,至秋,有百倍之获。国马食以刍槁可矣。」 真宗咸平元年九月,诏两浙路留诸州运米以济饥民。 十月,诏两浙转运使察管内七州乏食处,赈贷讫以闻。 二年正月,江南两浙制置盐茶王子舆言:「两浙诸州经旱,民户未至饥殍,赈贷斛亦皆有备。」帝览奏,咤诏郡县长吏常切体量郡:原作「群」,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三、《补编》第五八四、八○九页改。,如稍有饥民,画时支与口食,无令失所。 三月,遣度支郎中裴庄、内殿崇班合门祗候史睿、秘书丞李防、供奉官合门祗候杜睿,分往河南、两浙诸州,发 仓廪赈贷饥民。 闰三月,筠州请发廪赈贷,从之。 四月,两浙转运司言:「先拨常、润州廪米五万石赈贫民,尚未足,请更给五万石。」从之。 七月,度支判官陈尧叟广南使还,言西路诸州旱,命国子博士彭文宝往权转运司事,赈饥民。 十月,以两浙、荆湖旱,命库部员外郎成肃、比部员外郎刘照、太常博士李通微、合门祗候李成象往体量赈恤。 十一月,两浙转运司请出常、润州廪米十万石赈粜,从之。 四年闰十二月,命左司谏知制诰梁颢、供备库副使潘惟吉往河北东路,礼部郎中知制诰薛映、西京左藏库使李汉赟往河北路,发仓廪赈饥民。帝召宰臣,以河北诸州物价示之,其中陈豆、红粟斗不下百钱。又出麻滓、蓬实,曰:「民已食此矣,速当拯济。」故命颢等焉。 五年二月,遣中使诣雄、霸、瀛、莫、深、沧州、干德军,为粥以赈饥民。 六年二月,遣朝臣、使臣分往京东、西、淮南水灾州军,赈恤贫民,疏理刑狱。 景德元年二月,陈、蔡、沂、密等州言民饥,命太常丞梁象、秘书丞李遹乘传发粟以赈之。 九月,鄂州言民饥,诏开仓减价出粜救之。 二年正月六日,诏河北转运司副使分诣管内诸州军,按视饥民赈给之,口一斛,户五斛为限。帝以戎寇之后,居民失业,虑其饥馑流离,故有是命。 八日,令蕲、黄州赈恤饥民。 十七日,令淮南诸州以上供军储赈饥民。 二十六日,命常参官二人分往荆湖北路、淮南诸州,出官粟,作糜粥, 以养饥民。仍令择幕职使臣强干者专司其事,长吏常按视之,每十日具所赈糜粥之数以闻赈:原作「赋」,据《长编》卷五九改。。自是,全活者甚众。 二十九日,河北转运使卢琰言使:原作「司」,据同书食货五七之四、《补编》第五八四页改。:天雄军见管米 万九千五百余斤,澶州肆万二千二百余斤。诏给两处饥民。 二月二日,京西转运司言:襄、许、陈、蔡等州民饥,请减价粜仓粟赈救。从之。 十日,命太常丞艾仲孺乘传诣澶州,以陈粟四万石分赈饥民。 三月,大名府饥,命转运司发廪赈救。 四月八日,命鄂州发惠民仓粟赈饥民。 十六日,以京师谷贵,出仓粟减价出粜,以惠贫民。 二十八日,潭州言茶园乏食,请赈以官米,从之。 十一月,诏于京城出仓粟减价出粜。以汴流阻浅,运舟不至,谷价腾贵故么。 三年正月六日,遣著作佐郎刘昱往开封府诸县,与令、佐等于近便出廪米赈救灾伤之民,家给两硕,仍贷与种粮。 十四日,又遣太常博士王汝励、殿中丞李道、太子中允严登、耿说、著作佐郎张士逊、陈从易等,驰传分往尉氏、陈留、襄邑、雍丘丘:原作「邱」,据同书食货五七之四、《补编》第五八四页改。、太康、咸平等县,发廪赈贫民,及贷种粮。 十七日,令京西转运司出仓粟米赈贫民赈:原作「赋」,据同书食货五七之四、《补编》第五八四页改。,仍命著作佐郎周仪驰传诣汝州赈贷。 十八日,诏京西转运司体量辖下州军,民有不能自给者给:原作「结」,据同书食货五七之四、《补编》第五八四页改。,时分遣职官径往逐处,出廪粟赈贷。 二十五日,遣殿中丞王穆、太子中允朱友直、太子洗马卢昭华,分往封丘丘:原作「邱」,据同书食货五七之四、《补编》第五八四页改。、酸枣、长垣等县发廪贷贫民,仍给种粮。 二十六日,诏京东转运司:「应齐、淄、 青、潍、登、莱等州人户有阙食者者,依近降敕命,于封桩仓分支遣赈贷,不得差民转般。如近西州军,即委三司自京津置往彼支遣。屯田郎中杨覃驰往河北,与转运使体量澶、滨、棣棣:原缺,据《长编》卷六二补。、德、博等州民,如有阙食处,即出廪粟赈贷。」 三月,诏:「开封府、京东、西、淮南、河北州军县人户阙食处,已行赈贷。其客户宜令依主户例量口数赈贷,孤老及病疾不能自存者,本府及诸路转运使、副并差去臣僚,同共体量,出省仓米救济。仍便告示,更不收理。」 国初尝置义仓,以备赈济,今义仓已废,每州郡小有水旱,朝廷即诏出太仓粟借贷农民,及稔岁,复多蠲放,虑有损军食。今后如有赈贷,望本县置簿,以时理纳,庶获兼济。」从之。 四月,侍御史知杂王济言:「伏 四年六月,诏河北转运司:「如闻雄州、安肃、广信军人颇艰食,宜以食米万斛减价出粜以济之。」 大中祥符元年正月,陕西转运黄蹑言庆州麦、粟踊贵,诏出官米万斛减价粜之米:原作「来」,据同书食货五七之四、《补编》第五八四页改。。 四月,府州言民饥,命赈之。 六月,环、庆民饥,发廪粟贱粜以济之。 二年二月,诏赈同、华等州民,去岁逋税悉蠲之。 四月,诏陕西州军,民阙粮糗者,发廪赈之。 五月,诏西京出廪粟贱粜,以惠贫民。 六月五日,令韶州出廪粟赈粜,以济贫民。 十二日,令慈州出廪粟赈部民。 十一月,知邓州、右司谏、直史餐张知白言:「陕西流民相续入境,有欲还本贯而无路粮者。臣谕劝豪民出粟数千斛,计口给半月之 粮,凡就路者,总二千三百家,万二百余口。其支贷有余者,悉给贫老之人,仍葬其死人。」诏奖之。 三年三月,诏戎、泸州民艰食者赈之,仍给复一年。 八月,诏淮南诸州发廪米赈贷及贱粜,以济贫民。 四年四月四日,以登、莱州艰食,令江淮转运司顾客船转粟赈之。 十六日,同、华州饥,民有鬻子者,遣太常博士舒贲驰驿存抚赈济之。 五月,京兆府旱,诏赈之。 六月,剑、利、阆、集、壁、巴等州饥,诏赈之。 十二月十一日,江淮发运使邵晔言:淮南路准诏赈贷及减价出粜,计廪米三十万石。 十六日,京城谷贵,诏发惠民仓粟贱粜以济之。 五年正月,诏河阳出廪米万斛,减直给粜,以惠贫民。 二月,诏:「京西诸州军昨以谷贵,虽已减价出粜,尚虑民有阙食者,宜令转运司谕辖下州军,委实有饥民之处,多方劝诱蓄积之家除留支用外,将余剩斛分散救济,仍差公干官量口数监散。内有愿减半价出粜者,亦听,并将等第酬奖,无令减 邀难及接便烦扰。」 五月,诏江淮南发运司留上供米二百万斛,以备赈粜。 十月十日,诏:「如闻建安军等处自秋霖雨,颇妨农事,宜委转运发运使体量赈恤。」 十二月六日,令三司出炭四十万秤,减市价之半以济贫民。时连日大雪苦寒,京城鬻炭者,每秤钱二百,故有是命。仍遣使臣十六人分置场,以内供奉官二人提总之。自是小民奔凑,至有践死者,乃命都巡检张旻遣军校领徒巡护, 赐死者家缗钱,无亲族者官为埋瘗。仍令三司常贮炭五七十万秤,如常平仓之制,遇价贵则贱出之。 二十二日,泗州饥,官给米十万石以赈之。 六年四月十九日,诏:「如闻淮南诸州罢糜粥之赐,尚虑贫民未济,可令依旧,俟其足食乃止。」 七月二月,泰州、淮阳军言民饥,诏发官粟赈之。 三月,仪州言民饥,诏发官粟赈之。 十月,淮南饥,诏本路转运发运使发廪赈恤。 八年二月,令淮南路发廪粟为糜粥,以济饥民。 八月,诏京兆府、河中府、陕、同、华、虢州以麦种借之贫民。 九年二月十六日,诏陕西州军减价粜粟,以赈贫乏。令本路都转运使李迪提举。 二十二日,上封者言:「延州蕃部阙食,正当农时,望发邻州廪米贷借。」从之。 六月,令广州出廪米万石还官出粜,以济居民。谷贵故么。 八月,令江淮发运司岁留上供斛五十万石,以备赈济。 九月,诏:「如闻广南东、西路物价稍贵,宜令转运司、提点刑狱官分路抚恤,发官廪减价赈粜。」 十二月,诏:「江南、淮南诸州军谷价稍贵,人民阙食,其无常平仓处,令本路转运司以省仓斛斗除留准备外,接续出粜。即不得粜与兴贩及形势之家。违者,重寘之法。」 天禧元年三月八日,卫州民饥,命发仓廪粟万石贷之。 十八日,两浙提点刑狱锺离瑾言:「衢、润二州阙食,官许糜粥,民竞赴之,有妨农事。请下转运司量赈米二万石,家不得过一斗。」从之。 二十五日,诏:「诸州官吏如能劝 诱蓄积之民以廪粟赈恤饥乏,许书历为课。」 四月四日,诏:「河北大名府、磁、相、澶州、通利军,两浙越、睦、处州,去秋灾伤,民多阙食,令转运司运米赈济之。」 十一日,以赵州民饥,出廪粟万石赈之。 二十八日,江淮两浙制置发运使李溥言:「江、淮去岁乏食,有富民出私廪十六万石粜施饥民。」 五月二十四日,殿中侍御史张廓言:「奉诏京东安抚。民有储蓄粮斛者,欲劝诱举放,以济贫民,俟秋成,依乡例偿之。如有欠负,官为理偿。」从之。 八月六日,知并州周起言:「河北民逐熟至州境者,州民施饭一月。」诏奖起,仍令召出米人宴犒之。起又请发廪粟万石减价出粜,以济饥民。从之。 二十五日,诏河北州军,今年夏麦不丰今:原作「令」;丰:原作「豊」,均据同书食货五七之六、《补编》第五八五页改。,民乏种粮者,官贷之。 九月十五日,诏京东、西、陕西、河北灾伤州军,民阙麦种者,发官廪贷之。 十六日,诏河东流民有复业者,发廪粟赈之。 十二月,遣使臣置场,减价鬻官炭十万秤。以寒故么。 二年正月八日,诏江、淮运米十万斛付京东,及令河北转运使出廪赈粜。以两路粟贵故么。 二十二日,青州请以官廪粟豆二千斛许粥,米万斛减价出粜,以惠贫民。从之。 二十五日,诏:「诸路灾伤州军并许粥、贱粜,以惠贫民。」 二月,京西转运司言:「管内贫民甚多,无以赈济,望发绛州粟十万斛赴白波出粜。」从之。 三月,知虢州查道言:「春雨滋洽,麦苒尤盛盛:原作「甚」,据同书食货五七之六、《补编》第五八五页改。,民间多乏种粮。州仓麦除留赡用外,余四千石,望以赈贷。」从之。 十月,同、耀州饥民多流亡,诏转运司赈之。 四年正月,令利州路转运司赈贷贫民,以旱故么。 二月一日,以淮南、江、浙谷贵民饥,命都官员外郎韩亿、合门祗候王君许乘传安抚,发常平仓粟减直出粜以赈之。民有以粮储济众者,第功恩奖。其乏食持仗盗粮者,并减等论罪。 是月,诏曹、濮、郓、单、徐州、淮阳军赈贷民,以河决为害故么。 三月一日,令淄州以粟贷州民饲牛。 七日,令府州赈贷藩部,以去岁旱故么。 五月,令永兴、凤翔减价粜粮,以济阶、成、秦、凤州流民。 六月,太常少卿、直史餐陈靖言:「朝廷每遇水旱不稔之岁,望遣使安抚,许法招诱富民纳粟,以助赈贷。」从之。 干兴元年二月八日兴:原作「熙」,据同书食货五七之六、《补编》第五八五页改。,苏、湖、秀州雨坏民田坏:原作「怀」,据同书食货五七之六、《补编》第五八五页改。,谷贵民饥,命出仓粟赈贷之。 十一日,徐州民饥,诏发廪粟赈贷。 仁宗天圣三年三月,京西转运使张意言:「襄、(颖)[颍]、许、汝等州经水,损恶解八万余石,不堪支遣,请分给阙食之民。」从之。 四年十二月,诏:「诸处州军经春有斛斗价高处,虑人户失所,宜令京东、京西、河北、淮南转运司选官,将本处常平仓斛斗减价出粜。或无常平仓处,即以省仓斛斗除留准备外出粜,以济贫民。」 六年三月,成德军言:元氏县民饥,请支借斛斗。从之。 五月,河北路体量安抚王沿言:「保州、永定军百姓艰食,已令逐处发仓廪各万石减价出粜。自邢、赵、真定府等处,各令支借种粮与归业人户,并与倚合今年夏秋税赋,及令 逐处倍功安恤」。从之。 七年五月六日此下三条,同书食货五九之一及《长编》卷二五三皆系于熙宁,当是。,中书门下言:「户房闻灾伤路分募人工役,多不预先将合用人数告示,以致饥民聚集,却无合兴工役。欲乞下司农寺欲乞:原作「并依所」,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一改。,令逐路有合兴工役,并依所计工数晓示,逐旋入役旋:原作「旅」,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七、五九之一、《补编》第五八六页改。,免致饥民过有聚集,以致失所。」 九年二月五日,河北西路提刑司言:「邢、怀州连年灾伤,若令应副十分春夫,必难胜任。欲乞特赐免放一半。」从之。 十月十二日,中书门下言:「广东经略、转运使等言:「潮州海阳潮涨,推流屋舍、田苒,死失人口。乞令本路提刑司躬亲前去,依条存恤。」从之。 治平四年,神宗即位,未改元。六月十八日,诏:「在京永泰、景阳、通天、安肃四门,此月十七日给河北流民米,止六月终。仍晓谕以河北近得雨,令归本贯。其不愿归,勿强之。仍晓令河北转运司,应灾伤州军县分,依此晓告,倍功安存。」臣僚上言,河北讹传京师散流民米,恐未流移者咤兹诱引,皆来入京,故约束之。 神宗熙宁元年七月,诏恩、冀州洒决水灾,令省仓赐粟。详见《恤灾门》。 二年四月,降空名祠部五百道付两浙转运司,令分赐本路曾经水灾及民田薄收州军,相度灾伤轻重,均其多寡,召人纳米或钱,以备赈济。 七月十八日,诏:「水灾州军,令本路转运判官、提点刑狱分往被灾处照恤。贫民阙食者,支广惠仓斛斗赈济。如不足,量支省仓物。仍于人户便近处减常平物价就粜。若贫人无钱,相度赊粜,令至秋送纳。其非税 户,即与远立日限纳价钱,并委就近施行讫奏。」 三年五月八日,诏雄州以两属人户如遇灾伤,即特贷粮,接续俵散,分作料次送纳。 六月,诏:「在京诸仓米斛之数已丰丰:原作「豊」,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七、《补编》第八一○页改。,访闻日近民间粳米价直稍贵,所有淮南上供新米,仰酌中估定钱数,遣官分诣市置场出粜,以平物价。」 四年二月十三日,诏:「河北转运、提刑司体量贝、冀彻边少雨雪州军乏食饥歉人户,多方赈贷存恤。其见欠残零税赋,并权与倚阁阁:原作「合」,据《长编》卷二二○改。。」 三月十六日,诏判永兴军郭逵,如本路州军有饥荒处,并以官廪赈济。详见《恤灾门》。 十八日,诏:「缘边熟户及弓箭手见欠贷粮未经除放,其见今阙食者,安抚司更量与赈贷。」 六年六月七日,中书门下言:「检正刑房公事沈括状,乞今后灾伤年分,如大段饥歉更合赈救者,并须预具合修农田水利工役人夫数目工:原作「二」,据同书食货五七之八、《补编》第五八六页改。,及召募每夫工直申奏,当议特赐常平仓斛钱,召募阙食人户,从下项约束兴修。如是灾伤本处不依 条赈济,并委司农寺点检察举。」从之。 八年十二月二日,诏:「河东岁歉,移屯戍兵马五千归营,以其余粮赈济饥民,仍具次第以闻。」 九年十二月十三日,诏淮(西)[南]东、西、两浙路:「应劝诱人户所出赈济斛斗免欠未纳数目,特与免放。其熙宁八年已后劝谕已纳斛斗人户,候向去合行劝诱,即拟数却与免放。」 十年二月二十五日,诏:「应经贼杀戮之家余存人口,委是孤贫不能自活者,所在州军勘会诣寔,特日给 口食米:十五岁已上一升半半:原脱,据《长编》卷二八○补。,已下一升,五岁已下半升,至二十岁止。仍令相度每五日一支。」 元丰元年正月十二日,赐广济河辇运司上供米十万石十:原作「一」,据同书食货五七之八、《长编》卷二八七改。,付徐州、淮阳军,粜与水灾饥民。 闰正月十三日,诏河北路以常平米赈济饥民。 三十日,诏河北被水户如过河逐熟,即于白马县河桥差官赈之。 四月七日,诏以瀛州陈次米依灾伤及七分例,贷第四等以下户,不得抑配,免出息。 八月二十八日,诏滨、棣、沧三州第四等以下被水灾民,令十户以上立保,贷请常平粮,四口以上户借一石五斗,五口以上户借两石石:原作「口」,据同书食货五七之八、《补编》第五八六、八一○页改。,免出息,物税百钱以下权免一季。 二十九日,诏:「青、济、淄三州被水流民,所在州县募少壮兴役。其老幼疾病无依者,自十一月朔依乞丐人例给口食。候归本土及能自营,或渐至春暖,停给。」 二年正月二十三日,上批:「闻阶、成州去秋灾伤,艰食之民流者未止,官司初不经画赈济。可下司农并本路提举司疾速施行。」 二月十二日,诏:「闻齐、兖、郓州谷价贵甚,直几二百,艰食,流转之民颇多。司农寺其谕州县,以所积常平仓谷通比元入价不及十钱,即分场广粜。滨、棣棣:原阙,据同书食货五七之八、《长编》卷二九六改。、沧州亦然。 同日,三司言:「济、淄等州谷贵,春夏之交,虑更艰食,请辍广济河所漕谷二十万石减价粜。」从之。 二十六日,知沧州张问言:「民饥,至相食。今州仓大豆四万九千余石,可支五年,渐有陈腐,乞留二年外,斥其余以赐饥民,可活良 民三万口。」上批:「可下提举常平事李孝纯速相度施行。」 四月十二日,诏河北东路提举常平仓司,所散滨、棣、沧州饥民食,至五月止。 三年七月十三日,入内东头供奉官、泸州勾当公事韩永式言:「利州路雨水溪江泛涨,漂流民田,物价增长,民未安居。乞下本路转运并提举司赈济。」诏提举司依条施行施:原作「旋」,据同书食货五七之八、《补编》第五八六、八一一页改。。 九月初二日,权知都水监丞公事苏液言:「河北、京东两路缘河决被患人户,蒙朝廷赈济放税,乞以其事付史餐。」从之。详见《恤灾门》。 四年二月二十九日,诏:「闻阶、成、凤、岷州人户阙食流移,令逐路第四等以下人户支借常平粮斛,每户不得过两石石:原作「口」,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九《补编》第五八六、八一一页改。,仍免出息。」详见《恤灾门》。 五年六月十一日,诏:「宜州主管溪洞安化三州连岁荐饥,已差官广为赈济。朝廷之意非欲取其它,但欲各免饥殍侵略之灾。」 六年六月二十七日,诏:「甚灾伤处,第四等以下户阙乏粮种,虽非给散月,许结保借请。虽有欠阙,亦听支给支:原脱,据《长编》卷三三五补。,限一月,免纳息。」 七年四月二十五日,河东路提举常平司言:「去年灾伤,民户阙食,义仓谷不多,乞于常平封桩粮支三五万石赈济。」从之。 六月一日,诏:「五路提举保甲司已拨常平粮准备赈济,令相度保甲户遇灾伤不及五分当如何等第赈济,条具以闻。」后提举河东路保甲王崇拯言:「赈济灾伤,保丁四等以下,本户灾伤及五分以上,即依常平司七分以上法。」从之,河北、陕西、开封府界准此。 七月九日,诏尚书户部员外郎张询、干当 御药院刘惟简,赈济西京、大名府被水灾军民。详见《恤灾门》。 二十一日,诏:「河北、河东路被水保甲,令州县考实赈济,小保长保丁一石,大保长二石,都、副保正三石。提举保甲官分诣诸县照管,具赈济人数以闻。」 八月十四日,诏洺州水灾,许借邻近州县常平仓米麦、小豆共五万石。 哲宗元佑元年二月一日,诏:「大名府自经水灾,民田尚多渰浸,人户艰食,向虽赈济,尚虑官吏拘文,使被灾之民未蒙恩泽,宜委大名府路安抚使韩绛询访赈济。」 四日,诏淮南东、西路提举常平司体量饥歉,以义仓及常平斛斗依条赈济讫闻奏闻:原作「开」,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九、《补编》第五八七、八一一页改。。 三月二十六日,诏:「府界并诸路提点刑狱司体访州县灾伤,即不限放税分数及有无披诉,以义仓及常平米斛速行赈济,无致流移。」 同日,夔州路提举常平官傅传正言:「州军去年灾伤,放税分数不多,亦有全不申诉者。臣见民间困急,不敢坐视,已依灾伤及七分以上赈济。所有专辄之罪,谨自劾以闻。」诏特放罪,仍候到阙日优与差遣。 四月初二日,左司谏王岩叟言:「访闻淮南旱甚,物价踊贵,本路监司殊不留意。」诏发运司截留上供米一十万石米:原作「来」,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九、《补编》第五八七、八一一页、《长编》卷三七四改。,比市价量减出粜与阙食人户,每户不得过三石。其粜到钱起发上京。 四日,诏:「开封府诸路灾伤,逐县令、佐专切体量,人户委有阙食,速具事实申州及监司。仍许一面将本县义仓、常平谷斛赈贷,据等第逐户计口给历,大者日二升,小者日一 升,各从民便。五日或十日至半月十:原作「一」;月:原作「日」,均据《补编》第五八七页、《长编》卷三七四改。,赍历诣县请印给遣。若本县米谷数少,先从下户给,有余则并及上户。候夏秋成熟日,据所贷过数随税纳。阙食之民,贫乏不能自存,或老幼疾病不任力役者,依乞丐法给米豆。其赈济粜谷,并据乡村阙食应粜之数给历,许五日或十日一粜,无令抑遏。此外若令、佐别有良法,使民不乏食而免流移者,申州及监司相度施行,半月一具赈济次第闻奏。仍体量令、佐有能用心存恤阙食人户,虽系灾伤并不流移者,保明闻奏,当议优与酬奖。其全不用心赈济,致户口多有流移者,取勘闻奏,特行停替。」从三省请么。 同日,诏:「江淮发运司体量灾伤州县阙食处,仍令宿、亳州分析不申奏灾伤次第,及具见今斛价例具:原作「其」;今:原作「令」,均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补编》第五八七、八一二页改。,各疾置以闻。」时宿、亳灾伤尤甚,监司并无奏报,右谏议大夫娉觉言:「淮、浙灾伤,米谷踊贵,虑盗贼咤缘而起,乞差官体量,广行赈济。遍下诸路转运、提刑司,灾伤各以实言,不实者坐之。灾伤虽小,而言涉过当者不问。如此,则诸路不敢不言。朝廷随灾伤之大小,赈济而防虞之,则四海之内无仓卒之忧矣。」 二十六日,殿中侍御史林旦言:「都城比来米麦价长,若翔踊不已,恐细民蒙害。望下户部,依条通计米麦元价,令司农寺止以逐仓官吏每月更代管勾,置四场出粜,以济阙乏。」从之,仍户部差官置场。 五月十六日,尚书省言:「元丰六年,江淮等路发运司奏 兑置在京封桩阙额禁军粮米五十万石,价钱限半年上京送纳。今淮南灾伤,赈济虑有阙乏。」诏令淮南转运司相度,本路如阙斛,仰依元丰六年例。 六月二十六日,诏河北路监司分诣诸州,以义仓、常平谷赈济被水阙食人户。 十一月二十八日,权发遣淮南路转运副使赵捻言:「楚、海等州水灾最甚,乞发运司于常、润州收籴稻种十万石,以备楚、海等州来春布种,以粜以贷。」从之。 同日,户部言:「左司谏王岩叟言:『赈济人户,必待灾伤放税七分以上方许贷借,而第四等以下方免出息,殊非朝廷本意。乞如旧法,不限灾伤分数,并容借贷,不拘等第均令免息拘:原作「均」,据《长编》卷三九二改。。』看详:《元丰令》『限定灾伤放税分数,支借种子』条合依旧外,应州县灾伤人户阙乏种食,许结保借贷常平谷。」从之。 十一月二十九日 ,户部看详《元丰令》『限定灾伤放税分数支借种子条』合依旧存留外 十二月十八日,侍御史王岩叟言:「伏税:原作「岁」,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补编》第五八七、八一二页改。,缘臣元奏本以赈济旧法灾伤无分数之限,人户无等第之差,皆得借贷,均令免息,新条必待灾伤放税七分以上,而第四等以下方许借贷免息,殊非朝廷本意,故乞均令借贷,以济其艰。今户部复将支借种子条依旧存留。切以灾伤人户既阙粮食,则种子亦阙,岂可种子独立限隔 臣欲乞通为一法,于所修『粮食』字下添入『并种子』三字,庶使被灾之民广沾惠泽。」从之。 二年二月四日,诏左司谏朱光庭 乘传诣河北路,与监司一员 视灾荒赈济。有未尽事,并得从宜;事体稍重,即奏稞官吏;奉法不虔,即按劾以闻。是岁十一月二十六日,监察御史赵挺之、方蒙言:「去年北边州郡被水灾,光庭奉使体访赈济,不问民户三等,一 支贷。盖一出使,而河北措置之豹遂空,乞行黜降,以允舆论。」诏光庭具析以闻。 十一月六日,诏运淮南、二浙谷四十万斛赈济京东路。 三年正月十二日,诏发京西南路阙额禁军粮谷五十余万斛,减市价出粜,至夏麦熟日止。以雪寒以:原阙,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一、《补编》第五八七、八一二页改。,物价翔踊么。 二月六日,诏以常平钱、谷给在京乞丐人,至季春止。 同日,诏:开封府界自冬至春阴雪,民间有愿借粮种者,令提刑司量度户等第给贷讫「户」下原衍一「第」字,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一、《补编》第五八八页、《长编》卷四○八删。,具数以闻。 二十八日,诏陕西路转运判官娉路赈济镇戎军被伤及劫虏民户。 十二月十六日,知永兴军韩缜言,本路比岁灾伤阙食,请于法所给米豆更不限数。从之。 五年二月七日,诏:「灾伤处令、佐赈救人户不致流移所推酬奖:灾伤五分已上,与第五等;七分已上,与第四等。」以户部言「于《熙宁 》系第五等,于《元佑 》系第四等,分数未尽立法之意」故么。 六年七月二十二日,侍御史贾易言:「浙西灾荒,朝廷选差转运使岑象求、判官杨宝赐米百万斛、钱二十余万缗,俾之拯救,州县自亦依条赈济。欲乞明诏本路具灾荒分数赈贷,次第以闻。」 八月二十八日,监察御史虞策言:「两浙灾伤州 县粜米,多为贩夫与公吏相结冒籴,次及强壮之人,其饥羸者转受困饿,或被蹂躏死伤。乞下本路监司觉察,转运、提刑司、提举分布诸处赈粜,务要实惠饥民。内兴贩及强壮者,不得一例粜散。如官吏措置乖方,及公人用情,并令依法。」 八年四月十一日日:原作「月」,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一、《补编》第五八八、八一二页改。,两浙路转运、提刑司申:「检会浙西州县累经灾伤灾:原阙,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一、《补编》第五八八、八一二页。,蒙朝廷相继发米赴本路赈济,除接续赈粜过外,其逐州有见管淮南、江西等路发到赈粜不尽米四十余万石,别无支用,欲趁此蚕月乡民阙食之际,各许令人户赴官请借。每一斗,候至向去秋成,纳新米八升还官,仍限四年均随本户苒税带纳。」诏:其米许兑军粮外,余数仰置场减价出粜。 十二月十四日,以京师流民,诏特出钱、米各十万付开封府,计口支给计:原作「许」,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一、《补编》第五八八、八一三页改。。 绍圣元年二月十四日,三省言:「北京、澶、滑州民被灾最重,艰食者多,及军食阙,未见监司奏请。」诏吕希纯、井亮采咤按阅河北所至,体访所当施行,疾速具奏。 三月二十二日,三省言:「准诏赈恤流民,令还本业。昨已降旨挥,应流民支与口食,遣还本土,所在官司辟官屋权令宿止,疾病者医治,仍不限户口,米豆石斗赈济。令户部旨挥灾伤路分监司,严功督责州县推行,务要民受实惠。如更有合行赈恤事,令速施行。」上曰:「闻京东、河北之民乏食流移,未归本土,宜功意安恤,给粮种,差官就谕,使还农桑业。」范纯仁等对曰:「今已给常平米米:原阙,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一、《补编》第八一三页补。, 又许旨所养牛质取官缗钱,免租税,贷与谷麦种矣。」上曰:「更思其未至者行之。」 九月六日,诏遣监察御史刘拯乘传按河北东、西路水灾州军,赈济阙食人户,应合行事,令条具以闻。 二十九日,诏府界、京东、京西、河北路应流民所过州县,令当职官存恤诱谕,遣还本土。内随行别无资蓄者,仍计口给历,经州县排日给食。至本处如合赈济,依灾伤放税五分法。内老幼疾病未能自还及不愿还者,计口给。 十月十七日,诏:「京西南、北路提举司官躬按州县,督视赈济,无令流殍,旬具所存活数申尚书省。」 二十一日,诏:「河北东、西路被灾经放税户虽不及五分,所欠借贷钱斛并抵当牛钱等倚阁,候丰熟日,分十料输。其非被灾放税户所欠钱斛视此,仍除结保均陪之结:原作「给」,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二、《补编》第五八八、八一三页改。。令流民在他路者,官吏以至意谕晓使归业,给券使所过续食给:原作「结」,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二、《补编》第八一三页改。;不愿者,所在廪给之。」 二十三日,诏:「滑州委官于浮桥北岸谕南来流民,以朝廷宽逋移粟赈恤曲折使归业。」 同日,诏:「近者大河东提防未及增缮,以故濒河被害者众,南来者多留京师,流离暴露。隆冬日迫,陷于死亡,坐视不恤,其谓朝廷何 既诏有司悉意赈赡,其令开封府即京城门外行视寺院、官舍以居之,至春谕使复业。」 二十五日,诏:「河北路监司,令州县官谕富民有积粟者毋闭粜毋:原作「母」,据《补编》第五八八页改。粜:原作「籴」,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二、《补编》第八一三页改。,官为酌立中价,毋得过,犯者坐之。」 同日,诏赈济司:「河北重兵所宿,费不赀,其审阅老弱疲癃不 能自存者,厚廪食之,毋专以多散蓄积为功,而实惠不及于民。乃遣使[喻]本意,仍具措画方略申尚书省。」 二十六日,诏:「给空名假承务郎 十、太庙斋郎补牒十、州助教不理选限 三十、度牒五百付河北东、西路提举司,召人入钱、粟充赈济。」 二十八日,宰臣章惇言:「军食不可阙,请通约他司米、豆足支一年,悉斥其余以廪饥民。即米、豆阙,散常平钱之在官者。民得钱,亦可以市糟酵糠籺。」上恻然曰:「饥火所迫,麻籸亦以为食,何暇择 其为朕亟行散钱之令。」 十一月十九日,诏:「河北路州县当职官赈济有方河:原作「何」,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二、《补编》第五八八、八一三页改。,能抚存饥民,才能显著者,具事状以闻。府界、京东、京西等路有河北流民所聚州县,仰逐路监司准此。」 二十一日,诏:「河北路灾伤州军赈济,并四月终住给口食外,有非老幼疾病之人,候至三月终,并支与四月分合给粮食,发遣归业。」 二十三日,权发遣河北路转运副使张景先言:「恩、冀冀:原作「辈」,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二、《补编》第五八八、八一三页改。、瀛、莫、雄州、顺安、广信军,约定合用粜、贷粮斛共五十三万石用:原作「行」,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二、《补编》第五八八、八一三页改。。缘本路斛斗不多,虑有阙乏。」诏逐州除准备军粮及赈济外,方许出粜,仍不得一例借贷。 十二月六日,诏京东、西、河东路提举司,将放税不及五分者,审验灾伤稍重,阙食不能自存,或老幼疾病之人,并权依五分法赈济。 二年二月十一日,诏:「河北、京东路赈济灾伤,各令转运、提刑、提举司依先分定州县巡历,如官吏奉行不尽,或措置乖方,以名闻。仍令逐路安 抚司常切觉察。」 十四日,诏内藏库支钱十万贯、绢十万疋,分赐河北东、西两路提举司,准备赈济。从御史董敦逸请么。 四年九月一日,左司谏郭知章言:「两浙岁旱,淮南又不常全稔,乞下本路监司按视,早备赈贷。」诏两浙路转运、常平司应荒政并举行,及预那移廪粟。 元符三年三月二十六日,徽宗已即位,未改元。户部言:「河北被灾诸郡,近据东路提举常平司申,拨赐到措置斛斗四十五万石,若赈给至四月终,委有余剩数目,即许接续出粜。其西路下提举常平司,将来罢赈济后民仓尚艰,即令依条减价出粜常平斛斗依:原作「掖」,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三改。,并候二麦收成日住罢。其行商兴贩斛斗往灾伤去处粜卖,乞依已得朝旨,与免商税,至五月终。」从之。 五月二十七日,诏知太原府范纯粹专切体量赈恤河东流亡饥殍之人,河北、陕西帅臣准此。 十二月六日,诏以大雪,令有(常)[司]损价出粜仓米,以惠细民细:原作「纳」,据《补编》第五八九、八一四页改。。 徽宗崇宁三年正月二十四日,户部言:「新两浙路提点刑狱公事周谊奏:『常、润两州去秋蝗旱,春夏之际粮食尤阙,欲乞量展赈济月分至四月末末:原作「未」,据《补编》第五八九页改。。』看详:欲下两浙转运、提刑、提举司体度,如委有灾伤人户阙食,至三月终(未)[末]可住罢。」从之。 十月十四日,诏:「两浙杭、越、温、婺州秋苒不收,人户失于披诉,并量与检放。其孤贫不济人户,仰提举司广行赈济。如物价增长,即速以常平米平价出粜。」详见《恤灾门》。 五年正月二十五日,诏两浙路提举 司赈济水灾乏食者。 大蹑二年八月十九日,工部言:「刑州奏:鹿下埽大河水注鹿县,本县官私房屋等尽被渰浸。」诏:「见在人户依放税七分法赈济,如有孤遗及小儿,并送侧近居养院收养。内有人户尽被漂失屋宇或豹物,仍许依七分法借贷,不管却致失所,仍具赈济居养存恤次第事状闻奏。」详见《恤灾门》。 九月二十九日,水部员外郎陈长孺言:「奉诏体量邢州鹿县被患甚重,欲旨挥本路监司下所属,疾速将本县被水第三等人户亦依第四等 条赈贷。」从之。 十月七日,诏:「秦凤路流民尽赴熙河路州军。本路备边,籴买为重,深虑流移民户积日浸么,耗蠹并边粮食。可下常平司悉心措置赈济存抚,早令复业。仍具流移户口确实数目及赈济措置次第以闻。」 三年八月十七日,诏常、润州米价踊贵,可量发常平斛斗赈济人民。 九月六日,诏:「东南路比闻例有灾伤,斛斗踊贵。仍下诸路监司,仰依实捡放秋苒分数,仍依条赈济。」 四年三月二十六日,诏润州、饶州灾伤至甚,赈济米、豆并展至四月终。 四月二日,诏:「荆湖北路去岁灾歉,推行赈济,本路仓廪物斛所蓄不多,不接支用,可相度给降空名度牒二十道,借、奉职、假将仕郎告 各七道,量度数目多寡,并逐色所直钱数目,付本路监司,与席贡同共分擘付逐州军,晓谕民间依陕西、河北人户入粟事体入中物斛。如米、豆、大小麦,计所入数合支价 直合:原作「各」,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三、《补编》第五八九、八一五页改。,以前项物充折,别项拘收应副:奉职六千贯,借职四千五百贯,假将仕郎二千二百贯,度牒二百贯。」 四日,诏:「东南六路灾伤,仓廪物斛不接支用,江南西路给降奉职、借职、假将仕郎告各七道,度牒二十道,江南东路、淮南、两浙、湖南路各给降奉职告三道、借职告四道、将仕郎补牒三道、度牒二十道,并依湖北路已得指挥施行。」 政和三年三月二十三日,诏:「润州丹阳、丹徒两县灾伤,放税及七分以上,常平赈贷在法至三月终罢。缘今岁有闰,田事必晚,可展至四月终月:原作「年」,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四、《补编》第五八九、八一五页改。。应有类此灾伤州县,亦依此施行,可疾速行[下]。 五年三月二十五日,梓州计度转运使赵遹言:「泸州管下夷人结集作过,缘边一方户口数千,粮斛、豹产尽被劫掠,不惟夏麦收成不得,秋谷又失种莳,悉皆失业。除已行下抄札,逐急以系省钱粮支借存抚外,欲望朝廷详酌,特降指挥,下本路提举常平司措置,优功赈济施行。」从之。 六年三月十日,诏:「浙西常、湖、秀州、平江府等处自去岁水灾,秋成尚远,其贫阙不济人户,仰本路提举常平司通融那移一路应管常平、义仓,与朝廷封桩米斛封:原作「分」,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四、《补编》第五八九、八一五页改。,权依乞丐人法,不限户口、石数,特功赈给。」四月八日,诏添入湖州,并以七分灾伤条例。 七月六日,知杭州徐铸言:「奉诏赈给钱塘、仁和、盐官、余杭、富阳县去岁水灾贫阙人户,自四月十五日接续赈给,止六月十五日,尚未有米谷相继上市,已一面行 下展至六月终。」从之。 八月十八日,两浙提举常平司言:「奉诏常、秀、湖州、平江府等处水灾,权依乞丐人法赈给。今据逐州管下共二十五县今:原作「本」,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四改。,赈济总四十三万余口,乞至收成日住给。」从之。 十月十九日,诏平江府管下属县有水灾去处,令依十分法赈济。 八年七月十六日,诏高阳关路去岁赈济,全活百余万人,河间府、沧州为多。安抚使吴玠特降诏奖谕,官吏推恩有差。 八月二十五日,诏:「江、淮、荆、浙被水州军涨水已退,残潦余浸占田无艺,民不得耕,比屋摧圮,无以奠居。可令郡守令令:原脱,据《补编》第五八九、八一六页补。、佐悉心赈救,提举司于上供或封桩斛斗内,量人户多寡截充赈济,即不得争占。候将来丰熟,于常平司拨还,上等四十万石,中等三十万石,下等二十万石。」 九月二十七日,诏:「江、淮、荆、浙以被水人户多寡,分上、中、下三等,许截上供斛斗赈济。可依已降处分分:原脱,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四补。,亦作三等截留四十万。如违,以大不恭论。」其后,宣和元年正月七日,臣僚言:「两浙廉访所申:『据转运司申:「截拨到本路米一十二万七百石,其余分下平江府、湖、秀州收籴应副。」又于镇江府截住常州米纲桩充赈济,而转运司称系来年额斛之数,令起发渡江。恐致生灵不得均受朝廷惠养。』」诏:「昨降御笔,截上供米赈济饥民,非不丁宁,而奸吏公然违慢,不行截拨,更于阙食之地收籴以充赈给,是乃重困饥民,乖方若此。仰提刑司并廉访使者验实,人吏依法决讫配千里 转运司官追三官勒停。」其后,转运司奏:已支拨赈济米四十万石,足备无阙。诏副使蒋彝以应奉宣力,特免勒停追官,改作降官,依旧在职。 十月八日,诏:「诸路民被水患,深浅不同,州县赈给,不可一 限满住罢。仰监司、州县悉心体究,如被水尤甚,民力未能自营,不得便住赈给。务在存活人命,亦不可滥冒惠奸。」 重和元年十二月十九日,诏:「淮南被水,楚州山阳、盐城二县下户饥殍,三万二千余人无业可归,县官悉令散放,遂携老扶幼号诉监司。而常平官告谕为乞米未下,各令归业,转于沟壑者已不少。指挥到日,于已截斛斗支拨赈救,不足,于邻州邻路发义仓兑换支遣。其郡守、知县、常平官先次勒停,受诉监司降两官,并令提刑司取勘,限十日奏。」 宣和元年二月十八日,尚书右丞范致虚言:「奉诏楚州山阳、盐城二县被水,令截拨斛斗赈救,不足,于邻州邻路发义仓兑拨支遣。窃以灾伤路分广远,自江、淮、荆湖、两川,各被水患,物价腾踊。方春正多饥殍,强壮者流为盗贼,类多丐乞,以市斛斗,或采在田蔬茹之类,甚者无从得食,老稚转徙,甚可哀痛。按义仓法,唯充赈给,不得他用,比岁数丰丰:原作「豊」,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一六、《补编》第五九○页改。,未尝支遣,诸路义仓之粟甚多。欲望睿旨,应去岁灾伤州县,并量从核实灾伤人数及外来流民,并给义仓物斛赈济。数系灾伤官司伤:原作「复」,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一六、《补编》第五九○页改。,以前不曾检行,特与放罪。若今来指挥到,依前庇隐,令廉访使者按 劾以闻。若常平及本州岛通用诸县义仓物斛计度俵散不足,并许依楚州两县所得前件指挥,于邻州邻路发义仓兑拨支遣。」诏:「京西路(颖)[颍]、汝、陈、蔡等州,见今民已流移饥殍,监司、州郡并不申奏,运司庇隐,不放租税,致不得依灾伤赈济,遂使斯民转于沟壑。吏为奸罔,不奉法令,以致如此,为之恻伤。可令新京西漕臣李佑放谢辞,星坼乘骑前去体量。常平官娉延寿先次勒停勒:原作「勤」,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五、五九之一六、《补编》第五九○页改。,余监司并守臣一一并具名奏。应一路义仓,可并特通融支拨赈济施行。应灾伤流移地分,并令依法放免租税,疾速行下。」 五月二十九日,诏:「淮、浙去岁被水,田业多荒。今雨旸顺适,耕种是时,民无力施工,可令两路提举常平官散仓廪广行借贷,毋或失时。施行讫,具奏。」从两浙转运司请么。 二年六月四日,诏开封府赈济乞丐二万二千余人,当职官吏推恩有差。 十月九日,诏:「淮南灾伤,饥民流离,常平官其躬至所部,竭力赈济。」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睦州及管下应避贼人,令所在官司依条赈济。详见《恤灾门》。 三年正月十四日,诏:「宣、歙、杭、睦州民居,缘凶贼劫略逃避,既无所得食,遂致失所。虑其间少壮之人或聚为盗,老弱幼小不能自存,转于沟壑,深可矜恻。仰江南、两浙路漕臣、宪司、提举常平及所在处郡守、倅当职官等多方抚谕,优功存恤。如有阙食之人,官为赈济,务在安集,毋令失所。仍各具知稞状以闻。」 二十六日,诏:「两浙、江东路避 贼士族、百姓流离,无以自给及无居止,宵旰恻然,令州县措置赈给,借与官舍,劝诱归业。」 八月十二日,诏:「徽州已降指挥,依七分法借贷,被贼烧劫州县人户,依灾伤流移法赈济。其两路复业人户,若阙少牛具、种粮等,仰提举司审度,量行借贷讫奏。」 四年十二月十三日,诏:「德州有京东路西来流民不少,本州岛知、通张邦荣邦:原作「拜」,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六、五九之一九、《补编》第五九○页改。、王景温等见行赈济,于在城并安德、平原县三处措置宿泊计六百三十一户,除已该给券还乡外,尚有五百余户各得均济。仰本路提点刑狱司究实闻奏,取旨量推恩。其余路分遇有流移人户,不即依条存恤者,并仰监司、廉访使者按劾以闻。」 五年正月四日,臣僚言:「闻蜀父老谓本朝名臣治蜀非一,独张咏德政居多,如赈粜米事,着在皇佑甲令,常刻石遵守刻:原作「劾」,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六、五九之一九、《补编》第五九○页改。,至今行且百年。其法:一斗止粜小铁钱三百五十文「小」下原有一「钱」字,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二○删。,人日二升,团甲给历赴场请籴,岁计六万石,始二月一日,至七月终。贫民阙食之际,悉被朝廷实惠。比年漕臣不职,米直渐增,或陈腐不堪,杂以糠 ,不独损六万之数,且几察不严,乞赐施行。」诏漕臣检会皇佑条例,措置以闻。 十月二十八日,诏:「大河暴涨,由恩州清河县王余渡东向泛溢清河:原作「河清」,据《宋史》卷八六《地理志》乙。,冲荡大名府宗城县宗:原作「采」,据《宋史》卷八六《地理志》改。。本县被水人户,令本州岛提举常平官亲诣流移所在亲:原作「请」,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六、五九之一九、《补编》第五九○页改。,遍行赈济。」 六年五月十三日,前知平阳军府事商守拙言:「契勘诸路州县给散乞丐人米,依条立期五日一 给,不以所居远近,皆集一处给散。欲乞遇风雪权令就近支散,庶不失所。」从之。 八月十八日,收复燕云,赦:「应贫乏及饥民,并以系官钱、米赈济,无令少有失所。」 十月二十七日,诏:「浙西诸郡夏、秋水灾,谷贵艰食,民户流移,已降指挥,于所在依条赈济。访闻常平司见管米斛数少,可于本路实有见在米或见起上供米内截拨五七万石付提举常平官,躬亲往常、秀、平江等处随宜分擘,应副赈给,务令实惠均及饥民。」 十一月十七日诏:「河北、京东夏秋水灾,民户流移,继踵于道继:原作「系」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六改。。可令应所过州军随宜接济。若常平、义仓不足,即发封桩应干斛斗赈给,令实惠及人。」 高宗绍兴元年五月十四日,诏:「诸路见今米价踊贵,细民阙食,令州军将常平仓见在米量度出粜。仍广行劝诱富家,将愿粜米谷具数置历出粜愿:原作「原」,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六、五九之二二、《补编》第五九一页改。,州委通判,县委令、佐。如粜及三千石以上之人,与守阙进义副尉;六千石以上,与进武副尉;九千石以上,与下班祗应;一万二千石以上,与进义校尉与:原脱,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六、五九之二二、《补编》第五九一页补。;一万五千石以上,与进武校尉;二万石以上,取旨优异推恩。如已有官荫,不愿补授名目,当比类施行,并令州军保奏。通判、令、佐劝诱人户出粜数多,令本路监司保奏,等第推恩。务要实惠及民,即不得虚桩数目,陈乞推恩。仍令监司觉察。如违,按劾取旨,重作责罚。」 二年八月十一日,诏:「福建路亢旱,米价翔贵,令本路提刑司将泉、福州寄卸广南米取拨三 万石赈粜,仍斟量逐州军丰歉次第分拨丰:原作「豊」,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七、五九之二三改。。」 三年六月十二日,荆湖南路宣谕薛徽言薛:原作「薜」,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七、五九之二三、《补编》第五九一页改。:「已檄州县劝诱上户借贷种,本月终考历终:原作「给」,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七、五九之二三改。,以多寡为殿最。其上三名与免公罪杖一次,稍多者又者又与免科役一次,优异者保明申本司。又就 全、永间通那省米应付借贷贷:原作「代」,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七、五九之二三、《补编》第五九一页改。,应第四等以下户计人为一甲,于本州岛给据,自赍赴拨米州军请领。」于是户部言:「人户灾伤,在法以常平钱、谷应付,不足,方许劝诱有力之家出办粜贷。兼已 刷湖南有米州军支拨二万石付本路提刑司,专充赈济支用。今乞下提刑兼提举常平司遵已降指挥施行,毋致人民流移失所。」从之。 五年四月十四日,中书门下省言,勘会民间米斛踊贵会:原脱,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七、五九之二四、《补编》第五九一页补。。诏令户部借支神武中军粮食一月,令尽数出粜。 九月七日,殿中侍御史王缙言:「应民旅般贩米斛往旱伤州县出粜,依日前指挥,许就官司判状执据,与免经由场务力胜,亦赈救之一么。」从之。 十二月七日,江南西路转运司言:「筠、袁、洪、吉、江、抚州、临江、兴国军及临江军新喻县灾伤,乞支降本路苒米五七万石,委提举司以州县灾伤分数取拨,比市价减十分之三出粜出:原脱,据《建炎要录》卷九六补。。及令州县劝喻有力之家入纳粳米入:原作「人」,据《建炎要录》卷九六改。,每一千石或稻谷每二千石,如系曾得文解人,三代中有文官无刑责,补迪功郎,余人补承信郎,依献纳人例理选限升陟,从本州岛保奏,给降付身,便作官户免身丁差役,免审量,令本路帅司举辟合入差 遣。其入纳到米,即减价赈粜。并令州县出给公据,劝谕商贾收籴斛斗籴:原作「粜」,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二五、《建炎要录》卷九六改。,从便出粜,与免力胜税钱,每米百石,许附带货物约百贯。询访停塌斛斗之人,劝谕量取利息,责认石斗数目,出粜接济。及饥民合给米豆,虽放税不及七分县分,亦许赈给赈:原作「贩」,据《建炎要录》卷九六改。。委提举司审度,若常平谷不足,听取拨入纳到米谓今来咤灾伤劝诱到者。支给,候将来有纳到义仓斛斗,却行拨还州县。当职官赈济有方者,委提举司保明,提刑司核实以闻,优与旌赏。」诏:「已令收籴米斛六万石准备赈济,令乞支苒米,难议施行。内劝谕人纳稻谷依入纳米补官便作官户一节,见别作施行外,余并依。仍委知、通劝谕有力之人出粜斛斗接济,不得搔扰。」 六年正月十三日,诏令湖南转运司于已科拨去年上供米内存留三万石,从本路帅司量度灾伤轻重,分拨付州县专充赈济使用。 二十六日,上宣谕辅臣曰:「岁饥,民多流殍,朕心恻然。官为发廪以赈给之,则民受实惠,苟为不然,虽诏令数下,恐徒为文具耳。宜申饬有司多方措置米斛。」 二月一日,诏令江西转运司于去年上供米内支拨一万石,付本路帅司勘量灾伤轻重,与常平米相兼均俵,赈济支用。 累降指挥赈济,固备尽矣,然今日赈救有二,一则发廪粟减价以济之,二则诱民户赈粜以给之 七日,右谏议大夫赵霈言:「去秋旱伤,连接东南,今春饥馑,特异常岁。湖南为最,江西次之,浙东、福建又次之。伏诱:原作「诿」,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八、五九之二六、《补编》第五九一页及《建炎要录》卷九八改。。诸路固尝许借常平、义仓米,又常令州县赈粜,艰难之际,兵食方阙,州县往往逐急移用,无可赈给,唯劝诱赈粜尤为实惠。然自来官中赈济,多止在城郭,而不及乡村。愿以上户所认米数,纽计城郭乡村人户多寡,分擘米数,县差丞、簿,于在城及逐乡要闹处监视出粜,计口给历照支,或支五日,或并支十日,其交筹收钱,并令人户亲自掌管,官司不得干预。既无所扰,人亦愿从。乞申严戒谕,如当职官不亲诣乡村监粜米斛粜:原作「籴」,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八、五九之二六改。,与故纵人吏科扰,令监司按劾,及许人户赴诉,其官吏重行窜斥。」从之。 三月七日,成都潼川府夔州利州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成都府席益言:「东、西两川,去秋荒歉,及成都府路田事不登,物价腾踊。欲令四川都转运司,不以是何名色米,权行截拨,专充赈济,或减价出粜,以平米价。」诏令赵开除应副军粮外,将其余应干米斛宽剩拨付四川安抚制置大使司,量度逐路灾伤去处,均行赈粜。 二十九日,殿中侍御史周秘言:「去岁旱伤岁:原作「土」,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八、五九之二七、《补编》第五九一页改。 ,小民艰食,命所在劝诱积粟之家置历出粜,过三千石者,等第推恩。而州县奉承不恪,劝导无方,乃谓富民顽悍,说谕不从,遂降指挥,许令一面酌情断遣,州县官吏不问民之有无,而专以刑威逼使承认,善良之民被其害矣。欲望再降指挥,专委诸 路提举官 诣所部,戒约守令多方劝诱守:原作「所」,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八、五九之二七《补编》第五九一页改。,务令民户乐从,无咤今来酌情继遣指挥,辄有分毫搔扰。」诏依,令诸路提举常平官躬亲遍诣所部州县巡按觉察,如有违戾去处,按劾闻奏。其提举官失觉察,令御史台纠劾。 四月十二日,江南西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洪州李纲言:「已遵睿训劝诱,出暝置历,差官分诣诸州,委知、通、县官召上户积米之家,许留若干食用,其余依市价量减,尽数出粜。其流民,官中赈给。窃恐秋成尚远,难以接济,已一面劝诱上户纳钱、米入官,以助赈济,乞许给官告、度牒之类,折还价直。」从之。 二十三日,诏筠州高安、上高两县当职官各先次特降一官放罢,令本路提刑司取勘,具案闻奏。以提举常平司言:「赈济乖方,至有盗贼窃发,殍亡暴露,田亩荒莱,饥民失所。」故有是命。 五月一日,荆湖南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潭州吕餐浩言:「被旨,令广西提刑韩璜收籴米三万石般发前来赈济。已节次催促,至今并无颗粒到来。望将上件米斛委韩璜催督水运至湖南,却委本路运使分拨州军交卸,以济饥民。」诏令刘鹏、向伯奋疾速般发。 二十六日,诏知婺州周纲除直龙图阁,知抚州刘子翼除直秘阁,并特令再任。以中书言并治郡有方,赈济宣力,故有是诏。 八月二十九日,诏韶州李绍祖特与减二年磨勘,以广西提举常平韩璜言起发湖南赈粜米有劳故么。 十二月十四日,尚书省言:江东、西、湖南路去岁旱伤,近据申奏,赈济饥民万数不少,其逐路帅司及常平官措置有方,甚称委寄。除江东帅臣叶宗谔已别作施行外,诏帅臣吕餐浩、李纲、提举赵不已、吴序宾,令学士院降诏奖谕。 同日,尚书省言:「去秋江、湖旱伤,人民阙食,朝廷支拨米斛,及委帅臣、监司并州县守令赈给,窃虑其间奉行灭裂,却致死损流移数多,合行比较优劣。」诏令逐路帅臣、监司,于本路旱伤州县各比较三两处,保明取旨赏罚。 十五日,诏:「四川去岁旱荒之后,继以疾疫,流亡甚众,深用恻然。其郡守、县令有能赒给困穷,抚存凋瘵,善状最著者,令席益体访诣实访:原脱,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九、五九之二九、《补编》第五九二页补。,保明来上,当议奖擢,以为能吏之劝。或废慢诏令,坐视不恤,按劾闻奏,亦当重寘典宪。」 七年十月八日,诏潼川府守臣景兴宗升一职,广安军守臣李瞻、果州守臣王:原作「隙」,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九、五九之二九、《补编》第五九二页改。 、前吏部郎官冯 、汉州守臣王梅各转一官,知成都府席益命学士院降诏奖谕,仍令四川安抚大使司开具其余合转官人职位、姓名以闻。以四川安抚制置使席益言诸州赈贷有方,活饥民甚众,内冯 出米四百石以助赈济,故有是命。 九年十一月六日,臣僚言:「曩者旱暵为灾,官尝发廪劝粜,而州县奉行,奸计百出。有民户初非情愿,均令认数以应期限,而平时储积之家得以幸免者;有所在初无收成, 勒令转粜以赈城郭,而本乡流离不暇顾恤者暇:原作「假」,据同书五七之一九、五九之三○、《补编》第五九二页改。。愿诏执事选择廉谨强明之吏,推行德意,务使实惠及民,尽革前弊。」诏令户部约束。 十年三月十九日,臣僚言:「诸处粜米赈济,只及城郭之内,而远村小民不沾实惠。向陈正同通判婺州,赈济极有条理,虽穷谷深山之民,无不普沾实惠,而州县之吏亦不至劳。乞令陈正同条具赈济事件,付户部看详,遍下诸路依此施行。」从之。 十二年三月二日,诏:「绍兴府旱伤秋苒,令于义仓米内支拨一万石,置场出粜。 十三年三月十八日,诏令淮东总领吕希常于大军米内支三千石量度分拨于镇江府,委官管押前去米价踊贵去处,减价出粜。仍令淮西总领吴彦璋契勘本路如合出粜,依此施行。 十四年六月十五日,上宣谕辅臣曰:「福建、淛东被水灾去处,已令宽恤赈济,尚恐州县灭裂。」诏令逐路监司各躬亲前去悉力奉行,务要实惠及民,不得徒为文具。 十五年七月三日,知泉州吴序宾言:「汀、虔盗贼聚集,泉南七县罹其荼毒荼:原作「茶」,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一九、五九之三一、《补编》第五九二页改。,且致饥饿,虽军储不足,而义仓积粟见存七万石,欲开仓赈贷。内残破四县,乞比附灾伤七分之法,各借种子三千石,自第四等以下户委县官随便借贷。」诏每县于义仓米内支拨二千石应副借贷。 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上谕辅臣曰:「绍兴府灾伤,阙食人户以义仓米赈济,无使失所。如别有灾伤去处,亦令户部多方措置。」 十二月十二日,上宣谕辅臣曰:「近令提举常平官躬亲诣灾伤去处赈济,窃恐所辖州县阔远,点检迟滞,可更令分委属官悉力赈济。将来春耕合用种粮,须令预先措置,临期借给,使之耕种及时,则赡养、供输公私两济。」 十九年二月四日,上谕辅臣曰上:原脱,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二○、五九之三二补。:「春雨膏润,于农事极利。农事种粮为急,若种粮不足,则秋成无望。昨已降指挥,灾伤去处令提举常平司借给,可更丁宁户部应副。」 十九日,诏逐路灾伤去处,可令县官措置赍发米斛就乡村赈 给。逐州委通判点检州:原作「路」,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二○、五九之三二、《补编》第五九二页改。,逐路委提举常平官按察路:原作「州」,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二○、五九之三二、《补编》第五九二页改。,仍令御史台觉察弹劾。 二十八日,诏近有绍兴府等处饥民在此求乞,日有饥死者,可令临安府日下给米赈济。 三月二日,上谕辅臣曰:「近日绍兴饥民多有过临安者,深可怜悯,盖是保正、副抄札漏落,是致流移,可令临安府多方措置赈济,户部应副米斛。其诸路州县灾伤去处,宜申饬监司、守臣依已降指挥,贷给种粮,庶几秋成可望。」 四月六日,上谕辅臣曰:「两浙等路灾伤去处,可令提举常平官亲诣所部借贷种粮,务要实及饥贫民户,毋令州县及当行人侵克,徒为文具。」 九月十三日,诏两浙东路提举常平秦昌时除直秘阁、两浙东路提点刑狱公事。以安抚司言:「绍兴府、明、婺州水旱灾伤,昌时悉力赈济,乞赐褒擢。」故有是诏。 二十四年五月十 七日,尚书省言:「衢州阙食人户,令本路常平官赈济外,窃虑未到之前,人户阙食,有妨归业。」诏令本州岛日下赈济,仍晓谕各令归业。 六月一日,上谕辅臣曰:「官司赈济,止及近郭游手之人。其乡村远处,宜令提举官及州县常平官躬亲措置,务使实惠及于贫下。」 二十七年十月二十九日,诏令四川制置司、总领所并逐路转运、常平司,各具管下州县有无旱伤闻奏。如有实被旱伤去处,仰支拨常平钱、米赈济。或支用不足,即于存留旧宣抚司桩积钱、米内量度取拨。 二十八年八月十六日,上谕辅臣曰:「淛东、西濒江海去处,田苒为风水所损,平江府最甚,绍兴次之。已将常平米赈济,尚虑贫弱下户去秋成尚远,无钱可籴,深轸朕怀。卿等可令发义仓米赈济。」宰臣沈该等奏曰:「在法,灾伤及七分以上,合行赈济。当遵稞圣训,就委赵子潚、都玹依次施行。」诏:「绍兴、平江府被风水损伤,可令赵子潚、都玹体访委是灾伤去处,将第四等以下阙食人户量行赈济,候晚禾成日住罢。仍具逐处赈济人户及支拨过米数申尚书省。」 九月二十九日,诏:「在法水旱检放苒税及七分以上赈济。缘田土高下不等,若通及七分方行赈济,窃虑饥荒人户无以自给。可自今后灾伤州县检放及五分处,即令申常平司取拨义仓米量行赈济。」 二十九年二月二十五日,诏令逐处守臣于见管常平、义仓米内取拨二分,减市价二分赈粜,内临安府于行在桩积米内借拨。 四月二十六日,诏绍兴府山阴县检放赈济不均去处,令淛东常平官再验合放实数申。其第四等以下不曾经赈济者曾:原脱,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二一、五九之三五、《补编》第五九三页补。,令遵节次已降指挥赈济施行。 闰六月四日,提举两淛路市舶曾 言:「去秋州县有被水灾伤去处,细民艰食,多方赈济,及将常平米减价出粜,饥民赖以全活。而其间奉行不至者,其弊有三:赈济官司,止凭耆保、公吏抄札第四等以下逐家人口,给历排日支散,公吏非贿赂不行,或虚增人口,或镌减实数,致奸伪者得以冒请,饥寒者不沾实惠,其弊一么。赈粜常平米斛,比市价低小,既籴者不分等第,不限口数,则公吏、仓斗人家等多立虚名盗籴,遂使官储易于匮乏,其弊二么。赈济户口数多,常平桩管数少桩:原作「该」,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二一、五九之三五、《补编》第五九三页改。,州县若不预申常平司于旁近州县通融那拨,米尽旋行申请,则中间断绝,饥民反更失所,其弊三么。欲望行下有司严立法禁,力革其弊。公吏抄札不实,与夫州县申请失时者,并寘严科。委提举官往来部内赈济去处体访,如有违戾,按劾以闻。」从之。 三十一年正月二十六日,诏令逐州府差官抄札实贫乏之家,于见桩管常平钱、米内依临安府例赈济,分委有心力官俵散,务在实惠,不得减克。仍具支过钱、米数目以闻。 八月三日,都省言:「淮西州军先咤欠 债逃避出没之人,理合赈给,令淮西提举常平官日下于附近州军取拨常平、义仓米三千石,前去濠州赈给,仍令龚涛、刘光时照会,常切存恤,毋致失所。」 三十二年二月三日,诏两淮归业民户(难)[艰]于食用,令本路常平司赈济。如阙米,于淛西、江东常平米内各取拨一万石,应副支散。 五月二十七日,特进、蹑文殿大学士、判建康军府事张浚言:「体访得东北今岁米价踊贵,欲乞朝廷多拨米斛、钱物欲:原无,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二一、五九之三七、《补编》第五九三页补。,赴淮南赈济支用。」诏令淛西、江东常平司各更于近便州军支拨常平米一万石。 孝宗隆兴元年二月十八日,尚书户部员外郎、奉使两淮冯方言:「据高邮军百姓状,自前年金贼犯顺,烧毁屋宇、农具、稻斛无余,归业之始,无以耕种,欲乞就附近支拨常平及义仓米。本路提举司令高邮军措置借贷,抱认催索,趁此农时,早得布种,以宽秋冬艰食之忧。其余两淮州县经贼马侵犯去处,亦令依此体例施行。」从之。 三月二十九日,诏曰:「霖雨为沴,虽侧身修行,尚恐诚意未孚。可令诸路监司、守令应遇灾伤去处,常切赈恤困穷,纠察刑禁。仍各条具闻奏。」 六月十八日,诏:「两浙、江东下田伤水,冲损庐舍,理宜宽恤。令逐路常平司行下州县,将被水人户疾速依条借贷,以备布种。将来见得损伤,即从实检放。其冲损庐舍之家冲:原作「充」,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二、五九之三八、《补编》第五九三页改。,多方存恤赈济,措置安泊,无令失所。」 七月十九日,权知盱眙军周淙言:「泗州、盱眙军去岁虏人惊移,不曾耕种,近淮北流移之民稍多,米价顿长,极边之地贩运不通,已将本军米斛比市价减半置场出粜,每日粜及五十石,但去秋成稍远,而本军米斛已尽,乞支拨三千石广行赈济。」从之。 九月二十四日,诏:绍兴府饥民,以义仓米依绍兴十八年例赈济之。从知府事吴芾请么。 十月二十一日,知绍兴府吴芾言:「本府今年灾伤异常,豪右之家闭粜待价。欲招诱出粜最多之人,从本府保明,申取朝廷详酌推恩。」从之。 二十七日,兵部尚书、兼湖北京西路制置使虞允文言京:原作「荆」,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三九改。:「京西一路今岁旱蝗,乞下本路常平司,候开春日候:原作「后」,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二、五九之三九改。,将所管常平、义仓米广行赈济。」从之。 二年三月十日,诏:「徽州旱蝗为灾,可将常平、义仓米出粜赈济,如本路州军亦有似此去处,依此施行。」 二十七日,德音:「高、藤、雷、容州应曾被焚劫逃避人户,仰守、令多方招诱归业。内阙食不能自存之人,依灾伤法赈恤。即虽归业而无力耕种者,令提刑司以牛具、种粮借贷之。」 七月二十四日,臣僚言:「建康、镇江、平江府、常、秀等州,今年秋泪雨不止,大水为灾,目今米价见已翔踊。乞命提举司依条赈济农民,不可使至流徙。仍行下诸州,劝谕居停米谷之家平价出粜。」从之。 八月二十三日,诏临安府米价增贵,细民艰食,令常平出米二万石赈粜。 二十八日,诏:「访闻淮东有 被水去处,人户迁徙,可令钱端礼于本路见管米斛内支拨一万石,措置赈济。如不足,于淮东总领所大军米内取支。」 九月四日,知镇江府方滋言:「丹徒、丹阳、金坛三县,今秋雨伤谷穑今:原作「金」,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二、五九之四○、《补编》第五九三页改。,已委官诣金坛县取拨义仓米二千石,丹阳县一千石,各依乞丐法赈济。尚虑管下少有客贩米斛,及乘时射利,高 价直,民户艰于收籴,遂措置就委官于金坛县添拨米一千二百石一:原作「二」,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二、五九之四○、《补编》第五九四页改。,丹阳县添拨米八百石,丹徒县拨米五百石,并各减价,每升作二十五文省,置场赈粜,每人日籴不得过二升。窃虑豪右之家闭粜待价粜:原作「籴」,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二、五九之四○、《补编》第五九四页改。,除已劝谕赈粜外,乞依绍兴九年七月二十九日指挥,将出粜米谷人依立定格目推赏目:原作「日」,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二、五九之四○、《补编》第五九四页改。。仍乞立定有官人粜米比类迁转赏格行下。其或他州之人有能般贩前来赈粜,及得数目,亦与一例保明推恩。」从之。其后方滋又言:「今岁江东、二浙皆是灾伤去处,独湖南、广南、江西稍熟,相去既远,客贩亦难,势当有以诱之。欲乞朝廷多出文暝,疾速行下湖、广诸路州军,告谕客人,如般贩未斛至灾伤州县出粜,仰具数目,经所属陈乞,并依赏格即与推恩。州县出粜官米,往往只在近郭,劝谕民间出粜者,亦多搬入城市,以至村落山谷之民无处告籴。乞敦请土人及寄居之忠实可委者,四散监粜,庶被惠者广。州县闭粜,朝廷旧有约束,今闻州县不务均济,往往禁人般贩。乞委监司严行觉察,将闭粜之官按劾施行。」从之。 十九日,诏:「今秋霖雨害谷,细民艰食,出内库银四十万两付户部变转,收籴米斛赈济。」 二十一日,中书门下省言:「今岁浙西、江东州军内有水伤去处,损害禾谷,窃虑民户流移阙食,乞下江西常平司,于见管常平、义仓米内取拨二十万硕赈济。」从之。 闰十一月十九日,臣僚言:「淮南流移百姓见在江、浙州军,无虑十数万众,虽欲赈济,缘官司米斛例有限。近降指挥,有田一万亩,出粜米三千硕,其余万亩以下,却有不曾经水灾收蓄米斛之家,粜价倍于常年。今相度,欲委逐州见不曾经水灾处,占田一万亩以下、八千亩以上,立定出粜米一千五百硕。如此,可以广有出粜之数,应接急阙支遣。」从之。 近日有司措置,于多田之家广功和籴,今诸处各有籴到米斛。欲望于浙西、江东、西诸郡和籴到米内取拨二三十万石,令逐路转运司日下措置般运,分往两淮经残破州县乡村,委逐处守、令遍行赈济,招诱流民归业。其贫困之人不能 二十五日,上封事者言:「虏骑犯边,两淮之民皆过江南。缘镇江潮闸不开,老小舟船舣泊江岸者数千只,近日大雪,皆有暴露绝食之患,欲乞广行赈济。」诏专委浙西、江东提举照应见行条法,通融取拨一路常平米斛,躬亲赈济。臣寮又言:「近尝具奏,乞赈给两淮流移之民。伏蒙施行。窃 自存者困:原脱,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三补。,日计口数给粮。」诏依。 十二月十三日,诏:「两浙路州军内有灾伤民户阙食去处,专委本州岛守、倅以常平米措置减价赈粜。」 干道元年正月十九日,诏:「已降指挥,逐路州军灾伤去处,措置赈济。访闻州县止是抄札城内阙食之人闻:原作「问」;是:原作「有」,均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三、五九之四一、《补编》第五九四页改。,其乡村贫民多不沾惠。令逐路转运司行下逐州,委官遍诣乡村赈粜,并劝粜民间米斛,不得咤而搔扰。从中书门下请么。 二十一日,诏:「绍兴诸县米价腾踊,饥民阙食,沿湖之民多有死损,理宜赈恤。可专委徐 、喻樗多方措置赈粜,务要实惠及民。仍委提刑司体究逐县死损过人数以闻。」从中书门下请么。 同日,诏:「浙西州军被水灾去处,已令赈济。访闻湖、秀州流移之人甚众,窃虑州县奉行不虔,可令曾 躬亲前去,多方措置赈济,毋令失所。将州县官吏措置有方保明闻奏,其弛慢去处,具名按劾。」从中书门下请么。 二月三日,诏:「两浙浙:原作「淮」,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三、五九之四一、《补编》第五九四页改。、江东州军缘去岁间有水伤去处,至今春米价翔踊,细民流移,甚可矜恤。仰守、令多方措置赈济,于本州岛应管钱、米内取拨应副。仍籍定数目,随管内寺蹑大小均定人数,赈济柴、钱,责付主守掌管支用,务令实惠均及流民,毋致殍饿。如奉行灭裂,仰提刑司按劾,重寘典宪。赈济有方,具名闻奏,当议旌赏。」 六日,中书门下省言:「两浙东、西路缘水伤,细民艰食,累降指挥令诸州赈济,及劝上户粜米,并造粥给食,非不详尽。窃虑州县奉行灭裂,未见实惠及民。」诏浙西委吏部郎官鲁 、浙东委司封郎官唐阅,躬亲遍诣诸路州县检察,如有违戾去处,具当职官姓名申尚书省。其措置有方,亦仰保明闻奏。 八日,诏:「高邮军、寿春府流移之民,令淮东总领所将太平州芜湖县起到江西常平米内取拨一千硕,应副高邮军;于滁州金人遗弃下米内取拨二千硕,应副寿春府赈济。」从江淮都督军马杨存中之请故么。 九日,诏:「临安府诸县赈济,窃虑奉行不虔,差监察御史程叔达日下躬亲前去检察,如有违戾去处,具当职官姓名申尚书省,其措置有方,亦保明闻奏。」 十一日,中书门下省言:临安府内外饥民颇多,窃虑有赈济未尽者。诏委姜诜、韩彦古同临安府专一措置赈济,毋致失所,仍约束所差官吏不得作弊灭裂。 三月十三日,诏:严、衢、婺、处州荒歉,发常平米以赈之。从殿中侍御史章服请么。 四月十三日,尚书度支员外郎曾 言:「今岁淛西灾伤,诸县劝谕大姓出米赈济者,即是给与;赈粜者,姑损其直;赈贷者,责认其偿偿:原作「伤」,据同书食货五八之四、五九之四二、《补编》第五九四页改。。欲乞将逐县劝谕到赈济米,谓如三千石者,知县与减一年磨勘,计其多寡,以为之等差。赈贷三百硕贷:原作「济」,据同书食货五八之四、五九之四二改。,比赈济一百硕。州郡于诸县数外自措置到赈济、赈粜数,及委令佐分乡劝谕者,守臣与令、佐赏亦如之。大、小麦,减米数之半以计其数。」诏 令有司第赏格行下,浙西提举常平保奏施行。 五月二十四日,诏:「广、英、连、韶州、肇庆、德庆府,以峒民残破,令广东提举常平司依条赈济。」从广东提刑石敦义请么。 同日,诏光州屡经兵火,令淮西总领所拨会子一万贯、江西转运司支米五百硕赈济之。 六月十八日,知宣州王佐言:「本州岛自五月七日至二十六日,雨如倾注,山发洪,被水之人,阙食者众。欲将见管常平粜米钱八万余贯循环作本,差官收籴米斛赈济。」从之。 二年二月三日,两淛路转运判官姜诜言:「淛西州县灾伤,民户阙食,乞下谕州军府官守臣疾速措画,其阙食民户量行赈济,劝谕田主豪右之家借贷种粮。」诏令淛西提举常平官相度措置。 九月七日,诏淛东提举常平宋藻前去温州,将常平、义仓米赈济被水阙食人户。如本州岛米不足,通融取拨。 权发遣温州刘孝韪言:「本州岛八月十七日风潮,伤害禾谷,漂溺人命。所有义仓米五万余硕,先蒙奉使司农少卿陈良厩盘量在仓,不得支借。若候申稞,深恐后时,逐急一面赈给外,有不候指挥先次开发之罪,乞施行。」得旨放罪。 十一日,诏:「温州水灾,差度支郎中唐珣珣:原作「琢」,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五、五九之四三、《补编》第五九五页改。、同提举常平宋藻、守臣刘孝韪遍诣被水去处,核实赈济。」 三年八月二十五日,诏:「诸路州县约束人户,应今年生放借贷米谷,只备本色交还,取利不过五分,不得作米、钱筭息。」以臣寮言:「临安府诸县及淛西州军,旧来冬春之间,民户阙食,多诣富家借贷,每借一斗,限至秋成交还,功数升或至一倍。自近年岁歉艰食,富有之家放米人立约,每米一斗,计钱五百。细民但救目前,不惜倍称之息,及至秋收,一斗不过百二三十,则率用米四斗方粜得钱五百,以偿去年斗米之债。农民终岁勤动,止望有秋,旧逋宿欠,索者盈门,岂不重困 夫民之贫富有均,要是交相养之道,非贫民出力,则无以致富室之饶,非富民假贷,则无以济贫民之急,岂可借贷米斛,却要责令还钱!」故有是命。 十二月二十六日,左朝散郎娉蹑国言:「四川州郡亢旱,内绵、剑州尤甚,乞遣金字牌行下制总诸司多方赈济。」上曰:「此去麦熟尚远,想见饥民狼狈,当依所奏。」 四年四月十一日,司农少卿唐珣言:「福建、江东路自今春米价稍高,民间阙食。郡县虽已赈粜,止是行之坊郭,其乡村远地不能周遍。」诏逐路提举常平官疾速措置津发见桩米斛,分委州县清强官广行赈粜,或劝谕积谷之家接续出粜,不得咤而抑勒搔扰,诸路依此。 六月四日,诏建宁府、衢州、袁州、建昌军米价翔踊,人民阙食,并出常平米赈济之。 二十六日,诏襄阳府水旱民饥,令本府寄桩大军米内支降二万石赈济之。 十二月二十六日,雷州言:八月一日,海潮暴涨,渰浸东南乡民,阙食者众。诏令礼部给降度牒十 道「十」下原衍一「十」字,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五、五九之四四、《补编》第五九五页删。,付广西提刑司变卖,措置赈济。 五年三月六日,提举江东常平公事翟绂言:「窃见饶州诸县去年被水灾伤,合行赈粜。乞将常平旧管米一千六百五十二硕九斗六升五合,并收到干道四年分义仓米五千二百一十五硕二斗九升五合,委官赈粜外,其池州建德县与饶州接连,饥荒尤甚,更乞将常平米内支拨七百一十九硕六斗二升,并拘到干道四年义仓米内支拨二百二十二硕一斗七升二十二:原作「二十」,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五、五九之四四、《补编》第五九五页补。,将约度被水第四等、第五等以下大小人口,量行赈济。」从之。 九日,知镇江府陈天麟言:「本司昨奉指挥,将归正人顾政等二百一十八户,大小计一千一百一十口,并续括责到高琮等五十一户,计二百三十六口,许令于常平、义仓米内取拨赈济。至干道五年五月终,合行住支,窃虑狼狈失所,兼本府又不住有一般归正人杨贵等四十三户陈乞赈济,欲将逐项归正人更与展支一年,庶几小民始终得沾恩惠。」从之。 四月十四日,诏饶、信州连岁旱涝,细民艰食,可出常平、义仓米以赈之。 同日,权发遣江南东路计度转运副使赵彦端等言:「臣等近恭奉御笔处分,以饶、信二郡尝有水患,令臣等协力应办储蓄赈济。臣等措置,将信州合起赴建康府大军米一万五千石截留桩管,及将合起赴镇江府米二万硕内,将一万硕就便桩管,将一万硕往饶州准备支使。今据饶州知府黄玠札子称据:原脱,据同书食货五八之六、五九之四四、《补编》第五九五页补。:『虽蒙提刑司拨到义仓米六千八百余硕,不了一月赈粜之数「一」下原衍一「一」字,据同书五八之六、五九之四五、《补编》第五九五页删。。乞备申朝廷,于桩留米内支拨二万硕添助赈粜。』臣等照得饶州合发上供米斛除桩留外,尚有合起赴行在米一万一千九百六十硕,臣等除已一面逐急行下饶州,于内先次取拨一万硕量度市直减价赈粜外,候信州起到米一万石,却行拘收,理充合起之数。兼虑信州亦有似此阙食去处,臣等已行下信州取拨米五千硕,依此减价赈粜去讫。所有饶州前后桩留米四万硕,欲乞早降指挥,许再拨一万硕,更令接续赈粜。」从之。 五月十日,提举江南东路常平茶盐公事翟绂言:「臣近咤巡历到饶、信州,面谕逐州知、通,委请诸县令、佐劝谕上户,将积蓄米谷减价出粜,接济细民食用。今饶州并诸县申到,依应劝谕得上户愿粜米谷共计一十九万六千六百硕六斗五升,并转运司支拨到上供米一万硕,付饶州赈粜。缘逐项米数委可接济细民食用,所有臣先来奏乞更乞支米一万硕,欲乞住拨,候所粜米谷尽绝,如民间尚阙米谷,即别具奏乞支拨施行。」 十月四日「四」上原衍一「十」字,据同书食货五八之六、五九之四五、《补编》第五九五页删。,诏台州出常平、义仓米赈济被水之民。 六日,权发遣两淛路转运副使刘敏士言:「温、台二州近咤风水飘损屋宇、禾谷,虽将义仓米赈济,缘被水丁口至多,窃虑来年秋成尚远,将何以继 臣今措置,欲令各 州劝募上户,官借其赀,往淛西诸州丰熟去处般贩米粮丰:原作「豊」,据同书食货五八之六、五九之四五、《补编》第五九五页改。,中价出粜,至来年秋间,却输纳钱本还官。庶几般贩既多,米稍停蓄,其价自平。今来温州已募上户,借与钱本,见行措置,唯是台州豹赋窘迫,无以为计。臣欲支钱五七万贯给与台州,令劝募上户般贩米斛,以济饥民。」诏令两浙转运司差拨人船,于近便州军户部桩管米及常平、义仓米内取拨三万硕,前去台州,委官于被水去处减价出粜,其粜到钱,令本司拘收,拨还元取米去处。 十七日,新权发遣福建路转运副使赵彦端言:「窃见饶、信之间,地濒湖江,连有水患。欲望每岁于饶、信两州上供米内各截留数万硕,若次年不曾出粜,或有出粜未尽之数,即行起发,却以当年新米代充,稍仿常平以新易陈之意。」诏今后每岁逐州各截留三万硕,准备出粜。 二十八日,知扬州、主管淮东安抚司公事莫蒙言:「契勘本路楚州、盱眙军沿淮乡村间有早伤,访闻得乡民渐至艰食。扬州总领所桩积米内见有一万余硕,乞令楚州、盱眙军般取前去赈粜。所有价钱,赴总领所输纳,却令径自籴米却:原作「径」,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七、五九之四五、《补编》第五九六页改。,依旧桩积。不唯接济饥民,又得以陈易新,委是两便。」从之。 十一月十五日,诏:「今岁淮东州军间有旱伤去处,窃虑冬春之交米价增长,民间或致阙食,可将淮东见管常平米三万六千六百余硕,令淮东常平司相度委官置场,量行减价赈粜。粜到价钱,令项桩管,候将来秋成日,却行收籴补还。」 十二月二十四日,成都府潼川府夔州利州路安抚制置使潼川府:原作「潼川县」,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七、五九之四六、《补编》第五九六页改。、兼知成都军府晁公武言:「成都府自天圣间,知府韩亿于本府南仓创永利敖,每岁出粜,以六万硕为准,以拯贫民,自二月一日粜卖,至八月终止。又有拘收到户绝官田广惠仓米,岁给养病贫民。崇宁五年准诏旨,成都粜卖贫民米如有阙数,许转运司桩钱,对籴常平司应副籴:原作「粜」,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七、五九之四六、《补编》第五九六页改。,仍不得妨常平司支用。大蹑二年大:原作「太」,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七、五九之四六、《补编》第五九六页改。,知府席旦奏请,成都府每岁粜米六万硕,近来转运司以无米,应副三分之一,不足以赈惠贫弱,乞下四川,每年如米价稍贵,委逐州长吏体量,将义仓米依常平法减价出粜。至宣和五年,又准诏旨,成都府今后如遇米价踊贵,依席旦已得指挥,将义仓米减价出粜,收桩价钱,岁稔却行收籴。自此之后,间遇荒歉,缘义仓所收数少,赈惠不足,臣自到任后来,节次措置,籴买到米四万二千九百六十余硕买:原作「卖」,据同书食货五九之四六、《补编》第五九六页改。,通本府递年积到常平、义仓米二万九百八十余石,差官抄札府城内外贫民,给牌历,置场减价粜卖,以济饥民。本府虽有所收义仓米斛,一年止有八千余石,见根刷本府公使等库并制置司激赏库钱物三十余万贯,差官往泸、叙、嘉、眉等州乘时收籴米斛,约可得六万余石,津运前来府仓别敖收贮,复韩亿永利敖所桩 岁籴之数,仍以广惠仓为名,每斗减价作三百五十文,专充赈粜,不许他用。拘收本钱,循环添贴。日后本府诸库攒积到钱物,籴买以备么远赈济,仰副朝廷勤恤民隐之意。」诏依,其粜到钱,日后专充赈粜本,不得他用,晁公武令学士院降诏奖谕。 六年闰五月十一日,诏:淛西州军大水,令吕正己前去措置赈济。既而臣僚言:「已差吕正己措置淛西被水居民,乞就委漕臣,于本路取见州县被水实数,官为贷其种谷,再种晚稻。将来秋成「成」下原衍一「成」字,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七、五九之四六、《补编》第五九六页删。,绝长补短,犹得中熟。诸路如有似此去处,亦乞依此施行。」从之。 六月十二日,权江南东路转运副使张松言:「宁国府、建康府、太平州、广德军圩田均被渰没圩:原作「均」,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七、五九之四六、《补编》第五九六页改。。委实灾伤,逐州差官赈济被水人户,一依太平州例,每月支散钱、米。所有第四等人户,依条不该赈济,乞将常平米减价出粜。」从之。 十八日,提举福建常平茶事郑伯熊言:「福建路八州军府县自入夏以来,阙少雨泽。其上四州军府虽时得甘雨,犹未沾足,早禾多有伤损,下四州军亢旱尤甚,晚种有不得入土者。乞将所在米价依条支拨常平米斛赈济。」从之。 八月二十四日,诏淮南路转运司于庐州桩积米内取拨三千硕,应副濠州赈粜。 九月十四日,诏于建康府桩管米内取拨一十万硕,限一月津发赴庐、和州桩管,准备赈粜。 十月二十一日,诏淮东总领所于扬州桩管米内,拨一万硕应副楚州赈粜,五千硕应副盱眙军赈粜。 十二月二日,诏江东转运司将江西路合起赴建康府米三十万硕内,取拨十万硕赴太平州,五万硕赴池州桩管,准备赈粜。 九日,诏湖州将桩积和籴米五万硕赈粜水灾之民。 同日,诏淮东总领所于扬州见管米内取拨一万硕,分淮东州军赈粜。 二十六日,诏和州旱涝,禾麦损伤,可借拨米一万硕赈粜饥民。 干道七年正月八日,诏两浙路转运判官胡坚常同淛西路提举常平司措置赈粜,务施实惠。 十三日,江东转运副使沈度言:「广德军灾伤尤重,欲望支降米二万硕,水运至本军,委自守、倅拘收赈粜。」诏令沈度取拨二万硕,措置津运赴广德军,委本军守、倅赈粜。 二十二日,利州蹑察使、知襄阳府韩彦直言:「去岁秋苒不登,乞于本府寄桩大军米内支降三万硕赈济。」从之。 二十九日,诏淛西常平司于平江府常平、义仓米内借拨五万硕,应副湖州赈粜,接济饥民。从知州向均之请么。 二月六日,诏招信县荒歉,已支米二千石赈济,更于扬州桩管米内拨三千硕赈粜。 八日,权知高邮军刘彦言:「本军高邮兴化县人户旱涝,又有黑鼠伤谷,乞于本军大军仓内取拨米一万硕,每斗作价钱一百五十文省出粜。遇丰熟日,却从收籴。」从之。 同日,庐州言:「本州岛旱伤,据合肥等县人户陈乞借贷,及有归正人乞赈 济,近蒙支拨常平米五万硕付庐州、和州准备赈 粜准:原作「淮」,据同书食货五八之八、五九之四七、《补编》第五九六页改。,于内已拨一万硕赈粜与和州阙食人户。今欲更拨一万硕,借贷与前项饥民及归正人,候将来成熟日拨还。」从之。 四月十五日,光州蹑察使、高邮军驻札御前武锋军都统制兼知楚州陈敏言:「本州岛去年咤黑鼠伤谷,兼秋间水旱,农民饥馑,蒙下通州拨五千硕,又下总领所支米一万硕,以通州水路遥远,止就扬州般到米一万硕赈粜。本州岛户口既繁,食用日广,赈粜官米今已不多,欲望再拨米一万硕付本州岛赈粜。」诏令本路常平司,将通州未拨米五千硕疾速科拨应副。 七月六日,诏:「江西州军间有阙雨去处,合行措置收籴米斛,准备赈粜。可令龚茂良拘收单夔已刷到发运司奏计钱,并江州有发运司贸易等官会子,共凑二十万贯,于江、淛丰熟去处收籴米斛一十万硕,均拨赴最不熟州军桩管,申三省、枢密院。」 同日,诏:「江西路今岁间有旱伤州县,责在守、令究心赈恤。可令本路帅臣将旱伤州县守、令精功审量,如内有老谬不能究心职事之人,先次选择清强能吏前去对易,措置赈济存恤施行,开具已对易官职位、姓名,及见作如何赈恤事件闻奏。」 八月一日,诏湖南旱伤州县亦合依此施行。 十三日,诏:「昨发运司于潭、衡、全、道邵州、桂阳军和籴米斛,未曾支拨。可令湖南转运司将籴到米拨赴灾伤州军桩管,赈济、赈粜。」 八月一日,诏江州今岁旱伤,见今已有流民,守臣坐视,不据实申奏。专委漕臣一员日下起发前去江州,同守臣将见管常平、义仓米斛四万四千余硕措置赈粜。如不足,即仰收籴客米。或尚阙少,仰于本州岛见桩管朝廷米内逐急借兑赈粜。仍具已如何措置及赈粜过数目,并委官起发月日以闻。」从中书门下请么。 同日,诏:「饶州旱伤,除已存留米一万硕赈粜外,可于本州岛米内更存二万硕,日下措置赈济。」 同日,中书门下省言:「湖南、江西间有旱伤州军,切虑米价踊贵贵:原脱,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九、五九之四八、《补编》第五九七页改。,细民艰食,富室上户如有赈济饥民之人,许从州县审究诣实,保明申朝廷,依今来立定格目给降付身,补受名目。无官人:一千五百硕,补进义校尉;愿补不理选限将仕郎者听。二千硕,补进武校尉;如系进士,与免文解一次;不系进士,候到部,与免短使一次。四千硕,补承信郎;如系进士,与补上州文学。五千硕,补承节郎。如系进士,补迪功郎。文臣:一千石,减二年磨勘;如系选人,循一资。二千硕,减三年磨勘,如系选人,循两资。仍各与占射差遣一次;三千硕,转一官,如系选人,循两资。仍各与占射差遣一次;五千石以上,取旨优与推恩。武臣:一千硕,减二年磨勘二:原作「三」,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九、五九之四八、《补编》第五九七页改。,升一年名次;二千石,减三年磨勘,占射差遣一次;三千石,转一官,占射差遣一次;五千硕以上,取旨优与推恩。其旱伤 州县劝谕积粟之家出米赈济,系敦尚义风,即与进纳事体不同。」诏依,其赈粜之家,依此减半推赏。如有不实,官吏重作施行。寻诏江南东路、荆湖北路依此制。 八日,两淛路转运判官胡坚常言:「昨蒙朝廷委以赈粜,平江府常熟知县赵善括,劝诱上户米数倍于诸邑;昆山知县闻人大雅,委之吏辈,寅缘为奸。欲望朝廷将此二人量赐惩劝。」诏赵善括特转一官,闻人大雅特降一官。 十六日,权发遣隆兴府龚茂良言权:原作「劝」,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九、五九之四八、《补编》第五九七页改。,以本路旱荒,御膳进素,而臣忝一路兵民之寄,合赐罢斥。诏:「龚茂良为一路帅臣,当兹旱暵,而乃引咎自归,欲求闲退,非朕责任帅守之意么。可札与龚茂良,宜讲救荒之政,散利薄征,以至攘除盗贼,勉修乃职,安辑一路之民。所请不允。」 二十二日二十二:原作「二十三」,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九、五九之四九、《补编》第五九七页改。,资政殿学士、知建康府洪遵言:「饶州、南康军今岁旱灾非常常:原作「当」,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九、五九之四九、《补编》第五九七页改。,早种不入土,晚禾枯槁,两郡饥民聚而为盗盗:原作「益」,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九、五九之四九、《补编》第五九七页改。,乞检照江西、湖南已行赈济体例,凭遵施行。」从之。寻诏本路提举常平司更于附近州军取拨常平、义仓米五万硕付饶州,五万硕付南康军,应副赈粜。 二十五日,权发遣隆兴府龚茂良言:「本路州军被灾轻重不等:赣州、南安、建昌早禾小损,晚稻无伤;次则吉、抚、袁州,时有雨泽,所损亦有分数,惟是隆兴隆:原作「龙」,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一○、五九之四九、《补编》第五九七页改。、江、筠州、兴国、临江军荒旱尤甚,早禾皆死早:原作「旱」,据同书食货五九之四九、《补编》、第五九七页改。,晚稻不曾栽插,自来未尝似此饥歉。已分委官前去,同守、令讲究利害。相度欲将江、淛籴到米就近径赴建康或镇江总领交纳,却就截本处上供米赈济「济」下原衍一「米」字,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一○、五九之四九、《补编》第五九七页删。,理充所籴之数。大姓、巨商,势必闭粜,本州岛已立下价直,每硕止一贯五百四十文足,比之市价,折钱七百六十文足,以一名若认粜二万硕,共折钱一万五千二百余贯足,若不优异推赏,恐无人愿就。今进纳迪功郎系八千贯文省今:原作「令」,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一○、五九之四九、《补编》第五九七页改。,比之以二万硕米中籴入官折阅之数,不啻过倍。欲乞补充迪功郎有官人许转一官资,及见系理选限将仕郎并许参部注受合入家便差遣入:原作「八」,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一○、五九之四九改。」。从之。 九月七日,诏:「江南西路诸司申到江州旱伤最甚,除已降指挥许截留并令诸司科拨米外,可令刘孝韪日下躬亲前去江州,将本路常平米接续赈粜。」 十一日,诏:「访闻湖南今岁亢旱,民颇流离,令礼部给降度牒一百道,左藏南库支降会子一十万贯,付湖南提举胡仰之收籴米斛米:原作「大」,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一○、五九之四九、《补编》第五九七页改。,措置赈粜。」 二十二日,敷文阁待制待:原作「侍」,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一○、《补编》第五九七页改。、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张运言:「居闲躬耕,储粟二千余石,适逢今岁旱歉今:原作「合」,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一○、五九之四九、《补编》第五九七页改。,敢助赈济。」诏令学士院降诏奖谕。 二十五日,白札子:「江东、西、湖南州军今岁旱伤,欲乞依绍兴九年指挥,将本路检放展阁之事则责之转运司,遇军粮阙乏 处,以省计通融应副融:原作「支」,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一○、五九之四九改。。粜给借贷则责之常平司,觉察妄滥则责之提刑司,体量措置则责之安抚司。」诏依,仍令逐司各务遵守,三省岁终考察职事修废 以闻,送敕令所立法。本所看详:「灾伤去处,全在赈济,若不分隶,责之帅臣、监司,窃虑奉行违戾。诸司许有违戾,若不互相按举,亦无以觉察。今参详,许逐司互相按举,及将已行事件申尚书省,以凭考察,仍立为三省通用及职制令。」从之。是日,宰执进呈江东、西、湖南旱伤依绍兴九年诸司分认赈恤事,上曰:「他路或遇灾歉,并当依此并:原作「兼」,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一○、五九之四九、《补编》第五九八页改。。然转运司止言检放一事,犹恐未尽,他日赈济之类,必不肯任责。」虞允文奏曰:「转运司管一路豹赋,谓之省计,凡州郡有余不足,通融相补,正其责么。」上曰:「然今降指挥止以『检放』为文止:原作「上」,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一○、五九之四九、《补编》第五九八页改。,他日以此借口逃责,何所不可 」允文奏曰:「乞立法,遇诸郡有灾伤处,以省计通融应副。」上曰:「如此,则尽善矣。」故令立法。 十月七日,诏:「江州旱伤,节次已降指挥,取拨本州岛常平、义仓米四万四千余硕,及兑截上供米六千五百余硕,劝谕上户认粜米二万八千六百余硕,截留赣州米一万硕,及支籴本钱四万余贯收籴米斛籴:原作「粜」,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一○、五九之五○、《补编》第五九八页改。,并令漕臣取拨本路常平米一十万硕,吉、筠等州见起建康米八万余硕,未起朝廷桩管米九万七千余硕,及江州元管收籴米均拨付本州岛赈粜,并立赏格,劝谕上户出米赈济、赈粜,倚阁夏税,检放秋苒,地主、佃户资助赈给,并将禁军、土军、弓手免起发,存留防贼。可令帅、漕、提举官多出文暝,候岁终比较殿最。如官吏奉行灭裂,委御史台觉察,按劾以闻。 同日,诏;「饶州旱伤,已降指挥取拨本州岛常平、义仓米八万余硕,及于附近州县常平、义仓米内取拨五万,并截留本州岛见起桩管上供米三万硕,及献助米二千硕付本州岛,并劝谕上户赈粜、赈济,又倚阁夏税,检放秋税,及地主、佃户资助赈给,并将禁军、土军、弓手并免起发,存留防贼,可令江东帅、漕、提举官多出文暝,督责守、令多方措置存恤,岁终比较殿最。如官吏奉行灭裂,委御史台觉察,弹劾以闻。」 十日,权发遣隆兴府龚茂良言:「窃详所立赏格,除出米纳官不请价钱即合推赏,所有赈粜系减半推赏,然不可一 。若依市价以收厚利,商贾之流贩贱卖贵,较其石数,则尽合补授,如此,赏典皆可滥及,饥民不蒙其利。在法,官为立中价,不得过为亏损。今欲将赈粜之家并令官司差人监视给历,记粜过之数记:原作「纪」,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一一、五九之五○、《补编》第五九八页改。,究实保明,申朝廷依格补转。其客贩米数或兑便上供米前来中粜入官,如愿依立定价例赈粜推赏之人,并一体施行。兼上户若在丰熟处,即合指阙食州县接济,合随本处时价减三分之一,官司给据,照证般载往灾伤地分赈粜,即行理赏。」从之。 十二日,知饶州王秬言:「昨蒙朝廷支拨本州岛桩管米三万硕,缘军粮不继,已兑那支遣,乞别借钱、会籴米,来岁稍稔,却当拘纳。」诏令左藏南下库支会子五万贯,余依。 二十三日,直秘阁、权发 遣徽州赵师夔言:「本州岛管下旱伤,有婺源县游汀、来苏两乡尤甚,臣措置到钱一万五千贯,欲于本州岛及诸县常平、义仓内依例定价回籴米五千石,就便给散赈济。乞令提举官桩管上件钱,俟开春收籴,补还元数。」从之。 十一月十二日,知建康府洪遵言洪:原作「供」,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一一、五九之五○、《补编》第五九八页改。:「太平州芜湖知县吕昭问以和籴米为名平州:原作「州府」,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一一、五九之五○、《补编》第五九八页改。,禁止米斛不得下河。饶州旱伤,前来收籴米七百五十余硕,本县抄札,不令交还。」诏吕昭问降一官放罢。 十九日,湖南转运副使吴龟年、司马倬等言:「本路旱伤,唯潭最甚,昨来黄钧趱剩米四万硕,乞充赈粜使用。」诏粜到价钱,循环作本收籴米斛赈粜。 二十二日,权发遣隆兴府龚茂良言:乞差新知兴国军、右朝请郎陈寅往来被旱州县,同共措置检察。乞量差兵级,破本官驿券,行移作本司措置赈济官。」从之。 八年二月八日,权发遣隆兴府龚茂良言:「本路去岁荒旱异常,如隆兴府、江、筠州、临江、兴国军五郡,各系灾伤及七八分以上,虽已依条将老幼疾病之人先行赈给,缘人口几及百万,委是赈给不周。乞将已得旨取拨到米一十万硕,并更劝谕上户赈济给散,庶几稍宣德意。」诏将续拨义仓米五万硕令龚茂良充赈给使用,余常平米五万硕依旧循环赈粜。 三月十五日,敷文阁待制知潭州陈弥作待:原作「侍」;弥:原作「弥」,均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五一、《补编》第五九八页改。、直徽猷阁荆湖南路计度转运副使司马倬言:「潭州安化县上户进武校尉龚德新新:原作「兴」,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一二、五九之五一、《补编》第五九八页改。,平时兼并,遂至巨富,以进纳补官。比至旱伤阙食,独拥厚资,略不体认国家赈恤之意。」诏龚德新追进武校尉一官勒停,送五百里外州军编管管:原作「官」,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一二、五九之五一改。。 张翚昨缘献米赈济,除阁职,又添差本贯兵官,富民歆慕。欲乞明降指挥,出米赈给者,除依格补官外,特与添差本路合入差遣一次,仍依离军人例减半支给。盖富民本非急禄,止欲以此为荣,夸其阅里,如依所乞,必翕然听从,速得米斛,济此目前,非小补么。」从之。 四月一日,权发遣隆兴府龚茂良言:「本路旱荒,细民阙食,若不广行赈给,无由可救。窃 十五日,湖北常平司言:「鄂州有绍兴十一年至建炎年间归正人,委是年深,各已乐业,今来却欲同三十一年以后归正人请钱、米,深虑诸州灾伤难以支给。」诏令绍兴三十年终以前人免支,自三十一年以后归正人,照应赦文赈济。 八月七日,诏:「四川自入夏以来,阴雨过多,沿流州县多被其患,如嘉、眉、邛、蜀等州最甚。令四川宣抚司审实被水去处宣:原作「安」,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一二、五九之五一、《补编》第五九八页改。,措置赈恤。」从知成都府王震请么。 八月,权发遣隆兴府龚茂良言:「本司劝谕上户出米赈济、赈粜,缘所立赏格比寻常鬻爵计之,其直不啻过倍,又有运载之费载:原阙,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一二、五九之五一、《补编》第五九八页改。,欲更少功优异。绍兴三十二年闰二月十九日指挥:『进纳迪功、承信郎,并理为官户。内迪功郎与免试,先次注授差遣, 依奏荫人例;承信郎、进武、 进义校尉,并与免试弓马及短使与:原脱,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一二、五九之五一、《补编》第五九八页补。,先次注授差遣。』今来劝谕赈济告 ,元降指挥系敦尚义风,即与进纳不同。见得事理尤重重:原作「甚」,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一二、五九之五一、《补编》第五九九页改。,虽各系理选限及先与添差本路合入差遣,缘许理官户一节,及将来到部免试先次注授依奏荫人例等事,未尝立法。」吏、户部看详:「欲将承信郎比附承节郎,上州文学比附迪功郎功:原作「公」,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一二、五九之五一、《补编》第五九九页改。,依条遇赦注授簿、尉差遣赦:原脱,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一二、五九之五一、《补编》第五九九页补。。余并依绍兴三十二年闰二月十九日已得指挥,仍比拟献纳已降指挥,理为官户。」从之。 十月十五日,诏陈寅特转一官,徐大蹑、向士俊、翁蒙之各减三年磨勘,李宗质、王日休、江溥、向澹、戴达先、王浒、胡振、蒲尧仁、汪赓各减二年磨勘,谢谔、刘清之、薛斐、董述、黄霵、赵不比、王杞、郑着、赵永年、赵公迥各减一年磨勘勘:原脱,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五二、《补编》第五九九页补。。以赈济有劳,从江西安抚龚茂良之奏么。 十一月六日,诏应材与转一官,罗全略、王阮、陈符、陈确、吕行已已:疑当作「己」。、娉逢辰各与减三年磨勘。以赈济有劳,从湖南安抚使陈弥作、提举湖南常平胡仰之奏么。 同日,诏道州营道县主簿大和籴到赈济米四万硕诏:原脱,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一二、五九之五二、《补编》第五九九页补。,与减二年磨勘。从湖南提举常平胡仰之请么。 九年闰正月十七日,诏:「雪寒,细民艰食,令临安府将贫乏不能自存之家,令左藏南库支会子六千贯,丰储仓拨米三千硕丰:原作「豊」,据同书食货五八之一二、五九之五二改。,付临安府分委有心力官,日下巡门俵散赈济,每口支钱二百文、米一斗,务在实惠,不得减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八 赈贷二 赈贷二 【宋会要】 淳熙元年二月二十一日,诏:「台、处州去秋大旱,仰于逐州桩管常平(宋)[米]内,令守贰约合用实数申常平司,速行取拨赈济。衢、婺之间似此去处,比类施行。」从淛东安抚钱端礼请么。 四月七日,诏:「访闻关外四州去岁秋旱灾伤,米价踊贵,窃虑民间阙食,致有流移,可令户部郎官、四川总领赵公亮同本路提举常平官,日下津运常平、义仓米并附近桩积米前去赈粜。」 二年六月十九日,诏:「湖南、江西将实被茶寇残扰及逃移人户疾速招抚复叶,仍支常平米赈济。」 九月七日,诏;「淮南今岁间有水旱,民户艰食,流移失业。可令淮南运判赵思日下取拨常平、义仓米赈粜。」 闰九月二日,诏:「诸路常平司每岁于秋成日,视所部郡县丰歉,其合赈粜、赈给处,仰约度所用及见管米斛,或阙少合如何措置移运,仍须于九月初旬条具闻奏。」以中书门下省言诸路监司言灾伤故么。 二十八日,诏:「淮东总领钱良臣体访淮东旱伤次第分数,于朝廷见桩管米斛内量行取拨,减价出粜:(杨)[扬]州米一万五千硕就本州岛支,真州一万硕于(杨)[扬]州般运,滁州一万石就便于建康府桩管米内取拨,高邮军五千二百石就本军支,楚州五千石于高邮军般运,盱眙军四千八百石就本军支。」从良臣请么。 十月九日,诏:「建康府 灾伤,可于桩管朝廷米内借米五万石,令守臣刘珙措置赈济。」 二十五日,淮南漕臣言:「今岁和州旱伤尤甚,乞将屯田庄所管稻谷比市价减粜,及濠州桩积米四千五千余石取拨赈粜五千:疑当作「五百」。。」从之。 十二月三日,诏:「宁国府、广德军、太平军旱伤至重,所放苒税统县皆不及七分,若不行赈济,窃恐实被灾伤及七分以上(贪)[贫]民下户向后阙食,流移失所,委提举常平官督责守、令,将逐乡村灾伤至重人户从实括责,依条赈济。宁国府、广德军、池州并诸县分各有常平、义仓并桩管米,申提举常平司支拨。」 三年正月十三日,诏:「淮东旱伤,已节次支降米斛赈粜。其赈贷等事,令常平官依条以时奉行,务要实惠及民。」 二十一日,淮东总领钱良臣言:「去岁淮东旱伤州军,今来中、下之家无种可种。本所见有马料稻子一万二千七百余石,欲行借拨,应副作种,至秋拘收桩管。」从之。 七月五日,诏:「去岁江东荒歉,安抚使刘珙赈济有方,米价不至翔踊,居民并无流移。可令学士院降诏奖谕。」 九月十六日,诏:「湖北州军间有旱伤处,于常平司疾速措置赈济,毋致人户失业。」 十月一日,诏:「金、洋州、兴化府间有旱伤,窃虑民户艰食。可令四川总领李繁分差官属前去,将桩积米粟减价出粜。其粜到价钱,候丰熟日补籴,依旧桩管。」 三日,诏:「湖北州军间有旱伤处,已令常平司疾速依条赈济,其京西州县可依湖北已措置事理 施行。」 四年九月二十一日,诏:「湖广总领所就于襄阳府见桩管朝廷米内,取拨次等米一万五千石应副本府,充赈给归正贫民支用。」从知襄阳府张子颜请么。 五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诏:「高邮军、楚州于高邮军桩管米内各支一万石,泰州于本州岛支一万五千石,通州、楚州并于镇江府赈粜米内各支一万五千石,并充赈贷。」以淮东提举司言:「通、泰、楚州、高邮军已熟之米为田鼠所伤,乞于逐处桩管米内支给赈济。」故有是命。 六年四月二十七日,诏:衢州遭水,米价踊贵,可于义仓米内拨米五千石出粜赈济。 十二月二十四日,诏:「和州近缘雨雪,冻馁者多,可于本州岛桩积米内支借一万石赈贷。」从守臣请么。 七年二月十七日,诏湖南安抚辛弃疾于前守臣王佐所献桩积米内支五万石,应副邵州二万石、永州三万石赈粜。以弃疾言溪流不通,舟运艰涩故么。 八月十三日,诏:「近缘河港浅涩,行在米价稍增。可令司农寺行下诸仓,于朝廷桩管米内共分拨一十万石,专委临安府守臣措置,多差官属,分头置场,低价出粜,务要[实]惠细民,不许上户及米铺户计嘱籴买。」 二十一日,诏:「今岁旱伤,令户部于诸仓拨米十万石,低价令临安府置场一十五处委官出粜。访闻所委官多至巳时出粜,午时闭场,致所粜不广。令自今须至申时住粜,不得阻节,及不得将糠 和杂作弊。如违,重寘典宪。」八年十二 月十七日同原书地脚注云:「此句有误。」。 九月十三日,诏:「今岁江东州军亢旱,令本路提举常平司所部州军应管常平、义仓钱米通融宽数,支拨赈粜。广德军、南康军,将去年未起米一万石添助。」以三州旱犹甚故么。 同日,诏:「镇江府以常平米赈济外,更于桩管米内取拨三万石贴助赈济。」以守臣曾逮言本州岛旱甚故么曾:原作「会」,据李之亮《宋两浙路郡守年表》第一六○页改。。 十七日,诏淮西转运司差官检踏本州岛军实有旱伤处,依条赈济。从知舒州李异请么。 同日,江西漕司言:「本路旱伤,细民阙食,本司旧有上供米一十四万石,见在诸州桩管,乞令逐州知、通认数赈粜。」从之。 二十一日,江东安抚使陈俊卿、运判王师愈言:「本路九郡除太平州外,余皆(阜)[旱]伤,乞行赈粜。」 同日,诏:「饶州旱伤处,令本路提举将常平、义仓钱米通融宽数支拨外,其淳熙六年桩留米尽行赈粜。」从守臣徐淯请么。 二十三日,秀州守臣言:「本州岛旱歉,见措置赈济,用米甚多。本州岛并诸县共有常平、义仓米十五万余石,恐未足用,乞于本州岛旧桩管和籴米内支拨一十万石省。著作郎兼权吏部郎官袁枢往淮南「著作郎」前疑脱一「诏」字。,将作主簿王谦往两淛、江东躬亲按视点检,有措置事件,开具以闻。 二十七日,诏丰储仓拨米三万石付临安府属县,二万石付严州及诸县赈济。 二十八日,知临安府王佐言:「奉诏措置赈济城外饥民,已于诸处寺院差官监视煮糜粥,给散养济,更乞拨省仓米三千石。」从之。 十二月,诏左藏南库支会 子二十万贯,淛东路常平、义仓钱内支一十万贯,付淛东提举朱熹措置循环籴米,充一路赈济。 十七日,诏:「行在米价稍增,可于诸仓桩管米内共取拨七万石,专委临安府守臣差官置场赈粜。」 九年正月十一日,诏镇江府于见桩管会子内取拨三万贯,付淮南运判赵彦逾贴助赈济。 同日,诏淛西州军去岁旱伤处,可于镇江府见桩管陈次米内支拨二万石,付提举司通融赈济、赈粜。从提举张均请么。 二十一日,诏严州拨米三万石专充赈粜可改作赈济,仍更拨米三万石招集流移,作借贷计办种子。从知州杨布请么。 同日,诏徽州将见管义仓钱四万八千余贯借充循环籴[本]。从守臣吕大麟请么。 二十六日,诏江州守臣于本州岛见桩管米内借拨一万石,专充赈粜。 二十七日,诏京西常平司于见管常平米内借拨五千石,于本路通融赈粜。 二月十二日,诏荆门军于见桩管米内支一千八百石,借拨三千石,(按)[接]续赈粜。 十三日,诏复州将见管湖广总领所籴到桩管米内支拨一千石,补助本州岛赈济饥民。从守臣请么。 同日,臣僚言:「朝廷给米于州郡,或赈济以周急,或赈粜以减价,皆以为民么。颇闻州郡或截以为军粮,或留以(瞻)[赡]州用,或出纳不谨,干没于吏辈之手,至于及民者无几。乞令各路提举司觉察体访。」从之。 三月一日,诏四川制置司分拨米斛,于恭、涪、忠、万州赈济。从制置陈岘请么。 九 日,诏郢州旱伤,可于屯田谷内借拨八千石赈粜。 十一日,诏德安府于桩管米内借拨三千石付江陵府,二千石付信阳军,并充赈济。 十三日,知镇江府钱良臣言:乞于本府转般仓米内支米一万石,接续赈济。从之。 二十一日,诏降空名度牒二十道付合州,专籴米以备赈给。从守臣何正仲请么。 二十五日,诏平江府于桩管米内支四千石应副常州赈济。从提举张均请么。 七月六日,知隆兴府留正言:「本路州军旱伤之甚,诸郡常平、义仓米约有三十万余石,及漕司桩管米十万余石,通共四十万有余石,乞立价预行赈粜。」从之。 十三日,降空名度牒三百道,及于南库支会子一十五万贯,令淛东提举朱熹量度州郡旱伤轻重,均拨专籴米赈济,毋得他用。 九月十七日,诏昌、合、普、资四州旱荒,可于四川总领新桩管钱引内支十万贯,随宜给散,令守臣多方措置收籴米麦菽粟之属,二分赈「赈」下当有脱文,下句「应副赈粜」当属另一条。。应副赈粜。诏借五万石。 二十八日,诏:「台州今岁旱伤,细民阙食,于平江府见管淳熙四年和籴米内借拨二万石,专作赈粜。」以本府请么。 十月二日,诏:「和州旱伤,令无为军于见桩管陈次米内支拨二万石,付本州岛借贷阙食人户,候来岁得熟,却行拘纳新米桩管。」从守臣张诏请么。 十九日,诏:「兴国军旱伤差重,已令借拨总领所米五千石,恐未能均济,可更于江州大军仓取拨一万石赈粜。」 十一月四日,诏绍兴府 将今年合纳湖田米五万石在州赈粜。从本府请么。 十二月十五日,诏江西转运司斟酌江州旱伤轻重,将许借发准纳和籴桩管米分拨前去应副赈粜。 八年正月十六日,诏:「淛西州军去秋旱伤处,五分以上量行赈济,五分以下量行赈粜。」从提举常平赵伯涣请么。 二十二日,诏无为军将桩管米内有陈腐不堪支遣二万二千余石拨付本军,尽行赈给。从守臣朱宋卿请么。 四月十三日,知广德军耿秉言:「去岁旱伤,赖朝廷赈救,今去秋成之日犹远,欲于镇江府桩管陈次米内支二万石出粜。」从之。 六月十一日,知绍兴府张子颜言:「今岁诸县民田渰没太半,复须赈济。所有见管义仓米斛数少,乞依去年例,将诸县湖田米就府送纳,应副赈粜。」从之。 八月二日,臣僚言:「在法,灾伤及七分,则赈济、贷给。窃见州郡检放,自来统以一县灾伤纽筭分数。然一县之中,各乡土孀高下不齐,此熟彼凶,有至相绝,谓如一乡灾伤及十分,若使统计一县不及七分,则遂不被惠。乞自今纽筭灾伤分数各以逐乡为率,凡及七分以上,并令依条施行。」从之。 十五日,江西转运司言:「本路旱伤,乞将诸州军桩管准纳等米一十四万余石,令知、通认数减价赈粜。」从之。 十八日,诏:「两淮州县今岁间有不熟处,深虑民间阙食。可令漕臣于逐路桩管米内各取拨二万石,以补救荒,仍多方赈恤,务令安业。」 九月十九日,臣僚言: 「赈济、赈粜,其弊甚多,若州县无术,举而付之吏胥,吏胥责之里正,则侵 诈欺,无所不有,幸而及民者鲜矣。望诏监司,凡发官廪付之土著、寄居及上户、士人,逐乡分团抄札饥民户口,各就傍近请米给粜,务令实惠及民。」从之。 二十四日,淮南运判赵彦逾言:「和州、无为军渡口有江、浙等处流移人颇多,已行下所指州县,(路)[踏]逐寺蹑及空闲屋宇安存,量给口食赈济外,缘本路今岁亦系旱伤去处,方赈救不暇,窃虑冬深流民益众,州县不能赡给,乞督责逐州守臣务功安集,毋令流徙。」诏令临安府、宁国府、徽、严、婺州守臣各行下诸县,将阙食人户多方赈济,不管更有流徙。仍令赵彦逾委所部守、令功意存恤,毋致失所。 十一月十九日,宰臣王淮等奏:外路流民颇多。上曰:「可差餐职已下官一两人往按视赈济。」遂命秘书遂命秘书:此下当有脱文,下句「济,八分赈粜」当是另一条。。济,八分赈粜。从泸南安抚赵雄请么。 十年二月八日,诏四川总领所支钱引一万道、米五千石付潼川运副张竑,专用赈济。以竑言旱伤故么。 二十二日,知潭州李椿言:「去年本州岛诸县缘阙雨旱伤,乞下本路提举常平司措置仓米二万石下本州岛,从已降指挥赈济。」从之。 三月十二日,右谏议大夫张大经言:「乞令两淛、江东、西漕司戒饬旱伤州军县分措置赈恤,毋令流徙。」从之。 六月四日,诏临安府富阳县及严、婺州遭水处,可于常平钱米内给借种粮。 九月十五日,诏江西提举司于邻 州支米二万石付兴国军,充赈济、赈粜。从安抚程叔达请么。 十二月十五日,诏:「建康府于见桩管籴还米内支拨一万九千石,委本路帅、漕、提举司通融应副本州岛赈济,务要实惠及民。」从帅臣漕司请么。 十一年正月十一日,淛西提举刘颖、权知镇江府耿秉言:「被旨同共措置镇江府丹徒、丹阳县赈粜事。臣等今措置,于提举司取拨义仓米三千七百二十六石六斗,令本府照先来散给次第,接续更行赈济两月,庶可接新,不致人户阙食。欲那拨官钱收籴新米,依市价出粜,一则可以抑定米价,二则中、下之家皆可收籴。询访乡民,皆称利便。提举司令拨钱一万贯文付镇江府,同本府那移钱,委官于比近丰熟处籴米四万石,从本府分给两县,只依原价出粜。若其米出粜通快,拘收价钱循环作本收(粜)[籴],将来委是可以接济乡民食用。」从之。 二十一日,知江陵府、荆湖北路宣抚使、沂国公赵雄言:「荆门军(运)[连]遭灾伤,细民阙食,本军阙米支遣官兵俸粮。照得十年五月八日指挥,令荆门军将籴还淳熙九年分借拨赈粜米二千石认数桩管,非奉朝廷指挥,不得擅行支使。」(认)[诏]令荆门军将前项见桩管米二千石借充赈粜并俸粮支遣,候来年秋成日,依旧拨还。 二十三日,湖广总领蔡戡言:「知襄阳府王卿月申,本府今春播种,中、下人户并无种粮。臣已逐急权借谷四万石应副,其借贷过谷,并乞令知、通 认数置籍,候今年秋成日,拘收新谷入府城桩管。」从之。 二十七日,知襄阳府王卿月言:「本府今岁旱伤,米价腾贵,民间阙食,乞于本府见管桩积米内更赐支拨米六七千石,以充赈粜赈济。」诏令王卿月更于本府见桩管米内借拨五千石,专充赈粜支用,仰将逐项粜到价钱,并行桩管,却于秋成籴还。 二月十四日,诏:「金州洵阳、上津两县阙食民户,令利州路提刑勾跃行下所委官,同金州知、通等措置存恤,务要实惠及民,毋致流移失所。」 六月二十二日,诏:「诸路转运司行下所部州军,自今年为始,得逐色稻种,并每岁约度措置籴买桩管,准备人户欠阙支借。」 十月十六日,中书门下省言:广东诸郡,闻有咤夏旱,早米薄收、米价翔踊去处。诏本路漕臣、提举官,各将所部内似此郡县乡村措置赈粜,毋致阙食。 十二年正月二十四日,福建安抚使赵汝愚言:「福、泉等州旱甚重,询问得广东潮、梅、循州、江西赣州、建昌军去岁亦甚旱,米价甚贵,汀、漳数县正与三路相连,其地皆深山穷谷,平时固多盗贼,实为可忧。乞下三路转运、提举司蹔宽逐郡豹赋,仍多方般运米斛,责委守、令措置赈给。如措置乖方,致有盗贼窃发,守、令乞先次取旨责罚。其有奉行如法,能使一方之民不至失所,许令逐司公共保奏,特与推赏。」诏检坐已降指挥,札下赵汝愚照会施行。如逐路守、令奉行不虔,仰本路安抚、转运、提举 司公共觉察,按劾以闻。 二月四日,权发遣兴元府张忞言:「本路金、洋州、兴元府去年阙雨,窃虑今春合行赈济。一、金州已将常平司银二万两、籴米钱五千六百余道、制置司钱二千二百道收籴斛斗,通常平、义仓见在并总领所发到桩积斛斗三万二千余石,可足用外,尚余钱六千七百三十余道、银二十二两有零。一、洋州见在常平斛斗不多,已移文利州路常平司,将金州余在钱银补洋州之不足,又于本司那拨钱引一千五百道送洋州收籴,准备赈济。兴元府自今物价甚平,亦无流徙之人,见行措置钱米,准备赈济。」诏依,仍行下逐州府,各将赈济斛斗务要实惠及民,不致阙食。 十三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诏右司员外郎京镗同临安府通判应藏密依已降指挥,于封桩库丰储仓支拨钱、米,将城内外贫乏老疾之人措置计口赈济,候韩彦质归府,一就同共给散。既而知临安府韩彦质等言:「奉旨:『赈济细民,令京镗同应藏密(侯)[候]韩彦质归府,一就同共给散。』今措置:欲以二十万人为率,将所委官当日抄札到贫乏老疾之家人口,每名先支钱四百文、米二斗,计钱八万贯、米四万石。候抄札尽绝,将散不尽钱、米再行均给。」从之。 十四年正月二十一日,诏:「访闻金、洋及关外四州缘去秋雨水频并,今岁艰食,可令四川总领所于逐州桩积米内各借一万石,共六万石,拨隶利州路提刑(帘)[兼]提举 张演躬亲前去措置贷、济。如将来有支使不尽之数,即逐一具奏,却发还总领所,依元窠名桩管。其已用数目,候丰熟日,仰提举司以常平钱籴买补填。务要实惠及民,毋致流徙。」 二十二日,兵部侍郎兼知临安府韩彦质言:「恭奉圣旨支降钱一十万贯、米五万石,令臣同京镗等措置赈济实系贫乏老病之人。已具奏闻,每口支钱四百文、米二斗,分委府官及差人吏遍于城内外巡门抄札,及别委官俵散。唯是城外南、北两厩地分极阔远,贫乏之家甚多,今欲于本府有管钱、米内支拨,接续俵散赈济」从之。 七月十七日,淛西提举罗点言:「本路惟秀州旱势最甚,海盐、崇德渐有流徙,已下本州岛措置安集。照得已起和籴米数内第十纲正耗米二万一千石,已差官押发前去,缘河港干浅,舟船不前,在彼摆泊,至今二十来日尚未起发,纲稍逐日侵耗,必致折阅。除已拘回上件第十纲米前来平江府和籴场桩管,乞赐行下并与截留,准备将来充赈恤支用。」诏依,于内取拨二万石委官同秀州措置赈恤,务实及贫民,毋致流徙。 十九日,臣僚言:「今岁两淛路间有旱伤州县,深恐贫乏下民或致阙食,乞令户部检坐赏格,许官、民户赴官输米,以备赈济。仍专委知、通认数令项桩管,却申朝廷差官同共盘量,如无欠少,保奏推赏,更不经由诸司及户部、司农寺之类,免致迂枉费用。其人户赈粜,委(艰)[难]谷考,乞令 州县径自措置,听从民便,不在推赏之限。」诏令户部条具申尚书省。本部条具如后:「一、乞下两淛路诸州军,仰从今来奏请施行,并本部行下,仍约束不得于路外循例泛滥。一、数内官、民户输米在官,乞申朝廷差官同共盘量,如无欠少,保奏推赏,更不经由诸司等处。窃详上件米斛准备应副缓急赈济支用,务要实数在官,今乞下本处,遇有官、民户纳到米斛,径申朝廷差官同共盘量,如无少欠,保奏推赏。一、本部条具:如遇官、民户纳到米斛数目,委自知、通认数令项桩管,须管别置敖眼,分明排立字号盛贮,以备赈济支用,不得擅自妄行支借移易,务要实惠及民。仍每季具见桩管无侵移数目申尚书省。如遇灾伤去处,若官司赈济不敷,仰本军将已纳在官米斛先次取拨,赈济阙食民户,具取拨数目报提举司委官检察,庶几不致阙 。如遇赈济有合约束事件,并乞依前项节次已降指挥。」从之。 同日,淛东提举田渭言:「绍兴、婺、台、处四州为旱特甚,明、衢旱损抑又次焉,诉旱之人千百为群,常平、义仓所存无几,傥不为备,则来年春夏必有流离乞丐、弃死沟壑之患。乞检会近年淛东常平提举官朱熹所乞赈济钱、米数目,斟酌给赐。」诏令常平司依条粜、济,将来少阙,(计)[许]申取指挥,于州军见桩管米内支拨。 二十五日,诏支丰储仓桩管米二万石付淛东提举司,同绍兴府措置,于乡村赈济、赈粜, 务要周及贫民,毋致失所。以绍兴府旱,从本路提举田渭请么。 八月二十五日,臣僚言:「窃惟荒年饥岁,发仓廪以赈贫民,虽不可缓,然有赈济、赈粜。鳏寡孤独而不能自存者,予之可么,非鳏寡孤独而可以存,岂能人人而予之哉 故赈粜者,救荒之中制么。曩者,见知湖州向均论赈粜之法:当先计其一县几乡,一乡几村,一村几里,于各乡村酌道理远近之中,而咤其地之有僧寺、有道蹑、有店铺而为赈粜之所。大率不出数里而为一所,限其界至,择各处僧道与富民之忠实可倚仗者,每处三二人而主其事。凡数里之内,所谓贫不能自食之人,使主事者括其数,而州为计数支给米,立价直,就委之赈粜。人日食米二升,小儿一升,各给印历一道,就令支请状批凿,每次总计米若干,度可为旬日之用,逐旋将(以)[已]粜钱还官,复给米若干,周流不已。往来舟(军)[车]与收支钱米并不入胥吏、保正之手,使各任其责,而多予其舟车顾人工食之费。官为各书其本处贫不能自食者姓名若干人,牓于其所,而使其人于此而取食焉。又分委本处乡官与见在官者往来机察,严其赏罚。所谓寺蹑与夫富民铺既任其责,而视其不能自食者,皆其邻里与平日之所素习者么,故抄括之际[不敢]有所隐,而不患乎不尽,授给之际不敢有所利,而不患乎不及。傥抄括有不尽,授给有不及,其必与主事终身为仇,故利害相关, 不敢不尽心,而人得以受赐。其与付之胥吏、保正之手,乍出乍入,骚扰干没者,万万不侔。深山穷谷之民,自然无有不被实惠者。此前人之所已行矣,其法或可为今日之用。乞札下两淛、江东、西、淮西、湖北帅、漕及常平提举官,行下各处所部州县,仿此斟酌施行。」诏札下诸路帅、漕司,各行下所部州县,专委守、令恪意奉行,如敢违戾,觉察按劾。 十一月十八日,临安府言:「监登闻鼓院张澈等申,措置本府赈钱塘等九县旱伤,比较今年轻重,支拨米斛赈给饥民。缘今年诸县置场,(遂)[逐]旋起粜官米,难以「以」下当有脱文。,令鳏寡孤独、贫病不能自存之人反未得被朝廷赈救之赐。」诏令丰储西仓先次拨米一万石付临安府西:原作「而」,据《梦粱录》卷九《诸仓》改。,专充旱伤县分赈济。 十二月十七日,两淛转运副使赵不流等言:「承省札,据本路州军奏请荒政事件,诏令臣等审度闻奏。数内一项,严州乞拨钱六万贯文发下本州岛,充六县接续赈济等事。照得严州今岁旱伤最重,提举司近拨米一万石,凑本州岛所管常平、义仓米共一万五千石,准备粜济。续据本州岛申:『从来体例,止是将钱责付上户自备舟船,于丰熟去处运米出粜,循环作本。今来若令泝流般运,水脚费重。止乞拨米五千石,其余却乞拨钱。』提举司已拨钱二万贯,及就平江府拨米五千石,通本州岛所管共一万五百石。今来所乞,量行支借,发下本州岛守臣责令交管,措置运米接济出粜,候将来荒 政结局日,令本州岛尽数拘纳,发还元(措)[借]去处。」诏令封桩库借拨桩管会子二万贯,余依。 十五年正月二十九日,诏建康府将所籴桩管米取拨二万石赈济贫民。以本府诸县旱伤,从守臣钱良臣请么。 六月十九日,知临安府韩彦质言:「昨承指挥,于丰储仓借拨米一十一万石,应副钱塘等九县赈粜、赈给饥民。彦质遂与宗正寺主簿张澈、监文思院上界游九言面议,斟量旱伤轻重去处,均拨米斛付诸县官赈粜、赈给。今来诸县申到昨赈给月日保明,自去秋至目下即无流移之人,并已结局。」诏韩彦质令学士院降诏奖谕,张澈、游九言各转一官。 十六年三月六日,诏:「昨令濠州支桩管米五千石,赈粜本府去年被水土(着)[着]及归正主、客户。尚虑逐色人阙钱收籴,可特改作赈济。」 六月十一日,诏:「临安府城内外细民理宜存恤,可令封桩库支见钱二十三万贯,委守臣将贫乏老疾之人措置赈给。大人每名一贯,小儿伍(伯)[佰],仍委官巡门俵散。」先有旨支二十万贯,于是张枃等言:「在城九厩,城南、城北两厩共抄札到二十六万八千余口,及养济两院并逐处病坊虽在耆界,亦宜赈给,计用二十三万贯文,除已降数外,尚欠三万贯,乞行揍数给散。」从之。 同日,广东运判管鉴言:「广南小官流落狼狈、亡殁官员之家,饥寒无依,广州根刷已百余口,其它州县率皆有之。淳熙十四年九月二日指挥,拘没官田 产估卖。广州拘到没官田,本司依价收买,拘收租课,专一桩管,充前项赈给。并于广州城内创建广安宅一所,约可住五十余家,应亡殁官员,许令从便前来居止,在外计口日给,愿还乡亦量给其归其归:疑有阙误。。尚虑来者不绝,大可怜悯。照得广州尚有淳熙十四年九月二日以前拘到户绝没官田产,无人承买,每年纽计租米七百六十三石一斗四升一合,租钱九百四十四贯七百七十八文,系在承准截日出卖指挥之前,见系人户租佃,合助常平赈济之用。乞许将二件拨付本司,添揍所买官田租课,永充前件支用,庶几落南仕族存殁被惠。」从之。 十一月十八日,诏:「四川总领所于阶、成、西和、凤州桩积陈次物斛内各借一万石,拨隶利州路运司,准备将来贷济阙食人户。」以利州运判兼提举宋运请么。 十二月八日,宰执进呈知温州汤硕言:「虫伤田谷,乞令本州岛措置赈给。」上曰:「今岁虽所至丰稔,然四方之广,岂能一一皆同 既有损伤去处,便当随宜赈恤。」于是诏淛东提举司,将温州灾伤县分阙食人户更功存恤,毋致失所流移。 绍熙元年七月七日,权利州路提刑朱致知言:「阶、成、西和、凤州最系极边,连年灾伤赈济,其所管常平钱、斛,自今年赈济之后,已是支遣尽绝。乞预行措置收籴斛斗,专一准备缓急贷济支用。」诏四川总领所更切契勘,如将来委有欠少,即于逐州见桩积陈次物斛内更功斟 量借拨,毋致阙 。 十月二日,诏四川总领所,将阶、成、西和、凤州借贷过斛斗均作二年理还。 十四日,夔路提举常平杨虞仲言:「本路亢旱,细民阙食,乞于邻路有备去处共借拨三四万石。」诏四川制置司、总领所公共详所奏事理,于邻近有米去处措置借拨,以备赈济支用,毋致阙食。如见得合行赈济,仰虞仲将今来所借米斛一面措置赈济施行。二年正月,四川总领所于阆州籴买场内支拨三万石应副赈济。 二年二月六日,诏:「近日雪寒,细民不易,可令丰储仓支米五万石,令户部同临安府守臣措置,将城内外委系贫乏老疾之人计口赈济,务要实惠及民,具已赈济人数闻奏。」 三月二十二日,诏:「蕲州于见桩管米数内取拨一万石,措置接济、赈粜,务在实惠及民。其粜到价钱,拘收令项桩管,不得移易别用。(侯令)[候今]岁秋成日,依元数收籴,仍旧认数桩管。」以蕲州去岁旱伤,从守臣请么。 五月二十一日,四川制置司言:「夔路重庆府等州去(处)[岁]旱伤,目今青黄未接,民户乏食。遂将本司已运过米,并岳霖籴到米,忠、涪等州、本司赈济米,通总(令)[领]所米计五万一千六百余石,并令(遂)[逐]州充赈济支用。」从之。 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赦:「西北归正、归朝民庶,不忘祖宗德泽远来,内有老弱孤贫无依倚不能自存之人,仰州县核实保明,申常平司取见诣实,特与赈济一年。」 十二月二十四日,知(杨)[扬]州钱之望言:「本路旱伤,民户已自乏食,赈粜诚不可缓。乞就淮东诸州军见管朝廷桩积米内先次借拨一十万石。」又言:「访闻见用铁钱内有破缺,并私钱艰于行使。」诏淮东帅、漕司量度阙粜去处,(所)[将]附近州县桩管米内取拨一十万石专充赈粜。以之望言:「破缺私钱,艰于行使,乞念疲民,将赈粜米每升并作二十文足,不问官钱、私钱,衮同交受。伏准十二月十日诏,支拨镇江府陈次米十五万石,令淮东转运提举司日下般取,每石计破缺钱及私钱一贯四百文足收换。」又乞:「已降指挥,分拨镇江府桩管陈次米一十五万石付本路转运、提举司,收换破缺及私钱,每升十四文足。乞自朝廷明降指挥,令转运、提举司措置分拨本路八郡。应别州县城邑居民,每日计籴,仍逐户给凭由,许将私钱及破缺计口籴米,以防多粜不均之弊。既可以换私钱,又可以寓赈恤,实为不费之惠。」从之。又十二月十七日诏:令淮东安抚前去镇江府,更取拨陈次米一万石出粜施行。 二十八日,四川制置司言:「本司访闻简、资、普、荣州、富顺监今年旱伤,简州尤甚,今将税米与第五等人户尽行放免,上、中等人户减半催理。兼本司再同转运、常平共拨钱引,于丰熟去处乘时收籴,准备将来赈粜。又资、荣、普州及富顺监亦合预行措置,今辍那分拨赴逐州收籴。」诏依已行事理,仍仰制置司行下逐路转运、常平司,通一路钱、米,多方措置赈 恤,毋致民户流移失所。 三年正月四日,诏:「淮南运判赵师于真州军粮等仓陈次米内支拨五万石,改充赈济,却令淮东安抚、转运司于本路桩管米内支五万石,专充赈粜。」先是,师言:「本路今岁灾伤,虽蒙朝廷拨降米一十万石赈粜,缘尚有半年不敷,乞更支拨一十万石赈粜、赈济。」故有是命。 二月十九日,诏淮东提举张涛于本路州军桩管马料稻内斟量取拨二万石,借贷人户作种,候秋成日拘还数足,依旧桩管。 四月十三日,四川制置使京镗言:「去秋成都、潼川两路资、荣、普、叙、简、隆、富顺等七处歉岁艰食,已措置赈济。资、荣二州旱荒尤甚,乞将二州租赋尽免,仍照去年奏乞度牒四百道(旱)[早]赐颁降及卖籴米「卖」前疑脱一「变」字。,以为四路日后水旱之备。」诏礼部给度牒一百道前去四川制置司交割,仰本司均拨付旱伤州军变转钱,专充籴米赈济。仍先次措置,许令人户纳米请买,出给公据,候度牒到日,即行给付。仍令总领所于近便有管米内(纳)[那]融应副。 七月二十九日,诏江东提刑、提举司行下广德军、宁国府、徽州、池州,将被水之家更切赈济,优与存恤。从本路两司所请么。 十一月三日,知襄阳府张杓言杓:《宋史》卷三六一《张枃传》作「枃」,当是。:「本府系居极边,殊无储蓄,入秋江涨,居民陆种尽被水伤。本府逐岁所仰,皆自江陵、荆门、复州等处般贩前来,遂至在市无米。今常出粜已尽「常」下疑脱一「平」字。,深虑边民乏食。」诏许于见管粳粟米内借拨八千石充 赈粜,二千石充赈济。 四年二月二十九日,知江陵府章森言:「本府江、汉二水暴涨非时,下田悉被淹侵。常平不过一万三千余石,赵雄任内籴到桩管米见在计一十五万余石,许令新陈兑易,散米赈济,所当举行。」诏江陵府于桩管米内取拨七万石,将四万石充赈济之用,三万石赈粜。其粜到价钱,候秋成日一并籴还,依旧桩管。 三月二十五日,诏庐州桩管稻内借支五万石应副本州岛阙食人户。以守臣高夔请么。 六月十九日,诏四川制置司、总领所各行下逐路旱伤州军,多方赈恤,毋令失所。如旱荒州军有未催税赋及公私债负,与权行倚阁,候丰熟日带还,务要实惠及民。如有流移,其当职官吏重作施行。 八月十二日,诏:「逐路安抚、转运提举司,如实有旱伤州县,许劝谕官、民户有米之家赴官输米,以备赈济。委知、通交量,认数桩管,相度荒歉轻重,申取朝廷指挥,方许支拨。其出米及格人,仰(遂)[逐]司保奏,依立定格目推赏施行,不得科抑。」从都省检会么。 十九日,御笔:「诸道郡县类有水旱去处,理宜拯恤,三省条画以闻。仍行下监司、守臣,令疾速各具赈捄之方,务使实惠及民,毋徒为文具。朕将考其殿最,以示劝惩。」 二十四日,诏礼部各给降度牒一百道,下江东、淛东提举司,每道价钱作八百贯,令两司措置出卖。人户愿输米,依市价入中,请买度牒者听。其卖到价钱,循还作专一籴米,斟量州 县旱伤轻重,分拨粜、济。从两路提举陈士楚、李谦请么。 同日,诏礼部给降度牒一百道,下淮西提举司,仍于舒州桩管米内支拨二万石,斟量州县旱伤轻重,分拨粜、济。从提举张同之请么。 二十八日,知信州石昼问言:「今年本州岛大旱,田损七分,委是狼狈。乞于邻郡上供米内截拨四万石,以助军粮。仍乞从朝廷支借会子五万贯,以备月支及裨助荒政。」诏封桩库借拨桩管会子二万贯,丰熟逐旋补还。 十月十五日,诏:「广德军将元管湖、秀州赈粜米一万一千四百九十七石赈粜接济广德、建平两县饥民。其粜到价钱,提举司督令别项桩管,候丰熟日,仍旧收籴补还。」从江东提举陈士楚言么。 十二月十三日,诏江西转运司于淳熙十三年漕臣王回和籴米内取拨七万石,赈粜本路被伤饥民。从本路漕司请么。 十八日,知江陵府王蔺言:「本府去年灾伤,蒙朝廷拨米四万石,内将一万石赈济,三万石赈粜。乞将所拨米从去年例于内拨一万石,专充赈济。」从之。 二十四日,诏:「淮西转运司见桩管铁钱、交子内共支拨三万贯,专充赈济使用。仍下江东、西、两淛路监司及诸州军,各遵守前项已降指挥,不管违戾。」从淮西提举张同之言么。 五年二月十一日,诏于建康府、太平州桩管米内各取拨四万石,斟量逐州旱伤轻重分拨,专委守臣措置赈粜。从江东提举陈士楚请么。 十四日,诏:「礼部给降度牒 三十道付江州,每道价钱作八百贯,措置出卖,收籴米斛,专充赈济支用。候秋成日,计卖过度牒价钱,起赴封桩库送纳。」从守臣沈祖德请么。 二十五日,诏信州于上供米截拨一万石,专充赈济使用。 五年七月七日,登极赦文:「辰、邵州傜人昨咤饥荒,辄入省地作过,已据湖南、北诸司见行招捕。窃虑省地居民逃避,未尽归业,并人户咤官司调发般运钱粮、守把关隘,或致耕种失时,荒废田土,虽已赈恤,尚虑未能周遍。可令逐路监司委州县更功审实,厚功赈恤。」 九月二十八日,三省言:「已降指挥,灾伤州县第三等以下带产户将来无力耕种者,仰州县核实,许结甲互保,将常平米量行赈贷,约来年秋熟纳还,不得收息。今来种麦是时,窃恐小民无力耕种,州县不能体认矜恤之意,是致借贷失时。」诏令两淛、两淮路提举司照应已降指挥,应灾伤去处,将常平钱措置收籴麦种,并给降米斛,疾速赈贷施行,毋致有失布种。 十月十二日,中书门下省言:「两淛州县米价踊贵,小民艰籴,其巨室富家积米至多,方且乘时射利,闭籴邀价,甚非体国恤民之意。乞下帅臣、监司更切多方晓谕,令巨室富家约度岁计食用之外,交相劝勉,将所余米斛趁价出粜。或就在城自占地分置场,或自占某县,或自占某乡,或占几都几保,置立场铺,随时量减价直,接济细民,官为机察数目。大 但能使所占之地百 姓安业,无流离饥殍,候及食新之日,许帅臣、监司、守臣保明申奏,次第推赏。其出米最多、济民最众,特与优功旌擢,风示天下。如豪右之家产业丰厚,委有藏积,不遵劝谕,故行闭籴者,并令核实奏闻,严行责罚,仍度其岁计之余,监勒出粜。其州县不恤邻境,遏籴自便者,亦仰监司、帅臣按劾以闻,重寘典宪。」从之。 闰十月十三日,淮西提举张同之言:「本路连遭荒歉,民贫已甚,今年被害尤酷。近来雨水连绵,得熟禾谷又多伤损,若不优功存恤,必致饥寒所迫。乞将阙食之家分三等抄札粜济,于本路桩管上供铁钱或交子换到铁钱内科拨五六万缗,斟量州县旱伤轻重均拨,责付守臣晓示不熟地分有税产之家结甲赴官借支施行。如借钱纳米、钤束官吏关防诡名等弊,臣当纤悉措置,无容乖戾。」诏权拨钱五万贯,余依。 二十一日,臣僚言:「两淛、两淮灾伤州军,各已节次给降米斛、钱、会、交子、官告、度牒,分拨下州县措置赈粜、赈济,及贴助支遣。尚虑州县奉行不虔,谷缓卤莽,以致虚坏官物,小民不沾实惠。乞下州县,将所给降及转变到钱、米内元许贴助本州岛支遣之数,用以接续官兵按月粮给,不得辄作其它费用。所是粜、济之数,将日前诸县申到分数为准,合以十分为率,八九分赈粜,一二分赈济。其赈粜之米,以目今价直量行减价,不得大段亏折元钱,仍以所粜到钱,逐旋差人于得熟地分 收粜米斛,或招接客贩前来再粜,不得稍有乏绝。如官米大段陈次,亦(抑)[仰]将在市价斟量裁减,取令敛散可继,不得以小惠沽誉,却致无以接续。仍多方安集,毋致流移。其州县措置失当,监司常切觉察,随宜改更,务令合理。其官吏弛慢,致有流离殍死去处,即行按劾。仍速委官权管,毋令失所,以称朝廷优恤之意。」从之。 庆元元年正月十五日,权工部侍郎兼知临安府徐谊言:「今岁淮、淛水旱,流离之民渐集市廛,其势不可不养。残笃废疾、癃老孤幼无所依倚而不能自存者,皆当次第料理。愿陛下以圣意推而行之。」诏令临安府于见赈粜米内取拨二千石,以备赈济。 二十六日,诏:「临安府阴雨,细民不易,令临安府将见赈粜人户特与赈济五日。」以守臣徐谊言:「临安诸县自昌化得熟之外,其余八邑俱被水灾,目今虽蒙降米斛减价赈粜,饥民无钱收籴,至有糟糠不充、憔悴骨立、濒于死者甚众。畿邑之内,均为陛下赤子,当此荒歉,其惠爱理宜均一。乞将管下八邑见今赈粜者,与府界之民一体赈济五日,庶得人户俱被上恩,有以见陛下功惠京邑、一视同仁之意。」从之。 二月三日,诏令内藏库支钱一万贯,丰储仓更支米三千石,付临安守臣徐谊,措置给贫病之民,务要实惠均济。 十一日,臣僚言:「朝廷荒政有三:一曰赈粜,二曰赈贷,三曰赈济。虽均为救荒,而其法各不同,市井宜赈粜,乡村宜赈 歉岁谷价翔踊,多缘市井牙侩与停积之家蹑望遏籴,增价以困吾民,而赈粜亦不官米 贷,贫乏不能自存者宜赈济。若漫而行之,必有所不可行,官司徒费而惠不及民。窃此句当有脱误。。若能劝谕拘集牙侩、铺户米,官为置场,差人管干,随市价出粜,或有客贩及乡村步担米,则官出钱在场循环收籴,一从民便粜米,更不给历。遇市上大段阙少,然后出官米,亦以市价量减三二文粜之,使市上常有米,米价自平。官米既从市价,所减不多,奸民无所牟利,而诡名给历之弊自无,此赈粜之法么。赈贷,自来官司常患民间不能偿而失陷,每都各请忠信有物力材干上户二名,先令机察都内阙食主户,劝谕邻里有蓄积之家接济,秋熟,依乡例出息倍还。若不能 ,即令结甲具状赴官借贷,仍令所请管干上户保明,县照簿税量其产业多寡与之。若客户,则令主户与借,自行给散,至秋熟,则令甲头催纳所借。既是有产业人,又有上户保明,甲头催理,安得失陷 纵有贫者不能尽纳,计亦不多,此赈贷之法么。赈济,则户口颇众,不惟不能 及,寻常官吏多与上户为奸弊,虚作支破入己,而贫民下户初不及,纵欲谷察,而人户已流移,亦无可询究。今乡村既行赈贷,上户有米,无缘更来官司借贷。村落下户既有借贷,自不须赈济,所合赈济者,鳏寡孤独不能自存之人。抄札既有定数,则纽计合用米分作料次发下。 所请管干上户处,令积聚寺蹑给历,五日一给散,分明批历,都分虽多,所给必同日,以防(雨)[两]处打请。如此,则赈济用米不多,官吏亦无缘作弊而虚破官米,此赈济之法么。是三者,其用意最为详密周备,简便易行。但前此官司习而不察,每至歉岁,不过赈粜、账济,奸弊百出。既不能禁,且徒费官米而惠不及民,或高价以招米,减价以平粜,或为粥以饷饥饿,或兴造以赈贫乏,皆非计之得。」诏令逐路帅臣、监司随宜措置。 四月二十六日,诏:「内藏库支钱二万贯,付临安府给散贫病之家医药棺敛钱。窃恐止据所降钱给散,不能 及,可更切相度,如或支散不敷,速具闻奏,更当接续支降,务在均济。」 六月十日,又诏:疾疫未及,更于内藏库支拨钱一万贯接续支散。 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谏议大夫、兼侍讲刘德秀言:「往者,淛东水旱,朝廷颁降赈济钱、米若度牒,共为缗数十万,适监司有好名者,悉以予轻儇浮伪之人,使之分头赈济,往往虚作名色支给,其实掩为己有。间有支给,则又奸弊百端,或尽(已)[以]与私家之仆佃而不及他人,或任喜市恩,则虽中人自给之家,亦使之源源得请,或肆怨仇,则虽饥穷濒死无告之人,不沾一钱一米之惠,虚负朝廷,无补事实。说者至今冤之。臣恐今者复蹈前(辄)[辙]。乞下淛东常平司并被水诸郡守臣,其所差赈济乡官,择老成确实、居官有廉明之称、在乡有公平之誉者,然 后分委,毋使轻儇浮诞之徒攘臂其间,必欲干与以济己私。如郡守有违,许监司按劾;如监司党庇,许御史台纠举,并与坐罪。如此,庶几朝廷不致虚费,饥民得沾实惠。」从之。 四年正月十一日,权利州路提刑兼提举霍箎言:「本路阙雨,间有旱伤不等去处,已措置发运钱斛,条画(籴)[粜]给、借贷、准备赈救外,今来蓬、阆两州旱伤良重,饥民数多,本司已遵从常平条令,通融一路钱物,移那别州常平斛斗五千石,并支银五千五百两,及用常平钱银措置收籴兑买米斛共四千二百余石,准备贷、济,尚恐未能敷及。其诸州所管钱、斛各是不多,万一水旱荐饥,必致阙误。乞下礼部给降度牒二百道,付本司出卖,拘收价钱,分送逐州收籴米斛桩管,准备不测赈济支用。如将来岁或丰稔,别无支遣,即与逐州令项桩管,别听指挥施行。」诏令礼部给降度牒三十道付本司,仍具籴到米数申尚书省。 五年五月十七日,诏:「临安府守臣支给常平钱、米,日下差官抄札城内外实系贫乏老病及在旅店病患阙食之人,量行赈济。」 六年八月十九日,诏令镇江府于转般仓桩管陈次米内借拨七万石,内三万石专充赈济,四万石充赈粜。其粜到钱,即便措置循环粜籴,不得有亏元数,(侯)[候]粜、济毕日,申取朝廷指挥。以本府言,管属三县土薄民贫,岁无积谷,故降是诏。 同日,诏令建康府于赈粜桩管米内借拨十万石,专充 赈粜。其粜到钱,即便措置循环粜籴,不得有亏元数,候赈粜毕日,申取朝廷指挥。以本府言,诸县旱伤最甚,故降是诏。 十月十五日,淮东提举高子溶言:「所部扬、楚等处旱伤,本路运司有收籴到朝廷桩积米在诸州军桩顿,乞借拨二十万石,应副本司分拨赈(籴)[粜]等。」诏于内借拨十五万石应副赈粜使用,将粜到价钱令项桩管,候来岁秋成,依数收籴补还,不得有亏元数。又诏,于内将五万石改充赈济。 嘉泰四年三月二十五日,诏令江西转运司于逐处桩管米内取拨抚州一万石、临江军一万石、隆兴府二千石、袁州一千石,同提举司委官多方措置,以七分赈粜,三分赈济,务要实惠及民,毋令流移失所。仍具已赈粜、赈济并粜价钱数目申尚书省。以江西提举司申,本路去岁多有旱伤去处,常平米斛不足接济故么。 二十七日,知抚州陈蓍寿言:「本州岛土瘠民贫,秋苒之数不多,去[岁]旱歉,抄札到三万九千户计一十八万五千六百九十口。有产业无经营人,赈贷;无产业有经营人,赈粜;无产业无经营及鳏寡孤独之人,赈济。赈贷之米,则取诸常平司;赈粜之米,则劝谕上户;惟是赈济,非劝谕之所,及常平米数又少,乞于本州岛今岁合发淮西总领所米纲内截拨一万石应副赈济,庶几贫下细民不为饿殍,亦免流(徒)[徙]。」诏于本州岛今岁合发淮西总领所米内截拨七千石赈济使用。 开禧元年十一月 十七日,户部言:「江西提举司申:『权发遣临江军许开奏:次檄三县令、佐,将所差措置赈济等人,每县量其多寡,公共推排,凡宣力而无过者,与理当大小役色一次。本司照得临江军属邑清江、新淦、新喻三县管下,每都税钱高者多不过十数户,小者但三四户而已,今来所差监视赈济,皆都内税高豪富之人,今若许其免役,未免秪是中产下户专一承役,于事体亦恐未便。今相度:欲从本州岛铨量,将监视委有心力之人,其间是士人未曾请举,即给学职文帖,税户补充摄助教,各人得此,可以赎公罪杖。至于官户及请举士人之家,如遇临役之际,许免役两月。』」从之。 二年正月十一日,诏:「雪寒,细民不易,可于丰储仓支米五万石,令临安府守臣措置,将城内外委系贫乏老疾之人计口赈济,务要实惠及民,具已赈济人数闻奏。仍令尚书省给降黄牓晓谕。」 十一月二十五日,枢密院言:「两淮北来人,已分拨州军赡养外,当此寒月,理宜存恤。」诏令镇江、平江、建康府、江阴、广德军、嘉兴府、湖、常、衢、婺、信、饶州守臣,各仰体认朝廷优恤远来之意,常切躬亲抚存,仍措置稳便去处安泊,无令失所。如见得实系贫病不能自存之人,即仰除见给钱米外,于常平窠名内更与量行赈给,务要实惠,毋为文具。 三年五月二十三日,江东提刑司言:去岁南康军都昌县十分全旱,据都昌县申,本县土瘠民贫,连岁饥 馑,民不聊生,非广行赈济,决无生全之理。乞将建昌县义仓米五千石听本军县随宜赈济,以救一县垂死之命。」从之。 嘉定元年十二月八日,臣僚言:「都城近日籴价增长,细民艰食 ,然皆谓目今米斗一千,未闻施惠之令。乞令临(江)[安]府守臣以礼劝谕豪富蓄米之家稍损时价,广行赈粜。宰执而下,顾募傔人米数多者,亦时暂裁损,以备粜、济。诸郡有闭籴去处,从朝廷更功约束,严作惩治,庶几客米日至。方此隆冬,若不早赐矜恤,都民饥寒所迫,非独鬻妻卖子犹为续食,深虑疫疠咤之死亡,乞赐施行。」从之。 十八日,诏令封桩库支降会子二千贯,丰储仓拨米二千石,专充赈给流民支用。以临安府言:「见存淮、淛州军流民共五百六十户,计二千八十一人,在府城内外客店及分拨寺院安泊,自十二月二十一日以后,每大人日支钱一十文、米一升,申乞量赐支拨钱、米,应副本府急阙给散。」故有是诏。 二年二月三日,右武大夫、忠州团练使裴良杰[言]:「窃见(来)[米]直翔踊,民方艰食,辄以米五千石少助朝廷赈济,乞札下拘收。」诏令将所献米赴丰储仓交纳。 四月四日,临安府言:「江、淛流民八百五十户,计三千六百七十六人,津发回归本贯复叶。所有淮民,更与赈给钱、米两月津发。江、淛流民合用钱九百九十一贯三百七十五文、米九十九石一斗,赈给淮民两月用钱二千三百三十二贯九百八十 文、米一千七百九十六石四斗,乞札下丰桩库、丰储仓照数支降。」从之。 八日,监行在登闻检院陈孔硕等言:「承降指挥,置(拘)[局]修合汤药,给散病民。其间请药之人,类皆细民,一染疫气,即便废业,例皆乏食。其间亦有得药病愈之后,咤出求趁,再以劳复病患,委是可悯。已具申朝廷,蒙给降会子二千贯、米一千石,除已措置支散外,所存不多,又有增添患民,必是支散不敷。乞照元申尽数给散钱、米,下局接续支散。」诏令封桩库更支降会子三千贯,丰储仓取拨米二千石,接续支散,毋得漏落泛滥。 七月十二日,起居郎兼国史院编修官、实录院检讨官兼太子右谕德曾从龙言:「劝分一说,实旱备之先务。夫所谓劝者,非可以势力胁,非可以空言谕,要必有术以诱之而后可。出粟赈济,赏有常典,多有者至命以官,固足以示劝矣,然应格沾赏者无一二。偏方小郡,号为上户者不过常产耳,今不必尽责以赈济,但能随其力之所及,或出粟赈粜以平籴价,或假贷蠲息以赒贫民。广而又一乡,狭而又一都,县为之核实保明,以申于州,州申于常平司,量其多寡而与之免役。多者免一次,少者一年或半年。夫民之惮役,甚于寇盗。今既与之免役,彼将欣然乐从而无难色,此诱之之术么。乞行下旱歉州军,今后富民上户有能赈粜、赈贷者,并令常平司与之斟酌免役,庶几官不失信而人皆乐从,诚旱备之助么。」 从之。 十二月十四日,臣僚言:「都城内外一向米价腾踊,钱币不通,阅阎细民饘粥不给,为日已么,今又值大雪,无从得食。羸露形体,行乞于市,冻饥号呼,仅存喘息,累累不绝。闭门绝食,枕籍而死,不可胜数。甚者路傍亦多倒毙,弃子于道,莫有顾者。乞将府城内外已抄札见赈粜人户,特与改作赈济半月。其街市乞丐,令临安府支给钱、米,责付暖堂,日收房宿钱之类,官为量行出备,毋复更于乞丐名下迫取。其贫民死亡无棺(衬)[榇]者,则从本厩申府,给棺(衬)[榇]钱埋葬。至于遗弃婴孩,则月支钱、米,委付收生妇人权与收养,逐旋寻主申官。分付如此,则目前冻饿之民均被陛下仁心,感召和气,而丰稔之祥,可以必致矣。」从之。 七年十月一日,诏:「雨水连绵,细民不易,可令封桩库支拨官会子七万贯,令临安府守臣措置,将城内外委系贫乏老疾之人计口赈给,务要实惠及民,具已赈给过人数闻奏。」 八年七月十九日,臣僚言:「朝廷有赈荒之名,而小民无拯济之实者,崇大体而忽小节之过么。谨条其三弊,为陛下陈之。一(日)[曰]差委之弊:盖官之与民,势常扞格,民之于吏,每怀畏忌。朝廷以赈恤之政责之郡县,郡县以赈恤之事付之吏胥,此曹贪欲无厌,每藉此以规利,岂能公心以为民 功之州县之官,视部民不啻秦越之肥瘠,且以为浼己,又何暇计其实哉 二曰括责之弊:夫户之贫富,口之多寡,虽有藉 而不足凭,故欲行赈恤,必先括其户口以为据,此数一定,牢不可改,至所当谨么。然厩耆、保正习为吏胥巧取之弊,每遇抄札,肆为欺罔,赂遗所至,则资身之有策者可以为无业,丁口之稀少者可以为众多,如其不然,则啼饥号寒者反置而不录,老弱猥众者仅指其二三,不均不平,莫甚于此。三曰给散之弊:夫邑有小大,地有远近,惟委托得人,措置有术,则可使人沾其惠。近时任事者有赢余之利,无措置之术,故先至者可得,而后时者不复支;地近者可得,而穷僻者不及至;强壮者可得,而羸弱者徒手而归。或杂以糠 ,而精者则入于胥吏之家;或减其升合,而余者则归于里正之手。计其散于民者无几,而化为乌有者多矣。乞行下诸路州县,应合赈粜、赈济去处,并仰痛革三弊,务令实惠 及。如有奉行卤莽者,令御史台、监司觉察以闻。」从之。 十月二十五日,湖南提举司言:「本司昨缘本路州县自今年三月以来,阴雨连绵,细民艰于求趁。寻委官抄札在城内外委的贫乏不易阙食细民,各支给常平米斛赈济,及下诸州军县审度城市乡村有无阙米、价直增长细民艰食去处,即约度支拨常平、义仓米斛,委官措置接续赈粜,抄札被水人户,计口大人日支一升,小儿减半,支给常平米斛赈济,及委官置场,照市直与减价钱赈粜,拘收价钱,候秋成籴填元数。」诏令湖南提举司更切多方赈恤, 毋致失所。 十一月三日,广东提举司言:「本司体访西、北江州郡涝水,泛浸居民屋宇。窃虑阙食,寻行下逐州府被水泛浸去处,如有阙食,即照条于所管义仓米内支给赈济,开具数目供申,不得泛滥支破。今来据英德府、封州、德庆府、韶州各状申闻事。」诏令广东提举司更切优功存恤,毋致失所。(侯)[候]赈恤了毕,具已赈恤过钱、米数目申。 十二年十二月九日,都省言:「岁晚严寒,细民不易,合(仪)[议]优恤。」诏令丰储仓所于桩管米内支拨二万石赴临安府,日下分头差官疾速抄札的实贫乏人户,即遍置场赈济五日。务要实惠及民,毋得迟延,容令吏胥作弊。候赈济毕日,开具帐状供申。 十三年四月二日,诏令封桩库于见桩管会子内支拨一千五百二十贯,及下丰储仓所支拨米七百三十石付临安府,兑支过见赡养并收养津发两淮民等使用。以本府言:「自嘉定十二年三月三日,有两淮流民节次到府,逐差总辖使臣审实到乡贯户口逐:疑当作「遂」。,分拨寺院存着,各以人丁大小日支拨米食用,并津遣元系严、婺等州及本府属县人事欲归本贯之人,及给养两淮未愿回归之饥民,与津遣归本贯复业之人。其合用钱、米,乞(发)[拨]下本府应副给散津发。」故有是命。 十二月十五日,诏令封桩库支降官会六千三百四十五贯文,充赈恤拆除蓬沓屋见在浮铺经纪卖买人。内桥道上下每铺支钱十贯,沿河墙下每 铺支钱五贯,其钱仰临安府日下请领,差(请)[清]强官逐一躬亲沿铺唤集俵散,毋令吏卒减克乞觅,务要实惠及民。仍具所差官职位、姓名及已散给文状申尚书省。先是,本府准省札,将城内外居民应搭盖蓬沓及桥道上下蓬屋浮铺日下拆除,仍将已除拆浮铺屋卖买等人开具申尚书省,支给钱本优恤。既而本府分委官吏逐一告谕去拆,条具来上,故有是命。 十六年正月九日,臣僚言:「江、淛水灾,苒腐盈畴,麦种不入。无可籴之米,则当平价而与之粜;无可籴之钱,则当发粟以赈其饥。苟惟拨粜未多,分场未广,不可无措置之方。民未复业,给费易穷,不可无拯赡之术。乞申命攸司增拨米斛,广置粜场,随民所便,城郭则分隶坊隅,不令冗遏;乡村则参处遥近,均利往来。所给赈济之米,或一旬半月,计其日数,先与并支,免至奔走道途,重为劳弊。专委本路庾臣恪意奉行,宪、漕、帅臣协心究画,逐郡选差官属分往监临谷违,并须劾「劾」下当有脱文。。 流移句前当有脱文。按下文所提赵思、芮辉皆为淳熙初运判,可知此条当系于淳熙二年。以下皆系淳熙之文。,令总领、漕司将被旱处民户应输官物依条检放,仍劝谕人户归业,趁时布种。如阙粮种,官为借贷。及于真州、高邮军各借草七万五千束,令漕司委官给付人户饲养耕牛,仍约束不得宰杀。」以淮南运判赵思言:「旱灾之家无草饲牛,往往出卖屠宰。」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诏:「江西、湖南近缘茶贼为扰,可令逐路转运司将人户积欠官、私债负并权住催,内私债候来 春受理,官欠具核实数申取指挥。及委官遍诣逐处审核曾被(浸)[侵]扰人户,优功存恤,无令失业。仍覆实今春不曾布种今秋有失收刈田亩,将今年合纳秋税与量轻重,(二)[一]面减放。」 十月九日,诏:「台州近咤溪流泛涨,漂浸居民,可支义仓米赈济。其积欠籴米本钱并折帛钱绢,自来年为始,分限三年带发。」至五年三月,又以旱伤、火灾,更展二年。 三年八月十一日,诏:「近日阴雨连绵,江西、江东间有损坏堰坝及被水人户,可令逐路转运、常平司日下委官审实,依条赈济。」 四年七月二十七日,诏:「抚州寄居迪功郎、新袁州万载县主簿段子雍,以岁旱,收养遗弃童幼二百二口,后至食新,并责还父母亲属。可特循从政郎。」先是,江西运判芮辉言:「乡村僻远去处,遗弃小儿,令州县告谕,保明根刷,具名申官支给钱、米抚养。如一乡一都之内保正能收养遗(奏)[弃],庶几人沾实惠,愁孍不萌,可以易灾沴而为休祥。」从之。 十八日,诏令淮东制置司日下于楚州桩管朝廷米内支拨一万石,仰本司疾速差拨人船,逐旋运发前去海州,措置赈济山东阙食人民。务要均给,具已取拨运发日时并赈济过的实人数,申枢密院。从淮东制置司请么。 二月九日,诏令楚州于桩管米内支拨一万石付京东河北路镇抚节制大使司,措置赈济山西阙食人民。务(实)[要]均给,具已差官职位、姓名并赈济过的实人数申尚书省。从京东 河北镇抚节制(制)大使司之请么。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八 恤灾 恤灾 原阙标题,仅批有:「起熙宁,讫 干道。」标题今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一补。 神宗熙宁元年正月九日,诏:「诸州军每年春首,令诸县告示村耆, 行检视,应有暴露骸骨无主收认者,并赐官钱埋瘗,仍给酒馔酹祭。」 七月,诏:「恩、冀州河决灾,令选官分诣,若有渰死人口,量大小赐钱。其居处未安,令官地搭盖。其宫蹑、庙宇宿泊内有渰浸活业贫下人户,令省部赐粟。」 四年三月十六日,诏判永兴军郭逵,如本路州县有饥荒处,并以官廪赈济,仍体访田税。其逃亡人户,亦仰许法招诱还业以闻。 六年十月二十八日,诏:「熙河一路自用兵以来,诛斩万计,遗骸暴野。可差勾当御药院李舜举往彼多方究寻,如法收瘗。仍于河、岷二州特许祭酹,作水陆斋会。」 七年五月六日年:原作「月」,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一改。,中书门下言:「户房申,访闻灾伤路分募人工役,多不预先将合用夫数告示预:原作「愿」,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七、六八之三八改。,以致饥民聚集,却无合兴工役。欲乞下司农寺,令逐路有合兴工役,并依所计工数晓示,逐旋入役,免致饥民过有聚集,以致失所。」从之。 九年二月五日,河北西路提刑司言:「邢、怀州连年灾伤,若令应副十分春夫夫:原作「天」,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七、六八之三八改。,必难胜任,欲乞特赐免放一半赐:原作「免」,据同书食货五七之七、六八之三八改。。」从之。 十月十二日,中书门下言:「广东经略、转运使等言,潮州海阳两县人户被海潮涨推荡居舍、田苒,死失人口。乞令本路提刑司躬亲前去,依条存恤。」从之。 元丰元年正月二十三日,诏河北路权停折纳。为经水灾,粮草贵么。 七月二十七日,诏 河北转运判官高镈往滨、棣州地界风雨损城及害谷处照管棣:原脱,据《长编》卷二九○补。,仍令京东转运使司案齐州章丘县官吏仍、案:原脱,据《长编》卷二九○补。,如不救护预备,致人被灾伤,即劾罪以闻。 八月十六日,诏京东路转运司,齐州章丘县被水第四等以下户欠今夏残税权倚阁,常平苒役钱令提刑司展料次。 二十八日,诏滨、棣棣:原阙,据《长编》卷二九一补。、沧三州被水灾,令民贷请常平粮,零贩竹木、鱼果、炭箔等物,税百钱以下听权免一季。 十月十四日,诏:「昨岳州平江县民户为詹遇等焚庐舍,令娉颀牒所属,随区数第给钱。」 二年二月十一日,诏:「闻滨、棣棣:原阙,据《长编》卷二九六补。、沧州昨咤灾伤,至今民尚乏食,其令提举官李孝纯存恤,有合行事,行讫以闻行:原作「件」,据《长编》卷二九六改。。事体稍重者,奏听旨。察知县,令不职者权对移。」 三月一日,诏:「两浙路灾重,民负户绝田产价钱者,展半年输官。」 三年八月十七日,开封府言:「畿县夏旱,甚者十分,其次不减七分,已节次检放。今秋农有望,而民力未充,其残欠租税,乞赐倚阁。」从之。 九月二日,权知都水监丞公事苏液言:「河北、京东两路缘河决,被患人户蒙朝廷忧恤赈济放税。河平,计钱谷等共七十二万七千二百七贯硕有畸,而灵津庙碑失载其实,乞以其事付史餐。」从之。 四年二月二十九日,诏:「闻阶、成、凤、岷州人户阙食流移,令逐路第四等以下人户借支常平粮斛,每户不得过两硕,仍免出息。如有去年未纳诸税并诸般欠负等,并权倚阁。其有往诸处逐熟带兴贩物往:原作「住」,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三改。,税钱一百以下,并经过河渡合纳官私渡钱处,并令验认免放。」 八月二日,诏蠲河北东路灾伤州军今年夏料役钱。 五年九月十四日,诏:「闻开封府界漫水,所至县百姓有聚在高阜不通往来致绝粮食者,委刘仲熊乘驲遍诣有水县规画船 ,运致民户安集于无水处,赍载薪粮就给,三日一具所济人数上尚书省。」 七年六月二十六日,知蔡州黄好谦言:所部水灾特甚,乞放税。诏尚书户部速施行。 七月七日,知河南府韩绛言:「伊、洛暴涨,冲注城中军营,欲望应被水灾厩、禁军等第与特支钱,及先修军营。其水北军民被害,续奏请。」诏经水灾民户,令体量赈恤;被水厩军,以差赐般移钱;死者,依漂溺民户法给钱。 九日,诏尚书户部员外郎张询、干当御药院刘惟简赈济西京被水灾军民,并催督救护官物城壁等壁:原作「璧」,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三改。,其合行事如有违碍,从宜施行。 同日,河北路转运司言:河水围绕大名府城,乞多差兵夫船 救护。诏遣金部员外郎井亮采、干当御药院梁从政往赈济,如西京指挥。 九月十二日,诏西京被水漂溺之家,及秋苒灾五分户,并免来年夏税支移,折变。从户部员外郎张询请么。 十三日,河北西路提点刑狱吕温卿言:「霖雨为灾,已行赈济。欲乞坊郭户没溺豹产比旧退落七分上,积欠及秋料、役钱,并展限至来年夏料。其漂荡家业者,不候造簿年月,先减免役钱,以宽剩钱补助。」 尚书户部言:「减放役钱,欲据家业物力之数于簿内改正。其减役钱,候造簿日均敷。余欲依温卿所乞。」从之。 十月二十二日,诏泾原路火死者,男丁给绢七匹,小儿五匹。以本路经略司言西贼犯境,烧柴草积,民多火死者,故有是命。 哲宗元佑三年正月二十八日,御史中丞胡宗愈、侍御史王觌进对王:原脱,据同书食货五九之四补。,太皇太后曰:「么阴不解,雪寒甚,民不易。」对曰:「陛下斥卖刍炭,所以惠都民甚好,唯河北、京东灾伤,犹须多方赈济。」曰曰:原作「日」,据《长编》卷四○八改。:「已一一有指挥。」宗愈、觌曰:「闻二圣焦劳,上元禁中不曾用乐。」曰:「既不御楼,亦未尝燕会。」 二月十二日,诏给广惠仓钱三万缗,及阙额役兵钱粮、衣赐,募民应役以恤之。 十月二十四日,诏灾伤放税及六分以下,其带纳欠负即随放税外分数催纳;七分以上,并行倚(合)[阁]。 四年六月十八日,资政殿学士、知陈州胡宗愈言:「本州岛霖雨相继,河流泛涨,今年夏税递展限一月。」从之。 五年四月二日,诏府界诸路监司应雨泽未足处,人户合催理系官欠负权住理纳,候丰熟日依旧丰:原作「豊」,据同书食货五九之四改。。以三省言「自春以来,时雨未足,民间诸欠负未能偿」故么。 六年九月七日,户部言:「河东路助军粮草支移不过三百里,若非时急阙,亦听相度展那,仍不得过二百里,本户灾伤五分以上,仍免折变。」从之。 同日,枢密院言:「麟州界人常为西贼杀虏、烧荡屋舍者,令经略司,人以老幼幼:原作「弱」,据同书食货五九之四、《长编》卷四六六改。、屋以多寡等第给赐钱、绢。或焚毁粮斛、蹂践田苒,亦随宜赈济。」 八年四月二十六日,诏:「近日在京军民疾患,难得医药,可措置于太医局选差医人,就班直军营坊巷分认地分诊治,开封府郡官提举合药,并日支食钱,于御前寄收封桩钱内等第支破,候疾患稀少即罢。」 绍圣元年十月二十六日,上谕辅臣曰:「河内流民寓寺蹑及官廨者尚多,虽已给券开谕,令还本土就赈济,然宜申敕有司听便,愿南去者,毋强使北强:原作「僵」,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五改。。」 十一月十一日,左司谏张商英言:「知定州顾临与走马承受贾温之谢晴北岳,摘路傍禾穗、豆角蹑验,多不实。知曲阳县郭长卿以灾告,请早求所以为备者,闻深州武强县民二千余户诉灾强:原作「疆」;诉:原作「许」,均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五改。,临辄却其牒。」诏河北东路提举常平燕若古究实以闻。 十二月十一日,监察御史常安民言:「河朔流民,多咤郡县承望转运使张景先风旨,遇诉灾伤,曲有阻抑,使民无告。」诏河北西路提举司体量诣寔以闻。知深州吴安行坐不受民诉灾伤,特冲替。 二年三月四日,诏河北东、西路并京东路淄、齐、郓、濮、济州灾伤人户,催去年秋料,残零税租并行倚阁阁:原作「合」,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五改。。 四月五日,泾原路经略安抚司言:「本路被灾人户,已令逐州军倚阁租税逋欠阁:原作「合」,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五改。。」从之,仍原擅行之罪。 三年四月十一日,诏权倚阁陕西路 今年诸逋负阁:原作「合」,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五改。,以转运司言本路灾荒故么。 四年五月九日,左司谏郭知章言:「闻诸路守臣常于秋夏之间以雨足岁丰为奏丰:原作「豊」,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五改。,后灾歉,遂不敢以闻。伏望特降睿旨,下诸路州军严行约束,虽巳奏丰稔而或继有非时水旱者丰:原作「豊」,据同书食货五九之六改。下同。,并具灾伤上闻。」从之。 元符元年十月二十三日,诏:「河北、京东路州县遭河涨,渰溺人户田庐,多致失所,令工部员外郎梁铸体量应合赈恤及河势利害以闻。」 三年三月二十三日,徽宗巳即位,未改元。诏以疾疫,令太医局差医生分诣阅巷医治。 四月二十五日,臣寮言:「伏闻去岁以来,广南灾疠,江西、湖南年谷不登,秦蜀苦饥,河北被水,陛下虽振发仓廪,蠲除租赋,所以颁恤甚厚。尚虑被灾州县役军民之力,兴土木之功,望降睿旨,灾伤路分除仓廪库狱及官廨寔有损坏以时缮修外,余不(及)[急]之役权罢。」从之。 八月四日,诏:「诸路应岁赐药钱处,遇民疾时,州县委官监视医人遍诣阅巷,随其脉给药。」 十二月三日,臣寮言:「河北滨、[棣]等数州昨经河决,连亘千里,为之一空,人民孳畜没溺死者,不可胜计。今年所在丰稔,而此数州之民失业,是以至今米不下三四百钱,饥冻而死者相枕藉,甚可哀么。乞朝廷选郎官乘传,同本路监司、守令体量拯救。」从之。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八月二十一日,臣寮言:「府界近京各有被旱、蝗去处,及江、淮、两浙、福建路亦有旱灾去处,其监司司:原作「守」,据同书食货五九之六改。、郡守或不以闻,或虽闻而不敢尽以实告,州县承望转运司意旨,不肯依法受接人户诉状。望指挥诸路转运使司,应今后实有被灾伤人户,并专责守、令依法受诉,提举司依条检察施行。」从之。 崇宁元年四月二十八日,两浙转运司言:「本路累岁灾伤,昨权住闲慢修造,至今将欲限满,欲乞更展一年权住。」从之。 七月二十一日,诏开封府赈恤压溺人,不得卤莽。先是,雨水坏民庐,有死者,故申命之。 二年七月九日,诏:「府界、诸路监司前去亲诣蝗虫生发去处,监督当职官多差人夫,部押并手打扑。本司及当职官并仰专在地分,候打扑尽静,方得归任。人户多方收打蝗虫赴官,实时依条支给米谷。如官司阻节,许人户经监司陈诉。」 十月十四日,诏:「两浙杭、越、温、婺等州秋苒不收,人户失于披诉,官司惮于阁放阁:原作「合」,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七改。下同。,又将积年欠负一例并行催约,致人户渐至逃移,贼盗滋多,物价增长,细民不易,其官司并不申奏,显是提举、转运司施许不职,令本路提刑司体量闻奏。其积年租欠,如是下户灾伤,不以分数并令倚阁,非灾伤户分作五料催科。人户失于披诉,委是秋苒不熟,并量与检放。其孤贫不济户,仰提举司广行赈济。如物价增长,即速以常平米平价出粜。」 十二月十四日,诏:「户部差官 刷合出卖及无用故纸,具 数关送开封府造纸袄,遇大寒,置历给散在京并府界无衣赤露之人,每年依此,既不得将中用文字一例 刷。」 五年四月十六日,诏蠲两浙水灾人户租税。 大蹑二年三月三十日,诏:「西京城内外日近庶民疾疫稍多,虑阙医药,有失治疗,宜下有司依近例疾速修合应病汤药,差使臣管押医人自三月末旬后,于京城内外遍到里巷看诊给散,要拯救疾苦「要」字前疑脱一「务」字。,仍速施行。」又诏令大蹑库支钱一万赴开封府,令就差散药使臣并逐厩地分使臣,每日量数支给,应死亡贫乏不能葬者,人给钱两贯,小儿一贯。 八月十九日,工部言:「邢州奏:鹿下埽大河水注鹿县,本县官、私房屋等尽被渰浸。」诏:「应今来被水漂溺身死人户,并官为埋葬,每人支钱五贯文,买衣衾、版木,择高阜去处安葬,不得致有遗骸。其见在人户,即依放税七分法赈济施行。如有孤遗及小儿,并送侧近居养院收养,候有人认识及长立十五岁,听从便。内有人户尽被漂失屋宇或豹物,仍许依七分法借贷,不管却致失所,仍具埋葬、赈济、居养、存恤次第事状闻奏。」 三年六月二十八日,诏:「冀州宗齐镇被水身死人户,并为官埋葬,人支钱五千,择高阜安葬,不得致有遗骸。其见在人户,却依放税七分法赈济。孤遗及小儿,并送侧近居养院收养,候有人识认及长立十五岁,听逐便。内人户尽被漂失屋宇或豹物,仍许依七分法借贷,仍具巳埋葬、赈济、居养、存恤次第以闻。仍仰本路提刑司各那官前去点检赈恤,务要均济。」 九月六日,诏:「东南路比闻例有灾伤,斛踊贵,可下诸路监司仰依实检放秋苒分数,仍依条推行赈济。」 十一月十二日,诏:「东南诸路应今岁旱灾地分,人户放税及五分以上者,本户税租苒役条限满日,特与展限一季;支移者,仰转运司相度那融就近;折变者,量与宽减施行。」 十二月十六日,诏:「秦、凤、阶、成州灾伤人户税赋已权行倚阁阁:原作「合」,据同书食货五九之八改。,候至丰岁催理丰:原作「豊」,据同书食货五九之八改。,疾速施行。」 四年正月十八日,诏:「闻福建去年夏秋少雨,禾稻薄熟,兼见行赈济,两浙并不通放米船过海,深虑向去民食妨阙。可指挥两路放令福建贩米海船从便贩粜,以补不足,不得仍前阻节。」 政和(五)[元]年正月二十三日,诏:「户部上诸县灾伤,应被诉受状而过时不收接若抑遏,徒二年,州及监司不觉察,各减三等法。」从之。 五月十二日,诏:「二麦将成,秋谷继作,深虑州县不恤民情,妄有科差。如见均占役使者,实时放散。如有谷违,帅臣、监司按祭。」 三年正月二十日,尚书省言:「检会近降赦恩,访闻开德府清丰县去年六月七日曾被旱伤人户丰:原作「豊」,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九改。,其间有不知条限,致被诉不及。可令所属勘会诣寔,特与依检放灾伤人户减免均籴指挥施行。」从之。 十一月二十日,诏: 「时雪苦寒,道路阻滞,常平仓米、麦以衮合价钱二等出粜,硬石炭每秤减价十钱。」 十二月六日,诏以诸路时雪稍多,道路艰阻,贫寒细民于法不合居养之人,如委实贫乏不能自存,亦合权行存恤救济,令诸路提举常平司更切多方存恤居养。仍许不限人数支给米豆,及仰逐司以常平米粟量行减价二分出粜。 四年四月六日,诏:「饶州、南康军知通并先次(充)[冲]替,令歙州疾速取勘,并本路提举官令江东提刑司取勘,并具案闻奏。」以江东么旱艰食,并不陈请措置,至是,提举司分析以闻,故有是命。 六年二月十七日,福建路提举常平黄静言:「建州浦城知县饶遇岁遇民饥浦:原作「蒲」,据《宋史》卷八九《地理志》改。饶遇岁:同书食货五九之九作「饶兴」,未详孰是。,能劝诱民户赈粜,乞功赏典。」诏迁一官。 七月十九日,淮南路转运司言:「淮河水泛涨,濠、寿、楚、泗河道与邻近民田为一渰浸,州城缘此斛斗不入,细民不易。淮东、西州军见桩管提举司斛斗三十六万余石,欲依元价出粜,救济被水细民。」从之。 九月二日,诏:「在都日近遗火,被烧人户见赁官地屋,与放赁直两季。」 十一月三日,诏:「两浙州军秋水害田,物价翔踊,以州邻路粒米丰贱丰:原作「豊」,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一○改。,辄禁米斛出界者,以违御笔论。」 七年七月六日,诏:「熙河、环庆、泾原地震旬日,坏城壁楼橹、官私庐舍,民覆溺死伤者众,宜速修治城壁,朝廷给其费,仍遣使抚恤军民。」 十二月十六日,诏:「河北西路提举常平官不奏本路灾伤,特降两官冲替,令本路提刑司具合降官姓名申尚书省。今后不实时闻奏,重寘于法。仍令刑部遍下诸路州军并监司。」时臣寮上言:「河北自祁、赵州以南至邢州邢:原作「刑」,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一○改。、磁、相,上下夏雨频并,各有灾伤。」诏令本路监司具析。至是,提举常平官以闻,故有是命。 八年正月二十四日,诏:「河朔去岁灾伤,方行赈恤,而修城买木木:原作「米」,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一○改。、运粮飞挽之役,颇劳民力,其令当职官审度缓急,可罢之。或不可罢者,条具以闻。」 五月二十一日,提举京东路常平等事王子献言:「济南府、密、沂、潍、徐、兖州,河北数州皆水,官司检放不及七分,外州流民稍稍入境,移文逐处依法赈恤。盖其贷者二十万四百余户,给者十万八千六百余户,粜者二十九万五百余石,实缘检视灾伤蹑望顾畏,不实不尽。伏愿诏州县今后验流民来历、寔有庄帐,每县及百户以上,即申省部下所属,依法书元检放官吏之罪。」从之。 六月八日,诏:「两浙路自今夏霖雨连绵,渰没田不少,平江尤甚,已差赵霖依旧两浙提举常平。如有合行奏稞事件,附入内内侍省递以闻。仍一面多方措置护救民田。渰浸过田苒人户及支借过围田钱、米等,并仰括责招谕,保明闻奏,不管稍有流移失所。」其后,赵霖奏:「本路有未起今年常平米一千余万石,伏乞许与截留,应副急切赈济。并转运司见有合发 末限上供米数,欲乞依知平江府应安道已得指挥,权于浙西州县先次权发二十万逐急相兼应副。候向去丰熟年分候:原作「侯」;丰:原作「豊」,均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一一改。,接续收籴拨还。」诏依。如违,以大不恭论。八月四日,又诏:平江府第四等以下人户合纳二税并借过围田常平钱物,权行倚阁阁:原作「合」,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一一改。。 七月二十九日,诏:「东南诸路山水暴涨,至坏州城,人被漂溺,不能奠居。可差廉访使者六员分行诸路,检举常平灾伤七分法推行。法所不载,随宜赈救讫奏。仍许借诸司斛斗赈给,或劝诱上户借贷。仍多作船 济度,及权以官物搭盖屋宇,广令安泊。其被溺之人,并官给棺殓。监司、郡守各协力赈恤,无令失所。有不尽心及一行官吏咤而搔动乞取,并以违御笔论。」 同日,镇江府言:「自六月以来,霖雨连绵,渰没民田,米价踊贵,唯籍商旅兴贩斛斗接济。欲乞降旨,应丰熟去处辄有禁止商贩米谷丰:原作「分」,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一一改。,及违法收纳力胜诸般阻节胜:原作「升」,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一一改。,并乞依政和六年十一月三日所降指挥。」从之。 八月二十五日,诏:「江、淮、荆、浙被水州军涨水已退,残潦余浸占田无艺,民不得耕,比屋摧圮,无以奠居。可令郡守、令佐悉心赈救。监司虽非本职,并许通行管干,分定州县前去巡按,具已救济事件、人数奏。监司、郡守自今应水旱、盗贼敢有隐敝不奏,或不尽言,并以违御笔论。应兴贩竹木、砖瓦、芦苇往被水处,沿路不得收税抽解及栏买阻滞,仍行赈济。」 九月七日,诏:「东南被水州县民田虽有赴诉之限,然阡陌漫没,州县定验失寔,则贫民下户临时无告。仰逐路监司行下所辖州县当职官,须管于收成之前躬亲按视,毋得失实。」又诏:「曾经渰浸人户纳官、私房钱,截自迁出日,并特与免纳,候复业日依旧。」 十月二十日,江南东、西路廉访使者徐衡言:「南康军并管下建昌县,及江州并管下德安、瑞昌县,兴国军,坊郭舍屋被水渰浸,漫没屋脊,人户各已般移。除系自己屋业外,其间赁官、私舍屋居住人户屋:原脱,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一二补。,尚依旧管认元赁房廊地基等钱赁:原作「认」;廊:原作「廓」,均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一二改。,欲下诸州军豁除被渰月日被:原作「彼」,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一二改。,特与放免特:同书食货五九之一二作「将」,义亦通。。」从之。仍诏余依此计其寔日,即不得虚伪,通不得过一季。 宣和元年正月二十七日,永兴军路安抚使董正封言:「鄠县灾伤,放税不及分,秋雨损田苒,人户缺食。勘会见今修葺永兴军城壁,欲望支降度牒四百道,乘此和顾人夫。不惟城壁计日可了,兼可以存养缺食人民。」诏特支二百道。 二月十六日,诏丰城县主簿倪仲宽先次放罢丰:原作「豊」,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一四改。,令宪司取勘以闻,俟案到,将上取旨。以江南西路转运副使林箎奏「仲宽管洪州南昌县惠门场,非理决挞缺食人魏剩」么。 四月二日,京西路转运判官李佑言:「尚书右丞范致虚奏:『京西灾伤,州县并不依灾伤检放,勒民户依旧纳税,致民力愈困,罪在州县。欲望并给义仓物斛赈济。』奉诏令臣 星坼前去体量诣实,常平官娉延寿先次勒停,余监司并守臣一一并具名奏臣一一:原作「二」,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一七改补。。一路义仓,可并特通融支拨赈济,应灾伤流移地分,并令依法放免租税。体量得逐州人户咤去秋霖雨薄收,人民阙食,汝州诸县艰于赈济,致有流移饥殍。唐、邓州县已依法检校放税租外依:原脱,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一七改。,赈济管下诸县饥殍流民共三万八千余人。均、房州诸县放税不尽,致自冬及春以来,往往聚为盗贼。」诏以房州知通、逐县知县并冲替,汝州知、通各降一官,唐、邓州知通各转一官。 六月二十七日,开封少尹虞燮言:「去岁诸路水灾,今夏二麦大稔,秋田倍收。一岁之熟,未足以尽补疮痍,尚虑监司、州县例行催科累年之欠,乞行约束。」从之。 十月十九日,诏:「两浙连年灾伤,今岁方始丰熟丰:原作「豊」,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一七改。,应积欠不得一并催理,并限三年带纳。」 十二月十六日,监察御史周武仲言:「淮甸旱暵,蒙付以使事。赈济莫急于钱米,而州县往往无之,望依淮南许依邻近发义仓充拨支遣,并京西路汝、(颖)[颍]等州灾伤放免租税指挥,豪民大姓有愿出积粟者,乞藉其名,酬以官爵,其次与免差科一次。所在系官山林塘泺有可推以利民者,乞暂绝其禁,听饥民采食。其利商旅般运,应邻近路分及沿江州军载斛米舟车,并乞与免沿路力胜钱,堰闸、关津不得谷留。」从之,仍许通一路义仓兑拨支给。其流移地分如合放免租税,并合依条,内豪民出粟,不得抑勒。 二年八月二十日,知寿春府侯益言:「臣昨缘去岁秋田旱灾,曾具奏乞依政和七年正月二十六日指挥,许客人于丰熟去处兴贩 米斛丰:原作「豊」,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一八改。,前来灾伤去处出粜,与免沿路力(升)[胜]税钱。后来本府夏麦收成,其上件指挥已行住罢。今岁秋田复又旱损,欲乞依宣和元年十二月十六日指挥行下。」从之。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睦州及管下应避贼者,令所在官司多亏存恤,借与官屋、僧舍居住。内有不能自存之人,依条赈济,疾速施行。」 六年七月九日,诏:「两浙州县人户积欠常平及围田钱、米,元降指挥展限三年起催,今已限满。访闻本路春夏水潦害民田,民至流徙,已令将赈粜官米拯济艰食。所有积欠及围田钱米,特更展限一年,候丰熟日丰:原作「豊」,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二○改。,依条催理。」 八月十九日,诏:「两浙路州县违法闭籴,邀阻客人,米价翔踊。仰提刑、廉访体究水灾去处,令常平司赈济。州县闭籴邀阻,速令禁止。」 十一月十九日,南郊制:「应河北、京东、河东路民户曾被劫掠或焚烧庐舍,委州县多方安集,早令着业,与免诸般差科二年。」 同日,南郊制:「访闻外路夏秋之间,阴雨积水,占压民田,或河防溃决,冲注乡村,县官坐视,并不措置。如措置有方,实有劳效者,保明以闻,当议特功旌劝。」 钦宗靖康元年六月十四日,知磁州赵将之言:种师中兵溃,有被伤之人疲曳 道路甚多,臣已随宜措置出暝招收,权置一医药院收管医治。如臣一州所医,已二百余人,切虑别路州郡尚多有之。乞下诸州,将重伤者每人支绢一疋、钱一贯,轻伤人半支,并以系省钱物充,仍委守臣当官给付。依已降指挥,将(诏)[招]到溃散人并发上边应援太原外,有被伤未堪驱使人,并且令逐州医治,候平愈日,逐旋结队发遣。」从之原书天头注云:「『从之』下有《宋朝大事记》一条」。。以上《续宋朝会要》。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应遭金人杀戮,暴露遗骸无人认者,许所在寺院埋瘗,每及一百人,令所属勘验,给降度牒一道。」四年八月十八日德音、绍兴元年正月一日德音、九月十五日赦、二年六月十二日赦、九月四日赦、四年九月十五日赦、九年五月五日赦、十一年三月五日德音同此制,但或以百人度僧一人,或二百人度僧一人,或致祭黄箓水陆,或比折紫衣师号。 九月十六日,诏曰:「访闻陕西至京及诸路有亡殁战士遗骸,不曾收瘗,功以连岁兵革,暴露转战,使士卒流离道路,朕甚悯之。仰三省行下诸路措置掩瘗,疾速施行。」 三年六月十二日,都省言:「渡江之民,溢于道路,其饥饿者无饮食,疾病者无医药。」诏令淮南、江、浙转运司量给钱米赈给,其病患者差官医治,务要实惠及民,不管少致失所。 四年二月二十三日,诏:「应士庶家属有被驱虏脱归之人,令所在存恤,量给钱米,于寺院安泊,审问亲属所在,差人津发前去。」 四月二十八日,上谕辅臣曰:「朕闻明州遭寇焚爇,不余片瓦,井邑丘墟,使民骨肉离散,囊橐罄竭。朕力不能救,心甚悯之。可将已桩管米七千余石,令守臣均给城下人户庐舍被焚者,少助窘乏。」 十月十八日,诏:「诸处流移百姓所在孤苦无依者,并仰越州安泊赈济,务在全活全:原作「令」,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二二改。。其有不幸死损者,收敛瘗藏,并如近降指挥施行。」原书天头注云:「脱《咸淳毗陵志》一条。」 绍兴元年五月二十五日,权发遣南康军甄采言:「本军经贼马之后,遗骸不啻万人。近降德音,每收瘗过一百人,给度牒一道。缘今来数多,乞每三百人降度牒一道,共乞降度牒二十道。其过多数目,亦只劝谕童行并力收瘗。」从之。 六月七日,尚书省言:「切闻平江以北流尸两岸,遗骸颇多,乞下逐州差官一员,立限收拾埋瘗。」诏:「平江府须管日近掩瘗尽绝,令每及二百人,给度牒一道。本路提刑司检察,或尚有暴露去处,按劾闻奏。」 十月二十三日,诏:「越州城内遗火,延烧民舍屋不少,致贫民无处居止,仰三省行下本州岛,分委官躬亲子细抄札。应寔曾被灾延烧下户,每十人作一保,结罪保明单甲、姓名申尚书省,以凭支钱赈给。应官私地基,许元赁人搭盖,依旧居住。其合纳房钱并地基钱,并与放两月。」 十一月六日,知绍兴府陈汝锡言:「寻分委四兵官抄札人户姓名,四厩共二百三十 余户。」诏令户部每户支钱二贯文,仰陈汝锡勾集赴都堂给散。 二年四月七日,试秘书少监傅崤卿言崤:原作「松」,据《嘉泰会谷志》卷一五《傅崤卿传》改。:「淮东昨经贼寇,死伤者多,城郭原野遗骸狼藉。今来逐州守臣皆能遵奉诏旨,悉力收瘗,望功奖谕。」诏令学士院降诏奖谕。 闰四月二十日,福建路安抚使司言:「检准赦文:『召募寺蹑童行埋瘗遗骸,每及二百人,给度牒一道。』缘本路地薄民贫,愿为僧道者颇多,深虑州县官吏并缘为奸,巧装人数,遂致冗滥。本司已下逐州县各委官一员专一点检,以千字文为号,候埋瘗寔及二百人,令所委官开具字号申县,县申州,州差官审寔保明申本司,本司别差官覆寔讫,保明申尚书省,计数乞给度牒。欲望特降指挥,如所委官及州县保明不寔,其所给度牒计赃以自盗论,庶几上副朝廷泽及漏泉之意。余路依此。」从之。 八月九日,诏:「临安府被火百姓,许于法慧寺及三天竺寺等处权安泊,应客店亦许安下,免出房钱。其四向买贩木植、芦箔、竹筏,并不得抽分收税。官私房钱不以贯伯,并放五日。内孤贫不能自存之人,令户部省仓支米二千石付临安府赈济,仍开具赈济过人数以闻。」 三年七月十一日,诏:「访闻真、(杨)[扬]、楚、泗、承州道路尚多遗骸暴露,令礼部给降逐州空名度牒各一十道付逐州,专委通判召募童行如法埋瘗。仍仰往来按视,每及二百人,即验实申州,书填度牒一道给付。」 二十二日,诏:「昨缘兵马,闻山谷沟渠暴骨尚多,令礼部给降两浙西路空名度牒十道,委临安府召募僧行收瘗,不得有暴露。」以么阙雨泽,故有是命。 九月五日,宰臣朱胜非等言:「近访闻泉州水溢,隳城郭,垫庐舍,已行下本州岛诘问问:原作「闻」,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二四改。,且令诣实申尚书省。」上曰:「国朝以来,四方有水旱灾异,无敢不上闻者,故修省蠲贷之令随之。近日苏、湖地震,泉州大水,辄不以闻,何么 」诏诸路如有水旱等事,令监司、郡守实时具奏,如敢隐默,当寘典宪。 十一日,宰臣朱胜非等言:「九日坼,朝天门外居民遗火,延烧颇广。」上恻然曰:「细民焚其室庐,生聚何从得食 必有甚失所者。可令户部支降米五百石,令临安府差官,就行赈济孤贫不能自存者,无或追呼,更致烦扰。」 二十三日,泉州言:「本州岛县被水之家缺乏粮食不能自存之人,欲州委知、通,县委令、佐,先次取拨见管常平、义仓米斛,躬亲前去赈济。及被水渰死,其无主尸骸欲令本处量支官钱,如法埋瘗,无致暴露。今来深虑前项已科定钱、米应副不足,欲令礼部给降福建路空名度牒二百道,专充应副前项支使。」诏依,仍令本路漕司躬亲前去点检被水州县,奉行宽恤赈济等事件以闻。如州县奉行不虔,仰提刑司按劾闻奏,当议重寘典宪。 四年正月二十二日,诏:「临安府见开撩运河, 如□有遗骸,令守臣募僧行埋瘗。每及二百副,令礼部给降度牒一道,愿计价换给紫衣师号者听。」 九月十五日,明堂赦:「应遭金人及贼寇虏遗弃下幼小,但十五岁以下听行收养,即从其姓。」六年十二月一日德音、七年九月二十二日明堂同此制。 十二月二十七日,上谕辅臣曰:「刘光世、张俊两军渡江击贼,屡获胜捷,然有死于锋镝之下,朕所伤恻。向者韩世忠承州之战,亦有死事将士,既功褒赠,复令收其遗骸于僧寺隙地瘗之,岁度量童行守冢而厚恤其家。今可依此施行。」臣鼎曰:「圣恩及于存殁如此,将士闻之,孰不用命!」 伤中之人,仰逐军并所在州县多方存恤医治,务要早获瘗安。其死事之家应得恩数,仰所属疾速取会,保明施行。」 五年正月十五日,内降淮南路德音:「应州县官吏军民咤战 同日,淮南路德音:「勘会诸军过江掩杀贼马,内有阵亡官兵,已降指挥令本军存恤家属,无令失所。及差人收拾遗骸,前来镇江、建康府等处支破官钱,踏逐寺院比近空地,选差童行如法埋瘗,以时祭祀,每岁特与度僧一名。尚虑奉行灭裂,不致如法,仰镇江、建康府守臣常切委官点检。」 七月五日,都督行府言:「勘会水寨比咤阙食,饿殍颇多,及贫民死亡并抗拒战殁之人,并皆暴露尸骸。欲委本路地分知县召募道僧童行并行收拾,如法埋瘗。每及二百人,与支度牒一道,愿改换紫衣帅号者亦听。仍令沿湖诸县各以官钱致祭。」从之。 十月二十六日,三省言:「刘豫使沂、海等州签军攻犯涟水军,韩世忠遣兵迎击世:原作「曲」,据下文改。,殪之,所脱无几。」上曰:「中原亦子为刘豫逼胁,冒犯兵威,死于锋镝,诚可悯么。可令世忠收拾遗骸埋瘗,许水陆斋追荐。」 十二月九日,诏:「雪寒,细民阙食,可令临安府分委官措置,依赈济人例支米三日。」后又展三日。 六年七月十八日,尚书省言:「广西钦、廉、邕州缘去岁大水,即今米价踊贵,细民艰食艰:原作「难」,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二八改。。欲令本路常平官体访,如委是诣实,即立便前去,及分委官属各躬亲遍诣逐州,取拨常平米斛赈济。如逐州所管数少,即于邻近州县那拨应副。仍具各支拨过米斛数目及措置存恤事件以闻。」从之。 十二月五日,诏:「临安府遗火,窃虑民户暴露不易,令行宫留守司依旧例于户部取拨米二千石,专委本府守臣差官,据被烧民户,计口日给米二升十日。内见见扈从官吏诸色人被烧之家,亦仰留守司量度支给钱米存恤。」 二十三日,枢密院言:「叛臣刘麟、刘猊等驱拥中原军民前来侵犯淮西作过,虽已剿杀破荡,缘淮北之民皆朝廷赤子,念其无辜死于锋镝。」诏令建康府差茅山道士二十七人修许黄箓醮三昼坼追荐,仍委江东安抚司官应办安:原作「按」,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二九改。。 七年二月十二日,尚书省言:「镇江府、太 平州居民遗火,细民无不暴露艰食,令李谟、张汇于常平、义仓米内各支拨二千石,分委兵官抄札被火百姓贫乏之家,每家计口支食二升十(月)[日],仍责委兵官躬亲监散。如被火民人见欠公私债负,权住催理两月。搭盖官、私白地,其见纳赁钱,不以贯百多寡不:原脱;百:原作「伯」,均据同书五九之三○补改。,并放两月。」从之。 十三日,诏:「太平州居民遗火,有走避不及致被焚死,令吕祉委太平州差人,将见暴露遗尸疾速埋瘗,及优恤其家。内见任官仰保明申尚书省。作黄箓道场三昼坼追荐。」 七月二十四日,诏:「建康府内外居民病患者,今翰林院差官四员分诣看诊。其合用药,令户部药局应副,仍置历除破。如有死亡,委实贫乏,令本府量度给钱助葬,仍具已支数申尚书省除破。」九年六月十七日,临安府给散同此制。 九年正月五日,内降新复河南州军赦:「应河南新复州县百姓,各安乡井。内鳏寡孤独不能自存之人,令州县多方存恤,毋令失所。」 十年闰六月十五日原书天头注云:「五,一作三」。,诏:「顺昌府官吏、军民等:在虏犯境,王师扼冲,惟尔吏民协济军事,保扞城垒,驱遏寇攘,眷乃忠勤眷:原作「春」,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三○改。,宜功抚惠。管下诸县及乡村人户曾被贼马焚劫豹产屋业者,并依灾伤法赈济。应本府、县有民间利害,守臣条具以闻。诏书到日,明告吏民,各令知委。」 十一年三月七日,内降寿春府、庐、濠、滁、和、舒州、无为军德音:「应(令)[今]来大军临阵剿杀番兵,遗骸暴露原野,朕为人父母,子育兆民,岂分南北 深念此地生灵好生恶死,情本无异,但缘主酋不道,劫以威刑,驱拥前来,使冒锋镝,置之死地,深可悯伤。仰州县差官分头检视掩瘗,毋致暴露。」 十三年八月十三日,诏:「太平州居民遗火,令总领所于本州岛诸色米取拨一千石,检视被火之家,计口俵散。系官屋宇并白地赁钱,并放两月。」 十四年正月十三日,诏:「今月十二日被火居民,令临安府于系官米内依例赈济,具支过数申尚书省。 五月十八日,上曰:「闻婺州溪水暴涨。渰溺去处,可令官吏多方赈济,毋令失所。」 十六年六月二十一日,尚书省言:「方此盛暑,虑有疾病之人。昨在京日,差医官诊视,给散夏药。」诏令翰林院差医官四员, 诣临安府城内外看视合药,令户部行下和剂局应副,候秋凉日住罢。 二十年六月十六日,尚书省言:「行在及诸路州军每岁合药,依法选官监视修合,许军民请服。县、镇、寨,量应用数给付。切虑州军不切奉行。」诏令户部检坐条法,申严行下诸路州军遵守奉行,务行实惠,毋致灭裂。 二十六年六月二十一日,三省言:「初伏,差医官给散夏药。」上宣谕曰:「比闻民间春夏中多是热疾,如服热药及消风散之类,往往害人,唯小柴胡汤为宜。令医官揭暝通衢,令人预知。颇闻服此得 :原作「劾」,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三三改。,所活者甚众。」沈该等曰:「此陛下 留神医药。其恤民疾苦,可谓至矣!」 二十八年八月二十七日,诏令吴璘同苏钦、许大英,将被水州军人户取拨常平司、义仓米赈济,多方措置存恤,无令失所。仍令依条检放,开具取拨过米数及已措置施行次第申尚书省。 九月八日,浙西常平司言:「平江府已于在城觉报寺等八处并吴、长两县尉司置场赈粜,共三万七千石。今来本府米价渐平,已行住粜。」诏令平江府凑足元拨五万石数,均下诸县,仍行赈粜。 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勘会在法,病人无缌麻以上亲同居者,厩耆报所属,官为医治。访闻比来客旅寄居店舍、寺蹑,遇有患病,避免看视闻官,逐赶出外,及道路暴病之人,店户不为安泊,风雨暴露,往往致毙,深可矜悯。可令州县委官内外检察,依条医治,仍功存恤,及出暝乡村晓谕,月具有无违戾去处以闻。」 二十九年四月十五日,诏:「镇江府被火缺食之家,取拨常平、义仓米量行赈济。」 九月四日,诏:「福州七月间水灾,仰帅臣、监司将合行赈济人疾速支常平钱米赈济,其税租依条检放。仍具析不即申奏咤依闻奏。」 十月九日,诏福建路提点刑狱樊光远降一官,转运判官赵不溢放罪。以福州水灾,光远权州事,不即躬亲括责阙食人户赈济,故镌一官;不溢以不曾承受本州岛申到,故释其罪,有是诏。 三十年五月十八日,御史中丞兼侍讲朱倬、殿中侍御史汪澈言:「临安府于潜、临安两县山水暴至,居民屋庐漂荡甚众,望令临安府速下两县,委令、佐躬亲看验。如有未收瘗者,官给钱收瘗之,及随被害之大小条具赈恤。」诏令转司支拨系官钱、米,就委令、佐躬亲赈济,无令失所。其未收瘗人口,给官钱如法埋瘗,不得灭裂。 八月十一日,直秘阁、权发遣两浙路计度转运副使吕广问言:「被旨契勘湖州安吉县向被灾最甚民户实数具奏湖:原作「胡」,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三六改。。今抄札到缺食合赈济等五等主户共一百八十户,望许依临安府已得指挥,将被灾人户等第与免本户应干苒税科敷及丁身役钱等,最甚者免四料,其次免三料,余免两料;及第五等曾经赈济之人,尚虑第五等以上虽不曾赈济,或有田桑、屋宇被水冲损,亦合随等第轻重减放税赋。」从之。 三十一年正月二十二日,诏:「雪寒,细民艰食。令临安府并属县取拨常平米,依市价减半,分委官四散置场,广粜十日。」 二十四日,诏:「闻临安府内外有贫乏不能自存之家,可令抄札具数,限日下申尚书省。」 二十五日,临安府言:已抄札到贫乏之家。诏令本府分委有心力官日下巡门俵散赈济,每名支钱二百文、米一升。 二十六日,上谓辅臣曰:「百姓虽已赈济,尚恐贫乏之家不能自存者,更令特支柴炭。今并于内藏库支拨给与,务令实惠及物。然辅 郡当此雪寒,细民不易,可令常平官依条赈济。」 八月二十四日,诏:「夔州路安抚、转运、常平司,将本路被水之人户多有存恤赈济;漂流居民舍屋,量行等第支给官钱;其渰损田亩合纳税租,依条检放;溺死之人,官为埋瘗。务要实惠,不得灭裂灭:原作「减」,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三七改。。仍各具知稞施行文状申尚书省。」 三十二年二月二十八日,诏:「建康、镇江府、太平、江、池州屯戍军兵,[□]来多有疾疫之人,令逐路转运司支破系省钱物,委逐州守臣修合要用药饵,差拨职医分头拯救职:原作「识」,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三七改。。务在实惠,不得灭裂。荆襄、四川准此。」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隆兴元年三月二十八日,诏:「霖雨为沴,虽侧身修行,尚恐诚意未孚。可令诸路监司、守令应有灾伤去处,常切赈恤困穷,纠察刑禁,仍各具闻奏。」 八月十七日,诏曰:「比日飞蝗益多,又闻诸路州县风水为灾,螟螣害谷。咎证罔测,朕甚惧焉!朕自今月十八日避正殿,减常膳,侧身修行,以祈消弭。重惟政事之阙,致奸和气,二三大臣其尽忠省过,辅朕不逮。监司、郡守各务身率,戢贪禁暴,平察冤狱,以安民庶。所在灾伤,悉行具奏,依条赈恤、检放。如有隐匿不以闻者隐:原作「陋」,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三九改。,重寘典宪。师徒未息,科调繁兴,江、淮、襄、蜀、尤极劳扰,疆埸之吏,宜功安辑,蠲省苛敛,以称德意。」 九月十一日,诏:「访闻浙东、西州军间有螟螣风水伤谷去处,可令守臣疾速条具应合赈恤、蠲放事件闻奏,不得隐匿泛滥。」 十二月二十四日,宰臣进呈:「昨来宿州之战,城中投降之民,主将不察,一例屠杀。欲于泗州建置道场三日,以示恻怛之意。」上曰:「南、北阵亡人,并与追荐。」汤思退等奏曰:「陛下兼爱南、北军民,圣德如此,天下幸甚!」 二年三月二十一日,宰臣汤思退等奏:「广西遭寇,首尾数年,乞降德音宽恤。」上曰:「税租放得多少 不要文具,务行实惠。」 二十七日,德音:「高、藤藤:原作「滕」,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三九改。阵亡,及良民无辜被害,遗骸暴露,寔可矜悯。仰逐州县德音到,限三日召募僧行埋瘗。如及二百副,本州岛核实保明申尚书省,给降度牒一道。」 、雷、容州应咤战 六月二十四日,诏:「浙东近咤连雨大水,及两淮亦有被水去处,理宜措置优恤。令逐路帅、漕司同共措置,委官往被水州县赈济。合用钱、米,许于常平司见桩管钱、米内取拨。若有溺死之人,与量给棺殓之具。内无居止人,亦仰踏逐空闲官舍及寺蹑权行安泊。其应干合检放宽恤事件及用常平钱米,并开具申尚书省。」 二十九日,上谕宰臣汤思退等曰:「今岁江东、浙西水灾,卿等思所以救灾防患之术。」思退等奏:「臣等燮调无功,致有此灾,未敢便乞罢黜。」上曰:「朕当思所以应天之实,卿等更宜辅朕不逮。」 十二月十六日,德音:「楚、滁、濠、庐、光州、盱眙、光化军管内,并(杨)[扬]成、西和州、襄阳、德安、信阳、高邮军曾经残破州县,战阵 去处,见有遗骸,令帅、漕司召人埋瘗或焚化。每(乞)[及]二百副,童行支度牒一道,僧道赐紫衣师号,余人比类支给度牒价钱,专一差官监视核实书填。」 二十六日,诏:「两淮经虏人蹂践,流移之民饥寒暴露,渐有疾疫,令和剂局疾速品搭修合合用药四万帖,赴淮东、西总领所交割,枢密院差使臣一员管押前去。仰逐处委官遍诣两淮州县乡村,就差医人同共给散。」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南郊赦:「州县其间有被水人户,理合优恤,令本路帅臣、监司多方存恤赈济。其渰浸田亩,照近降指挥检放。如有咤此灾伤死亡之人,官为收殓。无为虚文,不得灭裂。」三年、六年南郊赦,并同此制。 三月三日,尚书司勋员外郎、浙东检察赈济唐闶言:「民间颇有遗弃小儿,足食之家愿将收养,正缘于法遗弃小儿止许收养三岁以下,缘此三岁以上者人皆不敢三:原作「二」,据同书食货五九之四二改。。乞朝廷指挥,权于今年许令自十岁以下听人家收养,将来不许识认。」从之。 八日,权发遣临安府薛良朋言遣:原脱,据同书食货六八之一四七、一四八补。:「得旨:收拾街市为患不能行步贫民,用粥药医治,如有死亡,每名给钱三贯文,收买棺木埋瘗。本府今选募到有心力行者王祖禧、邵惠亲专一管干津送,乞给降度牒二道,与王祖禧、邵惠亲披剃。」从之。 四月二十二日,诏:「两浙州军去岁水涝,流移阙食人颇众,朝廷措置赈粜,存济甚多。比咤疫气传染,间有死亡,深可悯怜。可令行在翰林院差医人八员,遍诣临安府城内外,每日巡门体问看诊,随证用药,其药令户部于和剂局应副。在外州军,亦仰依法,州委驻泊医官、县镇选差善医之人多方救治,药钱于逐州岁赐合药钱内、县镇于杂收钱内支给。务要实惠及民。并仰接续给散夏乐,候秋凉日住罢候:原作「侯」,据同书食货五九之四二改。。」从中书门下省请么。 五月六日,诏:「两浙路诸州县饥民多有疾疫,理宜矜恤,除下逐州守臣措置医治外,如有死亡遗弃在路之人,亦仰委官同巡尉检察,支给官钱埋瘗,不得令狼藉道路。」 二年五月二十五日,诏:「江西以至浙右今岁雨潦,颇害农事。宜令诸路监司、守令察今秋有田米不熟之处,预先讲求救灾恤荒之政。如将来有水旱去处,却致无备,必寘于罚。如预备有方,当议推赏当:原作「赏」,据同书食货五九之四三改。。」 十月一日,诏:「温州近被大风驾潮,渰死户口,推倒屋舍,失坏官物,其灾异常,合行宽恤。可令度支郎中唐珣同提举常平宋藻、知州刘孝韪共议,参酌措置条具闻奏。仍令内藏库支降钱二万贯付温州,专充修筑塘埭、斗门使用,疾速如法修整,不得灭裂。」继而唐珣言:「切见温州四县并皆边海,今来人户田亩尽被海水冲荡, 卤浸入土脉,未可耕种,及缺牛具,不能 耕,难令虚认苒税。乞委守臣来春差官究实,保明申奏,及与减放当年苒税。庶几水灾之后,农民咸被圣恩,早得复 旧。」从之。 三年八月五日三:原脱,据同书食货五九之四三补。,知绍兴府洪适言:「上虞县近有水灾,飘流居民。」上曰:「近所在或有山发洪处,可令常平司常切抚存,赈济被水之家。」 四年六月四日,宰执奏事之次,上宣谕曰:「昨日汪涓对曰:『去秋江西被水,数州之民至有无槁秸喂者。』朕都不知。」陈俊卿奏曰:「去秋沈枢亦申来,言水灾,陛下所以预令理会和籴。」上曰:「卿等更别措置。今后水旱,须令实申来!」蒋芾奏曰:「州县所以不敢申,恐朝廷或不乐闻。闻今陛下询访民间疾苦,焦劳形于玉色,谁敢隐匿 」上曰:「朕正欲闻之,庶几朝廷处置赈济。」继而诏:「诸路转运司行下所管州军,今后水旱,须管依实具申尚书省,仍令转运司具状保明申奏。或州军隐蔽不申,监司自合一面体访闻奏。如或不尽不实,朝廷访闻,并当重寘典宪。」 五年四月十五日,诏:「应福建路有贫乏之家生子者,许经所属具陈,委自长官验实,每生一子,常平米一石、钱一贯,助其养育。余路州军依此施行。」以臣寮言:「福建路乃有不举子之风,盖缘贫乏无以赡给。国家禁止之法,不为不严,而小民抵冒,尚未知革者,诚由未有以惠之故么。」故有是命。 六年十月十一日,臣寮言:「今春湖、秀低田与夫太平、宣州圩田多坏,方此秋成,米价已高,而来春之忧未艾。欲望行下守臣,令与县令各随其州县参酌所宜而预为之计令:原作「今」,据同书食货五九之四七改。。其有奉诏不虔,视户口流移稍多者,内则从台谏、外则从发运、监司,按劾以闻。」诏令逐州守臣限半月申尚书省。 七年二月十四日,册皇太子赦:「灾伤州军,切虑或有遗弃小儿。有人收养者,官为置籍抄上,日给常平米二升。」 九年五月十二日,诏:「么雨为灾,水患必广,可令逐路漕臣行下州县寔被水贫乏人户,多方措置存恤,依条赈给。内浸损秋苒去处,优借种本。或劝谕上户应副借贷,接续栽种,无致失业。 九月十日,诏:「今年浙东州县旱伤至广,朝廷除已行下轸恤、倚阁残零税赋、差官检放外,尚应形势之家驱迫偿债,不能安业。可将浙东旱伤州县下三等人户所欠私债并与倚阁住索阁:原作「合」,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五二改。,候来岁收成丰熟丰:原作「豊」,据同书食货五九之五二改。,即仰依约理还。」以上《干道会要》。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八 恩 惠 恩惠 题前原有标题《恤灾 食货》及批注:「始熙宁 ,讫干道 。」天头又批:「案大蹑二年八月十九日条下注有『详见《恤灾门》』,则此卷不 当名《恤灾》。又按别本有《恩惠》一门,考其辞则赈贷么,似当移以名此卷。」今按标题 作《恩惠》是,《恤灾》及其批注乃属上一门,而误置于该门文字之末,参详上一门标题《 恤灾》校注。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八 居养院 安济坊 漏泽园 居养院安济坊漏泽园 【宋会要】 神宗熙宁二年闰十一月二十五日,诏:「京城内外值此寒雪,应老疾孤幼无依乞丐者,令开封府并拘收分擘,于四福田院住泊住:原作「注」,据同书食货六○之三改。,于见今额定人数外收养。仍令推判官、四厩使臣依福田院条贯看验,每日特与依额内人例支给与钱养活,无令失所。至立春后天气稍暖日,申中书省住支。所有合用钱,于左藏库见管福田院钱内支拨。」 九年十二月十五日天头原批:「九年,一作元丰元年。」,知太原府韩绛言:「在法,诸老疾自十一月一日州给米豆,至次年三月终止。河东地寒,与诸路不同,欲乞本路州县于九月以后抄札,自十月一日起支,至次年二月终止。如米豆有余,即至三月终。」从之。 元丰二年三月二日,诏:「开封府界僧寺旅寄棺柩,贫不能葬,岁么暴露,其令逐县度官不毛地三五顷听人安葬。无主者,官为瘗之。民愿得钱者,官出钱贷之,每丧毋过二千,勿收息。」又诏提举常平等事陈向主其事,以向建言故么。后向言:「在京西禅院均定地分,收葬遗骸。天禧中,有敕书给左藏库钱,后咤臣僚奏请裁减,事遂不行。今乞以户绝动用钱给瘗埋之费。」六月,向又乞选募僧守护,量立恩例,并从之。葬及三千以上,度僧一人度:原作「虔」,据同书食货六○之三改。;三年,与紫衣师号,更令主管三年管:原作「官」,据同书食货六○之三改。;愿再住者准此。 哲宗元佑二年十二月十六日,诏畿县贫乏不能自存 及老幼疾病乞丐之人,应给米豆,勿拘此令。 元符元年九月二日,诏:「开封府依旧敕,每岁冬月巡视京城冻馁者,吏部差待阙小使臣同职员画地分赈赡毕,付福田院,据实数申户部。」从监察御史蔡蹈言么。 十月八日,诏:「鳏寡孤独贫乏不能自存者,州知通、县令佐验实,官为养之,疾病者仍给医药,监司所至,检察阅视。应居养者,以户绝屋居,无户绝者,以官屋居之,及以户绝豹产给其费,不限月分,依乞丐法给米豆。若不足者,以常平息钱充。已居养而能自存者,罢。」从详定一司敕令所所请么。 徽宗崇宁元年八月二十日,诏置安济坊,先是,权知开封府吴居厚奏:「乞诸路置将理院,兵马司差拨剩员三人、节级一名,一季一替,管勾本处应干事件,并委兵马司官提辖管勾,监司巡按点检。所建将理院,宜以病人轻重而异室处之,以防渐染。又作厨舍,以为汤药饮食人宿舍,及病人分轻重异室。逐处可修居屋一十间以来,令转运司计置修盖。」于是有旨仍依,赐名。 九月六日,诏:「鳏寡孤独应居养者,以户绝豹产给其费,不限月,依乞丐法给米豆。如不足,即支常平息钱。遗弃小儿,仍顾人乳养。」 十一月十日,河北都转运司言:乞县置安济坊,令、佐提辖。从之。 二年四月六日,户部言:「怀州申:『诸路安济坊应干所须,并依鳏寡乞丐条例,一切支用 常平钱斛。』看详:欲应干安济坊所费钱物,依元符令,并以户绝豹产给其费。若不足,即以常平息钱充,仍隶提举司管勾。」从之。 五月二十六日,两浙转运司言:「苏轼知杭州日,城中有病坊一所,名『安乐』,以僧主之。三年医愈千人,与紫衣。乞自今管勾病坊僧三年满所医之数,赐紫衣及祀部牒各一道。」从之,仍改为安济坊。 三年二月三日,中书言:「州县有贫无以葬或客死暴露者,甚可伤恻。昨元丰中,神宗皇帝尝诏府界以官地收葬枯骨。今欲推广先志,择高旷不毛之地置漏泽园,凡寺蹑寄留鵳椟之无主者,若暴露遗骸,悉瘗其中。县置籍,监司巡历检察。」从之。 四日,中书省言:「诸以漏泽园葬瘗县及园,各置图籍,令厅置柜封锁,令、佐替移替:原作「赞」,据同书食货六○之四、《补编》第一六○页改。,以图籍交授,监司巡历,取图籍点检。应葬者,人给地八尺,方砖二口,以元寄所在及月日、姓名若其子娉、父母、兄弟、今葬字号、年月日悉镌讫,砖上立封记识如上法封:原作「峰」,据《补编》第一六○页改。。无棺柩者,官给以葬,而子娉亲属识认,今乞改葬者,官为开葬验籍给付。军民贫乏,亲属愿葬漏泽园者,听指占葬地,给地九尺。无故若放牧悉不得入,仍于中量置屋以为祭奠之所,听亲属享祭追荐,并着为令。」从之。 四年十月六日,诏:「京师根本之地,王化所先,鳏寡孤独与贫而无告者,每患居养之法施于四海而未及京师,殆失自近及远之意。今京师虽有福田院,所养之数未广,隆寒盛 暑,穷而无告,及疾病者或失其所,朕甚悯焉。可令开封府依外州法居养鳏寡孤独及置安济坊,以称朕意。」 十二月十九日,兴元府言:「切惟朝廷置居养院惠养鳏寡孤独,及置安济坊医理病人,召有行业僧管勾外,有见管簿历自来止是令厩典抄转收支,难责以出纳之事。今欲乞差军典一名,除身分月粮外,与比附诸司书手文字军典,每月添支米酱菜钱一贯文,有犯,依重禄法,并于常平钱、米支给。所有纸笔之用,量行支破。其外县差本县手分一名兼管抄转收支,一年一替。如蒙施行,乞下有司颁降诸路常平仓司施行。」从之。 二十八日,诏:「自京师至外路皆行居养法及置安济坊,犹虑虽非鳏寡孤独而癃老疾废,委是贫乏实不能自存,缘拘文,遂不与居养,朕甚悯焉。可立条委当职官审察诣实,许与居养,速着文行下。其安济坊医者,人给手历,以书所治疗痊失痊:原作「瘗」,据《补编》第三○九页改。,岁终考会人数,以为殿最,仍立定赏罚条格。或他司奉行不谨,致德泽不能下究,外路委提举常平司、京畿委提点刑狱司常切检察,外路仍兼许他司分巡,皆得受诉诉:原作「许」,据同书食货六○之四、《补编》第三○九页改。,都城内仍许御史台纠劾。」 五年八月十一日,诏:「诸漏泽园、安济坊州县辄限人数,责保、正长以无病及已葬人充者,杖一百,仍先次施行。」 二十一日,尚书省言:「新差江南西路转运判官祖理奏:『窃见漏泽园州县奉行尚或灭裂,埋瘗不深,遂致暴露,未副陛 下所以爱民之意。望询访州县询:原作「诏」,据同书食货六○之五改。,凡漏泽园收瘗遗骸,并深三尺。或不及三尺而致暴露者,宜令监司觉察,按劾以闻。』」从之。 九月二日,诏曰:「居养院、安济坊、漏泽园,以惠天下穷民,比尝申饬,闻稍就绪,尚虑州县怠于奉行,失于检察,仁泽未究,仰提举常平司倍功提按倍:原作「每」,据同书食货六○之五、《补编》第三○九页改。,毋致文具灭裂。城、寨、镇、市户及千以上,有知、监者,许依诸县条例增置,务使惠及无告,以称朕意。」 十月九日,淮东提举司言:「安济坊、漏泽园并已蒙朝廷赐名。其居养鳏寡孤独等,亦乞特赐名称,以昭惠泽。」户部契勘:「已降都省批状,京西北路提举司申请以『居养院』称呼。」诏依所申,以「居养院」为名,诸路准此。 大蹑元年三月十八日,诏:居养鳏寡孤独之人,其老者并年五十以上许行收养,诸路依此。」先是,崇宁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南郊赦内一项云项:原作「顶」,据同书食贷六○之五、《补编》第一六一、三○九页改。:「已诏天下置安济坊、漏泽园,访闻州县但为文具,未尽如法,并仰监司咤巡按检举,委曲检校,每季具已较正数及施行逐件事理次第闻奏。」至是,河东路提点刑狱点检到事件,故有是诏。 八月二十七日,真定府言:「居养院、安济坊两处所管出纳官物,并日逐抄转簿历及供报文字,委是繁多,若共养军典一名,显见两处勾当不前前:原作「均」,据同书食货六○之五、《补编》第三○九页改。。伏望各差军典一名,并添支钱、米等,并乞依已得指挥。」从之,诸路依此。 闰十月,诏:「在京遇冬寒,有乞丐人无衣赤露,往往倒于街衢。其居养院止居鳏 寡孤独不能自存之人,应遇冬寒雨雪雨:原作「两」,据同书食货六○之五改。,有无衣服赤露人,并收入居养院,并依居养院法。」 装着。仍乞诸路有百岁以上之人,亦依此施行。」从之。 二年四月五日,知荆南府席震等言:「枝江县居养人咸通一百一岁,已下县依条就赐绢、米、酒讫。契勘居养人年八十已上,依条许支新色白米及柴钱;九十以上,每日更增给酱菜钱二十文,夏月支布衣,冬月衲衣、絮被。况如咸通年踰百岁,若只循前项八、九十之例,窃虑未称朝廷惠民之政。欲将居养人咸通每日添给肉食钱并见增给酱菜,通为钱三十文省,冬月给绵绢衣被,夏单绢衫、 八月十九日,工部言:邢州鹿县水,本县官、私房等尽被渰浸。诏见在人户如法赈济,如有孤遗及小儿,并侧近居养院收养。详见《恤灾门》。 三年四月二日,手诏:「居养、安济、漏泽,为仁政先,欲鳏寡孤独、养生送死各不失所而已。闻诸县奉行太过,甚者至于许供张、备酒馔,不无苛扰。其立法禁止,无令过有姑息。」 十二月十六日,三省言:「户部奏:『诏居养、安济日来官司奉法太过,致州县受弊。可申明禁止,务在适中。』看详自降元符法,节次官司起请增添,若依旧遵用,虑诸路奉法不一。欲依元符令并崇宁五年秋颁条施行。」诏改昨颁条注文内「癃老」作「废、笃疾」,并依所奏并罢。 四年八月二十五日,诏:「鳏寡孤独,古之穷民,生者养之,病者药之,死者葬之,惠亦厚矣。 比年有司蹑望,殊失本指,至或置蚊帐,给肉食,许祭醮给肉食许祭醮:原作「给酒肉食祭醮」,据《补编》第三○九页改。,功赠典。日用既广,糜费无艺,少且壮者,游惰无图,廪食自若,官弗之察,弊孰甚焉!应州县以前所置居养院、安济坊、漏泽园许存留外,仰并遵守元符令,余更不施行。开封府创置坊院悉罢,见在人并归四福田院,依旧法施行。遇岁歉、大寒,州县申监司,在京申开封府,并闻奏听旨。内遗弃小儿委实须乳者,所在保明,听依崇宁元年法雇乳。」 政和元年正月二十九日,诏:「居养鳏寡孤独等人,昨降指挥并遵守元符令,自合逐年依条施行,不须闻奏听旨外,如遇歉岁或大寒,合别功优恤。若须候闻奏得旨施行,窃恐后时,仰提举司审度施行讫奏。诸路依此。」 十二月二十四日,诏:「居养、安济,仁政之大者。方冬初寒,宜务收恤。诸州郡或弛废,当职官停替,开具供申,并令开封府依此检察。」 九月二十二日,诏:「今岁节令差早,即今天气稍寒,令开封府自今便巡觑便:原无,据同书食货六○之六补。,收养寒冻倒卧并无衣赤露乞丐人。」 十一月十九日,尚书省言:「居养院、安济坊、漏泽园,比来提举常平司官全不复省察,民之无告,坐视不救,甚失朝廷惠养之意。」诏自今居养院、安济、漏泽园事,转运、提刑、监香司并许按举监:原作「盐」,据《补编》第一六一、三一○页改。,在京委御史台弹奏。 四年二月一日,两浙转运司言:「镇江府在城并丹徒县居养院、安济坊,并不置造布絮衲被给散孤老孱弱之人,未副惠养之意。兼用布絮被 支费钱数不多,即非过有滥支钱物。欲应居养院、安济坊,寒月许置布絮被给散盖卧。」诏依所乞许置,诸路依此。 二日,臣僚言:「访闻诸路民之实老而正当居养,实病而真欲安济者,往往以亲戚识认为名,虚立案牍,随时遣逐,使法当收恤者复被其害,官吏相蒙,无以检察。欲令今后州县居养、安济人遇有亲戚识认处,委不干碍官一员验实。若诈冒及保明不实,与同罪,仍不以赦降去官原免。」从之。 四月十八日,新知(颖)[颍]昌府崔直躬言:「朝廷以居养、安济惠济鳏寡孤独。欲冬月遇寒雪异常,许权不限数支讫闻奏。」从之。 五年二月十七日,诏:居养院见居养民,合止此月二十日住罢,可更展限十日。 六年正月五日,知福州赵靖言:「鳏寡孤独居养、安济之法,自崇宁以来,每岁全活者无虑亿万。乞诏有司岁终总诸路全活之数,宣付史餐。」从之。 十月十八日,开封府尹王革言:「本府令,每岁冬月,吏部差小使臣,于都城里外救寒冻倒卧,并拘收无衣赤露乞丐人送居养院收养。会到吏部所差当短使人,即无酬奖。惟已经短使再差或借差及三月以上,减一年半,两月以上减一年,一月以上减半年磨勘,止是短使专法,本府别无立定酬赏。欲今后应救济无遗阙,除省部依短使酬赏外,管勾四月以上,特减二年磨勘,不及四月者,以管勾过月日比附省部短使依减年酬赏。」从之。 七年七月 四日,成都府路提举常平司言:「准敕,成都府路提举常平司所请居养院孤贫小儿内有可教导之人,欲乞入小学听读,本司遵奉施行外,所有逐人衣服襕鞹,欲乞于本司常平头子钱内支给置造,仍乞与免入斋之用。」诏依,余路依此。 八月十六日,提举淮南东路常平等事邹子崇言:「凡居养院遗弃小儿,许宫蹑、寺院养为童行,庶得所归。」从之。 八年七月十二日,诏:「诸州县、镇、寨及乡村道路,遇寒月过往军民有寒冻僵仆之人,地分合干人实时扶舁,送近便居养院,量给钱米救济。不愿入院者,津遣出界。违而不送者,委令、佐及本地分当职官觉察,监司巡历所至点检。」 宣和元年五月九日,诏:「居养、安济等法,岁么寖隳,吏滋不虔。可令诸路监司、廉访使者分行所部,有不虔者劾之,重寘于法。」 二年六月十九日,诏:「居养、安济、漏泽之法,本以施惠穷困,有司不明先帝之法,奉行失当,如给衣被器用,专雇乳母及女使之类,皆资给过厚,常平所入,殆不能支。天下穷民饱食暖衣,犹有余峙,而使军旅之士廪食不继,或致逋逃四方,非所以为政之道。可参考元丰惠养乞丐旧法,裁立中制。应居养人,日给 米或粟米一升、钱十文省,十一月至正月,功柴炭钱五文省,小儿并减半。安济坊钱米依居养法,医药如旧制。漏泽园除葬埋依见行条法外,余三处应资给若斋醮等事悉罢。吏人、公人等员额 及请给、酬赏,并令户部右曹裁定以闻。」 七月三日,诏:在京乞丐人,大蹑元年闰十月依居养法指挥更不施行。 十四日,户部言:「奉诏:『居养、安济、漏泽之法,可参考元丰惠养乞丐旧法,裁立中制。应资给若斋醮等事悉罢斋:原作「齐」,据同书食货六○之七、《补编》第三一○页改。。吏人、公人等员额及请给、酬赏,并令户部右曹裁定以闻。』本部今裁定:外路军州,崇宁四年十二月敕,居养、安济坊差军典一名,续承大蹑元年八月敕,各差军典一名。今欲依旧居养院、安济坊共置一名,每月给钱一贯文充纸札之费。」诏依旧,酬赏并不施行。 十月十七日,京畿提举常平司言:「大蹑元年三月敕,居养鳏寡孤独之人,其老者并年五十以上许行收养。近奉诏参考元丰惠养乞丐旧法,裁立到:应居养人,日给钱、米数目见遵依施行,缘元丰、政和令诸男女年六十为老,即未审且依大蹑元年指挥,为或合依元丰、政和法令。」诏依元丰、政和条令,降指挥日为始,日前人特免改正。 七年四月十一日,尚书省言:「冬寒,倒卧人更不收养。乞丐人倒卧街衢,辇毂之下,十目所视,人所嗟恻。圣明在上,深所仁悯,立居养以救其困,所费至微,而惠泽至深,合行修复。」从之。以上《续宋会要》。 高宗建炎元年六月十三日,赦:「京师物价未平,致鳏寡孤独不能自存之人艰食。除开封府依法居养外,令留守司检察,如法居养。如钱物不足,具合用数申留守司 支降。」 四年十月三日,诏曰:「诸处流移老弱到行在者,日夕饥饿,可专委官具数量支米、钱赈济。死亡者,委诸寺僧行收瘗,计数给赐度牒。务使实惠功于存殁,以称朕意。」 绍兴元年十二月十四日,通判绍兴府朱璞言:「绍兴府街市乞丐稍多,被旨,令依去年例日下赈济。今乞委都监抄札五厩界应管无依倚流移病患之人,发入养济院,仍差本府医官二员看治,童行二名煎煮汤药,照管粥食。将病患人拘籍,累及一千人已上,至来年三月一日死不及二分,给度牒一道,及五百人已上死不及二分,支钱五十贯;二百人已上死不及二分,支钱二十贯,并令童行分给。所有医官医治过病患人痊愈分数,比类支给,若满一千人死不及一分,特与推恩。如有死亡之人,欲依去年例,委会谷、山阴县尉各于城外踏逐空闲官地埋葬,仍委逐官点检,无令暴露。其養濟院及外處方到未曾入院病患死亡之人,去年召到僧宗華收歛,雇人抬 出城掩瘞,令縣尉監視,置曆拘籍,每及百人,次第保明,申朝廷給降度牒。」诏每掩瘗及二百人,与给度牒一道,余依所乞。 二年正月二十四日,都省言:「昨驻跸绍兴府,每遇冬寒,例行赈救。今移跸临安府,春初偶雨雪频并,并街市不无寒饿之人,窃虑枉有死损。」诏临安府委两通判并都监分头措置,应干事件并依绍兴府已得指挥施行。 三月二十六日,中书 门下省言:「临安府赈养乞丐人,三月一日已行放散,各无所归。」诏临安府更赈养一月,候麦熟取旨罢候:原作「侯」,据同书食货六○之八改。。 闰四月三日,临安府言:「被旨,乞丐人更赈养一月,合至四月二十九日满。」诏更展一月。 三年正月二十六日,诏令临安府两通判体认朝廷惠养之意,行下诸厩地分都监,将街市冻馁乞丐之人尽行依法收养,仍仰两通判常切躬亲照管,毋致少有死损。如稍有灭裂,所委官取旨,重作施行。仍日具收养人数以闻。」 四年二月十九日,尚书省言:「养济乞丐,自来系遇冬寒收养,至春暖放散,即无立定放散月日。」诏令本府约度日限以闻。本府乞欲支散至二月终住支,从之。 十月二十八日,临安府言:「昨来已蒙朝廷依绍兴府已得指挥,于户部支降钱、米,令本府置院赈养乞丐之人。续蒙朝廷依常平乞丐法,每人日支米一升,小儿减半。今来合依例赈给。」诏依年例养济,仍日具人数以闻。 六年十一月二日,诏令临安府自今月十一日为始日:原作「月」,据同书食货六○之八改。,依年例养济施行。其后其后:原阙,据同书食货六○之八补。,每岁降诏并同此制。 二十二日,诏天气寒凛,令平江府子细抄札乞丐,依临安府已降指挥赈济。 七年闰十月十九日,诏:「天气寒凛,贫民乞丐令建康[府]疾速踏逐舍屋,于户部支拨钱、米,依临安府例支散。候就绪日候:原作「侯」,据同书食货六○之九改。,申取朝廷指挥为始收养。」 十三年九月十五日,上曰:「诸处有癃老废疾之人,可依临安府例,令官司养济。此穷民之无告者,王政所先么。」 十月十四日,臣僚言:「欲望行下临安府钱塘、仁和县,踏逐近城寺院充安济坊,遇有无依倚病人,令本坊量支钱、米养济,轮差医人一名专切看治。所有汤药,太医熟药局关请太:原作「大」,据同书食货六○之九改。。或有死亡,送旧漏泽园埋殡。」于是户部言:「今欲乞行下临安府并诸路常平司,仰常切检察所部州县遵依见行条令,将城内外老病贫乏不能自存及乞丐之人依条养济。每有病人,给药医治。如奉行灭裂违戾,即仰按治,依条施行。」从之。 十一月八日,南郊赦:「老病贫乏不能自存及乞丐之人,依法籍定姓名,自十一月一日起支米、豆养济,至次年三月终,病者给药医治。访闻州县视为文具,不曾留意,监司亦不检察,致多失所,甚非惠养宽恤之意。仰提举司及州县当职官遵依条法指挥,多方存恤养济。其有病患,亦仰如法医治,不得灭裂。」十九年十一月十四日、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年:原作「日」,据同书食货六○之九改。、二十五年十一月十八日、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三十一年九月二日明堂赦,同此制。 陛下惠恤穷民,院有养济、给药,惟恐失所,岁所存活,不可数计,独死者未有所处,往往散瘗道侧,实为可悯。居养、漏泽,盖先朝之仁政么,后来漏泽园地多为豪猾请佃,不惟已死者衔发掘之悲,而后死者失掩埋之所。欲乞首自临安府及诸郡,凡漏泽旧园,悉使收还,以葬死而 十四年十二月三日,尚书户部员外郎边知白言:「伏 无归者。发政施仁之方,掩骸埋胔为大,实中兴之要务么。」上曰:「此乃仁政所先,可令临安府先次措置申尚书省,行下诸路州军,一体施行。」 十二日,宰执、百寮贺雪,上咤宣谕曰:「天下穷民,宜功养济。孟子所谓文王发政施仁,必先斯四者。尚虑州县奉行灭裂,可再降指挥行下。」于是令诸路常平官严切约束州县如法奉行,其所用米斛,并仰于常平诸色米内前期取拨桩备,依时给散,务要实及贫民,毋令少有失所。仍令逐路监司同共觉察。 十三日,临安府言:「被旨措置漏泽旧园,葬无归者。本府欲下钱塘、仁和县拘收官、私见占佃元旧漏泽园,四至丈尺为藩墙限隔。每处选募僧人二名,主管收拾埋瘗,及二百人,核实申朝廷,支降紫衣一道。逐处月支常平钱五贯、米一石赡给僧人赡:原作「瞻」,据同书食货六○之九、《补编》第一六二页改。。委逐县令、佐检察,不得咤缘科率搔扰。」上曰:「可令诸路州军仿临安府已行事理仿:原作「微」,据同书食货六○之九、《补编》第一六二页改。,一体措置施行,仍令平司检察。」 十五年六月二十三日,潭州言:「崇宁间推行漏泽园,埋瘗无主死人,所降条格:棺木絮纸、酒仵作行下工食钱;破砖镌记死人姓名、乡贯,以千字文为号;遇有识认,许令给还;每年三元、春冬醮祭。缘逐件条格烧毁不存,乞明降指挥施行。」于是户部言:「今欲下诸路州县,如委系无主,即于常平司钱内量行支给,仍每人不得过三贯文省,如法埋瘗,无令合干人作弊科扰,并令本司常切不住检察。如 违,亦仰按治施行。」从之。 闰十一月六日,户部言:「京西常平司开具:诸州军府已拘收措置修盖到漏泽园地段,及召募僧人,每月支破常平钱、米看管。内有随州、信阳军并无常平钱、米支给。」于是户部言「今乞下京西常平司,如委有见缺常平钱、米去处,于系省钱、米内支拨,应副施行。」从之。 十六年十一月五日,上宣谕辅臣曰:「居养、安济、漏泽,先帝之仁政。居养、安济已行之矣,惟漏泽未曾措置,宜令条具添入。」 十日,南郊赦:「贫乏乞丐,已约束如法养济,其死而无归者,旧法置漏泽园藏瘗,已降指挥令诸州依仿临安府措置。访闻尚有未就绪去处,可令诸路常平司疾速检举,措置施行,无致暴露。」余同十三年之制。 十二月十四日,给事中段拂言拂:原作「佛」,据同书食货六○之一○、《补编》第一六二、三一○页改。:「仰惟国朝爱育元元者,垂意甚备。以居养名院,而穷者有所归;以安济名坊,而病者有所疗;以漏泽名园,而死者有所葬。行之累年,存、殁受赐。望申饬有司讲明居养、安济、漏泽之政,酌中措置,令可么行,务使实惠均被远迩。」诏令户部看详,措置申尚书省。 十七年二月二十六日,臣寮言:「伏望申饬有司讲明漏泽园之政,酌中措画,令可么行,务使实惠均被。」诏令户部看详措置。其后,户部言:「今措置:欲乞行下诸路常平司,钤束觉察州县常切遵依见行条法指挥施行,庶使死者得以葬埋,以称朝廷宽恤之意。如稍有奉行灭裂违戾去处,即仰按 治,依法施行。」 十八年八月十九日,臣寮言:「郡县立漏泽园以惠天下,死亡者各得其所。州县奉行灭裂,所属监司全不按举。欲望举行之,俾死亡无人殡敛者,有园以葬埋之。」诏令户部看详。其后,户部言:「所置漏泽园,承降指挥依仿临安府措置事理,令常平司常切检察。今乞下诸路常平司检照见行条法指挥,下所属州县遵守施行。若有违戾去处,按治依法施行。」从之。 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八日,权发遣秀州郭瑊言:「民之饥贫不能自存者,每岁仲冬例功赈济,可谓爱民如子,视民如伤矣。是宜州县守、令遵承圣训,以广实惠。然往往有元非饥贫,巧为计嘱,得以与籍,而困穷无告却或弃遗。望申严守令究心检察,庶几惠及鳏寡,且无虚费。」诏令户部检坐见行条法申严行下。 二十一年七月十七日七月:天头原批:「七,一作十。」,宰执言:「自十一月一日为始,临安府支养乞丐人钱、米。」上曰:「此事所济极大。当苦寒之时,贫不能自存之人,官给钱、米养济,遂可存活。」 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已降指挥,州县旧有漏泽园去处,复行措置,收瘗暴露骸骨。缘其间地段多是为人占佃,县道 情,不行措置。仰监司、州郡常切点检。」 二十三年十月二十二日,上谕辅臣曰:「外路养济,恐奉行灭裂,须令实给钱、米,以施实惠。」乃诏户部检坐见行条法申严行下。 二十四年十月十二日,三省言:「年例,令临安府自十一月一日 支给钱、米,养济乞丐。」上曰:「此一事活人甚多,可降旨行下。」 二十六年闰十月二十七日,诏:「临安府养济乞丐,当此雪寒,委荣薿常功检察,依时支散钱、米,毋令减克及冒名承请,务在实及贫民,仍具知稞闻奏。」 十一月五日,试尚书户部侍郎兼详定一司敕令王俣言:「临安府每岁收养饥冻贫乏、老弱残疾不能自存乞丐之人,凡用钱、米近十余万,不为不多矣,可谓仁政之所先么。倘官吏失于措画,则宜收而弃,以壮为弱,或减克支散,或虚立人数,如此之类,其弊多端,不可不察。虽已不住行下临安府约束,尚虑习为常事,虚费邦豹,有害仁政。望严诏守臣,俾戒饬当职官吏,务在广行收养,无致遗弃,躬亲监临,尽数支散。如有违戾,按劾以闻。其外路州县,亦乞特降指挥施行。」诏令户部检坐见行条法申严行下。 二十七年九月二十九日,提举两浙西路常平茶盐公事朱倬言:「比见郡县之间,自冬徂春,所给乞丐钱、米,例皆付之胥吏,遂使狡狯者数口之家皆预支请,而贫窭无以自存者反见弃遗反:原作「及」,据同书食货六○之一一改。。乞令每岁抄札,委州县长吏,令在郡邑者责之社甲首、副,在村落者责之保正副、长,结罪保明,使无遗滥。」从之。 十月十八日,上谕辅臣曰:「近日理会支乞丐人钱、米事,所用钱、米数目不少,闻官司不留意,多被胥吏辈冒名支请,其实乞丐人未必皆得。又诸路州郡支常平米赈济,往往止及城下,其 外县乡村亦皆不及,甚非发政施仁之道。可与措置革去奸弊,务要实惠及民。」宰臣汤思退等奏曰:「恭稞圣训,当令户部措置施行。」二十一日,户部言:「乞行下诸路州县,委自守、令躬亲措置,责委坊正、耆保抄札贫乏乞丐姓名耆:原作「者」,据同书食货六○之一一改。,尽数收养,不管漏落。仍立赏出暝,许诸色人陈告诡名冒请及减克作弊之人许:原脱,据同书食货六○之一一补。,断罪、追赏施行,令常平司常切觉察。」从之。 同日,权户部侍郎林觉言:「乞措置两县并在城兵官、公吏及甲头,如抄札贫民姓名不实,及自行诡名冒请钱、米,许诸色人告,每一名赏钱一十贯,至三百贯止,犯人令临安府根勘,依条计赃断罪、追赏。若有不系贫乏乞丐之人,追赏、断罪施行。」从之。 二十九年正月二十一日,大理评事贾选言:「秋冬之交,委官籍定乞丐姓名,计所赈之米拨付监官,三日一给。其间疾病不能如期而至者,官吏隐藏入己。欲望行下郡邑,支散之际,或有疾病而不能来请者能:原作「自」,据同书食货六○之一一改。,令监司责付团甲就给,不得减克,守、令觉察,不得违失。」从之。 二月十三日,诏:「临安府养济乞丐,合至二月终住罢。今天气尚寒,与展半月。」后又展半月。 三十年二月十二日,中书门下省言:「朝廷支降钱、米,令临安府养济乞丐,至二月终住罢。」诏天气尚寒,与展半月。 九月二十三日,浙西常平提举杨倓言:「乞将临安府钱塘、仁和两处每岁养济贫乏不能自存之人,令逐县知县、兵官抄札,开具姓名,结 罪申府,差官验实,各用纸封臂、用印,给牌置历,每五日一次当官支给。如有冒滥不实,立赏钱一百贯文文:原作「又」,据同书食货六○之一一改。,许人陈告,将犯人断罪,其元抄札官吏并行黜责。」又两浙转运司言:「浙东、西州县乞丐,既各处依条收养,及自能经营无疾病堕慵之人能:原作「罢」,据同书食货六○之一二改。,并不合入。今来养济四院所有本府街市西北流寓合收养之人,欲依杨倓申明,立赏出暝约束,委两县丞再行审验,当官俵散,每一十人为一甲,递相委保。如甲内有冒名支请,许诸色人陈告。如所委官故意阻节,许直经本府陈告告:原作「状」,据同书食货六○之一二改。,合干人咤承行乞取钱物干:原作「千」,据同书食货六○之一二改。,及冒名支请钱、米之人,并依重禄法,当职官亦具名申奏黜责。」从之。 三十一年九月七日,知汉州王葆言:「川蜀地狭民稠,贫窭者众,衣食不给,遂致乞丐。在法,每岁于十月初,差官检察内外老疾贫乏不能自存乞丐之人非慵堕者,籍其姓名,自十一月一日起支,每人日支米或豆一升,七岁以下减半,每五日一次并给,至次年三月终止。缘州县自军兴以来,常平田土多已出卖,止是义仓米一色,其上件米惟充灾伤以备赈给,平时难以擅行支散擅:原作「檀」,据同书食货六○之一二改。。今养济指挥,既无常平钱、米,何以给散 欲乞如关常平米豆去处,许于见管义仓米内通融应副,日后如有收到常平司田地收桩米斛,逐旋拨还。」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八 养济院 养济院 孝宗隆兴元年十月十四日,诏:「天气尚寒,其 街市饥冻乞丐之人,合行措置养济。可令临安府自十一月一日为始。其合用钱、米并约束事件,并依节次指挥挥:原阙,据同书食货六○之一二补。。」每岁饥冻乞丐之人,令临安府措置养济,率以十月十五日抄札,十一月一日为始俵散钱、米,至次年二月住支。大人日支米一升、钱一十文足,小儿减半。以二月天气尚寒,后降指挥又展半月,逐年遂为常例。 二年闰十一月十六日,诏:「临安府内外百姓不能自存之人,每至冬月,各计口数大小,日支钱、米养济。访闻尚有士人或咤赴调(咤)[困]居旅邸困:原作「咤」,据同书食货六○之一二改。,或咤转徙流离道路,裹粮罄竭,饘粥不给,情实可悯。令临安府专委官,于城内外如有似此之人,更切核实,量度支给系官钱、米,以礼赒恤。」 十二月十二日,权发遣临安府薛良朋言:「本府奉诏取拨常平米,委两通判赈给饥贫之人。今措置:分委漕职官同厩官,于在城并城南、北厩巡门抄札实系饥贫别无经管之家及流移人,开具姓名,支米半月,大人每口一斗五升,小儿减半。委两通判踏逐城南、北厩宽阔寺院置场,照关子支给。常平米见管不多,照得昨来于省仓下界籴场封桩米内借拨二万石籴:原作「粜」,据同书食货六○之一三改。,除拨到一千二百石外,有一万八千八百石未曾取拨。欲望行下省仓照会,据本府今来赈给米数逐旋应副,候散讫,具帐销破。」诏依,令户部每料支二千石,俵散尽绝,接续支给。 二十二日,权发遣临安府薛良朋言:「被旨,日来雪寒,临 安府近城多有饥贫之人,令取拨常平米赈给令:原作「今」,据同书食货六○之一三改。。已委两通判于城南、城北置场支给外,今据通判常禋、胡坚常申:日来多有乡村及毗近州县饥贫人户闻知本府赈给米斛,乘势前来陈乞支请,若或一 支给,切虑人众,所支米斛至多,若不赈给,又恐有失朝廷宽恤之意。今措置:欲将日后乡村及毗近州县到来饥贫之人,分委钱塘、仁和县尉躬亲验实,如委实贫乏实:原脱,据同书食货六○之一三补。,给牌押赴养济院,每大人日支米一升、钱一千文足,小儿减半。」从之。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南郊赦:「在法,病人无缌麻以上亲同居者,厩耆报所属,官为医治。访闻比来客旅寄居店舍、寺蹑,遇有病患,避免看视,赶逐出外,及道路暴病之人,店户不为安泊,风雨暴露,往往致毙,深可悯怜。可令州县委官内外检察,依条医治,仍功存恤,及出暝乡村晓谕,月具有无违戾去处以闻。」 干道三年十一月二日、十六年十一月六日南郊赦,并同此制。 十九日,诏:「已降指挥,州军灾伤去处,委官措置赈济。(诏)[访]闻临安府城内多有乞丐之人,显见抄札未尽,令临安府分差通判,日下措置,将城内乞丐尽行抄札,依已降指挥赈济,不管漏落。仍具已赈济过人数申尚书省。」从中书门下请么。 二十二日,权发遣临安府薛良朋言:「本府见依已降指挥,支破钱、米,收养乞丐。近缘浙西州军水伤,尚有饥贫人户多在本府城内外求乞,切虑缺食。本府欲支拨 常平、义仓米斛,委官于近城寺院一十二处煮粥,给散养济。」诏依,令临安府恪意奉行。寻诏绍兴、平江、镇江府、台、秀、常、湖州照应临安府已行事理,取拨常平米,疾速养济施行。 二月八日,临安府言:「收养乞丐所支钱、米内,提举司支拨到八千石外,目今养济乞丐委是缺乏至多。今约度,乞更支拨七千石应副。」诏将义仓米内取拨五千石,应副支散施行。 十一日,知绍兴府赵令誏言:「本府见行赈济,虽先就在城置场煮粥给散养济,缘城外乡村阔远,切虑饥流人奔趁不及。今措置,更于城南大禹寺、城西道士庄添置两场,随所大小均定人数,并约定时辰,煮粥给散,以革重迭之弊。仍备办槁荐存养,从便宿泊,及将柴钱责令主首掌管支给。或恐内有病患之人,官给药饵,专差职医调治,及分委通判、职官簿、尉日逐往诸场提督点检。」诏如人数稍多,更令添场,依此赈济。 二十六日,监察御史程叔达言:「臣闻凡人平居,无事饥饱,一失其节,且犹疾病随至,况于么饥之民相比而集于城郭,春深候暖,其不生疾疫者几希,故自古饥荒之余,必继之以疫疠。熙宁中,浙西荒旱,取民于城而饘粥之,死者至五十余万,比尝奏乞更于郊野许粥赈散。今饥民聚于城外,而就粥者不下数万人,颇闻渐有病者,有毙者,臣略问之,城内给棺殓者已至七十余人,切虑駹駹不已。日者,常诏有司择空闲屋宇 以赡养之,又命医挟剂以疗治之,可谓德意周至矣,然臣切以为众之所聚,疾势易成,转相渐染,难以复治。谓宜亟敕府县亲行科择,多出文暝,凡有家可归、有乡可依者,许其自陈,给以粮米,使之各复归业,仍官给文引,俾就归业之处请粥或米,以存恤之。至于无所依归之人,乃令就病坊赡养。」从之。 二十七日,诏:「常州无锡县见有士民率米煮粥,俵散被水饥民。切虑米斛不继,令本州岛就便于本县和籴到万亩田米内支拨一千石令:原作「今」,据同书食货六○之一四改。,仍委县官一员,同共监视煮粥共:原脱,据同书食货六○之一四补。,接续养济,无令失所。」从中书门下请么。 二十九日,诏:「临安府见行赈济饥民,访闻其间多有疾病之人,切虑缺药服饵,令医官局于见赈济去处,每处各差医官二员,将病患之人诊视医治。其合用药其:原作「甚」,据同书食货六○之一四改。,于和剂局取拨,仍日具医过人并用过药数申尚书省。」从中书门下请么。 三月十四日,权发遣临安府薛良朋言:「今来已是春深,正当农务,兼蚕麦将成,诸处流移饥民利于目前赈济许粥,以致将来荒废农业,无所指望。今措置:诸处(籴)[粜]米、许粥,欲自四月十五日住罢,仍预期出暝告谕。其壮健人,欲别给帖付与各人,仰州县不得拘催官、私欠负,并仰田主各支种粮,务令安居,不致离散。其有疾病羸弱未能行履之人,欲别踏逐寺院散粥煎药,以待痊安,方可发遣回归乡贯。」从之。 十五日,殿中侍御史章服言:「近尝具札子,面奏赈粜利 害,乞下临安府知、通讲究措置条具。未蒙施行间,今临安府已得指挥,欲于四月内并皆住罢。据臣管见,籴米者,大半是街市杂人,而流移人仅居其半,至如食粥者,皆流移饥民、疾病乞丐之辈么,朝廷既已赈粜,又令散粥,令忽同时俱罢罢:原脱,据同书食货六○之一四补。,事出大遽,似有未安。乞于未罢之前,减作每人一升出粜,旬日然后揭暝,指日罢之。盖革之以渐,人情所安人情所安:原脱,据同书食货六○之一四补。,不致惶惑。至如散粥,欲乞且展一月,罢日,仍量给粥米发遣,庶几有以藉手,不生怨望,不至諠哗至諠哗:原作「哗諠」,据同书食货六○之一四补、乙。。」从之,内许粥给散饥民,令本府展至四月终。 四月二十二日,诏:「临安府城内外见今养济饥民,已降指挥展至四月终。访闻其间多有疾病残废等人,深虑难以一 便行住罢。令姜诜、薛良朋、韩彦古同本府通判、漕司属官各一员, 诣散粥;及病坊去处,公共措置躬亲拣点,将委实疾病残废、癃老羸弱、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见在病坊之人,更展限半月,给散粥药养济。」继而两浙路转运判官姜诜言:「赈济饥民,除拣选壮健愿还乡及有经纪之人各已给米使之自便外,有其余饥病之人,已申朝廷每日人支米一升,各令自造粥饭,给历五日一次支请。今尚有五千二百七十四人,见行养济。缘目今新米成熟,街市米价减落,今来请米之人易于求趁,不致饥饿,乞降指挥至七月终住罢支散。」从之。 十月十一日,诏:「诸路州县老疾贫乏乞丐之人,在法以常平米斛养济。今来 天气尚寒,养济月日不远,切虑奉行灭裂,未副朝廷惠民之意,令户部检坐条法指挥,申严行下,须管依时支钱、米,如法养济,务行实惠。」从中书门下请么。 十二月二日,诏浙西常平司,于本司新籴到米内取拨二千石,应副赈济归正不能自存之人,大人每日支米一升,小儿五合。内有实残废患病不能经营之人,每日更各添支盐菜钱二十文,即不得妄有支用。 二年八月十五日,诏令镇江府、建康府守臣括责到贫乏归正人,大人每日支米一升,小儿五合,内有实残废病患不能经营之人,每日各更添支盐菜钱二十文省。指挥到日,于常平钱内支破钱:原脱,据同书食货六○之一五补。,至干道三年五月终。仍踏逐空闲官屋,应副居住。或间数不足,即将见赁屋人日纳房钱减半。 十二月四日,浙东提举常平司言:「州县镇寨每岁给散老疾、贫乏不能自存及乞丐之人豆米,系将来常平司见管没官田产收到租课内给散。缘自出卖诸司官产,皆己卖过,即于常平司别无所入。欲将州县所管常平司义仓米权行散给。户部看详:义仓谷在法唯充赈给,不得他用,有碍上条。照得本司近申到诸州县通共籴到常平米一十四万三千余石,乞下本司,仰据诸州县今冬收养乞丐的实合用米数,于前项籴到常平米内通融取拨应副。」从之。(本卷郭声波校点) 食货 ~ 宋量题上原有「宋会要」三字,题下原批「起太祖建隆元年讫高宗绍兴二十九年」十六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九 宋量题上原有「宋会要」三字,题下原批「起太祖建隆元年讫高宗绍兴二十九年」十六字,删。 【宋会要】 太祖建隆元年八月,松按:《玉海》作丙戌十九日。有司请造新量、衡,以攽天下。从之。松按:《玉海》干德元年七月戊午攽于潭、澧等州。 开宝四年七月,松按:《玉海》作丙申。广南转运使王明奏:「广南诸州旧使大斛受纳斛斗,以官斛较量,每石多八十。」诏:「已平远俗已:原脱,据同书食货七○之三补。,方示宽恩。既混一于车书,宜均同于度量。自今所纳税物,并用官,每石只纳一石二升。内以二千与仓书充爵鼠耗。」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七月十一日,松按:《玉海》作庚午。诏:「权、衡之许,厥有常制。出纳之吭,谓之有司。傥求羡余,必恣掊克。苟视成而不戒,岂为天下守豹之道焉 应左藏库及诸库所受诸州上供均输金银、丝帛及他物天头原批:「帛,一作绵。」,监临官当谨视秤者,无得欺而多取,俾上计吏受其弊。是今敢有欺度量而取余羡,其秤者及守藏吏皆斩,监临官亦重致其罪。」先是,诸州吏护送官物于京师,藏吏卒垂钩为奸,故外州吏多负官物,至于破产不能偿,太宗知其事故,下诏禁之。 淳化三年三月癸卯,诏曰:「《书》云:『协时、月、正、日,同律、度、量、衡。』所以建国经而立民极么。国家底慎豹赋,较量耗登。既府库之充盈,须权衡之平允。如闻秬黍之制,或差毫厘,垂钩为奸天头原批:「垂:松按:《玉海》引《实录》作捶。」,害及黎献。宜令详定秤法,着为通规。」既而监内藏库崇仪使刘蒙正、刘丞珪言:「太府寺旧铜式自一钱至一十斤天头原批:「一十斤,《玉海》作十五斤。」,凡五十一,轻重无准。外府岁受黄金,必自毫厘计之,式自钱始,则伤于重。」遂寻究本末,别制法物。至景德中, 承珪重功参定,而权衡之制益为精备。其法盖取《汉志》子谷秬黍为则,广十黍以为寸,从其大乐之尺,秬黍,黑黍么;乐尺,自黄锺之管而生么。谓以秬黍中者为分寸、轻重之制么。就成二术,二术,谓以尺、黍而求厘、絫。咤度尺而求厘,度者,丈、尺之总名,谓咤乐尺之源起于黍而成于寸,折寸为分,折分为厘,折厘为毫,折毫为丝,折丝为忽,则十忽为丝,十丝为毫,十毫为厘,十厘为分,十分为寸,十寸为尺,十尺为丈。自积黍而取絫,从积黍而取絫,则十黍为絫十黍为絫:原脱,据《文献通考》卷一三三《乐六》、《宋史》卷六八《律历一》补。,十絫为铢,二十四铢为两,絫、铢皆铜为之。以厘、絫造一钱半及一两等二秤,各悬三毫,以星准之。等一钱半者,以取一秤之法。其衡合乐尺一尺二寸,重一钱,锤重六分,盘重五分。初毫星准半钱,至稍总一钱半,折成五五分,分列十厘;第一毫等半钱,当五十厘,若一十五斤秤等五斤么。中毫至稍一钱,折成十分,列十厘;末毫至稍半钱,折成五分,列十厘。等一两者,亦为一秤之则。其衡合乐尺一尺四寸,重一钱半,锤重六钱,盘重四钱。初毫至稍,布二十四铢,铢下别出一星,星等五絫;每铢之下,复出一星,等五絫,则四十八星等二百四十絫,计二千四百絫为一两。中毫至稍五钱,布十二铢,铢列五星,星等二絫;布十二铢为五钱之数,则一铢等十絫,都等一百二十絫为半两。末毫稍六铢,铢列十星,星等一絫。每星等一絫,都等六十絫为二钱半。以御书真、草、行三体 淳化钱较定,实重二铢四絫为一钱者,以二千四百得十有五斤为一秤之则。其法,初以积黍为准,然后以分而推忽,为定数之端。故忽、丝、毫、厘、黍、絫、铢各定一钱之则。谓皆定一钱之则。然后制取等秤么。忽万为分,以一万忽为一分则,以十万忽定为一钱之则,忽者,吐丝为忽;分者,始微而着,言可分别么。丝则千,一千丝为一分,一万丝定为一钱之则。毫则伯,一百毫为一分,以千毫定为一钱之则。毫者,毫毛么,自忽、丝、毫三者皆断骥尾为之。厘则十,一十厘为一分,以一百厘定为一钱之则。厘者,戁牛尾毛么,曳赤金成丝以为之。转以十倍倍之,则为一钱。转以十倍,谓自一万忽至十万忽之类定为则么。黍以二千四百枚为两,一龠容千二百黍为十二铢,则以二千四百黍定为一两之则。两者,两龠为两么。絫以二百四十,谓二百四十絫定为一两之则。铢以二十四,转相咤成,十絫为铢,则以二百四十絫定成二十四铢为一两之则。铢者,言殊异么。遂成其秤。秤合黍数,则一钱半者,计三百六十黍之重。列为五分,则每分计二十四黍。又每分折为一十厘,则每厘计二黍十分黍之四。以十厘分二十四黍,则每厘先得二黍。余四黍都分成四十分,则一厘又得四分,是每厘得二黍十分黍之四。每四毫一丝六忽有差为一黍,则厘、黍之数极矣。一两者,合二十四铢为二千四百黍之重。每百黍 为铢「每」下原衍一「分」字,据《文献通考》卷一三三《乐六》、《宋史》卷六八《律历一》删。,十黍为絫,二铢四絫为钱,二絫四黍为分。一絫二黍重五厘,六黍重二厘五毫,三黍重一厘二毫五丝,则黍、絫之数成矣。其则,用铜而镂文,以识其轻重。新法既成,诏以新式留禁中,取太府旧秤四十、旧式六十,以新式较之,乃见旧式所谓一斤而轻者有十,谓五斤而重者有一。式既若是,权衡可知矣。又比用大秤如百斤者者:原无,据《文献通考》卷一三三《乐六》、《宋史》卷六八《律历一》补。,皆垂钩于枯,植镮于衡,镮或偃仆,手或抑按,则轻重之际,殊为辽绝。至是,更铸新式,悉由黍、絫而齐其斤、石,不可得而增损么。又令每用大秤,必悬以丝绳必悬:原作「为显」,据《文献通考》卷一三三《乐六》、《宋史》卷六八《律历一》改。。既置其物,则却立以视,不可得而抑按。复铸铜式,以御书淳化三体钱二千四百,暝新式三有三、铜牌二十授于太府。又置新式于内府、外府,复颁于四方,凡有十有一副。诏三司使重校定,以御书淳化三体钱二千四百,磨令与开元通宝钱轻重等,付有司。先是,守藏吏受天下岁输金币,而太府权衡旧式失准,得咤之为奸,故诸道主者坐逋负而破产者甚众。又守藏更代,有校计争讼,动必数载。至是,新制既定,奸弊无所措,中外以为便。 真宗景德二年八月,诏刘承珪所定权衡法附《编 》,而不颁下。 四年五月,刘承珪言:「先监内藏库日,受纳诸道州、府、军、监上供金银,凡系秤盘,例皆少剩,盖由定秤差异,是致有害公私。尝以闻奏,寻令较量秤则。自端拱元年起首,至淳化三年功毕,遂诏别铸法物,付太府寺颁行。其复位秤法,皆 上稞睿谟,兼参以古法,显有依据,永息弊欺。切虑言之无文,行之不远,今请知制诰赵安仁撰成序一首,缮写以闻,乞降付所司,以备检阅。」从之。 大中祥符二年五月,三司请下太府寺造一斤及五斤秤,便市肆使用。从之。 六年四月,刘承珪言:「先奉诏旨,以天下权衡之法不一,令详定及刊石为记。请令所司检会诸道有铜碢法物州郡,并在京库务,各赐石记一本。」从之。 神宗熙宁四年十二月十一日天头批:「后九页景佑二年一条,移神宗熙宁前。」,诏以太府寺所管秤归文思院。 哲宗绍兴四年十一月十六日,户部言:「辄增损衡量若私造卖者,各杖一百,徇于市三日。许人告,每人赏钱有差。令转运司所在置局制造,送所在商税务鬻卖。」 陛下度律均锺,更造雅乐,施之天下,为万世法。至于礼器,尚仍旧制,未闻有所改作。礼乐,有国之大本,而其末起于度数。度数得则权量正,法度一而民不疑。今礼乐异制,不相取法,非所以一民么。臣等欲乞明诏有司,取新定乐律之度审校礼器,有不合者,悉行改正,以副制作之意。」诏:「律、度、量、衡,先王之制不相袭,而历代亦不同。今以身为度,起律作乐,则于礼制。宜依所奏。」 徽宗大蹑四年二月九日,议礼局札子:「臣等伏 四月十一日,翰林学士张阁等奏:「更制新尺既已用,而未施之四方。欲乞将指尺颁降天下。其应干长短、阔狭之数,并依旧。其有不同者,以今尺计定,即于公、私别无增损。」诏令工部 依样先造一千条,取旨颁降。少府监奏:「上件乐尺一千尺,内一百条乌木花星,余一百条紫荆木,并依样制造,未审如何颁降各若干,付是何去处。」诏乌木花星尺一百条进纳,余尺颁赐在京侍从官以上,及有司库务、外路诸司及有库监各一条,仍令所属依样制造行用。如无紫荆木,以别木代之。 二十四日,朝奉郎、试给事中蔡薿奏:「臣闻虞舜五载一巡狩,则必同律、度、量、衡;成王制礼作乐,颁度、量而天下大服。然则度、量、权、衡之致谨者,圣人所以行四方之政么。恭惟陛下与神为谋,以身为度,咤帝指之尺,以起锺律之制,奏之郊庙,八音克谐,而天地之和应矣。臣尚愿颁指尺于天下,以同五度、五量、五权之法。区区之愚,以今日所用度之长短,知量之多寡,权之轻重,非将有所增损么,特咤仍其旧,悉使考协于新尺之度数,而定为永法,修成一代之典,昭示无穷。乞诏有司讨论施行。」诏依,令议礼局讨论申尚书省。 政和元年五月六日,尚书省言:「已造乐尺,颁赐在京侍从官以上及官司库务、外路诸司、州府军监。欲令诸路转运司依样制造,降付管下诸州,(遂)[逐]州制造,分给属县。自今年七月一日为始,旧尺并毁弃。」从之。 二年八月十九日,工部尚书、兼详定重修 令、权开封尹李孝捻等奏:「契勘度、量、权、衡,出于一体。旧条以积絫为数,修立成文。今来大晟乐尺系以帝指为数,昨已奉圣旨颁行天下, 其量、权、衡虽据大晟府称皆出于度,缘至今未曾颁用。本所欲拟旧条修立,即度、数数:疑当作「量」。、权、衡不出于一,欲依乐尺修立。又缘既未颁行,未敢立法。欲乞详酌,先将量、权、衡之式颁之天下,仍降付本所,以凭遵依,修立成条。」诏量、权、衡以大晟府尺为度,余依奏。 九月十三日,工部尚书、兼详定重修权衡 令、权开封尹李孝捻奏:「看详度、量、权、衡出于一体,内度虽已得旨颁大晟新尺行用,缘依政和元年四月十二日 ,应干长短、广狭之数,并无增损。其诸条内尺寸,止合依上条用大晟新尺纽定。谓如帛长四十二尺、阔二尺五分为疋,以新尺计长四十二尺七寸五分、阔二尺一寸三分五厘之五为疋,即是一尺四分一厘三分厘之二为一尺。又如天武等杖五尺八分,以新尺计一尺四分一厘三分厘之二之类。如得允当,欲作申明随 行下。即不销逐条展计外,有度、量、权、衡,今候颁到新式,续具修定。」从之。 三年十月二十一日,提举荆湖北路常平张动奏:「窃见诸路皆于会府作院制造等、秤,给付州县出卖,往往轻重不等。欲望责在诸路漕臣常切检察,须管依法式制造,无令有轻重之异。奉圣旨,令尚书省措置,勘会民间所用斗、升、秤、等、尺,依条系诸路转运司于所在州置务制造系:原作「后」,据同书食货四一之三二改。,送诸路出卖,除留功料之直外,以五分上供,余给本司。并近降朝旨,依尺制造新尺,颁降诸路,依样造新尺出卖,其旧尺更 不行用。及斗、秤、升、等子亦有朝旨令文思院依新尺样制,并依见行法式制造。在京并府界诸县合出卖之数,所有外路只降样前去,仍令多数制造出卖。访闻所属并不遵依条令及所承朝旨,广行制造出卖,其余官司往往未曾依新样制换易,及民间见用、升、秤、尺、等子多是私造私用,与旧官造法物混杂行使,无以分别,并自颁降新法样制后来,未闻有出卖之数,不唯于度、量、权、衡样制不一,兼于合收出卖价钱暗有亏失。欲令文思院、诸路转运司各自今来指挥到日,立便约度,依元降朝旨合造、升、秤、等、尺数目,限一季广行制造,除官司应用之数自合给换外,依条分送所属出卖,应副民间使用。应旧有、升、秤、尺、等,并限半年尽数首纳,不得隐留。如出限,许人告首,除犯人依条断罪外,每名支赏钱二十贯,仍先具措置施行次第申尚书省。」诏并依。 四年九月二十六日,文思院下界奏:「契勘本院见奉行圣旨指挥,别置秤一作。除已申请到乞收造秤行人和雇制造等画一遵依施行外,今续条具到下项:一、契勘新法秤见依朝旨,限一季广行制造,降样付诸路转运司及商税院出卖,今来即未有行使期限。欲乞在京及外路并自政和五年正月一日奉行。一、契勘铁锅、法物并合改造,颁降在京官司及天下州军。今来万数浩大,即难以齐写造较定应副。今欲乞先次料造法物一百副,除在 京紧切给纳库务逐急制造交付外,其余官司及诸路州军,并许令将见在旧法物赴院送纳,请换兑支新法物行使。所有今来先造一百副合用铜数,于本院 帐管取般铜,并无见在,委是见阙,乞下户部计置应副。一、契勘新造、秤,朝旨降样付诸路转运司制造出卖,所有造到斗、秤,合用团条、火印,亦合降给。今欲写造火印三百副,逐旋颁降付诸路转运司。」从之。 五年二月三日,少府监言:「文思院下界造新降权、衡、度、量,今承朝旨权住制造。窃虑合且依旧样制造,送商税院出卖,候降到许造新样,即行住罢。又奉诏限一月制造皇太子出(合)[阁]合用秤,及赐食院合造、秤,续承降到大晟新法、秤,制造颁降间,承尚书省札子,权、衡、度、量权住制造,即无却行制造太府寺、秤之文。是致造作前项紧急生活应副未得。乞下院且依太府法制造。」诏并权依旧制造,余依。 宣和七年十二月十三日,尚书省言:「左司员外郎阎孝悦奏:『臣闻嘉量之制,具在方册,而愚民无知,趋利冒禁,奸弊百出,自为高下,至于割移规模,增功装具,害法蠹民,莫此为甚。欲望圣慈明诏上方诏:原作「昭」,据同书食货四一之三四改。,铸铜为式,颁之天下,以正私伪。庶使童子适市,莫之敢欺,以比隆二帝三王之盛,岂不韪欤!』尚书省措置,参酌拟修下条:诸增减、升、秤、尺、等,若私造私用及贩卖者,各杖一百。增减私造,仍五百里编管;私用及贩卖,并令众三日以上,许人 告。巡察人知而不纠,杖八十。告获、升、秤、等、尺私用及贩卖,钱二十贯;增减若私造,钱五十贯。」从之。 高宗绍兴元年四月十三日月:原脱,据同书食货六九之一五补。,诏工部官一员,将省仓见使升、,令文思院重别较定讫,降样下诸州官司行使。 二年二月七日,诏榷货务取省仓见用官,依样制造一百只赴户部,颁降诸路,不得别置私量行使。先是,省仓斛增大于诸路,而州郡 量差小于省仓,出纳之际,例各折阅,纲官等有负欠系狱、破家竭产之苦。至是,仓部员外郎成大亨有请,故降是诏。 十月二十九日,诏:「户部支钱五百贯,令文思院依临安府秤务造成省样升、、秤、尺、等子,依条出卖,其钱循还作本。仍先次制造样制法则,颁降诸路漕司,依式制造,分给州县货易行使。其民间见行使私置升、、秤、尺、等子,候官中出卖日并行禁止。如或违犯,并依条施行。」 四年三月二十五日,两浙运判娉逸言:「乞下文思院,于见出卖斛内那拨工料制造样一百五十只,给降付两浙转运司,分给州县行使,仍将不堪从本司毁弃。」从之。 七年三月十九日,诏:「文思院依省样制造五斛,颁降诸路转运司并行在仓场各一只。其本路州军,令转运司[依]样制造,降下所辖州、军、县、镇及应给纳官司行使。」以仓场交纳之弊,从臣僚请么。 十六年十一月十日,诏两浙转运司:「昨缘措置经界,令逐州军出卖升、、秤、尺。今多是州县科抑,或令人 户白纳,显属搔扰。如有见今白纳数目,仰日下蠲放。其未卖数如非情愿,并不得依前科抑。如违,许人越诉。」 二十二年二月二十七日,右承议郎、利州西路安抚使司主管书写机宜文字吴援言:「商贾细民私置秤、,州县虽有着令,然私相转用天头原批:「转,一作传。」,习以为常。至有百里之间,轻重多寡不同。望下有司申严法令,置造刊铸字号,量立价钱,许人请买。非官给者,重行责罚。」从之。 二十五年四月四日,诏令文思院制造一石斛,较定明用火印,工部颁降诸路转运司,依省降样制造用印,付所辖府、州、军、监、县、镇受纳行使。如有违戾,按劾施行。从知蕲州高世史请么。 绍兴三十二年七月二十三日,孝宗即位,未改元。[诏]绍兴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已降指挥:『诸州县应干租,止于百合,如过百合以上,并赴所属毁弃。佃户租契,并仰仍旧,不得擅自增功租课。』又蒙委临安府置局做造百合,官雕印记出卖,并给与买人户。今检坐绍兴格式,或有私造升增减者,赏钱五十贯,杖一百断罪。上件指挥于民间实为良法。今来有产之家与粜米牙人,妄称已降官止系临安府使用。窃详元降指挥用百合官,缘为豪民私造大斗交量租米,侵害小民,所以臣僚上言, 户部检坐绍兴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已降下指挥,造百合行下,不得用乡原体例,仍晓谕州县。先是,秀州嘉兴县民沈彦章等进状:「伏 备知绍兴府会谷县陆之望陈请百合租事理,再行敷奏制造,冲改户部勘当咤依,不许用乡原私弊伪造大交量租课。自后亦不曾有指挥令用省折还。今来农田人户被豪家辄用省准折租米,被害非轻,致有流移失所。伏望特降睿旨,禁止省多折交量,人户并粜籴米牙人遵依施行。」故有是诏。 九月二十八日,户部言:「臣僚札子:『契勘民间田租各有乡原等则不同,有以八十合、九十合为者,有以百五十合至百九十合为者,盖地有肥瘠之异,故租之多寡、赋之轻重、价之低昂系焉,此经么不可易者么。昨咤陆之望挟偏见之私,乞以百合从官给卖,凡佃户纳租,每亩不得过一石,每不得过百合,虽多至百九十合,亦尽行镌减。户部及州县亦知其不可行,寻即报罢。近有司用前指挥,再行陈乞,户部复检举行下。殊不知民间买田之初,必计租定价。若用百九十合为者,其价必倍,官虽重税,业主自皆乐输。器虽大,佃户亦安受而不辞。今一旦无故损去其半,而二税、物力、和买、役钱之类如初,若中人之产量入以为出者,是卒岁之计夺其半矣。今乞行下州县,各随乡原元立规例,每以百合为之等则,如元约以百九十合为,即每亩作一石九,元约以八十合为,即每亩作八之类。将陆之望所乞更不施行,及改正户部镂板行下指挥,实经 么可行之例。』下部看详。本部欲依今来所乞,各随乡原元立文约租数,及么来乡原所用器数目交量,更不增减。如租户不伏,许令退佃。所有陆之望申请并今年七月二十三日用百合交量指挥,更不施行。其官司已卖百合,更不行使。令户部日下镂板行下,自今降指挥日为始,仍于乡村晓谕。」诏从之。《宋会要》,《永乐大典》卷五千二百一十三,又八千六百三十三。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九 景佑权量律度式 景佑权量律度式 【玉海】 《会要》天头原批:「此条移上卷大中祥符六年后、神宗熙宁四年前。」:景佑二年五月二十五日,李照上《造成今古权量律度式》:「凡新尺、律、龠、合、升、秤,共七物。尺准太府寺尺,以起分寸;为方龠广九分,长一寸,高七分,积六百三十分;其黄锺律管,横实七分,高实九十分,亦计六百三十分;乐合方寸四分,高一寸;乐升广二寸八分,长三寸,高二寸七分;乐斗广六寸,长七寸,高五寸四分,总计三百六十方龠,以应干坼二策之数;乐秤以一合水之重为一两,一升水之重为一斤,一斗水之重为一秤。又造《汉书》升、合二枚,《周礼》升、豆二杖。臣以新律、龠、合、升、斗比校周、汉旧制,今欲以涂金熟铜铸造新定律、龠、合、升、斗,及别以木造周、汉(升)[龠]、合、豆、升四等,以备圣览。」从之。照以太府尺寸为本,作量法木式四等,而所容受不合累黍之数。又以太府尺寸作周、汉量法木式各二寸,欲通己说,亦不能合。且《汉志》云「合龠为合」,谓二十四铢。而照误云「十龠」,识者讥之。钱希白《南部新书》亦误。先是,二月,照请依神瞽律法铸编锺一虡,使度、量、权、衡协和。四月丁巳,诏制玉律,请取秬黍葭莩。照累黍尺成律天头原批:「松按:此条见王应麟《玉海》,《大典》引,今附录以备参改,后仿此。」,铸锺审之,其声犹高。更用太府布帛尺为法,下太常四律,又自为律管之法,以九十黍之量为二千四百二十星,为十二管定法,又铸铜为龠、合、升、斗四物,率三百三十黍为黄锺之容,合三倍于 龠,升十三倍于合,斗十倍于升。既改造定法,又铸之,容受差大,更增六龠为合,十合为升,十升为斗,铭曰「乐斗」。及潞州上秬黍,择大黍纵絫之,以考长短。尺成,与太府尺合,法愈坚定。 政和二年八月天头原批:「政和以下数条本书已详,删之。」,诏量、权、衡以大晟乐尺为度。 三年十月,令文思院下界造新权、衡、度、量。 绍兴元年四月十三日,诏工部以省仓升、斗令文思院校定,颁其式于诸州。 二年二月七日,命榷务制百只颁诸路,禁用私量。 十月二十九日,命文思院造升、斗、秤、尺鬻之。 食货 ~ 版籍题下原批:「起太祖建隆四年,讫宁宗嘉定十四年。」 版籍题下原批:「起太祖建隆四年,讫宁宗嘉定十四年。」 【宋会要】 太祖建隆四年十月,诏曰:「萧何入关,先收图籍;沈约为吏,手写簿书。此官人所以周知其众寡么。如闻向来州县催科,都无帐历。自今诸州委本州岛判官、录事参军点检,逐县如官元无版籍,及百姓无户帖、户抄处,便仰置造,即不得烦扰人户。令、佐得替日,交割批历;参选日,铨曹点检。」 太宗至道元年六月,诏:「天下新、旧逃户检覆招携,及归业承佃户税物文帐,宜令三司自今后画时点检,定夺合收、合开、合阁税数闻奏。若覆检卤莽,当行勘逐。仍令三司将覆检文帐上历管系,于判使厅置库枯阁,准备取索照证。如有散失,其本部使、副、判官必重行朝典,干系人吏决停。」 真宗景德二年五月,三司度支判官黄世长请令三司每岁较天下税帐耗登以闻。从之。 八年此条上当脱大中祥符年号。,诏:「诸州县按帐、抄旁等,委当职官吏上历收 ,无得货鬻、弃毁。仍令转运使察举,犯者,官员重寘其罪,吏人决杖、配隶。」时卫州判官王象坐鬻案籍文抄,除名为吏,配隶唐州,咤着条约。 天禧二年六月,三司言:「定夺三部合减省诸州府帐目奏状,一年计八万八千九百一十九道,约省三十四万五千二百余纸。其诸路州府,望令转运使定数白三司,三司覆定以闻。」下诏曰:「计帐之繁,动盈几案,公家之利,无益关防。徒事勾谷,空縻纸 札。比令近侍同令删除,或匪切须,并从简并。咨尔在位,宜守亲谷,勿务滋章,致于烦扰。其令三司、诸路并依新减数目,不得擅有增益。」先是,上封者言:「诸州帐籍繁而非用,纸笔所费,或至掊敛。望省其数。」是岁,又诏诸州自今造帐,营房半年一申,拣停军人一年一申,职员、马递铺马帐并一季一申铺:原作「镇」,据《长编》卷九二改。。三司使李士衡咤言:「逐年约减省帐目二分以上,在省手分亦合减省。」遂诏三部官司议以闻「议」上疑脱一「详」字。。 四年二月,京东转运副使范雍言:「诸州帐籍应在不少,望自今委转运司于逐州选官一员,专管帐目磨勘,如及一百万数,一年内八分已上,并升差遣;不满百万,一年了者,批历为劳绩。」从之。 仁宗天圣元年十一月,上封者言:「天下每遇闰年,写造寔行版籍,甚有搔扰。况每岁各有空行版簿拘管催促,不至失陷税赋。乞赐停罢。」乃下诏曰:「国家谷禹画以开疆,尽天临而覆物。崇建至治,阜康生民,必务简于科条,用益清于政化。乃眷郡县,悉掌簿书,既钤键于赋舆,亦关防于生齿。坦有明制,存诸有司。其或许之空文,害于有益,上靡资于理本,下徒启于幸门。或牧守爱民,奏述暂从于停废;或官司循例,咤缘宁免于滋彰。将杜规求,宜削烦扰。应诸州县凡遇闰年所供寔行版簿,今后更不写造供申造:原脱,据同书食货一一之一二补。,只将催科空行版簿逐年磨勘,入勾点检,上历枯阁,不得散失。」 三年七月,京西路劝农使言:「点检夏秋税簿,多 头尾不全,亦无典押、书手姓名,甚有揩改去处,深虑欺隐,失陷税赋。近兖、郓、齐、潍、濮州磨勘出失陷税赋四万三千九百八十四贯匹石。看详欺隐税数,盖是造簿之时,不将递年版簿对读,割移典卖,又不取关帖证对,本州岛亦不点检,致作弊幸,走移税赋,改作粗色。亦有贫民额外移税在户下,纵有披诉,只凭递年簿书,无由雪理。今乞候每年写造夏秋税簿之时,置木条印一,雕年分、典押书手姓名、令佐押字,候写毕,勒典押将版簿及归逃簿、典卖析居割移税簿逐一勘同析:原作「折」,据同书食货一一之一二改。,即令、佐亲写押字,用印记讫,当面毁弃木印。其版簿,以青布或油纸* 背,津般上州请印,本州岛干系官吏更切勘会,委判、句官点检,每十户一计处,亲书勘同押字讫,封付本县勾销,仍于令、佐厅置柜收 。如违,依法施行。书手虽经数数:疑当作「赦」。,仍勒充州县重役。令、佐不亲勘读,以至失陷税赋,虽去官不原。」事下三司。三司检会:「《农田 》:『应逐县夏秋税版簿,并先桩本县元额管纳户口、税物、都数,次开说见纳、见逃数及逐村甲名税数,官典勘对,送本州岛请印讫,更令本州岛官勘对,朱凿勘同官典姓名、书字结罪,勒勾院点勘。如无差伪,使州印讫,付本县收掌勾销。』今请依所乞,造置簿印施行。」从之。 景佑元年正月十三日,中书门下言:「编 节文:诸州县造五等丁产簿并丁口帐,勒村耆大户就门抄上人丁。虑灾伤州县搔扰人民。」诏:「京东、京 西、河北、河东、淮南、陕府西、江南东、荆湖北路应系灾伤州军县分,并权住攒造丁产文簿,候丰稔,依旧施行。」 神宗熙宁二年十一月十三日,诏:「今后农田利害,据州县具到图簿并所陈事状天头原批:「簿,一作籍。」,并委管勾官与提刑、转运议差官覆按。」 四年五月十六日,司农寺言:「乞差府界提点司委官分诣诸县,同造五等簿,升降人户。如敢将四等已下户不及得自来中等已上物力升在三等,致人户(被)[披]诉披:原作「被」,据《长编》卷二二三改。,其当职官吏并从违制,不用赦降。」从之。 八年正月八日,察访荆南路常平等事蒲宗孟言:「近制,民以手实上其家之物产,而官为注籍,以正百年无用不明之版图,而均齐其力役,此天下之良法么。然县灾伤五分已上则不与焉,且留以俟丰岁丰:原作「豊」,据《长编》卷二五九改。下同。。以臣蹑之,使民自供手寔,无所扰么,何待于丰穰哉!愿诏有司不以丰凶,驰张其法。」从之。吕惠卿为手寔法,奉使者至析秋毫,天下病之,而宗孟有此奏。既而诏司农寺罢手寔法。 元丰元年九月十三日,中书言:「应诸县造乡村坊郭丁产等第簿郭:原作「廓」,据同书食货一一之一四改。,并录副本送州印缝,于州院枯阁。」从之。 十月二十一日「月」上原衍一「二」字,据同书食货一一之一四、《长编》卷二九三删。,诏:「应造簿路分,秋科及夏税额放及七分以上处原书天头注云:「科及夏,一作料官场。」,权免造,并候次年。」 十二月九日,两浙路提举司言:「浙西民户富有物力,自浙以东,多以田产营生,往年造簿,山县常以税钱,余处即以物力推排,不必齐以一法原书天头注云:「以,一作之以。」。今欲通以田 土、物力、税钱、苒米之类,各令挨排,随便敷纳役钱。所贵民力所出,轻重均平原书天头注云:「平,一作一。」。」从之。 二年四月二十一日,知谏院李定言:「秀州嘉兴、崇德两县初定役法时,以僧舍什物估直敷钱,恐非法意。下司农寺请下本路改正,他路有类此者,令提举司依此施行。」从之。 哲宗元符元年二月二日,新权提举广南西路常平等事卢君佐言:「京东、河北有山林陂泽,盗贼结集,乞置籍以记浮名。」诏户部立法以闻。 徽宗宣和二年四月二十一日,江浙淮南等路宣抚使童贯奏:「奉诏措置东南凶贼,切详平贼之后,民事最为急务。勘会经贼烧劫州县,图书散失,理当重造户口版籍,以定将来税役。」从之。 六年闰三月十六日,新差提举河东路常平等事林积仁言:「熙、丰良法,莫大于常平、免役,而常平、免役之政令,以户籍为本。户有五等,县置簿以籍之,凡均敷数、顾钱、科差、徭役及非泛抛降,合行均买者,皆以簿为据。然诡名挟户,减落价贯,在法许告,有追赏、断罪刑名。欲下诸路常平司,以指挥到日,遍行晓谕,限一季许冒犯人陈首,特与改正,仍免断罪、追赏。限满不首,重寘以法。若咤人告发,而州县根治灭裂者,提举官按劾以闻。」从之。 光尧皇帝绍兴元年二月二十八日光尧皇帝:天头原批:「一作高宗皇帝。」,臣僚言:「州县经兵火处,版籍残缺,奸吏并缘为私,所存无几,不可钩考,使户口未寔,赋役不均,豹用莫知所从出。今乞严 诸路监司,应经兵 火州县自来所有丁产钱谷簿书,皆依法置造。如委无旧本,许以帐状及寔可照验事迹类聚攒成。又无,即从诸司用干证文字与州县见存案牍互相点勘,以成新书,监司以逐州名数开具申尚书本部,立为定制。所有期限,乞从朝廷处分。」户部契勘:「见行下诸路转运司取索供申外,如内有曾经兵火去处,欲依本官所乞,用干照文字互相照勘成书。」诏依,仍限半年。 二年三月二十三日,诏曰:「朕于民事,未尝敢缓,而守令、监司弗之察么。访闻造簿之岁,奸赃狼籍,民被其苦,而又轮差甲头、保长之后,公然有备偿之说,大无谓么。可自今后,应逃亡死绝、诡名挟佃、产去税存之户,不待造簿,画时依法倚阁检察推割,庶使斯民犹堪给养,而不被无艺之横敛么。如违,令佐、公吏并窜配海岛。有赃者,依去年十二月十四日指挥。知通、监司隐庇而不举法者,同罪。应昨来造簿不公及今后不为画时依法施行者,并许民户越诉,令户部立法取旨施行原书天头注云:「施行,一作行下。」。」 闰四月三日,右朝奉郎姚沇言:「欲乞朝廷行下诸路转运司,相度曾被烧劫去处失契书业人,许经所属州县陈状,本县行下本保邻人依寔供证,即出户帖付之,以为永远照验。如本保邻人作情弊故意邀阻,不为依寔勘会,及本县人吏不实时给户帖,并许人越诉。其合干人,重寘典宪。」 八月二十二日,诏:「今后应逃亡、死绝、诡名田产,令户部立法。」今修立 下条:诸逃亡、死绝及诡名挟佃并产去税存之户,不待造簿,画时倚阁、检察、推割。从之。 四年四月十六日,户部言:「依条,每年取会诸路转运司供攒户口升降管额文帐。今据淮南转运司申:『缘本路州县纔方招诱,渐有归业人户,未敢便行抄札户口。切虑惊扰,复有逃移。』本部相度,欲自绍兴五年为头。」从之。 五年五月八日,诸路军事都督行府言:「诸路收支见在钱物,今后分上、下半年,县具数申州,州类聚同本州岛之数申漕司。如系常平、茶盐司并提刑司钱物,即依此申所隶置籍,本司总一路之数,作旁通册开具闻奏,付之户部,考察登亏。仍诏守、倅,今后岁终及替罢,并开具管下诸县并一州收支见在数目申尚书省。其初到任,即具截日见在申户部,户部亦行置籍。」从之。 十月十日,尚书省言:「勘会诸路户口并合输夏税、秋税赋帐状,虽有立定供申条限,近来州县违废法令,不即供申。今要见诸路租额租:原作「祖」,据同书食货一一之一六改。,并即令每州并每县五等人户各若干、逐等人户各夏、秋二科合纳税赋各若干各夏秋:「各」字疑衍。又,天头原批:「科,一作料。」。」诏令户部立定体式,限一月取会诸路州县作旁通册开具申。 十二月二十三日,诏:「户部令州县遵依已降指挥,止以见在簿籍内所管数目出给。今来全在州县官用心措置,务要简便,于民不扰,早得给付。如敢乘此差人下乡根括,勾呼搔扰,并当重行停降。咤而容纵公吏乞取,除公吏以枉法论坐罪外, 官比公吏减一等。仍仰提刑司常切觉察,及许人户诣本司越诉。」以都省言,州县尚勒令人户开具,追呼搔扰,故有是诏。 六年十二月十八日,臣寮言:「州县推排人户,于造簿之时,宜得其寔。若产去税存者,根究受产之家,据数摊理。以契内价贯为物力者,取见出产之家苒税都数,参酌均定,则不得而欺矣。版籍既明,赋役均当,若贫若富,各得其所。欲望申 诸路州县官吏,应遇人户诉理苒税物力,并依公参酌,推受过割。」(招)[诏]产去税存,已有条令,仰户部申严行下,余令诸路转运司限十日,一就相度申尚书省。 七年五月七日,比部员外郎薛徽言:「欲望明饬有司,谷考州县丁帐,核正文籍。死亡生长,以时书落。岁终,县以丁之数上州,州以县之数上漕,漕以州之数上之户部,户部合天下之数上之朝廷。残破之处,计登耗而为之赏罚。其重困之由,愿讲明之;其伤残之法,愿申严之。」从之。 十二年七月十八日,户部言:「州县人户产业簿,依法三年一造。坊郭十等,乡村五等,以农隙时当官供通,自相推排,对旧簿批注升降。今欲乞行下诸路州县,依平江府等处已降指挥。西北流寓之人,候合当造簿年分,推排施行。」从之。 十三年九月一日,诏:「州县租税簿籍,令转运司降样行下,并真谨书写。如细小草书,从杖一百科罪勒停,永不得收叙,其簿限一日改正。当职官吏失点检,杖八十。如有欺弊,自依本 法施行。」从转运使李椿年之请么。 十六年六月十日,权知郴州黄武言人户典卖推税,诏令户部立法。户部今修下条:「诸典卖田宅应推收税租乡书手,于人户契书、户帖及税租簿内,并亲书推收税租数目并乡书手姓名。税租簿以朱书,令、佐书押。又,诸典卖田宅应推收税租乡书手,不于人户契书、户帖及税租簿内亲书推收税租数目、姓名、书押令佐者,杖一百,许人告。又,诸色人告获典卖田宅应推收税租,乡书手不于人户契书、户帖及税租簿内亲书推收税租数目、姓名、书押令佐者,赏钱一十贯。」从之。 十八年四月三十日,臣寮言:「比年以来,迁徙之民怀土归业者众。淮甸间如通、泰等州,号为就绪,州县欲便于科差,推排物力。其间归业未满三年者,与免推排一次。」从之。 二十年九月八日,臣寮言:「四川诸县推排等第,除坊郭营运依旧例外,其乡村人户家业数内若有营运,合依见行条法推排升降。如典卖田产价值,欲乞改正,只用本色。所管税色物斛,依见今州县衮折则例并细税钱细:疑当作「纽」。。若于本处或有未便,乞令开具的确利害以闻。」从之。 二十一年二月四日,诏临安府见排等第,依在京例与免。 二十二年二月七日,右宣义郎、大理评事王彦洪言:「切见《甲令》所载,三年一造簿书,于农隙之时,令人户自相推排。盖欲别贫富,升降等第,务从均平,此万世之良法么。近来间有县 令将欲任满,辄促期限,或迁延以待后政,致有下户物产已去而等第犹存。欲望申严法禁,于农隙推排之时,不得妄有展、促期限,以杜贪墨、慵懦之弊。如或违戾,令监司、郡守按劾以闻。」从之。 五月八日,前知池州陈汤求言:「乞今后州县不得将牛、船、水车应干农具增为家力,其卖买交易,许免收税。如官司辄敢巧作名目暗排家力,及抑纳税钱者,许人户越诉。专委提举常平司纠察,官吏重寘以法。」从之。 二十四年三月二十五日,大理评事刘敏求言:「乞令有司申严法禁,俾诸州依条限印给税租簿,仍钤束人吏乞取之弊。如有违戾,重寘于法。」上咤宣谕:「法令固在,如官吏奉行不虔,虽申明行下,终亦无益。为知州者,须更历民事、通晓利病者为之。」咤命监司以时检察,有不如令,按劾以闻。 二十六年二月二十二日,新差权发遣全州杨揆札子言:「在法,人户家产物业,每三岁一推排,升降等第。如有未当,许人户陈诉改正,然后立为定籍,置柜收藏于长官厅。凡有差科,令、佐躬亲按籍均定。比年以来,州县弛慢,尽付胥吏之手,每遇差科,公然贿赂,良民受弊,依前产去税存,故使贫乏下户多有逃移。欲望明饬有司,申严行下诸路监司、守臣,凡差科,并须令、佐躬亲均定,不得令公吏干预,惟许检阅抄写。如有违戾,仰监司按劾以闻。」从之。 三十年六月十四日,诏:「诸州县岁终攒造丁帐,三年推排 物力,除附升降,并令按实销注。州委官「官」上疑脱一字。,县委主簿,专掌其事,监司、太守常切检点。如有脱落,许人户越诉,当行官吏以违制论。」从户部之请么。 三十二年正月二十五日,臣寮言:「望诏有司立法,自今知县、县丞满罢之日,批书条限内曾无排造文簿,及县丞推受物力有无未了名件,庶几版图得寔,可以据籍定差。」于是给舍金安节等看详:「昨降指挥,任满批书,并依祖宗旧例。」诏依。 五月三日四川总领王之望言:「契勘人户将田宅遗嘱与人,及妇人随嫁物产与夫家管系。在法,田宅止与出母、嫁母方合免税天头原批:「与出母嫁:一作『于出母生』。」。若与其余人,并合投税。今四川人户遗嘱嫁资,其间有正行立契,或有止立要约与女之类,亦合投税。缘得遗嘱及嫁资田产之人,依条估价投契,委可杜绝日后争端。若不估价立契,虽可幸免一时税钱,而适所以启亲族兄弟日后诉讼。」户部言:「人户今后遗嘱与缌麻以上亲,至绝日,合改立户。及田宅与女折充嫁资,并估价赴官,投契纳税,其嫁资田产于契内分明声说,候人户赍到税钱,即日印契置历,当官给付契书。如合干人吏咤缘搔扰,许人户经官陈诉。若出限不即经官税契,许人户告,将犯人依匿税法施行。」从之。 绍兴三十二年,寿皇圣帝已即位,未改元。八月二十三日,中书门下言:「州县三年一次推排坊郭、乡村物力,多系坊正、保正、副私受人户钱物,升排不公,守、令信凭人吏 藏匿等第文暝,洎至人户知得,并已限满,无缘陈理,贫弱受害。今仰州县推排出院日,分明出暝。如尚敢循习,委监司觉察奏闻,当议重寘于法,庶使良民有所申诉。」从之。 寿皇圣帝干道二年正月十八日,诏:「娉大雅奏汉制上计之法,朕以为可行于今,令侍从、台谏参考古制进呈。」先是,知秀州娉大雅置本州岛《拘催上供钱格目》来上,且言:「汉制,岁尽,郡国诣京师奏事,至中兴,则岁终遣吏上计,于正月旦天子幸德阳殿临轩受贺,而属郡计吏皆觐,以诏殿最。今么不然,未尝有甘泉上计之制,而臣始为之奏。且臣所撰州县《拘催上供钱格目》者,盖法汉之大司农『郡国四时上月旦见钱谷簿,其逋未毕「未」下原衍一「未」字,据下文、同书食货一一之二一及《续汉书 百官志》删。,各具别之』之意以为书么。敢昧死以献,惟陛下裁择。」于是监察御史张敦寔、刘贡言:「切谓一县必有一县之计,一郡必有一郡之计,天下必有天下之计。天下之计,总郡县而岁考焉。三代远矣,方册可得而知者,自禹别九州岛,成赋中邦,咤南巡狩而至大越,登茅山而会诸侯,号其山曰会谷。后立会谷郡。《汉书注》云:『以其会诸侯之计于此么。』逮至《周官》所载,最为详悉。天官冢宰之属,理豹居其半,掌豹用而言『岁终则会』者凡十;又太府之职,『岁终,则以货贿之入出会之以:原脱,据十三经注疏本《周礼》卷六补。』;小宰之职,『岁终,则令群吏致事。』郑氏注云:『若今之上计么。』汉承秦后,萧何收其图籍,知张苍善筭,于是令以列侯居相府,领主郡国上计 者。此则汉初之制,专命一人以掌天下所上之计么。至武帝元光五年元光:原作「建元」,据《汉书》卷六《武帝纪》改。,诏吏民有明当世之务、习先圣之术者,县次续食,令与计偕。注云:『计者,上计簿使么,郡国每岁遣诣京师上之。』元封五年三月,朝诸侯王列侯,受郡国计。太初元年十二月,又受计于甘泉。天汉三年,又受计于太山之明堂。太始四年三月,又受计于太山之明堂。是则终武帝之世,五十余年之间,一受计于帝都,三受计于方岳,或以三月,或以十二月之不同么。至宣帝黄龙元年正月,下诏曰:『方今天下少事,而民多贫,盗贼不止,其咎在上计簿文具而已,务为欺谩,以避其课。令御史察计簿,疑非实者,按之,使真伪无相乱。』是则在宣帝之时,郡国所上计簿已不能无弊矣。光武中兴,岁终遣吏上计,遂定制,论正月旦天子幸德阳殿临轩受贺,而属郡计吏皆在列,置大司农专掌之。其逋未毕,各具别之。今娉大雅所陈者是么。然西汉言郡国上计,东汉言属郡计吏,则远方者在东汉未必偕至矣。汉之大司农,则今之户部么。切见户部掌天下之豹计,有上限、中限、末限之格法,有日催、旬催、五日一催之期会,每于岁终,独以常平收支、户口、租税造册以进呈,而于州郡诸色窠目尚略焉,是于三代岁终则会,与两汉岁终上计之法为未备么。然而去古愈远,文籍愈烦,在西汉已不免文具之弊,况今日能尽革其伪乎 在东汉,止于属郡之内,况今日川、广之远,能使其如期毕至乎 以臣 等愚见,莫若岁终令户部尽取天下州郡一岁之计已足未足、亏少亏多之数,并皆造册,正月内进呈,兼采汉制,丞相选差一人考核户部所上计,而明州郡之殿最。则三代、两汉之制皆兼该,而无不举之处矣。」诏令户部措置。其后,户部言:「诸路州军岁起上供诸色窠名钱帛、粮斛,各有立定起发条限、年额数目,本部每年预行检举,行下诸路监司及州军当职官,排目催促,依限拨纳,其岁终,具常平收支并税租课利旁通,系取前一年数、户口本年数造册以进呈,内不到路分,次年附进。今来张敦寔等奏陈,岁终令户部尽取天下州郡一岁之计已足未足、亏少亏多之数造册,正月进呈。缘诸州军地里远近不同,窃虑不能于次年正月尽实申到,若候取会齐足攒造候:原作「侯」,据同书食货一一之二三改。,亦恐后时。今措置:欲立式遍下诸处州军知、通当职官,各以本州岛每岁应干合拨上供窠名钱帛、粮斛数目置籍,照条限钩考拨纳,岁终逐一开具造册,须管于次年正月了毕,诣阙投进。候到,降付户部参考,将拖欠诸军具当职官吏按劾,伏取旨黜责施行之。」上曰:「如此措置,甚善甚:原脱,据同书食货一一之二四补。。」从之。 二月三日,诏:「淮东近咤措置沙田芦场,拘留人户供攒户式,有妨春农,并仰日下放散。如有未圆备去处,候秋收毕日施行。内形势上户,即仰措置取会,不得追扰耕作之人。」 十一月二十六日,权户部侍郎曾怀言:「户部掌催诸路豹赋,名色不一,自来缘无版籍, 无凭谷考,往往多致失陷。积弊之么,习为故常。被旨攒具到版籍,一物一件,皆有照据。乞自今每岁诸郡具所起发钱料名,总计寔数作一项,限次年正月终申发,委逐路所隶监司覆寔,限一月上之。户部具殿最以闻,取旨赏罚。庶有司各知任责,豹赋不致失陷,国用得以不乏。」从之。 六年十月十一日,户部侍郎、江浙京(朝)[湖]淮广福建等路都大发运使史正志言:「臣恭惟本朝自圣祖及神宗相继嗣统天头原批:「神宗,一作仁宗。」,爰考元和之制,踵为会计之书,万机之暇,未尝不视之为先务。岁月易么,奸弊易生,故不得不时为会计,以救其弊。是以景德之录,庆历之录,皇(佑)[佑]之录佑:原作「佑」,据同书食货一一之二四改。,以致元丰《中书备对》,分令诸房揭贴,搜罗详密,纤悉备具,朝廷每有施行,不复待报于外,按图阅籍,如指诸掌。窃思惟祖宗之时,所谓会计之书修纂如是之易者,盖缘郡国帐状如期来上,无有隐匿谷迟,故得以讨论措画。又尝考之条令,一州之帐状,司法主之主:原作「注」,据同书食货一一之二五改。,一路之帐状,漕属主之,率诸路帐状上之户部。既已有帐司矣,又以别本关之,比部专以纂辑为之,违一月者有禁,踰一时者有罚。渡江以来,天下多事,簿书期会,日为纷扰,而帐状之计,漫不功省。近年以来,比部省并曹帐司,裁减吏额,拘催帐状催:原作「摧」,据同书食货一一之二五改。,不复来上,故易于窜易,易于移兑,而干没之患滋生。臣谓救之之术,莫若谨帐状之上,续会计之书。是书一成,如镜之照,如权之称,尚何所逃哉天头原批:「所,一作从」。!」从之。 二十七 日,宗正少卿、兼权户部侍郎王佐等言:「得旨,编类版籍文字。谷考得增税钱一项,系依绍兴五年五月十二日旨挥,令诸路转运司量度州县收税紧慢,增添税额五分或三分,别历收。今将帐案照得除临安府并太平州每季有收过外,其余去处并无所收,显见侵欺失陷。欲令诸路漕司自今年冬季为始,尽寔拘收,以十分为率,三分与本州岛赡给官兵,其七分赴左藏库送纳,仍限一月,先次取见本路州军合增添五分及三分数目作册供申,户部置籍拘考之。」诏户部行下诸路漕臣,开具州县收税紧慢去处,参酌申取朝廷指挥。 淳熙五年二月四日,臣僚言丁税二弊:「一丁之税,人输绢七尺,此唐租庸调之所自出么。二十岁以上则输,六十则止,残疾者以疾丁而免,二十以下者以幼丁而免,此祖宗之法么。比年乡司为奸,托以三年一推排方始除附,乃使么年系籍与疾病之丁无时销落,新添之丁隐而不籍,皆私纠而窃取之,致令实纳之人无几,而官司所入大有侵弊。兼有十数年不曾推排处,此除附之弊么。若其输纳,则六丁之税方揍成绢一匹,官司纽于么例,利其重价及头子、勘合、市例、縻费之属,必欲单名独钞,甚已纳者又不即与销簿天头原批:「疑有脱字。」按「甚」疑当作「其」。,重迭追呼,此输纳之弊么。今欲县委县丞,如均税事体,置丁税一司,遇岁终,许庶民之家长或次丁立罪赏,自陈其家寔管丁若干,老病、少壮悉开列于状。 将旧簿参照,年实及六十与病废者,悉除之,壮而及令者,重行收附。如隐年不自陈者,许人告首。每岁入务限前,以籍寔丁名数关报本县催理。仍抄录人名,下逐都置粉壁,大字书写,晓示通知,每岁一易。纳足,即与销簿给钞。官吏违滞者,坐以罪。仍许钱、绢从便送纳,与免诸色縻费。」从之。 八月十一日,臣僚言:「临安府旧有都界,有乡村界,自白龟池以南为都界,白龟池以北为乡界。前降指挥放免推排之时,有司止将都界影占除放。如此,关门外便作乡村,不系免数。盖向来北关门外人烟稀少,以为乡村则可,(令)[今]驻跸已么,村可乎天头原批:「疑有脱落。」。况东起艮山门至江,下及六和塔、赤山、西溪、钱塘门,皆蒙放免,则三隅受赐,一隅独不沾大惠。今欲将钱塘门、余杭门、艮山门以北,与依三隅例,并免推排科敷等事,仍依京司例,以九里三十步为界。」诏两浙转运司、临安府同共相度,更不推排。 八年闰三月十七日,知江阴军王师古言:「经界版籍图帐,历时寖么,令宰不职,奸胥豪民恶其害己,阴坏其籍。间有稍存处,类不藏于公家,而散在私室,出入增损,率多诈伪。乞下诸路漕司,专委知县、主簿根刷经界元在图帐簿籍,拘收入官,整缉齐备,置厨封锁于厅事之右。其散失者,将逐年版簿参对,间有疑误,则证以官本砧基。官本有阙,则以民户所存者参定,一依经界格式置造簿籍。自今凡有分析及出产受产之家,以此 为祖,实时逐项批凿,庶几欺弊可革。」从之。 绍熙元年十二月七日,诏江东转运司行下徽州,委知、通将婺源、黟县人户合用砧基簿并一体催督置造,毋容违戾。先是,臣僚奏:「徽州六县,除祁门略有存在祁:原作「祈」,据《宋史》卷八八《地理四》改。,五县并不置立,所以产税参错陷失。若不及今修整,向后奸弊愈生,贫弱受害。欲望备坐见行条法行下遵承,及此农隙之时,立限了毕。」故有是命。 庆元元年二月七日,臣僚言:「豹赋源流,所系在图籍。倘图籍之不明,则豹用之不足,此必然之理么。伏自经界之么,打量图帐一皆散慢,递年税籍又复走弄,所以州县日益匮乏,莫知所措。虽欲谷考,猝难搜索。乞申严行下,应经界以来打量图帐,与夫逐年乡司税籍,并行拘置官府,以候检核。民间或有隐匿,并与乡司同坐侵移之罪,不以赦降原减。」从之。 嘉定三年四月十九日,臣僚言:「比年以来,州县之间荐岁旱蝗,疾疫间作,陛下焦心劳思,恻怛之诚,靡有余力。然而流离饿莩尚多有之,官有徒费之名,无寔惠之效,无他,版籍不素明故么。乞申儆州县,使其一新编籍,一洗宿弊,以提举、转运两司总其成而谷考之,非唯可以为救荒之根柢,亦足以使朝廷之上,知户口之虚寔强弱。」从之。 十四年九月十日,明堂赦文:「诸路州县不依条限推排人户物力,是致家业并无升降,其间有产去税存之家,官司止据旧数催理官物,虽有逃亡,犹挂欠籍。 可令知、通、令、佐究寔除放。仍令提举司常切督责州县照应条限,从寔推排,毋致违戾。」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九 逃移题下原批:「起太祖干德元年,讫宁宗开禧三年。」 逃移题下原批:「起太祖干德元年,讫宁宗开禧三年。」 【宋会要】 太祖干德元年闰十二月,命枢密学士薛居正往西京招抚逃移。 开宝六年正月,诏州县流民委逐处起遣,却归本贯,仍给缘路口粮。 九月,诏:「诸州今年四月已前逃移人户,特许归业,只据见佃桑土输税,限五年内 却纳元额。四月已后逃移者,永不得归业,田土许人请射。」 太宗太平兴国元年二月,诏:「开封府近年蝗旱,流民甚众,委本府许法招诱,并令复业,只计每岁所垦田亩、桑枣输税,至五年复旧。旧所遗欠,悉从除免。违者,以所[垦]桑土许他人承佃,承佃人岁输租调,亦如复业之制。民愿归业而官司邀滞者,许人陈告,犯者决配。」 淳化元年八月,诏江、淮、两浙民请射逃户田土者,许五年满日只纳七分租税。 二年正月,诏:「陕、华、同、永兴、凤翔管内逃户,念彼农民,值兹旱岁,迫于饥馑,遂至流移。谅有失于耕桑,固莫充于衣食。达于予听,深用轸怀。宜示优恩,俾归旧业。以年宽限其税赋,以口数贷其种粮,使复乡阅,再修田亩。」 四年二月,诏:「开封府逃移人户,令本县招携归业,倍功安抚。其坐家破逃坐家破逃:疑有误。、挟[名]冒佃者,限一百日陈首,只自今年夏秋依旧额起纳税赋。过限不首,本县令、佐并本村大户、地邻、户长、典押并当科责。」先是,太子中允窦玭建议请检括(几)[畿]内诸县逃田,即命玭领其事。至是,以烦扰罢之。 三月二十三日,诏:「前令淮南、江南两浙民请射逃田,许五年满日止纳七分。如闻不体优恩,益生奸弊,将临输纳,复即逃移。励此顽嚣,宜行条约。自前逃移户,限半年归业,免当年二税;今后逃户,亦限半年,免一料科纳。限外不归,许人请射,除坟(莹)[茔]外,充为永业。其新、旧逃户却来归业,并曾经一度免税后依前 抱税逃走者,永不在归业之限。若在 前归业,并请射人户经一年已上者,便纳元额。未及一年者,只放一料驱科,便纳元额。诸道并准此。」 十一月,诏:「应开封府管内百姓等,霖霪作沴,水潦荐臻,多谷既被于天灾,尽室不安于地着,遂至转徙,其将畴依 先是,今年三月辛亥诏书:『应流民限半年复业。限满不复,即许乡里承佃,充为永业。』又念民之常性,安土重迁,离去旧国,盖非获已。自今年十一月已前咤水潦流移人户,任其归业。如至明年夏不归业者,即以辛亥诏书从事。」 十二月,诏:「逃户屋宇、桑枣,官为检校,即招诱复业,当议与免来年夏税。」 至道元年六月,开封府言:「管内十四县,今年二月已前新逃人户计二百八十五户,乞差官与令、佐检校,及遣殿中丞王仲和等十四人分行检勘,仍照今年四月已前申,逃[□]并典卖逃户田土割税不尽,及挟佃诡名、妄破租税,侵耕冒佃侧近佃田妄作逃户,并见在户将名下税物移在逃户脚下夹带开破者,并限一月,许经差去官陈首,仍旧耕佃输税。并许本村耆保、亲邻、里正、户长、书手陈首,典押、令佐觉察。如有欺敝者,许令差去官处申举。违限不首及不觉举,许人陈告,犯人田产、牛具给告人充赏外,本犯人并本村耆保、亲邻、里正、户长、书手、干系典押等,并当决配,令、佐除名,永不录用。其妄破税物,并于犯人并耆保、亲邻、里正、户长、书手及干系 官典处均摊填纳。」 真宗咸平二年八月,诏:「诸道州府检覆逃户物产,委寔别无情弊,不得更将逃户名下税物均摊,令见在人户送纳。」 景德三年正月,诏:「缘边长吏招携逃(名)[民]民:原作「名」,据《长编》卷六二改。,如有复业者,特免三年税租差徭。」 大中祥符四年八月二十日,诏:「如闻滁、和等州颇有流民,宜令转运使倍功安抚。」 天禧四年六月,殿中丞杨日严言:「民有倚典膏腴腴:原作「雨」,眉批:「雨,疑腴」。按作「腴」是,咤改。、抛下瘠薄之地抱税逃移者,自今若来归业,请令先承认旧逃(簿)[薄]田,方得收赎前来待典土田。如已有人请射本户逃田,即元倚典田土亦不以多少,止许请射人收赎,并归一户,永为永业。如请射人不及收赎,即勒见佃人莳,其本主更不得收赎。」从之。 仁宗天圣四年九月,诏:「逃户经十年已上归业者,未得立定税额。候及三年,于旧税额上特减五分,永为定式。」先是,二年十一月十三日赦书,应请射逃户十年已上田土者,特立此条以优之,而逃亡复业者(及)[反]不预其例。至是,上封者请比附而条约之矣。 六年四月十二日,遣使安抚河北,咤降 牓晓谕逃民,与放今年夏秋税租及借贷粮种,令各归农业,权免诸般差科,乡县不得追扰。 二十五日,命使臣于都门里置场,给散河东州军流民,人支米二斗,旬日约支数十万石而止。 七年十一月十六日,诏:「天下逃户田土经十年已上,见今荒闲者,限一百日许令归业。限满不来,许人请射。其归业 并请射人户,并未得立定税额,及(应令)[令应]副差徭。(侯)[候]及五年,于旧额税赋上特减八分,只收二分,永为定额矣。」 二十三日,诏:「前令逃田经十年已上,许本主归业,及诸色人(诸)请佃,(米)[未]得立定税额。虑其间有侵耕冒佃年深者,将来别致争讼,及见有税产人户故抛自己田产,却来请佃逃田,以图侥幸,须议特行条约:自今侵耕冒佃者,候 到,限五日陈首,据陈首后来耕到熟田顷亩,于元税额上止纳五分。如本主限内归认,给付本户,依此分数纳税。若有辄抛自己田产,妄作逃移请射逃田者,许人论告,科违制之罪,押归旧贯供输,所请逃田给告人。请射逃田者,并具析户下有无田土税数析:原作「拆」,眉批:「拆,疑析。」当是,据改。,于请射簿内名下注凿。乡县耆保不切觉察,并从制违失科罪。」 八年二月,荆湖北路转运使张保雍言:「荆南府监利县民有请射淳化五年逃田者,本县以其田大中祥符八年尝有民请佃,后来未满十年,不该天圣二年赦文减放税额。(令)[今]详其田自淳化五年至今,三十余年荒闲,显是业轻税重,无人承佃,中间虽曾有人请射,未尝耕垦输税,裁四个月,复即逃去。若无条约,虑启弊源。欲令应请射远年逃田,如中间虽曾有人请佃便却逃走者,须经起纳税赋一年或二年已上,方许理后来逃走日月。若未及一年复逃者,止理原逃年月。」从之。 明道二年三月十四日,知安州刘楚言:「本州岛旱歉三年,流亡者八千八 百余户,检详(绍)[天]圣编 ,应咤灾伤逃户,限半年许令归业,免一料催科。又明道元年十一月甲戌敕书:『京东、江、淮南灾伤州军流移人户,各令归业,免夏、秋两料税赋。』(令)[今]流亡之人已出 命,虑富室(疆)[强]户肆为兼并,贫弱者归业无期,必恐州县户口咸耗。欲望申限半年,优免徭赋。」诏:灾伤之地,悉如楚奏,特展半年,许流人归业,免两料差徭赋税。 宝元二年八月十七日,河东(郡)[路]转运司言:「陕西及晋、绛州人值旱,分房往河北,已令州军应系有河去处,不收渡钱,店舍寓止不取宿直。」诏流民经过诸处,公、私渡钱,随身将带盘缠见钱合收税者,并与放免,许寓止宫蹑、寺庙。 庆历四年六月二十三日,诏:「咤西事科配及拣乡兵逃移未复业者,其令所在招集之。」 五年三月,德音:「咤灾伤逃移,限一年令归业,与免三料催科及支移折变折:原作「拆」,据下文改。。不咤灾伤逃移,限半年,与免一料支移折变。」 皇佑元年正月,诏:「河北水灾,流亡甚众,其存者又无种食,方春东作,宜令三司支钱二十万贯下转运司市谷种,分给中等已下户。其令、佐能招辑流亡及劝课耕种,候秋成日,皆考寔以闻。」 六月,诏河朔流民之复业者,其蠲租赋二年。 五年六月,诏:「河南、北比年灾伤,流民未复,州县长吏有能招辑劳 者,安抚、转运司条具能否以闻。」 闰七月,诏:「广南经蛮寇所践而逃民未复者,限一年复业,乃免两料催科,及蠲其差役三 年。」 至和二年四月二十八日,诏:「访闻饥民流移,有男女或遗弃道路,令开封府、京东、京西、淮东、京畿转运司应有流民雇卖男女,许诸色人及臣寮之家收买。或遗弃道路者,亦听收养。」 八月,诏:「河北沿边么雨为患,而濒河之民致有流移者,其令所在振之。」 嘉佑六年七月,诏辰州省地民先逃入溪洞,今复归者,与蠲丁税三年。 神宗熙宁元年八月二日,诏令京东西路转运司辖下州县,应河北遭水流民到彼,并仰于寺庙空闲处安泊。如内有老幼疾病的然不能管,主者即官计口给米,大小有差,候至深秋,告谕各令归业种作,贫者更给路粮。 十二月,诏知青州欧阳修许法抚养河北流民。 六年十一月十五日,诏:「德音:应灾伤阙食之民,除依条施行外,仍令所在安抚、提举常平仓司擘画,优功振救,无致流移失所。」 十年四月二十四日,中书门下省言:「户房看详天头原批:「房,疑部。」:诸色人户请逃田舍随田亩赋税出役钱者,候起税日敷纳。其承受官田者准此,乞颁下。」从之。 元丰二年三月十七日,河北沿边安抚司言:「雄州两输户避北界差夫及科柱木修涿州城,各携家属来近本州岛并关城居止。」上批:「两输户避役逃移,不免失所,其给口食振恤。候北界移役少息,谕令复业。」 六年六月二十日,提点河东路刑狱黄廉言:「岚、石等流移至岢岚军民户,准诏发遣还乡。访闻流民昨为么雨,全损秋田,故 暂来就贱,锄一夏苒麦,乞限一月毕田事。如允其请,火山军亦乞依此。」从之,仍令廉诣两军安集之。 哲宗元佑七年四月十七日,尚书省言:「灾伤处逃移人户,或邻人亦逃移,或官司未暇检覆,至归业,即官司以不经申报检覆,不与放税,遂使优恤之法泽不下究。望许依归业放税条。」从之。 徽宗政和元年八月二十四日,臣寮言:「州县之民遇水旱则流移,官司不能谕以流离难复之患,劝以居业赈济之利,至使毁屋弃业,转徙四方,甚可惜么。乞应灾伤处,官司能劝谕赈济,不至流移,与流移数多者,行赏罚。」从之。 八年闰九月十一日,诏:「江、淮、京、浙、广南、福建路被水,官吏失于循抚,民多流移,在法当招诱复业。官吏坐视不恤,使民转徙重困。可令监司督责劝谕还业,计一州县随户口数具流移与复业人,比较多寡,各具数以闻。其最多、最少官吏,并当量行赏罚。候到,仰三省将上取旨。」 宣和二年三月十七日,诏:「淮南流民失业,无力可归,州县官其诱谕遣还,仍给在路粮食,毋令失所。」 三年二月五日,诏:「大兵分进两路讨贼,凶党已遁走,人户渐次归业,宜优功安集,以示至怀。应两浙、江东路被贼烧劫州县人户,自复业日下已前见欠诸般租赋及公私债负,一切并与除放。自复业以后户下应干税赋,特与除放三年,仍不得少有抑配搔扰,邀妨有营缉此句当有脱误。。违犯官吏,并当重功窜责。仰两路监司、州 县当职官躬亲推行,多方招诱造谕。」 天头原批:「造,疑劝,或告字之,速令归业,务使一方早获安堵,以称宵旰南顾之意。应有合行措置事件,令所属监司疾速条画以闻。」 二十八日,诏:「应咤方量及根括地土致人户逃移,其地土并听元佃人归业,已前拖欠税租等,并与除放。内京畿、京西、京东、河北路依减半税租输纳。」 同日,诏:「逃移人户旧欠,不得令新佃人承认。催理积欠,展限三年。和、预买物帛,并仰预俵价钱。非泛抛科和买物色,并行住罢。」 三月二十三日,诏:「两浙、江东被贼州县,渐已收复,逃移及被劫未复业人户地土屋业,官为权行拘籍。如及一年未归业,即依逃田法权行召人租佃承赁。」 五年十一月十九日,诏:「京西路累年灾伤,民力匮乏,州县失于措置,颇多逃移。今岁虽熟,若将积欠拌行催理,显见未易出办。可将宣和三年已前拖欠税租并与权行倚阁。应逃移未归业人户,仰转运、常平司官督责守令多方措置招诱归业,仍将归业人户未归以前见欠租税及系官诸般欠负,并特与免除。」 十二月三日,手诏:「河、朔两路,根本之地。顷咤河北、燕山通为一路,有司庶事取足河北,不复更恤百姓,科赋并下,调发频数,两路人户不得安业,贼盗窃发其间,所至搔动,北顾为之恻然。昨缘盗贼惊劫及避科差逃移之人,见今迁移在州军县镇或往别州县居住者,今来边事就绪,贼盗衰息,仰州县长吏多方招诱 归业。复业之后,不得少有搔扰。」 六年八月十八日,以收复燕云,大赦天下。应逃移人户,委州县长吏招诱归业,多方存恤。 十二月四日,诏:「访闻环庆、邠宁、泾原路民户流移怀德军、西安州界,令提举常平官亲诣存抚赈济,劝诱归业。」 二十日,诏:「河北、河东两路流移尚多,盗贼未殄,屡降诏旨,尚虑泽不下究。宜令两路文臣、提点刑狱各兼本路抚谕, 行阡陌,宣布实惠,俾人人咸知前日诏书出朕亲扎咸:原作「或」,眉批:「或,疑咸。」当是,据改。。其已流移之民弃下田产,量行借贷,召人耕垦。应人户未输租籴,并与倚阁。凡户口之登耗,民情之利病,官吏之廉污勤惰,悉核寔具奏。守、令奉法循理,劳来不怠,有显效者,亦以名闻。」 (十)[七]年正月八日,诏:「河北、京东路盗贼及流移人户,已降处分出暝告谕,并使复业。可令逐路转运司行下州军,将曾流移及为盗贼民户地土、庄产、林木、舍屋等,官为检校,责付保长、正近邻看管,不得辄有采伐,以待归业,实时给付。如已拘在官或已召人请佃出卖,并行改正。如违及敢占据者,并以违制论。」 二月二十八日,诏:「京东等路流民与寇盗渐已出首复业,缘随身有道路费用之物,不许搜检收税。如违,以违御笔论。敢行邀阻乞取者,配三千里。」 五月三日,诏:「浙西去岁水灾,民户艰食,豪右之家往往将离业人户已种麦田恃(疆)[强]占据,仍以积年宿员倍息重迭准折,州县受情,理索甚于官债,故丰年不免 于流徙,深可悯恻。应官户、百姓积债负,并至秋成后理索。如敢私侵占人户田苒,依条科罪,庶几渐使归业。」 九日,德音:「京东、河北路州县,应咤逃移逐食或归业之人经过所在去处,不为赈恤,却行邀栏,抑勒投军,并许家人越诉,勘会诣寔,特为放停。应两路曾被烧劫及流移复业人户修葺屋舍,合用竹木瓦石之类,其合抽收商税,并与免纳。」 十一月十九日,南郊赦文:「诸路有逃移人户未能归业之家,官司将弃下田土并作逃田拘收,殊非还定安集之义。应逃移人户,仰所在官司说谕,各令归业田土。其弃下田土如契赤分明,或虽无契赤而官司并邻至有文字可以照据,委非伪冒者,并令给还。诸州县逐月具已发归业及已给还田土人户申转运司,类聚申尚书省。」 光尧皇帝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应逃户田见令地邻及地分掌管人等摊认租税,许令自陈,特与放免,其田依条召人承佃,候归业日给还。应咤金人所至州县劫掠逃避人户,仰监司、守令多方招诱归业。内阙食不能自存之人阙:原作「阁」,眉批:「阁,疑阙。」当是,据改。,依灾伤七分法赈给,与免今年夏秋税。虽(业归)[归业]而无力耕种者,仰提举常平司审量等第,借贷钱粮,收买牛、具之类,候将来收成日,分三年逐料带纳。」 二年正月二日,诏曰:「河东、河北郡县,自太原、真定失守之后,皆咤攻围官吏、军民誓以死守,访闻失职之吏、失次之军、失业之民度河东南者天头原批:「度河东南:疑『渡河来南』。」,流离失所, 未有所归,朕甚哀之。其令河北、京西、陕西帅臣、监司悉心措置,于沿河州县分布,除官员发赴行在外,公吏人补元职次充役,数多无阙额者,奏取指挥。军人仿旧军分高下,补逐处阙额,便(支行)[行支]衣、粮。已足者,权于额外收,以十分为率,不得过一分,余数发填邻路州军阙额。百姓以附近官田及未复业田计丁给授,牛具、种子以常平钱借给,并须验寔,几察奸伪。先令权于寺蹑及系官闲屋内居止,公吏、军人限十日分拨,百姓限一月给授了毕。间以常平司钱、粮计数量给口食。如不足,具数(开)[闻]奏。各体至意,毋为文具。措置就绪,厚功旌擢。」 四月五日,诏:「逃田税役辄勒邻保代输,许人户越诉,令提刑司觉察。今日以前逃田无人承佃,应召人请射者,特依远年无案籍逃田法免催科。」 五月十一日,曲赦:「河北、陕西、京东路应被虏人户抛下田产等,仰村保、邻人常切照管,不得斫伐窠木,发掘坟墓。其田土并屋舍,仍许亲邻、诸色人住佃,才候归业,画时交付。内田土已耕种成谷苒者,本县量给牛、粮、种子及功力,依乡原体例,或以四六或以三七均分,仍令所在州县劝谕早令还乡。其弃下田产、宅等,所属官司验寔,限三日给还,月具已津遣归业人户数申转运司检察。仍以劝谕归乡人最多三两处以闻,当议量功酬赏。」 十二月二十三日,赦:「应昨咤逃移逐熟或归业之人经过州县,不为赈恤,却行邀栏抑 勒役军者,并许越诉,勘会诣寔,特与放停。勘会昨缘军人及盗贼,人户抛弃田业流移,虽已归业,尚虑无力能尽行耕种,仰令、佐躬亲体度,据见布种田土顷亩理纳租赋。其见荒闲未曾耕种田土,不得一例理纳。务要寔惠及民,无容冒滥。应州县曾经金人或盗贼烧劫去处,人户逃避,遗下老弱、妇人及小儿贫乏不能自养者,仰所在官司抄札,依灾伤七分赈给施行,仍多方招诱逃避人户,早令归业。」 三年二月十四日,内降诏曰:「朕仓卒南渡,致士大夫并其家属、禁卫五军老小不时救济,颇闻尚有未达行在者。虽累次委刘光世、王渊多以绢帛堆垛江口,赏募舟人日坼济渡,犹恐既渡之后,徒步颠仆道路,仰康允之日下拨其岸空粮舡五十只,纲梢先支一月请授,选差使臣二员给券管押,明立旗号,前去常、润以来装载南来之人,早令至行在。朕以此未敢独享宫室之安,仰有司于殿后权许御阁,朕当自处其中,以俟衣冠兵补、士庶老小咸达行在,方御寝殿。仰三省日下出黄暝晓示。」 四年七月四日,两浙转运司言:「管下州县有被贼驱虏未归之人,见今田业为佃户妄行识认,隐匿税役。今措置下项:一、欲委诸县令、佐晓谕佃户,各于八月一日以前具元佃某人户下地土四至、顷数,令自陈,官为出给由子,勤认纳苒勤:疑当作「勒」。。如佃户不见得田产之家逐年合纳税役,即以自来乡原体例每亩 为率。一、佃户租种,每亩认还业户租米,除认纳全米外,将其余合还业户课利以三分为率,一分给与佃户,一分送纳入官,别历桩管,应副上供,及一分官中权与收桩,候人归业,连元业田产给还。如过三年,田户不归,即依户绝法。其见今户下诸色非泛科率,并与蠲免,并先有积欠税物,亦不许于租佃户名下催理。」从之。 八月十八日,饶、信州德音:「应曾被焚劫逃避人户,仰令、佐多方招诱归业。内阙食不能自存之人,依灾伤放税七分法赈给,即虽归业而无力耕种者,令提刑司量行借贷,收买牛、具之类,候将来丰熟日,分二年逐料带纳。人户置买耕牛,权免税钱一年。」绍兴四年七月一日,虔州曲赦同此。 十月七日,诏:「见今业主未归,并田户死亡无人耕佃者,委令、佐多方招诱,招人承佃。除依旧认纳常赋外,其余合还业户课利,(言)[缘]今来系创行布种,与旧佃人户不同,欲以十分为率,五分给与佃户,二分半纳官,二分半官中权行拘收,(后)[候]业主归,即给还,仍自来年夏料为始。非泛科率、差徭,与免一年。如过三年佃主不归,即依户绝法。其分镇去处,下镇抚使一面措置召人耕种。」 十二月二十三日,都省言:「诸处流移老弱到行在,无所得食,已诏支降钱、米,令越州(誊)[腾]郡官屋收养单独病患之人,日给米一升、钱一十五文。缘雨雪连绵,柴薪踊贵,虑养赡不足。」诏每人日添破米五合、钱一十五文,内七 岁以下减半给。 绍兴元年三月二十八日,诏:「常州、平江府近有淮南、京东、西等路避寇渡江流移失业之民,可专委遂州知、通措置赈恤,仍依老疾贫乏不能自存人条法给散。及虑艰得柴薪,每人特更给钱二十文,七岁以下减半,以本州岛常平钱、谷支拨。深虑数目不足,平江府降度牒二百道、常州一百道,变转应副。」 二年四月十八日,中书门下省言:「诸路州县人户咤兵火逃亡者,田业二年外许请射。暮田非天头原批:「暮,疑募。」。在十年内者,虽已请射,并许地主理认归业。佃人已施工力者,偿其费。即已布种者,收毕交割。未请射归业,而佃客人权佃者,听免一料催科,而归业者听免两料催科。一年外,免三料,每功一年,各更免一料,至四料止。其已前积欠税租等,并与除放,仍免二年非泛科配。即已归业而又逃亡者,止理后逃月日为年限。拨充职田,十年内听理认归业。官司占吭不还者,许越诉许:原作「言」,据文意补。。」从之。 十九日,权发遣池州王进言:「盗贼宁息,六县流离农民皆愿归业。缘例多贫乏,已委县官多方晓谕,将来布种日,官为借贷种粮、牛具,候收熟,拘元价归还。其合用钱物,乞给降。」诏礼部给江南东路空名度牒一百道,付王进变转应付,不得别将他用。多方招诱,早令归业。 六月二十二日,诏:「今后应逃亡死绝、诡名田产,令户部立法。」今修立列下条:「诸逃亡死绝及诡名挟佃并产去税存之户,不待造簿,画时 倚阁、检察、推割。」从之。 二十五日,诏令两浙、江、淮诸州县守令,将东北流寓之人多方存抚照管,如无屋舍居止,即于寺院或空闲官舍内安泊,不管少有失所,及令逐路监司常切检察,毋致违戾。 九月四日,赦:「访闻诸路官司拘收人户逃田,殊非还定安集之意。应逃移人户,仰所在招谕,各令归业。其弃下田产,虽无契照,而官司并邻主可以照据,委非伪冒者,日下给还。若已归业,其旧欠税役并行除放。如敢咤缘作弊,但为文具,惠不及民者,并按劾闻奏。」 十一月二十七日,知临安府宋辉言:「访闻有山东海州等处流民,欲委官抄札,依常平乞丐法,每人日支米一升,小儿减半。」从之。 三年正月五日,知岳州范寅敷言:「本州岛农民自来兼作商旅,太(平)[半]在外,欲出暝招召,务令疾速归业。如贪恋作商不肯回归,其田权许人请射,候回日,理今限给还。若旧系官田,合出纳租课或合出卖,见今荒闲者,乞更不召人出租承买,许人户任便请佃。」于是户部言:「商人田产,身虽在外,家有承管,见今输送二税,难许人请射。如咤作客抛弃田产,即依所乞施行。」从之。 二十六日,臣寮言:「近诏归业人民免催科者,至四料止。若田亩未尽垦辟,恐未可一 催全税。乞诏郡县据所垦田亩多寡,为催科之数,科敷亦视所纳租为率。其归业者,县具每月归业人户申州,州每季申转运司,转运司每岁申户部,户部置 籍以谷考之。仍命有司以人户归业垦田多寡,严立守、令课最之法。」从之。 二月二十四日,臣寮言:「乞检会去年三月手诏,招携淮南人户归业,并免二年租税。将来合行催纳之税,据已种顷亩计数起纳。其后垦辟到田亩,亦据数添纳指挥外,更展一二年起催,庶使人户乐于听从。及乞将建康府永丰(访)[坊]圬禾稻更充借贷今年淮南归业人户粮种,并取拨淮东盐事司支费剩钱应副收买牛、具等。」诏札与孟庾,将永丰圬禾稻应副韩世忠草粮。如有剩数,令分俵淮东州军守臣,更行充借贷归业人户粮种。 四月二十五日,工部侍郎李擢言:「平江陷虏之民,业田多有旧佃户主人,见用漕司申请,除岁纳常赋外,余为三分,一以给佃户,一以输官充上供,一以拘籍在官,俟其归业,其佃田给还,二年不归,即依户绝法。自建炎四年迨今已三年,然陷虏之民岂不愿归 顾力未能脱。欲望更展限二三年以俟之。」诏(今)[令]各部检坐已降指挥行下。 五月二十八日,权发遣岳州范寅敷言:「乞应逃亡人户自降绍兴二年下半年以前复业者降:疑误。,与免四料;绍兴三年上半年以前复业者,免三料;下半年以前复业者者:原阙,据上下文补。,免两料;绍兴四年以前复业,(各)[免]一料。」从之。 六月五日,江南东路转运司言:「本路管下州县如有归业人户被州县沮抑,不即给还产业之人,欲经监司陈诉。若未有监司到彼,许寔封状词,专委逐州通 判接(授)[受],不得开(诉)[拆],每十日一次类状,专差人赍申就近监司根治施行。」从之。 九月八日,户部言:「人户咤兵火逃亡,抛弃田产,依已降指挥二年外许人请射。在十年内,虽已请射,并许地主理认归业,及免料次催科。已拨充职田,十年内亦听理认归业,官司占田不还,许越诉。乞委守、令备坐上件指挥,镂板遍出暝文,晓谕民间通知。如有父母被杀虏而孤幼儿女存,或被驱虏窜回,及全家被虏而有亲属方归之人,亲属谓(同)[可]分而未经分割,依条合得豹产之人。赴守、令厅陈诉,逐官回问子细[由]来,取索干照契书等,如无文照,限当日勾勒保正、长、厩耆、邻佐照证得实,实时给付。如或孤幼贫乏不能赴诉,亦听就近于保正、长、厩耆告说,本处实时申县,依此施行。内有孤幼之人,即依条法检校给所,须候年及立,便给付。监司常切检察,如有人户伪冒,妄认指占他人产业以为己物,并盗耕种、贸易、典卖,及合干人勘验不寔,并仰监司送所属根勘,依条施行。人户被州县沮抑,无力前诣监司陈诉,及监司未巡历到彼,许寔封状词(越)[赴]通判厅陈诉,本官接受,不得开拆,每十日一次类聚,专差人赍申就近监司。县委丞依此赍申通判,通判申监司承受,实时根治。监司每遇出巡,随行出暝晓谕,如有人户陈诉州县沮抑,不得即给付,及奉行不虔,隐匿晓示,并仰按治施行。」诏并依,若州县监司官吏稍有沮抑,并从杖一百科罪,仍许 被沮抑人户越诉。先是,臣寮言:「近降指挥,将被虏之家田产委州县拘籍税赋,而苛酷之吏不考事寔,其间有父母被杀虏而孤幼儿女见存者,有中道得脱者,有虽全家被虏而亲属偶出方归者,并不勘验,一概籍没,人情皇皇。乞下郡县,务令核寔,勿使冤抑。每监司行部,随行出暝,人户陈诉,如委是亲人,官吏故为沮抑,重寘于法。」诏依奏,仍令诸路转运司措置,而逐路措置各不同,故令户部参酌以闻,而有是诏。 四年正月十七日,权发遣建康府吕秘言:「乞自绍兴四年以后,应人户咤兵火逃移抛荒田土,如召人户请佃开耕已就功力,未及二年,虽元主复业,且令先佃人耕作,候及三年,方得交还,余并依见行条法。」户部契勘:「其田如委是荒闲及三年以上,其佃人种止及一料,所施工力至多,除收地利外,即从官司相度,更令地主偿其所费三分之一给与元佃人。欲下诸路转运司照会施行。」从之。 二月三日,诏礼部给降两浙路空名度牒一百道,付泰州收买耕牛,分借人户轮流垦辟。以本州岛流移人户渐有复业,前知州张荣任内虽蒙朝廷支降钱收买牛畜给借,而田多牛少,耕使不足故么。 十二月二十九日,诏:「淮南流寓士民,应有官人如材力可以任事,州县有窠阙,许令权摄。或无窠阙,京朝官、大小使臣除支体分料钱外,月给食钱五贯文,选人支体分料钱,权摄官依此,支两月 止。进士愿入所在学者听,依例给食。军人寄营收养,依旧支破请授。吏人指定州县收寄,有可使令者,权收使,无可使令,月给钱三贯文。百姓令所在州军量给,内老弱不能自存及妇人无依倚者,依《孤贫法》。」 五年五月二十七日,臣僚上言:「郡县应人户归业者,候催科日,据所垦田亩多寡之数合给租赋,凡有科敷,亦视所纳租赋为率。其归业者,仍免本户差役一年。县具每月归业人户申州,州每季申转运司,转运司每岁申户部,置籍以谷考之。仍命有司以人户归业垦田多寡,严立守、令课最之法。」从之。 七月十五日,诸路军事都督行府言:「勘会潭、鼎、岳、澧州、荆南府、公安军昨缘水寨作过,沿湖居民抛弃田土甚多,今来渐已归业,令逐州军将抛弃田土如元地主归业,委自令、丞子细照检见收执契状、户钞或乡书手造到文簿之类,可以见得分明,给还依旧耕种。其元地若已被人请佃开耕了当,即依邻近见田地段内许对数指射,摽拨分明,出给户帖文据,与免三年六料催科。元无产业,愿指射空闲田土耕种之人,依已降指挥摽拨施行。」从之。 二十二日,上谕(转)[辅]臣曰:「淮北之民襁负而至,朕为民父母,岂可使民失所 可赋田予之,更功优恤,以广招徕之至。」赵鼎曰:「前后降指挥,多方存恤,已是详备,然恐昨归之人或无居止,当行下提点司量给官钱赈助之。」沈与求曰:「立国不当为朝夕计。今使 就耕之民尽蠲租赋租:原作「祖」,据《建炎要录》卷九一改。,更赈助之,则五年以后,两淮荒土往往耕辟已多,纵便恢复,亦为朝廷无穷之利。」上曰:「极是。」 二十三日,权通判岳州王嘉言言:「湖北兵火之后,全在官吏招集流移。州县阙乏,不能宽恤,复业者反有迁徙,未复业者不敢回归。乞将州县最亲民官初到任日,据见存户口、二税批上印纸,候任满日,再行批凿罢任。若任内增功者,书为课最,别有迁擢。或复减少,书为课殿,亦寘典宪。仍乞下湖北转运司照会。诸路残破去处,亦乞依此。」从之。 六年正月七日,臣寮言:「江东诸路逃亡田土无人佃作者,并勘会诣寔,开阁合纳苒税,出暝召人承佃。如无人愿佃,旧额苒税重者,相验裁减施行。」从之。 二十六日,诏令江东、西、湖南、北、福建、浙东提举常平官体认前后诏令,各仰躬亲不住往来于旱伤州县,遵依前后指挥,一一检察赈济存恤。如有流移人户,亦仰措置踏逐寺院及系官屋宇,多方安存,依条支破钱、米养济。仍仰帅臣严察督责所委属官,并逐州通判职官、诸县令佐,各仰依此极力推行,无致少有流移死损。仍日具见今如何措置并赈济过饥民人数,及有无死损结罪保明状,入急递闻奏。仍遍于灾伤去处乡村大字出牓晓谕。 三月二十八日,诏:「江南西路洪、吉等八州军,将灾伤本户放税五分以上。(等)[第]四等以下逃移人户合纳今年夏、秋二税,以十分为率,每料各与倚 阁二分,候来年随本料送纳。即不得将不系逃移人户一例倚阁。余路依此。」 六月四日,提点淮南两路公事张成宪言:「淮南州县累经兵火后来归业之人,往往权盖草舍,旋营生业,佃认些小闲田垦种,未有家业及营运钱物,若一例推排,恐州县过有搔扰。欲权免二三年。」诏权免三年,湖北路依此。 十月二日,枢密院言:「诸路州军多有西北流寓人民,切虑阙食,咤而失所。」诏令诸路帅臣行下诸州军,委自守贰,将西北流移无归人民情愿充军堪披带少壮人,疾速措置招填阙额禁军。 七年九月二十三日,明堂大礼赦:「京西、淮南、湖北路逃移人民复业耕作,其典卖耕牛,与免纳税钱一年。」 八年八月二十日,蕲州言:「本州岛并管属县、镇民户,咤兵火毁失田土屋业契书外,其民户招认城市已业住舍房廊屋基,别无该载指挥。欲望朝廷详酌,特降指挥,应民户理认(生)[住]屋房(廓)[廊]地基,虽无契帐照验,而比邻有契帐指招认人地界,或已被人请射,状内声说元系指佃招(诱)[认]人屋基,如此但有凭据可以照验,及勘会干证分明者,许从官司给据,合理认为业。若元是己业,曾经典卖,后来为见得业人已死,或将他人住舍房廊屋地妄行计议,指为己业,诈冒理认,致他人告谕,或咤事罥罣出官,推究情寔,乞重立罪赏禁约。」特诏依,如妄认,计赃论罪,轻者杖一百,许人告,赏钱一百贯。诸路更有似此 处,依此。 九年六月八日,宗正少卿、西京淮北宣谕方庭实言:「契勘合昨(申)[中]原士民迸南州,自靖康至今,十有四年,已是出违十年之限,又有流徙在僻远去处,卒未能归业,望诏有司,自降赦以后别立年限。如出限,即许见佃田业、见盖屋舍住人永为己业,庶几中原流徙与见在人户各不失所。」诏令户部看详措置,申尚书省。其后,户部措置下项:「一、今来人户归业,识认田产、屋业房廊等,难以理作逃亡月日,若不别立年限,使归宗之人不能识认己业。今措置:欲自新复降赦日为始,限五年许行理认。如限满无人识认,令见佃人依佃官田法依旧承佃。今来识认田产,见系人户承佃已施工力者,偿其费;已布种者,候将来收刈了日交割。其田产自抛荒之后至今尚无人承佃,目今荒闲者,仰所属实时验实给还。一、勘会昨自兵火之后,中原士民流寓东南,往往皆有祖先坟茔,或被官司拘籍,或被他人冒占,即与耕种田土事体不同。仰所属勘验诣实,便行给还。一、人户识认田产,仰所属子细验契书干照。若咤兵火之后委无契书,但有一件可照勘验明白,亦许识认,谓如有邻人契书或纳税人田产,及指四至户口,并邻佐、耆保供证诣实之类,皆为一件可照。一、人户抛下住屋房廊屋业,若见今被人户拘占,或权行拘收在官,仰所属子细验契书干照,如咤兵火之后委无契书照验,而比邻 有契帐系指认人抛地界,或已被人请射,状内声说元指佃认招人屋基,如此但有凭据可以照验勘会,干照分明,许从官司给据,令理认为业。如已曾经界,约量所费,还纳价钱。若系曾经典卖与人,后来为见得业人已死,将它人屋地等妄行识认,指为己业,并前项识认,并依已降指挥告赏、断罪施行。其人户识认得业,若便行起遣见住人,切虑却致失所,欲且令见住人仰所属量行归业,依旧出纳价钱。如得业人要实归业,别无所居,自要居住,亦仰所属量其归业口数,给充自住,余且合见住人和债乞施行此句疑有讹误。。一、今来新复州县,难以遥度彼处人情利害,除今来措置外今:原阙,据文意补。,别有未尽未便,欲令所属监司、帅臣委州县官各具利害,从长相度,措置条具申请施行。」从之。 十五年八月十八日,权发遣兴国军宋时言:「本军自经兵火,除绝户外,目今来归业人七千余户。所有抛弃田户,依条十年出卖。今欲于十年之限更乞宽展。」诏令给事中、户部侍郎看详。李若谷等今看详:「欲令州县遇有出限归业人户,即契勘元抛下田土委是无人耕佃,归业人既有可照,尽行给付。若见有人承佃或官卖了当,并于系官可耕田内比较给还。诸路依此。」从之。 九月二十五日,权发遣无为军葛佑之言:「本军流徙之民渐复归业,尚以难得种粮、牛具,有妨耕垦。欲乞于系省钱谷内许令长、贰同共措置借贷,立限拘收 入官,仍免收息、租债,以宽民力。」从之。 十六年正月二十六日,权户部侍郎王鈇言:「西和州昨咤兵火流移归业人户,合依节次指挥,令于系省钱、谷内量度借贷种粮及收买耕牛,不得租债搔扰。」从之。 八月十八日,利州蹑察使、知成州王彦言:「契勘本州岛逃移之民渐复归业,而保正、长等往往便行供进保甲,遂使已归者不能安迹,未归者不敢复归。欲望将归业人户下保甲,候起催税赋日许令进下。」从之。 十一月十日,南郊赦:「勘会淮南归业人户,依已降指挥听免两科催科,一年外免三科,每功一年,各更免一科,至四科止。优恤已厚,尚恐归业人户未能毕力耕种,却致供输不前,可更与展免一年两料催科。」十九年赦同此制。又:「已降指挥,将实开垦田亩敷纳二税,未耕田土以十分为率,每年增纳一分。尚虑人户开垦未广,虚认税额,可将增纳税数权罢,止据实垦田亩输纳。并夏、秋二税、上供钱物斛斗虽节次展免,除已起发去处外,其未能起发州县及将有限满去处,可并与展免至绍兴十七年终纳。归业识认田产,访闻多是州县官吏、形势之家妄行拘占,或营利公帑, 于给还。仰本路监司严责州县,照应已降指挥施行,仍将合给还田产疾速给还,不得违戾。如违,并仰按劾。」 三十年八月十四日,权户部侍郎赵子潚言:「欲望(名)[明]诏监司、郡守,崇尚俭约,撙节浮费,招徕抚绥,渐复常业。其或咤 仍故习,裒刻不悛,并令台谏奏劾。庶使斯民愿耕于野,而重去其乡。」诏依,仍令户部岁具诸州逃阁最多及最少去处以闻,取旨赏罚之。上曰:「招集流移,全在守臣劳徕还定之。若催科不以时,非理敷率,以致流亡,自当罪县令。」臣思退奏曰:「汉法,户口增者有赏,而逃亡流移多者必罚之。」上曰:「然。」 三十一年十一月八日三:原作「二」,按《宋史》卷三二《高宗纪》,刘岑兼御营随军都转运使在绍兴三十一年十月二十三日壬戌,据改。,户部侍郎兼御营随军都转运使刘岑言:「契勘淮南流移百姓,老小扶携,饥饿乞丐于道,无所依倚。欲望特赐行下沿路州县,计口给米二千,于常平米内应副。仰将官舍及空闲寺院、廊屋使之栖泊。或欲往佗州依倚亲戚者,如法计程给米,津遣前去。候至春暖,(言)[官]借粮种,授以近地逃田,使之耕垦,以养其生。」从之。 三十二年二月一日三十二:原作「二十三」,按文内有二十八年事,「二十三」显误,今据上下文系年乙正。,臣寮言:「乞下诸路揭暝,断自绍兴二十八年以后,凡州县所卖逃产,如元业人及其子娉愿以元估官价就赎者,仰即日寄库内钱,出据还产。如只系承佃者,并行给还。其牛、种之类系主户赎置者,则还其主。如或怙强恃势,尚复非理占此句当有脱字。,州县徇情,迁延不为理取,许经由朝廷越诉,仍专委提举常平官觉察奏劾。」诏令户部看详。其后户部言:「勘会在法:『咤灾伤逃田限一年,不咤灾伤者限半年,避赋役者百日,许归业。不咤灾伤再逃者,不在归业之限。不经检阁税租及供输钱物而见有人承佃供输者,限六十日许归业。限满者,许人指射,无人请射者,亦(厅) 听归业。诸田归业及诸佃若买而权佃人已施功力者,偿其费,即已布种者,收毕交割。』今看详:欲下两浙、江东、西、荆南、北、福建路转运司,从本司取见着实,遵依前项见行条法施行。如有已出卖之数,即依今来臣寮所请,令元业人备元估价钱收赎为业。」从之。 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三日二:原作「一」,据《建炎要录》卷二○○、《宋史》卷三三《孝宗纪》改。,孝宗即位,未改元。登极赦:「两浙、京西路昨缘金人侵犯,民户逃移,今渐归业。已降指挥,(于)[与]免税赋及免起州军上供等钱物,以宽民力。至于调发马军,并系专委官措置津发钱、粮,深虑州县巧作名色,乱行科配,及非礼差役,逐路监司常切觉察。」 孝宗皇帝隆兴元年正月三十日,诏:「应民户抛下田产、屋宇,责令、佐抄札籍记,如有回归者,即依旧主。业已请佃者,实时推还。出二十年委无归认之人,依户绝法。」 四月二十二日,诏:「楚州并涟水军接海州界,多淮北及山东庄农将带老幼或牛具,散在沿淮住坐,无生计,窃虑失所,委是两淮帅臣行下所部州军是:疑衍。,责令知县、县令措置招诱。若招及三百户耕种就绪,生理不阙,知县、令除到任任满赏外,与转过一官,知、通减半。若过数,并与累赏。如招不及三百户,即纽计推赏。或有虚数,当议重责。仍令本路帅、漕司同共核实,保明来上。」从都督江淮军张浚请么。 九月二十七日,诏:「百姓贫乏下户,或咤赋税或咤饥馑逃亡,其抛下田土,官司实时抄札拘籍,不复归业,遂至失所。令州县申严赦 文五年之限,应逃亡人户有愿归业者,即给还。如州县违戾,监司按(闻劾)[劾闻]奏。」 二年十二月四日,诏:「比者,敌人侵我淮甸,数州之民不无惊扰。今既议和,敌必退舍,而流移未还,邑屋未复,田业尚荒,衣食或阙。其令两淮漕臣督责诸郡守、长贰专切抚绥,招来流民,葺治居室,勉其耕作,振其乏绝。或调用不给,令江、浙漕司那融应副。」 八日,诏:「两淮州军多方措置招集流民归业,仍禁戢济渡去处,不得邀阻,毋致失所。」 十六日,德音:「楚、滁、濠、庐、光州、盱眙、光化军管内,并(杨)[扬]、成、西和、襄阳、德安府、信阳、高邮军人户复业无力之家,许于寺院或空闲无主屋宇安泊,仍将官司白地出暝,令指射盖造居住。应弃下幼小,但十五岁以下听行收养,即从其姓。」 干道元年七月二十二日,诏:「阶、成、西和、凤州归业民户,不能自存,理当矜恤,合纳租赋与免今年夏、秋两料。如有已纳者,理充来年之数。」 五年四月二十五日,诏:「去年灾伤州郡民户逃亡去处,已责监使、守令多方存恤,依条申所属除放外,令常平司功意存恤赈济。其除放逃亡人户租税,即不得勒户长填纳。令转运司觉察,如违,重寘典宪。」 六年五月六日,户部尚书曾怀等言:「切考诸州郡常赋各有定额,自建炎初遭兵火处,有流民产税权行倚阁,今既经三四十年,决无不复业之民。纵元业主流亡,必别有人户请佃。县州例以逃阁为名,暗失豹赋,岁 动以数千万计,深为可惜。欲乞令诸路州县限两月逐项开具逃亡产业坐落村乡,并 步四至,见今的实有无人户管业,知、通、令、丞、簿、尉具结罪保明文状申省部,不时委官前去审实。如果是逃亡,即与倚阁,或有人租佃,并以不实之罪罪之。能自行首举者,从日下起理税赋。」从之。 七年九月十二日,宰执等进呈知隆兴府龚茂良奏:「近责守令赈济,恐有徒为文具之人。欲先差官覆实户口,将来比较,以定殿最。」上曰:「此说甚善,恐犹有未尽者。」虞允文奏曰:「旱伤州县已有逃移人户,若以今覆实为定,来岁间有复业者,必难谷考。欲令并籍已逃见在之数么。」上曰:「极是。诸路旱伤去处,并令依此施行。」 十月一日,诏:「赵善俊同向士伟将诸处流移民户见在淮西之人,体仿淮东路措置官庄,并日下摽拨荒田,借助种粮、牛具居住耕种。如阙钱、米,申朝廷支拨。其被虏走回人,州军不得邀阻,仍移文取问乡贯、亲戚诣实,即津发前去。若别无亲戚识认,即依流民人户措置官庄事理施行,仍常功存恤。」 十一月四日,宰执进呈戴之邵等乞措置江、淮流移人。虞允文奏曰:「昨已委淮西帅、漕矣。」上曰:「傥乘此时抚存流亡,开垦田土,不惟活得饥民,且可以实淮甸。」允文奏曰:「欲差朝臣一员前去措置之。」上曰:「若专遣官尤好。」遂诏薛贵宣往淮西,同赵善俊等措置。 二十三日,诏:「江东、西、湖南路今岁旱伤,州 县间多有人户逃移,可委逐路漕臣督责守、令,根刷的确逃移户口,并户下合纳全料夏税数目,子细从实开具,限十日结罪保明闻奏。」 十二月八日,知庐州赵善俊言:「本司近准指挥,措置招集流移居民,先次招到五百七十七户,内朱进等一百七十户愿耕田土,遂分拨官田四十九顷八十一 八分,每 于常平钱、米内借支牛、种钱一贯文、米一斗,令居住耕种外,有王成等四百七户皆是人力微薄、不愿耕佃之人,本州岛自行措置钱、米、芦席赈给,已是安业。有接续招到,依此存恤外,有诸州军未见申到招集数目,切虑逐处无常赋可以充那应副。乞令于见管常平钱、米内充拨借贷,候将来拘收拨还。」诏令薛季宣将淮西诸州军招集到流移民户,与赵善俊、向士伟同共取拨常平钱、米,依今来札子内所乞事理施行。 八年六月十日,诏大理正兼权吏部郎中马大同前去池州,审实饶、江州等处逃移人户,踏逐系官田土摽拨耕种,务在存恤。(其)[具]到人户逃田计一千七百二十四顷四十五 ,访闻人户有于前项田内冒占耕种,并不赴官请佃,限六十日内具状投陈。如限满,即依条施行外,有实逃弃顷亩,日下措置募人请佃。 【宋会要】 淳熙七年十一月五日,臣僚言:「江州、兴国军今岁苦旱,流移之民多过两淮,乞行下江西转运、提举司,并江州、兴国军多方赈救,无致流徙。其已过淮南者,令本路转运、提举司并光州、安丰军措置,毋致逋逃。」从之。 八年二月八日,诏:「江西漕司行下旱伤州县守、令,约束上户存恤地客,毋令失所逃移。」从漕臣钱佃请么佃:原脱,据《朱文公文集》卷七九《江西运司救济院记》、《吴中人物志》卷五、《重修琴川志》卷八补。。 八月二日,臣僚言:「今岁江、浙州县水旱相继,细民往往流徙江北诸郡。乞令监司、守臣多方赈济,许于诸寺院及空闲廨宇安存。如愿种本处官田,即令借给口食,拨田耕种。」诏江东帅、漕司疾速措置施行,于建康府桩管米内()[支]拨二万石,付淮南运判赵彦逾专充赈济流移人支用,务施实惠,勿令失所。 十一月二十九日,臣僚言:「连岁旱荒,细民流徙不绝,乞下所在州县抄札流移人口,通行赈济。所有第四、第五等户残欠苒税、丁钱,且与住催。其流移人户拖欠官物,本县分明除豁,不得令保正、长代纳。如违,许人越诉。」从之。 十二月一日,诏:「淮、淛、江东郡县间有洊饥去处,屡饬帅守、监司多方赈恤,发廪蠲租,殆无虚月。乃闻官吏奉行之际,不切究心,致流徙尚多。今委秘书省著作郎兼权吏部郎官(表)[袁]枢袁:原作「表」,眉批:「表,疑袁。」当是,据改。、将作监主簿王谦躬亲按视。仍仰帅臣、监司督责守、令修举荒政,以待来岁之丰。如或违戾,具名奏劾,并令御史台觉察。」 四日,诏:「江、 淛、两淮帅、漕、提举司各行下所部州县,将流移到人户多方赈济。来春如愿归业耕种,即量支钱、米,给据津遣。」 九年正月六日,知建康府范成大言:「近降指挥,流移之人如愿归业耕种,即量支钱、米,给据津遣。今欲移文两淮安抚、(司漕)[漕司],行下所属约束沿江渡口,遇有江、淛流移归业之人,其人口、行李、牛畜等,并与免收渡钱,无致邀阻。其江、淛津渡,亦乞一例免收。」从之。 二月十五日,臣僚言:「乞下诸路监司、郡守,令所部县令劝谕上户,遇有流移之民未复业者,收为佃户,借与种粮,秋成之时,量收其息。其旱伤州县,佃户贫乏不能布种者,亦令佃主依此。庶几者还乡居者安业庶几者:「者」字疑误。,贫富相资,不违农时。」从之。 十年十一月初八日,诏:「淛东、西提举司各行下所部,如有阙食人户,仰依条支给常平、义仓钱米,措置存恤,毋致失所及有流移。」 闰十一月十二日,臣僚言:「淳熙八年淮南运司移牒,令建康府、池、太平州约束沿流渡口,不得放令流移人。臣以为未便。盖流移之民已离旧业,彼其问津,必有所借,借非亲故,亦有依附。一旦阻障,使之进退不能,彷徨无计。乞诏诸路监司、州县,应有流移人,止合措置存恤,不得于沿路渡口预行阻障。」从之。 十一年六月二十七日,户部言:「夔州路转运司(奉)[奏]:『检准皇佑四年敕:「夔州路诸州官庄客户逃移者,并却勒归旧处,他处不得居停。」又敕:「施、黔州诸县主户壮丁、寨 将子弟等旁下客户逃移入外界,委县司画时差人,计会所属州县追回,令着旧业,同助祗应把托边界。」本司今措置:乞遵照本路及施、黔州见行专法,行下夔、施、黔、忠、万、归(浃)[峡]、澧等州详此,如今后人户陈诉偷般地客,即仰照应上项专法施行。如今来措置已前逃移客户移徙他乡三年以下者,并令同骨肉一并追归旧主,出牓逐州,限两月归业。般移之家,不得辄以欠负妄行拘占。移及三年以上,各是安生,不愿归还,即听从便。如今后被般移之家,仍不拘三年限,官司并与追还。其或违戾强般佃客之人,从略人条法比类断罪。』」从之。 十二年十二月十七日,臣僚言:「诸路州县应有逃亡移籍,为乡司者,无有不知隐占去处。若只勒令乡司抱认,自无亏欠,乞赐施行。」户部看详:「乞令诸路转运司行下所部州县,从令来臣僚奏陈,照应见行条法,将逃亡税赋画时倚阁、推割。如有隐占去处,勒令乡司抱认,并不许抑勒保长陪填。」从之。 绍熙二年正月九日,湖广总领所言:「权发遣信阳军关良臣申:『淮西诸县有旱伤去处,小民不能存济。传闻本军薄熟及有荒田,相率而来率:原作「卒」,眉批:「卒,疑率。」当是,据改。,涉冬雪寒,饥死道路,遂劝谕税户,令招集流民以为佃客,假借种粮屋宇,使之安存。诚虑来者未止,本军豹计素自窘迫,兼无常平储蓄可以赈恤。』本所今照得信阳军系是极边,除已借支一千贯给付本军,及催本路诸司更为 疾速施行。」诏湖北安抚、转运、提刑、提举司详所申事理,疾速措置安集,毋致流徙。 四年六月一日,三省言:「诸路州郡有被水去处,窃恐州县不能存恤,致有流移。」诏江、浙、两淮、荆湖等路安抚、转运、提举司,将被水去处,须管同守臣多方措置赈恤,毋令失所。如将来人户或有流移,定将当职官吏重行责罚。 嘉泰三年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文:「官员职田,在法以官荒及五年以上逃田拨充。访闻州县不问年限,辄行拘占,致人户无业可归,间有灾伤,却令依旧数输纳租课。并仰日下依条改正、除放。」自后,郊礼、明堂赦亦如之。 开禧元年六月二十五日,夔州路运判范荪言:「本路施、黔等州界分荒远,绵亘山谷,地旷人稀,其占田多者须人耕垦,富豪之家争地客,诱说客户或带领徒众举室般徙。乞将皇佑官庄客户逃移之法稍功校定:诸凡为客户者,许役其身,而毋得及其家属妇女皆充役作。凡典卖田宅,听其从条离业,不许就租以充客户。虽非就租,亦无得以业人充役使。凡借钱物者,止凭文约交还,不许抑勒以为地客。凡为客户身故,而其妻愿改嫁者,听其自便。凡客户之女,听其自行聘嫁,庶使深山穷谷之民得安生理,不至为强有力者之所侵欺,实一道生灵之幸。」刑部看详:「皇佑敕:『夔州路诸州官庄客户逃移者,并勒归旧处。』又敕:『施、黔州诸县主户壮丁、寨将子弟、旁下客户逃移入外界,委县 司画时会所属州县追回,令着旧业,同助把托边界。』皇佑旧法欲禁其逃移,后来淳熙间两次指挥:应客户移徙,立与遣还。或违戾,强般之家比附略人法;般诱客丁只还本身,而拘其父母、妻男者,比附和诱他人部曲法;如以请佃卖田诈立户者,比附诡名挟户法;匿其豹物者,比附欺诈豹物法。则是冲改皇佑之法,别为比附之说,致有轻重不同。今看详皇佑旧条轻重适当,是以行之可以经么,焉可以略人之法比附而痛绳之!且略人之法,最为严重,盖略人为奴婢者绞,为部曲者流三千里,为妻妾及子娉者徒三年。使其果犯略人之罪,则以略人正条治之可么,何以比附为哉!既曰比附,则非略人明矣。夫法意明白,务令遵守。功以比附,滋致紊烦。欲今后应理诉官庄客户,并用皇佑旧法定断。所有淳熙续降比附断罪指挥,乞不施行。仍行下本路,作一路专法严切遵守。」从之。 三年正月十四日,沿江制置使司言:「虏贼已退,两淮流民各欲复业,乞给盘缠。归业者,乞支拨桩积钱五万贯,付本司斟酌支俵。」诏令建康府于修城库见桩会(于)[子]内取拨。 十一月二十八日,立皇太子赦文:「两淮、荆襄、湖北州县内有曾经虏人侵扰去处,居民流移渡江,除已见行赈恤外,仰所在州县恪意奉行,毋令失所。」 食货 ~ 户口题前原有「食货十六」四字,题下原批:「户口总数起开宝九年,讫淳熙十六年。 户口题前原有「食货十六」四字,题下原批:「户口总数起开宝九年,讫淳熙十六年。杂录起开宝,讫干道七年。」 【宋会要】 太祖开宝九年,天下主、客户三百九万五百四。 太宗至道三年,天下主、客户四百一十三万二千五百七十六。 真宗天禧五年,天下主、客户八百六十七万七千六百七十七,口一千九百九十三万三百二十。 仁宗天圣七年,天下主、客户一千一十六万二千六百八十九,口二千六百五万四千二百三十八。 庆历二年,天下主、客户一千三十万七千六百四十,口二千二百九十二万六千一百一。 八年,天下主、客户一千七十二万三千六百九十五,口二千一百八十三万六千四六千:天头原批:「千,一作十。」。 嘉佑三年,天下主、客户一千八十二万五千五百八十,口二千二百四十四万三千七百九十一三千:天头原批:「三,一作二。」。 八年,天下主、客户一千二百四十六万二千三百一十一十一:天头原批:「一,一作七。」,口二千六百四十二万一千六百五十一。 英宗治平三年,天下主、客户一千二百九十一万九千二百二十一九千:天头原批:「九,一作七。」,口二千九百九万二千一百八十五。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熙宁二年,天下主、客户一千四百四十一万四千四十三,口二千三百六万八千二百三十。 五年,天下主、客户一千五百九万一千五百六十,口二千一百八十六万七千八百五十二。 八年,天下主、客户一千五百六十八万四千五百二十九,口二千三百八十万七千一百六十五。 十年,天下主、客户一千四百二十四万五千二百七十,口三千八百万七千二百一十一八百:天头原批:「百,一作十。」。 元丰元年,天下主、客户一千六百四十万二千六百三十一,口二千四百三十二万六千一百二十三。 三年,天下主、客户一千六百七十三万五百四,口二千三百八十三万七百八十一。 六年,天下主、客户一千七百二十一万一千七百一十三,口二千四百九十六万九千三百。 哲宗元佑元年,天下主、客户一千七百九十五万七千九十二户:原阙,据同书食货一一之二七补。,口四千七万二千六百六。 三年,天下主、客户一千八百二十八万九千三百七十五,口三千二百一十六万三千一十二。 六年,天下主、客户一千八百六十五万五千九十三,口四千一百四十九万二千三百一十一。 绍圣元年,天下主、客户一千九百一十二万九百二十一,口四千二百五十六万六千二百四十三。 四年,天下主、客户一千九百四十三万五千五百七十,口四千三百四十一万一千六十六六十:天头原批:「十,一作百。」。 元符二年,天下主、客户一千九百七十一万五千五百五十五天头原批:「九百七,一作七百九。」。 三年,天下所升户二十四万五千二百五十七,口五十五万四十二。 徽宗崇宁元年,天下主、客共升户三十万三千四百九十五,口四十万九千一百六十三。 二年,天下升户二十五万九千七百五十 八,口六十五万七千六百九十一。 大蹑二年,天下所升户增一十二万四千一百七十三,口一十九万二千四十六。 三年,天下所升户二十三万四千二十四千二十:天头原批:「十,一作百。」,口五十六万八百九十三。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皇帝绍兴二十九年天头原批:「高宗,一作光尧。」,天下主、客户一千一百九万一千八百八十五,口一千六百八十四万二千四百一。 三十年,天下主、客户一千一百三十七万五千七百三十三三十七:天头原批:「三,一作五。」,口一千九百二十二万九千八。 三十一年,天下主、客户一千一百三十六万四千三百七十七,口二千四百二十万二千三百一。 三十二年,天下主、客户一千一百一十三万九千八百五十四,口二千三百一十一万二千三百二十七。以上《中兴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皇帝已即位天头原批:「孝宗皇,一作寿皇圣。」,未改元。诸路主、客户一千一百五十八万四千三百三十四,口二千四百九十三万一千四百六十五。两浙路:户二百二十四万三千五百四十八,口四百三十二万七千三百二十二。福建路:户一百三十九万五百六十六,口二百八十万八千八百五十一。京西路:户四万二千七百七,口七万二千九百五十六。荆湖北路:户二十五万四千一百一,口四十四万五千八百四十四。广南西路:户四十八万八千六百五十五,口一百三十四万一千五百七十二。利州路:户三十七万一千九十七,口七十六万九千八百五十三。江南东路:户九十六万六千四百二十八,口一百七十二万四千一百三十七。江南西路:户一百八十九万一千三百九十一,口三百二十二万一千五百三十八。荆湖南路:户九十六万八千九百三十一,口二百一十三万六千七百六十七。成都府路:户一百九万七千七百八十七,口三百一十五万五千三十九。潼川府路:户八十万五千三百六十四,口二百六十三万六千四百七十六。夔州路:户三十八万六千九百七十八,口一百一十三万四千三百九十八。淮南东路:户一十一万八百九十七,口二十七万八千九百五十四。广南东路:户五十一万三千七百一十一,口七十八万四千七十四。淮南西路:舒、蕲、黄三州,户五万二千一百七十四,口八万二千六百八十一;庐、濠、光、和州、无为军、寿春府,缘经绍兴三十一年侵犯,烧毁案牍,免供帐,止得三州之数。 孝宗皇帝隆兴元年天头原批:「孝宗,一作寿」。,诸路主、客户一千一百三十一万一千三百八十六,口二千二百四十九万六千六百八十六。两浙路:户二百一十八万九千九百八十一,口二百七十六万五千五百三十五。江南东路:户九十六万五千三十五,口一百五万七千六百九。江南西路:户一百九十万二百九十,口三百二十八万二千二百七十三。淮南东路:户一十一万一千五百四十八,口二十 六万九千三百一十八。淮南西路:户九万六千一百六十五,口二十四万四千六百一十一。荆湖南路:户九十七万五千八百九十八,口二百一十三万五千一十二。荆湖北路:户二十七万六十三,口五十万三百七十四。广南东路:户一十八万一千七百六,口二十六万七千三百九十一。广南西路:户四十九万七百六十二,口一百三十一万七千二百二。福建路:户一百四十万七千二百七十六,口二百八十六万七千一百八十八。京西路:户四万五千六百七十六,口八万一百三十四。潼川府路:户八十一万一千九百三十,口二百六十五万五百一十六。利州路:户二十六万九千五百七十一二十六:原作「二百六」,据上文干道元年及下文干道三至九年本路户数改。,口七十六万一千五百五。成都府路:户一百一十一万二千九百四,口三百一十六万九百六十一。夔州路:户三十九万二千五百八十一,口一百一十三万七千四百七。 二年,诸路主、客户一千一百二十四万三千九百七十七,口二千二百九十九万八千八百五十四。两浙路:户二百一十九万一千四百七十八,口二百七十七万二千八十八。荆湖南路:户九十七万九千四百六十四,口二百一十七万五千一百八十七。荆湖北路:户二十六万八千七百六十八,口四十八万三千七百五十。江南东路:户九十五万五千四百六十四,口一百七十五万一千五百一十三。广南西路:户四十八万八千七十三,口一百二十九万五千六百六十五。京西路:户四万二千二百五十二,口六万九千四百五十八。成都府路:户一百三万六千八百二十八,口二百九十三万三百二十八。利州路:户三十七万二千二百五十七,口七十七万六千二百六十四。夔州路:户三十九万七百六十六,口一百一十三万六百四十六。江南西路:户一百九十万四千六百(百)五十,口三百二十九万一千五百九。淮南东路:户一十一万一千七百五十九,口二十七万二百一十四。淮南西路:户九万六千六百五十四,口二十五万四千三百四十四。广南东路:户一十八万二千九十二,口二十六万八千四百三十。福建路:户一百四十一万一千五百四十三,口二百八十七万八千九百四十二。潼川府路:户八十一万一千九百三十,口二百六十五万五百一十六。 干道元年,诸路主、客户一千一百七十万五千六百六十二,口二千五百一十七万九千一百七十七。两浙路:户二百十三万一千七百六十三,口四百三万四千八百一十七。江南东路:户九十四万七千四百一十二,口一百八十六万一千八百五十一。江南西路:户一百八十六万二千,口三百七十一万一千一百一十四。 福建路:户一百四十二万四千八百五十四,口二百九十万六千四百六(千)[十]。荆湖南路:户九十三万九千六百二十九,口二百一十一万七千五百六十七。荆湖北路:户二十六万八千二百六十八二十六:据上下文各年本路户数,疑当作「三十六」。,口四十六万九千四百三十九。淮南西路:户一十万六千六百三十八,口二十万三千四百六十八。京西路:户四万六千五十二,口八万八百九十八。广南西路:户四十八万八千一百四十九,口一百三十三万六千九十八。潼川府路:户七十五万九千九百三十七,口二百二十五万二千六百二十。夔州路:户三十七万九千九百五十一,口一百一十万五千五百九十三。广南东路:户五十三万七千五百二十四,口七十九万九千八百一十一。淮南东路:户一十万四千四百六十八,口二十八万一千九百八十九。成都府路:户一百一十三万五千三百五十五,口三百二十五万四千九百七十一。利州路:户三十七万三千六百五十二,口七十六万二千四百二十三。 二年,诸路主、客户一千二百三十三万五千四百五十,口二千五百三十七万八千六百四十八。两浙路:户二百一十八万九千八百七十九,口二百七十六万五千五百二。江南东路:户九十六万五千八百七,口一百七十八万二千八百一十六。潼川府路:户七十七万三千九十一,口二百二十七万七千一百五。利川路:户三十八万二千二,口七十九万四千八百三十一。夔州路:户三十九万三千一百一十九,口一百一十四万六百一十一。京西路:户四万六千一百一十三,口八万一千一百二十二。荆湖南路:户九十七万八千四百二十四,口二百一十四万四千五百四十四。荆湖北路:户二十七万八千三百八十四二十七:原作「九十七」,据上文干道元年、下文干道三至九年本路户数改。,口二百一十四万四千五百四十四。广南东路:户五十三万九千六百三十七,口八十万四千九十七。广南西路:户四十九万四百九十三,口一百二十九万六千九百十三。淮南东路:户九万七千二百一十五,口二十四万九千二十九。成都府路:户一百四万九千六百八十七,口二百九十万二千一百三。福建路:户一百四十二万四千二百九十六,口二百九十一万六千七百九十二。江南西路:户一百九十一万九千一百三十六,口三百八十六万六千三百五十七。淮南西路:户一十万八千一百六十七,口二十一万一千九百二。 三年,诸路主、客户一千一百八十万三百六十六,口二千六百八万六千一百四十六。两浙路:户二百二十九万五千八百六十三「二百」前原有「二千」二字,据上下文干道各年本路户数删。,口四百五十一万九千七百一十八。江南东路:户九十六万八千七十八,口一百七十九万八千二百八。江 南西路:户一百九十二万二千三百五,口三百八十一万一千八百八十四。荆湖南路:户九十八万一千九百二十三,口二百一十五万四千八百六十一。荆湖北路:户二十七万六千三,口五十万五千九百四十八。淮南东路:户一十万一千五百四十八,口二十六万九千三百一十八。淮南西路:户五万二千四百一十五,口八万二千三百四十九。京西路:户四万六千五百七千八,口八万二千一百六十七。广南东路:户五十三万九千六百三十七,口八十万四千九十七。广南西路:户四十九万九百五千四,口一百三十二万二千九百六十二。福建路:户一百四十二万四千二百九十六,口二百九十一万六千七百九十二。成都府路:户一百一十一万一百八十九,口三百二十一万六千七百二十一。潼川府路:户八十一万七千四百三十八,口二百六十六万四千六百七十九。利州路:户三十八万二十,口七十九万四千八百三十一。夔州路:户三十九万三千一百一十九,口一百一十四万六百一十一。 四年,诸路主、客户一千一百六十八万三千五百一十一,口二千五百三十九万五千五百二。两浙路:户二百一十五万三千四百三十五,口四百一十九万七千七百一十五。湖南路:户一百一万五千三十二,口二百二十万四千五百九十二。湖北路:户二十六万七千,口四十九万八千九百三。广南东路:户五十三万五千八百八十三,口一百三十二万四千七百三十四。广南西路:户四十九万九千四百四,口一百二十九万八千四百七十四。成都府路:户一百一十一万八千二百五十九,口二百三十二万六千七百二十二。潼川府路:户八十一万九千三百一十六,口二百六十六万九千六百五十二。利州路:户三十八万四千九,口八十三万三千六百四十九。夔州路:户三十八万二千一百一十五,口一百一十五万二千六百六十八。京西路:户四万六千五十二,口八万八百九十七。福建路:户一百四十二万四千二百九十六,口二百九十一万六千七百九十二。淮南东路:户一十一万一千七百五十七,口二十七万二百七。淮南西路:户一十万六千六百三十八,口二十万三千四百六十八江南东路:户九十六万八千三百一十五,口一百七十九万五千九百一十五。江南西路:户一百八十六万二千,口三百七十一万一千一百一十四。 五年,诸路主、客户一千一百六十三万三千二百三十三,口二千四百七十七万二千八百三十三。两浙路:户二百一十五万八千六百五十三,口四百二十一万六千八百一十六。荆湖南路:户九十 六万二千六百一十六九十六:原作「九千六」,据上下文干道各年本路户数改。,口二百一十八万七百二十四。成都府路:户九十七万六千三百五十八,口三百一万四千六百三十八。夔州路:户三十九万五(十)[千]一十一,口一百一十七万三千六百二十八。江南东路:户九十三万一千八百三十,口一百八十四万七千六百六十四。江南西路:户一百八十四万二千七百五十二,口三百八十二万四千三百二十二。广南东路:户五十四万四千八百八十四,口八十五万八千一百七十二。广南西路:户五十一万七百二十九,口一百三十三万八千四百九。淮南东路:户一十万二千一百一十九一十万:原作「一万」,据上下文干道各年本路户数补。,口二十七万一千八百二十二。淮南西路:户一十二万六千二百七十四,口三十三万六千四百百九百九:「百」字当有误。。荆湖北路:户二十六万七千二百三十八,口五十万七千四百八十五。福建路:户一百四十万九千六百四十七,口二百八十五万五千七百八十七。潼川府路:户九十二万九百九十三,口一百四十四万五千七百三十六。京西路:户四万六千七百八十六,口八万二千六百三十二。利州路:户三十八万一千八百四十三,口八十一万八千五百九十一。 六年,诸路主、客户一千一百八十四万七千三百八十五,口二千五百九十七万一千八百七十。两浙路:户二百二十九万七千一百七,口四百五十二万八千八十九。淮南东路:户一十万九百五十三,口二十六万三千一百七十五。淮南西路:户一十二万五千三百三十八,口三十一万一千三百九十九。荆湖南路:户九十九万七千二百七十九,口二百一十九万五百六十六。荆湖北路:户二十七万五千六百九十,口五十一万八千八十三。江南西路:户一百九十二万七千五百八十四,口三百七十七万四千八百一十七。成都府路:户一百一十万八千四百七十八,口三百四万七千四百八十四。潼川府路:户七十八万三千八十五,口二百二十九万五千七百六十一。夔州路:户三十七万九千六百三十五,口一百一十五万一千三百九十八。江南东路:户九十三万四千八百一十,口一百八十五万四千六百五十九。京西路:户四万七千六百七,口八万三千二百九十一。广南东路:户五十四万五千一百四十四五十四:原作「五千四」,据上下文干道各年本路户数改。,口八十五万九千一十三。利州路:户三十八万八十二,口八十一万三百八十。广南西路:户四十九万七千三百二十一,口一百三十二万二千六百一十一。福建路:户一百四十四万七千八百一十二,口二百九十六万一千一百四十四。 七年,诸路主、客户一千一百八十五万二千五百八十,口二千五百四十二万八千二百五十五。两浙路:户二 百二十九万七千四百八十五,口四百五十二万五千九百三十。江南东路:户九十七万六千三百五十六,口一百八十一万一千六十四。荆湖南路:户九十九万七千八百二十九,口二百一十八万八千六百二十八。荆湖北路:户二十七万五千九百五十八,口五十一万九千七百三十二。成都府路:户一百一十一万九百七十三,口三百六万一千二百四十八。潼川府路:户七十八万六千四百六十九,口二百三十万二千八百七十。夔州路:户三十八万二千九百九十三,口一百一十四万七千七百一十二。京西路:户四万七千六百四十二,口八万三千九百七十一。淮南西路:户一十二万六千二百六十九,口三十一万五千六百一十九。淮南东路:户一十万七十五,口二十六万一千六百三十八。江南西路:户一百九十一万八千一十三,口三百三十三万五千五百六十七。广南东路:户五十四万六千七百一十六,口八十六万三百九十。广南西路:户四十九万八千一百三十九,口一百三十二万八千一百六十三。福建路:户一百三千九万九千一百八十四,口二百八十六万四千一百九十九。 八年,诸路主、客户一千一百七十三万六百九十九,口二千五百九十五万五千三百五十九。两浙路:户二百一十八万六千四百三十二,口四百二十三万一千六百一十九四百:原作「四千」,据上下文干道各年本路口数改。。夔州路:户三十七万一千二百七十三,口一百一十二万八千三百三十四。利州路:户三十八万三千八百四十七,口七十九万七千二十二。江南西路:户一百九十一万四千八百八十八,口三百八十七万九千二十。荆湖北路:户二十六万五千七百九十三,口四十九万七千九百七。京西路:户四万七千六百四十二,口八万四千六百七十一。淮南西路:户一十二万五千九百四十八,口三十二万六千三百六。成都府路:户一百三万三千一百一十八,口二百九十万一千一百四。淮南东路:户一十万二千八百二十,口二十八万一千五百二十七。江南东路:户九十六万七千七百三十,口一百七十九万四千二百五十四。广南东路:户五十五万六千九百一十三,口九十一万一千四百四十一。广南西路:户五十万五千八百八十三,口一百三十三万四千七百三十四。荆湖南路:户一百一万八百七十二,口二百二十四万八千一百九十六。福建路:户一百四十一万八千八百一十二,口二百八十四万四千一百七十五。潼川府路:户八十二万八千七百二十九,口二百六十九万五千四十九。 九年,诸路主、客户一千一百八十四万九千三百二十八,口二千六百七十二 万七百二十四。两浙路:户二百二十九万五千八百六十三,口四百五十一万九千七百一十八。江南东路:户九十三万六十六,口一百八十四万九千五百二十一。江南西路:户一百八十六万二(千)[十]六百一十四,口三百九十一万四千八百八十六。荆湖南路:户一百万五千一百三十四,口二百二十万四千五百九十二。荆湖北路:户二十六万七千,口四十九万八千九百三。淮南东路:户一十万四千四百六十八,口二十八万一千九百八十九。淮南西路:户十二万六千八百一十一,口三十三万二千三百一十一。京西路:户四万七千八百二十九,口八万五千三百六十九。潼川府路:户八十三万七百八十九,口二百七十万四百六。利州路:户三十七万三千六百五十二,口七十六万二千五百二十二。成都府路:户一百一十三万五千三百五十五,口二百二十五万四千九百七十一。夔州路:户三十八万二千一百十五,口一百一十五万二千六百六十八。福建路:户一百四十二万四千二百九十六,口二百七十一万六千七百九十二。广南东路:户五十二万六千九百一十三,口九十一万一千四十二。广南西路:户五十万五千八百八十三,口一百三十三万四千七百三十四。以上《干道会要》后批:「脱淳熙元年至十六年户口总数。」。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九 杂录 杂录 寿皇圣帝干道二年三月天头原批:「此条自『寿皇圣帝』至『二百二十』止,移本卷第四页五月九日前。」,左司员外郎张澹上井田制度、户籍沿革数:「太祖建隆元年十月,吏部格式司言:『准周广顺三年敕:天下县除赤县、次赤、畿、次畿外,其余三千(口)户已上为望,二千户已上为紧,千户已上为上为上:原脱,据《文献通考》卷一○《户口一》补。,五百户已上为中,不满五百户为中下。据今年诸道申送到阙解木夹帐点检绍兴元年降敕命绍兴元年:疑当作「元」。,户口不等,及淮南十五州只依《十道图》地望收附。秦、凤阶、成、瀛、莫、雄、霸州未曾升降,欲据诸州见管主户重升降,取四千户已上为望,三千户已上为紧,二千户已上为上,千户已上为中,不满千户为中上。自今三年一度,诸道见管户口升降。』从之。凡望县五十十:原作「千」,据《长编》卷一改。,户二十八万一千六百七户:原作「口」,据《长编》卷一改。;紧县六十七,户二十二万八千六百九十三二万八:原作「七万一」,据《长编》卷一改。;上县八十九,户二十一万八千二百八十;中县一百一十五,户一十七万九千三;中下县一百一十,户五万九千七百七十,总九十六万七千三百五十三户,此国初版籍之数么。其后平荆南荆:原作「京」,据《文献通考》卷一一《户口二》、《宋史》卷八五《地理一》改。,得州三,县十七,户十四万二千三百十四:原作「四十」,据《长编》卷四、《文献通考》卷一一《户口二》、《宋史》卷八五《地理一》乙。;平湖南,得州十五,监一,县六十六,户九万七千三百八十八;平两川,得州四十六,县二百四十,户五十三万四千二十九;克岭南,得州六十,县二百十四,户十七万二百六十三,克江南,得州十九,军三,县一百八「八」下原衍一「十」字,据《长编》卷一六、《文献通考》卷三一五《舆地一》、《宋史》卷八五《地理一》删。,户六十五万五千六十五;陈洪进献漳、泉二州,得县十二,户十二万二十一;钱俶献 (西)[两]浙,得州十三,县八十七,户三十二万九百三十三;平河东,得州十,军一,县四十一,户三万五千二百二十。」 太祖开宝四年七月,诏曰:「朕临御已来,忧恤百姓,所通抄人数目,寻常别无差徭,只以春初修河,盖是与民防患,而闻豪要之家多有欺罔,并差贫阙,岂得均平 特开首举之门,明示赏罚之典。应河南、大名府、宋、亳、宿、(颖)[颍]、青、徐、兖兖:原作「充」,据同书食货一二之一改。、郓、曹、濮、单、蔡、陈、许、汝、邓、济、卫、淄、潍、滨、沧、德、贝、冀、澶、滑、怀、孟、磁磁:原作「滋」,据同书食货一二之一改。、相、邢、洺、镇、博、瀛、莫、深、(杨)[扬]、泰、楚、泗州、高邮军所抄丁口,宜令逐州判官互相往彼,与逐县令、佐子细通检,不计主户、牛客、小客,尽底通抄。差遣之时,所贵共分力役。敢有隐漏,令、佐除名,典吏决配。募告者,以犯人家豹赏之,仍免三年差役。」 太宗淳化四年三月,诏:「户口、税赋帐籍,皆不整举,吏胥私隐税赋,坐家破逃,冒佃侵耕,鬼名挟户。赋税则重轻不等,差役则劳逸不均。所申户口、逃移皆不件析,田亩、税数无由检括。斯盖官吏咤循,致其积弊。今特释前罪,咸许上言。诏到,知州、通判、幕职幕:原作「募」,据同书食货一二之一改。、州县官各具规画何以得均平赋税,招葺流亡,惠恤孤贫,止绝奸幸,及乡县积弊、民间未合便行条贯事,令知州、通判共为一状,县令簿、尉共为一状,限一月内附驿以闻。如有异见,亦许别上封章。须并画一指陈,直书寔事。已差中书舍人看详可否。如事理优长,当议旌赏。若公然卤莽,今后不后不得任亲民官。」 至道元年六月,诏复天下郡国户口版籍。自唐末四方兵起,版籍亡失,故户口、税赋莫得周知。至是,始命复造焉。 真宗咸平五年四月,诏三司取天下户口数置籍,较定以闻。 景德四年七月,权三司使丁谓言:「户部景德三年新收户三十三万二千九百九十八,流移者四千一百五十,总旧寔管七百四十一万七千五百七十户,千六百二十八万二百五十四口,比咸平六年计增五十三万三千四百一十户五十三:天头原批:「三,一作五。」,二百万二千二百一十四口,赋入总千三百七十三万一千二百二十九贯石匹斤,数比咸平六年计增三百四十六万五千二百九十。窃以版图之役,生齿毕登,所以一租庸,辨众寡。前朝丁黄之数,悉载缣缃,五代已来,旧章多废,兆国家幅员万里,阜成兆民,惟国史之阙书,由有司之旷职。今以景德三年民赋、户口之籍较咸平六年,具上史餐。欲望特降诏旨,令自今以咸平六年户口、赋入为额,岁较其数以闻。庶使国典有凭,方来可仰。」从之。 九月,诏:「诸路所供升降户口,自今招到及创居户,委的开落得帐上荒税,合该升降,即拨入主户供申。内分烟析生不增税赋,及新收不纳税浮居客户,并不得虚计在内,方得结罪保明,申奏升降。」 大中祥符二年六月,颁幕职州县官 招携户口旌赏条制。 四年正月四日,诏:「诸州县自今招来户口,及创居入中开垦荒田者,许依格式申入户籍,无得以客户增数。」旧制,县吏能招增户口者者:原作「一」,据《长编》卷七五改。,县即升等升:原作「申」,据《长编》卷七五改。,乃功其俸缗,至有析客户者,虽登于籍,而赋税无所增入,故条约之。 天禧三年十二月,命都官员外郎苒稹与知河南府薛田同均定本府坊郭居民等薛:原作「薜」,据同书食货一二之二改。,从户部尚书冯拯之请么。 四年十二月,诏诸升降户口,每年正月具新收人户所增税赋句磨讫,结罪申三司。 神宗熙宁六年十月十二日,时上论及天下户口之数,王安石等奏曰:「户口之盛,无如今日。本朝太平百年,生民未尝见兵革。昨章惇定湖南保甲,究见户口之众,数倍前日。盖天下举皆类此。」上曰:「累圣以来,咸以爱民为心,既未尝有征役,又无离宫别餐缮营之事,生齿蕃息,盖不足怪。」 哲宗元佑六年八月二十八日,三省言:「诸路户口豹用,虽户部每年考会总数,即未有比较进呈之法比:原作「此」,据同书食货一二之三改。,复不知民力登耗,豹用足否。今立定式,令诸州每年供具,以次年正月申转运司,本司以二月上户部,本部候到,于半月内以次上尚书省,三省类聚进呈。违者,杖一百。」从之。 徽宗大蹑三年正月二十一日,户部侍郎吴择仁言:「地官之职,掌户口版籍,寔赋税力役之所自出,民事之先务么。今承平日么,生齿繁庶,而天下所上,咤仍旧籍,略功增损,具文而已。户口登耗,无由尽知。乞自今岁具增减寔帐,每路委监司一员类聚,上户部置籍销注。」从之。 政和三年四月二十五日,详定九域国志蔡攸、何志同言:「伏见本所取会到天下户口数,类多不寔,且以河北二州言之,德州主、客户五万二千五百九十九,而口纔六万九千三百八十五;霸州主、客户二万二千四百七十七,而口纔三万四千七百一十六。通二州之数,率三户四口,则户版刓隐,不待校而知。乞诏有司申严法令,仍选委逐路监司别作审核,务在得寔,保明供报。」诏令逐路提刑审括寔数闻奏。 八月九日,淮南路转运副使徐闳中言:「《九域志》在元丰间,主、客户共一千六百余万,大蹑初已二千九百一万。乞诏诸路应奏户口,岁终再令提刑、提举常平司参考,同保奏。」从之。 六年七月二十日,户部言:「淮南转运司申《政和格》知、通、令、佐任内增收漏户一千至二万户赏格,一县户口多者止及三万,脱漏难及千户,少得应赏之人,繇此不尽心推括。看详令、佐任内增收漏户八百户,升半年名次;一千五百户,免试;三千户,减磨勘一年;七千户,减磨勘二年;一万二千户,减磨勘三年。知、通随所管县通理,比令、佐功倍。」从之。 高宗皇帝绍兴三年十月六日天头原批:「高宗一作光尧。」,尚书礼部员外郎舒清国言:「诸路残破州县,乞以户口增否,别立守令考课之法,分为上、中、下三等, 每等又分为三,置籍比较。县令课绩知、通考之,知州课绩,监司考之,考功会其籍而较其优劣。凡赏格,用见行条法赏格之最优者,其再考在上等之上者,除依格推赏外,任满日,知州优功擢用,县令与升擢差遣,下等取旨责罚。」从之。 五年六月二十八日,荆湖北路转运司、提刑司言:「权鄂州江夏县吕大周,任内招复户口增及九分,乞依格推赏。」诏改合入官,余路依此。 七月二十三日,吏部言:「权通判岳州王嘉言申:「兵火之后,全在官吏招集流移,乞将州县最亲民官初到任日,据见存户口、二税批上印纸,候任满日,再据户口、二税批凿罢任凿:原作「鉴」,据同书食货一二之二五改。。若任内招诱户口、二税增功者,书为课最,别有迁擢。若任内不能招诱户口、二税,或复有减少者,书为课殿,亦寘宪典。」从之。 八月十六日,都督行府言:「湖北、淮南自兵火之后,百姓流亡,田多旷土,令、佐招诱增亏,已有立定殿最赏罚。欲今后守、令到任一年,虽该到任酬赏,若不曾招诱人民归业,虽有而不及分数,若不任保明推恩之限,仰监司常切遵守。」从之。 六年十二月二十一日,提点淮南西路分事张成宪言:「契勘淮南守、令赏典重迭,遂启侥冒之弊。欲望将守、令岁增户口并垦田土,及知县任满垦田酬奖并入任满赏格,乞量与增重,庶革冒赏。」诏淮南守、令开垦田土、增招户口,即从一重推恩。 七年五月七日,比部员外郎薛徽言:「欲望明饬有司,谷考州县丁帐,核正文籍,死亡生长,以时书落,岁终,县以丁之数上州,州以县之数上漕,漕以(部)[州]之数上之户部「数」下原衍一「之」字,据同书食货一二之五删。,户部合天下之数上之朝廷。残破之处,计登耗而为之赏罚。其重困之由,愿讲明之;其伤残之法,愿申严之。」从之。 十一月十六日,进呈李谊论户口札子,乞询求所以惠民而去其害民者。上谓曰:「此亦今日先务,大要欲户口滋息,须宽民力,须免得科敷。如向来造成官纲,遂免人户出水脚钱。如此,庶几寔惠及民。必不得已,有所科率,亦须明降指挥,使上下晓然,知其多寡之数,吏不得并缘为奸矣。若乃避科率之名目,朝廷下诸路监司,监司下诸州,州下诸县,一切趣便天头原批:「便,一作(辨)[办]」。,遂致过数掊敛,无从检察,民愈被害,不可不虑么。」 十三年九月十六日,太府寺丞张子仪言:「亲民之官,莫若守、令。户口登耗之责,守、令之先务么。乞于新复旧州县精选守、令,以户口复业、登耗,重为升黜之典,仍委监司覆寔,以严课最。」诏令淮西路监司岁终取州县所增户口以闻。 二十六年三月十六日,权发遣光州曾惇言:「淮南边郡,虽无甚兴造,至如修葺宫宇,补治城壁,其它种种杂作,犹时被驱役。街市小民,一日失业,则一日不食。比数年以来,尚幸丰稔,顾恋米麦稍贱,不肯它之。若岁小不登,复困科役,则皆提携而去 矣。如此,则户口日益凋 。伏望严立法禁,应沿边州县不得差科百姓工役。若尚敢循习,令监司、帅臣按劾。」从光州曾惇之请么。 寿皇圣帝干道二年五月九日句前原批:「本卷首寿皇圣帝一条移为此。」,臣僚言:「两浙路去年百姓以疾疫死亡、以饥饿流移者至多,州县丁籍自应亏减。今年开收,所宜从寔。切闻州县至今往往未曾申闻销豁,按籍而催催:原作「摧」,据同书食货一二之六改。,尚仍故目。诚虑将来以年未及之人籍为成丁,或密计所亏之额,多取之于见存之人,或仰令保正、长合力偿备。乞下两浙州县覆寔流移、死亡丁数,保明申上,权行倚阁。候流移归业,中、小成丁渐次增补。」从之。 十月十八日,户部言:「准令:『每岁具册进呈天下户口、税租、课利数目,秋季以闻。如未到,展限至冬季。若不足,先具已到路分进呈。』本部自去年十二月内预行检举催促,除两浙、淮南、成都府、夔州、利州路申到户口,两浙、淮南东、西路申到税租,两浙、夔州、淮西路申到课利帐状外,其余路分并未申到,见行督责,委于秋季攒造进呈。未得,乞展限至冬季,具已到路分攒造进呈。」从之。 七年九月十六日,知隆兴府龚茂良言:「已降指挥,本路帅臣、监司将旱伤州县令精功审量。窃谓朝廷既下审量之令,以谨其始,宜有殿最之法,以核其终,然后为官吏者不敢徒事文具。乞取将来户口登耗以为守、令殿最而升黜之。又诸县户口各有版簿,欲并老幼丁壮无问男女,根括记籍,帅臣、监司总其寔数,明谕州县,自今以始,至于来岁赈济毕事之日,按籍比较户口登耗。若某县措置有方,户口仍旧,即审寔保奏,优功迁擢。若某县所行乖戾,户口减少,则按劾以闻,重行黜责。推而广之,以谷一郡之登耗,议守臣之赏罚,则殿最分明,官吏耸动,自此立为成法,举而措之天下,亦可以为异时荒政之备。」诏依,仍将已流移人与见在户口通行置籍,务令得寔,将来比较殿最。其余旱伤去处依此,仍先次开具已流移人并见在户口申三省、枢密院。以上《干道会要》。(本卷郭声波校点) 食货 ~ 赋税杂录题前原有「食货十七」四字,题下原批:「起太祖建隆四年,讫宁宗嘉定十一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七○ 赋税杂录题前原有「食货十七」四字,题下原批:「起太祖建隆四年,讫宁宗嘉定十一年。」 【宋会要】 凡租税有谷,有帛,有金铁,有物产,为四类。谷之品有七:曰粟,曰稻,曰麦,曰黍,曰穄,曰菽,曰杂子。粟之品七:曰粟,曰小粟、粱谷、 谷、 粟、秫米、黄米,稻之品四:曰 米、糯米、水谷水:原脱,据《文献通考》卷四《田赋四》补。、早稻;麦之品七:曰小麦、大麦、粿麦、麦广麦麦:原脱,据《文献通考》卷四《田赋四》补。、青麦、白麦、荞麦荞麦:原脱,据《文献通考》卷四《田赋四》补。;黍之品三:曰黍、蜀黍、稻黍;穄之品三:曰穄、秫穄、糜穄糜穄:原作「麋黍」,据《文献通考》卷四《田赋四》改。;菽之品十五,曰豌豆、大豆、小豆、绿豆、红豆豆:原无,据《文献通考》卷四《田赋田》补。、白豆、赤豆、褐豆、茭豆、黄豆、胡豆、落豆、元豆、巢豆、杂豆;杂子之品九:曰芝麻子、床子、稗子、黄麻子麻:原作「床」,据《文献通考》卷四《田赋四》改。、苏子、苜蓿子、菜子、荏子、草子。帛之品十:曰罗,曰绫,曰绢,曰纱,曰絁絁:原作「紽」,据《文献通考》卷四《田赋四》改。,曰紬,曰杂折,曰丝,曰绵,曰布葛。金铁之品四:曰金,曰银,曰铁、镴,曰铜、铁钱铁:原无,据《文献通考》卷四《田赋四》、《宋史》卷一七四《食货上二》补。。物产之品六:曰六畜六:原脱,据下文及《文献通考》卷四《田赋四》、《宋史》卷一七四《食货上二》补。,曰止[凵米]、革、翎毛,曰茶、盐,曰竹木、麻麻:原作「杂」,据下文及《文献通考》卷四《田赋四》、《宋史》卷一七四《食货上二》改。、草、刍莱,曰果、药「药」上原有一「曰」字,据《文献通考》卷四《田赋四》及《宋史》卷一七四《食货上二》删。、油、纸、薪、炭、漆、蜡,曰杂物物:原作「曰」,据《文献通考》卷四《田赋四》、《宋史》卷一七四《食货上二》改。。六畜之品三:曰马、羊、猪;止[凵米]革翎毛之品六:曰象牙牙:原作「曰」,据《文献通考》卷四《田赋四》改。、麂皮、牛皮、狨皮、鹅翎、杂翎;竹之品四:曰册竹、箭簳竹、箬叶箬叶:原作「若菜」,据《文献通考》卷四《田赋四》改。、芦 :原作「发」,据《文献通考》卷四《田赋四》改。;木之品三:曰桑、橘橘:原作「桥」,据《文献通考》卷四《田赋四》改。、楮皮;麻之品五:曰青麻、白麻、黄麻、冬麻、苎麻;草之品五:曰紫苏曰:原脱,据《文献通考》卷四《田赋四》补。、蓝、紫草、红花、杂草;刍之品四:曰草、稻草、草穰、茭草;油之品三:曰木油、桐油、鱼油;纸之品五:曰大灰纸曰:原脱,据《文献通考》卷四《田赋四》补。、三抄纸、杉纸、小纸、纸被;薪之品三:曰木柴、蒿柴、草柴木柴蒿柴草柴:原作「木紫蒿紫草」,据《文献通考》卷四《田赋四》改、补。;杂物之品十:曰白樛香、桐子、麻鞋、版瓦、堵 、瓷器、苕帚、麻翦、藍淀、草薦。 太祖建隆四年,诏:「每遇起纳税赋,告谕人户赴 指定仓库送纳。初限已前未得校料,中限将终全未纳者,即追户头或次家人,令、佐同共校料,不得阙禁及各行校料。仍令逐县每年造形势门内户夏税数文帐申本州岛,写送合纳仓库,才至起纳时,点检户钞,封送本州岛,委本判官销注住促。内顽猾逋欠者,校料须于限内前半月了足。本判官不切点检,致有违欠,依令、佐催科分数停罚。其中等已下见系州县差役,及虽是旧日文、武职官、见今子娉孤贫不济者,不得一例依形势门内户供通。如将见任文武职官及州县势要人户隐漏不供,其干系官吏并行朝典。」 七月,诏:「先令诸道州、府人户所纳牛皮、筋角,每夏秋苒,共十顷纳皮一张、角一对、黄牛干筋四两、水牛干筋半斤。其牛、马、驴、髅皮筋角,今后官中更不禁断,即不得将入他外敌境。所纳皮、筋、角,限至年终了绝。如无大绝,即牛皮一张,并随皮、筋、角许共纳价钱一贯五百文。」又诏:「诸道州、府将逐年都催牛皮数目内七分许纳价钱,仍令三司以皮、角定为三等,取中、下两等。隆兴诸州勒人户送纳,内下等皮三折中等皮二,下等角三折中等角二。今据三司言:『见管筋、角不阙供使,其本色牛角望令住纳。』宜自来年以后,所纳三分本色皮、筋,只仰本县收纳,至农税稍闲,差借门内脚乘般送赴州。如小有孔窍不妨使用,不得退却。其本色牛角权(任)[住],止纳价钱。」 干德三年五月,遣起居舍人刘 兼等八人分往天雄军等八州监纳夏税。 四年正月,诏诸路州府,自今后收税毕,勿得追县吏计会。 四月,诏:「诸路州府受纳税赋,自今不得称分、毫、合、勺、铢、厘、丝、忽,钱必成文,金、银成钱,绢、帛成尺,粟成升升:原作「胜」,据《文献通考》卷四《田赋四》、《宋史》卷一七四《食货上二》改。,丝、绵成两,薪、蒿成束。」 七月,诏诸路州府,夏、秋两税,作检纳厅以受其民租。 五年七月,诏:「诸路州府夏、秋两税,如闻每至督纳之时,令、佐两处点检入钞,竞有追扰。自今并须同共入钞,点检区分,不得各行校料料:原作「科」,据上文建隆四年及下文开宝四年条改。。」 六年九月,诏:「诸路州府每至纳税,即追属县簿籍付孔目官督摄逋欠,颇扰于民。自今罢之。」上委录事参军案视文簿,本州岛判官振举。 开宝三年四月,诏诸州府两税折科物非土地所宜者,不得抑配。 四年正月,诏通判阆州路冲言:「当州税租多违日限,盖本州岛曹吏倚以形势,迁延不纳,亦有一户庇三户者。已于本厅别置形势版籍,令本官每日躬亲入钞。第三限即先 剥欠户校料,可以限前了足。虑四川诸州未曾遍行条约,望下转运司施行。」从之。 七月,诏:「朕已平远俗,式示优恩。既混车书,宜均度量。应广南伪(合)[命]日使大斗受纳租税者,自今宜罢之。」 六年六月,诏:「言念远民民: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八五补。,尤宜薄赋。如闻折纳未甚均平,特议优宽,俾臻富庶。应四川管内州、府、军、县今后所纳两税钱折科匹帛,并依逐州在市每月三旬时估价例折纳。」 八年三月,诏:「承前民输税,其紬绢不成匹者,令三户 五户聚合成疋送纳,颇为烦扰。自今紬不满半匹,绢不满一匹,许计丈、尺纳价钱。」 九年正月,遣太常丞魏咸熙于开封府管内诸县均定三等人户税额。 太宗太平兴国九年十一月,赦书:「江南、两浙、湖南、岭南人户有身丁钱,今后并以年二十成丁,六十入老。其未成丁已入老者,及身有废疾,并与放免。」 雍熙四年八月,诏诸路州、府民输夏税时,所在遣县尉部弓手于要路巡护之。淳化元年,以烦搔罢之罢:原作「从」,眉批:「从,疑罢。」《宋史》卷一七四《食货上二》正作「罢」,据改。又,搔:《宋史》作「扰」,当是。,止令乡耆、壮丁巡检。 端拱元年正月,诏:「诸州形势门户所输税,自今委本判官置簿催促,须于三季前半月内纳毕。」 四月,诏:「开封府等七十州夏税,旧以五月十五日起纳,至七月三十日毕;河北、河东诸州,五月十五日起纳,八月五日毕;(颖)[颍]州等十三州及淮南、河南、两浙、福建、广南、荆湖、川峡,五月一日起纳,至七月十五日毕。秋税自九月一日起纳,十二月十五日毕。自今并可功一月限。或值闰月及田蚕早晚不同处,令有司临时奏裁。其掌纳官吏,以限外欠数差定其罚,限前毕者,减一选升资。夏税簿正月一日造,秋税簿四月一日造,并限四月十五日毕。诸县民逋税踰限者,取保放归了纳,勿得禁系。」 淳化元年三月,诏诸路州、府自今不得(遗)[遣]幕职、州县牙校往属县催租税。 二年正月十八日,诏:「太平州管内,先是伪命日,常税外课民输茆草、稻穰为泥胶,又秋税科名,每名输稻糠一 斗,除之。」 八月,诏:「江南、两浙、荆湖、福建、广南道秋税,先自九月一日起纳。两方税稻,须霜降成实,自今宜自十月一日为首。」 五年五月,诏工官造弓弩,先悉牛筋,自今其纵理用牛筋。自是,岁省牛筋千万自是岁省牛筋:原脱,据《长编》卷三六补。。先是,太宗孜孜政理,虑物有横费虑:原作「应」,据《长编》卷三六改。,吏咤督责急,而民有屠耕牛以供官者,故下是诏。宰相吕蒙正等奏曰:「陛下圣智深远,非臣等愚虑所及。」 至道元年六月,令诸州重造两税版籍,颁其式于天下。凡一县所管若干户夏秋二税、桑功正税及缘科物,用大纸作长卷,排行实写,送州覆校定,以州印印缝,藏于长吏厅侧。自今后每岁二税将起纳前,令本县先如式造帐一本送州。本县纳税版簿,亦以州印印缝,给付令佐。 八月,御史中丞李昌龄、知开封县裴丽正言「县」上原有一「府」字,按是时以皇太子判开封府事,丽正不得为知府,咤删。:「京邑诸县凡欠夏税正色斛斗并蚕、食盐、麻鞋,并令折纳大麦。缘以限满,其间皆不济人户,若令折纳,必致不前。」上以三司失于计度,重困疲民,诏御史台劾三司司录、仓司官吏,民所欠租税,许以枣、豆、大小麦取便输纳。 真宗咸平三年十一月,诏:「开封府管内乡村人户税赋,如闻均定以来,多历年所,版图更易,田税转移,富有者日益兼并,贫乏者渐至凋弊,特行检括,庶适重轻。今差朝臣往彼,只据逐县元额租税,更不增收剩数增:原作「申」,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八三、《长编》卷四七改。。逃户田土,亦依此施行,仍别为帐籍,令本府招诱归业业:原作「来」,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八三、《长编》卷四七改。。所有桑功功:原作「切」,据《长编》卷四七改。,更不均检,告示人户广行种植。」十二月,复诏罢其事。 时诏下均定,而居民不体其意,多相惊动,至有剪伐桑、柘。帝闻之,遂令停罢。 景德二年九月,诏:「陕西路州、军,每岁田租如折变他物及支移就沿边输送,(转委)[委转]运使件析以闻。或节气稍缓之处,亦仰体量闻奏。」 三年正月,诏:「开封府诸县,将中等已上及门内形势户输税文钞点磨,不得以孤贫民户纳过税物剩数移易,销折府县所欠都大税数。」 六月,诏:「每岁差官掌纳京畿夏税,当赐羡余绵者,并官给价钱。其绵据合输斤两外,不得多纳。」 大中祥符元年五月,诏:「版籍之广,赋调方兴,尚虑有司,有循旧式,资一时之经费,俾邻郡以均输。况谷穑之屡登,庶黎民之从便。宜蠲力役,用示朝恩。应诸路今年夏税赋,止于本州岛、军输纳。」其年诏以河北罢兵年:疑当作「后」。,其诸州税赋止于本处送纳。 二年十一月,诏:「访闻诸路转运司,每年所科夏、秋税赋色额,临期旋有改更,颇为非便。自今每岁预先旨挥诸州、军明定合纳色额,于指定仓分送纳,不得旋有改变。如违,当寘之法。」 六年正月,诏:「诸州、府多以少碎要用之物,辄便以正税折科,及储蓄稍阙,辄又多方敛籴。至如给遣物色土产之处,即不令支用,又迂回移易,交互般请,甚费人力,诚非简便。可令三司常切约束。」 八月月:原作「年」,眉批:「年,疑月。」按《长编》系此条于大中祥符六年八月甲戌,则作「月」是,据改。,诏:「诸州、军今年夏税大、小麦纳外,残欠许以物色斛斗折纳。」 七年正月二十二日,诏以(毫)[亳]州真源县桑税太重,特减三分,永为定额。今 后添种桑、柘,更不功税。 二十六日,诏:「自今遇赦减放税物,候到日,委所属州府先具合纳放分数色额,供本路转运司委本官看详,如允当,即画时施行。」先是,三司上言:「每遇恩赦,诸路减放税物,其间分数等第多有差谬,乞条约。」故有是诏。 二月,诏:「应天下纳税纔入限,州、县即追人户(理)[里]正、典级校料。(令)[今]候初限未得校料,更宜劝谕省减刑罚,办集赋舆,以称朕意。」 九月八日,诏:「诸路支移税赋勿至两次,仍许以粟、麦、荞、菽互相准折。其科买官物,如土地不产者,具数以闻。」又令江淮发运司岁留上供米五十万硕,以备赈济。 天禧三年八月,左司谏直史餐李仲容言:「民有广种桑柘,多为不逞之辈妄言官增税绢,望行条禁。」诏自今违者,耆保捕送官司科责。所种桑、柘,更不增税,所在书壁告谕。 四年九月,诏:「诸州有启幸隐陷税物者,与限百日,听自官首罪,止自改正,已后收其税物。限满不首,为纠告者论如法。」 仁宗天圣二年五月,诏开封府:「自今税赋,令诸县据折变到合纳逐色斛斗分定仓场,并许第三等以下人户依常平例,就便将易得斛斗抵折送纳。如或下户送纳贱色斛斗了足外,尚有少数,亦许令近止力及人户等就便折纳。」 陕西都转运司将辖下人户夏税支那,于隔蓦州、军仓分送纳。盖路遥脚重,其人户多将见钱就籴斛 宝元二年七月二十二日,知华州魏舜卿言:「伏 斗送纳,其钱又为所过收税。乞令逐府每有人户将见钱了纳税物,令本属官司出给公凭,所历商税务特与放免。」从之。 庆历三年十月,诏:「天下二税版簿内有虚作逃亡破税,及咤推割用幸走移,或请占官田而不输税,致么而失陷者,其知县、令佐能根括出积弊者,当议量其多少之数而赏之。」 四年九月,参知政事贾昌朝言:「用兵已来,天下民力颇困。请下诸路转运司,毋得承例折变,科率物色。其须科折者,并奏听裁节。虽有宣 及三司文移,而于民不便者,亦以上闻。」从之。 十一月赦书:「西京河阳近经并废县分,颇闻人户输纳不便,其复县如故。」以从民所欲么。 五年三月,德音:「自今支移税赋,更不得添纳地里脚钱。」 六年三月,诏诸路转运司:「凡夏、秋税支移折变,自今并于未起纳半年前揭牓晓谕之今:原脱,据《长编》卷一五八补。。民有未便者,许经所属投状,申本司详察施行。」 皇佑三年七月二十八日,诏下湖南郴、永、桂阳监等处,人户所纳丁身米,每丁特减三斗二升。先[是],马氏据湖湘日,科民间采木,不以贫富,计丁取数。国初,转运使司务省民力,奏请量直纽米,随税以纳。行之已么,而高下不等,贫者苦之。至是,守臣以闻,仁宗恻然悯之,亟命三司勘会始末,取其至下者为准,故有是诏。然每岁所蠲,亦不下十万石矣。 四年六月,诏广南东、西路经蛮贼蹂践处,夏税未得起催。 五年十一月,赦书:「开封府诸县 两税,于元额上减三分,永为定式。坐家破逃、冒佃官私田土,限百日陈首,只据首起日纳税赋。」 十二月,诏:「南郊赦书,第四等户残欠税物,并与倚阁。自今须纳七分以上者方为残欠,仍着为定制。」 至和元年九月,诏:「比沧州均田税,民或未以为便,其令复输如旧。」 二年七月二十五日,臣寮言:「定州并真定府等路最为冲要,屯集兵多,从来资粮未能广蓄。近闻真定府路税赋累年支拨与近里州军送纳,颇为未便。」诏令三司今后沿边州军税赋,只许支拨与沿边州军送纳,不得支拨近里州军。如违,官吏分等科违制之罪。 嘉佑元年九月,赦书:「夏、秋税赋,其能免人户支移劳费者,岁终具所免处条上之条:原作「 」,據文意補。。其二税折科,自今并平估,不得亏损农人。」 四年六月二十五日,中书门下言:「草泽陈师中上《太平通济策》,言江、淮、两浙、福建、广南并为山水之乡,或遇秋(源)[潦]泛涨,近山民田土多被土石涨塞,难复开耕,悉为废地。所存二税,无由去除,贫民岁虚纳税。」诏天下许有废田许有:疑误。,并乞勘会除落二税。三司下江(东南)[南东]、西、荆湖南、北、两浙、福建、广南东、西、益、梓、利、夔州转运司看详,并言所请经么可行。省司检会:「旧制:缘江河州县有人户披诉河塌并落江地土者,并行委逐处差通判或幕职与县令佐同诣逐户地检量诣实,官吏结罪以闻,差官覆检。如显有欺弊,官司盖庇,妄破省税者,本县干系兼检覆官吏, 计所妄破一年税物。不及一匹,从违制一匹以上科违制之罪;计赃重者,从『应输课之物,回避诈匿不输』律条坐之。内干系人吏罪至流者,仍奏裁。然此诏只条约河塌落江地土者检覆,即无人户田土被土石涨塞,难复开耕,许与披诉检覆之文。欲乞应今后有民田被山源洪水泛废流荡、土石冲破,委实不任开耕,永为废田者,并许经县披诉,县司勘会诣实,保明申州,乞依前诏差官检覆诣实,官吏结罪以闻。检覆得实,乞与除落二税。显有欺弊,官司知情,亦以旧法坐之。」从之。 八月二十七日,中书门下言:「天下税赋轻重不等,乞行均定。」诏职方员外郎娉琳、都官员外郎林之纯、屯田员外郎席与言、虞部员外郎李凤、秘书丞高本等相度均税,后令分往均田。又诏三司置局详定,命三司使功拯、谏议大夫吕居简、户部副使吴中复领其事。然高本独持异议,以谓田税之制,其废已么,不可以复均。其后虽用古注稍均数郡田,其于天下不能尽行。初,庆历中,三司请令于淮南亳、寿州、京西蔡、汝州择尤不均处,如方田法均之,而京西均税郭咨言:「蔡州多逃田,须先招辑。」由是中止。至是,再有是旨。又命天章阁待制吕景初、张掞、枢密直学士吕公厩、谏官司马光并同详定。 神宗熙宁元年三月十六日,诏:「开封府界诸县见催积年倚阁蚕盐钱及麦种贷粮残零数目。今春贫民无力送纳,候麦收,或 令随夏税送纳。」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皇佑新编京东一路 》:积水灾伤田,其人户如不系灾伤,并元种不敷地亩,一例披诉,并当严断。地邻知情盖庇,科不应为重所隐户下税数,勒尽元数送纳,不在减放之限。仍许诸色人告首,据所欺隐并元种不敷地亩打量,如告首一亩以上至十亩,赏钱五千;十亩以上至一顷,赏钱十千;每一顷增五千,至百千止,以犯人家豹充。如不足,于知情邻人处催理。或告数户,各据逐户顷亩给赏。其本户如欺隐已经妄破税物,计赃重者,从诈匿不输律条定断,条内增赏钱一倍。」 二十七日,诏:「诸县催税,依条逐户下销凿足,将簿钞上州驱磨。内县分有管户二万已上处,即于元降半月限外更展半月申解。若驱磨尚有愆欠,其催科典押、书手、本年催税户长,并令勘罪严断,一面填纳,不得追呼民户。」 二年七月六日,监察御史里行张戬言:「京西、陕西及利州路夏旱,麦收及一二分,昨有逐县收接诉状,差官检覆,访闻下户居住僻远,税数畸零,及单丁、女户、老幼之家不曾披诉。欲望今年披诉夏苒已经检覆系灾伤州县,及应陕西去秋支移赴近边输税之家,委逐路转运、安抚司下本州岛将纳外,见欠租税更不折变,各输本色,就令本州岛、县送纳,及今秋租税亦免支移。」诏令逐路转运司体量实灾伤处,即相度施行讫奏。 四年十月六日,前知襄州、光禄卿史照 言:「昨任内劝诱六县民自备人夫、物料,开修堙废渠堰共二十一处,浇溉水田一千八百余顷,农民获利。又准京西转运司牒,于诸县乡村主、客户均差夫二千四百八十二人,开修古淳河,依功料一月了毕,用梢木填筑堤堰缺口,共长一百六里,计工七万四千五百,给过官米豆一千四百九十石,计所浇民田六千六百余顷。见耕种次一千五百余顷,渐以耕放水通流入陂渠,及向下先修起官陂等,引通河堰并黄台港水合流入渠,接连两水,灌注入旧潭陂,民已获利。切恐州县便欲增添税额,乞且令春、冬自办夫工,不住开修,常令陂河通流,候三年已后田畴增益,方与量添税数。」诏送京西转运司。本州岛委官勘会:「今县水陆田税数,自来于税钱贯百上一例纽纳色额,即别无水陆地顷亩上纽纳税数色额。今将税簿照会得淳河堰下业户水陆地都共合系税钱四百二十七千六百三十文。今淳河才始开修通流,人民方得灌溉,难遽增税,且乞仍旧,候三五年增添水利徐议。」诏三司,应已有税田土不得兴修水利,增添税数。 十四日,检正中书户房公事章惇言:「陕西路每岁支移税赋,盖欲实军储于边郡。然所支移沿边斛斗纔十万三千余石、草二十四万余束,所省不过三数万贯,而一路为之搔扰。若令乘贱广谋籴买,当无事时使兵马就食近里州军里:原脱,据《长编》卷二二七补。,即沿边军储自然充积然:原脱,据《长编》卷二二七补。。请罢支移,以宽 一路民力。」诏判永兴军曾公亮详所奏,如实,即关转运司罢支移。 元丰元年闰正月二十七日,环庆路经略司言:「环、庆二州阙乏,蕃部及弓箭手去年合纳欠负,乞依汉户等倚阁七分,至将来秋料纳。」从之。 三月四日,京西南路转运司言:秘书监高赋言:「唐州民请地生税,实公私之利。乞并邓州南阳县民有田无税及税少地多,立限一年自陈,据顷亩立税给帖,听为永业。限满不言,听人告请。」从之。 二十二日,诏:「开封府界诸县及诸路转运、提举司权停催理第四等以下户欠负,候夏熟输纳。」 五月二日,司农寺言:「诸路蚕麦丰熟,乞下提举司以积欠钱数、谷粮增直折纳。」从之。 六月二十四日,诏京东东路:「民诉方田定验肥瘠未实处,并先择词讼最多一县,据名色等酌中立税,候了日,无赴诉,即按以次县施行。」 七月九日,诏永兴军等路提举司:「据未经方田均税县分,并已经方田咤民披诉,曾差官定夺委实不均县分,如是夏熟秋苒滋茂,可见丰稔次第,即一面依方量均税条差官体量讫,前期一月申中书省取旨。」 三年八月十九日,诏永兴军长安等五县民[罢]夏税支移。以灾伤,限内失诉么。 九月八日,权发遣三司户部判官李琮言:「奉诏根究逃绝税役。有苏州常熟县天圣年簿管远年逃绝户倚阁税紬、绢、绵、苒米、丁盐钱万一千一百余贯石匹两,百九十五户当输苒米三百五十三石、紬绢 五十一疋、绵三十五两外,并无田产人户,亦无请佃主名。盖么失推究,奸猾咤之失陷省税。乞差秘书省著作佐郎刘拯知常熟县,根究归着。他县有类此者,亦乞选官根究。」从之。 十月十二日,诏:「诸路转运司支移科折二税,并具行下月日上中书。」以中书言「熙宁八年诏:『支移二税,于起纳半年前行下。』而转运司多逼近起纳方行,如开封府界五月十五日起纳夏税,五月十二日方下诸县坊民及时输纳」故么。 四年四月二十一日,诏:「衡州茶陵县岁以税米折纳船材,运至潭州造船。自今以所输即本县造船。」后又诏:「民税米听输县,米一石别输船脚钱七十,官为运至潭州。」 十二月二日,琼管体量安抚朱初平等奏:「海南四州、军诸县税籍不整,吏得以增损,乞根括。元额存正数外,欺弊诡伪尽改正。」从之。 同日,朱初平又曰:「朱崖军在琼州之南十六程,地狭人少,税米不足,则移琼州昌化税米输之。不惟地远,黎人抄掠,大抵吏以钱往籴纳而多取民钱,不胜其苦。欲令朱崖军官自籴米,止令琼州昌化输钱。」从之。 五年二月一日,提点开封府界诸州镇公事叶温叟言:「诸县夏税输纳有期,方行倚阁,续有旨,令上三等纳本色。缘本色多丝绵、紬绢,今已过时,虽法许纳钱,而官估物价钱几倍,殆成空文。」诏诸租丝绵、布帛折纳,并依实直上价。 二十一日,开封府言:「永兴、秦凤等路当行方 田「等」上原有「二县」二字,据《长编》卷三二三删。,已准朝旨取税赋最不均县先行,岁不过一县,若一州及五县,不得过两县。缘府界十九县,比一州事体不同,以此推行,十年乃定。请自今年岁方五县。」送司农寺,以为便民,从之。 六年四月十一日,尚书户部言:「根究淮南路逃绝税役等李琮奏:『累年亏陷税役,乃是造簿错误,官司失于点检,积成欺弊。欲令人户逐年依料次随夏、秋二税带纳。』欲依琮所乞,以今簿内失收税钱物特以除放今:原作「金」,据《长编》卷三三四改。。」从之。 七月二十八日,御史翟思言:「唐州旧以土地瘠薄,人不耕佃。往年高赋知州,招集流民自便请射,依乡原例起税,凡百亩之田,以四亩出赋,自是稍稍垦治,殆无旷土。闻转运司近以土辟民庶,百亩之赋增至二十亩,民情骚然。且流民披臻开荒民:原作「田」,据《长编》卷三三七改。,乐于安土者,特幸税轻,有足自养。今土虽稍辟而利薄,民虽差庶而未富,官既多取,则私养不足,其势恐至于转徙,如是,则不惟所增之赋为虚额,亦失常入之数。伏望申 使者,如合增税,即量功分数,庶使新集之民得以安业。」诏下转运司相度以闻。 九月九日,陕西转运副使范纯粹言:「鄜延一路新地,税赋阙乏,乞许臣不限元丰三年旧制,酌邻并州县税赋远近,移阙处送纳。」从之。 十二月九日,御史蹇序辰言:「江南东路自李琮根究亏陷税役,官吏率以灭裂,未得均平。乞本路委县令佐限一年重根究,令转运、提点刑狱、提举司考察。其能改正虚冒数 多者,追前官所得赏授之,仍按前官之罪。」从之。 七年五月十一日,荆湖路相度公事、尚书右司员外郎娉览言:「徽诚蛮多典卖田与外来户诚:原作「城」,据《长编》卷三四五改。,乞立法:溪洞典卖田与百姓,即计直立税,田虽赎,税仍旧。不二十年,蛮地有税者过半,则所入渐可减本路之费。乞下辰、沅、邵三州施行。」从之。 八月十四日,陕西转运司言:「今秋民户税乞许本司酌远近支移,以实缘边。」从之,毋过三百里。 十二月十二日,权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镇范昫言:「乞再展限一年,带纳诸县积欠税课。」从之。 八年二月十六日,诏:「受纳税租,斛功一升升:原作「胜」,据《长编》卷三五一改。、蒿草十束功一为耗,旧例多者及常平租课并依旧例,蒿草支尽有欠者,耗内听除二分。」 哲宗元佑元年四月二日,宣德郎刘谊言:「钦、横二州每年支移,百姓苒米纳于邕州、太平诸寨,廉州米纳于钦州,白州米纳于廉州,化州米纳于雷州,高州米纳于容州,类皆陆行,近者十程,远者二十程,于民不便。」诏户部下本路转运司,具的确利害以闻。 七月十五日,臣寮上言:「税赋自五季以来,有咤逃亡倚阁,业尽税存者;有典吏笔误年深,至以簿头虚有管额者;有他处送纳,误发文钞于别县,未能画时尽数勾销者;有乡司揽纳之人恃此作过,不为送纳,却将甲村姓名同钞销在乙村者。愿诏诸道州、县催税纳毕之外,更与限两月销簿,直候诸处发到文钞,勾销了毕。簿内纵有欠户,即令佐 躬亲监勒乡司抄录,严责罪状二本,一本并簿申送本州岛对磨,一本在县根究催纳,以绝吏人虚勾人户及借户钞之弊。」从之。 二年三月十八日,诏陕西转运司:「今后支移税赋,以等第高下为远近,人差分三等。其愿纳脚钱者,亦以此定多寡,各从其便。」先是,御史言:「陕西转运使吕大忠以支移为名,其实止令移户就本处输纳脚钱,百姓苦之。」诏提刑司体量。提刑司奏「逐州、军上四等人户既免支移,只令本州岛、县送纳,转运司所立地里脚钱,比之远输别无侵损。于民外第五等自来不曾支移,惟陕、解二州费用差少,盖是平日支移之时,地里不均,故轻重不等」故么。 四年八月二十四日,诏:「开封府界、京东、京西、河北、河南人户各纳蚕盐钱,如是不系灾伤愿折纳斛斗者,听。」 绍圣元年正月九日,诏令两浙转运司将折纳到紬绢价钱,置场收买金银,或将来蚕丝熟日,兼买纱罗、紬绢,差官部至京师送纳逐库借过紬绢之数。以户部言「两浙所收蚕丝至薄,本路今年和买并夏税紬绢,乞令第四等以下户任便纳钱,兑拨左藏、元丰、内藏库封桩禁军阙额等紬绢支用」故么。 七月二十五日,诏:「陕西路每岁夏、秋支移税物,令本司趱那支移赴沿边、次边及附近西北送纳。」从本路转运使胡宗回请么。 二十八日,诏:「府界诸路监司,令辖下丰熟州、县将人户今年秋料合纳系官诸般欠负,据在市斛斗立定 价直及縻费,每斗量添价钱,取情愿折纳。中合用斛斗愿纳见钱者「中」字前疑有脱字。,亦听。其监官,将折到斛斗及五千缗,与第五等酬;将一万缗以上,与第四等。其折纳到斛斗内有元系起上供钱,即令转运、提点司兑籴起发。元系朝廷封桩钱,依旧封桩。」 十一月十二日,诏:「京东路人户所欠借贷钱、斛并典当牛钱,及倚阁租税等,并令分作十料,随夏、秋税输。」 二年七月十一日,诏:「诸路今年夏税如已用新条,或只用旧例纽计纳者,各不追改外,所有秋税折科,并具仍旧。」以户部言「诸处申明时估价值,逐处所较多寡不等,难以一 立法」故么。 三年三月二十六日,御史中丞黄履言:「臣伏闻熙宁、元丰之交,先帝常选官往诸路折纳斛斗,而陕西路续遣李博总之,是昨总号称职,遂致边储所在仓廪充积。切见今来雨旸及时,麦必大稔,若前期选官就陕西诸郡平价折纳,则官储、民用两获其利。」诏:「诸路丰熟州军诸色欠负,并比市价添钱折纳斛斗,仍差朝散提举斛盐余景、宣义郎新差知齐州章丘县李王惠前去河北、陕西路,务在储积,勿致伤农。」 五月二十一日,诏:「诸路昨咤灾荒,民户所欠税租及诸逋负,除已降分料旨挥带纳外,其后续欠合并催纳者,并自今夏为始,分作四料带纳。其府界诸路丰熟斛斗价贱去处,民户逋负愿(已)[以]斛斗折纳者听。于价高及所熟分数不多处,即毋得一例行。」 四年二 月十八日,奉议郎赵竦奏:「民间水旱并诉,许匿不输,徒损豹用以资兼并,而实被灾伤之家未尝全蒙蠲免,乞下详定所明立条禁。」从之。 九月二日,诏:「诸州起纳夏、秋税赋,每月令具元额、已纳、见欠税物名数申省部点检。如限满有欠,令转运司依编敕施行令:原作「今」,据《长编》卷四九一改。。如转运司失行遣遣:原脱,据《长编》卷四九一补。,省部即行举察。」从裁定六曹寺监文字所请么。 十一日,诏以今年畿县秋田不稔,民户粮草不易输纳,其愿纳钱本县者听,如户部岁计草有阙,以封桩草代之。 元符二年六月一日,河东转运副使郭时亮言:「畿内民租,乞令于所属便近县镇输纳,特免支移。」从之。 三年三月十一日,户部言:「两浙路转运、提举常平司奏:本路将受纳夏税和买,不理优重,收市例钱,岁计缗钱九万二千四百有畸,分给役人。既非常赋,而横敛如此之多,于衙规役法皆有所害。欲乞于衙规依旧收入『受纳夏税和买,理优轻分数』,所有分给市利,乞依重禄法寝罢。」从之。 徽宗崇宁五年七月二十九日,户部言:「乞将成都府路人户税钱折纳丝绵,依旧免纳官耗。」从之。 大蹑元年正月五日,诏:「访闻成都府、利州路转运司于未合催纳税赋期限内,先次预行科物、纳租税,已知非理,虑民受害。见今根究间,今得本司于崇宁四年六月内先次科纳折变税公牒,绢每疋折钱三百,紬每匹折三百二十,布每匹折九十二文,柴每担四文二分足。公然违 法科率折变不当物价,使川、陕远民痛被掊敛。可令邻路提点刑狱司子细看详公牒内事理,推原自祖宗立法催税文意,及么来有无似此条例。若是违法创行暴敛,即勘鞠所由官吏,具案闻奏,重兴惩责兴:疑当作「与」。,以诫不法聚敛、暴虐激怨之臣,庶几遐迩均受其赐。」 二年六月十四日,诏:「应被差受纳二税官,虽不拘常制,并不许差出,(侯)[候]纳限满日依旧。其已差出官,并令归任受纳。」 七月二十四日,诏:「昨赦文禁诫非时促纳和、预买物帛,功罪一等。比闻慢吏废法,凡输官之物,违期促限。蚕者未丝,耕者未获,追胥已旁午于道,民无所措手足,为之恻然。自今如前催纳输官之物,功罪一等。致人户逃徙者,又功一等。」 三年六月一日,臣寮言:「有旨,于诸丰熟处许人户入谷,以偿逋负,以一州一县数立定赏罚。臣以为从人所愿,则不必立定赏罚。若立赏,则官吏规赏避罚,必有抑勒之弊。积欠多是贫民,有娉承祖名,子占父籍,肌肤尽于棰楚,而逋欠不能除者,使官吏希赏,其弊不可胜言。」诏赏罚指挥勿行。 四年三月二十一日,诏:「累降处分,约束诸路监司、州县止率科率配买及纽折省租税,并一切营利诛求害民等事,前后非不丁宁。访闻有司壅遏德意,远方小民无所申诉。仰逐路人户许实封投状越诉。受词状官司如辄敢谷违,其当职官吏并以违制条科罪。」 二十七日,河北运判张翚言:「节次准 朝旨,将系官折纳、抵当户绝等田产召人添租争佃,充助学费,免纳二税,致亏赡军豹用。乞应赡学田产内有元合输本司二税额数,依旧入本司。」从之。 政和元年三月十九日,三司进呈臣寮言,乞根究积欠合催事理。上宣谕以「委官取会,必成烦扰,吏咤为奸。况且祖宗法令自具,止可申明约束行下。」 二十一日,诏:「起发上供物色,元丰法系限年终起绝。崇宁年指挥,分一半于六月起绝。咤致催督紧急,细民举借出息,使兼并坐获厚利。已措置,应副户部支遣不阙外,可令依旧条限,岁终起发尽绝。或有不依条限不候成熟先期催纳者,并重行黜责。和、预买紬绢、丝绵、布[帛],其见钱或盐合于每年正月十五日以前支俵尽绝。近以漕司阙用,多致支俵过时,遂使务农之际无所给助,不免以厚利举借。自今许以常平司钱支俵,候纳到和、预买物,令常平司桩管,转运司逐旋以钱拨兑户部,仍不得于年额外泛有抛科,及增数和、预买紬绢、丝绵、布帛。其转运司虽承省符缴进,不得施行。」 二十九日,户部言:「诸路折纳斛斗,合遵熙宁法,用纳月实价。若漕司违法掊民,令提刑司觉察奏劾。」从之。 同日,诏:「天下租赋科拨支移,当先富后贫,自近及远。比闻将漕之官失职废事,远近贫富皆无籍记,故科拨支折有不均之患,民或受害。可立法申明行下。」 同日,户部奏:「京西路臣寮言:本路诸州以盐杂钱 折变物料。数年以来,物价滋长,比实直大段相远。大蹑二年,小麦孟州温县实直为钱一百二十,而折科止五十二;(颖川)[颍州]汝阴县为钱一百一十二,折科止三十七。百姓至阙披诉,欲时估比实直。着令限定,不得咸过,几以杜过甚之弊。」内批:「去年十二月二十六日降出永兴臣寮所言相类,可检照彼处签贴,看详约束,关防舞翫。」户部检会永兴臣寮言:「两税杂钱、盐钱折纳斛斗,用纳月实价,(比)[此]熙丰之制么。陕西斛斗价高,数倍于昔时,转运司折科,乃用熙、丰斛斗之价,遂致常税之外增五、七倍之赋。望会计本路每岁所收之数,(讲)措置折纳以实价。」内批:「若漕臣违法掊民,当行降黜。」勘当:「欲令提刑司觉察奏劾,重行黜责。」从之。 四月六日,臣寮言:「湖北二税自崇宁五年后,漕司多不依熙、丰例创行纽折。」诏检会熙、丰旧法申明约束。 七日,臣寮言:「夏、秋米赋,敛各有时。夏所产者蚕、麦,秋所收者(本)[禾]、黍。比来漕司牵于经费不足,五六月之间,则或敛以米粒,狼戾之际,则使输以帛。乞自今二税不随所产之时者,科以重罪,仍委本路提举司觉察以闻。」 二十三日,臣寮言:「诸路支移二税,除陕西、河东外,并系一州一县递趱,而人户极以为病。乞责诸路提举、提刑官与漕臣同议,今后除河东、陕西外,并于阙粮州县收籴,即不得递趱支移。如人户依条愿纳地(理)[里]脚钱者,听从其便。」从之。 五月二十二日, 诏:「(令)[今]税许纳价钞,颇以简便。或将零就合钞输纳,则细民稍被宽恤。可令立法。」 【宋会要】 徽宗政和二年二月六日,尚书省言:「通判莱州吴长吉奏:『赋敛折科之法,外路官司犹务掊刻,以京东一路言之,漕司不问州郡输纳所估之价,惟就一路中择其最贱者,纳限将毕,裁损不已。』看详:欲转运司科买及折纳之物,谓本土所有者。若已晓谕,复令别纳钱物,及反复纽折,过为掊刻者,州县速申本司改正,及申尚书省户部相度。如或固执,即具状以闻。」从之。 五月九日,臣寮言:「愿诏诸路监司告戒所部令、丞,预于催科之前举行法令,毋失期会,使民艰于输纳,毋繁文移督责,以滋吏奸。其有课最号为不扰者,岁特取一二尤者以闻,特功褒擢,以示旌劝。」从之。 六月十九日,户部侍郎王诏等言:「欲诸路今后有兴修陆田为水田去处,并从提举司报转运司,依崇宁四年二月指挥增税。其未增者准此。」从之。 八月五日,户部言:「大保长催税,系熙、丰、绍圣良法,行之累年,别无未便。昨来臣寮起请乞差保正、副、大、小保长及甲头事理,切虑只合遵依见行绍圣条法。」从之。 十八日,给事中俞 言:「诸输纳折变物,并以纳月上旬时估中价准折。今州郡蹑望上司,以意裁减,名曰时估,实非随时;名曰中价,其实失中;名曰依法,其实侮法。且如六 月纳麦,即市司于五月中先减麦价,仅留三四分,至折科已定,即顿增价。二税亦然。」诏户部坐条申明行下。 三年七月一日,梓州路计度转运副使王良厩奏:「欲州县应税限及期而纳数未敷,辄敢虚申其数,以逭一时之责者,令佐及县吏、书手并科违制之罪。吏非知情,减二等。」从之。 九月二十八日,京西路计度转运使王言:「本路唐、邓、襄、汝等州,治平以前地多山林,人少耕殖,自熙宁中,四方之民辐凑开垦,环数千里,并为良田。知唐州高赋鲁将所垦地内每顷立税止一二百,余州更不曾立税,多系有田无税之户。元丰间,察知其弊,将所垦新田立定五等税额,元佑住罢不行。大蹑施行间,咤人户陈状,又复住罢。四十余年,官中失收租赋以贯石计之,逾数千万。今将唐、邓、襄、汝比郑、洛、孟、滑,轻重何啻十倍!一路民情,抱幸不幸之弊。」诏元丰已立五等之税,今日自当遵守。元佑废罢以迄于今,失于修复。可依元丰法令,转运、提举常平司措置闻奏。 四年四月二十二日,荆湖北路转运司奏:「每岁收支系省钱、物、帛等,并许收头子钱,物价直钱,千缗收五钱,充裨助直达粮纲水夫工钱及纲运等縻费支用。」诏依,其应行直达纲路分准此。 十月十九日,诏:「诸路州县输纳二税及籴纳粟米麦等,违法重收功耗,岁以为常羡积数,仰尚书省检坐条置措画禁止。」 五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尚书右司 员外郎、充陕西路察访方邵奏:「体访得陕西路近里州军逐年将人户税租不用条令,便行估价纳钱,贴纳脚费。其所定价不实,民间输纳,比本色支移各有陪费。乞下有司申严抑勒之禁,以宽民力。」诏坐条申明行下。 六年八月二十五日,诏京西唐、邓、襄、汝四州:「新颁税法,本以宽恤民力,续降指挥抵以见钱,就本处输纳,又绝辇致脚乘劳费之弊。漕司不详旨意,尚循例所税外更收脚钱,岁仅三十万,甚失惠下恤民本意。可先次速行止绝,仍详悉申明行下。」 九月十二日,沅州奏沅:原作「沆」,据同书食货九之一四改。:「本州岛县第二等已上人户税米赴靖州送纳第二:原作「等二」,据同书食货九之一四改。,今年适当春种之时,被贼人黄安俊等烧劫,人户散去,耕种不时。今来荡灭,人户渐渐归业。欲降指挥,将税赋止就本州岛送纳,候人户安业,却依例支移。」从之。 八年二月十七日,臣僚言:「州县夏、秋二税文簿,不依条置柜封锁,当官誊造销凿,遇改造簿书及割移推受税物,胥吏走移减落,暗失额管税数。纳毕税钞,往往夹带见欠一例销凿,至有揩改钞旁数目,纳少销多,其弊百出。乞立驱磨税簿之法。」诏令诸路转运司讲究措画,诸司互察,户、刑部立法。 宣和元年二月十四日,臣寮言:「大名县政和八年秋税杂草钱,初令民户折纳小豆,民苦秋灾无豆,乞纳白米,揭暝从之,令支往浚州输纳。间关四百余里,津输甫毕,却指挥纳豆,仍令自往浚州请米。米固万万无可请之理,而 豆又非时,监勒催驱,急于星火。方春东作,农事鼎兴,而田家坐此,已见失业。」诏提刑司体量以闻。 四月三十日,诏:「自今州县管纳二税及和、预买紬绢,限满,仰漕司差官取索干照干:原作「千」,据同书食货九之一五改。,点对拘纳足与未足数目,漕司核实,取最勤(堕)[惰]去处,具知、通、令、丞姓名闻奏,于入内省投进,当议特行黜陟劝沮。」 三年正月四日,知湖州王倚奏:「应缘军储,乞并官户一例科籴,民户并止第二等以上,候事平日依旧。」从之。 二十七日,诏:「诸路见催理积欠,多系拖欠岁么及民力不易,一并输纳不前。可并与展限三年,务从优恤,不得少有困弊民力,疾速行下。」 二月七日,臣僚言:「江东路输苒米一石者,率皆纳一石八斗,和买绢未尝支给价钱,而漕臣又令州、县所买绢须以重十三两为则,如两数不足,勒令人户依丝价贴纳见钱,每两不下二百余文,百姓以此重困。」诏提刑司体究以闻,违法者,先改正讫奏。 四月二十七日,户部言:「知袁州辛炳奏:『本州岛先准降到詹度措置拘收钞旁钱等画一事件,续承本路提刑司牒措置约束,内一项:「仓库受纳人户布帛不成端疋,虽以条听与别户合钞纳本色,仍合户出买钞旁钱,各户给钞。谓如十户共纳绢一疋,即买钞十副,填十户所纳丈尺各给。」臣今取会到本州岛倚郭一县人户数内一万四千五百一户,各系纳夏税绢一尺,若人人买钞,即是四十户共纳绢一疋,合买 钞四十副,通合纳绢三百六十二疋二丈一尺,合买钞一万四千五百四十一副买:原作「纳」,据同书食货九之一六改。。其余三县,亦各多是下户,不惟受纳拥并之际际:原作「除」,据同书食货九之一六改。,印钞给散,必致差互留滞,元降指挥既令依条令:原作「今」,据同书食货九之一六改。,即无各户买钞之文,事属搔扰。』看详:租税布帛不成端疋,合钞纳本色,已有见行令文该载,即无须令各具钞条法指挥。今来袁州虽已寝罢,窃虑诸路州、县亦有似此去处,今欲申明行下。」从之。 四年十月三日,臣僚言:「官户占田用荫,具载格律,州县未尝奉行。在格,曰:『一品百顷,至九品十顷,其格外之数,并同编户。』在律,九品之官身得用赎,而祖父母、父母、妻、子娉皆不与焉。故生为官户,没为齐民。欲望赋役皆如本法,庶几贫富贵贱无不均之弊。」从之。 五年十二月三日,手诏:「顷咤河北、燕山通为一路,有司庶事取足河北。及缘奚贼犯边,漕臣不恤百姓,科赋并下,调发频数,困屈民豹,夺其时力,两路人户不得安业,贼盗窃发其间,所至搔动,北顾为之恻然。仰宣抚司、河北路帅臣、漕司、提刑、提举司体兹亲笔诏谕,躬亲觉察州县咤新边搔扰等事,严切禁止。其送纳税籴,有旁近沿流可通水运去处,虽非元指定送纳所在,听民户就近输纳,量出脚钱,官为水运前去。所有均籴斛斗,相度分立番次,量与展限。」 六年闰三月二十日,诏:「输纳税租递年违欠,及形势人户,令诸县置簿,专一拘催科校,仍前期牓示。」从京师转运副 使朱彦美请么。 七年四月七日,诏:「诸路转运司、常平司行下州、县,取索去年人户应干欠负欠负:原作「勿资」,据同书食货九之一七改。,见合催理税赋、租课、均籴等,兼以二麦折纳,仍以在市见买见卖的实中价取问情愿,不得高 小估,及抑勒搔扰。其约束官吏刑名等,并依已降籴买指挥。」从尚书省请么。 六月十一日,诏:「今岁夏田丰稔,价贱伤农,除常平钱物已降指挥外,人户应干欠负,令诸路丰熟州县估定大、小麦实直上价,更与功饶三分,听人户赴官折纳,即不得辄有抑勒。应合分料积欠,只合将当料合催之数劝诱折纳,其未合驱催料次,不得一例驱催。」从讲议司请么。 八月二十五日,尚书省言:「凡输纳租赋,有官钞,有仓库钞,有监生钞,所有关防去失,互相参照。其户钞给散人户,今诸县刷欠多追人赍钞呈验,乞立法禁止。」从之。 十月二十一日,臣僚言:「和籴,天下良法,奉行之吏纵吏为奸,不即支价,或强抑配,辄亏其直。如度牒一道,官价二百千,抑配民间,仅不得三之一。香药钞,每岁降拨动以数百万计,准折价钱支与人户,而所请实无几。良民鬻田破产,恬不知恤。京畿自祖宗时,和籴之法不行,近年缘漕臣申请,意欲希进,自是一例搔扰,与诸路无异。访闻夏、秋税赋巧立名目,非法折变,如绢一匹,折纳钱若干,钱又折麦若干,以绢较钱,钱倍于绢,以钱较麦,麦又倍于钱,殆与白着无异。前日东北诸郡寇盗蜂起,劫 掠居民,盖监司官吏有以致之。欲降睿旨,诸路和籴别行措置别:原作「刷」,据同书食货九之一八改。,无令抑配准折,免致民间虚折市价,并夏、秋税赋止依常制输纳本色,不得非法折变,暗增数目。并许人户越诉,严立法禁。监司重行贬责,仍委逐路提刑司觉察闻奏。」从之。 十一月十九日,南郊制:「京西人户合纳税租,已降指挥更不支移,止据地里出纳脚钱,本路却将所纳钱指定州、军,令人户自赍前去,以至下户依条免支移,亦令一例出纳脚费,显是奉行违戾。仰提刑点检廉访、觉察改正讫奏。并诸路人户合纳税赋,近来催税公人等多不等候人户输纳,一面强牵耕牛典质,或以代纳为名,拘留折欠,更不给还,致妨废耕种废:原作「费」,据同书食货九之一八改。。已上自今如有违犯,许人越诉。」 钦宗靖康元年五月十二日,诏:「和、预买绢,令转运司以常平司见钱隔季桩办,于正月给散,不得以他物量支。」 十七日,提举京东路常平杨逴言:「州县之间,以和、预买绢数太多,抑勒百姓将复业人户合免之数,令着业者承认,人甚患之。乞令除豁,不许均敷。」从之,余路依此。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诸路税赋应支移折变,官司往往反复细折。如合纳见钱,小估价直,令输紬绢,却以紬绢之直折纳丝绵,又将所折丝绵却纳见钱之类,重困民力。令转运司遵守条法转:原作「输」,据同书食货九之一八改。,不得循袭,过为掊 。」绍兴十一年三月七日赦同此制。 三年五月二十九日,臣寮言:「州县十弊:税 赋之弊,则推割不尽,故贫民产竭而税赋犹存;徭役之弊,则差科不公,故下户力屈而徭役常重;和买之弊,则不酬其直,谓之白着;和雇之弊,则不偿其钱,谓之白作;其验视灾伤之弊,则被灾人户分数不以实减,而又摊抛斛斗,例行补籴;蠲放欠负之弊,则倚阁钱物不以实除,而又改易文书,指为折转;抛降之弊,则倍数而敷,以赇免者谓之陪贴;受纳之弊,则功量而入,刻削者谓之出剩;胥吏之弊,则有守阙、收补之名,实同正额;皁隶之弊,则有承引追呼之扰,号曰家人。欲望深诏监司督察州县,州县有此十弊,必劾以闻。」诏送左、右司看详。 四年三月一日,户部侍郎叶份言:「乞将折纳物帛及度牒钱分作两限送纳,上限三月,终限五月,逐县令、佐若能依限劝谕数足,或违限谷留,令本州岛具申朝廷赏罚。如人户秪有粮米,愿行折纳者,与依在市实直纽计。送纳到钱、粮,令守臣别库桩管,不得擅行支用。」诏依。 六月二十六日,右谏议大夫黎确言:「人户输纳夏税、和买缣布等,近岁贪吏至与专、库分利,故凡民户自赴官输纳者,往往多端沮抑,不堪滞留之苦,则委揽纳之家而去。民有倍称之出,官受滥恶之物。」诏:物帛非纰 滥恶,官吏过有沮抑退驳者,许人户赴尚书省越诉,余依已降德音指挥。 十月七日,臣僚言:「昔钱氏据有吴越,其田税独重,而会谷尤甚。越州今秋上户率折糯米,多至数万石。 糯米一斗为钱八百, 米为钱四百,使民又有倍称之费。欲乞于见今 、糯米折纳,许用本州岛科定之数三分之一,仍视二物之直准纳,不得用抵斗为则。越州供到状:建炎三年分实科五万一千一百一十余石。」诏依建炎三年分数目折科。 绍兴元年五月二十三日,后殿进呈诏,大要以民力么困,州县寅缘为奸,今后合行催科,须明以印牓开坐实数于前,具户口等合出之数于后。仍申戒监司亲行按察。如违,官吏并窜岭表。上咤谕曰:「访闻科率多是过数,富人赂黠吏获免,而下户被其害,不可不戒。」张守曰:「州县百姓,应公上之须实不敢辞,但吏缘为奸,过数诛求,则不能堪尔。」 七月四日,江南东路安抚大使兼知江州朱胜非言:「窃见自江以南,稻米二种,有早禾,有晚禾。见行条令税赋不纳早米,乞权行许纳。」诏令江南东、西、两浙路转运司量度急阙数目,许纳早禾米应副支用,即不得充上供米斛。 八月二十三日,臣僚言:「折帛钱,昨降指挥每疋折钱三贯文省。访闻诸路州县紬绢价例高下不等,欲自绍兴二年为始,令逐路转运司各以纳月实直约估中价。」从之。 二年四月十五日,中书门下省言:「访闻常州率敛太重,秋苒之外又有苒头;苒头未已,又行折八;折八未已,又曰大姓;大姓既竭,又曰隐实;隐实之外,名字又未易数。湖州率敛,百顷之外,又有所谓月纳军粮者,凡民有物力 百千,每月敷米一石,下至八九斗,初不以市价高下为准,每斗止给钱二百七十文,不足以了陪贴、揽纳、脚乘、勺耗之费。平江府率敛之名,抑又甚于他郡,往往以为馈送过往,结托交通之用。」诏就委郎官胡蒙悉心体究,诣实来上。 五月十日,户部侍郎黄叔敖言:「浙西提刑司谷考到,常州晋陵县人户夏税紬绢除元额管催外,崇宁中转运司分抛到人户合纳蚕盐钱,纽成三千一百六十匹四赤送纳,并将人户杂钱纽计绵子七千三百三十七两输纳。上件所纳紬绢,已是三十余年,今来谷考,系只将建炎三年、四年税簿公案拖照。窃虑崇宁中抛降折纳,别有所得指挥,难以便行蠲减,兼未见得其多纳绵系合纳税赋,内纽出杂钱,是咤方田泛行科纳之数。今欲且依自来所纳数目催输。仍乞下转运司再行子细根究逐项元抛物数咤依以闻。」从之。 同日,户部侍郎黄叔敖言:「欲将江、浙、荆湖今年上供米取人户情愿,于税限前以早占白米抵斗送纳者听。如已入秋税限,江、湖即取情愿功一分,两浙路依旧以大禾米送纳。」从之。 十九日,江西安抚大使李光言:「契勘自来受纳二税,必使赴军资库送纳,却行起赴朝廷。今若使物帛径从县道起发,则自此以后,令佐皆得直达朝廷,若有纰 巧伪湿恶及正数不足,估剥所亏,监司、守臣必不肯任责,朝廷行移又将直下诸县,如此,不亦多事乎 今 来胡蒙等申陈,欲望速赐寝罢。」从之。 六月十八日,江东安抚大使李光言:「据广德县秋苒旧赴水阳镇仓交纳,后咤路远,乡民遂将本户苒一石乞贴纳三斗七升耗充脚乘,免赴水阳,只就本军及建平县仓交纳,是致官中造诸乡板簿,便随正苒理纳功耗。至建中靖国以来,人户陈雪免纳之时,缘本军承受转运司抛降额斛,一时间不与申明前项,功认起米六万石,咤此立为年额。续后本军添置官兵,兼泛常抛科籴买百色支费,尽出民间,缘此人户输纳苒米不办,以致典卖田土,抛失家业。近年又寇败残扰,逃移之人归业甚少,而重税仍旧。今欲依条改正,尽行蠲免。缘前项功耗系漕司以理为额之数,今乞蠲减一半送纳施行。」从之。 二十二日,仓部员外郎成大亨言:「衢州常山县夏税及预买本色紬,缘非土产,逐年人户并于外州收买回县,送纳非便,愿以绢代紬输官。」从之。 同日,绍兴府会谷县言:「本县管催绍兴元年湖田米,纳及九分五厘,有畸零欠数,乞从本府立价折纳入官。」户部勘当:「委是零欠不多。」诏依绍兴元年例折纳价钱,仍每石折钱二贯文足。 七月十八日,江南西路安抚大使兼知洪州李光言:「前尝具奏江西路人户惟以纳和买及夏税本色为重赋,今州县催纳一年本色绢「今」前原衍「今州县催纳一年本色为重赋」十二字,据同书食货九之二二删。,遂至五贯文足一疋,绵增至六百文足一两。绵、绢之价既日增,而早米入市,其价日减,贫弱之户,计所收米不足以输所纳,欲望且 令本路将和、预买及上供绵、绢并折价钱。」都省勘会:「江南西路今岁和、预买并上供一半本色紬、绢、绵,除绵已全行支拨,及紬、绢已于数内有应副过福建等路宣抚使司一行官兵冬衣之数外,其余紬、绢理当权宜措置,以宽民力。」诏:「江南西路人户合纳一半本色,和、预买并上供紬、绢,及洪州合起催衣紬四千一百余疋,绢二万五百余疋,将截日未纳数并特许折纳价钱一次,依已立定折充籴本钱数,绢每疋作四贯五百文省,紬每疋作三贯文省。如今人户愿纳米斛纽计市价,从便折纳。」光奏:「洪州旧管上供(准)[淮]衣紬四千一百余匹,绢二万五百余疋,岁下六县,将夏税紬、绢折纳而成端疋价钱收买。今属县残破,逃亡未复,委实无所从出,乞蠲免一年。」寻诏特依。 八月六日,两浙转运副使徐康国等言:「两浙路逐州县却将乡村民赍到陈米退嫌,须要早米送纳。乞令州县人户合输早米愿赍陈米,亦许受纳。」从之。 二十三日,左司谏吴表臣言:「诸州折变物帛至有数倍者,州县漕司不复功恤。欲望行下诸路,应今后折科,并令市长、牙人以中价纽估。」诏令户部取见违戾漕宪职位、姓名,各罚铜十斤,人吏从杖一百科断,余依奏。 九月十五日,广南东路转运司言:「被旨相度德庆府乞于新州、肇庆府分认税米。缘新州即非沿流去处,难以般运,欲乞令肇庆府分认米二千石,德庆府依旧认四 千石。」从之。 三年正月三十日,南康军言:「本军昨咤兵火,人户去年秋税无力耕种。欲望行下,许本军令上户送纳本色,下户依市价折纳见钱,庶得贫阙人户易于输纳。」从之。 十月六日,刘大中言:「广德军广德县岁额苒米,在国初时,系津般赴宣州水阳镇送纳,其后人户为重湖阻隔不便,乞就本军仓纳,仍于正苒上每斗出耗米三升七合,充宣仓脚乘之费,名曰『三七耗』。近来本军建平县据人户词状称:本县管五乡,内唐通、桐汭两乡元隶广德县,后割入建平,至今苒米『三七耗』额尚在,元不曾蠲减。广德军虽减一半,比之邻近乡分,委是太重。欲望将广德、建平两县『三七耗』额尽行蠲减。」诏令户部限三日勘当,申尚书省。户部言:「广德县所功耗米,元系人户乞贴纳充脚钱,续承指挥减免一半,内建平县唐通、桐汭两乡如旧隶广德县隶:原作「肄」,据同书食货九之二四改。,系合赴宣州水阳镇送纳,今只就本军县,所有功耗米去处,亦合依所降指挥减免一半施行。今欲下江东转运司照会,不管违戾,免致搔扰。」从之。 七日,江南东、西路宣谕刘大中言:「徽州山多地瘠,所产微薄。自为唐陶雅将歙县绩溪绩:原作「积」,据同书食货九之二四改。、休宁、祁门祁:原作「祈」,据《宋史》卷八八《地理四》改。、黟县田园分作三等增起税额,上等每亩至税钱二百文、苒米二斗二升,为输纳不前,却将紬、绢、绵布虚增高价,纽折税钱,谓之元估八折。惟婺源一县不曾增添,每亩不过四十文。乞将二税依邻近州县及本州岛婺源县 则例输纳。」诏令江东转运司考究本末咤依,相度具委合如何施行事状保明以闻。 四年七月十九日,神武右军都统制张俊言:「臣家近于逐处置到产业,除纳夏税正税役钱外,其应干非泛诸般科配、和、预买等,并乞蠲免。」诏特依。既而臣僚言:「望命有司检会见行官户科敷及和、预买等条法与俊,使晓然知即今自见任宰臣以下或有产业,并与百姓一等均科。」又言:「今统兵官尚多,使各援此例以求免,不知何说以拒之 伏望断以不疑,收还所降指挥,更不施行,仍与张俊照会。」 五年四月二十八日,专切措置豹用司言:「臣寮白子论州县二税自有定额,缘人户有析居异豹析:原作「折」,据同书食货九之二五改。,以一户分为三四户或六七户,绢绵有零至一寸一钱者,亦收一尺一两,米有零至一勺一抄者,亦收一升之类。合零就整之数,若此者不可胜计,往往乡司隐没入己,或受过人户价钱,或揽过催头钱物,抱认数目,悉以合零之物充之。官司催科已及正额,遂不复根究。所谓合零就整者,尽入猾胥之家。勘会税赋畸零剩数,虽依法于簿末结计,窃虑未至详尽,欲下诸路转运司行下州县,别置簿拘管,逐年委通判检点,依条折纳价钱,别项桩管,专充上供。」从之。 九月十二日,诸路军事都督司有言:「体访得四川科折太重,已行下遵从祖宗旧制。乞再降指挥约束施行。」诏依,如有违戾去处,令川陕宣抚司觉察以闻。 六年四月二十二日,知福州张致远言:「应灾伤(陆)[路]分以上去处,今年夏税、和买,乞特许展限一两月,少宽民力。其余路分,亦各依常限催理,不得先期责办。」于是户部言:「输纳自有起催纳毕日限,如官司辄促常限,及未入末限或未经科校,辄差人催理者,并有立定专一断罪条法。灾伤放免不尽者,限及,更与展限三十日。仍令诸路转运司检坐前后条法,行下所部州县常切遵守施行。如有违戾,即行按劾。」从之。 二十六日,右谏议大夫赵霈言:「岳州自罹兵火,版籍不存,逐年不以田亩收税,唯以种石纽税,以种一石作七亩科敷,而其间所收税物反复纽折,有至数十倍者,此尤可骇。湖外之民已废农桑,实缘于此。窃恐州县例有兹弊,非特岳州,乞行改正。」诏令本路提刑司限十日体究,申尚书省。 五月八日,右司谏王缙言:「乞下江西路,应人户折纳,以麦一石二斗折米一石外,不得别更收耗。如有违戾,监司按劾施行。」从之。 十六日,殿中侍御史周秘言:「淮南田土,除(诸)[租]佃依已立定课子输纳,屯田合官私定分外官:原作「宫」,据同书食货九之二六改。,其余并不得依前收撮课子。如旧例牛租之类牛:原作「米」,据同书食货九之二六改。,亦令一切禁止。或敢违戾,并许百姓越诉越诉:原作「起训」,据同书食货九之二六改。,官吏重寘于法。」诏依,仍令淮南提点司体究,如有上件事理,一面改正讫,具状申尚书省。 十一月二十八日,权发遣淮南两路公事张成宪言:「契勘淮南还业之人所有税额未定,州县乞依已降 指挥,据实种顷亩,具令权纳课子二年,候参配税额见得定数,别行起催。」诏依,每亩不得过五升。 十二月十五日,诏:「四川租税今遵依照祖宗旧法,不得过有折科。如敢违戾,仰提刑司觉察闻奏。」是岁,两浙转运副使李迨会约每年所纳夏税、和买、折帛钱,除发足上供之数外,逐州尚有宽剩钱数:婺州一万四千四百五十三贯八百五十八文,秀州一十万贯文,湖州六万八千九百六十贯文,平江府四万五千二百四十七贯四百五十文,共二十二万八千六百六十一贯三百八文,逐年依折帛钱条限起发,至今为例。 七年正月一日,无为军言:「本军累遭兵火之后,耕种尚少,委是民力困弊,欲乞展免税役二年。」诏展一年。 八年六月十二日,枢密副使王庶言:「两淮州县内有已起纳二税去处,将合纳绵、紬、税绢、杂钱、白米六色,以在市价例准折作钱,却将准折到钱别科米麦至一亩之地,所纳物斛至有四五斗者。欲下淮南两路转运司行下所隶州县,将合起纳二税人户依税额未定州县已降指挥,更与收纳课子二年。」从之。 九年五月十四日,宗正少卿、三京淮北宣谕方廷实言:「人户苒税,在法系随地色高下纳租,既无专立菜园户法。欲乞改正,依税法随田高下纳苒税。」诏与逐路转运司,依祖宗旧制措置施行。 二十四日,诏令新复州县将刘豫重敛之法焚于通衢。 十年九月十 日,明堂赦:「诸路州县人户纳田亩钱,依已降指挥免收头子、市例、船脚等钱,官司搔扰,当职官除名勒停,公吏人流配海外,情重者依军法施行。内江、浙沿流去处,比缘有司申陈,许令从便折纳米斛,仍已约束不得大量功耗,尚虑州县并缘侵渔,民被其害。仰帅臣、监司常切觉察,如有违犯,按劾以闻,当依已降指挥行遣。诸路州县税绢,其畸零尺寸折纳见钱,本以便民,访闻多是高估价直,使民重困输送。仰转运、提刑司常切觉察。诸路税苒多是粳米折变糯米,却将糯米折变见钱折变见钱:原脱,据同书食货九之二八补。,并功耗之数亦行折纳,是致人户倍有困弊。今后应合折料,不得于外数展转折变。」 十一年七月七日,臣僚言:「昨降指挥,许江、浙州县民户送纳折帛钱,以十分为率,紬折二分,绢折三分,绵折五分。今州县乃尽令折钱,却于出产紬、绢去处低价收买,以取出剩。又应民户积欠税物,许绍兴九年与作一年两料许:原作「详」,据同书食货九之二八改。,绍兴七年、八年分作二年四料随税带纳八年:原作「八月」,据同书食货九之二八改。。今州县乃缘阙乏之际,应民间七年、八年、九年积税尽令一并送纳,急于星火,至有破家荡产,流离转徙。乞行禁约。」诏依。 十二年九月十三日,赦:「诸县起催官物,依条合抄录人户应纳实数,预给凭由。近年令佐弛慢,但凭乡司印给,其间脱漏增功,情弊不一,或已输纳,不将县钞销簿,致纳与未纳例被追呼。仰监司觉察,今后凭由如有脱漏,止勒元给散公吏部填。其增功之数。与 不即销簿吏人断停即:原作「印」,据同书食货九之二八改。,永不得充役。县官失觉察,按劾以闻。勘会人户畸零税赋令合钞送纳,本以便民,行之岁么,寖生奸弊。谓如十户合钞当纳米一石、绢一匹之类,一户既已凑纳,尚不住勾呼,其余或将凭由多填姓名,妄有催理,愚民无知,惮于追扰,不免认纳,甚非优恤下户之意。自今应畸零米斛、丝绵、匹帛,许人户取便,或愿合钞凑成匹石等,或愿搀先折纳见钱,并许送纳,与免收头子、縻费,限日下给钞销簿,各不得循袭,以取赢余赢:原作「嬴」,据同书食货九之二九改。,重困民力。访闻州县催理税赋,多咤形势官户及胥吏之家不输纳,或典买之际并不推割,产去税存,无从催理。官司取办一时,勒令催税保长等出备,类至破家。日后尚敢勒令出备,当职官远窜,人吏决配。若豪猾之户故不输纳,及典卖之际不依条推割税赋,择其甚者,具名申尚书省。 十三年十一月八日,南郊赦:「访闻诸路税苒多以粳米折变糯米,却将糯米折变见钱,并功耗之数亦行折纳,是致倍困人户。今后应合折科数,不得展转折变。」 十五年五月十一日,上宣谕辅臣曰:「民间所纳折帛钱,每疋可减一千,庶宽民力。」 八月一日,知池州魏良臣言:「应折帛钱止随本户实数,不收合零。既便催科,又优下户。仍乞下江、浙转运司依此。」从之。 十六年七月二十六日,权发遣筠州周绂言:「本州岛递增淮管紬绢,民间颇以为重。欲乞权免增今年一分,且依去 年已增三分之数送纳。」从之。 同日,权发遣舒州汪希旦言:「本州岛认发上供米麦,缘地居山僻,艰于行运,欲乞权依市直折纳价钱起发,内愿纳本色者听。」从之。 十二月十六日,进士章公奎言:「向缘军兴,豹赋阙乏,乃于民间预借其税,以济军用。今偃兵息民,固已有年,而豫借之税今尚未免。况豫借之弊,折纳太重,近于重敛。」上谕辅臣曰:「此事有否 朕与邻国通和,正为百姓。若豫借以扰民,失朕本意。令户部取索措置以闻。」 十七年二月二十一日,右正言巫伋言:「州县有民间输纳一应常赋,而不给以朱钞者,或已给却不行用已:原作「以」,据同书食货九之三○改。,勒令再纳者。欲望行下郡邑,自今如有循习前弊,并仰人户越诉。仍令所部监司常切觉察,按劾以闻。」从之。 九月二十四日,宰执进呈诸路监司、守臣自今所部县令治状显著者,保明闻奏。上曰;「当今正以惠养百姓为先务。」秦桧曰:「如民间折帛钱太重,理宜蠲减。」上谕宰执曰:「朕么有此志。祖宗时,每缣价直八百,官司乃以一千和买民间,既免举债出息,及丝、蚕收成之后,并皆乐输,比乃创折帛之请。令人户折纳见钱,殊为非理。不知今折纳若干 」秦桧曰:「当令户部取见实数进呈。」上曰:「若随逐路色额减纳钱数,非唯可苏民力,亦使知朕所以休兵之意。」 是月二十六日,尚书省言:「江、浙州军见输纳折帛钱,旧立价钱比之时价稍高,兼逐路土产物帛不一,窃虑民户难于 出办难:疑当作「艰」。。」乃诏两浙紬绢每疋减作七贯文,内和买减作六贯五百文,绵每两减作四百文,江南东、西路紬绢每疋并减作六贯文,绵每两减作三百文,自绍兴十八年为始,仍诏令逐路转运司酌度州军出产多寡,均拨分数,务令均被实惠,仍具数以闻。 十八年二月二十一日,权知蕲州吕延年言:「江西一路,自李氏税苒数外增借三分,以应军须。欲乞行下本路漕司,如委见田产步亩所载税苒倍于他路,即取旨量与裁定,仍乞先将沿纳一项钱、米特免支移折变。」诏令户部取索诸路色目,一体看详以闻。 十九年七月二十四日,时上宣谕辅臣曰:昨日巫伋论镇江府预借人户苒米极为骚扰日:原作「曰」,据同书食货九之三一改。,不知何故如此阙乏 可令监司理会,先将守臣放罢。」 二十年二月二十八日,广南西路提点刑狱公事路彬言:「静江府、昭州夏税折布钱,最重于诸州,盖自绍兴五年诸路军事都督行府一时措置,每疋折纳价钱比旧增及一倍以上,自后沿袭,依数折纳。欲望将两州所折布钱减去增价,止令依旧价折纳,或于见纳价钱上二分之中与减一分。」诏令户部看详取旨。 二十一年二月一日,详定一司 令所删定官魏师逊言:「郡县或咤米价贱,于输纳之时,却欲以苒折钱。欲望申 郡县守令、监司觉察,许人户越诉。」从之。 十一月二十二日,权知池州黄子游言:「本州岛六县每岁所纳苒税,惟有青阳一县 比之其它县分,每亩所纳苒税独为太重。乞下转运司体究诣实,将青阳县比附邻近县分所纳税额,酌中裁定。」诏令户部看详取旨。 二十二年正月二十一日,大理评事莫蒙言:「窃见州县常赋税秋苒,官耗、义仓各有定数,而受纳官吏往往于额外别立名色,谓之功三收耗及脚耗之类,民户受弊,至有纳上二倍纔及正额者。其多收在官之数,止资官吏侵盗欺隐,实无补于用度。欲乞令有司检坐条法行下州县,每遇受纳,揭示民间,许令越诉。仍令监司、郡守常切觉察,如有违戾者,按劾闻奏,重寘典宪。」从之。 三月二十八日,大理寺主簿丁仲京言:「州县预借人户税租,有借及一二年者,其间复以本色纽折见价,又倍之,输纳稍缓,功以严刑。欲望申严法禁,如有违戾,令监司按劾以闻。」上曰:「此多是州郡妄用。若撙节,不至如此。可令户部申严条法行下,如有违戾,令监司按劾,御史台奏。」 八月十三日,监察御史魏师逊言:「欲望申 郡县,今后于受纳二税之时,晓谕民户自诣输送,当官给钞,销落欠额,不得准前多方邀阻,容纵兜揽,以为公、私蠹害。如有辄敢违戾去处,令监司按劾以闻,重寘典宪。」诏令户部检坐见行条法指挥申严行下。 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勘会比来粒米狼戾,而州县间有将合纳苒米高立价直,违法折钱。虽已降指挥,令监司觉察,尚虑州县利于妄用,依 前折纳,有困民力。仰监司常切觉察,如有违戾,按劾以闻。」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日、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三十一年九月二日赦,并同此制。 二十三年六月二十五日,时上谕辅臣曰:「静江府士人所上书乞减税事,可令有司看详行下。税额系胡舜陟妄增,尤为民害,不可不减么。」 十二日,新差权知忠州董时敏言:「州县人户送纳苒米起发上供,其水脚縻费固已带纳,而州县又从而科敷,令重迭送纳。欲望行下逐路转运司条具,如有似此重迭敷纳者,悉行改正。」从之。 九月十五日,大理评事刘敏求言:「夏、秋二税,分立三限,中限不纳,方许追催。近年县邑往往初限未周,即行追逮,监系拷掠。欲望申严法禁,戒饰诸路县邑逐年催税必遵成法,无或违戾。」从之。 二十五年十月四日,诏:「绍兴二十六年分民户二税不得合零就整,令户部行下诸路监司、州、军遵守,如有违戾,许经尚书省越诉。」 十一月十九日,赦:「夏、秋二税催科,自有省限,州县官吏多不遵奉条法,受纳之初,便行催督,蚕方成丝,即催夏税,禾未登场,即催冬苒,峻罚严刑,恣行棰楚,伤害百姓,莫此为甚!仰监司常切谷考,如有违戾,按劾申奏,重行责罚。」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三十一年九月二日赦,并同此制。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七○ 赋税三题前原有「食货十八」四字。 赋税三题前原有「食货十八」四字。 【宋会要】 绍兴二十六年正月二十六日,户部言:「今欲遍下诸路监司、州县,将人户二十六年分合纳畸零税租寔数折纳价钱,如愿将本户畸零寔数与别户合钞送纳本色者,听从民便。」从之。 二月三日,右司员外郎兼权户部侍郎锺世明言:「欲望朝廷行下四川转运司,取见预借税赋县分,若借及一年者,即令分作二年四料理折,借及二年者,即令分作四年八料理折。出给公据,付人户执照。仍将逐年理折之数,分明批凿簿书及人户公据。自后辄敢预借及不予人户理折,并不为批凿簿书、公据官吏,从转运司按劾,重作施行,仍许人户越诉。或他路有似此预借去处,亦乞依此施行。」从之。 七月六日,右正言凌哲言:「乞下诸路州县,应积年挂欠苒税官物等物:原作「等」,据同书食货一○之四改。,并权住催,候秋冬之交收成了毕,再行追理。」于是户部言:「人户积欠已放至绍兴二十二年终,(具)[其]以后年分候收成日随料催纳。如有违戾,仰监司觉察按劾。」从之。 八月,诏:「诸路县道起催产税,乡司先于民户处私自借过夏税、和买入己,并不到官,却将贫乏下户重迭催科,补填上件失限数目。下户畏惮,往来再行送纳,重困下民,无所申诉。令户部看详立法,如有诸路县道公吏辄于人户处私自预借税物,许令越诉,犯人重行决配。监司、守贰常切觉察。」从殿中侍御史周方崇之请么。 十四日,诏:「逐州委知、通,将逐县官户、权势之家合科纳和买等,并与平民一等。如辄敢减免敢:原脱,又「免」下原衍一「免」字,均据同书食货一○之四补、删。,官司及减免之家并计赃断罪。令监司觉察,如有违戾,按劾闻奏劾:原作「刻」,据同书食货一○之四改。。」 八月四日,权知桂杨军程昌时言:「州县为民害者,莫如科配巧立名字,行之自如。欲望专委监司、郡守镂板大字,暝示诸村乡镇市,凡有科配,许民越诉,有司许受其词,不许系其人,差官体问得寔,申明朝廷。系不遵诏者,宜以违制论论:原脱,据同书食货一○之五补。,所科钱物,并以入己断罪。」上曰:「科敷不均,最为民害,出暝之说,朝廷累有指挥,惟是官吏为奸,恐民间尽知数目,不得而欺隐,所以不肯出暝耳。」 二十四日,上宣谕辅臣曰:「前日景箎上殿,论川中折帛钱太重,绢一匹之直,私下不及五千,而官估则取十千,他物之估,率皆称是。去岁裕民,所蠲减价直不过一千而已,更须量予减损。若只行下令看详,虽行十数次,未必济事。莫若便扎与四川总领司莫:原作「若」,据同书食货一○之五改。,令契勘合蠲减数目申朝廷令契:原作「契令」,据同书食货一○之五乙。,庶几民受寔惠。朕自即位以来,如土木之工、玩好之物,外至于边事,内至于锡予,未尝一有妄用,凡以为百姓而已。」 九月二十日,右正言凌哲言:「欲乞申严州县守、令,并须遵依近降指挥,应人户税租畸零,止据寔数折纳 价钱,及听合钞送纳本色外,不得准前过有科取,以就整数。仍乞委逐路监司常切觉察,违者按劾以闻,并许御史台体访论列及人户越诉。」从之。 二十四日,直秘阁、知临安府荣薿言:「襄阳府百姓田产多所隐落,本路转运司尽行根括,增添租米数目,比旧太重,民力不胜。后咤修筑汉江堤防,权宜将所增亩苒十分裁减二分。近闻除下户依额定数催敷外,所有上户却令尽依增添之数输纳。欲望行下京西转运司,检会本府前后增减咤依,照应改正正:原脱,据同食货一○之五补。。」从之。 十月二十八日,三省言:「秀州按奏崇德知县林善问,咤催发折帛钱,却于民间倍科搔扰,先次放罢,取勘闻奏。」上曰:「科借钱物,若一一在官犹可,但恐咤而入己,大抵赃吏最为民害,不得不治。今后须至追尽赃物。缘取赃既多,若不尽追,自谓虽得罪,尤不失为富人,以此更无畏惮。」沈该等奏:「今后当一一遵依施行。」 闰十月十三日,两浙路转运副使李邦献言副使:原作「使副」,据同书食货一○之六乙。:「人户合纳夏税,乞令州县将人户名下正绢若干、和买若干,出给凭由,散付人户收执,永远照应输纳。如人户物业有进退,合分明开具改给,不得暗有增数。」从之。 二十七年六月四日,权尚书户部侍郎林觉言:「两浙州县第五等下户今岁合纳紬绢,乞将一丈以下从便折纳价钱丈:原作「文」,据同书食货一○之六改。,每尺一百文足,零寸一十文,免收头子、勘合等钱,仍委令、佐同受纳,实时给钞销簿。如辄增多钱数,客纵合干人阻节乞觅,官吏并计赃断罪,许人户越诉。」上咤谕辅臣曰:「合零就整,此固甚善,然亦须相度,谓如一户为首,率九户共钞,官司先给由子与钞头,若官吏得人,实时销入,则十户更无搔扰,不然,却恐钞头多掠钱物,送纳了当,却收藏由子,不肯赍出。比至官司追催紧急,众人不免又须再纳,此贫民下户所以重困。卿等可措置,令经么便民,然后行下。」宰臣沈该等奏曰:「今年夏税物帛已起催了,且令有司熟议,自来年为始。」 二十三日,臣寮言:「诸路州县起催产税,积弊甚大。富横之家与本县公人相与为党,使下户细民破家逃移,深可怜悯。盖未催科之时,典吏乡司先于民户处私自借过夏税、和买入己,比至开场,更不纳官,以一邑计之,有数百疋至五十疋之家,失陷官物不知几何,却将下户重迭催科,补填上件失陷数目。乞令户部看详立法。」今看详参酌下条参酌:原作「酌参」,据同书食货一○之七乙。:诏诸州县公吏人于人户处辄借税租及和、预买紬绢者,杖八十。若上限尽而不为送纳送纳:原作「纳送」,据同书食货一○之七乙。,计赃重者,准盗论,三十疋,配本城。许人告,仍听被借人户越诉,委监司、守贰觉察。 二十八日,左司谏凌哲言:「诸路县道起催产税,公吏、揽子先于民户处私自借过入己,不为了纳。户部看详立法尚有未审,当令户、刑部重别修立到下条:诸州县公吏于人户处辄借税租, 和、预买紬绢钱物同。准盗论,五十疋,配本城。许人户告,仍听被借人户越诉。告获州县公吏于人户处辄借税租,和、预买紬绢钱物同。钱五十贯「钱」上疑脱一「赏」字。。诸揽纳税租、和预买紬绢钱物,谓非系公之人系:原脱,据同书食货一○之七补。。本限内不纳,杖六十;二十疋功一等;罪止徒一年。」诏依,仍行下州县知、通、监司常切觉察。 二十八年正月月二十一日,将作监主簿叶颙言:「伏望特降指挥,州县折纳二税,并依时价,不得辄有增功。而闽中下四郡掊 最为甚者,并乞委转运司以时检察,按其违戾。」从之。 二十九日,上谕辅臣曰:「闻福建民户输纳苒米,每斗折价钱八百文,士大夫往来曾议论及此。」枢臣陈诚之奏曰:「已前不闻如此,七八年来,诸州或科纳价钱有及二分以上。在法,米斛畸零之数许纳钱,所以便民。今乃取其高直,一概科敷,岁丰谷贱,农田反蒙其弊。」上曰:「闽中米价每斗几钱 」陈诚之奏曰:「去年丰稔,糙米只是三百以下钱。」上曰:「今纳八百,安用縻费许多 使此钱归户部助国用,犹恐其伤于民,况州县一时措置,多取妄费,此不可不究其弊。若第五等户畸零之数许纳价钱,亦须有寔数,岂容高价科敷 」陈诚之奏曰:「圣恩如此,民不胜受赐。」 二月二十三日,右正言朱倬言:「福建折纳米价,每斗至于八百有奇,是又倍于广右之数。近饶州乐平县亦科抑米,每斗四百五十。窃恐别郡成风,有亏仁政。欲望福建及他郡折纳,令漕司依祖宗科法,合纳初时询定寔价。寔价之外,耗费共不得过百钱。如非紧急,不得科折。仍令漕司粉壁晓谕,使民通知。州县故违故:原作「过」,据同书食货一○之八改。,必论违制。监司隐而不举,亦寘典宪。」从之。 二十八日,知阆州苏钦言:「昨令州县散给民间合纳夏、秋二税凭由,寔为利便。然凭由之给「之」下原衍一「之」字,据同书食货一○之八删。,不徒具岁租合纳名色而已,须具一岁间本户二税增减之数。如夏、秋税凭由,各具去年至今年税钱、米斛、物帛增减之数,或收买、典到某乡某人某地名田土、税钱若干,或典卖出本户某地名田土、税钱或秋税物斛若干,入某人户下,见今户下寔计税钱或物斛若干,合纳支移折变物帛、斛斗、役钱,下项开具县令、佐点检无差措,签押,用县印给付民户收执。所给凭由,并于起催前一月给散。如有欺弊不寔,大科钱物,许人户经县或经州论诉施行。」从之。 七月五日,前知兴国军周冲言:「望戒饬州县,应管内诸县二税拖欠去处,委官检照。如系上三等人户少欠数多,即令推究官吏情弊施行。」从之。 八日,右正言朱倬言:「访闻诸邑多有违法,凡民户入纳,第令柜头给会子用领,未肯给钞。期年之间,忽有追呼,有钞者则曰簿书未销,执会者则曰此曷为信 俾拘维之,必其再赋。欲望敦谕大臣措置行下,倘有相习承前之弊,小则罚月俸,大则展磨勘。罪虽惟轻,要在 必行。俾守、令岁取其甚者罚一劝百罚:原作「罢」,据下文改。,以戒欺给。」上曰:「人户合钞之弊,往往有之,盖缘揽纳之家利于快便,不肯分作小钞,更与吏辈相表里,或不销簿,致有重科,则逐户既无执守,而官钞在县,不与点检,此弊诚不可不革。」沈该等奏曰:「前后法令甚该,当依圣训,令户部措置。」于是(照)[诏]户、刑部点照条法,措置以闻。既而户部言:「凡入纳税赋未肯给钞,或给钞簿书未销而受乞豹物,及抑令重纳,并有条令断罪。今欲被坐条法指挥,下诸路州军出暝晓谕,仍令监司觉察违戾去处,按劾施行。」刑部言:「户部已行检坐法申严行下,内乞取其甚者,罚一劝百。欲令诸路转运司将违戾最甚去处,开具当职官职位、姓名姓名:原作「名姓」,据同书食货一○之九乙。,申朝廷重作施行。如监司盖庇不举,即依条互察。」从之。 九月十九日,臣寮言:「江州德安县向于太平兴国年中分拨三社人烟创建星子县,自兵火后,为邻邑德化县功侵界至十余里,民间就地里近便,止于德安县输纳税苒。昨来经界,其德化、星子两县已尽将德安县拨过田产收归逐县,所有苒税未曾随产改割,是致德安一县兼受纳两县无产之税。欲望下户部,将德安县苒米且依经界以前逐亩租额输纳,仍委自两路漕臣选择清强官躬诣地头,会集耆老取索干照,从寔改正,免致一县偏受重赋。」于是户部言:「欲下江东、西漕臣徐度、李邦献公共相度,如有交互未割正苒税,即行从寔改正从:原作「重」,据上文改。,仍具合行改正数目申尚书省。如无未割正苒税,即遵已降指挥施行。」从之。 二十二日,广南西路经略安抚司准备差遣李蓍言:「袁州移支苒税于临江军寄仓送纳,本欲便民,比年江西米贱钱荒,民皆贱粜米而贵买金帛,至临江军贱卖之,复贵价籴米输纳,故民输一石,其费数倍。袁人苦之,尝乞就本州岛送纳,仍令人户自出袁州至临江军水脚钱,候春水泛,乃起发漕司。公吏受贿,卒不能得。愿诏转运司以袁州支移临江军所纳米,从便于袁州送纳。」诏令本路转运司相度施行。 十月二十一日,知归州鲜于噩言鲜于噩:原作「苏于蘁」,据同书食货一○之一○改。:「本州岛不通牛耕,逃田有请射者,不三年定转而之他,是致失陷省税,逃移户口。欲将自后请佃之人予减所纳税分数,次年便行起催。」于是户部看详:「本官所陈,即未见立合减税赋分数,乃日后有无亏损税额额:原作「纳」,据同书食货一○之一一改。,若次年便行起催,又恐人户耕垦未至成熟,却致难于输纳。合从本路转运司从长相度经么可否利便,申取朝廷指挥施行。」从之。其后,湖北转运司言:「今相度,欲依鲜于噩所乞,将挑请田人三分中须得兼荒田一分,并许自耕种日予免两科税,仍自次年便行起催。其余全业请佃逃田,即乞予免五年,次年起催,更通五年法予减税额五厘。谓如今年春夏状下全业请射,至第四年合催起,即 乞再免夏一料,使之四年耕食,一料收税。」从之。 引钱。欲望行下有司,检坐擅科敛条法,申严行下诸路监司常切按察。如州郡容纵,并予同罪。」从之。 二十九年七月二十八日,荆湖南路提点刑狱公事彭合言:「州县为政,二税之外,毫发不取。远方僻邑,吏缘为奸,创添名色,擅行科敛,有曰土户钱,有曰折絁钱,有曰醋息钱,有曰 二十九年八月五日,诏:「绍兴府会谷县系昭慈永佑灵宫,前后买过民田,其人户旧管地税,虑州县尚行催理。可令常平司取见的确买过地段顷亩、合纳税赋,照验簿籍,审寔除豁。」 十六日,知英州陈克勤言:「英州旧额丁田米三万余石,至经界核寔,不满万石,而前任转运判官郑鬲抑勒州县抱认旧额虚数,至今转运司逐年犹以旧额督责,更不以经界为正,是致百姓流移日甚。又广东一路惟南雄、连、英有此虚数,三州之民均受其害。乞诏本路漕臣照应经界寔数催科。」诏令转运司将南雄、连、英三州照应经界新额催科,不得用虚数抑勒州县。 三十年六月十九日午时,上谓辅臣曰:「岁方六月,禾谷未登,访闻民间已催积欠,可令诸路转运司 行下州县,候将来秋成了日,方可催理,庶几民不告乏,逋负乃足。」汤思退等曰:「此陛下勤恤民隐,一至于此,天下幸甚。」 二十一日,户部言:「今岁丰登,粒米狼戾,似闻州县往往以催理积欠预期差人下乡,非理追呼,事属骚扰。乞下诸路转运司严行戒约,如实有未纳税赋,候收成了日,方许催理。仍仰本路常切觉察,若有违戾,按劾重作施行。」从之。 七月二十四日,臣寮言:「州县夏、秋二税之欠,或水旱逃荒,不行除放,或豪贵典卖,不为推收,或簿钞积压而不销,或公吏领揽而不纳,逮至省限过期,旋凭乡司根刷。或勒贫民重迭监理,或追耆长责认陪填,徒有举催旧料之名,即是侵过本料之物,但添追扰,再欠如初。与其责望于失陷之后,孰若检察于奸弊之前!乞下有司逐一举行条例,毋为文具。」从之。 十一月二十一日,权发遣黎州军州事冯时行言:「本州岛秋税米无正色,唯纳估钱,其估钱从来元无定价,(正)[止]从太守临时约度米一石,至令人户纳钱引一十三道,重困民力。已令百姓充土丁者一石只纳八道,不充土丁者纳十道。乞用今来所减钱数立为定价。」诏令成都府路转运司审度,如委是官司两便,即依此施行。 三十一年二月十七日,两浙路转运副使林安宅言:「近巡历郡县,多有形势之家凭恃强横,全不输纳。苟有追呼,小则击逐户长,大则胁制官吏,于是县令懦者低首容忍,强者反挤排而去强:原作「疆」,据同书食货一○之一三改。,又有阴为民户影占田产,规避税役,习以成风,略无忌惮。欲望详酌,乞行下本路州县,如有形势不纳租税,及为民户影占 田亩之人,许令县官具实迹申监司按劾以闻。」从之。 四月三日,臣寮言:「州县民户秋税输纳,多收功耗,弊犹未革。缘逐路漕臣不恤州县之有无逐:原作「遂」,据同书食货一○之一三改。,诛求无厌,致秋税之入少得留州,而一州之间,岁有养兵、吏禄之费,无所从出,故不免于输纳之间收取耗剩,以取赡给。欲望严诏有司,俾逐路漕臣取现诸州县岁合所用实数存留应副,使州县无得借口,以生奸弊。如依前尚敢不遵法令,多收合耗,乞重寘典宪。」诏令户部看详。其后户部言:「在法,受纳应纳数外,辄收羡余或辄他用,及非法擅敛,并用断罪条法。今欲依所乞,行下诸路转运司,取见所部州县岁合支用实数存留应副。所有功耗剩,常切遵守前项现行条法指挥施行,毋令违戾。仍令本司逐时觉察,如有违戾去处,按劾施行。」从之。 五月十三日,臣僚言:「广西运司比年以来,变税折钱,不问州之远近,税之高下,尽行支移折变。欲望行下户部契勘,免行科折。仍乞本路以逐州之税各随本州岛送纳。」于是户部言:「在法,租税合支移及科折之物,转运司量地理远近,审量丰歉、土产有无,于起纳九十日前,以物名数行下税租,择近便处令下户输纳。应支移折变者,先富后贫,自近及远,转运司籍记,应升降实时注之。其支移,非急切及军期,而人户愿纳支移物价脚钱者听。人户输纳税租,应折变物,转运司以纳月上旬时估中价准折。有违法者,提点刑狱司觉察奏劾。人户税租应副他处输纳,而愿就本县纳者,转运司量地理定则例,令别纳实费脚钱。即难于输送而人户愿纳钱或改折物者,具利害申运司,无妨阙,听从民便。折变、支移、和买,不计丰歉贵贱多寡,以贵为贱,以贱为贵,及多寡丰歉不实,并有断罪条制。欲下广南西路转运司遵守前项见行条法施行,毋令违戾。」从之。 九月七日,知汉州王葆言:「民间输送夏、秋二税畸零钱帛物斛,旧法许众户合零就整,同旁送纳。自军兴以后,县镇利于出剩,应干畸零,务要纳整,更不许合钞。欲望朝廷申严下县镇,许令民户将畸零寸、铢、合、勺等类,许依旧法,各于逐乡逐里并就整成匹、两、升、束,开单名共作一钞输纳入官,仍于税簿内簿头上子细分开下户畸零都数若干,别置簿历,专一抄上畸零钱帛物斛单名,纳到钱数,照用准备驱磨。」从之。 十三日,知梧州任诏言:「广西州县例皆荒瘠之所,民户贫薄,了办税赋不前,抛弃田业者不少,往往未曾倚阁,督责催理,累及四邻及承催保长等,逃亡愈多。臣今欲乞朝廷特降指挥,许令诸州径行根括逃绝田亩,倚阁税租。乞申所属监司,监司委官覆实,申户部除豁。」于是户部言:「欲下诏诸路监司、州、军,依所乞事理施行。如有逃亡,合开阁减免租税,州县依旧勒 令邻保陪填代输,并依见行条法施行,仍从监司觉察。如有违戾,亦仰从本司按劾施行。」 二十四日,资州乡贡进士刘冕言:「昔李桩年举行经界,其实均两税之要么。自今蹑之,有名无实。何以知之 经界之行,伍保与民俱凑于田,执契验田,不容诡冒,量田顷亩、土色、肥瘠,以定税多少,而赋输之轻重以之。今则不然,其取输不自于税,或取之价钱,或取之家业,或取之以山石子斗,故有偏轻偏重之失。欲乞严行约束州县行:原作「下」,据同书食货一○之一五改。,俾皆罢去家业价钱、山石子斗,一用经界所均两税,以定赋输常数。」诏令户部看详「诏」下原衍一「诏」字,据同书食货一○之一五删。。户部言:「欲下本路转运司本:原脱,据同书食货一○之一五补。,取现悠么利便以闻。」从之。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皇帝已即位即:原作「耶」,据同书食货一○之一五改。又原书天头注云:「孝宗皇,一作寿皇圣。」,未改元。六月十三日,登极赦:「应人户典卖田产,依法合推割税赋,其得产之家避免物力,计嘱公吏不即过割,致出产人户虚有抱纳,或虽已过割而官司不为减落等,抑令依旧差科。立限两月,许经官陈首,画时推割。如违限不首,令元出产人越诉。依法施行。」干道元年正月一日、三年十一月二日、六年十一月六日、九年十一月九日南郊赦,并同此制。立限陈首,并止一月云。 七月二十四日,臣僚言:「诸路州县输纳夏税,令人户纳折帛钱六贯五百,却遣人于出产处收买轻绢,每疋不过两贯五百,起作上供,支散军兵,实为公、私之害。及人户有合纳畸零绢分寸,并令准纳一尺价钱,计其畸零一疋, 无虑得钱七十余贯,其起上供纲日,止依元数纽计价钱,其余尽为官吏侵盗。又纳秋苒一石以上,受纳官吏将所纳米数约度已足,密令人户纽价纳钱入己,出给虚钞。乞行禁止。」诏出暝晓谕,如有违犯,许人越诉,将犯官吏重寘典宪。如监司不觉察,亦与同罪。 八月二日,诏:「淮南路去冬残破去处,展免二税,止据实垦田土量行撮收课子。其间有先佃逃绝职田等人,不问已未耕垦,逃田上等每亩二斗,中等一斗八升,下等一斗五升;绝田每亩七升或一斗至二斗。今来州县依旧送纳全租。可将淮南残破州军民户已佃逃、绝等田,且据目今实开耕田亩,将先立定税课特与减半送纳;未开田亩,权行倚阁,候及二年,并依旧输纳。」从淮南运判莫蒙请么。 二十三日,诏:「临安府系驻驆之地,及四方冲要去处,有民间田地为官司所占,或作寺蹑、花圃、营寨寨:原作「塞」,据同书食货一○之一六改。、宫宇等,虽已减免二税,访闻和买紬绢州县不曾随税除豁,却均众户送纳。自今应官司所用民间田地,其和买并随二税蠲免,不得暗敷众数。违者,听人户越诉,当议根治。」详中书门下省请么。 十二月三日,诏绍兴府会谷县三都人户二税不得支移折变。其后,隆兴二年五月六日,绍兴府言:「本府和买额数「府」下原衍一「府」字,据同书食货一○之一七删。,比他州县最重,就八县之中,唯会谷县尤甚。今来不敢申乞减免,缘本县正系攒宫,止蒙蠲免三都支移折变,乞照《宫陵制》景德四年永安县优恤体例, 将会谷一县尽与蠲免支移折变谷:原作「嵇」,据同书食货一○之一七改。下同。。所有年额折帛,乞与除豁除豁:原作「豁除」,据同书食货一○之一七乙。,尽数起发本色。」诏两浙运司将会谷县税赋与免支移拆变,所有本县年额和买、折帛,止令尽数起发本色,更不折钱。 十一月十四日,给事中金安节等言:「有旨:『太一宫见管秀州嘉兴县伏礼乡草田,并临安县赤岸柴山,依条合纳夏税、秋苒外,其余科敷、和买、折帛及诸色科借等,可行下所属,并与蠲免。日后置到田产,准此。』窃详太一宫既有秀州、临安府两处田产,其税租、科敷、和买等,自合依条供输。近岁和买、折帛之类,民间虽病其重,然以物力科敷,事体均一,故乐输而无辞。今若偏有蠲免,则其所免之数当复功于他户矣。斯民得毋甚病而兴不均之孍乎 况所降指挥,有『日后置到准此』之文,彼既得此,又将与豪右交关又:原作「人」,据同书食货一○之一七改。,广殖产业,与齐民兢利,非所以崇清净之教么。」诏前降指挥更不施行。 寿皇圣帝隆兴元年正月二十六日,诏:「江、浙诸州军合发上供紬绢绵,年例除进奉外,将夏税和、预买(准)[淮]衣以分数折纳价钱,补助经费,令江、浙转运司依去年所折分数酌度均拨,行下折纳。」既而臣僚言:「去年所折分数,尝以十分为率,内绢折二分,紬折八分,绵折五分。两浙路紬绢每疋折钱七贯,和买折钱六贯五百,绵每两折钱四百;江南两路紬绢减作六贯,绵减作三百。依此拘(摧)[催],岁供钱六百余万贯。盖缘养兵之费不欲强敛于民,故从 折变,字民之官往往功数以折,或令全折,及将零寸就整,无虑增倍。蚕未及桑,预行催借,咤求(嬴)[赢]余,且复强取,势必重困。乞严赐戒饬逐路漕臣督察州县,于省部立定折纳分数外,不得擅有增功得:原作「赐」,据同书食货一○之一八改。。如违,许人户越诉,寘之典宪。漕臣(符)[附]同,亦功黜责。」从之。 九月十八日,户部言:「四川安抚制置司沈介乞将绍兴三十年以前四川人户交易白契田宅税钱,不问登载及业在户下与否登载:原作「戴登」,据同书食货一○之一八改、乙。,并行除放。又前川陕宣抚使王之望申:『本司承朝旨,将业在户下白契依赦免,其倍输只纳正税。今据利州缴到制置司除放暝示放:原作「于」,据同书食货一○之一八改。,与近降指挥异同,疑误百姓。』契勘上件契税,本合输官,止缘业不在户下,朝廷宽恤,将已纳在官钱许行对折税物。又缘四川即今调发军马,用度增广,今尽将已纳在官钱对折见今合纳税赋税:原作「岁」,据同书食货一○之一八改。,即于大军岁计妨缺。欲下四川制置司、总领所遍报所部州县,将业不在户下已纳在官钱数,止许对折本户积欠赋税。其今降指挥到日以前已予人户亲戚及诸色人,仍先降指挥对折讫者,更不追改。所有三十二年六月十三日赦后未曾投税之人,自合遵依见行条法。所有已纳在官钱内对折民间积欠税赋钱数,令本所别(须)[项]桩管。如遇大军岁计阙少,即申明朝廷指挥支拨贴助。」从之。 二年正月十八日,知池州韩元龙言:「本州岛昨准指挥,为青阳县税重,将税减二分半,苒课米减二分,其减 免过数,于转运司所得系省钱内依数拨还司:原脱,据同书食货一○之一九补。。缘本司别无宽剩钱米,乞免拨还。」于是户部再申请依已降指挥拨还。从之。 三月二十七日,德音赦:「广西州军合纳秋税,访闻州县课折见钱,却以和籴、招籴等名色抑勒人户过数输纳,已降指挥下转运司,不得非理折科,及令提刑司严行觉察。尚虑奉行灭裂,重困民力,可令逐司常切遵守。如提刑司失于觉察,委御史台弹劾。如有籴过米数未还价钱,日下支给。」 四月二十六日,知常州宜兴县姜诏言:「本县无税产人户,每丁纳丁身盐钱二百文足。第四、第五等人户有墓地者,谓之墓户,经界之时,均纽正税,又令带纳丁盐绢作折帛钱输纳。契勘本州岛晋陵、武进、无锡三县系于田产上均纳,独本县昨来经界,将盐绢纽在下户带丁收纳。乞依晋陵等三县一例随产均纳。」从之。 十二月三日,诏:「四川转运司行下所部州县,夏、秋正税绢帛如人户愿合钞成疋送纳本色外,有畸零之数,遵从见行条法,听依寔直价纳钱,仍仰本司常切觉察,无令抑勒价钱违戾。」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南郊赦:「应夏、秋二税催科,自有省限,州县官吏多不遵奉条法。受纳之际,多端作弊,倍功斗面,或非理退换,纵容专斗、拣子计会乞取,方行了纳。或先期预借,重迭催理,不予除豁。既已纳足,阻节销钞之类,甚为民害。仰守、令严功觉察,如有违戾,仰监司按劾申奏仰:原作「抑」,据同书食货一○之二○改。,重行黜 责,仍许人户越诉。」干道六年十一月六日南郊赦,九年十一月九日南郊赦,并同此制。 二月二十一日,诏:「访闻两淮州县多于人户递年合纳常赋之外过数科敷,谓如夏税有残零折变钱,又有自陈折麦钱。其秋税及坊场河渡课利有似此巧作名色之类,可令逐路提刑司体究。如有似此去处,开具申尚书省取旨施行。」从中书门下省请么。 五月三日,诏:「江、浙州军每岁人户合纳二税、物帛等,内温、台、处、徽州系不通水路去处,依指挥许人户依立定分数,并以银折纳以:原作「依」,据同书食货一○之二○改。。访闻州县却于数外妄有科折,显属违戾。可令逐路转运司行下逐州军,将人户今岁合纳折帛银遵依旨挥,自立定分数及照应的寔市价,即不得以功耗为名,大秤斤两,如有违戾,许民户越诉,将官吏按劾以闻。据多收之数计赃断罪。」从中书门下省请么。 六月五日,臣僚言:「四川诸县二税积欠,其弊在吏。如来岁夏料已预借于今岁之秋今:原脱,据同书食货一○之二○补。,秋料已预借于去年之夏,岂容有一钱之逋 然有给钞而不销簿者,有盗印钞而匿豹者,有私立领据而官不受理者,有公吏揽取而赋入不归于公上者,欺隐百出,未易殚举举:原作「居」,据同书食货一○之二○改。,一遇赦恩除放,吏之罪释然,而民之忧如故么。有司所损,岁不知其几万「万」前原衍一「千」字,据同书食货一○之二一删。。若至数赦,则不知其以几千万计矣!乞下诸路监司遵守条令,不许预借。若积欠不举,岁输告乏,即选清强吏如前所陈强吏:原作「疆」,据同书食货一○之二一改、补。,一一究治之。」诏令总领、制置司常切觉察。 十一月十九日, 执政进呈建康府言:「芦场、沙田税赋,令年七月指挥令今秋拘催,而九月指挥于来年秋起催。杨倓等已依九月指挥施行,而梁俊彦又令依七月指挥送纳。」上曰:「只依九月指挥,庶宽民力。」 二年五月一日,诏右迪功郎、新差充江南东路常平司干办公事程諟特降一资,放罢新任,所欠常赋,令日下监纳。知饶州俞翊奏:諟身为命官,积年不纳常赋,一户共欠七百一十一贯有奇。乞施行,以为形势户不纳常赋之戒。」故有是命。 十一日,诏:「平江、湖、秀三州已开掘围田,税赋即行除(访)[放],将经界后围田今来不经开掘者,候农隙,州委强明官分头诣逐县打量的确顷亩强:原作「疆」,据同书食货一○之二一改。,并依省则纽立合起税色,保明申州,类聚申省部,随税起理。」从两浙运使王炎请么。 三年正月二十五日,太府少卿鲁 言:「折料折帛,国家之所不得已么,吏缘为奸,以税钱折麦,以苒米折糯。为州县场务曲酿之资,于法以四月中旬麦价立定折科。今州县率为奸吏估麦,必损其直,以税钱一折金十,民已困矣。准绢为匹,八贯有奇,折麦有至二石五斗,縻费耗折,几麦五石。以去岁麦价纽计十六七千,而办一端之税。场务所趁课利有定额,利折米麦有定数,县道往往过数多折。和、预本以利民,今不给直而白着矣,不取绢而折钱矣。税绢和买,轻重不侔丁盐,绵绢名色各异各:原脱,据同书食货一○之二二补。,元降指挥以上供、和买各折五分,今县道有将诸色物帛一 例科折,互有出入。合折者暗纳本色,不合折者反输价钱。」诏诸路转运司行下所部州县遵守见行条法,又依绍兴二十八年三月四日指挥施行。如有欺弊不实,许人越诉,仍从转运司常切觉察按劾。 五月十八日,诏右奉议郎、新太平州繁昌知县魏尧臣特降一官,放罢新任,所欠常赋,令所属日下监纳日:原作「实」,据同书食货一○之二二改。。以尧臣在乡豪强强:原作「疆」,据同书食货一○之二二改。,不纳二税,从户部之劾么。 六月二十六日,诏临安府新城县每年进际税赋与减(半)一半。以知临安府新城县耿秉言:「新城县田亩旧缘钱氏以进际为名,虚增进际,税额太重,每田十亩虚增六亩,计每亩纳绢三尺四寸、米一斗五升二合,桑地十亩虚增八亩,计每亩纳绢四尺八寸二分,此之谓正税。其它又有和买紬绢,每田一亩计二尺四寸,陆地一亩计三尺六寸。又有折科小麦,夏、秋两科役钱,总计一亩纳税两千。人户赍出天圣、皇佑间典卖契书,分明开说所典卖田产实量亩步若干,虚增进际亩步若干,及经界打量,乃见虚增之数太多,失于陈乞除放。照得逐乡印板税则总计本县合放之数,水田产绢一千六百八十疋有奇,苒米二千八百一十六石有奇,桑田紬绢二千二百九十二疋有奇,乞与除放。」故有是命。 七月十八日,诏右通直郎、知秀州嘉兴县阎晃特降一官。两浙转运副使姜诜奏「嘉兴县出违省限,拖欠常赋苒米一万一千一百余,知县更不 催纳」故么。 八月九日,右谏议大夫陈良佑言:「诸郡纳省绢限以十二两,和买限以十两,自有定数自:原作「目」,据同书食货一○之二三改。。昨咤徽州、湖州绢户部退剥,近左藏库供送绢帛系袁州、建昌军物帛,户部乞究治官吏,虽退剥者,继令发纳。究治者,合干专、库并已放罪,然诸处受纳监官望风惧罪,纵令合(千)[干]人百般邀阻,如绢一疋有求十三两者;如土产止系黄丝,必求白丝者;年例止用屑丝,今欲更求细丝,如此非一。常平用钱四贯可纳一疋,今增为六贯。至高价折钱,分遣人诣行在并产绢去处买纳。又民间典卖四宅,限六十日赴县投税,再限六十日赍钱赴县投纳,税契不得过一百八十日,自有定法。其诸县税契钱,旋行解发,作月桩钱赴州送纳。今闻诸郡尽行拘赴本州岛投税,且如县到州五七程七:原作「十」,据同书食货一○之二三改。,民间些小典卖,而使之负担担:原作「檐」,据同书食货一○之二三改。,往返半月,官司艰阻,是以民间典卖不肯报州,白折税钱。乞禁戢。州县每年纳绢自有常数,不得数外邀取,诸县投税自有定法,不得拘赴本州岛。」从之。 十二月十八日,诏和州万拏手永免户下三百亩赋,从知州胡昉请么。 四年四月十六日,臣僚言:「国朝征赋,止是夏税、秋苒。军兴以来,乃有折帛、和买,而州郡不恤,多将夏税、秋苒大半高价估折,却于他州买绢,以充上供之数;斛面取米,以足军粮之储。民安得不重困哉!乞降指挥禁约诸州、军依法催科,并要本色,不得折纳价钱。至于畸零,自如 常制。」户部契勘:「催科本色,除省部立定折纳分数外,欲下诸路转运司详今来臣僚奏陈,照应见行条法约束,令监司互察施行。」从之。 八月十六日,尚书度支郎官刘师尹面对,奏:「江、浙两路折帛钱,绍兴初年立价折纳,后增一倍。至十五年,四路折帛并从裁减,自后二浙夏税紬绢各减一贯五百,江东、西并减两贯。缘州县不依省部科折分数,暗有增添,如绢止合科三分,今科至七分分:原脱,据同书食货一○之二四补。。乞渐次裁减,以宽民力。」上曰:「朕未尝妄用一毫,只为百姓,可从其请。」 九月七日,臣僚言:「州县人户岁输夏、秋二税,并系本户所有田产花利以时供输,或有逃移事故抛下田业,其税赋依条本县验实检阁。今州县恐失元额,仍旧催督,勒承催保正、长代为填纳,致破荡家产者甚众。乞行下诸州,委知县根刷。应逃亡事故人户抛下田产未有人承佃耕种者事:原脱,据同书食货一○之二四补。,尽数根刷,开坐乡村顷亩,召人权行佃种,送纳税赋,遇有归业之人,依条施行。」从之。 十二日,四川宣抚使虞允文言:「被旨:『州县尚有预借人户税赋,令于总领所桩管添造钱引三百万贯,内取拨一百万贯,委制置、总领、本路漕臣考核,预借实数与州县补填,自今更不许预借。』已施行外,缘未有立定专法有立:原脱,据同书食货一○之二五补。,县道略无忌惮。今欲将预借县分令、佐以违制论,仍不以去官自首赦降原减,任满,批书印纸。公吏依上条从准盗论断配,不在自首赦原之限。若有入己,自从本法。」 从之。 十二月十七日,诏:「两浙、江东、西路干道五年夏税、和买、折帛钱,并权与减半输纳一年。如州县辄敢过取民一文以上,许人诣检鼓院进状陈诉,官吏当重寘典宪。」既而中书门下省言:「所降指挥非不严切,近来州县放免数外,将逐年合纳本色高 价直,勒民户纳钱自行买绢充数,又其间有将合减之数不尽蠲减,谓如每疋合减三贯止减二贯之类,甚失朝廷宽恤之意。」诏令逐路监司严切觉察,如有似此违戾去处,按劾奏闻。监司或失于检举,令户部纠劾,御史台弹奏,并重作施行。 五年五月二日,诏:「隆兴府将三乡窵税正额钱三百五十九贯、苒正米六百二十八石并沿纳折科尽行蠲除,今后不得别作名目复有科扰。」以知府事刘珙言:「本府奉新县附郭系建康、同安两乡,平时上户多居近郭,故将别乡产税并归所居乡分催科。经界之后,随产均税。既均之后,则向来诸县互差窵税,积年既么,契据不存,莫考其本,乃尽以窵税均于建康、同安两乡。两乡既受随产税苒,不肯复受窵税,自此词诉不绝,末后乃将上件窵税强委之于晋城、新安、法成三乡强:原作「疆」,据同书食货一○之二五改。。三乡亦已受经界,随产之税复功窵税,重者至十分而增四,丰年所得,不了租税,乞与蠲除。」故有是命。 七月二十五日,知绍兴府史浩言:「诸暝为县,当台、婺之末流,每水秋潦,水必泛溢,古人于县之四旁作湖七十二处以受此水, 岁么湮废,人占以为田。昨咤经界法行,官吏无恤民之心,尽将湖田作籍田打量,计二十三万五百二十二亩有奇,苒米总计八千八百七十石有奇,夏税紬绢绵、本色折帛钱共计一万六百四十六贯有奇。今若将前项夏税紬绢折变改作苒,以中色价纽计米三千二百一十七石二斗七升五合,并添入元管苒米八千八百七十石九斗八升六合五勺,二项共一万二千八十八石二斗六升一合九勺项:原作「顷」,据同书食货一○之二六改。,于上供物帛即无亏损。乞降付户部部:原阙,据同书食货一○之二六补。,许令纽折施行。」诏绍兴府将前项纽计钱,省仓中界见行籴米价直作二贯文九十九陌折纳米一石,添入每年认发湖田米起发施行。 九月二十九日,权发遣秀州徐藏言:「昨降指挥,干道五年夏税、和买、折帛钱并权与减半输纳一年。谓如人户合纳十匹,若三分折钱,每匹减半,其七分自合纳本色。缘秀州非产绢地分,有专降指挥,和买、夏秋皆是折钱折:原作「拆」,据同书食货一○之二六改。,比之其它州郡和买见税十分之中,止减放一分半,而本州岛遂全减五分,窃虑亏损国计。」诏遵依二月四日已降指挥,本州岛合发绢既系递年全行折钱,自合照诸州军体例,将三分钱数权减半催纳一年。 六年二月二十八日,措置浙西江东淮东路官田所状:「参酌拟立税租数目:己业沙田主分所得花利,每米一石,欲于十分内以一分立租。己业芦场等地田主所得花利,纽钱一贯,欲十分以一分五厘 立租;租佃沙田主分所得花利租:原脱,据同书食货一○之二七补。,每米一石,欲于十分以二分立租;租佃芦场等地主所得花利,纽钱一贯,欲以十分之三输官。以上田地除所立租外,更不敷纳和买、夏税、役钱、秋苒之类,如旧曾起立苒税额重,则依旧旧:原脱,据同书食货一○之二七补。。」从之从:原脱,据同书食货一○之二七补。。 五月六日,户部尚书曾怀言:「诸州郡常赋各有定额,缘自建炎初遭兵火处,流民产税权行倚阁。今涉三四十年,又经经界审实,决无不复业之民,亦无不耕之产。许若元业主流亡,亦必别有人户请佃租种,往往郡县径自起理租税,归之州县,州县巡习旧例,以逃阁为名申闻省部名:原作「民」,据同书食货一○之二七改。,暗失朝廷豹赋,岁以数千万计。乞令诸路州县守、令限两月逐项开具逃亡产业坐落村乡,并亩步四至、系自何年月人户逃亡,及今有无人户租种管业,知、通、令、丞、簿、尉具结罪保明,诣实申省部,不时委官前去审实。如妄作逃亡,并以不实之罪罪之。能自举首者,与从日下起理税赋,已前勿问。」从之。 经界,民间有在户未垦田亩 七月二十八日,宗正少卿、兼权户部侍郎王佐言:「窃在:原脱,据同书食货一○之二七补。,尝降指挥限十年开耕,起足税租。经今二十余年,已尽为熟田,无缕粒分文收上省簿,其间抛荒逃移,却岁有开阁,不曾收入复业增耕之数。民间未尝不输,尽为县道官吏盖藏侵盗,暗失省计。访闻知隆兴府吴芾检覆出隐欺税租以数万计,乞催速具寔数申奏,仍乞将江西一路委芾选官措画,攒造账册,结罪保 明,限两月申奏。其所委官能究心尽公,别与取旨推赏;或容情盖庇,不尽不寔,即重寘典宪。」诏令吴芾选委清强官分往属郡,依此措置。 七年二月十四日,册皇太子赦:「温、湖州干道六年本州岛县折帛钱并和买、夏税人户尚有未输纳者,已降指挥,自三等已下并旧税零欠及干道七年夏税时暂倚阁,候秋成日分料送纳。窃虑民间于今年一并带纳不前,理宜宽恤。仰将前项倚阁数目候干道八年夏料带纳干:原作「道」,据同书食货一○之二八改。。」 六月三十日,诏:「两淮许依湖北已得指挥,今后民户垦辟地亩,止令送纳旧税,不得创有增添。」从新除淮南运判向子伟请么。 九月十一日, 令所拟修下条:「诸上三等户及形势之家,应输税租而出违省限,输纳不足者,转运司具姓名及所欠数目,申尚书省取旨。未纳之数,虽遇赦降,不在除放之限。」先是,臣僚言:「夏、秋二税输官之物,皆上供合起之数,谓之常赋。今有形势、食禄之家积年不纳,专候郊恩,觊望除放,遂致上供愆期,支用窘阙。乞今后上三等及形势、官户应合纳税租,虽遇恩赦,不在除放之限。」故命立法。 十月一日,江南东路安抚、转运司言:「饶州、南康军今年旱暵最甚,民间合纳夏税物帛并折帛钱,起发上限一半。其下限合起一半,乞权行倚阁,候将来丰熟,作两年带纳。」诏饶州、南康军第五等人户今来未纳夏税,各与倚阁五分。寻诏江、饶州今岁旱伤旱:原作「早」,据同书食货一○之二九改。,已降指挥将 逐州第五等人户未纳夏税倚阁五分等:原阙,据同书食货一○之二九补。,尚虑艰于输纳,可将逐州第四等人户未纳今年夏税日下权行倚阁,候来年带纳。 八年三月十二日,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李显忠言:「先蒙太上皇帝赐田六十三顷,特与免纳十料租税讫,所有续蒙陛下赐田七十顷,未曾陈乞放免租税,乞下平江府、绍兴府免纳十料。」从之。 四月二十一日,诏:「两淮二税只且催纳秋苒,所有课子,行下州县不得更撮。」从臣僚请么。 七月七日,诏:「淮南、江东、浙西沿江沙田、芦场所立新租与减五厘,租佃与减一分,余并依旧。」以臣僚言:「向来沙田、芦场止为有力之家侵耕冒占场:原脱,据同书食货一○之二九补。,故令措置。奉行之际,却将应干人户租产、己业一 打量,立新租数倍,致人户逃移。」故有是命。 十二月十六日,诏:「州县人户已纳常赋,日下销钞,长吏不测抽摘二税官簿点检点:原作「典」,据同书食货一○之二九改。。如有违慢,具名按劾。若上下相蒙,许令人户越诉。」从臣僚言么。 十九日,诏:「两浙运判胡昉具到绍兴府增起苒米四万九千余石,及干道五年历尾剩钱一十六万七千余贯,并免行起发。」 九年三月二十五日,兵部侍郎、兼权临安府少尹沈度言:「州县催科二税苒米,增功斛面,多收欠数,将堪好物帛印以油墨,退回挂欠,更有产去税存,不与除豁,已纳未销,复行追逮。乞戒饬州县不得故犯,如尚敢违戾,许监司按劾。」从之。 四月五日,知会谷县范嗣蠡言:「本县诸乡人户新 开田一千五百七十余亩,苒米一百二十余石,并系首正田米税。乞将径行抵填延德乡坍海田亩,免致减退省额。」从之。 十月九日,户部尚书杨倓等言:「州郡上供常赋,各有定额。昨建炎之后,州县田土间有抛荒去处,合纳二税递年有开阁数目,盖是一时权住拘催。自经界以来,今近三十年,其间岂无复业之人 而广德军昨来开阁之数,乃增紬绢至一万一千四百余疋,绵一千七百余两,折帛钱七万三千五百余贯,袁州开阁之数亦增紬绢至六千二百余疋阁:原作「合」,据同书食货一○之三○改。,并折帛钱二万一千余贯折:原脱,据同书食货一○之三○补。。以江东、西两路计之,亏失上供折帛钱五十余万贯、紬绢一十余万疋、丝绵一十余万两,止缘州县将合发上供钱及经界之后复业税赋暗行侵用,或将人户未复业田土拨作职田、赡学之类,至于形势之家侵耕冒占,不输官税,妄以逃阁为名消豁租额。乞下江东路专委李正已,江西路专委周嗣武,将管下州县见今逃阁钱物照应经界开阁数目阁:原作「合」,据同书食货一○之三○改。,限一季驱磨覆实,取见逃阁田土坐落乡村去处、亩角细数,令守、倅、令、佐各结罪保明,从所委官再委邻州清强官亲行核实,限两月结罪回申。如有不寔,按劾,依法施行。其日前所减税赋免行送纳,日后核寔税赋数目,上供起发。」从之。 十二月十二日,臣僚言:「江东、西路频年灾伤,民户逃移至多,今岁圩田遭水,山田遭旱,朝廷宽恤,放免秋苒,展阁夏税阁:原作「合」,据同书食货一○之三一改。。至今圩岸 犹未修筑,流民未尽复业。若以经界后至今仅三十年不曾检核之事,一旦于目下荒歉之际骤然举行,深恐扰民。盖今户部须降帐式,要见物产坐落去处 步数目、近邻四至,抛荒归业请佃请射姓名年月,造帐供具,俾守、倅、令、佐结罪保明,仍立委邻州官亲行核寔,即与昨来推行经界事体无异,势须于州县乡村 行根括,切虑民情不安,有转徙之患徙:原作「徒」,据同书食货一○之三一改。。欲望明诏且令两路招集流移之人,俾悉复业,及措置赈济,候来年丰熟,于农隙日即依所立帐式根括施行。」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七○ 税 赋税 税 赋税 【宋会要】 淳熙元年十一月二十九日,中书门下省言:「人户合纳租税,在法本户布帛不成端匹,米谷不成升,丝绵不成匹两,柴蒿不成束者,听依条时价纳钱条:疑衍。。其钱不及百,愿与别户合钞纳本色者听。访闻州县奉行不虔,吏缘为奸,将合纳零碎之数催纳,已纳者不即销簿,重垒追理。」诏逐路监司常切约束,如有违戾,许民户越诉。 八月二十五日,臣僚言:「州县催科两税,自有省限。今之为吏,以趣办为功,往往先期追扰,乞禁约。如有不依省限催科者,许民户越诉,重寘典宪。」从之。 三年十一月十二日,南郊赦:「山间及并溪田有[被]水冲决、堆注沙碛未堪耕作者,州县尚依旧催理税赋,委无从出。可令逐路转运司委官覆实,保明申尚书省,(母)[毋]致隐冒。」六年、九年明堂赦、十二年郊赦、十五年明堂赦同。内十二、十五年两赦增入「坍江田土者。」 同日,南郊赦:「人户折帛钱,已降指挥合以钱、会中半输纳。访闻浙东州县循袭旧例,尚令纳银,高其两数,重困民力。可令遵依指挥,只纳钱、会。其合起轻赍处,仰官司自行取买。如有违戾,监司按劾以闻。」九年明堂、十二年、十五年郊赦同。 四年二月十三日,执政进呈大宗正丞刘溥奏:「近年诸郡违法预催夏税,民间苦之。」龚茂良、李彦颖同奏:「此为下户之害非细。但往年谏官 曾论此事,方施行间,户部长、贰执奏不行。至去年春,言者又(反)[及]此,版曹复申前说,谓递年四月五日合到行在折帛钱共六十五万贯,指拟支遣,若不预催,恐至期阙误。」上曰:「既是违法病民,朝廷须别作措置,安可置而不问 」 次日,奏:「户部每年八月于南库借六十万缗应副支遣,次年正月至三月拨还。今若移此六十万缗于四月上旬支借,则户部自无阙用,可以禁止预催之弊。」上喜曰:「如此(指)[措]置,不过移后就前,却得民力少宽,于公私俱便。」遂诏诸路转运司行下所部州县,自今并须依条限催理二税,如有违戾处,令监司觉察按劾。 四月七日,中书门下省言:「访闻逃绝人户税租,县往往不为依条蠲阁「县」前疑脱一「州」字。,及非逃绝人户持顽不肯输纳,州县更不追理,抑勒保正代输,显是违法。」诏逐路监司觉察,如有似此违戾去处,按劾奏闻。 十一月六日,臣僚言:「今岁丰稔,州县为见米价廉平,抑令人户折钱送纳,计所输之直过于本色远甚,民间反以为患,乞戒饬州县,令岁所纳秋米并送纳本色,不得折钱。如有违戾,重寘典宪。」从之。 十七日,臣僚言:「临安府钱塘、仁和两县岁敷和买、折帛,下户常受其弊。盖本色所直,不过四五千,折价所输,其费七贯五百。方折纳之时,上户惟务迁延避免,洎至间场之日间:疑当作「开」。,争欲全输本色。折纳之数常亏,官司无所取办,势必归之下户,不均之弊,莫甚如此。乞严降指挥,自今两县将 人户物帛合纳本色、折钱各为若干,分明散给凭由,官、民户于受纳日并赍凭由,照数批凿交纳。若有侵纳本色,不得理为合纳之数。」从之。 二十二日,诏前知崇庆府新津县姜如晦、见任知县路由古并特降两官,路由古放罢。以成都帅臣劾其违法预借故么。 淳熙五年二月三日,臣僚言:「郡县之政,其最为民害者,莫甚于预借。盖一年税赋支遣不足,而又预借,终无还期。乞戒州县勿复循例。如有违戾,监司常切觉察。」从之。 三月二十七日,诏四川总领所同逐路转运司取见诸州、军未尽数减于折科夏、秋税绢咤依,更相度与裁减。若于岁计却有妨阙,公共(指)[措]置将诸州应干豹赋通融相(捕)[补],开具以闻。」先是,四川安抚制置使胡元质言:「西蜀税租折科之额,视东南诸路为最重,如夏、秋税绢,以田亩所定税钱仅及三百,则科绢一匹,不及三百者谓之畸零。其所输纳绢,乃仅佑钱则。准时直,当承平时,每缣不过二贯,兵兴以来,每缣乃至十贯,是一缣而取三倍么。陛下轸念远民重困,每缣裁定作七贯五百,然独成都自淳熙五年为额减放讫,其它州县尚有未应。昨来指挥去处,乞行下约束。」故有是命。 五月十四日,左司郎官陈举善言:「一县之豹,自有(租)[祖]额。前此作县者,适会岁丰,商贾流通,征酤溢额,零税无亏,幸而增羡羡:原作「美」,据下文改。,则献之州郡,州郡以有所献之数填于版籍,遂为正额,岁取足焉。促迫之期,甚于 经常之赋,遂至于不可支。乞明诏州郡,将十年以来属县及场务所献增羡为正额之数者,尽行除豁,不得复有拘催。」从之。 七月三日,宰执进呈葛邲札子,乞蠲除绍兴府攒宫等处和买。上曰:「攒宫山地田园、泰宁寺赐田、延祥庄田产,已放免二税,其和买,绍兴府自合一并除豁,岂可科在人户 可并与除豁,具数申尚书省。」 八月三日,御笔手诏:「朕祗荷此句下当有脱文。,高穹眷佑,祖宗垂休,获承太上之慈训,修明治道,夙坼不敢荒宁此句疑有脱字。,比年以来,五谷屡登,蚕丝盈箱,嘉(兴)[与]海内,共享阜康之乐,尚念耕夫蚕妇终岁勤动,贯钱不足以偿其劳,而郡邑或弗功恤,使倍蓰以输其直,甚亡谓么。其令诸路监司严戒所部,应两税除折帛、折变自有常制外,常输本色者,(母)[毋]以重(贾)[价]强之折钱。若有故违,按劾以闻,当重寘于法。其御笔令临安府刻石,遍赐诸路监司、帅臣、郡守。」 十月二十六日,诏户部长、贰同临安府守臣核实攒宫、圆坛、养种花园、诸军营寨、宫蹑等处,及浙江昨咤风潮冲打一带江岸,其所管税租,并与除豁。 十一月二十八日,诏新涨沙田已起立苒税,其陷江田地苒税自合蠲免,令两浙漕臣行下诸县供具诣实申尚书省。 十二月十一日,太平州言:「每年合理秋税数内布、豆二(顷)[项],本州岛不产,系折纳价钱。近有诏旨,当输本色者,(母)[毋]以重价强之折钱。今本州岛民户乞照年例折纳。」上曰:「不许折纳价钱,以便民么。今太平州 不出布、豆,民间以纳本色为不便,愿纳价钱,可从民便。」其后平江府亦据人户状,以本土不育蚕,乞依年例折纳,申户部取旨。诏从民便。又言:「乡户僻远,所纳米不多,不能般担赴官,欲听从民便折钱。」从之。 六年二月十八日,诏:「州、县受纳人户税绢,其不成端匹者,每匹并以一百文足折价,从便独钞送纳,不得过数增收及妄有骚扰。如有违戾,按劾以闻。」 七月十三日,中书门下省言:「已降指挥,第四、第五等人户不成端匹畸零税捐,许折纳价钱。」诏:「如人户有愿辏纳本色者,听从其便。」 七月十九日,谏议大夫谢廓然言廓:原作「廊」,按《宋史》卷一七四《食货志》,是年有谏议大夫谢廓然,据改。:「州县违法科敛,侵渔日甚,其咎虽在于县令,而督迫实由于郡守。县令有为监司所按,而郡守乃偃然自若。望临遣监司之际,严功训诰,或郡之过需于县,县之横取于民,悉行按劾,无详于小而略于大。又命台、谏谷其违者,从而纠之,正本澄源,则聚敛之风熄矣。」从之。 十月十四日,起居郎李木言:「乞将人户苒税合纳凭由,各具合敷都数及纽计物力合纳官物各若干,明以都数及则例载于凭由,令、佐抽摘照藉,分乡点检,然后给散人户。不得妄有增减不实,及凭由之外又行科敷。并许人户越诉,令、佐重寘典宪。」诏依,其凭由各差乡户、长给散,不得追扰。 七年三月十一日,四川安抚制置使胡元质言:「凤州梁泉、两当、河池三县并成州栗亭,以人户见耕牛具数目为准均(数)[敷]二税,以是民间 畏避,莫敢畜牛。乞只以干道七年逐州元籍定牛具为科敷则例,自此如有新添牛畜,更不收入为额,辄增科敷。」从之。 五月二十九日,吏部尚书王希吕言:「人户既典卖产业之后,止割税赋。如物力之类,必至三年方许推排,则产去之户虚挂物力,横被追纠。又远方县邑有一二十年未尝推排者。窃谓应人户典卖产业,令于推割税赋之际,即与物力一并推割。如系典业,即候他日收赎之日,却令归并。」从之。 九年六月十四日,诏四川制置司及转运司严切禁约所部州县,不得预借。尚或违戾,按劾以闻。逐司奉行灭裂,亦坐失觉察之罪。以中书舍人宇文价言:「蜀中四路犹有预借之弊,乞行约束。自今若知县罢任,批书亦乞保明批『不曾预借』一(顷)[项]。」故有是诏。 九月十三日,明堂赦:「民间合纳夏、秋税苒,访闻州县不遵三尺,往往大折价钱,致令人户艰于输纳,并将畸零物帛高估价,却往他处贱价收买,以图剩利,显属违戾。可令监司觉察,乃许人户越诉。」十二年、十五年赦同。 同日,赦:「诸县起解本州岛及上司豹赋,各有立定窠名。访闻诸州、军不恤县道,逐时添立项目钱数,遂为永额。可令目下改正。或有违戾,仰监司觉察,按劾以闻。」 十年八月二十四日,诏:「诸路州县人户积欠二税,自淳熙八年终以前特与蠲放,不许别作名色再行催理。自今若遇水旱,须管疾速检放,其合输钱帛、物斛,常切照限催 纳,不得再有抛欠。如或违戾,户部觉察,具名以闻。」 十一年二月二十一日,户部言:「建康府申乞将沙田许从官田所画降指挥,与免十料催科外,其沙地、芦场乞自初生年分起科催纳税租。」从之。 十二年三月二十五日,宰执进呈权发遣信州郑汝谐奏:「前知袁州宜春县许及之陈述户长之弊,(今)[令]逐路州军条陈经么利便、乡俗所宜申尚书省。臣今措置:将诸县民户税钱仍旧分作三等,上等专差保正、副,中等充夏税户长,下等充秋苒户长。如及之所谓六不可催者,寄产诡名者、产去税存者、递年拒顽者、远乡武断者、病无次丁者、逃移而户眼存者。皆已革去。逃、绝户税并行倚阁。本州岛自与承认上三等,并官户之税官中自催,不许入户长甲帐。创立诡名,并令乡司并户长归并。拒顽不纳税者,许令户长申举,别行追纳。户长所催者,止是下二等户之税,必无代输之患。贫狭乡分税钱不多,止差保正、都、副,并不差夏秋户长,只从本县出给由子,开具人户合纳税物,令乡司分俵,许人户自作三限送纳。敢违省限者,却行追治。」送户部勘当。本部契勘:「郑汝谐所见陈,委得允当。其狭乡不差保长,只(今)[令]知县自催一节,窃虑知县或非其人,必令公吏下乡骚扰民户,或抑令保正催科,却为非便。本部勘当,乞下信州,仰更切照应关防施行。」王淮等奏:「郑汝谐行之信州,百姓甚利,但行之在得人。苟非其人,如 户部看详,其它皆得允当,狭乡不差保长,知县自催,窃虑有吏人下乡骚扰之患。」上曰:「可依户部勘当到事理,并下诸路州军仿此,随宜施行。」 十一月二十二日,南郊赦:「勘会催科自有省限,州县往往不遵条法,先期预借,重迭催纳,以致多出文引,非理追扰,或勒令保长代纳。于受纳之际,容令合干等人多端阻节作弊,倍功斗面,非理退换。洎至纳足,不即给钞。仰监司严功(宽)[觉]察,如有违戾,按劾闻奏,仍许输纳民户赴监司陈诉。」十五年明堂赦同。 同日,赦:「勘会已降指挥,淮南州军淳熙十二年终合起上供分隶等钱物,并已立定分数展免,可将未纳钱物并与除放。其已纳在官之数,理充将来名下合纳税赋。」 十五年八月十一日,户部言:「知绍兴府王希吕奏:『淳熙十年六月十二日诏,绍兴府萧山县新林等乡被水冲塞田土三万四千二百八十余亩,合纳苒税除淳熙十年以前免纳外,仍自十一年为始,更免二年,令止十三年起催。令据人户称,乞依华亭县仙山等乡例宽展年限,乞施行。』」诏特免一年。 淳熙十六年四月十五日,诏绍兴府将第伍等以下户和买二万五千余匹权住催一年,三省选委清强官同监司、守、令相度经么利便闻奏。先是,守臣王希吕奏对:「两浙路共管和买五十二万七千六百五十四匹有奇,而绍兴一州独当一十四万六千九百三十匹有奇。立法之初固( )[偏]重,而元科 则例,自物力三十八千五百以上为上四等,合科和买;三十八千五百以下为下五等,免科。后咤臣僚言,自凡系五等有产无丁之户,与上四等户一 均科,于上四等蠲减二万八千三百三十匹有奇,均在五等十二万二千九十四户,而五等下户物力自百文以上皆不免于和买。臣尝从实挨究挨:疑误。,见得上项和买为诡户者不过八千余匹,其二万五十七匹有奇实系有产无丁,即非诡名,若不即与除放,窃恐重(咤)[困]。」故有是命。 七月二十八日,户部言:「两浙运副潘景珪奏:今之和买,所在为害。盖缘官户及中产之家惮于物力之多,遂乃诡名挟户,于是第四等以上之民和买益繁,役次益频,诡名挟户尽作第五等之家,非真第五等之户么。若非乡司导之,则不能为,非乡司芘之,亦不能么。今若诱之以赏,威之以刑,乌有不可并者!在法,诡名挟户许人告首,告中者,给其产之半充赏。欲先告示官书,其户头之名许以三月自陈归并,限满不自首,乡司能告者,亦与依条给赏。如或隐芘致人告论,乡司从(徙)[徒]二年配千里。如此,则物力既分者可使复合,而第四等以上人户自然皆多,和买可以均及。乞下诸路运司行之所部州、县,照应见行条法遵守施行。」从之。 八月十一日,臣僚言:「在法,未开场前两月,县置簿以申州,州印押下县。盖缘人户输纳,随手便欲勾销,若不先置簿书,临期何[以]照证 或虽已印押而 收藏以待钱足者,逮至到县,纳数已多,纷然壅并,县吏得而邀阻。乞严戒州郡,今后夏税簿须管四月下旬到县,秋税簿须九月下旬到县,每收发税簿,须令州县各申监司,庶几有所谷考。或不依限收发,许监司重作施行。」从之。 同日,臣僚言:「在法,输纳税赋,官司必给税(田)[由],既纳之后,官司必给赤钞,一付人户,一关本县。比年以来,受纳官当时印给赤钞,或数日作一次印给,甚至一两月不给,遂使纳者逐时等待。户钞既已如此,县钞不言可知。乞降指挥,未纳税之前,须管出给税由。如由子内所说不应合纳之数,许人户经所属陈状,限一日改正。其钞须管当日给与人户,及关送本县。其主簿须管钞到即日勾销。如违,并许人越诉,官吏坐罪。」从之。 九月五日,宰执进呈户部奏:「知绍兴府王希吕申:『相度本府管和买一十四万六千九百三十八匹有奇,于内拟豁,及候首并到诡名挟户,别行减额。』本部已看详,合除豁减放共四万四千二百八十四匹有奇,自淳熙十七年为始,每岁以十万匹为额。又户部尚书叶(葛)[翥]奏:『陛下欲蠲减绍兴和买重额,先乞蠲减四万余匹,每岁以十万匹为额。减额既定,然后行均数之法。自四等至五等,各照见管田产经界纽计物力一例均科。乞令公共集议,庶有定论,可以施行。』得旨:绍兴府和买,可于元额上先减四万四千余匹,令尚书省日下出给黄暝,付本府晓谕。 其均科一节,委(待)[侍]从详议闻奏。(十)[本]部契勘:缘今所减系指准支遣大军,今欲将已减一半自行承认,其余一半乞下封桩库拨还价钱,付部收买。」从之。 绍熙元年五月二十一日,诏:「自今诸县常赋出违省限,及诸色官钱逋欠数多,即仰州郡选为本县能吏一员专一催办,即不得辄差州官。或州吏下县夤缘骚扰,稍有违戾,监司按劾以闻,坐以违制之罪。」从臣僚请么。 七月二日,两浙运副潘景珪言:「临安府仁和、钱塘、余杭县税赋、差役、和买,进册五本。户部看详:『除将和买册别作施行外,所是仁和、钱塘人户输纳税赋则例册二本,送临安府参详。』本府照得系将两县人户田产均定夏税苒米、和买、役钱等则立籍。今参详:夏税等各县乡村民户、田地、山园等产色不同,虽有昨来经界立定高低等则,往往乡民多有不知逐等合输数目多寡,致被乡司走弄作弊。今来降下进册内籍定民户、产色等则,并系各县照经界等则攒具置籍,以为定额,别无增减亏损,委是经么利便。」诏本路州、军将钱塘、仁和两县进册内事理,各参详逐州县等则名色、起立税租咤依,如经么可行,即保明供申朝廷施行。 十一月二十七日,臣僚言:「常赋二税支移折变,名色不同,而县之官吏或受请嘱,减此增彼,侥幸者众。乞将应官民一体均敷,若官吏蹑望请(属)[嘱],暗与减免,致民户增功者,许其越诉。其官吏与获减免之人, 并论以违制,仍依法尽数追纳。」户部看详,欲从所陈。从之。 二年二月二十七日,诏:「州县凡人户和买紬绢,并令以下户诸都税钱系数科敷,不得分析都保。其折帛分数,并依旧法均纽,不得逼勒增添。其令钞人户,仍于开场之日便与受纳,无得邀阻,以待省限之满。」从秘书郎娉逢吉之请么。 三月二十五日,工部侍郎兼临安府潘景珪言:「窃见临安府每岁合纳和买,自宣和年间分下常州,而常州则又均下江阴,盖是付江阴在常州则为属邑,其后升为军,(令)[今]常州者既以罢免,而江阴军者除节次蠲放外,尚有二千五百四十三匹有奇。(令)[今]以临安府之和买而分责之于江阴之民,则是一时权宜之制,安有物产在临安府而和买在江阴之理乎 欲候至今年八月,将臣节省到浮费钱与江阴军认纳前项绢,每年于户部八月买绢场内尽数收买本色输纳,如从其请,乞下江阴军免行寄买,日后不得妄有科敷。」从之。 四月二十日,诏:「郴州每岁折税钱,每石只许二贯一百五十文足,永为定例。」以本州岛言:「旧每石二贯五百文,自淳熙十六年减钱三百五十文,尚虑后来不相照应,再有增估。」故有是诏。 五月十一日,诏:「临安府余杭县和买,自今以七贯以上至十八贯科绢一匹。」以本路提举张体仁言:「余杭比京畿所科倍重,欲展自七贯以上物力均敷,其不及七贯者,且与宽免。」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户部言: 广德军奏:『江东路州军以物力科敷预买,有百余千敷及一匹,有七八十千敷及一匹者,独本军两县多者不下十千,少者六千有余,亦敷及一匹,委实偏重。尝谷考旧管预买紬绢二万六千三百有奇,自靖康元年及绍兴三年,两蒙朝廷指挥,除豁逃阁一万一千一百有余匹。至绍兴十九年,守臣贪功希进,妄乞增复预买一万一千一百有余匹,自是两县民力重困,人户逃移。乞将增复数内姑减一半,以三分为率,漕司通融代纳一分,自余二分乞赐蠲减,少苏凋弊之民。』本部照得广德军乞将两县增复元额和、预买紬绢于内蠲减一半,除漕司已行承认通融代纳一分,其余二分若不与量行抱认,窃恐艰于输纳,却致科扰。欲将一分本部自行管认收买支遣,其余一分下本州岛认数起发。」既而本军奏以土瘠人稀,所入微(簿)[薄],无所从出,乞将上项一分预买权行倚阁。户部勘当:「将本军认数一分纳绢权免认发,于内将一半本部更自行管认,措置收买,一半下江东转运司管认代纳。」从之。 六月十一日,前知福州马大同言:「催科自有省限,在法惟福建路夏税并自五月十五日起催,八月十五日纳足。福州从来所催人户、寺院二税及上供四色等钱,并不照省限送纳。乞将寺、户合纳官钱并依省限,与展至秋成后纳。」得旨,令赵汝遇看详闻奏。既而看详到:「寺院年额上供银钱,递年分两限催纳, 上限四月,下限八月,今上限展至七月,下限展至九月终。寺院年额合纳助军、军器、酒本、醋课四色钱,递年分四季送纳,今作两限,春、夏季展至八月终,秋、冬季展至年终。人户、寺院合纳夏税产盐钱,递年三限,第一限五月终,第二六月二十五日,第三七月二十日,并转运抛发产盐,增钱应副本州岛支遣,递年自三月为头,催至年终纳足,今作两限,第一限展至七月终,第二展至九月二十日。人户、寺院合纳秋税米价钱,递年分三限,第一限十一月二十五日,第二十二月二十五日,第三正月二十五日,今作两限,第一限展至十二月初十日终,第二限展至次年正月终。向后年分以此为准,至为定法。如典吏辄有更易,并依条施行。」从之。 十月六日,知临安府谢深甫言:「于巘、新城、昌化三县秋苒并折纳时价,本为优恤山乡人户,岁月绵远,浸失本意。今每石折价五贯,岁事之丰歉,米价之低昂,一切不问,往往每遇乐岁,民反病焉。今乞将三县秋苒价钱,每石只作四贯三百催纳。」从之。 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赦:「诸路州县不依条限推排人户物力,是致家业并无升降。其间有产去税存之家,官司止据旧数催理官物,虽有逃亡,犹挂欠籍。可令知、通、令、佐究实除放。」 同日,赦:「应典卖田宅,如税契违限及契内减落价钱合倍税者限及契:原脱,据同书食货七○之八七补。,可自赦到,并限百日许令自陈改正日:原作「司」,据同书食货七○之八七改。,投纳契税,与免倍输。」同日,赦:「两淮州县人户输纳 应干官钱,访(问)[闻]官司逼勒人户,并要输纳官会,展转收买,倍有陪费。仰两淮转运司行下诸州军及出牓晓示,应干人户输纳官钱,并以三分为率,二分见钱,一分官会。如违,许人户越诉。」 同日,赦:「人户典卖田产,自有推割条限,尚虑得产之家避免物力,许嘱乡司不即过割,却使出产人户虚有抱纳,可限一月经官陈首推割。如违限不首,许业主越诉,依法施行,仍限半月监乡司从实过割。或有未尽之数,勒令代纳。违戾去处,仰监司按劾以闻。」 同日,赦:「民间合纳夏税、秋苒,见行条法指挥并已详备,访闻州县不遵三尺,往往大折价钱,致令人户艰于输纳,并将畸零物帛高估价直,却往他处贱价收买,以图剩利,显属违戾。可令监司觉察,仍许人户越诉。」 同日,赦:「人户折帛钱,已降指挥听以钱、会中半输纳。访闻州县间有抑纳银两,重困民力,可令监司觉察按劾。」 同日,赦:「坍江田土,昨降指挥委官核实,其山乡边溪亦有被水冲决、堆注沙碛未堪耕作田亩,访闻州县依旧催理税赋,委是无所从出。可令逐路转运司疾速一就委官核实,保明申尚书省,(母)[毋]致隐冒。 三年四月十三日,临安府言:「本府去年将第四、第五等下户和买夏税畸零折钱,每匹减七百,实收四贯五百,今来窃虑穷乡绝谷之间去州县既远,人户揍钞送纳有所不便,或恐所折价钱尚高,未尽优恤之意。今欲每匹更量减三百五十, 收正钱四贯一百五十,听第四、第五等人户从便送纳,庶几稍优下户。」从之。先是二年七月,本府言:「钱塘等九县合催和买、夏税物帛,上三等人户并系送纳本色,其第四、第五等人户皆系下户,不成端匹,依指挥合纳畸零之数,每尺折纳价钱一百,每疋计之五贯二百。目今绢价低平,则下户反重于上户。欲将第四、第五等下户未纳不成端匹物帛,每[疋]权减作四贯五百,许令从便独钞送纳,不得过数增收。」 六月九日,吏部尚书赵汝愚言:「西路六州布估钱、果州和买绢、邛蜀剩米钱、南平军经总制钱、西和州丰草监马草钱、洋州兴道县马纲草料钱,乞明诏人户折纳见钱者,皆许用七十七足为陌,可以少宽下户。」从之。 八月十日,两浙运使沈诜言:「临安府余杭县物力敷纳和买紬绢偏重,潘景珪乞不限物力若干,以物力三贯皆不能免,且如止戈一乡,第一等田每亩物力二贯三百有奇,户内有田一亩一角,便合敷纳四尺五寸以上,又不能无困于下户。今措置:欲将本县零数和买六百八十二匹,本司每年抱认,并作折帛钱数径赴左藏库送纳,其抱认数以二百八十二匹于最重止戈乡,其余于次重常熟、长安等乡贫下民户除豁,合纳之数,每年为钱四千四百三十三贯代输。」从之。 四年四月八日,知临安府袁说友言:「余杭县和买,下户不堪重输。今欲撙节,每年与本县抱纳和买二千匹, 一千匹系折帛钱,二千匹系本色。如许行抱纳,当委官核实版籍,别行均科,则物力减落三贯之户,自然必不科及。」从之。 十三日,南康军言:「本军星子县田土瘠(簿)[薄],和买最重,每税钱四百三十起敷和买一匹。已减绢二百九十六匹有奇,乞更行均减每一匹税钱二十,通作四百五十起敷和买绢一匹,计减和买绢六十二匹有奇。今别于军县官物内那趱,代星子县人户输纳,永为定例。」从之。 五年六月十六日,诏:「绍熙四年八月指挥住卖没官田产,如当月经前人户已买者,自合送纳二税,如在八月以后未卖者,自合仍旧起理元租。」从臣僚请么。 绍熙五年七月七日,登极赦文:「人户输纳绢斛斗之属,既名纳官,法不收税。访闻州县场务过有邀求,紬绢则先收纳绢税钱,斛斗则先收力胜钱,循习成便,重为民害。仰转运司严行禁戢,仍许人户越诉。如有违戾去处,按劾闻奏。」自后,郊祀、明堂赦亦如之。 九月十四日,明堂赦文:「坍江田土,昨降指挥委官核实,其山乡边溪亦有被水冲决、堆注沙碛未堪耕作田亩,访闻州县依旧催理税赋,委是无所从出。可令逐路转运司疾速选委清强官核实,如见得不堪耕作分明,即与照数先次倚阁,次第结罪保明申尚书省,(尝)[当]与除豁。如有将来可以兴复去处,仰照应见行条法指挥施行。」自后,郊祀、(堂明)[明堂]赦亦如之。 同日,赦:「已降登极赦文,人户输纳秋苒,其起纲 脚耗旧有定数,访闻州县于正数之外功量斛面,增收点合名色至多,重为民害,可令诸路转运司严切禁止。如有违戾,许人户越诉,仍委诸司互察。尚虑奉行不虔,仰转运司更切严行禁止,毋致违戾。」自后,郊祀、明堂赦亦如之。 同日,赦:「人户夏税和买紬绢,内紬合纳本色二分,折帛钱八分,绢合纳本色七分,折帛钱三分。访闻州县却侵本色分数,多敷折帛价钱,又不许人户依已降指挥以钱、会中半输纳,间有折纳银两,重困民力。委转运司多出文暝晓示,如有违戾,即行按劾,仍许人户越诉。」 同日,赦:「民间合纳夏税、秋苒,见行条法指挥并已详备,访闻州县不遵三尺,往往大折价钱,致令人户艰于输纳,并将畸零物帛高估价直,却往他处贱价收买,以图剩利,显属违戾。可令监司觉察,仍许人户越诉。」自后,郊祀、明堂亦如之。 十月十四日,诏:「访闻两浙、江东、西路和买紬绢,折帛钱折价太重,恐伤民力,朕甚念之。可行下逐路州县,每匹权减钱一贯五百文,自来年为始,权减三年,别听指挥。其所减钱数,令内藏库拨还一半,封桩库拨还一半。」 庆元元年正月二十四日,户部侍郎袁说友言:「临安属邑凡九,而临安和买之数视九邑为最重,余杭县科取之法视九邑为最弊。乞将余杭县经界元科之额配以绢数,不分等则,以二十四贯定敷一匹衮科下足额而止,捐其余数,以惠末产之民。其临安 县之民,自今既有重科之害,又无余杭衮科之法,皆谓上户诡挟之多,下户重输之困,莫若用物力贯头而均科之为愈么。今以和买散在贯头而均科,则向之无者所受必轻,向之有者所减必重,减重者可以有安居乐业之望,轻者不至兴嗟怨之情,吏不得而制民,民无资于诡户,风俗趋厚,赋敛均平,此诚救弊之良策么。乞下臣此章,委之临安帅、守详度利害,如所陈不至缕妄,乞先行于临安府九邑。傥行之得宜,然后诸路徐议施行。」诏令两浙转运司、临安府限两日条具奏闻。既而两浙转运司、临安府奏:「照得起敷和买,其[田]产物力以田亩山园多寡纽为价直,浮豹物力以营运买卖见存(细)[纽]直科敷。今诸县见敷和买各有等则,其间多有诡挟隐寄之弊,今来臣僚奏请和买以贯头一体均敷,实为公当,委是可行。乞先次备坐条法,出暝行下属县晓谕官、民户,将诡名挟户田产限一月首并,正其名户。限满不首,许人陈告,寄产人一例依法施行,以其产给告人。则奸民诡户得以自新,庶几诸县和买一体均敷。」从之。 二月七日,权知郴州商侑奏:「本州岛四县人户每年合纳二税,内秋纳马草每一束一十三斤,折纳正钱并头子等钱二百五十五文,于正额外又有畸零草,缘以素来豹赋阙乏,循仍旧例,不许人户合钞送纳,以致一两一斤亦例纳一束,皆是四等、五等以下贫乏细民坐此重困。乞自 庆元元年为始,将本州岛诸人户除合纳正草外,其畸零一斤一两不及一十三斤之数,并(今)[令]合钞送纳。」从之。 二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封桩库言:「绍熙五年九月十四日明堂赦文,数内一项:『应典卖田宅,如税契违限及契内减落价钱合倍税者,可自赦到,并限百日许令自陈改正,投纳契税,与免倍输。』自降赦之后,承临安府等处起到银、会等约计一十万五千五十余贯,又承降庆元二年七月九日指挥放免倍税之后,自后全无起到钱数。访闻州军将收到上项首契税钱以谓元无立定省额,占吭侵用,不行起发。」诏令诸路转运司自指挥到日,各行下所部州军,督责主管官日下尽数起赴封桩库送纳。如有隐占违滞,仰本司开具官吏姓名,申朝廷取旨,重行责罚。 三年十一月五日,南郊赦:「人户典卖田产,自有推割条限,尚虑得产之家避免物力,计嘱乡司不即(遇)[过]割,却使出产人户虚有抱纳。可限一月经官陈首推割,如违限不首,许业主越诉,依法施行。仍限半月监乡司从实过割,或有未尽之数,勒令代纳。违戾去处,仰监司按劾以闻。」自后,郊祀、明堂赦亦如之。 四年十月二十八日,权知广德军赵善誉言:「建康府科纳和买绢轻重(例)[倒]置,或本色,或折钱,小民重罹其害,官司玩以为常。绍兴间,每和买一匹,纽价钱五贯文省,人户纳官自买绢,绢帛(钱)艰得,官不能办,则令上户纳本色,下户许折 钱,谓之优恤下户。钱与绢适年人户共输,未见其有异辞么。近年以来,居民蕃庶,蚕桑寝广,绵帛颇多,绢每一匹只直钱二贯二百文足,并纳官头子、縻费钱六百文足,而上户纳本色如初,下户折钱亦如初,并头子、縻费共计钱四贯四百五十文足,比之上户,多用钱一贯六百五十文足,谓之优恤下户,可乎 若是则送纳和买非惟失立法本意,而下户重罹其害。昨蒙朝廷指挥,每一匹权减钱一贯五百,三年为满,合至庆元四年复行拘纳。前政守臣赵彦逾以积到公库钱,又与民间代输一半,合至(米)[来]年照元数起催。乞行下建康府,将人户和买自庆元五年为头,或本色,或折钱,不分上、下户,衮同均纳。谓如上户递年十匹皆是本色,今纳本色五匹,余五匹折钱,下户亦如之。庶几积年弊害一旦革去,而下户和买每匹减得缗钱,供输均平,细民被惠。」诏令本路转运司同建康府守臣公共相度,措置申尚书省。 十一月四日,臣僚言:「窃惟德泽流行,当自近甸始;宽恤近甸,当自越之和买始。臣尝究本州岛和买元额之数,凡十四万四千有畸,盖以物力高下而均敷之。豪宗大姓,乃隐寄田产,诡名挟户,巧为避免,是致不能均一。如会谷县曩时物力纔及十七贯以上,即输绢一匹,其重如此。自淳熙十六年,臣僚乞蠲减四万余匹,止以十万为额,固足以宽民力矣。虽当时关并诡户,每科一匹,各增物力钱若 干贯,然奉行以来,曾未数岁,弊端复启,吏胥走弄,暗有亏减,豪右诡挟,宁免田仍田仍:疑有误。。臣恐一二十年之后,逐县所敷之额物力贯数寝复仍旧,则是朝廷蠲减之数徒为虚赐耳。况其推排物力之际,弊出百端,升降增减,初无定数,富室输豹必欲销减,乡民执役互相隐藏,乃若深山穷谷之民,一器用之资,一豚彘之蓄,则必藉其直以为物力。至于农甿耕具、水车,皆所不免。幸其赀直之有十数千,则纤悉括责,必欲敷及一缣而后已。夫民生(曰)[田]里间,家赀不满十数千,将何以衣食之给许 幸有之,而又责以输帛,则是驱而归诸穷困之域,其可乎 臣以谓计亩科纳,此策最为均平,盖物力则升降不常,易(放)[致]生弊,田里则顷亩一定,无以容奸,此理较然甚明。前此(逮)[建]议者,亦(娄)[屡]及此,而卒以见沮者,其说有二:豪民上户折产诡挟者不乐,桀吏(点)[黠]胥欺言帚隐庇者不乐。而或者之说,又有所谓:『两税履亩,乃是常法;和买输帛,此特科名。』臣不知今之所谓和买者,其与两税有异否乎 夫督趣如期,以备经费,民输纳习以为常,亦既与夏税等矣。今莫若使之计亩头均科,如田一亩,则输和买若干。此数既敷,虽典卖推排之际,皆不可得而改易,况有田则有税,将复何议 而不犹愈于括细民生生之具以成物力,而使之均受其病么哉!乞行下绍兴府措置,条具闻奏,以为一州永远之利。」诏依,务在必行,自来年为始,先次 开具本府属县均敷数目,限一月申尚书省。临安府准此。 朝廷欲行均科和买之法,阖郡士民为之喜鼓舞,大抵人情趋利避害,不约而同。夫诡户避免科役,一家苟得其利,则千万家之民俱愿为之矣。今贫民皆抑而归于上户,贫民岂能自拘尺寸之土 所谓五等下户者,大率多诡户么,其五等者,十未有一,而又有盐亭户,和买亦从蠲免。民之有产业者,不折而为诡户,则隐寄于盐亭户之家,此阖郡之人所共知么。若夫一例均科,则实不便于郡县官吏及诡户之家,若均科之法不行,则是科敷永不及于诡户,而贫民之不为诡户者每被重科,而不知其由。又有至下之户,平时赂不及于乡胥,则每每乱行飞摊,令被和买。俟其陈理,则其费已数倍于供输,往往甘心出纳而不辞。今之言者曰:『今之科敷,不过上户所科者多,而五等之户得免。若计亩均科,则下户皆及之矣。』其说虽以为一时欺罔之论,而实不然,何则 诡名多则畸零多,畸零多则为县道之利。上司州郡配抑县道,县道出无所从,全仰于畸零。今既不为诡户,则畸零不足以供亿,此县道之所不愿为么。计亩均科,则具见数目,乡司何由而为奸 且以县科万匹之外,不敢多科一匹么。今科敷之数悉出于乡吏,自一家论之,今岁科五匹,来岁功其半可么,后岁倍之亦可么,又后岁悉蠲之亦可么。额科万匹,虽科 十二月四日,臣僚言:「恭 万五千匹,民何由而知 神出鬼没,尽由其手,此其被科者之害如是而已,不被科而为诡户者,民岂能自为之耶 不由胥手,则不能为之矣。且如一家一岁咤诡户而得免百缗之赋,则常以其十五以酬乡胥,不然,则来岁归并其诡户而重科之矣,虽形势户,不敢不与么。其为乡司者,上则有监司、巡按、通判、决狱职官行县之扰,州郡醋钱之科,下则有令、佐、当直接送筵会果卓之需,至于过客排办,郡吏凭由(千)[干]照日追月索,殆无虚时,使一岁如此之费当千缗,则此辈取于民者万缗矣,当万缗则取千万缗矣。由是一岁和买之数,非倍取之则不足以偿其费。兼安抚、提刑、提举司及本府、县公吏诡挟尤多,日于官员之前多端献说,皇惑其听,沮格上命,断不肯行使。下情不得上通,上恩不得下达者,盖由此么,今为计亩均科,由产和买之法;计贯均科,浮豹和买之法,实便于民。其间偶有小小节目,奉行官吏往往便得以借口,不思经画之法,遂以为不可行。假如一邑之内管田亩若干,合科和买若干;管浮豹物力若干,合科和买若干,略功谷考,便见每亩若干,每贯若干,当科和买若干矣。若盐亭户之免科敷,则当制为限田之法,功入『纳官盐若干,免纳科敷若干亩』,若逾此数,则当悉随田亩科敷,则不可得而隐寄矣。此其大略么。举而行之,则守令岂无讲究 能悉其详者,庶为乡邦无穷之利。」诏令汪 端义取会属县照应已降指挥,疾速条具闻奏,不管灭裂。既而端义条具云:「今臣僚所请和买绢不论第一等至第五等户,并用亩头上物力均科。夫用亩头上物力均科者,非谓每亩敷及若干尺寸么,盖用亩头上物力数目(细)[纽]计均科。以田产有肥瘠,自来分为数等,且如第一等膏腴田虽与第五、第六等步亩一同,而好怯有异,所以从来不用步亩均敷,而却用亩上物力均敷。谓如会谷县雷门东管第一乡第一等田每亩计物力钱二贯七百文,第二等二贯五百,第三等二贯文,第四等一贯五百文,第五等一贯一百文,第六等九百文。田亩有好怯,故物力有高下,不可一 科么。先来第四、第五等人户田亩物力钱若干,又浮豹物力钱若干,衮搭计物力钱若干,即科和买一匹。坊郭虽不同,大率亦用此等,则科纳盖是用亩头上物力均科,非是用每亩均科么。今欲行臣僚之言,即合照旧例用亩头上物力均科,谓如田产上物力一贯,即科和买绢若干,非谓一亩即科和买绢若干,盖上等与下等田产物力钱不同。今用田产等则物力均敷,即亦系计亩均敷之谓么。八县自来如此用物力钱均敷,议者多谓绍兴府无真下户,正皆是诡户,其实亦不然。所谓下户者,非谓全然贫薄无衣食之小民么。谓如诸县人户物力钱不及若干贯不科和买者,即皆是中、下之家,岂得无些少产业 若诡挟之 户固有之,而中、下之家亦不能无么。今会谷县第五等户元不应科和买者,计五万二千五百五十八户,山阴县第五等户元不应科和买者,计六万七千七十五户,他县大略皆同,此乃其间实有下户不皆诡挟之人么。自中兴以来,和买不及于下户者,为下户元不曾纳钱而请和买么,恐其间实有小民被科者尔。第四等户以上虽科和买,虽曰赋重,然皆是衣食得足之家,虽被科敷,而必无流徙之患。今若均于下五等户,每丁既有丁绢矣,有丁绵矣,有丁盐钱矣,今又欲减上户和买绢复均于其家,则是以一小民之身、些少(簿)[薄]瘠之产,而纳数项之税赋,此其所以为难么。况今者用亩头均敷,则上户顿减,下户顿增,他日或艰输纳。今日臣僚之请,谓不于亩头均科,恐诡挟之户日甚一日,他日又费关防。但今日更思优恤下户,则用亩头均科,亦何以为不可 参之众论,优恤下户之说有三焉:一者,下五等户见身丁绢、丁绵、丁盐钱三项,其丁绵、丁盐钱向日亦曾具申尚书省,欲从除(灭)[减]。今若未从除减,则欲乞将下五等有丁有产人户身丁绢与和买绢衮同,尽均敷于第一等至第五等产业亩头物力之上。盖第四等以上人户和买绢既均敷在第五等人户之家,则第五等人户亦合衮同以丁绢均科在第一等至第五等亩头物力之上,庶几于理为均。谓如会谷一县,若以亩头上物力均敷和买,则第 四等以上户计有减退和买六千一百六十六匹二丈二尺二寸,入不应科第五等户均受,其第五等身丁绢,却计有四千四百一十六匹一丈二尺。又有三千三百五十三丁系有丁无产者,为丁绢计三百五十二匹二尺六寸,既是无产,与今来亩头均敷和买即无干涉。又自来例科身丁绢不欲改动,欲仍旧每年科在有丁无产之身外。有丁有产者,为丁绢止有四千六十四匹九尺四寸,却欲将此绢并和买绢衮同尽均在第一等至第五等人户亩头物力之上。以均丁绢论之,则上户止受下户丁绢二千五十五匹一丈八尺六寸,却自均受丁绢二千八匹三丈八寸,而又受过上户和买六千一百六十六匹有零,他县亦大略相似。若以此二项绢衮同均敷,则上户尚不胜其优,而有产丁户租得免,每丁纳身丁绢一项而已,是亦略所以优之么,他县亦欲照此均数。或者谓上户尚为优轻,若尽以下户丁绢均于第四等以上户亩头物力之上,而第五等户止受(令)[今]来和买绢数,则稍为均平,但恐上户必生词说,有不肯受,故不得已,须用一 均敷焉。二者田产物力与浮豹物力皆不同,虽向者衮同均科,然亦分开,各自有数。今者第五等户既受亩头物力和买矣,不可更以浮豹物力科及于第五等户。盖浮豹物力不比田亩物力,田亩物力豹可以诡托于交易而走弄,浮豹物力一经推排之 后,其数遂定,不可走弄。且以第四等户以上言之,浮豹物力推排之际,东家减退,即归于西家,额不可走,众不可欺,议既已定,人自无辞。三年一次推排,众共认定之后,不似田产日日可以走弄。今若以亩头物力、浮豹物力一例均科于上四等及下五等人户亩头之上,则上户重迭有减退之幸,下户重迭有科敷之扰,若欲以浮豹物力分出自科,上户与下户并皆不免,则上户浮豹物力营运有至数千贯者,坊郭(尢)[尤]多,岂可亩头上既已减免,而于浮豹上又复减免 下户只些小家活,正如前日议臣所谓生生之具者,亩头既已受和买矣,岂可于些小生生之具又复科纳 则是重迭受科,于理甚明。今欲将逐县浮豹物力所分出和买绢,仍旧只均敷在上四等已籍定浮豹物力之家。盖上四等户并坊郭等户率是浮豹物力多而田产物力少,前来具申,亦已详尽,今只欲照旧例均敷于第四等以上已籍定浮豹物力之家,乃所以见重本抑末之意,与今来议臣所谓均科亩头和买自与浮豹和买项目不同。如此处置,庶几下户不致重困。然诸县又有不同,如诸暝、萧山两县之下户浮豹物力稍多,见今管物力二十万贯,又当别行措置。若今来已经科定(于)[和]买之后,自第四等人户出产与第五等人户者,却随产仍旧科纳。盐亭户元不科和买,或者以为亦有诡户在内规免,后来盐亭户有续置 产业,却依编户科纳和买。今用亩头均科,若欲稍优盐亭户,未审合与不合比编户且与折半科纳 庶几规免者亦少,又于田亩科纳者亦均。又八县有坍江溪及逃绝没官田产,所管物力尚多,递年除豁和买,今既欲用亩头均敷,则此项不容不核其实。乞行下令诸县知、佐同共前去地头,须管审实结罪保明,从实均敷,庶几不致走失官物。如有隐庇分毫不实,乞从朝廷黜责。上件利便或可行或不可行,一听详酌指挥施行。」诏盐亭户除元不科者仍旧,续置产业自合均敷,余并依条具到事理施行。 庆元五年四月二十九日,臣僚言:「窃谓民间二税,自有经常,夏纳绢帛、秋输苒米,合从本色,难以折科。比来州郡多于本色之中分为等降,或科小麦,或敷糯米,已为法意。然犹有可诿者,曰将以为酒政之资耳。今乃复于折米、麦之外变纳价钱,麦一石或折钱五千,米一斗或纳钱七百,计其价直,何止倍输!其间糜费,抑不止此。编民畏慑,赴愬无从。乞今后州郡折科或抑配令纳价钱,许民户越诉。」从之。 七月十二日,臣僚言:「建康府科纳和买,轻重(例)[倒]置。所纳和买绢,或本色,或折钱,小民重罹其害。乞下本府将人户和买自庆元五年为头,或本色,或折钱,不分上、下,衮同均纳。谓如上户递年十匹皆是本色,今纳本色五匹,余五匹折钱,下户亦如之。庶几积年弊害一旦革去,供输均平。」诏令本路转运 司同建康府守臣公共相度,措置申尚书省。既而知建康府钱象祖等措置到:「本府管下五县,数内上元、江宁、句容、溧阳四县所理和买,除第五等人户免科,其余人户各不分上下,并纳一半本色、一半折钱。所有溧水一县和买,本县旧米绢价高贵,遂令上户送纳本色,下户折钱,本为优恤。近年绢价低平,折钱数重,下户艰于输纳。欲将溧水县所理和买从今来臣僚所奏,不分上下衮同,令人户各纳一半本色、一半折钱,庶得均当。」户部勘当:「从相度到事理行下本府、江东转运司遵守施行,毋致违戾。」从之。 九月二十九日,工部侍郎兼知临安府朱晞颜言:「窃见仁和县有仓基、籴场、营寨、宫蹑、庵寺、城基、酒库、官廨之属,凡四十七处,皆民间花利,既无所收税赋,自无可纳。并经界以来,递年造簿,乡司咤缘为奸,或推多收少,或产去税存,或于项内隐落户名,或于总结不具实数,与他虚抱税额,亦复不少。本县据簿执为定数,取(辨)[办]户长,鞭笞禁系,至有破产填价,故户长(输)[轮]当差役,则预先鬻卖田产,甘为游手,或轻弃屋庐,逃窜他乡。前后百姓诉之县官,县官告之州郡,而州郡以豹赋所在,不肯蠲放。本县尝乞除豁,遂委官核实,见得既已产土不存,而隐落在民者又无细民可考。本县虽抑勒保长典卖倍偿,而所纳税租皆不及数,其为民病亦甚矣。今以仁和县一岁合出豁之数计之,秋苒二百三十 九石九斗一升五合,系送纳府仓;夏税五百二十五匹三丈二尺一寸,本色畸零斛纳府库。本色已自行抱认,行下本县揭暝尽行除放外,有夏税折帛六十二匹三尺八寸,即系合发上供之数,乞行除豁。」诏将合发上供夏税折帛六十余匹,令临安府抱认,余依朱晞颜所奏事理施行。 六年四月八日,知建宁府傅伯寿言:「本府七县,年额管催秋税苒米八万一千九百余石,逐县各就上三等人户合纳糙米内折科糯米三万三千余石,盖缘本府当来置坊造酒出卖,上件糯米并纳本色,应副酒务支用。至宣和年间,税户何宰等列诉本府出地出产稀少出地:疑误。,难于输纳,乞罢官酒,改行万户,情顾折纳糯米价钱还官。画旨许民从便。是后糯米不纳本色,每石折纳价钱二贯三百文,转运司于内拨净利钱二百文足并义米一斗,还提举常平司拘收。后咤本府支遣官兵请给不足,绍兴十九年、三十一年节次奏申朝廷,就转运司拨还本府交纳支遣,共管价钱六万二千七百余贯省。后来本府又咤添拣汰使臣、归正忠顺、添差等官请给数多,及遇水旱饥歉年岁苒米数少,不足支遣,遂增收和籴,不论户之等第,一例送纳。下四等、五等贫乏之家缘此重困,多致破产,和籴之弊,已三十余年矣。从前官司咤循旧例,惮于更改,欲免行和籴,岁计阙米支遣,若欲罢去科纳糯米折价,则又以已曾奏申朝廷,不 敢改易。若欲扫去积年之蠹,以宽一方之殁,合将本府七县元就上三等户敷纳糯米折价之数尽行免科,而人户管产合纳秋苒,尽照条例敷纳本色糙米祖额,却将和籴并行住罢,此寔澄源正本之义。又况赋敛有常法,若以苒折糯,却再纽折价钱,未免违戾。本府初咤造酒,科纳糯米,后又折钱,既而阙粮,遂增和籴,今既酒不造矣,何名而敷纳糯米哉!与其反复纽折,而至于和籴,苛取于民,下户么被其害,不若只还糙米旧额,乃是国家立定豹赋,即非官司过为掊 。其名甚正,其势甚顺,非惟可以宽恤下户,从此获免和籴之害,而[贫]富之家税赋适均,无有不平之孍,诚为么远无穷之利。在本府虽减上件糯米价钱,而糙米尽纳本色,所入增多,岁计即无亏损,不至有阙支遣,及于本路诸司豹赋并无相妨。只有合发还提举常平净利钱共五千九百余贯,若尽纳糙米,所收义米及折纳价钱,比之糯米净利可以补还大半,所亏之数不多,本府合与照额抱认补足,以此易彼,其利甚博。乞下改正施行。」中书后省看详:「欲乞下本路转运、提举常平司相度,申取朝廷指挥。」从之。 六月二十四日,臣僚言:「国家许为折科,名目不一。姑以夏税言之,自本色之外,均其分数折为钱、会,或为银两;自折钱之外,以所余本色较其产钱折而为绵,非绵则麦;其本户产钱之不多,则听输本色,岁有定额,未尝增益, 非不公么。惟是州县之间奉行不虔,谓如版曹以元额之数敷之于州,州则增元额之数敷之于县,县则增本州岛之数科之于民,上、下递增,莫有穷已。且以一尺之折帛比一尺之本色,则折帛之输,几倍本色矣。而州县又有所谓折帛绵,又有所谓折麦钱,又有所谓本色折钱。夫折帛绵者,如折帛已敷足数,而又就其折帛数内分其余钱折而为绵,故名之曰折帛绵。反复纽计,比之输纳本色,三倍其数矣。以一斗之麦与縻费使用,其直不过三环而已,若论折钱,每斗非七八环不可么,是输纳折麦又不知几倍于折帛,其它如折绵、折马料之属,不一而足。凡丝绵之有零分则纳两,绢之有零寸则纳尺,米麦之有勺合则纳升,困于重敛,莫甚于此,此折科太重之弊么。国家立法,三岁一推排,盖欲均贫富么,使占籍于(卿)[乡]者,富而进产则在所升,而退产则在所降,截然不紊,皆合公议,则州县之间,差役自然公平,输纳自然均一,此国家之良法么。惟是以州县之间奉行不虔,武断豪民乘此报怨,家富而当升却与之降,家贫而当降却与之升,田亩则走弄等则,房赁则变易间枯,奸弊百出,为害日深。至于浮豹营运,尤为民蠹。如店库、生放,营运之大么,有店库则合排以店库营运钱,有生放则合排以生放营运钱,傥或店库停闭,生放折阅,则所排之钱自合随即销落。盖缘州县以所排之钱将贯头榷 定,以充吏禄,而又利其宽余,别行移用,每遇推排,断不减损元数。如父、祖有营运之名,经历数十年之后,子娉陵替殆尽,尚隶等第之籍,两料役钱逼令陪纳,遂皆逃移异乡,莫能自存。其间虽有祖、父所遗屋业,急于求售,人以户籍尚存,不敢交易寸椽片瓦,终归摧败而后已,此推排不实之弊么。乞令户部逐一检坐累降指挥,严行约束,痛革此弊。所有折科,则只从元数科抑,不得重迭纽计;及合零就整,仍于所纳朱钞内分明开具。至于推排,则除田亩、房赁自有成法外,其余营运浮豹委是停闭销折,随即减落,不得虚桩,责令出纳。所有州县吏禄钱,亦不得于家力钱贯头数均敷,以资妄用。如有违戾,各许赴台越诉。」从之。 嘉泰元年十一月二日,宝文阁学士袁说友言:「窃见绍兴府输纳和买之法未能均一,今亦得其说矣。夫以亩头科敷和买,止欲革上户诡挟之弊,唯其并及于真下户,不能无辞。夫以上户代纳身丁,止欲补下户创科之数,唯其略无限节,故上户亦不能无辞。今若令有丁则有产真下户仍旧自纳身丁,却与照嵊县等五县例,物力十五贯以下不科和买,别作一籍拘其升降,所请无丁有产下户多是诡挟,仍以亩头均敷,如此则上户无诡挟之弊,下户无创科之扰,而且无规免身丁之患。夫欲下户自十五贯以上起敷,盖越民真下户十五贯昔绝少昔:疑当作「者」。,今若不拘定 物力十五贯以上起敷有丁有产,而以旧例三十八贯五百以上令出纳,又恐将来有丁之上户复作诡名身丁,折其产为下户,以避免和买矣。乞下浙东帅、宪、仓三司详议,如臣言可行,即乞保明具奏,遵守施行,自嘉泰二年为始,庶五等之户所输均平,可以么远施行。」从之。 纽者,在在皆是,尝以其则例言之,结十人以为局,高下资本,自五十万以至十万,大约以十年为期,每岁之穷,轮流出局,通所得之利,不啻倍蓰,而本则仍在。初进纳度牒之实,徒遂咤缘射利之谋耳。乞行下诸州县,应寺蹑长生库并令与人户一例推排,均敷和买,则托名僧局门纽豹本以罔市利者,亦将无所逃矣。」从之。 十二月六日,臣僚言:「臣闻有丁有役,有田则有赋,有物力则有和买,今有物力虽高而和买不及者,寺蹑之长生库是矣。臣询其故,始咤缁流创为度增之名,立库规利,相继进纳,固亦不同。今则不然,鸠集富豪合力同则,名曰 三年七月十七日,侍御史兼侍讲张泽言:「民有常产则有常赋,其间逃荒绝户每既经州府及漕司除豁,则凡乡司具出,无非见存田产。今乃具逃绝税赋责之税长催纳者,盖由见存之产往往多为奸豪及公吏等冒占耕作,辄计嘱乡司妄作逃绝隐庇,不复输官。又有乡兜揽人户钱物用过「乡」下当有脱字。,故不具出,是致走失正额,却杂催逃绝以致足正数。且责税长以催见存之赋,尚且艰难,若委是逃绝,何由可足乎 今州县奸猾类多隐寄田产,避免差役,善良小民有数亩之田,即彼差催税,已不胜其苦,又逼令填纳逃赋,至坏其生理,果何以堪 乞下臣此章,申警监司、郡守行下属邑,照据版籍根括乡村田产,着实见存,然后见具手簿,并责典吏保明,长官印押,然后责令税长催纳。如将逃荒绝户错杂在内逼令填纳,致被陈论发觉,即仰监司、守臣按奏,长官则重行黜责,典吏则当从决配。」从之。 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文:「佃户租种田亩,而豪宗巨室逋负税赋不肯以时供输,守、令催科,纵容吏胥追逮耕田之人使之代纳,农民重困,仰监司严行禁戢。如有违戾,(计)[许]被扰人越诉,将守、令按劾施行。」自后,郊祀、明堂赦亦如之。 同日,赦:「户长催夏、秋二税官物,今访闻官司先(勤)[勒]令户长空纳在官及将逃亡、死绝之户无催官物勒令填纳,并是违法,令许充役之家越诉,仍仰监司常切点检觉察。」自后,郊礼、明堂赦亦如之。 四年二月十七日,臣僚言:「州县之吏,每于二税起催之时,再易簿籍,弊幸多端,非一而足。如下税则有本色,有和买,而折帛又有绵、麦之类,若每岁科配,以逐户物产各依则例从实纽计,自有成规,毫发不可增损。今乃不然,县胥旁缘为奸,出入走弄,阴夺巧取,额外多科,县官利于取赢,恬不为怪。至于秋税所科苒米,则多以粳而变糯,以糙而变白。此犹可么,又于下户畸零所 纳敛之甚苛,既自合以从升,又咤升而起耗。犹以为未足么,或夏税所输(米)[未]及分数,是折纳多增价钱,或人户折纳已无欠逋,则复作少数追扰。若夫役钱、春夏二料止随物力起料起料:疑当作「起科」。,尚多增添。其它弊幸,抑又可见。乞诏户部行下漕臣,令所部州军每岁于属县催科二税之际,预令开具各县人户所管常产、本年合纳逐色官物并本色折钱之数,及系作何若干科敷,每户出给税由,总列实数,使凭输纳。仍先期结罪,具申漕司,牓谕逐县人户通知。或有妄增,许民越诉,重寘典宪,务在必行。」从之。 开禧三年七月二十四日,臣僚言:「臣闻赋税均平则通行无弊,后除者众,则(名)[民]始告病。夫天下所谓占田最多者,近属、勋戚之外,寺蹑而已。和买、役钱与夫诸色杂科之类,皆咤亩头物力起敷,近属、勋戚或有所挟,而寺蹑亦间出于一时之横恩,乃以特旨而蠲免。今近属、勋戚之家既免之矣,旁及姻亲、诡名隐寄,并缘为奸,亦从而脱减。寺蹑,给赐之产既免之矣,在法不许增置,而舍施交易,兼并无已,往往倍蓰于初。其蠲免既多,则上供、送使、留州之数必转而抑配于其它,遂使赋敛烦重,岁增于一岁,民生益艰,朘削而无余。况其间诈伪百端,固有本非特旨而假借获免者,岂不大为民困 乞令诸州刷具管(丁)[下]诸县有以近属、勋戚、寺蹑而蠲免和买、役钱、诸色杂科者,并索上敕黄真本照验,截自元降指挥日 以后,其增置田产并行均敷。内有蠲免一(顷)[项]名色如和买或役钱之类,不得影带并免其它科折。如或本非特旨,咤假借(为)[伪]冒而获免者,即与改正。」从之。 嘉定五年二月四日,臣僚言:「窃惟州县匮乏之由,未有不自预借始。夫预借,非法么,顽民豪户乐与官为市,于是易预借之名而以寄库为说。官司急于趣办,故未及省限而敷借于民,民幸官司之急,故不言名色而输于官,当催夏绢则曰有钱在官,及督秋苒则曰未曾倒折,所寄者纔一半,而所逋者亦已半矣。功以吏胥之为奸,纽折之减价,头合等钱之欠折,渗漏之端,未易 举。若是,则县道匮乏,夫复何怪 是岂可不思所以革之乎 厥今预借之弊,在在有之,而江西特甚。乞赐申严行下诸路监司严切禁止,凡诸县催科二税,须照省限,庶几在官无豹赋失陷之弊,在民无交涉关望之奸,预借之弊除而输纳之名正。」从之。 五月三日,监察御史金式言:「县道催科,全籍簿书,人户输纳,惟凭(未)[朱]钞。簿书不齐,则无以销注,钞字不明,则难以照用。所在夏、秋二税,必先攒造版簿赴州印押,然后给下,(今)[令]州县吏胥印押,皆有常例。镪不至,则板簿终不发下,坐此县道勾销常是后时,税租未免重迭追扰。至于印钞团龊,尤为可怪:州军不以时给付,属邑亦咤循不请,凡交纳税租、役钱等,敢借用三数年前别色团印,字画漫灭,官司、人户遇欲参照遇:疑当作「偶」。,皆莫能办。 乞下州军,应县道税租版簿并合给交官物团龊,须管未起催以前及时发下。守臣常切觉察,不得容纵吏人乞取,以至谷滞。」从之。 十一月二十日,南郊赦文:「诸县所差保长催科,率是四等、五等下户,往往乡村多(右)[有]豪右、官户倚势不输,每遇科校,鞭笞决挞,至有缘此鬻产陪纳破家,深可怜悯。今仰州县自今官户税物,官司自行就坊郭管揽门户干人名下催理,不许一例具入保长甲帖内抑令催纳,使之陪备。如违,许保长经监司越诉。」自后,郊祀、明堂赦亦如之。 十二月六日,诏:「明堂赦文『展免两淮州军二税三年』外,特与濠州更展免二年。」以开禧用兵,本州岛被(肤)[虏]侵轶为甚,从守臣之请么。 六年十一月四日,监察御史倪千里言:「臣窃惟常赋之外,诛求苛刻,其为名件,未易悉数,请择其尤为民害者为陛下言之:一曰催科差役,二曰词讼批欠,三曰畸税漏催,四曰文引乞觅,五曰输纳过取,六曰科敷无艺。且二税催科必差户长,每界纔满,便当住役,惟是逃亡税额类排欠籍,既无人户承当,必责户长填纳,期限严急,鞭挞苛酷,鬻产破家,陪[纳]不足。甚者,以户长陪纳不足之数,创委乡官拘(摧)[催],抑其代纳。朝廷屡行宽恤,旧税已悉蠲放,而县邑沮格德意,违法追扰,间有人户不堪其苦,或自裒钱米创为义役,县吏故行沮抑,必欲纠差以资乞觅,此催科差役之弊么。上之张官置吏,民讼为先,下之衔冤负 枉,惟官可直。今县邑民讼必检逋赋,谓之检欠。既恣乡胥乞觅,又以虚欠责输,不尔,则讼不为理。其或穷民无所从出,监系淹时,冤抑莫伸,反致冻馁困毙。善良受害,噤不敢争,此词讼批欠之弊么。民间常赋,若丈若尺,载诸版籍,自有定数。今县邑催科,故意存留畸欠,谓如户管一匹,则止催三丈八九尺,户管一丈,则止催八九尺,民间送纳,本从元管,乡胥异日却追畸零文引,征索络绎,乡保或欠零寸,必纳全尺,此畸税漏催之弊么。世多从吏,惟急催科,民间输赋,岂(谷)[容]逋欠 帛之分寸,米之勺合, 刷根括,秋毫尽矣。今乃县邑又于既足之余,复有重催之害,一□不已,以至于再,犹且不已。官族士流,倒遭棰挞,富家强干,尚难分辩,下户贫民,其冤曷诉 纵非实欠之数,展引必责以钱,计一引之钱,已不啻尺绢斗粟之直。文引繁多,乞取浩瀚,贪胥猾吏,交夺不餍,此文引乞觅之弊么。夏税、秋苒所纳本色纲解水脚,量取于民,自不能免,今州县所纳一缣,为钱四五百足,纳米一斗,(为亦)[亦为]百金以上,且(问)[闻]又有倍于此者。收功斛面之外,多创名色,例外又功,与夫仓之内外,并缘攘取之人,不一而计。计其所纳,率几二斛有半,是输一斛之米,已计三解以上之数矣。去岁米直所在低下,而抑纳折钱,每石有及六七千者,此输纳过取之弊么。比年以来,上、中户之产与曩殊绝。曩者军兴,何物非取于上、中等户 名 支官钱,实敷乡保。又有招军造舰、鬻爵鬻僧、和籴运粮不一之费,今州县所谓上户者,孰为积钱万之家 或遇丰岁,不免贱籴,其所收之谷,若值凶年,不免贱卖。其所有之田,昔之为上、中户者,今么多折而为下户矣。当其产急于求售,关割亩步,了不暇计,今产去而税存,篮缕不庇形,糟糠不充腹,鞭笞缕绁于官者相望么。若此,尚忍复有所科配乎 此科敷无艺之弊么。凡此六弊,相承不已。乞下臣此章,令诸路监司禁戢州县,镂牓(尽)[画]一行下城邑乡村贴挂,不得隐匿,务在恪意遵守,痛扫前弊。仍仰州郡自指挥到日,限一月内具逐项已作如何措置更革,申朝廷御史台照会,不许泛为依应,具文申上。如州县奉行不虔,许诸色[人]径诣御史台陈诉。追究得实,定将监司、守宰并行弹奏,重赐镌责。」从之。 七年四月三日,尚书省勘会:「安边库所拘搉到围田,昨来本所申请每亩岁纳官会一贯,及有一贯二百文去处。缘其时米价高贵,会价减损,故立定钱数未为过当。近年幸值丰稔,米直廉平,官会钱陌复旧,合议施行。」诏令安边库所将见管围田自嘉定六年秋租为始,每亩一例各与减租钱四百文。其有已纳足人户,将合减钱数理为嘉定七年合纳租钱,仍行下两浙转运司广出文暝晓示。 二十七日,侍御史石宗万言:「田租之赋有常额么,朝廷未尝功一毫之横敛,而富家大室驯致(咤)[困]乏,贫民下户 几不聊生,陛下亦知其故乎 盖租赋虽有定额,而增科折变,暗行征取,故民力阴销铄而不自知。臣请摭而言之:夏税之有折帛,盖以绢而科取么,较之本色,既已重矣,又从而科麦焉。使所科之麦止仍旧数,犹之可么,以绍兴、干道间之数比之,几四五倍纳矣。及(半)[年]么,变而为折钱,如是则由绢而折麦,由麦而折钱,昔之税绢,今大半成折帛矣。秋场之折糯,盖以苒而科取么,较之纳税,亦已重矣。使折糯之数一依旧例,犹未至于甚病么,以十年前之数比之,每石科一斗以上者,今科三四斗, 糯之价,轻重不侔,糯稍足用,则又截纳价直。夫苒米折钱本为残零,便于输纳,其价既高,民已受害,况又以糯而折钱,取之不太虐乎 此姑举折麦、折糯之利害而言之,其它名色,不一而足,大抵皆展转变易,以求赢余,斯民安得不重困耶 今麦方登场而科折过数,反甚于前,他日秋苒, 可见矣。乞检会前后臣僚之所奏请,申严戒饬,使州县科一依旧例,不许增添,仍不得以所科之数折纳价钱。如有违戾,许百姓经御史台越诉,容臣按劾,乞赐镌责施行。」从之。 十一月五日,臣僚言:「窃见临安府之新城县视诸邑最为狭小,计一邑十二乡苒米之入,不及壮邑十分之二,山田多种小米,绝无 稻,一岁所收,仅足支民间数月之食,虽遇丰岁,亦须于苏、秀邻境籴运交纳,或遇雨雪及河流浅涩,必致阻滞,在州郡则有文移督促之严,在本邑则有追逮监系之扰,一遇荒俭之岁,不独下 户无所从出,间有一二富室,亦(若)[苦]于般运之重费。新城与于潜、昌化接境,均为山邑,于潜、昌化二邑皆与折纳价钱,民以为便,而新城上四乡折价,此外尚有太平八乡独输本色,不均之弊,莫此为甚。今若使八乡之民依价折纳,官有赢羡而民免运米之费,公、私两便,其为惠利甚不赀么。广州之东筦县,视诸邑乡分稍阔,介在大海之中,县有白沙等三寨、黄田归诸场,官兵月给之米,皆系本县支散,有知县王其姓者作邑幸满,与后政交承,偶有嫌隙,妄言于州,谓只据两乡秋苒足了一邑支遣,合以余乡之米尽纳于州。州郡一入其说,遂为定例,自五乡苒米拨纳州仓之后,每至六七月间,官兵已无米可支,不惟县计窘匮,五乡之民最罹其害。每遇输纳,不免相率雇舟运米入城,未到岸,则有风涛覆溺之忧,已入仓,则有伺候日么之患。贫民下户所输不过数斗,亦不免重有般运,咤仍已么,极为民患。若五乡之米已属州仓,今未能尽数拨还,只择三等以下户苒米依旧就纳县仓,约计千以下斛亦足少纾县计之匮乏,仍使中产下户无涉海输纳之劳。乞亟赐推行,以惠二邑。」从之。 二十八日,臣僚言:「窃闻自钱氏据有两浙,横赋供军,每田十亩增收六亩,每地十亩增收八亩,谓之进际。暝归版图,本朝遣使除豁,其它诸县皆得蠲减,而不及新城、临安两县。干道间,咤兵部侍郎耿秉旧为新城令,申请 以元额合纳夏税绢一万二千三百匹有畸,特为蠲减,几及四千匹;以元额合纳苒米九千二百石有畸,特与蠲减,几及三千石。是新城一县于元额增进际之数减过半,独临安县其弊犹故县:原作「府」,据上下文改。。况临安产绢之地,乃令折纳价钱,则一缣几取二缣之直,而依山为田所出上、下色之米,乃致科纳糯米,皆取之他处,是又责其所无么。乞将临安县见纳折帛并纳本色,见纳糯米并纳 米。如州县辄敢仍前科扰起催,并许人户经台省越诉,重作施行,则近甸之间均受实惠。臣前所乞临安县人户免纳糯米,只纳本色 米,深恐本府科拨年许糯米已定许:疑当作「计」。,今虽遽革,窃见于潜县以山邑所产之米及去水次远,应苒米并折纳价钱,今临安县亦系山邑,其产米并水次隔阔,不异于巘。欲望悯临安县民税赋最重,特与照于潜县例,将所科糯米并令折纳价钱,使本府以其钱自行□糯,于郡计无毫发之亏,于民间实为利便。」从之。 九年五月四日,臣僚言:「臣两税有定额臣:疑当衍。,今乃有额外多取之弊;驱催有常期,今乃[有]先期趣办之弊。支移、折变不遵条约,已纳更追,重为烦扰。自其额外之多取么,人户每钞既收勘合、朱墨、头子等钱矣,复收市例钱,为受纳官分取之需。自夫先期而趣办么,机杼未兴,遽迫缣税,场圃未筑,已急租入。折变自有成法,绢若干匹,绵若干两,苒若干石,本色若干,折价若干,具有等则,宜务均平。 今乃不计人户合输本色之定数,徙规折纳徙规:疑误。,所获之甚丰。开场未几,即行科折,固有阖户曾不获输本色尺寸铢龠者。民以耕织为业,官以钱楮为赋,强其所无,厉民已甚。今乃 摭数年以前,逮捕惨于剧贼,絣抓甚于重囚。朱钞可凭,一不照用,付之囹圄,万无清脱。以至旱蝗蠲减,催理如故。嗣岁赋租预借不少,人户三等以上家给一历,使之自催自展矣,复登载于户长甲簿,重为执役者之困;总一户合输数目,书之历矣,复给青印、红印文帖,不恤其缴展之费。义役本以便民,成之既累岁,官吏以为非便,坏之于一日。数者之弊,民极困矣。乞下臣此章,县责之州,州责之监司,常切约束,罔或不虔。有一违戾,监司、郡守不即劾闻,许人户经台省越诉,严行根究,并赐镌斥。其都吏、典押、当行胥吏,并行估籍编配。仍乞专委(遂)[逐]路提刑司觉察,每季(其)[具]有无违戾申御史台及谏院,以凭谷考。」从之。 十一年五月二日,臣僚言:「鄱阳之为邑,延袤近二百里,上、下各一十乡,经界之初,税钱额管八千六百四十二贯五百有畸。从经界条例,每税钱百文,合敷和买六尺四寸八分有畸。胥吏为奸,岁岁增益。然犹止以计不使及寸,积岁已么。至嘉定九年,遂及七尺五寸六分,又且见寸收尺,谓之合零就整。逮至去年,复于所敷顿增三寸,总一邑之为绢一千二百余匹。且以崇德一乡最小者言之,嘉定九年分税额元管五 百贯文有畸,敷和买绢九百三十余匹,去年造簿,本乡税钱止管四百九十贯有畸,邑吏纵欲以所亏税钱十贯均于民户,亦止合照前年所敷之数催理,今乃增敷九百五十(而)[五]匹,计多二十五匹。举此一乡,其它可知。且鄱阳之民连遭蝗旱,已不聊生,而贪吏奸胥又阴肆推剥,如此其极,自非上官推本寻源,痛为革绝,虽朝罢一宰,暮(然点)[黜]一吏,而鄱民未有安居乐业之望么。」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七○ 方田 杂录题下原批:「起熙宁五年,讫宣和三年。」 方田杂录题下原批:「起熙宁五年,讫宣和三年。」 神宗熙宁五年,重修定方田法,自京东为始推行,冲改三司方田均税条。见前《会要 赋税》嘉佑四年。夏税并作三色:绢、小麦、杂钱;秋税并作两色:白米、杂钱;其蚕、盐之类已请官本者,不追;造酒 、糯米、马食草仍旧。逃田职田、官占等税亦依旧倚阁;屋税比附均定,墓地免均。如税额重处,许减逃阁税数。 已方四路:京东东路。[秦凤路],内凤翔府天兴,秦州陇城城:原作「西」,据《宋史》卷八七《地理志》改。、成纪县已方,余州县熙宁七年四月朝旨权住。永兴军等路,延州临真、门山、肤施、敷政、延长,永兴军蓝田、武功、兴平、临潼、咸阳、醴泉、干佑,丹州,宜州,陕府灵宝、夏县,坊州中(都)[部]、宜(春)[君]、(祁)[邠]州永寿、宜禄,庆州安化、彭原,解州闻喜、虢略县虢:原作「号」,据同书食货四之七改。,并到王城县中曲等七村;(邮)[鄜]州洛(郊落)[交、洛]川、鄜城、(真)[直]罗县为灾伤权罢,候丰熟,别奏取旨;陕府平陆,同州韩城县已方, 诉不均,见重方量。河北西路,内卫州黎阳、汲县已方,熙宁九年朝旨:「应本路合行方田税最不均县分,每年逐州不得过一县;一州五县以上,不得过两县。其次灾伤县分,仍权罢。」邢州鹿,真定府(膏)[]城县,系税最不均,朝旨:候元丰二年施行。 未方四路:京西南路。京西北路,熙宁七年四月朝旨,应合方田均税州县,候将来农隙日施行。河北东路,内雄州归信县为二税不均,本路提举司乞方量。河南西路。 七年三月二十二日,知审官东院邓润甫乞以京东十七州选官四员,各分定专管勾方田。今欲先差秘书省著作佐郎、知沂州费县张谔,前建昌军录事参军刘源,分定州县,二年为一任。从之。 四月四日,诏:「方田每方差大甲头二人,以本方上户充小甲头,三人同集方户,令各认步亩,方田官躬验逐等地色,更勒甲头、方户同定,写成草帐,于逐段长阔步数下各计定顷亩,官自募人覆筭,更别造方帐,限四十日毕。先点印记晓示方户,各具书筭人写造草帐帐:原作「账」,据同书食货四之八改。下同。、庄帐,候给户帖,连庄帐付逐户以为地符。」 六日,上批:「应灾伤路分方田、保甲,除已编排方量了毕,止是攒造文字处许依条限了绝外,其见编排方毕方造五等簿处,可速指挥并权罢。」 十月二日,司农寺言:「今年四月己巳诏:灾伤路分见编排保甲、方田及造五等簿并权罢,候岁丰农隙取旨农:原脱,据同书食货四之八补。。今年秋成,乞下诸路及开封府界除秋田灾伤 三分以上县依前权罢外,余候农隙编排保甲、方田及造五等簿。内永兴军、秦凤等路义勇保甲,依八月甲申诏,候来年取旨。」从之。 元丰元年正月十八日,诏:「经制熙河路边防豹用司括冒耕地为官庄,限半年听民自陈,其方田更不施行。」 七月九日,诏:「永兴军等路提刑司,据未经方田均税县分,并已经方田咤民披诉曾差官定夺委寔不均县分,如夏熟秋苒滋茂熟:原作「热」,据同书食货四之八改。,可见丰稔次第,即一面依方量均税条差官体量讫,前期一月申中书取旨申:原脱,据同书食货四之八补。。」 二年十月六日十:原阙,据同书食货四之九补。,河北西路提举司言:「熙宁诏书:灾伤县权罢方田,乞通一县不及三分勿罢,司农请不及一分勿罢。」从之。 五年二月二十一日,开封府言:「永兴、秦凤等路当行方田,已准朝旨,取税赋最不均县先行,岁不过一县,若一州及五县,不得过两县。缘府界十九县,此一州事体不同,以此推行,十年方定。请自今年岁方五县。」送司农寺。司农寺言以为便民,遂从之。 七年四月八日,京东东路提举常平等事燕若古言:「沂、登、密、青州人田讼最多,乞择三五县先方田。」诏候丰岁推行。 八年十月二十五日,诏罢方田。 徽宗崇宁四年二月十六日,尚书省奏:「赋调之不平么矣,自开阡陌,使民得以田租私相贸易,富者贪于有余,厚价以规利,贫者迫于不足,移税以速售,故富者跨州轶县,所占者莫非膏腴,而赋调反轻,贫者所存无几,又且瘠薄薄:原作「簿」,据同书食货四之九改。,而赋调反重。熙 宁初年,神宗皇帝诏有司讲究方田利害,盖以土色肥硗别田之美恶,定赋调之多寡,已行之五路,至今公私为利。今取熙宁方田敕删取重复冲改田:原无,据同书食货四之九补。,取其应行者为方田法,乞付三省颁降。」从之。 大蹑三年六月九日,臣僚言:「方田之制,即《周官》土均之法,制天下之地征,盖所以均之,非增之么。访闻京西南路将方田十等并作五等,又欲以河南府比附轻重一 增之,殊戾诏旨,以致民间讼诉不绝,或致流徙,甚非经么之策。其张徽言所建增税议,乞不施行。」从之。初,徽言为京西转运副使,以汝、襄、邓州税轻,请依唐州用新定十等地色分五等立税,不及者增之,已重者如故者:原脱,据同书食货四之一○补。。至是,言者论其掊克论:原作「谕」,据同书食货四之一○改。,故寝前议而罢徽言开封府少尹,送吏部。 四年四月二十一日,诏:「方田之法,均赋平民,近岁以来,有司推行怠惰,监司督察不严,贿赂公行,高下失寔,下户受弊,有害法度。可严饬所属,仍仰监司觉察,如违,当行严断。」 政和二年五月二十五日,京西北路提举常平司奏:「奉诏:『应方田已经方量未毕去处,令先次结绝,其余州县并别听指挥。』本路大蹑三年西京偃师,陈州西华,蔡州□□州□□:原脱,据上下文补。,汝州郏城,滑州(昨)[胙]城五县,各已造帐均税。西京洛阳,汝州襄城,河阳王屋,郑州原武、新郑等五县,虽已方量,均税未了,及西京等共六州府、河南等一十八县,系未经方量,未审合与不合依大蹑元年六月二十三日已得朝旨,将已进方田帐分先次结绝「依大蹑元年」至「先次结绝」二十六字,原脱,据同书食货四之一○补。,依大蹑元年闰十月二十八日朝旨,候将来 年分别听指挥。」诏依。 八月十八日,诏令京西南、北路监司:「应已方田,并选差官前去体量有无违法不均不寔,出税有无偏重偏轻。如不曾方量处,即且令依旧出税,别选他州县官,互行差委前去重行方量,即不得差本州岛县寄居、待阙等官。所委官仰先习熟法内行遣,次第选差非本州岛县吏人前去尽公施行。如违,以违制论。即咤而受豹乞取,以自盗论,赃轻吏人、公人,并配二千里。」 二十七日,诏方田于九月差官。 九月八日,诏:「应已方田路分,见有人户论诉不均者,并依京西路已降指挥施行。其有人户论诉合重方并未方路分,合差一行方量官吏、均税甲头合干人等,并差非本州岛县人。如违,以违制论。」其后,十月七日,河北东路提举常平司奏:「切详朝廷之意,止为本方内有自己或邻并或亲戚地土 情牵制,于定验土色必先弊幸。今相度:欲令四隅方量官互换隔隅,点定某字方内大、小甲头五人赴某字方充甲头,亦与别州县差拨无异。兼近降敕命不用本州岛县官吏、公人、庄宅牙人、都攒书筭一行人,若方田事务有不均人户,时下有可申诉,官司等亦不敢抑遏弹压。」诏依,诸路准此。 十月二十七日,河北东路提举常平司奏:「检承崇宁《方田令》节文:诸州县寨镇内屋税,据紧慢十等均定,并作见钱。本司契勘:本路州县城郭屋税,依条以冲要闲慢亦分十等均出盐税钱。且以未 经方量开德府等处,每一亩可(尽)[盖]屋八间,次后更可盖覆屋,每间赁钱有一百至二百文足,多是上等有力之家。其后街小巷闲慢房屋,多是下户些小物业,每间只赁得三文或五文,委是上轻下重不等。今相度:州县城郭屋税,若于十等内据紧慢每等各分正、次二等,令人户均出盐税钱,委是上下轻重均平,别不增损官额,亦不碍旧来坊郭十等之法,余依元条施行。」从之,余路依此。 三年三月七日,河北西路提举常平司奏:「方田县分官吏不务尽公,致人户论诉,紊烦官司再行方量,费用不少,其元承行官吏往往替移。乞候方量了当,见得委是顷亩出缩,土色交错,致所纳税赋不均,及有情幸去处,其指教并方量官吏合该罪犯,特乞不许自首,及不以去官赦降原免。」诏依,余路准此。 十九日,河北西路提举常平司奏:「均税之法,各从地色肥瘠(栽)[裁]敷轻重,即无偏曲不均之患,乃副立法方田本意。所在县分地色至少不下百数,而均税乃不过十等。第十等地最为低下,但依法均税第一等虽出十分之税,地土肥醲尚以为轻,第十等只均一分,多是瘦瘠之地,出数虽少,犹以为重。若不入等,即依条止收柴蒿钱,每顷不过百钱至五百。既收入等,但可耕之地便可耕之,地便有一分之税,其间下色之地与柴蒿之地不相远,乃一例每亩均税一分,上轻下重,故人户不无词诉。欲乞依条据土色分 为十等外,只将第十等之地再分上、中、下三等折亩均数。谓如第十等地每十亩合折第一等地一亩,即第十等内上等依元数,中等以一十五亩、下等以二十亩折地一亩之类么等:原作「第」,据同书食货四之一二改。。庶几上下重轻均平。」诏依,余路准此。 五月二十六日,河北东路提举常平司奏:「检会政和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敕节文:『臣僚上言:切闻昨来朝廷推行方田之初,外路官吏不遵诏令,辄于旧管税额之外增出税数,号为蹙剩,其多有一邑之间及数万者。欲望下逐路提举司,将应有增税县分并依近降指挥重行方量,依条均定税数,不得于元额外别有增损。』本司契勘:本路昨已经方田县内有增税数多县分,已依朝旨施行外,有十余县比旧额虽有增出数目,皆系逐户逐色毫忽圭撮纽计,无不均之数,即非蹙剩为名。既已经年,无人户论诉不均,若不限所增数目多寡,一 重方,又虑公、私别有繁费。今相度:欲将元无人户论诉县分,止是增出私数,纽计逐色贯百寔及一分已上,依所降朝旨重行方量,如不及一分,只别均税。如寔是蹙剩数少,均摊不行者,更不均量。如可施行,即乞陛下余并依元条施行。」诏:「咤方田增税是定田色,不当其税,自当有增减。若所方已得允当,虽增不合减。如所方未当,有人论诉,即令提刑司体量诣寔闻奏。诸路依此。」 四年正月十三日,河北东路提刑司奏:「开德府南、北二城屋税开:原作「闻」,据同书食货四之一三改。, 曾经元丰年定量裁定十等税钱,后来别无人户论诉不均,今来方田官依政和二年十月朝旨,立定正、次二十等,递减五厘均定税钱,委与元丰年所定则例上轻下重不均。」诏提举官郭么中等特降一官。 六年九月六日,诏河东、陕西路依鄜延路例权住方田。从童贯请么。 八年九月三日,诏:「昨臣僚言事,付之大臣审度,以为可行,请降亲札。继闻于民弗便,夙坼靡遑,建议者已行罢斥,如拘收白地、方田增税等,皆搔扰刻削,可并不行。仰三省更条害民蠹国者以闻,朕不惮改。」 宣和元年二月十四日,臣僚言:「方田以均天下之税,此神考良法么。陛下推而行之,今十余年,告成者六路,可谓缓而不迫矣。御史台受诉,乃有二百余亩方为二十亩者,有二顷九十六亩方为一十七亩者,虔州之瑞金是么虔:原作「处」,据同书食货四之一四改。。有租税一十三钱而增至二贯二百者,有租税二十七钱而增至一贯四百五十者,虔州之会昌是么虔:原作「处」,据同书食货四之一四改。。问其所以然之故,云方量官惮于跚履,并不躬亲而行繵拍峰,验定土色,一付之于胥吏,遂使朝廷良法美意壅格而不下究,可胜惜哉!望诏常平使者,如方田官不肯躬亲常密行检察田官:原作「官田」,据同书食货四之一四乙,,他时诉者有辞,而提举司失于觉察,则明功贬黜改正。」诏依,仍令逐路提刑司体究诣寔以闻。 十月四日,诏:「方田官既已具名奏差了当,依条自不得差管别事。如任满,仍依旧管勾方田均税。其指教官,元条不许 差推勘、检法、议刑官之类,若奏差后方受,仍令管勾指教方田,候了日,发赴新任。」从成都府路提举常平司请么。 十九日,诏:今后方田差官,不许用右选。从臣僚请么。 二年六月十六日,诏住诸路方田。先是,中牟县诉方田不均凡四百户,指教官莫拟冒赏,并方量官提举司送转运司体究,故有是诏。 十二月十一日,诏:「方田之法,本以均税,有司奉行违戾,货赂公行,豪右、形势之家类蠲赋役,而移于下户,不特困弊民力,致使流徙,常赋所入,咤此坐亏岁额至多,殊失先帝厚民裕国之意。已降指挥权罢方量,别听指挥。自降权住指挥以前,应曾有诉讼不均去处,本县赋役一切且依未方以前旧数。咤方量不均流移人户,仰守、令多方措置招诱归业。见荒闲田土,疾速依条召人请佃。」 二十四日,诏:「自今后不得诸司起请方田,见方未方、已方而未起税者,并罢。如敢有违,官吏并送御史台,以违御笔论,吏人不以有无,并配海岛。根括纳租者,并同。」 三年二月五日,诏:「诸路方田去处,曾与不曾诉讼,应赋役并依未方量以前旧数。」 二十八日,赦文:「已降亲札处分及圣旨指挥,诸路未方田去处,权住方量。已方量去处,赋役不以有无诉讼,并依旧数送纳。及冒占并天荒逃移、河堤退滩等地,并免方量根括。其已方量根括增添创立租课,特与减半。拖欠租税课利贫乏者,倚阁一次。咤方量不 均流移后来归业人户,免一料催科,其地土并听元佃人归业。」 食货 ~ 经界杂录题下原批:「起绍兴十二年,讫于嘉定十五年。」 经界杂录题下原批:「起绍兴十二年,讫于嘉定十五年。」 【宋会要】 光尧皇帝绍兴十二年十一月五日,两浙转运副使李椿年言:「臣闻孟子曰:『仁政必自经界始。』井田之法坏,而兼并之弊生。其来远矣。况兵火之后,文籍散亡,户口租税,虽版曹尚无所谷考,况于州县乎 豪民猾吏咤缘为奸,机巧多端,情伪万状。以有为无,以强吭弱,有田者未必有税,有税者未必有田。富者日以兼并,贫者日以困弱,皆由经界之不正耳。夫经界之正不正,其利害有十:人户侵耕冒佃,不纳租税,立赏召诉则起告讦之风,差官括责则有搔扰之弊,其害一么。经界既正,则不待根括陈告而公私分矣,岂不为利乎 卖产之家,产去税存,终身穷困,推割不得,其害二么。经界既正,则不待推割而税随产去矣,岂不为利乎 衙前、专、副及买扑坊场之人扑:原作「朴」,据《补编》第一三一页改。,计会官司虚供抵当,及乎少欠官钱拘收在官,有名无实,其害三么。经界既正,则多寡有无,不得而欺矣,岂不为利乎 乡司走弄二税,姓名、数目所系于籍者,翻覆皆由其手,其害四么。经界既正,则民有定产,产有定税,税有定籍,虽欲走弄,不可得矣,岂不为利乎 诡名挟佃,逃亡死绝,官司催科责办,户长破家竭产不足以偿,遂致差役之时多方避免,有力者举户产以隐寄,无力者挈妻子而遁逃,有经一二年而差不能定者,其害五么。经界既正,则据产催税,无陪填之患,而乐为之役矣,岂不为利乎 兵火以来,税籍不足以取信于民,每遇农务假开之时天头原批:「假开,疑暇闲。」,以税讼者,虽一小县,日不下千数,追呼搔扰,无有穷尽,其害六么。经界既正,则据田纳税而无所争矣,岂不为利乎 州县倚阁二税,往往以为人户逃死,人虽逃死,产岂不存 名为倚阁,实自理取,或以市恩,或以入己,欺罔上下,其害七么。经界既正,则州县无所容其奸,则常赋得矣,岂不为利乎 州县常赋之额,既为人所欺隐,岁计不足,于是揍额之籴,浙西州军岁不下数十万斛,举浙东之岁入,不足以偿其价,而民犹以为苦,其害八么。经界既正,则正额自足而公私无所费矣,岂不为利乎 州县之籍,既咤兵火焚失,往往令民自陈实数,而籍之良善畏法者尽实而供,狡猾豪强者百不供一,不均之弊,有不可胜言者,其害九么。经界既正,则均无贫么,岂不为利乎 州县有不耕之田,皆为豪猾嫁税于其上嫁:原作「谷」,据同书食货六之三七、《补编》第一三二页改。,田少税多,计其耕之所得,不足以输其税,故不敢耕么。比年以来,虽减价出卖,人无肯售者,亦以税重耳,其害十么。经界既正,则税有所归,而人皆愿耕而争买矣,岂不为利乎 臣昨咤出使浙西,采访得平江岁入七十万斛,着在石刻。今按其籍虽有三十九万斛,实入才二十万斛耳,其余皆以为逃亡灾伤倚阁。询之土人,颇得其情,其实欺隐么。 臣尝闻于朝廷,有按图核实之请,其事之行,始于吴江知县石公辙天头原批:「辙,一作辄。」,已尽复得所倚阁之数外,又得一万亩,盖按图而得之者么。以此知臣前所请不为妄而可行明矣。臣愚欲望陛下断而行之,将吴江已行之验施之一郡,一郡理然后施之一路,一路理然后施之天下,行之以渐,而迟以岁月,则经界正而陛下之仁政行乎天下矣,天下幸甚。」诏专委李椿年措置。 十二月二日,两浙转运副使李椿年言:「被旨措置经界事。臣今有画一下项:一、今来措置经界,应行移文字并乞以『转运司措置经界所』为名。一、今欲先往平江府措置,候管下诸县就绪,即以次往其余州、军措置经界,要在均平,为民除害,更不增添税额。恐民间不知,妄有扇摇,致民情不安,许臣出暝晓谕民间通知。一、自来水乡秋收了当,即放水入田,称是废田。欲出暝召人陈告,其田给与告人耕田纳税。即已给与告人,后有词诉,不得受理。一、有陂塘塍埂被水冲破去处,勒食利人户并工修作,如有贫乏无力用工者,许保正、长保明,以常平钱米量行借贷,如常平钱米不足,乞以义仓钱米借兑。候秋成,以收到花利分三年还纳,仍乞免覆奏及执事不行。一、今来措置经界,全藉县令、丞用心干当,如无心力,虽无大过,许于本路踏逐有心力强敏者对移,各许通理月日,不理遗阙。一、今画图合先要逐都耆邻保在关集田主及佃客逐坵计亩角押字,保正、长于图四止押字,责结罪状申措置所,以俟差官按图核实。稍有欺隐,不实不尽,重行勘断外,追赏钱三百贯。咤而乞取者,量轻重编配,仍将所隐田没入官。有人告者,赏钱并田并给告人。如所差官被人陈诉,许亲自按图覆实,稍有不公,将所差官按劾取旨,重行窜责。如所诉虚妄,从臣重行勘断。一、乞许于本路州军委自知、通踏逐保明精勤廉谨官三两员,不以有无拘碍,发遣前来,从臣差委逐都覆实,俟平江措置就绪,即令归本州岛依仿施行。一、所委官自能于本州岛依(效)[仿]施行就绪,无人陈诉,乞从保明申朝廷,乞赐推恩施行。一、有措置未尽事件,许续具申请。」从之。既而椿年又言:「今欲乞令官、民户各据画图了当,以本户诸乡管田产数目从实自行置造砧基簿,一面画田形坵段声说亩步四至、元典卖或系祖产,赴本县投纳点检,印押类聚,限一月数足,缴赴措置经界所,以凭照对。画到图子,审实发下,给付人户,永为照应。日前所有田产,虽有契书而不上今来砧基簿者,并拘入官。今后遇有将产典卖,两家各赍砧基簿及契书赴县对行批凿。如不将两家簿对行批凿,虽有契帖干照,并不理为交易。县每乡置砧基簿一面,每遇人户对行交易之时,并先于本乡砧基簿批凿, 每三年将新旧簿赴州。新者印押下县照使,旧者留州枯阁。将来人户有诉去失砧基簿者,令自陈,照县簿给之。县簿有损动申州,照枯阁簿行下照应。每县逐乡砧基簿各要三本,一本在县,一本纳州,一本纳转运司。如有损失,并仰于当日付所属抄录。应州县及转运司官到任,先次点检砧基簿,于批书到任内作一项批云:『交得砧基簿计若干面,并无损失。』如遇罢任,批书:『砧基簿若干面交与某官,取交领有无损失。』」送户部行下本官措置施行。《建炎以来朝野杂记》:十三年六月,诏颁其法于天下,仲永亦迁户部侍郎。十五年,仲永以忧去,命王承可以户部侍郎代之。承可请员外郎开封李朝正同措置,又请令民十家为甲自陈,不复图画打量,即有隐田,以给告者。正月辛未。承可罢,朝正权户部侍郎。十六年二月丙寅。十七年春,仲永免丧复故官,专一措置经界。正月丁卯。仲永复以结甲自陈为不便结:原作「给」,据《建炎以来朝野杂记》甲集卷五改。,请令州县造图而遣官核实,先成有赏,慢令有罚。十九年冬,经界毕,民多诣台省诉其不均,曹庭坚筠时为台官,咤奏仲永私结将帅结:原作「给」,据《建炎以来朝野杂记》甲集卷五改。,曲庇家乡,请罢之,更选官核实。十一月辛丑天头原批:「十一月辛丑下亦有脱文」。。初,朝廷既颁其法于诸道,其后有司画图供帐,分立土色,均认苒税,民始病其烦。仲永既遣官属分往诸路,又遣覆视之,议者不以为便。明年二月壬子,户部请委漕臣限一季结绝,悉罢先所遣官。三月戊戌,遂下诏曰:「昨李桩年乞行经界,初欲去民十害,遂从其请。今闻寖失本意。可令监司将乖缕害民者日下改正。」时敕令所删定官开封郑克经界川峡四路,颇峻责州县,故蜀中增税亦多。又官田号省庄者,所租有米、谷、粟、麦、麻、豆、芋、栗、桑叶、鸭卵之属,凡十八种,皆令输以钱,故民至今尤以为患。时冯济川 为泸南安抚使,论于朝,于是泸、叙、长宁独免经界。仲永盖饶州浮梁人云。然诸路田税由此始均,今州县(坫)[砧]基簿半不存,黠吏豪民又有走移之患矣。 十三年十月十五日,李椿年言:「见措置诸州府经界,应公吏乞取豹物,并依重禄法断罪,仍许越诉。」从之。 十五年正月二十五日,权户部侍郎王鈇言鈇:原作「铁」,据同书食货六之四○改。下同。:「被旨差措置两浙经界,窃见户部员外郎李朝正昨任知建康府溧水县日,曾措置均税,简易而不扰,至今并无词诉。乞同共措置。」从之。 二月十日,王鈇言:「被旨差委措置两浙经界,除将前后已得指挥参照外,今措置下项:一、措置经界,务要革去诡名挟户、侵耕冒佃,使产有常籍,田有定税,差役无词诉之烦,催税免代纳之弊,然须施行简易,不扰而速办,则实利及民。今欲将两浙诸州县已措置未就绪去处,更不须图画打量,造纳砧基簿,止令逐都保先供保伍帐,排定人户住居去处。如寄庄户,用掌管人。每十户结为一甲,从户部经界所立式,每一甲给式一道,令甲内人递相纠举,各自从实供具本户应干田产亩角数目、土风水色、坐落去处、合纳苒税则例,如系从来论钧论把论石论秤论工,并随土俗。具帐二本。其从来诡名挟户、侵耕冒佃之类佃:原作「田」,据同书食货六之四○、《补编》第一三三页改。,内功占逃田如系十年以上,从实首并,于帐内添入。不及十年者,令作一项供具令:原缺,据同书食货六之四一补。。若产多税少,或有产无税,亦于帐内开说实管田亩数目、土风水色高下供认税赋。若田少税多,即具合减数目。若产去税存,即行除豁,务要尽实。如所供田亩水色着实,所有积年隐过苒税一切不问,如有欺隐,不实不尽,致人陈告,其隐田亩并水色人并从杖一百断罪,仍依绍兴条格,将田产尽给告人充赏,仍追理积年减免过税赋入官,仍将所隐田亩上每年合纳税苒等依在市时直纽计,每及三百文省,追赏钱三十贯文。不及三百文者,准此。每功一百文,又功一十贯,至三百贯止。其同甲人,每人出赏钱三十贯,尽给告人,亦依隐田人断罪。若咤官司点检得见,其赏钱并田并行拘没。如有脱户,并仰于邻近甲内附入。如不附入,依隐田罪赏施行,许田邻纠。其田邻不纠,依同甲人结甲不实罪赏施行。逐都差保正、长均散甲帐体式附人户,限一月依式供具,令保正、长拘收甲帐,类聚赴当州县,以移用钱顾书算人攒造,将田亩并苒税数目誊转逐乡,作都簿在官照应。及每保正亦给上件簿书收掌,许人户检看,庶使各乡通知。如有不实之人,得以告首,免致乡司等人作弊。仍将逐甲元供帐状每户印给一道,付各人家照会。所管田产并其税赋,如有甲帐上不曾声说,么后咤争竞到官,止以帐状为定,官司更不得受理。一、欲乞行下诸州知、通,如昨来画图打量送纳砧基簿已了去处去:原作「各」,据同书食货六之四二改。,一面措置结绝,候事毕保明申尚书省。并经界所如有未当及人户不住词诉,更委自知、通审度,依结甲事理一面施行。一、比来有力之家规避差役科率,多将田产分作诡名挟户,至有一家不下析为三二十户者不:疑误。,亦有官户将阶官及职官及名分为数户者,乡司受幸,得以隐庇。先措置经界,虽令人户自陈首并,往往尚有顽猾未曾尽并之家,仍虑经界之后又有典卖为名,准前分作诡名挟户,理宜别作措置。除已令于结甲帐归并,如不归并,许人告首。依供具税租隐匿不实罪赏施行外,欲候人户供到,从本县将保伍帐并诸乡主客保簿参照,若非系保伍籍上姓名,即是诡名挟户,如外乡人户寄庄田产,亦合关会各乡保甲簿有无上件姓名。如有,即行将物力于住居处关并作一户,其外州县寄庄户准此关会。若后来各乡有创新立户之家,并召上三等两户作保,仍实时编入保甲簿,庶得永远杜绝诡名挟户 之弊。一、人户自来多是冒占逃户肥浓上等田土,递相隐蔽,不纳苒税,洎至官司根括,却计会村保将远年荒闲不毛之地桩作逃户产土,或将逃户下瘠瘦不系苒税田产指作苒田,承代税赋,恣为欺弊。今来既令人户结甲供具,内有人户占据逃产,已令于甲帐内声说,所有人户不占见行荒废逃产,自合根括见数置簿拘籍。(令)[今]措置:欲应见逃荒产,并令保正、长逐一着实根究某人全逃产土若干,某人见占若干,已具入甲帐见荒废若干,仍令村保田邻并逃户元住邻人指定,见今荒废逃产是与不是元逃产土 有无将远年荒闲田土虚指作各人逃产,要桩苒税在上 及以元不系苒税荒闲产土桩作各人户下苒田,意在登带苒税数目 仍将所供田段立号,逐户誊写上簿,却具地名段落亩数逐一出暝揭示。其功占人不供具入帐及供不尽之人,并许人告,依前项隐产人断罪理赏施行,别以本户己田计元所功占官田亩数给告人原书地脚注云:「别,一作则。」。如本户别无产土,即估价追钱充赏,及依条追理日前隐匿过苒税入官。所有村保、田邻及元住邻,并依甲内供具不实罪赏施行。一、人户将天荒产段并淹泺之类修治埂道,围裹成田,自系额外产土,欲令逐州知、通令作一项保明供申朝廷,量行起税。一、契勘人户有将田宅已典卖与人后,咤今来措置,却行依旧供作己业,意在图赖,若不严立罪赏,窃恐词诉不绝。证定之后,苒税无归,今欲令人户并于结甲帐内着实供具。如有违戾,后来到官根究得实,从杖一百科罪,追理赏钱一百贯文入官,其田归还合得产人。其重迭典买田产人,自合依条令先典买人供具入帐。所有窵佃田,谓如田在甲乡却在乙乡纳税,理合于坐落乡分供具绝纳。一、契勘两浙诸州县内有近缘被水县分权住经界,除限满自合检举外,所有衢州诸县、婺州兰溪、临安府富阳县、严州建德、桐庐县虽未限满庐:原作「卢」,据同书食货六之四四、《补编》第一三五页改。,缘今来措置既不行打量画图,造纳砧基簿,止令人户给甲供具,委自易于措置,不扰于民。欲令不候限满,一面奉行了办。一、今来若依前项措置经界,全藉守倅督责县官公共用心了办。今欲令知、通于各县知县、丞、簿、尉内选委有才干官一员专一桩管措置,如当县无官可选,即于邻县本等内权暂对移管干,不理旷阙天头原批:「旷,一作遗。」,候事毕日归任。后于州官内选差一员覆行检察,既毕,申经界所,从户部经界所差官重行检点。如所委官措置有方,苒税得实,公私兼济,不致搔扰,别无词诉,并许保明申尚书省,取旨推赏。若或弛慢灭裂,按劾申朝廷,乞重行黜责。兼虑州县所委官有相次任满之人,不行用心了办,如有灭裂去处,不以去官并行按劾科罪。仍欲委漕臣催督了办,纠察官吏 违慢。一、今来既委州县自行措置,令人户结甲供具,即与日前措置繁简不同,所有先分委在诸州县核实,并措置官别无职事天头原批:「并,一作及」。,欲令逐官将元给印记并文案等限一月具数交割,付本处州县收管讫,起发归任。如有已任满人,即一面赴部参选,仍仰州县逐一交点拘收照用。一、今来所行经界,事体浩大,若不严行约束,窃虑人吏乡司受贿,别生奸弊。及纽算数目并供具元额,致有增减,今欲应人吏乡司咤经界事乞觅,不以多寡,并决配远恶州军,籍没家产。如咤纽算,仍供具元额数目擅有增减,别生情弊,并依此施行。一、州县旧管税额住往自兵火后来簿籍不存,多是旋行括责,于十分内以分数立额,后来归业人户,虽业多止是隐落,或州县自用,或乡司欺盗,走失合纳常赋。今欲委知、通、令、佐根究,取见元初旧额数目,务要着实。一、今来措置,所有逐州县镇坊郭官司地段,亦合一体施行。一、契勘州县乡村有风俗去处,该载未尽,许州县条具申经界所相度施行。一、今来措置,欲候事毕,令知、通开具旧额,并今来供具出田产数目,(今)[令]实纳税赋保明闻奏。一、经界所属官,其间有已成资任满之人,欲乞从本所别行踏逐辟差。一、应合行事件,并参照前后已得指挥施行,如有未尽,续具申请。」从之。 四月十二日,诏:「勘会经界之法均税便民,最为实德。尚虑措置无术,却致苛扰,或怀私营己,诪张沮抑,令户部及所委官委曲措置,止务赋税均平,不得却致苛扰。」 五月二十六日,王鈇等言鈇:原作「铁」,据同书食货六之四五改。下同。:两浙路州县措置经界奉行日么,未见了办,今画降指挥原书地脚注云:「今,一作近」。,止令人户限一月结绝。窃虑拖延,不能早得办集。其依今降指挥结甲县分,亦是未见了办次第,显是诸处官吏意在迁延,不体朝廷务施实德之意。若不先次点检,乞行下赏罚,窃虑无以激励。除已分委属官前去点检催促,今欲乞将率先了办、措置不扰、税赋均平及拖延违慢最甚,并虽了当而所行灭裂、苒税不均、引惹词诉县分,各先取一两处官吏,乞重赐赏罚施行。其知、通不切用心及所委官非其人,致有不均及搔扰去处,亦具职位、姓名申取朝廷指挥,庶使官吏竭力,早得集办。」从之。 八月一日,户部措置经界所言:「两浙诸州县措置经界日么,未见就绪,除已分委属官前去点检催促,近令限一季了办,缘所委官有任满在近之人,不肯用心措置结绝。今相度:如经界所委官有任满之人,并乞权暂存留,更与限两月,须管措置一切了办。若限满未了,即令住支请给,与新官同共措置。候均税了毕,方得批书放令离任。」从之。 十月十六日,王鈇言:「两浙州县经界,地里阔远,唯藉所委官及知、通用心检察措置,务在除去积弊,税赋均平,以为公私悠么之 利。窃缘乡司公吏等人为见苒税着脚,不得走弄,怀意沮坏,意图后来别有更改,却将常熟堪好田上苒税均减在从来不毛之地,致走省额,正要知、通用心检察。欲乞行下诸州知、通,常切用心检察诸县官吏,须管究心措置,务要关防人吏奸弊及税赋均平。仍将已均税了当县分,专委通判躬亲点检有无未实未尽,及堪好田上苒税有无均在荒山淹泺等处,从知、通保明。若有违戾去处,致后来词诉不一,核实委是卤莽不均,其知、通及逐县及所委官重赐施行,仍不以去官原免。」从之。 十六年二月二十七日,诏李朝正除权户部侍郎,措置经界。 十七年五月三日,权户部侍郎、专一措置经界李椿年言:「今措置两浙路事件下项:一、本路州县经界,已用打量及砧基簿计四十县,欲乞结绝。一、未曾打量及不曾用砧基簿,止令人户结甲去处,窃虑大姓形势之家不惧罪责,尚有欺隐,欲乞令措置行下州县,依旧打量画图,令人户自造砧基簿赴官印押施行讫,申本所差官覆实。稍有欺隐不实不尽,即依前来已得指挥断罪追赏。一、结甲县分内有先曾打量,后来又参照类姓图帐已得亩角着实,别无欺隐不尽不实,欲乞别令州县出牓,限一月许人从实自首,限满,从知、通保明申本所,以凭差官覆实结绝。一、人户先咤结甲,致有欺隐亩步,减落土色,诡名挟户之类,如今来打量依实供具,画图入帐,置造砧基簿,并同自首。一、昨来结甲县分已行起理新税,欲且依新额理纳。将来各乡有打量出田产宽剩亩角,即行均减,更不增添税额。窃虑民间不知,妄有扇摇,出暝晓谕民间通知。一、今来措置经界,全籍逐州守、倅督责令、佐究心协力,务要日近了办,无致搔扰。如令、佐内有无心力不能了办之人,听守、倅商议,于管下选差强明官对移。若管下无官可差,申本所,于曾了办经界均税无扰官员,不以有无差遣及有无拘碍,差往抵替。其所替官只是不能了办经界,别无过犯,乞不理遗阙,赴部别行注拟。一、已均税县分,如得允当,别无词诉,即令保正取责都内人自行供具诣实文状,连书押字。如有纷争不伏,即责两争人将产对换,各据两争人亩角对换,据所争产色认税。若已对换后有词讼,官司不得受理。一、本路率先了办经界州县及民无争讼去处,乞许覆实,次第保明申朝廷推赏。如守倅、令佐违慢不职,许奏劾取旨。」从之。 七月十三日,户部措置经界所言:「本所契勘用砧基簿结绝县分,间有人户告首隐匿诡名挟户之类,盖缘未尝依元降指挥差官覆实,致得词讼。若不责限许令自首,便行覆实,窃虑冒犯罪赏。今欲乞下逐县出牓晓示人户,限一月应有隐匿亩角土色不实不尽诡名 挟户之类,并许具状经县自陈改正,与免罪赏。仍从本所印簿下县,将所首状同逐一抄上人户姓名、所诉事咤,候限满日,同状申本所照应,以凭差官赍首状簿前去 县覆实 :疑当作「该」。。限满,人户自陈,官司不得受理,依已降指挥断罪追赏。」从之。 九月二十日,户部措置经界所言:「今措置两浙经界,昨来系打量画图、造砧基簿系:原作「依」,据同书食货六之四八改。,从本所差官按图覆实,稍有欺隐不实不尽,断罪追赏。中间王鈇申请鈇:原作「铁」,据同书食货六之四八改。,止令人户结甲供具,更不差官覆实。近承指挥依旧打量画图,置造砧基簿,并同自首,从本所差官覆实。若不尽不实,方行赏罚。未降指挥已前,先被人陈告欺隐亩角、减落土色、诡名挟户之类,有司为见所降指挥内即无已在官明文,见行追证。今欲乞行下结甲州县,将见在官追证未结绝之人,并依已降指挥施行。内已打量用砧基县分,许令结绝。缘为未曾差官覆实,致有隐匿亩角、土色,不实不尽、诡名挟户之类,已申降指挥,许人户限一月赴县自陈改正,与免罪赏。如限满人户自陈,官司不得受理。虽已行下州县遵依施行,窃虑诸县内有乡村僻远人户未能通知,却致冒犯。今欲更乞展限一月,兼契勘有未降指挥已来,先被人陈告事发,见行追证去处,理合一体。令欲乞下结绝州县,将见在官追证未结绝之人,并乞依前项指挥施行。如将来差官按图覆实,稍有欺隐亩角,不实不尽,减落土色,诡名挟户之类,即依已得指挥断罪追赏施行。」从之。 十九年三月二十七日,宰执言四川州县奉行经界赏罚事,上曰:「州县官奉行经界如法,其推恩不须限员数,庶使人人知劝,正经界,均赋税,极为便民天头原批:「便民,一作民便。」。推行之初,臣僚有肆异议图沮坏者,暝平江府均税毕,纷纷之议始息。桧曰:「当时献议,欲使逐户自陈。若使自陈,岂无失实 」上曰:「李椿年通晓经界次第,中间以忧去,别官提领,便有失当处。」 十一月二十八日,上宣谕辅臣曰:「经界人户多诉不均,当与受理。若下田受重税,将无以输纳。」桧曰:「臣尝谕户部侍郎宋贶,宜体圣上均税本意,有未均处,亟为改正。」 二十年二月五日,户部言:「措置经界所有诸处申到文字及人户词诉等事,令本路措置结绝。其未经界去处,限一月委转运司并守臣,依平江府已行事理施行。今乞令转运司并守臣恪意措置,须管革去逐件情弊,使田产税赋着实依限一切了办。如州县尚敢迁延,出违日限,从本路申奏,乞赐放罢。若转运司容纵,不切督责,亦乞黜责施行。其每路差本路干办公事官二员及覆实官,限指挥到日并罢,并经界所干办公事四员别无职事,亦乞限十日结绝罢任。」从之。 十三日,诏:「琼州、万安、昌化、吉阳军昨令经界所与免经界,缘海外土产瘠薄,应租税仰逐州军并依旧额。」 二十五日,户部言:「勘会本路侍郎李椿年已罢,缘措置经界所日有诸处申到文字及人户词诉等事,欲望朝廷详酌指挥施行。」诏令户部措置结绝。未经界去处,限一月委转运司并守臣依仿平江府已行事理施行。 三月二十一日,诏曰:「昨李椿年乞行经界,初欲去民十害,遂从其请。今闻寖失本意,可令户部逐路选委监司一员专一看详,应便于民者,依已经界施行。其乖谬返为民害事目,并日下改正,具申省部,日后以当否取旨黜陟。」 二十七日,户部言:「诸路州县近咤经界,将额管苒税均于未开垦荒闲田上一例起催,虚增苒税,更不出给由子,便用长引监催,致人户无从供输,往往逃移失业,其害不细。今欲委诸路转运司行下州县,日下先次住催,仍取见诣实供申,即遵依已降指挥施行。」从之。 七月十五日,权发遣福建路提点刑狱公事娉汝翼言:「本路泉、漳、汀三州所管属县近经草寇作过,民多逃移,逐县被受经界指挥,责办严峻,虽号打量均税了毕,并不尽不实。欲乞将不以已未打量均税一切权行住罢,候盗贼宁息,人民归业日,申取指挥施行。」从之。 二十三日,前权知资州杨师锡言:「乞诫谕逐路元委监司,令责自逐州守臣恪意遵奉,躬亲照应逐县逐都已造到图帐,已均了税数一一覆实,先次除去为害事目外,须将贫下最低土色合减税数均在侵耕冒佃豪强等人户下,无令依前侥幸。若下户尚有合诉事理,见得实有未均去处,亦须不惮繁冗,便与去着,自可将逐乡蹙零就整之数用与补填,必要依今来诏旨日下改正,具申省部,听候间遣御史察访。如是则前日经界打量不为虚文,后来所毕帐籍可以凭用。」诏令逐州县遵依今年三月二十一日手诏施行。 二十一年十月二十八日,前权发遣临江军王伯淮言:「临江军倚郭清江县有税钱四十余贯、苒米四百余石,人烟、田产并在筠州高安县新丰乡第一、第二等户,其税苒却坐落在本县修德乡,上项税苒在经界法谓之窵佃,在乡村谓之功套。未经界之前,尚可追理,经界既定,两县各随产承认元额税苒。本军不绝人户陈诉,虽累行关移,乞随产坐落,而高安不即承受。又两县一时结局,清江不免有无田之税,高安却有无税之田。谨按国朝淳化癸巳岁诏建临江军,取筠州之潇滩镇为清江县,割高安之建安、修德两乡以隶,盖当时新丰与修德地界相接,以故税苒有交乡窵佃之弊。乞行下本路,专委监司差清强官体究诣实强:原作「疆」,据同书食货六之五二、《补编》第一三九页改。,改正施行。」诏专委本路转运判官卢奎措置。 二十三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书:「勘会昨降诏旨,逐路经界将返为民害 事目专委监司一员看详改正,间有民户陈诉未便事节,迁延之么,民被其害,仰逐路所委官遵依诏旨,恪意奉行,务在便民。」 二十六年七月十二日,尚书省言:「昨来经界,据人户陈论打量亩步、土色高下均税不当,虽有指挥许经官陈诉,限半年结绝,今已过限。」诏更与展半年,许人户诣州县陈诉,委守、令验实,将元打量定验轻重不当返为民害事,申漕司审实,依公改正讫,逐旋以闻。务在税赋均平,豪富之家不得幸免,贫民下户不至偏重。如乡司人吏咤而乞觅搔扰,并依重禄法断配。令守臣、监司常切举察。」 二十八年四月二十一日,户部言:「诸路州军昨咤将经界点检出僧道违法田产,若依已降指挥用契价钱收买,已拨充养士了当者,更不追改。如今见在官词诉未曾理断或官司未曾支给元契价钱,即合照应见行条法拘没入官。所有绍兴十九年三月十二日指挥,更不施行。」从之。 绍熙二年十月一日,诏令福建转运司行下漳州,将经界事件权行住罢。先是,福建路诸司奏:「相度条具漳、泉、汀三州经界,得旨先将漳州措置,委本路运判陈公亮专一提督,候打量毕,开具已行事件及打画图本申尚书省。」既而漳州士民进状,言其不便于民,故有是命。 嘉定十四年十一月四日,臣僚言:「臣闻仁政必自经界始,孟轲有是言么。然近年经界一事每难于讲画,而辄败于垂成,惟官吏纵贪而取(嬴)[赢],故民心多疑以求免。有如诸郡赋役不均,豪右得志,穷弱受害,婺之为郡,乃其尤者。迩来谏臣、台察相继论奏委曲详尽,诏旨赐可,德惠至渥。臣窃聆此令,既攽环婺之境,小民欢呼,豪右失色,可谓盛举。第如守臣赵师嵒申台状,则惩前守赵 夫之覆辙,不无过虑。 夫经界兰溪,颇见端绪,强家合力,厚有所携,逐去乃已。师嵒欲得本台主盟,遇有诉者,勿与受理。臣窃叹夫官民上下之分何其紊耶,反复以恩,处事在乎审,悉争在乎公,臣谓是举当自一邑始。一邑既完,复及他邑,则上之力专,下之力分,虽岁月少迟,可消喧竞。兰溪文书尚已略备,本州岛所宜精[选]一二公明谨厚之吏置局。是邑日与知县重功审订,凡前之规模区画者,可则咤,否则革,去私存公,心诚求之,何患不中!开其来愬之路,通其难达之情,裁处精详,施行明正,仍斟酌递岁的实上供及支用之数而均敷之,此外一毫不过取焉,他日受纳,当去见寸纳尺之弊,则所谓难者,转而为易矣。又如嘉定十年检详葛洪尝请以亩起敷洪:原脱,据下文及《宋史》卷四一五《葛洪传》补。,前后论者与夫婺之邦人,咸谓洪深识事体,其说极便。乞下婺州守臣,所陈今来经界始于兰溪一邑,次第而行。如以亩起敷之说,委是均一,无害于下户,则自来年为始,先行之诸邑。如此,则经界得以舒徐集事,民亦安之, 实为顺便。」从之。 十五年十二月四日,臣僚言:「臣闻民有常业,而贸易之不齐;户无定籍,而巧伪之滋起。欺漏隐匿,色色有之。更复咤循,不功整治,则亏官害民之弊殆有甚焉。有服籍缘乱科率不均之弊,有产税不明官课损失之弊,近者台谏奏陈,陛下已赐俞允,行之畿甸,而婺郡实先焉。越月踰时,有谷措置。最是诡名挟户虚立文书,赍以出官,恐致败露,递年脱减,重有追奸告讦者流从而邀觅。经画未见其涯涂,骚扰已及于乡阅。昔绍兴中尝委从臣行经界于两浙,上令逐保排定十户为一甲,递互纠实供帐,积年所隐一切不问。事既无扰,人亦便之。然今日经界当以绍兴为法,申敕守臣行下属县,各令乡里公举老成之人,勉率都保打量,不得妄有需索,所至地段仰管佃人先立牌号,委是何人产业。其有挟户者并归主户,诡名者改作正名,从前契或未印及脱减焉为弊者天头原批:「焉,疑误。」,并免究问。所有量到亩步帐数,类申州郡,差官点覆。熟于民事者,分莅乡都,使吏之与民同心一力,讫图永么之利。土业归主,无产去税存之弊,户版从实,无代输抑纳之忧。物力宽裕,则科折易供;贫富有等,则差役无竞。乞下两浙转运司备牒婺州,速与施行。」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七○ 钞旁定帖杂录题下原批:「起崇宁三年,讫干道□年。」 钞旁定帖杂录题下原批:「起崇宁三年,讫干道□年。」 【宋会要】 徽宗崇宁三年六月十日, :「诸县典卖牛畜契书并税租钞旁等印卖田宅契书,并从官司印卖。除纸、笔、墨、工费用外,量收息钱,助赡学用,其收息不得过一倍。」 十一月十二日,尚书省奏白札子:「考城县典牛畜契,每一道今卖五钱省,比旧减下八钱省;税租等钞旁每一十旁,今卖五十七钱省,比旧减下二十二钱省。检会今年六月十日度支、户、金部看详,前项钞旁并从官司印卖,除纸、墨、工费用外用外:原作「外用」,据上文及同书食货三五之一乙。,量收息钱,不得过一倍。切缘府界诸县有未承六月十日朝旨已得前旧卖钱数稍多十:原作「七」,据上文及同书食货三五之一改。,已成定例,与今来逐部看详所收息钱比之逐县旧卖钱数,除本价外,各有减落数目。且以考城一县计之,比旧减下钱数太多,亏损学费。」诏府界诸路官卖钞旁契书等,收息不得过四倍,随土俗增损施行。如旧卖钱数多者,听从多「多」下疑有脱字。,仍先次施行。 大蹑二年正月一日,赦书:「有司曾以输纳钞旁出卖收钱,以充学用。吏缘为奸,增损抑配。今学用既足,事涉苛细,可行寝罢。」 宣和元年八月二十二日,诏:「钞旁元丰以前并从官卖,么远可以照验,以防伪滥之弊。政和修 令删去删:原作「册」,据同书食货三五之二改。,不曾修立,及降指挥不许出卖。今后应钞旁及定帖,并许州县出卖,即不得过增价直。」《寔录》:元丰六年七月十九日,御史翟思言:「闻京西转运司下州县责商人纳纸商:原作「卖旁」,据《长编》卷三三七改。,官以小条印为记, 纸输一钱输一钱:原作「转输一」,据《长编》卷三三七改乙。,应人户税钱,非印钞不受,苛细伤体。」有诏止之。余未见。 二年八月二十日,诏:「官卖钞旁定帖,以防伪冒,寔遵元丰旧制。收息分数,已降处分并依崇宁三年十一月指挥。如敢数外增钱及邀阻乞取者,官吏并以违制论。疾速申明行下。」从两浙路转运司李祉申请么。 十二月十七日,尚书省札子节文:「官卖钞旁定帖,并须每户请纳作一钞,不得依前众户连名。遇人户请买,当官依法出卖。不当官给卖者,杖一百,公吏人等揽买出外增搭价钱转者,各徒二年。」 三年四月四日,通判邠州张益谦奏:「本州岛已依条委司录监辖印造钞旁,分下诸县遵依出卖。据诸县约度,每年纳用钞旁一百万副,每副四纸,价钱四文足。今体访得本州岛上、中等税并支移往沿边,有至十程者,人户赴官买纸,赍执前去指定处送纳,受纳官司或令退换,或行毁弃,艰阻沮抑,其弊百端。所买钞旁既经书填,却被弃换,若只就近买钞送纳,即令县照证天头原批:「令,一作本。」,不肯销凿,人户须再来买钞。又下等税赋、坊场、房廊诸般课利用钞尤多廊:原作「节」,据同书食货三五之二改。,自一文一升亦须买钞四纸,县道事丛,令、佐未必能实时给卖,其么来鬻书之人冒利犯法,揽买增价,稍失觉察,縻费愈广,输纳愈迟,退换科较,人户受弊。况当陛下节用裕民,深戒诛求。臣采诸舆议,众为未便。」诏申明行下,诸路依此。 十三日,诏:「诸路收帖定并帖纳钱,委逐路提刑司拘籍起发赴 内藏库送纳。若拘籍隐漏及辄移用,并当重行黜责,其已降赴大官库送纳指挥大官库:疑当作「大蹑库」。下同。,更不施行。今后收到钱,并依此。」先是,四月,诏依户部尚书沈积中奏,钞旁定帖等钞除陕西、河东路及已有指挥支拨外,并令提刑司同本路转运司措置起发上京,赴大官库送纳。寻有是诏。 五年十一月二十八日,诏:「诸路所收钞旁定帖钱,除两浙路隶应奉司外,余路自合并逐州委通判管干拘收,拨与发运司充籴本。」 六年三月二十二日,发运司奏:「奉诏兴复转般,拘收诸色钱本,收籴斛斗,数内官卖钞旁诸处关报所收钱数不多,盖缘奸弊未能杜绝,暗亏官钱,深为未便。臣今措置条具下项:一、钞旁系司录厅印造,给付属县等官出卖眉批:「官,一作处。」。今欲乞诸州钞旁定帖除依旧令司录监辖印造外,并用通判勾印讫,给付属县置历出卖。诸州止于千文字号上添甲子字号,每一字号印造一千副为额,仍于每字号下排定第一、第二纸以至一千纸字,所贵有以关防。诸县专委县丞管勾,置卖钞局出卖,即不得辄拘早晚时限。仍于钞旁上印定所卖钱数。」从之。 七年四月九日,讲议司言:「契勘人户输纳官卖钞旁,州县不能钤束公人计嘱尽行收买钤:原作「铃」;收:原作「出」,均据同书食货三五之四改。,却于人户处邀求厚价,比之官价多至数倍,兼又阻节留滞,致有人户粜卖所纳物斛,以充盘费,为害甚大。今欲更不印卖,止令人户从便自写钞旁纳官,置单名历,用合同 印记,令人户量纳合同印记钱,以杜绝阻节之弊。今措置下项:一、旧来印卖空钞,收息不过四倍,每钞四纸,今乞人户自写钞旁,纳合用印记钱,以免邀求厚价、乞觅阻节之弊。其所纳钱数,每钞纳钱四十文省,不成贯石疋两束者减半,内依法许合钞送纳者,听依旧。一、旧来官司去失官钞,即追户钞,或又去失户钞,人户更无照应。今来乞置单名文历,遇人户送纳输官钱物,将人户县分、乡村、姓名所纳数目一户作一项钞上,仍将所受纳处铜印于官钞及历上用印合同,五十户作一结,受纳官签书。遇官司去失官钞,只用单名历比照,不得辄追户钞。一、去失单名历,依去失重害文书法。一、淮南、江东、西、湖南、北路收到钞旁钱,依宣和二年七月十三日朝旨,令发运司拨充籴本,岁终具帐申尚书省。一、京畿并旧四辅州及河北东、西、京西南、北路,欲依先降指挥,并隶应奉司拘收。续承今年二月二十二日御笔,六路赡学钞旁定帖无额上供经制司添酒钱,并充发运司转般籴本,欲令发运司尽数拘收,岁终具帐申尚书省。一、陕西、河东路依元降指挥,令提刑司收籴斛斗,别作一项桩管。一、京东路先降指挥,听河北、京东制司移用。契勘朝廷应副燕山、云中两路钱物不少,今来京东路合同钱,欲令本路提刑司拘收封桩。一、成都、潼川府、利州、夔州路,欲依先降指挥,计置金银、绢帛赴内藏库送 纳。一、广东、西、福建路,并令逐路提刑司拘收封桩,听候朝廷支用。一、自宣和七年诸路州县应收到合同钱,不以有无支桩,并令提刑上、下半年具帐闻奏。若他司并州县侵支借兑,依擅支借封桩钱法。亦仰提刑司觉察按劾。」诏依讲议司所定施行。 钦宗靖康元年正月十七日,诏罢钞旁定帖钱,令归常平司。自是民间输纳,任便书钞纳合同钱,后改为勘合钱云。以上《续国朝会要》。 光尧皇帝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应今日以前典卖田宅、马牛之类违限印契合纳倍税者,限百日许自陈,特予蠲免。事发在限内者者:原脱,据同书食货三五之五补。,亦准此。」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赦、绍兴元年正月一日德音、九月十五日赦、二年九月四日、四年九月十五日、七年九月二十二日赦,同此制。 绍兴二年闰四月三日,右朝奉郎姚沇言:「乞下诸路转运司相度曾被兵火亡失契书业人,许经所属陈状。本县行下本保邻人依寔供证,即出户帖付之。邻人邀阻,不为依寔勘会,及县吏不即给帖,并许业人越诉,其合干人重寘典宪,庶几民间物业各有照据。」从之。 二十三日,诏:「应典田宅若故违投契日限,经来年月,遇赦恩方始自陈,即印契者其所典年限并自交业日为始。」 四年二月二十日,户部言:「人户典卖田产,一年之外不即受税,系是违法。缘在法已有立定日限投契,当官注籍,对注开收,及诡名挟佃并产去税存之户,依已修立到条法断罪施 行。仍乞行下州县,每季检举,无致稍有违戾。」从之。 五年三月四日,两浙西路提刑司言:「近诏人户典卖定帖钱,依自来体例施行,改作勘合钱收纳,每季作无额上供钱起赴行在。缘本路州县有曾被兵火去处,皆有案籍可以照得旧来收纳则例。自今多以省记立数,有收三十文或一十文去处,并各多寡不同。」于是户部言:「乞将人户典卖田业计价,每贯收纳得产人勘合钱一十文足。」从之。 二十日,两浙转运(付)[副]使吴革言:「在法,田宅契书县以厚纸印造,遇人户有典卖,纳纸墨本钱买契书填。缘印板系是县典自掌,往往多数空印,私自出卖,将纳到税钱上下通同盗用,是致每有论诉。今相度,欲委逐州通判用厚纸立千字文为号印造,约度县分大小、用钱多寡,每月给付诸县,置柜封记。遇人户赴县买契买:原作「卖」,据同书食货三五之六改。,当官给付。仍每季驱磨卖过契白契白:疑当作「白契」。。收到钱数内,纸、墨本钱专一发赴通判厅置历拘辖,循环作本。既免走失官钱,亦可杜绝情弊。仍乞余路依此施行。」从之。 六年七月十五日,都省言:「州县人户典卖田宅,其文契多是出限,不曾经官投税。昨降指挥只纳元初价钱天头原批:「价,一作税。」,限以半年许换官契。既限内不许陈告及免倍税断罪,即系利便,人户往往乐于输纳。今来日限已满,访闻尚有不曾送纳去处,盖缘其间有不知上件指挥,兼元降指挥出限,别无约束,是致依前隐匿。」诏更予立限半年,许投税,仍 免断罪倍税,各自今降指挥到日为始。」从之。 十年九月十日,赦:「勘会州县受纳税租,监官多是晚入早出,不即受纳给钞,及容纵合干人百端非理退难,遂致凭籍揽纳之人重有倍费。仰监司严功检察,如尚或蹈习违戾,并仰按劾闻奏。」 十二月六日,臣僚言:「赋税之输,止凭钞旁为信,谷以升,帛以尺,钱自一文以往,必具四钞,受纳官亲用团印。曰户钞则付人户收执,曰县钞则关县司销籍,曰监钞则纳监官掌之,曰住钞则仓库藏之,所以防伪冒,备去失,而互相照,此良法么。今所在监、住二钞不复用印,废为故纸,而县司亦不即据钞销簿,方且藏匿,以要货赂。望申严法令,戒监司、郡守检察受纳官司,凡户、县、监、住四钞皆须用印存留,以备照用,而县委县丞、簿专一对钞销籍,无得辄追人户,故为搔扰。」从之。 十三年四月五日,臣寮言:「人户典卖田宅印契投税出限,许人告首。乞将今日以前未印契书,再限许人自首再限:疑当作「再展限」。。」户部看详:「欲依臣僚所乞,将人户今日以前违限不投税再予展限一季,许将未投契自陈免罪,只令倍纳税钱。如违今来所展日限所展:原作「展予」,据同书食货三五之八改乙。,告赏、断罪并依已降指挥施行。仍令州县将今来所降指挥分明大字镂板,多出文牓,遍于乡村等处晓谕民户通知,务要投纳契税。今后更不得申乞再展限。」从之。 十月六日,臣寮言:「应民间典卖田产,赍执白契咤事到官,不问出限,并不收使, 据数投纳入官。其前咤循未投纳税钱白契,并限五十日自陈投纳。如出限一日,更不展限。」户部看详:「欲依所乞,行下诸路州军出暝晓谕。」从之。 十一月八日,南郊赦:「勘会人户合输税租,在法,布帛不成端疋、谷不成升、丝绵不成两、柴蒿不成束,听依纳月寔值价纳钱,仍许合钞送纳,盖欲优恤下户。访闻州县当职官并不检察,致公吏作弊,高估价直,并将已合钞送纳之数不即销簿,又作挂欠催理,追呼搔扰。自今应下户拆纳畸零税租并取寔直畸:原作「绮」,据同书食货三五之八改。,其愿合钞者,亦仰官给。逐名已纳凭由,如敢依前高价估直及重迭催理,咤而乞觅,以枉法论,当职官重作行遣。」 十五年四月十一日,赦:「勘会人户典卖田宅投税请契,已降指挥宽立信限信:疑当作「条」。,通计不得过一百八十日。如违限,许人告首,将业没官。访闻其间有村远民户不晓条限,多有误犯,便将元业拘没,诚可矜悯,可更展限两月赴官陈首限:原脱,据同书食货三五之八补。,免拘没。依条投税。限满,依已降指挥施行。」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日、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三十一年九月二日赦,并同此制。 二十三日,知临安府张澄奉诏条具受纳税赋不销簿籍等事,下户部看详:「勘会依法输纳官物用四钞:县钞付县,户钞给人户,监钞付监官,住钞留本司,及税租钞仓库封送县令、佐,即日监勒分授乡司、书手,各置历当官收上,日别为号计数,以五日通 转。每受钞,实时注入,当职官对簿押讫封印,置柜收掌。并纳官物毁失县钞者,以监、住钞销凿。若不以监、住钞销凿,辄取户钞或追人户赴官呈验者,各杖一百。咤而受乞豹物,功本罪一等。今欲下临安府约束县分及受纳官司常切遵守见行条法,及下诸路转运司遍牒州县准此,仍令常切点检觉察施行。」诏并从之。时以太史奏彗星出东方,诏令监司、郡守条具便民事,故澄有是请。 十月三日,户部言:「应人户典卖田宅、船、畜投税违限,能自首之人,并依匿税法,仍三分为率,以一没官,二给自首。」从之。 十六年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访闻近来人户输纳税租,官吏作弊,多有 量,却盗打白钞出卖,致令乡司、揽户兜收人户租税入己,更不到官,惟藏白钞以备论诉,旋行书填,欺谩上下,蠹耗公私,为害不细。自今人户送纳税租,每遇投钞,谓如十户合作一钞,须管各开纳人姓名、所输数目,方得印钞。即不得将白钞旋营销注。委监司常切觉察,仍出牓约束。尚敢违戾,按劾申尚书省,取旨重作施行。」 二十一年五月十五日,前权知舒州李蹑民言:「切见民户纳苒税之类,惟凭朱钞为照,其间专典、乡司等人作受纳之弊,有已纳钱物不实时销簿,多端邀阻,致成挂欠,重迭追扰,其害甚大。臣愚欲乞每遇受纳之时,置历收钞,具若干钞数次日解州,州置历,实时送县,县委主簿主:原作「王」,据同书食货三五之一○改。,当日对钞销簿, 候纳毕日,解簿、钞赴州,州委官点磨,庶革追扰乞取之弊。」诏令户部申严条法行下,委监司、守倅检察按劾。若监司违戾,令御史弹奏。 二十六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户部言:「人户典卖田宅印契日限,违者断罪而没其产,皆太重难行,徒长告诉。欲乞并依绍兴法,旧限六十日赴县投税,再限六十日赍钱赴县请契。仍自今降指挥到日为始,所有其余见行应干关防投纳印契税钱申明,即与成法不相妨碍,自合依旧遵守,照用施行。仍乞检坐绍兴条法,遍下诸路监司、州军约束遵守施行,多印文暝,乡村张挂,分明晓谕民间通知。」从之。 二十七年三月二十九日,诏:「应人户买卖耕牛,并予蠲免投纳契税。」 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访闻人户输纳官物,州县多不实时销注簿书,再行 刷追扰,虽有已给朱钞,不为照用,勒令重迭输纳,是致民户困弊,长吏坐视,恬不功恤。仰监司常切检察,如有违戾去处,按劾以闻,当重置典宪。」三十一年九月二日赦同此制。 三十年五月十一日,臣寮言:「在法,有县、户、监、住四色钞目,欲乞将住钞改作保钞,应人户输纳已讫,官以户、保二钞给之。如遇保长催欠,户钞自欲照使,即以保钞责付保长。既得保钞为据,则乡司不得咤而移用。」诏令户部看详。其后,户部言:「人户所输官物,已有见约束受纳给钞销注条法指挥。人户有官给已纳户钞照应, 官有所留县、住钞互相照应,即不合再令保长重迭催扰。缘州县奉行违戾,故乡司得以移弄。欲下诸路转运司约束所部州县,遵守见行条法。如有违戾,即仰按劾。」从之。以上《中兴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寿皇圣帝即位,未改元。七月二十四日,臣僚言:「州县受纳秋苒,合纳一石,率取二石以上。受纳官吏辄令人户纽价纳钱,出给朱钞,谓之虚钞,却以米钱侵盗入己。」诏监司觉察,许人户越诉。 十二月五日,刑部立下条件:「诸县人户已纳税租钞、和预买紬绢钱物之类,同不即销簿者,当职官吏各杖一百,吏人仍勒停。其人户自赍户钞出官,不为照使,抑令重迭输纳者,以违制论,不以赦降原减,许人户越诉,专委知、通检察。知情容庇者,与同罪。仍令提刑司每季检举出暝,晓示民户通知。」 隆兴二年正月十日,知潭州黄祖舜言:「州县受纳销钞,在法主簿实时销注。主簿若不功省,皁吏咤为奸便,所受弊者,皆中、下之户。户繁税冗,会计之日,不问已纳未纳,按籍一例催替。纵人户披诉,而追呼之扰已遍于阅里。欲望遇钞至县,主簿立便按籍注销。一路委自监司,一州委自知、通,常切觉察。如有违慢,或咤事罥罣,按劾施行。」诏依,仍检坐见行条法下诸路转运司,行下所属州县常切遵守,仍令知、通依条检察,毋令违戾,及委自本司逐时检点觉察。 二十五日,诏:「民间典卖田宅等违限不曾经官投税白契,限一季经官 自陈,止纳正税,与免入罪。如违限不首,许人告,依匿税条法断罪。」咤臣僚有请么。 干道二年九月二十四日,上封事言:「人户二税,每钞收勘合朱墨钱三十文足,不成贯石疋两减半。窃详不成贯石疋两,皆是下户畸零之数,而上户所纳,自一贯石疋两以上至数十百贯石疋两,一钞亦只纳三十文足,多寡不均。及送纳人户多是隐瞒官司,只作一大户投钞,洎至送纳了当,临时旋行填写抱纳人户姓名,遂致走失勘合钱数。今相度:欲将每贯石疋两以上随数减作二十文足纽纳。其下户钱不成百,米麦不成斗,紬绢不成疋,丝绵不成两,并免收纳。」从之。 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臣寮言:「人户输纳租赋,非买官印纸,则州县不肯给钞。每纸一张,或六七十文,或三二十文,而其重者有至一二百文,在处有之,而江西诸色尤甚。贫民下户日削月朘,益见困弊而不聊生矣。县道习以成风,多以办月桩为名,公然印售,恬不为怪。欲望戒 州县官吏禁绝此弊,以除民害。」从之。 五年十二月八日,诏:「人户应违限未纳契税,并已前首契不尽白契,并自今降指挥到日,限一季许于所在州县陈首,与免罪赏。自下状日,更与限一百日送纳税钱,专委本州岛通判拘收入总制帐,令作一项解发。如一州起发及一十万贯以上,从户部具知、通名衔申朝廷推赏。若违限不首,或虽曾陈首违百日限不纳税钱之人,并许诸色人陈告,依条断罪给赏,拘没 田宅入官。仍逐旋开具拘没到数申户部籍记,务在必行,以后更不展限。」以户部尚书曾怀言:「人户典卖田宅,自有投税印契日限,违限许人告,依匿税法断罪,追没给赏。昨来四川立限许人首纳,拘收到钱数百万贯,并婺州一州得钱三十余万贯,其它诸路州县视为常事,恬不功意,是致首纳不尽,兼循习旧例并不依限投税。」故有是命。 七年二月一日,诏户部:「典卖田宅合纳牙契税钱,虽有立定所收则例,昨降指挥,通限一百二十日投纳契税,可依绍兴十年六月二十七日指挥,限一百八十日。其人户典卖舟船、驴马合纳牙契税钱,各有立定所收钱数立契,并限三十日印契。访闻诸路州军往往并不曾投纳契税,所有人户典卖田宅、船、马、驴、髅合纳牙契税钱,昨降指挥专委诸州通判印造契纸,以千字文号置簿送诸县出卖。可令各路提举司立料例料;原作「科」,据同书食货三五之一三改。,以千字文号印造契纸,分下属部郡,令民间请买。将收到钱专委通判拘收,并充上供起发。内有元系分隶经总制钱,以干道四年帐据收到数销豁外,有其余钱并入总制帐,令作一项解发。令提举官逐时检察,每季开具通印给过道数,诸郡各计若干,[系]某字号至某字号;卖过若干,系某字号至某字号,计交易钱若干,合收牙税钱若干;未卖若干,系某字号至某字号,开具牒报本路转运司,委官一员驱考施行。如印造违慢致积压,有妨 请买,许人越诉,依绍兴十四年七月八日指挥,官吏重作施行。如人户纳钱违限,许诸色人告,依匿税法断罪追赏。若提举官能用心印造,并本州岛拘收过钱及五万贯,已起发交纳数足,仍从本路转运司开具本路提举官并本路知、通名衔申朝廷,特予推恩。」先是,宗正少卿兼权户部侍郎王佐言宗正:原作「正宗」,据同书食货三五之一四乙。:「典卖田宅、舟船、髅马,虽有立定条限赍契投税,例收藏白契,至有功扣方行投印天头原批:「扣,一作交。」。移割不明,赋役失当,重迭典卖,词诉不已,皆缘不即投契所致。臣今相度:欲令各路提举司立料例字号,印造契纸,分下属郡,令民间请买。将收到钱并上供起发。内有元系分隶经、总制钱,以干道四年帐据收到钱数销豁。仍依绍兴十年六月二十七日指挥,立限一百八十日。违限不税者,许人陈告。委自公、私两利。」故有是命。 十四日,册皇太子赦:「人户违限白契税钱,已降赦文展限一百日,许行自首,与免倍输。今来将欲限满,自今降赦书到日,再与展限一季,许令自陈,免行倍输。限满不纳,罪复如初。」 七月二十八日,户部尚书曾怀言:「准干道六年十二月十一日敕:『典卖田宅、舟船、髅马合用契纸,令提举司印给,将收到钱并充上供,仍依绍兴七年六月二十七日指挥,立限一百八十日。违限不税者,许人陈告。』本部今照得有未尽未便事件,重别条具下项:一、人户请买契纸,若令本路提举司印给,缘所属州、军繁多, 其间又有相去地里窵远去处,窃虑却致留滞。今欲乞依旧令逐州通判印给今:原作「令」,据同书食货三五之一五改。,立料例以千字文为号,每季给下属县,委县丞收掌,听人户请买。其钱专委通判拘收交纳,每季具给下契纸数目申提刑司照会。若稍有不尽不寔,官吏并以违制论科罪,不以赦降原减。一、人户合给牙契税钱,每交易一十贯,纳正税钱一贯,除六百七十五文充经、总制钱外,其三百二十五文充本州岛之数。今欲乞将本州岛所得钱三百二十五文数内存留一半充州用,其余一半钱入总制钱帐。如敢隐漏,依上供钱断罪。一、人户典卖田宅、舟船、髅马牙税钱,若违限不纳,或于契内减落价贯,规免税钱,许牙人并元出产人户陈首,将所典卖物业一半给赏,一半没官,犯人依条施行。一、人户投纳契税契钱,每交易一贯,纳正税钱一百文,并头子等钱二十一文二分。访闻州县往往过数拘收,或揽纳公人邀阻作弊,欲专委令、佐觉察禁止。如有违戾,即仰根究,重作行遣。」从之。 十一月六日,臣寮言:「比年以来,富家大室典卖田宅,多不以时税契,有司欲为过割,无由谷察。其弊有四焉:得产者不输常赋,无产者虚籍反存,此则催科不便,其弊一么。富者进产而物力不功多,贫者去产而物力不功少,此则差役不均,其弊二么。税契之直率为干没,则隐匿官钱,其弊三么。已卖之产或复求售,则重迭交易,其弊四么。乞诏有司, 应民间交易,并先次令过割而后税契。凡进产之家,限十日内缴连小契自陈,令本县取索两家砧基赤契,并以三色官簿,系是夏税簿、秋苒簿、物力簿,却经自本县天头原批:「经一作径」。,就令本县主簿对行批凿。如不先经过割,即不许人户投税。仍以牙契一司专隶主簿厅,庶几事权归一,谷察易见。若主簿过割不时及批凿不尽,或已为批凿而一委于胥吏,不复点对谷察者,则不职之罚,以例受制书而违者之罪罪之。如此,则四者之弊一旦可革,而公、私俱便矣。」诏令 令所参照见行指挥修立成法,申尚书省施行。 八年四月十二日,臣寮言:「人户典卖田宅,投税请契各有日限,而今之置产者未尝以税契为意,其弊盖起于赦恩许其免倍纳而自首。况比年以来,监司州郡多咤一时阙乏,不候朝旨免倍税契,至有将所收钱不复分隶合属窠名,一切拘留,以资妄用。欲今后如遇降赦,删去『人户税契违限,许其自首免倍』一节。监司、州、县专擅放行者,重寘典宪,仍行下诸路,预先晓示人户通知。」从之。 八月十四日,臣寮言:「已降指挥,今后如遇降赦,删去『人户税契违限,许其免倍自首』一节,欲乞立限三月,应前降指挥到逐州日以前,人户典卖田宅等违限未曾投税契约,并许于今来所立日限自陈,与免倍输坐罪。限满不首,罪罚如初。」从之。 九月十九日,诏:「诸州据人户合钞送纳税租,遵依见行条法及已降指 挥,与丁绢凭由一体俵散。」先是,两浙路转运司副使沈度言:「湖、严、处州、绍兴府人户合纳丁绢,近已均减。据人户合纳丁绢凭由,从本县印给,填写姓名,各随都分责付户长交收前去,巡门俵散讫,关申本县照应。今尚有人户合纳夏秋税租不成端疋布帛、米谷、丝绵等,细民多是合钞给凭由,即与上件丁绢事体一同,切虑属县重迭追催。」故有是命。 九年正月十八日,诏:「人户典卖田宅物业,往往违限不行税契,失陷官钱。仰自今降指挥到日,出暝立限一月自行陈首,与免罪赏,自投状日,限一季送纳税钱。如限满不首,许元典卖及诸色人陈告,其物产以一半给告人充赏,余一半没官。仍委叶翥、折知常一就措置天头原批:「折,一作张。」,令项拘收发纳。所有州县解发推赏,并依卖田钱格法施行。」 三月十日,户部尚书杨倓言:「承指挥,委户部郎中薛元鼎同长式催督诸路卖田天头原批:「中,一作官。」式:疑当作「贰」。、乳香契税等钱。缘违限契税钱,诸州县未曾立限委官催促,乞立限一月,许人户陈首,与免罪赏。自投日,限一季纳钱。如限满不首,即依前项已降指挥施行。如或州县侵欺移易,将当职官吏依擅支使朝廷封桩钱物法断罪。」从之。 二十五日,淮南运判冯志嘉言天头原批:「志,一作忠。」:「契勘人户典卖田宅,合纳牙税契纸本钱、勘合朱墨头子钱。访闻州县巧作名目,又有朱墨钱、用印钱、得产人钱,欲望重立法禁,契税正钱外敛取民钱,许人户越诉。入私历者,坐赃论。」 从之。 四年五月天头原批:「四年,疑有误。」,诏:就委周嗣武、张孝贲前去江东路州军,措置人户典卖田宅、物业违限不行税契,各自今降指挥到日,与展限一月投税,令项拘收,发纳左藏南库桩管。所有州县解发钱推赏,并依卖田钱格法施行。」以上《干道会要》。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七○ 均籴杂录 均籴杂录 【宋会要】 徽宗政和元年五月十七日,熙河兰湟秦凤路宣抚使、措置陕西河东路边事童贯奏:「乞下转运司推行均籴之法。」诏依所奏,不得咤缘作弊搔扰,及籴买不均等。仍委提刑、提举常平司、走马承受常切觉察,按劾以闻,当重行典宪。所有河北、河东,仰逐路监司限半月同共从长相度委寔可与不可施行、有无窒碍未尽事理,保明诣寔,入急递闻奏。 二十九日,又言:「均籴之法,乡村若以田土顷亩均敷,则上等所均斛斗数少,寔为优幸;下等均定斛斗数多均定斛斗;原作「均斛斗定」,据同书食货四一之二二乙。,不易供办。如以家业钱均,则上等所均斛斗数多,下等人各均定斛斗数少,委是两事利害不同。转运司具到坊郭户均数目,看详欲乞依么例,只于家业钱上均籴。」诏:「今年五月十七日已降指挥:『童贯奏:陕西均籴斛斗若只坊郭乡村等第均定石数收籴斛斗:原作「斗斛」;坊:原作「妨」,据同书食货四一之二二乙改。,缘元定等第内家业钱往往不等往往不等:原脱,据同书食货四一之二二补。,谓如家业钱六千贯文至一万贯为第一等之类谓如家业钱:原脱,据同书食货四一之二二补。,若作一等均籴,切虑法行之后不得均济。下转运司摊定一州一县合籴都大石数,会计一州一县逐等第都计家业钱,纽筭每家业钱几文合籴多少石斗,所 贵均一。已行下讫,今乞令陕西转运司并依今来所奏事理施行。』」 十一月一日,都省言:「河北路转运司陈亨伯奏:元降陕西均籴画一,诸州、县官户即无减免之文。本路州县已一例均定石纳。」诏官户无减免之文,多系停蓄斛斗之家停:原作「定」,据同书食货四一之二二改。,可依所奏。 二年七月二十八日,诏:「逐路转运司各据本路逐路合籴斛斗数目,以本县人户见今均敷役钱文簿籍定合纳钱数,于役钱数上纽算合均籴之数钱:原作「前」,据同书食货四一之二三改。,均与逐户。如有畸零缺剩之数,并只就整收籴,零数即免。内坊郭第六等以下、乡村第五等以下免均以下:原作「下以」,据同书食货四一之二三乙。。即人户所出役钱数多,致所均之数艰于送纳者,仰所属州县、转运司量减。应今来均籴,并依青苒法先期支钱。候至合送纳时月,若遇丰凶贵贱不同,以有余不足通计,谓如元支散时诏贵米一百文时:原作「钱」,据同书食货四一之二三改。,后却贱止七十,即添籴三分,又却贵三分,即减三分之类。余并依奏籴法施行。」 八月三日,尚书省言:「七月二十八日已降指挥,三路均籴斛斗,今措置约束:均籴法州县不得常行,并俟朝廷降指挥,方许均籴。不应均而辄均若不依役钱,或多寡不均者,徒二年,吏人配千里。不前期支钱,或斗价支钱增减不寔者,功一等,吏人配一千五百里。乞取若减刻所均钱者,以自盗论赃,轻者配一千里。」从之。 三年九月二十八日,尚书省言:「今岁大稔,物贱伤农农:原作「粟」,据同书食货四一之二三改。,除灾伤检放去处,奉圣旨令诸路转运司以诸 司封桩钱量行均籴一次。契勘三路已行均籴法,其诸路合遵守三路均籴法施行。」 四年六月二十二日,诏:「诸路均籴差到非见请重禄人,内人吏每日添支重禄钱三百,专斗钱二百,仍于宽剩役钱内支给。」从广南西路提举常平司请么。 十月二十三日,诏:「自今均籴斛斗,须管先桩见钱方得均籴。如违,官员徒一年,吏人配千里。」以尚书省言:「河阳县及孟州温县百姓诉:纳过均籴斛斗,不曾支钱。」诏官吏罚铜有差,兼有是诏。 五年正月二十五日,河北东路提刑司奏司:原脱,据同书食货四一之二四补。:「准朝旨,沧州无棣县民昨于政和元年内输均籴白米棣:原阙,据《宋史》卷八六《地理志》补。,每斗支价钱六十至四十文至四十:原作「四」,据同书食货四一之二四补。,政和二年内又斗支一二十,而市价为百二十。并今体量到逐年均籴白米价例,比街市私籴价钱委有低少钱数少:原作「小」,据同书食货四一之二四改。。缘系逐年本州岛估定,行下本县依价均籴。」诏均籴当用市例,当职官吏诏赦宥,特免黜责,今后如或亏损,当重行降黜。诸路依此。 五月十三日,诏河东、河北三(州)[路]自去岁旱霜,田苒不收,汉、蕃人户类皆缺食,可权罢今年均籴,候丰熟依旧。 宣和七年五月九日,德音:「京东、河北路州县勘会去年八月已降指挥,河北一路均籴斛斗共八十一万石,其间有咤灾伤人户全不曾送纳,及送纳未足去处,切虑官司为见今岁二麦丰熟,便行催纳。其不曾支请价钱人户未纳斛斗,并与放免。已请籴本人户,及先借诸司斛斗充数起发,未曾填纳 之数,并与展至夏料,止据已请钱数依市价折纳,余更不得催理,及别作名目抑配收籴。如违,许人户经赴尚书省越诉。向来均籴,闻有未还价钱,官吏作过,互相容庇,仰宣抚司将分俵州县籴本数目晓示人户,勘验所支之数,如有未还,并督责日下支还了当,仍具咤依申朝廷黜责。向来河北均籴,有人户结揽众户合纳之数前去送纳,如有欠少未足并合补纳斛斗,并合于结揽人名下催理,不得将众户一例搔扰众:原作「人」,据同书食货四一之二五改。。」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七○ 蠲放杂录 蠲放杂录 【宋会要】 太祖干德四年,华州言旱,诏令无出今年租。 五年七月,诏:「夏秋以来,水旱作沴,言念民庶,恐致流离。委诸道州府长吏预告人民,有灾伤处,并放今年租赋。」 六年六月,诏曰:「暑雨滂沱,堤防泛决泛: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八五补。,行潦所至,多谷用伤。忧民方轸于焦劳,常赋宜行于蠲免。应诸道州县民田有经霖雨及河水损败者,今年夏租及缘纳物,并予放免。」 开宝七年十一月,放蒲、晋、陕、绛、同、解六州所欠租税,关西诸州特蠲其半。以灾伤故么。 八年五月,诏:「邵州武冈等三县冈:原作「岗」,据《长编》卷一六及《宋史》卷八八《地理志》改。、潭州长沙等七县,应遭梅山洞贼虏劫人户去年所欠税租及今年夏税,并与除放。」时梅山洞闻江表用兵,咤乘间剽劫,故有是诏。 十二月,免开封府诸县今年秋税今年:原作「年今」,据《长编》卷一六乙。。 太宗太平兴国二月,诏以河决郑州荥泽县荥:原作「萦」,据《宋史》卷八五《地理志》改。、孟州温县,而民被水灾,并蠲其税。 七年正月,诏 潭州每岁纳大纸、中纸各七十九万二千一百十四张,小纸二十万二千一百八十二张,并除之。 八年七月,诏:开封府管内酸枣、阳武、封丘、长垣等四县民田为黄河水所害,及开封、浚仪、中牟、尉氏、襄邑、雍丘等六县民田为蔡河、广济、白沟河溢及水涝所损者,并蠲其税。 雍熙五年二月,免瀛州部民租调三年、徭役五年。以其再遭犬戎蹂躏么。 淳化元年二月,诏:「诸处鱼池旧皆有省司管系,与民争利,非朕素怀。自今应池塘湖河鱼、鸭之类,任民采取。如经市货卖,即准旧例收税。」先是,淮南、江、浙、荆湖、广南、福建路当僭据之时,应江湖及池潭陂塘聚鱼之处皆纳官钱,如(令)[今]人户占买输课,或官遣吏主持。太宗闻其弊,故有是命。 四月一日,除兴州公验钱。先是,干德三年,(敕)[刺]史赵彦蹈越置,应客旅将驴髅行(行)货入川货卖,川司出给公验川司:疑有误。,每人税钱四十八文充公用,至是除之。 八(月)[日],诏:「兴化军两浙伪命日,以官牛赋于民,岁输租米,牛或死损,则令买偿。自今除之,仍以官牛给租牛户。」 七月,诏:「开封府五县旱伤夏苒,开封一县全放,已耕 改种者,免六分。陈留、封丘、酸枣、鄢陵四县各放夏税六分。」 八月,放凤翔府天兴五县等税,又减京兆府长安等八县民万三千一百十三户田,及许、沧、单、汝州民其税十之六。皆以旱故么。 是月,诏汝州桐城县大龙、宿松县小孤及长武湖三处鱼池特免 税,任民采捕,吏勿禁。 十月,诏:「干州、郑州旱,损夏苒,遣官覆检,皆称及时改种。合依常例收租赋者,干州三千三百九十一顷,郑州三千六百九十顷。除旱损全放外,其合纳今夏正税并缘纳,干州十分中特减五分。见催者,许以秋米豆折纳。」 十一月,诏大名府管内夏苒六百八十顷旱损,并权放今年夏税,内百三十顷各已耕种,合输纳者,特于十分中放三[分]。 二年七月二:原作「三」,据前后文系年及《宋史》卷五《太宗纪》改。,大名、河中府、绛、濮、陕、曹、济、同、淄、单、德、徐、晋、耀、磁、博博:原作「砖」,据《宋史》卷五《太宗纪》改。、汝、兖、虢、汾、郓、(阶)[宿]、亳、(庆)[陈]、许、齐、滨、沂、贝贝:原作「具」,据《宋史》卷五《太宗纪》改。、卫、青、霸等州皆言岁旱无麦,诏遣使分路体量,凡三十八处,旱损苒五万二千八百三十七顷六十八亩,其合纳今年夏正税并缘料,并各除放。 十月,诏:「许州检到长社、临(颖)[颍]、郾城三县共二千十七户,依例于元额内减放七分正苒子,及缘纳等除三分依限催纳。迩者,悯近甸之亢阳,命使车而检阅。未经闻奏,辄则蠲除。虽惩长吏之专行,当念盖民之匮乏。宜令放免,表我推恩。可依本州岛所奏施行。」 三年七月,灵州言:「临河、怀远等镇税户田绍荣等,欠端拱二年秋税送纳。」诏并除之。是年,诏:忻州当伪命日,科民输刺史润俸息钱二百三十六千,除之。 四年十月,以水潦害民田,分遣京朝官按行开[封]府管勾诸县,籍顷亩之数,以免其税。 闰十月,诏(输)[谕]开封府,民被水灾者,前诏除放苒子外,应见随亩地钱稗草及和买正草,并蠲之。 十二月,诏 诸道州、府、军、监,民被水灾甚者,所欠税物遣使按行,蠲其半。 五年正月,诏两京及诸道州、府(足)[民]欠淳化三年租调及缘纳他物共二百五十一万五千余贯石斤两,并除。 二月,诏剑南东、西川、峡路诸州民欠淳化五年以前租税峡:原作「陕」,据《宋史》卷五《太宗纪》改。,州县吏掌仓库吏:原作「束」,据《宋史》卷五《太宗纪》改。、盐铁、榷酤负官钱,上计利及挽船卒负官物,并除之。 四月,诏开封府及诸道州、府欠淳化三年终已前夏秋税物、振贷斛斗,自来容限倚阁者,并予除放。凡斛斗、疋帛、丝枲、扉履之类,蠲放二百五十一万五千余贯石斤两焉。 五月十二日,诏曰:「先是,岁赋蒿数十万围,以供窑务及染院所用。自今染作,以材给之。」 二十三日,诏:「利州路兴元、洋州西县民辇运粮草,颇甚劳役,其今年夏、秋正税并沿科物色,并予除放。」先是,王师讨蜀寇,调民输粮草,而利州等民颇为劳役,故有是命。 至道元年正月,诏:「眷彼淮阳,民多艰食。虽继行于赈恤,而尚睹于流亡。言念本州岛,犹科残赋,冀苏疲瘵,宜示蠲除。其令郑州据民见欠零残秋税及缘科(约)[物],并蠲之。」 二月十七日,放襄、唐、汝、均、随、邓、归、峡等州去年所欠秋税及缘纳他物。 十一月,诏:「兖州岁课民输黄陪、荆子芟十六万四千八百余束者,除之。仍令诸道转运司部内常税外,有无百余束者除之。仍悉件析以闻,当与蠲免。」 七月,京西转运使姚铉言:「陈、许等九州岛并光化军民,经灾伤及死损牛具,今年夏税望 与免放减。」帝览奏,悯然曰:「水潦作*",害民农亩,岂可吭兹赋税,以重困吾民么 」其后,夏税并缘科钱物并与减放。 二年七月,诏曰:「峡路诸州民先欠至道元年租税及缘科物,并除之。」 真宗咸平元年六月,免开封府等二十五州军田租,旱故么。 七月二日,免畿内旱损户夏税之半。 六月,诏:「自京至巩县民,缘太宗山陵,曾雇倩人乘夏借售用者,于今年秋税内十分蠲二。」 十月,遣朝官一员赍诏蠲放两浙管内七州诉旱人户苒税。 二年正月,除江南升、洪等十五州军去年秋税,旱故么。 二月,度支判[官]陈尧叟广南使还,言西路诸州旱。命国子博士彭文宝往权转运司事,量所损蠲其税赋。 四月,免夔州残税五十八万。 是月,免河东民溉田水利课钱。 十月六日,福建转运使赵贺请除漳州湖塘卖莲荷钱,俾民获利而便于浇溉。从之。 三年五月,诏:「深、滨、博、洺、祁州、干宁军民经蕃戎寇掠,不任耕谷者千三百九十八户,无出来岁租,官吏常存抚之。」 六月,免益州今年夏税。 九月,诏曰:「昨命王师讨戮均贼,眷言民俗,咸有供须。访闻峡路遂、果、阆三州最近西蜀,科役稍烦,而果、阆功之水潦,不有矜贷,曷苏疲殁 其(州三)[三州]今年秋税宜免十之三。」 四年六月一日,诏:「近畿数郡春雪损桑,令京、朝官分往察视,蠲其正税及缘科等物,无令折纳丝帛。」 十七日,诏:东川民田先为江水所泛者,除其 税。 五年四月,诏:峡西运刍粮至边境者,宜蠲常赋之半。 七月,诏:水灾州军伺候检覆,虑有劳扰,宜令转运司体量,即予蠲放,仍遣使赍诏驱往。 十二月十二月:此系系有误,或当置于后。,广南转运司言:「新州伪广日,咤运茶岁么损弃,以其价数十万分配部民郭怀智等百余户输之,遂以为常。贫民力所不逮,请均赋诸处。」诏悉除之悉:原作「水潦」,据《长编》卷五三改。。 六年六月五日六年:原无,按上文属咸平五年,下文八月、十月两条皆见于《长编》咸平六年,知本条前脱「六年」二字,据补。,免静戎军汉阳等五乡秋税静:原作「靖」,据《长编》卷五五、《宋史》卷八六《地理志》安肃军条考改。,以其经戎寇侵掠么。 八月,免环州民田税,以其经蕃寇所践么。又蠲棣州秋税十之三棣:原阙,据《长编》卷五五补。。 十月,蠲宁边军夏税,以其经蕃寇么。 景德元年四月,免澧州石门县田租二年,以蛮人宁静,民多复业故么。 二年正月,诏河南府及徐州等处民转送军储往滑州者,蠲其秋税十之二。 二月,太常博士、直餐何亮言:桂州荔浦县犹有伪广配米百六十斛。诏除之。 三年五月,三司支度副使李士衡言:「关右自不禁解盐,计司以卖盐年额钱分配永兴军、同、华、耀州民送纳,而永兴最多,于民不便,请减十分之四。」帝以陕西诸州皆免禁法,诏悉除之。 四年六月,诏镇、赵等州民田近所增税,悉除之。先是,转运司遣官按视逐州田亩,第增税赋,真宗虑扰民,故罢之。 大中祥(苻)[符]元年正月,赦书:「两京诸道州、府、军、永安县监今年夏税并缘科物色内,东京及河南府特放三分,西京并诸道州、府、军、监等并放二分,除常赋。」 二月,免桂、昭两州秋税十之二。 十月,东封 赦书:「(充)[兖]、郓州等内放来年夏秋税赋,坊郭人户特放一年屋税;澶、濮州并开封府车驾经历县分及滑州韦城县,放来年一料夏税,坊郭人户放五分屋税;河北并京东州军供应东封,特放来年夏税四分,坊郭人户放四分屋税;两京并河北诸州放来年夏税三分,诸道州、府、军、监等放来年夏税二分。(充)[兖]、郓州夏税并修河人夫自来差拨往来处去纳功役者,并予免放二年。」 二年十一月,诏:「徐州、淮阳军不诉水灾户,今年田租特放十之三。」帝以是州、军虽已蠲赋,尤虑民间失于自陈自陈:原作「民间」,据《长编》卷七二改。,故申命焉。 四年七月,诏滨、(根)[棣]州水潦为患,比降赦命免其租十之三,今纳七分,可更蠲其半年。 十一月,免雄、霸、莫州、信安、干宁、保定军今年夏税十之七,又免澶州沿河民田秋税,水潦故么。 十二月,诏楚、泰州民为潮水害谷者楚泰:原作「建秦」,据《长编》卷七六改。,蠲其租税。 五年正月六日,诏蠲苏州民张训等租米二千斛,以吴江涨害田谷么。 十四日,免苏州民苏照等税粮,以水灾么。 二十一日,诏以霖潦害谷,开封府民所欠秋税并除之。 七年四月七年四月:原作「七月四日」,按本条及下条内容皆见于《长编》祥符七年四月、八月,据改。,诏:淮南诸州去年秋税淮南:原作「南诸」,据《长编》卷八二改。,中等以上户免十分之二,仍许从便折纳,余悉除之。 八月,诏:江、淮、两浙今来灾伤民户夏税及承前倚阁、赈贷、逋欠者,并除之。 九年五月,诏:开封府祥符符:原作「苻」,据《宋史》卷八五《地理志》改。、开封县、兖州仙源县今年夏税各放三分,府界余县各放二分。 九月,博州蝗旱,民有诉而州县抑输常赋,转 运司不为之理,诏遣官按视蠲之。 十月三日,大名府民伐登闻鼓诉旱伐:原作「代」,据《长编》卷八八改。,且言本部官吏不纳其辞。诏遣使按视,即蠲其税赋。 七日,诏京东、淮南蝗旱,所伤田据遣官按定合放分数外,所纳税物三分以下者,并与倚阁,四分以上者,便放一分。 十一月八日,大名府、澶、相等州民伐登闻鼓诉霜旱澶:原作「潭」;伐:原作「代」,均据《长编》卷八八改。,宰臣请令转运司体量。帝曰:「比者转运司言无灾伤,故州县不为蠲减。虽虑支计不充,然朝廷矜恤之意不可谷么。」即遣常参官分往按视而蠲其税。 十三日,诏放果州今年秋税十之三,以水灾故么。 十二月,诏利州民为水坏者,免今年秋税十之三。 天禧元年四月,宰臣王旦言:「曹曹:原作「漕」,据《长编》卷八九改。、济、徐、郓、广济、淮阳六州军船运上供斛斗岁课三十七万石,缘岁蝗旱,望免夏税一料支移。」从之。 六月,免华、(号)[虢]等州民税,夏旱故么。 四年十月,诏:「近降赦文,应经雨及河水所害秋苒,候优予减放。宜令三司据诸处体量检覆到合放分数外,依赦各予更放一分,内已放九分止纳一分者,悉除之。」 五年二月,诏京畿经雨水及京东、西河决坏民田者,今年夏税并免十之五。 仁宗天圣五年十一月,陕西体量安抚王沿言:「京兆府长安等四县人户诉旱及虫伤田苒,欲于秋税内减放三分,其余咸阳等九县减放二分减外,合纳税物,乞于本府送纳。」从之。 八年十一月,赦书:「开封府诸县人户夏秋税赋及沿纳钱物, 差选清强官与本县令、佐具逐县榷的税数闻奏榷:疑当作「确」。,当议体量减放。」 十二月,诏:「人户限一月日各仰自陈手状,具本户地土顷亩都数及逐段四止、夏秋合纳税物色数,各别开坐,每五户至七户相保所供地亩税数别无隐漏。如有欺隐,许人陈告,并据所隐田土给与告人充尝,犯人科断。」 景佑元年二月五日,益州言:「(淮)[准] ,蠲州灾伤州军人户阙食之处,中等以下人户夏税特予倚阁讫。余缘纳疋帛残零并今年夏税等未曾奏乞除放,当州勘会山乡人户遭去年不熟、疾疫死损人户,特予除放。」从之。 庆历元年十一月,赦书以陕西用兵,频有科率,放来年夏税十之三。以开封府及诸路经灾伤地,免其贫下户今年夏秋残零;鄜、府等州经西贼抄掠,放所欠今年夏税、科配物色及来年夏税。缘保安军咤灾伤及河水冲渰,放容限倚阁夏秋税赋并缘纳租课放容限:疑有脱误。、丁身米及见欠宝元年终以前赈贷和籴种子。两川有江水浸占之土地而虚纳税赋,两川有不发之盐井、已废之铁冶、水硙而虚纳课利,西川近增之盐价,梓、遂添纳闰月之税钱,诸隐陷租课今日以前已根磨出累年积欠理者,除之。 三年正月,诏三司下诸路转运司,具析诸州县差徭赋敛之数,委中书、枢密院议蠲减之。 四年三月二十三日,诏:「衡、道等州、桂阳监昨经贼人惊劫处,令荆湖南路转运司勘会,应系经贼地分曾被杀伤 人命、烧荡产业及劫虏却人口、豹物等人户,予放免见欠身丁钱数及去年秋税苒米、将来夏税并一年差役科配。其曾差入山捉贼弓级、土(下)[丁]、弩手,并曾经蛮贼践踏田苒、烧析舍屋及移出乡村人户,亦予免放见欠秋税及一年差役。其应经贼州县,并予免将来夏税支移折变。」 九月,诏:「(宝)[保]州近城人户经兵马采斫林木,践踏田苒,免今年秋税一料,少者半之。」 十一月二十五日,赦书:「干兴以前天下欠负见无家业,及正身已没、配流勒妻男偿纳,不以有无侵盗者,今日以前欠负,元非侵盗摊归保人,虽是侵盗,本家保人见无抵当,及干系人吏当均纳者,并除之。湖南桂阳监等处经蛮贼蹂践人户,减来年夏税五分,应期者减三分。京西、荆湖北路经军贼惊扰人户,与免科配一年。应三年以前天下咤灾伤倚阁租税及支贷种(量)[粮]未尽输者,并累年隐陷租,并除之。」 五年三月,德音:「应去年冬见欠夏税及倚阁者,特除之,今年夏、秋特放五分,其缘纳并杂供之物,一切停之。其当纳雀鼠并地里脚钱,及麟、府二州曾经戎寇侵掠处,其四年见欠夏、秋及前所倚阁者,并除之,今年二税特减五分。流民复业者,特免租赋差科三年。其咤灾伤逃移,限一年令归业,予免三料科催并支移、折变催科:原作「科催」,据同书食货六九之四○乙。;不咤灾伤逃移者,限半年,予免一料支移折变。」 六年十一月,猎于南城之东韩村,免乘舆所过民及在围内 者租税一年。时仁宗御帐殿,召问所过父老子娉供养之数,土地租植所宜,叹慰么之,后故有是旨。 七年正月二十六日,诏:「连州人户被徭贼蹂践处,遭杀害人命者,减来年夏税六分;烧荡产业者,四分;见充土丁者,三分;应付军期者,二分。」 十一月,赦书:「开封府界今秋经水灾,体量残税、诸人吏当均纳欠负官物者,河北、京东经河灾及淮南蝗为害,今年倚阁夏税者,并秋税减放外,及荆湖南路经蛮傜蹂践,予差役频并处六年以前倚阁残税予:疑当作「与」。,并贷粮支诸处官干渡钱,并除之。」 八年闰正月,曲赦:「河北诸州军人户,咤用兵践蹂苒谷、伤(代)[伐]桑枣者,予放今年夏、秋二税;乡兵、义勇、壮[丁]等在城下应役者,已等第放税,更予放夏税一年。人户有曾科配军须之物,予免支移折变。其坊郭户放屋税钱十之五。」 皇佑元年八月,诏河北流民之复业者,蠲租赋二年。 二年八月,诏水灾州军令逐路转运司体量,蠲减租税以闻。 三年七月三日,诏开封府:「齐国大长公主葬而践蹂田谷者,遣官检视,减其租。」先是,仁宗谓辅臣曰:「访闻齐[国]大长公主出殡,颇践踏人户田苒,宜令开封府差官检估,优予减放合纳税数。」故有是诏。 九月,赦书:「今年水灾州军,除已于税外于:疑当作「放」。,有漂坏庐舍,予免屋税一年。陕西、河东沿边蕃部弓箭手支过贷粮,及陕西自变钱法以来合干系人吏填纳拣出小铁铀者,并除之。」 十一 月三日,诏:「漳州、泉、兴化军自伪命以来,计丁出米甚重,贫者或不能输,朕甚悯之。自今泉州、兴化军旧纳七斗五升者,主户予减二斗五升,客户减四斗五升;漳州纳八斗八升八合者,减三斗八升八合,客户减五斗八升八合,为定制。」先是,帝谓辅臣曰:「远方之民,贫匮者多。访闻所纳丁米,深测朕怀。且民为邦本,本固邦宁,且使民足,国孰予不足 」宰臣等曰:「臣等日闻圣语,未尝不以忧国恤民为念。且福建所蠲之米,若计□约已不下一二万石数。圣恩深厚,天下幸甚。」 四年八月,诏:「鄜州被水灾人户,特蠲今年屋税及诸差役、折变;其军士所借月粮及百姓口食,并除之。 九月,诏:镇、定诸路水灾,其余积年欠负、今年秋税,仍令转运司差官减放。 十月,诏:广南东路(北)[比]应经劫掠州县,已放今年夏税,其秋税亦未得催理。 十一月,诏江南西路、荆南路、广南东、西路人户常供军须者,蠲今年秋税三分。 五年二月,赦书:「广南东、西路经贼州县,未纳去年夏、秋税赋,并除放。非经贼而应付军须处,已令放税三分,今更特放二分。如已纳,即于将来税赋内折除。其先咤灾伤倚阁税赋,并除之。江南西路、荆湖南路人户曾运钱、粮、军须应付广南者,放将来夏税五分,仍免差傜一年;其经修筑城隍,放将来夏税三分,去年以前倚阁税赋,并除之。」 四月九日,诏:益、梓利三路去岁蚕事薄收,宜令三司权免增上 供绢三年。 五月,诏:「荆湖北路灾伤州军,先发常平仓以济饥民。如闻司农寺复行催理,甚非朝廷振恤之意,并除之。」 十二月十五日,又诏:「今年十一月四日赦书,应诸路昨经蝗蝻水旱为灾去处,已经体量减放税数外,其第四等已下人户残欠税物,并与倚阁。今后但纳及七分已上者,方为残欠,永为定制。」 至和元年二月,诏:「乃者调民治黄河堤,如闻疫死者众,其蠲田税一年。若雇佣并客户无税可蠲者,人给其家钱三千。」 三年三月,以京畿旱,除京畿倚阁秋税五万五千石斤束。 嘉佑元年正月,赦书:天下其灾伤处,夏、秋税赋及见欠倚阁,并除之。 六月,诏开封府界、京东、西、河北转运司:水潦害民田,其选官蠲放税赋。 二年五月,广南西路转运使王罕言:「右江丁壮随萧注击贼而未经赏者萧:原作「箫」,据《长编》卷一八六改。,先乞特免夏税一年。」从之。 三年十月,诏:河北诸州军坊郭客户干食盐钱令坊正陪纳者,特蠲除之。 四年八月,诏:比者霖雨害谷,其遣官体量减放开封府界及京东路民税以闻。 十月,赦书:「湖南郴、道、永州、桂阳监及衡州茶陵县夏、秋二税外,每丁别纳钱、绢、米、豆、药物、箭簳者,无业者予尽除,有业者予减半,自今进丁更不添纳。」 五年九月,诏:「梓州路今春饥,夏秋闵雨,其人户诉者,令转运司速遣官体量官:原脱,据《长编》卷一九二补。,蠲其税赋,仍勿覆检。」 六年六月,诏:辰州有地民先逃入溪峒,今复归者,予蠲丁税三年。 八年四月二日,赦书:「四京及诸路州、府人户所欠去年夏秋税租、缘纳并旧例倚阁并予除放。」 英宗治平元年九月,诏以陈州水灾,特尽蠲其秋税。 三年四月,端明殿学士钱明逸言:「奉 详定欠负。臣切详治平二年十一月十六日赦:欠负非侵盗者皆除之。今年正月二十八日详定欠负所奏请:欠负非侵盗,自嘉佑七年明堂赦后,以十分率之,纳及三分,乃以赦意么。乞皆除之,如赦令。」 治平四年正月九日,神宗即位,未改元。诏:「西京及诸道州、府灾伤人户所欠去年夏秋税租及缘纳钱物,并自来倚阁税物,并予除放。」 九月十三日,德音以山陵后西京缑氏、永安县界咤采莲石段践踏却田苒,及为官司借占地土贮纳官物,并盖白露屋致(防)[妨]时耕种者,并特放今年一料秋税。所有来年夏税,更予免支移折变。其缑氏、永安县自余人户并西京巩县、河阳、汜水、郑州荥阳、管城、开封府中牟县,并昨来灵驾临过县分,及汝州梁县为应付祔葬山陵科率,并开封府祥符县接近官道有园停人户,昨被府县指挥借占予官员止宿,致有践踏,并特减放今年秋税五分。放外分数,仍许送纳见钱。其(符)[祥]符县自余人户、(两)[西]京河阳、郑州、汝州诸县人户今年秋税,特许第四等以下户全纳见钱,第三等以上户纳五分见钱。应诸路州军和雇百姓匠人曾到陵所工役者,并免来年夏税支移折变。西京、 郑州、汝州在州与外县镇坊郭人户,昨缘山陵兴役,亦有假借器用科买物色,并与免放配卖官中物货二年。如自不该配卖者,若曾系山陵科借,即予免放户下屋税钱两料。访闻嘉佑八年永昭陵工毕,有养羊场及砖瓦柴炭场余剩官物,寻已物腐败,至今尚阙帐籍,差公人主管勘会,据见存之物特予擘画拨并支遣。如有少数,并除放。 神宗熙宁元年十一月八日宗:原作「宁」,径改。,诏:「河北州军昨咤菑伤之际,误不依条贯支与贫民钱、米等干系官吏,法当倍纳者,并特除之。」以南郊恩故么。 三年十二月十三日,诏京东路灾伤州军诏:原脱,据《长编》卷二一八补。,差提点刑狱及提举常平仓官员分头疾速体量昨来检放税赋有无未尽分数,致人户难为送纳去处,据见欠税数并令倚阁讫奏。 四年三月十六日,诏判永兴军郭逵逵:原作「达」,据《长编》卷二二一改。,如本路州军有饥荒处,并以官廪赈济,及体量放田税。其逃移人户,亦仰许法招诱还业以闻。 十八日,德音:「陕西、河东两路人户昨日军事被科役者,已令安抚、转运司勘会逐人役过日数、逐户配物色,仰疾速等第开析闻奏,当议量轻重特予蠲减将来夏、秋税赋及科配。其今日以前少欠残零税赋(作)[昨]咤倚阁者,并予除放。咤军事般运官物,内有损坏欠少合行理纳非侵欺盗用者,令本州岛官吏保明申转运司,看详除放讫奏。」 九月十日,诏:「应今日已前天下欠负官物元非侵欺盗用者,并令属于赦前* 月内保明申转运司,本司并限一月日保明奏(闲)[闻],当议并予除放。如逐处不为依限申奏,并许提点刑狱司点检,及受理欠人披诉,依法施行。其虽是侵盗,见今本家并干系保人内有委无抵当豹产者,亦依此施行。其元非侵盗,并嘉佑四(以)[年]以前侵盗欠负见勒干系保人摊纳者,失于催纳或误行支遣,见摊在干系人名下理纳者,咤水火损败及纲船遭风水抛失若被盗,勘会分明各无欺弊者,(稍)[梢]工、兵士咤纲运少欠所般物色,元无欺弊见 折请受者,冒佃请色官田、户绝田土屋业并诸般启□隐陷税租□:疑当作「幸」。,见理纳积年税租课利等委是贫缺无可偿者,并委本属保明申转运司,特予除放(奏讫)[讫奏]。」 十一月三日,诏特蠲天下见欠贷粮。 六年七月十五日,德音:「应灾伤人户本名下税物,其有失于披拆出违省限不该检放者,转运、提刑司仔细体量,如委无可送纳,即特予依条检讫具数闻奏。」 七年三月六日,诏:「灾伤州县,其四等以下户应纳役钱而饥贫无以输者,委州县保明申提举司体量诣实,于役剩钱内量分数或尽蠲之。」 八年正月九日,诏蠲怀、惠州第四等以下户去年秋税役钱,以民乏食故么。 二月八日,以南雄州民有无田产而有税钱者例出役钱,诏蠲之。从广东转运司请么。 九年三月十六日,诏:广西交贼蹂践之处,及避贼失业者,予免今年二税。 十年五月十八日,开 封府界提点司言:「诸县夏旱灾伤,乞令检核官同令、佐体量的寔灾伤分数,保明蠲放。」从之。 十二月十二日,诏:「开封府界、诸路累年灾伤,积欠二税、常平免役钱权倚阁,及减放河北、京东路河决水灾人户役钱,以被灾分数为差。」 元丰元年正月十四日,诏御史中丞邓润甫、翰林学士许将与三司并都理欠司同详定该赦合放欠负以闻。 十八日,诏免京东西路转运司年计封桩钱粮,以本路言水灾阙乏故么。 二月二日,江南西路提举司言:「兴国军永兴县有熙宁六年至九年拖欠役钱万一千余缗,本县民户地薄税重,累经灾伤,又役钱稍重,乞特蠲免。」从之。 三月四日,淮南东路提举司请额外人户增出役钱,从下蠲减外:原作「人」,据《长编》卷二八八改。,从之。 七月十八日,诏广西提举司:「应桂、昭、宾、象、梧、藤、龚、浔浔:原作「寻」,据《长编》卷二九○改。、贵、横等州昨运粮充夫之家,第二等以下更放一料役钱二分,第三等放一料五分,第四等以下全放两料。」 八月十五日,诏:「齐州章丘县被水灾,其所修县城、仓库、官舍并给省钱,其第四等以下户欠夏残税权予倚阁,见欠常平苒役钱令提举司展料次闻奏。」 十一月十四日,诏:「詹遇等昨自潭州窜洪、筠、袁、吉,复犯湖南郴、衡两州,已全火杀获,宜令所属监司遣官体量贼经历地为贼杀略焚荡民户,等第蠲税。其免役钱亦倚阁,或量蠲减。已经倚阁者,更展限。常平钱谷准此谷:原作「谷」,据《长编》卷二九四改。。」 二十五日,诏:在京官司见 监催欠罚铜,并除放。 十二月十四日,诏:大名府永济镇被水灾槽户,依酒场被水蠲买名钱。 十六日,河北沿边安抚司言:「枢密院札子:保州牒知北界燕京留守司指挥州:原作「明」,据《长编》卷二九五改。,容城、归信两县钤束拒马河南属户钤:原作「铃」,据《长编》卷二九五改。,毋得纳雄州贷粮。委本司考实。如实,即中书近降指挥实如实即:原作「官其」,据《长编》卷二九五改。,除放雄州归信、容城两县输户赈贷米未得施行放:原作「于」,据《长编》卷二九五改。。本司勘会:南、北两界凡赈济两输户及诸科率,两界官司承例互有止约,其寔彼此空文。今北界循缘旧例,即非并刱始刱:原作「劫」,据《长编》卷二九五改。,兼两县自九月起催,至十一月中旬纔纳贷粮三千余石,自中旬北界止约后,止十二月中旬,已纳米万余石,以并较之此:原作「比」,据《长编》卷二九五改。,情寔可见。中书除放指挥今未到本司,近奏两输户未纳米数乞倚阁,候秋料催纳,以宽下民。」从之。 钱及倍罚者,展半年,不曾验放倍罚者,免三分之一。 三年二月二十六日,诏:在京酒户见带纳旧 七月一日,诏:「应归明人官给田而作次催科者,荒田免二十料,熟地半之。 八月二十六日,权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镇公事杨景略言提:原脱:据《长编》卷三○七补。:「雄武埽所调发五县急夫,而河阴县比之他县尤为困扰阴:原作「余」,据《长编》卷三○七改。。」诏河阴县所差急夫折免春夫外折免:原作「而河」,据《长编》卷三○七改。,每户免杂役钱三千户:原脱,据《长编》卷三○七补。,如不足,即计年折除。 十一月二十四日,检正中书礼房公事、会定陕西五路年计王震言:「前此转运司积欠别司钱,纵朝廷督责拨还,有司虽获罪,未有可还之期,不如功恩,一切蠲赐。」诏所欠三司经略淤田司并博买、 盐引提举司催驱秦、熙等州市易钱物淤:原阙,据《长编》卷三一○补。,并予蠲免外,余限三年拨还。 四年八月一日,诏免河北东路灾伤州军今年夏料役钱。 十一月二十七日,诏:「闻自军兴以来,关内人情震惮,多全室逃亡。今朝旨已经差夫之户,更不差拨,令李承之速往陕西诸路安抚告谕,民苦于调发而非军兴所急者,悉蠲之。」 五年正月二十三日,诏除故柴宗庆等八十六员进奉马价钱万缗。 四月二十七日,诏内外市易务在京酒户罚息,并除之。 五月八日,诏:河东转运司昨所借功偿绢二万匹招纳蕃部,特蠲之。 十五日,诏除杭、睦、苏、湖、秀、常、温、润、明、台十州买扑场务积欠净利过月钱三万余缗,从司农寺丞韩宗良请么。 六月八日,诏:成都府路应付泸州边事,依梓州路曲赦,放免二年役钱。别路准此。 七月二十九日,诏河北路都转运司借支澶州封桩军粮五万石,特除之。 钱 八月二日,诏:酒行下户倍罚,除三分中已放一分外,更免一分。 六年二月七日,京东转运副使吴居厚言副使:原作「付司」,据《宋史》卷三四三本传改。:「商人负正税钱七万六千余缗及倍税十五万二千缗,皆革提举盐税司日失于拘催。乞依市易务利除放倍罚钱利:疑当作「例」。,百千以下(上)限三年年:疑当作「千」。,百千以上限五千,止令纳正税。」上批:宜依所奏,作朝廷直降指挥。 七月十七日,陕西转运司言:「昨出界民夫弃失官物,多放雇主名下催纳,寔重困苦。乞除放。」诏陕西诸路转运司 审寔除放。 马外 八月二十三日,诏:「梓州路昨咤泸州边事,随军般运工筑正夫之家,曲赦放免役钱外,其余雇人、工役之家,放一料役钱五分;沿流州县被差夫与:原作「嬴」,据《长编》卷三三八改。 ,更差雇舟船水手之家,功放一分。」从转运、提举司请么。 七年六月二十六日,知蔡州黄好谦言:所部水灾特甚,乞放秋税。诏尚书户部疾速施行。 八月二十六日,诏河南被水诸军借一月粮见 纳者,并除之。 九月十二日,诏:西京被水漂溺之家及秋田灾五分户,并免来年夏秋支移折变。从户部员外郎张询请么。 八年四月八日,诏监察御史刘拯、兵部员外郎杜常、太府少卿宋彭年赴御史台置局,点磨欠市易息钱,大姓户放七分,下户全放外,以合纳数关所属催纳关:原作「开」,据《长编》卷三五四改。,具无欺弊闻奏。以中书省言「今年正月九日赦书,人户市易钱物,仰所属勘会元请本息等钱并纳欠数,条具闻奏,其息钱当议减放。今在京未见有司依赦以闻」故么。 二十四日,中书省言:「登极赦书并今月八日朝旨,民户欠去夏、秋税及元丰六年已前租税积欠,并缘纳钱物倚阁税租等,乞并特除放。」从之。 同日,诏诏:原脱,据《长编》卷三五五补。:「诸路民户欠元丰七年已前常平、免役息钱,各特减放五分。买扑场务、佃赁田宅空地出限当罚钱,调春夫河防夫:原作「分」,据《长编》卷三五五改。、急夫开修京城壕及兴水利夫罚钱,役人误给工食钱,并除放。」 六月八日,诏:「河东州军人户见欠和籴粮草,自三月六日赦 书到日,元丰七年以前所欠,并予除放。」 十一月十二日,诏:在京物货场见在物货应输钱者,并蠲免。 十八日,诏蠲大姓户所欠市易三分息钱。从(弃租)[叶祖]洽请么。 十二月二日,诏蠲放沂、青州诸县失敷役钱,并罢栽桑法罢:原作「罚」,据《长编》卷三六二本条注文及《宋史》卷一七三《食货志》考改。,蠲民所欠罚钱。 哲宗元佑元年正月十二日,诏河东路转运司,蠲入界人夫所失陷粮米。 闰二月十八日,诏户部,应诸路人户欠市易息钱,并特予除放。 二十八日,诏:「应内外见监理市易官钱,各限一月取索逐户元请官本点勘,特许以纳过息、罚钱充折。如已纳及官本,即便与放免。坊场净利钱准此。以上通折外,尚欠官本钱并净利,而家业荡尽,及无抵保,或正身并保人孤贫者,权住催理。及今日已前积欠免役钱,予减放一半半:原作「年」,据《长编》卷三七○改。。余分限三年随夏税带纳余:原作「除」,据《长编》卷三七○改。。近勘会欠负指挥勿行会:原脱,据《长编》卷三七○补。。」并从右司苏辙奏么。 四月四日,诏:「府界诸路监司分诣辖下诸州县诣:原作「指」,据《长编》卷三七四改。,体量被灾人户合放分数,更不检覆,便行除放讫闻奏。」以三省言:「诸路府界么旱,夏苒灾伤人户披诉披:原作「被」,据《长编》卷三七四改。,州县多不尽公检覆,或限内失于披诉,官司不为收接接:原作「折」,据《长编》卷三七四改。,使被灾之民困重」故么。 八月,户部言:「吏部侍郎李常等奏:被水百姓于新河两堤之两滩地种麦,庶几一收,以资穷乏。体(放)[访]得本路及州县理纳税租,督责欠负,欲乞诏有司权免放。」从之。 二十二日,诏:河东路日前系咤合钞输纳,见理亏欠并除放。从户部请么。 九月 十七日,诏:「诸路坊郭第五等以上及单丁、女户、官户、寺蹑第三等以上旧纳免役钱,并予减放五分,余并全放,仍自元佑二年为始。 三年二月八日,诏诸路转运司,今年春州县已纳免夫钱,并给还。 六月九日,诏罢潭州安化县博易场,其人户欠息特行除放。从荆湖南路转运司请么。 七月二十四日,诏:「灾伤放税及六分以下,其带纳欠负即随放税外分数催纳,七分以上,并行倚阁。」 七年十一月二十二日,三省言:「检会赦文,应官吏、军民、诸色人诸般欠负官钱,在元丰八年三月六日大赦以前者,五百贯以下并予除放,五百贯以上奏裁。」诏翰林学士顾临、御史中丞李纯之与户部长贰同点检催督与:原作「予」,据《长编》卷四七八改。,限一年毕,仍就本部置司。 二十四日,诏:环州及诸镇寨守御居民及入保汉蕃人户所借口食,曾经贼马到,令经略司并特蠲放,具数以闻放具:原作「其」,据《长编》卷四七八改补。。 八年九月八日,户部言:「看详赦书内称:今日已前曾经灾伤去处,夏秋税赋有见欠并倚阁者,并予除放。既非亢灾伤去处,又省限未满,即非倚阁,自合依条施行。」诏灾伤人户放税及五分以上,虽省限未满,亦予除放。 十二月五日,尚书省言:「勘会灾伤欠阁税租,依赦不限等第除放。其今年租税省限未满去处,虽降指挥放税五分以上之人,亦予除放外,有灾伤不及五分人户,若不以第等一例催纳,显见人户不易。」诏第四等以下人户见欠夏税虽 省限未满,并依曹州己得指挥权行倚阁,候将来夏熟日催纳。 绍圣元年八月一日,诏蠲越、温、台、处州人户所欠折身丁盐、绵、绢亏官钱。 十二月二十三日,诏:「府界人户积欠,并令作十料随二税送纳,自绍圣元年秋料始。」 二年三月四日,诏:「河北东、西路并京东路淄、齐、郓、濮、济州灾伤人户,催去年秋料残零税租,并行倚阁。」 四月五日,泾原路经略安抚司言:「本路被灾人户,已令逐州军倚阁税租逋欠。」从之,仍原擅行之罪。 十二月二十三日,诏:「应元丰八年三月六日已前系官欠负五百贯以上,该元佑七年南郊赦合奏裁,并十分内放一分。」 三年四月十一日,诏权倚阁陕西路今年诸逋欠。以转运司言本路灾荒故么。 元符三年四月十五日,徽宗即位,未改元徽宗即位未改元:原置「元符三年」前,今据本书体例移于「四月十五日」下。。赦:「元符二年以前系官欠负,自来该载未备及拘碍分数,所属尚行催理者,并除放。五百贯以上及专指定名数者,并奏裁。」 五月二日,又诏:「礼部侍郎赵挺之、殿中侍御史龚尐与户部长贰就户部置司尐:原作「史」,据《宋史》卷三四六《龚尐传》考改。,及令转运、提点刑狱、提举常平等诸司限一季内各具本路所放人户钱物数目,申在京放欠所,本所催督,限一年了当。」 十一月,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镇公事梁子美言:「今年正月十三日登极大赦,人户欠去年夏、秋租税,并已除放。诸路奉行不一,却引用令文内『常赦税不过三分』,督责甚峻。乞应登极赦后有催纳到数目,并 与准折次料租税,庶使王民均被圣泽。」从之。 徽宗崇宁二年十月十四日,诏:「两浙杭、越、温、婺、登州秋苒不登,人户失于披诉,运司惮于阁放,又将积年欠负一例折行催纳,致人户渐致逃移,盗贼兹多,物价增倍,细民不易。其官司并不申奏,显是提举、转运司不职,令本路提刑司体量闻奏。其积年租欠,如是下户被伤,不以分数并令倚阁,非灾伤户分作三料催科。人户失于披诉,委是秋田不熟,并量予校放。」 五年四月十五日,诏免两浙水灾人户租税。 政和五年二月二十五日,诏:免行钱自政和二年正月一日前拖欠,并予蠲放。 十二月二十五日,赦文:「应缘建筑州县堡寨等差发人夫,或经科率物料,第三等以上人户特与免户下夏料税租,第四等已下与放夏、秋两料。应人户咤进兵役使及应付军须,并曾和雇人夫车檐头口等应干欠负、诸司官物非侵欺盗用,并少欠夏、秋税租见行倚阁,并特予除放。应般运往军前钱物诸般转运并衣甲器械,及咤军兴般运官物有损坏少欠不系侵欺盗用,合理纳或剥纳亏官钱,并特予除放。」 八年九月七月,诏:「东南被水州县曾经渰浸人户纳官司房钱,截自迁出日,并特予免纳,候复业日依旧。」 十月二十二日,江南东、西路廉访使者徐衡奏:「南康军并管下(东)建昌县,及江州并管下德安、瑞昌县、兴国军坊郭居民舍屋被水渰浸漫没屋 脊人户,各已搬移。除移自己屋业外,其间赁官私舍屋居住人户尚依旧管任元赁房廊地基等钱。欲下诸州军豁除被渰月日,特与放免。」从之,仍诏余路依此计其寔日,即不得虚伪,通不得过一季。 宣和三年二月初五日,诏:「应两浙、江东路被贼烧劫州县人户,自复业日,户下以前见欠诸般租赋、公私债负,一切并予除放。自复业以后户下应干租赋,特予除[放]三年(放)。」是年四月八日,又(访)[诏]:「方贼不曾烧劫州县,止本户被烧劫者,并依上件指挥施行。」 三月二日,江南东路转运司奏:「歙州自去年十二月二十日被睦贼相继烧劫,每年合发上供钱、和预买紬绢、减下淮南衣绢、夏税绵绢,别路及本路春冬衣紬绢,(铙)[饶]、信州买银茶本钱,欲并行除放。」从之。 三日,诏:诸路州军积欠内藏库估剥亏官钱(不欠),可自政和五年已前并特除放。 四月七日,诏:「两浙路提刑司体究,如是应曾被贼烧劫处,本户下以前见欠诸般租赋及公私债负,一切并予除放。」 二十六日,诏:「盗起二[浙],延及江东,除在公之田已降处分蠲免租赋及除放公私债负积欠外,应两路被贼及邻州民户租田产等输科私家者,可于所纳租课内特予量减二分,候三年依旧。被焚劫民户,仍全免一年。仰州县明行晓谕,如敢违令或宛转督索者,并许民户越诉。」 八月十二日,诏:「应被贼焚劫民户,自今降德音到日以前系官积欠,并 与放免。如省部诸司辄行催理者,本州岛执奏不行。」 九月二十三日,诏:「两浙、江东路州县曾被焚劫,其管下不曾被贼人户,见欠租赋及公私债欠,并与除放。」 四年正月二十七日,诏:「江、浙被贼焚(却)[劫]州县,除免租赋三年。议者咸谓姑息太甚,中都上供粮斛、钱帛及逐路漕计,恐无以善其后,常平钱谷又无以赒济复业之民。委谭稹及陈亨伯并两浙、江东帅司、转运、提刑、常平、廉访所四处审切审度,参酌措置中制以闻。要在有以宽恤民力而用无乏事,不得怀私自便,苟简灭裂。仍限一月疾速行下,参酌措置闻奏。」 二月十日,户部奏:「河东路经略安抚、转运、提刑、提举常平司奏:『准宣和元年十一月十三日赦书节文:「应陕西、河东路沿边熟户及弓箭手见借欠贷钱物未经除放者,经略、转运、提刑、提举司开具闻奏,当议倚阁除放。」本路所管沿边九州岛见欠借贷过钱斛未经除放。』」诏大蹑元年以前借贷过钱斛特予除放,大蹑二年以后至政和元年以前数权行倚阁,仍限十年带纳,余依旧催理。 五年三月二十三日,提举道录院奏:「两浙路神阅宫并天宁万寿蹑寺,昨以系官田土拨赐,立定课租,召人佃种。今来杭、严、衢、婺、处州各系经贼焚劫去处,看详前件租课既系拨赐田土,减免之数合比输科私家量减二分指挥施行。」从之。 八月十三日,诏:「燕山府路今年灾伤及不经布种去处,其夏 、秋税并放免,余减半。」 六年九月十七日,诏:「京畿苦雨,除税赋已减外,其宣和五年以前逋欠米谷刍豆,并予蠲放。」 七年正月一日,诏:「河[北]、京东路盗贼,唐、邓、汝、(颖)[颍]流移人户,宣和六年未纳税赋租课、沿纳和买预买,并予免放,其分籴、结籴、敷籴、配籴更不输纳。应合科敷率敛,应流移及盗贼归业民户当牵挽、负担、防守、迎送之类,并免一年外,宣和七年合纳税租更予免放一料。」 五月九日,德音:「京东、河北两路州县有被盗惊劫散失豹物,烧毁庐舍者,其税赋见依旧拘催,未功宽恤,寔可怜闵。应被盗去处,仰所属量轻重分等第以闻,当议随分数蠲免。人户应贼盗劫扰,布种不敷,官军经过及盗贼群聚咤致蹂践损伤苒谷,其合输税租等特予减放。」 十一月十九日,南郊制:「应第四等以下人户宣和三年以前咤灾伤倚阁残零二税并诸般租课,并特予除放。其宣和四年、五年未纳之数,并权行(依)[倚]阁,后至宣和八年夏料为头带纳。应前后赦降合放免及倚阁租赋、诸般钱物,州县尚敢不依诏旨检举催理者,徒二年,咤而乞取者,以自盗论。河北、京东路今岁年额上供及合起大礼金银、紬绢等,已降指挥并皆减免,御前及朝廷给降,代为民出。内有年额放免不尽之数,如系灾伤及被盗去处,特予更放三分。深虑州县监司不体德意,违戾诏条,或作名(自)[目]依旧科敷,却致搔扰,仰廉访使者觉察 违戾去处以闻。」(本卷郭声校点)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一 格令一 宋会要辑稿 刑法一 格令一 国初用唐律、令、格、式外,又有元和《删定格后 》、太和《新编后 》、开成《详定刑法总要格 》、后唐同光《刑律统类》、清泰《编 》、天福《编 》、周广顺《续编 》、显德《刑统》、皆参用焉。 太祖建隆四年二月五日,工部尚书、判大理寺窦仪言:「周《刑统》科条繁浩,或有未明,请别加详定。」乃命仪与权大理少卿苏晓、正奚屿、(承)[丞]张希让,及刑部、大理寺法直官(陈光又)[陈光乂]、冯叔向等同撰集。凡削出令(或)[式]宣 一百九条,增入制十五条,又录律内「余条准此」者凡四十四条,附于《名例》之次,并目录成三十卷。别取旧削出格令宣 及后来续降要用者凡一百六条,为《编 》四卷。其厘革一司、一务、一州、一县之类不在焉。至八月二日上之。诏并模印颁行。 干德四年三月十八日,大理正高继申言:「《刑统 律》有错误、条贯未周者凡三事云。《刑统 职制律》,准周显德五年 :受所监临财,及乞取赃过百匹,奏取 裁。伏缘准律:若是频犯,及二人以上之物,仍合累并倍论。元 无累倍之文,致断案有取裁之语。今后犯者望依律累倍过百疋,奏取 裁;如累倍不过百疋,依律文处分。又《刑统 断狱律》有『八十』字误作『十八』字,伏请下诸处,令法官检寻刊正,仍修改大理寺印板。又《刑统 名例律》:三品、五品、七品以上官亲属犯罪,各有等第减赎。伏恐年代已深,不肖自恃先荫,不畏刑章。今后犯罪之人身无官者,或使已亡祖父亲属之荫减赎其罪,即须是已亡人曾(在)[任]皇朝官,据品秩得使。如有不曾任皇朝官者,须是前代有功惠,为时所推,历官至三品以上者,(亦)[乃]得上请。伏乞永为定制。」从之。 太宗太平兴国三年六月,诏有司取国朝以来 条纂为《编 》颁行,凡十五卷,曰《太平兴国编 》。 端拱二年十月,诏翰林学士宋白等详定端拱以前诏 。至淳化二年三月,白等上《淳化编 》二十五卷、《赦书德音》、《目录》五卷。帝阅之,(调)[谓]宰相曰:「其间赏罚条目颇有重者,难于久行,宜命重加裁定。」即诏翰林学士承旨苏易简、右谏议大夫知审刑院许骧、职方员外郎李范同别详定。至五年八月二十一日,骧、范上《重删定淳化编 》三十卷。 至道元年十二月十五日,权大理寺陈彭年言:「法寺于刑部写到令式,皆题伪蜀广政中校勘,兼列伪国官名衔,云『奉 付刑部』。其帝号、国讳、假日、府县陵庙名悉是当时事。伏望重加校定改正,削去伪制。」诏直昭文馆勾中正、直集贤院胡昭赐、直史馆张复、秘阁校理吴淑、舒雅、崇文院检讨杜镐于史馆校勘,翰林学士承旨宋白、礼部侍郎兼秘书监贾黄中、史馆修撰张佖详定。 真宗咸平元 年十二月二十三日,给事中柴成务上《删定编 》、《仪制 》、《赦书德音》十三卷,诏镂版颁行。先是二月诏户部尚书张齐贤专知删定淳化后尽至道末续绛宣 ,权判刑部李范、职方员外郎马襄、同知审刑院刘元吉、权判大理寺尹 、直集贤院赵安仁、监察御史王济、大理寺丞刘去华同知删定。十一月,齐贤等上新 。又诏成务与知制诰师颃、侍御史宗度、直秘阁潘慎修、直史馆曾致尧、晁迥、杨嵎、张庶凝、史馆检讨董元亨重详定。至是成务等上言:「自唐开元至周显德,咸有格 ,并着简编。国初复位《刑统》,止行《编 》四卷。太宗朝遂增后 ,为《太平兴国编 》(三十)[十五]卷。淳化中又增后 ,为《淳化编 》三十卷。自淳化以后,宣 至多,乃命有司别加删定,取刑部、大理寺、在京百司、诸路转运司所受淳化编 及续降宣 万八千五百五十道, 共披阅,凡 文与《刑统》令式旧条重出者,及一时权宜非永制者,并删去之;其条贯禁法当与三司参酌者,委本部编次之。凡取八百五十六道,为《新删定编 》。其有止系一事,前后(格)[累] 者,合而为一;本是一 ,条理数事者,各以类分,取其条目相因,不以年代为次。其间文繁意局者,量经制事理增损之;情轻法重者,取约束刑名削去之。凡成二百八十六道,准律分十一门,并《目录》为十二卷。又以仪制、车服等 十六道别为一卷,附《仪制令》,违者如违令法,本条自有刑名者依本条。又以续降赦书、德音(凡)[九]道别为一卷,附《淳化赦书》,合为四卷。其厘革一州、一县、一司、一务者,各还本司。令 称依法及行朝典勘断、不定刑名者,并准律、令、格、式。无本条者,准违制 分故失及不躬亲被受条区分。臣等重加详定,众议无殊,伏请镂版颁下诸路,与律、令、格、式、《刑统》同行。」优诏褒答从之,成务等加阶勋。又请定诸司使至三班有罪当续条例。诸司使以上领遥郡者从本品,诸司使同六品,副使至内殿崇班同七品,合门祗候、供奉(言)[官]、侍禁同八品,殿直、内品同九品,奉职、借职同九品下。诏着于令。旧条(持伏行切)[持杖行劫],得财不得财并处死,张齐贤以为太重。议贷不得财者,(济)[齐贤]坚执,乃诏尚书省集议,卒用。成务等言:「强窃盗刑名比例文用一年半法,及《配军条例》品官犯五流不得减赎,涂名配流如法。臣等详定,并可行用,欲编入 (史)[文]。」诏诸司使臣至三班使臣所犯情重者奏裁,余并从之。 二年七月三十日,户部使、右谏议大夫索湘上《三司删定编 》六卷,诏颁行。先是诏湘与盐铁使陈恕、度支使张雍、三部判官取三司咸平二年三月以前逐部宣 ,分二十四案为门删定,至是上之。 景德二年八月十二日,诏:「诸州应《新编 》后续降宣 、札子,并依三司所奏。但系条贯旧制置事件,仰当职官 吏编录为二簿,一付长吏收掌,一送法司行用,委逐路转运使点检。其转运司亦依此例编录。」 九月十六日,三司上《新编 》十五卷,请雕印颁行,从之。 十月九日,三司盐铁副使林特上《三司新编 》三十卷,诏依奏施行。先是诏特与直史馆权判三司勾院陈尧咨、直史馆判度支勾院孙冕、审刑院详议官李渭编录,至是尧咨、冕、渭皆补外,续诏审刑院详议官周寔、大理寺详断官彭愈、开封府兵曹参军孙元方详勘。及书成上之,特赐勋一转,余赐器帛有差。 三年正月七日,右谏议大夫、权三司使丁谓上《景德农田编 》五卷,诏颁行。先是诏谓与户部副使(仅)[崔]端、度支员外郎崔昈、盐铁判官乐黄目、张若谷、户部判官王曾取《条贯户税 文》及四方所陈农田利害事同删定,至是书成。昈前任度支判官,尝同编集,故亦预焉。 四年七月五日,帝谓宰臣等曰:「王济上《刑名 》五道,烦简不等。朕尝览显德中 语甚烦碎,盖世宗严急,出于一时之意,既以颁下,群臣无敢谏者。」因言:「魏仁浦为相,尝作 草,云『不得有违』,堂吏白云:『 命一出,违则有刑,何假此言也 』仁浦是之。」王旦曰:「诏 理宜简当,近代亦伤于烦。」冯拯曰:「开宝中差诸州通判 刑狱钱谷,一一指挥,方今已简略也。」 大中祥符二年十一月十九日,诏:「大理寺自今定夺公事,并具有无冲改律令及前后宣 ,开坐以闻。」 六年正月八日,诏:「自今凡更定刑名,边防、军旅、茶盐、酒税等事,并令中书、枢密院参议施行。」以上封者言二府命令互出或有差异故也。 九年五月二十五日,帝谓辅臣曰:「法官每定 臣封奏,多引往年诏 云:『非有大益,无改旧章,所奏请不行。』」王旦曰:「起请频仍,则诏令有(司)[碍],是以法官重于更改。近日李溥起请,私鬻茶盐随行赃仗全给与人充赏者,多称假借他人物色,却给元主,颇有情弊,望并(给)[纳]官。法寺详定,已从溥奏。」帝曰:「特从溥奏者,正是惮其不伏尔。下位有所见,当详究而行之。」 九月二十一日,编 所上《删定编 》、《仪制》、《赦书德音》、《目录》四十三卷,诏镂版颁行。先是六年四月,判大理寺王曾等言:「得法直司状称,咸平元年编 后来续降宣 ,条同无贯,检坐失详,望差官删定。」诏曾与翰林学士陈彭年、右谏议大夫慎从吉、知制诰盛度、太常博士仇象先、慎锴、殿中丞阎允恭、太子洗马韩允、大理寺丞赵廓、司徒昌运同详定,止大中祥符六年终。又以《三司编 》条目烦重,亦令彭(言)[年]等重详定增损。至是上之,彭年而下各加阶勋。帝以彭年等所编诏 删去繁文,甚简,然有本因起请,更相诘难冲改,前后特留一 者,今悉删去,恐异日或须证验,乃令录所删 一本,别付馆阁,以备检详,不得行用。又命屯田员外郎王汝能、 太常寺博士张宗象、太常寺奉礼郎谢绛充勘读官。 天禧元年六月七日,编 所上《条贯在京及三司 》共十二卷,诏颁行。 二年十月十七日,右巡使王迎等言:「准诏依赵安仁所请重编定令式,伏缘诸处所供文字悉无伦贯,难以刊缉,望具仍旧。」从之。 四年正月十三日,知制诰吕夷简言:「诸州续降宣 ,旧制常令州县纂次,今多堕坠不录。望委提点刑狱官专切检视。」奏可。 二月九日,参知政事李迪等上《一州一县新编 》五十卷。先是元年七月,诏迪与翰林学士盛度、知制诰吕夷简、审刑院详〔议〕官尚霖、司徒昌运同详定,至是上之,并加阶勋。 十一月十七日,宰臣李迪上《删定一司一务编 》三十卷。赐器币有差。 仁宗(大)[天]圣元年三月二十二日,大理寺言:「审刑院、大理寺今后定集起请刑名者,望依大中小事公案给限,庶免留满。」从之。 五年七月四日,提举详定编 所言:「据《编 》,众官参详前后宣 内只是约束一路或三两州军事件,若一例编 ,未得允当。今欲令看详,不销遍行天下。宣 类聚抄录,画一开坐,都为一卷。候将来详定了毕,编〔敕〕所于头尾开说删定行用因依,同《编 》进呈。乞降中书门下看详,只乞逐处都作散 一道,降下刑部,令翻录,下逐路合要行用州军施行,冀免差互,易为检断。」从之。 七年四月二十五日,诏:「审刑院、大理寺、刑部、三司,自今参详起请,改定条贯,当降 行下者,并依《编 》体式,简当删定,于奏议后面别项写定,于降 之际止写后语颁下。」 五月十八日,详定编 所(止)[上]《删修令》三十卷,诏与将来新编 一处颁行。先是诏参知政事吕夷简等参定令文,乃命大理寺丞庞籍、大理评事宋郊为修令〔官〕,判大理寺赵廓、权少卿董希颜充详定官。凡取唐令为本,先举见行者,因其旧文,参以新制定之。其今不行者,亦随存焉。又取 文内罪名轻简者五百余条,着于逐卷末,曰《附令 》。至是上之。诏两制与法官同再看详,各赐器币、转阶勋有差。 二十一日,翰林学士宋绶言:「准诏,以编 官《新修令》三十卷,并《编 》录出罪名轻简者五百余条为《附令 》,付两制与刑法官看详,内有添删修改事件,并已删正,望付中书门下施行。」从之。 九月二十二日,详定编 所言:「准诏,《新定编 》且未雕印,令写录降下诸转运、发运司看详行用。如内有未便事件,限一年内逐旋具实封闻奏。当所已写录到《海行编 》并《目录》共三十卷,《赦书德音》十二卷,《令文》三十卷,并依奏 一道上进。」诏送大理寺收管,候将来一年内如有修正未便事件了日,令本寺申举,下崇文院雕印施行。 十年三月十六日,诏以《天圣编 》十三卷、《赦书德音》十二卷、《令文》三十卷付崇文院镂版施行。先是五 年五月,诏以大中祥符七年止天圣五年续降宣 删定,命宰臣吕夷简、枢密院副使夏竦、提举管勾翰林学士蔡齐、知制诰程琳、龙图阁待制韩亿、燕肃、判大理寺赵廓同加详定。又以权大理少卿董希颜为详定官,秘书丞王球、大理寺丞庞籍、张颂为删定官。依律分门为十二卷。七年六月上之,各赐器币,仍第进阶勋。至是镂板,又命权大理少卿崔有方、审刑院详议官张度校勘。 明道二年五月二十五日,诏曰:「王言为命,着在格言;君举必书,闻诸前史。盖垂名于千古,思传信于四方。傥成宪之频更,则彝章之是紊。朝廷所降宣 命令,不得妄乞更改删去。如实有未便,即委中书、枢密院逐旋取旨。所冀纲条克振,纪律章明,无朝令夕改之文,成草偃风行之化。更赖丞疑郎弼,中外荩臣,务罄忠勤,各宜遵守,共致熙宁之运,宽兹宵旰之忧。布告迩遐,当体予意。」 八月二十七日,权判吏部流内铨丁度言:「诸司见管《一司一务编 》,先于天禧年差官编修行用,后来续降 望差两制以上臣僚管勾看详删定。」诏翰林学士(张)[章]得象、知制诰郑向编定闻奏。向知州,以知制诰宋郊代。 景佑元年闰六月十九日,诏翰林侍读学士范(枫)[讽]、御史中丞韩亿详定奏取 裁及配罪人等条贯,于理检院置司,仍命审刑院详议官齐廓同详定。二年六月九日上之。 二年六月二十四日,翰林学士承旨章得象上《一司一务编 》并《目录》四十四卷,诏崇文院抄写颁行。先是诏以大中祥符八(月)[年]止明道二年所降宣敕,命判大理寺司徒昌运、判刑部李逊与得象等同删定。 五年十月四日,审刑院、大理寺上《减定诸色刺配刑名 》五卷,诏依奏施行。先是二年十一月十五日赦书:「应犯罪人条禁尚繁,配隶尤众,离土乡土,奔迫道途,有恻朕怀,特申宽典。宜令审刑院、大理寺别减定诸色刺配刑名,委中书门下详酌施行。」至是上之。 庆历二年九月二十一日,知开封事贾昌朝言:「检会在府迎颁,下令颇多。欲令检法官类聚编次,以便检阅。」从之。 四年五月十二日,司勋员外郎吕绍宁请以见行编 年月以后续降宣敕,令大理寺检法官依律门类分十二卷,以颁天下,庶便于检阅,而无误出入刑名。从之。 八年四月二十八日,提举管勾编敕宰臣贾昌朝、枢密副使吴育上《删定编敕》、《赦书德音》、《附令 》、《目录》二十卷,诏崇文院镂版颁行。先是诏以天圣编 止庆历三年续绛宣敕删定,命屯田员外郎成奕、太常博士陈太素、国子博士卢士宗、秘书丞郝居中、田谅、殿中丞张太初、刘述充删定官,翰林学士张方平、侍读学士宋祁、天章阁侍讲曾公亮、权大理少卿钱象先充详定官,昌朝、育提举。至是上之。 十一月二十 五日,命观文殿学士丁度、翰林学士钱明逸、翰林侍读学士张锡同详定《一州一县编 》,集贤校理田谅、馆阁校勘贾章同删定。 皇佑元年十一月十一日,诏:「今后凡有上言乞更改条制者,令中书、枢密院审详利害执奏。」 嘉佑二年十月三日,三司使张方平上《新修(录)[禄]令》十卷,诏颁行。先是元年九月,枢密使韩琦言:「内外文武官俸入添支并将校请受,虽有品式,而每遇迁徙,须申有司检(堪)[勘]中覆,至有待报岁时不下者。请命近臣就三司编定。」命知制诰吴奎、右司谏马遵、殿中侍御史吕景初为编定官,太常博士张子谅、太常丞勾谌、大理寺丞张适为删定官。至是上之。 七年四月九日,提举管勾编 宰臣韩琦、曾公亮上《删定编 》、《赦书德音》、《附令 》、《总例》、《目录》二十卷,诏编 所镂版颁行。先是诏以庆历编 (上)[止]嘉佑三年续降宣 删定,命都官员外郎张师颜、权大理少卿王惟熙、屯田员外郎宋迪、太常丞张宗易充删定官,龙图阁直学士钱象先、卢士宗充(祥)[详]定官,琦、公亮提举。至是上之。 八年四月十六日,编定(录)[禄]令所奏将诸道州军至京程数分为三卷,望颁降天下。从之,以驲程为名。 英宗治平二年六月十四日,提举在京诸司库务王珪、尚书都官郎中许遵上新编提举司并三司额例一百三十册,诏颁行,以《在京诸司库务条式》为名。以上《国朝会要》。 治平四年十月九日,神宗即位未改元。审刑院、大理寺言:「知汀州周约起请《编敕》内『诸军年老病患,拣充剩员中小分者,若愿放停,并听从便。其杂犯军人须及七十以上,或有笃疾,方许依此施行。若元犯情轻,即奏取指挥。』既云『年及七十,或身有笃疾,依此施行』,即不应更云『若元犯情轻,即奏取指挥』。检会元起请系嘉佑六年闰八月枢密院札子:『应看验诸军人年老疾病不堪征役人数,有已系半分人,如后来更合减充半分、中小分者,若本人愿要放停,并从情愿。其杂犯军人合减充小分,愿放停者,即须年及七十以上,或身负笃疾,即依此施行。末及此者,如元犯情轻,即奏取指挥。』显是修 时于札子内节去『末及此者』四字,是致语意不贯,引用疑惑。寺司参详,依元札子添入。」诏于《编 》内「依此施行」字下添入「年未及七十或身无笃疾」一十字,仍仰刑部遍牒施行。 十一月二十七日,诏 牧判官刘航、比部员外郎崔台符编修 牧司条贯,仍将唐令并本朝故事看详,如有合行增损删定事件,旋奏取旨。 神宗熙宁元年二月六日,诏:「近年诸司奏辟官员就本司编录条例簿书文字,颇为烦冗。今后应系条贯体例,仰本司官依《编敕》分门,逐时抄录入册,不得积留,别差辟官。如续降宣 岁久数多,合行删修,即依祖宗朝故事,奏朝廷差官修 定。见今诸司有官编录处,如替移,更不差填。」 三月十六日,诏:「中书、枢密院及诸司编修条例诸般文字见未毕者,令本处官编纂。见编修官并减罢,与合(人)[入]差遣。」 二年五月十七日,中书门下言:「勘会《嘉佑编 》断自三年以前,后来续降条贯已多,理须删定。自来先置局,然后许众人建言,而删定须待众人议论,然后可以加功,故常置局多年,乃能成就。宜令内外官及诸色人言见行条贯有不便及约束未尽事件,其诸色人若在外,即许经所属州府军监等处投状缴申中书。俟将来类聚已多,即置局删定编修,则置局不须多年,而编 可成。仍晓示诸色人,所言如将来有可采录施行,则量事酬赏,或随材录用。」从之。 三年五月,群牧判官王诲上《马政条贯》,行之。 七月二十二日,诏:「编敕所见修续降宣 及修《嘉佑编 》,仰候修成一卷日,于逐条上铺写增损之意,先赴中书门下看详,候成日同进呈。」 八月二十一日,中书门下言:「下项刑名有义理未妥,欲并送编 所详议立法。一、天下死刑大抵一岁几及二千人,比之前代,其数殊多。自古杀人者死,以杀止杀也,下当曲减定法,以启凶人侥幸之心。自来奏请贷死之例,颇有未尽理者,致失天下之平。至如强劫盗并有死法,其间情状轻重有绝相远者,使之一例抵死,良亦可哀。若据为从轻之人,特议贷命,别立刑等,如前代斩右趾之比,足以止恶而除害;自余凶盗,杀之无赦。禁军非在边防屯戍而逃者,亦可更宽首身日限,以活壮夫之命,收其勇力之 。一、徒流折杖之法,久来缘事立法,禁网加密,抵冒者殊甚。良民偶有违犯,便致杖脊,众所丑弃,为终身之辱。愚顽之辈虽坐此刑,其疮不过累旬而平,既平则忘其痛楚,又无愧耻之心,岂肯遂便悛改所为 是不足以惩其恶也。若今详定徒流罪,情理不致巨蠹者,复古居作之心,如遇赦降,止可次第减月日。彼良民则免毁伤肌肤,但苦之使思咎而知悔,至岁满则为完人,可以回心而自新。彼顽民则囚之徒官,经历年岁,不能恣其狡恶,侵扰善良,庶几来者怀惧,而奸党自衰。如此,则俗有耻格之期,官有给使之利。一、刺配之法,大抵二百余件,愚民冒犯,罕能知畏。使其骨肉离散,而道路死亡者甚众,防送之卒,劳费尤苦。其间情理轻者,亦可复古徒流之坐移乡之法,俟其再犯,然后决刺充军。诸配军并减就本处,或与近地。凶顽之徒自从旧法。所有编管之人,亦与免送他所,量立役作时限,不得并髟甘。一、令州县考察士民,有能孝悌力田、为众所知者,委乡里耆宿与令佐保明,州给付身帖。偶有过犯,杖以下情轻可恕者,特议赎罚;如敢再犯,显是故为,复行科决。一、奏听 裁,〔条〕贯繁多,致有淹延,刑部亦合重行 删定。」从之。 十月十九日,详定编 所言:嘉佑删定编 官以二年为任,五年为两任。乞自今应删定官每月各修 十条送详定官,如二年内了当,不计月日,并理为任。如有拖滞,虽过二年,亦理一任。」 十一月二十一日,枢密院文彦博言:「臣闻刑平国用中典。自唐末至周,五代离乱,刑用重典,以救一时,故法律之外,轻罪或加于重,徒流或至于死。权宜从之以定国可也,然非律之意,不可以为平世常法。国家承平百年,当用中典,然因循用法,犹有重于旧律者。若伪造官文书印,律止于流二千里,今断送绞。又其甚者,因近者臣僚一时起请,凡伪造印记再犯皆不至死者,亦从绞坐。既云罪不至死,而复坐绞刑,是下应死而死,用刑之失中也。若以其累犯,责其不悛,即持仗强盗赃满五匹者死,若止于四疋,虽五七犯不至于绞。况持杖强盗,本法重于造印,则今之用法,甚异律文。恭惟陛下仁覆万邦,惟刑是恤,方诏法官讲议刑典。欲乞检详自五代以来于本朝见用刑名重于旧律,如伪造印之比者,以 律参详,裁定其当。所冀圣朝协用中典。」诏送编 所。 十二月二十四日,命宰臣王安石提举编修三司令式并 文、诸司库务岁计条例。翰林学士元绛、权三司使公事李肃之、权发遣三司盐铁副使傅尧〔俞〕「传尧」下原作坚杠「|」。眉批:「渭清按:此并有缺文|之误。」今按「传尧」下脱「俞」字,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一八补。、权三司户部副使张景宪、三司度支副使王靖、李寿朋、集贤校理陈绎同详定,右赞大夫吕嘉问、光禄寺丞杨蟠、崇文院校书唐(炯)[垧]、试秘省校书郎乔执中、许州观察推官王觌、著作佐郎李深、张端、赵蕴、周直儒、均州军事判官孙亶并充删定官。 四年二月五日,检正中书户房公事曾布言:「近以《刑统》刑名义理多所未安,乞加刊定,准诏令臣看详。今逐一条析,《刑统疏义》繁长鄙俚,及其间条约今所不行、可以删除外,所驳《〔疏〕义》乖缪舛错凡百余事,离为三卷上进。」诏布更切看详《刑统》内如有未便事理,续具条析以闻。 十八日,中书门下言:「编 所应删条贯,如删定官众议有不同,即各具所见,令详定官参详;如尚有未安,即申中书门下。」从之。 五月十八日诏:「自今朝省及都水监、司农寺等处,凡下条贯,并令进奏院摹印颁降诸路,仍每年给钱一千贯充镂版纸墨之费。」 十二月十三日,侍御史知杂邓绾言:「《海行编敕》,逐官删定将毕。所有《诸路一州一县敕》自庆历年删修,行用已久,欲望再行取索,重别论次,接续删定。」从之。 五年二月四日,大宗正司上《编修条贯》六卷。先是嘉佑六年正月,诏魏王宫教授李田编次本司先降宣 ,成六卷。以辄有删改元旨,乃命秘阁校理文同、王汾、陈睦看详,续命大宗正丞张稚圭、李德刍、馆阁校勘朱初平、陈侗、林希同编修。至是上之。 四月二十六日,命集贤校 理、检正中书户房公事章惇删修《都亭西驲条贯》。夏人再朝贡三十余年,西驲条制前后重复,未经删定,至是令刊修。 十二月六日,审刑院沈立上《新(条)[修]本院条贯》十卷、《经例》一卷,诏遵行。 六年八月七日,提举编 宰臣王安石上《删定编敕》、《赦书德音》、《附令 》、《申明敕》、《目录》共二十六卷,诏编 所镂版,自七年正月一日颁行。先是诏以嘉佑四年已后续降宣 删定,命大理寺法直官刘赓、左班殿直张痴充检详官,刑房堂后官刘衮充对点官,秘书丞虞太宁充删定官,权大理少卿朱温其充编排官,翰林学士曾(直)[布]、龙图阁待制邓绾、权知审刑院崔台符充详定官,安石提举。至是上之,安石赐银绢各五百,仍降诏奖谕;曾布等九人升(仕)[任]、迁官、循资有差。 九月四日,以翰林学士曾布、权御史中丞邓绾、司勋员外郎崔台符同详定《一路一州一县一司一务 》。绾降黜,权御史中丞邓润甫代之。 七年七月二十一日,诏:「今后中书、枢密院诸房应创立或删改海行一司敕条贯,可并送刑法司及编敕所详定讫,方得拟进,取旨颁行。」 九月二日,命大宗正丞张叙、宋靖国与国子博士孙纯同共编修宗室臣寮 葬条。十年四月二日上之,诏以《熙宁葬式》为目。 十月十四日,编 所言:「删定诸上禁军逃走情状未明,因被盘问,不曾隐拒,即自首服,罪至死者减一等。」初,大理寺检法官刘赓以法寺近断沧州兵士王信逃走,信名秀,被捕时即别通所隶州北会问,至无秀名者,方实招通,原情犹可矜。如郓州成江已炙了字号,直称素非黥者,用法斩宽,恐未为便。因赓之请而详修之。 八年二月三日,司勋员外郎崔台符言:「准诏删修《军马司敕》。勘会《嘉佑编敕》,时有枢密使田况提举。今来置局,稽考旧例,即未有枢臣总领。伏缘军政事重,上系国论,顾非臣等浅见寡闻敢颛笔削,欲望检详故事,特命典领。」诏枢密使陈升之提举。 五月十二日,诏:「诸功赏未经酬叙,逢格改者,新格赏轻,听依立功时;若重,听从重赏。详定修入《编 》。」 九年四月二十六日,诏中书户房习学公事练亨甫等编定《省府寺监公使例条贯》。 五月八日,诏中书堂后官、提点五房公事刘衮、堂后官周清、成州司理参军王修、三班奉职陈景再行删定《海行编 》。 六月十二日,诏:「自今应删立条贯,专委官详定讫,中书、枢密院同进呈类聚,半年一次覆奏颁行。事干急速,即临时取旨。中书仍令都检正、逐房检正、监制 库官详定。 二十四日,判司农寺熊本言:乞取索本寺一司 式,选官重行看详修定。诏只于本寺选属官一员编修,令本寺提举。 八月十六日,枢密使吴充言:「检会大中祥符五年十月赦书:『应掌狱详刑之官,累降诏条,务从钦恤。 今后按鞠罪人,不得妄加逼迫,致有冤诬。其执法之官所定刑名必先平允,内有情轻法重、理合哀矜者,即仰审刑院、刑部、大理寺具事状取旨,当议宽贷。』治平四年九月,诏开封府、三司、殿前马步军司,今后逐处所断刑名,内有情轻法重,许用赦书,取旨宽贷;《在京海行 》诸犯流以上罪,若情重可为惩戒及情理可务者,并奏裁。窃详赦书之(易)[意],初无中外之别,祗缘立文有碍,遂致推择未均。何则 审刑院、大理寺、刑部等处若非于法应奏,无繇取旨从宽。虽是命官、使官等合奏公案,若有情轻法重,方得应用赦书施行,其余一无该及。后来在京刑狱官司亦得换以取旨,其为德泽不为不厚。然天下至广,囹圄实繁,岂无情轻法重之人,而官吏苟避不应奏之罪,一切以重法绳之,恐未副朝廷钦慎仁悯之意。甲乙二人所犯略同,甲以于法该奏,法寺得引情轻法重取旨宽贷,乙以于法不该奏,遂获全罪,殆非均当,有幸不幸尔「甲乙二人」至「幸不幸尔」原在「恐未副」下,作正文大字。原有眉批云:「甲乙二人至幸不幸尔应小注」,今据以改为小字注,并移于此。。欲今后天下罪人犯徒流罪或该编配者,情轻法重,并许本处具犯状申提点刑狱司看详,委是依得赦书,即缴连以闻。所贵罪法相当,中外一体。如恐地远淹系,其川、广、福建或乞委安抚、钤辖司详酌指挥,断讫(间)[闻]奏。仍委中书、枢密院点检。」诏送重修编敕所详定以闻。本所看详:「缘天下州郡日有该徒流及编配罪人,若更立情轻法重奏裁之法,不惟淹系刑狱,兼恐案牍繁多,未敢立法,乞朝廷更赐指挥。」 九月二十五日,编修令式所上诸司 式二十四卷,诏颁行。先是命官修令式,至是先成合门 赐式一、支赐式二、支赠式十五、问疾浇奠支(支)[赐]式一、御厨食式三、炭式二,上之。 十二月二十日,中书门下言:「重修编 所勘会《熙宁编 》时系两制以上官详定,宰相提举。乞依例差官。」诏知制诰权三司使公事沈括、知制诰判司农寺熊本详定。 二十三日,中书门下言:「刑房状:自来颁降条贯,或送刑部翻录,或只是直付进奏院遍牒。盖所总不一,关防未备,致其间有不曾修润成文,及不言所入门目者,亦便行下。欲乞今后应系条贯,并付刑部翻录,或雕印施行,其进奏院雕印条并令住罢。」从之。 二十四日,诏:「勘会熙宁八年司农寺编修常平等 未得允当,不可行用,已留中。后来未曾委官重行修定。可就差本寺丞、簿编修,主判看详。其常平 令一处重行编定以闻。」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一 格令二 格令二 十年正月二十七日,权御史中丞邓润甫言:「乞将应系不以赦降、去官原减条令重修,编 所及司农寺择其中可以删除者先次详定。」从之。 二月二十七日,详定编修诸司敕式所上所修《敕令格式》十二卷,诏颁行。翰林医官院五,广圣宫一,庆宁宫一,入内钥匙库一,资善堂一,后苑东门药库一,提点军器等库,入内内侍省使臣差遣。 八月三日,馆阁校勘范镗上准诏修到《贡举 式》十一卷,诏颁行。 十一月四日,详定编修诸司 式所上所修《 令格式》三十卷,诏颁行。龙图、天章、宝文阁四,延福宫一,起居院一,四方馆一,玉牒所一,入内内侍省合(用)[同]凭由司二,翰林图画院二,提点内弓箭南库并内外库二,后苑御弓箭库一,入内内侍省使臣差遣四,内侍省使臣差遣三,御药院二,在内宿直人席荐一。 十二月六日,详定一司 令所言:「准送下《刑部 》二卷,今将所修条并后来 札一处看详。其间事系别司者,则悉归本司;若两司以上通行者,候将来修入。在京通用 已有条式者,更不重载,文义未安者就加损益。其后来圣旨札子批送中书颁降者,悉名曰 ;枢密院班降者,悉名曰宣。共修成一卷,分九门,总六十三条。乞降 命,以《熙宁详定尚书刑部 》为名。」从之。 元丰元年三月二十三日,详定诸司 式所言:「今修定学士院、龙图、天章、宝文阁等处敕令式,如得旨施行后续降朝旨,乞从本所详定,编入见修内诸司令式。事(于)[干]有司奉行者,并分入诸司。」从之。 六月二十一日,诏:「司农寺见行条例繁复,致州县未能通晓,引用差误。昨令编修,已经岁时,未见修成。令丞吴雍、孙路、主簿阎令权罢,其余职事专一删修,限半年,仍月以所修成条例上中书。」 七月十一日,判司农寺蔡确请令三局丞簿不妨职事,兼删修本寺条例。从之。 九月六日,删定在京当直所修成 令式三卷,乞以《元丰新定在京人从敕令式》为目颁降。从之。 十月四日,诏兵部以《贡举敕式》内武举 条,再于诸处索文字,删类成《武举 式》以(间)[闻]。 十三日,御史中丞、判司农寺蔡确言:「常平旧敕多已冲改,免役等法素未编定。今除合删修为敕外,所定约束小者为令,其名数式样之类为式,乞以《元丰司农敕令式》为目。」从之。 十一月十八日,上批:「重(编修)[修编] 所修《海行敕令》未成书,已委官参定。一司敕不惟次序失伦,兼二书交举,亦广占官吏,去取难于照类,或致遗落要切事,或与《海行敕令》相妨,又成瑕典。人功廪赐,亦所宜惜。可令且并力修《海行敕令》,俟成书,以一司书 相继照会编修。」 二年五月十二日,成都府等路茶场司上《茶法敕式》,诏行之。先是 诏提举成都府等茶场李稷编修,至是上之,乃诏岁增本司公使钱二百千。 六月二十四日,左谏议大夫安焘等上《诸司敕式》,上谕焘等曰:「设于此而逆彼之至曰格,设于此而使彼效之曰式,禁其未然之谓令,治其已然之谓敕。修书者要当知此,有典有则,贻厥子孙。今之格式令 即典则也,若其书全具,政府总之,有司守之,斯无事矣。」 九月二十九日,司农寺上《元丰司农 令式》十五卷,诏行之。先是熙宁九年六月二十四日,判司农寺熊本言:「乞取索本寺一司敕式,选官重行修定。」诏今后本寺选属官一员编修,令本寺提举。至是上之。三年二月,(设)[诏]同判司农寺、太常博士周直孺升一任,(承)[丞]、主簿各减磨勘三年,仍赐银绢。 三年五月十三日,详定重修编敕所言:「见修敕令与格式兼行,其唐式二十卷条目至繁,(文)[又]古今事殊。欲取事可海行,及一路、一州、一县、在外一司条件,照会编修,余送详定诸司 式所。」从之。 十五日,详定重修编敕所言:「奉诏月具功课以闻。缘参取众议,研究义理,及照会抵捂,重复遗略,正是难立课程之时。乞免奏功课。」诏不许,仍令中书立式。 六月十八日,武学上新修敕令格式,诏行之。 八月九日,中书奏:详定重修编敕所修立告捕获仓法给赏条,欲依所定。上批不行,可并依旧给全赏,虽(亦)[系]案问亦全给。时议者欲渐施仓法,故修 官先宽其告赏,自一百贯分等至三百贯,而按问者减半给之。中书以熟状进,而上察见其情,寝之。 五年二月八日,宝文阁待制李承之、承议郎董唐臣上编修盐法,赐承之银绢各五十,唐臣减磨勘一年。 四月三日,户房检正官吴雍、王震上《都提举市易司 》。 九月十四日,诏:「应修明法式并尚书省议定,上中书省,速者先决施行,余半年一颁。其枢密院并不隶六曹者下刑部,缘功赏者下司勋修立,还送尚书省议。」 二十二日,入内供奉官冯宗道上《景灵(官)[宫]供奉 令格式》六十卷。 十月十二日,详定重修编敕所言:「准朝旨,六曹等处条贯送编 所修定。乞自朝廷于官制见在属官内选差六员为删定官。」从之。 十二月十五日,尚书省上元丰五年下半年条贯,诏依签改行下。上每进拟 令,必签贴改定,然后降出。其所指(挝)[擿]事理,皆有司抵捂也。 六年九月一日,诏:「内外官司见行敕律令格式,文有未便,于事理应改者,并申尚书省议奏,辄画旨冲革者徒一年。即面得旨,若一时处分,应着为法,及应冲改者,随所属申中书省、枢密院奏审。」 七年三月六日,《详定重修编 》书成,删定官尚书刑部侍郎崔台符、中书舍人王震各迁一官,前删定官知制诰熊本、宝文阁待制李承之、李定赐银绢百。 七月二十五日,御史黄降言:「朝廷修立 令,多因旧文损益,其去取意义则具载看详卷,藏之有司,以备照使。比者官司议法,于敕令文意有疑者,或不检会看详卷,而私出己见裁决可否。乞申饬官司,自今申明 令及定夺疑议,并须检会看详卷,考其意义所归。所贵法定于一,无敢轻重,本台亦得以据文考察。」诏下刑部。本部言:「《元丰敕令格式 看详卷》共二百二十册,难以颁降,乞自今官司定夺疑议及申明 令,须《看详卷》照用者,听就所掌处抄录。」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三月十二日,枢密院言修定《诸将巡校例物条》。 二十五日,刑部修立到重(录)[禄]条。同日,尚书省上所修《吏部四选 令格式》,乞先次颁降,从之。 二十七日,门下中书外省修定起居郎、舍人、左右司员外郎荫补条,从之。 二十八日,户部修定郑、滑州捕盗赏钱,从之。 四月二日,刑部言:「乞改六曹通用格。应检举催促文书,并郎官书押行下。所贵逐曹侍郎稍得日力点检予夺文字。」从之。 三日,礼部言:太学、武学条一处相照(条)[修]立,贵不致抵捂。从之。 六日,刑部言:立聚集生徒教授辞讼文书编配法及告获赏格。从之。 八日,门下中书外省言:「取到户部左右曹、度支、金部、仓部官制条例,并诸处关到、及旧三司续降、并奉行(言)[官]制后案卷宣敕,共一万五千六百余件。除修敕令所该载者已行删去,他司置局见编修者(名)[各]牒送外,其事理未便、体制未顺,并系属别曹合归有司者,皆厘(所)[析]改正、删除重复、补缀阙遗,修到 令式共一千六百一十二件。并删去一时指挥共六百六十二册,并申明尽一一删。乞先决颁行,以《元丰尚书户部度支金部仓部 令格式》为名。所有元丰七年六月终以前条贯已经删修者,更不施用。其七月以后条贯自为后 。」又言:「上供钱物,旧三司虽置吏拘催,然无总领,止据逐案关到上(案)[簿],如有不至,遂相因循,岁月之久,官吏迁易,无以拘考。今户部虽有分职,度支(部)[主岁计],金部以度支关到之数拘催,然漫无可考。〔本〕省昨取索所管,类以成书,而诸案文(部)[簿]无可为校。已询诸库务,求访旧籍,互相照验修正,立为定例。若有不备事节,虽据所见送本部看详。缘事(例其)[干]诸路,尚虑有未尽、不同事,乞令本部取索点勘,如有未尽、不同事件,即补正添入。」并从之。 五月八日,详〔定〕元丰 令刘挚等言:「编修官差移不定,难得成书。杜纮晓习法令,欲留本局。」诏罢杜纮按察茶事。 十二日,诏试给事中兼侍讲孙觉、试秘书少监顾临、通直郎充崇政殿说书程颐同国子监长贰看详修立国子监、太学条制。 十七日,详定重修敕令所言:「应官吏民庶等如见得见行条贯有未尽未便,合行更改,或别有利害未经条约者,并许陈述。」从之。 七月二十五日,门下省言:「刑房修到不以去官赦 降条,所留尚多,所删尚少。切谓当职官以职事隳旷,虽去官不免,犹有可言;至于赦降大恩,与物更始,虽劫盗杀人亦蒙宽宥,岂可以一事差失负罪终身 今欲更删改存留。」从之。 八月十二日,三省〔言〕:「中书门下后省修成《八曹条贯》及《看详》共三千六百九十四册,寺、监在外。又据编修诸司敕式所修到 令格式一千余卷,其间条目奇密、抵捂难行者不可胜数。欲下尚书六曹,委长(二)[贰]、郎官同共看详,删去本曹旧条已有及防禁太繁、难为遵守者,惟取纪纲大体切近事情者,留作本司法,限两月以闻。」从之。 同日,诏颁门下中书后省修到《度支大礼赏赐敕令格式》。 十月二十二日,左右司言:「六曹及不隶六曹官司得旨施行应立法者,自来立到条,本省议奏,取旨施行;非紧切者,制敕库房类聚,半年一具册,取旨颁降。显是重烦。欲今后申请,并先行下;应立法者,候立到条,干罪赏者覆定,申省有取会;赴期不及者,于后次入册。」从之。 十一月二日,刑部言:「大理寺请罢纲船告赏条。看详嘉佑 ,初无告赏之文;熙宁 唯立斩钱纲告赏之法。欲依所请。」从之。 四日,中书省言:「《刑房断例》,嘉佑中〔宰臣富弼、韩琦编修〕,今二十余年,内有该(在)[载]不尽者,欲委官将续断例及旧例策一处,看详情理轻重去取,编修成策,取旨施行。」从之。 六日,枢密院言:「诸路将兵那移赴阙人处,合依旨申枢密院外,若本处用旧条例差使,即不须申。其元丰《将官敕》、《军防令》『差讫申枢密院』一节欲删去。」从之。 十六日,太师文彦博言:「尚书省二十四司郎官迁改不定,往往未能周知本案事务。欲令左右司点检勘当,定为式例,左右丞覆视。刑部尚书苏颂熟知台省典故,亦乞委之详定。兼尚书省见裁减六曹寺监见在文字,欲令苏颂与左右司同共看详结绝。」并从之。 二十八日,诏中书省编修《刑房断例》,候编定,付本省舍人看(祥)[详]讫,三省执政官详定,取旨颁行。 二年八月四日,诏:「创立改法,并先次施行;应修条者,类聚,半年一进呈,以正条入册颁行。若非海行法,即书所入门目,裁取繁文行下,勿类奏。六曹季轮郎官点检,具事目申尚书省、枢密院,令左右司、(丞)[承]旨同看详当否,不当甚者,取旨赏罚。」从枢密院言也。 二十四日,诏门下中书后省修立《司封考功格式》,先次施行。 十二月二十四日,详定重修敕令书成,以《元佑详定 令式》为名颁行。先是(六)[元]年三月二十四日,诏御史中丞刘挚原空刑部郎中杜(紌)[纮]将《元丰敕令格式》重行刊修,至是上之。修书官光禄大夫吏部尚书苏颂、朝散郎试大理卿杜纮、奉议郎试侍御史王觌、朝散郎王朋年、朝奉郎宋湜、祝康、奉议郎王叔宪、宣义郎石谔、李世南、承务郎钱益各迁一官,蔡州(一)观察 推官晁端礼循一资,宣义郎张益减磨勘一年,奉议郎陈兟、承奉郎刘公噩减磨勘二年。 〔三年〕闰十二月一日「三年」二字原脱,据《长编》卷四一九补。,尚书省言:「初,《官制》未行,凡定功赏之类皆朝廷详酌之。自行《官制》,先从六曹用例拟定。其一事数例轻重不同,合具例取裁。或事与例等,辄加增损,或功状微小,辄引优例,并当分别事理,等第立法。今以旧条增修,凡事与例同而辄增损漏落者杖八十,内事理重(他)[已]施行者徒二年。如数例重轻不同,或无例而比类他例者,并具例勘当,拟定奏裁。」从之,仍增三省、枢密院相干事并同取旨。 四年六月十六日,诏范育、穆衍,限一月看详旧三司(权)[榷]货务已行之法,宜于令者与户部参酌着为令。 八月六日,诏:「自今应修条,除法意小有不足当修补外,其更易增损并须类聚申尚书省,候得指挥,方许编修。其尚书省所修条,先经左右司看详,执政官笔削,方许更改。」 五年正月二十三日,户部言:「诸路纲运到京,例皆少欠。《元丰公式令》:诸州解发金银钱帛,通判厅置簿,每半年具解发数目及管押附载人姓名,实封申尚书省。《元佑敕》误有删去,合重修立。」从之。 六年五月十二日,尚书省立《监临主司受乞役人财物枉法者罪赏法》,从之。 同日,刑部言:「一路等(修)[条]有不以去官、赦降原减条,合行删去。如枢密院奏请凤翔拣中保宁兵士投换及改敕擅投,中书省请熙河兰岷路番部司公使钱辄支用,坐仓籴诸军粮,不取军人情愿者,皆不以去官、赦降原减,并合删去。」从之。 二十九日,尚书省言:「门下中书后省详定诸司库务条贯,删成 令格式共二百六册,各冠以『元佑』为名。」从之。 八月十七日,河北路都转运司言:「一路等条有不以去官、赦降原减系条太重者,如黄河诸埽修护堤道不得侵掘民田等罪,虽该德音降赦,并不原减;黄河堤岸不至危急,妄有句集人夫,并科违治罪,不以赦降、去官原免。其不原减、原免之文,并乞删去。」从之。 八年六月十六日,门下中书后省言:「准朝旨编修在京通用条贯,取到在京诸司条件,收为一书。除系海行一路一州一县及省曹寺监库务法,皆析出关送所属,内一时指挥不可为永法者,且合存留依旧外,共修成敕令格式若干册。所有元佑三年十月终以前条贯已经删修收藏者,更不施行。其十一月一日以后续降,自为后 ;及虽在上件月日已前,若不经本省去取并已行关送者,并合依旧施行。仍乞随敕令格式,各冠以『元佑』为名。」从之。 二十日,刑部言:「修立到司门条,内陈请废置移复城门关津桥道,并申刑部;及部送官物出入,画时具部送人姓名申所属寺监及尚书本部。」从之。 绍圣元年八月二十六日,三省言:「见今比较盐事、看详役法、措置财利之类,名目不 一,虽各置局行遣,缘官属多是兼(令)[领],于职事未能专一。今已置重修编敕所,除官长可以兼领外,只于删定官内量添员数,令专一看(祥)[详]中外利害文字,并从朝廷选差。」诏从之,仍不拘资序,节次选补,不得过六员。又诏差户部尚书蔡京、大理少卿刘赓重行编修详定,并依熙宁、元丰旧例,权于东西府空闲位置局。 十月九日,三省因言「《元佑编 》刊去嘉佑、元丰州军创修园亭、改立官司之禁,以故近岁诸道土木昌炽,民罢财屈,而藩镇近臣尤甚,监司莫敢问」,诏重修编敕所依旧立法。 十一月一日,刑部言:「被旨:六曹、寺、监检例必参取熙宁、元丰以前,勿专用元佑近例;旧例所无者取旨。按□降元佑六(门)[年]门下中书后省修进《拟特旨依断例册》,并用熙宁元年至元丰七年旧例,本省复用黄贴增损轻重。本部欲一遵例册,勿复据引黄贴。」诏:黄贴与原断同,即不用;内有增损者,具例取旨。 二年正月五日,提点京东东路刑狱赵屼言:乞于荫补条内删去「长幼为序」字。从之。 四月九日,诏:「将来大礼并依《元丰大礼令式》,其元佑所修敕令勿用。令所属参按新旧令式并续降,如有合依元佑所改事,即明具事本签贴改正,余并从元丰旧例。」 五月十四日,详定编修国信条例所言:欲依《元丰海行 》体例分修为敕令格式,其冗不可入者即着为例。从之。 六月三日,详定重修敕令所言:「故烧黄河浮桥者,罪赏并依故烧官粮草法。即于浮桥内停火及遗火者,各依仓库内燃火遗火律。看守、巡防及部辖人不觉察,各减犯人五等,监官又减一等。其上流船 在五里内停火者杖八十,在十里内遗火者杖一百,带火于浮桥上下过者并准此。黄河浮桥脚船札漏合用灯者,监官审察,差部辖人监守,用讫扑灭。本州岛置板榜书大禁于桥两岸晓示。」从之。 七日,详定重修 令所(修)[言]:「中散大夫、横行使以上及发运、监察官、知州带安抚、总管、副总管、钤辖,并沿边安抚、提点、铸钱总管、提辖将官,若走马承受、都将、队将、押队,川陕路知州、通判,及内侍官任遥郡刺史以上,并大使臣充三路沿边及川广都监、巡检、驻泊、捉贼、知城堡、寨主,赴任大使臣授川广亲民见阙,或创差赴任,或于川、广、福建路短使官员,殿侍、散直、大将、军将、在京吏人各系朝廷非次差出勾当,并在京指使、伎术官各系军期出入,或急速勾当,并给递马。」从之。 十月十七日,监察御史董敦逸言:「乞诏吏部,自陛下亲政以来,应文武百官因罪犯移替,后蒙辨雪者,旋具姓名关刑部、大理寺,令详所犯,检引敕条,若按察官司委有不当,奏取指挥施行。庶公朝刑无冤滥。」从之,仍令详定重修敕令所立法。 二十三日,详定重修敕令所言:「修立参选人应试、免试,及 选人、使臣得替、荫补、进纳,应举出身假官京府助教,并停、替、合注官者,春秋试推恩等,皆有条格。」从之。 十二月二十七日,尚书省言:详定重修敕令所修立禁私铸钱法。从之。 三年四月十七日,诏:「转员后取诸班直及诸军上名年岁出职人,令殿前马步军司、军头司并检详元丰年例施行。将来诸班直、出职人,令枢密院以熙宁、元丰年取拣安排条与元佑定格参详立法。」 六月八日,详定重修 令所言:「常平等法在熙宁、元丰间各为一书。今请敕令格式并依元丰体例修外,别立常平、免役、农田水利、保甲等门;成书,同海行敕令格式颁行。」降诏自为一书,以《常平免役敕令》为名。 七月九日,吏部言:「欲乞以八路四选关付有司或编敕所,用熙宁、元丰旧条并绍圣新制一处参酌,条具成书,庶有司易为引用。」诏令吏部四选同共编修。 八月二日,详定重修敕令所言:乞将见修《贡举敕令格式》依《常平敕》别为一书。从之。 十二月十八日,翰林学士承旨、详定国〔子〕监条制蔡京言:「奉敕详定国子监三学并外州军学制。今修成《太学敕令式》二十二册,以『绍圣新修』为名。」诏以来年正月一日颁行。 二十八日,大理寺修立到重禄人受乞财物,虽有官印,并不用请减当赎法,从之。 四年十一月二十二日,三省言:「录事、都事已下功过,除尚书省已有条外,门下、中书省未有法,理当一体。」诏给事中、中书舍人同编修。 十二月三日,尚书〔省〕言此处原有眉批:「尚书下应有省字。」据补。:「《元丰度支令》『上供(租)[科]买物应改罢若减者,听以额责所属计价费封桩』后增注文称:『无额者以三年中数,因灾伤或特旨免改者』,并乞删去注文。又《令》『(渚)[诸]国用物所(料)[科]供,非元科供处者,听以封桩价费还之』后增入『其千贯以下不在还例』,今乞删去。」从之。 二十八日,大理寺言:乞正人吏互相保任法。从之。 元符元年二月十七日,户部言:潭州知、通任内应副铜场买铜赏罚条,请着为法。从之。 三十日,刑部言:欲令《编敕》「巡检、县尉应承告强盗,而故不申,徒二年」字下,添入「重法地分系结集十人已上者,仍不以赦降、去官原减。」从之。 四月二十九日,《详定删修军马司 例》成书。先是绍圣元年正月十日诏:《军马司敕例》久不删修,类多讹缺,可差官置局修定。二年正月十八日,诏差知枢密院事韩忠彦提举管勾,刑部侍郎范纯礼、度支员外郎贾种民充详定官。至是上之。降诏奖谕知枢密院事曾布、知定州韩(宗)[忠]彦,余赐银绢有差。 六月十一日,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章(溥)[惇]上《常平免役令敕》,诏颁行之。惇赐诏奖谕,仍赐银绢三百匹两;详定官翰林学士承旨、朝散大夫、知制诰蔡京迁一官。其余官吏减半支赐有差。 八月二十九日,三省言:「国子监丞毕仲愈言:乞诏(迎)[近]臣申讲六官 之制,达之天下;州置六曹参军,而省去职司无补之员。左司郎中吕温卿言:诸路监司及州县各以事格目放省部分六案。」诏送详定一司敕令所。 二年五月五日,刑部言:驱磨告发出失陷钱物合推赏者,令上户部参验,如有请属冒赏,各杖一百,赏钱五十贯。又乞立伪造文钞及知情者流配告赏等条。并从之。 七月四日,中书舍人赵挺之详定编修国信条例。 八月三日,宰臣章惇、翰林学士承旨蔡京、大理少卿刘赓进呈《新修海行 令格式》。惇读于上前,其间有元丰所无而用元佑敕令立者,上曰:「元佑亦有可取乎 」惇等对:「取其是者。」上又问:「所取几何 」惇等遂进呈新书所取元丰、元佑条,并参详新立件数。上令逐条贴出。又问:「谁修元佑 令 」京对:「苏颂提举。」惇等又读太学生听赎条,上问:「新条耶 旧条耶 」京对:「臣等参详新立。盖州县医生尚得听赎,太学生亦应许赎。」次进呈格、式件数,上曰:「元丰止有赏格,元佑俱无。」惇对曰:「然。」惇等又言所进册多,乞只进净条入内,余付有司。上令皆进入。闰九月二十六日颁行。先是绍圣元年九月二十七日,差宰臣章惇、门下侍郎安焘提举。户部侍郎王古为详定官,仍令专详定右曹常平、免役法等 ;刘赓专详定海行敕。至是上之。诏赐惇银绢各一百匹两,详定官各转一官,删定官减三年磨勘,仍赐银帛有差。校勘官吴颐候一司 了日取旨。 五日,宰臣章惇等言:「请将申明《刑统》律令事以续降相照添入。或尚有未尽事,从 令所一面删修,类聚以闻。至来年正月一日施行。」从之。 九月二十五日诏:编修《刑名断例》成书,曾(收)[旼]、安惇各减二年磨勘,谢文瓘、时彦各减一年磨勘。 闰九月四日,枢密院修立陕西河东等路弓箭手合轮城寨上番防托称疾避免条。从之。 三年七月二十四日,徽宗已即位,未改元。中书省言:「《元佑编敕》:诸海行敕内不以赦降原减事件,徐传习妖教、托幻变之术,及故决、盗决江河堤堰已决外,余犯若遇非次赦,或再遇大礼赦者,听从原免。后来删去上条,遂使一有所犯,虽累(皆)[该]恩沛,无以自新。」诏以元佑旧法。 十二月二十七日,诏删改元符敕数十条,皆绍圣以前法轻而新制重者,悉复其旧。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正月十日,中书省言:「《元符户婚敕》:『诸臣寮丁忧或亡殁,应借舍宇,而辄以人户见赁屋借之者,以违制论。即本家辄出赁所借屋者,准此。所入赁直,计赃重者坐赃论。』看详:官员丁忧亡殁借官舍之意,盖为恩恤近上臣寮及亡殁之家。若计赁直,赃重仍坐赃论,甚失朝廷优异近臣之意。况今因有许借空闲官舍居止之文,若将出赁,或以非空闲官舍借者,已自有罪,上条合行删去,更不用。」从之。 二月十七日,承奉郎王寔 状:「伏见新颁元符敕令格式,其间多有未详未便者,伏望更加详究,特为陈请再议删定。一、旧法申明:『《刑统》养同宗子,昭穆相当,男在日父母不曾遣还本生,男既死,母遣孙出外。法无许遣孙之文,自是不合遣出。』元符申明讲《刑统》:『养子尚许遣还,即所生之孙自可包括。设如养子生孙皆在,若父母欲遣还,而依申明,即遣子留孙,甚非法意。』寔窃详旧法申明谓养子既终身于所养父母,即于其死,义不可遣孙,若子孙皆在,自当从所养之命。是旧法特谓养子既死,即谓遣孙之理。元符(驭)[驳]议恐或未详。」都省批送刑部勘当,寻送大理寺参详:有子即有孙,其子既已遣,即无留孙之理;其子若死,即难以遣孙。今欲依旧法申明行下。「一、旧法:诸奉制推鞫及根治公事,已给限而限内结绝未得者,具因依、合展日限申尚书省、枢密院。无故稽违者,一日杖一百,五日加一等,罪止徒二年。新定敕称:已给限而无故稽违者徒二年。寔窃详,推鞠究治有非朝夕可结绝者,故法许其展限。若(上)[尚]有稽违,即自一日等第论罪,至十五日已上方徒二年。今法已稽违一日已上即论徒二年,窃虑官司迫于禁限,或卤莽结断,别致害犯,有所未便。」从之。 二十二日,大理少卿周鼎言:「看详元丰六年八月十八日 :大理寺勘断窃盗,该案问减等,随减至罪名给赏。立法之意,盖谓当时见行《熙宁编敕》,窃盗该案问减者,无许给赏之文;而大理寺所治窃盗,多是犯在京畿,及事干官物,故虽该案问减等,特许随减至罪名给赏。今海行令文既已立诸赏犯人案首减等备受,各依本法,则本寺推断窃盗,该案首减等者,其赏理合亦依本法追给。缘上件朝旨元批入大理寺令,系一司别致,从来未经申明冲革。伏乞朝廷详酌,付有司参照,删去上件指挥,今后依海行令文施行。所贵用赏均一。」从之。 二十六日,尚书省言:三班奉职葛中复状:「《元符编敕》内一项:《元佑敕》,诸化外人为奸细,并知情、藏匿、过致、资给人皆斩。即藏匿、过致、资给人能自告捕获者,事虽已发,并同首原。」今敕改云:『能自获犯人者,事虽已发,原其罪。』中复看详:旧藏匿、过致、资给奸细之人,能自告捕获者,皆许原罪,盖欲广开屏除奸细之路,或告或捕,因而获者,皆得原罪。今敕止言自获,若只告而他人获之者,拘文不免。如此,则身力不加,或羸弱等人,既不能擒捕,必须自默,不敢告言,甚非设法屏除奸细之意。欲冲改本条不行。」从之。 六月六日,刑部言:承奉郎王寔状:「伏见新颁元符敕令格式,其间多有未详未便者,伏望更加详究,再议删定。一、旧法申明:《刑统》僧道在父母丧内犯奸,于凡奸本罪上累加四等。大理寺再看详,只合加二等。元符申明称:僧道虽从释老之教,其于父 母与凡人不殊,今合更加居丧罪。缘监主内犯奸加一等,若在父母丧中,合更加二等,即僧道合累加四等。寔窃详《刑统》称监守内奸者加凡人一等,即居父母及夫丧;若僧道奸,又加一等,(此)[比]凡人通加二等。法意甚明。盖缘僧道既无居丧之理,即不当居丧加等,然与凡人有别。今申明敕称:监主内犯奸加一等,若在父母丧中合更加二等,即是累加三等。且《刑统》自无加二等之文,虽从监临上加二等,亦不累加至四等。显是新法乖误,合行删正。」大理寺参详:「僧道于本家财分、身下课役之类,皆不入俗人之法;或父母服,匿不举哀,亦无条禁。既已离俗出家,则人伦之义已绝。其在父母丧内犯奸,依律只合加二等。今欲依此申明行下。」都省勘会:「大理寺称僧道离俗出家,则人伦之义已绝,未得允当。兼未见申明监临主守、居父母丧,于监守内犯奸合如何加等。」大理寺重别参详立法:「居丧与道士女(官)[冠]既别立文「冠」原作「官」原有眉批:「应作女冠」。今据改。下文同。,其下统言又加一等,则是道士女(官)[冠]居丧更无累加之文,在律已明。今来王寔申请元符申明乖误,合行删去,委得允当。所有监守、居丧犯奸,自合依律,居丧又加一等,通加二等。今欲申明行下。所有前参详事理,伏乞照会,更不施行。」从之。 杀情理轻重格》于诸路。先是格 三十日,诏颁《(上)[止]用于刑部、大理寺,而州郡议刑往往出于临时,或得高下其手;至不能决,则以疑虑奏裁,以是多留狱。大理卿周鼎以为请,故有是诏。 七月一日,臣僚上言:「今朝廷名为看详元符增重及创立条件,其实将熙宁、元丰以来条制一概率意增损。欲乞置局重修 令,委详定官举辟刑部、大理寺官或历任内曾任法寺及外任检法者充属官。其已行增损条制,并乞付本局再行修完。」诏差郭(如)[知]章、周鼎看详,王吉甫、钱盖同看详。应合删改增损条例事件,并依累降指挥施行。仍令看详所逐旋具删修到条件申仆射厅点检,详正取旨。其梁士能等依旧于仆射厅看详祗应,左右司更不详定。 八月二十六日,刑部言:「勘会本部编修一路等敕令,缘系四万余件,蒙朝廷责限三年了当。有合申请事件:一、乞修成书,申三省等处,限半月看详有无未尽未便。二、乞应取会事件,并依六曹通用令押贴子会问回报日限。三、乞应所修条内有在京官司合行事件,乞从本部相度厘析关送。」从之。 九月九日,吏部言:「鄜延路经略安抚使司(伏)[状]:『准 :诸司属官与本路经略安抚、监司系亲嫌者并回避。经略安抚司管勾机宜文字官非。本司契勘一路监司所部官并系统属,虽于别司属官,在法亦令互察。除帅臣子弟充书写机宜文字自有别条外,其余辟置机宜官依条并在刺举之例。今若不避亲嫌,则恐于荐辟刺举皆有妨碍。今条 内并不该载,虑有未尽。』本部欲乞于上条内除去注文『经略安抚司管勾机宜文字官非』一十三字外,即别无冲改前后条贯。」从之。 崇宁元年五月十二日,臣寮言:「三省六曹所守者法,法所不载,然后用例。今顾引例而破法,此何理哉 且既用例矣,则当编类条目,与法并行。今或藏之有司,吏得并缘引用,任其私意,或至烦渎听聪,甚无谓也。欲将前后所用例以类编修,与法(防)[妨]者去之,庶几可以少革吏奸。」诏吏部七司已编类外,(今)[令]他曹依奏编修。 六月十六日,尚书省言:「检会吏部尚书赵挺之等言:准条,引例破法及择用优例者徒三年。盖为有司当守法,法所不载,然后用例。今有正条不用而用例,例有轻重,而止从优者,此胥吏欲废法而为奸也,朝廷已立法禁。欲自今决事实无正条者,将前后众例列上,一听朝廷裁决。」从之。 二十一日,中书省、尚书省送到白札子:二兀符三年七月二十四日敕:『检会《元佑编敕》诸海行 内不以赦降原减事件,除传习妖教、托幻变之术,及故决、盗决江河堤堰已决外,余犯若遇非(决)[次]赦或再遇大礼赦者,听从原免。勘会 内诸条并不以赦降原减者,盖谓禁约指望恩赦、故作罪犯之人,既遇非次赦宥或两该大礼,事体轻者理合原免。今元符新敕诸条内增添不以赦降原减,比旧甚多,又更将上条删去,遂使一有所犯,虽累该恩沛,终身无以自新。奉圣旨:依旧条仍先次施行,所有犯在今年四月十五日赦前之人,亦依上条施行。』勘会元犯既不以赦原,虽再遇大礼赦,亦难从原免,其减降即并系非次推恩;若尽从原免,其『不以赦降原减』遂成空文。」诏元符三年七月二十四日指挥更不施行。 七月二十六日,中书省〔言〕:「检会崇宁元年七月六日奉圣旨:『编敕更不编修,并依元丰敕令格式施行。其元佑后来所编修更不施行,仍并毁板。』七月九日奉圣旨:『并依元符敕令格式施行,其今年七月六日指挥更不行用。所有元佑 令格式及元符三年以后冲改元符敕令格式续降指挥,并板并行毁弃。』勘会昨修元符敕令格式,内有系干一司一路等条法,并行厘出,不曾编修,今来自合依旧行用。窃虑诸处疑惑,合申明行下。若其间有冲改动元丰法制者,仍具利害因依申尚书省。」从之。 八月十二日,枢密院奏:「今来追复元丰法制,已冲改元佑条件不行者。其元佑条件有原系枢密院指挥。」诏令有司勾收,申枢密院焚毁。本院今后依此遵守。仍令进奏院遍牒,并依此施行。 九月二十八日,中书省、尚书省勘会下项:「一、元符三年已后冲改元符敕令格式续降指挥并板,合依朝旨并行毁弃,其创立条件不系冲改元符敕令格式者,自依旧行用。一、七月二十六日诏书:今来 追复元丰法制,已冲改元佑条件不行者,其元佑条件勾收,申尚书省焚毁。勘会所有未曾冲改元佑年条件,自合依旧行用。一、勘会昨修元符敕令格式,内有系干一司一路等条法,并行厘出,不曾编修,今来自合依旧行用,颁行新法日即依新法施行。一、勘会昨修元符敕令,为户部见修禄秩,其《禄令》更不曾编修。后来建中靖国元年十月二十七日,得旨罢修禄秩,遵依见管令式条贯施行。今欲申明,将见行《禄令》条件且依旧行使,仍令一司敕令所将元佑年冲改旧法《禄令》条贯详看,申尚书省。」从之。 十一月九日,都省白札子:「契勘一司一路等条,内有系元佑以来续降指挥,虽不系厘出条件,若系冲改动元丰法制者,亦合具利害因依申尚书省。」诏令刑部申明,遍牒行下。 二年正月四日,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蔡京等奏:「昨具陈情,乞诸路置学养士。伏奉诏令讲议立法,修立成《诸州县学 令格式》并《一时指挥》凡一十三册,谨缮写上进。如得允当,乞下本司镂版颁行。」从之。中大夫、试尚书刑部侍郎、充讲议司详定官刘赓特授太中大夫,奉议郎、试起居舍人、充讲议司参详官林摅特授承义郎,承奉郎、将作监丞、讲议司检讨文字吕沆特受承事郎。 三年二月二十九日,蔡京言:「奉诏令讲议司修立,以六尚局条约闻奏。谨以元陈请画一事件,并稽考参酌,修立成殿中省、提举所、六尚局、供奉库《 令格式》并《看详》共六十卷。内不可着为永法者,存为申明。事干两局以上者,总为殿中省通用。仍冠以『崇宁』为名。所有应干条画、起请续降申明,及合用旧司条法,已系新书编载者,更不行用;不系新书收载,各合依旧引用。」从之。 十月十八日,详定一司敕令所修立到《龙图、天章、宝文、显谟阁学士荫补推恩格》,从之。 大观元年七月二十八日,蔡京言:「伏奉圣旨,令尚书省重修《马递铺海行法》颁行诸路。臣奉承圣训,删润旧文,编缵成书,共为一法。谨修成《 令格式》、《申明》、《对修》,总三十卷,并《看详》七十卷,共一百册,计六复,随状上进。如或可行,乞降付三省镂版,颁降施行。仍乞以《大观马递铺敕令格式》为名。」从之。 十一月十一日,兵部尚书兼侍读、详定一司 令左肤奏:「伏闻神考详告有司,修书之法必分敕令格式,着为成宪,以示天下万世,不可改也。今兵部所有《陕西、河东弓箭手敕》乃崇宁元年修成颁降,格令、格式混而为一,既已乖违神考修书之旨,兼以元符、建中靖国不许引用年分条法修成,及至颁降至今,冲改名件不少,紊错舛缪,难于考证。伏望遵依神考修书法,分为敕、令、格、式,重别刊定,垂之永久。」诏:「修书旧无定制,神考垂训,分敕、令、格、式之法,万世不易。今继志述事,而有司尚或违戾。可依奏重 行删定。」 二年三月十五日,殿中少监、同详定一司敕令宋(升)[ ]陛下亲政以来,继志述事,纤悉无遗,横议异端, 刷殆尽。元佑海行条法虽已投畀炎火,独诸路、一司敕令删修未完。前后条法尚藏元佑指挥,官司至今执用,俾前日焚毁诏旨却成虚文。窃详诸路、一司敕令,熙宁以来置局刊定,迨今三十余年,未能成书。昨承乏,本所官属亦尝深究其弊,盖是自来官必分房,房必分路。如川、广等路驲程辽远,一有取会,动经岁月,官吏安坐待报,即于他路了无相干,而勤惰能否且无劝沮之法,欲书之成,未易得也。欲望特降睿旨,本所删定官更〔不〕分房,令协力共修一路。才候了日,别取他日,共行删修。其每路书成,并申纳朝廷审覆,逐旋颁降。若有违戾,仰本路申明,删改行下。如此,不过数年,必见完书。仍乞纳以课程,严立期限。内详密精密者量加旌擢,稽违抵牾者特行罢黜。庶几成一代不刊之典。」诏:「置局修书,余三十年,计日之力,所费之广,书犹末成。吏慢失职,不可不惩。可并依所奏,每路限一季。其 慢官吏,虚糜岁月,仍令惩汰以闻。」 奏:「伏 九月十八日,诏:「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名不可以乱实久矣。比阅《军马司敕例》,有敕令格式之名,而名〔实〕混淆,敕中有令,令中有格,甚失先帝设此逆彼、禁于已然未然之训,殆未足以称扬功遵制之意。可令有司重加刊正。」 十一月二十九日御笔:「批阅近奏,以六曹事修例为条。且法有一定之制,而事有无穷之变,苟事一为之法,则法不胜事。又其轻其重、其予其夺,或出于一时处断,概为定法,则事归有司,而人主操柄失矣。宜令详定一司敕令所,应于六曹已施行事为永制者,修为敕令格式外,其出自特旨,或轻或重,非有司所决,可以垂宪者,编为定例,以备稽考,余悉删去。庶使官吏不得高下其手。」 三年六月十三日,中书省、尚书省勘会详定敕令所修到外路敕令格式等,朝廷置局审覆,设官置吏,糜费禄廪,显属重复。诏罢审覆,如事干诸路,下逐路安抚、转运、提刑、提举司依公看详,子细签贴。如有未尽未便事件,限半月指陈利害,保明申尚书省。 七月四日,诏:「内外官司应已行之令,一意遵承,毋或观望,辄有动摇。若妄言传播改革,及敢沮坏,许诸色人陈告。白身与三班奉职,有官人转两官,有名目人转两资;不愿转资,依白身人推恩。并支赏钱五十贯。 七月九日,臣寮上言:「伏见近时刑名有出于臣僚一时随事建议,不经思虑,取办目前,恐轻重有不协于中者。愿诏有司将臣僚前后奏事所立刑名看详,酌中立为定制。合用旧条者,宜依旧条施行。庶几有罪不失,而人无冤滥。」诏依奏,仍令刑部逐旋看详,申尚书省。 四年四月二十四日,给事中蔡 薿奏:「窃惟人主称制,故辄违者,论以违制之罪。臣伏见比来有司以己见条陈事,方欲立法,辄请论以违制,此臣所未(论)[谕]也。不唯间因细事,暗增重刑,实亦理势非顺,其名不正。欲望睿慈明示戒。兼因事立法者,岂容臆决 谓如付在所司讨论参考,然后颁行,亦可以杜绝轻重不论、罪同罚异之弊。」从之。 六月三十日,刑部奏:「圣旨:『神考稽古创制,讲明治具,维时宪度,尽载编敕,悉出睿断裁成,亲加笔削,故行之甚久,曾无抵疵。继而元符续敕令,疏密重轻,颇有不同,遂致踳驳,寖失本意。可委刑部检详元丰颁降敕令格式,条具闻奏。如有该载末尽,参以绍圣所降敕令施行。』今来元丰颁降敕令格式书完具,欲令先次遵依施行。如该载未尽,参以绍圣所降敕令。庶几元丰敕令便可施行。」又奏:「《元丰敕令格式》系元丰七年正月一日颁降,所有后来续降,在元丰八年三月五日已前,亦合参照施行。」诏从之,仍具元符、崇宁后来敕令等,或因官司申请,各不失法意,有所补完及随事创立,与元丰敕令格式别无妨碍者,且合遵依施行。内有刑名轻重不同,去取失当,即令本部、大理寺限一月条具前后意义,签贴成书,取旨。 八月三日,诏:「近降指挥,刑部检详元丰颁降 令格式,条具(开)[闻]奏。可。」 十三日,委本部依元降指挥疾速条具,其令存留□用。应干敕令续降等条件,仍仰刑部、大理寺编类成书,申尚书看详,取旨颁降。所有今年七月一日刑部申明先决遵守指挥更不施行。 闰八月十八日,工部尚书、《圣政录》同编修官李图南奏:「臣将《大观内外宗子学敕令格式》等与奏禀到条画事件,重别详定到《宗子大小学敕》一册、《令》七册、《格》五册、《式》二册、《申明》一册、《一时指挥》一册、《对修敕》一册、《令》二册,总二十一册。谨缮写上进。如得允当,乞付尚书省礼部颁降。」从之。 政和元年二月一日,手诏:「神宗皇帝稽古立极,垂裕后世,敕令格式之制视六经实相表里。而政令有所因革,官司有所建明,宜行修纂,以便遵用。可依熙、丰、绍圣故事,设官置吏详定删修。差何执中提举。仍限一年成书。」 二十三日,尚书左仆射何执中奏:「准敕差提举详定删修敕令格式。今以熙、丰、绍圣修书旧例参酌。乞从本所关牒诸路监司,遍下本路州县,晓谕官吏诸色人,如有见得见行敕令续〔降〕等条贯,有未尽未便,合行更改,或别有利害未经条约者,指挥到日,限两月内具状分明指说,实封,经所在投陈。随处州军附急递至京,仰都进奏院直赴本所投下。在京亦从本所报合门等处,依此晓谕施行。」从之。 四月十三日,尚书左仆射何执中奏:「近蒙圣恩差提举重修敕令。臣历观祖宗以来,除天圣、庆历、嘉佑、熙宁编敕、元符敕令格式,各有曾差宰臣提举 之例。盖是元丰成书,轻重去取,一出神笔刊削,复有总领之官。今陛下圣学高明,独观万事之表,缉熙先烈,无不仰遵。元降手诏,并依元丰、绍圣故事。当逐时条上,以禀睿训。虽元降手诏并依元丰、绍圣故事,终当以元丰为法。欲望寝罢提举敕令之名,以尽遵制扬功之美。」诏可,以「兼领」为名,同提举官准此。初以同知枢密院王襄同提举重修敕令,是日襄奏,以笔削润色,一禀圣裁,提举之名,所不敢当,故有「同兼领」之命。 二十四日,臣僚言:「东南茶盐已尽(覆)[复]熙、丰旧法。缘熙、丰、绍圣以来,前后申明、续降不一,宜编次遵守,乞委官修类成书。」从之。 十二月二十七日,详定一司敕令所奏:「奉圣旨编修禄秩,以元丰、大观式修定。今修成禄令、格等计三百二十一册。如得允当,乞冠以『政和』为名,雕印颁降,下本所先次施行。其旧法已系新书编载者更不行用外,今来经编载,及政和元年十二月十七日已后续降,自合遵守。」诏依。二年二月十三日,诏详定官乞不推恩外,删定官李良佐、周穗、李富国、周用中、周因、何天衢、何亮、戴该,检阅文字吴守仁、(禓)[杨]发各转一官。内选人比类施行。 二十八日,郑居中奏:「《学法》一百三十卷,御笔裁成者列于卷首,乞冠以『政和新修』为名,仍乞付国子监颁降。」从之。 二年二月一日,手诏:「朕躬览万几,讲求民瘼,作新宪度,孚于万邦。事之缺者悉已补完,法之弊者随即更革。熙、丰诏令,具在谟训,思与天下,共遵成宪。今货殖通阜,商旅贸迁,民物安堵,边隅绥静,中外经费颇以宽舒,持之岁年,其效必着。尚虑妨功害能之士、贪利希进之徒,乘间抵巇,妄意申陈,轻议增损,规毁其成。应今日已行法令,三省恪意遵守,无容妄有纷更。非窒碍而轻议改易者,(已)[以]违制论。仍令御史台觉察弹奏。」 二十二日,诏:「详定重修敕令所官吏置局未久,趁办条敕,进呈了毕,委有勤劳。删定官各特转两官。选人改合入官,更转一官。使臣各转两官。内尹正特与转行遥郡一官外,一官许回受有官有服亲。供书使臣转一官,减三年磨勘。编修手分及承受下手分、点进使臣、知杂司手分各转一资,有官人转一官,仍各减三年磨勘。内差使臣借差,不隔磨勘。无官人有出职法者,内少五年以下人愿先次出职者听,少三年以下出职人仍与占射差遣一次,二年以下更循一资;五年以上候补至前行或职级日与先次出职;其未有名目人愿换大将、减三年磨勘者亦听。」 二十八日,臣僚上言:「窃见详定一司敕令所参稽前宪令条,为万世之常法。朝廷尚虑修书之官未必能尽知天下土俗之所宜,与夫民情之所便,故书成之日,必下之逐路监司审覆可否,然后施行。为监司者往往志在观望,不复研究是非,审覆遂 为文(旦)[具]臣愚欲乞诏诸路监司,今后审覆一司敕令格式,必选择本路通晓政事之官,同共究心参考。如能指摘差失,有可采择,即以为监司善最;或卤莽保明,及法行之后却有未尽未便,即乞量行黜责,庶几有以劝惩。」从之。 九月十五日诏:「今年五月已后,应见行钞法洎茶盐法合传载者,大小纲目,具着为令。」以太师蔡京还冠宰司,图制国用,公藏私余,上下皆足,故有是诏。 二十九日,尚书省言:拟立到《诸路州军分曹掾掾格目》共三十册。诏自来年正月一日奉行。 十月二日,司空、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何执中等上表:「修成《 令格式》等一百三十八卷,并《看详》四百一十卷,共五百四十八册,已经节次进呈,依御笔修定。乞降敕命雕印颁行,仍依已降御笔,冠以《政和重修敕令格式》为名。」从之,仍自政和三年正月一日颁行。先是政和元年二月一日,诏以尚书左仆射何执中提举、同知枢密院事王襄同提举,至是上之。仍诏兼领官何执中、详定官李孝称、任良弼、承受官张僧佑、删定官刘宏、杜充、张焘、钱随、尚谕、杜严、刘寄各转两官。 十一月十一日,臣僚言:「乞命有司类次诏书律令可以训民者为一书,与婚冠之礼先后颁焉。州县委官专掌,孟月属民而读之。」从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一 格令三三:原作「二」,按前已有「格令二」今改。 格令三三:原作「二」,按前已有「格令二」今改。 三年二月七日,《殿中省六尚供奉 令》(所)书成,诏详定官朝请郎殿中监高伸、朝议大夫殿中少监曹昱、删定官朝散郎殿中丞王迢、朝奉郎殿中省主簿赵士言希各转一官。内曹昱仍转行,承受官裴诜更不推恩。使臣、手分、书写人、书奏人各与转一官。无官人转一资,内无资可转者或不愿转人各支赐绢二十匹,或愿候有正官日收使者听。进奏官减二年磨勘。 二月二日,中书省言:「检会大观重修中书令,诸每岁取旨下近臣,博求疏远贤能之士以备器使。勘会博求贤能,须待圣旨,岂可立为常法 兼诏侍从官荐举臣僚,亦难立每岁之文。」诏上条不行。 九月四日,刑部(奉奏)[奏:「奉]御笔改定条法内称『主』者。其应缘条法内更有似此合改称呼者,仰刑部检勘,逐一条具,参酌拟定,申尚书省。典卖田宅交易文契邀约,钱主改为典买人,业主改为典卖人。失贼遭劫之家称被主、变主、事主、财主者,改为被盗人。主婚人改为掌婚人。主守改为典守。主司改为典司。监司改为监守。诸欠应纳田宅入官,其元主改为元纳田宅人。无主死人改为无识认尸人。雇人限满愿留主家,改为元雇之家。主驾纲运改为驾放海外。蕃舶主改为首领。遗物不知主名,改为所遗人。主将已下改为首将。主钥人改为掌钥人。主持官物改为掌管官物。吏人主行改为吏人管勾。主兵官改为掌兵官。以田佃与人限满并佃人为主,改为并归佃人。马主改为管马人。已买物未令入官、寄桩物主之家,改为元卖之家。主典改为掌典。」从之。 四年三月二十三日,殿中监、详定六尚供奉 令兼详定一司敕令高伸等言:「契勘本所见责限编修一路法及禄秩、六曹条例等。文字浩瀚,全藉官吏夙夜协力。缘比来人吏避见督责,往往干求他处差遣,兼带请给。本所虽差人权行管勾,然虚占名阙、积滞课程之弊未之能免。伏望圣慈特降睿旨,应今后差出人并行开落姓名,不许带行本所诸般请给。除系传宣、内降外,余降到,如有一切违碍,且依今来指挥,亦许本所奏知不行;其已差出人,亦乞开落姓名。庶几人各赴功,杜绝侥求之幸,速得成书。」又奏:「契勘本所无旧请人,吏禄稍薄,如允臣等今来所乞,欲望圣慈许依九域图志所无旧请人则例支破;其有旧请人,愿依无旧请人者亦听。」诏并依,虽奉传宣、内降、宣押,亦不许。 四月十五日,殿中监、详定六尚供奉 令兼详定一司 令高伸等上修立到《诸路岁贡六尚供奉物法》,诏令颁行。 七月三日,详定一司 令所奏:「修立到诸县丞任内种植林木,以青活 须及二万株,有增亏者赏罚如法。」从之。 五日,中书省言:「检会《政和名例 》:诸律、《刑统疏议》及建隆以来赦降与《 令格式》兼行,文意相妨者从《 令格式》。其一司、学制、常平、免役、将官在京通用法之类同。一路、一州、一县有别制者,从别制。其诸处有被受专降指挥,即与一司、一路、一州、一县别制事理一同,亦合各行遵守。」专降指挥缘未有明文该载,诏令刑部申明行下。 亲民官于令罢任处不得寄居,及见任官不得于所任州县典买田宅,着于 令;至若罢任处典买田宅,独无禁约,臣窃疑之。且寄居犹不可,况罢任处典买田宅乎 臣窃见近时士大夫至有今日辞秩,而明日立券殖产者。膏腴之田不素图之,安可即置 彼既当官之日营营自殖,则临事岂无高下之心 又况朝解印而暮占籍,与吏民伍,其于害义伤风,岂特寄居之比邪 伏望明立条禁,俾罢任者限以岁月之久,方听自便。庶足以责其行法治众,上副朝廷峻等威、厉廉节之意。」诏于条内添入「罢任未及三年者同。」 八月二十二日,利州路转运判官高景山奏:「伏 十月十九日,诏:「自今以民功被赏迁秩者,依战功法,仍选任在战功之上。武臣有战功、犯赃罪者,不得亲民,着为令。」 二十日,刑部奏:「欲依户部拟到绍圣常平、免役令『诸承买场务已给付后,正身有违碍而无同居亲主领者,别召人承买』,拟定『主领』字作『掌领』字。」从之。 十二月二十四日,中书省言:「政和四年十月二十日 :诸以民功被赏转官者,选任在战功之上,仍依战功法;诸有战功人有赃罪者不得亲民。勘会民功人犯罪合追降及准例入重者,除因农田、水利、赈济、居养、安济、漏泽违慢外,并合依战功法取旨施行。」诏令刑部申明行下。 同日,尚书省言「《政和赏令》,诸应转一官者,承直郎以下改合入官;非军功捕盗者,将仕郎不满五考,从事郎、登仕郎不满四考,文林郎、通仕郎不满三考,并循两资」等条。诏:逐条内称战功或军功者,其有民功之人并依战功法。所有一司一路并应干条法内称战功、军功者,及六曹及详定一司 令所依随事参照,条具比拟,申尚书省。 二十六日,将仕郎、充国朝会要所检阅文字李弥逊奏:「臣仰惟神宗皇帝睿智远览,鼎新百度。陛下圣孝继志,增光益美,纤悉备具。其前后诏条固已载诸甲令,藏在官府矣。然阅时既久,中更废驰,冲改混殽,申明重复,深虑官吏奉行之际,浸失本指。欲望令在京官司,各具所司应自熙丰之初、崇观以后被受创行事件元降指挥,编类成书。其诸路郡县通用者,委自六曹类聚,刊(再)[印]颁降。仍乞申戒内外常切遵执。」诏令在京内外官司各条具元丰、崇观以来见行及冲改事件申尚书省。 五年四月十六日,刑部郎中李 《政和令》,诸命官将校犯罪自首,遇恩全原,去官勿论者,具事因及条制申尚书省或枢密院。缘自来在外官司于状内多不如令详具有无专条战功、别犯并计,却致刑寺再行取会,动经岁月,莫能结绝。欲乞立严禁使之遵守,庶几革去迂滞灭裂之弊。」诏依奏,仍令刑部立法申尚书省。又都省勘会:今来令官司事因状内详具有无战功等,其民功亦合一就立法。从之。 绎奏:「伏 八月九日,手诏:「法以制人,不以便己,故法出于至公,无牵于私意。稽考《元丰官制》,刑部为议法之官,尚书省为创法出令之地。今有司请立法,往往自便。应修 令格式,并归一司 令所,候修毕,送刑部议定立法,申尚书省详覆,取旨颁行,如《元丰格》。其逐处见编修官吏并罢。」 十三日,诏:「一司 令所张官置吏,以删立法令为职。而有司辄自请立法,不归本所立文,盖欲自便。近降指挥申饬,以革其弊。访闻 令吏人往往不习法令,又多三省、枢密院给使之人,食其俸而身不在役,以故法久不成,虚糜廪禄。可自今并不得差三省、枢密院人;其见在吏人并行试补,汰其不能者。如违,以违御笔论。仍仰御史台弹奏。」 十一月十二日,尚书度支员外郎张勋奏:「窃以东南六路上供粮斛,岁额数百万石。前此真、楚等有转般七仓,其掌管官吏、装卸兵卒,糜费至广,弊亦如之。自陛下灼见利病,讲究直达,出于宸断。推行以来,舳舻相衔,万里不绝,虽五湖之远,皆应期而至。不唯省转般之劳,而绝侵盗失陷之弊,内外刑狱为之一清,兹实万世之利。臣自承朝旨差委编修,遂参照政和四年六月二十日以前所降直达纲条 及申明、指挥,修立成书,并看详共成一百三十一册,总为一部,计一十复,并已经尚书省看详讫。所有前后应干指挥,已系新书编载者更不行用;其不系新书所收,文意不相妨者,并七月一日以后续降指挥,自合遵守奉行。谨具进呈。如允所奏,先付本部镂板颁行,内厘送条件限十日录送所属。」从之。 六年闰正月二十九日,详定一司 令王韶奏:「修到《 令格式》共九百三卷,乞冠以『政和』为名,镂版颁行。」从之。 六月五日,户部尚书兼(许)[详]定一司 令孟昌龄等奏:「今参照熙宁旧法,修到《国子监律学 令格式》一百卷,乞冠以『政和重修』为名。」诏颁行。 十三日,礼部尚书白时中等奏:「今将《崇宁贡举(去)[法]》改修到《御试贡士 令格式》总一百五十九卷,乞冠以『政和新修』为名。」诏颁行。 七年四月十六日,详定一司 令所奏:修成《吏部侍郎左右选条例》,诏令颁行。详定官孟昌龄等更候三次进书取旨推恩。 五月二十七日,礼制局编修《夏祭 令格式》颁行。详议官兵部尚书蒋猷、保和殿学士蔡攸、显谟阁待制蔡鯈各转两官; 承受官中侍大夫、青州观察使邓忠仁更不推恩;检详官辟(廱)[雍]司业尚佐均、朝奉郎郭三益、徐秉哲、太常博士王升、承议郎王沔、奉议郎杜从吉、正字李升、迪功郎崔造各转一(各)[官]、减三年磨勘;选人改合入官,仍减二年磨勘;检讨官倪登、王庭老各转一官,选人比类施行。 八月九日,中书省言:「检会律文:在官犯罪,去官事发,犯公罪流以下勿论。盖谓命官立文。后来 文相因修立:掌典解役,谓出职归农,已离本司,及勒停永不收叙,亦同去官免罪。如此,若犯罪之后,则生奸弊,解役归农,侥免重罪,兼与命官犯罪去官不同。」诏:政和 内掌典解役者听从去官法一节删去不行。 二十五日,臣僚上言:「窃以比年以来六曹等处申请因事立法,指定刑名者甚众,或乞依某条,或乞(料)[科]某罪,阅时滋久,陈请猥多,本末轻重,不无舛紊。臣谨按《政和令》,因事奏请立(治)[法],不得指定刑名。法意详尽,理应遵守,而未有专一科罪指挥,是致玩习,无所畏惮。欲望特降睿旨,凡因事应立法而辄定刑名者,乞严立断罪条法施行,庶使便文自营之人知所惩戒。」诏令 令所立法,申尚书省。 十二月二十八日,枢密院言:「修成《高丽 令格式例》二百四十册,《仪范坐图》一百五十八册,《酒食例》九十册,《目录》七十四册,《看详卷》三百七十册,《颁降官司》五百六十六册,总一千四百九十八册,以《高丽国入贡接送馆伴条例》为目,缮写上进。」诏送同文馆遵守施行。 八年四月二十四日,中书省言:「检会诸受制书急速者,当日行下,遇夜收到,限次日午时前;非急速者,限一日。诸承受御笔处分,无故违限一时者徒二年,一日加一等,三日以大不恭论。看详:承受御笔处分理宜虔恭,不可稽缓,然誊写指挥或遇假及出者,赍就宰执书押用印,并入夜有门禁限隔,理宜立限行遣,而元条未曾立行下之限。」诏于「制书」字上添入「御笔」二字。 五月十八日,臣僚言:「方今政事所先,理财为急务。比者已诏诸路,而《旁通格》会元丰以来财用之数,将乘其出入,通其有无,以制国用。又因建利者之言,推明榷酤、盐铁、里布等事于四方。是数者皆宜讲求画一之法,使当于人情,宜于久远。乞依元丰条例司、崇宁讲议司故事,置经制司于尚书省,领以宰臣,措置官吏,专责推行,以幸天下。」诏:「诸路所上《旁通格》并日近臣僚推明财计等事,可付编修《圣政录》官讲画,分别条目。仍差高伸、李梲、柳庭俊、王安中、刘嗣明为详议官,张大亨、张灏、丁彬、王礼、李子奇为检阅官。」 重和元年十二月十三日,殿中省编修《六尚法》书成,详定官蔡行、少监赵士言希、删定官李秘、高尧臣各转一官,检阅文字、手分各转一官,书写人、书奏、通引、进奏官各减二年磨勘,依四年法比折。内未有名目人 候有名目日收使,愿换进义副(刷)[尉]者听。诸色人共四十一人,赐钱一百贯文,付本所等支给。 宣和元年五月十九日,中书省言:「检会臣僚上言:『臣闻天下之所恃以为治者曰法,而 令格式者法之具也。臣契勘一司 令所上下官属无虑三十余员,而详定官居半,臣窃怪之。今详定官类多中台长贰或侍从官领宫祠者兼之,盖甚重也。然中台长贰或各有本职,使其究心力,或有所不给,而侍从官领宫祠者,朝廷本以优赏,不可责以职事。且十羊九牧,甲可乙否,为属官者将奚所取正而为之适从 非特如此,凡兼详定,其赏给、人从之类率皆添给,又书成奏功,例有增秩之赏。此在朝廷,固不较其多寡也,诚恐于法(诚)[令]之损益利害实未有补,而徒为此纷纷尔。伏望睿断量立员数,择其练达典章、深晓法令者,俾兼详定,则着 令格式,以辅成一代之治,岂小补哉!』奉旨:员额、犒设等令尚书省措置取旨。勘会详定检阅官已有立定员额外,详定官系临时取旨差除,难以立额。」诏:「本所官请给并依九域图志所则例支破,不得例外添破酒食犒设之类,违者以违制论。」 八月二十四日,详定一司 令所奏:新修《明堂 令格式》一千二百六册,乞下本所雕印颁降施行。从之。其后诏经进书官吏各转一官资,选人改合入官;不经进书人依例减三年磨勘,人吏愿补进义副尉者听;不系首尾人,依例减二年磨勘。 二十五日,成都府路提刑司奏:乞今后有盗昊天玉皇上帝、诸州天庆观圣祖殿、及神霄玉清万寿宫殿内供献之物,未有专一断罪条法。刑部、大理寺今具下项:诸盗大祀神御之物者流三千三百里。谓供神御,凡其余仪仗亦同。其拟供神御谓营造未成者。及供而废阙、若飨荐之具已馔呈者徒二年,飨荐谓币牲牢之属,馔呈谓已入于所经祀官省视。未馔呈者徒一年半,已阕者杖一百。已阕所接神御。若盗釜甑刀匕之属,并从常盗之法。勘会盗昊天玉皇上帝及圣祖殿内供献之物,自合引用盗大祀神御之物断罪外,神霄玉清万寿宫内供献之物虽未有明文,理当比附前项条令断罪,欲申明行下。从之。 《开封府令》有不得过两日之文,其余官司与外路理合一体立法。若违限不放,亦未有专一断罪条约。欲望付有司参详,以《开封府令》修立海行,并违限刑名颁下在京刑狱官司并诸路遵守。」诏令尚书省立法。今增修下条:诸鞫狱干证人无罪者,限二日责状先放。其告捕及被侵 十月三日,刑部尚书王革奏:「契勘鞫狱干证无罪之人,依《政和令》合责状先释。自来不曾立限,遂致纵留动经旬月。伏(捐)[损]人唯照要切情节,听暂追,不得关留证讫,仍不得随司即证。徒以上罪犯人未录问者,告示不得远 出。冲改本条不行者,鞫狱干证人〔无〕罪应责状先放,而于令有违者,论如官文书稽程律计日,罪者杖六十。从之。 十二月二十八日,尚书省言:「措置到《详定一司 令所事件》一册,〔详〕定官系以十员为额,内四员欲乞元选曾任刑法差遣或通晓刑法之人承替。额内已改官先到□□令今后依此选除。其余额外人依已降指挥,满资日罢任。一、勘会 令格式,昨降指挥,须归一司 令〔所〕编修,革其自便。其详定官编修到本局 令,亦与签书,显属妨嫌;自〔今〕系修本职条令,并免签书,更不干与。」从之。详定官今后以三员为额。 二年八月二十七日,刑部状:「详定一司 令所修立到:诸纲运,缘路官司辄截留附搭官物者,于行程内批书两相情愿附搭者同。当职官吏并徒二年,命官先次冲替,人吏勒停。即乞冲改拘截附带他物者以违制论、发运司常加觉察等条,本部已议定立讫。」从之。 三年五月九日,详定一司 令所奏:今将两浙、福建路供到皇佑以后至政和三年终应干条制册,修成《 令格式》进呈。诏依奏颁降施行。 六月二十七日,提举利州路常平韩思俨奏:「切见朝廷逐时颁下申明续降条制,但以年月先后编次,月日寖久,在官者未能通知,奸吏因之得为轻重。乞(照)[诏]有司,应被受见行 令逐门编入,庶使良法美意粲然易见。」诏令尚书省立法。 旧法,乡村居民会要处许置炉造熟铁器用,即不该载镇寨。切详诸路州郡所管县镇多寡不同,河东、陕西县多而镇少,河北、京东县少而镇多。其逐镇居民人烟过于河东县分,兼各有知镇或监官,并管烟火贼盗,注亲民资序,及有巡尉去处,自可责委觉察,奉行条令。今欲乞诸路有监官镇寨内亦许置炉造熟铁器用。若私造禁兵器等,并依上件罪赏施行。只乞于前项条内『州县城外』字下添注入『镇寨有监官兼烟火公事处同』一十三字,庶得法意周尽,即不冲改前后条贯。」从之。 四年十二月二日,知平阳府商守拙奏:「伏 五年八月十四日,刑部增修下条:「诸重禄案吏人辄引非本宗同居缌麻以上亲罢役吏人虽亲亦同。在案及书写文书者,并引人犯赃与同罪。」从之。 钦宗靖康元年四月二十日,大理卿周懿文言:「 令格式自熙宁以后四经编修,率不踰十年;元符 令行之最久,经十二年,亦重修纂。见行 令自政和三年颁行,迨今一十五年,未再编次,其间缘因革建明,条目至多,抵牾乖戾,无所适从。乞下 令所编次。」从之。 九月十二日,臣僚言:「祖宗以来,皆有一定之法,若所谓皇佑、嘉佑、元丰等编 是也。因事更改,则随条贴说,有司易于奉行,天下皆可循守。自蔡京当国,欲快己私,恐人拟议,遂乞降御笔手诏,出于法令之外,不复经由朝廷。有 司得之,遂为定令。或因人而请,或因事而设,前后自相抵牾者甚多。乞自今年以前,凡所降御笔手诏,内令省曹寺监诸司,外令监司诸州县,各具录类聚,缴申朝廷,付 令所将祖宗及见行条贯参考删修成书,然后颁行。目下内外官司并乞且用元丰、嘉佑编 ,以俟新书之成。」从之。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建炎二年四月三十日,福建路提刑司言:「靖康元年以前所降御笔手诏、或御批手诏、或御笔、或手诏、或御宝批、或御笔依奏、或御宝批依奏、或御笔依拟定之类,未审合与不合亦同御笔手诏引□见行条法。」详定一司 令所看详:「靖康元年九月十三日指挥:御笔手诏令 令所重行参修。所有御批手诏、或御笔、或手诏、或御笔依奏、御笔依拟定、御宝批、及批依奏详定之类,亦合依元降指挥施行。」从之。四年二月二十三日德音:「自今除靖康元年正月一日以前御笔系出于法令之外依累降指挥施行,其余减杖、恤刑之类者并合依旧遵守。」五月十日,滁州推官赵伯总言:「比年以来,法令变更,易于反掌。且如靖康元年九月十三日议者乞用元丰、嘉佑之法,仍候修书之成。殊不知两法之中,自相抵牾者固多。虽尝行之,至十月十四日,则又《禄令》用嘉佑格,拟断依元丰条,仍行一司一路等法,余依已降指挥,是前日申明又冲改矣。至靖康二年四月二十八日,再检会速令申明,其余海行等法不系御笔手诏修立者自合依旧引用,所有十月十四日指挥更不施行。以此观之,则是前弊略不能革,数易之后,尚乏成书,参考删修,徒为虚设。乞付有司议定,专用一年之法,即不得辄引相妨之文,以紊成宪。」诏:「本无御笔手诏者,自合依旧引用政和海行等法。恐诸处疑惑,令申明施行。」 殴盗博引用嘉佑条外,其余将嘉佑与政和 参酬相照,合从轻, 三年四月八日 :「自今并遵用嘉佑条法。内拟断刑名,嘉佑与见行条制轻重不等,并从轻;赏格即听从重。其官制所掌事务格目及役法等,有引用窒碍,或该载未尽事件,并令有司条具以闻。」既而刑部侍郎商守拙条具:「欲将谓如略和诱人为人力女使,《嘉佑 》依略和诱人为部曲律减一等,《政和 》论如为部曲律合从嘉佑减一等之类。赏典之类并合从重,谓如获盗黄汴河官木,《嘉佑 》一名杖罪、钱五贯,《政和 》每人杖罪、钱二十贯,合从二十贯之类。责限条约之类并合从宽。谓如《嘉佑 》犯罪经官司断遣,屈抑者听半年内披诉,与重勘,《政和 》称事已经断而理诉者,一年内听乞别勘,即合从一年内之类。其一司、一路、一州、一县、在京、海行,及嘉佑所不该载,如免役、重禄、茶盐、香矾、六曹通用等事,并合依见行条法。若事干军政边防机密漏泄,听探 情理深重,并修书未成间,《嘉佑 》与见行条法相照引用,窒碍者并合取自朝廷指挥。」从之。至四年十月二日,重修 令所再条具嘉佑法疑碍项目申请,奉诏:「遵依嘉佑成法外,情犯刑名至有轻重,亦难以并依。令本所随事损益参酌,务要曲尽人情法意。仍依已降指挥,将合行增损刑名拟定以闻。」 四年六月七日,大理卿兼同详定一司 令王(依)[衣]言:「修 旧例,关报刑部,遍下诸州军等处,出榜晓示。诸色人等陈言《编 》利害,于所在州县投陈,入急脚递,发赴都进奏院,本院赴部所投下。如看详得委有可采,即保明申朝廷,乞与推恩。仍乞以『详定重修 令所』(谓)[为]名,就用见使印记,将见在 局与大理寺供职官并力,同共依元降指挥对修,止请见任请给。」从之。 十日, 令所言:修 旧例,合差提举官。诏差范宗尹提举,张守同提举。既而又言:乞将以次所差官于衔内带删定官及编修官。诏详定一司 令所删定(言)[官]兼重修 令删定官,详定一司 令兼详定重修 令,同详定一司 令兼同详定重修 令,大理寺官兼详定重修 令删定官。 八月一日,臣僚言:「自渡江以来,官司文籍散落,无从稽考。乃有司省(己)[记]之说,凡所与夺,尽出胥吏,其间未免以私意增损,舞文出入。望下省部诸司,各令合干人吏将所省(已)[记]条例攒类成册,奏闻施行。内吏部铨注条例乞颁下越州雕印出卖。」诏六曹百司疾速条具申尚书省。绍兴元年四月二十四日诏:「百司进呈条册,候降到颁行,各具册抄录送刑部,仍逐季具有无冲改,续降关报。如有差漏及违慢不报,即依旧制人吏杖一百。」十月二十九日又诏:「先令左右司郎官以省记之文刊定颁行,恐不能专一,可改送 令所立限刊定,镂版颁降。内吏部条法最为急务,责限一月,余并限一季成书。」绍兴三年三月十三日,从臣僚所请,复诏令百司各将已省记条例与合为永格续降指挥,先委本处当职官吏精加看详,置册分门编纂,申纳朝廷。如有所隶去处,即申所隶审覆圆备,送 令所看详,取旨颁降,逐处收掌。所有合用纸笔朱墨等,各具合用数目申所属应付。其后诸司编类到省记条令,并从 令所看定讫,取旨颁降。 四(月)[日], 令所言:「奉诏将嘉佑与政和条制对修成书,本所节次往邻近州军抄录续降等文字,未到。窃虑坐费岁月,难以成书。除已降嘉佑、政和条法参照先次删修外,缘其间有情犯重而刑名轻,或立功轻而推赏重者,乞从本所随事损益,参酌拟修。」从之。 十月二十一日,刑部员外郎王纲等言:「律称日者以百刻,称年者以三百六十日。窃详上条既言称年以三百六十日,即是一月系三十日为限。诸条及指挥内有以月为限者,(为)[谓]如军人 许首身之类适当在三十日,而遇小尽者,有司往往便以二十九日为月引用,却作违限。盖缘未有明文,遂致疑惑。」诏尚书省行下。 赦书:应仁宗法度理合举行,可自今并遵用嘉佑条法,将《嘉佑 》与《政和 》对修。本所今将《政和 》并《嘉佑 》先次参修,书成,乞先次进呈,镂版施行。」诏依。于五月二十八日进呈毕,详定官韩肖胄续请编修官吏除详定官乞不推恩外,望依政和进 例施行。诏:「重修 令所费用浩大,仰本所官疾速刊修,候成书日,一并优与推恩。」 绍兴元年五月二十三日,详定重修 令所言:「伏 八月四日,参知政事(司)[同]提举重修 令张守等上《绍兴新 》一十二卷,《令》五十卷,《格》三十卷,《式》三十卷,《目录》一十六卷,《申明刑统》及《随 申明》三卷,《政和二年以后赦书德音》一十五卷,及《看详》六百四卷。诏自绍兴二年正月一日颁行,仍以《绍兴重修 令格式》为名。先是建炎三年四月八日指挥,可自今并遵用嘉佑条法。于是下 令所,将嘉佑与政和条法对修。至绍兴元年五月二十八日先修 一十二卷进呈讫,至是续修成今格式并申明等上之。诏详定官权工部侍郎韩肖胄落权字,同详定大理卿王衣除权刑部侍郎。见在所并已离所删定官宣教郎鲍延祖、刘一止、曾恬、宣义郎李迒、文林郎何许、胡如埙、修职郎王洋、迪功郎李蔼、陈戣、虞澐、陈康伯、张域、大理寺官兼删定官大理正孔仲京、大理丞孙光庭、张柄、路彬、大理评事赵公爟、许大英、检阅文字使臣、两经进书人各转一官,内选人改合入官,并更减二年磨勘。一经进书人各转一官,选人改合入官;不经进书人减二年磨勘,选人循一资,无资可循人与改次等合入官。知杂司、法司、编修手分、开拆司以下等第推恩。后诏温州都孔目官陈邦材,令本州岛支赐绢一十疋,以本州岛供报抄录政和以来续降详备故也。 二年八月二十九日,臣僚言:「自颁降《绍兴新书》之后,恐官司申请创立条禁或增重刑名,寖失祖宗立法之意。乞令有司如遇臣僚续有申请,并检会昨用嘉佑法参酌修书元降指挥,参照修立施行。」从之。 三年九月五日,权刑部侍郎兼详定一司 令章谊言:「朝廷比修《绍兴 令格式》,简编浩博,众议纷纭,书务速成,论靡专决,去取之间,不无舛错。厥今颁在有司州县权行,渐见抵牾。欲承疑遵用,则众听惑而不孚;欲因事申明,则法屡变而难守。望诏监司(都)[郡]都守与夫承用官司,参考祖宗之旧典,摭《新书》之阙遗,悉随所见,条具以闻,然后命官审订,删去讹谬,着为定法。」从之。 十五日,诏:「今后执政官留身奏事,并依宰臣条例;其合门见行条令, 令所删修。」 十八日, 令所看详:「臣僚陈请:吏部七司近因申请,修立到人吏 犯赃,同保人停降编管断罪之法。自降指挥后来,铨曹之吏稍知畏戢。然独行于吏部七司,而户部以下诸司亦莫之行。乞将上条并入《尚书六曹寺监通用 令》施行。本所看详:渡江以来,铨部案籍不存,遂以《大观六曹寺监通用 令》条立法禁。今欲将《吏部七(旬)[司]通用 令》并入《大观尚书六曹寺监通用 令》施行。」从之。 二十七日,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朱胜非等上《吏部 》五册、《令》四十一册、《格》三十二册、《式》八册、《申明》一十七册、《目录》八十一册、《看详司勋获盗推赏刑部例》三册、《勋臣职位姓名》一册,共一百八十八册。诏自绍兴四年正月一日颁行,仍以《绍兴重修尚书吏部 令格式并通用 令格式》为名。先是建炎四年八月一日,臣僚言:「渡江以来,官司文籍散亡,无从稽考,仍有司省记之说,未免以私意增损出入。乞下省部诸司,各令合干吏人将所省记条例攒类成册,奏闻施行。」诏令六曹百司疾速条具,申尚书省。绍兴元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又诏:吏部条法最为急务,令 令所限一月先决镂板。续诏以广东转运司录到元丰、元佑吏部条法,与吏部七司省记到元丰、崇宁看详,政和重修格式,及天圣七年以后案例,至绍兴三年七月二十四日续降指挥条册,参酌修立,依限颁降。时礼部尚书洪拟、兵部侍郎章谊为详定官,左承议郎宗庠、左通直郎张博、左从政郎李材、魏良臣、左修职郎金安节为删定官。相继修到尚(书)左右、侍左右、司勋、司封、考功条。而 令所切言:「前项条法虽已申纳尚书省,缘七司条法所系非轻,自来凡有成书,并经圣览,方始颁行。」诏令缮写投进。至是上之。有旨,曾编修进书详定官各特转一官,删定官各减三年磨勘,知杂司、编修手分、书写人以下各等第推恩。 四年三月二十七日,刑部言:「政和二年七月一日以后至建炎四年六月终续降,系参酌删修成《绍兴新书》,见今遵用外,其建炎四年七月一日以后至绍兴三年十二月终海行续降指挥,昨缘本部遗火不存,已下湖、温州抄录到续降指挥,见行编类,镂版颁降。其绍兴四年正月一日以后续降指挥,合依旧法,春秋编类,颁降施行。」从之。 四月二十四日,前广南东路转运判官章杰言:「朝廷自渡江以来,图籍散亡,官曹决事无所稽据。臣为郎时,尝乞下诸路编缉。继而备使岭外,于是 行所部搜访,缮写到祖宗以来条令及纂集前后续降指挥,凡一千十八卷,并地图一十面。望下有司更加订正,然后颁之列曹。」 令所看详:「章杰抄录条册内,户部一司计一百九册,共一百八十卷。今将目录勒逐部当行人契勘已有未有条令名件开坐在前,乞将户部一司降付本部参照见行条令遵守照使。如有相 妨窒碍者,即从本部看详施行。」诏:章杰抄录到条册内,事干六曹,分送逐部看详以闻。 五年三月一日,诏监司、(师)[帅]守限一月条具逐路州县被受专法,修写成册,申尚书省。盖以兵火之后,州县授专法申述朝廷,无所考据,往复诘问,久而不决,因臣寮上言,故有是命。 六年八月十八日,刑部员外郎周三畏言:「国家昨以承平日久,因事增创,遂有一司、一路、一州、一县、海行 令格式,与律法、《刑统》兼行,已是详尽。又或法所不载,则律有举明议罪之文,而 有比附定刑之制,可谓纤悉备具。乞自今除朝廷因事修立一时指挥外,自余一切,悉遵见行成宪。」从之。 九月二十一日,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提举详定一司 令张浚等上禄秩新书,《海行 》一卷,《在京 》一卷,《海行令》二卷,《在京令》一卷,《海行格》一十一卷,《在京格》一十二卷,《申明》一十五卷,《目录》一十三卷,《修书指挥》一卷,《看详》一百四十七卷。诏镂版施行。初,臣僚起请,乞下详定一司 令所将嘉佑、熙宁、大观《禄令》并政和《禄格》及前后所降指挥,详定成法,修为绍兴新书。本所寻将嘉佑以来并政和元年十二月以后二十五年续降指挥,先次编修到绍兴海行文武官请受并在京宰执、亲王、侍从、卿少、员郎、丞簿而下职事官应干请给 令格等。至是书成上之,诏离所提举官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沈与求,详定官显谟阁待制、知福州张致远,见在所详定官吏部侍郎晏敦复、删定官右从事郎方颖、(在)[左]宣教郎王居修、(在)[左]从事郎张庭俊、左迪功郎李朝正、右迪功郎方扔,并各转一官;内选人改合入官。见在所详定官户部侍郎王(候)[俣]落权字,离所删定官减二年磨勘,人吏已下等第推恩。 七年四月八日,左司员外郎楼照言:「兵火以来,文书阙逸,频年省记,品式粗周。而因缘申请者至今未已,务为一切,纷乱旧章,甚者至于徇人而变法,用例以破条,甚非法守之义。此而不革,法将废矣!望饬中外官司,自今恪守成法,无得轻议冲改,及已有明文者不得用例。」从之。 是年闰十月二日,左正言辛次膺奏:「近有废法而用例者,且以二事言之:故侍从、执政之家用致仕遗表恩泽,乃援例而补异姓者;特奏名进士及以恩例补文学之人,不候赦恩,乃援例而参部者。且事或无条,乃可用例;事既有条,何名为例 一例既开,一法遂废。望今后凡有正条,不许用例。」诏(中)[申]严今年四月八日指挥行下。绍兴(元)[九]年二月九日,御史中丞勾龙如渊言:「有司用例之害有四,大略以胥吏私自记录,并录有奸。乞将官司应干行过旧例,委官搜检,并行架阁;并吏人私记录者,重立罪赏,限十日首纳烧毁。仍饬有司,今后一切以法令从事。而诉事之人敢辄引例者,官员 徒一年,百姓杖一百。」诏 令所取索百司行过旧例,删修取旨。 八年六月十九日,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院使赵鼎等上《诸班直诸军转员 》一卷、《格》一十二卷,《亲从亲事官转员 》一卷、《令》一卷、《格》五卷。诏降付枢密院行使,仍以《绍兴枢密院诸班直诸军转员 令格》及《绍兴枢密院亲从亲事官转员 令格》为名。 十月三日,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提举详定一司 令秦桧等续上《禄 》一卷、《禄令》二卷、《禄格》一十五卷,《在京禄 》一卷、《禄令》一卷、《禄格》一十二卷,《中书门下省、尚书省令》一卷,《枢密院〔令〕》一卷、《格》一卷,《尚书六曹寺监通用令》一卷,《大理寺右治狱令》一卷,《目录》六卷,《申明》六卷。诏自绍兴九年正月一日颁行,仍以《绍兴重修禄秩 令格》为名。先有诏将嘉佑、熙宁、大观禄令并政和禄令格及政和元年十二月十七日后来续降指挥编修,除已先次修成《 》二卷、《令》三卷、《格》二十五卷、《目录》一十三卷、《申明》一十五卷、《修书指挥》一卷、《看详》一百四十七卷,于绍兴六年九月二十一日进呈讫,至是续修上焉。诏详定官吏部侍郎晏敦复、户部侍郎李弥逊、见在所删定官右迪功郎方畴、任绅、左迪功郎李郁并各转一官,内选人依条施行;曾经修书离所删定官减二年磨勘。 九年十月二十五日,臣寮言:「绍兴法令,着为成书,愿饬有司,成法具载方册者务在固守,无辄时加新意,妄议增损。」诏令 令所取索内外申明、续降指挥,看详可以永久通行者,编类成法,余并取旨。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臣寮言:「自绍兴修法成书之后,十年之间,或因州郡申请,或因臣寮建明,创立条禁,增减刑名,冲改不一,是为续降指挥。乞令监司委属官、州委司法、县委主簿,各将被受续降指挥,依 分门编类成书。仍于绍兴法中应冲改条内,分明贴出『照某年月日续降冲改指挥』,长吏再行照对,不得漏落。」诏依。十三年六月十五日,尚书刑部员外郎李景山言:「绍兴重修法令成书,颁行甫及一纪矣。然其间或亲颁诏旨裁定刑名,或因修别条冲改不用,虽皆已得指挥见行遵用,而 令格式仍旧未改。诚恐奸吏得以舞文,望诏有司将见颁 令格式参定改正,别行颁印。」诏令 令所增修颁降。 二十七日,诏今后 令所删定官,差曾任亲民,参用刑法官。 十年十月七日,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提举详定一司 令秦桧等上《在京通用 》一十二卷、《令》二十六卷、《格》八卷、《式》二卷、《目录》七卷、《申明》一十二卷。诏自绍兴十一年正月一日颁行,仍以《绍兴重修在京通用 令格式》为名。先是绍兴六年六月一日,大理正张柄言:「伏见国家修复旧章,以幸天下,如绍兴新书,系将嘉佑、政和 参 酌成书,其于常法之外增立条制并一切删去。以至兵火后来省记到一司专法,尽经左右司及 令所逐一参酌详定,然后引用。惟是大观《在京通用》至今依旧遵守,兼内有已经冲改、不该引用之文,尚载典册,颁之郡县百司及车驾临幸之所在,于观听实为未允。乞送修立官司逐一看详删削。」诏令详定一司 令所重别删修颁降。 令所言:「欲乞将《崇宁在京通用条法》,自崇、观后来至绍兴八年六月终应受续降指挥,修为绍兴新书。检会一司专法内又各厘正在京通用,并大理寺又有崇宁续附在京法。缘昨来所得圣旨内未曾有前项厘正、续附二件条法名色。」有旨令编写修入。至是上之。时尚书右仆射秦桧提举,参知政事孙近同提举,刑部侍郎陈 详定,大理卿周三畏同详定,左奉议郎周林、右宣教郎陈抃、左从政郎石延庆、左迪功郎方云翼、何逢原为删定官。诏本所官吏等该首尾修进详定、删定官并各转一官,选人改合入官;经修不经进书详定、删定官各减二年磨勘;以下人吏等第推赏。 十一年八月九日,臣寮言:「《绍兴保状式》:若系毁失付身之类,并结除名编置之罪,所以深防欺诈,重示诚惩,使人知法之不可犯,不可轻任此责也。然稽之见行条法,则罪不至于是,使无辜去失之人益艰于求保。望诏有司,今后保状结罪之文止称甘伏朝典,一从抵罪之法。」诏令吏部改定状式(之)[以]闻。 十二年十二月十四日,太师、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提举详定一司 令秦桧等上《六曹通用 》一卷、《令》三卷、《格》一卷、《式》一卷、《目录》六卷,《寺监通用 》一卷、《令》二卷、《格》一卷、《式》一卷、《目录》五卷,《库务通用 》一卷、《令》二卷、《目录》四卷,《六曹寺监通用 》一卷、《令》二卷、《格》一卷、《式》一卷、《目录》五卷,《六曹寺监库务通用 》一卷、《令》一卷、《格》一卷、《目录》三卷,《寺监库务通用 》一卷、《令》一卷、《目录》二卷、《申明》四卷。诏自绍兴十三年四月一日颁行,仍以「绍兴重修」为名。先是绍兴六年六月一日,大理正张柄言:「《大观六曹寺监库务通用法》内有已经(重)[冲]改,乞送修立官司逐一看详。」诏下 令所重别删修颁降。后本所言:欲将《大观六曹寺监库务通用条法》自崇、观后来至绍兴八年六月终应受续降指挥,修为绍兴新书。至是上之。时太师、尚书左仆射秦桧提举,参知政事王次翁同提举,权户部尚书张澄为详定,大理卿周三畏同详定,左从事郎游操、左从政郎洪适、左修职郎沈介、迪功郎潘良能、右迪功郎张表臣为删定官。有旨: 令所编修大观六曹寺监等通用条法,依昨进《在京通用令》体例推恩。 十三年闰四月四日,臣僚言:「乞诏有司将祖宗旧法所载『虽累讳后,终因自服,依案问自首』之文仍旧存留,将近修 立『再勘方招减一等,三问不承,不在减等』之法,特赐删去。」 令所看详:「律云:『知人欲告,反案问欲举。』为其本情将有发觉,不容隐拒,必须自首,方获减科。 云:『因疑被执之人,虽有可疑之迹,赃证既未分明,则无必按之理。若不因其自服,所犯无由显露。』以此推原律、 意义,盖谓因疑被执之人,赃证未明,故可隐拒;虽经累讳后招,终是因其自服,即与『知人欲告,案问欲举』事体不同。所以熙宁 添立注文,合从减等。元符、政和、绍兴 皆以上件旧文详定成法。至绍(圣)[兴]六年内,福建宪司申明,嘉佑、元丰(去)[法]有曾经盘问,隐拒本罪,更不在首减之例,遂行删去,却添入初问、再问、三问之文,不唯使犯罪之人无自新之路,亦恐知虽首无益,终不自服,反致淹延。今欲从臣寮所请,删去绍兴六年八月二十三日限定次数指挥,依旧遵用绍兴 内依案问自首之文。」从之。 十月六日,太师、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提举详定一司 令秦桧等上《国子监 》一卷、《令》三卷、《格》三卷、《目录》七卷,《太学 》一卷、《令》三卷、《格》一卷、《式》二卷、《目录》七卷,《武学 》一卷、《令》二卷、《格》一卷、《式》一卷、《目录》五卷,《律学 》一卷、《令》二卷、《格》一卷、《式》一卷、《目录》五卷,《小学令》、《格》一卷、《目录》一卷,《监学申明》七卷,《修书指挥》一卷。诏自来年二月一日颁行,仍以「绍兴重修」为名。是年二月二十三日,国子司业高闶言:「监学在京日应合行事务,并遵用宣和新修法。昨缘兵火散失,目今别无遵照。虽见存元佑、绍圣条令,皆系旧法窒碍不同。欲下修法官司,将元佑、绍圣并见行条法指挥一处详定条立。」又言:「昨降指挥,太学并诸路科举取士,依遵元丰成宪。所有学法在宣和间用元丰以来条件参修,自合以元丰法为主。今来本监有先省记到元丰学法,及取到秀州元丰学令,并系祖法。乞送 局参修。」 令所言:「元佑、绍圣监学条法,照得系园子监、太学、武学、律学等法,共成一部,合依(就)[旧]参修。其武学、律学条法等包括小学法在内,兼小学条件不多,系在太学法之后附载。」既而高闶复言:「 令所一就修武、律学法,本监见存建中靖国新法,武、律学法具载详备,乞将与元佑法参修施行,庶不抵牾。」并从所请。至是书成上之。诏依昨进大观六曹寺监等通用条法例推恩,礼部、国子监详审官各减二年磨勘。 十二月二十九日,臣僚言:「蜀中四路差官,着于条令甚详。昨颁降《吏部七司法》,付之逐路,藏于有司,当职官不能遍晓,参选官(慢)[漫]不及知,奸吏舞文,为害甚大。乞令成都府路转运司翻印关诸路,依绍兴新书,许人收买,所贵人皆晓然。有不依法者,听于逐路提刑、安抚司陈诉改正。」从之。 十四年五月十七日,大理评事孙敏修言:「《绍兴 》海行条内称不以赦降 原减,若遇非次赦或再遇大礼赦者,听从原免。而其(问)[间]有厘析为一司专法,如擅支常平司钱之类,既非海行条内所载,有司拘文,不复引用,理实可矜。乞下所属参酌轻重,除去『海行条内』四字,庶几厘析为专法者亦沾恩霈。」刑部看详,欲如所请,从之。 十六年五月十三日,尚书省言:「已降诏旨,委诸路监司、郡守措置裕民事件。今已条具来上,次第施行。尚虑条目颇多,易成散浸,久远无以稽考,欲委官编类成秩。」诏令吏部侍郎王循友、户部侍郎李朝正编类成册,印本颁降诸路州军。 十七年十一月六日,太师、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提举详定一司 令秦桧等上《常平免役 》五卷、《目录》二卷,《令》二十卷、《目录》六卷,《格》三卷、《目录》一卷,《式》五卷、《目录》一卷,《申明》六卷,《厘析条》三卷,《对修令》一卷,《修书指挥》一卷。诏自来年三月一日颁降,仍以《绍兴重修常平免役 令格式》为名。先是绍兴六年六月一日,大理正张柄言:「绍圣常平免役条内有已经冲改,愿送修立官司看详。」诏送 令所参照删修。后十四年二月十六日, 令所言:「绍圣法修书后来续降指挥,除(正)[政]和三年四月以前系昨修《政和续附法》已参用去取,更不合引用外,欲从本所将政和三年四月一日修《政和续附》已后至今应干续降,与绍圣、政和旧条一处参修。」从之。至是上焉。时太师、左仆射秦桧提举,刑部尚书周三畏详定,右儒林郎黄卓、左迪功郎林机、右迪功郎周紫芝、张好问为删定官。诏依进国子监条(司)[法]体例推恩。于是提举官秦桧依例转一官,回授赐亲属一名六品服,恩数依转官例。 十九年六月八日,太师、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提举详定一司 令秦桧等上《吏部七司》并《七司通(判)[用]》、《续降》共二百五十六卷,《目录》三卷,《修书指挥》一卷。其事干有司及一司、一路、一州等指挥,并行厘出,分为二十七卷。所有专为一名或一事一时申请,不该(条)[修]入七司条(司)[法]者并作别编一百四十八卷,共四百三十五卷。诏颁降,仍以《绍兴看详编类吏部续降》为名。先是绍兴十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权吏部侍郎张宗元言:「应吏部续降指挥,分案条具,命官修饰其便于人、合于理,依仿旧文,编为一书。」诏令吏部长贰措置。于是吏部尚书吴表臣等言:「今遇每旬具合施行及否者上省,如得允当,乞送 令所依仿成宪,立文修法。」书成,具 、令、格、式,别为卷帙。后 令所言:「吏部法昨已修至绍兴三年四月终,今来合自绍兴三年五月为头编修。本所逐一取会看详得其间有事干海行者,有合属七司者,有系一司或一路专法者,即难以一衮修为吏部七司法。兼海行及吏部等法各已修为 令格式,亦难别为卷帙。今来吏部具到续降指挥约 二千七百余件,若不逐一分别编类,窃恐官司引用疑惑。今欲将前项吏部具到指挥,于内将冲改不行或重复及事干海行等条不合收入吏部法者,并别用册编载外,将其余事干七司合存指挥,并随事分门,分为七司及通用编类。」又言:「编类续降至绍兴十一年终,所有自绍兴十二年至绍兴十五年六月终,接续编类。」并从之。至是上焉。时桧为提举,刑部侍郎韩仲通为详定,右承直郎盛师文、右儒林郎黄然、右文林郎杨迥、右从事郎吴松年、右迪功郎魏师心并为删定官。诏依常平免役法例推恩。既而秦桧辞免恩命,寻赐桧孙埙进职一等,孙女孺人封令人,依例赐对衣金带。 十月四日,上与辅臣论:有司立法不可太重,恐难必行。可谕 令所检会日前建明,有不可行者,并须改正。 二十一年七月二十八日,太师、尚书左(朴)[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提举详定一司 令秦桧等上《盐法 》一卷、《令》一卷、《格》一卷、《式》一卷、《目录》一卷,《续降指挥》一百三十卷、《目录》二十卷;《茶法 令格式》并《目录》共一卷,《续降指挥》八十八卷、《目录》一十五卷。诏颁行。盐法以《绍兴编类江湖淮浙京西路盐法》为名,茶法以《绍兴编类江湖淮浙福建广南京西路茶法》为名。先是绍兴十九年十月三十日,干办行在诸军粮料院王珏言:「窃以茶盐之法,祖宗成宪非不详备,然岁月寖久,积弊滋深。盖缘州郡申明或因都省批送,或因陈献,或因海行,并皆随事设宜,画时颁降。比自建炎之后来未编集,例多断阙,改之(文)[之]文,无复参照,往往州县所引专法,间是一时省记,因此黠吏舞文,得以轻重其手。望下 令所取应系茶盐文字、并续降画一、见行条法,看详编定。」于是 令所言:「寻下诸处抄录到《元丰江湖淮浙路盐法》,并元丰修书后来应干茶盐续降指挥八千七百三十件。今将见行遵用条法逐一看详,分门编类。」至是上之。时太师、尚书左仆射秦桧为提举,刑部侍郎韩仲通为详定,左迪功郎魏师逊、右儒林郎方泾、左修职郎周麟之、右从事郎何溥为删定官。诏修进茶盐法,依吏部七司例皆推恩。 二十三年十一月九日,详定一司 令所上《大宗正司 》一十卷、《令》四十卷、《格》一十六卷、《式》五卷、《申明》一十卷、《目录》五卷。诏颁行。先是绍兴十四年七月十四日,诸王宫大小学教授王观国言:「宗室支派散居四方,虽有大宗正一司法令,而难以推行。」礼部取到诸宫院状:「契勘本司专法系在京日删修,其间有目今权在外难以推行者,或内有合行删修者。请从 令所删修。」从之。至是书成进呈,上谕辅臣曰:「 阅所修,甚有条理,可颁降施行。」续诏依茶盐法进书例推恩。 二十五年九月十三日,太师、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提举详定一司 令秦桧等上《宽恤诏令》一百六十八卷、《目录》三十一卷、《修书指挥》一卷。诏颁行,仍以《绍兴编类宽恤诏令》为名。(一九)[先]是绍兴二十三年八月二十八日,前权知惠州郑唐佐言:「陛下临御以来,诏令为民而下者十常八九,莫先省刑罚也,薄税敛也。然亲民莫如守令,按察莫如监司。而守令之职,固当精白一意,务使实惠及民;若监司岁内巡历所部州县或不周 ,则遐方僻壤,郡邑官吏奉行必有不谨。望饬攸司,自中兴以来省刑罚、薄税敛,凡恤民宽厚之诏令,编类成书,以赐守令。仍令监司岁内分巡所部州县,务要周 ,以察奉行诏令之当否、官吏之勤惰。」诏下 令所编类。至是成书上之。有旨依昨修大宗正司法进书例推恩。 二十六年七月二十七日,上谕辅臣曰:「昨来卿等奏陈,近年有司申明续降指挥,多有与祖宗成法违戾去处,已令有司看详改正,至今不曾具到。」沈该等奏曰:「六部以谓,若一顿更改,恐致纷纷,欲每因一事,便改正一项。」上曰:「此固好,然恐吏辈临时得以舞文玩法。不若督促,与一番改正。」先是魏良臣乞令省部具续降申明指挥,付有司看详,庶与祖宗旧法不相背戾,诏从之。至是未上,故有是旨。 十月十七日,详定一司 令所言:「本所与实录院、国史、日历所、玉牒所皆系宰执提领。一般书局各有进呈及御前降出文字,本所旧曾差置内侍官充承受并诸司及提举诸司官。欲依例出差。」诏都大提举诸司差延福宫使、宁远军承宣使、入内内侍省押班李珂,承受官差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干办御药院兼太一宫李绰。 闰十月一日,臣寮言:「文昌,政事之本。今户部之婚、田,礼部之科举,兵部之御军,工部之营缮,以至诸寺监一司专法之外,窃意无条而用例者尚多有之。欲望深诏大臣董正治官,悉令有司子细编类,条具合用之例,修入见行之法。一有隐匿之弊,重寘典宪。」从之。 十二月十五日,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提举详定一司 令万俟等上《御试贡举 》一卷、《令》三卷、《式》一卷、《目录》一卷、《申明》一卷,《省试贡举 》一卷、《令》一卷、《式》一卷、《目录》一卷、《申明》一卷,《府监发解 》一卷、《令》一卷、《式》一卷、《目录》一卷、《申明》一卷,《御试省试府监发解通用 》一卷、《令》一卷、《格》一卷、《式》一卷、《目录》二卷,《内外通用贡举 》二卷、《(今)[令]》五卷、《格》三卷、《式》一卷、《目录》四卷、《申明》二卷,《厘正省曹寺监内外诸司等法》三卷,《修书指挥》一卷。诏可颁降,仍以《绍兴重修贡举 令格式》为名。是年正月九日,臣寮言:「国家取士,如棘闱糊名之法,悉沿唐制,而又增广。立号、誊录、监试、巡铺,以至代笔、挟书、继烛,禁戢尤严。独缘试官容私, 公道不行,或先期以出题目,或临时以取封号,或假名以入试场,或多金以结代笔。故孤寒远方士子不得预高甲,而富贵之家子弟常窃巍科。乞下有司重修科举之法,革去近年容私之弊。如挟书、代笔、继烛,必欲尽禁;如封弥、立号、誊录,必欲依条;如考校、定去留、分高下,必欲至公;如知举、参详、考试官,仍乞御笔点差,以复祖宗科举之法。」后 令所言:「科举取士,一宗条令尽载《贡举法》。系自崇宁元年七月修立,经今五十余年,其间冲改及增立名件不少,前后所降申明,州县多不齐备。欲将上件《崇宁贡举条法》逐一取索,重修施行。」从之。时宰臣万俟为提举,户部侍郎王(侯)[俣]为详定,右宣教郎柳纶、右宣议郎魏庭英、左从政郎赵廱、右从政郎范冈、左迪功郎陈榕为删定官。至是书成上之,诏依《宽恤诏令》进书例推恩。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一 格令四四:原作「三」,据顺序改。 格令四四:原作「三」,据顺序改。 近日 令所删定官不问岁月远近,偶值进书,例行改官。虽推赏系旧例,然前 二十七年四月二日,吏部状:「侍御史周方崇上言:『伏(比)[此]亦少假岁月,不如是之冒滥也。窃见《绍兴杂压令》:删定官在著作佐郎、国子监丞之上,既改官除监检鼓院等差遣,则序位反(存)[在]著作佐郎之下。欲望将选人删定官虽经进书,令依太学正录例,到任一年,通及五考,方与改官。仍乞将选人任删定官及其余选人职事杂压,重行修立,别为一等。』本部看详:选人任删定官,欲令杂压在太学博士之下。其磨勘改官,在任及一年,有出身人通及四考,无出身人五考,即依绍兴六年三月二十七日已降指挥施行。其进书赏并与比类循资。仍自今降指挥日为始。」从之。 二十八年三月二十七日,司农卿汤允恭言:「全蜀之地初置宣抚处置使,则许便宜行事;既立总领财赋司,则有措画指挥。二者出于军兴一时济办,多与一司一路及见行条法不相照应。望降指挥,俾制置司、总领所各具元来所得便宜措置指挥,取会四路宪、漕、常平司、见今州县承受奉行与绍兴新书不同处,及断立罪赏轻重或相抵牾,逐一参照,条具申奏,下 令所看详,将合存留条件编入绍兴新书,颁降四川专一遵守。」从之。 二十九年四月十五日,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提领详定一司 令所汤思退言:「中书、门下、尚书三省实总万机之务,其章程品式应期会者亦各有本省之法。伏见中书、门下 令格式实大观中修纂,历年既久,而尚书省第有省记条册。窃虑官制、事名或有增改、续降命令所当修(着)[者],望下有司重修三省成法。盖三省之法实着出令官人之程格,其小兼载吏员迁补之次序,非他法比,欲与宰执同共选差尚书侍郎、给、舍两三人,同本所详定官以典故法令参修,以来至当以来至当:《建炎要录》卷一八一作「三省成法来上」。。臣虽备员提领,缘今来系三省法,合同宰执详议审履。乞将来进书,臣更不推恩。所有选差官系三省属官,论思乃其本职,乞不入衔,及不添请给、书史之类。」从之。其后三十一年二月八日,刑部侍郎、兼详定官黄祖舜条具修三省法申请,未几诏罢 局,修书指挥(逐)[遂]寝,至干道六年七月十九日纔降诏复修焉。 三十年八月十一日,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提举详定一司 令陈康伯等上《尚书左选令》一卷、《格》二卷、《式》一卷、《申明》一卷、《目录》三卷,《尚书右选令》二卷、《格》二卷、《申明》二卷、《式》一卷、《目录》三卷,《侍郎左选令》二卷、《格》一卷、《申明》一卷、《目录》三卷,《侍郎右选令》二卷,《格》二卷、《式》一卷、《申明》二卷、《目录》三卷,《 尚书侍郎左右选通用 》一卷、《令》二卷、《格》一卷、《式》一卷、《申明》二卷、《目录》一卷,《司封 》一卷、《令》一卷、《格》一卷、《申明》一卷、《目录》一卷,《司勋 》一卷、《令》一卷、《格》一卷、《申明》一卷、《目录》一卷,《考功 》一卷、《目录》一卷,《改官申明》一卷,《修书指挥》一卷,《厘析》八卷。诏下本所颁降,仍以《绍兴参附尚书吏部 (卷)[令]格式》为名。先是绍兴二十八年九月十九日,权吏部尚书贺允中言:「比年以来,臣寮奏请,取便一时,谓之续降指挥,千章万目,其于成宪不无沿革。舞文之吏依倚生奸,可则附会而从权,否则坚吝而沮格。惟是吏部七司见今所用法令最为急务,若无一定之法,革去久弊,而望(诠)[铨]曹之清,不可得也。愿诏 令所严立近限,将吏部七司祖(宜)[宗]旧制与续降指挥参定异同,先次条纂,立为定制,庶免用例破条之患。」后详定官黄祖舜言:「见修吏部七司条法,欲将旧来条法与今来事体不同者立为参附条参照。」上谓辅臣曰:「祖宗成宪不可废也,存之以备用甚当,但令所修法须与祖宗法意不相违背。仍谕诸详定。」既而权吏部尚书周麟之言:「吏部诸选引用续降指挥,前后不一,或臣寮建明,或有司申请,皆经取旨,然后施行。今以续降条册观之,乃有顷年都省批状指挥参列其间,亦曰『续降』,诚未为允。」诏令诸选具绍兴二十五年以前批状指挥,如有类此者,仰 令所可削则削之。时陈康伯为提举,刑部侍郎黄祖舜为详定,右迪功郎闻人滋、左从政郎徐履、右从政郎陆游为删定官。至是书成进呈。上曰:「顷未立法,加以续降太繁,吏部无所遵承。今既有成法,若更精择天官长贰,铨曹其清矣。」宰臣汤思退奏曰:「顷未立法,官员到部,有所整会,一求之吏,并缘为奸,金多者与善例,不然则否。」上曰:「今既有成法,当令一切以三尺从事,不可更令引例也。」续诏修进官与《刑名断例》成书通推恩赏。 讼》七卷,《诈伪》一卷,《杂例》一卷,《捕亡》三卷,《断狱》二卷,《目录》一卷,《修书指挥》一卷。诏下刑寺遵守,仍以《绍兴编修刑名疑难断例》为名。以绍兴二十六年九月二十九日御史中丞汤鹏举言:「三尺之法,天下之所通用也。四海九州岛,万邦黎献,知法之所载而已,安知百司庶府之有例乎 例之所传,乃老奸宿赃秘而藏之,用以附下罔上,欺 同日,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提举详定一司 令陈康伯等又上《刑部断例》,《名例》、《卫禁》共二卷,《职制》、《户婚》、《库》、《擅兴》共一卷,《贼盗》三卷,《(或)[惑]世俗,舞文弄法,贪饕货赂而已。望诏吏部、刑部条具合用之例,修入见行之法,以为中兴成宪。」后 令所详定官王师心言:「据刑、寺具到崇宁、绍兴《刑名疑难断例》,并昨大理寺看详本寺少卿元衮申明《刑名疑难条例》,乞本所一就编修。」从之。初,绍兴四年四月二十三日, 刑部侍郎(故)[胡]交修等乞编集《刑名断例》,当时得旨,限一季编集。又绍兴九年三月六日,臣寮言,请以建炎以来断过刑名近例分类门目编修,亦得旨限一月。是年十一月一日,臣僚复建言:「前后所降指挥非无限期。取到大理寺状,虽曾编修审复,即未上朝廷。窃详编类之意,盖为刑部进拟案引用案例。高下用情,轻重失当。今既未成书,不免随意引用。乞下刑寺根究节次立限之后如何编类,再立严限,专委官看详。」遂诏刑部委员官张柄、晏孝纯,大理寺委(平)[评]事何彦猷、赵子籈,依限一月。时编集止绍兴十年。其后汤鹏举奏:「 令所且言:(诏)[照]得《绍兴断例》,大理寺元止编到绍兴十五年以前,所有以后至二十六年终即未曾编类,理合一就编集。」至是成书,与《参附吏部法》同日上焉。诏:令所修进《吏部参附法》,并《刑名疑难断例》,依昨进御试等条法进书推恩。其本所差到大理正周自强、丞冯巽之、评事贾选、潘景珪,各与减一年磨勘,以尝兼权删定官,编过《断例》及审覆故也。以上《中兴会要》。 、马骐、检正诸房公事叶颙、右司员外郎沈枢同共编修;候成书,差尚书侍郎、给事中详定覆。 孝宗隆兴二年正月七日,宰臣汤思退言:「今百司皆有成法,中书国政所出,三省之法不可不修。」诏权中书舍人何 二月二十四日,臣僚言:「今日之弊,在于舍法用例。法者率由旧章,多合人情;(出)[例]者出于朝廷一时之予夺,官吏一时之私意。欲望明诏中外,悉遵成法,毋得引例。如事理可行而无正条者,须自朝廷裁酌,取旨施行。」从之。 五月二十六日,吏部尚书金安节言:「比因臣僚言铨曹用例之弊,臣即与郎吏疏谬例之当去与定例之可用者,悉上于朝。切虑定例虽下,人不得知,欲望申饬有司镂版刊示。」从之。 干道元年七月二十日,权刑部侍郎方滋言:「乞将绍兴元年正月一日以后至目今刑寺断过狱案,于内选取情实可悯之类,应得祖宗条法奏裁名件,即编类成书;及将 令所修进《断例》更加参酌。」从之。 讼》十九卷,《诈伪》四卷,《杂例》四卷,《捕亡》十卷,《断狱》六卷,分为一十二门,共六十四卷;《目录》四卷,《修书指挥》一卷,《参用指挥》一卷。总七十卷。仍乞冠以《干道新编特旨断例》为名。从之。 二年六月五日,刑部侍郎方滋上《干道新编特旨断例》五百四十七件,《名例》三卷,《卫禁》一卷,《职制》三卷,《户婚》一卷,《库》二卷,《擅兴》一卷,《贼盗》十卷,《 八月九日,户部郎官司马伋言:「契勘铨综之司,唯法是守,令有二(徒)[途],是启奸吏舞文之弊。欲望明诏吏部七司,如有 令前后不同者,并委有司删定可否,止从其一。」从之。 三年五月二十八日,臣僚言:「切见绍兴续降指挥未经编类,前后异同。乞诏有司删修,总为一集,颁示天下。」诏刑部条具。既而 刑部言:「绍兴续降指挥已修至建炎四年六月终,自当年七月至绍兴十八年应干申明及冲改法令指挥,已尝下大理寺、江东西提刑等司抄录,见在本所。所有十八年以后至目今续降,伏乞札下诸处缮写赴部;并诸百官司元系省记专法,内有事干海行,并改冲条制,理合一就取索参修。」从之。 四年三月二十三日,臣僚言:「伏见近日将绍兴续降重行删修。缘四十年间,前后申请无虑数千,重复抵牾,难以考据。乞且委大理寺官同共看详,先经正、丞,次至卿、少,一如狱案详难,定其可否,类申刑部。然后以所隶事目分送六部,六部长贰、郎官更加参详,委得允当,即着为定令。庶几 令之颁,可以经久。」从之。十一月二十九日,秘书少监、兼权刑部侍郎汪大猷言:「切见绍兴以来续降几至二万余条,间见层出,前后(外悟)[舛牾]者不可一二数。比因臣僚所请,命刑寺官如断案例以次删修。然至今数月,未知所裁。欲望明诏有司,亟赐编集。有旧法不能尽而续降可以参用者,即分类编次之;有旧法文不分明而续降因事重出,即参酌损益之;有旧法所无而后不因事立制者,即修立以为法;有一时权宜处分不可着为成制者,即存留以照用;有旧法本自可用而续降不必行者,即皆删去。庶几一代法令,粲然备具。」诏依,仍差大猷兼详定官,大理少卿王彦洪、韩(光)[元]吉兼同详定官,吏部郎官郑伯熊、户部郎官曾逮、刑部郎官蔡(光)[洸]刘芮、大理寺丞潘景珪、大理司直洪榨并兼删修官。限一年编修。 十二月十八日,秘书少监、兼权刑部侍郎、兼重修 令详定官汪大猷言:「昨修绍兴新书,系用嘉佑法与政和法对修。今来重修 令,亦乞以嘉佑法参酌修立。」从之。 五年三月二十五日,吏部侍郎周操言:「切见吏部七司条令,自绍兴三十年以后节次申明、续降,未经修缉。欲乞委官就吏部置局,依仿旧书,随事纂集。」诏依,仍委逐司郎官并吏部架阁文字官编类。 六年五月,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张敦实言:「比者朝廷命官置局,重修绍兴以来法令,然(上)[尚]未及诸路一司法令。乞取四川、二广逐路专行者,并加修削,目为《干道新修一司法》。」从之。 八月二十八日,尚书右仆射虞允文言:「昨将绍兴 与嘉佑 及建炎四年十月以后至干道四年终续降指挥逐一参酌删削,今已成书。《 》一十二卷,《令》五十卷,《格》三十卷,《式》三十卷,《目录》一百二十二卷,《存留照用指挥》二卷。缮写进呈。乞冠以《干道重修 令格式》为名。」诏依,仍自八年正月一日颁行。 十月十五日,尚书右仆射虞允文言:「伏见 令所见修干道新书,系将诸处录到续降指挥计二万二千二百余件,除合删去外,今于旧法有增损元文五百七十四条,带修创立三百六十 一条,全删旧文八十三条,存留指挥一百二十八件,已成书颁行。欲望明诏诸路,候颁到新书,其间如有疑惑事件,许限两月,各条具申本所,以凭检照元修因依,分明指说行下。」从之。 七年正月十二日,提举福建常平茶事周自强言:「切见干道新书既以颁行,自今凡有申请冲改,必先送所属曹部详议,如果合冲改,然后取旨删修。若旧法已备,止请申严者,乞更不施行。」从之。 九月十一日,权刑部侍郎、兼详定一司 令所王秬言:「本所重修海行 令格式,已至干道四年终。今乞将干道五年以后续降指挥,令本所详定修削,每三年一次编类,申朝廷审覆颁降。」从之。 十一月二十七日,诏令户部将干道新修条令并申明户婚续降指挥编类成册,送 令所看详,镂版遍牒施行。 八年八月十八日,大理少卿、兼同详定一司 令莫蒙言:「契勘中书门下省、枢密院法系大观间修立,尚书省法系崇宁间修立,并未尝审订去取,止是引用省记。今乞将崇、观以后至干道八年终重加修缉,并三省通用法、三省枢密院通用法一 修立。」从之。 九年二月六日,右丞相梁克家、参知政事曾怀上《中书门下省 》二卷、《令》二十二卷、《格》一十三卷、《式》一卷、《申明》一卷,《尚书省 》二卷、《令》七卷、《格》二卷、《式》三卷、《申明》二卷,《枢密院 》四卷、《令》二十四卷、《格》十六卷、《申明》二卷,《三省通用 》一卷、《令》五卷、《格》一卷、《式》一卷、《申明》一卷,《三省枢密院通用 》二卷、《令》三卷、《格》一卷、《式》一卷、《申明》三卷,《目录》二十卷,并元修《看详意义》五百册,乞冠以《干道重修逐省院 令格式》为名。从之。 三月二日,臣僚言:「伏见《干道新书》与旧法颇多违戾,访闻六部每遇一事,动辄申请,方能施行。乞令长贰条具,如有未便,即重行删修。」从之。以上《干道会要》。 淳熙元年四月二十八日, 令所言:「吃菜事魔或夜聚晓散,因而传习妖教,州县不行觉察,自当坐罪。缘(系)[条]内令、丞、巡尉、都监、知、通、监司既有分立等第断罪,其后徒党已成者,若(从)[泛]言『命官』,即是(即是)监司、知、通、令、丞等皆合冲替,致无以分别。兼巡尉、都监职专警捕,欲将『命官』字改为『巡尉、都监』字。及于『冲替』字下云『余五百里编管』,不显『余』系是何色目人,所以删去『余』字,却照得条内上文,添入『厢耆等人』四字,在『五百里』字上为文。庶几罪责有以区别。」从之。 十月九日,诏:「六部除刑部许用干道所修《刑名断例》,及司勋许用绍兴编类获盗推赏刑部例,并干道元年四月十八日《措置条例弊事指挥》内立定合引例外,其余并依成法,不得引例。」先是臣僚言:「今之有司既问法之当否,又问例之有无。法既当然,而例或无之,则是皆沮而不行。夫法之当否人所共知,而例之有无多出吏手,往往隐匿其例,以沮坏良法, 甚者俟贿赂既行,乃为具例,为患不一。乞诏有司,应事有在法炯然可行,而未有此例者,不得以无例废法事。」诏下六部看详。至是来上,因有是诏。 二年十二月四日,参知政事龚茂良等上吏部七司法三百卷,诏以《淳熙重修尚书吏部 令格式申明》为名。先是干道五年三月,吏部侍郎周操言:「吏部七司条令,自绍兴以来凡三经修纂。起于天圣七年以后,至绍兴三年七月终成书,目曰《吏部七司法》;自建炎二年八月至绍兴十五年六月终成书,目曰《新吏部七司续降》,自绍兴三年四月〔至〕三十年七月成书,目曰《参附吏部七司法》。上件条令,卷册浩繁。又自绍兴三十年以后,更有隆兴《弊事指挥》及节次申明、续降,散浸于各司之间。乞委六部主管架阁库官置局,依仿旧书,每事编类成门;仍令逐司主令法案画一供具结罪,以凭编类。候 令所修 令毕日,取吏部七司(以)[已]成三书,及今来架阁库官编类绍兴三十年以后指挥、续降,重行删(条)[修],共成一书。」诏从其请。至是来上。时 龚茂良为提举,权吏部尚书蔡(洗)[洸]为详定官,军器监巩湘、宣教郎盖经、儒林郎张季樗、宣教郎曾植、承务郎丁常任、宣教郎军器监主簿乐备、从事郎楼钥并为删定官。诏经修进书详定、删定、兼删定官各转一官,选人改合入官,提举、承受诸司官各转一官;经修不经进提举、同提举官各减三年磨勘,详定、同详定官、删定、兼删定官各减二年磨勘;不经进书承受、主管诸司官各减二年磨勘;本所进书人吏、吏部差到供报手分各转一官资;并本所诸司人兵等,各依例犒设一次。 三年正月十三日, 令所言:「本所近修《吏部七司 尚右》,从龙四色人犯赃许荫补并致仕推恩条,已于内删去犯赃一节,系犯赃人不许荫补。其旁照海行法内第二条与此相关,当时得旨,令照上条删去犯赃一节。今来 令所除将第二条系从龙等四色人既已删去『曾犯赃及』四字,若第二条内『历任有入己赃』字删去外,尚恐引用疑惑。本所今重别看详:中大夫、武功大夫以下条内除依旧法外,仍于『化外人』字下添入『除犯入己赃外』六字,在『听奏乞』字上立文。所有元申前项海行法第二条,乞更不施行。」从之。 三月二十九日,参知政事龚茂良等上《吏部条法总类》四十卷。先是淳熙二年十一月,有诏:「 令所将吏部见行改官、奏荐、磨勘、差注等条法指挥分明编类,别删投进。若一条该载二事以上,即随门类厘析具入。仍冠以《吏部条法总类》为名。」至三年三月五日,详定官蔡洸等言:「除将吏部见今引用条法指挥分类各就门目外,其间有止是吏部具钞状体式之类,及内有将来引用条件,并已于法册内尽行该载讫,今更不重行编类。」至是来上。时龚茂良为提举官,户部尚书蔡洸为详定官,军器监巩湘、宣教郎张季樗、奉议郎曾植、承奉郎丁常任、军器监主簿乐备、宣义郎楼钥、从事郎陆杞为删定官。 四年正月二十三日,诏:「自今春秋颁降进册,从刑部长贰点检,别无差错漏落,方得缴申。」以本部申到春颁进册多有错漏故也。 五月二十五日,诏:「 令所参酌到适中断例四百二十件,以《淳熙新编特旨断例》为名,并旧《断例》并令左右司拘收掌管。今后刑寺断案别无疑虑,依条申省取旨裁断外,如有情犯可疑,合引例拟断事件,具申尚书省参照施行。」 十一月十一日,参知政事李彦颖等上参考干道法,诏以《淳熙重修 令格式》为名。先是淳熙二年,臣僚言《干道新书》尚多抵牾,未免时有申明。至三年六月十一日,诏差户部尚书蔡洸兼详定官,大理少卿吴交如同详定,燕世良、俞澄时暂兼删定官。许于诸处选差通习法令人吏将干道新书抵牾条令,就 令所与本所官同共逐一参考刊修。时本所官户部侍郎单夔为详定官,宣教郎张季樗、宣教郎楼钥、承奉郎丁常任、从事郎吴天骥、从事郎周硕为删定官。七月十四日, 令所言,旧有五千四百余条,昨(条)[修]干道法日,于内删改创修九百余件。除今来合修改者置册投进外,诏令将今次改定条文逐旋置册进入;其元不动文并别无抵牾条件,不须投进。八月二日,诏六部将干道五年正月以后应续降冲改条令,限半月开具送 令所一就删润。(四八年月)[四年八月]三日,诏 令所将今来修到抵牾条件,于见行干道法内对定删修,通作一书。至是上之。诏详定、同详定官、删定、兼删定官各特转一官,内选人候改官了日收使;本所修书人吏,有官人各减二年磨勘,余人令户部各支犒设钱三十贯文。 五年二月二十一日,中书门下省言:「命官陈乞改(政)[正]过名,前推录问官吏不当收坐伏辩,条法前后修改不一,难以遵用。」诏遵依《绍兴重修》,入淳熙新法施行。其干道重修令并淳熙三年八月十日重修《干道鞫狱令》,并令 令所删定。 七月二十一日,大理司真兼 令所删定官王梦若言:「寻访得旧本《嘉佑编 》四十七卷,乞委法官点检校勘。」诏贾选、王梦若、张维点检校勘。 六年五月六日,吏部言:「重修《淳熙新书》务合祖宗成宪,乞将续降指挥依旧制类成编 ,与法令并行,毋(改)[致]轻改成法。」从之。 七月一日,刑部郎中潘景珪言:「朝廷钦恤用刑,以条令编类成册,目曰《断例》,可谓曲尽。昨有司删订,止存留九百五十余件,与见断案状,其间情犯多有不同,难以比拟。乞下刑部将隆兴以来断过案状编类成册,许行参用,庶几刑罚适中,无轻重之弊。」诏刑部长贰选择元犯与所断条法相当体例,方许 参酌编类;其有轻重未适中者,不许一 修入。 六日,右丞相赵雄等上《诸路州军赏法》一百三十九卷、《目录》一十七卷,《诸路监司酬赏法》四十七卷、《目录》五卷,《通用赏法》一十三卷、《目录》一卷,《西北州军旧赏》一卷。诏以《淳熙一州一路酬赏法》为名。先是干道二年六月二十七日,吏部侍郎李益谦言:「本选近据诸路州军或监司申奏到小使臣、校尉陈乞任赏,其间有格所不载。本处检引一司一路专降指挥条法,皆是川广边远城寨等处,并系熙宁、元丰、大观以前所降指挥。本部推寻酬赏体例,又多案牍不存。乞下诸路州军监司抄录一司一路专降指挥,着为成法。」至六年正月二十七日,左司员外郎阎苍舒言:「见修赏法止是四川、二广、两浙、京襄、湖南北、江东西、福建、两浙州军,并诸司计一百八十余处外,其余见今在北界路未通州军并不该载。」诏:其未复州军,令 令所别作册开列。至是书成上之。时赵雄为提举,参知政事钱良臣同提举,兵部侍郎刘孝韪为详定官,大理卿贾选为同详定,迪功郎邵拟、宣教郎大理寺丞张维、(宜)[宣]义郎胡长卿、宣教郎宋之瑞、宣教郎楼钖、从政郎郑澭为删定官。诏依淳熙二年进《七司条法》指挥体例推恩。 十三日,权知徽州陈居仁言:「乞下 令所裒集隆兴优恤诏旨,类而分之,如代纳折帛、镯减重赋、惩罚科扰之类,立三十二条。大书镂板,颁之郡国,名曰《隆兴以来宽恤诏令》。申戒官吏,务在遵行。」从之。 七年三月二十五日, 令所言:「昨乞将干道五年至淳熙六年终续降创立并竹屋冲改海行法,取会所属。今来逐一取(道)[到],有合入三十七件,并是见行,欲雕入新书本门之后。」从之。 五月二十七日,诏 令所修立百司省记法,以《淳熙重修百司法》为名。先是大理(寺)[司]直兼 令所删定官李大理言:「渡江以来,官司文籍散逸,多出于老吏一时省记。今以百司计之,总一百七十余处。其(问)[间]有略举事端,泛为臆说,如所谓不记是何月日指挥、不记何人申请者不可胜数。四五十年来,老胥猾吏凭借此书,并缘为奸,盖非一日。此书当修,非其它比。惟是有司供报出于吏手,差互不同,若据凭便修成法,其间私行隐匿,供报漏落,他日复得以肆为奸弊。乞下百司疾速抄录省记与见行条法,责本处职级及当行人吏结罪尽实供报,毋致隐匿。如将来书成之后,辄以漏落事件,却乞申明照会,其当职官吏重作施行。」九年六月,诏权行住修。 二十八日,右丞相赵雄等上《淳熙条法事类》四百二十卷、《目录》二卷。先是淳熙六年二月十六日,都省言,海行新法凡五千余条,检阅之际,难以备见。诏 令所将见行 、令、格、式、申明,体仿《吏部七司条法总类》,随事分门修纂,别为一书。若数 事共条,即随门厘入。仍冠以《淳熙条法事类》为名。至是书成上之。时赵雄为提举,参知政事钱良臣同提举,权户部侍郎陈岘为详定官,大理卿贾选同详定,刑部郎中潘景珪、儒林郎奚商衡、承直郎任洙、奉议郎郭明复、迪功郎李友直、承直郎(刑)[邢]绅为删定官。诏依淳熙六年进书体例推恩。 八年六月十九日,诏:「淳熙重修吏部 、令、格、式、申明既已颁行,其旧条难为杂用。自今如有疑惑,可申尚书省取旨。」先是吏部侍郎赵汝愚言:「昨降指挥,令 令所将《绍兴吏部七司法》、《吏部七司续降》,《参附吏部七司法》三书,又取自绍兴三十年以后至淳熙元年终节次续降,及集议弊事指挥,重修吏部七司 令格式。至淳熙二年书成。除是年正月以后指挥合作后 遵用外,自淳熙元年十二月终以前申请指挥自不合行用。然 令之文简而深,请奏之辞详而备,居官者既未能精通法意,遂复取已行之例,用为据依,故吏因得并绿为奸。望委本部主管架阁文字官尽取建炎以来逐选见存指挥,分明编类成沓,付本选长贰郎官,参照《新书》重行考定。取于《新书》别无抵牾者,编类成册进呈,取自裁断,存留照用外,其余尽行删削,自今法案不许引用。」至是书成,故有是诏。 十年三月二十三日,诏 令所将干道七年及淳熙三年所降违限不投税告赏指挥并与刊除,自今专一遵守淳熙新法。先是干道七年指挥:以物产一半没官,一半(允)[充]赏。淳熙三年指挥则以所告物全给告人。后来淳熙新法所载:违限不投税者,三分物产,以一分没官,而告人只以没官之物一半充赏。是告人之赏乃六分之中给其一也。缘新法与续降既许并行,故有司承用之际,或得容心,奸吏舞文,因例为市。至是臣僚请削去续降,当专一遵守淳熙新法,故有是命。 九月二十五日,详定一司 令所删定官莫叔光言:「《淳熙新书》所修者止于干道四年,其干道五年正月以后至淳熙七年六月以前所降指挥并未铨次。今因淳熙(命)[新]书之名,莫敢引用。乞申饬四方,使考首篇所载指挥,明知续降不曾冲改《新书》所已修者,自以《条法》为断;《新书》所未入者,自据指挥而行。」从之。 十一年五月一日, 令所上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一日以后、淳熙十年十二月以前宽恤事件成书,凡三百卷。 十月二十七日, 令所看详:「臣僚奏:《绍兴 》节文,『诸因事呼万岁者徒二年,其不因事者杖一百』。绍兴五年刑部看详,乞将因事到官,实负冤(仰)[抑],官司欲加刑禁,避怕一时锻炼辄呼者,依不因事法。干道敕于『不因事者杖一百』之下注云:『虽因事到官,实负冤(仰)[抑],避免刑禁而辄呼者同。』研究前项看详及补注,其于裁酌轻重,切当事情。今淳熙复位敕止 云『诸辄呼万岁者徒二年』,所有绍兴 及刑部看详二项悉皆删(者)[去],不复区别。乞下 令所遵用旧法及已看详事理施行。本所今重别参酌改修:『诸辄呼万岁者徒二年,兵级配本城,再犯配五百里。若因怨嫌者,诸军对本本人依阶级法本人:疑有误。,余人对本辖官配本城。其实负冤抑者杖一百。』诏令刑部遍牒。」从之。 十三年十月六日,臣僚言:「吏部《尚书左右选通用令》:『冒亲被荫自陈,听改正。虽已经升改,仍依初补法。』与《考功承务郎以上使臣通用令》:『命官妄冒奏授(注谓奏孙作男之类),已陈首改正者,与通理前任未经磨勘年月,仍添展二年。』二条自相抵牾。乞下有司详议。」吏、刑部长贰看详:「《尚书左右选令》内虽说冒亲被荫,不曾开说如何伪冒。今欲于『被荫』字下添入注文『谓奏孙作男之类』七字。《尚书考功令》内『已陈首改正者』下文有『与通理前任未经磨勘年月,仍添展二年,以后依常例不理为过犯』二十六字,欲令删去,却添入『虽已经升改磨勘,其以前历过年月并不许收使,仍依初补法』二十四字。庶几法令归一,不致抵牾。乞下 令所详定,重行修立成法。」从之。 同日,臣僚言:「《刑部法》:诸官司失入死罪,其首后及录问、审问官定罪各有等差。而《考功令》:诸历任曾失入死罪,未决者两该磨勘,已决者三该磨勘。一 施行,初不分别推勘官、审问、录问官。乞令有司将《考功》失入官磨勘一节,以《刑部法》为比,审问、录问官比推勘官稍为等降。」吏、刑部长贰看详:「《刑部法》各已该载分别首从,推勘、审问、录问官等降不同。惟《考功令》通说曾失入死罪,不曾分别。今欲于《考功令》内『曾失入死罪』字下添入注文『谓推勘官』四字,即与审问、录问官稍分等降,庶几于《刑部法》不相抵牾。乞下 令所修立成法。」从之。 十四年三月十八日,中书舍人、兼详定一司 令陈居仁言:「乞下 令所取祖宗免役旧法,并户部取括绍兴十七年以后续降指挥,本所官公共精加参考,其有与旧法抵牾者即行删(者)[去]。仍具申朝廷,修为一书,名曰《役法撮要》。候成,镂板颁之天下,以一民听,以柅吏奸。」从之。 十五年五月二十八日,修立《诸军及配军逃入郴桂界捕获赏格》。臣僚言:「郴州宜章、桂阳县并桂阳军临武县管下,民性顽犷,好武喜动。其逃走军兵既无生业,往往为盗。今来郴、桂境内捉获逃军,乞与倍他州之赏。」 令所重别参酌立法:「诸军及配军逃亡入郴州桂阳县军界,捕获者以海行赏格倍给。获藏匿或过致、资给者准此。」从之。以上《孝宗会要》。 十六年八月二十五日,臣僚言:「仰惟国家《新书》之设,昭如日星,事制曲防,靡不毕具。而又以颁降指挥厘为《申明》,一定不易,所以一民听而塞吏奸。然州县之间,往往杂取向来申请续降指挥,凡《申明》所 载者悉与成法参用。书既不载,而下无从折衷,上不得尽察,由是轻重出入,惟吏所欲。虽有明晓详练之官,但见有所稽按,即为施行。尝考其故,盖向来续降指挥,其间或有便于人情,至今合行,而新旧《申明》阙遗不载,是以相循错杂,悉至引用。昨淳熙五年七月内因臣僚奏请,乞将干道修书以前申请续降指挥更加考订,取其可行者附于《新书》之后,其余不许引用。寿皇尝命有司立限条具,然一时去取不过数件。其后虽更《淳熙新书》既成,而有司参用如故。弄文舞法,皆起乎此。乞明诏有司行下,内而百司庶府,外而监司州郡,令各条具,断自今日以前、《淳熙新书》以后,凡经引用续降指挥,随 申明不曾收载者,并行置册编录,供申刑部。候齐足日,缴申朝廷,委官详与参订,取其《新书》阙遗者,附于随 申明之末,镂版颁行。其已经改者悉从删削,不许更有引用。庶几法度昭明,有司有所遵守,而民听不惑。」从之。 绍熙元年八月九日,臣僚言:「伏见至尊寿皇圣帝命官考订成淳熙一书,其间申明、续降往往删除,从一定之制,悉以《新书》从事,非书所载,一切不得引用。特未知《淳熙新书》止将干道四年十二月以前指挥删修而成,自干道五年至淳熙七年续降指挥既未经修,即非删去。当时 令所于进书之前,盖尝取旨,以谓干道五年正月一日以后应干续降不收载者,并合依旧遵守。《新书》之首具载此旨,昭然甚明。缘所在官吏元不曾读首篇所载之文,往往弗能详知,便意《新书》尽冲续降。弄法者得行其意,奉法者不知所从。臣淳熙十年九月内尝具奏,乞申 四方,使考首篇所载,明知干道五年正月以后、淳熙七年六月以前续降不曾冲改,镂板见诸春颁。至于非书所载,直云一切不得引用,初不明指干道四年以前已经删去者为不得用,干道五年正月以后、淳熙七年六月以前元非删去者自合遵承。乞检坐淳熙十年九月二十五日指挥,并臣今所在在:疑当作「奏」。,颁示中外,咸使明知,庶几政令之信,无所愆违。」从之。 二年正月二十七日,臣僚言:「淳熙新修《新书》止干道四年,自干道五年至今二十二年之间,申明、续降,未经修纂。比因臣僚有请,令诸处各条具修书以后,凡经引用续降指挥,并行置册编类,供申刑部,候齐足日缴申朝廷,委官参订。经涉二年之久,诸处供申未足。乞行下刑部,立限(崔)[催]督,蚤与参订颁行。」从之。 四月十二日,臣僚言:「臣闻自昔天下之所通行者法也,不闻有所谓例也。今乃于法之外,又有所谓例。法之所无有者,则援例以当法;法之所不予者,则执例以破法。生奸起弊,莫此为甚。盖法者率由故常,着为令典,难以任情而出入;例者旋次创见,藏于吏手,可以弄智而重轻。是以前后 臣僚屡有建请,皆欲去例而守法。然终于不能革者,盖以法有所不及,则例亦有不可得而废者;但欲尽去欲行之例,只守见行之法,未免拘滞而有碍。要在与收可行之例,归于通行之法,庶几公共而不胶。今朝廷既已复置详定 令一司,臣以为凡有陈乞申请,傥于法诚有所不及,于例诚有所不可废者,乞下 令所详酌审订,参照前后,委无抵牾,则着为定法,然后施行。如有不可,即与画断,自后更不许引用。如是,则所行者皆法也,非例也,彼为吏者虽欲任情以出入,弄智而重轻,有不可得,奸弊自然寖消。举天下一之于通行之法,岂不明白坦易而可守也 」从之。 ,无或瞀乱,是为一代之良法。」从之。 十七日,臣僚言:「近者朝廷複置 令刪修官,蓋將會 續降,編緝無遺,使章程條目昭然可見,誠為中外之利。然则法贵乎简,不贵乎繁。今 令格式既勒成书,余外建请冲改,不知其几,皆百姓所未闻。庀官其间者虽欲检伺欺弊,未必尽究,猾吏黠胥,掩藏玩弄,得以容奸。民庶冒昧,陷于非辜;郡县奉行,乖于定令。若斯之类,为害实多。靖循其原,盖繇立法以病法,革弊而滋弊,文书猥冗,非所以明邦典而定民志也。乞诏攸司,将前后续降指挥非已编成书者,精加审订,冗并者省之,异同者析之,可久者着之,难行者削之。搜剔汇萃,各有伦要,使中外共 五月六日,臣僚言:「淳熙所修《新书》止干道四年而已,自干道五年至书成之日凡十有余年,自书成以迄于今又十有余年矣,则是二十二年之间,申明、续降未经修纂也。比因臣僚有请,令诸处各条具修书以后,凡经引用续降指挥,并行置册编录,供申刑部,候齐足日,缴申朝廷,委官参订。此淳熙十六年八月所降指挥也。今诸路州军抄录到部者纔五十余处。且朝廷法令不可一日而不齐,诸处编录不过数日而可办,顾 经涉二年之久,而供申有未足乎!官吏玩习,无 已甚!乞下刑部立限(崔)[催]督,蚤与参订颁行。」从之。 同日,权工部侍郎潘景珪言:「恭惟至尊寿皇圣帝一朝大典,着为成书,固已颁之史馆矣;独于法令一书,纔修及干道四年,自五年以至今将二十余年,未尝一加删润之力。臣不敢妄议法令之万一,深惟前后臣僚申请殆非一端,前后指挥行下殆非一事。或有旧法不能尽,续降参照者;或有旧法文不甚明,而续降因事重出者;或有旧法元不该载,后因事立为成法者;或有旧法本自可用,而续降不必行者;或有一时权宜措置,而后不可引为(帝)[旁]用者。交互之际,出入之间,诚恐未免有抵牾而相参差者,或删而去,或存而留,使着为成书,定为成法,而生民永可以为司命,是岂宜一朝而缓也哉!臣尝见祖宗时,遇修书则置局,书成则罢。愿陛 下体此之意,特命大臣选择周行之士,付以删润之职,分其条目,期以岁时,使之精考而修削之。比至书成,则还其元职,不复再为一司。」从之。 八月三日,诏 令局明立法禁:「应尸虽经验,妄将傍人尸首告论到官,致拷掠无罪人诬服,因而在囚致死者,依诬告罪人法。其家属妄认者,以不应为重坐之;至死者,加以徒刑。其承勘官司依故入人论罪。」先是臣僚言:「处州何强因骂人力何念四,别无殴击实状,忽逃而之他。有何闰胜者于溪淤内寻得一不识名尸首,遂诬告何强,以为殴杀其仆。检验委有致命痕伤,而仆之父亦妄行识认。官司禁勘,逼勒虚招,何强竟死于狱。后何念四生存复还。使何强不死于狱,必死于法。治狱之官可非其人,推鞫谳议之际可不致其审哉!昨来臣僚申请下大理寺看详,一时止具检验不实条法申严行下,而妄告、妄认、妄勘者竞不施行,其冤滥岂无所归耶 乞行下删修。」故有是诏。 三年六月二十四日,臣僚言:「窃惟朝廷方严盗铸之禁,不可不稍优捕获之赏。照得赏格:获私铸钱不满五火,止减磨勘半年;五火以上减一年,十火以上减二年,二十火以上止减三年。且捉获私铸,三、四火已是不易,乃止减得磨勘半年。一任之内,一官吏之身,积而至于二十火,固无此等事。傥或有之,出等殊赏,乃止减得三年磨勘,计功酬劳,诚是太轻,何以激劝 乞将上项赏格重加详定。知、通、都监、县令、巡尉获私铸,照应前项干道九年八月八日指挥内已增修减磨勘至转官等项目推赏。所是,旧立不满五火至二十火以上之文,窃恐于火数太多,难得及格之人,由此坐视,不切用心缉捉。欲将『不满五火』之文改作『一火以上』,增作『减磨勘一年』;『五火以上』改作『三火以上』,增作「减磨勘二年』;『十火以上』改作『五火以上』,增作『减磨勘三年』,『二十火以上』改作『十火以上』增作『转一官,选人循两资』。所有命官亲获赏格,并诸色人获私铸钱赏格,亦乞从前项干道九年八月八日指挥内已增修赏典施行。」从之。以上《光宗会要》。 庆元二年十一月十八日,刑部言:「臣僚札子:乞将强盗除贷命再犯依元项指挥处断外,并强盗已经断配,再犯两次以上,照淳熙十三年二月六日已降指挥施行;余并照元项指挥拟断。」本部措置,除曾犯强盗断配,谓非贷命者。再犯行劫两次以上,自依已降指挥处断外,其初犯百姓行劫,欲增作四次以上,谓未曾事发者。方许照应淳熙十三年指挥施行。如不及今来所增次数,即听依干道六年三月二十五日指挥施行。」从之。干道六年三月二十五日指挥:「应强盗赃满,内为首及下手伤人,若下手放火,或因而行奸,或杀人加功,并已曾贷命再犯之人,已上六项并依旧法处断。 余听依《刑名疑虑》奏裁。」淳熙十三年指挥节文:「强盗苟不犯六项,虽累行劫至十数次以上,并赃至百千贯,皆可贷命。谓宜除六项指挥外,其间有行劫至两次以上,虽是为从,亦合依旧法处断。」律:诸强盗无首从。 :诸强盗十贯若持仗五贯者绞。 四年十二月四日,新权知滁州曾渐言:「大宗正司、内侍省、太史局、太医局皆有补授迁转之法,未尝不关由吏部,而吏部无明文可以参考。以至省部寺监吏职补授亦然。当官者苟欲参究本末,不免迂回诘问,且又有不可得而取索者。乞将一司一所补授迁转及省部寺监吏职补授应所专用格法及续降指挥,命官立限,聚为一书,仿《淳熙一州一路酬赏法》之体,镂版颁行。」诏令 令所类聚,限一年修立成书。 嘉(庆)[泰]元年二月十四日,礼部尚书兼吏部尚书张釜言:「《吏部七司法》盖尚左、尚右、侍左、侍右、司勋、司封、考功通用之条令。自绍兴三年迄淳熙二年,凡四经修纂,订正去取,纤悉备尽。孝宗皇帝尚虑条章泛滥,不便观览,复诏大臣分门编类。然编类之后,迨今又及二十有七年,其间有朝廷一时特降之指挥,有中外臣僚报可之申请,历时寖久,不相参照,重复抵梧,前后甚多。或例宽而法窄,则引例以破法;或例窄而法宽,则援法而废例。予夺去取,一出吏手。若更迟以岁月,则日复一日,积压愈多,弊幸愈甚。窃见孝宗皇帝干道五年,尝诏七司郎官并吏部架阁将未经修纂指挥置局编类,仍委长贰同共点检。乞检照干道五年已行体例,将吏部七司未经修纂应干申请画降,委官编类,正其抵牾,删其重复,辑为一书,颁降中外。」从之。 三月十八日,权户部尚书、兼详定 令官韩邈等言:「本所近进呈《庆元编类宽恤诏令》并《役法撮要》,已降指挥雕板印造。今已毕备,乞自四月三日颁行。」从之。 二年十一月四日,臣僚言:「《吏部七司法》自孝庙令 局删修,凡有建立间出御笔裁处,无非参酌为经久可行之典。成书既上,又令编成总类,以便参照。至今已二十八年矣。自淳熙初元积至今日,凡臣僚申请建议续降,不知其数,涉岁既久,吏得并缘为奸。其所欲行,则援引随至;无所请嘱,则多为沮抑。盖岁久不曾参酌去取,编入成书,则其弊必至于此也。乞令吏部疾速编集二十八年续降指挥,置册缴申朝廷,行下 局公共看详,去其抵牾重复,而定其可以永久遵行者。毋得轻易变动祖宗旧法,以至宽纵生弊。庶几一代成法,灿若日星,昭示无穷。」从之。 三年七月十九日,户部侍郎李大性言:「国家之法非不整整,而建议之人增损变更,不无可议。乞今后凡有建请,须下之六曹,审之 省,更参照旧法有无冲改,然后施行。其或旧法已当,不应冲改者,许宰执开陈,给 舍缴驳,台谏论奏。」从之。 四年五月二十三日,户部侍郎王违、刑部侍郎周珌等言:「恭奉指挥参修吏部七司条法,已将淳熙二年正月一日以后续降指挥四千四百余件,参酌一部旧法三千二百余条,可以附入旧法者就旧法本条删润,元无旧法则创行修立。今已每月申纳提举官。欲乞候提举官看下,送三省合属户分检正、都司审覆讫,类聚牒送吏部详审施行。」从之。 开禧元年五月二日,权吏部尚书丁常任等言:「参修吏部七司条法,今来成书,乞以《开禧重修尚书吏部七司 令格式申明》为名。」从之。 六月十九日,右丞相、提举编修 令陈自强等上表:「昨准指挥参修吏部七司条法,已将合修指挥参酌可以附旧法者增润删修,无旧法者创立为法,如是权行指挥难以立法者,编节作申明照用。今已成书,上进以闻。」从之。 嘉定二年五月八日,臣僚言:「度牒绫造于文思院,用尚书省及祠部左右司印。今奸民一切假伪为之,于此而不痛加惩绝,则纵弛陵夷,何以为国 其有伪造之人,坐以重辟。官吏士庶能捕获全火者,白身则与补官,选人则与改秩,京官则比附酬赏。凡所经由官吏、僧道,能审验举觉得实者,亦重立赏格。其有经由,容隐不觉,而发于他处者,亦当根究,重寘之罚。仍令礼部与敕令所参定条法,行下诸路州郡,书之粉壁,明以示人。」从之。 五年十月八日,知通州乔行简言:「窃观见行条法,计赃定罪元以二贯成疋,至绍兴而增为三贯,至干道又增为四贯,且令候绢价低平日别行取旨。仰见祖宗达权适变,不惮弛法以便民,惟恐寘人于深宪。今江北专用铁钱,近年以来,比之内郡铜钱,数轻三倍,匹绢之直,为钱十千。而犯赃者以绢定罪,亦如铜钱以四贯为疋。赃轻罪重,犯者易入,深可悯恻。」事下大理寺,申:「四川专法,以钱计赃定罪者,铁钱二文当铜钱一文。今两淮用铁钱,与川郡事体一同,合行下应用铁钱去处,并照应四川专法施行。」刑部以闻,从之。 六年二月二十一日,刑部尚书李大性言:「《庆元名例 》,避亲一法,该载甚明,自可遵守。《庆元断狱令》所称鞫狱与罪人有亲嫌应避者,此法止为断狱设,盖刑狱事重,被差之官稍有亲嫌,便合回避,与铨曹避亲之法不同。昨修纂《吏部总类通用令》,除去《名例 》内避亲条法,却将《庆元断狱令》鞫狱条收入。以此吏部循习,每遇州县官避亲,及退阙、换阙之际,或引用断狱亲嫌法,抵牾分明。兼《断狱令》引(兼)[嫌]之项,如曾相荐举,亦合回避,使此法在吏部用以避亲,则监司郡守凡荐举之人皆当引去。以此见得止为鞫狱差官,所有昨来以《断狱令》误入《吏部总类》一节,当行改正。照得当来编类之时,吏部元有避嫌条令,却无引嫌名色,故牵引 《断狱令》文编入。欲将元参修《吏部总类法》亲嫌门内删去《断狱令》,所有《名例 》却行编人。」从之。 八年二月四日,吏部尚书、兼详定 令官李大性等言:「《庆元海行 令格式》一书,先来用淳熙海行法并干道五年以后至庆元二年终续降指挥删修成书,即是庆元二年十二月以前但干海行指挥,其可行者已于此书该载。又《开禧吏部七司法》一书先来用淳熙吏部法并淳熙二年以后至嘉泰四年十月终续降指挥删修成书,即是嘉泰四年十月以前但干吏部指挥,其可行者已于此书该载,凡是不合修者并行删去。品式具备,昭著日星,是宜有司一意遵守。而吏胥为奸,旁缘出入,或以远年续降已经删修者复行引用,殊失公朝修立成书之意。所有海行指挥在庆元二年十二月终以前,吏部指挥在嘉泰四年十月终以前,凡新书所不该载者,并不合引用。其修书以后再有续降指挥,却合作后 遵用施行。庶几恪守成宪,免致抵牾。伏乞朝廷特降指挥,仍札付吏、刑部照应,遍牒施行。」从之。 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臣僚言:「京官知县在法按罢,如曾经推勘体究,罪状显著,满二年后参用;有不经取勘体究,而赃证明白者,满一年半后参选。其有按章内无赃滥实迹,止因职事旷弛,放罢后半年参选。此台、部见遵守之法也。臣窃谓官于近地者除道涂日月之外,犹有三两月闲废。官于湖、广、福建、江东西等处,则治装般挈与道涂之程必须数月,洎至中都,则半年之限已满,到即参部诣台,初无拘碍。则是虽经按罢,而罚不治其毫毛。况有当败坏之邑,日欲求脱,以罢为幸,换授注阙,反为得计。乞行下台部,如二年、一年半为限者,仍旧限;半年者,自今后令展作一年。须绝无赃滥,方许参选。如有违法科敛之人,仍旧以年半为限,不许援一年之例。庶几遭论而归者,略使家居循省,伺候限满,不敢遽萌侥幸之望。」从之。 命官因臣僚论列,监司按发,不曾经有推勘体究之人,并免约法,干道元年二月二十二日指挥也。命官因州军按发,不曾经所司推勘体究之人,并免约法,此干道二年十月九日指挥也。至绍熙四年七月八日指挥,则又谓按章内虽曾追勘干连人,止泛言本官赃污罪犯,无的确犯由,赃数证佐验白之人,并用免约法指挥。且臣僚之论列、监司郡守之按发,岂得已哉 往往审订事迹,考察情状,而后刺来上,然虑其 十三年九月十八日,大理评事赵善 言:「伏(问)[间]有末尽实者,所以立此三条,是亦宁失不经之意也。士大夫不能仰体此意,至有不自爱重,冒禁触辜, 借是而觊免。一至铨曹,百计求脱,经营关节,缄封事目,交结胥徒,扳援非例,过犯狼籍,而欲免约法者有之;情本涉私,而欲约 以公罪者有之;甚而约罪经涉岁久,而欲改约者又有之。不恤其法之不可行,惟欲 情以屈吾法。乞自今,臣僚、监司、州郡按发官吏,每遇省部符关刑寺之时,其合该前项指挥,并免约法;其当约法之人,大理寺先约罪,附籍申省部照会,省部亦附籍符寺照应。俟犯人到选,省部关会,照籍告示。庶几法令明信,人知不可幸免,皆为君子长者之归。」从之。 十四年十一月四日,臣僚言:「曩时吏坐赃者,或加徒黥,甚至极典,初未闻悔还而宽之也。今官吏之盗财受贿,往往事将败露,即作先期悔还,竟从末减。检验不定要害致命之因,以违制论,法至严矣,而近者检覆失实,则 为觉举,遂以苟免。臣窃谓犯赃不应用悔还之律,检验不定致死之因,不当用(举)[觉]举之令。」下刑部详议,从之。 十五年十月六日,臣僚言:「今士大夫遭论被劾者,或由风闻,或指事实,虽曰不经鞫勘,是岂无一二之当其罪 盍亦反求诸己 方且朝叩天阍,暮经朝省,以(来)[求]改正,比比皆是。使其元犯有追勒者,有永不与亲民者,有未许注授放入国门者,有碍仕进之人,犹当斟酌轻重,行有等差;至如始从镌秩放罢之类,其官已叙,其阙已注, 复汲汲于改正。甚至追勒之人自诒伊戚,情法两重,厥法行焉,其于叙官在刑寺理期,犹有可诿;惟是勒停一节初无叙复专条, 包羞嘱托,与吏表里,径行参选。弄法之奸,莫此为甚!乞下臣此章,令刑曹、 局相与看详,立为定法。除某件合改正外,其余不许陈乞,如叙复追勒,必申朝廷斟酌施行。」(行)[从]之。以上《宁宗会要》。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一 法律 法律按当是试法律 太祖干德四年八月十二日,诏:「应刑部、大理寺见任及今后授官,并以三周年为满。如常在本司区别公事,至满日便与转官;如有疏遗,不(准)[在]此任限。」 太宗太平兴国七年八月,诏曰:「朕以刑法之官重难其选,如闻自来月给随例折支,宜令三司自今后少卿、郎中已上(科)[料]钱,于三分中二分特支见钱;员外郎已下并全支见钱。如他官任刑法官者,亦依此例。」 端拱二年十月御札:「朝臣、京官等,令御史台告谕:有明于格法者,许于合门自陈,当议试可,送刑部、大理寺充职。其大理寺官满三年无阙,一依元敕改转。」 真宗咸平二年二月,诏:「审刑院举详议官,自今宜令大理寺试断案三十道,取引用详明、操履无玷者充任。」初,宰臣张齐贤奏:「审刑院旧例,举详议官令刑部只试断案二道,俱通,则便令赴职,仍多改赐章服。窃详所断案牍,皆取其事小者以试之,是以多闻中选。」真宗曰:「如此,则求人不精,何以惩之 」齐贤因请厘革。 四月,知审刑院雷有终言:「大理寺断官,每有公案,定断刑名,经申奏后,内降付审刑院详议。其议官看详,或寺司定断刑名轻重未允,即札下本寺问难。其本断官各无所执,随而入状改定,谓之觉举。且法寺出入刑名,朝廷略无劾问,甚非(轻)[钦]恤之义也。欲乞自今,若将杖罪入徒,或徒罪入杖,其本断官具名衔以闻,下本寺就勘取旨。或杖笞罪递互出入,即依旧取觉举官状改正,更不行勘。」从之。 八月,判大理寺王钦若言:「本司近日文奏甚简,请止留详断官张维等八人。其张文普等四人望令省罢。」诏从之,文普等悉授近便知县。 六年十二月,诏:「自(有)[今]有乞试法律者,依元敕问律义十道外,更试断徒已上公案十道。并于大理寺选断过旧〔案〕条律稍繁,重轻难等者,拆去元断刑名法状罪由,令本人自新别断。若与元断并同,即得为通。如十道全通者,具状奏闻,乞于刑狱要重处任使;六通已上者亦奏(如)[加]奖擢;五通已下,更不以闻。」 景德元年四月,诏:「御史台、刑部、大理寺推直、详覆、详断官年未满,诸处不得辄有奏举。」先是推直官等有缺,即令两省给舍已上保举而授之,至有惮于案谳,或别求举奏,改授他职,故有是诏。 二年三月二十四日,诏:「自今所举大理寺断官、刑部详覆官,已试断案五道,遣官与二司互考。」又审刑院言:「准敕,与刑部、大理寺详定:自今投状乞试格法,并审官院、流内铨等处引见时乞试人,并依元敕试律义十道合格外,更试断案三道,两道通者,奏取进止。所有奏举到详覆、详断并拣选到法直官,并审官、铨司引见时不 曾乞试,特奉圣旨与试人等,止试断案三道,通二道者为合格。其两项人所试断案,以断敕内取一人犯罪多者,情 与试合得元断刑名同,即为通;如罪犯易见者,取两人情 与元断刑名同,即为通。仍依近(软)[敕],并差官与刑部、大理寺交(牙)[互]考试。」诏从所请,内试到三粗者,卷子仰徼连以闻,别取进止。其选到审刑、详议官亦准此。 五月,诏刑部:「自今每定试断案人,前一日差详覆官一人亲往大理寺,委判寺少卿等临时旋差断官一人,与差出官同于公案库内拣选自来条件稍繁、轻重难等者公案,即不得令手分检取。仍据所借道数,令判寺官实封,具公文画时牒送刑部,只在本厅收掌,亦不得下所司收。直候引试日,当面与同监试官验认大理寺元封,拆开拣试,去却法状、断语,兼令详覆官等同共监试,令所试人自新别断。其余通否次第,一依前后条贯施行。」 六月,诏:「刑部、大理寺、三司法直官、副法直官等,自来以令史转充。自今应法直官、副法直官,令铨司于见选人中选流内官一任成三考、干谨无遗、习书判者,具名引见,试断案五道。差官与刑部、大理寺、三司交(牙)[互]考试,以可者充。三司、大理寺满一年,刑部满三年,无私罪,并与京官。」先是端拱中,枢密直学士寇准上言,至是申明之。 九月,诏:「审刑院详议、刑部详覆、大理寺详断官,自今任满,如书罚四次已上,未得考课引对,其同签连累者件析以闻,当酌其轻重,差降任使。内供职无遗旷者,岁满优与升奖。」 大中祥符元年正月,诏曰:「刑罚所施,益资乎审克议谳之任,当慎于选抡。咨乃仕进之流,能明科律之要,各宜自荐,式协旁求。应京朝官有闲习法令、历任无赃滥者,许合门进状,当遣官考试。如有可采,即任以审刑院详议官。」初,审刑院、刑部、大理寺皆阙属官,累诏朝臣保任及较试,皆不中选,乃有是诏。 八月,知审刑院朱巽举太子中允彭愈、光禄寺丞张有则,又知审刑院事刘国忠举大理寺丞阎允恭堪充详议官,诏刑部尚书温仲舒、给事中张秉同考试。既而太子詹事、权判刑部慎从吉暨省寺众官覆视仲舒等所试,通粗不同,而仲舒等又引礼部侍郎魏庠等前试大理寺丞裴常、前武昌军节度推官慎锴、前荆南观察推官崔育材所定通粗为比。诏令百官集议。吏部侍郎张齐贤等议,裴常、慎锴亦不中程。诏夺其官,彭愈亦罢。 三年四月,权判大理寺王秉式言:「本寺官属多避繁重。自今望令权详断官未替,不得别求任使。如实不明法律,委在寺众官体量以闻,方许外任。正详断及检法官年满,亦俟替人,方得出寺。」从之,其权详(判)[断]官以半年为限。 六年四月,判大理寺王曾等言:「自咸平元年编敕后至大中祥符五年八月,续降诏敕 千一百余道,及诸路(同)[案内]引到行用诏敕并《新编敕》、《三司编敕》、《农田敕》共三千六百余道,内有约束一事而诏至五七者。条目既广,虑检据失于精详,望差官删定。」诏令编敕所依咸平删录。 六月,诏:「自今应京、朝、幕职、州县官乞断案者,委考试官等躬亲就库密拣公案,亲自封记,候试时于中更选合要道数,依元敕精加考试。不得仍前令库胥签检,致有漏泄。其所试断案须是引用格敕分明,方始定断合用何罪,勿使卤莽。如违,其所试官并重寘之法。其大理寺应系新旧草检、宣敕等库,自后并差官封 ,无使人吏擅有开闭。」初,中书以试律人名进呈,宰臣王旦言:「从来已有差遣,或已授远官,虽是法寺要人,恐涉规避,已不施行。其间预试而中选者亦甚侥幸。缘选人未经六考,无两人同罪荐举,则无阶升陟。此辈虽(六)[云]详练格法,或考试不精,则幸者多矣。或权于审刑院则例改章服,岁满又加等差使。以此,尤须得人尽公程(式)[试]。」帝曰:「如卿所言,诚有所试断案往往先知。洎至定刑,则第曰合入徒罪、合入杖罪,即不指陈犯何条格,致得某罪。自今选官精加考试,仍更条约。」故有是诏。 十二月,大理寺又言:「旧制,审刑院详议官、大理少卿详断官三年满,无遗阙,考课改官。景德中,诏岁满四经书罚者,审官院以闻,量其轻重,殿降差使;如详刑允当,优与升奖。向来审刑详议官年满,虽有责罚,亦优获差使;而本寺详断官偶有责罚,不及四次者,止授知县,则是详断官资叙与监临场务无(巽)[异]。况京朝官充刑部详覆官、开封府诸曹参军,任满日并通判诸州。今本寺日有检断,鲜能无累。欲望岁满书罚不及四次者,授通判诸州,以励官属。」诏自今两经书罚,情轻者奏取进(旨)[止]。 八年闰六月,诏:「京官充大理寺、刑部职任,及御史台主簿、三司检法官,不得便服街行及市肆下马。委御史台纠察之。」 十月,诏:自今无得举京朝官充大理寺检法官。 天禧元年六月十四日诏:「大理寺自来所举官内,幕职、州县官须及两任六考。今后但历任及五考已上,并许保举。」从(今)[本]寺之(情)[请]也。 二年正月,诏审刑院详议官自今岁满,并令中书依例差遣。 二月,大理寺言:「准大中祥符七年九月敕,判寺盛度言:『本寺断官八员、检法官二员,近年权差官充,多不精〔习法律,望〕依咸平二年敕本条及下条原书多缺文,并据本书职官一五「法官」门补。,令审刑、大理寺、刑部〔众官举奏〕。』时诏依其请,令所举须经两任六考。〔今臣等参〕详:准天禧元年五月敕,举奏幕职〔官,但历任〕及四考已上施行。本寺欲乞比类〔前敕,但〕历任五考已上,并许保荐,仍于法官将满前一月具名以闻。所冀精详法(历)[律],得遂〔公平〕。」从之。仍令自(多)[今]所举官先送审刑院试律义五道,具通〔否〕以闻。 闰四月,〔右正〕言刘〔烨〕上疏言:「在京刑法曹掾之官,近日多因〔臣僚陈乞〕 差授。自今望下铨曹精择寒素之士,无得以权势亲属充选。」从之。 四年四月三日,审刑院、刑部、大理寺言:「众官参详:今后断官、法直官于年限未满前,先次举官。内举到幕职、州县官,须(曹)[曾]有奏举主者,先还审刑院试律义五道,得通三者。若断官,即更试断中小案一道。仍取断敕合用律文者,如所试合得元断敕,即申奏施行。如试律但通二已上,及断案虽不合元断刑名,但引用条法、节略案 稍知次第,亦自审刑院闻奏,送大理寺试案二十道,委判寺官保明,具可否以闻。其法直官先试义外,并断中小案,稍知使用条法次第,不必与元断法状一同,但参验曾习法律者,并依例以闻,送大理寺试公事三两月,亦委判寺官保明可否以闻。后更不得举京官充断官。」诏从之,并刑部详覆、法直官亦准此。 仁宗天圣元年三月,判大理寺张师德等言:「参详诏条,选人(来)[求]试充法官,自来下法寺考试能否。伏缘所试断公案并是在寺府吏写录行遣,及掌管敕库皆知所犯罪人姓字并元断刑名。苟诚漏泄,即有误精求。欲望自今并令御史台考试。」从之,仍令审刑院、大理寺知判官内轮差一员,与断官一员赴御史台同共考试。 二年六月,诏:「自今三司检法官有阙,令流内铨依公拣选,保明以闻,其三司使、副更不得保举。」 八月十二日,诏:「审刑院今后所举详议官,并须先会问本人,如愿充职,方得奏举。其年满详议官,候替人到交割,即得离院。」先是同判贝州韩锡言:「昨为审刑院举充详议官,准中书札子发遣赴阙。臣今情愿不就详议官,仍乞旧任。」帝许之,因有是诏。 十月,吏部流内铨磨勘到选人王揆等八人历任功过,引见。仁宗曰:「内有逐任出入人罪者,今后勿差充刑狱官。」 三年四月,审刑院言:「近敕,所举详议官并须会问本人,如愿充职,方得奏举。以此深烦往复,颇亦非便。自今乞更不会问。」从之。 四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诏:「今后举到大理寺详断、检法官,年满日,且与一任家便知县后,即与同判差遣。其见在寺官员,年满日差遣,一依旧例施行。」 五年九月二十一日,中书门下言:「检会去年十一月得旨:今后大理寺详断官、检法官年满日,且与一任家便知县后,即与同判差遣。其今后举到刑部详覆官,年满日欲依大理寺官例施行。」从之。 六年十二月八日,诏:「自今详议官须是曾历在京刑法司升朝官,方得奏举充职。其详断、详覆、法直官亦须幕职、州县官内选举精练格法者充。如到职后却有法律生疏,稍涉私徇,其先举官重寘之法。」 七年九月,诏:「今后所举法官,令审刑院、刑部、大理寺知院、主判官等,并令同罪保举。」 十一月,诏:「自今刑部、大理寺举幕职、州县官充详覆、详断、法直官等,如职 任内犯入己赃,其举主并当同罪。或举主不至追官停任,及该赦原免并遇减降者,具情理取旨,或降官秩,或降差遣。如职任外犯赃罪,于所犯人下减二等,更不取旨。若在任及离任后犯私罪,其举主更不收理。」 九年二月,诏:「自今后所举大理详断、法直官,须有出身令录已上,历任中曾充司法或录事参军或职官各成资官者。阙详断、法直官,并须先取索目前乞试断案人但历五考已上者,令众官将元试卷看详,取其通数稍多、引用不失者,并许保举,更不拘资品。若其间无人,或未知行止,即且依前项指挥举官。其考试所举之人,律义依旧只试五道,内问《疏义》二道,以二通已上为中。更试中小案三道,其案取约三道刑名,(无)[兼]以重罪引用律条者合试。若得一通或二粗,即免试公事,便除京官。若试得一粗,或书札稍堪引用有取者,亦与闻奏,送本寺试断案三二十道,如堪充职任,本寺主判官已下保明以闻。其所试如重罪同轻罪内差错一件刑名,亦许为同;或轻罪不同重罪,引用刑名正当,高下差误一等,于杖、徒、流、死刑名不差者,亦许为粗。其法直官依旧试律义外,亦以旧案三道试铺引法,仍以都引刑名条数,十分为率,得六分同者为合格。试日,令审刑院差详议官二员,大理寺差判寺或权少卿壹员,〔赴〕御史台同试。其所举人,并须见在任及历任曾有转运、发运使一人或(太)[文]武升朝官二人同罪奏举,依铨格合充举主人数者,方得奏举。若充大理寺详断、检法官年满日再任者,亦听如转官,及三周年便与磨勘;候再任满日,与折一任知县,差家便通判。」自是刑部详覆、法直官亦据此诏,从之。其合该转官资年限即依旧例,如愿再任者亦听。 明道二年十一月,诏刑部:「天下旬奏公事,令法直官与详覆官分定看详。候二年满日,如在任举(骇)[驳]覆奏公事别无不了,即乞与转京官;更一年满日,别举官充替。」 景佑二年二月九日,中书门下言:「审刑院、大理寺、刑部当职官员供职懈慢,今后并须早入晚出。所有公案文字仰逐旋结绝,仍令御史台觉察。」从之。 三年十一月三日,新荆湖北路转运使司徒昌运言:「乞今后详断官满日,依敕选充审刑详议官。」诏自今审刑详议官有阙,于年满详断官内选充,免试公事。(如有未满)[如未有年满]者,即于外任曾历详断、详覆官内保举。曾出入人罪者勿举。 宝元元年六月,三司检法官孙(杭)[抗]言:「三司刑名之有疑者,乞如开封府例,许至大理寺商议。」从之。 康定元年三月七日,大理寺言:「据详断官郭昌等状,今后案牍应系法寺定断者,其主行之人受赇者,请以枉法论。」从之。 皇佑四年三月十四〔日〕,诏:「大理寺详断官自来大事限三十日,中事二十日,小事十日,审刑院递各减半。然不分有无禁囚,大惧炎(腊)[暍]之 际,待报淹久。起今四月尽六月,案内系有禁囚者,减限之半。其益、梓、利、夔、广南东西、福建、荆湖南等州军,即依急案例断奏。」 嘉佑六年八月二十九日,诏:「审刑院、大理寺日有诸路州军奏到公案,虑失于审慎,或致滞留。今后审刑院、大理寺详议、详断官阙,(直)[宜]令知院、判寺、少卿与学士院、御史台、舍人院同罪轮举法律精熟、论议通明之人以闻。余依(照)[诏]条。仍令详议、详断官每至月终,各具所断未了公案道数、承受月日,朱书大中小事元限月日,作单状。仰知院、判寺、少卿于次月五日以前类(众)[聚]缴连以闻。其详议、详断官更不得差诸处勾当。」 英宗治平元年十一月二日,中书门下言:「新差提点两浙路刑狱公事贾寿言:『审刑院、大理寺详断诸色公案,并须详定同进。如经奏断后失错,两司官吏等并不在觉举之限。然苟有失错,不许自陈,则虑法官虽觉其失,惧于科罚,不肯自引其咎而就责。如此,则所枉之罪未必发露,徒使罪人枉陷重辟。已经奏断,但于犯人未行决间,能自觉举改正,许从律文原减之法。』检会今年五月七日诏:审刑院详议、刑部详覆、大理寺详断官,如断案或定夺差失,雪罪不当,及失举驳,曾经勘罚及三次者,并当责降。已上虽经赦降,并理为次数。如事系重大,或有涉情弊,虽(知)[只]一次,亦当重行降黜。其检法、法直官铺条差失者亦准此。及仰刑房置簿画时抄上,不得漏落,如次数合该责降,便仰检举施行。」诏:「今后所入事状,并须主判官等连签。如三次改动刑名,元断官、议官并理为一次勘罚。其大理寺一司不在觉举条更不行用。及仰刑房置簿,如前敕施行。」 神宗熙宁元年二月十六日,大理寺言:「敕阁自来轮差详断、法直官兼监,半年一替。缘断官日诣审刑院商量文字,及中书、密院勾唤不定,难为专一监守,欲乞专差检法官二员监敕阁,更不轮管本寺纸库、钱库,签书铨曹、审官院文字。及移法直官房依旧于阁下,仍差归司官二人、府史二人同共管勾。旧条:审刑院、刑部、大理寺不许宾客看谒及闲杂人出入,如有违犯,其宾客并接见官员并从违制科罪。乞并亲戚不许入寺往还,所贵杜绝奸弊。」从之。 五月六日,御史台言:「看详奏举乞试法官等条制,今与审刑院、大理寺众官将前后所降指挥参详到六条,委得经久可行。所有今日以前应系试法官敕札,乞更不行用。」从之。 三年三月二十五日,诏:「试用法官条贯,候法官皆是新法试到人,即依此施行。立定试案、铺刑名及考试等第式样一卷,颁付刑寺及开封府、诸州,仍许私印出卖。」 九月,令考试法官所分为三等考定所试之人。如无合入上等之人,即止从本寺。仍逐场未得驳放,合各具等第、通数以闻。 五年五月十四日诏:「 大理寺详断官每二人同共看详定断文案外,更于奏收上繁(御)[衔],仍同点检。」从本寺所请也。事具大理寺。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二 禁 约 宋会要辑稿 刑法二 禁约一禁约:原作「刑法楚约」,按「刑法」二字为之类之目,今删○又原无编码,今添。 太祖建隆四年七月九日,武胜军节度使张永德上言:「当道百姓家有疾病者,虽父母亲戚例皆舍去,不供饮食医药,疾患之人多以饥渴而死。习俗既久,为患实深。已喻今后有疾者,不计尊幼,并须骨肉躬亲看视,如更有违犯,并坐严科。」从之。 干德四年五月十三日,诏曰:「如闻西川诸色人移置内地者仍习旧俗,有父母骨肉疾病,多不省视医药。宜令逐处长吏常加觉察,仍下西川管内,并晓谕禁止。」 八月五日,诏曰:「朕自下巴、邛,继行恩宥,务去烦苛之政,俾苏疲瘵之民。尚念国家之岁赋常租,犹令蠲免;臣下之倍称出息,岂可诛求!应西川诸州人户,自前有负伪国臣僚博放出利钱帛者,诏到日并与除放。如或元非出利及今后别有逋债,不在此限。所在长吏,其备录诏书以谕关内百姓。」 二十二日,诏曰:「时和年丰,有国上瑞。今三农不害,百姓小康,夏麦既登,秋稼复稔,仓箱有流衍之望,田里无愁孍之声,实上天之垂休,岂凉德之所致。诸道刺史、县令,职在养民,所宜敦劝,各令储蓄,以备凶荒。尚虑下民恃此丰登,广有费用,或蒲博好饮,或游堕不勤。有一于此,是为弃本,倍宜约束,无抵宪章。所在长吏及令佐等,当明加告谕,使知朕意。」 六年六月十一日,诏曰:「厚人伦者莫大于孝慈,正家道者无先于敦睦。况犬马尚能有养,而父子岂可异 居 有伤化源,实玷名教。近者西川管内及山南诸州相次上言,百姓祖父母、父母在者,子孙别籍异财,仍不同居。诏到日,仰所在长吏明加告诫,不得更习旧风,如违者并准律处分。」 开宝八年正月二十六日诏:「今后或有丘园宿德、乡县耆年,并委所在州县官等时与延客,亲加问讯,察人民之疾苦,除胥吏之诛求。凡有踰违,咸须改正。」 太宗太平兴国六年十二月二十九日,诏中外官吏以告身及南曹历子于贾区权息钱者,并禁之。违者官为取之,不偿其直。 七年五月二十二日,诏曰:「《书》云『民惟邦本惟:原作「为」,据《尚书正义》卷七、《宋大诏令集》卷一八二改。,本固邦宁』;《传》云『人生在勤,勤则不匮』。故一年耕则有三年之食,百日劳则有一日之息,所以敦本厚生、足兵足食之大略也。如闻南亩之地,污莱尚多;比屋之民屋:原作「星」,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八二改。,游堕斯众。岁稔则犬马或余于粱肉,年饥则妻子不厌于糟糠,罕能固穷,遂至冒法。岂君人者教化之未审,而为吏者诱道之乖方 宜伸交儆之词,式变已然之俗。今膏泽屡降,麰麦将登,当及此时,便为储蓄。应州县长吏,限诏到日告谕乡民:常岁所入除租调外,不得以食犬彘,多为酒醪;嫁娶丧葬之具,并从简俭;少年无赖辈相聚蒱博饮酒者,邻里共捕之。凡尔庶民,宜体兹意。」 九月二十五日,诏曰:「应沿边州军县镇等:朕尊临万国,子育兆民,思欲覆载之间,尽跻仁寿之域。兵者凶器,岂必用之 况契丹一邦丹:原作「舟」,据《宋大诏令集》卷二四改。,素无雠隙,顷岁交通使命, 各保封疆,亭候无虞,烽尘罢警。寻以太原旧壤,僭窃相承,毒虐生民虐:原作「雪」,据《宋大诏令集》卷二四改。,拒违朝化,朕所以亲提锐旅,直抵孤城,盖为伐罪之行,靡有黩武之意。而契丹朋附逆党,弃背驩盟,辄率毡裘之民,来为唇齿之援来:原作「求」,据《宋大诏令集》卷二四改。暴集,不免于驱除;豺狼无厌,须行于翦灭。既平汾晋,寻幸塞垣,靡辞再驾之勤,亲略全燕之地。谅兹曲直,炳若丹青。迩年金革甫宁,创痍渐复,百姓等各思安堵,勉务力田,不得阑出边关,侵挠帐族,及掠夺畜产,搔动边陲。宜令所在州县严加诇逻,违者重论其罪,生口羊马等并送于塞外,以称朕屈己息民之意焉。」 。蚊 雍熙二年闰九月二十四日,诏曰:「岭峤之外,封域且殊,盖久隔于华风,乃染成于污俗。朕常览传记,备知其土风,饮食男女之仪,婚姻丧葬之制,不循教义,有亏礼法。昔汉之任延理九真郡,遂变遐陋之地,而成礼义之俗。是知时无古今,人无远近,问化之如何耳,岂有弗率者乎!应邕、容、桂、广诸州,婚嫁丧葬、衣服制度,并杀人以祭鬼、病不求医药及僧置妻孥等事,并委本郡长吏多方化导,渐以治之,无宜峻法,以至烦扰。」初,帝览《邕管记》,知其俗陋,故下是诏。 四年正月十日,帝以万州所获犀皮及蹄、角示近臣。先是,有犀自黔南来,入忠、万之境,郡人因捕杀之。诏自今有犀勿复杀。 淳化元年八月二十七日,峡州长杨县民向祚与兄向收共受富人钱十贯,俾之采牲牲:原作「生」,据下文改。。巴峡之俗,杀 人为牺牲以祀鬼,以钱募人求之,谓之采牲。祚与其兄谋杀县民李祈女,割截耳、鼻,断支节,以与富人,为乡民所告,抵罪。著作郎罗处约奉使道出峡州,适见其事,抗疏以闻,因下诏剑南东西川、峡路、荆湖、岭南等处管内州县,戒吏谨捕之,犯者论死,募告者以其家财畀之,吏敢匿而不闻者加其罚。 九月二十一日,崇仪副使郭载言:「前使剑南日,见富人家多召赘婿,与所生子齿,富人死即分其财,贫民多舍其父母出赘,甚伤风化而益争讼,望禁之。」诏从其请。 二年闰二月十九日,诏曰:「京城先是无赖辈相聚蒱博,开柜坊,屠牛马驴狗以食,私销铸铜钱为器用杂物。并令开封府严戒坊市捕之,犯者斩,隐匿而不以闻及居人邸舍僦与恶少为柜坊者,并同其罪。」 四月二十七日,诏雷、化、新、白、惠、恩等州山林中有群象,民能取其牙,官禁不得卖,自今许令送官,以半价偿之。有敢藏匿及私市人者,论如法。 六月二十三日,诏陕西路诸州戒疆吏谨视,有掠生口阑出边关卖与戎人者,捕之寘于法,匿不以闻者同罪。 七月二日诏:「先是黄门方保言献议于邠、宁、庆等州买羊,分遣官健牧养村野间,侵民田,妨种蓺,数郡被其害。自今宜罢之。」 七月诏:「江南、两浙诸州,民先(聚)[娶]旁妻在太平兴国元年已前者,为人所讼,不得受。」 十二月诏:「岭南诸州幕职、州县官等,并许携妻孥之任。秩满,不得寄 寓于部内,违者罪之。」先是,黄播以知县秩权守象州,寄孥于桂州。播被疾且革,巘遣迎妻子至治所。疾愈,自陈于转运使,因复遣妻子诣本处。本道以闻,帝悯之,释播罪而降是诏。 十二月十日,诏曰:「地气方闭,不可起众兴作,以发天地之气,致生人之疾疫。应京城诸处力役土功,并宜权罢,以奉顺时令焉。」 三年十一月二十九日,诏曰:「两浙诸州先有衣绯、中单,执刀吹角,称治病巫者,并严加楚断,吏谨捕之。犯者以造妖惑众论,寘于法。」 五年二月二十六日,诏:「剑南诸州民为州县长吏建生祠堂者,宜禁之。」先是,官吏有善政,部内豪民必相率建祠宇,刻碑颂,以是为名,因而掊敛,小民患之。帝知其事,故降是诏。 五月十二日,诏曰:「先是岁用蒿数十万围,供甄官及尚方染作,自今染作以木 给之。造弓弩先用牛筋,自今工官为弓弩,其纵理用牛筋,他悉以羊马筋代之。」岁省牛筋千万。帝孜孜政理,虑物有横费,恐吏督责急而民有屠耕牛以供官者,故下是诏。 八月三日,诏:「应文武臣僚子弟因父兄亡殁录用者,如未经百日辄出,并冒哀求仕、释服从吉者,仰御史台察访闻奏。」 至道二年八日二十八日,诏制置剑南峡路诸州旁户。先是,巴、庸民以财力相君,每富人家役属至数千户,小民岁输租庸,亦甚以为便。上言者以为两川兆乱,职豪民啸聚旁户之由也,遂下诏令州县责 任乡豪,更相统制,三年能肃静寇盗、民庶安堵者,并以其豪补州县职以劝之。遣职方员外郎时载、监察御史刘师道乘传赍诏书谕旨。既而载等复奏,旁户素役属豪民,皆相承数世,一旦更以他帅领之,恐人心遂扰,因生他变。帝然之,其事遂寝。 真宗咸平元年十月二十八日,禁峡州民杀人祭鬼。 二年七月二十二日,司封员外郎高如晦言:「三司每下牒诸州,多失通济,或折科物色非有所产,或移割税赋不便于民,或言若徇公而奇在私曲,或事若利官而贻患于后,如此条件甚众。外方既为所统,一例遵承。欲望自今许诸州军长吏(祥)[详]视,如理实有害,即具驳奏。」从之。 三年六月六日,诏:「河北诸州军,凡有科率,本官当亲阅文簿均配,不得专委厢镇,违者罪之。」 十六日,著作佐郎胡则言,请课河北县种榆、柳,以备材用。从之。 四年十二月二日,诏曰:「昨益、利、彭州戍兵谋乱,自贻刑宪,(来)[悉]就诛锄。眷彼黎甿,或多反侧,用宽诖误,式广好生。宜令逐州除逃亡徒党见擒捕外,其余一切不问。及以西蜀自王均叛涣之后,人心未宁,亦有小民巘相诳惑,宜令长吏严切警察,如有讹言动众、情理切害者,斩讫以闻。」 五年四月十二日,诏西川官吏勿留东人。从知益州马知节请。 景德元年十月三日,令河东、陕西沿边州军仓场谨火禁。备戎谍也。 十一月十五日,诏留守司,如车驾离京后,有无赖 不逞辈骚动人民、情理难恕者,并斩讫以闻。 二年二月二十五日,诏曰:「颇闻戎人所寓,巘寘毒于缾罂,投之井中,留害民庶。间者永静军多获此药。宜布告河朔,使知其事。 九月九日,诏:「举放息钱,以利为本,伪立借贷文约者,从不应为重科罪。」 十月十一日,诏:「京东近经水潦,应州县不急之务扰民者,悉罢。」 三年六月六日,禁诸路转运使副、诸州官吏与管内官属结亲,违者重寘其罪。 八月十日,诏:「渭州镇戎军向来收获蕃牛以备犒设,自今并转送内地以给农耕,宴犒则用羊、豕。」 九月二日,开封府言:「文武官亡殁,诸寺击锺未有定制。欲望自今大卿监、大将军、观察使以上,命妇郡夫人已上,许于天清、开宝二寺击锺,其余悉禁。」从之。 十月,诏:「如闻陕西沿边州郡,游惰之民聚而蒱博,急则为盗,恣扰乡闾,宜令所在申明旧诏,严行禁之。」 十八日,诏:「如闻河北官吏市民物,给直不当价,宜令转运使以前诏揭榜戒之。」 十一月八日,诏:「应以历代帝王画像列街衢以聚人者,并禁止之。」 十二月二十日,诏牛羊司畜孳乳者并放牧之,无得宰杀。 四年八月十五日,诏:「自今内庭及含光等殿、在京诸处(赍)[斋]醮,内臣于诸司库务宣索物料,并令库务具名数押书付逐司,方得给付。给讫,连内臣文字实封送三司置籍,每旬具两本进内,一留中,一下尚书内省用印,凭由除破。其奉诏监葬者,事 毕亦具费奏闻,录别本送三司凭由〔司〕勘验,如前制。」先是,内中须索文记,委都知司勘验除破,颇有留滞踰年未能结绝者,仍令枢密院、三司议定此制。因出内省所批文簿数卷示宰臣,皆以诸司奏知牍背为之。帝曰:「宫中用此记事,始自先朝,凡宫禁省费,多此类也。朕常以在京廨舍营宇所费材木素无条约,三司提点司不能尽察,因令事材场、八作司日具支用件状进内。迩者阎承翰面陈官廨梁(析)[折],望传宣给换,因知有此条约,不敢妄费。盖关西采市 木,军民甚劳,若无禁制,其弊滋甚矣。」 九月十六日,诏曰:「所宝惟谷,兆民之天,出于耕耘,是谓劳苦。今万邦嘉靖,五谷大穰,是谓有秋,允符上瑞。如闻里巷所弃捐,宜令开封府告谕民,无得弃掷米麦食物,犯者重寘其罪。」 十月七日,诏京城仓场受刍粮勿得留滞,令三司、开封府察之。 大中祥符元年六月八日,诏曰:「朕忧勤视政,清净保邦,将俭德以是遵,庶淳源而可复。乘舆服御之物,已屏于纷华;宫阙苑囿之规,当存于朴素。至于王公戚里,卿士庶民,因赠遗以相夸,翦缯彩而为饰。且念蚕绩所出,机杼斯劳,安可滋侈丽之风,为浮靡之用 宜申诞告,用示予怀。应寺观祠庙许依旧外,大内及宫院诸苑囿等,自前已有彩绘者,若便涂改,益成劳费,宜令依旧,今后止用月白,不以五彩装饰。皇亲士庶之家,亦不得施用。其幡胜除恩赐外,许用 绫绢,不得用罗;诸般花止许用草,不得用缣帛。」 十月一日,诏:「内臣传宣取索,并令赍御宝文字为号,仍先降式付所由司,以辨诈妄。」 二年正月一日,因观殿庭假花株,帝曰:「此花承前多剪缯彩为之,今止用草,自兹郊禋青城园苑,亦令准例。」 十二日,诏曰:「字氓之术,敦教为先。眷乃细民,尚迷至化,但谋酣乐,罔慎行藏。或靡顾宗亲,显求析户;或不闻尊长,巘举息钱。颇开狱讼之源,终致流离之苦。念兹多僻,宜示禁科。自今有诱人子弟求析家产,恣为不逞,及辄坏坟域者,仍逐处实时捕捉,并许本家亲族邻人陈告,鞠按以闻,当议决配。其知情放债人所假钱物,不在还理之限。如因事彰露,应干系官吏邻保,并等第勘断。」时开封府民孙亮诱豪家子韦日新游饮无度,私举息钱,亮又假词诉理祖业,求析家产,命分配充常州牢,遂以戒中外焉。 四月二日,诏金明池每岁为竞船之戏,纵民游观者一月,仍许 官游赏,御史台、皇城司不得察举。 五月二十一日,直集贤院杨侃请令诸州县无遣胥吏下乡追事,从之。 六月十一日,诏曰:「如闻京城多有无赖辈妄称禀命诇察诸司,宜令三司捕而惩之。」 二十一日,诏:「文武官自今非公事不得入京,百司诸公局如监临官挈家止廨宇者,许亲故来往,无得妨其公事。」 三十日,禁皇亲募工造侈靡服物。 七月四日,诏曰:「禁 之方,击刺之术,既 靡缘于南亩,实有乱于齐民。言念僻违,用申科禁。其河北诸州军民户惰弃农业,学禁术枪剑桃棒之伎者,自今委诸县令佐常切觉察,违者论如法,重者以令众。」 十六日,诏洞真宫及诸公主宅所须之物任便市易,勿令杂买务供应。时驸马都尉柴宗庆家僮自外州市炭入京城,所过免算,至则尽鬻以取利,复于杂买务市炭重取之,家僮辈竞有求丐,故禁绝之。 十九日,诏澶州自今民以耕牛过河者勿禁。时河朔牛疫,河南民以牛贸易者甚众,而澶州浮梁主吏辄邀留之故也。 二十二日,诏河北沿边州军公吏不得非礼使之。时边郡以北境遣使朝聘,为之主礼,常隶习乐部以备宴犒,复教公吏为俳优,至有以丑言斥军校咎累为之戏笑者,人或不堪。帝以为非驭下之体,故戒之。 三年正月二十七日,知天雄军寇准言,振武等军士援送契丹使过境,已各给装钱。诏以准不当擅有给赉,命备偿还官。 二月二十五日,禁荆南界杀祭棱腾神。 三月十八日,诏:「如闻太康县民有起妖祠以聚众者,令开封府即加禁止。」 四月二十九日,诏:「访闻关右民每岁夏首于凤翔府岐山县法门寺为社会,游堕之辈昼夜行乐,至有奸诈伤杀人者,宜令有司量定聚会日数,禁其夜集,官司严加警察。」 四年正月十六日,诏江湖间贫民捕鱼,豪户不得封占。 九月三日,诏:「诸路州军县镇,应文武 官见居远任家属寓止者,如其子孙弟侄无赖,不干家业,即严行约束。苟不悛革,则并其交游之辈劾罪以闻。」 十一月十四日,诏诸路转运、提点刑狱、安抚等司,自今不得牒监场务京朝官、使臣,令体量州县官吏。以其统摄之下言多不实故也。 五年正月十七日,诏:「访闻阊阖门内,有人众目为先生,每夕身有光,能于隙窍出入无碍,是必妖妄惑众,其令开封府速擒捕禁止之。」 五月十三日,诏:「川陕诸屯兵草茅覆屋,连接官舍,颇致延火,宜令自今坏者,渐易以瓦,无得因缘扰民。」 六月二十六日,诏:「沿边民有盗契丹马趣近南州军贸市者,宜令所在严禁止之。」 七月十日,知益州李士衡言永康军村民社赛,用棹刀为戏,望行禁止。从之。 十九日,开封府言:「三司先降纸式,并长二尺三寸,付洪、歙州捣造。除给中书、枢密、学士院外,自余止用次等黄纸,非诏 所用,悉染浅色。近日颇有踰式者,望申明前禁。」从之。 闰十月十四日,诏:「访闻边臣每正至五 即张烛庆贺,日聚宴乐,至有夜分而城不扃者,自今不得复然。」 六年三月二十七日,诏:「两京诸路场务、津渡、坑冶等,不得令仕宦之家该荫赎人主掌,其合该赎金及疾耄者,即以次家长代之。」先是,陈留县民田用之、卢昭一争夺酒务,用之父见任幕职,昭一身为试秩,因条约焉。 七月二十四日,禁内外 臣市官田宅。 八月二十六 日,禁沿边寨军中子弟阅习乐声,上封者言其劳扰故也。 九月二日,诏:「如闻贸卖邸舍而邻并权要家,留其契券以艰难之,可申明约,无使复然。」 十一月五日,诏申严火禁。 七年五月四日,诏:「两浙诸州有屠牛充膳,自非通议烹宰,其因缘买者,悉不问罪。」初,司勋员外郎孔宗闵上言:「浙民以牛肉为上味,不逞之辈竞于屠杀,事发即逮捕滋广,请释不问罪。」状下两浙转运使陈尧佐,悉同其议,故有是诏。 二十四日,吏部流内铨言:「诸州有亲属为部内官者,到任一考已下,依旧对换;一考已上,请今俟成资日依得替例放罢。」从之。 七月二十六日,诏兖州寿丘、庆丘,非行礼禁人登陟。 八年正月十七日,上封者言:「自今文武官受川陕任,其家族有因依而辄携赴者,请不许首罪。」从之。 十九日,诏:「如闻诸军亡命卒每擒获,多妄引同辈常共赌博,逮捕既众,岂无滥刑 自今有司更勿穷究,止用本罪论决。」 二月十六日,诏:「皇城内诸司、在京百司库务仓草场无留火烛,如致延燔,所犯人洎官吏悉处斩,番休者减一等。」 九年四月十一日,禁江南民卖黐胶,违者一斤已上以不应为重论。 六月二十七日,诏以物价至贱,令小民无得轻弃食物,违者重寘其罪。 七月三日,禁民私贩紫赤矿。 二十三日,诏中书门下:「今者属岁律之云秋,庆甫田之多稼,忽兹亢,遂产虫螟。惟部吏之侵渔, 则孽虫之纷扰,感召之应,古今攸同。今后僚等各守官箴「僚」字上或下当脱一字。,勿贻公议;子弟等务思进益,无至踰违。苟扬令淑之名,必行甄奖;或至悔尤之咎,谅不矜容。咨示宰府,奉而行之。」 八月五日,禁京城杀鸡。 十五日,诏曰:「薮牧之畜,农耕所资,盗杀之禁素严,阜蕃之期是望。或罹宰割,深可悯伤。自今屠耕牛及盗杀牛罪不致死者,并系狱以闻,当从重断。」 九月十六日,诏民负息钱无得逼取庄土牛畜以偿。 十一月九日,禁广南西路白镴。一本作「腊」,镴旁字是。 天禧元年正月二十八日,禁陕西采卢甘石。 八月十二日,禁采捕狨。 言:「伏见诸路苗稼裁茂,即奏丰稔,或多失实。自今请俟登稔,乃许闻。」诏从之。其已奏丰稔而非时灾沴者,即须言上,违者重寘于罪。 十月七日,内殿崇班、合门祗候罗元 十一月十六日,禁川峡民畜飞棱。 二年十一月二十五日,秘书丞朱正臣言:「前通判广州,窃见蕃商多往交州贸易,赍黎字及砂镴钱至州,颇紊中国之法。望自今犯者决杖配牢城,随行赀货尽没入官。」诏广南转运使洎广州复议洎:原作「泊」,据《长编》卷九二改。,既而上言:「本州岛海路与交州、占城相接,蕃商乘舟,多为海风所漂,因至外国,本非故往贸易。欲望自今应赍到黎字、砂镴等物物:原作「钱」,据《长编》卷九二改。,并没入官,其余博易所得布帛取三分之一,余悉还之。所犯人以违制失论。」从之。 三年七月三日,诏河东路不许携家赴任,州军有官员挈家 在彼者,并令遣离本任。 二十五日,屯田员外郎锺离瑾言:「窃见诸州长吏纔境内雨足苗长,即奏丰稔,其后霖潦霜旱,蝗螟灾沴,皆隐而不言,上罔朝廷,下抑民俗。请自今令诸州有灾伤处,实时腾奏,命官检视。如所部丰登,亦须俟夏秋成日上奏。如奏后灾伤者,听别上言,隐而不言者论其罪。」从之。 十月四日,诏益、梓州、夔州路沿边夷人有铜 铜器,许于夷界用之,州县勿责其违禁。其内地百姓赍入夷界卖鬻者,即依诏 论罪。先是,富顺监言始姑镇夷人家有铜 ,子孙秘之,号为古族,而朝法所禁,因有是诏。 十三日,禁兴州三泉县、剑、利等州白衣师邪法。 十六日,禁京师民卖杀鸟兽药。 四年四月二十四日,诏:「访闻忻、代州民秋后结朋角抵,谓之野场,有杀伤者,自今悉禁绝之。」 九月二十六日,太子太保王钦若请令江淮制置使罢顾民船,两浙、淮南权罢和籴,听商旅入中,并从之。 十二月八日,诏:「自今中使传宣,赍手诏御宝文字赴中书、枢密院。系迁秩加恩事,并先赴入内都知司上籍,覆奏讫,仍给付施行。」 仁宗天圣元年闰九月二十六日,诏:「应翰林医官院、司天监、天文图画院,但系艺术官等处,今后更不得妄进文字,并告托皇族国亲、形势官员请求干黩,乞行奏荐,改转名目服色,及夹带实封文字,希求恩泽。如违,据所降出求恩泽人姓名科违制之罪。或有所进文 状者,仍令合门承进常切点检,别无违碍,方得进入。」 二年二月十二日,殿中丞李丕绪言:「乞止绝内外姻戚,不得更有陈乞班行等充外郡衣袄使命。」诏今后差下押衣袄使臣坐此,奏取知委结罪文状。 七月十三日,侍御史兼知杂事姜遵言:「臣僚取便于三司、开封府看谒,并带职文臣等出节呵止,有违条贯,及翰林医官、司天监丞等未转至朝官,多随服色佩鱼,并乞严赐止绝。是皆旧有条约,久而稍弛,有司不能振举。」诏申明之。 三年三月二十二日,诏:「金明池教习船,有司列水嬉。士民观者甚多,有蹴踏而死者,令本地分巡防人员止约,令勿奔凑。」 十月九日,诏得替知州、通判、都监、监押、幕职州县官,不得将逐处公人于益州止射,占留纲运管押。 四年四月十八日,翰林学士夏竦言:「福建、广南接江南西路,百姓于山泽中采取龟倒埋鸰中,生伐去肉,声动数里,人不忍闻,暴殄天物,最为楚毒。又只取壳上薄皮数片,谓之龟筒,卖与私作玳瑁器人,得直至微,伏乞禁止。」从之。 闰五月六日,中书门下奏:「检会天禧元年赦文,应诸道州府军监县等承受得三司非次有科取收买制造物色等,并须画时具事由实封闻奏。内有科率农民事非急切及数目浩大者,仍须别候朝旨。诸路转运、提刑司每承朝旨降下诸色人论讼公事,其间甚有不销一例差官事件,今后仰逐司详上件事理施行。」 帝曰:「事贵简净,勿至劳扰百姓。前来条贯,并令申明施行。」 五年二月二日,中书门下言:「北戎和好已来,岁遣人使不绝,及雄州榷场商旅往来,因兹将带皇朝臣僚着諲文集印本传布往彼,其中多有论说朝廷防遏边鄙机宜事件,深不便稳。」诏:「今后如合有雕印文集,仰于逐处投纳,附递闻奏,候差官看详,别无妨碍,许令开板,方得雕印。如敢违犯,必行朝典。仍候断遣讫,收索印板,随处当官毁弃。」 七月九日,诏:「应今后停削命官使臣,不得过河西至府州县收买羊马兴贩。」 八月七日,河东路提点刑狱朱正辞言:「河阳、怀、泽州已来,乡村百姓百十人为 ,持幡花螺钹鼓乐,执木枪棹刀,歌舞叫啸,谓之迎圣水以祈雨泽,敛取钱物,诳惑居民。」合门祗候韩永锡言:「陕西州军及京畿许、郑界,少壮子弟聚集起置上庙朝岳社,人(名)[各]着青绯衫子,执擎木素棹刀及木枪,排旗子沙罗,作队迎引祭祀之物,望行禁止。」中书门下检会编敕,诸色人上岳及祭诸祠庙,并不得置造平头辇、黄凉伞、黄缨、茜绯鞍复系禁物色,并乱集众人,执擎兵刃。如违,画时收捉勘断。诏神社枪旗等严行钤辖,如有违犯,内头首奏取敕裁,及许陈告。 九月二日,御史台言:「开封府近日多有臣僚取便出入看谒,虽有先降敕命,未闻遵守施行。」诏令御史台、街司常切觉察闻奏。 七年闰二月二日,诏见任近臣除所居外,无得于京 师广置屋业。 六月十一日,殿中侍御史朱谏言:「河北边城每进奏院报状至,望令本州岛实封呈诸官员。若事涉机密,不为遍示。」从之,仍令转运使密为告谕。 二十五日,三司言:「准诏,臣僚置庄田以三十顷为限,将吏十五顷为限,仍只许一州之内典卖。伏缘有修营坟域之家,若只一州,虑有地非便宜,或茔域狭隘,须移他处营葬者。欲望除庄产外,听别置坟域,以五顷为限。」奏可。 十二月八日,东染院使张可用言:「边州官员颇有连宵聚会及非时开闭城门者,望申禁止。」奏可。 九年正月十八日,诏:「京城救火,若巡检军校未至前,听集邻众赴救。因缘为盗者奏裁,当行极断。」帝闻都辇闾巷有延燔者,火始起,虽邻伍不敢救,第俟巡警者至,以故焚燔滋多,因有是命。 二月十三日,御史中丞王随言:「选人历任有负犯停殿,或因监司奏不理慢公者,望自今委吏部勘会,勿许改名。」奏可。 五月二日,上封者言:「按《长定格》,干德六年八月诏书,臣僚违越不公,许人陈告奖擢。望申旧敕,以儆臣伦。」奏可。 闰十月十五日,诏:「如闻诸路进奏官报状之外,别录单状,三司、开封府、在京诸司亦有探报,妄传除改,至(感)[惑]中外。自今听人告捉,勘罪决停,告者量与酬赏。」 十一月十八日,诏夷门山繁台公私无得掘土,委开封府觉察闻奏。 十年三月五日,上封者言:「诸州知州、总管、钤辖、都监,多遣军卒入山伐 薪烧炭,以故贫不胜役,亡命为盗。」诏申条约,自今犯者严断,仍委转运使察之。 八日,诏以京城民舍频有延燔,虑奸狡之辈作过,听人陈告。得实,赏钱百千。 五月十六日,遂州李景上言:「僧游峨眉山者,苟无约束,恐致为非。望降诏,须限一月发遣出山。」诏申一季之限。 六月八日,诏广南、福建、江浙官无得乘轿出入,如山险及病跨马不得者听。 二十一日,筠州何申甫言:「临江军妇人沈误以鼠菵草杀夫,以移告管内辨此草锄根,窃意它州亦有,乞令 毁。」从之。 七月六日,上封者言:「外任臣僚有贪污不公、虐民害物者,转运使虽知事端,又未有论诉发觉,只以见更体量,别具闻奏。洎至中书,但以所奏送审刑院,准备他日断案,规免收理。若所犯人至替事不发觉,即无惩戒。欲望自今但为转运司体量者,即令审官、三班、吏部铨上簿拘管,纵不发露,得替到阙,亦与降等差遣。如应磨勘,亦脚色之内着其事。」诏从之。 明道二年四月十七日,诏:「比来 臣、宗戚、命妇广托进奉,干祈恩泽。自今例得进奉外,余一切止绝,委有司觉察其违。凡寺观所进干元节香合、山仪悉停,惟功德表疏许官司附驿腾奏,内东门司受接以闻。所当赐者,内东门司据例取旨。凡事有传宣指挥,许有司实封覆奏,官应升殿者,翌日面审进止。其内批改官若差任,或事应商量者,未得即行,委中书门下、枢密院审取处 分。凡中外表奏,不得缘亲戚于禁中投进,并合门、通进司、登闻 检院受而进奏,违者论罪。凡京都营壁、仓(军)[库]、邸店以时修缮,其它悉从三司计检功料,须旨乃行。天下寺观塔庙,不得奏求创始修建,其有废坏,以常住钱听加营补。凡 臣乞升殿奏事,容先陈启,须中书门下、枢密院进白可否,俟旨乃听。」是时(常)[帝]新总权纲, 臣属望,及降是诏,无不快跃,以为天子明察纤微,虽巘慝隐奸无所容其私焉。 五月十二日,诏:「卜相伎术、笃废残疾之人,妄言灾异,阴规禳厌,诳惑中外,冀取货财,并投隶远方。委官司严切禁止。」 三司催钱牒内带出左藏库阙钱数目,泄漏机事,及内中先将金银买舒州罗源等庄赐与灵仙观、干元寺充常住,乞赐禁止。」诏令三司,今后行出钱帛文字,不得泄漏见在数目;所买官庄,下转运司差官往灵仙观、干元寺标拨元买官庄并诸般物色,尽给人户,依旧耕佃。 八月三日,著作佐郎刘沆言:「伏 二十七日,审刑院详议官刘京言:「诸州军非朝旨不得擅有科率,如违,并从违制私罪定断。」从之。 十月四日,起居舍人、知谏院孙祖德言:「判襄州张耆造到私宅楼子,俯临社稷祠坛,伏乞毁拆。」诏耆放罪,楼子拆去,不得存留。 九(月)[日],太常丞、同监左藏库韩琦言:「今后有内臣传宣取索金银钱帛等,乞依自来条贯,候见合同凭由,即得支给。仍令本库次日覆奏,降下三司照 会除破。」从之。 十一月十七日,中书门下言:「检会先诏,外任臣僚有贪污不公,被转运司体量闻奏者,候得替与降等差遣。欲今后显有不公,即依例施行。若别无显状,不降等差遣。」从之。 十二月二日,臣僚上言:「三班人吏抑屈使臣,贿赂公行,嗟怨之声,闻于道路,欲乞戒约。」诏三班院、审官院、流内铨人吏,今后如有受赃,并行决配。 景佑元年二月十五日,右谏议大夫、新授知泰州孔道辅言、父母年老,今暂到兖州宁亲,后立便赴本任。诏道辅昨降职任,差知泰州,不奏候朝旨,枉路赴兖州,免勘特放罪,令本州岛发遣疾赴任讫奏。 五月十一日,龙图阁待制燕肃乞今后内外官司合用宣敕条贯,写录厅壁,朝夕看读。从之。 十二日,上封者言:「在京尼师之辈,或入内庭;国亲之臣多接朝士,泄禁中之语,为外人所闻。乞今后入内师尼特赐一绝,国亲臣僚亦乞诫砺。」诏札与入内内侍省相度,及令诸宫司取知委状。 十八日,诏今后每丰稔,百姓不得率敛钱物建感恩道场。 六月九日,诏臣僚失仪,依条责罚,更不理为过犯。 七月十二日,中书门下言:「内降札子,诸处承准宫闱教旨事件未得施行,次日面奏,审取指挥。不该上殿处,当日内实封申中书、枢密院,再取旨施行。」从之。 十月十九日,开封府请今后僻静无邻舍居止宰杀牛马,许人告捉给赏;无邻人处,以本住业主家财添给。依奏,业 主只罪勾当人。 二年二月五日,上封者言:「近日多有臣僚私入三司及开封府、御史台看谒。伏以三司掌天下钱帛,国家会要之司,御史总持宪纲,绳纠愆谬,开封府政事繁重,四方表则,岂容私入请谒!窃虑别有寄嘱,妨废公务。淳化、景德,明有条诏,并各禁止,许御史台纠奏,久无觉举,渐失遵禀。乞申明约束,其看谒、接见,监司并从违制论。」从之,仍令御史台、街司常切觉察,违犯具名闻奏。 十月九日,前广南东路转运使郑载言:「广州每年多有蕃客带妻儿过广州居住,今后禁止广州不得卖与物业。」诏知广州任中师与转运使相度以闻。 二十一日,臣僚上言:「驸马都尉柴宗庆印行《登庸集》中,词语僭越,乞毁印板,免致流传。」诏付两制看详闻奏。翰林学士承旨章得象等看详:「《登庸集》词语体制不合规宜,不应摹板传布。」诏宗庆悉收众本,不得流传。 十二月十四日,诏益、梓、利、夔路夜聚晓散,传习妖法,能反告者赏钱五万,以犯者家财充。 三年二月十三日,太常少卿、直昭文馆扈称言:「近岁士庶之家侈靡相尚,居第服玩,僭拟公侯,珠琲金翠,照耀衢路,约一袭衣千万钱不能充给。乞差近臣议定制度,以分等威。」诏曰:「如闻辇毂之间,士民之族罔遵矩度,争尚纷华,服玩僭奢,室屋宏丽,傥惩革之弗至,恐因循而滋多。宜专命于攸司,再申明于彝宪,酌其旧式,着此成规。其令两制与太常礼院 同详定以闻。」 二十一日,诏在京巡检人户铺分选内侍,与新旧城巡检同相度以闻。以屡有火灾也。 三月二十一日,天章阁待制李弦言:「官员使命往来,差防送人常一二百人,止在道路兵士,虽给口食二升,裹费不足。乞量官品高下,差十人已来给护。」诏依官位量差,违者并行朝典。 四月七日,河北转运司言:「沧州南皮县令朱谷,部民论取受不公,惧罪逃走,已行收捉。」诏将来遇赦不原,永不录用。今后命官使臣依此例。 二十五日,臣僚上言:「近日多有臣僚私入三司、御史台、开封府看谒,乞今后更有臣僚妄托公事,私入看谒,其接见者及监门使臣一等科罪,虑有合入省商量事者。」诏如实有公事,许赴省府商量。 六月十五日,福建转使言:「南剑州祅人饶曾托言鬼神,恐(赫)[吓]民财,已依法处死。曾二弟见在本乡,请从江南江阴军羁管。今后有犯者,许人告捕鞫罪,籍没家财。本县官不时觉察,即与冲替。」从之。 十一月三日,国子博士王正平言:「诸州官得替进发,逐处公文百姓用金银花送路,贫者不免作债,乞今后止许用草花献送。」从之。 十二月十七日,诏诸宫观、寺庙在城外合行朝拜处,今后只令知州军监、通判、职官轮赴,都监、监押更不得去。 四年四月四日,诏广南西路诸色人不得容留溪洞妇女在家驱使,见在者不问契约年月,并放逐便。 十月十六日,侍御史知杂事庞 籍言:「朝廷每差使臣、道士往建州武夷山设醮,差借人夫及般舡,准备迎送,来往劳役。乞自今以官物供办。」诏今后如遇设醮合用,并以官物充,不得非理扰民。 五年二月五日,殿中丞、通判建州高易简言:「每差殿头、道士到武夷山设醮,多置买物色,今后不得令入州,贵免骚扰。」诏今后每投龙设醮,不差内臣及差殿侍赍送,本处知州或通判往彼严洁设醮,投送龙简道士本州岛选差。 五月二十八日,监察御史张宗谊言:「向西诸路州军臣僚罢任,随行车乘多是所历州县差借人牛牵泄,乞行止绝。」诏申明前 。 六月三日,诏臣僚赴任、罢任,不得差店户百姓担擎物色及借车牛。 十一月四日,三司言:「乞差官点检宣借官宅,及自来曾宣借官中宅屋之家,未经店宅务取索元借文字者,许勾当人陈首。」从之。 宝元二年三月十七日,左正言、直集贤院吴育言:「窃闻近岁以来,有造作谶忌之语谶:原作「纤」,据《长编》卷一二三改。、疑似之文,或不显姓名,暗贴文字,恣行毁谤,以害雠嫌。臣只传闻,未审虚实。若有此事,乞降出姓名,问其事状,情若涉于妖妄,意或在于倾邪,则乞严与行遣,以绝奸弊。」诏开封府、御史台常切觉察。 五月十四日,刑部言:「著作佐郎王师旦为于御街上行马,致军巡人申举,蒙开封府勘罪。检会中书札子,御路上只许近上臣僚行马,及海行条贯本条无指定刑名,并从违制失私罪。其王师旦从上条杖 一百,止私罪定断。省司再详,只言许近上臣僚行马,即不指定品位、职名。窃虑更有品位稍高,临时无由定夺,今欲自宣德至天汉桥北御路上,只许应合出节臣僚及正任观察使已上行马。如随从圣驾出入及宗室、内庭、宫院车骑,不在此限。」从之。 二十二日,右司谏、直集贤院韩琦言:「欲乞不以年分整齐,但见得官中支用显有虚费,即定夺减省。仍望先饬宫掖之间,务修节俭,凡奢靡之饰、奇巧之玩、无名支赐、无度取索,一切罢之。」诏三司计会,入内内侍省施行,余并依奏。 二十三日,(左)[右]司谏、直集贤院韩琦言:「在京故将相、两地、戚里、近臣之家,例合占留六军兵士,枉破衣粮,永为私家仆隶,但资冗食,久妨军役,乞定夺省。」诏依奏。 六月十九日,右正言、直集贤院吴育言:「条例之中,明有赏格,以巡检、县尉捉贼,使臣监务课利增盈,令佐存抚招携人户归业,设法催科,不行追扰刑责,此类皆等第酬奖。及得替到阙,所司并不举行。乞选官与法寺详定,自今应编 合有酬奖,除在任迁擢逐时便行外,自余本官到阙,各据劳绩,所司举行,不须待陈状叙理。仍立日限,免使延滞。」诏酬奖者有司疾速施行。 康定元年五月二日,诏:「访闻在京无图之辈及书肆之家,多将诸色人所进边机文字镂板鬻卖,流布于外。委开封府密切根捉,许人陈告,勘鞫闻奏。」 三日,中书门下言:「访闻近日无知之辈,妄 称官中括取人户钱物。请重禁言者,欲许人告捉给赏。」从之。 十一月四日,知万州马元颖言:「乞下川陕、广南、福建、荆湖、江淮,禁民畜蛇毒蛊药,杀人祭妖神。其已杀人者,许人陈告,赏钱随处支铜钱及大铁钱一百贯。」从之。 十二月六日,司勋员外郎马彝言:「昨判大理,累见诸州奏案,多有官员率吏出钱创置公用器物。望自今犯者重断,委按察官觉举。」从之。 (三)[二]年三月五日,诏:「今后举人不得以进献边机及军国大事为名,妄希恩泽。」 七月十七日,中书门下言:「访闻浮薄小人撰长韵诗嘲讪大臣,令开封府密加察访,许人陈首,给钱三百千充赏。愿就官者,亦与补命。」 二十四日,诏枢密院,自今皇城司探事,相度事理,方得行下。 八月十六日,直集贤院、知谏院张方平言:「臣承乏谏省,及今未五十日,凡内臣、外戚、医官之类,迁转者且二十八人,大则防、团、刺史,小则近职要司。伏以边陲用兵,将士暴露,狂贼有凭陵之势,王师无尺寸之功,宜增爵赏,以待勋勤。彼矢石之下,锋刃之前,以首争首,以命争命,上功于朝,报赏之际,未尝有特恩殊命及之者。今帷幄密侍,肺腑近戚戚:原作「岁」,据《长编》卷一三三改。,坐受优宠,动沾厚赐。至于方伎杂类,恩泽过宜。伏愿慎兹威福之柄,深计安危之本,无容亲近之奸请,以挠公朝之法制。仍乞宣谕执政之臣,今后即有传宣内批,诸非次不正除授,必须详酌事体覆奏。其或侥求过分,宜为 条约禁止。」诏并依前降指挥,常切遵守常:原作「尝」,据《长编》卷一三三改。。 十月二十六日,臣僚上言:「日近河北诸州军有停闲、丁忧、不及第人,亦非乡土,多经游边郡。停闲者不思己过,至犯律法。丁忧者不执亲丧,唯求经营谒托,稍不如意,便有诽谤。下第者不言文理纰缪,无由进取,凡得聚首,例生怨嗟。况国家西事未宁,宜杜绝此辈。望降指挥都转运司辖下州县,常令觉察,无致聚集。不是土居者,尽可断绝游边。」诏令河北、河东、陕西都转运司,依所奏。 二十七日,翰林学士苏绅言:沿边臣僚筵会,自今并不得以妓女祗应。」从之。 庆历二年正月二十八日,杭州言:「知仁和县、太子中舍翟昭应将《刑统律疏》正本改为《金科正义》,镂板印卖。」诏转运司鞫罪,毁其板。 六月十五日,详定减省所言:「请今后宗室及郡县主、两地臣僚、节度使、殿前马步都知押班母妻,依旧赐冠帔,两府许乞长女或长子之妻,余并不许。僧道紫衣、师号,除御前恩赐外,臣僚不得奏荐。如于延州纳细色军粮一百万石,赐衣或师号。」诏中书、枢密、郡王、使相、宣徽、管军、节度并皇亲正刺史以及长公主,许依旧奏荐,余如所请。 三年七月二十七日,臣僚上言:「益州每年旧例,知州已下五次出游江,并山寺排当,从民遨乐,去城稍遥。窃以军资、甲仗、钱帛、军器、法从以至粮仓、草场等库藏,须藉官员在城管勾,欲乞下本州岛,今后遇此筵设,更(牙)[互]常轮通判、职官各 一员在州照管,及提举监官专防守仓库。」从〔之〕。 四年八月七日,度支判官李参言:「自今在京作过人该徒配外州者,无得差驾纲接送诸般名目上京,其在京场务亦不得指定抽差及招填影占。如违,干系官吏严行勘断。」从之。时内东门司胥史犯自盗赃,决配慈州,有姻戚内侍为求纲役上京,作(方)[坊]指射为甲匠,三司觉其(都)[奸]妄故也。 十一月十七日,诏曰:「朕夙承先训,恭绍丕基,赖二圣之贻谋,奉三灵之眷命,必藉众贤之助,以跻至治之风。详刑之局,掌法之臣,宜尽(京)[哀]矜,务从平允。牧守之任,绥养为先;漕挽之司,澄清是寄。至于令宰,实字吾民,所宜抚恤疲羸,蠲除苛察,布宽大之诏,流恺悌之声。布告遐迩,知朕意焉。」 五年五月七日,皇城司言:「访闻在京诸色军人百姓等,讹言云道:『四月不戴皂角牙,直到五月脚沙。』恐是不祥之言,乞行禁止。」诏开〔封〕府严切禁止,如敢狂言,依法施行。 七月十六日,知延州梁适言,保安军榷场虑有官员于场内博买物色,乞科违制之罪。从之。 六年十二月一日,判大(明)[名]府夏竦言:「准朝旨,封下定州王德基所奏,近边无图之辈,有游堕拳勇,乞与羁管。欲望遇边防警急,长吏籍名羁管,的有材武,许保明,与殿侍散直。」从之。 四日,臣僚上言:「益州路州县,乞今后诸色人不得远诣转运、提刑司举留官员,候逐司巡历到处陈状。」从之。 七年六月二日,谏官上言:「风 闻近年官员中有不修士检,不畏物议,锐于进取,纷然驰骛,遂有『五鬼』之号出焉。日近复闻有『六耗』、『七虚』之说,虽事类不一,良由被此名者更相(纔)[谗]愬,伺察出入,指定为疵。以是分曹成党,非议诋欺,渎我盛明,嫚我盛际,伤败风教,无甚于此。唐长庆中,八关、十六子者,于时朝政不纲,奸邪并进,是使 小得以朋比。自张又新、李续之窜斥之后,此风寝息。岂公朝盛际,宜有此事!伏乞下御史台觉察,特行禁止。如今后更敢妄以名闻上者,望于法外严行治罪。」诏令开封府密切觉察,如有浮薄之人撰写上件文字,许人指定姓名,具实封文字陈告,登闻 院、检院、开封府画时收接投进。勘鞫不虚,所犯人有官者重行贬削,无禄者便与决配;告首人优与官资,不愿身事者,官给赏钱五百贯。知情及同撰之人,首告并与放罪,亦依上项酬奖。」 十月九日,判北京贾昌朝言:「河北诸州军及总管司等争饰厨传,以待使客,肴馔果实,皆求多品,以相夸尚。盖承平日久,积习成风,稍加裁损,遂兴谤议,为守将者不得不然。近永静军收买公用羊夌,剩取数目,偶因发擿,遂至彰露。其如诸处州县似此者多,衙前公人亡家破产、市肆商贾亏本失业者,不可胜数。欲乞应河北州军有公使钱,除管领军校接待信使,不得辄有减刻外,其余筵会迎送,并从简约,不得令衙前公人远诣诸处求买珍异之物。所买诸般公用物色, 并须依准市价,不得亏损百姓。」从之。 十二月十二日,诏:「访闻贝州来投军民,多行杀戮,以邀功赏,其令贾昌朝朝:原作「期」,据《长编》卷一六一改。、王信等严切约束,违者以军法从事军法从事:原作「运法从之」,据《长编》卷一六一改。。」 八年正月十日,诏:「士庶之家所藏兵器非编 所许者,限一月送官,如敢有匿,听人告捕之告:原作「造」,据《长编》卷一六二改。。」 十二日,秘阁校书、知相州杨孜言:「进奏院逐旬发外州军报状,盖朝廷之意,欲以迁授降黜示赏功罚罪,勉励天下之为吏者。积习因循,将灾异之事悉报于天下,奸人赃吏、游手凶徒喜有所闻,转相扇惑,遂生观望,京东逆党未必不由此而起狂妄之谋。况边禁不严,细人往来。欲乞下进奏院,今后唯除改差任臣僚、赏罚功过、保荐官吏,乃得通报,自余灾祥之事,不得辄以单状伪题亲识名衔以报天下。如违,进奏院官吏并乞科违制之罪。」从之。 三月四日,诏诸传习妖教非情涉不顺者,毋得过有追捕。初,王则之乱,州郡大索妖党,被系者不可胜数,帝恐滥及良民而宽之。 皇佑元年三月十二日,〔判〕北京贾昌朝言,乞依定州韩琦奏,定州界以北一概禁上采伐林木。从之。 二年八月七日,环庆走马承受公事元舜言,乞禁绝边臣养放鹰鹘,如差兵士飞放,以违制论私罪。从之。 九月二十七日,诏:「中书门下:朕绍承骏烈,祗服先猷,蹈道以临庶邦,谨宪而持大柄,驭其予夺,正以赏刑,悉任至公,靡容紊法。(此)[比]有憸幸,肆兴妄图,或违理觊恩,或负罪希贷,率求 内出,间亦奉行,蠹政亏风,莫斯为甚。虽屡颁于诏约,曾未绝于祈求。兼虑臣庶之家,贵近之列,交通请托,巧诈营为,阴致货赇,密输珍玩,寅缘结纳,侵挠权纲。方务澄清,当严禁约;傥复逾犯,断在必行。重念成汤以六事责躬,女谒包苴之先戒;管氏以四维正国,礼义廉耻之具张。矧宗祀之(消)[涓]成,属祥厘之均被,嘉与中外,绌此非衷,勉于自新,以隆至治。今后应内降指挥(将)[特]与恩泽及原减罪犯者,并仰中书、枢密院并承受官司具前后诏条执奏,不得施行。及臣庶之家,如有巘行贿赂、结托贵近者,并令御史、谏官觉察论奏。咨尔丞弼,体朕意焉。」 三年二月十九日,诏:「近侍之臣,考决大议,令利害晓白。尚虑轻肆之人陈舞空言,幸挠其端。夫利百而法乃变,令下而议不起,然后民听不眩而宪度行焉。自今有依前项事为议者,并须究知厥理,审可施用。若其事已上而验问无状,一当施之重罚。」时河北入中粮草既更用见钱法,恐要利者扇其事,故下是诏。 四年二月四日,诏开封府:「比闻浮薄之徒作无名诗,玩侮大臣,毁訾朝士,及注释臣僚诗句以为戏笑。其严行捕察,有告者优与恩赏。」 六月十一日,诏河北、河东、陕西沿边,今后不得夜间筵会。及令逐路经略安抚使、转运、提刑司觉察,如违奏裁。 九月十七日,诏:「访闻诸州进奏官日近多撰合事端腾报,扇惑人心,及将机密不合报外之事供 申。今后许经开封府陈告,如获,进奏官不候年满,优与授官出职,余递迁职掌;不愿本院转职,当议比类安排。本犯人特行决配,同保人等第断遣。同保觉察告首捕获,亦与免罪酬奖。监官不举觉,致有败露,当行冲替降官。仍今后只得以枢密院送下报状供申,逐处施行。」 至和元年九月五日,诏:「比闻差官缮修京师官舍,其初多广计功料,既而指羡赢以邀赏,故〔所〕修不得完久。自今须实计功料申三司。如七年内损隳者,其监修官吏及工匠并劾罪以闻。」 二年二月二十四日,中书门下言:「近日面奉德音,今后传宣内降,除依得法律赏罚外,余并仰中书、枢密院及所属官执奏。恭惟圣虑深切,盖欲杜请托之门,塞侥幸之路也。忠义之士,莫不称庆。以臣愚昧,复有浅见。且君上由中之命尚容执奏,而臣下过分之情未加裁损,非所谓尊君卑臣之义也。窃见近年臣僚有不循法律,以私党自任者,陈乞保荐,而执政之臣内防怨谤,外徇私情,明知违越,不敢阻难,必将所上表章进上取旨。陛下至仁待物,多赐允从,既从之后则便以为例,援例者众则法殆虚设。夫三尺之法,天下所共,岂有大君之命许执法而不行,群臣所求并违法而取旨!罔上附下,莫此之甚。乞今后中外臣僚保荐官吏、陈乞亲属、叙劳干进、援例希恩者,仰中书、枢密院、三司及所属官司,一例依前后条诏指挥,更不得用例施行,及 进呈取旨,违者坐之。」诏可。 嘉佑二年九月五日,龙图阁直学士、知谏院陈升之言:「近日内降恩赏颇多,虽许有司执奏,然亦时有奉行,亏损政体,无甚于此。臣尝观治世设官制禄,不以假人,必得贤才,乃授其任。今之任人,殊不及古。虽然,迁次补用之法,中书、枢密院国朝典故具存焉。若命一官,除一职,参之典故,故为可与,质之公论,不以为非,当议于朝、拜于廷可也。或典故所当得,其职事者不时上闻,朝廷故未尝抑臣下自陈,使之公言于朝,然后授之亦可也。不知有求之人,何故舍此而不为,必欲缘近习女谒而后进 是必自度于典故为不当得,所以去坦夷公直之途,而蹈邪险私曲之径也。伏惟陛下以大公至正临御天下,亦尝患近习女谒挠坏法律,故屡诏有司,事从中出者皆令执奏。然天地并容,曲从其欲,其间时有假贷,故侥幸之人习知如此,所以干请日甚一日也。料左右私谒之人,渎陛下睿听亦已烦矣,虽圣度含覆,将厌其喋喋无知者乎 但恤于小不忍,不能骤绝之也 臣历观前世,近习女嬖之说行,使人君赏罚之柄不得由至公之道,法度未有不陵迟,而国家未有不颠覆者。此臣所以夙夕愤孍,不敢不尽其愚,陛下不得不留神审计而速断也。愿特降诏旨,应臣下于法当蒙赏而未列上者,听其自陈,中书、枢密院参考典故以闻。如侥幸求内降指挥,委二府劾奏,正干请者之 明文颁下。望特降诏付御史台,令告谕中外,使知朝廷立法必行之意,而人不敢犯。若有犯者,有司得以按劾施行。」诏令御史台、合门出榜告谕。 罪。如此行之,则中外不敢萌觊觎之心矣。此制若行,不罚一人而群下固已肃然矣。其蠹虽大,绝之甚易,在陛下一言,则天下蒙幸。」有诏从之,而升之复上言:「伏闻已降指挥中书、枢密院,应臣下侥求内降恩赏,许令劾奏,正干请者之罪,即未 三年九月二十二日,诏开封府止绝百姓,不得以献送为名,制造御服之类,于街市乞贷钱物。 十二月十一日,知成都府赵抃言:「传宣使臣,川中不得住过十日;内侍省官差出内臣传宣等,须日行两驿;所住处到发三日。」并依奏。 英宗治平三年七月十二日,诏今后沿边大教,不得放士庶入教场绞棚观看。(从之)。 治平四年七月四日,神宗已即位,未改元。侍御史吴申言:「乞察访豪民与妃嫔之家用赂为亲得官者,许人陈告给赏,削其官籍,没纳货赂。」诏令御史台、开封府察访以闻。 十月二十五日,侍御史张纪言:「河南府本是故都,衣冠将相占籍繁伙,其如民力凋弊,甚于他州。」诏今后臣僚乡里田宅在河南府,不得陈乞骨肉充本府通判、知县,仍不得陈乞两人同时在彼。(从之)。 神宗熙宁元年二月十六日,诏:「今后曾任中书、枢密院及节度使以上,所居第宅子孙不得分割。」 十二月四日,诏:「今后内批降指挥, 俟次日覆奏讫,即于当日行下文字,守为永式。」 二年十月九日,诏:「金明池每遇传宣打鱼,今后只得令本池兵士采打,不得更差百姓。」 闰十一月二十五日,监察御史里行张戬言:「窃闻近日有奸妄小人肆毁时政,摇动众情,传惑天下,至有矫撰 文,印卖都市。乞下开封府严行根捉造意雕卖之人行遣。」从之。 四年十一月十二日,太子中允、充崇政殿说书王雱言:「差押赐父安石生日礼物,勘会自来押赐例,有书送人事,赴合门缴书,申密院取旨,密院出札子许收,兼下牓子谢恩。缘父子同财,礼无馈遗,取旨谢恩,一皆伪作。窃恐君臣、父子之际,为礼不宜如此。欲乞今后应差子孙弟侄押赐,并不用此例。」从之。 七年六月十九日,枢密副都承旨张诚一言:「乞令三司约计年例宣纸,预遣军大将或殿侍就出产州军管押上京,专置写宣吏人。」诏降纸式下杭州抄造,岁五万番。自今公私常用纸,长短广狭不得与宣纸相乱。 九年六月十八日,判太常高赋言:「乞河北河东沿边安抚、外都水监丞、逐路提举便籴茶盐之类,走马承受及朝廷专差出外诸般勾当公事臣僚,依法运使等所至州县,不得令官吏军员妓乐出城迎送。」诏除走马承受公事外,令中书立法以闻。 八月九日,诏中书门下:「访闻司农寺见出卖天下祠庙,辱国黩神,此为甚者。可速遍降指挥,更不施行。自今司农寺、市易 司应改更条贯,创请事件,可并进呈取旨,不得一面拟进行下。」 九月,诏:「今后将作、都水、军器监如遇差出勾当公事官出外,并不得赴筵宴。」 十年三月二十二日,中书门下言:「刑部删立到诸灾伤州军合降下司敕减等断遣贼盗者,夏田灾伤自四月一日至八月终、秋田灾伤自八月一日至四月终为限,限内犯者,方得减等,今欲颁下。」从之。 元丰元年五月七日,诏:「应有谒禁之官,如士人内通医药者,听往还。」 九月六日,诏:「州县官吏毋得迎送过客,即泛遣使命及太中大夫、观察使以上听如旧。」 二年二月十五日,诏:「大理寺官属可依御史台例,禁出谒及见宾客。」 十二月十三日,御史舒亶言:「比闻朝廷遣中官出使,所至多委州郡造买器物,其当职官承望风旨,追呼督索,无所不至,远方之民受弊良甚。乞重立条约。」诏两浙提点刑狱司体量实状以闻。 二十八日,诏:「在京管军臣僚,外任路分兵官、将副、押队使臣,禁出谒及见宾客,着为令。」 四年四月二十五日,侍御史知杂事舒亶言:「执政大臣接见宾客已有约束,而子弟过还看谒,交接宾友,未之禁止,实于事体未安。」诏中书立法。其后立法,执政官在京本宗有服亲戚非职事相干及亲属,不得往还看谒,违者并往还之人各杖一百。 八月十二日,诏:「河东、陕西路转运司及同经制马甲等,应副军兴,各已分拨钱物,自可擘画计置。 其须至于民间赁借等事件,实时明给价值,不得直行科率。仍常切抚存人户,务令安静,无致搔扰。如有措置乖失,令提刑、提举司密具事由闻奏,当议重行废黜。有失举觉,与同罪。」 五年四月十七日,诏:「鄜州百姓陈诉,昨鄜延路军兴日科率之物名件不一,内亦有非军中要急使用。可下李承之等,除军中委的要用之物方得科买制造,如敢此外配率及耗费官钱收买,当重行黜降。并仰提点刑狱司觉察。」 六年正月二十六日,诏:「官司如辖下有申请,并须明具合用条例行下,不得泛言依条例施行。」从提举京师常平等事黄寔请也。 五月十三日,诏:「州郡禁谒,并依在京百司例,仍令详定重修编 所立法。」从前知湖州唐淑问请也。 六月十七日,尚书右司郎中杨景略乞左、右司官依枢密都承旨例禁谒。从之。 二十一日,诏诸路主管机宜文字及干当公事官并禁谒见。 七年十月二十二日,诏诸路兵官、沿边都监、武臣知县、堡(塞)[寨]主,如尚书左右司禁谒法。 八年四月二十二日,诏成都府织造锦紧丝、鹿胎,并权罢,从知府吕大防请也。 七月二十八日,诏罢提举开封府界、京东京西路将兵官谒禁,从刘奉世之请也。 哲宗元佑元年四月四日,诏:「诸路分兵官、将副、沿边都监、武臣知城县及堡寨主,非本处见任官不得往谒及接见。如职事相干并亲戚,并听往还。其往谒及接见宾客 违法,并见之者各杖一百。」知大名府韩绛言:「路分兵官、将官不得出谒接见宾客,仅同囚禁,恐非待将佐之体,乞赐删除禁约,以示优恩。」故有是诏。 之。于是尚书省看详,参用旧条,申饬谒禁之制。其旧条中徒二年者,悉从杖一百。本应轻者,听从本条。并从之。 二十四日,监察御史韩川乞除官局依旧不许接宾客外,内谒禁并废。监察御史上官均乞除开封、大理官司依旧行谒禁外,其余一切简罢。如罢谒禁后小大之臣或敢挟私背公,慢职玩令,执法言事之吏得以纠举上闻,黜之 十一月十五日,吏部言:「诸色人援引旧例,侥幸求入官者甚众,小不如意,则经御史台、登闻鼓院理诉。若不约束,恐入流太冗。请今后诸色工匠、舟人、伎艺之类,初无法合入官者,虽有劳绩,并止比类随功力小大支赐,其已前未经酬奖者亦如之,则侥幸之路塞而赏不至滥。」从之。 二十八日,尚书省言,门下中书后省并详定重修 令所删定官,检阅、点检文字使臣,并依在京职事官禁谒法。从之。 三年三月一日,诏编敕及春秋颁降条具勿印卖。 六月十三日,诏河、岷、兰州沿边,今后蕃客入汉贩卖,回日许所经城寨搜检,不得带钱入蕃。若在汉界,从其便。 十二月十八日,诏禁民庶传录编敕。 四年正月二十三日,诏寺监属官、库务官,若职事有当赴左、右司郎官厅商议者,明具合议事报左、右司,禀执 政,得笔方许赴。 同日,诏州县当水陆之冲者,监司守令非假日并〔禁〕谒,着为法。 十月六日,左谏议大夫梁焘等言,乞约束逐路监司及都水官吏,应缘修河所用物料,除朝廷应副外,并须和买,不得扰民。从之。 十一月二十六日,尚书省言改正发运、转运、提刑预伎乐宴会徒二年法,从之。 五年五月十四日,枢密院言,令举人及曾聚学人,并阴阳、卜筮、州县停废吏人,谙造兵器工匠,并不得入溪洞与归明蛮人相见,违者以违制论。从之。 七月二十五日,礼部言:「凡议时政得失、边事军机文字,不得写录传布,本朝会要、实录不得雕印,违者徒二年,告者赏缗钱十万。内国史、实录仍不得传写。即其它书籍欲雕印者,选官详定,有益于学者方许镂板,候印讫送秘书省,如详定不当,取勘施行。诸戏亵之文,不得雕印,违者杖一百。委州县、监司、国子监觉察。」从之。以翰林学士苏辙言奉使北界,见本朝民间印行文字多以流传在北,请立法故也。 十二月二十五日,刑部言:「应天下郡县水陆驿路所经,并行禁谒,知州、通(州)[判]、县令、剑门关都监,非假日不得出谒。即谒本州岛见任官及职事相干,若亲(亲)属,并泛遣使命或知州、钤辖以上者听。发运、监司在州县者准此。」从之。 六年六月十二日,诏:「诸路州县自今非法令所听,不得以官物赊贷及抑配,亦不得以财产质出,令监司钤束。如违,并监司不切觉察,并取 旨重寘于法。」 闰八月十二日,刑部言:「(暮)[墓]田及田内林木土石,不许典卖及非理毁伐,违者杖一百,不以荫论,仍改正。」从之。 九月二十八日,御史中丞郑雍言执政官行谒禁法非便,诏官员有利害陈述勿禁。 十月十二日,殿中侍御史杨畏言:「近日布衣薛鸿渐、林明发以妖妄文字上闻,诏送两浙、福建路转运司根治。臣闻鸿渐教本自海上异域,入于中国已数十年,而近者益炽,故其桀黠,至敢上书以幸张大。愿诏逐路监司严切禁止。」从之。 七年二月三日,诏商贾许往外蕃,不得辄带书物送中国官。 九月七日,诏军人不许习学、乞试阴阳文书,如违犯,并依私习条。 十一月二十六日,刑部言:「夜聚晓散传习妖教者,欲州县以断罪、告赏全条于要会处晓示,监司每季举行。」从之。 八年四月十二日,御史中丞李之纯言:「愿降明诏,禁广南东、西路人户采珠,止绝官司不得〔收〕买外,海南诸蕃贩真珠至诸路市舶司者,抽解一二分入官外,其余卖与民间。欲乞如国初之制,复行禁榷珠,其抽解之外,尽数中卖入官,以备乘舆、宫掖之用。申行法禁,命妇、品官、大姓、良家许依旧例装饰者,令就官买,杂户不得服用。及民间服用诸般金饰之物,浮侈尤甚,而条贯止禁销金,其缕金、贴金之类,皆至糜坏至宝,僭拟宫掖。往年条禁甚多,亦乞修立,如销金之法。」诏缕金、贴金之类,令礼部检举旧条,珠子令户 部相度以闻。 绍圣元年五月二十三日,三省、枢密院言:「近闻奸人多妄说朝廷未施行事,以惑民情。」诏开封府界提点司及诸路监司常切觉察,其违犯者并依法情重录案以闻,当议编配,有荫人不用荫,命官重行黜责。 九月十四日,三省奏事毕,上宣谕曰:「昨日城东开壕处有役兵辄殴部役使臣,卿等知否 」宰臣章惇等对:「不知。」上曰:「辇毂之下,小人敢尔,须当重行处置。盖大众所聚,不然,恐无以弹压。仍趋开封府,令速具案。」 十月二日,殿中侍御史井亮(米)[采]言:「西戎仰中国和市以生,操纵在我,所以制其命,边人与之私贸易非便。」诏陕西、河东经略、提刑、转运司申严其禁。 十一月二十五日,户部尚书蔡京言:「详定 令所删定、看详、检阅官,乞依旧例,假日许接见宾客,不许出谒。」并从之。 二年正月二十一日,枢密院言,诸武臣任主兵差遣、沿边安抚官、走马承受,并不得乘轿子。从之。 同日,刑部言:「诸习学刑法人合用敕令式等,许召官委保,纳纸墨工(真)[直],赴部陈状印给,诈冒者论如盗印法。」从之。 四年三月十九日诏:「亡殁官员家属合给仓券者,服阙后三年外起发,更不支给。及官吏知情违法,除依条断罪外,仍勒均陪支过钱物。」从详定重修 令所言也。 十一月二十一日,大理寺言:「制书应给者,具状经郎官书押注籍,限五日还纳,限满应留照用者听量展。若还纳违限,断罪准官 文书稽程律加二等。」从之。 二十八日,吏部言:「官司承告强盗,其行移不得开具告人姓名,郡邑每季检举。」从之。 元符元年三月三日,户部言:「诸押纲人押荆湖南路盐粮纲,已受省部付身,除程限三十日到转运司公参。如无故违限,论如之官限满不赴律,违限月日仍不理磨勘。」从之。 十九日,诏:「近闻省寺官多私谒后族之家,或以邂逅为名,诸处宴聚,不可不戒。」 四月十五日,尚书省言:「宗室宫院遗火,宗正司取勘闻奏,宗室及同居尊长展磨勘年、罚俸给有差。祗应当直人若女奴失火,同保人不觉察,或自祗应人不即救应,勾当使臣不切钤束,等第坐罪。」从之。 五月十五日,尚书省言:「进奏官许传报常程申奏及经尚书省已出文字,其实封文字或事干机密者,不得传报。如违,并以违制论。即撰造事端誊报若交结谤讪惑众者,亦如之。并许人告,赏钱三百贯。事理重者奏裁。」从之。 二十三日,礼、刑部言:「请诸赴朝参宗室如有疾病请朝假,申合门,合门报入内内侍省,差使臣押医官看验。如涉诈妄,所差使臣申大宗正司。其请假一日者,正任以上具牓子于合门投下,合门关宗正司;遥郡以下申大宗正司施行。若月内请过三日者,亦报所属,差使臣押医官看验。每半年一次比较,二十日以上取诫励,三十日以上罚俸半月,四十日以上罚俸一月,五十日以上取旨责罚。即痼疾未能痊者,委大 宗正司保明奏裁。」从之。 二年二月九日,熙河兰会路经略司言:「押伴瞎征般次使臣郭 等具析,般次人内夹带回纥刘三等至京,请今后解发诸蕃般次,不许数外夹带,私下抵换人口上京。如违,即抄点得押往使臣并以违制论。」从之。 二十七日,权殿中侍御史邓棐言:「伏见发运司属官,近执政大臣与驸马都尉皆用恩例为亲戚陈乞,望下有司立法。」诏张敦义罢发运司管勾文字。 八月十日,诏:「应国戚、命妇入内,辄将带元自内中放出及作过经断宫人者,并以违制论。」 十八日,诏:「诸上殿进呈文字,并批送三省、枢密院,不得直批圣旨送诸处,违者承受官司缴奏。」 九月十九日,通判潭州毕渐言,请应元佑中诸路所立碑刻纪述等,并令碎毁。从之。 闰九月十二日,诏:「诸供官之物,转运司豫计置钱,令本州岛于出产处置场,比市价量添钱和买,亦许先一年召保请钱,认数中卖。即辄抛降下县收买及造制物色者,并以违制论,不以去官、赦降原减。」 十四日,御史中丞安惇言:「欲应陕西沿边收复故地并纳降疆界内,有羌人坟垄及灵祠寺观等,不得辄行发掘毁拆。」从之。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七月二日,河东路转运使孙贲言:「河东习俗俭陋,死者焚之,懵不知礼。韩琦知太原,官营墓域使葬,其后庞籍奏蠲地税,孙沔乞令三寺主之,岁度一僧,仁宗悉从其请。逮今岁久,弊俗如故。乞令太原守臣同转运司官常加禁约,无废前规。应河东州县依此。」从之。 崇宁元年 正月二十六日,诏:「应民庶朝岳献神之类,不得仿效乘舆服玩,制造真物,秖得图画焚献,余依旧条。及令开封府并诸路府界监司逐季举行,粉壁晓示,仍严切觉察施行。」先是臣僚言:「窃惟小民无知,因祠赛社会,兵仗旗帜执引先后,乘舆器服或张黄盖,造珠帘车马,备饰仪卫,呼喝载路,京师尤甚,坐元符令止之。」故有是命。 十二月二十七日,诏:「诸邪说诐行、非圣贤之书并元佑学术政事,不得教授学生,犯者屏出。」 二年六月十八日,诏:「应官员不得与宗室戚里之家往还。其宗室戚里之家门客,申尚书省保明,选行义纯正之人充。其见在门客准此。」 学制,凡邪说诐行、非先圣贤之书并元佑学术政事,不得教授。非此法特施于太学耳,其在外者厉禁未加;且邪说诐行非特成人之学可禁,而童子之学亦不可不禁。」讲议司看详,欲令诸路州县并开封府管内遍行晓谕,应私下聚学之家,并仰遵守,一依上条。从之。 七月十三日,知泗州姚孳状:「伏 三年四月十九日,中书省、尚书省勘会:「近据知廉州张寿之缴到无图之辈撰造《佛说末劫经》,言涉讹妄,意要惑众。虽已降指挥,令荆湖南北路提点刑狱司根究印撰之人,取勘具案闻奏,其民间所收本限十日赴所在州县镇寨缴纳焚讫,所在具数申尚书省。窃虑上件文字亦有散在诸路州军,使良民乱行传诵,深为未便。」诏令刑部实封行下开封 府界及诸路州军,子细告谕,民间如有上件文字,并仰依前项朝旨焚毁讫,具申尚书省。 六月十二日,臣僚言:「检会前后臣僚奏请有碍条禁,特乞且依今来指挥施行,其类非一,甚非所以维持纪纲、与众共守之意。欲乞惟供奉至尊及措置边防法难具载者,许临时奏请,其余着在敕令,并仰有司遵守。所有特乞权依今来指挥之类并罢,庶使因缘苟且之人无复有意外之幸。」诏从之,如今后辄敢陈乞,以违制论。仍令御史台觉察弹奏。 十月十三日,户部状:「承都省批下熙河路提举司奏:契勘本司自来差官体量坊场、河渡,或检察灾伤,或被朝旨分定州军选差官结绝刑禁等事,其依条合差出之官,每遇差委,须计会本州岛占留。守臣收敛人情,便为申乞,别行差官。既无官可差,往复行遣,动经三两月方肯前去,率皆迟误。兼坊场、河渡系出纳净利钱,若所差官逗遛月日,枉有积压官钱。检察灾伤及狱囚在禁,却居家待免,尤为害事。盖是自来别无专条禁约,本司今欲乞立法,应监司依条差官,别无违碍,不许申乞占留,依限起发。辄推避及为申者,并科杖一百罪。」从之。 四年正月二十三日,诏曰:「日者诸路监司靡恤百姓,或增价折税,或并输籴买,聚敛掊克,自以为能。州县观望,又有甚焉。百方罔利,求益公帑,规取苛细,害侵小民。其令中外按察官觉察纠劾以闻,当议重贬,以戒贪(雪)[虐]。」 四月十二日,中书门下省送到白札子:「勘会民间私铸钱宝及私造石铜器,各有条格及朝廷近降指挥,自合遵守外,全藉监司、州县及巡捕官司上下究心,方能杜绝。今具约束事件下项:一、私铸钱、私造铜器罪赏条禁,并仰于逐地分粉壁晓示,仍真谨书写,监司所至点检。一、获私铸钱宝、私造铜器合支赏钱,才候见得情由,即据合支数目立便支给,各于犯人名下理纳入官。一、邻保内如有私铸钱宝、私造铜器之人,若知而不告,并依五保内犯知而不纠法。一、提刑司每岁比较巡捕官所获私铸钱宝、私造铜器一路最少之人名二员闻奏,当议除合得罪赏外,明行升黜,以为劝戒。」从之。 十月二十二日,尚书省札子:「奉御笔:『备边兵马消耗甚多,盖(盖)自衣粮不时赒给,切当留意措置招填,检察官司预桩请受,无令减克,兑折坐仓。』今勘会诸军及减克请受、兑折坐仓,不止陕西、熙河,应三路沿边皆当立法。」从之。 五年二月二十四日,诏:「河北、京东机户多被知、通及以次官员拘占,止给丝织造匹帛,日有陪费侵渔。可诏监司常切按察,如敢循旧拘占机户织造,诸色人陈首,将所亏过机户工价等钱计赃定罪,行下诸路约束施行。」 三月二十三日,京东东路安抚使状:「据莱州申,契勘旧系禁海地分,不通舟船往来。昨因钞监新法,令客人借海道通行,往淮南等州军般贩盐货。今来若不依旧 法禁止,窃虑夹带奸细及隐藏海贼,难以辨认,别致生事。本州岛已行下沿海地(方)分,令依旧权行禁绝百姓船。本司今相度,欲依本州岛所申,权行禁止。」从之。 八月十九日,诏:「访闻诸路监司属官擅行文书付下州县及出按所部,犯分搔扰。可令今后学事司属官许出诸处点检学事外,余并不得离(同)[司]出诣所部,及不得擅移文书付下州县。即有公事差委勾当者,径诣所差处,沿路不许见州县官及受馈送。违者徒二年,仍不以赦降、去官原减。」 大观元年七月十六日,诏:「天文等书,悉已有禁,奉法弛慢、私藏盗习尚有之,一被告讦,诖误抵罪。可令诸路,应系禁书,限一季首纳,并与免罪,不首复罪如初。」 八月十二日,诏:「在京有房廊屋业之家,近来多以翻修为名,增添房钱,往往过倍。日来尤甚,使编户细民难以出办,若不禁止,于久非便。自今后京城内外业主增修屋业,如不曾添展间椽地步者,不得辄添房钱,如违以违制论。」 二十一日,新差权提举江南东路常平等事何谊直札子:「臣窃见豪右兼并之家,雕楹刻桷,异服奇器,极珠玑纨绮之饰,备声乐妓妾之奉,伤生以送死,破产以嫁子,专利自厚,莫知纪极。臣愿申明禁令,事为之制,待以期月,行之必信。臣盖知防范礼乐以辅太平之功者,有在于是也。」奉御笔:可详所奏,定五礼之制条上。 十月十九日,四方馆使、莱州防御使郭天信奏,乞今后 中外并罢翡翠装饰。上批:「先王之政,仁及草木禽兽,皆在所治。今取其羽毛,用于不急,伤生害性,非先王惠养万物之意。可令有司立法闻奏。」 十一月十四日,诏:「比来京师传报差除,皆出伪妄,盖缘小人意不得骋,造言欺众,规欲动摇,以幸回遹。奸不可纵,可令开封府立赏一百贯,许人告捕,仍以违制论。」 二年正月二十九日,诏:「古者命之教然后学。比闻上书及党人聚徒立众,教以邪说,所习非正,违理害义,其能一道德、同风俗乎!除士子并合入所在学外,自今应于乡村城市教导童稚,令经州县陈,赴所在学试艺一道,文理不背义理者听之。上书及党籍人不在此限。违者以违制论。」 三月十三日,诏:「访闻虏中多收畜本朝见行印卖文集书册之类,其间不无夹带论议边防、兵机、夷狄之事,深属未便。其雕印书铺,昨降指挥,令所属看验无违碍,然后印行。可检举行下,仍修立不经看验校定文书擅行印卖告捕条禁颁降,其沿边州军仍严行禁止。应贩卖藏匿出界者,并依铜钱法出界罪赏施行。」 五月一日,诏:「工作之事,兵匠不足,遂顾民工,已恐劳人。比来官司顾募拘占,更以争夺,稍不如意,断以重刑,甚非悦以使民、民忘其劳之意。应官局不以前后有籍无籍民工,仰限指挥到,并放逐便。自今造作,计其工限,军工委有不足,方许和顾民工,事讫即遣,不得以他事故作占留。应今日以 前,缘局所被罪编管民工,并放逐便。其官司以给付身文帖者,限三日于开封府送纳类聚,具状缴进。如违及辄有奏请者,以违制令御史台、入内内侍省按劾以闻。」 六月十六日,尚书省言:「安济坊本意以养疾病细民,访闻诸路官员将带送还般家等人,妄作病患名目寄留在安济坊,希觊日支官米以给口食。欲今后并以违制论。」从之。 七月二十五日,新差权发遣提举淮南西路学事苏棫札子:「诸子百家之学,非无所长,但以不纯先王之道,故禁止之。今之学者程文,短晷之下,未容无忤,而鬻书之人急于锥刀之利,高立标目,镂板夸新,传之四方。往往晚进小生以为时之所尚,争售编诵,以备文场剽窃之用,不复深究义理之归,忘本尚华,去道逾远。欲乞今后一取圣裁,傥有可传为学者式,愿降旨付国子监并诸路学事司镂板颁行,余悉断绝禁弃,不得擅自卖买收藏。」从之。 八月十四日,信阳军言:「契勘夜聚晓散、传习妖教及集经社香会之人,若与男女杂处,自合依条断遣外,若偶有妇女杂处者,即未有专法。乞委监司每季一行州县,觉察禁止,仍下有司立法施行。」从之。 十二月八日,臣僚言:「自今后监司并属官、帅司等处差勾当公事官,于廨宇所在遇筵会,许折送供不尽酒食,其余巡历所至,止许收例册内馈送。仍乞今后于旧例册外,别作诸般名目收受,并同监主自盗法立 赏,许人陈告,仍不以赦降、去官原减。随行人吏亦乞于合破酒食外量与添破,重行立法。走马承受、屯田安抚副使,亦乞依此。仍乞今后朝廷专差体量公事官,更不许收受逐处酒食馈送,违者亦依此。伏乞立法施行。」诏:「部使者以澄察刺举为职,今则诸路监司贪饕无厌,冒法受馈,鲜廉寡耻若此,州县不法可得上闻乎 宜修立法禁,遍行诸路,先次条具以闻。」 同日,诏:「天下每岁赐钱合药以救民病,比闻州郡因循苟简,奸猾干请,不及贫病,惠靡逮下,吏慢弗察。可详立法,修制不依方,给散不如法,徒一年。当职冒请者以自盗论。」 三年四月二十二日,臣僚言:「访闻近因上殿论事,而好事之人因缘傅会,造为语言,事出不根,喧播中外,动摇上下,因以胁持言语,显其震怒。亦恐奸人伺间,肆为异谋,浸淫成风,为患不细。伏望特降睿旨,令开封府出牓禁绝施行。」奉诏,仰开封府严行禁止,仍令刑部立法(开)[闻]奏。其后刑部修立到条目,臣僚上殿论事而因缘傅会、兴造语言、喧播中外、动摇上下者,以违制论。从之。 五月十九日,臣僚言:「伏见福建路风俗,克意事佛,乐供好施,休咎问僧,每多淫祀。故民间衣食因此未及丰足,狱讼至多,紊烦州县。家产计其所有,父母生存,男女共议,私相分割为主,与父母均之。既分割之后,继生嗣续,不及襁褓,一切杀溺,俚语之薅子,虑有更分家产。建州尤甚,曾未禁止。伏 乞立法施行。」上批:「远方愚俗,残忍薄恶,莫此之甚。有害风教,当行禁止。仰本路走马承受密切体量有无实状以闻,候到立法禁止。如有违犯,州县不切穷治,守倅令佐并当重行窜黜,吏人决配千里。」 八月二十六日,诏毁在京淫祀不在祀典者,其假托鬼神以妖言惑众之人,令开封府迹捕科罪,送邻州编管,情重者奏裁。 九月十八日,臣僚言:「窃见每年皇帝本命及天宁、天庆、天祺、天贶节,三元及诸处醮设,皆有降到青词等,系崇奉高真,祝延圣寿,理当严洁。其诸路州军往往于军资、公使库或吏舍收掌,显属不虔,乞行约束。」诏立法行下。今拟修下条:「诸受朝廷降到设醮青词等,并以复匣于长吏厅置柜,严洁封 ,临日给付宣读。若祠所不在城下,即量远近,用匣封送。」从之。 二十五日,诏:「经大制炼砒霜、硫黄、朱砂等药,已令不得入皇城门。即今医药和剂局见修合汤药,如有合使上件药物之类,宜行止绝,庶使疾病服药者免为热药所毒,不致横夭,其利甚大。」 十一月九日,兵部侍郎、详定一司 令王襄等奏:「福建、荆湖南北、江南东西有生子不举者,近诏申严禁约,其刑名告实止行于福建而未及江湖诸路,乞一等立法。」从之。 十九日,礼部状,修立到下条,诸非品官之家不得以真珠为饰。从之。 二十八日,诏:「京畿并诸路州军宫观寺院,比来所属不切检举已降指挥,公然容纵在 任或寄居官居(居)住安下,纵意改造,或贮积官物,或权泊军兵;甚至于因像设以筑垣墙,就厨堂以为厩厕,产乳屠宰。黩教慢神,莫此为甚。可勘当旧制,重别修立,除经过暂居不得过十日外,其余见任或寄居官并军兵及官物居占,并限一季起移。或尚敢留,并以违制论,仍许寺观越诉,州委守倅、路委监司按劾施行。如稍涉容庇,并与同罪。」 四年正月二十二日,臣僚言:「欲乞应天下寺院不得设高座僭据,使其徒列拜其下。如搢绅士大夫敢有屈膝并列以辱君命者,尤当重为法禁,使天下后世知崇尚儒术,遏绝横流,自圣时始,庶亦一变而至道。」诏非其徒而设拜者,以大不恭论。内令御史台、外仰监司纠劾觉察。 三十日,诏:「当春发生,万物萌动,在京委开封府、京畿并诸路仰州县官告谕奉行,令禁止伐木、毁巢、杀胎、麛卵。检会举行,牓示知委,常切觉察。违犯依条施行。」 二月一日,诏诸色人燃顶、炼臂、刺血、断指,并行禁止。 十一日,诏:「访闻河北诸路帅司人吏与沿边巡检捕盗官司兵员管营等,上下计会,受赇作弊,容纵客旅,公然般运违禁物色,透漏盗贩过界。帅臣安抚通知其弊,莫肯按劾,弥缝胶固,牢不可破,虽设禁制,仅成虚文。可申严约束,帅臣并沿边安抚及合属官吏等,日后如有违犯,正犯人于常法外加等科罪,官吏知情者与同罪。仍增告捕赏典,仰走马承受常切觉察。令 枢密院立法申明行下。」 三月二十七日,臣僚言:「伏见无知之民日以屠牛取利者,所在有之。比年朝廷虽增严法度,然亦未能止绝。盖一牛之价不过五七千,一牛之肉不下三二百斤,肉每斤价直须百钱,利入厚,故人多贪利,不顾重刑。臣窃谓力田为生民之本,牛具为力田之本,若不禁屠牛而觊稼穑丰登,民食富足,诚不可得。况太牢唯祀天与祖,祭神亦不敢用,今贪利之民计会上下,秪作病牛倒死,申官披剥。因缘屠不畏官司,肉积几案,罗列市肆。冒法而不为禁、啖食而不知忌如此,非所以尊崇神祇,申严命令。伏望特下有司立法,凡倒死牛肉每斤价直不得过二十文。如辄敢增添者,约定刑名,其买卖人并同罪,许人告捉。肉既价贱则卖者无利,虽不严禁增赏,自绝其弊。」诏(诰)[告]获杀牛赏依元丰格,并见行断罪,并令刑部检坐申明行下,常切遵守施行。 六月七日,上批:「访闻日近有诸色人撰造浮言,诳惑 听,乱有传播赐予差除,以少为多、将无作有之类,可严行禁止。仍于御前降到捉贼赏钱内支一千贯文,开封府门外堆垛,召人告捕。如捉获虚造无根言语情重人,即支充赏钱。」 七月七日,诏:「勘会私有铜石等,在法自许人告;如系贩卖,即许人捕;若私铸造,亦有邻保不觉察断罪之法。况私有铜石,昨虽曾降指挥立限首纳,而无知之人玩法,无所畏惮。今已增立罪赏,尚虑 民间将同常事,以不应存置之物依旧隐藏,不行首纳,可限今来指挥到日,于州县镇寨散出晓示,仍限一月内许人经所在官司首纳,依实直支还偿钱。过月不纳或收藏隐匿,听邻保诸色人纠告,勾收入官;知而不告,事发同罪。兼虑官司不切奉行,诸州仍委通判、县委知令专切警察督责施行,无致灭裂弛慢。候限满,令本路转运司具诸州县首纳到名数申尚书省。」 闰八月八日,给事中蔡薿奏:「臣观辇毂之下,士庶之间,侈靡之风曾未少革,富民墙屋得被文绣,倡优下贱得为后饰,殆有甚于汉儒之所太息者。雕文纂组之日新,金珠奇巧之相胜,富者既以自夸,贫者耻其不若,则人欲何由而少定哉!愿明诏有司,因时立法。若衣服之宜,屋室之制,械器之用,金玉之饰,辨其等威,以示制度。唯无骇于俗、不甚苛细而易以遵守者,具为品式而颁焉。其制一定,然后严为之禁,孰敢有不从者乎 庶几仰称陛下敦厚风俗之意。」诏送议礼局。 十月一日,诏:「近传伪诏曰:『朕承祖宗之烈,在位数年,深思股肱之臣,尽皆忠辅,以相予治,不可得也。前宰相蔡京目不明而强视,耳不聪而强听,公行狡诈,行迹谄谀,内外不仁,上下无检,所以起天下之议,四夷凶顽,百姓失业,远窜忠良之臣,外擢暗昧之流,不察所为,朕之过也。今州县有蔡京踪迹,尽皆削除;有朋党之辈,悉皆贬剥。仰内外文武臣僚无隐。』奉 御笔:内外盛传此御笔手诏,深骇闻听。且奸人乘间辄伪撰诏,撰造异端, 惑 心。可立赏钱,内外收捕,并沿流州县等处,仍立知情陈告者特与免罪,候获不以赦降原减,当于法外痛与惩治。仍立赏钱五百贯文,召人告捉。」 六日,诏:「近撰造事端,妄作朝报,累有约束,当定罪赏。仰开封府检举,严切差人缉捉,并进奏官密切觉察。」 十五日,诏:「在京并外路州郡,自来多有愚夫惑于邪说,或诱引人口,伤残支体,或无图之辈缘作过犯,遯迹寺院,诈称沙弥头,苟免罪辜,闪避徭役。炼臂、灼顶、刲肉、燃指、截指、断腕,号曰教化;甚者致有投崖赴谷,谓之舍身。州郡有一諠传腾播,男女老稚 聚咨嗟, 动蠢愚,掊敛钱物,残害人命,互相渐染,有害风教。在法自有明文禁止,有司不切遵守,日来尤甚。可检会条制遍行下,如有违犯,并依法科罪。其诱引之人为首,仍重加编配。如有因父母疾患割股割肝之类者非。若州县尚敢苟且,不切禁止,其本路监司守臣并行严断。在京委开封府、京畿并诸路委监司,岁首检举行下。」 政和元年三月二十一日,诏:「诸路公使支用,随逐处各有已定例册。其监司所在及巡历,或朝省遣官,所至州郡往往多不循例,过有供馈。朝廷察知其弊,遂修立崇宁五年春颁敕,诸与所部监司若朝省所遣使命至本路以香药馈送者徒二年,折计价直以自盗论。虽已行下,而访 闻其间或不顾廉耻之吏,尚敢巧作名目,或将香药变为饮食之类,折等价钱,贪冒无厌,不知(正)[止]极。今后监司或朝廷所遣官至本路,虽非以香药馈送,并折计价直,而辄敢巧为别色名目收受者,并依上项崇宁五年敕条施行。」 四月十五日,刑部奏:「定州乞申严,自今将铜钱出雄、霸州、安肃、广信军等处,随所犯刑名上各加一等断罪。」从之。 十九日,诏狱吏不恤囚,至多瘐死,州县公人受文引追逮,多带不逞,用鑯环杵索殴缚,乞取钱物,深可恻悯,宜严立法禁。」 六月十六日,诏:「川路接夷界地,自今(取)[敢]有请射开(恳)[垦],以违制论。」 二十日,臣僚言:「官员年六十以上及曾犯赃罪情重,不注知县,进纳授官不许权县事。」从之。 七月四日,臣僚言成都府泛科民间织造锦绮等非便,令约束,无使暴吏抑配扰民。 十八日,臣僚言:「应许举辟官司不得奏辟权贵亲属;除依元丰旧制外,不得旋置窠阙,增辟冗员。乞申告戒,常切遵奉,稍有违戾,必罚无赦。」 九月十七日,诏:「比年遣使,不计重轻,皆以诏使为名,凌胁州郡,甚非观风察俗之意。应文武臣僚奉使,只依所领职任称呼。其供馈依监司。巡历所至,州县迎送不许出城。沿边自来合差人马防护,不得过数,如违,以违制论。」 十一月十二日,臣僚言:「窃惟陛下亲御诏墨,训迪厥官,所以申劝沮,示好恶,可谓至矣。然而士大夫昧于择术,至有废人事而谈天,舍 儒术而言命。驰辩穿凿,时乎幸中。故权门贵势或悦其面佞,(鮿)[鲰]生狂士或籍以善钻,寖淫成风,为害不细。臣愿特降睿旨,申以戒饬,专尚儒学,勿谈术数,庶几习是胜非,安于义命。」诏牓朝堂禁止,如日后违犯,有玷士风,当行停废,永不齿录。仍令御史台觉察纠劾以闻。 二十三日,臣僚言:「士大夫有诣僧寺参请入室,至去冠带,衣缁褐,折腰俛首,合爪作礼,立侍席末,师受其说而弗惭。其甚至有少妻寡妇屏去侍妾,密随其徒更入迭出,敝教化,坏风俗,莫此为甚。乞非其徒而于僧寺入室者,以违制论。妇妻有犯,仍坐尊长。」诏:「士大夫习圣人之正道,服先王之法服,而反易缁素,擎跽曲拳于释子之前,曾无愧耻。观此流且以纯素恬淡寡合自高,要誉于乡曲之间,较其实则奔竞躁进,毁誉是非,未必不甚于常辈。加之妇女出入,揉杂无间,诚宜禁止。可依所奏。」 二十四日,诏:「毁伤人体,有害民教。况夷人之教,中华岂可效之 宜增赏禁止,监司不举同罪。」 二年二月五日,臣僚言:「一时特旨,乃人主威福操纵御下之权,岂容攀援为例 乞诏有司,恪遵成法,不得以例决事。顷岁命一司 令所以六曹事可为永制者修为法,其出自特旨、非有司所决者,编集以备稽考。阅岁斯久,未闻奏御,亦乞立限修纂。」诏自今援例破条者徒二年,令御史台觉察弹奏。 四月十二日,臣僚言:「福建愚俗,溺子不育,已立禁 赏。顽愚村乡,习以为常,邻保亲族,皆与之隐,州县勘鞫,告者认妄。究其弊源,盖缘福建路厚其婚葬,至如殡葬,不得其力。供祭罗列焚献之物,创新缯帛,里闾之间,不问知识,尽行送礼。不顾父母具存,藏凶服以待送丧之用,利赴凶斋,意在所得。使遭丧者所费浩瀚,遂致有父母之丧,岁月深久而不葬。愚贫之俗,避于葬费而焚弃。伏乞有司详议,士庶等各立格法。」刑部看详:「福建路溺子,已有增立新法外,所有江南东西、荆湖南北路溺子,虽有大观四年四月敕生子而杀刑名告赏,今乞于逐项条内『生子』字下各添入『孙』字一字,并于敕内第一项『放逐便』字下添入『赏仍依格』四字。」又礼部看详:「福建路婚葬丰厚等条,已有海行外,今重别拟定下项:诸父母存,非本宗及内外有服亲而辄凶服送丧,受顾行丧人非。若遇父母丧而过百日无故不(嫔)[殡]者,各杖六十。」从之。 六月二十二日,臣僚言:「访闻入蕃海商自元佑后来押贩海船人,时有附带曾经赴试士人及过犯停替胥吏过海入蕃。或名为住冬,留在彼国,数年不回,有二十年者,取妻养子,转于近北蕃国,无所不至。元丰年中,停替编配人自有条禁,不许过海。及今岁久,法在有司,未常检举。又有远僻白屋士人,多是占户为商,趋利过海,未有法禁。欲乞睿断指挥,检会元丰编配人不许过海条,重别增修,及创立今日已后曾预贡解及州县有学籍 士人不得过海条赏,明示诸路沿海、次海州军。」诏依。有条令者坐条申明行下,其曾预贡解及学籍士人不得过海一节,于元条内添入。 七月三日,宣州布衣臣吕堂上书:「东南数州之地,尚有安于遗风,狃于故习,忮害不悛,公然杀人,贼父子之仁,伤天性之爱,男多则杀其男,女多则杀其女,习俗相传,谓之薅子。即其土风,宣、歙为甚,江宁次之,饶、信又次之。愿委守令以禁戒之,联保伍以督察之,立重赏以收捕之。有不变者,寘以极刑,杀一警百,使人有畏惧之心,则所活人命不可胜计矣。」诏依福建已得指挥,仍委监司按察,如有违犯,重寘于法。 八月一日,诏:「比来内外职事诸司官等有同列处,多是独陈本处利害。赏罚之类,专一画旨,不候通签,一面施行,使赏恩不出于公上,罚怨归于人主,殊失事上之义。自今诸司局所双员以上者,并不许独员画旨。如违,官员坐流刑,吏人决配。令尚书省立法以闻,仍御史觉察纠劾闻奏。」 十一月,诏:「古我先王,绥厥兆民,一夫不获,时予之辜。朕嗣守祖宗鸿业,休养生息,四海泰定,夙兴夜寐,罔不惟民之承。比年以来,诏令数下,训迪戒谕,毋得骚动,播告之修,不匿厥旨。吏辄托法自便,废格违戾,夺其农时,害其常生,役使无艺。其令诸路监司检举前后不得科买、科配、率敛、差顾、假借、制造、纽折之类条诏,申明牓谕,咸使知之。自今后有违者,罪加一等,吏人配 二千里。即以强为和、以抑勒为情愿者,罪亦如之。因而乞取,以自盗论赃,轻配千里,若陈诉而不为理直者徒二年。其大观三年以后许差顾及和预买指挥可更不施行。」 十一月十一日,臣僚言:「自今已后,诸在外见任官如私置机轴,公然织造匹帛者,并科徒二年。仍乞下有司,立为永法。」诏依奏,许人告,立赏钱二百贯,及许越诉。 二十一日,臣僚言:「窃见近时士大夫或居本乡,或寄他郡,或居休谢事,或朝廷差与宫观之类,自系闲居,别无职事干预,则其与在任官固有间矣。其间不自爱重,鲜廉寡耻之徒,自选人以上至曾历禁从者,交通州县见任官员,非法受财,嘱托公事,为人延誉,干求荐章;仓场库务,请纳钱物;至于廨舍官舟,假借居止,一有不如所欲,则怨谤纷然。又况擅用时估实直骚扰行铺,人已苦其供应,或有不还价钱者,其弊百端,靡所不有。盖缘自来别无检举,而条禁或有未尽故也。臣愚愿降睿旨,行下诸路冲要州县,应系闲居官非见任者,委自监司密行体究,常切觉察,如有前项一切违犯,许人按举闻奏。乞赐详酌施行。」从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二 禁 约二原无编码,今添。 禁约二原无编码,今添。 政和三年三月二日,臣僚言:「陛下肇新官制,自公、少而下以及武臣,考古验今,是正名实。然臣窃谓名虽正矣,而乱名者无禁;律虽设矣,而破律者无诛。官为将仕,尚称秘校;职列诸曹,仍呼府判。则名实安得而正乎 」诏令开封府晓示约束。 八月十五日,臣僚言:「军马敕,诸教象法誊录传播者杖一百。访闻比年以来,市民将教法并象法公然镂板印卖,伏望下开封府禁止。」诏印板并令禁毁,仍令刑部立法申枢密院。 九月二十七日,诏:「后苑作制造御前生活所翻样打造缬帛,盖自元丰初置,以为行军之号,又为卫士之衣,以辨其奸诈,遂禁止民间打造。日来多是使臣之家顾工开板,公然打造,更无法禁。仰开封府候指挥到,除降样制并自来民间打造二红相缬外,并行禁止。其外路亦不许打造、客旅兴贩入京,违者以违御笔论,许人告,赏钱三千贯文。所有(所有)缬板,许人陈首,赴府送纳焚毁。仍令出牓,委四厢使臣告示后,限五日,有犯依此施行。」 十月一日,尚书省言:「访闻诸色人多将京城内私下寄附钱物会子之类出城,及于外处行使,有害钞法。」诏寄附钱会子辄出新城外行用者徒二年,许人告,赏钱以会子所会钱赏之。 十三日,荆淮江浙等路发运副使贾伟节奏:「当今太平极治之时,而号名之间,诵习传道,犹有称汉官、汉 地、汉服之类,士大夫习见为常,因循不改,诚非尊重朝廷、齐一海内之意。宜明降诏书,号名之间,悉称云宋,凡旧称汉者一切禁止,亦三代着有夏、有商、有周之义。」从之。 杀罪一等。 十一月十九日,臣僚言:「江南逐年秋夏之交,深僻溪涧往往有人卒暴死亡者,皆因取鱼之患。愚民采毒药置于水中,鱼食之而死,因得捕之。盖止知取鱼之利,而不知害人之命也。欲望严立罪赏禁止。」诏以毒药捕鱼者杖一百,因食鱼饮水而杀人者减 十二月二十七日,诏:「自今应内外非刑禁官司,不得辄置小荆杖栲讯。」 二十九日,臣僚言:「诸帅臣、监司,凡按察之官,所以表率一道,每于朝拜行香之日,往往敢惮夙兴,称疾免赴。曾未(喻)[踰]时,乃复出谒,游从燕饮。上下相习,无或顾忌。欲望严立法禁,如既以疾病不赴而辄出入游赏宴饮者,以大不恭论。庶几傲慢不虔之吏,有所惩畏。」诏刑部立法申尚书省。三月二十三日,刑部修立到条,诸按察官遇朝拜行香以疾免赴而辄出谒若游宴者,各徒一年。从之。 四年二月五日,臣僚言:「欲乞下诸路括责州县,前此有以讲说烧香斋会为名而私置佛堂道院为聚众人之所者,尽行毁拆,明立赏典,揭示乡保,仍令逐都保每季具有邪法聚众申县,县申州,州申提刑司,类聚以上朝廷。结集徒党,事非细密,申令已明,傥复违犯,当严邻保之法。州城兵官、县巡尉, 其不觉察之罪比他官宜加等坐之,庶止邪于未形,且使无知之人免陷于刑戮。」从之。 三月十八日,尚书省契勘:「密州接近登、莱州界,系南北商贾所会去处,理合禁止蕃舶及海南舟船到彼。今添修下条,诸商贾海道兴贩不请公凭而行,或乘船自海道入界河及往登、莱州界者,贩诸蕃及海南州县物回若海南州县船到密州界,同徒二年。往大辽国者加二等。已买卖取与者徒三年,私相交易者仍奏裁。船物给赏外,仍没官。不请公凭而未行者徒一年,并许人捕。以上保人减犯人三等,同行人各杖八十。」从之。 六月十九日,权发遣提举利州路学事黄巘善奏:「仰惟陛下推崇先志,凡非先圣贤之书若元佑学术政事害于教者悉毋习,士宜强学待问,以承休德。而比年以来,于时文中采摭陈言,区别事类,编次成集,便于剽窃,谓之《决科机要》,偷惰之士往往记诵以欺有司。读之则似是,究之则不根于经术本源之学,为害不细。臣愚欲望圣断特行禁毁,庶使人知自励,以实学待选。」诏立赏钱一百贯告捉,仍拘板毁弃。仰开封府限半月,外州县限一月。 二十七日,开封府奏:「太学生张伯奋状,奏乞立法禁止《太平纯正典丽集》。其间甚有诈伪,可速行禁止,仍追取印板缴纳。」诏已卖在诸处者许限一月缴纳,所在官司缴申尚书省。如违,杖一百。赏钱五十贯,许人告。 七月五日,御笔:「取会到入 内内侍省所辖苑东门药库,见置库在皇城内东北隅拱宸门东,所藏鸩鸟、蛇头、萌蔓藤、钩吻草、毒汗之类,名品尚多,皆属川广所贡。典掌官等三十余人,契勘元无支遣,显属虚设。盖自五季乱离,纪纲颓靡,多用此以剿不臣者,沿袭至于本朝。自艺祖以来,好生之德洽于人心,自干宪纲,莫不明寘五刑,诛殛市朝,何尝用此 自今可悉罢贡额,并行停贡,仍废库,放散官吏,比附安排。应毒药并盛贮器皿,并交付军器所,仰于新城门外旷阔迥野焚弃,灰烬于官地坎瘗,分明立堠标识,无使人畜近犯。疾速措置施行。」 十二日,诏诸路提刑司常行觉察夜聚晓散徒众及督责,仍每年具部内委无夜聚晓散徒众申尚书省。 十三日,诏中外不许越职侵官,援例申请,以害成法。 八月十三日,权发遣广南东路转运判官公事李尧文奏:「窃见诸州外县多以公事付厢收系,动成底滞。县之有厢,止于地分厢界,非有舍狱之设也,类以邸店逐月轮受。厢吏恣行乞取,其毒有甚于囹圄,愿行禁止。应诸县不得以公事付厢收系,委监司常切觉察,庶几人均恤隐之泽,可以仰副陛下子育庶民之意。」从之。 三十日,诏:「河北州县传习妖教甚多,虽加之重辟,终不悛革。闻别有经文,互相传习鼓惑致此,虽非天文、图谶之书,亦宜立法禁戢。仰所收之家经州县投纳,守令类聚缴申尚书省。或有印板石刻,并行追 取,当官弃毁。应有似此不根经文,非藏经所载,准此。」 九月八日,臣僚言:「访闻惠州海丰县长桥亭壁上张挂白绢水墨画龙图子一面,四畔用紫绢缘。兼本路民庶之家多有上件龙图子,并是久未来置造,其愚民不晓,因循习以成风。盖是自来官司失于奏请,全失奉君之礼,无所禁约。」诏仰监司体究因依,如别无他弊,特免根究缴申尚书省,仍速行禁止。民庶之家,仰限一月,经州县首纳免罪。逐州县类聚纳尚书省,逐旋进纳。 十一月二十五日,臣僚言:「窃见民间尚有师巫作为淫祀,假托神语,鼓惑愚众,二广之民信向尤甚,恐非一道德、同风俗之意也。臣愚欲乞申严法禁以止绝之。若师巫假托神语,欺愚惑众,徒二年。许人告,赏钱一百贯文。」 五年四月二十三日,臣僚言:「江南盗贼间作,盖起于乡闾,愚民无知,习学枪梃弓刀,艺之精者从而教之,一旦纠率,惟听指呼,习以成风。乞诏有司,责邻保禁止,示之厚赏,敢为首者加以重刑,庶免搔扰。」从之。 八月十一日,刑部、大理寺奏:「修立到条法:诸臣僚枢密院都承旨、左右司郎官、一省录事都事、枢密院逐房副承旨,差守阙当官,法司及贴司同。大理寺、开封府、国子监、太学、辟廱官,赤县若左右厢县勾当公事。不许出谒及接见宾客。翰林学士承旨、翰林学士、给事中、中书舍人、起居郎、起居舍人、太子侍读侍讲、尚书刑部、殿中省官,司农寺长 贰丞,并禁出谒,假日即见客。尚书省官、六曹、秘书省及寺监、御史台检法主簿,遇假日听出谒,仍许见客。」从之。 十一月四日,臣僚言:「诸色人燃顶、炼臂、刺血、断指,已降指挥,并行禁止,日来未见止绝,乞行立法。」诏:「毁伤支体,有害风教。况夷人之法,中华岂可效之 累有处分,终未能革,可 行下,违者以大不恭论。添赏钱三千贯文。监司、守臣知而不举觉,与同罪。京师委开封府严行禁止。」 六年正月二十三日,诏:「近来京师奸猾狂妄之辈,辄以箕笔聚众立堂,号曰天尊、大仙之名,书字无取,语言不经,窃虑浸成邪慝。可令八厢使臣逐地方告示,毁彻焚烧。限三日外立赏钱三千贯收捉,犯人断徒二年,刺配千里,官员勒停,千里编管。若因别事彰露,本地分使臣与犯人同罪。每月二次检察告示,取使臣知委,缴连闻奏。京城内外准此。」其后闰正月二十七日,臣僚又言,乞遍下诸路约束,诏依前降指挥行下。 闰正月八日,尚书省言:「访闻士庶之家以闰月为嫌,至于几筵之类,收藏不复祭飨,失礼为甚。自今许人告,以徒二年坐之。」从之。在京令开封府止绝。 五月十五日,提举宝箓宫兼详定一司敕令王诏奏:「内外官司应今后行遣文字,并用真楷,不得草书。至于州县请纳钞旁,亦依此例。乞令尚书省立法。」诏诸官文书辄草书者杖八十。 二十一日,诏:「访闻成都府大慈寺门楼斜廊安设鸱尾, 沿袭五季专恣之弊,僭侈无度。其(师)[帅]府、监司七夕率皆登临宴饮,无复忌惮,吏民聚观,不可以训。今后七夕排当登寺门事可罢,如更有以此亏违典礼者,仰帅臣禁止施行。」 六月十一日,诏:「访闻诸路民间多是销毁铜钱,打造器皿,毁坏钱宝,为害不细。仰尚书省申明条法,重立赏,严行禁止。」检会政和赏格,告获 销、磨错、翦凿钱取铜以求利及买之者,杖罪钱一十贯;徒一年钱二十贯,每等加一十贯;流二千里钱七十贯,每等加一十贯。诏于赏格内杖罪添作五十贯,徒一年七十贯,流二千里一百贯,余并申明行下。 七月三十日,诏:「访闻相州林(摅)[虑]县、邢州龙冈县天平、陵霄二山高崖之上有舍身台,每岁春月,村民烧香,闻有僧行诱惑,使人舍身者,导以法事,欲悔不能。僧行利其赀财衣物,愚民无罪而就死地,不有禁止,何以爱民!仰本州岛县当职官常切觉察,犯者以故杀论,仍令主僧偿命。许人告捕,每名支赏钱一千贯,白身与补进义校尉,有官人转两官,诸色人转两资,并不原赦。官司失觉察,以违御笔论。仍版牓揭示二县山路。监司、走马失按劾者与同罪,仍着为令。」 十月十八日,入内内侍省武翼大夫、淮南路走马承受公事王道奏:「外路州军百姓有报仇怨,包藏祸心,多用砒霜毒药密以中人。伏望特降睿旨,尽收入官,不得私相买卖。」诏违者徒二年,许人告,赏钱三百贯。 十一月十 日冬祀赦「冬祀」前原有「诏令」二字。查《宋史》卷一《徽宗纪》,政和六年十一月十日,「己亥,祀昊天上帝于圜丘,赦天下」,即此所谓「冬祀赦」,「诏令」二字应为衍文,今删。:「勘会累降指挥及严立法禁,诸路州县不得科配、率敛、差顾、假借什物、制造纽折之类,及租赋、和买不得前期催理,并和买之物须得实时支价钱。访闻州县循习既久,经赦犹未尽革,仰监司点检,速行改正。所有不即支给价钱,仍互相按劾以闻,违者徒三年,许人告,吏人配千里。」 二十九日,诏:「比闻诸局擅遣大小使臣出外计置物件,所遣官骚动州县,扰害良民。自今无付受朝旨,辄遣使臣出外,若所在受而为施行者,并违御笔论。令监司觉察,御史台弹劾以闻。」 十二月十日,刑部奏,修立到诸监司依监司例人凡可按刺州县者同。辄赴州郡筵会及收受上下马供馈者,各徒二年等条。从之。 七年六月九日,臣僚言:「近诏吏部有禁谒之文,诸部中亦有职任烦重于天官者,而谒制未行,恐难独异。」诏户、礼部、兵、工部并依吏、刑部法禁谒。 二十五日,前提点江南东路刑狱周邦式奏:「江南风俗循楚人好巫之习,闾巷之民一有疾病,屏去医官,惟巫觋之信,亲戚邻里畏而不相往来,甚者至于家人犹远之而弗顾,食饮不时,坐以致毙。乞立法责邻保纠告,隐蔽而不言者坐之。」诏令监司守令禁止。 七月六日,臣僚言:「臣窃惟朝廷大恢庠序,养士求材,每患晚进小生蹈袭剽窃,不根义理。顷因臣僚奏请,尝降御笔,明行禁绝。书肆私购程文,镂板市利,而法出奸生,旋立标目,或曰『编 题』,或曰『类要』,曾不少禁。近又公然冒法如昔,官司全不检察。乞令有司常切检举,缉捕禁绝。」从之。 十七日,诏:「广东之民多用白巾,习夷风,有伤教化,令州县禁止。」 八月三日,诏:「访闻河朔郡县凡有逐急应副河埽梢草等物,多是寄居命官子弟及举人、伎术、道僧、公吏人别作名目揽纳,或干托时官权要,以揽状封送令佐,恣其立价,多取于民,或令民户陪贴钱物,郡县为之理索,甚失朝廷革弊恤民之意。今并以违御笔论,不以荫赎及赦降、自首原减。许人告,赏钱一千贯,以犯事人家财充。当职官辄受请求者与同罪。」 令,州官及本县官不许托县镇寨官买物。访闻贪吏违法,禁托买而不禁自买,故州官行属县,县官行镇寨,多出头引收买疋帛丝绵等物,外邑镇寨之民尤甚苦之。欲乞今后州县官非廨宇所在,如因事至邑镇寨,唯许买饮食药饵日用之物外,余悉禁之。仍立法行下。」户部供到政和敕:诸监司 十一月六日,臣僚言:「伏依监司例人凡可按刺州县者同。不系置司去处,每遇出巡,止许收买饮食药饵及日用物色,其余辄置买者,依托所部命官卖买物色法。契勘即无州县官非廨宇所在,因事至属邑镇寨,唯许收买饮食药饵日用之物外,不许买他物法条禁。诏于上条内「卖买物色法」字下,添入「州县官出外准此」。(从之)。 十二月十三日,诏除刑部断例外,今后应官司不得 引例申请。 八年正月十二日,诏:「访闻拱州每年社会赛,城堭土地聚集百姓军人,张黄罗伞及唱喝排立起居行列。兼本州岛南寺干办年倒作葬佛会,多是僧行预散帖子,纠率县下乡民户百姓,男女同处,身服布衣,首施纸花,沿路引迎纸佛。及经由道路,林木皆用纸钱装挂,选地焚烧,数千余人并行举哭事。奉御笔:为累经赦宥,特免根究,可下本州岛禁止。今后除宫观崇奉天神许存留红黄伞扇外,余遍下诸路,州军委知通,县委令佐,官司躬亲契勘,有处仍与免罪,当官焚毁讫,申本路转运司核实保明有无漏落以闻。所有葬佛服缟素等举哭一节,仰止绝。如日后有犯,为首纠率人并杖脊,黥配远恶去处,预会人各等第科罪。州县守令常切觉察,仍遍行下。守倅失觉察,徒二年。监司按劾,廉访使者互察。」 二月十二日,诏:「君出命以尹众,主道也。古之人言圣君、明君、人君,以尊天子;帝君、大君、元君,以严高真。循名而考实,岂人臣可得而称者 今则或以制名,或以命字,或指相谓为君,紊上下之分,乖君臣之义,不可以训。宜行禁止,以诏万世,违者以大不恭论。」 同日,臣僚言:「应官司不得引例申请,法所不载,故用例以相参,则事不失轻重。且元丰即无不许用例之制,惟元佑例立法禁,不得引用。今一切不用,则皆元佑之事。又有司临时高下其手,可以为弊。」诏除无正条引例外,不得引例破条, 及不得引用元佑年例。 二十五日,诏:「朕君临万邦,富有四海,天下之奉,何有所阙 除依岁格任土作贡外,未始有抑配科率。诏诰训饬,止绝搔扰,形于翰墨,丁宁备至,未尝少宽科率之刑。间有御前自京给降见钱、度牒、银绢付诸监司,于出产州军仍以市价私相和买口味木石之类者有之,以备荐飨宗庙,颁宣大臣戚里,亦非以专于奉己为事。监司敢以御前钱物计置到物用为己有,以充苞苴馈献,罔上弗虔,罪何可逭!当重为禁之。今后有犯者,以大不恭论,不以赦降、去官原减。违者御史纠劾以闻。」先是,臣僚上言:「臣访闻天下收买御前上供等物,有司多以御前为名,广行计置。或虚 价直,侵渔入己;或过数收买,不尽供贡;或分为苞苴,公行献馈。奉上弗虔,人皆切齿。如日前两浙漕臣刘既济、无锡县丞张兴等,并以寅缘为奸,上干典宪。盖是自来别无法禁,难以禁察,遂至如此。伏望特降睿旨,措置立法,专差御前官司受纳天下收置上供之物。如某钞某日买到某物若干,价钱若干,逐一开坐,据数交纳,实时投进,听给印钞收附文字,令归本处照会。」故有是诏。 三月一日,臣僚言:「一人之尊,先天弗违,以道为本,而遐方外郡俳优之贱,犹敢为道家者流戏于庭墀之下,臣窃愤之。伏愿特降睿旨,使民知禁。」诏合行禁止,如违以违制论。 四日,诏:「访闻江东路饶州管下乡落之 间,信用师巫,蔽溺流俗,多以纸帛画三清上真与邪神同祀,以祈禳为事,荤茹杂进,殊不严洁,甚失崇奉高真之意。自今仰本路提点刑狱行下所属州县,严行禁止。后有犯者,以违制论。仍拘收三清等画像赴逐处宫观收掌。诸路准此。」 五月四日,尚书户部管勾公事李宽奏:「臣闻大而化之之谓圣,兆于变化谓之圣人。如孔子虽有先圣之号,至于圣则不敢居。尝曰:『若圣与仁,则吾岂敢 』自非有圣人之位,为天下君,岂得而言圣哉 今则制名命字,率多以圣为称,甚非所宜。欲乞凡以圣为名、字,并行禁止,以正名称。」从之。 七月十二日,饶州浮梁县丞陆元佐上言:「近世有取王者之实以寓其名者,有取霸者之迹以寓其名者。有里名东宫者,不可不改其里;有院名中宫者,不可不易其额。有僭玉皇之尊者,其禁尚未广;有亵渎三清者,不可不严。」诏行下逐处并所属,令改正禁之。 二十四日,诏:「访闻川陕民庶因飨神祇,引拽簇社,多红黄罗为伞扇,僭越无度,理当禁止。可检会近降不许装饰神鬼队仗指挥,内添入『民庶社火不得辄造红黄伞扇及彩绘以为祀神之物』,纸绢同。犯者以违制论,所属常切觉察。」 八月五日,臣僚言:「近者臣僚被旨保明官吏等姓名推赏,欲乞今后止得开具等第姓名,不得指定陈乞,违者重立宪禁,以正国体,以重君命。」诏依奏,违者以违制论。 九月十三日,诏:「州县 遏籴以私境内,边将杀降以幸功赏,殊失惠养元元、招抚羌戎之意。自今有犯,必罚无赦。」以刑部尚书范致虚言:「州县擅下遏籴之令,实为民害;边将杀降,沮外夷向化之心。乞立法,辄杀降者如杀人之罪。」故有是诏。 闰九月十一日,提举河北西路学事张绰奏:「伏见士大夫有造私第而干谒者,无雨旸寒暑之惮。故命令一出,人皆知之,曰某官乃某人门下也。既得之,获举者必谢,受谢者不辞,恬不以嫌疑为避。欲望睿断,应有公举而辄私谢者,立法以禁止之。」诏诸省台寺监官以公事见宰相、执政者,诣都堂及所聚厅处。若得替赴任参辞者准此。即属官及所请召若亲戚,不以有无服纪,听诣府。 二十六日,给事中赵野奏:「士庶之间,岂宜以『天』字为称 凡世俗以『君』、『王』、『圣』三字为名、字,悉命革而正之,然尚有『天』字为称者,窃虑亦当禁约。」诏莫尊于天而人名之,渎莫甚矣,可依所奏。 重和元年十一月十五日,中书省言,乞在京官司遇壬戌日不奏刑杀。从之。 十二月十二日,臣僚言:「奸人巧诈,妄为命令,恐动官司,规求货财者,都城之内尚或有之,况万里之远耶 诈称御笔于左藏库公取金银,有若开封王师旦者;诈奉御笔赍金字牌搔扰人民,有若浚州赵士诚者;有许纽折收赎产业,诈撰御笔手诏,如威德军赵滂者;有称本路勾当,乞取钱物,诈作御前奄箧,如唐州许洵、丁韶者。其奸状 败露,臣之所知者数人而已。乃若踪迹诡秘,假诏命于州县之间而事未发露者,又不知其几人也。陛下常降亲翰,谓自今无付身受朝旨,辄遣使臣出外计置对象,所在受而为施行者,并以违御笔论。宸衷所念,有及于此,亦恐诈伪者因之而肆奸也。然臣窃谓方其真伪未分,是非未辨,托朝廷之命如前所疏数人者,所在官吏岂得不信而奉承乎 伏望特诏州县当职官,凡遇有勾当之人,常切觉察。或事有可疑,许取索付受文字看验。如此则真伪是非判然可见,而诈称御笔以惑州县者必不能容其迹,庶几仰奉君亲,益尊命令。」从之。 十五日,开封尹盛章奏:「窃惟陛下即位以来,屡诏有司讨论礼制,张官庀局,首尾十年,始克成书。伏自新书之颁,累年于兹矣。比者帝子下降,帅臣之家始修舅姑馈盥之礼,位置枣栗,进拜唯谨。事既传闻,下至闾巷细民,无不咨嗟孍息,以谓虽王姬之贵,陛下犹且以新仪从事,况我曹之贱而敢有不遵者乎!日者陛下又虑所颁《新仪》天下遵行未 ,在京流俗尚又沿循旧例者,再降处分,令本府立法施行。臣契勘民间冠昏,所用之人多是俚儒媒妁及阴阳卜祝之人。臣已令四厢并籍定姓名,逐旋勾追赴府,令本府礼生指教。候其通晓,即给文帖,遇民庶之家有冠昏丧葬之礼,即令指受《新仪》。如尚敢沿循旧例,致使民庶有所违戾,及被呼不赴,因缘骚扰,邀阻 贿赂,并许本色人递相觉察陈告,勒出本行。其不系逐厢籍定之人,不许使令。所贵各务讲寻《新仪》,上下通晓。本府恭依处分,立到条法。一、违仪不奉行者以违制论,不以去官、赦降原减。」从之。 宣和元年正月二十一日,诏:「昨降指挥,诸路州军除奉天神之物许用红黄伞扇等外,其余祠庙并行禁绝。访闻诸处画壁、塑像、仪仗之类,尚多僭侈,或用龙饰。可限指挥到日,本州岛长贰、当职官检察僭侈名件,圩墁改易,仍加严饰,不得亵慢。委廉访使者觉察以闻。」 僻远乡邑,画三清、玉皇仪像于尺素方纸间,每荐以盘荤杯酒,混杂诸神。习之既久,不为禁止。欲望特降睿旨下诸路,委监司、廉访、守令及以次当职官吏严行下,觉察搜访,正以典刑,仍以捕获强盗之赏赏之。」从之。 二月四日,提举道箓院奏:「伏 三月十四日,诏今后官司稽违,三经台察,事大者不以赦降原减。 二十日,权发遣京畿计度转运副使贾谠奏:「仰惟圣治法令全具,名分不逾,而天下州府仪门之外,犹立碑刻,文曰『应军州官于此下马』。此盖藩镇僭拟之弊,因循未除。欲望特降睿旨,悉令除毁。」从之。 四月一日,诏:「沧州清池县饶安镇市户张远、无棣县新丰村张用、清州干宁县齐 等,各为烧香受戒,夜聚晓散,男女杂处,互相作过,见今根勘。仰承勘官子细研穷,不得漏失有罪,亦不得横及无辜。兼访闻沧、清、恩州界日近累有 夜聚晓散公事,从来条约甚明,深虑愚人易惑,因而滋长,害及良民。仰本路提点刑狱司检会条贯申明行下,令逐州县镇粉壁晓示,重立告赏。其为首人于常法之外,当议重行断罪。」 二十二日,臣寮言:「五(部)[礼]禁令,断自圣学,着为成书,严若防范,不可踰也。臣伏见郡守、县令奉法不虔,士俗民风故习犹在,昏葬之礼务为僭奢,有司孰视,恬不呵止,五礼之禁令仅挂墙屋。谓宜申严诏旨,责监司按举而行之,使太平盛典不为空文。」诏仰礼部检会前后累降指挥申明行下,监司以时按劾。 五月四日,权发遣福建路转运判官公事郑可简奏:「应任刑狱官,不许兼他职及容本州岛权暂差委,庶几心不两用,事得其情。」从之。 八日,臣僚言:「欲望出自宸断,唯知、通许用妓乐,其次郡县官除赴本州岛公筵及遇外邑圣节开启与旬休日听用伎乐外,余乞并依教授法。」诏:「郡县官公务之暇,饮食宴乐,未为深罪,若沉酣不节,因而废事,则失职生弊。可详臣僚所奏,措置立法,将上取旨施行。」 十四日,臣僚言:「臣窃见近日臣僚多称官名,选人自一命以上,例呼宣教,所谓七阶,鲜有称者。文臣朝请郎、武臣武功郎以下,通呼大夫者往往有之。其妄冒称呼,不可概举。况政和《职制令》,诸命官不得容人过称官名,自有明文,但未举而行之耳。伏望圣慈特赐申敕,今后如有违犯,在京委御史台、在外委监司纠劾以闻。」诏 依奏,如承宣使称节度使,节度使称相公,王称大王之类,并悉行禁止。如违,并以违制论。委御史台、东上合门觉察弹奏。 六月十四日,臣僚言:「窃见迩来凡朝廷进用人材、除授差遣之类,曾未拟议,而士大夫间好事者乐于传播,撰造无根之言。欲望明诏有司,严为禁止。」诏今后妄有传报差除,以违御笔论,委三省、御史台、开封府觉察,仍令开封府捉事使臣告捉。 八月十八日,京东西路提举学事司奏:「本司管勾文字职事与他司属官不同,每岁看详文武学生上舍等试卷及州学讲义,每年上舍等题目文字最为浩繁,其禁止接送之法,乞依诸路州学教授条禁施行。」从之。 律节文,诸堂外甥女不得为婚姻,违者杖一百,离之。《刑统疏议》,外甥女亦系堂姊妹所生者,于身虽无服,据理不可为婚。契勘上件律文,止为堂外甥女不得为婚,即未审再从姊妹所生女合与不合成婚,有此疑惑。乞申明降下。」刑部参详,律称己之堂姨及再从姨、堂外甥女并不得为婚者,盖为母之同列及己身卑幼,使尊卑混乱,人伦失序,故不得为婚姻。虽《刑统议》止称堂外甥女,谓堂姊妹所生,缘律内称男不得娶己之再从姨,其再从舅者婚再从姊妹所〔生〕女,即与男娶再从姨尊卑事体无异,于理亦合禁止。从之。 十九日,河东路都转运司奏:「伏 九月二十二日,臣僚言:「比者关中使命往来,州县循袭旧例,以 和顾为名,前期追集农民,以备驱役,拘系占留,动经旬月,民力不堪。乞立法禁止,仍令监司觉察。」从之。 十月二日,河北路转运副使李孝昌奏:「近岁诸路上户有力之家苟免科役,私以田产托于官户。或量立价钱,正为交易;或约分租课,券契自收。等第减于豪强,科役并于贫弱。虽有法禁,莫能杜绝。其间亦有假于官户久而不归者,起讼滋狱。伤教败俗,莫此为甚。乞委监司、郡守严加检察。」诏尚书省立法。 二年正月二十八日,臣僚言:「乞自今后诸司及州县当职官若被受朝省抛降应国用所须之物,辄敢不依元数抛置,妄有增加者,不以已未供纳,其剩数并乞计赃论罪。若敢依前违犯,许人陈告,及乞委廉访使者常切觉察。」从之。 三月十九日,朝奉郎、守开封府右司录李侗奏:「伏见监司被受御笔处分,或暂摄帅府,或托故在假,身不行而委官以代之。被委小吏,请托避免,动涉月日,莫肯就道,慢命不虔,于此为甚。欲望严立约束。」诏今后监司被受御笔处分,无故不亲往,辄委官者,徒二年,不以(失)[去]减。 四月十四日,权发遣提举淮南西路学(士)[事]杨通奏:「今窃见州县官升朝以上,因仍旧例,多用主、斧为从物,其事甚细而于礼非所宜。盖主为君道,斧象君德。前日以有主为言者,陛下一切禁止矣。今用主、斧,则其为仪物名称若近于僭,欲乞睿旨特行禁约。」从之。 十八日,诏:「今后应勾追被盗人 到官,对会讫便行疏放。或委有事故,听狱官具情由禀长吏,通不得过五日,庶几革去奸弊。仰刑部检详立法。」 六月十二日,诏:「自今冲改元丰法制,以大不恭论。」 二十日,诏:「先帝董正六部,应依条式,事奏钞画。闻近来差注、转官、支赐、支破、请给、封赠、回授等事,不合具钞及应取旨者,皆批状送钞旁,有违官制。自今后并遵依元丰法令,如违,仰御史台弹奏。今日以前特免改正。」 七月二十一日,诏应诸路工役去处,不得支破犒设等。 十一月四日,臣僚言:「一、温州等处狂悖之人,自称明教,号为行者。今来明教行者各于所居乡村建立屋宇,号为斋堂。如温州共有四十余处,并是私建无名额佛堂,每年正月内取历中密日,聚集侍者、听者、姑婆、斋姊等人,建设道场,鼓扇愚民,男女夜聚晓散。一、明教之人所念经文及绘画佛像,号曰《讫思经》、《证明经》、《太子下生经》、《父母经》、《图经》、《文缘经》、《七时偈》、《日光偈》、《月光偈》、《平文策》、《汉赞策》、《证明赞》、《广大忏》、《妙水佛帧》、《先意佛帧》、《夷数佛帧》、《善恶帧》、《太子帧》、《四天王帧》。已上等经佛号,即于道释经藏并无明文该载,皆是妄诞妖怪之言,多引『尔时明尊』之事,与道释经文不同。至于字音,又难辨认。委是狂妄之人伪造言辞,诳愚惑众,上僭天王、太子之号。」奉御笔:仰所在官司根究指实,将斋堂等一切毁拆。所犯为首之人依条施行外,严立赏格,许人陈告。今后更有似此去 处,州县官并行停废,以违御笔论。廉访使者失觉察,监司失按劾,与同罪。 二十七日,臣僚言:「背公徇私而忘出位之戒者,尚或未能仰体圣意,至有因陛对而辄荐所知者,有缘创局而格外奏辟者,有欲使便于营私而乞与对移者,有将秩满而乞与再任者,籍籍纷纷,不可概举。是以冗滥百出,漫不可支。臣愿陛下明诏辅臣,精加进拟,必度德而后定位,必量能而后授官,开公正之路,塞邪枉之门。其或职非得以进退人材而妄伸荐引如臣前所陈者,乞赐睿断,重行窜殛。」诏依所奏,仰三省遵守,御史台弹奏。 三年正月十三日,诏:「两浙、江东路贼发,应知州、通判,应州县等官,并不得陈乞致仕、寻医、侍养,并请假离任。已陈乞及离任者,令本路监司疾速勾还本任。托疾致仕者,令中书省记录,候贼平取旨。」 二十一日,诏:「访闻两浙、江东路因备御 贼,修完城壁,计备粮食之类,大段骚扰。方贼徒啸聚,深为不便。仰逐路监司严切觉察,应修完城壁、计备粮食等,不得妄有抑配及因缘乞取,违者并具事因取旨,当议重加典宪。仍令宣抚司钤束觉察。」 二十五日,诏:「自来收买计置花竹果石,造作供奉物色,委州县监司干置,皆是御前预行支降钱物,令依私价和买。累降指挥,严立法禁,不得少有抑配。比者始闻赃私之吏借以为名,率多并缘为奸,驯致搔扰,达于闻听。可限指挥到,应有见收买花石、造 作供奉之物,置局及专承指挥计置去处,一切废罢,仍限十日结绝,官吏、作匠、钱物并拨归元处。已计置造作收买到见在之物,所在桩管具奏。若尔后尚敢以贡奉为名,因缘科扰,以违御笔论。」 二月一日,诏:「水陆船车辄置旗号牌牓,妄称御前急切纲运物色,因而搔扰州县者,以违制论。系臣僚之家私物及兴贩而辄称御前纲运物色者,以违御笔论。许人告,赏钱五百贯。」 二日,诏:「近来臣庶之家于淮南、两浙、福建等处计置山石花竹之类,致有骚扰,可令禁止,违者以违制论。」 四月一日,臣僚言:「忻、代州、宁化军界山林险阻,仁宗、神宗常有诏禁止采斫,积有岁年,茂密成林,险固可恃,犹河朔之有塘泺也。比年采伐渐多,乞立法禁。」从之。 九日,怀安军奏:「奉圣旨,尚书省公相厅改作都厅,内外都厅并行禁止。契勘本军职官目前并于都厅聚议文字,今准前项指挥,欲将本军都厅改作签厅为名。如蒙允许,其条令内所载亦乞准此贴改施行。」从之,诸路依此。 二十四日,诏:「臣僚章疏,不许传报中外,仰开封府常切觉察,仍关报合属去处。内 黄行下臣僚章疏,自合传报;其不系敕黄行下臣僚章疏,辄传报者以违制论。」 二十五日,臣僚言:「欲乞应官司出卖钞旁,如诸色人辄敢贩卖,于官价外增搭一文以上,乞重寘于法。仍立赏,许人告,庶绝搔扰细民之弊。」奉御笔相度施行。尚书省勘会, 诸色人增价贩卖钞旁定帖,即与公吏人等增价转卖事体无异,缘(五)[令]文未明,今相度欲诸色人增价贩卖钞旁定帖罪赏,并依公吏人增价转卖已降指挥施行。从之。 二十七日,中书省、尚书省言:「勘会僧尼所用铙钹,已措置令在京文思院广行制造出卖。访闻多有昨来首纳未尽数目,窃虑影带私造,难以禁戢。」诏应首纳未尽铙钹,限一月许随所在官司陈首,特与免罪。官为镌凿字号,给据照验使用。如出限不行陈首,断罪、告赏并依私有铜法。仍仰所属(言)[严]行觉察,公吏人等不得阻节,接便乞取骚扰。 五月十六日,中书省、尚书省言:「四月二十八日奉御笔,应诸路和籴,比较优劣及籴场官吏乞取减克、邀阻留滞、取样过数,或妄立名目收钱,若命官、进士、僧道、公人等请托入中等事,仰尚书省检会见行条令,措置增立刑名及告赏条格,行下诸路遵守。勘会和籴斛斗、请托入中,罪赏已严。其宣和二年正月十九日指挥,止为东南六路,余路亦合依此。今措置诸路斛斗和籴、请托入中等,欲并依前项东南六路已降指挥施行。」从之。 闰五月七日,尚书省言:「契勘江浙吃菜事魔之徒,习以成风,自来虽有禁止传习妖教刑赏,既无止绝吃菜事魔之文,即州县监司不为禁止,民间无由告捕,遂致事魔之人聚众山谷,一日窃发,倍费经画。若不重立禁约,即难以止绝,乞修立条。」从之。 十九日, 臣僚言:「古者府吏胥徒皆有常职,今州县小吏或滥跻仕版,不欲去里闾,远亲戚,则又求仕乡邦,寅缘请托。乞今后州县人吏缘劳绩入官者,不许任本州岛县差遣。」从之。 六月十四日,京西南路提举常平司奏:「准御笔,近岁诸路州军公吏人违条顾觅私身,发放文字及勾追百姓,或谓之家人,擅置绳 ,以威力取乞钱物,为害遍于四方。监司、守令坐视,漫不省察。可令诸路提举常平官躬亲巡按,点检觉察。应公吏人除依许顾家人外,辄置家人或贴身之类者,并以违制论。许人告,赏钱一百贯。仍许民户诣监司越诉。本司官除已不住点检觉〔察〕施行外,看详公吏人令本家亲戚或他人顾到人力,以借为名,下乡勾当,追呼搔扰乞取,即与私置家人事体无异。缘未有该载明文,欲乞应公吏人令本家亲戚或借请他人力等,发放文字,勾追百姓,并依前项御笔指挥施行。」从之,诸路依此。 二十七日,中书省、尚书省言:「窃闻诸州军公使库置造陈设及从人衣装之类,并筵会,多是不支见钱收买,只出头子于行户取索,动经岁月,不即支还价钱。或遇守臣移替,新官更不管认,使行户虽执头引,无处支请。及闻州县见任官员亦有不支见钱,只用头子取索,不即支还价钱者,以致替罢不能还足而去,委属搔扰,殊不体认朝廷爱民之意。欲下逐路监司体访,如有官中及官员未还行人价钱,严立法禁, 勒限支还,常切觉察。勘会见任官及公使库并买物充官用,支还价钱,各已有立定日限、断罪法禁,所属监司及廉访使者并合常加按察,约束遵守。所有前官买过公使及官用物色,若有未还价钱,如已出违条限,合依法科罪外,其后官自合认数支还。今欲申明行下,如后官不为支还者,仰所属监司、廉访使者觉察,按劾闻奏。」诏从之。 七月六日,三省言州县祀神,聚众相殴,未有禁约。诏今后为首罪轻者徒二年。 八月二十五日,诏:「诸路事魔聚众烧香等人所习经文,令尚书省取索名件,严立法禁,行下诸处焚毁。令刑部遍下诸路州军,多出文牓,于州县城郭乡村要会处分明晓谕。应有逐件经文等,限今来指挥到一季内,于所在州县首纳。除二宗经外,并焚毁。限满不首杖一百,本条私有罪重者自从重。仍仰州县严切觉察施行,及仰刑部、大理寺,今后诸处申奏案内如有非道释藏内所有经文等,除已追取到声说下本处焚毁外,仍具名件行下诸路照会,出牓晓谕人户,依今来日限约束首纳,焚毁施行。」 九月二日,臣僚言:「臣闻四海之广,所与共治者莫严守令,而监司刺举之官也。伏见近岁以来,任非其人,背公自营,倚令搔众。到职之后,上之德意弗务宣究,民之利病弗务询采,一意以附托权势为计,委之营缉田产,制造器用,与办治其私者,公然不以为嫌。由是傍立名目,侵用 公钱,须索诛求,靡有艺极,公私被害,有不可胜言者。甚则指名其人,假托气焰,强市横敛,抑配追呼,弗酬其直,弗顾其力,类多有之。伏望特降诏旨,自今有敢蹈习抵犯,重立典刑,内令御史台、外委廉访使者觉察按治。」诏:「被委及委之者并以枉法自盗论,御史台、廉访知而不按与同罪,仍镂版印给诸路监司。」又诏:「以降指挥禁止监司守令为人营治私事,如差使臣等出外勾当,而凭借声势,干托监司州县,或搔扰百姓者,并依已降指挥,仍并以违御笔论。」 二十二日,臣僚言:「官守乡邦,着令有禁,陛下待遇勋贤,优恤后裔,故其子孙宗族有除授本贯差遣,不以为嫌,示眷礼也。而迩来非勋贤之后,多任本贯及有产业州县官。其田舍连属,悉皆亲旧,而胥吏辈并缘为奸,民讼在庭,以曲为直。挠法营私,莫此为甚。乞除勋贤之后得旨令子孙任本州岛官及曾任宰执外,余令自陈,对移一等差遣。愿罢者听。匿而不言或冒居者,必罚无贷。」从之。 十月八日,诏:「访闻城寨掌兵官近年已来多规求差出,妄作假故,动经数月,离去本任。其一寨职事,并付权官,比及任满,虚受赏典,深属侥幸。今后诸路城寨掌兵官,除军兴许差外,余并不得差出、给假、离任,违者以违制论。」 二十一日,诏:「诸非应奉司辄遣使臣来往州郡计置收买什物果石者,以违御笔论,守臣、监司应付者与同罪。」 二十九日,诏枢密院:「禁军阙额 请受、收租、保甲封桩钱物,非专承枢密院及三省枢密院同降指挥,不许使用,不得一例作朝廷诸司封桩钱物借支支那。如违,以违制论。」 十二月十五日,臣僚言:「迩者因事援例,侵紊成宪者,间出于疏远之吏,开端之渐不可不杜也。乞严行禁止。」从之。 二十七日,诏:「进奏院朝报非定本事辄传报者,令尚书省检会以降指挥,别行措置约束取旨。」 四年四月十二日,中书省、尚书省言:「勘会官司被受条制,置籍编录,以元本架阁,并应注冲改而不注,或编录不如法,若脱误有害,所掌吏人替日交受,并已有断罪约束条法,自合遵守,更不销别有增立。伏乞申严行下。」诏应被受条制置册编录者,并用印,当职官以所受真本逐一校读讫,付吏人掌之。如违,杖一百。 二十八日,诏:「国朝置禁旅于京师,处则谨守卫,出则扞边境,故择诸爽垲,列屯相望,将校步骑,驰走教阅,分都置舍,多寡往来,各有区处,以相保守,其法甚严。比来官司臣僚指射干请,置局增第,致令禁旅暴露湫隘,不安其居,闻之恻然。夫介胄之士所与共患难,惟有以恤其私,然后可使之竭力。自今敢有如前指射者,以违制论。」 七月六日,臣僚上言:「伏见自来州县官奉行法度,或有殿负,则本司检举书罚,曾不踰时。至若究心职事,悉力公家,于格合该推赏,则猾胥老吏多方沮抑迁延,以幸赇谢,不为保明,甚者经涉岁月之久不 能得,遂致士大夫接武台省,喋喋陈诉不已。今着令除获盗推赏有限三十日保明之文外,余并未有立定期限,有司留难而有情弊,罪亦止于杖八十而已,法不胜奸,遂成文具。臣愚伏望特赐明诏,今后官员奉行熙、丰、崇、观以来成法,合该推赏,所属保明勘会应报之际,比类获盗法,量立期限。如留难而有情弊者,加等坐罪。庶几信赏不为黠吏所持,止息士大夫争讼,实有补于政教。」诏申明行下。 八月十六日,三省言:「命官所得转行及回授恩赏,或未至止官及未该回授,并不许收留,俟该使日陈乞,以绝侥冒。」从之。 二十二日,诏诸沿边官吏辄以私书报边事,以违制论。 十月十八日,诏:「访闻州县仓场受纳多不以时,留滞乡民,物斛露积,或遇风雨,遂成弃物,非理退换,为害不细。今后应退换物,并书文籍,违者以违制论。」 十二月七日,诏:「应买物斛,差官称量,被差官不躬亲监临,或指数约貌,量收出剩,或得支用过数目为已称量出数者,各杖一百。赴本处宴会者加一等。」 十二日,权知密州赵子昼奏:「窃闻神宗皇帝正史多取故相王安石《日录》以为根柢,而又其中兵谋、政术往往具存,然则其书固亦应密。近者卖书籍人乃有《舒王日录》出卖,臣愚窃以为非便,愿赐禁止,无使国之机事传播闾阎,或流入四夷,于体实大。」从之。仍令开封府及诸路州军毁板禁止。如违,许诸色人告,赏钱 一百贯。 二十四日,臣僚言:「林虙编进神宗皇帝政绩故实,其序称『先臣希尝直史馆,因得其绪,纂集成书』。鬻于书肆,立名非一,所谓《辞场新范》之类是也。乞禁止。」从之。 五年五月二十七日,中书省言:「访闻外路县官多有不恤民力、抑勒侵扰事件。乡村陈过词状,未论所诉事理如何,却先根刷陈状人户下积久不问蠲放分数、倚阁年限,并行催索,百姓避惧,遂致不敢到官披诉 抑。或因对证,勾追人户到县,与词状分日引受。若遇事故,有迁延至五七日不能辨对了当。非理拘留,妨废农事。又有保正长、甲头之类,日限分催税数,仍令三日赴县衙出头比磨期限,迫促趋赴下辨。乡村地里窵远,多是不得及时催督,皆属未便。今乞转运司觉察,如有上项去处,并行止绝,日后常切点检。仍遍行晓示乡村知悉。勘会租税辄勾催税人赴官比磨已有法禁外,县道民讼与追会到公事,并合每日受理行遣,不当分日引受。其人户有欠,自合平日催督,若遇赴诉,却根刷出户下积欠催索,显是故为抑塞,并属违法。」诏令户部坐条申明,及遍下诸路监司,常切觉察点检。如有前项违慢去处,并仰按劾施行。 六月十一日,中书省言:「近降指挥,禁止市井营利之家不得以官号揭榜门肆,其医药铺以所授官号职位称呼,自不合禁止。检准宣和五年三月十七日延康殿学士赵遹奏,乞降睿旨禁止 市井营利之家、伎巧贱工不得以官号揭榜于门肆,诏令开封府禁止,外路依此。」诏宣和五年三月指挥更不施行,令开封府出榜晓谕。 七月十三日,中书省言,勘会福建等路近印造苏轼、司马光文集等。诏今后举人传习元佑学术以违制论,印造及出卖者与同罪,着为令。见印卖文集,在京令开封府,四川路、福建路令诸州军毁板。 十一月二十七日,提举潼川府路常平等事吕希莘奏:「窃见近来州郡多差军人散在市井,以捉事为名,侵渔百姓,恐吓求取,其弊百端,小不如意,肆为凌暴,良民被害,甚于盗贼。欲望特诏有司立法,诸州郡非厢巡捕兵而辄差军人散在街市以捉事为名者,重为之禁。提刑司觉察,每季检举,出榜晓示,使民间通知。庶使太平之民,各享安业之乐。」从之。 十二月四日,尚书省言:「勘会禁止蕃装、胡服,断罪、告赏指挥已严,近日士庶于头巾后垂长带,有类胡服,亦合禁止。」诏申明行下,仍令合门、御史台、太常寺、开封府常切觉察及弹奏。 五日,权发遣万州李载奏:「本州岛非时监司呼索采取石砚,民无休息,欲乞于农务之月,不许采取。」虞部供到即行禁止、不许采取指挥,及无立定上供之数条法。看详万州砚石,监司相承劳民采取,显属骚扰。欲乞立法,应见任官辄下州县差人采取者,并科违制之罪,仍计庸坐赃论。从之。 六年正月十三日,秦凤路经略安抚使郭 思奏:「访闻管下州县将人户籍充乐人、百戏人,寻常筵会接送,一例有追呼之扰。乞降指挥,除圣节开启外,截日改正。」礼部状称:「将人户籍充乐人、百(战)[戏]人,勒令阅习百戏、社火,寻常筵会接送追呼等,即未有禁约条法。看详除圣节开启并传宣抚问之类外,并合立法禁止。」诏州县辄抑勒人户充乐人、百戏、社火者杖一百。 二月四日,臣僚言:「比者纷然传出一种邪说,或曰《五公符》,或曰《五符经》,言辞诡诞不经,甚大可畏。臣窃意以谓其书不可留在人间。」奉圣旨,令刑部遍下诸路州军,多出文榜,分明晓谕。应有《五公符》,自今降指挥到,限一季于所在官司首纳,当时实时焚毁,特与免罪。如限满不首,并依条断罪施行。仍仰州县官严切觉察。诏限一季首纳,限满不首,依谶书法断罪,许人告,赏钱一百贯。余依已降指挥。 三十日,诏:「诸路州县公人犯赃私罪,依格虽会恩永不收叙,或虽许叙,皆有期限。若有所规避,改易名姓应召募,官司明有法禁。访闻州县近来多以不应叙或合叙而岁月未满,或曾断罪而改易姓名之人,辄敢违法收补,容庇奸猾,肆为欺扰。可申明条约行下,仍令逐路监司常切觉察。」 三月四日,诏:「臣寮将带人从,依格各有定数,其辄借人力,除宗室已立法外,在内供职臣僚亦合一体禁止。今后应臣僚辄带借债或售顾人力入宫门,罪赏并依宗室法。将带过数,止坐本官。若兼领 外局,所破人从非随本官辄入者,自依阑入法。 同日,提举荆湖北路常平等事郑庭芳奏:「契勘天下坊场所入,酒利最厚。比年买扑坊场之家,类多败阙,多因州县官令酒场户卖供给酒及荐送伶人之类。欲乞朝廷立法,勘会除在任官荐送人于所部已有法禁自合遵守外,余合取自朝廷指挥。」诏见任官将所得供给酒抑配,令酒场户出卖者,以违制论。 八日,诏:「诸路提刑司奏请申发根催,各有日限。访闻吏缘不虔,公然弛慢,宪司州县恬莫加(血)[恤],或法寺退驳,致有往复留滞。可自今奏案并限三日申发,除依条关申外,仍仰御史台检察稽滞去处,弹劾以闻。」 闰三月二十五日,中书省言:「臣僚言(臣僚言),神宗皇帝肇修免役之法,罢豪右管勾公库,增吏禄以养廉。而近岁士大夫奔竞成俗,馈献苞苴之风盛行于时,不可不禁。诏令立法。今拟诸命官以金缯、珠玉、器用、什物、果实、酰醢之类送遗按察官及权贵,若受之者,并坐赃论。」从之。 二十九日,中书省、尚书省言:「勘会诸色因祀赛社会之类,聚众执引利刃,从来官司不行止绝。其利刃之具虽非兵仗,亦当禁止。」诏应诸色人因祠赛社会之类执引利刃,虽非兵仗,其罪赏并依执引兵仗法,仍仰州县每季检举条制,出榜禁止。如以竹木为器,蜡纸等裹贴为刃者,不在禁限。 四月二日,诏:「河南府中岳有受戒亭一所,内立石刻,并嵩山戒坛院 岳寺竹木洞见塑中岳圣帝受戒之像及碑文等,并行毁弃。应有似此亵渎圣像去处,仰所属常切觉察,遵依已降指挥施行。辄敢存留,并以违制论。」 四日,臣僚言:「乞诏有司,应诸州公使库辄均配人户米麦,及在任官令机户织造匹帛者,重立宪法,庶使黩慢之吏少知畏戢。」诏令尚书省立法。尚书省修到:诸外任官自置机杼或令机户织造匹帛者,各徒二年,计所利赃重者以自盗论,仍并许越诉。从之。 宣和二年御笔:『在京官司辄置柜坊收禁罪人,乞取钱物,害及无辜,已降指挥,并令去拆。及已重立法禁,又访闻外路尚有沿袭置柜坊去处,为民之害尤甚,限一日去拆。自今敢置者以违御笔论。』臣谨按诏书数下,训辞深厚,恩施甚美,盛德之事也。然豪吏擅私,贪夫求利,覆出为恶,无所畏忌。四方万里之远,耳目所不及者,其为害可胜言耶!或锁之柜坊,或幽之旅邸,近则数月,远则一年,守贰不能察,监司不以闻,衔 之民,无所告愬,殊失陛下勤恤民隐之意。欲望特降处分,在京选强明郎官一员,遍诣捉事使臣家,毁拆禁房。于法应捕人,限当日解府;有不及者,许送厢寄禁。辄经宿者,许人告,重坐以罪。在外委监司,各据分界,岁巡州县,亲诣点检,毁拆私置柜坊、禁房。见有拘留人户去处,按劾以闻。庶几少副诏书恳恻本旨,实天下幸甚。」诏依宣和二年已降御笔指挥,余 五月六日,臣僚言:「伏 令尚书省立法。 十七日,臣僚言:「窃见监司、守令皆赴寄居之家酒食,甚者杂以婢妾,深夜方散。交通所部,弛废职事,二者固已违法,因缘稔熟,遂至请嘱公事,无所不至,如此岂复虔奉诏条、严戢官吏!伏望特降睿旨,重立法禁。」诏守令依监司法。 九月二十三日,诏:「诸路监司沿流合破舟船,访闻多差定牵挽人兵,每遇出巡,归司依旧占留,不即发遣。可令立法禁止,仍不以失减。」 十月一日,诏:「品官之家,依格乡村田产免差科,其格外之数并同编户。随袭官依品格置到田产,并充赡坟,特免夫役,夏秋税物并免支移折变,于本县止纳本色,及所居庄舍宅宇亦免加 等第。日后子孙并不许典卖。如有一切冲改,并特依今降指挥。余人自不合援例。」 七年正月二十四日,诏:「民间私置博刀及炉户辄造,并依私有禁兵器法。见有者限一月赴官首纳,限外罪赏依本法,仍令诸路提刑司行下所属州县。」 二月二日,诏曰:「朝廷诏爵禄以待士,士修身洁己以奉公,故廉耻之道行而各安其分。比者士或玩法贪污,遂致小大循习,货赂公行,莫之能禁。外则监司守令,内则公卿大夫,托公徇私,诛求百姓,公然窃取,略无畏惮,将何以安上训下乎!昔我祖宗,未尝容贷,至杖脊朝堂,配流(领)[岭]表,内外以治,至于丕平。今其风浸兴,不大黜责,莫之可惩。其令被扰之人及盗取公私财物并指引过度者,并许赴尚 书省陈诉,当重寘于法。仍令御史举按以闻,毋或缄默阿徇,以称朕意。」 三月十三日,中书省、尚书省言:「诸路当职官多是乱出头引下行,过收买物色,行人见其数目甚多,少肯应副,即便收送下厢。本厢禁系,动是旬日,不免贵价邻州邻路收买应副,且免杖责。远方尤甚,民户无所告诉,良可悯恤。」诏官员收买物将行人辄送厢收禁者,以违制论。仍令厢司置簿,如有送厢公事,实时抄上,巡押、州县按察官、监司、廉访出巡点检。如违,按劾以闻,当重寘典宪。 四月五日,尚书省条下条:「诸非见任官有贪恣害民、干挠州县而迹状显著者,监司按劾以闻。」从之。 五月二日,诏:「内外官以苞苴相赂遗,其赂遗并收受人并以坐赃论。如有违犯,必行窜责,令御史台常切觉察弹奏。」 同日,诏:「今后内外官遵依已降诏旨,并以三年为任,如治状显著,仍许再任。辄敢陈乞替成资,以违御笔论。」 七月一日,诏曰:「朕惟王者之法易避而难犯,若苛举细故,使人拘畏而忌讳,非所以示大体也。臣僚建请,士庶名、字有犯『天』『王』『君』『圣』及『主』字者悉禁。既非上帝名讳及无经据,谄佞不根,贻讥后世。并壬戌日宰执烧香住断刑释轻罪,至留系佚罚,皆非朕意,可并勿行。」 八月二十日,中书省、尚书省言:「契勘诸州军每遇受纳籴买,往往差公使库官领之,其害不可胜言。应管公使库官并不得差充受纳籴买,违者重行流 窜。」诏应管勾公使库官辄差充受纳籴买及受差者,各以违制论。 十月一日,中书省言:「奉议郎、守尚书都官员外郎叶三省奏,昨见诸路财计之臣有以羡余为献而被赏者,臣窃惑之。欲自今有以羡余献者勿复推赏,仍令别路监司驱磨核实以闻。其间稍涉虚伪,则重加窜斥,驱磨不实与同罪。庶几诞谩之风熄而人之忠厚之归。」诏坐条申严行下。 十二月十九日,诏:「二浙漕计积弊之久,访闻自来多务看谒,妨废职事。自今可恪守诏条,迎送之类,除专使外,余一切并罢。如违,以大不恭论。」 同日,诏:「市户非圣节不许假借,自有定制。比来贪吏以和顾、和赁为名,须索无厌,不为给还,仰诸路监司觉察。」 钦宗靖康元年五月五日,臣僚言:「医官周道隆、王舜康、王永言、荆璋初以大请官钱,奉旨勘鞫,及至案具,准内降御宝批,特与放免。窃以谓法者,太祖、太宗之法,所与天下共之,不得而私也。若使狱具可以幸免,则人人安然玩法,无所惩艾,前日之弊殊未易革。乞正典刊,以厉其余。」从之。 同日,监察御史余应求言:「开封府尹王时雍奏:奉御批:开封府禁勘御前使唤西兵蔡宗等三人,并不曾劫盗。捉事使臣范振乱捉平人,可依理施行。又言:其人系属京畿等路制置司卢功裔下,止因被盗人暮夜错认贼人头面,以至范振涉疑收捉。伏见近年官司类以『御前』二字劫持上下,(具)[且]六军之众,当齐 以一法,不可更分御前使唤之人,以失其余军士之心。兼自来权贵之家及诸局分多占蔽部曲诸:原无,据《靖康要录》卷六补。,盗博纵恣,稍加绳治,反遭屈辱。惩革此风,诚在今日。臣待罪天府,请坐不能戢盗之罪。有旨放免。臣详观时雍所言,则是近年宦官用事,凌轹百司,其弊皆若此也。范振宜在释放,此事宜在惩格。今但赦时雍之罪而已,振犹取勘具案,所陈之弊曾未禁戢。夫以军卒犯公事而乞降御宝,以被盗人错认而云乱捉平人,以宦者当直而称御前使唤,此皆可深疑者。奏请之臣以微末私事诬罔圣明,其罪固不容诛,而陛下又为之作御前使唤之名前:原无,据《靖康要录》卷六补。,特降御宝行下御:原无,据《靖康要录》卷六补。,则其失又甚矣。陛下往者下诏,有曰不任中人有:原作「又」,据《靖康要录》卷六改。,言犹在耳,今乃遽信其言,为之委曲批降。陛下即位之初,内侍莫不恐惧畏避,靡敢辄干以私。曾未数月,遽复为此,宦者之权自此复盛,而以私事求请者何所不至也!自今若此等类,乞一切杜绝,敢以私事干请御宝者,重寘于法。然后正功裔诬罔之大罪,明范振涉疑之无辜,其时雍所陈,严加禁约。庶几抑宦者,尊主威,绝近习请谒欺弊之原,伸百司屈辱劫持之弊。」从之。 六日,臣僚言:「去秋四方丰稔,粒米狼戾,至今春夏物价贱,而官私钱(弊)[币]匮乏,无以收籴。不唯公上费出无节,兼恩幸之家收蓄不訾,亦缘铸钱铜料为他工匠盗写奇玩什器及销毁钱宝以营厚利,致官冶铜料阙绝,不登课额。钱(弊)[币]匮 乏,职此之由。欲乞申明铜禁,除照子、磬、钹籍记工匠姓名许造外,余一切禁止。」从之。 十日,禁士庶之家以销金为饰。 七月十五日,诏:「祖宗以来,岁有 买合用之物 下诸路,既不过数,又复有常,故物不踊贵,民易供应。自崇宁以来,大臣误国,庶事纷起,而侈靡随之,无有纪极。太上皇帝念黎元之困,革旧政之弊,乃下明诏,罢非泛 买。朕恭承德意,要在裕民。闻省部尚有检举年例,便行 买非不可阙之物及不可减之数,致州县官吏并缘为奸,未免前日困民之弊。可具祖宗 买之额,酌今日合用之数,立为定式。如系军须或急阙之物,不得已者亦指定合用,不得滥增数目,及取特旨。如州县被受 买多增物数,或贴纳钱物,官吏分盗,虽入己数少,据所剩准全入己论。按察官失于按发,并以等第议罪。」 八月二日,臣僚言:「祖宗以来,天下禁兵皆使之习攻守战阵之法,挽强击刺之利,至于他伎,未尝学也,故用心专而艺能精。近年以来,帅臣、监司与夫守倅、将副,多违法徇私,使禁卒习奇巧艺能之事,或以组绣而执役,或以机织而致工,或为首饰玩好,或为涂绘文缕,公然占破,坐免教习。名编卒伍而行列不知,身为战士而攻守不预。至有因缘请托,升迁阶级,或在众人之上。遂使辕门武功之士,困于差役之劳;末作庇身之人,复享安闲之利。所以兵阵教习之法日废,工匠技巧之事日多。 兵政之弊,一至于此。欲乞除行兵合用工匠外,其末作他技皆严行禁止。」从之。 二十三日,臣僚言:「朝廷比令六曹、寺监条具逐岁 科物色,多不尽实。闻即今京东所科买如泗水上供绵、木炭及燕山丝之类,并如宣和七年以前,元不少减。至于不要(今)[本]色,止督价钱,炭每秤、〔绵〕每两皆至六百。逐州县所取名色不同,其视诏令为空文而已。方命虐民,曾无体国之意。望申饬有司,条上其实,如有应罢催扰如故及并缘为奸、规利入己者,并重赐施行。」诏犯者并从违制科罪,奸利入己以赃论定之。 二十八日,臣僚言:「陛下昨以章服之滥,悉从厘正,在京委礼部、在外委郡守移文告谕,俾之自陈。除在京臣僚不住缴申礼部及外路十余州已申照会外,其余去处久未听从,尚有侥幸之意。望量立日限,再俾自陈,仍令在外州军具数申礼部。自今尚敢违慢,许觉察举劾。」从之。 高宗建炎元年六月二十二日,诏曰:「方时艰难,兵革未息,中原经劫掠之祸,四方有调发之劳。方彻乐菲食,夙宵在念,与 臣共图康济。访闻州郡官吏歌乐自若,殊无忧国念民之心。未欲便行诛责,可自今未得用歌乐筵燕,敢有违犯,监司按劾以闻。」 七月十一日,诏:「〔近〕年在京并外任官多求差出,托故便私,般家东下,假势作威,搔扰百端,及外州县奉使、寄居、待阙官甚多,委是坐费廪禄。令吏部关牒诸部省台寺监、诸路监司,具 自今年五月一日以前差出官罢归元任,及月具奉使并寄居待阙官申尚书省。」 八月二十四日,诏州县官不得于见任科役人匠造竹木等什物,从中书舍人刘珏之请也。 二十七日,臣僚言:「淮南真、扬、楚、泗等州系九路沿流之冲,舳舻相衔,不下数十州郡,终日将迎,职事尽废。况即今祗备车驾巡幸及防奸御寇,事务非一,乞一切迎送并行住罢,虽非泛使命及本路监司太中大夫以上等官,亦不许接送。所贵郡县官吏各得一意修举职事。」从之。淮南、江浙并依此施行。 十二月二日,诏曰:「朕侧身寅畏,与二三大臣宵旰图治,罔贵奇玩,罔好畋游,罔昵近习使干政事,罔有邪封、墨敕以滥名器,夙夜正心持诚,祈天助顺。访闻小人为奸,或诈欺请托,鬻爵是谋;或臂鹰走犬,畋猎是习。乃(狂)[诳]百姓,辄谓御前之物,朕之好恶何以昭示外人 何以格于上帝 虑近习余风未殄,朕不遑宁。仰三省、枢密院榜谕戒约,言官觉察弹奏。敢有违者,重寘于法。并许人告,赏钱一千贯。内畋猎之人辄称御前鹰犬者,根治得实,配沙门岛。」 二年正月六日,户部侍郎吕颐浩言:「臣尝闻官军所至,争取金帛之罪犹小,劫掠妇女之祸至深。尝观唐李晟复京师,秋毫无所犯,惟别将高明曜取贼妓一,即斩以徇。愿以此事申谕主兵将帅,各令体认圣朝仁政,傥或有犯,必罚无赦。昨来镇江府贼中妇女有尚在军中者,亦乞 速令放归。」诏札与都统制、行军诸将知委。 七日,知镇江府钱伯言奏:「已依处分,螺钿椅卓于市中焚毁,万姓观者,莫不悦服。」上曰:「还淳返朴,须人主以身先之,天下自然向化。」先是,镇江府军资库,杭州、温州寄留上供物有螺钿椅卓并脚踏子三十六件。前十日降圣旨:「螺钿淫巧之物,不可留,令钱伯言于通衢遣官监毁。仍榜谕,使人知朕崇俭去华、还淳返朴之意。」上因(信)[伯]言奏至,故又及此。 二十一日,令扬州开具见称御前顿放金玉等物、乱占屋宇寺院去处申尚书省,不得漏落。及访闻两浙路有妄称御前收买海味等物者,仰本路提刑司收捉根勘,先具闻奏,仍令尚书省出榜晓谕。 二月二十三日,诏曰:「先王省方,所以观民;天子巡守,盖将展义。粤朕纂临之岁,肇为时迈之行。爰繇睢阳,来抚淮甸,询究民瘼,采听风谣。颇闻东南,极困征敛,绎骚未定,憯怛靡忘。方将孚惠泽以感人心,躬节俭以先天下,卑宫菲食,刑家御邦,而掊克之臣,奉行失指,务为奢利,志在悦谀。营缮广于砖灰,期会急于星火。转输罢极,趣督暴苛。自闻张皇,旋即贬黜。以至率私财而助国,下及胥徒;纳经税以输仓,大增概量。亦既训告,俾悉蠲除,尚余弊端,犹郁舆议。若郡县沿供须以奉公上,侵渔民赀;监司妄犒设以市私恩,耗蠹邦用。岂不知民赀匮则敛怨于国,邦用竭则复取于民 吏弗知思,朕复何望!岂表仪之不 至,将播告之未修,云何纠纷,自作誖谬!兹申严于儆饬,庶咸变于恪恭,克黜乃心,丕从朕志。呜呼!高宗遯于荒野,爰知稼穑之勤;宣帝兴于闾阎,洞悉艰难之务。兹见自昔中兴之主,未有不通众志之微。朕久涉兵间,深烛民隐,况抚巡之滋久,顾情伪之益分,每聆怨咨,重轸矜悯。自今诏令到日,其各恳款恤民,务销愁孍之声,同底乐康之俗。布告列位,深体至怀,否有常刑,朕不汝赦。故兹诏示,想宜知悉。」先是,江南西路安抚使胡直孺言:「切见经制司 科砖灰等万数浩瀚,钱出民间,怨归公上,此害一也。劝诱忠义之人以私财助国,而宪司往往均科钱数,此害二也。诸州军受纳苗税,大加合耗,此害三也。朝廷所须,郡县取之于行户,所欠数千计而尚不足以偿,此害四也。监司多不体国,巧为犒设之名,动摇军情,人益骄恣,帅臣、郡守威令不伸,此害五也。望下宽恤之诏,除此五害,然后汰监司之躁妄,黜帅守之懦庸,惩县令之贪残,去官兵之愚怯者。」故降是诏。 三月十一日,臣僚言:「江淮荆浙等路州县,辄于贼过之后科率百姓金银钱米等物,或称犒赏,或称创置防城军器之属,往往并缘为奸,肆行侵盗。伏望严立约束,委监司觉察,敢有抵冒者,重行黜责,监司知而不纠与同罪。」从之。 四月十日,诏非警急不得擅闭城门,非因围闭急阙不得辄拘城中房钱,拘到钱置历收支,专充军须,不得他用。 五月十 一日,曲赦河北、陕西、京东路。昨降诏曰:「今后如闻见任官有涉疑异志者,止许经不干碍官陈告,如迹状明白,委非诬罔,即收捕付狱以闻。如辄一面擅行杀戮,事虽有实,亦坐擅杀官吏之罪。仍仰上下觉察,为贼反间、妄乱语言奸细,许诸色人捕捉赴官,比常格倍赏推恩。」又诏:「闻军旅及小民内有顽恶凶悍之人,辄敢凌犯官吏,欺压良民,苟不如意,诬以奸细之名,反中贼计,遂使被诬者枉遭刑戮。令帅司 下所部,出榜约束,立赏钱三百贯,许人捕捉,并从军法处断。」建炎四年十月十四日,通判临安府郑作肃言:「去冬贼马过江,州县惊扰,乡分辄因把隘结社,率众劫夺财物,甚者指平人为奸细,杀戮良善。乞令逐州行下诸路,令本保内每十家结为一甲,递相委保,不得劫夺财物及妄以奸细为名杀戮平人。如有违犯,听甲内人诣保陈首,赏钱一百贯省。如本保内不即陈首,却致因自败露,并一等科罪。仍乞限十日结甲了当。其乡村把隘处如遇实有奸细,亦须解送本保,解县施行。」从之。绍兴四年四月十二日,大理寺丞韩仲通言通:原作「绮」,据《建炎要录》卷七五改。:「近因泗州申请,获伪齐奸细依化外奸细推赏转官,或恐远方凶悍之徒贪赏,妄杀良善,为害滋大。乞应知有奸细,并告官司收捕,依条结赏。若擅收捕致杀伤,不经官司勘证者,为首人坐以故杀伤人罪。契勘江、湖、闽、广之远,西北士民流寓者众,若被诬执,因而遇 害,其(其)必不能远赴行在伸诉。仍乞镂板遍行。」诏刑部限三日勘当。 七月十六日,诏:「自来入川陕之人,依法经官司投状,给公凭听行。今多事之际,尤宜几密,若诈冒入川杖一百,已度关者加一等,所犯重者从重,候事息日即依常法。」 三年二月二十三日,诏:「江浙等州军应客旅般贩米斛,并从便往来,其经由官司如敢非理骚扰阻节,许客人经尚书省越诉,官员停替,人吏决配。仰提刑司觉察。」四年二月二十三日德音:禁米谷铺户停米邀勒高价,如违杖一百。绍兴元年三月十九日,诏:「比来行在米价腾踊,或重税以困其兴贩,或遏籴以扼其流通,或夺舡以害其往来。今后仰州县特蠲收税,严止遏籴,及不得夺装载米斛舟船。如违,并以违制论。」六月十九日,诏:「浙西州县米价翔贵,虽有南船载到濒海诸州,多被米牙人邀阻,用大斗低价量籴私停,高价出粜。仍令温、台、明、越州严行约束。」 同日,诏:「监司州县有擅立军期司为名,讽谕迫胁,掊刻民财,自今尽令止罢。违者委御史台专切纠察,当重寘典宪。」从尚书右丞叶梦得之请也。 九月十日,诏:「监司、守臣,今后不得并缘军兴,妄有横敛。如违,命官窜海外,吏人决配。」 十二日,诏:「江东西、湖南北两浙、福建守倅,今后并不许出谒及受谒、接送,违者徒三年,虽监司亦不许接送。如系休务假日准此。官属非实缘干办事,妄作名目,辄求差出,与 差者各徒二年。」十一月九日,都省言:「近以军兴之际,州郡将迎送谒,妨废日力,遂降指挥,立守倅受谒、出谒之文。访闻缘此却有端坐廨宇一两日不出厅者。」诏自今及有职事及急速利害并许接见外,受谒、出谒依已降指挥。如依前废事,仰监司按劾以闻。 十一月三日德音:「访闻州县近因军兴,并缘为奸,非理科率,如修城科买砖石,采斫材木,及沿江州郡科造木筏,致费四五十千,大困民力。并令日下住罢,如依旧科率,许人户越诉,及探访得知,其当职官并窜岭表。」 敌,因兹成事。」诏逐州县长贰常切觉察,如违,重行黜责。 十五日,衢州盈川县进士吕南翼言:「近来场务私置巡子四五十人,常持杖乡村往来,及夜半举火,以捉私酒为名,破毁人家什器,挟势劫掠财物。窃恐夜深,民间不知,或相 二十五日,诏:「今后舡户辄敢揽载无券引军人,不以曾与不曾作过,许诸人告捉,每名支赏钱五十贯。其犯人并依军法施行,及舡户名下船没官,或给告捕人充赏。如军人散往私小路乡村僻静处作过,其经从官司失觉察,致透漏去处,并科违制之罪。」 四年正月二十八日,诏:「访闻士大夫避难入福建者,所至守隘之人以搜检为名,拘留行李,又不听去,稍自辨明,至有被害者,不免复还温、台,而逐州不许入城,至今县镇有不得安泊之禁。老幼流离,进退无所,甚非朕存恤衣冠之意。可行下 戒饬逐州,令约束所在防托官辩验,如来历分明,不得辄有邀阻。」 二月一日,诏:「巡幸所至,令御营使司严切觉察,如有官员、将兵、人吏强占民间舍屋,辄夺商旅舟船,买物不还价直,及诸般骚扰等事,将上取旨,犯人重作施行。应干官司取索等事,不经三省、枢密院取旨行下事件,州县不得回报,亦不得应副。三省、六曹不得发白帖子勾唤人吏,须经官长印押勾追方许发。如违,官员勒停,吏人决配。仍出牓晓示。」 四月三十日,诏:「比年以来,爵赏失实,名器寖轻,人不加劝。盖自童贯、谭稹之流统兵,乘时射利,预乞空名告 、宣札,任意书填,驯致今日,未能遽革,深属冒滥。可自今后应将帅、监司、守臣等,并不得陈乞空名告 、宣札。如系实有功人,即仰保明申奏,以凭推赏。虽大臣出使,亦当遵守。如违,重寘典宪。」 五月二十三日,诏:「访闻行在诸军及越州内外,多有宰杀耕牛之人,可令御营使司出榜禁止,诸色人告捉,赏钱三百贯。犯人依军法,如系军兵,其本军统领官取旨施行。」十月十四日,诏知情买肉兴贩者徒二年,许人告,赏钱五十贯。绍兴元年九月二十九日,诏越州内外杀牛、知情买肉人并徒二年,配千里,立赏钱一百贯。十一月二十六日,诏左藏库支钱三百贯,于尚书省都门桩垛充赏,许诸色人告捉。如绍兴府内外捕盗兵官不切用心缉捕,并先勒停。仍令尚书省检坐指挥,出 榜晓示。二年九月四日赦,五家结为一保,邻保知而不纠及主兵官失觉与同罪。三年二月六日,禁影带宰杀,妄以毙死投报,其赏格并如上条。五年二月二十五日,诏应杀官私牛罪一等,官司断罪不如法杖一百,其告获杀官私牛及私自杀者,每头赏钱三百贯。二十三年三月二十四日,以军器监丞黄然言,复申严条法禁止。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赦,禁农生牛犊创使纳钱者。 六月八日,诏:「行在受纳米斛、钱帛仓库,今后须管两平交纳,不得大量升合,非理退剥,阻节骚扰。如违,许纳人经尚书省越诉,其合干官吏并科二年之罪。及许人告捉,每名支赏钱二百贯。仍令尚书省出榜晓示。」 九日,尚书省言:「勘会三省、枢密院、六曹、百司人吏,自军兴以来,全无忌惮,请托受赇,弊端不可概举。除已差人密行觉察,如有漏泄朝廷未下有司政事差除之类,又受请托贿赂,私相看谒,六曹、百司等处因公事受乞钱物等事,即具姓名密报,送所司根勘,即依法施行。窃虑未知上件措置尚有抵犯,理合检会条法,申严晓告。」诏三省、枢密院、六曹令尚书省出榜,百司等处令六曹随所隶出牓,并于门首晓谕。是日进呈,令海巡八厢密行视(密)[察],兼出榜晓谕。上曰:「人吏请托受赇,不可不革。然此风已久,须三令五申,使上下通知而不敢犯。恐一旦付之八厢,犯法者必众。」范宗尹曰:「更望训谕八厢,止 为人吏,不可使及百姓。若行在百姓因此恐惧不安,则亦非便。」上曰:「不惟不及百姓,公人受赇固有可阔略者,如大程官送 告、宣札之类,各有所得,岂人吏受赇之比 朕当一一谕之。」 十七日,合门言:「奉旨,近来臣僚为患在朝假,往往赴局治事及看谒,并无约束。自今后如在假辄赴局治事及看谒,令合门觉察弹奏取旨。内文臣令御史觉察弹奏。」诏臣僚为患在朝假,若不妨本职自合赴局治事外,余依已降指挥。 二十三日,诏:「诸军统制官常切钤束,不得容纵军兵等带领无图百姓,挟持兵势,采打鱼蚌、莲荷、菱草,践踏苗稻及拆去笆篱、斫伐墓园桑竹等。如有违犯之人,并依强刈田苗已降指挥,立赏钱五百贯,许诸色人告捉。犯人并申解枢密院,重作施行。其统制官不切觉察,亦当重寘典宪。仍出牓禁约。」 七月六日,诏闽粤商贾常载重货往山东,令广南、福建、两浙沿海守臣措置禁止。四年七月十九日,禁明越州、山东游民来〔往〕贩籴。绍兴二年三月九日,禁江浙之民贩米入京东,及贩易缣帛者,濒海巡捕官觉察止绝,告捕人赏钱三千贯,白身补承信郎,有官人取旨推恩,犯人并依军法。三年二月一日,禁贩箭簳往山东,其有透漏并元装发州县,当职官吏并流三千里,各不以〔去〕官、赦降原减。三年八月七日,诏应水陆兴贩出界,其知情负载及随舡售顾火儿,并徒二年罪。三年十月 二日,禁客人以箬叶重龙及于茶篰中藏( )[筋]鳔漆货过淮,前往外界货卖,许人告捉,并行军法。所贩物充赏外,其当职官吏等并依客舡泛海往山东法,并流三千里,不以去官、赦降原减。每旬具申以闻。京西等路州县界首并依此。四年二月十九日,禁客人收买诸军春衣绢往伪界货卖,罪赏并依透漏( )[筋]鳔条法。五年五月十九日,以沿海人户五家结为一保,不许透漏舟舡出北界。如违,将所贩物货尽给充赏外,仍将应有家财田产并籍没入官,同保人减一等。六年六月二十一日,禁贩海金沙往伪界。十二年八月三日,禁客旅私贩茶货,私渡淮河,与北客私相博易。若纠合火伴,连财合本,或非连财合本而纠集同行之人数内自相告发者,与免本罪,其物货给告人。若同伴客人令本家人告发者,亦与免罪,减半给赏。仍比附获私茶盐法,令户部立定赏格。二十二年八月二十六日,禁泉州商人泛海私贩。上宣谕曰:「累有约束禁止私泛海商人,闻泉州界尚多有之,宜令沿海守臣常切禁止,无致生事。」 九月十五日,臣僚言:「近年州县之吏赃贪颇众,望应官员犯入己赃,许人越诉。其监司守倅不即究治,并行黜责。」从之。 十八日,进(皇)[呈]越州勘到岢岚军狂人王师昊怪妄惑众事,上曰:「必是狂荡,可只送邻州编管。朕大开言路, 、检院进状日关听览。言有可采,至命以官;言或不当,虽斥朕躬,朕 亦置而不问。至于狂诞惑众,不免略须禁止。卿等可以此意晓谕士民。」 绍兴元年三月十七日,诏:「诸州军依已降指挥,免行钱并罢,见系行人户更不作行户供应。见任官买卖并依市价,违者计赃,以自盗论,许人户越诉。监司所部州军,分明出榜晓谕,如有违戾,按(刻)[劾]闻奏。候边事宁息日,令户部取旨依旧法。」 四月四日,诏令枢密院札下诸军统制,今后遇军兵出城打草,须差使臣部押,不得将人户田苗收刈。如或违犯,许人告捉,赏钱一百贯。其统兵将佐不切觉察,亦当重黜责。 五月十四日,诏曰:「朕遭时艰难,盗贼蜂起,比分遣将帅,招来平荡,而民力久困,不可枝梧。访闻县令寅缘为奸,廉者取羡余,悦权贵,为进身之术;贪者充家,民无所聊,朕甚悯恻。虽累降指挥,州县不得非理科率,缘其间实因军期急切,有不得已合须索之物,窃虑州县假此声势,过数率敛,为害不细。仰自今后州县如有似此合科物色,须管明以印榜开坐实数于前,次具乡村户口若干,依等第每户合出若干,仍具一般印榜申监司,因出巡亲行按察,不得更似日前先多科其数,然后轻重出没。如违,官窜岭表,人吏决配。仍许民户越诉。」 九月二十五日,诏福建路转运司不得赍牒下所部州县抑勒士民出备助军钱物,如违,仰提刑司觉察闻奏。以福州寄居陈义夫愿以人户一钱之产均出十钱以助军资,于是 本路运司遣官赍牒谕下四州,知漳州綦崇礼言其事,故有是命。 十月四日,诏:「已降指挥,令逐军自二月十三日后权住采斫。若阙少柴薪,申取指挥,给限于买到山内采斫。如擅出城斫柴,当依军法。将佐不钤束,重寘典宪外,今后诸军并三衙遇得朝廷指挥,许打柴军兵并令长官给号,差官部押。如无押号及虽有而采斫坟茔林木作过,许巡尉、乡保收捉,赴枢密院取旨,部押官重作行遣。」从臣僚请也。 二年正月二十一日,枢密院言:「访闻日近有诸军使臣军兵等赶逐居民,强占屋宇,致人户不得安居。」诏令枢密院出榜禁止,如违犯之人,仰临安府收捉,申解赴枢密院,重作行遣。 二月十一日,诏:「临安府居民多不畏谨火烛,虽已差殿前马步军司人兵救护,缘措置未严,致多攘夺财物,民甚苦之。可更令本府差定救护人兵,仍令逐司并临安府依东京例,各置新号并救火器具,俟扑灭实时点龊搜捡讫,方得放散。及仰临安府差缉捕使臣,立赏钱收捉遗火去处作贼之人。犯人并依前项指挥,其寄赃隐匿之家,许依已立日限陈首,仍与免罪给赏。」二年三月四日,诏:「临安府城内犯强盗及放火烧有人居止之室,并依开封府条法断罪。告捕人除依条推赏外,令所属具诣实闻奏,当复与推恩,仍令尚书省出榜。」二年三月二十八日,知临安府宋辉言:「日近有遗火去处,其犯人多是避 罪走闪,根捉不获。乞每五家结为一保,互相觉察。逃亡军人及奸细盗贼停藏之家,仰同保人赴官陈告,特与免罪。仍今后人户有遗火去处,本保人先次收捉正犯人赴府,如正犯人走失,其同保人并一例科罪。」从之。二年十二月十二日,尚书省言:「临安府近来累经遗火,至焚烧官司舍屋,间有存在,皆是瓦屋。今措置朝天门以南除诸军营寨外,应官司舍屋旧用茅草搭盖者,限十日改造瓦屋,限满差官点检。」诏依,尚书省出榜晓谕。二年十二月三十日,诏行在榷货务火禁并行在省仓、草料场火禁,并依皇城法。三年十二月九日,诏:「临安府官司已改造瓦屋,开通瓦巷,各有专降指挥。今后如有违犯之人,依条根治,命官降一官,民户徒一年,当职官奉行灭裂,亦从降官行遣。」三年十二月十一日,殿中侍御史常同言:「乞委临安府守臣多方措置,于紧切地分专置防火司,立望火梯楼,多差人兵,广置器用,明立赏罚。」从之。三年十二月十七日,诏:「今后火发去处,委官及临安府当职官监辖军民,约度火势,远近拆截,不得乘时作过。其救火之兵,并不得带刀剑军器出寨,因而邀夺物色。又乘火之际,于相去远处寻求有力之家,用铁猫钩索于屋上钩定,商量乞觅钱物,稍不满意,即便拆拽。令临安府觉察犯人,计赃断罪,重者取旨。又因火发,有良民妻女人口迷路,为人诱引,知下落不肯收赎者,许 赴尚书省陈诉。」七年十一月九日,进呈临安府火禁条约,放火者行军法,失火延烧数多者亦如之。上曰:「放火、失火,岂可同罪 大凡立法太重,往往不能行。」赵鼎曰:「失火延烧多者,止可将上取旨断遣。」上曰:「止于徒亦足矣,庶几可以必行。兼刑罚太重,非朝廷美事。」 八月二十七日,诏:「访闻行在渐赏花木窠株,或一二珍禽,此风不可长。及有舟船兴贩,多以旗帜妄作御前物色,可严行禁止。如或官司合行收买者,须明坐所属去处。其花木窠株、珍禽,可札下临安府门晓示,不得放入。」 九月二十五日,诏令三省、枢密院常切戒饬检察,将兵不得妄有 拽舟船、开发箧笥及因而攘夺物色。如违,军兵重行断配,将官取旨施行。从殿中侍御史黄龟年请也。 十月二十九日,枢密院言:「宣和间,温、台村民多学妖法,号吃菜事魔,鼓惑众听,劫持州县。朝廷遣兵荡平之后,专立法禁,非不严切。访闻日近又有奸猾改易名称,结集社会,或名白衣礼佛会,及假天兵,号迎神会。千百成 ,夜聚晓散,传习妖教。州县坐视,全不觉察。」诏令浙东帅宪司、温台州守臣疾速措置收捉,为首 众之人依条断遣。今后遵依见行条法,各先具已措置事状以闻。三年四月十五日,申严收捕徽、严、衢州传受魔法人。四年五月四日,诏令诸路措置禁止吃菜事魔。六年六月八日,诏结集(五)[立]愿、断绝饮酒,为首人徒二年,邻州编 管,从者减二等。并许人告,赏钱三百贯。巡尉、厢耆、巡察人并邻保失觉察,杖一百。七年三月二十四日,禁东南民吃菜,有妄立名称之人,罪赏并依事魔条法。九年七月八日,以臣僚言吃菜事魔立法太重,刑部遂立非传习妖教,除为首者依条处断,其非徒侣而被诳诱、不曾传受他人者,各杖一百断罪。十一年正月九日,臣僚乞黜责婺州东阳县官吏,以不能擒捕事魔之人。诏自今州县守令能悉心措置,许本路监司审核以闻,除推赏外,量加奖擢。十一年正月十七日,尚书省检会绍兴敕,诸吃菜事魔或夜聚晓散、传习妖教者绞,从者配三千里,妇人千里编管。托幻变术者减一等,皆配千里,妇人五百里编管,情涉不顺者绞。以上不以赦降原减。情理重者奏裁,非传习妖教流三千里。许人捕至,(死)[以]财产备赏,有余没官。其本非徒侣而被诳诱,不曾传授他人者,各减二等。又绍兴九年七月八日,刑部看详臣僚札子,吃菜事魔本非徒侣而被诳诱、不曾传授他人者各从徒二年半,委是立法太重,请各杖一百断罪。诏依绍兴 断罪,其绍兴九年七月八日指挥更不施行。十二年七月十三日,诏吃菜事魔、夜聚晓散、传习妖教、情涉不顺者,及非传习妖教止吃菜事魔,并许诸色人或徒中告首,获者依诸色人推赏,其本罪并同原首。自今指挥下日,令州县多出印榜晓谕,限两月出首,依法原罪。限 满不首,许诸色人告如前。及令州县每季检举,于要会处置立粉壁,大字书写,仍令提刑司责据州县有无吃菜事魔人,月具奏闻。十五年二月四日,上曰:「近传闻军中亦时有吃菜者,若此辈多食素则俸给有余,却恐骄怠之心易生。可谕与诸处统兵官,严行禁戢。」于是降旨行下。二十年五月二十七日,诏申严吃菜事魔罪赏,仰提刑司督切检察,须管每月申奏,务在恪意奉行。三十年七月二十日,知太平州周葵言,乞禁师公劝人食素。刑部看详:吃菜事魔,皆有断罪、告赏,前后详备。准绍兴六年六月八日,系结集立愿、断绝饮酒。今来所申为师公劝人食素,未有夜聚晓散之事。除为首师公立愿断酒依上条断罪追赏外,欲今后若有似此违犯,同时捕获之人,将为首人从徒二年断罪,邻州编管,仍许人告,赏钱三百贯。其被劝诱为从之人,并从杖一百。如徒中自告,免罪追赏。 十二月三日,诏大理寺官自卿、少至司直、评事,虽假日亦不得出谒及接见宾客,令本寺长贰常切觉察,仍令尚书省出榜于本寺门晓示。七年七月十五日,三省言:「谒禁之制,皆有专条,比缘多事,因循废弛。昨因臣僚论列,已降指挥申严。访闻近来依前不遵法禁,非唯以杜绝请求,亦恐妨废职事。」诏令刑部再检坐条法申严,委御史台常切觉察,仍出榜晓谕。如有违犯之人,具名闻奏。七年十二月十三日,臣僚言:「国家 着令,台谏不许出谒,而宾客之造请者许见不以时。给舍不许出谒既与之同,而受谒乃特在于假日,使论思献纳者例壅于见闻而不得尽知是非利害之实。乞诏有司更定给舍受谒之令,一视台谏。」诏依。九年七月十六日,诏申严谒禁之制,仍今后御史台每季检举。九年八月十七日,臣僚言:「乞申严谒禁,及在外新任待阙官吏,寄居于新部,与吏民私相往还者,并乞禁绝。」从之。十年八月四日,诏:「谒禁之制,具有成法,仰御史台觉察弹劾。」十一年三月十三日,中书门下省奏:「契勘绍兴七年十二月十三日臣僚言,乞更定给舍受谒之令,一视台谏。今来颁降新书,修立台谏、两省官不许出谒,虽非假日,亦许见客。切缘台谏许风闻言事,欲广耳目,故虽非假日亦许见客。其两省官所掌书牍、缴驳、制诰、记注等事,尽是朝廷机密利害,即与台谏事体不同,兼有紊祖宗旧制。」诏依崇宁旧法,给事中、中书舍人、起居郎、舍人并禁出谒,假日许见客。十八年七月十三日御史台主簿陈夔、二十二年四月二十七日国子监主簿史才、二十二年七月十三日祠部员外郎李 老,并乞申严内外谒禁之制。二十六年九月四日,尚书省札子,申严检正都司官不许出谒及接见宾客之令。二十七年四月十八日,诏除台谏、两省依令虽非假日亦许见客外,余官非旬假日并不许出谒、受谒。如违,御史台弹奏。二十 七年五月五日,诏给事中、中书舍人、起居郎、起居舍人并依绍兴十一年三月十三日已得指挥禁出谒,假日许见客。从两省请也。二十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左正言何溥言,乞推行外官谒禁之令,大要监司视台谏,典狱视大理,自余官概同在京百司,而职事相干者勿坐。 八日,上谕辅臣曰:「昨日因看《韩琦家传》,论戚里多用销金衣服,严行禁止。朕闻近来行在销金颇多,若日销不已,可惜废于无用。朕观《春秋正义》,谓质则用物贵,淫则侈物贵,盖淫侈不可不革。」越二日,复有旨:「古者商旅于市以视时所贵尚而为低昂,故淫则侈物贵也。访闻(此)[比]来民间销金服饰甚盛,可检举旧制,严行禁绝。」都省勘会,民间以销金为服饰,绍兴 内虽有立定断罪,其小儿妇人自合一体禁止。诏申明行下,如有违犯之人,并依 条断罪。仍令尚书省出榜晓谕。后五年十一月二十四日,上复谓辅臣曰:「销金翠羽为妇人服饰之类,不惟麇损货宝,残杀物命,而侈靡之习实关风化,朕甚矜之。已戒宫中内人不得用此等服饰,及下令不得放入宫门,无一人犯者。尚恐士民之家未能尽革,可申严止之,仍下广南、福建禁采捕者。」十二月七日,诸王宫大小学教授钱观复乞检会祥符、天圣、景佑以来 条,申严约束。诏今后销金为服,增赏钱三百贯。其采捕翡翠及贩卖并为服饰,并依销金为服罪赏。其以金打箔 并以金箔妆饰神佛像、图画、供具之类,及工匠并徒三年,赏钱三百贯。邻里不觉察,杖一百,赏钱一百贯,许人告。其见存神佛像、图画、供具,诸军捻金锦战袍,并许存留。所有翠羽、销金服饰,限三日毁弃。九年五月十七日,申严金、翠。十年五月四日,诏其犯金、翠人并当职官,除依条坐罪外,更取旨重作行遣。二十六年九月二日,沈该等奏:「安南人使欲买捻金线段,此服华侈,非所以示四方。」上曰:「华侈之服如销金之类,不可不禁。近时金绝少,缘小人贪利,销而为泥,不复可用,甚可惜。盖天下产金处极难得,计其所生不足以供销毁之费。朝廷屡降指挥,而奢侈成风,终未能禁绝,须申严行下。」该等曰:「谨奉圣训,便当严立法禁。」二十七年三月二十一日,内降诏曰:「朕惟崇尚俭素,实帝王之先务,祖宗之盛德。比年以来,中外服饰过为侈靡,虽累行禁止,终未尽革。朕躬行敦朴以先天下,近外国所贡翠羽六百余只,可令焚之通衢,以示百姓。行法当自近始,自今后宫中首饰衣服并不许铺翠销金,仰干办内东门司(当)[常]切觉察。如违,以违制论。」次日,复诏:「自今后宫中如有违犯之人,令会通门捉获,先于犯人名下追取赏钱一千贯充赏。如不及数,令内东门司官钱内贴支,将犯人取旨。其元经手转入院子仪鸾等从徒三年罪。」于是有司条具:「乞自今降指挥,应士庶贵戚之家,限三日毁弃。如违,并徒二年, 赏钱三百贯。今后不得采捕翡翠并造作铺翠销金为首饰、衣服,及造贴金、缕金、间金、圈金、剔金、陷金、解金、明金、泥金、楞金、背金、影金、盘金、织金、线金、铺蒙金、描金、捻金线、真金纸。应以金泥为妆饰之类,若令人制造及为人造作,并买卖及服用之人,并徒二年,赏钱三百贯,许诸色人告。妇人并夫同坐,无夫者坐家长,命官妇申奏取旨。仍并下诸路州军严行禁止,每季检举,巡捕官、当职官常切觉察。如违,仰监司按劾。」从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二 禁 约三 禁约三 【续宋会要】 淳熙元年四月二十八日,诏诸非僧结集经社及聚众行道者,并依绍兴二十一年正月二十八日诏旨,仍令 令所修立条法。 六月十三日,诏已授差遣人朝辞讫,限半月出门。如元在临安府住居之人及现任行在官,同居有服亲与免出门,不许出谒。若有违戾,令御史台觉察弹奏。 十二月十五日,盱眙军守臣言:「乞自今有荫应赎之人,并不许通放过淮博易,如有违犯,透漏钱银,事发到官,并不许引用荫赎,止依无荫人例断遣。」从之。 二年二月十二日,诏:「自今将举人程文并江程地里图籍兴贩过外界货卖或博易者,依与化外人私相交易条法施行,及将举人程文令礼部委太学官点勘讫,申取指挥刊行。」 五月十四日,诏湖北转运司约束州县,应有科敷军器物料钱或招军去处,截日住罢。(过)〔遇〕合支招军例物,止令逐州省司公库通融支遣。以监察御史刘藩言:「湖北州县收买分抛军器物料,科扰于民,多不支钱。近年以来,帅司札下免行起解,止令出备招军例物,民始受弊。近降指挥招人虽减分数,比之送纳物料犹为烦费。盖皮筋、铁叶,屠夫、冶户容或有之,若转而为钱,则私家所无,必致贸易谷帛以备输纳,甚为民害。」故有是诏。 六月一日,诏:「诸路监司遇巡历到州县,检照有无科罚民户钱物。如敢违戾,即令给还,官吏重寘典宪。」从司谏汤邦(孝)[彦]请也。 七月十日,诏六曹等处人吏不得与诸路作承受,规图厚利,探报利害入斥堠转送。如违,计赃坐罪。及诸司递发筒牌,令当官入递印押发(于)[放],不得私带移文字传递。从度支郎中王松老请也。 十月十五日,诏两淮州军及帅臣、监司并驻札御前诸军,应有事干边防军机文字、紧切事宜,许具奏并申三省、枢密院,不得泛滥申发或作札子具报他处。如敢违戾,具职位姓名,取旨重作施行(切)。 二年二月二十三日,中书门下省言:「湖南北路每岁贩茶,除官司差拨军兵戍守弹压,访闻所差官以巡绰为名,将过往客旅兴贩物货不问有无文引,拦截搜检骚扰。」诏湖南北帅、宪司戒约部辖兵将官,各严行钤束所部官兵,务要镇静,毋令非理骚扰生事。如有违犯,重作施行。 三年五月七日三年:原作「二年」,据本卷刑法二之一四六同诏改。彼处文字与此小有不同,「七日」作「八日」。,诏:「民间采捕虾蟆,杀害生命,访闻多是临安府缉捕使臣所管火下买贩,及主张百姓出卖主张:本卷刑法二之一四六作「纵容」。。令本府日下先次出榜晓谕,三日外别差人收捉赴府惩治。如捉获火下货卖,即将所管使臣一例坐罪。」 八月十七日,臣僚言:「临安府前有人户私置牢房,与公人通同作弊,专一锁闭理对知在公事之人,号曰关留店,每夜不下一二十人,虽无脚匣,亦有门锁。」诏本府常切觉察,不得依前违戾。 二十 六日,中书门下省言:「累降指挥约束州县,不(辄得)[得辄]因公事科罚百姓钱物,许人越诉,坐以私罪,非不严切。近来尚有人户经台省陈诉不绝。」诏自今有经台省陈状事实干己者,仰户开具科罚官职位姓名申尚书省。 十月十六日,中书门下省言:「已降指挥禁约奢侈踰制事件,缘辇毂之下,四方取则,奉法行令,当自近始。若临安府不切遵守,则外路必将仿效,视同文具。」诏行在专委临安府守臣严切禁止,断在必行。如有违戾,令御史台觉察弹奏,先次将守臣重行责罚,其犯人依条断罪追赏,有官人取旨施行。外路州军依此,仍委监司觉察按劾,多出文榜晓谕。 十七日,中书门下省言:「访闻乡民岁时赛愿迎神,虽系土俗,然皆执持真仗,立社相夸,一有忿争,互起杀伤,往往致兴大狱,理宜措置。」诏诸路提刑司行下所部州县,严行禁戢。如有违戾,重作施行。 十二月七日,诏临安府城外占据江岸之家收掠撞岸钱等,日下住罢,仍于沿江一带出榜晓谕。臣僚言:「自六和塔至黑楼子沿岸沙地为形势之家所占,析而为八,或收撞岸钱,或收赁地钱,虽柴薪果实之属,无有免者。税场既已取之于公,形势之家又取之于私,咫尺之间而有公(税)[私]两税,民何以堪 乞行住罢。」故有是命。 四年二月七日,监察御史齐庆胄言:「沿海诸处屯驻水军,多因土地所产,辄置军团。遇有民旅将到物货,虽已经商税,未许货卖,必令赴团上历给牌解牙息,方得自便。客贩由此妨滞,物价因而腾踊。乞令住罢。」从之。 四月二十八日,诏:「曾经编配吏人及见役吏人,并不许充官民户干人。如违,许人陈告,依冒役法断罪追赏。」先是,前知常州晋陵县叶元凯言:「州县形势官户及豪右之家,多蓄停罢公吏以为干人,恃其奸恶,持吏短长,官物抵顽不输,词讼则变白为黑,小民被害。乞立条制行下禁止。」故有是命。 八月二十七日,诏:「累降指挥,立法禁止私贩耕牛过界。如闻近来边界多有客旅依前私贩,显是沿边州军奉行灭裂。自今如有一头透漏过界,因事发觉,其守臣以下取旨重作施行,帅臣、监司亦坐以失觉察之罪。」 十一月十二日,诏:「已降指挥,江上、四川驻札诸军兵官不许接见宾客,恐妨军务及干求骚扰。如有违戾,将受谒及看谒之人一例重作施行。干求乞觅若借舟船人马之类,并计赃论。」 五年六月二十日,诏:「湖北、京西路沿边州县,自今客人辄以耕牛并战马负茶过北界者,并依军法。其知情、引领、停藏、乘载之人及透漏州县官吏、公人、兵级,并依兴贩军须物断罪。许诸色人告捕,赏钱二千贯,仍补进义校尉,命官转两官。其知情、停藏同船同行梢工、水手能告捕及人力女使告首者,并与免罪,与依诸色人告捕支 赏。知、通任内能捕获,与转两官。」从知兴隆府辛弃疾请也。 七月十二日,濠州言:「隆兴元年二月十三日敕兴贩耕牛过界罪赏,与干道编类指挥不同。缘本州岛乃是极边,虑奉行抵牾不便。」诏自今兴贩过淮,知情、引领、停藏、负载之人并透漏去处,赏罚并依隆兴元年五月九日膘胶过淮已得指挥,令户部遍牒两淮州军遵守。 九月九日,诏沿江船户五家结为一甲,如有透漏奸细、盗贼及违禁之物,甲内人一等科罪。仍立赏钱二百贯,许告。如甲内人能自首,获与免罪,亦支赏钱。沿江州军依此。 十二月十一日,诏:「访闻兴元府大军有总领所发到红漆牌子金书圣旨,每过打请日分,挂于仓中厅上。监仓先着公裳拜讫,次令统领将官以下着公裳拜毕,方令军中打请。可札下四川总领所,日下禁止。」 十八日,臣僚言:「沿淮州军多有透漏钱银茶货及违禁等物,其最甚者莫若正阳之水寨。盖水寨每发一船,其管事将官各有常例。乞严行禁止。」诏本路帅、宪、守臣常切觉察,犯人依条断罪追赏。仍约束水寨首领,违者重作施行。 七年四月十五日,臣僚言:「已降指挥放免行钱,继罢市令司,非不严切。诸路州军间有别作名色如行头之类,收买物色,未免科扰。乞令所属申严行下,不得循习前弊。」从之。 五月二十日,诏:「自今诸路监司并州郡吏卒,除依条差出勘旁借请外,辄用白状借请,并计赃断罪。」 二十八日,诏:「自今应诸司属官止令置司州军依格支破,当直人不得下外州取拨及收受钱粮衣赐等入己。如有违戾,令诸司互察,重寘典宪。」 六月十六日,诏:「监司、郡守毋得以宽剩为名, 刷州县非正额钱物。其巡历处,到任之初亦不得抑勒州县,辄取献纳。如有违戾,在外许监司互相觉察,在内令台谏按劾以闻。」 七月九日,臣僚言:「乞戒饬州县,非帅臣、监司不许用紫帟幕,列郡不许用牙旗及轿前列扇,通判、知县不得用紫轿衣,州郡远接不得发遣旗帜、围子、槌剑之属,止于所部界内随宜迎迓。」从之。 八月十九日,诏旱伤去处,如客旅兴贩米斛过税场,实时免税通放,不得妄作杂税及船力胜收钱。 十月二十四日,臣僚言:「广南诸郡创鬻沙弥、师巫二帖以滋财用,缘此乡民怠惰者为僧,奸猾者则因是为妖术。」除出给沙弥文帖已立限收毁外,诏广东西路帅司行下所部州军,将给过师巫文帖并传习妖教文书,委官限一月根刷拘收毁抹,严行禁止,毋致违犯。 八年正月二十一日,臣僚言:「愚民吃菜事魔,夜聚晓散,非僧道而辄置庵寮,非亲戚而男女杂处。所在庙宇之盛,辄以社会为名,百十为群,张旗鸣锣,或执器刃横行郊野间。此几于假鬼神以疑众,皆王制所当禁。」诏诸路提刑司严行禁 戢,州县巡尉失于觉察,并寘典宪。 五月一日,上谓辅臣曰:「近日都下销金铺翠复行于市,不必降指挥,只谕王佐严加禁戢。若有败露,京尹亦(能安)[安能]逃责耶 朕以宰耕牛、禁铜器及金翠等事刻之记事板,每京尹初上辄示之。」 七月十一日,诏四川制置生日庆贺之礼,如有循袭违戾,馈者受者并寘典宪。 十二月五日,诏:「自今州县学校仓库有大颓弊者,许随宜修葺,不得别假名色以扰民。内则台谏,外则监司,各以状闻,重寘典宪。」 九年三月二十一日,诏诸路转运司行下所部州军,将见卖举人时务策并印板日下拘收焚毁,令礼部检坐见行条法,申严禁约,(延)[勿]致违戾。以给事中施师点言:「文字过界,法禁甚严,人为利回,多所抵冒。窃见书坊所印时文如诗、赋、经义、论,因题而作,不及外事。至于策试,莫非时务,而临轩亲试,又皆深自贬损以求直言,所宜禁止印卖。」故有是命。 四月九日,诏自今州郡文武官再任,并不得讲到罢礼数,及不得令府库更新制造应干物色。 九月十三日明堂赦:「保正副依条所掌止于烟火、盗贼、桥道等事,访闻官司动以一切取办,如修葺材料、差顾夫力,至于勒令催科,并是违法。今后州县遵守条令,不得泛有科扰。如违,许充役家越诉,仍令监司按劾以闻。」 同日赦:「罪人财产自有应籍没法,访闻州县辄用私意违法拘籍,以资妄用。自今如有依法合行籍没财产人,并须具情犯申提刑司审覆,得报方许籍没。仍令本司常切觉察,如有违戾,按劾以闻,许人户越诉。」 二十五日,臣僚言:「四川州郡常职之外,有所谓检察局务、提点仓场者,类皆于员外创添以周给亲旧。身非正员,无职事系虑,徒以耗蠹国用,于月给外巧求以便私计。乞下逐路监司觉察,如有违戾,按劾以闻。」从之。 十月二日,诏诸路帅司、监司、州军遍行晓谕富室上户,因旧年旱伤借贷人户米谷,不得高折价钱,并还(学)[本]色,仍取利不得过五分。敢有违戾,许欠户经监司、帅守陈诉。或人户(抛)[拖]欠不还,亦许经官理索。 十一月二十一日,诏广东经略司晓谕大奚山民户,各依元降指挥,只许用八尺面船采捕为生,不得增置大船。仍递相结甲,不得停着他处逃亡人。如有逃亡人,令澳长民户收捉,申解经略司,重与支赏。以枢密院言:「大观间曾降指挥,大奚山民户所置船面不得过八尺,近年多有兴化、漳、泉等州逋逃之人聚集其处,易置大船,创造兵器,般贩私盐,剽劫商旅。」故有是命。 鹿鹑兔之属,当官者欲得以为包苴,岁科此辈采捕,例成白取。每至冬间,尽将渔者拘集,名曰纲船,督以使臣军兵,课日采 十年正月四日,诏禁淮西州郡采捕。臣僚言:「淮南州郡有里正、保长,又有总首、缉捕等人,缘地饶 捕,复立赏禁其私市。戕物性,夺人力,莫此为甚。〔乞〕严行禁止。」故有是命。 十一月六日,诏州县文移、市肆牌额,不得辄犯庙讳,违者依法坐罪。 十一年九月二十九日,诏:「诸路州军犯盗等人间有意欲报雠及受吏人教唆,妄将本处富室上户及沿海有船之家以停藏资给之类攀引追逮,州县不审是否,便行捕治。及所在巡尉弓兵、商税场务以搜检铜钱为名,辄将船户舟中所需之具指为军器,欺诈钱物,致使无辜之人枉被追扰。令诸路提刑司及沿海帅臣、制置司各约束所部州县,常切禁止。如有违戾,觉察以闻。仍出榜晓谕。」 十二年三月八日,右正言蒋继周言:「今蕃乐有名《渤海乐》者盛行于世,都人多肆习之,往往流传宫禁,乞行禁戢。」从之。 二十五日,前发遣筠州赵谧言:「湖外风俗,用人祭鬼,每以小儿、妇女生剔眼目,截取耳鼻,埋之陷 ,沃以沸汤,麋烂饥肤,靡所不至。盖缘贩弄生口之人偷窃小儿、妇女,贩入湖之南北,贪取厚利。乞行下诸路州军,应兴贩生口入湖南北者,严立赏罚。委自监司、守臣专责巡尉,如能捉获此类强盗,与之酬赏。」从之。 二十八日,诏:「内外诸军兵将官赴枢密院审察,其官司诸色人往往巧作名色,乞觅欺诈。自今许诸色人指名赴枢密院陈告,将犯人送所属根勘,重作施行。其告人每一名支赏钱三百贯。事理重者取旨,特与转官资。仍出牓晓谕。」 七月二日,右正言蒋继周言:「乞明诏诸军将佐,于屯驻去处自今后并不许私置田宅、房廊、质库、邸店及私自兴贩营运。」从之。 八月二十九日,诏殿前司行下韶州屯驻摧锋军,严行禁止军中回易,将见科敷钱物日下除(于)[放]。仍仰广东经略、提刑司取见营运科抑名色及除放过钱数,开具申枢密院。日后帅臣、监司如失觉察,并行责罚。从知英州许从龙请也。 九月二十三日,诏:「应被差郊祀景灵宫、太庙行事等官,如敢仍前托故避免、申乞改差之人,委台谏密切觉察,具名弹奏,取旨施行。」 十月二日,诏淮南东路帅、宪司差使臣二员,专一(机)[讥]察楚州北神镇私渡,仍令系衔。如失觉察,仰逐司按治。 十一月二十二日南郊赦:「在法,病人无缌麻以上亲同居者,厢耆报所属官为医治。访闻比来店舍、寺观遇有病患,避免看视,闻官赶逐出外,及道路暴病之人,店户不令安泊,风雨暴露,往往致毙。可令州县委官检察,依条医治,仍加存恤,及出榜乡村晓谕。」十五年明堂赦同。 同日南郊赦:「州县间有将人户计口抑负食盐,严限催钱,过于常赋,深山僻远无得免者。稍有违限,便行追断号令。可令提举司觉察禁戢,如有违戾,按劾施行。」十五年明堂赦同。 同日赦:「官司辄立茶盐铺,虚给帖子,均科人户,勒令赍钱赴铺缴纳,未尝 支给茶盐,显是违法科抑。仰提举司及诸州主管官严行禁戢,仍许人户越诉。」十五年明堂赦同。 同日赦:「州县酒坊多就人户赊籴米麦,不支价钱,即将酸黄酒 价折还,或因节朔、吉凶、修造之类,抑勒酤卖,监系追纳官钱,显属骚扰。可令监司常切觉察,如有违戾去处,按劾以闻,仍许人户越诉。」十五年明堂赦同。 同日赦:「州县以权势亲戚过往干托,辄于乡村差借人夫,显属违法。仰监司常切觉察,按劾以闻,仍许人户越诉。」十五年明堂赦同。 同日赦:「人户折帛钱,已降指挥,听以钱、会中半输纳。访闻州县间有抑纳银两,重困民力,可令监司觉察按劾。」十五年明堂赦同。 十一月十一日,兵部勘会:「擅入溪洞及典买田产与夷人,断罪、告赏非不严备,盖缘当职官吏奉行不虔,致有臣僚陈请。」诏令广西帅司约束逐州,遵依见行条法,常切严行禁止,今后如有违戾,仰本司将当职官吏按劾施行。 十四年正月二十三日,新知秀州赵亮夫奏:「所在州县有神祠去处,每岁秋成丰稔,多用器械之属前后导引。乞申严条令,行下诸路州军,告谕民间,应有所藏迎神兵器,立限出首,赴官交纳,许以木锡代用。」从之。 十五年正月二十日,诏:「近闻不逞之徒撰造无根之语,名曰小报,转播中外,骇惑听闻。今后除进奏院合行关报已施行事外,如有似此之人,当重决配。其所受小报官吏,取旨施行。令临安府常切觉察,御史台弹劾。」 五月二十九日,知南安军赵不 言:「乞令江西守令遇有祈祷,只许用香花鼓乐迎神,不得辄持兵器。」诏令诸司常切觉察禁戢,毋致违戾。 十二月五日,臣僚言:「日来都城之内,士庶尽持青伞。始时不过二三尺,今乃悉是重檐巨盖。又帅臣、监司、通判出入,随轿皆有乘马胥吏,稍遇晴热,例使人持黑油伞遮日,多至三五十柄,见者叹骇,谓驾后亦不如此,非所以尊崇辇毂,观示四方。乞下有司严行禁戢。」从之。以上《孝宗会要》。 淳熙十六年二月四日登极赦:「私放军债及质买所辖请给、赏赐,前后约束甚严,尚虑有力之人依前牟利侵 ,致使军士不能赡家,可令主帅严行觉察,将见欠债负并行除放。访闻诸军回易市帛等物,赊与官兵,重搭息钱,却于请给内过数除 ,及辄差请受最多人掌管库务、店肆,稍有亏欠,勒令陪偿。又有见占私役、科摊造作及买工之类,弊幸不一,致令军士贫乏。前后约束虽已严切,深虑未能尽革,仰主帅严行禁戢,将见欠本军钱物并行除放。尚有违戾,在内委御史台、在外委总领所觉察以闻,重寘典宪。」 七日,礼、刑部言:「将来遇丁卯皇帝本命日,依例合禁屠宰、禁刑。」从之。 五月十一日,前权发遣洋州王知新言:「窃见本州岛真符县沿边所置关隘,皆高山峻岭, 林木参天,虎豹熊罴,不通人行,自可以限隔。自辛巳岁(比)[以]来,归正之人将关外空闲山地给令耕种,今已三十年,生子生孙,蕃息甚众,尽是斫伐林木,为刀耕火种之事。一二年间,地力稍退,又复别斫一山。兼又皆射猎,故于深山穷谷持弓挟矢,探虎豹之穴。又将林木蓊翳之处开踏成路,采取漆蜡,以为养生之具。如此一年复一年,林木渐稀,则关隘不足恃矣。或有奸细巘伏于关外,去州县极边,官司无缘得知,如此则叛亡难禁,奸细不防矣。」诏令四川制置司行下沿边州郡,将应有林木关隘去处措置严切禁戢,毋致采斫。 十六日,户部郎中丰谊言:「沿江并海深水取鱼之处,乞许令众户舟楫往来,从便渔业,勿有所问,不得容令巨室妄作指占,仍旧勒取租钱。虽昔系耕种之地坍落,今为深水,亦不在占据之限。豪强尚敢违戾,州县傥或纵容,即许人户越诉,择其首倡,重作惩戒。」从之。 闰五月二十日,诏:「今后有私撰小报,唱说事端,许人告首,赏钱三百贯文,犯人编管五百里。」 六月五日,诏谕前不曾差人往榷场并海外去处收买物货,深虑或有假作名色,夹带铜钱、银两过界。仰沿边官司密切讥察,如有似此之人,先次拘管,实时具奏听旨。」 七月三日,诏镇江、建康都统制司严行约束,今后修城军人并搬运砖灰等人将带铜钱至沿边诸州,或因事败露,其统兵官或管押将副、使臣等,并仰逐州取会名衔,具申朝廷取旨施行。如州郡或行容庇,一例行遣。以臣僚言:「楚州修筑城壁,镇江万兵往来更替,并随行亲属装载船只,因而藏匿铜钱过江。又本军与建康军中津发砖灰官船动以百计,经从扬州、高邮管下乃至楚州,逐处虽行禁戢,势力不加,谁敢向迩 兼闻近来军人结党,递相堤防,负钱于前,持擿于后,间有掩捕,公然抢夺,虽死不顾。乞行禁止。」故有是诏。 十一月二十五日,诏福建路监司严戒州县,如有盗贼、紧急,不得辄于数里之外起动保甲,役使农民。有或违戾,特许越诉,必寘典宪。以右正言黄抡请也。 绍熙元年三月八日,诏建宁府将书坊日前违禁雕卖策试文字日下尽行毁板,仍立赏格,许人陈告。有敢似前冒犯,断在必行;官吏失察,一例坐罪。其余州郡无得妄用公帑刊行私书,疑误后学,犯者必罚无赦。从起居郎诸葛廷瑞请也。 四月十七日,诏临安府今后江上客人贩到柴薪,不得侵近居民屋舍,仍旧于塘岸宽阔处或沙地上垛放,常切检举约束。 二年二月二十五日,诏盱眙、安丰军每遇客旅过淮博易,差官检视,不许差归正归朝人。 三月十七日,侍御史林大中言:「近有造匿名诗嘲讪宰相、学官及枢臣、侍从者,乞申严法禁,有犯毋贷。」诏本府多出文牓晓谕,如有捉获 之人,送狱根勘,重作施行。 六月十一日,臣僚言:「长官曹属相遇于涂,自有定制,今也不问别曹异局,必揭帘相揖,甚则并舆相语,有骇观瞻,识者以谓避遇之制废矣。至于夜集众以讽诵梵文,立社首以掠民财,假巫祝以诳惑庶众,兴妖祠以张皇祸福,其在明时,皆所当禁。乞谨饬有司,申严厥令,一或有犯,必加以罪。」从之。 十二日,臣僚言:「沿边无赖之民渡淮行劫,杀人放火,踪迹败露则复窜淮南。有司究治,乃比附亡叛归本所,减二等坐之。今淮北作劫而复归淮南,正以淮之南作窠穴耳。乞明诏有司,申严行下沿边州郡,出榜晓谕,一季之后作过徒伴供通赃证分明者,并照现行条法。罪不致死,合从宽贷,亦乞照应已降指挥,分配屯驻军施行。」从之。 十月四日,湖南提刑孙逢吉言:「近年以来,为守令者不修其官,以待考察,往往崇饰虚伪,撰造政绩,或葺一亭舍,或疏一陂渠,或于常费薄有所蠲,或于旧弊微有所革。自职事而言,皆其所当(违)[为]者,而刊刻碑记,张大其事,绘画图册,表闻于朝,甚者摹印装褾, 纳中外。至于分配坊市,建立生祠,阴讽士民借留再任,其间饷遗请托,何所不有!监司在远,难尽察知,盖有误以其姓名登彻天听者矣。此诞谩诈巧之大者,诚不可不禁遏也。」诏检坐建祠、立碑、举留条制,申严行下。 四年六月十九日,臣僚言:「朝廷大臣之奏议、台谏之章疏、内外之封事、士子之程文,机谋密画,不可漏泄。今乃傅播街市,书坊刊行,流布四远,事属未便,乞严切禁止。」诏四川制司行下所属州军,并仰临安府、婺州、建宁府照见年条法指挥,严行禁止。其书坊见刊板及已印者,并日下追取,当官焚毁,具已焚毁名件申枢密院。今后雕印文书,须经本州岛委官看定,然后刊行。仍委各州通判专切觉察,如或违戾,取旨责罚。 十月四日,臣僚言:「恭惟国朝置(建)[进]奏院于京都,而诸路州郡亦各有进奏吏,凡朝廷已行之命令,已定之差除,皆以达于四方,谓之邸报,所从久矣。而比来有司防禁不严,遂有命令未行,差除未定,实时誊播,谓之小报。始自都下,传之四方,甚者凿空撰造,以无为有,流布近远,疑悟群听。且常程小事,传之不实,犹未害也,倘事干国体,或涉边防,妄有流传,为害非细。乞申明有司,严行约束,应妄传小报,许人告首。根究得寔,断罪追赏,务在必行。」又言:「朝报逐日自有门下后省定本,经由宰执,始可报行。近年有所谓小报者,或是朝报未报之事,或是官员陈乞未曾施行之事,先传于外,固已不可。至有撰造命令,妄传事端,朝廷之差除,台谏百官之章奏,以无为有,传播于外。访闻有一使臣及合门院子,专以探报此等事为生。或得于省院之漏泄,或得于街市之剽闻,又或意见之 撰造,日书一纸,以出局之后,省部、寺监、知杂司及进奏官悉皆传授,坐获不赀之利,以先得者为功。一以传十,十以传百,以至遍达于州郡监司。人情喜新而好奇,皆以小报为先而以朝报为常,真伪亦不复辨也。欲乞在内令临安府重立赏牓,缉捉根勘,重作施行。其进奏官令院官以五人为甲,递相委保觉察,不得仍前小报于外。如违,重寘典宪。」从之。 十二月四日,枢密院进呈:「两淮、荆襄控扼去处,全藉山林蔽护。访闻民间采斫,官司更不禁止。」上曰:「屡有约束,久而人玩,宜再禁戢。」 五年二月十八日,臣僚言:「遏籴之风,近日尤甚。去岁江浙、湖南皆有旱伤去处,唯是江东为甚,而湖南、江西所损差多。米价甚贱,足可远近通流,州县各顾其私,听信城市之民妄言不可放米出界。乞督责两路监司,约束州县,不使遏籴,以惠斯民。」从之。 四月十四日,刑部、御史台、太常寺、临安府先承指挥同措置临安府诸门,缘以祀事,中夜启闭。本部照得如遇行事官有合趁受誓戒及朝参等官,从太常寺预夜关报经由门户,于五更二点开门放入,即行锁闭。令监门官吏严紧守钥,不得搭关拢锁, 私出入,须候依时开门。其余行事官祀祭毕,依时入门。」从之。以上《光宗会要》。 皇帝御名并同音计一十八字:扩、 绍熙五年七月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伏阔镬切。廓、郭、[(日羊)邑]、山郭、霩、鞹、 、彉、 、 、(雨隹)、郭、籗、籗、口郭、漷。乞下刑部、国子监,于《文书式》并《韵略》内添入,从礼部行下,都进奏院颁降回避。」从之。 九月十四日明堂赦:「访闻湖、广等处州县杀人祭鬼及略(赏)[卖]人口,并贫乏下户往往生子不举,条法禁约非不严切,习以为常,人不知畏。可令守令检举见行条法,镂板于乡村道店、关津渡口晓谕,许诸色人告捉,依条施行。仍仰监司严行觉察,毋致违戾。」 十一月二十四日,刑部言:「乞照昨来浙西提举司所申行下内外诸军,严行约束所遣回易官兵,不得以收买军须为名,公然贩卖私盐。如有违戾,重作施行。」诏令刑部镂板行下内外诸军主帅约束。 庆元元年八月十七日,诏有司检坐见行条法,给榜下州军县镇,今后现任官收买饮食服用之物,并随市直,各用见钱,不得于价之外更立官价。违,许人户越诉。在外令监司按劾,在内令御史台觉察。从臣僚请也。 十二月二十四日,枢密院言:「勘会有不畏公法之人,谒见兵官,乞觅钱物,或占据屋舍,或桠卖物货,或告求关节。稍不如意,撰造事端,诬谤迫胁,必欲从其所欲。甚者教唆他人上书伏阙,投纳短卷,恐吓主帅,疑惑众听,以逞其私。若不严加禁约,无缘止绝。」诏令内外诸军今后如有似此不畏公法等人,许押赴所在州军先次收禁,具申枢密院,送有司根勘。如事理颇轻,依条施行, 特送僻远州军居住。或稍涉情重,取旨施行。仰诸军出榜军门晓谕。 二年二月十二日,知临安府谢源明言:「向蒙高宗皇帝、孝宗皇帝矜恤本府支费百出,遂降指挥,应诸军等处收买物色,并依条收税。近交权势之家及官司、寺观等处收买木植浩瀚,或执官司公据,或守申请指挥,不问多寡,尽免抽解,遂使前项诏令皆为虚文。乞申严前项指挥,行下本府照应施行。」从之。 六月十五日,国子监言:「已降指挥,风谕士子专以《语》、《孟》为师,以六经子史为习,毋得复传语录,以滋盗名欺世之伪。所有《进卷》、《待遇集》并近时妄传语录之类,并行毁版,其未尽伪书并令国子监搜寻名件,具数闻奏。今搜寻到《七先生奥论》、《发枢》、百炼真隐李元纲文字、刘子翚《十论》、潘浩然子《性理书》、江民表《心性说》,合行毁劈。乞许本监行下诸州及提举司,将上件内书板当官劈毁。」从之。 八月十四日,中书门下省〔言〕:「访闻临安府城内外私盐盛行,多是无赖之徒胁持铺户、寺观、营寨或士庶之家随门挜卖,理合措置。欲令临安府日下大字镂板晓谕,以前罪犯一切不问,若今后再敢违犯,许诸色人告,依格给赏,犯人送狱根勘,依法断罪、追赏。如自能执捕贩人赴官陈首,(降)[除]与免罪外,更与依格推赏。」从之。 二十七日,臣僚言:「 销之禁,不可不严。且如辇毂之下,实为法令之始,孝宗皇帝固尝亲有训戒矣。今乃列肆负担,无非铜器,打铸棱作,公然为业。又如建康之句容,台州之城下,专以古器得名,今则绍兴、平江等处皆有之。江西之抚州专以七筋器皿得名,今则四明、隆兴、鄂州、静江等处皆有之。且今冶司岁铸生铜,所入盖自有限,其余皆是取给于淋铜、浸铜。夫毁一钱则(则)有十余之获,小人嗜利十倍,何所顾藉 欲责之守令,凡臣庶家所有铜器及僧道供具,立以近限,赴官镌凿,不得续行置造。如有违犯,坐以违制之罪,不以荫论。官吏失觉察,罪亦如之。其 铸打造炉户,仰所属州县括籍姓名,监令日下改业,犯者决配海外,永不放还。仍乞重立赏格,许人告捕。」诏令三省措置条具将上。三年正月,三省措置下项:「一、令诸路监司、守臣行下州县等结甲,立罪赏,粉壁晓谕。一、令诸路监司、守(官)[臣]根刷私铸铜器之家,免罪改业,再犯立赏断配。一、有于军寨、寺观、舟船内铸造,仰主兵官、巡尉严切缉捉。一、官民户除日前现有腰带金朵 及鞍辔、作子、照子外,应有铜器并有铜钉饰器具不许使用。一、巡尉、都监捉获 销铜钱到官,即与保奏推赏。一、内外应奉官司等处,法物等应用铜铸钉饰,限一月申朝廷,仍旧使用。一、僧道锺磬等并民间及船户日前置到铜锣,系防托使用者,仰寺观主首及民户各开具件数,经州府陈状镌凿,限一月申官。 一、铸造之家未卖器皿,委官置场,立限听人户投卖。一、锺磬等、鞍辔、作子,令文思院铸造,听人户、僧道请买。一、应造军器须用铜者,申所属支降。一、民间照子,令湖州拘籍工匠在官铸造,从人户请买。一、诸路监司、州军公然呼集工匠铸造,今后敢自违戾,外责监司互察,内委御史台弹奏。一、自今降指挥之后,官员、士庶尚敢私下收买者,许人陈告。一、今降指挥到日,仰诸路监司等镂板晓示。一、有关防未尽事件,许所在官司限一月(降)[条]具申闻。」诏令刑部疾速遍牒施行。 十月七日,知临安府赵师言:「元佑五年,苏轼奏西湖有五不可废,而放生池首居其一。至绍兴十三年,议臣谓今之临安,銮舆驻跸,尤宜涵养,以示渥泽。乞检会天禧故事,仍旧以湖为放生池,禁止采捕。高宗皇帝赐可,令本府措置,申明约束。淳熙二年庆寿赦文,尝令本府立赏禁戢,专责巡警官司,毋或纵容。臣蒙恩假手,首当遵奉,然揭之具未立,无以示虔寓敬,而天禧之碑沦于草莽,匿于居民,往来之人不知其为放生池。欲于西湖之滨,置立亭宇,书以扁牓,每遇诞节前一日,从守臣率官吏于亭纵释鳞翼,推广上泽。仍明具条制及前后颁降指挥牓亭左右,庶几表制严备,人知崇敬。」从之。 十三日,潼川安抚司言:「泸叙州、长宁军沿边,连接夷蛮,全藉禁山林箐以为限隔,从条不许汉人擅将物货辄入蕃界,侵越禁山,斫伐林木。照得蛮人载马(叙)[于]叙州,互有赍带板木前来本州岛变卖,是致诸司递年常下叙州打造舟船,州县寅缘骚扰。乞令叙州委知、通常切觉察检举,毋令汉人将物货擅入蕃蛮界贩卖,斫伐禁山林箐,须候蛮人赍带板木出江,方得就叙州溉下交易。如有违犯,被捉到官,送狱根究,从条断罪、追赏施行。如遇打造舟船,自行差人收买板材置造,无得准前直下叙州打造,免致骚扰。」从之。 三年正月十一日,监察御史沈继祖言:「乞戒敕外官无故不得辄与朝(例)[列]通书,其合通书只许一幅,如庆贺之类止于三幅。及在外书问往来,并不许过数,若过数不许接受。如违,并许弹劾,重加责罚,以儆有位。」从之。 五月二十一日,臣僚言:「乞戒敕朝士,今后不得辄与谒士、术人等书,骚扰外路。如有持书以取钱酒者,并计赃,与书及与钱物者同罪,许人告。着之令甲,务在必行。外令监司,内令御史台觉察奏闻。」从之。 二十五日,臣僚言:「古者宰衡出镇则曰判。判者,专制之称也,非庶僚可拟。今一州一军一县皆曰判,下至丞、簿、税亦曰判,何判之多也 判司簿尉以朝议为未足则曰中大,令倅而上称以中大为未足则曰太中。且夫朝议,八十一元士也;太中大夫,天子之侍从臣也。今使人得以自相推予,何僭滥如之!不特此耳,服食器用,率多 踰越。且三檐青盖,昔时郡国长吏用之,以其远君而伸也。辇毂之下,虽贵极一品,亦惟独檐。今州县之间,官无大小,下至士庶以及皁隶,率用三檐,填街塞巷,蔽空如云。混殽若此,何以正名分、别奸慝耶 欲望断自圣衷,官称各从其实,出而御盖,非长吏无得用三檐。敢有越者,重寘于宪,亦反朴还淳之渐也。」从之。 十二月二十七日,臣僚言:「州县之间,害民者莫甚于科罚,虐民者莫甚于惨酷。且如以赎罪并缘而责其献纳,以酒税牵连而责其认钱,或科敷于里正、保正长,或横敛于师巫僧道,或利富室之财而启诬告之风。监司所当廉察也,或以头子钱为名而科取州县;郡守所当表帅也,或以助州钱为名而科取属邑。此科罚之害民者也。非州县长官不许受辞,而他官辄受礼;非亲民不许科决杖罪,而镇寨敢自专推司,辄自讯囚,荆杖代用藤条,观望鍜炼,备极荼毒。此惨酷之虐民者也。前后禁约科罚、惨酷条令,大字镂板行下诸路郡邑,揭于通衢,其有犯者,必罚无赦。」从之。 四年二月五日,国子监言:「福建麻沙书坊见刊雕太学总新文体,内丁巳太学春季私试都魁郭明卿《问定国是》、《问京西屯田》、《问圣孝风化》。本监寻将案籍拖照得郭明卿去年春季策试即不曾中选,亦不曾鲁有前项问目。及将程文披阅,多是撰造怪辟虚浮之语,又妄作祭酒以下批凿,似主张伪学,欺惑天下,深为不便。乞行下福建运司,追取印版,发赴国子监交纳。及已印未卖,并当官焚之。仍将雕行印卖人送狱根勘因依供申,取旨施行。」从之。 三月四日,诏吊祭使人过界,仰经过州县严行禁止民间,不许歌乐及观看,人户毋致衣服华饰。 十一日,臣僚言:「今天下郡邑乡聚每岁立社,计户裒金以造作兵器,小有忤意,变故随生。近者都城鬻卖娱悦童稚之具,多有装饰兵器,弄伪成真。乞今后遇有献神祷旱等事,不得以头刃为戏,凡物之像兵器者亦不许复鬻于市。」从之。 二十一日,臣僚言:「乞将建宁府及诸州应有书肆去处,辄将曲学小儒撰到时文改换名色,真伪相杂,不经国子监看详及破碎编类,有误传习者,并日下毁板,仍具数申尚书省并礼部。其已印未卖者,悉不得私买。如有违犯,科罪惟均。」从之。 四月二十九日,诏:「应朝士以下并不许讲旦朔庆贺私谢苛礼,惟议职事,陈利害,方许相见。其有无故看谒、躁进不悛者,朝士则令御史台觉察,局务则令所属长官按劾。」 五月六日,臣僚言:「楚俗淫祠,其来尚矣。惟是戕人以赛鬼,不宜有闻于圣世。俗尚师巫能以祸福证兆簧鼓愚民,岁有输于公,曰师巫钱,自谓有籍于官。官利其一孔之入,于是纵其所为,无复谁何,浸淫妖幻,诅厌益广,遂至用人以祭。每遇闰岁,此风犹 炽。乞告戒湖北一路监司、帅守,先严官吏收纳师巫钱之禁,然后取其为巫者,并勒令易业,不帅者与传习妖教同科,庶几此俗渐革。」从之。 十三日,诏今后女冠、道士不得出入宫禁,三宫准此。 十六日,臣僚言:「迩岁以来,革私铸之奸,严销毁之禁,犹沙毛,犹未尽戢。乞下所属监司州县,督责厢分,警饬巡尉,严保伍之法,申粉壁之禁,使盗铸之弊销,般贩之习弭,行用之患革。一有违戾,锄去本根,庶几窒其弊于本(厚)[原],享其利于经久。」从之。 八月二十九日,臣僚言:「南恩州介于德庆府、新、高、雷、化数州之间,程途相去三五百里之远,久例凡有送迎并过往,类差农民以为夫脚,既妨农时,遂失本业。他处递相仿效,实为民害。又军兵所押马纲经从州县乡村,最为扰民。每纲马二疋,系差一人牵驾,故路无壅遏。今乃成群散走,驰突于道,过城市则冲踏人物,遇秋成则践损禾稼。乞下诸路监司禁约州县,不得辄差农民充夫脚,所属约束取马官兵严行部辖,不得扰害州县,损伤禾稼。如违,并寘典宪。」从之。 讼则合谋并力,共出金钱,厚赂胥吏,必胜乃已。每遇营造,阴相部勒,啸呼所及,跨县连州。工匠役徒悉出其党,什器资粮随即 九月一日,臣僚言:「浙右有所谓道民,实吃菜事魔之流,而窃自托于佛老以掩物议,既非僧道,又非童行,辄于编户之外别为一族。奸淫污秽甚于常人,而以屏妻孥、断荤酒为戒法;贪冒货贿甚于常人,而以建祠庙、修桥梁为功行。一乡一聚,各有魁宿。平居暇日,公为结集,曰烧香,曰燃灯,曰设斋,曰诵经,千百为群,倏聚忽散,撰造事端,兴动工役,寅缘名色,敛率民财,陵驾善良,横行村间。有备具。人徒见其一切办事之可喜,而不知张皇声势之可虑也。及今不图,后将若何 乞行下浙西诸郡,今后百姓不得妄立名色,自称道民,结集徒党。严切晓谕,各令四散着业。如敢违戾,将为首人决配远恶州军,徒党编管。务要消散异类,使复齿于平民,以推广陛下抑诞怪、畅皇极之意。」从之。 五年正月二十六日,臣僚言:「闻二广州军凡为僧者,岂真出家之人,盖游手之徒遍走二广,寅缘州郡求售(为)[伪]帖,号曰沙弥,即擅自披剃为僧,或即营求住持寺院。不数年间,常住财物掩为己有,席卷而去,则奔走他乡,复为齐民。乞明诏二广监司禁约州军,自今后不许妄给沙弥伪帖。如已给,立限许自首纳,严示赏罚,毋致违戾。」从之。 八月二十八日,臣僚言:「乞令所在官司自到任之日,即具吏人姓名,保明申常平司。如已经断罢不该收叙之人,不许存留。其合叙用之人,非经元犯官司陈乞,不许收叙。其州县官任满日,仍于印纸内画一批书不曾违法收叙经罢吏人,以凭稽考。庶几为吏者稍知断罢叙(役)[复]之难, 亦皆有以自爱,是亦检柅吏奸之一端也。」从之。 十一月十八日,臣僚言:「乞今后祠祭,须管候礼毕班退,方许徐徐收彻。如吏卒准前讙哗,御史台重行断治。或是摄察监(察)[祭],即仰具申本台,敢有纵容,并加弹劾。」从之。 同日,臣僚言:「乞今后随驾仪卫,须管各依次序接续安行,不得参差错杂 臣班列。仰班吏遵依仪式,务令整肃。或遇庭庑窄处,亦须随宜措画,略依杂压,稍成班序。如敢违戾,并令御史台弹劾,重寘典宪。」从之。 六年五月六日,诏令内外诸军主帅,应军士见欠营运息钱,日下并与除放,今后不许科抑,差拨不愿营运之人。傥违今来所降指挥,在内委御史台,在外委总领所,不系总领、制司去处委守臣,各常切觉察,稍有违戾,取旨施行。仰主帅日下给牓,诸军寨门晓示。从枢(察)[密]院请也。 嘉泰元年二月十七日,臣僚言:「迩来奸人往往藏形匿影,缘饰语言,或密牓通衢,或潜投讼缿,用以动摇州县,诬蔑善良。大抵守令行法奉公, 小类多不悦,按察之官设或先有憎恶,误采其说,必致守令枉罹罪谴,奸人因得武断一方。其风始于州县,寖淫入于都城,甚至诋(许)[讦]朝臣,讥讪时政,其迹若近于公,而其心实根于摇撼。此风渐长,非国之福。乞颁诏旨,严戒诸路按察官,不许采听暗昧不根匿名文书。有如民间冤抑,自当明着年月,指陈实事,亲经所属陈诉,即为施行。其有上书陈说利害,即委之纳言之官,择其果忠于为国、不涉私邪者,即为敷纳于上。如是则州县守宰各得展布,不为巧猾之所倾陷;公朝亲信尽忠竭节之臣,得以功名终始,而不为谗邪之所动摇。奸萌杜绝,国势尊安,实宗社之幸。」从之。 四月十三日,御笔:「风俗侈靡,日甚一日,服食器用,殊无区别。虽屡有约束,终未尽革。今回禄之后,凡官民户起盖屋宇,一遵制度,务从简朴,毋事华饰。销金铺翠,并不许服用。除先将宫中首饰衣服等令内东门司日下拘收,焚之通衢,其中外士庶之家,令有司检照前后条法,严立罪赏禁止。贵近之家,尤当遵守。如有违犯,必罚无赦。」 二十四日,新权知资州刘述言:「臣窃见蜀之边郡多与蕃界相接,深山峻岭,大林巨木,绵亘数千百里,虎狼窟宅,人迹不通,自无窥伺之虞。祖宗禁止采伐,不为不严,有如施州边民嗜利冒禁,公然斫伐,万一夷人从此出没,则八寨防托遂成虚设。尝申诸司力行禁止,曾未数岁,侵斫如初。乞行下施州,令守倅任责,差人于水溢十二渡等处巡逻,月具申枢密院。如敢犯禁,重寘典宪。守倅失于觉察,亦乞罢黜。凡蜀郡禁山,各于要害之地一例照应施行。」从之。 九月十九日,臣僚言:「臣昨试郡吴兴,首问狱囚,自当年正月至月终,境(由)[内]已杀四十九人,而邻里掩盖不以闻者不预 焉。臣甚骇之,力询其故,皆淫祠有以启之。所谓淫祠者,始因愚民无知,以谓杀人而死可得为神,其家父子兄弟与夫乡党邻里又惮闻官之扰,相与从臾,使之自经,于是立庙以祠,称之为神。故后之凡欲杀人者三五为群,酹酒割牲,谓之起伤,起伤之庙盖 于四境之内矣。生不正典刑,死乃得立庙,递相仿效,皆以杀人为喜,岂清明之世、近畿之地所宜有哉!臣近祷雨祠山,访之道途,颇言广德愚民杀人之风渐入吴兴。寖寖不已,其害将有不可胜言者。乞行下所属,应淫祠不载祀典者尽行毁拆,勿令再造。凡有杀人而自经者,以法戮尸;其父母兄弟妻孥不即谏止,与夫已杀人而逼令自经祠之以庙者,次第坐罪,徙之远方。」从之。 十二月十一日,诏:「已降指挥,禁止销金铺翠,非不严切。访闻外方州县视为文具,略不禁止,可专委逐路提刑专一禁戢。如守令奉行灭裂,仰具名闻奏,切待重作行遣。如所部内尚有制造服着之人,并将提刑一例责降。」 二年二月二十八日,新差权知随州赵彦卫言:「恭惟国家祖功宗德,超冠百王;真贤实能,远踰前代。史馆成书,有《三朝国史》、《两朝国史》、《五朝国史》,莫不命大臣以总提,选鸿儒以撰辑,秘诸金匮,传写有禁。近来忽见有本朝《通鉴长编》、《东都事略》、《九朝通略》、《丁未录》与夫语录、家传,品目类多,镂板盛行于世。其间盖有不曾彻圣听者,学者亦信之,然初未尝经有司之订正。乞尽行取索私史,下之史馆,公共考核,或有裨于公议,即乞存留,仍不许刊行。自余悉皆(尽)[禁]绝。如有违戾,重寘典宪。」从之。 六月十三日,臣僚言:「比年以来,有所谓白衣道者,聋瞽愚俗,看经念佛,杂混男女,夜聚晓散,相率成风,呼吸之间,千百响应。江浙于今为盛,闽又次之。臣恐此风寖长,日甚一日,其患有出于意料之外者。乞申饬有司,必举而行,以正风俗,不许私创庵舍。」诏令逐路监司常切觉察,如有违戾去处,条具闻奏。既而又诏诸路监司各行下所部州县,出牓晓谕,限半月许令本州岛自陈,给据付主庵人收执。如出限不自陈及再有创置之人,告(受)[首]支给赏钱一千贯,先以官钱代支,却与犯人名下追纳。其庵舍产业尽行籍没入官,候出给公据足日,逐州置籍申监司类聚施行。 七月九日,诏:「令诸路帅、宪司行下逐州军,应有书坊去处,将事干国体及边机军政利害文籍,各州委官看详。如委是不许私下雕印,有违见行条法指挥,并仰拘收缴申国子监,所有板本日下并行毁劈,不得稍有隐漏及凭借骚扰。仍仰江边州军常切措置关防,或因事发露,即将兴贩经由地分(乃)[及]印造州军不觉察官吏根究,重作施行。委自帅、宪司严立赏牓,许人告捉,月具有无违戾闻奏。」以盱眙军获到戴十六 等,辄将本朝事实等文字欲行过界故也。 十二月九日,权知万州赵师作言:「峡路民居险远,素习夷风,易惑以诈,易煽以恶,致使淫巫得肆簧 。凡遇疾病,不事医药,听命于巫,决卜求神,杀牲为祭,虚费家财,无益病人。虽或抵死,犹谓事神之未至。故凡得疾,十死八九。又其俗以不道千富祀诸昏淫之鬼,往往用人侥冀作福,流为残忍,不可备言。乞行下本路,先禁师巫,俾之改业,严结保伍,断绝禁 及祭鬼器用,庶几拔本塞源,不致滋长。」诏仰本路提刑严切禁止,务要尽绝,如有违犯,重作施行。 三年五月十八日,臣僚言:「臣闻治道之要在正风俗,而风俗之别则有二焉,曰民俗,曰士俗。民俗不正,士俗救之;士俗不正而欲正其在民者,不可得也。厥今之正风俗,莫先销金(补)[铺]翠之饰。窃见近日以来,街坊贾人公然货鬻,倡优下妾恣为服饰,以至游手之徒为左道之奉,迎神祠佛,千百为群,装侈队仗,曳地为衣,金翠夺目。臣推其本,弊不在民,实缘士夫之家狃于豪贵之习,服用华侈,则下而民俗得以转相视效。乞申严法禁首饰,士夫犯者痛罚,虽贵不赦,告者立赏,虽多不吝。若此则士俗既正,民俗不正者未之有也。」从之。 七月二十一日,臣僚言:「今日民力殚匮,极可怜悯,州县之间,恬不顾恤。守臣知财富之当急,而不知民力之不支,或委曹职,或差监当,或檄异县之僚,惟敏健是择,又辅之以残刻之州吏,其人禀承风旨,奔赴期会,不复知有百姓之痛痒。户税合输之外, 刷残零,驱磨隐漏,已纳者迫以重输,产去者抑令陪纳。编氓役户,冤痛无诉;邑长县佐,旁观而不敢言。国家倚民为命脉,而州郡视县犹子舍,岂应不恤如此!乞严戒诸路守臣,今后不许以拘催税赋、 刷官钱为名,别差本州岛官吏及外县官下属邑骚扰。其间知县果有罢软不胜任者,只就当邑僚佐选委,仍须斟酌缓急,使应期会。若本县素来限节已定,不许破限迫趣,重为户长之害。或有违戾,监司觉察按劾,重寘典宪。」从之。 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文:「访闻形势之家违法私置狱具,(僻)[擗]截隐僻屋宇,或因一时喜怒,或因争讼财产之类,辄将贫弱无辜之人关锁饥饿,任情捶拷,以致死于非命。虽偶不死,亦成残废之疾。被苦之家不敢伸诉,深为可悯。自今赦到日,仰守臣多立赏牓,遍示县镇,严行禁止。如有(祠)[词]诉到官,须管尽情根究,依法施行。或州县奉行不虔,仰提刑司按劾,月具有无违戾以闻。」 四年三月九日,枢密院奏:「步军都虞候李郁言,街市铺户、典当质库辄将弓弩箭凿之属公肆出卖收当,乞下所属重立罪赏约束,但系军器,不许收当出卖。」从之。 二十五日,合门舍人林伯成言:「驴骡马有乘载之功,宜禁轻杀,以备般运。牛皮 筋角受纳去处,毋致散失,以供军须之用。」从之。 五月十四日,知桂阳军王斐言:「乞下沿江屯驻等处,严戒主帅不行容令统制官已下辄役部曲修造私室。仍委总领专一觉察,将违戾兵官具姓名奏劾,并坐主帅失察之罪。」从之。 十六日,臣僚言:「牛皮筋角惟两淮荆襄最多者,盖其地空旷,便于水草,其民用之不恤,所以多毙。姑以臣前任安丰一郡言之,每岁官收皮角不下千余件。寻常皆系奸民计会所属估卖,却行转卖与北人。盖缘州解至临安,重有所费,而不解发者,省部未尝稽考。若从朝廷委自提刑司专一拘刷申解,仍许于系省或经总制钱内支破脚剩糜费之类,严加禁约,如州县辄卖及拘占不发者,必寘重罚,如此则非惟朝廷省支买之费矣。胶鳔翎毛,载在令甲,禁止甚严,比年公然过界,累有败获,甚至见任官亲戚仆从等专以此为优润之资。盖缘外借应副民间使用之名,其实在于过界获利数倍。今若顿加杜绝,不许过江,又恐民间阙用。欲仿铅矾乳香体例,从杂卖场量立数目给官引,随胶鳔翎毛拨付沿边州郡,置厝给卖。其无官引者不许过江,沿路觉察,并同贩铅矾之法而加严焉。如此则奸民无所容其计矣。」从之。 六月十七日,诏:「累降指挥,三衙江上诸军不得私借人马舟船,非不严切。访闻日来略不遵守,至于巧作名色,辄差权摄,支送月馈,蠹耗财赋,自今截日住罢。除赴趁朝参官许量差借马外,余并限一日拘收回军马,亦不踏逐将队战马。尚或不悛,必罚无赦。」 光县,峭拔万仞,下临大江,近山之民驱而取石,不问能否。沿崖攀木缚合栈,于半空之间穴山洗石,有性命之忧。肇庆府之砚石岁凿不已,致江水渗入。今则候冬月岩水稍浅,命农夫车水,砚匠伐石。又有新坑南坑,搜挟殆遍。夫匠络绎山间,岁失生业,不能自存。廉州之合浦产珠,或云古有是语,实未尝有珠。贪者影响传闻,拘籍渔船为采珠户,其扰不可一二计。海南四州黎洞地与南蕃相望,有所谓茅叶沉香,黎人得之甚艰,买者传以为珍。一路士夫竞嘱四州收买,或差人入洞强买,竟不得生还。又有胁之以威,遂至出省地焚劫生事,一方 八月二十七日,臣僚言:「广西诸州之土丁初为防盗设,命土豪首领选其壮而可用者部为队伍,教以弓弩击刺之法,有司岁一点集抚劳之。今诸州之民无非土丁,凡有工役,驱驰迫逐,不以人类待之。壮者去而为盗,弱者东逃西走,有死而已。广东盐司捕私盐之令,每日责弓兵必要获盐。小人并缘为虐,客船有零盐三五觔则阴取凑数,解之盐司。甚者散入乡民之家,取其食盐为私盐,抖擞渔船淹造之盐为私盐, 鱼汁为煎盐水。英德府之山石,其南取掘已尽,其北隶 之民何辜!乞诏二广监司常切觉察,诸州县官吏等人不得(投)[役]使土工,不得科抑蜑丁,不得以食盐厚诬平民,不得以淹造之盐、鱼汁罗织客旅,英德不得放取山石,肇庆不得取砚石,廉州不得取海蚌之属,海上四州不得遣人入黎洞买香。有一违戾,官吏按劾,以违制论,余人决配。」从之。 十月二十七日,臣僚言:「在廷之臣自一命而上,至位绝百僚,莫不各以其官职为称。今州县官之初品与夫一再循转者,即取卿监、侍从、两府之阶官过为称呼。如彼右列,抑又甚焉。以至守令丞簿之属,僭称曰判,小小监当,例以判院呼之。欲戒饬州县,一遵中都事体,随其官职为称,不得辄循故习,僭有过制。」从之。 开禧元年五月十八日此条前原有「禁采捕」三字以作类目,今据后文多非采捕之事,故删。,工部郎官吴铸言:「昨者朝廷禁止私铸铜器,闾巷游手末作铸造卖鬻之风一旦寝息,而在京官司工役之处,或因制造军器及公廨用度之物,旁缘打造,巘行货鬻。窃恐人见辇毂之下尚敢如此,远州遐邑相率 尤,渐不可制,乞申严禁约。」从之。 二十五日,诏:「访闻内外诸军将合干等人有诈作百姓名色私放军债,已是违戾法禁,又辄将物货高价挜卖,每遇支散衣粮料钱等,辄于打请之际,倚恃部辖,径行兜取,显属掊克。自今降指挥到日,仰主帅严行禁戢,如敢仍前违犯,主帅觉察,开具姓名申枢密院,取旨重寘典宪。主帅不得觉察,亦当重议镌罚。可令三省、枢密院给降黄榜,下诸军晓示。」 十一月九日,淮东提举陈绩言:「主将 剥至重,莫甚于今日。私役之弊,买工之弊,差使营运之弊,未尝少革。是犹曰公家之事然也,至于屯驻之所私买田宅,役官兵以为之管干,役军匠以为之营造,竹木砖瓦之属悉取之官。国家竭民力以养兵,而主将乃竭兵力以奉己。乞今后应管兵官辄敢(放)[于]屯驻之所私置田宅,许民间告首,以违制论。」从之。 二年四月十七日,臣僚言:「都城之内,连甍比屋,脱有火灾,随时扑灭,独于弹压一事,犹未深讲,臣请条其利害而备言之。方郁攸之滋炽也,奸民幸灾,乘时剽掠,张皇声势,动摇人心,为害一也。河渠贵相贯通,政欲舟 无壅,而公私巨舫,舳舻相衔,竹木排筏纵横,墉塞阻碍,伤害人命,其为害二也。古者栋宇之盛,谓之木祅,曩者一爇之后,土木之侈反过于前,是欲以人胜天,岂不悖理伤道,其为害三也。欲令临安府于通判、幕职官及本府兵将官内,先次推择强敏有才之人,以备缓急。遇有遗漏,即差委于要害处分布弹压。仍分差总辖使臣拨隶弹压之官,拘集头项火下四散几察,如有奸民乘势掠人财物、 噪惊众者,实时收捕,枷送所属根勘,情重者依军法施行。应公私坐船,常时并不得放令入城及于里河摆泊。应公私修造竹木,并用舟船 乘载,不得编成排筏撑驾入城。应官民户不得以板木器用壅塞河道。令临安府多出文牓,豫先晓谕约束。犯人以违制论,弹压官吏等不切觉察,次第责罚。」从之。 三年正月十六日,行在榷货务状:「行在务场每岁收趁课额八百万贯,应副左藏西库,就支大军给(遣)[遗]及朝廷封桩财计。建康一千二百万贯,镇江四百万贯,应副淮东总领所给(遣)[遗]屯戍军马支费,并解发上供封桩之数,事系重害。今诸州府却依安抚司行下,更不顾客贩,茶盐舟船并行拘(肤)[敷]。设有不敷之人,便作有 军期行遣,遂使客人畏惧,不肯兴贩,三务所收课利全然稀少。乞指挥下三务场遍牒晓谕兴贩茶盐客人知委,有茶盐船经本务场陈乞,送铺户保明诣实,给黄旗公据收执兴贩,州县等处不得妄有拘扰。违,仰客人指实越诉,将官吏重行施行。」从之。 十月十七日,臣僚言:「乞申饬诸路监司,严切觉察部内,如有因科买而不还价钱,以和籴而辄作奸弊,即州追都吏,县追典押及承行人吏,并行决配,仍许人户越诉。内守令纵容,情理巨蠹,即并按劾以闻。」从之。 嘉定二年七月四日,权知漳州薛扬祖言:「科罚之为民病,在在有之。夫以小小争讼而姑从科罚,已非息争之道,今有以杀伤而至死者,亦或以罚而苟免,则冤气何所伸!乞明诏四方,使为郡县者不至科罚病民。」又言:「古有四民,舍士、农、工、商之外无他业。自佛法流入中国,民俗趋之,而南方尤盛。有如漳郡之民,不假度牒,以奉佛为名,私置庵寮者,其弊抑甚。男子则称为白衣道者,女子则号曰女道男人,失时不婚不嫁,窃修道之名,济奸私之行。乞严切禁戢,应非度牒披剃之人,并系各归本业。」从之。 三年三月二十日,臣僚言:「淮甸旱蝗,江湖中熟,商贩不通。乞下诸路监司,严戒州县官通贩米之舟,弛下河出界之禁,无得出税截籴。或巧作名色拘留米舟,许客人经所属陈诉,监司按劾以闻。」从之。 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臣僚言:「今日之习俗,僣拟踰制,冒上无禁,流弊至此,不可不革。青盖之制,辇毂之下非亲王、宰执不得辄用,今通都大邑,不问贵贱,憧憧往来,蔽空如云。黄幄之设,尚方所用,今编户齐民一有醮设,张之私室。宜令临安府帅臣具见行条令一切禁止,如有违戾,必寘诸罚。」从之。 五年二月十九日,臣僚言:「今之任于广者,凡有出产,皆贱价收之而归舟满载。南方地广民稀,民无盖藏,所藉土产以为卒岁之备。今为官吏强买,商旅为之惮行,若不禁戢,虑伤民力。乞下广东、西两路监司、帅臣严行约束,违者按劾,重寘典宪。」从之。 八月一日,臣僚言:「州郡商税,经费所繇出也。今沿江场务较之往年,所收十不及四五,推原其繇,皆士大夫之贪黩者实为之。巨艘西上, 客货如山,经由场务,曲为免税,沿江诸郡因此凋弊日甚,其可不思所以扶持拯救哉!乞令沿江州郡揭榜税场,严行禁戢,如有违戾,许令守臣密具职位姓名申尚书省及御史台。」从之。 九月二十八日,臣僚言:「窃见漳、泉、福、兴化,凡滨海之民所造舟船,乃自备财力兴贩牟利而已。朝廷以备边之务不可弛,间籍定其数,更番以备防托。柰何州县创例科取,胥吏并缘搔扰百出,利归于下,怨归于上。乞行下漳、泉、福、兴化等郡禁戢,沿海诸邑凡大小海船除防托差使外,应干科敛无名色钱并行蠲免。如温、台、明等有海船去处,亦一例禁戢,毋得非法科取。若水居小船,不应丈尺,不得拘籍骚扰。如违,许船户越诉,官吏计赃,重寘典宪。」从之。 二十九日,臣僚言:「沿江有诸屯,州郡有禁旅,盖欲专备缓急,岂容辄充私役 今不惟私役,至于寄居皆得借事,教阅披带一切蠲免。平时不习纪律,不识行阵,方时闲暇,恬不为怪,脱有缓急,何所倚(伏)[仗]!乞严戒江上诸屯依时教阅,并不许差借私役。诸路州军禁军,自监司、守倅而下不许占破役使及非法差出,须令逐日尽赴教阅。诸屯责总饷之官,诸路责帅臣,严行觉察。不测委官点检,如或违例,从实具申朝廷,将主帅、守臣重赐惩戒,庶几武备修明。兼诸县土军弓手近日专充州县役使及下乡追呼,教阅一事尤不之问。乞并下诸路提刑司严切约束,违者提刑司从公奏劾,例行降黜,亦可为缓急之备。」从之。 十二月二十日,臣僚言:「州县之间,顽民健讼,不顾三尺,稍不得志,以折角为耻,妄经翻诉,必欲侥幸一胜,则经州、经诸司、经台部,技穷则又敢轻易妄经朝省,无时肯止。甚至陈乞告中,微赏未遂其意,亦敢辄然上渎天听,语言妄乱,触犯不一。不有以惩之,则无忌惮,不但害及善良,官司亦为其紊烦。乞遍下州县揭牓晓示,今后经州、县、监司及至台部,的然虚妄者,必行收坐,妄经朝(首)[省]者重作施行,欺罔天听者定行编配。」从之。 六年四月二十六日,右谏议大夫郑昭先言:「张官置吏,各有司存。狱有重囚,差官审覆,委之倅贰令倅,或辞避不行。至委幕职代之,随司吏胥不受约束,不过具成案涉笔纸尾而已,冤枉何自而伸 县阙正宰,权摄当属邑佐,今县官不差,至委郡僚或外官兼摄,擅作威福,非理扰民,民力安得不困 苖税自有省限,固当责之令佐,今乃差官交纳,或差州吏下县,已纳再输,已放复催,监系鞭笞,残虐如此。酒税自有定额,监官皆系正员,今乃欲应人情,酒务则差官提督,税场则别委拘收,规图添给,且利赢余,紊乱如此。乞明示中外,自今仍前违戾,外则委监司觉察,内则许台谏风闻,重寘典宪。」从之。 六月二十九日,臣僚言:「曩岁权奸用事,谗邪得志,四方 游士纷集都城,假借声援,簧 是非,甚至胁持朝士,凌驾言路,动如所欲,同声相应,实繁有徒。更化以来,斥远轻浮,亦当渐变,不意此风复长,士大夫惴惴然有朝不谋夕之忧。乞下临安府严行禁止,如有仍前撰造胁持 惑,令总辖使臣密切根缉追勘施行。」从之。 十月二十八日,臣僚言:「国朝令甲,雕印言时政、边机文书者皆有罪。近日书肆有《北征谠议》、《治安药石》等书,乃龚日章、华岳投进书札,所言间涉边机,乃笔之书,锓之木,鬻之市,泄之外夷,事若甚微,所关甚大。乞行下禁止,取私雕龚日章、华岳文字尽行毁板。其有已印卖者,责书坊日下徼纳,当官毁坏。」从之。 十二月六日,臣僚言:「陛下(当)[尝]降御笔,官民户造屋一遵制度,无事华饰。今都城内外多建大第,杰栋崇梁,轮奂相高。至于释老之宫,峻殿邃合,僭拟莫状。此土木奢僭之弊也。陛下亦尝降御笔,销金铺翠不许服用,令有司检照条令,申饬中外,务在必行。今禁防既宽,销金日盛,什物器用、燕羞果核,无一而不施金。此销金奢僭之弊也。监司、郡守迎新供帐泰侈特甚,帏幕俱用绫罗,褥裀包以绮锦。此州县奢僭之弊也。执侍管军戎服乘骑,此军将之当然,今内管军之官出则乘轿,暖幄自卫,作为奇巧以充馈送,盛饰优伶以供宴娱。此军官奢僭之弊也。甚至民德不一,衣服无常,都城皁隶高巾大袖,混杂士流,民庶妻妾冠帔珠翠,僭拟贵族,其它未易悉数。教化不明,法制废坏,夫岂细故!乞申严土木之制及销金条令,所在官司供帐不得徇例过数,管军官不许循习旧弊。仍风厉中外,率循礼范,以为民则,共革奢僭之俗,助成殷富之风。」从之。 七年三月十六日,臣僚言:「辰、沅、靖三州内则省民居之,外则为熟户山徭,又有号曰峒丁,接近生界,迤逦深入,围峒甚多。平时省民得以安居,实赖熟户之徭与夫峒丁相为捍蔽。创郡之初,区处详密,堤防曲尽,故立法有溪洞之专条,行事有溪洞之体例,无非为绥边之策。近年以来,生界徭獠多有出没省地而州县无以禁戢者,皆繇不能遵守良法。夫溪峒专条,山徭、峒丁田地并不(计)[许]与省民交易,盖虑其穷困无所顾藉。今也州郡悉听其与省民交易,利于牙契所得输税可以资郡帑泛用。而山徭、峒丁之丁米挂籍自如,催督严峻,多不聊生,反引惹生界出没省地。若骎骎不已,其害有不可胜言者。乞明敕湖、广监司行下诸郡,凡属(奚)[溪]峒去处,所有山徭、峒丁田业一遵成宪,不得擅与省民交易,犯者科以违制之罪。」从之。 五月十六日,嘉兴府状,乞令倭舶前来本部住泊趁岁计。诏权令嘉兴府行下华亭县住泊海南船只抽解,如客人陈给公据,仰本府具申户部出给,及不得住泊高丽倭船。其客人起发前往海 南州军,仰本府县严行觉察,不得容令夹带铜钱,申提刑司委官搜检,亦不许将元船再贩物货往广、泉州军。如辄有夹带铜钱到于别处,官司败获,守臣、知县并行镌责。仍行下两浙转运司、庆元府照会,及浙西提刑司专一觉察施行。 九月二十六日,臣僚言:「今之风俗,自京畿以至江浙,其微之不可不谨者非一。社稷之所报有常祀也,今愚民之媚于神者每以社会为名,集无赖千百,操戈被甲,鸣钲击 ,巡行于乡井之间。万一有啸呼其间如窃弄潢池之兵者,则里社何以御之 此习俗之不可不谨其微者一也。古者衣服有常,民得归一,今愚民以迎神为名,妄一男子,目以为神,如古者立(户)[尸]以祭,冠冕之华,服色之僭,饰金车,张皇盖,纵观者不骇,执法者不诃,僭乱之俗,莫此为甚。此习俗之不可不谨其微者二也。古之命名者不以日月山川,非独欲其不难于避也,盖名以立义,义以正行。今之士夫与豪杰之旁午于乡井者,或袭古帝王之名,殆将何为耶 此又习俗之不可不谨其微者三也。天下之事必自其微而谨之,微之不谨,积习至着,殆有难于(政)[改]者。乞明诏大臣,申严行下监司、郡守,镂牓晓示,严行禁戢。其或不悛,必置重宪。」从之。 八年正月二十八日,臣僚言:「京师,风俗之枢机;礼教,人心之防范。陛下崇尚朴素,躬履俭约,固尝特降御笔,首严销金铺翠之禁。曾未数月,冒犯如故。臣以为行法固自近始,而尤当禁绝其源。窃见京城内外有专以打造金箔及铺翠销金为业者不下数百家,列之市肆,藏之箧盝,通贩往来者往往至数千人。若于其源而尽绝之,贩造者既无所容,则服用者不期革而自革矣。乞行下临安府,检坐见行条法,申严牓示,其打造金箔及销金铺翠工匠等人,仰日下改业,将应干作具经官首纳。如限外不首,仍前制造、贩卖,并许人告,犯人从杖罪科断,枷项号令监赏,候犯人替。外路州军专委转运司严切禁戢,准此施行。」从之。 五月一日,礼部尚书兼给事中曾从龙等看详殿中侍御史兼侍讲应武奏:「去年江浙灾伤州郡,多为官司掩蔽,减放租税率不以实,权与倚阁四等以下当年所欠二税,直俟今秋成熟,方许催纳。所有六年以前诸色税赋零欠,悉与蠲放。」从龙等看详,欲下户部疾速具申尚书省。「一、诸州科折绫绵、豆麦之类,惟计一岁所费,科之上户。盖上户力胜重赋,无可辞难,自二等而下则非其比。近年以来,州郡利于赢余,大率多科数目,乃使二等之末例同科折。乞令户部、转运司行下诸州,除折帛自有成法外,其绫绵、豆麦之类,止合指定合用数目,如科折过数,许人户越诉。」从龙等看详,欲下户部严行约束。如违,许人户越欣。「一、诸路州县人户多有坍江落溪之田, 业既不存,税则如故,州县不与除减,遂至人户困于虚赋,监锢断决,无所告愬。乞令上司差官检覆,除豁二税,毋挂簿籍,久为民害。」从龙等看详,欲下诸路运司严行约束,如遇人户陈诉,即与差官核实,除豁施行。「一、诸州坊场多有败阙既久,额钱仍旧。或界限已满,抑使抱认,或敷摊众户,使之均纳。追呼监系,无由了绝。乞令所属监司审核,如败阙日久,合与体减,不许抑勒抱认。敢有违戾,令监司觉察。」从龙等看详,欲下所属监司核实,取见败阙去处具申尚书省,取旨除豁,札内藏库照会施行。「一、预借人户税赋,臣僚屡有奏请,朝廷屡行禁止,非不严切。访闻州县奉承不虔,多是循习。如役钱一项,或借及三两年,尽被官吏侵欺,故民间每受预借之苦。乞令诸路提举常平司行下诸州县照应施行。其余诸色税赋,亦合照已降指挥,不得先期预催。如有违戾,许人户越诉。」从龙等看详,欲下户部照累降指挥申严行下,约束施行。并从之。 十一日,右正言兼侍讲倪千里言:「版曹岁买绵绢于诸郡,不以时估定价,率以官价抑民,倅厅督诸县,诸县责牙侩,纷纷追扰,民胥怨咨。乞令户部,如诸郡申发到绵绢则样,仰依时估定价,不得减 。仍行下转运司严行禁戢,诸郡不得科扰。如违,按奏施行。」从之。 七月四日,主管户部架阁文字周勉言:「今日生民之苦,其最甚者,税敛之日急。郡守以丰裕为能,县令以峻急祈免。一县之赋十分而解九分之九,可以少舒矣,然文移之出,如雷如霆,县吏逃逸,故为令丞者日坐汤火涂炭而每不聊生,柰之何长吏不恤也!版曹大计,臣不能知,专人下郡,岂曰美事 求无陵暴,赂必不赀。若是,欲郡之宽县,郡胥之无为侵窃,不可得也。夏秋二税,法有省限,今两浙州郡有以三月末而催夏税者矣,有责绢以钱必四月取,又因买绢他郡而规取其赢者矣。均之税也,贫者称(货)[贷]子钱,则一月之先有一月之害。然则版曹、州郡专人亦可无遣乎 税敛苟及九分有奇,亦可少缓乎 省限亦可复乎 」兼给事中曾从龙等看详,欲乞严行禁戢,仍许御史台觉察。从之。 八月二十二日,臣僚言:「窃见两浙、江淮等路今岁旱魃为虐,种不入土者什七八,加之飞蝗肆毒,所过一空,民心嗷嗷,甚可忧也。且州县之间,正使有无相通,未至艰食。今闻帅臣、守令各私其境,以邻为壑,禁遏米斛,并不出本路州县之界,遂至上户闭籴,望风翔贵,盗贼间作,流离饿莩不绝于道。迟以旬月,其害有不可胜言者。乞行下并仰通贩米斛,舟楫往来不得禁遏,经由场务不得收力胜等税钱,听民旅从便粜籴,官司不必定其价值。如有违戾,外委监司,内而台谏觉察弹劾,重寘典宪。」从之。 二十七日,臣僚言:「窃惟朝廷张官置吏,上 下相维,无非使之奉行主德。乃有立意本善而流弊滋甚者,诸路监司差官、馈送之弊是也。冬夏虑囚则差官疏决,义仓虑移易则差官核实,楮价虑折阅则差官体访。路凡几州,州凡几县,而监司不能以 历,故听遣其所属而互察之。承其命者固当体其分遣之意,今乃奉檄而行,惟利是图,稍不满欲,多端罗织;馈遗悦心,虽有过愆,置而不言。为监司者亦将何从而察之耶 乞今后诸路应差官吏,须(释)[择]清廉介洁之人,除批券之外,其余馈送并不许接受,比以赃论。」从之。 十二月四日,臣僚言:「铜钱销毁,最为大患,今欲严行禁戢,非必创为条令,但遵守旧法,务在必行。如有冒禁者,以销毁不多或从阔略此处似有脱文。,一遵条令,庶几铜钱不至消耗,实非小补。」从之。 三十日,臣僚言:「比者旱蝗为孽,民食奏艰,朝廷经理,不遗余力,蠲廪朝奏夕可,惠至渥也。臣久历州县,备究疾苦,凶年饥岁,惟中户最可悯怜。盖中人之家,入仅偿出,粒米狼戾,尚鲜盖藏,不幸遇灾,自救不给,州县例行科抑,使之出粟,期会督迫,逾于常赋,鬻田贷室,转籴应输。富者乘时高价取赢,反遂其吞并之计;胥吏并缘推排,以饱溪壑之欲。乞行下应旱荒州县,出粟赈粜,未免亦科及中户,当量察其有无,不可专论产钱,多方招诱,不可专事抑勒。如官司过于暴刻,胥吏缘此取受,许人户越诉,当择其甚者重寘典宪。」从之。 同日,臣僚言:「臣簉迹会朝,或因奏对,备见内诸司之吏与夫仗卫之人,离次而错立,聚首而簇谈,心窃怪之。至于身之冠服,各有常度,或乃持幞帽于手,系衫服于腰,短褐便衣,恬无忌惮。乞行下所属,严立约束,应入出宫门,衣冠并须如仪裹戴服系。行立之际,务在整肃。其或不恭,重寘典宪。所隶官司或不觉察,亦加责罚。庶几天极崇严,主势隆重。」从之。 九年正月二十五日,臣僚言:「州县之间,事力有限,而游士挟书以干恳者,甚非所宜。乞申饬有位,应有求书抵州县干乞,或亲书,或连衔,并不许发。其州县得书,亦不许辄有应副。违者示以惩罚。」从之。 十年三月一日,臣僚言:「近因职事,检狱天府,其间王正国等屡入番国漏泊一事,案椟所供,殊骇观听。复闻沿海州县如华亭、海盐、青龙、顾径径:原脱,据下页「十一年四月四日」条补。、江阴、镇江、通、泰等处,奸民豪户广收米斛,贩入诸番,此尤利害之切者。乞行下沿海州军,各敕所属县镇,籍定海舟。应有买贩入番,先具所载名件经官给据,委官检实,方得出海,巡警官司看验公凭,方许放行。如系禁之物,许令徒党告首,重者以舟中之物充赏。至若米斛在舟,只许会计舟人期程食用。庶几奸民知所畏戢。」从之。 八月二十九日,臣僚言:「比日以来,海多寇盗,剽掠平民。如广之多浆船,温、台之捕鱼船,所至为害。沿海官兵皆相为囊橐,一旦 有警,不肯极力追捕。间有捕获,类多故纵。乞行下沿海州军及逐州巡捕等官,应界分之火遇有劫盗,立限缉捉,踰时刻不获者,即行责罚。或行劫之盗续被他处捉获,兵级与贼一同坐罪,其官属有失觉察,重赐镌责。」从之。 其弊,寻行体访,皆无籍之徒陷于微利,受情而来,多者或至数十为群,窜易颠末,巧饰词理,期于必中。听受之际,固不容不致其审。近者畿邑之民有诉其长者,至有司究诘,乃得其所使之实,闻者为之骇愕。夫以天府耳目之近,官联之密,且犹若此,则四方万里之广,盖可知矣。欲行下诸路郡县,明行揭示,俾各知分义之守。仍令听受官司或遇此等词诉,必须公心究竟其实。若州县长吏贪谬残虐,悖理伤道,则严行按奏,重寘于法。或强横奸欺之辈,妄为陵犯,亦必遵照申令,严与施行。」从之。 十月四日,臣僚言:「选侯择令,所以分民社之寄,重藩宣之托,职任盖不轻也。而强梗弗率,犹得以为州县之挠,则亦积习既深,而其类非一尔。何者 倚势干请,挟公济私,则有寄居之扰;事力有余,劫制是务,则有豪富之扰;抵冒法禁,刑责不加,则宗〔有〕室之扰;鼠牙雀角,珥笔健讼,则有顽民之扰;隐占逋赋,怨怒督促,则有揽户之扰;甚而侵挠事权,陵轹倾陷,则又有同官之扰。臣备数台察,每遇受词,目 十一月二十九日,臣僚言:「臣闻楮币之折阅,原于铜钱之消耗;铜钱之消耗,原于透漏之无涯。乞行下庆元、泉、广诸郡,多于舶船离岸之时差官检视之外,令纲首重立罪状。舟行之后,或有告首败露,不问缗钱之多寡,船货悉与拘没。仍令沿海州郡多出牓示于湾隩泊舟去处,重立赏格,许人缉捉。每获到下海铜钱一贯,酬以十贯之赏,仍将犯人重与估籍,庶几透漏之弊少革。」从之。 十一年四月四日,臣僚言:「朝廷以浙左诸郡去岁小歉,民生艰食,权宜通变,从商贩运米过江,救灾恤民,不容不尔。夫何乘隙好利之徒,抵冒法禁,一离江岸,荡无禁止,遵海而往,透入虏界者不一。迩者浙右如华亭、海盐、江阴、顾径等处,其为漏泄米斛不可胜计。且天祸彼国,连年饥馑,犹且逞其凶暴,而吾之奸民趍利玩法以资盗粮,利害岂小!乞行下淮浙漕司及沿海州郡,各饬所属措置关防。如获到违戾之人,研穷勘鞫,处以军法。其能告捕者,官司给赏之外,尽以所载之物与之。断在必行,期以无犯。」从之。 十二年六月二十八日,都省言:「勘会见钱稀少,会价渐至低减,访闻日来皆由铜钱下江并番舶偷载,与夫越界贩卖出外。已札下诸路提刑、提举、转运、市舶司,日下各严切行下所部州军,差人严行搜检船户,不许偷载铜钱下船。如有违犯之人,许同舟徒伴并诸色人告首,即将犯人送狱根勘,仍于名下重与追赏,犯人 并船户与所贩物货并船尽籍没入官,一体决配断罪。仍仰州县分明重立罪赏,多出文牓晓谕,常切从公缉捉,无使透漏。仍仰所部监司觉察州县违慢去处,切待取旨,重行镌责施行。」 八月九日,臣僚言:「今日楮券之弊,较之开禧之前固不若彼之甚。州县称提,久而厌玩,不无折阅去处,然振起其折阅之渐,而杜绝其致弊之因,其策在钱而不在楮,盖钱者所以权乎楮也。今日之钱, 铸不登,渗漏不赀, 销日蠹,私家藏匿。迭是四弊,固宜铜钱日少,而无以济楮弊之流行。乞申明禁令,凡坑冶 铸责之所司,必欲岁数增衍。至于蕃贾之渗漏,工匠之 销,豪民赃吏之藏积,严行禁止,无尚虚文,无恤浮议,则铜钱可以渐裕,子母可以相权,楮币之价不至于随起而随(朴)[仆]矣。至若州县称提之策,则民赋输纳、官吏俸给一用钱会中半之说,犹可奉行,而嘉定九年臣僚所奏具在可覆。乞检举颁下州县,务在必行。」从之。 十一月一日,臣僚言:「钱塘为天子之行都,神京之禁地,三数年来,庸人贩夫诡亲王贵胄之名,占他人坟垄之地,以为石荡,打击穿凿,岂独山川鬼神为之不宁,而山居之民亦不得安迹。乞行下所属严切禁止,不许仍旧公然打凿,所是已凿空洞,亦乞旋行填塞,以实旧址。」从之。 十二月三日,臣僚言:「天佑我宋,百年故土挈之来归,虏日败亡,正不足虑。第惟边城穑事屡以稔告,而彼疆旱潦无岁无之,反闻虏得窃籴吾境,奸民趋利,公然般贩,非细故也。虏之长技,所恃为马,连年师徒贩扰,十耗七八。彼平时取马,或于西界,仇怨以来,既不复通,遂乃厚捐珍宝,窃市于吾襄汉间,甚而胶鳔亦从而往,借寇兵、资盗粮,莫此为甚。乞行下沿边州郡。应民间移运米谷及有交易,并令本乡总保或邻甲保识,委无出界情弊,方许通行。如已保识而故违出界者,并保识人同罪。及卖胶镖军须等物,并令所属官司严切巡捕。如或奉行不虔,别致发觉,官吏重行责罚镌罢。」从之。 十三年九月六日,臣僚言:「折科之弊,利不归于公上而害切于生民。始也惟系省务,其敛尚微,自后诸务从而 之,所征无艺,民赋顿增,上供暗(灭)[减],岁复一岁,至今极矣。乞令两浙转运司先行约束,专差精强官属核实,若数外多科升合,许民户越诉,当职官皆坐以违制之罪。」从之。 十四年二月十二日,臣僚言:「国朝差役,有保正,有户长。保正主掌烟火,奉行文引,而又有收捕凶暴盗贼之虞;户长夏则催税,秋则催苗,而又有并催二税役钱之苦,所以任民之力不为不重矣。今州县官吏于斯二者,不惟不加优恤,又且乘时刻剥,势单力穷,必致破荡。乞行下州县,令保正专任烟火、文引之责,诸色科敛并行禁绝;户长惟任拘催二税役钱 之责,其有恃顽拖欠之户,即与严行追断。庶使充役之家不至重困。」从之。 六月十六日德音赦文:「勘会蕲、黄州并管下县镇民户,昨缘避地,流移渡江,今欲复业之人,应随行衣物牛具驴马之类,并不得邀阻收税,舟船免力胜。如有违戾,许民户越诉。仍多出文牓晓谕。」 九月十日明堂赦文:「勘会漳、泉、福、兴化四郡濒海细民以渔为业,所得其实无几,州县官吏不恤,却行征取。自今赦到日,仰本路转运、提刑司常切觉察,如州县仍前违戾,按劾闻奏。」又赦文:「勘会诸县起解本州岛及上司财赋,如籴本钱、牙契钱、忠顺官钱、经总制钱之类,各有立定窠名。访闻诸州军不恤县道,逐时添立项目钱数,遂为永额。可令日下改正,或有违戾,仰监司觉察,按劾以闻。」又赦文:「勘会保正副依条止掌烟火、盗贼、桥道等事,访闻官司动用,一切取办,如修葺材料、差顾夫力,勒令催科,并是违法。仰今后州县遵守条令,不得泛有科扰。如违,许充役之家越诉。仍仰监司觉察,按劾闻奏。」 十五年十月十一日,臣僚言:「国家置舶官于泉、广,招徕岛夷,阜通货贿。彼之所阙者如瓷器、茗、醴之属,皆所愿得,故以吾无用之物易彼有用之货,犹未见其害也。今积习玩熟,来往频繁,金银、铜钱、铜器之类,皆以充斥外国。顷年泉州尉官尝捕铜 千余斤,光烂如金,皆精铜所造,若非销钱,何以得此 颇闻舶司拘于岁课,每冬津遣富商请验以往,其有不愿者,照籍点发。夫既驱之而行,虽有禁物,人不敢告,官不暇问。铜日以耗,职此之由。臣愚谓宜戒饬舶司,俾之从长措置,至冬不必遣船,只如初制,听其自至。彼既习用中国之物,一岁不通,必至乏用,势不容不求(求)市于我。吾以客主之势坐制其出入,讥察其违犯,较夫津遣豪民卖物求售、坐视其弊而莫之禁者,得失有间矣。乞亟赐行下,是亦禁戢铜钱、称提官会之一助也。」又言:「泉、广每岁起纲,所谓粗色,虽海运以达中都,然水脚之费亦自不赀。今外帑香货充斥,积压陈腐,几为无用之物,臣以为当令舶司就地头变卖,止以官券来输左帑。乞并赐行下,其于称提官会亦非小补。」又言:「蕃夷得中国钱,分库藏贮,以为镇国之宝。故入蕃者非铜钱不往,而蕃货亦非铜钱不售,利源孔厚,趋者日众。今则沿海郡县寄居不论大小,凡有势力者则皆为之,官司不敢谁何,且为防护出境,铜钱日寡,弊或由此。傥不行严行禁戢,痛加惩治,中国之钱将尽流入化外矣。乞亟赐行下,应兴贩铜钱下海入蕃者,别立赏格,许人指告。命官追官勒停,永不叙理;百姓籍没家财,重行决配。」并从之。 十一月六日,臣僚言:「比年以来,游宦不得志之士,奔谒无顾忌之俦,专事口吻,论议横生,勃乎不知底止。大则以此希荣 干进,小则以此摇尾乞怜,稍弗快意,撰造事端,惊听骇闻。万一有激,其关系至不细也。乞下臣此章以风厉之,仍行下临安府揭榜晓示,俾之改过自新。如或不悛,臣当指实弹奏,重行惩治。」从之。 十六年正月五日,臣僚言:「年来伪楮日甚,丁卯旧楮缀补以为新者有之,蜀道楮纲潜易于中流者有之,小夫窭人之家盗天子之权私铸印文者亦有之。如一界之楮为数若干,行之数年之间,耗于水火,耗于破损,耗于遐方,踰界而不易者,又不知其几也。及其界满而收也,其数常溢,则伪楮之多可知。今伪造有禁,刊之印文,编之敕令,非不严具,而愚民无知,抵冒自若,意者朝廷过于仁厚,前后犯禁之人未必尽论如法,故小人犹得以玩之欤!乞条具累朝伪造官会之禁,严立黄版,揭示都闉,仍下逐路镂版,其有犯者,断在必行。官司或失觉察,并寘典宪,仍重捕获之赏。」从之。 十一日,臣僚言:「六飞驻跸钱塘阅数十年,宫殿所峙,实在凤山之前,盖古人所谓自天目山龙飞凤舞而至者。乡来凤山一带路南未辟,车马冠盖多由嘉会门路。比年八盘岭屡经砌迭,其平如砥,遂为通衢。殊不思前近帝阙,后涉禁山,行人敢尔纷扰,非所以示尊崇也。乞下殿前司,日下自和宁门相近八盘岭路口建立门关,丽正门西旧自有门,并行关闭。除巡徼军兵往来外,应干官员等轿马、买卖物货等人,并立牌禁止,不得经行,违者具名申尚书省,重作行遣。官兵并不许假徼巡之名,因而取道。仍乞指挥令临安府严揭赏牓禁约,增重帝都,实为利便。」从之。 八月五日,诏令户部日下遍牒诸路州军,严行约束当职官吏,将受纳苗米,不得过数增收,多量斗面。如有违戾,许人户越诉。并行下逐路转运司更切觉察,将违戾去处按劾施行。仍多出文牓晓谕。 十七年二月二日,诏令刑部关牒六部、御史台、谏院、寺监、帑庾,应胥吏凡经斥逐,不以元犯轻重、曾无勘决,日后并不许引赦限及特行收叙入役,以幸吏奸。 四月八日,臣僚言:「临安府、转运司凡所施行公事,两造在庭,有押到而未供者,有已供而未呈者,未免押出召保。(幸)[圉]卒殴打乞觅,辄于委巷之中僦客邸为关留之所,名曰窠里。得钱则听其责保而去,无钱则执缚拘系,鱼贯蚁聚,臭秽熏蒸,隆暑严寒,备极其苦。安边所及南北两厢,钱塘、仁和两县,循习仿效。已令转运司、临安府委官严行根刷追断,毁拆窠栅,镂牓晓示。自令知在人关留窠里,仰家属经御史台越诉,将犯人重断编管。四邻不告,一例惩治。」从之。 九日,臣僚言:「今进奏有邸吏,各分郡以掌之。苟事出于公,则凡案椟之要程,缄縢之彝具,俾之申达,足副使令。其如利己自营,务求巧便,知私人之可用而不知常度之不 可违,知曲径之可从而不知公法之为可惮,于是部曹寺监之吏,有因州郡委嘱,冒充承受。郡守明知其人可以倚仗,委心屈己而听之,动以二三千缗捐予其家,供请托之费。或驰书要位,控露款私,必使委曲投陈,探求意向。或公衔列事,未即缄封,必使审细斟量,旋行改易。又甚至结连吏党, 倡浮言,附托贿徒,播誊虚说。守之所短则多方掩覆,更谓循良;守之所忌则撰事兴诬,力为排訾。以贱吏而敢与侯牧交通,罪固不容于诛矣。谨按御史台、三司人吏结甲,不得充州郡承受,月状申省,具有明文。矧在诸司,并居朝职,严于戢吏,理亦宜然。乞行下六部寺监等处,依仿御史台见行条制,月具逐司人吏自主令而下并不得充州郡承受,结状保明申尚书省,仍申台证会。若官吏通同,故相容庇,并许觉察弹奏,追鞫犯吏,重作施行。其诸州申达文字,奏邸属吏专一禀承,但示至公。并下临安府备揭赏牓,责令缉捕使臣常切密探,有外郡差人赍持书馈复往旧为承受之家,即行收捉。究勘得实,计赃估配,将守臣之违戾者取旨镌罢。」从之。以上《续会要》以上续会要:原作,据天头原批补。。 淳熙二年十二月十七日庆寿赦天头原批:「郭熙二年十二月十七日及三年五月八日两条,移前第一百十九页前半十五行四年二月七日条上。:「临安府西湖系放生池,专降指挥,不得采捕。迩来小民冒利采取,所属本尝禁止,可令本府严立罪赏,出牒禁戢,专责巡警官司,毋得容纵。应诸路州军放生池依此。」 三年五月八日,诏:「民间采捕田鸡,杀害生命,虽累有约束,货卖愈多。访闻多是缉捕使臣火下买贩,及纵容百姓出卖。令出牓晓谕,差不干碍人收捉。如火下货卖,捉获,其所管使臣一例坐罪。」 四年六月二十日天头原批:「四年六月二十日条应移第一百十九页后半第六行八月二十七日条上。」,诏江东提刑司下所属州郡禁止采捕蜂儿,从知宁国府蔡洸请也。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二 禁 约四 禁约四 绍兴三年三月十八日,知临安府卢知原言:「车驾驻驆临安府,屯兵既众,居民浩穰,今欲相度每夜三更断夜,五更依旧许人行往。」从之。 七月四日,浙东福建路宣谕朱异言:「衢州所盖东岳神祠气象雄伟,州人每遇岳神生日,人户连日聚集,百戏迎引,其服饰仪物大段僭侈。窃虑所在崇奉淫祠之人递相仿效,别致生事。应州县奉祀神祠,设祭迎引,辄以旗锣、兵仗、僭拟服饰为仪数者,令提刑司行下诸州县,严行禁止。」诏坐条行下。 二十二日,诏:「江北流寓之人赁屋居住,多被业主骚扰,添搭房钱,坐致穷困。又豪右兼并之家占据官地,起盖房廊,重赁与人,钱数增多,小人重困。令临安府禁止,仍许被抑勒之人诣府陈告。根究得实,将业主重行断遣,其物没纳入官。本府不为受理,许诣朝省越诉。」 同日,诏:「宗室及有荫不肖子弟多是酤私酒,开柜坊,遇夜将带不逞,杀打平人,夺取沿身财物。令临安府寅夜密行收捕,如获上件作过之人,先行收禁枷讯,具奏听旨。」 十月十七日,监察御史、广南东西路宣谕明橐言:「访闻邕州之地南邻交趾,其左右江州洞五镇寨,诸坑场多有无赖之徒略卖人口,贩入交趾。又邕、钦、廉三州与交趾海道相连,逐年规利之徒贸易金、香,必以小平钱为约,而又下令其国小平钱许入而不许出。二者之弊,若不申严禁止,其害非轻。臣已检坐见行条制行下三郡外,欲乞自今二广边郡透漏生口、铜钱,应帅臣、监司、守倅、巡捕、当职官,乞比犯人减等坐罪。」诏依奏,令户、刑部限三日立法申尚书省。立法见《刑制》。 十一月八日,臣僚言:「浙东衢、严之间,田野之民每忧口众为累,及生其子,率多不举。又旁近江东饶、信皆然。望赐止绝。」刑部检准见行条法,为系江南东西、荆湖南北、福建路,其两浙东西路未有,乞依上条。诏依。五年闰二月九日,臣僚言,不收养子孙,二广尤甚。诏其该载不尽路分,依两浙等路见行条法。八年五月十六日,诏:「应州县乡村第五等、坊郭第七等以下人户及无等贫乏之家,生男女而不能养赡者,每人支钱四贯,于常平或免役宽剩钱内支给。官吏违慢,以违制论。仍委守令劝谕本处土豪、父老及名德僧行常切晓喻祸福,或加赒给。如奉行如法,存活数多,许本路监司保明,并(无)[与]推赏。」十五年六月二十一日,臣僚言:「已降指挥,生男女每名支钱四贯文,于常平或免役宽剩钱内支。窃闻州县免役钱所收微细,乞发义仓之粟以赈之。」诏于见管常平义仓米内每人支米一硕。二十年六月四日,以臣僚言复申严行下。二十八年十一月三日,以臣僚言,诏敕令所立法。 四年二月二十三 日,诏:「今后诸路有颁降诏令,并仰监司关报州县,真书文字,镂板印给于民间。仍约束巡尉不得以修葺粉壁为名,差人下乡骚扰。以臣僚言置立粉壁之弊也。 四月十五日,御史台言:「访闻西北流寓之民乍到行在,往往不知巷陌,误失人口,其厢巡人不即收领送官,责问本家识认,至被外人用情诱藏在家,恐赫以言,或雇卖与人为奴婢,或折勒为娼者甚众。虽有常法断罪、告赏,缘未曾申严约束,望下临安府措置禁止,常切觉察。」从之。 二十九日,上谕宰辅曰:「前日王居正上殿札子,论收买御炉炭须胡桃纹、鹁鸽色者,何尝有此指挥 」续检到两浙转运司下婺州买炭牒,果有上件纹、色,上蹙然曰:「宫中每常用炭,并不拣择,当艰难之时,岂宜以此扰人,可令速罢。仍令户部讲究,更有似此之类,并行禁止。」 七月六日,臣僚言:「乞下诸路,今后有卖阵亡恩泽自首及因人告首,所给付身便行毁抹,余人悉免根究。如自首之人,特与放罪;若因人告发,合推究断罪、给赏,不得枝蔓。」诏若有卖阵亡恩泽自首之人,不以所犯在今降指挥前后,并合遵依已降指挥施行。 十月十七日,宰执进呈臣僚奏疏:「车驾进发有日,恐州县以供亿扰民,朝廷虽已降约束,乞粉壁晓谕。」上曰:「朕常出使河朔,见宣和间茶盐条法粉壁列屋长廊,徒为文具,适以害民,不如多出文榜。」赵鼎曰:「陛下圣虑及此,幸甚。」 十一月六日,宰执进呈监察御史田如鳌论几事不密则害成:「朝廷近来未行之事,中外已自喧传,及号令之出,往往悉如众人所料。尝推求其故,皆缘人吏不能谨所致。」上曰:「此缘吕颐浩不知大体,虽卖物人亦纵之入政事堂,每每漏泄。」赵鼎曰:「前此中书省、枢密院置皇城内,如在天上,何由探知 自渡江屋宇浅隘,人迹错杂,自然不密。」上命申严法禁,又诏应漏泄边机事务,并行军法,赏钱一千贯,许人告。仍令尚书省出榜。 五年闰二月二十三日,都省言:「三省、枢密院人吏约束条贯,其辄入酒肆并开置邸店沽卖酒食之类,所立告赏切恐太轻。理当增立。」诏各更增立赏钱一百贯,余并依累降指挥,仍出牒晓示三省制敕院门、枢密院宣旨门。 五月十九日,户部言:「禁戢私铸铜器,已有见行条法罪赏。若私置炉烹炼, 销、磨错、剪凿钱宝铸造铜器,乞以五家结为一保,自相觉察。除犯人依条外,若邻保内不觉察,亦乞依私铸钱邻保知而不纠法。」诏依。六年五月二十七日,诏:「今后有销毁钱宝及私以铜石制造器物卖买兴贩者,一两以上并依服用翡翠法徒二年,赏钱三百贯。邻保失觉察铸造, 并杖一百,赏钱二百贯,许人告。仍令州县每季检举。」六年六月二十五日,申严禁止,仰逐路监司月具有无所犯及捉获人数申 尚书省。八年八月二十七日,臣僚言:「乞将诸路见存石、铜器许存留外,后来更不许铸造贩卖,许人告捉,罪赏依法外,有民间合用之物,就官铸造出卖。」诏申明行下。十年五月十三日,户部言:「续降禁(锢)[铜]器指挥,一两以上并依翡翠服用法徒二年,赏钱三百贯。缘立法太重,诸路州县未见遵依。今欲并依绍兴旧法,一两杖一百,一斤加一等,令众三日,配本城,十斤配五百里。厢耆、巡察人失觉察,杖八十。杖一百罪,赏钱五十贯;徒二年,钱七十贯,每等加十贯;流二千里,钱一百贯,每等加十贯。邻保知而不纠者,以犯人减一等。仍州委通判、县委令丞,先将见造卖铜器之家应有动用作具限一日并行毁弃,及将自来私造铜器之人先籍定姓名,版榜晓示。其民间见卖铜器,限一月令人户赴所属送纳,随斤两给还价钱。州县当职官吏违戾,具名取旨。十二年四月三日,户、工部言:「今欲将民间见买卖铜器之物立定每两价钱不得过二十文足,辄增价钱一文以上,并依绍兴十年五月十三日指挥。」二十六年六月二十二日,户、工部言:「其买铜器之人未有约束,欲并从杖一百私罪科断。」七月十一日,御史中丞汤鹏举言:「乞将已成坯而未铸者、已铸而未出卖者,并许诸色人告,尽以家业充赏,仍以犯人断配钱监。」二十七年四月八日,左司谏凌哲言:「欲将天下寺观佛像、铜磬之属官为籍讫存留外,自后铸造者许人告首,僧徒工匠施与受施并依见行罪赏断遣。」二十八年七月二十四日,户部言:「士庶之家除照子,及寺观佛像锺磬铙钹、官司铜锣存留外,其余所有石铜器,如违限不纳入官,不满十斤杖一百,赏钱一百贯,十斤以上并徒二年,赏钱三百贯,许诸色人告。或豪富、命官之家限外尚敢沉匿,依条给赏、断罪外,具名取旨。当职官奉行违慢,重行黜贡。铸铜器匠人立赏钱三百贯,许人告捉,从徒二年断罪,配铸钱监重役。」二十八年十月十日,提领铸钱所言:「乞行下逐州府,如有铸铜工匠愿投充近便铸钱监工匠之人,更不刺军号,日支食钱二百五十省、米二胜半,常加存恤,无至失所。」并从之。 五年八月二十四日德音五年:原无。天头原批:「渭清按:此八月二十四日是绍兴五年,此德音卷一万三千二百二十田讼门引有,正作五年,可证。」据补。:「应潭、柳、鼎、澧、岳、复州,荆南、龙阳军,循、海、潮、宪、英、广、韶、南雄、虔、吉、抚州,南安、临江军,汀州管内,访闻逐路州县昨因捕盗,创置军期司,行移公文,追科差役,猾胥奸吏以此恐吓良善,无所不至。今来军事已定,仰提刑司委官点检,并行住罢。如尚敢存留,按劾以闻,当议重寘典宪。又前项管内州军应见收藏驱虏到人,或展转雇卖买人,知情至今未令逐便,如限满依旧拘留,并从略人为女使法科罪。邻保知而不纠,减犯人罪一等,许被虏人或亲属次第陈诉。」 六年二月八日,监察御吏梁弁 言:「行在仓官任满有出剩之赏,每交纳诸州纲运必多般加量,遂致亏折,追纳监系,桎梏相望。欲望寝罢监官出剩之赏,若任内交纳不扰,特与推恩。」从之。 十九日,中书门下省言:「访闻临安府并诸路州县,多有邪伪人于通衢要闹处割截支体,刳剔肠胃,作场惑众,俗谓南法,递相传习。若不禁止,为害不细。」诏令刑部检坐断罪条法,遍牒诸路州县,申严禁止。 四月二十四日,太常博士李弼直言:「川陕四路边面联属,绵亘数千余里,所恃为形胜者非特山蹊险阻,盖有林木以为障蔽,谓之禁山。祖宗时,每帅臣到官,即分遣属吏检阅禁山,为典故。顷岁以来,以军兴而制器械,运粮而造船筏,自近及远,采斫殆尽。异时障蔽之地,今乃四通八达。望诏有司检会禁山条例,严行约束。」诏令四川安抚制置大使司相度禁止。 七年六月十五日,尚书省勘会:「浙江西兴两岸济渡多因过渡人众,争夺上船,或因渡子乞觅邀阻,放渡失时,致多沉溺。自绍兴元年至今年,已三次失船,死者甚众。其监渡官系兼职,难以专一,理合措置。」有旨,如装载过数,梢工杖八十;致损失人命,加常法二等。监官故纵与同罪,不觉察杖一百,辄以渡船私用或借人并徒一年,其新林、翕山私渡人杖一百。仍许人告,赏钱五十贯。 九月二十二日明堂赦:「访闻虔、吉等州专有家学,教习词诉,积久成风,胁持州县,伤害善良。仰监司、守令遍出文榜,常切禁止,犯者重寘以法。」十三年闰四月十二日,尚书度支员外郎林大声言:「江西州县有号为教书夫子者,聚集儿童,授以非圣之书,有如四言杂字,名类非一,方言俚鄙,皆词诉语。欲望播告天下,委监司、守令,如有非僻之书,严行禁止。」诏令本路提刑司缴纳,礼部看详取旨。 八年三月七日,台州州衙门外有匿名文字,其间称常平主管官李椿年刻薄等事,欲率众作过,言颇不逊。上谕宰臣曰:「兵久以来,官钱多有失陷。既差官检察,若稍留心职事,便生诬毁,此必州县人吏所为,万一作过,当遣兵剿杀。」赵鼎已下退而孍服上之英明。 十九日,御史中丞常同言:「吏部差注、关升、磨勘、奏补等事,人吏书铺邀求常例,数目至多。」上曰:「官员到部,所费如此,则到官之后,岂免贪取,何以责廉 令尚书省出榜部门,严行约束。」 十年四月二十一日,诏:「新复州军官员到行在整会差遣之类,如所属胥吏非理阻抑,乞觅一钱以上,取与并过渡人并一等计赃,重行科罪,不以赦降原免。许告,赏钱五百贯。仍令尚书省出榜。」 十一年正月十二日,桂(杨)[阳]监言:「皇帝本命日,近降指挥禁止屠宰,所有禁刑一节,不曾该说,理合禁约。」刑寺看详,虽绍兴令内未曾修立成法,缘今来既已降指挥,丁亥日禁止屠宰一日,所有决 大辟并流以下罪,如遇丁亥日亦不合行决。从之。 八月七日,诏:「应干托州县雇人,辄差科或以官钱应付,及于寺观人户借夫,或以借夫为名收受雇直入己,本罪轻者并以违制论,不以赦降原减。按官属出巡及官员被差干办公事合雇人夫辄过数,及于街市驱逐卖物村民准此。」 十二年五月十四日,诏:「皇城周回高阜望见禁中去处并州城上人行,先立法收捉,从徒二年科断。其候潮门上及城上平视禁庭,并不禁止。可令临安府日下垒塞踏道,有犯罪依已降指挥施行。」 条法,畜有孕者不得杀,禽兽雏卵之类,仲春之月禁采捕。今来伏遇丁亥日禁屠宰,未尝禁渔猎,乞添入丁亥日禁渔猎之文。」诏依。 十三年五月十九日,中书舍人杨愿言:「乞天申令节天下访求遗迹,各置放生池,申严法禁,以广好生之德。」诏诸路监司措置以闻。是日,工部郎中林乂言:「临安府西湖自来每岁四月八日郡人会于湖上,所放羽毛鳞介以百万数。比年以来,往往采捕,殆无虚日,至有竭泽而渔者,伤生害物,莫此为甚。乞检会天禧故事,依旧为放生池,禁民采捕。」从之。十七年十月二十一日,知荆门军赵士初言:「恭详见《禁采捕》。 六月十九日,左修职郎赵公传言:「近年以来,诸路书坊将曲学邪说不中程之文擅自印行,以瞽聋学者,其为害大矣。望委逐路运司差官讨论,将见在板本不系六经子史之中而又是非颇缪于圣人者日下除毁。」从之。十五年七月二日,两浙东路安抚司干办公事司马伋言:「建州近日刊行《司马温公记闻》,其间颇关前朝政事。窃缘曾祖光平日论著即无上件文字,妄借名字,售其私说。」诏委建州守臣将不合开板文字并行毁弃。十五年十二月十七日,太学正孙仲鳌言:「诸州民间书坊收拾诡僻之辞,托名前辈,辄自刊行,虽屡降指挥禁遏,尚犹未革。欲申严条制,自今民间书坊刊行文籍,先经所属看详,又委教官讨论,择其可者许之镂板。」从之。 十二月九日天头原批:「渭表按:十二月九日是十三年。《宋史 本纪 高宗七》,十三年十二月辛卯,毁私铸毛钱。是月癸未朔,九日则辛卯也。」按此条前六月十九日条,正是指十三年,叶渭清不谙《会要》体例,致此蛇足。,上谕辅臣曰:「朕前日降出钱样,卿等见否 更不成钱,仍是销镕好钱私自 铸。可降指挥,尽令销毁,民间不得行使,官司亦不许受纳。今日若不严为之禁,将来盗铸愈多,则尤费力也。」于是诏民间应现在私铸轻薄当二毛钱并搥毁。 十四年正月二十九日,诏:「北(史)[使]所过州军如要收买物色,令接送馆伴所应付,即不得纵令百姓与北使私相交易,引惹生事。可札下所属立法禁止。」 九月一日,诏:「士庶与国姓同,单名偏傍并连名相犯之人,令刑部遍牒州军,限一月改正。如违,从杖一百断罪。」 十五年十一月十六日,右谏议大夫何若言:「伏见近降指挥,应有差遣人五日朝辞出门,盖以息奔竞、绝窥觎也。而苟得无耻 之徒,犹留宿不去。欲望申戒敕,日后有犯,重赐黜责。」从之。 十六年二月三日,臣僚言:「近来淫祠稍行,江淛之间,此风尤炽,一有疾病,唯妖巫之言是听,亲族邻里不相问劳,且曰此神所不喜。不求治于医药,而屠宰牲畜以祷邪魅,至于罄竭家赀,略无效验,而终不悔。欲望申严条令,俾诸路监司、郡守重行禁止。」诏令礼、刑部坐条行下,如不系祀典,日下毁去。 二十年六月二十四日,宰执进呈直秘阁、前权发遣阆州王湛言:「乞守令每遇劝农,不得辄用妓(药)[乐],宴会宾客,仍责郡县之官因农时躬驾乡亭,出入阡陌,纠罚游(隋)[惰],以田莱垦辟为之旌赏。」上曰:「四川去朝廷远,虽降指挥,多奉行灭裂,可令户部立法。」 八月十九日,太医局言:「《本草》玉石部中有砒霜一味,委有大毒,并无起病之功。望令出产州军今后不许收采,商旅不得依前货卖,见在者并令烧毁。重立断罪,许人告捉施行。」从之。 十二月十五日,诏:「应贷农民以米谷者,止许以米谷偿之,如辄敢准折以(前)[钱]及重增其利,致有欠负,官司不得收理。」 二十一年闰四月十六日,知沅州傅宁言:「湖南北两路风俗,每遇闰月之年,前期盗杀小儿以祭淫祠,谓之采生。望下逐路帅臣、监司,督责巡尉,如一任之内纠察采生七人以上,依获强盗法,特与推赏。失于纠察,因事发觉,巡尉坐失捕强盗之罪。」从之。 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近来州县违法差公吏、兵级、厅子之类赍执文引,遍下乡村民户假借什物器用,妄行需索所无之物,抑令置备,因而搔扰乞取,民被其害。仰监司觉察按劾,如敢容庇,许监司互察。」 二十三年四月十五日,上宣谕辅臣曰:「近令临安府收捕破落户编置外州,本为百姓除害。前日有论诉缉捕下人恐吓取觅,妄有供具,可令有司子细根治,务要得实。恐小人无知,及有搔扰,甚非除害安民之本意。」 二十四年八月十三日,宰执进呈温州平阳县布衣黄元寿进状,内一项:「温州科柑,每岁保正和买百颗,以为常额。所纳者须及尺寸,稍有分毫不至,或五六颗然后折当一颗。稍有违拒,鞭笞两至。」上曰:「可札下本州岛照会,不得非理科扰。并福建荔枝,不曾使令收买,今后亦不得供进。」 二十五年十一月二十七日,三省、枢密院言:「顷者轻儇之子辄发亲戚箱箧私书讼于朝廷,遂兴大狱,因得美官。缘是之后,告讦成风。考简牍于往来之间,录戏语于醉饱之后,虽朋旧骨肉,实相倾陷,薄恶之风,莫甚于此。乞令有司开具前后告讦姓名,议加黜罚。」诏令刑部开具取旨。二十六年正月二十四日,御史汤鹏举言:「乞申严州县,今后应有告讦私事者或杂以公事,不许受理,则事不干己之法必行,而此风自息。稍或不悛,追证不实者,重寘编配。」从 之 十二月九日,参知政事董德元等言:「监司守臣竞事刻剥,重为民蠹者:一郡常赋自有定额,乃取无名之资,谓之羡余;官有常俸,犹或不继,而乃禄无用之人,谓之权摄;学校则有校正、讲书之职,库务则有检察、指教之名,创置不一,诛求日繁,民力困弊。望严行禁约,或有违戾,仰御史台及监司弹奏,重寘典宪。」上曰:「此等无非害民者,可依此行下。」 二十六日,宰(职)[执]进呈张晟差除,上曰:「张晟是会稽人,前日论及绍兴府科买箭笋大扰百姓,皆前此曹泳、赵士粲所为。」魏良臣等奏:「闻士粲在绍兴日事苞苴,不独此郡箭笋,如平江府洞庭柑每对二千,宣州蜂儿每斤不下三十千,近增至四十千,科于民间,极以为苦。」上乃诏悉罢之,因宣谕曰:「朕寻常未曾毫末有取于民,如日用纸亦不令临安府收买,恐至骚扰,只自令人于市肆中买,仍得佳者。」魏良臣等奏:「陛下圣德恭俭如此,虽古帝王何以加!」 二十六年二月二日,左朝请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刘才邵奏:「近年民间受弊,莫甚于受纳、追催、差役三事。仓场官吏与揽子为市,阻节人户,米则多加合数,绢则抑取轻钱,或于一硕一疋别责常例。计其浮费,已过正数一二倍,此受纳之弊也。追催本属户长,今则差公人,或差土豪、土军,所至将带枪手动十数人,惊扰乡民,烦费百出,此追催之弊也。民间田业,税贯高低灼然,差役自上及下,而猾吏求赂,每阙一名,必进十数户,请求脱免,所费不赀,此差役之弊也。欲委诸路监司询访民间利病以闻,详为法禁。」上可其奏,曰:「此三者皆民间大事,宜速行之。」 三月十八日,侍御史汤鹏举言:「近年州县许用妓乐,遂有达旦之会,监司、郡守或戒约之,则哄然生谤。此风起于通判,行于司理,至于盗用官钱、(宫)[官]酒,苦刻牙人、铺户,恣纵市买,以至县官筵会之费尽科配于公吏。乞于天申节及人使往来之处,守臣休务之日,许用妓乐于公筵,其余自总管、谋议官、通判以下,并不许擅用借用,违者委监司、郡守实时具奏。」从之。 五月十六日,新(受)[授]起居舍人兼权给事中凌景夏、新除授中书舍人吴秉信,各论奏钱塘县百姓杨康以市井驵会辄敢进状,欲专一府屠宰之利,使其侪辈拱手失业,乃以庙享及御膳为辞,轻量朝廷,媟渎宗庙。乞送大理寺根治,重行断遣。并从之。时杨康进状,以元系浙江卖羊官圈都牙人,今乞依旧在圈专一管干,其卖羊赢落钱每年二万三千贯文,尽乞献纳归官,买办四季酌献等使用,及买献内膳御膳羊,仍乞朝省降约束,其它牙人不得在圈作弊。事下临安府看详,故有是论列。 七月五日,御史台检法官褚籍言:「近年以来,州县守令类多贪墨,每有等第豪户及僧道富赡者犯罪,一至讼庭, 往往视为奇货,连逮禁系,动经旬月,方令入状以愿献助钱物为名,或作赡军支用,或作修造亭馆,更不顾其所犯轻重,一例释放。乞严立法禁,凡犯罪者轻重自有断罪条法,如或巧作名目,令犯人献助钱物以自(勉)[免]者,官吏当以坐赃论。」从之。 十三日,御史中丞汤鹏举言:「逐州私置税场,广收醋息,信有所入,尽归公库,恣己所用。波及僚属,兼局添给所在有之,如苏、湖、秀之兵职、曹官、令佐请给,其间月有二三百千者,而居民、僧道、店铺、舟船经由场务,无不科敛以纳醋息,其害不可言者。伏乞申严守倅,遵依绍兴敕令,按月支见任供给,违者并以自盗论,令台谏、监司按(刻)[劾]。」从之。 九月一日,太学录万成象言:昨者大臣专国,权倾天下,乃于始生之日受四方之献,宝货珍奇,辐凑其门。至于监司、州郡,转相视效,属吏谄奉,争新 奇。屯兵所在诸将,遗赂金珠彩帛,赀以万计。甚者给彩张乐,百戏迎引,所至骚然,逾于诞节。夫以州郡而为朝廷之仪,人臣而享天下之奉,名分不正,未有甚于此者,乞严禁止。」诏令有司立法。刑部立法,诸内外见任官因生日辄受所属庆贺之礼,及与之者,各徒一年,所受赃重者坐赃论。 言:「伏见元降指挥,将送馈折会之类纽计过数者,皆以赃坐。近年监司、郡守 十一日,太学博士何(益)[盖]有供给之外递相送遗,公行博易,月至千缗者。至于官属,往往虚创名件,谓之兼局、提点、检察、监催之名,其所入亦有月至二三百缗者。而闲慢小官合得供给俸钱,或虚折酒醋,或累月倚阁,其为不均如此。望下按察官司严行禁止,悉遵见行条法。」从之。 十月十九日,诏:「访闻街市货卖熟药之家,往往图利,多用假药,致服者伤生,深为恻然。自今后卖药人有合用细色药,敢以他物代者,许其家修合人陈首。如隐(敝)[蔽],却因他人告首者,与货药人一等断罪,并追赏钱三百贯,先以官钱代支。其犯人不理有官及荫赎,并依不如本方杀伤人科罪。令临安府及诸路州县出榜晓谕。」 闰十月十五日,刑部看详臣僚札子:「在法,州县违法差雇夫轿车马之类及驱逐街市卖物村民,并以违制论,不以赦降原减。官吏乱作名色拘占舟船者徒一年科罪,并许人户越诉。其州县见任官私役工匠,即未曾申严禁约。今欲乞见任官如敢于所部私役工匠,营造己物,依律计庸准盗论。若缘公兴造,即具事因送所属量事差拨,仍依籍内姓名从上轮差,务要均平,及令所役官司(扰)[优]支雇直。如有违犯,并许人户越诉。监司不行觉察,依条科罪施行。」从之,仍令敕令所编入成法。 十一月二十五日,尚书吏部员外郎王晞亮言:「比年以来,承平寖久,侈俗益滋。婚姻者贸田业而犹耻率薄,以至女不能嫁,多老于幽居;送终者罄 力追修而营缮无资,以至亲不能葬,多留于浅土。富者竞侈而越法,贫者强效而堕业。欲望委监司明加诫饬,使称家有无,各遵礼制,毋尚侈靡。」从之。 十二月十八日,宰执进呈知盱眙军吴说札子,乞今后禁止取虫咸人。上曰:「暴殄天物,是诚可禁,第恐贫民以取虫咸为生,一旦禁之,遂至失业。此与捕鱼一般,何由禁得 古之圣人先仁民然后爱物,今但令官司不得买虫咸,民间各听从便。」 三十年三月十四日,臣僚言:「今钱塘南山士庶坟墓极多,往往与(刑)[形]势之家及诸军寨相邻,横遭包占平夷,其子孙贫弱,不能认为己有。乞令临安府出牓,严行禁约,并本县官吏不得受赂容情,擅行给佃。如有违犯,仰人户径诣台府越诉,重行断治。」从之。 四月十九日,诏:「应已得差遣人遵依旧法,限半月出门;州县阙官,应专摄者,不得差本处寄居官;内已有差遣人,不得于行在并临安府权摄。 情冒差者,并以私罪收坐。」从吏部请也。 十一月二十一日,知黎州冯时行言:「本州岛系极边,与吐蕃、南蛮接境,全仰百姓土丁防托,而官吏求索红桑木、琵琶槽交椅,楠瘤影洗锣、吐盂、土酥、蕃葡萄、川椒、红花、虎豹皮,百色骚扰,是致土丁逃亡,不能自存,乞行禁止。」诏下本路转运司觉察,如违,即行按治。仍出牓晓谕。 十二月六日,臣僚言:「邕州管下官吏受贿停留贩生口之人,诱略良口,卖入深溪洞。左江一带,七(元)[源]等州窃近交趾,诸夷国所产生金、杂香、朱砂等物繁多,易博买。平民一入蛮洞,非惟用为奴婢,又且杀以祭鬼。其贩卖交易,每名致有得生金五七两者,以是良民横死,实可怜恻。乞申严法禁,仍每季令帅、宪司检察,行下邕州及沿路州军,取别无兴贩,结罪保明,诣实帐状申。」诏令刑部增立赏格。 三十一年五月八日,知临安府赵子潚言:「访闻街市无图之辈插带掉篦,及着卧辣,用长藤为马鞭,聚众于酒肆,吹唱鹧鸪,手拨葫芦琴,跪膝劝酒,有伤风教。今立赏钱一百贯文禁止,违者从重断遣,有官荫人申取指挥。及近有官员出城外,张小凉伞,上用红油火珠,亦乞禁止。」从之。 八月十八日,知临安府赵子潚言:「近来品官之家典雇女使,避免立定年限,将来父母取认,多是文约内妄作妳婆或养娘房下养女,其实为主家作奴婢役使,终身为妾,永无出期,情实可悯。望有司立法。」户部看详,欲将品官之家典雇女使妄作养女立契,如有违犯,其雇主并引领牙保人,并依律不应为从杖八十科罪,钱不追,人还主,仍许被雇之家陈首。从之。 十月十八日,诏:「将来视师经由去处,排办顿递,修治道路,不得过为华饰,劳民费财。三省行下约束,如有违戾,令监司按劾,御史台弹奏。」 三十二年二月二十九日,臣僚言:「访闻州郡尚有以 献助为名而下科率之令,如福州每产钱一文辄科八文,建州每产钱一文辄五文或三文,民甚病之。往往它郡间有此类,望赐止绝。如有输纳难再给还,即乞理为本户将来税赋之数。仍乞镂板行下,违者许民户越诉,当寘严宪。」从之。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绍兴三十(三)[二]年未改元。十月二十七日,户部言:「近日民间多有货鬻铜器者,公然销钱铸造。乞行下州县,将逐处铜匠籍定姓名,如有违犯人,先次断罪,押赴铸钱监充役。」从之。 隆兴元年三月十三日,中书门下言:「检会已降指挥,应诸军不得令军人回易及科敷买物, 剥士卒请给。访闻诸军近日放免虚钱,仍前勒令回易及俵散布帛、柴炭之类,并开坊造酒,分俵量其请给,每月克除,合严行禁止。」诏三衙诸军遵依已降指挥,如敢再有违戾,许军人径赴三省、枢密院越诉,愿移军别入役或愿离军者听。 四月七日,臣僚言:「迩来风俗侈靡,日甚一日。民间泥金饰绣,竞为奇巧,衣服器具皆雕镂(籹)[妆]缀,极其华美。望饬守臣,严切禁止。」诏检会绍兴二十七年禁铺翠销金手诏申严行下。七月二十五日,中书门下省言:「窃见迩来临安府士庶服饰乱常,声音乱雅,如插掉篦、吹鹧鸪、拨胡琴、作胡舞之类,已降指挥严行禁止外,访闻归朝、〔归〕正等人往往不改胡服。及诸军有仿效蕃装,所习音乐杂以胡声。乞行下诸军及诸州县,并行禁止。」从之。 二年正月十日,知潭州黄祖舜言:「窃见湖南、北多有杀人祭鬼者,耳目玩习,遂成风俗。乞委两路监司严行禁戢,如捕获犯人,依法重作行遣。」从之。 十四日,诏:「诸州饮燕之费,丰侈过当,伤财害民。自今各令务从省约,敢有违戾,必寘之罚。仍令户部条约行下。」 同日,诏:「诸州公库合支见任官供给,止许送酒,仍不得过数。敢以钱物私馈,并以违制论,令提刑司常切觉察。」 二月六日,知潭州黄祖舜言:「窃见湖南人户有欠负客人盐钱贫无以偿者,至以男女折充奴婢。望敕湖南提举司严切禁戢。」从之。 三月二十七日德音:「勘会高、藤、雷、容等州累降指挥禁止采捕翠羽、蚌珠、玳瑁、龟筒、鹿胎之属,非不严切,尚虑贪吏抑勒民户采捕,伤害物命。仰本路监司常切觉察,如违,按劾闻奏。」 六月三日,权给事中叶颙言:「淮南州县例以丁夫迎送过客,多至百余人,少不下一二十人,甚者使供菲屦之直,陪道里之费,谓之差借。去岁馈饷给边,有司不能预办舟楫,尽夺客舟以载,甚者既归而复往,谓之折运。欲望明诏本路监司常切觉察,如州县或有违戾,具名按奏。」从之。 七月二十日,知贺州秦吁言:「赣、吉、全、道、贺州及静江府居民常往来南州等处兴贩物货,其间多有打造兵器出界货卖者,乞行下诸州县巡尉及津务镇场,严行 禁止。如遇商人有夹带兵器,并拘没入官。」从之。 九月十九日,权发遣昌化军李康臣言:「窃见二广婚姻丧葬,习为华侈,夸竞相胜,有害风俗。〔乞〕行下二广,委帅守、监司常切觉察。如违,重寘典宪。」从之。 同日,户部言:「准送下宁江军申,四川近日多有浮浪不逞之人规图厚利,于恭、涪、泸州兴生口牙人通同诱略良民妇女,或于江边用船津载,每船不下数十人。其剑门关即自凤州兴贩入对境州军,茶马司押马军兵即自金、房州兴贩入京西、湖北、湖南一带,亦有即自泸州贩入夷界者。欲乞行下四川监司,遍牒所部州县,置立粉壁,令民间通知。仍仰巡尉常切觉察,如有违犯人,收捕赴官,依法施行。」从之。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大礼赦:「勘会宰杀耕牛罪赏非不严备,因州县失于检察,使愚民多有违犯。仰具指挥于乡村要闹处分明出榜晓示,仍督责合捕官司严行觉察。」 同日赦:「勘会州县辄将犯罪人不问轻重,巧作名色,勒令献助钱物,显是违犯。仰监司觉察按劾。」 同日赦:「勘会豪右兼并之家多因民户欠负私债,或挟怨嫌,恣行絣缚,至于 闭,类若刑狱,动涉旬月,重违条禁,良善受弊。仰州县严行觉察。」 同日赦:「勘会累年以来,已将日前科须敷率一切罢去,窃虑州县不体至意,尚有违戾,及纵容公吏巧作诛求。可令诸路监司常切觉察,如违,按劾以闻。」 同日赦:「勘会诸州公使醋库,累降指挥不得科抑人户。访闻州府利于所入,依旧抑配,至及人户、军营、寺观,甚为苛扰。仰监司举察按治。」三年十一月二日,六年十一月六日、九年十一月九日南郊同此制。 八月三日,臣僚言:「伏见朝廷以比年服饰侈靡,故严铺翠销金之禁,诏旨叮咛,务在必行。今都城约束虽严,民不敢犯,而远方风俗习为华靡,未容遽革。欲望申敕诸州,严行禁止。」从之。 二年三月十二日,诏:「应私铸铜器,蠹坏钱货,建康府、台、明州尤甚,可专委守臣严切禁止。」 七月一日,三省、枢密院言:「勘会已降指挥,沿海州军兴贩物货往山东者,已立定罪赏,非不详备。访闻尚有冒法之人,公然兴贩,理合申严约束。」诏沿海逐路帅臣常切检察,仍每季具有无兴贩过北界船只开具奏闻。 十月三十日,四川茶马司言:「园户收贩茶子入蕃界,已有中书罪赏指挥,近日辄有持茶苗入蕃博卖,深属不便。欲乞行下,并依茶子罪赏施行。」从之。 十一月十一日,诏:「诸路兵官经由州军按教,辄以馈送、私受钱物,并合坐赃论,仍令监司检察。」 三年三月二日,臣僚言:「伏见钱宝之禁,非不严切,而沿淮冒利之徒,不畏条法,公然般盗出界,不可禁止。乞札下沿边州县,严加觉察,如捕获犯人,与重寘典宪。」从之。 五月十四日,知邵武军王份言:「本军管下乡 村多有不畏公法之人,私置兵器,结集人丁,岁以为常,谓之关社。持鎗杖,鸣锣 ,千百成 ,动以迎神为名,甚者倚恃徒党,因而为盗。欲望约束行下,自今有犯,并依结集立社法,庶几顽俗有所畏惮。」从之。 七月四日,诏淮东西路安抚司行下沿边州军,严切立赏,禁止私渡买马人。如有违犯,具姓名申三省、枢密院,取旨重作施行。」 十一月二日大礼赦:「勘会民间多有杀人祭鬼及贫乏下户往往生子不举,甚伤风俗。可令逐路州军检举见行条法,令于县镇乡村晓谕,严行觉察,许人陈告。」九年十一月九日同此制。 四年八月十四日,尚书省言:「检会累降指挥,令沿边州军禁止私擅渡淮,如遇捕获私渡人,并依军法。访闻近日禁防不密,仍多私渡,深虑透漏奸细,合再行约束。」诏沿边州军常切遵守,仍钤束县令、巡尉严行关防。若有透漏,致它处官司捕获,其当职地分官并取旨行遣。 十月九日,权知廉州唐俊义言:「本州岛昨蒙朝廷降诏罢贡珍珠,然官吏不能仰体上意,公然采取,日甚一日,以至逼勒蜃户深入无涯之渊,坠身殒命,皆不之恤,期于得珠而后已。〔乞〕行下本路监司,严行禁戢。如违,具职位姓名按劾闻奏。」从之。 六年四月二十八日,臣僚言:「近日每遇批旨差除,朝殿未退,事已传播,甚者诸处进奏官将朝廷机事公然传写誊(执)[报]。欲乞严行禁止。」诏三省检坐条法,出榜晓谕。 十月二十八日,权发遣盱眙军龚鋈言:「每年津发岁(弊)[币]过淮交割,其随纲军兵及使臣等日不下四五十人,往往循习年例,私传钱宝出界,并夹带私商,不容搜检。欲乞札下本军,自今随纲兵士、使臣不许过淮,止于本军句直官兵据合用人数差拨,庶可革铜钱过界之弊。」诏依,今后仍有违犯人,具姓名申取朝廷指挥。 七年三月十一日,知明州兼沿海制置使赵伯圭言:「伏详铜钱(同)[出]界,法禁甚严,缘海界南自闽、广通化外诸国,东接高丽、日本,北接山东,一入大洋,实难拘检。乞自今应官司铜钱不得辄载入海船,如有违犯人,重作施行。」从之。 二十二日,权吏部侍郎王之奇言:「窃见关外诸州连接敌境,多有归正、忠义之人及逃亡恶少之徒,以兴贩为名,啸聚边境,动辄成 。久而不禁,将有未萌之患。欲望申敕州县,严行禁止。」诏宣抚司措置施行。 六月十八日,知绍兴府、两浙东路安抚使蒋芾言绍兴府:原作「兴州府」,据《南宋制抚年表》卷上改。:「据本司参议官高敞札子,顷在北方,备知中原利害。如山东沿海一带,登、莱、沂、密、潍、滨、沧、霸等州,多有东南海船兴贩铜铁、水牛皮、鳔胶等物,虏人所造海船,器甲,仰给于此。及唐、邓州收买水牛皮、竹箭杆、漆货,系荆襄客人贩入北界。缘北方少水牛,皮厚可以造甲。至如竹箭杆、漆货,皆北所无。伏望敷奏,于沿海沿淮州军严行禁 绝,如捕获客人有兴贩上项等事,与重寘典宪。」从之。 八年二月二十九日,浙东提点刑狱公事程大昌言:「窃见豪民私置牢狱,前后诏旨禁戢非不严备。访闻近日形势之家,仍前私置手 枷杖之属,残害善良,恣为不法。欲乞申严禁约。」诏依,内情理重害者,令州县具姓名申奏,取旨行遣。 九年三月六日,臣僚言:「伏见朝廷禁止见钱,三贯以上不得出城门,五贯以上不得下江,已立定罪赏。其诸军每月支请券食见钱动计万数,往往出城归寨支散众军,却将见钱衷私般载外州回易,以致行在见钱稀少。乞行下殿前马步军严行约束,如有违戾,即依立定罪赏施行。」从之。 六月八日,诏:「诸路监司、郡守不得非法聚敛,并缘申请,妄进羡余。违者重寘于罪,令御史台常切觉察弹奏。」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二 〔禁采捕〕 〔禁采捕〕 太祖建隆二年二月十五日,诏曰:「鸟兽虫鱼,宜各安于物性;置罘罗网,当不出于国门。庶无胎卵之伤,用助阴阳之气。其禁民无得采捕虫鱼,弹射飞鸟,仍为定式。」 太宗太平与国三年四月三日,诏曰:「方春阳和,鸟兽孳育,民或捕取,甚伤生理。自今宜禁民二月至九月,无得捕猎及持竿挟弹,探巢摘卵。州县长史严 里胥,伺察擒捕,重致其罪。仍令州县于要害处粉壁揭诏书示之。」 真宗景德四年二月十三日,诏:「方春用事,前令禁采捕鸟兽,有司当申明之。」 大中祥符二年十一月二日,诏曰:「朕承天育物,体道临人,宗上圣之无为,期有生之咸遂。况列真秘宇,大觉仁祠,式示创崇,岂宜亵渎!自今应伤生鸷禽之类,粘竿、弹弓等物,不得携入宫观、寺院及有屠宰,违者论如法。仍令开封府条约民间,无使广有采捕。」 三年二月十九日,诏:「诸州应粘竿、弹弓、罝网、猎捕之物,于春夏依前诏禁断,犯者委长吏严行决罚。」自后每岁降诏申戒。 八月二十四日,诏以将祀汾阳,沿路应有粘竿、弹弓并罝网及诸般飞放猎捕禽兽并采取雏卵等,并令禁断。 九月十七日,诏:「将来祀汾阴,百司并从驾臣僚等,应网罟、鹰鹞伤生之物,并不得将行。令御史台(采)[觉]察闻奏。」六年将幸亳,亦下此二诏。 四年正月二十五日,帝谓宰臣王钦若曰:「已禁断采捕,尚虑随驾臣僚从人以鸷禽、网罟妄称于庙内献送,宜严戒约之。」 八月五日,诏曰:「火田之禁,着在礼经;山林之间,合顺时令。其或昆虫未蛰,草木犹蕃,辄纵(潦)[燎]原,有伤生类。应天下有畲田,依乡川旧例,其余焚烧田野,并过十月,及禁居民延燔。」 十二月十二日,上封者言:「京城多杀禽鸟水族以供食馔,有伤生理。」帝谓近臣曰:「如闻内庭洎宗室市此物者尤众,可令约束,庶自内形外,使民知禁。」 八年八月二十四日,禁获龙河鱼者。初,皇城司言,民有私捕河鱼,故命开封府谕禁之。 九 年四月二十四日,诏:「江南民先禁黐胶,自今复有违犯者,一斤已上从不应为重,一斤已下从轻断之。」 八月四日,禁京城杀鸡者,违即罪之。初,帝曰:「始闻京中烹鸡者滋多,增害物命。」故行此禁。 十一月一日,诏:「应因修三宫观采斫木植山林之处,公私永禁采伐,余处亦住采,取樵薪者听从便。」 天禧元年八月十一日,诏禁捕采、取狨毛。 十一月八日,诏:「淮南、江浙、荆湖旧放生池废者,悉兴之;元无池处沿江淮州军近城上下各五里并禁采捕。」 三年二月七日,诏禁诸色人不得采捕山鹧。 十月十六日,禁京师民卖杀鸟兽药。 仁宗天圣四年四月十八日,诏:「山泽之民采取大龟倒植坎中,生伐去肉,剔壳上薄皮,谓之龟筒,货之作玳瑁器。暴殄天物,兹为楚毒。宜令江淮、两浙、荆湖、福建、广南诸路转运司严加禁止。如官中须用,即临时计度之。」 六年二月十二日,诏禁止诸色人等持黏竿、弹弓、罝网及诸般飞放猎捕禽兽,采取雏卵,犯者严断。 景佑三年二月五日,诏曰:「国家本仁义之用,达天地之和。春令方行,物性咸遂,当明弋猎之禁,俾无麛卵之伤。眷乃攸司,各谨常宪。应有持粘竿、弹弓、罝网及诸般飞放猎捕禽兽并采取雏卵及鹿胎人等,于春夏月并依条严切禁断,今后春首举行。」 六月十五日,诏曰:「冠服有制,必戒于侈心;麛卵无伤,用蕃于庶类。惟兹藷鹿,伏在中林,俗贵其皮,用诸首饰,竞刳胎而是取,曾走险之莫逃。既浇民风,且暴天物。特申明诏,仍立严科,绝其尚异之求,一此好生之德。应臣僚士庶之家,禁戴鹿胎冠子,及无得辄采捕制造。」乃购赏以募告者。 庆历四年六月二日,诏蓄猛兽而告人者,以违制论。 高宗绍兴十三年五月十九日,中书舍人杨愿言:「天申令节,诏天下访求国朝放生池遗迹,申严法禁,仰祝圣寿。」从之。 十九日,尚书工部郎中林乂言:「窃见临安府西湖实形胜之地,天禧中王钦若尝奏为放生池,禁采捕,为人主祈福。比年以来,佃于私家,官收遗利,采捕殆无虚日,至竭泽而渔者,伤生害物,莫此为甚。今銮舆驻驆,王气所存,尤宜涵养,以示渥泽。望依天禧故事,依旧为放生池,禁民采捕,仍讲利害而浚治之。」诏令临安府措置。 十一月十四日,诏诸路州军每遇天申节,应水生之物,系省钱赎生,养之于池,禁止、断罪依窃盗法。 十四年五月一日,宰执进呈诸路已置放生池事,上曰:「此事固善,但恐有妨细民渔采,所害亦大,其元有处可令复旧。」 十七年十月二十一日,知荆门军赵士初言:「丁亥日禁屠宰,未有禁渔猎,望于条禁内添入丁亥日禁渔猎之文。」从之。 二十年二月三日,军器监丞齐旦言:「今江浙之民乐于渔捕,往往饰网罟、罩弋,以春时操以入山 林川泽,所取必竭,盖未有断罪。望诏有司,申严法禁。」刑部看详,禁止采捕,在法止科违令之罪,欲从杖八十科断。从之。 二十七年九月二十九日,宰执进呈知均州吕游问奏,城下边接汉水,乃是放生去处。公使库岁收鱼利钱补助收卖天申节进银,自金州以来,密布鱼枋,上下数百里,竭泽而渔,无一脱者。乞将本州岛鱼枋尽行毁拆,除免公使库鱼利钱窠名,严立法禁,后来不得复置,仍禁止应干沿流不得采捕。」上曰:「均州所贡银数不多而经营至此,必是别无窠名钱物可以应办。且放生虽有法禁,亦细民衣食所资,姑大为之防,岂能尽绝 今自官中竭泽采捕以供诞节,其亦不仁甚矣,宜依奏。」 二十九年二月九日,诏:「比得太宗皇帝尹京日禁断春夏捕雏卵等榜文,训敕丁宁,唯恐不至,仰见深仁厚泽及于昆虫。今付三省,可申严法禁行下,以广祖宗好生之德。」既而宰臣沈该等言:「伏奉御笔,颁降太宗皇帝尹京日禁采捕,仰陛下以不杀之仁,再造区宇,推爱人之心普及含生,恩被动植,虽鸟兽鱼鳖,罔不咸若。好生之德,用符祖宗,实万世无疆之休。乞宣付史馆,垂示无穷。」于是可其请。 十二日,知枢密院事陈诚之言:「窃见民间轻用物命以供玩好,有甚于翠毛者,如龟筒、玳瑁、鹿胎是也。玳瑁出于海南,龟则山泽之间皆有之,取其壳为龟筒,与玳瑁同为器用。人争采捕,掘地以为,倒直坎中,生伐其肉。至于鹿胎,抑又甚焉。残二物之命以为一冠之饰,其用至(危)[微],其害甚酷。望今后不得用龟筒、玳瑁为器用,鹿胎为冠,所有兴贩制造,乞依翠毛条禁。」从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二 禁造伪金天头原批:「杂禁。」 禁造伪金天头原批:「杂禁。」 太祖开宝四年,开封府捕得伪金民王元义等案问,皆伏辜。帝怒,并决杖,流于海岛,因下诏曰:「昔汉法作伪黄金者弃市,所以防民之奸弊也。比云京城之内竞习其术,转相诳耀,此而不止,为盗之萌。自(京)[今]应两京及诸道州府,禁民无得作伪金,违者捕系,案验得寔,并寘极典。」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二 诏禁市金 诏禁市金 大中祥符元年,帝以京城金银价贵,以问三司使丁谓,谓言多为西贼回鹘所市入蕃,诏约束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二 禁服用金 禁服用金 孝宗隆兴元年,上封者言:「乞诏有司,自今拍造金箔、金线之家,尚敢取金以縻坏器用,衣服与神佛之像尚敢取金以妆饰,皆论如法,仍许人陈告。」诏户、工部检坐见行条法申严行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二 禁金出关 禁金出关 淳熙元年五月十五日,盱眙军守臣言:「铜钱、金银并军须违禁之物,不许透漏过界,法令甚严。本军系与泗州对境,逐时客旅过淮博易,射利之徒殊不知畏。且本军与泗州以淮河中流为界,渡船既已离岸,无由败获。今欲自客旅往渡口正路本军西门外立为禁约地分,遇有违犯之人,分别轻重断遣,庶几有所畏惮。今条画如后:一、照应榷场逐时发客过淮博易,系经由本军西 门出入,今欲每遇榷场发客,令搜检官先就西门搜检,如无藏带金银、铜钱并违禁之物,方得通放。若客人经由西门搜检之后,于西门外未至淮河渡口搜获藏带金银、铜钱者,欲将犯人比附越州城未过减一等断遣,仍将搜获到金银、铜钱、物货尽数充赏。一、今欲于淮河渡口筑土墙、置门户以为禁约地分。如客旅或诸色人藏带金银、铜钱辄过所置墙门,虽未上舡或已上舡而未离岸,即与已过界事体无异,欲并依已出界法断罪,犯人应有钱物尽数给与搜获之人充赏。」从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三 定赃罪 宋会要辑稿 刑法三 定赃罪 国朝之制,凡犯赃者,据犯处当时物准上估绢平赃。如所犯赃去见禁处千里外及赃已费用者,皆于事发处依犯时中估物价约估,亦依上估绢平赃,兼具赃物已费、见在,其生产之类有无蕃息,及以赃转易得物,皆具言之。内有经赦,即言在赦前后赃钱绢匹。入估时,皆长吏、通判、本判官面勒行人估定实价,其制勘推期者,亦勘官监估。 太祖建隆二年二月二十五日,诏:「自今犯窃盗,赃满三贯文坐死,不满者节级科罪。其钱八十为陌。」先是,周广顺中,敕窃盗计赃绢三匹以上者死,绢以本处上估为定,不满者等第决断。至是以绢价不等,故有是诏。 三年二月十三日,诏曰:「窃盗之徒,本非巨蠹,奸生不足,罪抵严科。今条法重于律文,财贿轻于人命,俾宽宪网,用副哀矜。令后犯窃盗,赃满五贯处死,以百钱足为陌;不满者决杖、徒、役,各从降杀。」先是,汉法一钱之罪必加重法,周初以所犯赃满绢三匹坐死,帝以死者不可复生,以钱代绢,满三千(又)[文]处死,及是又改。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八月二十五日,知资州、著作佐郎成肃上言:「先是开宝六年六月丁亥诏书,剑南西川吏民犯窃盗赃以铁锡钱计之,满万钱者抵罪,犯强盗赃满六千者亦抵法。铁锡钱轻,四直铜钱之一,愿均定其 法。」事下有司,法寺言:「剑南诸州官市金银、丝绢、茶盐,悉以铁锡钱四当铜钱之一,他物价随时高下,不可以为准。自今本犯窃盗、强盗及他赃,并望以铜钱一千为银一两定其罪,亦犹内郡国以绢论。」从之。 四年九月二十六日,诏曰:「先是江浙诸州所定法,以绢计赃物,绢价钱每二疋当江北之一,今宜以千钱为〔绢一〕匹计赃论其罪。」 五年三月二十一日,诏;「荆湖、岭南等处绢价钱,自今所定法如江浙例,悉以千钱为绢一匹论其罪。」 八年十二月二十三日,福州言:「先是铜、铁钱兼用,铁钱三直铜钱当一。吏受赇盗用官物,参以铜、铁钱计其赃差重,自今望悉以铜钱定罪。」从之。 至道三年七月二十二日,诏逐处将铁钱依时价准折铜钱实数定罪施行。 大中祥符六年二月一日,诏川陕四路赃钱、赏罚钱以小铁钱十当一。 天禧元年十月二日,殿中侍御史薛奎言:「灾伤州军有饥民为盗者,望止以见赃估断,余已费者不计。」诏审刑院、大理寺定夺以闻。 三年二月十二日,殿中侍御史董温其言:「自今凡认赃,当官员前令变主识认,题号着字内,不是元赃即勘官着字,至录问时令本判官更切覆问。又准先降敕命,应诸色赃物委长吏着字记号,令被盗家识认,断讫,当面给付。当纳官司者籍其数,金银匹段等送军资库,衣甲器械送甲仗库。自余品配折支料钱及估计货卖,充禁囚纸笔,不堪者 焚毁。又被盗之家如是认赃之时明知不是己物,虚有识认,或旧有嫌雠,致官司承误断杀平民者,其认赃人从诬告死罪已决法科处。」从之。 仁宗天圣八年三月,诏:「审刑院、刑部、大理寺,今后案内有收理合纳官名件,除系干钱谷物色数目稍多,即依自来体例申奏外,自余钱帛不及贯、匹、石、秤并棒杖器刃之类,并于案内节掠合纳官数,候降(刺)[敕]下寺,直牒三司勘会,依例施行。内无还寺敕文者,候奏上公案,直牒三司。」 景佑元年闰六月二十九日,法寺请今后凡勘贼盗所通赃物,称于人户处典质,即先取簿历(诏)[照]证,方得追取。若官司挟情教令指说,又追取赃物,抑令民陪备,并科违例罪。从之。 三年四月二十三日,开封府言;「客司李简三受人钱,并经杖罚,今又使却欠负钱,乞特决停。」今后公人犯赃杖已下经三次者,依此奏。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元丰二年十二月四日,成都府、利州路钤辖司言:「往时川峡绢匹为钱二千六百,以此编敕估赃两铁钱得铜钱之一。近岁绢匹不过千三百,估赃二匹乃得一疋之罪,多不至重法,盗贼寖多。」法寺乞以一钱半当铜钱之一,从之。 绍圣二年四月二十三日,诏:「陕西杂用铜钱、铁钱地分,计赃者以铜钱为准。如只用铁钱处,即纽计铜钱定罪。」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九月六日,刑部言:「元符令,定罪以绢者,每绢一匹准钱一贯三百。近岁物价踊贵,非昔时 比,一绢之直多过于旧价,乞于令文添入『若犯处绢价高者,依上绢计直。』」从之。 二十二日,中书省检会元符三十年十一月七日指挥,强盗计赃应绞者,赃数并增一倍。赃满不曾伤人及虽伤人情理轻者,奏裁。其用兵仗、汤火之类伤人及残虐财主,并情状酷毒者,或污辱良家,或入州县镇寨内行劫,不在奏裁之限。若驱虏官吏、巡防人等,罪不至死,仍奏裁。诏强盗应绞者并依旧计赃,其前降指挥内增倍一节更不施行。 大观元年闰十月二十日,诏:「计赃之律,以绢论罪,绢价有贵贱,故论罪有重轻。今四方绢价增贵,至两贯以上,而计绢之数独循旧例,以一贯三百足为率。计价既少,抵罪太重,可以一贯五百足定罪。」 政和五年三月二十一日,刑部尚书慕容彦逢等奏:「窃见刑狱官司承勘公事,内有合备赃赏之人,先尽拘本家财产,遣出家属,封闭室宇,以备填纳。其间赃赏数少而财产数多,及勘证不合出备者,事决之后给还,稽违动经岁月,妨废营生,因致失所。乞诏有司立法,应承勘官司,如犯人合备赃赏,先下所属估定财产,据合备的数擗截拘管。如勘证不合备赃赏者,断讫,限当日给还。」从之。 六年四月十九日,刑部奏:「检会当年闰正月二十四日敕中书省,刑部员外郎李揆奏:『窃见天下诸县推鞠强盗,依条解州结断,其间有所通赃数稍多,初勘官司以追究未足,不敢解送,动 经岁月,未能结(施)[绝]。乞特诏有司立法。』诏令刑部立法申尚书省。本部寻下大理寺修立到,诸县推鞠强盗而追到赃已满,或别有轻罪,各不碍捡断者,先次结解,余赃从后追。」从之。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祖)[宗]建炎元年六月七日,大理正、权尚书刑部郎中朱端友言:「看详见今犯罪计绢定罪者,旧法以一贯三百足准绢一匹,后以四方绢价增贵,遂增至一贯五百足。州县绢价比日前例皆增贵,其直高下不一,欲应州县犯赃,合计绢定罪者,随当时在市实直价计贯伯纽计绢数科罪。其铁钱地分,并以铜钱计数科罪。」诏自今计绢定罪,并以二贯为准。 二年二月十七日,诏犯枉法自盗赃罪至死者,籍没家产入官。 三年八月二十三日,大理寺言:「陕西路旧法唯许行铁钱,不许私用铜钱,所以计赃以钞面为准,纽铜钱定罪。今来本路既得通使铜钱,即计赃者合据犯处以铜钱估价为准,如元赃即以铜钱计绢价准赃。」从之。谓如犯时本处绢每匹铁钱三十贯文,铜钱三贯足,即元赃铁钱一十贯足准铜钱一贯足计赃之类。 绍兴三年九月八日,诏曰:「朕闻子产铸刑书,叔向罪之,盖刑法世轻世重、有伦有要而已。昨因臣僚有请,举行祖宗之制,欲杖脊赃吏于朝堂,痛恨椎肤剥体于斯民,亦以刑止刑之意也。复思纽绢之法,与祖宗立意大不相侔。是时绢值不满千钱,故以一贯三百计匹,是官估比市 价几过半矣。其后尝因论(例)[列],遂增至二贯足。目今绢价不下四五贯,岂可尚守旧制耶 可每匹更增一贯,通作三贯足,俟戎马平定,绢价低小,别行取旨。而今而后,赃吏犯法,夫复何言!」 十月十四日,臣僚言:「按敕,窃盗以赃准钱及四百以上,即科杖罪;纔及两贯,遂断徒刑。且承平之日,物价适平,以物准钱则物多而钱寡,故抵罪者不至遽罹重法。迨今师旅之际,百物腾踊,赃虽无几而钱价以多,一为盗窃,不下徒罪,情实可悯。乞将绍兴敕犯盗定罪者递增其数,庶使无知穷民,免致轻陷重宪。」诏令刑部勘当。契勘计绢定罪者,元估每匹价钱二贯足。近承今年九月八日手诏,每匹增钱一贯足,通作三贯足,即是二贯以十分为率,增及五分。所有应敕内计钱定罪,既系钱轻物重,即与纽绢事体无异,理合随宜比附定罪。除强盗缘情理凶恶,以钱定罪,自合遵依旧制外,今参酌臣僚所乞将敕内犯窃盗以钱定罪者递增其数事理,缘在法不止窃盗一事,其余计钱定罪者,理合一体措置。今欲权宜将敕内应以钱定罪之法各与递增钱五分断罪,谓如犯窃盗三贯徒一年之类。候边事宁息、物价平日依旧。从之。 十九年十一月十四日南郊赦:「勘会犯罪籍没财产条法,皆是情犯深重,本以禁奸戢吏。访闻州县辄挟私意,违法籍没罪人财产,因而妄用,殊非立法本意。如有罪犯依法合行籍没 财产之人,并令所属具情犯条法申提刑司,审覆得报,方许拘籍。仍仰监司常切觉察。」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日南郊赦、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南郊赦、三十一年九月二日明堂赦并同此制。 同日南郊赦:「勘会已降指挥,应缘经界乞受财物,如见系给重禄公人因本职乞受钱物,见行重(录)[禄]法断罪;若不系给重禄人并百姓差役等人受请求曲法作弊等事,并依见行绍兴条法律文断遣。内公吏人犯枉法自盗罪至流,即籍没家财。所有未降指挥已前断配、籍没家财之人,如依今来指挥不该断配、籍没家财,并特与改正。」 绍兴二十二年、二十五年赦文:『如有今后籍没财产之人,并令所属具情犯条法申提刑司,审覆得报,方许拘籍,仍仰监司常切觉察。』其所以约束关防周悉如此,而所至犹有不遵赦令,辄任私意籍没罪人财产者,盖缘未曾立法断罪故也。望诏有司申严行下,如是违法籍没罪人财产,及不先申提刑司审覆得报便行拘籍者,科以 二十六年四月十七日,秘书少监杨椿言:「伏(某)[其]罪,监司不觉察者降一等坐之。庶几政平讼理,不致滥及无辜。」上曰:「此须立法断罪,但刑名不必太重,务在必行。」五月十七日,乃诏:「诸财产不应籍没而籍没者,徒二年;若应籍没而不申提刑司审覆,及虽申而不待报者,杖一百;监司不觉察者,各减一等。 着为令。」 二十七年三月七日,权尚书刑部侍郎张枃奏言:「法者,天下之平。今泉货之用,铜铁相准,在法有制。然四川郡县俗行钱引,以引定价,准之铜钱以定罪犯,遂致不侔,则有自笞入杖、入徒,或应徒而流,或应流而死者。谓如强盗持杖,铜钱五贯,铁钱十贯,俱坐绞刑。若盗钱引十道,便以十贯为罪,市价止八贯,比之铜钱止是四贯,少一贯,遂处以死。又如枉法二十匹绞,计铜钱六十贯,铁钱一百二十贯,若受钱引一百二十道,便以一百二十贯计罪,市价止计九十六贯,比之铜钱止是四十八贯,少一十二贯,亦处以死。由是言之,四川之法偏重,极可悯恤。欲望行下四川州县,凡以钱引定价科罪者,并依犯处市价为数。」从之。 三十年九月二十三日,臣僚言:「伏见外路州郡或以阙乏为名,挟私喜怒,因事捡估人户家产,侵欺妄用,不申朝省,难以稽考。乞自今于合行检估之家,并坐条先申审刑部,及将诸估钱物实数关户部拘收,并令解赴行在库分交纳,州县不得侵用。如违,乞重寘典宪。」从之。 三十一年八月二十二日,诏:「知临安府赵子潚拘籍到王继先房廊、田园、山地并应干物件,并令临安府估价出卖,其卖到钱逐旋赴激赏库送纳。内木植如有堪好者,存留桩管使用;金银、见钱并鞍马,令激赏库拘收,令项桩管,专充犒赏将士;海船交付李宝;元封杂物并箱笼,令本府委清强得 力官逐一开拆抄札,具名件申尚书省,不得容纵偷盗。」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三 诉 讼田讼附 诉讼田讼附 太祖干德二年正月二十八日,诏曰:「设官分职,委任责成,俾郡县以决刑,见朝廷之致理,若从越诉,是紊旧章。自今应有论诉人等,所在晓谕,不得蓦越陈状,违者先科越诉之罪,却送本属州县依理区分。如已经州县论理,不为施行,及情涉阿曲,当职官吏并当深罪。仍令于要路粉壁揭诏书示人。」 明年六月三日,宋州观察判官何保枢上言:「民争讼婚田,多令七十以上家长陈状,意谓避在禁系,无妨农务,又恃老年不任杖责,以此紊烦公法。欲望自今应年七十以上不得论讼,须令以次家人陈状,如实无他丁而孤老惸独者不在此限。」从之。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九月八日,有司言:「诏问老而讼不实者不可以加刑,当详定其法。准《名例律》,八十以上、十岁以下及笃疾,听告谋反叛逆、子孙不孝及同居之内为人侵犯者,余并不得论告。官司受而为理者,各减所理罪三等。又干德四年六月(讼)[诏],七十以上争(诏)[讼]婚田,并令家人陈状。又律,家人共犯,上坐尊长,于法不坐者归罪其次。疏云:于法不坐者,谓八十以上、十岁以下及疾患者。自今应论讼人有笃疾及年七十以上,所诉事不实,当坐其罪而不任者,望移于家人之次长;又不任,即又移于其次。其论讼人若老及笃疾,当其罪不任者, 论如律。」从之。 雍熙四年四月四日,诏曰:「悼耄之岁,刑责不加,斯圣人养老念幼之旨也。然则争讼之端,不可不省;奸险之作,抑亦多途。或有恃以高年,多为虚诞者,并从干德四年六月诏书从事。」先是太平兴国二年九月诏书,老人论讼事虚,罪其次家长。至是有司以为或不知情,虚坐其罪,请依干德诏书,七十以上不得论诉,当令宗族中一人同状,官乃为理,若实孤老即不在此限,乃下此诏。 至道元年三月十五日,诏:「诸道州府军监,今后部下吏民有再诣阙陈诉,朝廷勘鞫,事皆不实者,更改陈诉,州不得为理,即禁锢,具前后事状奏取进止。」 五月二十八日,诏曰:「古者二千石不察黄绶,故事丞相府不满万钱,不为移书,所以明慎经制而斥去苛碎,各守职分而不至踰越也。今分建转运之任以按察风俗,州县吏皆文学高第,朝廷慎选。甘棠听讼,固惟旧焉;肺石称冤,安及于此!应诸路禁民不得越诉,杖罪以下县长吏决遣,有冤枉者即许诉于州。」 真宗咸平元年七月三十日,诏:「论事人如所诉虚妄,素好持(入)[人]短长,为乡县之害,再犯徒、三犯杖者,令所在具前后所犯械送军头引见司。」从陕西转运使陈纬之请〔也〕。 六年七月十八日,诏军士因将校科责,挟恨诉讼,推劾虚妄者,并禁锢奏裁。 十一月十七日,诏曰:「国家选择群材,明慎庶狱。列州县之职,属在审详;委漕运之臣,俾其厅察。而 诣阙越诉,顽猾亦多,不顾宪章,(忘)[妄]陈文状,洎行推鞫,颇有紊烦。特举诏条,用清刑辟。应论诉公事,不得蓦越,须先经本县勘问,该徒罪以上送本州岛,杖罪以下在县断遣,如不当,即经州论理。本州岛勘鞫,若县断不当,返送杖罪,并勘官吏情罪,依条施行。若本州岛区分不当,既经转运司陈状,专委官员或躬亲往彼取勘,尽理施行。情理重者,备录申奏,仍于邻路差官鞫问断遣,若实有不当,干系官吏一处勘讫,结案申转运使。流罪以下先次决放,死罪及命官具按闻奏。如转运使收接文状,拖延避事,不切定夺,致诣阙陈论,差官制勘,显有不当,即并勘转运司官吏。如公然妄兴论诉,玷渎官员,该徒罪以上者,逐处决讫,禁奏取裁。其越诉状,官司不得与理。若论县许经州,论州经转运使,或论长吏及转运使、在京臣僚,并言机密事,并许诣 司、登闻院进状。若夹带合经州、县、转运论诉事件,不得收接。若所进状内称已经官司断遣不平者,即别取事状,与所进状一处进内。其代写状人不得增加词理,仍于状后著名,违者勘罪。州县录此诏当厅悬挂,常切遵禀。」 景德二年六月十三日,诏:「诸色人自今讼不干己事,即决杖枷项,令众十日。情理蠹害,屡诉人者,具名以闻,当从决配。恐喝赃重者处死,被恐喝者许陈首,免其罪。」时曹州民赵谏与其弟谔皆凶狡无赖,恐喝取财,交结权右,长吏多与抗礼,率 干预郡政。太常博士李及受诏通判州事,谏适来京师,即投刺请见,及拒之。谏大怒,慢骂而去,因帖榜言及非毁朝政。及得之,以匿名书未敢发。会大理寺丞任中行本谏同乡里,尽知其奸慝,密表言之。真宗即遣中使就访京东转运施护、知曹州谢清并及,皆条疏谏兄弟丑迹丑:原作「配」,据《长编》卷六○改。,乃逮系御史狱。又诏开封府、曹州吏民先为谏、谔恐喝者得自首释罪。命搜其家,得朝士、内职、中贵所与书尺甚众,计赃万。诏并斩于西市,党与悉决杖流岭外,与之游者并坐降黜。故有是诏。 七月十三日,诏:「自今诣阙论事人,须具州县施行不当、曾经转运使披诉日月, 司、登闻院乃得受之。越诉虚妄论如法。」 十四日,诏曰:「先是咸平六年十一月敕,禁论诉蓦越。近日诣阙进状人多称转运司不为收接,及至降敕施行,多未经转运司陈状。自今应论诉称州县断遣不当者,转运使实时收接,看详施行。如合候务开,及别有违碍格敕、不合施行者,亦当面告示,取索知委结罪状。如所诉事理合与施行,转运使行遣不当,不与收接,须诣阙披陈者,并具曾经转运陈诉日月、因依,方许诣 司、登闻院进状。若将来勘鞫,却有虚妄,依法科罪。」从河北转运使刘综之请也。 四年五月十三日,诏:「自今文武官无例于合门上封者,并诸色人并许诣 院进状。本院官看详,其告机密及论讼在京官吏,许实封进内,自余刑讼冤 枉、朝政阙失、民间利害,并许上言。事有可采,亦依例进入,违理不可行者罢之。其鼓院不行,如本人称不尽情,即许诣检院披诉。仰详事理,如委是允当,即判书状付之;如实不当,即缴连闻奏。如检院不判审状给付,即许御史台陈诉。其两院委实行遣不当者,方得邀车驾进状,两院官必行朝典;如涉虚妄,科上书诈不实之罪。如未经鼓院进状,检院不得收接;未经检院,不得邀驾进状。如违,亦依法科罪。如是令人代笔为状,即不得增添情理,别入言词。并元陈状人本无枝蔓论奏事,被代笔人诱引、妄有规求者,以代笔人为首科罪。」 大中祥符元年正月二十九日,诏曰:「朕务辟言路,期清化源,念庶狱之斯繁,多蒸人之误犯,宜遵宽简,式示哀矜。前诏条约接驾进状,又近日以来,所犯犹众,悉坐徒刑,颇轸朕意。虽从减等,尚恐未明,特审载于情由,免陷人于刑法。自今车驾出,如入内内侍省送到接驾人等,仰军头司官密询事宜讫,内有未依敕命经历逐处者,具录札子,分明晓示。如坚(乞)[讫]施行,即取责(乞)[进]施行。如称不细认敕命误来接驾进状者,取乞不施行状,当议更不勘罪。若内称已曾经历逐处、依得敕命者,即不取状,本司逐色具状实封闻奏,候御宝批出,即得施行。」先是内出条约,邀车驾陈状人及禁中所录进状数,诏枢密曰:「下俚愚民,不知条法,偶来进状,便至重刑。今后更令引见司逐名 据事理及曾与不曾经鼓、检院进状,具合经某司行遣,内中但批合与指挥,免使愚民陷于法也。」时上元行幸,诉事希恩者众,有司举前诏,悉以违(治)[制]论,特诏宽其罚焉。 四年九月十日,诏:「自今诉讼,民年七十以上及废疾者不得投牒,并令以次家长代之。若己自犯罪及孤独者论如律。」 五年四月二十四日,诏:「比来因公事勘断人经年遇赦,多诣阙诉枉。自今宜令制勘官,每狱具则请官录问,得手状伏辨,乃议条决罪。如事有滥枉,许诣录问官陈诉,即选官覆按。如录勘官委实偏曲,即劾罪同奏;如录问官不为申举,许诣转运、提刑司,即不得诣阙越诉。」 六年三月十七日,开封府勘三司磨勘吏讼判官杨嵎款状,帝曰:「此诚申嵎行遣不当申嵎:疑当作「杨嵎」。。大凡因公事送人吏付有司劾问,须俟推鞫得实,法寺定断,方见刑名,岂有行下文字便须合招违敕罪 致小吏兴讼,是不解事。役使公人,虽然可恕,其如显是违敕文 」不欲因人吏责降,嵎特免追官,与监当,元诉人决杖停职。 七年三月十三日,殿中侍御史曹定言:「诸州长吏有罪,恐为人所讼,即投牒本州岛首露,虽情状至重者亦以例免。请行条约。」诏自今知州、通判、幕职官、使臣等首罪,如实未彰露,则状报本路转运使,令检格条,纵当原免,亦书于历。 九月十日,诏:「如闻外州百姓诣登闻院钉足断指诉事者,有司以妄自伤残,并先决杖,流离道路,深可嗟 悯。自今并送所属州县,依法决罚。」时忻州有民诣检院钉手诉田,帝因谓宰臣曰:「朕顷莅京府,有蕲州女子诉父经县理田产被杖,千里而来,不为田而为父也。此事或有枉挠,即伤和气。」因有是诏。 天禧元年十月十一日,诏:「如闻诸班直、诸军坊监库务官健,饮博无赖,或部分稍峻,即捃摭兴讼。今后所诉事并须干己、证佐明白,官司乃得受理,违者坐之。情或巨蠹,具案以闻。人员被欺吓者,仰自首露,并释其罪。」 三年六月九日,诏:「兵部郎中、直吏馆陈靖,顷以典领藩条,决遣民讼,知胥徒之纳贿,列事状以上言。既歙怨于寺司,遂受诬于吏议。载披封奏,深用轸怀。非汝瑕疵,宜从洗涤。」靖先知泉州,有民张绩、张雅讼父产,绩、雅皆假子。靖奏条理待报,未下,又覆奏其事,并发法寺胥吏受请纳货得实。既而法官摘靖奏中有「必是不经圣览」之语,以为指斥乘舆,抵靖私罪。及是靖诉雪前事,故有是诏。 七月十八日,诏:「今后有进状称累经勘断不当、披诉抑屈事,下本路转运司或提点刑狱司,详所陈,取索前后公事案看详,如实有抑屈,未尽情理,(堪)[勘]断不当,即仰依公尽理施行讫奏。如勘断已得允当,即告示知委。如不伏,再陈诉,即勘本人情罪区分。如是指论本路转运、提刑司,即下别路施行。」 五年六月九日,诏:「广南路民讼命官不公者,须本官在任及得替未发、事实干己及条诏许诉者,乃得受 理。如已离在路,除犯赃及私罪徒已上,即委转运、提点司体量,证佐明白非诬构者,乃得追摄。自余杖以下私罪,飞驿以闻。」时侍御史燕肃言:「岭南遐远,摄官校吏多务阿私在任命官,顺之以情则惠奸,纠之以法则聚怨。故有无端之辈,或遭刑责,或违请求,闻其得替,将到阙庭,捃拾微衅,兴起讼词。官司不详事理大小,即行追对,往来万里烟瘴之乡,或惧迢遥,便行拟伏,以此负谴,亦可悯伤。故有惧致此患,务于因循者,望行条约。」故有是诏。 仁宗天圣八年八月一日,诏:「登闻检院今后诸色人投进实封文状,仰先重责结罪状,如委实别有冤枉沉屈事件,不系婚田公事,即与收接投进。如拆开却夹带婚田公事在内,其进状人必当勘罪,依法断遣。所有争论婚田公事,今后并仰诣登闻鼓院投进,依前后条贯施行。」 九年八月九日,审刑院言:「请自今鞫劾盗贼,如实枉抑者,许于虑问时披诉。若不受理,听断讫半年次第申诉,限内不能翻诉者,勿更受理。」从之。 十年正月二十二日,诏制置转运使、知州奏劾所部官吏罪,反为被劾人论奏者,自今无得受理。凡按察官悉如此比。」 景佑元年六月十五日,中书门下言:「检会条贯,诸色人诉论公事,称州军断遣不当,许于转运司理诉,转运不理,许于提点刑狱陈诉者,虑诸色人方欲转运披理,却值出巡地远,难便披诉。自今如因提点刑狱巡到 诸般公事,未经转运理断者,所诉事状显有枉屈,即提点刑狱收接,牒送转运司,即不得收接常程公事。」从之。 三年七月七日,淮南转运副使吴遵路言:「民被骨肉指论本父亡没,元是异姓养男,夺却田业。年岁既远,事理不明,欺罔幼孤,规图贿财。乞自今论伯叔以上尊亲是违律养男,其被养本身、所养父祖并已亡殁,官司不在受理之限。」奏可。 康定二年正月二十六日,诏:「自今诸讨捕获劫贼,须于现任州军、转运司陈状,保明申奏。如官司不为申奏,或自因事故离任,许参选日进状叙陈,送刑部定夺。如定夺未了,限一年别具申诉,送别司再定。委是刑部不当、本人妄诉,并依法施行。如不曾进状及披述经隔三年,更不在叙述之限。」 八月,诏:「军人差出戍边,如有事诉理,一面前去,委所隶官司移牒讯问。若须对理,候军回乃得陈诉。」 庆历七年三月十七日,权御史中丞高若讷言:「近年以来,犯罪之人已经断遣却来诉雪者,多下逐处看详定夺,除合别行根勘结绝外,有定夺得显是理诉不实及更有妄论他人或带不干己事者,乃至再三进状,紊烦朝廷。定夺得不合诉雪者,承例多止报罢。以此狂愚之辈侥幸理雪,亦有官司因循为之雪罪者。一成之法,遂可苟免。欲乞今后理雪罪名者,除定夺得合行别勘断遣外,如显然不实及妄论他人或带不干己事者,令逐处分明声说勘罪,依法 施行。如经三度虚妄论诉不息者,委执政臣僚量远近取旨安置羁管,所冀稍抑奸妄。」从之。 十月二十二日,诏:「今后命官犯罪,经断后如有理雪者,在三年外更不施行。」 皇佑元年十一月十三日,诏:「民有诉冤枉而贫不能诣阙者,听投状转运、提点刑狱司,附递以闻。」 四年四月九日,诏:「应今后命官犯罪理雪,如曾丁忧,并与除出持服月日外,依编敕年限厘革施行。」 五年八月一日,诏:「灾伤之民诉于转运司而不受者,听逐州军缴其状以闻。」 十一月二十七日,诏:「广南州县簿书被蛮贼焚劫,而已经官司理断者,勿受理。」 嘉佑三年闰十二月七日,诏:「中外有陈叙劳绩或诉雪罪状,中书批送省司者,谓之送杀,更不施行。自今宜令主判官详其可行者,别奏听裁。」 四年十月十二日,诏:「应今日以前因过犯经断,有司引用刑法差误,后来为碍条贯,三年外不许理雪,致久负冤抑者,并仰经所在投状以闻,当议别委官司定夺改正。」 神宗元丰三年六月十五日,如京使高通上其叔永亨狱中诉冤文字二十二纸,乞移永亨别路州军待报,免为吕惠卿等刑禁,冤死牢狱。上批:「永亨边远小臣,犯法而主帅治其奸状,尚不知惧,乃敢饰情自言,凶顽之实,于此可见。仰见勘官司分析宽纵罪人、漏泄狱情因依以闻,仍将来遇恩不原。」 五年五月四日,诏:「诉讼不得理应赴省诉者,先诣本曹。在京 者先所属寺监,依尚书省本曹,次御史台,次尚书都省,次登闻鼓院。六曹诸司寺监行遣不当,并诣尚书省。」 哲宗元佑元年三月十四日,诏:「熙宁元年正月已后至元丰八年三月六日赦前,命官诸色人被罪合行诉理,并限半年进状,先从有司依法定夺。如内有不该雪除及事理有所未尽者,送管勾看详诉理所。」 四月十二日,看详诉理所言:「应系内降探报公事,于法不合受理者,如内有情可矜恕,具事理申奏。」从之。 十三日,看详诉理所言:「刑部等处送到官员、诸色人犯罪进状理雪公案,其间有一案干连数人,内有情犯一般者,并合一体施行。缘系不经进状之人,致未敢便行一处看详奏闻。」诏令一处看详以闻。 三年正月十八日,诏看详诉理所:「应元佑元年明堂赦恩以前,内外官司所断公事内有情可矜恕者,并听于元限内进状诉理,依前诏看详。」 八年十月十日,御史中丞李之纯言:「欲望朝廷严饬省部,勾检前后词状文簿名件行下,在京者令本部长(二)[贰]紧行催驱,在外者令府界及诸路监司互行取索,责限促期,早令与决了当。如察见委有情弊,即按劾奏闻,等第降黜,以警慢吏。其所差定夺官员如承受经百日不为结绝者,虽得替交割,并须勒留,候毕了日方给与批书历子前去。如此则不敢迁延幸免,民间诉事早得辨正。」从之。 绍圣元年六月十九日,殿中侍御史 郭知章言:「近年官吏、军民诣阙,辨明酬奖,理诉冤抑,司勋、刑部会问稽留,有逾一二年不决者,辨诉之人致竭资产,困踬道涂,而官吏习为卤莽,惟以沮格为能。乞令左右司每季分取司勋、刑部辨诉未了事,具情节及诘难、疏驳因依,如(望)[妄]作滋蔓,行遣稽留,随事大小罪之。」诏左右司郎官取索司勋、刑部酬奖、叙雪事催促,如有违滞,举劾施行。 二年三月十七日,江南西路转运副使马瑊言:「诉事而自毁伤者官不受理,事干谋叛以上不用此制。」从之。 元符元年六月二十五日,御史中丞安惇言:「伏思神宗皇帝励精图治,明恤庶狱,天下莫不知之。而元佑之初,陛下未亲政事,奸臣乘时议置理诉所,凡得罪于元丰之间者,咸为雪除,归怨先朝,收恩私室。意者呼吸罪党,用为己助党:原作「当」,据《长编》卷四九九改。。未审当时有司如何理雪,傥出奸意,不可不行改正。欲乞朝廷委官,将元佑中理诉所公按看详,如合改正合:原作「何」,据《长编》卷四九九改。,即乞申明得罪之意,复依元断施行。」诏蹇序辰、安惇看详,内元状陈述及诉理所看详语言于先朝不顺者,具职位姓名以闻。 十月二十三日,看详诉理所奏:「元佑诉理公按内,如语言止系称美,置诉理事,未审合与不合闻奏。」诏语言过者贴说。 二年正月二十一日,诏:「元佑诉理事内,公人、军人、百姓其语言非于先朝不顺者,令看详诉理文字所、左右司更不看详。」 徽宗崇宁元年三月十八日,诏:「应诸色人词讼, 六曹行下别处定夺理断,经赦尚未了者,内事小并令依条结绝,若事大合差官置司推究者,令本曹量事大小给限,催促结绝。如违,仰本曹检按究治。若本曹失催及不切检察究治,并令御史台及尚书省催驱房点检申举。如催驱房不切检举,令左右司申举施行。」 二年四月八日,臣僚言:「乞令内外应受词讼官司,并如六曹法置退状簿,其六曹词讼不属本处者,即具事因关送施行,庶几有以关防检察。」从之。 三年六月十八日,中书省言:「勘会命官、诸色人陈乞理诉功罪之类,称熙宁、元丰条制因元佑改更,既行看详勘当,却系熙宁、元丰旧有条例;或系别无定制,出于朝廷临时详酌处分;或所诉事理,计其年限,依条厘革。」诏今后如有似此妄乱陈诉之人,并量轻重取旨施行。 政和元年二月五日,诏:「应邀车驾陈诉人系尚书省厘会事,可令左右司置籍拘管,候结绝勾销,月具已未与决名件进入。」 四年七月四日,中书省言:「勘会官司承受诸色人词诉,状内称『上命』及『与民作主』之类,其受状之官便将陈状人根勘,及一面具奏待罪。上件言语(言)虽不当称,缘愚民无知,别无情意,即与言语不顺事体有异。」诏今后官司承受诸色人词诉,状内有上件语言者,并勿受理,令别陈状。 州县听讼,其间或有冤滥,即诣监司申诉,而监司多不即为根治,但以 八年闰九月十四日,臣僚言:「伏 取索公按看详为名,久不结绝,或只送下本处,或不为受理,致无所控告。自来非无法禁,盖官吏玩习,恬不介意。虽廉访使者许摭实以闻,而讼牒难以悉陈,上渎天听。臣愚欲乞诏有司立法,诸路监司有能改正州郡所断不当,总其实数,岁终考校,以为殿最,庶几诉讼获申,以副陛下爱民之意。」诏臣僚所言切中今日监司之弊,可措置立法行下。 十月十三日,臣僚言:「臣自到台,日阅四方词讼,诉酬赏稽违者率居其半。远者至十余载,近者或五六年,结恨衔冤,深可怜悯。夫赏不踰月,欲人知为善之利也,今留滞如此,何以励之使劝乎!臣究其所以然,为弊有七:酬赏保明,自有条式,所属未尝参对,致省曹点照不完,施行取会,又不如期应报,其弊一也。邸吏承受文状,不实时投下,候伺求觅,视多寡为后先,至有沉匿经年而不上者,其弊二也。六曹猾吏倚法为奸,贿赂公行,则洗垢吹毛,曲为沮抑,其弊三也。间有不圆,理须整会,则自应会问,径行催促,却令重别保明,便作结绝,其弊四也。掌典代替,文案并不交承,多有漏落,无凭举催。其弊五也,司勋勾复,专务自营,谓稽留之罚轻而差失之罪重,故根蔓牵连,以问难为得计,其弊六也。省曹行遣,无故稽违,于法自当弹奏,然经隔岁时,率以赦恩原免,故公然无所忌惮,其弊七也。凡此积有岁年,胥吏舞文,惟有力者往往缘奸而得志,孤寒寡援者 一归于无可柰何。近者胥吏因循,不以为事,日趋于废弛,而终更赴诉者稽留待报,困于羁旅,皆由此也。陛下循名责实,设庆赏以驭群臣,而轻重与夺之权乃归胥吏。然此数者,关防旧有成法,若但申明行下,深恐玩习,徒为虚文。兼闻六曹住滞酬赏无虑万计,愿颁睿旨,别行措置,见今积压,立限催督,尚有违戾,则赦恩不原。庶几赏信必行,人无觖望。」诏尚书省取六曹未结绝名件,应赏未赏如言者所论,开具以闻,当行黜责。辄隐漏不实,以违诏,赦降不原。 宣和元年十二月六日,臣僚言:「省部应年月未绝公事,并行根刷,责近限结绝。仍乞今后省部催促究治,每及二年以上而未结绝者,并类聚申朝廷,勘会住滞因依,取旨黜责。庶几诸路警畏,不敢慢易,而理诉之人早获伸雪。」诏依奏,仍限一月。 二年六月二十五日,诏:「应陈诉事,遵依累降指挥,不得用例破条。条所不载者,仍不得援引优例。违者以违制论。」 三年三月二十三日,诏:「被贼人户复业,如有论诉,并不得受理。应以前罪犯一切不问,并与释放。」 五年正月二十八日,诏:「诸被受监司行下辞讼,应追治者,先追陈诉人,方许推治,着为令。」从提点京兆府路刑狱邹子崇之请也。 高宗建炎四年二月二十三日德音:「昨差张浚为川陕京西湖北路宣抚处置使,见在秦州置司,所有川陕等路去行在地里迂远,民间疾苦无由得知,或负冤抑,无缘伸诉, 仰宣抚处置司询访疾苦以闻。民有冤抑,亦仰经宣抚处置司陈诉。」 绍兴元年十一月十三日,诏:「官员犯入己赃,许人越诉,其监司、守倅不即究治,并行黜责。」从知琼州虞开请〔也〕。 二年九月四日赦:「应经断人依限三年外不许诉雪,如元因有司勘断委有不当,致久负冤抑,在五年限内者,并仰经所属投状以闻,刑部审实改正。」四年九月十九日明堂赦、七年九月二十二日明堂赦、十年九月十日明堂赦、十三年十一月八日南郊赦、十六年十一月十日南郊赦、十九年十一月十四日南郊赦、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日南郊赦、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三十一年九月二日明堂赦并同此制。 三年十月二十二日,诏:「诸路州县自绍兴二年正月一日以前,应因群寇残破、占据去处乘时作过之人,限今降指挥到日,将已受理词诉限十日结绝,不得枝蔓。日后更有词诉,并不得受理。曾经金人占据去处,依绍兴府已降指挥施行。」以臣僚言:「所在寇乱,愚民无知,乘时作过,何所不有 事既灭息,而奸人或挟怨仇,或规贿利,转相告诉,无有已时。党与未平,连逮系证,按狱久不决,死者甚众。」故有是诏。 四年十二月十一日,刑部言:「臣僚札子,乞立法,应人户于条许越诉而被诉官司辄以他故捃摭者,随其所诉轻重,以故入人罪坐之。本部看详立法,诸人户依条许越诉事而被诉官司辄以他事捃摭追呼赴官者家属同。杖八十,若枷禁捶拷者加三等。欲乞遍牒施行。」从之。 六年十二月十九日,江州进士孙复礼进状讼 德安令黄等,御笔批令监司体究已,下本路漕司施行。上曰:「孙复礼亦须知管,如体究所讼不实,即痛与惩诫。捡鼓院止许士庶陈献利害,傥挟私怨,有所中伤,不惟长告讦之风,亦非求言本意。」 十二年五月六日,诏:「帅臣、诸司、州郡,自今受理词诉,辄委送所讼官司,许人户越诉,违法官吏并取旨重行黜责。在内令御史台弹纠,外路监司互察以闻。仍月具奉行有无违戾申尚书省。」绍兴令,诸州诉县理断事不当者,州委官定夺;若诣监司诉本州岛者,送邻州委官。诸受诉讼应取会与夺而辄送所讼官司者,听越诉,受诉之司取见诣实,具事因及官吏职位姓名,虚妄者具诉人,申尚书省。 十三年八月二十三日,礼部言:「臣僚札子,江西州县百姓好讼,教儿童之书有如《四言杂字》之类,皆词诉语,乞付有司禁止。国子监看详,检准绍兴敕,诸聚集生徒教辞讼文书杖一百,许人告。再犯者不以赦前后,邻州编管。从学者各杖八十。今《四言杂字》皆系教授词讼之书,有犯,合依上条断罪。欲乞行下诸路州军、监司,依条施行。」从之。 十四年四月七日,刑部言;「臣僚札子:『民有冤抑,诉于郡守、监司,其所委定夺之官或不即与决,缘是按牍亡失,间被拆换,亦无从稽考。欲乞令县官每月终具所承定夺事目,画一开坐被受年月日,若干件已回申,若干件见索按已未索到结无漏落文状申本县,类申本 州,本州岛类申逐司。如此,一阅尽在目前,易为督责,不惟下情无壅,且可以察官吏之能否。』本部看详,欲依所乞行下。」从之。 十五年四月二十二日,尚书省言:「民户理诉词讼,远诣朝廷披陈,虑有冤抑,遂改委他司定夺。访闻元行官司恶其指论,捃以他事,非理科罪,是使抱冤之民不敢伸诉。」诏令诸路监司、州县将民户陈诉事务并仰长官躬亲审详,依公理断,无致少有偏曲。仍仰所属监司觉察按劾,当议重作行遣。监司违戾,仰帅司互察。 七月二十日,臣僚言:「昔王符作《爱日篇》,深言民之不获理于州县,故远诣公府,复不能察而延之日月,此小民所以易侵苦而天下所以多困穷。方今之弊,何以异此 乞令诸路各置籍,凡民户经由台部及朝廷诉事,行下所委官司去处,除程期外,并限一季或至半年具申。如敢稽慢,则从本部检举奏闻,特赐行遣。非特以戒慢吏,将见远民举无冤枉。」从之。 十八年二月十四日,刑部言:「臣僚奏请:『在法,放停人吏与词讼之人交涉者徒一年,因而计属公事加一等,受财重者自从重。此良法也。然于放停人吏则知畏,而见役人吏及(虽)[雄]横有力之家,与健讼之人阴为奥援,表里相通,致使良善之人深被其害。欲望更加参订,重立法禁。』本部看详,见役人吏与词讼之人交涉,欲元条徒一年上加一等,从徒一年半。若因而为计嘱公事,更加一等,从徒二年断罪。各 系递加一等。」从之。 二十一年十一月十七日,刑部言:「臣僚陈乞禁约健讼之人,本部欲于见行条法指挥外,其诉事不干己并理曲,或诬告及教令词诉之人,依法断讫,本州岛县将犯由、乡贯、姓名籍记讫,县申州,州申监司照会。若日后再有违犯,即具情犯申奏断遣,从断讫再注。仍先次镂板晓谕。」从之。 二十二年五月七日,臣僚言:「今后民户所讼如有婚田、差役之类,曾经结绝,官司须具情与法叙述定夺因依,谓之断由,人给一本。如有翻异,仰缴所给断由于状首,不然不受理,使官司得以参照批判,或依违移索,不失轻重。将来事符前断,即痛与惩治。」上宣谕宰臣曰:「自来应人户陈诉,自县结断不当,然后经州,由州经监司,以至经台,然后到省。今三吴人多是(经)[径]至省,如此则朝廷多事,可依奏。」 二十四年四月九日,上宣谕宰臣曰:「前日孟飨,有利州民王孝先邀驾,诉阆州守臣王升在任不法,用刑惨酷,枉遭决刺,宜差人押送本路官司究实。虑蜀道险远,追逮为劳也。」 二十六年七月三日,臣僚言:「比年臣僚有缘诬告不测之罪,投窜遐裔,无路自明者,乃因郊赦,与之昭洗,甚盛德也。然中外陈诉辨雪,检、鼓院上封者滋多,颇涉冒滥。如其所犯元因语言疑似之类,诚可矜悯,至于奸赃狼籍,已经按治,迹状显著,人所共知者,亦复巧饰词理,公肆诞谩,咸称向曾违忤权臣所致,例图解免。望诏 有司,应自今陈雪过名之人,并须检会元犯因事。如系赃罪已经勘劾者,乞止依元断条法施行。」刑部看详,命官犯罪,若元因人户论诉及因监司、郡守按发鞫勘,赃证结按,曾经录问,别无翻异,已行断遣,如日后陈诉者,欲具元断因依分明告示。其余一时被罪或因缘连累等断遣之人,若有诉雪,从有司更行看详。委有冤抑,即行开具因依,申取朝廷指挥。从之。 十月二日,臣僚言:「向者风俗偷薄,告讦大兴,士大夫陷于宪网者前后非一。比降诏旨,检举追复,仍许自行陈诉。然有司尚多艰阻,能自伸雪者十无一二,诚为可矜。欲望严饬有司,将绍兴二十五年十月二十日以前应断过之人,除犯大不恭、不孝及蠹国害民,并枉法不枉法监主自盗、强乞取,已上并因人告发,迹状明白者,各论如法,其余犯在上件月日前者,不以年限,许自陈诉,委官看详。如实系无辜,则与行改正,理元断月日。若稍涉疑似,则且与除落过名,所有元断官吏并免收坐。」从之。 二十七年七月二十二日,侍御史周方崇言:「民间词诉,必有次第经(曰)[由],若侥妄蓦越,则坐之以罪。苟情理大有屈抑,官司敢为容隐,乃设为越诉之法,而敕令该载者止十数条。比年以来,一时越诉指挥亡虑百余件,顽民反恃此以扰官司,狱讼滋长。望行下刑部,将一时许越诉指挥非编敕所载,并令敕令所重加删除,以省讼牒。」从之。 二十 八年八月二日,上谕大臣曰:「近来州县人户词诉稍多,既经监司,又经台省,又复进状乞送大理寺,比比皆是。无他,其弊有二:其一不治妄状,其二受理官司沿袭旧例,却送元来去处。如此,不唯善良受弊,无所赴愬,而讼牒纷纭,至有一二十年不决者。卿等窃为措置。」于是诏诸色人进状及诣朝省陈诉州县等处理断不当公事,送所属曹部施行,仰今后不得却送所诉官司,别委官司,立限依公结绝。若所诉虚妄,依条施行。候结绝讫,申尚书省,令本省置籍拘催。如有违戾,三省觉察取旨。 三十年十月七日,诏:「应民间讼牒,有事不干己,并仰参照成宪,依公施行。其诉州县不法,自当受理,不许辄加以告讦之罪。」左正言王淮之请也。 绍兴三十〔二〕年八月二十三日,孝宗即位未改元。诏:「所在罢役人吏多诱导奸豪,巧生词讼,实为乡曲之蠹。自今如或不悛,当议刺配,永不移放。」 二十四日,诏:「比来省部人吏随事生弊,命官、士庶理诉公事,法虽可行,贿赂未至,则行遣迂回,问难不已。若所求如欲,则虽不可行,亦必舞法以遂其请。自今如有冤抑之人,许诣登闻鼓院陈诉,当议重寘于法。」 孝宗隆兴元年九月二十二日,臣僚〔言〕:「命官断罪,其始悉由刑部、大理寺拟定刑名。今于既断之后,遇有雪诉,却付外路监司委官看定,徇情出入,则是外路监司及得驳正刑寺,事属倒置。乞自今遇有命官陈诉元断不当 者,并不许送外路监司,先委大理寺官参酌情法,保明申部,再委刑部郎官、长贰重行看定,续次申省,送左右司审详取旨施行。」从之。 二年正月五日,三省言:「人户讼诉,在法先经所属,次本州岛,次转运司,次提点刑狱司,次尚书本部,次御史台,次尚书省。近来健讼之人,多不候官司结绝,辄敢隔越陈诉,理合惩革。」诏除许越诉事外,余并依条次第经由,仍令刑部遍牒行下。 刑部关牒,不许人户越诉,甚为至当。然州县、监司所受词讼,多有经涉岁月不为结绝者,欲乞行下刑寺,将州县、监司词诉分别轻重,立限结绝。如限满尚未与决,许人户次第陈诉。」从之。 二十日,臣僚言:「伏 八月十三日,臣僚言:「伏见御史台讼牒日不下数十纸,皆由州县断遣不当,使有理者不获伸,无辜者反被害,遂经省部,以至赴台。乞令御史台择其甚者,具事因与元断官吏姓名奏劾取旨行遣。」从之。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大礼赦:「应过犯经断人依条限三年外,不许雪诉。如元因有司违法勘断不当实在五年内者,并经所属投状以闻,当议实责改正施行。」 同日赦:「勘会进士枉被州县刑责,依条令所属审定,保明闻奏。虑恐所属多系元断官司嫌避迁延,不为保奏,仰诸路监司遇有诉理之人,即取索元按委官看定,如系枉断,即令所属疾速依条保奏施行。」九年十一月九日同此制。 十七日,中书门下省言:「近日四方之人多 有经省部、御史台陈诉冤抑者,有司事无果决,遂至久困逆旅,情实可悯。」诏三省、枢密院开具应干人结绝事件,分委刑部、大理寺,限一月与决。如合追逮及案牍未具,委逐路监司限两月理断,并各具已断事目闻奏。 二年七月九日,臣僚言:「比来民讼至有一事经涉岁月而州县终无予决者,缘在法县结绝不当而后经州,州又不当而后经监司。乞自今词诉在州、县半年以上不为结绝者,悉许监司受理。」从之。 四年六月十八日,权户部尚书曾怀言:「近来监司、州县承受省部看详定夺事件,动经岁月,不为结绝。今欲行下诸路,自指挥到日,并限一月结绝,具名件申尚书省。」从之。 七月十三日,臣僚言:「窃惟守令治所部之凶顽犯法者,监司、郡守(刻)[劾]所隶之赃私不法者,皆所以奉行天子之法也。比年多有所部之民、所隶之吏曾遭治劾者,往往怀怨挟恨,公肆论诉。使其讼得行,则为守、令、监司者殆将缩手而不敢问矣。小人长恶不悛,何所忌惮!望特降指挥,如敢以私事讼元治劾之官者,更不究问虚实,即以告讦之罪罪之,庶几此风衰息。」从之。 十六日,三省言:「迩来健讼之人多巧作缘故,妄经台省越诉,理合措置。应所诉事并须依条次第经由,仍真谨书写,通不得过五百字,亦不许连粘画一单子在前。应遇词状日,轮都司官一员点检,如不依式该说,已经某处结绝者,并实时退还。所 受讼牒,专一置簿抄上,赴左右司斟量行遣。或已经陈辞,见送有司看详定夺,如限外未有结绝,或官司理断不当者,方许经朝廷陈诉。应陈词人除军期急速、事干人命许越诉外,余敢于宰执马前投陈白纸及自毁伤者,并不得受理。」从之。 八月十六日,中书门下言:「近来无赖健讼之人,自知理曲,意谓官司不为受理,往往妄自毁伤,合行约束。」诏今后如有似此等人,先依条断罪,将所诉事更不受理。 五年七月一日,大理寺丞魏钦绪言:「越诉之法,前后申严非不详备,今有所讼至微而辄以上闻者,又有冒辜而伏阙者,则越诉之法殆为虚设。欲望明诏有司,严立法制,庶几人稍知畏。」诏送刑部看详。已而刑部看详到条制,详见《刑制门》。 六年八月二日,宗正少卿兼权户部侍郎王佐言:「朝廷虑猾吏之为民害,故开冒役越诉之门。然顽民奸巧,往往假此为胁持县道之计,甚至举论阖县之吏。乞自今有论诉冒役者,必须指陈所犯及收叙不当因依,如敢挟私妄诉,与重作行遣。」从之。 六日,刑部侍郎王秬言:「近日讼诉滋繁,其弊有二:一曰妄诉之弊,二曰改正之弊。夫讼有当决于州县、监司者,有当决于省部、朝廷者。州县顽民狃于健讼,例皆投牒省部,紊烦朝廷。乞自今除身负冤抑、事系利害方许陈诉,其余琐屑并不许受理,则妄诉之弊可以少革。刑部讼雪过犯,前后非一,其间亡辜坐累固不为无人,然巨 奸积恶,有不可不正典刑者。小人粉饰事情,百端伸诉,盖未尝治其诞妄之罪。乞自今遇有讼雪过犯之人,令别勘官司精加覆治,果有冤抑,即与洗涤。如妄有陈列,更与重作行遣,则改正之弊可以少革。」从之。 十一月六日大礼赦:「勘会已降指挥,命官雪诉罪犯,刑寺见得委实冤抑、合行改正之人,其元断月日令一就看定。近来胥吏故作沮抑,意在请求,却两次申省,显是迂枉。自今后应命官理雪冤抑,如委合改正,其元断月日并令刑寺一就看定,申省取旨。」 七年三月三日,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司马伋言:「近有争〔讼〕产业、理雪过名之人,辄作公私利济、军期机密文字具奏,紊渎天听,委涉欺罔。乞自今遇有士庶进状陈诉,并赴鼓院投匦,方许进入。」从之。 十二月十四日,臣僚言:「民间词讼多有翻论理断不当者,政缘所断官司不曾出给断由,致使健讼之人巧饰偏词,紊烦朝省。欲望行下监司、州县,今后遇有理断,并仰出给断由。如违,官吏取旨行遣。」从之。 九年十一月九日大礼赦:「勘会命官犯罪,曾经体究勘鞫,被断之后雪诉冤抑,已有别定、别勘条法。其元因官司按发,一时直降指挥先次停罢、降官冲替之类,不曾经体究根勘,或有实负冤抑,缘无理诉条限,有司拘文,不为受理,情实可矜。可并与照别定、别勘年限施行。」 同日赦:「勘会民间诸色人讼诉事节,州县、监司各有 结绝日限。近来官司往往纵容人吏,故作迁延,或枝蔓行遣,希望求嘱,至有经涉岁月不为结绝者,使实被枉之人困于逆旅,其当职官恬不加恤。今赦到日,将应未结绝名件限一月依公结绝。如违,许人户越诉。」 淳熙元年三月二十九日,御前忠佐军头引见司言:「每遇车驾行幸,有唐突人所诉事不经次第,本司降奏指挥从杖一百断罪。乞自今有似此唐突人,令临安府断罪讫,报军头司照会取旨。」从之。 十月十四日,诏:「自今监司被受三省六曹委送民讼,并令躬亲依公与决,疾速回报。若事干人众或涉远路,须合委定夺,亦令立限催促,候到,从本司再加详审,别无不当,方得具申。仍令所属曹部置籍稽考住滞,申尚书省,具所委监司取旨。」 五年八月十三日,知平江府单夔言:「词讼改送,止欲别议是非,使不失实而已。若前断之官已经移替,自不妨复付之本处,于事既已无嫌,更得旧讼悉理,民无远赴之患。」从之。 六年九月十六日明堂赦:「命官雪诉罪犯,刑寺见得委实冤抑,合行改正,所有元断月日若再令陈乞,却致往返虚延岁月。可令刑寺一就看定,申尚书省。」 十月十六日,诏诸路监司:「自今应有胁持州县诉不干己者,籍定申闻台省,候将来再犯,累其罪状,重寘典宪。」先是,刑部尚书谢廓然言:「郡县、台省讼牒繁伙,皆闾里亡赖凭借嚚讼,以为囊橐。纵使守令稍有风力,犹不 免其指摘旧例已行之事,撰造无根难明之谤,甚者俟其任满到(关)[刺],公然拦拽,凌辱无礼。故近来州县坐是愈不可为。」故有是命。 七年六月十三日,诏监司、郡守:「应所属官吏或身有显过而政害于民者,即依公按刺。或才不胜任而民受其弊者,亦详其不能之状,俾依近例,改授祠禄,不得务从姑息,致有民讼,方行按刺。若廉察素明而的知其兴讼不当者,则当为白其是否,以明正其妄诉之罪,不得一例文具举觉。」 十二月十六日,诏:「自今狱事委送邻郡,或邻郡追逮稽慢不遣,令具申监司,从监司差人追发。若被诉人在禁而词主再追不出,即将被诉人先次知责。」 九年八月二十六日,诏诸路监司:「自今人户讼诉有合送别州追人索按推治者,止就邻近州军,仍不得过五百里。」 十五年八月二十六日,诏:「诸路凡有讼事,斟酌大小轻重,于送狱之际不许轻率。仍令刑狱长贰常切稽考,御史台常切觉察。」 淳熙十六年闰五月七日,大理卿陈倚言:「近来人户理诉婚田等事,皆有监司、州县自可理断者。其间有不曾次第经由官司,或虽曾经由,不候与夺,及有已经官司定夺,自知无理,辄便越经天庭进状妄诉,于帖黄指定乞送大理寺,显是全无忌惮。乞今后应有进状诉事,从自来体例,先次降付尚书省,量度轻重、合与不合送寺,取旨施行。」从之。 绍熙元年六月十四日,臣僚言:「州县遇 民讼之结绝,必给断由,非固为是文具,上以见听讼者之不苟简,下以使讼者之有所据,皆所以为无讼之道也。比年以来,州县或有不肯出给断由之处,盖其听讼之际不能公平,所以隐而不给。其被冤之人或经上司陈理,则上司以谓无断由而不肯受理,如此则下不能伸其理,上不为雪其冤,则下民抑郁之情皆无所而诉也。乞诸路监司、郡邑自今后人户应有争讼结绝,仰当厅出给断由,付两争人收执,以为将来凭据。如元官司不肯出给断由,许令人户径诣上司陈理,其上司即不得以无断由不为受理,仍就状判索元处断由。如元官司不肯缴纳,即是显有情弊,自合追上承行人吏,重行断决。」从之。 绍熙五年九月十四日明堂赦:「州县民户词诉已经朝省、监司受理,行下所属州县追究定夺之类,往往经涉岁月,不与断理,使实负冤抑之人无由伸雪。仰诸路监司催促,限一月依公结绝。如仍前迁延,许人户越诉,将当职官吏重作施行。」自后赦并同。 庆元元年六月二十一日,知临安府钱象祖言:「日来颇多滞讼,乞戒饬御史、监司常切觉察。有翻理不决之讼,必差官吏分互委送,阅实审订,使是非枉直咸得其当。至有经投匦进状者,亦先从都司详所属曹部见今所行果有未尽,朝廷别委清强明练之吏重为看定。」从之。 三年三月二十七日,臣僚言:「乞申严旧法,行下诸路,应讼事 照条限结绝,限三日内即与出给断由。如过限不给,许人户陈诉。」从之。 四年八月五日,臣僚言:「乞行下诸路监司、州县,如有告诉事千人命,并须实系被害之家血属,其所诉事理证据分明,方许追勘。倘涉诬罔,须与反坐。其诈称被盗放火之人,如正贼败获,究证得实,曾将平人诬罔骚扰,必坐以(坐)[罪]。其它诬告之事,罪当反坐者,并须从条断治,州县具情节申提刑司,提刑司具申刑部照会。庶几奸罔之风稍戢,实清狱讼之切务也。」从之。 十月二日,臣僚言:「百姓有冤,诉之有司,将以求伸也。今民词到官,例借契钱,不问理之曲直,惟视钱之多寡。富者重费而得胜,贫者衔冤而被罚。以故冤抑之事,类皆吞声饮气。乞行禁止。」从之。 六年闰二月五日,臣僚言:「乞申敕户、刑两司,刷其词诉名件、斟酌事宜,立定日限,趣令结绝。其或所属官司仍前稽违灭裂不报,及虽回报而定断失当,翻论不已者,则从省部择其甚者申奏一二,乞行责罚。不惟止及监司、郡守,而经由官司例皆惩治。」从之。 五月十四日,中书门下言:「户部词诉公事,多是移送定夺,枝蔓迁延,遂致积年不曾结绝。」诏户部行下所属曹部,将目今应干累年未了词诉公事,须管目下尽行定断,不得仍前循习旧弊,复致积压,词诉不绝。各具已结绝名件申尚书省。」 嘉泰元年二月十二日,监察御史施康年言:「乞戒饬诸路监司,凡有词诉,必 使尽情处断,务要结绝。如或淹延岁月,与决不当,犹或上闻,令御史台择其尤者,将本路监司弹劾闻奏,仍将所属州县官吏重寘如法。若顽民健讼,事涉细微,辄敢投匦进状,亦令所属常切检举,重作行遣。」从之。 开禧元年六月二十一日,臣僚言:「乞下诸路郡县,应干狱讼并令照条令理断,如有淹延数年、重为民害者,委监司纠察。如监司不纠察,或自为淹延者,从台谏论奏。」从之。 十一月十一日,监登闻鼓院章烨言:「进状之弊,有一事而累经进状,或经年而未曾结绝者,是法令之不立、赏罚之不行故也。前来奏札所以愿重朝廷之事体,申饬谏院,自今进状,凡所送官司除程,与限一月结绝,仍具结绝因依备申谏院。如违限不与结绝,或结绝、或未结绝而所断不当,以致冤民再进状者,许谏院稽考,随事轻重劾奏而责罚之。或官司结绝已得公当,而顽民健讼,复敢虚妄进状者,当从状尾所甘坐以上书虚妄不实之罪,务在必行。如是,则冤枉可以伸,嚚讼可以息。」从之。 十三日,臣僚言:「州县之间狱讼繁多者,告讦未尽革也。盖罢役胥徒与夫武断乡曲、顽赖无业之人,交相表里,窥伺善良。始则搜剔疑似,钤制恐胁,诈取财物;继以巧饰虚词,公形诉牍。州县类多不察,与之受理,根连株逮,鍜炼非辜;加以贪劾之吏利其资财,抄估籍没,肆其惨毒。间有得直者,固已家破产亡,而所诵告讦之 人未尝反坐,不过科以不应为不干己之罪而已。乞行下监司、州县,申严告讦之禁。官吏有敢故纵违犯者,重寘典宪,其告讦之人照条反坐。」从之。 二年二月五日,臣僚言:「省部送下公事,有已经州县、监司累年不决者。臣初怪其健讼,及探讨本末,始知多因官司不能分明剖析,致使两词经台、经部、经都省而不以为渎。乞自今省部送下公事,送之监司者,监司不可付之郡太守;送之郡太守者,郡太守不可付之郡县吏。大率地位稍近者易嘱托,分势稍高者难请求,必须监司、太守自行理断。」从之。 嘉定三年四月二十四日,臣僚言:「词诉之法,自本属州县以至进状,其资次辽绝如此。今舍县而州,舍州而监司,等而上之,至于台省,乃有不候所由官司结绝而直敢进状,或至伏阙。乞自今进状,如系台省未经结绝名件,许令缴奏取旨,行下所送官司,催趣从公结绝。如所断平允,即从断施行;如尚未尽,却行一按追究。即不得径行追会根勘,则纪纲正而刑罚清矣。」从之。 五年八月一日,臣僚言:「乞自今令左右司以进状之籍照程限稽考,必令所送官司分辨曲直,申上朝省,见得日前所断果有屈抑,将官吏重寘之罪。若所诉事未经定夺而辄诣鼓院者,都司勿与施行。本无屈抑而妄言屈抑者,必与惩治。」从之。 九月二日,臣僚言:「窃照庆元令,诸受理词诉限当日结绝,若事须追证者,不得过 五日,州郡十日,监司限半月。有故者除之,无故而违限者听越诉。今州县、监司理对民讼,久者至累年,近者亦几一岁,稽违程限,率以为常。乞戒饬监司、州县,照应条法,应词诉稽程不为结绝者,即与次第受理,已结绝即与出给断由。仍下户、刑部,如受理词诉,实时出给告示,不受理者亦于告示内明具因依。庶使人户凭此得经台省陈理,民情上达,冤枉获申。」从之。 六年六月七日,权刑部尚书曾从龙言:「乞今后每遇岁终,从本部具诸路及诸州军词讼未结绝名件申尚书省,摘其岁月最久者札下本处具析不结绝因依,仍具当职官姓名并吏人,取旨量行责罚,庶几民讼免至淹延。」从之。 八月二日,臣僚言:「自今部中所受民讼,棘寺所勘公事,须令从公予夺,尽情根究,不得更循嘱托,观望顾虑。其或不悛,本台密切体访弹奏。」从之。 十月二十六日,权户部侍郎李珏言:「窃惟今日中外之弊,莫甚于按牍积滞。吏习因循,视民政为不切之务。近因置籍稽考诸路监司并州郡承受本部发送民讼,截至九月终,未结绝共一千三百三十四件,其间盖有经数年尚未结绝。近而两浙转运司未结绝者亦二百四十余件。是致人户不住经部、经台催趣。乞许从本部仿财赋殿最之法,岁终将诸路、诸郡所受台部符移,择其淹延最甚者申朝廷,量行责罚。至于留意民政,狱讼平理,并无违滞,亦许以姓 名上闻,特加旌擢,庶使为政者皆知以民事为急。」从之。 七年九月十九日,臣僚言:「四方投匦之辞,正缘屡涉有司,未平两造。及上达帘陛之前,乃必分枉直之地,若复付之悠缓,终将无所予决。乞明敕有司,今后应经匦院进状,都省窃详,严限送部,尽索前后所断,照法指定,不许复行改送。如委属冤枉,即与申雪。或元断已当,嚚讼不悛,必加惩治。本部逾限不为结绝,或致再词,仍议官吏稽违之罚。则天听尊严,民情洞达,朝省讼牒立至简清,益广圣主明目达聪之意。」从之。 十年十一月四日,臣僚言:「近年强宗大姓武断尤甚,以小利而渔夺细民,以强词而妄兴狱讼,持厚赂以变事理之曲直,持越诉以格州县之追呼,大率把持官吏,欺压善良。乞戒饬监司、守臣,其有讼诉,必详加审察。已结绝者则取索断由,重加审定;未结绝者则立限催断,具由情节。如见得委有情弊,予夺不公,即与追治承吏;若乃凭恃凶狡,饰词越诉,意在挟持,即将犯人严与根究,必罚无赦。」从之。 十二年十二月二日,臣僚言:「夫民必有争而后(刑)[形]于讼。讼之所起,始于其乡而达于其邑,使邑有贤宰,则讼可息,争可定。自其县未足以平其心,然后诉之于州,州又未足以平其必,然后诉之于监司,已出于其势之不得已,孰知其又有经台部而犹未止者。乞下此章,申儆州县,凡有民讼,随时断遣。或遇台部送下状词,亦仰监 司及所部郡县察详事理,疾速施行。其或以狱为市,淹延岁时,紊乱曲直,臣当次第觉察以闻,重寘典宪。」从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三 田 讼 田讼 太祖干德四年闰八月五日,诏:「应先隔在剑外人蜀平来认田宅者,如已过十五年,除本户坟茔外,不在理诉。」 太宗淳化二年正月二十六日,诏:「荆湖、淮南、江南、两浙、西川、岭南管内诸州民诉水旱害田稼,自今夏以四月三十日,秋以八月三十日,违限者更不得受。」 真宗景德二年六月九日,诏:「河东管内有诉认仍伪命前祖先庄产者,止给荒田、坟墓,其桑熟地土不在分割之限。」 大中祥符九年九月十六日,诏:「昨缘蝗旱,今始得雨,诸处务开公事比常年更延一月,八年以前婚、田等事未得受理,俟丰稔如旧。」 十八日,诏:「诸路州县七月以后诉灾伤者,准格例不许,今岁蝗旱,特听收受。」 仁宗天圣七年五月十一日,太常博士王告言:「昨通判桂州,每岁务开,民多争析财产。洎令追鞫,多是积年旧事。按伪刘时,凡民祖父母、父母在,子孙始娶便析产异爨。或敏于营度,资业益蕃;或惰不自修,田亩芜废。其后尊亲沦逝,及地归中国,乃知朝廷编敕,须父亡殁始均产,因萌狡计,以图规夺。或乡党里巷佣笔之人,(替)[巘]为教引,借词买状,重请均分。洎勾捕证佐,刑狱滋彰;或再均分,遂成忿竞。故每新官到任,动须论诉。游手之辈,侥幸实多;勤恳之民,冤抑无告。今请限干兴元年正月 一日以前,凡广南民若祖父在日分产与子孙者,悉以见佃为主,不在论理之限。」诏如所奏,仍以敕到日为限,其限后若祖父在而别籍者论如律。 九年五月十二日,京兆府言:「泾阳县民刘显等五户诉,先于二十年前以田竭产鬻于豪户。其时割税不尽,自后无田抱税,相继输纳,累经披诉,未蒙蠲改,即移本县覆验得实。按新编敕,凡立契十年以上,纵有未尽税数,亦不在均送之限。窃详上件百姓累尝披诉,盖是县司徇豪民之意,未曾改正。不田而税,于理无文。兼当府诸县似此贫户田尽税在者甚多,望下有司,别定规制。」事下大理寺,具言编敕未行之前,已经官司论理,合下本府改正。仍虑诸路有似此官吏厄塞细民、曲徇豪幸者,望以敕到日给限一年,听白官司改正。限满不首,勿更论理。从之。 景佑四年十月二十三日,御史台言:「威胜军状,录事参军杨中孚诉于澶州请买官庄,为宗璘争买,乞赐定夺,诏付详定。看详,如依澶州及刑部,用启幸隐税条定夺,缘元按卫南税簿点检,中孚所请买田元在楼店簿内,开阁税赋。今来已收入催科簿内桩管税额,三司称未落簿尽,未为失陷。若依法寺引用回避诈匿不输条,却给地与中孚。又缘中孚违限不纳价钱,告嘱手分未出户帖,虚凿税簿,避两料税物,以此难给与中孚仍旧为主。所隐税物,若无宗璘告论,官司无因得知。欲望给田宗 璘,用为激劝。中孚昨于澶州以财行求乡县手分,用幸免两料税物,见充录事参军,躬掌簿籍,轻冒黄章,乞行降黜,以戒群伦。今后但用幸隐避不纳省税,不以税额落与未落,其田土并给与告事人充赏。」从之,中孚特令冲替。 五年五月三日,诏:「诸色人论田土诣阙进状,朝廷下转运、提刑差官推勘者,并依令十月一日以后施行,不得有妨农务。」从中丞晏殊请〔也〕。 庆历二年十月五日,〔诏〕:「访闻诸处有荫子恃其罚赎,遇小有水旱,即纠集人众,为辞牒之首,妄扰州县。自今后不得听为状首,如违,鞫实奏断。」 治平四年闰三月十八日,神宗即位未改元。诏:「天下有闲官并强徒之辈,昏赖田土,有妨农业,令转运、提刑司早催促结绝施行。」 哲宗绍圣元年八月二十六日,左正言张商英言:「许州阳翟县豪民盖渐家赀累巨万计,女兄弟三人,有朝士之无耻者利其财,纳其仲为子妇,以渐非盖氏子,关通州县,讼而逐之,三分其财而有之。盖渐无所生养父母,法合承分,诣朝省理诉,终为势力者所扼。欲乞送不干碍官司推究情弊,以伸沉冤。」诏令户部选差郎官依公根勘,具案以闻。 十一月十六日,左司谏〔张〕商英言:「(颖)[颍]昌府百姓盖渐遮执政马首声冤,称侍御史来之邵灭绝本家祭祀,规夺父祖财产。臣以之邵在风宪之任,为小民毁辱,不自奏辨,(送)[遂]具札子论奏,蒙送户部选郎官看详。按法,诸义子孙身虽存而 所养所生父母、祖父母俱亡,被人及自有所论诉,各不得受理。据臣所闻,盖渐曾有姑证是庶生亲侄男,又有改嫁母阿张证是义男,于法皆不可用。乃是所养祖父母于其母嫁之后,养以为孙,于条正是义孙。若无所生父母,即官司不当受理,此讼止是片言可决。访闻颍昌府公按内自有之邵手书,欲将盖氏住宅兑换房钱。审若有之,知情明甚。文昌从官,举动如此,深可嗟骇。望早赐施行。」同并后由此罢同并:疑是「商英」之误。商英坐盖渐事,绍圣二年八月罢左司郎中,添差监商州酒税,见《宋会要辑稿》职官六七之一一及《宋史》本传。,事具《黜监门》。 高宗绍兴二年三月十七日,两浙转运司言:「准绍兴令,诸乡村以二月一日后为入务,应诉田宅、婚姻、负债者勿受理。十月一日后为务开。窃详上条入务不受理田宅等词诉,为恐追人理对,妨废农业。其人户典过田产,限满备赎,官司自合受理交还。缘形势、豪右之家交易,故为拖延至务限,便引条法,又贪取一年租课,致细民受害。」诏应人户典过田产,如于入务限内年限已满,备到元钱收赎,别无交互不明,并许收赎。如有词诉,亦许官司受理,余依条施行。是年八月十五日,臣僚言:「法之有务限,要所以大为之防,今若一决其防,不免于争竞。但既在务限前投状,自可申(饰)[饬]有司,严行理赎,或寄钱在官,给据为凭业。今若改法,恐有其弊,至于害民。」户部契勘,人户典田年限已满,于务限前收赎,自有见行条法。若于务限内年限已满,或未满,钱、业主两情愿收赎,自听从便。若有论诉,自合依 绍兴务限条法。诏依。 四月十一日德音:「访闻福建路范汝为等贼徒及上四州军曾系作贼招安之人,自前占据乡村民田耕种,或虽不占据而令田主计亩纳租及钱银之类。今贼魁已行诛戮,深虑尚敢凭恃恩贷,占夺民田,认为己业,仰州县出榜晓谕,许人户陈诉,官为断还。」五年八月二十四日德音:「应潭、郴、鼎、澧、岳、复州,荆南、龙阳军,循、梅、潮、惠、英、广、韶、南雄、虔、吉、抚州,南安、临江军,汀州管内,访闻昨来作过首领,多是占据民田,或虽不占据而令田主出纳租课。今来既已出首公参,尚虑依旧拘占,人户畏惧,不敢争讼,仰州县多出文榜晓谕,限一月陈首,退还元主。如依前占吝,许人户陈诉,官为断还。」 闰四月十日,户部言:「卖田宅,依法满三年而诉,以利息、债负准折,或应问邻而不问者,各不得受理。迩来田价增高于往昔,其卖、典之人,往往妄称亲邻(至)及墓田邻至不曾批退;或称卑幼瞒昧,代书人类百端规求。虽有满三年不许受理条限,缘日限太宽,引惹词讼。」诏典卖田产不经亲邻及墓田邻至批退,一年内陈诉,出限不得受理。 十三年六月二十八日,大理寺参详:「户部所申违法典卖田宅,陈诉者依敕自十八岁理限十年,系谓典卖田宅之时年小,后来长立,方知当时违法之类,即合依自十八岁理限十年陈诉。其理三年限自陈,系谓陈乞恩赏、理诉罪犯之类,与十(件)[年]事理不 相干。欲依本部看详施行。」从之。 十九年十二月十三日,权尚书户部侍郎宋贶言:「湖湘、江淮之间,昨经寇盗,多有百姓遗弃田产。比年以来,各思复业,而形势户侵夺地界,不许耕凿。欲望立法诫饬。」户部措置,欲乞下江南东西、荆湖南北、淮南东西路安抚、转运、提刑司,检坐见行条法,出榜晓谕。如被上户侵夺田土之人,仰赴官陈诉。若干当人系白身或军人,即仰依条重行断遣;如有官人,即同形势、官户人家,并具情犯、姓名申朝廷,依法重作施行。州县观望,不为受理,仰监司按劾。其四川、两浙东西、二广、福建、京西路亦乞依此。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四月二十四日,大理卿李洪言:「务限之法,大要欲民不违农时,故凡入务而诉婚、田之事者,州县勿得受理。然虑富强之家乘时恣横,豪夺贫弱,于是又为之制,使交相侵夺者受理不拘务限。比年以来,州县之官务为苟且,往往借令文为说,入务之后,一切不问,遂使贫民横被豪夺者无所伸诉。欲望明饬州县,应婚、田之讼,有下户为豪强侵夺者,不得以务限为拘。如违,许人户越诉。」从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三 勘狱 勘狱 太宗太平兴国五年闰三月二十四日,诏:「应命官犯徒已上罪,去官事发者,宜令逐处追寻勘鞫,以其状闻。」 八年八月二十日,诏:「今后勘诸司使副、供奉(宫)[官]、殿直等,案内须具出身入仕因依,法寺断罪亦取敕裁。」 雍熙三年九月二十三日,著作佐郎刘芳言:「朝廷差出制勘使臣,自来只于本州岛附递,窃虑漏泄狱情。今后望许直发递。」从之。 十月二十二日,有司言:「准太平兴国六年五月诏书,诸道刑狱大事限四十日、中事二十日、小事十(一)日,笞十笞十:按此处文意不明,疑有脱文。,下三日加一等,罪止杖八十。自来诸道刑狱出限三十日以下者,比官文书稽程定罪,故违日限稍多者,即引上件诏书,从违制定罪。今请别立条制,凡违四十日以下者,比附官文书定断,罪止杖八十,四十日以上奏取旨。如事有关连,须至移牒刺问致稽缓者,具以事闻奏。」 四年八月八日,将作监丞辛着言:「今后差使臣制勘公事,望令于所勘事州军邻近处据名抽差司狱。」从之。 端拱元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兖州判官刘昌言〔言〕:「窃见外州府推勘刑狱,多于禁人本状之外根勘他罪。欲乞今后除事该劫盗、杀人,须至根勘外,其余刑狱并不得状外勘事。」从之。 二年二月十八日,诏:「今后应宣敕差出勘事使臣,朝辞日具所勘公事因依,回日具招对情罪事节进呈。」 淳化二年四月一日,诏:「诸路 转运使今后差官勘事,并于幕职、州县〔官〕内拣选清强官一员,仍于本州岛别选清干碍监当京朝官或监押幕职一员同推清干碍:无义。似当作「不干碍」或「清强、不干碍」。,务要尽公,以绝枉曲。」 十四日,诏:「应差官制勘,并转运司差官推勘,及省寺公案不圆、合行取勘等事,敕下之日,先具事由送大理寺,仰本寺置簿抄上,候勘到公案,下寺断遣,了日勾凿。内有延迟过违日限者,便仰举行勘责。」 八月十八日,光禄寺丞奏言:「勘鞫公事,欲乞今后命官、将校等合该杖罪,则牒送本州岛仍旧勾当,候敕命指挥;如徒罪,仍旧收禁。」从之。 三年五月十九日,御史台言:「欲乞今后虑制勘官约束一行人等虑:疑误。,不得容有嘱求,及到州府无泄事情。如违,并许逐处官吏举觉。」从之。 七月十六日,诏:「访闻诸州事应刑狱公事,若是州府受情,须至经转运司论讼。其间须富豪形势之辈,却于转运司请求司吏拣选州县将欲任满之人推勘。令逐路转运司今后并须使副亲自差强干能勘事人,不得更似日前,致有违越。」 三十日,峡路转运使崔迈言:「川峡之民好讼,皆称被本州岛抑屈。又阙官抽差,乞今后如非疑狱及不关人命,只依元敕行遣,减去同共勘断二人,仍乞县令之中容选清强差使。」诏逐路转运司今后应勘事,只差勘官一人。如公案了当,依旧例请录问官、检法官一员。或有大段刑狱公事,临时取旨。 四年五月二十九日,诏:「御史台应有刑狱公事, 御史中丞以下躬亲点检推鞫,不得信任所司,致有冤滥。」 七月三日,淮南路提点刑狱尹 言:「今后制勘使臣乞不指(谢)[射]州县,踏逐系官空闲舍屋充制勘院。」从之。 十一月十五日,知制诰柴成务言:「应差官勘事及诸州推鞫罪人,案成差官录问,其大辟罪别差职员监决。如录问翻变,或监决称冤,即别差官推勘。此诚重刑之至,然臣详酌,滋长弊幸。且人之犯罪至重者死,数有翻变,或遇赦免,则奸计得成。纵不遇恩,止是一死。近见蓬州贾克明为杀人前后禁系一年半,七次勘鞫,皆伏本罪,录问翻变。赖陛下英明,经赦不放,差转运副使蒋坚白、提点使臣董循再同推勘,方得处断。其如干连证逮,州县追禁,此又何辜 欲望今后朝廷、转运司、州府差官勘鞫,如伏罪分明,录问翻变,轻者委本州岛处别勘,重者转运司邻州遣官鞫勘。如三经推勘,伏罪如初,欸 辨分明,录问翻变,监决称冤者,并依法处断。」事下大理寺详定,本司言:「检会《刑统》,唐长庆元年十一月五日敕,应犯罪临决称冤,已经三度断结,不在重推之限。自今以后有此色,不问台与府县及外州县,但通计都经三度推勘,每度推官不同,囚徒皆有伏 ,及经三度断结,更有论诉,一切不在重推问之限。其中纵有进状敕下,如已经三度结断者,亦许执奏。如告本推官典受赂,推勘不平,及称冤,事状有据验者,即与重推。如所告及称冤无 理者,除本犯死刑外,余罪于本条加一等。如官典取受有实者,亦于本罪外加罪一等。如囚徒冤屈不虚者,其第三度推事官典本法外加等贬责,第二度、第一度官典节级科处。今详《刑统》内虽有此条,承前官吏因循,不能申明,自今请〔依〕成务起请施行。」从之。 五年三月二十一日,黄御河催运叶仿言:「河北转运使李若拙先差(刑)[邢]州散参军廉(成)[文]式往通利军勘公事,近七十日尚未了当。文式元是犯事人,若拙不合抽差。乞令逐路转运司,今后更不得差散参军、文学、长史、司马、别驾并配衙前人等勘鞫公事。」诏文式见勘公事,令转运司疾速别差官替访,送枢密院与记姓名。 四月十一日,诏:「开封府左右军巡、司录司,炎暑之月,禁系极多,皆是淹延,令御史台差官取勘知府张宏等情罪以闻。」 十一月四日,著作佐郎夏象言:「制勘公事,只令于邻近州府抽差司(娅)[狱],其间或是亲姻,必有幸门。乞令制勘官取便抽差。」诏今后凡差官推勘公事,所要司狱取便抽差,即不得全然隔蓦州府。 至道元年正月十一日,诏曰:「朕君临大宝,子育 生,渐致隆平,匪务烦剧,而禁者尚密,深用疚怀。诸州长(史)[吏]虽职在亲民,而动多率意,恐致枉滥,须革因循。宜令转运使申谕诸州,应勘鞫罪人,如情理别无枝蔓,杖罪以下长(史)[吏]与通判量罪区分,徒以上结正行遣。」 十一月二十九日,诏:「审官院自今不得差京朝 官往本乡里制勘、勾当公事诸般。如中书、枢密院要京朝官差遣,并仰具本官乡贯去处供申。其推勘官仍令御史台亦依此指挥。」 二年九月十四日,河北转运使高象先言:「欲乞今后除降宣敕令差官外,所有经本州岛军指论公事,只委是知州、通判、职官(事)[等]依公推勘断遣,更免差官支费。」从之。 三年四月二十七日,审刑院言:「并州推官罗伯英起请,乞今后授宣敕及转运司差官推勘公事,所到推勘处,州府不得置(延)[筵]会迎待及到推勘院相见。看详并得允当。」从之。 真宗咸平元年三月二十日,判大理寺尹 言:「诸州奏案多不圆备,欲别定推勘条式颁下。」从之。 十月十九日,帝谓辅臣曰:「往者宪司承诏推事,多诣中书禀命,或有爱憎,尤为非便。」张齐贤曰:「推勘官但执诏命,不原事理,棰楚之下,何情不得 汉相周勃下狱,见狱吏则头(捃)[抢]地,故云『削木为吏议不对』是也。」帝曰:「斯尤可念,卿等当慎用刑,期于平允。」 二十日,诏:「应降宣敕推勘公事,并须据实勘鞫,不得抑勒令禁人须依宣敕,虚有招通。今后所差勘事官敕内,入此圣旨。」 二年四月八日,御史中丞张咏请自今御史、京朝官、使臣受诏推劾,不得求升殿取旨及诣中书禀命。从之。 十四日,帝谓宰臣曰:「所差京朝官推勘公事,承命之后,多闻称疾,此有所规避也。」张齐贤等曰:「朝廷比选儒臣,冀明理道,使之鞫狱,殊未尽心,案文多所不 圆,疏驳更劳推覆,动罹枉挠,实起怨咨。若不塞其弊源,恐有伤于和气。欲望于三班中选定(诣)[谙]会推鞫刑名者十人,以备差使。」从之。寻以殿直孙逊等赴中书祗候,勘事依勘官支料钱,见收仍与食直钱,及定三年一替。 九月二十日,诏差殿中丞毋丘震托(刑)[邢]州制勘公事托:疑当作「赴」或「往」。,放朝辞,便令进发。所有盘缠钱,令合门依例支给。仍自今后制勘公事放朝辞者准此。」 四年四月十四日,知沂州王矩言:「转运司差辖下官吏推勘公事,如不得了当者,乞量定责元责元:似当作「责罚」。。」诏诸路转运司今后并须选差诣会刑狱清强者,不得卤莽差遣,致刑禁淹延。 五年八月六日,水部郎中何蒙言:「今后如有经转运司陈状论理公事,乞且于本州岛选官将状看详,如必然即差官推勘。」诏诸路转运司有论诉公事,并先取索本州岛公案,参酌事理,不得便凭文状。如事须推治,即选清强官勘鞫。 景德元年八月十一日,诏:「诸差勘事官等,有犯赃私罪官员,并须具从来有无举主入案,令审刑院、大理寺更加检覆。」先是,帝曰:「向来中外奏荐,并令连坐,有被举者或罹犯,多匿举主姓名。」故有是诏。 茶盐,并盗窃贼随赃捉获,亦有屯驻禁军酒醉或军人赌钱。逐事证验诣实,不必追证,虽系徒刑,自来只当直司勘状,当日依法断遣。及有外县勘证结正到诸杂徒罪公 二年四月八日,右谏议大夫薛映言:「两浙民多因屠牛、私贩酒 案,看详情节圆备,所送罪人当面引问,别无未同者,只重责审状,依法施行,不更下司禁勘。今转运司牒州,今后当直司不得辄断徒罪公事。臣以为事理分明,不宜虚(须)[烦]刑禁,乞依旧许当直司断徒罪公事。」帝曰:「苟事状章明,不须系狱者,固当实时决遣。」 八月十八日,左巡使艾仲儒言:「在京勘公事,乞依外处例,许指射推司姓名,抽差一两人祗应。」诏只得定名一人,余令本府差定。既而知开封府司录参军王谏奏,乞罢御史台及制勘所指差曹司。诏除在京勘公事依前诏外,其余公事不得定名抽差。 九月,诏:「应差推勘录问官,除同年同科目及第依元敕回避外,其同年不同科目者不得更有辞避。」 三年八月二十八日,诏:「今后宣檄院勘使臣,非赃污及公罪徒以上,并不在禁限。」 大中祥符二年七月二十九日,诏:「大辟罪人案牍已具,临刑而诉冤者,并令不干碍明干官吏覆推。如本州岛官皆碍,则委转运、提点刑狱司就近差官。」时光化军断曹兴,将刑称冤,复命县尉鞫治,刑部上言县尉是元捕盗官,事正干碍,望颁制以防枉滥故也。 十一月十日,御史台推勘官章得一言:「奉宣赴怀州制勘都监王怀一踰违事,缘本人掌兵,乞先差官冲替,然后捕鞫。」帝曰:「怀一犯罪被推,将惴恐不暇,得一之奏过也。」帝令依所受命速往追勘。 三年四月十九日,诏:「内外官犯罪被推,情理昭然,不即引 伏,窥望滞留者,并权格,仍不得领务,常从人亦罢去之。」先是,虞部员外郎、知通州李慕清以不察盐场官为盗,累遣官按劾不承,为御史台所举,故有是诏。 四年十一月十六日,诏:「今后差官覆劾事,如前案大事既正,虽有小节目不圆,但不是出入罪者,其元勘录问、检断官更不行勘,只收理闻奏。审刑院、大理寺候奏到取旨。」 二十六日,大理寺言:「推鞫公事,并须当职官躬亲监辖。向来定断刑名,轻重未适。欲自今除司理参军并专受命鞫狱之官,如不躬亲,并依旧制。自余诸色勘鞫,偶有违犯,具事以闻。如所劾罪出入重于前条,即依元制。」从之。 五年闰三月二十六日,诏:「应官吏犯徒以上(徒)罪,去官事发者,宜令逐处鞫之,以其状闻。」 四月二日,诏:「遣官制鞫公事,所差推鞫狱卒如经七次无法司驳难者,递迁一级。如未有阙,即令守阙。」 十八日,诏:「文武官被制劾者,所司移报合门,禁止朝谒。」时常参官有别制推问,或因事到京,即便入见及上殿奏事,合门及所由司不知故也。 八月二十九日,诏:「制劾刑狱无特处分者,并依推勘条式决遣,流罪及命官别具案以闻。」时详议官(杳)[查]拱之言:「诸州奏案多以所降宣命止言制劾应干系官吏情罪具案以闻,乃悉拘禁以伺断 ,颇成留滞。」故有是诏。 十月二十五日,诏:「掌狱之官,累降诏条,务从钦恤。今承景贶,尤轸深衷。今后案鞫罪人,不得 妄加逼迫,致有冤诬。」 七年正月十七日,诏:「推勘公事干连女口当为证者,千里之外勿追摄,移牒所在区断。」时鼎州判官孙韪受财坐罪,转运使牒郓州追其妻证,三子皆幼,帝愍之,故有是诏。 四月十二日,诏:「诸路差官推勘刑狱,已追劾而受敕移官者,俟决讫方得赴任。」先是,金部员外郎梁象言:「外州推劾有方行追鞫或当结案次,以勘官受命移官者,皆避事牒本州岛而去。洎再差官,复有追扰,淹延刑禁,漏泄狱情,乞行条约。」故有是诏。 八月十九日,诏曰:「齐俗之刑,盖非获已,苟违详审,必爽至和。如闻推劾之官,罔尊钦恤之念,加于巧诋,迫以自诬,遂使宪章,或亏平允。自今勘鞫官须尽理推勘,本犯不得以(刑)[形]势及元奏抑令招服,致有枉曲。如囚事罥罣及被诉虚招情罪,别勘诣实,其元勘官当行朝典。」先是,三司、开封府奏札子(刻)[劾]事,止依元降事意令人伏辨,帝虑误入其罪,故有是诏。 八年七月九日,诏:「今后公事干连知州、通判、都监赃私罪,许转运司差官取勘外,自余知州、通判、都监公罪,并就本州岛差无干碍官取勘。其统属官长吏量公私赃罪轻重,于州院司理院及差职员取勘。」 九年正月七日,纠察在京刑狱王曾、赵稹上言:「咸平县民妇卢与义争财,府县官吏恣受其贿,知府慎从吉男亦为请求。虑军巡讯问,有所顾避,望移鞫他所。」宰臣奏曰:「若委台司,又稹知杂御史,亦为碍 事。」即令殿中侍御史王奇、(王)[三]司户部郎官梁固杂治其事,中使谭元吉监鞫。帝又谓王旦曰:「昨谭元吉监劾公事,并不知的然管勾之事。降敕具条样名目,自今监劾,逐时付与,使有所遵据。」 六月二十三日,枢密直学士任中正言:「昨见吉州奏姜遵知县日取银百两,众以遵清干,必无此事,朝廷合差官押赴制勘,免为转运断炼。」宰臣王旦曰:「王曾尝保任遵,近到中书言亦如此。朝廷虽差官押去,岂便能保明实无赃滥 但常指挥江南转运、提点刑狱官专切管勾,如稍偏曲,罪在两司受之。」 八月二十八日,诏:「大辟罪临刑声冤者,并送不干碍刑狱留禁,具马递申转运、提点刑狱,就州选官覆勘。」 十月十二日,诏:「中书、枢密院今后差官勘事,各置簿记之,庶见逐州治迹能否。」 天禧元年正月十日,诏:「诸路转运、提点刑狱每受朝廷降下及诉讼公事,不体事理,先取公案看详,便于别州差官,置司推鞫,妨废所差官职事及多烦扰。自今须详事理施行。」 十一月七日,侍御史知杂吕夷简言:「台直官所劾公事,自来有同科同年及第者,多授诏文称有违碍,望行条(纳)[约]。」诏自今勿复回避。 十二月二十六日,玉清昭应宫判官夏竦乞代母赴台证事,从之,如事须问母者听就其家。 二年二月,诏:「军巡院所勘罪人,如有通指合要干证人,并具姓名、人数及所支证事状申府勾追。候(诏)[照]证毕,无非罪者, 实时疏放。」 三月二十三日,知虢州查道言:「诸路承例遣幕职官鞫问本路转运、提〔点〕刑狱官公事,体颇未便。望自今止令两司互相推问。」从之。 四月十四日,判大理寺李虚己言:「请自今命官犯赃,不以轻重,并劾举主,私罪杖以下勿论。」从之。 七月八日,诏:「应制勘公事,不得援例于御史台差推司。」 三年五月一日,诏:「自今管军将校、沿边总管、钤辖犯赃私罪当禁锢者,即以本司事付长吏讫禁勘。」时鄜延钤辖高继勋犯私罪,勒停后始以本司事付知州,因有是诏。 四年正月二十三日,诏:「桂州职官宜令流内铨各添注及五员,仍拣选壮年办事人往彼。除供本职外,祗候转运、提点刑狱司差遣推勘定夺公事。」 二月,诏:「大理寺自今驳勘并留案及翻变再勘公案等,候札送都进奏院催促,即具申审刑院,令本院置簿抄上,委详议官一员管勾,仍与众官同签书,知院、通判押。点检日数稍多,令本寺移文催促,或更未奏,即同牒本路提点刑狱司催促,候断奏讫,即判院官当面勾销簿历。」 五月一日,太常少卿、直馆陈靖言:「窃见逐路转运、提刑司差推勘公事,并支口食,其间官典辄或取舍不公,以俯近赦宥,因循勘结,不务专研。乞今后应差勘官勘正前来公事,其余官典并须取勘罪。」诏逐路转运、劝农司,今后应勘鞫公事,并选差清干官,如或卤莽及拖延俟赦,仰具元由,别差官勘结元勘 官吏情罪以闻。 仁宗天圣二年正月,诏:「开封府自今禁勘公事干系外州军,追捉照证人及合行会问公文,令入马递发放,不得将常程公事一应发遣。」 二年六月一日,右巡使张亿言:「伏(观右)[睹在]京官员过犯,下台差官取勘,乞今后更不于开封府制差,所司只就本台差人勘鞫。」中书门下奏:台司自有四推人吏,限以年岁,迁转出职,而公事至少,绝无劳绩,乞依亿所奏。从之。 十一月六日,御史台推直官林永言:「奉敕往相州勘鞫前大名府永济县令崔道升指论百姓刘宁打折母手及强夺地土事,道升前后推勘五年,逐度招承虚诳,每经录问,多是翻变。顽猾恃赖罚铜,系治平人,以致贫民嗟怨废业。况本人已经编配,不改前非。望详察事理,(时)[特]降指挥。」诏以道升为安州参军,其余干连人并放。 四年六月二十三日,中书门下言:「据安州奏,转运司差荆南府节度推官徐起到州置院,取勘本州岛官吏,为不觉察参军崔道升衷私逃走归乡事。凡推勘公事,须事理稍大,或钱谷、刑狱,或事干两词,须要对定勾追干证者,即合特置院推勘。今详安州公事情理,显然于理不须差官置院。兼检会今年闰五月八日敕命,条贯分明,欲申明告谕。」从之。 七年十二月,诏:「开封府自今府界诸县推鞫贼徒获半以上,赃证分明,公事解状内大情已正,止有小可未尽事意,宜令更不收理本县。」 八年十一月二 十八日,诏:「今后差台官并三司判官、开封府推判官勘鞫公事,并与本任添支。」 景佑元年正月五日,京东路提点刑狱崔有方言:「今后应承准宣敕推勘公事,除命官、使臣、将校或死罪及情理切害者奏闻外,其余流罪以下,虽所受宣敕内言具案闻奏,并乞推勘条敕先次断遣。」诏流罪以下除指定姓名具案闻奏外,其余干连人并依推勘条施行。 二十四日,殿中侍御史庞籍言:「勘鞫知定州马洵美据祁州通判成璧磨勘出分使钱物支银罗,送与高继勋等充送路,乞责逐人诣实文状,以凭定夺。」诏公用文历更不磨勘,其已磨勘出事件更不施行。仍令庞籍疾速结案闻奏,不得淹延刑禁。 六月十七日,御史中丞韩亿言:「准敕勘鼓司官吏不合接马季良乞致仕状。朝廷比置鼓司,盖使申理冤枉,岂可未经奏御,更许退还 鼓司官吏更不取勘。」诏亿合具奏裁,不合擅缴敕放罪,仍勘 司官吏以闻。 闰六月二十九日,审刑院、大理寺言:「欲乞今后凡勘盗贼所通赃物,称于人户处典质,即先抽取簿历照证,方得追取。若是官司挟情,教令贼人妄有指说,及官司追取赃人等,抑令户民赔备赃物,并科违制之罪。」从之。 七月十六日,河东转运司言:「今后诸州刑狱中,如有转运、提刑巡历,审问得大情未正,差官推勘,大情显别者,所属理一次重难勘事,批上历子。」从之。 三年二月七日,龙图阁 直学士燕肃言:「诸般公案,乞申明前敕,如无情弊枉曲,不得驳勘,及依条不得用例破敕。委知审刑官,如妄行驳勘,并令申举。」从之。 四年正月十三日,诏:「诸州勘大辟罪人,结成公案,聚听录问,或罪人翻变,骨肉申冤,本处移司差无干系官吏推勘。或再翻变,即申转运、提刑司差官推勘。」 宝元二年五月一日,两浙路提点刑狱周陵言:「今后命官犯罪系州府禁勘者,乞案成录问后,并就近申转运或提刑司,于辖下别郡选差官吏再行录问。如事理分明,即缴案申奏;若事无证据,显有抑屈,即明具抑屈不平事件申本司,别差不干碍官员覆勘。」从之。 康定二年九月十七日,翰林学士聂冠卿言:「天下州府勘到命官公案,内有干连收理,人数甚多,亦有情理至轻及本不合得罪,枝蔓推究,颇害良善。缘奏案之时先已决讫,法司虽行点检,免其缘坐,亦追究不及。且愚民无知,制在官吏,诛求驱使,何敢不从 即事原情,诚可嗟悯。欲乞今后所勘命官、使臣内有干连人,须是灼然有过,于法明有正条,方得收罪。自余连累,若须要照证,暂勾分析,事了先放,只于案后声说。」从之。 庆历二年十一月六日,诏:「今后御史台鞫狱自依旧令外,或有别制委官劾事,合止所劾臣僚朝参者,不得直牒合门,并从御史台关报。」从御史中丞贾昌朝之请。 二年三月二十二日,诏:「诸路转运、提刑司,今后准朝旨差官勘 鞫公事,仰具所差官职位姓名入马递以闻。」 工部郎中吕觉陈留勘公事回上殿,自陈着绯年深,乞改章服。陛下曰:『待别因差遣与换章服,朕不欲因勘事与人恩泽。』臣在殿门询问吕觉,初闻此语,乃知陛下聪明照见隐微,书于起居注,以为美事。伏缘朝廷之士,贪得务进者多,故须每于事端,抑其奔竞。今来陆经以交通财贿自取深罪,而勘事之官先得恩泽,外人以为深文重法能合上旨,今后苛酷之吏望风希进,衣冠下狱,必加深罪,有伤陛下钦恤之仁、慎罚之义矣。伏乞今后勘事臣僚上殿,不得妄乞恩泽。如有陈乞,并委合门、御史台弹奏,特行严断,以示陛下仁爱之德。」诏今后臣僚上殿,令合门将前后条贯分明晓谕,不得因进呈公事后辄有乞恩泽。 四年十二月二十七日,知谏院余靖言:「窃闻太常博士王翼西京勘公事回,赐绯章服。伏以朝廷赏罚,当慎其源,劝沮之本,不可不惜。伏见真皇御宇,敦尚仁爱,勘事之官,惟能雪活人命乃得叙为劳绩,至今书于甲令。又伏 五年七月二十五日,诏:「诸州自今有犯死罪公案,仰于卷内分明开说有无祖父母、父母年八十以上及笃疾、家无期亲成丁,一处闻奏,免往复淹延。」 七年十月十二日赦书:「应诸道州府军监诸色人诣阙披诉冤枉事,自来行下诸路转运、提刑司差官置院推勘,甚有 情偏曲,及所差官不晓道理,承前勘鞫,致元 诉之人冤状不伸,例遭重断。悯其抑塞,宜令中书门下别为约束者。诏今后应有诉冤枉事,中书置簿籍其姓名、事件,封元状下本路转运司,如已经转运司,即下提刑司,选清强官置院推勘,务要穷究事端,伸理冤枉。候断放日,具节略公案入马递开奏,中书对簿销落。推勘官如在任三次差勘,别无翻异,特与理为劳绩;如或准前卤莽,别致词讼,亦当严行降黜。」 皇佑三年六月三日,诏:「昨差推直官郭申锡往庆州华池县置院勘马佑公事申:原作「伸」,据《宋史》卷三三○《郭申锡传》改。,勘官自二年十二月到彼,马佑至次年三月方勾追到院。今后朝廷差官往外州军院推勘公事,须预先札下置院州军,仰先勾追元进状人收管知在,或关禁讫疾速入马递申奏,以凭发遣推勘官往彼,免致推狱虚有留滞。」 五年九月二十二日,侍御史毋湜言:「伏睹祖宗朝有中外臣僚公事发露,多送御史台推勘,当时群臣颇有畏惧。自承平既久,此制渐隳,官吏犯法,罕有置御史狱者。近日道士赵清贶等请求公事,干连执政大臣,固宜于御史诏狱。窃恐今后习以为常,有事干大臣,止于所司及差官推勘。傥不能尽公伸法,或容苟免,则挟私冒禁者岂有惧朝廷之意也!乞今后公事不以大小,但干涉执政臣僚者,并乞送御史台勘鞫,冀新人听,以协公议。仍须降诏旨,以为定式。」诏应有合行取勘公事,并临时取旨。 嘉佑五年三月二十四日,江浙等路 提点铸钱公事沈扶言:「准诏赴邵武军推勘院监勘曾均打杀阿黄公事。勘会建昌军上件争竞公事,始自嘉佑三年事发,四年六月方始断遣,在禁及在狱病患到家身死者一十八人。乞下本军,应系经两次勾追照证,除系公人之外,特加存恤。其死亡之家,与免色役一次。」诏令江西转运司勘会,本军应曾经禁勘照证公事身死人之家,不问有无罪犯,并与免户下二年差徭科配。其余被追照证曾在禁者,与免一年,内有罪者更不免放。 七年正月七日,权御史中丞王畴等言:「闻纠察在京刑狱司尝奏,府司、左右军巡皆省府所属,其录大辟之翻异者,请下御史台。窃唯府县之政,各存官司,台局所领,自有故事。若每因一囚翻罪,用御史勘劾,是风宪之职下与府司、军巡共治京狱也,恐不可遽行。」从之。 神宗熙宁二年闰十一月八日,遣〔提〕举〔司〕勾当(当)公事沈衡鞫前知杭州、龙图阁学士祖无择于秀州,遣内侍管(担)[押]无择乘驿骑就对狱。又遣权御史台推直官张景直鞫前知明州、光禄卿苗振于越州。皆以御史王子韶得其不法事故也。景直以亲嫌辞,命职方员外郎徐九思代之。 二十二日,命崇文院校书张载劾苗振事。初遣徐九思,未行,而王子韶乞别选人,故改命载。于是吕公着与程颢等皆言:「载贤者,不当使鞫狱。」上曰:「鞫狱岂贤者不可为之 」弗许。 九年四月三日,诏遣权提点开封府 界诸县镇公事蔡确乘驿骑劾秦凤路转运司及熙河路官吏以闻。 八月二十九日,诏:「司农寺不合擅令天下出卖祠庙,为首之人已令取勘,其后来失觉察改正官吏,并取勘以闻。」 九月二十三日手诏:「访闻秦州制勘院见收禁熙河路官员人数不少,今本路都、副总管既新移易,或未(知)[之]任,万一或有边事,乃是都无人倚托。可速令制勘院,见禁系熙河路官员如徒罪以下,候诏勘讫,疾速发归本任。内有因追禁阙官去处,仰转〔运〕司于本路及邻路选差得替待阙见任官权行管勾讫以闻。」 元丰元年闰正月五日,上批:「近降相州吏人于刑寺,谓求失入死罪刑名事谓:原作「请」,据《长编》卷二八七改。。缘开封府刑狱与法寺日有相干,深恐上下忌碍,不尽情推劾,致奸赃之吏得以幸免,宜移送御史台御:原无,据《长编》卷二八七补。。」 四月三日,诏:「宰臣吴充免进呈及签书相州狱,候案上,中书、枢密院同取旨。令知谏院蔡确谏:原作「监」,据《长编》卷二八九改。、黄履,监察御史里行黄廉就台劾实,仍遣御药院李舜英监之。」先是,充言:「御史台鞫相州狱,连臣婿文及甫,其事在中书有嫌,乞免进呈或送枢密院。」又御史上官均言:「臣与蔡确治相州狱踰两月,观其执法刻深执:原作「刑」,据《长编》卷二八九改。,不考情实。大理持天下之平,若挟情重轻其手,朝廷所宜深治也。陛下必欲令蔡确兼领其事其:原无,据《长编》卷二八九删。,亦乞止就本台与臣等参治。」故有是诏。 二年正月十七日,知大理卿崔台符言:「乞自今大理勘事内有情法不称者,许依三司条例断 奏。事若重密,仍依审刑院、三司、开封府例,上殿奏裁。」从之。 八月十二日,中书言:「应朝旨置狱究治事,欲委审刑院、刑部置簿主管置:原作「主」,据《长编》卷二九九改。。非特旨立限者,及一季未奏,下所属催促。无故稽留若行移迂缓并所属不催举迂:原作「宿」,据《长编》卷二九九改。,并劾奏,责刑房季终点检终:原作「中」,据《长编》卷二九九改。。」从之。 四年三月六日,诏:「自今诸司见勘未结案公事,令御史台刑察不得辄取索情节,其承受官司亦不得供报。」 六月四日,诏:「开封府治盖渐之狱,禁系已久,详其所治,在民间至为小事。本府所以如此淹延者,以御史所言,致为意外推求,盛暑之际,追逮不已,冀附致近臣之罪,以塞言者之口塞:原作「奉」,据《长编》卷三一三改。。宜限五日结绝,无得枝蔓。」 五年六月一日,诏:「鄜州制勘公事,追系八十一人。当此盛暑,非人情所堪,可限十日结案。景思谊、张谊景思谊张谊:原作「景思诣」,据《长编》卷三二七改、补。、张荛发来赴阙,如有罪,案后以闻。其得力蕃官亦先疏出,有罪就鞫之。」 十二月十七日,奉议郎王钦臣言:「诸路监司被制书鞫事,所降指挥有差官取勘者,有取勘闻奏者,一例差官。伏缘诏旨自有区别,伏望申明,自今朝旨称取勘者,监司自勘,委勘处或邻近通判录问检断。如干系者众,须当置司,乃得差官。」从之。 同日,承议郎、试比部员外郎宇文昌龄自鄜州制勘回进对,赐绯章服。 哲宗元佑元年正月十八日,御史安惇言开封府推官胡及推勘公事漏狱情惇:厚作「敦」,据《长编》卷三六四改。,诏送吏部,与降等差遣。 四月二十四日,殿中侍御史林旦言:「窃闻在京、诸 州狱推问囚徒,勘官或多畏避嫌疑,苟简,不肯亲临讯问,棰楚枷锢,一委胥吏。」诏刑部立法以闻。 三年五月二日,三省言:「大理寺右治狱并罢,请依三司旧例,于户部置推勘检法官,治在京官司应干钱谷公事。」从之。 四年正月二十二日,诏:「开封府妨碍公事,事体小者送户部取勘。」以刑部言大理寺右治狱废故也。 五年八月二十五日,刑部言:「犯罪会恩及去官应原,而特旨犹推者,虽又会恩及去官,推奏如旨。」从之。 七年三月十四日,河东路经略司言:「应边防或机密军政公事,系帅臣一面推勘者,监司更不点检。如察得冤滥,许具状闻奏。」从之。 绍圣二年五月二日,诏户部推勘官令本部长贰举第二任知县资序以上、实历亲民或刑狱人充。 三年正月十九日,刑部言:「权提点湖北路刑狱周鼎言:按例,鞫狱必据告者本章,非本章所指而蔓求他罪,以故入人罪坐之。比有司劾囚,囚茫然莫知所以被劾者,或自疏他过,奏请穷治,滋长犴狱,绝无爱利之风,与律意不合。」诏鞫狱请治状外事者,论如求他罪律。 元符元年六月四日,尚书省言:「大理寺修立到:大辟或品官犯罪已结案未录问而罪人翻异,或其家属称冤者,听移司别勘。若已录问而翻异称冤者,申提刑司审察。事有不可委本州岛者,差官别勘。」从之。 徽宗大观元年八月四日,尚书省言:「大理少卿任良弼札子奏:窃闻州 县推狱,承勘盗贼,多容妄称山林田野宿泊,更不根究的实窝藏去处,不惟使代支官赏无从追理,兼藏盗之家、干系邻保等人无所惮畏,致有公然容养,纵令他界作过,侵害良民。欲乞应州县推治强盗,并须根究窝藏住止,邻保地分,依法施行。理当明立条约,诸推强盗而不根究窝藏之家及住止邻保地分人者,各徒二年,不尽者减二等。监司当行检察,其违慢官吏并从违制科罪。」从之。 四年二月十三日,刑部尚书白时中奏:「今后应奉制令监司推鞫公事,如合委官,候省符到日,具所委官职位姓名及置司处所申部,仍令所委官依条供申。如违,许从本部奏劾施行。」从之。 (致)[政]和四年四月十八日,刑部奏:「晋宁军申:承敕,应诸路推勘掾官,除本职及依条该载许差窠名,余不得泛领库务,仍不许接送。本军系不置掾官,自来止是曹官兼推勘公事,与掾官事体一同,即未审合与不合依上条施行。大理寺参详到,本军系不置掾官,止是曹官兼推勘,即与掾官事体无异,理合依上条施行。」从之。 十二月十八日,中书省言:「检承政和令,诸犯罪会恩或去官,应原免勿论,而特旨犹推,虽又会恩或去官,并奏取旨。勘会朝廷降指挥取勘闻奏,或具案申尚书省公事,后来遇赦降,系命官、将校如所犯合该恩原,依法合具事因申尚书省或枢密院,刑寺约法,上朝廷处分。其余色人所犯,元系朝旨 取勘,后来会恩非应结案者,若止从有司一面施行,虑其间所犯情理重轻不伦,亦合具情犯申取朝廷指挥。」从之。 五年十二月十八日,刑部尚书慕容彦逢奏:「窃见被鞫罪人自知不免,往往泛引雠怨,妄有指执,终虽辨明,而已枉遭追讯。乞照有司诬执人并结勘别科,事发更为之罪。」从之。 六年十一月四日,诏:「今后不法官吏已被按察所劾而辄论告案察官者,虽系指斥等事,须候结断罪了绝,再将论告之人与按察官同共推勘,明正典刑。如是不实,即将诬告之人特于法外别行重断。」尚书省检会陕西河东路宣抚使童贯奏:「朝廷置监司、郡守之官,皆付以按察之权,所以澄清所部。若不法之吏以被按察官所发而告论按察官之罪,欲以迁延苟免,则按察之职不得行法。虽囚禁不许告论,在律已有明文,然近年以来,陕西颇有似此。」故有是命。 七年四月三日,诏:「州县有刑禁处,推司狱子最为急切。仰诸路提点刑狱检察,所部狱子有未行重录法处,并依重禄法施行。其移勘公事,须先次契勘后来承勘司狱与前来司狱有无亲戚,令自陈回避。不自陈者,许人告,赏钱三百贯,犯人决配。」 八月二十五日,诏:「应命官、命妇犯罪,在法三问拒抗,辄不承伏,方具奏禀,乞行追摄勘鞫,示与常人有异。累年以来,刑法官司往往不遵条法,不顾官品,未知所犯轻重,更不三问,习常奏乞,直行 追摄,枷讯栲掠,无所不至。如此,与常人何异 则命官终不得荫身,岂不有违祖宗法令、轻朕爵禄乎 可自今后命官、命妇犯罪,依法须俟实有三问不承,方行奏禀追摄,再一问枷,又一问讯。以上并为不承者,即不得依前违法辄有奏禀及乱行收禁、枷讯拷掠。可立条令,载在断狱,着为永法。如违,其官吏以违御笔科罪。仍仰御史台出榜,在刑狱官常切按察纠劾。」 宣和元年十月八日,提点潼川府路刑狱公事蒲卣奏:「乞自今后被受御笔及特旨体究根勘公事,应合差推勘官并依本条,更不拘碍诸司。虽不拘常制,亦不得违专条,所贵差请得行,不致淹滞。」从之。 二年九月二十三日,中书省言:「勘会诸路监司、郡守被奉特旨置司推勘公事,其指差司狱支破请给及缘狱司费用之类,皆有条法。近来往往旋行申请画一,致有数千里待报去处,显是淹延刑禁。」诏今后被奉特旨置推勘公事,不得申请画一。如违,重行黜责。 十二月六日,臣僚言:「推勘事毕,不得辄具官吏有劳,乞行推赏。如违者取旨黜责。」从之。 三年六月五日,臣僚上言:「官员所犯,已有旨先次停罢取勘之人,其间却有已得替不在本处,或任川广差遣。在法,须差人赍问目取勘,往来已淹结绝,虽该霈宥,不获沾恩。欲乞应官员有犯已得旨先次停罢取勘之人,并令同在一处,就便供答文字,则是非曲直,便可判见,不至迁延。若 五百外「五百」下疑脱「里」字。,除赃私罪自合究治外,其犯公罪只乞以众证为定,案后书坐,庶免留狱滞讼。」徒以上罪并依奏。 四年正月二十八日,刑部奏:「应犯罪会恩或去官应原免勿论,被旨取勘者,如所降指挥内声说虽已该恩或去官而令取勘,合作特旨犹推外,若无此声说,泛降指挥取勘,自不合作特旨犹推。欲申明行下。」从之。 六年四月一日,尚书省言:「提举两浙路盐香茶矾事李弼据申,狱官推勘盐茶公事不当,已有奉行违戾徒二年不以赦降去官原减条法外,今相度诸州狱司官吏逐年承勘私盐茶公事,如无违戾不当,欲乞量立赏格。」从之。 二十五日,前权发遣京西南路提点刑狱公事周因奏:「臣每见诸大辟已录问得翻异,提刑司自合依条差不干碍官司别推。至临赴刑时翻异,本州岛不免再申提刑司,乞差官别推,若只差本部官,窃虑有所观望,未尽冤抑。欲望睿旨,今后已经提刑司详覆行下本州岛论决,临赴刑时翻异,乞令邻路提刑司差官别推,庶得别无观望。」诏今后大辟已经提刑司详覆,临赴刑时翻异,令本路不干碍监司别推。如本路监司尽有妨碍,即令邻路提刑司别推。 七年六月二十二日,臣僚上言:「臣愿陛下亟命刑部,悉令开具见今体究与推勘未了公事以闻,取其稽滞淹久、屡推不报者,重赐降黜,以为慢令容奸之戒。仍命刑部举行元丰稽留奏劾之令,严立近限, 使之结绝。若刑部失纠,亦当坐罪。」诏令尚书省责限下刑〔部〕举催,余依奏。刑部失纠,令尚书立法。今修立下条:诸差官被旨推鞫追究公事,下所属及御史台差官就推官。无故稽违而不奏劾者杖一百。从之。 高宗建炎二年二月十六日德音:「应见被根勘,取勘未毕,除该今降德音外,尚有余者,仰监司点检,督限十日结绝了当,无致淹延。」 七月五日,江东提刑司言:「取勘本路监司违慢,乞委邻路监司。」从之。 绍兴元年二月二十五日,江南西路提刑苏恪言:「州县见勘强盗公事已招认者,其勘司犹候追赃齐足,及捉获到同盗人,方始勘结。方今盗赃扰攘,欲乞将本路见勘强盗、伤杀人等重罪已系招认、情犯分明,并限日下先次断结,其赃物从后推究,所贵无留滞。」从之。 十月二十四日,宰执进呈吕颐浩推伪造告札文字,事连潘永思。上曰:「永思虽戚里,既有过,安可废法 」于是诏永思罢见任合门执事就逮。 三年三月十五日,臣僚言:「乞今后有特旨推勘及具情犯申尚书省及枢密院者,除止留正犯及依法合奏之人具案闻奏外,余并许令先次决遣,着为定制。」续具大理寺看详:「绍兴敕,诸狱案以非本处得论之人上闻者杖一百。今来罪人若不系元降指挥取勘人数,依法非应奏裁,谓如非情重法轻之类,若行先次决遣,即别无妨碍。欲依臣僚所乞施行。」从之。 九月十七日,广南东路 宣谕明橐言:「二广去朝廷远,官吏奸赃狼籍,见今合勘者,广西运判王据、南恩州司户莫宪章、阳春县令陈子镇阳春:原空,据《建炎要录》卷七三补。、桂阳权县令马缄、广州通判韩禧韩:原空,据《建炎要录》卷七三补。,皆已积年未曾结绝。窃缘岭南官吏淹延刑禁,巧作奸幸避免罪罚,久已成俗,徒使朝廷法令不行于远方,不信于远人,奸赃之徒无所畏惮。」诏并令见承勘官司疾速根勘,结绝原案闻奏,如尚敢稽违,当重寘宪典。仍令帅(师)[司]先具体究迁延不当并不切用心催促当职官职位、姓名申尚书省。 十二月十一日,江南东路提刑司言:「抚州司理院见禁周七十等,为周三十七身死公事,将及一年,淹禁坐狱,并不结绝。又本院见罪人陈俊为行刀杀死张进,至今亦及一年有余,未曾结绝,以致陈俊脱去枷杻,跳墙逃走,见今未获。其司理参军宋仲和显是弛慢不职,已牒信州取勘。」诏宋仲和先次放罢,令本路提刑司催促信州疾速取勘,具案闻奏。 大帅,罢二漕,停宪臣,斥勘官,固欲尽得赃状,以明惩戒。而一年之后,乃复灭裂如此,则不若不治之为愈也。望下帅司及勘院, 四年三月二十一日,〔臣僚言〕:「伏见江西安抚大使赵鼎奏,为马居中根勘李操、曾钦臣等公事。内李操受本司统领官文广金二百两,乞止令文广在外供答文字,与免追摄入院。诏令赵鼎指挥文广依实供答。窃〔以〕宣谕司元按李操四事,唯受金一事尤为要切,陛下既已灼见其情,为之 密追文广赴狱根勘。如文广近尝宣力捕盗有功,即乞候上断罪日量行减降施行,庶几狱讼早得结绝。勘会赵鼎已赴行在,除参知政事,所有文广窃虑在外供答未圆,枉致淹延刑禁。」从之。 五年二月二十八日,尚书省言:「勘会绍兴令文,事已经断而理诉者,一年内听乞别勘。法意盖谓元勘不当,负冤抑之□。近来命官、诸色人不论元勘当否,陈乞别勘,致奸赃之人干请行赂,动(终)[经]岁月,不能结绝。」诏应命官、诸色人陈乞别勘,在条限内者行在令刑部、在外提刑司先行责限,委不干碍官体究诣实。如委涉冤抑不当,即分明开具事状申尚书省,下所属依条别勘施行。 闰二月六日,尚书省言:「勘会宣谕按发过诸路未结绝公事,续降指挥,令刑部每三日一次举催,如有住滞,取旨重行黜责,尚未见奏到案状,显属违滞。」诏令逐路提刑司及承勘官,自今降指挥到,限十日勘结了当,专差人赍奏案赴行在。如敢依前违慢,当职官重寘典宪,人吏决配海外。 七月十五日,诏:「今后刑狱官司承受案发命官犯赃公事,仰先次拘留正身,候听参对,依条决绝。如失行拘留,致得逃窜,当职官吏仰提刑司按劾,申尚书省取旨,重作行遣。」 十月九日,刑部言:「监司按发公事应推鞫,不得送廨宇所在州军,已有立定条法外,其诸州军发劾属吏,即无不许送本州岛取勘条法。今来若将合取勘公事送别州 取勘,窃虑干连追呼,转致淹延。乞今后止送本州岛,依公取勘,若勘结未圆,狱官不得禀受。如违,依监司禀受法断罪施行。候勘结圆备,即差邻州官前来录问,庶得日后杜绝词讼。若诸州军按发属吏已申监司,一例按削,如后有陈诉,欲令监司并不作妨碍。其监司按发官吏如有陈诉,欲除初按发司外,余司并不作妨碍,免致移狱追证,重成留滞。」从之。是年六月二十八日,都省札子奏官员理雪元勘不当、有司用防嫌例皆送邻路追证滞淹等事,刑部得旨,具致如右。 十二月二十一日,宰执进呈知衡州向子忞不法取勘事,上曰:「监司外台耳目之官,既按劾,自当推治。然有罪者家居待命,而证佐无辜之人,往往淹延囚禁,动经岁月,深可悯也。子忞罪状既明,别不须干证,第黜责其身足矣。」乞将子忞落职放罢,更不须取勘,从之。 六年正月二十五日,殿中侍御史王缙言:「乞应置司推鞫公事有干证及陈诉等人死于狱中,及拷掠惨毒、责出即死者,候结案讫,令提点刑狱司委检法官取索(碎)[词] 看详,有词 异同而申报病死者,研究情实,如有冤枉,即具事因申尚书省。」从之。 六月八日,诏:「今后外路诸司应承勘公事,并仰依条根勘结绝。若计程过半年,不见申奏到案状,令刑部具被受官司职位姓名申尚书省,取旨行遣。其见勘未结绝去处,各仰照应元降指挥勘结施行,不得依前住 滞。」 七月八日,右司谏王缙言:「窃见诸处推勘奸赃之吏,干连追禁有至一二百人者。盖司狱之利在于枝蔓,而无辜受害,有不胜言。望令诸路应推勘公事,其干系人并依湖南路已得指挥施行。」从之。时以湖南路运司起大狱,无辜就逮,死者甚众,诏委本路提刑司躬亲疏放干系人,故缙援此为请。既而侍御史周秘又言:「命官犯赃,合用干证人者,不可一概放释,乞令时暂勒留对证。如有司故作淹留,并令监司按劾。」从之。 八月一日,中书舍人董弅言:「近取会到刑部诸路见勘命官公事,计二百二十四件。其间奸赃不法等罪,为数百二十有一。其干连禁系有及三四年未结绝,死于狴犴,又不知其几何人。臣愚欲望申敕诸路提点刑狱官详加检察,务在平允。其有事匪究实,妄作滞系,并按劾以闻。如提点官故纵不举,他司自合互察,亦乞申严条令。」从之。 是年十一月七日,诏诸路体量取勘公事人,刑部开具住滞尤甚者申尚书省,取旨施行。以臣僚言「诸路未结绝公事有二百八十九件,其间有自绍兴二年淹延至今日」故也。 七年十月六日,刑部开具下项:「一、鼎州为(循)[修]职郎舒邦彦于安抚司使臣何商处受寄李允文激赏库并宅库金银,侵欺入己,委邵州根勘。本部计一十次催促,并无回报。一、广东经略安抚司奏,本州岛访闻得进义副尉、权广州香山镇林智在任与本镇副坊洪浩为 保,领黄世通不纳牛皮事,林(知)[智]取乞洪浩银七十两等,已牒广州送所司根勘施行。据申,林智逃走,乞下高州催勘施行。本部已勘会,自合一面移文高州,发遣前来本州岛根勘。计二十九次符下广州,四次申到因依,两次根治,即目未有结绝。」诏知州、勘官各特降一官,余当职官展二年磨勘,(遂)[逐]处当行人吏各杖一百,决讫勒罢,永不得充役。被受推治不回报官罚铜十斤,人吏从杖一百科断。仍令帅司开具合降官、展年、罚铜人职位姓名申尚书省,其逐年件公事,各限十日依条勘结施行。 十一月十八日,广南东路提刑司言:「德庆府根勘封州县令林廷辉在任不法,上下受嘱,故作违慢。本司推勘,计八十八次,经七个月,未见申到结绝。其本府官吏系(在)[左]朝散大夫、权知军府文彦博,右朝奉郎、权通判陈泳,左从政郎、录事参军兼司户司法吴廷宾。」诏各降一官。 八年五月二十七日,福建转运判官范同言:「(职)[赃]吏翻异,不改前勘,乞并初勘共不得过三次。」上曰:「官吏犯赃,既已断罪,多进状诉雪,何也 比年尤多。」宰臣赵鼎曰:「意在徼幸改正,须更令体究。」执政刘大中曰:「在法虽许雪诉,却合再勘。」上曰:「若再勘委实无罪,元勘官吏固应黜责;若勘得所诉不实,却合别勘妄诉之罪。」宰臣秦桧曰:「当送刑部施行。」 六月八日,刑部言:「今后诸路州县及推判官司勘鞫公事,虽有缘故,若经一年之外不决者,并 具因依申本路提点刑狱司,备申刑部及御史台,看详有无冤滞,申取朝廷指挥施行。」从之。 十一月五日,诏令诸路帅司各选委强明官一员,将本路应见禁一年以上公事并专一催促勘结,仍逐旋具已结勘过名〔件〕申尚书省。 九年八月三日,臣僚言:「契勘广右避远,□禁每多淹延,其弊有三:其一,监司轻于按发,不加审劾,或所勘与所按不同,则疏驳移推,必欲如其所按。又诸郡申请移推、详覆之类,皆不即报应,有及三五月者,率以为常。其二,罪人易于翻异,多缘奸吏之所教令。每一移推,旋改情节,或自招伏而令家属称冤,或故为不圆以使监司疏驳,或沉溺递角以致奏案不到,迁延岁月,以待按发之官去任。或徒伴有死亡者,然后计嘱官司,尽脱其罪。其三,追证取会及差官审录之类,一涉他州,互相推避,文移往返,动经岁月。以上三弊,皆有成法,特有司奉行不虔,遂致弛废,欲乞检坐申严行下,遵守按察施行,」从之。 十一年六月十五日,臣僚言:「伏见绍兴五年臣僚起请,诸鞫狱明白而妄行翻异,虽罪至死者,三经别推,即令逐路提刑司申察缴奏,加本罪一等,仍着为令。至绍兴七年指挥,流罪以下虽不缴奏,亦依此施行。盖缘当时偶有奸民抵法,有司始为此请。然而其间岂无冤滥,万一吏非其人,情未尽得而概以此律论之,不无失入者矣。欲望除赃罪自合依前项缴奏外,其 余死罪、流以下移推之法,悉依祖宗旧制。」从之。 十二年正月十四日,门下省勘会:「专差三省、枢密院六人行遣制勘文字,参照案牍,委得平允,颇见究心。」诏各与转一官资,碍止法人依条回授。转资人候入正韵额入支破请给正韵额入:似当作「正员额日」。,愿换支赐者仍听支本色。 二月二十三日,臣僚言:「比者诸路推究翻异公事,或朝廷委之鞫勘,多于闲慢可差出之官,例皆初官荫补子弟及新第进士,于法令实未暇习,其势必委之于其下,老胥猾吏得以轻重其手。欲乞行下诸路逐司,应有勘鞫公事,并须择曾经历任人,庶几奸吏无所措手。」 十三年三月十三日,刑部言:「奉诏,令大理寺选差寺丞一员,前去荆州取勘知雍州俞儋冒请遥郡全俸事,仰一就催结湖南北、广西见禁淹留公事,余路令刑部、大理寺体仿措置催促。今契勘诸路见承圣旨、朝旨取勘公事计一百三十三件,欲候今降指挥到日,专委本路提刑躬亲前去逐州取(素)[索]检点,限十日勘结。内有委合守待追取会问公事,即严立近限催促。如或出违所责日限,仰提刑具职位姓名申部,取朝廷指挥施行。」从之。 闰四月二十九日,刑部言:「今后翻异及驳勘公事,应合该二案勘结官吏内有替移者,免行拘留鞫,令供愿于某处听候供状结罪状,如不在元指去处,令提刑司具因依申朝廷,先次施行。」从之。 十四年四月三日,诏刑部将半年以上未 结绝公事开具名件,行在委本部,外台委所属监司,量事轻重,责限催促结绝。内月日稍远者,取问因依申奏。仍检举前后已得指挥,申严约束,如敢违戾,并(当具)[具当]职官吏申尚书省,取旨施行。其不系申奏、本处一面论决公事,或有淹留,许被追干证之家越诉。 十五年正月十日,刑部言:「勘会监司差官推鞫公事,如录问有翻异,或家属称冤,依法合行移文邻路提刑、转运司差官别推。今来淮南路提刑司系本路转运司通行主管,若逐司有翻异或称冤,合依法别推公事,欲乞移文邻路提刑、转运司差官施行。」从之。 十六年三月一日,刑部言:「宣和二年御笔,诸路州军勘推公事,干照之人每程给米一升半、钱五文。绍兴修书,即不该载。今欲检照前项修立成法,诸鞠狱他处,追到干照人,若无罪合遣还而贫阙者,推鞠官司计程于囚粮内以钱米当官给之。又鞠狱他处追到无罪干照人合遣还而贫阙者,每程人给米一升半、钱一十五文。」从之。 五月十四日,吏部看详:「福建提刑司奏,应鞫狱、录问、检断、体量公事,于非坑冶兴发去处县丞内通行选差经任实晓法之人。如或阙官,即于合差出初任已经一考以上员数内通行选委。本部欲依所乞,余照应绍兴十四年五月已降指挥。」从之。 二十一年八月十九日,诏:「今后诸州军承勘凶恶强盗案成,候审录讫,将前元勘始末一宗案 录白二 本,审录问官具诣寔保明文状申缴,赴提刑司并刑部,行下大理寺收管。候所属保奏到陈乞推赏之人,参照并同,方许依格定赏。余依见行条法施行。」 二十二年八月六日,大理正孙敏修言:「州县胥吏因缘推究强、窃盗罪人,而教令虚通赃物,追逮无辜,因而受赂。又有推鞫强盗,捕盗官希赏,求嘱狱吏,锻炼平人,诬服其罪,奸诈不可 举。欲望申严法禁行下,仍令监司觉察似此去处,重作行遣,庶几刑无滥及。」从之。 二十三年十月十一日,大理寺丞环周言:「乞自今后结解公事,不得退还下县。如委有情节不圆,长官审实推鞫,依限结断,庶使吏不得容奸,民受其赐。」刑部看详:「在法,犯徒以上及应奏者送州。若本州岛见得所勘情节未圆,事碍大情,委合取会事件,仰行下所属取会,断结施行,即不得将解到罪人退送下县,重行勘结,庶免囚徒迂往,淹延刑禁。今看详,欲行下诸州军,各仰常切遵守。」从之。 二十七年二月二十一日,监察御史何溥言:「伏见在京诸狱,刑察御史每季点检,夏、冬仲月刑部郎中循行督遣,而郎官所指如遇勘鞠失实,事理妨碍,直行移送,惟御史未有明文。乞今后御史点覆察诸狱,许依刑部已得指挥施行。」从之。 十一月六日,诏:「今后遇有勘鞫公事,并于京朝官曾经任人内选差谙晓刑狱及有材干之人。如阙京朝官,即从提刑司于一路选差。(提刑司于一路选 差)提刑司妨碍,即于转运司。」以臣僚言「所差选人侥幸升改,顾望出入,狱失其平,乞选差京朝官,庶几事体稍重,不为威势摇夺」故也。 二十八年五月七日,刑部言:「今后应中外翻异驳勘及别推公事,若前勘有不当,依条合一案推结者,其官吏未有替移事故,即依绍兴九年指挥施行。如委有替移事故、难以追会者,候供证尽实,先次结案。其不当官吏虽遇恩、去官,仍取伏辨,依条施行。合一案推结者,其检断、签书、录问官包括在内,除无勿原指挥外,依指挥虽遇赦、去官亦合取责伏辨。」从之。 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文:「应鞫干证如系紧切,方得时暂追证,有罪先次摘辨,无罪日下疏放。尚虑当职官不切究心,仰监司常切觉察,不得容庇。」 二十九年二月二十四日,诏:「今后诸路应被差推勘官,指定所属州郡司狱姓名,径申元差官司,实时行下所属发遣,无得巧作规免。」以刑部侍郎黄祖舜言「被差之官指名申所属差司狱等人,多为挟州郡之势,巧作推避,及至别项指差,类皆庸懦之吏,对翻异之囚,不得推诘得情」故也。 五月十一日,广西提刑王孝先言:「杀人无证、尸不经验公事,依条先具按奏裁,候朝廷断下,专委提刑前去审问施行。若或情犯稍有可疑,或罪人翻异申冤,具奏取旨,方行下差官重勘。往来待报,经来年岁,不得决遣。今欲乞案成先申提刑,亲行审问讫,后具奏取旨断遣。」刑部看详:「奏裁公事,虽断敕下日尚委提刑司审问,盖防冤滥,重惜人命。若先申提刑审问讫具奏,窃虑或有失实。今后(讫)[乞]将诸路初奏到上件状降断敕下日,委提刑亲行审问,如有可疑及翻异,即从本司选差清强官重别勘鞫。候案成,申本路不干碍监司,先漕臣,次提举官。躬亲审问,如无翻异,即报所差官,于案内声说闻奏。若依前翻异,从审监司一面差官别勘。如监司俱有妨碍,即申安抚司差官。尚行翻异,令本司具案并翻异因依申取朝廷指挥。」从之。 三十年五月十三日,诏:「今后外路翻异之囚,悉祖宗条格施行,更不移送大理寺。」先是,有司建议外路之狱三经翻异,在千里内者移送棘寺,刑部侍郎张运言其非祖宗法,至是给舍看详,故有是命。以上《中兴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八月二十三日,孝宗已即位,未改元。诏:「州县捕获盗贼,狱吏往往教导,使广引豪富之人,指为窝藏,至有一家被盗,邻里骚然,贼情未得而胥吏之家贿赂充牣。自今除紧切干证外,不得泛滥追呼。如违,许被扰人越诉,及反坐吏人以藏匿之罪。」 十一月二十五日,诏枢密院刻将张耘送大理寺根勘,以殿中侍御史张震言其刻剥士卒、侵盗钱粮故也。 二十八日,大理寺丞蔡况言蔡况:疑为「蔡洸」之误。洸为大理寺丞见《建炎要录》卷一八五(绍兴三十年八月庚午),又《宋史》卷三九○有传。:「乞自今监司差鞫狱之官,仰于当日具姓名申 刑部。若在法当避,即别具改差之官申闻。倘有稽违,许刑部究察之。」 二十九日,枢密院检详刑房文字许枢言:「在法,狱囚翻异皆委监司差官别推。若犯徒、流罪已录问后,引断翻异,申提刑司审详。如情犯分明,则行下断遣。或大情疑虑,推勘未尽,即令别勘。然近者翻异多系滑吏犯赃、奸民犯盗之类,未至引断,只于录问便行翻异,使无辜之人滥被追证。乞自今如有似此等类,即从前项引断翻异申提刑司审详指挥施行。」从之。 隆兴元年二月十七日,诏大理寺丞俞长吉前往吉州根勘豪民易致尧不法公事,以右正言周操论致尧「家资豪富,雄据一方,收养亡命至数百人,陷害良善,致之死地,官司熟视,莫敢谁何」故也。 二年二月初一日,中书门下省言:「访闻广州县鞫狱,推吏受赃,往往指教罪人翻异,移司别勘,累岁不决,使干连无辜之人枉被刑禁,间有死亡,甚失朝廷好钦恤之意。乞令本路提刑司常切觉察,如违戾去处,具当职官吏姓名按劾闻奏。」从之。 五月二十三日,诏:「今后内外赃私不法官吏,或已按劾,稽于勘鞫,不即结绝,可令尚书省置籍检举,月具节目闻奏。」 八月十三日,知潭州益阳县谢纯孝送本路提刑司取勘,以言者论其拆换赤历、盗用官钱故也。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大礼赦:「应鞫狱干证如系紧切照勘,方得时暂追证,有罪先次摘断,无罪日下疏放。前后约束,非不严备,尚虑当职官不切究心,止凭胥吏枝蔓追逮,连及无辜,有失恤刑之意。仰监司常切觉察,不得容庇。」 五月十四日,刑部言:「据舒州申,本州岛诸县犴狱淹延,动涉岁月。盖由淮南之人多自浙江迁徙,在法合于本贯会问三代有无官荫,及祖父母、父母有无年老应留侍丁,及非犯罪事发见行追捕之人。若数人共犯,则自东徂西,皆合会问,道途往返,少亦不下数千里。窃谓住及七年以上者,自可以见住州县为本贯,庶几官司易勘为结。本部今契勘,如犯死罪及徒以上并合用荫人,根勘官司自合依条逐处会问,所有其余罪犯,欲从本州岛申请施行。」从之。 六月十一日,诏:「自今诸县结解大辟,仰本州岛长吏先审情实,如无冤抑,方付狱,狱官亲行勘鞫。仍委长吏逐旬虑问,如违,许监司按(刻)[劾]以闻。」 三十三日,权刑部侍郎方滋言:「乞自今命官曾为监司按发、不经所司推勘之人,并免。」从之。 七月二日,诏:「今后诸路州军被差体究官,务要从实,如轻重出入,并寘典宪。」 二年二月八日,以新知贵州姚孝资言:「在法,诸录囚有翻异者听别推,然后移推,初无止限,至有一狱绖六七推不得决者。证佐之人,追呼拘系,率被其毒。乞自今内外之狱至三推未成者,其证佐人免行追呼,庶几无辜得免殒于非命。」诏今后承勘 翻异公事,如经三推者,其紧切干证人若干碍出入情节,方许追证,其余不得泛滥追呼。 三年正月二十五日,大理少卿刘敏求言:「伏见州县之狱追逮最多、淹延最久者,无如强盗、赃吏,皆择其重罪,研穷详备。其余轻罪非应累并者,惟令鞫正大情,虽有小节未圆,勿复追证,并须依限结案,庶使早正典刑,免枝蔓留滞之弊。」从之。 十二月二日,臣寮言:「窃见近岁以来,大理狱多取决于大臣,州县狱多取决于太守。狱官不循三尺,专以上官私喜怒为轻重,求民无冤,不可得矣。欲望明敕中外,自今有忘公循私、阿意为狱者,重作行遣,庶几冤抑获伸而刑罚不至滥及。」从之。 四年正月二十一日,权刑部侍郎姜诜言:「乞自今遇有翻异公事,先须本路提刑、转运、安抚司遍行差官推勘。倘尚伸冤,却于邻路再差,勿复隔路。其已遍经邻路置勘而又翻异者,令后勘官开具前后所招及翻异因依,申取朝廷指挥。」从之。 六月十四日,臣寮言:「窃见监司、郡守按发所部,或有止据一时访闻,便具申奏,致降指挥先次收罢。后来勘结,止系公罪,于法不致差替、冲替、追官、勒停,其被按之官情理可悯。欲望特降睿旨,如有似此滥被按发之人,并依旧与本等差遣。」从之。 五年正月二十八日,臣寮言:「窃见监司、郡(首)[守]发摘官吏,必先委官体究,体究有罪则继以鞫勘,若云无罪则寘而不问,所系亦甚重矣。比来体究官或迎合上官,或阿蔽党与,或力报怨仇,或委胥吏逮至鞫勘,则体究之事如此,鞫勘之实如彼,纷错无据,莫可考证。乞自今凡体究不实者,并令案后收坐。」从之。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大理寺丞单夔前往潮州根勘知州曾造不法公事,以臣僚论造赃污狼藉,为监司所劾,凡三置勘,造辄翻异故也。 六年二月十八日,(臣)浙东提刑程大昌言:「自今审问重勘公事,于选人致仕已及一考以上内有(暗)[谙]晓刑狱及有材干之人,与京官通行选差。」从之。 三月二十六日,权刑部侍郎汪大猷言:「契勘诸路推勘翻异公事,在法于提刑、转运、安抚司以次差官。窃详近制,提举常平亦系监司,乃于法特不许差,委有未当。乞自今诸路遇有推勘翻〔异〕公事,许提举常平依诸司差官。」从之。 同日,权刑部侍郎汪大猷言:「窃见诸勘鞫公事,多是翻异别勘,录问官未尝诘问,纔闻冤便取责短状以出。后勘官见累勘不承,虑其翻诉不已,狱情一变,或坐失入之罪,故为脱免。乞特降指挥,自今录问官遇有翻异,当厅令罪人供具实情,却以前案并翻词送后勘官参互推鞫,不得更于翻词之外别生情节,增减罪名。其累勘不承者,依条选官审勘。」从之。 四月十九日,权刑部侍郎汪大猷言:「勘会昨降指挥,今后监司按发官吏,不得送置司州 军根勘。今来诸路多不遵守,其承勘州军被受不同,(旅)[旋]行申审,文移往复,遂成稽滞。乞将元降指挥申严行下。」从之。 六月三日,权刑部侍郎汪大猷言:「大理寺拟断案后收坐者不一,其间多有去官及经恩赦者。缘法有具事因申寺之文,故有司不敢但已,必候元勘官司取责逐官脚色、犯由申寺,方敢结绝。缘法有住居江浙而守官在福建,其事发却在湖广,亦有干连数十人者,必欲一一取责,方得圆结,遂致经隔数年,纷纷无已。今乞将案后收坐除不该赦及非自首、去官之人,及虽该赦亦合候结案取旨伏辨,自依本法外,其它所犯,令元勘官司于结案之后开具干连名衔定断。兼所具事因即是犯由,既真案已到,则所犯轻重亦可 见,不必一一取责。」诏刑部看详申尚书省。已而(刑部)[部刑]看详,乞于《断狱令》「命官、将校犯罪自首、遇恩、去官,开具事因」令文下,添入「若因事干连者,元勘官司于正犯人结案后,限五日取干连官名衔,声说所犯因依,随案供申。如不见得名衔,即具因依及所犯处地分、月日申刑部」。从之。 八月九日,臣寮言:「窃见州县鞫勘未圆,于检断有碍,不得不疏驳会问者,而承准官吏殊不介意,有坚执前勘已当而不复审实者,有所问数事而略报一二以塞责者,有故为迂回曲折而终不得其实情者。乞下刑部、棘寺,将诸处取会事件加严程限,有稽违者,具官吏姓名纠举以闻。」从之。 十七日,刑部言:「凡勘鞫体量公事有不当者,虽于案后收坐,往往在任或有亲故避免,或有离任及事故之人。乞自今应案后收坐官吏,实时行下所属,具职位、姓名、事因申朝廷,严赐施行。」从之。 十一月十六日,大理少卿周自强言:「伏见监司、郡守按发赃吏,多送邻州根勘,其干连人被追逮者多至一二百人,少亦不下数十人。狱成之后,往往翻异,差官别勘,至有经年不决者。乞自今见任官公事,止差官本州岛根勘,不得辄送邻州。若狱成翻异,惟据所翻之事别勘,所有干证止许追紧切人。或有滥追淹禁,并令提刑司案奏。」从之。 七年九月十八日,江东路提点刑狱公事胡襄言:「窃见诸州军推勘大辟已经申奏,蒙朝廷依条断下,罪人或临刑翻异,或家属称冤,在法更合申取指挥。缘伺候回降,动经数月。今后如有似此等人,乞令提刑司一面差官别勘,却申省部照会。」从之。 十月四日,(昭)[诏]诸路见勘公事内,有五次以(止)[上]翻异人,仰提刑司躬亲前去审,具案闻奏。如仍前翻异,即根勘着实情节,取旨施行。内有合移送大理寺者,即差人管押赴阙。」 八年九月十七日,诏大理寺吴渊前往处州置勘右从政郎、专一措置处州库山等处银场管准不法公事,以准侵盗官银入己故也。 十二月八日,诏大理寺正 潘景珪前往泉州根勘提举市舶陆沅不法公事,以沅在任赃污狼籍故也。 九年闰正月十一日,以中书门下省言:「命官获贼合该推赏者,多有计嘱狱司,将无辜人煅炼,例目为贼,希求赏典。有司观望,结案保奏,合行禁戢。」诏自今诸路州军推勘强盗,止将正贼根治,不得以无辜人 情勘鞫。保奏官以元案再行审实,倘无伪冒,方得申奏。如违,许监司按劾以闻。 五月十六日,新知湖州赵师夔言:「窃见诸州军重囚或有翻异,必于邻郡差官再勘。承勘官吏深虑犯人供具异同,则为元勘官司之累,往往循习旧案,相为符合,使有冤抑者不得自伸。乞下诸路监司,严行戒约。」诏依。仍令监司遇差官推勘,仰检坐故失故入、失出失入条法,移文所差官照会,不得违戾。 二十六日,两浙东路提点刑狱公事郑兴裔言:「狱者所以合异同之词,差官置勘,正欲得其实情。今之勘官往往视为常事,出入其罪,上下其手,及至翻异,则又别勘,或后勘驳正所犯不至前勘之重,或前勘已得实情而后勘却与出脱。虽在法有故出故入、失出失入之罪,徒为文具。欲望明诏有司,俾之遵守。」诏刑部检坐见行条法,申严行下。 十一月九日大(理)[礼]赦:「勘会被差鞫狱、录问,起发违〔时〕及辄占留(词)[辞]避者,皆有成法。近来所差之官,往往不即起发,饰词避免,或妄称它司先以差委。文牒往来,迁延月日,致使罪人久被囚系。今后如有似此之人,仰监司守臣觉察按劾,重寘典宪。」 同日赦:「勘会鞫狱之官多不亲临,惟凭推吏鞭楚,傅致深文,审录引断,随即翻异,追逮干连,经涉岁月,深可怜悯。今后并仰狱官依条亲行勘鞫,务得实情,除紧切干证人外,不得枝蔓追呼。如有违戾,许监司按劾以闻。」 十二月一日,臣寮言:「窃见诸路帅臣、监(师)[司]差官置院,虽勘大辟赃吏,有合具案奏闻者,勘官往往止俟结录毕,实时出院,将带人吏归元处,旋写奏案,窃虑有暗受出脱、变换情节者。乞自今勘推大辟赃吏合具案奏闻者,须就院申发,敢有违戾,当重作行遣。」从之。 九日,臣寮言:「狱贵初情,初情利害实在县狱。今大辟之囚,必先由本县勘鞫圆备,然后解州。州狱一成,奏案遂上,刑寺拟案,制之于法,则死者不可复生矣。窃见外郡大辟翻异,邻州邻路差官别勘,多致六七次,远致八九年,未尝不因县狱初勘失实。乞自今后遇有重囚翻诉,委官根勘,见得当来县狱失实,将官吏并坐出入之罪。」诏刑部看详申尚书省。 淳熙六年六月,刑部言:「昨干道重修法,增立县以杖、笞及无罪人作徒、流罪,或以徒、流罪作死罪送州者,杖一百。若以杖、笞及无罪人作死送州者,科徒一年。缘县狱比之州狱,刑禁事体不同,止合结解送州,故县不坐出入之罪。今欲依干道 重修法科罪,如系故增减情状,合从出入法施行。」从之。 嘉定五年十二月十四日,臣寮言:「刑狱,民之大命。州县之间,其弊有可言。如勘死囚,虽得其情,或惮于详覆之麋费而径用奏裁;如该徒、流,法所不宥,或畏于州郡之疏驳而止从杖责。罪至死、徒者,法当录问,今不复差官,或出于私意而径从特判;狱有翻异者,法当别鞫,今被差之官或重于根勘而教令转 。寒暑必虑狱囚,法也,今监司按行之时,多是诡为知在;遇夜不得行杖,法也,今郡邑断遣之际,或至灯下行刑。狱许破常平钱米,亦皆法也,今守令不以经意,或从减克,或支不以时,遂至囚多(瘦)[瘐]死。凡是数者,冤抑实多。乞行下诸路提刑司严行觉察,照见行条法,或有违戾,罪在必刑。」从之。 十五年九月二十四日,臣寮言:「民之犯罪至于重辟,勘结自有限日,而近之作县者委成于吏,枝蔓鬻弄,动淹岁月。或导囚翻异,变乱狱情;或牵执平民,妄行追扰;或根连干证,与囚同禁。致失农业,甚至瘐死,岂有不伤和气!乞严敕郡县,自今民有丽于刑辟,凡有关于人命者,悉遵日限结正,无得淹留。其或奉行不虔,许监司具官吏姓名闻奏。」从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四 配 隶 宋会要辑稿 刑法四 配隶 国朝凡犯罪,流罪决讫配役,如旧条;杖以上情重者,有刺面、不刺面配本州岛牢城。仍各分地里近远,五百里、千里以上及广南、福建、荆湖之别,京城有配窑务、忠靖六军等,亦有自南配河北屯田者。如免死者配沙门岛、琼、崖、儋、万〔安〕州,又有遇赦不还者。国初有配沙门岛者,妇女亦有配执针者,后皆罢之。 太祖建隆二年五月一日,诏:「应有配流人及流贬官在边远处者,并与移置近地;如见在近地者,不在更移之限。所有移置处所,申奏取裁。应配流人除刺面及曾任职官人别行指挥外,其余不刺面及配役妇人并放逐便。」其后赦书、德音约此着条。 八月二十六日,诏刑部:应诸道州府有犯盐曲之人合役配者盐曲:原作「监者」,据《长编》卷二改。,祗令本州岛充役。 三年七月十九日三年:原作「二年」,据《长编》卷三改。,诏搜索内外诸军不逞者,悉配隶登州沙门岛。先是,云捷军逃卒李兴伪刻侍卫司印,捕得斩之,故有是命。 干德四年八月二十一日,诏搜索殿前诸军亡赖者得数十人,悉黥面配通州义丰监。 五年二月十四日,御史台言:「伏见大理寺断徒罪人非官当罚铜之外「罪」原脱,「官当」原作「当官」,据《长编》卷八补、改。,送将作监役者,其将作监旧兼充内作使,又有左校、右校、中校局中校:原脱,据《长编》卷八补。。比来工役并在此司,今虽有其名,无复役使,或遇祠祭供水火,则有本司供官。欲望令大理寺依法断遣徒罪人役役:原作「后」,据《长编》卷八改。,并送付作坊应役。」从之。自后命官犯罪当隶者,多于外州编 管,或隶牙校;其坐死特贷者决杖黥面,配远州牢城。经恩量移,即免军籍。大凡命官犯罪,多有特旨,或勒停,或令厘务,赃私罪重即有配隶,或处〔以〕散秩。自远移近者,经恩三四,或放从便。所以禁贪滥而肃诸品也。 四月十六日,阅殿前承旨不逞者百二十六人,往隶郓、齐、冀、博、沧等州。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正月二十八日,诏曰:「先是罪人配西北边者多亡投塞外,诱羌戎为寇,自今当徙者勿复隶秦州、灵武、通远军及沿边诸郡。」自江南湖广平后,罪人皆配南(房)[方]。 五年二月四日,温州言捕获养猫鬼 诅杀人贼邓翁并其亲族,械系送阙下腰斩,邓翁亲族悉配隶远恶处。 七年闰十二月八日,诏曰:「朕宵衣旰食,未尝暂忘于忧劳;分职设官,岂可不思于勤瘁!况复刑名至重,且州郡实繁,若动取于 裁,则何胜于利禄!虽累行诏谕,而尚虑因循,仍有事宜,更从条约。应诸道州府犯徒、流罪人等,并配隶所在牢城禁锢,不须传送阙下,仍不得辄以案牍闻奏,稽留刑狱,并所在决遣,违者论其罪。」 雍熙四年十二月十三日,诏:「应诸道擒获劫贼狱成,遇赦者隶本城军,仍廪给之。」先是,江南转运使许骧上言,劫盗遇赦得原还本乡,雠告捕者,多行杀害,请以隶军故也。 淳化元年十一月十八日,诏窃盗、强盗至徒以(止)[上]并劫贼罪在赦前而少壮者,并黥面配本城。 三年四月十四日,诏江南、两浙、荆湖 等处吏民先犯罪配岭南,诸禁锢者并还本郡,仍禁锢之。 八月二十八日,诏广南东西路先是犯罪配隶人皆荷校执役,自今除之。 四年正月二日,诏西川、江南、两浙、荆湖、广南、泉、福等路伪命军校及官吏配隶诸州禁锢者,所在以闻,并给牒许归故郡。 七月六日,诏凡妇人有罪至流者,免配役。 闰十月四日,诏今后应诸色罪犯人配衙前者,并不得与本贯州府。 真宗咸平元年十二月二十日,诏杂犯至死贷命者,不须配沙门岛,并永配诸军牢城。凶恶情重者,审刑院奏裁。 四年七月五日,诏福建、广南、江浙、荆湖远地,应强盗及持杖不至死者,依法决讫,刺配本处五百里外充军。先是,并其家部送上京,多殒于道途,特有是命。 景德元年正月一日,诏川、广犯事人解送赴阙配逐处及已逐便者,正身已亡、儿幼小无以存济者,委逐处勘会,给与公凭,放还乡里。又所送罪人赴阙,多是与一房老幼同来,抛废田园,流散道路。自今止得押送本身并妻,(知)[如]骨肉愿从者亦听。 二月,诏御史台:「自今应流配罪人止令逐州转递,如合差使臣官吏押送者,即于逐州闲慢勾当并因巡历使臣及公吏内抽差,押送前去,逐州交割。」 二年四月二十三日,诏曰:「先是,诸路部送罪人至阙下者,军头司引对便坐,即将决遣,或刑名疑误,则无所准详。自今委本司召法官一人审定以闻。」 九月二十九日,诏 广南西路州军有纵火焚人庐舍情理凶蠹者,依法决讫,刺配五百里外牢城。 十月二十一日,诏:「今后应盗贼合刺配牢城者,并配千里外。其河北、河东州军并配过黄河南,陕西州军配潼关东,荆湖南路州军配岭南,北路州军配过汉江,江南、两浙并配江北,川峡州军配出川界,广南州军近岭者配岭北,不近岭者东西路交互移配,福建路亦配广南、江浙。其同火人量远近散配。」 三年六月一日,诏:「川峡民为盗配军者,如再犯至徒及情理难恕,并部送出川峡界,配诸州军牢城。」 七月十七日,枢密院言:「诸路部送罪人赴阙者,皆令军头司引对,颇为烦细。望止令本司依例降配。」帝曰:「朕虑其间或有枉滥及情理可矜者,令银台司自今诸处送到罪人,并先取审状,送枢密院进拟,付军头司施行。其情涉屈抑者,不须取状,即令引见。」 十二月二十九日,广南西路安抚使邵晔言:「今后犯罪人配隶广南牢城者,乞委转运使详元犯情理凶恶者,以便宜分配,隶所部州军。」从之。 大中祥符元年正月六日,诏:「左降官配隶诸州衙前者,所在件析以闻。配流徒役人及奴婢、针工并放从便,黥面配隶者具元犯取旨。」以天书降也。 二十五日,诏军头引见司:「自今诸处部送罪人至司,先上其数,如近休假,即日以闻。」 十月二十六日,东封赦:「应配罪人先委逐处决配五百里外州军者,今后秪配本州岛,情 理重者配隶邻近州府。」 三年二月二十四日,诏:「如闻两京诸路隶忠靖徒役人,刺配者即给衣粮,不刺配者止给囚人日食,各有家眷,或至匮乏,宜令依例给之。」 闰二月七日,诏:「江南、福建路罪人配广南充军,至配所逃归者,自今止委逐处勘罪,差人押送元配州军,依法决讫收管。」旧条,应配广南罪人逃归者,逐州奏裁,工部郎中袁炜以谓系狱淹久,故有是命。 五月,知升州张咏言:「当州水陆要冲,多有凶恶之辈放火为盗,准诏刺配潭、贺州充军讫。检会旧条,累犯恶迹者禁身奏裁。请应自来凶恶之人犯杖罪十次,徒罪七次,或犯徒杖罪作贼违戾父母者五次,及厢界与凶恶通情,搔扰侵凌人者,所犯杖罪三次,及犯侵扰人至徒一次者,并许刺配登、莱、沂、密、福建路州军充军。」诏须累犯凶恶合申奏者,及放火、盗财,杖讫刺面,配一千里外牢城。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沙门岛流人量给口粮。初,使至,言其多殍死,请粗给菽粟,枢密副使马知节曰流人无廪食之理,帝悯之,特有是诏。 五年四月十三日,诏江、淮南诸州不刺面配役人咸释之,从安抚使李迪等奏请。 十六日,雄州言边人越入北界赌博者,望准法诀讫,(徒)[徙]隶向南军籍。从之。 六月二十九日,诏:「诸军故断手足指以避征役及图徙便郡者,自今决讫并隶本军下名,罪重者从重断,伤残甚者决配本乡五百里外牢城。」从知升州张 咏之请。 十月一日,帝谓宰臣曰:「天下犯罪配牢城者多非,令总括其数,非尽朝廷配去。盖外州承准宣 ,犯罪情重不可留于乡邑者,以故移配稍多。时久承平,所宜(敛)[钦]恤。」遂诏:「法寺取开封府、殿前侍卫军头司等处见用宣 ,凡干配隶罪名,悉送枢密院,详所犯量行宽恤,改易配牢城罪名。内军人须合配者,并降填以次禁军,及本城诸色人情重须配者,量所犯轻重,更不刺面配,定官役年限,令本处使役。如遇赦,不以役满、未满咸释之。俟详定讫进纳入内,朕自省审讫付中书门下,与法寺再加详度,如皆允当,即降指挥。」 闰十月,诏:「京城盗贼该决杖配隶者,免其令众,即送配所,情理重者奏裁。」 六年正月八日,诏曰:「配隶之人,刑科至重。属膺善贶,交举鸿仪,载念黎氓,益怀钦恤。其先降宣 ,罪不致死,配隶逐州五百、千里外牢城及沙门岛,悯其稍重其:原作「甚」,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一改。,特议从宽。宜令审刑院院:原作「部」,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一改。、私铸钱、造军器、市外蕃香药、带铜钱、诱汉口出界,至吏货官物、马递卒盗官物、夜聚为妖,皆比旧法咸从轻减。 、大理寺、三司将前后条贯编类以闻。」既而取犯茶盐矾 二月一日,诏:「广南、福建、川峡路军民凶恶为患者,依法断讫,并家眷械送赴阙;其非凶恶者,令转运司散隶部内牢城。三司、开封府、殿前侍卫军头引见司应配人,除奉宣大刺面外,余并依招军例小刺。诸处已刺指挥字者,止添所配处。应押赴阙配 隶诸处者,并家眷并给口食。川峡路赃钱断罪者,以小铁钱十当一。」 三月十六日,诏:「沙门岛罪人除该赦遣赴阙外,自余量其所犯,轻者徙至近地。」 五月十一日,诏:「诸州凡配隶罪人于邻州者,皆录其犯状移送逐处,置簿誊录,以防照会。」先是,令拣配军外隶上军者,旧例移配第云「贼某配某所」而隐其状犯,难于证验。京西提点刑狱周寔言其事,因请条约之。 七年二月一日,诏:「负犯人刺面者,多大刺文字,毁伤既甚,深可哀矜。自今官吏点检,如有违越,委所司觉察闻奏,永为定制。」 十二月三日,诏:「诸路部送罪人赴阙及他州者,并所在为券,给以口粮,仍令依程而行,不得非理絷朴,倍道起发。有疾,牒所至州县医治,死者虽检视无他故,即给公凭(赴)[付]部送人。违者,所在官司劾罪以闻。」先是,淄州遣牙校送罪人赴阙,涂中至毙者多,惩其懈慢,因条约之。 八年闰六月八日,诏广州:「自今不逞之民五犯罪者,依法决杖刺配岭南州军牢城。内未满五次而情理切害者,亦准此。」 八月十九日,知密州孙奭言:「本州岛累有强劫贼,结案遇赦或赦后捉获,准诏配本城。据官吏众称,准例配本城者,并配牢城。朝廷以本城、牢城分为轻重,今若一 处断,虑失诏意,请下法官参议。」诏自今准诏刺配牢城者,并止配本城有军额指挥,不得例配牢城。 九年正月,诏开封府:「自今应勘到罪人,除显有条法合行 配递编管外,其余并须进呈取旨。」 七月十九日,诏:「强劫贼人罪当死,以德音降从流者,决讫仍隶本城。」初,磁州贼逯宪持杖行劫,德音降,罪免配,州疑刑轻,状下法寺详定,而有是诏。 十一月八日,河西军节度使、知许州石普坐私习天文,妄言日蚀,除名配贺州,诏听其挈族从行。先是,帝闻普在禁所思幼子,辄泣下,谓宰臣曰:「流人有例携家否 」王旦等曰:「律令无禁止之文。」乃有是诏。 天禧元年七月二十一日,上封者言:「江南有因事配军人,悉凶恶之徒,既不许差出,又无役使。望检会元犯罪名轻重,(升)[并]隶厢军。」从之。 八月五日,诏:「诸路为盗而质状小弱、当配本城者,如所犯情重,并配牢城。」先是,潞州钱惟济言:「准前诏,今后为盗者刺配本城。臣自到任以来,累捉到穿墙贼,并赃满五贯已上,身首小弱,准条并配本城永宁指挥。永宁虽本州岛,有军额,请给甚厚,所募之人并少壮任披带者。今为盗小弱免死之辈参于其中,深未允当,乞行条约。」故有是诏。 九月,诏:「自今军人、曹司赌钱罪犯,并依法决刺面,配外处牢城。」 二年三月十七日,诏:「诸班殿直、诸军妻坐奸者,决讫即放,不须隶作坊针工,其见役百五十七人皆释之。」 闰四月十九日,诏:「诸州该四月二十七日赦文,劫盗至死降(从)[徒]、流,伤人者刺配沙门岛,内广南路配琼、崖、儋、万安州「安」字原脱。按琼、崖、儋、万安州均在今海南省,万州则在今重庆市万县,于理不合,今补「安」字。《长编》亦脱此字。,益梓路配商、虢、均、金、襄、邓等州,利夔路配荆湖南路州军, 并隶牢城,不伤人者刺面配千里外牢城。罪不至死,并刺面配本州岛牢城。」先是,赦书强劫盗不杀人者悉奏裁,滨(隶)[棣]巡检赵继昌言:「如此等人,朝廷若配本州岛,虑不悛革。」故条约之。 九月十八日,诏:「配沙门岛人,仰遂州选吏部送,差兵防护,州府递相交割。」旧有此条,是年泗州亡失配沙门岛军士,故申明之。 二十八日,起居舍人吕夷简言:「按编 ,配罪人父母妻子不欲同行者,亦听。其有并一房家累部送赴阙者,未有着令,极有老幼驰走,以至夭殁。望自今当配送者,长吏召问,如不愿同行者听。若不致强梁者,止决配近州;情重与乡里为患、不可留者,部送京师。」奏可。 三年二月五日,诏:「沙门寨监押不得挟私事非理杀配流人,委提点五岛使臣常察举之,违者具事以闻,重寘其罪。」先是,著作佐郎高清、襄州文学焦邕皆以罪配隶焦:原作「蕉」,据《长编》卷九三改。,监押董遇因事杀之。至是,清长子伐登闻鼓上言,遇责赂不足,诬以构叛。诏诘遇,而清既死,无以证辩,故有是命。 八月九日,诏:「自今京城内犯盗贼人合刺配忠靖者,并配外州军牢城。其人力偷盗并京城外窃盗赃数合刺配武肃、武和者,分配京东西、淮南州军。」先是,开封府言:「承前窃盗等第决配忠靖六军,虑于辇毂聚集稍多,望分配外州牢(臣)[城]。」寇准请止配京东西、淮南州军,(仍)[乃]下是诏。 十八日,诏:「谋杀、故杀、劫杀人罪至死,用今月三日赦原者,诸州并依强劫 贼例配本城,情重不可宥者部送京师,自今用为定式。」 ,并免极刑。今参详,罪至死者,请令所在杖脊黥面,配五百里外牢城。」从之。 十月十四日,中书门下言:「准诏,犯铜金[ (月)]石、私酒 四年六月十六日,益州路安抚吕夷简言:「淳化五年,西川有从草寇刺面充应运雄军百姓,请择罪重者分配潼关以东州府牢城。」从之。 十二月,知开封府吕夷简言:「请今后应贼人窃盗、持杖、穿墙五贯以上,强盗满三贯及持杖罪不至死者,更不部送赴阙,只委逐处依法决脊杖二十。内身首强壮者刺配五百里外牢城,凶恶难恕者刺配千里外远恶州军牢城。若老小疾病久远、不堪充军役者,依法施行。」事下法寺,既而言旧条皆押赴阙,今请如夷简所奏。诏可,仍候断讫刺「指挥」二字,取转运使指挥移配。 干兴元年七月,永兴军言民王延福累犯巨蠹,已刺面杖配蔡州牢城。诏今后不得直行刺配,如有此类,依决讫收禁奏裁。 仁宗天圣元年七月,侍卫步军司、开封府勘断不刺面配忠靖徒役人,本司只是令本指挥收管,日支口食,差节级监赴八作司徒役,至夜归营。欲乞今后直送八作司辖下司分收管。从之。 闰九月十一日,陈州言:「近宛丘县盗牛贼人决讫收禁,申取转运司移配。禁系四十余日,方得牒配舒州牢城。伏缘当州去转运司地里不远,尚尔稽缓,窃虑诸道似此,转有淹延。欲望自今只委 知州、通判等依法决讫,酌情轻重,刺面配五百里或千里外牢城。」奏可。 二十一日,诏:「南北作坊见管配到诸军家口充针工,并裁造院先召到女工,并放逐便原无「便」字,按《长编》卷一○一引此诏作「并放从便」,是「逐」字下当有「便」字,今补。,今后更不配充针工。如有犯此刑名者,依断讫配窑务及致远务无家累兵士。」 二年二月,开封府言:「应断讫贼情重凶恶者,乞字样稍大,仍于两面分刺,所贵与招募之人稍异,难为逃走,烧炙涂药。」诏如委实凶恶巨蠹,只一面刺稍大字样。 四月,开封府言:「准近诏,应过犯军士合移配者,并配郑州贾谷山采造务。今得车营务状,本务军士故要配采造,以故多有叫反,以冀移配。请自今后军人合移配者,依原旧条外,应不吃酒叫反及叫万岁,并刺配商州坑冶务。」奏可。 八月,开封府言:「醋库刺面曹司徐政坐逃走,该赦捕获,按格条即无诸军刺面、不刺面曹司逃走捉获之文,今欲依厢军逃走三年已上,不曾取却字号,杖一百,刺配千里外牢城。自今应诸军、诸司库务刺面曹司不以有无料钱逃走,并依厢军条。其不刺面曹司亦乞明降条制。」事下法寺,请不刺面曹司不以有无料钱,如逃走三年内捉到者,第一次杖七十,首身杖六十。再犯捉获、首身,并于逐次上递加一等,仍旧收管。至第三次及逃走三年已上,决讫刺配五百里外州军。近军分首身决讫仍旧,皆以赦后为坐。奏可。 三年四月,诏:「如闻开封府军巡院见禁罪人内,有已 决配递外州及侧近州府转送者,动经旬日,尚未监送往彼,暑月虚有淹延。自今并须画时(时)差人监送所配去处,病患差人医治,损日押出。如更淹滞,并当严断。」 七月,诏:「自今马递铺军士受赃、窝盘劫贼、供食、指导、侦探巡捕者,所在具事状闻奏,当远配。」时岢岚军邮铺军士有为贼向导者,配沙门岛,逢恩不放,因有是命。 八月,臣僚言:「诸州断强贼,决配远恶州军或沙门岛,多在路走透。盖部送之人不切监防,请行条约。」事下枢密院,勘会天圣元年十二月宣,监防递配强劫贼,须选有行止衙校前去。若受钱纵去,重行断遣。又按编敕,配送罪人须分明置历管系,候到配处,画时具交割月日回报元配之处。若经时未报,即移文根问。若在路走失者,随处根逐元监送人紧行捕捉。遂诏申明前制,仰逐处据所配罪人约度地里、日数,移文会问,每年终具数闻奏。转运使每半年一次举行指挥,常切关防,不得旷慢。 十月,开封府言:「百姓陈文政及妻阿宗坐诱虎翼兵士妻佣雇得钱,法当徒一年半。夫妻皆双瞽,应原。文政恃瞽为恶,乞送外州编管。自今有恃老疾不任决,故作过犯,情难恕者,勘罪取旨,送外州编管。」奏可。 十一月二日,给事中王随言:「诸州罪人合该配递,不送赴阙,直行断遣者,或有憎爱组织,便行配移,或并妻男女之荒远,鲜有生还,虑伤至和。望自今令长(史)[吏]已下依公勘鞫, 集厅录问,依法施行讫录案,坐条具所配地里上刑部详覆。」奏可。既而开封府言:「京府准条配罪名件不少,与外州不同,兼于次日具罪由、刑名、配处报纠察司讫,今如随所奏,更下详覆,枉费行遣,虚负旷慢,欲具依自来条例。」从之。 二十日,车营务言:「扶驾军士元额多阙,缘系重役,无人招募。欲望今后杂犯罪人合配南山、贾谷山采造务者,并配本务。」奏可。 四年正月二十二日,〔知〕益州薛田言:「先准诏,西川犯罪配牢城人如遇赦,委实老病不任征役者放停,许于所配州军居住,不放归乡。今得邛州状,有系宰牛配军之人,即非老疾,未敢放停,奏取旨。」帝曰:「远方细民犯罪,虽不至重,遇赦归农,亦是宽恩。然田意欲羁縻,又非钦恤之旨。」 二月,开封府言:「检会条贯,凡作贼三犯徒,军人不吃酒叫反,吃酒再犯,因与人相争忿叫万岁,旧例决讫并刺配商州坑务及配西京南山、郑州贾谷山采造务。近准诏,并权住配。自今有合配罪人,乞指定去处。」诏合配坑冶务罪人并配广南远处牢城。 八月,开封府言:「东窑务军士储庆等各不饮酒呼万岁,准格当配广南。本务工役最重,又江浙人务求决配家乡,规免重役。望自今犯者依法杖讫,却送本务,再犯刺配沙门岛。」奏可。 九月,殿前司言:「秦州勘断驻泊渤海军士郝斌,杖配白州牢城,州牒发遣妻子付本夫,寻转递往彼。续准本处牒,所配军不到,根 究称在道病死。欲乞自今犯事配军,委逐处相度,如所配处路从京师,不至迂远,即令押就本营,搬取妻男。路远即问本人,如要妻男,即发遣前去,不要即放逐便。」诏从之。其妻男同往者仍据数给沿路口食。 十月二十六日,户部副使王博文言:「陕西沿边蕃族捕送逃军,颇有因差勾当或远探伏路,伐木采柴,偶逢蕃贼,拒敌不下,被虏掠前去。蕃部利于赏给,经涉年月,返捕送官。有司勘鞫,但招背汉投蕃之罪,依条处死。请降赦,边臣不令下司。自今如有蕃部捕到兵士,根勘但如此类,稍有凭据、情理分明者,特与贷命,减死一等,决配远恶州军牢城。」诏自今但不是故投蕃部,详酌稍有证据,根勘分明者,特与贷命,决配外州牢城讫奏。情至轻者奏裁。 十二月,诏今后应在京工巧匠人等犯罪该配流者,具事奏裁。 五年正月十七日,中书门下言:「累据诸处勘到衙前军人部送配军在路逃窜,望下诸路,今后应配送罪人内有强恶罪,并须牢固监防,不管走失,仍先具元犯因依移文所配州军。」从之。 八月六日,诏:「诸路州军刺犯罪人,仰点检随行物色,具数牒交付防送公人管押前去,沿路罪人使用,置历支给。」 九月八日,汀州言:「兵帐见管杂犯配军三百五十九人,并是景迹贼盗之辈景:疑当作「累」。后文天圣九年二月二十二日条有「累行恶迹」之语,即此。,人数稍多,望权住配。」奏可。凡诸州有奏配军多,皆如此例。 十九日,臣僚言:「岭外杂犯配军至多,皆凶强 顽狡,积恶难改,聚之远方,党扇非便。如所犯切害,合配远恶处外,自余请稍减去,以安远方。如江淮篙工、水手使过水脚钱之类,但于岭北重役,皆可移配。望除元条明言配岭南外,今后毋得擅配往彼,合移配者止于岭北量地里、有役处,情理切害、须配远恶以诫众者奏裁。」从之。 六年正月,勾当汴口康德舆言:「沿汴河清军士盗伐榆柳,自来杖配西京开山指挥,缘比便河功役忧轻「便」疑当作「汴」,「忧」疑当作「优」。,故要移配,欲望自今后止配汴口广济指挥。」奏可。 五月二十三日,京东转运使萧贯言:「乞今后流配军人如有盘缠钱物,于长牒内具数,交与管押之人。如罪人要用,即于牒内批凿给付,庶免侵盗,以安流窜。」奏可天头原批:「『奏可』下脱四条,补在末页」。按此四条见原书刑法四之六八。。 三月二日按此是天圣七年三月二日。,开封府言:「准诏,军人作贼不以厢、禁军,逃亡捉获、曾持杖墙罪皆至流者:夺作「(贡)」,按字当作「」,同「贡」,以头钻入也。,并决讫配千里外牢城,犯徒者配五百里外牢城,即不言刺面与否。欲请该上条移配者,悉刺面。」奏可。 五月,文思使、知邕州曹克明言:「近日诸路以杂犯军人配当州本城、牢城者甚多,并是累犯凶恶,与民为害。当州地连交趾,窃恐别结徒党,难以钤束,望自今后住配罪人往邕、钦、廉州。」奏可。 六月,隰州防御使何俊言:「昨知庆州,窃见京城近上禁军因过犯配环庆牢城者,多是少壮武艺之人,或有不改前非,投入蕃部,教习武艺,勾引结集,望自今住配。」奏可。 七月四日,知滑州(季)[李]若谷言:「河清军士盗伐(提)[堤]埽榆 柳,准条凡盗及卖、知情者,赃不满千钱以违制失论,军士刺配西京开山军,诸色人决讫纵之;千钱已上系狱裁如持杖斗敌,以持杖窃盗论。臣所部州多此辈,盖堤埽重役,故图徒配。欲望自今河清军士盗不满千钱者,决讫仍旧充役;千钱以上及三犯者,决讫刺配广南远恶州牢城;诸色人准旧条施行。」事下法寺,请如所奏,凡京东西、河北、淮南濒河之所,悉如滑州例。从之。 八年四月,法寺言:「请今后陕西犯青盐罪至加役流者决讫,内少壮堪披带者配蕃落指挥,给与请受。自来贩青盐经徒罪愿充军者,委自长吏选少壮堪披带者,亦配蕃落。」事下泾原、环庆、鄜延路相度。既而诸路言:「蕃〔落〕指挥系禁军招填,皆选人材弓力有勇猛者。今犯盐百姓皆游惰之辈,既加徒罪,岂惜行止,不惟紊渎军法,兼虑间变蕃情。欲乞自今罪至加役流决讫,取少壮堪披带配近里州军牢城;犯盐经徒之人愿投军者,亦不收充蕃落。」奏可。 八月七日,诏:「如闻犯罪配流广南、福建、荆湖,有带妻子者,本身道死,妻子无托。自今愿回乡里者,逐处递送还乡,仍给口券。如本犯罪于律妻子不合还乡者,自如律。」 九年二月二十二日,诏曰:「朕以禋燔洁祀,雷雨推恩,念兹配隶之人,特示矜宽之典。或许归田里,或移近乡园,用推在宥之仁,咸启自新之路。惟彼均输之寄,逮于牧守之权,宜尽详明,庶符委属。宜令广南东西、荆 湖南北、江南东西、淮南、两浙、京东、京西路转运使副亲往本路诸州军监,取赦前见管杂犯、刺面不刺面配军,与逐州长吏、兵官同共取索配犯因依,勘会配到后有无违犯,看详拣选,就近体量移配。其广东西、荆湖南北、福建并移江浙州军,江南、两浙并移配淮南州军,淮南并移京东,京西亦与量移侧近州军牢城及本城无料钱军分。元不刺面人不得刺面,亦依此移配。元系广南、荆湖、福建配江北州军,即量移往近南州军,不得移过岭南及大江。仍相度大小州军合销人数均配。其年老病患者,看验委实不堪医治充役,予给公凭放停,递归本贯州县知在,系帐编管。元奉(宜)[宣]敕永不放停,及情理巨蠹,累行恶迹,搅扰州县,豪强欺压良善,恐吓钱物,并借词论诉不忤己事,伪造符印,或持杖惊劫,伤杀人命,及不受尊长教训、父母陈首人等,不得移配,亦不得以老患为名放停。其余杂犯人中少壮堪披带者,即押赴阙,送军头司拣选,分配诸军安排。如不愿量移及赴阙者,亦听从便,仍具分析闻奏,当量迁改军分。不得将赦后配及经赦已量移人一例拣选。自来选迁至威边骑射及本城有料钱人,相度本处合销执役数外,分配于事务多处州军一般军分诸杂差使。候了日,具析都数开坐,驿置以闻。」 闰十月八日,三司盐铁判官萧律上言:「广州每岁押杂犯罪人配岭北、福建者,其数甚众,皆 不计赦前后,但杖罪三次,悉不黥面徒配,又不给日食,所过縻以铁索,求丐口粮。苦痛如此,有恻行路。窃以远方之民鱼盐自给,纵犯笞杖,未为巨蠹,本因一时奏请,累经赦宥,未涤宿负。望除此 ,以惠遐陬。」诏自今犯徒并赦前二次、犯杖赦后五次者,委本州岛审度情理,移配岭北州军,或止羁管。 十年六月十二日,诏:「自今乡书手移减税务,虽决杖,亦黥面配五百里外本城,犯徒奏裁。」 二十七日,右谏议大夫赵贺请自今配罪奸恶之人,本房老小若病不愿行,亦听从便。」奏可。 七月三日,益州路钤辖司言:「西川决配充军之人奏乞停者,自今望下本路阅元犯,保委闻奏,免纵凶恶还乡,复为搔扰。」从之。 十月十六日,侍御史李纮上言:「前领陕西转运,沿边有老病军士,多是川峡配到,蹇瘦甚多。盖元配一房,日食不足,深可悯伤。望自今川峡配军牢城之人,如女年十五以上已定婚,及子妇不欲从,乞放逐便。」从之。 明道二年五月十四日,诏:「劫盗在今年二月丁酉及三月庚寅赦书以前,合刺面隶五百里外州者,有司不须具奏,并按赦文施行。劫盗伤人,仍隶千里外。疏决以前诸罪人,追逮未至,须至具 ,准疏决施行。若疑狱及死罪者,听奏取指挥。军籍逃亡能自归若获者,更不刺面,许还旧籍。」 十一月三日,龙图阁直学士狄棐言:「广州杂犯罪人五犯杖罪,不以赦前赦后,决讫配岭北州 军本城。近改更,赦后五犯,方行刺配。欲乞并依元 。」诏五犯杖罪,赦前者送邻州编管,赦后者即依前降指挥施行。 景佑元年三月十八日,京东转运使张存言:「点检兖、沂、莱、密四州见管配役三百余人,乞今后窃盗犯流人权免配役。」诏见配役人并放还归农,今后如有情理轻者,特免配役,候丰稔日依旧。 四月二十九日,中书门下言:「诸路州军明道二年三月赦前配军人,除十恶、杀人放火、父母陈首及元是军人作过配到者依旧外,自余杂犯配军人并放逐便。」 五月二日,中书门下言:「检会编敕,应配军该恩放逐便,后有恃凭凶恶,不务农桑,盗窃资财,恐吓民户,罪不致死者,并决讫刺配牢城。」诏应合该放停人以此告示,仍责诫励文状。 二十二日,提点京东路刑狱崔有方言:「应灾伤州军捉获强劫贼人,有因饥困与家人共犯,俱合重断者,乞数内勘会一名元不是行凶恶、情理轻者决放。」诏从之。仍决徒刺配本州岛牢城,候丰稔日依旧。 三年七月五日,诏:「诸道新犯罪人内准宣 合配沙门岛者,今后止刺面配广南远恶军牢城。如南人即配岭北。」 九月二十三日,国子博士卢南金言:「今后沙门岛罪人日支口食一升,不得妄以病患别致杀害,及本寨船 当切有管。」诏杀害人命,船 严加钤辖,余不行。 康定元年七月六日,中书门下言:「开封府、京东西、河北、淮南应罪人合配千 里、五百里外牢城者,请并配永兴军。仍令本军自今取为盗贷命并杂犯罪人,候及三二百人,团作指挥,以威捷为额,选军校教阅,分隶逐路。如遇战斗,令于阵前驱使,果能用命立功,保明闻奏,当议酬奖。内贷命劫贼人本以情理可悯及有疑虑贷命者,若至配所更作过犯,罪法至徒,情理凶恶者,处斩讫奏;其余非贷命配到者,如有过犯,加常法一等断遣。」诏可。 十月二十三日,权知开封府吴遵路言:「乞今后京城内偷盗犯赃钱十贯以上,并配永兴军或二千里外牢城。」诏京城内偷盗赃钱十贯已上,年五十已下,无病,并决配永兴军牢城;年五十已上,并决配二千里外牢城。 二十五日,诏:「应诸处捉到强劫贼人,依法施行,不得解赴开封府乞降朝旨,却纳中书。其合配五百里、千里外牢城者,刺配永兴军牢城。」 二年八月三日,知仪州、礼宾副使曹僖言:「应开柜坊停留军伍樗博之人,乞依法决讫刺配清边弩手。」从之。 庆历元年八月二十日,诏:「沿边弓箭手于近里州军别置产业以避役者,决配近南州军本城。」 二年三月十六日,诏军头司择沙门岛放还罪人之伉健者,隶近京归远壮勇指挥。 五月十八日,陕西转运使卞咸言:「所部民有累犯罪而其理凶悍者,请籍其姓名,毋令出外。」从之。 十一月十八日,诏:「罪人累犯为盗及诸凶恶,依法决讫,并黥面徒,以逐州远近差次籍为 役兵。」 三年五月十一日,诏诸路配役人在疏决以前者并释之。 七月十六日,诏诸犯罪人自今不得配隶河北沿边州军。 二十五日,诏广南转运司,诸配军有累犯情涉凶恶者,许便宜处斩以闻。 四年四月二日,诏广南东西、荆湖南北路转运司、提刑司:「比者(郡)[群]盗结集,未尽捕灭,其体量逐路配军及编管人内,有凶恶不可存者,徙配近里州军。仍令诸路罪人权住配往四路。」 三日,诏:「自今诸处合移配罪人,除不配往川界及沿边州军外,余据地里远近均配逐处,各置簿拘管,不得只配以南州军。转运、提刑司常切体量,如配到人多,即具申奏,移于一般军分地里罪人少处。」 七月十六日,法寺言:「自今差出屯驻、驻泊禁军,妻口在营及诸处犯奸,各加奸罪二等,军人改配邻州一般军分下名收管,父兄子弟并刺面。诸色人不刺面,配邻州本城。」从之。 八月七日,诏:「在京犯罪配隶外州军者,不得因差役上京,在京诸司亦不得指名抽差。」时内东门吏犯赃配黄州,其亲戚多内臣,求驾纲上京,而南作坊射为甲匠。权三司度支判官李参奏,以谓恐毋以惩奸,故禁止之。 五年十一月十二日,审刑院、大理寺言:「参详,乞诸处不刺面配本城、牢城人愿从军者,当职看验,如人材少壮,别无疾病,与刺面充之下厢军,不支例物。如充军后不犯徒罪,依条迁补,官司不得抑勒充军。」从之。 六(月)[年]七月 七日,诏:「如闻州郡民若犯轻罪而多行刺配他处,使其有离去乡里之孍,朕甚悯之。自今非尝受朝廷指挥,毋得擅于法外施行。」 八年十月九日,上封者言:「决配亲从、亲事官、辇官,请不得占留当直及令上京,虽有该拣,不得放停。」从之。 皇佑二年十一月六日,诏知制诰曾公亮、李绚看详诸州军编配罪人元犯情理轻重以闻。自今每降赦后,即命官看详如例。 十五日,审刑院、大理寺言:「荆湖南路安抚司奏:『近为潭州不住准逐处推院公文,追呼乡县干证,人数颇众,有妨农业。望自今勘断公事内有累作过犯之人,并令官司根检元犯逐度公案照验入案。若委是毁失公案,检寻不得,即暂勾元犯罪时干连之人,取责证据,的确不虚,亦许累为度数。如依应得上项编 ,即行刺配。如检寻元犯公案不得,又无从初干连人照证,即不入连累之数。仍令转运、提刑常切觉察点捡。如又违犯,其官司从违制分故□定罪所缺一字,原左旁存「古」。此句文字似有误。。所有(有)军民、公人犯罪,内有情理凶恶、条法不该刺配,不可存留在彼,即依庆历六年七月七日朝旨奏裁。所贵别无枉失,追扰平民,有妨农务。』寺司参详,其累犯该配人已有前项编 外,有似此经来年岁,其间或与州县官吏通同作弊,偷毁公案,后却经官司论理,称刺配不当,盖是未有厘革条贯,以致引惹词讼。欲讫应累作过犯罪人依条刺配后,却称元初刺配不当者,限一 年内许经逐处理诉。如在一年限外,官司不得受理。」从之。 三年十月十三日,翰林学士曾公亮言:「昨奉敕,以明堂赦后看详诸道编管配军人罪犯轻重,逐时具状贴黄奏讫。伏思自前南郊赦令,虽与今一体,及其奏到罪人犯状,久不蒙移放。不惟赦令失信,其间甚有州军妄行编配,遂致一二十年羁囚至死,伤害和气,众所共闻。欲乞特降恩旨,今后依此,永为着例。兼详益、梓、利、夔四路地里至远,凡取索干证文字,经年未得齐足。况此四路各有钤辖司,欲乞今后益、梓、利、夔四路编管配军人,如经大赦,只就本路转运、钤辖司同共看详,据犯状轻重量移释放。」诏依奏。其益、梓、利、夔路编配人内情理重及干碍条贯者奏裁。 五年十月二十七日,臣僚上言:「切见诸州军犯罪人送逐处编管,若非不肖之流,即是无图之辈,不自知非,恐生异意。欲乞今后有编管人,逐州军及十人以上,即送邻近州军编管,仍不许在极边之处,切虑诱众纠集作过。」诏今后编管人更不配沿边州军。 十一月四日(诏)南郊赦:「应东西两川配出川界之人永不放还乡里者,其间有情轻偶被诖误之人,宜令所在件析以闻。」 十二月二十一日,诏:「川峡人刺配为内地军者,遇拣停毋得放归,其令关津常讥察之。」 至和二年七月二十日,诏:「蕃部犯青白盐坐法当死者,自今并配沙门岛;若群党为民害者,听奏裁。」 嘉佑三 年十二月六日,京东转运使王举元言:「登州沙门岛每年约收罪人二三百人,并无衣粮,只在岛户八十余家佣作,若不逐旋去除,即岛户难为赡养。盖诸州军不体认条法,将罪人一例刺面配海岛,内亦有情不深重者。如计每年配到三百人,十年约有三千人,内除一分死亡,合有二千人见管,今只及一百八十〔人〕,足见其弊。盖无衣粮,须致去除,有足伤悯。望严戒诸路州军,除依编 合配海岛外,余罪不得配往。登州年终具收配到沙门岛罪人元犯因依州:原无,据《长编》卷一八八补。,开项申奏,委刑部点检,如不合该刺配往彼者,具事由以闻。」从之。 五年三月二十五日,诏登州改配沙门寨罪人三十二人于诸州牢城改:原无,据《长编》卷一九一补。。 七年九月七日明堂赦:「陕西路北犯青白盐配逐处充军者,如经一赦,并押送本路安抚司,以人材壮健者改配原住州军蕃落或保捷指挥,小弱者止隶本城。经今赦者,且与量移。编管人年七十已上或笃疾者,不以赦数,并放(遂)[逐]便。在京杂犯配军隶步军司者,自来不得量移拣放,今并与量移拣放。」 八年五月十三日,诏:「赦前杂犯编管人,除情理凶恶并吏受赃徒以上,川峡人编管在铜钱地分,依嘉佑七年十月十八日指挥不移放外,命官、使臣即具元犯以闻,余量重轻及赦数移放。」 十月二十八日,诏:「明堂赦后特行编管人,经即位赦未放者,诸路转运司指挥诸州军,具元犯以闻。」 治平四年六月二 十五日,神宗即位未改元。登州并沙门寨监押李庆奏,依赦分析罪人二百七人。诏特取三十二人,仍选使臣二人管押赴阙,交付军头司,刺面分配淮南路牢城。内一名遇赦不还,改配荆湖南路牢城。余系所犯情重及在彼未久,并仍旧。 神宗熙宁三年正月二十四日,审刑院、大理寺断通州百姓仇承广等九人持杖(疆)[强]劫,赃满合处死,特贷命,决脊杖二十,刺面配广南东西路逐州牢城。御批:「可分析移配,仍今后应持杖强盗群队贼人,不要全火置在一路州军。」于是承广等分配广南、陕西、河北诸州军。 三月四日,诏:「今后强劫贼合该刺配广南者,如同火五人以上,不得同配一路州军,并须分擘,兼配河北、河东、陕西边远州军。如系河北等三路贼人,即分配广南、福建州军。」 六月二十六日,诏诸路提刑司勘会,逐州军经略、安抚、钤辖司,将刺配充军人元犯因依闻奏。 十一月十六日,诏:「诸路编管人,令提刑司于逐州军选官,与当职官吏看详元犯,捡坐条贯详定,委是州郡法外编管,即放逐便讫,具事理闻奏。虽于法不合编管,情理重害者,奏请朝旨。」 二十六日,京东转运司言:「准诏拣选杂犯配军,郓州拣中兵(事)[士]内朱信等三人元系亲从官配到,未敢一例送陕西宣抚司。」枢密院言:「欲令勘会,如不是庆历八年殿内作过,即依例招填。」上批上批:原无,据《长编》卷二一七补。:「龙猛、龙骑盖是在京禁旅,于理不便,今止选于极 边 用。虽是庆历八年杂犯诖误人亦不妨,可并令一例拣选。」 四年四月十二日,诏:「庆州叛军已就戮,其同居骨肉配充奴婢,及年二十以上刺配京西牢城者,令永兴军路安抚司勘会,内有服纪于法不该缘坐者,即放令逐便。内充军者仍给与公据。所有元系军人配往湖北牢城者,即今依旧收管,更不改配。」 五年闰七月二十一日,知审刑院崔台符言:「看详沙门岛量移罪人,令先次编排到熙宁元年以前罪人赵能等共九十三人,情理轻者分作两等。」诏赵能等四十四人并量移过海,相度情理轻重,分配逐路牢城。姚素等依旧收管。先是,知登州李师中言岛之流人多,戍兵少,不便,请减徙故也。 六年六月四日,枢密言:「登州沙门寨罪人请以(以)二百为额,额外有二百一人,若移配过海,恐非禁奸之意。自今配沙门岛罪并配琼、崖、儋、万〔安〕州牢城,其见在人依例随赦量移。」诏以三百人为额。 七月十八日,知登州李师中言:「近累奏乞移沙门岛罪人,今来者未已,不惟事系防虞,兼罪人已无处存泊,更添戍兵,亦无着处。今后许本州岛月具沙门岛罪人姓名、乡贯、犯由申枢密院,置簿抄录,更不下本州岛取索额外人数,但据簿量移。如此,则令出惟行,行之可久。」诏除朝旨刺配外,诸处因德音续配到人且于登州收禁,驿奏犯由以闻,仍增兵防守。余从之。 七年六月十八日,籍诸班直并皇城 司亲从官配隶诸路州军充牢城、本城年五十以下,情理轻者,班直改罢配龙骑,亲从官配壮勇,仍令刑部立诸班直叙法。先是,卫士以小罪或连坐降配者多,其居南方者,尤不便风土,多死焉。自恃才武,窘于衣食,或亡为盗贼,故命收恤。 十年正月二十九日,诏自淮以南州军应合配罪人,并配广源州。 二月四日,中书门下言:「广南东、西路权住配罪人,今事宜宁息,欲下逐路,复令如故。」从之。 十二月十一日,诏:「应配在衙前并刺面配本城、牢城编管羁管人等,在京委三司、开封府、步军司,诸路委转运使副、判官、提点刑狱司,分诣辖下州军,同当职官取索犯由看详,依赦移放。」 元丰三年八月十四日,诏知成都府张诜觉察奸盗察:原无,据《长编》卷三○七补。,存抚人户,务令安静。应犯罪情涉凶恶、法不至编配者,听编配出川川:原作「州」,据《长编》卷三○七改。,俟泸州事平日如故。 九月二十二日,诏:「熙宁十年以前配沙门岛罪人,具配到后有无过犯以闻。百姓移乡十年,不(不)犯徒者,转运司酌情轻者放逐便。」 五年七月三日,上因论刑,曰:「先王之制,肉刑盖不可废。夫人受形于天,以法坏之,故谓之肉刑。扬子曰:『肉刑之刑,刑也。』周穆王训刑,大则五刑,次则五宥,又次则赎,凡十五等,轻重有伦。至汉文帝罢之。若革秦之弊,欲休养生民,则可矣;如格以先王之法,则不得为无失。三代之时,民有疆井,分别圻域,彰善瘅恶,人重迁徙,故以流为重。后世之民迁 徙不常,而流不足治也,故用加役流;又未足惩也惩:原作「征」,据《长编》卷三二八改。,故有刺配;犹未足以待,故又有远近之别。盖先王教化明,习俗成,则肉刑不为过也。」 十月二十三日,知兰州李浩乞诸路杂犯罪刺配人,一二千里者免决,充兰州本城厢军,从之。 六年二月二十五日,种谔言:「自今捕获侵犯边界西人,依朝旨施行外,若诸处探子捕获非作过西界人探子:原作「捕子」,据《长编》卷三三三改。,并乞刺配荆湖或京西本城。」从之。 三月二十六日,上批:「早来拟奏配军画一法,内称『刺充某指挥配军』,恐于上军称呼有嫌,可谕修法官改云『某指挥杂役』。」时犯罪法应配流者,其罪轻得免配行,尽以隶禁军营为杂役。然禁卒素惮配法,尝耻言之。上于人情至微,无不曲尽。 五月十二日,诏降配禁军营杂役卒,在京可轮月刺配,先殿前司,次马军司,次步军司,周而复始。 闰六月二十三日,诏尚书刑部:「应移乡人,情理轻者十年,稍重者二十年,遇赦检举,放令逐便。令刑部着为令。」 八月七日,两浙转运司言:「犯盗徒五百里外州军无放还法,乞比移乡人例放。」从之。 八年九月四日,三省、枢密院言:「该配合从本府及军马司断遣者,并依法配行。无军名者,五百里以上,并配牢城;邻州、本府,并配本城。强盗或三犯窃盗,因盗配军,后更犯罪,若谋杀并以刃故伤人,放火,强奸,或人力奸主已成力:原作「刁」,据《长编》卷三五九改。,造畜蛊毒,及教令人并传习妖教,故沉有人居止舟船,拒捕,已上于 法合配者,并诸军犯阶级及逃亡应配千里以上,并依法配行。无军额、五百里以上,配牢城;邻州或本州岛,配本城;已系本城,配牢城;已系牢城,配重役。」从之。 十月八日,诏改新配法。初,神宗以流人离去乡邑,或疾死于道,而护送禁卒失教习,有往来劳费,故仿古法,犯罪应流者加决刺,随所在配处诸军重役。至是中丞黄履有言,故令改应配者悉配行,普如旧法。 哲宗元佑元年六月十四日,诏:「杂役配军,诸路州军并配本州岛牢城,在京者元犯配广南,分配东、西窑务,三千里者配车营务,二千里者分配广固指挥。自今犯杖以下罪,并依元犯配行。」 十二月二十一日,刑部言:「赦书节文,应赦书该载不尽事,所属看详,比类条析闻奏。看详开封府界诸路,向来违犯常平法编配之人,比违犯重禄法事理尤轻。其经今赦,未合放逐便者,欲乞比类推行重禄法编配之人,并具元犯保明闻奏。」从之。 二年六月十七日,开封府言:「续降朝旨,河北、河东、陕西、京东西、淮南路、开封府界窃盗赃满五百文以上,并强盗不该刺配,内杖罪免决,徒减从杖,并给招军例物,刺填本处或邻州厢军。看详在京犯盗一贯至徒,即无编管,六贯已合刺配。行此重法,尚无畏惧。欲请本府界有犯,更不行减免,并准法断罪,给例物刺充厢军。」诏开封府界窃盗赃满一贯以上,并强盗不该刺配,从所请。 三年二月八日,三省言: 「配军及逃亡军人应部送者,遇寒月随所断州及所过州权留工役,给请受,至二月乃遣。」诏在京及诸路特展至三月。 二十一日,诏:「应刺面、不刺面配本城、牢城编管,经明堂赦恩不该放人,通今年德音已前年月已及格令,其缘坐编管、羁管人亦通及十年以上,听依赦移放。」 四月二十一日,监察御史赵屼言:「元丰 ,重法地分劫盗者,妻子编管。元佑新 一切削去,前此编管者宜不少,请令从便。」从之。 四年十月十九日,刑部言:「开封府奏,元降权宜指挥,欲乞将窃盗至徒刺填一节先(往)[次]住罢外,其强盗不(刻)[该]刺配之人,乞依旧存留,刺填厢军。欲依所奏。」从之。 六年八月十二日,诏:「京城内诸官司向来因推行重禄法行赂并违犯常平法编配之人,并依元佑二年三月二十五日指挥移放。」 二十三日,沧州言:「按元佑敕,钱监及重役军人合配者,除沙门岛及远恶处依本条外,余并勒充本指挥下名,其不可存留者,即配别监及它处重役,则是系以广南为轻,重役为重,遂不配行。(令)[今]重法地分重役人多是累曾作贼,(劫)[却]令徒(半)[伴]会于一处,易于复结为盗。其告捕之人见其依旧只在本营或别重役处,相去不远,惧其雠害,不敢告捕。欲乞于上条『沙门岛』字下添入『广南』二字。」从之。 闰八月十七日,大理寺言:「配军并不许特行投换,在京已投换者,但犯杖已上罪,并依元犯里数配出。若自首并已 投换充作坊工匠而犯杖以上罪,非犯盗及余犯非情重者,听免。」从之。 十一月十九日,刑部言:「配沙门岛人,强盗亲下手,或已杀人放火,计赃及五十贯,因而强奸,亲殴人折伤,两犯至死,或累赃满三百贯、赃满二百贯以上,谋杀人造意或加功因而致死,十恶本罪至死,造畜蛊毒药已杀人,不移配,并遇赦不还。而年六十已上,在岛五年,移配广南牢城;在岛十年,依余犯格移配;笃疾或年七十,在岛三年已上,移配近乡州军牢城。犯状应移而老疾者同;其永不放还者,各加二年移配。」从之。 绍圣元年十一月十八日,刑部言:「广西转运司奏,海北罪人配过海南,人数稍多,别无功役,今立到朱崖等军牢城额数。」从之。 元符元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诏:「应犯罪合配本州岛、邻州,身手强壮而愿免决配、填逐路军者听,辄抑勒者依故入人罪法。」 三年正月二十六日,徽宗即位未改元。沅州奏:「本州岛牢城军元置一百人,役使不足,乞依辰州以三百人为额,仍下诸路将罪人合配者,并与免决,刺送本州岛牢城。」兵、刑部请如本州岛所乞,从之。 九月十六日,陕西转运司奏:「准刑部符,都省送下保平(章)[军]奏,勘会陕西州县多盗贼,内有逃军者,见今号州贼徒,惊扰一方。皆缘诸路贼人免决配到,工役辛苦,因逃走,恣为不法。伏乞指挥,天下应免决刺配陕西诸路罪人,内有元系犯强盗,情理稍重者并铸钱之人不 得配陕西州军。」本部下逐路相度。本司相度,陕西申请委是允当,兼诸司亦相度得稳便,唯鄜延路要两色人依旧刺配。诏元符元年九月七日犯罪该配免决次配陕西、河东逐路厢军指挥更不施行。元符元年九月七日指挥,检末获。 徽宗崇宁三年三月十四日,尚书省言:「比年强盗累犯,习知案问,皆能巧法求免,或累十犯犹入生议。又配流者尽往东南诸路,岁无虑千计,至配所者则聚为寇掠,中道亡命者复暴横乡闾,为良民害。今欲仿《周官 司圜》〔圜〕土之法,令诸州筑圜土以居强盗贷死者,昼则役作,夜则拘之。视罪之轻重以为久近之限,许出圜土日充军,无过者纵释之。」从之。 五年正月十九日,诏罢圜土。 大观元年五月二十八日,通判河阳张竦言圜土之法,乞检会前后所修圜土成法,早赐颁降施行。从之。 七月十五日,池州言:「勘会永丰监除见管兵匠及外州军差来兵士六百九十□人外,见阙六十四人。 翻铸御笔大观通宝小平钱,字精细,系背赤仄,合增添乌磨钱工共二十五万三千工。今来所阙人工,虽已一面 刷厢军,和雇百姓,相兼乌磨钱宝,阙少人工数多。今相度,欲乞下诸路,将合配罪人除本犯罪至死贷命刺配并合配远恶州及沙门岛,并强盗杀人合该刺配人各依法(剩)[刺]配外,余犯徒、杖合配之人,并乞免决,配填本州岛永丰监。如犯人年五十五以上及瘦 弱不堪工役之人,不许一例刺填。候额足日住配。」从之。江、饶、建(此)[州]并依此。 闰十月二十日,靖州奏:「本州岛只管牢城一指挥外,别无厢军,委是差使不足,窃虑缓急阙人。乞添置宣节一指挥,以五百人为额,依崇宁三年四月九日 命指挥,下诸路州军,除合配本州岛、邻州及沙门岛、广南西路,并强盗及元犯情理凶恶人外,将(扶)[持]杖窃盗并其余合配之人免决刺配本州岛宣节指挥,候人额足日住配。」从之。 十一月五日,诏:「访闻配沙门岛罪人已踰额数一倍,所配隶皆贷命强恶之人,防托之兵其数甚少,虑不足以制奸恶,可更增二百人。」 二年三月二十一日,都省札子:「勘会圜土法,后来犯罪之人方合配入圜土,其已前已配牢城、本城重役等人自合依旧,更无改入圜土之法。切虑诸路不晓法意,误将已配之人一例改配入圜土,合申明行下。」从之。 八月十九日,臣僚言:「切见黎贼自去秋结集作过,攻劫诸军,杀害官吏,致烦朝廷遣官选将捕杀。体访得海南诸州军甚有逃背配军走投黎界,缘海南配军尽是所犯情理凶恶或免死配流之人,昨东西两路进兵,逢贼战斗,率先迎敌多是大字配军,滋长贼势,边防为患。乞将应今后所犯情理凶恶合刺配海南之人,权且配海北水土恶弱州军,候将来黎人驯熟,别降指挥施行。」从之。 九月十五日,中书省据广南西路经略司勾当公事关沅札 子,乞立法,凡有作过流窜之人入本路界,官司实时 报本路监司,差人管押,置行程历,批上所过。实有疾病,即所至结罪保明,庶不敢违慢朝廷法令。仍乞立法,应编管海南人秖于循、梅、恩、新等处,自系恶弱之地,免致恶党逃入黎峒,并常与黎人交通。诏编管海南人,依大观二年八月十六日指挥编管海北水土恶弱州军,候将来黎人驯熟,别降指挥。余依,仍令刑部立法。 四年三月二十七日,诏配圜土法并罢,已配圜土之人且依旧法,候销尽日,其圜土即行去拆。 政和二年二月十二日,尚书刑部侍郎马防等奏:「契勘昨降指挥,应配沙门岛人为溢额权配广南远恶处,海南州权配海北。缘远恶处内海南住配外,海北新、循等九州岛前后配过人数不少,深恐未便。乞除合配沙门岛并海南人依已降朝旨配海北远恶处外,将其余应配远恶处人权配广南诸州军。将来沙门岛并海南人配行,即(依)并依旧。」从之。 三年正月二十一日,靖州奏:「本州岛运粮两指挥各五百人为额,见管一百余人,所阙人兵,欲乞于大观元年闰十月二十一日指挥,诸路州军除合配本州岛、邻州及沙门岛、广南东西路并强盗及元犯情理凶恶人外,其余合配之人免决,刺配靖州运粮两指挥,候额足申乞住罢。」从之。 二月二十五日,永兴军等路提刑司申:「商、虢两州界多系山林,素来逃军盗贼取集作过去处,乞 今后应强盗人更不配填商、虢州外,将其余合配之人配填施行。」从之。 闰四月五日,权提辖措置陕西路坑冶蒋彝奏:「昨来本路钱监招刺人匠未足,间系诸处降配到罪人充诸监人数。后因减废钱监,并行住罢。今来乞仍旧下刑部,遍下诸路合配二千里以上、本路千里以上牢城情重人,并乞转押付本司分擘刺填入监,候将来人匠足日住罢。」并从之。 四年八月十三日,工部奏:「定国军状,契勘韩城县东、西两钱监人匠见阙,乞下诸路州军,除犯强盗及合配广南远恶、沙门岛并杀人放火凶恶之人外,将其余犯流、徒合配之人,并乞免决,先刺同州韩城县钱监等,候额足住配。刑部欲依,行下诸路,仍于刺『钱监』字定『东』、『西』一字,候刺填数足日申乞住配。仍以所降指挥年月先后、资次配填施行,所有止犯流、徒不该刺配之人,难议施行。」从之。 五年三月七日,刑部奏:「(府)[京]畿转运司状,为拱州复为辅郡,合置牢城指挥,所有人兵乞先次量度配填。欲下诸路州军,将合配之人量度地里,先次配填本州岛施行。」从之。 六年四月三日,大理卿李伯宗奏:「契勘自来合编配之人,如有疮病未任科决,合编配,所至一面看验,疾损日科决讫销籍。缘犯人有送广南远恶州军编配之人,往回万里,移文取会,若沿路别无失坠,动经半年,方有报应,致久挂事阻,不能结绝。乞今后有合编配疮病之人,报本路 提点刑狱司,置籍拘催科决施行。」从之。 七年二月十一日,诏:「怀、卫二州界于太行、(太)[大]河之间,奸宄凭恃险阻,倚为渊薮。访闻诸处间将犯强盗之人配填逐州,至则逋逃,难于缉捕。可依商、虢二州例,更不配填。立法行下。」 六月四日,河东路经略安抚使薛嗣昌奏:「据知平定军郭价申:『契勘本军系河东山崄最幽僻去处,缘此盗贼、逃军隐藏。昔日李免一卒,动河东北两路,将兵不能收捉,必至于厚赏招出,即非李免有智谋强勇,止是藏泊于山林幽隐去处所致也。欲乞申明朝廷,乞今后免降配强盗人至本军,实为利便。』兼臣契勘辽州与平定军事体一般,乞下诸路州军及开封府,今后将强盗罪人并免降配平定军、辽州。」从之。 九月二十五日,手诏:「明堂大赦,加恩 内,应沙门岛见禁罪人,虽皆巨蠹,亦既贷死,而昼监夜禁,与死为邻。天道贵生,在所矜恤。可令本州岛当职官检会元犯,据罪重轻,分为三等,具年月久近,限半月申刑部,取旨移配远恶州军,以示生意。仰刑部遍牒京畿诸路,今后罪人除特旨外,权住配流海岛,候及额日仍旧。」 八年五月二十三日,陕西河东河北路宣抚使童贯奏:「检会昨鄜延路经略使贾炎奏:『乞今后城寨官、公使库官员使臣收买汉蕃弓箭手、厢禁军、马递铺之类请受文(旁)〔榜〕,兴贩转放,违犯之人仍乞朝廷不以入己各依本罪外,不论有无战功,并不以去官、 赦降原减,一例重行废斥。内实有胆勇战功、御边得力之人,乞委帅臣相度奏留,充本路准备使唤,或充 用,候立到奇功与甄叙。』诏从之。契勘鄜延路第二将张安元系鄜延路蕃弓箭手长行,累立战功,转至武功大夫,昨因买文(旁)[榜]事追官,韶州编管。其人委有胆勇,缓急可以驱使,乞依前项贾炎申明,许留自效。」从之。 九月十六日,诏:「开封府今后应断配盗贼,令本府每名添差防送兵士一名,千里以上添二名,湖南、广南添兵级三人,海岛添兵级五人监防。经历州县依此差人交割,监转前去。内配二千里以上罪人,从府尹量酌所犯,如系情重及凶恶之人,一面下吏部添差小使臣一员、院虞候一名管押,直至配所交割。内院虞候除支口券外,每日给食钱二百文,取配所收管公文报府,保明闻奏,仍置籍勾销。」 宣和二年十月三日,翰林学士赵野奏:「窃详犯罪应编配之人,在法皆以本犯情罪轻重立定地分远近,依令不得过应配地里三百里,盖欲刑当其罪也。昨大观元年,因白波辇运司等处申请,将诸路合配千里以上及本路、邻路合配邻州五百里罪人并配西京白波窑务及汜水辇运司广济重役。其间有增加地里大段不同者,谓如京西邻路数内,京东路登州犯罪合配邻州或五百里之人,若配窑务、广济,系配及二千里以上,又(加)[如]余路泸州有合配千里之人,即系配及四千 余里者,委是情法未称。乞应诸路合配罪人,并以地里相当,依令不得过应配处所三百里,方得配所。所贵远近得宜,少副陛下恤刑爱民之意。」诏从之。 十二月十八日,中书省、尚书省言:「勘会命官犯罪编配、遇赦应量移者,自来止是刑部以地(理)[里]、赦数量移近乡州军,即未有立定纽计地里远近、随赦数量移条,至有远近轻重不伦之弊。除见行条法自合遵依外,今拟修下条:诸命官犯罪编配、遇赦应量移者,以编配地里随所犯情理轻重,依移放格赦数纽计为分,元编配地里外剩数不计。每赦量移一分。谓如合二赦放,元系三千里,以一千五百里为一分;合三赦放,以千里为一分之类。若所移地里内无州者,移以次近乡州徙之。元犯编配邻州或量移已至邻州,若遇赦未该放逐便,合量移者,即移近乡州。如不愿移者听,仍理为赦数。以上奏抄内拟定合移地里州军,并取到刑部状,称所修条下别无未尽未便。」从之。 三年二月三日,刑部奏:「均州状:『为本路旧管禁军 忠一指挥、劲武牢城厢禁两指挥,今来 忠全指挥准宣往利州路防戍,计差发却三百五十一人,本路安抚司只差到一百人补戍,见今阙人弹压防守。契勘牢城见管兵员二百四十三人,其间一百九十三人并系诸州军强劫盗贼配到。自来有 忠一指挥数百人弹压,则容元犯强劫盗一百九十余人在州,未至可虞。 今既阙少禁军,州司不敢别有陈请,只乞指挥诸路州军将强劫盗贼权住配填本州岛牢城,候满三年,别取朝廷指挥。』本部勘会,自来牢城溢额,并依条申本部,乞行住配。今来均州牢城虽不系溢额,缘为本戍阙禁军弹压防守,事属未便。今勘当,欲依本州岛所乞事理,权行(在)[住]配施行。」从之。 八月二十日,刑部奏:「严州申:『本州岛牢城指挥额管厢军二百人,因方贼烧劫,多被杀伤逃避,见缺一百八十八人。欲乞下诸路州军,将合配罪人配填。』本部勘会,欲乞下诸路,将所强奸盗除杀人放火及情犯凶恶之人外,契勘应配地里填额施行。」诏依所申,其被贼去处,徽、杭、衢、婺、处等州,依此施行。 十二月二十九日,中书省言:「勘会沙门岛罪人,已降指挥,候及五百人,令具奏听旨。及配海南人,昨来系为黎人作过,权配海北,今来黎人已是驯熟。」诏大观二年八月十九日、政和二年二月十二日指挥更不施行。 四年三月二十六日,臣僚上言:「窃见犯罪编配之人,有量移叙免之法,遇赦则原之,录犯由二本,一则附递至所配隶州军,一则随罪人前去,此着令也。盖有所犯之由则知元罪之重轻与岁月之久近,故赦至则看详奉行,无复淹滞。必二本者,防遗失也。乞申 有司遵奉成法,仍加大字真书。遇有编〔配〕之人,本曹官吏须先录犯由点对讫,乃得书断讫到州军。无犯由、不全者,并申提刑司取会劾治。尚 或违慢,例加显黜。」从之。 政和 ,祖父母、父母老疾应侍养,家无期亲成丁者,犯配沙门岛、远恶州及广南并配千五百里以上配邻州,而杂犯移乡者,初未有损减之法。乞将杀人会赦应移乡者,如合给丁侍亲,许依法犯量移邻州 五年六月五日,大理少卿聂宇奏:「伏犯:似当作「与」。,庶使配移之人,均不失其养亲之心。」从之。 七年五月九日德音:「京东、河北路州县,应两路编管、羁管及配到人,并与减三年移改,命官理为一赦。如元犯系杖已下特旨编配,并开具元犯申尚书省,当议特与移放。」 十一月十九日南郊制:「应犯流罪配役人,并放(遂)[逐]便;应刺面、不刺面配军、编管人等,除谋叛以上缘坐入强盗已杀人外,并特与减三年,理为检放年限。在京委所属、开封府、步军司,在外委诸州当职官,量元犯轻重,依条拣选移放讫,节略犯由,在京申尚书刑部,诸路申提刑司审覆讫,类聚申刑部。其配军、编管、羁管人系永不移放者,年五十五以上至今及十二年,年六十以上及七十七十:似当作「七年」。,其余缘坐编管、羁管人至今及七十,并具元犯闻奏,当议量轻重移改,或放逐便。若笃疾并年七十以上,编配及五年,验实特与放逐便。虽年限未足而祖父母、父母年及八十以上,无兼侍,或笃疾者,具元犯因依奏裁,当议看详情理罪犯,特与量移。应罪人元犯止系杖罪,因官司奏请,特旨编配、羁管人者,除依条合放与此句似有脱误,「与」或当作「外」。,诸州当职 官限一季内具元犯申刑部,看详情理轻重闻奏,当议特与移放。应诸色人因杀伤强窃盗并杀人贼及合捕死罪人,而编管及刺面不刺面在逐州军者,除赦前依条合放外,余候编配到及三年,具元犯因依闻奏。」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应编配移乡人永不移放者,并放逐便;沙门岛罪人不以年岁远近,并移近乡五百里州军。」 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赦:「应犯流罪配役人并放逐便。沙门岛人限赦到两月内,具元犯因依、配到年月日、自到有无过犯,开(拆)[析]闻奏,当议特与量移。」三年四月八日同元年五月一日之制,内情理重者仰所在州军具元犯申尚书省,取旨移放。 二年六月五日,臣僚言:「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书,内应编配移乡人(并)[永]不移放者,并放逐便。且如秦州兵士该赦者几及百人,元系隶牢城指挥,收管钤制,严于它军,仅免作过。今一旦尽给公据,放令逐便,乃为游手,散处城市,小则剽窃,大或啸聚,为患不细。欲权勾收公据寄官,依旧月给钱粮,本营居住,仍与优轻窠坐,俟其归乡日给据听行。」从之。 十一月二十二日赦:「应刺面不刺面配军、编管、羁管人等,除谋叛已上缘坐入强盗已杀人外,并特与减三年,三岁理为拣放年限。其系永不移放而祖父母、父母年及八十以上或笃疾者,具元犯因依奏裁。以上情理巨蠹及蕃部溪洞人,具元犯因依及自到后有无过犯 开析奏裁,当议看详情犯,时量移时:似当作「特与」。。」 绍兴元年九月十八日明堂赦、四年九月十五日明堂赦、七年九月二十二日明堂赦、十年九月十日明堂赦、十三年十二月八日南郊赦、十六年十一月十日南郊赦、十九年十一月十四日南郊赦、二十二年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二十三年十一月十九日南郊赦、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三十一年九月二日明堂赦恩,并同此制。 四年十月二日,臣僚言:「欲乞应州县吏人缘罪犯配隶它州者,须行验实,不得辄有停放。如以实病放还者,更不许再叙入役。」诏令尚书省申严行下。 十一月十二日,刑部言:「乞应诸路人犯配沙门岛,权配海外州军。谓万安、昌化、吉阳军,琼、郁(州)林州。广南、福建、江西、湖南北路人应配广南远恶及广南者,并止依本法配行。仍须各及二千里以上州军,无二千里以上州军,止于广南东路、西路从一远配,候道路通快日依旧。」从之。绍兴元年九月十四日,诏政和敕免决刺配靖州运粮等指挥更不施行,皆以虏人入寇、向北道路未通故也。 绍兴元年正月一日德音:「应编配、羁管、安置、居住命官并与理为一赦,编配诸色人特与减三年,三岁理为拣放年限。其蔡京、童贯、王黼、朱 、李邦彦、孟昌龄、梁师成、谭(禛)[稹]及其子孙,并系误国(之)害民之人,并苗傅、刘正彦、王均甫、马柔吉、王世修、张逵、苗翊、苗瑀、范琼及其家属, 皆系反逆之家,更不移放。」 五月二十二日,诏:「今后持杖劫盗并其余合配之人,并令依法真决,据地里配行。其政和三年正月二十一日免决刺配靖州运粮指挥更不施行。」以泉州言「比缘贼马,路途梗涩,配去之人不到配所,乞今后依法真决配行,候道路通快日依旧」故也。未几,汀州又言免决刺配池州钱监、靖州运粮等指挥,乞并依法决配,诏依上条。 二年九月四日,诏四川见编配、羁管及因事停降命官,有已遇恩或期限已满,合该移放及叙复者,令宣抚处置使司依便宜指挥,一面依条施行讫,类聚具奏。 十八日,刑部言:「今年九月一日赦书内一项,应命官、公人、军人犯罪除名,有特旨断例并刑部、大理寺合断刑名外,一时特旨除名、停替、羁管、编配、安置之类,本不合坐罪者,并与除落,仍理元断月日。本(日)[部]勘会,本不合坐罪,非谓全不合坐罪者,其虽有罪犯而止系杖笞公坐、情理不至深重者,亦合依赦除落,仍理元断月日。」从之。 三年二月十五日,诏:「部送罪人,所至州军不差人交替,(如)[知]通并从徒一年科罪。仍差职官一员专一主管。令详定一司 令所立法申尚书省。」 三月十九日,诏:「今后应差兵级、公人等部送罪人,除合破口券外,每人逐日添支食钱五十文,所至州县实时批支。仍令监司常切觉察。」 五月二十九日,臣僚言:「窃见迩来编管之人,各赂管押人,往往不达其所 至之地,或止出门,或于半途而遂反。虽有差禁军部送罪人之法,缘绍兴条格并无立赏许告之文,是致防送者尚得以受情而纵释,使作过之人道亡而归,萃于行在,肆为奸慝。乞检举依在京、开封府、六曹通用 ,许人告捕给赏,庶使防送者不敢擅纵,而过恶者不敢遁还。」从之。 四年正月二十三日,臣僚言:「车驾驻跸临安府,即与开封府事体无异,若有犯盗合配本府之人,理难止配本府。今欲权行引用在京法,并配近本府州军。所有临安府四至州军有犯罪合配本府之人,亦乞比附罪人不得编配入京条,配临安府,候车驾回銮日依旧。」从之。 三月二十日,大理寺言:「决配指挥,绍兴元年正月十四日 :『行在见任官,三省、枢密院、六曹、百司人吏等,并不得于五军并诸头项统兵官下兼带差遣,及诸军人不得互换相兼。今后有犯被差又差之者,有官人除名勒停,无官人决配。』绍兴元年五月二十四日诏:『自今后州县如有合科催物色,须管明以印榜开坐实数若干,仍具一般印榜申监司。监司因出巡视行按察,不得更似日前先多科其数,然后轻重出入。违者窜岭表,人吏决配,仍许民户越诉。』《嘉佑 》一《宣敕》言:当行极断决配除名之类,本犯轻者并以违制论,仍具案奏听 裁。《大观尚书六曹寺监库务通用 》:诸称配及编管少言地(理)[里]者,并〔决配〕五百里外。其前立定决配明文此句似有脱误。,庶使承 用官司有以遵守。」 令所看详:「犯罪之人情状轻重不一,本罪刑名自有等差,决配之法不得不异。若谓前项元无立定决配之文,立为定法,恐或罪不称情。今欲申明,如于逐项指挥有违犯之人,除依法定断本罪外,取旨量轻重决配施行。」从之。 九月十五日明堂赦:「勘会流配役人依条会恩则放,访闻州军不遵条令,遇赦则尚行拘留,情实可矜。仰限赦到日,须管日下放令逐便。仍仰提刑司觉察,如违奏劾。」七年九月二十二日明堂赦、十年九月十日明堂赦、十三年十一月八日南郊赦、十六年十一月十日南郊赦、十九年十一月十四日南郊赦、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日南郊赦、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三十一年九月一日明堂赦,并同此例。 五年七月二十一日,臣僚言:「窃闻前此朝廷之议,以宣州勘黄大本及(充)[兖]州勘应问二人所犯,候其狱具,中取一人尤甚者,用祖宗旧制真决刺配,以警赃吏。今大本既依法论决,而应问赃罪贯盈,止从编置。自去年九月十二日在秀州准(刺)[敕]编管化州,十七日至平江府,即作在道会赦量移。且应(门)[问]赃罪百倍大本,吴中士庶皆能言之,而经断五日之内,便用赦量移,何应问之幸而大本之不幸(幸)也!望特降指挥,不许用今赦量移之文,差人管押前去化州编管,庶几贪赃之吏知不可以计免,或少惩艾。」 从之。 九年正月五日〔赦〕:「新复河南州军(申),应配及编管、羁管人并特与减三年,三岁理为拣放年限。永不量移或不放还者,若笃废疾及年七十以上,仰所属验实,特与放还。配军年五十以上,到本处已及十年,年六十以上五年,编管、羁管人情重及五年,稍重及三年,情轻及一年,亦与放还。仰所属限一月疾速依赦移放施行。若元系缘坐及所犯情理巨蠹、事干边界蕃部溪洞人,仰所属开析元犯因依。其配吉阳、昌化、万安军、琼州罪人,虽永不量移或永不放还者,限赦到十日内,所属各具元犯人到配所有无过犯闻奏,当议量轻重特与移放。」十二年九月十三日徽宗梓宫还赦同此。 十三年十二月十七日,阶、成、岷、凤州提刑司言:「在法,罪人不得编配入京及往三路沿边、川峡路。今来逐州密接北界,委是无处配行。」刑部勘当,欲将阶、成、岷、凤州犯罪合该刺配之人计地里,权行配入川峡路州军。从之。 十七年十二月一日,刑部言:「契勘编配、羁管等命官及事干边界情理重害之人,遇赦依法合系所管州军勘验,别无过犯,方许保奏。本部以所犯情理轻重,(接)[按]法具奏钞拟奏,听旨移放。访闻近来州军往往更不依法具奏,一面引赦移放,深属不便。欲遍下诸路州军,各守成法,仍仰提刑司检察违戾处按劾。」从之。先是,右文林郎周行己计嘱本州岛一面引赦移放,为衢州人户告发,故有 是请。 十九年八月二十二日,刑部看详:「捕获沿海劫盗,并系持杖凶恶徒众,理宜措置关防。今欲将合该刺配广南及三千里之人断讫,权行刺配鄂州都统制军下;二千三百里以下之人断讫,量地里远近,权行刺配池州、鄂州、建康府都统制军下,并收管重役使唤。其刺字欲以配州府屯驻军重役字为文,候盗贼衰息日依旧法。」从之。二十四年二月二十三日,有旨:「今后将临安府已配盗贼逃归之人,并以合该配地里,分配江州、鄂州军下重役。」 二十三年四月二十三(年)[日],诏:「编管、羁管人在诸州军者,于法止许月赴长吏厅呈验。访闻比来多不用法,囚禁锁闭,甚于配隶,可令遵守成宪。」 二十四年二月二十三日,诏:「临安府今后捕获正犯盗贼,已行断配,逃走复回,合该展配之人,并以合配地里,依绍兴二十三年已降指挥,分配池州、鄂州都统制军下重役,各以所配州屯驻军重役刺字,常切监管,毋致走逸。」以知临安府曹泳有请,从刑部看详也。先是,绍兴二十三年十二月十三日,知临安府曹泳札子:「契勘本府近缘贼盗稍多,虽不住缉捉根勘,断配往远恶州军,其配军多是不旋踵复到本府作过。缘本府系车驾驻跸去处,理宜措置禁止。今相度,今后凡遇断配贼人,欲望许依海贼例,应有合配之人,量远近分配池州、建康府、镇江府、鄂州、太平州驻札军分重役。不唯免至盗贼仍前 归府作过,兼可补填军额。」刑部看详:「欲令临安府将日后勘断正犯盗贼依法合配之人,候断讫量地里远近,权行刺配诸军下收管。其合配千里已下之人断讫,权行分配池州,其合配千里已上之人,权行分配鄂州,并都统制军分,送将下收管重役。各以所(酬)[配]州屯驻军重役刺字,常切监管,毋致走逸。(仰)[仍]仰断遣处差人〔禁〕锢监押前去。余依见行条法施行。」从之。 十一月二十二日,诏:「今后临安府所差使臣管押编配广南并远恶州罪人及两次,押到编配所,别无疏虞,与减一年磨勘;在路有死损人数及两次,与展一年磨勘。其管押编配千里以(以)上罪人及两次,押到配所交管,与减半年磨勘;如在路有死损人数及两次,与展半年磨勘。以上展、减磨勘对行比折外,理数赏罚,并至二年止。余依见行条法施行。」以大理正许兴古(古)[有]请,下刑部看详,故有是命。 十二月二十三日,诏诸路州军如有编管之人愿充厢军者听。上因宣谕大臣曰:「朕昨在元帅府,见河朔州军将编管人穿锁传送旅店,三五相联,乞丐于市。盖缘不(不)支口食,以致于此,诚可悯恻。可申严约束行下。」 二十六年闰十月十七日,大理寺丞莫蒙言:「窃见江西及浙东沿海强盗应配者,并分配诸军重役。盖以江西之与沿海,乃盗贼素〔出〕之处,故犯盗之强劫者,然后配以重役,而犯窃盗初不与焉。比于绍兴二十四年,因臣寮建 请,凡诸路应犯盗合配之人,不分强窃,悉从重役之配。窃谓诸路强盗俾同于江西及沿海去处,增重其配可也,至于窃盗穿窬之徒,其情理岂可与凶恶强悍者同日而语哉!乞更加参详,使轻重各适其当。」刑部看详,除正犯强盗之人照应已降指挥,其犯窃盗之人并仰依见行条法。从之。 二十七年九月二十一日,尚书省言:「勘会诸路州军断犯强盗合配广南并远恶州军,已依旧配行外,其余见配诸军重役人,缘积以岁月,人数渐多,理合措置。」诏今后并依旧法施行,更不配填诸军。其逐军已配到人,令户部量行增添请受。 三十年五月四日,领殿前都指挥使职事杨存中言:「本司大军在明州定海县驻札,逐时收捕海贼,解赴所属根勘,罪不至死者配。窃虑逃窜,复为盗贼。本司见招人填阙,欲于内选人材及等者刺填龙猛、龙骑指挥阙,支破全分请给,所贵海道安静。」从之。 八月,刑部看详:「乞将犯强盗贷命并遇赦及凶恶强盗合该刺配之人,仰元勘州军除合配海外,及老弱怯懦疾病人依旧配行外,将少壮人断讫,量地里远近,押赴本路帅司,躬亲审量,如强壮堪充军役,即刺填本路阙额将兵下等,支破请给。如日后逃走,捉获,当行军法。」从之。后刑部言:「诸路州军有至帅司路远,窃虑罪人往返走逸,欲与本州岛军长(史)[吏]亲行量审,将勘充军人申本路帅司,待报合刺填某州军,径自押 赴,即不得放本州岛及邻州充军役。」从之。 八月二十三日,诏诸路将犯罪合编管人不得配隶行在傍近五百里内州军,从知信州徐林之请也。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三日登极赦:「应编配及移乡人并永不移放者,并放逐便。」 十四日,臣寮言:「近降指挥,将强盗并持杖劫盗贷命流配之人并押赴屯驻军,随等仗依招军法刺填。窃详犯人皆是凶恶强横之徒,若至军前方行刺配,深虑在路逃窜,无以辩验。乞(今)[令]元勘州军从长贰择健壮堪充军者,先次刺填龙猛或龙骑指挥,然后差人押赴屯驻军,庶几沿路免致逃窜。」从之。 十月二十六日,臣僚言:「防托海道,全藉水军,乞将海贼贷命人互配诸处水军,令元断州郡多差兵级管押。如三人已上,即逐旋发遣。」从之。 隆兴元年正月八日,臣僚言:「诸州断配贼例送广南远恶州军,缘其间濒海,多有盗船啸聚,深虑滋长奸恶,乞自今并分拨赴淮上水军收管。」从之。 二年正月九日,臣僚言:「近日强盗贷命之人,多是配隶二广,其间州郡往往一例差使,并无关防,遂致逃逸,聚成(郡)[群]盗。乞自今强盗更不配入二广,止配诸军重役使唤。其见在诸州配军,各仰严作关防,无令出入。」从之。 八月十四日,臣僚言:「诸军兵 用亦有犯罪合行刺配之人,在法却配隶诸州牢城。缘此等元系拣中及有素习武艺者,乞依仿强盗配屯驻军法,令主兵官钤择 强壮,量地里远近刺填别军分。」从之。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大礼赦:「勘会犯流配役人,依条会恩则放。访闻州军不遵条令,遇赦到尚行拘留,情实可矜。仰限赦到,除元犯恶逆及事干边界外,须管日下放役。仍仰提刑司觉察,如违按劾。」三年十一月二日、六年十一月六日、九年十一月九日大礼赦,并同此制。 八月十二日,册皇太子赦:「应配军、编管、羁管人永不移放者,祖父母、父母年及八十岁以上,无兼侍,或笃疾者,具元犯因依奏裁。」 二年六月三日,淮西总领杨倓言:「近日将强盗罪不致死者,择其健壮配屯驻诸军。访闻诸州多将老弱不堪充军之人一例分配,深虑虚占军额,缓急不足倚仗。欲乞申饬诸州,委自长贰一一精加选择。」从之。 三年十月三日,翰林学士、知制诰刘珙言:「窃见自来强盗贷命配流之人,往往纔至配所,即行窜逸,亦有道杀防卒而归者。昨降指挥,令择其壮健刺填充军,此法甚当。比来诸处多将情重者配远恶州郡,情轻者分隶诸军。(不)流远郡者皆窜逸,隶军中者少遁逃。欲乞自今应有减死一等之人,其情重者并大字配屯驻军,情轻者止刺填军分,庶几恶少知所警惧。」从之。 十一月二日赦:「应刺面不刺面配军、编管、羁管人等,除谋叛以上缘坐人及事干边界或强盗已杀人外,并特与减三年,三岁理为拣放年限。」六年十一月六日、九年十一月九日大 礼赦,并同此制。 四年三月九日,知临安府周淙言:「近来所至郡县时有小窃三五为群,剽劫民旅。盖因诸处断配人未至配所,中路逃窜;或已至配所,官司纵释;及有分往诸处屯驻军军中,失于拘管,遂至散逸。既无所归,聚集为盗。乞令诸州知、通及屯驻军统兵官常切点检,每一季具所管编配人姓名、有无逃亡,保明申朝廷。仍委诸路帅臣及提点刑狱觉察施行。」从之。 五年八月四日,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广州观察使、充鄂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赵撙言:「强盗减死配隶屯驻军人,近日人数渐多,其间有累犯不悛、相结逃窜者,若不措置收捕,窃虑聚集为害。乞自今如有擒获似此等人,将为首结连者依军法处斩,自余徒党并严行断遣。」诏依从来军中条法施行。 十日,权刑部侍郎汪大猷言:「近降指挥,江、池州屯驻军并韶州摧锋军缘近年拟配人数已多,各权免二年配填。窃见建康、镇江、荆南、鄂州与三处事体不同,所有强盗贷命刺配之人,乞更不分隶,并依地里远近配诸州军牢城。」从之。 六年闰五月二十八日,臣僚言:「近降指挥,应强盗合配隶屯驻军人权行住罢,依旧配诸州牢城。窃缘犯强盗者皆是积恶亡命之徒,深虑州郡不能拘制,或有走逸,啸聚为盗。乞将强壮堪披带者,依旧配隶屯驻军。」从之。 九月十七日,诏刑部行下外路驻札诸军将,诸处犯强盗贷命配到 重役之人,如今后辄敢逃亡,捕获勘证情犯,本军可径依军法施行。 九年七月一日,枢密院言:「强盗配隶屯驻军人,多有短(少)[小]癃老及残疾不堪执役者,虚填军额,理宜措置。」诏今后合配人免驻屯配军免驻屯配军:疑当作「免配屯驻军」。,各随所配地里远近配诸军州牢城收管。 淳熙元年五月三十日,诏:「自今走失强盗配军,依犯流已决未役、已役未满而主守不觉亡罪,杖一百断遣。或有妄作缘故,放停强盗配军,比附取配军充宣借、被差官司辄遣,徒二年断罪。违戾去处,委本路安抚、提刑司按劾。」以知隆兴府龚茂良言断配罪囚未到配所,中路托病,为之寄留,往往更不发遣,乞立法禁,故有是命。 八月十五日,诏广州:「自今有正犯强盗、持杖劫盗之人,如人材少壮,并量远近分配潮、韶两州摧锋军。」以知广州曾汪言,本州岛去鄂州屯驻处隔越岭峤,虽差人防押,多致窜逃作过,乞止配隶摧锋军,故从〔之〕。 九月十二日,知静江府张栻言栻:原作「拭」,据《宋史全文》卷二六上改。参《宋史 张栻传》。:「近来配隶之人,虽有指挥,劫盗罪不致〔死〕,逐州长贰躬亲审量少壮之人配屯驻军,此诚良法。若逃亡出首,又押配元配所,窃虑复致窜逸。欲将首身人审量强壮,刺填军兵,其余刺充作院壮城指挥。」从之。 三年六月五日,诏诸路帅、宪司,自今所部州军有犯罪应配人,更不分隶屯驻诸军,(诸)依见行条法指挥断配施行。从枢密院请也。 十月四日,诏犯私盐除应配及杖以下自依法外,将合科 流罪人相貌强壮、及得等杖堪充征役,并依已降指挥免罪、免追赃,刺填军额。其元系舟船内被获之人,即刺充本路水军。 十四日,诏:「辰州深接溪洞,与沅、靖一等边郡,自今诸州军应配强盗及情理凶恶之人,不得配隶辰州。」从本州岛请也。 十一月十二日南郊赦:「应刺面配军、编管、羁管人等,除谋叛以上缘坐人及事干边界,或强盗已杀人及贷配重役人外,并特与减三年,理为拣放年限。令诸州当职官量元犯轻重,依条拣选移放讫,节略犯由申提刑司审覆,类〔申〕刑部。内命官具元犯闻奏。其永不移放人,祖父母、父母年八十以上或笃疾者,保明以闻。情理巨蠹及溪洞蛮人等,并录元犯并后来有无过犯,开析奏裁。」自后郊赦同。 同日敕:「编管、羁管人如无保识人,锁闭厢房,别无口食,其间饥饿疾病死亡。自今编管、羁管人无保识者,本州岛日支米二升、钱二十文赡养。如有疾病,实时差人医治,无致死亡。」自(今)[后]郊祀赦同。 四年四月二十二日,诏广南东西路重行修葺牢城营,其有阙处,即行创造,尽收管配隶人在营着役。从枢密院请也。 十二月十二日,楚州言:「准 ,犯私盐科徒、流罪人刺充水军,缘本路即无屯驻水军,未审合配是何军分。」法寺契勘,楚州既无屯驻水军去处,即合依六路犯私盐被获,依已降指挥刺填军额施行。其它诸路理合一体。从之。 五年二月一日,知广州周自强言:「 诸路专委通判、签判,县专委令,各置籍,遇有传到配军,实时注籍,差人押往前路州县,候取到交领,亦注于籍。有窜逸者,严责部送之人根捕。仍令通判常切觉察,每月本州岛交传过人数有无截留走失,申本路帅司捡察。其诸州断配过人,若计程应至配所而未有报到交收者,实时移文沿路州县会问。若询究得有截留役使之人,并申所属帅司根治施行。」从之。 六年九月二十七日,诏:「自今大理寺并诸州勘到强盗内有贷命人,并令勘会的实乡贯,远行分配,不得相近,庶使其徒相远,无以启其奸谋,免致生事。」 七年九月十四日,诏:「私铸铜器,须并其家属押赴铸钱监,则将来不致逃窜。」 八年四月十五日,诏:「自今强盗贷命人,并配隶广东摧锋军、福建左翼军、湖北神劲军,湖南、江西、江东安抚司亲兵,成都府飞山军、雄边军,及诸路州郡系将、不系将禁军重役,专听部辖人役使,刺字以某军或某州重役为文,仍随罪犯轻重,酌地里远近分配。内摧锋等诸军军额每五十人,诸州禁军军额每一百人,逐年各与支破诸州牢城长行请给。候及五年无过犯,与免重役;如敢逃走,依军法施行。其本辖人从杖一百科断,更降本职名一等。仍责部辖人每月具存在报所属,备申三省、枢密院。」先是,绍兴三十二年六月,诏强盗并持杖窃盗贷命流配之人,令元勘州军长贰择壮健堪充军者,先次刺填 龙猛或龙骑指挥,差人押赴屯驻军。至干道五年以后,议者屡以不堪执役为请,尝废不行,止随所配地里远近配诸州军牢城。淳熙元年,臣僚或谓配屯驻为便,立为永制,至是复改命焉。 五月十六日,诏:「自今强盗抵死特贷命之人,并为额上刺『强盗』二字,余字分刺两脸。若额上曾经刺字者,即元系贷命之人,不须更行追会。」以浙西提刑司言,强盗内有逃军已经贷命断配之人避免再犯重刑,到官不实通元犯及元配去处,追会有至数四,终不得实,故有是命。 十九日,刑部言:「已降指挥,强盗贷命并配充诸路州军郡系将、不系将禁军下重役,尚虑诸州所差部送人或致窜逸及故作住滞,乞自本部排千字文号,每名给行程历一道,开具前后部送条法指挥,随断 行下。候到本州岛,将犯(断)人断配讫,如法锢身,依条差人防送。所过州军限一月差人交替,仍批上到发日时,当职官印押讫,催发前去。罪人在路病患,即申官司,州委兵官、县委巡尉交管医治,候痊安实时发遣,仍批行程历。」从之。 十二年三月八日,诏:「应过淮盗马见今编管人,仰各州军差人押赴本路帅司,刺充禁军收管。」沿淮窃马之人特旨编管诸路州军者,缘事干边界,独无年限移放,因臣僚有请,故有是命。 八月二十五日,广东经略安抚司言:「殿前司摧锋军统制、韶州驻札关璇申,乞将满及五年重役者,许令拣选 少壮堪披带(迭)[达]等仗人刺填军额,放行义兵请受钱米。」诏特与刺填义兵一次,令诸路军今后照应淳熙八年指挥,不得过数配充本军重役。 十一月五日诏,泉州驻札殿前司左翼军前后所收诸州军刺配强盗重役人,有长大少壮者此下有脱文,下句以下与上文文意不接。又此门标目为「配隶」,而下句以下及嘉泰、开禧二条内容均与配隶无关,细审应是前「勘狱」门之文,盖错简在此。,到官称本寺何由引用荫减不遇,只据见任之官约法申上,注拟之际,利害非轻。乞令吏部四选今后合约法之人,须开具四代、官称,一并行下刑寺,依条约法施行,庶使九品之官被罢免者得以改过自新。吏部勘当,若蒙许从所请,乞行下诸州军,日后遇有刑狱(秦)[奏]案文字,即开具前项四代姓名、官称,就案内一并具申刑部施行。从之。 嘉泰三年五月二十一日,右正言李景和言:「大辟之狱,在县则先以结解,在郡则申以审勘。罪状明白,刑法相当,郡申宪司,以听论决,是谓详覆。情轻法重,情重法轻,事有疑虑,理可矜悯,宪司具因依缴奏朝廷,将上取旨,率多从贷,是谓奏案,着在令典。二者皆属宪司之职,初无许令诸司自奏之文。比年以来,详覆之狱固已绝无而仅有,奏案一事乃委诸郡,冒法自为,漫不复问。其事皆起于提刑失职,纵吏受赃,以致于此。乞行下诸路提刑,悉令条具,故违典宪,严为之法,以警其失职之罪。」从之。 开禧元年二月十五日,新权发遣无为军张颖言:「乞下监司、州郡,应今后有杀人强盗罪案,须管督责狱官从公尽情勘结,即不许 宪司肆意姑息,妄废祖宗成法,不行详覆,致令州郡妄指疑虑可悯之类具奏。如或委是疑虑可悯,合行具奏罪案,先从当职官吏、次第守臣契勘得实,因共结罪保明奏上,庶几论决当理,奸民绝幸。〔须〕管牢固拘管事理重害之人,如有走逃逸,将守倅、当职官吏及监管兵官取旨责罚。」 十五年十一月十六日按此十五年应是淳熙十五年。,诏湖北神劲军权住配三年,从本路帅臣之请也。 淳熙十六年三月十三日,臣僚言:「窃见诸州军流配二广、海南罪人,无非故犯法律而得此也,而乃巧生计谋,创为截留之例,远者不过中路,近者只在七五程之间,或假寅缘,或行贿赂,或求书札,或凭技巧,便得截留,更不到元断地所。深恐凶恶之人不知所畏,犯者日繁,非刑期无刑之意。乞行下诸路提刑司,将流犯二广、海南罪人,他州不得仍旧截留,须管押至元断地所。」诏检坐见行条法,委诸路提刑司严切禁止,将违戾去处按劾以闻。 六月十六日,臣僚言:「近降指挥,就诸路州军见编配、羁管及移乡等人,除谋叛并缘坐及事干边界编配并强盗杀人贷配月具存在外,(人)其余罪犯即已该登极赦恩,并放自便。夫编配黥徒,隶籍他州,仰给衣粮,平时州郡窘于用度,常若不给,今闻赦放,即便捐除,困弱者怀饥寒之忧,强悍者思饱暖之策,既无资籍,直有相聚为盗耳。乞令所在州军编配应赦合放罪人,愿归乡井者给据停放,其无 所归、不愿停放者改刺存留,庶几依旧仰给衣粮,不致失所。」从之。 七月十九日,诏刑部行下诸路州军,将该遇赦恩合放逐便之人,当官审问愿与不愿放停,如不愿放停,仍旧存留,支破请给。从臣僚之请也。 八月十五日,检正诸房公事王回等言:「诸州军配隶人因该指挥停放之后,除有力可以归乡听其自便,其余在道失所之人,行下所在州军出榜,许合就便陈状,从各州给据,改充厢军,依条按月支给衣粮。如愿再归元放停去处,亦与关牒回程,州县量给口券,送至地头。如其间有奸猾不逞之人,不愿充军,于道路结集作过,乞令所在州军巡尉官司等捕捉赴官根勘,重作施行。仍多镂文榜晓示。」从之。 绍熙二年三月八日,诏:「诸路州军将登极赦以前所配摧锋等军并诸州系将、不系将禁军重役人,自到配所如不曾经逃走被获、别无过犯,并元犯不系情理深重巨蠹之人,即开具元犯事因,结罪保明,具申枢密院取旨,特免重役。」 二十四日,诏:「诸州军如有诸色人犯情理凶恶或强盗合配之人,照沅州条法,不得配往靖州。」以靖州守臣姚 言:「本州岛接连溪洞蛮徭去处,在沅州二百里之外,前后作过为本州岛之患,多因配隶之卒,乞依沅州例,免配本州岛。」故有是命。 九月十六日,知琼州黄揆言:「今中外之奸民以罪抵死而获贷,必尽投之海外以为兵,是聚千百虎狼而共寘之一 丘也。今其日积者已多,而累累递送者方来而未已,一旦稔恶积衅,溃裂四出,臣恐偏州之民项背不能帖席而卧也。乞自今凡凶恶贷死而隶于流籍者,许分之沿江诸屯及其它远恶之地,无专指海外以为凶薮,庶几阴销潜削,不至滋蔓,流毒偏方。」从之。 三年三月二十一日,臣僚言:「朝廷立法,犯入己赃公吏并强劫盗等人,配至所在州军,自有年限年:原无,据《文献通考》卷一六八补。,方许放停逐便。近年以来,州军更不照应,一二年间,随即放停,是致人皆玩法,以配为常以配为常:原作「以配面为」,据《文献通考》卷一六八改。。或经三五度刺配者,再至所窜州军,更不悛改,不过易地居处,愈肆其恶,实为民害。乞行下诸路,应犯法刺配人如至本州岛,须依条限,方许放停。如限内再有所犯,乞拨入屯驻军中重役,永不许逐便。」从之。 六月十六日,权知梅州陈友闻奏:「乞将配隶犯强盗人刺填摧锋军,免逋逃山谷,啸聚为盗。」上曰:「如此则免啸聚山谷,为良善,甚好。恐在军收之,又不相能。」友闻奏:「此曹皆是亡命之徒,寻常配隶。」 九月二日,诏:「今后诸州军如有凶恶强盗合配之人,照全州已得指挥,不得配往武冈军。」以本军言「本军在溪洞蛮獠腹心之内,朝廷及诸路州军将凶恶强盗贷命重役之人断配本军,窃恐窜入溪洞啸聚」故也。 四年十一月二十八日,知温州孙楙言:「本州岛士人胡昶恃势把持,诈取钱物,究勘皆是实迹。奸赃狼籍,为害一方,偶以祖荫听赎,送邻州编管,尚虑他 日还乡复雠报怨,为害愈多。乞行下建宁府,将胡昶牢固拘管,虽经赦宥,或年限已满,不许放还,庶几永嘉一郡生灵稍获安居。」诏特不移放。 五年二月三日,枢密院言:「已降指挥,将强盗贷命罪人并配隶摧锋军等处并诸路州军系将、不系将禁军重役,候及五年无过犯,与免重役。(命)[今]来节次有已免重役人,据所在州军申乞,改刺军额收管,并已有改刺充禁军去处。缘上件重役人(充)犯情理深重,所以配充重役,今既以年限与免重役,便得改刺充禁军,不惟正禁军耻与为伍,又且永远得支给禁军衣粮及在犯配牢城人上,窃恐轻重失当。」诏将诸军并诸路州军已得指挥免重役之人,自今后并与改刺充本州岛牢城收管,支破牢城衣粮。内有系韶州摧锋军、泉州左翼军、江陵府神劲军,潭州、隆兴府、建康府安抚司亲兵,成都飞山军、雄边军,并改刺元驻札处本州岛牢城收管,余依节次已降指挥施行。 庆元元年正月二十六日,诏令刑部镂版遍下诸路州军,将犯配伪造会子人,须管责令本营每日酉点,严切关防,常令存在,不得差出借事,致令走逸。如有违犯,即将兵官合干人等重行降责。 五年三月二十八日,臣僚言:「远方豪民一罹大辟,倾其家赀,请求附会,作疑狱奏,多得减死,幸侥已甚。使到配所,居作如法,不许还乡,犹云可也,又复计嘱防送,中途纵逸,公私通知,恬不为怪。乞行 下诸道,今后如有疑狱已经奏减者,仰差得力之人防送,具起离日分申刑部。仍令刑部行下所隶州军,候罪人到日,即便缴申照会。如或遇限不见申到,许刑部检举,送本路监司根究,按核以闻,重寘典宪。」从之。 五月二十三日,臣僚言:「乞行下诸路州军,应贷命配军罪人,令沿路选差军兵牢固管押传递,取各州交管公文回照,不得容令管押人受嘱作弊。如有走透,知、通、兵官各坐以罪。及配隶州军须管牢固关防,不得作借事公文纵放,违者并坐知、通、当职官之罪。令所在州军专委巡尉根捉见今逃窜在管下搔扰作过之人,解赴所司,押归元配去处。所有胥吏犯赃罪至徒之人,永不许放叙,亦令各州县根刷,如有衷私存留在役,日下逐出,大字具姓名,用版牓揭于州县之门,不许复入。如有违戾,其州县容纵官司亦各坐罪。并令监司常切觉察,御史台体访弹劾。」从之。 六年十月二十二日,臣僚言:「大辟奏谳,贷以重役,在法再犯,必加(铢)[诛]戮。今此徒既获贷死,又无官役,至配所未几,乃委身求托于贪婪士夫之当官者,强所隶之州,给之以放停之据,而遂蓄之于私家,或使之自便。彼无以自养,复啸聚以害人。乞举行条法,重役之人州县不许放停,与之经营给据留于私家,许人告首,重寘典宪。」从之。 嘉泰元年四月二十七日,诏令诸州军各将见管强劫盗配军并日后似此配到之人, 约束当职官吏常切钤束,不得辄行差拨。如违,从监司按劾,重作施行。若因事败露,其守臣并议责罚。 八月九日,臣僚言:「逃军非为盗则尝杀人者也,黥隶之后,或传送之不专,或拘系之不谨,或寅缘而差出,或计幸而脱放,散处乡落,长恶不悛。又有富家巨室,囊橐其奸,则自窃而盗,自结集而啸聚,为民之害盖不少矣。乞戒饬有司,申严条令。县则责之令尉,严立保(五)[伍],有犯同坐;州则责之守臣,明行关报,旬〔具〕存否。凡凶恶强盗,并令牢固拘管。一路刑委提刑司,每遇巡历,按籍阅视,如有违戾,觉察以闻。」从之。 三年六月十八日,臣僚言:「窃惟人之犯罪,有流配者,罪未至死,故至配所,仍俾着役,犹有自新之路。近缘州郡匮〔乏〕,以黥卒溢额,申闻省部,乞令住配,纔得指挥,初未尝遍牒诸州军,每遇他郡罪人押到,则以住配却之,甚至一二千里之遥,竟以牒回。其间严寒极暑,疾患所侵,毙于非命者不一。况已配之人,又复押还,不知本州岛军置之何所。若易他郡,则先以刺定州军之名,岂容再改刺乎 乞明诏有司,今后诸路州军有申到配军溢额去处,先委本路监司差官从实勘会,果系溢额,方许住配,仍疾速遍牒诸州军照会。或有已配未到之人,所配州军虽是溢额,具与收管,不得再行传押回归。仍乞逐路提刑司常切纠察,毋得违戾。」从之。 七月三日,前知漳州方铨言:「为民之害者,莫甚于猾吏;而 为民害之尤者,又莫甚于已黥之猾吏。今之士大〔夫〕乃有蓄之私家以为鹰犬,收之官府以为爪牙。民之被害者,虽欲执之以闻于官,则彼已黥矣,尚何所顾藉,往往亦逡巡而退却。乞行下诸路,委自提刑觉察,庶几奸猾不为民害。」从之。 四年正月二十三日,臣僚言:「后世衣食之路日蹙,犯法者既众,配隶之人中路多逸。及到配所,州郡惮于赡养,往往故纵不捕。此徒虽幸脱免,而其身实无所容于天地间,饥寒切身,若非(郡)[群]众贩卖私商,即是聚为强盗。配隶之人,盖有二种。其间乡民一时斗殴杀伤,及胥吏犯赃贷命流配等人,设使逃逸,未必皆是强勇,能为大过,欲止从徒配本州岛牢城重役,立为赦限,限满给据,复为良民。至于累犯强劫及聚众贩卖私商、曾经杀伤捕获之人获:原作「人」,据《文献通考》卷一六八改。,皆能跳梁山溪,运动兵仗,非村民、胥吏之比,欲并配屯驻军,立为年限,限满改刺,从正军衣粮。此外更有前后逃亡未获之人,该遇今郊,亦并许出首,投充正军。不惟人有改过之门,而军伍之中亦得强壮之助,诚为利便。」从之。 四月十二日,臣僚言:「两淮编置之人,多因渡淮作过,遂丽三尺,械颈絷足,闭锁牢城,听其死而后已,岂不可悯!欲将诸州所收过淮编置罪人,特令分刺屯驻诸军,各使自 。」诏令诸路安抚司行下逐路州军,先次密切开具见拘管编置人姓名、元犯,于旬呈日审验,画一开具老弱强壮姓名、人数申枢 密院。 开禧元年闰八月十九日,臣僚言:「配隶、羁、编管之条,非奸赃强盗杀人贷命与夫斗杀情重者,不以是罪之。酷虐之吏,曾不是思,创为押出外界之例,稽之《刑统》、《新书》无是法。欲严饬中外,自配隶、编、羁管之外,惟他郡作过之人许勒还本贯,其余悉从本条科罪,不得辄将土著之人并家属押出外界。」从之。 嘉定五年十二月十六日,信阳军申:「信阳最系极边,今他郡将断讫凶恶强盗等人编配本军,未便。」从之。 七年八月五日,知镇江府史弥坚言:「关防传送配隶强盗走逸之弊,前后颁降指挥,可谓详密。然续降申明,颇与旧法抵牾,所合检坐条法指挥,画一开具。乞从朝廷更切审订,分明颁降施行。一、检准庆元令,诸应部送罪人,逐州军常切预差禁军二十人,籍定姓名,在营祗备。遇有押到罪人,依次差拨,实时交替,不得越过。弥坚看详,此项系旧法,应被差防送军兵,许令逐州交替。一、检准庆元随敕申明,(明)干道七年八月内, 断配海贼并凶恶强盗,有配广南远恶或海外州军去处,若只循例逐州传押前去,窃虑交替稍频,纵其走透。弥(间)[坚〕看详,此项申明盖为海贼并凶恶强盗〔配]广南远恶及海外州军者设,系专差人管押,逐路传递,押至路首,州军交替。一、嘉定四年八月内,臣僚奏请,凡四方极刑来上,情有可悯,悉从原贷,黥隶远方。必置之广南恶弱之地者,所以尉谢死者之冤。今 所在州军押发罪人,名曰长送,往往前途走逸,甚者毙于远行,没于无辜。欲乞朝廷遇有贷配,不必使之长送远役,遇逐州交替即止。除批行程历外,别具公状判凭回州照会,以验至否。倘有走逸,即行根捕,责以必获。弥坚看详,此项奏请盖为矜怜押送军兵,类因长送,往往至死,故欲将贷配之人使防送军兵逐州交替,免致无辜毙于远役。一、嘉定五年正月内,臣僚言守将纵奸,犯盗黥徒或配遐方,(群)[郡]惮所费,付之递铺传押,一得所欲,随即释去。所配之郡,守将吝于衣粮,牒至未必受,受则与之空文,无所廪给,率皆窜逃,复出为害。乞申戒郡将,犯有此徒,必专人押往。宪司岁终检察,或中道而遁,或回牒不至,先追推吏根究。仍申捕亡之令,其逃军被获,诘其窜逸之由,或配所不支衣粮,则将守臣重加镌责。弥坚看详,此项盖因州郡守将不切留意防传,或致纵奸,是致臣僚有此奏陈。弥坚看详旧法与节次臣僚申明,关防走逸,矜恤无辜,皆有深意,恐难以一时臣僚申请尽行更改,致使州郡引用,未免疑惑。若不画项指陈,尤恐有违法意,官吏得以用情出入,关系非轻。欲望送有司审计,分别重轻,某罪可以逐州,某罪可以逐路,某罪可以专人押至配所,明赐指定,颁降诸道州军,使有凭据,恪意奉行,免有疑惑。」从之。 九年三月二十七日,新知南恩州翟田勺言田勺:按字书无此字,恐是「畇」。:「乞应羁管、编配之人,不得仍前巧作 名色借事;非遇恩赦,不得给据放令还乡。」从之。 十四年九月十日明堂赦:「应有犯罪,除从条合行编管并情理重害及曾经奏断、特旨施行外,其余或因州军一时任意、非法编管人,自今赦到日,仰提刑司取索元犯看详,如见得情理稍轻,给据放令逐便。」 十二月一日,臣僚言:「民之犯罪至于流放者,其去死刑无几,盖欲使天下为恶者有所戒惧。今流放未几,皆得因缘而返。此辈本非良善,况复刑余,何所顾藉 一旦得还,宁复安静 乞行下诸路州郡,自今以往,凡刺配罪人须押致窜所,严故纵逋逃之禁,绝借事截留之弊。其已逃亡而归、复恣睢于闾里者,则申严旧制,毋为文具。」从之。 七月二十二日,开封府言:「今后京城内偷盗牛马驰驴宰杀,为首者并刺配广南本城。又府司每勘该赦(疆)[强]劫贼,并配武肃、武和指挥,人数已多,今后应罪人配上件军者,散配远处本城。」并从之。 八月,知永兴军姜遵言:「关中之民性多刚愎,鲜勤耕凿。村落之间,贫者恃强攘窃,败获止是决杖纵去,(匈)[凶]顽不畏刑责。请应陕西捉获强盗贼赃及一贯已上,永配牢城;一贯已下再犯及窃盗,不计赦前后,但经三犯,并配军。庶令悛改,肃清关辅。」奏可。 七年正月二十四日,屯田郎中崔立言:「编 ,应配递罪人有父母妻子不愿随者,亦听。本处多不审问,一例起遣,经过州府又不接状,老幼流离,多至损失。望 诸道,所过州郡子细取问,不愿随者逐旋放还。」从之。 闰二月一日,荆湖南路转运使言:「诸州杂犯配军,比来多转送全、邵、郴、道州,皆无重役。本路惟潭州水运牵挽,又造船、冶铁工役尤众,望传谕诸州,自今应配当路者悉送潭州。」奏可此后原批:「以上四条补本卷第十五页前半十一行『奏可』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四 断 狱 断狱 太宗雍熙三年五月,刑部言:「果州、达州、密州、徐州官吏枉断死罪,虽已驳举,而人命至重,死者不可复生,非少峻条贯,何以责其明慎!按《断狱律》,从徒罪失入死罪者减三等,当徒二年半,公罪分四等。望自今断奏失入死刑者,不得以官减赎,检法官削一任,更赎铜十斤,本州岛判官削一任,本吏并勒见任。」从之。 真宗景德二年七月五日,上封者言封:原作「刑」,据《长编》卷六○改。:「刑部举驳外州官吏失入死罪,准《断狱律》,从流失入死罪者减三等等:原作「年」,据《长编》卷六○改。,徒二年半。公罪分四等定断,官减外徒二年,为首者追官,余三等徒罪,并止罚铜铜:原作「锢」,据《长编》卷六○改。。伏以法之至重者死,人之所保者生,傥官司不能尽心,则刑辟乃有失入。盖幕职、州县官初历宦途,未谙吏事,长吏明知从坐,因循不自详究。雍熙三年七月敕,权判刑部张佖起请,失入死罪不许以官当赎,知州、通判勒停。咸平二年编 之时,辄从删去。臣以为若依格法旧条,似亏惩劝;或准张佖起请,又未酌中酌:原作「酬」,据《长编》卷六○改。。欲望自今失入死罪至追官者,断官冲替,候放选日注僻远小处官,系书幕职、州县官注小处官,京朝官任知州京:原作「景」,据《长编》卷六○改。、通判知令录,幕职授远处监当,其官高及武臣臣:原作「品」,据《长编》卷六○改。、内职奏裁。」诏可。 大中祥符七年九月十二日,权知开封府王(晓)[曙]洎判官等坐断狱失误罚金洎:原作「泊」,《长编卷》八三改。。初,法寺准诏,长吏为部民所讼所:原无,据《长编卷》八三补。,罚讫代之,帝以京府事繁,与外郡异,止命增赎铜十斤而复 其任。 八年八月二日,开封府判官国子博士韩允、殿中丞权大理少卿阎允恭并除名,允授岳州文学,允恭授复州文学。百姓崔白杖脊配崖州牢城,白子端决杖配江州本城。白家于京师,素无赖,凌胁 小,取材以致富。先有满子路,强狠任侠,名闻都下。又有赵谏,以豪横伏法。白谓人曰:「满子路,吾之流辈也;赵谏,吾门人尔。余不足算也。」百姓梁文尉与白邻居,白素欲强买其舍,文蔚未之许,屡加诟辱。会文蔚死,妻张与二子皆幼,白日夕遣人投瓦石以骇之。张不得已徙去,即以其舍求质钱百三十万,白固以九十万,因市之。张诉于京府,白遂增钱三十万,因巘减赁课,以己仆为证,诣府讼张,且厚赂胥吏。白素与允恭善,遂祈允恭达其事于允祈:原作「从」,据《长编》卷八五改。,坐张妄增屋课,杖之。白因大言,衒其事于 闾。皇城司廉知以闻,诏捕白付御史台,鞠问得实,故并及罪责。 九年三月八日,免给事中慎从吉,削一任,翰林学士、给事中、知制诰钱惟演罢职守本官。初,咸平县民张赟妻卢诉侄质被酒诟悖。张,豪族也。质本养子而证左明白,质纳贿胥吏,从吉子大理寺丞锐时督运石塘河,往来咸平,为请求县宰,本县断复质刘姓,而弟令与卢同居。质洎卢迭为讼,县闻于府,会从吉权知府事,命户曹参军吕楷就县推问。卢之从叔(号)[虢]略尉昭一纳白金三百两于楷,楷久而不决,且以俟追刘族为名,即还府。卢兄太子 中舍文质又因进士吴及纳钱七十万于从吉长子大理寺丞钧,以其事白父,而隐其受贿之状。卢又诣府列诉,即下右军巡院。昭一兄澄尝以手书达惟演,云寄语从吉,事连钧、锐,请缓之。时及已亡命,军巡请搜捕,且曰:「未得及,则狱不具。」从吉亟召军巡判官祝坦至听事后庑询之,毁所请状,又令锐密问坦狱情若何,颇自疑惧,因密作奏,请付御史台,未报。纠察刑狱王曾、赵稹诣便殿以闻,且言事涉从吉,虑军巡顾避。稹方知杂,请不以付台,乃命殿中侍御史王奇,三司户部判官、著作郎、直史馆梁固鞫治,仍遣中使谭元吉监之,逮捕者百余人。狱成,夺楷、均二官,配隶衡、郢州;锐、坦、文质皆夺一官,坦贬(豪)[濠]州司户参军。卢澄本陈留县大豪也,常入粟得曹州助教,殖货射利,侵牟细民,颇结贵要,以是益横。刘综知府日,常犯法,综愤其豪纵,重绳之,夺官配郢州,仍请后有过不以赎论,诏可其奏。至是,与昭一并决杖,澄配隶江州,昭一特除名。从吉、惟演并坐责,余责罚有差,情重者配隶外州军。 二十一日,右谏议大夫慎从吉追一任官,著作佐郎高清杖脊、黥面,配沙门岛。清知太康县,民有诣府诉家产者,清纳其贿。时已罢任已:原作「以」,据《长编》卷八六改。,即逃避所知家。慎从吉请对,言其子锐先假清白金七十两,望传诏捕系,仍别置狱,遂命驾部员外郎刘宗言宗言:原作「宗古」,据《长编》卷八六及《宋史》卷二七七《慎从吉传》改。下同。、监察御史江仲甫推劾。清匿于进士丁禹家,禹白官捕得之,且搜 其家,获财货甚众,衣服有侈靡违禁者,因揭榜许民户告首,并得他赃状。狱具,法寺以其所受赃不分枉直,改命屯田员外郎丁慎修覆按。清枉法当死,帝命贷之。清,库部郎中士宏之子,景德中进士,宰相寇准以弟之女妻之。寇死,故相李沆家复取为婿。历官以贿闻,颇恃 援,以是欺蠹小民,务自奢纵,被服如公侯家。初,慎锐就清假贷,清以多纳赇贿事将败,遂诺之,求其为助。时方鞫卢氏狱,从吉发此事,欲以自解。锐素狡狯,始假清银,欲为庇护,及闻有讼,即以还之。前以卢氏事夺一任,至是又坐请求削卫尉寺丞。从吉坐首露在已发后后:原无,据《长编》卷八六补。,又奏报不实,用官减当罚金,诏以从吉累犯宪章犯:原作「奉」,据《长编》卷八六改。,合当黜窜,特追右谏议大夫,免其安置。锐配单州。自余决罚配隶者数十人。宗言、仲甫以鞫狱失实,并黜监物务。府界提点虞部员外郎姚润之、内殿崇班合门祗候王承谨坐不能察举谨:原作「仅」,据《长编》卷八六改。,复保任清,并免所居官。 ,巡逻者白官,乃持公验,显是未尝行用,失入死罪。望下转运使选官详案牍,具当否闻奏。」从之。 仁宗天圣九年十二月十五日,刑部言:「涟水军鞫僧处照伪为公验抵死,省司详覆,按处照始与人 十年五月十一日,审刑院言虞部员外郎、知睦州刘宗谅坐误以犯杖囚杖脊配军人决杖释放,法应罚铜二十斤,特绌远处监当。 明道二年十二月六日,刑部言:「潭州四月旬禁状内,弓手雷遂因根捉贼 人,掴打妇人阿刘身死,该赦合移乡千里,不合刺配漳州牢城。」诏改配潭州本城,其检断官吏免勘特放。 景佑三年正月七日,中书门下言:「今据臣僚进状,洗雪罪犯,寻送别司定夺,屡有改正元断罪名,显是前来断奏及定夺官不切审详,或有 私,是致定断不得尽公。欲令审刑院、大理寺、刑部今后命官使臣披雪犯罪,经别定夺显是不当者,元奏断、定夺、签书官员不以赦前赦后,并具姓名闻奏。」从之。 四月九日,法寺奏断泉州录事参军张寻失吴皓死罪,徒二年半公罪定断,合追一任勒停;支使施收罚铜三十斤勒停,通判张大冲二十斤,知州苏寿十斤,各与监当;权司法吕乔卿权南安主簿,准条去官,诏特冲替。 八月十五日,知蕲州、虞部负外郎王蒙正责洪州别驾,坐故入林宗言死罪,合追三官勒停,特有是命。判官尹奉天、司理参军刘涣并坐随顺,奉天追两任官,涣曾有议状,免追官监酒。借职崔克明将酸黄酒入己,特免除名,追官勒停。通判张士宗随顺蒙正,虚妄申奏,追见任官。黄州通判潘衢不依指挥再勘林宗言翻诉事,罚铜三十斤,特勒停。权蕲(州)水主簿郑照搜求宗言事,罚铜九斤;蕲春知县苏諲录问不当,罚铜十斤,并特冲替。宗言将官麻入己,罚铜八斤,特勒停。殿直皇甫振借银与蒙正,合罚铜七斤。录事参军尹化南、司法参军胡揆不驳公案,各罚铜五斤。转运使蒋堂堂:原作「当」,据《长编》卷一一九改。、 吴遵路以勾当发运劳绩免勘,优与知州。提刑徐越、赵日宣为勾提到蒙正,特免勘,越近便知州,日宣近从便合入差遣。 十一月十日,梓州路提刑司言:「法司人吏失出入徒罪二人以上及二人以下再犯,乞求不差充法司求:似当作「永」。。」诏可。 宝元二年十二月十四日,就(徒)[徙]知庐州、祠部郎中、集贤校理王质监舒州灵仙观,前通判、比部员外郎陈执方通判潭州,并坐失入囚死罪。自余幕官、曹掾连坐五人。先是,执方已去官不坐,又例当知州,帝览其案,曰:「执方虽去官,乃知枢密院执中之兄也,外方不知者,见其独免,谓朝廷因执中而私之,可且更令通判大郡一任,亦非降也,但欲均其罚尔,兼与执中免多言之谤。」宰臣以处断详允,皆常意所不及,乃奉诏施行。 二十五日,屯田郎中、知阆州张保之言:「县司解送公事,若犯死罪只作徒以上或本犯徒却作死罪解送赴州,州司勘正,县司官吏乞申明合与不合成故失入罪论。」事下法寺,众官看详:诸县申解公事,州与县解罪名差互不同者,县司官吏依令文更不问罪;或解徒以上,到州推勘,却至杖罪及平人,即从违制失定□;如挟私故意增减,即以故入人罪论。从之。 至和二年二月五日,广州司理参军陈仲约特勒停。仲约任广州司理参军,鞫囚失入死罪,从公坐赎铜放。帝谓知院张揆曰帝:原作「常」,据《长编》卷一一八改。:「死者不可复生,而狱吏它日犹得叙用,岂可不重其罚 也!」乃特勒停勒停:原无,据《长编》卷一一八补。,仍遇恩未得叙用。 嘉佑六年十月十八日,诏:「磨勘选人历任内曾失入死罪未决者未:原无,据本书职官一一之一五补。,俟再任举主应格听引见举主:原作「与王」,据本书职官一一之一五改。,已决者三次乃许之。若失入二人以上者,虽得旨改官,仍与次等京朝官。」 治平四年十一月二十六日,(英)[神]宗已即位,未改元。诏新判大理寺、太常少卿祝谘依旧与提刑差遣。右司谏刘庠言:「谘同任少卿断银沙狱,失入大辟七八十人,赖朝廷疑其冤,覆于御史台,皆得减等。谘之用法不详,见于已试,岂可复主天下之平 」故罢之。 神宗熙宁二年九月七日,诏审刑院、大理寺元签书检断苏州百姓张朝法官,并命御史台取勘奏闻。以张朝因堂兄张念六以枪杀朝父死以枪:原作「行抢」,据《宋史》卷二○一《刑法志》三改。,后走却,被朝(提)[遇]见,打死张念六。审刑院、大理寺用法断朝犯十恶不睦当死奏案,而参知政事王安石引律奏,朝父为房兄所杀,则于法不得与之私和,则无缘责其不睦,合依条得加役流罪,会赦合原。上得是奏,乃诏依安石所议施行。其审刑院等法官以用法不当,故有劾也。 十二月十一日,诏:「今后失入死罪,已决三名,为首者手分刺配千里外牢城,命官除名编管,第二从除名,〔第三〕、第四从追官勒停;二名,为首者手分远恶处编管,命官除名,第二从追官勒停,第三、第四从勒停;一名,为首者手分千里外编管,命官追官勒停,第二从勒停,第三、第四从 冲替。以上赦降、去官不免,后合磨勘、酬奖、转官,取旨。未决者,比数递减一等,赦降、去官又递减一等。内使相、宣徽使、前两府,取旨;大卿监、合门使以上,(以)[比]类上条降官、(降官)落职、分司或移差遣;其武臣知州军、自来不习刑名者,取旨施行。」 三年六月十八日,诏审刑院、大理寺官坐失入秦州百姓曹政死罪未决,判审刑院韩维、齐恢已去官,及会熙宁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德音,勿论;〔详〕断官李逵、胡泽,并冲替;权大理少卿蔡(寇)[冠]卿,与小处差遣;权判大理寺许遵,〔详〕官朱大简、韩晋卿、赵文昌、冯安之,并与移一般差遣。 四年四月十二日,诏开封府、河东转运使取勘太原府及经略司、审刑院、大理寺勘断王育等刑名不当以闻。刑房申:「太原太谷县尉王育权本县,断高福行奸,因谋合人白雅并妻阿程隐庇不通,捶拷至死。本府官吏以阿程为有罪之人,将王育为失减。法寺又引律称所拷数不过,合无罪,并依比(司)[同]杀伤论至死加役流,今王育合于加役流上定断。会降徒三年追一官,更罚铜十二斤,勒停。所有太原府应干官吏、河东经略司、审刑院、大理寺主判官,并各有上项减误断罪名不当。」 摄判去官勿论外,只将令手分族写狱子申报及拆粘公案,从不应为重杖八十私罪,赎铜八斤。今详阿程系与夫同犯,于法止坐尊长及不合隐庇,既阿程身死,显是官司于法不应捶拷。准律, 故也。 五年十一月五日,详定编敕所、开封府言,定夺沂州军贼李则合依条于斩刑上从按问,欲举自首减二等。诏依。其沂州官吏失入李则死罪,审刑院、大理寺、御史台定夺不当官,并取勘以闻。 十年六月十六日,诏刑部、审刑院、大理寺岁终比较刑法官,内有失入罪及失错、稽违多者,具名以闻,当量轻重,特与施行。 元丰二年四月二十六日,诏权判南京国子监、尚书驾部郎中郑宗砺罚铜十斤致仕,坐前知眉州失入人死〔罪〕,会(舍)赦而宗砺年已七十余故也。 哲宗元佑元年十二月十七日,尚书省言:「左司状,失入死罪未决并流徒罪已决,虽经去官及赦降原减,旧中书例各有特旨。昨于熙宁中,始将失入死罪修入海行 ,其失入流流:原作「死」,据《长编》卷三九三改。、徒罪例为比死罪稍轻死:原作「元」,据《长编》卷三九三改。,以此不曾入 ,只系朝廷行使。近准朝旨,于 内删去死罪例一项「例一项」及下句「其徒流」,原缺,据《长编》卷三九三补。,其徒、流罪例在刑房者依旧不废,即是重者不降特旨不降特旨:原缺,据《长编》卷三九三补。,反异于轻者,于理未便。本房再详,徒罪已决例既不可废,即死罪未决例仍合存留,乞依旧存留元丰编 全条。」从之。 四年五月二十七日,诏:「诸路断流配罪已当,若本案内徒以下罪有出入者,奏裁。其出入笞杖及半年徒,从刑部下所属改正。」 六年八月十六日,枢密院言:「中书省以知岷州康识前任知鄜州日失入死罪死:原无,据《长编》卷四六四补。,有诏特差替。缘识久在熙河,见系本路钤辖、知岷州,今防秋是时。」诏识展磨勘二年,罢差替 谪命。 七年八月五日,臣僚言:「伏见法寺断大辟,失入一人有罚,失出百人无罪;断徒、流罪,失入五人则责及之,失出虽百人不书过。常人之情,能自择利害,谁出公心为朝廷正法者「出」下原有「入」字,据《长编》卷四七六删。!乞令于条内添入失出死罪五人比失入一人死:原无,据《长编》卷四七六补。,失出徒、流罪三人比失入一人。」从之。 绍圣四年四月十五日,刑部言:「前临江军判官李适在任失入三人死罪,合追两官勒停,两遇大礼,合该原免。」诏李适依断特免勒停,与小远处差遣。 元符三年五月二日,徽宗已即位,未改元。臣僚言:「大理寺谳断天下奏案,元丰旧法无失出之罪罚,后因臣僚建言,增修失出比较。逮绍圣立法法:原缺,据《文献通考》卷一六七补。,遂以失出三人比失入一人,则一岁之中偶失出死罪三人者,便被重谴,甚可惑也。夫失出者夫失出:原缺,据《文献通考》卷一六七补。,臣下之小过;好生者,圣人之大德人:原无,据《文献通考》卷一六七补。。请罢理官失出之罚请罢理官:原缺,据《文献通考》卷一六七补。。」诏绍圣四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指挥勿行。 徽宗宣和三年闰五月五日,诏朝奉郎汪希旦特降一官。刑部、大理寺言希旦前任齐州士掾,鞫狱失出劫盗赵俊死罪,失入申进、王弼死罪,会赦当原,特有是命。 十二月五日,臣僚言:「伏见大理寺断袁州百姓李彦聪令人力何大打杨聪致死公事,其大理寺以元勘官作威力断罪可悯,寺正、丞、评并无论难,因少卿聂宇看详驳难,称是李彦聪止合杖罪定断,其寺丞与评事亦从而改作杖罪。案上刑部,看详疏难,称大理寺不将李彦聪作威力,使今殴(系)[击]致死断罪未当,欲 令改作斩罪。其寺正、评事议论反复,少卿聂宇执守前断,供报省部。本部遂申朝廷,称大理寺所断刑名未当,已疑难不改,若再问,必又依前固执,枉有留滞,伏乞特赐详酌。既而大理寺检到元丰断例,刑部方始依前断杖罪施行。访闻寺正、评事其初皆以聂宇之言为非,兼刑部驳难及申朝廷详酌则以斩罪为是,杖罪为非。若聂宇依随刑部改断,则刑部以驳正论功,聂宇失出之罪将何所逃 直至寻出元丰断例,刑部方始释然无疑,使李彦聪者偶得保其(守)[首]领,则杖者为是,斩者乃非矣。伏望圣慈取付三省,辨正是非,明正出入之罪。兼看详法寺案□□□□宿尤无执守所缺四字据后文所述,似应作「周懿文高」。,其议李彦聪案,遂持两□□□□望并赐黜责施行。」诏高宿降一官,周懿文罚铜十斤。 高宗绍兴元年八月二十九日,刑部尚书胡直孺言胡:原作「朝」,据《建炎要录》卷四六改。:「大理寺自去年七月以后到今,略举出入刑名死罪十四件,流罪以下一百余件,并系郎官王纲亲行疏较改正,除徒、流及出入死罪不计数外,其失入死罪五名,皆死中获生。若不附之推恩,则无以激劝尚公之吏。」诏朝请郎、守大理少卿王纲特(受)[授]朝奉大夫。 二年六月二十九日,诏大理寺当断靖州郑谊作不应为重杖罪差错官,左奉议郎、评事黄邦俊,右朝奉郎、行丞路彬,各罚铜十斤。 三年四月四日,驾部员外郎韩膺胄言:「凡狱官失入死罪者,乞终身废之,虽经赦宥不原, 如祖宗法。」上曰:「此仁宗之事也,其仁民详刑如此。」 六月二十三日,臣僚言:「中军统领官张识冒请逃亡军人米,刑寺元断公罪,待致朝廷疏问,却将盗米赃罪杖断作赃罪流,显见前断不当。」其刑部、大理寺事属失职,寺丞胥介、评事许绛、权刑部郎官刘藻各特降一官,章谊、元衮各罚铜十斤,仍令李与权将元勘不当人吏疾速根勘施行。续有旨,张识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特送筠州编管。 四年二月七日,都省言:「大□□□百姓孙昱等案,内孙昱所杀人系尸□□□作疑虑奏裁,其刑寺并不引用。比缘朝廷疏问,方乞添入,显属卤莽。」诏大理寺当职丞、评各(将)[得]罚铜十斤,刑部人吏各罚铜五斤。 三月十四日,诏大理寺当职丞、评事各得罚铜二十斤,刑部郎官罚铜十斤,刑部人吏从杖一百科断。以宣州奏勘到有荫人檀偕及佃客阮授、阮捷殴缚叶全三等五人至死佃:原作「地」;阮:原作「院」。并据《宋史》卷二○一《刑法志》三改。,内三人系因执盗而杀外,有陈伴弟等三人系故杀平人,众证分明,止因尸不验,作疑虑奏裁,有司不驳正,为臣僚所论,再送御史台看详定断,故有是行遣。 五年三月十六日,御史台言:「准诏,委台属宪臣常切检察,月具所平(及)[反]过刑狱以闻,三省岁终钩考,当议殿最。契勘本台官吏奉诏条平反刑狱,职当检察,缘上件钩考殿最之法,本台循习旧□□时取摘案 点检,不无希赏之嫌。令后岁□□本台并诸路提刑司 检察名件,以出入徒以上与杖以下罪为再者,取旨施行,所贵官吏以得举职。」从之。 四月九日,给事中陈与义言义:原脱,据《建炎要录》卷八八补。:「臣闻魏相条奏,多采贾谊、晁错之言;龚胜上言,实本王阳、贡禹之意。本朝道德名臣议论至到,莫如司马光者。曹州尝奏强盗赵倩等二人案,作情可悯,乞从宽贷。光则上奏曰:『如赵倩等所犯皆得免死,则盗贼加盛,良民无以自存,殆非惩恶劝善之道非惩:原缺,据《长编》卷三五八补。。乞自今后天下州军勘到强盗「强盗」及下句「情」,原缺,据《建炎要录》卷八八补。,情理无可愍,刑名无可虑,辄敢奏闻者,并令刑部举驳,重行典宪。』泰宁军勘到姜齐,怀州勘到魏简,辉州(堪)[勘]到张志松,皆为殴杀人而妄作情理可愍、刑名疑虑奏裁。光则上奏曰:『于杀人者虽荷宽恩,其被杀者何所告诉 非所以禁制凶暴、保安良善也。乞今后应奏大辟,刑部于奏钞后别用贴黄声说,情理如何可悯,刑名如何疑虑,今拟如何施行。门下省审,如何委得允当,如有不当及用例破条破:原无,据《建炎要录》卷八八补。,即奏行取勘。』以道德名臣议论如此,岂其乐杀人也哉!乃所以禁奸暴,申冤枉,期于庶狱之中允,而措一世于无刑也。大批狱之庇无他大批狱之庇无他:此句似有误。,有所出入则不得其平。陛下哀矜庶狱,患中外之吏容心毁法,乃绍兴三年正月,沛然下诏,以训以戒,天下皆知推广好生之德,独州郡妄奏以出人之罪者尚多有之。乞采用司马光之言,申严立法。」从之。 六年六月五日,刑部审覆:「大理寺看详到宋迭元勘林德珍等不系失入死 罪分明,其已断本官作失入公罪徒、特差替指挥刑名合与改正。」从之。先是,迭以左迪功郎为明州司理,勘到林德珍等公事翻异,提刑司再差官重勘,奏迭作失入死罪行遣,迭进状讼究,(一)[至]是改正。 十一年五月二十七日,臣僚言:「知泉州富直柔因本州岛奏勘杀人海劫黄□□,州院官吏将合断配陈翁进作陈进哥,领□□□重杖处死,却将陈进哥作翁进解押上州。既而直柔将错误官吏送司理院取勘外,上章(白)[自]劾,得旨令直柔根勘官吏,具案以闻。臣以谓上件错误系本州岛事而复令本州岛勘,恐未肯尽情究治,欲乞令本路监司取勘,候案上取旨,重赐施行。臣契勘直柔身为前执政而不亲郡事,致僚属弛慢如此。直柔知其失职,遂力请奉祠,今虽已得宫观,亦当具正典刑。窃见近抚州官吏误杀陈四闲,其知州已下虽去官,犹坐罪有差。若罪同而罚异,不唯无以厌服人心,且使后来者莫知所戒惧焉。」诏令本路提刑司取勘,具案取旨。 七月十六日,刑部(详看)[看详]臣僚所论诸州狱官误杀不应死罪人,及巡尉希赏、强执平人以为寇等:「契勘绍兴十一年五月十七日诏,自今大辟罪人赴刑日,令长吏遣当职官引囚,亲行审问乡贯、年甲、姓名、来历,别无不同,即依法施行。若巡尉捕盗,意在希赏,便将平民执以为寇,系律官司入人罪。若入全罪以全罪论,从轻入重以所剩论,合从故入人罪法科断。 欲乞朝廷申严行下。」从之。 十八年闰八月七日,大理寺丞石邦哲言丞:原作「臣」,据《文献通考》卷一六七改。绍兴令,决大辟皆于市先给酒食 :「伏决:原作「史」,据《文献通考》卷一六七改。,听亲戚辞诀诀:原作「决」,据《文献通考》卷一六七改。,示以犯状,不得窒塞口耳、蒙蔽面目及喧呼奔逼。而有司不以举行,殆为文具,无辜之民至有强置之法。如近年抚州狱案已成「近」:原作「枉」,「已成」原缺,并据《文献通考》卷一六七改补。,陈四闲合断放,陈四合依军法。又如泉州狱案已成狱已成:原缺,据《文献通考》卷一六七补。,陈翁进合决配,陈进哥合决重杖。姓名略同而罪犯迥别,临决遣之日,乃误以陈四闲为陈四「误」下原有「设」字,据《文献通考》卷一六七删。,以陈翁进为陈进哥翁:原作「公」;陈进哥:原无「陈」字,并据《文献通考》卷一六七改、补。,皆已决而事方发露。使不窒塞蒙蔽其面目口耳,而举行给酒辞诀之令,则是二人者,岂不能呼冤以警官吏之失哉 欲望申严法禁,如有司更不遵守,以违制论。」从之。 二十八年二月二日,殿中侍御史叶义问言:「尝具奏,殿前马步军司差人招军,而吐浑押官潘胜者强作辇官,得旨行下根究。今刑部将元捉人定断杖一百,公论殊为不平。臣闻窃路马刍有诛,以天之子所乘马也。况夫辇官,最为亲近,孰谓强捉充军、拟行改刺而可以轻刑处之!刑部官吏不取奏裁而擅行处分,望赐行遣。」诏刑部官各罚铜十斤,当行人从杖八十科断。 孝宗干道六年八月六日,权刑部侍郎王秬言:「比来犯罪人或经赦宥,刑寺例皆拟以情重,所得之罪往往过旧远甚。如赦前所犯赃盗,于法当徒,经赦之后反置之死配。乞自今凡经赦宥情重法轻之人,有司拟断,毋得过本罪。」从之。 九年五月 二十六日,两浙东路提点刑狱公事郑兴裔言:「狱者所以合异同之辞,差官勘鞫,正欲得其实情。今之勘官往往出入情罪,上下其手。或捶楚煅炼,文致其罪;或衷私容情,阴与脱免。虽在法有故出故入、失出失入之罪,几为文具。欲望明诏有司,俾之遵守。」〔诏刑〕部检坐见行条法申严行下。 二年四月二十七日二年:按前已述及干道九年事,此前似当补「淳熙」二字。,臣僚言:「狱者,愚民犯法,固其自取,然亦有迁延枝蔓而情实可悯者。窃见春夏之交,疫疠方作,囚系淹抑,最易传染。一人得疾,驯至满狱,州县谓之狱殟。乞明诏诸路监司、守臣,遵守成宪,入夏之初,躬亲或差官虑囚。如犯大辟,立限催促勘结,不得迁延枝蔓。其余罪轻者,实时断遣。见坐狱人或遇疾病,亦须支破官钱,为医药饘粥之费,具已断遣人数及有无疾病以闻。仲夏复命宪臣断行疏决,无致后时,务令囚系得脱疫疠炎暑之酷。」从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四 狱 空 狱空 凡诸州狱空,旧制皆(除)[降]诏 奖谕。若州司、司理院狱空及三日以上者,随处起建道场,所用赍供之物并给官钱,节镇五贯,诸州三贯,不得辄扰民吏。 太宗太平兴国七年八月十五日,两浙路转运使高冕言:「部内诸州系囚甚多,盖知州、通判慢公,不即决遣,致成淹延。或虚奏狱空,隐落罪人数目,以避朝廷按问。望自今虚奏狱空及见禁人状内落下人数、隐缩入禁月日者,许本州岛官吏互相申纠,重行朝典。」从之。 淳化三年四月十二日,诏:「诸州须司理院、州司、倚郭县俱无禁系,方得奏为狱空。如逐司官吏自勤发遣致狱空者,仰长吏勘会诣实,批书印历,更不降诏奖谕,并依编敕施行。」 真宗大中祥符二年四月十二日,诏诸州虽封部闲静,狱空及季者亦赐诏奖之。 五月八日,银台司言:「降诏书奖谕饶、歙州狱空,看详皆是州司、司理院互有狱空,不应得编 条贯。今后乞先委刑部将旬奏禁状点勘不谬,即具奏降诏。刑部点勘如依得编 ,即具以闻。」 十一月一日,权判刑部慎从吉言言:原无,据《长编》卷七二补。:「伏见提点刑狱司所奏狱空状伏:原作「复」,据《长编》卷七二改。,本部比对,多不应编 。外州妄觊奖语,沽市虚名。近据邠、沧二州勘鞠大辟罪囚干诖数人,纔一夕即行斩决。况前代京师决狱,尚须覆奏,盖欲慎重大避,岂宜一日之内,便决死刑便:原作「使」,据《长编》卷七二改。!朝廷比务审详廷:原作「庭」;务:原作「要」。并据《长编》卷七二改。,恐有冤滥,即非求急速,如此则不体朝旨,邀为己功为:原无,据《长编》卷七二补。,但务狱空,必无所益。欲望依准前诏,不得奖谕。今后专委提点刑狱专:原作「转」,据《长编》卷七二改。、转运司将州府军监以公事多少分三等,第一等公事多处五日,第二等十日,第三等二十日,须州司、司理院、倚郭县全无责保寄店之类,方为狱空。所以知州、通判勘会诣实,各与批上历子,直俟得替赴阙,具状开(祈)[析]保明以闻。」奏可。 神宗元丰五年四月一日,知开封府王安礼言三院狱空,诏送史馆,安礼迁一官,推官许懋、胡宗愈、刘挚、刘仲熊并赐章服。军巡判官毕之才以下十四人为三等,第一等迁官,第二等减磨勘二年,第三等一年,吏史转资。仍赐绢千匹赐:原作「次」,据《长编》卷三二五改。、银一百五十两、钱五百千。 七日,大理卿崔台符言本寺狱空,诏送史馆,台符减磨勘二年减:原无,据《长编》卷三二五补。,少卿韩晋卿、杨汲一年。 九月十三日,大理卿杨汲等言狱空汲:原作「伋」,据《长编》卷三二九改。,诏付史馆。 十月六日,诏大理寺狱空,官吏量与支赐。 六年六月二十五日,龙图阁直学士、朝奉郎、权知开封府王存言三院狱空,诏开封府官吏并依元丰五年推恩。 十月十三日,朝奉郎、试大理卿杨汲言大理寺断绝狱空卿杨:原缺,据《长编》卷三四○补。,诏付史馆,以汲试刑部侍郎。 七年正月十八日,知开封府王存言司录司、左右军巡院狱空,乞付史馆。诏王存迁 官,官吏令第劳上司勋。 二月十一日,以开封府狱空,赐知府王存奖谕 书、银绢百匹两,推判官胡宗愈等银绢三十匹两。初,存等奏狱空空:原作「宗」,据《长编》卷三四三改。,命如故事迁官,而门下省以谓前此存等以狱空迁官,或赐章服,才半岁,今推赏不可,上乃命止赐诏及银绢而已。 四月十九日,大理卿王孝先言本寺狱空,诏降 奖谕。自今有司上狱空,令御史台、刑部按实。上以开封府、大理寺比岁务为狱空,恐希赏不实也。 八年四月四日,大理卿王孝先等言狱空,诏付秘书省,仍令学士院降诏奖谕。 哲宗元佑三年三月二十八日,开封府狱空,诏付史馆,权知府钱勰转一官,推官赐章服。 九月十七日,龙图阁待制、权知开封府钱勰知越州,朝奉大夫、仓部郎中范子谅知蕲州,朝奉大夫、新差提点河北西路刑狱林邵知光州邵:原作「郡」,据《长编》卷四一四改。,仍各赎铜二十斤。内勰展三年磨勘,邵展二年磨勘。坐奏狱空不实也。 绍圣二年正月十六日,龙图阁直学士、权知开封府王震言:「司录司、左右军巡院状,并无见勘公事及门留知在人请官。」诏送史馆,赐银绢章服、减磨勘年有〔差〕。 二十八日,前副都指挥使、保康军节度使苖授言殿前司狱空,诏赐银绢有差。 徽宗崇宁四年闰二月六日,诏开封府狱空,王宁特转两官。两经狱空,推官晏几道、何述、李注,推官转管勾使院贾炎,并转一官,仍赐章服;法曹曾谔转一官,减二年磨勘;仓曹杨允、户曹刘湜、兵曹陆偕、士曹张元膺,各减三年磨勘;军巡判官贺项、张华、孙况、张必,检法使臣李宗谨、程谅,各转一官,减二年磨勘。一经狱空,推官曹调赐金紫,工曹王良弼转一官;司录李士高减二年磨勘,候叙用了日收使;检法(司)[使]臣刘禹臣特与转一官,减二年磨勘。 开封府第一次狱空,申乞支破杂供库钱管设官吏,依立春祈神例,用衙前乐祗应。二狱空,蒙下户部支降钱二百贯文。欲望朝 九月十三日,大理寺札子:「勘会本寺今月七日狱空,已具奏闻去讫。伏(庭)[廷]特依近例,支赐钱下寺排设。」诏依例支赐钱二百贯文。 五年十月三日,开封尹时彦奏开封府一岁内四次狱空,乞宣付史馆。从之。 大观元年九月二十九日, 检会大观元年八月刑部、大理寺断绝(天)狱空,(夫)[未]曾推恩。取到大理寺状,勘会七月二十五日起首称办,到二十九日终断罪尽绝,八月一日申奏。今具到断绝官职位、姓名,数内王(衣)[依]、周泽、商守拙、林渊并自七月二十六日中书差。〔诏〕依崇宁四年例减半推恩,内周泽、商守拙各与减二年磨勘,王依、林渊比类施行,大理寺卿马防、少卿任良弼各转一官。 二年五月二十四日,中书省勘会大理寺今年四月二十七日狱空,诏〔依〕崇宁五年六月三日例推恩,朝请大夫、大理卿曹调,朝议大夫、大理少卿任 良弼,各与转行一官。 九月十四日,开封府尹宋乔年奏:「勘会今年五月十七日本府狱空,尝面奏乞不推恩,而训戒丁宁,不许辞免,且有劝能之语。臣仰承眷奖,不敢牢辞。今曾缺旬,囹圄再空,其管设官吏之类,已得指挥依例施行外,若更奖赉,显属侥幸。欲望慈圣特降睿旨,更不施行。」诏府尹令学士院降诏,余官降 书奖谕,人吏依例支赐。 三年二月十四日,前淮南东路提点刑狱公事吴慈奏,前任本路管下州县申到自大观元年至二年六月终狱空月日、次数,又陕州奏大观元年二月州院、司理院、平陆等县狱空月日。诏淮东提刑并陕州知州并降 书奖谕,平陆县知佐、通判、司理院当职各指射差遣一次,通判陕州、州院、(亭)[高]邮军军院、海州司理院当职官各支赐绢二十匹。 四年五月四日,文武百僚、尚书左仆射何执中等言:「(复)[伏]见开封府左治狱空,并断绝上表,乞宣付史馆。」从之。 政和元年十二月十一日,朝散大夫、知解州上官行奏:「臣昨任京东西路提刑,准大观元年八月七日御笔手诏,京师犴狱屡空,四方郡县又系不决,令监司虑囚决狱缺囹圄之空,遍及天下。臣受奉圣训,躬督州县,本年终一路州县并经狱空,京东近郡缺阖境澄清,悉资神化。臣尝具全路狱空应诏以闻,乞宣付史馆,以彰圣德。臣备员使事,无补涓尘,本年狱空,已曾两被敕书奖谕,州县狱官亦蒙朝(庭)[廷]渐加激劝。契勘京东旧系重法地分,素号狱讼烦冗。昨来全路狱空,与一州一县狱空事体不同,皆圣化旁达,民知不犯。考之编简,前此未闻。小臣区区,不避僭越,伏望特降睿旨,付之信史。」从之。 二年五月十八日,刑部奏:「知密州曹量奏,窃见诸路州县凡有狱空,自来未尝奏闻,欲乞今后令逐路提刑司据州县申到狱空去处,每月类聚奏闻,庶使无留刑禁,罪辜获免淹系。刑部欲依本官奏乞事理行下。」从之。 三年九月十二日,诏大理寺、开封府自今不得奏狱空,其推恩支赐并罢。 四年十一月二日,刑部奏:「淮南东路提点刑狱司申,据高邮知县状,具到狱空次数。本部看详,州县狱空,理当立法,令申提刑司类聚,月终奏闻。诏依。今据修下条:诸州县狱空并申提点刑狱司类聚,月终以闻。」 五年三月,诏:「已降处分,开封府限三日结绝公事。今两狱奏空,其官吏究心公事,依应批旨,即日奏上,颇见宣力,可依昨狱空例推恩。开封府尹盛章、少尹陈彦修、李孝端、左司录事李传正、右司录事王行可并转一官,余有官人减三年磨勘,无官人等第支赐。」 本寺本月二十一日两推狱空,已具表称贺奏闻。」诏大理卿李百宗、少卿李传正及正、丞各特转行一官,捉事使臣各支赐绢五匹,杖直 六年二月二十日,大理卿李百宗奏:「伏 节级、长行、通引官、捉事人、专知官各支赐绢三匹,表奏司各支赐绢二匹,余并依崇宁四年十月八日指挥推恩。 四月十五日,中书省言:「奉诏,开封两狱并四厢赤县并狱空,可取索官吏推狱等职次、姓名,拟定取旨推恩。除〔四〕厢两县官别作施行外,诏六曹官吏推狱等依两狱已得指挥推恩。尹王革、少尹张徽言、王规、司录赵靖、孟杨各转一官,内张徽言回授本宗有官有服亲,王规、赵靖依条施行;左右狱掾官陈翼等四人,议刑掾官范榛等二人,检法官梁立等四人,催促推勘公事并厅司使臣戚廉等六人,缺司使臣陈宗道等二人,左右狱推级葛思等二人,杂务掾官王直方等二人,奏报〔使〕臣戚友直、监门使臣沈皆、催促使臣赵鼎等三人,四厢官滕陶等四人,捉事使臣韩应等十一人,各减磨勘三年;开封(府)、祥符两县官许大年等九人,各减磨勘二年;左右狱推级贾乂等,各等第支赐。」 九月十七日,开封尹王革等奏:「契勘七月初十日,本府六曹两狱、四厢十六县狱空,已具表称贺讫。今保明到合推恩官吏下项。第一等三十一员按下文仅二十五员,疑有误。以下总数与实数亦多不合。:尹一员乞不推恩,少尹二员、司录二员、刑曹三员、左右狱掾令四员、议刑掾二员、检法使臣四员、催督并监勘公事听司使臣四员、吏人一名、催督并监勘公事准备差遣使臣二员。第二等一十九员:士曹官二员、议曹官一员、兵曹官二员、工曹官二员、旧新左厢官二员、东明鄢陵酸枣扶沟知县四员、催促公事官并使臣四员、书状兼奏报使臣一员、进武副尉一名。第三等三十五员:旧新右厢官二员、陈留中牟雍丘祥符长垣开封咸平阳武知县八员、杂务掾官二员、催督监勘公事准备差遣使臣一员、捉事使臣十七员、进义副尉一名、监大门使臣二员、提辖使臣二员。人吏,第一等四十三人:左右狱职级二人、推司一十三人、刑曹〔职〕级一名、典书一十人、户曹职级二人、典书二人、法司手分八人。第二等六十五人:左右狱推司二十人、士曹职级二人、典史四人、户曹典书六人、仪曹职级一名、典书五人、兵曹职级二人、典书一十人、刑曹典书五人、工曹职级一名、典书五人、催捉待报公事职级二人。第三等一百八十七人:士曹典书五人、户曹典书一十四人、兵曹典书二人、刑曹典书一名、工曹典书一名、奏司职级一名、典书一名、监读案典书四人、左右狱副典书八人、六曹副典书二十人、左右狱狱子五十人、六曹狱子三十七人、刑狱案职级七人、典书一十九人、副典书四人。」诏第一等官员各转一官,人吏有官资人各转一官资,无官资人各支赐绢一十匹。第二等官并有官人吏减三年磨勘,无官人吏各支赐绢七匹。第三等官并有官人吏各减二年磨勘,无官人吏各支赐绢七匹。第三等官 并有官人吏各减二年磨勘,无官人吏各支赐绢五匹此二句与上二句重复,惟赐绢数不同,疑有误。。左右狱狱子各支赐绢三匹,六曹狱子各支赐绢二匹。提刑钱归善等转一官,属官减三年磨勘。内王序、钱归善转行,余碍止法人依条回授,年限不同人依条施行。 开封尹王革奏,奉诏,开封府见禁公事稀少,仰催促结绝,冬祀前奏狱空。十月二十九日,据左右狱等处公事并已断绝,即日狱空。」诏许称贺。 十二月六日,太师、鲁国公臣蔡京言:「伏 七年四月三日,王革又奏:「奉诏,开封府见禁公事稀少,可催促奏狱空。据本府左右狱、六曹四厢并鄢陵县状,见禁公事并已断绝,即日狱空,乞宣付史馆。」诏送秘书省,仍拜表称贺。 重和元年十二月五日,诏开封府狱空,已降指挥等第推恩,并依政和六年九月例施行。盛章转一官;张徽言、王吉甫、李中正、梁立、戚廉、庞思转一官,并回(后)[授]本宗有官有服亲;孟彦弼、范榛依条减四年磨勘;秦焘更不推恩。 宣和五年十一月二十六日,缺阳元绍直言:「本州岛两狱并无见禁公事,各是狱空。」奉诏特许支破系省钱,赐宴犒设官吏。 高宗绍兴六年六月四日,大理寺奏左右推见禁公事勘断尽绝,即目狱空,省(纪)[记]得在京日本寺官上表称贺。诏免上表,令学士院降诏奖谕。十三年六月二十三日大理少卿朱斐等、二十二年五月一日大理卿许大英等、二十六年四月十九日大理少卿章焘等、二十九年正月一日大理少卿金安节等,及三十年四月十八日、三十一年五月八日大理寺并奏狱空,各诏免上表称贺,令学士院降诏奖谕。 十三年正月十五日,临安府奏左右司理府院禁勘公事并已结断了当,即目狱空。诏令学士院降诏奖谕。是年五月二十八日,临安府奏左右司理府院并管下钱塘等九县,内外一十二处,并皆狱空,降诏如前。 十九年三月十四日,上谕宰臣曰:「诸州申奏狱空,〔皆〕是将见禁罪人于县狱或(相)[厢]界藏寄,此风不可滋长。今后如奏狱空,可令监司验实,或有妄诞,即行按劾,仍令御史台觉察弹奏。若不惩戒,则奏甘露芝草之类,崇虚诞谩,无所不至矣。」 三十一年五月十二日,宰执进呈大理寺狱空,上曰:「今大理寺及临安府近在阙下,虽未敢谓刑错,然狱讼清简,冤抑得伸,亦庶几矣。惟是诸路宪臣或不得人,则吏强官弱,民无所诉。深恐此弊未革,卿等更宜商量措置。」 孝皇隆兴元年五月,知盱眙军周琮言本军狱空。十二月二十六日,大理卿李洪言大理狱空,乞上表称贺,不允,令学士院降诏奖谕,推级等于赃罚钱内等第支给食钱。 二年五月,知荆门军胡俦言本军狱空。同月,荆湖北路提点刑狱公事富元衡言本路狱空。十月,福建路提点刑狱公事任尽言〔言〕本路狱空。 干道二年正月,知兴化军张允蹈言本军狱空。三月二十一日,知扬州周琮言本州岛狱空。 四年八月十六日,大理卿韩元吉言大理狱空,乞上表称贺,不允,令学士院降诏奖谕,推级等于赃罚钱内等第支给食钱。 十九日,权发遣临安府周琮言本府狱空,降诏奖谕,推级等本府量行犒设。 五年二月二十二日,知扬州莫蒙言本州岛狱空。六月四日,大理卿沈度言大理狱空,降诏奖谕,推级等于赃罚钱内等第支给食钱。同日,知庐州郭振言本州岛狱空。 七年十二月二十五日,皇太子领临安尹惇言本府直司三院狱空,上表称贺,令学士院降诏奖谕,推级等本府量行犒设。 八年正月,知荆门军胡俦言本军狱空。二月,知赣州洪迈言本州岛狱空。 九月十一日,大理少卿马希言大理狱空,免上表,令学士院降诏奖谕,推级等于赃罚钱内等第支给食钱。 十一月,知赣州洪迈言本州岛狱空。 九年闰正月二十二日,皇太子领临安尹惇言本府狱空,诏免上表称贺,推级等本府量行犒设。二月六日,皇子判宁国府魏王恺言本府狱空,令学士院降诏奖谕。同日,知荆门军胡俦言本军狱空。七日,知赣州洪迈言本州岛狱空。十二月,知成都府薛良朋言本府狱空。 淳熙十六年闰五月二十三日,大理少卿陈倚等言大理狱空,乞上表称贺,诏免上表,令学士院降诏奖谕。 绍熙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大理寺丞周晔言:「旧例奏狱空,犒赏胥吏,凡所经由,等第支给,至数千缗。寺库既不能办,狱虽无系囚,但申省部,不敢陈奏,遂至赊作狱空,常欠利债。且屡空屡奏,尽善尽美,岂可以犒吏之故有隐于君父乎 臣又见狱空有奉表称贺之礼,有降诏奖谕之文。陛下谦冲,抑称贺而不许;人臣何德,受奖谕而不辞!且职事无旷,分所当然。乞明诏寺臣,凡遇狱空,悉以闻奏,无用犒吏,降诏奖谕亦乞特免。」从之。 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知临安府袁说友言本府狱空,诏学士院降诏奖谕。 嘉泰二年正月十五日,司农少卿兼知临安府丁常任言本府狱空,诏令学士院降诏奖谕。诏曰:「天府素号浩穰,比加缮治,庶务尤剧。卿通明详练,辅以儒雅,从容裁剸,弗弛弗苛,用能数月之间,下安其政,庭无留讼,狴犴空虚。朕以好生为德,期于无刑,首京师以示四方,卿之功茂矣。载览封章,良深嘉孍。」 四年七月七日,试太府卿兼知临安府王辅之言本府狱空,诏令学士院降诏奖谕。诏曰:「京师众大之区,狱事繁多,刑书填委,惟剸裁无滞,始足以表倡四方。卿本以公平,加之润饰,从容剖决,务得其情,迄无械系之民,卒至圄空之 。厥功茂矣,良用孍嘉。继自今以往,期于无刑,以广朕好生之德,顾不美哉!」 开禧元年正月二 十三日,权工部尚书兼知临安府赵师言本府狱空,诏令学士院降诏奖谕。诏曰:「犴狱之留,大《易》所戒。粤我国家哀民之愚,罹罪者众,每诏郡国,亡得淹系,至仁之念,盖与天通。卿属籍之英,法从之老,日繇才选,再领京邑,惟其强济开敏,平决如流,又能本之忠爱,以无冤者,圜扉之内,论谳用殚,朕甚嘉之。夫使上之德意志虑无壅,而民被恻隐之实惠,兹朕所望于承流宣化之臣也,顾可靳一札之褒,不使四方知劝而慕乎!」 二月二十五日,大理卿(无)[兼]删修 令官曾 等言:「本寺数月之间,狱凡再空。昨尝陈请,欲循故事上表,未蒙朝廷赐报。照得顷年特以犒吏薄费乞行请免,因此成例,恐非所以彰圣世无穷之休。欲望许令上表称贺,宣付史馆,以明帝王错刑之极功。所有依例合支犒设,本寺自于见追赃罚籍没钱内那融支遣,取自朝(庭)[廷]指挥施行。」诏免上表称贺,令学士院降诏奖谕。诏曰:「盖闻刑者所以辅治,而非所以致治也。今律令烦多,吏或深文,使吾元元,罹于非辜,朕甚痛之。故凡天下具狱,悉上廷尉,庶几哀矜审克,期于无刑。间者数月之间,圄空不试,至于一再再:原作「载」,据《咸淳临安志》卷六改。,非卿等持法平恕、蔽断详明之效欤!《书》不云乎:『俾予从欲以治,惟乃之休。』此舜之所以美 陶也。览奏来上,叹嘉不忘。与免上表称贺。」 二年二月十二日,直宝谟阁、权发遣临安军府事赵善防言本府狱空,诏令学士院降诏奖谕。诏曰:「夫刑,所以辅治也。惟教之未孚,民不幸而入于刑,非吾有司蔽断不留、审克亡滥,则刑者乃将以厉民,岂辅治之意哉!卿履洁抱公,化流京邑,悯兹有众,或底罪辜,能(单)[殚]厥心,济以民恕,俾狴犴毋(瘦)[瘐]死之苦,而国家广好生之仁,任吾攸守之事者,不当如是乎!览奏孍嘉,曷维其已。」 嘉定二年七月八日,大理寺言:「本寺狱空,欲遵累降指挥免上表称贺,仍免降诏奖谕外,有犒吏一节,欲于本寺赃罚钱内减半支给。」从之。 六年正月二十四日,直焕章阁、兼知临安府赵时侃言本府狱空,诏令学士院降诏奖谕。诏(元)[曰]:「惟众大之区,五方之民聚焉,故其俗错杂而丽于辟者众,欲犴狱之清难矣。卿儒雅而齐以通,强敏而行以恕,于兹累月,克底圄空者。广汉神于擿奸,不闻其能止奸;延笃明于听讼,不能使之无讼。载披卿奏,良用孍嘉。《诗》不云乎:『商邑翼翼,四方之极。』使朕好生之德达于天下,端自兹始,何惜玺褒,不以示劝!」 九年五月十二日,大理卿钱仲彪言:「本寺狱空实及一年,即与时暂狱空不同,欲遵典故,乞令上表称贺,宣付史馆。所有犒设吏人,即照旧例于本寺赃罚钱内减半支给。」诏依,令学士院降诏奖谕。诏(元)[曰]:「朕观至治之世,时和岁丰而礼逊之俗兴,家给人足而争夺之风息。是以刑错不试,囹圄屡空,朕 甚慕之。比岁(早)[旱]蝗,近延郊甸,每虑饥寒之民冒法抵罪,丽于廷尉者众也。而期月以来,狱无颂系,实惟汝等明刑弼教,风动四方,以称朕期于无刑之意。省览来奏,嘉孍不忘。所请上表宜免。」 十一年正月十六日,直徽猷阁、兼知临安府程覃言本府狱空,诏令学士院降诏奖谕。诏曰:「尔以材被选,典领神 ,驭吏爱民,恩威相济,诘奸禁暴,犴狱用虚。使朕庶几成、康错刑之风,尔尚继赵、张尹京之政。载披来奏,嘉孍不忘。」 十六年六月六日,太府卿、兼权户部侍郎兼、知临安府袁韶言本府狱空,诏令学士院降诏奖谕。诏曰:「朕为京师首善之地,布德流化,当自近始。德化不洽,刑狱滋烦,何以示四方万里哉!尔以通儒尹畿甸,明恕勤敏,百废具兴,严威不施,隐然弹压之望。刑清狱简,用奏圄空,斯可为承流者劝矣。批览来章,不忘嘉孍。」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四 冤 狱 冤狱 太祖建隆二年九月,诏:「幕职、州县官、检法官因引问检法雪活得人命乞酬奖者,自今须躬亲覆推,方得叙为功劳。余准唐长兴四年、晋开运二年 施行。若引问检法雪活者,不在叙劳之限。自后凡雪活,须元推勘官枉死已结案,除知州、系书官驳正本职不为雪活外,若检法官或转运,但他司经历官举驳别勘,因此驳议,从死得生,即理为雪活。若从初止作疑似,不指事状,或因罪人翻异别勘雪活者,即覆推官理为雪活,仍勘元推官一案断遣。或逢赦,亦须招罪状。其雪活得人者,替罢日刑部给与优牒,许非时参选。若雪活一人者,幕职循一资;州县官、幕职二人以上加章服;已有章服,加检校官;检校至五品以上及合赐章服,并京朝官雪活,并许比附奏裁。或覆推官妄欲变移,希冀酬奖,却为元推勘官对众凭者,其元驳议及覆推官各以出入人罪论。」 真宗咸平六年十二月, :「应自今叙雪活及捉贼劳绩,文武官等合与不合该酬奖者,并令审刑院详覆闻奏。」 景德二年五月二十一日,诏自今后雪活得人性命者理为劳绩。先是,著作佐郎曹定奏长吏雪活,乃其职分,不当更论课最。至是,判刑部慎从吉复上言,以为长吏误失用刑,率皆受责,雪活冤狱,曾不沾恩,惩劝之间,未协于理。故有是诏。 仁宗天圣四年八月八日,前权知石州判官冯元吉辨雪得百姓李海等两人不该极典,帝曰:「特与超授一资,仍赐绯章服。」 景佑二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审刑院定夺太常博士陈希亮雪活合得酬奖,诏赐绯。 三年九月二十一日,大理寺言:「据详断官杨务本、焦好问状,昨蕲州太常博士林宗言为盗官物该极典,寻疏驳覆勘,雪活得宗言死罪,乞赐酬奖。」诏各赐银绢三。 宝元元年二月二十九日,刑部言虞部员外郎郑知白雪活得徐德一名性命,合该酬奖,诏赐金紫。 八月九日,刑部言:「据前右军巡判官、大理寺丞冯振状,雪活得许从善一名,乞酬奖。看详不应编 酬奖。」诏候依例合移入川通判,与当一任通判。今后正该雪活条贯,即与酬奖。 康定二年三月七日,审刑院、大理寺言广济军录事参军麻永肩任和州录事参军日,雪活得贼人于诚、陈益死罪,合该 酬奖。诏与两使职官,赐绯。 神宗熙宁四年九月十六日,太子中允、检正中书刑房公事李承之以驳正法寺大辟四人及刑部失覆大辟一人,特迁太常丞。 高宗绍兴三年三月二十二日,惠州言:从政郎、前司士曹事兼管左推勘公事孟师尹入议状,驳正黄四等七名作凌迟处斩,录问驳正,无罪释放。诏孟师尹特与改合入官。 四年十月四日,诏右宣教郎、新知道州营道县 孟师尹与转一官,以师尹前任惠州司士曹,入议状驳正前勘官吏吕克勘入无罪人廖九等六人斩罪事,作无罪释放讫故也。 五年二月十七日,诏左朝奉大夫、知河州郑强躬亲鞫正汀州(永)[宁]化县冤狱大辟十人,与转两官。其知宁化县杨耆年勘断不当,候案到,令刑部于案后声说。汀州宁化县以大辟十人(其)[具]狱上郡,强躬临审问,亲加鞫治,又遣县官按验得实,皆非其罪,十人冤狱并获平反。刑部侍郎胡交修乞宠以增秩之赏,及乞将耆年勘断不当重加谴黜,故有是命。 六年七月二十七日,漳州言:司理参军、右迪功郎林聘明辨流、死罪刑名五件,计一十人,欲望推赏。刑部勘当,林聘明辨裁决公事五件,已得允当,其元勘不当去处,合下本处依条施行。诏林聘与减一年勘磨,余依。 七年十月九日,知信州永丰县事李景山上书:「〔伏〕见黄冈强盗初无事发之(回)[日],复无被盗之人,彼警捕之官贪功妄作,悉系平民二十有五人,违法锻练,致诬服者十有三人。有司观望,肆其惨毒,卒成其罪。审问之吏,属之武人,既不能辨其冤滥;议法之官,公事诞慢,又不能条其可否。而奸吏得以舞文,不俟闻而诛戮、实而流窜,斯民抱冤茹苦,吁天莫闻。朝廷移送九江辨正,其事昭然,殊无盗迹。既得其情,悉以上闻,朝廷以九江所推与黄冈不同,移邻路别勘,委监司亲鞫,果(背)[皆]平人而释之。然黄冈冤滥以渔为业,以船为居,遽为捕人尽驱而系之,所居八舟与夫舟中生生之具、衣物钱米之属,悉拘纳于公帑。臣愿黄冈尽以元舟钱米衣物归之,可乎 一时追捕者十有三人,而家属无虑十数人十数人:似当作「数十人」。,阅岁之久,必有流离转徙,或适他人、或为奴婢者,愿下元勘鞫郡寻访家属尽归之,可乎 黄冈既诬以为凶恶,洗外凌迟者二人洗外:似当作「法外」。,臣愿下黄冈访其亲属,官给钱米以存抚之,可乎 凡此数端,实幽明之急务。」从之。 二十六年六月二十一日,秘书省正字张孝祥言:「乞将去岁郊祀以前官吏犯赃私罪,除州县监临之官因民论诉,监司按劾,即依条看详审实外,如系取怒故相,并缘文致,有司观望鍜炼成罪之人,乞免审实,便与改正。」上宣谕曰:「近来如此雪正者甚〔多〕,已令刑部施行。」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四 断死罪 断死罪 淳熙四年五月二日,诏迪功郎、建康府右司理史光祖特改承事郎,仍减三年磨勘,以驳正死罪李庆等三十人推赏也。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四 出入罪 出入罪 淳熙元年六月四日,敕令所言:「大辟翻异,后来勘得县狱失实,乞止依干道敕条科罪;如系故增减情状,合从出入法施行。」从之。干道敕增立县以杖笞及无罪人作徒、流罪,或以徒、流罪作死罪送州,杖一百;若以杖笞及无罪人作死罪送州者,科徒一年刑名。先是,臣僚言县狱失实,当将官吏一等推坐出入之罪。刑寺谓县狱与州狱刑禁不同,故是看详之故是:似当作「故令」。。 六年十二月十六日,诏:「命官犯赃至死,后因理雪,特与减降,而元勘鞫官吏应坐失入死罪者,止从犯人所得流罪理为失入施行。」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五 亲决狱 宋会要辑稿 刑法五 亲决狱 太祖干德四年八月二十四日,帝御讲武殿亲录开封府系囚,会宥者数十人。 太宗太平兴国七年五月十六日,西窑务役夫夏遇醉殴伤队长杨彦进,召至便殿,帝亲问状。彦进具状,指挥使牛鹗素嫉遇,因巧诬之。帝怒,斩彦进,流鹗海岛,擢遇十将,仍赐束帛银带。先是,内园吏高进诬告役夫朱希恶迹,帝召问状,乃进尝求赂于希,希不与,诬之也。帝怒,杖进脊流海岛,希为庶人。至是,宰相以帝亲决狱,察见隐微,相率贺,仍请以其事付史馆,从之。 九年二月十三日,诏曰:「著作佐郎龙士元告其侄小喜之罪罪:原与下「狱」字互倒,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乙。,狱既具,将加刑,朕疑其有奸,因令有司再穷问,果得士元奸状。方今抚育黎元,钦恤刑宪,岂容照临之下,尚有冤枉之人!黩乱政经,损伤和气,望其安治,其可得乎!应两京及诸道州府,凡有鞫狱,宜令尽心,无致枉挠。」先是,士元居于单州,其兄士安卒十余年,子小喜承其父业。士元贪利,欲夺之,乃诬告小喜无赖好蒱博,将加罪斥去之。士元尝笞捶小喜喧呼,其母因惊而死。知州刘察、通判田贽尝为士元所召饮宴,故为具狱书奏。既引对,帝览之,疑小喜被诬,付御史台鞫之,果得实状。士元决杖,配商州衙前禁锢,察、贽俱免官,家财仍令中分。乃下是诏。 十五日,御崇政殿引见诸军人负罪被钳者,释之。先是,去年冬,有盗数人夜入人家 劫取财物,经时不获。帝欲必得之,令厚其赀赏,果有告者,乃军卒数人结约,夜踰垒垣而出夜踰垒垣:原缺,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二八补。,同行劫盗。后尽获其党而戮之。因 索军中因 索:原无,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二八补。,累有罪罚、凶恶无赖者,得数百余人得数百余人:原无,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二八补。,不忍悉诛,遂以铁钳钳其颈钳钳:原脱一「钳」字,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二八补。,羁于本军。至是尽释之,仍各赐钱三十文,旧日缺受缺。 六月二十六日,开封寡妇刘氏有奸状氏:原无,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补。,恐事露,忧悸成疾。复惧其子陈告,遂令侍婢陈诉陈:原无,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补。,称其子王元吉寘毒食中,因疾因:原无,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补。,但未死。事下右军巡按之,未得实状,移左军巡。推典受刘赂,掠治元吉掠:原无,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补。,元吉自诬。相次刘以疾死。及本府引问,元吉始以实对,府中徒系数月不能决,又移司录司,尽捕两军巡元推胥吏按问之,稍见诬构之迹构:原作「讲」,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改。。府中以追捕者众,列状引见。帝以元吉药母事状暗昧,令免死决徒。开封府将杖之,元吉大呼曰:「元吉苟受刑,府中官吏岂得了乎!须尽还元吉所用货赂。」府中不敢决,因问行赂之状,元吉历指之,遂具词 上言。元吉复令妻张挝登闻鼓,帝览之,临轩顾问,悉见其冤状,亟令中使收捕元推官吏,送御史台再鞫之。至是狱具,引见推官张雍、左右军巡判官韩昭裔、宋延煦延煦:原作「延照」,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改。,并夺一官勒停;左右军巡使殿直庞则、王业,并降充殿前承旨;又博州博平令杨处仁尝增改刘氏词状,亦追一官;医人陈士良诳称元吉尝用解毒药士:原作「上」;元:原作「之」。并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改。,曹司孙节受赂,并杖脊配沙门岛。司吏以依理一推鞫,等第给赏,又赐元吉妻张氏帛十匹。先是,元 吉系左军巡左:原缺,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改。,为狱吏系缚,谓之鼠弹筝,榜治备诸惨毒,不胜其苦。至是,帝复令缚狱吏,以其法偿之,吏宛转号叫宛:原作「死」,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改。,唯求速死。帝曰:「汝犹不胜其苦「胜其苦」及下「他」,原缺,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补。,他人能胜之乎 」及解其缚,两手不能举,良久方复。帝谓宰相曰:「刑狱有如此惨酷,京城尚如此,况僻远乎!」遂以谏议大夫辛仲甫代刘保勋知开封府甫代:原缺,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补。,保勋洎判官李继凝各夺一季俸凝:原缺,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补。。 雍熙二年十月一日,御崇政殿引问御史台、开封府禁囚数百人,据罪状轻重疏决之。既罢,谓宰臣:「朕录囚徒,殊不觉劳,但坐少时耳。如中外臣僚皆留心政务,天下安有不治者。古人宰一邑、治一郡,或致飞蝗避境、猛虎渡江,况人君能惠养黎庶,伸治冤滞,岂不感召和气乎!」宋琪等对曰:「陛下勤劳致治下:原缺,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四补。,苍生之幸也。」 端拱二年五月十九日,以旱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多所宽宥。分命常参官四十二人决天下狱。时自季春不雨,帝乃临轩亲决庶狱,是夜雨足。 淳化三年六月十六日,以暑甚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数百人,流罪以下悉与原赦。 七月二十五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流罪以下悉从原宥。寻敕诸路,见禁囚除四杀、官典犯正枉法赃外,余死罪降从流,流已下递减一等,杖已下释之。 之以为鉴 五年正月十三日,以春和在候,闵其幽系,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流已下悉从原宥。帝谓宰相曰:「古人立法非欲察,盖欲亲善远罪者 诫耳。既犯刑宪系牢狱者,有司宜尽心听断,无有壅滞,斯为供职矣。」 四月十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流罪已下悉从原放。帝以炎月决狱(雍)[壅]滞,诏劾知开封府张宏已下。及宏请罪,复释之。 至道元年二月十二日,(入)[以]京畿阙雨,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流已下悉原减,其毁伤支体干人命者,听从法隐设,及逋欠者理纳偿官,余罪皆从轻重,非故犯者悉原之。殿中丞常显信以前知兖州日坐事为通判李延所讼,出为团练副使;大理评事林倓隐漏前任赃罪,除名配商州衙前;大理评事宋克正前知考城县,擅出官仓斛斗入己,贷死除名,配商州衙前。帝又谓左右曰:「外州刑狱多有淹系,盖官吏不能躬亲科断。朕今顷刻间悉与疏理,又何难哉!」乃谕开封府判官杨徽之已下,应犯杖罪即躬亲区处,不得更付所司。 四月二十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除十恶、四杀、官典犯赃、损散官物外,自大辟罪以下并与原减。大理寺丞魏霁坐劾事河阴与官吏宴饮,特免见任。侍御史张利涉益州为政浚急,(泊)[洎]盗攻剑门,亦以此为言。帝诘其致寇之由,利涉不能对,遣出具 来上。帝以三司别有系囚,多委左右军巡院,动淹时月,不速断囚,诏自今三司屡更,可下两军巡,只令本部判官当厅推鞫。 真宗咸平元年二月六日,帝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并减等,情理可恕者并释之。(以)[仍]诏 西京(乃)[及]诸路系囚,限 到日,长(史尽)[吏画]时决断,如有冤滥,即与申理,限三日内毕具闻奏。追证未圆、候对 者,亦速为结绝。老幼疾患不任科责者,流、徒罪准律收罚,杖已下释之。时以彗星见也。 三年二月二十日,以京畿阙雨,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多所原宥。 四年二月十一日,以京畿阙雨,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死罪者详覆之,余悉从轻,杖已下释之。 七月十九日,御便殿,引见三司军将赵永昌临讯之。永昌凶狠无行,督运江南,所为多不法,知饶州韩昌龄廉其赃状及违禁事,移于转运司冯亮,坐决杖停职。遂挝登闻鼓,讼昌龄与亮讪谤朝政,仍伪为印作亮等求解之状,诏下御史台鞫问。帝察其诈,引见,召前饶州录事杨杰证其事,永昌屈伏,遂斩之,释亮不问,而昌龄以酒过贬郢州团练副使。 六年十一月一日,以万安太后疾,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徒已上递减一等,杖已下并释之。 景德二年四月二十三日,令军头司自今引见罪人,召法官先定刑名。时本司言,开封府狱囚当引见,不坐格律,请再送引见司定断,帝虑其稽迟,故有是诏。 三年四月十五日,命枢密直学士刘琮、西上合门使李允则、工部侍郎董俨、龙图阁待制戚纶、宫苑使刘承珪珪:原作「圭」,据《长编》卷六二改。、知制诰朱巽、龙图阁待制陈彭年、东上合门使曹利用,分诣三司、御史台、开封府、殿前侍卫马步军司编叙系囚。翌日, 帝御崇政殿临决之,杂犯死罪降流,流、徒递降,杖、笞释之。时御史台引都官员外郎窦諲,前知京兆府长安县,坐苛刻劾罪。帝曰曰:原无,据《长编》卷六二补。:「亲民之官,不循理道,酷用刑罚,宜摈弃也。」遂令分司西京。除杀人者论如律,余罪递降、释之。日旰既罢,复令军头司、引见司覆奏所决刑名,审视讫,乃命施行。自是每岁暑热,皆遣官编排,亲临疏放,遂为定制。 四年闰五月二十七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多所原减。 大中祥符元年五月十七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流已下递减一等,笞、杖释原之。 二年五月十二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死罪从流,流从徒,徒从杖,其下并释之,杀人者依法。民有户绝而妻鬻产适他族者,至是事发而估钱已费用。有司议,准法产业当没官,帝令以产业给见主,纳估钱支与存者支与存者:原作「者存之」,据《长编》卷七一改。。 三年五月十七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唯强盗准法,余死罪降从流,流、徒并降从杖,流仍配隶,杖已下释之,凡五百五十九人。 四年五月十四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杀人者死,自余死及徒、流递减一等,杖已下释之。五年五月十三日、六年五月一日、八年五月十四日、天禧三年五月十五日、四年六月九日,并同此制。 七年正月十四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多所原减。以车驾行幸故。 五月二十二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死罪至徒、流递减,杖已下释之。赃 吏董茔配曰外牢城按《长编》卷八二大中祥符七年六月丙辰(二日)诏有眉州通判黄莹以纳贿配白州,应即此事,此句当作「赃史黄莹配白州牢城。」,永不与官。前一日编排外,至日又遣中使以《罪目》二卷付宰臣王旦等,令与知开封府王〔曙〕等再(祥)[详]审讫施行。 天禧元年五月十三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死罪情理轻者流海岛,徒、流递减一等,杖已下释之。 五年五月一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死罪降从流,流从〔徒〕,杖已下释之。 干兴元年五月七日,仁宗即位未改元。帝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各从原降。 仁宗天圣元年三月九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既原减讫,又出军头司所录刑名示中书、枢密院,再令看(祥)[详],始付外施行。」 二年五月九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杂犯死罪已下递减一等,杖已下释之。三年五月九日、四年五月十三日、五年五月十三日、八年三月九日、九年五月十九日、景佑元年三月二十三日、二年五月十三日、宝元二年五月十五日、庆历二年五月九日、三年五月四日、四年五月九日、五年四月一日、六年五月一日、九月七日、七年三月八日、八年三月二十四日、皇佑元年三月二十五日、二年六月二十八日、(五)[三]年五月二十八日、四年三月十六日、六年正月二十六日、嘉佑七年二月五日,并同此制。 七年五月十五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减原者四十三人。军卒亡命限一月首露,送所管依例原减,至死者奏裁。仍诏今日已前诸处送到及已追未(致)[至]诸色人, 候勘到所犯情罪,仰依疏决例断讫奏闻。有疑虑者奏裁。其逃走军人更不刺面,依旧收管,及疏决已前军人犯死罪者,并奏取旨。十年四月六日,减降死罪、原减亡命军卒同此制。 明道二年五月十四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减重罪,(事)[释]轻罪。仍诏疏决(其)[以]前诸罪人,追逮未至,须到(吴)[具] ,(进)[准]疏决施行;若疑狱及死罪者,听奏取旨;在籍逃亡能自归若获者,更不刺面,许还本所。自后每疏决,悉用此制。 景佑二年五月十九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死罪从流,流已下原之。 七月二十五日,帝(已)[以]杀情可闵者,依减降决配五百里外牢城,其余流罪降徒,杖已下并放。」先是,诏疑罪奏裁,故始立为定法。 并为已杀人者,并十恶、官典正枉法赃、监主自盗、伪造符印、放火依法外,杂犯死罪并降从徒,情理重及 五月疏决罪人,有事发未追,合该降释,遂诏刑部:「应三京畿县见禁罪人,除劫、谋、故、 四年五月九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帝谓宰臣王随曰:「今旦皇子诞生,疏决固宜宽贷。」随等拜贺。是日,死罪降从流配岭南牢城者五人,流罪配近郡军籍者五人、徒十三人,杖笞三十一人并释之。 宝元二年四月二十五日,开封府言:「今后疏放前,有罪人称祖、父告敕在外及妇人称有娠,乞且送知在;如无官告、娠孕,不与原免。」从之。 康定元年五月十一日,诏以近降德音,更不疏 决系囚。 二年五月九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流已下减一等,杖已下原之。 庆历四年三月十四日,开封府言酸枣县吏受赇拷掠平人,事发而逃。帝曰:「吏人舞文受赇,虽仲夏疏理,勿以常例原之。」 皇佑五年五月十三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杂犯死罪已下递减一等,徒已下释之。至和元年正月二十五日、二年四月二十三日、嘉佑元年四月二十三日、二年二月三日、八月二十六日、三年二月十二日、闰十二月十六日、四年四月二十八日、五年二月三日、五月十九日、六年二月十二日、六月十七日,并同此制。 嘉佑七年五月八日,诏:「自今疏决罪人,以降指挥所至时刻为限,在编排后者,(每)[毋]得以减论。」 杀情可闵者决配五百里外牢城 英宗治平元年二月二十二日,帝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杂犯死罪以下递减一等,杖已下释之,,强劫罪至死者广南牢城,情理重者广南远恶州军。二年二月十七日、六月四日、三年三月十四日、六月二十六日,并同此制。 治平四年四月十九日,神宗即位未改元。上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杂犯死罪已下递降一等,杖已下释之。熙宁元年三月二十八日、三年八月九日、四年六月十三日、五年四月五日、六年七月十三日、七年三月五日、八年五月一日、十年三月二十一日、元丰元年三月七日、四年四月十五日、六年 五月十五日、七年五月十四日,并同此制。 杀者并为已杀人者,并十恶、强盗、伪造符印、放火、官员犯 神宗熙宁九年六月十五日,上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除犯谋杀、(人)[入]杀情理轻者减一等,并杂犯死罪情理重者,依所降决讫,并刺面配千里外牢城,断讫录案闻奏。强盗罪至死情理轻者,减一等,刺配本住处三千里外牢城。开封府界诸县见禁罪人,一依上项疏决。指挥到时以前,应犯徒罪并降从杖,杖罪已下只委本县断放,徒已下罪即解府,依疏决施行。 己赃、将校军人公人犯枉法赃、监主自盗赃并依法〔外〕,其余犯死罪降从流,流降从徒,徒降从杖,杖已下并放。内 九月十一日,诏开封府该今年六月十五日疏决,内见禁(布)[有]孕妇人系杖罪情轻者,并释之。 元丰三年四月十七日,审刑院、刑部言:「宣州民叶元有为同居兄乱其妻,缢杀之,又杀兄子,而强其父与嫂为约契,不讼于官。邻里发其事,州为上请。」上批:「同居兄乱其妻,或强或和,既本无证左,又罪人今皆已死,则二者同出于叶元有一口「同」原作「周」,「有」原无,并据《长编》卷三○三改、补。,不足以定罪。然以妻子之爱,既罔其父,又杀其兄,继戕其侄,背逆天理,伤败人伦,宜以殴兄至死律论。」 哲宗元佑元年正月十七日,上御延和殿,疏决在京系囚,除常赦所不原外,杂犯死罪已下降一等,杖已下释之。二年四月七日、六年六月一日,并同此制。 元符三年十二月九日,徽 宗即(已元民立)〔位未改元〕。诏:「皇太后服药,宜施恩宥,以速康和。」御崇政殿,疏决在京见禁罪人。 徽宗崇宁元年闰六月八日,上御崇政殿疏决罪人,如故事。二年六月十五日、三年六月二十二日、四年六月十二日、五年六月十二日、大观元年六月二十二日、二年五月二日、三年五月十三日、四年八月二十二日,政和元年四月二十四日、二年五月七日、三年五月六日、五年五月十三日、六年六月八日、八年六月十九日、宣和元年五月二十七日、三年闰五月十五日、四年五月二十九日、五年五月十八日、六年五月二十六日、七年六月十一日,并同此制。 杀情理轻者减一等,并杂犯死罪情理重者,依所降决讫,并刺配千里外牢城,断讫录案闻奏。强盗罪至死,依所降决讫,情理重者刺配广南远恶处,情理轻者刺配二千里外,并牢城。又诏东京大理寺、御史台、殿前马步三司、开封府、京畿、西京、南京、北京及诸县准此。 杀并为已杀人者,并十恶、伪造符印、放火、官员犯入己赃、将校军人公人犯枉法赃、监主自盗赃,并依法〔外〕,其余杂犯死罪降从流,流罪降从徒,徒罪降从杖,杖罪已下并放。内 高宗建炎二年六月十一日,疏决行在扬州并属县及行在大理寺、御史台、殿前马步三司见禁罪人,除犯劫杀、谋杀、故杀、三年七月三日行在疏决建康府、四年六月十一日、绍兴元年六月二十三日行 在疏决越州,并同此制。 绍兴二年五月二十四日,诏:「今月二十五日疏决临安府并属县及行在大理寺、御史台、殿前司、马军司、步军司见禁罪人,依例差官编排引见。大理寺、御史台宜差户部侍郎黄叔敖、同管客省四方馆合门公事刘公彦,临安府、殿前司、马军司、步军司宜差工部侍郎韩肖胄、同管客省四方馆合门公事宋籛孙。」 二十五日,上御后殿疏决临安府并属县、行在诸司系囚,除犯四杀、十恶、伪造符印、放火、官员犯(人)[入]杀情理轻者减一等,并杂犯死罪情理重者,依所降决讫,并刺配千里外牢城,断讫录按闻奏。强盗罪至死,依所降决讫,情理重者刺配广南远恶处,情理轻者刺配二千里外,并牢城。 己赃、将校军人公人犯枉法赃、监主自盗赃,并依法〔外〕,其余杂犯死罪递降一等,杖罪已下释之。内三年六月二十四日、四年六月二十五日、五年五月二十五日、六年六月十六日、七年六月二十二日、八年六月五日、九年六月十三日、十年闰六月二日、十一年六月五日、十二年六月二十三日、十三年五月二十七日、十四年六月二十六日、十五年七月二日、十六年六月十六日、十七年六月二十七日、十八年六月七日、十九年六月十九日、二十年七月四日、二十一年六月九日、二十二年六月十九日、二十三年六月十九日、二十四年六月十二日、二十五年七月四日、二十六 年六月二十四日、二十七年六月九日、二十八年六月十四日、二十九年闰六月二日、三十年六月九日、三十一年六月二十五日、三十二年六月四日,并如此制。 三年六月二十四日,军头司引见疏决罪人,大理寺一火一名,临安府三火三名,杖罪并放。 四年六月二十四日,诏:「今月二十五日疏决临安府并属县及行〔在〕大理寺、御史台、殿前司、马军司、〔步军司〕见禁罪人,依例差官编排引见。大理寺、御史台宜差户部尚书黄叔敖、带御器械杨沂中,临安府、殿前司、马军司、步军司宜差吏部侍郎郑滋、同(馆)[管]客省四方馆合门公事韩恕。」 二十五日,军头司引见大理寺、临安府疏决罪人,有旨放。 八年六月三日,临安府勘到故知合门事潘永思、干事人郭寿之私用过钱物情节,内寿之招认使过钱三千缗,余七人共认各不下一二千缗。上曰:「既无文约,又别无照据,必是郭寿〔之〕妄有通摊,岂可抑勒招承 可除寿之外,余并日下放免。」赵鼎以下退而赞上之聪明,曰:「此一事胜疏决多矣。」盖时方盛暑,已(释)[择]初五日疏决,故有是言。 孝宗隆兴元年六月十九日,上御后殿录行在诸司系囚,杂犯死罪已下递降一等,杖已下释之。隆兴二年六月十六日、干道元年六月一日、二年六月七日,并同此制。 干道三年六月二十三日,上御后殿引见疏决罪人,寻有旨引见例疏放。 四年五月二十八日,上御后殿疏决罪 人,如二(十)[年]六月之制。 六月七日,上谓宰相曰:「朕前日见疏决全是文具,可具典故将来。」蒋芾奏曰:「祖宗朝皆人主自临决囚徒,不拘暑月。至景德中,盛暑临决,遂为定制。」上曰:「朕欲依祖宗故事,先令有司具囚情 ,前数日进入,朕亲阅之,可释者释之,可罪者罪之,庶不为虚文。可降指挥,今后并依祖宗典故。」 八日,诏:「自今每岁疏决,依祖宗典故,预行差官前去御史台、大理寺、临安府、殿前、马、步军司编叙系囚,定其罪目,申尚书省进呈。」 七月二十七日,诏:「阴雨未晴,窃虑刑狱淹延,有奸和气,御史台、大理寺差梁克家、张说,临安府、殿前、马、步军司差陈弥作、康湑,编叙系囚,定其罪目,申尚书省取旨,点定名件,择日引见,临轩审问,决遣罪人。」二十八日,诏:「临轩虑问,决遣罪人,编排引见官差汪大猷、张说、周淙、宋直温。其日俟进食,后殿特坐引呈,并依疏失罪人体例施行。」三十日,上特御后殿,临轩引见决遣罪人,余依今年五月之制。 六年闰五月十日,诏:「今岁疏决,御史台、大理寺差郑闻、张说,临安府、殿前、马、步军司差王秬、宋钧,将见禁罪人编叙系囚,定其罪目,申尚书省进呈取旨,择日引见。」十一日,诏疏决罪人,编排引见差官汪大猷、张说、姚宪、宋钧。十四日,上御崇政殿,疏决罪人,依四年七月之制。 七年六月五日,诏:「今岁疏决,御史台、大理寺差叶衡、宋钧,临安府、殿前、马、步军司差 司马伋、王抃,将见禁罪人编叙系囚,定其罪目,申尚书进呈,取旨降下,择日引见。」七日,诏疏决罪人,编排引见官差王秬、宋钧、晁公武、王抃。十一日,宰臣虞允文奏:「皇太子昨至临(临)安府引问公事,内一二轻罪便可疏决,属吏白之太子,不许,以临轩疏决在近故也。」上曰:「甚善。」十四日,上御后殿疏决罪人,如六年闰五月之制。 八年四月,诏:「今岁疏决,御史台、大理寺差韩元吉、徐本中,临安府、殿前、马、步军司差马希言、龙雱,将见禁罪人编叙系囚,定其罪目,申尚书省进呈,取旨降下,择日引见。」 六月七日,诏疏决罪人,编排引见官差郑闻、徐本中、莫(蒙)[蒙]。十二日,上御后殿疏决罪人,如(十)[七]年六月之制。 九年五月二十八日,诏:「今岁疏决,御史台、大理寺差韩元吉、王抃,临安府、殿前、马、步军司差马希言、龙雱,将见禁罪人编叙系囚,定其罪目,申尚书省进呈,取旨降下,择日引见。」三十日,诏疏决罪人,编排引见官差沈度、龙雱。六月一日,上御后殿疏决罪人,如八年之制。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五 省狱此标题原无,据天头原批补。 省狱此标题原无,据天头原批补。 太祖建隆二年六月九日,以旱,诏:「东京管内见禁罪人,除恶逆、不孝、劫贼、故杀、放火、官典受枉法赃不放外,其余杂犯死罪,除同情共犯头首处死,余并减一等配灵武,流罪以下减三等,杖罪已下并放。所有不该释放罪人,令开封府尹速与疏决。其大名府、滑、卫、澶、郓、濮、齐、相、磁、(刑)[邢]、洺、贝、冀、博、镇、深、赵、易、定、祁、沧、德、瀛、莫、雄、霸 州,敕到日并依此处分。」 太宗太平兴国九年六月八日,遣殿中侍御史李范等八人往两浙、淮南、江南、西川、广南录问刑狱。先是,登闻院引对妇人李氏,自陈云无儿息,身且病,恐一旦溘死,家业委弃,欲未死有所归。帝因谓臣曰:「此妇人数日前朕已令开封府依所欲裁置之,今复来告诉,称其父已被系矣。此是小事,何用禁系 京辇之下尚敢如此,天下至广,冤枉可知。朕恨不能 阅天下狱讼阅:原作「关」,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改。,亲行决断亲:原作「新」,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改。。每见大理寺断遣诸州刑狱,多为其中有小未尽即却之。今国家封疆广远疆:原作「强」,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改。,来往动是五七千里,再令勘覆,转是淹延淹:原作「掩」,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改。。今后宜令周细详酌,如不干人命,便与断决,不须重勘。」宋琪等曰:「谨奉诏。」即日分遣使焉。 雍熙二年八月一日,诏曰:「朕以庶政之中,狱讼为切,钦恤之意,何尝暂忘。盖郡县至广,械系者众,苟有冤抑,即伤至和。今遣秘书丞崔维翰等六人分往两浙、荆湖、福建、江南、淮南,逐路按问,小事即决之,大事须证左者促行之,仍廉察官吏勤惰以闻。」 四年正月十六日,诏曰:「庶务之中,惟刑是恤,苟狱讼有所枉抑,则和气为之损伤之:原无,据《宋大诏令集》卷二○○补。。宜遣右补阙韩援等分往西川、岭南、江浙等路按问刑狱,小事即决之,大事趣令结绝。事有可断而官吏故为稽缓者,鞫其状以闻。官吏临事强明,狱无 滞者,亦以名闻,当行旌赏。见禁人内有命官并合该申奏者,具案以闻。」 端拱二年四月四日,遣殿中侍御史 刘丹等八人分录天下刑禁。 五月十九日,诏曰:「昨以炎热在候,听览余闲,狴牢尽出于击囚,轩陛躬行于断决。冀申淹滞,罔惮勤劳。载念方州,实繁庶狱,或官吏不明于详谳,则缧珌得无于冤沉 是用特遣使臣,就令疏决,庶洽和平之气,式昭钦恤之仁。宜差朝官、京官四十人,分十四路。往逐处点检见禁罪人。流罪已下如录问无阙违,又非钱谷干系者,与本处知州军、通判等约法决遣,不得淹滞刑禁。」 淳化元年四月五日,以自春不雨,选近臣分往诸处决刑狱。 三年五月十六日,以久旱,分遣常参官乘传往诸路决狱。帝以久愆时雨,忧形于色,谓宰相曰:「亢阳滋甚亢阳:原作「我旱」,据《长编》卷三三改。,朕恳祷精至,并走神祇而犹未获膏泽者,岂非四方刑狱冤滥、郡县吏不称职、朝廷政理有所缺乎!」是夕降雨尺余。翌日,宰相以时雨应期,相率拜贺,帝曰:「朕孜孜求理,视民如伤,内省于心,无所负矣,而久愆时雨。盖阴阳之数非朕所忧,朕所忧者在政化之未孚、官吏之不称职耳。」因切责宰相,李昉等惭惧拜伏,退上表待罪,诏答之。 五年正月十六日,遣京朝官十七人分诣诸州决遣刑狱,因饥持(伏)[杖]劫夺藏粟,止诛为首者,余悉减死论。 至道元年四月十九日,诏曰:「朕抚临区夏,勤恤黎元,每夙夜以惟寅以:原作「之」,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一五改。,庶昆虫之咸遂,而刑罚未措,狱讼尚繁。适当炎酷之时,虑郁和平之气,言念于此,良深惕然。是以分命使臣是以:原无,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一五补。,往申宽典,俾无枉 挠,称朕意焉。宜令常参官乘传分往诸路,与长吏同决遣刑狱。应恶逆、四杀、官典犯赃、欠负官物见行催理不赦外,其劫盗止诛首恶,余党悉杖脊刺面,配本处牢城配: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一五补。。其余罪流以下递降一等,杖已下放。所至决遣讫,具刑名事状,附疾置以闻。」时命侍御史元 、职方员外郎李范、户部员外郎魏廷式、都官员外郎孙纮、比部员外郎直昭文馆勾中正、虞部员外郎吕宏之、太常博士直昭文馆席羲叟、太常博士李昭素、《春秋》博士王柄、太常丞剧元吉、殿中丞李居简、梁正、马表微、著作郎李通微、太子中舍彭绘、著作佐郎杨士元、直史馆赵况、直集贤院赵安仁、大理寺丞张维、乐世隆、李承信等二十二人,殿直陈居爽等十人,三班奉职崔懿等十二人,凡四十五人分往焉。 真宗咸平元年二月五日,诏曰:「朕钦承先训,嗣守鸿图,视民如伤,惟刑是恤。言念庶狱,尚多系囚,或冤枉莫伸,或滞淹未决,感伤和气,莫甚于斯于: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一改。。凡尔庶僚,各宜匪懈。应在京禁囚,已亲疏决已亲疏决:《宋大诏令集》卷二○一作「朕已躬亲疏决」。,其西京、诸路系囚,限 到日,长吏画时决断画:原作「尽」,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一改。,如有冤滥,便与申理,限三日内毕闻奏「毕」下《宋大诏令集》卷二○一有「具」字。。内追证未圆、须对 者,疾速结绝。老幼疾患不任科责者,流、徒罪准律收赎,杖已下并放。若久折官物、经赦未放者,并具析申奏,当议除放。禁囚无食者,量破官米。狱内扫洒洁净,供给水浆,职官专切检校。枷杖轻重,并须一依令式,不得踰越制度。」 四月一日,以旱命 翰林学士宋湜、王旦、知制诰李若拙疏决三司、御史台、开封府系囚。诏曰:「朕道未方古,德罔洽人,致使庶狱尚繁「庶」原作「度」,「繁」原作「系」,并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一改。,五刑未措,兴言及此,良用愧焉。载念黎人,陷于刑辟。或槚楚之下,痛急自诬;或狴牢之中,苦极谁诉。感伤和气,职此之由。是用分命使车, 诣方郡,申此纳隍之意,成予空圄之心。宜遣常参官驰往诸路,疏决刑狱。」 三年十月二十三日,命翰林学士王钦若、知制诰梁颢为西川峡路安抚使颢:原作「灏」,据《宋史》卷二九六《梁颢传》改。杀并为已杀人不降外,余死罪、徒、流、流已下递降等,杖已下释之。死罪合该减降情理难恕者,疾置以闻。 ,仍诏所至录问系囚,除十恶至死,官典犯正枉法赃至杀人,劫杀、谋杀、故杀、 四年二月十二日,诏曰:「去冬以来,嘉雪未普,今春将半,膏泽尚愆。农事方兴,亢阳是惧。 走郡望 :原作「编」,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五一改。,精祈上穹,感应未闻,祈畏良切。得非郡国之内,狱讼滋彰,狴牢之间,缧系淹久,或伤和气和: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五一补。,乃兆灾氛!是遣使车,巡行诸路,决其留滞,务尽哀矜。宜令库部员外郎程渥等乘驿分诣诸路,疏理系囚,杖已下并放。内有公然淹缓刑狱之处,具事以闻。」 六年二月十九日,遣朝臣使臣分往京东西、淮南水灾州军赈恤贫民,疏理刑狱。 六月八日,诏陕西诸州疏理系囚。 景德元年正月二十五日,平虏城上言军营遗火,焚居人庐舍甚众,遣合门祗候谢德权乘驿至宁边军,会孙全照同往穷诘其故。军民谋剽财物者,并按军令; 军校不知情者,决杖,隶别州员僚直;余并论如律。 八月十六日,诏曰:「江吴之分,亢暵为灾,言念蒸民,遘之艰食,至婴法网,或系圆扉,特命使车,就加钦恤。宜令户部判官李防、直史馆张知白、合门祗候李守仁、郭盛、乘驿分诣江南东西疏理系囚,据见禁罪人,与长吏已下勘问,诣实情 ,限三日内依法断遣。若重罪照证未圆者,亦须催促了当。民间有不便(者)[之]事,相度利害以闻。名山大川灵祠,委长吏精虔祭醮。」 二十七日,诏曰:「朕临驭寰区,忧勤政理,眷惟远俗,尤所注怀。虑庶狱之稽留,或齐民之疾苦,是用下诏疏决,命使抚存,特申钦恤之恩,以慰黎元之望。宜令直史馆何亮、合门祗候康元乘驿往广南东西路疏理系囚。民间不便事,与长吏实封以闻封: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一补。;所至父老、军校犒劳抚问之。」 三年九月五日,以淮南秋旱民饥,命转运使疏理管内系囚。 二十六日,诏给事中董俨、职方员外郎韩国华、知开封府张雍同虑问本府见禁罪人。情理轻者,实时决遣;其连逮证勘者,有催督结绝,无使留滞。时府狱禁囚二百余人,虑其决断淹延故也。 十二月二十二日,命盐铁判官冯亮、直史馆陈尧佐、合门祗候高维忠、侍其振分开封府界提点刑狱提点:疑当作「疏决」。。 大中祥符二年五月十二日,以陕西旱,遣三司盐铁判官杨可驰驿往疏决系囚,除罪至死及官典犯赃外,余流罪已下递降一等,杖已下释之,杂犯死罪 情理可闵者奏裁。」 三年八月十八日,以淮南旱,诏转运、提点刑狱官疏理系囚,并从减等。民有盗粟食者,量事裁遣。 七年六月五日,诏曰:「齐民之刑,惟舜犹恤。导扬善气,方属于丰穰;长养仁风,适当于炎暑。念兹缧绁兹: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一五补。,或有系淹,特示宽恩,并从轻典。除在京禁囚朕已亲疏决外,宜令两京、诸路限 到,据见禁罪人除重刑外,便仰长吏躬亲详鞫情 ,流罪降等决遣,杖已下释之。官典等不得一例减降。管内县分应系杖罪,并就县疏放。」 天禧三年八月十五日,命开封府释杖已下系囚。 五年五月一日,诏曰:「朕抚驭寰区,忧勤旰昃,属歊蒸之戒候,虑刑罚之滋冤。是用祗率旧章,亲决庶狱。虽浩穰之地,咸被于矜宽;而溥率之间,岂无于淹系 爰申诞告,式洽至仁。应两京、诸路流罪降从徒,徒、杖、杖已下并放。内十恶、五逆、官典犯赃、持杖行劫、盗官物、伪造符印、放火等罪,不在此限。」是日,帝亲疏决京师系囚,复下是诏。 仁宗天圣十年三月二十七日,诏曰:「江淮之间,愆亢为沴,宜示从宽之典,用苏艰食之民。昨命马季良等体量安抚,候到灾伤州,索见禁囚,与长吏讯问。除死罪及情理巨蠹凶恶为民患、官典犯罪不以轻重并如法外,自余徒、流递降一等,杖已下并放;杂犯死罪刑名疑虑情可悯者,具事驿奏。」 景佑二年五月二十四日,诏逐路转运使副、提点刑狱、朝臣、使臣分于辖下州军疏决刑狱。 二十七日,中书门下言:「已差府界提举朝臣、使臣及台官高若讷、萧定基等,分逐县疏决刑禁,欲令因便密切体量逐县昨经霖雨,收刈不及夏麦并渰浸低下秋田分数,具实以闻,不得下司行遣,引惹陈诉。」从之。 六月二日,中书门下言:「今年五月二十五日,已降 令,应诸州军县等见禁系罪人,令转运、提刑司分头疏理。所有路、州、军奏取 裁公案,欲令法寺看详,如系五月二十五日已前事发,并依今来疏理施行。」从之。 七月二十五日,诏以兴国寺灾,见禁人更不根问,并特放罪。三京畿县见禁罪人,各差官减降疏决,杂犯死罪降从流,流罪从徒,杖已下并放。 八月五日,淮南转运使言:「准诏往辖下州军疏理见禁罪人,其加役流已下徒役人,乞许依德音例疏放。」诏应系今年五月二十五日以前配到者,并放逐便。 四年五月十三日,诏在京已行疏决,其开封诸县、西京南京畿县见禁罪人,各差官疏决,杂犯死罪以下递降一等,杖已下放。 康定元年六月十一日,诏三京疏决刑狱,在京翰林学士王尧臣、天章阁待制宋祁祁:原作「祈」,据《宋史》卷二八四《宋祁传》改。,西京侍御史赵及,南京侍御史方偕,开封府界诸县直史馆张子 、集贤校理胡宿,与提点县镇公事官员分往疏理,应杂犯死罪降从流,徒罪降从杖,杖已下释之。 庆历二年十月十四日,诏冬至日近,应在京刑狱,遣使趣令理决,无使淹系。 三年五月四日,帝 亲录系囚,命侍御史沈邈等分(诸)[诣]京畿及三京,其诸路委转运使、提点刑狱官亲行疏决,杂犯死罪已下递降一等,杖已下释之。 四年六月二十二日,诏:「天下刑禁,或多冤滞,况当炎暑,须行疏决。其下三京、诸( )[路]路:原作「P」,据文意改。,委长吏据见禁囚,除十恶、四杀、强窃盗、放火、伪印、官典正赃外,杂犯死罪情可闵者,具案驿奏,余罪递降一等,至杖并放。侵损于人情难恕者,各依本法科断讫奏。在京诸县令开封府依此施行,无得出入人罪。」 五年四月一日,帝亲录系囚,杂犯死罪以下递降一等,杖已下释之。命监察御史刘元瑜等往三京疏决。以司天监言四月朔日太阳当食而阴晦不见故也。 七年三月八日,帝亲录系囚,诏天下杂犯死罪已下递减一等,杖以下释之。以岁旱故也。 皇佑三年五月一日,诏恩、冀等州旱,其令长吏精虔祷雨,决系囚,无或淹滞。仍令转运司体量今年夏税以闻。 杀情轻者仍听奏裁。 至和三年正月八日,诏开封府,畿内及辅近郡系〔囚〕杂犯死罪以下递降一等,杖已下释之, 杀可悯者听奏裁。 八月一日,诏开封府,畿内及辅郡系囚杂犯死罪已下递降一等,杖已下释之, 杀情理可悯者,奏裁。限敕到日,仰长吏已下当面决遣讫,具事状以闻。 二日,太平兴国寺奉安祖宗神御礼毕,诏在京并辅郡见禁罪人除犯十恶、四杀、官典正枉法赃、监主自盗、伪造符印、放火不赦外,其余杂犯死罪降从流,流罪降从徒,徒罪已下并放。如 嘉佑元年八月二十六日,诏开封府系囚徒 罪降从杖,杖已下释之。 二年二月三日,帝亲录系囚,杂犯死罪已下递降一等,杖已下释之。三京及辅郡仍遣官疏决。 三年闰十二月十六日,帝亲录系囚,杂犯死罪已下递降一等,杖已下释之,及遣官疏决三京。 六年十一月十七日,帝亲录系囚,如三年闰十二月之制。 七月二月三日,诏河北、陕西、京东、京西、淮南、两浙、荆湖北路灾伤州军,就委官疏决。 杀可悯者,依降刺配五百里外牢城,强盗当死亦依降刺配广南牢城,情理重者配广南远恶州军,流降从徒,徒降从杖,杖已下并放。命权御史台推直官向宗道等三人疏决开封府诸县罪人。 英宗治平元年三月十一日,帝亲录系囚,十恶、四杀、官典犯正枉法赃、监主自盗、伪造符印、放火论如法,余死罪降从流,内情理重及 杀可悯及劫盗至死,决讫刺配牢城,余犯死罪徒各降一等,杖已下释之。命权御史台推直官张公度、 二年二月十七日,帝亲录系囚,除十恶,四杀、官典犯赃、监主自盗、伪造符印、放火外,(郡)[群]牧判官裴煜疏决府界诸县罪人,京东西、淮南转运使、提点刑狱疏决灾伤州军罪人。 杀可悯者,依降决配五百里外牢城,强盗罪死者广南牢城,情理重者广南远恶州军。命直集 六月四日,帝亲录在京系囚,除十恶、四杀、官典犯赃、监主自盗、伪造符印、放火不降,余罪死降从流,流从徒,徒从杖,杖已下放。余罪情重及 贤院王广渊、秘阁校理钱藻,与开〔封〕府界提点疏决开封府诸县罪人。 杀可悯者,依降决配五百里外牢城,强劫盗罪死者沙门岛,流者广南牢城,杖已下放。命尚书屯田郎中徐总、馆阁校勘刘瑾、秘阁校理钱藻,与开封府界提点分诣诸县疏决。 三年三月十四日,帝亲录在京系囚,除十恶、四杀、官典犯赃、监主自盗、伪造符印、放火不降,余罪死降从流,流已下递降之,降在流而情重及 杀可悯者各刺配五百里外州军牢城,强窃盗罪死者配沙门岛,流者配广南牢城, 六月二十六日,帝亲录在京系囚,除十恶、四杀、官典犯赃、监主自盗、伪造符印、放火依法外,死罪降流,情理重并余罪递〔降〕一等,杖已下释之。命都官郎中张公度、屯田郎中范道卿,与开封府界提点分诣诸县疏决。 治平四年神宗即位未改元。杀情理可悯者,依减降决讫,各配五百里外牢城,强劫该死贼人亦依减降决讫配沙门岛,罪至流依减降刺配广南牢城,其余流罪降从徒,徒罪降从杖,杖罪已下并释之。仍命集贤校理刘瑾、孙洙往开封府界诸县,依在京指挥疏决。 四月十九日,上亲录在京系囚,除十恶、四杀、官典犯赃、监主自盗、伪造符印、放火依法施行外,应杂犯死罪并降从流,内情理〔重〕并 神宗熙宁二年三月二十八日,上亲录在京系囚,命官往诸县疏决。 三年七月九日,诏:「今后疏决或及府界、三京,仰 中书于初降德音日取旨,仍与在京同日指挥,限 命到以前,应犯罪人权住断遣,听候指挥。四京县更不差官,历犯杖罪并降从杖罪已下,只委本县依次日所降朝旨施行。」 九年五月十六日,中书门下言,在京左右军巡院、司录司、开封府祥符县,当此暑月,应有刑狱淹延。诏遣检正中书刑房公事张安国计会当职官,疾速结绝以闻。自是岁着为例。 元丰元年三月七日,诏诸路监司觉察巡按,结绝刑狱,毋令淹蔓。 八日,遣检正中书吏房公事王陟臣、检正刑房公事范镗,同三司、开封府吏了绝见禁狱,疑者申中书、枢密院。同知谏院黄履言:「近遣官祷雨,今又降释罪囚。闻三司罪人七十余火而免者四,开封府百余火而免者五。由二者推之,则淹延未决者盖多矣。乞令随其罪之轻重,立限结绝,庶乎被泽者众矣。」 十二月四日,诏开封府界提点司、诸路监司分决系囚,内干照及事轻者先断遣。 二年六月三日,命权御史台推直官盛南仲、权检正中书刑房公事王修,同催促结绝在京系囚。 三年四月十四日,诏:「开封府界、京东西、河北、陕西等路久苦旱灾,近(维)[虽]沾润,未至优渥,深虑刑狱或有冤留,上干和气,可令诸路分委监司,在京遣中书刑房检正督遣系囚。」 七年十一月八日,中书言开封府、大理寺禁系甚苦,诏令监察御史与刑部郎官速往点检,催促结绝。 哲宗元佑元年 正月三日,诏曰:「久时雪,虑囚系淹留,在京委刑部郎中、御史、开封府界令提点司界:原作「略」,据《长编》卷三六四改。,诸路州军令监司催促结绝催:原作「摧」,据《长编》卷三六四改。。」 四月五日,以久不雨,诏疏决在京系囚,杂犯死罪以下递降一等,至杖释之。 十二日,诏:「在京并开封府界诸县见禁罪人内,有根究未见本末,或会问结绝未得者,在京差左司谏王岩叟,开封府界诸县差监察御史孙升,亲往分视狱囚,约法断遣。」右谏议大夫孙觉言:「或有所在减降之恩减:原作「臧」,据《长编》卷三七五改。,虽出圣意,然狱吏治囚,根究未见本末,或会问在远州县,候事毕议法毕:原作「异」,据《长编》卷三七五改。,始引减降,得从轻坐。臣以为在京左右军巡、司录司乞差两制官一员两:原作「西」,据《长编》卷三七五改。,畿内诸县差谏官、御史一员分视狱囚。」故有是诏。 九月十七日,权知开封府谢景温言:「明堂大赦,乞差推官一员,将带人吏及法司一名,与府界提刑分诣诸县,催促决遣该赦不合原免公事。如内有久被禁系,根究未见本末,证佐在远证佐:原作「正左」,据《长编》卷三八八改。,所犯该徒以上罪上:原作「正」,据《长编》卷三八八改。,令申解赴府断遣,杖已下即一面结绝。及乞今后每遇非次疏决并冬夏仲季月盛暑严寒,在京差官催促结绝之时,本府亦依此施行。」从之。 二年六月十一日,权知开封府钱勰言:「近制疏决,朝廷差台官催促诸县禁囚,虑诸县惧见点检,以不圆公事便行申解,遂差推判官将带人吏及法司,与府界提刑分诣诸县催促决遣。本府每遇非次疏决并盛暑严寒,在京差官催促结绝。畿内诸县禁系人数不 多,近者朝廷添置提刑与提点司,系监司两员逐时巡按,不容留滞。今本府事多,推判官每季差出,委有妨阙。欲请凡遇疏决,如不差御史,即本府轮官下县如故。」从之。 十一月二十八日,诏以雪寒,促决见囚。 三年八月二十八日,录系囚,杂犯死罪已下递降一等,杖以下释之。开封府界及三京准此。 四年三月二十二日,疏决在京系囚,杂犯死罪以下递降一等,至杖释之。以时雨稍愆也。 二十七日,诏:「诸路监司除近便州军躬亲外,余各于辖下选官分诣诸州军,将见禁公事与当职官逐一躬亲引问,除死罪于法合听旨及重伤守辜外,余并疾速断讫以闻。」 五年二月十二日,疏决四京府界诸县系囚界:原作「罪」,据《长编》卷四三八改。,除常赦所不原外,杂犯死罪以下递降一等,杖以下释之。其后又诏疏决应天下州、府、军、监、县等系囚。 六年六月十二日,诏:「方盛暑,虑刑狱淹系,除在京府界诸县已降疏决,其诸路令监司除置司处及邻近州分诣外,其余州军选官催促结绝,事理轻者先次断放。」 绍圣元年四月八日,诏:「时雨稍愆,虑刑狱淹系,在京委刑部郎官及御史一员,开封府界令提点刑狱,诸路令监司催结系囚,事轻者先次断放讫奏。府界徒以下罪人,罪状显著不该配及申奏者,虽小节不圆,并决讫以闻。」 十九日,以时雨稍愆,疏决四京并府界诸县系囚,如故事。 十二月十一日,诏:「久时雪,虑刑狱淹延, 在京委刑部郎官及御史一员,开封府界并诸路州军并令监司按所部结绝,内事理轻者先次决遣。府界徒以下罪人罪状分明、不该编配及申奏公事,并断讫以闻。」 三年五月十六日,诏:「春夏以来,雨泽以时,二麦丰稔,尚虑刑狱滞留,更宜深恤。其诸路州县,委监司分(谊)[诣]逐处,催促结绝见禁公事。」 四年五月八日,诏:「皇太妃近尝服药,及雨泽稍愆,农田在望,宜颁恩宥,以导嘉祥。疏决应在京府界并三京及诸县罪人。」 元符二年三月二十六日,诏:「稍愆时雨,窃虑刑狱淹延枝蔓,在京委刑部郎中及御史一员,开封府界令提点,诸路阙雨州军令监司,催促结绝见禁罪人。」 四月十五日,以时雨稍愆,疏决在京及河南应天、大名府系囚,杂犯死罪以下递降一等,至杖释之。 七月四日,诏以盛暑,在京令刑部郎官,开封府界令提点、提举司,诸路令监司,催促结绝囚禁。内干照人及事理轻者,先次决遣。 三年四月三日,诏诸路刑狱虑有淹延,除四京已降德音外,令诸路监司分头催促结绝见禁罪人。内干照人及事理轻者,先次断放。如委有事故、亲到不遍处,即选官前去,仍具起发及每到处月日并事故(囚)[因]依径申尚书省。如有疾病之人,即仰当职官常(窃)[切]点检医治。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四月二十九日,中书省勘会,正当时暑,窃虑刑狱淹延枝蔓,诏在京委刑部郎官及御史一员,开封府界 令提点,诸路州军令监司,分头点检催促,结绝见禁罪人。内干照人及事理轻者,先次断决讫奏。内府界徒以下罪人,罪状分明、不该编配及申奏公事,或虽小节不圆,不碍大情,并许一面决断讫奏。其府界及诸路监司如委有事故,亲去未得,即选官前去,仍具每到处月日、事故因依径申尚书省决。自是岁着为例。 崇宁二年正月二十六日,诏曰:「臣僚言,天下囹圄见劾治者一百四十余事,证逮多者五七十人,少者尚二三十人,已无虑数千人矣,而县之狱不与焉。穷冬冱寒,重围丛棘之中,桁杨接折之下,宁无向隅而泣者!虑伤阴阳之和,朕甚悯之。可令监司乘驿躬讯,限一月结绝,仍具狱官姓名、推治事目报御史台,令具籍检察。」 四年十一月十四日,朝奉郎、前提点梓州路刑狱公事王岘札子奏:「昨在任,每年承尚书刑部符,承中书省勘当,时暑,窃虑刑狱淹延枝蔓,诏令诸路监司分头点检,催促结绝见禁罪人。然川路辽远,比至 命到日,多是过时,囹圄囚人实未沾恩赐。臣欲乞着为定令,今后路分远处更不候降敕,并令监司每年于六月中分头催促结绝断放,仍具所到州县月日径申尚书省检察施行,庶使远人均沾惠泽。」从之。 大观元年八月五日,诏:「京司犴狱屡空,四方郡县吏或以微文细故,(招)[捃]摭追逮,久系不决,甚非钦恤之意。可令监司分(诸)[诣]所部虑囚决狱,其或淹延不治, 留禁无辜,即按劾以闻。」 政和二年七月二十二日,臣僚言:「诸路监司岁奉诏旨分部决狱,而承例差官,吏或不虔,徒为文具。乞令监司每被旨决狱,皆依当日亲行,若计程旬日未周,方听差官。」从之。 三年九月九日,都省言:「尚书刑部郎中钱归善奏,承 节文:正当时暑,窃虑刑狱淹延枝蔓,在京委刑部郎中及御史一员分头点检,催促结绝见禁罪人,内干照人及事理轻者,先次断讫奏,杖已下应禁者并与责保知在。委本部员外郎耿良能点检催促,大理寺等处节次具已结绝名件奏闻外,所有未了公事,见行催促。」诏:「五月恤刑,盖当炎暑,朝廷所以示宽恕之政,岂可稽留!直至秋深,尚未结绝,显属过期。自今后仰所委官限一月结绝,如取会未圆、见行推治公事,自合依条施行。」 六年五月十四日,诏:「每岁大暑,差官虑囚,外路限四月,在京限六月行下。」以川广路远,受命多后时,故有是诏。 七年二月二十五日,诏:「诸路监司每年分定州军巡按决狱,往往不 ,民无所诉,令互察弹奏。」 宣和六年四月四日,臣僚言:「伏望诏有司根究见今诸路被旨根勘未了公事最久者,显绌一二,以示慢令之戒。自余皆责近限,趍令结绝。」诏见禁勘公事如大情已正,小节未圆,并仰疾速结绝。应干证人并先次疏放。仍令提点刑狱官躬亲 诣所部催促,其巡历不 去处,选官前去,不管少有淹延刑禁。 高宗建炎元年九月十九日,两浙、福建路抚谕江端友言:「比年以来,州县刑狱淹滞。臣奉使两路,欲乞许臣所至州县,依祖宗遣使法亲阅狱讼,或遣提刑司分诣本路。其大节已具、小节未圆者,约法从轻,日下断遣。其杂犯死罪有疑惑、情理可悯、须上请俟报者,比缘盗贼未平,道路不通,奏章未必得达。兼朝廷多事,或不以时行下,罪人久系,不幸瘐死,则非上请本意,亦乞酌情减降断遣讫奏闻。」诏除张换、王外,余抚谕官准此。十一月三日,又言:「臣已遵依诏旨,遍牒两路州(运)[军],不候臣及提刑到州,一面遵依圣旨施行去讫。臣恐一过之后,复循旧弊,欲望圣慈特令今日以后,并依九月十九日已得指挥,候将来盗贼宁息,递角通行,即依旧法。仍令提刑司常切觉察,有断狱稽程、淹久不决者,依条勘劾。」诏诸路依此。 绍兴元年九月五日,诏:「越州见勘军人黄德等,令刑部郎官躬亲往彼取索公案看详审问。如情犯别无翻异,即依今来指挥断遣;如或情节可疑,难便处断,即具奏闻。」先是,越州勘到军人黄德、陆青、周立、徐青、傅青、吴城、百姓苗贵持杖劫盗前酒库人员李成等差出买柴船,杀死四口,各合(家)凌迟处斩。所杀之人尸不经验,疑虑奏裁。既诏黄德依断凌迟处斩,周立、陆青、苗贵并特处斩,徐青、傅青、吴城并决重杖处死,而又命官录问云。 十月三十日,诏:「致理之体,先德后刑。比来 旱既太甚,斯民嗷嗷而望云霓,深可悯恻。朕惟兢兢业业,祗畏祈禳,未尝敢自赦也。窃虑刑法失当,狱讼淹滞,怨怼所由生,而和气消铄多矣。可令逐路宪臣限指挥到日,日下躬亲前去,遍诣诸州县刑狱,催督结绝施行。如违,当议黜责。」 二年五月十三日,诏:「霖雨不止,诸处刑狱窃虑淹延,行在委刑部郎官,在外委提刑躬亲催督,结绝见禁公事,具已结绝月日申尚书省。」 十二月十五日,刑部侍郎章谊言:「近者分遣五使,按行郡县,亲加 戒,以刑狱为首务。若将命之臣仅能察讼谍之繁词,按稽缓之小吏,亦何足以仰副恻怛哀矜之(惠)[意]哉!欲望应制勘事自赃罪、流罪与夫元降指挥具情犯申奏外,其余徒、杖而下,自非重害不可贷舍,悉许五使酌情断遣,具按以闻。庶几使指所临,狱讼即决,远迩之民,咸被实德。若分镇去处,四川路分,望委帅臣、监司限日结绝。」诏令札与诸路宣谕官,其四川令宣抚制置使司,分镇去处令镇抚使,各差官点检结绝。 三年七月十六日,诏:「浙东路及临安府、严、秀等州,久阙雨泽,窃虑刑狱淹滞,仰两浙路提刑躬诣所部州县,将见禁罪人事小者监视决遣,事大及合行追逮干照者疾速催促勾追结绝。如遐远去处,即仰选差通判、幕职官分诣,仍逐旋具已施行次第申尚书省。」既而右司谏唐辉言辉:原作「辉」,据《建炎要录》卷六七改。:「乞令提点刑狱所到州县,不得凭案牍,委胥吏,须一一亲自 引问,听其言,察其情,无罪者即出之。狱吏高下,严寘以法。庶几冤枉获伸,感召和气。其所选官分诣者,亦乞依此。」从之,仍先诣最未得雨去处决遣。 二十二日,诏:「大理寺、临安府等刑狱已施行外,诸州县囚禁尚多,其间虑多冤枉淹系,令临安府及诸州各遣强明官分诣诸县,检察决遣。」为久阙雨泽,故有是诏。 四年六月十一日,诏:「大理寺、临安府并钱塘、仁和两县见禁公事,委御史台官、刑部郎官,诸州县刑禁委提点刑狱官,并躬亲前去务察,催促结绝。如外邑遐远去处,令提刑司选差官前去。」 五年正月一日,刑部尚书章谊等言章谊:原作「张谊」,据《建炎要录》卷八三改。参《宋史 章谊传》。:「绍兴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手诏,为正月朔日有蚀之,讲求阙政、察理冤狱等事。本部检会今来车驾驻跸平江,乞委郎官一员诣本府应刑狱去处,点检见禁,催督结绝施行。」 五月二十四日宰执进呈疏决,上曰:「外路如何 」赵鼎曰:「臣记得每年夏热时,令提刑司催决狱事,自渡江后不曾举行。」上曰:「行在大理寺等处禁系不多,须行诸路,令无淹延刑禁,庶暑热时不致罪人疾病。」于是下诏:「正当时暑,窃虑刑狱淹延枝蔓,行在委刑部郎官及御史一员,临安府属县并诸路州军令监司分头点检,催促结绝见禁罪人。内干照人及事理轻者,先次断讫奏。临安府属县徒已下罪,事状分明、不该编配及合申奏公事,或虽小节不圆,不碍大情,并许本府一面决断讫 奏。杖以下应禁者,并与责保知在。(徐)[除]行在外,有事故不能亲行,即选官前去,仍具每到处月日、事故因依径申尚书省。」自是岁着为例。 六年六月二十八日,刑部尚书胡交修言胡:原作「故」,据《宋史》卷三七八《胡交修传》改。:「奉诏为六日己巳地震,察冤系、禁苛扰等事,欲乞差委本部郎官诣临安府并仁和、钱塘两县、大理寺、殿前、马、步军司点检见禁,催督结绝。其诸路州县及应有刑狱去处,欲委逐路提点刑狱官检察。」从之。 七年七月二十九日,诏:「已降指挥,诸路州县刑狱官司,并令提刑躬亲疾速催促,结绝见禁公事;僻远委官前去,逐旋具已结绝过件数申尚书省。仍令诸路提刑遵禀已降指挥,恪意详审,即不得将不系僻远去处一例差官前去。须于旬申已结绝公事名件状内,具〔有〕无冤滥申尚书省。」以臣僚言乞申戒监司务在详审故也。 八年六月十八日,诏曰:「近雨泽稍愆,可令浙西提刑躬亲遍诣刑狱官司,催促结绝见禁公事。内僻远州县不能周遍,许委官前去。诸路阙雨去处依此。」 十一月四日,大理寺奏:「差官诣诸路结绝滞狱,以广南东、西路地远,乞就邻路委官。」上曰:「二广去朝廷远,民间冤滞无所赴诉,尤当钦恤,正须本寺官前去。如江浙近地,苟有冤抑,不患不闻,止令帅司选官。」时大臣咨叹,以思虑所不及。既而有旨,广南东路差薛倞,西路差朱斐,量带推狱前去,将本路应见禁一年以上未结绝公事并行勘 结,即不得因而却致枝蔓。具刑寺应干合催结绝逐路公事,许长贰条具委付,内有小节不圆、不碍刑名公事,许随宜结绝,余令逐官具画一申尚书省。 九年六月二十五日,诏:「以日近雨泽稍愆,(在行)[行在]委刑部官及御史各一员,临安府属县并诸路州军令监司分头点检,催促结绝见禁罪人。内干照人及事理轻者,先次断放。临安府属县徒以下罪,事状分明、不该编配及申奏公事,虽小节不圆,不碍大情,并许一面断遣讫申奏。杖以下应禁者,并责保知在。如监司有故不能亲行,仰选官前去,内僻远州县即州委守臣,县委通判、职官,务在恪意奉行,毋致冤滥。 十一年七月十九日,诏:「旱暵既久,雨未沾足,已差官躬亲前去决狱。可丁宁告戒,务要去淹滞,察非辜,无或苟简,徒为文具。其干连逮捕,先令州县实时疏放。无令愁叹之声,致伤和气。」 十二年三月三日,诏:「以日近雨泽稍愆,切虑刑狱淹延,在内委刑部郎官、监察御史,在外委提点刑狱官,躬亲逐一虑问,责限结绝。虽小节未圆,不碍大情,并免追逮。或有冤滥,即与申理,干连无罪人日下便行责放。各(且)[具]已检察断放过名件闻奏。」二十九年三月四日,诏:「自冬及春,甚愆雨泽,虽侧躬省咎,祈祷未应。深虑内外有狱讼淹延,失于详平,致伤和气。可在内委刑部,在外令提刑司,躬至州县索案结绝。」 十三年正月十九日,诏:「郴州见勘前知邕州俞儋儋:原作「澹」,据《建炎要录》卷一四八改。, 令大理寺选差寺丞一员前去,疾速根勘结绝,具案奏闻,的具见勘及回报官司的实违滞去处取旨。其湖南北、广东西路见淹留公事,仰一就取索,催促勘结。余路令刑部、大理寺体仿,措置催促,月具结绝名件及有无淹延申尚书省。」以臣僚言「儋在任日,冒请遥郡全俸及路分钤辖添支,(讨)[计]赃二十匹(又)[以]上,及侵欺朝廷买马钱。元令象州根勘,近因台臣论列,送湖南提刑司,见付郴州,迄今三年,未闻结绝。缘邕管系儋旧治,往往相与图救,致无辜之人久此拘囚,而巨赃未正典刑,乞诘其住滞之因」故也。 十五年正月八日,上前一日尝宣谕曰:「彗星见,朕甚惧焉,卿等可图所以消弭之道。」秦桧因奏上前太宗、真宗朝尝缘彗星疏决狱囚等事,上曰:「可且降诏,以四事为主,避殿、减膳、宽民力、恤滞狱,(度)[庶]几应天下以实不以文也。」于是内降诏曰:「太史奏彗出东方,朕甚惧焉,已避殿减膳,侧躬省愆,尚虑征科苛扰,狱系淹延,致伤和气,上干垂象。可令逐路提点刑狱官躬亲诣所部决狱,具已决遣、未决遣及尽绝月日逐一以闻。应枝蔓干连人日下疏放,仍准备朝廷遣官检察。其(其)有贪酷官吏,并仰按劾,重行黜责。」续诏,其行在刑狱令刑部郎官、监察御史躬亲逐一决遣。二十六年七月九日,诏:「太史奏彗出东方,朕甚惧焉,已避殿减膳,侧身省愆,尚虑刑狱冤滥,官吏贪残,致伤和气,上干垂象。诸 路提刑司官亲诣所部州详虑决愆,将枝蔓干连人日下疏放,务施实惠,以尽应天之实。」 十二日,内降制曰:「近降手诏,委逐路提点刑狱官躬亲决狱,逐一开具闻奏,仍日下疏放枝蔓干连之人。尚虑不切奉行,委御史台觉察,按劾黜责;三省择其尤称职者,取旨升擢。」 二十五年七月三日,宰执进呈疏决文字,上宣谕曰:「行在刑狱皆已审克,外路须令宪臣因疏决旨挥下,躬亲诣州县检断,庶无冤滥。」 政和六年五月十四日圣旨,盛暑点检囚禁,外路限四月下旬预行检会。欲乞依政和例,预于四月检会行下。」有旨遵依施行。越三日,上复谕辅臣曰:「疏决减降,盖念盛暑囚禁,特施恩惠,固当依政和间指挥施行。至于虑囚,乃是祖宗成宪,似不当拘以时月,宜令有司各举常职。」乃诏诸路州军,令提刑须于六月初躬亲前去点检,催促结绝见禁罪人。内干照人及事理轻者,先次断放。如提刑阙官,仰监司躬亲分头前去。内僻远州县,即州委守臣,县委通判、职官。其所委官点检催促过刑禁,并仰本路监司复行检察,如断放不当,灭裂违滞,即按劾闻奏。是年六月一日,诏以 二十八年四月二十七日,三省言:「每岁三伏,内圣恩疏决虑囚,其外路委官旨挥同时行下,缘川广等路去朝廷遥远,旨挥到日已过盛暑,窃虑未称矜恤之意。伏(东)[两]浙东、西系最近路分,令邵大受、徐康躬亲遍诣逐州军点 检催促,仍依已降指挥,不得多带人从。自是岁以为常。 孝宗隆兴元年四月三日,诏:「霖雨为沴,行在委监察御史,外路委监司、守令,催促见禁公事,疾速结绝。事理轻者,先次决放。如有冤滥,从实改正。」 二十三日,诏:「每岁盛暑,合虑囚徒,诸路州郡委提刑于六月内遍诣所部,将见禁公事催促结绝。事理轻者,先次决放。内僻远州县,即州委守臣,县委通判、职官,各具已施行事件申尚书省。」自是岁着为例。 六月十九日,诏:「以时当盛暑,深虑囹圄淹延,追逮枝蔓,行在所委刑部郎官及御史各一员,临安府委提点刑狱,前往催促结绝。事理轻者,先次决断。临安府属县徒已下罪,一面断遣。自今岁着为例。」 八月二十四日,诏委监察御史一员亲诣大理寺及三衙、临安府并(前)[钱]塘、仁和县,催促禁公事,疾速结绝。内事理轻者,先次决断。如有冤滥,从实改正。」 十一月二十六日,中书门下省言:「勘会当此雪寒,窃虑刑狱淹延,深可矜悯。」诏委刑部郎官前诣大理寺、临安府并钱塘、仁和两县,催促结绝。 二年三月十四日,中书门下省言:「外路州军每岁盛暑虑囚,四月下旬方检会行下,窃虑二广、四川道路遥远,指挥到日亦已过时。」诏二广、四川乞令提刑于六月初亲诣所部点检结绝。内僻远州县,即州委〔守〕臣,县委通判、职官,各具已施行事件申尚书省。自是岁着为例。 八月二十六日,诏:「久雨未晴,深(采)虑刑狱淹延,有奸和气,可令侍御史尹穑往大理寺、临安 府决遣。」 二十七日,诏:「浙西、江东霖雨害稼,窃虑刑狱淹滞,可令逐路提刑前往州县决遣。」 干道元年二月二十四日,诏:「久雨未晴,深虑刑狱淹延,有奸和气,可令殿中侍御史章服往大理寺、临安府、仁和、钱塘两县,两浙东西路令提刑躬亲诣所部州县决遣。」 二年四月四日,诏:「淫雨为(冷宫)[沴,害]及禾麦,岂刑政失中以致咎欤!可令侍从、台谏讲究所宜以闻。其临安府并诸路郡县见禁刑狱,立(见)[限]结绝,委官分诣检察,以称朕寅畏之意。」 五日,诏:「久雨未晴,深虑刑狱淹延,有伤和气,大理寺、临安府委台官一员,浙西州县委宪臣往决遣。」 六月六月:疑是「六日」。杀情理轻并杂犯死罪至徒罪已上,各减一等断遣,杖罪已下并放。 ,中书门下省言:「迩来淫雨为沴,窃虑刑狱淹延,虽委官决遣,尚恐未尽。」诏大理寺、临安府并三衙及浙西州县见禁罪人,在内委刑部、御史台官,在外州委守臣,县委通判,躬亲就狱引问。如大情已正,内 九月十二日,诏:「温州诸邑近被水灾,已差珣前往赈恤珣:疑脱姓。,可就令点检本州岛并诸县刑禁,将杖罪以下先次疏放。如有冤抑,从实改正。」 三年八月二十四日,臣寮言:「积阴久雨,尚未晴霁,深恐州县之间刑禁淹延。欲望特降睿旨,在内委郎官,在外委提刑,检察两浙州郡刑狱,决遣滞囚。」从之。 五年十二月十七日,诏:「以雨雪愆期,窃虑刑狱淹延,追逮枝蔓,行在所委刑部郎官,临安府属县委 本府通判各一员,躬亲点检,疾速结绝,仍各具决断名件申尚书省。」 六年闰五月四日,诏:「以久雨未晴,深虑刑狱淹延,有伤和气。大理寺、临安府并属县、三衙见禁罪人,在内委刑部郎官,在外委通判躬亲决遣,具已断名件申尚书省。」 八年六月九日,中书门下省言:「行在三衙见禁罪人,已降指挥疏决,其马军行司见在建康屯戍,理合一体施行。」诏委户部郎官、淮西总领滕乔躬亲前往决遣。 淳熙元年十月九日,诏:「阴雨未已,大理寺、临安府并属县、三衙及诸路州县见禁罪人,杖罪已下并放,在内委台官,在外委提刑决遣。」二年六月、三年八月、十月、四年十月,皆以久雨,并同此制。 五年五月八日,诏:「浙西常州、镇江府及淮南、江东西州郡有稍愆雨泽去处,窃虑刑禁淹延,逐路见禁罪人各委提刑决遣,杖已下罪并放。」 十六年四月八日,中书门下省言:「外路州军每岁盛暑虑囚,除二广、四川已降指挥外,诏余路州军令提刑须管于五月下旬躬亲前去点检,催促结绝见禁罪人。内干照人及事理轻者,先次断放。如提刑阙官,仰监司躬亲分头前去。内僻远州县,即州委守臣,县委通判、职官躬亲分头点检催促,应所委官各具所到及点检日时、已施行事件申尚书省。其守倅等点检催促过刑禁,并仰本路监司复行检察,如灭裂违滞,按劾奏闻,务在恪意奉行,不致冤滥。如奉行不虔, 令御史台觉察弹劾。」自是岁以为例。 闰五月二十四日,诏:「马军行司见在建康屯戍,所有见禁罪人,并依行在疏决减降,仍委淮西总领躬亲前去决遣。」自是岁以为例。 二十六日,中书门下省言:「正当时暑,深虑囹圄淹延及追逮枝蔓,理合催促结绝。除诸路州军已降指挥委官点检外,诏行在委刑部郎官及御史各一员,临安府属县令提刑躬亲前去点检结绝见禁人。内干照及事理轻者,先次断放;徒已下罪事状分明、不应编配及申奏公事,虽小节不圆,不碍大情,并许一面断遣讫申奏;杖以下应禁者,并责保知在。如提刑已往别州虑囚,或阙官,即令漕臣一员前去,各具所到点检日时、已施行讫事件申尚书省,务在恪意奉行,不致冤滥。如奉行不虔,令御史台觉察弹劾。」自是岁以为例。 九月十九日,诏:「阴雨未晴,窃虑刑狱或有淹延去处,大理寺、临安府并属县、三衙及两浙诸路州县见禁罪人,在内委台官,在外委提刑,躬亲实时前去。如路远去处,分委通判检察决遣。内杖罪已下并干系等人,并日下疏放;应临安府并属县见监追赃赏钱及转厢号令之人,可并日下免追释放。」 淳熙元年十月四日以下二条年月非次,疑有误。指挥,每岁盛夏虑囚专委提刑,如提刑阙官,仰监司分头前去,此良法也。臣谓提刑之职,固当虑〔囚〕。且以广西一路论之,所管二十五州,一两月安能 历,孰若令监司 ,前知柳州赵彦礼言:「伏 分诣,无问提刑阙与不阙。然指挥内既令监司躬亲,又谓内僻远州县,即〔州〕委守臣,县委通判、职官,臣恐监司畏暑重出者假此为自便之计,虽置司之邻州近县,或指为僻远,悉委之守倅、职官矣。夫州县之狱,正恐州县官吏不时点检结绝,致有冤滞,故委监司亲虑,不惟可使官吏知畏,不敢淹留,而禁囚冤枉亦得自伸。若复委之守倅、职官,则其间徒有虑囚之名而无实者多矣。乞戒饬监司,每岁各随置司去处地里远近,分(谊)[诣]所部州军点检,催促结绝见禁罪人,限五月下旬起发,至七月十五日以前巡 。如属县非监司巡历经由之路,即从监司委官前去,仍各开具所过州县月日、虑囚名件关白提刑司,类申朝迁。并不许妄以近便州县指为僻远,分委守倅职官,庶几虑囚之法不为文具。」从之。 七月十四日,诏:「近日雨泽稍愆,窃虑刑狱淹延,大理寺、临安府并属县、三衙及诸路阙雨州县,应见禁罪人,在内委台官,在外令提刑(委官)躬亲实时前去检察决遣。内杖罪已下并干系等人,并日下疏放,仍将已断放过名件逐一开具闻奏。应申奏按状,督责疾速依条施行,毋致违戾。」 绍熙元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臣僚言:「县狱之设,县官任其责,小则决遣,大则申所属州郡,非徒文具而已。比年以来,士大夫寓居多以外邑为便,县官甫下车则先诏问权要声援诏问:疑误。,往往循习谄媚,互相交结。其为权要声 援者,因县官之见知,遂假此以恐吓齐民,或以私忿未决、债息未偿,辄将小民拘送县狱。县官方承奉之不暇,乃俾老胥猾吏锻炼追考,有一人抵罪或至一户荡产,甚者根连逮捕以决权门之狱。虽其事可以立谈判者,亦必拘囚月余,如此则小民被虐者若何而申诉!乞行下诸郡属县,严行戒约,应小民有不因词讼而辄相寄狱,郡守、监司不行觉察,许经台省陈诉。」从之。 五年四月十一日,诏雨泽稍愆,窃虑刑狱淹延,差官检察决遣。 二十一日,中书门下省言:「近日稍阙雨泽,窃虑刑狱淹延,除大理寺、临安府并属县、三衙及两浙路州县已降指挥委官决遣外,尚虑江东西、两淮州县亦有阙雨去处。」诏江东西、两淮路提刑躬亲实时前去,将见禁罪人检察决遣。内杖罪以下并干系等人,并日下疏放。如路远去处,分委通判,仍将已断放过名件逐一开具闻奏。应申奏案,督责疾速依条施行,毋致违戾。 庆元元年二月七日,诏:「阴雨未晴,有妨二麦,窃恐刑狱淹延,感伤和气,大理寺、临安府并属县,三衙及两浙诸路州县见禁罪人,在内委台官,在外委提刑,躬亲实时前去。如路远去处,分委通判检察决遣。内杖罪以下并干系等人,并日下疏放,仍将已断放过名件逐一开具闻奏。其诸处申奏案状,督责疾速依条施行,毋致违戾。」 三月十七日,勘会四川、二广州军每岁盛夏虑囚,诏令逐 路监司各随置司去处远近,分诣所部州军,限五月下旬起发,躬亲前去催促结绝见禁罪人。内干照人及事理轻者,先次断放。至七月十五日以前巡遍。如属县非监司巡历之路,委官躬亲分头前去点检催促,并仰本路监司复行检察。自是岁以为例。 四月十三日,勘会外路州军每岁盛暑虑囚,除二广、四川已降旨挥外,诏余路州军令监司依已降旨挥,各随置司去处地里远近,诣所部州军,限五月下旬起发,躬亲前去点检催促结绝见禁罪人。内干照人及事理轻者,先次断放。至七月十五日以前巡遍。如非监司巡历经由之处,即令监司委官躬亲分头前去点检催促,各具所到及点检日时、已施行事件关牒提刑司,类聚申尚书省。内所委官点检催促过刑禁,并仰本路监司复行检察,如灭裂违滞,按劾闻奏。或奉行不虔,令御史台觉察弹劾。自是岁以为例。 六月十二日,都省勘会:「正当时暑,深虑囹圄淹延,追逮枝蔓,理合催促结绝。」诏行在委刑部郎官及御史一员,临安府属县令提刑,躬亲前去点检,催促结绝。事理轻者,先次断放。临安府属县徒以下罪,事状分明、不应编配及申奏公事,虽小节不圆,不碍大情,并(诣)[许]一面断遣讫申奏。杖以下应禁者,并责保知在。如提刑已往别州虑囚,或阙官,即令漕臣一员前去,各具所到及点检日时、已施行讫事件申尚书省。(知)[如]奉行不虔,令 御史台觉察闻奏。自是岁以为例。 二十六日,诏:「马军行司见在建康府屯戍,理宜一体,并依行在疏决减降,仍委淮西总领躬亲前去决遣。」自是岁以为例。 十二月八日,诏:「时雪未降,见行祈祷,窃虑刑狱淹延,致伤和气,大理寺、临安府属县、三衙及两浙路诸州县见禁罪人,在内委台官,在外委提刑,躬亲实时前去检察决遣。内杖罪以下并干系等人,并日下疏决。」 四年八月二日,诏:「阴雨未晴,见行祈祷,令大理寺、临安府并属县、三衙各委长官,日下躬亲检察决遣。除紧人干系人外,并与疏放。」 开禧二年三月十六日,殿中侍御史徐柟言:「近年以来,州县官吏以狱为市,大辟之干连,强盗之证对,缧系充斥,非法絣讯,任意锻炼,极其惨酷。每遇提刑巡历,责寄厢保,及监司出境而囚系如初。盛夏之月,恐其蒸郁,故分遣疏决。至于隆冬寒冻,其苦甚于盛夏,良由监司虽于五月巡历所部,平遣囚徒,殆与一时经过无异,足迹未尝一登狱门,囚徒未尝引问,案牍未尝阅视,非法收禁者未尝根究,赴诉责保者未尝受理,宜乎州县得以揣摩,罔知畏惮。乞令监司每岁十月下旬躬诣巡历疏决,一遵盛夏五月下旬虑囚之法。」从之 九月十七日,诏:「四川、二广州军,令逐路监司依每岁所降盛暑虑囚指挥,各随置司去处地里远近,分诣所部州军,限十一月下旬起发,躬亲前去点检,催促结绝。事理轻者, 先次断放。至来年正月十五日以前巡遍。如属县非监司经由之路,即令监司委官,躬亲分头前去点检催促,各具所到及点检日时、已施行事件关牒提刑司,类聚申尚书省。内所委官点检催促过刑禁,并仰本路监司复行检察,如灭裂(遣)[违]滞,按劾闻奏。或奉行不虔,令御史台觉察弹劾。」余路州军亦同此制。每岁如之。 嘉定五年六月二十日,臣僚言:「祖宗立国,以恤刑为急务。每遇祈寒隆暑,必令提刑司分委官于所部州县虑囚。臣观广右州郡多号瘴乡,司臬事者惮于冲寒冒暑、深入烟岚,所委之官非州之倅则签与推也。然广右州军有倅者未一二,而所委职官间有癃(者)[老]补摄之人,每得台檄,更不起发,必迟之数月而后至,或有违命托故而规图改差者,为囚徒者将何以赴愬!乞(刑)[行]下本路提刑司,凡有虑囚决狱,如躬亲所不及,必精择所委,务得其人,无使癃老补摄之人得以淹囚留狱。」从之。 六年七月十八日,臣僚言:「乞行下诸路提刑,每遇诸郡疏决,先令兵官责实土牢见禁人数,或不测于未决狱之前,躬至土牢阅视之。其有不应拘系以至死者,许其戚属陈告,守与兵官皆当(生)[坐]罪。每委官下县决狱,亦先令尉司吏级审责有无拘系平民。有非法拘系者,许人告首,痛惩一二。首以革其害,使斯民无抑抳诬告之患。」从之。 十四年六月十七日,臣僚言:「今后遇暑虑囚,命所差官将临安 府三狱见禁公事,除情理深重、常例所不得原者,自合听候依法施行,其余各随轻重,尽行编排,减降决遣。大理寺、三衙、两赤县并照应一体断决。其今年断遣未尽者,截自未降停决指挥以前,行下所属催促,速与减降裁断,庶缧珌之囚亟拜实惠。」从之。 七月十五日,白札子言:「刑部见催促诸路累翻积年未决之狱共四十六件,其间有系八年九年公事,今来已经涉七年,尚未了绝。兼诸路翻异公事径行移勘、不曾申上者,又不知其几。淹延刑禁,追逮干连,旁及无辜,或有死亡者,皆因顽囚避罪妄翻,及有元勘失实,遂致兴狱不已。乞朝廷照淳熙十四年及绍熙四年已降指挥,令诸路提刑躬亲将翻异之狱,与逐州守臣临安府即令两浙运司同守臣。更切从公审勘。如罪人情状明白,别无可疑,委系避罪妄翻,即照刑寺已定断得旨事理施行;若见得前勘有未尽情节,委涉冤抑、可疑及未经刑寺定断,并仰具奏取旨施行。其元勘失当官吏,并与免一案推结收坐一次,庶几治狱一清。」从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六 检 验 宋会要辑稿 刑法六 检验 真宗咸平三年十月,诏:「今后杀伤公事,在县委尉,在州委司理参军,如阙正官,差以次官,画时部领一行人躬亲检验委的要害致命去处。或的是病死之人,只仰命官一员画时检验。若是非理致命及有他故,即检验毕画时申州,差官覆检诣实,方可给与殡埋。其远处县分,先委本县尉检验毕,取邻近相去一程以下县分内,牒请令、尉或主簿;一程以上,只关报本县令佐覆检,独员处亦取邻州县最近者,覆检诣实,即给尸首殡埋,申报所隶州府,不得推延。」 奏对,请从简便。然则民命至重,刑政攸先。官司所陈,固轸衋伤之念;命令将出,弥增钦恤之怀。宜令开封府,自四月至八月死亡者,不须覆检,余月仍旧施行。」 大中祥符六年二月一日,诏曰:「京邑至大,闾阎实繁,每有丧亡,重行检视。或在郁蒸之候,颇稽藏瘗之期,爰 天禧二年五月十三日,权知开封府乐黄目言:「应有非理致命及诸般杀伤人尸首,如检验、覆检官吏等定夺得致命去处,大事得正,或有小可声说伤损去处不同,别无妨碍,不系要害致命去处者,只从违制失科罪。如是卤莽,不切定夺,出入致命去处,即从违制。」从之。先是,本府官司检定金刃杀伤尸,他官 覆检则以为棰挞所害,初检官坐是差缪,从违制徒三年科罪。至〔是〕黄目言其刑名颇重,故条约之。 三年九月十六日,诏:「今后三月以后,八月以前,应有非理致命公事,只本州岛县差官覆检。九月以后,一依元敕施行。」 仁宗天圣元年四月十二日,审刑院、大理寺言:「诸道州县分每有非理杀伤公事,遇夏月请官覆检,去邻县遥远之处有所未便。欲望自今应诸处覆检尸首,不以冬、夏,并依咸平三年十月敕施行,其天禧三年九月敕更不行用。」从之。 二年四月十二日,诏:「诸处有病患及非理致命身死者,须候再差官覆检,方得埋瘗。外州阙官处颇有淹滞,炎暑多致伤坏,因有异同,枉兴词讼。宜令今后所差官,须集干连人分明检验,具有无他故定上。自四月一日后至九月,更不覆检,春、冬依旧制施行。」 三年十一月,诏:「今后春、冬月,在京及畿内县镇,除非理致命、事有不明、两争并干碍勘照死刑须合覆检者,即以前敕差官覆检外,其余自缢割、投水、病患诸般致死事理分明者,检验后尸首主别无词说,即给付埋殡,更不覆验。」 明道二年十二月二十七日,河东路提(刑点)[点刑]狱张仲尹言:「应刑狱司内有要切罪人病患者,乞差不干碍官隔手看验。」从之。 景佑三年四月三十日,开封府言:「旧制,公私家婢仆疾病三申官者,死日不须检验。或有夹带致害,无由觉察,望别为条约。」诏今后所申状内无医 人姓名及一日三申者,差人检验,余依旧制。 编敕,应杀伤及非理致命公事,在县委尉,在州委司理参军,画时躬亲集众检验委的要害致命去处,申本属州军差官覆检,给与埋殡。县尉即检验讫,于最近州县有双员处请官覆检,受请官不得推避。窃详诸县只当于最近州县有二员处那官覆检,今来不明上件敕意,每有非理死伤公事,县尉检验纔毕,多就近移牒本县令佐,便行覆检。欲乞今后县尉检验讫,于别州县最近处请官覆检,不得一例移牒。」从之。 五年七月二十一日,大理评事林 言:「伏 康定二年二月十七日,诏:「自今诸县令佐受到诸县牒请覆检者,须本县簿、尉及监当官员阙,县令独员在县,方听依条免去。」 神宗元丰八年六月二十四日,知河南府韩绛言:「山陵役兵病死,方盛暑之际,臣权宜与免检覆,然辄违诏条,自劾以闻。」工部言人命所系,恐致欺弊。诏特依绛所奏,仍赦罪。 哲宗元佑七年七月十一日,殿中侍御史杨畏言在京刑狱奸弊:「近开封县申李宝病痈死,及本台牒府差官覆检,乃拷掠致死。其纠察在京刑狱一司既归台察,今后若有禁囚死亡,乞从御史台差官依条检验施行。」 徽宗政和七年十月十九日,诏:「访闻福建路州县乡村委官检验、覆检,多不躬亲前去,只委公人同耆壮等。事干人命,虑有冤枉,仰提点刑狱申明条法,行下州县,违者奏劾,不以赦 原。」 宣和六年六月十八日,淮南西路提刑雷寿松奏:「杀人公事,有司推鞠,以验定致死之因为据,(两)[而]检验官吏多是规避,并不即申验状,动经旬月。若所验致死之因不实不尽,而狱情疑贰未决,或两词互有陈论,虽欲再差官覆检,则其尸已是坏烂,难以辨明,往往迁就挟同结断,甚者受赂请托,以时增改。盖缘从来未有定申发验状条限,今欲乞应验尸官吏候验,限当日具验状申所属,仍于状内分明书填验毕申发日时。如违限,仍乞立断罪刑名。」诏依所乞,〔申〕发(达)[违]限从杖一百科罪。 高宗绍兴三十二年闰二月六日,臣僚言:「在法,检验之官州差司理,县差县尉,以次差丞、簿、监当,若皆阙,则须县令自行。至于覆检,乃于邻县差官。若百里之内无县,然后不得已而委之巡检。三尺具在,不可不守。方今州县之官,视检验一事不肯亲临,往往多以事辞免,率委之巡检。盖缘巡检武人,其间多出军伍,致有不识字画者,奸胥猾吏因得其便,往往是非曲直,颠倒 情。乞申严检验之条,其初验官须委司理、县尉、丞、簿,不许以事辞免。至于覆验,如委无官可差,仰所在州县选差晓事、识字巡〔检〕前去。如有不虔,重寘典〔宪〕。」从之。 孝宗干道元年五月二十六日,臣僚言:「近日州县所差检验官,其间多有素昧书画、庸懦畏避之人。乞今后遇有差检验官,令守、令选择谙晓世务者,内武臣仍差识字、有心力人。」从之。 九 年十月四日,臣僚言:「诸大辟同案五人及杀人应死而尸不经验、旁无证佐、不应奏者,监司一员审问,如在三百里外里:原无,据《永乐大典》卷九一四补。,则牒邻州通判,此着令也。其间乃有视为不急之务,在近固未必躬亲审问,而在远者邻州通判亦复托故不行,甚至择主簿、监当无能之人、州郡可辍者充大使,冤滥何所伸诉!欲望申敕刑寺检举施行。」诏御史台觉察。 淳熙元年五月十七日,浙西提刑郑兴裔言:「检验之制,自有成法。州县视为闲慢,不即差官,或所差官迟延起发;或因道里隔远,惮于塞暑,却作不堪检覆;或承检官不肯亲临,合干人等情弊百端。遂使冤枉不明,狱讼滋繁。今措置格目,行下所属州县,每一次检验,依立定字号,用格目三本,一申所属州县,一付被害之家,一申本司照会,并依格目内所载事理施行。并缴格目一本,令刑部镂板,颁下诸路提刑司,依此施行。」从之。兴裔措置格目云:一、某处于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据某人状乞验尸首,本案人吏某人承行,于某日某时差某人赍牒某处官初检,本官廨舍至泊尸地头计几里,人吏某人押批本案。某官覆检亦如之。一、初检官某时承受,将带仵作某人、人吏某人,于某日某时到地头,集耆甲某人、保正副某人,及已死人亲如是亲兄即填云「亲兄」,如是堂兄即填云「堂兄」之类。某人,初拨到已死人某人痕损,数内致命因依、的系要害致命、身死分明,各于验状亲签,于当日某时差某人赍初检单状保明申某处,仍于当时对(证)[众]入某字号递,具状缴连(检 检)[格]目申本司照会,人吏某人押批,初检官职位、姓名。一、覆检官某时承受,将带仵作某人、人吏某人,于某日某时到地头,集耆甲某人、保正副某人,及死人亲如是亲兄即填云「亲兄」,如是堂兄即填云「堂兄」之类。某人,覆检到已死人某人痕损,数内致命因依、的系要害致命、身死分明,各于验状亲签毕,其尸实时责付血属买棺木埋瘗。若其家贫乏或无主之家,即合勒行凶人陪备。或某人委实又无力可出,且令耆保应钱买用,本县依价给还,并不得烧化。如违今来约束,依前烧化,日后致有词诉,其覆检官与保正、耆甲、仵作、人吏必有情弊,定当根究施行。仍于当日某时差人赍覆检单状保明申某处,仍于当时对众入某字号递,具状缴连格目申本司照会,人吏某人押批,覆检官职位、姓名。 庆元二年十月四日,敕令局以《淳熙令》、绍熙五年十月四日圣旨指挥参酌增(闰)[润],修立下条:「诸验尸,州差司理参军,本院囚别差官,或止有司理一员准此。县差尉,阙即差簿、丞、丞不得出县界。监当官,皆(关)[阙]者县令前去。若过十里或验本院囚,牒最近其郭下县,皆申州。应覆验者,并初验日先次申牒差官。应牒最近而百里内无县者,听就近牒巡检或都巡检使。内覆验应止牒本县官,而独员者准此,并谓非见出巡补者。右入《淳熙重修职制令》,以淳熙令并绍熙五年十月十四日圣旨指挥详定。系冲改元条,乞行下刑部,先次遍牒遵守施行。」从之。以知长宁军张子震有请故也。 嘉泰元年正月二十八日,臣僚言:「近日大辟行 凶之人,邻保逼令自尽,或使之说诱被死家,赂之钱物,不令到官。尝求其故,始则保甲惮检验之费,避左证之劳,次则巡尉惮于检覆,又次则县道惮于勘鞫结解,上下蒙蔽,欲知省事,不知置立官府本何所为。今若纵而不问,则是被杀者反为妻子、亲戚乞钱之资,甚可痛也。乞明指挥,凡有杀伤人去处,如都保不即申官,州县不差官检覆,及家属受财私和,许诸色人告首,并合从条究治。其行财、受和会之人,更合计赃,重行论罪。」从之。 嘉定四年十二月十二日,江西提刑徐似道言:「推鞠大辟之狱自检验始,其间有因检验官司指轻作重,以有为无,差讹交互,以故吏奸出入人罪,弊幸不一。人命所系,岂不利害!伏见湖(广)[南]、广西宪司见行刊印正背人形,随格目给下检验官司,令于损伤去处依样朱红书画横斜曲直。仍仰检验之唱喝伤痕,令人同共观看所画图本,众无异词,然后着押,则吏奸难行,愚民易晓。如或不同,许受屈人径经所属诉告。乞 下提刑司径行关会样式,一体施行。」从之。既而刑部取索所刊正背人形式样参酌,大理寺申称湖南提刑司格式稍为详备,乞下诸路提刑司体效施行。 六年十二月六日,臣僚言:「今县邑检验,偶本县有嫌,合牒邻县委官。邻县多不相统属,或遇移文,不曰所属官有假故,则曰已差出无人。或预有所闻,则并与缄封不启。如此数四,往返累 日,虽即申闻宪司、州郡,亦非旦暮可毕,暑月腐坏,至不可验。由是奸胥黠吏因得并缘,不得其情,多基于此。乞下诸路提刑司约束诸县,遇有检覆公事,合牒邻县差官者,即于移牒封题明着某事,有辞避不承、稽违时日者,重与责罚。」从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六 矜 贷 矜贷 太宗至道二年八月十一日,蜀州言捕获劫贼十人,内文次年十三,其父令持兵器从行,法当死。帝以其幼騃,特宥之。 真宗景德元年八月八日,知寿州陈尧佐言,饥民劫害藏粟麦者凡七十余人,以强盗计赃,并合处死。诏并决脊,黥面配牢城,为首隶五百里外,余隶本城。 四年十一月十一日,有司言捕获象州民卢霜等,尝以饮食馈贼,已减死决杖,配隶诸州,比类窜遁者已散令擒捕,请行严断。帝曰:「遐方愚民为贼所迫,供置食物,乃是常理。」乃揭榜晓谕,并释其罪,已获者令本州岛量事决责以闻。 二十日,骁骑小校张信弃市,余配隶外州。信诉指挥使盖赞御下严急,鞭挞过当,陈尧叟曰:「都虞候李继和言士卒不禀所部,合从军令。」帝曰:「如罪在士卒,可以严断;若捶楚过当,安可不尽其理耶 」马知节曰:「太祖朝每命将校,唯取刚方有断、士卒畏威者。」帝曰:「此盖时所宜尔。」即下吏按劾,信款云款:原作「疑」,据《长编》卷六七改。:「赞饮酒后教习,决责部下。信遂以弓绡拥卒四十余,厉声曰:『我辈终为指挥使乘醉所鞭杀。』即径诣马军司陈告。」赞虽曰饮酒,而所鞭士卒皆有过者。继和请斩告者十余人,余配沙门岛,罚指挥使、都虞候。诏诛信,余决杖配隶外州,轻者复隶本军。赞决配许州员僚直,其都虞候不能觉察,副指挥使不 能裨赞,并下本州岛决罚。 十二月六日,释殿前司虎翼都虞候高鸾、城外都巡检步军副都指挥使王隐罪。初,河南场火,隐等集近便营兵救扑,而殿前司上言鸾等非本辖,当俟宣旨,请罪之。帝以救焚之急,又隐以便宜行事,故诏释之。因戒自今令遵守往制。 大中祥符五年九月十八日,开封府勘粮料院专句司吏因诸军批请纳赂司:原作「院」,据《长编》卷七八改。,罪当徒。帝曰:「此但纸笔之费,累而为赃,第决杖释之。」 八年五月二十五日,妖人谷隐黥面配琼州牢城,遇赦不放还,靳重荣黥面配汀州牢城,靳有方黥面配沙门岛。诏解州管内百姓僧道等曰:「先王立法,在怪力而必诛;有国详刑,亦哀矜而为务。顾小民之多僻,习左道而相传,苟用常科,难逃极断,屈兹彝宪,投寘远方。惟彼朋徒,合行追捕,特从宽宥,咸许自新。其谷隐下弟子,除系禁勘别行指挥外,其余干连人并放,仰州县安抚,各令着业,自今不得传习。」隐先以罪编管于解州,因用妖术惑郡人,重荣师事之,有方尝给取隐资财甚众,至是御史鞠劾而谪之。 天禧元年十一月六日,开封府长垣县民李遂与其子同盗杀驴,法并坐徒,诏特免其子。 五年四月十二日,事材场军士杨胜等三人杖脊、黥面,配沙门岛;当宿监官内殿承制石惟清削两任,赎铜二十斤,勒停;下番监官内殿崇班合门祗候王承瑾瑾:原作「仅」,据《长编》卷九七改。、供奉官合门祗候张惟一并勒停;自余主典军校皆决杖、降 职有差。坐本场火发,胜等洎惟清法当处死,特贷之。 仁宗天圣元年十一月十二日,知涟水军、都官员外郎邓余庆,永兴军兴平县监酒税、殿直何承勋,镇南军监进贤镇盐酒务、殿直易着明,秦州三阳寨主、供奉官、合门祗候荆信,特贷命,决配远处牢城。余庆坐受承天院僧惠良银器,蓦越差充院主;承勋自盗官印印文钞,并盗官钱;着明偷官钱、酒,及截落税钱入己;信将陈米等假借人户名目作新色斛斗入中,求利入己。并准条合处死,特贷之。仍降诏诸道,今后更有似此违犯,必当依法施行。 ,无杀心,特矜之。 十一月十六日,宁州民庞张儿特贷死,罚铜百二十斤,与庞惜喜家。审刑院断张儿殴庞惜喜死,当极刑。张儿年九岁,童稚争 四年二月二十四日,开封府教学人董可道特贷死,杖脊十七放。可道棰学生死,宰臣曰:「据法合死,然原其情理,教道童孺,不施榎楚,无以训习,故礼称家塾党庠术序,乃闾里就学之所。」帝曰:「情虽可矜,法亦难屈。」知府王臻亦言:「父母无他子,颇甚悲苦。」特有是旨,以慰父母之心。 六年五月十二日,贷凤翔府盩厔县尉陈周翰命,决杖二十,刺面配广南(城牢)[牢城]。以决百姓田义至死非辜,而恩矜之。 十月六日,贷前滑州观察支使索希甫死,刺面决配远州牢城。以希甫受百姓刘兴钱银,断阿张、刘兴听离,合枉法极刑,特宽常法全之。 七年五月七日,京兆府民魏太娇 妻赵处死,特给母张钱二十千、米五石,并廪诸县日食米二胜终张身。奏裁赵殴太娇至死,当处极刑。据太娇母张状,称赵有男四人,皆幼小,张年八十六,无的亲,恐赵归法之后,难以自活。府为具奏,特有是旨。 九月五日,泉州民柯智特贷命,杖脊,刺配广南。智殴养男蔡伯先死,法当弃市,本州岛言智养伯先为子已五年,上请,特矜贷之。 天圣八年十一月六日,监翰林司、合门副使郭承佑特贷命,免决刺,除名,配岳州衙前编管。坐盗金银什物,除罪轻及该赦外,计赃一百四十一匹零,监主自盗,合寘极典,诏从宽宥。仪鸾司指挥使谢演私借壁衣与承佑,翰林司专知官郭显、勾押官贺吉、前行开元库子赵达、闵遇知盗不告,及为承佑取索偷那官物,于历上私作入库,长行赵德于衣版内偷藏出官物,事发逃走,八作司典苟润私借赤白匠与承佑家私使,各杖一百。翰林司库子蔡赟等六人,药童长行阎成、库子董升、仪鸾司工匠侯昌、金银库子张用等四人,翰林司长行李均等一十四人,十将刘和、法酒库长张嫌,并受承佑指挥,盗出官物及借金银什物等罪,各杖八十。翰林司指挥使丁矩寄藏官酒,合杖九十。比部员外郎郭世隆为男承佑送到手本额外当直长行七人在宅私占,及受男将到官物,承佑已坐罪流,合杖八十私罪。翰林司副□越兴、药童长行王恩知承佑偷盗不告,犯在赦前, 合原免。诏演、矩并于外州近下军分降资安排,兴于外州近下军分安排,丁将、专知官、勾押官等并移近下库,世隆特勒停。又翰林司监官郭中和于官历上押字,拨酒供与承佑,合徒一年私罪,监御厨李遵懿、监八作司刘怀懿、徐奎、张永和、各不合借工匠与承佑,勾当庖务钱恕不合私差宰手,并从杖八十私罪。同勾当翰林司夏元亨、王守忠各不觉察,杖八十公罪。监仪鸾司刘从愿、王克基、何诚用、蓝昌裕、林志华,各杖六十。诏中和特勒停,遵懿、恕、怀懿、奎、永和、元亨、守忠并冲替,余兼勾当亦差替,各未得与差遣。 九年七月七日,庆州民杨士廉特贷命,配隶广南牢城。坐伪刻蒿场印为输钞,计赃应死,特矜之。 八月三日,郁林州民黄晟囊免死,黥面配沙门岛,遇赦不还。坐殴蒋公归死,计赃钱裁千五百,法皆死,特矜之。 九月二十八日,都官郎中、前知嘉州张约免死,杖脊,黥面配连州牢城。坐受赇枉法,计银千五百两,法抵死,在降诏约束之前;其后又受银二百六十两,法应(绫)[绞],特矜之。初闻约在郡贪渎,诏转运使高觌体量其事。且言约越次补牙职,又令教练使杨澄吉恐喝,取杨齐古钱,澄吉逃遁,即分遣使搜捕,揭牓许吏民告首。约时以代归华州,遂委陕西转运司押领赴嘉州。澄吉亦坐黥面,配商州坑治。 十月三日,渝州民黄漆特免死,黥面配隶海岛。坐梃杀盗粟人程大,法应死,特矜之。 十一 月二十三日,舒州民王翰堂叔升挟刃杀翰,翰以梃伤升死,诏释之。 十年正月二十四日,安州劫贼胡参特贷命,黥面配沙门岛。参以父命劫孙绪财,法当死,情可悯,特矜之。 二十八日,益州民费进特赎铜百二十斤,婢赵氏配邻州羁管。坐怒赵索逋钱,殴赵死,法当死,进年十四,上请,特矜之。 三月九日,真定府井陉令张起免除名,夺三官。坐倍取职田细绢十五匹,法应夺四官,除名,特矜之。 四月十八日,虞部郎中、知□州王涉特免黥面,配广南本城,永不录用。坐冒请官职田,估赃绢百七十匹,法应死,用赦原罪外,有不容佃户诉灾,输物估赃五十匹,法应加役流、除名,特矜之。 六月四日,秘书丞、知永兴军兴平县王衮特免除名,授广南文学。坐受银估赃绢三十匹,法应加役流,特矜之。 明道二年正月十三日,庐州言州境灾歉,有偷掘白殡墓见尸,望贷命决遣。诏赃钱不满一千如法,丰稔仍旧。 景佑元年正月二十八日,濠州民王泮奇罚铜一百二十斤,入楚李婆之家。泮奇相争斫木柴,用鎌斫伤楚李婆致死,合处死。年九岁,上请,特矜之。 三月十七日,西京作坊使、英州刺史、知定州马洵美特贷命,除名,免决,配连州牢城。侍禁马庆宗除名。坐以公用酒米等偷粜入己,法应死,特贷之。 七月十三日,密州民刘道明、王真贷命,刺配广南牢城。毛晸三人决杖十七。道明坐妄论,王真计谋同事夜间聚 会,假造剑霞草龙惑众,准条处死,晸等知妖妄不告,合徒一年半,特诏矜之。 八月九日,濠州民谢象为李齐打杀母并惊杀孩儿,后却打齐致死,合决脊,情理可悯,诏象特放。 四年二月七日,洪州别驾王蒙正特除名,配广南编管,永不录用。坐私通父婢、前任取受杨澄吉金、故入温嗣良流罪,合流三千里,特有是命。司理参军刘涣、主簿郑照为从,各徒三年。袁恕虚称折买,得小池庄,杖八十。并该赦释放。诏恕、照并勒停,涣冲替。蒙正女,从德妻,今后不令入内。儿女见与皇族为婚者,除已成结,更不得为亲。 闰四月二十七日,武宁军节度使、真定府路总管夏守恩特贷命,除名,配连州编管。坐受军民钱物,枉法赃六十二匹,合处死,职事官三品,请议。骁武军士周祚转递钱物,事发逃走,捉获,合处斩。男内殿承制元吉取受借钱,虚妄上奏,假令其徒上书诈不实,徒二年。本司手分孙素各不取覆,合决杖一百。诏守恩付朝堂集百官议,据御史台奏,请依断处死,诏特贷极刑。周祚贷命,刺配沙门岛,元吉等依断。守恩差使以兵卒三十人监伴前去。 六月三日,六宅副使李士彬杀义男并堂侄女、小儿三口,法应死。诏士彬久在边任,特贷极刑,依旧勾当。今后更有所犯,必行朝典。 八月十九日,太常博士曾易占除名,配广南衙前编管。坐前知信州玉山县受赇,事发,命监察御史里行张宗谊按其罪,法当死,特 贷之。 五年五月四日,开封府言,殿侍李玉逃归安州葬母,事讫首身,诏特原其罪。 康定元年三月四日,原州干兴寨主、供奉官李继明,监押、殿直孙佶,并特贷命,决脊杖二十,刺面配沙门岛。坐贼围镇西堡,不画时出兵赴堡救援,及改换时辰申报,致官军败衄,合比附死罪除名,特矜之。 庆历四年四月十日,知秀州、祠部郎中、集贤校理钱仙芝特贷命,决脊杖十七,配沙门岛,遇赦不还。坐在任遗越枉法赃满,法当死,特矜之。 英宗治平元年四月三日,左侍禁、监温州商税徐可道令兵典写编敕,事既发,乃题充公用。法寺断私罪杖,诏特改为公罪。 六月九日,三班奉职和钦贷死,免决,刺配福建路牢城。钦贷所部虔州纲钱,赃至绞,特减死。审刑院卢士宗奏钦坐情轻,乞稍宽减,帝曰:「刑故无小,若故而得宽,则犯者滋甚,非期无刑之道。俟有过误,贷无伤也。」 神宗熙宁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入内祗候高班内品黎庆之、梁恭礼、入内高班吴立、张德恭,特免除名勒停。入内副都知、左骐骥使王昭明追两官,免除名勒停。入内殿头张球、卫元琏追一官勒停。庆之误发内降文字,恭礼白昭明,令立、德恭入内求庞夫人重封印。盗御宝,流三千里,系十恶,除名勒停。球、元琏知所部犯法不举劾,减三等,特矜之。 九年五月三日,开封府百姓孙真特杖脊,配沙门岛,遇赦不还。勾当皇城司、内侍押班王中正 (置)[罚]铜三千斤,守卫人特决杖一百。真造妖言,越皇城、宫城、殿垣,于法处死,守卫人徒二年半,特矜之。 元丰元年二月二十三日,(止)[上]批:「前安南战棹都监杨从先等,昨以孤军深入贼境,大小数十战,虽无甚斩获,然官军亦不至伤败,而师还系狱,殆将逾年,原其劳于王事,实可矜愍。况昨已经郊赦,宜并释之。其一行有功将士,等第赏录。」 二年正月二十六日,诏:「勒停人前梓州司户参军姜适狂妄上书,罔上惑众,特示宽贷,可除籍,郴州编官。」适辟谷,自谓有长年术,馆于金明池,其方不验故也。 五月二十三日,梓夔路钤辖司上泸州路分都监王宣等所部亲兵不救护主将,诏并免死,等第决配,重伤人免杖。 七月十二日,诏:「御史台见鞫安南宣抚招讨司事吴充诸子,有干涉细故,并免根治。」 四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宣州观察使、入内副都知李宪言:「准朝旨,具析擅归本路因依。臣以粮草蹙迫,不可久留,遂迤逦迎接馈运。」诏宪力图来 ,以赎今罪。 五年正月六日,环庆路经略司言司:原作「使」,据《长编》卷三二二改。,泾原路队将李贵扇摇兵众逃归,乞特行法以惩后。卢秉又言:「贵情非巨蠹,昨以出界兵将上下失律,臣即权宜传放罪指挥,兼已奏得朝旨。若更追劾劾:原作「 」,据《长编》卷三二二改。,恐致惊疑。」诏释之。 二月五日,开封府言:「令文,诸老幼疾病犯罪应罚铜,而孤贫无以入赎者,取保矜放。本府日决狱讼,应赎者多孤寡贫乏,又无邻保,不免责厢巡状,以便取保 之文。自今乞从本府审察本府:原无,据《长编》卷三三补。,贫乏直行放免。」从之。 二月二十一日,桂州张颉言:「昌化军劾符破结九人犯持仗强盗杀人,罪皆死,缘系捕盗官招诱,令解下弓刀,支与酒食,然后擒缚。若从捕获法,虑致生黎疑惧,将来无以示信。」诏释之。 五月十三日,河东经略司言:「丰州屯驻神锐指挥因修葭芦寨,王安等百余人鼓动军众,擅还丰州,及恐喝指挥使张臻,语言不逊。内已捕斩十六人。」诏续捕获人证左明者,并处斩,余更不得推究。为首之家属应缘坐者,押赴丰州处斩。其后经略司言,安等已斩,莫知为首者,而安有母年六十三,上特贷之。 十月六日,诏泾原路第八将戴嗣良、贾辩免所追官。先是,嗣良等出师,亡失二分一厘,当追一官。既而嗣良自陈计数不及二分,故诏免之。 六年十一月十七日,朝请郎蒲宗闵可免劾,为尚书都官郎中。初,诏张汝贤定夺宗闵与郭茂恂互奏事,多不当,以茶法推行之初,宗闵能协力职事,不为异论所摇,故免之。 十二月二十二日,上批:「追官免勒停、冲替人孙谔元犯情为可矜,又经大宥,可除落冲替。」谔初为国子监直讲,坐受参知政事元绛嘱从孙伯虎升内舍,及为绛请求判监黄(复)[履]以伯虎为小学教谕,追两官。谔上书自明,故有是诏。 七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诏太府少卿吴安(特)[持]免勒停,差监曹州酒务。先是,安持诬奏宰臣蔡确弟硕应私罪徒二年,蔡确言:「安持本缘臣家事, 乞特宽赦。」故有〔此〕诏。 递卒死,大理寺当 公罪绞,特贷之。 十二月一日,三班奉职李 贷死,免除名,追二官勒停。坐殴盗 八年五月二十四日,刑部言赵喾等坐父世居尝谋不轨,除名、停降、 闭,今已十年,乞比类流配人。诏免 闭,就僧屋居之。 哲宗元佑元年闰二月二十二日,刑部言:「乞应该登极赦以前杂犯配军,除元系军人及宣敕永不放还者更不移放,其元犯杀人、放火、强盗、伪造符印、谋杀人、持杖窃盗罪至徒,杂犯死罪贷命,并余罪徒已上情理凶恶者,在京令所属及开封府、步军司,诸路令转运使、副、判官、提刑司取索元犯,看详量移。」从之。 四月六日,监察御史孙升言:「知兴国军杨绘、签书淮南节度判官厅公事沈季长,诖误深刑,情非故冒,尝居近侍,义难自陈,望特令理诉断遣所取索元案看详。」从之。 五月八日,殿中侍御史林旦言:「熙宁初改议助役法,知许州长葛县事乐京、知唐州湖阳县事刘蒙,各因入州会议役法,遂自劾待罪,作擅去官公罪,徒二年,各追一官勒停,情实可矜。愿令有司改正。」又看详诉理所言:「乐京言役法不便,自劾待罪,断徒二年公罪,即与擅去官事理不同,合从末减。」诏乐京特与除落致仕,授承议郎,召赴阙。刘蒙物故,赐帛五十匹付其家。 八月十八日,刑部言:「重法地分劫盗因按问首告减等,依常法妻子不缘坐,虑有已行编管者,请令逐便。」从之。 二年二 月十六日,奉议郎、前军器计置材料刘仲昕,前军器少监蔡硕,并贷命,免其决,追毁出身已来告敕文字,除名勒停,仲昕送昭州、硕韶州编管。 三年四月二十一日,监察御史赵屼言:「元丰敕,重法地分元劫盗者妻子编管,元佑新敕一切削去,则前此编管者宜不少,请令从便。」从之。 八月十三日,秀州团练副使、本州岛安置、不得签书公事沈括赐绢百匹,仍从便居止,以括上编修《天下郡县图》故也。 五年九月二十五日,诏胜如堡使臣执到西贼四人,特免责罚,熙河兰岷路经略使范育、知兰州种谊并特放罪。 八年九月十五日,诏京东西、河北、淮南路饥民为盗者,特末减。 绍(兴)[圣]元年二月二十七日,中书者言:「闻河东路灾伤所被甚广,虑饥民为盗,请河东路转运司灾及七分处,盗罪至死减等,杖脊刺配牢城。」 五月十五日,诏编管黄州蔡硕特放逐便,从其母请也。 七月二十一日,宰臣章惇等奏曰:「前日再谪吕大防、刘挚、苏辙、梁焘、刘安世,并司马光、吕公着追谥诰赠典,及仆神道碑,既牓朝堂,众论咸以为宽。余人连逮尚众,陛下许其自新,一切不问,莫不忻悦。」上曰:「据其罪状甚可诛,然不欲究其事,乃用轻典,聊示惩责尔。」 十一月十六日,开封府民吕安坐斥乘舆,大理寺论当处斩,上批「特贷死」。再取旨,上曰:「此因醉狂语,与情理悖逆者异,故贷其死。」 二年正月十一日,诏:「开封府寄杖未决罪人,悉缘病 孕,久縻囚系,方春发生,推觉大推觉大:此语无义,似为「推行宽大」之误。。应徒罪情重减从杖一百,情轻减从杖八十,余罪不以轻重并放。殿前马步军司、大理寺准此。」 元符二年二月十七日,上御崇政殿,军头司引见泾原路擒获西界统军嵬名阿埋妹勒都逋等共二十七人,诏并特贷命,释缚,押赴怀远驿。 闰九月十六日,诏东头供奉官、权镇戎军平下城监押刘贵特贷命,除名勒停,留充本路极边巡防使唤。坐擅杀斗子李立,以战功赎罪也。 徽宗崇宁元年二月十六日,诏:「赵谂谋反,从坐者既已伏诛,应曾诖误人未在吏者勿推,亲戚不当缘坐者并释放。」 五月二十三日,诏曰:「昔在元佑,权臣擅邦,倡导邪朋,诬诋先烈,善政良法,肆为纷更。绍圣亲揽政机,灼见群慝,斥逐流窜,具正典刑。肆朕(篡)[纂]承,与之洗涤,悉复收召,寘诸朝廷,而缔交合谋,弥复胶固,唯以沮坏事功、报复仇怨为事事功:原作「为」,据《资治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一改。,訿訿,必欲一变熙宁、元丰之法度为元佑之政而后已。凡所论列,深骇朕听。至其党与,则迁叙不次,无复旧章。或繇冗散之中,登殿阁而抚四面;或既殂谢之后,还旧职而加横恩。挠法惠奸,鲜不类此。稍从屏远,姑务函容,而言路交攻,义不可遏。乃择其尤者,第加裁削,以适厥中。尚虑中外诖误之人未免反侧,盍详示训谕,以慰安众情。应元佑以来及元符末尝以朋比附会得罪者,除已施行外,自今已往一切释而不问,在言责者亦勿复辄以为言。朕 言不渝,群听毋惑。」 四年七月二十二日,诏曰:「朕嗣承先烈,夙夜究宣,罔敢怠勿,常惧弗及。乃者询谋逮下,而士辄乘间诋訿,无所忌惮。朕惟父子兄弟之分,于义有害,在法靡容,已屈常刑,止从远窜。然士流于俗,见利忘义久矣,朕甚悯焉。盖行法而明教,宥过而示恩,贷其终身不齿之罪,俾之自新,朕之遇士厚矣。应上书(奉)[奏]疏见羁管人,可特与放还乡里,仰州县长吏同监司取责亲属保任其身,仍令三省量轻重,具名立法闻奏。」 九月五日,诏曰:「元佑奸党诋讪先帝,罪在不赦,曩屈常宪,贷与之生,屏之远方,固无还理,弃死贬所,岂不为宜!今先烈绍兴,年谷丰稔,铸鼎以安庙社,作乐以协神(民)[明],嘉祥荐臻,和气浃洽,肆颁赦宥,覃及万方。兴言邪诬,久责遐裔,一夫失所,朕尚(测)[恻]然,用示至仁,稍从内徙。服我宽德,其革尔心。应岭南移荆湖,荆湖移江淮,江淮移近地,惟不得在四辅畿甸。」 大观二年四月十三日,开封尹宋乔年奏:「欲乞今后外州军承开封府移送到强盗不曾杀人、但赃满或伤人应死者,并同犯人,并许奏裁。所贵万一有原贷之理,可以广陛下好生之德。」诏:「强盗赃满、伤人法所不贷者已众,及贷于京师而不贷于移送之人,法不一矣,可依所奏。」 政和五年十月八日,诏:「成(中)[忠]郎、监政州清川县市易务沈希能系宗室女夫,因事下狱,今已一年,家极贫乏,无以赡给。其宗室女年少,止有一 婴儿外,并无人照管,兼累经赦宥,可特放罪,仍免根勘。」 六年四月十三日,诏:「眉州违法开井,本路转运司已行改正,栈阁了毕,所有令提刑司取勘漕臣指挥更不施行,特与放罪。」 八年六月二十八日,诏曰:「朕惟先王以仁为恩,以义为理。仁之施者惟恐其不博,而义之尽者有所不为。朕奉承祖宗令绪德泽之美,垂休无穷,稽唐虞忠厚之政,解汉、唐严苛之法,所以惠天下者甚厚。比年以来,内自畿甸,外薄四海,民重犯法,囹圄屡空,而逆乱之谋、谤议之言与夫妖妄娇诬,撰造非语,不在于乡闾之小民贱吏,而出于勋臣之世、禁从之间,庠序崇养之士,迭相附会,以伪为真。朕照知邪谋,俾加验治,至于旬浃,踪迹既露,乃命有司,佐以近密,研穷究赜,情犯斯得。尚虑狱词或出诬伏,诏遣审录,至于再三,阅实无爽,一听以法,无加损焉。姚立之、王大年一介贱士,不足比数,刘昺出入禁闼腹心之臣,王痴儒馆通籍勋阀之后,而议论交通,踪迹往复,诗歌酬唱,辞所连逮者三十人。悖逆不道,谤讪妖讹,载籍所未尝有,人臣所不忍闻。立之、大年、痴诛止其身,家属悉原;昺特贷死,长流海外,又听其子随逐。非故屈法宥奸,盖所以体天道之贵生,视斯民之觌德。故兹诏示,可出榜朝堂,布告在位,咸使闻之。」 宣和三年五月十五日,通判睦州叶居中特贷命,免真(次)[决]刺配长流琼州,令所在州军枷项,差大使臣一员、 禁军二十人、将校二人管押前去,逐州交替。坐部领管下巡尉弓兵同杭越将兵二千五百余人收捕凶贼方十三等,致损折军兵人数甚多,仍被贼徒入城放火。居中自陈有母亲陈氏年老,见病,别无依倚,又自缘损腰脚,见求医将理待罪,乞赐宽宥,故有是诏。 六年四月二十一日,责授岳阳军节度副使致仕李遘可特从宽贷,降充团练副使,依旧致仕,免除名安置。坐令京东窑务监官收买木植并不依价支钱,又支官钱买卖求玉入家。法寺奏除议减外,徒三年,合追见任并历任两任文字,诏以遘被遇神考及累立战功,故有是旨。 七年五月十七日,诏:「昨处分招安河北京东路群贼,如能出首,应已前罪犯一切不问,并与释放,各令归业。访闻贼徒多有元被驱虏协从入火,已曾作过,后来未经官司招安间,先已出火,并已经招安出首归业后,去失元给公凭者,因而乡里不敢存住,走窜他处。或投刺充填诸军之人,既已自新,其未充军日前若作过为盗等,自合依所降招安前后处分,一切不问,免罪收管。如有见在官司收禁之人,依此施行。」 钦宗靖康元年六月二十一日,诏统制官郝怀、张逵并除名勒停,随军自效。以擅离南北关地分,法当斩,河南制置副使解潜有请,特贷之。 八月二十八日,尚书省言:「福州将兵作过,杀守臣柳庭俊,已就招安。缘将副刘政、姚成等先不能弹压兵众, 以致作乱,至南剑州乃能擒捕首恶之人。」诏将官许以功赎过,其余军兵并放罪。 高宗建炎元年八月一日,诏余大均、陈仲、洪刍各特贷命,除名勒停,长流沙门岛,永不放还。张卿才责授文州别驾,雷州安置。李彝责授茂州别驾,新州安置。王及之责授随州别驾,南〔恩〕州安置。周懿文责授陇州别驾,英州安置。胡思责授沂州别驾,连州安置。以御史鞠治陈仲、余大均、洪刍、王及之等,皆在围城中诱致内人为妾,及因抄札金银,自盗入己,论当弃市。上曰:「王及之等所犯当戮,有司之法如此,但朕新政,重于杀士夫。」故有是命。 四年五月二十七日,诏修职郎蒋安义、进武副尉张大任并特贷命。内蒋安义除名,免真决,刺配琼州牢城;张大任决脊杖二十,刺配广南远恶州军牢城收管。以安义等坐就番人招安投报,从伪命作知州、通判,及出牓赚人入城,被番人虏杀死不可计数,知番人去,依前入城,伪领州事。法当死,故特贷之。 九月二十九日,范宗尹言:「昨日邵谔传旨,越州禁勘内侍苏渊子,如无显然罪犯,即令日下疏放,已依旨施行讫。」上曰:「朕于有功即赏,有罪即罚,犯罪之人未尝妄贷。止缘其家数人遗骸无人收敛,于人情非所安。傥无显过,且令其子瘗之。」先是,苏渊者夜杀其一妻二妾而自裁,上疑二子预知,因付有司。 十月二十九日,臣僚言:「今年春,以前福建路提刑林杞擅杀苗傅徒中张政, 除名勒停,送连州编管,恐罪罚过重,未蒙施行。」诏林 放令逐便。 十一月十二日,保义郎刘涣、迪功郎陆寅、赵雨革、承信张椿、承节郎于正、吏部入品令吏薛舜民、吏部左选守当官杨泽、扬州助教郑垔 按字书无「垔 」字,疑有误。、百姓郑甄、屠奭,诏刘涣特贷命,除名勒停,决脊杖二十,刺配雷州牢城收管。杨泽、薛舜民、郑垔 、赵雨革、陆寅、张椿、于正、屠奭、并依断。内郑(甄)[垔 ]、赵C、陆寅除名,展三期叙。张椿勒停,于正降一官。郑甄决脊杖十七,送五百里外编管。余依大理寺所申。以涣等伪造尚书省印、吏部印各一颗,伪印官告、差札等,因臣僚上言,法寺鞠实,薛舜民、杨泽、刘涣并合准条于绞刑私罪上定断,合(契)[决]重杖处死,郑甄、陆寅并合于流二千里私罪上定断,赵雨革合于徒三年私罪上定断,张椿合杖一百,屠奭合杖八十,并私罪上定断,故特贷之。 十三日,权知湖口县孙咸赃罪抵死,贷命,特刺配连州牢城。上曰:「祖宗时赃吏有杖朝堂者,黥面特配,尚为宽典。」 十四日,诏迪功郎、邵武军泰宁县主簿吴明卓特降一资。时本军百姓频移出城,而军期司人吏丁宗贤者亦将人口出城,明卓乃虚作知军访闻,将宗贤斩首号令,法当死,特贷之。 绍兴三年二月八日,诏选锋部队将、借补保义郎王福特贷命,除名勒停,决脊杖二十,刺配琼州牢城。以福有酒殴杀嫂,依法合死,缘累立战功,故特矜之。 三年三月十八日,诏左承直郎、池州东流 县令王鲔特贷命,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新州编管,其合追赃钱令所属疾速依条追纳入官。以鲔节次纳苗米,例外科纳水脚等钱入己,准条于绞刑定断,特贷之。 四月四日,诏李嗣昌特贷命,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梅州编管,其合追赃钱等令所属疾速依条追纳入官,余依大理寺所申。以嗣昌元系保义郎、监汀州宁化县商税盐务,尝兼受纳和籴米,有印给虚钞、折价入己等罪故也。 十月十八日,江南西路安抚制置大使赵鼎言,乞将乔信特降官资,免行取勘,或与放罪,责其后效。诏依奏免勘,特与放罪,令本司责其后效。以信军马把截捕杀彭支等,贼火徒党数多,众寡不敌,是致不能成功,日夕忧疑,不能安职,故贷之。 十一月十七日,诏承直郎、权邵州新化县张师文特贷命,除名勒停,送韶州编管,余依大理寺所申,其合追赃钱等令疾速依条追纳入官。以师文除罪轻该恩外,法当死,故特矜之。 四年九月一日,诏吕应问特贷命,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化州编管,其合追赃钱等令所属疾速依条追纳入官。以应问知秀州华亭县,将职田糙米换到苗米入己,并将赃罚库枋归湖州修屋,刑部称应问于赃罪绞刑上定断故也。 五年八月十八日,淮南东路宣抚使韩世忠言,选差统领官韩彦臣等前往淮阳军,活捉到知军、成忠郎王拱等,并逐人家属共四十二人。诏王拱等不合从伪,罪当 诛戮,缘皆系朝廷赤子,可特贷命,依见今官资,并送忠锐军第五将收管。 六年正月八日,诏承信郎徐如海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决脊杖二十,刺面配化州牢城收管,永不放还。以如海屡往伪齐贩卖,因过江来作奸细,至临安府札探军马起发,法寺鞠实,系情理重,故特贷之。 五月二十六日,诏伪都统华知刚等一十三人不合从伪,罪当诛戮,缘系朝廷赤子,并特贷命,拨与刘光世收管。以郦琼捉获,故矜之。 七年九月二十七日,诏右宣教郎、知温州永嘉县李处廉特贷命,除名勒停,送新州编管,余依大理寺所申,仍籍没家财。以处廉未赴任间,受所部人周知万钱物,及令人吏代支钱买乳柑不支还;到任受叶芘、郭浩金银事,及买到无主船钱并赃罚钱不即书历,别置私历;及因林蕡为公事在官,有女使高十八娘入城,令吴彻顾本人充本家女使;因理断叶昉与陈褒坟地事,枉法受叶昉等金银。法寺鞫实,准条于绞刑赃罪定断,故特贷之。 九年七月二十七日,诏借补通直郎冯邦杰特免科罪,令临安府追毁借补文字,差人押出本界。以邦杰上书所陈事言实无根,理不足采,故特矜之。 十六年正月二十一日,诏承信郎全胜特贷命,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宜州编管,仍籍没家财。以胜前监荆南府石首县建宁镇税,坐赃抵法故也。 十七年六月十八日,诏进武校尉李福除名勒停,不刺 面,配昭州本城收管。以福本太平州驻札军,以合伴持杖行劫,法当死,特贷之。 二十四日,诏右从政郎、新建康府司户参军张次留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循州编管,仍籍没家财。以次留前权湖州西安镇税,坐赃法当死,特贷之。 七月五日,诏保义郎房天倪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廉州编管,仍籍没家财。以天倪前监江西安(府)[抚]司酒务,坐赃法应死,特贷之。 九月十六日,诏从义〔郎〕禹珪除名勒停,送万安军编管。以珪侵盗官钱,妄投北界,为泗州押还,法当死,特贷之。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左迪功郎曾岩追毁出身以来告 文字,除名勒停,送(阮)[沅]州编管。以岩前任鄂州管内安抚司干办公事,因押经总制钱赴行在,沿路盗贷入己,法当死,特贷之。 二十六日,诏武节郎杨林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化州编管,仍籍没家财。以林权镇江府驻札右军第二(政)[正]将,冒请逃亡事故军兵钱物入己,为都统王胜所劾,法当死,特贷之。 十八年五月二十六日,诏右宣义郎詹宗古除名勒停,送南安军编管。以宗古监临安府浙江税,坐赃法当死,特贷之。 六月九日,诏保义郎、太平州指挥使周用特贷命,除名勒停,决脊杖二十,刺配昌化军牢城收管。以用殴击妻阿龚,因伤致死,又逼逐阿龚前夫朱明二子出外,且欲将明阵亡恩泽货卖。至是为其子所告,法寺鞠实,故有是命。 二十二日,诏保义郎、监潭州南岳庙赵伯劢特 贷命,除名勒停,令临安府差人押送大宗正司 闭。以伯劢乘酒殴击百姓钱三致死,法寺鞠实,乃有是命。 闰八月二十七日,诏武翼郎魏文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廉州编管。以文前权西和州临江寨,兼管酒税,坐赃法当死,特贷之。 十一月二十七日,诏武功大夫、京畿第二将、临安府驻札廖周弼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惠州编管,仍(管)[籍]没家财。以周弼管干修造景灵宫万寿观,受赃法当死,特贷之。 十九年三月二十四日,诏武节郎、特添差严州准备差使韩展除名勒停,送汉阳军编管。以展殴妻辜内致死,法当绞刑,特贷之。 六月十四日,诏左宣教郎何柔中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容州编管,仍籍没家财。以柔中(知前)[前知]广州新会县,坐赃法当死,特贷之。 二十三日,诏保义郎游伯虎除名勒停,永不收叙,不刺面,配道州本城收管,仍籍没家财。以伯虎前监潮州惠来场盐税,犯赃法当死,特贷之。 七月十日,诏右通直郎、通判遂宁府张括除名勒停,送静江府编管。以括本厅主管印卖退马减价欺盗官钱,法当死,特贷之。 十五日,诏右迪功郎、新差监临安府在城都酒务孟彦康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贺州编管,仍籍没家财。以彦康前权秀州崇德,犯赃法当死,特贷之。 八月二日,诏承信郎、建康府驻札御前选锋军使臣张横除名勒停,送饶州编管。以横殴击百姓马 辜内身死,法当绞,特贷之。 二十年 二月六日,诏进武校尉、池州太平州驻札御前都统制王进下使唤靖 除名勒停,送南恩州编管。以 用刃杀百姓蒋腊哥身死,法当绞,特贷之。 四月二十五日,诏右承务郎徐滋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廉州编管,仍籍没家财。以滋前监廉州都盐仓,坐赃法当死,特贷之。 六月十九日,詔保義郎竇 除名勒停,送建州編管。以 毆擊百姓鄭義致死,法當絞,特貸之。 二十三日,诏右宣教郎吴择邻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昭州编管,仍籍没家财。以择邻前知潭州潭乡县,坐赃法当死,特贷之。 二十四日,诏武功郎东文,从义郎冯青、陈全,忠训郎周宁,成忠郎赵兴,承信郎李真,各除名勒停,不刺面,分配逐州军本城收管,东文韶州,冯青袁州,陈全建州,周宁洪州,赵兴建昌军,李真邵武军。以文等并持杖劫夺民财,法当绞,故特贷之。 七月四日,武翼郎、御前破敌军使臣兰宏除名勒停,送邵武军编管。以宏殴击百姓李彦致死,法当绞,特贷之。 九月十一日,诏降授左承事郎、前福建路安抚司主管机宜文字吴元美除名勒停,送容州编管。以郑炜告论元美任太常寺主簿,坐与李光交结,因言章补外,心怀怨望,遂将蝇蚊为名,撰造《夏二子传》,指斥国家及讥毁大臣,以快私忿。刑寺鞠实,法当死,特贷之。 十二月二十六日,诏右从政郎谢弼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静江府编管,仍籍没家财。以弼任普州安岳 县令,坐赃法当绞,特贷之。 二十一年四月五日,诏忠翊郎阎温除名勒停,送潭州编管。以温殴击百姓吴二致死,法当绞,特贷之。 十月十九日,诏左武大夫、充御前选锋第一正将陈忠除名勒停,送万安军编管。初,忠缘公殴击所部军兵宰宥致死,既而闻宥妻阿崔与其婿米立谋欲复雠,惧,即令以毒药杀二人,于法应死,特贷之。 十二月五日,诏成忠郎刘俊除名勒停,送利州编管。以俊谋杀郭渐不克,法应绞,特贷之。 十六日,诏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寄资武翼郎吴昙除名。以昙主管建康府行宫大内 钥,虚作客人中卖花木,盗钱入己,法当绞,特贷之。 二十二日,诏临安府径山能仁禅院僧陆清言决脊杖二十,刺面配广南远恶州军牢城。以清言撰造偈颂,蛊惑士庶,至有指斥语言,于法应绞,特贷之。 二十二年四月五日,诏保义郎邢若思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德庆府编管,仍籍没家财。以若思前监廉州白石场,坐赃法当绞,特贷之。 六月十日,诏进武校尉、殿前司策选锋军使臣徐朝除名勒停,送饶州编管。以朝殴击百姓黄五三致死,当绞,特贷之。 八月九日,诏秉义郎、新添差袁州兵马监押赵不垫除名勒停,令南安军押送大宗正司 闭。以不垫前任本军兵马监押,因与管界巡检张逵宴会,戏谑发怒,不垫殴逵限内致死,法当绞,特贷之。 二十三年三月二十五日,诏右迪功郎邓衍除 名勒停,永不收叙,送广州编管,仍籍没家财。以衍前监秀州新城市税,坐赃法应绞,特贷之。 六月二十八日,诏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寄资修武郎裴咏除名勒停,送海外琼州编管,永不放还。其初,咏被旨往盱眙军传宣抚问北使,私市北货,寻被拘收,心怀怨望,有指斥语言,法当绞,特贷之。 二十四年十二月十一日,诏右通直郎、知明州鄞县程纬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贵州编管,仍籍没家(则)[财]。以纬坐赃法当绞,故特贷之。 二十五年六月二十二日,诏宜州观察使、殿前司选锋军统制、权发遣江南东路马步军副总管王升罢从军,令日下前去之任,饶州驻札;男忠训郎世雄特贷命,除名勒停,决脊杖二十,不刺面,配邕州本城收管。初,世雄因赴武举不第,心怀怨望,撰造平治之书,讥讪朝政,及作诗有指斥语言,为杨名所告。法寺鞠实,故有是命。 二十六年六月二十五日,诏武翼郎杨晖、承节郎王荣除名勒停,永不收叙,晖送横州、荣送藤州编管,各籍没家财。以晖前权广南经略司准备将领、监广丰仓门,荣前任五镇巡检,并坐赃,法寺鞫实,当绞,(是)[故]有是命。 二十七年九月十四日,诏前知处州邹栩特免真决,送吉州编管,仍不收叙。栩乃浩之子,以犯赃,法寺准条合(退)[追]毁出身以来告敕,除名勒停,流三千里。上曰:「所取赃是入己否 」沈该曰:「据案是入己。」上曰:「浩元佑间有声誉,其子乃尔。既犯赃, 法不当赦,可特免真决。」故有是命。 三十年六月十九日,诏忠翊郎、前监永康军青城县酒税王杨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告敕文字,除名勒停,送静江府编管。以杨任内欠本军酒课,及酒务历内虚收钱引,乃与娼妓踰滥,法(守)[寺]称除罪轻该恩,准条于绞刑合决重杖处死,又称杨尝有战功,故特货之。 八月三日,诏右从政郎、前潭州宁乡县令吕大壮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告敕文字,除名勒停,送韶州编管。大壮在任日,令押录于县库窠名钱内妄作名色支用,及与娼妓踰滥,法寺称除罪轻,准条于赃罪上断,合决重杖处死,故特贷之。 孝宗隆兴元年正月十六日,诏右朝请大夫、新知永州陆廉特免真决,除名勒停,追毁出身以来文字,不刺面,配韶州牢城,仍籍没家财。坐前知滁州赃污不去,为养老军人经御史台陈告,大理寺勘鞫是实,故有是命也。 三十日,诏修武郎、合门祗候、充御前神锐军第五将张耘特贷命,除名勒停,追毁出身以来文字,免真决,不刺面,配惠州牢城,仍籍没家财。以耘差往汉阳军屯驻,欺隐枢 枪杖手借请钱米入己,大理寺定断当绞,特贷之。 五月六日,诏成忠郎、前监秀州崇德县酒税郭世伦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藤州编管,仍籍没家财。以世伦在任私置文历,盗用官钱,大理寺定断当绞,特贷之。 二年九月八日,诏降授敦武郎、殿前左 翼军权统制魏尚特贷命,免真决,除名勒停,追毁出身以来文字,不刺面,配韶州牢城。坐在任减 军士钱粮入己,故有是命。 干道元年正月二十六日,诏中卫大夫、贵州刺史、建康驻札御前后军统制、兼知寿春府顿遇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免真决,刺配吉阳军牢城。以遇屯兵戍守边郡,金人未至,弃城逃避,缘尝被受宣谕司文檄,特贷之。 二年二月六日,诏武义大夫、充殿前司神勇军训练官王杰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送藤州编官。以杰部辖官兵装发马草,因问百姓周二借房宿泊,其人不从,杰乃用拳及纵人殴打,致周二赴水而死,故有是命。 十二日,诏右宣教郎、新通判庐州龚畴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永不收叙,免真决,不刺面,送贺州牢城收管,仍籍没家财。以畴前任江阴军佥判,擅支经总制及下纲縻费钱充修造等用,及贷支官钱买和籴银,及勾牙人擅增和籴米价,为知军宋藻所发,本路宪司鞫实以闻,故有是命。 十七日,诏降授忠训郎、前监军激赏新北酒库吕安行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决臀杖二十,不刺面,配韶州牢城收管,仍籍没家财。以安行在任收受浮铺赁屋钱入己,并额外多破柴水、夫脚钱,及节次贷借官钱,妄作修葺公廨支遣,送大理寺鞫勘,悉得其实,故有是命。 九月四日,诏左从政郎、前建康府上元县令 李允升特(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决脊杖二十,刺面,配惠州牢城收管,仍籍没家财。以允升在任日私于厅侧置上库,拘收赃罚钱并诸色杂收官钱,并不附历,节次盗支入己,大理寺定断当绞,特贷之。 三年二月二十九日,诏右朝议大夫、直秘阁、权广南东路提点刑狱公事石敦义特贷命,为癃老免真决,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永不收叙,刺面,配柳州牢城。以敦义任广东提举日盗用盐脚赃赏钱等入己,及减 盐亭户盐本钱买银入己,赃污狼籍,为言者论列,送大理寺勘鞫得实,故有是命。 五年五月一日,诏右从政郎、前化州司法参军赵戢特贷命,除名勒停,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送钦州编管,仍籍没家财。坐在任受纳人户役钱不书于历,皆收盗入己,法寺勘鞫诣实,合决重杖处死,特贷之。 同日,诏右朝请郎薛衮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决脊杖二十,刺面,配韶州牢城收管,仍籍没家财。坐前任化州及琼州日,将军资库出剩银钱及桩留买马钱并拨入犒赏,充非泛杂支,及收买金珠香物并不还价钱,法寺鞫勘诣实,当赃罪绞,特贷之。 九月二十四日,诏右文林郎、监明州昌国买纳盐场兼催煎张广仁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决脊杖二十,刺面,配惠州牢城。以广仁在任增秤亭户盐,于亭户单状内添写盐数,盗请官钱入己,故有是命。 十月 十一日,诏右文林郎、前赣州会昌县令韩元奕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送韶州编管,仍籍没家财。以元奕在任纵容胥吏并缘为奸,违法科敛民钱入己,私役工匠,不支食钱,数买绵帛,亏减价直,大理寺定断当重杖处死,特贷之。 六年五月二十七日,诏右朝散郎、前知潮州曾造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送南雄州编管,仍籍没家财。以造在任日赃污不法,为漕司所劾,继而臣僚论列,故有是命。 七月十四日,诏武节郎、前监吉州在城商税张绾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韶州编管,仍籍没家财。坐在任受税务诸门津押历钱及除减官税钱,分受入己,大理寺断当赃罪绞,特贷之。 九月十七日,诏成忠郎孙尚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决脊杖二十,刺面,配廉州牢城收管,仍籍没家财。以尚被差押市舶司粗色香药纲赴行在交纳,将胡椒盗拆官封,出卖钱银等物侵盗入己,大理寺断合决重杖处死,特贷之。 十月十八日,诏武翼大夫、前权发遣横州皇甫谨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决脊杖二十,刺面,配梅州牢城收管,仍籍没家财。以在任受赂及侵盗官物入己故也。 七年正月二十一日,诏武翼郎、合门祗候、建康府屯驻官薛千虎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送连州编管。以千虎用锡板伪造官会行用,大理 寺鞫实,当重杖处死,以千虎尝立战功,特贷之。 八年九月十七日,诏右从事郎、专一措置处州库山等处银场管准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决脊杖二十,刺面,配连州牢城,仍籍没家财。坐将银场折合银收盗入己,销钱为铜以应官课,朝廷遣大理寺丞吴渊即处州置勘得实,大理寺定断,合决重杖处死,特贷之。 十月十六日,诏保义郎孙文亮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决脊杖二十,送韶州编管,仍籍没家财。坐任临安府缉捕使臣,部下捕获伪造官会人,文亮将特犒设钱收受入己,大理寺定断,合决重杖处死,特贷之。 十一月十二日,诏忠翊郎石永宁特贷命,追毁出身以(身)[来]文字,除名勒停,送潭州编管。以永宁管押临江军米纲,从纲稍盗米,及自入己,大理寺定断当绞,特贷之。 十二月三十日,诏忠翊郎赵善诹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南外宗正司庭训讫 闭,永不放还。以善诹因造私酒酤卖,为所由所捕,乃用斧斫死所由,大理寺定断当死,特贷之。 九年三月二十八日,诏右宣教郎、权知英州吴名世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藤州编管,仍籍没家财。坐在任收受金银及诡名请兵士借请入己,大理寺鞫勘得实,故有是命。 淳熙二年三月一日,临安府、大理寺奏北界奸细张弼、张禹案,上曰:「可备所招情 牒还 对境,彼遣奸细来,为我所得,曲在彼。今遣还之,使知愧。」宰臣叶衡等奏:「此诚足以示陛下威德,但张弼累次往来刺(深)[探],罪犯与张禹不同。」上曰:「张弼令依法施行,只张禹牒还。」 九月十四日,诏南安军司户参军蔡大廉特贷命,除名勒停,送化州编管,永不收叙。时茶寇自吉州犯南安军上犹县界,漕臣钱佃委大廉应办鄂州都统解彦详军马钱粮,廉以妻产难乞给假,有误军期,法当处斩,特贷之。 十一月十六日,诏仪鸾司看管官物人石安、王进各特贷命,决脊杖二十,刺面,配二千里外州军。以大内火,石安、王进轮当守宿,法寺奏并当死,缘系积油衣致火,特贷之。 四年三月四日,诏敦武郎、监通州买纳盐场张孝宽特贷之,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柳州编管,仍籍没家财。以提举盐事官奏劾孝宽与吏并缘为奸,盗用官钱入己,鞫得其实,故有是命。 六年六月十二日,大理寺奏强盗案,内八名当斩,三名当重杖处死。上曰:「三名所坐稍轻,正当大暑,不欲多杀,可贷其死。」 八年五月二十七日,诏平江府司法时亨祖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送筠州编管,仍籍没家财。以亨祖在任兼常平库,节次貣贷常平头子坊名钱私用,故有是命。 九年正月二十四日,诏军人詹保特贷命,决脊杖二十,刺面,配海外州军牢城收管,永不放还。保先因殴死叶先贷命配道州,逃窜归,庸 顾张彦文家,因赵汝谐醉酒,执刀欲杀彦文,保劝止之,并欲杀保,保遂以木檐打汝谐右足致死。法司拟罪当(寺)[死],后省言保冒不测以救顾主之死,本无杀汝谐之心,据其所为,犹是果义,故贷之。 十年闰十一月六日,前知信州铅山县蒋亿特贷命,除名勒停,免真决,不刺面,配惠州,仍籍没家财。以侵盗官钱入己故也。 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南郊赦:「诸路州县见追积年官赃,并捉获私茶盐酒醋匿税商贩、违禁之物,及应犯罪合追赃备赏、并以官钱代充之人,如委实贫乏,或已不存,无可催理,见行监锢家属并干系人名下均摊备偿,及监司、州县一时增立若特立赏钱,或已籍没家财外,有追理未足之数,无可送纳,或见在配所,除 请给,并特与蠲放。仰州县多出文榜晓谕。」十五年明堂赦同。 同日赦:「应命官本犯系公罪,在任不曾经取勘及已去官,监司、州军不验照去官条法,辄差人追捕拘系,赦到日并与释放。」十五年明堂赦同。 同日赦:「应官员、诸色人犯罪,赦后尚合收坐及犹应勒停、僧道还俗之类,如非情理深重及因事干连、案后收坐,公罪笞杖之人,特依今赦放免。」十五年明堂赦同。 十四年三月八日,诏南康军民妇阿梁特贷命,决脊杖二十,送二千里外州军编管。刑部尚书葛邲言:「阿梁因与叶胜同谋,杀夫程念二,叶胜身死,在狱今已九年,节次翻异,凡十差官勘鞫,已降指挥处斩。既差官审问,又行翻异, 复差江东提刑耿延年亲勘。今延年申请,程念二元系叶胜杀死,阿梁初不同谋,与前来十勘不同。今若便以提刑司所勘为据,则十次所勘官吏皆合坐以失入之罪,干连者众。以一人所见而易十次所勘,事亦可疑;若不以提刑司所勘为据,则又须别差官再勘。叶胜既以瘐死狱中,阿梁得以推托,淹延岁久,追逮及于无辜,委是有伤和气。窃谓九年之狱,十官之勘不为不详矣,而犹有异同,则谓之疑狱可也。夫罪疑(为)[惟]轻,则阿梁当贷死。既不死,则所有前后推勘官吏亦难坐以失入之罪。乞自圣裁。」(故是)[是故]贷之。 十五年九月八日明堂赦:「在法,违欠茶盐钱物,止合估欠人并牙保人物产折还,即无监系亲戚填还及妻已改嫁尚行追理之文。昨令户部申严行下,许人户越诉。访闻人户欠负客旅及店铺价钱,缘系榷货,有已经估籍家产、偿还不足、依旧监系,及逃亡死绝又行监系牙保人等,(率)[牵]联不已。可并与除放,毋致违戾。」 绍(兴)[熙]元年正月二十八日,诏前知秀州华亭县刘璧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永不收叙,免真决,不(面刺)[刺面],配赣州牢城收管,仍籍没家财。坐在任盗县库钱入己及受部民贿赂,法寺鞫实故也。 六月十四日,诏前知金州秦嵩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送潭州编管,仍籍没家财。是日,上御后殿,宰执留正等进呈嵩案留正:原作「刘正」,据《宋史》卷二一三《宰辅表》四改。。上曰:「赃污实迹如此之多,岂可轻 恕 」留正等言:「嵩罪在不贷,但向来亦有战功,例须薄减,然亦当除名编管。」上曰:「如是足矣。」 八月十五日,宰执进呈临安府奏审洪知言断罪,上曰:「张枃欲杖脊、黥配,罪不至此,却以太重,不用荫真决编管足矣。」知言本临安府术士,守臣张枃奏其平日凭(特)[恃]口吻,专以欺诈为生,前后过恶不一,乞不以荫决配故也。 二十五日,宰执进呈知平江府袁说友奏,乞将阎仪贷命。上曰:「罪疑惟轻,既有所疑,岂可不贷 」先是,说友奏平江府所勘阎仪打死孙十三事,其罪有可疑者故也。 三年七月二日,诏前监文思院上界常良孙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永不收叙,免真决,不刺面,配万安军牢城收管,仍籍没家财。以良孙在任日节次盗造作金银入己,因提辖林复觉察,棘寺追勘得实,以家世之故,特贷之。 十三日,诏知严州叶筹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永不收叙,免真决,刺面,配远州牢城收管,仍籍没家财。坐在任将公库钱盗支入己。先是,臣僚论列,令浙西宪司勘鞫得实,宰执奏其年老不任真决,上只令刺配。 十九日,宰执进呈成州奏,勘到北人王 为过界劫盗西和州管下血厚家财物血厚:据文意此应是人名,而似无以「血」为姓者,疑误。,杀死捕盗人王仲。刑部拟王 合斩刑上定断,葛邲奏曰:「且令土牢拘管。」陈骙奏曰:「若此等人,不知拘留为是,且牒还为是 」上曰:「令牒还对境,亦示我包容之意。」 四年七月十三日,诏修武郎石 大协特贷命,除名勒停,永不收叙,免真决,送潭州编管,仍籍没家财。以大协添差监建昌军在城酒税,因附押牙税、免丁等窠名钱赴行在,沿路盗贷入己,棘寺鞫实,法当死,系陈国大长公主孙,特贷之。 五年二月七日,诏陆材特贷命,决脊杖二十,刺面,配广南州军牢城收管。先是,平江府奏勘,有荫人陆材拈砖还搏从叔父陆涛致死,法寺定以杖死,奉圣旨陆材特贷命,真决,不刺面,配广南州军本城收管。既而臣僚缴奏,故有是命。 绍熙五年九月十四日,明堂赦:「应命官在贬所物故,可自今赦到日,仰所在州军勘检诣实,许令从便归葬讫,保明具申省部。若元犯事理重者,申取朝廷指挥。」 闰十月二十一日,知临安府袁说友言:「乞将本府见行项固拘锁之人,如元系配隶者,即押回元配所;如有强壮者,即照淳熙十年五月内本府已承指挥,与分刺屯驻军;其余皆连各人家属,分押出本府邻州界。庶几奸盗有自新之路,无终囚之苦。」诏令临安府将见管贼人各差人管押分送外州军牢固拘管,月具存在申三省、枢密院。既而有旨,除所犯五次以上并刺配之人仍旧拘管外,余并放令逐便,不得入临安府界。 庆元六年五月六日,中书门下省言:「近日祈祷雨泽,检会淳熙十四年八月二十六日敕,应诸路州军一时监司、守臣特判编管之人,并仰逐路提刑取元断由子细详覆,除情理重害、 应得条法许仍旧外,其它于条不应编管而编管者,并令一面给据疏放,具已疏放人数申尚书省。照得上件指挥行之岁久,近来州郡全无申到已放人数情节,窃虑奉行不虔,理合检举。」诏令诸路提刑司照应已降指挥,常切觉察,或有似此违戾去处,按劾以闻。 嘉泰二年十一月十一日,起居郎、兼权刑部侍郎林采言:「嘉泰改元,(一)全年天下所上死案共一千八百一十一人,而断死者纔一百八十一人,余皆贷放。夫有司以具狱来上,必皆可议刑之人,蒙陛下贷其非辜者凡一千六百三十人,岂谓细事 欲令秘书省修入日历,上以示陛下好生之德,下以戒有司用刑之滥。」从之。 三年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文:「刑狱翻异,自有条法,不得于词外推鞫。其干连人虽有罪,而于出入翻异称冤情节元不相干者,录讫先断。近来州郡恐勘官到来,临期勾追迟缓,却将干证人尽行拘系,破家失业,或至死亡。可并令释放,着家知在。如违,许被拘留人经监司陈诉。」开禧二年、嘉定二年明堂赦亦如之。 又赦文:「应命官本犯系公罪,在任不曾经取勘及已去官,监司、州军不检照去官条法,辄差人追捕拘系,赦到日并与释放。」开禧二年、嘉定二年明堂赦亦如之。 开禧二年五月二十五日,诏:韩林系勋臣韩世忠亲孙,久在责缺有可放令逐便。 三年三月二十六日,吏部尚书兼给事中陆峻、兵部尚书宇文绍节、吏部侍郎兼直学士院卫泾、工 部侍郎兼知临安府赵善坚、龙图阁(侍)[待]制在京宫观辛弃疾、吏部侍郎雷孝友、户部侍郎梁季珌、林祖洽、礼部侍郎兼刑部侍郎史弥远、大理卿李 、太常少卿兼权直学士院兼权中书舍人兼枢密副都承旨田澹、大理少卿奚士逊、起居郎赵梦极、起居舍人许奕、侍御史徐柟、户部侍郎兼刑部郎官费培、左司谏朱质、右正言叶时、监察御史王益祥、乔梦符、宗正丞兼权刑部郎官周震、大理正史厚宗、大理寺丞沈纺、大理评事权丞林大章、大理司直兼评事王益之、大理寺主簿兼评事施椷、大理评事鲍澣之、赵时适、翁潾、鲍华、沈实状奏:「逆曦就戮,族属悉当连坐,恭奉圣旨,令臣等集议合得刑名闻奏。臣等窃详反逆议罪,父子年十六以上皆绞,伯叔父、兄弟之子合流三千里,自有正条外,所有十五以下及母女、妻妾、祖孙、兄弟、姊妹,敕无罪名,律止没官,比之伯叔父、兄弟之子,服属尤近,即显没官重于流三千里。盖缘坐〔没〕官,虽贷而不死,世为奴婢,律比畜产。此法虽存而不见于用,其母女、妻妾、子妻妾、祖孙、兄弟、姊妹合于流罪以上议刑。窃缘上条所载,止谓谋反,疏文云臣下将图逆节者设。今来吴曦建号称元,备极僣拟,反逆已成,上条未足以尽其罪。伏乞睿断施行。」诏:「吴曦叛逆,族属悉合诛戮,朕念其先世,不忍夷灭,除曦妻、男并决重杖处死外,其男年十五以下并女(反)[及]生子之妾,并分送 二广远恶州军编管。内女已出嫁者免。亲兄弟有(宜)[官]人,除名勒停。应吴璘位下子孙并移徙出蜀,分往湖广诸郡居住,吴玠位下子孙与免连坐,通主吴璘坟庙祭祀。令四川宣抚制置司取见服属、官职照应施行讫闻奏。」 二十七日,四川都大茶马吴摠言:「逆贼吴曦不尊臣节,上负国恩,下隳家世,臣与阖室罪当万(坐)[死],谨同男昭等伏阙待罪。」诏吴摠落职放罪,并吴昭等并照应已降指挥,于湖广州郡居住。 五月二日,权四川宣抚使安丙言:「逆臣吴曦罪当赤族,丙以吴氏三世为将,其族甚大,吴玠下诸房素与吴挺父子不相往来,虽吴璘下诸子,其间亦有与吴曦绝迹不相交者,若依法一 诛戮,惧有伤圣天子好生之德。恭承诏(免)[旨]:其吴曦一门附于逆党者,并加诛戮;其余协从,置而不问。今具列吴曦一门当行诛斩、其它异居族人当与原免者,各具姓名如后:一、吴曦二子,已斩首号令。一、吴晛系曦之堂弟,受曦伪命,为侍中兼司农卿。一、吴 系曦之父挺同胞兄弟。一、吴晓系曦同母弟,曦僣号之后,除集英殿修撰、知兴元府、充利州东路安抚使。一、吴 系曦之亲弟。已上六人并已斩首号令,其它婢妾等已分送诸军嫁与军兵去讫。一、吴玠委系勋臣,其诸孙与(兵)[吴]曦不协。一、吴挺异母兄吴摠,旧与挺不和。在孝宗皇帝朝,摠尝于御榻前禀曰:『以挺之权太重,异时有变,臣乞不坐。』此言中外之所共 知。一、吴挺异母兄吴广已死,广之妻系宗女,清节凛然。曦僣窃之后,以书召之,斥詈曦所遣人,曦有『亲戚畔之』之语。一、吴挺异母弟吴拭已死,拭之妻刘氏闻曦僣号,吼骂曦三日,暮夜号哭,曦遣人扶出,掩门不许再入。一、吴挺异母弟吴拯已死,止有一孙,幼小,素不为曦所齿。已上五房,虽在法不可免,而其情则可矜,中心昭然,欲乞特与原贷施行。」诏除安丙已施行人外,余并照三月二十六日已降指挥施行。吴摠依旧责授团练副使,特许于湖广州军从便居住。 九月十七日,端明殿学士、知沔州、兼四川宣抚副使(内)[安]丙言:「契勘逆曦僣叛,在法当诛夷三族,圣恩宽大,念其先世保蜀之勋,并特贷命,止流(徒)[徙]湖广州军居住。所有家产如吴摠、吴拭,皆仍令收管合得租利之属。止是吴挺系曦之父,此一房田业自当籍没。此外吴璘位下诸房子孙,朝廷虽已降指挥流徙湖广居住,缘其人皆富贵膏粱之久,不办菽麦,一出蜀口,必填沟壑。臣今仰体朝廷忠厚之意,欲乞将吴璘位下子孙田产除吴摠、吴广两房俱有子孙可以给付,吴拭妻刘氏见存,无子孙,俱与免籍没外,其余人皆痴庸病风之人,欲乞指挥免行流徙出蜀,止分送潼川府、夔州路州军居住,依归朝人体(列)[例],与计口支给廪粟,俾可自存。所有本分田产及诸房应关外四州田,并用招集民兵,止从宣抚司更各人与支给行钱三百贯,令往 夔州、潼州路州县任便居住,庶吴璘子孙免沟壑之患。」诏刘氏、赵氏并照已降特免迁徙指挥施行,余从之。 十二月六日,御史中丞雷孝友言:「尝观汉诛梁冀,而张纲条其无君之心十五事。以韩侂胄而视冀所为,其罪恶盖有加焉,谨条列而言之。侂胄恣情专擅,凡所欲为,不复奏禀,伪作御笔批出,同列惮其权势,不敢争执。此其无君之心一也。庙堂以徐邦宪尝请建储,欲召用之,侂胄驾言上怒未已,每辄沮止,不知其意安在。此其无君之心二也。机速房乃军国要密之地,而辄置于私第,凡所调发,与群吏为密,庙堂不得与闻。此其无君之心三也。金字牌合自御前给降,而擅留于私家,凡所遣发,未尝关白于上。此其无君之心四也。周筠本侂胄仆厮,乃作恭淑皇后亲属补授。此其无君之心五也。苏师(但)[旦]乃侂胄书吏,而阶衔辄带随龙。此其无君之心六也。寝室上下四围皆用罗木,如木围之制。此其无君之心七也。诸婢房合皆宫禁之物,各有内中镌记。此其无君之心八也。搜索其家,有北界牓文三纸,逆曦伪蜀牓文一纸,皆不以上闻。此其无君之心九也。寿慈宫钱物宝玩,侂胄皆先用掌记抄录,择其所欲,盗归私第,其余伪作太皇太后分赐。此其无君之心十也。侂胄罪恶,所宜肆诸市朝,与众弃之,陛下曲为容贷,俾其全躯,又活其孥,而天下之人但知称兵首乱、残民误国,至其蓄无君之心 有如此十事者,或未尽知。乞下臣此章,播告中外,使(减)[咸]知侂胄负滔天之罪,而陛下圣度优容如此,以诏天下来世。」从之。 嘉定二年五月十三日,诏罗日愿欲狂妄作过,已送有司勘证处断讫,其奸党亲属并合照法移徙外,或有诖误诱协人未发觉到官,更不追究。令尚书省给降黄牓晓谕。 三年正月八日,诏:「淮东、湖南、江西三路节次申奏,盗贼作过,皆缘权臣妄开兵衅,科扰频仍,(断)[继]以旱蝗,州县失于存抚,是致奸民倡率啸聚,贻害县镇,良轸朕怀。除非作过贼首合行收捕外,其余协从人等并从原贷,许以自新,各令复业。仍仰州县多方赈恤。」 十五日,诏:「楚(州)、衡、(彬)[郴]、吉州、南安军等处盗贼作过,除贼首合行收捕外,其余协从等人如能(鲜)[解]散归投,并从原贷,各令复业,许以自新。仰州县多方赈恤。」 四年十一月二十八日,诏承信郎王从龙特贷命,决脊杖二十,刺面,配泉州左翼军重役使唤,仍追毁诰命。以从龙招安黑风峒罗孟二等,受贼贿贷以来资给之,及受李元励书,佯败而走,法(守)[寺]言在律合斩,虽皆疏决,非杂犯之比,亦当处以死刑,诏特贷之。 八年十二月三日,臣僚言:「迩者毕再遇、周虎、庄松辈盗请钱米银两,罪状显著,圣心宽(怒)[恕],以其守御微劳,止从镌秩,略行追索,仅移所居,旋令自便。昔汉魏尚为云中守,厥功茂矣,上功首虏差六级,文帝下之吏,削其爵,不少贷。夫再遇等区区之功,何足 比魏尚,而尚以私钱飨士,视再遇辈(劾)[ ]士卒钱以自私,万万不侔。文帝用法则如彼,陛下用法止如此,臣知陛下措心积虑,拳拳念功,过文帝远甚。乞下此章,播告天下,继今如有赃败,自从本条,更不为例。庶几中外知宽恩不可幸得,成法所宜遵守。」从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六 禁 囚 禁囚 国朝《狱官令》,禁系皆轻重异处,囚家送饮食,狱官检视,实时付与,无使减节滞留。若囚死罪,枷杻;劫贼在禁五人以上,别差军人及将校日夕防守。妇人及流以下,去杻。妇人在禁皆与男夫别所,仍以杂色妇人伴守。杖罪散禁,若隐情拒抗者亦加(讦)[械]。八十以上、十岁以下及废疾、怀妊、侏儒之类,虽犯死罪亦散禁。 太祖开宝二年五月十一日,诏曰:「扇暍泣(等)辜,前王能事;恤刑缓狱,有国通规。朱夏既临,溽暑方盛,睠兹缧系,深用哀矜。宜令有司限诏到,其囚人枷械,囹圄户庭,长吏每五日一次检视,洒扫务在清洁。贫无所自给者供饮食,病者给医药,小罪实时(次)[决]遣,重系无得淹滞。」 太宗太平兴国七年五月九日,知相州张仲容言:「诸州兵马监押、郎幕使臣等,或因小事,直送百姓、军人赴所司禁系,皆不牒报。欲望自今先具罪犯申本州岛,详酌事理禁留。」从之。 九年三月三日,诏:「自今天下系囚,依旧例十日一具所犯事因、收禁月日申奏。其间留寄禁店户将养、保明出外知在,并同见禁人数,仍委刑部纠举。如事理可断及事有小虚,有禁系者,本处官吏重行朝典,人吏仍勒停,配重处色役。奏禁人数不以实及淹延日月,当密行察访,许人告。」 雍熙三年二月十二日,左拾遗张素言:「诸州县系囚动经旬月,迄令自今诸县镇禁系不得过十日,仍令本州岛长吏察访。」从之。 四月四日,诏:「诸道州府凡禁系 之所,并须洒扫牢狱,供给浆饮;械系之具,皆令洁净;疾者为致医药,无家者官给口粮;小罪即决遣,大罪审辩其情,无致淹延。」(至)[自]是每岁首夏下诏书如此例。 至道(德)三年二月,令京城诸司不得专械系人。 真宗咸平三年六月十三日,诏曰:「朕亭育万方,哀矜庶狱。民或多僻,义在正刑,而方属炎蒸,深忧系滞。仍虑理直者不能自辩,情轻者苟或禁留,缧珌之中,饮食失所,时行告谕,当体朕怀。宜令两京及诸路,见禁罪人有罪轻者,不得禁留,旋为疏理;徒罪以上疾速勘断,无致淹延。」 讼、户婚杖以下得情 者,许在外责保看医,俟痊日区分。」从之。 四年二月二十六日,知黄州王禹捻上言:「病囚院每有患时疾者,互相浸染,或致死亡。请自今持仗劫劫贼徒流以上有疾,即于病牢将治,其 五年八月二十七日,诏四排岸司系囚无亲属者,量给薪米,仍速裁断。 景德三年七月一日,诏曰:「应禁勘盗贼,委长吏钤辖,无令妄引徒伴;以时饮食,有疾者医治之。仍分轻重、男女,别房禁系。」时上封者言:「盗贼多缘私憾,妄引无辜,官司因而追扰。又重禁者拳手,令小儿哺食,多受饥渴;不问所犯大小,同系一牢。」帝悯之,故诏诫诸道焉。 九月二十六日,诏陕西诸州纳质院戎人并放遣之。先是,蕃落每为寇盗,既经和解,所在虑其复叛,因置此院,收其子弟,有壮年禁锢至白首者。帝闻而怜之,特有是 命。 大中祥符四年十月三十日,诏:「访闻天下司理院、州院罪人狱死者,皆司理参军与州曹官迭差检验,虑相庇盖。自今须选差不干碍刑狱官,依公检验。」 五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河东路提点刑狱张怀宝言:「伏见诸路大辟罪,皆俟旬终报转运、提刑司,若旬初、路远,即禁囚动经半月,或有情款疑互,审察不及。自今望令即日报两司。」从之。 六年十一月四日,诏:「诸州所供禁囚犯由,其命官居禁及责保参对者,悉以所犯别状申奏。」初,诸道通为一奏,至有命官犯轻,谳同于重狱者。帝以非便,命刑寺议,故有是诏。 八年二月,诏开封府,(命)[今]后应命官合该勘鞫,未得追禁,奏候指挥。 五月,诏开封府:「应禁罪人并置印簿抄上缘身衣物拘管,候断放日给付销簿,狱内不得置纸笔砚瓦。每遇夜有未结绝罪人监送下禁,早晨引领赴府,并差职员部押,缘路不得纵与外人言语,亦不得于店肆暂住。如违,勘罪严断。」 九年四月二十三日,诏三京、诸路大辟罪,狱既具而非理致罪死者,委纠察提点刑狱官察之。 天禧元年十一月,开封府言:「左、右军巡见禁勘罪人,今值冬寒,若不问轻重,须候结案,必恐淹延。欲望许除大辟罪依旧结案外,其余流罪以下公事,止依在府勘事体例写长状,具札子缴连录问后,送法司定刑名断遣。」从之。 四年十二月,诏:「自今每军巡院禁系情理凶恶重罪人数稍多,即 从府司牒殿前或马、步军司,逐院选差兵士十五人,员僚、节级各一人,寅夜防护,候断讫即放归营。」 仁宗天圣二年十一月二日,臣僚上言:「御楼赐赦,见禁罪人并于楼前释放,支赐绵袍、头巾、麻 。今详释罪已是厚恩,望别定制。」诏自今后所给衣物,须罪人在禁一月以上,委是贫不济者即给。 四年正月,纠察在京刑狱司言:「左军巡勘咸平县贼姜则为累行打劫,录问并无翻异。其人手指冻落九指,欲乞今后令当职官吏躬亲勒医人子细看验,如有疾患疮病,钤辖狱子、医人看承医疗。」从之。 八年五月,诏:「大辟公事,自今令长吏躬亲问逐,然后押下所司点检勘鞫,无致偏曲,出入人罪。若依前违慢,致有出入,信凭人吏擅行考决,当重行朝典。」时感德军司理杨若愚不申长吏,考决无罪人骆宪等,加石械上,若愚特追一官,典押、狱卒各刺配,因有是诏。 六月,(诏)开封府言:「准律,诸主守不觉失囚者,减囚罪二等;若囚拒捍走者,又减二等。皆听一百日追捕。自来失囚,依条给限监捕,限满不获,方行决断,内有减至杖罪者。若例行断遣,又碍律文,须至一例给限。伏缘京畿诸县亦有失囚,若不分重轻,一例监捕,颇复淹延。欲乞自今在京及府界诸县应失囚本非固纵,依律减至杖罪以下者,便行决遣,更不给限。所走罪人散行捕捉。」从之。 十年正月二十一日,诏诸州传囚若所过未差捕送人, 住日续其口粮,不得过三日。 明道二年六月九日,中书门下言:「天下配隶罪人禁奏待报者甚众,既淹牢禁,亦烦裁决。宜委有司参酌,当取旨者减其等,着为定法,以省奏请之烦。」诏权御史中丞范讽、天章(问)[阁]待制王鬷、秘阁校理范仲淹与审刑院、大理寺主判官同详定以闻。 景佑元年五月二十七日,左司谏姚仲孙言:「天下郡县禁囚,或称系死狱中者,请令径报提刑、转运省察。」诏诸州军刑狱禁罪内不因疾患、非理致死者,提刑常切体访觉察,出榜晓示,许人陈告。委是故行残虐,勘鞫事理不虚,告事人与支赏钱一百千,以系省钱充;公人与转一资;同犯首告者与免罪,仍转资、支赏。 庆历七年三月七日,河东转运司言:「近年郡国刑狱中,罪人多是禁系连月,饮食失所,及栲掠而死。上下隐庇,检验时秪以病患为名。欲望令转运、提刑司每巡历至州县,先入刑狱中询问罪人,其有禁系人身死,仰画时具检验状申二司点检。如情理不明,有拷掠痕,立便取索公案,差官看详,依公施行。」从之。 皇佑二年三月二十六日,广南东路提点刑狱席平言:「准敕职制条:『每(州)旬具本州岛及外县禁系,并随衙门留、保管出外人数,开坐犯由、禁日,次第供提刑点检。』又断狱条:『诸县每旬具禁数、犯囚断遣刑名、月日申州点检。如可断不断,小事虚禁,淹延不实,并令举勘,更不开坐诸县人数。』窃详二条,职制则 具州县禁数,断狱则不开人数,未委如何遵守。」诏付法寺,法寺言:「欲依景德四年、景佑四年敕,『每旬具本州岛』字下去『外县』字,余如旧条施行。」从之。 英宗治平二年二月七日,开封府言:「军巡院见禁杖疮未损逃走军人,乞责付所辖去处监防执役,依疾病之例,日给口食,内羸瘦未任功役者,亦与口食,委官司钤辖如法造致供给将理,不得减克。今后如此类,并乞准例。」从之。以上《国朝会要》。 治平四年十二月二十二日,神宗已即位,未改元。诏:「夫狱者,民命之所系也。比闻有司岁考天下之奏,而瘐死者甚多,窃惧乎狱吏与奉法者旁缘为奸,检视或有不明,使吾元元横罹其害,良可悯焉。其具为令,应今后诸处军巡、州司理院所禁罪人,一岁内在狱病死及两人者,推司、狱子并从杖六十科断。再增一名,加罪一等,至杖一百止。如系五县以〔上〕军州,每院岁死及三人,开封府司、军巡岁及七人,即依上项死两人法科罪,加等亦如之。典狱之官如推狱经两犯,即坐本官,仍从违制失。其县狱亦依上条,若三万户以上,即依五县以上州军条。其有司若不依条贯者,自依本法。仍仰开封府及诸路提点刑狱每岁终会聚死者之数以闻,委中书门下点检。或死者过多,官吏虽不科断,更加(点)[黜]责。」 神宗熙宁元年六月三日,诏:「今后四京及诸路州军旬禁犯囚,并限一月申发,诸县早本州岛者限十日。」 十月二日,诏:「诸处禁系罪人, 并衲袜、手衣,权给与阙少衣服罪人。及所供饭食,无容司狱作弊,使囚人冻馁,以致疾患。仍委长吏逐时提举。」 虑冬寒有失存恤,在京刑狱司及诸道,委当职官吏,应系人狱房常给柴炭,务令温暖。制造衲袄 哲宗元佑七年十二月四日,诏:「应狱死罪人,岁终委提刑司,在京委御史台取索,具姓名、罪犯报刑部,数多者申尚书省。」 八年二月五日,中书省〔言〕:「检会元佑五年五月二十五日指挥,诸路、开封府界提刑司每岁终具诸狱瘐死人数,仍开析因依申刑部,内数多者申尚书省。在京禁系委御史台取索,报刑部看详。上件朝旨即无许分别禁系人数目。至元佑七年,诸路具到狱死人数,刑部遂分每禁二十人以上死一人者,更不开具。即是今后应系囚处,岁禁二百人,许破十人狱死。深虑州县狱官公然懈弛,甚非钦恤之意。」诏刑部,今后更不得分禁系人数,依元降朝旨,将瘐死人数多者申尚书省。 绍圣元年七月九日,(浙)江南东路计度转运副使周之道言:「昨领刑部职事,窃见府界诸路刑狱司见勘命官等公事,自绍圣元年以前尚有二百余件。乞下府界诸路提刑司具入禁年月日、见禁人数及未结绝者(依)申刑部,依条限举催,有故留滞者许奏劾。」诏令刑部立限,过限即奏劾,余从之。 徽宗大观二年十二月十八日,上批:「比阅刑书,因考案式,一事不备则案不如式。然罪有重轻, 人有众寡,人众罪重,已该极刑,则其轻罪,不当追证。如会问逃军之类,军状未至,余人久系,不得结断,是以轻罪妨重罪,以重罪待轻罪。犴狱之繁,良以此欤,甚非先王钦恤之意。可自今勿俟轻罪,免其追证,庶无留狱。」 三年五月七日,中书省勘会:「正当时暑,窃虑刑狱淹延枝蔓。」诏在京委刑部郎中及御史一员,京畿并诸路州军令转运、提刑、提举常平司分头点检,催促结绝见禁罪人。内干照人及事理轻者,先次断讫奏。京畿徒以下罪,事状分明、不该编配及合申奏公事,或虽小节不圆,不碍大情,并许一面结决断讫奏。杖以下应禁者,并与责保知在。除在京外,有事故不能亲行,即选官前去,仍具每到处及月日、事故因依径申尚书省。 政和二年二月七日,臣僚上言:「窃闻远方郡邑官吏多轻视狱囚,不尽书历,虽在法有一百之罪,深(怨)[恐]未尽遵承。及门留、知在,亦多不书,致监司无由检察,遂成留滞。欲乞州县狱囚并门留、知在,敢不书历者,除本罪外,量轻重立法,特行黜责。仍先委监司常切检察,庶无留滞之弊。」诏可令刑部疾速遍牒诸路监司钤束所部,如有不法去处,即按劾奏。(作)[仍]检举申明行下。 三年七月二十三日,大理寺丞郭异求奏:「应刑狱官司寄禁无人供送饭食之人,依正禁人支破,或乞减半支给。」诏减半支破。 十二月八日,臣僚上言:「窃见远方官吏于文法既疏,于职事 亦怠,故刑罚失中,民不能无冤。积日累久,得无伤阴阳之和,亏仁厚之政!愿委耳目之官,专一分录所部见禁囚,遇有冤抑,先释而后以闻,岁终较所释多寡为之殿最。其徼功故出有罪者,论(所)[如]法。」诏依奏,仍令刑部立法。 四年八月十七日,权发遣京畿提点刑狱公事林箎奏:「乞应今后狱司取会狱事,其承受官司再催不报,故作不完者,并令狱司除申所属官司施行外,在京径申御史台,在外申提刑司,依法案治。」从之。 十二月十四日,刑部郎中李纬奏:「诸路奏案,凡承勘、结绝、入递,虽有程限,然州郡尚或因循,淹滞囚系,至有结绝后数月方入递者。欲乞今后诸路奏案,并令法寺点检,如有稽留,摘其甚者上之朝廷,下之有司,依法勘劾施行。」从之。 五年六月二十二日,开封尹盛章奏陈:「御笔:时当大暑,应两狱系囚,催督限日近结绝。所有已未上朝廷断遣公事,欲乞候案上,共限三日断下。如有续上公事,亦乞依此。」诏依奏,限三日断下,无致卤莽。 六年正月二十五日,刑部尚书慕容彦逢奏:「勘会奏案等专条,入递后限一日,以申奏姓名、日时、引号牒进奏院。如承本院报未到者,别录以闻,仍称说再申奏事因入递,牒会依上法。凡此以防遗滞,欲使系囚早获决遣。臣窃见诸州从前多不举行上条,其未到进奏院,亦无文籍拘催。今欲乞诸州不依限牒会,依案申详覆违限条科罪。仍令进奏院 置籍,以时催促,俟别录到房许勾销。庶几有以检察,不至留狱。」从之。 闰正月二十三日,刑部员外郎李揆奏:「应县鞫强盗追赃已至罪止,或别有重罪不碍刑名者,许先解州结断,续追余赃,庶狱无留滞。」从之。 宣和元年二月六日,舒州言:「据从仕郎、司兵曹事兼管左推勘公事田泰靖言:窃以禁囚有无人供食,在法许令官为造给,其间有病患之人,理合改造粥食调理。缘请到官米多是经年陈次米斛,难以制造粥食,不免旋行兑换新色白米造食供给,仍监勒医人用药医疗,乃获痊安。询究得以前并不曾如此改造饮食,至于损失人命者,往往缘此。盖条内别无许令改换别色饮食之文,遂致刑狱官司无以遵守,按部之官亦难检察。今欲乞申明朝廷,应病不应责出而无人供食者,据应给米公换新色白米,改换粥食,狱官躬亲责给罪人食用。」从之。 陛下钦恤庶狱,四方大辟疑者以闻,辄为末减,而州郡不能审克,吏乘为奸,邦刑所加,多贫人子,罕及富民。观其奏牍之首,脚色纤悉备载,而略其户等高下,不为无意。乞应奏裁,并着等第,察其弊者,显惩一二。」从之。 二年正月二十六日,尚书右司员外郎翁彦深奏:「伏 三年二月二十三日,诏:「应江东、两浙路诸州申奏到见禁待报公案,大理寺大案十日,中案、小案限五日,刑部大案限五日,中案、小案限三日上省,候贼平日依旧。其应已 申奏公案干证无罪人,如官司违法留禁,仰监司点检觉察,按劾施行。」 四年六月八日,臣僚言:「州县刑禁,本以戢奸,而官吏或妄用以杀人。州郡犹以检制,而县令惟意所欲,淹留讯治,垂尽责出,不旋踵而死者,实官吏杀之也。乞依在京通用令,责出十日内死者验覆,如法重者奏裁,轻者置籍岁考。其不应禁而致死者,亦奏裁。」从之。 十二月二十四日,诏:「应在禁罪人,官司避免检察官点检,辄(私)[移]他所者,以违制论,许被禁之家越诉。仍委监司、廉访使者觉察。」 州县鞫狱,在法不得具情节申监司,及不得听候指挥结断,此盖朝廷欲使州县尽公据实,依〔法〕断遣,不得观望,且使狱刑无淹延之弊。而比年以来,诸路监司往往狭情偏见,每有公事,必使州县先具情节申禀,听候指挥,方得断遣。稍未如意,即再三问难,必快其欲而后已。臣愚欲乞特降睿旨,补完见行条法。应囚在禁,如监司指挥具情节及令听候指挥结断者,州县不得承受,一面依条施行。如监司见得果有情弊及情理未尽,即别行按劾。』勘会上件事理,刑部每半年一次检举行下,系一时指挥,自合遵守施行。若监司于所部刑狱,令承勘官司禀受推鞫,已有政和 科罪。又近降御笔:『囚在禁,如监司指挥具情节及令听候指挥结断者,以违制论。仍令监司、廉访使者互察。』既互察,在监司 五年六月二十日,刑部奏:「检会臣僚上言:『伏 合坐违制之罪,即随事朝廷自有特旨黜责,不须更行立法。欲下诸路监司、州县,遵守近降御笔处分施行。」诏依。如违,以违制论。 六年正月十二日,提点京东路刑狱公事孟特奏:「准刑部符,承上项敕,本司系专一检察刑狱稽违,如有情犯可疑,或事干非常,理合要见所犯情由检察,未审合与不合随时取会看详,依条施行。」大理寺参详「提刑司既系专行检察刑狱,若实有情犯可疑,或事干非常,理合要见情由检察,即合随事取会。」尚书省言:「应干禁囚,监司并不合令听候指挥结断外,其不许令具情节,谓本司送下公事或干涉逐司妨碍。」诏令刑部申明,遍牒施行。 七年四月十二日,尚书省言罢狱子等不行重禄,「深惟狱吏切于囹圄,故立重法以驭奸猾。今缘小费,开其枉法,合复狱子重禄」。罢诸囚在禁病死、岁终保明条不行,「狱囚在禁而死,政和中以最多、最少立为赏罚,囚不枉滥,合复囚禁岁终保明法。」从之。 高宗建炎三年四月八日赦文:「应诸路见禁公事,除该今来赦合原放外,内有未结正者,限十日结绝了当。或有合申奏断遣之人,亦仰疾速依条结案申奏,不得淹延刑禁。」四年二月二十三日德音、绍兴元年正月一日改元赦、九月十八日明堂赦、四年九月十五日明堂赦、七年九月二十二日明堂赦、九年正月五日新复河南州军赦、十年九月十日明堂赦、十二年九月十三日徽 宗梓宫还赦(内「申奏」下「不得留滞。其经一年以上未结绝者,令提刑司限十日根究见住滞去处,申尚书省取旨施行)、十三年十二月八日南郊赦、十六年十一月十日南郊赦、十九年十一月十四日南郊赦、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日南郊赦、二十八年十一月十三日南郊赦、三十一年九月二日明堂赦,并同上制。 四年二月二十三日德音:「三省、枢密院:淹延刑禁,可限德音到日,令提刑司关牒所部州军照会,今后奏案并发往行在。」 同日德音:「鞫狱干证人无罪,依条限当日责状先放。访闻州县多将干证无罪人与正犯人一例禁系,动经旬月,公然乞取。盖缘当职官漫不觉察,致平民受弊。自今监司常切觉察按劾,无令蹈习前弊,违例条法。」 十二月二十九日,江南西路转运判官张汇言:「乞将应系昨因蕃寇溃兵作过之时,若有乘时杀人放火、虏夺财物者,如首领人已经捉获,依法断罪外,其余徒党元系胁从、本无他意者,委州县详度虚实,方许受理。所有缘此见禁勘公事,既大情已正,小节未完,并许结断。」诏仍委提刑司专切点检觉察,即不得将作过正贼妄作胁从之人,一例不行受理。其见禁公事,限半月结绝。 绍兴二年七月十五日,刑部言:「据臣僚奏请,县囚在禁病者,流罪以下情款已定,皆许如在京一司法,责保知在。缘依条犯罪徒以上送州,情款 方定,即是在县别无流、徒罪情款已定禁囚外外:疑衍。。看详在京法系谓病囚困重非凶恶者,许责保在外,损日追断;绍兴法,杖以下囚在禁病者,止系量病势听家人入侍,即无该载困重者许责保在外之文。今若依臣僚所乞,诸州病囚困重者,不问徒、流,并依在京法。缘在京病囚依法实时申所属并刑部、御史台,日具医治加减文状,困重者申所属,差不干碍官押医看验有无他故,及责囚得病所由连报,虽犯徒、流罪而情款已定非凶恶者,方许责保在外,损日追断。其在外州军即别无关申所属检察去处,若不委官看验,又虑别生奸弊。今欲乞诸州病囚比附在京法,实时申知、通,有监司处申监司,各常行检察,日具医治加减文状,困重者仍实时申州,差不干碍官押医验有无他故,及责(困)[囚]得病所由连报,虽犯徒、流罪而情款已定非凶恶者,即行责保知在。州委元差押医每三日一次看验,如委实病损,实时申所属,却行勾追赴狱,听候断遣。」从之。 十二月二十六日,臣僚言:「乞自今已后,令州县月具系囚存亡之数,长吏结罪保明申提刑司,岁终举行断罪之法。仍每路比较一州一县死囚最多之数,具当职官吏姓名,取旨黜责,其最少处亦乞量行褒赏。」诏令敕令所重别删修增立刑名申尚书省。三年三月五日,敕令所增修到条法,已入《绍兴重修敕令》及《重修断狱令》。 四年三月六日,御史台 言:「访闻临安府捉事使臣等多私置禁房,收系罪人,一面追呼搔扰,非理鍜炼,动经旬日。解所属推治,又与当勘推狱等往还行赇,要从元初鍜炼,规图厚赏,致无辜之人枉被刑禁,深可矜恤。乞诏有司严立法禁,许人陈告。仍下临安府检察,如有私置禁房去处,责令日下去拆,其捉事人并推狱情弊,常切觉察,重作施行。」从之。 五年闰二月十二日,尚书省言:「州县治狱之吏专事惨酷,待其垂死,皆托以疾患杀之,亦未尝依条视验医治。(庶)[虽]有岁终计分断罪条法,并不奉行,理合申严。」诏:「诸路去年分合依条计数,至今未见具奏,除已行约束外,令诸路提刑司将管下诸州禁囚病死人数,遵依条敕计分断罪。仍疾速比较闻奏,不得容庇违滞。仍候指挥到,限十日专差人赍赴行在。」于是五年,宣州上收禁三百五十五人,即无病死人数,以最少去处,当职官各转一官。婺州武义县七十二人,虽死过四人,即不及六厘,最少处。衢州六百一十八人,不曾死过人数,内衢州当职官各转一官。福州即无死损人数,当职官与转一官。六年,江阴军七十四人,病死过四人,最少。临安府一千六百三十四人,病死无,临安府当职官与转一官。七年,福州六百八十二人,病死无,福州当职官与转一官。五年,舒州宿松县七人内一名病死,计死一分,当职官特降一官。惠州病死二分六厘以上,当职官特降一官。六年,洋州一百二十二人,病死一十二人,当职官特降一官。七年,汀州武平县四十人,死损二人,纽及五厘,汀州武平县当职官展一年磨勘。 十二年九月十三日赦文:「勘会禁囚贫乏,无家供送饮食,依法每名官给盐菜钱五文。即今物贵,行在可增作二十文,外路增作一十五文。仍令当职官常切检察,毋令减克作弊。」 十三年十一月八日南郊赦:「勘会禁囚无家,依法官给饮食。访闻近来州县多不预行桩备,取给公吏,因而掊克,致多瘐损。仰逐州守臣斟量,每月预行桩备应副,毋得减克作弊。」 十三年六月四日,诏:「令后应诸官司送下见禁取会未完并患病罪人赴在城巡检司知管,责保人,并与依临安府见禁罪囚例支破饮食,内病患者差医人医治。」寻诏诸路州军依此。 十四年五月二十九日,臣僚言:「刑辟之间,禁系为重。其罪当禁者,有历以书之,应书不书,具有成法。比来州县或避滞留之责,更不附正历,辄置单子以为私记,使案察者无以稽察,淹抑者无所诉告。欲望申饬有司,检坐前后条令,严行禁止。」从之。 二十一年三月二日,诏:「今后命官犯罪逃亡,如勘得干系人已供情犯分明,即据招先次结断,案后根捉,候获日依已断干系人数供具案申奏。」以成都府路提点刑狱司有请,从刑部看详。 闰四月二十六日,臣僚言:「绍兴令,诸囚在禁病者,官给药物医治,大理寺医官二员轮日宿狱。缘官中 不曾支给药物,又无合破官钱,或遇疾疫,名有医而实无药,法意几为虚设。望明诏有司,行下内外之狱,量支官钱,修合汤药,所费甚微而所利甚大。」上曰:「可令户部依绍兴令措置,官给药物,酌度合支钱数申尚书省。」寻诏户部措置到:每岁殿前、马、步军司各支钱五十贯文,大理寺一百贯文,京府、节镇一百贯文,余州六十贯文,大县三十贯文,小县二十贯文。置历收支,若岁终余剩钱数,即充次年支用。 二十七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诏:「诸路见禁公事,所犯人约系死罪,即仰州军具单状二本申提刑司检察,本司缴连一本申刑部点检勾销。如后来勘得却是大辟公事,亦具情节供申。其单状并依旬具禁状条式施行。」熙宁四年七月,御史陈乞如上件,至是臣僚乞检行故事,从之。 二十八年十月二十三日南郊赦文:「勘会在狱病囚,官给药物医治,病重责出,自有成宪。窃恐州县循习苟简,至有瘐死,诚可怜悯。仰诸路监司、守倅检察,毋致违戾,即不得在职医官纠差医僧及货卖药人直狱,恣行追扰,启幸生事,以致淹延。」三十一年九月二日明堂赦同此制。以上《中兴会要》。 、手衣之类。其外路州军亦合一体施行。」 孝宗隆兴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中书门下省言:「勘会大理寺、临安府狱囚,近缘雪寒,已降指挥除破粮食外,更给柴炭,贫者假以袄 二年正月二十七日,尚书省言:「福建诸州军间有地震之处, 已令本路帅臣、监司条具民间利病,措置赈恤。窃虑刑狱冤滥,禁系淹延,理合催促。」诏本路监司取索所部州县见禁罪囚,一一推究所犯,以时结绝。如故作淹延,具守、令姓名申尚书省。 六月八日,臣僚言:「比来州县狱囚率多死亡,盖由禁系猥众,牢户不清,当此蒸溽,易成疾疫。欲望严申敕守、令,将见禁罪囚除有罪犯深重速行勘结外,其余所犯稍轻并枝蔓干证人,并日下决遣疏放。」从之。 同日,臣僚言:「访闻州县之狱,率多滞留不决,致前后死亡不一。伏望申敕诸路监司,察所部守、令,如有贪虐昏谬,尚敢故作淹延,以致在狱多死之人,即具姓名按劾,重寘典宪。」从之。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大礼赦:「勘会在狱病囚,官给药物医治,病重责出,自有成宪。窃恐州县循习苟简,致有瘐死,诚可怜悯。仰诸监司、守倅常切检察,毋致违戾。」三年十一月二日、六年十一月六日、九年十一月九日大礼赦,并同此制。 同日赦:「访闻州县多以私意将不应禁人寄狱,皆不书禁历,或遇按察官到,尽责付公人在外看守,候按察官过,却行收禁,动经岁月。虽有约束,窃虑尚循旧弊,仰监司觉察,按劾以闻,当议重寘典宪。」 十二月二十九日,新知潮州黄昭祖言:「窃见潮州近奏,海阳县见禁狱囚盗取狱内器仗奔逸。契勘州县每获盗贼,其赃、仗并寘狱内,以备估值定罪。岁月淹延,不复防闲,故时有投隙破械、直取器仗 而出者。欲乞明敕州县,自今遇获凶盗,秖留赃物在狱照看,其器仗并寄收甲仗库。」从之。 六年二月二十二日,左谏议大夫陈良翰言:「窃见州县囚禁,往往不即与决,非特有正禁之繁,又且有寄禁之滥,疫疠一作,多殒非命。契勘禁囚自有日限,具载甲令,不许淹延。欲乞特降指挥,应州县之狱,仰守、令依限决遣。」从之。 十一月十六日,大理少卿周自强言:「乞自今监司、郡守按察官吏,如遇差官勘鞫,内合有干证,止许追紧切人。或有泛滥追逮,淹延囚禁,致多瘐死者,并令提刑司按奏。」从之。 七年六月十日刑部言:「准批下臣僚札子,乞令诸州长吏每旬同当职官虑问州院、司理院禁囚,诸路监司每季亲诣所部州县,将见禁囚徒逐一虑问。照对上项申请,干道重修令该载甚备,今乞申严行下。」从之。 八年五月一日,刑部侍郎郑闻言:「窃见州郡狱囚,方当盛暑,渐染时气,或致疾病,虽有医者疗治,多不留意,遂致死亡相继。乞下诸路提刑司,将州县医人姓名籍定,务在加意诊视,不得灭裂。」从之。 十月九日,工部侍郎兼临安府少尹莫蒙言:「乞自今将州郡徒以上囚人禁及三月者,令提刑司类申刑部置籍,立限催促。如或稽程,绳治如律。庶几狱囚不致久系。」从之。 九年三月二十二日,诏:「刑部长贰、郎官并监察御史,每月通轮一员,分作两日,往大理寺、临安府亲录囚徒,仍具名件闻奏。」以上《干道会要》。 淳熙元年正月 八日,诏:「诸路禁囚有不得其死或人数稍多,狱官、令佐、守倅悉坐其罪,不以去官赦原。」以大理卿周自强言,广西狱囚死于冻馁、笞掠者甚众,故有是命。 三年四月二十七日,知潭州李椿言:「干道新书,诸强盗囚在禁,每火死及五分以上,依囚在禁病死、岁终通计及一分法,盖防获盗之人徼求功赏、诬执平人计数、坐狱身死之弊。然假如强盗二人,一名偶死,便成五分,坐一岁通比及分之罪,可谓不幸。」敕令所看详,欲于上条「每火」字下添入「谓三人以上」五字为注文。如死及五分以上,合依强盗五分法科罪外,若强盗二人以下,在禁病死,止用诸囚在禁病死法,岁终通计分数科罪施行。从之。 十一月十二日南郊赦:「应诸色人犯罪在禁,虽已未结正,见得合该赦原,止因元系指挥准勘合具情犯申省,有司不敢一面原放,申会待报,可并直依今赦施行。」六年、九年、十二年、十五年赦同。 同日赦:「见禁公事有合结正者,限十日结绝,有合申奏者,亦疾速申奏,不得淹延刑禁。在外委提刑司,在内委御史台,常切觉察。」六年、九年、十二年、十五年赦同。 八年五月二十三日,诏:「县狱如州两狱例,以常平或义仓米支破粮食,岁上系囚饥寒瘐死于狱者为吏殿最。」以臣僚言县狱不支粮,多有饥死,故有是命。 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南郊赦:「州县囚粮合以系省米充,访(问)[闻]诸县不即依时支拨,止取给于吏卒,可 令监司常切觉察,毋致违戾。」十五年明堂赦同。 言:「每遇盛暑之月,其守倅等点检催促结绝刑禁,仍仰本路监司复行检察,如灭裂违戾,按劾闻奏,而远方州县所谓虑囚者,实为文具。守臣去郡狱不远,尚有亲临决遣者,至于通判、职官,或畏冒暑,或惮远涉,往往秪令人下县取索,而供报上司,却云某日某时躬亲起离。诸路州县如虑囚敢不亲行,许令监司、守臣觉察,奏劾施行。」从之。 十三年十月八日,前权知德庆府赵伯以上《孝宗会要》。 绍熙元年七月十二日,臣僚言:「州县狱必有历,凡有罪而入禁者,必书其月日,以时检举结绝,无致淹延,此法意也。往往不能仰体朝廷钦恤之意,疚心狱事。公事到官,付之吏手,不问曲直,将干连无辜之人一例收禁。狱犴常满,不上禁历,号为寄收。乞取厌足,旋行疏放。乞申饬诸路提点刑狱常切觉察,自今后分上下半年,从本司印给赤历,下州县狱官,以时抄转所禁罪人,不得别置寄收私历。州委司法,县委佐官,五日一申,随即检举,催促结绝。巡历所至,索历稽考,如辄将干证无罪之人淹延收系及隐落禁历,不行抄上而别置历者,按劾闻奏,官吏重寘典宪。」从之。 十月二十五日,临安府言:「已降指挥,依仿开封府,其三狱直司并钱塘、仁和两县公事所隶台察,罪囚禁历日申台部,即无漏落,比之外郡隶提刑司事体不同。若一 从提刑司出给禁历,委官检举,催 促结绝,不唯禁历在路恐有泄漏,兼虑委官一节于台部实有相妨。乞遵从御史台已降指挥施行。」从之。 二年三月二十四日,刑部言:「大理寺参详臣僚奏请,州县之间诸案知在人数多少、岁月久近莫得而知,乞委提刑分上下半年,从本司印给赤历下州县,凡逐时诸案知在之人,并令抄转在历,催促结绝。临安府申,本府三狱直司及钱塘、仁和县公事所隶台察,今来令置知在人历,其临安府并钱塘、仁和两县难以从提刑司一 同外郡给历。今看详,欲委自本府详照臣僚所奏,别给知在人历,分上下半年印记发下三狱直司并钱塘、仁和两县,遵依已降指挥,将诸案应知在人抄转施行。若台部官每遇点检刑狱,许从一就取索按验。」从之。 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赦:「在狱病囚,官给药物医治,病重责出,自有成宪。深虑州县循习苟简,不与救疗,及不照条责出,因致死亡,仰监司、知、通常切觉察。」 四年七月二十五日,知临安府袁说友言:「遵承旧制,凡盗贼累犯,其人桀黠难制,与已断逐而复回者,项筒永远拘锁外,县寨日给粮食。惟是积日既久,拘囚数多,罪固可嫉,情亦可悯。在(发)[法],羁管、编管各有年限,盖未尝终其身而拘囚也。乞将本府见行项筒拘锁之人,如元系配隶者,即押回元配所;如有强壮者,即照已承指挥,与分刺屯驻军;其余分押出本府邻州界。」诏令临安府将见管贼人各差人 管押,分送外州军牢固拘管,日具存亡申枢密院。以上《光宗会要》。 绍(兴)[熙]五年九月十四日明堂赦:「勘会在狱病囚,官给药物医治,病重责出,自有成宪。深虑州县循习苟简,不与救疗,及不照条责出,因致死亡,仰监司、知、通常切觉察。」自后郊赦并同。 庆元六年五月六日,诏令大理寺、临安府并属县及三衙、诸路阙雨去处,见禁囚徒并仰实时点检看视,其间稍有病患,即遵守见行条法施行,毋为文具。 嘉泰元年正月七日,臣僚言:「乞令诸路提刑司检坐应禁、不应禁条法,出给版牓,大字书写,行下逐州县,委自通判、县丞各于狱门钉挂晓示。被禁之人如因罪入狱,仰就取禁历,书写所犯并月日、姓名,着押历上,以并新收,出狱日亦如之,以凭销落。其有不能书写者,令同禁人或当日书铺代书,亲自押字。仰通判、县丞逐时点检,如遇月终申发禁历赴提刑司,从提刑躬亲检察行下。内有不应禁而收禁者,提刑按劾守令以闻。仍许不应禁人或家属经提刑司越诉,如提刑不为受理,仰经刑部、御史台越诉,乞从本台觉察弹奏。仍乞更令提刑司每岁终检察管下州县狱空最多并禁人最少者一两处,具申尚书省,取旨激劝。如因民讼见得不实,坐以妄申之罪。」从之。 三年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文:「在法,禁囚应给饮食,合于转运司钱内支;其病囚药物,合于赃罚钱内支。访闻州县违戾,却将合给禁囚饮食,止 令狱子就街市打掠,或取给于吏卒,病囚药物抑勒医人陪备。是致禁囚饮食不充,饥饿致病,医人无钱合药,病囚无药可服,多致死亡,诚可怜悯。可自今赦到日,应合给囚粮并仰守令于转运司钱内分明取拨,置造饮食;病囚药物并于赃罚钱内支破修合。各具赤历收支,不得仍前再令狱子辄于街市打掠,及勒医人陪备药物。如违,仰监司按(勒)[劾]以闻,重寘典宪。」自后郊祀、明堂赦交并同。 四年正月六日,臣僚言:「乞内委刑部,外委提刑,戒察狱司,应非事干人命及重害公事,勿许妄禁。」从之。 十八日,臣僚言:「窃见县狱苦无囚粮,而城下之邑尤甚。法许于运司钱内支,往往县道不敢支破,例多倚办于推狱,私取于役户,分甘于同禁之人,箪食入狱,攫拏纷然,极可怜悯。乞从诸县申州,就于常平米支拨,岁终州具实支数申提举司出豁。」从之。 开禧三年三月二十九日,诏:「应州县辄将病囚押下巡尉司以致死亡者,许被死之家直经刑部陈诉,仍令提刑司于岁终别项检察,并行具申,将州县官重作施行。」以臣僚言:「州县之狱遇有病囚,多是不切医治,听其自愈。至疾势稍笃,欲避免在禁死亡之数,则一切付巡尉司交管。彼巡尉司既无医药可疗,又无饮食可给,拘系空屋,困顿饥饿,往往至于死亡。」故有是命。 嘉定三年四月二十六日,诏:「诸路提刑司岁终择一路狱囚瘐死最多者,必按劾以惩不职;择一路 医疗全活最多者,必荐以劝其勤。刑部则总核之。」从臣僚请也。 七年正月七日,诏:「应州县除事干人命及重害公事,许照条收禁,提刑司以州县申到禁历,须管躬亲检察,将不应禁及久囚去处严行责罚,毋为文具。」从臣僚请也。 八年六月十三日,臣僚言:「夫州县之狱凡为民害者,朝廷因臣僚奏请,屡尝戒饬,独囚粮一事未见施行。狱户沈郁,易于生疾,一有乏食,病辄随之。州县但谓之狱瘟发动,而不知其端盖在于此。江浙州郡皆有囚粮,远州僻郡大率疏略,乞令僻远之州皆视内郡,以见管食米正行支破,县则以赃罚钱物收籴充数。仍令提刑司免其解发,别置循环历二本,名曰『囚粮历』,日具支破姓名,取其着押。不愿支者,亦明书何人馈饷,俾随禁历月申提刑司,以备参考。仍乞行下提刑司,申严见行条法,岁终类申刑部,阅瘐死人数多者,将守、令量行责罚。」从之。 十六年八月八日,大理司直朱藻言:「乞行下诸路提刑司严戢诸县,除附郭县狱许通判寄收罪囚外,凡佐官遇有合收禁人,须具事因申解本县,遵照条令书上禁历。如擅自送狱,不许接受。」诏送刑部看详,申尚书省。已而刑部言:「准都省批下朱藻奏,寻下刑寺看详,今据本寺申: ,诸囚不应禁而禁者徒二年,当职官知情与同罪,失觉察者减二等,许被关留人越诉。看详得州县将不应禁人辄行收禁,自有见行条法指挥。其 间县佐寄收人,多是不曾书上禁历,非理囚禁。今本官奏请,诚为允当。本部欲从刑寺看详到事理施行。」从之。 十一月六日,臣僚言:「访闻安边所属官多不禀命,使长辄将每日送下公事不问轻重,遇夜寄钱塘、仁和两县并诸厢尉司等处,淹系日久,不即予决,拘囚囹圄,病痛相缠,前后死者不知其几。乞行下两县等处,每日仰官吏具本所有无送下寄收公事申御史台,以凭稽考。如或仍前违戾,许被寄禁人家属直经本台陈诉。访闻得实,将当职官具申朝廷,重赐镌责,公吏决配。」从之。以上《宁宗会要》。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六 枷 制 枷制 宋朝《狱官令》:诸枷大辟重二十五斤,流、徒二十斤,杖罪十五斤。各长五尺以上,六尺已下;颊长二尺五寸以上,六寸以下;共阔一尺四寸以上,六寸已下;径三寸以上,四寸已下。仍以干木为之,其阔狭轻重刻志其上。杻长一尺六寸已上,二尺已下;广三寸,厚一寸。钳重八两已上,一斤已下;长一尺已上,一尺五寸已下。 长八尺已上,一丈二尺已下。 太宗淳化二年九月,诏所置枷徒、流罪重二十斤,死罪重二十五斤,并用干木,长短阔厚如令。 三年十月,大理寺丞惠价言:「州县制枷多不如令,请委逐处知州、通判依令制造,称校一依等第书字刻讫,各据所犯罪施用,违者官吏劾罪。不(恕)[如]令者一切毁弃。」 四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太常博士、河北提点刑狱陈纲言:「诸州勘事,杖已下法当令众,及抗拒不招、当枷问者,未有定制。自今请置枷重十五斤。」命法寺参议,如纲奏,从之,仍须情状顽恶及准条令众者方得行用。 真宗天禧二年二月,工部郎中、知制诰盛度言:「请委军巡使、判官点检见管枷杻 踀,如有窍棱生涩,修葺错磨滑易,无致磨损罪人肌肤。如违,狱子乞行严断,官吏重行科罪。」从之。 二月,诏开封府将见造到枷并依式样、斤重刻字为记,令左右军巡使、判官依元条轻重施用,常切觉察,不得违越。 仁宗庆历五年三月二十六日,殿中丞田颖 《狱官令》,内大辟以下枷有三等,独盘枷之制不着令式,而天下有司常所用之。县送徒于州,州送囚于他所,催理官物,督责赋税,锢身千里之外,荷校连月之间。考其所设,议谓得宜;审其所行,当须定制。今诸处轻者同于无用,重者致于太刻,轻重不等,何以为法!且小杖亦立分寸,岂盘枷独有差殊。欲乞许置盘枷,委有司明立觔数,颁行天下,俾之遵守。」从之。 言:「伏 徽宗政和五年十一月十七日,中散大夫、新差提点京畿刑狱公事兼提举保甲钱归善奏:「臣检会政和敕,诸笞杖若诸军小杖制度违式者,已有断罪之文,而独讯囚杖枷杻未有专法。臣欲乞下有司,修立补完,以称陛下钦恤之意。」诏违者以违制论。 宣和元年五月六日,诏:「狱具盘枷,止重十斤,日近官司不究法意,增置斤重过倍。其犯罪编配枷锢,不惟途路苦楚,枉致性命亦皆有之。可检会政和断狱条式,行下内外刑狱官司,常切遵守。其见使不依法式者,速令改正。若敢违戾,以杖刑法施行。仰刑部、御史台觉察弹奏。」 高宗绍兴十二年四月二十六日,御史台言:「检会《绍兴令》,诸狱具当职官依式检校,枷以干木为之,长者以轻重刻式其上,不得留节目,亦不得钉饰及加筋胶之类。仍用火印,从长官给。访闻当职官吏视为虚文,并不依时检举,甚失朝廷钦恤刑狱之意。诏令刑部行下内外应有刑狱去处,各仰遵守成法施行。敢有 违戾,在内令御史台,诸路委提刑司,弹劾以闻。仍季具奉行有无违戾申尚书省。本台今检点得钱塘、仁和县长枷并大杖各有违戾。内钱塘县杖直丁贵大杖一条,重多五钱半五钱半:疑是「五斤半」。;仁和县第二等长枷一具,重多一斤;第三等长枷二具,轻少半斤。临安府供到状,钱塘县左奉议郎、知县方懋德,右宣议郎、县丞蔡纯诚,左修职郎、主簿赵彦端,左迪功郎、县尉陈从易,仁和县左从政郎、知县王巩,左从政郎、县丞范光,左迪功郎、主簿谢沇,左迪功郎、县尉刘贽。」诏两县官吏各降一官。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七 军 制 宋会要辑稿 刑法七 军制 太祖建隆三年七月,诏搜索内外诸军不逞者,悉配隶登州沙门岛。先是,云捷逃卒李兴伪刻侍卫司印,捕得斩之,故有是命。 干德三年十一月,斩雄武军卒百人。先是,诏诸道籍骁勇兵送阙下,太祖亲团结为雄武军,命王继勋主之,仍给缗钱,俾娶妻。继勋纵其军白日掠人妻女于都下,街使不能禁,里巷惊扰,半日方止。帝闻之,大怒,即命捕而戮之。小黄门阎承翰见而不奏,亦杖数十。 四年闰八月,搜索殿前诸军亡赖者,得数十人,悉黔配通州义丰监。 太宗太平兴国九年二月,释军人被钳者。先是,去年冬有军人夜入人家劫盗,捕之经时不获。太宗欲必得之,令厚其购赏,果有告者,乃军人数辈结约,夜踰垒垣而出,尽获而戮之。因 索军中,累有罪罚、凶愚无赖者得百余人,不忍杀,以铁钳钳颈,羁于本军。至是并释之,仍各赐钱三千。 至道二年,诏:「自今沿边城寨诸军内有故自伤残、冀望(栋)[拣]停者,仰便处斩讫奏。」 真宗咸平五年五月十四日,诏:「西路将士临阵巧诈退避者,即按军令,不须以闻。」 六年七月四日,诏陕西振武军有愿依河东广锐例,官给价直市战马者,听。先是,帝曰:「河东广锐元是州兵,官给中金(克)[充]价,其兵各立社,马亡醵钱同市以补之者,自然用心养饲,官亦为利。关西振武亦可依广锐例处分,令立社市马。」 十八日,帝曰:「累有臣僚言,迩来军旅之间若不懔畏都将,盖缘此辈为过犯,自抵科惩,即生怒恨,纪拾论诉纪拾:疑有误。,乞行极断。朕熟思之,便依此行,复有妨碍。如近者继有论诉本军人员非理不公,事皆得实,若论者不报,覆加严刑,或有他谋,亦不敢告,即所系大矣。只可降宣命,今后诸军因人员科责,挟恨 论事,鞫勘虚妄者,并禁锢取旨。」 景德四年四月,诏:「诸军厢主至员僚,今后各依职,一阶一级,全归伏事之仪,违者处斩。其御前忠佐军见排阵使、总管亦准此。」 敌、能用命策应杀退贼者,戎人与诱兵翼张、受命掩击、能破走之者,贼游骑往来或近大军、受命掩袭而擒贼者,用命深入被伤者,临阵能用命入贼斫刺其首领、分散其旗鼓者,并赏之。其擒贼首领酋渠者并夺得旗 者,悉加等焉。如贼已败走,所夺车帐、生口、资财、牛羊、什物等,给与立功者。斩获首级及夺得马,如前诏给以金帛。仍令都总管等依此条制,差其功伐,或承制迁其资级,或赐以锦袍、银带、金帛。内迁职十将已 战生擒获贼者,临阵擒获贼首领者,偷侵营寨能惊贼令扰乱及擒获人畜者,诸偏裨下军士与戎人 七月,如京使何士宗言:「诏书条贯禁军将士等各依旧等级,并行伏事之理,违者按军令,其厢军将士等未立条制,欲望约前诏减一等定令。」帝曰:「禁卫兵士无他役,唯习戎艺耳。且廪给优厚,欲其整肃,有所懔畏,故设此条禁令。以厢军约此施行,必恐滋彰,难于经久。况尊卑相犯,自有条律,不行可也。」是月,诏北面诸路驻泊兵马使臣等,自今临阵之际,能率先用命杀贼者,与贼(十)[下]补置讫以闻。副总头、副兵马使已下,即给牒以俟朝旨,使臣等亦给文据,仍具功状来上。若 日会战不齐者,夜喧众者,不俟贼 而观望不救者,兵器不预修理致临阵不堪施用者,巧诈以避征役者,临阵先退者,贪争赀畜而不负杀贼者,当遣入贼境、规避不去、既复命言不以实者,被遣斥候而不觉贼来者,临阵不射贼及有余箭辄弃之者,遗失铠甲兵器者,既贼伏降而辄杀者,分布军号及传军中令不慎密而漏泄者,受命逐贼只至某处而辄过者,总管下衙队军员并左右指挥使臣忠佐及随从当直人等,及使臣、军员下押前队员僚、军头、十将并随从当直人等,临阵辄离左右及不受节度者,并斩。 稍前而遥箭乱射者,军阵既列如都监、军员、使臣于步骑兵内擅简取一卒一骑者,栏后马有犯者,阵既成列而不齐者,旗鎗交错队仵者,贼兵至可以出军而不出者,方战 二年二月,诏开封府:「自今殿前、侍卫司军人合追摄证对公事者,如旧制。其军人身死,犯杖罪,送本司施行;若将校及军人犯徒罪已上者,未得直牒追摄,奏闻取裁。」时殿前、侍卫司言:「开封府多直行捕逐禁军兵士,并不关报本司,事恐非便。」故有是诏。 三年八月,帝问知枢密院王钦若等曰:「每发禁军及补战马,其数或有异同者,何也 」钦若等对曰:「骑、步诸军,枢密院但按籍而遣,本军于在处旋取见数以言。」帝曰:「若然,则不惟有所阙误,亦且不得的确。可下殿前、侍卫马步军,自今后据诸班直并禁军具逐指挥见管将校姓名、所辖人数,内差出者具言见在某处,离营若干年月,何处替回,或 是新添配到。内马军亦令具逐指挥已有阙马之数,其营在京者逐月具实封奏状,于次月五日赴枢密院通进,外处就粮者每两月一奏,依此分析。仍令逐处各选知次第典级,令密切主掌,非奉宣取索,不得辄供。」 十月,帝宣示御史台:「所勘神卫率敛,访闻内外诸军常有此事,缘条法甚重,朕虑诸军见此处断,各怀忧疑,可速降宣遍谕之。自今年十月十日已前,应曾率敛请求者,并特放罪;如有率敛物色见在者,并给还本主。今后尚敢踰违,其造意及行用受赃者,并当极断。人员知情者同坐,不知情者决杖配隶。仍令逐营置版榜示之。」 四年十二月,诏:「厢军及诸州本城犯,所部决杖讫,并移隶他军。内情理重及缘边随军奏裁。」先是,法寺言请与禁军同等,帝以军秩既有差降,故犯者亦从末减。 大中祥符元年三月,诏:「应诸道州府军监厢军及本城指挥,自都指挥使已下至长行,对本辖人员有犯阶级者,并于禁军斩罪上减等,从流三千里上定断。副兵马使已上勘罪,具案闻奏。厢军军头已下至长行,准 犯流免配役,并徒三年上定断,只委逐处决讫。节级已上配别指挥长行上名,长行决讫配别指挥下名收管。如本处别无军分指挥,即配邻近州府军监指挥收管。内有别犯重者,自从重法。其诸司库务人员兵士有犯上件罪名者,并依前项厢军条例施行。」 十一月,诏内外诸军勿得科率部下,盛为军装及锦绣之 饰。初,兴元府宁朔戍将课军中服锦绣以壮戎容,士伍廪给不充其费,因相与谋亡命为盗。帝知之,故有是诏。 三年十月,殿前、侍卫亲军马、步军等司言,分析到诸军累作过犯员僚、节级、兵士。帝宣示知枢密院王钦若等曰:「俱是无赖不逞之辈,本营畏惧,不敢申陈。然一概行之,失于轻重,可分作四等;一等配海岛,一等配远处牢城,一等降配远处本城,一等降配句末疑有脱字。。并依例刺面,仍中书、枢密院籍之,遇赦不得放还。逐处只在差使,不得诸处屯驻。」是月,(诏)皇城司奏:「察访御龙直班院副指挥使吕遇日暮醉归,驰马奔逸不能制,百姓石谦为马践伤甚。」又言:「常时本班将士无故不出,今不能禁。」帝曰:「可下开封府按问。」因谓王旦等曰:「禁军将士无故不令出本班,故每班置市买二人。太祖朝法令严肃,无敢犯者;太宗时稍从宽贷,亦安敢醉酒驰马以归 」旦等言:「此皆骁勇之士,正当因事诫约。」帝然之。 四年九月,诏殿前、侍卫司、宣徽院、三司、军头司:「自今以请托为名率敛军(头)士缗钱者,其同谋及受赃并处斩,军校知情者连坐,不知情者决配。」 十月,宣示:「大凡国家诏令,每谕中书、枢密院常须执守施行,无议轻改。朕素闻军中不便之事,其兵士人员所得战马稍良者,则有势力者及将校等以弱马豪易之,其人但饮忿含怨,不敢伸理。累降宣命钤辖,如敢辍借改易军员、兵士战马者,当寘极典,犹有犯者,朕唯贷死而惩之。自三五年来,众皆为便,人无 敢违。数日前,有臣僚自边上来,言缘路骁捷、骁武兵士脚下鞍马,复有为人易者。察之,盖因入契丹界臣僚,所给借马或有病患,乞于缘路诸军纳换,曾降宣命因其奏,自此缘边州(为)[谓]朝廷弛禁,仿效犯之。可降宣命,应差赴契丹界持礼臣僚,并选择准备马同行,不得更于沿路州军辍借回易,仍明以此意晓谕。」 五年二月,内殿崇班、合门祗候钱昭厚言:「河清卒有惰役者,以鎌斧自断足指,例于徙邻州牢城。自有此类,望决讫复隶本军。」从之。 九月,殿前司言:「诸军诉本军校长敛钱饰营舍仗物,数少者,望令 司勿受之。」帝曰:「军民诉事有琐细非切害者,朕常寝而不行。若明谕有司,则下情壅塞而人有冤滞矣。」不许。 六年三月,帝曰:「京师每遇冬至寒节假日,许士庶赌博,其禁军违犯,一例舍之。可再降宣命,晓示军人仍旧禁,犯者论如律。」五年,诏一应军人出九和合而赌钱者与同罪,民伍论如律。先是,军人赌博以违制徒二年,仍降其名次。律有博戏赌博财物者杖一百,出九和合如之,而无军人出九条格。凤州威边军健阎晏以己钱借韩兴赌戏,州坐兴徒,晏第从杖科,因以上言。状下刑寺,请自今同其罪。从之。 二月,诏随驾卫、殿前司所管诸班直诸军如有过犯、情理难原者,并申取枢密院指挥。其行宫内外库务诸色人等,如公然为非,理重者申取宣徽使马知节指挥。仍仰量其所犯,严行断遣,内情重者即便斩决,不候 裁。 八年三月,诏河北诸州自今差防送兵士,不得以马军充。初,河朔州郡每 臣僚经由,多以骁武、云翼军防送,所给官马第令其家饲喂,而死者几半,至是有司上言故也。 六月,诏:「忠翊六军人员、十将,今后不得辄有取受本指挥兵士及诸色配役人等钱物。其执役处并仰置簿,次第均匀差遣,仍各用心部辖,常须齐整,无致别作过犯。如违,许人陈告,勘逐不虚,犯当行决配,被取受却钱物人免罪。陈告人若系忠靖六军,(常)[当]与优轻处执役。如是被取受却钱物人并不陈告,致别有彰露,亦当重断。仍令各置板榜抄录宣念,于本营张挂。」先是,以忠靖六军所〔管〕军校凡受其货赂者则优假之,无所赂者则委之重役,颇非均济,故条约之。 闰六月,诏:「殿前、侍卫军司,如非时宣取兵士,候见御宝文字乃得交付;如无,则画时奏取进止。所降宣命仍仰本官躬亲收掌,不得传付所司,每遇转迁,递相交受。」先是,宫城遗烬夕宣诏诸军,皆实时奔赴。帝以王旅之众,非时召集,宜有符验,因条约之。 九月,诏诸路转运司、殿前、侍卫马步军、军头司、三司、宣徽院、开封府、诸司库务等处人员、兵士等,如内有杀贼得功及诸般使唤得力者,或因官中取索之时,具诣实结罪供申所辖去处,委得诣实,保明申奏,不得更受侥幸虚妄及有隐落。 九年正月,诏枢密院逐月进兵马都数,每季易之。 天禧元年八月,诏枢密院所录诸班诸军兵籍,并令整备,无容主史漏泄。 十月,诏:「如闻诸班直、诸军、坊监、库务官健饮博无赖,或部分稍峻,即招诱兴讼。仰今后所诉事,并须干己、证佐明白,官司乃得受理,违者坐之。或情理巨蠹,即具案以闻。 二年十一月,诏环、庆、宁三州禁兵犯罪至死者,委本州岛依条区断讫,申总管司。罪状切害者依旧例。先是,上封者言环、庆、宁三州禁兵犯极刑者,狱既具,先以案牍申总管司以俟裁断,往复近十日,致留滞,故条约之。 三年五月,诏自今放停军士愿还乡里者,并依大中祥符五年诏验认得实,即遣之。时编敕止用大中祥符元年八月十三日敕,放停军士愿还乡者,移牒会问其骨肉,仍奏取进止,方遣之,而不录五年敕文。至是知河阳孙奭言不便,乞改用五年敕。故从之。 干兴元年十二月,诏:「今后差发诸军人员、兵士赴逐处,本州岛长吏读示宣命,不得敛掠钱物与本押使臣、殿侍,仍责知委结罪文状管系讫起发。如稍有违,因事罥罣,或人陈告,人员、都将并当决配,元造意掠钱物人处斩。管押使臣、殿侍只于兵士侧近安泊,不得入馆驿。」 仁宗天圣三年七月,诏:「应有归远指挥处密降约束,自今节级、兵士内有作过者,本管人员区分后致死,若事不挟情,其人员不得收禁,具事由奏裁。」初,象州戍兵潭州归远指挥使尹元等以本营卒庄成吃酒,作决臀杖七十余身死,转运使王湛以成累犯凶恶,奏乞矜免元等,(太)[仁]宗令元无干系人并特放,故有是诏。 十二月,诏:「自今军人犯私置兵器等,其本路人员连累负犯者,并从杖罪断遣,即更不等第降职。」 四年四月,审刑院言:「准敕,军员、节级等因公事情不涉私,行小杖决人十五已上因而致死者,具奏取裁。」自来法寺检断,依诸色官员因公事小杖决人杖数过多致死律条,考囚数过以致死者徒二年定断取旨。缘军法务严,与他官不同,若依上条,似未允当。欲乞自今应军 节级因所管人有过,情理难恕,须合区分,情不涉私,行小杖决十五已上因而致死者,并从律文决罪不如法以故致死徒一年上失减三等杖八十定断,仍具情理取旨。」从之。 五年四月,枢密院言:「诸归远指挥系杂犯配军人拣充,先曾密降宣命,如有赌博、吃酒、劫盗、恐喝、不受约束者,便行处斩。访闻近日军伍渐有伦序,虑其间有因轻罪配军,今来再犯小过,逐处尽从极断。欲降宣,就粮并屯泊州军,如归远节级、兵士不改前非,再作过犯,先详前犯,如是贷命决配之人又作过者,即依宣命施行;若前罪稍轻,再作过犯者,止依法决断。仍此宣命不得下司,令长吏慎密收掌。」从之。 七年,审刑院、大理寺言:「准敕,定夺军人随身装着衣物与军号法物,立定名目,开坐闻奏。寺司检会前后条贯,并无诸军军号与随身装著名件明文。寻牒殿前、侍卫马步军司,会问到诸军兵士合属军号与随身装着衣物名(姓)[件]。殿前司捧日、天武、拱卫、骁骑、骁胜、宁朔、龙猛、飞猛、神勇、宣武、虎翼、卫圣,绯紬衫子;渤海,紫紬衫子;吐浑,紫絁衫子。诸军指挥,绯小绫卓画带甲背子(冬)[各]、紫罗头巾、蓝黄搭膊、白绢衬衣、麻鞋。冬衣,马军七事:皁 、紫罗头巾、绯绢勒帛、白绢衬衣、麻鞋。步军七事:皁紬衫、白绢汗衫、白绢 一领,系军号;请到春冬衣赐制造军装,随身装着衣物,即不系军号。春衣,马军七事:皁紬衫、白绢汗衫、白绢 、紫罗头巾、蓝黄搭膊、麻鞋。侍卫马军司员僚直、龙卫、云骑、武骑、带甲剩 、紫罗头巾、绯绢勒帛、麻鞋。步军六事:皁紬绵披袄、黄绢绵袄子、白绢绵袜头 、白绢夹袜头 紬绵披袄、黄绢绵袄子、白绢绵袜头(负)[员],紫絁衫子各一领,系军号;请到春冬衣赐军装、随身装着衣物,不系军号。春衣七事、冬衣七事,与前殿司并同。侍卫步军司神卫、神卫水军、奉节、床子弩雄武、飞山雄武,各紫衫;虎翼水军、虎翼,各绯衫子。诸军指挥使绯卓画背子,系军号;请到春冬衣赐制造军装,随身装着衣物,不系军号。春衣七事、冬衣六事,并与殿前司同。殿前司诸班直,马军诸班直,殿前指挥使左右班、内殿直、散员指挥、散都头、散祗候、金枪东西班、钧容直、长行,旧例自初伏班时请到例物银束带各一条,至出职及转班,并随身带去。内有病死者,亦付本家。若正身犯事该决配已上罪,即例纳官。其诸班直锦袄子、背子、银鞍辔,步人御龙四直浑银度金腰带、锦袄子、背子、皁罗真珠头巾及旗号等,并系仪注物色。寺司看详,殿前司诸班直、马军长行等所有仪注物色,亦合系属军号法物。乞自今诸军兵士将军号法物转卖、典当者,并依至道元年并大中祥符七年六月二十四日敕,从违制本条定罪;若将衣赐制造到随身衣物非时破货典卖,即依天禧四年四月二十五日敕,从不应为重杖八十上定断。」从之。 明道元 年五月元年:原作「四年」,据《长编》卷一一一改。,诏禁军料钱五百犯阶级者斩。先是,开封府言编敕禁军料钱三百犯阶级者斩,刑名大重,故易之。 七月,益州路钤辖司言:「自今两川配隶军籍之人,其元犯凶恶者不得放还乡里。」从之。 景佑元年九月,枢密院言:「陕西沿边戍兵多为近上将臣选置麾下,及临行阵而裨将鲜得精兵自随。请自今以全军隶逐将下,不得擅有占留。」从之。 宝元二年十月,臣僚上言:「边地用兵之际,悉藉全其队伍,熟其将守,多被帅臣挑拣以为防卫,是致余残冗怯之众,每临行阵,屡先挫衄。其精择者虽骁勇强梁,然而部伍不成,军分错杂,既无本辖将领,致使人心携贰。乞今后每差衙队,只得于全指挥内勾充,不得于逐指挥内拣选抽差。如违,并科违制之罪。」从之。 心。兼闻诸路士卒往往如此,不唯胆勇将佐动为兵众所误,深虑军气不振,上损国威。欲乞今后主兵官员与贼接战,手下兵士并令军员已下至 十一月十五日,范雍言:「今后临阵有退却走洎妄言贼势、扇摇军伍者,只于随处处斩。」诏如有所犯者,仰押赴经略使,依军法处置。是月,韩琦等言镇戎军昨来战贼败状,「虽是主将素不经历,军员亦贵部分。其如兵士等,方布行阵,纔被贼兵呼噪来逼,即已不能驻足,一 奔溃。今或只坐主将、军校之罪,虽有所动,即恐兵士等以法不加众,向去临阵战,又即依前退却。且谓自有主将被刑,复免一时锋刃之害,唯求生路,岂有 节级依次约束,如有不用命退却之人,便令军员等于阵前处斩。若军员不能部辖,至部伍错乱,却亦令主将实时处斩。所贵士卒畏法,以取胜功。」从之。 康定元年八月二十四日,端明殿学士李淑等言:「参酌古制,定到铜符、木契、传(言)[信]牌(刑)[形]制及施用条件:铜符之制,上面刻篆字曰某处发兵符,下面铸虎豹为饰而中分之。右符五,左旁作虎豹头四。左符一,右旁开四窍,为勘合之处。又以上面篆文相向,于侧畔刻十干字为号。第一符勘甲己字,第二符勘乙庚字,第三符勘丙辛字,第四符勘丁壬字,第五符勘戊癸字。左符全刻十干字半,右符止刻甲己等两半字。右五符留京师,左符降逐处总管、钤辖、知州军官高者掌之。凡发兵,枢密院下符第一至第五,周而复始。全指挥三百人至五千人,用一虎一豹符;五千人以上,用双虎双豹符。下符日,枢密院以右符第一为始,盛以匣,封以枢密院印,差使臣赍宣命同下。宣头内言下第一符发兵若干,本处将佐符勘讫,即发兵与使臣,复封右符付使臣还,仍急递以闻。本处置簿录下符次第、月日及兵数,不得下司。其木契上下(而)[面]并题某处契,中剖之。上三段,中为鱼形,并题一二三次第。下二段,中刻空鱼,为勘合之处,左侧题云『左鱼合』,右侧题云『右鱼合』。上三段留总管、钤辖司官高者掌之,下一段付诸州军城寨主掌之。每总管、钤辖司发兵马日,千人 以上先发上契第一段,以皮囊封以本司印,差指使并牒赍往逐处,验下契与上契合,即发兵,却封上契付去人还,仍报总管、钤辖司。其发第二、第三契亦如之。掌契司各置簿抄录发契次第、月日及兵数,互照验之。其传信牌,中为池槽藏笔,令主将掌之。每临阵传言语,写纸上置牌中,持往报兵官,复写事宜牌中而还,仍临时密以字号为验。其字号只令主将旋定,毋得漏军中。」诏有司制造,仍令淑领其事。 庆历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中书、枢密院并言:「欲令诸路将帅各置亲兵,选有武艺胆勇充,每月特给钱二百。应出师临敌,援护本官,如陷没者,亲兵并皆处斩。」诏陕西、河东诸路总管许置亲兵百五十人,钤辖百人「钤辖」上原有「招讨」二字,据《长编》卷一三四删。,招讨、都监等七十人,余并如所请施行。时陕西用师,或陷没将官,而麾下大率以罪不加众,或援护不谨,故特严其制而有是命也。 敌。仰主将当面验认委实,集众处斩讫奏,仍令于教场上晓示知委。」 二年二月十四日,诏:「今后与贼兵战之后,内有兵士在身别无伤损,只是割却耳鼻,或遗失器甲、剥脱衣服者,显是一向怯懦,全不曾 四年三月二十三日,诏:「禁军料钱满伍百有犯阶级者,自今毋得作情理可悯奏裁。」 十一月十一日,诏:「主兵之官,皆有牙队带器械以从护之,其遇贼不用命而致陷没主将者,自今人虽众,并以军法论。苟能显立功 ,亦当优拔之。其令诸路总管司严申(饰)[饬]戒。」 五年六月,诏:「诸军将 ,敢伪入箭头在身、欲希功赏者,以违制论。军中失觉察者,坐之。」是月,诏殿前马步军,自今内外禁军非武艺优者,毋得入优轻差遣。 卒如经战 十一月,诏河北安抚司:「如闻自保州兵叛,多务姑息,恐军情益骄。其密谕主兵臣僚常加抚御之,如敢辄犯军律者,亦听法外施行。」 七年正月十二日,枢密言:「陕西四路兵马,自来分在主兵官员及都司巡检下,泊外城堡寨防守,当边上事宜之时,里外兵马辛苦颇均。今边事渐宁,诸将下兵马绝少出入,比之巡检下及城寨诸军,不唯劳逸不同,兼恐渐成慵惰。欲令逐路经略司,将里外兵马定日分作番次,轮互差拨,务要均一,惯习披带。定夺闻奏。」从之。 皇佑元年六月,诏管军臣僚,自今麾下军士非有战功,毋得请迁隶上军。 四年八月,诏川陕四路配军元犯情轻、合拣放者,押送本军,其不愿者亦听之。 英宗治平元年二月,枢密院言:「请河北、河东、陕西就粮禁军年五十以上者,子孙、弟侄、异姓骨肉年三十以下,虽短本指挥等样一两指,但壮健任征役之人,许以为代。无亲戚,即召外人为代,皆不支例物。即虽年五十以上,无病,乐在军者,射弓七斗、弩两石,听依旧。」从之。 四年五月三日,神宗已即位,未改元。枢密院言:「国家置兵,本备战守,而主兵之官率多冗占杂使。欲令逐路帅臣、安抚使详此事节,严行约束辖下州郡及主兵之官,今后犯者,奏乞 法外重断,仍每季举行讫奏。及下本路转运使、提点刑狱官,每因巡历,觉察奏闻。庶几除去宿弊,稍减冗费,边备兵政渐有伦理。」诏每年春首令枢密院举行此制。 是月,诏奉园兵士等样、例物、请受,即依奉先指挥招置,其诸班违犯及改配等,并合作禁军。旧制,奉先兵士犯杖以下情轻者断讫,仍旧犯徒以上及杖罪,情理重者,杖讫配千里外牢城。 八月十八日,殿前、侍卫马、步军司言:「准诏相度知辰州张宗义上言:『诸军每年一次造年额簿,上誊录旧簿乡贯,唯加起一岁。欲乞应系诸军年额簿,今后开坐军人投军时乡贯、岁数、庚甲,括定年几,更不别造新簿。』当司检会,准嘉佑编敕,内外诸军逐指挥置年甲簿二道,抄写军员、兵级乡贯、姓名、的实年几并投事到营年月日,委总管、钤辖、主兵当职官员点检印押,一于住营处兵官厅收掌,一付本营指挥使厅封录照使。其新收人数并依此抄上。若迁补移配入别指挥,即仰互相关报。内军员、节级仍于补充文字开坐。今勘会在京诸班直、诸军指挥,久来已有年甲版簿卷历据,每岁首即不曾翻换。窃虑外州军有承例每年翻换处,自今并令止绝,敢有违犯,准敕科罪。」从之。 神宗熙宁元年正月,枢密院言:「诸路州军多差兵级营置杂物以助公用,分给官员。及至犒设将士,全然疏薄。盖缘上下利于供给,致违条贯。所差兵士打柴烧炭,不任重役,往往投贼。兼先有保州烧炭军员以纳课不充 逃走,并宜禁止。」从之。 二年九月,审刑院言:「应诸路州军人犯罪情重法轻难恕者,仰逐处具所犯申本路经略安抚或总管、钤辖司,详酌情理,法外断遣。」诏无经略安抚、总管司,方许申钤辖司施行。 三年五月十四日,诏诸厢军指挥兵士依禁军例,分五都管辖。 四年十月二十八日,枢密使吴充言:「应犯军所坐不至巨蠹者,每十一月后至明年正月终,并依法断刺讫,且留于本处工役。候至二月,即差人递送所配州军。其已配未发,虽遇恩降,并依元断。如愿便之配所者,亦听。首获逃军合递还本所者准此。」从之。 五年闰七月四日,诏诸厢军系教阅者,不在教阅之上。 十二月,诏:「今后诸路屯戍回引见,诸军力曾有功劳,所在不为酬奖,或轻重未当功状者,许于军头司自陈,本司抄札所诉事理,责指实结罪文状并随身公据以闻。」 六年九月二十一日,诏:「自今枢密院降宣差拨诸路州军役兵,先契勘本州岛合均定使役人数就差外,有剩合差那者,即先自近及远差拨。如本州岛合役人未足,不得分擘应副别州,虚致交互往来。」 十月四日,诏:「诸军排连长行充节级,应取功劳人者,取两次以上人。若功劳等即分先后,先后等即分轻重,轻重均即以所伤多者为先。」 元丰元年正月一日,提举修闭澶州曹村决口所总管燕达言:「士卒有犯无礼及呼万岁,乞豁口斩讫以闻。若有扇摇军 人掠夺财物及叫呼动众,为首者亦乞处斩,为从者则减等配千里外牢城。」从之,毋得下司。 八月,斩内殿崇班、机榔县巡防(坊)地分陈嵩,刺配三班差使、机榔县守把胡清沙门岛,坐无故弃城寨也。 闰正月十四日,福建路体量安抚司言:「捕获廖思党龙骑卒李员、杨禅,乞法外重断,所冀元刺充军之人有所畏惮,不敢窜走。」上批:「并处斩袅首示众。」 三月二十一日,诏:「应诸军军员等与管军臣僚同姓名者,并令改名。」 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诏:「禁军教阅厢军,毋得以为作院工匠。」 四年正月九日,诏曰:「韩存宝总领重兵,往讨小蛮,不能擒戮首恶,虚有暴露士卒,使忠勇之士无所 命。不候朝旨,辄自退军,逗挠怯避。韩永式同商量军事,辄敢符同。今遣侍御史知杂事何正臣、干当御药院梁从政于军前告谕存宝、永式罪状,当正典刑;晓告将校士卒并由存宝节制,不任退军之罪,其所立功依例推赏。」 二十六日,枢密院拟(令)[定]彭逊讨泸州夷贼随行军兵约束,上批:「彭逊所部多强人,难绳以常法,须特简严为一约束付逊,令据所犯随宜处断,勿令拘制送州县。」送诏应所部兵令彭逊知其甘苦,无令失所,如有罪犯,量轻重行罚。仍令经历路分转运司指挥随处州县密觉察,如有搔扰,〔即〕具以闻。 六月十六日,李宪言:「准宣发广勇右二十指挥驻熙河,令臣将之以往。广勇创置,未常出军,乞于 宣武、神勇、殿前虎翼差一指挥为臣亲兵一:原脱,据《长编》卷三一三补。。」诏改差殿前虎翼右一厢四指挥厢:原脱,据《长编》卷三一三补。,所乞亲兵牙队,至管军方许至:原脱,据《长编》卷三一三补。,可札与宪令知「可」、「令」原脱,「知」下原有「管」字,并据《长编》卷三一三改。。 七月六日,经略司走马承受麦时 言:「乞梓、夔两路入蛮界人夫,令转运司刺其额;如诸将获级,委官看验。」诏如入蛮界杀人夫以充级,其主将重行朝典。 十一月九日,种谔言:「将来诸路兵乘冰渡河,窃虑推突相先,争夺财货,将佐不易禁止,乞早降约束。」诏诸路总兵官:将来得贼府库,应当日同有功士卒并主将亲检校均给。如金帛浩瀚,宜量留充将来置帅供 之用。若贼逋窜,尚有系顾返据巢穴之心,即焚其所居。 五年正月二十三日,诏彭逊追供奉官赵福,斩讫奏。先是,逊、福随泾原兵进讨,隶将下。至灵州,粮道断绝,中路逢贼蹑战,大军夜相失溃走。卢秉奏,已得旨放罪,福在秉幕下用事,见逊不为礼,逊因以恶语奏福在军中不杀贼故也。杀:原作「入」,据《长编》卷三二二改。 二月二日二月:原作「三月」,据《长编》卷三二三改。,诏环庆路经略司:「昨出界将领官所部兵,除死事及因伤而死外,会计已及数,如及二分追一官,二分半二官,三分三官,三分半四官,四分五官以上二句原作「五分半四分五官」,据《长编》卷三二三改、补。,四分半六官,免勒停,差遣依旧。其降官至奉职,各罢将副差遣。令曾布据出界时分隶将领官所部及失亡数,并应夺官人名位以闻。其鄜延路、泾原路、秦凤、熙河、河东路取会亡失数准此。」 十八日,诏鄜延路经略司:「闻沿边防拓将下士卒颇有逃归者,勘会是实,严行收捕。为首人陵迟处斩,余并斩讫具人数以闻。」 五月十一日,河东经略司言:「丰州屯驻神锐指挥千余人,薛义 所部照应修葭芦寨,至府州百十寨,王安等百余人 动军众,擅还丰州,及恐喝指挥使张臻,言不逊。内捕获十六人,张世规已陵迟处斩,其余人见捕逐。」诏续获人但尝逼吓指挥使,出不逊语,证佐明者,并处斩,余更不得推究。为首人家属应缘坐者,押赴丰州处斩,其同居骨肉依编配法。其后经略司言,安等已斩,莫知为首者,而安有母年六十,上特贷之。 六月十六日,诏:「将下诸军从军走回,并特免押赴军前,配逐处本城,人员降一资。」 七月廿九日,诏熙河路:「自今如不用条诏擅役将下兵,毋得应副。」以李浩擅役令般木踏堑故也。 八月九日,诏:「鄜延路招纳归顺蕃部壮人十人、老小妇女四十人,并迁一资。十岁以下不(许)[计],累迁不得过三资。即不及,与减磨勘一年;不及减年及迁资,止每一壮人支绢四匹,老小妇女一匹。杀降人者,许人告,每人赏钱二十千,至百千(上)[止]。告杀五人以上者,仍迁一资。杀降人者斩。」 六年三月二十六日,上批:「早来拟奏配军画一法,内称『刺充某指挥』,恐于上军称呼有嫌,可谕修法官,改云『某指挥杂役』。」时犯罪法应配流者,其罪(得轻)[轻得]免配行,尽以隶禁军营为杂役,然禁卒素惮配法,尝耻言之故也。上于人情至微,无不曲尽。 四月二十三日,熙河兰会路制置司言:「准诏劾李浩罢兰州犹带本路钤辖擅奏赴阙罪状,浩自言虽尝奏赴阙,未离任。」诏浩于法当以擅去官守论,以未 离本路,及近出塞有功,罚铜二十斤。 五月一日,泾原路经略司言:「第五将申,熙宁寨硝坑堡巡检王世隆追贼至水东口战死,弓箭手十将王和十四人各伤中。」诏世隆擅领兵过壕,又不能策知伏兵,至伤折人众,如其生全,朝廷必重加责,可更不推恩。其轻重伤人依格,阵亡人依阵不胜例。 六月十一日,河东经略司言:「葭芦寨巡防兵逢贼,以众寡不敌陷没,未敢依阵不胜法施行。」诏阵亡人惟将官、使臣等分阵胜、阵负,诸军用阵胜例一等推恩。 十四日,彭逊言:「泾原路蕃兵皆富有,出入止差顾人仆从军,盖旧无正官管辖,遇军行始差将副始:原作「即」,据《长编》卷三三五改。,人心不相谙,故难指呼。乞差蕃官两员及谙事将官同管辖处置乞:原作「及」,据《长编》卷三三五改。,贵皆得素养之兵为用。」诏经略司看详立法。 七年正月二十七日,诏:「葭芦寨居山,形势崄绝,非出兵便地,纵贼大至,不过城守。兼本寨城围止千余步,步立一人,止千余人;加倍计之,二千人足矣。经略司都不恤边费,视朝廷财用轻若泥沙若:原脱,据《长编》卷三四二补。,无故辄屯重兵,情不可赦。其王居卿虽已离任,令提点刑狱司追上按罪以闻上:原作「止」,据《长编》卷三四二改。。」 六月十一日,干宁军言干宁军:原作「建宁军」,据《长编》卷三四六改。:「军居河流之间,堤防之内,应有违犯,若自大城越至本军,或自本军越过河东之类,并依已至越所未度法,并越两河自依私渡法。」从之。 九月二十一日,鄜延路走马承受李元嗣言,军士崔 自截手,规避出战。〔诏〕崔 配本处禁军杂役,令刘昌祚 体量军中如此者,斟酌施行。 十二月十六日,诏诸军虽非出戍,因差出不宿于家,其妻犯奸许人告。 哲宗元佑元年四月十八日,殿前、马、步军司言,禁军排连,欲且依熙宁编敕施行。从之。 十月一日,枢密院言:「东南十三将,初未定出戍路分及不隶将兵,内有出戍名额少而所辖指挥数多处,未得均当。欲除广南东、西两路驻札三将各专隶本路,及虔州第六将、全永州第九将专备两路缓急,并免戍他路外,余八将及不隶将兵,依均定路分轮戍,各听路分钤辖司差使。即轮出将兵、不隶将兵路分,权拨在京步军补戍,回日复初。」从之。 二年二月八日,太师文彦博言:「厢军旧隶枢密院,新制改隶兵部,其本兵之府之:原作「部」,据《长编》卷三九五改。,岂可无籍 」枢密院言:「官制行,厢军分隶户、兵、工三部,于兵、工部置籍揭贴。」诏逐部自今进册「诏」原脱,「册」原作「用」,据《长编》卷三九五改。,以其副上枢密院,仍更互揭贴互:原脱,据《长编》卷三九五补。。 三年正月十八日,诏:「陕西、河东出界总兵官奏功,必具还塞人数,其亡失也必具所因。其不出境,即贼退,亦具见数以闻。」 三月十日,诏厢军归营及一季,乃听从役。 闰十二月十四日,诏:「陕西、河东蕃官蕃兵,三路、广西、川陕、荆湖民兵及敢勇 用之属,并隶枢密院,兵部依旧主行。其余路民兵,令兵部依旧上尚书省。」 四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刑部言:「诸军率众对本辖不唱喏,法上军处斩,下军及厢军徒三年,配广南;对本辖将校、节级,依犯阶级及立告赏 法。」从之。 六年七月十二日,湖北边事司言,自后马军犯罪该配者并免,特刺充沅州雄略马军,不许差出。从之。 闰八月十三日,兵部言:「诸军指挥各置籍,细开姓名,遇有差使,务均劳逸。其因疾病权免者,损日先差。若限年合替者,前期检举。阙人者申转运司,于别州应副。不检举差人或占留合替人,及妄作名目拘占,及妄多过限六十日不差者,各徒二年。每季州委官点检,具有无不当申州,监司巡历复视,失当者按举。禁军则知州、通〔判〕同共点检。」从之。 七年十一月四日,秦凤路经略司言:「近年兵将官与城寨等使臣,因违朝旨及帅司节制,以至败事者,以其(当)[尝]立边功,多从宽减,上下玩习,浸已成风。请今后将官及城寨堡使臣,应缘守御有违朝旨及帅臣节制,并乞不以边功宽减,庶几人知畏懔,纪律稍严。」从之。 绍圣元年,西夏兵入鄜延,破金明寨,经略使吕惠卿遣将张与等袭逐张与:《九朝编年纲目》卷二四作「张舆」,《宋史》卷三二八《李清臣传》作「张兴」。,专一其职任袭逐没此句文字似有误。。奏至,宰相章惇怒其失主将,欲诛全军凡四千人。中书侍郎李清臣曰:「将没亦多端,或先登争利,轻身入敌。今全军尽诛,异时亡将,全军皆降虏矣。」上于是诏惠卿随宜裁处。后得惠卿奏,所诛牙兵才十六人。 二年十月十三日,枢密院言:「接送人应差兵士者,知州及兵官路分都监已上,许差禁军;路分总管、副总管、路分都钤辖,仍许差马军。差禁军、马军,禁军通计毋得过三分之一。内文武 官系知州、钤辖已上,并贴差下禁军,通判、都监已上及依通判、都监资序差人者,亦许贴差近下禁军,毋得过所阙之半。别有厢军可差而辄差禁军者,以违制论。」从之。 三年八月六日,枢密院言:「河北第七将状:按旧法,将兵犯令,许将官一面决遣。昨自知州县同管以来,凡将兵有犯及应干军事动多牵制。欲依旧条外,诸军转补、排连、差使、窠坐、旬呈、给假并隶将司,州县不得干预。非驻札处,除转补、排连候将副巡历施行外,余委训练官。」从之。 九月八日,诏经略司:「应军马出入临时差人部押阵队者,不及五十人不得过一人,五十人已上不得过两人,每一百人不得过三人。」先是,枢密院言:「日近诸路保明赏功,汉蕃使臣部兵止五七十人至百人,有三四员共部一队者。虽依格计队内所获分数各行推恩,比之独员部人酬奖太优。」故有是诏。 四年九月二十九日,枢密院〔言〕:「禁军长行犯杖若徒配,已升军分而无过犯者,并听排连。」从之。 元符三年五月二十六日,知成都府路昌衡奏:「乞精选谙晓军政之官以为将副,使之分总教习,各以逐色比较短长。除本习外,兼教他艺及擐带衣甲。应将兵除谙会修泥城壁、吊挂楼橹板木及补缝衣甲之人,许令存留,仍不妨本等事艺外,有手艺及机织诸色工匠,如年及四十者,并降填厢军。官司如敢隐蔽,虚占名籍、请受,本将及本州岛官吏以违制分等科罪。」并臣僚上言:「禁军内有会诸作手艺之类,诸处不得久占,妨废教阅,至武艺隳 堕。其别作名目占破手艺人,未有立定条约,及禁军习学手艺,虽有断罪之文,即未有移降指挥,致军人尚敢习学。」诏诸应禁军处,当职官别作名目差占有手艺人,致妨教阅者,以违制论。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二月二十三日,兵部状:「鄜延路都总管司奏,乞今后有诸色人等辄敢将官军器、衲袄、披毡之类质卖钱物,乞严立决配断遣条约。」大理寺修立到下条:「诸军以军号、随身衣服非。军器、法物军须、衲袄、披毡之类同。质买钱物者,徒二年。知情质买,若以官给鞍辔质买借人及质买之者,各杖一百,军号、器物等并追还,质买钱物没官。」从之。 崇宁元年九月十七日,尚书省〔言〕:「臣僚上言:窃以朝廷置兵,本备战守,约束稍缓,游艺寖多,率以工匠之名影占身役。主兵之官差在本厅,则利于役使;习学之人得预占破,则利于偷安。又其甚者,巡检土兵占充乐人,有妨巡逻。今欲乞应战兵除食手泥瓦匠之外,不得招刺诸色匠人。及见今已有工作之人,官员并不得差充白直,及诸般名目占破。仍乞将手艺工匠并行降填厢军,今后不得依前习学,责在本辖兵官常切觉察,依此逐旋降填。如敢隐蔽占破及复招刺者,并科违制之罪。其巡检土兵依此。」诏尚书刑部遍牒施行。 五年八月十六日,诏:「近来官司多有奏请,乞许军兵投换,遂至军制隳紊,纪律不严。慵堕军兵巧避征役,公然逃窜,投换往来,借请衣粮,迭支 例物,惠奸坏法,莫甚于斯。已许投换去处,并限一月结绝。今后官司辄申请军兵投换,以违制论。其厢、禁军逃亡,并系元丰法。」 大观四年十月二十八日,枢密院言:「访闻诸路招军,殊不以人物年甲幼小、未及等尺为限,但以敷数塞责而已。往往侏儒、怯弱、童稚之人刺填军分,计一营之数,十有二三。不唯徒有其数,蠹耗军储,窃恐缓急不堪实用。」诏诸路帅臣严切指挥辖下州军当职官司,今后每遇招军,常切子细审验,不得更似日前卤莽。仍逐时检举招军条法行下,如敢不依,其当职官必定重行黜责,干系人亦等第降配。 《军防令》,诸军差赴川 政和三年三月三日,枢密院奏:「殿前、马、步军司准批送下梓夔路兵马钤辖掌民纪等状:『伏(陕)[峡]路屯驻者,如曾犯徒并逃亡捕获,不系全军差发者,所不应差人权移送本州岛或邻近以次一等军分指挥。即不审诸军元差赴川峡路时不曾犯徒并逃亡捕获,全军到川峡路后有犯徒并逃亡捕获之人,合与不合依旧在川峡路屯驻。』殿前、马、步军司相度,契勘自来诸军遇差赴川峡路屯驻,未曾有本处被犯之人。欲今后诸军差在川峡路,如有违犯之人,令逐处断讫不至配降,即发遣赴所属,依条施行。」从之。 七年三月二十一日,臣僚上言:「近来兵将官或有不能御下,以致兵众弛慢;或有督责太甚,以致兵众有言。欲损害兵将官,则因教阅而不 唱喏;欲损害州县官,则因请物而相喧竞。并不曾重行处断。欲乞今后如有上件事,并乞严行推治。如是事由兵将、州县官,即重责官吏;如系兵士骄恣,即乞于阶级法外重断遣。」奉御笔:依奏立法行下。 宣和元年六月十八日,陕西、河东、河北宣抚使司奏:「勘会诸边遇事调发军马,其军人随身衣甲、器械悉从官给,事毕还纳。比来堕卒关请器甲、衲袄之类,避免征役,多是逃走,或托疾拖后,并将元请衣甲、器械、衲袄擅行货易,或典质钱物。自知逃亡罪重,又已破货器甲之类,理不可还,遂绝自新之意,兵额由此顿阙。臣询究得,盖缘典质收买器甲、衲袄之人,罪赏未严,亦未有邻保备偿及许觉察、自首、给赏、免罪之法,是以奸弊日增,有害边方大计。伏望朝廷详酌立法,庶有以惩革。」奉诏依,立法闻奏。 三年四月一日,通奉大夫、新除户部尚书沈积中奏:「臣窃以今之河北乃古燕、赵之地,自昔号劲兵处。朝廷设置诸将,养兵之费不知几何,宜其精悍无敌,而乃士气骄惰,〔无〕一可用。日者 寇啸聚,纔数十人尔。官军追捕,动以千计,强弱之势固自明甚,而遇敌辄北,至有束手就死者。臣窃怪之,而考其所由来,盖纪律不明、训练不精之过也。夫禁军逃亡,罪亦重矣,然将、副则迁就。岁终赏罚之格,军校则利其每月粮食之入,往往逃亡者并不开落,获者亦不行法。至有部辖人纠率队伍公然私窜,其中 冒名代充者比比皆是。因循玩习,恬不为异。至于教阅,则又苟简灭裂,仅应文具。将佐未尝朝夕亲临,训以驰射格斗之事,武勇者无赏,退惰者不惩,而州郡兵官违法占留,率不依次赴教。厢军小分,冗占剩破,乃以禁军充代差戍,动妨教阅。一旦使之临敌,是何异驱市人而战之!又况优重不均,廪食不精,而率敛乞索,略不禁戢。凡此皆害军政之大者。臣愚伏望圣慈明诏帅臣申严纪律,号令将佐精加训齐,其诸积弊,悉俾革去。使人人鼓勇,则何独不若陕、晋士卒之锐也!且兵在于精,不在于众。自崇宁以来,增置几五之一,冗食县官,未见有补。曷若汰其孱弱者,悉如元丰旧数,稍精其粮廪而教之加详焉,则备预于不虞,销患于未萌,诚今日先务也。」奉御笔依。 四年十二月六日,臣僚上言:「应今后诸军减破,须及五十以上,实有病在假及百日,看验委是不堪征役,即申提刑司差官审验诣实,方行减破。若年未五十而患手足折跌、眼目要害之处,不堪征役,并差官覆实减破。如违,并乞立法,其犯人与看验官、部辖人等科罪,仍许人告。所贵军额日有进益,军人自无规幸之弊。」诏契勘见行条贯申严行下。 五年十一月十四日,诏枢密院:「士不用命,亡失掌兵官,即依军法,不得容贷,有废纪律。」以臣僚言承平日久、卒惰而骄故也。 七年十二月二十八日,诏:「已差诸路统制将兵应援河北、河东,如沿路故作住滞, 及申请为名,逗留不进,有 边事,仰所至帅臣闻奏,当以军法从事。其已遣诸路统制兵马并召募 用、敢勇等,所过州军合请钱粮、军器,守令竭力应办,不得少有稽慢。边事宁息,当优异推恩;如敢违戾,并行军法。」 钦宗靖康元年二月二十七日,知建州王宾言:「军兴以来,诸处敢(用)勇、 用、保甲、弓箭社等带随身器甲于经过州县城内安泊,往往作过,未有明文禁止。检准政和《军防令》,诸全将差发,所由州县承报,量兵马标占驿铺、官私邸舍,各以部分区处取定,仍前期一日以图报本将。又《赋役令》,诸丁夫经过县镇城市,三里外下寨宿止,不得入食店酒肆,有所须物,火头收买。窃原法意,命将之兵久经训练,故经州县合行标拨驿铺、邸舍。至于丁夫则不然,本皆愚民,不闲教督,若使持器杖入城邑,千百为 ,耳目之欲不胜其求,必致争乱。今来诸处所起人兵,皆新招乌合之众,部押兵官素非统辖,纵有不循纪律,未敢以军法从事,是以经由州县例多(分)[纷]扰。乞比附丁夫法,并于城外下寨。仍令部押官前期报所过州县,备合请钱粮,令就仓库请领,或差官于城外支散,庶使平民得以安居。」从之。 十一月十四日,诏:「诸州勤王如敢后时,当职官并以军法从(之)[事]。」 光尧皇帝建炎元年六月十四日,诏:「自今行军用师,并依新法从事,可依下项:一、祖宗法,一阶一级全归伏事之(议)[仪],敢有违犯,上 军当行处斩,下军徒三年,配五百里。近来因循,浸失法意,可遵守施行。一、祖宗〔法〕,禁军逃亡,上军处斩,在七日内者流三千里,配千里,首身杖一百。下军第一度三年,首身杖九十;第二度流三千里,配邻州本城,首身徒二年。自今可常切遵守。过七日者,不许自首,许人告捕,每获一名,赏钱十贯文。一、禁军出战遇贼敌,进前用命者赏,辄退不用命者斩。贼众我寡,力不能胜,因致溃散,不归本部、本寨聚集者斩;因而逃归住营去处及作过者,家族并诛。一、禁军于行师之际,盗博斗殴、饮酒至醉、拍掷器甲、藏匿妇人、胁持财物、扇摇惑众、买物不还价钱,并依军法。一、统制官、部队将遇敌怯懦,不能率众用命者斩;贼攻一军危急而余军不策应者,统兵官当行军法;贼攻一部一队,部队不策应者,部队将当行军法。一、统制官(明保)[保明]公状故不实、徇私不公者,当行军法。一、统制官不能抚御将士,致士卒摇动者,当行窜黜。一、统制官不能用兵,不能乘机取胜,致败北,事理重者(者)当行处斩,事理轻者编窜远恶州军。一、将士卒伍先登陷阵,及以弓弩射退贼者,虽不纳级,亦行推赏。一、全军胜则全军推赏,全队胜则全队推赏,同退走者尽斩。军队虽不胜,其间有能自斩贼级及中伤在前者,自行推赏。一、将士战没,五甲将佐亲身而非逃亡者,委五甲将佐开具保明,当优恤其家,不得辄以收身不 到开落,违者重行编配,许其家陈诉。一、统制官、部队将所统兵以十分为率,遇敌接战,获级与杀死士卒人数等者,免罪推赏;获级分数少,杀死士卒分数多,比折推恩;不能获级而士卒杀死众多者,斩。一、统制官不受大帅节制,部队将、甲正、伍长不递受节制,迹状显著者斩。一、统制以下因出师辄敢扇摇谋变者,(先)[全]家族。一、将佐卒伍出战获功多,缘再下保明,遂致行赏稽滞。夫赏不踰时,欲士卒之知劝也。自今大帅、统军画时保明,即行推赏。故不以实,许人告,根究得实,以赏与之。枢密院人吏辄拖延者,编配远恶州军。一、守纪律、保护其上者赏,违犯者斩。一、守控扼要害(敌处)[处,敌]至固守不去者赏,弃所守者斩。一、使劫寨,或邀截,或追逐,或设伏,或出奇,或入敌营垒探事,能如令者赏,违戾者斩。一、凡赏,应转官资或支例物,并军中画时给付。一、凡有罪处斩讫,并枭首令众。率先退走者,家属尽杀。余并依将法。」 十一月十一日,诏:「财用以赡军兵,其诈冒军兵姓名、伪造券榜、盗请系官钱粮入己之人,侵耗邦财,有害军须,情犯深重,可特不用今降赦原免。」 二年三月二十一日,诏:「应行在并差出及五军下出战军兵,闪避征役、抛离队伍、妄通姓名应募他处之人,并招收知情争占人,并依军法施行。」 五月八日,诏诸路应缘军事请求,依曲法请求法。以臣僚言行在五军并御营司及差出将领等,所辟大小 使臣例各不公故也。 二十三日,御营使司言:「都统制王渊称,两浙路州府军兵多不谙军中纪律,止是扇摇撰造事端,致民间不安,乞差官几察。」诏王渊依旨。时渊契勘:「两浙路军兵虽有营房,亦不在营房居住,多与居民杂居,(讲)[构]造言语,致民不安。乞将见在街市居住军兵并遣入营房,如有阙营舍去处,许用官(籛)[钱]修盖。」诏本路提刑司措置以闻。 九月十四日,诏:「今后诸路应系将、不系将军兵,并听帅司差拨,应土军、弓手并听本路提刑司差拨。如辄敢申请占吝及直行差拨者,并以违制论。」其后枢密院言:「已降旨挥,即未曾立定分数,切虑诸路帅臣、监司各不知体国,尽数抽差,却妨本处防守。今后如遇差拨,仍不得过见管人数三分之一。」 三年四月二日,诏:「自来将帅行军,诸军于军前犯罪,或违节制不用命,自合于军前处置外,若军马已还行在,诸军犯罪至死,申枢密院取旨断遣。」 六月十二八日,臣僚言:「军兴以来,鲜有可用之兵,盖以纪律不严,军政弛翫。每破驿券,多至数倍,每行一驿,必批数日,此冒请之患也。请受之外,须更犒设,此邀求之患也。州县畏威暴敛,民力重困,此骚扰之患也。迫以军期,胁以军法,或执缚县〔官〕,或棰挞公吏,此苛暴之患也。毁撤民居以为蒸(新)[薪]志,此老小之患也。功状〔泛〕滥失实,广增俘馘,侥求上赏,公受货赂,鬻卖官资,此冒赏之患也。空名告札,以俟赏功,随意补转,功重资多,赏不当功,名器实滥, ,强市饮食不还价直,甚至攫拏财物,诱掠妇女,此剽攘之患也。妇女从行,谓为老小,将领而下,各有所携,少则一人,多则数辈,上下相蒙,无复 此补授之患也。凡此八者,为患实大,或见敌而避,或望风而逃。乞下诸将,申严纪律,仍委三省、枢密院、御营使副按劾,及台谏觉察以闻。」诏札与诸将。 八月十九日,诏:「应差往诸路捉杀军兵,经过州县,不得直入州县,止许城外踏逐寺院并空闲官舍安泊。如遇批请买卖物色,仰统兵官据差定人数预报诸县给牌号,方许放入,不得经宿。其券驿并据往还合勘请日分支给,不得过数批勘。仍令州县如遇军兵过往,候起离日,(其)[具]有无搔扰及应副过钱物等数目申尚书省。仍札与行在诸军统兵官遵守。」以尚书省言,昨乔仲福领兵经由饶州,军马等直入州城,四散占据民居,掳掠良民妻女作过,故有是命。 闰八月十五日,诏:「分擘定防江臣僚,杜充建康府,王民、孟淯、刘经、颜孝恭、曾珏、郭仲荀并听杜充使唤;刘光世太平州,兼保护池州;韩世忠镇江府,辛企宗吴江县,陈思恭福山口,王(燮)[]常州。内刘光世仍听杜充节制。」 二十六日,江南东路宣抚使刘光世言,受杜充节制有六不可,乞不受杜充节制。上怒曰:「岂容如此跋扈!便降指挥,言杜充除将出自朕意,令尽护诸将,光世辄敢首拒诏命,恐紊朝纲,候指挥到,却令过江。如尚敢违拒,当寘典宪。仍令合门不得收接朝见文字。」继而光世已依指挥画时渡江,即喜其遵奉诏令,遣中使以茶药银合赐之。 九月二十七日,御营使司言:「访闻江东西及两浙路统兵官并不钤束兵众,致攘夺村民财物,虏掠妇女,拘占舍屋作过,深属 不便。」诏令江南东西、两浙路防江统制等官严加钤束,纵令有犯,其统制等官先行军法,犯人不以多寡,并行处斩。 十五日,诏诸军擅入川,依军法。以利州路转运司言:「兴州准辛企宗牒,先得旨发送行在,带领家属人马经由本路兴、洋等州前去。缘本司不曾承准关报,本官特带人马已入界前来,窃虑陕西将兵援例入川,不唯侵耗岁计,万一本司应副不前,以致生事。乞立法约束。」有旨,令枢密院立法,至是上言。 绍兴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诏:「诸军出师,并合严切钤束,一行沿路不得秋毫骚扰作过。仍从枢密院采访觉察大将,〔大将〕察统制官,〔统制官〕察统领官,统领官察将副,将副察部队将、使臣,部队将、使臣察拥押队旗头,拥押队旗头察队下人,如敢违犯之人,并行军法。家人有犯而知情者,与同罪。若失觉察,别因败露,其次序合觉察人并当重寘典宪。所有见在诸处屯泊出师军马,令依此遵守,各具知禀闻奏。」以右司谏方孟卿上言:「比年草窃起,为民久害,陛下遣师命将,扫荡妖氛。然军政久坏,士无纪律。凡大兵起发,其统制官(不)[乞]各给印历,付部队将排日书所过地分、宿食去处,觉察作过之人,便行军法。更委本处监司、州县觉察,如有军兵作过而将佐容纵,实时申大将根究,仍具一般事状申朝廷检察。如大将蒙蔽,监司、州县有失觉察,致朝廷访闻或因人陈诉,别乞重寘典刑,严行黜责。」故有是诏。 二年四月十一日,诏:「应神武诸军、御前(志)[忠]锐(军诸)[诸军],将准备差遣使唤使臣不能马步射者,逐军统制将官体量放罢,今后不许衷私借差本军兵卒。如违,及借之者并科违制之罪。」 闰四月二日,诏:「诸处分遣在州县守戍官兵并余统兵官等,元系朝廷遣使,即依将、副序位;若止是军中或帅司一面差委,即与州都监序 位;其余使臣,当与部队将序位。如违,并依部内有犯,许令守臣、监司按举。其兵校于屯驻去处知、通,并依阶级法。」时军兴,诸处各有分屯守戍将官,与州县官即无序官统摄,多在州县欺凌官属,过数批请,直入仓库,以至请求犒设,虏掠(州)[舟]船,百端需索。至是,枢密院措置,故有是诏。 七月十一日,诏:「令诸军统制官钤束所部官兵,应有陈诉事务,并须依条次第经由朝廷施行,不得依前隔蓦。如违,其越诉人当议重作行遣;统兵官容纵,亦仰取旨施行。各具依禀申枢密院。」以枢密院言:「勘会行在诸军兵级,凡有陈诉事务,自合经本军统兵官陈乞。近来诸军官兵有陈乞本身恩赏、换授之类,往往不由所辖越诉,理宜约束。」故有是诏。 二十七日,臣僚言:「今来车驾驻跸临安府,日近府城遗火,诸军以救火为名,持刃乘闹,公然抢夺钱物。乞今后遇有火,依京城例,止许马、步军司及临安府兵级救扑。仍预给色号、常切准备外,其余诸军并不许辄离本寨。仍委统兵官钤束,犯人重作行遣。若临时御前处分,差殿前司官或搭财兵级或神武统制下一军同共救扑。」从之。 十月九日,兵部言:「乞应今后统领、兵官、使臣等经由州县,于守、倅、令如屯驻法。或辄以请受为名,执缚笞挞命官,许州郡、监司按劾以闻,重加典宪。州郡、监司庇而不发,因而暴露,例行黜责。乞立法。」诏令限三日立法申尚书省。本部欲依诸军违犯阶级上军法;州县监司庇而不发,因事暴露,依律文内诸监主首知所部有犯法不举劾者减罪人三等科罪。从之。 三年三月二十三日,江南东西路 宣抚使韩世忠言:「累降指挥,诸军不得互相招收,及将别人军兵等一面差人拖拽。欲将诸军官兵、 用已受应告敕、宣札、文帖,许令本军统制官于背后批写某军,押字用印。仍自今以后如遇后来官兵、 用批勘请受,并仰本军先次取索出身文字照验过勘,及令所属粮料院复验,委无违戾,批历身讫放行。」诏依,若敢尚习旧弊,互相隐留,主兵官重行黜责,本军帮书将佐及批勘官并徒二年。内外诸军、忠锐兵将并依此施行。 二十七日,臣僚言:「闻军兵所屯之地,发掘坟墓,鞭尸暴骨,旁亘百里间,鲜有免者,死者衔冤,生者痛哭。又闻自来用兵破敌之后,必以所得者首级多少定赏,其空手无获与所获之少者,往往搜摄平人,借取其首以充纳级之数。愿降诏训饬诸将,凡军兵所至,申严纪律,令毋得发掘坟墓。凡遇敌乘胜,毋得借取平人首级。」诏札与都督府及神武诸军、逐路帅司常切遵守,严行觉察禁止。如有违犯之人,取旨重作施行。 四月二十三日,诏:「诸军弃毁、亡失付身、宣帖之类,今后并依见行条令,所在州保奏施行,即不依前于本军陈乞,一面出给公据。如辄敢一面出给公据,并从杖一百科断。其给到公据亦不得收使。令殿前、马、步军司常切检察遵守。」时枢密院言:「诸军自来弃毁、亡失付身、宣帖之类,依条诏本色保官二人。如系将校,所在州保奏,余人并报元给官司出给公凭。近年以来,诸军亡失宣帖等,并不遵依条令,经由所在州保奏,亦不报元给官司出给公凭,止于本军等处陈乞,一面出给 公据,照验批勘请受。遇有功赏转补,便作付身拟身转资级。兼日近诸军换受前班都虞候,亦止凭本军给到亡失公(平)[凭]收使换官。似此不唯有违条令,兼无以验实,隔绝奸弊,有害(民)[军]制。」故有是诏。 十月七日,枢密院言:「访闻有军兵持杖踰候潮门城出外作过,盖缘兵将官从来有失觉察,理宜禁止。」诏令张俊、杨沂中严行约束所部官兵,寅夜不得辄出营寨。如违,收捉解赴枢密院,并行军法。若本军不觉察,致败露,其本辖兵将官并重寘典宪。 四年六月二十六日(二十六日),诏:「今后使臣、 用军兵并权住招收,令张俊、杨沂中根究,将日近强刺人数并给公据,放令逐便。及约束诸军,今后不得擅便招人。若更有违犯,其本头项统制、统领、将佐等,一例重作停降。所遣街市强招人军兵、使臣,并行军法。仍立赏钱三百贯,许诸色人告捉。枢密院给黄榜晓谕。」先是,谏议大夫唐辉言:「近诸军遣人于街市擒捉充军,辇毂之下,人心必摇。乞降约束,不许强刺。」故有是命。 十二月十五日,权淮东帅臣赵康直言,劾泰州兵官任显不伏使令泰:原作「奏」,据《建炎要录》卷八三改。,已械送有司,乞行窜责。上曰:「康直既权帅事,自令施行。尝记朕为元帅时,有一部将醉入酒家,坏其盆盎,朕捐白金偿之而斩部将,枭其首。自此更无一人犯令者。大抵用兵当以威信为先。」 五年二月十四日,诏:「朝廷攘却寇盗,皆将帅之力,理须恩威兼济,使人悦服,竭节效命。自顷戎虏荐至,赖二三大帅能体德意,抚驭士卒,果获其用。尚虑本军偏裨将佐不能遵守诸帅约束,非因行军,用刑过当。自今本将本队士 卒有犯,依条断遣问当,有官人具情犯申枢密院,量度事因,重行编置,即不得故为惨酷,因致杀害。务要士卒悦服,庶使主帅仰副朝廷责任事功之意。如遇教阅、行军,合依自来条例施行。」 八年正月六日,宰臣赵鼎言:「建康府捕获盗马者,事连殿前司兵士,本府已行追究。」上曰:「朕尝喻杨沂中,统兵既众,其间岂无作过之人,切不可占护。若有所占护,则军中纪律便不行矣。沂中亦曰大凡军中占护有过犯者为非,建康府追逮,沂中必不敢隐而不遣。」 八月十七日,后殿进呈次,上以诸军用巨挺捶偏裨有过数而死者,尝戒殿帅杨沂中曰:「平日将士少有违误,法令具存,不可以一时褊愤恣为暴虐,不比在行军处也。」 九年九月十四日,臣僚言:「兵兴以来,盖有不能悉如旧制者,然莫甚于诸军代名之失也。绍兴六年,密院措置空名给据付逐路宣抚司及其余州军,许令代名之人赴军书填,一切不问。旧请给销凿元承代某人职次,候立功日改正补转。此盖都督视师于外,随宜措置,以安一时,非良法也。行之至今,自陈承代冒名窃禄者不知几人。乞将前降许代名指挥,自今日为始,更不施行。」诏依,今后不许代名。 十四年正月二十四日,宰执言,领殿前都指挥职事杨存中乞将本军未刺字人并刺字识认,以防诸处互相招置,及乞严行约束事。秦桧曰:「旧有一法,招刺军人并从军法,所以 难行。一法立赏许人陈告,犯人请给计赃坐罪,统制、统领、将佐取旨。今欲依此施行。」上曰:「立法不必太重,责在必行,法必行则人莫敢犯。」 二十五年十二月二十七日,诏:「御前诸军统制可依见行管军条法,不许出谒、接见宾客。内兼州事者依本法。」 二十八年正月十一日,宰执进呈臣僚论殿前司强刺人充军事,上曰:「招军一节,士大夫往往以为不切事宜,殊不知除戎器、戒不虞,圣人所以思患而预防于无事之时,为先事之备,岂可但已!今殿司见阙数千人,积之岁月,切恐暗失军额不便,但当措置约束,无令扰人足矣。」宰臣沈该等奏曰沈:原无,据《宋史》卷二一三《宰辅表》四补。:「诚如圣训。」 三十年六月二十五日,宰执进呈次,上曰:「如闻诸州军私役禁军,兼阙额多不招填,三省可同议,检会条法行下。如守臣以下非法占破,监司按劾,仍令监司互察。」 三十一年二月一日,后殿进呈乞编修枢密院军政条法,上曰:「依故事委编修官。」 十一月三日,诏后(诸)军统制官韩霖,依军法施行。以建康府驻札御(马前)[前马]军都统制王权言霖(托诈)[诈托]中风不起,及差医官诊视得即无病证。诸军与贼血战终日,霖独乘小舟泊于江内观望,并不入贼故也。 九日,诏后军准备将、权正将、武翼大夫季在除名勒停,令本军自 。以江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戚方令统押人马渡江,不禀号令,弃离军马,先用小舡过江,无人部辖,致渰死五十二人故也。 十八日,诏刘汜贷命,追毁出身文字,除名勒停,送英州编管。令镇江府日下差使臣一员、兵级十人管押前去,内兵级逐州交替,各具已收管 申三省、枢密院。以三省、枢密院机速(虏)[房]勘会,据诸处申到十一月四日瓜州之战,首因刘汜退失,理合按军法施行,故有是诏。 二十一日,诏王权可特贷命,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琼州编管,月具存在闻奏。令临安府差得力使臣二员、军兵二十人押送前去,沿路不得时刻住滞,具已起发申三省、枢密院。先是,臣僚言:「谨按建康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王权,沿淮守御之备初不经意,及虏人犯淮,得以系桥,从而进兵,如入无人之境。权亦旋弃庐州,回屯昭关,将士虽有欲战之心,权领亲兵先遁,麾众使退。及虏骑至尉子桥,始遣姚兴一军迎敌。兴戮力血战,数告急于权,权于仙宗山上以群刀斧手自卫仙宗山:原作「山宗山」,据《建炎要录》卷一九四改。,饮宴自若,殊无应援之意。自辰至申,仅遣二百辈往,已无及矣。兴势虽却,然犹杀贼数百人,生擒贼首而回。不意贼假立权帜以之,兴弃而入,遂与其众俱陷,所存者无一二。权往回和州,谓已得金字牌,令弃城守江。故自十月二十一日先往采石,放火以烧西门,而城内钱粮、器甲、骡马尽再委于贼,使军民奔迸拥入城河及江争渡,沉溺而死者又三之一。将士怨怒号呼,声动天地,指船诋骂,皆(已)[以]权不战误国负朝廷为言,且恨不食其肉也。其亦不容诛矣。乞明正典刑,枭首江上,使将士闻风,争先 命,以副国难。」故有是诏。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八 宋会要辑稿 刑法八 淳熙十四年二月二十七日天头原批:「应归赦宥类。」不同,忠于顾主,其节可嘉。故特贷之。 ,诏婺州荫妇阿徐特送邻州编管。婺州狱勘,阿徐为顾主杨 被人力陈山童杀死,山童父陈十六从 家前经过,阿徐为愤其子杀害顾主,用棒行打陈十六左胁身死,法当绞。刑部奏,以阿徐既能忘身为顾主复雠,即与寻常殴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 贡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 贡举 太祖建隆元年二月二十日,中书舍人扈蒙权知贡举,合格进士杨砺已下十九人。 二年二月十日,工部尚书窦仪权知贡举,合格进士张去华已下十一人。 三年三月十九日,翰林学士王着权知贡举,合格进士马适已下十五人。同上。 四年二月二十二日,枢密直学士薛居正权知贡举,合格进士苏德详已下八人。 干德二年三月二日,翰林学士承旨、礼部尚书陶谷知贡举,合格进士李景阳已下八人。同上。 三年二月十五日,知制诰卢多逊权知贡举,合格进士刘察已下七人。 四年二月十七日,礼部员外郎王祜权知贡举,合格进士李肃已下六人。 五年二月十三日,知制诰卢多逊权知贡举,合格进士刘蒙叟已下一十人。寻诏参知政事薛居正于中书覆试,皆合格,并赐及第。 干德六年,取进士柴成务等十一人。 开宝二年二月二十日,枢密直学士赵逢权知贡举,合格进士安德裕已下七人。 三年三月三日,知制诰扈蒙权知贡举,合格进士张拱已下八人。续诏取十五举未及第司马浦已下七人,特赐进士出身。 四年二月二十四日,知制诰卢多逊权知贡举,合格进士刘寅已下十人。 五年闰二月三日,知制诰扈蒙权知贡举,合格进士安守亮已下十一人。 《文献通考》:开宝五年,初岁取进士不过十数人,知贡 举奏合格人姓名而已。至是,礼部试到进士安守亮等十一人及诸(料)[科]十七人,上召对讲武殿,始下制发榜,新制也。 六年二月二十八日,翰林学士李昉权知贡举,合格进士宋准已下十一人。(系)[后]下第人徐士廉打鼓论榜,语于讲武殿重试此条文字疑有脱误。,通放二十六人,贬试官李昉秩。御试自此始。 七年三月,诏权停贡举。 八年二月二十四日,以知制诰王祜权知贡举,知制诰扈蒙、左补阙梁周翰、秘书丞雷德骧并权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王式已下二百九十人天头原批:「一本作『取进士王嗣宗等二十一人』。」。 九年三月,诏权停贡举。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十月二十一日,诏曰:「朕昨以振举滞淹,详求俊乂,乃以清閟之宴,亲校贤能之书。中我悬科,几乎数百,所宜暂停贡举,且使进修。其礼部贡举,宜权罢一年。今年诸州已得解举人,将来特免解。仍令有司颁行天下。」 五年正月八日,以文明殿学士程羽权知贡举,御史中丞侯陟、中书舍人郭贽、宋白、殿中丞陈鄂、尚书博士邢昺权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某乙已下若干人。 六年三月,诏权停贡举。 八年正月七日,以中书舍人宋白权知贡举,知制诰贾黄中、吕蒙正、李至、直史馆王沔、韩丕、宋准、司封员外郎李穆、监察御史李范、秘书丞杨砺权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王禹捻已下若干人。 雍熙二年正月十八日,以翰林学士贾黄中权知贡举,右散骑常侍徐铉、知制诰赵昌言、韩丕、苏易简、宋准、礼部郎中张洎、直史馆范杲、宋湜、戴贻庆权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陈充已下四 百五十八人。 三年三月,权停贡举。 《文献通考》:雍熙四年:先是,上阅试举人,累日方毕。宰相屡〔请〕以春官之职归有司,如唐故事,乃诏岁命春官知举。 端拱元年三月二十三日,以翰林学士宋白权知贡举,知制诰李沆权同知贡举,准诏令放合格进士、诸科程宿已下一百二十人。 《文献通考》端拱元年:礼部放进士程宿以下二十八人,诸科一百一十人。牓既出,而谤议蜂起。上意其遗材,遽召下第人覆试于崇政殿,得进士马国祥以下及诸科凡七百人,以试中为目,用白诏纸书其名氏以赐之,令权知诸县(薄)[簿]尉。六月,又命右正言王世则等召诸下第进士及诸科于武成王庙重试,得合格数百人。上覆试诗赋,又拔进士叶齐以下三十一人,诸科八十九人,并赐及第。 容斋洪氏《随笔》曰:太宗雍熙二年、端拱元年,礼部放进士之后,虑有遗材,至于再试、再放。雍熙(后)[复]试,凡百七十六人。端拱覆试,诸科因此得官者至于七百,一时待士,可谓至矣。然太平兴国末,孟州进士张雨光以试不合格,纵酒大骂于街衢中,言涉指斥,上怒斩之,同保九辈永不得赴举。恩威并行,至于如此。 二年正月十一日,以知制诰苏易简、宋准权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陈尧叟已下三百六十八人。 淳化元年三月,诏权停贡举。 三年正月六日,以翰林学士承旨苏易简权知贡举,翰林学士毕士安、知制诰吕佑之、钱若 水、王旦权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孙何已下若干人。 《文献通考》:淳化三年。是岁诸道举人凡万七千余人,苏易简知举。殿试始令糊名考校,内出《 言日出》诗赋题,试者不能措辞,相率叩殿槛上请。有钱易者,日未中,三题皆就,以其轻俊,特命出之。得孙何以下三百余人,诸科八百余人。就宴赐御制诗三首、箴一首。又诏刻《礼记 儒行篇》赐近臣及京朝官受任于外者,并以赐何等。初,内殿策士,例赐御诗以宠之。至陈尧叟,始易以箴。至是,诗、箴并赐。 旧制:三史、《通礼》各试三十场,每场墨义十道。制自今只试墨义十五场,余十五场抽卷,令面读,能知义理,分(卞)[辨]其句,识难字者为合格,不可者落。 自端拱元年试士罢,进士击鼓诉不公后,次年,苏易简知贡举,固请御试。是年又知贡举,既受诏,径赴贡院,以避请求,后遂为例。 容斋洪氏《随笔》曰:淳化三年,太宗试进士,出《 言日出赋》题,孙何不知所出,相率叩殿槛乞上指示之。上为陈大义。景德二年,御试《天道犹张弓赋》。后礼部贡院言:「近进士惟钞略古今文赋,怀挟入试,昨者御试以正经命题,多懵所出。」则知题目不示以出处也。大中祥符元年,试礼部进士,内出《清明象天赋》等题,仍录题解,摹印以示之。至景佑元年,(姑)[始]诏御药院:「御试日,进士题目,具经史所出,摹印(结)[绝]之,更不许上请。」 按:艺祖、太宗皆留意于科目,然开宝八年,王嗣宗为状元,止授秦州 司理参军,尝以公事忤〔知〕州路冲,冲怒,械系之于狱。然则当时状元所授之官既卑,且不为长官所礼,未至如后世「荣进素定,要路在前」之说也。至太平兴国二年,始命第一、第二等进士及九经授将作监丞、大理评事,通判诸州,其次皆优等注拟,凡一百三十人。淳化二年试士,第一甲至三百二人,皆赐及第。太宗时,惟此二年科目恩数最为优渥。《涑水记闻》言太平兴国之事,以为太祖幸西都,张齐贤以布衣献策,帝善之,归语太宗曰:「吾幸西都,得一张齐贤。我不欲官之,汝异日可收以自辅。」是牓齐贤中选,适在数十人后。及注官,乃诏尽与超除。如此则是通榜恩数之厚,是太宗欲曲为张齐贤之地。马永(乡)[卿]《语录》载淳化二年之事,则以为武当山道士邓若拙尝出神,见二仙官相语曰:「来春进士榜有宰相三人,而一人极低,如何 」对曰:「高低不可易也,独甲科可易,不若以第二甲为第一甲。」道士觉,以告人。既而唱名,上适有宫中之喜,因(为)[谓]近臣:「第一甲多放几人,言止则止。」遂唱第一甲,上意亦忽忽忘之,至三百人方悟。是年榜三百五十三人,而第一甲三百二人,第二甲五十一人。丁谓第四人,王钦若第十一人,张士逊第二百六十人。后丁谓、王、张皆为宰相。如此则是黄甲人数之多,是神物欲曲为张士逊之地。二说颇涉偏私诡异,故李大性所著《典故辨疑》深言其不然。愚以为太宗寤寐英贤如恐不及, 时出特恩,以示奖励,故初无一定之例。有如太平兴国二年、三年,第一等、第二等并授通判,而五年则前二十三名授通判,八年则第一甲授知县,雍熙二年第一等为节察推官,淳化三年则止前四名授通判,则累科授官之崇庳,无定例也。分甲取人,始于太平兴国八年,然是年第三甲五十四人,第二甲一百五十七人,反三倍于第三甲之数。端拱元年、二年,则又不分甲。淳化三年第二甲五十一人,第一甲三百二人,反六倍于第二甲之数。则累科分甲人数之多少,无定例也。好事者徒见二张致身宰辅,而不擢高科,而二科恩例适尔优厚,故(故)必以为曲为二人之地耳。 四年三月,诏权停贡举。 五年三月,诏权停贡举。 至道元年三月,诏权停贡举。 二年三月,诏权停贡举。 真宗咸平元年二月十九日,以翰林学士杨砺权知贡举,知制诰李若拙、直昭文馆梁颢、直史馆朱台符权同知贡举,准诏放合格进士孙仅已下五十一人。 《文献通考》:真宗咸平元年,诏礼部发榜,得进士孙仅已下五十人,高丽宾贡一人。自淳化五年停举,凡五年,至是始行之。其年密州发解官坐荐送非人,当入金,特诏停任。因诏告谕诸路,以警官吏。 容斋洪氏曰:按《登科记》,孙仅榜五十人,自第一至十四人,惟第九名刘烨为河南人,余皆贯开封府。其下二十五人亦然。不应都人士中选如是其多,疑外方寄名托籍,为进取之便耳。 二年正月十日,以礼部尚书 温仲舒知贡举,御史中丞张咏、知制诰师颃权同知贡举,准诏合格进士孙暨已下七十一人。 三年二月三日,以翰林学士王旦权知贡举,知制诰王钦若、直集贤院赵安仁权同知贡举,旦知枢密院,复命史馆湛。合格奏名进士李庶几已下五百四十七人。 五月二十四日,诏权停贡举一年。 五年正月十一日,以吏部侍郎陈恕、翰林学士师颃权知贡举,主客郎中谢泌、屯田郎中杨覃权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王曾已下七十八人。 六年五月四日,诏曰:「贡闱之设,用采时髦。言念远方,岁偕上计,未遑肄业,遽已饬装。颇聚学之勤据下文对句,当脱一字。,有异育材之旨。宜令礼部,权停今年贡举。」 景德二年正月十 四日,以翰林学士赵安仁权知贡举,右谏议大夫晁迥、龙图阁待制戚纶、直昭文馆陈充、直史馆朱巽权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刘滋已下四百九十二人。 六月一日,诏曰:「今岁荐辟礼闱,并臻时彦。四方之士,充赋斯来。两河之间,后期可念。既升名于贡部,乃射策于广庭。则有词旨优长,经义精富,悉登上第,允 旁求。复有淹回岁时,潦倒场屋,嗟其晚暮,亦用甄收。重念贡举之门,因为循弊,躁竞斯甚,谬滋益彰。至有属词未识于师资,专经不晓于章句,攘窃古人之作,怀藏所习之书,假手成文,遥口授义。众已 于丑行,自犹振于屈声。匪徒黜落以贻羞,固亦诈欺而有咎。士之干禄,岂有然乎!其贡 举宜令权住二年。且使各务服勤,更专学术,无失大成之义,将符虚伫之怀。仍委礼部贡院,今后科场,精加考试。比者亦有州郡全无解送,如其实负苦辛,何以使之淹滞 不能贡士,是谓旷官。将来秋赋,有敢顾避全不解人,必行朝典。」 四年十二月二十二日,以翰林学士晁迥权知贡举,知制诰朱巽、王曾、龙图阁待制陈彭年权〔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郑向已下并诸科八百九十一人。 大中祥符二年五月七日,诏曰:「俊造之科,贤能所出。临轩校艺,既搜采以居多;随计于名,亦劳费之斯甚。有妨肄业,讵称求(财)[材] 当务敏修,副兹虚 。宜权罢今年贡举。」 三年五月四日,诏权停贡举。 五年正月四日, 以翰林学士晁迥权知贡举,枢密直学士刘综、知制诰李维、龙图阁待制孙奭权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某乙已下一百九十人。 六年五月二日,诏权停贡举。 八年正月十三日,以兵部侍郎、修国史赵安仁权知贡举,翰林学士李维、知制诰盛度、刘筠权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高餗已下八十九人。 〔九年〕五月四日,诏权停贡举。 天禧元年五月四日,诏权停贡举。 三年正月九日,以翰林学士钱惟演权知贡举,枢密直学士王晓、工部侍郎杨亿、知制诰李谘权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程戡已下二百六十四人。 四年五月四日,诏权停贡举。 五年五月三日,诏权停贡举。 干兴元年五月九 日,仁宗已即位,未改元。诏曰:「朕以初绍庆基,祗若彝宪。惠绥邦域,诚渴伫于群材;营奉山园,属将臻于同轨。顾攀号之罔极,实论辨之靡遑。言念时髦,阻从乡赋。勿轸淹滞之孍,愈思饬励之方。勉俟详延,体兹敦谕。宜令礼部贡院,权住贡举一年。」 仁宗天圣二年正月十四日,以御史中丞刘筠权知贡举,知制诰宋绶、陈尧佐、龙图阁待制刘烨权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吴感已下二百人。 三年五月二日,礼部贡院言:今年贡举,乞赐指挥。帝曰:「去岁放及第人数不少,然而览其程试,多未尽善。今宜权罢贡举,各令励志修学。」宰臣王曾奏曰:「前来远郡下第举人方到乡里,今若复许随计,何暇温习事业 」即降诏曰:「朕祗绍丕基,思皇群士,用广得人之路,庶资致治之方。前岁肇辟礼闱,洽臻乡秀,遵先朝之旧制,至考艺于有司。将辨等威,俾崇进取。朕亲临轩陛,面锡科名。其或久困词场,累从宾荐,轸其淹滞,悉示甄收。在于搜扬,斯亦至矣。聿周岁序,将及计偕,言念学古之流,或切干名之志,非愈加于修励,则曷副于详延。暂罢贡书,更期肄业,勉务日新之益,慰兹虚伫之怀。其贡举宜令礼部贡院更权住一年。」 五年正月十二日,以枢密直学士刘筠权知贡举,龙图阁直学士冯元、知制诰石中立、龙图阁待制韩亿权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吴育已下四百九十八人。 六年五月十二日,诏权停贡举。 八年 正月十二日,以资政殿学士晏殊权知贡举,御史中丞王随、知制诰徐奭、张观权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欧阳修已下四百一人。 九年三月,诏权停贡举。 明道元年三月,诏权停贡举。 二年三月,诏权停贡举。 景佑元年正月十六日,以翰林学士章得象权知贡举,知制诰郑向、胥偃、李淑、直史馆同修起居注宋郊权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黄庠已下六百六十一人。 二年三月,诏权停贡举。 五年正月十三日,以翰林学士丁度权知贡举,翰林学士胥偃、侍读学士李仲容、知制诰王尧臣、郑戬并权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范镇已下四百九十九人。 宝元二年三月,诏权停贡举。 康定元年三月,诏权停贡举。 庆历元年三月,诏权停贡举。 二年正月十二日,以翰林学士聂冠卿权知贡举,翰林学士王拱辰、苏绅、知制诰吴育、天章阁待制高若讷并权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杨寘已下五百七十七人。 三年三月,诏权停贡举。 四年三月,诏权停贡举。 六年六月十四日,以翰林学士孙抃权知贡举,御史中丞张方平、龙图阁直学士高若讷、集贤校理同修起居注杨伟、钱明逸并权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裴煜已下七百一十五人。 七年三月,诏权停贡举。 皇佑元年正月十二日,以翰林学士赵 权知贡举,翰林侍读学士张锡、天章阁待制王贽、张揆、天章阁侍读赵师 民并权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冯京已下六百三十七人。 五年正月十二日,以翰林学士承旨王拱辰权知贡举,翰林学士曾公亮、翰林侍读学士胡宿、知制诰蔡襄、王珪并权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徐无党已下六百八十三人。 嘉佑二年正月六日,以翰林学士欧阳修知贡举,翰林学士王珪、龙图阁直学士梅挚、知制诰韩绛、集贤殿修撰范镇并权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李寔已下三百七十三人。 十二月五日,诏礼部贡院,自今间岁一开科场。 四年正月十一日,以翰林学士胡宿权知贡举,翰林侍读学士吕溱、知制诰刘敞并权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刘挚已下二百人。 六年正 月八日,以翰林学士王珪权知贡举,翰林学士范镇、御史中丞王畴并权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江衍已下二百人。 八年正月七日,以翰林学士范镇权知贡举,知制诰王安石、天章阁待制司马光并权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孔武仲已下二百人。 英宗治平二年正月九日,以翰林学士冯京权知贡举,翰林侍读学士范镇、知制诰邵必并权同知贡举,准诏放合格奏名进士彭汝砺已下二百一十三人。 三年十月六日,诏礼部贡院,今后每三年一开科场。以上《国朝会要》。 治平四年正月二十五日,神宗已即位,未改元。以龙图阁直学士司马光权知贡举,知制诰韩维、邵亢并权同知贡举,准诏放合格进士许 安世已下三百六人。 神宗熙宁三年正月九日,以翰林学士承旨王珪权知贡举,御史中丞吕公着、知制诰苏颂、直集贤院同修起居注孙觉并权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陆佃已下三百人。 六年正月九日,以翰林学士曾布权知贡举,知制诰吕惠卿、天章阁待制邓绾、直舍人院邓润甫并权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邵刚已下四百八人。 九年正月八日,以翰林学士邓绾权知贡举,知制诰邓润甫、集贤校理同修起居注蒲宗孟并权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张嵫已下四百二十六人。 元丰二年正月九日,以翰林学士许将权知贡举,知制诰蒲宗孟、天章阁侍讲兼直舍人院沈季长并权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三百四十八人。 五年正月九日,以翰林学士李清臣权知贡举,知制诰舒亶、侍御史知杂事满中行并权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四百八十五人。 八年三月二十六日,以兵部侍郎许将、给事中陆佃、秘书少监孙觉并权知贡举,准诏放合格奏名进士焦蹈已下四百八十五人。先差尚书户部侍郎季定权知贡举,给事中兼侍讲蔡卞、起居舍人朱服权同知贡举,以贡举院火,至是再差也。 哲宗元佑三年正月,以翰林学士、知制诰苏轼权知贡举,吏部侍郎孙觉、右谏议大夫孔文仲权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五百二十三人。 六年正月九日,以翰林学士、知制诰范百禄权知贡举,天章阁待制吏部侍郎顾临、国子司业孔 武仲权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五百一十九人。 绍圣元年正月十八日,以兵部尚书邓温伯权知贡举,翰林学士范祖禹、户部侍郎王觌、侍御史虞策权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五百一十三人。是年二月八日,邓温伯就院除尚书左丞,以范祖禹为知贡举。 四年正月十四日,以翰林学士林希权知贡举,刑部侍郎徐铎、起居郎沈铢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五百六十九人。 元符三年二月十四日,徽宗已即位,未改元。以尚书吏部侍郎徐铎权知贡举,给事中赵挺之、宝文阁待制何执中、起居郎吴伯举同知贡举,准诏放合格奏名进士李釜已下五百五十八人。 徽宗崇宁二年正月十八日,以兵部尚书安惇权知贡举,尚书吏部侍 郎刘拯、尚书吏部侍郎邓洵武、尚书兵部侍郎范致虚权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五百三十八人。 三年,贡士知举官阙,合格贡士一十六人。 四年,贡士知举官阙,合格贡士三十五人。 五年正月五日,以兵部尚书朱锷知贡举,御史中丞侯蒙、吏部侍郎白时中、大司成薛升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六百七十一人。 大观元年,贡士知举官阙,合格贡士四十人。 二年正月二十三日,以吏部尚书余深知贡举,给事中蔡薿、中书舍人霍端友同知贡举,合格贡士五十一人。 三年正月六日,以兵部尚书薛昂知贡举,吏部侍郎慕容彦逢、礼部侍郎李图南、给事中霍端友、中书舍人(余)[俞] 、右谏议 大夫蔡居厚、侍御史刘安上、符宝郎宇文粹中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六百八十五人。 四年正月十九日,以工部尚书李图南知贡举,尚书吏部侍郎慕容彦逢、尚书礼部侍郎霍端友并同知贡举,合格贡士一十五人。 政和元年正月十九日,以尚书吏部侍郎兼实录修撰同修国(吏)[史]姚祜知贡举,中书舍人兼实录修撰同修国史充议礼局详议官宇文粹中、尚书礼部侍郎潘兑并同知贡举,合格阙。 二年正月八日,以翰林学士蔡薿知贡举,尚书吏部侍郎慕容彦逢、给事中宇文粹中、起居舍人张 并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七百一十三人。 三年正月十九日,以试兵部尚书俞 知贡举,给事中宇文粹中、试中书舍人张 并同知贡举,合格贡士一十九人。 四年正月二十三日,以吏部尚书兼侍读修国史张克公知贡举,吏部侍郎霍端友、兵部侍郎同修国史宇文粹中同知贡举,合格贡士一十七人。 五年正月六日,以户部尚书兼侍读王甫知贡举,刑部尚书兼侍读慕容彦逢、给事中同修国史翟汝文、大司成同修国史冯熙载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六百七十人。 六年闰正月二十二日,以刑部尚书慕容彦逢知贡举,尚书礼部侍郎张( 崇)、起居舍人宇文黄中 同知贡举宇文黄中:据《宋史》卷三七一《宇文虚中传》,疑应为宇文虚中。,合格贡士一十一人。 七年正月二十一日,以兵部尚书蒋猷知贡举,大司成王孝迪、中书舍人李 邦彦、太常少卿贾安宅并同知贡举,合格贡士一十二人。 八年,贡士知举官阙,合格进士七百八十三人。 宣和元年正月二十一日,以御史中丞陆德先知贡举,给事中赵野、起居郎李纲同知贡举,合格进士五十四人。 二年正月二十二日,以礼部尚书王孝迪知贡举,给事中卢襄、中书舍人梅执礼同知贡举,合格贡士六十六人。 三年正月十二日,以翰林学士赵野知贡举,尚书兵部侍郎黄齐、给事中郭三益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六百三十人。 六年正月二十三日,以翰林学士承旨兼侍讲修国史宇文粹中知贡举,尚书吏部侍郎同修国史王时雍、中书舍人沈思、何 、王绹、左司谏高伯振并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八百五人。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建炎二年、绍兴二年,以军兴道梗,权宜诸路类试。事见《杂录》。 绍兴五年六月二十六日,以翰林学士孙近知贡举,给事中廖刚、中书舍人刘大中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樊光远以下二百一人。 八年四月二十七日,以翰林学士、知制诰朱震知贡举,给事中张致远、起居舍人勾龙如渊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黄公度已下二百一十二人。 十二年正月二十四日,以给事中程克俊知贡举,中书舍人王铢、右谏议大夫罗汝楫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何溥已下二百五十四人。 十五年正月二十四日,以右谏议大夫何若知贡举,权吏部 侍郎陈康伯、秘书少监游操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林机以下二百三十人。 十八年二月十二日,以权吏部侍郎边知白知贡举,权礼部侍郎周执羔、右正言巫伋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徐履以下二百三十二人。 二十一年三月七日,以礼部侍郎陈诚之知贡举,殿中侍御史汤允恭、右正言章夏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郑闻已下二百三十七人。 二十四年正月九日,以御史中丞魏师逊知贡举,权礼部侍郎汤思退、右正言郑仲熊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秦埙以下二百六人。 二十七年正月九日,以御史中丞汤鹏举知贡举,中书舍人王纶、起居郎赵逵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张宋卿以下二百四十三人。 三十年正月九日,以御史中丞朱倬知贡举,右谏议大夫何溥、起居郎黄中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刘朔以下二百五十四人。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隆兴元年正月九日,以翰林学士承旨洪遵知贡举,兵部侍郎周葵、中书舍人张震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木待问以下五百六十人。 干道元年二月二十九日,诏曰:「开学校以育一时之英,设科举以来四方之俊,悉从大比,率用三年。宜安里选之公,各就秋闱之赋,出胸次蕴藏之富,应司存程度之严。与计吏以偕来,造大廷而亲策,用副虚心之待,岂惟好爵之縻。当体至怀,勿云故事。」 二年正月九日,以中书舍人蒋芾知贡举, 权户部侍郎林安宅、起居舍人梁克家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何澹以下四百九十二人。 四年三月一日,诏曰:「盖闻治道以得贤为首,非博采而精鉴之,贤奚由进。惟我祖宗以来,建学设科,以风厉四方之多士,取其尤贤者,寘之公卿大夫之列。二百余年间,治效昭然,视汉、唐有光矣。朕祗承洪业,夙夜不敢康,惟豪杰之士,所在而有,常惧其逸遗也。三年宾兴,着在令典。有司其为朕选择可者,令偕计吏,升于春官。朕将进之大廷,询以言而试以事焉。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 五年正月九日,以吏部尚书兼侍读兼权翰林学士汪应辰知贡举,给事中兼侍读兼直学士院梁克家、右谏议大夫兼侍讲陈良佑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方恬以下三百九十人。 七年三月一日,诏曰:「朕稽列圣之诒谋,本右文而为治,每在虚己,务在得人。遵守三年大比之常,庶博收于儒效。举四海来游之彦,顾敢后于兵兴 要使无失职之嗟,期各懋济时之略,既嘉言之罔伏,宜庶绩之咸熙。可令有司,精核多士,俾偕秋计,较艺春官。且将亲策于廷,以尽求贤之道。布告天下,明体朕怀。」 八年正月九日,以翰林学士、知制诰兼侍读王曮知贡举,中书舍人兼同修国史兼实录院同修撰赵雄、侍御史李衡同知贡举,合格奏名进士蔡幼学以下三百八十九人。以上《干道会要》。 【宋续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 贡举 贡举 孝宗淳熙元年二月二日,诏曰:「盖闻君唯急于求贤,国莫强于得士。校其行艺,在周尝谨于宾兴;试以文辞,至唐尤备于科举。永念累朝之制,具存三岁之常。翕受群英,明熙庶绩。朕祗承体绪,丕阐大猷。纯化懿纲,将踵帝皇之盛;通儒硕学,尚虞岩穴之遗。肆因大比之期,率用有司之典。爰加诏谕,咸俾朋来。业有尔勤,爵无予吝。谅浑涵于素蕴,当淬励于宏图。考诸乡而献书,党闻定论;造于庭而亲策,敢缓详延。布告多方,使知朕意。」 二年正月九日,以翰林学士、知制诰兼太子詹事兼侍读王淮知贡举,给事中胡元质、侍御史范仲芑同知贡举,得合格奏名进士章颖以下二百四十四人。 四年二月一日,诏曰:「朕惟四术以造士,三年而兴贤。崇化厉俗,未有或先于此者。粤予凉菲,寤寐髦隽。郡国诏书,凡五下矣,期无愧于前闻,有补于当世,此岂为虚文也哉 兴言大比,今复其时。乃饬攸司,申谕朕志。其各以贤能之书来上,朕将亲策于廷,使在吾选中者,皆足以章明治教,振宣事功。岂惟予一人以宁时,尔多士亦与有无穷之闻。」 五年正月七日,以权礼部尚书范成大知贡举,试尚书刑部侍郎兼侍讲程大昌、试右谏议大夫萧燧同知贡举,得合格奏名进士黄涣以下二百二十六人。 七年二月二日,诏曰:「盖闻人材众而邦国宁,儒术行而治化 美。思皇多士,周并命于六卿;间出异人,汉旁开于数路。洪惟圣代,丕阐文风,既通才硕学之攸兴,乃德元勋之相望。逮予菲质,率是彝章。属览有司之陈,当修贡士之制。爰加诏谕,咸俾言扬。献贤能之书,傥精求而上达;陈治安之策,庶延进以周询。岂袭虚文,尚图实用。布告中外,明识朕怀。」 八年正月八日,以吏部尚书兼侍读兼修玉牒官王希吕知贡举,礼部侍郎郑丙、侍御史黄洽同知贡举,得合格奏名进士俞烈以下三百人。 十年三月一日,诏曰:「国家侧席贤,辟门吁俊。三年大比,仿周制之宾兴;百郡群招,集汉科之茂异。咸副明明之选,用隆济济之风。岁属启于举闱,求弥先于艺实。俾升名于外府,仍论秀于春官。朕将延对大庭,周询上务,庶博收于翘彦,期协济于功荣。咨尔庶邦,体予至意。」 十一年正月九日,以户部尚书兼侍读王佐知贡举,中书舍人兼侍讲王蔺、右正言蒋继周同知贡举,得合格奏名进士邵康以下二百四十六人。 十三年二月四日,诏曰:「周以三年而考艺,礼重贤能之兴;汉由数路而得人,制严郡国之选。粤我朝之取士,参前代之设科。崇太常讲劝之功,广司马论升之法。网罗该备,秀茂群臻。自朕初元,再涉周星之纪;若时常宪,八登乡老之书。菁菁方喜于人材,济济盖生于王国。属当大比,敢后旁招。饬秋计以偕来,即春官而明试。公卿多文学之士,要皆出于 此涂;英俊陈治平之原,将更勤于亲策。勉修素业,期副至怀。」 十四年正月二十日,以翰林学士、知制诰兼侍讲兼修国史洪迈知贡举,权刑部尚书兼侍讲兼太子詹事葛邲、右谏议大夫陈贾同知贡举,得合格奏名进士汤以下二百七十九人。 十六年正月二十六日,诏曰:「国家以科目取士,以三岁宾兴,得人之盛,视古亡愧。朕谨守成法,靡所变更,故于大比之年,首下详延之令,非直应故事,为文具而已。夫奔轶绝尘之才,或窘于声律;穷经嗜(右)[古]之士,或昧于世务。宜令有司考核,其长吏二千石以时劝驾,俾预计偕。朕将试之春官,亲策于庭,拔其尤异,縻以好爵。布告天下,使明知之。」以上《孝宗会要》。 淳熙十六年二月四日,登极赦:「应举人除犯徒已上及真决人外,其余因事殿举及不得入科场之人,虽有不以赦降原免指挥,可并许应举。」 八月二十九日,臣僚言:「四川进士及宗子该遇覃霈补授,观其所陈之词,多系当得之人;求其所据之籍,则无可考之迹。盖缘四川去朝廷远,贡籍不以时至,或全举不申,或累年未到,或有正解之名而无免解之数,与行在省试之籍不同。移文取会,动淹岁月,待报之人,未免失所。乞下川蜀,将省部见行取会文字日下供报。其合发贡籍,遵依条令,速申省部。」从之。 九月二十一日,右谏议大夫何澹言:「窃惟国家三岁一举士,事体不轻。四方士子,冲冒严寒,引试 之时,春令尚浅,间遇风雪,则笔砚冰冻,终日呵笔,书字不成,纵有长才,莫克展布。年高之人,至有不能终场者。今欲展半月,定以二月一日引试。」从之。绍熙三年亦如之。 十一月二十五日,诏:「自今岁试闱,六经义并不许出关题,亦不得摘取上下经文不相贯者为题。」先是,以国子祭酒沈揆言:「六经自有大旨,坦明平正(道),不容穿凿。关题既摘经语,必须大旨相近。今秋诸郡解试,有《书》义题用在『璇玑玉衡,以齐七政』,关『舞干羽于两阶,七旬有苗格』者。据此题目,判然二事,略不附近,岂可相关!谬妄如斯,传者嗤笑。此则关题之弊。有《易》义题云:『时乘六龙,以御天也;云行雨施,天下平也。』至此当止矣,而试官复摘下文『君子以成德为行』相连为题。据此一句,其义自连下文,若止已上四句为题,有何不可 此则命题好异之弊。」宰执进呈,上曰:「出题碍理,诚不可不革。见说近时科场文格卑陋,将来省试,须是精择试官。」故有是命。 绍熙元年正月十四日,诏:「临安府免解人,令礼部贡院令项考校,具终场人数,取旨量行取放。元审实不当官赵汝忱,降两资放罢。」既而以臣僚言:「近年士风不竞,廉耻汩丧。京师首善之地,士子该登极恩例,十百为 ,诣台省陈乞恩泽,遂至两终场而得免者数百人,系学籍而得免者又数百人,例皆计属府学学司诈为干照,皆得预免,略无廉耻。始进若此,万一得试春闱,而又为有司收录,则士类岂不羞与为伍 」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以吏部尚书兼侍讲郑侨知贡举,右谏议大夫兼侍讲何澹、权尚书吏礼侍郎陈骙同知贡举,得合格奏名 进士(汤)[钱易直]以下五百五十七人。 五月二十四日,臣僚言:「贡举条制,最为严密。向使有司一一举行,必无轻犯条制者。谓如结保,必须相识。使其人果是庸缪,或假手以得解,或多赀以经营,或抰人以同行,为相识者岂不知之 然而同保之罚不行,故轻易与之结保,此当严者一也。保官必须批书印纸,使其人果伪冒,或不相谙委,或所牒大多,自合审细。然而保官之罚不行,故轻易与之为保,此当严者二也。所差帘外官,如封弥、监门必得精明稍有力量之人,庶可检柅吏奸。内封弥官尤为紧切,仍须两员,同共机察。臣窃闻封弥官亦有周旋亲故之弊,或取他人文卷之佳者,改移入亲故卷内。若得两员,庶相牵制,此当严者三也。所差巡逻之人,必令皇城司拣选不生事而亦不敢为奸弊者,庶免反为地道,此当严者四也。其誊录人,自今须十名为一甲,并要亲身,不许和顾代名。如有代名之人,许甲内自陈。其不首者,他日事发,并同犯人坐罪。」从之。 七月十八日,宰执进呈礼部侍郎兼直学士院兼权给事中李巘、中书舍人罗点、起居舍人兼权中书舍人莫叔光看详国子司业计衡奏:「士子科举,一于经义则或不足于词藻,一于诗赋则或不根于理致,乞照绍兴十三年国子司业高闶条具太学课试及科举三场之制。臣等谓两科之分,其来已久。绍兴十三年、二十七年,臣僚申请兼科取士,非不 详尽。然皆行之一举,随即分科。盖缘人材各有所长,难以求备,勉强取办,终不能精。强其所劣,并丧所长,虽平时场屋有声之人,亦复未免指诮。臣等窃谓宜如旧便。」上曰:「士人各有所长,亦不必拘兼经。」 二年七月十六日,礼部尚书李巘言:「乞下四川,自今试院开牓,实时专委官编辑贡籍,详着本人姓名及三代年甲,曾举不曾终场,系与不系试下,明白该载,发赴省部,毋得稽缓。庶几别无隐漏差误之患,免致徒有取会往来之劳。」从之。 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赦:「应举人因事殿举及不得入科场之人,除犯徒罪以上及贡决未曾改正、编管未放逐便人外,可并许应举。其枉被刑责人,若元断官司不为保奏,仰诸路监司遇有诉理,委官索案看定。如实系枉断,即令所属依条保奏施行。」 三年二月一日,诏曰:「周家选士命卿,大夫宾兴而献其书;汉室举贤诏郡,太守身劝而为之驾。在礼甚重,得人宜多。眷惟本朝,率用此制,每当三年之大比,特下一札以详延。肆朕纂承,加意搜揽。念庠序作成之久,必有俊髦;而岩穴幽隐之间,岂无遗逸。兹申谕旨,各俾言扬,充秋赋以朋来,升春官而论定。大廷亲策,冀闻忠谠之陈;好爵尔縻,共赴功名之会。庶图实用,式副虚怀。」 四年正月二十四日,以吏部尚书兼侍读赵汝愚知贡举,给事中黄裳、左司谏胡珣同知贡举,得合格奏名进士徐邦宪以下三百九十六 人。 三月八日,吏部尚书兼侍读赵汝愚、给事中黄裳、左司谏胡珣知贡举毕,同班奏事,上宣谕曰:「闻今年取得人甚好。」汝愚等奏曰:「今年所取省试前名,偶多得四方知名之士。臣等在贡院,多用论策参考,是以多得老成。」上曰:「少年轻俊之人,往往会做得文字。朝廷取人,当先器识。所取文字,须是典实。」汝愚等奏曰:「朝廷设科之意,本是要取人才。但看文字气骨如何,若大体好,虽有小疵,却自可略,即是得人也。」上以为然。以上《光宗会要》。 《文献通考》:光宗初,建议者云:「省闱试士,春令尚浅,天寒晷短。间遇风雪,则砚冰笔冻,书字不成。纵有材,莫克展布。请展至二月朔,而殿试则于四月初选日。」从之。 【宋续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 举士十一 举士十一 庆元元年正月二十六日,内降诏曰:「古者以德行道艺兴贤,然惟用于长治;后世以经术辞章取士,顾乃任于公卿。今之选举,已非古之详;古之官使,孰与今之宠。士生斯世,何患遗才。粤兹访落之初,尤急亲贤之务。孰当大比,申饬攸司。方侧席兴见晚之嗟,谅弹冠起观光之志。其为劝驾,以副虚怀。」 二年三月九日,以吏部尚书叶翥知贡举,吏部侍郎倪思、右谏议大夫刘德秀同知贡举,得合格奏名进士莫子纯以下三百八十八人。 四年二月一日,诏曰:「朕惟立国之经,尤重取人之制。考其德行,周莫盛于宾兴;较以文辞,唐益严于贡举。肆膺基统,丕迪训谟。尝循三岁之彝,庸广 材之汇。黜浮崇雅,虽加核于实能;言古验今,顾未皇于亲览。将谨临轩之始,或多在野之遗。爰饬有司,式稽大比。俾朋偕于秋赋,期悉上于春官。英俊陈治平之原,伫躬垂问;郡国选博习之士,尚副详延。咨尔多方,体予至意。」 五年三月一日,以礼部尚书黄由知贡举,吏部侍郎胡纮、侍御史刘三杰同知贡举,得合格奏名进士苏大璋以下二百五十四人。 嘉泰元年二月一日,诏曰:「周室兴贤之典,必考德以为光;唐家进士之科,与明经而并列。粤惟我宋,稽合前猷,内阐胶庠之规,外分郡国之学。于平时而教诏,至大比以言扬。繇立制之兼详,故得人而独盛。逮 于菲质,率厥旧章。念凡科目之求,实乃公卿之选。思得洁修之士,尝再下于诏书;急闻切直之言,既一加于亲策。兹属予恭默之际,敢忘尔功名之图。矧天相于邦家,必世多于髦隽。熏陶寖久,蕴蓄宜丰。虽于数路以旁招,取以三年而非数。列郡将严于劝驾,逌司毋怠于程能。偕计吏而来,当深明于世务;有好爵之与,斯无靳于尔縻。其以至怀,孚于众听。」 二年三月一日,以礼部侍郎木待问知贡举,起居郎王容、右正言施康年同知贡举,得合格奏名进士傅行简以下三百二十五人。 四年二月二日,诏曰:「盖闻自昔帝王,勤于求贤而逸于得人,故自即位以来,三下宾兴之诏,英材辈出,为国之光。永惟祖宗之洪业,任大而守重。非贤不乂,圣有格言;得士者昌,古有明训。旁搜博取,使岩穴幽隐毕为时用,乃当今之上务。三年大比,彝制具存。其 有司精择,拔其尤者,令偕计吏,升于春官。朕将延对大廷,俾陈治安之策而施行之。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 开禧元年三月一日,以礼部尚书萧逵知贡举,中书舍人陆(俊)[峻]、右谏议大夫李大异、礼部侍郎兼直学士院李壁同知贡举,得合格奏名进士林执善以下二百五十九人。 三年二月一日,诏曰:「朕宵旰庶政,寤寐群英。念治今日者,匪借异代之贤;而习先圣者,宜明当世之务。粤从临御,屡俾搜扬。矧兹多事之时,莫若得人之急。惟道德之富,庠序之所作成;贤能之书,乡闾之所推择。属当大比,其悉上闻。伫陈治平之元,式赴功名之会。强学待问,谅乐罄于忠嘉;量材授官,庶协图于康济。咨尔多士,体予至怀。」 嘉定元年三月一日,以吏部尚书兼翰林学士楼钥知贡举,兵部尚书倪思、中书舍人蔡幼学、右谏议大夫叶时同知贡举,得合格奏名进士宋倚以下二百七十三人。 三年二月一日,诏曰:「朕惟我祖宗张设科目,以网罗天下之彦,厖臣硕辅,多此涂出,庶几虖三代选举之意。朕以凉菲,获承丕绪,所与共天位、治天职者,非一时贤士大夫虖。故自践阼以来,凡数下宾兴之诏,思得英杰,协图康功。然而士气堙郁,未获尽伸;文体萎薾,未克复古。朕方注怀人物,加意作成。惟渊源醇正之学是崇,惟直亮鲠切之言是用。四海之士,闻风兴起,既有日矣。今兹大比,尔多士其各抒所韫,试于有司。贤书来上,朕将亲策于廷,以备器使。《诗》不云虖:『鸢飞戾天,鱼跃于渊。岂弟君子,遐不作人。』朕之激昂士类,盖与周之先王同出一揆。尔多士其可不勉自澡濯,以副朕招徕之意虖。」 四年三月一日,以吏部侍郎汪逵知贡举,吏部侍郎刘 、礼部侍郎曾从龙、左司谏范之柔同知贡举,得合格奏名进士周端朝以下二百五十五人。 六年二月一日,诏曰:「朕寤寐髦隽,协济治功。即位以来,下宾兴之诏凡六矣。济济多士,布列中外,因其材而器使之,盖庶几古 者敷奏明试之意,岂直为文具、循故事而已哉!夫上以实用求,下必以实材应。今兹大比,群有司其精加考核,令与计偕。经术惟正论是崇,词章惟典雅是尚,毋为曲学,毋事虚文。朕将试之春官,拔其尤者,亲策于廷。异时出长入治,皆繇此其选焉。各务搜扬,以称朕意。」 七年三月一日,以刑部尚书曾从龙知贡举,礼部侍郎范之柔、左谏议大夫郑昭先、刑部侍郎刘爚同知贡举,得合格奏名进士姚宏中以下二百七十人。 九年二月一日,诏曰:「周当大比,必登乡老之书;唐设众科,尤贵进士之选。非贤不乂,振古如兹。仰惟列圣之诒谋,聿严三岁之成法。肆菲凉之嗣服,赖髦隽以图功。将再纪于周星,七攽于诏旨。思皇多士,为王国以克生;钦乃攸司,俾文闱之精核。经术宜通于缊粤,词章毋尚于浮华。偕秋计以朋来,升春官而论定。大廷亲策,乐听谠言。好爵尔縻,庶收实用。式伫观光之盛,更资劝驾之勤。告尔多方,体予至意。」 十年三月一日,以兵部尚书黄畴若知贡举,工部尚书任希夷、右谏议大夫黄序、礼部侍郎袁燮同知贡举,得合格奏名进士陈埙以下二百六十九人。 十二年正月十五日,诏曰:「国家迪三岁之彝章,吁四方之众俊。大比重宾兴之举,踵周家选士之规;名臣由科目而升,迈唐室得人之盛。肆朕纂图之久,深勤侧席之思。已八启于文闱,悉朋来于时彦。属当秋赋,俾与计偕。 爰申饬于攸司,其益加于精择。必得贤能之实,一惟程度之公。尔遂观光,克赴功名之会;朕将亲策,乐闻忠谠之言。岂惟好爵之与縻,庶获群材而并用。 图康济,迄底隆平。咨尔庶邦,体予至意。」 十三年正月二十二日,诏将台谏同知贡举一员改作监试。详见《杂录》。 三月一日,以吏部侍郎宣缯知贡举,右谏议大夫俞应符充监试,礼部侍郎杨汝明、起居舍人李安行同知贡举,得合格奏名进士邱大发以下二百七十人。 十五年二月一日,诏曰:「汉崇经术,群士并兴;唐重词章,名臣辈出。于皇昭代,参用前猷。设科目以待天下之贤,法虽殊于里选;用文艺而考人才之入,制犹近于言扬。肆朕丕承,屡当大比, 矧事功方新之日,政英髦思奋之秋。命方国以傍搜,饬有司而精核,先器识而黜浮华之习,尚理义而振萎薾之风。毋以议论正大为迂,毋以指陈剀切为激。俟登名于天府,将亲策于昕庭。庶得光明俊伟之材,式副寤寐招徕之意。」 十六年三月一日,以吏部侍郎程珌知贡举,左谏议大夫朱端常监试,权刑部侍郎朱着、起居舍人郑自诚同知贡举,得合格奏名进士王胄以下三百六十一人。以上《宁宗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二 贡举 进士科 宋会要辑稿 选举二 贡举 进士科 太祖开宝五年闰二月三日,礼部奏名合格进士安守亮及诸科二十八人。帝诏对于讲武殿,始下诏发榜,新制也。 八年三月十八日,赐及第进士王嗣宗等钱百千,令宴乐。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正月八日,宴新及第进士吕蒙正等于开宝寺,仍赐御诗二首以宠之。故事,吏部发榜后,敕下之日,醵钱于曲江,为闻喜之饮。近代多于名园佛庙。至是,官为供帐为盛集焉。 笏。时未命官,先解褐,非常制也。 初十日,赐新及第进士、诸科绿袍 三月二十三日,诏:「新及第进士吕蒙正以下,第一等为将作监丞,第二等为大理评(士)[事],并通判诸州,各赐钱二十万。同出身以下,免选,注初等幕职、判司簿尉。」 笏。 二年九月初二日,赐新及第进士胡旦已下绿袍自是以为定制。 十一月二十日,以新及第进士胡旦、田锡、赵昌言、李蕤并为将作监丞,崔策等七十人并为大理评事、通判诸州事及诸州监当。 五年闰正月十四日,赐新及第进士宴于迎春苑。 五月初一日,以新及第进士苏易简二十三人并为将作监丞,充诸道通判,余为大理评事、知县。颜明远、刘昌言、张观、乐史以见任官 赴举,并授节度掌书记。 八(月)[年]四月初二日,赐新及第进士宴于琼林苑。自是遂为定制。 七月初五日,以及第进士王世则(第)[等]一十人并为大理评事、知县、录事参军,又以第二等进士吴铉为大理评事、史馆勘书。铉常复位《切韵》,及殿试日捧以献。既中第,因令隶史馆校定书字。 雍熙二年三月二十日,赐新及第进士御制诗二首。 四月十二日,以新及第进士第一等梁颢等二十一人为节度观察推官,第二等、第三等、诸科三等人令吏部依常调注拟。 端拱二年三月二十五日,赐新及第进士御制箴一首。 四月初八日,以新及第进士第一人陈尧叟、第二人曾会并为光禄寺丞、直史馆,第三人姚揆为颍州团练推官。后数日,以揆恩命未优,改曹州观察推官。 淳化三年三月初九日,赐新及第进士御制诗、《儒行箴》各一首。 十五日,诏:「新及第进士及诸科贡举人《儒行篇》各一轴据文意句首疑脱「赐」字。,令至所著于壁,以代座右之诫。」 三人九经高丙并为大理评事、知县。 景德二年二月十四日,宴新及第进士李迪等于琼林苑,召附榜王矩预焉。是晚骤雨,特旨听宿苑中。诏以迪为将作监丞,第二人夏侯麟、第三人李谘为大理评事并通判诸州。第一等并九经第一人试秘书省校书郎、知县,第二等已下判司簿尉,其河北特放及第第一至第三人与节察推官,余如第二等注官。 六月初八日,赐新及第进士 范昭、马至已下御制诗各一首。 笏。先是,谢恩日释褐,今特优之。」 大中祥符元年三月十六日,诏:「应登科人并庭赐绿袍 五月初一日,以新及第进士第一人姚晔为将作监丞,第二人祖士衡、第三人郑向为大理评事,并通判诸州,第四、五人为节察推官。余如景德二年之例。 二年七月十九日,以新及第进士第一人梁固〔为〕将作监丞,第二人宋程、第三人麻温舒为大理评事、通〔判〕诸州,第四、第五人为节察推官,余为试校书郎、知县、判司簿尉。 四年十二月初一日,以新及第进士第一人张师德为将作监丞,第二人丁度、第三人陈宽为大理评事、通判诸州,余授官如东封之例。 五年四月初八日,诏新及第进士徐奭已下,授官守选如元年之例。 七年九月十一日,诏新及第进士张观已下授官按:自「三人九经」至此,于本卷后重出,此处当删。。 二十二日本条当接于「淳化三年十五日」条后。,诏:「第一人孙何、第二人朱台符为将作监丞;第三人路振、第四人丁谓为大理评事,仍通判诸州;第五人任随已下,吏部流内铨注初等职事官并两畿簿尉;宾贡王彬、崔罕并授秘书(郎)[省]校书郎,于归高丽于归:「于」字疑衍。。」 真宗咸平元年五月十六日,以礼部及第进士孙瑾 、黄宗旦、朱严并为防团推官,余悉授判司簿尉。 二年五月九日,诏礼部新及第进士孙暨等,特免选注官。时帝问宰相选几何,张齐贤曰:「进士五选,集礼、传、法、经、学究五选,或七选集。」特令各免选与官。 三年四月二十三日, 赐新及第进士御制五七言诗二首。自此后,每发榜即赐诗。 二十七日,以新及第进士第一人陈尧咨、第二人周起、第三人胡用、第四人宋巽、第五人李颖、锁听人李绎并为将作监丞、通判诸州,第一等四十二人并九经关头为大理评事、知县,第二等节察推官,第三等初〔等〕幕职,余判司簿尉、试衔试衔:原作「试御」,据《宋史》卷一六九《职官 试秩》当为「试衔」,下径改,不另出校。,令归乡守选。 笏。 六月五日,宴新及第进士齐华等于琼林苑,帝作诗赐之。十日,赐以绿袍 五年四月十八日,以新及第进士第一人王曾、第二人陈知微、第三人李天锡、第四人王随、第五人孙冲并为将作监丞、通判诸州,夏焕等三十三人、九经高丙并为大理评事、知县。 景德二年四月十四日,宴新及第进士李迪等于琼林苑,召附牓王矩预焉。是晚骤雨,特旨听宿苑中。诏以迪为将作监丞,第二人夏侯麟、第三人李谘为大理评事并通判诸州,第一等并九经第一人试秘书省校书郎、知县,第二等以下判司簿尉,其河北特放及第第一至第三人与节察推官,余如第二等注官。 六月初八日,赐新及第进士范士昭范士照:原眉批注一「昭」字,而于正文「士」字上点一点,以示改正。疑「照」当作「昭」。、马至已下御制诗各一首。 笏。先是,谢恩日释褐,今特优之。 大中祥符元年三月十六日,诏应登科人并庭赐绿袍 五月初六日,以新及第进士第一人姚晔为将(车)[作]监丞,第二人祖士衡、第三人郑向为大理评事并通判诸州,第四、第五人为节察推官,余如景德二年之例。 大中祥符二年七月十一日,遣入内都知邓永迁赐新及第进士梁固等宴于琼林苑,帝作五言六韵诗赐之。时学士杨亿请朝假,谕旨令赴。寄案:此条徐辑,无《大典》卷数。 二年七月十九日,以新及第进士第一人梁固为将作监丞,第二人宋程、第三人麻温舒为大理评事、通判诸州,第四、第五人为节察推官,余为试校书郎、知县、判司簿尉。 四年十二月初一日,以新及第进士第一人张师德为将作监丞,第二人丁度、第三人陈宽为大理评事、通判诸州,余授官如东封之例。 五年四月初八日,诏新及第进士徐奭已下,授官守选如元年之制。 七年九月十一日,诏新及第进士张观已下,授官如汾阴之制。 八年四月十一日,诏新及第进士蔡齐已下,授官守选如五年之制。 天禧元年四月四日,诏新及第进士王整已下,授官守选如大中祥符之制。 四年九月二十三日,翰林学士刘筠等试到诸州军续解进士姚随等十九人、奉职周普等二十九人、借职何从易等八人,当授诸州长(马)[史],特补借职,并与家便差遣。帝曰:「此皆孤寒之士,应举年深,俾之效官,必能干事。」 仁宗天圣二年四月七日,宴新及第进士于琼林苑,诏翰林、龙图阁直学士、直馆已上并赴。 八月,诏新及第进士第一人宋郊为大理评事、通判卢州,第二人叶清臣、第三人郑戬为奉礼郎、佥书诸州两使判官公事,第四、第五人节察推官,余初等职官、判司簿尉。 五年四月十八日,诏新及第进 士王尧臣等五人为将作监丞、通判诸州,第一甲三十人并九经第一人为大理评事、知县,第二甲节察推官,第三甲初等幕职官,余判司簿尉,并续放进士孟楷等。余试衔,令守选,长吏已下各归逐处。 二十一日,赐新及第〔进士〕《中庸》一篇。 八年四月初二日,诏新及第进士第一人王拱辰为将作监丞,第二人刘(沉)[沆]、第三人孙抃为大理评事,并通判诸州;第四、第五人为大理评事,并佥书节度判官事;余至第二甲,并铨注职官;第三甲以下皆判司簿尉。 四日,赐新及第进士《大学》一篇。自后与《中庸》间赐,着为例。 景佑元年四月十八日,诏新及第进士第一人张唐卿、第二人杨察、第三人徐绶并为将作监丞、通判诸州,第四人苗振、第五人(作)[何]中立并大理评事、佥书诸州节度判官事,第六人已下并为秘书省校书郎、知县。第二甲为两〔使〕职官,第三甲为初等职官,第四甲为试衔、判司簿尉,第五甲为判司簿尉。九经第一人为国子监主簿、知县,第三人初等职官,余注判司簿尉。 厅及第高赋等二十六人迁官有差。 五年四月十一日,诏新及第进士第一人吕溱为将作监丞,第二人李绚、第三祖无(泽)[择]为大理评事、诸州通判,第四人石扬休、第五人王异为两使职官,第六人司马光已下初等职官。第二甲试衔簿尉,第三甲判司簿尉,第四甲特免选,判司簿。 庆历二年四月二十三日,诏新及第进士第 一人杨寘为将作监丞,第二人王珪为大理评事,第三人韩绛为太子中允,并通判;第四人王安石为校书郎,第五人曾公定为奉礼郎,并佥书诸州判官事;第六人已下两使职官。第二甲初等职官,第三甲试衔知县,第(三)[四]甲试衔簿尉,第五甲判司簿尉。 厅人第一甲京朝官、转官选人,进下京官;第二甲京官、下便推官后任升陟选人,两使推官;第三甲京官、佥书诸州判官选人,初等职官;第四甲京官、家便知县后任佥书诸州官选人,试衔知县;第五甲京官、家便知县选人,试衔知县。九经第一人,两使推官。诸科并注判司簿尉。 六年五月一日,以新及第进士第一人贾黯为将作监丞,第二人刘敞、第三人谢仲弓并为大理评事、通判诸州,第四人张繇、第五人孙坦为秘书省校书郎并佥书两使判官公事,第六人已下为两使推官,第二甲为初等职官,第三甲并诸科并为判司簿尉,第四甲已下并诸科同出身,并守选。 皇佑元年四月初七日,以新及第进士第一人冯京为将作监丞,第二人沈(达)[遘]、第三人钱公辅为大理评〔事〕、通判诸州,第四人季育、第五人文同为两使职官,第六人而下并为初等幕职官,第二甲为试衔大县主簿、尉,第三甲为判司簿尉,第四甲与诸科为判司簿尉,第五甲守选。 三年五月初一日,以新及第进士第一人郑獬为将作监丞,第二人杨绘、第三人滕甫并为大 理评事、通判诸州,第四人雍子方、第五人宇文之奇并为两使职官,第六人而下并九经及第并为初等幕职官,第二甲为试衔大县主簿、尉,第三甲、第四甲试衔并判司主簿尉,第四甲已下及诸科同出身,并守选。 嘉佑二年五月四日,以新及第进士第一人章衡为将作监丞,第二人窦卞、第三人罗恺并为大理评事、通判诸州,第四人郑雍、第五人朱初平(并)并为两使幕职官,第六人已下及九经及第并为初等幕职,第二甲为试衔大县簿、尉,第三、第四甲试衔判司簿尉,第五甲及诸科同出身,并守选。 四年五月初三日,以新及第进士第一人刘辉为大理评事、佥书河中府观察判官公事,第 二人胡宗俞、第三人安焘为两使幕职官,第四人刘挚、第五人章惇并试衔知县,第六人已下并九经、明经及第并为试衔大郡判司、大县主簿,第二甲并试衔判司、主簿尉,诸科并判司簿尉,第五甲并诸科同出身,并守选。 六年四月二十二日,以新及第进士第一人王俊民为大理评事、佥书〔雄〕武军节度判官公事,第二人陈睦两使幕职官,第三人 厅将作监主簿王陟臣为太常寺奉礼郎、签书高邮军判官厅公事,第四人任贯、第五人黄履并为试衔知县,第六人已下明九经及第并为试衔大郡判司、大县主簿尉明:据本页前述诸条文例,当作「及」或「并」字。,第二甲至第四甲并为试衔判司簿尉,第五甲并诸科同出身,并守选。 八年四 (四)[月]十一日,以新及第进士第一人许将为大理评事、佥书奉国军节度判官厅公事,第二人陈轩、第三人左仲通为两使幕职官,第四人范祖禹、第五人龚原试校书郎、知县,余进士、明经诸科及第人皆以为判司簿尉,出身人皆守选。 英宗治平二年二月,诏:「南省合格进士,已降敕及着白襕,重戴丝鞭,其进士二十四日于兴国寺东经藏院,诸科于相国寺东经藏院期集,择日于阁门赐绿袍谢恩。」 三月初九日,知贡举冯京等引新赐及第进士彭汝砺已下诣垂拱殿见谢恩,退诣东上阁门释褐,仍诏罢闻喜宴。 十一日,诏彭汝砺、薛向、贾昌朝、宋焕为初等幕职官,杜常等及明经诸科皆以〔为〕判司簿尉,出身人守选。 治平四年神宗即位,未改元。三月二十二日,以新及第进士许安世、何洵直、郭仪并与防御团练推官,黄降并明、九经及第并注试衔判司簿尉,诸科及第并注判司簿尉,进士第四甲等、明经诸科出身并令守选。 神宗熙宁二年十二月九日,诏:「今后制科入第五等、进士第一人及第者,一任回,更不与升通判差遣及不试充馆职,并令审官院依例与差遣,余如嘉佑诏书。」 三年三月,诏新及第进士叶祖洽已下,授官守选如嘉佑八年之制。 四年三月一日,诏应进士第一、第二等赐及第,第三等出身。 六年三月,诏新及第进士余忠以下,授官守选如三年之制。 十八日,诏:「 新及第进士赐钱三千贯,诸科七百贯,各充期集支费。进士、诸科旧以甲次高下率钱期集,贫者或称贷于人,过为浮费,至是始废之。」 二十三日,诏新及第进士、诸科等举人闻喜宴,差近上内臣一员押赐。 二十四日,诏:「新进士、诸科并特奏名赐同出身及授试监簿、长史、文学、助教等,并放谢辞正衙。如便欲归乡,不愿赴闻喜宴者听。」 四月八日,诏新及第进士、诸科及第人入谢,免银。故事,既赐第,诣合门谢恩,进银百两,至是罢之。 八年七月二十三日,诏:「今后进士及第,自第一名以下,并试律令大义断案,据等第注官。」议具试法。 九年三月二十一日,诏新及第进士徐铎以下,授官守选如六年之制。 二十三日,诏赐新及第进士钱百贯文,诸科钱二百贯文,即造小录等支用。以修贡举敕式练亨甫奏:「熙宁六年敕赐及第进士期集钱三千贯,(诣)[诸]科七百贯。」今罢期集,又特赐之。 二十六日,诏:「新进士于旧法不该守选人,特与免试,注合入官。候回日,依近降指挥施行。」 四月五日,诏贡院:「新赐进士、诸科期集钱,如的确合用不足,仰本院公用钱相贴支用。」 元丰二年三月二十八日,诏新进士依旧式赐钱五百千、诸科三百千。 四月十二日,诏新赐进士及第自经出身,依熙宁六年推恩。命御史中丞蔡确同判流内选官注拟。 五月二十八日,诏进士、诸科新及第人,免试刑法。 八年五月十日,诏:「科场推恩,依治平四 年故事:正奏名进士、诸科,吏部给敕牒;特奏名,中书给 告、 牒。」 哲宗元佑三年三月二十七日,增赐进士钱百万、酒五百壶,为期集费。 四月二日,以御试中选进士杜藻昭宪太后族孙,特授初等职官,令占射差遣。 五月十一日,进士及第李常宁为宣义郎、佥书镇海军节度判官厅公事,吕益柔为承事郎、佥书保信军节度判官厅公事,龚(史)[夬]为承事郎、佥书河南节度判官厅公事。 四年正月十三日,诏赐闻喜宴,许带职人并赴。从崇政殿说书颜复请也。 六年六月九日,诏及第进士冯涓为承奉郎、签书雄武军节度判官,朱绂为忠正军节度推官,张廷坚为成都府观察推官。 绍圣元年 四月四日,诏:「今次科场第一人与宣义郎、签书大都判官公事,第二、第三人承事郎、知县,第四、第五人两使职官,第一甲初入等职官,第二甲以下依见行推恩条。」以及第进士毕渐为左宣义郎、签书山南东道节度判官,赵谂左承事〔郎〕、知彭州九陇县令,岑穰为左承事郎、知颍昌府长葛县。 二年十月九日,太常少卿王子韶言:「奉礼(部)[郎]陈觉民于熙宁七年选中国子监上舍生登科,是时第五甲赐同学究出身。欲望用丁执古等免省试升甲恩例改赐本官出身。」诏陈觉民特依升甲例,与当年第四甲同进士出身。 四(月)[年]二月二十三日,三省言:「特奏名进士,自今第一等上同诸科出身,第一等中、下假承 务郎,第二等上、中、下京府助教,依旧注官,两等通不过二三人。第三等上、中、下上州文学,第四等上、中、下下州文学,遇赦,见年六十已下、堪厘务者,许自本州岛县保明申转运司,本司保明申吏部,召升朝官三员奏举,注权入官,所取通不得过八十人。第五等上、中、下下州助教,犯不考式摄助教以上,更不许出官。特奏名诸科,第一等假承务郎,第二等京府助教,依旧注官,两等通不得过十五人。第三、四等推恩及余,悉如特奏名进士例。」从之。 元符三年徽宗已即位,未改元。四月二十一日,诏:「特奏名进士、诸科补授诸州助教,许遇赦召保注权入官,如文学例。」 徽宗崇宁元年十月二日,诏:「今后特奏名进士、诸科,并依绍圣四年二月二十三日指挥并元符令施行。内州助教改为诸州参军,仍依州助教,不许出官。」 政和二年四月二十四日,礼部言:「崇宁贡举通用令:诸举人已唱第,赐闻喜宴于琼林苑。诸贡士已推恩,赐闻喜宴于辟雍。系贡士并宗子上舍,与进士同榜释褐,所有赐宴,恐合就琼林苑,并差押赐官。」诏用四月二十九日于琼林苑赐宴,差郑详押赐。 六月二十二日,中书言:「文林郎刘敦诗奏:大观二年贡士第二名及第,已依进士第二名恩例授文郎讫。伏望比附进士上三名一任回改官条例。勘会故事,进士及第一任替回,自来未有推恩条例。今拟贡士及第一任回,第三至五人,各循一 资。」从之。 五年三月二十三日,诏贡进士何 等依令赐钱一千五百贯外,特添赐钱五百贯文。是岁何 除校书郎。 六年四月二十日,诏赐臧瑀以下闻喜宴于辟雍,知举官慕容彦(逵)[逢]押宴慕容彦逢:原误作「慕容彦逵」,据《摛文堂集》附录《慕容彦逢墓志铭》改。。 八年四月五日,诏上舍唱名讫,准令赐钱一千七百贯文,可添赐钱七百贯文。 五月九日,诏《同年小录》上用第一人皇子(加)[嘉]王楷,字德远。 宣和元年四月二十三日,礼部奏:「据辟雍申,契勘贡士等已推恩了当,所有赐日分并押宴官,伏乞朝廷速赐施行。」 三年五月十三日,赐及第贡士闻喜宴于琼林苑,特降中使赐御制诗。 六年四月十八日,诏状元沈晦以下及第,依令赐钱一千七百贯文,添赐钱五百贯文。 二十六日,赐状元沈晦以下闻喜宴于琼林苑。 高宗皇帝建炎二年九月十六日,诏状元李易以下,依例赐钱一千七百贯文。 二十一日,李易等言,乞权罢闻喜宴,从之。自后五举皆免宴。 十月,诏以进士及第第一名李易为左宣教郎、签书江阴军判官厅公事。第二、第三人为左宣义郎,第四、第五人为左儒林郎,第一甲第六人以下为左文林郎,第二甲并为左从事郎。 绍兴二年四月十五日,诏同进士出身人与特免铨试一次。 五月六日,诏:「张九成系类试第一名,合升一甲,唱名又系第一甲第一名,可特转一官,授左宣教郎、签书镇东军节度判官厅公事。」 同日,诏:「正奏名进 士范寅宾、杨愿、孙朝彦、张庭寔、严习己、王宣哲系有官人,未曾推恩,各与转一官。内选人循一资,仍占射差遣。」 六月七日,臣僚言:「伏见今岁廷试人,如同进士免铨试,文学免归本贯,许于行在次第保明,参选人减其举官之数,诸州助教依文学出官,皆援扬州初牓恩例。其甚至于有官人登科,尽令循转官资、占射差遣,皆前次所未有。欲乞今后科举廷试恩数,并依旧制。」从之。 七月九日,臣僚言:「伏见近诏特奏名进士第一名添为教官格。今年新榜第一等四人赐进士及第,同进士出身并权许指射教官一次,尤为侥幸,欲望追寝,以厌公论。」从之。 十二月十七日,知枢密院事、宣抚处置使张浚言:「遵依诏旨,选官就成州 院类试陕西路发解举人,考到合格周模等一十三人,已恭依便宜圣训,(等)[第]一名特赐进士出身,余并特赐同进士出身讫。」诏依,令尚书省给降敕牒。 五年四月二十三日,权吏部侍郎兼权尚书晏敦复等言:「本选旧法 初及第出身拟官格:上舍第二、第三人文林郎,上舍第四、第五人从事郎。绍兴二年闰四月集注,黄甲正奏名第二人至第五人,皆依旧法拟官。欲乞将格内『上舍』字改作『进士』字。」从之。 七月十九日,殿中侍御史谢祖信言:「此次陛下策多士于维扬,将入助教人,并依下州文学,特理选限。绍兴二年复援此例。其后星变肆赦,又以不曾赴试者,亦许自陈。缘此 冒恩者众。至如前牓,有官人登科循转官资,同进士出身并免铨试,皆非旧典,实启幸门。今选人在部,未有差遣者近六百人,缘桩留黄甲窠阙,无可注拟。今若在末甲人与免铨试,助教人复依下州文学恩例注官,则加惠(惠)于新进,而在部之人何罪焉 乞下侍郎(尤)[左]选左:原作「尤」,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九五改。,除指留黄甲窠阙外,将其余一面注拟在部选人,庶免留滞之孍。」从之。 九月五日,上御射殿,宰执呈黄中策卷第一,系有官人,上曰:「故事如何 」沈与求曰:「臣闻皇佑元年沈文通考中御试进士第一人,系有官人。仁宗曰:『朕不欲以世胄先天下寒俊。』遂以冯京为第一,文通第二。」上曰:「可用此故事。」遂擢汪洋为第一。 十九日, 〔赐〕进士及第汪洋言名系远祖讳,乞改名。诏改名应辰。 二十四日, 赐进士出身郑厚言:乞(词)[辞]免唱名日,循两资升擢差遣恩命。诏(下)[不]许。 十月,赐进士〔及〕第进士汪应辰以下《中庸篇》。 十二年天头原批:「十二年」、「五日」、「六日」、「十一月十」。谓此四条移至「十五年」条上。今据《宋史》卷二八《高宗本纪》,惟「十二年」条错简,「五日」、「六日」、「十一月十九日」三条不误,而「十一月」条事,《宋史》系于「十月」。,赐陈诚之以下《周官》。 五日,臣僚言:「准令,初入官人,所在州保名正身,给公据赴任,经所属令次第五甲出身人参选,权免出给公据,止许结保参部。」从之。 六日,诏以及第进士第一人汪应辰〔为〕左承事郎、签书镇东军节度判官厅公事。 十一月十九日,诏:「川、陕类试过省第一人,特赐进士及第,与依行在殿试第三人恩例,余并赐同进士出身。仍令川陕宣抚司开具姓名申尚书省,给 牒。」 十八年八月八日天头原批:「十八年八月」一条,移「二十一年」上。,礼部言:「四川省 试高等人,为见先有推恩等第,虑御试却致低甲,往往在路迁延,不肯前来趁试。欲将四川类试合格人,第一等并赐进士出身,余并赐同进士出身。今后依此。」从之。 八年七月十三日,吏部言:「今年六月十六日, 礼部将贡院省榜正特奏名进士等分为五甲,乞朝廷给降 牒。」从之。 同日,礼部言:「依条格,初及第拟官,进士第一人左承事郎、签书节度或观察判官厅公事。今来黄公度系与李釜牓事体一同,本部案牍烧毁,无凭契勘。会得李釜同榜人仓部员外郎高俨称,元符三年状元李谷,系就吏部黄甲榜上注授定州观察判官。是时未有选人七资法,第二、第三名各得初等职官,第四、第五名各得初等令、录,其元注拟差遣,各已遗忘。」诏黄公度特补左承事郎、签书平海军节度判官厅公事。 九年正月五日,新复河南州军赦:「自祖宗朝,谅阴中特奏名进士五等人,并许出官。今来绍兴八年特奏名进士试在第五等人,并与特依下州文学恩例施行。」 七月二十六日,左迪功郎赵善时状:「系无官宗子应举过省。窃见沈晦牓,初罢三舍,改科举,宗子无官应举,补修职郎。今若只补迪功郎,是与庶姓进士一同。望特赐改正。」从之。其后有司以渡江散失条法,每举循例推恩。 十二年五月二日,诏以及第进士第一人陈诚之为左承事郎、签书镇东军节度判官厅公事。 同日,诏及第进士 秦 许用第一人恩例,转三官,为左朝奉郎、添差通判临安府,仍赐章服。 本第一人,(第一人)以父桧辞免,除为(二)[第]二人,以省试上十名与第一人恩例。吏部言 元系右通直郎,已用举主考第关升知县资序,故有是命。 九月十四日,诏:「川、陕类试正奏名,来行在趁赴殿试不及,赐同进士出身人,与免铨试。」从礼部侍郎施垌之请也。 十五年五月四日天头原批:「十二年」等四条,移此「十五年」上。诏以及第进士第一人刘章为左承事郎、签书镇东军节度判官厅公事。 十七年十一月,礼部侍郎周执羔言:「旧制,御试进士已唱第毕,赐闻喜宴于琼林院。舍法行,改赐于辟廱。宣和间,复置科举,而琼林之宴亦因以复焉。车驾移跸以来,士子申陈免赐,因循六大比矣。乞举行旧治,赐闻喜宴于礼部贡院。」从之。 十八年五月二十七日,诏以及第进士第一名王佐为左承事郎、签书平江军节度判官厅公事,第二人董德元为左承事郎、签书镇南军节度判官厅公事。德元本系第一名,以有官降充第二名,故有是命。 六月三日,诏御书石刻《儒行篇》,就闻喜宴赐进士及第王佐以下,人各一本。自是每举遣内侍就闻喜宴赐焉。 二十一年天头原批:「十八年八月」一条,移此「二十一年」上。,赐赵逵以下《大学》。二十四年,赐张孝祥以下《皋陶谟》。二十七年,赐王十朋以下《学记》。三十年,赐梁克家以下《经解》。 二十四年四月三日,诏:「秦埙转三官,兼实录院修撰,许陈(讫)[乞]亲属章服一名。」埙第一甲(等)[第]二人, 以两府亲属,依第一名恩例。吏部乞用秦 例取旨,〔故〕有是诏。 十五日,诏以及第进士第一人张孝祥为左承事郎、签书镇东军节度判官厅公事。 二十七年三月十四日,诏正奏名进士、从义郎赵不息母曾氏,特封咸安郡夫人。以其子殿试合得两官恩例,为请也。 四(二)[月]二十七日,诏以及第进士第一名王十朋为左承事郎、签书建康军节度判官厅公事。 三十年四月二十四日,诏以及第进士第一名梁克家为左承事〔郎〕、签书平江军节度判官厅公事,第二名许克昌为左承事郎、签书奉国军节度判官厅公事。克昌系第一名,以有官降充第二人,故有是命。 寿皇圣帝隆兴元年五月一日,诏新及第进士第一人木待问补左承事郎、签书诸州节度判官事,第二人黄洽、第三人丘 、四川类试第一人赵雄并左文林郎、两使职官,第四人郑伯英、第五人袁枢并从事郎、初等职官,第六人以下至第四甲并左迪功郎、诸州司户簿尉,第五甲守选。 干道二年三月十七日,礼部言:「今次御试进士,龙飞恩例,所有等第合推恩数。检照崇宁二年典故,进士霍端友以下分为五甲,第一、第二甲并赐及第,第三、第四并赐进士出身,第五甲赐同进士出身。第一人宣义郎,第二、第三人承事郎,第一甲两使职官,第二甲初等职官,特奏名第一人赐进士及第。建炎二年,特奏名三人,张鸿举赐及第,黎克俞、 丘山并赐同进士出身。伏乞朝廷详酌指挥。」诏正奏名第一甲第一名宣义郎,第二、第三人并承事郎,第一甲并文林郎,第二甲并从事郎,特奏名第一等第一名赐进士出身。 五月,诏:「新及第进士第一人萧国梁、第二人赵汝愚并补左宣义郎,第三人赵烨左(郎)[承]事郎,并签书诸州节度判官事;第四人陈孔光、第五人杨甲以下,并左文林郎、两使职官。第二甲并左从事郎、〔初〕等职官,第三甲至第五甲并左迪功郎、诸州司户簿尉,第三甲免试注官。」汝愚本第一人,以宗室且有官,故降居次,仍与第一人恩例。 五年四月十八日,诏:「新及第进士第一人郑侨补左承事郎、签书诸州节度判官事,第二人石起宗、第三人汪义端并左文林郎、两使职官,第四人贾光祖、第五人史俞并左从事郎、初等职官。第六人至第四甲并左迪功郎、诸州司户簿尉,第五甲守选。」 八年四月十五日,赐进士闻喜宴于礼部贡院。诏用四月二(月)[十]六日。是日,赐及第进士御书《益稷篇》。 先是二十日,上特以御书《益稷篇》宣示宰执,梁克家奏:「《益稷》首载治水播奏艰食事,末载君臣更相训敕之意。学者因宸翰以味经旨,必知古人用心矣。」上语曰:「如所载『无若丹朱傲』等语,见古者君臣警戒之深。」虞允文曰:「舜与 陶赓歌之辞,舜则曰『肱肱喜,元首起』, 陶则曰『元首明,股肱良』,又继以『元首丛脞,股肱惰』之语。君臣之间,相称誉, 相警戒,自有次序如此,所以能致无为之治也。」上曰:「然此篇首以『民之粒食』,则知务农为治之本。至于告臣邻之言则曰:『庶顽谗说,若不在时,候以明之,挞以记之。』又曰:『格则承之庸之,否则威之。』是古之圣人待天下之人,未尝不先之以教,及其不格,则必以刑威之。今为书生者,多事虚文而忽兹二事,是亦究圣人之用心也,因欲使知之。」允文等曰:「此陛下作成人材,救革时弊,理意深远,非臣等智虑所及。」 五月一日,诏:「新及第进士第一人黄定补左承事郎、签书州节度判官事,第二人黄艾、第三人刘卞并左文林郎、两使职官,第四人王圭、第五人夏蹈中并左从事郎、初等职官,第六人以下至第四甲并左迪功郎、诸州司户簿尉,第五甲守选。」 淳熙二年三月二日,诏礼部贡院:「下第举人,进士贡士八举、曾经省试、年四十以上,五举、曾经省试、年五十以上,内河北、河东、陕西举人,于逐项举数内特与各减一举。」 同日,诏:「进士贡士,曾经绍兴十八年以前到省,前后实得两解贡或并免解共及两举,更不限年,令礼部勘会,并特与奏名,许就殿试。」 四月四日,诏:「新及第进士第一人詹骙补承事郎、签书诸州节度判官事,第二人罗点、第三人邓驲并文林郎、两使职官,第四人段昌世、第五人李掞并从事郎、初等职官,第六人以下至第四甲并迪功郎、诸州司户簿尉,第五甲守选。」 七日,诏特奏名 内愿射射者听,仍依正奏名比拟推恩。国子监将正奏名逐等推恩:「比拟应射艺精熟、能全中者听旨。第五等同射入上等,第一名循一资,余免铨试,内文学免待郊出官;入中等,一任回不依名次注官,内文学候到部日收使;入下等,一回升一年名次:据本条上文所述,疑为「任」字之误。,内文学候到部日收使。第射入上等,与依下州文学恩例;入中等,与带阶官,注应格岳庙一次;入下等,与带阶官,注破格岳庙一次。」从之。 五月九日,诏:「特奏名射不合格人,如系第五等助教,并与换下州文学,不理选限。」 先是,宣谕执政曰:「特奏名第五等若不出官,与助教无异。因射而与之,亦有名。」故有是命。 十日,赐进士闻喜宴于礼部贡院。是日,赐新及第进士御制诗一首。 十二月十七日,庆寿赦:「应太上皇帝潜藩州军进士,赴淳熙二年特奏名,试在第五等,缘升降(阁)[格]该载不尽,未沾恩霈,令礼部保明,特与升等恩例。应淳熙二年特奏名进士,试在第五等人,如年七十以上,特与差破格岳庙一次。应淳熙二年特奏名进士,已授诸州文学应出官人,与减升朝官举主一员,便与放行参选。淳熙二年赴特奏名进士,如系归正人,试在第五等,特与升等恩例。」 五年四月一日,诏:「静江府、崇庆府、严州并系太上皇帝潜藩,其正奏名、特奏名进士,依例升等升名。」 十一日,诏:「新及第进士第一人姚颖补承事郎、签书诸州节度判官事,第二 人叶适、第三人李寅仲并文林郎、两使职官,第四人徐元德、第五人姚祖赓并从事郎、初等职官,第六人以下至第四甲并迪功郎、诸州司户簿尉,第五甲守选。」 既而右丞相史浩言:「以殿试第一名姚颖合得差遣,具前举詹骙例奏陈,拟承事郎、签书宁国军节度判官厅公事。蒙宣谕不欲令其待阙,并前三名皆与添差。续奉御笔添『仍厘务』三字。缘姚颖系臣亲戚,实有妨嫌,不敢拟进。欲望圣慈许姚颖依旧注宁国军签判,待阙。其余第二、第三名,若在部受阙,却待远次,欲依已得指挥,特与添差。」诏依。又臣僚言:「照对添差恩,依从来止为宗室戚里着在令甲,续又以此优恤归正官及职事官补外者。祖宗旧法,第一名堂除签判,第二、第三名赴吏部注授职官。自南渡以来,每举依此遵守。乞申敕攸司,不得违戾成法。」从之。 二十四日,赐进士闻喜宴于礼部贡院。是日,赐新及第进士御书《旅獒篇》。 六年二月二十九日,臣僚言:「乞将特奏名人,每三名取一名,寘在第四等以前,第五等人止许纳敕再试一次。特奏名系潜藩州军进士及五路人,久在学校,曾充职事人,并与正奏名恩例,止与升名。」从之。 九月十六日,明堂赦:「昨礼部贡院下第进士,应绍兴二十一年以前到省一举,年五十(五十)上者,已降指挥,令本贯州县验实,结罪保明,申乞推恩。虑其间有本贯阻隔,致未沾恩。如有似此之人,许 依开封府、国子监进士已降指挥,于所在州县召见任承务郎以上二员,结除名罪委保,当职官除罪保(名)[明],申礼部验实以闻。」以后部赦并十三年正月一(同)[日]庆寿赦同。 八年三月十二日,诏:「新及第进士第一人黄由补承事郎、签书节度判官事,第二人王奭、第三人张伯源并文林郎、(并)[两]使职官,第四人陈希点、第五人孙元卿并从事郎、初等职官,第六人以下至第四甲并迪功郎、诸州司户簿尉,第五甲守选。」 二十八日,礼部言:「淳熙五年已纳敕之人,系在六年详议止许纳敕一次指挥之前。如今来唱入第五等,欲自淳熙八年,更与纳敕一次。」从之。 十一年三月二十一日,宰执进呈赴特奏名试孙时敏等状,乞特奏名人不限纳敕次数。上曰:「可许纳敕三次,自今举为始。」 五月五日,赐进士闻喜宴于礼部贡院。 二十四日,诏:「新及第进士第一人卫泾补承事郎、签书诸州节度判官事,自二人陈(旲巾)、第三人王公迈并文林郎、两使职官,第四人邵康、第五人林珣并从事郎、初等职官,第六人以下至第四甲并迪功郎、诸州司户簿尉,第五甲守选。」 十三年三月二十四日,诏:「太学上舍生大职事刘愚等八人,两升甲一升名黄口郭,不愿释褐,愿赴十四年殿试之人。一升甲两升名林弥明,一升甲章斯才等八人,不充职事潘子直,并与释褐,赐进士出身,给降敕牒袍笏。以礼部国子监检会十三年庆寿赦恩来上,故有是命。内愿赴十四年殿试者听。」 十四年五 月四日,赐进士闻喜宴于礼部贡院。 九日,诏:「新及第进士第一人王容补承事郎、签书诸州节度判官事,第二人陈元、第三人王居安并文林郎、两使职官,第四人萧逵、第五人李协并从事郎、(诸)[初]等职官,第六人以下至第四甲并迪功郎、诸州司户簿尉,第五甲守选。」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二 贡举 杂录 杂录 淳熙十一年三月二十一日,臣僚言:「国家(言)[间]岁科举,集草茅之士,亲策于庭,所以求言者为甚广。其间岂无一事之可行 然有司一时考试,往往多以文末为尚,考在前列者,始经御览。其间有言及州郡军民利病实迹,偶文词不称,寘之下列,文虽不工,而事则可行,往往壅于上闻,陛下亦无自而知之,遂失求言之本意,诚为可惜。乞自今御试正、特奏名卷子,有(伦)[论]及州郡军民利害事实,令初考、覆考、详定所各节录紧要处,候唱名日,各类聚以闻。仍自今为始,庶几幽枉必达,有以副陛下取士求言之实。」从之。 二十七日,侍御史刘国瑞言国瑞:原阙,据本书选举四之四三补。:「今月二十三日,御试进士,薄暮有未纳卷者三人。寻闻奉旨赐烛,仰见陛下所以待遇士子之礼至深至厚。然三人者,岂不知贡举之法,不许见烛,而宫廷之内,自有大禁。一时特恩,假以须臾,犹之可也。而最后一名,乃迁延至一更四点,方纳试卷,则其慢令云甚矣。此而不惩,窃恐玩习成风,寖隳法制,理合弹奏。乞下御试所,将最后纳卷之人,取旨责罚降黜施行,庶使后来知有警惧。」从之。 四月五日,上谕宰执曰:「殿试上三名,旧皆待阙。朕今欲亟试以民事,可并与添差差遣。前此臣僚乞寝罢上三名添差,意亦未尽。卿等可议来。」于是王淮等进呈讫,上曰:「朕既试以艺文,亟欲观其政事。今岁殿试上三名,可特与添差差遣,仍厘务。」淮等奏:「往日指挥,乃唱名后,所以有嫌。今先期降旨,不知何人得之,人亦何言 」上曰:「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事亦须避嫌。若先降指挥,何嫌之有 」 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郊祀赦:「特奏名文(文)学,依法过赦日年已六十者,许二年内参选,注权入官。其年六十三岁以上,如有举主三员,可权差破格岳庙一次。」十三年正月一日庆寿赦、十五年九月八日明堂赦同。同日,郊祀赦:「应进士年五十以上,五举到省,合赴淳熙十一年特奏名殿试人,缘事赴试不及,若将来殿试唱名入第四等以上,合补授文学之人,虽系年六十以上,与理淳熙十一年年甲,用今年赦恩,召保参选,特差岳庙一次。」十三年正月一日庆寿赦、十五年九月八日明堂赦同。 淳熙十三年正月一日庆寿赦恩内一项,应淳熙十一年赴特奏名,试在第五等,如系国学临安府进士,特与差岳庙一次,诸州进士与破格岳庙。今来世则等各系赴淳熙十一年特奏名,试在第五等之人,并准敕授福州助教,已经礼部缴纳所授助教讫。今来各不愿赴淳熙十四 十三年四月八日,国学特奏名王世则等状:「伏(日)[年]殿试者听。」 十四年四月二十 五日,宰执进呈特奏名进士习射射仪,王淮等奏,人数比之前举颇多,上曰:「若人数增多,甚好。前此初行进士射射,人亦云云,以为儿戏。今却人皆相尚,亦可喜。」淮等奏:「射者古人常事,后世乃废而不讲。今射者增多,亦激劝所致。」 淳熙十六年二月四日,登极赦:「应临安府府学大小职事并本府曾得解进士,与免解一次。已曾免解人,候登第日,与升甲。如就特奏名试,亦与升等。学生并赐束帛。内该干道九年以前领尹日在籍之人,令本府取索学籍,开具姓名年甲,结罪保明,申礼部参酌取旨。应临安府本贯进士,在干道九年领尹以前,两经秋试终场人,仰本府取索元初簿籍,开具人数县分年甲,结罪保明,令礼部审实,申尚书省。」 同日赦:「荣州、恭州系潜藩,举人理宜推恩。可令礼部照应绍兴三十二年体例,条具取旨。」 同日赦:「应太学、国子学、武学生见在籍人,并与免文解一次。已系免解人,候登第日,与升甲。如就特奏名试,亦与升等推恩。上舍已系免省人,特与先次释褐,赐进士出身。内愿赴将来殿试者,与堂除差遣一次。仍令礼部检照绍兴三十二年体例,开具人数,申尚书。」 同日赦:「应合该特奏名人,令礼部照应绍兴三十二年推恩体例,条具取旨。」 同日赦:「应国学进士,已经绍兴三十二年六月覃恩免解,今该再免之人,许理年赴将来特奏名试。」 闰五月十六日,礼部国子监 言:「赦书内应太学、国学、武学生见在籍人,有未沾被恩例者,本监开具下项:一,见在籍见充小职事内舍生永免解,各已有升甲王璞、韩桶、缪景仁、陈咏、虞舜卿,内韩桶又有占射差遣一次恩例;一,见在籍内舍生系永免,各有升甲刘序、陈一新、张应、许浚、张大中、刘怡、萧国馨、王仁、潘宗昭;一,见在籍外舍国子生系永免解,各已有升甲人应璾等一百一人。照得逐人于本来赦内未有沾被。」诏候将来殿试唱名(人)[日],再与升甲恩例,作升名收使。 绍熙元年四月十八日,诏:「特奏名进士试在第五等,不应出官者,为该龙飞恩例,并与升等推恩。」 二十五日,诏:「新及第进士第一人余复补宣义郎,第二人曾渐、第三人王介补承事郎,并佥书诸州节度判官厅公事;(第)第四人陆峻以下并补文林郎、两使职官;第二甲并补从事郎、初等职官,内陈用之为犯庙讳旧讳,特补下州文学;第三甲、第四甲、第五甲并迪功郎、诸州司户簿尉。」 五月十五日,赐进士闻喜宴于礼部贡院。是日,赐新及第进士御制诗一首。 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赦:「礼部贡院下第进士,应隆兴元年以前到省一举,年五十五以上者,已降指挥,令本贯州县验实,结罪保明,申乞推恩。尚虑其间有本贯阻隔,致未沾恩之人,许于所在州县,召见任承务郎以上二员,结除名罪委保,当职官同罪保明,申礼部验实以闻,与补诸州助教。」 同 日,赦:「昨该遇登极恩赦,用举数推恩,补授文学之人,与依龙飞特奏名;诸州助教依下州文学恩例之人,已得指挥,减升朝官举主一员,其举官添举一人。」 同日,赦:「应进士年五十已上,五举到省,合赴绍熙元年特奏名殿试人,缘事赴试不及,若将来殿试唱名入第四等,以上舍补授文学之人,虽系年六十以上,与理绍兴元年年甲,用今年赦恩,召保参选,特差岳庙一次。」 四年五月四日,诏:「新及第进士第一人陈亮补承事郎、签书诸州节度判官厅公事,第二人朱质、第三人黄中并文林郎、两使职官,第四人滕强恕、第五人杨琛并从事郎、初等职官,第六人以下至第四甲并迪功郎、诸州司户簿尉,第五甲守选。」 二十三日,赐进士闻喜宴于礼部贡院。是日,赐新及第进士御制诗一首。 绍(兴)[熙]五年七月七日天头原批:「据上下文『绍兴』疑『绍熙』之误。」今改。,登极赦:「应临安府府学大小职事并本府曾得解进士,各与免文解一次。已系免解人,候登第日与升甲。如就特奏名试,亦与升等。学生并赐束帛。应合该特奏名人,令礼部照应淳熙十六年推恩体例,条具取旨。」 同日,赦:「应国学进士已经淳熙十六年二月覃恩免解,今该再免之人,如淳熙五年补中,至绍熙五年,计十五年以上在籍,许理年赴特奏名试。」 同日,赦:「应太学、国子学、武学生见在籍人,并与免文解一次。已系免解人,候登第日与升甲。如就特奏名试,亦与升等推恩。上舍 已系免省人,特与先次释褐,赐进士出身。内愿赴将来殿试者,与堂除差遣一次。仍令礼部检照淳熙十六年体例,开具人数,申尚书省。」 同日,赦:「应潜藩州军举人,礼宜推恩。可令礼部照应淳熙十六年体例,条具取旨。」 九月十四日,明堂赦:「应举因事殿举及不得入科场之人,除犯徒罪以上及真决未曾改正、编管未放逐便人外,可并许应举。其枉被刑责人,若元断官司不为保奏,仰诸路监司遇有诉理,委官索案看定,如实系枉断,即令所属依条保奏施行。并应因罪押赴州军听读人,令所属具元犯审定,保明闻奏。候到,比类命官,编、羁管人理年放还。」自后郊祀、明堂大礼赦,亦如之。 庆元二年五月十二日,诏:「新及第进士第一人邹应龙,本系第二名,为上一名有官,特赐第一甲第一人。第二人从事郎莫子纯,本系第一名,为系有官人,特与第一名恩例。并补承事郎、签书诸州军节度判官厅公事;第三人夏明承补文林郎,第四人徐应龙补从事郎,第五人宋德之补文林郎,两使职官;内第五名宋德之为系四川类试第一名,与依第三人恩(系)[例];孔炜元系第五名,与还第五名恩例。第六人以下至第五甲并迪功郎、诸州司户簿尉。」 五年五月七日,诏:「新及第进士第一人曾从龙、本系第二名,为上一名有官,特赐第一甲第一人。又该龙飞恩例。许奕,本系第一名,为系有官,特与第一名恩例。又该龙飞恩例。并特补宣义郎,第三名魏了翁,为该龙飞恩例。特补承事郎,并签书诸州军节度判官厅公事;第四人凌次英以下,为该龙飞恩例,并补文林郎;第二甲并补从事郎、两 使职官;第三甲、第四甲、第五甲并迪功郎、诸州司户簿尉。」内第五甲免铨试。 二十八日,赐进士闻喜宴于礼部贡院。是日,赐新及第进士御制诗一首。 嘉泰二年五月二十六日,诏:「新及第进士第一人傅行简特补承事郎、签书建康军节度判官厅公事,第二名乔 、第三名谢汲古并文林郎、节察推判官,第四名陈殊补从事郎、防团推判官,第五名何应龙补文林郎,为系四川类试第一名,与依第三名恩例。第六名以下、第二甲、第三甲、第四甲、第〔五〕甲并迪功郎、诸州司户簿尉。」 开禧元年五月二十二日,诏:「新及第进士第一人毛自知特补承事郎、签书镇东军节度判官厅公事,第二名赵甲、第三名求淳并文林郎、节察推判官,第四名张寅之、第五名谢兴甫并从事郎、防团推判官,第六名以下、第二甲、第三甲、第〔四〕甲、第五甲并迪功郎、诸州司户簿尉。」 六月八日,赐进士闻喜宴〔于〕礼部贡院。是日,赐新及第进士御制诗一首。 嘉定元年五月三日,诏成肃皇后几筵未除,闻喜宴权行免赐。 二十二日,诏:「新及第进士第一人郑自诚特补承事郎、签书平江军节度判官厅公事,第二名孙德舆、第三名黄桂并文林郎、节察推判官,第四名周必贤、第五人赵汝秉并从事郎、防团推判官,第六名以下、第二(名)[甲]、第三甲、第四甲、第五甲并迪功郎、诸州司户簿尉。」 四年五月二十四日,诏:「新及第进士第一人赵建大特补承事郎、签书昭庆军 节度判官厅公事,第二名姚瑶、第三名孙望之并文林郎、节察推判官,第四名沈敏、第五名张翀并从事郎、防团推判官,第六名以下、第二甲、第三甲、第四甲、第五甲并迪功郎、诸州司户簿尉。」 六月十五日,赐进士闻喜宴于礼部贡院。是日,赐新及第进士御制诗一首。 七年五月二十一日,诏:「新及第进士第一人袁甫特补承事郎、签书建康军节度判官厅公事,第二名汪介、第三名李方子并文林郎、节察推判官,第四名赵涯、第五名王伯大并从事郎、防团推判官,第六〔名〕以下、第二甲、第三甲、第四甲、第五甲并迪功郎、诸州司户簿尉。 六月二十一日,赐进士闻喜宴于礼部贡院。是日,赐新及第进士御制诗一首。 十年五月八日,诏:「新及第进士第一人吴潜特补承事郎、签书镇东军节度判官厅公事,第二名孙挟、第三名费西之并文林〔郎〕、节察推判官,第四名王迈、第五名阎镛并从事郎、防团推判官,第六名以下、第二甲、第三甲、第四甲、第五甲并迪功郎、诸州司户簿尉。」 二十六日,赐进士闻喜宴于礼部贡院。是日,赐新及第进士御制诗一首。 十三年六月十五日,诏:「新及第进士第一人刘渭特补承事郎、签书建康军节度判官厅公事,第二名董洪、第三名任友龙并文林郎、节察推官,第四名林彦挟、第五名任鸣雁并从事郎、防团推判官,第六名以下、第二甲、第三甲、第四甲、第五甲并迪 功郎、诸州司户簿尉。」 二十七日,赐进士闻喜宴于礼部贡院。是日,赐新及第进士御制诗一首。 十五年正月初十日,(王)[玉]宝赦文:「应太学、武学及宗学生见在籍(文)[人],并与免文解一次。已系免解人,候登第日,与升甲。已升甲者,更与升甲。如就特奏名试,亦与升等推恩。上舍已系免省人,特与先次释褐,赐进士出身。内愿赴将来殿试者,与堂除差遣一次。旧籍宫学生,见赴宗学私试人,特与倍赐束帛。仍仰礼部开具人数,申尚书省。」 同日,又赦文:「应临安府府学大小职事并本府曾得解进士,并各与免解一次。已系免解人,候登第日,与升甲。如就特奏名试,亦与升等。学生并赐束帛。」 十六年六月十四日,诏:「新及第进士第一人蒋重珍特补承事郎、签书建康军节度判官厅公事,第二名蔡仲龙、第三名赵发并文林郎、节察推判官,第四名程必东、第五名高宣并从事郎、防团推判官,第六名以下、第二甲、第三甲、第四甲、第五甲并迪功郎、诸州司户簿尉。」 六月四日四日:疑为「二十四日」之误。,赐进士闻喜宴于礼部贡院。是日,赐新及第进士御制诗一首。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三 贡举杂录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三 贡举杂录 太祖建隆三年九月一日,诏曰:「国家悬科 取士,为官择人,既擢第于公朝,宁谢恩于私室。将惩薄俗,宜举明文。今后及第举人,不得辄拜知举官子孙弟侄,如违,御史台弹奏。应名姓次第发榜时,并须据才艺高低,从上安排,不得以只科为贵。兼不得呼春官为恩门、师门,亦不得自称门生。除赐宴外,不得辄有率敛。并依后唐长兴元年六月敕处分。」 四年正月二十八日,诏:「礼部贡举人,今后朝臣不得更发公荐,违者重寘其罪。」故事,每岁知举,将赴贡闱,台合近臣,得公荐所知者。至是禁止之。干德四年二月二十二日,知贡举王佑言进士、诸科合格者一十五人。帝恐其遗才,复令于不中选人内取其优长者,第而升之。 六年三月十日,诏曰:「取士之道,责实为先。今岁辟礼闱,明悬科级,贤良之选,务在得人。世录之家,尤宜笃学。如闻搢绅之内,朋比兼容,论才苟爽于无私,擢第即成于滥进。自今应诸色举人内有父兄骨肉食禄者,委礼部贡院于奏名之时,并别具开析,当议更与覆试。贵于公道,无所屈焉。」先是王佑知贡举,擢进士陶邴中第。邴乃翰林学士承旨谷之子,翌日诣阁门谢,帝曰:「如闻谷不能训子,安有登进士第者 」遽命中书覆试,因降是诏。 开宝二年十月六日,诏曰:「汉诏吏民明当世之务,习先圣之术者,县次给食,令与计偕,盖优贤之道也。朕开设礼闱,敷求俊乂,四方之士,岁贡而来。眷惟遐远之乡,虑迫道途之费,爰稽古典,用示朝恩。自今应西川、山南、荆湖等道所荐送举人,并给往来公券。仍令枢密院定例施行。」 三年正月 十九日,诏:「诸道州府察民有孝悌彰闻,德行昭著,擅乡曲之誉,为士庶所伏者,藉满万五千户,听举一人。有奇才异行者,不拘此限。其所举人,自闾里县邑至郡国官吏,第加审察,连书事状以闻。仍为治装,速令诣阙。朕将亲问其策,以寘于位。」 三月一日,诏礼部贡院:阅贡士十五举已上,曾经终场者,具名以闻。 七月,诏曰:「汉诏有云『结童入学,白首空归』,此盖愍乎耆年无成,而推恩于一时也。朕务于取士,期在得人,岁命有司,大开贡部。进者俾升上第,退者俟乎再来。而礼闱相继籍到十五举已上贡士司马浦等一百六人,皆困顿风尘,潦倒场屋,学固不讲,业亦难专,非以特恩,终成遐弃。浦等宜各赐本科出身,今后不得为例。」 十一日,诏:「凡选官才,须敦士行。应特放出身人等,本贯州县察访向来行止,如涉乖恶,并条析以闻。」 六年四月,诏:「应考试官以举人所对义卷明下通不,如有通数少者,(遂)[逐]场便须驳放,不得虚至终场。今后凡中外文武官僚荐嘱举人,便即主司密具闻奏,其被荐举人,勒还本贯重役,永不得入举场。其发荐之人,必行勘断。犯者许逐处官吏及诸色人陈告,如得实,应幕职及令、录当与升朝官,判司、簿尉即与本处令、录。其诸色人赏绢五百匹,以犯事人家财充,不足,以系省绢添支。」 八年十月十三日,诏曰:「周室荐贤,必由乡里;汉庭取士,或按版图。当察行以议年,务兴 廉而举孝。朕尝观旧史,慨慕前王,匪敢荒宁,咸求俊乂。尚虑幽远难于自进,隐逸泥于所安,宜令郡国下属邑令佐,令下乡里耆艾,察民有孝悌力田,奇才异行,或文经武略,堪任用者,年二十已上,五十已下,第加铨择,具以名闻。仍速遣诣阙,当亲视臧否,以进退之。如乡邑无可塞诏者,亦以实告。或不尽称荐,壅于上闻者,当寘于理。」 太宗太平兴国三年九月二日,诏:「自今广文馆及诸州府、礼部试进士律赋,并以平侧次用韵。」 七年九月八日,诏曰:「郡国贡士,有司抡材,朕必亲临殿庭,躬校能否。宴见紬绎,日旰忘劳,亦既策名,即令解褐,不限选调,皆授以官。隆儒之风,可谓至矣。而有矫情饰诈,盛貌深衷,口诵周、孔之言,身为桀、跖之(言)[行],乃至临莅,多触宪章。或假手以干名,或挟书而就试,渐成浇薄,宜用澄清。应西京及诸道贡举人等,自今所在长吏慎择部内清强官一人,精加考试,取版籍分明,为乡里所推誉者,须所试诗赋杂文合格,即许解送。仍令礼部,自今诸道解到贡举人,依吏部选人例,每十人为保。内有行止踰违,为佗人所告者,并当连坐,永不在赴举之限。」 八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诏曰:「朝廷比较,设贡举以待贤材,如闻缁褐之流,多弃释老之业,反袭褒博,来窃科名。自今贡举人内有曾为僧道者,并须禁断。其进士举人只务雕刻之工,罕通缃素之学,不晓经义,何以官人。自今宜令 礼部贡院特免贴经,只试墨义二十道,较其能否,以定黜陟。其诸科举人,于业外别试法书墨义十道,着为定制。」 雍熙二年正月二十四日,诏曰:「国家设俊造之科,启公平之路,务要艺实,以副勤求。近年举人,动盈万计,奸伪之迹,朋结相连。或丐于他人,或传以相授,纷然杂乱,无以辨明。考核既难,妄冒滋甚。宜令知举官专察之,如有谬滥,具以名闻。」又诏礼部贡院:「应九经诸科举人,并令参杂引试人,贴科目字号,间隔就坐,稀次设席。轮差官二人在省门监守,分差官于廊下察视,勿容朋比,私相教授。犯者永不得赴举。主司务求艺实,不得以曾经御试,一例放过。」 十二月一日,诏曰:「贡举之任,宜在精详。委于有司,诚为旧典。可依往例,命官知贡举。应取解举人,限来年三月一日已前到京。其未取解者,许至秋取解。」 三十日,诏:「诸科举人,省试第一场十不者殿五举,第二、第三场十不者殿三举,其三场内有九不者并殿一举。其所殿举数,并于试卷上朱书,封送中书。请行指挥及罪发解试官、监官。义卷子头上「义」字上疑有脱误。,如有虚书举数场第及诈称曾到御前者,并驳放殿举。应合保并五人已上为一保。监官、试官如受请求财物,并准枉法赃论。进士以德行为基,文章为业,苟容欺诈,何称科名。近年多有诈他人之述作,窃自己之声光,用此面欺,将为身计。宜加条约,以诫轻浮。今后如有倩人撰述文字,应 举者许人告言,送本处色役,永不得仕进。同保人知者殿四举,不知殿两举。受情者,在官停任,选人殿三举,保人殿五举,诸色人量事科罪。」 端拱元年三月二十三日,翰林学士知贡举宋白言:「考试贡举人内,有墨义十不者,请责罚举送官,以诫滥进。」从之。 淳化三年正月六日,命翰林学士承旨苏易简等同知贡举,受诏即至贡院视事,不更至私第,以杜请托。 至道三年五月十六日,诏:「今岁贡举,宜令有司精较能否。或因循,如覆试有不合格者,当行严责。」 真宗咸平元年二月三日,诏曰:「春官取士,抑惟旧章。举而复之,所委甚重。冀从精择,以尽至公。宜令礼部贡院考试毕日,录合格人姓名以闻,当议降敕发榜赐及第。如覆试有谬滥,知举官重行朝典。」 九日,诏曰:「久停贡举,颇滞时才。言念士伦,不忘勤恤。宜令礼部贡院,据合格人数内,进士放五十人,诸科共放百五十人,来年不得为例。」 二年三月十日,礼部贡院言:「考试举人毕,请御试。」帝以谅阴中不许,谓辅臣曰:「今岁举人颇众,若依去年人数,虑单平者有所遗落。进士可增及七十,经科可增及百八十人。」寻以孙 等二百五十名闻。诏除学究杜铨、董希颜、侯世贤、王大雅、元用涉、李佑贤一举终场落下,自余并赐及第。 三年二月二十六日,诏:「河北经戎虏侵轶州军举人,除已赴礼部试外,有实曾请解及经礼部试者,委贡院籍名 以闻,当议别试。」 三月一日,诏贡院所试及格举人内,有权要亲族者,具名以闻。 四月,诏新及第进士、诸科举人等,给假两月宁亲。 景德元年九月十七日,令御史台谕馆阁、台省官,有以简札贡举人姓名嘱请者,即密以闻,当加严断。其隐匿不言,因事彰露,亦当重行朝典。 二年二月二十三日,礼部贡院言:「昨考试诸科举人,就座搜获怀挟书册节义者十七人,准例扶出,准条殿两举。其三场内九不者计四百九十二人,亦合准条殿一举。」诏特免之,令诸州告谕,精勤习业,将来复犯九不,即通计前数殿之。 三月十日,礼部贡院言:「新及第举人,自今欲令状元用一节呵道,余止双控马首。遇常参官,敛马侧立。」诏可。近岁及第进士,导从过多,车服侈靡,故因是奏抑损之。 十三日,命权知贡举赵安仁等复于尚书省考试河北举人赴常期不及者。其不合格而曾预防城者,进士、特奏名、诸科各进二场;至三场者许终场;应五举及经御试并年五十者,并奏名。虽不防城,应七举,年六十者,亦如之。瀛州城守有劳者,即赴殿试。以去冬河朔用兵,举人赴常期不及,故特命延限别试。 十二月五日,礼部贡院言:「昨详进士所纳公卷,多假借他人文字。或用旧卷装饰,重行书写,或被佣书人易换文本,是致到省无凭考校。请自今并令亲自投纳,仍于试卷上亲书家状。如将来程试与公卷全异,及所试文字与家状书体不同,并驳放之。或多假借他人文字, 辨认彰露,即依例扶出,永不得赴举。其知举官,亦望先一月差入贡院,考较公卷,分为等第。如事业殊异者,至日更精加试验。所冀抱艺者不失搜罗,躁进者难施伪滥。」从之。 三年二月七日,诏贡举人因事殿举及永不得入科场,非被杖者,并许复应举。 闰五月十五日,龙图阁待制陈彭年言:「请令有司详定考较进士诗赋、杂文程序,付礼部贡院遵行。又请许流内选人应宏词拔萃科,明经人投状自荐举,策试经义,以劝儒学。」诏:「贡举考试进士程序,宜令彭年与待制戚纶、直史馆崔遵度、姜屿议定,余令彭年各具条制以闻。」 二十五日,诏榜贡院门曰:「国家儒学斯崇,材能是选。眷惟较艺,务在推公。而近岁有司罔精辨论,尚存请托,有失拟伦,其何以待八方英秀之流,辟四海孤寒之路。虑遗贤俊,深轸予衷。今乡赋咸臻,礼闱方启,俾司文柄,慎择春官,用革弊源,别申条制,靡间单平之选,庶无徼幸之人。咨尔众多,咸体予意。」 二十九日,帝问宰臣等天下贡举人几何,王旦曰:「万三千有余人。」帝曰:「约常例奏名几何 」曰:「大约十取其一而已。」帝曰:「当落者不啻万人矣。必慎择其有司。」旦曰:「至于封印卷首,若朝廷差官,于理亦顺,然须择素有操执者。凡进士、诸科试卷,悉纳封印院糊名,送知举官考校,仍颁其式。知举官考定等级,后复令封之。俟覆考毕,参校其得失。」 《文献通考》:景德四年,令礼部糊名考较。先是,上尝问辅臣以天下贡 举人数,王旦曰:「万三千有余,约常例奏名十一而已。」上曰:「若此,则当黜者不啻万人矣。典领之官,必须审择。晁迥兢畏,当以委之。」且谓滕元晏少交游,命迥等知贡举,元晏等封印卷首。凡封卷首及点检详试别命官,皆始此。先糊名用之殿试,今复用之礼部也。初,陈彭年举进士,以轻俊为宋白所出。于是彭年与迥等更定条制,设关防,不复拣择文行。虽杜绝请托,然寘甲科者多非人望,自彭年始也。 大中祥符元年正月二十一日,诏礼部贡院:「诸科举人,虽初举而艺业可取者,与量进场第。」帝因谓宰臣王旦等曰:「今岁举人颇以糊名考较为惧,然有艺者皆喜于尽公。」旦曰:「诸路发解,拘限程制,虑遗才隽,当稍宽之。」冯拯曰:「进士比来省试,惟以诗赋进退,不考文论。且江浙举人,专业词赋,以取科名。今岁望令于诗赋合格人内,兼考策、论。」帝曰:「大凡文论可见其才识,南人喜诵诗赋,及就公试,或攘剽旧语,主司能辨之乎 」旦曰:「古人(惊)[警]句,非后进所及。苟窃用之,无不辨也。」。 三月十九日,知贡举晁迥等言:考较得合奏名进士百六十七人,诸科七百二十四人,免解进士合奏名百八十六人。又具诸科终场粗通《毛诗》学究二十二人,四通三史五人,一通准格合落。帝以三史习者少,《毛诗》卷帙稍多,并特令奏名。 《文献通考》:大中祥符元年,南省下第举人周叔良等百二十人,讼知贡举官朋附权要,抑塞孤寒,列上势家子弟四十余人,文字浅近,非合奏名。上曰:「贡举谤议,前代不免。朕今召所谓势家子弟者,别坐就试。」既而叔良等所陈皆妄,命配隶许州。 四年五月二十七日,翰林学士晁迥等言:「准诏详定礼部贡院条制,请进士就试日,不得张烛,亦不得将入茶担火燎。汤茶官备。试诗赋日,止许将入《切韵》、《押韵》、《韵略》,余书悉禁。仍预于贡院纳书案。有司于试前一日排定坐次,榜名告示。至日,监门据姓名引入,依此就座,不得移易。或举人有所请问,主司即与解说,举人并不得寄应,仍不得分人田土,虚立户名。违 论如法。如有久在乡县,实无户籍,许召命官一人保明行止非妄冒者,听具本贯家状,于开封府投纳收试。文武升朝官以上骨肉愿于国学请解者,许陈本贯,投状试补。旧是寄应举人,今欲归本贯者,不得叙理前举。其《开宝通礼义纂》,望改为疏。自今所试墨义,每场问正经五道,义疏五道,通六为合格。」并从之。 十一月五日,诏贡院:「河中府进士五举,余州军诸科终场七举者,并特奏名。」 十二日,诏:「自今知贡举及发解试官,更不得乞上殿及进呈题目。并令门辞,差官伴入院 宿。」 十二月三日,诏曰:「眷彼设科,存乎旧制。惟礼经之奥义,暨传学之繁文。念其研习之勤,特蠲条对之数。自今三礼、三传,宜各减一场,仍以五通为合格。」 五年三月十二日,诏曰:「凡于科试,即预士流,虽膺刈楚之求,未着赎刑之典。或缘诖误,永阻进趍,特示矜宽,庶从甄别。自今贡举人但曾预南省试者,犯公罪特听收赎。」 十五日,诏:「贡院所试诸科举人,如闻解衣搜阅,虑其挟藏书册,颇失取士之体,亟宜止之。」 三月十六日,诏礼部奏名人有隐匿服纪者,令自陈,勿赴殿试。 二十四日本条原在「三月十六日」条前,据天头原批乙。,诏贡院录诸州发解所试诗、赋、论题以闻。旧制,诸州试题,止贡院具录省视,虑命题重复。帝以将亲临试,亦恐重复,始命录奏,自后用为常例。 四月六日,诏礼部贡院:取前后诏 经久可行者,编为条例。本院言:「旧条,诸科举人,第一场十否,殿五举;第二、第三场十否,殿三举;九否,殿 一举。进士文字乖舛,词理纰缪甚者,殿五举;其次殿三举。怀挟书策,旧例入省门搜获者,不计多少,扶出,殿二举。今参详诸科怀挟书策,比对义十否者情理稍重。其进士所挟,未必全是所〔试〕文字,则情理稍轻。请自今南省就试日,有怀挟至省门及到铺搜获者,进士殿二举,诸科殿五举。诸科旧场第虽高,并降从第一场,仍于所试卷上明标所犯。其同保殿举,更不施行。」从之。先是,直史馆刘锴请应挟书赴试者,并同保人殿一举。是岁试诸科,以挟书扶出者十八人,计同保九十三人,而十二人当奏名,有司以闻。帝特令赴殿试,因诏复位此制焉。 八年二月十二日,诏礼部贡院:于考试不该奏名人内,检勘进士实应六举,诸科实应九举以上者,并特与奏名。候将来一例考试,量事业等第录用,不愿者亦听从便。先是,帝谓宰相曰:「如闻科场举人有累举不第,年齿已高,无家可归者,深可矜悯。宜令广示搜罗,特与奏名。」故有是诏。 《文献通考》:祥符八年,始制誊录院。时怀、卫、滨州以部内官属少进士登科者,因聚数州进士都试之。乃诏自今诸州发解,如乏试官,宜令转运司选邻州官充,不得移举就他州并试。 三月二十四日,诏曰:「朕亲选英髦,擢登甲乙,冠群材而为重,在优待以攸宜。特异等威,着于彝矩。自今第一人及第,宜令左金吾司差七人导从,许出两节。每御试,即预差在殿门外祗候,永为定式。」初,帝以蔡齐单族,且闻佣召仆隶,故有是诏。 天禧元年九月二十八日,右正言鲁宗道言:「进士所试诗赋,不近治道。诸科对义,惟以念诵为工,罔究大义。」帝曰:「前已令进士兼取策、论,诸科能通经者,别加考校,宜申谕之。」 三年三月五 日,诏:「南省下第举人,如曾至御前,及诸科终场内七举已上者,并赴御试。」 十八日,中书门下言:「大中祥符八年御试举人,曾诏谕两制三馆臣僚精审考较,及申明罚典。今亦欲依此告谕。」从之。 【宋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三 科举条制 科举条制 此门与职官、贡院互见,详略不同。 仁宗天圣元年七月七日,学士院言:「准中书批送汝州并镇海军状,称天禧四年 ,今后举人有周(基)[期]尊长已上服,依元条不得取应,其缌麻服,并特许应举者。看详除周期尊长已上不许取应,即周亲卑幼已上,并得应举。又缘 文只指定缌麻服,并特令应举。其有周期卑幼及大功小功等服,即未有明文。诏送两制定夺。臣等看详,欲乞依天禧四年晁迥等元定夺,有周期尊长已上服不得取应外,有周(基)[期]卑幼并大功已下服,并许应举。」从之。 十月十二日,礼部贡院言:「旧制,诸州解发举人试卷并家保状试纸等,置库编排封 ,合差官与主判官同加检勘。」从之。 十二月十二日,中书门下言乞定科场条贯,诏两制与孙奭同共详定以闻。既而上言:「殿举人旧实殿一举,后遂以一年理为一举。缘数年一开举场,其间更值恩赦,遂使惩沮之典,虚有其名,负犯之徒,不妨进取。欲今后殿三举以下,即依旧例。其殿五举者,须实殿两举后,方许更理一年为一举。又,曾犯刑责之人,不得收试。大凡无官荫者,笞以上皆决,不复更践科场,有官荫者,流以下皆赎取应,并无妨碍。轻重之间,恐未允当。欲今后有官荫举人,身犯徒以上罪,虽赎及虽逢恩宥,并不许应举。如敢罔冒,以违制罪之。同保 人殿五举,有保官者与同罪。又,下等举人好撰匿名文字,谤讟主司,或私相期集,构合词讼。欲今后委是知举官等第不公,许令单名实封指论,更不得期集,连名进状。如辄撰无名文字,私相传布,令开封府及巡检人擒捉,重行断决。如不获主名,其文字随处焚毁,勿送官司。」从之。 二年正月十二日,帝问:「今年新旧举人甚众,将来合放人数多少 」宰臣王钦若曰:「已令礼部贡院具合格等第、字号、人数闻奏。」帝曰:「久罢科场,虑遗贤俊。令贡院精加考试艺业,候将来特放进士二百人,诸科三百五十人。」 二十二日,故尚书令南平王高从诲孙进士辅元有兄亡,系周亲服制,取应不得。诏以王公之后,禄仕殆绝,特令送贡院试。 二十三日,诏:「今年贡举,依咸平二年南省榜体例施行。仍除不合格系驳放等外,先具考试到合格等字号人数以闻,听旨。」权知贡举刘筠奏差覆考官及别令近上臣僚详定,帝曰:「朝廷文柄,已是选委近臣,若别令覆考,乃是过有规避。」但令筠等依公考试。 二月四日,考试巡铺官左正言孔延鲁言:「进士就试以前,欲令主司先晓谕不得上请,仍雕印试题,分明解说,在逐人卷子内,依此给散。」帝以文闱取士,条约已多,只令依旧例施行。 三月一日,诏:「礼部考试官刘筠等以执经肄业,不善属文,特令取其所长,以广仕路。仰应经学对策不得者,与免退落。」 二十四日,礼部贡院言天禧三年 免解进士宋说等二十四人,诏:「除及第事故外,昨 经南省落下者,进士六举已上,诸科八举已上,分为两等奏闻。」 四年五月二十三日,诏曰:「朕博采俊髦,详观典策。得人之盛,汉业斯隆;多士以宁,周文载郁。国家推崇治本,恢振儒风,命乡里以荐能,笼英雄而入彀。顾惟冲昧,寅嗣基图。三后在天,具存于遗训;万邦作乂,尤赖于 材。矧兹取士之方,并有酌中之制。向暂停于秋赋,已再易于岁时。言念孤平,尚多遗滞。特颁恩诏,用广明扬。应诸道州、府、军、监贡举人等,内进士曾实应三举,并诸科实应五举已上者,特免取解外,宜令礼部贡院准旧例指挥逐处,依前后 条考试举送,须是艺业精修,士行无玷。勿使权豪之党,假左右以为容;寒俊之流,或滞淹而兴孍。」原件此条下空三行,或疑有脱文。 五年正月十六日,诏:「贡院将来考试进士,不得只于诗赋进退等第,今后参考策、论,以定优劣。诸科所对经义,亦不得将重复文句及抽拆经注,令数字对答,致有非理黜落。仍榜谕举人。」 二月二日,权知贡举刘筠等言:「准诏免解进士五举已上,诸科七举已上,虽不合格,未得退落。缘诸科于逐场有九否十否者,未敢去留。」诏十否者驳放,仍候贡举毕日以名闻。 三月二十三日,诏:「今年省试下第举人,进士 五举,年五十以上,及曾应淳化年举者;诸科七举,并六举终场,年六十以上者;并进士、诸科曾经先朝御试者,令贡院检会以闻。」 四月十八日,诏曰:「设科取士,有国之令猷;侧席待贤,前王之格训。洪惟三后,勤御万邦,备存吁俊之方,俱显得人之盛。朕缅怀先烈,载举旧章,俾乡老以荐能,委春官而辨等。洎夫亲临轩陛,精校艺文,既吹一一之竽,尽刈翘翘之楚。尚念绵区至广,群士毕臻,或累朝积随计之劳,或十上阻千名之志,是用各分等级,咸被搜扬。虽振发滞淹,已布非常之泽;而考核名实,必思经久之规。将永革于因循,宜特申于诲谕。应诸(通)[道]贡举人等,今后并须服膺翰墨,励志典坟,当企慕于隽贤,勿坐希于侥幸。其或靡务激昂而自奋,正期华皓以见收,人将谓何,朕所不敢。苟敦修之未至,谅黜落以无疑。预形告戒之言,庶尽详延之旨。凡尔多士,宜知朕意。」先是,中书门下言:「昨以天下举人至多,所试词业,罕及格式。圣造曲成,不遗片善,念其久在场屋,齿发已衰,其中择举多年甲高者,并列官常,俾荣乡里。然虑隳学之徒,不务进修,坐候岁月,恐爽激劝之理。欲乞特出诏旨,敦谕四方。」故有是诏。 七年正月二日,诏曰:「国家稽古御图,设科取士,务求时 ,以助化源。而褒博之流,习尚为弊,观其着撰,多涉浮华。或磔裂陈言,或会粹小说,好奇者遂成于谲怪,矜巧者专事于雕镌。流宕若兹,雅正何在。属方开于贡部,宜申儆于词场。当念文章所宗,必以理实为要,探典经之旨趣,究作者之楷模,用复温纯,无陷偷薄。 庶有 于国教,期增阐于儒风。咨尔多方,咸体朕意。」 景佑元年正月二十二日,诏曰:「朕以绍隆先构,总揽宏纲,务恢致治之源,弥切思皇之念。矧以幅员至广,文物寖昌,秀茂颇多,计偕尤众。间者俾敦修于儒业,遂连罢于贡闱。顾场屋湮滞之人,洎衡泌孤贫之士,爰加轸悯,特示甄收,用旌稽古之勤,式阐右文之化。其今年南省就试进士、诸科,宜令礼部贡院于十分中许解送二分,并曾经先朝御试及后来殿试,进士三举,诸科五举,并进士五举、年五十已上,诸科六举、年六十已上者,虽所试不合格,特许别作一甲奏名。其二分人内,如合格人数不足,不得将文艺纰缪之人充数。」 《文献通考》:石林叶氏曰:唐礼部试,诗赋题不皆有所出,或自以意为之,故举子皆得进问题意,谓之上请。本朝既增殿试,天子亲御殿,进士犹循礼部故事。景佑中稍厌其烦渎,始诏御药院具试题,书经史所出,模印给之,遂罢上请之制。 王氏《挥麈录》曰:韩忠献亿景佑中参仁宗政事,天下称为长者。四子仲文综、子华绛、持国维、玉汝缜俱礼部奏名,忠献启上曰:「臣子叨陛下科第,虽非有司观望,然臣既备位政府,岂当受而有之,天下将以谓臣由致此。臣虽不足道,使圣明之政,人或议之,非臣所安也。臣教子既已有成,又何必昭示四方,以为荣观哉!乞尽免殿试唱第,幸甚。」诚恳再三,上嘉孍而允所请。忠献既薨,仲文、子华、玉汝相继再中科甲,独持国曰:「吾前已奏名矣,当遵家君之言,何必布之远方耶!」不复更就有司之求。故文潞公荐持国疏云:「曾预南宫高荐,自后不出仕宦。」其后仲文知制诰,子华、玉汝皆登宰席,持国赐出身,至门下侍郎,为本朝之甲族云。 按,嘉佑二年御试,方令礼部所奏进士俱免黜落,如已前盖有过省而殿试不中者矣,故韩忠献诸子仲文、子华、玉汝,必再中甲科而后可以言登第,若嘉佑二年以后,则凡预礼部正奏名,皆为有出身之人矣。 三月一日,诏贡院所试进士,除诗、赋依自来格式考定外,其策、论亦仰精研考校,如 词理可采,不得遗落。赋如欲不依次押官韵者听。 十一月,诏诸科举人实应七举者,不限年别作一项奏名。 三月十六日,太子少傅致仕晁迥言:「孙男仲衍、仲约,昨开封府得解贡院试毕,值期周服。今牓出,并预奏名。欲望许令袛赴御试。」诏候将来科场,便许就御试。 十七日,礼部贡院言:「门引不到举人陈之奇等二十七人,拜扶出举人张容、刘渭,勘会并合该 命特奏名人数,当院未敢晓示,亦未敢退落。」诏容、渭特许就御试,余不行。 十八日,命知贡举、翰林学士、礼部侍郎章得象等就南省编排特奏名进士、诸科人等,分为三等闻奏。 十九日,诏:「南省特奏名进士只试论一首、诗一首,诸科对义五道,内年老者特与免试。」 四月三日,诏:「御前放举人内,除合格正奏名外,特奏名恩泽人,令贡院晓示,候谢恩毕,同出身试衔人取便归乡,守选长史、文学、助教即令归乡。如愿赴晏者听。」 六日,礼部贡院言:「进士黄庠昨第一人奏名,为患不赴御试,乞赐召试,将来科场,便就御试。」 《文献通考》:景佑四年,贾昌朝言:「有亲戚事本州岛及或为发解官反侍父祖远宦距本州岛二千里,宜 转运司选官类试,以十率之,取三人。」诏近臣议,而丁度等谓旧制限十月二十五日上名于省,几二千里而赴试或有不及,愿宽其期一月。听如昌朝说,由是诸路始有别头试。其年诏开封府国子监及别头试,封弥誊录如礼部。 五年正月八日,知制诰(季)[李]淑言:「切见近日发解进士,多取别书、小说、古人文集,或移合经注以为题目,竞务新奥。臣以为朝廷崇学取士,本欲兴崇风教, 反使后进习尚异端,非所谓化成之义也。况考校进士,但观词艺优劣,不必嫌避正书。至如近日学者编经史文句,别为解题,民间雕印,多已行用。考试之时,不须一一回避。其经典子书之内,有《国语》、《荀子》、《文(仲)[中]子》儒学所宗,六典通贯,先朝以来尝于此出题。只是国庠未有印本。欲望取上件三书,差官校勘刻板,撰定音义,付国子监施行。自今应考试进士,须只于国子监有印本书内出题。所贵取士得体,习业有方,稍益时风,不失淳正。如允所请,兼乞编入贡举条贯施行。」诏可。 二十九日,中书门下言:「检会先诏,贡院考试进士,多只采诗赋,未尽铨择。今后更于策、论相兼,考定优劣。诸科对义,不得将重复文(局)[句]抽拆经注,令字数对荅,非理黜落。」诏以谕贡院。 四月二十一日诏曰:「科举之设,本至公而擢材;仕进之阶,先力学而干禄。厚民崇术,莫切于斯。朕抚御邦图,周爰治道,奉若祖宗之法,谨夫俊造之求,考艺有程,得士斯众。昨举宾兴之典,以期计偕之来,申命攸司,载严明试。迨临轩而亲校,固刈楚之必精,尚轸湮沉之徒,特恢优裕之路。惟贡荐而屡绌,自迟暮而无成,审覆不诬,甄采咸及。然念溥率之广,褒傅滋多,或狃于宽恩,则堕其素业,靡笃温和之习,寖成苟简之风。思洽政醇,用颁诏谕:贡举人等,自今当研覃古义,景慕前良,为学务于资深,属词尚乎体要,宗师雅正,斥去浮华,勉事厥修 之勤,勿贻将落之诮。若仍累举之叙,限年以牧,盖匪经常之规,无怀侥幸之望。傥声实之非允,岂名级之可希。咨尔群儒,宜悉朕意。」 宝元二年十一月四日,翰林学士丁度等言:「准诏详定侍读学士李淑言:昨充殿试详定官,切见初考用朱,覆考用墨,等第下计点抹数误书等第,众官参详,小有差错,只令用印。知制诰郑戬言:南省引试,都堂垂帘,两边钉幕,小试官不得辄上都堂,诸色人非指使呈覆签押文字不得到都堂上,如违严断。进士引试,依旧写札所出去处注疏一处晓示,不令上请。或疑虑须得上请,止在厅砌下,不得逼近帘帷。直贤院王 言:旧例举人试卷涂注乙字,并卷后计数,不得揩改。(说)[脱]误三字为一点,三点为一抹,降一等;三抹九点,准格落。赋少九字,论少三十六字,并不考。臣昨覆考进士试卷各有涂注脱误三四十字以上,寻依例书凿点抹,等第发过。切以祗奉御试,颇涉不恭,欲乞自今后误多者,依小字例落下不考。并请依所奏施行。」从之。 《文献通考》:庆历四年,臣僚上言改更贡举进士所试诗、赋、策、论先后,诏下两制详议。知谏院欧阳修言:「请凡贡举旧法,若二千人就试,常额不过选五百人。每年到省就试及取人之数,大约不过此。是于诗、赋、策、论六千卷中,每一人三卷,选五百人,而日限又迫,使考试之官迨废寝食,疲心竭虑,因劳致昏。故虽有公心,而所选多滥,此旧法之弊也。今臣所请者,宽其日限,而先试以策而考之,择其文辞鄙恶者、文意颠倒重杂者、不识题者、不知故实略而不对所问者,限以事件若干以上,误引事迹者亦限件数,虽能成文而理识乖诞者,杂犯旧格不考式者,凡此七等之人先去之,计于二千人可去五六百。以其留者次试以论,又如前法而考之,又可去其二三百。其留 而试诗赋者,不过千人矣。于千人而选五百,则少而易考,不致劳昏。考而精当,则尽善矣。纵使考之不精,亦选者不至大滥。盖其节抄剽盗之人,皆以先经策、论去之矣。策、论逐场旋考,则卷子不多,考官不致劳昏,去留必不误。(此)[比]及诗、赋,皆是已经策、论,粗有学问,理识不至乖诞之人。纵使诗赋不工,亦可以中选矣。如此可使童年新学,全不晓事之人,无由而进。此臣所谓变法必须随场去留,然后可革旧弊者也。其外州解送到,且当博采,祗可尽令试策,要在南省精选。若省榜奏人至精,则殿试易为考矣。故臣但言南省之法,此其大 也。其高下之等,仍乞细加详定,大 当以策、论为先。」 按:诗赋不过工浮词,论策可以验实学,此正理也。今观欧公所陈,欲先考论策,后考诗赋,盖欲以论策验其能否,而以诗赋定其优劣,是以粗浅视论策,而以精深视诗赋矣。盖场屋之文,论策则蹈袭套括,故汗漫难凭,诗赋则拘以声病对偶,故工拙易见。其有奥学雄文,能以论策自见者,十无一二,而纷纷鹄袍之士,固有头场号为精工,而论策一无可采者。盖自庆历以来,场屋之弊已如此,不特后来为然也。故欧公之言,欲先试论策,择其十分乱道者先澄汰之,不特使之稍务实学,且使司衡鉴者所考少则易精。又既工论策,则不患其不长于诗赋。纵诗赋不工,而所取亦不害为博古通精之士矣。又按,祖宗以来试进士,皆以诗、赋、论各一首,除制科外,未尝试策。天圣间,晏元献公请依唐明经试策,而不从。宝元中,李淑请并诗、赋、策、论四场通考,诏有司施行。不知试策实始于何年,当考。 初,保宁军推官胡瑗教授湖州,科条纤悉备具,诸生信爱,如其子弟。至是下湖州取其法,着为学令。是冬,诏罢日限,以余靖言广学舍所以待有志之士,去日限所以宽食贫之人。或者谓仲淹既去,而执政意皆异,故有是诏。 康定二年五月十三日诏:「应先因随侍外任据文意,此句与上述内容不相契合,疑有脱误。,应举得解,今还本贯,或先无户今有户,先有户今无户,并乡贯移徙者,许经贡院陈状,召勾当事京朝官一员委保得实,与通叙举数场第。」「详 意盖为先因随侍外任,今还本贯;或本乡先无户,今置到税产;先有产税,今已卖尽。该此三事,即许通叙旧举。今来不晓 意,却将乡贯移徙又作一节施行,是又举人随处立户,不须土著,深恐未便。今请于『并』字下 添云『如此乡贯移徙』,盖语意明然,免致公私误认。」从之。 庆历二年正月七日,诏:「川、广合该解发及诸处免解举人,虑地远到阙稽迟,令贡院如未引试日前续次到者,并收试。」 二月五日,知制诰富弼言:「国家缘隋唐之制,设进士之科,采天下贤俊,虽至公之道过于隋唐,而得人之实或有未至。自咸平、景德年后,条约渐密,然省试有三长,殿试有三短。南省主文者四五人,皆两制宗匠。又选馆阁有辞学者数人,以助主文考校。复有监守、巡察、糊名、誊录,上下相警,不能容毫厘之私,此一长也;又一日试诗赋,一日试论,一日试策,诗、赋可以见辞艺,策、论可以见才识,四方之士得以尽其所蕴,此二长也;又贡院凡两月余日,研磨差次,必俟穷功悉力,然后榜出,此三长也。可谓至公至精矣。以此姓名高下,遂放及第,辞艺才识高者得高科,下者得下等。高科者待以好爵,下等者归于常调,朝廷既不失其实,举人又各足其志矣。洎至殿试,号为亲临,然所差考校之官,多不精慎,此一短也。又只试诗、赋与论,并在一日,不能尽人之才,此二短也。又考校不过十日,不暇研磨差次,匆匆而定,此三短也。向之省试至公至精也,乃混淆而不复见!今舍其所长,用其所短者,或云省试发榜则恩归有司,殿试发榜则恩由主上,是尽弃取士之实,而沽此虚名也。普天率土,岂有恩不出天子者耶!况殿试非古,始于唐 武后之初年尔,此安足为后世法 历代取士,悉委有司,独后汉文吏课笺奏而副之端门,亦未闻天子再试也。往时无糊名、誊录之制,主文可以专取舍,遂有殿试以防主文。今无以容其私,殿试复何为哉 臣欲乞自今岁以后,只令南宫发榜。必恐恩归有司,则请如天圣二年,令南宫考定高下,以混榜引于殿庭,依次唱名赐第,则与殿试同矣。」诏曰:「国家申命迩臣,往司贡部。关防之制,已极于至公;优劣之殊,或经于审定。矧责成之素重,固练实以无差。宜服故常,庶臻精要。俟辨等之来上,即延对以赐科。用洽茂恩,着为彝式。」 九日诏:「近已依富弼上言,更不临轩亲试。今已 院,令贡院且依旧例奏名,殿试仍许解二分人数。将来科场,别奏取旨。」 四年三月十三日,翰林学士宋祁等言:「近准敕详定贡举条制者。伏以取士之方,必求其实;用人之术,当尽其材。今教不由于学校,士不察于乡里,则不能核名实;有司束以声病,学者专于记诵,则不足尽人材。此献议者所共以为言也。臣等参考众说,择其便于今者,莫若使士皆土著而教之于学校,然(其)[后]州县察其履行,则学者修饬矣。故为立学合保荐送之法。夫上之所好,下之所趋也。今先策、论,则文辞者留心于治乱矣。简其程序,则闳博者得驰骋矣。问以大义,则执经者不专于记诵矣。其诗赋之未能自肆者,杂用今体,经术之未能亟通者,尚依旧 科,则中常之人皆可勉及矣。此所谓尽人之材者也。故为先策、论过落,简诗赋考式问诸科文义之法,此数者其大要也。其州郡封弥誊录、进士诸科帖经之类,皆细碎而无益者,一切罢之。凡其为法者,皆申之以赏罚而劝焉。如此则养士有素,取材不遗,苟可施行,望赐裁择。诸路州府军监除旧有学校外,其余并各令立学。如本处修学人及二百人已上处,许更置县学。若州县未能顿备,即且就文宣王庙,或系官屋宇为学舍。仍委本路转运司及本属长吏,于幕职、州县官内奏选充教授,以三年为一任,在任有人同罪保举者,得替日依例施行。若少文学官可差,即令本处举人众举有德行艺业之人,在学教授。候及三年,无私过,本处具教授人数并本人履业事状,保明闻奏,当议等第特授恩泽。内有由本学应举及第人多处,亦与等第酬赏。如任满本处举留者,亦听本官从便。其学校规令,宜令国学详定闻奏,颁下施行。如僻远小郡,举人不多,难为立学处,仰转运司体量闻奏。初入郡学人,须有到省举人二人委保是本乡人事,或寄居已久,无不孝不悌踰滥之行,即不曾犯刑责,或曾经官司罚赎,情理不重者,方得入学。应取解逐处在学本贯人,并以入学听习,至秋赋投状日前及三百日以上,旧得解人百日以上,方许取应。秋赋投状日,并依本州岛军旧制。内有亲老,别无得力弟兄侍养,致在学日数不足 者,除依例合保外,别召命官一员或到省举人三名委保诣实,亦许取应。其随亲属之官者,许就近入学,候归乡取解,据在学实日及无过犯,给与公凭。进士、诸科举人,每三人为一保,所保之事有七:一、隐忧匿服;二、曾犯刑责;三、不孝不悌,迹状彰明;四、故犯条宪,两经赎罚,或未经赎罚,为害乡里;五、(藉)[籍]非本土,假户冒名;六、祖父犯十恶四等以上罪;七、身是工商杂类,及曾为僧道者,并不得取应。违者本人依条行遣,同保人殿两举。其保状式,具此七事外,余并令礼部贡院重行删定。国子监、开封府取解举人,须五人为一保,仍(遂)[逐]保内要曾到省举人二人。外处取解举人,仰本处知州、通判、职官、录事参军、令佐常切采访,内有犯前项条贯及犯各保状内违碍者,并不得解送。如不举察,或显可保明,妄加抑退者,并科违制分故失定罪。国子监、开封府发解就试人数既多,其进士、诸科卷子并依旧封弥誊录外,诸州发解已令知州、通判、职官、令、录等保明行实,更不封弥誊录,仰试官、监官与长吏通考文艺。其试官委转运司于本处及邻州选差清白有文学、通经术之人。进士并试三场:先试策二道,一问经史,二问时务;次试论一首;次试诗、赋各一首。三场皆通考去留。旧试帖经墨义,今并罢。诗、赋、论于九经、诸子、史内出题,其策题即通问历代书史及时务,并不得于偏僻小处文字中。策每道限五百 字以上,论限五百字以上,赋限三百六十字以上,诗限六十字五言六韵。赋每韵不限联数,每联不限字数。赋官韵有疑混声,疑者许上请。诗、赋、论题目,经史有两说者,许上请。诗韵中字体及声韵同者,各许依本字下注意便用。三点当一抹,降一等。涂注一字,并须卷后计数,不得揩洗。每场一卷内涂注乙五字已上为一点,十五字以上为一抹。策、论、诗、赋不考式十五条:策一道内少五字;论、诗、赋不识题;策、论、诗、赋文理纰缪;不写官题;用庙讳御名;论少五十字;诗、赋脱官韵;诗赋落韵,用韵处脱字亦是;诗失平侧,脱字处亦是;重迭用韵;小赋内不见题意,通而词优者非;赋少三十字;诗韵数少剩;诗全用古人一联;诗两韵以前不见题意,通者非。抹式十二条:误用事;连脱三字;误写官题,须是文理无失,但笔误者非;诗赋重迭用事;诗赋不对,诗赋初用韵及用邻韵引而不对者非,及诗赋末两句亦不须对;小赋四句不见题意,通者非;全用古人一联赋语,别以一句对者非;赋少二十字;诗用隔句对;策一道内全用古今人文字十句以上;策一道内全用经书子史语五十字以上;对策以他辞装,或首尾与题意不相类。点式四条:借用字;诗赋脱一字;诗偏枯;诗重迭用字。省试进士、诸科举人合保,并依发解条。如妄冒过省,及第入官而事发者,本人除名,保人殿两举。已及第未得与官,已 入官者停见任。已上入学取解到省,保人如不实者,事发日官员坐私罪,举人殿实举。应出策、论、诗、赋题并考校式,并依发解条格。进士试三场,并依旧封弥誊录。先试策三道,一问经旨,二问时务。次论一道,次诗、赋各一道。旧试帖经墨义,今并罢。初场引试策,先次考校,内有文辞鄙恶者,对所问不备者谓十事不对五以上,误引事迹者谓十事误引五以上,虽能成文而理识乖缪者,杂犯不考式者,凡此五等,并更不考论。次场论内有不识题者,文辞鄙恶者,误引事者十事误用三以上,虽成文而理识乖缪者,杂犯不考式者,凡此五事,亦更不考诗、赋。第三场诗、赋毕,将存留策、论卷子上与诗、赋通考定去留,合格荐名者出榜告示。旧制以词赋声病偶切之类立为考试式,举人程试一字偶犯,便遭降等,至使才学博识之士,临文拘忌,俯就规检,美辞善意,郁而不伸。如唐白居易《性习相近远》、独孤绶《放驯象》,皆当时南省所试,其对偶之外,自有意义可观,非如今时拘检太甚。今后进士依自来所试赋格外,特许依仿唐人赋体。 厅举人自今更不限举数,许令取应。如及第、出身后,即不别推恩。诸科举人,九经五经,并罢填帖,六场皆问墨义。其余三礼、三传已下诸科,并依旧法。九经旧是六场十八卷,帖经墨义相半,今作六场十四卷,并对墨义。第一场《春秋》、《礼记》、《周易》、《尚书》各五道为二卷,第二场《周礼》、《仪礼》、《公羊》、《谷梁》各五道为四卷,第 三场《毛(经)[诗]》、《孝经》、《论(论)[语]》、《尔雅》各五道为二卷,第四场《礼记》二十道为二卷,第五场《春秋》二十道为二卷,第六场《礼记》、《春秋》各十道为二卷。五经旧是六场十一卷,帖经墨义相半。(令)[今]作六场七卷,并对墨义。第一场《礼记》、《春秋》共十道为一卷,第二场《毛诗》、《周易》各五道为二卷,第三场《尚书》、《论语》、《尔雅》、《孝经》各三道为一卷,第四场、第五场《春秋》、《礼记》逐场各十道为二卷,第六场《礼记》、《春秋》共十道为一卷。立《开宝通礼》科,国家本欲使人习学仪典,不至废坠。却闻各传误本,惟习节义,殊非崇礼之意。委有司抄录正本,差官考校,令礼部贡院勘会,有人应《通礼》州军赐一本,许本科举人抄写习读。将来举场只于官本中问义外,诸科举人依旧制场各对墨义外,有能明旨趣、愿对大义者,于取解到省家状内具言愿对大义。除逐场试墨义外,至终场并御试,各于本科经书内只试大义十道,直取圣贤意义解释对答,或以诸书引证,不须具注疏。九经、三礼、三传、《毛(经)[诗]》、《尚书》科愿对大义者,每道所对与经旨相合,文理可采者为通,五通为合格。其中深晓经义,文理俱优者为上等。三史科愿对大义者,每道所对与史意相合,文理可采者为通,五通为合格。其中深明史义,文理俱优者,仍为上等。明法科愿对大义者,并立甲乙罪犯,引律令断罪。每道所断与律令相合,文理可采者为通,五通为合格。其中深明律意,文理俱优者,仍为上等。举人 讲通三经以上,进士非纰缪,诸科无九否者,过落外许自陈牒,具言曾于某处讲说某经,召举人三人保明,即依前项别试大义十道,以五通为合格。仍令讲诵,与所对大义相合者,具奏取旨。御试举人试卷,并依旧封弥誊录。进士试策一道,限五百字以上,(成)[试]赋一道。诸科试墨义十道,对大义者即问大义十道。出题目并考试条格,并依省试。对大义入上等并合格人及试中讲说及等者,所授恩(择)[泽]等第,当议在对墨义及第人之上。」 诏曰:「夫儒者通乎天地人之理而兼明古今治乱之源,可谓博矣。然学者不得骋其说,而有司务先声病章句以牵拘之,则吾豪隽奇伟之士何以奋焉。士有纯明朴茂之美,而无 学养成之法,其饬身励节者,使与不肖之人杂而并进,则夫懿德敏行之贤何以见焉。此取士之甚弊,而学者自以为患,议者屡以为言。朕慎于改更,比令详酌,仍诏宰府加之参定,皆以谓本学校以教之,然后可求其行实。先策论则辨理者得尽其说,简程序则闳博者可见其材。至于经术之家,稍增新制,兼行旧式,以勉中人。其烦法细文,一皆罢去。明其赏罚,俾各劝焉。如此则待士之意周,取人之道广。夫遇人以(簿)[薄]者,不可责其厚。今朕建学兴善,以尊子大夫之行,而更制革弊,以尽学者之材,其于教育之方,勤亦至矣。有司其务严训导,精察举以称朕意。学者其思进德修业,而无失其时。 凡所科条,可为永式。宜令礼部贡院颁下。」 六月二十六日,诏:「进士、诸科点检考试,及经科出义官,不得预先见逐甲所引诸科姓名,如要人数照会,即听具数关报。经科举人如有过落不当,具考试覆考官于知举官下,减等定罪。」 五年三月二十三日,诏礼部贡院:进士所试词赋、诸科所对经义,并如旧制考较之。先是,颁行宋祁等所定科场新制,既而上封者言其非便也。 六年正月二十二日,礼部贡院请目今进士并如(请)[诸]科例,印所出义题,从之。 二十三日,御史中丞贾昌朝言:「省试举人策目已不誊录,则今后入试,不须尽写问目,庶令不辍翰墨之功。详为条对。」奏可。 二月二十八日,权同知贡举张方平言:「文章之变,盖与政通;风俗所形,斯为教本。今设科选才,专取辞艺,士惟性资之敏而学问以充之,故道义积乎中而英华发于外。然则以文取士,所以叩诸外而质其中之蕴也。言而不度,则何观焉。切以礼部条例定自先朝,以考较升黜,悉有程序。自景佑初,有以变体而擢高第者,后进竞相趍习。比来文格,日失其旧,各出新意,相胜为奇。及建太学而直讲后介,课试诸生因其好尚,遂以成风,以怪诞诋讪为高,以流荡猥烦为赡,逾越规矩,或误后学。朝廷恶其然也,故下诏书,丁宁诫励,而学者乐于放逸,罕能自还。今贡院考所试赋有至八百字以上,每句有十六、十八字者,论有一千二百字以上,策有置所问而妄肆胸臆、条陈他事者,以为不合格,则辞理粗通。如遂取之,则上违诏书之意,轻乱旧章,重亏雅俗,驱扇浮薄,忽上所令,岂国家取贤敛材,以备治具之意耶 其举人程试有擅习新体而尤诞漫不合程序者,已准格考落外,切虑远人未尽详知,欲申前诏,牓于贡院门。」从之。 八年四月八日,诏:「科场旧条皆先朝所定,宜一切无易。」时礼部贡院言:「四年,宋祁等定贡举新制。会明年诏下且听,须后举施行。今秋赋有期,缘新制诸州军发解,但令本处官属保明行实,其封弥誊录,一切罢之。窃见外州解送举人,自未有封弥誊录以前,多采虚誉,苟试官别无请托,亦只取本州岛曾经荐送旧人,其新人百不取一。自封弥以后,考官不见姓名,即须实考文艺,稍合至公。又新制进士先试策三道,次试论,次试诗、赋。先考策、论定去留,然后与诗、赋通定高下。然举人每至尚书省不下五七千人,及临轩覆较,止及数百人。盖诗赋以声病杂犯,易为去留,若专取策论,必难升黜。盖诗赋虽名小巧,且须指题命事。若记问该富,则辞理自精。策论虽有问题,其间敷对,多挟他说。若对不及五通,尽黜之,即与元定解额不敷。若精麤毕收,则滥进殊广。所以自祖宗以来,未能卒更其制。兼闻举人集经史疑义可以出策论题目凡数千条,谓之《经史质疑》。至于时务,亦有抄撮之要,浮伪滋甚,若为考校。又旧制以词赋声病偶切之类,立为考式,今特许仿唐人赋体,及赋不限联数,每联不限字数。且古今文章,务先体要,古未必悉非。尝观唐人程试诗赋,与本朝所取名人辞艺,实亦工拙相半。俗儒是古非今,不为通论。自二年以来,国子监所试监生,诗赋即以汗漫无体为高,策论即以激讦肆意为工。中外相传愈滥,非惟渐误后学,实恐将来省试,其合格能几何人。伏以祖宗以来,得人不少,考校之艺,固有规程,不须变更,以长浮薄。请并如旧制。」故降是诏。 十四日,礼部贡院言:「勘会近年举人文字违限者,多是书铺预先收钱物,直至正月后举人到京,临 院催促,方始送纳。缘试逼拥并,虽精加点检,尚虑差 。欲乞(令)[今]后须得依条限送纳,如自慢易,先次驳放。书铺人乞行重 断。诸州军举人,如得解后有揽同解举人家状试卷赴京,须依格限送纳。如是缘路遗弃元供文字,诸色人严断,元揽举人驳放。书铺送纳举人试卷文字,并具所纳举人州府姓名单状,赴院点对。如有文字差误,勘会元纳书铺人姓名,牒开封府施行。本院投名充佣笔书写人,并依元定人数,不得夹带不系元雇人数入院。如违,知情并犯人并行严断。勘会庆历五年科场,诸州军举人并不依条限投纳家保文卷。缘自来承例,乞展日限。欲乞今来于十一月二十五日限外,与量展半月,更不重迭。展限内不来投纳,即先驳放,更不在收试之限。」诏依所奏。 皇佑五年十一月四日,诏:「应贡举人,自来南省 院后,知举官当面引保。近制未 院前先于贡院引验,期会逼迫,奔走不逮,远方之人深为非便。自今引保依旧例。」 至和二年十月十五日,判礼部贡院王珪言:「窃惟贡举之法,盛于有唐。自贞观迄于开元,文章最隆。其较艺有千余人,而所收者毋几。咸亨上元中,尝增其数,然无及百人者。国初取士之科,皆袭唐制。兴国中,始大擢贡士。其后寖以益广,无有定数。故近年以来,官吏猥滥,溢于常员,甚非国家所以取人之意。前诏礼部,应进士、诸科奏名,皆以四百人为额。慈诚圣虑天头原批:「『慈』疑『兹』。」,所以欲革仕进之弊而敦治原之要也。伏虑将来群士皆至阙下,一有扇摇,而言者辄议冲改。望申饬有司,令固守之。」 又言:「天下发解诸科人,不及礼部元额,盖元额至多仅七千余,因循不曾详定。缘进士已有定额,请自今南省考送毋得过进士之数。」并从之。 嘉佑二年十二月五日,诏曰:「国家致治之原,莫先乎得士。乡里兴贤之法,必归乎考行。惟选举之失实,乃古今之共患。爰自比岁,尤异所闻。悼我诸生,颇沦薄俗,或先敦孝悌而敢为傲逸,或不勤文艺而专务剽袭。及乎应诏而起,覆试有程,负累者奸利相成,寡闻者怀挟交济,条制虽密,朋比莫惩。且四年设科,时颇淹久,虑兴遗滞之孍,殊匪招来之勤。将革弊端,宜更着令。自今间岁一开科场,天下进士、诸科并解旧额之半。开封府、国子监以皇佑四年所解人数五分为额, 厅及试官亲戚举人亦准此。使来者既寡,则察之差易,防检得尽其公,事业毋以相贸。且人贵土著,俗重邻成,(益)[盖]出处之与同,于举措而必审。三代取士,莫或异斯。又业经为儒,要在传道,徒能口诵名数,而或心昧指归,摘句摛文,有乖旧学。矧明经之所举,历前世而已效。比缘其故,用广于求。其 厅子弟,宜淬励风操,毋狃习于轻堕,毋驰骛于躁浮。播告之条,尚体吾意。应天下举人,并令归本贯,令本县令佐察其行实,以上于州。知州、通判审覆,以上于转运司。既选官考试解发,而不如所保者,其知州、通判、令佐皆坐之。其得解人,令就本处,二人以上为一保。如止解一人处,许召本州岛命 官一员保之,随试卷上礼部贡院。其明经科,并试三经,谓大经、中经、小经各一也。以《礼记》、《春秋左氏传》为大经,《毛诗》、《周礼》、《仪礼》为中经,《周易》、《尚书》、《谷梁传》、《公羊传》为小经。其习《礼记》为大经者,许以《周礼》、《仪礼》为中小经;习《春秋左氏传》者,许以《谷梁传》、《公羊传》为小经。每经试墨义大义各十道,仍帖《论语》、《孝经》十道,分八场,以六道为合格。又试时务策三道,以文词典雅者为通,其出身与进士同。罢说书举人。诸州进士增试策三道,诸科举人增问大义一场。其高第人恩例,令中书门下裁损以闻。」初,言者以为四年一下诏,中下之人,往往废学,而才学之士不幸有故,则滞留以至走死。诸科诵数而不知义理。又举人至京师始结保,多欺冒隐匿,请令就乡里结保。及使州县察视之,下两制详定,而降是诏。 《文献通考》:时上书者言:「四年一贡举,四方士子客京师以待试者六七千人,一有喧噪,其徒众多,势莫之禁。且中下之士,往往废学数年,才学之士不幸有故,一不应诏,沦沉十数年,或累举滞留,遂至困穷老且死者甚众。以此毁行冒法干进者,不可胜数。宜间岁一贡举,中分旧数而荐之。」 王洙侍迩英阁,讲《周礼》至「三年大比大考,州里以赞乡大夫废兴」,帝曰:「古者选士如此。今率四五岁一下诏,故士有抑而不得进者。为今之计,孰若裁其数而屡举也。」下有司议,而议者乃合奏曰:「臣等谓易以间岁之法,无害而有利,不足疑也。使举子不幸有疾病丧服之故者不致久沉,且程文偶不中选,旋亦遇贡举,则无滞才之叹。而天下所荐举数既减半,礼部主司易以详较,得士必精矣。近年挟书、代笔、传义者多,因使权贵富豪之子得以滥进。盖由人众,有司无繇察。若人少,则诸伪滥势自不容,使寒苦艺学之人得其涂而进。」于是诏间岁贡举,进士、诸科悉解旧额之半,增设明经试法。凡明两经或三经五经,各问大义十条,两经通八、三经通六、五经通五为合格,兼以《论语》、《孝经》策时务三条,出身与进士等,而罢说书举。其还乡里而寓户他州以应选者,严其法。每秋赋,自县令佐察行义保任之,上于州。州长二复审察得实,然后上本道使者。类试已保任,而后有缺行,则州县皆坐罪。若省试而文理纰缪,坐元考官。 时以科 举既数,则高第之人倍众,其擢任恩典,宜损于故。 容斋洪氏《随笔》曰:本朝自太平兴国以来,以科举罗天下士。士之策名前列者,或不十年而至公辅。吕文穆公蒙正、张文定公齐贤之徒是也。及嘉佑以前,亦指日在清显。东坡《送张子平序》以谓,仁宗一朝,十有三榜,数其上之三人凡三十有九,其不至于公卿者五人而已。盖为士者知其身必达,故自爱重,而不肯为非。天下公望亦以鼎贵期之,故相与爱惜成就,以待其用。至嘉佑四年之制,前三名始不为通判,第一人才得评事、签判,代还升通判,又任满始除馆职。王安石为政,又杀其法。恩数既削,得人衰矣。观天圣初榜,宋郑公郊、叶清臣、郑文肃公戬、高文庄公若讷、曾鲁公公亮五人连名,二宰相,二执政,一三司使。第二榜,王文忠公尧臣、韩魏公琦、赵康靖公 连名。第三榜,王宣徽拱辰、刘相沆、孙文懿公抃连名。阳寘榜,寘不幸即死,王岐公珪、韩康公绛、王荆公安石连名。刘辉榜,辉不显,胡右丞宗愈、安门下焘、刘忠肃公挚、章申公惇连名,其盛如此。治平以后,第一人作侍从,盖可数矣。 沈氏《笔谈》曰:旧制,天下贡举人到阙,悉皆入对,数不下三千人,谓之群见。远方士皆未知朝廷仪范,班列分《梦溪笔谈》卷九作「纷」。错,有司不能绳勒。见之日,先设禁闱于着位之前,举人皆拜于禁闱之外,盖欲限其前列也。至有更相抱持,以望黼坐者。有司患之,近岁遂止令解头入见,然尚不减数百人。嘉佑中,予忝在解头,别为一班,最在前列,目见班中唯从前一两行稍应拜起之节,自余亦终不成班缀而罢,每为阁门之累。常言殿庭中班列不可整齐者,唯有三色,谓举人、蕃人、骆驼。 又曰:礼部贡院试进士,设香案于阶前,主司与举人对拜,此唐故事也。所坐设位供张甚盛,有司具茶汤饮浆。至试学究,则悉彻帐幕毡席之类,亦无茶汤,渴取饮砚水,人人皆黔其吻。非故欲困之,乃防毡席及供应人私传所试经义原作「义经」,据《梦溪笔谈》卷一乙。,盖常有败者,故事为之防。欧文忠有诗:「焚香礼进士,彻幕侍经生。」以为礼数重轻如此,其实自有谓也。 按,沈公所记典故,皆源于唐时,宋朝因之,至嘉佑时犹然。后来天下所解进士,非中选礼部侍对亲策之日,不得觐清光。而礼部试士之时,虽无所谓五经学究,然其所以待进士者,礼亦杀于祖宗之时矣。 三年三月十一日,礼部贡院言:「奉诏再详定科场条制,应天下进士、诸科解额各减半,明经别试,而系诸科解名,无诸科处详解一人。开封府进士二百一十人,诸科一百六十人;国子监进士一百人,诸科一十五人。明经各一十 人,并为定额。礼部奏名进士二百人,明经诸科不得过进士之数。别头试每路百人解十五人,五人以上解一人,不及五人送邻路试。明经试大经、中经、小经,试墨义大义各二十道,贴小经十道,试二三道,共为八场,仍不理场第。御试明经大义十道,大经四,中经、小经各三。凡户贯及七年者,若无田舍而有祖父坟者,并听。」从之。 七月二十九日,诏:「应明经举者,内三礼、三传科兼习中、小二经。」 闰十二月十一日,诏曰:「朕惟国之取士,士之待举,皆不可旷久,亦不可以泛冗。泛冗则课校不审,旷久则贤隽或至滞留。是用立间岁之期,以励其学;约贡举之数,以精其选。着为定法,申 有司。而高第之人,往尝不次而用,告犹例进,终致溢员。故增其任以养其才,发其进以图其效,此天下之士所同欲,而朕果于必行也。若夫高才异行,施于有政,忠谋善猷,具诸行事,已试之状,为众所推,必有非常之恩,以示至公之道。咨尔多士,体朕意焉。自今制科入三等,进士第一人及第,并除大理评事签书两使幕职官厅公事或知县,代还升通判,再任满,与试馆职。制科入四等,进士第二、第三人,并除两使幕职官,代还改次第京官,送审官院。制科入四等次,进士第四、第五人,并除试衔知县,任满送流内铨,与两使职官 厅人比类取旨。」 四年二月二十五日,诏礼部贡院:「进士曾经御试五举,诸科六举,进士经省 试六举,诸科七举,年五十已上者,具名以闻。」 八年三月五日,诏:「进士七举,诸科八举,曾经御试,年四十以上;进士五举,诸科六举,曾经御试,及进士六举,诸科七举,曾经省试,年五十以上,河北、河东、陕西举人,仍递减一举,令礼部贡院特以名闻。」 英宗治平二年正月二十七日,诏贡院:「如南省发榜故事,合格者以名闻。俟 下仍发榜。」 二月七日,诏贡院:「经殿试进士五举,诸科六举,经省试进士六举,诸科七举,今不合格而年五十以上者,第其所试为三等以闻。昨来免解进士趁省试不及者,将来与免解。」以进士孙京等七人试将作监主簿,余三十八人为诸州长史、司马、文学。 三年十月六日,诏曰:「国家承祖宗之休,功成治定,而贡举之法,烦而未安。永惟致治之方,盖本得材之盛。先帝深诏执事,询求其故,诚以士久不贡则学废于闲肆,时旷难逢则人嗟于留滞。故易四载之旧,始为间岁之举。粤自更制,寖闻非便,乃以为里选之牒仍故,而郡国之取减半,计偕之籍屡上,而道途之劳良苦。朕甚闵焉。载图事制之中,俾从更定之令,今后宜每三年一开科场。应天下所解进士、诸科,并以本处旧额四分三分。内开封府、国子监以皇佑四年所解进士、诸科数各四分中以三分为额。所有礼部奏名进士,以三百人为额,明经诸科不得过进士之数。(凭)限年取才,虽为法之末,力学从仕,乃服儒之常。毋专文辞而忘操履之修,毋矜帖对而昧义理之当,服我明训,务祗乃心,庶几得贤,无愧于古。诏示中外,咸体朕怀。恩典不增,其贡举 期缓,士得休息,官以不烦矣。」 《文献通考》:知谏院司马光上言,请贡院逐路取人,其略曰:「朝廷每次科场所差试官,率皆两制三馆之人,其所好尚,即成风俗。在京举人,追趍时好,易知体面,渊源渐染,文采自工。使僻远孤陋之人与之为敌,混同封弥,考较长短,势不侔矣。孔子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言虽微陋之处必有贤才,不可诬也。是以古之取士,以郡国户口多少为率,或以德行,或以才能,随其所长,各有所取。近自族姻,远及夷狄,无小无大,不可遗也。今或数路中全无一人及第,则所遗多矣。国家用人之法,非进士及第者不得美官,非善为诗、赋、论、策者不得及第,非游学京师者不善为诗、赋、论、策。以此之故,使四方学士皆弃背乡里,违去二亲,老于京师,不复更归。其间亦有身负过恶,或隐忧匿服,不敢于乡里取解者,往往和买监牒,妄冒户贯,于京师取解。自间岁开场以来,远方举人惮于往还,只于京师寄应者比旧尤多。国家虽重为科禁,至于不用荫赎,然冒犯之人,岁岁滋甚。所以然者,盖由每科场及第进士,大率皆是国子监、开封府解送之人,则人之常情,谁肯去此而就彼哉。夫设美官厚利、进取之涂以诱人于前,而以苛法空文禁之于后,是犹决洪河之尾而捧土以塞之,其势必不行矣。」参知政事欧阳修上言:「窈以国家取士之制,比于前世,最号至公。盖累圣留心,讲求曲尽,以谓王者无外,天下一家,故不问东西南北之人,尽聚诸路贡士,混合为一,而惟才是择。又糊名誊录而考之,使主司莫知为何方之人,谁氏之子,不得有所憎爱厚薄于其间。故议者谓国家科场之制,虽未复古法,而便于今世。其无情如造化,至公如权衡,祖宗以来不可易之制也。《传》曰:『无作聪明乱旧章。』又曰:『利不百者不变法。』今言(世)[事]之臣,偶见一端,即议更改,此臣所以区区欲为陛下守祖宗之法也。臣所谓偶见一端者,盖言事之人但见每次科场东南进士得多,而西北进士得少,故欲改法,使多取西北进士尔。殊不知天下至广,四方风俗异宜,而人性各有利钝。东南之俗好文,故进士多而经学少;西北之人尚质,故进士少而经学多。所以科场取士,东南多取进士,西北多取经学者,各因其材性所长,而各随其多少取之。今以进士、经学合而较之,则其数均。若必论进士,则多少不等。此臣所谓偏见之一端谓:原作「以」,据《欧阳文忠公集》卷一一三改。,其不可者一也。国家方以官滥为患,取士数必难增。若欲多取西北之人,则却须多减东南之数。今东南州军进士取解者,二三千人处只解二三十人,是百取一人,盖已痛裁折之矣。西北州军取解,至多处不过百人,而所解至千余人而所:原作「所而」,据《欧阳文忠公集》卷一一三乙。,是十人取一人,比之东南,十倍假借之矣。若至南省,又减东南而增西北,则是已裁抑者又裁抑之,已假借者又假借 之,此其不可者二也。东南之士,于千人中解十人,其初选已精矣,故至南省,所试合格者多。西北之士,学业不及东南,发解时又十倍优假之,盖其初选已滥矣,故至南省,所试不合格者多。今若一例以十人取一人,则东南之人合格而落者多矣,西北之人不合格而得者多矣。至于他路,理不可齐,偶有一路合格人多,亦限以十一落之,偶有一路合格人少,亦须充足十一之数,使合落者得,合得者落,取舍颠倒,能否混淆,其不可者三也。且朝廷专以较艺取人,而使有艺者屈落,无艺者滥得,不问缪滥,只要诸路数停,此其不可者四也。且言事者本欲多取诸路土著之人,若此法一行,则寄应者争趍而往,今开封府寄应之弊可验矣。此所谓法出而奸生,其不可者五也。今广南东、西路进士,例各绝无举业,诸州但据数解发。其人亦自知无艺,只来一就省试而归,冀作摄官尔。朝廷以岭外烟瘴,北人不便,须藉摄官,亦许其如此。今若一例与诸路十人取一人,此为缪滥,又非西北之(北)[比]。此其不可者六也。凡此六者,乃大 尔。若旧法一坏,新议必行,则弊滥随生,何可胜数。故臣谓且遵旧制,但务择人,惟朝廷至公,待四方如一,惟能是选,人自无言,此乃当今可行之法尔。若谓士习浮华,当先考行,就如新议,亦须只考程试,安能必取行实之人 议者又谓西北近虏,士要牢笼,此甚不然之论也。使不逞之人不能为患则已,苟可为则何方无之 前世贼乱之臣,起于东南者甚众,其大者如须羽、萧铣之徒是已。至如黄巢、王仙芝之辈,又皆起乱中州者尔。不逞之人,岂专西北 矧贡举所设,本待材贤,牢笼不逞,当别有术,不在科场也。惟事久不能无弊,有当留意者,然不须更改法制,止在振举纲条尔。近年以来,举人盛行怀挟,排门大噪,免冠突入,亏损士风,伤败善类。此由举人既多,而君子小人杂聚,所司力不能制。虽朝廷素有禁约,条制甚严,而上下因循,不复申举。惟此一事为科场大患,而言事者独不及之。愿下有司议革其弊,此当今科场之患也。」 马端临曰:按,分路取人之说,司马、欧阳二公之论不同。司马公之意主于均额以息奔竞之风,欧阳公之意主于核实以免缪滥之弊。要之,朝廷既以文艺取人,则欧阳之说为是。盖士既求以用世,则奔名逐利,所不能免,不必深訾。至于弃亲匿服,身负过恶者,皆素无行检之人。此曹虽使之长生都城,早游馆学,超取名第,亦未必能为君子。若以为远方举人,文词不能如游学京师者之工,易以见遗,则如欧、曾、二苏公以文章名世,诏今传后,然亦出自穷乡下国,未尝渐染馆阁,习为时尚科举之文也,而皆占高第。然则必须游京师而后工文艺者,皆剽窃蹈袭之人,非颖异挺特之士也。 四年正月二十二日,礼部贡院 言:「看详欲将贡举条制内解额,自后不得增添者,即用为旧额,依今 施行。若曾经增添者,将新添人数并在贡举条制元额内,通计为数,然后于四分中解三分,永为定额。」又:「勘会逐州军解额人数不等,其间有二人、三人、五人、六人、七人者,虽折分数,今欲乞应请旧额四分中解三分,不满一人者并解一人。假设旧额十人,今四分中解三分,合解七人外,更有余分,即许解八人之类。每岁贡举,于三月一日起请。今既指定三年一开,欲乞除合开科场之岁依旧三月一日起请外,其余二年更不申请。」并从之。 神宗熙宁二年三月九日,诏贡院依例贡举。上因问辅臣间岁与三年开贡举利害,或对曰:「远方应举,往来甚劳,人以为不便,故改间岁为三年。」上曰:「彼自应举,非有驱迫也,亦何不便之有 」又论科场之弊,以进士第一人例与馆职为非,及西北人材多废,以为贡举法当议而改,乃下诏详议。 四月,诏曰:「夫欲化民成俗者,必自庠序之教行;进贤兴功者,抑繇贡举之法用。前王致理,何以尚兹。朕博览古今,详求体要,思广得人之路,莫先养士之原。然而三岁设科,四方兴学,执经艺者或专于诵数,趍乡举者徒狃于文词,与夫古所谓三物宾兴之言,九年大成之业,亦已盭矣。朕念夫都邑之广,岂无茂异之伦;党遂之间,必有超绝之士。盖上之所求者既拘于程序,则下之所贡者或诎于阔疏。是则 虽有德行道艺之人,何繇自进于有司邪 今兹诏下郡国,招徕隽贤,惟其教育之方,课试之格,若曰但循旧制,则无以一道德而奖进于人材。若将别为新规,则必当图悠久而详延于众论。惟是台阁之列,与夫禁近之联,必有猷为,固尝讲议,俾悉条于利病,思有助于搜扬。宜令两制、两省待制以上,御史台、三司、三馆臣僚,各限一月内,具议状闻奏。仍令御史台牒催。噫!取士择人,兹圣王之先务;立法创制,亦贤者之存心。谅毋惮于讨论,且将观于趍舍。咨尔有位,宜体朕怀。」 《文献通考》:神宗熙宁二年,议更贡举法,罢诗赋、明经诸科,以经义、论策试进士。初,王安石以为,古之取士,俱本于学,请兴建学校以复古。其明经诸科,欲行废罢,取元解明经人数,增进士。诏两制、两省、御史台、三司、三馆议之。韩维请罢诗赋,各习大经,问大义十道,以文解释,不必全记注疏,通七以上为合格。诸科以大义为先,黜其不通者。苏颂欲先士行而后文艺,去封弥誊录之法。直史馆苏轼上议宜仍旧。上得轼疏曰:「吾固疑此。今得轼议,释然矣。」他日以问王安石,安石曰:「不然。今人材乏少,且其学术不一,一人一义,十人十义,朝廷欲有所为,异论纷然,莫有承听。此盖朝廷不能一道德故也。故一道德则修学校,欲修学校,则贡举法不可不变。」赵抃是轼言,安石曰:「若谓此科尝多得人,自缘仕进别无他路,其间不容无贤。若谓科法已善,则未也。今以少壮时正当讲求天下正理,乃闭门学作诗赋。及其入官,世事皆所不习。此乃科法败坏人才,致不如古。」于是乃卒如安石议,罢明经及诸科,进士(罴)[罢]诗赋,各占治《诗》、《书》、《易》、《周礼》、《礼记》一经,兼以《论语》、《孟子》。每试四场,初大经,次兼经大义凡十道,次论一首,次策三道。礼部试即增二道,中书撰大义式颁行。试义者须通经有文采乃为中格,不但如明经墨义,粗解章句而已。取诸科解名十分之三,增进士额。诸科如许用旧业,一试后非尝应诸科人毋得创以诸科求试。其京东西、陕西、河北、河东五路,士之创试进士者,及府、监、他路之舍诸科而为进士者,乃得用所增之额,以试者别为一号考取,盖欲优其业,使不至外侵,则当向慕改业也。 马端临曰:按,科举不足以尽取人之法,然自隋唐以来,入官者皆以是为 进身之阶。及其人之贤否,则初不缘此。柳子厚《送崔符序》言:「今世尚进士,放天下举归之,而更其科以为得异人乎无也。惟其所尚,又举而从之。尚之以孝弟,孝弟犹是人也;尚之以经术,经术犹是人也。」姚康撰《科弟录序》言:「以颜、孔为心,虽日视淫靡,莫能迂其操;以桀、跖为行者,虽日闻仁义,莫能治其性。若膺乡举里选,亦此流也。若搜茂材异行,亦此流也。则何必目秀才为朴,名进士为薄耶。」盖唐人已有此论,即坡公之意也。但变声律为议论,变墨义为大义,则于学者不为无补。然介甫之所谓「一道德」者,乃是欲以其学,使天下比而同之,以取科第。夫其书纵尽善无可议,然使学者以干利之利,皓首专门,雷同蹈袭,不得尽其博学详说之工,而稍求深造自得之趣,则其拘牵浅陋,去墨义无几矣。况所著未必尽善乎!至所谓「学术不一,十人十义,朝廷欲有所为,异论纷然,莫肯承听」,此则李斯所以建焚书之议也。是何言与! 既罢明经诸科,乃用其法立新科明法,以待诸科之不能改试进士者,试以律令、刑统、大义、断案,中格即取。惟尝应明经诸科试在熙宁五年前者得试,非此类有司不受。既得官,又得预刑法官试,中者推恩有加。 三年二月十二日,诏贡院:「南省下第进士五举,诸科六举,曾经御试进士六举,诸科七举,曾经省试下者年五十以上,内三路者特各减一举,具姓名闻奏。」 三月六日,诏贡院:「应景佑五年已前到省举人,进士一举,诸科前后两举,见年六十五岁已上,令本贯州县当职官勘会闻奏,当议特与推恩。如开封府、国子监举人,令止召见任京朝官二员结除名罪保明。其景佑五年已前到省进士前后两举,诸科合前后三举,更不限年,并进士七举,诸科八举,年四十已上,曾经殿试者,并令赴今来御试。」 十一月五日,诏今后期丧已满三月者,并听应举。 四年二月一日,中书门下言:「伏以古之取士,皆本于学校,故道德一于上而习俗成于下,其人材皆足以有为于世。自先王之泽竭,教 养之法无所本,士虽有美材,而无学校师友以成就之,此议者之所患也。今欲追复古制,以革其弊,则患于无渐。宜先除去声病偶对之文,使学者得以专意经义,以俟朝廷兴建学校,然后讲求三代所以教育选举之法于天下,则庶几可复古矣。所有明经科,欲行废罢,并取诸科额内元解明经人数添解进士,仍更俟一次科场,不许新应诸科人投下文字,渐令改习进士。仍于京东、陕西、河东、河北、京西五路先置学官,使之教导。其南省新添进士奏名,仍具令别作一项,止取上件京东等五路应进士人,并府、监、诸路曾应诸科改应进士人充数。所贵合格者多,可以诱进诸科向习进士科业。」诏可,仍颁贡举新制,进士罢诗赋、贴经墨义,令各占治《诗》、《书》、《易》、《周礼》、《礼记》一经,兼《论语》、《孟子》之学,试以大义殿试策一道。诸科稍令改应进士科业。 六年二月二日,礼部贡院言:「乞依解发条,以前次科场解明经到省及明经奏名人数同比较,系若干人到省取一人奏名外,据所剩奏名人额并拨添进士奏名。虽到省人数多,合格人少,亦将不合格明经奏名人额添进士。」从之。 三月一日,诏:「秦凤路效用进士窦长裕、窦解招纳蕃部有劳,贡院考试不中格,宜依特奏名人例就试。」 七年十二月六日,熙河路经略司言:「自置熙河路以来,惟举人未推恩。今两州学职掌士人该免解者,乞推恩。如礼部试下, 乞许就殿试。余并免解。」从之。 八年五月十二日,中书门下言:「贡院申,许与不许诸科举人叙本科免解后改应刑法,便就省试。检会明经改应进士,已有指挥与叙已前明经得解后丁忧疾病,免解便赴省试,通理举数。今来诸科改应刑法,亦合依明经改应进士例施行。」从之。 同日,中书礼房言:「欲令诸科举人试断案、大义者,以六场通考定去留高下,与其余诸科比量分数,据合格人尽数解发。」从之。 八月二(日)[十]一日,天头原批:「『二日一日』,疑『二十一日』。」今据改。中书言国学、开封府诸科举人孙义等诉所问题并挑摘三两字至有重迭数十字者。试院亦奏义等尝于帘前言朝廷欲废诸科,乞预行晓示,免使孤寒虚习勤苦。诏并驳放,内为首者殿一举。初,义等既就试,得所问义目,掷试卷于地,相率出外,遮宰相自诉。诏取义目进呈,而有是命。 九年正月十三日,编修贡院 式所言:「欲乞京东、陕西、河北、河东、京西五路到省举人,并府、监、诸路〔诸〕科改应进士人,各作一项考校,将分数均取。」从之。 二月一日,中书门下言:「举人自来于开封府冒贯户名应举,计会用贿,或被告奸,则犯刑宪,终身废弃。今欲乞遇科场,除国子监三舍生外,并令实通乡贯,十人为一保,召命官一员委保,纳光监钱三贯,给牒应举。其钱充试院及期集院支用。」从之。 十六日,诏:「天下进士、诸科举人,庆历六年已前到省进士两举,诸科三举,不限年岁;进士一举,诸科两 举,年六十以上;进士五举,诸科六举,曾经御试下;进士六举,诸科七举,省试下,年五十以上;进士七举,诸科八举,曾经御试下;进士九举,诸科十举,省试下,年四十已上。内系河北、河东、陕西进士诸科各减一举外,并委本贯保明,当职官勘会诣实,依得贡举条制。其开封府、国子监,即令各召京朝官二员委保以闻,当议特与推恩。」 十年四月十八日,诏南省进士依旧试策五道。 元丰元年七月二十五日,诏:「自今在京发解并南省考试,《诗》、《易》各取三分,《书》取二分,《周礼》、《礼记》通取二分。」先以御史黄廉言:「前岁科取逐经发解人数不均,如别试所,治《诗》者十取四五,治《书》者纔及其一。虽糊名考较,务取实艺,然学者均受经业,不容优劣相远如此。乞自今于逐经内各定取人分数,所贵均收所长,以专士习。」故有是诏。 八月十二日,知谏院黄履言:「贡举新来以诸科口授旧条,删为进士传义之法,立赏既重,证验难明,施之礼闱,恐生诬罔,乞再删定。」从之。 《文献通考》:元丰元年,诏:「开封府、国子监举人并试通取解额,其诸州不满百人者,令漕司取便近州,各用本所额就一州考取。」御史黄廉言:「别试所解试,业《诗》者十人,而取至四五。《书》之一经,止取一人。等之业文,不应能否相绝如此。愿分经立额,均收其长。」诏自今《诗》、《易》悉占三分,《书》二分,《周礼》、《礼记》通二分。又言朝廷多用讲官考试,诸生在学,熟知其平时议论趍向,则试文易投其好。而远士往往见黜。考官毋用监学讲授人。诏差官日取裁。知谏院黄履言:「诸科旧试记诵,故口授为传义,重其法禁。今大义须文,岂容口授 而重法如故。仍醲立告赏,证左又皆其徒,虑有诬枉,请改立法。」从之。 二年正月十八日,御史何正臣言:「熙宁九年,礼部试上舍生,并于试卷印特免字,恐于考校未合公议。今上舍赴礼部试,乞更不印号。」从之。 二月十二日,诏:「礼部下第进士 七举,诸科八举,曾经殿试;进士九举,诸科十举,曾经礼部试,年四十以上;进士五举,诸科六举,曾经殿试;进士六举,诸科七举,曾经礼部试,年五十以上者,听就殿试。三路人第减一举。皇佑元年以前礼部进士两举,诸科三举,准此,仍不限年。进士一举,诸科二举,年六十以上者,特推恩。」又诏开封府、国子监:「间岁科场以前,到礼部进士五举,诸科六举,年五十以上,许就殿试。」 八月二十六日,判国子监张璪言:「治《礼》举人,比《易》、《诗》、《书》人数绝少。乞自今在京发解礼部进士,《周礼》、《礼记》比他经分数倍取。」从之。 九月八日,诏五路:礼部进士与新科明刑法人,通理人数均取。 四年正月十二日,中书礼房请令进士试本经、《论语》、《孟子》,大义论策之外,加律义一道,省试二道。武举止试孙吴大义及策。从之。 十二月二日,知谏院朱服言:「伏见在京发解礼部试进士,随所通经,以十分为率而均取之。乞自今考试,以义理文辞为高下去留,罢分经均取之法。」朱墨本云无施行。 六年闰六月十四日,尚书礼部言:「旧制,贡院专掌贡举,其印章曰礼部贡院之印。遇 试,则知举官总领。昨废贡院,毁旧印,以其事归礼部,准格遇科场牒印并公事。伏缘本部分曹治事,凡十有五,贡举乃其一事。若遇 试牒印,即他曹事实有阙。乞别(祷)[铸]礼部贡举之印。」从之。 七年八月二十二日,权国子司业朱服言:「天下郡县之学,皆隶本监。四方之士,多出太学。将来礼部试,虑诸路举人群集京师,自以不存学 讼,使酒不检,造为非语,谤讪朝政,委本监检校闻奏,比附学规殿举。」从之。 籍,无紏禁稽察之法,循缘旧习,浮纵寡耻。兼本监学生交杂,相为掩蔽,难以辨究。乞应举人到京,或有显过,亏损行义,若博奕 八年二月二十三日,三省言礼部贡院火,试卷三分不收一,欲令礼部别 院。从之。 十九日,尚书省言:「进士、诸科举人,嘉佑二年以前到省进士一举,诸科前后两举,年六十以上人,令本州岛贯子细勘会诣实,及于贡举条制别无违碍,结罪保明申部。内开封府、国子监,即各令召见任承务郎已上二员,亦依前项结罪委保,于本属投下,关送礼部勘验闻奏,当议特与推恩。」从之。 五月四日,哲宗已即位,未改元。礼部言贡院以合格进士郑奕、江屿、刘正夫、太史章犯高兖王讳驳放。四日,太皇太后曰:「此举人未通知,特与收录。」蔡确曰:「法当黜。以事初过误恕其罪,足彰盛德。例当附榜末。」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闰二月二日,尚书省言:「礼部以掌贡举为职,伏见朝廷用经术设科,盖欲人知礼义,学探原本。近岁以来,承学之士,闻见浅陋,辞格卑弱。其患在于治经者专守一家,而略去诸儒传记之说;为文者唯务解释,而不知声律体要之学。深虑人材不继,而适用之文从此遂熄。兼一经之内,凡可以为义题者牢笼殆尽,当有同引试之际,不免重复。若不别议更张,寝久必成大弊。欲乞朝廷于取士之法,更加裁 定。」又,礼部言乞置《春秋》博士及进士专为一经。又,侍御史刘挚言乞贡举进士添试赋,复置贤良茂才科,新科明法添兼经大义及减人数。诏礼部与两省、学士、待制、御史台、国子监司业集议闻奏,所有将来科场,且依旧法施行。 《文献通考》:侍御史刘挚奏:「国朝取士,试赋论策更百余年,号为得人。熙宁初,以章句破碎大道,乃罢诗赋而改试以经,可谓知本。然今之治经,大与古异,专诵熙宁所颁《新经》、《字说》,佐以庄、(别)[列]、释氏之书,试者累辈百千, 用一律。其中虽有真知圣人本指,该通先儒旧说,与时尚不合,一切捐弃。且诗赋、经义均之以言取人,贤否邪正未可遽判,第从有司去取较之。诗赋有声律法度,故工拙易见,所从命题者广,故寡重复。经义命题,不出此书,既可夙具,稍更数试,题多重出。既格律不严,难以一见判其高下,或时得窃他人之文以为己作。此于取弃难易之间,科第当否,由之以分。愿复诗(复)[赋],与经义兼行。其解经通用先儒传注及自己之说,禁用《字解》、释典,以救文弊,亦使学者兼通他书,稍至博洽。」尚书省又言:「近制,明法举人试律令、大义及断案,谓之新科明法。中其选者,吏部即注司法,叙明在进士及第人之上。古者治本礼义,而刑法仅以助之。旧制,刑法最为下科。然必责之兼经,则犹古者先德后刑之意也。今新科罢兼经,专试刑书,又所取比旧猥多,调拟之法,失其次序。欲加试《论语》、《孝经》大义,仍裁半额注官,并依科目次序。」诏近臣集议以闻。左仆射司马光言:「取士之道,当先德行,后文学。就文学言之,经术又当先于词采。神宗罢赋诗及诸科,专用经义、论策,此乃复先王令典,百世不易之法。但王安石不当以一家私学,欲盖掩先儒,令天下学官讲解及科场程试,同己者取,异己者黜,使圣人坦明之言转陷于奇僻,先王中正之道流入于异端。若己论果是,先儒果非,何患学者不弃彼而从此 何必以利害诱胁如此其急也。至于律令 式,皆当官者所须,何必置明法一科,使为士者豫习之。夫礼之所去,刑之所取,为士者果能知道义,自与法律冥合。若其不知,但日诵徒流绞斩之书,习锻炼文致之事,为士已成刻薄,从政岂有循良 非所以长育人材,敦厚风俗也。」 四月十二日,诏进士经义并兼用注疏及诸家之说或己见,仍罢律义。 六月十二日,诏自今科场程试,毋得引用《字说》。从殿中侍御史林 旦言也。 八月二十一日,礼部言:「元丰贡举,令诸进士于《易》、《诗》、《书》、《周礼》、《礼记》各专一经。今太学已置《春秋》博士,乞于上条内『礼记』字下,添入『春秋』二字。」从之。 二年正月十五日,诏:「自今举人程试,并许用古今诸儒之说或己见,勿引申、韩、释氏之书。考试官于经义、论策通定去留,毋于老、列、庄子出题。」 十一月十二日,诏礼部立诗赋格式以闻。既而礼部修立考校条令,《礼部韵》中备载,见遵用。 三年九月九日,礼部言:「勘会诸科举人,自熙宁四年,将曾应本科人许依旧取应,新人许令改应进士及新科明法。至今已十六年,有年三十岁已下六十人。契勘当时即无年十五岁人取应诸科,显有伪冒。缘本贯州县即无勘验关防之法,礼部亦无诸科专籍。今欲乞将旧曾应诸科举人,每三人作一保,具乡贯年甲赴所属自陈。仍检元投下文字,照验置籍,具结罪保明,送礼部类聚。置籍内不见元投下文字之人,即将干照文字勘会诣实,并召本乡得解举人二人委保入籍。如遇科场年分,将得解到省人照验,有伪冒之人,并保人并依冒应法施行。合干官司,依贡举非其人法,知情者不以赦原。后有推恩事故之人,仰州县及礼部逐〔旋〕注籍开落。天头原批:「『逐』,《大典》作『逐旋』。」今据补。」从之。 四年四月十八日,礼部言:「经义兼诗赋进士听习一经,第一场试本经义二道,《论语》或《孟子》义一道,第二场赋及律诗一首,第三场论一首,第四场子 史时务策二道。经义进士并习两经,以《诗》、《礼记》、《周礼》、《左氏春秋》为大经,《书》、《周易》、《公羊》、《谷梁》、《仪礼》为中经。愿习二大经者听,即不得偏占两中经。其治《左氏春秋》者,不得以《公羊》、《谷梁》为中经。第一场试本经义三道、《论语》义一道,第二场本经义三道、《孟子》义一道,余如前。并以四场通定高下去留,不以人数多寡,各取五分,即零分及元额解一人者,听取辞理优长之人。其省试奏名额准此。」并从之。 五月十九日,礼部言:「勘会经义已得旨,许兼用注疏及诸家之说或己见。缘《诗》、《书》、《周礼》三经,旧注疏与新义不同,其音释亦有别处。虑考试官各随好恶,取舍不一。今考校辞赋程文,乞只用旧来注疏及音义。」又言:「勘会试习《春秋》进士,缘只于正经内出题不多,今以《左氏春秋》为大经,自合兼出题目。近添《公羊》、《谷梁》二中经,亦出题不多,合于经传注文兼出题。又恐二传难以称经,乞以《公羊》、《谷梁》并为一中经,止于经传内出题。其先令治《左氏春秋》者不得以《公羊》、《谷梁》为中经,乞勿行。」并从之。 (三)[二]十八日天头原批:「『三十八日』,疑『三月八日』。」,诏:「经义进士并习两经,《左氏春秋》兼《公羊》、《谷梁》或《书》,《周礼》兼《仪礼》或《周易》,《礼记》兼《书》或《毛诗》。」 六月八日,详定重修 令所言:「兼诗赋进士,若将《公羊》、《谷梁》、《仪礼》为本经专治,缘卷数不多,即比其余六经未至均当。所有兼诗赋进士,自合依元条,于《易》、《诗》、《书》、《周礼》、《礼记》、《春秋左氏传》内各习一经。」从之。 同日,详定重修 令所言:「近降 为进士将来兼用诗赋,不专经义,遂更不分经去取。今经义进士又添治一中经,亦乞更不分经去取。」从之。 《文献通考》:元佑四年,知杭州苏轼状奏:「据本州岛进士汪溉等一百四十人诣臣陈状称,准元佑四年四月十九日 ,诗赋、经义各五分取人。朝廷以谓学者久传经义,一旦添改诗赋,习者尚少,遂以五分立法。是欲优待诗赋,勉进词学之人。然天下学者寅夜竞习诗赋,举业率皆成就。虽降平分取人之法,缘业已习熟,不愿再有改更。兼学者亦以朝廷追复祖宗取士故事,以词学为优,故士人皆以不能诗赋为耻。比来专习经义者,十无二三。见今本土及州学生员,数从诗赋,他郡亦然。若平分解名,委是有亏诗赋进士,难使(稍)[捐]已习之诗赋,抑令就经义之科。或习经义多少,各以分数发解,乞据状敷奏者。臣曩者备员侍从,实见朝廷更用诗赋本末,盖谓经义取人以来,学者争尚虚浮文字,止用一律,程试之日,工拙无辨,既去取高下不厌外论,而已得之后,所学文词不施于用,以故更用祖宗故事,兼取诗赋。而横议之人,欲收姑息之誉,争言天下学者不乐诗赋。朝廷重失士心,故为改法,各取五分。然臣在都下,见太学生习诗赋者十人而七。臣本蜀人,闻蜀中进士习诗赋者十人而九。及出守东南,亲历十郡,及多见江湖福建士人皆争作诗赋,其间工者已自追继前人,专习经义,士以为耻。以此知前言天下学者不乐诗赋,皆妄也。惟河北、河东进士,初改声律,恐未甚工。然其经义文词,亦自比他路为拙,非独诗赋也。朝廷于五路进士,自许礼部贡院分数取人,必无偏遗一路士人之理。今臣所据前件进士汪溉等状,不敢不奏,亦料诸处似此申明者非一。欲乞朝廷参详(参)[众]意,特许将来一举随诗赋、经义人数多少,各纽分数发解。如经义零分不及一人,许并入诗赋额中,仍除将来一举外,今后并只许应诗赋进士举。所贵学者不至疑惑,专一从学。谨录奏闻,伏候 旨。」【贴黄】诗赋亦自兼经,非废经义也。 又,诏举经明行修科,分路立额,共六十一人,州县保任,上之监司。监司考察以闻,各用其州县额,无其人则缺之。 王觌言:「人情进取相妨则相(指)[挤]挤:原作「指」,据《文献通考》卷三一改。,若经明行修科侵用其州解额,虽名实孚应,众必合意诋之。此科本以厚风俗,恐俗未及厚,而反败之也。乞创额以消争进。」 权知贡举苏轼言:「今名器爵禄出之太易,每一遇科场,进士、诸科及特奏名约八九百人。祖宗旧制,礼部奏名至御试而黜者甚多,至嘉佑末年,始尽赐出身。近岁杂犯亦免黜落,皆非祖宗本意。又进士升甲,本为南省第一人,唱名近下,方特升之,皆出一时圣断。今礼部 十人以上,别试国子、开封解试、武举第一人,经明行修进士及自该特奏而预正奏者,皆定着于令,递升一甲。法在有司,恩不归于人主,甚无谓也。」 轼又言:「比得命案例,具今举该特奏者,约已及四百五十人。今又许例外递减一举,则当复增数百人。此曹垂老,无他进望,布在州县,惟务黩货以为归计。前后恩科命官几千人矣,何有一人能自奋厉,有闻于时 而残民败官者不可胜数。以此知其无益有损。议者不过谓初政宜广恩泽,不知吏部以有限之官待无穷之吏,户部以有限之财禄无用之人,而所至州县,举罹其害。乃即位之初,有此过举,谓之恩泽,非臣所识也!愿断自圣意,止用前命,仍诏考官量取一二十人,诚有学问,即许出官,其余皆补文学、长史之类,不理选限,免使积币之极,增重不已。」 五年七月八日,太学博士孙谔等言:「贡举条诗赋格式有所未尽,如韵有一字一义而两音者,若『廷』字『防』字『寿』字之类,不敢辄指一声;押用字有合用,而相私传为当避者,如分寸尺丈引之『引』、杼袖其空之『杼』之类;又有韵合押,而《礼部韵》或不收者,如傅说之『说』及『 』字『瀇』字之类,并自合收用。」从之。 十一月二日,右正言刘唐老言:「请治经举人以大义定去留,词赋而兼经义者以诗赋定去留,并以论策定高下,仍依旧分经考校。」从之。 十二月十八日,殿中侍御史岑象求言:「近岁南省考试,分卷取人,又五路别立额,奏名颇滥。」诏礼部详定以闻。五路立额数目,检会未见。 六年六月十四日,给事中范祖禹言:「左谏议大夫郑雍奏贡举条程文,经义每道不得过五百字,策不得过七百字,如过二分,虽合格并降一等。今辞理优长者,往往过数,欲用旧制,不以过数为限,广收闳博之儒。令礼部详定闻奏。窃谓对策字数不当立限,众所共知,其理不疑,不必更令礼部 详定,乞并用旧制。」诏从之。 八年三月十三日,礼部言:「检准元丰礼部令,诸开科场,每三年于季春月朔日取裁。本部勘会,昨元佑五年发解,至今已及三年。」诏所有今岁科场,依例施行。 五月二十七日,礼部尚书苏轼言:「伏见《元佑贡举 》,诸诗、赋、论题,于子史书出,如于经书出,而不犯见试举人所治之经者听。臣今相度,欲乞诗、赋、论题,许于九经、《孝经》、《论语》、子史并九经《论语》注中杂出,更不避见试举人所治之经,但须于所给印纸题目下备录上下全文,并注疏不得漏落,则本经与非本经,与举人所记均一,更无可避。兼足以示朝廷待士之意,本只为工拙,为去取,不以不全之文掩其所不知以为进退,于忠厚之风,不为无补。」诏从之。今来一次科场,未得出制度题目。 十二月二十四日,翰林学士范祖禹言:「窃见祖宗时,知贡举官止以出题较艺为职,专意抡选天下之士,间得奇伟绝异之才,由其用心精一也。承平日久,举人寖多,比岁以来,法令益密,知举官受接词状,兼治杂事,日力常苦不给,为之者无不告劳,非复曩之优裕也。夫承平之世,政事所宜从容。况选贤取士,朝廷必重,择其人付以文柄,今乃疲弊于吏事如此,恐非设贡举之意也。臣愚欲乞每遇贡举,别差礼部郎中一员专治杂事,凡词状之类,委知举官判送检法施行,庶使知举官专意于考校,以副陛下求贤之意。」又奏:「考 试刑法举人,准例差官十四人,员数过多,亦妨本等治事。臣等询问,可以减半。据今举就试人数,只合差官七人。乞今后减半差官。若就试人增减数多,即所差官亦随数增减。其专治牒亲戚官,止令考试刑法官一员兼领,并乞下礼部施行。」 绍圣元年五月四日,诏:「进士罢试诗赋,专治经术,各专大经一、中经一,愿专二大经者听。第一场试大经义三道、《论语》义一道,第二场试中经义三道、《孟子》义一道,第三场试论一首,第四场试子史时务策二道。」 六月十五日,太学博士詹文言:「《元佑贡举 令》进士不得引用王安石《字说》,乞除其禁。」从之。 《文献通考》:绍圣元年,礼部已定御试三题条约,至三月诏仍试策,又诏进士罢诗赋,专习经义,仍除去《字说》之禁。 七月二十七日,礼部国子监言:「议定到举人将中经各随大经分定,《春秋》兼《书》,《周礼》兼《易》,《礼记》兼《诗》。所有愿治两大经指挥,乞不行。」诏:「将来科场,权且试一经,后次即依礼部所定。其所试《春秋》,许于三传解经处出题。虽缘经生文,而不系解经旨处,不许出题。仍并试策三道。」 九月十一日,考试所言:「《元丰贡举敕条》分经取人,昨元佑间兼用诗赋,即不得分经。今既专用经义,未知止取文理优长者为合格,或分经通融分数去取。」诏依旧条,分经取人。 二年正月十三日。国子监司业龚原言:「续降 节文,论题并于子史书出,唯不得于老、列、庄子出题。缘祖宗以来,科场出题,于诸子书并无简择,乞删除 前条。」从之。 十二月二十三日,提点荆湖北路刑狱陈次升言:「按《贡举敕》,举人因子孙授封官,或进纳得官,或摄授官后免解,或特奏名,而愿纳付身文书,赴省试、御试者听。今欲添入『应奏授不理选限官准此』十字。」从之。 三年六月十二日,礼部言:「近准诏,今后应开封府、国子监及诸路进士、诸科,若曾经得解,叙理举数,合该特奏名推恩及免解之人,并须于发解前具诣实,经所属自陈,勘会诣实申部,以贡籍及证据文字审验有无伪滥违碍。内免解者未发解前一月,特奏名者于省试开院后,立限保明闻奏。若踰限证据未明,或会问未毕,并俟圆备,次举施行。」令礼部勘当立法。后礼部言:「得解举人,许于发解开院限半月投纳家保状,委开封府、国子监类聚,限十日连申礼部。特奏名及免解举人,于五月已前叙陈举数,连家保状两本,经所属自陈,勘验诣实类聚,限八月已前结罪保明,亦连申礼部。并于开封府司录司缴申本府,国子监即于本监,即用今举通理。合该特奏名者,于发解开院后,限半月自陈。礼部候申到,即将贡藉照据文字审验。内免解者于发解年十二月已前,特奏名者于省试开院后七日,保明闻奏。内特奏名者用今次省试下一举,并勘验。」从之。 七月十七日,礼部言:「详定重修 令所看详举人取应,群至有司,校一日之长以得科第,故其怀挟代笔,为害最大。熙宁、元丰所立赏格,轻重适中,不为过当。元佑一切裁减从宽,以禁则缓,以赏则薄,是使学人无复忌惮,公然怀挟代笔,以徼幸一时。际约束刑名见行删修外,所有赏格,愿尽依熙宁、元丰旧制。」从之。 二十八日,国子司业龚原言:「将来科场,只令依旧专治一 经。」从之。 四年二月二十五日,诏罢《春秋》科。 《文献通考》:绍圣元年,诏礼部取凡内外试题,悉集以为籍。遇试,颁付考官,以防复出。罢《春秋》科。凡试,优取《二礼》,两经许占全额之半,而以其半及他经。既而复立《春秋》博士,崇宁又罢之。时(时)有建请于《诗》、《书》、《周礼》三经义中出题以试举人者,朝廷下其议,有司承意,谓为可行。既而右正言邹浩言:「三经义者,所以训经,而其书非经也。以经造士,而以非经之题试之,甚非先帝专用经术之义。」后出题讫依旧法。 二十月二十一日,监察御史蔡蹈言:「请下礼部,裒聚近年科场及国子监公试所出题目,编类成册,藏在礼部。每遇科场或国子监 试,牒送考官照用。」从之。 元符三年二月二十日,徽宗即位,未改元。诏:「南省下第举人,曾经御试进士七举、诸科八举,曾经省试进士九举、诸科十举,并年四十以上;曾经御试进士五举、诸科六举,曾经省试进士六举、诸科七举,并年五十以上。内河北、河东、陕西举人更各减一举。应曾经治平四年已前到省进士,前后实得两解,诸科实得三解,并免解共及两举,诸科共及三举,更不限年,并特与奏名。治平四年以前到省进士一举、诸科前后两举,见年六十以上者,并令本贯州县保明,送礼部贡院,次第闻奏,当议特与推恩。」 三月一日,尚书省言:「泾州新科明法范得仁状:先名胥,请到文解,为避亲讳,改今名。自此续请到六举。今贡院却依新条,只令以旧名就试,虑厘革请到举数。本院检准元符二年十月四日颁行条制,曾得解举人,不许改名,亦不许通理后来举数,其范得仁即难以许令依今来改名就试。本部勘会,得解 举人,旧有法不许改名。缘有司失于申谕,改名者多。今若并依新法厘革,即于举人叙年叙举实有妨碍。」诏未降元符二年十月三日指挥已前改名举人,并许召命官一员委保,依旧收使。以后改名者,依新条施行。 十一月二十七日,徐州州学教授范柔中言:「《春秋》之书,六经中,独此经与《易》为全书。自熙宁、元丰以来,废经不讲。元佑中曾置,不久复罢。遂使学者不见天地之全,圣人之妙,深可痛惜。臣欲乞依旧立博士讲贯之,使孔子之志明于圣时,以慰学者之愿。」从之。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四 考试条制 宋会要辑稿 选举四 考试条制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二月十二日,礼部言:「周杞陈乞男无逸于元符三年秋赴郓州应进士举,准试院牓示称考中优等,于第三道策漏『谨对』二字驳放,诣本部披陈,乞依脱字例发解。本部看详,举人试卷既已立定式目,自合一体。若有不依式书写,即恐暗作弊幸,最是紧切关防去处,与不干式样处脱误一二字事体不同。虽已引用前项朝旨告示施行外,窃虑向去诸路州军等处,亦有似此疑惑,今欲乞申明行下。」从之。 三月十八日,礼部言:「(大)[太]学博士张大亨称,近复置《春秋》科,契勘《春秋》正经内可为题者不多,乞于正经内三传解经处出题外,有缘经生文,即不系解经旨处,更不出题。礼部国子司业、太学博士同共议定,将中经各随大经分定,《春秋》兼《书》,《周礼》兼《易》,《礼记》兼《诗》,《春秋》于三传解经处出题,虽缘经生文,而不系 解经旨处,不许一例出题。」从之。 崇宁元年二月十日,礼部言:「河中府进士常远猷状,先三次请到河中府文解,两次请到河南府文解,于今年六月内,召保官二员,经汝州自陈,乞并叙归河中府一处,依条设后投纳免解文字。看详举人曾于他处得解,欲并叙举数归一处者,久来别无立定自陈日限。昨绍圣三年创立自陈日限,在于人情,亦容有所不知。乞行下河中府、河南府,保明无妄冒,先次出给公据,许令通理,经所属投下免解文字。如更有似此之人,在去年终以前陈乞者,令所属候今来指挥到院,限十日内勘会,保明申部。」从之。 六月二十九日,奉议郎、太学博士慕容彦逢言:「神宗皇帝以经术造士,故科举校所选之文,醇于义理,非深有得于经术者不能为也。绍圣纂承,惓惓以取士为先务,而元符之末,时事纷更,学校官稍非其选,或喜浮靡,或尚怪僻,或进纵横权变之学。其程文与上游者传播四方,谓之新格,转相袭蹈,以投时好。陛下监观治体,灼见其原,追讲先猷,以幸教多士,固乡风承德矣,然余习犹未殄也。臣愿陛下因秋试进士,特诏有司,惩革其弊。其所取以义理为先,文采为后,凡浮辞僻论、踳驳不纯者,咸沮黜之。庶几学者唯义理之从,以副陛下继述神考造士之意。」诏降付国学、开封发解所。 七月二十八日,臣寮言:「检会元符三年十一月从请置《春秋》博士,仍着 令听于三传出题,此殆失神考以经术造士之意也。窃帷《春秋》之经,其文约,其义隐,非与鲁史俱传,则当时事实莫可稽考。今事不书于正经,而出于三传所记述者多矣,其虚实是非,无自而知,将何以训迪多士,发明天下义理之蕴 此臣等所谓殆失神考以经术造士之意者也。乞诏进士勿治《春秋》,省博士增置员阙,正建议者罪,以定昭代继述之休。」诏(遇)[过]今次科场罢。 八月十六日,臣寮言:「乞检会元丰进士试论日兼试律义之文,参酌行之,此诚有助经术作人之道。」从之。仍后次科场施行。 二年六月八日,礼部言:「添修到《崇宁贡举通用式》,犯不考条内添入『义论策卷辄作歌辞画卦之类』一十二字,别不冲改前后条贯。」从之。 九月十日,臣寮言:「窃谓使士知经,咸欲如元丰之盛,莫若取诸经时文印板,一切焚毁。今后除府、监发解省试并太学补试、公私试第一名经义方许印行,其余悉不得贾售杂乱。仍行下国子监,严立科条,开封府常切检察。」从之。 三年正月二十六日,诏:「岁考月书、乡举里选之法,以其间有未便事节,近委有司别行讲究。虑修立法度忽遽,未易成就,犹须宽假岁月,精加考求,期于协顺人情,选拔寒乡俊秀而后已。所有后来科场,可更令参以科举取士一次。」 十一月十七日。诏曰:「神考尝议以三舍取士,而罢州郡科举之令。其法始于畿甸,而未及行于郡国。肆朕纂图, 悉推行之,设辟雍于国郊,以待士之升贡者,礼文咸举,制度大备。然今州郡犹以科举取士,而学校之法不得以颛行,故士心所向未一。其诏天下,将来科场,如故事外,并严州郡发解及省试法,其取士并繇学校升贡。」 四年十二月十二日,大司成薛昂言:「今仿《周官》每岁考德行道义,三年大比之意,为岁贡之制,俟满三岁,则赴殿试。」从之。 《文献通考》:崇宁四年,诏:「将来大比,更参用科举取士一次。辟雍太学,其亟以此意谕达远士,使即闻之。」时州县悉行三舍法,当官者子弟得免试入学,而士之在学者,积岁月累试乃得应格。其不能辍身试补者, 可从挟额应科举,不得如在籍者。三舍解试兼与而两得,其贫且老者尤甚病之。时人议其法曰「利贵不利贱,利少不利老,利富不利贫」,故诏书及此而加以审订,未遽废科举也。 五年十月一日,礼部尚书朱谔言:「奉诏令礼部将诸科六举、四举、两举已上贡举人,具姓名人数闻奏,当议别行推恩。今契勘元佑年中置经律、通礼两科,许于诸科额内解发。至绍圣元年废罢,并系一举之人,即与熙宁五年已前旧应诸科举人不同,将来别无科额。又诸科并系熙宁元年累举以来,自得解后,不曾到省,其间恐涉伪冒。」诏:「七举与本科及第,六举本科出身,五举同本科出身,四举与上州文学,三举下州文学,两举一举并经律、通礼科人,候将来科场,更令取应一次。仍依限具合推恩诸科举人所应科目、姓名、乡贯、年甲、三代、户头、举数、年月,逐一开析,勘验委是正身,于贡举条制别无违碍虚伪,结罪保明,闻奏施行。」 十一月十五日,礼部言:「昨开坐崇 宁五年省试下诸科,止为系近曾到省人数,依十月一日诏,即未有合如何施行指挥。窃恐省试后内有事故之人,今来欲依已降指挥,本属勘验到逐旋闻奏,其未经并叙举数者,今系理举数推恩。若本属保奏到内有未并举数,亦乞通理,申明行下。」从之。 大观二年四月二十九日,中书省言:「诸路州学限年应科举之法,系未罢科举已前条贯。今来士人并由学校岁贡,应缘科举载在学令者,已依《大观新书》冲改,所有权留三分科举一次。其应举人,除太学已有专法外,其诸路不以曾系学籍不系学籍,自合取应,依贡举元条施行。其国子随行亲及今年不曾附试贡士合锁厅人,亦合令取解。」从之。 五月二十日,御笔:「自今学生愿兼他经者听。逐经分场引试,免试《论语》、《孟子》,依格取合格者,至拆号日类聚比较,以中二经为上等,一经而在十名内者为中等,余为下等,别榜晓示。诸内舍生兼经曾(人)[入]第二等以上者,听与贡士兼经人同试兼经,虽试中而本经不预贡士举升补,不在类聚比较之限。兼经每经十五号,取合格者一号。诸经兼人曾预贡士举院试入上中下三等者,遇释褐或殿试唱名日,别作一项具名闻奏。若御试唱名,上舍释褐人曾预贡士举院试兼经入上等者,与升一甲,本甲上名不及十名者,仍通升十名。中等升十名,下等升五名,已上如为第一甲者,即更不升。仍并预内外学官之选。」从之。详见国子监门。 十一 月五日,宣德郎、前利州州学教授何浩言:「朝廷一新学校,革去科举之弊,而复兴乡举里选之制,法令至具矣。每年一试,类差有出身人以充考试官,而应举之士未尝经历学校,考以素行,徒用一日空言定为去取,故诸州士人亦意有出身官必差充考试,而取其空言也。往往编集平昔所集经义、论策之类,猥以投贽文字为名,交相请托于有出身官之门,以侥幸一得。且今合格之文,有司之公取也,尚不许印卖。使天下之士各深造而自得之,岂可容私自编集,以为请托之资乎 欲乞诸路州县应有出身之人,将来合差充考试官者,不得收接见任或他州县士人投贽所业经义、论策文字,庶绝前日科举侥幸之风,而上称朝廷所以委任考求行实之意。」从之,仍先次施行。 三年正月二十日,诏:「国家承平日久,文物之盛,度越前古。今庠序之教兴,科举之制罢,试之贡院,逮七千人,有司较艺,额止百数,甚失兼收博访之意。贡院取士,可于额外增一百人。」 二月九日,诏:「科举已罢,士有年高德邵者,苟或弃遗,非贵老急材之道。其特奏名人,应限五举、六举、七举者,各特减一举。内河北、河东、陕西又减一举。限年六十以上者,可减五年。」 政和元年四月二十五日,吏部侍郎姚佑等奏乞《礼部贡举令》内收入不得援引皇帝名。从之。 十一月十五日,臣寮言:「乞士大夫毋得体释氏之说为文,士子程 文有引用佛书,或为虚无怪诞之言者,皆黜勿取。」从之。 神宗皇帝以声律偶对之文,雕虫篆刻,不足以发 同日,臣僚言:「伏(辉)[挥]圣人之余蕴,遂罢诗赋,崇经术。元佑中,曲学陋儒,自售其私,请以诗赋取士,仍争为篇章,更相酬唱,欲 天下之众而从之。哲宗皇帝深悯其弊,俄即废革,尽复熙丰科举之法。陛下兴学养士,增光前烈,亲洒宸翰,训迪多方。元佑学术政事,悉禁毋曾,然缙绅之徒,庠序之间,尚以诗赋私相传习,或辄投进,仰渎聪聪。盖义理之学高明而难通,声偶之文美丽而易入,喜易而恶难者,世俗之常情也。傥非重行禁约,为之矫拂,恐复流而为元佑之学矣。」诏榜朝堂,委御史台弹劾。 二年正月九日,御笔:「契勘今次科举,赴省试人数颇多,取数甚少,深虑遗逸人材。如增解额,即于学校非便。若依崇宁、大观年例,增添省额,自与贡士两不相妨。今次可特添省额一百人,以朝廷之大,增士百人,食禄亦不为过举,宜依此行下。」 二十四日,臣僚言:「舆论以谓,士人溺于元佑挟书之习者尚多有之,蝇头细字,缀成小册,引试既毕,遗编蠹简,几至堆积。兼鬻书者以《三经新义》并庄、老子说等作小册刊印,可置掌握,人竞求买,以备场屋检阅之用。虽其法甚严,而前此有司往往爱惜士风,未之举行,遂致荒唐缪悠之人,公然抵冒,无复忌惮。窃谓义理本以待士,彼或冒法,则非士也,尚何恤乎! 伏望圣慈申严怀挟之禁,增重巡铺纵容之责,印行小字《三经义》,亦乞严降睿旨,禁止施行。」从之。 二月十日,诏:「契勘内外试院,自来晓示试人,宗庙名讳,久例全书,兼张挂于墙壁,或铺陈于涂路,与文牓杂处,略无分别,使愚俗聚观环读,宁免指斥祖宗庙讳乎 闻之嗟恻,有渎在天之灵。自今后仰离拆书写,假令「渎」字曰「水卖」之类。仍置木榜,张挂于屋下。仰立法将上取旨。」 三月二十一日,翰林学士蔡薿等言蔡薿:原作「葵薿」,据下文及《宋史》卷三五四本传改。「比岁学者妄相传播,谓学校以史书为禁,士子程文至于历代世次先后、古人名氏显著者,亦或差舛。乞今后时务策,并随事参以汉唐历代故实为问。」从之。 四月七日,中书省内降林伯达策卷,内签贴出「虞」当作「集」,「功」当作「窃及」二项,非所宜言八十七字,意涉诋讪等。奉御宝批贡院考校:「潮州贡士林伯达试策,用字舛讹,文辞纰缪,虽已黜落,缘论议不正,趣向倾邪,有害学术,所当惩诫。」诏:「林伯达屈出学,送永州编管,仍永不得入学。点检试卷官黄唐传、参详官魏宪送吏部,与合入差遣,知举蔡嶷降两官,同知贡举慕容彦逢、宇文粹中、张 各降两官。」 二十六日,臣僚言:「唐开祖程试纰缪,主司校考不精,宜有薄罚,未见施行。臣窃谓程文经圣览,亲摘见其疵病,而有司失考之罪,隐忍不行。则陛下之所不见,上下诞谩以相庇覆者,岂可胜言哉!伏望睿慈详酌,正主司差失之罚。」诏:「唐开祖经义稍齐 整,《孟子》义云『即水以观性,离水以观性』近佛语,又非是,策殊不工。知举蔡薿、同知举慕容彦逢、《易》义卷点检试卷官江天一、同知举宇文粹中、论卷点检官江致平、同知举张 、策卷点检试卷官段拂、参详官胡伸各罚铜十斤。其唐开祖今后不得与学官试官差遣。」 五年二月二日,翰林学士兼侍读王甫等言:「窃以贡院锁宿前,朝廷专委用开封府官一员充诸司,与所差内侍预(辨)[办]供帐什物等事,而于法未有前期差官点检之文,排办类不如法。乞每岁锁院前十日,令诸司官及管勾贡院什物库官具排办足备文状,申尚书礼部,差郎官一员专行点检,保明申尚书省。内贡院见管什物与举人就试书案,岁久数多,应办不足,所存亦皆弊坏,乞特命有〔司〕措置添修。」从之,仍立法。 三月十六日,臣僚言:「伏见朝廷设法取士,最为严密。陛下昨降睿旨,试院令皇城司差察事亲事官二十人。唯贡士举院别试所未有差亲事官察视明文,别试所引试宗学、太学、辟雍、武举并开封府学三舍生人数不少,与贡举事体无异,若不预为关防,深虑他日玩习,复容奸弊。」从之,差六人。 十八日,尚书省言:「今次就试特奏名进士一千五十七人,特奏名诸科二人。检会崇宁五年、大观三年、政和二年就试特奏名诸科人并第二、第三等以上所取人数。」诏:「今次特奏名进士第一、第二等所取通不得过六十人,第三 、第四等通不得过四百五十人。特奏名诸科随所试合入等第推恩,余人依条施行。」 六年十二月十日,秘书省正字孙觌言:「顷年科举之法,三岁诏下,以庙讳御名大书之牓,揭于士人游集之地,腥秽混杂,途人蹂践,徒致亵慢。望特诏贡士院及内外学校,如遇试,许令前期出榜告谕诸犯名讳为不考试,更不得揭示偏傍及板榜之类。」诏更不出榜揭示。 十四日,诏:「比来士失所守,假名代笔,挟书就试,干托请求,观望权要,岂朕所望于士哉!已命有司重寘于法。其令监司互察,知而不举,与同罪。提举、教授仍加二等。」 七年二月一日,臣僚言:「仰惟陛下缉熙先志,罢黜科举,以学校岁贡多士,群试于有司。间者(辙)[辄]敢怀挟,招致人言,朝廷始以皇城司亲从官察视其事。访闻贡院所差人,不知专以察视为职,其苛扰殆至诟詈侵辱,并及无辜,而编栏人等又或暗投文字,诬执士人,以幸赏典。欲望圣慈申命有司,礼闱之中,毋以凌蔑士人。访闻去岁贡院引试,有于学生坐次或得文字一册者,巡铺官争欲便牒送,赖知举等定验,其学生乃是治《书》,其日系试策,文字却是《易》义,事理辨明,仅逃刑宪。」诏从之,仍札与皇城司。 三月二十六日,诏诸科三经应举以上人,许赴来年学事司试一次。 四(年)[月]十四日,兵部尚书蒋猷言:「比蒙差考试,窃见试所差巡铺官,例皆年幼不甚谙练。乞自今后贡士贡院 巡铺,并差三十以上者,庶几皆熟条禁。」从之。 七月二十八日,礼部尚书许光疑言:「三月二十六日诏,许诸科三经应举以上人赴来年学事司试一次。契勘自来诸科人应举,并经本县自陈,勘验申州收试。其应干取应文(藉)[籍],并在所属州县。既未经解发,本部别无(薄)[簿]籍照证。欲乞行下诸路提举学事司,预报所部州县,委官取索自来诸科应举公案勘验,令三人以上结为一保。如一州不及三人处,即召命官一员保识引问,别无违碍,本州岛保明申学事司收试,庶几杜绝伪滥。」从之。既而蔡薿等复奏:「京东东路提举学事司申命,本路九州岛军诸科举人三百四十五人,未审如何纽计分数,取合格人。其考校取人分数,即未有明降指挥。兼附试新旧科明法、《尚书》、《毛诗》、学究、五经、三传人未审合格,逐科目取人,为复通衮取人。本部契堪前次诸科一举两举人,许附学事司试一次。缘当时别无解额,止取就试逐色合格之人赴政和六年贡士举院试,具得失取定其不合格人,本部类聚闻奏。契勘今来京东路学事司申明前件事理,除前次一举两举人已有逐件赦文指挥施行外,今来三经应举终场人,止是各为应举,自来并不曾合格,比之一举两举人事体至轻,即未审合如何施行。」诏政和七年三月二十(六)[七]日并七月二十八日指挥二十六:原作「二十七」,据本卷前条改。,并更不施行。 宣和二年十二月二十二日,中书省言:「勘会自来赦文,进士曾经省试下人,许理年理举就大比试。昨降重和元年十一月一日并宣和元年十一月十三日赦内,除许理年就大比试外,未有理举赴试之文。」诏诸路进士曾经省试下四举,就许将来大比试,仍令礼部疾速施行。 三年二月二十日,诏:「太学以三舍考选,开封府及诸路以科举取士,并依元丰法。内舍、国子上舍及未曾 赴上舍试贡士并国子生,并与免解,赴将来省试,以合就上舍试次数理免解次数。」 《文献通考》:宣和三年,诏罢天下三舍法,开封府及诸路并以科举取士。惟太学仍存三舍,以甄序课试。遇科举仍自发解。 三月十五日,尚书省言:「今次就试特奏名进士,检会政和五年、八年就诸试人并第二、第四等以上取人分数,依条特奏名进士第一等已上,同科出身五经、学究、三礼;第一等中下,登仕郎;第二等上中下,京府助教。已上所取,通不得过二十人,依旧注官。第三等上中下,上州文学;第四等上中下,下州文学。已上所取,通不得过一百四十五人。遇赦年六十以上,召保注权入官。第五等上中下,诸州助教,式摄助教。欲今次特奏名进士第一等、第二等所取,通不得过三十七人。第三等、第四等,通不得过二百八十人。」从之。 六月十五日,三省言:「已诏取士并依元丰法。应在京及诸路未行三舍以前,试院约束并叙举数、违犯刑名殿举之类,并元丰后续降申明条件,乞依旧遵守。」从之。 八月十二日,两浙、江东、福建、淮南路德音:「勘会特奏(明)[名]进士推恩人内,有并举未圆合,所属保明诣省,出给敕牒者。缘所属州军系被贼徒焚劫去处,别无案籍保明,可令礼部检照贡籍,如委是诣实,并令给赐敕牒。又勘会东南诸路合免举进士,昨因方贼作过,道路阻节,不曾赴省试之人,并理为到省一举。仍令所属保明申礼部。」 五年二月二十九日,诏:「今来尚书礼部贡院下第举人,进士六举、曾经御试,八举、曾经省试,并年五十以上;进 士四举、曾经御试下,五举、曾经省试下,并年六十以上。内河北、河东、陕西举人,于逐项举数内特与各减一举。进士曾经绍圣四年已前到省,前后实得两解,更不限年。进士曾经绍圣四年已前到省,并免解共及两解,更不限年。令尚书礼部贡院勘会,并特与奏名,许就殿试。应进士举人绍圣四年已前到省一举,见年五十以上者,令本贯州县勘会,结除名罪保明,申礼部贡院。内开封府、国子监即各召见任承务郎以上二员,亦依前项结除名罪保明,申礼部贡院勘会,逐旋闻奏,当议特与推恩。」 近降指挥,未曾赴上舍试贡士,许赴将来省试。寻行下国子监勘会,指定去后。本监勘会,本人虽已授官,前系已该贡,未曾经上舍试,今来本人合依未曾赴上舍试贡士,与免解赴将来省试。如更有似此之人,亦乞依此施行。本部欲依国子监申到事理施行。」从之。 十月二十八日,礼部言:「江南东路转运司管勾文字虞澈状,先因父奏补,准告授迪功郎。缘澈元系河间府贡士,随侍父任河北西路提点刑狱,于条移籍,入邻路河间府学。宣和元年二月内,升补上舍中等,贡至辟雍,拨入审是斋。至宣和二年二月内病在斋假,宣和三年正月内系长假,并不曾赴上舍试。伏 十一月一日,臣僚言:「窃见河北、河东路学事司昨奏,河间府考试官引试上舍,出《书》义题『无轻民事,惟难』,作『为』字,合格学生张修 等已驳放。近据张修等经辟廱陈诉,诏元出题官(持)[特]冲替。辟廱看详今来张修等试程文,既以新义,所解无违背,惟引题处并写作『为』字,是依随试官出题差错,即非不知经旨。」诏张修、刘直忠、贺植并改作依旧升贡。 十二月九日,中书省、尚书省言:「怀州贡士刘叔虎与刘昺 系袒免无服亲,伏望行下本州岛,令叔虎就试。」诏:「刘昺系造妖言,亲属不合连坐。今后并依常法,脚色内更不声说。」 六年正月二十八日,诏:「天下士覢然来试礼部者踰万五千人,承平文物之盛,前未之有。深念省试有定额,不足以网罗俊彦,可特添省额百人,差知举官五人。」 《文献通考》:是年赐第八百余人,因上书献颂,直令赴试者殆百人。有储宏等隶大阉梁师成为使臣或小吏,皆赐之第。先是大观三年,宦者梁师成中甲科,政和四年,以邓洵武之子鸿胪寺丞雍进颂文可采,特令直赴庭试。自后此类颇多,八年,嘉王楷考在第一,不欲令魁多士,升次名王昂为首。马端临曰:按太宗时,李昉、吕蒙正之子御试入等,上以势家不当与孤寒争进,黜之。颜明远等四人以见任官举进士,上惜科第不与,特授近蕃掌书记,盖惟恐权贵占科目以妨寒峻也。今亲王得以为状元。又按端拱二年,有中书堂后官及第,上夺所授 牒,勒归本局,诏今后吏人无得应举,盖惟恐杂流取名第以玷选举也。今阉宦与其隶皆得以登甲科。盖至是祖宗之良法荡然矣。 王氏《挥麈录》曰:国初每岁放牓,取士极少。如安得裕作魁日,九人而已,盖天下未混一也。至太宗朝浸多,所得率江南之秀。其后又别立分数,考校五路举子,以北人拙于词令,故优取。熙宁三年,廷试罢三题,专以策取士,非杂犯不复黜,然五路举人尤为疏略。黄道夫榜,传胪至第四甲党镈卷子,神宗笑曰:「此人何由过省 」知举舒信道对以「五路人,用分数取末名过省」,上命降作第五甲末,自后人益以广。宣和七年,沈元用榜,正奏(明)[名]殿试至八百五人,盖燕云免省者既众,天下赴南宫试者万人,前后无踰此岁之盛。 七年十一月十九日,南郊制:「向罢诸路三舍法,内 有合三赴上舍试之人,试数未尽,又该永免者,特许赴将来特 奏名试。应逐路进士,如将来省试下,除依例合减举理年外,可特更与减一举及递攒三年,许赴特奏名试。应举人因事殿举及不得入科场之人,除犯罪徒以上及真决并假名代笔、情理重人外,可并许应举。」 钦宗靖康元年四月九日,少宰兼中书侍郎吴敏言,愿复立《春秋》学官,三岁贡举,遂以取士。从之。 七月九日,诏:「已降指挥,复《春秋》一经。今秋试在近,可止于正经出题。」 《文献通考》:赐出身,凡士不繇科〔举〕若三舍而赐进士第或出身者,其所从得不一路,遗逸、文学、吏能、言事,或奏对称旨,或试法而经律入优,或材武,或童幼而能文,或边臣之子以功来奏,其得之虽有当否,总其大较,要有可考。熙宁四年,太子右赞善大夫吴安度试舍人院已入等,有司以安度所赋《绿竹》诗背(王)王刍古说而直以为竹,遂黜不取。富弼言《史记》叙载「淇园之竹」,正卫产也,安度语有据。遂赐进士出身。五年,祝康、李举之试经书律令大义,而有司考之入优,遂以令赐明经出身。其后,梁子野、黄葆光赐出身,遂同进士。七年,王韶破木征,使其子淳来献捷。帝喜甚,遂以赐之。其后,赵遹在政和间擒蛮卜漏,编次用兵首末,授其子永裔来奏,永裔亦得赐。八年,章惇荐大理寺丞欧阳发有史学,又得赐。九年,中丞邓绾荐遂州布衣冯正符受赐,已而绾败,正符亦坐附会追夺。元符元年,承务郎李景夏召对,三年,上舍生何太正应诏言事,皆特赐。崇宁二年,又赐右司郎官林摅、苏州进士俞焘等。明年,蔡京子攸亦与焉。四年,宋乔年察访熙河称旨,大观四年,开封少尹张叔夜皆以职事赐。政和中,小学生曹芬、骆庭芝以能文赐。自此达官贵胄既多得赐,又上书献颂得之者多至百数,不胜纪矣。靖康新政,惩奸臣蔽塞,凡行义有闻,议论忠谠,悉加赐,以示好恶。张炳、雷观、陈东、尹焞、邓肃相望得赐,而天下知所乡矣。 【宋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四 举士十 举士十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应合特奏名人,并与理举免试。内曾经六举以上到省人,与登仕郎;五举,补京府助教;四举,上州文学;三举,下州文学;两举,诸州助教。内两举合补助教人,愿赴将来特奏名殿试者,亦听。虽试在下等,不应出官者,亦取旨升等。其已赴殿试,缴纳敕牒,愿次举再试之人,亦依此推恩。应天府免省举人、特奏名并就殿试,及再就殿试人,并与同进士出身。免解人与免省试。应宗室昨来预贡得解,未曾就试人,并与推恩。」 六月十三日,赦:「科举之弊,至此极矣。苟无变通,则忠实异才之士,何由而出 可自后举,讲元佑诗赋、经术兼收之制,庶学者近正。」 十二月一日,诏:「诸道进士赴京省试,今春兵革,已展一年。国家急于取士,已降指挥,来年正月锁院。缘巡幸非久居,盗贼未息灭,道路梗阻,士人赴试非便,可将省试合取分数下诸路,令提刑司差官〔于〕转运司所在州类试。三省措置省试合放人额,纽计正解、免解,转运司正解并衮同,合以一十四人取一名,余分不及一十四人亦取一名。不终场者不计。内河东路合赴试人,令附京西路转运司所在试。国子监、开封府合就试人,于开封府。诸路合就试人于转运司置司州军类试。内国子监合赴试人,如在外路州军,愿 就本路试者听。其国子监、开封府人,令留守司,诸路令提刑司,依贡举法选差试官六员,两路者各差三员。内开封府令留守司差御史台官一员,诸路令提刑司临时实封移牒转运使副或判官一员监试,不得干预考校。如有合避亲之人,专委官依公考校,所避之官不得干预。合避非本路提刑者,依本路监司法,前期牒邻路。合避试官者,封弥官暗记送别位。应逐场试卷,不得止送一位考校。仍令监试官专切觉察。」 《文献通考》:高宗建炎元年,诏曰:「国家设科取人,制爵(侍)[待]士,岁月等阴阳之信,法令如金石之坚。顷缘寇戎侵犯京邑,爰致四方之隽,已愆三岁之期。比申饬于攸司,涓上春而明试,深虞道阻,宽伫浃旬。而驻跸行宫,时巡方岳,非若中都,当远近之会,可使四方得道里之均。特从权宜,创立规制,分礼闱之奏额,就诸路之漕台,俾谨择于考官,用精搜于实学。士省劳费,乡蒸誉髦。悉预计偕,以俟亲策。敷告多士,咸体至怀。诸道令提刑司选官即转运置司州军引试,使、副或判官一人董之。河东路附京西转运司。国子监、开封府人于留守司,御史一人董之。国子监人愿就本路者听。」 《朝野杂记》:建炎二年,王唐公为礼部侍郎,建言复以词赋取士,自绍兴二年科场始。曾侍御统请废经义而专用词赋,上意乡之,吕元直不可而止。十三年,国学初建,高抑崇司业言:「士以经术为本,请头场试经义,次场试诗赋,末场试子史论时务策各一首。」许之。十五年,诏经义、诗赋分为两科。于是学者兢习词赋,经学寖微。二十六年冬,上谕沈守约曰:「恐数年之后,经学遂废。」明年二月,诏举人并兼习两科,内大小经义共三道。三十一年,言者以为老成经术之士强习辞章,不合音律,请复分科取士。仍诏:「经义合格人有余,许以诗赋不足之数通取,不得过三分。自今年太学公补试行之。」迄今不改。先是,举人既兼经义,诗、赋、论、策,因号四科。然自更制以后,惟绍兴十四年、二十九年两行之而止。盖举人所习,已是为二,不可复合矣。 按,熙宁四年始罢词赋,专用经义取士,凡十五年至元佑元年,复词赋,与经义并行。至绍圣元年,复罢词赋,专用经义,凡三十五年,至建炎二年,又兼用经赋。盖熙宁、绍圣则专用经而废赋,元佑、建炎则虽复赋而未尝不兼经。然则自熙宁以来,士无不习经义之 日矣。然元佑初始复赋,欲经、赋中分取人,而东坡公上疏言:「自更法以来,士工习诗赋者十人而七。」欲朝廷随经、赋人数多少,各自立额取人,则知当时士虽不习经、赋者十五年,而变法之余,一习即工且多矣。至建炎、绍兴之间,则朝廷以议经义取士者且五六十年,其间兼用诗赋纔十余年耳。然共场而试,则经拙而赋工;分科而试,则经少而赋多。流传既久,后来所至场屋,率是赋居其三之二,盖有自来矣。 二年正月二十一日,国子监言:「近诏本监解免解合赴试人于开封府类试,如在外路,愿就本路试者听。乞令所在召京朝官一员,结除名罪委保正身无伪冒,委逐路审验收试。候开院,具收试到姓名人数及家保状、合格人姓名,申送礼部本监。如有违碍,保官申取朝廷指挥,犯人并同保人先次改正驳放,仍依贡举条法科罪。」从之。 二月二日,礼部侍郎王绹言:「诸路类省试举人,除正解、免解人及前年秋运司得解人,所随亲见在本任者,就元得解路分类省试外,其有虽曾在运司牒试发解,而所随亲已替罢者,乞并许就见居本乡或寄居处,召文官二员结除名罪委保就试。如涉伪冒,试人虽合格亦行驳放,保官各依法施行。」从之原件此下有「九月」、「二十三日」两条。天头原批云:「『九月』条、『二十三日』条,移『五月十四日』条后。」今已移。 三月一日,起复添差京东转运副使李祓监试举人, 时诸路类试以转运使、副、判官一员监试,以京东西路阙官,故命之。 四月七日,诏:「今来下第举人,进士六举、曾经御试,八举、曾经省试,并年四十以上;进士四举、曾经御试,五举、曾经省试,并年五十以上。内河北、河东、陕西举人特与各减一举。曾经元符三年以前到省,前后实得两解并免解共及两举人,更不限年,令诸路转运司、开封府保明申礼部,绍兴五年以后,诏止令礼部勘会。特与奏名,许就殿试。元符三年以前到省一举,见年五十五以上者,令本贯州县当职官勘实无违碍,结除名罪保明,申礼部、开封府、国子监,令召见任承务郎以上二员结除名罪保明,委本属关送礼部勘验,逐旋闻奏,当议特与推恩。」绍兴元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诏,崇宁二年以前到省;五年七月十一日诏,崇宁五年以前到省;八年五月二日诏,大观三年以前到省;十二年二月二十四日诏,政和二年以前到省;十五年二月五日诏,政和五年以前到省;十八年三月四日诏,政和八年以前到省;二十一年四月九日诏,宣和三年以前到省;二十四年二月十五日诏,宣和六年以前到省;二十七年二月十五日诏,建炎二年以前到省;三十年二月十九日诏,绍兴二年以前到省。以上并同建炎二年之制。 《文献通考》:按,仁宗嘉佑二年,廷试始免黜落。然则自后凡经御试者,无不出官之人。熙、丰年间,亦尝有曾经御试推恩之令,盖为嘉佑二年御试不中者设也。今中兴之初,复有此令,则自建炎上距嘉佑以前盖七十余年,岂复有曾经御试之人乎!又恐是为特科试入下等、不理选限未出官者而设。盖此曹亦谓之曾经御试,故令其再试而官之,以示优渥之恩。史志所载不明,当考。 同日,诏:「进士请到解并免解,因事故不曾赴今次试人,与理为到省一举。进士两处取解已及今次特奏名举数人,虽已违限,未曾经所属保明并举之人,特许并举推恩。进士 元符三年得解,因事故至崇宁二年到省试下人,理元得解年,为省试下。进士门引不到,因事故赴试不及,若举数已该奏名,依南省下第人例,令礼部勘实,疾速施行。如合该取会并下所属保明之人,且令就试,不给唱名号。其 牒等,并令礼部收掌。候到,如无违碍,召保官当官给付。若有违碍,即具因依并 牒等缴申尚书省。」绍兴元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诏,崇宁二年得解,至崇宁五年到省;五年七月十二日诏,崇宁五年得解,至大观三年到省;八年五月二日诏,大观二年得解,至政和二年以前到省;十二年二月十四日诏,政和元年得解,至政和五年以前到省;十五年二月十四日诏,政和四年得解,至政和八年以前到省;十八年三月四日诏,政和七年得解,至宣和三年以前到省;二十一年四月九日诏,宣和二年得解,至宣和六年以前到省;二十四年二月十五日诏,宣和五年得解,至建炎二年以前到省;二十七年二月十五日诏,靖康元年得解,至绍兴元年以前到省;三十年二月十九日诏,建炎四年得解,至绍兴五年以前到省。以上并同建炎二年之制。 五月三日,诏:「旧试论日兼试律义并改试《孙子》义指挥,并更不施行。」先是,臣僚建请乞以七书代律义,得旨:自后举兼试《孙子》义一道,其律义更不施行。礼部侍郎王绹言:「昨兼律义举人,全以功力治经之外,方及论策。以律义不系去留升降,不暇留心,但无杂犯,并凿合格。若以《孙子》义代之,又为文具。今已复元佑诗赋、经术兼收之制,元佑两科,试论日不兼律义。」故有是命。 同日,中书省言:「已诏后举科场讲元佑诗赋、经术兼收之制。今参酌拟定:《元佑法》习诗赋兼试经义,今欲习诗赋人止试诗赋,不兼经,第一场诗、赋各一首,第二场论一首,第三场策三道。《元佑法》不习诗赋人令治两经,今欲习经义人依见行止习一经,第一场本经义三道,《论语》《孟子》义各一道,第二场论一首,第三场策三道。解额、 省额,旧法考校,依条以所治经十分为率均取。若有余不足,听通融相补,各不得过三分。今欲计数各取,通定高下,除诗赋自无有余不足外,将诸经听通融相补,不得过三分。数内逐经各留一分,添取诗赋。如无合格人,听阙。殿试并同试策,诗赋、经义两科,欲注疏《三经义》,许从使用,取文理通者,音义如不同,听通用。徐、尹、平,音义同。余并依格。」从之。 十一日,曲赦:「河北、陕西、京东路逐路免解举人,应今年就省试下,而举数年甲各应特奏名条格者,并与特奏名。谓如八举、年及四十岁,五举、年及五十岁之类。内又因守御该赏者,与升等推恩。应逐路举人本因举数或年限已该常免解,而又因守御功赏得常免解者,亦与特奏名。」 十四日,礼部言:「欲将应该恩举人家状内以前为病故,不曾赴省试,实有建炎元年五月十四日以前赦恩,依条召保官经所属给到公凭之人,即与理举数。其去年五月一日以后旋给到公据,并不许收使。」从之。 九月,礼部言:「《崇宁贡举法》系以《元丰条令》及后来申明等修立,其《元丰法》与《崇宁法》不同者,自合遵依《元丰法》。若不该载者,即参照《崇宁条令》。」从之。 二十三日,诏:「诸路类试开拆试卷,并委提刑官。如提刑不在本州岛,委走马承受。若走马承受不在本州岛及不置路分,委类试所在州守臣。」 十月二十三日,大理少卿吴言:「国家科举,兼用诗赋,而《政和令》命官不得诗赋私相传习之禁,尚未删去,望令刑部删削。」从之。 十一月二十三日,赦:「诸路省试到并合格特奏名试人,以道路艰阻,既到行在,已过试期,不愿赴将来殿试人,亲身经礼部陈状,勘验诣实,召京朝官二员结除名罪委保,申尚书省,正奏名赐同进士出身,特奏名与州助教,仍依下州文学恩例。」三年十一月三日,德音:「绍兴二年闰四 月五日,诏:「在外正奏名,令逐路漕臣据元举送奏状乡贡治经验实,特奏名验实年甲举数,并召保官保明,申尚书省。」九月四日赦,并同此制。 四年十一月十二日,尚书省言:「自来省试,正月锁院。今来诸路进士解榜,道途梗涩,犹未尽到,欲改八月上旬,定日就行在锁院。」从之。 绍兴元年正月初一日,德音:「太学上舍已该再免省试,合赴绍兴七年殿试人,特免赴殿试,并与赐同进士出身。下等上舍免解,合赴省试一次,至绍兴四年再免,方合赴殿试人,特令赴今次殿试。内舍优等平等校定人,依昨降指挥,各有免解次数,并与递减省试一次。」 二月二十九日,诏曰:「朕霄衣图治,侧席思贤。昨诏谕于绵区,俾宾兴于髦俊。兹阅贤书之献,将偕计吏之来。言念杪秋,适当大飨。有司校艺,于祀事以或妨;多士在途,恐行期之靡逮。姑从近制,分试外台。用比岁之彝章,临大庭而亲策。既克成于朕志,亦良便于尔思。可将省额合取分数,下诸路提刑司,差官于转运司所在州类试。就今年八月上旬内择日引试,于来年三月上旬择日殿试。」 六月九日,臣僚言:「窃见近诏诸路进士令提刑司差官于转运司所在州类试。然改科之初,考试官未必尽晓词赋。去秋榜出,远方之士诉有司者已多。今若止令提刑司差官,不惟预有干请,亦恐未必皆系通习声律之人,则所差可知矣。乞诏执政大臣,于诸路漕宪或帅守中择词学之臣摠其事,使于所部精选考试官,务令公审,庶几 上副设科更制之意。」从之。除分镇路分令提举茶盐事司依诸路转运司类试条例外,诏两浙路差提刑施垌、福建路差帅臣程迈、江南东路差帅臣吕颐浩、江南西路差帅臣朱胜非、荆湖东西路差转运判官孙绶、广南东路差帅臣赵存诚、广南西路差转运判官王次翁,其川陕路并令张浚于逐路帅臣、转运、提刑内选差有出身之人。 八月十九日,诏五路举人依旧制别项考校,每一十四人取一名,如有零分,听更取一名。已而滑州进士翟轸陈乞依建炎二年例,与诸路进士衮同考校。得旨依,自后每举皆衮同考校。 九月四(月)[日],赦:「川陕进士趁赴今年殿试不及之人,虽合令本路漕臣保明,并许赴宣抚司自陈,令本司保明,申尚书省给敕。」 十二月二十二日,宰执进呈侍御史曾统论进士设科,乞止用词赋,未须依元佑兼经。上曰:「经术、词赋取士各有说。神宗皇帝尊崇经术,方时承平,王安石之说得行,盖以经明道,谓非尧舜之道不敢陈于王前。朕观古今治乱,多在史书,以经义登科者,类不通史。」吕颐浩曰:「经术、词赋均以言取人,今若且用词赋,亦得顾所得人材如何耳。」 二年五月十八日,诏董悯特送五百里外州军编管,永不得应举,其保官除名勒停。悯召保陈乞年五十二、五举合赴特奏名,礼部照元年家状,年五十六,共两举,前后不同故也。 三年六月七日,诏:「四川得解进士,有愿赴行在省试之人,给与进义副尉驿券,津遣前来。」 四年六月十四日,诏:「川陕合赴省试人,令宣抚司于置司州军置试院,选差有出身、清强、见任转运使副或提点刑狱官充监试,于逐路见任京朝官内选差有出身,曾任馆职学官,或有文学官充考试 官,务依公精加考校,杜绝请托不公之弊。」 五年正月七日,诏将来省试,权展至今年六月十六日 院。时车驾幸平江府故也。 骳。今四方多士群试于大宗伯,讵可复取无用空言 伏望训饬有司,商搉去取,毋以摛绘章句为工,而以渊源学问为尚。或事关教化,有益治体者,不以切直为嫌;或言无根柢,肆为蔓衍者,不在采录之数。庶几网罗得人,可备他时器使。」诏令礼部行下贡院照会,仍出榜晓谕。 六月十五日,御史台主簿闾邱昕言:「崇、观、宣、政以来,士不以心明经,而以经明经,发为文辞,类皆 二十二日,诏:「应省试举人程文,许通用古今诸儒之说,并出自己意,文理优长,并为合格。行下省试院照应及出榜晓谕。」七年亦同此制。 七月十七日,诏:「今次省试举人除(名)[各]取人数外,特更取十名有官锁应宗子零分,特更取一名。」 十一月十九日,诏令川、陕宣抚司将今次合该特奏名进士,置院差官试时务策一道,其取人分数并推恩等第,令礼部开具,申尚书省,行下本司照会。 七年八月十八日,宰执进呈礼部侍郎吴表臣论科举当道取诗、赋、策、论,上曰:「文学政事,自是两科。诗、赋止是文词,策、论则须通知古今,所贵于学者修身齐家治国以治天下。专取文词,亦复何用!」 八年五月十二日,诏:「韩愈《昌黎集》中有佐佑六经,不抵捂于圣人之道者,并许出题。」从翰林学士知贡举朱震请也。 《文献通考》:绍兴 九年,诏:「陕西久陷伪境,理宜优异。若与四川类试,必不能中程序。其令礼部措置,别号取放。」川、陕分类试额自此始。 御史中丞廖刚言:「国朝三岁一举,每以今年大礼,明年科场,又明年省殿试为准。故注授人先后到部,不至搀并。今科试明堂,同在嗣岁,省司财计难以应办,一不便也。近岁初官待阙,率四五年,若使进士荫人同时差注,二不便也。更展一年,则旧制合矣。」天子是其议。其来年,诏曰:「三岁宾兴之制,肇自治平,爰暨累朝,遵为彝典。顷缘多故,洊展试期,致取士之年,适当宗祀,而入仕之众,并集铨漕,攸司困供亿之繁,多士兴滞留之孍。宜从革正,用复故常,庶蒇事惟均,有便于国,调官无壅,亦便尔私。其绍兴十年诸州依条发解,于绍兴十二年正月省试,三月殿试。自后科场,示此为准。」 十年二月十七日,诏曰:「永惟三岁兴贤之制,肇自治平,爰暨累朝,遵为彝典。顷缘多事,游展试期。致取士之年,属当宗祀。宜从革正,用复故常。可除科场于绍兴十年,仰诸州依条发解外,将省殿试更展一年,于绍兴十二年正月锁院省试,三月择日殿试。其向后科场,仍自绍兴十三年省试为准,于绍兴十四年,(今)[令]诸州依条发解。内将来绍兴十二年特奏名合出官人,有年六十一岁者,许出官一次。」先是礼部言:「建炎元年省殿试,因军兴展至建炎二年。次举省殿试,合攒至绍兴元年。除省试分诸路转运司类试外,其殿试又为明堂相妨,再展至二年。续于五年、八年两次省殿试,合系十年秋举,十一年省殿试。今臣僚奏陈,若展一年科场,于今年大礼不至相妨,并特奏名人到部,与正奏名又注授不至倒置。其向后科场,自十二年省试为准,于十四年令诸州发解。如此则经久依得祖宗旧制,委不相妨。」故有是诏。 九月十日,诏:「应进士、贡士、特奏名, 将来科举合补文学,可依赦前授命人法施行。」 二十五日,诏:「应得解得贡诸路举人,自省试下至绍兴十一年,已及一十二年之人,如有绍兴十年秋试得解,候将来过省殿试唱名,取旨别与升名推恩。」 十二年二月四日,礼部贡院言:「别试避亲有孤经人,欲依《崇宁贡举令》却送贡院,与本院同经人一处收试,止合避所避之官,令过落司送别位考校。」从之。 三月十四日,诏:「进士贡士已系四举、年五十以上,七举、年四十以上,各许将昨展过省殿试三年理为一举,并自到省试至今已及二十七年,前后实得两解贡并免解共及两举人,并特与奏名,许就殿试。」十五年三月初九日诏同。三十年二月十九日,诏:「诸进士若系四年得解,五年到省试下之人,与理作三年到省试下,作二十七年。」余同。 十三年二月二十三日,国子司业高闶言:「复兴太学,宜以经术为本。今条具三场事件:第一场,《元丰法》,绍圣、元符、大观同。本经义三道,《论语》、《孟子》义各一道,今太学之法正以经义为主,欲依旧;第二场,《元佑法》,赋一首,今欲以诗、赋;第三场,《绍圣法》,论一首、策一道,今欲以子史论一首并时务策一道。如公试法,自今日始,永为定式。」从之。 四月三十日,高闶又言:「《贡举令》,诸《春秋》义题,听于三传解经处出,此法殊失尊经之意。今欲只于《春秋》正经出题,庶使学者专意经术。」从之。绍兴十四年,吏部员外郎严抑言:「正经其辞至简,为题者历历可数,使士子私习满百篇,则有司出题殆无逃者。罢去三传,虽曰尊经,其于考校,实有未便。」诏依《崇宁贡举法》,于三传解经出题。 十一月八日, 南郊赦:「昨下第进士、贡士,应政和二年已前到省一举,年五十五以上者,已诏令本贯州县验实,结罪保明推恩。有本贯阻隔,致未沾恩之人,许依开封府、国子监进士,于所在州县召见任承务郎以上二员,结除名罪委保,当职官同罪保明,申礼部验实以闻。」自后明堂、南郊赦皆同此制,惟到省年不同,已见于每举许推恩诏。 十四年八月二十五日,宰执进呈殿中侍御史汪勃奏:「今日科场,当国学初建,万方多士拭目以观取舍。欲望戒 攸司,一去一取,尤在所遴。苟专师孔孟而议论粹然,一出校正者,在所必取;其或采摭专门曲说,流入迂怪者,在所必去。」上曰:「汪勃所论甚善。曲学臆说,诚害经旨,当抑之,使不得作,则人之心术自正矣。可依所奏。」 十五年正月十三日,诏:「诗赋、经义分为两科,各计终场人数为率,依条纽取。试经义人,第一场本经义三道、《论语》《孟子》义各一道,第二场论一首,第三场策三道;试诗赋人,第一场诗、赋各一首,第二场论一首,第三场策三道。」 十八年二月五日,礼部言:「省试系是遴选实才。访闻就试举人内,有势力之家,多输贿赂,计嘱应试人换卷,代笔起草,并书真卷,或冒名就试,或假手程文,自外传入,就纳卷处誊写。宜严行禁止,依条许人并就试举人告捉,委的实犯人,从贡院先送所司,申朝廷重作施行。告获人优与推赏。」诏依,内士人该赏取旨补官,仍赐出身。 《文献通考》:绍兴十九年,诏:「自今科(诏)〔试〕前一岁,诸军州及属县长 吏籍定合应举人,以次年春,县上之州,州下之学,核实引保,赴乡饮酒毕,送试院。其临期投状射保者,皆勿受。」 自熙、丰间程颢、程颐以道学倡于洛,海内皆师归之。中兴以来,始盛于东南。士子科举之文,稍祖颐说。先是,陈公辅上疏诋颐学,乞行禁绝,而胡寅辨其非。礼部侍郎周葵言:「科举足以取士,近年主司迎合大臣之意,多取经传之言,可为谀佞者以为问目。学者因之,专务苟合时好。如论伊尹、周公,则竞为归美宰相之言;《春秋》讥贬失礼,则指为褒称之事。悖戾圣人之意,大率类此。至于前古治乱兴亡之变,以时忌绝口不道。后生晚辈,往往不读史书。望诏有司,选通经博古之士置之上游,其穿凿迎合,议论乖僻,不合体式者,皆行黜落。若矫枉过正,不顾所问,务为诋讦者,亦复勿取。」从之。 二十年九月十二日,侍御史曹筠言:「近年考试,多以私意取专门之学。至有一州而取数十人,士子忿怨,不无遗才之叹。欲望戒饬试院,其有不公,令监察御史出院日弹劾。」从之。 二十一年二月二日,殿中侍御史汤允恭言:「前次省闱就试之士,或有凭借多赀,密相贿结,传义代笔,预为宴会期约。凡六七人共撰一名程文,立为高价,至数千缗。今年省试,望明赐戒敕,犯者必行。许同试举人陈告,取旨免省。」 二十六年三月二十二日,诏:「今后省试、太学国子监公试、发解铨试并试刑法,令国子监印造《礼部韵略》、《刑统》律文、《绍兴敕令》格式,并从官给。」上先谕宰执曰:「自来举人许带《礼部韵略》入试院,多缘此夹带别文字,难以检察。」故有是诏。 同日,执政进呈类试院人吏兵士邀阻赴试人,乞取钱物事。上曰:「闻试院中整肃,士人极喜,自此有实学者进而寒俊之士伸矣,伪滥苟得者革而侥幸之风息矣。祖宗贡举之法,无不周备。顾有司奉行如何耳。可令类试所严行禁止,仍令礼部立法。」 六 月八日,宰执进呈祖宗典故:「干德六年三月,王佑知贡举,擢进士陶邴中第,邴乃翰林学士承旨谷之子。翌日诣合门谢,帝曰:『如闻谷不能训子,安有登进士第者 』遽命中书覆试,诏:『自今应诸色举人内有父兄食禄者,委礼部贡院于奏名之时,并别具开析,当议更与覆试,贵于公道无所屈焉。』」上曰:「秦埙中甲科,所对策叙事皆桧、 语,灼然可见。朕抑之,置在第三,不使与寒士争先。祖宗故事,今可举行。」遂诏贡院遵依咸平三年三月诏旨,所试合格举人内有权要亲族者,具名以闻。 十五日,秘书省正字叶谦亨言:「向者朝论专尚程颐之学,士有立说稍异者,皆不在选。前日大臣则阴佑王安石,稍涉程学者,至一切摈弃。程、王之学,时有所长,皆有所短,取其合于孔孟者,去其不合于孔孟者,皆可以为学矣,又何拘乎 愿诏有司,精择而博取,不拘以一家之说,而求至当之论。」上宣谕曰:「赵鼎主程颐,秦桧尚王安石,诚为偏曲。卿所言极是。」于是可其奏。 八月九日,户部尚书韩仲通、右正言凌哲、御史中丞汤鹏举言:「提举淮东常平茶盐朱冠卿奏:『故相当权,不遵祖宗故事,科举虽存,公道废绝。前举一榜,如曹冠、秦埙、周寅、郑时中、秦焞、郑缜、沈兴杰、秦(乱)[凡]有八人,其间多是乳臭小儿。至于素不知书,全未识字者,滥窃儒科,侵占省额。欲乞于曹冠等阶官,以右易左,俾正流品。却将向来侵取人数,复还 今举省额。』诏令侍从台谏看详。臣等看详冠卿所奏,甚当物议。但以有官人赴试者,合带右字;如无官人赴试,合行剥放。然后以前榜侵取之数,于后榜(状)[收]使收:原作「状」,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七四改。。」从之。 十六日,宰执奏:「科举引试,有数人传受者,已依条施行。如宗子善积怀挟,亦令扶出,示天下至公。自此科举之弊,当尽革去。」上曰:「朕于此事极留意。异时宰执、侍从皆由此途出,若容冒滥,所谓拔本塞源也。」 闰十月二十四日,宰执进呈权兵部侍郎兼国子祭酒杨椿言:「今时经学者白首一经,如蠹书之鱼,词赋者骈四俪六,如儿女之戏,而皆不读史。乞下明诏训导,使学者博约兼通。」上曰:「士人不习史,何以知古今治乱兴亡之迹 」沈该等曰:「诚如圣谕。今来臣僚所言,当札下国子监,令长贰晓谕诸生。」上曰:「又举人多习诗赋,习经义者绝少。更数年之后,恐经学遂废。当议处此。」沈该等曰:「前此固尝以经义兼习诗赋,若两科兼习,庶不偏废。欲乞来春省试毕施行。」上曰:「甚善。」 二十七年正月一日,诏遵依咸平典故,以见任两省、台谏、侍从以上有服亲为权要,候发榜日,令礼部将过省合格人姓名取索有无上件服属人,开具闻奏。自后每举申明举行。 十日,诏:「经义、诗赋两科合格人,如有余不足,内诗赋不得侵取经义。若经义文理优长,合格人有余,许将诗赋人材不足之数,听通融优取。仍以十分为率,不得过三分。」以臣僚言学者 兢习词赋,治经甚少。又于六经之中,舍其所难,则经学寝微。乞于二科所取分数,稍损诗赋而优经义。故有是命。 二月一日,诏:「今后国子、太学公私试及将来科举取士,并令兼习经义、诗赋。内第一场大小经义各与减一道,余依绍兴十三年二月二十二日指挥施行,永为定制。」 五日,诏:「今后考校,如《二礼》文理优长,许侵用诸经分数,特与优取。」以尚书省言近年习《二礼》之人最少,理宜优异,故有是诏。 二十八年二月三日,宰执进呈太学录陈良佑奏:「比诏兼习经义诗赋,然法行之初,学者不复加意声律,而有司考校,又专以大义定去留。欲望申敕有司,自今考校,通取经义、诗赋之优者。」上曰:「今兼用两科,已有定制,若更议改易,恐士无所适从。」宰臣沈该等奏曰:「良佑请令有司于经义、诗赋各取其优,使不相胜,欲依所奏。」从之。 四月二十六日,礼部言:「就试举人怀挟,诏(今)[令]重别增立法禁。今欲应因怀挟殿举,并令实殿举数不以赦恩原免。如再犯,永不得应举。」从之。 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进士被州县刑责,依条令所属审定,保明闻奏。虑恐所属多系元断官司,嫌避迁延,不为保奏,仰诸路监司遇有诉理之人,即取索元案看定,如委系枉断,即令所属疾速依条保奏施行。」 二十九年三月二十八日,宰执进呈监察御史、公试补试类试监察试官沈枢奏,乞少宽传义之禁,虑有不实,上曰:「 向来举场纵弛太甚,此奏若行,又复前日之弊矣。朕所以必欲禁止者,以取士之原,实在于此。异时公卿大臣皆繇此涂出,利害至重。况挟书传义,类非佳士。傥使有实学知廉耻者,必不肯为。枢此奏盖欲沽士人之誉尔。」沈该奏曰:「乞更不施行。」从之。 七月四日,四川安抚制置使司言:「准诏四川类省试用九月十五日 院。缘去行在地理遥远,若以九月十五日 院,依条限考校,至十一月发榜,窃恐举人趁赴御试不前。欲望于八月内 院。」从之。 八日,四川安抚制置使司言:「合赴类省试得解免解人,缘夔路州军地里遥远,临试取会不及。欲内有小节不圆之人,先收试。如后来有违碍,虽试中即行驳放。」从之。 九月十四日,侍御史朱倬言:「近者国学发解,凡六经人数通一千一百七十六人,而治《书》者七百七十有八人。余合五经之数,不及其半。至于《二礼》,若亡而仅有。欲望委大臣精加订议,率以十分,痛损《书》之有余,以补《二礼》之不足。其它三经,并行裁定。仍乞择精于《二礼》者,俾为博士。」从之。 十一月二十二日,礼部言:「将来省试依条正月九日 院,合于十二月二十五日以前引保纳卷,其限外续到举人,若(炼)[ ]院后引试前内,有续到之人,欲许赴部引保,纳卷收试。」从之。 三十年正月二十七日,礼部贡院言:「引试有官锁应宗子三十四人内,一名公高治《春秋》,系孤经。欲乞将公高试卷依 公精加考校,如文理优长,即乞前期具合格真卷,缴申尚书省,取朝廷指挥。如不合格,乞从本部一面黜落。如已后更有无官取应孤经之人,亦乞依此。」从之。 四月二十五日,礼部言:「取应宗子赵师古,三经覆试(十)[不]中,年四十三岁,乞推恩。依已降赦文,应宗子三经覆试不中,令礼部具申尚书省,取旨推恩。兼依条宗室非袒免亲服取应三经,覆试不中,年四十以上者,勘会申尚书省取旨,量材录用。」诏与补承信郎。 三十一年二月二十二日,诏:「经义、诗赋依旧分为两科,取士分数,依绍兴二十七年正月十日指挥,诗赋不得侵取经义。若经义文理优长,合格人有余,许将诗赋人材不足之数听通融优取。仍以十分为率,不得过三分。自今年三月太学公补试为始。」以臣僚言:「自经义、诗赋合为一科,老成经术之士,强习辞章,不合声律。后生习诗赋者,不能究经旨渊源。场屋之内,病于偏枯。策问太寡,议论器识,无以尽人。有司去取,不以此为重轻。士守传注,史学浸废。」故有是诏。 二十三日,国子录邹樗言:「多士程试,拘于时忌之说,蓄缩畏避,务为无用空言。至有发明胸臆,援证古今者,苟涉疑误,辄以时忌目之,不得与选,使人抱遗材之恨。欲望布告中外,应场屋程文有涉疑误被黜污者,依理考校,不许以时忌绳之。庶使去取精确,文风丕变。」从之。 五月十六日,臣僚言:「比年科举之士,益尚奇怪。科举之文,风俗之所趋也,异说胜则诡激之行起。欲望严饬有司,凡务为奇说,而不本于圣人之旨者,痛加扫除。庶几 人知所向,习正言,闻正道,风俗可得而厚。」从之。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末改元六月十三日,登极赦文:「应举人除犯徒罪以上及真决人外,其余因事殿举及不得入科场之人,虽有不以赦降原免指挥,可并许应举。」 同日,赦书:「勘会太学、国子学、武学生系是久被太上皇帝教养之士,宜因庆霈,特加优异。应见在籍人,并与免文解一次。已系免解人,候登第日,与升甲。如就特奏名试,亦与升等推恩。上舍已系免省人,特与先次释褐,赐进士出身。内愿赴将来殿试者,与堂除差遣一次。」 隆兴元年正月十四日,右谏议大夫刘度言:「窃闻贡院为赴试人众,分为三场,而第三场专引外州覃恩免解人。臣未敢以为然,何以言之 向年覃恩免赴试人,得者最少,以此怀疑,谓主司特别撰号,阴为摈黜之计。虽实无此事,而语言籍籍,不可开晓,非清朝至公之体也。欲乞将赴试人不拘中外,得解免解,互相参杂,止据经义、诗赋人数,通融相补,分作三场,混同考校。将来得失多少,自系程文工拙,初无彼此形迹。下以示主司之无心,唯才是取;上以彰圣恩之广大,实惠具孚。法意人情,皆为允惬。」从之。 十六日,诏礼部贡院:以前举取过人数,共添取一百人。 二十七日,礼部贡院言:「去年覃恩免解进士,除鼎、剑州不曾申数外,国学一千三百四人,建宁府一千八十九人,洪州二百三十八人,宣州二百七人,计二 千八百三十八人。内八百六十五人未就试,欲乞于近所获旨增添一百人额内,存留三十人,充未到人合取之数。」从之。 二月十日,礼部贡院言:「承前逐举省试奏号,多不过三百。所差拆号官率以下晡到院,先即封弥所点号整足,然后入院。往往夜漏既上拆号,抵明方毕,发榜以示天明为限。今年省试约七百余号,人数增培,虑拆封逼促拥并,致有差互漏泄。今欲拆号前一日四更奏号,乞自朝廷灯时付拆号官赴院检拆,次日不限早晚发榜。」从之。 《文献通考》:孝宗隆兴元年诏:「应令人代名及为人冒名赴省者,各计所受财依条外,并永不得应举。」 省试旧以十四人取一名,隆兴初建、剑、宣、鼎、洪五州进士,三举实到场者,皆以覃恩免解。有旨增省额百人,遂以十七人取一人,而四川类省试则十六人取一名,后不复改。 容斋洪氏《随笔》曰:黄鲁直以元佑三年为贡院参详官,有书帖一纸云:「正月乙丑, 太学,试礼部进士四千七百三十二人。三月戊申,具奏进士五百人。」乃是在院四十四日,而九人半取一人,视今日为不侔。 臣僚言:「科举之制,州郡解额狭而举子多,漕司数宽,士往往舍乡贡而图漕牒。乞申严诈冒之禁,立为中制。」从之。四年,乃裁定牒试法:文武臣添差官除亲子孙外并罢,其行在职事官除监察御史已上,并不许牒试。 十一日,诏:「今省试诸科进士,务取学术深淳,文词剀切,策画优长。其阿媚阘茸者,可行黜落。」 十七日,翰林学士承旨、知制诰、知贡举洪遵等言:「考校字号试卷,学问渊源,论议切直,为前后场之冠,已考入魁选。偶策卷误犯哲宗旧讳。」诏楼钥特降末等头名。其后干道五年廷试进士,勾龙京 复犯哲宗旧讳,特授下州文学。京自陈旧讳凡有两音,其一余封切,谓售役于人,即旧讳也。其一痴容切,谓均直于下,音义各殊。下秘书省看详,与楼正同。已而诏,(时)[特]附第五甲末。 二十一日,诏:「已降旨,今举诸科进士 ,务取学术深淳,文词剀切,策书优长之人。令礼部将省试上十名策卷编写投进,以备亲览。如有可行,当下三省取旨施行。」上初即位,从谏如流,求直言如渴,故有是命。 三月十九日,秘书省正字张宋卿言官冗之弊,欲望立为定法:「进士自绍兴甲子以来,必二十年而后免举,必一举三十年、五举年五十而后推恩,其有援近例以为比者,并不得受其辞。」诏吏、礼部看详,已而逐部看详,遵依见行条指施行。 五月六日, 赐进士及第袁枢,诏特与第五人恩例。枢省试第五人。是岁上不临轩策士,有司编排科甲,枢乃在别试所第一人之下,自言而有是命。 八日,权知万州李刚中言:「本州岛每举往夔州附试,原其始,盖为士人数少,官(借)[惜]费用。承平既久,士子益盛,昨仲秋释奠,预其事者五百余人。乞下本路转运司,许本州岛自置试院解发举人。」礼部勘当:「若就试士人委及百人以上,令本州岛依条设置试院;如不及数,且循逐举例并试。」从之。 干道元年二月七日,礼部言:「准诏书,应文学出官进士理年免举,并依前郊赦例,先次施行。欲将绍兴三十一年《明堂赦书》挨排递趱。」从之。 十二月十七日,礼部言:「来年正月九日,省试锁院,所有流寓举人,除有贡籍人已有绍兴三十二年四月诏旨免召保官外,其曾经请西北州军绍兴元年以前文解陈请免解等无贡籍照据之人,即乞依前召保施行。如 保官非见任并正解保人,无得解文验,并不收试外,其余未圆事节,欲乞并依前举例,先次收试。有违碍不实,虽已过省,并驳放。如愿于行在别召保官之人,若所召保官依得条旨,即从本部取索印纸,批书施行。」从之。 二十六日,中书门下省言:「勘会近年士人公然受赂,冒名入试,致叨取解名,亦有登科者。今省试在近,理宜禁戢。」诏:「应令人代名及为人冒名赴省试者,各计所受财依条坐罪外,并真决编配千里外州军,同保知情人永不得应举。如士人告获,与免一次文解,诸色人赏钱三百千。仍令尚书省榜谕。」 二年正月二十四日,诏郑缜、曹纬赴将来省试一次。先是,上语辅臣:「郑缜、曹纬乞再赴殿试,此宜如何 」洪适等曰:「太上皇帝更化之初,诏求天下直言。淮东提举朱冠卿奏秦桧当权,科举悉由私意,如(漕)[曹]冠、秦埙等八人滥窃儒科,合于阶官以右易左。既而台章论列,有官赴试人带右字,无官赴试人并剥放。郑缜者乃剥放之数,至如曹纬,于祖母服制中赴试,兼系曹泳之侄,招致人言,所以一例驳放。」上曰:「赴殿试难从。」特有是命。 二月十二日,礼部贡院言:「第二场策卷误犯庙讳嫌名,从口从休。」洪适等曰:「前举楼钥误犯庙讳旧名,从人从庸,诏特降末等头名。」上以嫌名比旧名为轻,令依等第取放。 三年八月十五日,诏:*周寅、沈兴杰、郑缜、曹纬,并令赴干道五年以后省试,省试下人愿就 特奏名试者听。」 十一月二日,南郊赦书:「应举人因事殿举及不得入科场之人,除犯徒罪以上及真决未曾改正、编管人未放逐便外,可并许应举。及枉被刑责,或因罪押赴州军听读,令所属具元犯审定,保明闻奏,内听读人当议此类。命官编羁管人,理年放还。」六年十一月六日、九年十一月九日南郊赦书并同此制。 四年三月二十九日,臣僚言:「科举元法,定用八月五日锁院,十五日引试。缘考官于八月五日以前,虽至所差州军,其监试官例托以日数未及,不即入院,迁延至初五日方入。考官入院,坐待之久,并无禁约,既涉嫌疑,亦生奸弊。欲乞明降指挥,锁院不得过八月五日,考试官并限前期至所差州军,有一先至监试官,登时锁院。仍乞修入贡举条 。」从之。 五年正月十一日,臣僚言:「比年科场所取试文,遽不及前,论卑而气弱浮虚,稍稍复出。甚者强掇禅语充入经义,又非止脱形器之累,极渊妙之际,如晋人之谈老、庄也。相习相同,泛滥莫之所届,此岂为士人罪哉!荐绅先生则使然。伏愿深诏辅弼,明 有司,自今试士,必取实学切于世用者,苟涉浮虚及妄作禅语,虽甚华靡,并行黜落。庶几学者洗涤其心,尽力斯文,以称陛下总核之政。」从之。 二十九日,诏贡院并别试所:依前举例,每十五人四分纽取一名,零数各取一名。 三十日,礼部贡院言:「契勘隋字符系隋国名,隋文 帝初封隋公,后去其潴以为代号。其隋、随两字,如系国名,即音义并同。景佑元年所修《集韵》已曾收入,具注分明。《礼部韵略》合于随字下注『亦作隋』,旧失收载。缘未有许行压用之文,今所试举人多以隋字压韵,未敢去取。欲望详酌,许令压用。」从之。 二月十三日,礼部言:「在法,诸举人因子孙授官若进纳及摄官应免解,愿纳补授文书赴省试者听。盖谓未有官作举人时请解,后因逐色补授官资,而欲用元得解年月免举,愿纳补授文书,方许赴省。昨有司不详法意,致赴省冒滥。今欲将未有官作举人时请解,后因逐色补官,理年举合该免解,方许纳补授文书免解。如因进纳逐色补官之后,赴运司试请解之人,不许纳补授文书免解。」从之。 二十八日,礼部言:「将来省试,举人投纳试卷,并令更纳草卷一幅,依式装界,以备誊录。」从之。其后礼部言:「四方举人,纸色参差,深恐未便。欲依旧下所属增价买高厚连纸,务令如法。仍将纸样从本部印押,封送主司并誊录所。如不及元样及誊录非善书人,并重科罚。」从之。 《文献通考》:(干道)〔淳熙〕六年,诏特奏〔名〕自今三人取一,寘在第四等以前,余并入第五等。其末等纳 者,旧许再试,今止许一试。旧免解人有故不入试者,理为一举,今不理。(旧)潜藩及五路旧升甲者,今但升名。其后(并)又许纳 三次,为定制焉。 容斋洪氏《随笔》曰:唐开元中,国子祭酒杨玚言:「切见流外出身,每岁三千余人,而明经、进士不能居其什一,则是服勤道业之士,不如胥吏之得仕也。若以出身人太多,则应诸色裁损,不应独抑明经、进士。」当时以其言为然。淳熙九年,大减任子员数。是时吏部四选,开具以三年为率,文班进士大约三四百人,任子文武亦如之,而恩幸流外盖过二千之数,甚与开元类也。 七年三月二日,试起居郎兼权中书舍人留正言:「切惟太学时文,四方视以为 法。而士风厚簿,人材盛衰,皆可盖见于此。国家取士,三场各有体制,故中选者谓之合格。数年以来,有司去取以意,士人志于得而已,程文多不中度。故议论肤浅,而以怪语相高,对策全无记问,而以浮辞求胜。大抵策尤卑弱,不足以传示四方。今次太学见引公试,伏望明诏主司,精加考校,诗赋取合律,经义求得体,论策以记问该博、议论渊源者寘之上游。庶几传布四方,士子知所适从,于时政亦有所补。」从之。 五月九日,礼部言:「淮南路今岁科举,庐州、黄州就试士人如各及百人以上,及所差试官足备,别无违碍,依条令置试院。如不及百人以上,并所差试官不足,即合依逐举例并试,各用本州岛解额,别立号考取施行。」从之。 八月七日,宗正少卿兼权中书舍人林机乞复流寓试,虞允文等曰:「此乃西北士大夫随(事)[车]驾南渡者,在法,烟爨满七年,许用户贯。自建炎置流寓试,至绍兴二十六年而罢,今又十五年矣。」上曰:「已四十余年,难以更议。」允文因请将辛巳以来归正之人,依仿祖宗陕西、河北赴南省试,别立号取人最优之制,措置收试。上曰:「西北人多强记,特不甚能文耳。」 九月十八日,礼部言武功大夫、忠州团练使、知施州潘才卿应进士举,夔州路转运司第三名发解,乞赴将来省试。诏令解罢知州职事赴省。 十一月二十五日,权尚书礼部侍郎周必大言:「政有似缓而实急者,科举是也。 本朝取人,虽曰数路,然大要以进士为先。陛下笃意人才,士之求试于有司者日益众。惟是三岁发解,凡州县官,苟有出身,不问才否,例差考试。其间富于学识,固不乏人。亦有工声律者,未必通经;习经术者,未必能赋。或学殖不丰,懵于文体。或久去场屋,忘其旧业。命题发策,往往颠倒事实,皆违义理。故当校艺之际,则平凡者收,优异者斥,至使真才实能抑郁而不伸,庸人假儒侥幸而滥中,非所以崇雅黜浮,劝勤抑堕,罗英俊,育人材也。愿下此章于学官,俾之博询诸生,条上利害,然后命廷臣杂议而详处其当,断自后举行之。庶几名臣辈出,如祖宗盛时。」诏令周必大先次条具取旨。 八年正月十三日,诏:「应国学进士不曾(举)[请]举,该覃恩免解之人,后如实得解,并曾经外路请举后入学该覃恩免解之人,近旨并理为一免外,国学生该绍兴三十二年覃恩,先曾升补内舍生,或住学已及十五年,曾经公试或私试中选人,并特放行今来省试。」 十一月二十一日,权礼部尚书胡沂、秘书省秘书郎兼权礼部郎官萧国梁造贡籍成,上之,沂等因条陈事宜:「士人诉乞收试,并以本州岛元得解旧籍、家状参照年甲、举数,的无差误,方许保明,申发本部参照。如有不同,更不受辞。或他处请解后归本贯,须用当时得解的实年甲、举数、发解年,遇开牓,将得解人于解状姓名下,开具乡贯、治经、三代、年甲、举数及终场人数,同合格试卷解发赴部,凭将卷首家状,参照修籍。科举年,僻远州军候发解开(元)[具],先将得解举人解状及终场人数,自守倅点验保明,先附急置申部。候解发试卷,参照收试。免解进士诉乞赴省,具有条限。如实有缘故,并具出限事因,州县结罪保明,以 凭勘实,即不得临试期申发及止执公据。国学士人,本部自有贡籍。乞自今止凭贡籍、年甲、举数,并国学进士赴解,令国子监以所供家状参照入学旧籍一同,方许放行。」从之。 同日,礼部尚书胡沂、秘书省秘书郎兼权礼部郎官萧国梁言:「勘合已编贡籍进呈,其间亦有丁忧、病疾事故,往往不曾到省赴试,及有死亡并后来改名取解过省之人,难以尽行编入。如将来有似此未曾到省赴试之人,欲乞别立一籍,再照旧籍编入,补足照用。」从之。以上《干道会要》。 《文献通考》:(干道)〔淳熙〕十一年御试,时进士试策,薄暮未纳卷者三,奉旨赐烛。既而侍御史刘国瑞言:「宫庭之间,自有火禁。贡举之条,不许见烛。虽圣恩宽厚,假以须臾,切恐玩习成风,寖隳法制。其纳卷最后者,请下御试所降黜。」从之。 (干道)〔淳熙〕十四年御试,得进士王容以下。上天姿英明,大廷策士,多自升黜,不尽由有司。是举王容盖自第三亲擢为榜首。时儒生迭兴,辞章雅正,号干淳体。 项安世拟对学士院试策曰:「科举之法,此今日不可如何之法也。自太平兴国以来,科名日重,实用日轻,以至于今二百余年,举天下之人才,一限于科目之内。入是科者,虽梼杌饕餮必官之;出是科者,虽周公、孔子必弃之。习之既久,上不以为疑,下不以为怨,一出其外而有所取舍,则上蓄缩而不安,下睥睨而不服。共知其弊,而甘心守之,不敢复议矣。故曰:此今日不可如何之法也。不论伊、傅、周、召如何,但使诸葛亮、王猛处此,必当自出意度,别作炉鞴,以陶容天下之人神物,以收拾天下之才智,以共了当时之事,决不矻矻受此缠缚也。自王导、谢安以下,随世就事之人,欲于妥帖平静之中,密致分数剂量之效,是必不敢变今之说,取今之士矣。此固无以议为也。然则用王、谢之术为之调度,亦有道乎 曰:有时于寻常尺寸之中,略出神明特达之举,稍更阘(葺)[茸]已甚之习,薄伸浑厚平直之气,则犹愈于已也。盖天下之事虽贵于守法,而亦不可以一付于法。法者所以抑侥幸,非所以抑豪杰也。夫所谓侥幸者,其才不应得而冒欲得之之谓也。一人得之,众人攀之,其门一开,不可复禁。故上之人立法以拒之,使之欲进而无隙,欲求而无辞,是则法之效也。若(无)[夫]豪杰之士,其德宜为人上,其才宜为世用,非所谓侥幸者,此法之所求,非法之所拒也。人所共服,莫敢与比。以此为例,谁敢攀之。有若是者,时出而用之,以示天下不专以操笔弄墨取人主之官爵,则亦足以补风化,隆实行,扶善人而愧恶子也。」 又曰:「夫科目之盛,自李唐起,而唐之取士,犹未尽出于此也。有上书而得官,如和逢尧、员半千之类是也;有隐逸而召用,如阳城、李勃之类是也;有出于辟举,如韩愈之出于张建封、董晋是也;有出于延誉者,如吴武陵之荐杜牧之是也。至于本朝,法令始密,科场条贯,如缚胥吏,而乡举里选之意,纤悉无遗矣。然祖宗之时,犹有度外之事,如张咏当为举首,而以逊其乡人,则犹有朋友之义也。宋祁当为第一,而令与兄,则犹有兄弟之恩也。延入客次,先通所为文,则犹有礼意也。李畋、张及三人并解,则犹未立额也。此外又有陈乞之恩,聘召之礼,元佑经行之举,三舍行艺之规,则其意亦知徒文之不足以尽士矣。故孙复、苏洵之用,犹出于常法之外,而雷简夫、姚嗣宗之官,或由于特达之授。然意欲不安而法已一定,虽或少出常度,然亦千万中之一二耳。须臾之才行,不足以胜二百年之科目也。」 马端临曰:按,取士之弊,人人能言之,然晦庵、平甫二公之说,则不废科目之法,而自足以救科目之弊,其说犹为确实可行云。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五 贡举杂录 宋会要辑稿 选举五 贡举杂录 孝宗淳熙元年六月四日,臣僚言:「近岁科举,士子习诗赋者比之经义每多数倍,至于《二礼》、《春秋》之学习者绝少。加以有司考校,或全经不取,遂令士子惮习。除《二礼》已有指挥许侵用诸经 分数优取外,如《春秋》文理优长,亦乞许侵用诸经分数取放。」从之。既而二年正月十八日,权吏部侍郎赵粹中言:「近来臣僚申请以《二礼》、《春秋》习者绝少,欲科举考校,或三经士子稀少处,虽无优异卷子,其文理通者,每经各取一名。臣谓科举取士,正欲得真才实能,若无优异卷子,其文理通者亦取,则他经优异者反被黜落。乞依绍兴四年六月指挥,将五经终场人数,有余不足,通融相补,各不得过三分。内一经人数虽少,亦取一名。如无合格者听阙。」从之。 八月九日,礼部言:「昨福州进士黄启宗上表,《礼部韵》内,有经典所载之字,举人所常用,而《礼部韵》不收入者,各逐本韵,次为条目,一一收附。绍兴十三年六月二十八日指挥,许《礼部韵》后别项刊具,令士子通知。自后场屋,士人指为续降补韵,往往径行压用,有司以非正(员)[韵],尽行黜落。乞将启宗所类字,各随声韵添入,令士人通压。自淳熙二年省试日为始。」从之。 十一月十一日,礼部侍郎龚茂良言:「比岁举人日经朝省披诉,其间或援久例乞升甲,或旋添年乞就特奏名,或因一次免解恩乞理年永免,或谓住学岁久乞再赴省试,凡类此殆难缕数。乞申儆在位,杜绝幸门。」从之。 贡举条制,诸举人因子孙授官若进纳人及摄官应免解,愿纳补授文书者听。及绍兴二十九年沈介申请指挥,乞将应元因进纳或助教及别因事补授得解,依得祖宗条制,合该免解凡三举,一依上件指挥。乞续因干道五年白札子申请,却将碍 二年正月六日,诏:「应进纳补官,曾请到文解,已年及合该免解之人,并依绍兴二十九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指挥,许纳补受文字,免解赴省试。其干道五年二月十三日指挥更不施行。」既而以乡贡进士马俦等状:「各系进纳碍格将仕郎及助教,曾经得解赴省试下,已及十八年,合该免解。伏 格有官人不与理举,冲改前项指挥。乞照祖宗条制及绍兴二十九年体例,纳补授文书,免解赴省。」又乡贡进士苏彦直、莫浃状:「虽承干道五年指挥当来,系是臣僚一时申请,有失祖宗法意,乞依祖宗立定旧法,理年免解,缴纳补授文书赴省。」故有是诏。 十三日,礼部贡院言:「进士陈乞避亲,若有别试所发回孤经人,欲依前举已降指挥,止避所避之官,就贡院收试,互送别位考校。其续到应有陈乞合避亲,若与别试所发回孤经之人同经,即依本院一面却行牒送别院收试。」从之。 二十八日,诏:「今来省试每一十六人取一名,零分更取一名。」 三月二日,诏:「进士贡士,应绍兴十八年已前到省一举,见年五十五以上者,令本贯州县勘会诣实及别无违碍,结除名罪保明申礼部。内开封府、国子监即各令召见任承务郎以上二员,亦依前项结除名罪保明,礼部勘验,逐旋闻奏,当议得与推恩。将来特奏名人,令礼部子细勘验诣实,疾速施行。如合(劾)[该]取会并合下所属保明之人,且令就殿试,不给唱名号,其 牒等并令礼部收掌,候申到如别无违碍,召保官当官给付。」 四年正月十一日,诏:「自今科举策试,必以时务发为问目。」从臣僚请也。 二月五日,诏:「阶、成、西和、凤四州今次科举,令四川制置司取见举人的实乡贯,别无诈冒,方许收试。其发解自依逐州解额取放。将来省试别作一项考校,以十四人取一名。如合格人数少,听阙。」 十一月二日,诏:「自今省试,帘外官同姓、异姓亲若门客,亦令依帘内官条法回避,牒送别 院试。」 五年正月十四日,应博学宏词科张谔称,同知贡举萧燧之子(孙)[系]谔亲妹之夫,法当回避。贡院契勘,淳熙二年亦有词科陈乞避亲之人,止就贡院差不应避亲官出题考校。诏依前举指挥。 十九日,诏敕令所将贡院帘外誊录、对读、封弥、监门等官避亲,修入省试条法。既而 令所依淳熙四年十一月二日敕,并照应《崇宁通用贡举敕》内余官避亲之文,参酌拟修下条:「诸试院官谓主司及应预考校之官。亲戚谓本宗袒免以上,或同居无服亲,或缌麻以上亲及其夫子,或母妻缌麻以上亲及大功以上亲之夫子或女婿子,妇期以上亲。及试院余官谓监门、巡铺、封弥、誊录、对读之类。亲戚谓本宗大功以上亲,或母妻期以上亲,并亲女及亲姊妹之夫子。并两相避。若见在门客,每员止一名。亦避。右入《绍兴重修省试令》。」从之。 二月二十一日,知贡举范成大等言:「照对举人程文赋内押『惚怳』字,或书作『怳』,或书作『恍』,除『怳』字《礼部韵》已收入外,其『恍』字按《老子》云『无物之象』,是惚恍系从心从光,《礼部韵》却不曾收载。近年虽曾增广,亦失附入。按《集韵》怳、恍并虎晃切,皆以昏为义,即『恍』、『怳』二字并通。恐碍后来举人引用,乞下国子监详定修入。」从之。 二十五日,知贡举范成大等言:「比年试院多有计嘱拆换卷子之弊,谓如甲知乙之程文优长,即拆离乙文,换缀甲家状之后。其卷首虽有礼部压缝墨印,缘其印狭长,往往可以裁去重粘。臣等今措置,于卷首背缝添造长条朱印,以淳熙五年省试卷头皆缝印为文,仍斜印之, 使其印角横亘家状、程文两纸,易于觉察。乞自后应干试院,依此施行。」从之。 六月十一日,礼部侍郎郑丙言:「恭惟陛下恢崇儒术,深烛文弊,延策多士,率取直言,寘之前列。今岁秋举,窃虑远方之士未悉圣意,尚循旧习,或事谀佞。望申敕中外,场屋取士,务求实学纯正之文,无取迎合谀佞之说。」从之。 八年正月二十六日,诏贡院别试所:引试避亲举人分数,依淳熙五年取放施行,零分更取一名。以本所奏请,故有是命。 二月十一日,礼部贡院言:「逐举省试开院后,合造上十人进册及副本。所有今举,合从例修写。」诏候开院日,将上二十人员卷,先次进入。十一年同。 十年三月二十三日,礼部侍郎郑丙言:「绍兴以来,礼部贡院与四川类试并以十四人取一名。隆兴元年,礼部免解人多,率一十七人取一名。自后遂为定例,惟四川类试仍旧。以数校之,礼部为窄,四川差优,二者要当均一。」诏四川类试自今以一十六人取一名。 十月十二日,秘书省著作佐郎兼权礼部郎官范仲艺言:「近日科举之弊,如假借户贯,迁就服纪,增减年甲,诡冒姓名,怀挟文书,计属题目,喧兢场屋,诋诃主司,拆换家状,改易试卷,如此等弊,不可胜数。而代笔一事,其弊尤甚。间有败露,而官司不复穷治,此奉行法令者之不力也。望申敕有司,自今有戾于贡举条制者,并寘于法,务在必行,庶几取士可得实才。」从之。 十二月十二日,著作 郎兼权中书舍人李巘言:「国家设科举之制,以文取士,而人才之进,多由其中。然场屋之文,为经义者或取其驾说之支离,为辞赋者或贵其下语之轻靡,为论为策者或尚其浮辞之胜,而实学有所不问,故浑厚典雅之文为难得,而记问该博之士为难致。此科举之大弊也。望诏有司,将来取士之际,先采其体制浑厚,辞章典雅,答问详尽之人。浮靡轻弱,空 浮滥者,置而勿取。」从之。 二十一日,监察御史谢谔言:「近来诸州举场所取,寖多浮冗。义与论策,易成泛滥;小经义一篇,或多于论。有司所出策题,如策之长,殊非体要。今来省试,合行戒饬,俾待取者科节浮冗,而考校者以体要为先。」从之。 十一年正月十四日,臣僚言:「科举成法,如怀挟、传义、代笔之禁,不可不严者,所以来实学而抑奸弊也。每见科场士人之谨畏者,不以遵法为难,但以疑似为忧。盖巡逻等人,未必究知事体,例多轻率,见士人适然相逢,便谓传义代笔,或因傍近有他人所弃掷纸札之属及于座侧,便执座上之人,以为怀挟。士人必苍皇失措,莫能便说,致使场屋众情不安,适所以挠其文思。又试官在于帘内,无由得知。及其收来,彼此猜忌,难于不从。臣备员太学,见有前举因疑似被收者,后来契勘并无实迹,乃得改正。且疑似之处在于一时,入人之罪为甚易,而人之以疑似被收者,或至穷年累岁而不能以自明。待士 之本意,正不如此。今来省试,乞晓谕应怀挟、传义、代笔,并合照法严行外,如有犯禁被收者,亦要据见的实,不许于疑似之间,泛有尤执。如此则法严而信有,合待士之体。」从之。 三月十一日,臣僚言:「奉旨差贡院拆号,至进士章仲衡姓名,见朝士皆言章谦有子与选。盖谦本贯处州,尝官于朝。其子随侍,人多识之。及观仲衡家状,则用鄂州户贯。三代则父名谈,而云未仕。自祖以上,与谦之父祖名讳不殊,于是人始疑之。近者访问得仲衡随父谦为江西参议官,于法合归本贯应举。乃宛转经营牒试,故冒章谈户籍牒,赴江西漕试,夤缘得发解。然不知鄂州果有章谈户籍否 或云仲衡伪作过房为谈之子,却欲他日改正归宗。又不知谈果仲衡亲叔否 既作过房,曾经官司陈乞除附否 臣恐未必尽然也。仲衡方应举觅官,乃辄冒户贯,不有其父。他日移此心(亦)[以]事君,其可乎 乞将仲衡特与究实,依贡举条制施行,是(以)[亦]厚风俗之一端也。」从之。 十二年十月二日,太学博士倪思言:「窃见近日学校科举之弊,患在士子视史学为轻。夫所谓史者,岂独汉、唐而已哉。而今之论史,独有取于汉、唐,至若三国、六朝、五代,则以为非盛世事,鄙之而耻谈。然其进取之得失,守御之当否,筹策之 密,计虑之工拙,与夫兵民区处之方,形势成败之迹,前事之失,后事之戒,不为无补,皆学者所宜讲究者也。近者有司 稍知其弊,命题之际,颇出史传。然犹有所拘忌,而又场屋考校,专以经义、诗赋定得失,而以论策为缓。乞申 考官,课试命题,杂出诸史,无所拘忌,而于去取之际,稍以论策为重。庶几士子博古通今,皆为有用之学。」从之。 十三年三月五日,礼部国子监言:「照得在法,应举者三人以上为保。今欲从臣僚所请,依条许以三人以上结为一保。窃详上条,自二十人之下,皆为三人以上,于内选曾发解人为保头。如无得解人,即将曾预秋试终场人、年齿稍高、才行为众所推之人,听为保头。若保内有 噪场屋、冗滥假伪之人,即将同保人依贡举条制施行。」从之。 七月九日,臣僚言:「乞自今后应干试院,如有应避亲人试卷,每避亲一卷,将所避一经中,取他卷九卷凑作十卷,混杂封弥,从省试发解。及应干试院体例,于真卷上用纸贴说所避之官,送誊录所。其誊录所不得实打避亲印子,止于誊录草卷上用纸虚贴,至分发处,即揭去所避官贴子,照应互送考校。」从之。 十六日,臣僚言:「国家设科举以取士,异时公卿大夫皆由此涂出。然而诸郡间有浮薄举子,违戾冒犯,朝廷欲示小惩,遂免发解。且三年大比,利害非轻,阖郡罢试,事体亦重。事固有出于士子者,诚不足恤。然事之所起,亦或有以致之者,若止罪士子,岂不甚可悯哉!或措置乖方,或约束非理,或挟私泄漏,或出题差 ,或委保违碍,或乡贯伪冒,起争之 端,不一而足。议者以谓事或因于知、通,则当罪知、通;事或因于监试,则当罪监试;事或因于考官,则当罪考官;事或因于人吏,则当罪人吏;事若因于所独,则当止罪所独;事若因于所同,则当并罪所同。并行责罚,人亦无辞。今科举在近,事当预防,望训饬诸郡,如士子违犯喧闹,自合罢试外,其事有因起,委监司依公体究,诣实闻奏,重寘典宪。」从之。 十一月三日,臣僚言:「窃见四川科举,于习诗赋之人,令先纳买《韵略》钱二千,至有无赀而改习经义者。近于科敛,乞明诏有司,应诸路州郡及漕司科举,不得以科买《韵略》为名科敛钱物。四川类试所费,并以系省钱充。」从之。 十二月二十二日,臣僚言:「窃闻积雪之后,道路多阻,远方士子,奔趋省试,极为狼狈。兼以引试之日,春令尚浅,天寒晷短,笔砚胶冻,不能尽其所长。向来立定八月十五日引试发解,盖以关防诸州举人重迭冒试。至若省试,则因而立定正月十五日,非若解试有所关防。乞将今来锁院引试日分,稍展旬日,以惠四方寒士,不胜大幸。」从之。 十四年正月十九日,礼部言:「今来省试,比之前举人数增多,兼锁院在即,见有数百人未有申发,并取会小节未圆之人,投纳试卷未得。乞从前举已降指挥,将执到公据申发未到之人,先次许令纳卷收试。」从之。 二十二日,诏礼部将干道八年至淳熙十一年已令赴省试人,并令再赴今 来省试一次。其庆典免解,候过省特作升甲收使。 二十八日,臣僚言:「窃惟近年以来场屋之文,经义犹有可观,而诗赋类多空 不工。至于论策,徒有泛滥之辞,而不切于理。以文求士,失实已多。苟无其文,又将奚取 乞宣谕今来省试知举官,将士人三场程试精加考校,取其语显而意深,辞简而理到,有渊源之学,而无空浮之病者,使居前列。」从之。 二月三十日,翰林学士知制诰洪迈、权刑部尚书葛邲、右谏议大夫陈贾言:「窃见近年举子程文,流弊日甚,固尝深轸宸虑,以臣僚建请下之礼闱,盖将训齐士类,革去旧习。然渐渍以久,未能遽然化成。仰惟祖宗事实,载在国史,稽诸法令,不许私自传习。而举子左掠右取,不过采诸传记杂说,以为场屋之备,牵强引用,类多讹舛,不择重轻,虽非所当言,亦无忌避。其所自称者,又悉变『愚』为『吾』。或于叙述时事,继以『吾尝闻之』、『吾以谓』等语。其间得占前列,皆尘睿览。臣子之谊,尤非所宜。至其程文,则或失之支离,或堕于怪僻。考之今式,赋限三百六十字,论限五百字。今经义、策论一道,有至三十言;赋散句之长者至十五六字,一篇计五六百言。寸晷之下,唯务贪多,累牍连篇,无由精好。所谓怪僻者,如曰定见,曰力量,曰料想,曰分量,曰自某中来,曰定向,曰意见,曰形见,曰气象,曰体统,曰锢心,及心心有主、喙喙争鸣,一蹴可到、盥手可致之类,皆异端鄙俗文 辞。止缘迂儒曲学,偶以中选,故递相蹈袭,恬不知悟。臣等虽择其甚者斥去不收,而满场多然,拘于取人定数,不可胜黜。间有文理优长,寘在高选者,亦未免有此疵病。乞以此章下国子监并诸州学官,揭示士人,使之自今以往,一洗前弊,专读经书史子,三场之文,各遵体格。其妄论祖宗与夫支离怪僻者,严加黜落。庶几士气一新,皆务实学,文理既正,(博)[传]示四方,足以为将来矜式,上副明时长育成就之意。」从之。 五月九日,右谏议大夫陈(价)[贾]言:「近者充员典举,备阅诸路赋题。其间有一时发策,莫非边防急切之务,流传所至,为害甚大。乞自今内外场屋,凡事涉边防利害机密,不许发为问目。严立法禁止,〔令〕遵(令)依旧式,泛问古今,诚非小补。伏见今来约束,除经义、诗赋许印行外,其余策、论并令禁止。所有论卷,自来不涉时事,乞许赐颁行。」从之。 十五年七月十四日,权知广德军沈枢言:「乞自今后,令省试别试所照大院省解试体例,下封弥所,止取六经、诗赋终场各的确人数,据凭纽筭取放,不得取讨姓名、乡贯、治经细数。乞下诸路州军,遵守施行。」从之。 十一月十八日,国子祭酒何澹言:「去岁春闱,有司申请今后程文不许用祖宗故事。臣窃以为未然。祖宗盛德大业,见于二百年之间,制度典章,上追三代,下陋汉唐,设使士子平日不能究讲,则异时从政,沿革废置有所不知,动必乖谬。乞今 后士子答策,许用祖宗故事。其余或引证谬误者,不许收使。」既而又臣僚奏:「去岁省试之后,臣僚奏请举子程文引用祖宗事实,类多讹舛,不择轻重,乞下国子监并诸州学官,揭示士人,一洗前弊。窃缘有司之所请,不过欲令士子考究其实无至讹舛而已,即非禁其程试之文悉不得用祖宗故事也。而中外士人转相传播,且谓自今场屋之文,凡用本朝典故者必加黜落,往往士气为之少沮,文体为之少弱。若考官命题,问及时务,使士子不得用本朝故事,则将何辞以对乎 臣尝记绍兴二十七年廷试,御题专问遵守祖宗法度。若不用本朝故事者,若引证不当,剽窃不实,悉皆黜落。其有切当而精确者自应收取,庶几士气稍长,文体自振矣。」奉诏令礼部一就条具闻奏。本部据国子博士孙逢吉等申,今条具前项事理:「今后命题,杂以政治所关;士子对策,许用祖宗故事显然而有据者。若引证讹舛,或辄用野史杂说,即行黜落。窃恐科举在即,诸路士子未知上件因依,乞下诸路州军,遵守施行。」从之。以上《孝宗会要》。 绍熙五年七月七日,登极赦:「应举人除犯徒罪以上(极)及真决(员)外,其余因事殿举及不得入科场之人,虽有不以赦降原免指挥,可并许应举。」 九月十四日,明堂赦:「应举人因事殿举及不得入科场,除犯徒罪以上及真决未曾改正、编管未放逐便人外,可并许应举。」庆元三年南郊赦、六年明堂赦、嘉泰三年郊祀赦、开禧二年嘉定贰年明堂赦、五年郊祀赦、八年十一年十四年明堂赦并同。 十月二日八日二日八日:疑为「二十八日」之误。,诏令成都、潼川两路转运司解额各与存留二十名,余额令四川制置司下成都、潼川转运司取会诸州解额及终场人数,参酌多寡,拨取均平。既而以成都运判王溉言:「诸路运司避亲门客、有官碍格人解额内,成都路八十三人,潼川路八十人,视所部州军为宽。以此举人利于移牒,冒承户贯,诡托服属,不胜其繁。乞各与存留十名,以待诸州守贰门客,及碍格有官 人,及东南游宦于蜀、实及二千里、同姓缌麻亲,所余以补诸州不足,用革奔兢之风。」故有是命 庆元元年五月四日,权礼部侍郎许及之言:「自乡举里选之法不复行于后世,糊名考校,虽未足以尽得天下之英才,其间老师宿儒,穷年皓首,见摈有司而不怨者,服场屋之公也。近年私心胜者,设为得好文字不若得好士人之语。不知既糊名矣,好士人何从而知之 阴通默授,欺天罔人。臣窃以为阴通默授者,固无从禁格。至于形格势禁,可以大为之防者,乃不能守已行之令,而反开弊幸之门,如试官得差待阙人是也。彼不过谓见任有出身员数不足,势不免取待阙寄居官。又不过谓见任有出身员数虽多,而习经义词赋之不同,势难 差。审尔则员数之足与不足,皆须取待阙人。不思立法本以防奸,乃至以人废法。甚者谓见任未必皆佳士,待阙往往多名流。殊不知见任之员,即前日待阙之数,见任之员不足,惟当展日考校。今岁大比,乞检照淳熙六年臣僚之请,勿开寄居考校之门。除知县、县令不差外,虽总所属官,许本路运司同州县见任人差。随其多寡,量分诸郡,宽其考校之程,续其供给之数。仍将差不足员数,合破供需,亦行均给。如是则有司奉令承命,精择公选,场屋之士,得者不以为私,而失者不以为怨矣。」 六月十三日,臣僚言:「国家三岁大比,经义、诗赋分为两科,使各占其 艺,以便多士,德之至渥也。惟差试官,有失立法之意。或全差治经而不差习诗赋者,或全差习诗赋而不差治经者,是以考校去取,间有枉被黜落,或滥中科名。今试期已迫,乞下礼部符诸路漕司,凡差试官,必经义、诗赋相半,虽远方小郡解额少处,亦不可使偏于一。收拾千人一律之腐语,识认同门共习之故文,怙势凭愚,故黜正论,连交合党,共取凶徒。甚者秋闱敢举浮诞之说,发为策问,诳诱后学,遂使真贤实能见弃有司者大半。乞宣谕大臣,今后试官,须精加选择,委有文行,该通博洽,可以服众,方严公正,可以厉俗,始许以名闻。否则科目前列,不在兹选。庶几学校科举自此少变,而朝廷收得人之实效矣。」从之。 十月九日,礼部言:「依条,省试系用正月九日锁院。淳熙十六年臣僚奏陈,省试乞用二月一日引试。绍熙元年、四年正月并小尽,用二十四日锁院。来年正月系大尽,欲乞用二十五日锁院。」从之。以后省试锁院,准此。 十一月一日,臣僚言:「建康通判王万枢以其二子王逢、王遂嘱试官刘大临,皆预荐书。虽未行根究,而众论决知其(是)事。臣今考遂家状,则万枢为见任建康通判;考王逢家状,则万枢为前任建康通判。若以为见任,则从来见任守倅子弟,例不敢于隶官处就试,盖避计嘱观望之嫌。若以为前任,则万枢实以今年八月七日受代,必未离建康,则( )[计]嘱观望之嫌犹在焉。同官监试,何 所不可行其私 合驳放者一也。今逢、遂均为万枢之子,而户实异同,逢作江州,遂作真州,而万枢家状则江州。况遂方年十二,决未能文,代笔私取,其理甚明。合驳放者二也。乞下所属追逢、遂到部,取旨覆试。若其能文,与真卷不异,亦合照臣所言二事而与驳放。如见得委是代笔及有私嘱伪冒等事,乞送有司追人照勘,依法施行。」从之。 十五日,礼部言:「国子监检举四川类省试,乞依画一事件施行:一、牒试得解人,依指挥除见任帅臣、监司子弟赴南省试外,余牒试类试,并依类试旧法。所有在任差遣去本贯户籍二千里者,照绍熙二年五月指挥,止许牒随行本宗缌麻以上亲。一、陕西州军举人,许赴类试。昨绍兴三十二年四月指挥,本路系是新复,合该免解人,若有干照,难得保官,令不拘路分,召文官二员结罪委保本人曾经应举年甲诣实,经所属陈乞验实,批保官印纸,许行赴试。如有伪冒,申取指挥。一、绍兴二十七年五月指挥,监司、帅臣、守倅亲属门客依法牒试,及属官干官以上、去户籍二千里、随行本宗异姓缌麻以上亲赴漕司试得解人,并令赴南省试。其余得解人,愿赴南省者听。仍给口券,并依绍兴二十九年八月指挥,合该免解进士,如愿赴南省,无州军保明公据,不在收试之限。其人得免解进士,合赴省试,令制司置院,依累举例类试,以十六人取一名,仍具合格等第 推恩。内愿赴御试者,令给券于三月以前到行在,祗备御试。若后到人,依本司已考等第推恩。一、该特奏名进士,依累举例,系本司置院差官,试时务策一道,将中人分立五等推恩。一、将来类省试下,合该特奏名人,乞照绍熙四年行在定例指挥,递趱施行。一、淳熙六年指挥,特奏名二人取一名,人数冗滥,欲三人取一名,寘在第四等以前,谓如三百人赴试,则取一百人出官。其余并入第五等,听纳 再试。后止纳 一次,淳熙十一年三月增而为三,至今遵用。及每举免解进士,丁忧疾病并门引不到、赴试不及人,并理为一举。今欲将实请到省终场人,方许理为举数,逐举准此。」并从之。 二年正月五日,臣僚言:「天下之治乱,由于人材之盛衰,人(林)[材]之盛衰,由乎科举之当否。明岁春闱,乞诏有司,所试之士,必经术醇深,文章典丽,问学该博,论议中正者,然后充选。其有诡怪迂僻,肤浅芜陋,狂讪狡讦,阿谀侧媚者,并行黜落。如所取不当,有辙听闻辙:疑误。,考官降罢,士人驳放。庶几积弊一空,人才辈出,以副设科取人之意。」从之。 同日,臣僚言:「科举之弊,无甚于今日。近者臣僚论列,可以 见。来岁既无廷对,省试尤当关防。大抵试院帘内帘外之弊略等,帘内知举必差台谏官,可以紏察。若内外则自淳熙八年以来,差卿监郎官一员封弥。虽比向前差局务及在部官事乃稍重,然而职非弹劾,其权尚轻。小人觊利,无所畏 惮,奸弊自若。检照景佑五年贡举,封弥官则殿中侍御史方偕,庆历六年贡举,封弥官则侍御史仲(间)[简]。今欲帘外改差监察御史一员,专一监督封弥等事。如有奸弊,申举弹劾。庶几涂抹试卷,漏泄字号,拆换印缝等弊,可以顿革。」诏令于卿监郎官内选差。 二月十二日,宰执进呈,内出御笔付知贡举叶翥等:「朕既群天下之秀彦试于春官,期得器识伟厚、议论正平之士,副异时公卿大夫选。属婴哀疚,不能亲策于廷,唯赖卿辈协意悉心,精加衡鉴,网罗实才,毋使浮夸轻躁者冒吾名器。朕则汝嘉。」余端礼奏乞宣付史馆,上曰:「今年无殿试,省试事体不轻,欲得试官,留意考校。他日大用人材,皆由此出。」 三月十一日,吏部尚书叶翥等言:「二十年来,士子狃于伪学,沮丧良心,以六经子史为不足观,以刑名度数为不足考,专习语录诡诞之说,以盖其空疏不学之陋,杂以禅语,遂可欺人。三岁大比,上庠校定,为其徒者专用怪语暗号,私相识认,辄寘前列。遂使真才实能,反摈不取。臣等孰识其弊,比知贡举,试取经史之疑以质之,多不能对。观其文理,亦有可采,而怪诞尤甚,深可怜悯。盖由溺习之久,不自知其为非。欲望因今之弊,特诏有司,风谕士子,专以孔孟为师,以六经子史为习,毋得复传语录,以滋其盗名欺世之伪。更乞内自太学,外自州军学,各以月试取到前三名程文,申御史台考察。太学 以月,诸路以季。太学则学官径申,诸路则提学司类申。如仍前不改,则坐学官、提学司之罪。如此何忧文风之不变,士习之不革哉 」从之。 《文献通考》:宁宗庆元二年,以亮阴不亲策。省试进士,得正奏名邹应龙等。自韩侂胄袭秦桧故习,指道学为伪,台臣附之,上章论列,诏榜朝堂。而刘德秀在省闱奏疏,至云:「伪学之魁,以匹夫窃人主之柄,鼓动天下,故文风未能丕变。请将语录之类,并行除毁。」既而叶翥上言:「士狃于伪学,专习语录诡诞之说,《中庸》、《大学》之书,以文其非。有叶适《进卷》、陈傅良《待遇集》,士人传诵其文,每用辄效。请内自太学,外自州军学,各以月试合格前三名程文,上御史台考察。太学以月,诸路以季。其有旧习不改,则坐学官、提学司之罪。」是举也,语涉道学者,皆不预选。 同日,都省言:「正免解并国学该遇覃恩免解,临安府府学职事及临安、庆元、安庆、英德府曾该赦文免解,国学诸州还赴庆寿恩覃恩等免解人,依绍兴四年取放分数,十七人取一名,零分更取一名。其庆元、安庆、英德府连三举不改名人,庆元府取四人,安庆府取二人,英德府取一人。内英德府如无应取合格卷子,即听阙。」从之。 四月二十九日,礼部言:「检会干德、咸平典故,省试开院,合格举人内有任两省、台谏、侍从以上有服亲属权要亲族者,从本部取索,具名奏闻覆试。」从之。以后准此。 三年五月六日,监察御史沈继祖言:「昨备数省闱较艺,恭拜御札,有曰:『期得器识伟厚、议论正平之士,副异时公卿大夫选,毋使浮夸轻躁者冒吾名器。』臣窃谓教养有素,则所取皆有用之材;训迪不先,则旧习无骤变之理。昨者宸翰虽遄颁于礼闱,而纶音未播于郡国。况今去科举,止有 年余,训迪磨励,今正其时。乞诏郡国,俾四方士子精勤隶习,博通古今,种学绩文,以应明时之需。主司出题,必指事寔,毋事虚泛,庶几寔材辈出。」从之。 十二月十八日,臣僚言:「嘉定府系是潜藩,该遇登极赦,应乡贡进士曾经连三次终场不改名之人,免文解一次。本府有赦前一举终场四千五百八十九人,缘去失前两举号簿,无因见得连三举终场不曾改名之人,难以取放。」礼部勘当:欲于庆元四年科举除取本府解额外,于内就取五百名,以补上项人数,特与赴省试一次,令项考校,乞量立省额。或有事故赴省不及之人,不许后举还试。其试下人,亦不理为到省举数。」都司拟定以三人为额,余并从之。 四年正月十一日,右谏议大夫姚愈言:「乞诏天下,将来秋试春闱,司文柄者,惟取文辞根本理义,鲠直明白,无所阿佞,擢寘高等。或文辞可采,而议论涉于柔佞谄曲,则黜之。庶几皆有挺特刚方之操,以备器使。仍乞戒 太学儒官、州郡教官,于训诱考校之际,严加激厉,俾之涵养气质,习为忠鲠。如此则人材辈出,仰副教养作成之意。」从之。 四月二十九日,右正言刘三杰言:「曩者以科举之文虚浮迂僻,典贡举者摘其辞而显黜之,一洗异时之弊矣。然而四方士子传闻不审,但见主司命题,欲求寔学,率皆采取传注,编摭故实,或搜求陈腐之类书,以备场屋之用。至于词采议论,殊不留意。 今岁大比,窃恐外方出题发策搜及隐僻,致使耄士晚生专务记录,幸中程度,而敢言之气,有用之学,或抱遗才之孍。乞将来试闱校文,必取学问典寔,文采华赡,气识明达,议论渊源,兼是数长,乃可中选,仰副设科取士之意。」从之。 六月十六日,臣僚言:「科举所以收天下之英俊,且为孤寒之地。比年百计 私,内而省闱廷试,则有暗记牢笼之弊,如黄度、罗点辈私取陈亮以魁多士是也。外而诸路,如福建考官黄广被差之后,受金入院,寻即事发,为言者论列是也。属当大比,来岁春闱,万一考官私相结约,阴取党类,接受贿赂,欲与计偕者,并令监试留意举觉,不得容令复蹈前辙。春闱委在院台谏官觉察。否则事发,并坐其罪。」从之。 十九日,臣僚言:「近者臣僚有请,自今试场出六经合题,深中场屋之弊。但本意正恐题目有限,士子得以准拟,返使寔学不能见一日之长。臣谓若出合题,则合题亦自有限,士子仍旧准拟。乞下礼部,令遍牒诸路,自今出题,或尽出全题,或三篇中欲合一题,听从有司,庶几不致拘泥,不为举人所测。」从之。先是,礼部侍郎胡纮言:「国家三岁大比,以经义、诗赋笼天下之士,群试于有司者,必精通所习之业,可以中选。今之诗赋,虽未近古,然亦贯穿六艺,驰聘百家,有骈四俪六之巧。惟经义一科,全用套类,积日穷年,搜括殆尽,溢箧盈箱,无非本领。主司题目,鲜有出其揣拟之外。欲令有司,今岁秋试所出六经,各于本经内摘出两段文意相类,不致牵强者,合为一题,庶使举子有寔学者得尽己见,足以收一日之长,而挟策雠伪者或可退听矣。」从之。至是臣僚复有请焉。 七月二十一日,臣僚言:「仰惟陛 下临御以来,开明公道,训饬士类,天下皆知以孔孟为师,一洗伪学之陋,甚大惠也。然今日伪习既除,天下虽知趋向之方。圣经未明,学者犹有疑似之惑。乞诏有司,自今于六经、《论语》、《孟子》中,有发明正心诚意、道德性命处,仍旧出题,以审观程文引用趋向之邪正,庶使圣经复明于天下,学者无疑似之惑。仍令有司考校之际,惟不背经旨,议论正平者取之。如有窃假圣经,语涉虚浮,包藏奇僻矫诞之意,(或)[惑]乱众听者,痛行屏黜。」从之。 五年正月十七日,礼部郎官陈谠言:「祖宗以来,以三场取人,盖有深意。今日以经义取士,观其异时之经筵讲席也;今日以词赋取士,观其异时之词林翰苑也;今日以论策取士,观其异时之崇论竑议也。夫他所期甚大,则今日所取不可轻。臣早游庠序,犹及见先生长者,尝言举子词赋,固不敢望如《三都》,得如《三元元佑赋》足矣。论不敢望如《(遇)[过]秦》,得如《绍兴前后论粹》足矣。策不敢望如晁、董,得如顷时《擢犀拔象策》足矣。义不敢望如张庭坚,得如周葵陈宋霖《礼记义》、徐履《书义》足矣。此皆明儒正论,非臣臆说。乞今后士子须以前辈文字为法,务为质寔义理之文,不可复肆不根泛滥之说。仍令有司精加考校,期取寔学。其有浮靡邪说诡论,皆在黜落。庶几文弊可革,所取人材亦得醇正,以备他日之用。」从之。既而礼部尚书黄由等言:「窃见向来臣僚奏请,凡书坊雕印时文,必须经监学官看详。比年所刊,醇疵相半,未足尽为楷则。策 复拘于近制,不许刊行。乞将今来省试前二十名三场程文,并送国子监校定,如词采议论委皆纯正,可为矜式,即付板行。仍乞检会陈谠所奏,将《三元元佑衡鉴赋》、《绍兴前后论粹》、《擢犀拔象策》同加参订,拔其尤者并付刊行,使四方学者知所适从。由是追还古风,咸资时用。」从之。 二十七日,诏赐黄由等曰:「朕永惟治要,作新人才。今罗天下士试之礼闱,又将拔其尤异,亲策于庭,待遇顾弗至欤。而习尚未淑,论议多渝,安固陋者莫追于古风,事浮靡者宁资于时用。岂朕求才之意 卿辈典司文衡,其既乃心,公乃听,审于搜采,俾得为文尔雅、持论从厚之士,极一时选,厥功茂矣。故兹札示,咸体至怀。」 六月四日,诏:「四川类省试上三名,与依省试上十名例,并授教官差遣。」 八日,臣僚言:「国家设科以取士,士由科目以进身,一得一失,所系不轻。至若封弥撰号,例以三不全字凑成一号,盖防漏泄也。殊不知点画之间,便有同异。夫字号皆用千字文,且如方之与文,阙其一画,不知其为方耶 为文耶 以至目之与且,才之与寸亦然。若不全成,何以分别 前后差误,率皆由此。乞应封弥撰号,并用全字,以绝差误之失。」礼部勘当,除母、头、十、千等仍用不成字外,余依所乞,从之。 七月十七日,知兴化军叶端衡言:「今日贡举之制,最为严密。独于漕司牒试,未免有启伪之端。夫守倅有门客,有本治所异姓亲之牒试,一命而上,去乡二千里,有随侍同宗亲之牒试,二弊不可 举。以守倅牒一门客,人情法意,无可言者。至于异姓亲,如所谓女夫儿妇之兄 弟姊妹之亲家,强连牵合,皆平生素昧之人。苟有亲党多处,于注拟之际,自当回避。今以举人家状与其父祖告命观之,乡贯异同,又有亲兄弟各自异其乡贯者。玩侮朝廷,一至于是。去乡二千里,有随侍牒试者,本为子孙设,况皆监当兵将之类,职卑而俸薄,决无随侍之多。使果有族类,濒期涉远,犹之可也。今皆以同姓冒牒,不过应亲要嘱托,甚则货赂请求而已。乞除守倅合牒门客一人外,其异姓避亲牒试,乞行罢免。如有异姓服属亲,为倅者则不许监试,合差以次官。其随侍之人,照指挥许牒子孙弟侄,仍召升朝保官二员,并牒官重甘罪罚,批书印纸。苟有败露,必寘宪典。」从之。 嘉泰元年二月十七日,右谏议大夫程松言:「科举以文章取士,文章关时之盛衰,傥以浮靡之文,盖其空 之学,岂惟无补于寔用,殆将有累于盛时。乞饬有司,属意命题,示之趋向。考校之际,审观其文,委是器识宏远,学问淹该,然后充选。虽或质实,固亦无害。或立说抵于注疏,措辞乖于理趣,而空 浮靡者悉置勿取。若有司所取不当,他时上彻听闻,则考官降黜,所取驳放。」从之。 四月二十二日,臣僚言:「近来朝廷惩科举牒试冒滥之弊,因臣僚有请,立为限节,增损旧法,稍加详密,使士子各安分谊,而当官者遵守法禁,不为欺罔,非不尽善,但试期渐逼,却有委寔随侍在远,未知新制,当有后时之叹。乞且循前举 体例放行一次,姑俟后举遵用前来指挥。」从之。 十二月十八日,臣僚言:「日者士风趋伪,缪相传习,于是场屋之文,始有肆为迂僻者。臣淳熙间蒙孝宗赐对,乞将日来妄立名字,私着论说、策议、讲解、杂文等,遵用旧法,非经国子监看详,辄刊行者,并令毁板。得旨从之,而伪徒蓄怨,施行未竟,而祸已及。今幸众正复开,文风知向,方多士计偕,近在来春,乞明诏四方,务为纯正之文,有袭前弊,必行黜落。仍饬有司公于去取,稍或 私,当(今)[令]台谏预考校者机察以闻,重寘于罚。」从之。 二十四日,臣僚言:「陛下圣孝纯笃,迄今未御正殿。来岁临轩策士,亦应暂辍。则是进士科第,全赴南省,事体甚重,非常时比。故臣敢以省闱利害四事以闻:一曰近岁有司沮抑词赋大甚,取人分数已暗侵削,其所取者,多置后陈。乞今后如经义、诗赋所取人数小有那融,不得过侵。如词赋卷中可置前列,大体既正,虽有小疵,且与阔略,庶几此学渐振。二曰近岁有司专尚《春秋》,盖复《春秋》习者少,姑务诱进。岁月积久,假借太过,今岁诸处多以《春秋》首荐,而西蜀类试十名之前,辄占其三。《春秋》虽有三传,士子临时结社,相与分记。况其巨题绝少,易以牢笼。(迄)[乞]今后所考《春秋》,有经旨通明,文辞卓异,不妨巍占外,傥其所与诸经无大相过,不必置在前列。其取人分数,比之诸经,不得侵额。三曰治经以经旨为主,文辞为辅。近者 经学惟务遣文,不顾经旨,此非学者过也,有司寔启之。盖命题之际,或于上下磔裂,号为断章;他处牵合,号为关题。断章固无意义,而关题之显然浑成者,多已经用,往往搜索新奇,或意不相属,文不相类,渐成乖僻。士子虽欲据经为文,势有不可,是有司驱之穿凿。乞今后经义命题,必本经旨。如所谓断章、关题,一切禁约。庶几学者得以推原经文,不致曲说。四曰国朝正史与凡实录、会要等书,崇护惟谨,人间私藏,具有法禁。惟公卿子弟或因父兄得以窃窥,而有力之家冒禁传写。至于寒远士子,何缘得知 而近时乃取本朝故事,藏匿本末,发为策问。是责寒远之士以素所不见之书,欲其通习,无乃不近人情。乞今后策题如系本朝事寔,并须明白指问,不得藏匿本末,庶几草茅寒士不至独为所困。」并从之。 二年正月二十四日,诏:「太学生该遇淳熙十六年、绍(兴)[熙]五年两经覃免,及住学通前十五年,曾经公试或私试中选人,并权特令赴今来省试一次。其因事不赴人,将来不得陈乞收使。令国子监开具寔该恩人数,结罪保明,申尚书省。」 三月二十八日,御史台言:「庆元四年十月指挥,今后诸路运司牒试数多之人,(今)[令]觉察闻奏。本台今据两浙运司开具今举诸州府知、通申到避亲赴试人数,比照数内牒试最多人,朝请郎、通判婺州汪德范牒一十四人,朝奉大夫、通判台州林谦牒一十三 人。今照指挥,合行举觉。」诏汪德范、林谦各特降一官。 五月一日,国子监囗囗囗试所言:「已降指挥,武学量立国子员,依太学国子体例收补。比拟太学额,共立九人。今来武学国子生有额七人,就试终场二十人,取放人数,乞施行。」诏取放四人。 六月十四日,秘书省校书郎杨炳言:「近者再行太学混补,四方士子云集京都。庆元二年之数二万八千余人,今岁三万九千余人,前者四处试院合经义、诗赋为一场,今则分为两场。锁院之后,不许纳卷。来者不已,有司临时措置,随宜讫事。臣观绍兴二十七年以来申严挟书、代笔之法,士子入场,凡包褁笔砚之属,皆用青纸,其畏惮至此。比年以来,宽纵太甚。每试内侍与八厢巡案往往袖手,不敢谁何。玩法者得志,畏法者不能,平素空 者得恣其剽窃,灯窗记问者无以见其所长,笔端稍敏者又有检阅,遂可兼人,而庸妄无能者率资假手。如此则文艺能否,又未易核其真。乞申饬有司,自今贡院试无大小,挟书、代笔者断在必行,庶几人情畏戢,公法复伸。」从之。 九月六日,臣僚言:「宗正少卿兼权礼部侍郎施康年同知贡举,其子清臣合行回避别院。既以孤经牒回,卷首字号,人皆知之。康年溺爱,终不回避,果然中选。乞以康年补外,其子清臣自取圣裁。」诏施康年与监司差遣,施清臣驳放。 三年四月二十三日,左司谏宇文绍节言:「窃惟贡举所以 公天下人材之选,利害至重,条制具严。比年以来,寖以隳坏,臣请举一二言者。知举、参详,必以谏台官参之,所以严其事也,而不能无弊者,知举三人,虽是侍从、两省官,然议论题目,去取高下,率惟台谏意向,无所可否,其未能尽餍人心者多矣。揆以近制,宰执、台谏子孙并授祠禄,盖仕途妨嫌,而独于科举乃可就试。夫以势要所在,人心共趋,纵其负学怀才,率是公选,不能无瓜李之嫌。臣以为知举参以台谏,固不可废,当专付紏察之任,不与议论去取,庶几权尊势一,无得而议。如公试、类试、监试,亦差察官,而未尝与考校,何独于省试不然乎 其参详官,不必更差台谏,庶几考官人人得尽所见,而无畏缩之患。见任宰执、台谏子孙,自今免令就试,更加涵养,以俟他日决科,亦未为晚。在上者出于至公,则场屋之弊,如代笔、怀挟,皆可次第而革。乞先革二者之弊,其它候引试日委之礼部国子监,条具利害,随事而严其制。」从之。 二十八日,诏兴州自置贡院。既而以利路转运司言,兴州每举赴试士人,并就兴元府试院收试。今兴州系籍士人共三百六十三人,愿于本州岛自置试场,委是利便。故有是诏命。 四年二月七日,臣僚言:「今后漕试,若非用省闱分日之制,则宜仿太学私试分廊之法,将碍格与不碍格人合分别试,毋令杂处。不惟绝假手之弊,而无力图试之人自安于乡举,冒滥之弊将不革而自革。」诏令有司看详。既而礼部国子监言:「两浙漕司引试,自今后科举并 仰诸路运司将碍格及牒试门客并避亲人与不碍格人,于比近去处分作两院,同日引试,可革代笔之弊。乞下诸路运司遵守施行。」从之。既而两浙运判陈景思言:「臣僚奏今后漕试,将碍格与不碍格人分别引试,以革假手之弊。臣窃谓碍格不碍格人群试于有司,其为三场命题则同,其于立号取解则异。臣欲将漕司碍格与不碍格人,令主文三场各自命题。题目既殊,人心不能二用,各自运思争奋,以竞一日之长,决无余力,更及其它。其于严选举,利孤寒,不为无补。乞自今举为始,行下诸路运司,一体施行。」诏依,仍照二月七日已降指挥施行。 八日,都省言:「勘会太学混补,已是难行。所有诸州解试取放待补人数,自锁院至开院日分有限,是致考取灭裂,多有纰缪 脱卷子,甚失选择待补之意。」诏自今年为始,仰诸路运司以逐州累举终场人数,斟酌多寡,量行添展日分支费,行下试院,精加考校。将来解到待补卷子,令国子监抽摘点检,如见得有纰缪 脱,定将元考校官镌降施行。 十一月十三日,右正言林行可言:「词科之设,先考所业,有同制举,其选至重。绍兴以来,所取人物,班班可考。比年累试,曾不得一,稍从阔略,始有中选。间有公然挟书,略无愧耻,曰博学,曰宏词,果何取于是名哉 胄子之试,取人稍宽,岂非念其父兄 官中都而优之欤 比年严期功之令,应牒颇艰,明注于牓帖之下,防闲亦密矣。既而复宽,厘务官所牒之员,待之甚厚,乃或非其本宗,矫揉冒滥,无复顾忌,果何取于胄子之名哉 省闱事体,一经籍奏,荣进可期。曩时案设一定,不敢越次。今不惟移案,且越廊而东西。 曩时寸纸不容,不敢交语。今不惟往来,且夫交臂于廊庑。四方士子辛勤灯火,正欲角一日之长以取科级,而挟书、代笔,务为奸巧,人人有侥幸之心,而实学反以黜遗。以至漕试之仍旧,正欲以优远方随侍子弟。今西北流寓,冒贯福建,类皆军中将校。书铺立价,仅出数千,便得一试,岂牒试之本意乎 武举之弊,工文墨者或不习弓箭,试弓之日,多以善射者代名,是一试而两人共之。蜀道科场以春,东南以秋,乃有见黜本寔,冒试东南,是一举而就两试也。是数者,其法未尝不严,积弊滋甚。严以济宽,正在今日。乞诏攸司检坐贡举条令,镂牓申严。兼照得省试大院臣僚奏乞差台谏官,如监试体例。今乞别院亦差察官,以重省闱事体。」从之。 国家设贡举科,立法严切,盖欲选真材寔能,以副上用。每举多被势力用钱计嘱封弥所,通同 开禧元年正月十五日,礼、兵部言:「武举发解王肃等状,伏(所)[作]弊,或拆卷头,或誊卷子,或第一场卷子已纳,次日别作破题冒头,密付封弥所人改抹。其弊不一,寔由别试所差封弥人,皆是市井游手充役,不惧条法,恣行作弊。乞将别试所依大贡院例,差六曹寺监等处重禄正身公人入院封弥,庶免弊幸。」从之。 二十三日,臣僚言:「侧闻仁宗皇帝朝李淑奏,谓考官以所试分考,不能通较,故士之中否,系幸不幸。愿酌旧制,以论、策、赋、经通较工拙,毋以一场得失为去留。比 年以来,名为三场通考,往往考校之时,或倦披览之难遍,或局好恶之不同,经义、诗赋独取于一破题,舍是弗考。乞下礼部,将来考试,悉以三场通考定为去留。仍于未奏号前,令知举参酌,于参详、考试官内差四五员,总类三场试卷字号,混为一处,以诸房已批等数次第编排,以三场分数俱优者为上,二场分数优者次之,一场优者又次之,三场俱劣者为下。毋以片言只字,遽在中选。编排既定,然后更从知举详审,以定高下。庶几均平,永为通考之法。」从之。 二十五日,诏更差同知贡举一员,余依已降指挥。以都省检会嘉泰三年四月二十三日臣僚奏请,故有是诏。 二十九日,臣僚言:「窃惟礼闱之所禁者,曰代笔,曰挟书,曰传义,曰继烛。法令(照)[昭]然,皆所当戢。比年翫习为常,移易卷案,挟带书册,往往有之。代笔之弊,最其甚者。显行贿赂,略无忌惮,或替名入试,或就院假手,故有身躐儒科,而不能动笔,污辱搢绅。至于孤寒之士,虽有真材寔学,反不预选者多矣。今引试在即,本院自有条约。然帘外之事,有帘里不得尽察者。乞令内侍省晓谕八厢,除依条巡逻外,如有代笔之人,须管根缉押赴帘前,依条施行,不得故意生事。其八厢能捉获者,具奏推赏。如或隐匿,以至台谏风闻得实,即论列取旨,根究情弊,重寘典宪。所有巡铺官,并从朝廷戒谕,依公巡按施行。」从之。 三月六日,权礼部尚书萧逵、中书舍人陆峻、谏议大夫 李大异、权礼部侍郎李(璧)[壁]言:「窃惟国家三岁一开礼闱, 天下贡士而试之,专务网罗俊乂,以备他时器使,事体至重。盖被差择而职选抡者,不下三四十人。使悉心殚虑,犹惧有阙。然常人之情, 臣则喜追逐,检局则思放肆,而考校程晷有限,稍或怠堕,立见废事。兼礼闱严肃之地,尤防亵慢。臣等被命入院,除体例外,未尝置酒,冀与属僚一意考校。虽其间识见精力不齐,而颓堕不虔者亦鲜矣。乞申饬今后内外科试,凡在院官,各思罄竭,无得非时燕会,妨废本职。立为定制,庶几用志不分,多得隽秀之士,以副明诏。」从之。 同日,权礼部尚书萧逵等言:「窃观比年场屋之文,气体卑薾,词藻浮虚。以经学言之,则未尝精思熟究,安能探索微妙;以史学言之,则未尝博览强记,安能贯通颠末。此外如诸子前贤文集,则罕曾诵习,皆用时文套类。是以学多寡陋,文多凡下。其间学粹而文典者,百不一二。曩岁知贡举者荐请于朝,令监学官选择时文百篇以为模楷,有旨从之,然竟寝不行。臣等究其源流,盖缘畴昔以儒决科,而今显官者甚众,使监学官遽去取于其间,则未免爱恶之嫌,是以虽有诏旨而中格也。乞检会指挥,委监学官公共选择绍兴以来累举所取六经义、诗赋、论策,撷其文词典雅,学问该赡而脍炙众口,可传诵习者数十篇,特令刊行,使士子有所矜式。如是累举,时文委有可称。其人 见仕于中外,并免预选择之数,庶几无爱恶之嫌,易以拣选。仍限三阅月了毕。如此则虚浮之文可归于典寔,多士幸甚。」从之。 二十一日,臣僚言:「国家开设学校,胄子之试尤优,搢绅之士固宜自知爱重,讵容窜名易贯,伪冒服属,以坏良法。属者尝有泛及缌麻,滥至同姓,求试者既不安于命义,而牒试者又不知有法禁,靡然趋之,寖失本意。乞令礼部申严牒试之法,如敢冒滥,并将保官照条重赐责罚。」从之。 闰八月十四日,诏谢采伯、棐伯并驳放。先是嘉泰二年,宰相谢深甫令其二子同赴省试,未锁院之前,密招当差试官,预计会题目。又令朝士能文者代笔,付与试官,果寘高等。人已指言。其后诸子忿争,交相诋讦,于是传播。是时深甫任相位,无敢言者。至是臣僚有言,故有是诏。 《文献通考》:开禧二年,诏诸道运司、判府、军监,凡发解举人合格试卷姓名,类申礼部,候省试中牒发御史台,同礼部长贰参对字画,关御药院照应廷试,字画不同者,别榜驳放。旧制,秋贡、春试皆置别头场,以待举人之避亲者。自缌麻以上亲及大功以上婚姻之家,皆牒送。惟临轩亲试,谓之天子门生,虽父兄为考官,亦不避。是年始因议臣有请,诏自今在朝官有亲属赴廷对者,免差考校。 开禧元年,检详毛宪为考官,其子自知以迎合用兵冠多士。韩侂胄既败,乃用言者奏夺宪次对,而降自知为第五甲末。 三年六月二十九日,臣僚言科举之弊,如漕司差考试官及州郡挟书、继烛、代笔、传义,二者不可不革。令礼部同国子监看详。既而礼部国子监言:「一、照得漕司差考官,惧其泄而容私也,乃不明示以某州,给付字号,俾于经由州郡对同字号,躬亲书填,以防吏奸。而州郡例于前期差监门官,以漕司所给字号,俾之对同。彼监门率小官下吏,寡少廉耻,将所给字号,为高赀者得之,前途伺候,以行私嘱。臣谓欲革私托之弊,莫若以漕司所给字号付之监试。监试非通判则漕属,官稍高则自爱稍切,对同字号,庶不泄漏,而其弊稍去矣。今看详所买字号之弊,不独在逐州监门,其原在于发号关防不密,致吏辈漏泄作弊。乞下诸路运 司,遇差试官发号之日,漕臣同属官躬亲差排分发,不得令吏人干预。仍立限疾速牒本州岛守臣收管,不入吏辈之手,庶革买解之弊。一、照得挟书、继烛、代笔、传义,禁防周密,务求寔才。今州郡不行挟书、继烛之禁矣,此又有因继烛而每试一场辄歇一日,次日既午,纳卷未毕,视以为常,曾不禁约。彼真才寔学,穷日之力,已为有余,既继以烛,难免代笔,况尽一昼夜,继以次日乎 于是人率备三五卷,或父代其子,兄挟其弟,而(太)[大]半以货取。故有名预能书,而口尚乳臭,行偕计吏,而习则市 。士方困于解额之窄,病于糊名之无据,又苦于此。欲革代笔,莫若去州郡继烛之弊,勿许以歇日。彼惮革弊者,则曰场屋幸帖息尔,禁戢太严,必至鼓噪,是则法令皆不可行。乞引试前期,条具法令,严示举人纳卷之限。其过限者,别立字号不考。彼优于应敌而切于自爱者,必无复犯,则庸琐营求代笔者不足恤也。今看详挟书、继烛、代笔、传义,自有贡举条法,乞遵守施行。」从之。 十一月二十一日,国子博士朱着言:「窃惟场屋之禁尚矣,比年以来,陛下加惠士子至矣。士当斯时,畴不愿输所长。其或非才,志在幸得,恃其有赀,计所必取,场屋之弊犹故也。内而礼部贡举之所掌,外而封弥、誊录、对读之所分,苟有利焉,虽曰四所,如一家然。臣尝备数帘外,有持一卷周章而过者,索而视之,卷中有片纸,识云某州某县某秀才卷子。又得一卷,其识如初。诘之,则云胥所授也。有经义五篇,略无窜易者。因窃疑焉,默识其号。及得论与策而较之,三卷如一,非精书之吏不能。盖昔闻有不终场,次日并纳首卷者,有径自外潜得而入者,有密伺考中之号,则以所售白卷誊之,辄废取中之卷者,此其故也。今欲去弊,莫若戒令封弥所,逐场精见已纳之数,载之专籍,以日上之,董试其一职之封弥,俾官吏无得出。又揭榜之后,委官以所取中经义,录一义头,试录一二韵, 逐举更互。惟所委官以意命之,罗姓名于礼部,以晓天下之士(乎)。是说既行,昔弊自革矣。誊录善否,最关考校。尝闻有司委官较字,不过书云某县誊录人姓名数字,其能否未甚别也。一时急于集事,未免苟容,以纸封臂,往往文具。掌誊录者,率皆宣差局务,忽焉被命,莫得而稽。及课工程,善书者或规避,不善者多强勉,始焉靳靳成字,夜以继日,卤莽灭裂,十脱四五,颠倒句读,反复涂窜,有不可晓者。胥有利焉,则择善者而授之书。其或文字本工,传抄多失。对读之官,目力不逮,而考校督迫,工而失者有之,不工而得者亦有之。欲去斯弊,莫若于选差局务数内,先期下临安守臣,选委通判,责以拣择,就臂印押。凡誊录之事,悉以委之。彼知此责实身任焉,乌合之辈亦自知警。是说果行,则昔弊自革矣。」诏令礼部勘当。既而本部言所陈关防场屋积弊,委为切当,乞下逐处遵守施行。从之。以上《宁宗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六 举士十二 贡举杂录 宋会要辑稿 选举六 举士十二 贡举杂录 【宋续会要】 嘉定元年正月九日,臣僚言:「仰惟国家数路取士,得人最盛,莫如进士设科。近年奸弊滋甚,据权势者以请嘱而必得,拥高赀者以贿赂而经营,实学寒士,每怀愤郁。今有管见:一、考校差官,要当精择。盖考官精明,去取允当,否则是非易位,遗才必多。乞诏大臣精加选择,无取昏谬,充数其间。一、省闱差官,有知举、参详、点检之别,盖欲参稽互考,必求其当。向为知举者不此之思,乃谓试卷去取,可得自专,至有参详、点检去取一同,知举独不以为然,而得失遂定。往岁宰臣、台谏有子登科,继行驳放,多是参详、点检以为可黜,而知举自行取放。凡为知举,绝无私意,犹不可专用己见。傥或藉此行私,岂不为考校大弊 臣谓参详、点检可否不同,正须知举平心参酌,择其是者从之。若参详、点检去取相同,而知举或有异见,要当更与考订至当,以定去留。如此不惟参详、点检各得与知举详议,尽其所见,为知举者亦可无自用之嫌。乞令礼部候锁院日,详此施行。一、试卷去取,虽赖考官精明,而誊录、对读,尤当加意。誊录脱误,对读卤莽,文义舛讹,必误考校。每举所差,对读官员数特多,正欲订正誊录脱误,以便考校。惟是差官不加选择,虽昏耄衰病,亦使备数。所以待遇者,又皆简薄,位 次狭隘 漏,上雨旁风,不能自庇。而幕帟器用,油烛薪炭之属,亦多不备,何以责其尽心 遂致草卷,虽经对读,脱误尚多,帘内考校,倍觉费力。乞加选择,无以昏耄衰病者充数。凡所供备,如位次、幕帟、器用、油烛、薪炭之属,无得苟简。择之精,待之厚,傥不敬谨其事,罚亦不贷。一、誊录试卷所差誊录人,率是雇代充应,只求雇直稍轻,虽疾病癃老,不惯书写,俱不暇问。当其誊写之初,老病与不善书者尚能(疆)[强]勉,数日之后,精力疲苶,多不成字。再三详访,方见意义,若多脱误,又不可读,实为深害。乞令礼部下所属,须管选择惯熟书写、精力(疆)[强]健之人充应,仍令长吏保明。长吏谓县押录、州府之都吏。如更循袭充数,仰誊录所申试院,牒报元差官司,将承行长吏断勒。一、代笔、传义、挟书、移坐之禁,贡举条制甚明。近岁奸弊滋多,甚至应博学宏词,乃携文字,公然检阅,其它可知。至为代笔、传义之地者,率以贿赂计嘱排坐,否则入试之时,交互改移,尤当禁止。乞令礼部申严成法,措置关防,庶使人知警惧,奸弊可绝。」从之。 十五日,礼部言:「已降指挥,将开禧三年发解举人取中试卷并省试合格试卷,并行牒发御史台,同本部长贰参考字画,关御药院殿试,字画不同之人,照指挥驳放施行。今来诸路州军免解进士,合赴今年省试。若有过省,既无解试卷子比对,无由辨验字画。今欲告报书铺,如有免解进士赴省投纳 试卷,并亲身题写卷首、三代家状,即不许令人代书。如不遵告报,致本部验出,定将犯人书铺送所属根究施行。如免解人过省,从本部再行告报帘试,亲书三代家状一纸印押,同过省试卷类聚,牒发御史台,同本部长贰参考,将字画比对,如有不同之人,遵依前项指挥施行。」从之。 先是,太常博士张声道言:「诸州科场,多有填委蹂践之患,仆主混殽,莫可谁何。此盖豪民上户不务实学,专以抄写套类为业,广立名字,多纳试卷,将带笔吏,假儒衣冠,分俵书写,侥幸万一。至揭榜,或数卷两得,全中待补,则父子兄弟分认名目。及赴省试,则以多赀换易试卷,或全身充代,窃取科第。止缘朝廷不曾比并字迹。最是补试,公然将待补文牒售卖。士风不美,莫此为甚。臣谓每举诸州科场,候开榜日,将所得解试及待补卷子,仰举送监试、考试官等,并于真卷背上列衔封,缄发赴礼部国子监,不许稽留,以启吏奸。其省试奏名之后,礼部将省、解试两项卷子申发御史台,台部长贰参考字画,同者关御药院殿试,字画不同,别榜驳放。其补试之后,国子监依此施行。所有铨试,虽有帘引,不过关防文理不通之人。其换卷代笔之弊,元不曾革。乞将试中卷子,更与比并笔迹。兼臣昨备员学省,曾条具奏,卷前草纸书写文槁,并须存留,不许涂抹。」诏从其请。至是省试,礼部举行。 二十四日,臣僚言:「比年省闱取士。弊幸百端。最是挟书、代笔,尤为场屋之患。盖曩由宰相门客怀挟败获,反将逻者施行。自后习以成风,绝无忌惮。又缘巡案例差局务小官,其曾应场屋者皆充对读,选择之余,方及巡案。势力既微,待遇又薄,全不加意。所差内侍,亦多官微位下,不能谁何。八厢目击其弊,类皆容隐。绍兴初,秦桧用事,专以子弟亲故窃取科第,士子扼腕。其后高宗皇帝总揽权纲,严行禁戢,特命汤鹏举典领文衡,一洗宿弊,场屋肃然。今遇更化之初,凡前日变乱旧 章,次第惩革。惟是省闱之禁,尤不可缓。乞诏三省,选差朝士有风力者充巡案官,假以事权,示以体貌,遇获到怀挟、代笔之人,飞申帘内,仍申三省。所有内侍,乞诏内侍省选差近上可制八厢者,互相觉察。若相容庇,致他人觉察,乞重行镌罢。庶几士子知畏,无犯典宪。」从之。 四月五日,臣僚言:「国家三岁设科,以待天下之士。又立待补,收拾遗才,可谓良法。间或放混补,系出特恩,然必先降指挥,使四方士子远近毕集,庶为均一。临安府学系驻驆之地,每从优厚,然在学多外处士人。昨开禧元年临迫试期,放行在籍二千余人,以致冒滥,几成喧哄。续有陈乞,自开禧元年为始。每年将堂试中选分数高者,校二百人并职事,遇补试径行收试。其选校不及一分以上人,遇补试前一月类试,取四百人,赴太学补试,见今施行。今来更化之初,四方士子喜观上国之光,不期而集。若一切杜绝,又恐士子远来,不得一试,亦有可念。乞将见在都下不应赴补试士人,仿漕司附试例,特于漕司收试。候见终场人数,量与取放一次。仍下国子监,晓谕士人,各体朝廷优厚之意,许赴今来补试外,其诸州取中待补及临安府学校定类试条法指挥,日后遵守,永不冲改。」从之。 闰四月十三日,大理少卿费培言:「比者董视封弥,窃见五幕所置于中门外廊之上,列于誊录所,请官受卷,往往皆远外到选之人。至于幕吏,则 漕司天府之所差,无非嘱托充役,志在奸利,无所顾藉。以远外到选之官,御无藉之吏,既无事权,何能(铃)[钤]束 不过俛首听其自为。方士人纳卷之初,幸而尚蚤,犹可书历投柜。昏黑之后,奔迸填壅,势只向幕撺掷。吏辈须其小定,方行收拾代纳。柜眼至大,已入之卷,复可探取,柜固不足恃也。所谓监董之官,只候中门下锁,倏然扬去。帘内深远,无从考察。封弥所相去尚在百步之外,亦无谁何。吏辈肆奸,了无顾忌,欲拆换卷头,以甲为乙,誊写程文,以伪为真,受他人之嘱,毁坏有名试卷,亦可也。此而不革,为害不细。臣有说于此,无大更革,不必差官,乞于封弥所前旋创幕屋,仍旧差誊录官受卷。其省试封弥院门官,皆郎曹以上,稍可弹压吏辈。自余程试,本所亦有长官,遇晚出至幕所,同董其事。所纳试卷,不必投柜,只用布囊盛贮,遇满即封。俟试人出绝,请在院封弥官出至幕所,与受卷官计数交授,不入吏手,奸计莫施。夫内而逻察有官,外而对号有簿,幕所关防,复加严密,场屋之弊虽未尽去,亦十革其七八矣。乞下吏、礼部、国子监,日后行在贡院,不拘是何程试,并令一体施行。」从之。 三年五月二十一日,侍御史刘 言:「国家以经义、诗赋取人,习诗赋者或 于经义,颛治经者多不闲声律。士大夫往往不肯自谓非素(冒)[习],(疆)[强]加去取,被黜之士不无遗恨。乞今后省解等试,分房考校之际,令监试择 试官之元习诗赋者颛考诗赋,治经义者颛考经义。或诗赋卷多,经义卷少,则以论策卷补之。论策通考,固不拘也。词赋虽若雕虫末技,士之器质,于此乎见。先朝王曾、范仲淹为举子时,识者固因所作赋知有辅相之器。近年主司多谓词赋疵病易于指摘,恐人得以议己,故试者虽多,其最优者仅置三五名之外,深失国家通尚词赋之本意。乞今后省、解等试,择词赋优长者与经义间居前列,用革考校偏尚之弊。臣少游场屋,每遇科诏将下士类,相谓曰某人饶财,某人有夤缘,将必获荐。及牓揭,则向所拟议者十一二,臣未敢深信。近年此风颇炽,有实不谙文墨,或居上游,盖上则私记,下则假手,相与表里而得之。如顷者泉州黄广之狱,可信不诬。臣熟询其弊,始由点差考官之时,漕臣或不经意,属官案吏得以容私,阴定所差之处,考官多申亲嫌合避,以取必其所往之州。及考校分卷,监试官或不精明。所谓封弥、誊录等人,阴相指授,以达所分之房。士夫知自爱者固不肯为此,其或昧心黩贿十有一焉,凡前之私得行矣。乞下诸路州郡,凡漕臣差试官、监试官,分试卷必躬必审,务革欺弊。其有考官多引亲嫌,则密加审究,择其欺罔者按治之,用革计嘱私记之弊。」从之。 六月七日,礼部国子监看详臣僚言:「乞太学解试将赴试士子之数拨出四分之一,与避亲士子同试别院。仍于大院拨差 试官与取额人数,并以四分之一为准。照得臣僚所陈别试利害,欲以大院人数分拨四分之一就别院引试,委是可行。比来省试治经人数,其最少者亦近二百人。随所取之额分拨以四分之一,甚易区处。惟是太学解试系是十三人取三人,诗赋数多,尽可分拨。其间经义恐有数少者,难拘四分之一。欲得或全留,或全拨,或不一半,在监试临时随宜区处。其待补国子生,系是二十五人取三人。若太学生分拨别院者,合与待补国子生各出题目,仍分东西廊,严行隔截,庶几不至混殽。其别院屋宇窄狭,合行增广。欲下临安府措置所有别院。省元从来止升本甲首,今取人既多,欲将上二名准大院省试上十名恩例,庶得公平。」从之。 七月六日,权礼部尚书章颖言:「窃惟科举之法行之既久,苟无大弊,不可轻有变更。伏见庆元二年正月指挥,宗室并不许差充试官并监试。续准嘉泰元年为常州申明,差监试官下国子监看详,若通判双员去处,或有宗室任通判,自不许差监试。其独员通判或系宗室,若不许差监试,则以次职曹官,权轻望浅,恐不能弹压,遂从常州所申,差通判赵师岌监试。独有常州虽蒙许差,而四方州军尚拘指挥,不差宗室通判监试。伏缘诸路每三岁科举,最为重事。大郡至万余人,小郡亦不下数千人,试院之内,事务浩繁,监试职在弹压,以至分拨士人试卷,支遣钱(量)[粮],关 防漏泄,革绝欺弊,事不胜数,诚难委之于官卑望轻之人。向来权臣意在沮抑宗姓,臣僚观望风指,遂有前请。当时州郡皆明知其不可,独常州首先(四)[申]明,已从其请。夫科举之法一也,既许行于常州,而独不行于他郡,可乎 今科举日逼,窃虑外路州郡尚以前降指挥为疑,或差曹职官监试,四方士子皆不以为便。乞速赐行下,以嘉泰元年七月常州所得指挥,差宗室通判监试,行之四方,以惠士子。」从之。 八月二十九日,太府寺丞唐吉先言:「省闱考官,虽尽出天下选,近年所出之题,诗赋如『太宗得至治之体』、『圣人之道犹日中』,义题如『上天之载,无声无臭』、『仪刑文王,万邦作孚』,与诸州解试同然一律。以至策目,大概不过捃摭时事,乡举与省闱所问,间有一二之殊,大体亦类。甚至省闱策题,不相照应,临时参会,皆已撰定,不复更改,事意俱同者。夫以群贤会聚,肩摩袂接,六经百氏,堆案盈几,岂无可命之题,可问之目 缘诸路阔绝,无从稽考,遂致重复。恭闻祥符中尝令礼部贡院录诸州发解试题,进内史臣,以上将亲试贡士,虑其重复也。自是用为常例。然则类解试题,以防重复,盖取士家法,独不可举行于今乎 乞诏诸路漕臣,于科举后,将所属诸州解试题类聚成集,上之礼部,类聚诸司所上,申送省闱。使出题之际,必以三举题目参考,发策命题,讲论时事,品藻人物,质问疑难,各出己见,无致重 复。」从之。 十一月八日,臣僚言:「自昔省闱,独严他试。八厢貌事,罗立四隅。士子提壶而入,未尝敢怀挟也,据案端坐,未尝敢传义也,覃恩所学,未尝肯假手也。自侂胄窃权,内畏人言,纵弛试禁,邀誉士子,蝇头册子,山积案上,往来交加,无异阛阓。持文衡者,又复观望容私,士怀不平,莫不愤惋。更化以来,首严其弊,搜出怀挟者四人,虽与免罪驳放,一时观听耸然。近年省场,顿觉弛慢。夫一事一目不守其常,则大经大法所从以坏,而况省闱中选,公卿将相由此涂出,可不严禁而曲防哉。今秋试已毕,南宫伊迩,乞亟下礼部先期申严条令,敢有怀挟、传义、假手者,必驳放殿举。其间考官观望容私者,例与坐罪。【贴黄】近者臣僚论年来省闱试题多与诸州解试题目相犯,间或预名,多有全写古来者,而真才实学多致无落。乞依祥符旧制,预期下礼部类聚国子监及诸路诸州解试三举题目,使省闱命题之际,精加参考,毋使重复,以防侥幸。」从之。 四年二月十七日,礼部贡院言:今来省试,诸州军国学赴试经义、诗赋进士,贡院终场四千三百一十一号内,有国学该赦恩免解及还赴省试等人,其取人分数,乞指挥施行。诏依嘉定元年收放分数,每一十七人取一名,零分更取一名。 四月十一日,臣僚言:「窃闻考试院誊录所,自来循袭体例,以士人试卷凡有犯科举条制不考式者,并听誊录人点对 举觉,与免誊录。由此誊录人怠于书写,辄为改易正本,书人讳字,以免书写,甚则有焚匿遗弃之患。虽有合格之文,无由得达于考试官。士子三年勤苦,千里来试,乃为誊录者毁弃试卷,暗遭黜落。试卷有第一场、第三场而无第二场者,有裂去一半不可誊录者,虽一时拥并所致,而封弥官亦有不亲临于其间,明知其弊,多不以闻。乞今后士子试卷,应有犯讳及不合考校格者,并令依本誊录,写发入里,听试官考察,不许誊录所暗行黜退。其试卷首尾不全,亦须具数以告帘里。又须帘里试官中专差一员,以封弥所日纳试卷之数及誊录所日受封弥之数,参考异同,至拆号五日之前,以诸位试官分房所受之数,总而计之,稍有不同,须加究见。如此则官吏知畏,封弥、誊录必无毁弃文卷、改易字画之患。」从之。 十二月二十七日,礼部言:「国子祭酒兼权刑部侍郎刘爚言:『国家以科举取士,三日之试,虽兼策论,而去留之际,必本经义、诗赋。近年经学不明,命题断章,学者以巧于迁就为工,不以推本经意为正,略传注之说,侮圣人之言。词赋抑又甚焉,体字全类歇后,用字不考理致,盖检阅于类书,非根原于实学。文义无取,器局何观 乞令学官选择中兴以来魁选义赋,根本经旨、词气浑厚者数十篇刊降,以为体式。今后命题,不许断章,长短不拘。《春秋》一经,照嘉定四年省试例,以事实通贯者为 题。令礼部下诸路,于差试官牒内备坐施行。』本部看详,乞下国子监,令监学官精加选择刊本颁降。所有经义命题,亦下国子监、诸路遵依施行。」从之。 六年正月二十三日,臣僚言:「试院有平安历,不过以报平安。今则不然,其出也,所书项目,监门莫得而见;其入也,所传件数,监门莫得而稽。囊复封识,不知所藏何物。名为药褁,安知无简札往来 号为家书,安知无消耗漏泄 其弊有未易言者。嘉泰间,议臣亦尝推究关防矣,未闻许其发视而后通传。乞下所属,自今平安历早暮出入,监门官逐一点检,不许帕复缠褁,私自封缄,虽药贴家书,亦先开拆,方得收传,监试覆视,则考试者无得容其私,就试者无以售其私。」从之。 三月十七日,臣僚言:「自中兴以来,取士几三十科,积习既久,弊幸滋深。今岁科场,若不申严,窃虑愈甚,试举数事以明之。乡贡土著,令甲非不严也。游手之士奔走远郡,或买同姓为宗族,或指丘垄为坟墓,百计营求,以觊一试,于是妄冒诞谩之风成矣。假手传义,罪名非轻也。饥贫之士贪于近利,竭其素蕴,人之田,有一人代二三名者,有二三人共为一名者,亿则屡中,竟遂其私,于是铜臭假儒之志得矣。差官考试,逐州对号,此漕司之措置也。好贿之吏,不念灯窗之旧,作叟辞密授亲仆,所至求售,满意而归,于是富室子弟相仿行赇矣。通判之牒馆客,盖避监试之嫌也。而别厅 亦复援例,士幸速化,不远千里,假作土著,以希漕举,于是始进,欺君之恶,不暇顾矣。封弥、誊录,就差本州岛县吏,此定例也。俗士通同,密取同经卷子,增减字画,妄谓杂犯,暗行黜落,或拆换卷首,于是实学之士无所赴愬矣。校艺既定,编排申号,此有司之事也。而长官入院,妄作聪明,舍合格之人,取备卷之缪,或私旧识,或示己恩,于是漕司所差之官不得行其志矣。因今之制,革今之弊:严冒贯之法,俾各归乡土;重代笔之罪,永不得入场屋;试官鬻举,计赃除名;违法牒试,专坐主者。至于书吏为奸,长官越职,并合科断。仍诫谕考官,专取醇正博雅之文,痛扫轻浮剽窃之习。如是则乡举里选,真才实学,相继而出,以副圣朝设科取士之意。」从之。既而两浙转运司言:「臣僚奏科举,通判之牒馆客,盖避监试之嫌,而别厅亦复援例,因今之制,革今之弊,违法牒试,专坐主者,乞令省部施行。本司检点每次科举,诸州有双员通判,虽有不差充监试者,依条示许牒门客一名赴本司收试。今来奏请,未审将来有不充监试通判牒到门客,合与不合收试 照得诸州军府通判系同举送官,其门客合牒运司收试。」诏令诸路转运司照应旧来体例施行。 四月二十七日,殿中侍御史石宗万言:「国家俾郡国兴贤能之书,盖求实才,非徒应故事而已。夫涵养作成,在朝廷选择,去取在考官。至于董事试闱,关防弊幸,虽曰有司之事,关系不轻。今州郡例差通判,漕司例差主管文字,惟从旧比,不问能否。其间才力不逮,不谙场屋事体,冒然为之,鲜有不害事者。盖终场诸经,多寡不齐,而考官治经亦不同,是知去取全系 分房。使俗吏为监试,必不能以经赋斟量多寡。今考官各占所长分考,不过令胥辈照旧例耳。此利害最甚者。至于门禁不严,则有传递漏泄之弊;封弥不谨,则有(折)[拆]换家状之弊;纳卷有历,结筭稍稽,则有增减之弊;字号有簿,缄识不密,则有揩改之弊。誊录之吏,钱米灯火不以时给,欲无差误,得乎 至有就坐而不得题目,日已升而末启棘门,欲无喧哄,得乎 凡此皆监试之责,莫若令诸路转运司于主管干官内,诸郡于通判、幕职内,择有才力,谙知场屋事体者,先期发实封文(撽)[檄]递至各郡,候锁院日开拆,请所差官入试院。不得容情妄差,庶几监试得人,弊幸稍革。」从之。 五月一日,臣僚言:「窃见贡院中帘内弊幸,监试随宜裁处,智虑可及。帘外之事,有耳目所不接者,诚难关防。今科举在迩,敢不预陈。一、贡院墙壁,本自低矮,年来颓圮,如西边一带,抵靠别试所晨华馆,而断垣及肩,践踏成路,传泄之弊,多由此出。最后正通大理寺前,居民搭盖浮屋于墙上,亦作弊处,莫可堤防。东畔墙虽稍高,却与封弥誊录所相邻,而缝穴最多,关防须密。乞将贡院周围内外墙,并就旧(其)[基]增筑高阔,里边掘成沟池,阔五六尺许,深浚亦如之。不惟得土筑墙,可省般运,而四傍潴水,亦可泄贡院卑湿。墙里加以池,则人不得而踰矣。仍约束居民,不得因墙起造浮屋,庶革传泄之弊。一、往时试院于中门外挟屋装夹幕 帟,为纳卷之所,士子便之。后因建议,于封弥所门外,自中门迂转百许步,方到纳卷处。试人每至昏暮,不复认记转路,遂只直行,间有携卷出外,始觉错误,不容复入,诚为可念。况所创席屋苟简,风雨漂湿,甚难爱护。今欲仍就中门外两挟屋下作纳试卷所,诚为两便。一、誊录所自夜达旦,列灯烛于廊庑,止用芦席夹截,别无打火之处。亦只就廊屋置灶釜,易惹风烛。乞自未锁院前,令排办官司于誊录封弥所各置水桶运水。其中每遇封弥誊录官入院,须先点检,如有灭裂,经申试厅施行,庶几有备无患。一、诸处差到誊录人,多是游手,所得雇直,随手已尽。空身入院,每日食钱五百十文,既无斗籴处,往往就院买饭,日夜誊写,不休食,不饱腹。乞今后每人日支米二升半,令钱粮官点检,发赴誊录官,当官给散,以防吏辈减 。却于食钱照价除克。一、封弥试卷,必有簿籍抄记姓名,以备点对打号。寻常漏泄拆换,皆出于此。若对卷打号,监官亲临封记,不入吏手,则弊幸可革。兼真卷对毕,发归封弥所,合置橱封锁。或遇钓卷,监开以防偷窃。今乃置之架上,并无关防,安得不有换易之事 乞自后锁院,先令临安府就封弥所夹截库屋,可以封锁置架,开库监官亲临,庶革前弊。【贴黄】照得二广科举所差试官,正当秋暑瘴疠之时,常有十余人,弊于道路,极可悯念。臣谓广南士人,贫无常产,能文之士,亦自 可数。广东则广、潮二州,西南静江皆号多士,时有请嘱。所差试官,必须遴选,以绝外议。至于他处,但须邻郡,或隔一二州差往,庶几道里稍近,可以赍办行李,饥食渴饮,不致乏绝丧身之患。乞下两路漕司照应施行。」从之。 二十六日,监察御史倪千里言:「朝廷取士,莫重于大比。士子求仕,莫重于始进。近岁士夫徇私而坏法,士子冒试而犯法,盖不一试。且如漕试,弃乡井而贯他郡,背父祖而冒同宗,货鬻成风,廉耻扫地。近者俞廷臣之请重保官之员,皆谓漕牒之弊虽未尽革,较之曩岁,已免泛滥。至于国子设科以(侍)[待]公卿大夫子弟,谓其承父兄之训,识政事之体,故优其选,而伪冒尤为可怪。前举补试,有许其姓者,托本寺法官名为族属,两冒就牒,攘夺同经之额,具见台谏章疏。此其事之败露者,其它踪迹诡秘,漏网佚罚,使胄子之才不获自见,即非类不检之士,并缘窃取,士心愤嫉。臣照贡举条令,国子所牒已有定制,秋试在即,若不申敕,窃恐旧习未悛。或假托宗枝,或迁就服属,旁招广引,复成伪滥。乞下臣此章,戒敕朝士各守成法,无得妄陈服属,多牒人数。揭榜审劾,如有伪冒,定与驳放,牒官、保官并行弹奏。庶几法行自近,士心胥服。【贴黄】窃见诸路漕赋,若江东西、湖南北、福建、广南等处,率多惟势是视,惟巧是图。臣尝分教汉东,亲闻湖北漕闱第一场经义及赋破题,次日传录在外,有写 出全篇者。若试官则预知某士系某官所牒,某官子弟系某经应举,或惮其势,或谓其吻,或受其宛转,或惑其虚誉,必与寻取,取媚上官,为进身计,使寒畯白同殿举,一黜三年,殊可悯恤。本台体访弹奏外,乞下诸路漕司备牒试院,须管从公考校,不得循习故态,私行选取。」从之。 七月二十三日,臣僚言:「国家设科举以网罗天下士,比年奸弊滋甚,有司去取未如人意。夫差官考校,逐州对号,以防请嘱。今富室子弟先期计会漕胥,密知考官姓字,要之于路,潜行贿赂,预买题目,暗为记号,侥幸中选。铜臭得志,而真材老于岩穴矣。此考官鬻解之弊。举人所试经赋论策,各有所长,如三场停均,方在取数。今或头场经赋偶合主司之意,先入为主,则论策一切不问。亦有但取破题,而终篇不暇考究,论策未尝过目。此专取头场之弊。逐州解额,经赋多寡不同,而考官治经者或不工于赋,习声律者多于经旨未能深究。今漕司差官,拘于员数,艰于通融,彼既各有所偏,谁肯自处于不能 求其通情从公商确,难矣!此考官执己见之弊。主文命题,去取当以古注正义为的。庶几持论平正,人无异议。今所见不同,各聘臆说,徒启后进穿凿之私,而老成博学,弃而不录。此举子求异立说之弊。乃者换易试卷,猾吏与富室表里,或拆换卷头,或暗毁真卷,奸弊百出。此曹但知货贿可贪,不知士子得失利害。凡此数 端,皆科举深弊。今秋闱在目,乞下礼部,遍牒贡闱,密切体访,革鬻解之弊,严通考之法,考官则通融考校,勿执偏见,出题去取须以古注正义为的。仍检察吏胥换易卷子,严为关防,如是则真材硕能在选中矣。」从之。 八月七日,臣僚言:「窃见诸州考校,正额之外,待补多不留意,或于落卷中取以充数。经义但看冒头,诗赋仅阅一二韵,论策全不过目。其尤无状者,只点检无杂犯,便寘选中,出院辞州,亟为遁计。士子怨嗟,在在有之。今试期虽近,以待补为重者,不过两浙、江东西、福建等路。亟行申饬,尚可以及。乞(今)[令]礼部速牒诸州,严责考官,精择正解之外,待补卷子亦加精考,并要分明批抹,与选者批文理何处优长,黜落者批文理何处纰缪,卷首具考官职位。开院后,将所取草卷解发运司点检,如有卤莽,定加责罚。其卷子多试官少去处,量展日子,毋惜小费,庶几试官留意选择,不敢循习忽略。」从之。 十二月十五日,臣僚言:「比年省试差官,有前期恳免不愿就者。公道不明,人莫不亲其亲,子其子,趋宽畏狭,情所不免。自避亲别试,取人至窄,朝士宜为试官者,规避求免,临期无官可差。或以干堂到部充数,外官视朝士,等级有差,惟务顺承,不敢可否。臣尝熟思,士不乐于别院者,就试人少也。使试者众而取亦众,何避之有 今莫若尽拨诸路漕司新旧发解碍格不碍格之士而别试之。盖凡取解 之优,自太学及胄子外,则有诸路漕试尔。以天子之教养与公卿之子弟,于法宜优。而四方游士非其亲故,夤缘请托,侥幸于二十人之中者,所得已多。臣尝略计,前与诸路运司取数几四百人,参以旧请漕举还试该免解者亦不下百余,以数百人之场屋,取放之榜,视昔大为有间。然后以大院避亲者归别院,而别院避亲者归大院,将见就试与考试者两得其便,无复求避矣。今既减大院人数,而增别院试,合于大院参详,及点检试卷官内分拨二三员,添别院考校。仍展拓位次,所有试中前三名,乞依四川类省试例,与授教官,庶几无偏重之患。窃见近制差台谏一员同知贡举,既不预考校,而贡院一行事,又使知举裁处,恐心力不能两用。乞自今贡院内外事务,皆决于同知举台谏,使得一意检柅吏奸,关防弊幸。其三知举专主去取,勿以他事为累,庶几各举其职。」诏令礼部看详申尚书省。 二十九日,臣僚言:「恭惟国家三岁大比,经义考讲学之源流,诗赋观词章之润色,论以见评议古今,策以试潦通时务。真材实能,虽非纸上语所能尽得,使其参求互考,详观精择,则胸中抱负,大略可见矣。旧制,点检试卷官批高下,参详覆考,供纳知举,欲使三场互考,不以一人之见为去取、一场所作定得失。除知举出房卷子,余发赴过落司类筭分数,同者以本经高下次第排比。累举以来,虽差参详 官一员掌过落司,然卷子未尝经由,得失取决于一时。精力有限,卷数实繁,类聚之时,决择不暇,得此遗彼,升况随异。间有掣肘,不容致力。谓如知举三房,甲批一场可取,而两场在乙、丙房钓取不到,遂致平沉。或占吝不发,两俱失之,至有一场可采,两场批下,而叨预选抡者。有专主本经,而论策不称,亦得备数。或两场虽优,本经稍怯者,不在见取之列。此无他,视过落司为文具,舍分数而不用也。夫三场取士,不独取一日之长;分房互考,不欲局一人之见。立法之意,非不详密,奈何循习而不察。乞下礼部,将来省试考校,除出房卷子,其余尽付过落司,类聚三场纽筭分数取放,更欲加详委官覆筭。」从之。 七年正月六日,监察御史倪千里言:「治道以人才为急,人才以培养为先。先朝苏轼有言:仁宗皇帝搜揽天下豪杰,不可胜数,既自以为股肱心膂以致太平,又留以为子孙百年之用。猗欤盛哉!列圣相承,世为家法。中兴以来,培养封殖又且百年。高宗以宽厚得士,然未尝不量材授任;孝宗以精明得士,然未尝不远览广求。既能任用于翕受之余,又复储养于器使之后,犹作室之木,养之于拱把,取之于成材者也。且夫场屋人才之所自出,而礼闱引试,嫉士如仇,主文举子,互(誊)[腾]口舌。渊源正论,类加憎恶;迎合时文,必见收取。或一二字之不合,便谓道学者流,尽行黜落。奏号有日,额数不充,窘迫 无策,妄取塞数。此人才之坏于场屋者也。今省闱在近,宜加申敕,革假手怀挟之弊,择实学多闻之士,识见取渊源,议论必醇正,毋循故事,视为虚文。乞下臣此章,风示多士。如板行监学所选经义赋格,每经凡十数篇,赋余百篇,不过士子从来所尝观览,间有古义一二,亦非必欲模效句法,蹈袭绪余。而远方之士不知有司姑借是以为可法之文,初不以为文之可法者专在是,乃区区诵习,惟务掇拾土苴,窃取形似,投有司之好尚,意见局而不广,议论拘而不通,文义卑弱而不振,古作源流之益远。他日或致见黜,又以为主司之过。夫多文为富,各随所长,期通诸理,粹然一出于正。前辈之文可效可师,何止一家 不必尽泥此十数之作也。培养人才之道,无越于师。」从之。 二十四日,礼部言:「湖北转运司据鄂州申学生郑次侨等八十三名状:照得礼部颁降《韵略》内指挥,凡诗赋落韵,系犯不考式。今来本州岛所申解额第四名宋倬赋压官韵『有』字,系合于上声四十四有内,照音释文理压韵。其宋倬第六韵内,『诏劝农桑,及乎令守』,其『守令』字系去声,四十九宥韵内收载,释云『诸侯为天子守土曰守』,即与上声有字韵内守『守义理』不同,委实落韵,合在不考之列。乞补申朝廷,依贡举条制施行。州司已将宋倬解牒寄收军资库,及将次侨等录白到宋倬落韵赋粘连在前,备申转运司,乞施行。一、据鄂州 本州岛揭榜,倬叨预名。续据江夏郑次侨等妄状,诉倬第六韵押『守』字为落韵。蒙本州岛备申运司,仍将解帖拘收军资库,至今日久,蒙行下给付。窃缘倬当来所押『守』字,于《礼部韵》及考质经史并古文时文皆有据。其郑次侨等诬玷之意,止缘今岁科举,蒲圻士人合状经使台陈诉江夏积年私号之弊,蒙行下禁戢,公意既伸,下邑士子遂获联名预荐,郑次侨等抱此不平,所以妄词。念倬灯窗勤苦,仅获一举。今去试期逼迫,若不哀鸣,必是趁赴省试不及。乞送鄂州日下 乡贡进士宋倬状:伏(结)[给]解帖与倬赴部投试。本司寻送鄂州教授契勘。据教授锺兴伏乞备申礼部,下监学详议『令守』字合与不合于上声通押,仍乞备两词告示宋倬,径自赴部陈乞施行。本司除已备词告示宋倬外,礼部连送国子监聚议。」既而国子监言:「据太学博士陈与行等申,照得《礼部韵》『守』字于上去声内皆有,其上声『守』字无注,去声『守』字在狩字下,注云『诸侯为天子守土曰守』,即令守也。今宋倬赋押官韵有字,并押『令守』,即系去声韵内,委是落韵不合格。」本部再送监更切契勘诣实,国子监再行契勘,依贡举条式,宋倬诗赋委是落韵不合格,合行驳放,乞施行。诏依礼部所申驳放。 三月二十二日,刑部尚书曾从龙、礼部侍郎范之柔、刑部侍郎刘爚言:「窃惟国家以进士一科网罗天下之英隽,义以观其通经,赋以观其博古,论以观其识,策以观其才。异时谋王断国,皆由此选。臣等滥司文衡,加意考核,期得真才实能,为明时用。而场屋循习,文气不振,比来滋甚。其间学问深醇,文词雅建者固不 乏人,然晨星相望,稀 寥落,盖亦绝无而仅有也。大抵学不务根柢,辞不尚体要,有蹈袭古作至二三百言者,有终篇雷同仅易数字者,涉猎未精,论议 陋,缀缉虽繁,气象萎薾。若此之类,虽黜而不取,然恐四方士子习为故常,未能丕变。乞下此章,风厉中等之士,仍令礼部每遇大比,申饬漕司遴选考官,俾精去取。澄源正本,莫切于斯。」从之。 二十四日,国子监言:「太学补试数内,太学生阙二百四十七人,从嘉定四年七月三日指挥,拨十五名充蜀中待补入学之数。其余二百三十二人系诸路赴补试士人,合使(关)[阙]额。」先是嘉定四年七月,国子正张方言:「蜀去天日,邈焉万里,士非贡于类省,无路观上国之光。而三岁大比,州郡漕司例放待补,徒为虚设,挟才抱艺者岂不愿奋于贤士之关,特以困于僻远,不能自至。间有至者,不过一二使作人之意,不 于海宇,臣甚(借)[惜]之。朝廷念蜀士之远,取士有类省,选吏有外铨,独于布韦始进,可不示其恩意哉 莫若每举于太学阙额内分拨二三十人,于蜀中类省之后,合六十州待补之士,中选者令径入太学。其于学额所占不多,使远方之士常达于王都,作兴士心,所补不细。乞付有司施行。」礼部言:「国子博士楼观等看详,待补之法,所以录贡举之遗,作成于天子之学也。蜀中三岁大比,州郡漕司例取待补人数。蜀去行都万里,士之一试,得失未可必,是以中待补者多不克试,几成虚设。张方所陈允当,今议每举拨太学阙额一十五名,充蜀中待补试中太学之数。」诏从其请。至是补试,本监申请举行。 二十五日,诏榷货务监官照左藏库官,许依厘务官牒试。既而以监行在榷货务都茶场宋济、唐仁杰言各系升朝官经作县人,乞援左藏库监官奚士逊等,照旧法依厘务官放行牒试,从其请也。 四月七日,诏合门祗候职任与职事官事体相类,与放行牒试。既而以乡贡进士邢渤等言:「堂叔镆见任合门祗候,杂压在太、武学博士二令之上,与职事官一同。凡编入杂压,系入职制之官。今太、武学博士二令既以职 事官牒本宗试,而合门祗候未得比类牒试。渤等粗习举业,岂不觊援胄子之例,仰副作成教养之意。乞比职事官放行牒试。」从其请也。 五月二日,监察御史黄序言:「士莫难乎其始进。三岁大比,献贤能之书而亲策之,公卿大夫皆此焉出。然趋愈下,则大为之防,当自今始。进士唱名之三日,期集于别试所,有旨赐之餐钱。进士前三人得自择同升之彦而分职,由紏弹牒表而下,数在绍兴纔四十人,淳熙至八十人,绍(兴)[熙]乃过百人,开禧逾二百人,前岁虽少损,犹百八十九人。夫进士通榜不过四五百人,职其间者几半,期集所非有大利,而头钻竞趋,何哉 意为异日请托之地,下省小录口腹之须。比年胪唱甫彻,请嘱交驰,于是略其当差,滥其不当差者。今廷对有日,乞下此章于进士期集所,合差职事,当先甲科省试上十名,太学上舍生、诸州路类试首选及名望之士,酌绍兴、淳熙之数而取衷焉,亦涵养士风之一端也。」从之。 九月四日,通判临安府孔元忠言:「准差监类试所门兼撰号,检会试卷封弥打号,母头既同,从来以千字文排去。其间相类,可以添改,如乃可为及,王可为玉,白可为百,止可为正,心可为必,比可为此,旦可为且,壁可为璧,乂可为又,中可为甲之类,共一百五十四字。万一或出奸弊,甲能文,乙不能文,或有(清)[请]嘱,将甲乙两卷及字、玉字中选字号,却以乃字、王字试卷添一笔持出,有司仓猝,但见草卷真卷一同,不假以文比对,便行开拆,何缘 辩白 岂不为试者之不幸。乞下封弥所,不许重行施用。并下礼部国子监契勘。」既而礼部言:「国子博士曾焕等看详,孔元忠点检得字画相类,不合兼用,所乞委是允当。如遇试场,即合遵守施行。」从之。 八年九月二十八日,殿中侍御史黄序言:「窃惟国家设科目以取士,惟进士得人为盛。故于三岁大比,每加详焉。然世变愈下,奸弊愈滋,四蜀为甚。盖蜀号多士,邈在一方,为主司者不胜其弊。嗜利者卖号于多货之室,嗜进者纳号于势要之门,分卷不至本房,则宛转旁搜于比邻已黜之文,或出他房,则回护揩改。其批凿或差在所事上官之乡,或差在同官所居之郡,皆得以行其私,岂不负国求贤之意。臣尝采蜀中舆论,则四路漕试、诸州解试、四川类省试,皆有私取之弊,而廷对之士则有行役之弊。夫漕试之有别院,所以待举子与试官之有妨嫌者也。今闻四路漕试于正试院内夹截数间为别院,同门出入,三日试罢,往还无间。故父兄为正院试官,而子弟别院预荐,每举有之。而一路有出身合差人,亦自可数。前期于漕司计会暗号,转相授受,期于必中,此漕试之弊也。诸州解试有监试一员,或通判、幕职官,在法不预考校,而寡廉鲜耻之徒先受计嘱,以其所私转恳考官,必为历诸房搜寻,委蛇曲折,无不遂意,而试官又有鬻号私取之风,此诸〔州〕解试之弊也。四川之类省试,朝家幸惠遐方之士,别院之设,所以待举子之有妨嫌者也。凡有亲嫌,宜试别院。 今闻帘外官亲戚则以有妨嫌而送入别院,帘内官亲戚反为无嫌而标作避房,前后以私中选者,非帘内官之亲则其馆客,皆以避房待之。虽杂以他卷,然卷数既少,尤易辨认。又如蜀士中类试前名及居廷试鼎甲,适当见任度其必预考校,莫不先有所祷,累举物论不平,此类省试之弊也。至若类试仲秋之末,揭榜季秋之杪,而夔利路越半月始得见榜。故廷对之去,行役万里,不易办集。登舟率在穷冬,既为舟人所邀,又苦津务之阻,所过至飞瓦石,挟弓矢,伤其舟楫。每举必有数辈殒于非命,此又廷试在道之弊也。乞下四川运司,于正试院之侧更置别院,令试官不得与大院相通。其所部选差监试,责其觉察考校,不得私检誊卷,旁搜暗号。所有考中卷子,聚厅会考,定其去留,监试不得干预。乞下四川制置司,今后类省试,凡举人有妨嫌者,不许分帘内外,皆于别院就试,不得避房。如(下)[不]愿就别院,仰寄举以俟后科。更下制司及诸路运司,搜访场屋之弊,痛加更革,精选文学德行廉洁之士以充考校。有合廷试之人,委自制司下逐州津发催促,于岁前起离,约束沿江税务,仰实时通放。待士之意详尽,而孟夏之朔尚未入国门者,更不赐对。庶几临轩不在盛夏之时,亦可革迁延之弊。」【贴黄】窃见行在每岁类试,大法止取一二人,以待评事之阙。而四川亦有此一科,凡应试者于法令皆非素 习,中选者率是私取,士矣类能言之,名器之滥,诚可太息。乞下四川,大法试今后住罢,庶惬公论。」从之。以上《宁宗会要》。 嘉定九年三月二日,臣僚言:「宾兴之礼非不重,州郡视为具文;贡举之制非不详,有司未尝加意。臣择其甚者言之,一曰考官阙少,二曰誊录卤莽。今若于逐州人数多处增差考官,省、解试、铨试、太学公舍等试,先期选择楷书人拨入贡院。其誊录册纸,增价买办,不至薄烂。官司所费,亦自不多,使士子积三年之勤,角一日之技,文艺优长,必可预选,无复枉黜幸中之弊。」从之。 六月三日,监察御史李楠言:「迩者场屋之文,根本之学浅而务为剽袭,纯实之意少而类多浮靡。簧鼓诪张,自曰至计,初无谋国之忠;险躁诡激,胥动浮言,宁有爱君之诚 文弊极矣。考之甚简,用之太遽,秋赋春闱,一挂名其间,取青释褐,易于探囊。视古人官于论定之后,爵于任官之余,益又相远。上以虚文求实才,下以一日之长决去取,终身富贵,乌可以文章为小技,不思所以作新之乎 转移阖辟,顾上之人何如耳。先朝景德中,李迪、贾边省试,迪以赋落韵、边以论命意与注疏异,皆不中选。时王文正公旦为相,谓落韵出不意,立异则务为穿凿,遂收迪黜边。张方平知贡举,建言比来文格各出新意,相胜为奇,以怪诞讹讪为高,以流荡猥烦为赡。且谓『策试有置所问,妄肆胸臆,条陈他事』。今日之弊,何以异此。乞下臣 此章,布宣中外,俾学者知所趋向,考官知所去取,一以王旦、张方平为心。凡属辞尚体要,论事不怪迂,名之必可言,言之必可行,有关治体,益风化者,擢寘选中。庶几一洗陋习,少振颓俗。」从之。 九月二十七日,臣僚言:「窃惟国家设科取士,得人之盛,视古无愧。近年条制寖宽,士气日卑。上之人务兼容为宽德,不加检核之严;下之人以苟进为得计,益萌侥幸之望。况由秋试,选之春官,苟不加精核于其始,则何以考察于其终乎!夫挟书有禁,旧制也。今郡至棘闱,日未及中,残编散帙,盈于阶戺。甚者以经史纂辑成类,或赋论全篇,刊为小本,以便场屋。巧于传录者既以幸得,而真有问学者未免见遗。代名有禁,旧制也。今不在计偕者,或擅就省试,(切)[窃]贡籍,久故之名为假手之地。部胥书铺, 比为奸,撺名纳卷,入场代笔,趋利者多,冒法日众。乞申明戒敕,严挟书之禁。凡免举试人,于本贯勘会,召保官批书给据保明。有游学在京不能归者,召朝士委保,庶几一扫旧弊。」从之。既而礼部言:「臣僚奏,凡免举就试人,各于本贯州军召保官一员,批书给据保明。本部照得今去试期不远,若遵申请,再下诸路州军重别保明,切恐诸州军申发后时,其士人起离在道,却使复回陈乞,必致迂回,赴省不及。今照臣僚所请,且与今举收试,俟将来嘉定十二年免举省试人,却照今次指挥遵守施行。」从之。 十年正月九日,臣僚言:「科场之弊不一,有司之见不同。国家三岁取士,盖将网罗英俊,以资他日之用也。苟条约不明,弊幸百出,好恶各异,去取不精,关系岂不大哉。夫巡铺以 察怀挟,今八厢容情,略不之问,披卷阅帙而挟书无惮。排案以防传义,今吏胥受赇,巧为地道,同廊并坐,而传写尤便。分差誊录,许令雇债,所书草卷,至不可读。有司拘限,率多卤莽,给使厮役,不令整肃,乞觅纷哗,扰乱文思。士子迫于晷刻,宁不窘困 虞。法令明禁,讵可不申饬之乎 初考以点检为名,盖点检程序,别白优劣,而上于覆考。覆考以参详为职,盖参订辞义精详工拙,以上于知举。至于知举,则取舍方定。今初考批卷人各不同,谨畏分守者虽遇杰作,未敢过予,率意任情者偶有所合,径批优分。虽知举参详,或升或驳,而过落攒分之际,合数而总计之,得失不能不差矣。其它如挟专门之学者,自是所见取舍不合于公论,喜穿凿之论者不顾经意,权衡莫当于人心,使辛勤实学者有不遇之孍。乞下礼部,候将来锁院者,备送试闱,严切关防怀挟排案等弊,誊录书手必令官司先验字画,封臂押送贡院,门官覆试,然后押入。如不谙书写,亟行退换。初考批分,必从知举先集考官议其去取高下,所批字号分数,务适其当。过落司如遇初考分数,方于参详、知举,许当职官缴申试厅,公共予夺。庶几弊幸稍革,真才不遗。」从之。 二十八日,臣僚言:「臣闻一法立,一弊生,禁防已密而奸幸复出。防禁之外,苟不逆折其萌,则奸弊愈滋,法制不足恃矣。议者谓省闱之弊,视数举之前为特甚。怀挟之未 革,巡视之处文,排案之作弊,传义之纷纷,此其弊晓然易见。日来多有冒名入场之人,颇骇人听。如甲系正名赴省,乙乃冒名入场,方州士子纷揉错杂,书铺莫辨,安然入试,略无顾忌。十年之前,安得此弊 预榜之后,独有参验字踪真伪,非不严也。曾不知奸弊之生,出人意外。场屋制备卷,以防正卷之阙失。今乃预买备卷,冒名出试,则以场中之文,令正身誊上。及至中榜,计赂吏胥,抽换场中之卷,虽一二千缗亦不惮费。吏辈为地,何计不遂。则比字踪之设,不足恃矣。备卷条印、通印卷首,以防拆换。此曹多是买下,或于帘前妄请,潜地袖与正身誊写。帘前纷陈之备卷,何所稽考 此弊之尤者,非怀挟、传义之比。乞下礼部,自今省试,只许监中印士人正卷。所有备卷,只许白卷纳入省场,令监试专差官监印,计数封起。引试之日,有请备卷,必逐名监给抄上姓名乡贯,以为后日稽考。私买滥请之弊,仍令巡按等人巡缉。有正卷又请备卷,冒名入场人,必罚无恕,庶几伪冒可革。」从之。 三月二十七日,礼部尚书黄畴若等言:「猥以庸虚,叨司贡举,窃伏思念。恭惟祖宗隆平,垂意多士,选举具严,尝面命从臣,精求艺实。又赖有司澄清浇薄,至景德二年之诏,则曰:『属词未成于师资,专经莫晓于章句,攘窃古人之作,怀藏所习之书,假手成文,遥口授义,士人之干录,岂其然乎!』于是着为章程,不得移易坐次,怀 挟册书,掖出试闱,仍严殿举之令。绍兴二十六年之诏则曰:『近年以来,士风寖薄,违至礼闱,不遵规矩。挟书代笔,传义继烛,种种欺弊,靡所不为。夫出礼则丽于法,按察紏劾,务在必行。』圣圣相承,重规迭矩,谨言如此,夫岂乐为是禁防哉 盖冒滥不去,则才艺莫伸。比年场屋日宽,玩习成弊。有勤问学知畏者,入无所挟,则窘一时之偶遗;工剽袭慢令者,怀藏既多,则掩众人之不及。臣等入院之初,检举条制申省,恭承给降黄榜,士子翕然知改。引试凡十有七日,一二未悛,不逃紏摘。其余廊庑肃然,人自罄竭。旧来试毕,掷册满前,今兹浃旬,庭下如扫。是知先庚后甲,己日乃孚,亦何 验之速也。然申严之初,近者固已知,远则未必知。人之常情,始知所畏,久未必畏。乞下此章,播告中外。今省试甫毕,令士子各务进修,崇尚实学,无怀旧习,以革诞谩。自今科举,申敕有司,断依贡举条制,庶几人知乡方,皆务力学。」从之。 十二月二十七日,臣僚言:「窃见祖宗祧庙之讳,试闱多用命题,甚失陛下恭事祖宗之意。乞凡试官于出题之际,并不许犯。若举子程文,只依旧法。」从之。 十二年六月二十六日,监察御史张次贤言:「立法贵于守法。夫三岁取士,国之成法,于法之中特优其选,国子是也,岂私于公卿大夫子弟哉!盖以亲父兄之训,识政事之体,讲闻素熟,选而举之,惟恐不宽。为公卿大夫士者,体朝廷之美 意,守一定之成法可也。苟或挟私徇情,旁枝别族,夤缘攀附,何以示公 窃考绍兴间文武职事官,本宗同居五服内,居异大功亲厘务官,文臣京官,武臣朝官,本宗同居小功亲,并许赴监取应。庆元间,职事官许牒子、孙、亲兄弟、兄弟之子,厘务官牒本宗同居大功。前后因革,虽若小异,优是选者 于此见也。然惧牒之不实,有牒官欺隐、保官不实伪冒殿举驳放之罪。方牒之初,长官核实。入试之际,卷首书系某官某亲。揭榜之日,名下书牒官服属。既得之后,不许归宗。防闲非不严密,申明戒敕,屡勤奏请,诚以法意既优,人情幸得,旁蹊曲径,冒而求之,亦何足怪。独惜夫廪稍上国,垂绅朝行,不顾廉耻,隳坏成法,岂非权势相临,货贿相悦乎!职事官牒止小功,法也,或以缌麻为小功;厘务官牒止大功,法也,或以小功为大功。此犹冒法之微。至于服外为服内,以侄为弟、侄孙为侄,强就服属,紊乱昭穆。甚而隔州隔路,平生踪迹风马不及,苟同其姓,一旦梯援,遂或嫡派。成法虽存,略不顾恤,则幸门一开,上行下效,冒滥相煽,以至漕牒姑姨满里,同宗纷纷,售伪者势所必致。今公道彰明,国维振饬,未必有前者之虑,私忧过计。切谓名以国子进士者,朝廷以为公卿大夫士之裔,使寒素之士不得侪其列,其待之异矣。正宜廉耻相先,扶(槙)[植]公道,讵容狃于旧习,或肆伪冒,有负优厚之本意。乞下臣此章,戒敕朝 士,毋徇人情,紊国法,痛革假托宗枝、迁就服属之弊,一正廉隅,各安命义。或丽于法,当照绍兴指挥,必行无恕。」从之。 七月二十六日,诏步军司中军统制时暂权照管侍卫马步军司事务黄之颖,令礼部特与放行牒试。先是以都省言,黄之颖乞牒子侄监试。据礼部备国子监申,虽未有行过体例,缘之颖目今管干马步军职事,即与其它小使臣任军将官事体不同,合议施行。故有是命。 九月二十七日,国子司业王棐言:「科举取士,自唐以来,盖数百年。鸿儒名士,社稷之臣,由此涂出。方其应试也,杂来泛取,滥得幸中,不知其几。故我艺祖常难其选,兴学校,专师儒,欲教而后用,养而后取之。盖乡举里选,其法既废,兼采誉望,有司犹得以执其权。自糊名誊录之法密,则一于言语文字工拙而已。法行既久,未易骤变。来者愈多,有司考校,精神有限,去取苟且,则并其言语文字择之不精,毋怪乎人才之愈下。南渡以来,嘉尚正学,中间诸老先生虽所得源委不能尽同,究析义理,昭若日星。士子手抄口诵,讲疑问难,上者有深造自得之功,下者不失为规矩准绳之士。权臣误国,立为标榜,痛禁绝之,以《中庸》、《大学》为讳,所趋者惟时文,前后相袭,陈腐愈甚。夫积渐于数十年之久,其说之方行,大坏于数年之间,其论几熄。更化以来,崇奖虽至,丕变未能。故体贴愈精,字面虽新而不贯于义理;华藻愈盛,浮言虽多而不本于义理。务为纤巧而气益卑,更相蹈袭而见益下。臣谓当此大比,戒谕 考官,悉心选取,必据经考古,浑厚典实,理致深纯,辨析该通,出于胸臆,有气 者,理胜文简为上,文繁理寡为下。秋闱既精,上之春官,进之天庭,为异时天下之用,岂云小补。」从之。 二十八日,右谏议大夫李楠言:「自昔取士必由学校,后世变为可举,尚谓学而后仕也。厥今之弊,曰传义,曰挟书,曰见烛,未若代笔,最失本意。盖科举以其业儒能文而后设,棘闱之防,门关之禁,监试有官,巡逻有人,堤防伺察,虑其有弊。今赂贿公行,代笔中选,十常二三。秋试已毕,省闱在望,乞检照科举条法,申严行下,重立赏格,如有代笔,许人告首。仍下州县,预令通知。」【贴黄】臣窃见丙子举,奏请州郡召保给据,前赴省试。续以试期迫近,权就礼部检元解帖给据就试,而贪婪无藉之徒,乃用情解已死姓名投状,或用弟兄亲戚同乡姓名脱漏给据,专为假手试讫,委而弃之。乞下所属,照指挥就各州保明给据赴省。如违,定不收试。此革代笔之一端。至有门外假手递槁入院,或内外通同交卷历子,先上姓名,旋将见成卷子传入填纳,或封弥之初,私置别本记其名号,计嘱吏人涂改,以图必取。乞立罪赏严戒巡逻官吏,其令人代试及代人试者,从条科罪。如有行赇,计赃重作施行。从之。 十二月九日,臣僚言:「考校差官,力有所限,居有不安,讵能运我精神,校人优劣。岁当大比,试于春官,知举主文衡,参详审当否,至于 考校去取之责,实繇点检试卷官,每举例选二十员,莫非文艺器识。试越一日,分房考卷,自朝抵夜,一月甫能竣事。脱有病者,又难分考。莫若就点检官内添一二员,俾我能胜文,文不我窘,所谓力有限者此也。贡院地势卑下,春阳地气上腾,非有板居,恐为湿气所袭。有司已铺一半,莫若铺足,俾四体展布,一意文字,所谓身有不安者焉可诬也。乞下臣此章,详加讨论,亟赐施行。」都省照得,近来宗子到省人数倍于常举,其点检试卷官,若仍旧止差二十员,窃虑考校不精,合议施行。诏更添置点检试卷官二员,专一考校宗子试卷。 二十二日,臣僚言:「场屋弊极,法禁当严。请言秋试一二,复以省闱当谨者陈之。近甸今岁贡闱,词赋过韵,寘之前列,小义错缪,处之魁选,有以杜预《左氏》之序出为传题,卤莽可知。甚者身不入场,榜出高中,词讼未已。浙漕类试,其弊尤多,或名贯年代一同而纳两卷,或次场夹赋卷而同纳,或二名贯虽异祖,父名讳年甲则同。别试之所,盖避亲嫌,漕闱合避二百六十余人,类以孤经牒还大院,别院所试仅二十人,安有孤经若是之众 借曰避考校,宁保其无嘱托 别院考毕,仍归大院同考,别院之设,特具文尔。试卷封弥所用涂注印记,而誊录所为无后梢发还封弥,不止一二,岂非吏贴,辄毁其卷。近者败获涂改,皆此类也。近郡若此,四方可知。精选详择,所藉甄别,特省 试尔。八厢伺察,以防挟书、代笔。比年玩习,锁试之前,富室势家结约入试,包藏所携,首为奇留。试题一出,密令检阅,蝇书满庭,莫之惮也。(郡)[群]聚假手,八厢所合巡视;顶名入试,书铺所当认识。嘱托既行,皆不之问。传义以线从地引入,饮食公然传入,弹圆随水注入,机巧百出。封弥誊录,弊幸尤多。监官贴书,不许相见,正心传泄正心:疑有脱误。,公然往来。封弥既毕,拨过誊录,号簿付之吏手,姓名皆得而知,岂容不关防哉。夫群天下之士试之礼闱,彼抱实学正欲自见,而圣时望于得人,奸欺冒滥,材能湮郁,岂选举之意。乞谕大臣,严为措置,巡视八厢、书铺知情故纵,重寘于法。封弥誊录,乞差朝士二员机察。引试之日,令临安府多差厢官,四围巡逻,签厅官提督,如有捕获,准条推赏,因事败露,亦议责罚。注水之地,引试之日,厢官监视,卯时注入。入场之后,不许注水。照得贡举制,举人怀挟殿四举,有官人(衡)[冲]替,注令人为人同,非不至严,士子类多挟书,堆积盈满,条制荡然。今秋宗子解试,有怀文入场,所出之题,一人有十二篇,已用其一,余以惠人,悉皆预榜,真才黜落,莫不惋愤。多器以计得,固自不可,况清官要职皆由此选。今来省闱,深虑循习,乞以臣此章,严行禁止,专委监试措置,搜逻违犯之人,必罚无赦。巡铺八厢不行觉察,取旨责罚。」从之。 二十六日,右谏议大夫李楠言:「恭闻高宗因辅臣进呈殿试升降格,尝 曰:『初召考官,以鲠正居上,谀佞居下,此以示朕好恶。凡士人须自其初进,便当别其忠佞,庶可冀其有为。』大哉圣谟,诚选举之良法。近世科举,亦古人明试以言之意,顾以乏才为叹,何耶 是非人才之罪也。欲正六律音,必委善知乐;欲得千里骏,责之善相马。今欲得硕大英伟、忠谅鲠正之人以为世用,则必选择中正而不颇,识超而详练,气刚而肃恭,充以学问该通,付以较艺之责,庶乎其可矣。然更有千虑一得之见,甲戌省闱,臣备数点检试卷,以撤棘日浅,考官焚膏继晷,顷刻不暇,得无点检稍缓乎 乞比常限略展三日,量增日用,使考官精详,编次去取,不其美欤。」从之。 十三年正月二十二日,殿中侍御史胡卫言:「照得知贡举一员,同知贡举二员,皆择禁从近臣,儒学时望,又以台谏参之。嘉泰间,谓司谏司考校不无迎合,乞专紏察,而于议题去取高下勿预焉,即增置同知贡举一员。但更制之后,所差台谏,既无卷子可考,至于贡闱弊幸,如怀挟、假手之类合措置关防者,玩愒其间,仅与三知举通签文书而已。盖不司考校,不应谓同知举,既专紏察,不应不正监试之名。今科举之法,诸州解试,别院省试,皆有监试官,安得省试大院独无监试 今宣锁在即,乞将台谏同知贡举一员改作监试,其校文之官有勤惰不一者察之,执事之吏有内外容奸者紏之,凡贡闱事不属考校去取者悉听于 监试,然后名正言顺,责有所归。且使知举免亲琐务,专意文衡,诚非小补。」从之。 四月二十七日,刑部员外郎徐瑄、监六部门张国均、大理评事郭正己言:「窃见贡举莫重于省试,利害关系莫重于封弥。往岁常闻掇换卷首,深为切齿,然未若今身履而目见。若以竣事不复条陈,则此弊无可革之时矣。谨条列于后。一、换易(眷)[卷]首,皆是部监点吏与书铺通同封弥所作弊,中间务欲景弊,临时于百司抽差吏贴,虽是生 ,可免掇换。所谓书铺与部监吏交通,此两窠人常在帘里,弊根无由可除。且如卷缝长条背印之设,正防此弊。而条印不印卷身,多印家状,亦有不及缝者,亦有全不印至封弥处者,又有封弥后写奉试及作文处全无正面缝印者,公然掇换。乞下部委郎官一二员监印背,须管印至封弥后第一第二缝背面齐全,仍要锁院前一日印绝,不得于贡院用印。候引试日,榜示帘前,如无印缝,许即陈乞补印。仍逐卷用主行人印记。如仍前简漏,重行断降,有情弊,送狱根治。一、封弥所置号簿纳卷,书姓名三代注籍稽考,日前付之吏手,至拆榜全不用及,只将草卷对真卷拆取,号簿遂为虚设,掇换窜易,皆无所考。乞监封弥卷首院门官衔内,添专拘号簿,封锁卧内,直候台官拆榜,赍置知举前,将真卷对簿,见姓名三代同,然后书榜。仍于卷身第二幅纸角添写字号,以备参对,可革掇换。一、掇 换之弊,亦有未试前先将(直)[真]本白卷寄封弥誊录吏贴收藏,入试却请备卷。吏贴受嘱,专俟钓卷全篇誊上,其元纳备卷却行毁匿,遂无稽考。乞合备卷之时,先具姓名报封弥所,于簿内明注第几场系请备卷,候拆榜如系真卷,不系备卷,即行根究。一、封弥所交到试卷,实时封印送誊录所,间有漏印,打回印押,亦有不印押而誊录作弊私拆,衮同已誊者发还封弥所,临时两处相推,无从稽考,或掇换,或漏泄。乞就封弥誊录所官内,各以一员专点印押出入,如漏印押,限刻内发回补足,如迟留一时,已交入誊录所收管,不许以漏印为词打回,及已誊毕,发回封弥点检。如擅拆封限,刻内申试厅追入根究。一、誊录书手动是三百余人,例系县科吏贴转雇,游手混杂其间,亦有士人流落,衮同抄写。书铺等受嘱为地,比至誊录,拣作文合格者掇换卷首,仿效字迹书写。奉试某经之后不过一二行止,非精字画决不能分真伪,掇换卷首,委难关防。乞科差之际,下逐县结罪,每五人为一保觉察,不许容流落士人混杂解府,先委通判察视封臂,并委誊录官伺察,如有作弊,并将同甲一例送狱。一、书铺纳卷多不依式,或卷身行数奉试字外只写第一道字,幅纸尽绝,其作文处已入第二幅,又粘缝占寸许,合掌连粘,亦为揭起再粘之地。并合榜示士人,如有欺弊,帘前自陈改正,违者封弥出别项架阁。如 系取中,辨验稍涉掇换,取旨驳放。一、书铺无非熟于奸弊之人,凡富室经营,未有不由书铺。设有官吏公心,弊亦难绝。乞于未纳试卷之前,约束书铺,三人结保,如一名造弊,并三名决配籍没。乞严赐施行,专为省试约束,札付礼部,候将来省试年分,预期捡举。」既而礼部〔言〕:「今遵指挥条具:一、试卷用印漏落,致有换易卷首事。照得书铺收接试卷,停积在家,亦有士人指留,不肯投纳,直候锁院,将白卷发入。但院内人力不敷,致有条缝印漏落。今次省试,增免解二三千人,委是繁冗,非唯换易,亦恐书铺举人通同夹带,不该试人乘此为奸,实难稽考。今欲立限,试卷仰锁院前三日投纳,限外并不收接。乞下部遍牒诸路州军,晓谕士人知委。如书铺收藏,不即投纳,送狱根究。一、封弥所置号簿,乞差监封弥院门官, 牒内添『拘号簿』字,从本部牒封弥所,照指挥施行。一、请备卷报封弥所事,乞下本部关贡举窠,照指挥施行。一、封弥所发送卷子付誊录所漏印事,乞从本部牒封弥誊录所,遵指挥施行。一、誊录所书手,不许着流落士人混杂事。照得嘉定十五年指挥,今后应锁院收试誊录人,务要惯习书写,晓文义正身充应,札付礼部扁牒外,合取指挥施行。一、约束书铺,牓示士人,试卷依式界行,如不依式,帘前改正事,乞从本部严示士人,书铺依式界行粘缝。如违,重作施行。一、约束书铺,三人结保,如一名造弊,并三名同罪,乞从本部告报施行。」从之。 五月二十五日,臣僚言:「臣闻古者教胄子之意不存于后世,而仅存者国子诸试尔。皇家优国子之选,待士大夫厚矣。傥易宗而紊姓,委法以 情,是上之待下者厚,下之自处者薄,其可乎 今岁监试终场八百四十余人,方之前二举,数逾一部。夫济济周行,员不加益,所牒乃多寡辽绝,何也 比岁尝有痛革假托迁就之请,近者复有申明保官批书之令,但玩弛已久,宽严不常,奉行具文,拔本塞源,必有其道。照得牒试伪冒最甚者,一曰武臣,二曰外朝 士。武臣非必冒于货贿,皆以利鬻,力量既轻,怵于权势,有不容不从者。泉、福多士之乡,每举所牒,率占上游,或道里隔涉,实牒本宗,而转以售人者甚众。乞下臣此章,风厉中外,俾之存不欺之心,遵至公之宪。凡冒滥中选者,札下牒官,照指挥许之自陈,虽已批书,并限五日申省,矜其循习,咸与惟新。自今不悛,却乞加严绍兴颁降,凡牒官保官重行镌罢,受牒人殿举。至于武臣,只牒武举,试外宗丞簿、粮料、榷货等官,牒子及孙。盖武举趋之者少,子孙难于迁就,如是则事为之制,曲为之防,又以辅法令之所不及也。」从之。 九月二十八日,殿中侍御史胡卫言:「臣闻河洛由文兴,六经由文起,虽天地之自然,而与时高下,则理乱兴衰所关,不可不察也。典坟诰誓,尚矣。汉唐之隆,皆足以自成一代之制。皇朝承五季陵夷之后,士气卑弱,二三圣人作而新之,朝廷之上号大手笔,如杨亿、王元之虽尚拘昆体,而场屋间王曾试《有物混成赋》,识者即以公辅期之。自后欧阳修、尹洙专以古文相尚,天下竞为模楷,于是〔文〕风一变,遂跨于唐矣。熙宁以来,凡典章号令,若王安石之造意平雅,苏轼之发语纯明,体律之至,弗可及已。譬犹蓺木,在扶质以立干,不止于垂条而结叶也。程颢、程颐又以洙泗之源流兴于伊洛间,士之所趋,一归于正,于是文风再变,遂越于汉矣。南渡之后,视草代言之任,间有作者。大抵属对精 密,加之温丽,而其弊至以颂上之辞为谄下之语。近在淳熙,惟文祖嘉尚正学,粤有洪儒,所传益粹,熏陶渐染,一时学者皆根柢乎义理,发明乎章句,文风三变,几至于道。而权奸不学,疾视善类,明立标榜,痛禁绝之,以务学为迂,以谈道为讳,纰略短浅,未之能革。奈何听其所趋逾下,不有以濯磨而作成之邪 乞明诏四方,一新文体,俾小大试闱,自今以往,精于取士。其有六经之背于章旨,词赋之乏讽咏,议论之昧于趋向,荅策之专于套类,芟夷蕴崇,望而屏去,则真才实学或得于词语之间,而制诰王言亦必翦浮剔冗,谕理垂训,斯为得体。将见斯文之盛,贯于上下,郁郁乎无愧成周之治矣。」从之。 十四年五月二十八日,诏令礼部行下诸路转运司并诸州军,遵依淳熙四年七月五日元降指挥,每解试终场人,以百人取三人,充待补人数。既而以都省言:「检会淳熙四年指挥,科举年分,诸州将解发不到试卷,每百人取三人赴补试。又淳熙十年指挥,解试终场人,以百人取六人充待补。其取放既优,反滋弊滥,以致臣僚有废待补之请,欲从州县校定。今若不依旧制,无以重待补之选。」故有是诏。 十五年二月十二日,礼部言:「秘书郎何淡奏,祖宗之制,诸科举人问大义十道,能以本经注疏对,加以文辞润色发明者为上,或不指明义理,但引注疏备者次之,若引注疏及六分者为粗。其不识本义,或连引他经,文意乖戾,章句断绝者为下。夫经本注疏则学有源流,文先义理则士有器识。世之所谓时文者,亦非不知注疏之 当考,义理之当精,然束于命题之短长,沮于立说之关(健)[键],穿凿为奇,牵合为工,反以经旨为难拘,先儒为难从。为主司者,但见循习之文多,可命之题少,于是强裂句读,出其所不拟,专务断章,试其所难通。在我已先离绝旨意,破碎经文,何以责其尽合于大义。无怪乎举所得类多新进,坐失老成之才也。乞及科诏之将颁,预下有司,命题不许断章,许出关题,惟意所择,不必尽拘每举句之多寡,求其字之对类,惟务明纲领而识体要,则学有本原,文不浮靡。至于诗赋命题,不拘经传子史,惟体要之当先,毋怪僻以求异同。论策参考理致兼通,以道义淑人心,器识取人才,则士习美而风俗厚矣。」后批送部看详。既而礼部送国子监,据国子博士锺震等聚议:「所陈考校命题事,其取士不为无补。但经义关题一节,庆元四年指挥许于本经摘两段合为一题,又令尽出全题,或三篇之中欲合一题,听从有司之便。后缘外州场屋命题,多是牵合字面求对,更不考究经旨。如以『在璇玑玉衡以齐七政』合『七旬有苗格』之类,但合七字,更无义理,岂不有碍经旨 所以关题自嘉泰元年后不曾再出。今来奏请以全题有限,自后场屋若间题关题,理亦可行。」从之。 《文献通考》:新进士旧有期集,渡江后置局于贡院,特旨赐之餐钱,集英殿赐第之三日赴焉。上三人得自择同升之彦,分职有差。朝谢后拜黄甲,其仪设褥于堂上,东西相向,皆再拜已,择榜中年长者一人,状元拜之,复择最少者一人拜状元,所以侈宠灵,重好〔会〕,明长少也。又数日赴国子监,谒谢先圣先师,用释奠礼,遂赐闻喜宴。侍从已上及知举官、馆职皆(愿)[预]焉。 《文献通考》文武杂试:高宗建炎元年,追复祖宗故事,于科举之外,有文武杰特者试而官之。时郡国荐士四人,适至,命中书省各试策一道。何烈对策,依廷试礼称臣,上以其寒远,一体推恩。既而有言其 者,于是降充末名,补下州文学。考官汪藻等皆坐黜,而军中便宜借补者众。诏内有武勇之人,委诸道提刑、安抚司依弓马所格法比试,合格人赴御营使司审试,拟定名目上大省部,给进 武、进义校尉两等文帖换授。既而上言者云,立功之人色目不一,或输家财助国,或赍蜡弹冒险阻,或以进以献策,今率试以弓马,而旧补授至升朝官大使臣者例得校尉,未为允惬,宜令借补文臣试兵书战策以为殿最,余并验实,免试注官。 东莱吕氏曰:取士科目,自夏商以前不见于经,其可见者至周始有。自周后数千载,凡其间废置沿革轻重,就所偏者看,皆自可考。然而考论须见得所以废置因革轻重之所以然,以大略观之,大抵向前重,向后愈轻。且如《周礼》以乡三物教民,谓之宾兴。只看宾之一字,当时盖甚尊事。详考前一段,他时一个本度未数,精详具备,固不必说。只看他宾兴之三年大比,献贤能之书于王,王拜受之,登于天府,内史贰之,如此其重。及至后世,如饮墨水,如夺席脱容力,如棘围,如糊名,若防奸盗然,为士者须深思其故。何故古如此重,后世如此轻 须当深究之。三代之时,士一 进修之至,惟上之人自求之,故如此重。又须看当时之于士,待之甚重,而考之则甚详。后世待之既轻,考之又略。且如《王制》论乡秀士升于司徒曰选士,《司徒》又论其士之秀者而升之学曰俊士,然后方免其徭役,《大乐正》又论造士之秀者升诸司马曰进士,这里方可受爵禄。司马政官也,以其可使从政也。凡经四级,然后始可从政,然犹未也。司马又辨论官材,论其贤者,以告于王,而定其论,论定而然后官之,任官然后爵之,待其位定,始与之以禄。一人之身,未入仕之前,凡经四级,已入仕之后,凡经三级,经七级然后始得禄,其考之之详如此。成周之时,见得官爵皆天位天禄,不敢轻授。至后世与之甚遽,全以文字高下为进退,盖有以一日之长而决取中身之富贵者。当时考之甚详如此,然论其大略,汉、唐以来,大抵自重而渐轻,自缓而渐速。由汉以来,虽不能如三代拜受之礼,然犹州长身劝为之驾,虽以当时号为谄(敢)[谀]如公孙洪者,犹是乡人劝勉而来,未尝自进。到得后来,唐始令投牒自进,而士始渐轻,此所谓自重而渐轻。自汉至唐,进士登第者尚未释褐,或是为人所论荐,或再应皆中,或藩方辟举,然后始得释褐。至本朝,始放进士及第即放释褐,此所谓自缓而渐速。科目虽多,其间历代常行自有数,自汉至隋以前,惟孝廉与秀才常行。自隋、唐至本朝,惟进士、明经常行。至熙宁后,王荆公用事,改取士之法,自是进士独存,明经始废,熙宁四年,明经科废罢。此其大略可见。其次便是制科,制科却历代常行不废。汉则因事而举,六朝亦间举,至唐及本朝亦未常废。到得熙宁间,王荆公得政,孔文仲对策议新法,制科始罢。至元佑初又再复,得两三举。至绍圣初章惇为相,欲行荆公法,又再罢。景德四年,帝曰:「比设此科,欲求才识。若但考文义,苟有济时之用,安得知 今 策问宜用经义,参之时务。」熙宁二年,贤良孔文仲考入第三等,诏毁薄时政,不足收录,告示发付本任。天圣八年,茂才富弼。景佑二年,体用吴育。景佑六年,贤良苏辙、苏轼。大抵三代之时,不专是语言文章,至汉以来,则有所谓射策对策,是时已成科举之习。虽然,尚理会经义,又与时议。到隋炀帝之时,风俗浮华,始有进士之科,方有律赋。自唐以来,孝廉秀士之科尚在,但只是明经、进士二科盛,而秀、孝衰。是时有记问者则得(者则得)明经,有辞藻者则得进士。当时南北未分,两边各自设科。既分之后,后周进士未设,尚自理会秀孝二科。是时南人高南师,北人高北师,各守家法,莫之能定。当时主司有欲优劣之者,反为所难。隋炀帝时,风俗浮华,进士科始立。至唐初间,进士、明经都重。及至中叶以后,则进士重而明经轻。盖当唐之时,文华之士多了,故如此。到得本朝,待遇不同。进士之科往往皆为将相,皆极通显;至明经之科,不过为学究之类。当时之人为之语曰:焚香取进士,嗔目待明经。才设进士试时,便设香案,有拜跪之礼;才到明经试时,则设棘监守,惟恐他传义。当时进士却有帖经之制,他文士都不屑去记这传义,于是有赎帖。才是进士科试帖经,不知是或作一篇文,或作一赋,便可赎帖经。及至熙宁间,荆公罢词赋,帖经墨义并归进士一科。齐鲁河朔之士,往往守先儒训诂,质厚不能为文辞。所以自进士科一并之后,榜出多是南人预选,北人预者极少。自哲庙以后,立齐鲁河朔五路之制,凡是北人皆别考,然后取人南北始均。庆历中,范文正公、富公、韩魏公执政,欲先试论策,使工文辞者言古今治乱,简其程序,使得以逞,问以大义,使不专记诵,自是古文渐复。一年而三公皆罢政,此制遂停。王文正公为相,南省试进士,当仁不让于师论。时边让、李迪皆有名场屋,及榜出,二人不与。试官取其文观之,李以落韵,边以师为众,与注疏(论)[异],特奏令御试。王文公以为落韵者不审尔,若舍注疏而立说,不可许,遂取李(出)[黜]边。前辈之守注疏如此严。至王荆公始以注疏不可用,作《三经说》,令天下非从三经者不预选。罢词赋,又以《春秋》有三传难通,罢之。至元佑间,始复词赋,增《春秋》。又至绍圣,章惇执政,欲复介甫法,遂复罢词赋,去《春秋》。后来至钦宗,又始复元佑制。 大抵须是有乡举里选底风俗,然后方行得乡举里选之制。所以杨绾复乡举里选,未几停罢,缘是未有这风俗。今已为士,须思所以为风俗者何由 又须深察三代之所以(后)[厚]而后世之所以薄者何故 则亦庶乎复古。二十二日,礼部言:「直秘阁知潼川府魏了翁申:据潼川府学教授费洸状,窃见学校课试士人程文,内有 犯祧庙讳字,先准嘉定十年指挥,祖宗祧庙之讳,试闱多用命题,甚知恭事祖宗之意。乞降旨,凡试官出题,并不许犯。若举子程文,只依旧法。已行遵守外,照得祧庙讳字收入《韵略》,公私行用日久,朝廷用之制诰,臣僚用之章奏,士大夫用之名字,考官用之题目,举人用之程文,相承已(孰)[熟]。今来上项指挥止是不得出题,若举子程文只依旧法,举人为见不得出题,故亦私相避忌,亦有更不回避。考官往往过于谨畏,以为不可出题,故亦不敢取放,或舍长取短,不称朝廷取士之意。(乞意)乞备坐旧法及新颁指挥,行下本学,晓谕士人,得以遵守。科举在近,仍备牒试院,分明晓谕,庶免疑惑。本府照得州县间委有此弊,缘元降指挥,考官不得出题,举人只依旧法。考官举人元是一体,今来避就之间,似有抵牾。兼旧法二字,举人或有不能遍知。若止从本府举行,终是未允众论。乞下国子监看详,明降指挥,于四川解试前行下,以凭晓谕。庶几考官举人议论归一,不致互有疑惑,枉被黜落。」送礼部看详。既而礼部送国子监看详:「据国子博士锺震等聚议,检照《礼部韵略》文书式内,该载名讳,如顺祖、翼祖祧讳,即不合回避,各于《韵略》内收入讫。后因本监申审僖、宣二庙祧讳合与不合除去,礼部行下,照应昨来翼祖祧庙体例,寻即于上声筱字韵并平声登欣字韵收入讫。后因臣僚奏祧庙之讳不许试官出题,若举子程文只依旧法。其所谓旧法者,即文书式内该载不合回避之文。且本监申审之后,已于韵内收入,则举子临文不须回避分明。只缘外州试官惑于不许出题一句,是以举人亦被黜落,致令潼川府有前项申请。今看详合照元降指挥,其祧庙之讳,举子不须回避,却照新制试官不许出题行 下遵守。仍乞礼部符下诸路贡举司,一体遵照,庶几今岁科举有司不致疑惑,实为利便。本部今欲从国子监看详到事理施行。」从之。 三月十七日,臣僚言:「设科取士,务在得人。乡举学校之外,有漕牒以网其遗;大比登名之余,有免举以振其滞。法久而弊,冒滥百出。比年以来,禁防益周。尝论其故,互有得失。嘉定九年,奏请免举赴省试,有游学在京,许就礼部陈乞,召朝士一员委保赴试。近者礼部乃以免举冒名难于防检,欲使今后必经本贯及元得解处给据前来收试,曲为之防,诚未为过。然事体有不同,人情有不通,而限以一切,不权可否,因噎废餐,所失多矣。彼论秀于乡,名著桑梓,其存亡可举籍而知,是否可稽貌而定,使从本州岛请据,理顺势便,夫复何疑 惟诸路漕试与此不同,若随侍子弟东西南北猬集,一时已难尽考,况至免举,事久日深,乃复使就元得解处经理公凭,道里阻修,岁月浸久,吏牍不无散落,声迹岂复相闻 臣往年从官外方,目击其弊,类皆以贫乏孤寒,不能自致,甘心(东)[束]手于不得试者多矣。苟其力足以(轻)[经]营,贿赂以求必,是则将以捄弊,适以启奸。夫使请于礼部,要当稽之至严,责之搢绅以保任之至重也。舍此不取,而取信于外方之吏文,此何为哉 乞下礼部,除诸州乡举免解人就本贯保明给据外,其诸路转运司免解人,须与稽考当来漕司所申省试卷子,辨验委非伪冒,许 依元游学在京指挥,就部陈乞,召朝士委保给据赴省。」从之。 四月十五日,臣僚言:「闽、浙数郡,每一大比,终场之数加多于前,而元立解额甚少,士病进身之艰,故冒贯以求漕牒,伪亲以规胄试,买帖以赴监补。躁进诚若可厌,然多士之乡,每数百人纔预一荐,亦可念矣。臣闻救弊之法,有当宽者,有当严者。议臣尝患待补买帖之欺,欲放乡举里选之遗意。继以待补法久,未欲轻废,姑使解试每百人取三人为待补。窃闻买帖就试者多是解额窄少,数郡之士,向也百人取六犹为不足,兹损其半,弊将愈甚。若江、湖、淮、襄,纵待补预名,其来试百不一二。至二广,则阖郡无就补者。比者胄监请申严乡郡保官,方许参学,所谓救弊有当宽者此也。国子解补,取人实优,图牒伪滥,甚以货取。前岁怀不自安者,既首陈驳放矣,顽然无耻者亦多幸免。照得国子牒试年分,本监移文牒官非不详备,而监丞权轻,牒官保官例不批上印纸,及中选然后批,所谓救弊有当严者此也。孝皇在御,科目取士,开导之方,防闲之道,两尽其至。解试每百人以六为待补,淳熙十年之制也。国子试牒官保官,必用批书印纸,淳熙累行申严之制也。乞仰酌祖道,下臣此章,令礼部导用旧制。如其欺伪,犯者必罚。」诏令礼部看详。既而礼部国子监言:「据国子博士葛从龙等聚议,臣僚乞复待补六人之额,皆是见行条制,委实可行。今蒙再下看详,未应已降指挥。契勘待补百人取三人,系熙宁四年初行之法。方行两举,至十年,遂以百人 取六人。目今行之,四十余年。近来伪冒者众,乞更待补之法为乡举里选之制,欲变其法,未损其数,亦百人取六人。拖照逐补常有二百四十人额,若百人取三人,所取未常加损。若百人取六人,所取未常加增。已降指挥取三人,今乞复六名,皆淳熙已行之法,本监难已指定,乞从礼部契勘事理,申省候指挥施行。」都省照得:「国子监牒试,牒官批书印纸,系是淳熙累行申严之制。及(太)太学待补生每百人取三人,系是淳熙四年所行之法。兼有嘉定十四年五月指挥。今来科举在目,自合遵守。」诏令礼部照应已降指挥施行。 十六年正月十一日,臣僚言:「比年场屋多弊,前举增巡铺官,以防怀挟、传义。旋有败露,奸蠹非一。春官设棘,近在逾月,倘不申严警饬,则伪冒滋长。摭取其尤凡十二事陈之,曰门关,曰纳卷,曰内外通传,曰全身代名,曰换卷首纳白卷,曰吊卷,曰吏人陪《韵略》钱,曰帘内胥吏乞觅帘外胥吏,曰试宏博人怀挟传义,曰诸色人之弊,曰帘外诸司官避亲,曰印卷子,谨条于后。臣紬绎诸弊为日久,如门钥当责胥吏收买牢固者,监门官点检不容灭裂。其引试日引放既毕,每日辰酉请门官监开,传送饮食。如遇紧要文字取覆监试,旋请匙钥。监视封闭,不至传送不绝,庶革它弊。引试纳卷,乞选职事官将本辖人吏,监封弥所贴司交纳卷讫,点数书姓名,入号封押,具申帘前,不许私录。已封卷子,发赴誊录对读讫,发回封弥,入柜封锁印押,严加关防。帘内吊卷,须经监试批出誊写,庶弗纷杂,仍许辰午两次。其所吊卷,请官开柜,监誊封锁,止许白日书写,来早续誊,庶免夜深作弊。封弥交纳卷子,监写吊卷,职事繁碎,官止两员,不足以辨。乞添两 员充封弥官,庶乎换卷稍革。小册《韵略》,本计百五十文,交收之际,书铺有钱。若诗赋卷,每名就交卷吏人拘偿,胄监数百千之费,不必拘收封弥吏人食钱。礼部提辖临入贡院日,于主令内点差,仍用解试例于御史台差近上吏人兼提辖,应干事务,不许乞觅诸色等人。仍令礼部遍关合属,将前入院人不许再差。如违,将元差人决配。试卷限锁院半月前委郎官监印,试前三日发入,其条龊印不许将入。如漏印,请监试带到印用之。锁院后纳卷,依例令别院收试。如帘外诸司官与考官避亲,更不用两员条法,并牒别院收试。应宏博人,巡铺八厢巡缉,如有怀挟,拘赴帘前,取旨镌斥,仍支赏钱五百贯文。若传题出外、文字入内、代名入场人,令垛赏钱二千贯文,许人告首,重作行遣,追赏偿官。其内外收买食物,临安府轮差职官,从便收买,不许科抑。将来试场,斟酌措置。」诏令礼部疾速严切施行,仍令封桩库拨二千贯付临安府,五百贯付礼部贡院监试所(推)[堆]垛充赏使用。 七月十日,国子博士杨璘言:「恭惟陛下光履帝位,今三十年,慕道益勤,求才益切。迨兹大比,登进多士,亲策于廷,岂曰应故事而已。迩来士习卑陋,志在苟得,编写套类,备怀挟,一入场屋, 趋帘前,以上请为名,移时方散。人数丛杂,私相检阅,抄于卷首,旋即掷弃。巡案无从检察,所作率多雷同,极难选取,侥幸者众。今书坊自经 子史集事类,州县所试程文,专刊小板,名曰夹袋册,士子高价竞售,专为怀挟之具,则书不必读矣。窃见科举条制,怀挟殿五举,不以赦原。见有三数举前犯人,并从实殿,不与放行,而书坊公然抵禁。若不约束,将见循袭,学不务实,文不该理,科目之设,愈难得人。乞申严〔怀〕挟之禁,仍下诸路运司,令州县拘收书坊挟袋夹小板,并行焚毁,严立罪赏,不许货卖。自临安府书坊为始。」后批送礼部看详。既而礼部国子监据太学博士胡刚中等言:怀挟之禁非不严切,近来场屋违戾,书坊规利,撰印小册,名曰夹袋,以便其用。若不痛革,此弊日滋。欲从礼部行下诸路运司,遍州县,应书坊夹袋小板怀挟,日下焚毁,不许货卖。严立罪赏,务在必行。本部欲从国子监看详施行。从之。 十一月九日。臣僚言:「乞下礼部,明立取士之制。今后科举,委诸路漕臣证逐郡应举经义诗赋人数,品择试官。其有经多处则用习经人点检试卷,赋多处则用习赋人点检试卷,余所差官,俾从元习,分考省监等试。凡差考官,经义、诗赋各随所习,先自考校,与主试官酌定分数,以决取舍。郡学二补,除试中教官人外,习经赋不同者,仰守臣选官兼考。仍不得求异出题,有乖旨趣。辞章必求雅丽,经术必取醇明,毋穿凿为奇,毋怪僻为异,趋向已定,考择已精,自此彬彬文学之士,无愧祖宗之盛时矣。」从之。以上《宁宗会要》。 【宋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六 举士十二 贡举印 贡举印 仁宗天圣七年十月,诏铸封弥院印三面,誊录所印三面,发解印三面,送礼部收管,遇科场,给付逐处行用。又神宗元丰六年闰六月十四日,尚书礼部言:「旧制,贡院专掌贡举,其印章曰『礼部贡举之印』,遇锁试则知举官总领。昨废贡院,毁旧印,以其事归礼部,准格遇科场牒印并公事。伏缘本部分曹治事,凡十有五,贡举乃其一事。若遇锁(事)[试]牒印,即佗曹事实有阙。乞别铸礼部贡举之印。」从之。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七 举士十三 亲试天头原批:「一作殿试。」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七 举士十三 亲试天头原批:「一作殿试。」 【宋会要】 太祖开宝六年三月十九日,帝御讲武殿,覆试新及第进士宋准并下第进士徐士廉、终场下第诸科等,内出《未明求衣赋》、《悬爵待士诗》题,召殿中侍御史李莹、右司员外郎侯陟、国子监丞郝益为考官。得进士宋准已下二十六人,诸科五经已下一百一人,乃诏曰:「国家悬科取士,校艺求人,有司虽务于搜罗,积岁不无其漏落。所以亲临考试,精辨否臧,或悯其年深,或允其才进,俾咸登于上第,谅克 于至公。其进士宋准等百二十七人,并赐及第、出身。」先是礼部放准等十一人、五经郝镕等二十一人及第,谢于讲武殿。进士武济川、三传刘浚以人质蕞陋及占对失次,命黜去。又下第进士徐士廉等檛登闻鼓上言,以久困场屋无由奋发,及诉知举李昉取舍非当,即诏贡部籍入策进士并终场经学,与准等并亲覆于殿庭。御试举人,自兹始也。仍赐准等钱二十万,令宴会。济川乃昉之乡人,既黜,昉亦责太常少卿。 《文献通考》:开宝六年,李昉知贡举,取宋准等十一人。上以进士武济川、三传刘浚材质最陋,诎去之。济川,昉乡人也,上颇不悦。会有诉昉用情取人者,上乃令籍终场下第人姓名,得三百六十人,皆召见,择其一百九十五人并准以下,乃御讲武殿,各赐纸扎,别试诗赋,命殿中侍御史李莹等为考官,得进士二十六人,五经四人,《开元礼》七人,三礼三十八人,三传二十六人,三史三人,学究十八人,明法五人,皆赐及第。又赐钱二十万,以张宴会。寻昉等皆坐责。自兹殿试遂为例程。 是岁新修《开宝通礼》成,诏乡贡《开元礼》宜改称乡贡《通礼》本科,并以新书试问。 江南进士林松雷说试不中格,以其间道来归,并赐三传出身。 是岁,诏贡士之下第者特免将来请解,许直诣贡部。 马端临曰:按,殿前试士始于唐武后,然唐制以考功郎中任取士之责,后不过下行其事,以取士誉,非考功已试之后再试之也。开元以后,始以礼部侍郎知贡举,送中书门下详覆。然惟元和间钱徽为侍郎知贡举,宰相段文昌言其取士不公,覆试多不中选,徽坐免官。长庆以后则礼部所取士,先详覆而后发榜,则虽有详覆之名,而寔未曾再试矣。五代以来,所谓详覆者,间有升黜。入宋太 祖干德六年,命中书覆试,则以帝疑陶谷之子不能文而中选,故覆之,亦未尝别为之升黜。至开宝六年,李昉知举,放进士后,下第人徐士廉等打鼓论榜,上遂于讲武殿命题重试,御试自此试始。昉等所取十一人,重试共取二十六人,然于昉等所取十一人内,只出武济川一人,余十人则高下一依元次,而续取到二十六人,不过附名在此十人之后,共为一榜。然则是年虽别试而共为一榜,亦未尝有省试殿试之分也。至八年,覆试礼部贡院合格举人王式等于讲武殿,内出试题,得进士三十六(十)[人],而以王嗣宗为首。王式者,礼部所定合格第一人,则居其四,盖自是御试始别为升降,始有省试殿试之分,省元状元之别云。 八年二月二十五日,帝御讲武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桥梁渡长江赋》、《龙舡习水战诗》题,得王嗣宗已下三十一人,赐及第出身。 翌日,试诸科,得三礼纪自成已下三十四人,赐本科及第、出身。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正月七日,帝御讲武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训兵练将赋》、《主圣臣贤诗》题,得吕蒙正已下一百九人,并赐及第。命翰林学士李昉、扈蒙阅所试,定其优劣为三等。 九日,试诸科,得九经已下二百七人,并赐本科及第。九经、五经一人不合格,帝怜其老,亦赐同三传出身。自隋大业中始设进士科,至唐以来尤盛。当时每岁不过三十人,咸亨、上元中,增旧额为七十人,寻亦复故。开成中,连数岁放四十人,旋复旧制。进士外,以经术登科者亦不及百人。自帝即位,以州县阙官,故旬浃之中,贡士几三百人,将以补缺员而振滞淹也。 《文献通考》:太宗太平兴国二年,上初即位,思振淹滞,顾谓侍臣曰:「朕欲博求俊彦于科场中,非敢拔十得五,止得一二,亦可为致治之具矣。」于是礼部上所试合格人姓名,上御讲武殿覆试,内出诗赋题,赋韵平仄相间依次用,李昉、扈蒙定其优劣为三等,得吕蒙正以下一百九人。越二日,覆试诸科,得诸科三百余人,并赐及第。又诏礼部阅贡籍,得十举以上至十五举进士、诸科一百八十余人,并赐出身。九经七人,不中格,上怜其老,特赐同三传出身。凡五百余人,皆先赐(禄)[绿]笏,赐宴开宝寺,上自为诗二章赐之。第一、第二等进士及九经授将作监丞、大理评事、通判诸州,其余皆优等注拟,宠章 袍 殊异,历代未有也。薛居正等言取人太多,用人太骤,不听。 唐朝有 赐及第以表特恩,至是御试中第者皆称之,其后文学之臣有不由科第者,或献文别试,亦 赐进士及第。 马端临曰:按是年诸道所发贡士,得五千三百余人,赐第者共五百余人,为十取其一。 石林叶氏曰:国初取进士,循唐故事,每岁多不过三十人。太宗初即位,天下已定,有意于修文,尝语宰相薛文惠公治道长久之术,因曰莫若参用文武之士。是岁御试题,以《训兵练将》为赋,《主圣臣贤》为诗,盖示以参用之意。特取一百九人,自唐以来,未之有也。遂得吕文穆公为状头,李参政至第二人,张仆射齐贤、王参政化基等数人皆在其间。自是连放五榜,通取八百一人,一时名臣悉自兹出矣。 三年九月二日,帝御讲武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不阵而成功赋》、《二仪合德诗》、《登讲武台观习战论》,得胡旦已下七十四人,并赐及第。 翌日,试诸科,得九经已下八十二人,并赐本科及第。先是去年诸州已发解,遽诏罢贡举,帝恐场屋间有(有)留滞者,复诏郡国(徐)[除]三礼、三传学究外,悉以今年八月至阙下。及是,帝亲试而特放焉。故事,礼部唯春发榜,至是秋试,非常例也。 《文献通考》:兴国三年九月,上御讲武殿试礼部贡试举人,进士加论一首,自是以三题为准。故事,礼部惟春放牓,至是秋试,非常例也。是冬诸州举人并集,会将亲征北汉,罢之。自是每间一年或二年,乃置贡举。按《选举志》言,是年试进士始加论一首,然考《登科记》所载,建隆以来,逐科试士皆是一赋一诗一论,凡三题,非始于是年也。 五年闰三月十一日,帝御讲武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春雨如膏赋》、《明州进白鹦鹉诗》、《文武何先论》题,得苏易简已下一百一十九人,并赐及第、出身。十四日,试诸科,得九经已下五百三十四人,并赐本科及第、出身。 《文献通考》:兴国五年,覆试进士,得苏易简以下一百二十一人,并分甲乙之第,赐宴。时颜明远、刘昌言、张观、乐史等四人,皆以见任官举进士,上惜科第不与,特授近藩掌书记。是岁有赵国昌者,求应百篇举,谓一日作诗百篇,不设此科,求应者即试之。上出杂题二十字,曰「松风雪月天,花竹鹤云烟,诗酒春池雨,山僧道柳泉」,各令赋五篇,篇八句。逮日旰,仅成数十首,率无可观。上以此科久废,特赐及第,以劝来 者。仍诏有司,今后应百篇举,约此题为式。 八年三月十五日,帝御讲武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六合为家赋》、《鹦啭上林诗》、《文武双兴论》题,得王世则已下二百二十九人,并赐及第、出身。 翌日,试诸科,得九经已下七百六十四人,并赐本科及第出身。 雍熙二年三月十五日,帝御崇政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颍川贡白雉赋》、《烹小鲜诗》、《玄女授兵符论》题,得梁颢已下一百七十九人,第为三等。 翌日,帝临轩唱名,面赐及第、出身。颢先以程试上进,帝嘉其敏速,以首科处焉。十七日,试九经已下,得三百一十八人,第为三等,并赐本科及第出身。是日,召考官分出问目,举人就坐既定,遣左右监视,非预考试者不得入殿门。 是日,(日)诏殿前不合格南省已奏名进士内文采可取者,许令再试。 十八日,帝复御崇政殿亲试,内出《庭燎赋》、《淡交如水诗》题,又得进士洪湛已下七十六人,并赐及第,以姓名附本等,湛以文采遒丽,特升为第三人。 翌日又试御前下第三传、《毛诗》、《尚书》学究三科,得三百二人,并赐本科出身。时有五经王从善能并注诵其书,帝取五经,举其端,从善应声念之,甚嗟赏,赐九经及第。 《文献通考》:雍熙二年,令考官亲戚别试。是年亲试举人人:原脱,据《文献通考》卷三○补。。初唱名赐第,得梁颢以下一百七十余人,诸科百余人,李昉、吕蒙正之子皆入等。上以势家不宜与孤寒竞进,罢之。左右言尚有遗材,复试,又得洪湛等七十余人,诸科三百余人,并赐及第。 端拱元年闰五月十七日,帝御崇政殿试礼部不合格进士,内出《暑月颁冰诗》题,得马国祥已下五十四人。翌日又出《冰壶诗》题,得张熙尧以下四十七人。十九日,又试诸科,内出《夏雨翻萍诗》题,得王又言已 下六百二十一人,令枢密院给牒,以试中为目。先是,南省下第举人投登闻鼓乞再试,至是复亲临试。 六月十一日,帝御崇政殿试武成王庙合格进士,内出《一叶落知天下秋赋》、《堂上有奇兵诗》题,得叶齐已下三十一人,并赐及第。又试诸科举人,得卢范已下八十九人,并赐本科出身。时郡县缺官甚多,前诏礼部发榜,帝虑有司遗才,故复命王世则等于武成王庙重试诸道进士、诸科,得合格者数百人,复亲试焉。 二年三月二十一日,帝御崇政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圣人不尚贤赋》、《五色一何鲜诗》、《禹拜昌言论》题,得陈尧叟已下百八十六人,并赐及第。 翌日,试诸科,得九经孙奭已下四百七十八人,并赐本科及第、出身。时越州进士刘少逸年十三中礼部之选。及帝临轩,亲试少逸诗赋之外,召升殿别赐御题诗数章,皆有旨趣,特授校书郎,令于三馆读书。 《文献通考》:端拱三年,亲试举人,有中书吏人及第,上令夺所授 牒,及诏禁吏人应举。 淳化三年三月四日,帝御崇政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 言日出赋》、《射不主皮诗》、《儒行论》题,得孙何已下三百五十三人,第为五等,并赐及第、出身。时御出赋题,孙何等不知所出,相顾惶骇,阁笔不敢措词。人教之上请,因相率叩殿槛乞指示。帝初不为言,既所请再三,始为陈其大义焉。命三司使、翰林学士、丞郎、两省给舍已上三馆职事官等糊名考校,定优劣为五等,第一至三赐及第,第四第五赐出身。 七日,试诸科,得九经王惟庆已下七百四十七人,并赐本科及第、出身。 真宗咸平三年三月十七日,帝御崇政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观人文以化成天下赋》、《崇德报功诗》、《为政宽猛先后论》题,得陈尧咨已下三百六十五人,(等)[第]为六等,并赐及第、出身、同学究出身。时命(翰林) 翰林学士承旨宋白、侍读学士夏侯峤、吕文仲、工部尚书张宏、给事董俨、右谏议大夫李若拙、知制诰梁周翰、师颃、朱昂、知杂御史冯拯为考官,列于殿之东阁。又命直昭文馆安德裕、句中正,直史馆 姚铉、孙何、曾致尧,秘阁校理舒雅,诸王府翊善张蔚、杨澈、郭成范,三司判官施护为考官,列于殿之西阁。又命国子博士雷说,著作佐郎梅询于殿后封印卷首。始命德裕等(老)[考](讫)[试],次命白等覆之,然后取入等者帝亲览之,赐第一、二、三等及第,四等出身,五等同三传学究出身。翌日试诸科,得九经马龟符已下四百三十二人,第为三等,并赐本科及第、出身、同出身。命翰林侍读学士邢昺等十五人为考官,赐第一等本科及第,第二等同本科出身,自余第降同诸科出身。又试进士五举、诸科八举已上,及曾经先朝御试,洎年五十以上者,内出《礼乐刑政致理何先论》题。时帝谓左右曰:「此辈潦倒场屋,皆已迟暮。傥例试三题,则遗落多矣。」故止令试论一篇,粗观其智识也。得进士张浩然已下二百三十六人,第为四等,并赐同学究出身,授试衔官,第一、二(第)[等]赐同学究出身,第三等授试校书郎,第四等授试主簿。 十九日,试诸科,得三史刘昌已下六百九十七人,第为二等,并赐本科出身。 《文献通考》:咸平三年,亲试举人,上临轩三日无倦色,得进士陈尧咨以下四百九人,诸色四百三十余人。又试进士五举、诸科八举,及尝经御试,或年踰五十者,得进士及诸科凡九百余人,共千八百余人。其中有(普)[晋]天福随计者,较艺之 详,推恩之广,近代未有。诏曰:「孔门四科,德行为贵。言念近岁,偷薄成风,务扇朋游,以图进取,潜相诟病,指摘瑕玭,有玷士伦,颇伤俗化。自今两京诸路所解举人,宜先廉访行实,或艺文可采而操履有亏,投书匿名,饰词讪上之类,并严加惩断,勒归乡县课役,永不得就举。如辄敢解送,所由官吏,必当论罪。仍令御史台觉察之」又亲试河北贡举人,赐进士齐革等十三人、诸科三百四十五人及第、同出身。有下第求试武艺及量材录用者五百余人,悉赐装钱慰遣之,命礼部叙为一举。 容斋洪(武)[氏]《随笔》曰:国朝科举取士,及太平兴国以来,恩典始重,然各出一时制旨,未尝辄同。士子随所得而受之,初不以官之大小有所祈诉也。太平之二年,进士一百九人,吕蒙正以下四人得将作丞,余皆大理评事,充诸州通判。三年七十四人,胡旦以下四人将作丞,余并为评事,充通判及监当。五年一百二十一人,苏易简以下二十三人皆将作丞、通判。八年二百三十九人,自王世则以下十八人,以评事、知县,余授判司簿尉。未几世则等移通判,簿、尉改知令、录,明年并迁守、评事。雍熙二年二百五十八人,自梁(灏)[颢]以下二十一人,才得节察推官。端拱元年二十八人,自程宿以下,但权知诸县簿尉。二年一百八十六人,陈尧叟、曾会至得光禄丞、直史馆,而第三人姚揆但防御推官。淳化三年三百五十三人,孙何以下二人将作丞,二人评事,第五人以下皆吏部注拟。咸平元年,孙仅但得防推。二年,孙暨以下但免选注官。盖此两榜真宗在谅闇,礼部所放,故杀其礼。及三年,陈尧咨登第,然后六人将作丞,四十二人评事,第二甲一百三十四人节使推官、军事判官,第三甲八十人防团、军事推官。 五月十八日,帝御崇政殿试礼部奏名河北进士,内出《以贤为宝赋》、《膏泽多丰年诗》题,得齐革已下十三人,第为三等,并赐及第、同出身、同三传出身。召直集贤院梅询于殿内糊名,命两制、侍读、枢密直学士等考较,取艺业优长者亲览之。 翌日试诸科,得通(理)[礼]已下三百四十五人,第为三等,并赐及第、同本科出身。是日召殿试下第举人暨先试武艺及乞量材录用者五百六十八人,各赐装钱三千,慰谕遣之。仍诏礼部并理为一举。且令归募勇士扞寇,俟有劳 ,赏以官秩。 五年三月二十三日,帝御崇政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有物混成 赋》、《高明柔克诗》、《君子黄中通理论》题,得王曾已下三十八人,并赐及第。 翌日,试诸科,得九经高丙丙:原作「内」,据《宋会要辑稿》选举二之四改。已下一百八十二人,并赐本科及第、出身。 《文献通考》:五年,亲试举人,得进士王曾以下三十八人,九经诸科百八十人。是岁,贡举人集阙下万四千五百余人,陈恕知贡举,所取士甚少,进士、诸科共取二百一十八人,约六十六人取一人,诸州举送官被黜责者甚众。 景德二年三月六日,帝御崇政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天道犹张弓赋》、《德輶如毛诗》、《以八则治都鄙论》题,得李迪已下二百四十七人,第为五等,并赐及第、出身。第一、二、三等赐及第,第四、五等同出身。又得特奏名五举以上进士江白已下一百一十一人,第为三等,并赐同进士、三传学究出身。翌日试诸科。得九经已下五百七十人。第为三等。并赐本科及第、出身、同出身。又得特奏名诸科三礼已下七十五人,第为三等,赐同学究出身,授试衔官。时命翰林学士承旨宋白等糊名考校,帝取封弥试卷观之,谓宰臣曰:「考官恃无所私,不以取士为急,一切考入末等,内郭贽尤甚。如此则例多摈斥,非所以助朝廷求才之意也。」遂命知制诰李宗谔等十人宿于殿东,覆加考较,其中选者甚众。 《文献通考》:景德二年,亲试举人,得进士李迪等二百四十余人,特奏〔名〕一百余人,诸科五百余人,诸科特奏〔名〕七十余人。先是,迪与贾边皆有声场屋,及礼部奏名,而两人皆不与。考官取其文观之,迪赋落韵,边论当仁不让于师,以师为众,与注疏异。特奏令就御试,参知政事王旦议落韵者失于不详审耳,舍注疏而立异,不可辄许,恐士子从今放荡,无所准的,遂取迪而黜边。当时朝论,大率如此。 虞部员外郎、知郑州王矩上书自荐,求进士第。上以矩自燕蓟归化,居官清白而自强学业,特赐及第,驿召赴闻喜宴。上以去岁河朔用兵,民甚惊扰,其乘城捍寇,多出士人,故广示甄采。 诏应赐进士、诸科同出身试将作监主簿者,并令守选。故事,登科皆有选限,近制及第即命以官,上初复廷试,赐出身者亦免选。至是策名之士尤众,多设等级,以振淹滞,虽艺不及格,悉 赐同出身,试秩解褐,故令有司循用常调,以示甄别。 诏:「贡举之门,因循为弊,躁竞斯甚,缪滥益彰。宜令权住二年,庶使服勤,更专学问,无失大成之术,式符虚伫之怀。仍委礼部贡院,自今科场,务精考试,无容滥进,用革浇风。比又有州郡全无解送,是谓旷官。其诸路府州将来秋赋赋:原作「风」,据《文献通考》卷三○改。,当职官如依前顾避,全不解人,致有上言,必行朝典。」 礼部贡院上言,请诸色举人各归本贯取解,不得寄应,及权买田产,立户诸州,取解发寄应举人,长吏以下请依例科罪,犯者罪亦如之。有乡里遐远,久住(京)京师,许于国子监取解,仍须本乡命官委保,判监引验,乃得附学发解日奏。 五月十三日,帝御崇政殿试礼部奏名河北举人,内出《建用皇极赋》、《昭德塞违诗》、《汉文宣二帝政理(熟)[孰]优论》题。帝召王钦若等一十一人,于内阁糊名考校,分为六等,别录本去其姓名,召两制、尚书丞郎、两省给谏、馆合官凡三十人,分处殿东西合覆考之。帝遣中使宣谕,令尽公平,无得压降等第,令钦若总详之。是夕内合十人于殿后及试诸科举人,糊名考定如例,得进士范昭已下一百四十六人,第为三等,并赐及第、同出身、同学究出身。 翌日,试诸科,得九经已下六百九十八人,并赐及第、本科出身、同出身,授试监簿、诸州助教。 十六日,试特奏名进士,内出《射不主皮诗》、《文武之道何(光)[先]论》题,召枢密直学士边(萧)[肃]、李浚于殿东阁考校,得马至已下二百五人,并赐及第、同出身、同学究出身,试监簿、助教,补三班奉职。 十七日,试特奏名诸科及瀛州防城举人,得九百九十七人,并赐及第、同本科出身,授试监簿、州助教、摄州助教,补殿侍,隶三班。帝以河朔用兵之际,士民惊扰,或乘城(押)[捍]寇,率多劳苦,故广示甄采,无所遗弃。复躬自览阅,所问经义中有(尔)[两]说者,贡士或具引为对,考官将加摈落,帝 特为发明焉。有特奏名进士李正辞,所试论以为「文者本乎静,武者本乎动,动止乱以至乎静,则先后可知矣」。帝赏其近理,将擢以上(帝)第,会言其尝犯杖刑,遂补三班奉职。 大中祥符元年四月十二日,帝御崇政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清明象天赋》、《明证定保诗》、《盛德大业论》题。初于殿廊设幔,列坐席,标其姓名,又揭牓表其次序,令视讫就座。命翰林学士李宗谔等八人为考官,直史馆张复等八人为覆考官,侍御史周师望、秘阁校理慎镛糊名,给事中张秉、知制诰周起详等第。帝 至幄次,谕宗谔等各务精详,勿遗贤俊。时南省下第举人周叔良等百二十人讼知举官晁迥等抑塞孤寒,列世家子第四十余人,称文学浅近,不合奏名。帝曰:「贡举是非,前代不免。朕今召子弟令别座就试。」既而叔良所陈皆妄,命配隶许州。试奏名诸科,前命李宗谔等出义题,复令孙奭详审以进,仍录题解刻板模本,命中使就座给之。先是有进士牛颖就试未讫,自言有疾,试诸科日,复召试诗、赋、论三篇,考官言词理稍次,帝诘之,颖对以前日乍至殿庭,周章失次,是以不副明试。诏殿三举。及宗谔等上考定进士文卷十有五名,诏宰臣王旦等同加详定,具名次以进。帝乃临轩拆封唱第,得姚晔已下三百七十人,第为四等,并赐及第、同出身、同三礼学究出身。帝召晔等诫约曰:「须知名第难得,各修官业,无废笔砚。」皆感恩再拜而出。是日,诏吏部尚书张齐贤等观放举人。 十六日试诸科,得九经 已下三百二十人,并赐及第、同出身,试监簿、诸州助教。初,考官定诸科义卷通、不差舛,帝召宗谔等诘之,宗谔等惶骇顿首以谢,即命王旦等与孙奭考正之。 二年六月二十七日,帝御崇政殿试服勤词学经明行修举人,内出《大德曰生赋》、《神无方诗》、《升降者礼之末节论》题,得进士梁固等三十一人,并赐及第、同进士、三礼出身,得诸科九经、五经、三礼学究、明法五十四人,并赐本科及第、同出身。前试一日,命职方员外郎判国子监孙林、学士晁迥等十人为考官,设次于崇政殿后庑。直史馆查道等十一人为覆考官,设(于)[次]于景福殿西庑。龙图阁待制戚纶等二人编排试卷,直史馆王希逸等二人封弥卷首,于《玉篇》中取字为号,乃录本考较。始命以进士程试为五等,曰上次,曰中次,曰下上,曰下次,帝取考官、覆考官所定试卷参校,等第有不同者,命再考之,又付右仆射张齐贤等详审。仍以高等十卷付臣复位,王旦请以璯字号者为第一。帝然之,因阅晁(迫)〔迥〕等所正,以璯为首卷,即梁固也。 四年十一月七日,帝御崇政殿试服勤词学经明行修举人,内出《礼以承天道赋》、《神以知来诗》、《何以为大道之序论》题,得进士张师德已下三十一人,并赐及第、同出身。得诸科五经已下五十人,并赐本科及第、同出身。是日,进士既得题,叩殿槛请喻所出,帝命录示之,令赋论中不得用小臣儒有字。命翰林学士李宗谔等为考官,直史馆张复等为覆考官,遣中使赍新定条制示之。帝 至考官幕次,以景短复不许继烛,诘旦朝退,令中书、枢密院奏事于崇政殿,常务悉罢。又以考官所定等第多差互者,中旨问状,李宗谔等奉表待罪,有诏释之。 马端临曰:按,自雍熙、端拱而后,取士之法,省试之后乃有殿试,已为定例。独此二年,《会要》所载乃停贡举年分,礼部未尝放进士。然则此六十余人者,乃是封禅特恩所试,如后来免省到殿之类是也。 五年三月二十二日,帝御崇政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铸鼎象物赋》、《天险不可升诗》、《以人占天论》题,得徐奭 已下一百二十六人,并赐及第、出身。时以御题摹印赐之,官给起草纸,自是为定制,命两制、三司使、龙图合学士、待制、馆合官凡二十六人,分诣殿后幕次考校。先是,考卷入第四等者止九十人,又令取五举已上者再考,始充此数。诏入第四等者,以赋、论为先,诗次之。又以入高等者凡十卷,命辅臣复位之,始诏放焉。 翌日,试诸科,得九经贺有孚已下三百七十七人,并赐本科及第、同出身。 七年九月十五日,帝御景福殿试经明行修服勤词学举人,内出《道无常名赋》、《冲气为和诗》、《天地何以犹橐钥论》题,得进士张观已下二十一人,并赐及第,得诸科《毛诗》李规已下二十一人,并赐本科及第、出身。时谕旨中书,以短景起居退未奏事,即御后殿,虑举得题稍迟也。张观本名上一字音同仁宗庙讳,诏去之。林宥今名肖,诏改之。 八年三月二十三日,帝御崇政殿试礼部合格奏名、特奏名进士,内出《置天下如置器赋》、《君子以恐惧修省(试)[诗]》、《顺时慎微其用何先论》题。初,有司请以六举已上特奏名者各试之,帝曰:「且令同试。其中或有及格,便随正奏名人入等,益彰至公也。」得蔡齐已下一百九十七人,并赐及第、出身,特赐不合格进士许大同已下六人同五经出身,六举特奏名进士郭震已下七十八人进士、同进士、三礼三传出身。 二十七日,试诸科,得九经李周武已下六十五人,并赐本科及第、出身,特赐不合格九举三礼、三传贾德润等二人同本科及第、学究 出身,十举特奏名不合格三礼张敦化已下四人同本科及学究出身,张之才已下六十六人试监簿。初,帝之试贡士也,前一日悉取三京天下州郡发解题目及科目义题,一一阅视,虑于重出也。 天(喜)[禧]三年三月九日,帝御崇政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君子以厚德载物赋》、《君子居易以俟命诗》、《日宣三德论》题,得王整已下二百四十人,(等)[第]为五等,并赐及第、同出身、同学究出身。 翌日,试诸科,得九经已下一百五十四人,并赐本科及第、同出身,试监簿。命翰林学士承旨晁迥、学士盛度、龙图合直学士陈尧咨、谏议大夫朱巽、张士逊、王随、知制诰宋(授)[绶]、张师德、直史馆张复、直集贤院祖士衡为考官,直史馆崔遵度、兵部员外郎李若谷、都官员外郎张谷、屯田员外郎(上言秘)郑立、直史馆麻温舒、右正言刘烨、太常博士郭弁、太常丞富言、著作郎张暐为覆考官,知制诰晏殊、起居舍人吕夷简为参详官,太常博士闾〔邱〕梦松、萧贺为封弥官,直史馆陈尧佐、右正言陈执中为编排官,设次于崇正殿之后。帝作七言诗赐考官等,又出别本以赐辅臣,乃皇太子书也。咸各次韵。十日,幸考较官幕次,抚问久之。殿试之制,举人纳卷,先付编排官,去卷首乡贯状,以字号第之,付封弥官誊本比较,始付考官定等讫,复封弥送覆考官再定等,仍送参详官启封阅其同异,参详着庭,始付编排官,取乡贯状,以字号合之,第其姓名差次试卷以闻,即放牓焉。编排之职,无覆考验,第据参详所定而已。是岁尧佐、执中辄有所改易。翌日内定覆验多不同,尽出卷子付中书,命鲁宗道、冯元审验,召尧佐等洎元考、覆考官对辨,具伏卤莽之咎,各夺官厘务。其已落复收及第者,进士二人,诸科二人。免省试者,进士十四人,诸科二十三人。免解者,进士十四人。已及第、出身而复追夺者二十一人。 四年六月二十二日,帝御崇正殿试礼部下第特奏名举人李宗孟已下一百五十五人,内出《泽及四海诗》、《礼乐何以合天地之化论》题,命翰林学士杨亿已下充考试官。翌日,(已)[以]宗孟已下一百五人补三班奉职。内五科所试不合格者,特与 本州岛上佐及东西班殿侍、三班借差,余以艺业全 者补本州岛长史、司马、文学。 仁宗天圣二年三月十八日,礼部上合格进士吴感已下二百人,诏翰林学士晏殊、龙图阁直学士冯元编排等第。翌日,帝御崇政殿召对,赐宋郊已下一百五十四人及第,翟翕已下四十六人同出身,曹平已下七人同三礼出身,诸科李九言已下三百五十四人并赐及第、同本科出身, 《文献通考》:仁宗天圣二年,赐举人宋郊、叶清臣、郑戬以下及诸科凡四百八十余人(赐)及第、出身有差。先是,上封事者言经学未究经旨,乞于本科问策一道,对者纰缪。上以执经肄业,不善为文,特命取其所长,(周)[用]广仕路,并不黜落。国朝以策擢高第者,自清臣始。郊与弟祁俱以词赋得名,时奏祁第一,太后不欲弟先兄,乃擢郊第一,祁第十。时天下登〔第〕者,不数年辄赫然显贵,取士之路,可谓盛矣。虽耄钝之士,数诎于试,后多收入仕版,谓之特奏名。至或因循不学,欲积举以应令。乃诏曰:「学犹殖也,不学将落。逊志逊志:原作「恭孙」,据《文献通通考》卷三一改。务时敏,厥修乃来。朕虑天下之士或有遗也,既已临较得失,而忧其屡不中科,则衰迈而无所成,退不能返其里闾,而进不能预于禄位,故常数之外,特为之甄采。而狃于宽恩,遂隳素业,颓弛苟简,寖以成风,甚可耻也。自今宜笃进厥学,无习侥幸焉。」 四月二十三日,帝御崇政殿赐礼部特奏名六举已上进士李宗道已下四十三人、八举已上诸科王播已下七十七人诸州司马、长史,试将作监主簿。 五年三月二十日,帝御崇政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圣有谟训赋》、《南风之熏诗》、《执政如金石论》题,进士吴育等以圣题渊奥上请。帝宣谕久之,后录三题所出经疏以示之,命翰林学士宋绶已下二十六人于崇政殿各设幕次,封弥誊录考校,编排等第,得王尧臣已下三百七十七人,第为六等,并赐及 第、同进士、学究出身、试衔。第一、第二、第三等及第四等同进士出身,第五等同学究出身,第六等试衔。 翌日,得九经杨中和已下八百九十四人,并赐及第本科出身、试衔文学。 四月三日,帝御崇政殿召礼部特奏名举人进士,试《天地节而四时成论》,经科止试墨义五道,仍命翰林学士宋绶已下考核优劣以闻。得进士孟楷已下(考核优劣以闻得进士孟楷已下)一百九人,赐同学究出身及试监簿、四门助教、诸州文学长史,诸科崔用化已下二百三十四人,授试监簿、国子四门助教、文学。 八年三月十一日,帝御崇政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藏珠于渊赋》、《溥爱无私诗》、《儒者可与守成论》题,进士欧阳修等以圣题渊奥上请。帝宣谕久之,仍录所出经疏示之,命翰林学士章得象等三十五人于崇政殿后各设幕次,封弥誊录考校,编排等第,得王拱辰已下二百四十九人,第为四等,并赐及第、同出身。第一、二、三等及第,第四等同出身。拱辰本名拱寿,诏改今名。 十三日试诸科,得九经徐摭已下五百七十三人,并赐及第、本科出身。 景佑元年三月十八日,帝御崇政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房心为明堂赋》、《和气致祥诗》、《积善成德论》题,命翰林学士承旨盛度已下三十六人锁宿考试,如新制。得张唐卿已下七百一十五人,第为五等,并赐及第、出身、同出身。第一第二第三等及第,第四等出 身,第五等同出身。 翌日,试诸科,得九经王元亨已下四百八十一人,并赐及第本科出身。 二十一日,试礼部特奏名进士、诸科,内出《六律为万事本论》、《群玉山诗》题,得田谅已下八百五十七人,并赐及第、出身,授长史、别驾。 五年三月十七日,帝御崇政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富民之要在节俭赋》、《鲲化为鹏诗》、《廉吏民之表论》题,得吕溱已下三百一十人,第为四等,并赐及第、出身。第等同元年,后遂定为例。 翌日,试诸科,得九经傅褒已下六百一十七人,并赐本科及第、出身,长史、文学。 十九日,试特奏名举人,内出《修词立诚诗》、《大德曰生论》题,得进士钱仲师已下二十六人,诸科李安上已下五百八十七人,并赐同出身,长史、文学、助教。 庆历二年三月十五日,帝御崇政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应天以实不以文赋》、《吹律听凤鸣诗》、《顺德者昌论》题,得杨寘已下四百三十六人,(等)[第]为五等,并赐及第、出身、同出身。 翌日,试特奏名进士,内出《亲将征关外诗》、《五帝宪老不乞言论》题,得刘嘉正已下三百三十二人,并赐〔同〕五经、(同)《〔三〕礼》三传学究出身,授诸州长(吏)[史]文学。 十七日,试诸科,得九经已下若干人。 六年三月十三日,帝御崇政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戎祀国之大事赋》、《形盐象武诗》、《两汉循吏孰优论》题,得贾黯已下五百三十八人,第为五等,并赐及第、出身、同出身。 翌日,试诸科,得九经刘孝显已下四 百十五人,并赐本科及第、出身。 十六日,试特奏名进士,内出《宜木名社诗》、《安危在出令论》题,得郭震已下二百二十三人,并赐同九经、五经、三礼学究出身,授长史、司马、文学。 同日,试特奏名诸科,得一千六百五十五人,并赐本科出身,长史、司马、文学。 皇佑元年三月十三日,帝御崇政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盖轸象天地赋》、《日昃不暇食诗》、《天听君人之言论》题,得冯京已下四百八十九人,第为五等,并赐及第、出身、同出身。 翌日,试诸科,得九经于观色已下五百五十人,并赐本科及第、出身。 五年三月十三日,帝御崇政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圆丘象天赋》、《吹律听军声诗》、《乐本人心论》题,得郑獬已下五百二十人,第为五等,并赐及第、出身、同出身。 翌日,试诸科,得九经夏侯圭已下五百二十六人,并赐本科及第、出身。 十六日,试特奏名并广南进士,内出《致美黼冕诗》、《强兵务富民论》题,得吴骧已下百六十六人,并赐出身,试衔文学、长史。 同日,试特奏名诸科,得王德润已下四百三十人,并赐出身,试衔文学、长史。 嘉佑二年三月五日,帝御崇政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民监赋》、《鸾刀诗》、《重巽命论》题,得张衡已下三百八十八人,第为五等,并赐及第、出身、同出身。 翌日,试诸科,得九经单至诚已下三百八十九人,并赐本科及第、出身。 七日,试特奏名进士,内出《斋居决事诗》、《乾坤示人易 简论》题,得张应已下一百二十二人,并赐同五经、三礼学究出身,授文学、长史。 同日,试特奏名诸科,得一百二人,并赐同本科出身,授文学、长史。 四年二月二十八日,帝御崇政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尧舜性仁赋》、《求遗书于天下诗》、《易简得天下之理论》题,得刘(浑)[辉]已下一百六十三人,第为五等,并赐及第、出身、同出身。 翌日,试诸科,得明经一百八十四人,并赐本科及第、出身。 三月一日,试特奏名进士,内出《云覆丛蓍诗》、《中者天下之大本论》题,得康师服已下二十九人,并赐同五经学究出身,授试监簿、长史。 同日,试特奏名诸科,得五经张亨已下一十六人,授试监簿、助教、长史。 六年二月十七日,帝御崇政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王者通天地人赋》、《天德清明诗》、《水几于道论》题,得王俊民已下一百八十三人,第为五等,并赐及第、出身、同出身。 翌日,试诸科,得明经吕房已下一百二人,并赐本科及第、出身。 十九日,试特奏名进士,内出《作乐荐上帝诗》、《谨用五事明天道论》题,得翟诏已下四十四人,并赐同五经、三礼学究出身,授长史、文学。 同日,试特奏名诸科,得四十一人,并赐同本科出身,授长史、文学。 八年三月九日,崇政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帝不御殿,内出《寅畏以飨福赋》、《乐通神明诗》、《成败之机在察言论》题。 翌日,试诸科奏名进士,内出《温洛呈图诗》、《治天下自五事始论》题。 同日,试特奏名诸科。 二十二日,帝御延和殿,赐进士许将已下一百九十四人及第、出身、同出身。诸科一百四十七人本科及第、同出身,特奏名进士刘景阳已下七十二人,诸科程铭已下二十八人,并赐同五经三礼学究出身,授长史、文学。以上《国朝会要》。 无所不得其性者,其富足以备礼,其知足以广乐,其治足以致刑。子大夫以谓何施而可以臻此 方今之弊,可谓众矣。捄之之道,必有本末,所施之宜,必有先后,此子大夫所宜知也。生民以来,所谓至治,必曰唐虞成周之时,《诗》《书》称其迹可见。以至后世,贤明之君,忠智之臣,相与优勤,以营一代之业,虽未尽善,要其所以成就,亦必有可言者。其详着之,朕将亲览焉。」旧制,殿试进士以诗、赋、论,特奏名进士一论。至是进士就席,有司犹给《礼部韵》。及试题出,乃策问也。上顾执政曰:「对策亦何足以实尽人材,然愈于以诗赋取人尔。」得叶祖洽以下三百五十五人,第为五等,赐及第、出身、同出身。 神宗熙宁三年三月八日,上御集英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制策曰:「朕德不类,托于士民之上,所与待天下之治者,惟万方黎献之求。详延于庭,诹以世务,岂特考子大夫之所学,且以博朕之所闻。盖圣人之王天下也,百官得其职,万事得其序。有所不为,为之而无不成;有所不革,革之而无不服。田畴辟,沟洫治,草木鬯茂,鸟兽鱼 翌日,试特奏名进士,内出制 策曰:「子大夫问学日久,阅义理多矣。唐虞三代所以治中国兼夷狄,与夫秦汉以来天下所以存亡兴坏,其要可得而闻欤 尧舜圣而不可知也,而以能哲而惠为难。乃至忧驩兜,畏巧言令色孔壬,而不能使有苗化其道,安在乎其为神也。伯夷、柳下惠,皆古圣人也,而孔子曰:『我则异于是。』杨朱、墨翟,虽不合大中之道,然其一以为为我,其一以为兼爱,于义未甚悖也。而孟子绌之,以比禽兽。此其故何也 各以所闻,详着于篇。」 同日,试特奏名明经诸科大义十道,得许铨以下四百七十四人,赐本科及第、同出身,授试监簿、诸州文学、长史、助教。 《文献通考》:熙宁三年,亲试举人,初用策。旧制,进士一日而兼(赋)[试]诗、赋、论,谓之三题,特奏名人止试论一道。至是进士就席,有司犹循故事给《礼部韵》。及题出,乃策问也。叶祖洽对策,言祖宗多因循苟简之政,陛下即革而新之。初考为三等,覆考为五等。上令宰相陈升之面读,以祖洽为第一。考官苏轼嫉其阿谀,因拟进士策一篇以进。是年南郊赦书,访求节行才识学术之士。诸路监司以刘蒙等二十一人应诏,送舍人院试而命以官。熙宁初,诏进士、诸科经仁宗朝殿试,或进士明经三举、殿试五举省试下,诸科五举、殿试七举省试下,并免解。因应举授诸州司士、长史、文学、助教、参军,不理选限,年未六十,注权入官。三年,又诏景佑五年以前礼部试下进士一举、诸科二举,〔年〕六十五,若递加一举,则不限年。州县以名闻,特与推恩。府监举人,以京朝官二人保识。进士七举、诸科八举,年四十,礼部尝奏名者,并特赴殿试。惟河北、河东、陕西三路,各减一举以优之。旧止试论,至是如进士试时务策一道,自同五经出身,而降为九等。上等注官,次守选,次遇郊注官及不理选限各有差。诏诸州举送发解考试监试官,凡亲戚若门客,毋得试于其州,类其名上之转运司,使与 应同试,率七人特立一额以解,不用其所避州解额。 六年三月六日,上御集英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制策曰:「古之明王,求贤而听之,择善而使之。法 不足以有行也,改之而已;人不足与有明也,作之而已。以守位则安,以理财则富,以禁过则听,以讨罪则服,以交鬼神则飨,以来蛮夷则格,以上治则日月星辰得其序,以下治则鸟兽草木得其性。朕夙兴夜寐,心庶几焉,而未知所以为此之方。子大夫其各以所闻,为朕言之。朕即位于兹七年,行义政事之失,加于天下多矣。往者或不可救,来者尚可图也。以所见言之毋隐。」余中已下三百四十八人,并赐及第、出身、同出身、同学究出身。 七日,试特奏名进士,内出制策曰:「唐虞三代圣人之迹熄久矣,然其所以治心,其所以修身,其所以知人,其所以养民,其所以事天地,其所以交万物,见于载籍,盖有道矣。子大夫其各推原所学,明以告朕。《论语》曰:『谨权量,审法度,修废官,四方之政行焉。』四者之政行,恃此而已乎 又曰:『兴灭国,继绝世,举逸民,天下之民归心焉。』天下之民归心,恃此而已乎 且如何斯可以谓之逸民也。」得进士李仲熊已下四百七十五人,诸科廖舜元已下二百一十七人,并赐同出身、本科出身,试监簿、诸州文学、长史、助教。 九年三月六日,上御集英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制策曰:「朕欲士之知德也,故造之以经术;欲吏之知政也,故迪之以刑名。欲民食足也,故本业而振贷之,为之除其徭赋而修地之利;欲兵之强也,故选将搜卒,什伍丁壮,而教之旗 坐作进退之法。士亦知所学 矣,而忠信可用者尚寡;吏亦知所守矣,而慢令犯法者尚多。一方水旱,民辄流亡莩踣,而蛮夷之骄悖未艾也。意朕设施之方有未善欤 不然,其故安在 朕闻先王之为民也,有礼以道之中,有乐以道之和,致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其本数末度,宜有可考而复用者,其详为朕言之无隐。」得徐铎已下四百二十六人,并赐及第、出身、同出身、同学究出身。 翌日,试特奏名恩泽举人,内出制策曰:「先王之于民也,知所以教之。及其不服也,又知所以刑之。故皆安富顺善,莫为邪慝,聚之询事则输其诚,率以犯难则致其死。及道之衰,非不欲生之也,而适所以害之;非不欲教之也,而适所以坏之;非无刑也,而或不在于有罪。民始穷困失职,鄙诈以诬其上,而莫为之用。盖先王之治也,为之必有数;后世之乱也,失之必有本。子大夫所宜知也,其为朕详着于篇。」得进士杨烨已下四百四十七人,诸科李均已下一百九十四人,并赐同出身、本科出身,试监簿、诸州文学、长史、助教。 元丰二年三月十一日,上御集英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制策曰:「上古人材之盛,莫如唐虞之际。以为司空则水土平,以为稷则百谷殖,以敷五典则从,以明五刑则服,至于器用利,动植和,礼乐成,出纳允,与夫内岳外牧,相为倡应,以成天功者,凡以材也,兹非其盛欤!其次莫若周,然有妇人焉,九人而已。则夏商之间,与夫文武之后,材 之不足为可知也。夫天下之事常有余,而人材每不足。以不足之材,治有余之事,则彼圣贤之君作而成功者,孰与济也 抑其材虽不及唐虞成周之全,而得其杰然者足以兴之欤 将其君自为之,而无待乎材之富也 不然,其所就安得与之班乎 自嬴秦至于五代,或君擅天下,或霸据一方,其所兴所为及乎所成之功,于传故可见也。子大夫其各以所闻言之。」得进士、明经诸科时彦以下总六百二人,第为五等,赐及第、出身、同出身、同学究出身。 十三日,试特奏名进士,内出制策曰:「朕惟前代圣帝贤王,稽道度时,制法御事,虽隆于不同,然收功显名,卒皆有成可观焉。朕以不德,缪承先烈,自初嗣服,盖窃已有志乎天下之政矣。故登延师臣,作成治法,行之四方,逮兹累年,而效不着见,俗未丕革,何也 岂设施后先失其序,而朕之寡陋不足以倡之欤 抑好恶未宣,奸邪尚得以震荡摇惑奉令者之心欤 不然,己日乃孚欤 子大夫学先(生)[王]之经久矣,当世之务,宜有以证之也。其各为朕详言之无隐。」得进士、明经诸科总七百七十八人,赐同学究出身,授试将作监主簿、国子四门助教、长史、文学、助教。 五年三月十一日,上御集英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制策曰:「朕闻礼以辨上下,法以定民志。三王之时,制度大备,朝聘乡射,燕享祭祀,冠昏之义,隆杀文质,高下广狭,多少之数,尺寸铢黍,一有宜称。贵不 以墉,贱不敢踰,所以别嫌明微,释回增美,制治于未乱,止邪于未形。上自朝廷,下迨闾里,恭钦撙节,欢忻交通,人用不偷,国以无事。降及后世,陵夷衰微,秦汉以来,无足称者。庶人处侯宅,诸侯乘牛车,贫以不给而废礼,富以有余而僭上。宫室之度,器服之用,冠昏之义,祭飨之节,率皆纷乱苟简,无复防范,先王之迹因以熄焉。传曰:『礼虽未之有,可以义起也。』后之学者,多以为非圣人莫能制作。呜呼!道之不行也久矣,斯文不作也亦久矣。抑恣其废而莫之救欤,将因今之材而起之也 」得进士、明经诸科黄裳以下五百九十二人,赐及第、出身、同出身。 治古之盛,迨考其所成终始,则亦为一时美观而已,非有先王之故也。朕以不敏,荷祖宗积累久大之业,思与有德有造之士共承之,故尊延师儒,发释经训,庶几学者迪德矣。若夫以事示之,以象教之,则寤寐以思,弗获于怀。今欲使为士者外备其文,内美其质,用修文事而无不宜,用作六师而无不及。子大夫以谓何施而可趣于此乎 其为朕详着设施后先之叙,稽于古而宜于今者,条着于篇。」得进士、明经诸科八百三十六人,授假承 翌日,试特奏名进士,内出制策曰:「古之学校废兴,未尝不关世之治乱也。郑之子衿,鲁之泮宫,载于诗人颂刺。周衰,秦以夷狄擅天下,于是先王教养之遗迹绝灭,不复有闻于后世,故历世有为之君,虽慨然思有以髣 务郎、文学、助教、摄助教。 哲宗元佑三年三月十日,上御集英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制策曰:「朕肇膺骏命,涉道寡昧,惧无以奉承太母之慈训而彰先帝休德,夙夜以思,乐得天下之忠言嘉谋,庶以济兹。今子大夫群至在庭,朕甚嘉之。盖闻天之灾祥以类而至,古之善言天者能推斯变以应斯事,若合符节。自去冬大雨雪,至于春二月不止,人大失职,广罹冻饥,莩踣者众。夫常寒之罚,久阴之异,必有以召之,其故安在 朕为政于兹四年,于是蠲天下逋负,轻征而散利,苟可益下,无不为者,而民力犹未裕也。捐今币之赐,廓信义之度,以安边柔远,而戎心犹未革也。岂所谓至恩者未可谓本务欤 特施设之序或失其当欤 官之流至多门也,举天下之职不足以居其人;财之费至无艺也,量天下之入不足以为之出。将革之乎,或疑于伤恩;将因之乎,惧无以善后。必有至数,未烛厥中,先王之时,上之阴阳和风雨节,下之稼穑茂衣食充,官简而士贵,财通而礼行,四夷款附,边埸按堵,又何修而至斯欤 夫切而不迫,缓而不迂,朕非求于空言也,盖将有考而行焉,其悉心茂明之。」得李常宁已下五百二十三人,并赐及第、出身、同出身。 翌日,试特奏名、诸科进士,内出制策曰:「古之圣王,〔取〕士必有原,故广设学校;任人必以职,故分建六官;使民必有法,故均定力役;胥徒必有养,故禄农夫。先帝知是为政之端 也,兴太学,修教养之法,将以隆经行,而学者或泥于诞迂一曲之说。建省台寺监,使人专其官,官任其事,而文移期会有迂滞之讥。等差庶民之产,以多寡出金,所以宽力役,而编户多病于岁输。第群吏而赋之禄,所以养廉耻,而有司每患于冗费。论者及此多矣。输金而免役,既罢从旧法矣,然或者犹不以为便。伊欲学校盛而士向方,六官修而政务敏,力役均而民不劳,群吏养而冗费节,何施而可以臻此 子大夫固尝讲闻其要矣,其明着于篇。」得王邻臣已下五百三十三人,赐同出身,假承务郎、京府助教、诸州文学助教。 六年三月十日,上御集英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制策曰:「朕以眇躬,嗣承大统,思所以仰奉太母之慈训,无忝祖宗之盛烈。若涉渊冰,罔知攸济。是用详延天下之士,咸造于庭,冀有所闻,以辅不逮,故虚怀而问焉。其悉心以对。尝闻汉兴四十余年,孝文专用德化,遂能移风易俗,兴于礼义,断狱数百,几至刑措。章帝继建武永年之政,事从宽厚,人赖其庆,郡国所上符瑞合于图书者数百千所。呜呼盛哉!朕属当六圣之次,席造邦百年之休,寅畏以事上帝,哀矜以临兆民,而岁报重辟,至以千数。或既贷之,又相随以就死也。乃至寒燠僭差,水旱为沴,况敢望美祥之至哉。彼何修而臻兹,今何由而反是 朕甚恧焉。夫舍乐成之业而事纷纷者,朕所不取也。端拱无为,游于岩廊 者,朕所欣慕也。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此朕之所恭闻也。然而贤鄙之未明,徭赋之未平,法令之屡更,(戒)[戎]羌之不诫,蛮徼之未清,颇欲革而正之,安得无扰而定也。农,先王之首务也,何道可以尽其力 礼,治世之盛典也,何时可以制其宜 何以使人不趍利而矜节 何以劝士不惮劳而奏功 古之典刑必有切于今者,其用孰先 今之施设固有戾于古者,其失孰大 抑又闻患生于宴安,而事藏所忽,地大物伙,孽芽其间,以天下之广,黎元之众,无乃有未萌而当豫防者乎 其消之弭之之术,又如何也 子大夫其具条之,勿猥勿并,务求其当,不激不谄,以适厥中。惟存之久者事详,得之深则理畅,其勉之哉,朕将亲览。」得马涓已下六百二人,并赐及第、出身、同出身。 翌日,试特奏名诸科进士,内出制策曰:「朕尝观汉世以经术举士,而《春秋》之学尤见施用。凡朝廷有大议,天地有大变,赏刑有未中,风俗有未乂,必询于外廷,继以经义。故董〔仲〕舒之阴阳,公孙洪之典法,刘向父子之洪范,并推原天意,附益时政。前史称述,朕甚嘉之。昨诏有司,复经传之举,誉髦造士,稍稍在选。今将循往汉之制,遵一王之法,以之明是非,定犹豫,推天意,合人事。又虑未见至隐,徒起异端,以之谳狱,辞辨枉直,善善而恶恶,一以义断,得无与今律令之文有不合乎 或曰古今异宜,将置而不讲,则夫素王立教,岂特空言,学者潜心, 乃为无用。子大夫修先王之道,达当世之宜,试为条陈,以释滞论。」得刘必已下三百二十三人,并赐同出身,假承务郎、京府助教、文学、州助教。 哲宗绍圣元年三月十四日,上御集英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制策曰:「朕惟神宗皇帝躬神明之德,有舜禹之学,凭几听断,十九年之间,凡礼乐法度所以惠遗天下者甚备。朕思述先志,拳拳业业,夙夜不敢忘。今博延豪英,徕于广殿,策以当世之务,冀获至言,以有为也。夫是非得失之迹,设施于政,而 见于时。朕之临御几十载矣,复词赋之选而(而)士不知劝,罢常平之官而农不加富,可差可募之说杂而役法病,或东或北之论异而河患滋,赐土以柔远也而羌夷之侵未弭,弛利以便民也而商贾之路不通,至于吏员猥多,兵备刓缺,饥馑荐至,寇盗尚蕃,此其故何也 夫可则因,否则革,惟当之为贵,圣人亦何有必焉。子大夫其悉意陈之毋隐。」得毕渐已下五百一十三人,并赐及第、出身、同出身。 翌日,试特奏名诸科进士,内出制策曰:「古者极治之时,法度修,教化明,学术正,论议一,士之习于学者皆原于道德之意,天地万物之理。及人材得其位也,辅佐人主治天下国家,与夫修身正心,一以六艺为法,以保民则惠,以发政则平,以制用则上下足,以更化则刑罚措,何其盛哉!朕甚慕焉,方今承六圣之烈,太平百有余年,兵革不试,泽流无穷,功化之盛,度 轶汉唐远矣。然而议者犹以谓典章文物,礼乐度数,仿之先王未备也。学校之制,举选之法,人材之盛,较之治古未及也。至于习俗,则廉耻仁厚之节薄,侈靡夸诩之风成。所制之产,不足于用,或遇水旱,则散之四方。抵法者众,虽诏书数下,劳徕安辑,而吏或不能奉承,此何谓欤 夫欲因今之势,协用群策,以一二追先王之治,则损益因革,当繇何道 矫薄从忠,当自何始 传曰:『先王之道,必有偏而不起之处,故政有眊而不行。』又曰:『三王之教,所祖不同,夏尚忠,商尚质,周尚文。汉宜少损周之文,致周夏之忠周:疑误。。』繇今言之,则举偏补弊者何先 允治天下者何尚 若夫钦五事以明天道,介景福以成太平,用九验以观君子,谨三听以同国人,尚贤能以立功名,息邪说以明法度,此皆先王以试之 也。子大夫道问学,通世务,宜条其是非得失与可施于今者着焉,无牵于文,切磋究之,朕将亲览焉。」得陈希伋以下三百四十六人,赐假承务郎、助教、文学有差。 四年闰四月二十四日,上御集英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制策曰:「古之明王,以道揆事,以贤任官。人得以尽其才,法足以行其意,小大之分得,远迩之俗同。因之以辅志而上无疑谋,(劳之以辅志而上无疑谋)劳之以劝相而下无拂心。以修在地之政,则省山而木兑,犹河而水翕;以协在天之纪,则日星顺其行,岁月得其序,至于礼备乐作而告其成功。(于) 呜呼,何施而可以臻此欤 朕获奉宗庙,惧不敏明,无以章先帝之休德,故自亲政以来,嘉与卿士大夫修明厥绪,申喻朕志,累年于兹。而推原本旨,或未尽察,人自为义,泽不下究。此其故何欤 《书》不云乎:『 天之命,惟时惟几。』方今之务,所当损益,应时而造者,必有其序,为之于未有,谋之于未兆,必有其几,子大夫之所宜知也。盖自唐虞至于周,更六七圣人,而后其法大备。今其书具在,可考而言也。然则孰盭而不合,孰可推而行之 其详着于篇,朕将亲览焉。」得何昌言已下五百六十九人,并赐及第、出身、同出身。 翌日,试特奏名诸科进士,内出制策曰:「朕闻先王之时,因任原省,而继之以赏罚之政,善恶别(曰)[白],贤才众多,人羞其行而百志用熙。为之君者,垂拱无为而天下治矣。此黎献共惟帝臣所以称于虞,而济济多士之诗所以作于周也。朕绍休圣绪,以眇眇之身,托于王公之上,永惟万事之本,要在乎得人。是故修学校之政,建师儒之官,所以养之至详;开荐进之路,略资格之拘,所以求之至广也。是宜俊乂并出,至于不可胜用矣。今则不然,庶工多旷而分职不治,因事求才,患莫之得。岂朕作人之道未至欤 不然,其弊安在 以至助耕敛而民不富,旌功实而吏不勤,养士卒而兵不足,严刑罚而奸不止。其故又何欤 子大夫讲闻于此旧矣,其悉为朕言之毋隐。」赐同出身、诸州文学、助教有差。 内谢师古、陈汉奇以远人各赐绢二十匹。又李惟岳以高年赐十匹。 徽宗崇宁二年三月八日,上御集英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制策曰:「昔者圣人之用天下也,任之以道,立之以政,又〔用〕之以人,故敷五典则逊,修九功则叙,迪百工则厘,绥四夷则服。朕甚慕焉,而未知所以为此之方。永惟先帝盛德大烈,施及后世博矣。追而复之,罔敢坠失。盖以恩睦族,故为之品制禄秩而辨疏之等;以经造士,故为之众建师儒而兴庠序之教。平其市价,通其有无,以修理财之政;明其功赏,复其境土,以宣御戎之威。彰善瘅恶,以明君臣父子兄弟之义。凡此于朕志,谓庶乎其可矣。然而道德之难明,风俗之不一,何也 仪刑缉熙,欲其 见有加而泽被生民,赖及万世,则必有道以致于斯也。子大夫其悉意为朕言之无隐。」得霍端友已下五百三十八人,并赐及第、出身、同出身。特奏第一名赐及第,余阙。 五年三月八日,上御集英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制策曰:「朕稽成周之隆,以善养人,而士由里选,以武禁乱,而兵本于农,以八法八柄建邦诏王,以九职九赋九式丰财裕民,格于上则七政以齐,达于下则万物以遂。去古既远,人之不明久矣。惟我神考,追法先王。作新其材,造之以学校;联比其民,教之以兵法。治官府,驭 臣,任万民,敛财贿而均节之,与周匹休。中更诋诬,改革殆尽。肆朕缵承,永悼先烈,夙兴夜寐,举而措之天 下,累年于兹,好恶明而民未丕变,国是定而士未退听,法度彰而政未大成者,独何欤 岂缉而熙之者未究,遵而扬之者未至欤 子大夫其考周验今,推原先志,明以告朕。若夫古圣人辅相裁成而和同天人之际,都俞畴咨而坐视天民之阜,何施而可以臻此 其着于篇,朕虚心以听焉。」得蔡薿已下六百七十一人,赐及第、出身、同出身。特奏名阙。 大观三年三月六日,上御集英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制策曰:「昔者先王治定而制礼,功成而作乐,以合天地之化。礼之数五,施之七教,形之八政,有典有职,定亲 ,决嫌疑,别同异,明是非,然后小大贵(钱)[贱]之分定。乐之数六,文之五声,播之八音,有序有政,和邦国,谐万民,悦远人,〔作〕动物,然后神示人物以和。朕嗣承祖宗休烈,述而作之,以追先王之绪而继神考之志。子大夫以谓如之何而可以臻此 礼废乐坏久矣,去古悠远,矫拂其俗,非常之元,黎民惧焉。或曰三王不相沿袭,今乐犹古之乐,无事于改,则先王事神治人,移风易俗,终不可几欤 今乐成而人未化,礼议而制未颁,其考古验今,为朕详言之毋隐。」得贾安宅已下七百三十一人,赐及第出身、同出身。特奏名阙。 政和二年三月十二日,上御集英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制策曰:「昔者明王以道御世,而(已)[以]德化之,教以三物,紏以八刑。其民恭而不苟,逊而不争,亲而不怨,和而不乖,故道德一而民志定,分守明 而礼俗成,是非取舍皆当于义,而无有私智犯上,余风遗烈,虽衰世之公子,干城之武夫,伐条之妇人,汉上之游女,莫不好德,无思犯礼,勉其夫以正。朕嘉与万共由斯道,夙夜以思,未知所以为之之方。朕若稽古,以善天下。去古绵邈,世流于末习,卑踰尊,下僭上,贵贱失分,强弱相陵,小大先后,无复防范,忘义昧利,交相为愈。习以成俗,士无操术,偷薄浮伪,朋邪罔上,无有忌惮,朕甚不取。夫易其俗,革其弊,以趋先王之盛,何修而可以跂及乎 传曰:『子帅以正,孰敢不正。』如汉之文帝,躬行节俭,身衣弋绨,而庶人屋被文绣,岂其习俗之久,有不能化欤 岂其施为舛戾,不足帅欤 子大夫其考古验今,为朕详言之。」得莫俦已下七百一十三人,赐及第、出身、同出身。 翌日,试特奏名诸科进士,内出制策曰:「孝莫大于严父,严父莫大于配天。先王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仁之至,义之尽也。永惟神考,天德地业,施之万世,可谓博矣。朕嗣有令绪,夙兴夜寐,靡敢遑宁,期于报称,而尊严之典有所未至。顷尝诏有司,度地鸠工,将以作之。而议者或取四时五行之象,五室九室之仪,或谓在寝在郊,在国之南。欲稽于古,有所不合;欲循于近,恐或固陋。将以义起,恐不师古。然其义其位,其数其制,必有稽焉。子大夫当茂明之,昭事昊天,崇报烈考,不其韪欤。」 《文献通考》:政和二年,亲试举人,始罢赐诗,改赐箴。先时御史李章言作诗害经术,自陶潜至李、杜,皆遭讥诋。诏送 局立法。 宰臣何执中遂请禁人习诗赋。又诏士毋得习史学。 吴氏《能改斋漫录》曰:先是崇宁以来,专意王氏之学,士非《三经》、《字说》不用。至致和之初,公议不以为是,蔡嶷为翰林学士,慕容彦逢为吏部侍郎,宇文粹中为给事中,张琮为起居舍人,列奏欲望今后时务策并随事参以汉唐历代事实为问,奉御笔:「经以载道,史以纪事,本末该贯,乃称通儒,可依所奏。今后时务策问并 以(实)[历]代事实,庶得博习之士,不负宾兴之选。」未几监察御史兼权殿中侍御史李彦章言李彦章:本页前条作「李章」。:「夫诗书之礼,三代之故,而史载秦汉隋唐之事。学乎《诗》、《书》、《礼》者,先王之学也。习秦汉隋唐之史者,流俗之学也。今近臣进思之论,不陈尧舜之道,而建汉唐之陋,不使士专经,而使习流俗之学,可乎 伏望罢前日之诏,使士一意于先王之学,而不流于世俗之习,天下幸甚。」奉御笔:「经以载道,史以纪事,本末该贯,乃为通儒。今再思之,纪事之史,士所当学,非上之所以教也。况诗赋之家,皆在乎史。今罢黜诗赋,而使士兼习,则士不得专心先王之学,流于俗好,恐非先帝以经术造士之志。可依前奏,前降指挥更不施行。」时政和元年三月戊戌也。 马端临曰:按,尊经书,抑史学,废诗赋,此崇、观以后立科造士之大指。其论似正矣。然经之所以获尊者,以有荆舒之《三经》也。史与诗之〔所〕以遭斥者,以有涑水之《通鉴》,苏、黄之《酬唱》也。群憸借正论以成其奸,其意真以为六籍优于迁、固、李、杜也哉! 五年三月九日,上御集英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制策曰:「古之圣人以道莅天下,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用之不穷而物自化。朕昧是道,君临万方,夙兴夜寐,欲推而行之,神而明之。然物或行或随,或嘘或吹,或强或羸,或载惑隳,相生相成,相形相倾,莫之能一。此道之所以难行,奸轨乱常所以难化,如之何而解其纷,合其异乎 昔之言道者,曰天法道,又曰道之大原出于天。道非阴阳,又曰一阴一阳之谓道。道无为,而曰生之长之,成之养之。道无名,而曰可名以大,可名以小。道一而已,其言之不同,何也 尧舜三代以是而帝,以是而王。由汉以来,时君世主,莫或知此。朕方近述 于千载之后,齐万殊之见,明同异之论,以解蔽蒙之习,未知其方。子大夫无流于浮伪,为朕详言之。」得何 已下六百七十人,赐及第、出身、同出身。特奏名阙。 咸若;通于神明,则裁成辅相,赞天地之化育,和同天人,而使之无间。顾何施而可以臻此 昔武王垂意而问,箕子尽道而陈,始之以五行,次之以五事,终之以五福。子大夫所常学而知者,悉着于篇,朕将施之于政,无俾前人专美有周,不其韪欤。」赐学生权适等上舍及第释褐,以适为承事郎,赵奭、金端并文林郎,甄惟氐从事郎,令随进奉使李资谅归本国。 七年二月九日,上御集英殿试高丽学生金端等策曰:「朕惟道之在政事,以上治而观于天,则七政可得而齐,五辰可得而抚;以下治而察于地,则万物各得其宜,山川裕如,鸟兽鱼 八年三月十六日,上御集英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制策曰:「朕惟昔之圣人,提挈天地,把握阴阳以前民用。故黄帝始正天纲,临观八极,考建五常,原阴阳之化,类万物之情,穷性命之理以迪后世。尧舜乃命羲和,历象日月星辰在璇玑玉衡,以齐七政。箕子叙《洪范》,协水火木金土,推而见之于貌言视听思之五事。左丘明有取于六气之说,则曰阴阳风雨晦明而已。前圣后圣,其揆一也。而其言其用之不同,何也 今岁戊戌赫曦之纪太阳,主之太过之年。过与不及,相为终始,过者抑之,不及者举之。然五者相生 相克,相沿相继,高下之相召,升降之相因,其变不穷。如之何可以财成其道,辅相其宜,使之适平,无有余不足之患,而和同无间乎 朕将仰观俯察,运于一堂之上,兼明天下后世。子大夫其详着于篇,毋略。」得嘉王已下七百八十三人,赐及第、出身、同出身。特奏名阙。 宣和三年三月十二日,上御集英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制策曰:「朕稽法前王,遹求先志,顾德弗类。永惟神器之大,不可为,不可执,故以道莅之,夙兴夜寐,惟道之从,祖无为之益,以驰聘乎天下万世无弊者也。然为道在于日损,物或损之而益,益之而损,损之又损,至于无为,则是无弊之道,损益随之。子大夫以为如之何而无损无益乎 朕粤自初载,念承百王之绪,作于百世之下,继志述事,罔敢怠忽,立政造法,细大不遗,庶几克笃前人之烈。推而行之,间非其人,挟奸罔上,营私背公。故庠序之教虽广,而士风凋丧;理财之术益多,而国用匮乏;务农重谷,而饥馑荐臻;禁奸戢暴,而盗贼多有。比诏有司,稍抑浮伪,事有弗利于时,弗便于民者,一切更张之,悉遵熙、丰之旧矣。盖可则因,否则革,权时之宜也,揆之于道,固无损益。然当务之为急,则因革损益,其在今日乎。子大夫详延于廷,为朕言之毋隐。」得何涣已下六百三十人,赐及第出身。特奏名阙。 六年闰三月二十三日,上御集英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制策曰:「在昔圣人以道御气,以气御化, 以化御物,而弥纶天地,经纬阴阳,曲成万物,因其盛衰,奇偶多寡,盈亏之数,左右之纪,上下之位,而范围裁成之道着焉。后世弊于末俗,浅闻单见,不足与明。朕承天休,宪法上古,思所以和同无间,以惠元元。然物生而后有象,象而后有数,数之不可齐也久矣。夫天数五,地数五,而有曰天以六六为节,地以九九制会,又曰二而成天,三而成地,三而成人。此天地之数,错综之不同,何也 《易》曰当期之日凡三百有六十,《书》曰期三百有六旬有六日,《内经》曰七百二十气为一纪,岁纪之数,可坐而致,乃不一,何也 夫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而传曰万有一千五百二十。当万物之数,数之不可胜穷,不可齐,不可一也如此,将何以原始要终,合其同异,一其旨归,通其变,极其数,以尽天下之道。朕将有所施设焉,子大夫详言之毋忽。」得沈晦已下八百五人,赐及第、出身、同出身。特奏名阙。以上《续国朝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八 举士 亲试 宋会要辑稿 选举八 举士 亲试 【宋会要】 高宗建炎二年八月二十三日,上御集英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制策曰:「盖闻治道本天,天道本民,故视听从违不急于筭数占候,而惟民是察。持以至诚,无远弗届,古先哲王罔不由斯道也。朕承宗庙社稷之托于俶扰阽危之后,怀父母兄弟之忧于携贰单微之时,念必抚民以格天,庶几悔祸以靖难。踰年于兹,寝兴在是。故府库殚匮,军费倍滋,而赋敛加薄;外患未弭,寇盗尚多,而追胥有程。择守令以厚牧养,责按廉以戢贪暴,命令为民而下者十常六七。凡曰聚所欲、去所恶者,朕有弗闻,未有闻而不恤,恤而不行也。然而迎亲之使接武在道,而敌情未孚;保国之谋刻意在兵,而军势未张;躬纯俭以厚本,而骄侈之习未悛;扩大公以示,而私枉之俗尚胜。刑赏不足以振偷惰之气,播告不足以革狂迷之心,田亩未安,旱蝗害岁。岂朕不德,无以动天,抑政令失宜,而民以为病乎 何精诚之弗 ,而祸患之难戡也。伊欲复亲族,奠(强)[疆]埸,清寇坏,善风俗,使百姓安业而亹亹迓衡,何修而可以臻此 子大夫涉艰险以副详延,诚亦勤矣。其必有至言,欲为朕陈者,其悉言之毋隐。若乃矜空文而无补于实,咎既往而无益于今者,非朕之所 欲闻也。其以朕所未闻而宜于时者言之,朕将亲览焉。」得正奏名李易以下四百五十一人,第为五等,赐进士及第、出身、同出身。内何元仲等五名同学究出身。是岁以兵兴道梗,诸路进士赴殿试不及者,河北路李汇等二人,京东路祝师龙等二人,四川类试正奏名进士八十三人,陕西类试正奏名周忠厚等十六人,并赐同进士出身。特奏名进士张鸿举以下,赐进士及第、同进士出身、同学究出身,登仕郎、京府助教、上下州文学、诸州助教。(诸州助教)特(奉)[奏]名自来常格,第一等第一名赐同进士出身,第二名、第三名并赐学究出身。时上初即位,御殿试举人,特恩也。 绍兴二年三月二十三日,上御集英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制策曰:「朕承中否之运,获奉大统,六年于兹。顾九庙未还,两宫犹远,夙兴夕惕,靡敢康宁。闵国步之久艰,悼已事之失策,虚心求治,不惮改图,故详延子大夫于廷,咨当世之急务,冀闻长计,以兴大业。将核其言,收其用,非特循故事,设科举,塞人情而已。古先辟王,继中微之世,乘思治之民,芟夷大乱,事半而功倍。少康一旅而复有夏,宣王兴衰以隆成周,光武三年而兴汉祚,肃宗再岁而复两京,皆蒙前人之绪业,拨乱反正,若此其易也。今赖四方黎献翊(载)[戴]眇躬戴:原作「载」,据《忠惠集》卷八《行在御试策题》及《横浦集》卷一二《状元策一道》改。,列圣之泽未远也。朕焦心劳思,不敢爱身以勤民。然屈己以和戎,而戎狄内侵;招携以弭盗,而盗贼犹炽;以食为 急,漕运不继而廪乏羡储;以军为重,选练未精而军多冗籍;吏员猥并,而失职之士尚众;田(菜)[莱]多荒,而复业之农尚寡;严赃吏之诛,而不能革贪污之俗;优军功之赏,而无以销冒滥之风。方今非外攘夷狄则不足以靖民,〔非〕取于民有制则不足以给车徒之众,为人父而搉其子,则又何以保民而王哉 朕弗明治道,仍闇事机,凡此数者,常交战于胸中,徒寝而不寐,当食而叹也。子大夫与国同患难久矣,宜考前世中兴之主,其施为次序有切于今者,祖宗传序累世,其法度有可举而行者,平时种学待问,奇谋硕画,本于自得,可以持危扶颠者,其悉意以陈,朕将亲览。」是日,上批赐御试考校官曰:「今次殿试对策,直言之人擢在高等,谄佞者置之下等,辞语尤谄佞人与诸州文学。仍限十日考校。」得正奏名张九成以下二百五十九人,第为五等,并赐进士及第、出身、同出身。是岁,四川类试正奏名杨希仲等一百二十人,第一人依殿试第五人恩例,余并赐同进士出身。特奏名石公辄以下一百五十八人,赐进士出身、同进士出身、同学究出身,登仕郎、京府助教、上下州文学、诸州助教。 《文献通考》:绍兴二年,亲策进士张九成等。时凌景夏为第二,吕颐浩言景夏词寔胜九成,请更赏第一。上曰:「士人初进,便须别其忠佞。九成上自朕躬,下至百执事,言之无所畏避。」乃擢赏首选。九成以类试及亲策俱第一,特进一官。四川类试正奏名第一人,依殿试第五人恩例。 五年八月二十二日,上御集英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制策曰:「朕德匪陋,绍承 大统,遭家多难,求济未获。是以博延豪俊,咸造在廷,觊闻治道之要。子大夫其必尽精极虑,乐为朕言之。盖闻在昔圣王之治天下,正心诚意,躬行乎上者,固自有道。而措诸事业之间,则或宽或猛,或质或文,变通随时,不胶于迹,故其成 布在方册,昭昭乎其可观也。朕甚慕之。越自即位,九年于此矣,思欲雪父兄之耻而复祖宗之烈,夙夜祗惧,罔敢荒宁。而施为缪盭,治效缺然,深惟其故,不惮改作。间者乃下铨量之令以择吏,而真才犹未显也;严科敛之禁以恤民,而寔惠犹未孚也;谨简练之法以治兵,而冗食犹未革也。夫吏道未肃,民力未苏,兵势未(疆)[强],朕之治所以未 也。顾何以辑事功,弭祸乱哉 而建议之臣并欲考课以核殿最,省官以抑奉稍。力役不足以供饷馈也,为之屯戍营田以宽之;赋入不足给调度也,为之平准均输以佐之;爵赏未艾也,为之定武功之等;纪律未明也,为之参府卫之制。凡若此者,其合于古,便于今乎 其或有不然者耶 虽然,此治之迹也。上之欲三辰明,四时序,灾沴不生而动植遂性;下之欲风化行,习俗厚,奸(究)[宄]不作而中外协心,兹可以占天人之助矣。夫何敌不克,何难不济,兴复大业,其庶几乎。子大夫以为何修何营而可以臻此,其条列而茂明之,务适于用,朕将有稽焉。」得正奏名汪洋赐名应辰以下二百二十人,第为五等,赐进士及第、出身、同出身。内王日 休为杂犯,赐同学究出身。特奏名汪乔年以下二百七十二人,赐同进士出身、同学究出身、京府助教、上下州文学、诸州助教。 八年六月十八日,上特御射殿引见礼部正奏名、特奏名进士,正奏名同四川类试合格人参定,第为五等,得黄公度以下二百九十五人,赐及第、出身、同出身。特奏名林恪以下赐进士出身、同出身、同学究出身,登仕郎、京府助教、上下州文学、诸州助教。 十二年三月二十二日,上御集英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制策曰:「朕以凉薄之资,抚艰难之运,宵衣旰食,未知攸济。今朕祗承上帝,而宠绥之 未着;述追(光)[先]烈,而绍开之勋未集。至德要道,圣治之本也,而欲未得;散利薄征,王政之所先也,而势未行。设科以取士,而或以为虚文;休兵以息民,而或以不武。至若宗社迁寄,扈卫单寡,士狃见闻而专用私智,民习偷惰而莫知返本。子大夫所宜共忧也,其何以助朕拯几坠之绪,振中兴之业,详着于篇,朕将亲览焉。」得正奏名陈(成)[诚]之以下二百五十三人,第为五等,赐进士及第、出身、同出身。叶侁杂犯,与同学究出身。林观国犯讳,与下州文学。特奏名胡鼎才以下五百一十四人,赐同进士出身、同学究出身,登仕郎、京府助教、上下州文学、诸州助教。 十五年三月二十四日,上御集英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制策曰:「盖闻古先哲王博求贤能而任使之,故治功昭著, 名声流闻,邈乎不可以跂及,朕甚慕焉。今朕托士民之上,不敏不明,郁于大道,所赖以济者,惟真贤寔能是望。然扶世导民,须德行也,乃或同于乡原;排难解纷,须智略也,乃或专于谋身。为政苟趣辨,则不修廉隅;摛文徒华藻,则不本忠信。平居下轻上爵,肆贪得之心;临事避剧就易,蔑首公之节。岂古之所谓德行智略,政事文章,心术节 ,与今举异欤 将教化不明,狃于末习而然欤 子大夫学优而仕,于斯数者,其自处固已审,使风俗旷然大变必有术。悉之复之,详着于篇,朕将亲览焉。」得正奏名刘章以下三百人,赐进士(出身)及第、出身、同出身。内汪安仁杂(记)[犯],特赐学究出身。徐涓、李程犯庙讳嫌名,特与下州文学。特奏名林洵美以下二百四十七人,赐同进士出身、同学究出身,登仕郎、京府助教、上下州文学、诸州助教。 十八年四月三日,上御集英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制策曰:「朕观自古中兴之主,莫如(先)[光]武之盛。盖既取诸新室,又恢一代宏模,巍乎与高祖相望,垂统皆二百祀,朕甚慕之。今子大夫达通国体,咸造于廷,愿闻今日治道,何兴补可以起晋唐之陵夷,何驰骤可以接东汉之轨迹 夫既抑臧宫之锐,谢西域之质,则柔道所理,必有品章条贯,要兼创业守文之懿,视夏康周宣犹有光焉,固子大夫之则蓄积也。其着于篇,朕将亲览。」得正奏名王佐以下三百三十一人,第为五等,赐进 士及第、出身、同出身。特奏名俞舜觊以下四百五十七人,赐同进士出身、同学究出身,登仕郎、将仕郎。是年京府助教改将仕郎。上下州文学、诸州助教。 二十一年闰四月十七日,上御集英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制策曰:「朕惟祖宗创守之宏规,举可掩迹三五,然而中遭厄会,变起弗图,盖许国之臣无几,而自为谋者总总也。今朕乘中兴之运,任拨乱之责,所赖于有官君子为至切矣。顾狃于闻见,小慧相先,谓了官事为痴,谓履忠信为拙,以括囊为深计,以首鼠为圆机,如此则国家何望焉 子大夫读先圣之书,通当世之务,其为究复,何洒濯可以华旧习,何陶冶可以成美化,明着于篇,副朕虚伫,且以见子大夫入官之志,毋忽。」得正奏名赵逵以下四百四人,第为五等,赐进士及第、出身、同出身。内杜时可为四犯,犯庙讳嫌名,特与下州文学。特奏名昌永以下五百三十一人,赐同进士出身、同学究出身,登仕郎、将仕郎、上下州文学、诸州助教。 二十四年三月八日,上御集英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制策曰:「朕承烈圣之休,偶中否之运,遗大投艰,罔知攸济。赖天悔祸,中外宁一。及间暇之时,延见儒生,博询当务。子大夫裒然咸造,其精思经术,详究史传,具陈师友之渊源,志念所欣慕,行何修而无伪,心何治而克诚,不徒观子大夫之立志,抑国家收取士之寔 ,夫岂小补 其详着于篇,靡有所 隐。」得正奏名张孝祥以下三百五十六人,第为五等,赐进士及第、出身、同出身。特奏名吕克成以下四百三十四人,赐同进士出身、同学究出身,登仕郎、将仕郎、上下州文学、诸州助教。 二十七年三月八日,上御集英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制策曰:「盖闻监于先王成宪,其永无愆。遵先王之法而过者,未之有也。仰惟祖宗以来,立经陈纪,百度着明,细大毕举,皆列圣相授之谟,为万世不刊之典。朕缵绍丕图,恪守洪业,凡一号令,一施为,靡不稽诸故寔,惟祖宗成法是宪是若。然画一之禁,赏刑之具犹昔也,而奸弊未尽革;赋敛之制,经常之度犹昔也,而财用未甚裕;取士之科,作成之法犹昔也,而人材尚未盛;黜陟之典,训迪之方犹昔也,而官师或未励。其咎安在 岂道虽久而不渝,法有时而或弊,损益之宜,有不可已耶 抑推而行之者非其人耶 朕欲参稽典册之训,讲明推行之要,俾祖宗致治之 复见于今,其必有道。子大夫学古入官,明于治道,蕴蓄以待问久矣,详着于篇。朕将亲览。」得正奏名王十朋以下四百二十六人,第为五等,赐进士及第、出身、同出身。上宣谕宰臣沈该等曰:「殿试卷子,其间极有直言者,论理财有言欲省修造,如崇台榭,起楼阁,以为虚费之事。朕虽无此事,然喜其直言。至说销金铺翠,朕累年禁止,尚未尽革,当焚之通衢,并可立法,必于禁止。前后廷对,未见有此。朕谓 祖宗设科,非特网罗人材,盖将以求直言之士。朕前日谕考试官,令取直言,置之上列,非为虚文。可将任贤辉字号卷居第一。」特奏名李三英以下三百九十二人,赐同进士出身、同学究出身,登仕郎、将仕郎、上下州文学、诸州助教。 《文献通考》:绍兴二十七年,先时蜀士赴殿试不及者,皆赐同进士出身。上念其中有俊秀能高第者,不宜皆置下列,至是先期谕都省,宽展试日以待。宰相沈该奏:「天时向暑,临轩非便。请后至者,臣等策之中书,定高下。」上曰:「三年策士,朕岂惮一日之劳邪 」及唱第,王十朋为首,第二人阎安中,第三人梁介。安中、梁介皆蜀士也,上大悦。 三十年三月九日,上御集英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制策曰:「朕承祖宗之休德,临御丕图,于兹三纪,宵衣旰日旰日:据文意当作「旰食」。,以求治功,志勤道远,未知攸济。今详延子大夫于廷,冀闻古昔之宜,以裁当世之务。其悉意致思,朕垂听而问焉。盖闻善为国者仁以得民,义以制事,宽猛相济,政是以和,无异道也。而《记》称商周尊而不亲、亲而不尊之异,议者乃有尚严者尊、尚恩者亲之说焉。史述齐鲁有举贤上功、尊尊亲亲之异,议者乃有齐政近商,周公治周,乃所以治鲁之说焉。圣贤之为国,若是其不同欤 抑道初无二,而因时制宜,有不可得而同者欤 施之当今,亦将有所取舍欤 汉七制皆贤君也,太宗躬行恭俭,以德化民,宽足尚矣,而议者谓不若孝宣之 严明;显宗法令分明,幽枉必达,严足尚矣,而议者〔谓〕不若章帝之长者。然则治道所尚,又将孰从而可欤 今世之当务多矣,吏道之未勤也,士风之未醇也,民力之未裕也。将宽以御之,则无以革偷惰之习;将严以督之,则惧其有苛察之失。伊欲风流而令行,寔修而名立,比迹两汉而庶几三代,其何道以臻此 子大夫茂明之,朕将亲览焉。」得正奏名梁克家以下四百一十二人,第为五等,赐进士及第、出身、同出身。特奏名黄鹏举以下五百一十三人,赐同进士出身、同学究出身,登仕郎、将仕郎、上下州文学、诸州助教。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隆兴元年四月十二日,上御射殿引见礼部奏名进士正奏名木待问以下五百三十七人,第为五等,赐进士及第、出身、同出身。 翌日,引见特奏名梅瑛以下二百七十七人,赐同进士出身、同学究出身,登仕郎、将仕郎、上下州文学、诸州助教。 同日,引见武举进士正奏名孙显祖以下三十七人,显祖补保义郎,余悉补承节郎,减磨勘年有差。材武汪国材降二等,补进义校尉。 干道二年三月九日,上御集英殿试礼部奏名、特奏名进士,内出制策曰:「朕以不敏,嗣承大宝,循尧之道,于兹五载,寤寐俊秀,始得亲策于庭。子大夫裒然待问,必有崇论远虑,副朕详延。盖闻唐虞之世,法度彰,礼乐着,不赏而民劝,画像而刑措,都俞赓歌,不下堂而天下治,朕甚慕之。今朕夙 兴昃食,兢兢业业,惧无以协帝华而绳祖武,若涉渊冰,未知攸济。间者设举荐之科,下聘召之命,而寔材犹未出也。塞徼幸之门,申奔兢之禁,而公道犹未行也;广言路,恢治具,而纪纲未立;择守令,务宽恤,而民俗未裕;赃墨之刑非不严,而未能使人皆君子之行;钱谷之问非不勤,而未能使国有积年之储。屯田以实塞下,或谓兵不如农;改弊以赡邦用,或谓铁不如楮。岂为之不得其要欤 抑文胜而弊难革欤 何视古之弗及也。夫内修政事,宣王所以兴周;综核名寔,中宗所以隆汉。考之方策,其施行之迹何如 子大夫通达古今,明于当世之务,凡可以移风易俗,富国(疆)[强]兵者,悉陈无隐,朕将览焉。」得正奏名萧国梁以下四百九十四人,第为五等,赐进士及第出身、同出身。特奏名黄硕以下二百九十五人,赐进士出身、同进士出身、同学究出身,登仕郎、京府助教、上下州文学、诸州助教。 同日,试武举进士,内出制策曰:「有阵必有名,有名必有数。吴之常山,郑之鱼丽,太公之五行,李靖之六花,即其名可以知其义,即其数可以知其法,固有不待考而明者。至于掘机之阵,其制出于黄帝,因邱井之法而开九方,因方隅之位而分奇正,虽后世有天智神略,莫能出其阃阈。今考其问对之辞,所谓数起于五,何以不起于四 数终于八,何以不终于九 四为正,不知何者为正 四为奇,不知何者为奇 阵间容阵, 队间容队,所容者何地 散而成八,复而为一,所别者何形 其后又有论风后八阵者,谓衡抗于外,轴布于内,风云附其四维,所以备物,虎张翼以进,蛇向敌而蟠,飞龙翔鸟,上下其势,所以致用,不知又何以分乎 子大夫讲此熟矣,其详(者)[着]于篇,朕将亲览焉。」得正奏名蔡必胜以下二十人。必胜补成忠郎,余悉补承节郎,减磨勘年有差。第二名李可久、第三名林桂与第一人恩例。可久先有官,复进官二等,用龙飞榜恩例也。 五年三月八日,上御集英殿试礼部奏名、特奏名进士,内出制策曰:「盖闻虞舜无为而天下治,周文王则日昃不遑暇食;汉文帝宽厚长者,务以德化民;而宣帝则严综核之政,以法绳下。此四君者,为道不同,同归于治。然则劳逸宽猛之宜,亦各因其世耶 朕以菲薄,获承丕绪,循尧之道,兢业万机,罔敢逸豫,亦惟治古帝王是是式,八年于此矣。而德有所未至,信有所未孚,阙政尚多,虚文尚胜。敦朴以示化,而踰制者尚繁;钦恤以祥刑,而(祗)[抵]法者尚众;严入仕之涂,而铨曹犹未清;察长民之官,而循吏犹未着。至于士风之未厚,民俗之未淳,广储蓄而食未丰,蠲赋租而人未裕,有劝农之官而田不加辟,任观风之使而民或告冤,侧席幽人而贤才尚遗,伏轼勇士而猛将犹阙。屯田积谷,或以为兵不如农;择帅安边,或以为文不如武。救弊之术,时措之宜,子大夫之谓讲闻也,其悉心以对, 毋枉执事,朕将亲览焉。」得正奏名郑侨以下三百九十一人,第为五等,赐进士及第、出身、同出身。特奏名刘鼎以下二百九十一人,赐同进士出身、同学究出身,登仕郎、将仕郎、上下州文学、诸州助教。 同日,试武举进士,内出制策曰:「昔唐太宗与其臣李靖讲论兵法,至终篇,发最深之问,靖则等而三之:一曰道,谓神武不杀也:二曰天地,谓天时地利也;三曰将法,谓任人利器也。太宗亦以不战而屈人兵为上,百战百胜为中,深池高垒为下,要使学者繇下以及中,繇中以及上。其言是矣,然任人利器,深池高垒,此在我者固可以自善其术,至若不杀之武,不战之功,虽我之本心,然有不可得而自必者。我欲待之以诚信,彼且复我以诈谋;我欲怀之以德义,彼且应我以(疆)[强]暴。若之何其使学者习而进于上乎 太宗身百战以平祸乱,李靖穷兵沙碛,每出于中下之举,终莫能践其上者,岂亦言之易(行)而〔行〕之难乎 抑自治之策,伐谋之兵,精神之折冲,道德之安疆,亦有说乎 子大夫儒而谈兵者也,其悉以法之最深者,为朕条陈之,毋略。」得正奏名赵鼐以下二十九人。鼐补保义郎,余悉补承节郎。特奏名郑砺进武校尉,吴嘉宾进义校尉,减磨勘年有差。 八年三月十七日,上御集英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制策曰:「朕丕承大命,司牧兆人,寅畏严恭,惧德弗类,是以顺考帝王之宪,铺寻载籍之传,求其可师, 以济于治。惟七制之明后,若三宗之显王。固本培基,则有务德之君;振旅治兵,则有雄材之主。习闻其号,亦观厥成,咸有所偏,未臻于极。若孝文之德,则罪不拏,宫不女。惜露台之费,除租税之征,可谓仁矣。然而恬芒刃之施,释斤斧之用,唯尚宽厚,其威不伸。朕以孝文之文也,而能厉之以武,不亦善乎。若孝武之功,则选明将,讨不服,匈奴远遁,百蛮向风,可谓盛矣。然而积尸暴骨,快心胡越,财略耗而不赡,干戈因以日滋。朕以孝武之武也,而能本之以仁,不亦善乎 呜呼!文者王帝之利器,武者文德之辅助也。文之所加者深,则武之所服者大。唐之太宗,实惟兼之。观其内平祸乱,外除戎狄,安堵黎元,各有生业。史氏所以称其功德兼隆,由汉以来未之有者也。瞻言清风,切所向慕。伊欲规其能事,跋其成绩,何修何饰而外户不闭,行旅不赍 何取何营而断狱几刑措,米直三钱欤 家给人足,厥道曷由 仁义功利四者之宜,当安所施 子大夫习先圣之术,通当世之务,合志度义,其知之矣。其明以启告朕,悉意正论,毋枉执事,朕将亲览焉。」得正奏名黄定以下三百八十九人,第为五等,赐进士及第、出身、同出身。特奏名陈瑀以下四百八十一人,赐同进士出身、同学究出身,登仕郎、将仕郎、上下州文学、诸州助教。 同日,试武举进士,内出制策曰:「朕惟在昔修攻战之具,设守御之备,常出于国家无事之 时。而富国(虽)[强]兵之道,率皆取于人事。锄耰以当矛戟,簦笠以当甲楯,春鏺夏褥乃其步骑也,田里相伍乃其符信也。凡所以取于民者何其顺且便,而教其民者何其简且易欤 今江淮襄汉榛莽千里,故号沃壤。抑欲推古人已行之事而时措之,留屯万人,如赵充国之在金城欤,则兵不安于为农,而或妨于阅习;将兵民杂耕,如诸葛亮之在渭南欤,则兵农不能以相安,而或至于两废。何古人行之,功 如此之可必,而今日为之,如此其难也 岂规画之未尽,抑奉行之一不得其人耶 子大夫为朕推原其所以然,无略。」得正奏名林宗臣以下三十三人。宗臣赐武举及第,补保义郎,余悉赐武举出身,补承节郎。特奏名吕庭彦补进武校尉,李元老补进义校尉,减磨勘年有差天头原批:「『林宗臣』一作『林管』,下同。『三十三人』一作『四十一人』,『保义郎』一作『秉义郎』。『减』字上一本有『各展』二字。」。以上《干道会要》。 宁宗庆元元年五月二十三日,宰执进呈来年临轩策士,依祖宗典故合权免。上曰:「今以国恤,当俟后举施行。」余端礼等奏曰:「后举方为龙飞牓,却行临轩之礼。」 同日,诏:「庆元二年礼部奏名进士,可依祖宗故事,更不临轩策试。」 二年三月二十八日,阁门言:「已降指挥,庆元二年礼部奏名进士更不临轩策试,依故例,阁门引见,退赴幕次,祇授 牒袍笏讫,引门谢,分作两日引见。先是一引见举人日,依仪于后殿引,系七拜大起居。班首出班,致词归位,五拜讫退。一、检会绍兴八年六月引见举人,系在徽宗皇帝显肃皇后服制内,未纯吉服。其 举人止令四拜起居,致词讫再两拜。一、今来引见举人,系在孝宗皇帝服制内,未纯吉服。依例止令四拜起居,致词讫再两拜。一、检会绍兴八年、隆兴元年引见举人,并系射殿坐。不引见,谢、辞。上殿班止三省、密院,奏事毕,移椅子。皇帝临轩坐见举人。若系假故日分,令合门官已下祗应诸司官、承旨、修注、管军、御带、环卫官行门起居,次三省、密院起居奏事,余官并免赴。一、旧例引见举人讫,出殿候有司给散 牒并袍笏毕,逐甲赴殿门外,谢讫退。一、旧例引见举人前二日,合门差舍人一员、承受二人,就净慈寺习仪,令礼部告报。一、旧例引见举人,候礼部牒编排到黄甲姓名,合门取旨引见。」诏为在孝宗皇帝服制内,权于后殿引见,依例分作两日,止令上三甲入殿立班,余门见,并令入出和宁门,经由门户并早一刻开,余从之。 五月十二日,上御后殿引见礼部奏名进士,正奏名邹应龙已下五百六人,第为五等,赐进士及第、出身、同出身。特奏名程维显已下五百七十八人,赐同进士出身、同学究出身,登仕郎、将仕郎、上下州文学、诸州助教。 同日,引见武举进士正奏名周虎已下五十九人,虎补秉义郎,林仲虎、游叔昌补保义郎,并赐武举及第。余悉武举出身,补承节郎。特奏名补进武校尉、进义校尉,减磨勘有差。 五年四月十八日,上御集英殿引见礼部奏名进士,得正奏名曾从 龙已下四百一十二人,第为五等,赐进士及第、出身、同出身。特奏名谢藻已下七百八十九人,赐同进士出身、同学究出身,登仕郎、将仕郎、上下州文学、(文)诸〔州〕助教。 同日,试武举进士,得正奏名陈良彪已下四十五人。良彪、 胡应时并补从义郎,李亮补成忠郎,并赐武举及第。余悉武举出身,补承节郎。特奏名补进武校尉,减磨勘有差。 十九日,上御幄殿,引呈武举人射射。 二十六日,上御幄殿引呈文士正奏名射射。 二十七日,上御幄殿,引呈文士特奏名射射。 五月七日,上御集英殿,临轩唱名,赐进士及第。至第一、第二甲毕,进膳。御药院欲用近例,自三甲已后,只逐甲拨。京镗等同入札子,乞遵祖宗故事,逐一宣名。上欣然从之。至再临轩,镗等奏曰:「臣等适来僭越陈情,此乃祖宗旧制。孝宗皇帝晚年艰于久坐,只一两举权宜如此,自后遂以为例。陛下一旦复举旧制,多士在廷,皆得一一仰望清光,实为盛事。臣等与多士不胜荣幸。」上曰:「既是祖宗旧制。岂可轻废 」同日,诏曾一龙可改名从龙。 十三日,宰执进呈次,京镗奏曰:「凡是祖宗法度,皆不可轻改。如臣等前日冒昧奏陈第二甲以后进士逐一宣名,盖自来旧制。陛下从善如流,即赐施行。」上曰:「当日虽觉得汗浃体,亦不以为劳。」镗奏曰:「三岁一策士,他日多有为国家用者。逐一宣名之制,诚不可废。非特龙飞之初为然,后举亦合如此。」谢 深甫奏曰:「唐宪宗与宰相论治道,日旰暑甚,汗透御服,宰相求退,宪宗留之曰:『与卿等论治道,殊不知倦。』青史书之,以为美谈。」上曰:「尝见史册载宪宗此事,深切叹慕。」 十四日,诏:「正奏名射射,将中垛帖箭依格推恩。特奏名免射射。」从礼部言照绍熙四年例故也。 嘉泰元年五月二十六日,诏:「嘉泰二年礼部奏名进士,可依祖宗故事,更不临轩策试。」 二年五月十八日,合门言:「已降指挥,今次省试举人,更不临轩策试。」所有正、特奏名进士引见日分,诏用今月二十六日、二十七日引见。 二十六日,上御后殿引见礼部奏名进士,正奏名傅行简已下四百三十九人,第为五等,赐进士及第、出身、同出身。特奏名何峄已下四百九十七人,赐同进士出身、同学究出身,登仕郎、将仕郎、上下州文学、诸州助教。 同日,引见武举进士,正奏名叶 已下四十二人, 补秉义郎,林贯道、缪震补保义郎,并赐武举及第。余悉武举出身,补承节郎,各减磨勘有差。特奏名补进武校尉、进义校尉,减磨勘有差。 开禧元年四月二十六日,上御(青)[集]英殿引见礼部奏名进士,得正奏名毛自知已下四百三十三人,第为五等,赐进士及第、出身。特奏名陈思已下六百一十一人,赐同进士出身、同学究出身,登仕郎、将仕郎、上下州文学、诸州助教。 同日,试武举进士,得正奏名郑公侃已下四十六人。公侃补秉义郎,方震、孙应 龙补保义郎,并赐武举及第。余悉武举出身,补承节郎。特奏名补进武校尉、进义校尉,各减磨勘有差。 二十七日,上御幄殿,引呈武举人射射。 六月六日,上御射殿,引呈文士正奏名射射。 七日,上御射殿,引呈文士特奏名射射。 三年八月七日,诏:「大行太皇太后上僊,已降指挥,宫中自服三年之丧,来年系殿试年分,合与不合临轩,令两省礼官讨论。既而吏部尚书陆峻等讨论国朝典故,哲宗皇帝元佑八年九月三日,宣仁圣烈皇后上僊,以嫡孙承重,尝有诏实行三年之丧于宫中。次年绍圣元年三月十四日,御集英殿策进士。」诏从典故施行。 嘉定元年三月四日,诏毛宪落职放罢,毛自知降第五甲,追还第一名恩例。既而以臣僚言:「恭闻绍兴更化之初,首革大廷策士之弊,高宗皇帝尝曰:『秦埙中甲科,对策皆桧、 语。朕却之,置在第三,不使与寒士争先。』」既而淮东提举朱冠卿奏对言:「故相当权,前举曹冠、秦埙等八人滥窃儒科,英断赫然,并行驳放。比者奸臣盗权,破坏祖宗法度。贡举公选,亦复徇私。前后臣僚奏陈,止及省闱欺弊,未闻廷对可以计取。往岁陛下亲策多士,毛自知唱名第一,公论籍籍,皆谓自知本名自得,冒其弟之解,叨预奏名。其父宪时为都司,与苏师旦 素厚,经营传出策题,前期策成全篇,宪之笔居多,差为编排,文字可认,优批分数,遂膺首选。自知无以报师旦 私己之恩,亲造其门,拜而谢之。都人至为歌词讥诮,喧传众口。师旦复与为地,除宪察官,而怀不平者始不敢言矣。方乙丑之春,边陲清晏,两淮、荆襄、全蜀之民熙熙如也。自知献策,以为天亡此胡,决在此一二年。今不乘其机以定中原,窃恐必有豪杰之士仗大义,据关中,以令天下者。又虑议不坚决,复于终篇言庙堂之势未尊,台谏之权未重,意欲钳天下之口而决用兵之策。不知自知何所见而然耶 自知趋媚时好,以取世资,谋身则善矣,如社稷生灵何!况临轩策士,今复其时,若不大正纪纲,痛革前弊,则忠言谠论,何自而前 欲望睿断,先(将)[特]毛宪将赐罢出,以为阿附匪人,欲私其子,忍于欺君之戒。所有自知一名,取自圣裁施行。」故有是命。 六日,礼部太常寺言:「讨论御试临轩皇帝服着等,检照宣仁圣烈皇后上僊,哲宗皇帝以嫡孙承重,于绍圣元年三月御集英殿策试进士。今来御试,即应得绍圣已行故事。所有禦服,緣未純吉,欲乞就見服黃袍黑 犀帶。」诏依讨论施行。 四月三日,臣僚言:「窃观贡举条制,应牒赴国子监就试者,有差而所牒止于同姓,至于被差考校,凡就试之士,法所应避者,同姓则不以服属为限。若母妻姊妹之缌麻已上亲,皆牒赴别头所,以防闲人情,杜绝私意。迨省试奏名之后,见任两省、台谏、侍从亲族,必具名来上,俾于后省覆试,以开寒畯之涂,以防权要之 弊。奏名之士,陛下亲策于廷,访以治道去取之意,虽尽出于陛下,而有初考、覆考、编排、详定等官。其子弟亲属预试者,元无避亲之法,间或名在前列,往往人得而议之,而彼亦安于无法,不自以为私。乞自今廷对,当仿后省覆试之制,行下礼部,开具应在朝之官有服亲族过省,见今趁赴廷对者,并与免差。庶几杜绝幸门,昭示公道。」从之。 嘉定元年五月六日,上御集英殿,引见礼部奏名、特奏名进士,得正奏名郑自诚已下四百二十五人,第为五等,赐进士及第、出身、同出身。特奏名刘黻已下六百四十一人,赐同进士出身、同学究出身,登仕郎、将仕郎、上下州文学、诸州助教。 同日,试武举进士,得正奏名周师锐已下四十四人。师锐补秉义郎,杨煜、周轼补保义郎,并赐武举及第。余悉武举出身,补承节郎。特奏名补进武校尉,减磨勘有差。 七日,上御幄殿,引呈武举人射射。 六月二十三日,上御射殿,引呈文士正奏名射射。 二十四日,上御射殿,引呈文士特奏名射射。 七月十二日,诏保义郎、 授全州文学赵汝易特与附五甲末出身。汝易殿试中第二甲第七名,缘犯庙讳嫌名, 授文学。汝易乞依昨来进士林一鸣、宗子希旦犯庙讳例,比附降甲改正出身,特从其请。 四年五月八日,上御集英殿引见礼部奏名进士,得正奏名赵建大已下四百六十一人,第为五等,赐进士及第、出身、同 出身。特奏名石继喻已下六百七十九人,赐同进士出身、同学究出〔身〕,登仕郎、将仕郎、上下州文学、诸州助教。 同日,试武举进士,得正奏名林汝浃已下四十人。汝浃补秉义郎,黄宋祥、王国定补保义郎,并赐武举及第。余悉武举出身,补承节郎。特奏名补进武校尉、进义校尉,减磨勘有差。 九日,上御幄殿,引呈武举人射射。 六月十三日,上御射殿,引呈文士正奏名射射。 十四日,上御射殿,引呈文士特奏名射射。 七年五月四日,上御集英殿,引见礼部奏名、特奏名进士,得正奏名袁甫已下五百四人,第为五等,赐进士及第、出身、同出〔身〕。特奏名张彻已下六百六十九人,赐同进士出身、同学究出身,登仕郎、将仕郎、上下州文学、诸州助教。 同日,试武举进士,得正奏名刘必万已下四十八人。必万补秉义郎,林景衡、林武子补保义郎,并赐武举及第。余悉武举出身,补承节郎。特奏名补(武)进〔武〕校尉、进义校尉,减磨勘有差。 七日,上御射殿,引呈文士特奏名射射。 二十七日,左谏议大夫郑昭先言:「仰惟陛下践祚以来,宵衣旰食,求士如渴,岂不以草茅之论,足以仰(俾)[裨]阙失。故岁当大比,涣发明诏, 四方之士,以八月各试于其乡。明年,举乡贡之士,以二月试之于春官。其中程度者,奏名于朝。陛下欲谘以当世之务,于三月内亲策于廷,又于四月唱名于集英殿。朝有定法,士有定志,率皆如期而至。四 川之士去阙廷远,虑其趋不逮,其试于乡则以二月,其试于春官则以八月,先期半年毕此二试,庶可趋赴廷对,此定法也。今蜀士多迟其行,若贾胡之留滞,未免于四月末旬选日以待之。期而不至,又未免于五月上旬选日。进退迟速,惟彼之听。虽陛下急于求言,不惮为之迁就,而士子稽滞不进,岂不有辜延待之意乎 若以地远言之,则岭表落南之地,有踰三四千里者,穷冬登途,皆能趋赴省试,则蜀士奚独濡滞如是哉 矧当仲夏,暑气渐袢。陛下躬御盛服,早晚临轩,岂臣子之心所安 而四方待试之士云集京师,行囊有限,又未免有滞留之孍。是可不立为一定之说乎 乞下礼部,继自今定就三月或四月择日,断不改易,预行告谕,令四川州军牓示通衢,庶俾士知有定日,不至迟迟,仰副陛下虚己延待之意。」从之。 八年九月二十八日,臣僚言:「国家取士,惟进士得人为盛。故于三岁大比,每加详而致意焉。蜀邈在一方,而赴廷对之士则有行役之弊。至于类试仲秋之末,揭牓季秋之杪,夔、利二路,越半月而见牓,故廷对之士,万里行役,登舟率在穷冬,为舟人所邀,津务所阻。乞自制置司行下逐州津发,于岁前尽要起离,约束沿江税务实时通放。如此详尽,而孟夏之朔,举人尚未入国门者,更不赐对。庶几临轩之日,不在盛夏之时,亦革廷对迁延之弊。」从之。 十年四月二十二日,上御集 英殿,引见礼部奏名、特奏名进士,得正奏名吴潜已下五百二十三人,第为五等,赐进士及第、出身、同出身。特奏名陈珏已下六百六十三人,赐同进士出身、同学究出身,登仕郎、将仕郎、上下州文学、诸州助教。 同日,试武举进士,得正奏名朱嗣宗已下四十五人。嗣宗补秉义郎,华岳、朱同宗补保义郎,并赐武举及第。余悉武举出身,补承节郎。特奏名补进武校尉、进义校尉,减磨勘有差。 二十七日,上御幄殿,引呈武举人射射。 五月二十二日,上御射殿,引呈文士正奏名射射。 二十三〔日〕,上御射殿,引呈文士特奏名射射。 高宗皇帝策士大廷,尝谓宰臣曰:『朕此举将以求人材为时之用。若其言鲠亮切直,他日必端方不回之士;其言谀佞委靡,他日必无可用之实也。故朕因此举崇奖切直,冀士知所尚,习成风俗。』猗欤休哉!此真我朝取士之家法也。比年应对之士,率蹈袭纸上之空言,言之直者不矫则讦,言之泛者非夸则诞,往往揣摩事情,追逐时好,竞一日之长,以窃取科第而已,他不暇计也。国家列 十三年五月二日,监察御史徐龟年言:「国家以策取士,盖古人敷奏言扬之遗意。然知人固难,知人以言尤难。昔唐陆贽有云:『人胡可以一酬一诘而谓尽其能哉。』今 天下之士而亲策之天子之庭,盖将因其所言以觇其所存,即其胸中之抱负,以观其异日之施设,岂特应故事而已。臣伏 圣相承,爱护相材,盖将以养其心,厉其行,而为丰芑数世之用。况岩穴穷困之士,庠序淹滞之材,固有抱负所学,久不得彻而上闻者,一旦使之咫尺天颜,铺陈得失,此诚韦布平昔之素愿,是必有以崇奖激昂,使之得以展尽底蕴而后可也。乞下臣此章,风厉多士,开不讳之门以来直言,示激劝之意以收实才。其于治道,诚非小补。」从之。 二十七日,上御集英殿引见礼部奏名进士,得正奏名刘渭已下四百七十五人,第为五等,赐进士及第、出身、同出身。特奏名温若春已下六百四十七人,赐同进士出身、同学究出身,登仕郎、将仕郎、上下州文学、诸州助教。 同日,试武举进士,得正奏名陈正大已下四十四人。正大补秉义郎,曹翥、戴鹰扬补保义郎,并赐武举及第。余武举出身,补承节郎。特奏名补进武校尉、进义校尉,减磨勘有差。 六月一日,上御幄殿,引呈武举人射射。 七月二日,上御射殿,引呈文士正奏名射射。 三日,上御射殿,引呈文士特奏名射射。 嘉(熙)[定]十五年八月十六日天头原批:「嘉熙止四年,疑嘉定。」本卷前条亦为嘉定。,臣僚言:「窃见国家取士,自太祖开宝六年以三月覆试于讲武殿,累圣相承,廷试率以三月。南渡以来,笃念蜀士道(理)[里]阻修,分类省于成都预试,以便其入对。自绍兴至淳熙,廷试皆不出三月。类省得者速装治行,不敢濡滞,悉于冬至前就道。开禧丁卯,偶类省过期,行色稍缓,廷试展用五月,盖出异恩。嗣后即习 为故常,至次年正月方启行。向者士子必四五人共为一舟,舟楫易办。数举以来,或一二人为一舟,舟人寖成稽缓,水陆万里,风波险阻,涉历州县,关津滞留,势必至夏,始达行都。数蒙睿旨展期,以俟其集。盛夏炎赫,皇上〔临〕轩,汗透御服,臣子殊不遑安。嘉定七年、十三年,臣僚屡次申明,而玩弛既久,终未能革。至勤朝廷,为之进类试(试)之期,以图其速至。今类省将(军)[至],乞下四川制司,严行戒谕,期以冬至前逐路并行起发舟楫,所至州县随即通放,不得苛留。所有廷试日分,遵照祖宗旧制,于三月内选择,更不展期。庶使四方之士云集,奉对皆适其时,以副朝家作成之意。」从之。 九月十九日,臣僚言:「恭惟国家重士,三岁大比,解试以八月,省试以二月,皆有一定不易之日。独是廷对唱名,临期取旨,每举不同。臣向叨甲辰末第,省试犹是正月十五日引头场,三月二十三日殿试,四月十一日唱名。淳熙己酉,臣僚奏请省闱引试展就二月一日。若以廷试常在省榜已揭一月之后,则四月间择日殿试,自不相妨。累举以来,殿试最迟亦不过五月初旬末旬,而唱名至六月十五日,特庚辰年为然,前此未之见也。陛下乐于待士,当署临轩,初无倦色,而 臣侍立,踧踖不安。况在廷之士,露立终日,炎赫所迫,间有委顿者,甚非所以肃堂陛之分也。臣契勘庚辰年殿试,缘蜀道多梗,恐赴廷对者来未齐足,所以 屡至展日。续据剑南节推任一鸣申请,以潼川夔利路至成都颇遥,欲进十日,用八月十五日类试,特俞其请。则来赴大对,比之常年,又可先期十日治行,岂不甚便。臣采之舆论,以蜀士迟迟而来,盖自有说。在法凡赴廷对,许量带税物随行,以助旅费。向也一舟五六人共之,行计易办。后来人各一舟,货物未足,卒难起离,遂成濡滞。夫不汲汲于功名,而孳孳于财利,则是入仕已丧所守矣。欲望圣慈令四川制司行下诸路州军,今岁类试既进十日,来年士人并要三月初到阙,如循习滞留,止将已到蜀士收试,更不再展。庶几胪唱之日,未至剧暑,朝仪整肃,以副临轩策士之意。」从之。 十六年四月十九日,上御集英殿,引见礼部奏名、特奏名进士,得正奏名蒋重珍已下五百四十九人,第为五等,赐进士及第出身、同出身。特奏名李大同已下六百七十九人,赐同进士出身、同学究出身,登仕郎、将仕郎、上下州文学、诸州助教。 同日,试武举进士,得正奏名杜幼节已下五十八人。幼节补秉义郎,陈梦 、程一飞补保义郎,并赐武〔举〕及第。余悉赐武举出身,补承节郎。特奏名补进武校尉、进义校尉,减磨勘有差。 二十三日,上御幄殿,引呈武举人射射。 五月二十六日天头原批:「『五月二十六日』、『二十七日』两条,移后『幸从』下。」,上御射殿,引呈文士正奏名射射。 二十七日,上御射殿,引呈文士特奏名射射。 十六年四月二十七日,臣僚言:「至和间,富弼奏请一 举三十年推恩之法,欲使久困场屋差足自慰,景迫桑榆者聊以自娱。至今行之,恩至渥矣。为士者要当上体圣恩,安于命义可也。比年以来特科,富室之士,不顾三尺,行险侥幸,百计经营,预为地道,厚赂御药院人,于廷试之后,密写卷头一二百字,令其收执,俟考试毕,比对真卷,或在五等,搀入四等,此冒易姓名之弊。临轩试射,又将程其中否,以示升出。天威咫尺,敢肆欺罔。前期厚赂唱箭撒箭人,不以中帖之矢入于中帖之数,于是五等滥升四等,此冒易帖箭之弊。遂使多资庸缪之徒得侧仕版,而学古老成之士终厄穷途。乞下臣此章,明谕详定编排官,自第一等至第五等,并大字朱书于奉试御策之下。唱第之后,将前四等真卷发下礼部,委自长贰,就御史台公共点对,或有伪冒,重作施行,庶革冒易姓名之弊。仍差清(疆)[强]官监视中否之箭,重立赏罚,禁戢喝箭撒箭受赂之人。苟有犯者,士人押归本贯听读。其过财受财之〔人〕,并送所司根究,重作施行,可绝帖箭之弊。」从之。 四月二十七日,臣僚言:「窃惟国家取士之制,临轩亲策,礼遇优渥。至于场屋困踬之人,又有特科,以示兼收不遗之意,上恩大矣。臣闻之众言,以为间有多赀夤缘请托,名在五等,易寘于前,侥幸一官。前举有严州特科进士进状,诉印榜名在第四等,乞改正,纷纭不已。虽其说不足信,而物论藉藉,谓每举有此。臣伏思事关 御药院,主持有官,恐未必然。第将以释寒士之疑,则莫若加之申严区处。至于特科射射,亦有代名而进。前举第五等射射多补官者,人愈议之。惟至尊天临之地,事体至重,岂容果尔。宁信之而无,万一有之,关系不细。乞令详定编排所同御药院长官相度,将特奏名真草卷严密措置,毋致胥吏移易,并下礼部,明示以阑入之令,将特奏名射射人,每土人三姓结保,有犯则保内同罪。其正奏、特奏名对御射弓人,并令书铺认识给号,于宫殿皇城门各置簿出入,亲书乡贯。将来射射,比对省殿试卷子,字迹稍异,与行根究。庶革伪滥,以厚士习,实有文艺者之幸。」从〔之〕天头原批:「『幸从』下接五月二十六、七两条。」。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八 举士 亲试杂录 亲试杂录 真宗景德二年三月九日,赐辅臣酒果,翰林学士等宴于本院,馆阁官宴于秘阁,以御试考较之劳也。自是遂为定制。 天禧四年六月十八日,诏:「今后御试举人,前殿不视事,放起居。」 仁宗天圣五年三月十八日,诏:「崇政殿引试举人,不得将带文字书册入殿门。《韵略》官中至日给散。」 二十四日,合门言:「今日放举人,缘并在内门外,欲告报贡院点检姓名,放入门外祗候。」诏令只引进士崇政殿门外祗候。 八年三月十三日,诏试举人,应文武臣僚、三班使臣、慕职州县官等见、谢、辞并正衙,宜令合门 、御史台并权放,候至十九日即却依旧。 七月二十三日,诏:「今月二十五日御试应制科人,当日是大忌前一日假,后殿公事更不引。」 九年五月六日,诏:「今月九日,崇政殿御试应书判拔萃科并武举人等七人,仰合门告示两制并三馆秘合、直馆、校理等,至日于崇政殿门外祗候。」 景佑元年二月四日,中书门下言:「今后殿试举人,差初、覆考、详定官,并委中书选择有文学官充,仍与限十日,精审考校。」诏依。 十一日,诏:「后殿试举人毕,皇帝还内,考校举人试卷未了,崇政殿后门令入内内(使)[侍]省差使臣严切监守,仍令近上内臣提举。其崇政殿、延和殿例依呈引公事,乘舆归内,并依例程。」 三月十四日,诏:「御试进士、诸科举人,宜令合门告示两制,并三馆秘阁校理并仰至日于崇政殿门外祗候。」 二十三日,天章阁待制张宗象、殿中侍御史庞籍言:「御前续试特奏名进士、诸科人等送到卷子,依例封弥,送逐处考校。伏缘上件举人并是南省考落人数,圣慈念其老于科场,特推恩泽。其艺业多无所取,不消覆加考校。欲乞分作等第,委自中书,据其等第及年几举数取旨。」诏令宗象、籍编排。 二十五日,诏为放举人,令宗室允宁以下并驸马都尉赴崇政殿祗应。 三月十六日,诏:「御试进士三题,据出处义理,令御药院随题目雕印,至日各赐一纸,更不令解元上请。」 六月二十六日,臣僚言乞 今后御试举人就集英殿,及乞条贯封弥、誊录、编排卷子,并减覆考诸科举人。诏减覆考不行,余从之。 四年三月七日,御药院言:「内降丁度奏贡举条制,御试举人就集英殿考校,位次关防事件,并须改易。」诏仍旧崇政殿试。 五年四月十六日,知制诰李淑言:「昨充崇政殿试详定官,窃见考试条贯,元是贡院编次,颇有未备之处。又缘旋差到官不悉前后体例,以至元有拘执,频烦圣听。又初、覆考定等之际,多不照会,相去颇远。详定官既不别定等,只是斟量就一。或未适中,朝廷择士授官,所系至重,欲望下御药院取索应该条贯,于昨来祗奉御试官内,委经历编次之人参详添修条制,或并考官一处考定,别置点检官三五人,令先点检然后考校,亦恐却得精审,所冀立制经久,上副求人之意。」诏可。 庆历六年三月二十四日,诏:「为放举人毕,依宴后一日例放歇泊假一日,前后殿不座,永为定式。」 皇佑元年三月九日,翰林学士赵 等言:「差权知贡举,今已考校毕,乞依前次科场例,免正衙。」从之。应昨充贡院考试官等,仍令御试及发榜日殿门祗候。 十九日,合门言:「放举人日,曾宣皇亲并管军臣僚、使相、节度使已下至刺史。」诏特宣正任刺史已上。 嘉佑四年三月五日,天章阁待制钱象先等言:「昨赴资(喜)[善]堂,出明经诸科义题、义由已毕,见祗候崇政殿放牓。窃闻南省小试官并许入殿门 祗候,伏乞依例。」从之。 十三日,光禄卿、直秘书赵良规等言,伏闻崇政殿放牓,窃(知)[如]旧例并预召观。诏令宣入。 二十五日,翰林学士(明)[胡]宿等言:「自来南省点检进士试卷、诸科出义考试官等,御试日赴殿前起居,并放牓日殿前立班。近年却只在殿门外祗候,欲乞依旧例取到合门仪制,知举官等御试日并于崇政殿门外祗候。如奉宣即入,候放牓毕,承受于殿门外报知举官入赴告谢。勘会近例,内知举官候放牓日宣入殿起居祗候告谢,贡院考试官等于御试及放牓日殿门祗候。」诏宜令合门每遇宣知举官,其南省点检试卷、诸科出义考试官等,并令同入。 六年四月十二日,权御史中丞王畴言:「伏以殿庭亲试,所切者漏露之禁。切见放牓日,圣驾未座,而殿后考校、详定官乃有辄至殿门者。盖因祗候起居立班之际,遂得出与外人相见,诵念举人程试,岂不漏泄 虽近去唱第数刻之间,尤当慎密。缘素无条制,理合关防。欲乞今后放牓日,殿后臣僚不得辄至殿屏外,俟驾座方得下殿立班起居。如违,许合门弹奏。」从之。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熙宁三年正月二十八日,诏:「将来于崇政殿御试举人,考校臣僚并诸司幕次依今来御药院图子贴定去处,应合行事件,令本院检举施行。」 三月五日,诏中书门下:令别定御试举人封弥式样,送御药院。仍本院誊录两本,分送初、覆考官。 七日,合门言:「自 来假日,崇政殿视事,带御器械先延和殿起居。今来集英殿御试举人,起居祗应次第,依假日例,其带御器械,欲令于需云殿先起居。其军头司祗应军员,缘别无公事引呈,欲令更不入。」从之。 十八日,诏御试详定所:如今来初、覆考官考到试卷内等第相远者,更酌中别立等第。 十二月十四日,编修合门仪制例册所奏:「诸发解、考试、对读官等并门辞入见,殿试官更不见,只随班起居。今参详除知举官门辞入见外,其封弥、发解、考试、对读等官,只门赐敕,不门辞,只门见,殿试官更不见,只随班起居,欲乞修入仪制。」从之。 六年三月十一日,中书言:「御药院误以义(田)[由]散《通礼》义张簨等五人作义题义田:原作「义由」,据本卷之三三「嘉佑四年三月五日」条改。,欲别试簨等于中书。从之,令御药院具指以闻。 九年三月二十四日,诏:「自今南省第一甲十人以上,放牓日第四甲唱名未到者取旨。」 二十六日,诏:「殿试进士初考官翰林学士陈绎、集贤校理孙洙、王存、崇文院校书练亨甫、范镗、审官东院主簿陆佃各罚铜二十斤,覆考官翰林学士杨绘、龙图阁直学士宋敏求、同修起居(汪)[注]钱藻、秘阁校理陈睦、崇政殿说书沈季长、检正中书刑房公事王震各罚铜十斤。并坐考校第一甲进士不精也。 元丰五年三月二十七日,诏御试所考官苏颂等六人,覆考官安焘等六人,详定官蒲宗孟等三人各罚铜三十斤。颂等考黄裳(等)[第]下等,上亲擢为第一,故罚之。 《文献通考》:元丰五年,先是帝见黄裳所为文,爱之,至是礼部奏进士有裳名,及进士读试策,在前列者皆不称旨,命求裳名,至末甲始见,乃擢为第一。考官以高下失寔赎金。 八年四月六日,诏:「再试进士及诸科武举人,罢今年御试。内应直赴殿试者,以前举者等第名次编排在今来正奏名之下;不曾赴省试者,即与正奏名进士同场别号试策一道。」先以贡院大试卷三分收不及一,故再试。以上在亮阴,罢御试。 哲宗元佑三年二月十六日,诏殿试经义辞赋举人并试策一道。从监察御史赵挺之请也。 三月二日,三省言:「奉旨,集英殿御试举人,欲依天圣故事,皇帝御崇政殿试举人。」 笏谢恩讫,移班赴内东门,谢太皇太后。」 笏讫,次班于延和殿,谢太皇太后。诏:「旧例,崇政殿试举人,景福殿考覆,自熙宁后移于集英殿。可依已降指挥,就集英殿试。其殿试进呈文卷,唱名发榜,并皇帝御殿,候赐公服 二十二日,太皇太后皇帝御延和殿垂帘,宰臣以下进呈文卷,皇帝御崇政殿,唱名放牓,赐公服 四年八月二十二日,诏:「自今考校特奏名举人进士入第四等中以上,诸科入第三等以上,各不得过就试人数之半。」 六年三月二十六日,太皇太后宣谕曰:「今岁御试,考校定后两日方唱名,于内中火禁非便。其令自今候见考试次第,旋定唱名日。」 八年三月二十三日,中书省言:「进士御试答策,多系在外准备之文,工拙不甚相远,难于考校。祖宗旧制,御试进士诗、赋、论三题,施行久远,前后得人不少。况今朝 廷见行文字,多系声律对偶,非学问该洽不能成章。若不复行祖宗(三)[之]旧法,则学者未知朝廷所向。检会已降指挥,将来一次科场,如有未习诗赋举人,许依旧法取应,解发合格人不得过解额三分之一,以后并兼试诗赋。取到国子监状,太学见管生员二千一百七十五人,内二千九十三人习诗赋,八十三人经义,不兼诗赋。以此可见,中外学者习试诗赋人数极多。」诏来年御试,将诗赋举人复试三题,经义举人且令试策,此后全试三题。其杂犯举人,未得黜落,别作一项闻奏。 绍圣元年二月二十三日,礼部言立御试三题条并约束。从之。 二十六日,三省言:「今来南省下第举人,进士七举、诸科八举、曾经御试,〔进士〕九举、诸科十举、曾经省试,并年四十以上;进士六举、诸科七举、曾经省试,并年五十以上;内河北、河东、陕西举人,于逐项举数内特与各减一举。曾经嘉佑八年以前到省进士,前后实得两解,诸科实得三解;及嘉佑八年以前到省进士,并免解共及两举,(诸科共及两举)诸科共及三举,勿限年。欲令礼部贡院审会,并特与奏名,许就殿试,及关御药院依例施行。」 三月六日,诏今次御试举人依旧试策。 十四日,诏:「南省下第举人,已曾经嘉佑八年以前到省,进士前后实得两解,诸科实得三解,更不限年,并特与就殿试。仍进士第四等以上,诸科第二等以上,各不得过就试人数十分之 三。曾经嘉佑八年以前到省进士,并免解共及两举,诸科共及三举,更不限年,亦许就殿试。仍进士只以第四等以下,诸科只以第三(第)等以下为等第,关御药院依例施行。」 十七日,中书省言:「诸科初考所奏,元佑八年四月敕复置通礼科,御试墨义五道、本经义三道。又五路通礼科经义委初考所,《刑统》义、《通礼》墨义委诸科初考所兼管,其书凿等第行遣约束,并依进士试卷法。今欲申明将五路通礼科墨义只依旧诸科墨义,以通祖考校。」从之。 三年八月十一日,礼部言:「举人御试而怀挟、代笔、传义者,并取旨送所属,其罪赏并依省试贡举法。」从之。 徽宗大观三年三月七日,御笔:「贡士兴于乡,而科举较一日之艺,则贡士当冠科举。比览贡士已试程文,未足以魁多士。可令详定所以贡院所奏中选试卷,与庭试人参较,取最优者一名为殿试之首。若所取非贡士,则贡士次之。」 四年八月十三日,诏:「策士于庭,诹以世务,深惟神考盛德美意,所宜遵承,以诏万世。比阅学制,贡士入上等者,引见释褐,止以有司参校而不复策试于庭,岂神考之志哉 自今入上等者,与中等并留太学,以俟殿试。其上等人,遇唱名取旨。于已降学制内增入。」 十九日,诏:「宗子升补上舍,系比旧日宗室应举之人得解。其赴贡士举试,系比省试。今不经殿试,便分三等命官。缘熙宁未有此法,可依贡士已降指挥 ,并留候殿试。其上、中等人,遇唱名日取旨。」 政和五年三月二十三日,诏:「集英殿唱名人内,褚永为不对所问,其言狂妄,押出,令开封府押归本贯。仍下学士司,具师儒官职位姓名闻奏,取旨责降,并所试乖谬程文送国子监晓示行下。」 八年三月十一日,诏十六日嘉王楷令赴集英殿试,仍给食,就东廊排设幕次什物。 二十五日,诏(王)嘉〔王〕楷依贡士唱名赐敕谢恩。 二十六日,上御集英殿唱名,诏嘉王楷有司考在第一,不欲令魁多士,以第二人王昂为牓首。 宣和六年四月十一日,手诏奖谕周武仲:「朕承祖宗之宏规,招贤能于数路,取士以制,亲策于庭,盖将酌士论,来谠言,以广九重之听。倚在选抡,副兹虚 。尔实主文衡,差次精密,凡预鼎科之目,悉皆魁选之英。胪唱初传,舆情共契。举善以善,固宜从类之求;惟贤知贤,斯有不远之则。惟予以怿,时乃之休。」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建炎二年九月十日,宰臣黄潜善奏曰:「昨日唱名至申时,圣体良劳。」上曰:「昨日归内,观书良久方 。朕以艰难中,四方之士来会行在,策以时务,高等多得远方之士,朕意甚喜,不觉劳也。」 同日,上宣谕宰执曰:「御药院尝奏,殿试上十名,例先纳卷子,御前定高下。朕谓取士当务至公,既有初、覆考、详定官,自足凭信。岂宜以朕一人之意,更有升降 已处分今次勿先进卷子。」 绍兴二年三月十六日,御药院言: 「自来御试进士,引试唱名并作两日,第一日正奏名并应举宗子等,第二日特奏名并武举取应宗子。昨扬州御试,缘特奏名并举人数不多,共作一日引试唱名。今来未审合作几日 」诏并依扬州例。 二十六日,权礼部侍郎赵子书言:「御试正奏名其取会不圆之人,先次就试,不给唱名号。内有试在上三人或高甲,合殿前祗授恩命,别有曲谢。欲乞权给号唱名,其敕牒候取索圆备给付。」从之。绍兴五年九月九日,诏试在第一甲人,先给敕。二十七年三月八日、三十年三月九日,诏第一甲上三人先给敕。 二十九日,诏:「特奏名进士如试在第五等人,特依扬州例补下州文学。」 四月一日,进呈殿试升降册,因奏有犯御名及文理纰缪者,上曰:「犯御名格当扶出,然使文理可采,亦可惜。至于纰缪,乃不当复收。」宰臣吕颐浩等曰:「圣度如此,真得取士之体。后当守以为法。」 五日,唱名殿试,进士有犯庙讳者,上曰:「犯宗庙讳当依格降等。」至犯御名者,上曰:「此虽格法,朕岂以己名妨士人进取耶 」特命收寘本等。 十七日,进呈新第正奏名助教,乞依特奏名例推恩。上曰:「初降旨令考官以绠正为上,谀佞居下,此以示朕好恶。凡士人当自初进便须别其忠佞,庶可冀其有立。如张九成对策,上自朕躬,下逮百执,言之无所回避,擢在首选,其谁曰不然。然而举子远来,朕悉务优容,命助教九人者,并依特奏名 例推恩。」 闰四月一日,上宣谕宰辅曰:「廷试举人,以绠直者为上,谀佞者降之,朕此举将以作成人材,为异时之用。若其言鲠亮切直,他日必端方不回之士。其言谀佞委靡,他日必无可用之实。故朕因此举崇奖直言,冀士知朝廷所尚,习成风俗。崇宁已来,宰相恶人敢言,当时士气不作,流弊至今,不可不革也。」 五年六月九日,中书舍人刘大中言:「前举登第注官之人,有纰缪尤甚之日,四方传笑。愿诏有司,精加考校,勿尚浮虚,勿讳切直。其文不乖于理,其言有补于治乱,则以充选,庶几所得皆可用之实材。乞前期牓谕。」从之。 八月九日,翰林学士、知制诰孙近言:「祖宗廷试进士,差官初考、覆考、详定,盖欲参用众见,以求寔材。初考既定等第,乃加封印,以送覆考,复定等第,而详定所或从初考,或从覆考,不许别自立等。至嘉佑间,因王安石充详定官,始乞不用初、覆考两处等第,别自立等,至今循袭为法。如此则高下升黜,尽出于详定官,而初考、覆考殆为虚设。欲望复用祖宗旧制,如初、覆考皆未当,即具失当因依奏禀,方许别立等第。」从之。右谏议大夫赵霈言:「崇宁御试贡举令,自有『隔二等累及五人,许奏』之文。臣近充详定官,以试卷与初、覆考等第不同者闻奏,奉御宝令编排所定夺。是使编排官得以兼详定之职,非特废法,恐自此遂为定例。乞今后隔二等累及五人,各开具集号,某说可取合 升某等,某说非是合降某等,许依令奏闻,免令复加定夺。」从之。 二十四日,御药院言进士祝公达妄称该免解赴试过省,诏特免驳放,候唱名降等推恩。 九月四日,诏唱名应不给敕人,依例并赐袍笏。 同日,特奏名进士吕衍等状:「祖宗优恤五路人,唱名乞特赐升等。」从之。七年二月九日,诏王岩叟等三十四人,八年五月二十九日,诏李斐彝等各并升一等。 六年十二月十五日,诏:「川、陕进士合预殿试人,发赴行在,仍破五人衙官驿券,经由州县,依条施行。」 七年八月二十五日,诏:「来年礼部奏名进士,可依祖宗故事,更不临轩策试。」时上居谅闇,有司检照典故,预行申请,故有是命。 十二年三月十四日,御药院言:「在京御试举人,引试唱名并作两日,建炎二年以后三举,赴试人数不多,各作一日。将来御试,欲作一日引试,两日唱名。」从之。 四月十三日,诏:「唱正奏名进士进卷内『升一甲』字下可添入『末』字,其『降一甲』字下亦合添入『首』字,余举人升降依此以为定法。」 十八日,诏:「张弼于唱名唐突,又进状告论有司,为系举子,不欲付于理。令临安府差人押归本贯收管,日后更不得奏名。」 十一月二十五日,诏:「特奏名不该出官人,与免纳敕牒,许赴十五年再试。」 十五年三月二十三日,上宣谕宰辅曰:「廷试策题。亦欲使士人初入仕途。皆知趍向之正。」秦桧曰:「士人趍向不正久矣,亦风俗使然。正在陛下力与变革。」上曰:「朕观五十年前人材,皆是仁宗时涵养所 致,以正在作成也。」 四月三日,诏:「太学博士杨邦弼御试进士,对读试卷有所脱漏,罚铜十斤。」 二十六年十一月五日,诏:「今后内外臣僚不得辄以子弟亲戚陈乞特赴殿试。」 二十七年二月二十八日,宰执奏事,上曰:「蜀中举人,前此有赴殿试不及者,皆赐同进士出身。恐其间有俊秀能取高第之人,例皆置之下列,甚可惜也。今次若来者尚少,宜相度展日少待。」 三月十四日,御笔宣示殿试官曰:「对策〔中〕有(中)指陈时事鲠亮切直者,并寘上列,无失忠谠,无尚谄谀,用称朕取士之意。」 十六日,上宣谕宰臣曰:「今次策士,考校官编排处极详密,内有犯讳杂犯之人,亦令且与考校,并戒励有司,抑谄谀,进忠亮,盖以临轩策士,正欲闻切直之言也。」 十八日,上宣谕宰臣曰:「今次殿试,举人程文议论纯正,仍多切直,自此人才极有可用。」 二十四日,宰执奏事,宰臣沈该等曰:「两日唱名,上劳圣躬。」上曰:「今次魁选,文武皆得人。朕乐于得士,虽临轩终日,不觉倦也。」 三十二年五月九日,诏:「来年礼部奏名进士,可依祖宗故事,更不临轩策试。」时以钦宗丧,故有是命。以上《中兴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即位,未改元。六月二十三日,诏:「绍兴三十三年礼部奏名进士,依祖宗故事,更不临轩策试。」 干道二年三月九日,有司言唱名日取会未圆人,三名前权与给敕。上问辅臣三名以后人,洪适等奏:「以后人圆备 方给。」从之。 十日,上御幄殿,引呈武举人射。 十六日,御药院言正奏名宁远嘉字号试卷犯不考式,洪适等奏写御题外仅及二百字,上曰:「此必假笔。朕欲先拆见姓名,取省试卷比较,使见情迹。卿等一面取开。」适等奉诏进,翌日呈拆见姓名,乃宗子忠郎伯山,为锁试两获文解,昨遇覃恩,特免省。适等乞与换授文(质)[资],带右字,以文不合格,法当不考,罢之。 四年七月十四日,礼部言:「太学(士)[上]舍生杨应绍兴三十一年升补下等上舍,至绍兴三十二年用上舍恩例免解,隆兴元年到省试下,干道二年合该免省赴殿试,以(下)[丁]忧不赴。今合还赴干道五年殿试。乞比类赦文,计理龙飞恩例。」诏候将来殿试,许收使。 五年三月七日,诏:「四川正奏名进士李延上、冯直臣、文伯振权赴殿试。候毕日,各令陈乞改正户贯施行。」延上等各用西北户贯,有司引绍兴二十六年并东南户贯指挥,谓不应法。试日既迫,以其状闻,而有是命。仍(不)[下]逐路漕司,将似此西北之人改正。 十一日,上御幄殿,引呈武举人射。 二十九日,御试主管文字使臣刘伯适言:「今月二十日、二十一日两日,不赴唱名举人正奏名第二甲第二十人杨子方等计六人,并为患不赴。」诏令尚书省将子方等六人敕降付礼部,候逐人痊安,各召保官二员当官给付。 八年三月十三日,诏四川正奏名进士雍大荣令殿试。大荣遗失赴殿试公 据,以券历为验,及召保识四人。礼部以闻,许之。 十八日,上御幄殿,引呈武举人射。 四月一日,诏蜀州正奏名进士赵甲等六人,并与依格例升名。以甲等援太上皇帝潜藩例自言也。 二月二月:疑为「五月」之误。,御药院言:「契勘御试举人内有应举宗子漏写限一千字以上,杂犯不考,自绍兴二年以后,未有此例。检为绍兴二十四年赵不同系应举宗子,合升一甲,为犯怀挟合降一甲,得旨(此)[比]折更不升降。今欲依赵不同例,比折更不升降。」从之。 十月八日,诏:「自今御试唱名,第一日唱文举正奏名、应举锁应宗子、武举正奏名,第二日唱文举特奏名、取应宗子、武举特奏名。」以上《干道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九 赐及第 赐出身 赐童子出身 赐及第 赐及第 宋会要辑稿 选举九 赐及第赐进士及第赐本科及第 赐出身赐同出身赐本科出身赐进士出身赐同进士出身 赐三传出身赐同三传出身赐学究出身赐同学究出身 赐上舍出身赐同上舍出身赐明经出身赐同明经出身 赐童子出身 赐及第 太宗雍熙二年正月,诏著作佐郎乐史先赐进士及第,宜附太平兴国五年第一甲进士之下。 淳化三年三月,赐太常寺奉礼郎杨亿进士及第。亿时年十二,读书秘阁,因拟《文选 两京赋》作《东》《西京赋》二道以进。太宗览而嘉之,诏学士院试《舒州进甘露颂》,实时而就,帝益赏其俊才,故有是命。 至道元年四月十四日,诏布衣潘阆对,赐进士及第,试国子四门助教。阆卖药京师,好交结贵近。有言其能诗者,因召见而有是命。未几追还诏书。 真宗咸平二年正月十二日,赐隰州进士杨尹本科及第,仍附春榜。尹上疏言边防事,召试舍人院,中第,命之。 四年九月五日,赐太子中舍张宗诲进士及第。宗诲,兵部尚书齐贤之子,献《屯田论》三篇,命试舍人院,有是命。 景德 二年三月九日,虞部员外郎、知郑州王矩上书自荐,求赐科名。帝以其自燕蓟归化,历官清白,勤于词学,特赐进(人)[士]及第,仍附新榜。 大中祥符三年八月十八日,赐大理评事苏耆进士及第。耆,礼部侍郎易简之子,献文,召试而有是命。 五年正月十三日,赐太理评事舒昭远进士及第。昭远因对自陈,命试于中书,帝以辞旨为优赐第,仍迁寺丞。 五月四日,赐进士范木及第。祀汾阴岁,献文,召试而命之。 八月十六日,赐虞部员外郎贾守正进士及第。守正,礼部侍郎黄中之子,献文召试,命之。 六年十一月一日,赐大理评事李昭迥进士及第。昭迥,故相昉之孙,献文求赐,故命之。 天禧元年四月十四日,赐进士杨伟及第。是岁大礼,献赋颂者甚众。诏近臣详考,伟等词艺可采,故召试学士院而命之。 二年九月十四日,赐太常寺奉礼郎钱暧进士及第。暧,翰林学士惟演之子,献《醴泉赋》,召试命之。 三年九月十二日,赐大理寺丞王质进士及第。质,故相旦之侄,献文,召试命之。 仁宗天圣五年八月十四日,赐卫尉寺丞赵良规进士及第。以上干元节祝圣寿古赋,召试学士院,中第,命之。 九月十二日,赐大理寺丞公孙觉、王举善进士及第。觉等召试学士院,觉策稍优颂,举善策优论。 六年五月二十五日,赐光禄寺丞、集贤校理李淑进士及第。时淑预修国史,同修史官刘筠等列奏淑夙 负词学,时称隽敏,召试学士院,颂甚优,而有是命。 八年五月二日,赐将作监主簿唐询进士及第、王田同进士及第。询、田召试学士院,中第,命之。 十年三月二十六日,赐太常寺奉礼郎、馆阁对读书盛申甫进士及第。申甫,翰林学士度之子,表求试,命舍人院考较,赋稍优,诗稍堪,特奖之。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熙宁元年八月七日,赐茂材异等科王安国进士及第。先是,上书以安国翰林学士安石之弟,安国素有行义,学术为士推尚。近阅所著序言,文辞优赡,理道该明,可令舍人院召试策论。以所试中优等,命之。 三年七月五日,赐大理寺丞王钦臣进士及第。先是,参知政事赵 荐钦臣文艺,有旨候任满与试。至是学士院召试,中优等,命之。 五年十二月十一日,赐太庙斋郎王震、试将作监主簿陈彦弼进士及第。以试经书律令大义,词理稍优也。以上《续国朝会要》。《中兴》、《干道会要》无此门。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九 赐及第 赐出身 赐童子出身 赐及第 赐出身 赐同出身 赐出身赐同出身 太祖开宝三年十二月,赐进策人樊若水进士出身。若水江南举进士不第,遂谋北归,因诣阙上书,言江南可取之状,以求进用。召试学士院,有是命。 四年十二月十三日,召九经李符问经义于内殿,赐本科出身。 五年十一月四日,赐进策人郑伸同进士出身,仍授开封府酸枣县主簿,赐袭衣银带器币。伸即枢密使李崇矩之门人,依崇矩以图仕宦,经十余年无所成,伸不胜其忿,乃捃摭崇矩 阴事,诣阙上言,故崇矩有华州之行,而伸有是命。 六年三月二十九日,赐故右赞善大夫陆光佩子垣同进士出身,监察御史王楷子衮同三传出身。先诏朝臣有将命远方死事,录其子孙,有司以垣等来上,命学士院试所业而命之。 八年八月,赐草泽王德方同学究出身。以上书言河堤利害也。 太宗太平兴国五年六月,赐江州陈裕三传出身。裕以讲学为业,帝闻而有是命。 雍熙四年九月二日,赐殿前承旨徐半千同进士出身,仍赐绿袍及钱十万。以上章言时政也。俄又赐名严叟,授陈州司户参军。 淳化四年十一月一日,赐襄州旌表门闾刘方同进士出身。方五世同居,长幼凡百口。雍熙初,本道以闻,特赐旌表。至是以寿宁节来贡,召对而有是命。 五年五月十日,赐乡贡学究杨允升同本科出身,授汉州绵竹县令。允升即绵竹县人,王小波之乱,紏合子弟,募乡党敢死者,并力攻贼,屡挫其锋。仍为王师乡导,所向成功。昭宣使王继恩以闻,有是命。 至道三年四月十二日,赐进士张庶凝、杨嵎同进士出身。嵎即谕德砺之子,与庶凝同勘书于春坊。帝即位,遂有是命。寻并除光禄丞、直史馆。 真宗咸平二年闰三月二十八日,赐草泽邱续同进士出身。上书言事,召试舍人院而有是命。 五月五日,赐进士高舆本科出身。舆言自太祖朝应举,历场屋三十年,召试舍人院而命 之。 三年四月十一日,赐御书院祗候夏温其同进士出身,授保信军节度推官。温其自陈本进士,求试所业,令舍人院召试而有是命。 八月十一日,赐草泽张嵩同进士出身。嵩上书言事,召试舍人院而有是命。 九月十七日,赐太子左赞善大夫宋贻序进士出身。贻序,故相琪之子,幼嗜学,好言边事,召试学士院而有是命。 六年六月二十日,赐滔州诸科举人孙璧等五人学究出身。璧等皆常经蕃寇侵掠,本州岛以闻,帝悯之而有是命。 十月十六日,赐进士罗白本科出身。白上高祖隐文集,召试学士院,命之。 景德元年二月六日,赐进士柳察同出身,为楚州团练推官。察少志学,尝诣阙献文,召试,赐出身。至是又拟白居易作策问七十五篇,目为《赞圣策林》。又续李德裕《丹扆箴》五篇以献,复召试而命之。 七月十四日,赐翰林天文周克明进士出身。克明表陈颇习词业,愿从明试,故命舍人院试赋而命之。 十月九日,赐进士张起同出身,为寿春县主簿。起诣登闻上书论边事,帝览而嘉之,始赐出身,复有是命。 二年四月九日,赐进士董经同进士出身。以父(为)浔为安定郡王府翊善,致仕推恩也。 五月十五日,召抚州进士晏殊试诗、赋各一首,大名府进士姜盖试诗六篇,赐殊进士出身,盖同学究出身。后二日,召殊试诗、赋、论三题于殿内,移晷而就,擢为秘书省正字,赐袍笏,令读书 于秘阁,就直馆陈彭年习诸科。时殊年十四,盖年十二,咸以隽秀闻。是日帝亲试礼部举人,特召殊等面试而有是命。 七月初五日,前陇州汧源县主簿刘质赐同进士出身,授试秘书郎知陈州项城县事。质上书献《边防兵要论》,召试中书而命之。 十一月初二日,赐进士姚孝友同进士出身。孝友上书自言,昨应诏举贤良,着《政通》十卷,有司考校闻罢,不能预试。且孤贫无依,愿沾一命之秩以自效。令中书召试而命之。 三年十二月十三日,赐进士李仲翊本科出身。仲翊,炟之后,献文召试而有是命。 四年二月二十三日,赐河南府进士李籍本科出身。初,帝幸西都,籍邀车驾献所业,特令召试中书而有是命。 十月十四日,诏:「祠部员外郎何炳三子,习进士知道、习学究知古、知常,并赐本科出身。」炳知象州,陈进之乱,守圉有劳,既优令迁秩,而并其子,有是命焉。 大中祥符三年正月十四日,赐进士孙籍同出身。籍献书言封禅告成,皇帝盛美,然愿以持盈守成为念。帝嘉之,召试中书而有是命焉。 六月九日,赐草泽许申、进士祖高进士及第,洪矩同进士出身。先是东封,邀车驾献文者数百人,帝阅申等文有可采,召试赐科名。既而以高即监察御史之子,坐奸赃死,高不合齿于科第,命补三班借职。 四年七月十三日,赐进士晏颖出身。 颖,殊之弟,幼能文,东封岁尝献文业。至是殊病,帝遣中 使张怀德挟医视之,因索颖文槁,颖献十卷。帝甚嘉奖,以示辅臣,尤赏其《宫沼瑞龟赋》。俄召至便殿,试三题而命焉。 十七日,赐进士史昊出身。枢密直学士李士卫等荐昊文行,召试学士院而有是命。 五年五月四日,赐进士陈 同出身。祀汾阴岁,矩献文,召试中书而命之。 天禧元年四月十四日,赐进士贾昌朝同出身。大礼之初,贡举人献赋颂者甚众。诏近臣详考,惟昌朝与杨伟可采,故召试学士院而命之。 六月二日,赐秘书省校书郎夏有章同进士出身。 二年九月十四日,赐卫尉寺丞钱延年同进士出身。延年,故邓州观察使若水之子,以父文集为献,召试而命焉。 十二月十六日,赐宣州学究陈画出身。画上宣州泾赐茶场利便,岁增课十万故也。 三年五月二日,赐梁山军山人冯兑同学究出身。以本路提点刑狱庾孝基荐其人文行也。 四年二月十六日,赐光禄寺丞沈惟温进士出身。惟温,故相伦之孙,献太祖与伦御书,求赐科名也。 仁宗天圣四年闰五月十六日,赐奉礼郎杨纮同进士出身。纮,翰林学士亿之子,召试舍人院,策颂并稍优。帝谕辅臣曰:「纮颇闻好学,词业如何 」王旦等曰:「观此程试,词语虽未精当,颇似敏赡,勤苦不已,亦未可量。」 五年二月二日,赐将作监主簿范宋杰同进士出身。宋杰,权三司使雍之子,以雍陈乞,召试学士院,策稍堪,论平,命之。又从雍请,附王尧臣 榜第四甲科名。 五月二日,赐进士顾洵美、高辅元同学究出身。洵美久历场屋,常预开封府首荐。辅元即故荆南节度使从诲之孙。 十二月九日,赐奉礼郎张子思同进士出身。子思,宰臣知白侄。知白陈乞,召试学士院中格,命之。 六年二月六日,赐乡贡进士马房同出身。房召试学士院,策优、论稍堪,故命之。 八年五月二日,赐将作监丞夏安期、太祝李徽之、前越州新昌县主簿苏舜元并同进士出身。召试学士院中等,命之。 九年八月二十一日,赐殿中丞范亢同进士出身。亢,枢密副使雍之兄,尝举进士,赐学究出身,雍请回磨勘赐科名故也。 十年二月十九日,赐前京兆府长安县尉卢咸同进士出身。咸锁厅华州就试合格,丁母忧,其父合门使、知秦州卢鉴陈请,召试学士院中等,命之。 明道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赐将作监丞、秘阁校理张友直同进士出身。友直言父士逊遇覃恩,乞不转官,援枢密副使范雍奏兄例,换一出身,故也。 二年五月九日,赐大理寺丞吕公弼进士出身。召试学士院中等,命之。 六月八日,赐大理寺丞陈宗古进士出身。 八月十三日,赐国子博士李定同进士出身。以定七次献文,召试舍人院中等,命之。 十二月十六日,赐国子博士吕居简同进士出身。召试学士院中等,命之。 景佑元年四月三日,赐高丽宾贡进士康抚民同进士出身。召试舍 人院,诗论稍堪,故命之,仍附今年榜第五甲。 四日,赐〔处中〕进士出身。处中御前赐同出身,以疾不到。及是召见,以前名次命之。 十二日,赐光禄寺丞刘 同进士出身。 ,枢密副使李谘婿。谘以恩陈乞,召试学士院中等,命之。 二年八月五日,赐大理寺丞王举元同进士出身。召试学士院中等,命之。 九月二十七日,赐太子中舍陆东同进士出身,仍换太子中允。以献所业,召试学士院中格,命之。 四(月)[年]八月二十五日,赐祥符县丞王端同进士出身。兄集贤校理质以磨勘恩陈乞,召试舍人院中格,命之。 五年五月二日,赐右班殿直李正卿同进士出身,仍换将作监主簿。正卿,真定总管高化 ,以(以)恩陈乞,召试学士院(等)中〔等〕,命之。 四日,赐国子博士向约同进士出身、殿中丞张子奇进士出身。约、子奇召试学士院中等,命之。 八日,赐说书进士张宗雅同进士出身。宗雅,国子监说书,经义通,命之。 宝元二年四月二日,赐太常寺太祝宋敏求进士出身。敏求,参知政事绶之子,以恩陈乞,召试举士院中等,命之。 康定二年正月二十四日,赐太常寺太祝李寿朋、将〔作〕监主簿李复圭同进士出身。寿朋、复圭以祖若谷罢政府及纳任子恩陈乞,召试学士院,命之。 五月十一日,赐赞善大夫周延隽同进士出身。上父起家集,召试学士院,命之。 六月十一日,赐太子中允王顾、大理寺丞吕公孺、将 作监李仙卿同进士出身。顾等召试举士院皆入等,公孺等优,以赋内少字,特命之。 八月七日,赐殿中丞王缜、太常寺太祝晏承裕、韩绎、斋郎李孝孙并进士出身。缜等皆执政子,以恩陈乞,召试学士院中格,命之。 庆历二年二月六日,赐右赞善大夫赵承裕同进士出身。承裕,故参知政事安仁之子,以恩陈乞,召试学士院中等而命之。 六月二十八日,赐国子监直讲王纯臣同进士出身。以端明殿学士李淑荐召试学士院入等,命之。 闰九月二日,赐延州通判国子博士马端同进士出身。枢密直学士韩琦、范仲淹荐端材,免试命之。 三年二月二十三日,赐殿中丞任颛同进士出身。 五月六日,赐太常寺太祝宋敏修进士出身。敏修,故参知政事绶之子,以遗恩陈乞,召试学士院中格,命之。 四年六月二十六日,赐归明人大理评事蒙守中进士出身。 八月五日,赐将作监主簿杨纮同进士出身。 九月十九日,赐蔡州汝阳县主簿裴明允进士出身。以宣徽使夏竦荐,召试学士院中格,命之。 十月十九日,赐大理寺丞晁仲绰、大理评事刘宗宪、太祝孙珪并同进士出身。召试学士院入等,命之。 五年五月六日,赐光禄寺丞谢晔同进士出身。端明殿学士李(俶)[淑]上晔所编《集鉴》,召试学士院中等,命之。 十二月四(月)[日],赐进士朱亶同进士出身。亶居澧阳,持父母丧,负土成坟,天圣中尝 诏州县存抚之。至是应祔庙诏书,而本州岛复以其孝行闻,故特旌录之。 六年三月十九日,赐前延州司户参军雷宪同进士出身。召试学士院入等,命之。 六月五日,赐大理评事吕希道、太常寺奉礼郎王拱己进士出身,大理寺丞杨士彦同进士出身。希道,太尉致仕夷简之孙,以遗恩陈乞,拱己以资政殿学士王举正荐,士彦,参知政事宋绶遗恩,并召试学士院入等,命之。 八年九月二十一日,赐将作监主簿杨公度同进士出身。 皇佑元年十月十三日,赐新歙州歙县尉张唐民同进士出身。以资政殿学士任仲舒荐,召试学士院,命之。 十一月二十四日,赐泉州晋江县主簿陈世昌同进士出身。召试学士院入等,命之。 二年五月九日,赐将作监丞程嗣隆同进士出身。嗣隆,使相琳之子,以恩陈乞,召试命之。 十一月一日,赐将作监丞杜欣、太常寺太祝任逸同进士出身。 十日,赐淮南江浙荆湖制置发运使、金部员外郎许元进士出身。 闰十一月八日,赐贵妃张氏从弟卫尉寺丞希甫、太常寺太祝及甫并进士出身。 三年四月二十二日,赐国子博士冯洁己、大理评事张德淳同进士出身。洁己,故司徒兼侍中拯之子。德淳,故太傅逊孙。以恩陈乞,召试学士院中等,命之。 九月十三日,赐国子博士梅尧臣同进士出身。以宰相宋庠荐,召试学士院中等,命之。 四年四月二十四日,赐大 理评事李上卿进士出身、大理评事张子瑾同进士出身。 五年四月九日,赐大理寺丞宋克国、太常寺太祝郑民彝进士出身。克国,宰相庠之子,以恩陈乞,民彝献父戬家集,并召试学士院,命之。 至和二年三月十八日,赐光禄寺丞梁彦昌同进士出身。彦昌,宰相适之子,以恩陈乞,召试学士院,命之。 九月二日,赐光禄寺丞庞元英、太常寺奉礼郎郭源中并同进士出身。元英,宰相籍之子。籍出郓州,以恩陈乞,源中上家集,并召试学士院,命之。 嘉佑二年五月二日,赐卫尉寺丞叶均同进士出身。均,故翰林学士清臣之子,上家集,召试学士院中等,命之。 六月二十二日,赐虞部员外郎张仲松、大理评事盛南仲同进士出身。仲松献家集,南仲,枢密使贾昌朝荐召试,命之。 三年五月十五日,赐大理寺丞杨南仲同进士出身。以翰林学士王洙荐石经有劳,召试学士院,命之。 四年五月十六日,赐太子中舍张宗益同进士出身。以枢密副使张升荐召试学士院,命之。治平三年七月,赐大理寺丞姚复同进士出身。以枢密副使文彦博荐召试学士院,命之。以上《国朝会要》。 【宋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九 赐及第 赐出身 赐童子出身 赐及第 举士 举士 神宗熙宁三年七月,赐秘书省正字唐垧进士出身。垌以屡言事召对,特试而命之。 十二月十一日,赐布衣陈知彦进士出身、太原府进士王辅同出身。知彦以枢 密副使吴充等荐,辅以太原府荐,并召试舍人院中等,命之。 四年四月二十三日,赐太子右赞善〔大〕夫(大)吴安度进士出身。先是宰臣富弼言:「安度召试舍人院,闻考试入三等,论四等,止以《绿竹青青》诗不依法解作王刍篇竹,遂定入五等,因此改一官报罢。切详安度命意,谓王刍篇竹以柔脆常草,不足以咏卫武公有德之人,以注说迂曲,非诗人本意也。又按《史记 河渠书下》(洪)[淇]园之竹,则知『淇澳之竹』祗是竹箭之竹也。又据陆德明《释文》:『青止音菁,茂盛之貌。』故安(定)度直以绿竹茂盛立主为题意,于理甚通,未为不识题义。乞赐再取安度所试三题详定,如俱入等,随其文艺,特与一科名。」下学士院看详,所试并为合格,惟诗不合自出自见,亦非纰缪,故有是命。复追还先授一官。 五年十二月十一日,赐祝康、李举之明经出身。以试经书律令大义词理稍优也。 七年六月二十二日,以端明殿学士王韶男淳为大理评事,赐进士出身。韶遣淳持木征贺表至京而赏之。 八年四月二十二日,诏大理评事梁子野赐同进士出身。以试经书律令大义断案上等故也。 闰四月十五日,赐大理寺丞欧阳发进士出身。以三司使章惇荐其有史学,乞特加奖擢,寘之文馆,故有是命。 五月七日,赐太学进士杨伋进士出身。伋初献撰《李靖兵法》并图,令擢武学传授,后复召试中等故也。 十月二十九日,赐故龙图阁直学 士、知渭州王广渊子得君同进士出身。 九年六月九日,赐遂州布衣冯正符同进士出身。以御史中丞邓绾荐召试舍人院,既而绾坐奸邪黜,正符亦以附会追夺,递归本贯。 元丰二年七月三日,赐右千牛卫将军叔盎进士出身。以秘阁考试中等也。 哲宗绍圣二年十月九日,太常少卿王子韶言:「奉礼郎陈觉民于熙宁七年选中国子监上舍生登科,是时第五甲赐同学究出身,欲望用丁执古等免省试升甲恩例,改赐出身。」诏陈觉民特依升甲例,与当年第四甲同进士出身。 元符元年七月十九日,诏特赐承务郎李景夏进士出身,为秘书省正字。 十月十八日,赐士暕进士出身。以三省言考试所试宗室艺业合格者八人,诏各迁秩。内士暕进士出身。 三年四月十八日,徽宗即位,未改元。赐太学上舍生何大正同进士出身。以应诏上书可采,故赏之。 徽宗崇宁二年六月四日,赐尚书右司员外郎林摅进士出身。 三年正月十九日,赐通直郎鸿胪寺丞蔡攸进士出身,仍除秘书省秘书郎。以上殿应对详明,该博儒雅,诏特赐也。 九月三十日,赐宣义郎陈彦文进士出身,为尚书屯田员外郎。 四年八月二十五日,诏:「宋乔年可特赐进士出身,仍除集贤殿修撰,充京畿转运使。」以委察访熙河一路利害,条析来上,精微该博,文理优赡也。 同日,诏:「宣德郎议礼武选编修官王相可 特赐进士出身,秘书省校书郎。」以上殿奏对详审,学问该博,故有是命。 大观元年闰十月二十九日,赐皇叔祖、右监门卫大将军、秦州刺史克家进士出身。 四年八月八日,赐承议郎、开封少尹张叔夜进士出身。 政和元年二月二十九日,假将仕郎黄葆光特赐进士出身。以贡院别试所言,勘会春试出官,检准敕条推恩合格优等人,取旨推恩赐出身。 三年五月六日,赐承议郎徐禋同上舍出身。臣寮言:「舍法革千载科举之弊,进士之科因以罢去。禋之所赐,尚仍旧制,于名实有所未正。」故有是命。 四年五月二十二日,诏曹芬、骆庭芝同上舍出身。以大司成冯熙载奏国子监小学生合格优等曹芬、骆庭芝,寻于太学私试日,复令二人在敦化堂出本经义题,当面试验,文理可采故也。 五年二月十五日,赐盛草上舍出身。 九月二十二日,礼部言:「荆湖北路靖州新学上舍生田汶为试中合格,系文理优长,依条补充上舍,乞依杨晟等体例推恩。取会辟廱称虽与杨晟等事体一同,缘杨晟系特舍同上舍出身。诏田汶许依例特赐同上舍出身,如今后更有似此新民子弟升补上舍人,止依贡士法,依贡前来辟廱天头原批:「『依贡』,《大典》作「津贡」。」,依条选试施行。六年闰正月十一日,赐王鼎上舍出身。 八年七月二十九日,赐赵遹上舍出身,除秘书省校书郎。以生擒卜漏,拓地千里,一方底定,蕃夷震迭,奏请编次事迹,以 传永久,子永裔奏书来上故也。 宣和元年九月二十九日,赐中散大夫、知袭庆府钱伯言进士出身,直秘阁。 二年十二月十四日,赐故吴王弟二女夫承事郎李源上舍出身。诏依故益王女夫郭璋例特赐也。 二十四日,赐程俱上舍出身。 三年十月三日,赐王羲叔同进士出身。 十二月十三日,诏通议大夫、充徽猷阁待制、知河阳王序特赐进士出身。 二十五日,赐保和殿学士、中奉大夫、礼制局详议官、校正《内经》同详定官蔡儵进士出身。 四年八月十四日,赐王(□)[桐]进士出身。以安石亲孙,故特赐也。 六年五月二十日,诏通议大夫、守殿中监、兼校正御殿前文籍蔡行特赐进士出身。 七月三日,赐朝散郎郭毅进士出身,为尚书考功员外郎。 十一月七日,赐开封尹燕瑛进士出身,兼侍读。 七年二月十二日,特赐奉议郎、开封尹蔡绍进士出身。 三月二十九日,赐蔡绦进士出身。 四月三十日,特赐新除京东东路常平杨逴进士出身。以奏对有理,人物 秀及曾国学与荐也。 八月二十九日,特赐新知虢州安泳进士出身。以进《周易解义》也。 钦宗靖康元年二月六日,诏:「太学生雷观、进士张炳上书论事可嘉,并与同进士出身。」 三月二十八日,诏陈东补迪功郎,赐同进士出身,除太学正录。少宰兼中书侍郎吴敏言:「太学生陈东遭遇圣朝,忠义愤发,首陈去奸之议,继上 用贤之请。陛下虚己,即听其言。伏望录其忠诚,加以官使。」东力辞不拜。 四月八日,赐秘书少监颜岐进士出身。 九日,诏布衣江端友为承务郎,赐同进士出身。以上《续国朝会要》。 光尧皇帝建炎四年九月十五日,赐御史台主簿韩璜同进士出身。璜以召试中书,故有是命。 绍兴元年四月三日,赐太学免上舍生高闶、元盥同进士出身。以依德音免赴殿试故也。 二年二月三日,赐朝散郎李汇同进士出身。汇措置招收王企中一行蕃贼前来归朝,自陈尝发解于河北转运司,类省考试合格,以道阻赴殿试不及,乞依例赐出身,故有是命天头原批:「『十月十三日,赐徐俯进士出身。御批:「志气刚方,早闻于世。其于文学,直余事。」故命之。』添二年二月三日下。」。 十月十八日,赐右朝请郎、尚书左司员外郎曾统进士出身。以统言新除殿中侍御史,国朝故事,无出身人不任台职,乞行寝罢。诏统系元佑石刻名臣之子,特有是命。 三年八月十二日,赐右通直郎唐恕进士出身,除太常少卿。制以恕经术深醇,议论坚正,奉身引退,韬隐累年,故有是命。 四年九月六日,赐史馆校勘邓名世进士出身。见举遗逸门。 十二月九日,赐右迪功郎王苹进士出身,除秘书省正字。苹以权发遣平江府孙佑荐授右迪功郎,继赐出身。苹辞免,上谓辅臣曰:「苹起草茅,而论议进止若素宦于朝。大抵儒者能通世务,乃为有用。」卒赐之。 五年五月一日,赐右承务郎、尚书礼部员外郎任申先进士出身。是(日)[月]九日,除秘书少监制 曰:「朕念党籍之人,若子若孙,无不甄录,所以来忠节也。然贤者之后,未必皆贤。向者匪人迎意掠美,乃援孚薄不肖,与尔同升。尔于是时,守正不阿,为不肖所惎,奉身而去。其后颠蹶,悉如尔言。先见特立,有如此者。朕方招延英俊,养之书省,道义相率,尤资老成。往司省事,其克钦哉。」 十月二十八日,赐苏符同进士出身,除司勋郎官。 十一月四日,赐右迪功郎周孚先同进士出身,添差充临安府学教授。 六年二月八日,赐右朝议大夫、试兵部尚书、诸路军事都督府参议军事折彦质进士出身。是(日)[月]十六日,签书枢密院事。 七月七日,赐右朝奉郎、主管台州崇道观吕本中进士出身,除起居舍人。制以本中「学术渊源本于前哲,文采声誉绝于缙绅,更历险夷,遂为耆旧」,故有是命。 九月二十三日,赐布衣胡宪进士出身,添差建州教授。宪先召赴行在,以母老辞召,故命之。 十月九日,赐张解同进士出身,与升擢差遣。以上殿奏对可采,故命之。 十一月十六日,赐赵卫同进士出身,与差诸州教授。以上殿奏对称之,故命之。 八年八月三日,赐右丞事郎陈渊进士出身,除秘书丞。渊争臣陈瓘从孙,学有师承,通达国体,故有是命。 十月三日,赐右朝奉大夫(郡)[邵]博进士出身,行秘书省校书郎。制以博「祖父道德学术为万世师,而父经明行洁,博趣操文词,不忝父祖」,故命之。 十二月二十五日,赐右朝奉 郎莫将同进士出身,除起居郎。九年正月二日,除司农卿,制以将繇 远上封事,议论慷慨,故命之。 九年正月五日,诏右朝奉大夫王伦除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仍赐同进士出身。是月十七日,除东京留守,制以伦将命殊邻,修两国之好,且以境土复归舆图,故命之。 六月十七日,赐史愿同进士出身。 十一年九月二十四日,赐直秘阁、荆湖南路提刑何麒同进士出身。以引对可采,故命之。 十二年六月四日,赐张本同进士出身。以上《中兴会要》。 三十二年十一月四日,寿皇即位,未改元。赐枢密院编修陆游、尹穑并进士出身。枢臣荐游等力学有闻,故有是命。 寿皇圣帝隆兴二年十一月二十日,赐兵部尚书兼户部尚书钱端礼同进士出身,并拜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兼提举德寿宫。 闰十一月十四日,赐少保、尚书左仆射陈康伯男安节同进士出身。依庆历宰相庞籍子元英例,故有是命。 干道四年二月十二日,赐兵部侍郎王炎同进士出身。寻报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 七月七日,赐遂宁府布衣雍山进士出身,添差遂宁府府学教授。 九月二十七日,赐兴化军仙游县布衣林彖进士出身,添差兴化军军学教授。 十二月十八日,赐建宁府布衣魏掞之同进士出身,除太常录。以知福州王之望等言掞之节行孤高,才识超迈,不求闻达,召对 称旨,故有是命。 八年二月十四日,赐吏部侍郎王之奇同进士出身。寻拜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 二十七日,赐户部尚书曾怀同进士出身。寻拜参知政事。 三月十七日,赐吏部员外郎苏峤同进士出身。寻擢起居郎。 八月十六日,赐工部侍郎姚宪同进士出身。寻擢左谏议大夫。 九年十一月四日,赐干办行在诸军审计司陈升卿同进士出身。以上《干道会要》。 【宋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九 赐及第 赐出身 赐童子出身 赐及第 童子出身 童子出身 太宗淳化二年十月十日,赐秦州念书童子谭孺卿出身。 至道三年七月二十三日,赐念书童子段佑之出身。佑之京班重会之子,年十一岁,念得四经书。诏送国学考试,命之。 真宗咸平二年正月二十五日,以睦州童子邵焕为秘书省正字。焕尝召对,赐帛遣归。至是复至京师,始十二岁。帝闻之,令合门引对,面赋《春雨》诗一篇,援笔而就,赏其敏速,遂命以官。 四年五月二十日,赐南康军童子重轲出身。轲六岁善诵书,江南巡抚使夏侯峤等以名闻。帝召入,使诵《周易》数卦,颇精通。又赋诗一章,亦援笔而就,遂奖录焉。 十月,赐抚州童子陈炫出身。炫年十二岁,能诵书。本州岛以名闻而命之。 五年四月三日,赐童子张待用出身。待用始七岁,诣阙自陈能诵《周易》、《论语》及献书诗一轴。召对便殿,诵《易》二卦,试诗二首,赐彩而命之。 大中祥符元年四月一日,赐饶州童子夏有章出身。有章年九岁,能为诗。本州岛送至阙下,帝亲试之而有是命。 四年五月十三日,赐吉州童子黄敖出身。时召敖于内殿赋诗,又送中书再试,而有是命焉。 五年正月十三日,赐建州童子刘济出身。济年十三,父为建州监军,上言其能文,召试中书而命之。 六年七月十日,赐童子李仲芳、仲安出身。仲芳年十一,仲安九岁,皆合门祗候惟正之子。以念书闻,召对视问而有是命。 七年正月二十五日,赐童子李淑进士出身。淑即通判亳州若谷之子。乘舆朝谒太清宫,制置使丁谓言淑年十二岁,颖悟勤笃,献颂以述盛礼。召对行在,面命赋《朝谒太清宫》诗,援笔立成。帝嘉赏之,诏中使引送中书,即有是命。 二月,赐楚州念书童子徐世长、世昌出身。世长年十二,念五经;世昌年八岁,念三经。本州岛以闻,召见而命之。 五月二十六日,赐代州念书童子姚育材出身。育材年十一岁,通三经。本州岛以闻,引对试之,故有是命。 八年闰六月二日,诏以念书童子蔡伯俙为秘书省校书郎。伯俙始四岁,善诵书。帝赏其俊异,特有是命,仍以御书赐之。 王氏《挥麈录》曰:「《真宗实录》,召试神童蔡伯俙,授官之后,寂无所传。明清因于故书中得其奏状一纸云:『伏念臣先于大中祥符八年,真宗皇帝遣内臣毛昌达宣召,赐对,试诵真宗皇帝御制歌诗,即日蒙恩释褐,授守秘书省正字。臣遭遇之年,方始三岁。及赐臣御诗云:「七闽山水多才俊,三岁奇童出盛时。」续蒙宣赴东宫,侍仁宗皇帝读书,朝夕亲近,颇历岁年。其后臣年一十七岁,以家贫陈乞差遣。仁宗皇帝圣念矜怜,特依所乞,仍有旨余人不得援例。自兹累历任使,今来本任至来年二月当满。重念臣生事萧条,累族重大,又无 得力儿男可以供侍。一日舍禄,无以为生。幸遇皇帝陛下至仁至治,无一物失所,其于老者,惠恤尤深。臣以祥符八年三岁,甲子庚申,即未至衰老。欲望圣慈特赐许臣再经管勾江州太平观一任,觊仍廪稍,得养单贫。』盖元丰初,计其年尚未七十。司农少卿,今之朝议大夫也。碌碌无所闻,岂非总明不及于前时耶 」 朱兴仲《续归田录》云:「伯俙字景蕃,与晏元献俱五六岁,以神童侍仁宗于东宫。元献自初梗介,蔡最柔媚,每太子过门阑高者,蔡伏地令太子履其背而登。既践祚,元献被知遇,至宰相。蔡竟不大用,以旧恩常领郡,颇不循法令。或被劾取旨,上识其姓名,必曰藩邸旧臣,且令转官。凡更四朝,元符初致仕,已八十岁矣。监司荐之,乞落致仕,与宫祠。其辞略云:『蔡伯俙年八十岁,食禄七十五年。』余谓人生名位固可得,罕得绵长如此者。」 马端临曰:按,史言晏殊以景德二年召试,年十四。仁宗以大中祥符三年生,则仁宗有生之年,殊年已十九。今谓殊与蔡伯俙俱以五六岁为神童,侍仁宗于东宫,误矣。 仁宗天圣元年九月六日,南康军都昌县进士王用舟言男国祥年八岁,念得五经书及诗赋,望赐呈试。诏候年长令应举。 《文献通考》:仁宗即位,以童子赐出身者凡十人,宝元元年以为无补而罢之。 三年四月二十九日,赐江宁府童子夏锡出身。锡幼能为文,本州岛以闻,召试而命之。 七年二月三日,赐童子乐九 出身。九 以诵书召见,试而命之。 三月十日,赐阶州读书童子刘应祥出身,令于国学听读。 十月二十日,赐楚州童子周应期出身。 景佑元年十月二十一日,和州童子朱思黯、朱公谊、楚州童子周应辰年八岁,念《孝经》、《论语》、《周易》、《毛诗》、杂诗,召见,各赐绢二十匹。 五年六月十三日,婺州童子廖之才七岁,念诵经书,召见,赐绢二十匹。诏今后不得奏念书童子。 康定二年正月二十六日,赐童子谭仲衍出身。仲衍年七岁,召对便座,念书精通,有是命。 庆历四年二月十四日,赐念九经童子郭永孚出身。 六年 五月十一日,赐念书童子邹汉卿出身。 七年五月十三日,赐念书童子郑佐尧出身,仍许国子监听读。 皇佑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赐念书童子曾天麟出身。 三年九月十五日,诏:「今后诸处更不得申奏及发遣念书童子赴阙。」以上《国朝会要》。 《韶州府曲江志》:宋谭必字子思,伍汪市人,六岁通九经。天圣间殿中丞王益出守韶州,时岭表自五季兵革之后,文风凋丧,人未有知童子举。王荆公喜其(总)[聪]慧,日诵万言,遂状其事以闻。必至京师,引试称旨,特免文解,厚赐银帛以赒路费。 神宗元丰七年四月八日,赐饶州童子朱天锡五经出身。天锡年九岁,礼部试诵七经通。上召入禁中,取诸经试之,随问即诵,孍曰:「其童诵书,不遗一字,无所畏惧,乃天禀也。」又赐钱五万,使买书以归,戒以后无废学。《文昌杂录》:四月初五日,礼部试饶州童子朱天锡,年十一,念《周易》、《尚书》、《毛诗》、《周礼》、《礼记》、《论语》、《孟子》凡七经,各五道,皆全通,无一字少误者。是日,礼部侍郎召本曹郎官赴坐,左右观者数百人,此童讽诵自若,略无慑惧。后数日,召至睿思殿,赐五经出身。昔晏元献公贯抚州,近年何正臣名占临江,皆童子举。江南多奇伟,亦山川之秀使然邪 十月十四日,赐童子朱天申五经出身。礼部言天申对于睿思殿,诵十经通也。 《文昌杂录》:十月四日,礼部试饶州进士朱天申,年十二,念《周易》、《尚书》、《毛诗》、《周礼》、《礼记》、《孝经》、《论语》、《孟子》、《扬子》、《老子》凡十经,合一百通。前日所试童子天锡之再从兄也,亦召至睿思殿,赐五经出身。 十一月六日,诏赐抚州童子黄居仁五经出身。礼部言居仁年十一,试五经通也。 《文昌杂录》:二十七日,礼部试抚州进士黄居仁,年十二,诵《尚书》、《毛诗》并正义、《礼记》、《周礼》、《孝经》、《孟子》、《老子》及《太玄经》凡九经,合七十五通,又试《论语》大义三道,文理稍通, 赐五经出身,合门送袍笏至礼部给赐焉。 哲宗元佑元年三月十六日,赐秦伯祥童子出身,仍赐服。先是路州进士秦鹏言男伯祥年十二岁,通诵《孝经》、《论语》、《孟子》、《周易》、《尚书》、《周礼》、《礼记》、《扬子》、《荀子》、《庄子》,乞依例召试。诏礼部试验以闻,继而礼部言试验通也。 二十一日,诏囗州童子张师古特赐童子出身,仍赐服。以礼部试验所诵并通也。 五月十 二日,诏礼部:「自今乞试童子诵书,所属毋得令收接。」 六月二十二日,诏朱君陟赐童子出身,仍赐服;朱君升赐绢三十匹。以礼部言试到朱君陟诵《易》、《诗》、《书》、《论语》、《孟子》、《老子》并通为第一等,朱君升诵《易》、《诗》、《书》、《论语》、《孟子》各十通,粗者为第二等。 徽宗大观四年五月二十八日,诏:「童子李天宠支赐绢一十匹,林天与等令尚书省试验,如委精熟,亦各支绢一十匹。今后更有似此之人,不许陈乞试验。」 政和二年二月十一日,知成都府吴拭奏:「蜀州小学生张通安年七岁,通诵《诗》、《书》、《易》、《礼记》、《周礼》、《春秋》、《论语》、《孝经》、《孟子》等书,无一字脱误。愿依近此,宠以一命。」诏从之。 九月七日,诏:「童子陈乞诵书,今又九人,愈见滋多。所有近令辟廱长贰等通试人数,并今来并不试验。」时饶州进士范天佐等上书,并为有弟侄孙能诵书,乞召试,故有是命。 十二月,诏:「童子陈乞诵书,两月又复八人,可依已降指挥,速行告示止绝。」以饶州进士朱天端等上书,并为有子能诵书,乞召试故也。 四年五月二十二日,诏金时泽、李徽赐童子出身,并赴将来廷试。以大司成冯熙载奏国子监小学生合格优等李徽、金时泽,寻于太学私试日,对众学官,在敦化堂出本经义题,当面试验,文理可采故也。 《文献通考》:政和四年,小学生近一千人,尚有继至者,分十斋以处之,增教谕俸,不许受束修。自八岁至十二岁,率以诵经书字多少差次补内舍上舍。若能文,从博士试本经、小经义各一道,稍通补内舍,优补上舍。后曹芬以文优赐同上舍出身。崇宁五年,参在京小学规约,颁之州县,小学州隶教授,县隶学长,其小学生皆自备餐钱附食,至宣和罢其法。童子科,元丰以后赐出身者五人。元佑时,诏礼部自今请试童子诵书,毋收接。大观后复其科,赐补官者五人。 六年五月二十四日,诏念书童子十岁以下许试。 宣和二年十二月十二日, 诏童子十岁以下许试指挥更不施行。 六年五月二十二日,诏饶州童子包茂实、程渊诵书贯通,并补将仕郎。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建炎二年,初试童子,祖宗朝皆天子亲试,其命官免举皆临期取旨,无常格也。 绍兴二年三月二十二日,诏以饶州童子朱虎臣为承信郎。虎臣十岁,诵七书,排冲方阵,兼习步射。 八月二十三日,诏以汀州童子万顷为文林郎,仍改赐名严。顷十岁诵经子书十一种,内殿引见,诏顷既通文武,诵声如流,略无差误,故有是命。 三年三月十一日,辅臣进呈诵书习射童子求试于有司者凡九人,上曰:「上有所好,下必有甚焉。盖繇昨尝推恩一二童子,故求试者云集。此虽善事,然可以知人主好恶,不可不审也。」有旨各赐束泉,归本贯。 四月二十一日,诏以童子彭兴祖为迪功郎,刘毂为进武校尉。兴祖,神武右军将官彭胜之子,毂,小校刘武之子,各年五岁。本军都统制张俊以闻,内殿引试,兴祖能诵《孝经》、《语》、《孟》,毂善骑射,皆中格,既赐袍笏而有是命。 五月八日,诏以饶州童子张揉为迪功郎。揉九岁,诵经子书九种,习为古风诗、《孙子论》,皆应题答问,上亲试之,故有是命。 六月一日,诏徽州童子林佐国与免文解一次,赐绢十匹。佐国九岁,诵经子书十六种。 二十二日,诏童子邹庭闻、林次融与免文解一次。 七月二十日,荣州文学郭滋自陈政和五年准敕赐童子出身,历任成三考,用收捕建州军贼功赏转从事郎。今来吏部将滋作崇观以来不繇科举补官,审量追改荣州文学,乞赐改正。」诏与给还迪功郎。 八月五日,诏饶州童子卓玙与免文 解一次,赐束帛。玙十岁,诵经子书十七种,及能挽弓二,亲引试并通。 九年五月二十六日,诏饶州童子王文明与免(解)文〔解〕一次,赐绢二十匹。文明十岁,诵经子书十三种,兼习步射。 十年五月十三日天头原批:「『十三日』,一作『三十日』。」,赐处州孝童周智童子出身。智六岁丧父,哀毁过制,不茹荤庐墓,芝产于侧。父老列状于州,守臣以闻故也。 九月十七日,诏饶州童子安晏求免文解。晏十岁,诵经子书十二种,兼习步射,排变阵章。 十一年五月二十五日,诏饶州童子江安国、江定国与免文解一次。安国九岁,诵经子书九种,定国七岁,诵经子书六种。 十二年三月二十五日,诏饶州童子程宏远与永免文解,程宏父免文解一次。宏远十一岁,诵经子书十种,兼习诗、赋、论、策。宏父九岁,诵经子书七种。 四月五日,诏饶州童子章林与免文解一次,仍赐束帛。林九岁,诵经子书九种,兼习步射,排诸葛八阵形势。 十二月三日,诏童子张岩叟、张岩卿各与免文解一次,岩叟仍支绢十匹。岩叟九岁,诵经子书十四种。岩卿九岁,诵经子书十二种。 十三年五月十九日,诏福州童子陈丕绩与免解一次。丕绩十岁,诵经子书九种及书大字。 十二月五日,诏饶州童子朱绶与免文解一次。绶九岁,诵御制《劝学》、《渔父词》及经子书十四种。 十五年正月二十一日,诏饶州童子宁伯拱与免文解一次。伯拱七岁,诵御制《建炎古诗》、《渔父词》及经子书十六种。 四月四日,诏童子潘汝功与免文解一次。汝功十岁,诵经子书十一种。 十一月一日,诏饶州童子戴松、戴槐与免文解一次。松十岁,诵御制《渔父词》及经子书九种,讲《禹贡》、《说命》、《无逸》、《周官》。槐八岁,诵御制《渔父词》及经子书九种。 二十八年三月四日,诏福州童子庄大成与免文解一次。大成七岁,诵御制《宣圣七十二贤赞》及经子书十种。上谓辅臣曰:「朕自即位以 来,童子以诵书推恩多矣,未闻有登科显名者。向有万顷,自言能诗,尝指金唾壶命题试之,笔阁不下,盖出其不备耳。」沈该等奏曰:「此等但能读诵,未必能通义理作文。」 六月五日,礼部言:「讨论童子引试典故,大中祥符四年,吉州童子黄敖以能赋诗,送中书再试推恩,合遵依祖宗故事。今后遇有奏乞,及诸州保明到童子,即合先送国子监验讫,如合格,取旨送中书覆试。宰执聚厅,各人批试。如入格,取旨推恩。若记诵外更能赋诗作文,别具取旨。」从之。 八月八日,诏饶州童子孙材与免文解一次,仍赐束帛。材八岁,诵御制《为君难说》及诸子书十种。 三十年三月十三日,诏童子姚亿年与免文解一次,仍赐束帛。亿年诵御制《损斋记》及九经,兼习步射弓矢,引试并通故也。 《文献通考》:高宗一朝,童子求试者三十有六人,授官者五人,万顷、彭兴宗、张揉、朱虎臣、刘毂。永免文解者一人,晏章。免文解者一人,绍兴三年林佐国。始赐帛罢遣者九人,绍兴三年四月。兄弟童子三人,饶州江安国、定国、戴松、戴滋,又张嵒叟、嵒卿,未知何许人。惟朱虎臣者能排阵步射及诵七书,故补承信郎。刘毂小校子,五岁善骑射,故补校尉。虎臣,浮梁人,既召见,特又赐金带以宠异之,此亦前所未有。 寿皇圣帝隆兴元年四月十五日,诏福州童子念书陈绎永免文解。绎八岁,诵经子等书十通,送中书再试而有是命。 二年八月十二日,诏念书童子柯仲博免解一次。仲博诵《诗》、《书》、《易》、《二礼》、《语》、《孟》、御制赞记十三通,送中书覆试而有是命。 干道元年四月七日,诏福建路念书童子何迈永免文解。迈八岁,诵经子等书十六通,送中书再试而有是命。 二年二月三日,诏右承事郎韩格免文解一次。格十四岁,诵《易》、《诗》、《书》、《周礼》、《春秋》、《道德经》、御制赞记、《文选赋》十一通,送中书再试而有是命。 二年二月四日,诏平江府念书童子吕伯奋免文解一次。伯奋年八岁,诵《易》、《书》、《诗》、《二礼》、《论》、《孟》、御制赞记十三通,送中书再试而有是命。 闰七月 十日,诏福州念书童子高应免文解一次。应八岁,诵《易》、《书》、《诗》、《二礼》、《春秋》、《论语》、《孟子》、《孝经》、《老子》、御制赞记十八通,送中书再试而有是命。 十月七日,诏福州念书童子张光祖免文解一次。光祖诵五经、《论》、《孟》、《孝经》、《扬子》、御制赞记二十一通,送中书再试而有是命。 五年二月三日,诏平江府念书童子吕仲堪、吕叔献并免文解一次。仲堪九岁,诵《易》、《诗》、《书》、《二礼》、《论》、《孟》、御制赞记赋论二十一通。叔献八岁,诵《易》、《诗》、《书》、《二礼》、《论》、《孟》、《孝经》、《老子》、御制赞记、《春赋》二十通,送中书再试而有是命。 四月十二日,诏念书童子陈骥免文解一次。骥八岁,诵《易》、《诗》、《书》、《二礼》、《论》、《孟》、《孝经》、御制赞记等十八通,送中书再试而有是命。 十二月三十日,诏福州念书童子陈师孔免文解一次。师孔八岁,诵《诗》、《书》、《易》、《礼》、《春秋》、《论》、《孟》十通,送中书再试而有是命。 六年二月十一日,诏泉州念书童子陈应之免文解一次。应之八岁,诵六经、《论》、《孟》、《孝经》、御制《春赋》,送中书再试而有是命。 七年二月二十七日,诏福州念书童子詹伦免文解一次。伦六岁,诵《诗》、《书》、《易》、《周礼》并他书十通,送中书再试而有是命。 三月二十日,诏隆州念书童子张寿免文解一次。寿五岁,诵《易》、《诗》、《书》、《论》、《孟》、御制赞记等十九通,送中书再试而有是命。 七月十九日,诏隆州念书童子张维永免文解。维七岁,诵六经子书等二十三通,初免文解一次。维援陈绎等例自言,再降是命。 八年二月十一日,诏赐衢州吕嗣兴童子出身,补右从事郎。嗣兴四岁,诵《易》、《诗》、《论》、《孟》、《孝经》并《天官》、《中庸》、《儒行》、《左传序》及他杂文。虞允文等奏:「近应此科者多,然皆六七岁以上,如四岁者绝少。」上曰:「已赐束帛,俟其试罢,优与推恩。」送中书再试而有是命。 十一月十四日,诏饶州念书童子方宋英永免文解。宋英十岁,全诵《易》、《书》、《诗》、《周礼》、《论》、《孟》、《孝经》、《扬子》、《老子》及摘诵《春秋左氏传》、《礼记》、《荀子》、御制诗赋、诸家故事,及排比阵法,开射弓矢,全篇为诗赋,送中书再试而有是命。 九年三月二日,赐吉州李如圭童子出身,补迪功郎。如圭 六岁,诵《诗》、《书》、《易》、《论语》、《孝经》、《老子》全,摘诵《二礼》、《春秋》、《孟子》及御制诗赋三百篇,各《礼记》篇名、《周礼》三百六十官名,《诗》、《书》、《易》、《礼记》、《论》、《孟》、《老子》重句, 书大义皆通,及画《易》六十四卦,故有是命。 六月二十七日,诏福州念书童子邵应祥永免文解。应祥八岁,诵《诗》、《书》、《易》、《礼》、御制诗赞,又能讲《书 尧典》、《礼 学记》、《论语 学而篇》及《孝经》、《扬子》诸章篇,呼吸切字,送中书再试而有是命。以上《干道会要》。 《文献通考》:孝宗淳熙八年,始诏分为三等:凡全诵六经、《孝经》、《语》、《孟》及能文,如大经义三道,《语》《孟》义各一道,或赋及诗各一首,为上等,与推恩。诵书外,能诵一经,为中等,免文解两次。止能诵六经、《语》、《孟》为下等,免文解一次。覆试不合格,与赐帛。孝宗一朝,童子求试者七十四人,而命官者七人。有吕嗣兴者,衢州人也,四岁能诵《书》、《切韵》,变四声,画八卦,上召见,面俾吟诗,遂授右从政郎,赐钱三百缗,令伴皇孙荣国公读诵,干道八年春也。又有临川王克勤,尤为警敏,初命右从事郎。庐陵李如圭、三山林公洽、何擢并右迪功郎,三山何致远将仕郎,庐陵郭洵直下州文学。宁宗嘉定十四年,诏自今岁取三人,期以季春集阙下,先试于国子监,而中书覆试,为定制焉。光宗一朝,童子求试者十七人,无补官者。惟从事郎吴刚年九岁,能诵六经、《语》、《孟》,以寿圣亲侄孙,特改承务郎,仍依初补法,壬子四月也。晏元献初以童子召试,遂赐出身,令秘阁读书,久之即以为正字。干道末,上踵故事,以临川王克勤敏叔为秘书省读书,制禄视正字之半。淳熙初,上幸秘阁,馆职皆迁官,选人改京秩。有司言克勤于上,诏以为文林郎。久之,台官有言其过者,遂除初等职官。后复以锁厅中第,为太学博士。自后未有继者。自置童子科以来,未有女童应试者。自淳熙元年夏,女童林幼玉求试,中书后省挑试所诵经书四十三件,并通,诏特封孺人。 【宋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九 赐及第 赐出身 赐童子出身 赐及第 念书童子 念书童子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 试判 一作书判拔萃科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 试判一作书判拔萃科 太祖建隆三年八月二十三日,诏曰:「书判拔萃,历代设科,顷属乱离,遂从停罢。将期得士,特举旧章,宜令尚书吏〔部〕条奏以闻。」 九月十六日,有司上言:「准《选举志》及《通典》,选人有格,未至而能试判三条者谓之拔萃。应者各取本州岛府本司文解,如常选举人例,十月三十日以前随解赴集,有出身已授京官、使府宾佐、州县官新及第进士,并许赴集。如未有官,不得称试。设撮头衔取解,准格差官考试,当日对讫,送知录铨尚书侍郎同考核闻奏。考判之制有五等:上二等超绝辈流,可非次拔擢,前代罕有其人;第三上等取理优文赡者,超资拟授,次等或理优文省,紧慢授拟;第四〔上〕等取文理切当者,依资拟授,次等不甚切当者,量紧慢拟授;第五上等放选授官,次等放选赴冬集,不及格者皆落。」从之。 干德元年闰十月八日,召翰林学士、中书舍人内殿覆吏部试中应拔萃田可封、豫迈、宋白、谭利用。帝临轩观之,试毕称旨,以利用为左拾遗,白为著作佐郎,各赐袭衣犀带。可封、迈并授 县尉。 真宗景德四年闰五月二十七日,龙图阁待制陈彭年言,请许流内选人应宏词拔萃科,诏可。 大中祥符六年二月十三日,流内铨引对前泉州观察推官公孙简,帝阅所试判辞荒缪,止命加阶。简不谢,自陈有劳,乞改京秩。帝令示所试判辞,简坚乞不已,声甚厉。诏付御史劾之。翊日,责授房州文学。 天禧三年十一月十九日,南郊赦书:「应在铨曹未注拟幕职、令、录及初入令、录人,两任五考无公私过犯,三任八考无赃罪者,令铨司检会以闻。当命近臣与判铨官同试身言书判,考校历任,并以所试进呈取旨。」干兴元年二月一日御楼,天圣二年十一月十三日、五年十一月十七日、八年十一月十九日南郊赦,并降此制。 十二月,诏翰林学士盛度、枢密直学士王晓、右谏议大夫王随与判铨陈尧咨、宋绶同试,度等以所试闻,令送中书,其判优者与京官,次到幕职循资,令、录与幕职,又次者补近便大郡官。 干兴元年四月十三日,翰林学士李谘等以准 试幕职、令录六十五人身言书判,等第来上,引对便殿。前怀安军判官宗文礼等六人,并除京官、知县;前武安军节度推官王瑜等二人各循一资,与家便官;前连州桂阳县令刘希孟等十六人,并除节度推官;前知郓州观察支使王信臣等四人,加阶勋检校官试衔。自希孟而下,入远者与近地,入近者与家便。前密州录事参军孙士衡 等三十二人,入远者与近,仍循一资,入近者与家便,循两资。前泉州观察支使蒲传庆等五人与近地。诏曰:「国家思皇政经,详覆吏治。念兹常调,虑或淹才,爰因渥霈 ,表录善之无遗,溥推恩而有次。或序迁宾职,或擢寘幕庭,至于优以常资,处之便地,阶勋假秩,并示甄升。体予责实之方,勉乃自公之节。宜令李谘等与流内铨同注拟,仍并用成资阙。」 之路,其有宿官具久,慎行寡尤,载轸服劳,庶从振滞。惟三铨之着式,本四事以程能,特命从臣,同加精试,览其第奏,申以对 仁宗天圣三年二月七日,翰林学士晏殊等以准 试到身言书判选人五十四人,引见第一等前惠州军事推官林冀等七人,与京官、知县;第二等胡比与循一资,前湖州(同)[司]法参军郭凤(第)[等]二十二人,并与节察推官,前知和州含山县雍铨与右班殿直;第三等荆仲举等一十六名合入远者与近地,入近者与家便官,仍加阶试检校官勋有差,并注成资阙。内令、录入远者循一资,入近者循两资。 六年三月二十二日,翰林学士章得象等以准 试到身言书判选人共八十二人,引见第一等(常)[掌]禹锡等八人掌禹锡:原作「常禹锡」,据《宋史》卷二九四本传改。,并与京官、知县;第二等吴利用等,并与职官、知县;第三等注拟有差。 七年闰二月二十三日,诏置书判拔萃,应选人非流外者,如实负材业,不曾犯赃及私罪情轻者,并许投状乞应上件科目。仍先录所业判词三十,并上流内铨。判铨官看详,如词理优长者,具名闻奏,当降朝旨召赴阙,差官试判十道,以二千字以上为合格,即御试。 十月六日,流内铨言:「准 置书判拔萃条例闻奏。窃以国家精求理道,博采俊髦,既设礼闱,搜访多士,复张科目,拔擢异才,斯诚善建之永图,守文之长策也。其书判拔萃科,先录所业判词,于内铨投下,委判铨官看详,如词理优长,明言堪应得上件科,具名闻奏。今详诏旨,盖欲擢彼沉英,致之异等,不独取于刀笔,(尽)[盖]将观彼才能。今较纳到判词,或纔出文场,未更事任,或方登官路,殊昧政经,或巘恐移官,志防远适,或见隶边郡,意望早还,各设诡谋,全乖实 。傥不伸于约束,必难副于详求。今具画一条,若蒙俞允,非惟塞奔竞之涂,抑亦助澄清之化。又详投纳所业,虽于文彩粗有规程,虑假手以自媒,恐责寔而无状。若令判铨官明言堪应,非敢辄逃于公累,切虞未尽于事宜。欲将判词编排作三等,具名申奏,乞两制别差官考定。应初任官考定求试,须任四考以上,方得投状。其见任沿边、川、广、福建及见系铨司起请移官人,并须回日投状,庶无滥进,稍合中规。」事下两制,翰林学士章得象等言:「伏详判铨官并是朝廷选任台阁臣僚,看详判词优劣,必尽允当,望止依元 ,令判铨官看详。如词理优长,明言堪应上件科目,具名闻奏,更不别差官考定。仍依旧制,不限任数奏第。若见任沿边、川、广、福建不搬家地分,及见系铨(系)[司]起请移官人,如合系移入沿边、川、广、福建不 搬家地分,即依铨司起请,未得求试。」诏应历官三考以上,方许投状,仍令判铨官看详,分三等闻奏,如两制之议。 八年正月二十六日,流内铨言看详到书判拔萃分三甲余靖等二十四人,诏两制重详定等第以闻。 二月七日,中书门下言:「铨司选到职官、知县,多是人材书判平常,历任无劳绩,公过情重。欲令铨司一依元 ,子细看详,须是历任实有劳绩,公过情轻,人材书判堪须抡选,方得具历任并书判卷子进呈引见。」从之。 五月二十五日,命龙图阁待制唐肃、(唐肃)梅询、直集贤院 胥偃考试拔萃余靖等二十五人于秘阁,殿中侍御史王嘉言、直集贤院柳植封弥誊〔录〕。 (六月)六月二十三日,帝御崇政殿试应书判拔萃选人,宣州司理参军余靖考入第四等,为将作监丞、知县、安德军节度推官;知邵武军光泽县尹洙考入第五等,循一资,近地知县。 九年二月十二日,翰林学士(段)[盛]度等准 试到身言书判选人三十人引见,诏信州判官萧禋、均州判官周湛、邕州推官黄中、真州判官郭维、黄州判官周渭、明州推官顾祥并为著作佐郎,知县于房等二人循资,知县王永等七人循资注家便官,刘范等十人注近地知县,赵定基等五人应入远者与近地,入近者与家便,并许注成资阙。其替罢者,许不时赴集。自今应书判及奏举人,曾经引对,已受恩泽者,无得再预选试。 四月二十五日,命翰林学士盛度、知制诰郑向、直集贤院胥偃同试应书判拔萃科于秘阁。 五月九日,帝御崇政殿试应书判拔萃科及武举人,设幄南庑,命座。内出科题十洎 问。召资政殿学士晏殊、翰林学士宋绶为考校官,翰林学士章得象、知制诰石中立为编排官,侍御史王轸为封弥官,集贤校理王湜、钱延年为对读官。申后上所试卷,召宰臣 阅,赐茶久之。 十三日,诏:「应书判拔萃科入第四等前颍州司理参军李惇裕为大理寺丞、知秀州华亭县,洪州新建县主簿毛询为镇东军节度推官、家便知县,颍州汝阴县主簿张孝孙为忠武军节度推官、家地知县;第五等湖州归安县主簿吴感为江州军事推官;不入等魏京、李宗罢之。」 景佑元年二月四日,诏书判拔萃科今后更不置。 六月四日,诏应书判拔萃人更不御试。 十七日,翰林侍读学士李仲容等言,试到书判拔萃科潞州司法参军江休复七人。诏休复所试稍优,为大理寺丞、知长葛县,阎询等三人授官有差,魏申以下并落。 十二月十三日,知制诰李淑言:「幕职、州县官举充京朝官者,别差官与判铨同试。望自今更不逐次奏请差官,只委自判铨官考定优劣。如辞翰稍优,或刑名全否者,即令贴黄进呈。」诏吏部铨详定闻奏。后请如所奏,从之。 神宗熙宁元年十一 月十八日,南郊赦书:「见在铨选人注拟官,内职官令、录并初入职官令、录人,历(南)[两]任六考无公私过犯,并三任八考无赃私罪,曾有举主两人以上者,仰铨司勘会,具名闻奏,当议选差官与判铨同共试验身言书判,考定等第。凡磨勘历任,随卷子引见取旨。」 三年三月八日,以翰林学士吕公着、知制诰苏颂与判流内铨官试验选人身言书判。初议差公着等,上问试判故事,因曰:「此人足以见人材。」辅臣或对先朝有与京官者,或以为京官可惜,上以为然。 五月十六日,翰林学士吕公着等言:「准手诏举到淹废之人,内选人不该磨勘者,依身言书判人例施行。续准 考试到三十七人,分五等,令流内铨连逐人卷子依赦引见。具指定引见日,先申中书。欲今月二十一日上殿引见。」诏阁门依所定日数引见。 二十一日,诏:「举到淹废之人,第一等,京兆府法曹参军汪辅之、剑南西川节度推官赵炎、前龙州江油县令许醇,辅之一犯私罪杖,宜只与升一资,炎、醇并与升两资;第二等,前恩州司理参军李逢、前同州司法参军盖士安、前信州司理参军黄敏用、前雅州录事参军齐诏、前深州司理参军崔辟、前江宁府左司理参军刘嵩、前威武军节度推官宋瑜,逢不经考,宜只与先次指射家便差遣,士安等六人与升一资;第三等,前吉州司户参军潘魏、前海州东海县令张师尹、前权郑州观察支使刘忠举、前黎州军事推官李伸、剑〔南〕西川节度(度)推官王采、前权知集州军事判官明注、前江阴军司理参军董叙、前信阳军信阳县令刘琮、山南东道节度推官顾希甫、前权知融州军事官推官李让、前权知和州防御推官李世康、前曾定府司录参军刘舜理、前饶州录事参军陈延范、邓州司理参军宋环,魏一犯公罪徒勒停,一犯私罪徒勒停,师尹一犯私罪杖冲替,一犯私罪徒勒停,宜并只与家便差遣,忠举等十二人,并与先次指射家便差遣;第四等,前知兴州顺政县事王谷、前京兆府观察推官何广渊、前权知鄂州观察推官马照、前权知漳州军事判官周彭孺、前权知歆州军事推官乔震、前辰州司理参军王保民、前郢州长寿县令于敷言、前凤州司法参军周纯锡,第五等,前戎州僰道县主簿兼知县事仲淡成、彰德军节度推官前(与)[兴]国军司事崔宗望、前权知施州军事推官李彭、前权知眉州防御判官赵庭坚、前权知施州〔司〕理参军陶稷等十三人,宜与家便或先次指射差遣。」四年十(一)月〔一〕日《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二七系此条于十月壬子朔。,中书门下省言:「自来幕职、州县官及未出官选人,每因恩赦,例与放选,最为未均。缘选人有寔守选三年,或罢任便会赦放选,以至奏补初出官之人,二十五已上试诗一首方得注官,尤无取。其间有材能者,须候年久,颇为 淹滞。中常之材,亦未尝试其能,使之厘务,往往废职。及铨曹(令)[合]注官人,例须试判三道,因循积弊,遂成虚文。今欲应得替合守选人,许于流内铨投状,试断案或律文大义或议,差官同〔铨〕曹主判官注官考试,列三等申中书自「守选人」至「列三等申」:原脱,天头原批云:「补在第二行『替合』下『中书』上。」据补。。其上等并免选注官,入优等者依判超例升资,无出身者与赐出身。如经试不中,或不能就试者,须实及三年,方与注官,即不得入县令、司理、司法。其录事参军、司理、司法,仍自今更不试判,亦不免选,即历任有举官职官县令五人者,与免试注官。内停替合叙官人,亦许依得替人例收试。」 【宋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 制科 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等科三 制科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等科三 国初制举,有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经学优深可为师法、详闲吏理达于教化,凡三科。应内外职官、前资见任、黄衣草泽人,并许诸州及本司解送上吏部,对御试策一道,以三千字已上成,取文理俱优者为入等。 太祖干德二年正月十五日,诏曰:「炎刘得人,自贤良之选;有唐称治,由制策之科。朕耸慕前王,精求理本,焦劳罔怠,寤寐思贤,期得拔俗之才,访以经国之务。其旧置制举三科,一曰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二曰经学优深可为师法,三曰详闲吏理达于教化,并州府解送吏部,试论三道,共三千字已上,当日内成,取文理优长、人物爽秀者中选。自设科以来,无人应制,得非抱倜傥(耻)[者]耻局于常调,效峭直者难罄于有司,必欲直对朕躬,以伸至业。士有所郁,予能发焉。今后不限内外职官、前资见任、黄衣布衣,并许直诣合门,进奏请应。朕当亲试,以进时贤。所在明扬,无隐朕意。」 干德二年四月一日,以(请)[前]博州军事判官颖贽为秘书省著作佐郎前:原作「请」,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改。。时制科久废,诏许诣阙自荐,临轩召试。贽应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科,召试称旨,故有是命。 干德四年五月二十七日,帝于紫云楼下,召翰林承旨陶谷、学士窦仪、知制诰王着、卢多逊、王佑、秘书监尹拙、刑部郎中姚恕、国子监丞冯英等,同试应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经学优深堪为师法科。郝益、涉等 所试文理 略,不应策问,并赐酒食以遣之。《宋史 选举志》:制举无常科,所以待天下之才杰,天子每亲策之。然宋之得才,多由进士,而以是科应诏者少。惟召试馆职及后来博学宏词,而得忠鲠文学之士,或起之山林,或取之朝着,召之州县,多至大用焉。 真宗咸平三年四月十五日,赐应制举人林陶同进士出身。陶既试学士院不及格,帝方欲招来俊茂,故特奖之。 咸平四年二月二十五日,诏曰:「汉命诸侯举贤良方正之士,唐诏吏部设直言极谏之科,所冀寤寐英翘,详延遗逸。朕嗣守宝历,于今五年,曷尝不日昃忘言叉,宵分辍寐。忧勤庶政,景行前王。教化是修,咨询罔倦。其或有德者尚沉下位,怀才者不显公朝,则何以慰我旁求,辅予不迨。宜命多士,明(剔)] [所知,其令学士、两省、御史台五品以上,尚书省、诸司四品以上,于内外京朝官、幕职、州县官及草泽中,举贤良方正之士各一人,当策以时务,朕亲览焉。」 (三)三月十九日,诏所举贤良方正,应已贴馆职及任转运使者,不在举限。 咸平四年四月十三日,帝御崇政殿试贤良方正秘书丞查道、著作佐郎李邈、前定国军节度推官王晓、前奉国军节度推官鲁骧、进士陈越。制策曰:「汉诏贤良,垂三百余载;唐策俊造,悬四十余科。得士者昌,于斯为盛。用能佐佑帝业,焜耀儒风。历代已来,其道中废。皇朝开国,复举而行。朕奉祖宗,不敢失坠,思得天下方闻之士,习先王之法,明当世之务者,以辅朕之不逮。传曰:『三皇步,五帝骤;三王驰,五霸骛。』斯则皇帝王霸 之异世,其号奚分;步骤驰骛之殊途,其义安在。称诏之旨,临御之方,必有始终,存诸典故。加以姬周始之三十六王,刘氏承之二十五帝,受授之端,治理之要,咸当铨次,务究本原。而又周有乱臣,孰为等级;秦非正统,奚所发明。勒燕然之石者,属于何官 剪阴山之虏者,指于何帅 十代之兴亡足数,九州岛之风俗宜陈。辨六相之后先,论三杰之优劣。渊、骞事业,何以首于四科 卫、霍功名,何以显于诸将 究元凯之本系,叙周召之世家,述九流之指归,议五礼之沿革。六经为教,何者急于时 百氏为书,何者合于道 汉朝丞相,孰为社稷之臣 晋室公卿,孰是廊庙之器 天策府之学士,升辅弼者谓谁 凌云阁之功臣,保富贵者有几 须自李唐既往,朱梁已还,经五代之乱离,见历朝之陵替。岂以时运之所系,教化之未孚耶 或者为皇家之驱除,开我朝之基祚耶 是宜考载籍之旧说,稽前史之遗文,务释 疑,咸以书对。」命翰林学士承旨宋白等考所对。道、越入第四等,晓入第四次等。以道为左正言、直史馆,越为将作监丞,晓为著作佐郎。邈、骧皆不入等。 咸平四年八月十日,帝御崇政殿试贤良方正秘书丞何亮、怀州防御推官孙暨、舒州团练孙仅、大名府成安县主簿丁逊。制策曰:「朕祇若元符,为人司牧,昧旦丕显,虔恭寅畏,惧德之弗类,虑政之未孚。昔者周命百官,皆箴王阙;汉设三道,用求直言。诞举旧章, 思闻谠议。兹子大夫逢时奋庸,有犯无隐之秋也。夫五材并陈,去兵未可,八政具举,足食是先。今国家北扞强胡,西御党项,岁遣介士,以防盛秋。 边备则越轨之是虞,穷兵锋又馈发之为扰。坚壁翫寇,固役车之未休;继好息民,复文治之靡及。故蒸庶不得安堵,弓矢无由载 。至于人获四之余,始免艰食;国有九年之蓄,乃为太平。今壤土尚多,游手未复,劝课之道非不至,赋敛之数无所加,万锺之藏蔑闻于都鄙,一谷不熟遂抵于流亡。今欲倍算舟车,五驱之未尽归而贸迁斯壅天头原批:「『五』字疑误。」;给复租税,又惠之未及富而经费不充。复常平之仓,则市井之价或有二;(条)平水土之法,则经界之制未可行天头原批:「『条』字疑衍。」。自非时和而年丰,不免困穷而转徙。又如总领众职,莫急于求贤审官;申严百刑,莫先于明罚饬法。今疆宇辽邈,吏员众多,必得其材,(然)[爰]付以任天头原批:「『然』疑作『爰』。」。故文王之德在于能官人,东汉之隆本于贵吏事。今但委有司之考课,亦第阀阅以求精,只遣使者之察廉,又饬厨传而为患。汉武之欲除吏,田蚡非其擅权;德宗之择县令,柳浑讥其失体。遵荀寔省官之议,则员难减者寔多;体薛宣换县之规,则才适用者殊少。虽名循贵(宝)[实]之期切,而政平讼息之未臻。至若金科玉条,竹书丹笔,以禁多辟,所期无刑。其属三千,盖防于踰矩;断狱四百,用冀于胜残。虽然,慕陶唐之尽冠,且免而无耻;体汉初之 网,奸乃益生奸乃益生:与上句「且免而无耻」字数不侔,当有一误。。必待 陶作 士师,法宁可废;岂须定国为廷尉,民乃不冤。俟论报则久系是虞,但责成则舞文斯众。苟四目之罔及,乃一人之向隅。或罹非辜,足伤和气。子大夫策虑愊臆,智略辐凑。兵者凶器,必使归马放牛;食为民天,必致家给人足。考建官之意,当俾百工之允厘;稽立辟之由,期措五刑而不用。并陈历代之略,兼揣方今之宜。扬搉而言,朕将亲览。」命翰林学士宋白、梁周翰、师颜、知制诰李宗谔、赵安仁、薛映、杨亿考定所对。逊仅入第四等,亮、暨入第四次等,以逊、仅并为光禄寺丞、直集贤院,亮为太常博士,暨为光禄寺丞。唐贞元中,魏弘简以状元举贤良,自是无继之者。至是暨、仅同以贤良登科,近古所未有也。 景德二年七月十八日,诏曰:「朕纂绍丕图,宪章前古,并建众职,允厘百工,用广详延,庶臻茂异。至于悬科而较材等,前席而待敷陈。举尔所知,屡博询于卿士;无悼后害,当再策于贤良。莫不登于公朝,縻之好爵。尚虑耿介之秀遗逸于丘园,高尚之姿隐沦于屠钓,抱文武之术莫 于当年,怀经济之谋颇沈于下位,十室岂无于忠信,大国固多于贤才,傥进善之未周,或俟时而兴孍。今复置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博通坟典达于教化、才识兼茂明于体用、武足安边、洞明韬略运筹决胜、军谋宏远材任边寄等科武足安边:《宋史》卷一五六《选举志》二同。与其余科目名称不侔,似有脱文。据《宋史》,仁宗天圣七年设此科曰「详明吏理可使从政」。,宜令尚书吏部 下诸路,许文武群臣、草泽隐逸之士应此科目。程品之制,方策具存。考其否藏,必先于公府;刈其翘楚,乃杨于王庭。盖所 慎重选抡,遵行典故。委中书门下先加程试,如器业可观,具名闻奏,朕将临轩亲试,旰食畴咨。较艺寔于至公,推宠荣于不次,宣布中外,咸使闻之。」帝谓寇准曰:「方今文武多士,岂无才识优异未升达者 至于将帅之任,尤难得人。前代试以制策,观其能否,用求才寔,亦为国之远图也。」因出唐朝制科之目,采其六用之。 二年二月二十三日,诏开封府:应制举人投牒者,并待以客礼。 七月二十九日,以应制举人所纳文卷付中书详较。初命翰林学士晁迥等考定,又命侍读学士吕文仲、吕佑之、龙图阁待制戚纶、陈彭年重考。帝犹虑遗才,故命辅臣裁定。 八月二十二日,诏曰:「朝廷所设制科,盖期得士。比申推择,颇虑遗才。朕听政之余,遂加亲览。其间缀述,亦有可观。特广示于搜罗,宜并从于较试。其赵宗古、陈高、陈绛、令狐讼、陈贯令依例赴中书试。」初,学士院考宗古等所业文,皆不中式,特命就试(马)[焉]。时浚仪尉祁房表应贤良,当试未召而卒,特赐钱五万。 景德二年九月十七日,帝御崇政殿试贤良方正光禄寺丞钱易、广德军判官石待问。制策曰:「朕践修圣训,慎守丕图。深虞政经未协,彝范是用,详延豪隽,博访谋猷。贲然来思,副此虚伫,所宜询适时之要务,举救弊之宏纲。夫高以下为基,国以民为本。圣人设教,勤恤居先,皆欲臻富庶之期,跻仁寿之域。然而蕃衍盛大之谓庶,利用阜(材)[财]之谓富,胜残去杀之谓仁,永锡难老之谓寿。兆民所赖,四者难并,何施何为,得以臻此 农处四人之急,食摽八政之端。将图足食之方,式重务农 之道,而游手逐末,甫田多荒,惩而劝之,其术安在 先王制辟,君子尽心。舜有惟恤之言,禹有泣辜之事,人罹于法,良用(尽)[衋]然衋:原作「尽」。天头原批云:「『尽』疑『衋』。」据改。。姑务好生,常思慎罚。若唐虞画像而耻格,成康刑措而不用。各用何道,使之然乎 天灾流行,国家代有。故水旱之作沴,虽尧汤而病诸。《书》云「燮治阴阳」,《易》曰「财成天地」,唯兹二道,可以行之。逖听多言,不能无惑,阻之则忠谠道闭,诱之则(纔)[谗]谀路开。填于听焉,必辨邪正。邪正之说,欲辨何从 推贤让能,贯经训而不杇;难进易退,列儒行而相高。近世以来,此风不竞,驰骛旁午,安潜下衰,亦思塞奔竞之源流,建风教之根本,激劝之要,其将曷先 祀之与戎,缓急不类,俱曰大事,其何故哉 古圣指归,布在方策,《周礼》八柄驭下之洪规,《伊训》三风守邦之深戒。令王之制,可举而行。为予指陈,成尔敷纳。齐委仲父下令,如流水之原;汤任保衡致君,有格天之业。何术比于流水,何故言其格天 苟辨其由,可资成务。用民必顺,无昆虫之灾;飨帝于郊,得寒暑之序。出何经据,当述厥由。大《易》彖辞,老聃经旨,化成天下,何者谓之人文 而不可示人,何者谓之利器 贤良文学,固所周知。俟闻谠言,以称朕意。」命翰林学士晁迥、知制诰杨亿、周起、朱巽为考官。初诏两制并撰策问,帝择晁迥所撰用之。待问、易策并入第四次等,以待问为殿中丞,易为秘书丞。 十一月十五日,进士李孜上书言:「昨应诏举贤良,着《政通》十卷。有司考 校闻罢,不得预试。且孤贫无依,愿沾一命之秩以自效。」帝怜之,令中书召试。诏授越州余姚县主簿。 四年闰五月四日,中书门下言:「考试应制科陈绛等十人文论,内绛与夏竦、史良三人词理稍优。」帝曰:「比设此科,欲求才识。若但考文义,则积学者方能中选。苟有济时之用,安得而知 朕以为六经之旨,圣人用心,固与子史异矣。今策问宜用经义参之时务。」王旦曰:「臣等每奉清问,语及儒教,未尝不以六经为首。迩来文风丕变,盖由陛下以兹道化之故也。」因命两制各上策问而择之。 初七日,帝御崇政殿试贤良方正著作佐郎陈绛、升州溧水县令史良、(闰)[润]州丹阳县主簿夏竦。制策曰:「朕克谨先训,惟怀永图,期化成于人文,爰顺考于古道。犹虑视听不广,心志未明,鉴寐增勤,忠规是伫,所以博延髦士,渴听嘉谋。昔姬德之隆,周官爰作,建中立极,经世惠民,乃致颂声,以措刑辟。王风不竞,战国交兴,理贵从宜,俗多变古。炎汉政令,十志粗存;有唐宪章,六典备载。既沿革而不一,谅损益而可知。曲礼三千,经礼三百,诚难悉数,试为敷陈。施之于今,往古之事何久 揆之于古,方今之法孰非 勉商搉其大猷,无自执于小道。仲尼之志,在乎《春秋》。考旧史之文,明将来之法,善恶各显,惩劝在兹,由是后王遵为彝训。至若朝聘祭祀之礼,刑赏兵农之政,君臣励翼之绩,官师寅亮之辞,或可举而行,当直书其事,精 公,颇闻滥进,始由朋比,终陷刑章。言念于兹,夙夜无已。欲必怀才者使达,荐士者绝私。奏牍上陈,美恶可复;爵赏下降,名寔罔违。极言澄汰之方,用资宵旰之虑。矧子大夫蕴蓄器 英是取,糟粕勿陈。六籍之存,日星为喻;百氏之说,爝火攸同。恶寔尚华,寔繁厥类;斲雕为朴,岂无其时。欲使荐绅之民并宗经术,青衿之士专习圣言,能黜异端,俟闻谠论。贡举之设,茂异斯求,爰自唐朝,独考辞赋。虽云小道,壮夫耻为,然而定妍否于有司,观工拙于作者,苟为舍兹衡石,诚虑失之毫厘。将俾俊乂用章,文风丕变,其用何术,以副虚怀 《礼》有四民,农居其一;《书》有八政,食在其先。务劝力耕,亮由薄敛。或轻其赋调,则邦家之用不充;或重彼课役,则编甿之力弥困。至于搉酤之法,关市之征,将以惠人,亦思省去。复虑经费不给,游墯寖多,盖蠲复民租,不禁山泽,而使野无旷土,府有羡财,下靡趍于末利,上益丰于储蓄。必有说也,宜无隐焉。宰字之任,斯民所托,在乎铨择,尤所注怀。亦尝阅考绩于明庭,听保任于端士,暨于 职,继以败官。或边幅罔修,簠簋縻洁,或佩韦罕诫,冠虎是侔,虽国有常刑,然民已受弊。今若峻其督责,必兴叹于凝脂,缓彼简书,将漏罪于 网。水火相济,琴瑟改张,尔其谓何 予实翘想。缅惟致治,诚在得贤,常恐下僚,寔沉英彦。或以类举,或自荐升,清白著名,每从加等。干蛊伸效,亦俾峻迁,然而鲜 业,洞明政经,副我详延,森然就列。靡蹈后患,各施谠言。」令两制考定其策,绛、竦入第四次等,良不中式。以绛为左正言,竦为光禄寺丞。 十月二十三日,以前京兆府鄠县主簿高志宁为大理评事。志宁明经中第,请应识洞韬钤科目,试三千字,既而不能成。帝念其历官无过,故特迁秩。 大中祥符元年四月十四日,诏曰:「乃者六科之建,三道畴咨,务求茂异之材,尤重详延之意。爰有缙绅之列,洎兹逢掖之流,自荐公交车,召试宰府。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草泽刘若冲、周启明等,虽敏赡可赏,而理道未周。方当责寔之辰,难副扬廷之选。聊伸甄奖,用广搜罗。若冲等并许应举,仍免取解。知南康军都昌等县江任,草泽徐陟、高问、徐奕,进士陈高、陈宏文理无取,听其从便。」 《文献通考》:大中祥符元年,时上封者言:「两汉举贤良,多因兵荒灾变,所以询访阙政。今国家受瑞建封,不当复设此科。」于是悉罢。凡特旨试艺者,有于中书、学士、舍人院,或特遣官专试。所试诗赋、论、策、颂、制诏,或三篇,或一篇。景德后,惟将命为知制诰者方试制诰,东封及祀汾阴时献文者多试业得官。 天圣七年闰二月二十三日壬子,上御延和殿,谓宰臣曰:「近夏竦奏,自古得贤则治,失贤则乱。汉、唐之间,多选贤良文学之士,以条时政得失。朕亦欲天下英豪皆登于朝,宜广科目以收贤才。」乃下诏曰:「王者抚有多方,务恢至治,博求髦士,以助政纲,冀臻出类之贤,用 思皇之美。朕嗣缵崇构,于今累稔,何尝不缅稽古道,慎择庶官。顾荐辟于贡闱,亦亲程于明试。间下举知之诏,申严核课之文。尚虑魁磊之英或沉于下位,卓异之秀 久蔽于中材,式广搜扬,毕谐登进。惟汉、唐之盛际,有科目之旧规。矧在先朝,已恢前烈。其有著名朝序,引籍京司,浃洽典彝,练明治体,则必询之策虑,式 条陈。又若常调三铨,夙怀四事,俾敷扬于辞制,将铨品于吏能。至如养素丘樊,采微铨略,并咨大对,庶极所长。而皆考士论之无瑕,采乡评之共许,咸抒文而来上,乃较寔于攸司。仍命试官,先从辨等。朕当躬临轩陛,访以才谋,思获方闻之人,副我至公之举。刈薪分爵,奚吝于推恩;怀宝逢时,无宜于自晦。令复置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博通坟典明于教化、才识兼茂明于体用、详明吏理可使从政、识洞韬略运筹决胜、军谋宏远材任边寄六科。应内外京朝官不带台、省、馆阁职事,不曾犯赃及私罪轻者,并许少卿、监已上上表奏举,或自进状乞应上件科目。仍先进所业策、论五十首,诣合门或附递投进,委两制看详,如词理优长,具名闻奏,当降朝旨召赴阙,差官试论六首,以三千字已上为合格,即御试。又置高蹈邱园、沉沦草泽、茂才异等三科。应草泽及贡举人非工商杂类者,并许本路转运、逐处长吏奏举,或自于本贯投状乞应上件科目,州县体量实有行止别无玷犯者,即令纳所业策、论五十首,本州岛看详,委寔词理优长,即上转运使覆寔,审访乡里名誉,选有文学再行看详。其开封府委自知府审访行止,选有文学佐官看详,委寔文行 可称者,即以文卷送尚书礼部。委判官看详,选择词理优长者具名奏闻,当降朝旨赴阙,差官试论六首,以三千字以上为合格,即御试。又置书判拔萃科、武举,条目各见本篇。其逐处看详官,不得以词理平常者一例取旨。如违,必行朝典。仍限至十月终已前,具姓名申奏到阙。更有合行事件,委逐司条例以闻。」帝谓宰臣曰:「文武少人,虑下位草莱沉沦材彦,令复置制科,中书门下逐具条件行之。」 《宋史 选举志》:仁宗天圣七年,诏曰:「朕开数路以详延天下之士,而制举独久置不设,意吾豪杰或以故见遗也。其复置此科。」于是增其名,曰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博通坟典明于教化科、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详明于体用科)详明吏理可使从政科、识洞韬略运筹帷幄科、军谋宏远才任边寄科,凡六,以待京朝官之被举及起应选者。又置书判拔萃科,以待选人之应书者。又〔置〕高蹈邱园科、沉沦草泽〔科〕、茂材异等科,以待布衣之被举及应书者。又〔置〕武举以待方略勇力之士。其法先上艺业于有司,有司较之,然后试秘阁,中格,然后天子亲策之。 后数岁,李淑上书言:「吏部政事,选人以格限未至者,能试判三节,谓之拔萃,此特有司之事耳。而陛下乃亲策之,非其称矣。又所谓茂材异等,本求出类之俊也。而士之不利乡荐者,始出而应焉。臣以为此二者皆非国家求材之本意也,宜有以易之。」于是罢书判拔萃科,令幕职、州县官皆得应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等科。诸常试乡举被黜者,毋复应茂材异等科。 其后十余年,又诏自今制科须近臣论荐,毋得自举。 初,御史唐询与参知政事吴育有隙,帝数称近岁制科得人,以育为贤。而询奏言:「自古灾异,乃策贤良。今者六科率不用公卿推引,而特视进士之期。凡应此科者,至自称曰贤良方正,曰茂材异等,曰博通坟典。臣以为习扇侥浮,莫甚于此,可悉罢之。」而育复奏曰:「策贤良自晁错始,错非以灾异举也。」帝以育言为然。由是制科得不废,而特禁其自荐而已。 《文献通考》:公是刘氏《杂着》曰:夫自举之与人举之,所以厉世矫俗,岂可同日而语哉。今不惟进士自举而已,至于贤良方正亦自举也,岂不过乎!夫贤良美称也,方正善行也,古之当此名者,方将高卧潜处,不知羔雁珪璧之聘三四至而遂能起乎 今皆循循然窥颜色、求便利而进矣,争门齰措不足以谕其情,侧肩攫金不足以况其态,鼓腹自鬻不足以比其羞,无乃其寔与名不相符哉。今世皆知高贤良 于进士矣,不知贤良之害于俗、于进士也。何以言之邪 人有言曰:「南城之泽有兔焉,可逐而取也。」彼闻之者必争先致力焉,然其至者必游手惰农耳。又有言曰:「有鹿焉。」则不独游手惰农而后争之,必将有舍业而往者矣,则兔小而鹿大故也。夫进士兔也,贤良鹿也,二者皆足以动贪利之心,而贤良之所动者多,可不慎哉。 六月二十三日,翰林学士宋绶等言:「屯田员外郎刘夔请应制科,详前诏台省官不预此举。今夔任尚书省六品官,未有此例。」诏罢之。 十月二十二日,中书门下言:「昨降 许幕职、州县官应茂才拔萃科,颇闻不详诏意。其有授官未赴任所者,望晓谕各归任所听旨。」奏可。 十二月四日,工部郎中、判尚书礼部康孝基上考覆茂材异等科富弼等一十人词理并优,帝以孝基品藻非当,命礼部郎中、知制诰李仲容判礼部,覆令看详以闻。故事,茂材异等三科,委礼部考定,至是孝基改同判焉。 八年三月十六日,诏:「应制科人,今后遇有科场,许依七年 命投下文字。」 六月十六日,命翰林学士盛度、龙图阁待制韩亿就秘阁考试制科。度等上何咏、富弼论各六首:《两仪生四象》、《刑罚何以任治世》、《军礼同邦国》、《育材之道如何》、《九仪之命正邦国拱(壁)[璧]》、《驷马何以不如进此道论》。 七月二十五日,帝御崇政殿试贤良方正太常博士何咏、茂才异等进士富弼。 咏制策曰:「朕获缵基绪,抚临方域,咨询治体,庶保治平。是用详延隽髦,分设科选,嘉闻谠论,以辅远猷。子大夫覢然举首,扬于轩陛,必有宏略,建明永图。国家思皇政本,精求官效,并置职局,俾申练核。若其授任中 外,厘务大小,升降之序,钩考之期,卒有定规,着之甲令。逮其从政,多致鸱官,或选 以自安,或苛暴而刻下,或纵肆而侮法,或贪墨以成私,乖于任良,颇用兴孍。盖辨论之者,止视其阀阅而已。若夫行己之枉直,居位之善否,察以何道,乃克周知 昔京房考功之法,刘邵都官之制,三元之用舍,九品之是非,崔鸿之勿拘阶级,既济之专行辟命,前编可复,当为具陈。稽之于今,必存折衷。又曰食曰货,王政所先。今富有中区,牢笼至广,田亩之赋卒着经常,山泽之产且无渫利,而量之之数,用度弗充,亦尝撙节,未臻饶衍。关市所以抑末流也,而浮窳尚多;榷酤所以防縻谷也,而资业罕殖。何以致民财丰阜,咸保于厚生;邦储充羡,乃得以宽禁。至于复租庸而罢两税,均货币而适重轻,使户靡杂傜,市无翔价,农贾兼遂,丰乏用齐。参考历代之文,合于当世之务,聿国改作,式 昌言。又如边鄙虽安,戍守之兵未能减;吏员有限,占阙之官日以增。贡举之设也,干名益多,艺成益鲜,徒滋于侥幸。刑章之具也,重辟虽少,而配隶弥众,不忘哀矜。详究其端,着乎条对。乃至俗化之尚 ,政纲之未举,悉当扬搉,务 便宜,副朕虚怀,无有所隐。」 弼制策曰:「昔者周室尚文,兴贤能道艺之士;汉庭稽古,举方正茂异之人。皆所以登用俊髦,俞咨谠直,以 治道,用致和平。故卜世踰三十之期,飨年盈四百之数,垂之竹素,焕若日星。我 国家奄有多方,抚宁四海,仰祖宗之治范,顾冲眇之守成,秩历代之旧文,兴前王之坠典。尚虑朝廷之政经或阙,民俗之寿域未跻,申明旧章,周询嘉话。此诚子大夫强学待问,发策决科之辰也。然则将御于今,必求诸古。苟方策之博达,在取舍以咸宜。若夫百代殊风,摠其道曰皇帝王霸;六经异说,立其教曰礼乐诗书。思适用于兹时,当 陈其大略。且尧之为君也,八元不举,四凶未流,洪水怀山,庶民艰食,其虑患大矣。而夫子称聪明光宅,何也 舜之为君也,省巡方岳,类祀神祇,敷教恤刑,耄期无怠,懃劳至矣。而夫子称其无为恭己,何也 夏禹之有天下也,奠山川,平水土,底慎财赋,致孝鬼神,上帝锡以龟书,箕子述为《洪范》,其理要何也 文武之有天下也,绥兆民,恭天命,体国经野, 事惟能,成王作乎《周官》,公旦着于经理,其会归何也 又若嬴、刘而下,隋、唐之间,务立便宜,以济邦国。其理财也,晁错议乎贵粟,赵过称乎代田,桑羊置均输之官,寿昌兴常平之制。其选士也,则仲舒言其择吏,左雄取其限年,杜预陈黜陟之规,杨绾述贡举之弊。此皆见用当世,垂法后人,尽为发明,以资折衷。子大夫辞章雅丽,学术兼该,究文史之精微,洞圣贤之指趣,所宜辨论,用副详延。」 咏策考入第四等,弼入第四次等。诏以咏为祠部员外郎、通判永兴军,弼为将作监丞、知河南府长水县。 明道二年六月五日,中书门 下言:「制科举人自今须缘贡举,许准诏投文就试。」诏可。 景佑元年二月四日,诏:「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等六科,自今后应京朝官、幕职、州县官不曾犯赃罪及私罪情轻者,并许应。内京朝官须是太常博士已下,不带省、府推、判官、馆阁职事并发运、转运、提点刑狱差任者,其幕职、州县官须经三考已上。其见任及合该移入沿边不般家地分及川、广、福建等处者,候回日许应高蹈邱园、沉沦草泽、茂材异等三科及武举。应进士诸科取解不获者不得应。」 六月十六日,以翰林侍读学士李仲容、知制诰宋郊、天章阁待制孙祖德、直集贤院王举正就秘阁考试制科。仲容等上吴育、苏绅、张方平论各六首:《治民》、《事天莫如啬》、《九德咸事》、《天保采薇治内外道何以万世无弊》、《六经之道礼乐为急》、《周秦之士贵贱论》。 二十一日,帝御崇政殿试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太常博士苏绅、才识兼茂明于体用大理寺丞吴育、茂材异等张方平。制策曰:「朕膺淳耀之烈,守神明之器。兢兢业业,罔敢暇佚,思底于道,浩如涉川。内虽有股肱之良,外则凭藩屏之卫,而化或靡洎,政有未昭,思闻谠言,以辅不逮。子大夫负卓尔之才,当(褒)[覢]然之举,必有究天人之学,明道德之渊。效尔所长,副朕虚伫,期得良画,式康兆民。夫治天下,必上参五帝,下法三王,至于霸者之规,圣门之所耻说。详思致治之要,必任惟贤之臣。朕未明求 衣,侧身思道。虽达聪明目,祗服于圣谟,而易俗移风,尚牵于俗吏。岂求之不至,将教之未孚。极陈其方,以开未悟。礼义廉耻,有国之所弛张;阳德阴刑,求端之所取舍。求其所用,讵无所先。居土阶之尊,唐尧之稽古也,安事舟浦之征;游岩廊之上,虞舜之无为也,奚有三苗之舞。若曰天道云远,宋景何以退三舍之星 如曰人心不同,武王何以有十乱之佐 又夏后之德休明,何以铸鼎 周家之俗忠厚,专以尚文。高台深池,不能害霸,而十家之产,何以不为 畿服不征,所以救岁,六关之废,何以兴刺 皆前修之所未究,有国之所宜明。子大夫极思其精,发凡举例,规其所不至,彰厥所未来,勿事猥并,悉其言谏。帝王之大,愿举其详。古今之宜,请言其状。朕将亲览,尔无面从,勿遗远图,以蹈后害。」育策考入第三次等,绅入第四次等,方平所对不及三千言。诏以育为著作佐郎、直集贤院、通判湖州,绅为祠部员外郎、通判洪州,方平特擢为秘书省校书郎、知苏州昆山县。 闰六月二十七日,诏:「今后殿试制科、武举人,各日就试,制科设次赐食。」 五年六月十六日,命御史中丞晏殊、翰林学士宋郊、知制诰郑戬、直史馆高若讷赴秘阁考试制科,殊等上田况、张方平、邵亢论各六首。《乐者天地之命》、《三公为乡老》、《治地莫善于助》、《禘尝治国之本》、《圣王处民于瘠土》、《治乱刑重轻论》。 二十四日,详定科场条贯所言:「贤良方正、博达坟典、才识兼茂、茂材异等四科,今后亲 试,同出策目,须援引古义以质今宜。其详明吏理,或涉于武经之举者,并别出策题。」从之。 七月二十七日,帝御崇政殿试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太子中允田况、秘书省校书郎张方平、茂材异等进士邵亢。制策曰:「朕莅幅员之广,寅畏天命,以康元元,思欲恢祖宗之远图,追皇王之极挚,跻俗于仁寿之域,陶民于礼义之化。兢兢业业,不敢怠遑,焦心劳思,十有七年于兹矣。而明不烛远,智不通幽,奉承谟训,惟恐失坠。故诏有司,详延天下特起之士,冀闻忠谠寔至之言,以辅朕之不逮。子大夫卓出 萃,覢然造庭,必有宏谠,以塞虚伫。国家诞膺宝命,奄甸中区,三圣继明,万邦作乂,除残而革暴,蠲苛而薄赋,稼政修,礼文缛,爱人甚于赤子,絷贤同夫白驹,奇杰魁礨之士列位于朝,循良慈惠之长分政于外。求治若此,可谓勤且至矣。然而格之前载,犹或异论。法制寖讲而未协厥中,经费寔繁而未得其节,乐未谐于韶濩,刑未措于成康,官师或昧于廉平,风俗颇亏于素朴,夷貊虽率化而时有陵犯,边鄙虽嘉靖而时有儆戒灾异者。朕之不德使之然耶,抑物之数适当然耶 子大夫其精心极虑,无有所隐。古之制度可用于今,今之章程有质于古,并宜条例,勿事猥并。立乐之方,何以格神祇而来瑞物 详刑之要,何以空囹圄而致和气 至于遴选多士,懋建庶官,咸有前规,可为来范。唐氏考功之格,善最悉 陈;汉家刺部之仪,科条具举。士民之类,愚众贤寡,奢僭相尚,习以成风,不严而化,其术安在 蠢尔微寇,何以革其非心 漠然大钧,何以致其顺序 且道者万世无弊,而前代有忠文相救之说;法者百王不易,而旧典着轻重异用之宜。《戴记》为国有九经,所宜铨次;《周官》辨地以五物,咸为敷陈。式副咨询,且观殚洽。固将施之于行事,匪独取之于虚文。悉意以陈,无挠执事。」况策考入第四等,方平入第四次等,亢不入等。诏况为太常丞、通判宣州,方平为著作佐郎、通判睦州。 庆历二年七月十一日,命翰林学士吴育、权御史中丞贾昌朝、直集贤院张方平就秘阁考试制科。育等上钱明逸、齐唐论六首。《左氏崇君父》、《孝何以在德上下》、《王吉贡禹得失孰优》、《经正则庶民兴》、《有常德以立武事》、《序卦杂卦何以始终不同论》。 八月六日,帝御崇政殿试才识兼茂明于体用殿中丞钱明逸、贤良方正直言极谏处州军〔事〕推官齐唐。制策曰:「朕茂缵先构,遹遵圣烈,咨询周访,期底靖嘉。四诏郡国,科举贤俊,庶闻谠论,助辑政纲。子大夫怀术逢辰,造庭待问,必有渊蕴,用副详延。夫治乱之理,有经有权,有隐有显,上监百世,敻然可求,非博学远照,未之前识。予欲闻姜姓三正之典,《周官》五礼之别,以辨章上下以定治;(冷)[泠]州律间之义指,开皇尺度之名数,以立均考器以作乐,汝言。予欲闻吕训疑罚之条,司寇止纠之禁,以邦国「以」下当脱一字。;制臣之二柄,治民之七法,以一宪令,汝明。予欲辨贡赋功 式之会,参山海田数之书,以制财用,修九法四教,七正四守,以起军旅,汝陈。予欲稽虞氏之黜陟,魏晋之考课,以厘庶官;本二《雅》之谨征伐,《春秋》之正夷狄,以靖外臣,汝记。今夫礼,温叟、崇义之所刊也,器服之数,朝祀之容,宁有所未善邪 今夫乐,王朴、和岘之所考也和岘:原作「如岘」,据《宋史》卷四三九《和岘传》改。,均声知量,察风候气,何以得至术邪 语刑者谓折杖之令为仁,盗赃之格为纵。仁固未有罚清民服之效,纵盖多已隶更亡之害。语令者谓开塞之易知,创(华)[革],无侵执事。」明逸策考入第四次等,唐不入等。诏以明逸为太常博士、通判庐州,唐特授许州节度推官。 之繁互,然事屡兴则不得习故常,俗已弊则不得专督责。若仍与变,安适其宜 何以使不匮上损下、夺人违时而货益充,不暴师宿戍、转饷屈力而边益斥 庀职左右,宣力四方者,何以使尽得其人 畏威服德,挚寔世见者,何以使弗猾于境 并资至略,以济远猷。子大夫所当条述前言,通究时事,省括正臬,务协厥中。如其悠缪之辞,不周于用,记 而举,又非纯学,策才之意,岂所望焉。其悉心明唐初命权处州军事推官,用左正言田况请,复升两使推官。 九月初二日,诏:「自今幕职、州县官应制科,不及三考者亦许取应。」 六年六月十八日,诏礼部贡院:「自今制科并用随贡举为定制,亦须近臣论荐,毋得自举。」 初,监察御史唐询言:「汉制,丞相、御史、列侯、中二千硕、二千硕、诸侯相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之士。由汉涉唐,虽用其科,而不常置。若天见灾异,政有阙失,则诏有位使荐之于朝,冀闻谠言,亡有所讳。又有茂 才异等科,本朝稽用旧文,讫真宗之世,三建此科。自陛下即位,增修六科,以来多士,令两省若少卿、监以上各得奏举。又只用贤良、茂才二科,随进士科设之,近年率不用保任之官,皆自名科目,作贤良方正、茂才异等,皆名号之美者。使举而为之,犹曰近古,即自颛其美,顾所未闻。未经亲试,前集有司,而所出论目悉用经史名数,其于治乱之体固无所补。及对诏策,大率不过条对义例,稽合注解,又复牵于文字之数,纵使魁礨之士,胸中虽有奇言,不得骋。况又人之所习,主于强记博闻、多辞泛说而已。至其捄辅国体,开陈治策,则何赖哉。故初应诏才数人,后乃至十余人,今殆至三十余人。既升本科,曾未累岁,悉至显官。虽非其人,例不可抑。况直言极谏非当世事,而求茂材异等,岂谓循常之选,其弊若此,顾宜图之。今具两汉始置贤良方正、茂材异等,并因灾异,诏举贤良方正。前汉武帝建元元年,诏丞相、御史、列侯、中二千石、二千石、诸侯相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之士;元封元年,以名臣文武欲尽诏州郡察吏民有茂材异等可为将相等。凡五十四年间,一举贤良,一举茂材。孝昭始元元年,诏三辅、太常举贤良各二人;地节三年,令内郡国举贤良方正可亲民者;元康四年,遣太中大夫强等十二人循行天下,察吏治得失,举贤材异伦之士。凡二十五年间,二举贤良,一举茂材。孝元初元〔二〕年天头原批:「『孝元初』疑有脱误。」今检《汉书》卷九,事系初元二年,当脱「二」字,据补。,诏以地震令丞相、御史、中二千石举茂材异等、直言极谏之士。永光二年日蚀,令内郡国举茂材异等、贤良直言之士。凡十六年间,一举直言,一举茂材。成帝建始二年,以元年灾异屡见,诏三辅、内郡举贤良方正各一人;河平四年,日蚀水灾,遣光禄大夫嘉等行濒河郡,举惇厚有材能、直言之士。鸿嘉二年,诏以数遭水旱,举敦厚有行、能直言者;元延元年,诏以日蚀星陨,令内郡举方正能直言极谏者各一人。凡二十六年间,四举能方正直言。后汉光武建武六年日蚀, 公卿举贤良方正各一人;七年日蚀,诏公卿、司隶、州牧举贤良方正各一人。凡三十二年,两举贤良。章帝建初元年地震,诏令太傅、三公、中二千石、二千石、郡国守相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之士各一人;五年日食,诏公卿以下举直言极谏者各一人。凡十三年,两举直言。和帝永元六年,诏以凶馑令三公、中二千石、二千石、内郡守相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之士各一人。凡十年间,一举贤良方正。永初元年日蚀,诏公卿、内外众官、郡国守相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各一人;五年,日蚀地震,诏公侯、中二千石、二千石、郡守、诸侯相举贤良方正极谏之士各一人。凡十年间,两举贤良。顺帝延光四年,京师大疫,诏公卿、郡守、相国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之士;永和六年日蚀,诏大将军、公卿举贤良方正者各一人。凡十七年间,两举贤良。 本朝但用两汉之名,而不用两汉之制,请自今更不与进士同时设科。若因国家灾异屡见,非特举擢贤隽,临时诏近臣审举之。其所举之人,宜如汉故事,亲策当世要务,罢秘阁所试六论。」 参知政事吴育言:「自三代以来,取士之盛,莫〔若〕汉、唐若:原阙,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五八补,下同。。惟汉之兴,高、惠所未遑暇。至文帝十五年九月,诏举贤良文学之士,上亲策之,则有若晁错者出焉,是时即无灾异而举也。至武帝建元元年冬十月,诏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之士,及元光元年诏贤良对策,则有若董仲舒、公孙弘者出焉,所举亦不因灾异。但策中语或及者,亦陈事之端耳。唐开元二年六月甲子制,其有茂材异等,咸令自举。是年设直言极谏科。至宪宗元和间,制科之盛,有若元稹、白居易皆特出之材。观当时策目所访者,皇王之要道,邦家之大务,可以覆视,固不专于灾异也。此汉、唐故事有足据者。其或因天变,又非时亲策者,则亦有之。厥后时(唐)[君]或居常自逸,谓毋阙政,及天灾已着,时蠹已形,然后下诏举之,欲救于临事。此则取士之弊风,而后王之末造也,岂足以为师矩哉。陛下自复制科,于兹累年,随贡举而开, 数适中,忽以一人之言,欲议变常之制,若必候灾谴而后诏举,非惟失建科之本意,且尤有不可者三:一则使天下贤隽之士滞淹,待灾异而进身,非所爱廉耻也;二则平居不询,造形乃问,非所以惧灾异也;三则轻改信令,示天下毋渴士之心,非所以广贤路也。且汉、唐所立孝廉及进士等科,皆每岁常选,故制举不随而开。今礼闱凡数年一启,因以制举随之,则事适其宜,何害于时,须此纷易 况灾异之出,不常厥期,或弥年所毋,则此举奚设 或比岁而有,则于事大烦。既不因乎天灾,又不随乎贡举,而曰非时诏举,语无端倪,乃是遂废此科。刍荛稍论,则言路有寄;饩羊一去,则礼意都(志)[忘]。今无故而更张,使遗材绝望,其伤国体,不亦大乎!乞并下臣奏,令两制详定。若汉唐故事非专为灾异而设,则但当执守,毋令轻变,以惑 心。臣曾应制举,毋容不知,知而不言,于罪为大。」 及中书进呈,帝以育议为是,不下两制详定,而降是诏。 《涑水记闻》:鲁平曰:宋初以来,至真宗方设制科,陈越、王曙为之首。其后夏竦等数人皆以制科登第。既而中废,仁宗即位,天圣六年始复置,其后每开科场则置之,有官者举贤良方正,无官者举茂材异等。余四科多不应,皆自投牒,献所著文论,差官考校,中者召试阁下,试论六首。又中选,则于殿廷试策一道,五千字已上。其中选者不过二人,然数年之后,即为美官。庆历六年,贾昌朝为政,议欲废之。吴育参知政事,与昌朝争论于上前,由是贾、吴有隙。乃诏自今举制科者,不听自投牒,皆两制举乃得考校。 七月二十八日,命权御史中丞张方平、知制诰 彭乘、杨伟、集贤校理胡宿就秘阁考试制科。方平等上钱彦远、齐唐论六首。《大有上吉》、《三王之郊用夏正》、《史记不记少 》、《道非明民》、《大史掌叙事之法》、《乐循理为君子论》。唐以言者为无履行,罢之。 八月十六日,帝御崇政殿试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太学博士钱彦远。制策曰:「朕奉承庙社,惟御海寓。永惟致理之大,浩若涉川之广。夙夜寅畏,弗遑底宁。是以博延隽良,射策殿陛,冀获嘉话,以毗庶绩。子大夫精蕴识虑,该明体要,必有以绎敷古道,开助予意。且二帝三王之遗则,淳仁厚义之余泽,丕隆至治,总集大和者,是必举之有纲而导之有源尔。若夫王者政教上通于阴阳,何以使黎民厚生,无饥馑扎瘥之困 贤人履行下系于风俗,何以使众士修正,无矜沽险伪之巧 语官者谓郡县之任权小而势轻,憸人得以肆欲;论法者谓律令之书议繁而科密,暴吏得以舞文。吾欲一富贵,均强弱,俾家亡兼并,平贵贱,通有无,俾货不壅积,何术可以驯致 吾欲宪 陶九德之法以任人,参《周官》六计之旨以弊吏,何施可以详究 今夫兵戎非不练,而战攻守御之志未尽固;农业非不恤,而污莱原隰之田未尽垦。比绥远服,敷示恩信,而蛮区夷落尚据险而绎骚;间念编户复除徭赋,而寇盗敓攘犹承间以窃发。兹惟寝弊,安所厘制 至若九官命于舜,其职任之重轻;十乱称于周,其勋谟之高下。贾让治河之三策,刁雍筑城之五利;《管子》言莅政之大在明四顺,《淮南》述为 君之要,当用六律。皆见载籍,并资条释。所宜讲大体,铺善经,参往古之安危,酌方今之利病,事稽于寔,理适厥中。无隐言,无高论,朕当详览焉。」彦远策考入第四等,诏以为祠部员外郎、知润州。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一 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等科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一 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等科 皇佑元年七月二十八日,命观文殿学士丁度、知制诰稽颖、李绚、直龙图阁王洙就秘阁考试制科。度等上吴奎论六首。《损益弗违之吉孰先》、《教诗以六德为本》、《三有俊克即俊》、《因神以明道》、《韩延寿杨阜人不忍欺优劣》、《圣人文质论》。 八月二十日,上封者言:「伏见国家每设制科,以收贤材。中选之后,多至大用,以此知不独取于刀笔,盖将观其器能也。旧制秘阁先试六论,合格者然后御试策一道。先论者盖欲探其博学,后策者又欲观其才用。近来御前所试策题,其中多问典籍名数及细碎经义,乃是又重欲探其博学,竟不能〔不〕观其才用天头原批:「『不』字疑误。」据删。,岂朝廷求贤之意耶 欲乞将来御试策题中,止令问事关治乱、体系安危、用之则明昌、舍之则微弱、往古之已试、当今之可行者十余条,限三千字已上成。所对人若文理优长,识虑深远,其言真可行于世,其论果有补于时者,即为优等;若是文意平常,例无可采者,即为末等。量与恩泽。所有名数及细碎经义,更不详问。如此则不为空言,可得实效。」诏撰策题官先问治乱安危大体,其余所问经史名数自依旧制。 十四日,帝御崇政殿试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殿中丞吴奎。制策曰:「朕祗畏天明,以临万 。陟降在上,日监在兹。至 于礼乐政教,刑辟威狱,罔弗是宪。以起大治,故亲策俊良,及此而六,宜谓得人之盛,无媿古先。且欲询变化之道而知神之所为,求述作之原而察圣明之所本,烛理于昧,图危于安。子大夫穷天人之端,识治乱之兆,其恭听朕命,着之敷言。《书》曰:『在知人,在安民,能哲而惠,惟帝其难。』朕惟取群材以班庶职,而才有未叙,职有未修,何也 爱育兆民,若视赤子,赋不加重而人已匮,役不夺时而众已困,裒薄益厚,贫富不均,何也 《记》曰:『礼乐刑政四达而不悖,则王道备矣。』朕 天之秩,寅庸五礼,因民之和,考正大乐,未有露泉象物之感,何也 慎令详刑,允于出纳,无有师保,如承祭祀,尚乖有耻且格之应,何也 向若大河决溢,水不顺道,较财僝力,将议堙补,而年谷不登,人用流转。军师屯防无事而厚费不给,奸宄盗寇有时而窃发弗禁,求之彝伦,其咎安在 彼刘毅损难之议,唐官善最之目,周人荒政之数,管氏版法之经,礼乐所损益者孰知,刑罚世轻重于何代 东汉而上,塞河之术安从 西魏以先,为兵之制奚见 酌古之利,属今之宜,别白以言,无悼患害。」奎策考入第四等,诏以为太常博士、通判陈州。 五年八月初三日,命观文殿学士高若讷、王举正、端明殿学士杨察、直史馆专询就秘阁考试制科专询:「专」字疑误。或为唐询。。若讷等上赵彦若论六首。《哲人惟刑》、《贷以国服息》、《五官为上公》、《舜明庶物》、《治天下审所尚》、《施孟梁年易学如何论》。 十五日,帝御崇政殿策试贤良方正 能直言极谏太常寺太祝赵彦若。制策曰:「盖闻治古之隆,民风淳,王道易,心通诚孚而天下之理得,是以六气顺,三光明,祲厉屏,厘祥臻, 灵豫安,诸产茂嘉,朕甚慕焉。后世寖薄,智伪日滋,为君者难,习俗多弊,故善气罕应而阴阳 和。朕承祖宗之休,执天地之政,深惟大器至重,大麓至敏,寅威兢业,罔敢暇豫。所惧明有未烛,道有未昭,天时舛宜,民业重困,故间岁下诏,举达学绝才之士,以直言补阙。子大夫怀业优博,盛年为举首,期有以荅扬精微,阐论朕志。夫王者之道,有统有运,有文有质,历世之序,或悠或促,岂所遭之时不同,抑所尚之术有异者邪 五帝敻远,弗可得详。三代绵永,其规足术。二汉以降,七制为美。暨鼎列南北,光灵不竞,陵夷至于唐室,贞观、开元之主,接轸于二百年间,大盗三发,不绝如线。五季之末,极穷而复。皇天眷我烈祖之丕命,二圣继武,重光协华。肆朕继承,弥越三纪,未尝一喜怒以贱刑赏,一奢欲而耗财用,一偏听以咈谏诤,一力役以夺民务,虚心至怀,率蹈公路,盖欲大先猷而恢帝步也。何则比年以来,星躔爽行,蛮夷骤耸;烈风迅雷,间成惊暴;河流坤载,顷常震溢;蟊旱作沴,风俗寖漓 居位者或拱嘿以养名,怀道者或隐身而逊志,人力尚屈,王泽未流,夙宵浩然,若涉渊水。今欲远鉴列古兴坏之本,近迹当世得失之宜,上求天端,消复变眚,下革时弊,化行忠厚,使 大臣亮而小臣力,仁惠浃而氓细纾。呜呼,何道而臻此邪 子大夫其详之着之,茂之明之,副朕观览。又,王政之急在知人,在齐俗,在务本,在阜财,经之以文物,辅之以武事,而治具备矣。然而碔砆类玉,萧粮乱穑,能哲而惠,惟帝攸叹。侈纵犯上,贫富正等,流弊日久,于变甚难。四人之生,常屈于倚耒之士;九岁之蓄,未逮于三登之年。伊欲任忠而判邪,敦风而轨俗。因财理以辨人物,则九偏七似,或卢于大烦;尚法制以正上下,则六柄四位,未知其安执。稽任地授田之职以限农亩,可适于今乎 设平准均输之令以御物货,果便于世乎 仲舒之明情性,贾谊之言国体,于道孰粹 管氏之陈七法,荀卿之条六术,论兵谁至 商因夏礼,所因者何文 汉杂霸道,所杂者何迹 至于今世之务最切者何事 前朝之政可循者何规 既往之失,孰者宜惩 将然之虞,奚者宜备 子大夫其悉意极虑,正辞以陈。兴自朕怀,毋悯有司。」彦若策考不入等而罢。 嘉佑二年六月十九日,诏曰:「国家之所以为国者以有士也,岂有挟其所取之路,而轻其所付与哉!士之所以为士者以有道艺行谊也,岂可不自重爱而颛于进取哉。古先帝王之于士,审于所求而裕于所用。《诗》云『翘翘错薪,言刈其楚』,审于其所求也;『济济多士,文王以宁』,裕于其所用也。朕承祖宗之休,思与天下之士偕之至治,故设贤良而下凡九科,其取之岂一路哉。每 一诏下,而应书者不过数十人,中选者才一二,岂有司课试之未精而或有遗逸邪 抑士不自励以自取弃邪 此皆非朕之所以待天下士之意也。自今太常博士而下充台、省、阁职及提点刑狱以上差使选人,不限有无考第,并草泽人,并听待制以上奏举,即不得自陈。内草泽人并许本路转运使采察文行,保明奏举。如程文荒浅,中选才行不如所举,并坐举者。有司务精考校,以广搜罗,毋致遗逸。其初中选所推恩命,别加裁定,厥后须视才行能否差次进用,不得更援旧比,无名超擢,余从旧制。布告中外,明谕朕指。」先是以制科得人数少,诏两制详议。及孙暨等上议,乃降是诏。 八月七日,命三司使张方平、龙图阁直学士陈升之、知制诰吴奎、直秘阁王畴就秘阁考试制举科。方平等上王彰、夏噩论各六首。《设卦以尽情伪》、《德者性之端》、《作稽中德》、《君子知微知显》、《周寔助法》、《两汉儒林治经孰深论》。 十九日,帝御崇政殿试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秘书丞王彰、材识兼茂明于体用明州观察推官夏噩。制策曰:「朕缵祖宗之洪业,抚区夏之重器。临政思治,于兹三纪,何尝不中夕惕厉,昧旦丕显,延访茂士,询求谠言,冀臻治平,以垂久大。子大夫覢然充赋,咸造在庭,得不欲摅发智蕴,开沃朕心邪 方今庶务小康,至化犹 ;兵戎虽戢,馈饷颇劳;学校虽兴,礼让殊鲜;官冗而浮食者众,民疲而失职者多;阴阳爽和,眚沴间作;经渎弛于常道,淫雨溢于旧防;赋调尚繁,昏垫靡息。岂朕明 有未烛,德有未孚 致咎之来,在予为惧。自昔继体守文之君,承前圣之烈,(籍)[藉]累世之资,致圄空之隆,腾颂声之美。惟建武中兴,极修文德,贞观特起,骤致太平。岂天时之协符,将人事之胥济。功业迟疾,奚其不同 侧席求怀,望古盈愧。夫圣王之制世也,必本仁义之统帅,道德之说,饰以儒雅。颁其教令,寻孝宣之治;尚于刑名,迹显宗之政;本于理法,当二后之际。信赏必罚,刑清国富,凤凰屡下于郡国,神雀比集于京师,致兹美祥,繄何然哉 今公卿大夫与朕总万略,美风俗,而吏治未甚淳,民德未甚厚,豪右踰制,奸猾冒禁。以至守宰之任,循良罕闻,厨传侈于使客,繇役迫于下贫,始有愁叹之声,未弭 堙之气。岂躬化之弗类,而图治之匪章欤 昔晁错举于贤良,公孙对以文学,深陈政道,并先术数。仲父治国之器,内史诏王之柄,咸垂格训,当安设施 至于《春秋》之称一元,《洪范》之推九类,何行而正其本,何施而建其极 子大夫习先圣之术,熟当世之务,识古今王事之体,究天人精祲之原,思所以荡饥致祥,革弊兴利。受册应问,咸以正对,毋讳有司,称朕详延之指焉。」噩策考入第四等,彰不入等。诏噩为光禄寺丞。噩既磨勘,自当改著作佐郎,又对策第四等,宰相富弼以亲嫌而裁之。 三年闰十月十二日,诏:「自今制科入三等、进士第一人及第,并除大理(事)评事、签书两使幕职官厅公事,或知县代还升 通判,再任满与试馆职;制科入第四等、进士第二(等)第三(等)人,并除两使幕职官,代还改次等京官,送审官院;制科入四等次、进士第四第五人,并除试衔知县,任满送流内铨,与两使职官。 厅人比类取旨。」 四年七月二十六日,命翰林学士吴奎、权御史中丞韩绛、知制诰范镇、起居舍人知谏院范师道就秘阁考试制科。奎等上陈舜俞、钱藻、汪辅之论各六首。《萃致考飨》、《鱼丽废则法度缺》、《汉制因时之宜》、《 陶叙九德》、《君子所养》、《徐有功比干张论》天头原批:「『张』字疑误。」。 八月十三日,帝御崇政殿试材识兼茂明于体用明州观察推官陈舜俞、贤良方正直言极谏宣州旌德县尉钱藻、汪辅之。制策曰:「朕承先圣大业,守天下重器,兢兢万务,旰而后食。进见公卿师尹,与图试事,复延方正、茂异之材,以咨治道,思欲跻时于仁寿,昭前之光明。三纪于兹,策问者八矣。子大夫覢然来思,造庭待对,必有奇论,进当虚(侍)[伫]伫:原作「侍」。天头原批:「『侍』,疑『伫』。」据改。。夫天地之道,帝王之功,岂非久而成哉。今朕志治而未洽,躬化而未孚,饰礼而教未驯,制乐而功未章,法用中典而刑辟未措,赋从薄敛而颂声未作,山泽毕入而仓府未充,边塞既宁而转饷未息,灾害或作,盗贼间兴,必世而后仁,将非妄欤 重以承五代之交丧,历百年之全盛,官制殊驳,吏员大溢,文昌之职不迁于中台,京师之官犹莅于外任,必也正名重于改作。伊欲用夏之忠,营救时弊,可条其施设;参汉之制,斥去霸道,试陈其用舍。省方之礼废,将受 郡国之计,以劝其风俗,何以使人知耻格而俗识廉让 底绩之法弛,将书内外之考,以课文武,何以使吏称其职而官宿其业 北方厚戍,欲收三品之更以赡屯卫,得无有加赋之讥乎 南徼屡警,欲按五管之略以经蛮夷,得无有留兵之费乎 书法不隐,《春秋》所讳有四;议事以制,甫刑其罚且千。申、韩之原道家,理将安在 迁、固之赞循吏,义有不同。灾害消复之原,水旱变正之术,《洪范》之御六沴,《皇极》之敛五福,驯致之宜,必有其要。子大夫讲于上古之学,通于经世之务,蕴蓄有素,详定在兹。悉心以陈,辅朕不逮。」舜俞等制策并考入第四等。诏舜俞为秘书省著作佐郎,藻为秘书省校书郎、无为军判官,辅之虽同入等,而言者以无士行而罢之。 六年八月十七日,命翰林学士吴奎、龙图阁直学士杨畋、(权)[御]史中丞王畴、知制诰王安石就秘阁考试制科。奎等上王介、苏轼、苏辙论各六首。《王者不治夷狄》、《礼义信足以成德》、《刘恺丁鸿孰贤》、《礼以养人为》、《既醉备万福》、《形势不如德论》。 二十五日,帝御崇政殿试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者)著作佐郎王介、河南府福昌县主簿苏轼、河南府渑池县主簿苏辙。制策曰:「朕承祖宗之大统,先帝之休烈,深惟寡昧,未烛于理,志勤道远,治不加进,夙兴夜寐,于兹三纪。朕德有所未至,教有所未孚,阙政尚多,和气成盩。田野虽辟,民多亡聊;边境虽安,兵不得彻;利入已浚,浮费弥广;军冗而未练,官冗而未澄;庠序比兴,礼乐 未具;户罕可封之俗,士忽廉让之节。此所以讼未息于虞芮,刑未措于成康,意在位者不以教化为心,治民者多以文法为拘。禁防繁多,民不知避,叙法宽滥,吏不知惧,累(繁)[系]者众,愁叹者多。仍岁以来,灾异数见,乃六月壬子日食于朔,淫雨过节, 气不效,江河溃决,百川腾溢。永思厥咎,深切在予。变不虚生,缘政而起。五事之失,六沴之作,刘向所传,吕氏所纪。五行何修而得其性,四时何行而顺其令。非正阳之月,代鼓救变,其合于经乎 方盛夏之时,论囚报重,其考于古乎 京师诸夏之根本,王教之渊源,百工淫巧无禁,豪右僭差不度。治当先内,或曰何以为京师;政在摘奸,或曰不可挠狱市。推寻前世,探观治迹,孝文尚老子而天下富殖,孝武用儒术而海内虚耗。道非有弊,治奚不同。王政所由,形于诗道。周公《豳》诗,王业也,而系之《国风》;宣王北伐,大事也,而载之《小雅》。周以冢宰制国用,唐以宰相兼度支。钱谷大计也,兵师大众也,何陈平之对,谓当责之内史 韦贤之言,不宜兼于宰相 钱货之制,轻重之相权;命秩之差,虚实之相养。水旱畜积之备,边陲守御之方,圜法有九府之名,乐语有五均之义,富人强国,尊君重朝,弭灾致祥,改薄从厚。此皆前世之急政,而当今之要务。子大夫其悉意以陈,毋悼后害。」轼策入第三等,介入第四等,辙入第四次等。诏轼为大理评事、佥书凤翔府判官公事,介为秘书 丞、知通州静海县,辙为商州军事推官。 《文献通考》:石林叶氏曰:故事,制科分五等,上二等皆虚,惟以下三等取人,然中选者亦皆第四等。独吴正肃公尝入第三等,后未有继者。至嘉佑中,苏子瞻、子由乃始皆入第三等。已而子由以言太直为考官胡武平所驳,欲黜落,复降为第四等。设科以来,止吴正肃与子瞻入第三等。故子赡启云:「误占久虚之等。」 八年六月十七日,英宗即位,未改元。诏:「今岁应制科举人赵等十七人权罢,将来科场,便赴秘阁就试。」 英宗治平元年八月二十一日,命天章阁待制司马光、直史馆邵亢、直集贤院韩维、秘阁校理钱藻就秘阁考试制科。光等上范百禄、李清臣论各六首。《一为君德》、《礼以本民性》、《五经简易》、《道体君德尽变》、《五古从其多》、《羊陆非纯臣论》。 九月十二日,帝御崇政殿试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秘书省著作佐郎范百禄、晋州和州县令李清臣。制策曰:「自昔欲治之主,曷尝不进图贤材,以共论天下之务哉!终之名发事施,以传休于无穷。朕甚慕之。近代设策士之科,而失取人之实,所问或非要,而所言未必所合。至使迁忠愤之极论,角靡曼之虚文,情 事辽,上下相失,曾何大道之补焉。朕享国之日浅,永惟任大而守重,欲闻谠直之言,以鉴不逮,而未始云获。子大夫褒然应书,其考于往古而不迂,质诸当今而易行,为朕端思而茂明之。夫天人之际,灾祥各缘类而至也。故至治之时,必有休符,发为星辰雨露、草木鸟虫之祥。皇极之不建,乃六沴并作害于民,而君人者傥不思复天变,则遂至誖缪而不可扶持,此皆前世已然之效也。朕即位以来,非不歌锺 狗马之虞,与夫家女宠爵赏赐之过也。乃二月乙巳大风昼见,四月丁未白气起西方,丁丑太白昼见经天,八月庚寅大雨霪京师。半年之间,异四发,岂朕不恭不忱,不决不达之致与 是以夙夜顾省厥愆之靡宁也。矧今吏治之未醇,民风之未厚,官溢而滥入之原未塞,兵众而选用之法未精,工作淫巧于都中,豪右僭侈于公上,田野虽加辟而农有饥寒之患,关市虽弛禁而商无贾货之通。岂不欲人蹈名节,而廉耻常不立;岂不欲人远刑罚,而抵冒常不止。将以六政八疵察迹夫忠邪之端,则悼不能以情见;以七教三法化陶乎善恶之类,则患不能以家抚。来远临人,节礼曷为异同之论;生利事神,保民岂无后先之旨。设饮于乡,以岁行之,使知有恭老悌长之节,古独以为宜乎 敛谷于社,以时发之,使知捄贫恤荒之政,今独以为难乎 宋景一言而胜妖眚,朕下罪己之诏,甚祗惧也,而未有转祸之感。汉宣终世以核名实,朕发责吏之书,甚丁宁也,而未有饬职之应。昔仲舒之推灾异,专治《春秋》之学。刘蕡之对阙失,深陈社稷之计,远鉴百王兴坏之所繇,近慕四圣功业之所就,何道而适世变 何修而当天心 子大夫其思销异致祥、捄弊起治之术,熟之复之,毋枉执事,以称朕详延之意焉。」百禄等策并考入第四等。诏百禄为秘书丞,清臣为秘书郎。以上《国朝会要》。 《宋史 选(择)〔举〕志》:治平三年,命宰执举馆职各五人。先是英宗谓中书曰:「水潦为 灾,言事者云咎在不能进贤,何也 」欧阳修曰:「近年进贤路狭,往时入馆有三路,今塞其二矣。进士高科,一路也;大臣荐举,一路也;因差遣例除,一路也。往年进士五年以上皆得试,第一人及第不十年有至辅相者。今第一人两任方得试,而第二人以下不复试,是高科路塞矣。往时大臣荐举即召试,今只令上簿候缺人乃试,是荐举路塞矣。惟有因差遣例除者,半是年劳老病之人。此臣所谓荐举路狭也。」帝纳之,故有是命。韩琦、曾公亮、赵 等举蔡延庆以下凡二十人,皆令召试。宰臣以人多难之,帝曰:「既委公(公)等举之,苟贤岂患多也。先召试蔡庆等十人,余须后时。」 神宗熙宁二年十二月九日,诏:「今后科场,制科入第三等、进士第一人及第者,第一任回更不与升通判差遣,及不试充馆职,并令审官院依例与差遣,余依嘉佑二年诏书。」 三年八月二十三日,命翰林学士司马光、直舍人院吕大防、集贤校理孙沐、李清臣、就秘阁考试制科。光等上吕陶、钱勰、孔文仲、张绘论各六首。《先王上礼》、《禘郊祖宗不报如何》、《天刚不失时》、《治道在知邪正》、《九家皆股肱之材》、《王肃不好郑学论》。 九月二十四日,上御崇政殿试贤良方正直言极谏太常博士吕陶、殿中丞钱勰、台州司户参军孔文仲、太庙斋郎张绘。制策曰:「在昔明王之治天下,仁风翔洽,德泽汪濊。四序调于上,万物和于下。兵革不试,刑辟弗用。内则俊贤居位以熙于王职,外则夷狄向风以修于岁贡。建皇极以承天心,敛时福以锡民庶。然后日星雨露,鸟兽草木, 祥荐祉,书之不绝。朕甚慕之,其何术以臻此欤 朕承祖宗之业,托士民之上,明有所未烛,化有所未孚,而任大守重,艰于负荷,故详延魁礨之士,思闻谠〔直〕之言直:原阙。天头原批云:「『谠』下疑有脱误。」今据《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四九载吕陶对策补。,以辅不逮,庶几乎治。盖人君即位,必求端于天而正诸己,惟五 事得其常,则庶政协其应。朕享国以来,靡敢自肆,而和气犹 ,灾异数见。乃元年日蚀三朝,洎仲秋地震数路,而冀方之广,为灾最甚。岂朕弗德之至欤 夙寐晨兴,思其所以。是故图讲政务,则日致中昃,而犹多苟简之习;然蒸进人材,则官无虚假,而颇乏绩用之美。种羌非不怀徕也,而边候或时绎骚,以至临遣辅臣,憺明神武;蒸民非不爱养也,而生业或未孚富,以至外驰使者,宣布惠教。国用虽节而尚烦于调度,兵籍虽众而未精于简稽。宽关梁之禁而商靡通,损器玩之巧而工弗戒。夫风俗浮薄,根于取士之无本,道教之不明。而〔博〕询台阁之论博:原无,据《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四九吕陶对策补。,所执者不一,岂无救弊之道焉 刑罚烦重,出于设法之多门,沿袭之不革,而将加恩仁之政,使死者少缓,必有可行之术焉。予欲兴乎七教,兼乎三至,以底圣人之道,则宜条其先后之次;予欲明乎六亲,尽乎五法,以极天下之(法)[治],则宜叙其本末之要。乃至仲舒之言,班固谓切于当世,其可施于今者何策 崔寔之论,范晔谓明于政体,其有益于时者何事 无以谓古人陈迹既久而不可举,无以谓本朝成法已定而不可改,惟其改之而适中,举之而得宜,不迫不迂,归于至当。《书》曰:『言之非艰,行之惟艰。』子大夫其悉心以陈,朕亦不惮于有为焉。」文仲所对策考入第三等,手诏:「殿试所初覆考详定到调字号卷子,定为第三等。详观其条对,大抵尚流俗而后是非,又 毁薄时政,援正先王之经而辄失义理。朝廷比设直言极谏之科,以开广聪明,来天下贤智之士者,岂非谓能以天下之情告上者谓之直言。人君有污德恶政,而能忘其卑高之势,以道争之,谓之极谏者乎!此人学识,恐不足收录,以惑天下之观听。可别具进呈。」既而诏流内铨告示文仲,发赴本任;陶升一任,堂除差遣;绘堂除判司簿尉,勰不入等。 《文献通考》:玉山汪氏曰:范子功亦入制科第三等。后熙宁间,孔文仲考中第三等,以忤王安石,特旨绌之。 六年八月二十一日,命权御史中丞邓绾、直舍人院许将、集贤校理刘攽、馆阁校勘黄履(为)考试制科。 七年五月十四日,中书门下言:「勘会策试制举并以经术时务。今进士已能辞赋,所试事业即与制科无异,于时政阙失,即诸色人自合许上封论。其贤良方正等科,自今欲乞并行停罢。」从之。 先是,中书条制所乞罢制举,冯京曰:「汉、唐以来,豪杰多自此出。行之已久,不须停废。」上曰:「天下事可罢而未及,如此者甚众,此恐未遑改革。」吕惠卿曰:「制科止于记诵,非义理之学。一应此科,或为终身为学之累。朝廷事事更之,则积小治可致大治,不须更有所待。」继而秘阁考试所言应制科陈彦古所试六论不识及字数皆不足,准式不考。盖自秘阁试制科以来,空 未有如彦古者。是岁制科遂无中格者,而制科亦自此罢。 《文献通考》:石林叶氏曰:富公以茂材异等登科,后召试馆职,以不习诗赋求免。仁宗特命试以策论,后遂为故事。制科不试诗赋,自富公始。至苏子瞻又去策,止试论三篇。熙宁初罢制科,其事遂废。 哲宗元佑元年闰二月二日,侍御史刘挚言:「乞贡举进士添诗赋,复置贤良茂材科、新科明法,添兼经大义及减人数。」诏礼部与两省、学士、待制、御史台、国子监司业集议闻奏,所有将来科场且依旧 法施行。 二年四月二十六日,诏:「制科之设旧矣,祖宗以神圣文武继继承承,设六科之选,策三道之要,以网罗天下贤隽。百余年间,号称得人。先皇帝兴学校,崇经术,以作新人材,变天下之俗,故科目之设,有所未遑。今天下之士,多通于经术而知所学矣,宜复制策之科,以徕拔俗之才,裨于治道。盖帝王之道,损益趍时,不必尽同,同归于治而已。今复置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自今年为始。(今)[令]尚书侍郎、两省谏议大夫以上、御史中丞、学士、待制各举一人,不拘已仕未仕,以学行俱优,堪备策问者充。仍略具辞业缴进,余依旧制。」 七月四日,诏:「自今制科入第二等,并进士第一人及第,并除承事郎、佥书节度或观察判官厅公事,或知县代还升通判,任满与试馆职。制科入第四等,除两使推官,代还改次等合入官。第四等次,除初等职官,任满除两使推官。有官人比类取旨。」 十二月二十三日,礼部言:「今来初复制科,其举官遇科举,许收接投试人文字,限省试前十月先奏姓名到阙。及前一年十月奏举,并须于状内明言,以学行俱优,堪备策问。仍具辞业策论五十首缴进。今欲依旧制试论六首、御试策一道。」从之。 三年正月十二日,诏幕职、州县官虽未经考,听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 九月八日,御史中丞孙觉、户部侍郎苏辙、中书舍人彭汝砺、秘书省正字张绩考试应贤良方正能直言 极谏科。觉等上谢鉴论六首。论题阙。 荛,亲临便殿,策访多士。而未有魁礨拔出之材,殊无俶傥之论,以开朕之耳目也。深惟贤良方正之士,旷岁不举,明诏执事,荐其所知。拂巾衽褐,进者十辈,待问于庭,子大夫一人而已,朕甚嘉之。其精乃心,以听朕命。盖闻正己所以治人,得人所以立政。自朕即位,于兹四年,夙夜兢兢,罔敢逸豫。临朝恭默,非礼不动。歌锺狗马,子女玉帛之玩,未尝迩也。朕之自治,亦庶几寡过矣。而风俗不加厚,何也 登延老成,搜访幽隐。其未得之,侧席以待。其既得之,委己以听。人望所在,收拾无遗。朝廷之官,殆无虚位。朕之求人,亦庶几有得矣。而政事不加饬,何也 轻傜简役,责己施惠,欲以裕民,而百姓之力未宽。罢不急之务,损无名之费,欲以丰财,而公私之用益屈。吏不胜其冗,选部补授,至三人共一官;刑不胜其烦,岁报大辟,至五十余数。二者祖宗以来所未尝有,甚可骇也。以至四方水旱之灾,连岁代有。冬春尝寒之异,京师为甚。河失故道,迨今未复。阴阳之沴既如彼,氐羌扰边,士不得息,交趾邀地,溪徭弄兵,震以威则易玩,怀以利则无厌,夷狄之患又如此,岂朕施设悖缪,失其统欤 抑任贤使能未得其理欤 不然,俗固不易变,弊 二十四日,上御集英殿试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谢鉴。制策曰:「朕以冲眇,奉承先帝遗绪,托于士民之上,烛理不明,涉道犹浅。尝下不讳之诏,询于 固不可革欤 何其为日久而见效迟也。孔子曰「百年可以胜残去杀」,又曰「必世而后仁」,又曰「三年有成」,今言其时则过之矣,岂圣人之言有不必然者欤 以尧之为言,内则有丹朱,外则有共兜,其下则有瞽象。洪水泛滥,百姓艰食,禽兽逼人,苗民为虐。然则圣人之德亦有不可为者欤 子大夫明天人分际,通帝王制作,凡今之不逮于古,必知其原,所以救之,必有其术,其为朕详言之。至于九德九验以知人材,九赋九式以制邦用,清心省事果省官之本乎 参辟刑书果救世之要乎 自国朝至今,河流迁徙,几岁而一决,视汉孰为 数 以天下之大,岁断死罪率几口而一人,视汉孰为多寡 生齿之数,郡县之地,以今视古,孰为盛衰 以至孔明之破羌戎,诸葛之服夷众,威怀禽纵,其术如何 条次其名数,指陈其得失,使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直谅多闻之益,非子大夫而谁哉。悉意以陈,毋悼后害,朕将亲览焉。」所对策考入次等,赐进士出身,除初等职官。 五年十月四日,诏:「今次奏应举制科日限,且依旧制限十月终。」 六(月)[年]八月天头原批:「『六月』应是『六年』。」据改。秘书省考试应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上王普、司马槱、王当论各六首。《因民常而施教》、《以蒙养正》、《汉行先王之政》、《大教在通人情》、《人主权断》、《二刘学通南北》。试日及差官阙。 九月八日,上御集英殿试应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左宣德郎新知泸州合江县事王普、河中府司理参军司马槱、眉州眉山县布衣王当。制策曰:「皇帝若曰: 盖闻昔尧舜诚身明德以化天下,故族姓百官惇励于内,庶邦黎民和应于外,爰及海荒无知之俗,罔不祗率。是以天地应之,四时和平,生物茂遂,民无凶扎,刑措兵寝,用不犯于有司。呜呼,曷其盛欤!朕甚慕之。朕以寡昧,获承祖宗之休绪,永惟天下之重,治安之久,不可以忽。思所以事天保民之道,洁斋玉帛,以奉郊庙,尊有德,诎凶佞,饬躬励行,敬修而力行之,庶几前王之效,以图称太母兹训。于今七年矣,而未克有获。乃五月朔,日有食之,阴阳不调,水旱并作,吾民饥垫,父子流散,朕甚惧焉。往数敕州县,崇施惠,平力役,务以厚农。今田甚辟而民食不足,役甚省而民力不给;宽刑罚,多赦宥,而岁断狱不衰于前;损金帛,弃土地,厚之以德信,而蛮羌犹侮边不宁;百吏简惰,考绩无实;风俗偷靡,士节不励;朋党蕴伏,众正犹豫。呜呼,何志勤而功盩若兹乎!以视前王,朕甚恶焉。意修己之未诚欤 将施之不得其要欤 抑亦遇时今非古欤 其犹可以庶几乎 昧旦而兴,辍食以思,若涉大水,未知攸济。故深诏中外,博举方正直言之士,亲访于朝。子大夫通于天人之要,明乎事物之变。皇帝王霸之异尚,道德刑政之殊用,既熟于胸中矣,其为朕究言其所以失得者,具以经对。周之极之,明谕其方,无得高言以为夸诞,无讳有司以悼后害。若夫人道先五而不及民,九经不同而行以豫,至治之道,极于赏罚,天下 之将,至于权术,为国家者不可不先知,必有精理,可得闻乎 汉、魏而下,其议考课、中正之法众矣,与夫正论宽严之辨,昌言损益之要,有于今而可以捄失者,各条陈之,朕将亲览焉。」王普所对策,初考第四等次,覆考第四等,详定从覆考。司马槱初考第五等,覆考第四等次,详定从初考。王当初考第五等,覆考不入,详定从初考。诏王普迁一官,除佥判差遣;司马槱特赐同进士出身,堂除初等职官;王当特堂除簿尉。 七年五月十一日,诏:「秘阁试制科,论于九经、兼经、正史、《孟子》、《扬子》、《荀子》、《国语》并注内出题,其正义内毋出。」 绍圣元年五月二十三日,翰林学士承旨曾布等奏:「看详到应科人辞业,三人并优长,五人并次优,七人并平常。」诏次优已上人召试。 八月十五日,以御史中丞黄履、中书舍人朱服、左司郎中刘定、秘书丞李昭 并赴秘阁考试应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履等上张咸等论各六首。《舜得万国之欢心》、《谨事成六德》,余阙。 二十三日,三省进呈秘书省考试到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科陈旸等四人,内第二名赵天启考中第四等。上曰:「天启累上书,言事狂妄,岂可令就试。」初,谏官翟思尝言天启无行。又尝经尚书省诉元佑三年阁试考中第五等,合直赴殿试,为大臣沮抑,极诋当日考官出题非是。又屡投匦献书,书奏不出,有旨令鼓检院不得收接文字。翌日,上谓章惇曰:「赵天启尝上书,极狂妄,朕始欲 令羁管。又思之不欲如此,恐阻塞言路,所以只令不收文字。」至是,秘书省奏号名在选中,特旨黜之。会御史井亮采亦言其凶险,上曰:「此众论不与尔。」 九月八日,上御集英殿试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剑南西川节度推官华州州学教授张咸、右通直郎吴俦、布衣陈旸。制策阙。命权吏部尚书王震、吏部侍郎杨畏、中书舍人林希、国子司业龚原、右正言张商英、秘书正字叶俦考定所对。咸、俦赐中第三等,以咸为宣德郎,与佥判差遣,俦升一任,旸除初等职官,并与堂除。 十二日,三省言试制科张咸、吴俦、陈旸三人第三等推恩,上曰:「前日观所试策,亦与进士策何异 先朝尝罢此科,何时复置 」章惇等对曰:「先朝初御试进士策,即罢制科。元佑二年复置,诚无所补。初举得谢鉴,次举得王当、司马槱等,闻极 谬。」上曰:「极不成文理。」李清臣对曰:「在汉亦不设科,遇选获异材,或因材,或因灾异,策问大事,即临时特召。」上曰:「今已复进士殿试策,此科既无异进士策,况进士策其文理有过于此者。」郑雍对曰:「顾其人何如尔。然自来多言时政阙失。」上曰:「今进士策亦可言时政阙失。」因诏罢制科。以上《续国朝会要》。 光尧皇帝绍兴元年正月一日,德音:「祖宗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不惟朝廷阙失得以上闻,盖亦养成士气。近屡诏内外士庶等直言朝政阙失,虽有不当, 并不加罪。尚虑所闻未广,仰有司讲求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科旧制,条具取旨。」 礼部讲求到典故:「一、旧制科场年春降诏,九月赴试,命尚书两省谏议大夫以上、御史中丞、学士、待制各举一人,不拘已仕未仕。命官不拘有无出身,仍以不曾犯赃私罪人充。各具词业缴进,词业谓策论五十篇,分为十卷,随举状缴进,入举词。送两省侍从参考,分为三等,文理优长为上等,文理次优为中等,文理平常为下等。考试缴进,次优以上召赴合试。看详天圣七年复置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等六科,召试,首云『皆考士节之无瑕,采乡评之共许』。嘉佑二年诏举贤良方正而下九科,亦令采察文行,若不如所举,并坐举者。四年,旌德县尉汪辅之已试六论,过合及殿试亦考入第四等,而言者以无士行罢之。故苏轼有云:『凡预中书之召命,已为天下之选人。然犹使御史得以求其庇,谏官得以考其素,一陷清议,辄为废人。』盖国家自昔制科取人,中选之后,多至大用。其考察之严,不得不尔。今朝廷设科之所取,固不在于文记问而已。欲乞今后遇有应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并须尚书两省谏议大夫以上、御史中丞、学士、待制三人奏举,先考其素行,无愧于清议,然后召试。举非其人者坐之。欲将今来条具指挥,并依旧制施行。一、阁试一场,论六首,每篇限五百字以上成,差楷书祗应。题目于九经、十七史、七书、《国语》、《荀子》、《扬子》、《管子》、《文(仲)[中]子》正文及注疏内出。内一篇暗数,一篇明数。如绍兴元年 合试,《舜得万国之驩心论》天头原批:「『绍兴』应是『绍圣』。」、出《史记 乐书》『舜弹五弦之琴,歌《南风》之诗,而天下治』云云。夫《南风》之诗者,生长之音也。舜乐好之,乐与天地同意,得万国之欢心,故天下治也。此谓暗数。所引不尽为粗。《事成六德论》,出《毛诗》「皇皇者华」笺注。此谓明数。四通以上为合格。仍分五等,入四等以上召赴殿试。论引上下文不全,上下文有度数及事类,谓之暗类。所引不尽谓之粗。差翰林学士、两省官考试于秘合,御史台官监试,及差弥封誊录官考讫,以合格试卷缴奏,御前拆号。看详旧制,兼注 内出题。今来复科之初,切恐疏义繁多,士大夫鲜能通习。欲乞除权罢疏义出题外,余并依旧制。一、殿试,皇帝临轩,制策一道,限三千字以上成。试卷用表纸五十张,草纸五十张。旧制,宰相撰题。绍圣元年特命翰林学士林希撰题。依进士殿试,有初考、覆考、详定官。赴试人引见,赐坐殿廊两厢,设重帘帏幕、青褥紫案,差楷书祗应。,仍谢恩。 旧制,差内侍赐茶对策先引出处,然后言事。第三等为上等,四等为中等,第五等为下。第四(第)[等]以上系制科人,第五等进士出身,不入等与簿尉差遣。天圣七年故事,入第三等,比进士第一人,授大理评事、佥判或知县,一任满与通判;第四等,比进士第二(等)第三人,授两使职官,二任回磨勘改合入官;第五等比进士第四第五人,授令、录,一任回,两使职官。以上并为白身人。有官人应中取旨,比类推恩。天圣八年、景佑元年故事,有官人入第四等以上,并转一官,各升擢内外差遣。看详嘉佑二年诏书,其初中选所推恩,命别加裁定。厥后须视才能否差次进用,不得更援旧比,无名超擢。」诏疏义出题及撰题官临时取旨。其将来考校中选推恩,依天圣、景佑年故事,余并依旧制,并礼部看详到事理施 行。《宋史 选举志》:初复馆职试,凡预诏者诏:《宋史》卷一五六作「名」。,学士院试时务第一道,天子亲览焉。然是时校书多不试,而正字或试或否。 二年正月二日,诏曰:「朕缵承基绪,若涉渊水,夕惕晨兴,焦劳愿治。永惟万事之统,虑失厥中,纳谏求言,思补阙失。尚惧图回康功,未之获也,乃复考西汉元光之诏,宪本朝制举之文。爰命攸司,讲明其旧,益广求贤之道,庶几方正博洽之士,英伟拔俗之才,进繇此涂,敷陈谠言,有补当世之务,以辅予治。岂特修故事,崇虚文而已也 祖宗以来百余年间,尝以此科获致豪俊,有显闻于天下矣。朕方求才以济艰难之运,尚期得人,远追前烈,庶亦无愧于斯焉。今后科场,复置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自尚书两省谏议大夫以上、御史中丞、学士、待制各举一人,不拘已仕未仕,以学问俱优,堪备策问者充。仍具本人词业缴进以(问)[闻]。《宋史 选举志》:绍兴二年,诏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一遵旧制。自尚书两省谏议大夫以上、御史中丞、学士、待制各举一人。凡应诏者,先具所著策、论五十篇缴进。两省、侍从参考之,分为三等。次优以上召赴秘合,试论六首,于九经、十七史、七书、《国语》、《荀》、《扬》、《管子》、《文中子》内出题,学士、两省官考校,御史监之,四通以上为合格。仍分五等,入四等以上者,天子亲策之。第三等为上,恩数视廷试第一人,第四等为中,视廷试第三人,皆赐制科出身。第五等为下,视廷试第四人,赐进士出身。不入等者与簿尉差遣。已仕者则进官与升擢。 四年三月十一日,诏曰:「汉策贤良,博究天人之学;唐分科目,广收卿相之才。爰及本朝,亦循前轨。咸平立制,继传而至仁宗;天圣临轩,一举而得富弼。肆英髦之辈出,考名迹以相望。迨今论世之隆,最号取人之盛。顾予纂绍,履此艰难。思贻则之永图,悼设 治安之策。惟尔 隽,体予至怀。」 科之久废。间尝下诏,俾复旧章。迄兹三岁之期,靡觌一人之举。岂眇躬凉薄,无能徕天下之贤;将俗学湮沦,未克振斯文之敝。属当秋试,申命春官。 咨侍从之臣,别进多闻之士。采乡评而无玷,必先行谊之修;访时务而可稽,斯取艺文之富。观其素业,待以规程,庶因选择之公,获 七年二月九日,诏曰:「朕以寡昧,御艰难之统,明不能烛,德不能绥,思闻谠言,以辅不逮。乃稽旧章,设贤良方正之科,而历载臻兹,未有应令。岂朕菲德,不足以来四方之贤欤 抑搜扬之道有未至也 朕既遭家不造,茕茕在疚,而天戒朕躬,大阳有异,氛气四合,朕甚惧焉。中外侍从之臣,其遵前后诏旨,各举直言极谏之士一人。朕将详延于廷,诹以过失,次第施行,用承天意。」吕祉举选人胡(诠)[铨],汪藻举布衣刘度,上即日除铨枢密院编修官,而度不果召。 十年三月二十三日,诏曰:「朕遭世艰难,临朝愿治。思得一时俊杰,博古通今、质直忠谠之士,讲求治道,以成当世之务。乃远稽汉、唐之遗文,近循祖宗之旧制,屡下诏书,开贤良方正之科,将加详延,冀闻至言,以辅不逮。十年于兹,未有称荐以名来上者,岂访求之道有未至邪 何为久之而未有闻也。侍从之臣,其思为朕益广搜择,以副侧席之求。庶几得人,追配前古,以共济于斯时。宜体至怀,钦承毋忽。」 十四年三月二十八日,诏曰:「朕以 寡昧,奉承圣业,夙兴夜寐,罔敢自暇自逸,思得海内方闻之士,咸造于庭,冀获嘉言,以助不逮。历载于兹,而贤书缺焉。夫古之人不借才于异代,而十室之邑,岂无忠信之士乎 公卿、侍从,其为朕博选贤良,遣诣公交车。朕将虚心以听,待以不次。庶几异才辈出,如我祖宗之时,顾不美欤。」 十七年四月二日,诏曰:「国家踵汉、唐旧制,贤良之科,盖以待天下非常之士也。暨朕纂承,亟议斯举。屡诏中外,博加搜访,而历年于兹,曾未有卓然为举首者。夫何世无材,岂今宇宙不复见古之人虖 抑招延未备, 而不得通也 公卿、侍从,其为朕各举所知,俾咸造于朝。朕将临轩亲试,诹以治道,亦庶蒙得贤之福,顾不休哉。」 二十年五月四日,诏曰:「朕以寡昧,承(圣)奉宗庙天头原批:「『圣』字疑衍。」据删。,战战兢兢,若涉渊水。永惟四方之贤良,明于古今王事之体,冀获谠言,以辅不逮。诏书数下,越二十年于兹,未有应者。岂朕所以求之之道未至,而方正博洽之君子壅于上闻与 抑教之不明,弗能振起之与 朕甚恧焉。侍从之臣,朕所亲礼也。天圣、嘉佑诏书具在,其参酌成宪,博问旁招,使获天下方闻之士,以荐于朝。朕将发策察问,极优崇之遇,以厉贤才焉。」 二十三年五月一日,诏曰:「昔汉命公卿荐延特起之士;唐设科目,待遇非常之才。言备究于天人,道或侔于伊吕。暨皇朝之稽古,建制举以兴贤,萃人物于一时,轶治功于二代。朕绍休谟烈, 注意方闻,颁诏札以屡求,阅公交车而未集。兹当大比,申饬迩臣。举尔所知,择四方之豪隽;辅朕不逮,应三道之咨询。庶敷纳于谠言,以章明于洪业。其承敦谕,来副虚怀。」 二十六年四月三日,诏曰:「朕以菲躬,托于士民之上,宵旰图治,罔敢康宁。仰惟祖宗设科目以待非常之材,所得名臣,前后相望。肆朕纂承,遵用成宪,冀闻谹议,登济丕平。然诏书屡下,而未有应者,岂国家招延之礼有所未尽欤 夫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何海内多士而无其人也 抑奉吾诏者不虔,不能悉心询访,而贤良方正之士或壅于上闻欤 方今恢张庶政,广开言路,适兹大比之岁,公卿、侍从宜体朕意,各举所知,俾造于庭。朕将虚怀,访以治道,庶几得人之效,无愧于古,顾不休哉。」 二十九年三月十九日,诏曰:「昔汉设贤科,欲闻大道之要;唐开制举,以待非常之才。迨及本朝,参用前宪,故所得多天下豪杰之士,而所言皆国家治乱之端。其在当时,岂云小补。朕自绍履休运,旁招隽能。图治功者逾三十年,犹惧有阙;下郡国者也八九诏天头原批:「『也』,疑『已』字。,未见其人。属当大比之期,敢废详延之举 凡兹迩列,各为明扬,俾褒然而造庭,将诹尔以当务。必有崇论谹议,可行于今,庶几博问遐观,无愧于古。」 三十二年三月,诏曰:「朕屈 策以康济,辟数路以详延,参稽历代贤良之科,冀得天下方闻之士。顾岁月之寖久,亦诏旨之屡颁,曾无卓尔之才, 来副褒然之举。岂器业之茂,有惭于古;抑招徕之道,未备于今 惟予侍从之臣,宜广搜扬之术。使异人辈出,无愧汉、唐之时;庶治具毕张,尽复祖宗之盛。其体予意,毋怠钦承。」以上《中兴会要》。 寿皇圣帝干道元年三月二十六日,诏曰:「朕祗迪先猷,参稽古制。设贤科而取士,自汉已然;繇制举而得人,我宋为盛。豪英辈出,名迹相望,谹议着乎当时,丰功显于来世。凡信史之所载,视历代而有光。肆纂绍于丕基,期奉遵于成宪。思得天下方闻之彦,咸使在庭;极陈国家治乱之原,以辅不逮。属当大比,中饬迩联。选于众以明扬,举所知而程奏。庶〔几〕闻论,有补治功。咨尔攸司,体予至意。今岁科场,其令尚书两省谏议大夫以上、御史中丞、学士、待制各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一人,仍具词业缴进以闻。」 《文献通考》:苗昌言奏:「国初尝立三科,景德增而为六。仁宗皇帝时,李景请依景德故事,亲策贤良。秘合六论,专取六经及问时务,其史传注疏,乞不条问。帝亦以为问隐奥,观其博不若取其能明世之治乱,有补阙政。又诏以景德六科定为制科之目,俾少卿、监以上奏举内外京朝官,增置书判拔萃科、高蹈邱园科、沉沦草泽科、茂材异等科,总为十科,并许布衣应诏。于是何咏、富弼、余靖、尹洙、苏绅、张方平、江休复、张伯玉辈出焉,其立法宽故得士广也。自绍兴复科,三岁下一诏,垂四十年,未闻有一介魁礨豪杰之士出应制书,岂盛治之世无其人耶 盖责之至备而应之者难,求之不广而来者有隔尔。臣请参稽前制,间岁下诏,权于正文出题,其僻书注疏不得以为问目。追复天圣十科,开广荐扬之路,振起多士积年委靡之气,太平之治,不难立也。」上诏礼部集馆职学官议之,皆曰:「注疏诚可略,科目不必广。天下之士屏处山林,滞迹遐远,侍从之臣岂能尽知 伏见国初制科止令监司、守臣解送,干德中以无人应制,许直诣合门请应。若依干德故事,恐起侥幸。请如国初之制。」诏可。 二年六月七日,臣僚言:「自建 炎南渡以来,每三岁大比,圣诏丁宁,命以制科荐士,如承平之旧。陛下纂承鸿烈,遵而勿失,历载亦已久矣,犹未闻有一人应书者。窃意责之至备而应之者难,求之不广而来者有隔故尔。欲望参稽前制,间岁下诏,权于经史诸子正文出题,其僻书注疏不得以为问目。追复天圣十科,开广荐扬之路。」诏礼部集馆职学官同议以闻。礼部侍郎周执羔等参议:「切见国初制科止令诸州及监司解送,干德二年又以无人应制,下诏许直诣合门请应。今若举干德自请之诏,则将启狂妄侥幸之心,或恐浸成烦渎。不若仿国初之制,少加斟酌,许用侍从荐举,或守臣、监司解送。及权罢注疏出题,其余悉依旧制。庶几真才寔学不致遐遗,而有以副今日搜扬之意。」从之。 四年三月二十三日,诏曰:「盖闻自汉以来,众建科目,网罗天下之士,而贤良文学寔为之首。本朝袭其制,增重〔其〕选。元臣硕辅繇此涂进,十五六焉。太上皇思得其人,屡下明诏于四方。朕率而行之,曾未闻褒然为时而出者。尝与议臣深求其故,以谓学有原本,则不贵太泛,故略注疏之命题;身在幽隐,则无繇自达,故许监司、守臣之劝驾。抱负器业者,庶几不壅于上闻矣。适兹大比,肆命执事,博问旁招,有能应〔者〕,朕(所)将延纳而尊显之。今岁科场,其令尚书两省谏议大夫以上、御史中丞、学士、待制各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一人,仍许监司、守臣解送,具词业缴进以闻。布告中外,体朕意焉。」 五年三月六日,诏应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眉州布衣李垕,词业(今)[令]缴进。用翰林学士汪应辰之荐也。 十二月二十五日礼部言: 李垕词业已经御览,诏特令来年三月依格召试中书。臣僚言李垕词业未曾参考,而又止一名,召试恐非典故。诏两省、侍从官参考闻奏。其后户部尚书曾怀等参考,援证既详,遣词亦赡,欲为次优。诏中书召试。 七年四月四日,诏曰:「盖闻制科取人,盛于两汉,然或阴阳靡调,或以方内靡安,乃 郡国举而行之。本朝则不然,无事而勤求,有为而获用,上下交应,为后世法。肆朕绍服,于今十年,诏书数下,懃懃恳恳,间复略传注,宽举荐,几以招徕修洁博习之士,辅朕不逮。属者有司尝以一二应书,既命待诏公交车矣。岁当大比,其博求之。夫寤寐忠言,宁厌虖多士;抱负器业,或患虖无时。朕之诚意,子大夫其着闻矣。来游来歌,以矢其音,不在此时 今岁科场,其令尚书侍郎、两省谏议大夫以上、御史中丞、学士、待制各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一人,守臣、监司亦许解送,仍具词缴进以闻。」 初,宰臣奏降诏,上曰:「数十年未有此选者。」虞允文等曰:「昨李垕已得旨召试,或有与其父焘不相乐,声言欲沮之。垕以此乞随侍之任,得旨已许其请。」上曰:「今可以召试矣。」允文又言:「昨绍兴指挥,春降诏,九月召试。」上因令其九月试中。 九月二十七日,命翰林学士王曮、起居舍人李彦颖就中书后省考试参详制科。曮等上李垕论六首。《明主有必治之道》、《场法三圣》、《人者天地之心》、《律历更相治》、《三家言经得失》、《扬雄张衡孰优论》。 十月二十七日,礼部言:「检照祖宗故事,策试贤良方正,即无唱名之例。今欲候初、覆考、详所考定等第缴奏,再付朝廷取旨推恩。」从之。 二十八日,御药院言:「已降旨,应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科李垕令赴殿试。契勘御试举人,唱名毕,其正 奏名进士第一甲策文,并写作册进御并进德寿宫,及焚进诸陵。今李垕策文,伏乞指挥。」诏依例修写。 二十九日,权礼部侍郎周必大言:「初复制举,事体至重。欲斟酌是日驾坐,文臣常参官以上考试六论官、贴职、秘书省官并常起居讫,依旧就殿门外祗候,宣召即入。」从之。 十一月四日,上御集英殿试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李垕。制策曰:「朕承太上之诒谋,绍祖宗之丕绪,宵衣旰食,十年于兹矣。日与一二大臣图回治道,兴起治功,庶几无负付托之重。然躬节俭以先天下,而侈靡之俗尚众;持公正以杜 枉,而阿私之习未革。富国在所先也。(也)理财或未尽其术;强兵亦所急也,军政或尚多宿弊。非不遴选守令,而未闻抚民有方,尽如古循吏;非不广求将帅,而未见智勇兼备,尽如古名将。田野虽辟,仓廪尚虚;法令虽明,犯法多有。夏秋以来,雨不时若,江湖数郡,民多乏食,救荒之政何施而可使无流离失业之患 国家经费,多资煮海之利,比缘江湖岁事不登,而(摧)[榷]货所入,顿减常岁,懋迁之术何为而可使商贾通行,以足军士之须。论役法之未善者非一日,其法孰为最善 言楮币之为弊者非一端,其弊何以拯救 是数者皆今日之急务,朕所乐闻也。今子大夫褒然而起,副朕久虚之选,朕甚嘉之。其尽心悉意以陈,毋忽。」垕策考入第四等,赐制科出身。 五日,礼部言:「策试贤良方正,即无唱名 之例。若照仿逐举进士,皇帝御殿推恩,足以彰崇儒求言之盛。」从之。先一日,上谓辅臣:「策试制科,既已临轩推恩,事体尤重。虽不唱,亦须引见受赐。」至是遂从其请。 七日,诏:「今月八日御殿,贤良方正推恩,依逐次举人唱名例,殿内赐应奉官等茶酒。」以上《干道会要》。 【续宋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一 制科 制科 淳熙元年四月十日,诏曰:「朕惟制科之设,所以待非常之才也。昔我仁祖临御,亲选天下士十有五人,崇论谹议,载在方策。庆历、嘉佑之治,上参唐虞,下轹商周。呜呼,何其盛也!肆朕纂绍洪业,侧席茂异,深诏执事,搜聘来上,冀闻切直,辅朕之不逮。十有三年于今,应书者盖鲜,岂朕详延之礼未至欤 抑人材之多寡自有时欤 不然,何望吾仁祖之盛而莫及也。夫士之韬藏器能,考盘岩穴者,固耻于自献,非吾公卿明扬而历选之,则奚繇进 诏下,其各以所知对,朕将亲策于庭,收得人之效焉。今岁科场,其令尚书侍郎、两省谏议大夫以上、御史中丞、学士、待制各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一人,守臣、监司亦许解送,仍具词业缴进以闻。」 二年闰九月十八日,翰林学士王淮、兵部侍郎兼直学士院周必大举眉山布衣李塾堪应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科。 三年五月六日,台州守臣赵汝愚举宣教郎姜凯、信州守臣唐仲友举迪功郎郑建德堪应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诏以其词业令两省侍从官参考闻奏。周必大、李焘为有妨嫌,与免参考。 九月二十五日,吏部侍郎赵粹中举亳州布(人)[衣]马万顷堪应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诏粹中缴进词业。 四年三月八日,吏部尚书韩元吉等言:「旧制,贤良词业缴进,送两省、侍从参考,分为三等。文理优长为 上等,次优为中等,平凡为下等。考讫缴奏,次优以上召赴阁职。臣等众参考得李塾、姜凯、郑建德、马万顷词业为次优。」诏并令中书召试。 七月八日,中书后省言:「昨来召试,止系李垕一名,宣差制举考试官一员、参详官一员。今召试四人稍多,欲于参详官内增差一员,比附省试差知(等)举官例,临期特降御笔点差。仍差封弥、誊录、对读、监门官各一员。其巡铺官,于入内内侍省差,引试前一日宣押入院。」诏试所止就后省,余并依。 二十四日,中书后省言:「本院官吏将来引试贤良方正,缘就试员数增多,欲乞以十日开院,于引试前二日 院。」诏 院、引试、开院通限六日。 八月十九日,诏以二十五日引试应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李塾、姜凯、郑建德、马万顷,命中书舍人钱良臣为制举考试官,太常少卿兼崇正殿说书齐庆胄、左司谏萧燧并为参详官,宗正寺主簿胡南逢为监封弥官,大理寺主簿陈资深为监誊录官,武学谕王蔺为对读官。论六首,一曰《因者君之纲》,二曰《易数家之传孰优》,三曰《前世历法多差》,四曰《十二节备如何》,五曰《王学本贾氏》,六曰《动静繁寡如何》。 二十六日,诏制举六论已权罢注疏出题,可以五题通为合格。先是,监察御史潘纬言:「制举以待非常之才,汉、唐素重兹选,圣朝尤号得人。如富弼、张方平、苏轼与其弟辙皆由此科进。既号大科,欲孚众望,必乡评共许,士行无瑕,无 愧斯名,始可应此举。陛下崇尚科目,奖援人才。旧制命尚书两省谏议大夫以上、御史中丞、学士、待制各举一人。今许用侍从荐举,或守臣、监司解送。旧制试论于经史诸子正文及注疏内出题,今已权罢注疏,皆所以诱其来也。窃谓应是选者,一缴进词业,二试六论,三对制策。所谓缴进策、论共五十篇,类多灯窗著述之文,策限三千字以上,虽曰无所不问,以考博通之识,亦岂无平日备对之语。唯是六论于注疏命题,人以为难。况此一场谓之过阁,乞尤当加意。今引试有日,若据令再于注疏出题,亦已何及。如依旧制以四通以上为合格,则与应进士举一场试经义五篇者何异。臣愚欲六题皆通方为合格,选之遴则其得之也荣。」故有是命。 四年三月十日,诏曰:「朕为干德兴邦,咸平熙载,天圣御图之始,绍兴复古之初,皆设制科,博询谠论。粤于凉德,欣慕前规。兹当贡举之秋,仍下方闻之诏。翘翘其楚,冀贤隽之无遗;谔谔而昌,抑家邦之有赖。咨尔闺台之彦,暨夫岳牧之官,或荐进于中朝,或搜扬于外服。俾摅所蕴,陈古今致治之原;将策于廷,振臣庶敢言之气。毋借才于异代,庶复德于我家。布告多方,明知朕意。今岁科场,其令尚书侍郎、两省谏议大夫以上、御史中丞、学士、待制各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一人,守臣、监司亦许解送,仍具词业缴进以闻。」 八月二十七日,中书舍人兼侍讲钱 良臣等言:「准敕考试制举试卷四号。臣等依准近降指挥,以五题通为合格。今考到试卷内,多有不知题目出处。又引用上下文不尽,止有仅及二通者。」诏并赐束帛。 五年八月三日,臣僚言:「国家设制举,必先试以六论,虽注疏悉皆命题,以观其博洽。今乃去注疏命题,谓宜复其旧。」有诏令礼部监学官看详。既而条具,欲从所请,并检照祖宗朝自天圣八年试富弼等,至元佑六年试王普等,合试六论并出经题一篇或两篇,方杂以子史注疏。今六论欲依故事,出经题作第一篇,然后杂出九经、《语》、《孟》内注疏或子史正文题目。从之。 七年三月十日,诏曰:「盖闻求贤能,尚忠直,此二帝三王所由昌也。朕承太上慈训,托于王公之上,常惧不逮,亡以绍休圣绪,夙夜兴念,宣招四方之士而官使之。永惟通儒,明于古今王事之体,朕所嘉尚。乃即位以来,诏书三岁一下,而应是选者未能尽当朕意。岂询求之路未广而考择之法或严耶 将朕诚意未孚,而真贤实能莫为时出也 且望之重则责之宜备,待之异则取之宜精。中外侍臣若部使者、郡守,皆国家所赖以广聪明、美治化,将何以助朕辟四门、来众善哉。其各悉心搜选俊异,以名来上。名儒茂才有能称吾诏者,当崇显焉。今岁科场,其令尚书侍郎、两省谏议大夫以上、御史中丞、学士、待制各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一人,守臣、监司亦许解送,仍具词业缴进以 闻。」 十年三月十日,诏曰:「朕惟招尊方正贤良文学之士,帅举直言,汉、唐之君所以稽参政事,咨访阙遗,达民心而通治道也。洪惟祖宗,率繇斯义。朕祗若前宪,诏书比下,充赋盖阙。昔汉策晁错、董仲舒,对者以百数;唐举姜公辅等,所取至二十五人。国朝异人辈出,视古为盛。今朕思政求贤,历载弥长,效未云获,其故安在 岂德薄道寡,化不下究,贤人君子郁于上闻。旰昃销志,思以广宣厥道。宜遵近制,特俾详延,庶收茂才,以鉴不逮,成朕虚己勤求之意焉。今岁科场,其令尚书侍郎、两省谏议大夫以上、御史中丞、学士、待制各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一人,守臣、监司亦许解送,仍具词业缴进以闻。」 十一年六月五日,诏曰:「朕绍履尊明,宣招畯茂,思得方闻之益,讲求治理之原。越暨累年,尤 虚己。虽贤书大比之岁,每务于详延;然制举非常之才,难循于定次。肆敷明旨,申命通臣。盖急闻切直之言,将令受策而察问;宜广选修洁之士,庶几崇化而厉贤。俾悉究于昌辞,曾靡拘于前制。咨时群彦,体我至怀。今后遇有应诏之人,令尚书侍郎、两省谏议大夫以上、御史中丞、学士、待制,不拘科举年分,各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一人,各守臣、监司亦许解送,仍具词业缴进以闻。」以宰执进呈秘书省校书郎奚商衡奏制科取士勿拘三年之制,上曰:「贤良得人,国家盛事。」故有是诏。 十二年二月二十六日,起居 舍人兼国史院编修官兼权直学士院李巘言:「汉自文帝以来,始有贤良之举,不过求其谠言,以裨阙政,未闻责以记诵之学也。后世崇其科目,遴其选取,乃始穷以所未知,强以所不能。要之举才之意,惟端正修洁是务,而区区记诵之末,则非所先也。近年以来,固尝举试数人,止用经子诸史正文为题,皆以记问不精,旋即罢遣,诚为 矣。后乃兼用注疏,试者愈难。夫前者未用注疏,而不能试。今复增之,而欲其应诏,宜乎累年于此,而未有其人。仰惟陛下收揽英才,朝咨夕访,惟恐有阙。去岁尝下明诏,特举贤良,不以三岁为限,甚大惠也。然士犹未有以荐举闻者,良以注疏默记之难而已。然臣以为国家取人之实,要不尽在于此。使其才行学识如晁、董之伦,虽注疏未能尽记,于治道何损哉 乞特加参酌,令依旧降指挥免用注疏出题,则士之应诏者不无其人,而可得端悫有用之才,庶几上副陛下侧席求贤,虚怀求谏之意。」从之。 十月八日。宰执进呈池州守臣陈良佑奏福州布衣庄冶堪应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上曰:「向来李垕文字颇冗杂,郑建德却善作文,今安在 」王淮等奏曰:「尝为删定官,不禄。」上曰:「卿等看庄冶文字如何 」淮等奏:「文字亦有源流。但不知记问如何。兼一人恐不可试。」上曰:「不必拘此。可令后省看详闻奏。」既而给事中葛邲看详冶议论文词详而有据,堪应召试。诏令中书召试。 十三年三月二十二日,中书后省言:「今来召试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庄冶、滕宬,系是二人,即与昨李垕一名事体不同。乞依淳熙四年引试过李塾等前后申请已得指挥。」从之。 五月二十五日,诏以六月八日引试应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庄冶、滕宬,命礼部侍郎兼国子祭酒颜师鲁为制科考试官,秘书监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太子左谕德沈揆、侍御史陈贾并为参详官,司农寺丞陈杞为监门官,太常博士黄黼为封弥官,宗正寺丞宋之瑞为监誊录官,军器监主簿王厚之为对读官。论六首,一曰《身者治之本》,二曰《圣人通天地之心》,三曰《五星为经纬》,四曰《历术本于易》,五曰《六德以民为纪》,六曰《岑彭冯异之功孰大》。 六月十三日,朝散大夫、权尚书吏部侍郎兼国子祭酒、充制举考试官颜师鲁等言:「今考校到庄冶、滕宬试卷二号,各有二题不通,系不知出处外,虽有四通,而文理亦多平常,不应元降指挥五题通为合格之数。」诏既不合格,可并赐束帛。 十五年二月十八日,提举浙西常平茶盐公事罗点言:「窃见平江府布衣滕宬学问淹该,行义修洁,词章博赡,明习世务。昨因守臣丘 荐举,蒙朝廷召试六论,内四题全通。虽(似)[以]不逮近制报罢,然较之近时应此科者,记诵颇为精详。宬自报罢之后,杜门力学,益务修饬。臣辄再行保举堪应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乞赐召试。其词业昨守臣丘 缴进,已经降付侍从,考中次优。」诏令后举召试。 绍熙三年四月十五日,诏曰:「盖闻制科之设,肇自汉世,所以延特起之士,致非常之功也。皇朝稽古上文,搜 茂异,视前代尤盛。一时鸿儒辈出,翼成隆平之业,朕甚慕之。粤自践祚以来,率循彝宪,祗奉慈训,所宜旁求博举,访以大道,而历岁于兹,荐进犹缺。岂诏令未申,莫宣指意,招徕弗 ,难于自献之故欤 载惟万务之统,兢业持守,未知攸济。讲议剀切,繄贤是赖。傥使怀才抱道, 而弗伸,将何以兴饬政化,绍休前躅乎 兹当大比,爰示明旨,俾造于庭,咸摅谠言,以正朕之不逮。庶几保邦厉俗,同符帝王之治,不其伟欤!今岁科场,其令尚书侍郎、两省谏议大夫以上、御史中丞、学士、待制各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一人,守臣、监司亦许解送,仍具词业缴进以闻。」 开禧元年五月十日,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刘德秀、权礼部侍郎李壁言:「臣等于今年正月内,举永康军布衣何致堪应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许令缴进词业。今何致缮写词业一十册,乞令有司公共看详取旨。」诏令两省、侍从官参考闻奏。既而臣僚〔言〕:「窃以名者实之宾,名至而实不副,是殆盗名以欺世者。臣尝历考自古取士,惟贤良方正一科,世俗之所歆艳而士心之所深重。盖非德义醇粹,操行无玷,不足以当贤良之名;非(纲)[刚]毅不挠,直大无私,不足以当方正之名。繇汉已来,凡应是科,鲜不为汗青所讥者。以本朝苏文忠公 真宗〔朝〕张师德两及王旦之门,旦曰:『师德状元及第,荣进 高宗朝郑厚作《艺圃折衷》诋孟子,有『卖仁义』等语。臣僚论列,特降指挥不得与学官、试官差遣,仍下所属劈版,所以杜讪上之萌也。致之文学远不逮厚,而诋毁伊尹,殆与诋毁孟子同科。又尝恭 兄弟,文章标准一世,议论横放四海,终其身无一瑕可指。其初犹曰应材识兼茂明于体用科,初不敢以贤良方正自居。今有人焉,持心浮薄而轻于立论,媒身浅躁而急于干进,冒焉居之,略无媿色。清明之朝,讵宜有此欺世之佞哉!谨按,应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何致,初不知其为何如人,但缴进词业,详观所撰二十五篇,其间历诋伊尹而并及于汤,凡五六百言。谓汤有心自王,而挚说之以伐夏救民;谓太甲不明,既放又复之,使一切惟己之听。其始负尧舜之道,而终为天下开陵犯之端。夫伊尹有商名臣,孔子定书,孟氏垂训,纪述称赞,照映今古。致本何人,敢于诋诬,庸非持心浮薄而轻于论立者乎 缴进词业,令两省、侍从参考其意。盖曰是非付之公论,咸以为可,是以国人皆曰贤之义。致乃干恳权贵封状,遍求签名。有为臣言,初不暇读其文之为如何。继而三人被荐,已欲先试,竟为给舍申省,有浮兢之语。致不胜愤懑,庙堂呈札,辄肆怨言,谓言多辞取憎疾,必触报罢,乞寝已降召试指挥。若是而曰不要君,臣不信也。庸非媒身浅躁,急于干进者乎 臣尝恭 素定,不应两及吾门。』所以抑奔竞之士也。致将奋身大科,富贵特其分内事,何用汲汲挟贵有请 师德谒时宰于已仕之后,且犹以为贪进。今而视致,其将谓何 夫持心浮薄而轻于立论,媒身浅躁而急于干进,有斯二者,(顾)故曰贤良方正,非愚则诬矣。谓之盗名以欺世,谁曰不然。况夫议论厚薄,出处静躁,关系风俗,诚为非轻。乞将致罢归,使之退自循省,进德修业,习尚醇厚而涵养恬静,他日录用未晚也。」从之。以上《续宋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一 经明行修科 经明行修科 哲宗元佑元年四月二十四日,诏:「每遇科举诏下,令文官升朝以上无赃罪及无私罪重者,于应进士举人不拘路分,但不系有服亲,各奏举经明行修一名。候将来发解及南省奏名,合格者内有不系所举人数,于牓示及奏名内每人名下注经明行修字,至殿试唱名升一甲姓名。如历官后犯正入己赃及违犯名断讫,收坐举主,并依举选人转京官法,减一等。」 六月十六日,御史中丞刘挚言经明行修人宜使知州以上举之为便。诏京朝官、通判资序以上人许举。 二年正月十五日,诏举经明行修,京东西、河北、陕西路各五人,淮南、江南东西、福建、河东、两浙、成都府路各四人,荆湖南路、广南东西、梓州路各二人,荆湖北、夔州、利州路各一人。委知县当职官同保任申监司,监司再加考察以闻,仍充本州岛解额,无其人则阙之。 三年正月六 日,礼部言:「河南、福建路转运司奏考到经明行修进士,并不经提刑司考察同奏举。今来省试日逼,恐误取应。今欲乞且依转运司已奏许,(合)[令]逐人先次就试。将来省试,如提刑司考察得内有违碍及与转运司奏举不同,即行驳放。」从之。 三月六日,诏:「经明行修人如省试不应格,听依特奏名进士例就殿试。」 四年五月二十五日,诏:「今后遇降诏方许奏举经明行修人,先降每遇科场奏举指挥不行。」 八年二月二十四日,监察御史黄庆基言:「向者荐经明行修之士,既与免解赴省试,及省试不合格,又例与特奏(明)[名]。是凡被荐举者,皆可以入官也。臣闻元佑二年诸所荐者,甚有不协士论。乞朝廷申谕诸路监司、郡守,凡荐经明行修之士,必须精加考察,委有术业,行义为乡党所尊,士论所服者,方许奏荐。或不如所举,则以贡举非其人之法坐之。」从之。以上《续国朝会要》。《国朝中兴》、《干道会要》无此门。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二 制科 宏词科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二 制科宏词科 真宗景德三年,龙图阁待制陈彭年奏请条制贡部宏词科采择经术,许流内选应宏词拔萃科明经人投状自荐,策试经义,以劝学者。哲宗绍圣元年罢制举,惧无以收文学博异之士,于是置宏词以继贤良之选。所试以章、表、露布、文书,用四六也;颂、铭、戒、论、序、记杂用古今体,不拘四六也。许进士登科者就试,试以奏试上舍日附试,不立院也。四题分二日,试者虽多,取毋过五人。惟诏、诰、赦、 不以为题,入制诰。四题内二题以历代史故事。徐辑《大典》无卷数。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二 宏词 宏词 哲宗绍圣元年五月四日,中书省言:「有唐随事设科,其名不一,故有词藻宏丽、文章秀异之属,皆以众之所难劝率学者。今来既复旧法,纯用经术取士,其应用文词,如诏诰、章表、箴铭、赋颂、赦 、檄书、露布、诫谕之类,凡诸文体,施之于时,不可阙者。在先朝亦尝留意,未及设科,诏别立宏词一科,每科场后许进士登科人经礼部投状乞试,依试进士法,差官考校。试诏诰或表章杂文共三篇。应者虽多,所取不过十人。中程者申三省看详,仍分为两等,上等循两资,中等循一资,承务郎以上比类推恩。词格超异者临时取旨。」 《文献通考》:绍圣元年罢制科。自朝廷罢诗赋,废明经,词章记诵之学俱绝。至是而制科又罢,无以兼收文学博异之士,乃置宏词以继贤良之科。三省言:「唐世取人,随事设科,其名有词藻宏丽、文章秀异之属。究其所试,皆异乎进士、明经。今既复旧科,纯用经术,诸如诏诰、表章、箴铭、赋颂、赦 、檄书、露布、诫谕,其文皆朝廷官守日用而不可阙,先朝已尝留意,特科目未及试。」 二年,诏立宏辞科,岁许进士登科者诣礼部请试。若见守官,须受代乃得试。率以春试上舍日附试,不自立院也。差官锁引,悉依进士。惟诏诰、赦 不以为题,所试者章表、露布、檄书用四六,颂、箴、铭、诫、谕、序、记用古今体,亦不拘四六。考官 取四题,分二日试。试者虽多,取毋过五人。中程者上之三省,三省覆视,分上、中二等,推恩有差。辞格超异者,恩命临时取旨。 七月二十四日,诏:「宏词今后每年许经礼部投状,仍附春试,虽多,所取不得过五人。」 九月三十日,礼部状:「鼎州桃源知县姚孳、汾州灵石县令楼异乞就试宏词科。缘逐人系在见任,今欲乞依试学官法,在外见任人候得替许于礼部投状就试。」从之。 二年正月九日,礼部言:「宏词除诏诰赦 不试外,今拟立程试考校格。一、试格十条:章表,依见行体式;赋如唐人《斩白蛇》、《幽兰》、《渥洼马赋》之类;颂如韩愈《元和圣德诗》、柳宗元《平淮夷雅》之类;箴如扬雄《官箴》、《九州岛箴》之类;铭如柳宗元《涂山铭》、张孟杨《剑阁铭》之类;诫谕如近体诫谕风俗或百官之类;露布如唐人《破蕃贼露布》之类;檄书如司马相如《喻蜀檄》之类;序如颜延之《王融曲水诗序》之类;记亦用四六。以上考试官临时取三题作一场试,其章表、颂、檄书、露布、诫谕、序、记,并限二百字以上成;箴、铭并限一百字以上成;赋八韵,限三百字以上。一、考格五条:词理俱优者为上等,词理次优者为次等,词理超异者取旨,上等循一资,承务郎,以下比类推恩。」 二十八日,再立到考试格:「其近降试格更不施行,今修立九条:章表、露布、檄书,以上用四六;颂、箴、诫、谕、序、记,以上依古今体,亦许用四六。考试官 临时取四题,分作两场引试,并限二百字以上,箴、铭限一百字以上成。」从之。 二月六日,诏宏词科别差考试官二员,候类省试毕日,就试院引试。 三月一日,臣寮言:「本朝自景佑初至今,凡六十余年,惟熙宁六年、九年两牓共百六十余人系同学究出身。乞比前后牓,同甲人改为左列。先朝虽以此两牓末甲名为学究,然其官名不分左右,所以不碍诸般差遣。今既分为左右,虽欲应近日宏词,不可得也。六十年间,独此两牓,偶然一时,名为学究,遂尔终身不为清列,何相远耶!当元丰间不碍差遣,犹之可也,今既动有拘碍,诚为未安。」诏熙宁六年九月第五甲人许应宏词科。 二十四日,三省言:试宏词衡州司法参军黄符、滁州司法参军罗畸、开封县主簿高茂华、真定府户曹参军赵鼎臣、瀛州防御推官知鄂〔州〕崇阳县事慕容彦达,题曰《欹器铭》、《诫谕三省枢密院修举先朝政事》、《迩英阁无逸孝经图后序》、《代嗣高丽国进贡表》。考入次等,各循一资。 三年三月,三省言:试宏词开封府开封县主簿详定军马司 例删定官林虡、宣德郎知嘉州峨眉县刘弇、昭庆军节度推官知舒州望江县滕及,题曰《太史箴》、《代宰相以下谢赐重修都城记表》、《绍圣元会颂》、《诫谕士大夫敦尚名节》。考入次等,各循一资。 四年闰二月二十一日,贡院言:试宏词新授陈州项城县令吴兹、宣义郎周焘、新授杭州余杭县 尉王孝迪、瀛州防御推官知潭州湘潭县(丞)[事]方叔震,题曰《导洛通汴颂》、《诫谕学者词尚体要》、《代宰臣谢实录成赐宴表》、《籍田记》。考入次等,各循一资。 同日,别试所言试宏词澶州司理参军吴幵,题曰《北郊大礼庆成颂》、《元丰新修尚书省记》、《喻安西西城沿边番部檄》、《诫谕转对臣僚言事要切》。考入次等,各循一资。 元符元年四月,贡院言:试宏词宣州泾县主簿邱鄜、江宁府右司理参军吉观国、辰州司理参军王天倪。题曰《大河复东流颂》、《三朝宝训序》、《代亲王谢赐外第表》、《司文殿记》。诏观国为河中府教授,天倪为华州教授。邱鄜差遣阙。 二年三月,三省言:试宏词睦州司理参军谢黼,题曰《代宰臣以下贺老人星见表》、《御书孝经及千字文勒秘阁赞碑阴后序》、《诏赐宗室坐右铭记》、《分赐镂文红管御笔铭》。考入次等,循一资。 三年徽宗即位未改元。三月,三省言:试宏词知河中府录事参军充兖州州学教授葛胜仲葛胜仲:原作「葛胜中,据《宋史》卷四四五《葛胜仲传》改。,题曰《瑞成殿芝草颂》、《代高丽王谢赐太平御览表》、《重摹太宗皇帝御飞白玉堂记》、《谕清唐种落檄》。考入次等,循一资。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三月,三省言:试宏词新信阳军司理参军晁咏之、 赐进士出身程量、新颍昌府户曹参军孙宗鉴,题曰《皇帝展事于郊邱颂》、《代皇子谢赐生日礼表》、《诫谕守令劝课农桑》、《宗子学记》。考入次等,各循一资。 崇宁元年三月,三省言:试宏词定州司法参 军王云、 同进士出身石忞、前衢州司理参军谢潜,题曰《代宰臣重修神宗皇帝御集表》、《玉罄铭》、《诫百官修举职事》、《重修秘阁记》。考入次等,各循一资。 二年三月,贡院言:试宏词儒林郎新耀州州学教授祝天辅、登州防御推官知会州新会县杜林,题曰《崇宁圣德颂》、《重修都亭驿记》、《代宰臣贺庆云见表》、《占天万年历序》。考入次等,各循一资。 五年三月,贡院言:试宏词前衢州司理参军孙近、通仕郎新虔州赣县令王劭,题曰《崇宁继述圣政颂》、《代贡士辟廱谢赐宴并御制诗表》、《新建殿中省记》、《诫谕诸路监司奉行诏令》。考入次等,各循一资。 、登仕郎李子奇, 大观三年三月,贡院言:试宏词将仕郎保安军司理参军樊察、通仕郎越州余姚县尉李题曰《诫谕学事司理行教法询考行能》、《开封府贺狱空表》、《大庆殿受八宝颂》、《新建书学记》。考入次等,各循一资。 四年五月十六日,诏:「绍圣之初,尝患士之学者不复留意文词,故设宏词科,岁一试之。然立格法未至详尽,不足以致实学有文之士。可改立词学兼茂科,每岁附贡士院引试,听有出身人不以京朝官、选人经礼部投状就试。岁中有取不得过三人,如无合格则阙之。仍于旧试格内除去檄书,增入制诏,临时取四题,分作两场。内二篇以历代史故事借拟为题,余以本朝故事或时事。其合格人分两等考定,申三省看详,上等循两资,中等循一 资,京朝官比类推恩,仍并随资任。内外差遣已系堂除人,优与升(搉)[擢]。内文理超异者,取旨除馆职。所有试格,令礼部比拟立定,申尚书省取旨颁降。仍自大观五年春试为首。宰臣执政官亲属不许与试。拟立到程试考校格式,如绍圣二年正月宏词之制。」 政和元年二月二十三日,三省言:试词学兼茂前郴州教授谭世绩、儒林郎蔡经国、通仕郎俞授能,题曰《雄武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授侍中制》、《夏禹九鼎铭》、《代宰臣以下谢赐御制冬祀庆成诗表》、《唐集贤殿书院记》。考世绩、经国入上等。诏:「词学兼茂科尤宜加意奖进教育,以资润色王猷之英材。今后可岁中所取不得过五人,余依旧制。今来考校中格人,属辞清劲,文理典赡,宜与升等收录,以为词学该博者之劝。可特依下项:世绩与改合入官,仍除馆职;经国与改合入官,仍堂除差遣;授能与循两资,仍堂除差遣。」 二年四月十二日,贡院言:试词学兼茂文林郎滕康、卢益、李熙靖、奉议郎薛仓舒、通仕郎曹辅,题曰《保大军节度使授检校司徒保平军节度使制》、《汉六辅渠记》、《代宰臣以下贺野蚕生茧表》、《汉宣德殿马式铭》。考康等五人合格。奉御宝批:「试卷已经省览,文词优裕,考按合格,可依格推恩。仍更量加甄擢,以劝来者。」康为秘书省正字,益试辟廱博士,熙靖试太学正,苍舒为太仆寺丞,辅充详定 令所删定官。 三年三月,贡士举院 言:试词学兼茂文林郎隆德府司兵曹事孙傅,题曰《资政殿学士授奉宁军节度使制》、《尧大章颂》、《新修六典序》、《唐修文馆记》。考入合格,循一资。 四年三月二十四日,贡士举院言:试词学兼茂将仕郎孙觌、通仕郎王志古、滕庚,题曰《镇洮军节度使除太尉制》、《黄帝封泰山颂》、《代高丽王谢宴乐表》、《唐学士院记》。考入次等,各循一资。诏依格推恩外,觌除秘书省正字,志古充国朝会要所检阅文字,庚充详定九域图志所编修官。 五年三月,贡院言:试词学兼茂科儒林郎胡交修、将仕郎李木、张忞,题曰《镇海军节度使检校少保开府仪同三司授检校少傅加食邑食实封制》、《汉祀雍获一角兽颂》、《代公相以下谢赐御笔书夏祭神应记表》、《唐洛阳宫记》。考入次等,各循一资。 六年二月二十九日,贡士举院言:试词学兼茂科宣义郎曹中、宣教郎艾晟、王谌,题曰《平川军节度使授开府仪同三司制》、《汉函德殿金芝颂》、《代公相以下谢宣诏赴穆清殿赐宴表》、《唐大微宫记》。考中入上等,晟、谌入次等。诏余依格推恩外,中除秘书省正字,晟除寺监丞,谌与书局差遣。 七年三月十六日,贡士举院言:试词学兼茂科迪功郎李正民、薛嘉言、文林郎宋惠直,题曰《观文殿学士中太一宫使授右弼制》、《汉骐麟阁名臣图记图象》、《徽猷阁奉安隆鼐颂》、《唐西海道行军大总管破吐谷浑露布》。考正民入上等,嘉言、惠直入中等 。诏正民与改合入官,除秘书省正字;嘉言、惠直合依格循一资,与书局差遣。 八年三月二十八日,贡士举院言:试词学兼茂科迪功郎新河中府河东县主簿崔嗣道、奉议郎前高邮军军学教授宇文彬、从事郎前越州会稽县丞张守,题曰《观文殿学士中太一宫使兼侍读授应道军节度使上清宝箓宫使制》、《汉神鱼舞河颂》、《代云南节度使大理国王谢赐历日表》、《唐史馆记》。考嗣道入上等,彬、守入次等,依格循资推恩。 宣和元年三月,贡士举院言:试词学兼茂科朝奉郎海州州学教授陆韶之、从事郎新冀州州学教授王俊、迪功郎新泗州司士曹事李长民,题曰《彰化军节度使熙州路经略安抚使授检校少保雄武军节度使制》、《汉三雍颂》、《新修龙德太一宫记》、《唐太衍历序》。考入次等。诏依格与循两资减年外,(诏)[韶]之除书局官,王俊除博士,李长民除宗学博士。 (三)[二]年三月三年:当为「二年」之误。据《宋史》卷四二二《刘才邵传》,刘才邵于宣和二年中宏词科。,贡士举院言:试词学兼茂科从事郎前鄂州州学教授范同、通仕郎刘才邵、从政郎欧阳,题曰《资政殿大学士提举上清宝箓宫兼神霄玉清万寿宫副使兼侍读授宝宁军节度兼河东路经略安抚使制》、《汉宣室箴》、《代公相以下谢赐御制宣德楼上梁文表》、《唐开元礼序》。考入次等,各依格循资推恩。 三年四月二十一日,贡士举院言:试词学兼茂科承议郎、新详定一司 令所删定官李公彦,题曰《保和殿大学士提举上 清宝箓宫兼侍读授威德军节度使加食邑实封制》、《汉开耕籍田颂》、《代夏国谢赐御制圣济经表》、《唐花萼相辉楼记》。考入次等。诏依格推恩外,特除秘书省正字,候有阙差。 四年三月,三省言:试词学兼茂科文林郎建州州学教授曾益柔,题曰《诫谕百官遵守熙丰法度》、《汉甘露降未央宫颂》、《代宰臣谢赐御制赋同大成殿诗表》、《唐群书四录序》。考入次等,依格循资。 五年三月,三省言:试词学兼茂科迪功郎前密州州学教授秦桧,题曰《代宰臣以下贺日有五色云表》、《唐擒颉利露布》、《新修东都志序》、《汉楚龙渊记》。考入次等,依格循资。 七月二十七日,守尚书职方员外郎陈磷奏:「绍圣初,哲宗皇帝尝患学者专经,不复留意文词,故设宏词科,来天下异能之士。大观中,以其所立格法未至详尽,改为词学兼茂科。然设科既久,来者寖少,岁一试之,有司取必以备数,则不无幸中,而朝廷所以待遇亦轻矣。今来既罢每岁春试上舍,欲乞应词学兼茂科许于省试院附试。」从之。 六年三月,贡院言:试词学兼茂科迪功郎何抡、奉试郎袁植,题曰《资政殿学士特进授检教少傅镇潼军节度使河北云中府路经略安抚使加食邑实封制》、《汉单于朝甘泉宫颂》、《代燕山府路进士谢赐及第表》、《大唐雅乐记》。考抡入上等,植入次等,依格推恩。以上《续国朝会要》。《国朝会要》无此门。 光尧皇帝建炎二年七月,礼部言: 试词学兼茂科朝奉郎袁正功,题曰《诫谕将士协心战守》、《唐八坊记》、《代宰臣以下谢宣召赴经筵听讲表》、《汉定着三十五家兵法序》。考入次等,循一资,比类施行。 绍兴三年七月六日,都司言:「工部侍郎李擢奏乞今绍圣宏词与大观词学兼茂两科别立一科事,看详绍圣法以宏词为名,大观后以词学兼茂为名,今欲以博学宏词科为名,以制诰、诏书、表、露布、檄、箴、铭、记、赞、〔颂〕颂:原为空格。天头原批云:「渭清按,空白是『颂』字,见《宋史 选举志》。」今据补。、序一十二件为题。古今杂出六题,分为三场,每场一古一今。愿试人先投所业三卷,朝廷降付学士院考其能者召试。依宣和六年指挥,以三年一次,附省试院试,不用从臣荐举。应命官不以有无出身,除归明流外进纳人及犯赃罪人外,并许应诏。命官非见任外官,许径赴礼部自陈。若见在任,经所属投所业,应格召试,然后(杂)[离]任。每次所取不得过五人。若人材有余,临时取旨,具合格等第字号,同(直)[真]卷缴纳中书省看详。内制诏书依例宰执进呈,推恩则例比旧制更加优异。以三等取人,试入上等有出身人转一官,选人与改官,无出身人赐进士及第,并免召试除馆职;中等有出身人减三年磨勘,与堂除差遣,无出身人赐进士出身,择其尤召试馆职;下等有出身人减二年磨勘,与堂除差遣一次,无出身人赐同进士出身,遇馆职有阙,亦许审察召试。」从之。 五年七月,礼〔部〕贡院言:试博学宏词科左修职郎新详定一司 令所删定官王璧、左迪功郎明州州学教授石延庆,题曰《观文殿学士江南西路安抚大使授永兴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都督川陕荆襄路军马事制》、《汉宣室箴》、《御书无逸图赞》、《唐折衡府记》、《统元历序》、《唐天下兵马大元帅克复京师露布》。考入下等,各减二年磨勘。 八年六月一日,礼部贡院言:试博学宏词科左迪功郎新鄂州武昌县尉詹叔羲、右迪功郎新平江府司法参军陈 肖、左迪功郎新饶州鄱阳县东尉王大方,题曰《观文殿学士提举醴泉观兼待读授护国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江淮荆襄路宣抚大使制》、《汉辅渠铭》、《慰谕川陕诏》、《汉城长安记》、《代宰臣以下贺收复京西路表》、《唐会要序》。叔羲考入中等,减三年磨勘,与堂除差遣; 肖、大方下等, 肖赐同进士出身,大方减二年磨勘。 十二年二月二十七日,礼部贡院言:试博学宏词科右承务郎新提辖行在杂买务杂卖场洪遵、 赐同进士出身沈介、右从政郎新浙西提举茶盐司干办公事洪适,题曰《皇叔庆远军承宣使授昭化军节度使封安定郡王同知大宗正事制》、《周成王搜岐阳颂》、《代枢密使谢赐玉带表》、《汉五家要说章句序》、《克敌弓铭》、《唐勤政务本楼记》。遵考入中等,赐进士出身;介、适下等,介减二年磨勘,适赐同进士出身。 十五年三月,礼部贡院言:试博学宏词科右从政郎新建州政和县令汤思退、右朝奉郎太 府寺主簿王曮、右承务郎新两浙路转运司干〔办〕公事洪迈,题曰《少保镇南军节度使充两浙东路安抚大使兼知绍兴军府事授少傅镇南静江军节度使充江南东路安抚大使兼知建康府事兼营田大使行宫留守加食邑食寔封制》、《唐凝晖阁浑天仪记》、《代守臣谢赐御书周易尚书表》、《汉麟趾褭赞》、《明道籍田颂》、《汉中和乐职宣布诗序》。考入中、下等,赐进士出身、同进士出身。 十八年三月,礼部贡院言:试博学宏词科左迪功郎新常州武进县尉周麟之、左从政郎新婺州州学教授(李)[季]南寿,题曰《保信军承宣使提举万寿观授宁远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进封加食邑食寔封制》、《黄帝景锺铭》、《兵部侍郎除宝文阁直学士枢密都承旨诰》、《汉上林清台箴》、《绍兴新修太学记》、《唐通典序》。并考入下等,各减二年磨勘。 二十一年四月九日,礼部贡院言:试博学宏词科左迪功郎监潭州南岳庙莫冲、左迪功郎临安府钱塘县主簿叶谦亨,题曰《安远军节度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御前诸军都统制授太尉殿前副都指挥使制》、《汉石渠议奏序》、《代守臣进瑞麦芝草五色雀图表》、《汉瑄玉铭》、《皇佑紫宸殿大安乐颂》、《唐庆善宫记》。并考入下等,各减二年磨勘。 二十四年二月十二日,礼部贡院言:试博学宏词科左从事郎平江府录事参军莫济、左迪功郎监潭州南岳庙王端,题曰《端明殿学士知洪州军州事 江南西路安抚使授保宁军节度使知福州军州事福建路安抚使加食邑寔封制》、《汉灵台十二门诗序》、《代守臣贺庆云瑞粟野蚕成茧表》、《汉宝鼎神策颂》、《咸平龙图阁五经图记》、《汉芝草铭》。并考入下等,各减二年磨勘,与堂除差遣一次。 二十七年二月九日,礼部贡院言:试博学宏词科左迪功郎周必大,题曰《检校少保宁国军节度使提举佑神观使授检校少傅武昌军节度使知荆南府荆湖北路安抚使马步军都总管进封加食邑制》、《汉白虎议奏序》、《代交趾进驯象表》、《汉紫坛颂》、《绣衣卤簿记》、《汉庙鼎铭》。考入下等,减二年磨勘。 三十年二月七日,礼部贡院言:试博学宏词科左迪功郎衢州西安县主簿唐仲友,题曰《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华容军承宣使充阶成西和凤州安抚使兼知成州授武泰军节度使侍卫亲军步军都虞(侯)[候]充京西路安抚使马步军都总管兼营田使兼知襄阳府制》、《少 氏官名记》、《代提举国史进哲宗皇帝徽宗皇帝宝训表》、《汉考工令箴》、《宝奎殿太宗皇帝御书赞》、《唐文思博要序》。考入下等,减二年磨勘。以上《中兴会要》。 寿皇圣帝隆兴元年四月十五日,翰林学士承旨知制诰洪遵、兵部侍郎周葵、中书舍人张震言:「昨知贡举,切见宏词卷仁义张字号所撰《讲武颂》及露布等文字,冠绝一场,偶表制中有疵,因不敢开拆。系左迪功郎前舒州怀宁县尉陈自修,学问 文词委皆赡拔,望稍进以职。」诏吏部注近阙教官。 五月一日,礼部贡院言:试博学宏词科右迪功郎新严州桐庐县尉主管学事吕祖谦考入下等,上所试文六篇。《皇兄保大军节度使检校少保河阳三城节度使权主奉吴王祭祀进封加食邑寔封制》、《周师氏箴》、《代提举编类圣政所进建炎绍兴诏旨表》、《汉舆地图序》、《太祖皇帝开便殿颂》、《晋征虏将军征讨大都督破(符)[苻]坚露布》。诏减二年磨勘,堂除差遣。祖谦既中选,赐同进士出身,相继放进士榜,又登上第,故有是命。 干道二年二月十三日,礼部贡院言:试博学宏词科右迪功郎新绍兴府新昌县尉鲁可宗,考入下等,上所试文六篇。《定江军节度使提举佑神观特授检校少保崇信军节度使知庐州军州事淮南西路安抚使马步军都总管兼营田使加食邑寔封制》、《舜韶颂》、《代常德府谢赐府额表》、《汉武功爵记》、《迩英延义二合记注序》、《汉玉 铭》。诏减二年磨勘,堂除差遣。 五年二月六日,诏:「考校博学宏词,如更有文理优长,许通取二名。」八年同此制。 四月九日,礼部贡院言:试博学宏词科左迪功郎新筠州州学教授姜(觊)[凯]、左从政郎新广德军军学教授许苍舒,考入下等,上所试文各六篇。题曰《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武信军承宣使利州西路驻札御前诸军统制特授武当军节度使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主管殿前司公事进封加食邑寔封 制》、《汉陆贾新语序》、《代讲读官谢赐尚书正义表》、《蜀诸葛亮八阵图赞》、《武学箴》、《唐义仓记》。诏各减二年磨勘,堂除差遣。 八年二月十日,礼部贡院言:试博学宏词科左迪功郎新建昌军军学教授傅伯寿、右迪功郎前临安府富阳县主簿汤邦彦,考入下等,上所试文各六篇。题曰《观文殿学士特进授少保醴泉观使兼侍读制》、《唐泾阳受回纥献功颂》、《代文武百官为光尧寿圣宪天体道太上皇帝寿圣明慈太上皇后加上尊号册宝礼成贺皇帝表》、《周太常铭》、《天禧御制元良述赞》、《南北军屯记》。诏伯寿减二年磨勘,堂除差遣;邦彦赐同进士出身。以上《干道会要》。 《文献通考》博学宏词科:绍兴三年立此科,凡十二题,制、诰、诏、表、露布、檄、箴、铭、记、赞、颂、序,于内杂出六题,分为三场,每场一古一今。试人先投所业三卷,朝廷降付学士院,考其能者召试。遇科场年,应命官除归明、流外、入赀及尝犯赃人外,公卿大夫子弟之俊秀者皆得试。每次所取不得过五人,若人材有余,临时取旨。具合格字号,同真卷缴纳中书看详,推恩则例比旧制更加优异。以三等取人,上等转一官,选人改秩,无出身人赐进士及第,并免召试除馆职;中等减三年磨勘,与堂除,无出身人赐进士出身;下等减二年磨勘,无出身人赐进士出身,并许召试馆职。大观中有词学兼茂科,建炎初犹有应者,至是始更立焉。自复科以来,所得鸿笔 丽藻之士多有至卿相翰苑者,绍兴中得十有七人,隆兴至淳熙得十有三人,绍熙一人,开禧至嘉定三人。初,洪遵入中等,洪适入下等,高宗览其文,孍曰:「此洪皓子耶 父在远,能自立,忠义报也。」即以遵为秘书省正字,适为枢密院编修官。词科即入馆,自遵始。后三岁,洪迈继之。真德秀、留元刚应选,有司书德秀卷曰「宏而不博」,书元刚卷曰「博而不宏」,宁宗喜其文,命俱寘异等。其后有司值郡试,必摘其微疵,仅从申省或降旨升擢而已。 容斋洪氏《随笔》曰:本朝宏词虽用唐时科目,而所试文则非也。自乙卯至于绍熙癸丑二十榜,或三人,或二人,或一人,并之三十三人,而绍熙庚戌阙不取。其以任子进者,汤岐公至宰相,王日严至翰林承旨,李献之学士,陈子象兵部侍,汤朝美右史,陈岘方进用。而予兄弟居其间,文惠公至宰相,文安公至执政,予冒处翰苑。此外皆系已登科人,然擢用者唯周益公至宰相,周茂振执政,沈德和、莫子齐、倪正父、莫仲谦、赵大本、傅景仁至侍从,叶伯益、季元衡至左右史,余多碌碌,而见存未显者陈宗召也。然则吾家所蒙,亦云过矣。 叶适论宏词曰:法或生于相激。宏词之废久矣,绍圣初既尽罢词赋,而患天下应用之文由此遂绝,始立博学宏词科。其后又为词学兼茂,其为法尤不切事寔,何者 朝廷诏诰典册之文,当使简直宏大,敷畅义理,以风晓天下,典谟训诰诸 其万一。盖当时之人,所贵者武功,所重者经术,而文词者虽其士人哗然自相矜尚,而朝廷忽略之,大要去刀笔吏之所能无几也。然其深厚温雅,犹称雄于后世。而自汉以来,莫有能及者。若乃四六对偶,铭檄赞颂,循沿汉末,以及宋齐,此真两汉刀笔吏能之而不作者,而今世谓之奇文绝技,以此取天下士而用之于朝廷,何哉 自词科之兴,其最贵者四六之文,然其文最为陋而无用。士大夫以对偶亲切、用事精的相夸,至有以一联之工而遂擅终身之官爵者。此风炽而不可遏,七八十年矣。前后居卿相显人,祖父子孙相望于要地者,率词科之人也。其人未尝知义,其学未尝知方也,其才未尝中器也。操纸援笔,以为比偶之词,又未尝取成于心,而本其源流于古人也,是何所取而以卿相显人待之,相承而不能革哉 且又有甚悖戾者,自熙宁之以经术造士也,固患天下习为词赋之浮华而不适于寔用,凡王安石之与神宗往反极论,至于尽摈斥一时之文人,其意晓然矣。绍圣、崇宁号为追述熙宁,既禁其求仕者不为词赋,而反以美官诱其已任者使为宏词,是始以经义开迪之,而终以文词蔽淫之也。士何所折衷 故既以为宏词,则其人已自绝于道德性命之本统,而以为天下之所能者, 书是也。孔子录为经常之词,以教后世,而百王不能易,可谓重矣。至两汉诏制,词意短陋,不复髣 尽于区区之曲艺,则其患又不特举朝廷之高爵厚禄轻以与之而已也,反使人才陷入于不肖而不可救。且昔以罢词赋而置词科,今词赋经义并行久矣,而词科迄未尝有所更易,是何创法于始而不能考其终,使不自为背驰也!盖进士制科,其法犹有可议而损益之者,至宏词则直罢之而已矣。 《四朝闻见录》:嘉定间,未尝诏罢词学,有司望风承意太过,每遇郡试,必摘其微疵,仅从申省,予载之详矣。水心先生着为《进卷外槁》,其论宏词曰:「宏词之兴,其最贵者四六之文,然其文最为陋而无用。士大夫以对偶亲切、用事精的相夸,至有一联之工而遂擅终身之官爵者。此风炽而不可遏,七八十年矣。前后居卿相显人,祖父子孙相望于要地者,率词科之人也。既已为词科,则其人已自绝于道德性命之本统,以为天下之所能者尽于区区之曲艺,则其患又不止于举朝廷高爵厚禄辄以予之而已。盖进士等科,其法犹有可议而损益之,至宏词则直罢之而已矣。」先生《外槁》盖草于淳熙自姑苏入都之时,是书流传则盛于嘉定间。虽先生本无意于嫉视词科,亦异于望风承意者,然适值其时,若有所为。文忠真公亦素不喜先生之文,盖得于里人张彦清之说,以为先生之文失之支离。文忠得先生《习学记言》观之,谓此非记言,乃放言也,岂有激欤 水心先生之文,精诣处有韩、柳所不及,可谓 集本朝文之大成者矣。文忠四六,近世所未见,如《史相服阕加官制词》云:「素冠栾栾,方毕三年之制;赤舄几几,爰新百揆之詹。」又谓史相云:「陈平之智有余,萧相之功第一。」戒词云:「天难谌斯,当无忘惟几惟康之戒;民亦劳止,其共图既富既庶之功。」《抚谕江西寇曲赦诏》其中一二联云:「自有乾坤至于今日,未闻盗贼可以全躯。」又曰:「弄潢池之兵,谅非尔志;焚昆冈之玉,亦岂予心。」又行《永阳郡王制词》云:「若时懿属,可限彝章。其登公朝位棘之尊,仍疏王社苴茅之贵。」盖文忠公既入札广堂,谓二恩恐不可得而兼,故致微词云。 《宋史 选举志》:理宗嘉熙三年,臣僚奏:「词科实代王言,久不取人,日就废弛。盖试之太严,故习之者少。今欲除博学宏词科从旧三岁一试外,更降等立科,止试文辞,不贵记问。命题止分两场,引试须有出身人就礼部投状,献所业,如试教官例。每一岁附铨闱引试,惟取合格,不必拘额,中选者与堂除教授,已系教官资序及京官不愿就教授者,京官减磨勘,选人循一资。他时北门、西掖、南宫舍人之任,则择文墨超卓者用之。其科目,则去『宏博』二字,止称词学科。」从之。淳佑初,罢。景定二年,复嘉熙之制。 初,内外学官多朝廷特注,后稍令国子监取其旧试艺等格优者用之。熙宁八年,始立教授试法,即舍人院召试大义五道。元丰七年,令诸州无教官,则长吏选在任官上其名,而监 学审其可者使兼之。元佑中罢试法,已而论荐益众,乃诏须命举乃得奏。绍圣初,三省立格,中制科及进士甲第、礼部奏名在上三人、府监广文馆第一人、从太学上舍得第,皆不待试,余召试两经大义各一道,合格则授教官。元符中,增试三经。政和二年,臣僚言:「元丰召试学官六十人,而所取四人,皆知名之士,故学者厌服。近试率三人取一,今欲十人始取一人,以重其选。」从之。自是或如旧法,中书选注。又尝员外添置八行应格人为大藩教官,不以莅职,随废。或用元丰试法,更革无常。高宗初年,复教官试。绍兴中,议者谓欲为人师而自献以求进,非礼也,乃罢试而自朝廷选差。已而又复之,凡有出身者许应,先具经义、诗、赋各三首赴礼部,乃下省闱,分两场试之。初任为诸州教官,由是为两学之选。十五年,从国子监丞文浩所言,于六经中取二经,各出两题,毋拘义式,以贯穿该赡为合格。其后,四川制置司遇类省试年,亦仿礼部附试,自嘉泰元年始。 【宋续会要】 淳熙二年二月十八日,礼部贡院言:试博学宏词科承 务郎监行(至)[在]左藏库中门李巘、修职郎荆门军录 事参 军赵彦中合格,所试六篇。题曰《检校少傅昭庆军节度使四 川安抚制置使兼知成都军府事特授奉国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判建康军府 事充江南东路安抚使兼行宫留守加食邑实封制》、《唐 帝范序》、《代宰臣修进四朝国史列传表》、《唐黄道游仪铭》、《淳化大射图赞》、《汉 漕渠记》。诏巘赐同进 士出身,彦中减二年磨勘,比类施行,与堂除差遣一次。 又诏彦中系宗室试中宏词,特循文林郎。 五年二月十日,礼部贡院言:试博学宏词科从政郎监建康府户部赡军东酒库周洎、从事郎筠州军事判官倪思合格,所试六篇。题曰《武康军节度使左金吾卫上将军特授少保宁武军节度使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兼知扬州军州事充淮南东路安抚使加食邑实封制》、《唐献获大安官(项)[颂]》、《代文武百僚谢宣赴光尧御书阁观石经表》、《周乘马法记》、《御制敬天图赞》、《汉十八家历谱序》。诏洎、思各减二年磨勘,比类施行,与堂除差遣一次。 八年二月十日,礼部贡院言:试博学宏词科从政郎滁州州学教授莫叔光合格,所试六篇。题曰《宁江军承宣使侍卫步军副都指挥使授安德军节度使侍卫步军都指挥使加食邑实封制》、《汉元公候籍序》、《代宰臣进修仁宗皇帝英宗皇帝神宗皇帝玉牒表》、《禹待贤虞铭》、《天禧太清楼观书赞》、《汉洛阳十二门记》。诏叔光减二年磨勘,与堂除差遣。先取到二名,内一名第六篇漏写「限三百字以上」,杂犯不考,今止考校到一名。 十一年二月八日,礼部贡院言:试博学宏词科从政郎临安府临安县丞李拱合格,所试六篇。题曰《保宁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授武安军节度使右金吾卫上将 军制》、《汉大初官名记》、《代史官进资治通鉴长编并举要表》、《汉漏刻四十八箭铭》、《皇佑明堂乐舞颂》、《唐车舆衣服令序》。诏拱减二年磨勘,添差堂除差遣一次。二月三日,诏今次考校博学宏词,令取二名。既而礼部贡院言:本院今次考校博学宏词,令取二名,今考校止有一名合格,更合取自朝廷指挥。诏止取一名。 十四年二月二十日,礼部(言)[贡]院言:试博学宏词科从事郎陈岘合格,所试六篇。题曰《中大夫知枢密院事特授太中大夫枢密使加食邑实封制》、《汉步寿宫记》、《代宰臣以下贺奉安仁宗皇帝英宗皇帝玉牒四朝史列传今上皇帝会要礼成表》、《周司会箴》、《新制铁帘铭》、《唐武德贞观两史序》。诏岘赐同进士出身。二十二日,宰臣王淮等奏:「今春试宏词者二人,余人取到陈岘,昨已缴奏。」上曰:「何故只取一名 」淮等奏:「贡院申明合格者只此一卷。」上曰:「岘文字古,可谓合格。《铁帘铭》题目甚新,岘为名亦好。」以上《孝宗会要》。 绍熙四年二月二十一日,诏今次考校博学宏词,令取一名。 二十三日,礼部贡院言:试博学宏词科宣教郎新知池州贵池县陈宗召合格,所试六篇。题曰《观文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授保信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判绍兴军府充两浙东路安抚使加食邑实封制》、《汉建武封功臣记》、《代提举实录院进高宗皇帝御集表》、《汉绿车铭》、《景德龙图阁中庸图赞》、《唐 书治要序》。诏宗召减二年磨勘,比类施行,与堂除差遣一次。以上《光宗会要》。 庆元四年三月十一日,兵部尚书刘德秀、权工部尚书钱象祖、吏部侍郎谢源明、吏部侍郎黄由、中书舍人高文虎、权刑部侍郎张孝伯、宗正少卿兼权中书舍人范承直郎主管户部架阁文字陈晦学问该通,议论平正,性资温醇而不事表襮,文辞典雅而不为奇怪。绍熙庚戌试博学宏词科,记问文采,迥出流辈。主司考校入等,即以合格试卷缴申尚书省进呈。不谓时相狃于私意,摘晦所试 仲艺言:「伏 《周五射记》周襄尺字,以为犯濮王懿王讳,遂尼其事,未与推恩,元亦不曾报罢。臣等窃考令甲,濮王之讳与庙讳及御名不同,上辟正字,从言从襄,不讳嫌名。今既单用襄字,初不从言。虽曰同音,即是嫌名,自不应避。正如哲宗旧讳从人从庸,秀安僖王讳从人从,若止单用庸字、用字,盖亦未尝避也。况近来两举词科皆不曾取人,今既取中入等合格(式)[试]卷,又指其微(类)[颣]而终弃也,实为阙典。伏望赐之甄擢,或寘之文字之职,必有可观。」又言:「陈晦宏词试卷,昨来贡院已系考中合格。所有试卷内引用襄尺事,考官批凿甚明,亦已奏明。缘同试之人私意忌嫉,妄有陈诉,以濮邸讳为御讳,是致久未予决。今来照得濮邸讳不当作御讳,亦不避嫌名。指挥内只合书不成字,见得妄诉分晓。」于是诏陈晦与下等推恩,赐同进士出身。先是,晦于绍(兴)[熙]元年试博学宏词科绍熙:原作「绍兴」,据本条正文改。,试文六篇:《皇叔祖太尉定江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特授武昌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醴泉观使制》、《周五射记》、《代安南国王谢加恩并赐对衣金带鞍辔表》、《鲁 铭》、《绍熙孟春皇帝朝献景灵宫(礼)[醴]泉颂》、《晋挚虞文章流别集序》。礼部贡院已申合格,未曾推恩。至是德秀等言,故有是命。 开禧元年正月二十九日,诏:「从事郎南剑州军事判官真德秀(咸)[减]二年磨勘,与堂除差遣一次,承事郎兼福州海口镇税盐仓兼烟火公事留元刚特赐 同进士出身。」以试中博学宏词,故有是命。 嘉定七年三月十五日,刑部尚书曾从龙、礼部侍郎范之柔、左谏议大夫郑昭先、刑部侍郎刘爚言:「窃见宏博一科,所以为异日词臣之储,其选盖其遴也。累举以来,所取仅一二人而止,至或阙焉,人材之难如此。今岁以是科进者二十有四人,而其间词采精纯,记问该贯者一人焉,偶以援引差讹,不中程度。臣等深惜其才,及启卷而视之,则从事郎、新国子监书库官徐凤其人也。岁在辛未,有司尝以凤程文可采,拟为词科之次。今兹所撰六篇,视前作尤胜,可见其修学之功月异而岁不同也。臣等窃谓取人以格法者有司之事,至于朝廷擢用,则不以常格拘。伏乞特与凤升擢差遣,或令中书省籍记姓名,以备他日翰墨之选,是以激励人才之一端也。又闻凤登科之日,有祖母在,凤两任岳祠,以便侍养。及祖母服阕之后,方始出仕,乡评莫不称其孝。以凤之词学优长而行义又足以副之,傥蒙擢用,诚惬士论。」从之。 先是,礼部贡院言:「今来省试内有博宏附试二十四人,已行考校,内有一号制表,文词温纯,体制典雅,颂记赞序尤为工致,本末该贯,考究精详,可谓词学兼全,杰出众作。但序中引《周礼》簭人巫咸事,按本处注『巫』字当为『筮』,即非殷之所谓巫咸。然是旁证,即非本处有差,大体纯粹,一误可略,未敢擅行取放。」不报,故开院日知举有此请。以上《宁宗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二 明经科 明经科 太祖建隆四年八月十三日,诏曰:「一经皓首,十上于名,乃前史之明文,见昔贤之苦节。自今礼部贡院所试九经举人落第者,宜依诸科举人例,许令再应。」 《文献通考》马端临曰:案,自唐以来,所谓明经者,不过帖书墨义而已。愚尝见东阳丽泽吕氏家塾有刊本吕许公夷简应本州岛乡举试卷,因知墨义之式盖十余条。有云作者七人矣,请以七人之名对,则对云七人某某也,谨对;有云见有礼于其君者,如孝子之养父母也,请以下文对,则对云下文曰见无礼于其君者,如鹰鹯之(遂)[逐]鸟雀也,谨对;有云请以注疏对者,则对云注疏曰云云,谨对。有不能记臆者,则只云对未审。盖既禁其挟书,则思索不获者,不容臆说故也。其上则具考官批凿,如所对善则批一通字,所对误及未审者则批一不字,大 如儿童挑诵之状。故自唐以来贱其科,所以不通者殿举之罚特重,而一举不第者不可再应。盖以其区区记问犹不能通悉,则无所取材故也。艺祖许令再应,待士之意亦厚矣。 开宝六年四月二十四日,诏礼部贡院:「先有《开元礼》科,自今宜改作乡贡《通(理)[礼]》逐平逐平:据《文献通考》卷三○、《玉海》卷二六、《宋史》卷一五五所载,无此二字,疑为衍文。,考试之时,用新出本墨义。 七年二月十四日,诏曰:「学古入官,历代垂训。将期进用,必藉该通。其《毛诗》、《尚书》、《周易》三经学究,自今宜并为一科。及第后,依三礼、三传选数资序入官。」 太宗太平兴国三年三月十七日,诏礼部贡院:「自去年十月已前诸科贡举人,除三礼学究等三科外。余并听于贡院投牒次,以八月朔俱至都下,俟引试。」 饮水而何益 宜申沿革,式着典彝。自今礼部应进士九经、五经、三史、《通礼》、三礼、三传,引试日宜于律及律疏中问义三五条,或执卷发其端,令面对一两事。」先是,学究通习三经之业,恐难精至。今分为三科,令各习一经。仍通习明法,所习律令等书,并准格以考试。 四年十一月十日,诏曰:「禁民为非者莫大于法,陈力就列者当习其书,苟金科玉律之不明,虽食 雍熙三年四月二日,诏曰:「夫经术者王化之本也,故设科取士,要在得宜。明经入用,期于专业,向者以《毛诗》、《周易》、《尚书》三经各为一科,顾其大小不相伦等,况复序选之致,岂容学艺之不侔。今后以《周易》、《尚书》各为一科,而附以《论语》、《尔雅》、《孝经》三小经;《毛诗》卷帙差大,可令专习。法家之书,最切于时,废之已久,甚无谓也。可复置明法一科,亦附三小经。进士九经已下更不习法书,庶使为学之精专,用功之均一。」 淳化四年十二 月十四日,诏曰:「国家设取士之科,广得人之路,各懋专门之业,用为筮仕之资。至若三史之书,尤为奥博,括九流而兼备,与六籍以并行。《通礼》诸科,近在删定,酌百王之损益,别五礼之等差,如其执卷之流,罕着绝编之 ,宜更条制,以劝精专。旧条三史、《通礼》各试三十场,今特减其半,余一十五场。每场令知贡举官抽取三卷,发其端,俾之习读,能晓大义及识奇字者,并为合格。」 真宗景德二年十二月五日,诏礼部贡院:「自今《周易》、《尚书》学究试本经日,各问经注四道、疏义六道,以为定式;明法比来六场,自今依学究例七场,第一、第二场试律,第三场试令,第四、第五场试小经,第六场试令,第七场试律,仍杂问疏义五道、律文五道;三礼、三传自今每遇十道义中问经注六道、疏义四道为合格。」先是贡院有请,下其奏,令翰林侍读学士邢昺等定议。诏昺更与学官等同议可否。初,昺请令《尚书》、《周易》学究并明法各杂问疏义五道,缘此二科经旧藉不多,宜问疏义二道、经注四道,通六为合格。余乞依昺奏。故有是诏。 大中祥符四年十二月初三日,诏曰:「眷彼设科,存乎旧制。惟《礼》经之义奥,暨《传》学之文繁,念其研习之勤,特蠲条对之数。冀申奖劝,式广搜罗。自今试三礼、三传,宜各特与减一场,仍以五道为〔合〕格。」 八年正月十七日,诏礼部贡院:「所试诸科举人有六道已上,而卷中点污粘缀若涉记验者,未 得(骏)[驳]放。次场令主司当厅考试,以辨真伪。」时贡院言有杂犯者并已驳放故也。 二月五日,诏曰:「经术之人,科举定试,每俟复其等第,方将校其艺能。俯念专勤,特从简便。贡院诸科旧人,宜至复场后引试,即行考较。其旧经御试者,送终场引试考较。」 仁宗天圣三年三月一日,诏贡院:「所试诸科,例只于经义内考较。如对策纰缪及对荅不得者,并特免退落。」先是,上封者言经学不究经旨,乞于本科问策一道。至是对者多无所取,帝以执经肄业,不善为文,特令取其所长,以广仕路。 九月十六日,诏贡院:「将来考试诸科举人,有明习经义、长于讲说及三经以上者,许经主司自陈,量加试问。委是可取,即具名闻,当议别遣官试验,特与甄擢。」 十一月,国子监言:「诸科举人唯明法一科律文及疏未有印本,是致难得真本习读。欲望差官校定,雕版施行。」从之。 八年六月二十六日,上封者言:「礼部考试《尚书》、《周易》学究,缘此本是两科,先朝以其习(书)[者]少,遂并一科。然后举人至今犹多偏习一经,盖以每场各于两经内问经注五道,每对只记得一经以荅五道,颇为侥幸。欲望自今依《礼》、《传》例,每经分场各试,贵令后学之人并精二经书疏。又明法一科,文字亦少,易为习读,昨登第人数至多。欲望添习一经,或添至七经通为合格。」诏两制详定,既而请令《尚书》、《周易》二经分场各试,其明法所习文字,比两科 学卷数稍多,请更不别添经书,止添义七通为合格。奏可。 八月十二日,资政殿学士晏殊言:「唐有明经举人并试策问,盖欲验其所业本经大义以参度性识,然后入官政。今诸科举人既无策问,但能记诵,不经师授,非所以求人任官之意。乞自今经终场试后,量问策一道,以合旧规。」诏内外制官详定以闻。后不果上议。 景佑元年二月十一日,诏:「诸科举人实应七举者,不限几年,别作一项奏名,未得退落。」 庆历四年六月二十六日,详定贡举条贯所言:「旧制应诸科举人对义,如使字不合元出经义,及将同音三两字连写,对所问于字,如问裕字,连写誉、裕、豫三字之类,每一道内但犯二字已上,并通降为粗,粗降为否。今据考所考到诸科人第一场卷子,每道多有误写同音及声韵相近字,并依前条递降通、粗。似此退落至多,今乞将所问义每二字内,如用一字不合元出经义,并依前条降通、粗。参详旧条,若每对义一道内犯二字已上递降通、粗,于理太峻。续降条贯,每问二字内用一字不合元出经义,始依前条,即是百字之内误用五十字,方始递降粗、否,于理大宽,无以惩汰缪滥。欲应经学对义使〔字〕不合元出经义,将同音字对者,每义一道以百字为率,内犯十字者并通降为粗,粗降为否,仍随义多少,准此以定分数。」从之。 皇佑五年闰七月二十日,诏:「诸科举人自今后终场问大义十 道,每道举科首一两句为问,能以本经注疏对而加以文辞润色发明之者为上天头原批:「『之』字疑衍。」;或不指明义理,但引注疏备者次之,并为通明;若引注疏及六分者为粗;其不识本义,或连引他经而文意乖戾、章句断绝者为否。并以四通为〔合〕格(合)。九经、五经止问大义,而不须注文全备。其《九经》场数并减二场,仍不问兼经。」 嘉佑三年七月二十九日,诏:「应明经举者,内三礼、三传科兼经中小二经。」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熙宁四年二月一日,中书门下言:「明经科欲行废罢,并诸科额内元解明经人数添解进士,及更俟一次科场,不许新应人投下文字,渐令改习进士。仍于京(陕)[东]东西、河东、河北、京西五路先置学官,使之教导。其南省所添进士奏名,仍且令别作一项,止取京东等五路应进士并府监诸路曾应诸科改应进士充,所贵合格者多,可以诱进诸科向习进士科业。」从之。 八月八日,知德州阎充国言:「乞许旧读《春秋》举人且于三传中治一经为业。看详诸路旧应三传明经人,如不愿改科应进士举者,欲令依旧应本科。仍依明经旧条考校,如合格,即于诸科额内解送。将来科场,非曾应三传明经人,不得辄应此科。」从之。 《文献通考》:熙宁八年颁王安石《诗》《书》《周礼义》于学官,谓之《三经新义》。先是,王安石奏学官试文,且言黎侁、张谔文胜而违经旨,帝曰:「今谈经者人人殊,何以一道德。卿有所著,其以颁行,使 学者归一。」安石曰:「已令陆佃、沈季长训释《诗》义矣。」帝曰:「佃辈信能发明奥旨乎 」安石曰:「虽命之训,而臣实商度也。」旧制开封府发解三百余额,国子监额不及其半,至是合试而通取之。 哲宗元佑六年四月六日,诏复置通礼科,其解额分数及考格式等,令礼部立法以闻。仍令太常寺将《开宝通礼》重行校定,送国子监颁行。其后绍圣元年四月二十五日,诏罢五路经律、通礼科,其额拨入进士正额。以上《续国朝会要》。《中兴》、《干道会要》无此门。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二 八行科 八行科 徽宗大观元年三月十八日,诏曰:「学以风俗明人伦,今有教养之法,而未有善俗明伦之制。盖设学校,置师儒,所以敦孝悌。朕考成周之隆,教万民而宾兴以六德六行,否则威之以不孝不悌之刑。比已立法,保任孝悌 睦、任恤忠和之士。去古绵邈,士非里选,习尚科举,不孝不悌,有时而容。故仕官临政,趋利犯义,诋讪贪污,无不为者。此官非其人,士不素养故也。近因余暇,稽《周官》之书,制为法度, 颁之学校,明伦善俗,庶几于古。诸士有善父母为孝,善兄弟为悌,善内亲为睦,善外亲为 ,信于朋友为任,仁于州里为恤,知君臣之义为忠,达义利之分为和。士有孝悌睦 任恤忠和八行,见于事状,着于乡里,耆邻保伍以行实申县,县令佐审察,延入县学,考验不虚,保明申州。孝悌忠和为上,睦 为中,任恤为下。保明如令,不以时随奏,贡入太学,免试为太学上舍。司成以下引问考验,较定不诬,申尚书省取旨,释褐命官,优加拔用。士有全备上四行,或不全一行而兼中等二行一者为州学上舍上等之选;不全上二行而兼中等一行,或不全上三行而兼中二行者,为上舍中等之选;不全上三行而兼中一行,或兼下一行者,为上舍下等之选;全有中二行,或中等一行而兼下一行者,为内舍之选;余为外舍之选。中三舍之选者,上舍贡入;内舍在州学半年,不犯第二等罚,升为上舍;外舍一年,不犯第三等罚,升内舍。被贡入太学者,上等在学半年,不犯第三等罚,司成以下考验行实闻奏,依太学贡士释褐法,取旨推恩;中等依太学上等法,待殿试推恩;下等依太学中等法。上舍上等,其家依官户法,中下等免户下支移折变借身丁,内舍免支移身丁。」 八月十七日,资政殿学士、中太一宫使兼侍读郑居(申)[中]札子奏郑居中:原作「郑居申」,据《宋史》卷三五一《郑居中传》改。:「近蒙圣慈赐臣御笔八行八刑书,欲望以所赐模写于石,立之学宫次及太学辟廱 、天下郡邑,如石经比。」从之。 十二月一日,提举福建路学事陈汝锡奏,乞今后诸路不限在外在学,惟其人则举之。上批:「凡八行八刑之士所在,皆得以名闻,法无在学不在学之限。可令学制局申明行下。」 《文献通考》:自元佑仿古,创立经明行修科,主德行而略艺文。间取礼部试黜之士,附寘恩科,其时御史既已咎其无所甄别矣。及八行科立,专以八行全(编)[偏]为三舍高下,不间内外,皆不试而补,则往往设为形迹,以求入于八行,固已可厌。至于请托徇私,尤难防禁。大抵两科相望,几数十年,乃无一人卓然能自着见与名格相应者。而八行又有甚弊,士子跅 ,公私交患苦之,不能谁何,乃借八行名称纳之学校,使其冀望无罚应贡则稍且自戢,而长史实恐缪举从坐,故宁使之占额不贡。以是知略实艺而追古制,其难盖如此也。 三年二月十六日,提举黔南路学事戴安仁状:「契勘所管多是新创州郡新民,其间亦有孝悌睦 任恤忠和之性,盖为生于僻陋之邦,习俗鄙夷,不知礼仪。方今朝廷广设学校,虽遐方僻邑,皆置师儒,教导必有其人。今欲晓谕乡村团落,间有孝悌睦 任恤忠和者,次第保举一二人,量与推赏,以激劝风俗。」从之。 四年正月一日,臣寮言:「陛下躬御翰墨,裁成典训,俾得以八行保任,非特考其艺能而已,所以优待行己修洁、学术已成之人,可谓至矣。待之既已如此之至, 则责之不可以不严切。闻迩来诸路以八行贡者多或违诏旨失法意,而有司不以为非,臣恐由此浸以成弊。今略取其一二事状着明者论之。如亲病割股,或对佛燃顶,或剌臂出血写青词以祷,或不茹荤,常诵佛书,以此谓之孝;或尝救其兄之溺,或与其弟同居十余年,以此谓之悌;其女适人,贫不能自给,取而养之于家,为善内亲;又以 穷窭,收而教之,为善外亲。此则人之常情,仍以一事分为睦 二行。尝一遇歉岁,率豪民以粥食饥者,而谓之恤。夫粥食饥者乃豪民共为之而已,独谓之恤可乎 又有尝收养一遗弃小儿者,尝救一跛者之溺,皆以为恤。如此之类,不可遽陈。今所保任多不言学术,意皆其乡曲寻常之人,非所谓士者。愿下之太学,俾长贰博士考以道义,别白是非,澄去冒滥,勿使妄进,务在不失法意而已。」诏太学辟廱长贰等并诸路学事同考以道艺,别白是非,澄去冒滥。 政和三年十一月二十日,江南西路提举学事司言:「(士)[吉]州助教孙德臣有孝悌睦三行,吉水县、筠州上高县主簿曾缄孝行显著此句疑有脱误。,及本人有睦 任恤四行事迹。朝廷敦劝八行,以厚风俗,而未许举八行明文,恐未尽搜贤士之意。」诏许令奏举。 四年九月二十三日,臣寮上言:「陛下制为八行之法,待豪杰异能之士。自崇、观迄今,海内蒙化,比虽民庶田野之间,有节义显白,如《诗》、《书》之所称者。朝廷旌赏四方,万 里之民有不获知,宜令有司裒聚,颁降中外。」从之。 五年六月十八日,臣寮言:「昨者江南东路提举学事司言,前(绕)[饶]州知、通、教授、县令佐审察八行贡士万宗孟,补充上舍,升入太学。本学考验别无显迹,已行退黜。宗孟近因赴试到阙,复肆论讼。朝廷灼见狂妄,谓宗孟全无士行,寻被旨先次驳放,依屏斥法,而本路当职官谬举之罪,迄今尚稽典宪。」诏提举学事官降一官,教授冲替,系公罪事稍重,知、通、令、佐罚〔铜〕十斤。 六年二月七日,权发遣陕州吴羽奏:「乞今后每岁终,令有司类聚八行已推恩人,各着事实雕印,颁之郡县。庶薄海内外,咸知陛下德意之美。」从之。以上《续国〔朝〕会要》。《国朝中兴》、《干道会要》无此门。 【宋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二 童子科 童子科 案:童子考试,原分童子科、童子试、赐童子出身,各自为类,今亦仍之。 嘉定五年正月二十三日,臣僚言:「窃见进士一科,试以三场,限以三载。间有举子多而员额窄者,每数百人取一人,为选如此其艰。童子一科,近年应举者源源不绝,此皆明作人小子有造之效,然有恩数太滥之弊。照得童子能《九经》者免一解,兼讲说书免两解。今之所讲说者,不过父兄以讲义与之诵念,实未尝通晓义理。以背念《九经》方免一解,背念一经讲义亦免一解,是以讲说免者不其大侥幸乎!乞今后通念《九经》及讲说者,只于免一解之外,特赐束帛,以示优异。」从之。 四月十一日,臣僚言:「女童子吴志端令中书覆试。窃谓童子设科,所以旌颖异、储器业也。本朝名公儒,如杨亿、晏殊之伦,载在史册,后世歆慕。今志端乃以女子应此科,纵使尽合程度,不知他日将安所用 况艳妆怪服,遍见朝士,所至聚观,无不骇愕。尝考《礼记》,女子之职,惟麻枲丝茧、织 组紃是务,又曰:『女子出门,必拥蔽其面。』志端既号习 读,而昧此理,奔走纳谒,略无愧怍。其执以为词者,不过淳熙间有林幼玉一人,以九岁中选。今志端但知选就,傍附八岁申乞,不思身已长大。十目所视,其可欺乎 傥或放行覆试,必须引至都堂,观听非便。乞收还指挥,庶几崇礼化,厚风俗。若以其经国子监挑试,则量赐束帛,以示优异。」从之。 十四年十一月四日,臣僚言:「童子设科,齿幼而业精,或中是选,人以为荣,己亦无怍。咸平中有重轲六岁,召入,诵《易》精通,覆使赋诗,援笔而就,遂奖录之。元佑中,有朱天锡九岁,亦召入,取诸经试之,随问即诵,不遗一字,嘉其天禀,赐书以归。是二人者,始可以言神童。迩来应是科者,或年至十二三,甚而十四五,俱冒称十岁以下。方居髫 ,而已示之以诳,异时见诸事业,欲其着诚去伪亦难矣。矧自己卯讫辛巳,仅踰二载,而取中者已四十有六,冒滥若此,顾足以为贵乎 政和二年,童子陈乞诵书,有诏并不试验,时以其数滋多故也。绍兴三年,辅臣进呈诵书习射童子,求试于有司者凡九人。高宗皇帝尝有圣语:『上有所好,下必有甚焉。盖繇昨尝推恩一二童子,故求试者云集。此虽善事,然可以知人主好恶,不可不审。各赐束帛,令归本贯。』大哉言乎!今之童子固未欲遽尼其来,当思有以严其选,每岁取放人数,毋俾太滥,合行斟酌,立为定额。自本县试验,保明申州,或其人能诵而齿似长,亦必黜而不升。以至 胄监,后省试亦如之。考察既详,伪冒斯革。欲望亟赐施行,庶于此科作成有用。」都省照得:「童子设科,从来未曾立定试期并取放名额。比年以来,多有暗减岁数,州县复不审核,寖成冒滥。臣僚有此奏请,合诣指挥。」诏自今后童子举,每岁以三人为额,仍令礼部行下诸路州军,须管精加核实年甲挑试,结罪保明,申礼部国子监,定以三月初七日类聚挑试。将试中合格人具申朝廷,用三月十七日赴中书后省覆试。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三 唱名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三 唱名 【宋会要】 雍熙二年三月十五日,太宗御崇政殿试进士,梁颢首以程试上进。帝嘉其敏速,以首科处焉。十六日,帝按名一一呼之,面赐及第。唱名赐第,盖自是为始。 【宋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三 恩科 即特奏名 恩科即特奏名 绍兴三十一年寿皇圣帝已即位,未改元。六月十三日, 登极赦书:「 应合该特奏名人,并与免试。内曾经六举以上到省人,与 补将仕郎;五举,上州文学;四举,下州文学;三举,诸州助 教。合补助教人,愿赴将来特奏名殿试者亦听。」 寿皇圣帝隆兴元年正月十一日,诏:「将来特奏名人,进士请解并免解因事故不曾试今次试人,与理为到省一举;两处取解已及今来特奏名举数人,虽已违限,未曾经所属保明并举之人,特许并举推恩。绍兴四年得解贡,合赴五年省试,因事故至八年以前到省试下,理先得解贡年及前举已降旨,诸路进士许将展过省、殿试理为一举,赴特奏名殿试。今如有四举年五十七,年四十以上应曾展过省、殿试之人,并许理为一举。若在七年得解,八年到省试下之人,与理作六年到省,并许赴特奏名试。进士门引不到,因事故赴试不及,若举数已该特奏名,依南省下第人例施行。如合该取会并合下所属保明之人,且令就试。其将来合推恩敕牒等,并令礼部收掌,候勘会召保官给赴。若有违碍,即具因依并 牒缴申尚书省。今年既不临轩策试,应该特奏名人,于省试院接目试策一篇。」 同日,诏礼部贡院:「今举省试进士贡士年四十以上,六举曾经御试,八举曾经省试;年五十以上,四举曾经御试,五举曾经省试;内河北、河东、 陕西举人,特与各减一举;及曾经绍兴五年已前到省,前后实得两解贡,或免解共及两举,各不限年,令礼部勘会,许特奏名试。其五年以前到省一举,见年五十五以上者,令本贯州县当职官勘实,别无违碍,结除名罪保明申礼部。内开封府、国子监即各令召见任承务郎(上)以〔上〕贰员,亦依前结罪保明,本属关送礼部勘验闻奏,当议特与推恩。」 三月二十五日,诏今年特奏名进士试在第五等人,并与特依下州〔文〕学例施行。 四月三日,诏建宁府特奏名进士翁德舆特赐同进士出身。德舆试入第二等,以皇帝巘邸援绍兴八年袁焕章例自言,故有(事)[是]命。 九月七日,吏部言:「将仕郎苏骧、蔡雍、冯荩臣、张光庭言系四川六举奏名,诣阙补官。今以铨试杂制,未获参部。伏见川蜀正奏名进士第五甲人,于格亦合铨试,已蒙自朝廷特免试参注,伏望许依第五甲人例。」从之。 十月五日,诏吉阳军免解进士符昌言特补下州文学。昌言贯南海,尝请四举,遇登极覃恩自言,有司以昌言荒远士人,且实获四举,在海外为罕,理宜优恤。以其事闻而有是命。 十一月八日,资州特奏名进士陈齐年言于绍兴七年请解,当年试下,赦前实四举,年五十以上,准赦文应该特奏名人并免试推恩,合该下州文学。礼部误称绍兴七年无展年例,未放行。欲望委官参行放行推恩。诏陈齐年补诸州助教,特依下州文学 恩例。 二年二月十二日,诏雷州进士王抡与补诸州助教,特与下州文学恩例。以抡自陈绍兴四年请解,因事不曾赴省,依指挥理到省一举,计应举二十七年推恩也。 二十日,中书门下省言:「进士张士谦、费廙、孙庭光、任天林、朱躬厚并于绍兴七年得解,当年试下,检排至赦前及二十七年,并合符隆兴元年四川特奏名试。缘各州保明作免试推恩,以故不曾赴试,即与其它缘事不曾赴试事体不同,合比附第五等人推恩。」诏并补诸州助教,特依下州文学恩例施行。 九月十四日,守右正言龚茂言言龚茂言:当为「龚茂良」之误。:「特奏名进士自得解、免解以至该恩赴殿试,大约皆尝五试于礼部,每次必有缴到本贯公据,与夫家保状可照也。今有初未尝预荐到省,止凭保官状,作开封府及西北隔绝州军得解人,直乞赴特奏名试,及乞用覃恩,径行补授。无片纸可以考验,一切用贿得之,此不可以不痛革者也。欲望明诏有司,立赏许告重赏之法,仍乞先立宽限,听其首原。应今后特奏名人,本部差无元得解及逐次到省可照文据,并不得召保放行。」从之。 干道元年三月二十五日,尚书吏部侍郎叶颙言:「臣仰惟陛下自即大位,首霈异恩,至于累到省试人,自四举以上即授以官,或试入下等与升等恩例,德至渥也。但比来到部毋虑数百人,无阙可以处之。彼该恩者无非迫于晚景,欲丐寸禄。欲乞将特奏名见 在部人,依西北留京人例,权与岳庙差遣一任,愿就者听。庶人被实惠,而无淹滞之孍。」诏三省看详,其后省看详:「特奏名进士难放西北流寓注格(格)岳庙,缘该大霈,欲特注破格一任文学助教,仍理为权官。已注官者,不许更援以为比。」从之。 二年八月九日,诏:「今举系龙飞,特奏名第三等、四等,(今)[令]吏部特与依建炎二年赦放行参选;其第五等人元系诸州助教,已降指挥,特与依下州文学恩例,自舍待郊出官。」 十二月十六日,礼部言:「国子监看详臣僚所请,将诸路进士八举、年四十以上,五举、年五十以上,并初举甲子绍兴十四年得解,十五年到省试下之人,即不曾经展过省、殿试年,自合依旧制,自解到省试下实及三十年,并许赴特奏名殿试。伏乞详酌施行。」从之。臣僚言:「隆兴元年,言者乞立定法,进士自绍兴甲子以来,必一举三十年而后推恩。而国子监看详,不曾推原乃后举而为三十年之数,是致今举犹守旧。比来二十七年人,年未及五十,不及五举,赴特奏名试者,有四倍之多,乞行厘正。」再下看详,而有是命。 十八日,诏:「今举四(州)[川]特奏名进士第一等第一名为该龙飞恩例,特赐同进士出身;第二等至本等末,并赐将仕郎;第(二)[三]等至第四等并赐下州文学,依建炎二年赦放行参选;第五等并赐诸州助教,特与依下州文学恩例施行,仍待郊赦出官。」 (十)三年十一月二日,南郊赦 书:「(会)勘〔会〕昨于干道二年内均命赴特奏名进士,例系该龙飞恩例,缘事赴试不及之人,将来殿试唱名,特与依前举龙飞恩例升等施行。」六年十一月六日南郊赦书同。 五年十一月二十七日,礼部言:「四川安抚制置使司试院考校合格特奏名进士王献明等九十一人,乞推恩依故例及已获旨,合依干道五年行在殿试未升降以前比赴行在特奏名进士人数,纽及分数,开(其)[具]五等推恩。前所具逐等内有剩取之人,亦从本部依例递攒,于次等内从上名次安排。谓如第一等剩取一名,递攒作第二等首之类。数内该赴干道二年特奏名试,缘事赴试不及,欲将似此之人,照所降旨特与依下州文学恩例,待郊出官。」从之。 六年十一月六日,南郊赦书:「昨礼部贡院下第进士贡士,应绍兴十二年以前到省一举、年五十(一)[以]上者,已降旨挥令本贯州县验实结罪保明,申乞推恩。窃虑其间有本贯阻隔,致未霈恩。如有似此之人,许依开封府、国子监进士已降指挥,于所在州县诏见任承务郎以上二员,结(降)[除]名罪委保,当职官同罪保明,申礼部验实以闻。」九年十一月九日赦书,递趱一举及该述贡士外,悉同此制。 八年三月六日,礼部言:「昨臣僚申请特奏名自合依旧制,自得解到省试下实及三十年,许殿试定例,并无实及三十年之人。当时臣僚一时申请,大率以十举为三十年。今将(定)[宣] 和六年旧制定例参照,自绍圣四年至宣和六年系十举二十九年。即于今绍兴四年省试下到干道八年,恰及十举二十九年,比较旧制一同。今欲依旧制定例,将绍兴十四年得解,十五年省试下之人,许赴今举特奏名(事)[试]。内有因事至十八年到省试下人,许理元得解年为省试下,逐举带行,后举亦依此递趱。」从之。 十四日,礼部言:「国学进士该覃恩,已许理为举数。其藩邸州军进士有实请解、免解举数尚少一年之人,乞许将到省该覃恩一举揍举,赴特奏名试。」从之。 绍(兴)[熙]五年九月十五日,明堂赦:「应进士年〔六〕十以上,五举到省,合赴绍(兴)[熙]四年特奏名殿试人,系事赴试不及,若将来殿试唱名入第四等以上,合补授文学之人,虽系年六十以上,与理绍熙四年甲。今年赦恩,召保参选,特差岳庙一资。」自后(廊)[郊]祀、明堂大礼(数)[赦]亦如之。 同日,赦:「勘会该遇登极赦恩,用举数推恩补授文学并特奏名文学之人,依法遇赦日年已六十者,许二年次参选,注权入官。其年六十三岁以上内该登极,补授如之。」本条文字疑有脱误。「二年次」疑为「以年次」,「六十三岁以上内」疑衍「内」字。 嘉泰四年五月二十六日,诏:「特奏名试在第五等人愿再试者,诸特 三次,自今举为始。」 嘉定二年二月二十一日,礼部侍郎吴奕言:「四川特奏名试不入等人邵拱辰等六人,今来逆曦诛殛之后,垂白之士,喜见天日,万里远来,狼狈可念。乞依绍兴二年指挥,特与推恩一次。」诏礼部勘当。既而本部言:「国子 监聚议,窃见《高宗圣政》绍兴二年诏:『四川特奏名进士于道路艰阻之际,远来赴试,理宜优恤,其试在第五甲人,特依扬州例,并与依下州文学恩例施行。』今乞照绍兴二年指挥,特与推恩一次。如日后再有陈乞之人,不得援例。」从之。 七年五月二日,监察御史倪千里(之)[言]:「窃惟国家网罗人才,特奏有科,以处场屋淹滞之士,德至渥也。然自第一名得同进士出身之外,余自第一等至四等,虽补摄官职有差,较之通榜,止三分之一。余不过诸州助教,实同黜落。彼得姓名占第四等以上者,厥惟艰哉。窃闻考次虽系考校,既发姓拆号外则不与。其拆号吏容奸受嘱,不知寒士利害,将第五等人姓名易置四等以上,考官势难致诘,升黜(例)[倒]置,寒士扼腕。况若人等日暮途远,苟有幸门,何惮不乘。今日既已重费得官,他日筮仕,必将取偿于民,何所不至!窃见策士在即,所以革弊,乞申 攸司,于唱名日,将考校官已排定特奏名进士试卷,预同编排官对号公共开拆,连衔闻奏,庶免私易名次之弊。」从之。 十年五月四日,臣僚言:比年以来,赴特奏名试者,其间有富室大家,他日未尝学问,临时专事经营,与书铺人等议定价值,计嘱御药院等处通同作弊。试后各写所有举主二员,特奏名补授有举主三员,可权差破格岳庙一次此条文字疑有脱误。「各写所」以下为赦文,与前奏议文字不相契合。。自后郊祀、明堂大礼赦亦如之。 庆元二年二月二十五日,诏:「今举特奏名试在第五等 人,候遇郊舍日,许部岳庙一次。愿缴纳救牒再试者听此条及「庆元五年」诸条系错简,应移至前「嘉泰四年五月十二六日」条之前。。」 五年四月二十九日,诏:「今来龙飞恩例,特奏名进士如试在第五等不应出官者,依绍熙元年四月十八日指挥,升等推恩。」 五月十四日,三省言:「今岁龙飞策士,特奏名第三等、第四等补授文学之人,已降指挥与免次第保明,止令递相委保,仍减升朝官举主一员及举官权行添举一人,仍不拘次序,许举一次。窃虑出官人数颇多,举官人窄,更与减举主一员。其举官每员更权增举二人。余依已降指挥。」 二十一日,三省言:「今举特奏名试在第三等至第五等内,有年及不应出官之人,缘该遇龙飞恩数,合行优异。」诏特与免举主放行参选,注授岳庙一次。令吏部日下出榜晓谕,自指挥下日,限三日赴部陈乞,仰本部实时拨注,具钞上省,不管阻滞。今系特权差一次,仍令州军每月特与支俸钱一十贯、米一石,须管按月支给。 二十七日,诏:「今次特奏名进士射射,为系龙飞,及值两所有两箭中垛以上人,权比附下等推恩一次。」 六月五日,诏:「将庆元五年龙飞二广特奏名试在第五等人,候将来郊祀后参选日,与(升)升朝官举主二员及举官亦许权行增举三人。向后科举却合照应条格施行。余依已降指挥。」命固不容于旷官,又不欲使之失职,则差注斟酌,尤不可不当。如蒙采纳,及赐施行。」从之此条文字疑有脱误。「命固不容」句以下为奏议文字,与前诏令不相契合。。 十五年正月十日,玉宝赦文:「应特 奏名文学见年七十以上,依法不应出官,许召保官三员,委保正身,于所在州军陈乞保明申吏部,与差岳庙一次。其第五等有恩例曾应岳庙一次者,更与岳庙一次。」 同日,赦文:「应嘉定十三年特奏名进士试在第五等之人,并特与补下州文学。」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三 试法 试法 太宗雍熙三年九月十八日,诏曰:「夫刑法者理国之准绳,御世之衔勒。重轻无失,则四时之风雨弗迷;出入有差,则兆人之手足何措。念食禄居官之士,皆亲民决狱之人。苟金科有昧于详明,则丹笔若为于裁处。用表哀矜之意,宜行激劝之文。应朝臣、京官及幕职、州县官等,今后并须习读法〔书〕书: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二○○补。,庶资从政之方,以副恤刑之意。其知州、通判及幕职、州县官等秩满至京,当令于法书内试问,如全不知者,量加殿罚。」 端拱二年九月二十九日,诏:「应朝臣、京官如有明于格法者,即许于合门上表,当议明试。如或试中,即送刑部大理寺祗应三年,明无遗阙,即与转官。」 仁宗天圣十年二月,流内铨言:「前澶州濮阳尉张嘉言初任丁忧免丧,请试律断案。检会( )[编] ,试中律义人,并注大州俸多处司法录事。断案固难合格,止以试律升降。如才一考,太为侥幸。请自今选人求试律断案者,须任三考以上。」奏可。 景佑三年六月七日,流内铨言:「乞自今应试律断案选人,律义通外,更须断案一道通或二道粗通,方与注优便官。如第 二度乞试律,除合入法寺,余只依常注官。」诏再试不行,余并从。 四年六月十二日,审刑院、御史台言:「今后应试法选人,明法出身即试律义六道,以通疏议两道者为合格;别科出身即依旧考试外,仍并试断大案二道、中小案一道,如中小案通,考大案内得一道粗者,即为中格。」从之。 康定元年十二月四日,流内铨言:「前全州清湘县令温宗贤先试律断案合格,铨司依 免选注近便官或料钱多处录事参军。其人愿注清湘县令,今来得替,未该参选,复乞就试。看详选人乞试律断案,多是苟避限。欲今后只许一次试。」从之。 庆历二年八月二十六日,诏御史台:「考试选人试律断案并举选到刑部大理寺法官等,令与审刑院擘画关防,精加考试,无令徼幸。余依前后条 施行。」 八年十月二十八日,侍御史李兑言:「今后应奏举乞试刑法之人,不得怀挟文字入试。如敢故违,重行朝典。诏御史台严行禁约。」 嘉佑四年七月二日,御史台言:「选人乞试断案,逐时令与审刑院、大理寺同共考试。近据前鄜州司法韩嘉言等八人乞试,寻会问并各乡待阙,或已赴任。欲乞自今后逐年立定时限,令如期赴试,候考较得中,依(修)[条]送逐司上簿,免成限滞。」诏今后选人乞试律断案,如三月后投状,即八月引试;九月后投状,即来年二月引试。 六年三月一日,权御史中丞王畴言:「前齐州司户参军赵宏 等乞试律断案,缘差同知贡举引试相妨,审刑院详议及大理寺断详官并差(人)[入]贡院。乞候过御试举人,权于三月内考试。」从之。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熙宁元年十二月十二日,诏:「自今被举试刑部法寺官者,流内铨收阙便(住)[注]正官。如就试人不中,别与差遣,并以后来到铨名资序注拟。」先是,赴试刑法官往还未有日限,往往因事规避,州县多阙正官,至是始立法。 三年三月二十五日,诏:「京朝官、选人历官二年以上,无赃罪,许试刑名。委两制、刑法寺主判官、诸路监司奏举,历任有举主二人,亦听就试。日试断狱一道、刑名十事至十五事为一场,五场止。又问《刑统》大义五道,断狱通八分已上,不失重罪,合格。分三等,第一等选人改京朝官,进一官,并补审刑、大理、刑部官;第二等选人免循一资京朝官,减二年磨勘;第三等选人免选京朝官,减一年磨勘。法官阙,亦听补。考试关防,如试诸科法。」 同日,诏试用法官条贯,候法官皆是新法试到人,即依此施行。立定试案铺刑名及考试等第式样一卷,颁付刑法寺及开封府、诸路州,仍许私印出卖。 六月二十八日,判刑部刘谨奏举权柳州军事判官宋谔试刑名,中书门下以谔经试律,赂吏人,窃断案,欲不许试。御批:「缘试法虽实律,亦恐不免如此。其宋谔令就试不妨,苟不中格,自当退黜。」 九月十二日,以(同)[司]勋员外郎权判大理寺崔台符、殿中丞权发遣大 理少卿公事朱温其、太子中允崇政殿说书曾布并赴锡庆院考试法官,国子博士杨渊、殿中丞吴安度巡铺,屯田员外郎董倚监门,秘书丞章楶封弥。自后试官皆如例。 十三日,诏考试法官所:分为三等考定所试之人,如无合入上等之人,即止从本寺。仍逐场未得驳放,各具等第通数闻奏。 四年十月二日,中书门下言:「检会自来幕职、州县官并未出官选人,每因恩赦例与放选,最为未均。缘选人到任月日不同,有得替守选实及三年,或纔罢任,遽已免选者。其间实有官业之人,守选岁久,候及恩赦,方得注官,无以旌劝能吏。以至奏补初出官之人,自来并须年二十五以上,试诗一首,方得注官,尤为无取。缘其间有才能者,须候年及格 ,实为淹滞。兼中常之才,尝试其所能,使之厘务,往往废职。及铨曹合注官选人,自来例须试判三道,因循积弊,遂成虚文,皆未为允。今欲改更下项:应得替合守选幕职、州县官,并许逐年春秋于流内铨投状乞试,或断公案二道,或律令大义,各听取便乞试。限二月八日以前投状天头原批:「清按,『八日』,『八月』之误,见《宋史 选举志》四。」,至次月差官同铨曹主判官员同试。应约束事件并依试法官条约指挥,其试公案,即令所差试官旋撰文案,每道不得过七件刑名,须明具理断归着及所引用条贯断遣刑名,逐一开说。其律文大义,即须具引律令,分明条对。如不能文词,直引律令文义对答者,亦听其试义,即须援引经 典法令,质正是非,明述理趣。以上并许赍所习文字入试,考校编排,作上中下三等,申中书看详。如得允当,即取上等第之人,依名次与免选注官。内考入优等者,别作一项开说,当议看详,与依判超例升资,内无出身者与赐出身。如经试不中,或不能就试,得替实及三年者,亦许经南曹投状,并特与放选,即不得入县令及司理司法差遣,其录事参军、司理司法,今后更不免选。应条贯内理为劳绩事件,亦令编 所取索类聚,相度事理可与免选者,先次详定。今后遇赦恩更不放选,合注官人更不试判,即历任有京官、职官、县令举主共及五人者,亦与免试放选注官。其差替、冲替、放离任等人,亦许依得替人例,投状注官者亦准此。所有试公事及大义,并依法官例差官撰立式样,颁降施行。应奏补京朝官及选人年二十以上,并许逐年经审官东院、流内铨投状,依进士例试所习经书大义十道者亦听。如所试及得合放选人等第,便与差遣,入优等者亦与赐出身。仍并与上条合试选人一处差官考试,通定等。如试不中或不能就试,候年及三十,方与差遣。内元奏授时已年三十以上,即候奏授及三周年,方得出官。以上京朝官仍展三年监当,如历任于合用举主外更有举主二人,即与免展年。以上自来合试诗者,更不试诗。如系熙宁四年以前奏授者,见年十五以上不能就者十五:疑为「五十五」之误。,且依旧条 施行。京朝官仍依上条展年。」诏并从之。 六年二月二十七日,检正刑房公事李承之言:「自今试刑法人,如经再试当推恩者,唯上等依例升擢外,余并比较前得恩例,并计施行。或昔重今轻者,更不推恩。」从之。 三月二十六日,诏:「试中刑法人莫君陈迁一官,为刑法;次四人送法寺试断案,或充提刑检法官;次五人各循二资;次十一人各循一资;余各不依名次路分射差遣一次,及止免试注官,京朝官比类酬奖。仍自今试法官断案刑名约七件以上,十件以下。」 《文献通考》:熙宁六年,诏进士、诸科及选人、任子并令试断案律令大义,或时议始出官,其后又诏进士第一人以下并试。初诏自三人以下始令试法,中书习学练亨甫言:「高科任签判及职官,预一州之事,其于习法,岂所宜缓。前此试刑法者,世皆指为俗吏。今朝廷推恩虽厚,而应者尚少。若高科不试,则人不以为荣矣。」乃诏悉试。帝因言:「近士大夫多不习法令。」吴充曰:「汉儒陈宠以法律讲受,徒众常数百人。有律学,在六学之一,后来缙绅多耻此学。明法一科,又徒能诵其文,罕通其意。近岁将补官者必聚而试之,此有以见恤刑之意。」 旧制,进士、诸科以甲次高下率钱期集,贫者或称贷。是年始赐钱三千缗,为期集费。 旧制,新进士入谢,进谢恩银百两,至是罢之。 十年四月十九日,中书省言:「京朝官、选人、小使臣试中经书律令大义及议并断案,上等欲与迁官循资堂除差遣,中等堂除,下等注官。」 五月二十六日,中书省言:「京朝官、选人未满两考及非见任者,虽无举主,并许试刑法。试中,京朝官减磨勘一年,选人得堂除,并候成两考及举主应格日推恩。」从之。 二十七日,中书省〔言〕:「刑房覆考试中刑法第一等,除详断之官;第二等循两资;第三等,京朝官减二年磨 勘,选人循一资;第四等,京朝官减一年磨勘,选人堂除一次;第五等,京朝官先次指射优便差遣,选人免试注官。」从之。 八月十八日,知谏院邓润甫言:「近制试刑法者阙许离任。缘知县县令所总事繁多,及推行新法,不可阙人。自今知县县令不许赴试。」从之。 八年四月二十五日,诏:「自今试刑法官不及两考者,并许就试。如试中刑法,在寺供职及两考,与推恩。」 三十日,诏:「试刑法人,上七人差充法官,余循资堂除差遣,免试。其京朝官即比类推恩。」 八年五月十五日,诏:「诸发、转运提举司及州学人吏倚前同。不曾犯徒刑及赃罪,如通晓法律,许三年一次试判案,于当年三月一〔日〕已前经州陈状,要本州岛体量行止,召职员五人委保。五月一日已前申转运司类聚,于八月内差官 院。前三日投纳所习律令格式、刑统编 、附令、 书、德音、五服、年月 、大礼、御札约束、九域图、历头、祠部休假名、庙讳等,赴试院点检。如到夹带可以准备断案答义文字者,先次驳放。其位委试官于逐场试前一日排定,仍逐日移易,通试五场,每场试案一道,约七件已上、十件已下刑名,委考试官撰案,依试举人例封弥誊录考较。已就试,不得上请,如的有差误,引断不行,许白巡铺官引赴帘前,白试官改正。仍五道通考,所断及八分已上,重罪不失为合格。如合格人多,即别引一场。比试刑统大义五道,不取文采,止以通义理为 上。如不合格,具所引刑名差错晓示。内有不当,听次日经试院分析,与改正,复位去留。虽所说不通,亦不坐罪。若不为改正,许经监司次第陈述,当与不当,各依条施行。本司具合格姓名并试卷闻奏,中书详覆。每路不得过三人,仍一面出给公据付逐人,限次年二月一日已前到京,于刑部投状。其在京诸司人吏,许经中书投状,依此召保,并两巡院前行依条试验。到台者并一处,差官比试,取十人为额,以曾经制勘狱、推勘公事人充御史台主推书吏。若各经勘鞫,即以试到名次高者先补,余充审刑院纠察司书令史。内未系正名并职级者,且充守阙祗应,给与请受,候通理入仕及五年,即与补正。如未有阙,即补守阙。愿归本贯及本司守者亦听。其试不中者,内系巡院人与三司大将诸路人,更委试官取转运司试卷并见试卷看详,如各有可采,亦许具名闻奏,当议特与转资。」 七月二十三日,中书门下言:「据专切编修《熙宁政录》练亨甫状,检会熙宁六年七月二十五日诏,今后科场,除三人及第依旧外,余并令试律令、大义、断案,据等第高下注官。看详立法之意,盖为先时官吏多不晓习刑法,决狱治讼,唯胥吏为听,所以令于入仕之初,试律令、大义、断案入等,然后注官,此诚良法。然其间独不令三人就试,于义未安。切缘进士第一名及第便入上州签判,第二、第三名便入两使职官,通与 一州之事,比之判司簿尉事任不侔,于晓习刑法,岂所宜缓 兼前日官吏有讲习刑名,众皆指为俗吏。虽昨来试中法官恩例甚厚,而初应者少。今若独优高科之人,不令就试,则人以不试法为荣,以试法为辱,滋失劝诱士人学法之意。欲乞今后进士及第,自第一名已下并令试律令、大义并断案。所贵编入《圣政》,使后世无以复议。」从之。 九年正月十七日,中书门下言:「中书主事已下,三年一次,许与试刑法官同试刑法,第一等升一资,第二等升四名,第三等升两名。内无名可升者,候有正官,比附减年磨勘。余并(此)[比]附试刑法官条例施行。」从之。 三月一日,中书门下言:「贡院考试中刑法人,欲依熙宁八年例,第一等充法官,第二等循两资,第三等循一资,第四等与堂除,第五等与免试天头原批:「五等,《大典》作『五名』。」,京朝官依例比附推恩。内第一名王柏案数通粗合在亲戚所第一名之上,以贡院言柏大义优长,乞与旌擢。今欲升作上名。」从之。 四月八日,中书门下言:「贡院考试到京朝官、选人班行经书大义、断案、律令、议等,内中等稍优者与堂除,其中等京官与先次差遣,选人与不依名次注官,下等与注官差遣,换官者准此。」从之。 十年三月十六日,权判尚书刑部胡援言:「乞立定每年合举到试法官人数,其擢用恩例,亦乞申明,将得改转京朝官人擢用。今看详举到刑法官每员合立定人数,其试中人,如京朝官合 得减年磨勘,选人合得堂除,已上并监司不得过七人。若历任有监司一员或他官二人奏举,亦听于铨院及所在外官司投状乞试。」从之。 四月四日,中书门下言:「勘会去年新科明法及第、出身人,多就当年秋试刑法。其间有试第二等循两资,第三等循一资,第四等堂除差遣,第五等免试。缘新科明法人既系试中断案律议登科,若更以本业再试刑法,等第推恩,颇为大优。况进士及第人既不许试经义出官,武臣武艺出身人亦不许试武艺弓马,岂新科明法人独许以旧学再试 今欲应新科明法及第人就试刑法,如试中,除入第一等合差充刑法官人与依例推恩外,其合入免试以上等第,并与免试,更不推恩。若就铨试中,即许投下文字,其合得堂除以上恩泽,亦更不施行。如愿试经义入等,自依等第推恩。」从之。 元丰元年闰正月十八日,诏:「任缘边及黄河地分官试刑法者,并须任满,待阙在一季内者亦如之。」 五月二日,诏:「试中刑法官第一等充法官,第二等循两资,第三等循一资,第四等堂除,第五等免试,京朝官比类推恩。」 八月十一日,诏自今科场考试刑法,并中书差官。 三年五月十一日,诏自今见任外官不许试刑法。 十五日,诏:「京朝官、选人班行试经义、律令、大义,上等一人减磨勘二年,试法官;(人)第二人差充法官;第三、(等)[第]四人,充习学公事;第五至第七人,循两资; 下三人循一资;余以次推恩。」 四年五月二十三日,中书言:「刑房覆考试刑法官第一等,欲充法官;第二等下三人,欲循一资;第三等上十人,与堂除;第三等中八人,与免试,仍升一季名次;第三等下十二人,与免试。」从之。 五年九月二十二日,尚书吏部上重编排考试刑法所等第。诏第一等孙辅道令大理寺试断案三十道,如堪充职,委长二保明;第二等、第三等与占射差遣,免试升名次有差。 十二月三十日,诏:「诸承务郎以上及幕职、州县官并未入官人,历任无私罪徒及入己赃失入罪,并勒停冲替后已经一任者,许试刑法。无人奏举,听于尚书吏部及所在官司投状乞试。见在外任官及授黄河地分见阙者,不许就试。诸举官试刑法者,尚书刑部官、大理寺长贰岁各十人,侍从、三省六曹、御史、开封府推判官及监司各七人。」 八年九月二十九日,刑部言:「修立到考试刑法官等断案,粗分三等条约一。罪名当而剩引上下文及他条,于所断罪名无害者,皆为通。罪名谓公私之类。上粗,视通七分半:漏条贯内要切字;谓如藏匿条规,令得隐避之类。漏要切情节、节案或引条入生语、漏声绝;谓不声说除其事系轻及除免在下项声说之弊,即受赃项内不声说,除免重罪又不声说者,受赃与重罪合,罪合为否。不依体式;谓将私罪(谓)[诸]私自犯在定断之后,及不应追夺而追夺,或 引条全而不追夺,即误以重罪为轻罪,致却于轻罪追夺者,其轻罪听为通。条贯引文差互;谓如合引巡检注令「别兼干当者,亦同差出不得差出」,却引「不得差出」在「别兼干〔当〕」上之类。中粗,视通五分:引用皆当差刑名;刑名谓徒年、杖数、除免之类。差误;谓应用从减外而不言用官荫减外之类,但于刑名无害者,即一事引两法断者,若以断遣制又断遣失之类,自为否。漏条贯罪名不当;谓应公言私,及不言公私之类。不碍官当者,即刑名不当,或刑名偶同,而所引条意义全非者,为官文书「杖一百」却引「请求杖一百」之类,自为否。下粗,视通二分半:漏本犯条,漏余贯五分已上,直断受赃或请求;谓如断请求枉法、不断出入罪及断不枉法、不引罪人本犯条贯。其后刑部更以为格式,内有差互未明差互:原作「差玄」,据天头原批改,下同。,奏重行修立到考校通粗格式,以引用皆当,若刑名罪名当而剩引上下文及他条,于所断刑名无害。刑名谓徒年、杖数、除免罪名谓公私之类,为通漏条内要切字。谓如藏匿条漏「令得隐避」之类。漏要切情节、节案或引条入生语、漏声说;谓不声说除某事系轻及除免在下项声说之类,即受赃项内不声说,除免重罪又不声说者,受赃与重罪,自为否。不依体式;谓将私罪诸私自犯在定断之后,及不应追夺而追夺,或引条法全而不追夺,即误以重罪为轻 罪,致却于轻罪追夺者,其轻罪听为通。条引文差互;谓如合引巡检注令「别兼干当者,亦同差出不得差出」,却引「不得差出」在「别兼干当上」之类。为上粗差误。谓应引从轻入重条,而引从笞入杖条,及应言「从减外」而言「官荫减外」之类,各于刑名无害者,即应引从减条而引官荫减条,并一事引两法,若已断违制,又断违制失之类,自为否;漏条罪名不当,谓应公言私及不言公私之类,不碍官当者,即刑名不当,或刑名偶同而所引条意义全非者,若诈为官文书「杖一百」却引「请求杖一百」之类,自为否。为中粗。漏本犯条、漏余条五分以上,直断受赃或请求;谓如断请求枉法,不断出入罪,及断不枉法,不引罪人本犯罪,为下粗。」从之。时元佑三年正月也。 哲宗元佑元年五月十一日,诏大理评事以上无得更试刑法。 三年三月十八日,吏部言:「试刑法人久来每年春秋两试,昨准 罢秋试,即今每年只是一次春试。依条每年旋立到限阙日限,今欲乞将试刑法人限当年二月十五日以前到阙,遇科场于前一年十二月十五日到阙。」从之。 绍圣元年七月九日,御史中丞黄履言:「大理判断刑之官,神宗初立选试之法,第一等取数常艰,惟中等得入大理,为断刑官。元佑中以其恩典常重,责考任举主而增以尝历刑法官与县令优课为奏举法,其试入优等者不得预焉。欲自 今专用先朝选试之法,删去尝历刑法官、县令优课等条,自非试预上选者不得为断刑官。」监察御史郭知章亦乞用熙丰试法。诏令刑部大理寺依元丰选试推恩法立条。 二年二月十六日,大理寺言:「承务郎已上及幕职、州县官试刑法,须历任有举官,不犯赃私罪并失入死罪,方许试。及立到程试格目、取人分数、推赏等。」诏行之。 元符二年十二月十六日,刑部言:「选试法未得允当,今重别修立。承务郎已上及幕职、州县官历任两考,非见任外官,投黄河地分见(闻)[阙]阙:原作「闻」,据天头原批改。,于交替月分有妨旨,与见任同。有举试刑法或监司举主一员,无即余官举主一员。每岁听于尚书吏部或所在官司投状,申本部乞试刑法。其举主未足或历任未两考,亦许试。未入官人、将来应注官、特奏名人、应举人、官人准此。如得减年磨勘占射差遣以上,候举主考第足推恩,免试以下候到部。即历任曾犯私罪徒或入己赃及失入死罪并停替未经任者,并不许乞试及推恩。一,愿试法官者,不得更赴吏部试。其试法官等第:一等上断案三场,到刑名不失重罪「到刑名」前疑有脱文。,通《刑统》大义及八分,以断案、《刑统》义通考,下文准此也。第一等下六分,第二等上五分半,第二等下五分,第三等上四分半,第(二)[三]等下四分,第四等上二分,第四等下二分半。一,承务郎以上推恩:第一等上转一官,免试断案及公事,充大理寺评事或司直;未及两考、无举主者,先供职,候考第、举主应条,与转官。第一等下减磨勘,准此。第一等下减三年磨勘,免试断公事,差充评事或司直; 第二等上减三年磨勘;第二等下减二年磨勘;第三等上减一年磨勘;第三等下升一季名次,注近地官;第四等上注近地;第四等下升半年名次。选人推恩:第一等上免试断案及公事,〔改〕合入官,(羌)[差]充大理评事、司直;未及两考无举主者,先供职,(侠)[候]考第举主(候)应条,与改官。第一等下准此。第一等下大理寺试断案三十道,如堪充职官,二正保明闻奏,改合入官,差充评事或试公事三月,依上文保奏改官,差充司直;第二等上循两资;第二等下循一资;第三等上不依名次路分占射差遣;第三等下免试一季名次;第四等上免试;第四等下升半年名次。」从之。 徽宗崇宁元年八月十六日,臣僚言:乞捡会元丰进士试论日兼试律义之文,参酌行之。诏依,仍俟后次科场施行。 三年四月二十一日,刑部奏:「神宗皇帝立春秋二时吏部试出官法,复许就试刑法官,皆使习法以从政,所以作成人材,见于实用。后来有司申请试出官人不许兼试法官,其意不过以一人就试,不容两被推恩。不知试出官与(异)[试]法官,艺业难易不同,赏典厚薄各异。欲乞今后试出官人,依熙宁旧法许兼试刑法官,其试断案者,亦依熙宁定式。」从之。 崇宁三年四月二十三日敕,今后试出官人依熙宁旧法许兼试刑法官。欲乞追熙宁在任就试之法,畿三百或五百里内,虽不许差出之官如令丞、司理、司 九月二十七日,通仕郎、陈州西华县丞李龟长状:「伏 法之类,亦许就试,试毕限五日还任。如涉诈冒,重行刑典。」诏依熙宁法。 宣和三年五月二十五日,诏:「近年以来,试中刑法人数绝少,选任官多是避免。法寺掌断天下狱案,刑名稍有差失,所系非轻。可专委大理卿宋伯友遵依元丰制令,条具措置以闻。」 八月二十八日,大理卿宋伯友言:「奉诏令遵依元丰试刑法条制措置。捡照前后条格均减六场,内元丰时试刑名及三十九件,至十七件皆为合格,考试分数稍优,所以就试合格者多。见行试法,每试刑名须四十四件,至二十七件方为合格。元丰时试及二分半便入第三等下,今试及五分方预第三等下。虽见行赏格差优,而考试之格分数增倍,是至就合格者少。今参酌元丰、崇宁旧制,修成格法,以八分以上为第一等上,六分为下,五分半以上为第二等上,五分以上为下,五分为第三等上,四分以上为中,二分半已上为下,乞赐颁行。」从之。 七年五月十九日,尚书省言:「臣僚言比来法官之选寝轻,试法虽存,而试者日益鲜少。不经试入等人,宜毋使预法官之选。奉诏令尚书省措置取旨。勘会堂除大理评事,昨降指挥许比附试断案第一等已上人例改官。虽续降指挥,(当)[堂]除比于试中得恩例人内选差。缘试中等第恩例高下不一,若但沾恩例便得堂除,候及一年改官,显属太优。兼试中第三等上人,承务郎以上减一年磨勘,承直郎以 下占射差遣。内承务郎已上既得预选法官,则同等试中人承直郎已下理合亦听预选。从来未经申明,补完法意。今措置欲今后承直郎以下试断案第三等上人,亦许预选法官上,得用常法改官,其堂除人仍须于试中第〔三〕等上及第三等二人内选差除,系试中第二等上人自依本法改官外,余许依元丰七年及崇宁三年法改官,仍增一考。所有政和七年二月十六日堂除人改官指挥更不施行。」从之。已上《续国朝会要》。 光尧皇帝绍兴二年二月六日,诏权住引试刑法官。自来系附选人铨试,以选人免铨试故也。 四年五月十八日,大理(路)[寺]正路彬言:「考校试刑法官分数格,系以五十五通分作十分为率,第二等下五分以上,第三等上五分,第三等四分以上,即是二十七通七厘半为第二等下,二十七通五厘为第三等上,二十二通二厘半为第三等中。切详第三等中至第三等上系隔五通二厘半,第三等上至第三等下止隔二厘半,分数不伦,人情法意未得周尽。欲取四分半以上为第三等上,庶适中。」从之。 五年闰二月二十六日,中书舍人刘大中言:「李洪等称曾试刑法入第一等,乞改官。吏部既称无干照,又称无似此体例,自合告示。乃于法外,令召本寺官一员委保,启侥幸之路。乞将已降李洪、李志行改官指挥追寝不行。」 是日,宰执进呈赵鼎曰:「古者以刑弼教,宜崇奖之。」上曰:「刑名之学,其废久矣。不有以崇 奖之,使人竞习,则其学将绝,谁复继之 」沈与求曰:「汉诏以狱为重事,盖刑罚失中则民无所措手足。虽法家者流别是一科,然所系非轻,不可不重此选。」于是有旨令吏部重别取索有无的实干照,开具供申尚书省。 十三年八月二十四日,右司谏詹大方言:「春秋铨试官系朝廷选差,至于附试刑法,则许铨试官入院。后临时辟差二员,其所辟官本为撰刑法问题,号为假案,非深于律者不能也。比年以来,棘寺之官利于试院请给,(玄)[互]相计嘱,故所辟之人未必皆通于法律。乞并从朝廷选差曾经试法中程之人。」从之。 二十五年四月九日,四川安抚制置使司言:「乞依四川安抚司申降到指挥,校试检法官,每三年就类省试院别差应格考试刑法官二员,专一校试。」从之。已上《中兴会要》。 寿皇圣帝干道六年十二月十七日,四川宣抚司言:「校试刑法官系差四路提刑司检法官,累举依绍兴二年五月四日指挥,遇科举岁,预取会就类省试院校试。其监试、封弥、誊录及帘外诸司等官,就用类省试院官外,止依旧制,别差应格考试刑法二员,专一考校。乞行下遵守施行。」从之。已上《干道会要》。 《文献通考》:试刑法者,亦自熙、丰间始。旧附铨试院,兵火后权停。绍兴三年始复。后又降 别差试官二员,专撰刑法问题,号为假案。其合格分数,例以五十五通作十分为率:五分以上入第二等下,系二十七通七厘半;四分半以上入第三等上,系二十四通七厘半;四分以上入第三等中,系二十二通以上。凡试入二等者,选人改京秩。盖赵忠简为相,以刑名之学其废日久,故白请优之。今遂为大理评、丞之选。四年,制置司请每 三年就类省试院别差刑法官二员校试,从之。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四 举士十六 新科明法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四 举士十六 新科明法 【宋会要】 神宗熙宁四年二月,罢明经诸科。其后有诏许曾于熙宁五年以前应明经及诸科举人,依法官例试法,为新科明法科。 六年四月二十六日,诏:「比许应明法举人止愿依法官条试断案大义者听。如合格,仍编排在本等人之上,今所试场第及考格式样行之。」 十年十月四日,中书门下言:「勘会去年新科明法及第、出身人,多就当年秋试刑法,其间有试中第二等循两资、第三等循一资、第四等堂除差遣、第五等免试。缘新科明法人既系试中断案、律议登科,若更以本业再试刑法,等第推恩,颇为太优。况进士及第人既不许经义出官,武臣武艺出身人亦不许试武艺弓马,岂新科明法人独许以旧学再试 今欲应新科明法及第人就试刑法,如试中,除入第一等合差充刑法官人与依例推恩外,其入免试已上等第,并与免试,更不推恩。若就铨试试中,即便投下文字。其合得堂除已上恩泽,亦更不施行。如愿试经义入等,自依等第推恩。」从之。 元丰二年三月十三日,诏:「今岁特奏名明法改应新科明法人,试大义三道。」 二十二日,御试编排官李承之等言:「熙宁九年,御试新科明法正奏名,三十九号上以通粗资次编排。今一百四十六号,比前数倍。欲以二通为合格,分两等。」从之。 七月十八日,诏应新科明法举人试断案,许以 律令 自随。 九月八日,诏五路礼部进士与新科明法人通理人数均取。 哲宗元佑元年闰二月二日,侍御史刘挚言:「乞贡举进士添诗赋,复置贤良茂才科,新科明法添兼经大义及减人数。」诏礼部与两省、学士、待诏、御史台、国子司业集议闻奏,所有将来科场且依旧法施行。 三年闰十二月二十三日,诏:「五路不习进士新人,今后令应新科明法,许习《刑统》。仍于《易》、《诗》、《书》、《春秋》、《周礼》、《礼记》内各专一经,兼《论语》、《孝经》。发解及省试分为三场,第一场试《刑统》义五道,第二场试本经义五道,第三场《论语》、《孝经》义各二道,以三场通定高下。及以诸科额十分为率,留一分解本科旧人,一分解新科明法新人。不及十人处亦准此。如无人赴试及无合格人,即存留,更不许添解进士第。若向去销尽诸科举人,即当留二分解新科明法新人。」 四年四月十九日,诏:「元佑二年以前诸科举人改应新科明法,听取应外,自今更不许改。其获冒应人,仍增旧赏。」从礼部、刑部请也。 七月二十九日,礼部言:「立到五路不习进士新科明法新人,欲与诸科改应进士及五路进士新科明法旧人衮同均取分数,并考校等第。应诸科奏名每十一人取一人,剩额以旧应诸科改应新科明法及新科明法新人并改应进士、五路进士每路作一项。到省人衮同通细分数均取。谓如剩额三百人,到省通计一千九百人,即每 九人五分取一人之类。余分凑新科明法旧人。今后御试本经义二道,《刑统》义三道,考校分为五等。其经义、《刑统》义两处考校,初覆考讫,即详定官合以两处等第参定。所有发解及省试刑法考试官,止是考定得《刑统》义通粗否,其去留自合是考试经义官以三场通定去留高下。」从之。 六年正月九日,诏五路进士及新科明法人就试终场,零分不满十人许解一人,仍取文理优长者。 八年四月二十二日,礼部言:「大名府新科明法侯弼等状:先朝废罢明经及诸科举人,许改应新科明法,自不许新人取应,欲销尽明经及诸科旧人。当日务从朝廷之意,而改应新科者十有七八。昨于元佑三年,又准朝旨置籍拘定人数,更不许新人取应。今来五路都将新科举人与进士一例,须要就试终场人十人已上方许解发一名,显是立法不均。欲乞依诸科例,十分中留一分解额,解发新举人。看详存留一分解额,有碍条制。如朝廷早要销尽,各人许留一分解额,乞自朝廷指挥。」诏五路新科明法举人,今从取应人系就试终场,每实及七人许解发一人,如取应终场人止有六人已下,亦许解一人。 绍圣元年七月二十五日,诏经律科曾得解人,许改应新科明法,愿试进士者听。仍并通理举数。 四年二月四日,诏贡院考校五路进士,据合得分数人二分,五路通取三分,与府监诸路通取。新科明法 依诸科例,每十一人取一名。以上《续国朝会要》。《国朝会要》无此门。 光尧皇帝建炎二年正月八日,大理少卿吴言:「神宗熙、丰间,将旧科明法念诵无用之科,改为新科明法。今来此学浸废,法官阙人。乞复立明法之科。诸进士曾得解贡人就试,多取人数,增立恩赏,诱进后人,以备采择。」从之。 绍兴十一年七月四日,礼部言:「将来御试新科明法,合赐出身。御药院拟定第一等本科及第,第二等本科出身。」从之。 十四年七月十八日,臣僚言:「新科明法得解人亦许取应,更不兼经。白身得官,其科反易于有官试法。礼部看详前举立定取解格,发〔解〕五人取一名,省试七人取一名,零分亦取一名。比之进士,取解太宽。欲发解及省试各递增二人,其发解内本路若就试人不及七人,止有五人已上,亦许收试取一名。其省试零分不及,不在收试之限。所试断案、刑名粗通,以十分为率。断及五分,所试《刑统》义文理全通为合格。若不合格,虽有人数,亦不许收取。虽《刑统》义全通,断案不及分数,许行驳放。仍自后举兼经。」从之。 十六年二月三十日,礼部言:「熙宁以来,诏罢诸科,许令曾应明经及诸科举人,依法官例试断案、《刑统》义。至崇宁元年,上件解省额尽归为进士解省额讫。兼见今自有官人许试刑法,其新科明法欲自后举废罢。」从之。已上《中兴会要》。《国朝干道会要》无此门。 《文献通考》:新科明法 者,熙宁间改旧明法科为之。崇宁初废,取其解省额归礼部。建炎二年正月,大理少卿吴言法官阙人,请复此科,许进士尝得解贡人就试。从之。绍兴十一年,始就诸路秋试,每五人解一名,省试七人取一名,皆不兼经。明年御试,御药院请分为(第)二等,第一等本科及第,第二等本科出身。十四年七月,言者以为滥,请解省试各递增二人,解试七人取一,省试九人取一(一)。所试断案刑名通粗,以十分为率,断案及五分,《刑统》义文理俱通者为合格,无则阙之。仍自后举兼经。十六年二月遂罢之,迄今不复置矣。 新科明法始就诸道秋试,每各五人解一,省试十取其一。御药院又拟恩例,第一等赐本科及第,第二等本科出身。后三岁,议者谓得解人取应更不兼经,白身得官反易于有官试法。乃诏自今断案刑名通粗以十分为率,断及五分,《刑统》义文理全通为合格,及虽全通而断案不及分数者勿取。仍自后举兼经。 淳熙七年,秘书郎李巘言:「汉世仪律今同藏于理官,而决疑狱者必传以古义。祖宗朝诏学究兼习律令,而废明法科,后复明法,而以三小经附,盖欲使经生明法,法吏通经。今所试止于断案、律义,断案稍通,律义虽不成文亦得中选,故法官罕能知书。谓宜使习大法者兼习经义,参考优劣,以定去留。」上曰:「古之儒者以经术决狱,若用俗吏,必流于刻。宜如所奏。」乃诏自今第 一第二第三场试断案,每场各三道,第四场试大经义一道、小经义二道,第五场试《刑统》律义五道。明年,诏断案三场,每场止试一道,每道别名十件,与经义通取。四十分已上为合格,经义定去留,律义定高下。 嘉定二年,臣僚上言:「棘寺官属颇难其人,狱案来上,致多差舛。其原在于习法之不精,试法之不详也。自昔设科,本以六场引试。内断案五场,各以刑名八件计四十通,律义一场计十通。断案以试其法令,律义以试其文理。自后有欲便其所习,始增经义一场,而止试五场,律义各居其一,断案止三场而已,殊失设科之初意。金科玉条,锁密繁碎,自非终日研究未易精熟,乃牵于程文以移其功。考试主文类多文士,轻视法家,惟以经义定去留,其弊一也。法科之设,正欲深明宪章,习熟法令,察举明比附之精微,识比折出入之错综,酌情法于数字之内,决是非于片言之间。政和绍兴案,题字不过五七百,多不满千。比年不求题意之精密,专务繁冗以困人,敷衍支离,动止二千字。自朝至于日中昃,仅能誊写题目,岂暇深究法意,其弊二也。进士考官,凡有出身皆可充选。刑法考官,不过在朝曾中法科丞、评数人,由是请托之风盛,换易之弊兴,其弊三也。臣以为宜罢去经义,仍分六场,以五场断案,一场律义为定;所问法题,稍简其字数,而求精于法;试官各供五六题纳监试或主文,临期点 定,如是则谳议得人矣。」从之。 六年,议者云:「今止试《刑统》,是尽废义理而专以法律为事,杂流进纳之人皆得就。又可径除职事官,非所以重科目、清班缀也。请复试经义一场,以《尚书》、《语》、《孟》题各一篇,与《刑统》大义通为五场。所出经题,不必拘刑名伦类,以防预造。杂流入赀人,毋得收试。」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四 举士十六 厅 厅 太宗太平兴国五年闰三月十一日,京兆府户曹参军颜明远、徐州节度推官刘昌言、洺州鸡泽县主簿张观、德州将陵县主簿乐史并应进士举,殿试合格。帝惜科第不与,乃除明远中正军,昌言归德军,观忠武军,史武成军,并为节度掌书记。 雍熙二年六月七日,中书门下言:「近日诸道州府解到官吏去官赴举者,礼部贡院考试,多是所业未精。欲望今后 厅应举者,须是文学优赡,才器出 ,历官无负犯之尤,检身有可观之誉,即委本处先考程试。如文艺合格,以闻待报,解送礼部考试。如所业纰缪,发解官与送长官必寘重罪,本人免所居官。」从之。 淳化三年四月五日,滁州军事判官鲍渊、邓州录事参军杨令问、滁州清流 县尉胡咸秩并 厅举,各赐及第。以渊为忠正军节度掌书记,令问为本州岛观察支使,咸秩为楚州山阳县令。是后,合格者皆赐及第、出身。命官升差遣有差。 真宗天禧二年七月十二日,诏:「自今 厅应举人,仰逐处长吏先依发解例考试,艺业合格者即令取解。如荐发到省不及格,前后考试官、举送长官并重行朝典,本人勒停。」 九月二十三日,左正言刘烨言:「今岁秋赋,食禄之家 厅应举者颇众。望诏谕中外,自今食禄之家弟侄子孙,如文艺必可程试者即不得就资荫,如有官者即不得与孤寒竞进。」诏自今诸州精加考试。 仁宗天圣元年闰九月十三日,开封府言:「准诏卫尉寺丞王举善等并许应举,见选差官考试次。所有将作监主簿刘贶,缘是权发遣开封府公事刘烨男,乞别差官考试。」诏贶差判国子监官考试。 四年闰五月二十六日,翰林学士宋绶等言:「准诏与礼部贡院详定贡举,具合条约以闻。检会天禧二年七月诏书,应命官乞 厅应举,须先行考试艺业合格,即许取解。如荐发到省,却有纰缪不及格,其前后考试官、举送官并重行朝典,本人勒停。又雍熙二年六月诏书, 厅应举者须是文学优赡,才器出 ,历官无负犯之尤,检身有可观之誉,先试艺文合格,以闻待报解送。或礼部考试纰缪,发解官与举送长官必寘重罪,本人免所居官。参详 厅举人既历仕涂,复勤词业,非加奖激, 恐怠进修。而命官之内,少有全无遗阙者,须至分别轻重。欲乞今后除历任有赃私罪并见勒停、殿责降、冲替、末经叙用人等不许取应外,余并许奏候朝旨,依举人例荐解。即更不先行考试,将来省试实显纰缪,即乞以雍熙二年诏书从事。仍检会天禧三年、天圣二年礼部贡院奏,考试 院不及格人,奉 令御史台各罚铜一十斤,放,仍今后不得 厅应举。看详若不及格便加责罚,不得取应,恐非诱劝之道。今后欲乞与免责罚,并许取应。」奏可。 二十七日,诏:「应见任中书、枢密院至知制诰、待制已上臣僚之家,今年秋赋如有弟侄儿孙乞 厅应举者,并从之。」 七年六月二十八日,诏:「应 厅应举人在京及见厘务并开封府界任官者,(今)[令]于国子监、开封府取解;见在外任者,委转运司无干碍州府取解。如已罢未赴任并随亲在外,并令于国子监、开封府投状。仍所在奏待报,余依旧制。」时诸道奏为指定 厅,人多自启请州府取解,虑嘱,乃下两制议定,故有是诏。 七月六日,诏今后 厅举人,许文臣两次、武臣一次取应。」 景佑元年四月三日,开封府扶沟县主簿苏舜元言天圣初 应不合格,罚铜十斤。先是,王欽若為相, 善抑進,不合格者罰金,為私罪。乃诏流内诠 厅应举不合格经责罚者,并与除落罪名。 四年七月十九日,河北转运司言:「怀州河内县主簿贾程为先赴官稽迟,罚铜二斤,为私罪。看详私罪至轻,本官 有文,乞特许应举。」从之。自后 厅人如私罪轻,并许应举。 五年八月十四日,命屯田员外郎集贤校理曾公亮、右正言直史馆同修起居注梁适考试 厅举人。旧制,每秋赋别差官考试官亲戚,谓之别头。至是以 厅人多,颇侵寒士解额,乃令府监互送亲戚,而专差官试 厅人。 九月,诏 厅举人自今举文臣应三举,武臣两举。 宝元二年闰十二月四日,礼部贡院言:「 厅举人见任者,自来止与邻近州军取解,不曾立定解额。昨来并于本州岛举人额外解发,朝廷例皆收试。遂降 旨,不得于额外解发。本院看详逐州试官多以亲戚举人送邻州取解,妨占本土孤寒举人解额,遂送转运司,别差〔官〕考试,每十人解三人为额。今来却将 厅人于州额内解(内)发,妨占本土孤寒举人,深未便允,乞送 厅人于转运司考试,别立一项解发。」诏两制详定。翰林学士丁度等言:「 厅人今后在京于别试所,在外于转运司,差官与亲戚举人同试,十人解三人,不及十人与二人,五人以下与一名,余并依亲戚发解例施行。」从之。 皇佑四年六月二十五日,诏:「应 厅武臣系与宗室女为亲补转班者,不得收试。」 嘉佑三年二月二十四日,礼部贡院言:「近制不许臣僚门客受恩泽出官,而又 厅取应限以一次,倘不中第,遂废终身,甚非劝学之意。请自今更不限举数,其长史、司马、助教、文学及曾应武举人 ,非因事安置羁管,并令 应人、进纳人亦听应举,中第者不理前资,仍与除去进纳之名。」从之。 八月六日,诏礼部贡院(言)宗室 不许 厅应举。 六年六月十五日,诏礼部贡院:「内外 厅并亲戚举人并同引试,解十分之一,如不及十人亦许解一名,四人以下送邻路聚试。」 《涑水记闻》:先朝时锁厅举进士者,时有一人为奇异,试不中者皆有责罚,为私罪。其后诏文官听两举,武官一举,不中者不复责罚。景佑四年, 厅人最盛。开封府投牒者至数百,国子监及诸州者不在焉。是时陈尧佐为宰相,韩亿为枢密副使。既而解榜出,尧佐子博古为解元,亿子孙四人皆无落者,众议諠然,作《河满子》词以嘲之,流闻达于禁中。殿中侍御史萧定基时掌誊录,因奏事,上问《河满子》之词,定基因诵之。先是,天章阁待制范仲淹坐言事左迁饶州;王宫待制王宗道因奏事自陈为王府官,二十年不迁,诏改章服,龙图阁学士,权三司使。王博文言于上曰:「臣老且死,不复得望两府之门。」因涕下,上怜之,数日遂为枢密副使。当时轻薄者取张佑诗益其文以嘲之曰:「天章故国三千里,学士深宫二十年。殿院一声《河满子》,龙图双泪落君前。」于是诏今后 厅应举者与白衣别试天头原批:「『举者』,《大典》作『举人』。」,各十人中解三人,在外者众试于转运司,恐其妨白衣解额故也。庆历中,又诏文武 厅者不复限以举数。故事 厅及第注官者皆升一甲,今不复升云。 英宗治平元年六月九日,礼部贡院言:「准皇佑四年诏,娶宗室女补官者不得应举。按贡举条制,进纳人及工商杂类有奇才异行者亦听取解。今宗室婿皆三世食禄,有人保任,乃得充选,比工商杂类纳(才)[财]受官流品为胜,岂可以连姻皇族遂同赃私罪戾之人 乞许其应举,以广求贤之路。」从之。以上《国朝会要》。 哲宗绍圣二年正月十七日,诏:「今来科场,承务郎已上 厅赐及第、出身、同出身人,依元佑三年临轩第一牓例,并与堂除合入差遣一次。」其后四月十七日,诏 进士出身承议郎韩纯彦权判登闻鼓院。以上《续国朝会要》。《中兴》、《干道会要》无此门。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四 举士十六 发解 发解 太祖干德二年九月十日,权知贡举卢多逊言:「伏以礼部设科,贡闱校艺,杜其滥进,是曰宏规。所以发解之时,必积程试,取其合格,方可送名。岂有经试本州岛,列其贯籍,考其艺能,动非及格,殊乖激劝之道,渐成虚薄之风。请准周显德二年 ,诸州解发进士,差本判官考试,如(未)[本]判官不晓文章,即于诸从事内选差。所试并得合格,方可解送。诸科差录事参军考试,如录事参军不通经义,即于州县官内抡选。本判官监试,如有遥口相授,传与人者,实时遣出,不在试限。纸先令长印,书至时给付。凡贴经对义,并须监官对面,同定通否,逐场去留,合格者即得解送。仍解状内开说当州府元若干人请解,若干人不及格落下讫,若干人合格见解。其合申送所试文字,并须逐件朱书通否,下试官、监官仍亲书名。若合解不解,不合解而解者,监试官为首罪,并停见任,举送长官,闻奏取裁。诸科举人,第一场十否者,殿五举;第二场、第三场十否者,殿三举;其三场内有九否者,殿一举。其所殿举数,于试卷上朱书,封送中书门下,请行指挥及罪发解试官等令,重举旧章,庶绝侥滥。」从之。 开宝五年十一月十四日,诏曰:「乡举里选,先王之制也。朕之取士,率由旧章。宜用申明,俾从遵守。应天下贡举人自今并于本贯州府取解,不得更称寄应。如化外人即述归依因依,预于开封府投状,长吏具事取裁。其国子监举人,须是元在监习业,方许校艺解送,不得妄称监生。仍并令礼部贡院分明勘会,违者具名以闻。余有条制,委所司详酌行下。 《文献通考》:开宝九年,诏翰林学士李昉等阅诸道所解孝第力田等人,试问所业,毋可采,乃悉退去。诏劾本部官滥举之罪,见孝廉门。 太宗太平兴国三年九月二日,诏:「自今进士及诸科贡举人被废疾者,诸州不得解送,礼部不授牒。」 雍熙四年九月一日,诏:「河南、西川、两浙、荆湖、淮南三举曾御试、四举曾荐名举人、年五十已下者,东西京各三十人,节镇各一十五人,防御刺史、余州军各一十人,委长吏拣选人材心力,召官吏委保别无行止踰滥者,具姓名解送赴阙。如不及数,即据拣到人解送,当议 量材录用。如有违犯,官吏保人并当连坐。」 十二月十日,翰林举士知贡举宋白等言:「今进士、诸科八千余人,其间终场落者四百九十余人,御前落者六百八十余人。伏请应已曾解送举人在千里内,委本处重加考试;发解在千里外及两京发解者,仍乞诫励试官,务令精核。」从之。 五年正月六日,开封府发解官、直史馆王世则等言:「千里外举人并今年赴试人数不少,欲展限至二月二十日,兼乞下开封府晓示,须正月十五日已前到京投状,纳文卷试纸。」从之。仍令登闻院,出限进状者不得收接。 《文献通考》:兴国八年,诏曰:「岁当秋赋,是曰彝章。爰自近年,遂隳前制。止一偕于计吏,许常赴于贡闱。岂足权功,颇容徼幸。复归旧贯,允 至公。宜令诸道下第举人依旧重请文解。」是年试进士始分三甲,第一甲并知县。 淳化三年三月二十一日,诏曰:「国家开贡举之门,广搜罗之路,采其乡(典)[曲]之誉,登于俊造之科。近年举人,颇隳前制,不于本贯取解,多是随处荐名,行止莫知,真虚罔辨。乃至工商之子,亦登仕进之途。令式文明,固合遵守,宜特行于条贯,庶永绝于混淆。应举人今后并须取本贯文解,不得伪书乡贯。发解州府,子细辨认,如不是本贯及工商杂类,身有风疾、患眼目、曾遭刑责之人,并不在解送之限。如违,发解官当行朝典,本犯人连保人并当驳放。如工商杂类人内有奇才异行、卓然不 群者,亦许解送。或举人内有乡里是声教未通之地,许于开封府、河南府寄应。其归本贯取解人,许通理自前举数。」 至道三年五月九日,诏曰:「朝廷为官择人,设科待士,当惩滥进,方尽至公。应两(诏)[京]、诸道州府进士、诸科举人发解及贡院考试条贯,宜令翰林学士、中书舍人参议,先具发解条贯以闻。」 翰林院承旨宋白等议曰:「国家封域至广,州郡甚多,每岁举人动以万数。将惩滥进,理在精求。欲乞不限两京国学及诸道州府,应新旧进士、诸科举人每秋赋各依前后 命,委本处逐色差官考试,须是文章经义最精者。每进士一百人只解二十人,《九经》已下诸科共及一百人,只解二十人赴阙。如将来考试或有缪滥,其逐处发解官并依先 殿罚。内州府不及一百人处,亦令约此数目解送,但十分中只解送二分。」诏依所奏,仍令:「今年秋赋举人并于本贯州府取解,不得寄应。逐处各选清廉通本业官,与本判官、录事参军同考试。如本判官、录事有文艺通经,即不更差试官。仰知州、通判躬亲监试,但取合格有艺之人,不必依所定分数。虽有曾经终场及到御前者,如不合格,亦不得解送。若合格人少,据见考试到人解送,不得将不合格中充数。如于分数外辄受情妄荐,将来考试,有诸科十否、进士纰缪者,仰贡院举奏,发解官并当勘罪勒停,干系官吏各重行朝典,举人勒出科场,更不得应举。 仍仰逐路转运使副、提举尽公,稍违敕条,亦加深罪。如落下举人实无艺业,敢妄披陈,并仰勘罪,依法区分,不得赴举。仍令都官郎中黄夷简权收接省卷家状,候毕日具奏取旨。」 真宗咸平元年五月二十三日,礼部贡院言:「窃见诸州府及贡院考试诸科举人,于义卷上多书粗字,盖试官庇容举人,免作十否殿举。今后并须实书通否,不得依前以粗字庇容。如有固违,乞行朝典。又,举人中有工商杂类、曾犯刑责及素无行止之人,辄玷士流,冒取文解,并许诸色人陈告。犯人勘罪决故,永不得入科场。官司辄有容隐,人吏并决停,发解监试官追一任。又,举人中或曾经御试或称是旧人,有司须校艺能,逐举但增场数。自今后不问新旧人,并须文章典雅,经学精通。当考试之时,有纰缪不合格者,并逐场去留。如有容庇,发解监试官并乞准前条勒停。自来两京及诸道州府解送举人将近二万,春闱校艺,及格非多。去岁朝廷特许十分内量解二分,自立规程,已成伦贯。今欲乞更不定分数,只严示诫惩,专委知州、通判、判官选差清强官程试,精选德行词学之士到南省考校,不及格人数多,并乞依前项纰缪、十否条例停放。将来知举官不得庇容,如失举行,并当连坐。」从之。 十月二十二日,命修《太祖实录》官钱若水等覆考开封府得解进士试卷。故事,府解十人已上谓之等甲,非文学优赡者不 处。时以高辅尧首荐,钱易次之。易颇为流辈所许,遂上书指陈诗、赋、论、策题言涉讥讽。辅尧亦逊避,投牒开封府,请以易为首。进士数百辈,日诣府诉荐名不当。本府以闻,乃有是命。仍令两制议其所讼题,既而帝以为士流争兢,不可启其端,且欲厌伏浮俗,于是中辍,止令若水等擢文行兼著者一人为首。乃以孙暨为第一,辅尧第二,易第三,余并如旧。 二年五月五日,诏:「天下贡举人应三举已上者,今岁特免取解外,自余依例举送。务得俊贤,必求艺实,勿以孤贫遗至业,勿以豪势取非材。其有文行著称,安潜自守,宜加荐拔,无致沉沦。当俟奏名,朕当亲试。若发解者显不公之状,主文者彰滥进之踪,必振科条,定行黜责。」 三年四月十一日,诏:「两京、诸路所解人,宜先察访行寔,或艺文可采而操履有亏,投书匿名,饰词讪上之类,严加惩断,勒归乡县,俾从课役,同保人永不得入科场。如辄敢解送,其长吏、发解官并当论罪,仍令御史台觉察。」 五月一日,诏:「河北诸州军并青、淄、齐三州曾经蕃贼蹂践处贡举人,特免解赴举。」四年七月复下此诏。 七日,诏:「去岁天下举人数余万计,考核之际,谬滥居多。盖其荐送辄容侥幸,合伸典宪,以儆官司。适会旷恩,恕其弛职。又自前贡院举奏诸州不合格举人,朝廷每虑停殿人多,或与宽宥。将惩前弊,再示明文,当议必行,固无苟免。自今滥有解荐及遗落 孤寒艺寔之士,并从覆试,务尽至公。有不当者,悉论如律。」 景德二年七月二十日,龙图阁待制戚纶与礼部贡院言:「今岁诸道取解免解进士仅三千人,诸科万余人,其中文理纰缪、经义十否九否者甚众。苟非特行约束,必恐益长因循。又虑官吏坐此殿罚,因而避事,全不荐人。载惟取士之方,合垂经远之制。今请诸色举人各归本贯取解,不得寄应及权买田产立户。诸州敢解发寄应举人,长吏已下请依解十否人例科罪,典吏严加(加)断责。开封府委官吏觉察,犯者罪亦如之。内有乡里遐远,久住京师者,许于国子监取解,仍须本乡命官委保,判监引验,仍得附学发解日奏请差官考试。自今开封府、国子监、诸路州府并请据秋赋投状举人解十之四,如艺业优长,或荒谬至甚,则不拘多少。今岁秋赋,请止解旧人,新人且令习业。西川、广南旧取解举人,并许免解。」帝曰:「所定分数至少,约束过严,(忘阻)〔恐沮〕仕进之路恐沮:原作「忘阻」,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六○改。。当酌中立制。」乃诏两制与知贡举官同详定以闻。 《文献通考》:文武升朝官嫡亲许附国学,此胄试之始。贡院言:「昨详进所纳公卷,多假借他人文字,或用旧卷,或为佣书人易换元本,是致考校无准。请自今并令举人亲自投纳,于试纸前亲书家状。如将来程试与公卷全异,及所试文字与家状书体不同,并驳放之。或假用他人文字,辨认彰露,即依例扶出,永不得赴举。其知举官亦望先 一月差入贡院,考较公卷,分为等第。如事业殊异者,至日更精加试验。所冀抱艺者不失搜罗,躁进者难施伪滥。」 四年正月十八日,朝陵赦书:「河南府、孟、郑二州旧举人特免将来文解;其新举人秋赋依例考试,未得解发,先定等第奏闻;已免解者至省试,亦先定所试,奏听朝旨。」 大中祥符元年十月二十五日,东封赦书:「车驾所经州府及开封府,有服勤词学经明行修者,如发解例考试,开封府、兖州各五十人,郓州四十八人,澶、濮州各三十人。进士、诸科相半,来春荐送阙下。」 七月二十八日天头原批:「『七月』条移『十月』条上。」今仍其旧。,内出新定州郡考试举人格式,付宰臣等参定,令与礼部格式同方可施行。 二年四月六日,令国子监举服勤词学经明行修进士、诸科各十人。前诏止下开封府及所过州郡,至是本监上言,故及之。 五月二十四日,诏曰:「朕恢崇儒术,博访贤能,因有司之上言,限岁贡之常数。永言俊茂,宜广搜罗。其令礼部于五年最多数中特解及五分。」初,礼部言:「准诏议定国子监、两京及诸道州府军监于五次解发举人内,取一年最多者为数。今后解十之三,永为定式。」帝意欲广抡材之路,故有是命。 四年二月十八日,祀(分)[汾]阴赦书:「开封府、国子监及车驾所历州郡,旧举人并免解。又令考试服勤词学经明行修者,开封府五十人,国子监二十人,河中府五十人,西京四十人,陕、郑州各三十人。河阳汜水县、(号)[虢]州虢略 县、同州朝邑县、华州华阴县各七人。进士、诸科相半。今年七月送阙下。」 五月十八日,诏曰:「国家选中择才,设科取士,盖详求于器业,期适用于官常。仍岁以来,诸道所荐造秀之目,或辞藻之未工,经术之流乃对义而全否,以至惩解送之失寔,革考试之非精,举职有亏,因难宽贷,停官者众,复用轸怀。今将启贡闱,方从秋赋,特申前诏,免陷常刑。今后所解举人,必求材寔,无容谬滥,自取悔尤。如其专仰孤平,靡求俊彦,潜图避事,或致遗材,当别设攸司,精加覆视,稍违平允,必示殿惩,务尽至公,用符虚 。其应解而不解、不应解而解者,并行朝典。」 二十七日,翰林学士晁迥等言:「窃见今岁诸处解到并免解进士仅三千人,诸科万余人,贡院试多不合格。其中文理低次,经义荒谬,十否九否者甚众。盖逐处发解,多不精考。又虑自今州府官吏以纰缪十否累及发解官,殿罚者多,因兹避事,全不解发。取士之方,益为未便。望令国子监、两京、诸路取咸平三年至景德四年凡五次解数内,以一年最多者定解十之五,或临时体量,与定人数。自来三两人已下者亦许全解,中有才业不 者别具名闻。」从之。 七月十八日,开封府言进士郭颜与孙硕等五人共为一保,应服勤辞学科。考官以硕词学独优,荐为第三人。颜等退落,即诣府自首,有惨恤不当赴举,硕亦合驳落。府司按问议罪,皆坐违制。帝谓宰臣王 旦曰:「郭颜但欲孙硕落解,不寤不得首原。且为儒干进,用心如是,颜可罚铜,永停取应,配蔡州衙前。硕等罚铜,各殿三举。」 《文献通考》:诏曰:「如闻河朔诸州解送举人,艰于考核,颇多黜落。宜令转运使于落解举人最多处,内有显负苦辛者,遣官别加考试,及格人送礼部。」五年,上闻贡院监门官以诸科举人挟书为私,悉解衣阅视,失取士之体,亟令止之。又令贡院录诸州解试题以闻,以将廷试,虑或重复。自是用以为例。 诏令自今贡举人曾预南省试者,犯公罪,特听罚赎。先是,挟书赴试者并同保人殿一举。是岁试诸科,以挟书扶出者十八人,计同保九十三人,而十二人当奏名。有司以闻,上特令赴殿试。乃诏礼部裁定殿举之制。礼部言:「诸科怀挟书策,比对义十否、词理纰缪者情理稍轻。其进士所挟,未必全是所试文字。请自今挟书犯者,依条殿举。其同保殿举指挥更不施行。」奏可。 八月二日,翰林学〔士〕晁迥等上准诏详定诸州发解进士条制,诏曰:「比者有司着式以定计偕,冀考核之惟精,庶贤才之并进。朕以春官辨等,即寘于设科;列郡荐能,始谐于观国。倘循定制,虑或遗材,用广搜罗,俾加裁损。其令礼部颁下诸州。」初,龙图阁直学士陈彭年言:「所下诸路发解条式与礼部新试不同,虑官吏惑于行用,望申明之。」故有是命。 十一月初一日,诏:「如闻河朔诸州解送举人,难于考核,颇多黜落。谅 由避事,靡副求才。言念孤平,重加搜采。宜令转运使于落解举人至多处,内有显负苦辛者,遣官别加考试,及格人送礼部贡院。」 五年六月十五日,翰林学士李宗谔言:「准诏分定监试、发解官荐送纰缪十否九否举人刑名,今请诸科第一至第三场所对全不涉本经,或倒写义题,进士曳白纰缪,但有一人,监试、考试官勒停;诸科第一第二场内十否、进士纰缪,一人已上,监(式)[试]、考试官从违制失定断,幕职、州县官替日常选外寔殿一选。如遇赦放选,从放选日理所殿选。京朝官与监当差遣,如已监当,即与远地。三人已上,亦从违制失定断幕职州县官冲替,京朝官远地监当,如已监当,即与远地小处。五人已上,并停见任。如元解诸科五十已上有一人十否,百人已上有三人十否者,并依前法罚铜外,与免殿选及监当差遣。进士纰缪,亦依此例。诸科第一第二场九否,第三场十否,并二人当一人十否之罪。进士即不得定次纰缪。其通判官亦同举送长官例,如曾充监试、考试官,即从重法。」从之。 八月二十八日,诏:「自今诸卫将军、诸司使副、三班(吏)[使]臣、知州府军监处举贡人,委通判、幕职、录事参军及所试官依格式解发。其武臣更不管勾,止同书解状。所解不当,亦不同罪。如敢 托,当重行朝典。」先是,礼部贡院言解试举人皆是考校文艺,有武臣知州、府、军、监处,或遇解发举人不当,亦作举送 长官一例取勘,似未允当。故条约之。 七年正月二十二日,亲祀太清宫赦书:「应车驾经由州府,有服勤词学及经明行修者,如发解例考试所业。开封府、亳州各五十人,国子监二十人,进士、诸科相半,限八月一日荐送阙下。应经历州府旧人,并特与免解。」 二月十六日,恭谢赦书:「举人因事殿举及永不得入科场不经刑责者,许将来依例取解。」八年正月一日、天圣元年正月十一日、三年十一月十八日、天圣五年十一月十七日、八年十一月十九日、景佑二年十一月十五日、宝元元年十一月十八日、庆历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四年十一月二十五日、七年十一月二十五日、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皇佑二年九月二十七日、五年十一月四日、嘉佑元年九月十二日、四年十一月十二日、七年九月七日、治平二年十一月十六日、熙宁元年十一月十八日、四年九月十日南郊、明堂、恭谢赦书并(不)[同]此制。 五月二日,礼部贡院言:「诸道举人取解,准格并于十月二十三日已前以解文试卷到省。近年多违日限,欲预先移牒天下州郡。」从之。 七月四日,知开封府王晦叔言:「本府解送举人,承前每场以过落姓名及奏报文字送用印,颇涉漏泄,自今望给奉使印行使。」从之。 七日,武成王庙考试官杨侃言:「所试服勤词学举人未敢只依旧令小试官,更元封弥卷首乞别差人。」从之。 十六日,诏益州举人 自今荐送定名外,别解三人。以其远方多学者故也。 九月二十四日,诏:「进士刘溉未阶片善,来干有司,失士行以躁求,挟状词而恐动。具招显过,合寘严刑。尚屈法以申恩,使迁善而远罪。止从配隶,盖亦矜宽。顾询美等以告戒不明,过 有犯,欲其耻格,亦令罪归。况朝廷取人,条目甚备,宜再从于诞告,俾共守于成规。应进士并诸科举人等,今后除取本乡文解赴举外,如是显无户籍及虽有籍已离本贯,难更往彼者,即许召曾经省试举人三人,或御试举人二人,或命官一员,保明行止。仍只许保明一人,但不是负犯殿责及勒出科场之人,即明其元本贯乡家状,许于开封府投纳引验,等免杖配隶外州。御史台巡使高弁言:「溉讼询美得寔,而询美无过。溉等配隶,似未允。」适王旦等奏:「询美等取解日,本府不以 文告示。溉之所讼,本非公心,盖得解则止,落解则讼。如此操履而赴经明行修科试,兹缙绅之蟊贼也。朝廷责之,以励薄俗,谏官御史所宜乐闻。」帝然之。仍虑前后条约人未尽知,令再申明之,故有是诏。 等讼顾询美等寄籍求荐。开封府得溉等状,即捕询美等,皆奔窜逃匿,非复科举之制。宰相因对言:「贡举之设,本待贤俊,今反为囚系。望鞠溉等,以惩薄俗。」故释询美等罪,而溉、 便与收接,依例考试发解,并于卷头分明开坐元本乡贯并寄应去处。余并依旧 。如违,必行前制。」先是,进士刘溉、韩 二十二日,诏:「诸州解送举人内黜落多处,仰转运司选差官覆试,取艺业优长者送礼部,以二月一日为限。诸科曾至御试,内河北、陕西曾至南省终场,并别路州军两曾南省终场下第者,亦与免解。」帝以诸州府发解官惧以累己,去人稍多,未副搜罗之意,故有是诏。 《文献通考》:容斋洪氏《随笔》曰:天禧三年,京西转运使胡则言:滑州进士王世质等诉本州岛黜落,即取元试卷付许州通判崔立看详。立以为世质等所试不至纰缪,已牒滑州依例解发。诏转运司具析不先奏裁、直令解发缘由以闻,其试卷仰本州岛缴进。世质等仍未得解发。及取到试卷,诏贡院定夺,乃言词理低次,不合充荐,复黜之,而劾胡则、崔立之罪。盖是时贡举条制犹未坚定,故有彼黜而来诉其枉者。至于省试亦然。如蔡齐之类,由此登第。后来无此风矣。 八年四月六日,诏:「自今诸路发解官,本处阙进士出身者,令转运司于部内选邻州官充,不得以举人并就他郡试。」先是,怀、卫、滨等州以部内官少进士登科者,乃聚数州进士并试之,因降条约。 闰六月一日,诏:「应诸道州府准大中祥符七年十月二十二日 ,命(载)考试进士、诸科续解发到京赴省试不及者,将来特免取解。先因事殿举及永不得入科场,衙前编管不曾被刑者,并特许将来依例取解。」从之。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五 发解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五 发解 真宗天禧元年正月十一日,南郊赦书:「开封府国子监曾经省试陪位举 人,将来科场,特与免取文解。」 六月五日,诏以西京奉安祖容圣,河南府旧举人特免将来文解。 二年十月三日,开封府发解官任布等上言,望依南省例誊录进士试卷,及前一日先进诗、赋、论题目,御笔点定。诏题目依奏进入,余不许。 十一月二十九日,命翰林学士钱惟演、盛度、枢密直学士王晓、龙图阁待制李虚己、李行简于秘阁再考定开封府得解举人试卷,令秘阁校理王准封弥,定为三等,具名以闻。 十二月二日,惟演等再考定试卷以闻。诏从上依定百五十人与解。 五日,命翰林学士承旨晁迥、知制诰陈尧咨于秘阁再考校国子监解过及落进士文卷。八日,迥等再考定试卷以闻。诏国子监从上解二十人,太常寺六人。 三年正月六日,京西转运使胡则言:「得滑州进士杨世质、圭质状,诉本州岛黜落。当司取元试卷付许州通判崔立看详,得逐人所试不至纰缪,已牒滑州依例发解。」诏转运司具(柝)[析]不先奏裁、直令发解缘由以闻,其逐人试卷,仰本州岛缴进,世质等未得发解上京。及滑州取到试卷,诏贡院定夺,且言词理低次,不合充荐。诏落世质等,而劾京西转运使胡则、韩庶洎崔立之罪。 四年正月十八日,诏曰:「诸州进士、诸科举人,久在科场,未阶禄仕,颇多淹滞,特示搜扬。宜令三京、诸州取三举已上,曾经御试,委是土著,无愆犯者,量试艺业,简其人材笔札,保明解送,当议考 试所业,量材于班行录用。开封府进士八人、诸科十二人,河南府、国子监并进士四人、诸科六人,应天府进士三人、诸科四人,节镇进士三人、诸科三人,防(国)[团]军事州进士一人、诸科二人,军监进士或诸科一人。如诸科中经御试者数多,许于五举已上南省终场下第人内拣充,即不得(已)[以]寄贯、犯刑人预数。其川广、福建、江浙、荆湖自来诸科全少,止进进士,节镇二人,防团军事州、军监一人。仍限七月终到阙。」初,工部郎中滕涉言:「天下举人老于场屋者,望委逐州长吏察其有履行者,送京师量材录用。」帝因命宰相具条目以闻,而有是命。 三月十八日,诏诸州军所取曾经御试进士如不满数,以五举者充。 二十八日,翰林学士承旨晁迥等言:「准诏以开〔封〕府举人稍多,屡致词讼,令议定条制。窃详诸州举人多以身有服制,本贯难于取解,遂奔凑京毂,寓籍充赋。有司但考材艺解送,本府土著登名甚少,交构喧竞,亦由于此。欲请自今举人有期周尊长服者,依旧制不得取解,余服悉听寄应。举人寔无户籍者,许召命官保任,于本府户籍人数外,别定分数荐送。」诏从之,仍令于大中祥符七年寄贯人数中定额,许召有出身京朝官充保,所保不过三人。考试合格,别立项申解。保举后本人有伪冒、曾犯刑宪,保官当行朝典。开封府具到大中祥符七年寄应请解额进士四百四十四人、诸科三十二人,续诏解 进士十之三、诸科十之五。 二十九日,诏曰:「朕详延俊造,匪间迩遐。顷因岁贡之差,粗立计偕之限。如闻番禺之域,巴庸之乡,隶学益增,举送为局。务求艺寔,庶广搜扬。自今川峡、广南诸州,依前定条制解合格举人外,更有艺业可取者,并许解发。」后天圣七年六月七〔日〕,诏川峡四路于解发额外,各添人数,益州添四人,梓州添二人,余不及三人者并添为三人。 四月九日,诏诸州尝经御试下第进士,不限举数,并令转运使司检勘解发。 仁宗天圣元年闰九月二十二日,诏开封府:「应未有保官举人,特与展限十日。诏京朝官不以有无出身人充保。应旧举人等除该免解外,特许将见取解人依元额分数解发。」 二十五日,侍御史高弁等言:「奉敕差考试秋赋举人,欲乞特许依旧额解发五分人数,及将无户籍召到保官进士各解分数,(兖)[衮]同考试。」从之。 十月十二日,国子监言:「欲乞今来取解进士,除元额外,量添数十人,以为定额。诸科免解人外,依旧数解发。」诏进士将添二十人,余依旧。 十一月十一日,中书门下言开封府、国子监得解进士二十八人,所试到策论卷子,诏送秘阁,仰张永和等封弥卷首,送翰林学士晏殊等覆考,具有无失粘落韵及重迭用韵不合格式,开坐人数,并卷子进呈。翌日,殊言:「窃闻差中使勾书吏写进状举人文卷施行,其中小辈素无士行,递相鼓扇,侥求覆考。欲望 令中书只差官取进状人卷子看验,特与戒励。」从之。 三年八月二十日,知益州薛田言:「本州岛解举人,依例支给驿券。三司牒于干系人吏处均摊入官。当州虽元无宣 支给,盖自张咏知州已来,每解发人,支与一去驿券。如依三司行下,又缘相承久例。」帝曰:「远方贡士,给券发遣,亦非过外。支用官物,何必填纳。」特令蠲放。 十一月十六日,应天府言:「本府自建都以来,学徒益多,望于合解发举人额外,量添人数。」诏特添三人。 四年五月二十四日,诏曰:「命乡论秀,举孝兴廉,虽沿革之异宜,寔行能之兼取。如闻举送之士操履罕修,黜于有司,则纷然起谤,升于科选,又多以败官。由习尚于浮虚,宜特行于敦戒。自今诸州解发举人,并须考访履行,或有乖僻彰暴,虽所试可取,不得一例解送。使瑕瑜不掩,善慝自分。有玷精求,必加常宪。」 二十二日天头原批:「此条移『二十五日』前。」按:当乙于「五月二十四」条前。,诏应诸道州府军监贡举人等,内进士曾寔应三举、诸科寔应五举已下者,特免取解外,余依条 考试举送。将来贡举,〔礼〕部必慎柬求天头原批:「『柬』,疑『旁』。。俟较艺以奏名,当临轩而亲试。苟程材之失实,固明罚以期行。诞告多方,咸知朕意。」帝自纂御以来,方居谅闇。礼闱取士,止命有司将复临轩之试,故颁是诏。(入)[又]以其累举不第,困于场屋者,特免秋赋。诏下之日,寒素之士无〔不〕忻戴。 闰五月二十六日,翰林院〔学〕士宋绶等言:「准诏详定贡举未便事件。切详条制,科场之时,本州岛府更有 特恩免解应举人,即除免解人外,其取解举人,并于元 五分只解三分,次举即依元 分数。参详今来只是进士三举、诸科五举已上方得免解。如只解三分,恐有亏抑。欲乞合该解人外,其取解举人并许于元 五分内解发四分。其四川、广南有免解人处,即以今来参定薛田等起请分数为额。」诏礼部贡院依奏施行。 八月十九日,诏:「解发举人,窃虑妄有保委寄贯户名,宜令开封府下司录司及诸县,并依前后条贯施行,更不得妄保寄户名。如有违犯,重行断遣。将来秋赋,限至九月终试毕。」 九月二日,国子监言:「天圣元年新旧进士百九十八人,除免解外,添二十人。今年人数稍多,乞依例特与添人。」从之。 十月十二日,中书门下言:「应三京、诸道州府军监进士、诸科举人,除已发解免解外,有诸科曾经终场,进士曾经御试,今来不该解荐者,并乞特许将来赴省试。余不得妄有陈述、收接文状。如违,必行严断。」从之。 七年八月八日,诏:「国子监发解举人,今后进士以五十人为定式,余如旧。」 九日,中书门下言:「举人告论主司不公事件,虽有条贯,略无畏避。欲请自今如知举发解官有不公事,并须单名告论。」诏开封府揭榜晓谕,仍只须诣鼓院投进,不得诣检院。 十日,上封者言:「京府秋试进士不下一二千人,旧制先引诸科三场,方试进士。缘五科三场以前人数尚多,每场分为五甲,计已 半月。即进士卷子尚未考校,及诸科四场以后,方并考进士试卷。缘五科甲次已少,不十数日便是终场,恐乖精详,有误去留,兴起争讼。今请进士才引保讫,如千人已上,分为二甲,每甲先试诗赋,次引诸科两场。若诗赋犯不考试,便先次驳落,更不引试。其试论策,亦逐场驳落。缘南省进士直至入策,方理一举。今既逐场驳落,望勘会如不是纰缪,并许理举。」诏分甲先试,委自主司相度,余如所请。 十月六日,知许州钱惟演言:「本州岛准条解进士三十一人、诸科百六人。今试到进士三十一人、诸科八人外,进士王寅等十五人辞理可采,欲试诸科额三十人,添进士额十五人,自今为定。」诏与寅等数中选八人,委合格者解发,余不行。 十一月十九日,上封者言:「贡举条制,进士、诸科,如显无户籍及虽有户籍久离本贯者,许召官委保就试,仍于卷首具标本贯、寄应二处。若虽无田业、见存坟域,久居旧贯,显有行止,亦许召保取应。伏见近年每开科场,外州举人竞凑京府,寄贯召保,多违此条。昨庐州进士王济因兄修己于祥符县买田十八亩,投状之际,遂以修己为父。又有王宇亦贯济户,遂以济之三代为己名讳。不顾宪章,换易亲讳,亏损孝行,无甚于兹。欲请自今开封府进士,除旧有户版十年以上、见居本贯者许投状,未及十年或虽已十年,不居本贯者,无得接状。其在京无户之人,许先经县 投状,责乡耆保验。委是久居别州,亦无户籍者,结罪书状,委县官访验行止,无有虚矫,保明上司录司告示,召保取解。其外州先有户籍之人,各勒就本贯请解,与理旧举数场第。如乡里别无亲戚,但有坟墓,亦许召保取解。如旋置田土,妄召保官,寄立户名,罔冒乡县,一事非寔,许人紏告。应干犯人,皆以违制一等科罪。举人有荫,亦勿听赎。」诏两制集官议定,翰林学士章得象等言:「按贡院条制,臣僚在任所有亲属者,无得旋置田土贯户取解。今缘京师四方所聚,即与外州不同。请令举人如有户籍及七年以上,见居本处,即许投状;未及七年,不居本贯者,不在收接之限。其委无户贯者,旧制许召有出身京朝官保明行止,仍不得过二人。无出身京朝官曾勾当事者亦许保一人。如有违犯,保官以违犯失论,举人(勤)[勒]出科场,永不得取应,同保者殿五举。如涉请嘱,自从重论。今上封者请先经所隶县投状,及责村耆察访行止,望如所请,仍听诸色人紏告。其外州举人与理旧举数场第,及止有坟墓亦许召保取解,若一事违条贯,用违制一等科罪,望并依所请。」奏可。其举人妄认乡贯三代,如用赂者,虽有荫不以赎论。如不用赂,亦奏裁。 八年十一月十九日,南郊赦书:「应三京及诸州军进士、诸科举人,曾经先朝御试者,并与免将来文解。南省未得退落,具考试到合格与不合格闻奏。」 十年八月二 十八日,赦书:「应诸道进士、诸科举人,曾经先朝御试者,与免将来文解,及目前因事殿举并永不得入科场、不曾犯刑宪者,并许将来依例应举。」 明道元年十一月六日,赦书:「应进士、诸科举人,曾经御试及进士五举、诸科七举至南省者,并与免将来文解。」 二年五月十二日,诏礼部贡院许天下解发进士、明经。 七月十二日,诏:「自今诸州府军监考试解发举人,一依先降条制,应在试解发人处。兼令依省试例封弥卷首,后考较过落。仍令转运司于本州岛及辖下州军等处,选差京朝、幕职、州县官。」 景佑元年正月十三日,知青州夏竦言:考试举人内合格系额进士刘 等二十二人外,更有合格进士王子厚等一十四人,乞充填诸科阙额人数。知永兴军范雍奏本府发解举人,除额定九人外,有窦璋等八人文理可采,欲乞收试。诏贡院并依例收计。 二年十一月十五日,南郊赦书:「应进士、诸科举人,曾经景德年以前南省下第者,并与免将来文解。」 三年六月一日,翰林学士承旨章得象等上详定到科场发解条制,诏付有司。 四年二月十一日,详定科场条贯所言:「直集贤院贾昌朝奏诸州举人亲戚守任在本贯、远地官僚子孙在任处、发解官亲戚三等举人,乞今后并申转运司类聚,别差官考试,每十人解三人。见守任处去本贯二千里内者,并归本贯取应。看详牒送举人,须是五 服内的亲,自余不在移送之限,违者科违制之罪。今来二千里内举人,各勒归本贯,深虑奔赴后期。及令贡院于三月一日起请转运司差官试到举人,与限十一月二十五日到省。余依昌朝所奏施行。」从之。 六月二十四日,诏令开封府、国子监发解举人并 厅人,并依南省例封弥誊录。 八月十日,翰林学士丁度等上准诏修定开封府国子监发解条制,乞付贡院。从之。 十一月十五日,诏:「三京、诸州进士、诸科,除已发解、免解外,有曾经御试、今来不该解者,并先曾取到景佑四年文解、祥符元年南省下第曾应三举、今来不该解者,特许就南省试。」 十六日,详定科场条贯所上发解、考试、巡铺及巡捉、传义、支赏条数,诏付贡院施行。 五年三月八日,诏:「应该景佑四年十一月十五日特 免解举人,住远趁试不及者,免将来文解。」 宝元元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书:「应三京、诸道州军进士、诸科举人,曾经先朝御试及今日已前得解及三十年,进士寔应五举、诸科寔应七举,并与免将来文解。」 康定元年十二月一日,诏:「考试边事不中人,已令各支钱十贯。宜更勘会,内进士寔应三举、诸科五举及曾经殿试者,并补诸州文学。不愿就者,特免将来文解。」 庆历元年四月二十八日,诏:「进士寔应两举、诸科三举及曾御试,并特免将来文解。今秋解发进士、诸科元额不及十人之处,权添解 五人,十人以上添三人。」 五月二十七日,国子监言:「近制,本监举人无户籍者,听召京朝官有出身者保三人,无出身者保二人。今秋赋在近,而远方寒士难于求保。欲请应见任并在铨幕职、州县官,非伎术流外及历任有赃人,并听保。」从之。 八月十一日,权知开封府贾昌朝言:「故事,举人秋赋纳公卷,今既糊名誊录,则公卷但录题目,以防重复,不复观其素业,请罢去。」从之。 十七日,诏国子监今岁解发进士、诸科,各增二十人。 十一月二十日,南郊赦书:「应三京及诸州军进士、诸科曾经殿试,及进士寔应四举、诸科寔曾经六举南省下第者,并昨来开封府本土进士,多闻因郡外举人虚冒户名、妄称乡贡就试,致解送本土举人全少,重其乡选,特示推恩。昨经本府就试,不预解送举人,进士曾经两举者,令召命官三人并本县官吏委保,寔是本府土人,明有户贯,方得投状,特许更赴南省就试。如将来考试合格,别作一项奏名。今后科场,不得为例。其保官并本县官吏如虚妄,并科违制之罪。其外郡举人,仍仰有司勘会旧额,特与增添人数。此后须得就本贯请解。开封府将来发解,仰别定条约,严设关防,勿容诈妄。」 二年五月十六日,升大名府为北京,德音:「应大名府及河北诸军举人,内进士寔应三举及曾到御前者,不以举数,并与免将来文解。」 九月二十四日,诏国子监生自今须听 读五百日满,乃许应举。 四年五月二十二日,诏:「近制,旧举人听读一百日,新人三百日,方许取解。今天下建学,而未尽有讲说教授之人,其旧举人且与免听读,新人于听读限内,以故给假而逼秋赋补日不足者,与除之。其州军学校未成,听至后次科场为始。」 六月二十八日,详定贡举条贯所言:「准诏删定新贡举条制,取解进士、诸科国子监、开封府为保人数。欲令诸处取解进士、诸科举人,每三人已上为一保。国子监、开封府五人已上为一保,内须有书到省举人。」从之。 七月五日,诏:「近令逐州军学校未成及讲说日近处,即将来一次秋赋,未拘听读日限。所有外县新举人,合依条贯内日限听读。如内有不愿赴国子监及郡学者,即许就县学。其县教授更不差官,仰学徒经本州岛军众举有德行艺业之人充,只委本县令佐专切提举管勾。其本州岛县未有学校,或虽有学校而未有教授处,并许就邻州或邻县有学校处听读。仍仰逐处召保。或执到本乡无违碍过犯公凭,即令入学。至取解时,令本学据听读日数给与公据,归本贯投纳秋赋。」 八月十一日,礼部贡院言:「准诏详定试官与长吏解试举人分等定罪。今请解送举人有保明行寔不如式者,知州以下坐罪,仍以州县长吏为首。解试日,有试院诸般情弊,止坐监试官考校不精,妄有充荐。至省试日,拖白纰缪十否,止坐考试官。若 所差试官非其人,考校不公,坐所差官司。若试官因缘受贿,有发觉者,其所差官司于不按察罪名之上,更加严谴。其考试官坐罪,即不分首从。」奏可。 十一月二十五日,南郊赦书:「诸州举人旧系南省下第者,并特与免将来文解。其新人取应者,特许旧额上添二人。其陕西诸州军举人解额少处,令(责)[贡]院别定分数闻奏。」 五年三月二十五日,诏礼部贡院增天下解额。既而上言:「请以景佑四年、庆历元年科场取解进士人数内,择一年多者,令解及二分为率。就试人虽多,所添人数各不过元额之半。其陕西路惟永兴军、凤翔府两处就试人多,解额尚少,用庆历四年赦恩,已增及分数。自余州军所增未宽,今欲于定额上每州军增一名。保定、镇戎、德顺三军,自来未有解额,今各许解一名。其河北、河东沿边州军,自来少人修学,解额已宽,难更增益。今总诸州军凡增三百五十九人,乞永为定额。」从之。 二十七日,陕西德音:「应陕西举人,进士一举、诸科两举,并特与免今年文解。」 十月九日,升祔赦书:「天下举人,进士寔应三举、诸科五举并(增)[曾]经省试,并进士两举、诸科三举、曾经御试者,并与免今来文解。」 七年七月十一日,南京德音:「应本府举人,进士三举、诸科五举,曾经省试及经殿试者,特与免将来文解。」 十一月二十八日,南郊赦书:「应举人曾经先朝取解,南省下第,内进士前后寔应五 举以上、诸科七举以上,并与免将来文解。」 皇佑二年九月二十七日,明堂赦书:「应贡举人曾经先朝省试下,及进士三举、诸科五举、殿试下者,并进士五举、诸科七举、省试下者,并特免将来文解。内先朝举人如省试不合格者,别具名闻奏。」 四年七月二日,诏:「广南东西路曾经蛮贼焚劫去处举人,令转运司勘会,如委寔曾经南省下第,并得解后丁忧、疾病不曾到省,并与免本州岛文解。其未曾得解者,西路举人仰湖南路转运司于全州,东路举人令江南西路转运司于虔州考试。如合格,更不拘人数,解发赴省。」 五年二月十三日,广南曲赦书:「应新旧贡举人,已令免解及优加收荐,并不系南省奏名,别具姓名闻奏外,其有高蹈林薮,不求名远,服膺坟典,可为人师者,委安抚转运使历加搜访,具寔以闻。」 七月二十七日,诏国子监:「如闻监生多以补牒贸鬻于人,使流寓无行之士冒试于有司,其加察验之。」 闰七月二十日,诏:「开封府、国子监进士,自今每一百人解十五人,其试官亲嫌,令府监互相关送。若两处俱有亲嫌,即送别头。」 十一月四日,南郊赦书:「应贡举人曾经先朝省试者,昨虽尽与搜扬,尚虑或有遗落,仰逐处更切检会。及进士两举、诸科四举、殿试下,并进士四举、诸科六举、省试下者,并特免将来文解。内先朝举人如省试不合格者,别具名闻奏。应川峡四路昨来曾经免解 、南省下第举人,言念寒儒,奔驰远道,累经摈落,良用悯嗟,将来科场,并特与更免文解。」 嘉佑元年九月十二日,恭谢赦书:「应贡举人,进士两举、诸科四举、殿试下,并进士四举、诸科六举、省试下者,并特与免将来文解。」 三年五月三日,国子监言:「旧制,每遇科场,即补试广文太学馆监生。近诏间岁贡举,须前一年补试。比屋科场,多就京师私卖监牒,易名就试,及旋冒畿内户贯,以图进取,非所以待远方孤寒之意。请自今遇科场,复补试监生如故,仍以四百五十人为额。」从之。 四年十月十二日,袷飨赦书:「进士三举、诸科五举、殿试下,进士五举、诸科七举、省试下,与免将来文解。士人有节行,学术为乡里所推者,委转运司、提点刑狱同加搜访,每路各三两人,仍与本处长吏具其事寔,连书结罪以闻。委中书门下再行询察,特加试用。诸路解发有就试人多、解额少处,令礼部量添解额。」 五年二月七日,礼部贡院言:「准袷飨赦书,增诸路州军进士解额绝少处。今请苏、明、常、衢、睦州共十一人,歙、饶州共四人,洪州、建昌军共八人,福、建、泉、南剑、漳、汀州、邵武、兴化军共四十五人,广、韶、新、端、康州共八人,桂、宾州共八人,益、眉、陵、绵、汉、嘉、邛州、永康军共三十二人,遂、资、果、普、合、昌州、广安军共二十人,渝州、云安军共三人。」从之。 五月六日,诏:「西川、广南罢任官,有侍行子孙归本贯取解不及, 听又在川、广、 福建人,见罢任及元系川、广、福建人见任在本乡守选待阙者,并许就本路转运司取解。应明经诸科省试三场以前九否十否者,(今)[令]贡院再考校本处解送试卷。若其间以否为粗,以粗为通,出义不依条制,致有妄荐者,以旧条坐之,不在末减。若考校通粗及出义,依条别无差谬,省试三场以前有九否十否,即考试官与于元条下减一等定罪,旧条合殿选者与免选,选人该冲替者十殿一选,京朝官勒停者与冲替,冲替者与监当,监当者与远处差遣。」先是,秘阁校理陈襄等言:「诸科之弊,在于传义难禁。而考试官止校其文,岂能检察。及到省所对十否,而考试官多坐罪勒停。原情定罪,宜在未减。」乃下两制与贡院议而裁定之。 七年九月十日,明堂赦书:「应贡举人,进士三举、诸科五举、殿试下,进士五举、诸科七举、省试下者,并特与免今来文解。开封府本土进士,访闻因外州举人寄贯,致预解者少。应昨来本府落解进士内,曾经三举、省试下者,许召有出身命官三人并本县官吏委保,的是父祖已来寔有户贯,经府授状,具录申奏,当议与免今来文解。如将来考试合格,别作一项奏名。其保官并本县官吏如委保不寔,许人陈告,并科违制私罪。」 英宗治平二年十一月十六日,南郊赦书:「进士、诸科庆历二年以前殿试下,并进士三举、诸科五举、殿试下,进士五举、诸科七举、省试下,并与免解。举人殿举及永不得入科场人,已经 三赦者,许取解。」熙宁四年九月十日、七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十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赦书,殿举人并用此制,永不得入科场人仍限赦到半年内,于所在投状缴(中)[申],贡院定夺情理取旨。以上《国朝会要》。 四年神宗已即位,未改元。正月一日,西京德音:「将来南省所试进士,除元定额外,更添五十人奏名。明经诸科不得过进士所添之数。今后不为常例。应先朝举人,嘉佑二年以前进士一举、诸科两举、殿试下,进士三举、诸科四举、省试下,并特与免今来文解。其趁试不及者,即与免将来文解。」 二十三日,礼部贡院言:「欲将贡举条制内解额,自至和二年后不曾增添者,即用为旧额,依今敕施行。三年六月六日,诏:「今后宜每三年一开科场。应天下所解进士、诸科,并以本处旧额四分中解二分。内开封府、国子监以皇佑四年所解进士、诸科数,各于四分中以三分为额。所有礼部奏名进士,以三百人为额,明经诸科不得过进士之数。」见《寔录》。若曾经增添者,更将新添人数并在贡举条制元额内,通计为数,然后于四分中解三分,永为定额。又勘会逐州军解额人数不等,其间有二人、三五人、六人、七人者,虽(柝)[析]分数,今欲乞应将旧额四分中解三分,不满一人,并许解一人。假设旧额十人,今四分中解三分合解七人外,更有余分,即解八人之类。」从之。 四月十三日,礼部贡院言:「检会贡举条制,诸举 人虽是外处人事,曾预府解者,本土虽有产业,亦许只依旧取解。如愿归乡者,经本院陈状,与通理举数。其外处虽有解数,不系本府户籍,即不得理入在京举数。嘉佑二年四月二十八日 :『今后并须在本贯取应。其日前已在他处寄应取到解者,许经逐处官司陈首,勘会诣寔,即与移牒并给付自公据,令还本贯,及具前来得解并陈首因依申省,许通理举数。』又三年正月二十四日诏:『先无户(令)[今]有户,先有户今无户,并乡贯移徙者,许经贡院投状,召京朝官委保诣寔,与叙举数场第者。』近日举人多以典卖田产为名,不无伪滥。欲乞或有典卖田产,移往别州者,并令随契经本属州军开(柝)[析]典买某处因依,保明申礼部,改正贡籍施行,更不用京朝官充保。无本属州军保明,即不在叙举之限。又六年五月十九日本院奏,欲乞自嘉佑二年降 以前,应开封府及别州军寄贯人,方许陈首通理举数。仍限至今年终,不经逐处陈首,更不在收接。其系嘉佑二年以后寄贯人,并不在陈首之限。诏可。看详上项条贯,盖欲举人尽归土著取应,则官司可以询察履行,稍近乡举里选之法。虽嘉佑六年本院奏乞限至终,许令陈首,通叙举数,还本贯取应,其举人多是不曾依应陈叙。欲乞应开封府并外州军举人,自来于三两州户贯并一州三两县户贯,请到文解者,与限至今年终,许经本贯州军陈述因 依,合并归一处户籍。仍令本贯州军结罪保明申贡院,勘会三代年几并同,与通叙举数。如出限及无本贯州军保明,更不在叙举之限。即不得将外州军文解移徙入开封府国学。」从之。 【宋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五 发解 发解 治平四年十月四日,三司言:「国子监等处解发举人,并占寺院,秽污未便。欲乞自今后 厅以嘉庆院,国学以高翰宅充考试院。翰宅倒塌,见在一千八百间,相度只修一百二十五间。」从之。 神宗熙宁元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书:「应贡举人,进士、诸科曾经仁宗朝皇佑元年以前殿试下,并进士、明经、前进士诸科曾经嘉佑二年以前省试下,嘉佑四年以前御试下,并进士明经御试下两举、省试下三举,诸科御试下四举、省试下五举,并与免取将来文解。应举人从前因事殿举者,特许候有科场依例取解。其今日以前永不得入科场人,候经三赦,亦特许依例取解。」自是至元符赦书,殿举人并用此制,永不得入科场人限赦到半年内,于所在投缴,申贡院,尚书礼部定夺情理,逐旋闻奏。 二年六月二十二日,诏诸州军监举送发解考试、监试官亲戚门客,类聚送转运司,与锁厅明经一处考试,各十分取一分半为额。即余分或应举不满十人,并五人以上听解一名。其四人以下,如灼然有文艺可称者,准此。以上并不系诸州军解额。从礼部请也。 十二月十一日,诏:「礼部下第进士五举、诸科六举、尝经殿试,进士六举、诸科七举、经礼部试者,年五十以上〔以〕名闻。内三路人第减一举。其庆历二年以前礼部试下进士两举、诸科三举,并具姓名、年 甲、乡贯以闻。」 三年三月六日,诏:「景佑五年以前礼部试下进士一举、诸科两举、年六十五以上,令本贯州县以名闻,当特推恩。如开封府、国子监举人,令止召见任京朝官二人结罪保明。其进士两举、诸科三举,更不限年。若进士七举、诸科八举、曾经殿试、年四十以上,并令赴今殿试。内庆历三年礼部试下进士两举、诸科三举,亦不限年,与免解。」 四年八月十八日,德音:「进士礼部下三举、御试两举,诸科礼部下四举、御试三举,并免解,尝殿举者许应举。」 七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南郊赦书:「应诸路进士、诸科,曾经皇佑元年以前省(院)[试]下,嘉佑三年以前御试下,嘉佑二年经御试下三举、省试下五举,诸科御试下五举、省试下七举,及开封府、国子监进士、〔诸〕科曾经嘉佑六年以前省试下、嘉佑八年以前御试下,并进士明经御试下两举、省试下三举,诸科御试下四举、省试下五举,并与免取将来文解。」 八年七月二十三日,诏开封府、国子监举人并就一处考试,仍以两处解额通计取人。 十月十六日,诏:「国子监上舍生顾襄、安惇、丁执古、虞滍、叶唐稷如不得解与免解,已得解免礼部试。」 九年正月二十四日,诏:「熙州举人自今解二人,河州一人,须户贯实及七年。」 十年二月二十五日,广南西路德音:「应本路进士南省下三举,并特免将来文解。南省虽不合格,别作一项奏名。其因事殿举者,并许 将来取应。」 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赦书:「应诸路进士、诸科曾经皇佑五年以前省试下,嘉佑四年以前御试下,并进士明经御试下三举、省试下五举,诸科御试下七举,及开封府、国子监进士、诸科曾经嘉佑八年以前省试下,治平二年以前御试下,并进士明经御试下两举、省试下三举,诸科御试下四举、省试下五举,并与免取将来文解。」 元丰元年六月十一日,诏:「武学上舍生在学一年,不犯第二等过,委主判同学官保明免解。从上无过二人内,于贡举法自应免解。及已该免解后,又在学二年以上,无殿罚,免阁试。」 七月五日,诏:「开封府、国子监举人并通取解额并试。其诸州不满百人者,委转运司取近便州,各用本处解额,就一州考试。」 八月十三日,诏:「在京发解进士,据入试人数解额,随所治经,以十分为率均取之。礼部准此。」 二年九月十九日,颍州德音:「本州岛到省进士一举、诸科二举及曾到御前,不以举数,并免将来文解。内曾到御前者,如将来南省考校不合格,奏取指挥。」 十二月四日,诏:「自今解发进士,太学以五百人,开封府以百人为额。」旧制,开封府三百三十五人,国子监百六十人,熙宁八年合为一,以解额通取。至是复分,而为太学生数多,故损开封府解额以益之。 三年正月十三日,颍昌府德音:「本府到省进士一举、诸科二举及曾到御前,不以举数,并免将来文解。内 曾到御前者,如将来南省考试不合格,奏取指挥。」 五月三日,编修学制所言:「奉旨立势要及国子监生太学官亲属,许不以乡贡,就开封府应举之法。臣等看详监以国子为名,而无国子教养之实,恐未称朝廷建学育士之意。乞应清要官亲戚,并令入监听读,以二百人为额,解发毋过四十人。」从之。 九月二十二日,明堂赦书:「诸路进士、诸科,嘉佑二年以前礼部试下,六年以前殿试下,并进士明经殿试下三举、礼部试〔下〕五举,诸科殿试下五举、礼部试下七举,开封府国子监进士、诸科,治平二年以前礼部试下、四年以前殿试下,并进士明经殿试下两举、礼部试下三举,诸科殿试下四「四年以前」至此二十八字,原脱,据天头原批补。举、礼部试下五举,并免解。」 十二月十二日,诏开封府解额并拨属太学,其国子生解额,以太学分数取人。 五年二月二十一日,梓州路赦文:「本路进士礼部下四举、殿试下两举,诸科礼部下五举、殿试下四举,并免解。礼部不合格特奏名今来到礼部人,亦准此。」 六年十一月五日,南郊赦书:「诸路进士、诸科,经嘉佑四年以前省试下,嘉佑八年以前御试下,并进士明经御试下三举、省试下五举,诸科御试下五举、省试下七举,及开封府国子监进士、诸科,经治平四年以前省试下,熙宁三年以前御试下,并进士明经御试下两举、省试下三举,诸科御试下四举、省试下五举,将来并与免解。」 七年十月八日,御史翟思言:「乞自今在京发解礼部试进士,据入试人数,以解额随所治经 约十分数均取。有余不足相补,各毋过三分。」从之。 八年二月十八日,礼部言:「济、博、棣州举人状:本州岛用熙宁四年 ,取诸科解发添解进士及本科解额,尽解新科明法,致考诸科合格人无额解发。看详今后进士及新科明法人,各合于诸科额内发解者,以诸科额十分为率,留一分解本科旧人外,以解进士及改应刑法人通纽分数均取,谓如诸科元额十人,留一人外,剩额九人。假令增多进士并改应留法人共一百三十五人,即每十五人取一名之类。余分更解改应人一名。如无诸科取应及无合格人,方许尽数亦依此解发。若诸科解额不及三人者,依旧。」诏:「将来一举,据今来逐人合格诸科人从上,博州三人,济州七人,棣州四人,并与免解外,仍在今来诸科留一分解诸科人外,候第二次科场,即止依旧科一分指挥。余从之。」 《文献通考》:元丰八年,济、博、棣三州诸科举人诉于礼部,言诸科旧额多归进士。仅有存者,又是以尽解新科明法。今试而中,无额可解。于是常留诸科旧额十分之一,以待不能改业者。 知徐州苏轼上言,乞为京东西、河北、陕西五路之士,别开仕进之门。事见《胥吏门》。 十一月十四日,诏还开封府解额百人。熙宁中,罢开封府解额,并归太学。至是复之。 哲宗元佑元年九月六日,明堂赦文:「诸路进士、诸科,经嘉佑六年以前省试下,治平二年以前御试下,并进士明经御试下三举、省试下五举,诸科御试下五举、省试下七举,及开封府国子监进士、诸科,经熙宁三年以前省试下,熙宁六年以前御试下,并进士明经御试下两举、省试下三举,诸科御试下四举、省试下五举,将 来并与免解。」 二年十一月十二日,诏:「进士以经义、诗赋、论策通定去取,明法增《论语》、《孝经》义。一次科场未习诗赋人,依旧法取应,解发不得过元额三分之一。令礼部立诗赋格式以闻。」 四年四月八日,诏:「进士不兼诗赋人,于本经外增治一经,增试一场,与兼试赋人各解五分。令礼部立法以闻。」 十八日,礼部言:「经义兼诗赋进士,听习一经义,进士并习两经。并以四场通定高下去留,不以人数多少,各取五分,即零分及元额解一人者,听取辞理优长之人。」从之。 九月十四日,明堂赦文:「诸路进士、诸科,经(义)嘉佑八年以前省试下,治平四年以前御试下,并进士明经御试下三举、省试下五举,诸科御试下五举、省试下七举,及开封府国子监进士、诸科,经熙宁六年以前省试下,熙宁九年以前御试下,并进士明经御试下两举、省试下三举,诸科御试下四举、省试下五举,将来并与免解。」 十二月二十四日,礼部言:「诸路申诸贡举 ,经义兼诗赋进士及经义进士,解额各取五分。窃虑两科应者不齐,拘定五分,则似未尽。乞行下取看详。进士两科试法不一,举人互有轻重难易之论,兼就试人数不定,则解额难以均当。终非通法,不可久行。」诏:「来年科场,以试毕举人分数均取。后一次科场,其不兼诗赋人解额,依元佑三年六月五日所降朝旨,如有未习诗赋举人,许依旧法取应,解(法)[发]合格人 不得过解额三分之一。以后并依元佑二年十一月十二日 ,分为四场,以四场通定去留高下。内仍减时务策一道。」 五年十月二十二日,诏:「近制,府监发解省试举人,经义每道不得过五百字,策不得过七百字。如过二分,虽合格并降一等。诸州发解举人依此。」 六年正月九日,诏:「五路进士及诸科明法人,就试终场零分不满十人,许解一人,仍取文理优长者。」 七年十一月十四日,南郊〔赦〕文:「诸路进士、诸科,经治平二年以前省试下,熙宁三年以前御试下,并进士明经御试下三举、省试下五举,诸科御试下五举、省试下七举,及开封府国子监进士、诸科,经熙宁九年以前省试下,元丰二年以前御试下,并进士明经御试下两举、省试下三举,诸科御试下四举、省试下五举,将来并与免解。」 八年七月五日,礼部言:「五路进士及新科明法等,欲将旧诸科并经〔律〕、《通礼》三科举人,许于诸科额内各与一分解额。」诏以诸科解额分为十分,内以一分解旧诸科,一分解经律科,一分解通礼科。其余七分人数,通入进士额,以进士及新科明法人共纽分数均取。仍须就试终场进士每十人、新科明法每七人各许解一人,零分亦各许解一名。 绍圣二年六月二十三日,诏:「将来科场,除本贯开封府人外,其外路旧人自参假上簿后,新人自补中后,计理月日实及一年,并听权附国子监取应,别行考校。以 见阙上舍人、内舍国子生及外舍一时请假阙额解名,据数发解,每十人解一人。就试人虽多,不得过剩合取人数。仍今后毋为例。」 九月十九日,明堂赦文:「诸路进士、诸科,经治平四年以前省试下,熙宁六年以前御试下,并进士明经御试下三举、省试下五举,诸科御试下五举、省试下七举,及开封府国子监进士、诸科,经元丰二年以前省试下,元丰五年以前御试下,并进士明经御试下两举、省试下三举,诸科御试下四举、省试〔下〕五举,将来并与免解。」 三年八月十九日,诏:「开封府解额,今(今)后依元丰三年十二月十二日指挥,并拨属太学。」 四年四月二十四日,德音赦文:「陕西、河东路沿边州军进士南省下三举、御试下两举,诸科南省下四举、御试下三举,并特与免将来文解。」 元符元年四月二十七日,诏:「今后科场及太学公私试,将所存留三分解额均作十分,先取二礼合格人,不得过五分,取次他经。」从国子监请也。 十一月二十日,南郊赦文:「诸路进士、诸科,经熙宁三年以前省试下,熙宁九年以前御试下,并进士明经御试下三举、省试下五举,诸科御试下五举、省试下七举,及开封府国子监进士、诸科,经元丰五年以前省试下,元丰八年以前御试下,并进士明经御试下两举、省试下三举,诸科御试下四举、省试下五举,将来并与免解。」 三年六月二十八日,诏开封府进士许依 旧发解,以一百人为额。绍圣中,罢开封府解额,并归太学。至是复之。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冬祀赦文:「应诸路进士、诸科,曾经熙宁六年以前省试下,元丰二年以前御试下,并进士明经御试下三举、省试下五举,诸科御试下五举、省试下七举,及开封府国子监进士、诸科,曾经元丰八年以前省试下,元佑三年以前御试下,并进士明经御试下两举、省试下三举,诸科御试下四举、省试下五举,并与免将来文解。」 崇宁元年八月八日,礼部言:「臣僚奏五路诸科旧人见在应书者,今已无几。愿以所存进士解额悉解进士,使熙宁诱进诸科向习进士之意,至是始得纯一。欲遍行指挥,应有诸科解额,今来无人取应者,并许并入进士解额。」从之。 二年正月二十五日,曲赦荆湖南北路:「应本路进士省试下四举、御试下两举,诸科省试下五举、御试下四举,并特免将来文解。」 四月二十一日,赦书:「除兴庆军进士、诸科元符三年十一月五日已降指挥外,兴仁、隆德军到省进士两举、诸科三举,并与免将来文解一次。」 三年十月二十六日,冬祀赦书:「应诸路进士、诸科,经元丰二年以前省试下,元丰八年以前御试下,并进士明经御试下两举、省试下四举,诸科御试下四举、省试下六举,及开封府国子监进士、诸科,经元佑六年以前省试下,元佑九年以前御试下,并进士明经御试下一举、省试下两举,诸 科御试下三举、省试下四举,将来并与免解。应举人因事殿举,并特候有科场依例取解。其今日以前永不得入科场人,如经今三赦,亦限到半年内于所属投状,立便缴申礼部,令本部定夺情理不至深重,特逐旋闻奏,许令取应。」 五年九月三十日,礼部尚书朱谔奏:「今将诸路元符二年、崇宁元年、四年三举就试终场人数,以国子监、诸州解额及已拨开封府额充诸州贡额,并五路诸科剩额发解人数,除出一分充贡武士额外,共二千三百三十四人,纽计约三十四人取一名,均拨诸州,共计一千六百四人。其畸零拨不尽数,亦以逐州人数多者,零十二人以上更添一人,共计八十二人。其逐州解额元多于今来所约人数者,更不增减。」诏东南占用五路解额,其五路多勇士,宜增一分为二分,以贡武士。余可就整立额,不及百人者,留以待天下孝悌特起之士,再可分拨闻奏。 十月十三日,礼部尚书朱谔言:「五路剩额并诸科正解人数,共六百五十四人。内除二分计一百三十人充贡武士外,有五百二十四人。依御批指挥就整,将五百人分拨诸州,余二十四人留以待天下孝悌特起之士。寻以应举人及诸州解额纽计人数分拨,内有不该添拨州军,亦各添拨一名充贡。今将上项五路额并国子监解额再分拨诸州贡额,元约三十四人添一名。」诏福、建州所增太多,福州可拨四十人,建 州三十人,高州十人,眉州二十人。余依所奏,其所减人数,留待天下孝悌特起之士。 二十二日,德音赦书:「到省进士一举、诸科二举,及曾到御前,不以举数,并免将来文解。内曾到御前者,如将来南省考试不合格,奏取指挥。」 十一月九日,礼部尚书朱谔言:「国子监解额四百七十六人,已奉朝旨同五路剩额一处添拨诸州了当。所乞留三分发解,计一百四十三人,今于已添拨诸州贡额内措置均减,留充本监将来一次科场发解人额。其权留外并不该权留处已添拨人额,并合与本处七分解额,充今来三年分贡之数。」从之。 大观元年正月一日,改元赦文:「应诸路进士、诸科,曾经元丰五年以前省试下,元佑三年以前御试下,并进士明经御试下两举、省试下四举,诸科御试下四举、省试下六举,及开封府国子监进士、诸科,曾经绍圣元年以前省试下,绍圣四年以前御试下,并进士明经御试下一举、省试下两举,诸科御试下三举、省试下四举,并与免将来文解。」 二年八月二十二日,诏:「有官杂出身人殿侍、摄官、医学、祗候、博士、助教取解,每就试终场,十人解一人。若零数及四人,或请解不及七人者,亦解一人。」 宣和三年二月二十一日,诏:「太学内舍、国子上舍及未曾赴上舍试贡士并国子生,并与免解赴将来省试。以合就上舍试次数理免解次数。」 十一月二十二日,诏:「太学解额 依《元丰贡举 》,以五百人为额。内除拨二十四人归滑、郑州外,合解四百七十六人。国子监依《元丰贡举 》以四十人为额,开封府依《元丰贡举 》以一百人为额。崇宁分拨五路解额,系以剩额并诸科正解人数均拨,合依崇宁五年指挥,拨六百五十四人与诸路,令礼部均拨。」 四年七月三十日,三省言:「已降指挥,五路剩解额,依崇宁五年指挥,令礼部拨六百五十四人与诸路。续取到礼部状,崇宁五年分拨五路剩额,并诸科正解等人数,与东南等路系将诸路已应与就试终场人数纽计分拨。缘当时系有九百二十二人,每三十五人九分二厘一毫三丝八忽均一人。今来除拨还太学额外,止有六百五十四人,合以五十人七分四厘均一名。均拨过六百五十二人外,有均拨不尽零数二人。」诏一名与杭州,一名与湖州,余并依。 六年七月一日,礼部言:「转运司发解就试避亲门客,依元丰法,合行就试终场,每七人解一名;依崇宁贡举法,避亲门客合行就试终场人,每十人解一名。」诏依元丰法。 七年十一月十九日,南郊制:「应诸路进士曾经大观三年以前省试下,及贡士大观三年以前退归本贯合理举人,并政和五年以前御试下;开封府、国子监进士政和五年以前曾经省试下,及贡士昨因政和五年以前退归本贯合理举人,并曾经政和五年以前御试下;及诸路进士曾经省试 下,并贡士退归本贯合理举及四举;并学生昨贡至辟廱,曾经升补太学内舍,宣〔和〕三年以前退归本贯,合理国学一举人,并特与免将来文解。」以上《续国朝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六 发解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六 发解 光尧皇帝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靖康元年得解及州学职事人,并与免将来文解一次。」 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南郊赦:「应诸路进士曾经政和二年以前绍兴元年明堂赦,政和五年四月明堂赦,政和八年七月明堂赦,宣和三年十月明堂赦,宣和六年、十三年十三年:当为绍兴十三年。郊赦,建炎二年、十六年十六年:当为绍兴十六年。郊赦,绍兴元年、二十二年郊赦,绍兴五年、二十五年郊赦,绍(熙)[兴]八年、二十八年郊赦,绍兴二十一年此下当有脱文。。省试下,贡士退归本贯合理举人,并政和八年以前御试下;开封府国子监进士贡士政和八年以前省试下,退归本贯合理举人,并曾经政和八年以前御试下;以上三项,绍兴元年赦,宣和三年、四年赦,宣和二年、六年、七年赦,建炎二年、十年十年:当为绍兴十年。赦,绍兴二年、十三年赦,绍兴五年、十六年赦,绍兴八年、二十二年赦,绍兴十二年、二十五年赦,绍兴十五年、二十八年赦,绍兴二十一年御试下开封府、国子监,绍兴十八年、三十一年赦,绍兴二十四年此下似有脱文。。及诸路进士曾经省试下,贡士退归本贯合理举各及四举,并开封府国子监进士贡士两举到省,并特与免将来文解。」绍兴四年赦免七年文解,七年赦免十年文解,十年赦免十四年文解,十五年赦免十七年文解,十六年赦免二十年文解,绍兴八年御试下人特免十七年文解,十九年、二十二年、二十五年、二十八年赦并免将来文解。 同日赦:「应诸路举人合于元得解路转运司类试,昨缘道途艰阻,却就别路类试下,特许理为一举。」绍兴元年九月十日明堂赦同。 四年三月九日,礼部言:「建炎三年十一月三日赦:昨因用兵,展后举殿试一年。所有建炎四年合下诏月日,令礼部检举。」诏许发 解。 四月二十四日,诏淮南西路残破州军建置科场未得者,令转运司分就别州附试。 二十日天头原批:「『二十日』条移『二十四日』前。」,礼部言:「诸路解额,除不经残破去处,乞依靖康元年额发解外,宣和五年,诸路解试并用均添人数为额。靖康元年七月七日,诏用为例。内经残破州军,就试人数稀少,乞以终场人数权取前举例分数解发,谓如某州元额二十人,靖康元年终场二千人,即以百人解一人。有零分者听更解一名。」从之。 五月二十一日,权礼部员外郎侯延庆言:「行在职事及厘务官随行有服亲若门客之类,欲乞立应举法,以国子监进士为名。其解发人数,依旧制以就试终场人为率,七人取一名,余分亦听取一名。」诏门客请解取人,合依崇宁贡举令外,余依所乞,仍就转运司附试。 二十二日,诏:「京畿、京东、京西、河北、陕西、淮南路士人,许于流寓所在州军,各召本贯或本路及邻路文官两员结除名罪保识,每员所保不得过二人。仍批书印纸,听附本州岛军进士试,别为号,以终场二十人解一名,余分或不及二十人处亦解一名。不及五人,附邻州试。」从都官员外郎侯延庆请也。 二十七日,祠部员外郎章杰言:诸路举人贡籍,兵火烧毁不存。乞下诸路转运司取索,诸州军令举人各召保官二员,结除名罪委保,元符二年以后节次得解、升贡等因依及户贯三代治经状,作册。」从之。 六月四日,礼部言:「宣和五年立定解额指挥并案牍,自渡江并皆散失。将来诸路解发到合格人数,难以检察。欲 下转运司令遍下所部州军,候发解开院毕,具合格人数姓名并试卷,及缴连本部元立定解额指挥真符赴部。如曾经兵火州军,令当职官及考试官结除名罪,人吏结编配罪保明。若稍涉虚冒,不依元立解额,致大放举人,虽已出官,令行改正,仍乞不以去官赦降原减。」从之。 七月四日,诏:「京畿、京东西、淮南、荆湖北路既已分镇监司,并罢其本路科举,令提举茶盐司差官于逐路可置科场州军,分赴就试。」 绍兴元年正月一日,德音:「应该恩赏免解举人,昨因兵火毁失公据,有去失处陈乞因依干照文据者,召京朝官二员,各结除名罪委保,经所在州军勘验,出给公据讫,仍具元连干照保状,缴申礼部注籍。」 四月二十日,礼部言:「昨诏免解人令召保官二员,并五人结为一保,申国子监注籍给据。今来若委实无同路及一般赴试进士结保,欲比附贡举,令更增召承务郎以上二员,一员添充保明,一员充职官,并结除名罪保识诣实,即与给据赴试。」从之。 六月十日,礼部言:「宣州申到建炎四年发解并试建康府、太平州、广德军举人,称各依元额解发,建康府应举二十四人,合格一十人,太平州应举一十九人,合格一十人,广德军应举二十一人,合格五人。」诏各取一名,其余多解人数,并行驳放。 八月二十日,国子监丞袁正功言:「昨诏国学两次得解进士并罢贡法贡士及太学内舍试数未 尽及太学守御免解之人,并令召京朝官两员委保,五人结为一保,本州岛保明申转运司勘会,申国子监注籍给据。今试期甚逼,若更经国子监陈乞给据,委是迟滞。欲乞有当时所属给到公凭照验,本州岛已勘实给据之人,令转运司一面实审收试,仍类聚缴申(公)[国]子监注籍。如将来本监勘验,见得却有违碍,即行驳放。」从之。 九月十八日,明堂赦:「朕驻跸会稽,行将三载。应越州举人曾得解者,并特与免将来文解一次。」 三年二月一日,尚书省言:「昨建炎四年八月,依条发解,合至绍兴元年省试、殿试。缘当年行明堂大礼,展至绍兴二年三月殿试。所有发解自合理绍兴二年殿试年分。」诏于绍兴四年发解。 四年六月五日,礼部言:「荆湖北路州军累经残破,士人全少。除德安府已令解二人外,其余州军发解,并依建炎四年四月三十日指挥。如无合格卷,听阙。」从之。 十四日,国子监丞王普言:「科举士元丰法与崇宁法不同者,已诏并依元丰法。《元丰贡举令》转运司发解每七十解一人,《崇宁贡举令》每十人解一人。前举诸路运司所解人额,奉行不一,乞下诸路(尊)[遵]依建炎二年二月九日已降指挥。」从之。 七月二十五日,诏:「应流寓举人应合召保官,不拘本贯及本路、邻路官,并许充保。」 五年二月二十一日,诏:「临安府曾得解举人,依绍兴府驻跸恩例,与免文解一次。」 六月二十日,诏:「惠、贺州、南安 军合驳放举人内已到行在人,悯其远来,特许收试。如试下,不理为举。」三州皆残破处,合依建炎四年四月指挥解发,乃以旧额多取人。礼部言合驳放不该,故有是命。 六年六月二十八日,四川制置大使言:「科举冒滥之弊,无甚于牒试。欲乞今后帅臣监司并诸司属官子弟、亲戚、门客等合避试者,并令本司长官保委,州县官令知、通、县令保委,责结罪状,审验无妄冒,方许就试。如有不实,许人陈告。除依条施行外,仍将保官先与降一官,然后取勘。」从之。 同日,诏:「流寓举人每十五人解一名,余分或不及十五人,亦许解一名。不及五人处,预牒本路转运司类聚附试。仍召文臣二员委保,不得过三人。」 七年五月二十一日,诏行在职事厘务官并宗子应举取应及有官人,并于行在赴国子监试。 八年二月六日,诏建康府本贯曾得解举人,并依临安府驻跸例,特与免文解一次。 三月九日,诏平江府本贯曾得解举人,依建康府驻跸例,特与免文解一次。 九年正月五日,赦:「应进士、诸科曾经刘豫伪命后得解者,将来并与理为举数。」 十年九月十日,明堂赦:「河南新复州军,已诏于逐路类试发解。近缘贼虏侵犯,不曾引试去处,与展至绍兴十一年秋试。」 十月十六日,礼部言:「转运司就试举人,与试官合行回避者,欲比附国子监发解体例,于试院内别行擗截一位,视就试人多寡,于所差试官内分差一二员,专引考校于外试避亲位前,安 排避亲举人坐次,别出题目。其试卷令封弥所用避亲字印别号,关送誊录所,专置历送避亲官考校。候考校申号讫,先次出号状,委转运司官专行收掌草卷,实封送弥封官。候差拆号官对号开拆,立项发榜。」从之。从太常少卿陈鼎请也。 十三年二月二十一日,国子司业高闶言:「诸路举人以住本贯学半年,或虽不住学而两预释奠及齿于乡饮酒礼者,县学同,仍籍记姓名。本学次第委保,教授审实申州,听取应。仍自绍(熙)[兴]十四年为始。」从之。 八月十五日,诏:「祖宗旧法,诸路州军科场,并限八月五日锁院。缘福建去京师地远,遂先期用七月。川、广尤远,又用六月。今福建、二广趋行朝不远,可并限八月五日锁院。内川、陕州军特以六月。若依近例,类省试即示以八月五日 院。」以臣寮言试下举人生弊,冒贯而再试于他州,或作亲嫌而冒试于他路,失于彼者未必不得于此,故有是命。 九月二十一日,诏:「今秋试补不合格终场人,趁赴释奠不及,令国子监报本贯,并许趁将来取应。」 十八日,诏:「科举在近,诸路举人有不曾预释奠乡饮酒之礼,或因期丧丁忧,至来年科举,有住学月日不足之人,并许赴来年科举取应一次。」 十月十五日,诏川、陕发解,科诏到日,便行 院。逐路运司并令六月前 院,当月中开院。以知成都府张焘乞就春月 院,得解士人可赴行在引试。礼部言系三月降科诏,月分相妨故也。 《文献通考》:绍兴十三年,初立同文馆试。凡在行朝去本贯及千里以上者,许附试国子监。旧诸州皆以八月选日试士,举人有就数州取解者。至是诏诸道发解并以中秋日引试,四川则用季春,而仲秋类省焉。 太学博 士王之望言:「举人程文,或纯用本朝人文集数百言,或歌颂及用佛书全句,旧式皆不考。建炎初悉从删去,故犯者多。」诏申严行下。 十四年二月三日,诏:「秦州见在举人权附成州引试,依流寓举人例,每十五人终场解一名,不及十五人亦解一名。」 四月二十七日,礼部言:「盱眙军系创置州军,未有立定解额,欲依《崇宁贡举条令》满二十人解一人,不满三十人解二人,三十人以上解三人。候至后举,别行参酌,立定解额。」从之。 八月二十八日,礼部言:「国子司业宋之才陈请欲立同文馆收试士人,见在行朝,去本贯及一千里以上无处取应之士,令实通乡贯,五人为一保,召文官二员结罪委保乡贯士行等诣实,仍赍保官付身赴监官呈验讫,许纳试卷应举。令附本监发解试,别立号考校,每三十人取一名,通取不得过三十人。看详欲依所乞,保官每员所保不得过十人。如不实,其保官依委保转运司就试人不得实例,先降一官,取责罪犯,申取朝廷指挥。仍令本监续行取会就试举人本贯州军审察勘会,于贡举条制如有违碍,不该赴试,或两处应举,虽已得解过省,即行驳放。犯人并保官保人,依法施行。」从之。 十五年十一月三日,臣寮言:「行在宗室并赴国子监试,如在外任并宫观岳庙并赴转运司试。其赴国子监试者,有官 应,每七人取三人,无官应举每七人取四人,无官袒免亲取应文理通者为合格,不限人数。唯赴转运司,所取之数,即与进士 一同,非所以奖进宗子之意。欲诸路宗室不以有官无官,愿赴行在应举 应者,依熙宁旧制,并许赴国子监请解赴省。如不愿,即依崇宁通用贡举条施行。」从之。 十一日,诏通判眉州李彦辅核实避亲举人失当,致有侥滥,展二年磨勘。彦辅虽会赦,特有是命。 十六年五月八日,诏:「诸路解试,若经义、诗赋人数相等,即依终场人数纽取。或有余不足,即以文理优长听通融相补,不得过三分。」从礼部请也。 十八年二月四日,上宣谕宰执曰:「两浙运司举人发解,间有势力之家,行赂假手,滥占解名,甚喧士论。今贡举 院在迩,可令礼部重立赏格,明出文榜,许人告捕,务在必行,庶使士人心服。」 五月六日,诏郭印前任永康军通判牒试避亲举人不当,特降一官。印虽会赦,特有是命。 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南郊赦:「绍兴五年省试下人,本合绍兴二年取解,绍兴三年赴省试。昨缘展退省试至五年,可特与理作三年省试下,及绍兴十二年以前御试下人,并与免将来文解。」二十二年郊赦:「绍兴八年省试下人,理作六年,及绍兴十五年以前殿试下人。」二十五年郊赦:「绍兴十一年省试下人,理作九年,及绍兴十八年以前殿试下人。」二十八年郊赦:「绍兴十五年省试下人。」三十一年明堂赦:「绍兴十八年省试下人。」并同此制。 二十六日,礼部言:「臣僚奏乞今后于未下科诏以前,令诸州军及属县长吏籍定来岁合应举人数姓名,关县学职事。限来〔年〕二月,令县官将家保状缴申本州岛,行下州学。遇行乡饮酒之礼,令州学职事前期核实申教授, 预先引保一次。或有事故出在外州,或随侍他处,并具因依申本州岛关送试院外,若有临时投状射保者,并不收试。欲并依所请。其在诸路流寓举人,亦乞依此。」从之。 二十四年正月二十日,诏:「今后国子监、临安府、两浙转运司与诸路州军并转运司,依条并以八月五日 院,十五日引试。」 二月二十四日,诏:「今后请到解或理年举依条免解举人,合该赴省试。内有不及之人,与比附定例,免经所属陈乞召保,理为到省得一举得解举人。若后举还试下,与理作今举年分试下举数。如不愿还试,亦理为到省试一下举。」以肇庆府进士王朋赴试不及,乞接续引试,事下礼部看详,故有是命。 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日,郊赦:「免解进士昨缘散失案籍,增召保官二员。今来礼部自有文籍,除流寓无本贯士人外,与免增召保官。」 二十六年二月七日,诏:「诸路州军将绍兴二十三年各州土著进士就试终场人,计若干人取一人,将当年发解就试。流寓终场人数每及土著人分数,即添解一人,或零分及流寓人少去处,依土著所解人十分为率,及三分亦解一人。若已后发解就试人多,不得过绍兴二十六年所取之数。仍立为定制。若已用流寓户贯得解之人,许自陈,并入东南户贯。其已得举数,即合通理。如有违犯,并依贡举条法。若州军辄行大解,当职官吏并发解官依法徒二年科罪,举人即从下驳放。」以荆湖北路转运判官程敦临言,乞流寓进士并避亲门客移 试之人,与土著人通立为额混试故也。 四月十七日,执政进呈礼部状,参酌均定诸州解额。温州添解额五人,台州、婺州各添解额之人之人:疑为「三人」之误。,融州、福州、静江府、明州、衢州、湖州、严州、宾州、徽州、秀州、叙州、汀州各添解额二人。上可其请,因宣谕曰:「解额窄处自当量与增添,宽处却不可减,皆欲优之也。」又曰:「今次科举措置详密,如挟书代笔及冒牒试之类,悉已革去,庶得实有才学之人。寻常之见,往往以此为末事,不复留意。朕以此最为大事,人才所自出,士风之所系,皆本于此,岂可不留意耶 」 二十七日,臣寮言:「欲乞科举保任并依旧制,虽不预乡饮酒者皆许(试)赴〔试〕。」从之。 七月三日,诏:「诸州试院于常限之外,如三千人以上,与展开院五日,五千人以上倍之。」以臣寮言每州以三千人就试,则程文几万卷,而使六七人考之,限以三四十日之期,不能 览研究,故有是命。 二十九日,诏:「今举行在职事厘务官随行亲属,如依得服属不已,未有官并令赴国子监请解;其有官人,即不得依前循例陈乞赴两浙运司试。」从礼部请也。 二十七年五月十一日,诏:「四川监司、帅臣、守倅亲属门客牒试,及属官干办官以上本贯别路随行缌麻以上亲,去户籍二千里外,应合赴运司试得解人,并令前来行在省试。其余四川依旧类试。如愿赴行在省试人,并沿路给券。」以臣寮言议者乞将四川解发举人尽赴省试,道远狼狈,欲望且仍旧贯。若监司、帅臣子弟力足以致侥滥,可令前来。下礼部看详,故有是诏。 二十八年八月八日,诏泸州添解额三人,遂宁 府、西和州、眉、汉、嘉、邛、简、雅、忠、涪、资、叙、昌、石泉、永康、长宁军、仙井监各添解额二人。 二十九年八月九日,诏:「四川等处见在进士,为路远归乡,赴试不及,可特令就两浙转运司附试一次。仍别行考校,取旨立额。」先是二十六年终场四百二十八人,诏令发解八名。至是归附免解,复请文解三次,各自陈,故有是诏。 十二月,赦:「应今来新复州军进士,将来科举年分,所属检举条法,许令应举。见年五十以上,特与免将来文解一次。其诸科曾经金国得解者,并与理为举数。」 三十二年闰二月十九日,礼部言:「唐、邓二州乞依本路诸州例,于襄阳府并试,以一路诸州军人数通衮,二十人终场取一名,余分亦取一名。」从之。 六月十日,诏:「应福建路愿取应宗子,依二广体例,比附国子监条法,初试许于所在州军召保,结保勘验,于贡举条制别无违碍,连宗枝图保明,申送转运司勘验,别场引试,将合格人数缴申礼部,行下大宗正司勘会。如有伪冒违碍,虽已赴试合格,先次改正驳放。其犯人并保官,申朝廷取旨。其覆试合赴行在所有取人分数,依例初试附国子监发解。南外宗正司言,宗子赵荣之等乞只就本路转运司取应故也。以上《中兴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六月二十九日,寿皇圣帝即位,未改元。殿中侍御史张震言:「太学免解已非旧典,今当免者千二百余人,其间固有已得解者。今此一免,数举之后,不失一官,已为优幸。而此外或以驻跸,或以藩邸,或以节镇,皆得曲为之辞,转相攀引,则 是当免解者几二万人。窃虑来春取人,数倍常举。乞下礼部预行条约,庶几上不失推恩之旨,下不启侥幸之路。」诏礼部看详。其后礼部言:「建、洪、宣州进士,各以今上皇帝藩邸,乞依故例推恩。太上皇帝登宝位,旧领州镇进士并各等〔第〕推恩。今虽有建炎故例,缘今降条约之旨,欲将三州比拟旧例,特奏名候殿试唱名取旨,免解进士并减一举;特奏名如该正奏名,候唱名取旨;乡贡进士及应乡贡进士曾三应举终场,并免将来文解一次。」从之。 十一月十七日,礼部言:「宣、洪、建、鼎、剑州系今上皇帝藩邸,得旨,进士应举三经终场并曾得解之人,免解一次。窃虑逐州不明谕举人,依试召应作保之官结罪委保依试:据文意疑当作「依式」。,知、通验实保明,卤莽申发,致 赴试。及以不应免解人与合免解人混杂保明,作不圆申发。既逼试期,遂欲许先次收试,致多端冒滥。今欲前期立式行下,须逐人责令,确实召保,知、通审察验实,结罪保明。至期稍有不圆,并不许依(放)[仿]旧弊诉乞,先次收当职官,从本部按劾。」从之。 寿皇圣帝隆兴元年三月二十一日,礼部言:「太学生邵南一等引登极赦书,诉乞在籍学生免解恩例。其南一等各请长假,除程限已满一年之人,依条各除籍,缘降赦日并在籍。」诏南一等准条除籍,与免文解一次。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南郊赦书:「勘会诸路进士,各有立定额解。比年间有缘事在路,不能趁赴本处解试。虽昨权令附两浙转运司,缘人数太多,解额至少,日后难以更行附试,虑 举人进取。令礼部遇科举年分,预期行下诸路转运司并诸州军,分明散榜,晓谕 举人通知,各就本处解试。庶免奔驰道路,趁试不及,却成殿举。」 四月五日,礼部言:「前举行在职事官自监察御史已上,许牒门客一名赴两浙转运司请解。今举乞依前例施行。其门客依条须秋试前客见任官实及半年,即许牒试。若辄请托,妄称门客牒送者,自有立定贡举条法论罪。」从之。 六月二十九日,臣寮言:「科举之制,州郡解额狭而举子多,漕司所解,其数颇宽。士取应者,往往舍乡贯而图漕牒,至于冒亲戚、诈户籍而不之恤。且牒试之法,川、广之士用此可也,而福建则密迩王都,亦复牒试;见任官用此可也,而待阙得替官一年内亦许牒试;本宗有服亲用此可也,而中表缌麻之亲,亦许牒试。或宛转请求,或通同托嘱,至有待阙得替官一人而牒十余名者。倘不稍加禁约,窃恐冒滥太甚。欲乞明颁睿旨,申严诈冒之禁。其见行条法,后今举既毕,付之有司,重详损益,立为中制。」从之 八月十二日,册皇太子赦书:「应国学进士先曾请到文解,又该遇昨来登极覃恩免解,系一请一免之人,特许理为两举到省试下,与免文解。」 二年五月十六日,礼部言:「参酌旧制,除随行本宗大功以上亲许牒试,及诸州守倅本宗大功以上亲、有户贯在所任州军许牒本路运司,帅臣等官本宗大功以上亲在所置司有户贯者许牒邻路运司就试外,余并令本贯州军取解。武臣任准备差遣、巡辖马递铺之类,除亲子孙许牒试外,余并不许。权摄官虽亲子孙亦不许。仍令转运司自今以二十人解一人,零数亦解一人外,有发解年称缘事到行在,赴乡试不及,诉乞赴两浙转运司附试之人,亦皆泛滥,欲自今并不许,亦不有不陈。」诏并从之,省额仍依旧制。 三年十月四日,礼部尚书兼吏部尚书周执羔言:「检照干道二年十二月敕书,特奏名进士绍兴十四年得解,十五年到省试下,缘不经展试,须实理三十年,方许试特奏名。进士免解,即与特奏名事体齐同,欲望将进士免解年限自绍兴十四年甲子岁以后,并依旧制,得解到省试下,方州理十八年,府监理十二年,方许免解。即诸州军得解、绍兴二十四年省试下,国学进士得解、绍兴三十年省试下人,候年限及祖宗旧制,方许免解。」从之。 四年正月十九日,诏臣寮集议牒式冒滥等事,将旧法删修,立为成法:「应本贯川、广而任别路差遣,或本贯别路而任川、广差遣者,随行本宗及异姓缌麻以上亲愿应举,而无户籍,二千里外,许所在州投状勘实,申送转运司试。其武臣大小使臣以上,本贯川、广任别路,及或别路任川、广,仿此外,止许牒亲子孙。知州、通判亲戚,本贯在所试州,即牒本路。若经略官、安抚、总管、钤辖、监司或发运、提举主管茶事买马、提点坑冶铸钱、制置解盐、提举市舶官亲戚,有本贯在所辖路应避者,即牒邻路。谓进纳之类碍吏部 注授格法者。请解者每四十人解一人外,有零数或请解不及四十人者,亦解一人。在京职事官、文臣监察御史以上,武臣任在京职事而职事杂压在监察御史以上者,各牒门客一人,并须锁院前在逐门下及半年者,听牒本路运司试。在京职事官监察御史以上及武臣任职事官班序在监察御史以上者,并召京朝〔官〕二员委保。大功以上亲,牒待补国子解。」其后两浙转运司申明条制,于是礼部言:「昨干道四年立牒试条法,缘臣僚屡陈旧法泛滥,是以措置之时,多方削去。其间有户贯绝远之人,都虑邂逅,或至殿举。今以两浙运使申参酌未立法之意,欲将在京职事官亲戚门客若及诸州知州、通判、监司亲戚门客,若该依新法已牒,而所牒官在锁院前一月替任者,亦听牒试。武臣大小使臣合牒子孙,若替任在锁院前一季者,其所牒人亦听收试。诸路运司依此施行。诸路监司、守倅牒试门客,所牒官到任虽未及半年,其门客实贯本州岛,及为门客实及半年者,依条亦听牒试。」并从之。 六月十二日,国子监发解别试所言:「收试庶姓有官应举者天头原批:「『应举者』,《大典》作『举人』。」,右修职郎汪策治《书》、忠翊郎沈嘉猷治《春秋》,并孤经。若止有二人,委难以取放。欲乞依逐举例,将汪策等牒试两浙转运司,取人分数即与本所庶姓有官不碍格人分数皆同,所贵两不(有)[相]妨(相)。」从之。 二十二日,国子监发解所言:「发解数内不满年太学生,终场止五人,无额取放;兼满年国子生以终场人数纽取外,余一人三分有奇,无额取放;及待补国子生纽取人外,有零数三人九分九厘九毫以上,无额取放。伏乞详酌施行。」诏零数更取一名。 六年八月五日,隆州言:「本州岛元隶四县,后废两县。今蒙仍复贵平、籍 两县,归隶本州岛,解额自合增添,乞详酌比类增添施行。」礼部勘会:「宣和间罢三舍法,分立诸州解额。时贵平、籍县士人,已累举在成都府简州取解。今既将贵平、籍县拨归州,欲将成都府解额拨一名还籍县,及将简州解额拨一名还贵平县,并入隆州,立为解额。」从之。 十一月六日,南郊赦书:「诸路绍兴二十四年省试下进士,昨承指挥,自到省试下实理十八年,方许免解。前举科场不曾免解,可将二十四年省试下人与免将来文解,及国学进士先请后免,或先免后请,已得解人可并与免将来文解一次施行。」九年十一月九日赦书,除递趱一举及不该述前举科场不曾免解外,余同此制。 同日,南郊赦书:「应诸路进士贡士四举,开封府进士贡士实请到本府文解,并国子监进士贡士两举人,并依旧制与免将来文解。」九年十一月九日南郊赦书同。 同日,南郊赦书:「应诸路进士曾经绍熙三十年以前御试下,及开封府、国子监进士,昨承旨挥,自到省试下实理十二年,方许免解。前举科场不曾免解,可将绍兴三十年省试下,或绍兴三十年以前御试下,并与免将来文解。」 七年二月八日,册皇太子赦书:「勘会建宁、隆兴、宁国、常德府、剑州进士贡士,如内有实请到三举文解到省试下之人,许将绍兴三十二年覃恩一举揍成四举,免将来文解。」 十四日,四川宣抚司言:「来年科举,被受阵亡恩泽补官之人亲子孙合收试外,余本宗异姓有服 亲愿欲应举,未尝从违。缘法无该载明文,欲望详酌。如许收试,乞下所属,各令召文臣二员结罪委保,州县次第勘验,审实保明,仍依碍格人分数取数取放,庶几有以激劝。」从之。 五月二十四日,诏宁国府特增解额一名。以皇子判宁国府,魏王澧言宁国解额并流寓旧十一名,自并试止解十名,乞增依旧也。 六月二日,尚书省勘会:「命官本贯川、广、福建任别路差遣,并试院官及所试州知、通牒试条令。缘新法未得适中,今删润旧法,将命官川、广、福建任别路遣,或本贯别路而任川、广、福建,得替一年内未起离,许牒试缌麻以上亲之文,改作替在锁院前一季,及诸司应避,旧不载避之目。今增入『亲戚有本贯在所辖路』九字。」从之。 十八日,皇太子领临安府尹惇言:「临安府学生董元鼎等陈乞附两浙转运司取解。契勘往岁科举,朝廷矜恤四方孤寒士人无力归乡,取旨附两浙转运司试,已于(前)[干]道四年住罢不行。今董元鼎亦系四方孤寒见住学人。」诏许收试。 七月五日,臣僚言:「命官牒试贡举条法亦既详备,循习旧弊,尚或结托改移乡贯以就远,或迁服属以为近,宛转干求,至预作保官文书,交通书铺,公立价出卖族坟姓名,冒滥百出,欲乞严行禁止。」诏礼部行下诸路转运司检坐见条,严行核实。如或违戾,告者赏钱五百千,取受者以赃论。仍并依贡举条制,书铺知情受赂,重加配流施行。 十四日,成都府言:「进士杜庭珍等披诉, 本府系西南大藩,举人率常增添。又西北流寓多在本府混试,侵占解额。今以广都县籍镇割隶隆州,仍割本府解额一名,展转侵损,乞量添解额取放。」礼部勘会欲给还一名,从之。 十七日,中书门下省勘会:「诸路运司解额,其避亲门客及有关碍格人,已有定数。旧法每十人解一人,干道新法乃以四十人解一人,诚为大狭。今以酌中之数,依干道二年之制,令二十人解一人。试人虽多,亦不许踰元立解额之数取放。」从之。 八年正月三日,诏:「应国学进士不曾请举该覃恩免解之人,后如实得解,并曾经外路请举后入学该覃恩免解之人,并理为一免一免:疑为「一解」之误。。」以上《干道会要》。 淳熙元年八月二十四日,两浙转运司言:「临安府学生陈大有等见在学一百七十一人,并系川、广等处士子,无力归乡,已逼试期,(试)特令就两浙转运司附试别考,取旨立额。自今不得(授)[援]例。」终场八十七人,诏令解发一名。自今各赴乡举,不许陈乞附试。 三年六月二十四日,礼部言:「四川州军依绍兴二十八年九月八日指挥,并用四月五日锁院,十五日引试。闻四川诸州赴试举人最多去处,至有四五(年)[千]人,最少处亦不下千余人,举人皆有暑途奔走之患。乞遇科场解试年分,许并进用三月五日锁院,十五日引试。」从之。 四年正月二十二日,礼部言:「逐举科场,依条于三月一日降旨许发解,仍令学士院降诏。续承淳熙三年六(六)[月]二十四日指挥,四川州军发解改用三月五日锁院,即与降诏书日分相逼。」诏后科场于二月一日奏裁,仍令敕令所立法。 三月三日,诏:「淮南、京西人户有产业,如烟爨实及七年以上应举,即许依贡举法收试。」(兼)[以]详定一司敕令单夔言:「干道敕:非本土举人往缘边久居或置产业为乡贯者杖一百,押归本贯。今据庐州条具到干道敕与贡举法文意相妨,乞详酌行下,遵守施行。窃详国家立法,务在便民。若民户有愿徙居宽乡者,即合听从其便。况缘边州郡,惟要招集四方人户,置产久居,以壮边势,岂有返行禁止、断罪押归之理 」故有是诏。 七月十六日,诏:「自今两学诸州漕司解试及将来省试、公试所差试官,并令先考脚色,将习诗赋经义之人相半差充。候到院,许监试各以所治经与诗赋分拨考校。 其有年高昏眊、视听(以)[已]衰之人,(在)不〔在〕兹选。若见任官不足,在内许差到部人,在外许通融于比近州县官选充。其封弥所换易家状,誊录所隐匿试卷,不与尽行誊录,及对读所不躬亲对读点检,并请监试官督责,严行关妨。稍有违戾,按劾以闻。诸军州士人赴试,襕幞入院,或有(王呆)纟熏,并令扶出。或有鼓噪场屋,令所属官司依已立定法条停试殿举。仍连坐同保。」从殿中侍御史谢廓然请也。 二十九日,诏以少保观文殿大学士史浩前知福州,规画编类科举事件,下临安府雕版印造成册,遍牒诸州参照施行。以浩言:「昨守福州,适当科场,尝为规画数十事。是岁试者二万人,济济有序。臣当时措置晓示,编类成书。今以上进,若有可采,乞降付礼部国子监行其一二。」礼部国子监看详浩措置条项,委可颁行为式,故有是诏。 八月十四日,诏:「游学人黄鉴大等四百余人,特令就〔两〕浙转运司附试一次,仍别行考校,依例取旨立额。后举令礼部先一年行下约束,不许附试。」王(准)[淮]奏曰:「鉴大等陈乞同文馆试。」上曰:「何不归本贯应举 」李彦颖等奏:「临安府学、钱塘县学,多是外处士人就食。前举曾行一次,只解一名。今共有四百余人陈状,令赴漕司附试,量取二三名足矣。」故有是诏。 五年五月十一日,右谏议大夫萧燧言:「此言诸路士人并有寡廉(解)[鲜]耻,贪他郡解额之宽,诈冒以侥幸于一得,土著士人争讼纷纭,场屋 噪,无所不至。乞下诸州严为之禁,自今士人赴乡举者,必须实系土著,方许赴试。仍从本县保明烟爨申州,以凭结保。若揭榜有非烟爨冒贯得解人,并行驳放。其借以户名与之妄认者,同底于罚。」从之。 六月二十四日,权礼部侍郎齐庆(冒)[胄]言:「流寓解额,并归本州岛,凡烟爨及七年以上,许与本贯士子混试。国子监昨来申请,又令流寓户贯得解人并入东南户贯。后生晚辈但见生长于是,慷慨仗义,谁与共之。乞自今科举流寓士人,烟爨七年,与土著混试,自依新法外,其贯籍听依旧用西北旧贯。」从之。 七月十一日,礼部言:「已降指挥,待国子生并已补满年,不满年国子生尽赴别院收试。比之逐举人数增倍,其别试所差试官,依例止差考试官一员,点检试卷官二员,委是考校不逮。」诏添差点检试卷官一员。 六年正月二十三日,诏简州解额仍旧作七名取放。礼部国子监言:「简州元应举七百九十八人,立额取放七名。干道六年,缘本州岛贯贵平镇改县拨隶隆州,将解额七名内拨一名入隆州。时贵平县止有四十七人赴试,却侵取简州解额一名。今据四川安抚制置使司申,淳熙四年,简州解发就试终场一千二百二人,止取六(百)[名],委是亏额。」故也。 七年五月一日,臣寮言:「川、广、福建牒试冒滥,止缘所牒缌麻姑姨之子等皆异姓,可以为欺,乞将旧法命官本贯川、广、福建而任别路差遣,或本贯别路 而〔任〕川、广、福建者,『随行缌麻以上亲』改为『随行本宗缌麻以上亲』,仍令召保官二员,结罪保明批书。如有委保不实,从贡举申明,保官先降一官,然后勘罪。」上曰:「若改作本宗亲方许牒试,则冒滥自革矣。」四川臣寮言:「科举条例,自八月十五日为始,连日引试三场,此天下通法,独饶(川)[州]试院乃是隔日入试,凡五日方始终场。乞下漕司严饬饶州,今岁科举须接连三日引试。如敢唱竞,将鼓倡之人寘于法。」从之。 八月八日,诏:「临安府见有远方游学士人,试期在近,归赴举不及,特令就两浙转运司附试一次,别项考校。候见终场人数,取旨量立解额。」 九月四日,礼部言:「淳熙六年指挥,宗室有官锁应取解诸路运司,每七人取一名。续有旨,宗室解试有官锁应每七人取三人,与昨降指挥不同。兼不曾该载运司取解明文,今〔两〕浙转运司试院,有宗室终场止有五人。」诏取一名。 九年十二月十六日,右谏议大夫黄洽言:「诸命官本贯川、广、福建而任别路差遣,或本(本)贯别路而任川、广、福建者,随行缌麻以上亲愿应举而无户籍,或去户籍二千里外,许于所在州投状,申送转运司。此见于祖宗旧制然也。但以官司奉行不谨,故勘会止于文具。兼不取应牒官及保官印纸批书,是以伪冒生焉。夫有服亲牒试而至于伪冒,固在所禁,议者因而改缌麻亲应牒之法,无乃非祖宗立法本意乎 其有服亲牒试,乞只依祖 宗旧制,唯严批书之法。」从之。 十二年十二月十七日,礼部言:「国子监指定归正归明归朝(捕)[补]官之人亲子孙愿应举者,委的见随侍在任所,别无赴试去处,欲令召升朝官二员委保,经见任州军陈乞,本州岛勘验得别无诈冒,取索印纸,分明批书,从本州岛知、通(给)[结]罪保明,送本路漕司,与碍格有官及门客等人混试施行。」从之。以从义郎、阁门祗候、添差两浙西路兵马钤辖滕忠信乞归正等人赴试故也。 十三年七月二十五日,臣僚言:「三年大比,士子进身之始,国家所甚重。而前岁科举,所谓冒贯代笔之弊,犹或有之,轻犯有司,深为可惜。今秋试在近,乞下有司申严条制,防于未然之前。」从之。 闰七月四日,臣寮言:「士人诈冒户贯,妄引宗枝,以规图就试者,乞行下,应诸以伯叔兄等为户者,虽有条制施行外,仍各于家状前画宗枝图,须要与家状内同曾祖,结罪诣实,方许就试。如后来契勘得委是伪冒,将应人驳放,其同姓知情容纵,一例坐罪。」从之。 淳熙十六年二月四日,登极赦:「应大学、国子学、武学生见在籍人,并与免文解一次。」详见进士门。 贡举旧法,有所谓随行缌麻以上亲牒试者,行之既久,与姓亲属诚有冒滥,故淳熙七年指挥改作本宗缌麻以上亲之法,及 闰五月十七日,臣寮言:「伏(熙)淳〔熙〕九年指挥又改新法,将随行有服亲牒试,只依祖宗旧制,惟严保官批书之法。行之两举,今有司复请 从淳熙七年指挥。窃谓川、广、福建去朝廷远者,或二、三千里,或四、五千里,或七、八千里。今去秋试无三月,指挥到日,已迫试期。窃见淳熙七年五月一日已降指挥,当时士人不得已而奔归,隆暑修程,或绝粮于道途,或暍死于舍馆,其有归至本贯者,秋试已无及矣。今来指挥又复差后,深虑士人奔迸狼狈,甚于昔日。欲乞收还今降指挥,特依旧法牒试此一举,仍申严保官批书之法,亦可以革冒滥。却俟后举,早降指挥施行。」诏特与行今举,已后依淳熙七年五月一日指挥施行。先是,礼部言:「旧法,命官本贯川、广、福建而任别路差遣,或本贯别路而任川、广、福建(福),随行缌麻以上亲愿应举,而户籍或去户籍二千里外,许于所在州投状,勘会无违碍,申送转运司。并淳熙七年五月一日指挥,欲将旧法『随行缌麻以上亲』改作『随行本(崇)[宗]缌麻以上亲』。淳熙九年十二月十六日指挥,将川、广、福建任别路差遣或别路任川、广、福建者,随行缌麻以上亲牒试,只当依祖宗旧制。本部窃详前项条法,行之太宽,每举牒试既是异姓冒滥为甚,虽有保官,并皆请托。今乞依淳熙七年五月指挥施行。」故也。 九月一日,两浙转运司言,临安府见有远方游学士人,试期在近,归赴乡举不及。奉旨特令就两浙转运司附试别考,取旨立额。终场一千三百一十一人,诏令解发十名。三年八月二日降旨,亦令附试。 绍熙元 年二月十五日,诏:「进纳补官理选限人,元系漕司七人取一人者,不许陈乞理免,及不许依恩科人推恩。」从礼部侍郎李巘请也。 十一月二十四日,诏龙州置科场收试举人。从本州岛申请,以就试者三百人以上故也。 二年十一月十八日,知廉州沈杞言:「曩者廉州并试雷州,每遇科举,涉海而往,屡有风涛之患。本州岛乞自置科举,所有合用钱物,不敢于漕司支拨。乞下转运司,许令本州岛自置科举,送礼部国子监勘当。」从之。 二月七日,南郊赦:「应诸路进士淳熙二年省试下,实理十八年,国学进士淳熙八年省试下,实理十二年,并与免将来文解。应诸路进士实请四解,并国学进士两举人,并依旧制,与免将来文解。其国学先请后免,或先免后请人,并依此。」 三年五月二日,淮南转运司言:「庐州仍旧并试濠州、安丰军,士人各别立号考取。所有本司合收试有官避亲门客等,并附江东转运司收试。」从之。 二十四日,侍御史林大中言:「乞申严行下,令诸路转运司 牒诸州,如委保亲戚,则牒官及保官照牒寔批印纸。如有伪冒,亦合照条科罪,仍令内外台严行觉察。既严伪冒之门,稍宽进取之路。乞照前举例取旨,量立解额,但比本州岛取解无异,彼非甚不得已者,亦各归赴乡举。」从之。 二十七日,礼部言:「已降指挥,文(职)武〔职〕事官本宗同居五服内并异居大功以上亲,厘务官文臣京官、武臣朝官以上本宗同 居小功以上亲,并许赴监取应,合召京朝官二员委保。国子监照得武臣任职事厘务官所牒亲赴监取应逐举体例,系通召文武京朝官混同作保,致有冒滥。本部乞自今举为始,将行在文武臣任职事厘务官及诸军将领朝官,以合该牒应试文举之人,所召保官并用文臣京朝官结罪听保批书,赴监收试。如所保不寔,即照应淳熙二年六月六日指挥,举人殿举,虽试中亦行驳放,元牒官及保官各降一官,仍取勘不许自首改正,及照应见行贡举条法断罪。(所)其有余事节,仍照应绍熙二年五月二十五日已降指挥施行。」从之。 五年五月二十八日,诏:「成都、潼川两路转运司解额,各与存留二十名,余额令四川制置司、成都潼(州)[川]转运司取会诸州解额及终场人数,参酌多寡分拨,取令均平。」从成都漕臣王溉所请也。 绍熙五年七月七日,登极赦:「应太学、国子学、武学生见在籍人,并与免文解一次。」 九月十四日,明堂赦:「应诸路进士寔请四解,并国学进士、两学人,并依旧制与免将来文解。其国学先请后免,或先免后请人,并依此。」自后郊祀、明堂大礼赦亦如之。 同日赦:「应诸路进士淳熙五年省试下,寔理十八年,国学进士淳熙十一年省试下,寔理十二年,并与免将来文解。」自后郊祀、明堂大礼赦亦如之。 十月二十八日,四川制置司言:「诸路所部牒试,不胜其繁,乞各与存留十名,以待诸州 守贰门客及碍格有官人,及东南游宦于蜀寔及二千里同姓缌麻亲。得旨各存留二十名余额,令本司取会诸州解额及终场人,参酌多寡,拨令均平。本司契勘昨缘两漕司解额太宽,故士子桡求移试。今来所当移试者,不过诸州守贰门客并内地官任川蜀差遣及二千里之人随行本宗缌麻亲。其考试官亲戚,漕司自当先期取会无亲戚合回避处,方得宣差外,其知通寔合回避亲人,每员多亦三二人而矣。约一路合移试者,多不过三数百人。今若将两路漕司解额各与存留二十名,比之诸州尚为宽优,窃虑士子仍前奔竞。今相度各存留二十名外,余均与诸州。兼照得见行条法,每二十人解一人,如将来就试人少,所取不及十二人,即据二十人解一人之数取放,不必拘十二人之数。」从之。 庆元元年八月三日,省言「省」上当有脱字,疑为「都」或「三」字。:「勘会临安府见有远方游学士人,试期在近,归赴乡举不及,理宜措置。」诏特令就两浙转运司附试一次,令项考校,候见终场人数,取旨量立解额。既而本司言附试终场一千五百六十二人,诏依淳熙十六年指挥,特与取放十人。四年终场一千六百六十七人,嘉泰元年终场一千四百四十九人,四年终场一千三百八十九人,开禧三年终场一千三百八十四人,逐举诏令取放五人。嘉定三年终场一千六十九人,诏令取放四人。六年终场一千九百二十四人,诏令取放 七人。九年终场一千六百七十一人,诏令取放六人。十二年终场一千九百九十三人,诏令取放七人。十五年终场二千四百九十三人,诏(令)[今]举特与取放十人。以都省照得两浙运司附试士人,缘今举该遇进宝大赦,系是非常特恩,所有取放人数,即与逐举事体不同故也。 十二日,诏:「武学生缪梦辰等,与依大学生王等例,放行免解。」以梦辰等各以丁忧持服,该遇绍兴五年七月登极赦恩,今来参学,乞依例免解,国子监保明来上,故有是命。 十七日,诏国子监发解待补国子生取放外,零〔分〕依逐举例更取一名。 二十五日,诏:「大学生余游,与依不满年大学生收试,令项精加考校,如文理优长,申取朝廷指挥取放。」以游自陈于绍熙四年补中,缘当年四月丁忧,至今年七月一日服阕,已行参学。窃缘应在籍人并已免解,独游一名系合赴试之人,情愿折分,与待补国子生一处收试。国子监看当,照得淳熙七年内发解,有不满年大学生汪豹、陈鸿止作本色收试,各是孤经,将试卷考校,如文理优长,申朝廷取放了当。今来考校到草卷一副,文理稍优。礼部窃详,稍优比之优长,轻重不远,欲行取放,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臣寮言:「两浙州郡知、通避亲牒试,绍熙三年诸州所牒止五十人,今岁乃三百三十七人。夫以亲戚多寡宁不同,至于遽增六倍,则事理可见。乞付三省,令都司取两浙转运司两举人 数,公共比照多寡,以今次所牒最多三数人职位姓名将上取旨,或与罢黜,或与降官,或展磨勘,等第行遣。庶几稍肃官箴,稍严士则。」从之。 十月二十六日,权礼部侍郎杨辅言:「近者以成都、潼川漕司解额太优,除存留外,令均平拨与诸州。去冬制置司申到,未能尽当。缘试期已逼,权从已拨发解一次。臣以元申到考之,如隆州合添四名,今但添三名;普州合添三名,今顿添十一名。隆、普同为多士之乡,多寡顿异,以类推而可以 见。照得昨来制置司先以漕司终场人数,一例分配与诸州,却于向上均拨解额,不计寔赴漕试之多寡,缘此大致不均。又兼诸州终场人数或有虚申不寔,今来合乘解试之后,下两路漕司,日下尽行抽索封弥所号簿并考校号簿,委官专一点封,取见终场的确人数。如尚有差互,更索元誊录卷考核,然后参以本州岛元额之广狭,逐处文物盛衰,举登第之多寡,从公分拨。其除荒陋边郡解额素优去处,不必更增。」从之。 嘉泰三年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文:「临安府系驻跸之地,进士寔请到本府文解两次者,可依开封府例,与免将来文解一次。」自后郊祀、〔明〕堂大礼赦亦如之。 十一月二十八日,册皇太子赦文:「嘉定、庆元、安庆、英德府进士,如内有实请到三举文解,到省试下之人,许将绍熙五年覃恩一举凑成四举,与免将来文解。」 嘉定三年七月六日,权礼部尚书章颖言:「窃惟 科举之法,行之既久,苟无大弊,不可轻有变更。庆元二年,诏宗室并不许差试官并监试。至嘉泰元年,常州申明,国子监看详,若通判双员去处,或有宗室任(判)通〔判〕,自不许差监试。其独员通判或系宗室,若不许差监试,则以次职曹官,权轻恐不能弹压。况监试不与考校,虽宗室通判亦无妨碍。已从所请,而四方州军尚拘前降指挥,并不差宗室通判监试,独有常州许差。伏缘诸路科举,大郡至万余人,小郡亦不下数千人。试院事务浩繁,监试职在弹压,诚难委之于官卑望轻之人。所有(路)诸〔路〕州军,乞依常州申请,令宗室通判监试。」从之。 十一月十四日,福建路转运司言:「今年科举,本路漳州试院中有破落不逞者, 扇率众,各持竹段木截喝噉行凶,将棘围门户撞踏打开,奔入考试、监试诸位内,将教授杨宏中殴打伤损,其余试官尽遭毒手,踏开试院后门,赶逐出院。恃其党炽,莫敢谁何。乞将漳州士人例行殿举。」诏知州钱蔤特降一官,仍将本州岛举人并停一举解发。 九年二月九日,礼部言:「广西转运司据化州申特奏名进士黎时举等状:『窃惟设科必由本贯,盖法古命乡之意。自舍法初罢,创置科场,多将诸州比附就试,如钦附横州,廉附雷州,浔附藤州,郁林附密州,宾附邕州。后来士人陈乞,各得拆试,独本州岛犹附高州。本州岛取高州阻隔大江,并小溪无数,一值秋雨暴涨,若沧海然。况石城一 县,取州凡六七日,前举雨下旬,疏虞甚众。向来终场不下五百余人,其年石城雨泞,阻水感疾,终场止二百四十余人,坐受殿举一半,为害至重。乞备申礼部,许别置贡院,免附高州。』本部行下国子监勘当,既而国子监言:『准令科场发解,一州举人不满百人者,指定近(年)便州军,申转运司行下并试,各用本州岛解额。化州试士人已及四百余人,合令自置科场,所有解额,并照久例施行。』」从之。 十一月十四日,诏知荣州杨叔兰放罢,朝奉郎刘光特降一官。以潼川提刑、权运判魏了翁言「荣州解试拆号后,士人赵甲等诉试院欺弊事。叔兰系举送官,关防不谨,以致官吏作弊。朝奉郎刘光不能训其子,使抵冒法禁」故也。 十一年十一月十一日,诏:「荣州发解监试官、承直郎、签判何周才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免真决,不刺面,配忠州牢城,免籍没家财。考试官石伯酉、扈自中、冯夤仲各特降一资,并放罢。刘颐并徒二年,私罪赎铜二十斤,仍照举人犯私罪不得应举。杨元老徒二年,私罪荫减外,杖一百,赎铜十斤。刘济特送五百里外州军。刘颐、杨元老特分送三百里外州军,并编管。」以周才充发解监试,受刘光赇赂,用杨元老之谋,约以策卷中三「有」字为暗号,取放光之子颐改名宜孙及其孙济二名。既为赵甲经漕司告试院孔窍之弊,下遂宁府,鞫得其寔,具按来上,从大理拟断。于是臣 僚言周才、光等罪犯皆得允当,伯酉、自中、夤仲不合擅令周才干预考校,又听从取放,乞并镌罢。故有是命。 十二月二十六日,礼部言:「准令诸开科场,每三年,于二月一日降指挥许发解,令降诏。照得四川解试,逐举用三月五日锁院,十五日引试。近降指挥,四川解试改用二月二十一日锁院,三月一日引试。所有嘉定十二年开设科场,窃恐降诏日分相逼。」诏用正月十五日。 十五年二月十九日,左司谏张次贤言:「窃谓考艺兴能,视远若近,此圣朝公天下之心。至于俗有不同,法有未便,时解而更张之,亦圣朝之所不免也。二广之俗,揆之中州不同,人才多寡,文物盛衰,何啻十百千万。而科举之法,乃与中州无异,则其间不便之尤者,可不为之厘正乎 国家驻跸吴会,且将百年,中州近地,士类日繁。引试不分州,则无以息冒贯之弊;考试不分官,则无以责校艺之精。若夫二广风俗,乌可以此例视之哉 一气常燠,四时如夏,草木寔于穷冬,蛇虺游于既蛰。人之冒瘴得疾者,鲜克自全,其风气之异如此。茅苇弥漫,居民鲜少,业儒之家既疏,能文之士益寡,阖郡应举,多者三四百人,少者不满百人,其士子之稀如此。风气之异,则远官之人勿令深入;士子既(既)稀,考试之官不必分州。今科举分遣考官,一用中州之例。当暑蕴隆,驱之深入瘴乡,动千余(千)[里]。呼吸炎风,濡染毒雾,其间固不能无毙于往 来之途。故仕于广者,每以考试为惧,一遇宾兴之岁,百计营免,如逃寇攘。为漕臣者亦虑之畏避,而仓卒无以充数,故自正月以后行下郡县,应有出身僚属,并不(详)[许]给假。侧闻往岁廷臣以京西士子稀少,乞将本路六州军士子并就襄阳一处收试,各用本州岛解额取放,行之已久,咸以为便。今二广士风与京西一同,独其间州郡数多,地里辽绝,难以一处收试。若取其地之相比近者,合三数州而并试之,亦广中之一便。乞下二广漕司,令仿京西类试体例,随宜措置,取相近州郡合三数州就一州并试,所有解额仍各自依逐州之数。如此则天地隆恩,无往不被,不独为考官者免于畏避,而漕司与州郡亦得以省事。」诏从之。令礼部国子监看详。 同日,右正言龚盖卿言:「臣窃惟自乡举里选之制(壤)[坏],而朝廷取士舍科举之外无他法,士子进身舍科举之外无他涂。本朝科举之法最为严密,将试而委官,已试而锁院。虑考官之容私也,(胡)[故]立糊名誊录之法;虑士子之饰欺也,故立代笔传义之法。三百年间,名卿才士皆此涂出。近年以来,弊端而滋,往往溢于禁防之外,甚者则有冒贯之弊焉。夫诸路牒试,有门客,有避亲,其为冒贯,岂法禁所能尽防 至于方州土著,则不容有一毫之伪。臣未暇他举,姑以见一路之事 言之。岁在丙午,有冒潭州之贯者,场屋喧(闱)[闹],蹂践几死者数人。帅守私意不肯寘冒贯 者于罚,反将土著人坐罪。事至省部,人皆知之。岁在丁卯,有冒衡州之贯者,场屋喧闹如潭州,监司凭冒者之言,追逮凡六十三家。既至庚午,冒伪滋甚,当时监司主臣与冒贯人同乡,坚主其说。有林大亨者冒试林大亨:原作「林大享」,据下文改。,写试案奉两台牒试林大亨之语,假台府之威以钳众人之口,坏朝廷之法以济旅士滥得之私。为彼之说,不过以法有烟爨七年许就试之文为辞尔,抑不知祖宗立法之初意,以当时北虏、西夏之人或流寓于中国,元无土著,故创此法以待之。南渡之后,遵行益谨,其东南士人有乡贯可归者非此(北)[比]也。今生长东南,既有本贯可以收试,乃欲舍涂之遥而就迩,舍解额之隘而就宽,妄引此法以自利,不惟失国家立法之意,且使士人丧其所守。每及科举之期,争竞纷然,搅乱场屋,为害冞深。一路之弊若此,他路可以类推。今大比伊迩,乞下诸郡,应东南有本贯可归之人,不得妄引烟火七年之说陈请冒试,戒约诸县不得受私,纵容结保。仍专委漕臣觉察,如得其寔,参考贡举条制,重寘于罚。仍许本贯士人赴礼部越诉,行下别司追究。如守令(询)[徇]私意,漕臣失觉察,并行降黜。所有已中牓人兴行驳放,其或有日前冒试得解人,并行勒回本贯收试,以塞争端,以革弊源,以善士风,庶几人安所守,争自淬励,以俟上之选择。国家所以养多士之心术而厚风俗,其机寔在此,所宜亟作施 行。」诏令礼部国子监看详。 三月一日,监察御史方猷言:「窃惟本朝科举,一务至公,全蜀人才素号为盛,然地远而私容易,法玩而弊独稔。宾兴在迩,苟不申严其禁,窃恐伪冒愈滋,才否无别,甚非圣朝选士之初意。且蜀之省类试例自朝廷遴选,试官多择东南士夫于彼者为试文主点检试卷等官,故其弊稍减。若夫诸州解试官虽自漕司选差,然其弊有可骇者。试官不校文,以卖解为常例;士子不修业,以买解为快捷方式。岁及大比,置局立价,上下交通,公私为市。题目得于未试之前,姓名定于未考之始。因循习熟,恬不为怪。如曩岁荣州解试,寄居刘光与监试何周才合谋鬻解,光之子直入棘围,就试官位置酒纳赂。洎揭牓,刘氏一门亲戚馆客殆居其半。由是士子不平,诉之有司,推鞫按奏之牍今可覆也。夫天下之士,公私不能并行,利害不可两立,此岂幸而失 思厥遐方窭士,终岁矻矻,得以姓名达于天府,独有三年一试耳,顾为徇私者夺之,则其愤者必多矣。西蜀之地,祖宗视为殿之西角,考艺兴能,弊一至此,讵可纵而不问乎 乞下四川,每遇解试三场,仍自三房互考。取放之际,须令应在院试官公共参详,见得合格,即于所取卷子内同列名御,异时或有疏失,一例坐罪。有曾考试徇私被按之人,并不许监司守臣荐举,则贪冒者知惧,抑郁者获伸,遐陬知里选之公,寒士无陆沈之患,其 于科举诚为至便。」从之。 十七年四月二十五日,诏令刑部行下淮西转运司,将秦万全、夏蜚英、柯介然、林洙、林泾各特从徒二年,听赎,仍分送千里外州军编管。以刑部言淮西转运司申光州进士秦万全妄诉林应辰冒贯就试,群众打林应辰濒死,士人惊散,几坏科举。若以中州律之,合尽法科以徒罪编管,故有是命。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七 教授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七 教授 【宋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即位,未改元。七月八日,诏宗室及第人今后不许陈乞注授教授。 干道八年五月六日,权尚书吏部侍郎韩元吉言:「今岁黄定榜内应举宗子赵师烜系第一甲第十六名进士及第。窃详殿试第一甲依格合注授教官,即与其它宗室有出身事体合稍优异。欲乞将宗室及第殿试第一甲应格之人,许集注教官差遣外,余并不许陈乞及注授。」诏从之。前降绍兴三十二年七月指挥更不施行。 八月二十四日,有旨,信阳军教授可罢,见任人许令终满,愿罢者听;已差下人,依省罢法。以荆湖北路诸司奏其极边教官无职事故也。 十月四日,诏复置泰州教授。先是,淮南并罢教授。至是知泰州刘祖礼状:「窃见扬州教授已存留,本州岛系次边,比扬州事体一同,乞特赐存留。」故诏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十月二十日,武(岗)[冈]军绥宁县申:「从义郎、权绥宁县管界都巡检、充七洞都首领杨成等状叙,陈乞依徐时迈体例,差建宁府进士李大年充本军绥宁等县新学教授,候徐时迈年满日,便行供职,训诱溪洞生员。」下诏特依所乞。 十二月十二日,有旨,武冈军绥宁县新学教授徐时迈依詹木、李申训补上州文学。既而兼中书舍人马骐奏:「据武冈军徐时迈以进士教夷人,援崇宁、政和指挥补上州文学。武冈军状内称崇宁、政和间补詹木、李申系教导及三年,今徐时迈于绍兴三十一年十一日方承指挥差充教导,至保明日未及二年。又自政和三年以后不曾补官,其绍兴三十一年指挥亦无许补官之文,崇宁、政和指挥本部法令之所不载,若与放行,无以杜绝侥幸之门。」有旨,前降指挥更不施行。 干道二年三月二十四日,诏:「有出身选人曾任县令,终满无遗阙,初改官方许授教官。如不曾任县令,并令依荐举人先注知县差遣。」 六月四日,诏:「今后诸州教授不得理作实历亲民资序,其余堂除差遣,并依选任法,许理当实历亲民资序。」 五月二十六日诏,今后诸州教授不得理作实历亲民资序,修入关升条。当日又承都省札子,考功供到契勘知县资序人关升通判,除堂除宫观岳庙不许理当实历亲民外,其余堂除差遣,并依选任法许理当实历亲民关升通判资序。契勘国家立法,当要昭如日月,信若四时,使一定而不易。今来圣旨指挥教授不得理作实历亲民资序,而考功供到选任法堂除差遣许理作实历亲民。万一将来有堂除教授备陈乞开升,猾吏欲不令关升,则引用五月二十六日指挥;欲使之关升,则引用选任法 臣僚上言:「伏(除)[许]理作实历。如此则国家立法,适所以为猾吏舞文乞取之资用。欲望 睿旨裁定施行。」故有旨于元降指挥内添入「其余堂除差遣,并依选任法许理当实历亲民资序」。 五年五月七日,诏复置真州教授。从前知真州张郯请也。 八月十二日,通州、无为军各复置教官一员。 九月十七日,诏剑州教授今后堂除。以利州路转运判官梁盖言剑州藩邸旧领,已升普安军,乞依节镇例堂差也。 六年六月二十六日,诏德庆府教授堂除差人。以本府言旧系康州,建炎元年升为府,乞依节镇例堂差,故有是命。 七年七月十二日,诏复置和州教授一员。以本州岛州学正何帟等乞依通州、真州、无为军已得指挥复置也。 二十一日,诏复置房州教授一员。从转运司请也。 八年五月十七日,诏复置庐州教授一员。从淮西安抚司请也。先是,宰执进呈虞允文等奏曰:「州县因阙官以致废事,亦多有之。近日有数郡守臣乞复置判官司户之类。」上曰:「诸州教授稍已复置,今未复者亦当复之。」虞允文等奏曰:「容具上员阙,取旨施行。」故悉复之。 六月三日,诏复置随州教授。以本州岛乞依真州、房州已得指挥复置也。 十一月十一日,诏诸州军将归正士人许与本贯士人混同补试,入学听读,不得非理邀阻。京西运判张拣奏:「归正士人,乞照已降指挥申严行下,许于所居州县赴学破食听读。礼部勘会,依条,诸路进士入学听读,系赴补试考中合格,方行入学听读。今来若径令入学破食,即恐士民混杂,败坏规矩。」故有是命。 十六日,诏威、茂、金、凤、西和、文、龙州、大安军并复置教授。先是,左通直郎、前阶州州学教授毋丘惇札子,乞将四川昨来所罢教授去处,依两淮例,并与依旧复置,其差注依见行条法施行。送四川宣抚使司相度,申尚书省。本司契勘:「除潼川府、夔州两路元无废罢教授员阙外,有成都府路威、茂二州并利州路金、凤、绥和、文、龙州、大安军六处,自干道之初,废罢教授共止八员,所省廪俸不多。虽差有出身官兼权,各缘职守相妨,或因事罢去,或州军见任职官并系无出身之人,不免逐旋差官权摄,旷废学校,有失朝廷崇用儒术、敦尚教化之意。」故有是命。 九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吏部言:「近承指挥,堂除教授五十阙,并令吏部使阙。本部宜从尚书左选教授格法,选注曾试中词(举)[学]兼茂科、曾试中内外学官,先学官,次教官,殿试第一甲,及曾试上舍上十名,转运司类试第一名。旧法,大学上舍或公试上三名,国子监、开封府取解上三名,曾任太学辟廱、宗学官为等次,并不限资序、名次、考任、年甲、过犯,并先注应格数均之人,即以应格高下差注。若限内无应格之人,依旧再榜半月。又无应格人,虽磨勘改官唯注县亦许,资次依大学旧法,曾升补内舍人,次曾任 教授经任人,次进士上舍出身,并三十以上曾历任人,所准拨下堂除教授等员阙。今欲将格内自曾任太学辟廱、宗学官以高下等应格之人两选同日通注外,其不应格法人,即先令尚书左选差注,候满一月,方许通差选人施行。若同日有官指射,即先差承务郎以上官。」有旨依。 淳熙元年四月十六日,诏:「桂阳军三县应有蛮峒去处,令差人入峒,说谕首领择其可教子弟前来军学听读,依在学生员例,每月支破钱米养赡。」知桂阳军徐涓言:「本军管下三县,各有溪峒蛮傜,缘素不知书,纵略识字,亦莫晓义理,由是好暴喜乱。臣亲访傜人,见其言峒中亦有子弟读书,但无训导之人。乞令择可教子弟,发遣前来州军学听读,选有学行士人专一教导,使稍知理义即遣归,转相教训,化顽为良。」故有是命。 二年二月二十七日,诏滁、楚二州复置教授。 六月二十日,诏武冈军:溪峒子弟能向学人,许入军学听读,将来愿应举人,令与本军士人通用本军解额取放。 三年四月三日,诏临安府府学学正、录三名,该遇太上皇帝庆寿,并特与免文解一次,余大小职事学生等各赐束帛有差。十年十二月,太上皇后庆寿同。 四年正月十一日,诏自今学校策试必以时务发为问目。详见贡举。 七年三月二十六日,诏省威、茂两州教授。 六月四日,诏郴州宜章县、桂阳军临武县并置学。从知桂阳军徐大观及帅臣辛弃疾请也。 八年二月五日,诏高邮军依真、(阳)[扬]、通、泰、滁、楚例复置教官。 闰三月二十七日,诏:「临安府府学学生实补试中在籍之人,从教授保明指实,委无伪冒,申州勘会给据,比类诸州待补太学生,许赴太学补试一次,即不得用府学遗籍等人。」 四月十三日,诏武冈军许复置教授。 十一月二十九日,诏南康军复白鹿洞书院,所有陈乞经书,具数行下,令国子监印给。以知南康军朱熹言:「太宗皇帝尝因江州守臣周述之奏,诏以国子监《九经》赐庐山白鹿洞书院。既又以其洞主明起为蔡州褒信县主簿,以旌儒学书院。故基正在本军星子县界,而陈舜俞《庐山记》又载真宗皇帝咸平五年,尝敕有司重加修缮。今即故基为小屋二十余间,教养生徒一二十人。但其敕额官书皆烧毁散失,望降 命,仍旧以白鹿洞书院为额,仍诏国子监印造太上皇帝御书石经及板本《九经》注疏、《论语》、《孟子》等书给赐。」诏养士一二十人,令本军随宜措置所有经书,具数行下。 九年八月四日,诏省减靖州教授一员,见任人许终满,已差下人依省罢法。从荆湖北路提点刑狱公事周嗣武请也。 十年十一月十八日,诏自今教授依州县官例,任满方许赴部改官。从臣僚请也。 绍熙元年六月二十四日,臣僚言:「今者臣僚有 请,乞罢待补,甚当物论。但其引用绍兴间高闳申请,尚费商榷。臣窃有愚见,州学每岁自有春秋两补,但于太学放试年分,先期收补,随其士人多寡,令监司之主学事者于邻郡添差考官若干员,不唯考校差精,而出题考卷互相检束,亦莫得行其私意。若其所取名数,只依逐州待补元额,以其中选者申州,保明给据,赴太学补试。其它一无所更张,岂不简且便哉。欲望行下礼部国子监,与近日臣僚所请一就看详,从长措置,庶为永久之利,实天下士子之幸。」从之。 五年正月十一日,庆寿赦:临安府府学正录并依淳熙十年十二月三十日已得指挥推恩,仰所属保明委实合推恩人姓名,开具应得恩数闻奏。学生并有官学生各倍赐束帛,小学府学生各赐束帛。 淳熙八年天头原批:「此条移前九年八月四日前。」,辅臣进呈湖南安抚转运司申:「郴州宜章县桂阳军临武县虽与溪峒接境,实国家省民,欲重恢乡校,招诱溪峒子弟入学训导。」上曰:「开设学校,使强暴子弟知有礼义,庶几移风易俗。」诏从之。 【宋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七 武举 武举 真宗咸平三年五月十三日,诏两制馆职详定武举、武选入官资序故事。 五年十月四日,以应武举进士王渊为海州怀仁县主簿。 仁宗天圣七年闰二月二十三日,诏置武举:「应三班使臣、诸色选人及虽未食禄实有行止,不曾犯赃及私罪情轻者,文武官子弟别无负犯者,如实有军谋武艺,并许于尚书兵部投状乞应上件科,先录所业军机策论伍首上本部。其未食禄人,召命官三人委保行止。委主判官看详所业,阅视人材,审验行止。试一石力弓平射,或七斗力弓马射,委实精 熟者,在外即本州岛长史看详所业,阅视人材、行止、弓马,如可与试,即附递文卷上兵部,委主判官看详。如委实堪召试,即具名闻奏,当降朝旨召赴阙,差官考试武艺并问策一道,合格即从试。其逐处看详官,不得以词理平常者一例取旨。如违,必行朝典。仍限至十月终已前,先具姓名申奏到阙。」 十月二十三日,判兵部冯元言:「应武举人除策论外,当部无弓马试射之处,欲俟考定,词理稍堪,人材有行止者,牌送马军司引试。如弓马精熟,堪与召试,即具闻奏。如词理平常,人材小弱,曾有赃犯,弓马不精,先次落下。」从之。 八年五月二十五日,命龙图阁待制唐肃、直集贤院胥偃试武举人于秘阁。自后与制科同命官试于秘阁。 六月四日,诏:「应武举人,令内园使、内侍右班都知杨珍等于军器库试弓马。」自后命入试弓马皆如例。 二十三日,帝御崇政殿亲试武举人,以张建、侯楚宏并补三班奉职,刘翊、胡远、崔道并补三班借职,李固、孟渊、丁问并补三班差使。陈异等六人策不入等,射不中格,并落下。 《文献通考》:宋有武举、武选,咸平时,令两制馆合详定入官资序故事,而未尝行。仁宗天圣八年,亲试武举十二人,先阅其骑射而后试之。 九年五月九日,帝御崇政殿试武举人,以李瞻等补三班借职。 明道二年十一月十六日,尚书兵部言:「准中书批送应武举进士史询、张存状,昨天圣八年六月中御试下第,乞比类贡院举人免取文解,令收接文状。未审合投下文字,为复与免考试 」诏与免马 军司试武艺。 景佑元年二月四日,诏应进士、诸科取解不获者,不得应武举。 六月二十三日,帝御崇政殿试武举人,以许思纯、郑宾、借职李良臣并策不入等,武艺中格,并补三班奉职;王安仁、李宗良、成杰、张睿策第五等,马射不中格,并补三班借职;郑旦、刘稷臣、勾宗谔策不入等,马射生疏,并补殿侍三班差使;史询、张存与下班殿侍;樊纯、段仪、刘愬不中选。 三年五月十六日,帝御崇政殿,召辅臣观新知广信军、洛苑使、端州刺史赵振所上阵图。振男右班殿直珣、奉职瑜呈试武艺,左右驰射,括双箭,蹶强弩,系剑盘,凡二十七技,中选八九。帝悦称善,诏振升殿,策问方略,珣补合门祗候,瑜右班殿直。 六月一日,枢密院言:「合门祗候本(侍)[待]边要任使,比来所举,未允众望。欲令近臣各举一员,择官试验,须弓箭步射九斗、马射七斗为合格。仍送三班,量策边事,具上能否,而临轩复试焉。」从之。《文献通考》:景佑四年,韩亿言武臣宜知兵书,而禁不得传,请纂其要以授之。于是出《神武秘略》以授边臣。 宝元三年二月十八日,诏:「自今武举人程试,并以策问定去留,弓马定高下,余依兵部旧制考校。其合格举人,除官后并免监临,只差沿边任使。如三班差使,殿侍以下,即与指使及捉贼差遣。其马军司军器库所试射弓,并用实石斗为定,不得用加数石斗。」 康定元年三月四日,诏自今文臣换武职及试中武艺之人,并遣赴陕西任使,观其才用。 九 月二十七日,命翰林学士丁度、西上合门使李端愿、内侍省押班篮元用同共试验武艺,仍仰三班院、殿前马步军司晓示使臣及诸军班将校兵士,如实有武艺精强,胆勇敢战,谋虑出众者,许经试验官自陈,当与拣择。初,范仲淹请令官军武臣选诸军班材武人,故有(北)[此]制。及度等校试,差为五等,中选者百八十一人。 庆历二年八月九日,帝御崇政殿试武举人,以金景先等三十八人武艺次第授官。十一日,(陈)[谏]院张方平言武举中选人请除京东捉贼,从之。 六年八月十八日,帝御崇政殿试武举人,以王梁等三人补奉职,俞献臣十七人茶酒班殿侍、三班差使,颜处约七人下班殿侍,又以三班借职张问为奉职。 《文献通考》:庆历六年,策武举。冯维师奏武举以策为去留,弓马为高下。 七年十二月二十七日,诏自今策试武举人,毋得问阴阳诸禁书。 皇佑元年八月二十五日,帝御崇政殿试武举人,以何景略补三班奉职,李动之等四人补借职,王梁等十七人补三班差使殿侍,戴挺等十六人补茶酒班殿侍,曹基等九人补下班殿侍,并边上差使。 九月五日,诏曰:「国家采唐室之旧,建立武科,每随方闻之诏,并举勇略之士。条格之设,岁序已深,然而时各有宜,今异于古。今籍之众既以拔力日奋于行伍之间,武弁之流又用其韬钤自进于军旅之任,来应兹选,殆稀其人。如闻所隶习者,率逢掖诸生,编户年少,以至舍学业而 事筹策,矫温淳而务粗猛,纷然相 ,为之愈多。朕方恢隆文风,敦厚俗尚,一失其本,恐陷末流。宜罢试于兵谋,俾专繇于儒术。尚虑积习具久,顿更为难。就其等伦,裁为规制。其将来科场,武举人曾经秘合考试者,即许投下文字外,更不许新人取应。以后科场,令罢武举一科。」 五年八月二十五日,帝御崇政殿试举人,以董君平补三班奉职,韩琳、侯奭补借职,戴挺等五十一人补三班差使殿侍,臧昌龄等七人补下班殿侍,并边上指使。前诏罢武举,今所擢者皆秘合经试旧人。 嘉佑八年十月八日,枢密院言:「文武二选,所(闻)[关]治乱,不可阙一。与其任用不学无术之人,临时不知应变,以挠师律,不若素习韬略,颇闲义训之士,缓急驱策,可以折冲图勋。况今朝廷所用武人,稍有声称者由武举而得,则此举不可废罢甚明。」诏尚书兵部与两制详议所习举业,及较试举人推恩之数条件以闻。 英宗治平元年三月二日,翰林学士王珪等言:「参详复置武举,除依旧制,欲乞较试以策略定去留,以弓马定高下,其间以策略、武艺俱优者为优等,策优艺平者为次优,艺优策平者为次等,策、艺俱平者为末等。如策下艺平,或策平艺下者,并为不合格。朝廷既设此科,必欲招来豪俊,推恩命官,直稍优厚。欲望中优等者与殿直,次优者与奉职,次等者与借职,末等者与殿侍三班差使。如有策略虽下而武艺绝伦者,未得落下,别取旨。 其已有官人,并于旧官上比类推恩。仍并与三路沿边差遣,试其 用。」诏可。仍令后武(艺)[举],差直学士已上,或正任或横行使各一员,与军头司共试验。 二十一日,翰林学士贾黯言:「近诏复试武举。臣愚以为如果欲得智勇武干之人,则于《韬略》、《孙》、《吴》、《司马》兵法,或经史事涉兵机者取为问目,以能用己意,或引前人注说解释义理明畅者为通。」从之。 四月九日,诏令诸路都总管、安抚钤辖司:「凡以武艺求荐,依三等格考试以闻。候到阙覆验,及上等者,弓步射二石,弩踏四石五斗力以上,更兼别事艺三般以上者,如并中,补借职;中等,弓步射一石七斗,弩踏四石力以上,更兼别事艺三般以上者,如并中,补差使殿侍;下等,弓步射一石五斗,弩踏三石五斗力以上,更兼别事艺三般以上者,如并中,补披带班殿侍。如只有弓或弩,中书取旨安排。不中者,于逐便已仕比类升擢。」 六月十五日,枢密院言:「近复武举,除已定条约外,有未备事节。其武举并随科场开设,应武举人不拘食禄子孙并已仕未仕人等,内已仕人不曾犯赃及私罪情轻者,未仕人别无负犯,并许奏举。在京委管军臣僚及正任横行使、副使、知杂及三院御史谏官、省府推判官、府界提点、朝臣使臣,在外委安抚、转运判官、提点刑狱、知州军及路分总管、(铃)[钤]辖都监,具所业人材行止堪应上项科举,于十一月三十日以前,各具保明闻 奏。人得奏举一名,于十二月终,令兵部类聚申奏。次年二月初,差馆职二人试策考定等〔第〕,关送马军司试弓马讫,却送兵部参校名闻。」从之。 八月十九日,枢密院言:「近复置武举所,策略定去留,弓马定高下。弓步射一石一斗力,马射八斗力,各满,不破体,及使马精熟,策略武艺俱优者为优等,与右班殿直;弓步射一石一斗力,马射八斗力,各满,但一事破体,及使马生 ,策优艺平者为次等,与奉职;弓步射一石〔力〕,马射七斗力,各满,不破体,及使马精熟,艺优策平者为次等,与借职;弓步射一石力,马射七斗力,各满,但一事破体,及使马生 ,策艺俱平者为末等,与茶酒班殿侍三班差使;弓射二石力,弩踏五石力,射得策略虽下而武艺绝伦者,未得黜落,别候取旨。凡头偃为破体。」诏可。 二年九月十四日,帝御崇政殿试武举人,以康修等七人迁左侍禁,余(边)[迁]补三班借奉职、下班殿侍、三班差使。以上《国朝会要》。《通鉴续编》:宋英宗治平元年九月,复武举。 治平四年十二月十一日,知谏院吴申言:「延州应武举李岩夫试策中第一等,弓马不中,再试,中第二等。弓马不系奏名,岩夫对策,理有可采,伏乞特授一官,与沿边差遣。」诏与茶酒班殿侍、鄜延路指挥使。 熙宁元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昨复武科,特新选法。如闻三路颇有遗材,应河北、河东、陕西臣僚,今后当举奏武举人者,路分都总管、副都总管各委举三人,转运使副、提点 刑狱、路分(铃)[钤]辖、勾管路分军马各三人,余依旧制。仍须是本路土著,不得以游士寄贯人罔冒充数。」 二年七月二十八日,诏今后三路知州军举到武举本路土著人据文意,此下疑有脱文。。 三年八月二十三日,翰林学士司马光言:「奉敕考试武举人,而法当先试弓马,若合格即试策略。缘弓马者选士卒之法,非所以求将帅者也。不幸而不能挽强驰突,则虽有策略将帅之材,不得预试,恐非朝廷建试武举人之意。况试弓之法,挽与杷齐,犹不应格。自今欲乞试优策并挽弓及杷者皆听就试。」中书请如旧制,上批相度,卒如中书所奏。 九月一日,诏秘合考试所:「应就试举人,所取合格不得过五分。」 十八日,上御崇政殿策武举进士,以右侍禁康大同为左侍禁,借职王裒为右班殿直,殿侍孟永吉为借职,奉职高兴宗减二年磨勘,余二十二人各随试等补奉职、借职、茶酒班殿侍、三班差使,仍并与三路沿边差遣。 十二月十二日,三班院言:「据殿直雷珣状,乞试《六韬》、《孙》、《吴》三家兵书义理十道,仍乞射弓。」寻试义理十道,内二粗二否六道,及考试到弓马并条贯脚色以闻。诏免短使,权边寨监押、巡检,理监当资序,支驿料一任回,依武举人例差注。三班使臣乞试兵书,自珣始。 五年六月二十七日,枢密院请复置武学。诏选文武官知兵者充教授,凡使臣未参班并门荫草泽人,并许召京官两员保任,先试验人材弓马,应武举格者方 许入学。愿试阵队者,量给兵伍隶习。在学及三年,则具艺业保明考试,与等第班行安排。未及格者,逾年再试中,三班使臣与三路巡检、监押、寨主。白身试中,与经略司教押军队准备差使,三年无遗阙,与亲民巡检。如至大使臣,历任中无赃罪杖以上及私罪情理轻者,令两省或本路(铃)[钤]辖以上三人同罪保举,堪将领者并与兼诸卫将军。外任回,归环卫班阙。以尚书兵部郎中韩缜判学,内藏库副使郭固同判,赐食本钱万缗。 七月五日,诏:「武学生员以百人为额。遇科场前一年,委枢密院选武臣路分都监及文臣转运判官以上,各降宣命令奏堪应武举人,具所业人材行止保明闻奏。其被举人遇生员阙,愿入学者听。仍免试生员及奏举白身人应举,其不得过二百人。其今年武举,并依旧法保举。后次武举,即从今来新法。」 《文献通考》:神宗熙宁五年,枢密请建武学于武成王庙,选文武官知兵者为教授。使臣未参班,与门荫草泽人召京官保任人材弓马(听)[应]格,听入学给食,习诸家兵法。教授纂次历代用兵成败、前世忠义之节足以训者讲释之。愿试阵队者量给兵伍。在学三年,具艺业考试等第推恩。未及格者,逾年再试,凡试中,三班使臣与三路巡检、寨主,未有官人与经略司教队差使,三年无过,则升亲民。至大使臣,有两省待制或本路(铃)[钤]辖以上三人保举堪将领者,并兼诸卫将军。外任回,归环卫班阙。以尚书兵部郎中韩缜判学,内藏库副使郭固同判,赐食本钱万缗。生员以百人为额,科场前一年,武臣路分都监、文官转运判官以上各奏举一人,听免试入学。生员及应举者不过二百人。春秋各一试。步射以一石三斗,马射以八斗,矢五发中的,或习或伎,副之策略,虽弓力不及,学业卓然,并为优等,补上舍,以三十人为额。 八月十七日,枢密都承旨曾孝宽言:「详定武臣试格,应大小使臣 恩泽奏授得官,年及格合出官者,并于三等试条,各随所习事艺呈试。上等内七事,下等内八事,有试中一事以上,皆为合格,等第擢用。每年二月八日以前,具所应事艺,供家状开坐,于审官西院(二)[三]班院投状,候次月具乞试人数申奏,差官同主判臣僚引试。内武艺即送武学试外,所试兵书大义、策略筭计,并依春秋试文臣(僚)[条]贯讫,其等第及封试卷,申枢密院看详。如得允当即奏画依条施行。如累试不中,或不能就试者,于出官合格岁数外更增五年。若授官日年已过合格,须授官及五年,方得依旧条,写家状读律讫,与出身。初任仍且与〔双〕员处监当。如有举主,方得升入亲民;无举主,即更展一任监当。如诸般劳绩升入亲民者,即依旧条。熙宁五年以前授官,见年十五以上,不能就试者,候年合格日,且依旧条施行。」从之。 六年四月二十四日,侍御史刘孝孙言:「武科之设,以大义为本,参之策问,与明经进士不甚相远。欲依补试入学生员例,问大义十道,与策问分作三场。」诏送中书取旨。 八月二十一日,命权御史中丞邓绾、直舍人院许将、集贤校理刘攽、馆合校勘黄履为考试制科武举官,龙图阁直学士张焘、权枢密副都承旨张诚一同军器监官考试武举,武艺武举合格,所取无过三十人。 九月十一日,上御崇政殿策试武举进士。 同日,诏:「应御试武举人,御药院初考官撰策题。策 入优等,武艺优等,与右班殿直;弓步射一石一斗,马射八斗,各满,不破体,及使马精熟,武艺次优,与奉职;弓步射一石一斗,马射八斗,各满,但一事破体,及使马生 ,武艺次等,与借职;弓步射一石,马射七斗,各满,不破体,使马精熟,武艺末等,与三班差使,减三年磨勘;弓步射一石,马射七斗,各满,但一事破体,及使马生 ,策入平等,武艺优等,与奉职;武艺次优,与借职;武艺次等,与三班差使,减二年磨勘;武艺末等,与三班差使。」 十六日,赐武举进士文焕及第,注两使职官、熙河路准备差使;侯抱真而下二十三人,授以三班奉职、借职差使与沿边差使,复赐进士及第,为梓夔路察访司准备差使。 十月九日,以三班奉职申诩为右班殿直、合门祗候、武学教授。初,三班使臣入仕,年已及格,当调官者,虽有试法,尤草略。至是命立新格,程其能否而进退之。诩弓马策问皆入高等,故特擢之。 七年九月二十八日,诏三班院告示使臣,如有能射亲弓力及八斗以上,并熟于使马及轮弄器械者,在班人并许经本班投状乞试,候及十人,即关赴军头引见司考验。如所陈不妄,当议引见。在外使臣,仰经本州岛军投状,委知州、通判兵官同共试验。如中格,未得发遣,先以闻。 十月二十三日,枢密院言:「检会熙宁五年八月曾孝宽详定大小使臣出官三等试格,内一项,应已历任及诸色出身不该就试人愿试 者,候得替亦许投状,除不许筭钱谷并元系军班及武艺出职人更不试武艺弓马外,余并许乞试。」诏今后武举使臣更不试策,其乞试弓马人,仍于元试中上添斗力,方许依条收试。 条制,武学比科场开设,自来进士唱名后四五月间,方始差官兵部 试发解。以此致进士两处投下文字失解后,旋看兵法,权习弓兵马,意务苟进。就试日多怀匿文字,饰以虚辞,弓马不甚精习。不唯有 朝廷缓急使用,兼使学者不专其业。欲乞将来武举与进士同时差官 试。』欲依所请。」从之。 八年三月九日,中书门下言:「据武学进士王致尧状:『伏十七日,诏自今武举与进士同时差官 试。 五月,诏兵部:「应丁忧不曾就试武举人,许就试。」 七月二十七日,诏:「武举人先试《孙》、《吴》、《六韬》大义共十道,为两场;次问时务边防策一道,限七百字以上成,仍与 厅人一处考试。马军司试弓马,差官监试。」以试格前后参错,至是裁定。 八月七日,兵部言:「三路臣寮奏举武举人,并须土著人,不得以游士寄贯充数。今来所举非本路人,即有碍条贯。欲乞虽系别路别州,有户贯者并许收试。内有因碍非本路土著,本部已牒所举官更不发遣赴(关)[阙]者,亦乞候后次科场召保官一员,不用举主,许令就试。」从之。 同日,别试所言:「武举人试《孙》、《吴》、《六韬》大义,《六韬》本非完书,辞理讹舛,无所考据。欲止于《孙》、《吴》书出义题。」从之。 九月七日,别 试所言:「近据武举进士宋升等六人乞射绝伦科弓弩,寻牒马军司试到石力。缘策义并在下等,不合格,未敢黜落。」取所试策义赴中书、密院看详,诏候殿试武举人弓马日引呈。 十月十三日,武(举)[学]言学:原作「举」,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六九改。:「上舍生员曹安国,昨来不预荐名。契勘本人未建学已应武举,两试秘合中选,兼元充职掌,委实材略可用。欲乞将来依得解人例,赴秘合再试。」从之。 十二月九日,诏武举人罢秘合试,令止就贡院别试所考试。 十三日,中书门下言:「据编修贡举 式练亨甫状,检会秘合考试武举人所差官吏,供具烦费。昨来应武举近二百人,只就别试所收试。今秘阁所试人数至少,欲乞只就贡院别试亲戚所收试,极为利便。」从之。 九年三月七日,上御集英殿策试武举进士。 十一日,上御崇政殿试武举人弓马,以郭璪以下三十一人补殿直、三班奉职、借职差使有差。 元丰元年三月九日,诏:「文臣在京监察御史里行,在外路诸提点刑狱、府界提点以上,武臣在京合门副使,在外路分(铃)[钤]辖以上,各举堪应武举一人。」 十月四日,诏兵部以贡举敕式内武举敕条,再于诸处索文字,删类成武举敕式以闻。 三年三月十三日,上御集英殿策武举进士。 五月二十八日,诏:「引试武举生,用促张弓、减指箭射两石以上者减一斗。」 三年六月九日,尚书兵部言:「武举故事随制科 院试,昨两试武举,并随进士。今用新制,进 士举罢,方试武举,重复差官,于事无补,但有浮费。与进士同时 试为便。」从之。 八月八日,诏两制、台谏至总管、监司各举堪应武举进士一人,以名闻奏。 四年正月十二日,中书礼房请令进士试本经《论语》、《孟子》大义论策之外,加律义一道,省试二道;武举止试《孙》、《吴》大义及策。从之。 五年三月十一日,诏武举人御试日马射。 十二日,上御集英殿策武举进士。 六年闰六月十二日,诏尚书兵部:「自今后文臣待制、三省郎官、正言、监察御史、提点刑狱以上,武臣横行及路分都监以上,各举应武举一人。」 七年十一月十一日,诏:「武举依进士试大义一场,第一等取四通,第二等取三通,第三等取二通,并为中格。」从司业翟(忠)[思]、(生)[朱]服(新)[所]定也翟思:原作「翟忠」;朱服:原作「生服」;所:原作「新」,并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五○改。。 八年五月二十五日,武举进士赵图徽等三十九人,并赐袍笏银带。 十一月十六日,诏武举人犯学规或贡举法被罪,听依进士量罪等级叙理。从蹇序辰请也。 哲宗元佑三年三月十一日,上御集英殿策武举进士。 十六日,试武举进士射艺于崇政殿,推恩补官者十有五人。 六年三月十一日,上御集英殿策试武举进士。 笏。」从之。 十四日,三省言:「武举绝伦人辛育等十六人,弓应法,弩射得,与三班借差,减五年磨勘,边上指使差遣,依令支赐。弓不应法,弩射不得,欲且令温习事艺。内借职郭彦卿弓应法,欲减二年磨勘,特赐袍带 五月十一日,诏府监贡举敕 考校武举内「武艺绝伦,策(议)[义]不入等,而文理稍可采者奏裁」一节勿用。 绍圣(九)[元]年正月十八日天头原批:「绍圣止四年,『九』疑『元』之误。」据改。,诏改差礼部侍郎孔武仲试得解武举人武艺。 三月十五日,上御集英殿策试武举进士。 十八日,三省言:「呈试武艺人杨达等三十人,听(侯)[候]指挥。绝伦人王士言等五人,欲与三班借差,减磨勘五年。射不得人,且令温习。」从之。 二十四日,兵部请增修武举得解免解举人等条。从之。 同日,三省言:「拟到武举人推恩,策入优等上三人,与右班殿直,四人(不)[以]下与三班差使,减磨勘年外,并武艺绝伦及上舍人各减磨勘年有差。」从之。 二十五日,尚书省言:「三班差使颜充状,系省试正奏名,据熙宁法,武学已有官人,于旧官上比类推恩。按充元拟定于合得名目外,为系差使,更减磨勘二年,已赐诏可,欲更增减一年推恩。其入优等上三人,策入优等第四人以下,及策入平等人推恩外,系差使者,更赐减三年磨勘有差。」从之。 三年四月十二日,诏依熙宁贡举式,诸武举绝伦策义不入等,并奏裁。 四年闰二月二十五日,上御集英殿策试武举进士。 二十七日,上御崇政殿军头司,引见武举人张闳等五十六人,试武艺张闳等三十三人候指挥,刘师中以下二十三人与三班借差,减五年磨勘,边上指挥,仍依令支赐。 四月十三日,翰林学士、同知贡举林希等言:「应武举人止试策一道,大略欲乞 依进士试三道。」诏自今发解省试添试策一道。 十一月二十三日,兵部言:「武举骑步射中程递升等,策义入平等者不升。若骑步射绝伦而策义不应选者,不得以名闻。」从之。 元符元年二月二十九日,兵部言:「呈试武艺人,依敕限十二月以前到部。有疾故趁限不及期者,许令次年就试。缘其间不无违限冒称疾病之人,若便与收试,即到部条限徒为空文。乞召保官经所属自陈,给据保明,申兵部验实,许次举就试。」从之。 徽宗大观元年十月十日,诏:「材武之士骑射应格为上等,然绝伦之艺世不乏人,法未该载,深恐失士。若文入优等而武艺超越,可令随文士岁贡,依上舍上等法。」 二年七月二十七日,诏:「诸州武士试补,与文士别场引试,马射九斗三上垛为五分,八斗三上垛为四分,七斗三上垛为三分,七斗二上垛为二分,七斗一上垛为一分。令学制局立法改正,马射八斗九斗、一上垛二上垛并与理作分数。」从前宿州教授胡(及)[伋]请也。 四年八月十三日,诏:「学校之法,天下奉行之初,设官属,厚饩廪,所以劝励趍向。及今累年,颇见就绪。武举旧来奏名三十人,武学三人,许免省试一人,量材录用,每举以官者三十四人。近以四海之大,人材之众,令以贡士每三人取一名为上舍,增至百人为额。比旧命官之数,计增两倍。积之累年,入流颇冗。兼近者所贡人数不多,若宽立额,所取既广,不无侥滥。况三 人取一名,比之文士,所取分数大段隔远。可自今后,诸路所贡武士试上舍,以合格者取十人为上等,四十人为中等,五十人为下等,补武学内舍,逐等合格人不足者听阙。余不入等并充武学外舍。一、诸州昨因教养武士,专以都监窠阙选注武举呈试事艺及诸军教头出身人充,委以兼充教导。今详学制,教谕听与武士就学,质问七书兵法,即不令指教武士弓马事艺。除武学出身人可以通晓七书兵法外,其呈试事艺及诸军教头岂能通晓 不唯于学制违背,兼于差注实有妨碍。可今后诸州都监许先注武举及武士上舍出身人兼教谕外,余依近降指挥,遵依元豊法差注。其教谕阙,止委知、通于本州岛见任使臣内选谙晓七书兵法人保明提举学事司差兼;又阙,即依大观三年正月二十五日朝旨,对移武举及上舍出身人。」 九月十四日,兵部言:「礼部检准大观四年八月十二日朝旨,自今取贡额三分解发,立为永法。其进士免解事务合行依旧外,即未审武举有无指挥作进士例发解 本部契勘,今来即未审武举今后合与不合依进士例为永法 若亦合依文士为永法,其牒官奏举条令,合与不合行使 本部契勘,今来若三分发解为永法额,比旧额少,有依旧令内举官职任人,虑难依旧,合行改修。缘元豊法后来有增添举官职任人,欲乞只依元丰法施行。」诏依进士例,其保举官 依元豊法。 今年八月十三日指挥,多士悉由乡校,必月书季考岁升,积久而后至。然士无常产久矣,事亲治家,单丁自营,艰于从学者有遗逸之叹。可自今取贡额三分,为大比前一年发解,许不入学之人及虽入学而系退黜者取应。奕等元系武学生,止以侍亲治家,贫窭不赡,难以守学,遂致除籍。今乞明降指挥,许奕等依前项指挥,许将来于大比前,赴部投纳家状收试。』看详欲乞将今日已前应元系在武学,因请假落籍不在学,及退黜之人,非因犯罪屏斥,别无违碍者, 十月十四日,兵部言:「开封府武举人崔奕等状:『伏(今)[令]经国子监自陈,勘会诣实申部,依已降指挥,许令来年取应。」从之。 政和元年正月二十六日,大司成张邦昌等言:「奉御批学制局子,将分拨到五路诸科解额二分一百三十人,并州学解额八十人,充京畿等诸路武士贡额,令诸路以指挥到日,在学人数每十五人、五路每十四人贡一名。寻取会修立到诸路武士贡额共一百六十九人,兵部具到已得朝旨,武学依文士存留科举三分,许在学三舍生并曾经在学已除籍人取应,并于贡额内除豁三分,永充解额。看详大观二年武举,依进士三分科场,系于武举旧解额八十人内取二十四人。今来若依兵部符,令本监于见立到一百六十九人数内除豁三分,即是合取五十一人,比之前三分发解,计增一培以上, 显属太优,兼亏损天下贡额,亦虑未便。今来欲于旧解额八十人数内除豁三分,以充武贡发解额。武举既已降指挥依进士例,在学武士不合取应。缘今次未有奏举人,欲依文士许入学而不因罪犯见系退黜之人取应,仍纽分数,每一十人解一名,无人可解则阙之。武士贡额,仍依所立一百六十九人之数下诸路。武举省试,旧来正奏名止三十人。自大观元年已后,所增多二十人,本为贡士。今来科举,于旧省试奏名额内除豁三分,充科举奏名。」诏可依国子监契勘到事理施行。 八月二十八日,大司成张邦昌等奏:「检会大观四年八月十三日圣旨,贡士入等者,自今与中等并留太学以俟殿试,其上等人遇唱名日取旨。又准大观重修武学令,诸贡士应补上等者,取旨释褐,中等俟殿试。欲望武士上等依文士上等已降指挥,留武学以俟殿试。」诏并依大观四年八月十三日贡士等已降指挥。 五年七月一日,诏:「武士曾经崇宁五年以前省试下,依开封府、国子监进士例,许趁将来大比试。」 六年八月六日,礼部奏:「昌化等军州学生陈善长、黄理、祥璨、覃德舆、吴拱状,为整会本路学事司,检坐政和元年正月二十七日敕,修立到本路武士贡额五人。照会武士既用本路元立武士额发贡,即是诸州解额内元桩留一分文士贡额充武士,自不相妨。本司指挥出给公据,贡发前来。今来本 路诸州并不曾将一分武士额桩留,例各充贡人数,合行驳退施行。本路今勘当逐人所乞,难议施行。尚书省勘会陈善长等并系逐州,不合用武士桩留一分人额升贡前来,虽当驳退,缘系官司差 ,自广南远地已贡到都,理可矜恤。」诏陈善长、黄理、祥璨、覃德舆、吴拱五人并特许升贡,参入辟廱,仍令学事司各理充逐州大比前一年贡额。 七年五月十九日,兵部言:「充贡武士张晖状,乞依政和六年十一月冬祀赦文,赴将〔来〕大比试。本部勘会赦文止为进士,别无该载武士之文。」诏武士与文士同,令兵部申明施行。 宣和五年十一月十一日,殿中侍御史惠柔民、秘书省著作佐郎柳约言:「准 差充府监发解别试所考官,九月二日,具武士合格字号奏闻。数内字号系内舍试上舍试卷,其当行人为是同场引试,却 同外舍试内舍印子,致有差误。除已改正,将当行人施行,并元封对号官已举觉外,所有臣等罪犯,伏望重行黜责。」诏惠柔民可罢殿中侍御史,柳约罢著作佐郎。 钦宗靖康元年五月二十七日,诏:「诸路州府军监有习武艺知兵书人,仰知、通不限数保明解发赴阙,朕将亲策于廷,量材拔用。其筹策深远,艺能绝伦,当不次升擢。在京武学士,仰礼部择日考试,具等第以闻。不系在学人,亦许自陈收试,策(议)[义]弓马优异者与推恩。其太中大夫及侍从官至路分都监以上奏举武举人 ,自依条法施行。」 近有旨,令府州军监有习武艺知兵书人并解发赴阙,亲策于廷。窃惟武艺之人,间有知书者,州县虑其不文,无以应大廷之问,则不敢解发。愿诏州县,有武艺精强而不知兵书者,令赴所在投状,州县阅试,别作一项解赴殿前司按试艺能,使之前诣边陲,收大功效,以称强边却敌之用。」从之。令殿前司候解发到按试武艺精熟人,于崇政殿引呈。 六月十九日,太常寺主簿刘定言:「伏以上《续国朝会要》。 光尧皇帝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应去年锡庆院试中武士未经推恩人,仰本部限一月开具等第姓名,申尚书省。」 六月十三日,赦:「应诸路解发到材武人并锡庆院材武人,昨有缘事故趁赴不及之人,仰经礼、兵部投状勘实,特与别行收试,具合格人姓名,申尚书省,取旨推恩。」 二年二月二十六日,兵部言:「武举人自来州军即无解发额,止是赴兵部取解,依条以七十人赴省试,系军头引见司于内弓箭库试验弓马,及省试别试所附试程文。今行在扬州即无省试院、军头引见司,亦无处试验,欲乞应就试得解及免解武举人,并依文士例,各召京朝官二员结除名罪委保,赍所属给到公据,赴兵部呈验引保,于行在殿前司试弓马讫,就淮南转运司所在别场附试程文。」从之。 三月四日,诏:「诸路已解发到材武人,令兵部将元给公据勘验,如不曾揩改姓名月日,及所给公据在 建炎元年六月十三日赦前,投试文状在今年三月初三日已前,并许收试。其靖康元年五月二十七日指挥更不施行。」 三年八月五日,诏武举发解依文举人展至来年春取旨。 绍兴四年十一月十一日,以武举正奏名进士杨蓬补承信郎。逢乞依文举进士杨希仲等例,引用二年九月四日赦书免殿试补官例,故有是命。 五年八月二十二日,上御集英殿策试武举进士。 二十三日,上御集英殿策试武举弓马。 九月五日,尚书省言:「拟到武举进士正奏名张深以下六人推恩:策入优等二人,与保义、承节郎;平等四人,第一、第四人与承节郎,第二、第三人武艺不合格,与进武校尉。各展减磨勘年有差。」从之。 十二年三月二十二日,上御集英殿策试武举进士。 二十三日,上御幄殿阅试武举弓马。 四月八日,尚书省言:「拟到武举进士正奏名陈鹗以下五人推恩:策入优等一名,与承节郎;平等二人,与承信郎、进武校尉。特奏名潘璋以下一人,平等,并与进义校尉。各展减磨勘年有差。」从之。 十五年三月二十四日,上御集英殿策试武举进士。 二十五日,上御幄殿阅试武举弓马。 四月九日,尚书省言:「拟到武举进士正奏名应褒然以下五人推恩:并策入平等,正奏名二人,与承节郎;特奏名三人,并与进义校尉。各展减磨勘年有差。」从之。 《文献通考》:绍兴十六年,始建武学。兵部上武士弓马及选试去留格:凡初补入学,步射弓一石。若公私试,步骑射不中,即不许试程文。其射格自一石五斗以下九斗,凡 五等。上可其奏,因谓辅臣:「国家武选,政欲得人。今诸将子弟皆耻习弓马,求换文资。数年之后,将无人习武矣!宜劝诱之。凡武学生习七书兵法、步骑射,分上、内、外三舍,学生以百人为额,置博士一员,以文臣有出身或武举高选人为之。学谕一员,以武举补官人为之。」 十八年四月三日,上御集英殿策试武举进士。 四日,上御幄殿阅(说)[试]武举弓马。 十八日,尚书言:「拟到武举进士柯熙以下八人推恩:正奏名七人,策入优等,第一名与保义郎;平等六人,第一名与承节郎,第二、第三人武艺不合格,与承信郎,第四至第六人与承节郎;特奏名一名,策入平等,与进义校尉。各展减磨勘年有差。」从之。 二十一年闰四月七日,上御集英殿策试武举进士。 八日,上御幄殿阅试武举弓马。 十八日,尚书省言:「拟到武举进士正奏名汤鷽以下六人推恩:第一名策入优等,与承节郎;平等五人,并与承信郎。各展一年磨勘。」从之。 二十四年三月八日,上御集英殿策试武举进士。 九日,上御幄殿阅试武举弓马。 二十二日,尚书省言:「拟到武举进士正奏名郑矼以下一十六人,策入优等四人,第一人保义郎,第二至第四人与承节郎;平等一十人,内八人与承信郎,张彦述、岳建寿各转一官;特奏名二人,第一人与进义校尉,第二人杂犯,与下班祗应。各展减磨勘年有差。」从之。 二十六年九月十五日,太学博士兼武学博士周操言:「武举登科者,第一人与巡检差遣外,其余例处以监当,使其舍平日所习,一旦从事于管库之间,似 非选练武举之本意。乞自今武举登科(人)[入]高等者,枢密院籍记姓名,候一任满日,无过犯,有劳绩,即加擢用。其次者亦免充财谷管库之任。」从之。 二十七年三月八日,上御集英殿策试武举进士。 九日,上御幄殿阅试武举弓马。 二十二日,尚书省言:「拟到武举进士赵应熊以下一十六人推恩:正奏名一十五人,策入优等,第一名武艺绝伦,又省试第一名,特与保义郎、合门祗候,余人并与承节郎;特奏名一名,与进义校尉。各展减磨勘年有差。」从之。 二十七日,宰执进呈赵应熊拟江南东路安抚司准备将,上曰:「应熊所试弓马甚精,文字亦可采。徽宗时,如马扩(构)、马识远者马扩构:「构」字犯宋高宗讳,疑衍。《中兴小纪》卷三七、《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七六所载亦无「构」字。,皆以武举擢用,或衔命出(强)[疆]。今来所得,亦不可谓无人。」 二十九年二月二十五日,左正言何溥言:「乞将武举一科,参照祖宗典故,修立入官资格。历从戎事,免使监当。其有才略出伦,许令帅司保举,试之阵队,以观其能,御侮扞城,量加擢用。」吏、兵部看详:「武举旧法,未入亲民,注三路镇寨都监、监押、初任注双员。巡检、驻泊、捉贼,无遗阙,注监当。次任余路进武校尉,注经使监当。昨来指挥,武举正奏名保义郎以上,注沿江巡检,承信郎、承节郎注两淛、江南、福建未榜监当阙一次。又臣寮乞武举第一人与堂除差遣,余保义郎以上注巡检、驻泊、捉贼、押队,承节郎、承信郎、校尉注准备差使、缉捕盗贼。欲自今武举承节郎、承信郎与通 注沿边亲民巡检、县尉或监当窠阙,其校尉止依已降指挥差注。」从之。 五月十七日,诏武举人依府监年数与免解。 三十年三月九日,上御集英殿策试武举进士。 十日,上御幄殿阅试武举弓马。 二十二日,尚书省言:「拟到武举进士樊仁远以下二十人推恩:正奏名一十九人,策入优等七人,第一名与保义郎,六人并承节郎;平等一十二人,并承信郎;特奏名一名,与进义校尉。各展减磨勘年有差。」从之。以上《中兴会要》。 寿皇圣帝隆兴元年正月八日,兵部言:「武举省试,例附礼部贡院别试所。今降旨更不临轩。其免省还试特奏名武举人,合试兵机策一道,欲乞就差本院考试官出题考校。」从之。 三月二十三日,殿中侍御史胡沂言:「国家艰难以来,屡颁诏旨,数路搜扬将臣,然臣窃以谓犹未尽也。夫设武举,立武学,盖将有所用也。及临轩唱第,名在一二者,固蒙褒擢,余皆吏部授以搉酤征商之事,所养非所用,所用非所养,殆非上之求材,下之应举之本意。欲望与大臣审度计义,取近岁应中武举之人,量其高下,与其考任之浅深,定为品格,分差沿边屯驻将下准备差使。旧沿边各有巡检,其下士卒亦有部伍。今之资历深者,亦可为之乎 淮甸荆襄之间,邑各有尉,其下弓级亦习武艺。今之资历浅者,亦可为之乎 如是则武艺之士,岂犹已中选者,人人思奋,而遐方远邑方习举业者,亦皆欣 然相率而上之所求矣。」从之。 《文献通考》:孝宗隆兴元年御试,得正奏名三十七人。殿中侍御史胡沂言:「臣观唐之郭子仪,以武举异等初补右卫长史,历振远横寨天德军使。祖宗时试中武艺人,并赴陕西任使。又武举中选者,或除京东捉贼,或三路沿边,试其效用,或经略司教押军队,准备差使。今率授以搉酤之事,是所取非所用,所用非所学也。臣请取近岁中选人数,量其材品之高下,考任之深浅,授以军职,使之习练边事,谙晓军旅,实选用之初意也。」 二年正月十四日,诏:「应武举第三名已上人,一任回,仍赴枢密院陈状,铨量与合入差遣。其才识卓越者,具名以闻。」 干道元年五月十一日,诏:「成忠郎、新荆湖南路安抚司准备将领孙显祖,昨应武举,程文第一,武艺绝伦,补保义郎,可依赵应熊例,加合门祗候,仍改殿司军中差遣。」应熊例在绍兴二十七年。 二年三月七日,绝伦人须晋,诏与免省,候唱名日降等推恩。先是晋乞依赵应熊例奏裁,洪适等曰:「绝伦人在法不以策义优平,或一场稍可采者,并奏裁。昨试院推行,已失法意。」上问程文如何,适等言文理亦粗可采,上以有专法,遂命之。 十七日,兵部言:「旧例,皇帝登宝位,临轩策试,系推龙飞恩例。今举已降旨依典故施行。武举进士合推恩数,缘崇宁、建炎年该龙飞典例,自渡江案牍散逸,无凭契勘。伏乞详酌。」诏比附进士正奏名例,第一名特更与转一官,第二、第三名依第一名恩例。 十八日,中书舍人蒋芾言:「国家开设武学,教养智勇之士。然既第之后,问其所职,则莞库而已。夫孙子、吴起之术,非可用于勾稽;由基、飞卫之技,非可施于钱谷也。愿诏本兵大臣议定其制,继自今以武举登第者,悉授以军中之职,安知异时无郭子仪者出于其 间哉 」诏应武〔举〕出身人,候关升亲民,实历一任,如有材能,许监司帅守荐举,取旨,与将副差遣。上复问帝宰臣巡检比将副高下,洪适等曰:「在巡检则为亲民,武举初任人亦可入,止带权字,所以欲关升后始命以将副。」上曰:「恐太骤,须议之。」 六月八日,诏武举正奏名承节郎吴管差充侍卫步军司准备将职事。以主管步军司陈敏言管素蕴韬略,愿从军效力,故有是命。 七月二十七日,中书门下省言:「绍兴重修贡举令,诸应武举被举人,限六月到阙。承前多以七月中引试,自绍兴二十四年指挥定用八月十五日。今若令举人六月终到阙,恐在旅日久。」诏自今应举人并限七月到阙,限内不到,并不收试,余依见条。 五年二月二十五日,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林栗言:「窃见省试举人,考定字号闻奏,准 差台官拆号发榜。武举绝伦,止委封弥官,轻重不等。欲乞自今武举省试,并依避亲举人考校字号,先具闻奏,并付拆号官下考试院考校。承前并以举人三场分送三房,各随一场最优处攒类编排,盖欲参取所长,兼防奸弊。近者被命考校,独武举程文,前后两场试卷并入一房,深虑非宜,遂令互考,理或可行。欲乞详酌。」从之。 三月二十七日,诏监司、帅臣、管军、侍从于见任待阙寄居武举人内荐,岁具有无文状以闻,诸州军监守臣仿之。 《文献通考》:干道五年廷试,始依文举给黄牒,同正奏名三十三人,榜首赐武举及第,余并赐武举出身。上垂意武科,以授官与文士不类,诏自今第一人补秉义郎,堂除诸司计议官,序位在机宜之上;第二、第三人保义郎,诸路帅司准备将领,代还,转忠翊郎;第四、第五人承节郎,诸路兵马监押,代还,转保义郎。皆仿进 士甲科恩例。四年,又以文举状元代还,例除馆职,亦召武举榜首合门舍人。五年御试,得正奏名四十四名,始立武学国子额,收补武臣亲属。其文臣亲属愿赴武补者亦听。七年,初立武举绝伦并从军法,凡愿从军者,殿试第一人与同正将,第二、第三名同副将,第五名以上、省试第六名以下并同准备将。从军以后立军功及人材出众,特旨擢用。上曰:「武举本求将帅之才,今前各皆从军,以七年为限,则久在军中,谙练军政,他日可备擢用。」武臣试换文资,祖宗朝许从官三人荐举。绍兴令敦武郎以下,听召保官二人,以经义诗赋求试。其后太学诸生久不第者,多去从武举,已乃锁厅应进士第,凡以秉义或忠翊皆换京秩恩数,与第一人等。后以林颖秀言:「武士舍弃弓矢,更习程文,褒衣大袖,专效举子。夫科以武名,不得雄健喜功之士,徒启其侥幸名爵之心。」于是诏自今毋得锁换。 六年正月十九日,敷文阁待制、提举佑神观刘章乞复武举制科,不必如汉唐科目之繁,召试天下士,以备将帅之用。上曰:「此一事甚善,当令详酌立科。」 三月二十六日,诏:「武学生李国勋,将来省试,令还省试绝伦弓弩一次,如合格,许赴殿试绝伦。即有不中,依旧赴三等弓马。」国勋该免省,乞赴廷试绝伦,下兵部勘会,而有是命。 七年六月二十二日,试秘书少监兼权兵部侍郎周必大,乞将应试武举人,虽发奏在三月以后,权许收试。虞允文奏曰:「文士应举,初不用保奏,临期投卷,便可就试。武举须保奏,又限以当年三月以前,拘矣。」上复问:「旧法限以三月,何故 」允文曰:「盖虑试人太冗耳。」上皆然之。 七月十七日,国子监司业刘焞等言:「绍兴二十六年复兴武学之后,就举人数浸多,非复向日之比。而逐举将免解人数等除,解额日就仄狭。今欲将免解人赴省试外该赴解试人,立定若干人为额,庶得允惬。」诏正解以五十人为额。 八 月三日,中书门下省勘会在法奏举武举人,内外各许奏举一名,人数太狭。诏自今内外各许奏举二名。 十二月十七日,中书门下省〔言〕:「应武举绝伦进士李岳、顾谅 状,已于比试弓弩合格,程文取中,又于解试弓弩皆合格,试程文被黜。在法,武艺绝伦,不以策义优平,或一场稍可采者奏裁。其李岳、顾谅弓弩并应法外,试卷文义稍有可采。」诏李岳、顾谅并特免解一次。 二十八日,武举解进士游梦协等言:「武举每当大比,到省率以七十人为限,合格不许过三十人。缘今绝伦人到省已十余,上舍免省又加三四,皆在三十名省额筭除之数,比之常举,亏数已甚。乞以绝伦人别作一科,及免省人勿复筭除省额。」勘会今举正解五十人,免解二十九人,绝伦十一人,省试三十人为额,免省三人。诏(令)[今]举武举省试,除免省三人外,以上十人为额取放。 八年正月十八日,诏:「武学生该遇绍兴三十二年覃恩,先曾升补内舍生,或在学已及五年,曾经公试或私试中选人,并特与放行今来省试。」 三月二十三日,兵、吏部言:「已降旨,武举正、特奏名进士,并依文举例,唱名日给黄牒告命。缘文举正奏名黄牒,称赐进士及第、进士出身、同进士出身。承前武举唱名,止给付身,称保义、承节、承信郎校之类,并及展减磨勘。今欲于武举 牒前衔作武举正奏名某,绝伦人于正奏名上添『绝伦』二字,其后拟第一名赐武举及第,余并赐武举出身并所补官。特奏名前衔作武举特奏名某,后拟所补官资、展减磨 勘一节。候黄甲指挥下,令吏部出给公据。」从之。 四月一日,集英殿武举唱名。其间有策系优等绝伦、武艺并应格者,反具在平等之后,如第一名亦止补保义郎。上顾虞允文等曰:「此恐未当,宜别措置。」 同日,诏唱名武举进士,本贯系潜藩人,令兵部比附文举升名。其后唱名,第十六人吴克孝贯建宁府,系皇帝潜藩,令升名。有司言:「武举比之文士,即无五甲。欲令吴克孝用升名恩例,将已展一年磨勘更不展年。」从之。 十二月二十一日,臣僚言:「祖宗采李唐之法,置武举以侍四方英俊,此将才渊薮也。自渡江以来,西北之士流落蜀汉者,往往无力以进。而又限以保奏之官,寒微何由可得 故每举就试,不过数十人,其取人不广如此。欲望颁武举之法于四川,令四路(师)[帅]臣、宪漕、知州、军监、(铃)[钤]辖、路分及寄居侍从以上,每举各保一员,而兴元府、利、阆、金、洋、阶、成、西和、凤州各保三员,较其艺能,命之以官而任使之。他日,诸将中未必无郭子仪辈出也。」兵部勘会:「四川文士解额七百二十五人,纽筭武举合取二十一人,省额六人,比试额四十二人,欲乞令四川宣抚司酌度均拨下逐路转运司,照本部条旨收试。其已得解人,并赴宣抚司类试。仍令本司将合格省试人发赴行在,与本部武举人混杂殿试。今四川武举既初创行,恐试者尚寡,欲乞令本路转运司据数比试,以二人解发一名。如四川得解人通未及二十一人之数,即三人五分,与放省额一名。他有未尽,令宣抚司 续具申明。」从之。其后四川宣抚司言:「昨臣僚奏请,盖为西北流寓素习武艺之人,多寄居利州路,所以许兴元府等处所保人数,比他路(所以)独多。今先以省部所立四川武举解试、比试额通四十二人参酌,以十分为率,分拨利州路四分,计十六人。余六分,依省部勘当,以三路文解多寡酌度均拨,成都府路十二人,潼川府路十人,夔州路四人,并为额。」从之。 九年九月八日,御前弓马子弟所言:「干办公事黄飞乞以新差京畿第二正将比换殿前司额外正将差遣。」上曰:「武举之人,能自陈从军,尤可激劝。」从之。以上《干道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八 武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八 武举 【宋续会要】 淳熙元年二月二十三日,兵部言:「武举依逐举例,系八月初二日或初三日先试比弓马。今举系奏举二名,比前举增添数多,恐举人皆七月终到阙,不唯于比试弓马日逼,又恐内有诈冒,稽考违碍不及。乞依条于六月终以前到阙,如限内不到,并不收试。其被举人,往往于比试前一两日投下奏状,使有司仓卒难以辨验。乞自今须管于六月终前投下,如在七月一日已后,并不许收换。今举奏举增倍数多,若依例于八月初二日或初三日比试弓马,窃恐是日值雨泥泞,于引试程文日分相逼。乞从本部于七月下旬择日比试弓马。」从之。 八月一日,臣僚言:「武举进士试期已近,而无保举者尚多。乞令兵部关报,应合举官未曾保奏武举人者,各令依数保奏。其无保官者,令入状互保,依前举例放行比试,试中即赴解试。俟解试中,仍召升朝保官一员,赴省试。(试依)候试毕,令 令所别行立法。」先是,进士诸葛文明等言:「今举已奏人数方及二百余人,在外已得奏状,未投者凡五十余人,而未得保官者五倍,乞展限收接奏状。」诏展半月。至是臣僚以为远方士子赴举,欲求剡奏,诚未易得,故有是请。 二年正月二十四日,诏:「今次武举缘有免省九人,令通取三十九人。」五年正月二十八日有免省十一人,诏通取四十一人。 三月十八日,上御集英殿策试武举进士。每举同。 二十三日,上御幄殿阅试武举弓马。每举同。 同日,尚书省言:「拟到武举进士正奏名蒋介以下四十一人推恩:第一名补秉义郎,第二、第三名补保义郎,策入优等七名,平等三十一人,内三十人与承节郎,有官人郭光转一官;特奏名二人,与进义校尉。各展减磨勘有差。」从之。 二十四日,诏:「武举正奏名殿试,策入优等一名,补秉义郎,堂除三衙并诸军计议官;第二、第三名补保义郎,注授诸路安抚司准备将领,一任回,与转忠翊郎,不隔磨勘;第四、第五名补承节郎,注授诸州兵马监押,一任回,与转保义郎,不隔磨勘;余人并依逐举例补官及旧法注拟差遣。已上如曾经省试上三名武学上舍生,与注诸路安抚司准备将领。旧指挥武举绝伦人并三平等人,殿试程文俱入优等,即绝伦人,合升在优等人之上。若平等人已系第一名,即绝伦人不升,止与第一名恩例。如绝伦人(保)[系]优等第一名,除推恩外,临时听旨。」先是,上宣谕令武举人比类进士及第第一人以下所授官品并合注差遣,校量轻重,作旁通进呈。旧制,武举第一人补保义郎,堂除三衙或诸军主管机宜文字。上曰:「可补秉义郎,令与进士第一人承事郎相等。所差机宜,元不得预军州事,须创置一官,令在机宜之上,使得裨赞主帅,庶见所长,以备擢用。自第二人以下,并以进士赐第人恩例为准,取旨裁定。」又令吏部自今省试前一年刷阙,依黄甲注授。若第一名系绝伦,合得第一名恩数外,其第二名亦系绝伦,止依今来立定第二名格推恩。如又系省试第一名,即与第一名恩例。余绝伦人候一回任,各更转一官,并不隔磨勘。内第二人如已该第一名恩例,更不加转。吏部自今省试,将见牓诸路安抚司准备将领二十四阙,依黄甲例留充前项武举人集注。 四月三日,诏:「自今武举特奏名进士唱名日,各特赐紫罗窄衫一领、一 十两数金镀银五子荔枝腰带一条。」 五日,诏武举特奏名樊仁迈、许惟能并策入平等,马步射一事应格,授进义校尉,减三年磨勘。 十三日,诏武举朝集增给钱三百贯。自此每举如之。 五月二日,宰执进呈忠训郎张世奕状,元系武举出身,授殿前司主管机宜文字,阙远,愿从军,乞差殿前司正副将。上曰:「若自外从军便为正副将,恐妨军中升转。令别踏外路诸军差遣陈乞。」 七月二十五日,诏:「今次武举比试,量增一十人,通取一百一十人为额。」 五年四月十一日,尚书省言:「拟到武举进士正奏名陈说以下四十四人推恩:第一名补秉义郎,第二、第三名补保义郎,策入优(第)[等]十人、平等三十一人与补承节郎。成镛转两官,候一任回,更转一官。各展减磨勘有差。」从之。 八月二十七日,臣僚言:「武举登科人,须于军中任,不隔磨勘,通及七年,无遗阙,愿离军者,差充三衙并江上诸军书写机宜文字或干办公事,任满,入诸路副将。第四名、第五名并省试第一名堪充兵将官愿从军人,依旧法补官,差充三衙并江上诸军同准备将,依正额人支破请给。到军及七年,无遗阙,愿离军者,差充三衙并江上诸军准备差遣,任满,入诸路安抚司准备将领。第六名以下堪充兵将官愿从军人,依旧法补官,差充三衙并江上诸军准备差遣,任满,入诸州兵马监押。已上若后来立到军功,或人材出众,特旨擢用, 不拘此限。其堪充兵将官愿从军人,令枢密院铨量。如不愿从军,或虽愿从军,人材不应选人,并依干道八年已前旧法,第一名补保义郎,注沿江巡检、驻泊、捉贼、押队,不入等,承节郎、沿边亲民巡检、县尉、准备差使、缉捕盗贼,第二名以下补承节郎,不入等,承信郎、注沿边亲民巡检、县尉、准备差使、缉捕盗贼。」上曰:「武举本欲取将帅之才,今前名皆令从军,以七年为「为」下疑有脱字。,则久在军中,谙练军政,将来因军功擢为将帅,庶几得人。」 十九日,诏:「武举解试、省试只依旧额,其保官自今许文臣升朝官、武臣正使以上各保奏二人。」干道二年三月,有诏监司、帅臣、管军、侍从诸使习熟武艺,讲论兵机,谙识调发,委以事任,则凡绝伦抱艺者得以 其长。望令有司详议,就军中别立优异窠阙,如准备之类,使经历两任,然后擢之朝列。他时将帅之储,取用于此。诏令兵部相度。本部相度:「武举出身人有立定注授差遣条法,乞从朝廷指挥,参酌立定窠阙任使施行。」从之。 七年三月三日,兵部尚书王希吕言:「淳熙元年及四年两举,承指挥将武举无保奏人放行比试。今举恐士人临时复引前例陈乞,如循例放行,不唯冲改成法,兼无以机察奸弊。乞明示举人依条召保奏举,如无保官,不许收试。」从之。 四日,宰执进呈兵部措置武举贡举补官差注格法,并从之。武举贡举格:绝伦,弓两石兼马射九斗力,策入优等。三平等并依旧法,第一等弓一石一斗力兼马射七斗,第二等弓一石力兼马射七斗,第三等弓九斗力兼马射七斗。已上殿试合用马射,令就大教场内引试,宰执按阅。其补官差注格法,第一名堪充兵将官愿从军人,补秉义郎,差充三衙并江上诸军同正将,依正额人支破请给,到军及五年,无遗阙,愿离军者,除诸军计议官,任满,入诸路正将;第二、第三名堪充兵将官愿从军 人,补保义郎,差充三衙并江上诸军同副将,依正额人支破请给,到军及五年,无遗阙,与转忠翊郎。州军监守臣荐举武举人,七年八月又诏自今内外各许奏举二名。至是,合门舍人林宗臣言,乞诏有司宽保官之法,增其人数。上曰:「来之欲广,择之欲精。」故有是诏。 淳熙七年七月十一日,兵部言:「前举奏到武举止有二百余人,今举缘文武臣许保奏二名,已奏到约有七百余人。若不申明分场引试,窃恐连夜试验,弓马不精,别生奸弊。乞将绝伦弓并三平等人步射先作一日呈试,将合格人照元给呈试弓马关子,于次日绝早赴教场门首,令马军司差有心力识字使臣三五员照验,放令入赴马射。如代名呈试,并依贡举条法科罪。」诏分三日引试,余依。 八年三月二十四日,尚书省言:「拟到武举进士正奏名江伯虎以下四十四人,第一名江伯虎补秉义郎,第二名黄万石补保义郎,余皆平等,补承节郎;特奏名四人,一人补进武校尉,三人补进义校尉。各展减磨勘有差。」从之。江伯虎等十八人愿从军。 闰三月九日,宰执进呈武举特奏名依文举当殿给敕牒,拟称赐武举特奏名补官。上曰:「其间恐有下班副尉之类,未合称官。」乃改作武举推恩。 同日,宰执进呈蜀中武举进士薛九龄以疾趁今岁殿试武艺不及,次日却曾赴策试,兵部欲比作一事不中之人唱名补官。诏令承旨司就大教场按试。 四月五日,诏:「武举进士从军人,欲令习知军务,以俟器使。如因职事已见委系利便,许赴主(师)[帅]陈述。遇有过犯合加罪责,申枢密院 取旨施行。」 五月十一日,武举进士及第江伯虎等乞:「先次参部,出给料钱文历,却行从军差遣。其料钱文历,乞依不愿从军之人一例帮行,及比附不愿从军人历巡尉、知寨差遣。从军及六考,并许理作关升资序。」从之。 十四日,诏:「武举进士出身人,已有淳熙七年三月四日指挥,其淳熙二年、五年武举不愿从军人,并合依干道八年指挥施行。内已历过差遣人,与依旧差注。」 九年五月七日,诏:「访闻武举从军之人,往往自高,不亲戎旅。如自今职事勤恪,从主帅具名保奏升差。其或懈惰不虔,亦许按劾以闻,当行黜责。」 十一年正月八日,诏刑部侍郎兼权兵部侍郎曾逮监试武举弓马。 四月十一日,尚书省拟到武举正奏名进士林墡以下四十三人推恩:第一名、第二名补保义郎,策入优等,余皆平等,补承节郎,内陶天麟系以绝伦首解省试第一名,特补保义郎,更减二年磨勘;特奏名一名,补进武副尉。各展减磨勘有差。」从之。 五月九日,诏殿试武举第一名林墡与堂除计议官,第二名林可久与准备将领。 十三年四月八日,诏:「武学生年七十以上柯箕特与补承信郎,免省上舍生潘子震、周应迪、蔡纮依太学免省上舍生释褐恩例,并特与补承节郎,内愿赴淳熙十四年殿试者听。守年免省上舍生郑觉与径赴淳熙十四年殿试,永免解内舍生陈昌龄等并候将来过省赴殿试唱 名日,各与减二年磨勘。内永免外舍生沈仲刚等各与减一年磨勘。」以兵部检会庆寿赦恩来上,故有是命。 二十九日,兵部言:「今岁系武举比试发解年分,乞令武举人已有保官合该收试之人,并于六月终以前到阙。其奏状并是展限至闰七月半以前投下,已后更不收接。如出违今来立定日限,并不许收试。其无保官及不该收试之人,即不许临期引例陈乞。若许从本部所申,候指挥下日,遍牒诸路晓示。」从之。 七月十三日,马军司状:「今来武举科场年分,依已降指挥,合于八月内引试发解两场弓马事艺,乞下内军器库依例关借绝伦两石弓一百张,发赴本司,打硾封记应副,至日使用,候引试毕发还。今后如遇阙少,依此(阙)[关]借。」诏今后准此。 十四年二月八日,诏添省额三人,权以三十三人取放一次。武举进士金汤悁等状:「窃见武举省试,自来除上舍免省外,以三十名为额。隆兴元年,武学生该遇覃恩免解者五十余人,发解者一十三人,当举省试得添省额五名。今来在学生员该庆恩免解一百二十余人,在外发解者复取三十名,又年免者一十余人,较之隆兴元年到省人数,委是两倍。欲乞将隆兴元年与今来免解发到省之人,特与敷奏。」故有是诏。 五月十四日,尚书省言:「拟到正奏名进士黄裒然以下四十七人推恩:第一名补秉义郎,第二名补保义郎,余皆平等,补承节郎,各展减磨勘有差。」从之。以上《孝宗会要》。 淳熙十六年十月二十三日,诏自今武举人不许试换文资。以宰执进呈知归州林颖秀言:「武举一科,均隶右选,悉谋 换,以为快捷方式,然则是科殆可废也!乞明赐戒谕,或议条约。其间诚有学业优长,才兼文武者,乞令在内清望官、外台监司帅臣考察,如委堪保举, 方得缴奏所业引试。庶几其人一意戎事,稍重武科。」上曰:「此说可从。既以武进,又却换文,甚非专设武科取人之意。」故有是命。 十二月十二日,诏:「武举从军人,今后年限已满,愿留军中者,仰主帅保奏,与依诸军体例格法升差。不愿从军者,照应淳熙八年闰三月十一日已降指挥施行。」以臣僚言:「近得旨,武举人不得试换文资,恐舍其故习而失其所长,可谓当矣。既绝其文资之望,亦宜为开升进之路。虽有指挥,武举从军人职事勤恪,即从主帅具名保奏升差,累年未见引用是条升差一人,岂其果无堪用者乎 乞诏枢臣明立升差格法,如武举出身人从军年满,有智勇艺能精熟者,令主帅述其所长,保奏来上,(人)[又]命枢庭加审察焉,自同准备将以上,可以节次差补。」故有是命。 同日,诏:「今后武举比试弓马,移于城东大教场,可差兵部长贰、郎官及殿步帅、统制等官监试,作一日引试。」从武举比试弓马所请也。 绍熙元年四月十五日,兵部言:「武举进士该龙飞恩例,比附进士正奏名体例,第一名特更与转一官,第二、第三名依第一名恩例。所有今来武举第一、第二、第三名愿从军不愿从军人,并依本部见行条格补官差注施行。」从之。以干道二年三月十七日指挥故也。 十七日,上御幄殿阅试武举弓马。 十八日,诏:「省试第一名武学上舍生,不愿从军人,照应干道八年格法施行,候一任回,与升一等差遣。」以兵部言:「武举殿试第一至第六名、省试第一名,已有格法补官差注,即无该载上舍合得恩数。窃缘太学上舍登第,例与省试上十名并注教官,而武举上舍不应全无优恩。」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上御集英殿策试武举进士。策题见亲试门。 二年八月十日,臣僚言:「乞诏兵部长贰措置将来解试弓马人,各先次当厅亲书家状一本,然后拍试,将合格人家状画时逐 纸印押类聚,牒送发解所为照。候引试义策考校了毕,于拆号之次,将真卷比验兵部所发家状,如字画异同,虽已中选,亦行究实。如果有伪冒,即交驳放,并照科举条制施行。」既而本部言:「比试弓马已有措置外,若从今降指挥,拍试之前先令书写过家状,不唯丛杂交互,恐于射弓之际,难以识认正身,不能革弊。今措置欲下马军司约度今来合赴解试人数,预期印押白纸,排立千字文号,于引试日,将试中鉴箭人当官亲书家状,候马射应格,类聚牒送试院,遵从今降指挥施行。」从之。 四年二月十四日,殿前司言:「已降指挥,武举从军人今后年限已满,愿留军中者,仰主帅保奏,与诸军体例格法升差;不愿从军者,照应淳熙八年闰三月十一日已降指挥施行。本司契勘诸军入额管事兵将官升差格法,如准备将及二年升副将,又二年升正将,正将三年升统领,统领三年升统制。虽有立定年限,系有窠阙,本司先以究心职事、管干廉懃、弓马精熟、众所推服之人,然后再选择履历月日深浅,保明申乞差填阙额。今来武举从军将佐,系是差充同将官,在入额将官数人,即不填阙。若从诸军格法年限升差,不十年间便可致身统领、统制官。本司今欲将武举将官自今后年限已及、能弓马、管事廉懃之人,照年限次第升差至正将止,后遇诸军入额正将有阙,从本司于内选择有武艺、廉勤为众所推服之人,保明申朝廷拨填入额,依例放行供给。若有过犯,即从本司责罚。却乞除落节次所降有犯,申取朝廷指挥。如不愿拨填入额,照应淳熙八年 闰三月十一日指挥,与离军注授差遣。」从之。 四月二十日,上御幄殿阅试武举弓马。 五月四日,上御集英殿策试武举进士。策题见亲试门。以上《光宗会要》。 绍熙五年十月十一日,臣僚言:「武科许试换文资,盖不止责以兵略骑射,诚欲益其学问而大其成就耳。比年以来,不许试换,虽曰使之从军,以备将帅之选,而升差之法,止于同正将。既塞其试换之门,又艰其仕进之路,使士以才气自负者将有不屑就之意。乞今后依旧许令武举人试换文资。」从之。 闰十月二十三日,臣僚言:「方今取才之道,不为不尽,独武举人尚有可言。向来绍兴、干道间,愿从军人填阙之后,入额管干军马,若职事修举,则必随例升差至统制、都统。自淳熙以来,止令同副将之类,不复填阙,管干自此绝升差之望。乞将武举从军人先充同准备将或同正副将二年,待其谙晓军务,即令本军保明,主帅备申,许令拨填正额。如委是职事修举,许其升差统领、统制官,庶几人材得以展布。」诏依,仍照应节次指挥施行。 庆元元年八月一日,兵部言:「四川四路武举解额,共取二十一人,其省试以三人五分取一名,共取六名为省额,零分不及三人五分,更不取放。缘今年系类试年分,内有自淳熙元年四年得解到省之人,至今及一十八年,并有四举到省人,合与理年理举免解赴今次省试者,窃恐比逐举人数过多,所有取放省额, 欲取放正解六名外,有免解实到省终场人,如及五人以上,权取一名,通计七名为额一次,仍同正解人混同考校。如不及五人,更不取放,候试毕日,具终场人数,申明朝廷,以凭参照,后举取放省额施行。」从之。 二十一日,兵部言:「国子监武举取放解额,照得今举解试武学生,系该七月七日覃恩免解外,有赴试终场绝伦三十人,平等四十七人,共七十七人。比之淳熙十六年,绝伦人数为多,难以比拟七人取三名,平等三人三分有零取一名。若照淳熙十三年体例,二人九分六厘有零取一名,则系合取二十六人。若照十六年三人取一名,则系二十五人,尚剩二人零分。今参酌欲依淳熙十三年指挥,权以二十六人为额取放一次。内绝伦以十分为率取四分,合取十人,尚剩四分,平等取一十五人,尚剩六分。以二项通剩分数计之,则合更取一名。但今举绝伦比之逐举人数稍多,更侵取一名,凑及二十六人之数。」从之。 十二月二十七日,兵部言:「武举省试、殿试引见唱名及过省,并还试特奏名,系与文士一体。今来更不临轩策试,乞参照绍兴三十二年故例施行。」从之。黄牒令本部给散。一、绍兴二十二年,武举人补官推恩,系将贡院别院参考到合格过省人,牒会御药院例格申取指挥推恩。淳熙八年,正奏名只宣名,赐进士及第、出身。特奏名亦宣名,并给黄牒。其补官差遣,展减磨勘,合照前后指挥推恩。今欲依故例施行。一、免省人例合赴御试弓马程文,今不临轩策试,合依绍兴三十二年故例,弓马随省试赴军头司呈试,程文随赴省试进士后接连引试,别立考校,参入省榜优平二 等,高下即不侵省额人数。如有过省不曾赴殿试人,合行还试弓马程文,乞照免省人一体施行。照得绍兴三十二年即无特奏名合就试人,今举如有该试之人,乞照故例引试施行。 《文献通考》:宁宗初,复武科锁换令。 庆元二年正月二十九日,兵部尚书张叔椿、兵部侍郎杨大法、著作郎兼兵部郎官王奭言:「武举省试系绝伦、平等各立字号考校,先次将程文分优平二等,混同放牓,然后却以弓马参考,各随武艺等第,其绝伦人尽数处在平等人之上。殿试用武艺参考,专以程文立优平等考校。若绝伦、平等俱入优等,当取第一,从淳熙二年指挥,绝伦人止与第一名恩例,不许升在平等之上。今来已降指挥更不临轩策试,合将省牓作殿牓推恩,即是省元合推殿元恩例,事体甚重。近承批下武学生周振等系平等人,乞于省试不用参考,依殿试例,止以程文排定高下。及绝伦人诸葛武等经部陈乞依法参考武艺,及照绍兴三十二年故例取放。本部开具指挥,乞朝廷详酌处分,累承批送本部,分明指定叔椿等。窃详绝伦及平等人所乞,互有得失,若用省试法参考武艺,绝伦人程文不以优劣,尽数必在前列,失于太优。若以殿试指挥排定高下,其所取文理优长之人必多是平等,未免于省试常法稍有不同。况绍兴三十二年故例,当时绝伦人虽参考在前,缘止有孙显祖等二人,第三人以下皆是平等之人。今举绝伦应取放者不啻十五六人,自不可循守故常。今欲将今举绝伦、平等且与 混同,以程文精粗分优、平二等取放。若绝伦、平等俱中优等,须平等人程文高出绝伦人分数,方取第一名。若文理与绝伦人不甚相远,即以绝伦居首选。其余高下如之,不惟两无偏胜,庶几所取足以厌服人望。今指定如或可采,乞下试院精加考校,所有后举省、殿试,遵用条法指挥。」从之。 二年二月二十五日,兵部言:「四川今举省试合格共取六名,行在武举过省人已从绍兴三十二年故例,候省试院申到人数,照应淳熙六年立定补官格法拟申外,其四川武举创自干道八年,即无绍兴三十二年故例可以拟定。照得当年止有四川省试进士一百二十七人推恩体例,第一等第一名赵雄于第一甲第五名安排,依行在第三名推恩,第二名游桂于第六名安排,余并三人中参入一人。礼部已从故例拟定推恩毕。今来武举止有六名,若将上件故例比拟,缘人数多寡不同,兼不曾分优、平二等。今指定欲将第一名于省牓第五名安排,第二名以下于第六名,以次每九名参入一名,照策入平等格法补官。」诏第一名于省牓第五名安排,仍比类行在三平等策入优等推恩补官,余从之。 武举推恩,特奏名第一名策入平等,马步射二事并应格,补进武校尉,减一年磨勘,此格法也。端义乃前宰相端礼之亲兄,骤中魁选,公论极喧,辄令数内陈光朝等陈乞升等补 四月二十九日,诏:「武举特奏名第一名余端义,与依格补官减年外,所有特权减二年磨勘指挥更不施行。」以臣僚言:「伏 官,迂回下部。端礼恳祷同列迁就勘当,必欲遂其私意,乃暗优端义,余皆不预。照得进武校尉三年磨勘便可转承信郎,今端义已补校尉,减一年磨勘矣,而又权减二年,则是正该承信郎。乞将权减二年磨勘指挥,特赐寝罢。」故有是命。 五年四月十八日,上御集英殿策试武举进士。策题见亲试门。 十九日,上御幄殿阅武举射射。 六月二十日,诏敕赐武举绝伦进士及第胡应时与第一名恩例。以应时系绝伦,又策入优等故也。 八月二十八日,臣僚言:「两淮荆襄皆楚地也,山川之胜,风土至厚,锺为人物,往往豪气磊落,有足观者。渐磨之以学问,劝诱之以爵禄,莫不奋起,出为时用。臣观武举通牓,所谓两淮荆襄之人绝不见有中是选者,夫岂无材可取 特未有招来诱进之方耳。乞将京西一路六州军、湖北沿边信阳军并江陵、德安府、复州、荆门军及两淮沿边庐、光、濠、楚、滁州、盱眙、安丰军土著士人,照兵部及四川试武举法,许令就试。」诏兵部检坐条法,行下逐州军,如委系土著士人,召文武官保奏,须要选择人材,精于武艺,于解试年分二月内,听于本路安抚司拍张弓马合格,不限人数,并行取放。仍就本司差官比试程文,将文理稍通人并赴行在解试,别立字号,令项考校,取拨十名为解额。仍于省试见取放人内拨五名为省额,如解发人数稀少,临时取旨。其冒贯不实,许人陈告,定行真决,不以荫论,保官降三官资,同保人殿五举,余照见行条法。既而兵部言:「淮西安抚司申审保官一节,系是创行之初,若候奏状到部,出给告示,令逐路收试,窃恐往返留滞。欲照四川武举体例,将合该奏举 武举,如无违碍,先次收试,续行缴奏,降付本部照会。」从之。 嘉泰二年正月二十七日,兵部言:「武学内舍生赖嘉言、缪南明、程君举、李叔瀛、陈天骥伏窃见两学学生程有徽、王飞英等陈乞两该覃恩免解事,已蒙朝廷下部监指定,缘嘉言等尚有五人未曾陈乞,下部监一就施行。批送兵部、国子监指定。据本监申:一、两经覃恩上舍生,见赴嘉泰二年省试人何大明;一、两经覃恩,系有公试及私试中选内舍生,住学十五年人龚泽、朱之奇、李秀实、叶崇;一、两经覃恩,系有公试及私试中选外舍生住学十五年人刘思、顾可、沈焘、朱次韩、陈天骥、周致远、程君举、李叔瀛、王飞英、陈浩、吴 计一十一人,乞比附太学生已得今降免解一次指挥施行,乞将今该免解之人,或因事故今举不赴省试之人,后举更不收使。本部契勘数内何大明系武学下等上舍生,从条已系免解见赴今年省试之人,并赖嘉言、缪南明,据国子监称逐人即不曾该过淳熙十六年覃免,是以不合问具。今指定上件事理,乞施行。」诏依兵部、国子监指定到人数,权特令赴今来省试一次。内上舍生何大明亦止许赴今来省试一次,日后不许作恩例收使。从之。开禧元年四月二十六日,上御集英殿策试武举进士。策题见亲试门。 二十七日,上御幄殿阅武举射射。 二年十月二十五日,臣僚言:「武举设科,政将以搜罗方略之士,为异时储用将材之地。恭惟孝宗皇帝淳熙八年特降 旨,今后武举及第、出身人,许令从军,愿与不愿者听。自第一名以至第二十四名之人,各依名次高下,分拨殿步司马军行司及沿江诸都统司军分,每司止许三人指占阙额管干职事,其余不在从军之数者,乃许注授在外巡尉差遣。嗣更两朝,率循旧章,凡登武举进士第者,莫不各随其资次,或授殿司同正副将,或授马步司与诸都统司 同准备将。既从铨审,各供乃职,服劳戎事,悉闲教阅。近年幸门一开,诸武举及第人元不预从军数者,夤缘朝旨而复许入军;合在江上都统司军分者,申乞改换而复拨入殿步司。躐等躁进,不安职业,适为武举之累。乞今后每遇临轩策士之岁,先令三省枢密院类定廷唱名次先后与从军次第,别为一籍,合拨三衙及诸都统司军分者,不得蓦越别乞改拨。如名次不在从军人数,须令差注外任巡尉差遣,毋使计嘱,再与入军。又考限未满,不该离军者,亦不得妄乱陈乞庙堂陶铸。」从之。 嘉定元年五月六日,上御集英殿策试武举进士。策题见亲试门。 七日,上御幄殿阅武举射射。 四年五月八日,上御集英殿策试武举进士。策题见亲试门。 九日,上御幄殿阅武举射射。 五年二月一日,臣僚言:「武臣之至郡守,素不闲于民事,一旦骤用,徒谋富溢,滋病于民。盖先朝旧制,文武臣皆以磨勘迁转,文臣自选人至京朝官,止以考第,所以考察者详且密矣。仁宗皇帝以改官猥众,始立举员之制,不足者不改也。武臣则仍其旧,时武臣登用者少,而入仕之途未多。今之为郡,视为常典,而廉歹臭能否,莫之保任,可不斟酌其法而损益乎!今武臣从军,或为计议,不省民事,乃遽为郡,安有高材异能,不待尝试,如彼其易哉 往年知邕州陈良彪为武举第一进士,其政乘缪,有勘杖一百而杖之如数,财赋悉以营私,官 无俸,兵无粮,冬衣不支,军士劫掠,几至大变。乞自今武举初官,须历巡尉,次历诸州都监,更任知县,无过犯,有举主,方可与郡,庶使习熟民事,宅生重寄,皆得循良谙练之士。」从之。 七年五月四日,上御集英殿策试武举进士。策题见亲试门。 七日,上御幄殿阅武举射射。 十年四月二十二日,上御集英殿策试武举进士。策题见亲试门。 二十七日,上御幄殿阅武举射射。 十二月十二日,兵部侍郎赵汝述言:「文武并用,长久之术,有天下者不可偏废。近世武举进士,甫得赐第,多弃所学,必欲 试换文,回视兵书戎器,往往耻谈而羞道之。夫科目之设,不惟士子以此自致其身,国家亦将各赖其用。今既由武艺入官,又复慕为文臣,是右科徒为士子假涂之资,而非为国家储材之地,此科遂成无用矣。比年以来,韬钤之士无闻,将帅之材常乏,边尘有警,所籍以御侮者,类不胜任。使得右科智勇之人而用之,宜其必有可观者。乞自今武举出身不许再应文举,仍令考校之官精选其艺业,庙堂之上稍优其除授,俾之练习谋略,趋事赴功,自偏裨制领而上,主帅三衙,繇此其选,庶几右科增重,不为虚设。」上曰:「祖宗设右科,正欲选将帅。若令换文,则分明是阙将帅一科。」汝述奏云:「诚如圣训。」 十二年八月八日,兵部言:「武学生邵刚克等状:「国家自更化以来,场屋情弊革去殆尽。惟武举解试,积弊显然。每举用八 月十四日揭比试榜,十五日试弓马,十六日试程文七书义,恰与太学第二场论试同日。一篇之论,片时可办,各以余力助其武举朋旧,贿赂公行,幸中者半。今乞就八月十三日揭比试牓,十四日试弓马,十五日同太学头场试七书义。庶几寸晷各自为谋,无暇他及,则材能自见,不负设科取士之意。」送兵部同国子监勘当。既而本监据武学博士刘孟虎言:「所陈十六日引试七书义,正值太学试论之日,恐有余力可为武举士人之助。此弊不可谓无之,但每举用十五日试弓马者,所以防武举赴两试也。今就十四日试弓马,则试弓马不合格之人,可于十五日赴漕试,此风不可长。若不区处,无以革文人为武举代笔之弊;若展退一日,就十六日试弓马,十七日试七书义,如此则可以防其赴两试之弊。其日正是太学士人第三场,必无余力可及七书义矣。」从之。 十三年五月二十七日,上御集英殿策试武举进士。策题见亲试门。 六月一日,上御幄殿阅武举射射。 九月四日,右正言张次贤言:「窃惟国家取士,由武举策第,许换试文资,此网罗全才之意。绍熙略行沮格,未几仍就放行,比者臣僚复沮格之。且入赀门荫之流犹许换试,而武举进者独可沮抑其所能乎 至如文士擢第,犹必程其武艺,而惯于兵机者,可不容其通习文事乎 此武举试换不可不复也。夫武举历任,作邑既满,或可得郡,此固优假右选。然把麾一方,民社攸重,苟使官卑资浅之人幸而得之,何以重蕃宣之寄哉 且文臣三考作邑,两任作倅,方许典郡。今武举作邑,虽用举员,其视文臣五削脱选,难易不侔。或试邑甫毕,即便得郡,宁不太骤 此武举 典郡不可不革也。或虑其得武复换以文,则是假途而进,适以轻武。然能中两科者,不过挺特翘楚之辈,岂能一一舍武就文乎 又虑作邑之后,未许作郡,非所以为诱掖戎行之意。然历任以来,或以功绩显著,庙堂自应如之赏遇,岂一例拘以格法乎 乞应武举出身照旧例听其换试,其已作邑人,受郡阙及已赴上者,且循旧格外,自今合体左选格法,须历计议路分差遣,比当两任通判而后与郡。庶几文武兼通之才可致,而郡国作牧之寄不轻矣。」从之。 十四年四月二十四日,兵部言:「四川武举正奏名李炎卯言:『西蜀贱士,滥叨奏名。自去岁正月,万里束装,趁赴廷对。实以船小,偶遭风浪,遂被沮留,以致愆期,赶试不前。已引用文举体例,附牓推恩。兵部不照文举旧例,不蒙施行。』照得绍兴十八年指挥,四川类省试合格人赶廷试不及,第一等赐进士出身,余赐同进士出身。优待蜀士,恩宠甚渥,即不分文举许附牓、武举不许附牓。况今举左选正奏亦有三五人赶试不及,皆蒙注授西归。独炎卯未蒙放行,顿失进望,无复归乡之计。」诏李炎卯特与放行推恩。既而本部言:「文举与武举等甲,事体不同。在法,举人已奏名而有故,许次举就试。本部即未曾准四川武举正奏名赴御试不及推恩条例,乞指挥施行。」诏李炎卯特补进武校尉。 十五年九月十四日,臣僚言:「窃惟开设科目,罗致英俊,贵而三事,亦由此进,可谓重矣。至如武举,素多代名之弊。如今次比试,有试卷与引试弓马 日书簿字迹绝不类者,年甲不同者,已申省部,不令就解试讫。今后更加关防,兵部引试弓马之际,欲令五姓五名,先当试厅亲书情愿结保,如有一名伪冒,保内同罚,然后引试弓马。将来武举省试,亦合一体施行,乞下礼、兵部常切遵用,毋为具文,少戢吏奸,诚为士子之幸。」从之。 十六年四月十九日,上御集英殿策试武举进士。策题见亲试门。 二十三日,上御幄殿阅武举射射。 十七年五月二十五日,诏:「保义郎、差充侍卫马军行司同准备将陈宗臣特降一官,拟承节郎、差充侍卫步军司同准备将陈甡追毁冒授付身,特殿三举。」以临安府言:「陈甡、陈宗臣招,互不相识,各习武举。嘉定九年,宗臣作本贯临安府取中比试,赴解试下,不愿次年赴补,写比试三代户贯,令陈文伟卖与陈甡,得钱二十二贯文。嘉定十年,陈甡隐下本贯温州及三代,妄作陈宗臣姓名、户贯、三代,赴补中格,拨入中吉斋。嘉定十二年科举,宗臣为前举比试卖与陈甡,今赴补恐致重迭,以此作曾祖不记名,赴比试并解试并中。嘉定十三年过省赴殿试,赐武举出身,授前件职,见在任。陈甡在学累试,进补内舍优等,校定该玉宝赦免解,嘉定十六年过省赴殿试,赐武举出身,拟前件职。被缪伯恭得知因依,经都省陈诉,札府追勘,实招情犯。」故有是命。以上《宁宗会要》。 【宋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八 宗室应举 宗室应举 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三日,寿皇圣帝登极赦书:「宗室曾经锁试两次得解人,许赴将来殿试;曾经锁应人,许赴将来省试一次。」 同日,登极赦书:「宗室实请文解之人,并与推恩。宗室无官人,依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与量试推恩。」 八月十三日,礼部言:「宗子无官人该登宝位赦量试推恩,看详并依国子监公试附试例,别场引试。愿试经义,量试本经义二道,试诗赋各一首,试论人论一首,作一场引,余并依建炎二年二月之制。合格人从本院具姓名申朝廷推恩。」从之。 二十六日,礼部言:「无官宗子依赦量试推恩之人,若不立定年甲,例皆陈乞,窃恐太滥。欲自今降赦文以前,凡无官宗子见年二十五岁以上,方与量试。其行在无官宗子经大宗正司,在外经宗正司,即去宗正司远,经所在州军陈乞,各勘会年甲无违碍,给据赴部,下大宗正司勘会取试。」从之。 十一月十九日,礼部言:「宗子量试止一场,难以比附取应条格补官,将合格第之人补承节郎第之人:「之」字疑衍。,余合格人并 补承信郎。如不合格,自不在推恩之限。取应宗子到省试下,若年及二十五岁,欲乞比附宗子实请文解之人,免量试,并补承信郎。其合陈乞,今已立定期日,或以赴不及为辞,并不在推恩之数,所贵不致冒滥。」从之。 十二月二十九日,大宗正司言:「无官宗子,依赦量试推恩,在外宗子并召见任文武臣宗室委保。缘在外宗子亦有未曾召保,先结文据,已赴行在之人,引试日逼,若候取会,虑使徒费往返。相度如年果及,于引试前赍所居州军赴量试公据,乞看详先次引试,以俟审无增年诈冒,即与放行推恩。即有虚伪,自依所获旨治罪。」从之。 寿皇圣帝隆兴元年正月十三日,诏宗子进士赵不忮等五人并补将仕郎。登极覃恩,无官宗室曾请两举,并免省赴廷试。不忮等止一请解,先有旨并取应得解人并补承信郎。不忮等诉乞比附两举人推恩,故有是命。 二月十一日,礼部贡院言:「宗子量试终场七百余人,约三分文理稍通,余程文皆不荅所问,或全写他文者。若止取文理稍通并荅元题为合格,仅可取三分以上。虽文理稍通,偶尔杂犯,亦多有之。」诏取放文理合格人,合格杂犯于榜后仍展二年出官。 三月十七日,诏:「量试不中宗子,年四十以上,特补承信郎,展三年出官。(余)余人许将来省试年再量试一次。」 四月十三日,上御射殿引见宗子彦瑗,特赐同进士出身。以取应省试第 一人推恩也。第二、第三人补保义郎,余四十人承节郎,七人承信郎。旧制取举第一人许赴廷试,以是举不临轩策士,故彦瑗有是命。 干道二年正月五日,大宗正司言:「有旨量试不中宗子年不及四十之人,许将来省试年再试。昨偶服制或疾病赴不及,亦并令前期陈乞。如在远州军未曾召保,先给据到行在之人,难以伺候取会,欲仿旧旨施行。」从之。 二月十七日,礼部贡院言:「量试不中宗子,许今来再试。考校合格彦桩等二百十有六人,合格杂犯彦大二等五人。」诏赵彦桩补承节郎,余并补承信郎,赵彦大二等五人展二年出官。宰臣洪适等奏:「前举试者七百余人,榜首补承节郎。(令)[今]试人数不多,然为榜首者乃前举丁忧,今方就试,即非已黜再试之人。」上曰:「前举未试,可依例补官。」适等又言:「前举黜落人,续降指挥,年四十亦推恩承信郎,仍展二年到部。今举取圣裁。」上曰:「前此一时指挥,今岂得援例。」 四月二十五日,上御集英殿唱名,取应宗子师份以下三人,特补保义郎,汝舟以下三十六人,特补承节郎。 十一月二十六日,礼部言:「无官宗子赵岩夫、南夫、善钦,于绍兴三十二年请成都府路转运司取应文解,未曾到省,乞依赦文推恩,年皆十六以下,虑赴试假名传义,冒滥不实。今措置无官宗子赦前取应合格未曾到省之人,依已赴省试下赦前委年及二十五岁,方与补官。」从之。 五年 正月十二日,量试宗子彦辅、致夫、彦京等言:「昨该覃恩,量试不中,准指挥许再一试,以忧制未赴。窃见五州该恩士人,今已还试,乞许还赴量试施行。」礼部勘会,更许附今举一试。后举再有仿此之人,下诸州军无得保明申发,本部亦不受词。从之。 二十六日,礼部贡院言:「引试有官锁应宗子七十三人,一名《春秋》,一名《诗》。无官应举宗子五十五人,一名《周礼》,一名《礼记》,一名《易》,各系孤经,欲依公精考。如文优合格,前期具真草卷缴尚书省取栽;即不合格,径从本院黜落。后更有无官取应孤经之人,乞依此施行。」从之。 三月七日,礼部言:「量试宗子经隔两举止有八人,即无黜落,第一名难依前旨补承节郎。欲将今举合格公俣、伯逵、伯康、升之、彦辅、致夫、师邈、彦楫八人,并补承信郎。」从之。 二十一日,上御集英殿唱名,取应宗子善宽以下三人特补保义郎,彦侃以下三十五人并特补承节郎。 七年正月二十五日, 赐进士出身、成忠郎赵师恺言:「登极赦书,宗室曾经锁试两得解,许赴殿试。臣幸预两请文解,附木待问榜,准 赐进士出身。伏见祖宗以来格法,应宗室武臣因应举换授,并于元官上先转两官,然后改换文质。于去年陈乞改换,吏部谓臣已用恩例免省,不许又行转官。窃详同榜免省宗子赵善洙等二十余人,与臣事体实同,已皆用恩赦转官换授。伏望与臣于见官上转两官换授 施行。」诏特与转官上换授文资。 八年四月二日,上御集英殿唱名,取应宗子知夫以下三人特补保义郎,公茂以下三十八人特补承节郎。 五月六日,权尚书吏部侍郎韩元吉言:「应举宗子赵师烜干道八年四月黄定榜 赐进士及第第一甲十六名,依条合注教授。昨经吏部自言,缘有绍兴三十二年七月之制不许。窃详殿试第一甲,依格合注教官,即与其它宗室有出身事体合稍优。别乞以宗室及第一甲应格之人,许集注教官差遣,余不许除注。」从之。绍兴三十二年七月初二日「初二日」下疑有脱文。,不行。以上《干道会要》。前三书无此门。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八 效士 效士 光尧皇帝绍兴二年六月二日,诏:「进士陈献边事利便,内有可采及有自河北、京东远赴行在之人,理宜优恤,并收充效士。每月各支钱一十贯、米一石,令枢密院检详官置籍总辖,以便差使。」 六年十二月十八日,诏:「应今行在所及行宫枢密院、都督府效士,并令附来年春选人类试所就试时务策一道,分优、平两等考校,具合格姓名申尚书省。其试中优等人,再令学士院召试,以时务、文理优异者取旨推恩。」 七年五月二十三日,行宫吏部言行宫:疑为「行在」之误。:「类试所考校到效士,合格人陈寿昌等在优平等计一十人,不合格人计四十三人。」诏:「试中优等人,依已降指挥。平等人与免将来文解一次,如已系免解人,与永免文解;已系永免人,即此比附优等推恩。不预等人,令吏部 支赐束帛,各从其便。」 十年七月二十九日,诏前东京留守司效士夏颖达、孙定、张汉、吕弥文、李光朝并与免文解一次,差充诸州效士。」自东京脱身来归故也。 八月十一日,(绍)[诏]前东京留守司效士林云与免文解一次,差充江州效士。自东京脱身来归故也。以上《中兴会要》。余无此门。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八 百篇 国朝不设此科,来应者即命试。 百篇国朝不设此科,来应者即命试。 太宗太平兴国五年四月八日,应百篇赵国昌始自陈求试,帝御便殿,亲出五言四句诗为题云:「松风雪月天,花竹云鹤烟。诗酒春池雨,山僧道柳泉。」凡二十字,为五篇,篇率四韵。国昌至晚仅成数十首,皆无可取。帝欲激劝后学,故特赐及第。仍诏今后应此科者,约此题为式。 吕原明《杂记》:自唐来有应百篇举者,每诗一篇二韵,但日力能办,即中选。太宗时,总为二题以试之,曰:「夫子七十二贤,贤贤何德;光武二十八将,将将何功。」皆不能措辞,遂废此科。 真宗景德三年八月十七日,召应百篇太子右赞善大夫张化基赴中书试百题,至日晡仅成六十五篇,罢之。以上《国朝会要》。后三书无此门。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八 童子试 四岁 五岁 童子试 四岁五岁 【续宋会要】 林公洽四岁,诵六经、《语》、《孟》、《孝经》、御制史赞诗赋碑铭等凡十种。 林公润四岁,诵《易》、《书》、《诗》、三礼篇名、《论语》、《孝经》、《春秋》、御制赞记诗赋、《孙子》、历代名贤传及杂文,排诸葛武侯方图阵凡二十一种,能开弓发箭。 【续宋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八 童子试 六岁 六岁 林公滋六岁,诵《诗》、《书》、《易》、《周礼》《礼记》篇名、《春秋》隐桓庄闵僖文六公、《论语》、《孝经》、御制赞跋诗赋及杂文,讲《书》、《礼记》、《论》、《孟》、《孝经》大义,画卦、切韵,凡三十五种。 【续宋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八 童子试 七岁 七岁 何致远七岁,诵六经、《语》、《孟》、《孝经》、《孙子》、《吴子》、御制诗论,画卦《太玄》潜虚图,揲《大衍》、《太玄》潜虚数,排八阵图,推河图(落)[洛]书数,能写大字,开弓发箭,凡四十九种。 黄枢七岁,诵六经、语、孟,凡八种。 杜元定七岁,背诵六经、《语》、《孟》、《孝经》。 【续宋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八 童子试 八岁 九岁 十岁 八岁九岁十岁 林公汪九岁,诵《尚书》、《毛诗》、《周易》、《周礼》、《礼记》、《春秋》、《语》、《孟》、《孝经》,凡九种。 郑台孙九岁,诵《尚书》、《周易》、《毛诗》、《周礼》、《礼记》、《春秋》、《语》、《孟》凡八种。 詹应韶九岁,全诵九经。 【续宋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八 童子试 十一岁 十一岁 毕应孙十一岁,背诵六经、《语》、《孟》。 【续宋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八 童子试 五岁 五岁 赵斌五岁,诵《易》、《书》、《诗》、《周礼》、《语》、《孟》、《孝经》、《礼记》篇名、御制赞序、诸家杂文,凡二十二种。 罗钧五岁,诵六经、《语》、《孟》、《孝经》、御制诗赋、画卦、切韵、书字凡二十种。 林公泽五岁,诵《诗》、《书》、《易》、《周礼》、子书篇名、《春秋左传序》、《孟子》、《孝经》、御制赞跋记诗赋及杂文,又通《孝经》大义,画卦、书字、切韵,凡四十一种。 【续宋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八 童子试 八岁 八岁 张粲八岁,背诵六经、《语》、《孟》、《孝经》及讲说《语》、《孟》、《尚书》大义。 叶行之八岁,诵《周易》、《尚书》、《毛诗》、《周礼》、《礼记》、《春秋》、《语》、《孟》、《孝经》,凡九种。 林岊八岁,诵六经、《语》、《孟》、《孝经》、御制诗赞,能解《毛诗》全义及开弓发箭,凡二十种。 【续宋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八 童子试 十岁 十岁 卢端夫十 岁,全诵六经、 《语》、《孟》及讲说《春秋》、《论语》、《孟子》、《孝经》。 林梅十岁,试《春秋》义三道,终场合格。挑试九经,讲说《春秋》。 胡仲龙十岁,皆诵六经。 郭本诚(本)[十]岁,背诵九经及讲说《尚书》大义。 卞 十岁,诵《毛诗》、《尚书》、《周易》、《周礼》、《礼记》、《春秋》、《论》、《孟》凡八种。 包时习十岁,背诵九经,讲说《论语》、《孟子 梁惠王》上下篇。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九 试官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一九 试官 太宗太平兴国元年十二月一日,命太子中允直舍人院张洎、右补阙石熙载考试诸州所贡进士,户部郎中侯陟、赞善大夫侯陶、太子中舍陈鄂考试诸科举人。 三年八月八日,命兵部员外郎刘兼、太子中允直舍人院张洎、左赞善大夫郭贽考试诸州特解送举人。 雍熙二年正月十八日,以翰林学士贾黄中等权知贡举,水部员外部阎象、《春秋》博士袁逢吉、《毛诗》博士解损、秘书丞张雍、著作郎杜新、殿中丞赵化、右赞善大夫 吴淑、著作郎杜镐、大理寺丞王炳、国子监丞杨文举等试诸科举人。 二月二十五日,诏左谏议大夫滕中正、兵部郎中杨徽之、屯田郎中孔承恭同试知贡举官亲戚。贾黄中等同知贡举,各以子弟甥侄籍名求别试。时苏易简妻兄进士崔范,故职方员外郎宪之子也。宪死,易简以外服请告。范服未阕,易简隐而不奏,荐名在高等。又有王千里者,故水部员外郎孚之子也。孚在蜀为(为)[官],翰林学士易简父协即孚之门生,易简以故荐千里。太宗闻之甚怒,范及千里并加罪。仍令御史台劾易简还私第,乃罢知制诰。 端拱元年五月二十七日,命直史馆王世则、国子博士李觉、秘阁校理杜镐重考试进士诸科举人。 淳化三年正月六日,以翰林学士承旨苏易简等权知贡举。易简等以贡举重柄,义在无私,受诏之日,五人便赴尚书省 宿,更不归私第,以杜绝请托,物论嘉之。 二月一日,命直昭文馆赵化成、张秉、右赞善大夫毕道升同考试知贡举官亲戚举人。 至道三年九月二十一日,命直集贤院李建中、直史馆盛元、太常丞陈尧佐考试开封府举人,直史馆路振、殿中丞杜寿隆考试国子监举人。 真宗咸平元年正月十九日,以翰林学士、给事中杨砺等权知贡举,对于崇政殿,升殿赐座,帝谕之曰:「贡举重任,当务选擢寒俊,精求艺业,以副朕心。」砺等拜谢而退。 六月三日,密州发解官鞠 傅则荐送非其人,准法罚铜九斤。诏特停见任,仍令进奏院传报诸路,以戒官吏。 九月十六日,淄州邹平县令正可象坐考试举人受钱三万正可象:「正」字疑误。,法当绞,诏贷死,决杖配少府监役,知州、通判各停官。帝曰:「官吏如此,何以柬拔寒俊 」令刑部别定条制以闻。 二十五日,以三司度支判官冯拯、直史馆孙冕、史馆检讨杜镐、太常丞欧阳随同考试开封府举人,直史馆曾致尧考试国子监举人。 二十八日,诏遣官试开封府、国子监发解官亲戚举人。故事,二司交互考试,帝虑涉情弊,故专命官焉。 二年正月十日,以礼部尚书温仲舒等知贡举,刑部员外郎董龟正、太常博士王陟同试举人及封印卷首,仍当日入院。 二月二日,命殿中侍御史谭尧叟、盐铁判官度支员外郎鲍中和于太常寺试知贡举官亲戚举人。 四月二十六日,命直史馆刘蒙叟、曾致尧、直昭文馆尹少连、秘阁校理刁(衍)[衎]于武成王庙考试河北及青、齐等州举人刁衎:原作「刁衍」,据《宋史》卷四四一《刁衎传》改。。 考试开封府举人,直秘阁潘慎修、直史馆孙何考试国子监举人,所要小试官,各令举奏。 九月二十七日,命直秘阁黄夷简、直史馆刘蒙叟、直集贤院刘 四年九月二十六日,命直集贤院田锡、梅询、直史馆孙冕考试开封府举人,直史馆刘蒙叟、直集贤院李建中考试国子监举人。蒙叟兄亡,以直史馆陈尧佐代。 十二月二十二日,以翰林学士晁迥等权知贡举,既 受命,帝召对,谕以取士之意,务在至公,擢寒俊有艺者,仍别命官封印卷首,令考定合格者进入,当遣人覆考。帝又曰:「外言荐嘱举人者,先以姓名达两制词臣。卿等受得,当速还之。入院后,如有简扎请求者,并实时以闻。」 二十三日,命监察御史严颖、张士逊监贡院门,知制诰周起、祠部员外郎滕元晏封印卷首,殿中丞李道监封印院,直集贤院任随、著作佐郎陈覃点检进士程文,大理寺丞马龟符、江莹、张有则,光禄寺丞田航、开封府法曹参军韩允、左军巡判官郝(擢)[棹]考试诸科程试。 景德二年正月二十八日,命侍御史鞠仲谋、直史馆陈彭年于国子监考试知举官亲戚举人。 四月一日,命直史馆张复、何亮考试知举官亲戚河北举人。 、任随考试国子监举人。 四年九月十三日,命殿中侍御史王好古、太常丞王晓、直史馆李迪考试开封府举人,直集贤院刘 太中祥符元年三月十九日,诏给事中张秉、直史馆陈知微、王随、三司户部判官殿中丞滕涉、校勘图经官秦唐佐、李垂、王夷简、刘爽 宿于御书院,覆考礼部不合格特奏名进士、诸科举人试卷,遣中使监视。 、太常丞判三司催欠凭由司王晓、直史馆李迪同考试开封府国子监举人。 八月,命殿中侍御史王好古、直集贤院刘好古等解送举人有初场十否者,准法当停官,会赦第降诸州监当。自是诸州军率以为例。 二年 四月二十一日,命直史馆高绅与国子监同考试解送经明行修、服勤词业举人。 五月十五日,命工部侍郎张秉、知制诰周起于武成王庙试开封府、国子监、(充)[兖]、郓、澶、濮州解送服勤词学、经明行修举人。 六月十一日,命工部侍郎冯起、给事中薛英、龙图阁待制戚纶、陈彭年于秘阁 宿覆考试院所进试卷。 四年十月七日,命直史馆盛元、刘锴、直集贤院初暐同考试开封举人,直集贤院钱易、秘阁校理王昱同考试国子监举人。易、昱后坐误送诸科十否者,降诸州监当。 十三日,命右谏议大夫谢(佖)[泌]、知制诰王曾考试服勤词学、经明行修举人。 十一月十二日,诏:「自今知贡举及发解官并令门辞,遣官伴送入院 宿,不得更求上殿及进呈题目。」 五年正月四日,以翰林学士晁迥等权知贡举,知制诰朱选、屯田郎中判三司开拆司尚宾同知封印院,直史馆刘锴、太常博士孙冲监贡院门,右司谏陈绛监给试卷,职方员外郎徐泌、直史馆杨嵎覆考试卷,比部员外郎梁吉、崇文院检讨韩允、国子监直讲王昭明、夏侯戬、王世昌、冯元考试诸科,又遣内侍二员承受奏报,帝作七言诗赐迥等。 九月,《毛诗》学究王元庆自陈所试一通粗,有司定作十否,当殿三举。有诏案验,如所陈,考试官前宁州司法参军、国学说书王世昌特勒停,知举官翰林学士晁迥等特罚铜三十斤。 七年七月五日, 命直集贤院杨侃、崇文院检讨冯元考试开封府服勤词学举人,集贤校理宋程考试国子监服勤词学举人。 八月十七日,命翰林学士王曾、知制诰钱惟演于武成王庙试经明行修、服勤词业举人。 二十三日,诏:「今后所差考试发解并知举官等,宜令合门候 出召到,画时令合门祗候引伴指定去处 宿,更不得与臣僚相见言话,如违,仰引伴使或合门弹奏,并当重行朝典。如候鞍马未至,即合门立便于左骐骥院权时供借。」先是,王曾等授 知贡举,与李维偶语于长春殿合子,至审刑院,伺候鞍马,迟留久之。押伴合门祗候曹仪虑其请嘱,因以上言,即令曾、惟演分析,与李维词同,特放曾等。乃有是诏。 七年九月二十五日,命金部郎中李虚己、直史馆麻温舒、集贤校理宋程考试开封府举人,直集贤院张象中、秘阁校理慎镛考试国子监举人。 八年二月六日,诏:「礼部贡院官暴得疾者,委监门使臣举无干碍官视其所苦,速令归第。」 天禧二年九月十二日,命屯田员外郎判度支勾院任布、直集贤院徐奭、麻温其考试开封府举人,直集贤院杨侃、丁度考试国子监举人,直史馆张复太常寺别试亲戚举人。布等后以解送不当,递降诸州监当,复罚铜三十斤。 三年正月九日,以翰林学士钱惟演等权知贡举,命国子监直讲马龟符、刑部详覆官王名与御名音同、大理寺丞张峤、大理 寺详断官赵继武、国子监说书卢自明、冯诚为考试官,户部员外郎兼太子右谕德鲁宗道、直龙图阁冯元封印卷首,秘阁校理李垂、国子监丞王准点检试卷,集贤校理陈宽、馆阁校勘晁宗悫覆考诸科试卷,直史馆陈从易、国子博士李成务考试知举官亲戚举人。 二月十四日,礼部下第举人陈损诣登闻鼓院诉贡举不公。诏龙图阁学士陈尧咨、左谏议大夫朱巽、起居舍人吕夷简等于尚书都省召损等,令具析所陈事理及索视文卷,看详考校定夺以闻。继而进士黄异等复讼武成王庙考试官陈从易不公,诏尧咨等如前诏详定。尧咨等言:「礼部所送进士内五人文理稍次,武成王庙进士内二人文理荒缪,损等所讼,亦有虚妄。」诏损、异等决杖配隶,连状人并殿两举,惟演等递降一官。 四年四月七日,命直集贤院石中立、蔡齐同考试开封府经御试举人。 七月四日,命直集贤院石中立、钱易考试诸州续解到举人。 九月六日,命翰林学士刘筠、直龙图阁冯元于武成王庙考试诸州续解举人,又命知制诰祖士衡覆考。 仁宗天圣元年闰九月十二日,命侍御史高弁、职方员外郎判三司开拆司吴济、直集贤院胥偃考试开封府举人,监察御史王轸封弥卷首,殿中侍御史王硕、直史馆张观考试国子监举人,直史馆章得象太常寺考试亲戚举人,监察御史张亿封印卷首。升等后 坐拆举人策卷及莽卤解策词同进士疑误,弁降两官,济、偃、轸各降一官,诸州监当。 二年正月二十一日,以御史中丞刘筠等权知贡举,龙图阁待制滕涉、判三司户部勾院刑部郎中李若谷封印卷首。筠等言:「乞差覆考官及别令近上臣僚详定。」帝曰:「朝廷文柄,比是委选近臣。若别令覆考,乃是过有规避。」但令筠等依公考试。又请差校理陆轸、聂冠卿、李宥校勘,彭乘充点检试卷官,及下审官院,差巡铺官六员。从之。 二十三日,命三司户部判官祠部郎中杜詹、秘阁校理李垂、太子中允赵固考试知举官亲戚举人。 四年八月十四日,命直集贤院郑向、直史馆张观、监察御史王沿考试开封府举人,秘阁校理王准、监察御史张须考试国子监举人,殿中侍御史张亿封弥卷首。宰臣王曾等言:「自有唐以来,慎选儒臣,授以文柄,可否进退,委自牧司。或升黜之间,不副公议,即覆行考试,严加惩责。比来条目繁密,关防周至,善则善矣。然于推心责成、柬贤拔俊之理,恐未允惬。今言事者必曰,此皆先朝旧规,不可轻议改革,殊不知先帝孜孜选士,务要尽公,思皇之念,本不如此。盖当时近臣不悉渊衷,罔知大体,有此擘画。更乞圣慈渐次体当事理,他后别加详定。」 五年正月十二日,以枢密直学士刘筠等权知贡举,殿中丞刘革、大理寺丞王宗道、贾昌朝、公孙觉、卫尉寺丞王康、国子监直讲郭稹充考试 官,集贤校理王举正、李宥、钱仙芝、李昭遘、馆阁校勘彭乘点检试卷,工部侍郎赵稹、监察御史鞠咏充封印卷首,集贤校理陈宽、秘阁校理谢绛为封印院覆考官,御史知杂王鬃、太常博士萧贯武成王庙考试知举亲戚举人,太常博士孙昱、集贤校理刘立礼充武成王庙覆考官。 七年八月十一日,命殿中侍御史张逸、直史馆高餗、宋祁考试开封府举人,殿中侍御史陈琰封弥卷首,殿中侍御史张逸、秘阁校理吴遵路考试国子监举人,屯田员外郎司马池封弥卷首,集贤校理钱仙芝、秘阁校理范仲淹考试亲戚举人,屯田员外郎王涣封弥卷首。 八年正月十四日,以资政殿学士晏殊等权知贡举,殿中侍御史张存、屯田员外郎张旨监门,集贤校理李宥、馆阁校理王琪、国子监直讲宋祁、大理寺丞凌景阳充点检试卷,审刑院详议官马寻、崇文院检讨王宗道、国子监直讲王奎、大理寺详断官刘随、杨安期、国子监直讲杨中和充诸科考试官,集贤校理葛昂、王湜充封印覆考官,右司监范讽、监察御史崔暨封印卷首,集贤校理陆轸、开封府推官张夏、殿中丞赵固武成王庙考试知举官亲戚举人。 明道二年八月十二日,命三司盐铁判官杨日华、直史馆郑戬、开封府推官明镐考试开封府举人,侍御史郭劝封印卷首,度支员外郎边调、直集贤院刘沆考试国子监举人,集贤校理赵良 规封印卷首。 景佑元年正月十六日,以翰林学士章得象等权知贡举,侍御史蒋堂、右正言滕宗谅封印卷首,直史馆张子皋、集贤校理陈商充覆考官,侍御史杨偕、直集贤院王举正、崇文院检讨王宗道考试知举官亲戚举人,直集贤院韩琦充覆考官。 四年八月十三日,命殿中侍御史萧定基、直集院韩琦、吴育、王拱辰考试开封府举人,侍御史程戡、集贤校理李宥、直史馆苏绅考试国子监举人,直集贤院修起居注聂冠卿、集贤校理杨伟、张宗古武成王庙考试亲戚举人。 五年正月十八日,以翰林学士丁度等权知贡举,三司度支副使姚冲孙、殿中侍御史里行方偕贡院弥封卷首。 二十三日,命集贤校理郭稹、直史馆同修起居注叶清臣考试亲戚举人。 庆历元年八月八日,命侍御史鱼周询、工部郎中马绛、集贤校理杨伟、司封员外郎齐廓、太常博士于房、国子监直讲赵师民考试开封府举人,侍御史掌禹锡、集贤校理李宥、嵇颖考试国子监举人,集贤校理同修起居注梁适、屯田员外郎曾公亮、秘书丞周沆考试亲戚举人。 二年正月十二日,以翰林学士聂冠卿等权知贡举,龙图阁学士孙祖德、直集贤院田况封弥卷首,天章阁侍讲杨中和、集贤校理陈经、国子监直讲范镇、李帊、孙锡、太子中舍卢士宗、大理寺丞宁轲、张宗言、邹定、吴奎、赵仅、大理评事葛闳充考试官 。 十八日,以直集贤院知谏院张方平、集贤校理欧阳修考试知举官亲戚举人。 五年八月三日,命监察御史包拯、集贤校理张郯、何中立考试开封府举人,监察御史孙抗、集贤校理彭乘、天章阁侍讲赵师民、馆阁校勘范镇考试国子监举人,殿中侍御史梅挚、集贤校理杨仪考试 厅举人。 六年正月十四日,以翰林学士孙抃等权知贡举,侍御史仲简、三司度支判官周陵封印卷首,王畴、葛闳、邵必、曾公定曾公定:疑为「曾公亮」之误。参《宋史》卷三一二《曾公亮传》。本页「四年八月五日」条同。、王安石、王淑、蔡振、沈康充点检试卷官,韦尧辅、孟开、张师颜、许遵、宁轲充诸科考试官。 二十二日,命祠部员外郎钱象先、秘阁校理李惇裕考试知举官亲戚举人。 七年八月十一日,命集贤校理掌禹锡、直集贤院修起居注李绚、直集贤院韩绛、集贤校理吴充同考试开封府举人,殿中侍御史何郯、尚书屯田员外郎王畴、秘阁校理杨石休杨石修:疑为「石扬休」之误。参《宋史》卷二九九《石扬休传》。本页「四年八月五日」条同。、集贤院王珪同考试国子监举人,集贤校理孙锡、秘阁校理李大临同考试 厅举人。锡、大临坐奏名举人诗有落韵者,降诸州监当。 皇佑元年正月十二日,以翰林学士赵概等权知贡举,侍御史李兑、直史馆张旨封印卷首,范镇、司马光、解宾王、蔡杭、江中孚、陈洙、张刍充点检试卷官,陈中立、毕田、侯仅、黄从政、赵如昌、任显忠、王维熙、江援充诸科考试官。 二十三日,命集贤校理李昭遘、监察御史陈升之考试知贡举官亲戚举人。 四年八月(五) 五日,命监察御史吴秘、集贤校理冯浩、曾公定、馆阁校勘邵亢考试开封府举人,监察御史梁旧、集贤校理赵宗古、贾黯、谢仲弓考试国子监举人,集贤校理司马光、范镇、江休复考〔试〕 厅举人。 五年正月十二日,以翰林学士王拱辰等权知贡举,起居舍人知谏院韩贽、直龙图阁薛绅封印卷首,太常博士黄洎、秘书丞宋敏修、大理评事韩维、国子监直讲裴煜、编修唐书官吕夏卿充点检试卷官,天章阁侍讲卢世宗、屯田员外郎王元亨、太常博士王维熙、国子博士王九思、大理寺丞傅亶充诸科(义)考试官。 二十三日,命直史馆唐询、集贤校理孙锡考试知举官亲戚举人。 嘉佑元年七月十三日,命侍御史范师道、直秘阁王畴、集贤校理胡俛、韩宗彦、王权、宋敏求考试开封府举人,右司谏马遵、集贤校理沈遘、秘阁校理李綖、史馆检讨韩维考试国子监举人,集贤校理陆诜、群牧判官太常博士王安石考试 厅举人。 二年正月五日,以翰林学士欧阳修等权知贡举,天章阁侍讲卢士宗、集贤校理张师中封印卷首,馆阁校勘张洞、王猎充覆考官,梅尧臣、张子谅、张唐民、董缶、吴秉、鲜于侁充点检试卷,张师颜、刘坦、李昌言、孙固、崔台符充诸科考试官。 十五日,命直集贤院祖无择、集贤校理钱公辅考试知贡举官亲戚举人。 三年八月十二日,命侍御史朱处约、太常博士秘阁校理陈襄、 集贤校理钱公辅、史馆检讨韩维考试开封府举人,集贤校理江休复、沈遘、邵亢、秘阁校理李綖考试国子监举人,秘阁校理吴及、集贤校理滕甫考试 厅举人。 四年正月十一日,以翰林学士胡宿等权知贡举,国子监直讲吴申、牟景先、秘书丞齐恽、大理寺丞王广渊充点检试卷官,集贤校理司马光、郑獬考试知举官亲戚举人。 五年八月六日,命右司谏赵抃、直集贤院王安石、郑獬、集贤校理滕甫考试开封府举人,殿中侍御史陈洙、直秘阁司马光、秘阁校理李大临、集贤校理杨绘考试国子监举人,左正言王陶、秘阁校理裴煜考试 厅举人。 六年正月八日,以翰林学士王珪等权知贡举,殿中侍御史吕诲、太常博士齐恽封印卷首。 十四日,命秘阁校理陈襄、集贤校理苏颂考试知举官亲戚举人。 七年正月八日,命侍御史韩缜、直集贤院同修起居注郑獬、集贤校理邵亢、杨绘、陆经考试开封府举人,侍御史陈经、秘阁校理李綖、雍子方、馆阁校勘郑穆、孙洙考试国子监举人,左正言王陶、集贤校理同修起居注钱公辅考试 厅举人。 八年正月七日,以翰林学士范镇等权知贡举,权三司盐铁判官楚建中、监察御史傅尧俞贡院封印卷首。 二十一日,命集贤校理王权、陈绎考试知举官亲戚举人。 英宗治平元年七月十七日,命殿中侍御史赵鼎、集贤校理王权、李綖、张 洞、馆阁校勘孙洙考试开封府举人,直集贤院韩维、秘阁校理文同、钱藻、编校史馆书籍孙觉考试国子监举人,监察御史林大年、秘阁校理陈襄考试 厅举人。 二年正月九日,以翰林学士冯京等权知贡举,龚鼎臣封印卷首,刘攽、顾临、黄履、王存、王觌充点检试卷官,张师颜、傅卞、蔡冠卿、孙固、朱公绰、王广廉充诸科考试官,集贤校理宋敏求、滕甫考试知举官亲戚举人。 三年八月七日,命监察御史蒋之奇、秘阁校理陈襄、窦卞、曾巩、国子监直讲刘攽考试开封府举人,修起居注滕甫、直集贤院章衡、集贤校理郑穆考试国子监举人,殿中侍御史吴申、集贤校理孙觉考试 厅举人。以上《国朝会要》。 治平四年正月二十五日,神宗即位,未改元。以龙图阁直学士司马光等权知贡举,都官郎中郭灏、屯田郎中赵众监贡院门,屯田郎中范道卿、监察御史里行刘庠封弥,永兴军掌书记吕惠卿、三司检法官李常、编校昭文馆书籍沈括、编校秘阁书籍顾临、高密、广平西院小学教授黄履点检试卷,权发遣大理少卿大理寺详断官孟开、审刑院详议官吕孝廉诸科出义,大理寺检法官陈确、大理寺详断官李逵、刑部详覆官胡援、开封府法曹参军靳绶、司农寺主簿姚舜谐考试,国子监直讲黎錞、楚王宫教授张参、韩王宫教授李实覆考,集贤校理孙洙、陈绎考试知举官亲戚举人。 熙宁二年 八月十四日,以秘阁校理同修起居注陈襄、集贤校理王权、秘阁校理王介、安焘、李常、馆阁校勘刘攽考试开封府举人,虞部郎中陈捻监门,监察御史里行张戬、直史馆苏轼、集贤校理王汾、胡宗愈、馆阁校勘顾临考试国子监举人,比部郎中张吉监门,集贤校理王益柔、秘阁校理钱藻考试 厅举人,都官员外郎许懋监门。 三年正月九日,以翰林学士承旨王珪等权知贡举,虞部郎中卢盛、职方员外郎徐九思监贡院门,监察御史里行张戬、御史台推直官张景真封弥,秘书郎李清臣、著作佐郎邓(闰)[润]甫邓润甫:原作「邓闰甫」,据《宋史》卷三四三《邓润甫传》改。、馆阁编校林(布)[希]、西京留守推官苏辙、国子监直讲王汝翼、张巨、崇文院校书邢恕、馆阁校勘蒲宗孟点检试卷,审刑院详议官王彭、朱太简、韩晋卿、刑部详覆官胡援诸科出义,刑部检法官王圭、大理寺详断官邵奎、孟璋、刑部详覆官陈端、前郓州中都县主簿傅宏、殿中丞袁廷之、祥符县丞田盛考试,刑部详覆官朱温其、御史台主簿钱长卿、吴王宫睦亲广亲小学教授张元舆、宋璋覆考,天章阁侍讲吴申、监察御史里行程颢考试知举官亲戚举人。 四月二十五日,以兵部郎中集贤校理王益柔、著作佐郎馆阁校勘王存考试武举进士,驾部员外郎陈叔夏监门,职方郎中李芬封弥,著作佐郎李大昕、许宗举誊录对读。 十二月十四日,编修阁门仪制册所奏:诸发解考试对读官等,并 门辞入见,殿试官更不见,只随班起居。今参详除知举官门辞入见外,其封弥、发解、考试、对读等官,只门赐 ,不门辞,只门见;殿试官更不见,只随班起居。欲乞修入仪制。从之。 五年八月,以监察御史里行张商英、秘阁校理钱藻、馆阁校理蒲宗孟、太常丞邓(闰)[润]甫邓润甫:原作「邓闰甫」,据本书选举三三之一三「十月十八日」条及《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四四、《宋史》卷三四三《邓润甫传》改。、崇文院校书张谔考试开封府举人,命集贤校理兼直舍人院同修起居注张琥、集贤校理李定、国子监直讲龚原、沈季长、王沇之、曾肇考试国子监 厅举人。 十二月九日,诏:「应发解省试于 院一月前,不许官员乞假出外,差官毕仍旧。」 六年正月,以翰林学士曾布等权知贡举,虞部郎中胡淮、职方员外郎穆珣监贡院门,权三司户部判官张讽、监察御史里行盛陶、馆阁校勘梁焘封弥,司农寺丞丁执礼、流内铨主簿张瑾、大理评事叶祖洽、崇文院校书黎侁、张谔、国子监直讲周谌、龚原、王沇之、孙谔、陆佃、审官西院主簿舒亶、北京留守推官上官均、试将作监主簿陈彦弼、新南京国子监教授莫京、前南京宋城县尉孙鳌抃、新蔡州汝阳县主簿赵彦点检试卷,秘书丞胡援、屯田员外郎元凯、国子博士傅亶、屯田员外郎虞肇、大理寺法直官刘赓诸科出义,著作(左)[佐]郎董唐臣、太子中舍徐育、邵奎、大理寺详断官周孝恭、刑部详覆官汤希言、翟君陈考试,鲁王宫太学教授胡宗尧、睦亲等北宅讲书张详、国子博士霍大备、著作佐郎 周定辞覆考,馆阁校勘蒲宗孟、黄履考试知举官亲戚举人。 八年八月,以监察御史里行蔡承禧、集贤校理李定、馆阁校勘徐禧、国子监直讲周谌、龚原考试开封府、国子监举人,崇文院校书练亨甫、权检正中书刑房公事王震、国子监直讲彭汝砺考试 厅举人。 九年正月,以翰林学士邓绾权知贡举,集贤校理同管勾国子监黄履、国子监直讲龚原、彭汝砺、秘书丞周谌参详,职方郎〔中〕巩彦辅、屯田郎中王克存监贡院门,御史台推直官许仪、秘阁校理陈睦、馆阁校勘虞太熙封弥,国子监直讲周常、上官均、叶涛、叶唐懿、曹确、都提举市易司勾当公事欧阳成、秘书丞叶谊、审官东院主簿陆佃、武学教授文涣、国子监丞王白、睦州清溪县令李如曛、前杭州司法许彦、太学正赵叡、前安州安睦县主簿王迪、殿中丞张须、颍川郡王院太学教授王汝翼点检试卷,祠部员外郎胡援、屯田员外郎李山甫、监国子监书库常谔臣、光禄寺丞刘赓诸科出义,屯田郎中虞肇、刑部详覆官(阳)[汤]希言、刑部详议官周孝恭、大理寺详断官盖士安、著作佐郎陈龙辅、三司检法官王振考试,都官郎中万公仪、秘书丞安宗奭、度支主簿王彭年、太常寺主簿杨杰覆考试。 十二日,以太子中允崇政殿说书沈季长、著作佐郎余中考试知举官亲戚举人。 元丰元年七月二十五日,御史黄廉言:「国子监生员著述论议, 尽得讲官绪余,将来逐官例差考试,切恐去取之际,或未能判然无疑。虽未必私徇,以辞名实,其如参校所长,多就己见,此盖人情所不能免。如此则外方疏远之人,偶不相合,遂致黜落,甚非朝廷兼收博采之意。臣愚欲乞将来止选近岁科人为试官,或差近郡教授。」诏候差官取旨。 八月十一日,诏自今科场考试刑法,并中书差官。 九月三日,〔诏〕自今科场奏策问,并具撰人职位姓名。先是,别头试官撰策问,辞意有不当,而不着氏名。上以问中书,莫知其谁撰,故有是诏。 二年六月十五日,知制诰张璪、光禄寺丞陆佃赴秘书阁考试宗室。 五年正月十二日,诏自今毋以大理寺官为试官。 六年二月二十七日,三省言:「国子监公试所策问:『诸司之务,寺监有所不究。寺监之职,六曹有所不察。六曹之政,都省有所不悉。任其责者,殆未足以尽小大相维、上下相制之道,岂制而用之者法未足与守 推而行之者人未足与明 』乃起居郎蔡京撰。」诏京具所问「事理当如何救正,其所取诸生如何者为上等」。既而京言:「策之于诸生,而诸生皆未能有至当之论,其等上者多以经义为主。至于对问之言,或取其文词而已。」 八年正月九日,以尚书户部侍郎李定权知贡举,给事中兼侍讲蔡卞、起居舍人朱服同权知贡举,国子司业翟思、监察御史邵材为别试所考试官。 三月二十七日,以兵部侍郎许将、 给事中兼侍讲陆佃、秘书少监孙宽并权知贡举,右司谏蹇序辰、太学博士黄裳充别试所考试官,以遗火再试也。 哲宗元佑三年六月一日,翰林学士苏轼等言:「将来科场既复诗赋,今来礼部新立条,将来经义一员、诗赋两员者,各差一员。今欲乞后差试官,不拘曾应差经义举者,专务选择有词学人充,更不指定员数。」从之。 六年十月二十二日,诏今后省试罢差参详官,差知举官四员。从翰林学士范百录请也。 八年六月五日,礼部言:「检准元佑五年二月十六日 ,科场新兼诗赋,虑诸路阙诗赋试官,其通判内有可差之人,亦许差充。」 十二月二十四日,翰林学士范祖禹言:「伏见祖宗时差知贡举官,常以昼日入省。近岁每宣召知举官至合门,须等候其余官,作一番押入。或已昏晚,则受 于宫城门外,往往夜深方入试院。元丰八年,孙觉同知贡举,臣为点检官,亲见觉宿于东华门外卫士榻上。天将晓,方隔门受 而去。切惟朝廷差侍从、近臣、两省以上官知贡举及同知贡举,委以进退天下多士,其体不轻。而近世陵迟至此,恐非所以观示四方,为国光华也。臣欲乞自今宣知贡举官到合门已上,令便受 ,先次差内臣一人押入。乞下礼部施行。」从之。 绍圣元年正月十八日,礼部言:「诸州军就试进士及千人已上,差点检试卷官二员,每增五百人添一员,人数虽多,不得过六员。」从 之。 十九日,诏:「今后礼部贡院以点检试卷官二十人分属知举官,使之相通考校。」从翰林学士范祖禹请也。祖禹言:「切见礼部贡举,差点检试卷官二十人。自来久例,点检官先考校书鉴等第,送知举官,然后知举官再考定去留高下。点检官自入试院,未誊录到卷子以前,及将卷子以送知举官以后,别无职事,止是中间考校,及候知举考毕,然后分定合格卷子,点校杂犯,故前后空闲之日常多,考试点检之日常少。而知举官以夜继昼,力犹不给。臣愚欲乞将点检官二十人分属知举官,每员各得属官五员,使之相通考校去留高下,可以共议。如此,则不独任一人之见,又得稍均劳逸,必更精审。」 二十五日,右通直郎蔡安持言:「贡举 :五百人以上差点检官一员。既与考官分校,然以应黜试卷为中程,止坐点检官,而考官不坐,考官将无肯协心考校者。欲于贡举 内改点检为考试官字,庶几条约均一,士无遗滥。」从之。 二年二月二日,国子司业龚原等言:「太学公试,除依元丰旧制差长贰监试,轮差博士五员入院外,乞朝廷差官五员,同共考试。」从之。 元符二年十月二十三日,起居舍人周常言:「将来春试,更增知举官一员、参详官二员,使之分力考校。」从之。 三年二月十四日,徽宗即位,未改元。以尚书吏部侍郎徐铎权知贡(责)[贡]举,给事中赵挺之、宝文阁待制何执中、起居郎吴伯举同知 (责)[贡]举,尚书司封员外郎朱京、太常丞吴(纳)[絪]为别试所考试官。 徽宗崇宁元年十二月六日,试给事中王能甫言:「陛下明年临轩亲策进士,号为龙飞。而预试于庭者,皆南省合格之士。南省合与不合,皆系于考校官之手。谨按,省试点检试卷官,名为点检,实预考校。除朝旨选差外,并主司奏辟。夫主司苟能尽公,而或因亲戚,或缘故旧,不观其学术,不审其趣向,偶有出身,遂具闻奏。朝廷因是差焉,而一失其人,则安在其为取士,以称陛下龙飞之时哉!欲将来点检官除朝旨选差外,令主司于曾充太学上舍、内舍并学谕以上职事人,及于殿试第一甲、省试府监发解十人内举辟。如上件人数不足,即以近离科场,久有声称人。所贵考校至精,无负多士进身之望。」从之。 五年正月五日,以兵部尚书朱谔知贡举,御史中丞侯蒙、吏部侍郎白时中、大司成薛昂同知贡举,起居郎侯绶、起居舍人李图南考试官,宗正少卿姚尧仁、秘书少监罗畸、辟廱司业余深、何昌言、礼部员外郎李夔、祠部员外郎毕渐、太常博士叶唐稽、著作郎王孝迪、秘书省校书郎翟汝文参详官,辟廱博士谢孚、俞 、赵资道、太学博士刘安上、路瓘、阎旦、曾楙点检试卷官。 大观元年正月二十三日,以吏部尚书余深知贡举,给事中蔡薿、中书舍人霍端友同知贡举,刑部郎中朱维、监察御史杨绩、大理正王 、辟廱司业路瓘、校书 郎宇文粹中为别试所考试官。 五月二十九日,礼部言:「宗子博士毛若冲札子,州郡通判合差监试,并依差试官条,不得辄有规避。如前期在假,委监司审察,于试院事更加严密,应副不到,责在郡守。看详监试官已有不得差出及在假等条,将来科举发解所差监试官,如前期在假,更委监司审察。其试院关防事件,并已有贡举条制,及应干州郡合应副事,自当责在郡守施行。」从之。 八月十四日,发解所差监试官殿中侍御史刘安上,考试官辟廱司业陆蕴、国子司业潘兑、起居舍人(余)[俞] 、符宝郎郑南。 政和三年正月十九日,以朝散郎试兵部尚书俞知贡举,朝请郎给事中宇文粹中、奉议郎试中书舍人张 并同知贡举,朝奉郎宗(政)[正]、周因、宣德郎太学博士张迭、施垧、文林郎太学录林徽之、将仕郎辟廱录张穆、从事郎国子正顾文并充点检试卷官,朝请大夫尚书刑部郎中钱归善、宣德郎尚书司封员外郎方闻、通直郎大理寺丞聂宇、奉议郎秘书省著作佐郎黄颖并充别试所考试官,宣德郎辟廱录李才伯、文林郎 少卿耿南仲、朝奉郎殿中侍御史郭沔、奉议郎秘书少监柯棐、奉议郎尚书礼部员外郎黄齐、朝散郎秘书丞李邦彦、朝散郎监察御史许尚志、承议郎秘书省正字王俣、承事郎议礼局检讨官莫俦并充参详官,将仕郎太学正康执权、宣德郎辟廱博士卢天骥、李 国子录黄哲、文林郎辟廱正王礼、承直郎大理评事高得仁、从事郎国子正辛炳并充别试所点检试卷官。 八月十九日,臣僚言:「窃见以谓凡试院之事,虽尽在主司,至于关防周悉,全籍封弥官谨密详察。号既已定,岂容复有差互 臣今月十四日,差赴考试吏部参选出官人,考试所拆号,开拆到京选人试出官一封,而字号是假将仕郎施埙,寘字号是假将仕郎宋皋。续拆到判字号,又是假将仕郎施埙,乔字号、 字号又是假将仕郎宋皋。显见封弥所并不子细点检,对二人卷子重迭用号,所失甚大,伏望重行黜责。」诏管号官朝请郎周劲特降两官,依冲替人例施行,系公罪事理稍重。 五年八月十八日,臣僚言:「河北东路学事司奏,河间府考试官引试上舍,出《书》义题『无轻民事,惟艰』,作『为难』字,陛下赦其过失,止从薄罚,而合格学生张修等四人,学事司以其引题用字与本不同,悉已驳放。今看详于经意别无违戾,欲望定夺其罪。」诏元出题官特冲替,系公罪事理稍重,张修等免驳放。 七年六月一日,新差权发遣提举河北西路学事丁权言:「乞今后差考试官,教授两员以上者常留一员,独员者勿差,则不惟训迪无阙,章程不紊,亦所以绝奸弊之端。」从之。继而臣僚上言:「诸路州县有出身官,虽比年以来尽出学校,然既为州县有出身官,虽文吏则惟簿书期会、狱讼钱谷是急,回视平日 所学,遂成陈迹。使当考校之任,与平时专以教导为职,而朝夕于其间者,其为工拙,诚不相侔也。将元奏请『诸路差考试官,教授两员以上者常留一员,独员者勿差』指挥改正。」从之。 八年二月十八日,权发遣提举荆湖南路学事李侗言:「今后校定官免差入上舍贡院,庶使专一管勾。」从之。 四月二十六日,梓州学事司言:「泸州公试上舍题目内,有差漏并错引事迹,及试经义题目失先后之序。除已重别差官前去,别行引试学生外,所有考试官资州龙水县尉王行、合州司录钱挺显不子细,出题致有差错违误。」诏行、挺并放罢。 二十八日,诏:「泸州今春引试上舍,考试官出策义题错误,致学生尤沔等率众论诉,显属失职,可并先次冲替。仰本路提点刑狱司疾速根勘,具案闻奏。其提举学事官差官不当,可案后收坐,取旨施行。」 十一月一日,礼部言:「保庆军申,欲今后监试官入院后果有疾病,依法同职官先行审实,申知、通,限当日差医官看候是实,别差官承替,许出院。如被差官委托疾病,并同职通情保明,及医官看候不实,并乞一等科杖一百私罪。」 重和二年正月二十五日,诏县令今后不许差充试官。从聂山请也。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二○ 试官下 宋会要辑稿 选举二○ 试官下原题下注:「徐辑《大典》无卷数。」 宣和元年正月二十一日,以御史中丞陆德先知贡举,给事中赵野、起居郎李纲同知贡举,参详官国子司业梅执礼、辟廱司业程振、吏部员外郎周固、祠部员外郎刘彦 适、司勋员外郎倪涛、膳部员外郎权邦彦、秘书省校书郎胡松年,参详兼点检试卷官大理寺丞张璞、大理寺正高述,牒避亲官大理司直任林,点检试卷官校书郎曹大同、《九域志》编修官翁彦约、国子正傅崧卿、太学博士臧瑀、曾几、辟廱博士郑庭芬、邓纯亦、辟廱录夏承、太学录何大圭、秘书正字李本、国子小学博士申迎、文林郎林闶、樊澥、新广亲宅宗子学录李唐俊、新湖南学勾誊葵、太学录刘国瑞、太医局考试点官太医学司业李康、太医学同上舍出身林充、太医录李则、翰林医官梁晔、保痊大夫张公恕、保安郎李保仁、太医学博士郑续、翰林医诊孙琳。 三年四〔月〕五日,诏御史中丞陈杨庭近充殿试覆考官,考校精密,特赐诏书奖谕。 五年七月五日,诏县丞并常平主管官并特许差充考试等官。 六年正月二十三日,以翰林学士承旨、宣奉大夫、知制诰兼侍讲、修国史宇文粹中知贡举,朝议大夫尚书吏部侍郎同修国史王时雍、朝奉大夫试中书舍人沈思、降授承议郎试中书舍人兼资善堂直讲王绹、朝奉郎左司谏高伯振并同〔知〕贡举,承议郎尚书水部员外郎龚端、承议郎尚书职方员外郎陈磷、朝奉郎尚书礼部员外郎孙傅、朝奉郎尚书职方员外郎胡交修、宣教郎尚书都官员外郎孙觌、朝奉郎尚书都官员外郎胡秀实、朝奉郎秘书省著作郎樊察、奉议郎尚书礼部员外郎 潘果、通直郎秘书省校书郎潘良贵、承议郎尚书屯田员外郎张纲、奉议郎开封少尹郑滋、朝奉郎符宝郎周离亨、承议郎大晟府典乐兼国史编修官刘国瑞、奉议郎尚书吏部员外郎王俊乂、朝奉郎秘书省著作郎康执权、朝奉大夫国子司业黄哲并充贡举参详官,朝奉郎秘书省校书郎刘棐、朝奉郎诸王府赞读尤深、承事郎太学博士祖秀实、奉议郎秘书省校书郎郭孝友、朝奉郎诸王府直讲黎确、从事郎秘书省正字何大圭并充贡举点检试卷官。以上《续国朝会要》。 光尧皇帝建炎四年九月十一日,诏利州试官宋愈、陈协,各特罚铜十斤。臣僚言:「驻跸会稽,是为首善之地。愈出策题,谀宰相为得王佐,夏旱秋霖,而协以为雨旸时若。导谀如此,何以求切直言 」故有是罚。 绍兴三年十月二十七日,臣僚言:「科举之设,实用人材之根本。而省试最为重事,必于六曹尚书、翰林学士中择知贡举,诸行侍郎、给事中择同知贡举,卿监郎官为参详官,馆职学官为点检官,又以御史监察其中,故能至公至当,厌服士心。间因军兴,遂以此权付之诸路漕司,所差试官不过数人。其选皆出于漕臣,奸弊百端。乞今后省试并就行在遴选近臣,付以兹事。」诏检坐累降指挥施行。 四年六月二十五日,诏礼部贡院:更添差参详官一员,点检试卷官二员,别试所更添差参详官一员,点检试卷官二员。 二 十七日,诏:「今岁科举,权免差知县县令充诸郡考试官。」以知婺州李擢言「今岁应办大礼钱帛,若知县县令差出考试,不免付之权官,首尾断绝,难以办集」故也。 五年六月二十五日,以翰林学士孙近知贡举,给事中廖刚、中书舍人刘大中同知贡举,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吕祉、殿中侍御史张绚、吏部员外郎董弅、礼部员外郎许抟、都官员外郎董将、工部员外郎程克俊并充参详官,秘书省正字李弥正、高闶、胡珵、张嵲、秘书省校书郎李公懋、御史台主簿闾丘昕、御史台检法官方庭实、大理寺丞黄邦俊、主管官告院宋棐、司农寺丞金安节、诸王宫大小学教授刘长源、钱观复、监尚书六部门孙荩、太常寺丞王普、庄必强、将作监丞张宇、知大宗正沈禹卿、国子监丞张戒、枢密院编修官王鉌、李谊、枢密院计议官方云翼、李痴并充点检试卷官,(大尚)〔太常〕少卿陈桶充别试所考试官,司勋员外郎林季仲、吏部员外郎范同、枢密院编修官孙汝翼、 令删定官左时并充点检试卷官。 七月八日,礼部贡院言参详官张绚为祖母疾,依条先次出院,合行补差。诏差监察御史周(蔡)[葵]。 九月四日,广南东路漕臣特降两官。以差无出身人陈涣充封州考试官故也。 七年五月十三日,殿中侍御史石公揆言:「乞诸州发解,令转运司取词赋、经义两等,各差考试官,以投试人多少定其数,不得卤莽偏异。先期选 合差之人,密行桩定,免致临时无官可差,却将昏老庸谬之人充数,并不许辄有规避及请求免差。」诏令礼部行下诸路转运使司照会。 、诸王宫大小学教授施、枢密院计议官陈沃、监登闻检院詹肇、枢密院编修官胡铨、秘书省校书郎许忻、秘书省正字常明、黄衡、凌景夏、孙道夫、主管官告院徐注、干办诸司粮料院石嗣庆、左宣教郎蔡安强、枢密院计议官李琳、左宣教郎马竑、左宣义郎周执羔、黄丰、 令所删定官方畴、临安府府学教授周孚先、左从政郎石延庆并充点检试卷官,尚书司封员外郎王鉌充别试所考试官,仓部员外郎高俨、宗正丞陈确、著作佐郎朱松、 令所删定官周林并充点检试卷官。 八年四月二十七日,以翰林学士朱震知贡举,给事中张致远、起居舍人勾龙如渊同知贡举,右司员外郎程克俊、吏部员外郎庄必强、户部员外郎钱观复、宋瀚、祠部员外郎高闶、工部员外郎李良臣、监察御史施庭臣、黄缓并充参详官,左朝散大夫李 二十八日,中书门下奏:「礼部国子监言程克俊、黄丰、并曾充绍兴七年国子监发解试官,不合更考省试。」诏考功员外郎郑刚中差充参详官,太常博士孙邦差充点检试卷官,替程克俊、黄丰出院。 五月十二日,诏:「楼玮为贡院对读官,规避妻党,牒试托故出院,特降一官。」 十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诏:「诸州遇科场年分,封弥誊录 (录)之类,先从本州岛取会见任官有无亲戚赴试。如别无应避之人,方许差。若本州岛皆有应避亲数少人充被差官,不得托故辞免。」 十一年八月十五日,礼部言:「臣僚乞科诏下日令逐路漕司先次取会本路知、通户贯,并不许差本任官充本贯试官及监试官。本路两有户贯,亦令预申运司,不得临期申请。若转运司故违法禁,或本路隐匿户贯,不预申供,从朝廷依贡举已得降指挥断罪。欲依所乞。」从之。 十二年正月二十四日,以给事中程克俊知贡举,中书舍人王鉌、右谏议大夫罗汝楫同知贡举,军器监刘才邵、吏部员外郎江少齐、梅克实、户部员外郎吴傅、刑部员外郎周林、比部郎中林保、监察御史施、秘书丞孙汝翼并差充参详官,太常丞吴棫、秘书省秘书郎周执羔、张汉彦、秘书省著作佐郎王扬英、秘书省校书郎程敦厚、陈之渊、秘书省正字张阐、范雩、太常博士吴秉信、诸王宫大小学教授石延庆、陈惇持、大理司直钱周材、大理寺主簿周楙、详定一司 令所删定官周之翰、潘良能、吴芾、凌哲、监登闻 院孙傅、左朝奉郎勾龙庭实、临安府府学教授许叔微并差充点检试卷官,刑部郎中晏孝纯差新科明法出题参详官,大理评事袁相差充新科明法点检试卷官,太常少卿施垧充别试所考试官,宗正(等)丞江邈、国子监丞何许、太常博士王言恭、御史台检法官闻人颖并充点 检试卷官。 十三年三月六日,国子司业高闶言:「旧法,补试系正录初考,博士覆考。今学官共置五员,若就试人多,阙官分考,欲乞遇就及千人以上,许差丞簿同考。其封弥职事,许本监申吏部差在任有出身官。」从之。 四月七日,诏吴镛考试刑法官,出题失当,特降一官。从殿中侍御史季文会所劾也。 闰四月十三日,国子司业高闶言:「春秋铨试,虽分场考校经义刑法,其在院事务,自合专归主司。贡举通用法称主司者,谓监考试官、考试官,同以官最高者。近来铨试院既分场考校,其合行事务,亦分为二。乞今后类试所除依见行贡举条法外,其条所不载者,虽有旧例,并从主司裁决。」从之。 十四年四月二十八日,诏:「诸路选差试官如不足,或无经术精通之人,即许于见任宫祠中通选。」从臣僚请也。 八月,以右正言何若充国子监发解监试官,秘书少监游操、吏部员外郎严抑、户部员外郎边知白充考试官,详定一司 令所删定官骆庭芝、贾庭佐、秘书省校书郎陈诚之、秘书省正字沈介、太学博士杨邦彦、太学正关注充点检试卷官,刑部员外郎吴 充小院考试官,驾部员外郎叶庭珪、将作监主簿施德修充点检试卷官。 【宋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二○ 举士十七 举士十七 绍兴十五年正月二十四日,以右谏议大夫何若知贡举,权吏部侍郎陈康伯、秘书少监游操同知贡举,右司员外郎钱时敏、吏部郎中王言恭、司封郎中李涧、吏部员外郎周执羔、司勋员外郎胡涓、监察御史黄应南、李柽、巫伋并差充参详官,刑部员外郎许太英、太常丞王湛、大宗正丞陈惇时、大理正李颖士、大理寺丞周楙、枢密院编修官王墨卿、魏元若、详定一司 令所删定官陈澥、邓文饶、国子监丞文浩、诸王宫大小学教授陈孝恭、马云夫、御史台主簿陈夔、宗正寺主簿詹棫、监进奏院余尧弼、干办诸司粮料院沈虚中、监登闻鼓院范彦辉、国子(直)[监]主簿陈彦修、太学录王之望、国子正冯谔、浙西安抚司准备差使鲍同并差充点检试卷官,驾部员外郎孙傅充别试所考试(卷)官,大理寺丞周赞、秘书省正字黄公庭、临安府府学教授钱密、国子监书库官孙仲鳌并充点检试卷官。 十七年八月,以监察御史宋敦朴充国子监发解监试官,司封员外郎汤思退、司勋员外郎沈介、祠部员外郎陈诚之、刑部员外郎吴 充考试官,枢密院编修官唐稷、详定一司 令所删定官喻彦先、曹筠、国子监丞陈孝恭、秘书省正字孙仲鳌、太学博士王之望、国子正冯谔、国子录吴武陵充点检试卷官,诸王宫大小学教授林大鼐充国子监小院发解 官。时以附铨试院小院,止差一员。 十八年二月十二日,以吏部侍郎边知白知贡举,权礼部侍郎周执羔、右正言巫伋同知贡举,左朝奉大夫郑鬲、司农寺丞周庄仲、国子监丞沈虚中、左朝散郎周林、秘书省正字葛立方、御史台主簿陈夔、太常寺主簿林大鼐、宗(政)[正]寺主簿王葆并差充参详官,监尚书六部门张颉、监登闻检院余仔、太常博士蔡宰、详定一司 令所删定官丁娄明、国子监丞李琳、诸王宫大小学教授叶灺、皇太后宅教授秦从周、大理评事蔡埙、太府寺主簿余宾兴、干办诸司审计司汤允恭、左承议郎郭彦参、黄汝能、主管官告院章夏、左宣教郎祝闵、钱密、元益、王悦、临安府府学教授何溥、知临安府仁和县方升之、左迪功郎孙良辅并充点检试卷官,殿中侍御史余尧弼充别试所考试官,枢密院编修官林机、干办诸司粮料院谢邦彦、监行在左藏东库锺世明、监行在杂卖场鲍同并充点检试卷官。 二十年八月,以监察御史汤允恭充国子监发解监试官,秘书少监汤思退、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陈夔、吏部员外郎沈虚中充考试官,宗正寺丞王葆、国子监丞李琳、秘书省校书郎葛立方、秘书省校书郎孙仲鳌、太学博士吴武陵、太学录周麟之充点检试卷官,监察御史林大鼐充小院考试官,秘书省著作郎林机、详定一司 令所删定官魏师逊充点检试卷官。 二十一年三月七日,以权礼部侍郎陈诚之知贡举,殿中侍御史汤久恭、右正言章夏同知贡举,左朝议大夫刘将、吏部郎中沈虚中、左朝奉大夫洪兴祖、礼部员外郎林机、左朝请郎邱砺、左朝散郎王扬英、太常博士丁娄明、秘书省校书郎孙仲鳌并差充参详官,左朝散大夫吴 、浙西安抚司主管机宜文字余时乂、大理寺丞谢邦彦、详定一司 令所删定官魏师逊、将作监主簿施彦辉、监尚书六部门锺世明、干办诸司审计司史祺孙、左朝奉郎黄辂、国子监主簿史才、太学博士吴武陵、新通判广州罗长民、权知临安府钱塘县事魏宪、左承议郎富元衡、左奉议郎林仲熊、左宣教郎朱三思、太学录周麟之、监行在文思院下界门王复、监行在赡军激赏西酒库林安国、左文林郎季南寿、临安府府学教授何溥并差充点检试卷官,左朝议大夫余应求充别试所考试官,左朝请郎刘无极、新通判婺州王巩、左承议郎叶义问、临安府府学教授王纶充点检试卷官。 二十三年八月,以监察御史胡襄充国子监发解监试官,吏部郎中沈虚中、秘书省校书郎董德元、秘书省校书郎王佐充考试官,诸王宫大小学教授王义朝、司农寺丞锺世明、诸王宫大小学教授王纶、大理寺正谢邦彦、左承议郎王之望、宋似孙充点检试卷官,太府寺丞史祺孙充小院考试官,国子监主簿郑仲熊、左文林郎鲍 彪充点检试卷官。 二十四年正月十九日,以御史中丞魏师逊知贡举,权礼部侍郎汤思退、右正言郑仲熊同知贡举,吏部郎中沈虚中、秘书省著作郎丁娄明、秘书省校书郎董德元、太学博士王义朝、宗正寺主簿张士襄、诸王宫大小学教授刘珙、左朝请大夫孙荩、左朝请郎陈孝则、左宣教郎张扶并充参详官,左承议郎林迈、临安府府学教授王复、左奉议郎元益、左宣教郎石迈、余翔、巩湘、左儒林郎黄士龙、左从事郎李绮、左从政郎周之翰、商言诗、戴觉、左迪功郎王常、袁观、曹明之、何泳、周直清、王执中、张之冈、包府并差充点检试卷官,左朝请大夫木楹充别试所考试官,左朝奉郎范津、左宣教郎鲁、两浙西路安抚司准备差使张允恭、临安府盐官县主簿周回并充点检试卷官。 二十六年正月九日,殿中侍御史汤鹏举言:「近年试官容私,公道不行,故孤寒远方士子不得预高甲,而富贵之家子弟常窃巍科。将期预差试官,以通私计,而知举、考试官皆登贵显,天下士子归怨国家。伏乞申严,革去容私之弊。挟书代笔继烛,必欲尽禁;封弥立号誊录,必欲依条;考校定去留,分高下,必欲至公。如知举、参详、考试官,临期御笔点差,以复祖宗至公之法。」从之。 三月十五日,诏:「诸路转运司所差发解试官,务在尽公,精加选择。如所差徇私及庸缪不当,令提刑司按劾,御史台、礼部觉察闻奏。」 八月,以殿中侍御史周方崇充国子监发解监试官,秘书少监杨椿、国子司业王大宝、吏部员外郎沈介元〔充〕考试官,秘书省著作郎(沈介元考试官秘书省著作郎)周麟之、国子博士王晞亮、秘书省校书郎王(纲)[刚]、国子正陈天麟充点检试卷官,监察御史樊光远充小院考试官,太府寺丞方师尹、国子录周操充点检试卷官。 中、秘书省正字张孝祥、太学博士何 闰十月九日,诏鄂州通判任贤臣监试不职,容纵举人假手传义,特降一官。进士王昌言论试官庸缪不实,有害士风,特送邻州编管。 二十七年正月九日,以御史中丞汤鹏举知贡举,中书舍人王纶、起居郎赵逵同知贡举,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刘章、尚书仓部郎中黄祖舜、尚书吏部员外郎张洙、尚书刑部员外郎邵大授、监察御史何溥、监察御史王珪、秘书省校书郎唐文若、秘书〔省〕著作佐郎黄中并差充参详官,枢密院编修官潘莘、太常博士张庭实、诸王宫大小学教授娄玮、陈常、秘书省校书郎季南寿、秘书省正字汪彻、胡沂、叶谦亨、御史台检法官褚籍、宗正寺主簿祝闵、国子监主簿方淑、皇太后宅教授左璠、皇后宅教授林同、太学正胡靖、史浩、国子录汪贲、太学录范成象、主管尚书吏部架阁文字王淮、新明州教授郏次云并充点检试卷官,右正言凌哲充别试所考试官,大宗正丞喻樗、秘书省正字林之奇、太常寺主簿任文荐、太常博士鲍彪并充点检 试卷官。 二十九年三月一日,诏:「今后四川类省试用九月十五日 院,朝廷于帅臣、监司内选差监试、考试官各一员,于 院二十日前,用金字牌遣降。在院官吏如有挟私违戾,令监试官径行劾奏。余官制置司精加选差。」以吏部侍郎周绾言四川类试之弊,乞选差行在清望官充监试。以路远不可差,故有是诏。 十九日,礼部侍郎孙道夫言:「四川类省试别试所,亦乞自朝廷选差监试、考试官各一员。」从之。 七月四日,诏四川类省试院:监试官差成都府转运副使王之柔,考试官差知嘉州何逢原,别试所监试官差知邛州费行之,考试官差知荣州李烨,令王刚中将逐官差札,酌度锁院日分给付,候指挥到日,起发入院供职。监试官依监学条法,取摘试卷详定。如监试官有故,即所差考试官兼监试职事。 二十七日,〔诏〕诸路运司今后遇考试阙官,合差县丞,须先期申画指挥,备坐移牒。如无许差指挥,听县丞遵依专法,缴纳差牒不行。在法,县丞不许差考试。先是间有阙试官处,漕司尝申乞差一次。自后每举沿袭,吏部以为违法差出,破坏考第。臣僚申明,故有是诏。 八月,以侍御史朱倬充国子监发解监试官,秘书省少监任古、吏部员外郎胡沂、祠部员外郎张洙充考试官,国子监博士陈豊、秘书省校书郎陈之茂、秘书省正字查钥、太学博士李荐、详定一司 令所删定官李浩、太学正林 栗充点检试卷官,考功员外郎陈棠充小院考试官,枢密院编修官刘藻、主管官告院王瀹充点检试卷官。 三十年正月九日,以御史中丞朱倬知贡举,右谏议大夫何溥、起居郎黄中同知贡举,大理少卿张运、吏部郎中杨朴、工部郎中张庭实、吏部员外郎虞允文、吏部员外郎洪迈、司勋员外郎陈俊卿、比部员外郎沈枢、监察御史沈浚并差充参详官,太府寺丞马骐、太常博士杜莘老、枢密院编修官陈良佑、诸王宫大小学教授王必中、秘书〔丞〕刘珙、秘书省校书郎王淮、秘书省正字刘度、冯方、御史台检法官张阐、司农寺主簿陈、太学博士谢 、武学博士朱熙载、太学正程大昌、国子正张恢、 令所删定官唐闶、主管官告院严致明、主管礼兵部架阁文字王东里、主管刑工部架阁文字程千里、提辖杂买务杂卖场左友德、点检酒库所主管文字钱豫并差充点检试卷官,监察御史任文荐充别试所考试官,知大宗正丞祝公达、国子监丞余时言、太学博士郑闻、国子录邹樗充点检试卷官。 二月七日,诏监察御史任文荐与外任。先是,文荐为礼部贡院别试所考试官。时福州进士刘度、吴渐传〔义者〕义者:原无,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八四补。,文荐与同本贯,不即依条扶出,止令移往帘前,仍旧收试故也。 同日,四川安抚制置使王刚中言:「类省试已从朝廷选差监试、考试官,所有特奏名进士,试(院)[官]亦合从朝廷选差。」诏监试官差利州路转 运判官苏钦,考试官差知简州房与之,监试官取摘试卷同共详定。以上《中兴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八月五日,寿皇圣帝已即位,未改元。国子监发解命监察御史周操监〔试〕,宗正少卿刘度、国子司业陈棠考试,太府寺丞魏杞、太学录郑升之点检试卷。 是岁四川类省试,诏成都府路转运判官何逢原监试,知邛州房与之考试,权知眉州范仲恺别试所考试兼监试。 寿皇圣帝隆兴元年正月九日,命翰林学士承旨、知制诰洪遵知贡举,试兵部侍郎周葵、试中书舍人张震同知贡举,秘书少监胡铨、吏部郎中杨民望、司勋郎中宋似孙、都官郎中钱豫、吏部员外郎吴龟年、工部员外郎魏杞、监察御史陈良翰、芮烨参详官,秘书丞唐阅、太府寺丞陈天麟、枢密院编修官尹穑、著作佐郎龚茂良、国子监丞王悦、诸王宫大小学教授吴祗若、大理司直惠迪、将作监丞邹樗、军器监丞张之刚、秘书省正字王东里、方翥、张宋卿、御史台检法官郑丙、司农寺主簿陶去秦、武学博士刘敦义、国子录高遹、临安府府学教授陈禾、监登闻检院单时、监太平惠民和剂局范成大、权行(朝)[在]榷货务都茶场潘慈明、主管吏部架阁文字俞晔、主管刑部架阁文字刘大辩、临安府府学教授莫冲点检试卷。 同日,右正言周操言:「天下之事,当权轻重而为之,不可执一。国家三岁省闱取士,近年以来,多以台谏长官为知举, 盖重之也。此日处置边事,务各机宜,盖当以边事重于礼闱可也。所有知举官,欲望朝廷于翰苑六部两省官内选差,乞存留台谏官在外,相与参酌事宜。枢密院官属不可暂阙,仍乞不令入院。兼今岁缘免举赴省人数至多,与常岁不同,其所差官,欲望量加添增,所贵依时开院,不致滞留。」从之,添参详官二员,点检试卷官四员,别试所点检试卷官添二员。 二年三月十三日,铨试、公试、类试,命监察御史阎安中监(视)[试],吏部郎中杨民望、兵部郎中吴龟年、大理寺喻长吉考试,大理丞章谭、太常博士何捻、大理评事张绶、巩衍、秘书省正字莫冲、张宋卿、武学博士刘敦义、国子监主簿单时、国子正程宏考试点检试卷。 七月二十四日,右正言晁公武言:「今岁四川铨试,就潼川府 院,怀安军教授马知退监试,潼川府铜山县主簿乐纯考试,潼川府司户高昱监门。知退私其乡人,乐纯私其同官之子,皆中高选。高昱则传送假笔程文,又以所转程文交互贩卖,事状显露,凡十余人,人用赇三百缗,皆监试官、监门分取之。及揭榜,众论沸(誊)[腾],各付于理,然犹未竟。望以见事各免所居官,趣结案以闻。」从之。 干道元年三月二十五日,铨试、公试、类试,命监察御史程叔达监试,国子司业阎安中、吏部员外郎梁克家、大理丞蔡洸考试,太府寺丞邹樗、秘书丞刘贡、武学博士刘敦义、大理评事徐子寅、吴子康、燕 世良、秘书省正字施师点、国子监主簿昌永、太学正胡元质考试点检试卷。 七月七日,广南西路转运司言:「本路二十五州军府先申明朝廷,将比近州并置试院外,静江府等处及本司共置试院十四,缘地里僻远,少有出身文官。旧例每试院差考试〔官〕二员,合差二十八员。本路出身官,今止二十四员,阙少四员,无官可差。今欲差特奏名文学出身人添同考试,又缘有碍见行贡举条法,深虑差那不行。(状)[伏]乞详酌指挥。」礼部看详,欲将特奏名文学权差试官一次。从之。 八月五日,国子监解发命监察御史张知刚监试,国子司业汪涓、吏部员外郎鲁木养、将作监丞苗昌言考试,知大宗正丞芮(辉)[辉]、秘书郎郑升之、正字胡元质、太学博士吴蕴古、国子监主簿昌永、行国子正黄钧点检试卷,秘书丞刘贡别院考试,国子录关耆孙、太学录范端臣点检试卷。 别试所考试。 是岁,四川类省试,诏权潼川府路转运副使何逢原监试,直敷文阁知遂宁府马骐、权知汉州张行成别试所监试,权知眉州晁公 二年正月九日,命中书舍人、直学士院蒋芾知贡举,权户部侍郎林安宅、起居舍人梁克家同知贡举,宗正少卿胡沂、秘书少监陈岩肖、吏部员外郎汪大猷、户部员外郎王伯庠、监察御史张敦实、单时、司农寺丞沈洵、著作佐郎黄石参详,太常博士徐良能、枢密院编修官李远、国子监丞邱铎、国子博 、施师点、宗正寺主簿刘大辩、武学博士李简能、国子正龚滂、临安府府学教授蒋继周、严焕、左承议郎林信厚、新江州通判郏升卿、监行在榷货务都茶场潘慈明、左承务郎曾元、监潭州南岳庙吴汤辅、吏部架阁文字万锺、户部架阁文字叶份、监行在文思院上界郑昺点检试卷。 士李彦颖、秘书省正字梁介、王 考校点检试卷。 四月二十七日,铨试命考功员外郎程大昌、大理正吴交如考试,大理评事徐子寅、单夔、张绶、秘书省正字王 三年三月二十六日,铨试、类试,命监察御史〔张〕敦实监试,国子司业程大昌、考功员外郎沈复、刑部郎中王彦洪考试,知大宗正丞唐孚、大理丞徐子寅、著作佐郎黄钧、大理评事单夔、梁总、秘书省正字李远、武学博士杨兴忠、国子监主簿汪若思、国子录冯仲夷考校点检试卷。 十月十二日,太学博士吴飞英言:「诸州考试官以进士有出身者充,意者止谓见任人。近乃有差寄居,不差见任之弊,止欲应副食闲之人。转运司每遇大比,括责所部可充试官乡贯及有产业亲戚去处,诚恐所差之地或有妨嫌。近乃有指地求差之弊,甚者一道十州供具,八州有嫌。若是二弊,士论切齿,为日已久。欲乞自今诸道考试官,并止于所部见任中选差。如或不足旧例所差之数,不过少展考试程限,不必拘一月开院之例,则事无不办。而考官所供避嫌州数,大率三分 及二分以上者,即不必差。其有托辞指地求差者,许漕臣按劾,寘之典宪。」从之。 四年三月二十一日,铨试、公试、类试,命监察御史李简能监试,国子司业程大昌、吏部员外郎李浩、刑部郎中王彦洪考试,大理正贾选、太常丞刘(李)[季]裴、知大宗正丞唐孚、国子博士陈损、大理评事燕世良、周阶、秘书省校书郎范端臣、太学正陈骙、武学谕章谦考校点检试卷。 四月三日,淮南路转运司言:「本路赴试举人,(杨)[扬]、真、通、泰、楚州、〔高〕邮军六郡置试院,计合差考试官十二员。本路有出身知县幕〔职〕官,于 院前见任止计五员,委分差考试不足。」礼部看详:「(于)许淮南于江浙近便州军选差,淮东即差常州、镇江府,淮西即差太平、池州官。仍先具合差官数,牒逐路令留,关报淮南。」从之。 五月二十八日,淮南路转运司言:「今岁科(与)[举],淮南合差试官十五员。所管八州军,见任有出身官止五员,分差不足。具申朝廷,许于江浙近便州军选差,淮东差镇江府、常州官,淮西差池州、太平州官。切虑逐路所定州府有出身官员数有限,虽本司临期详择,又恐本路士人巧生弊幸,预有嘱托,致艰于关防。欲望详酌,将东西两路所差考试官,前期互行关会,各据实用员数,许于镇江府、常州、太平州、池州官内通融选差,庶几员数稍宽,不致阙事,兼可关防士子侥幸请托之弊。」从之。 是岁,四川类省试,诏权成都府路转运判官郑丙 监试,权利州路转运判官梁介考试,权成都府路提点刑狱公事张行成别试所监〔试〕,权发遣简州关耆孙别试所考试。 八月五日,国子监发解,命监察御史李简能监试,国子司业程大昌、吏部员外(李)[郎]李浩、郑伯熊考试,秘书郎李木、国子博士陈损、国子正潘叔宪、太学正陈骙、干办行在诸军审计司徐宅、主管官告院徐大忠点检试卷,考功郎中张敦实别院考试,国子录郑汝谐、太学录沈清臣点检试卷。 、都官郎中陶去泰、金部员外郎芮辉、国子监丞陈禾、著作佐郎刘季裴参详,枢密院编修官施元之、秘书省校书郎杨兴宗、刘惇、国子监主簿卢传霖、太学正钱俣、国子正薛凤、监左藏南库刘国瑞、临安府府学教授周佑、行在榷货务都茶场陈从古、左从政郎郑昺、太学正楼锷、左通直郎施知彰、新潼川府府学教授朱璩、左迪功郎陈善、御史台主簿宋敦书、诸王宫大小学教授胡镐、左从政郎张驹、左从事郎袁枢、监潭州南岳庙程宏图点检试卷。 五年正月九日,命吏部尚书兼侍读兼权翰林学士汪应辰知贡举,给事中兼直学士院梁克家、右谏议大夫兼侍讲陈良佑同知贡举,秘书少监汪大猷、司农少卿胡襄、礼部员外郎李焘、兵部员外郎晁公 六年二月二十五日,铨试、公试、类试,命监察御史罗巩监试,国子司业芮辉、礼部员外郎郑昺、刑部郎中王次山考试,秘书省著作佐郎 詹亢宗、正字赵汝愚、林光朝、武学博士刘敦义、国子监主簿卢传霖、太学正薛元鼎考校点检试卷官。 十月六日,国子司业芮辉言:「本监补试已拆号发榜,所取试卷,宁国府汪璩于第七韵落韵,正系辉分考试卷内所取人数。欲望将汪璩驳放,仍将辉罢黜。」中书门下省检准绍兴御试贡举令,点检试卷官专点检杂犯不考。诏汪璩驳放,点检试卷官薛元鼎特降一资。 《文献通考》:干道六年,诏自今诸道试官皆隔一郡选差,后又令历三郡合符乃听入院,防私弊也。 七年二月二十五日,铨试、公试、类试,命监察御史刘季裴监试,国子祭酒芮辉、司农寺丞留正、大理正胡仰考试,秘书郎许克昌、太常博士邱 、国子博士杨万里、大理评事陈漮、俞子陵、吴宗旦、秘书省正字丁时发、唐仲友、武学博士孙显祖考校点检试卷。 七月十七日,两浙路转运司言:「绍兴重修贡举令,试院以本州岛通判监试,若无或阙,若以次官若以次官:「若」字疑误。。今临安府府学罢通判,未审合差何官充监试。」诏差推官。 八月五日,国子监发解,命监察御史陈举善监试,国子司业刘焞、将作少监萧燧、太府寺丞钱俣考试,诸王宫大小学教授陈居仁、太常寺主簿赵粹中、国子正叶翥、武学谕吕昌、太学录袁枢、梁汝永点检试卷,知大宗正丞刘敦义别院考试,太学正沈揆、主管户部架阁文字贾伟点检试卷。 十一月二十八日,诏四川类省试 院进题目,考试官何耆仲所撰第三场第三道策题,用事差错,特降一官放罢,今后不差充试官。 是岁四川类省试,诏直秘阁、权知泸州梁介监试,潼川府路转运判官何熙志考试,直敷文阁、知潼川府马骐别试所监试,权潼川府路提点刑狱公事杨祖职别试所考试。 八年正月九日,命翰林学士、知制诰兼侍读王曮知贡举,中书舍人赵雄、侍御史叶衡同知贡举,太常少卿黄钧、将作监刘季裴、监察御史颜度、太常丞赵思、司农寺丞留正、著作郎林光朝、杨兴宗、著作佐郎赵汝愚参详,秘书丞尤袤、秘书郎萧国梁、枢密编修官崔渊、 令所删定官杨恂、王质、王公衮、国子博士木待问、秘书省校书郎丁时发、正字吕祖谦、唐仲友、蔡戡、御史台主簿柴卫、宗正寺主簿王卿月、国子监主簿邵说、太学博士姚宗之、太学正陈自修、国子录沈瀛、主管吏部架阁文字曾植、主管礼部架阁文字俞光疑、监军器所门李嘉言点检试卷,大理寺丞吴渊主管牒试避亲。 六月六日,铨试命将作少监萧燧、大理丞 晏绶考试,大理评事俞子陵、王嘉谟、陈倚、司农寺主簿蒋继周考校点检试卷。 九年二月二十五日,铨试、公试、类试,命监察御史陈举善监试,国子司业林光朝、秘书郎萧国梁、大理丞晏绶考试,知大宗正丞刘敦义、宗正寺丞钱俣、著作佐郎木待问、国子博士黄钩、大理评事吕公进、沈公孙、俞(征)[澄]、 秘书省正字陈自修、武学谕盖经考校点检试卷。以上《干道会要》。徐辑《大典》无卷数。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二一 选试 宋会要辑稿 选举二一 选试 【宋会要】 孝宗淳熙元年六月二十二日,四川类试,诏成都府路瘔运判官赵不月鹿监试,权发遣成都府路提刑李蘩考试,知嘉州何耕别试所监试,知利州崔渊别试所考试。 八月五日,国子监发解,命监察御史陈升卿监试,国子司业兼权礼部侍郎戴几先、户部员外郎周澄、将作少监兼权礼部郎官姚宗之考试,刑部郎中徐宅、太常博士许苍舒、秘书省著作佐郎郑侨、太学博士章谦、国子正袁说友、权监左藏东库钱宇并点检试卷,宗正少卿颜度别试所考试,太府寺丞元伯源、太学录楼锷并〔点〕检试卷。 淳熙三年二月二十五日,铨试、公试、类试,命监察御史齐庆胄监试,吏部员外郎王违、礼部员外郎范端臣、军器少监俞子陵考试,大理寺丞商份、枢密院编修官袁说友、太学博士刘甄夫、大理评事王尚之、周珌、国子监主簿柯宋英、秘书省正字何澹、诸王宫大小学教授宋宜之考校点检试卷。 四年二月二十五日,铨试、公试、类试,命监察御史傅琪监试,国子司业郑伯熊、大理少卿吴交如、著作郎何万考试,知大宗正丞刘溥、太常博士章谦、大理正燕世良、大理丞梁总、陈倚、太学博士苏总龟、秘书省校书郎黄定、大理司直徐存考校点检试卷。 是岁,四川类试,命潼川府路提点刑狱公事何耕监试,知汉州杜民表考试,知利州黄(鋾)[钧]别试所 监试,知嘉州王亢考试。 八月五日,国子监发解,命监察御史徐诩监试,尚书考功员外郎施师点、尚书礼部员外郎范端臣、太常丞黄洽考试,详定一司敕令所删定官楼钥、诸王宫大小学教授喻良能、秘书省校书郎石起宗、何澹、国子监主簿王维之、国子正高文虎点检试卷,别院尚书户部员外郎邱 考试,枢密院编修官葛邲、太常寺主簿李巘、主管户部架阁文字田渭并点检试卷。 淳熙六年二月二十五日,铨试、公试、类试,命监察御史余端礼监试,将作监潘纬、尚书户部郎官何耕、刑部郎官潘景珪考试,将作监丞吴天骥、大理正王尚之、大理寺丞张维、大理评事钱蔤、秘书省校书郎詹骙、秘书省正字赵彦中、籍田令叶子强、迪功郎向楫考校点检试卷。 七年二月二十五日,铨试、公试、类试,命监察御史京镗监试,户部郎官陈居仁、刑部郎中潘景珪、将作少监王信考试,枢密院编修官汪义端、大理正时佐、大理寺丞杜韨、秘书省校书郎赵彦中、太常博士宋之瑞、太常寺主簿宋若水、大理评事宋作宾、主管刑工部架阁文字樊抑考校点检试卷。 八月五日,国子发解,命监察御史余端礼监试,军器监王信、户部郎中陈居仁、秘书丞袁枢考试,秘书省秘书郎何澹、太常博士宋之瑞、军器监丞叶子强、将作监主簿王谦、干办行在诸司审计司李舜臣、干办行在诸军审计司张伯垓 点检试卷,秘书省秘书郎范仲艺别院考试,大宗正丞蒋继周、主管架阁文字李祥点检试卷。 九年十二月二十五日,铨试、公试、类试,命监察御史颜师鲁监试,将作少监朱时敏、左司郎官王信、刑部郎官吴宗旦考试,宗正丞楼钥、秘书丞蒋继周、大宗正丞郎明复、大理寺丞杜韨、大理评事莫柄、王资之、 令所删定官徐、大理司直赵焯考校点检试卷。 十年二月二十五日,铨试、公试、类试,命监察御史陈贾监试,将作少监蒋继周、军器少监陈倚、考功郎官章森考试,宗正丞张叔椿、秘书省秘书郎刘光祖、大理正俞澄、大理寺丞钱蔤、大理评事沈枢、秘书省正字罗点、太学博士黄艾、太学正章颖考校点检试卷。 八月五日,国子监发解,命监察御史陈贾监试,秘书少监沈揆、大理少卿章森、司农少卿施温舒考试,太学丞刘颖、宗正丞张叔椿、秘书丞宋若水、著作郎李巘、司农寺丞方有开、国子录赵焯点检试卷,将作监蒋继周别院考试,秘书郎何澹、太府寺丞勾昌泰、枢密院编修官李嘉言并点检试卷。 十一年二月二十七日,四川类试,命夔州路提刑杨 监试,知荣州钱盈考试。 六月十一日,铨试,命吏部郎官尤袤、刑部郎官陈倚并考试,秘书省校书郎罗点、大理评事范澄、钱宇、王欣并考校点检试卷。 十二年二月二十五日,铨试、公试、类试,命监察御史谢(锷)[谔]监试,右司郎中周颉、 刑部郎官陈倚、吏部员外郎杨万里并考试,秘书省校书郎莫叔光、倪思、大理寺丞沈枢、国子博士喻良能、 令所删定官黄涣、太学录张体仁、大理评事许岱、陈杞并考校点检试卷。 十三年二月二十五日,铨试、公试、类试,命监察御史冷世光监试,太府少卿胡晋臣、考功员外郎郑汝谐、刑部郎中陈倚并考试,秘书省著作郎兼权金部郎官黄伦、著作佐郎兼权兵部郎官梁汝永、大理寺丞谢深甫、秘书省校书郎邓驲、国子监主簿黄黼、大理评事钱宇、李洪、李直柔并考校点检试卷。 七月十八日,四川类试,命直徽猷阁知遂宁府徐诩监试,权发遣利州路提刑张演考试。 八月十五日,国子监发解,命监察御史吴博古监试,宗正少卿张叔椿、试将作监京镗并考试,秘书省著作郎兼权金部郎官黄伦、秘书郎倪思、莫叔光、详定一司敕令所删定官刘崇之、太常寺主簿林湜并点检试卷。 十四日天头原批:「『十四日』条,移『十五日』前。」今仍其旧。,诏国子监发解所监试官,措置将合避亲试卷尽送无亲嫌官,尽公考校。其有避亲嫌之官,亦不许干与出题。仍委监试官专一觉察,于考校日不得往来。因臣僚奏请,得旨行下。 十五年二月二十五日,铨试、公试、类试,命监察御史黄谦监试,右司郎中范仲艺、大理少卿陈倚、户部员外郎罗点并考试,太府寺丞范处义、大理寺丞周珌、将作监丞郑湜、秘书省正字卫泾、大理寺主簿邵骥、敕令所 删定官陈谦、大理评事龙准、陈榛并考校点检试卷。 十六年二月二十五日,铨试、公试、类试,命监察御史黄谦监试,军器监刘立义、刑部员外郎俞澄、秘书省著作佐郎莫叔光考试,大理寺丞李洪、太府寺丞范处义、枢密院编修官冯震武、国子监丞沈清臣、秘书省正字李寅仲、黄由、太常寺主簿林湜、大理评事宋思远、李珏、武学博士蔡镐考校。 是年七月十日,兵部言:「今来武举,系是比试发解年分,从条先于侍卫马军司呈试弓马。其程文系附国子监发解试院,合差本部长贰同马军司监试武举人比试发解弓马两场。」诏差本部侍郎胡晋臣。绍兴三年,差工部侍郎谢深甫。 八月五日,国子监发解,命监察御史计衡监试,宗正少卿耿秉、吏部员外郎赵巩考试,司农寺丞孙逢吉、枢密院编修官李沐、秘书省秘书郎黄由、宗正寺主簿郑公显、秘书省正字吴镒点检试卷。 绍熙二年二月二十五日,铨试、公试、类试,命监察御史郭德麟监试,吏部员外郎彭椿年、大理正李洪、秘书省著作佐郎卫泾考试,大理寺丞陈榛、太府寺丞郑公显、大理评事宋思远、王补之、秘书省正字王容、李(璧)[壁]、太常寺主簿黄灏、宗正寺主簿陈损之、司农寺主簿郑若容、武学谕李兴时考校。 三年二月二十五日,铨试、公试、类试,命右正言胡珣监试,吏部员外郎陈傅良、大理寺丞李直柔、秘书郎李唐卿考试,合门舍人 蒋介、太常博士章颖、太理评事李珏、陈杞、沈宗渊、秘书省正字王奭、蔡幼学、宗正寺主簿俞丰、大理寺主簿吕棐、太府寺主簿彭寅考校。 八月五日,国子监发解,命监察御史何异监试,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李祥、吏部员外郎徐谊、度支员外郎王厚之考试,司农寺丞曾炎、太常博士陈 、太常寺主簿许介、将作监主簿李大异、提辖文思院林复、主管吏部架阁文字陈希点检试卷。 五年二月二十五日,铨试、公试、类试,命监察御史曾三复监试,太常少卿詹体仁、秘书少监孙逢吉、刑部员外郎沈作宾考试,合门舍人林墡、大理寺丞周秘、太府寺丞刘崇之、枢密院编修官杨方、大理评事荣籍、奚士逊、将作监丞高文虎、秘书省正字颜棫、太常寺主簿张贵谟、太学博士田澹考校。 庆元元年二月五日,宰执进呈:「国子监发解所监试官合差监察御史,今有二员。」上曰:「当以供职在先者为之。」于是差王恬。 十月二十五日,铨试、公试、类试,命监察御史刘德秀监试,司农卿林湜、度支郎官石宗昭、刑部郎中周珌考试,著作郎兼侍左郎官王容、太府寺丞兼左曹郎官王宁、秘书丞邵康、大理寺丞陈景俊、秘书省正字陈邕、宗正寺主簿徐木、太常博士刘诚之、大理评事蒋蔺、邵衮、合门舍人黄褒能考校。 八月五日,国子监发解,命监察御史王袷监试,军器少监高文虎、秘书郎兼司封郎官颜棫 考试,著作佐郎李(璧)[壁]、秘书省校书郎余复、国子监丞孟浩、秘书省正字陈岘、司农寺主簿胡纮点检试卷。 三年二月二十五日,铨试、公试、类试,命监察御史张伯垓监试,大理卿周珌、右司郎中张釜、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黄唐考试,秘书丞曾 、大理寺丞奚士逊、秘书郎费士寅、太常博士汪义和、大理评事邵衮、蒋蔺、秘书省正字易祓、宗正寺主簿杨寅、太学博士王炎、武学谕厉仲详考校。 是日,铨试、公试、类试,命监察御史林行可监试,著作郎兼考功郎官张嗣古、著作郎莫子纯、大理正郗师成考试,合门舍人林伯成、太府寺丞叶宗鲁、秘书郎杨炳、周梦祥、枢密院编修官杨、秘书省校书郎曾从龙、太常寺主簿叶时、大理评事叶正纲、费埏、沈绎考校。 八月五日,国子监发解,命监察御史程松监试,右司郎中张伯垓、军器监丁逢、著作佐郎曾渐考试,秘书郎王炎、太常博士孟必先、秘书省正字李、主管官告院徐似道、干办诸军粮料院许巽点检试卷,避亲别试太府寺丞陈谠考试,主管官告院程准、主管吏部架阁文字张嗣古、主管户部架阁文字陈晦点检试卷。 四年二月二十五日,铨试、公试、类试,命监察御史张岩监试,吏部郎中汪义和、户部郎中曾炎、刑部郎中许岱考试,大宗正丞王执中、大理正宋思远、合门舍人金汤楫、大理寺丞黄培、司农寺丞陈希点、秘书郎王炎、曾渐、枢密院 编修官李景和、商飞卿、大理评事薛极考校。 是日,铨试、公试、类试,命监察御史林可行监试,秘书监俞烈、尚右郎官毛宪、大理正史彰祖考试,合门舍人周虎、大理寺丞叶挺、秘书郎黄中、军器监丞(锺)[锺]将之、秘书(郎)[省]校书郎徐邦宪、大理评事沈绎、叶子高、鲍澣之、军器监主簿留骏、监尚书六部门方 考校。 八月五日,国子监发解,命监察御史娄机监试,左司郎官雷孝友、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毛宪、秘书丞兼考功郎官黄景说考试,太常博士叶时、著作佐郎邹应龙、曾从龙、秘书省校书郎朱质、秘书省正字苏大璋、太常寺主簿郑肇之、军器监主簿范子长点检试卷,避亲别试礼部员外郎 锺必万考试,太府寺丞王庭芝、司农寺主簿莫若冲、主管吏部架阁文字章良肱点检试卷。 六年二月二十五日,铨试、公试、类试,命监察御史林采监试,太常少卿虞俦、刑部员外郎王资之、著作佐郎易祓考试,合门舍人林可大、枢密院编修官章良能、王辉、大理评事翁潾、向公择、秘书省正字邹应龙、张嗣古、大理寺主簿李揆、大理评事沈纺、主管刑工部架阁文字周梦祥考校。 嘉泰元年二月二十五日,铨试、公试、类试,命监察御史施康年监试,太常少卿曾焕、大宗正丞李直柔、秘书丞锺必万考试,太常丞胡恭、司农寺丞聂有、太常博士陆峻、秘书省校书郎邹应龙、太常寺主簿王柟、司农寺主簿谯令 宪、武学博士林管、大理评事李曼卿、鲍华、连文瑜考校。 八月五日,国子监发解,命监察御史邓友龙监试,军器监林桷、吏部郎中李景和、度支郎中宇文绍节考试,秘书丞锺必万、大理寺丞胡元衡、太府寺丞王辉、赵梦极、秘书省校书郎莫子纯、大理寺主簿张(诉)[欣]点检试卷,避亲别试秘书省校书郎张嗣古考试,主管吏部架阁文字顾杞、主管户部架阁文字黄纁、国子监书库官高文善点检试卷。 三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吏部侍郎曾 言:「本选小试官,每岁仲春赴马军司呈试。立法非不详密,玩习既久,诈冒居多。伏见文臣铨闱,既差考官,复以御试监试拆号,岂谓考官为皆不足信 盖欲重其事。今之呈试,军帅之外,止就委本选郎官,视之既轻,毋怪乎为弊之易。乞略仿铨闱之法,自来春始,更选委(请)[精]强官一员以临之,前期三日而差,使与郎官共议所以革弊之宜,严为周防,以 于公。」从之。 开禧二年二月二十五日,铨试、公试、类试,命监察御史毛宪监试,太常少卿兼中书舍人卫泾、刑部郎中奚士逊、著作郎兼兵部郎官曾渐考试,宗正丞兼司封郎官留骏、合门舍人潘持美、太府寺丞胡楶、秘书郎胡有开、王介、国子监丞林孔昭、秘书省正字傅行简、大理评事史渊、叶子高、林大章考校。 三年二月二十五日,铨试、公试、类试,命监察御史叶时监试,司封郎中王公迈、工部员外郎史彰祖、 宗正丞兼侍右郎官乔梦符考试,大宗正丞兼刑部郎官周震、阁门舍人陈良彪、太府寺丞章升之、秘书郎庄夏、国子监丞曹庄、秘书省正字陈模、大理司直王益之、大理评事翁潾、赵时适、沈寔考校。 八月五日,国子监发解,命监察御史黄畴若监试,秘书丞兼司封郎官林岊、著作郎兼考功郎官王居安、秘书郎庄夏考试,秘书省正字陈模、太常寺主簿任希夷、监登闻 院梁文恭、监都进奏院黄棨、主管官告院刘允济、范之柔、将作监主簿方祈点检试卷,避亲别试枢密院编修官何剡考试,主管吏部架阁文字林珣、主管户部架阁文字李琪、监榷货务都茶场丁端祖点检试卷。 嘉定元年正月二十五日,命吏部尚书兼翰林院学士楼钥知贡举,兵部尚书倪思、中书舍人蔡幼学、右谏议大夫叶时同知贡举,左司员外郎曾从龙、吏部郎中王柟、度支郎中商许、礼部员外郎陈晦、太常丞曹庄、秘书郎章良肱、枢密院编修官刘庶、何剡、著作佐郎庄夏参详,秘书省正字陈模、林至、主管官告院刘允济、章徕、干办诸司粮料院耿羽、太学博士潘涓、真德秀、武学博士滕强恕、武学谕陈刚、主管吏部架阁文字林珣、主管户部架阁文字李琪、主管刑工部架阁文字黄以宁、国子监书库官孙礿、监三省枢密院激赏酒库蒋惟晓、浙西安抚司干办公事乔行简、广西转运司干办公事柴中行、赡军酒库所 籴场门楼昉、临安府府学教授胡林卿、前绍兴府观察推官孔炜、前福建安抚司干办公事李诚之、前潭州州学教授林复之、前泰州海陵县丞许文蔚点检试卷,避亲别试监察御史章燮监试,侍左郎官王介考试,秘书省校书郎陆峻、秘书省正字陈舜申、太学博士王益之、监赡军激赏酒库史弥谨点检试卷。 二年二月二十五日,铨试、公试、类试,命监察御史范之柔监试,太常丞兼考功郎官袁燮、枢密院编修官兼礼部郎官陈武、刑部郎中邵衮考试,合门舍人熊武、秘书郎陈舜申、秘书省校书郎林至、傅行简、真德秀、诸王宫大小学教授秦榛、宗正寺主簿陈振、大理评事孙泾、楼澄、陈有容考校。 三年二月二十五日,铨试、公试、类试,命监察御史徐宏监试,著作郎兼户部郎官何剡、著作佐郎兼考功郎官滕强恕、大理寺丞沈绎考试,合门舍人方公辅、太府寺丞郑昉、秘书郎傅行简、诸王宫大小学教授林珣、秘书省正字陈贵(兼)[谦]、司农寺主簿林复之、大理评事王洪之、许震、谢逵、主管礼兵部架阁文字姚师 考校。 八月五日,国子监发解命监察御史郑昭先监试,吏部员外郎钱文子、著作郎兼户部郎官何剡、秘书郎真德秀考试,太常博士李道传、诸王宫大小学教授林珣、秘书省校书郎杨汝明、秘书省正字乔行简、司农寺主簿林复之、监都进奏院徐自明、干办诸军粮料院周之瑞点 检试卷,避亲别试军器少监兼礼部郎官陈武考试,监尚书六部门杨宜中、太社令陈贵谊、主管户部架阁文字蔡辟点检试卷。 四年正月二十四日,命吏部侍郎汪逵知贡举,吏部侍郎刘 、礼部侍郎曾从龙、左司谏范之柔同知贡举,仓部郎中张斗南、秘书丞兼尚(佐)[左]郎官丁端祖、大理寺丞程卓、司农寺丞赵汝 来、太府寺丞林复之、秘书郎薛绂、太常博士李道传、著作佐郎赵崇宪参详,太常寺主簿陈璧、监登闻检院陈卓、监都进奏院程遇孙、干办诸司粮料院应武、石宗万、武学博士金式、太社令刘靖之、国子监主簿俞建、国子正张方、武学谕陈贵谊、太学录丁、提辖榷货务都茶场朱端常、主管礼兵部架阁文字黄伯剂、国子监书库官叶蓁、监杂买务杂卖场门罗仲舒、前蕲州通判应元衮、前无为军学教授陈殊、两浙转运司干办公事许仪、前太平州州学教授王同、前潭州善化县令谢伯常点检试卷,避亲别试监察御(试)[史]徐宏监试,军器少监陈武考试,秘书省正字乔行简、监登闻 院董居谊、干办诸司审计司商逸卿、太学博士林垧点检试卷。 五年二月二十五日,铨试、公试、类试,命监察御史金式监试,军器监余嵘、工部郎中徐应龙、大理寺丞赵时适考试,合门舍人潘持美、秘书郎陈贵谦、太常博士刘靖之、秘书省校书郎林垧、宣缯、大理评事林大章、江模、任永年、干办诸司审(详)[计]司 康仲颖、主管吏部架阁文字薛舜俞考校。 六年二月二十五日,铨试、公试、类试,命监察御史黄序 监试,将作少监任希夷、著作郎兼考功郎官李道传、大理寺丞林大章考试,合门舍人周师锐、将作监丞陈贵谊、诸王宫大小学教授林士衡、大理评事徐瑄、王洪之、赵善 、太常寺主簿叶蓁、主管吏部架阁文字陈伯震、主管户部架阁文字张虙、主管礼兵部架阁文字陈殊考校。 八月五日,国子监发解,命监察御史倪千里监试,宗正少卿滕强恕、秘书少监李、秘书丞兼右司聂子述考试,大理寺丞应元衮、枢密院编修官葛洪、太常寺主簿叶蓁、武学谕危(积)[稹]危稹:原作危积,据《宋史》卷四一五《危稹传》改。、主管吏部架阁文字陈伯震、主管户部架阁文字张虙、主管刑工部架阁文字林椅点检试卷,避亲别试太常博士林士衡考试,太学录孙德舆、主管礼兵部架阁文字陈殊、国子监书库官方灼点检试卷。 七年正月二十四日,命刑部尚书曾从龙知贡举,礼部侍郎范之柔、左谏议大夫郑昭光、刑部侍郎刘(禴)[爚]同知贡举,吏部郎中黄宜、军器少监刘靖之、宗正丞兼工部郎官林梦英、著作郎兼侍左郎官杨汝明、司农寺丞吴格、国子监丞蔡辟、国子博士曾焕、太常寺主簿袁韶参详,宗正寺主簿周 、监登闻 院任一鹗、主管官告院吴、监都进奏院杨迪、干办诸司审计司盛章、李楠、干办诸军粮料院冯令图、郑之悌、太学博士陈黼、孔炜、 太社令方秉哲、籍田令赵崇龢、国子正张已之、提辖文思院余铸、通判临安府孔元忠、主管户部架阁文字杨宏中、监左藏西库王仁、前知建宁府崇安县傅雍、临安府学教授陈公益、前房州州学教授王瀹点检试卷,避亲别试监察御史黄序监试,著作佐郎兼考功郎官康仲颖考试,将作监丞陈贵谊、秘书省校书郎郑自诚、干办诸司审计司丁黼、(西)浙〔西〕转运司干办公事何心点检试卷。 八年二月二十五日,铨试、公试、类试,命监察御史李楠监试,将作监黄宜、著作佐郎曾焕、大理寺丞赵示庸夫考试,合门舍人叶蓁、诸王宫大小学教授危稹、秘书省校书郎赵建大、秘书省正字叶澄、太常寺主簿孔元忠、大理司直臧格、大理评事安伯恕、赵善 、俞杲、主管户部架阁文字周勉考校。 九年二月二十五日,铨试、公试、类试,命监察御史李楠监试,著作佐郎兼尚右郎官郑自诚、大理寺丞沈寔、秘书省校书郎赵建大考试,合门舍人潘伯恭、军器监丞陈伯震、太常寺主簿盛章、太府寺主簿丁黼、大理评事孙泾、朱宪、孙叔谨、秘书省正字叶澄、干办诸司审计司黄泾、主管户部架阁文字杜万荣考校。 八月五日,国子监发解,命监察御史刘棠监试,将作监何剡、考功郎中丁端祖、兵部员外郎林垧考试,大宗正丞施累、秘书省校书郎孙德舆、赵建大、太常博士盛章、太府寺主簿王仁、籍田令方灼、国子 监书库官黄克仁点检试卷,避亲别试都官郎中杜孝严考试,国子监丞张虙、诸王宫大小学教授危稹、国子博士张已之、主管吏部架阁文字徐凤点检试卷。 十年正月二十四日,命兵部尚书黄畴若知贡举,工部尚书任希夷、右谏议大夫黄序、礼部侍郎袁燮同知贡举,军器监杨汝明、屯田郎官林岊、军器少监丁、太常丞兼兵部郎官孔炜、宗正丞兼刑部郎官赵示庸夫、大宗正丞兼度支郎官施累、著作郎兼司封郎官李鸣凤、大理正范择能参详,太府寺丞孔元忠、秘书郎张虙、张已之、监都进奏院徐澄、主管官告院赵元儒、干办诸军审计司王梦龙、干办诸司粮料院萧舜咨、赵希齐、太学博士陈德豫、何应龙、方秉哲、大理评事朱宪、国子正王珪、武学谕楼昉、主管吏部架阁文字徐凤、主管户部架阁文字许应龙、主管刑工部架阁文字陈公益、浙西安抚司干办公事葛从龙、临安府府学教授黄灏点检试卷,避亲别试监察御史盛章监试,吏部员外郎林垧考试,太学正桂万荣、监左藏西库洪彦华、主管礼兵部架阁文字刘孟虎、提领户部犒赏酒库干办公事陈无损点检试卷。 十一年二月二十五日,(监)[铨]试、公试、类试,命监察御史盛章监试,吏部郎中康仲颖、著作郎张虙、大理寺丞郑定考试,秘书省校书郎黄桂、宗正寺主簿黄泾、提辖文思院牛斗南、太社令陈畏、大理评事赵善 、朱宪、 叶岌、主管三省枢密院架阁文字凌次英、主管刑工部架阁文字卢祖 考试。 十二年二月二十五日,铨试、公试、类试,命监察御史蔡辟考试考试:疑为「监试」之误。,考功郎官楼观、度支郎中朱着、刑部郎中费埏考试,合门舍人陈元龙、秘书省校书郎袁甫、吴晞甫、监都进奏院王藻、籍田令许应龙、大理评事蒋谊、史改之、郭正己、主管三省枢密院架阁文字林万考试考试:疑为「考校」之误。。 八月十五日,国子监发解,命监察御史徐龟年监试,侍右郎中林岊、考功郎中楼观、著作郎危稹考试,太府寺丞方灼、秘书省正字兼翰林权直徐凤、秘书省正字卢祖 、籍田令黄灏、太社令王梦龙、主管吏部架阁文字杨璘、主管礼兵部架阁文字陶崇、监左藏库中门皇甫晔点检试卷,避亲别试秘书郎萧舜咨考试,主管户部架阁文字葛从龙、朝奉郎应镛、监赡军南外酒库胡刚中点检试卷。 十三年正月二十五日,命礼部侍郎宣缯知贡举,右谏议大夫俞应符监试,礼部侍郎杨汝明、起居舍人李安行同知贡举,国子司业王棐、吏部郎中林岊、太常丞兼支郎官臧格、著作郎兼尚左郎官陈德豫、司农寺丞冯多福、枢密院编修官兼右司方猷、著作佐郎何应龙、秘书省校书郎兼翰林权直徐凤参详,国子博士王藻、将作监丞李鼎、军器监丞李畏、秘书省正字卢祖 、宗正寺主簿何剡、大理寺主簿牛斗南、太府寺主簿赵汝伋、干办诸军审计司 应镛、太学博士许应龙、周(瑞)[端]朝、陈公益、太社令宋倚、军器监主簿曾噩、武学谕陈无损、主管户部架阁文字徐范、国子监书库官皇甫晔、浙西安抚司干办公事林棐、两浙转运司干办公事谢兴甫、临安府府学教授杨迈、从事郎巘敷点检试卷,主管礼兵部架阁文字陶崇、主管刑工部架阁文字范锺点检考校宗子试卷,避亲别试监察御史张次贤监试,吏部员外郎郑自诚考试,武学博士刘孟虎、太学录葛从龙、主管吏部架阁文字杨璘、临安府府学教授周直方点检试卷。 十四年二月二十五日,铨试、公试、类试,命监察御史罗相监试,礼部郎中曾 、刑部郎中赵示庸夫、太常丞兼尚左郎官诸葛安节考试,太府寺丞曾噩、太府寺主簿卢子章、太常寺主簿应镛、国子监主簿李伯(监)[坚]、合门舍人林汝浃、大理寺丞赵立夫、大理评事赵崇晖、刘槐、主管三省枢密院架阁文字高熙绩、临安府府学教授杨迈考校。 十五年四月十七日,铨试、公试、类试,命监察御史李伯坚监试,秘书少监郑伯诚、仓部员外郎黄桂、刑部郎中沈寔、枢密院编修官兼侍右郎官卢子章考试,秘书省校书郎刘致一、太社令胡刚中、籍田令方淙、合门舍人陈大纪、大理评事江模、赵崇晖、刘槐、主管礼兵部架阁文字叶武子、临安府府学教授巘敷、监左藏库都门富 、监车辂院田克悉考校。 八月五日,国子监发解,命监察御 史李伯坚监试,工部郎中秦(李)[季]槱、国子监丞锺震考试,监左藏东库李知新、主管户部架阁文字陈登、主管礼兵部架阁文字叶武子、主管刑工部架阁文字富 、国子监书库官郑清之点检试卷。 十六年正月二十五日,命权吏部侍郎程珌知贡举,权刑部侍郎朱着、起居舍人郑自诚同知贡举,左司谏李伯坚监试,宗正少卿方猷、大理少卿曾焕、直焕章阁枢密副都承旨吴格、司封郎官魏了翁、工部郎中秦季槱、将作少监权直学士院卢祖 、太府寺丞王克恭、秘书郎锺震、宗学博士陈公益、国子博士葛从龙参详,将作监丞邱橚、秘书省校书郎陶崇、杨迈、秘书省正字方淙、太常主簿赵至道、宗正寺主簿冯特卿、主管官告院李大有、陈观、监都进奏院李勋、干办诸军审计司李知新、太学博士杨璘、国子监主簿王与权、国子正高熙绩、太学正李宗勉、宗学谕周直方、主管户部架阁文字陈登、主管礼兵部架阁文字叶武子、主管刑工部架阁文字富 、两浙转运司干办公事林良显、李刘、临安府府学教授巘敷、监车辂院田克悉、监草料场门戴栩、从事郎照略点检试卷照略:疑有误。,避亲别试监察御史康梦庚监试,吏部员外郎黄桂考校,诸王宫大小学教授范楷、监左藏库中门卫洙、文林郎宋恭、缪师皋点检试卷。 十七年二月二十五日,公试、铨试、类试,命监察御史康梦庚监试,著作佐郎锺震考试, 主管户部架阁文字王伯大、主管刑工部架阁文字何万龄、临安府府学教授周儒行、监左藏封桩下库叶麟之考校。 选举 宋会要辑稿选举二二 考试 宋会要辑稿选举二二 考试天头原批:「宋考课与职官全同,存目不录。」 【宋会要】 淳熙元年四月二十八日,诏:「干道七年十月二十三日指挥,自今考试官并不许差知县,合于旧法内注文改『县丞不得差充考试官』为『知县不得差充考试官』。」 五月九日,臣僚言:「诸路漕司今秋考试官除知县不许差外,其余并止于见任官选差。如或不及旧来所差之数,则听那展考校程限,不必拘一月开院之例。如或其间寔有阙少员数过多去处,即欲令转运司申取指挥。」从之。 六月九日,诏:「考试刑法官一员,于郎官卿监内差;点检试卷官三员于,在京职事官内差。依绍兴二年七月指挥施行。」知开州吴宗旦奏:「试大法官常附铨试,故事差大理少卿或刑部郎官一员充考试,正、丞、评事共三员充考校。比年以来,止差丞一员充考试,评事三员充考校。所出题目,语言太繁,使人迷惑,铺引错谬。乞自今依旧差少卿或郎官一员充考试,正、丞、评事共三员充考校。但曾任左断刑官,虽在别部他寺监,亦乞通差。所出题目,限以千字,直问法意,毋事诡谲。」故有是命。 十二月二十六日,诏:「省试近在旬浃,比年试官不以三场通融取人,至有一言一对偶同其私意,遂以为合格。自今有司须参考三场,以较优劣。」从臣僚请也。 三年二月九日,命翰林学士知制诰兼太子詹事兼侍读王淮知贡举,试给事中胡元质、试侍御史范仲芑同知贡 举,尚书右司员外郎王、吏部郎官王希吕、司封员外郎巩湘、仓部员外郎江溥、军器少监薛元鼎、太常丞傅伯寿、秘书郎王公衮并参详,秘书郎吴飞英、司农寺丞何万、太府寺丞沈揆、删定官曾植、国子博士葛邲、太府寺丞朱绎之、太学博士刘溥、刘甄夫、删定官石起宗、盖经、乐备、国子监主簿彭椿年、国子正胡一之、武学谕何澹、国子录胡南逢、大学录王维之、知江阴军蒋雝、宣教郎张駉、临安府府学教授周硕、陈易、迪功郎郑锷并点检试卷。 六月十一日,铨试,命将作监徐子寅、少监吴飞英考试,大理丞燕世良、商汾商汾:疑误。同书选举二一之一作「商份」。又《淳熙三山志》卷二九载,商份字符晋,福清人,绍兴三十年进士,则作「商份」为正。、大理评事刘敏文考校点检试卷。 六月十五日,诏:「自今差充贡院帘内试官,并不得出帘外,干预帘外职事。如违,令本院长官觉察,具名闻奏,重作施行。」从国子监请也。 七月十一日,诏:「自今国子生解试、补试,其合避亲并别院收试,其或避亲嫌官,不得差充别院试官。」 四年三月二十日,诏四川类省试今就安抚制置使司置院类试。时已罢宣抚司故也。 六月七日,江南西路转运司言:「本路诸州军合差试官,旧例系五十员,计阙一十六员,乞于本路寄居待阙官内,曾经试中宏词及教官,或进士殿试第一甲,省试前十名,曾经升补上舍人内,选差一次。」从之。 二十五日,诏:「今岁科举,淮东、西两路所差试官,许于太平州、池州管内通融选差。如所差不足,即依淳熙元年五 月九日已降指挥,那展考校程限,不必拘一月开院之例。」 五年正月九日,命礼部尚书范成大知贡举,尚书刑部侍郎兼侍讲兼给事中程大昌、右谏议大夫萧燧同知贡举,太常少卿兼崇政殿说书齐庆胄、司农少卿戴几先、太府少卿傅淇、尚书吏部员外郎兼太子侍读阎苍舒、尚书兵部员外郎何伯谨、监察御史潘纬、徐诩并参详,宗正丞沈揆、大宗正丞刘溥、秘书丞袁说友、大理正林元奋、太常博士章谦、枢密院编修官宇文作、详定一司敕令所删定官吴天骥、秘书省著作佐郎郑鉴、诸王宫大小学教授何鹿、秘书省校书郎胡晋臣、叶山、宗正寺主簿胡南逢、大理寺主簿陈资深、监登闻检院黄阁、干办行在诸军审计司吴博古、提辖文思院万锺、提辖行在杂买务杂卖场张商卿、监行在草料场周文擢、临安府学教授高 、监行在编估打套局门陈义并点检试卷。 六月十一日,铨试命秘书少监郑丙、金部郎官梁总考试,秘书省秘书郎葛邲、大理正元徽之、大理评事张维、吴师尹考校点检试卷。 七年二月二十五日,武学公试,诏蔡必胜充武学公试考校官。宰臣赵雄言必胜系武举魁首故也。 七年四月二十四日,江西转运司言:「今岁科举,本路诸州军见任出身官共四十六员,内一十员系六月以前任满,计阙一十九员。若用淳熙四年体例,差寄居待阙内试中教官、宏词、省试 上十名、殿试第一甲人,缘本路昨来所差寄居待阙,今已赴官事,故别无应格之人。乞权于本路寄居待阙官选差文学优长曾充试官者一次。」从之。 八年正月七日,命试吏部尚书兼修玉牒官兼修国史王希吕知贡举,试礼部侍郎郑丙、侍御史黄洽同知贡举,左司郎中杜民表、吏部员外郎沈揆、刑部员外郎吴宗旦、监察御史余端礼、颜师鲁、著作郎朱时敏、袁枢、秘书郎范仲艺并参详,太常丞汪义端、宗正丞王蔺、枢密院编修官李嘉谋、徐谊、删定官郭明复、奚商衡、著作郎詹骙、李巘、校书郎赵彦中、熊克、杨辅、尚书六部监门赵大猷、秘书省正字刘光祖、将作监主簿王谦、主管吏部架阁文字吴天骥、主管工部架阁文字樊抑、监行在丰储西(食)[仓]门周震来、监行在惠民南局徐玠、提领户部犒赏酒库所干办公事刘德秀、监行在太平惠民北局方有开点检试卷。 十一日,诏:「自今省试封弥官,依祖宗典故,差郎官卿监以上在院供给,并依参详官例。」臣僚言:「封弥、誊录、巡捕官,多是差刑部及厘务官,既不谙事体,又官卑人微,不敢谁何,弊幸多在封弥所,至有涂抹试卷,漏泄字号,折换印缝,能文者反被其害。景佑五年,翰林学士丁度知举,其封弥官则三司副使姚仲孙、殿中侍御史方偕也;庆历二年,翰林学士聂冠卿知举,其封弥官则龙图阁直学士孙祖德、直集贤院田况也;庆历六年,翰林 孙抃知举「翰林」下疑脱「学士」二字。,其封弥官则侍御史仲简、三司判官周陵也。封弥所差官,多清望之官,故奸弊亦消于未然。近时差官既轻,吏辈益无忌惮,其弊有不可胜言。」故有是命。 六月十一日,铨试,命吏部郎官詹仪之、刑部郎中吴宗旦考试,秘书省校书郎姚颖、大理寺丞俞澄、大理评事陈榛、郗师成考校点检试卷。 九年二月十八日,太常少卿(俞)[余]端礼言:「试院全籍门禁严密,以防奸弊。缘监门多差监当及在部小官,皆得慢易。乞自今监门官并差六院官及临安府通判。」从之。 十年三月十九日,两浙漕臣言:「本路合差试官八十二员,其间有任满事故疾病替移之人,不及所差员数。昨淳熙四年,江西转运司已蒙朝廷许权于本路寄居待阙官内,将曾经试中宏词及教官,或进士殿试第一甲、省试前十名并升补上舍人内,选差一次。本司今乞于前项寄居待阙官内权行选差。」从之。 十一年正月九日,命户部尚书王佐知贡举,中书舍人兼侍讲王蔺、右正言蒋继(同)[周]知贡举,监察御史朱安国、太常少卿王信、宗正少卿史弥大、秘书少监沈揆、尚书右司郎中朱时敏、宗正寺丞张叔椿、秘书省著作郎何澹、著作佐郎范仲艺并参详官,太常丞李嘉言、秘书丞黄伦、大理寺丞赵善誉、赵大猷、司农寺丞方有开、太府寺丞赵巩、敕令所删定官张涛、王三恕、程宏图、国子监丞彭仲刚、诸王宫大小学教授梁汝 永、国子博士莫叔光、太学博士章颖、太常主簿谢修、军器监丞胡长卿、司农寺主簿张逊、监都进奏院王厚之、张伯垓、主管官告院计衡、监左藏南库郭彖并点检试卷,监登闻检院赵善坚、大理评事钱宇并差监大门,提辖榷货务都茶场孙逢辰差监中门,大理评事王欣差主管牒试避亲官,监察御史陈贾充别试所考试官,大理司直郑湜、校书郎奚商衡、太常博士倪思、太学博士王叔简并点检试卷。 十三年七月十三日,臣僚言:「切见近年诸路州军科举,转运司所差考校官,以见任官不足,听于待阙合格者选差。又考校官习诗赋者,未必熟于大义,习经学者未必熟于声律,苟不参酌于其间,所取未必尽应程度,故所差不可不均。乞令诸路转运司,凡待阙被差者,止令考校,不与出题。其有学生就试者,试官自陈回避。如或隐而不言,后因事发觉,重寘典宪。」从之。 二十一日,福建路转运副使赵彦操、转运判官王师愈言:「窃见福州每岁就试之士不下万四五千人,而考试官止差十员,建宁府亦不下万余人,而考试官止差八员。且以建宁府计之,通三场则三万三千卷,分之八房,每房皆四千八百余卷。在法不满三百人,试官二员,每添五百人,添官一员。乞于福州添试官三员,建宁府添试官二员。庶几稍分其劳,不至以繁冗失士。」从之。 八月五日,臣僚言:「向来解试不差学官,岂不以月书季考,习熟其文,去取 高下之间,虽未必容私,〔然〕是非众多之口(然),易以兴谤。与其决去防闲,欲使人各自尽其公心,孰若防闲具存,能使人不得议其私意。目今科场差官在即,乞依旧例免差学官,非特释举子之疑,亦足弭学者之谤。」从之。 十二日,臣僚言:「乞自今监学省试差官,以至诸路州军科举,并须酌量经义诗赋两科就试人数,均差治经人专考经义,习诗赋人专考诗赋。若文卷多寡不等,即以论策通融参酌。仍乞令两淮及其余远小州郡,若士人稀少去处,亦须至本月末方许开院。人数稍多,即量与展日。庶几差择精详,鉴裁加审,不失国家设科务在得人之本意。」从之。 十四年正月二十日,命翰林学士知制诰兼侍讲兼修国史洪迈知贡举,权刑部尚书兼侍讲兼太子詹事葛邲、右谏议大夫陈贾同知贡举,监察御史吴博古、秘书监兼太子左谕德国史院编修官沈揆、太常少卿朱时敏、左司郎中兼太子侍读杨万年、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兼国史院编修官范仲艺、吏部员外郎石起宗、尚书考功员外郎郑汝谐、秘书省著作郎兼权金部郎官黄伦、著作佐郎兼权兵部郎官梁汝永、知大宗〔正〕丞兼权刑部郎官李详并参详官,宗正寺丞宋之瑞、秘书丞谢修、太府寺丞刘崇之、大理寺丞谢深甫、秘书郎倪思、太常博士黄黼、枢密院编修官张涛、详定一司敕令所删定官郑湜、冯震武、沈清臣、王齐舆、秘书省 著作佐郎兼魏惠宪王府教授黄唐、诸王宫大小学教授(载)[戴]履、大理评事陈杞、秘书省校书郎邓驲、将作监丞王厚之、太社令赵伯成、主管官告院曾三复、提辖行在杂买场杂卖场霍箎、干办行在诸司审计司周晔、孙逢吉、提辖行在左藏库李知己、主管尚书礼兵部架阁文字毛 、主管尚书刑工部架阁文字沈有开并点检试卷,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太子侍讲尤袤差别试所考试,太常寺主簿林大中、宗正寺簿许及之、监行在左藏西上库段世昌、监行在草料场陈来仪并差点检试卷。 六月一日,铨试、公试,命吏部郎中石起宗、刑部郎官吕公进并考试,太常博士黄黼、大理评事钱宇、陈杞、高诹之并点检试卷。 十一月二十五日,右正言黄抡言:「国家以文章取士,莫盛于进士之一科,名公卿,项背相望。比年以来,文风不振,士气卑冗,为学者不根乎经籍,从政者罕议乎教化,故文章委靡,诈伪日滋,选用之际,常患才难,岂非积习使然耶 唐室中叶,文尚偶俪,破碎大道。韩愈以六经之文,为诸儒倡,然后一变而为纯粹。本朝嘉佑中,刘几倡为怪僻之文,士子翕然效之。欧阳修适知贡举,痛加排斥,然后文体复归于正。厥今韦布之士数千万辈,求售有司,莫不以文艺相高,取其中的者以为程序。彼司文柄者,纵未得人人如韩愈、欧阳修,亦宜妙极一时之选。近年往 往推择不精,所取之士不厌人意。有司不明,诚或有之。臣尝推原其弊,其一起于朝廷以考校之官应副人情,其一起于朝廷以亲戚就试,而海行开具,以听御笔点差。应副人情则不问其能否,而惟视其厚薄;(每)[海]行开具则莫知其底里,而惟付之于幸不幸,此有司所以多不得人也。今来省试在近,加以覃恩免解而来者甚多,尤非常年之比。乞预诏大臣,精加选择,勿以人情之故而为场屋之害。其或不免于开具,亦不多其数,而具其所可具者,以备采择。如或老或病,虽登科,碌碌无闻,勿以充数。」从之。 绍熙元年正月二十四日,命权吏部尚书郑侨知贡举,右谏议大夫何澹、权吏部侍郎陈骙同知贡举,太常少卿邱 、户部郎官谢源明、谢深甫、将作少监兼直学士院倪思、宗正丞张涛、大宗正丞邵骥、秘书丞黄艾、秘书省著作郎邓驲、著作佐郎卫泾、黄由参详,司农寺丞孙逢吉、太府寺丞曾三复、秘书郎李寅仲、枢密院编修官陈士楚、校书郎王叔简、国子监丞虞俦、秘书省正(书)[字]石宗昭、太常寺主簿徐楙、宗正寺主簿郑公显、国子监主簿闾丘泳、监登闻检院黄灏、监都进奏院李谦、主管官告院孟浩、干办诸司审计司何异、干办诸军审计司俞言、干办诸军审计司祝禹圭、主管吏部架阁文字吕宗孟、主管刑工部架阁文字李大异、国子监书库官方廷坚、朝奉郎王源、奉议郎彭龟年、彭寅、宣教 (教)郎陈 点检试卷,别试所监察御史林大中考试,考功郎中楼钥、太常博士汪逵、枢密院编修官李沭、司农寺主簿李唐卿点检试卷。 六月十日,铨试,命大理少卿吕公进、考功郎中楼钥考试,大理寺丞许岱、大理评事高诹之、沈宗渊、太学博士沈有开、太学正田澹考校。 十三日,诏干办诸军审计院俞丰差充类试封弥官兼监誊录官。其先差姜尧章,却令出院,以臣僚言太学补试周赋魁争讼事,送有司勘鞫,闻者怪骇。此弊起于封弥誊录之不谨,乞于六院四辖及在京局务官内选差有风力之人,免滋吏奸。故有是命。 三年六月十八日,诏:「诸路转运司考试官,并须依公选差,毋得听受请托,容其有所避就。及诸州试院封弥官,专差幕职官一员,其对读官亦差粗识文理者为之。」以臣僚言:「州郡待试官之礼,厚薄不同。嗜利之人计嘱漕臣,乞差优厚去处,知彼州所得之薄,则妄申有亲戚就试以避之。漕臣迫于请托,未免曲从。封弥官不得其人,则吏因缘为奸,取受情嘱,毁匿有名士人文卷。对读官全不晓文理,则程文之详赡者,或为誊录人节略首尾,以至见黜。正缘州郡所差官不过丞簿监当,素不经历,又无事权,不能检束吏奸,遂使士人优长之文暗遭毁弃。」故有是命。 八月三日,礼部侍郎倪思言:「太学解试,考官选自朝廷,无事关防。惟是外处考官,所差未必一一得人,其怠惰 者厌文卷之多,其轻率者有忽略之意,至有谩取数卷应数,其余或不加点抹,或妄批一两字于卷首,而初未尝过目者。士子程文或不幸而遭之,虽是优长,不免黜落。又有考官入院之后,偶尔病患,虽欲考校,力所不及。而同时考官不肯为之分考,则分一房之卷,亦将平沉。至于去取之际,执私占吝,不相通融。或一房之中,合格者多,不容兼取;或全无文字,坚欲取之。则是士子程文,去取不系工拙,特出于幸不幸耳。凡此等弊,皆不可不革者也。乞下诸处试院,命考官精加考校,虽是落卷,必须批抹所以落之之由。其试官入院,万一果有病患,考校力所不及,则令监试随宜分与众考官均考。至于所取合格卷子,亦令公心商议,务相通融,不得徇私。如此,则前弊庶乎其可革矣。」从之。 四年正月十日,监察御史曾三复言:「太学解试,不差学官。盖员数不多,易为融那。若省试乃合诸路进士,考试官不下四五十员,若不差学官,安所遴选 且学官无非朝廷擢用之人,其选素精。倘于考校之际,不务为国抡材,而尚徇私情,则岂但不可为省试考官而已。况前此固有逼省试之期,方迁为学官而不差者,又有数日之间偶移他职而被差者,何其乍公乍私之异也!乞明诏大臣,略去嫌疑,不必拘泥不差学官之说。如差点检试卷官,则乞多选去科场未甚久者,庶得省记近时举子之文,可以革广场蹈袭 之弊。」从之。 二十四日,命吏部尚书赵汝愚知贡举,给事中黄裳、左司谏胡珣同知贡举,度支员外郎王厚之、将作少监黄艾、监察御史汪义端、太常丞李谦、宗正丞郑公显、秘书省著作佐郎沈有开、司农寺丞彭龟年、秘书省著作佐郎李唐卿参详,大理寺丞彭演、秘书省秘书郎范仲黼、太常博士陈 、诸王宫大小学教授杨大法、秘书省正字蔡幼学、宗正寺主簿李景和、监登闻检院杨大全、干办行在诸军审计司范荪、太学博士邵康、曾秘、太社令陈岘、国子监主簿王源、将作监主簿李大异、国子正田澹、太学正颜棫、国子录陈邕、太学录雷孝友、奉议郎吴猎、主管尚书户部架阁文字孙元卿、从事郎苏大任点检试卷,别试所秘书省著作郎黄由考试,太府寺丞程九万、秘书省校书郎王奭、太常寺主簿张贵谟、军器〔监〕主簿曾三聘点检试卷。 六月初十日,铨试,命吏部郎中林湜、度支郎中沈枢考试,秘书省著作佐郎王容、大理评事钱菶、黄培、陈景俊、大理寺主簿王宁考校。 庆元二年正月二十四日,命礼部侍郎木待问知贡举,起居郎王容、右正言施康年同知贡举,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宇文绍节、仓部郎中孟纶、监察御史邓友龙、宗正丞兼金部郎官张布、著作郎兼考功郎官萧逵、大理寺丞汪文振、胡元衡、秘书郎陆峻参详,司农寺丞盛庶、太府寺丞赵梦极、国子监丞朱钦则、秘书省校 书郎周梦详、太常寺主簿叶宗鲁、大理寺主簿张诉、监登闻检院锺将之、监都进奏院曾槐、主管官告院黄景说、干办诸司审计司陈铸、干办诸军审计司林行可、干办诸〔司〕粮料院叶时、武学博士朱质、国子监主簿谈钥、大理评事李蔓卿、提辖文思院黄谦、主管吏部架阁文字顾杞、主管户部架阁文字黄、主管礼兵部架阁文字王庭之、监榷货务都茶场尚朴点检试卷,避亲别试礼部员外郎颜棫考试,司农寺丞余崇龟、提辖榷货务都茶(房)[场]巩嵘、国子监书库官高文善点检试卷。 二十五日,命吏部尚书叶翥知贡举,吏部侍郎倪思、右谏议大夫刘德秀同知贡举,左司郎中张涛、国子司业高文虎、吏部郎中郑公显、吏部郎官张贵谟、吏部员外郎官卫泾、监察御史胡纮、姚愈、著作郎王奭、著作郎兼司封郎官颜棫、著作佐郎兼刑部郎官李璧参详,大宗正丞范荪、大理正罗克开、大理寺丞陈朴、宋思远、司农寺丞杨大全、秘书郎费士寅、太常博士刘诚之、枢密院编修官陈广寿、秘书省校书郎余复、陈岘、太常寺主簿张经、大理寺主簿陈希点、主管官告院黄闻、干办诸司审计司商飞卿、干办诸司粮料院周莘、太学博士沈继祖、国子正曾渐、武学谕杨寅、国子录潘友端、太学录陈晅、主管户部架阁文字吴仁杰、主管礼兵部架阁文字王申、主管刑工部架阁文字锺必万、监左藏封桩下库叶挺点 检试卷,避亲别试宗正丞兼仓部郎官雷孝友考试,太府寺丞傅伯成、国子博士陈宗召、宗正寺主簿杨克忠、太学正易祓点检试卷。 六月十日,铨试,命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张贵谟、刑部员外郎朱翱考试,大理寺丞宋思远、李珏、枢密院编修官陈广寿、大理评事奚士逊、太学博士俞烈考校。 同日,铨试,命礼部员外郎颜棫、刑部郎官陈景俊考试,大理正宋思远、司农寺丞盛庶、大理寺丞邵衮、大理寺主簿陈铸、大理评事史渊考校。 庆元四年三月二十五日,臣僚言:「国家三岁大比,宾兴贤能,异时公卿大夫皆繇此涂出。苟不正其始,于有司文衡者泛焉无择,使得以异端邪说鼓倡于其间,一旦入仕,其愚有不可胜言。比年以来,伪学相师,败乱风俗,所赖圣明力挽狂澜,一归于正。学校文词之体,官吏荐举之式,关防曲尽,然士风已正,而异端邪说之弗戒,则足以害至治。科场主文之官,寔司进退予夺之柄。倘或不知所择,使伪学之徒复得肆其险诐之说,则利禄所在,人谁不从,必至疑误学者。乞颁诏旨,将来科场,诸路运司须管精择议论正平、委非伪学之人,充诸州军考试官。仍开名衔,照应举格式,如涉伪学,甘寘典宪,申尚书省、御史台照会。此去科场不远,乞下诸路漕臣,预先体访所属合差试官之人,究见是与不是伪学的寔,庶几临期差拨,不至抵牾。」从之。 五年正月十九日,臣 僚言:「诸郡与漕闱考官,必差一员为点检主文,凡命题与所取程文,皆经点检,以防谬误。比年以来,徒为具文。一时考官,各骋己意,异论纷然,甲可乙否,以致题目多成乖谬。去岁秋举,诸州所申义题,或失之牵强,文理间断而不相续;或失之卤莽,文理龃龉而不相类。赋题论题,或失之破碎,文理扞格而不相贯,以至策问,专肆臆说,援引失当。皆由点检官不择才望之士,考官中有矜能挟气者,不同心商确,故有题目出于一人之见,其它官旁睨,不欲指其疵颣。及有摘发其失,出题之官独被谴责,而无点检之名。乞今后漕臣若非由科第,即别委本路提刑、提举、总领有出身者,每举从朝廷专委一司选差试官,须择其素有文声名望、士论所推者充点检官,专以文柄责之。诸考官先供上题目,点检官斟酌审订,择其当理而不悖古训、兼通时务者,然后用之。及考官所取合格试卷,点检官仍加详校,公定去留。礼部俟其申到题目及程文,再行点检。如有乖谬,将点检官重行黜责。」从之。 正月二十五日,命权礼部尚书黄由知贡举,吏部侍郎胡纮、侍御史刘三杰同知贡举,太府卿杨王休、大理少卿赵介、礼部员外郎陈谠、监察御史程松、太常丞李景和、宗正丞孟必先、大理正奚士逊、秘书郎易祓参详,太常博士锺必万、诸王宫大小学教授许开、秘书省校书郎李、宗正寺主簿王辉、监登闻鼓院 赵梦极、主管官告院徐似道、汪文振、干办诸司审计司余崇龟、太学博士萧逵、武学博士高似孙、国子监主簿杨济、军器监主簿俞亨宗、朝奉大夫林采、国子正王已、太学正陈晦、国子录胡元衡、主管礼兵部架阁文字王克勤、文林郎马惟和、监文思院朱庆弼、监左藏西库朱茂良点检试卷,避亲别试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汪义和考试,秘书郎毛宪、国子监丞王闻、干办诸司粮料院朱钦则、主管户部架阁文字留骏点检试卷。 六月十日,铨试,命刑部郎官王补之、礼部员外郎陈谠考试,大理寺丞蒋蔺、太府寺丞杨巘、大理评事史彰祖、翁潾、主管吏部架阁文字张嗣古考校。 嘉泰元年二月二十二十二日,知滁州许巽言:「三岁科举,至重事也。乃者诸路所差考官,或非其人,命题乖张,考文纰缪。或章句之不相属,或援引之非所宜,经义至失本旨,诗赋至失音韵,朝廷固尝小惩之矣。今科诏既颁,而差考官一节,其可不申严乎 夫经义诗赋各从其习,故习经义者声律之不知,犹习诗赋者不明经旨也。今而强之使参考,几何其不失士耶 乞敕诸路漕司,今岁所差考试官,一则审核其人之真伪,择端正而不堕浮靡者,以充考校。次则稽考逐官脚色,量逐州合差官之数,其诗赋多而经义少,则以三分为率,一分治经义官,二分诗赋官,俾专考之。若经义多而诗赋少,所差亦然。庶几各效所长,取 予精当。」从之。 三月二十九日,臣僚言:「士子程文,不过三场,而其定去留者,多在经义诗赋。然此二者,罕能兼通。今之学官,即向时之生员。今之考官,即向时之举子。未有以经义登科之后复习诗赋,未有以诗赋进身之后复习经义。昨来太学补试,有取魁赋而重迭用韵及落官韵者,此考官不习诗赋之病。前举诸州解试,有出经题而本文不相连属者,有不应作题目而出为题者,此试官不习经义之病。且以今日学官言之,监学官十余员,而习诗赋者终一二人。又诸路乡举,多是提举学事司临时差官应数,奚暇选择。乞今后差国子监太学官,宜照各人先来所习,为之均差。自今岁始,所差上舍试及发解试官,并参照所习,分令均平。并下诸路漕司、制置司,依此参照均差,仍开具试官所习申省部照会。」从之。 十二月四日,臣僚言:「窃惟国家设贡举之科,重考官之选,以求真才寔能,法至密也。士群试于有司,经义诗赋,各分所长,而考官之通于诗赋者,未必通于经。专于一经者,于他经或不能以通习。今使之兼任考校,而欲其精于去取,不亦难乎!曩者议臣尝欲均差经义诗赋之人,其说固已施行矣。使登第者众,固可选择。若其稍阙,则均差之说,将何所施 大郡考官员多,或可通融。若小郡员少,则均差之说,亦将安取 臣窃谓均差既非通论,兼习又难其人,莫若分遣诸郡教官,或可任责。 盖为教官者,非殿省试之前列,即学校之上游,其它或以履历得之,亦皆当世之名彦。况郡有月试,经义诗赋,考校既熟,鉴裁必精。乞敕诸路漕臣,自来岁大比为始,郡无大小,必差教官一人专主文衡,而他官则参预考校。」令礼部看详,本部言:「国子监集学官聚议,科举选差考官,合以经义诗赋兼通之人专主文衡,欲每处必差教授一人,委是允当。但照得诸路漕司选差考官,多以本司场屋为重。若以教官尽分诸郡,则漕司必致阙人。今欲于诸路干官及诸州职官内,有前名登第或试中教官之人,与诸州教授通融选择。仍于差帖内带兼检点试卷,则场屋之人,事体归一。」从之。 四年三月二十八日,两淛转运司言:「向来科举年分,本司未建试院之时,旋于余杭门外,擗截香积化度寺权充试院。后来本司虑恐骚扰寺院,科差人匠,借索什物,遂踏逐江涨桥之北空闲地段,建成试院,备办但干什物动使等,逐举引试,委是利便,绝无毫发科扰。近本司奏请,乞将碍格不碍格人,令主文三场,各自命题,可革假手之弊。又因臣僚奏请,乞将碍格不碍格人仿太学私试分廊之法。国子监勘当,却将碍格不碍格人,于此近去处,分作两院,同日引试。窃详试院之侧,皆居民屋宇,别无空闲去处可分两院。纵分两院,必须增差监试、帘里外一行官吏,添置合用什物等,种种非便,所费竹木芦席不止些少。 况近日府城居民遗火延烧官舍,本司见行分头盖造,尚自阙少,岂有余力可以隔截试院。今欲将碍格不碍格人且与分廊,各自出题引试。」诏令本司将试院措置擗截作〔两〕处引试,毋致交互。仍各出题目,更不增置试官。 开禧元年正月十九日,臣僚言:「进士一科,寔为至公之选。比年以来,士大夫尽公者鲜,科举之弊日滋。或先与试题,或私为暗号。殊不知科第前列与中选之人,异时朝廷往往擢用,乃以计较得此,何理哉!臣顷岁再叨学官,比者充员后省,备见本末,敢以一二弊陈之。其一,如公试、上舍试、铨试之类,皆循旧例,不置别试所。间有合避亲试卷,止是避房,往往并在收取之列。其初不顾嫌疑,继之遂成私曲。臣谓莫若于公试、铨试、上舍试,仍置主管避亲官,不置别试所,俾之牒试,以示至公。如是省试年分,即分别试所。有孤经,令改经就试。数内上舍试人数不多,或恐多是孤经,而试官员数亦少,若于百执事内,选其无亲戚在内舍者,委以考校,于理势尤便。其二,则省试近例有诸房旁通考校图,分与诸试官,每遇卷子入院,分散诸房考校。谓如第一场在某房,第二、第三场在某房,披图可见。以此试官之挟私者,便于寻索,公然较计,取其私党。莫若于省试卷子在帘里之日,委自知举分俵诸房考校,然后来上。所有旁通考校图,但置知举房中,以俟穿卷奏号,更不付之诸房。如此,则 试官挟私者不知卷子在是何房分,又不可明言寻索,则奸弊自然销弭。其三,则太学私试,以每月试中分数理为校定,将来可以免省,事体非轻。然自长贰、博士、正、录、丞、簿,下暨吏人,皆与诸生相接。曩者以公存心,自得其平。比岁私取之谤,动辄腾沸。臣谓太学内舍校定,当以公试、上舍试为上,而以私试次之。凡公试、上舍试不中选者,虽是私试中选,亦不得预校定之数,更不拘较到本年分数若干。自开禧元年为始,每岁止校定内舍优等一名,但以诸生公试或上舍试已中,而私试又中分数最多者,置在优选。仍以公试或上舍试合理三分者压私试四分比较,余照见行条法施行。如此,则岁终校定,皆得公试、上舍试中选之人,寔为公当,而私试(公)[分]数,止可凑数收使,于礼为顺。」诏令礼部契勘闻奏。既而本部言:「据国子博士赵大全等看详累举体例,省试、四川类试、太学诸路解试,并皆置别试院,所以杜绝亲故私取之弊,法意已详。独铨试、公试、上舍试,凡有亲戚,止是避房,不令别试。杂以他卷,谓之裹送,其间岂无私嫌 今令别试避亲,寔可以痛革其弊。其省试人多,使就别院。其上舍试,缘赴试少,差无亲嫌官考校,委得允当。但公试一节,如遇省试年分,系差试官及帘外等官共四十余员,避亲人数稍多,即令别院收试,临时照人数多少,申朝廷分等取放。如不系省试年分,公试锁院,试官 止有八人,避亲人数必少。窃恐取放不行,难为分等。乞于无省试年分,公试、上舍试差官体例,取索在朝官与太学在籍生员无亲嫌官考校,方充试官。其省试年分,却令避亲人就试别院,庶得公当。宗室省试人数不多,其避亲一节,欲照绍熙四年省试及逐举解试体例,并发过别院收试,庶于别院差考官数少,免避亲嫌疑。大全等照对三场取士,正欲士人各尽所长,自当三场分考,以见优劣。知举按图穿卷,以定去取。若今诸房各有旁通图,恐有计会互批之弊。臣僚所请,委是允当。大全等照对臣僚奏请太学内舍校定分数,及内舍生如遇上舍试、公试年分,私试分数止可以凑数收使,委可施行。但每岁内舍校定分优平二等,共校十人,以当年公试、私试或上舍试分数同凑。今来既只用上舍试、公试分数,缘从来公试,内舍、外舍生通同混试,往往内舍取人不多。谓如庆元六年公试,止有内舍生六人合格;嘉定元年公试,止有内舍生四人合格。今若依旧混试,窃恐当来校定,必不及十名之数。今乞将内舍生另项考校,以十分为率,所取不得过二分半。仍定取二名入第二等,取四、五名入第三等,余合格人并入第四等,衮同参入公试大榜取放外,有当年新升补人,既无公试分数,难以一年不令就试,赶趁校定。乞令赴私试如有分数,从臣僚所请,内舍公试三分压私试四分,其新补 人有四分,却在公试三分之下。如遇已十分校定,次年仍旧以公试式校定。」从之。 二十五日,臣僚言:「知举虽参以谏官,当付之以纠察之任,不必与议论去取于其间,庶几权尊而势一,人亦无得而议。」诏更差同知贡举一员。 是日,命礼部尚书萧逵知贡举,中书舍人陆峻、右谏议大夫李大异、礼部侍郎兼直学士院李璧同知贡举,太常少卿陈朴、秘书少监陈岘、左司郎中雷孝友、吏部郎中汪文振、赵梦极、著作郎邹应龙、秘书郎叶时、著作佐郎朱质参详,太府寺丞陈嘉猷、太常博士苏士能、枢密院编修官卓洵、商许、国子监丞留骏、将作监丞莫若冲、秘书省校书郎张从祖、许奕、秘书省正字苏大璋、太常寺主簿高文善、宗正寺主簿常褚、太府寺主簿黄畴若、主管官告院晁伯谈、干办诸司审计司乔梦符、干办诸军粮料院程卓、耤田令余嵘、国子监主簿范子长、主管礼兵部架阁文字唐吉先、主管刑工部架阁文字陈振点检试卷,避亲别试监察御史徐柟监试,右司员外郎陈希点考试,秘书丞兼考功郎官黄景说、秘书郎陈晦、监登闻检院鲁幵、干办诸司粮料院庄夏点检试卷。 六月十日,铨试,命礼部员外郎徐似道、大理正薛极考试,著作郎曾从龙、国子监丞范子长、大理评事史复祖、林大璋、蒋谊考校。 三年六月二十九日,臣僚言科举之弊,如漕司差考试官,不可不革。诏令礼部同 国子监看详:「照得漕司差考官,惧其泄而容私也,乃不明示以某州,特给付字号,俾于所经由州郡对同其字号,则躬书填以防吏奸,似可革弊。而州郡例于前期差监门官,以漕司所给字号畀之,俟其对同。彼监门率小官下吏,寡以廉耻自将,所给字号,又为高赀者得之,前途伺候,以行私嘱,又不容革矣。臣谓欲革私托之弊,莫若以漕司所给字号付之监试,监试非通、守则漕属官,其官稍高,则自爱稍切。对同字号之法,庶不至漏泄,而其弊去矣。今看详委是利便。但所买字号之弊,不独在逐州监门,其原在于发号之时,关防不密,致吏辈漏泄作弊。乞下诸路转运司,遇差试官发号之日,漕臣同属官躬亲差排分数,不得令吏人干预。仍立隔眼,疾速牒本州岛守臣收管,亦不得入吏辈之手,庶可稍革买解之弊。乞行下遵守施行。」从之。 嘉定元年六月十日,铨试,命礼部员外郎陈晦、刑部员外郎薛极考试,秘书省校书郎陆峻、秘书省正字陈模、大理评事李蔓卿、赵示庸夫、留晋考校。 三年四月二十四日,臣僚言:「三岁大比,弊端不一。漕司所差考试,多是寄居待阙官。而见任有出身人,或无势援,返处以帘外职事。以至寄居待阙被差者,本贯相去不远,率多私嘱之弊。每一揭榜,不能免人之议。州县创添寄居考官一员,则有一员人从批券及应(辨)[办]诸费,而寄居待阙挟势求差者,诸郡考官员数有 限,岂能 及 乞下诸路转运司,所差诸郡考试官,刷其见任内有出身官,尽数从公差委。如或久少一二员,许量展揭榜日子,令尽心考校,亦不至阙误外,有寄居待阙,并不许差充试官,庶可以得寔才。其有违戾者,令台谏觉察,重寘于罚。」从之。 四年正月十九日,权礼部尚书章颖言:「比年以来,每遇出 宣差省试官,自早至暮,至者不齐,以致宫殿门闭,不可入殿受 ,乃望拜于皇城门之外,遇雨则拜于漏舍之前,甚非所以重贡举、尊王命也。盖由宣押之际,宾客及门,不容排遣,遂至日晚,秉烛入院。人从喧杂,夜半乃定,尤费关防。乞凡当差官,自正月二十一日以后,并不许出谒受谒。至锁院日,宣唤及门,实时上马,前赴殿门,以候班齐而入。仍乞内侍省是日早发差官姓名并 牒,戒谕快行,所至催督,不令稽缓,庶几不至昏暮纷扰之患。」从之。 六月十日,铨试,命著作郎兼都官郎官任希夷、大理寺丞鲍澣之考试,太学正宣缯、大理评事赵时适、江模、任永年、干办诸军审计司杨宜中考校。 五年六月二十八日,铨试,命兵部员外郎何郯、大理寺丞费埏考试,秘书省正字孙德舆、主管户部架阁文字杨宏中、大理评事赵示庸夫、安伯恕、赵立夫考校。 六年十月二十六日,礼部侍郎范之柔言:「臣今岁科举,辅郡试官有昏耄不能视阅卷子,至令书吏读而卧听。窃详铨法,年六十,不许注县与尉, 盖恐精力不逮。况于校文去取,岂容昏耄备数 自今年六十以上,不许差充试官。如所差不及累举之数,则以卷子多寡纽算,展日放牓,却以空员供给均补考官。经义词赋,不同其习,节次臣僚申严分经考校之令,可谓允合人情。今岁科场,考官仍有混考经义诗赋者,则是不遵指挥。乞下诸路转运司,今后试官须将经义、诗赋人分经考校。或有违背,将监试并本房试官从漕臣闻奏镌责。如漕臣不觉察,许御史台弹劾。」从之。 九年六月二十四日,右谏议大夫应武言:「臣窃闻四川类省试有考官徇私纳贿,去取不公,预选之人不协舆论,固当奏罢矣。近年所闻,或谓徇私之弊已久,朝廷不能尽知。盖监试一员、考试一员,系朝廷 差外,自余考试、点检试卷官,并令制置司自行选差。近有有势力者,于差官之前,先事请托,或立暗号,或求题目,或私付文字,于考官、点检官内多所请嘱,虽封弥誊录,而寔知其姓名,虽文理 谬,而曲为之抆拭。方其未揭牓之前,某人为某人所厚,某人为某人所主,士子相与指目。逮至揭牓,悉如所言。又闻 差考官与制置司所差考官(各)[名]称职事既同,势不相统。监试官虽许抽摘试卷详定,然一人之力,不能遍周,既不足以禁考官之私;且考试官或系本路知州,而本路监司乃为监试,则考官限于职守之相临,又不足以止监司之私,由是蜀士抑郁无诉。乞将考试官 员数尽从朝廷选差,或将所差考官一员别立名称,同监试遍阅诸房卷子。或差东南人充监试,或(监)[差]不系监试官所部知州充考官。其被差者,不必专取文词之人,惟以公心取士为主,严行戒饬。」从之。 十年六月二十五日,铨试,命秘书丞楼观、大理寺丞沈绎考试,太学录徐凤、主管三省枢密院架阁文字何郯、大理评事蒋谊、郑定、史改之考校。 十一年十月四日,臣僚言:「窃见昨来朝廷凡遇差官考校,颇费选择。乞诏二三大臣,博求科第硕望,学问器识,佥论推重,布列班着,以备考官之选。」从之。 十二年十二月九日,臣僚言:「岁当大比,试于春官,知举主文衡,参详审当否。至于考校之初,去取之责,寔由点检试卷官,每举例选二十员,考卷一月,甫能竣事。脱有病者,又难分考。莫若就点检官内添一二员,俾我能胜文,文不我窘。都省照得近来宗子到省人数倍于常举,其点检试卷官若仍旧止差二十员,窃虑考校不精。」诏更添置点检试卷官二员,专一考校宗子试卷。 十三年七月二十五日,铨试,命金部郎官龚盖卿、大理寺丞赵善 考试,太常寺主簿黄灏、耤田令锺震、大理评事史湜、邢近、赵汝捍点检试卷。 十五年十一月二十九日,臣僚言:「证得宗子省试添差点检试卷官二员,专一考校,务欲精切。窃详宗子系二月九日引试,十一日方得考校,至二十七日攒号,计得十七日。且以 应举锁厅取应言之,共计一千二百七十四人,合经赋论策计之,则有三千四百九十四卷,内取应三百二十八人。两场试官二员,品搭分房,各当一千七百四十七卷。若赋论日考百卷,尚可仅了所分之数。若经义并策,穷日之力,可考五十来卷,十七日内不过八百五十卷,则尚有未考九百余卷。推原其故,自二十五日入院,半月方引宗子试。前既空闲,自然拥并在后。欲将宗子考官二员添入省试官内,证太武学宫试例,同共考校。既多二员,决不匆卒。又前来宗子就试别院,元差五员。今过太院,似可减省一员。况别院终场,以今年论之,有一百六十四人,若只四员,尽可从容。却以所减拨过太院,添作三员,数无增损,而考校劳逸却有通融。乞赐详酌。」 【小贴子】 「若欲宗子专员考校,不拨别院试官。拟将宗子 引试趱向初一日以前,庶得宽展,无先逸后劳之患。」札 付礼部,候将来省试年分检举施行。本部连送国子监 指定,据国子博士葛从龙等申:「证得省试凡半月方引 宗子,虽专差二员考校,至十一日方有卷考,拆号既迫, 拥并在后。一、欲别院减一员拨入太院,同共考校。一、欲 宗子引试趱向初一日以前。一、欲宗子试官二员添入 省试内,证太武学试例,同共考校。窃见三说皆是通融, 但别院试官四员,主文一员,却有避亲并武举、省试、宗 子及太学避亲公试,题目既多,拆号有限,恐难减入太 院。欲就初一日以前引试。缘正月二十五日锁院,收领 卷子,排比座图,恐难趱试。内将宗子试官二员添入省 试官内,证太学公试例,同共考校,委寔可行。今欲从所 陈,将考宗子试官同共考省试,却于考省试后,令诸考 省试官同共考宗子,试卷亦无拥并,彼此通融,劳逸皆等, 可精考校。今来寔散免举既多,乞检庆元二年体例增 添试官,乞指挥施行。」诏内参详官添一员,点检试卷官 添二员,对读官添六员。 十六年六月二十五日,铨试,命司封郎官陈贵谊、大理寺丞江模考试,秘书郎高似孙、国子监主簿姚子材考(试)[校]。 选举 ~ ~ 尚书左选 上 宋会要辑稿 选举二三 宋铨选 吏部详见职官 审官东院典职官同,存目不录。 两朝国史志:吏部判部事二人,以带职京朝官或无职事朝官充。凡文吏班秩品命今一出于中书,而小选(选)院不复置,本曹但掌京朝官叙服章、申请摄官、祠祭及幕府州县官格式阙薄、辞谢,拔萃举人兼南曹、甲库之事。南曹掌考验选人殿最式状,而送流内铨〔关〕试、勾黄、给历之事,令史九人,驱使官一人。〔甲〕库掌受制敕黄、关给签符优牒、选人改名〔废〕置之事,令史三人,驱使官一人。 元丰官制:吏部左右选各置尚书侍郎、郎中、员外郎,分掌其事。以上《续国朝会要》。 神宗正史职官志:尚书吏部掌文武官选授、勋封、考课之政令。凡分选有四:文臣之禄官自朝议大夫、职事官自大理正以下,非中书省敕授者,归尚书左选;武臣(外)[升]朝官自皇城使、职事官自金吾街伏司以下,非枢密院宣授者,归尚书右选;自初仕至州县幕职官,归侍郎左选;自借差、监当至供奉官、军使,归侍郎右选。凡分职有三:封爵、赠官之事,则司封主之;赐勋、定赏之事,则司勋主之;官资、课最、名谥之事,则考功主之。凡应注拟、升移、叙复、荫补及酬赏、封赠者,随所分隶勘验法例,团甲以上尚书省,即法例可否不决应取裁者亦如之。若中散大夫、合门使以上,则(例)[列]其迁叙之状上中书省、枢密院,得画给告身,则通书尚书侍郎及所隶郎官。 尚书左选上 神宗正史职官志:审官东院,旧止名审官院,及置西院掌武选,乃以为东院。官制行,归吏部尚书左选。 神宗熙宁二年五月十八日,审官院言职方郎中张子膺当升知州军差遣,以子膺再犯私罪停降,取旨。上令且与通判。因宣谕曰:「主判官司须得人。凡如此事,若非主判申请,则朝廷或不得知。」 三年五月,诏以审官院为审官东院,置主簿。时置审官西院,乃降是诏。 六月九日,诏审官东、西院之印各六字为文,令少府监铸造,送礼部给付。 九月,审官东院言:「看详川、广、福建皆属远官,欲乞今后到院合入福建京朝官,如有骨肉在川、广守任者,依入川、广人例,权免入远,与近地一任。只是于本院编敕内『入川、广』字下,添入『福建』二字,『差遣官员见有同居大功已上亲』字下,以『在彼』二字改为『川广』二字外,即别不冲改前后条贯。」从之。 四年二月十七日,诏:「审官院定差知州、军、监人,并当日具姓名申中书,次日赴中书审察堪任差委,即引见取旨。其应申奏磨勘到京朝官外任者,便于历任前贴出转官月日,取进旨尽与转官,或展年。除中书入熟状取旨在京者,依此进画,更不引见。应有将转官或减二年已上磨勘酬奖,愿换堂除差遣,并听施行。如曾任升擢差遣因罪降黜者,并送审官院,与合入差遣。」从中书编修条例所定也。 十一月,诏应知州、知军、通判,令审官东院自今具名赴中书门下审察人材。 五年五月四日,诏增中书审官东西、三班院、东部流内铨、南曹、开封府吏禄,其受赇者以仓法论。 元丰元年正月十八日,审官东院言:「广南两路员阙愿就之人少,欲乞水上恶弱处为一等,繁难处为一等,其余并为一等,令〔转〕运司保明闻奏。」从之。 十二月二十四日,诏审官东院、三班院、流内铨各减主簿一员。 二年十一月十二日,知审官东院陈襄乞委本院官复位本院敕令式。从之。 三年正月五日,御史舒亶言:「铨院事无正条,止凭吏人捡到例,因缘或致奸弊。乞委官以例删定为例策。」诏铨院合施行事,并编入敕令格式。 七月六日,上批:「早进呈审官东西、三班院为本系尚书省职事,只令用公牒往还。缘司农寺、群牧等司亦皆六曹职事,今乃独许三处不用近降旨挥,若非朝廷特委随见今主判为废已行之命,则取此舍彼,殊失均直之道,未知所以。」先是有旨,审官东院于吏部皆用申状。中书以为不当申,秪当用牒。后再进呈,审官东西、三班院、司农寺、群收司等皆用申状。 四年二月十三日,诏审官东院:所请重详定令敕,并归官制所。 八月一日,诏中书自今堂选,并归有司。 十一月二十五日,宝文阁待制何正臣言:「伏见朝廷比以远官迎送之劳,特于八路立法差注。计之八路,蜀为最远,仕于其乡者,比他路为最众。今自郡守而下,皆得就差,而一郡之中,土人居其大半,僚属既同乡里,吏民又其所亲,难于徇公,易以合党。乞收守令员阙归于朝廷,而他官可以兼用(士)[土]人者,亦宜量限分数,庶几经久不为弊法。兼闻本路差注往往未至尽公,盖缘地远,朝廷不能 察,而审官吏部所见,不过文具而已。仍乞八路凡有员阙及遇指射,皆使提点刑狱司通知,如有情弊,亦许取索点捡闻奏。」诏八路差官,自今委提点刑狱司逐季取索点捡,如有违法,具以闻。仍令中书本房立法。 二十六日,诏:「自今堂选堂占悉罢,以劳得堂除者减磨勘一年,选人不依名次路分占射差。」 五年二月一日,诏:「吏部拟注官过门下省,并侍中、侍郎引验讫,奏候降送尚书省。若老疾不任事及于法有违者,退送改注。仍于奏钞内贴事因进入。」 五月,改审官东院为吏部尚书左选。 九月十六日,诏:「应尚书吏部陈乞留台宫观、国子监人年六十以上兼用执政官恩例者,通不得过三任。」 六年五月十二日,诏:「臣寮恩例陈乞差遣,承务郎以上与减磨勘一年,大小使臣减一年一季磨勘,选人免试,执政官依五年五月内旨挥。」五年五月旨挥,《实录》不载。 六月十八日,诏尚书吏部四选:应犯人合入远小处监当差遣人,并不许叙祖父母、父母老疾,指射家便差遣。 闰六月七日,尚书吏部言:「二广承务郎以上任烟瘴处 差遣,除知州系朝廷差外,余过满一年,乞放罢。」从之。 八月九日,上批:「吏部尚书李清臣,依先面谕,编集本部见隶籍承务郎以上乡贯、出身、历任及所历差遣功过目,为备选具员,凡十册,于朝廷官使人材,实亦有助。宜令依本录上中书省照用。」 二十八日,尚书刑部言:乞应吏部补授大理寺左断刑官,先与刑部大理寺长贰杂议可否,然后注拟。仍取经议得循资以上人充,正阙以丞补,丞阙以评事补。诏刑部、吏部同着为令。其后着令司直、评事阙选尚书及侍郎左选人,丞阙止选尚书左选人,仍经任司直或评事系亲民资任者。以上二件,其初改官应入知县人,亦选正阙。选丞或司直、评事,见系通判以上资序。以上所选,仍不限见任、授讫未赴,即曾失入徒以上罪以决或死罪,若私罪情重及赃罪,或停替后未成任,各毋得入选。 七年正月十三日,吏部言:「准诏定夺绘像臣僚之家食禄人法。看详致仕停俸年七十以上,受官事故勒停无叙法,残疾不堪入仕,不理选限之官,欲并不为食禄人。」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闰二月八日,资政殿学士曾孝宽言:「乞下吏部取官制以前举官名数,委官司裁定。有可以仍旧者,着为令。」诏可。 二十八日,诏:「八路知州、通判、签判、监司属官、承务郎以上知县、大小使臣员(关)[阙],并归吏部差注。内接送人合支顾钱者,并合只差兵士。内有专条并奏差,及一时旨挥及其余阙,并水土恶弱及自来差摄官处,并依旧。」 六月一日,诏新复郡县知州军并堂选,余吏部选差。 十四日,诏吏部重修简要选法以闻。 十月四日,诏内地及川、广知州、通判除堂除人外,并以三十个月为任。 二年八月十六日,三省言:「应曾历省府推判官、台谏寺监长贰郎官、监司人并合堂除,而知州军阙少,每于吏部取差,有妨本部拟授。」诏以前后条参酌,使两不相妨,立法以闻。于是以知州军阙一百四上,朝廷以九十八分吏部。 三年十一月四日,三省言:「在京堂除差遣,累有增改,而吏部阙少官多。今裁定寺监主簿、太常寺太祝、奉礼、光禄寺太官令、元丰库牛羊司、京东排岸司、诸宫院教授、太康、东明、考城、长垣知县,并吏部差,俸钱依在京分数。」从之。 四年八月二十六日,吏部言:「比诏内外官司举官悉罢,令本路立定合举官处。今请尚书(在)[左]选除榷货务等仍旧举官外,左右厢店宅务、文思院、太常寺、协律郎、内酒坊、法酒库、作坊、八作司、通判军使、准备勾当、市舶司、经抚库务等,尚书右选除都大巡河及御厨等仍旧举官外,法酒库、内酒坊、街道司、作坊、八作司、便钱博易务、排岸司、都监、巡检、军使、知监、县监、修营房等,侍郎左选职官、令录、判司簿尉并凤翔司竹监、独员县令、城寨主簿、监当、县尉等, 侍郎右选武学学谕、巡检、寨主、催纲、押纲、文思院、作坊、八作司等,城寨军使、知县、县尉、巡检、监押、巡防、勾当公事、指使、准备差使、部役、押队、退背河埽、催纲、监当等,并从本部注拟。」从之。 五年正月十八日,中丞梁焘言:「尚书左选有本等人不就,知州、通判、知县员阙数多,虽许权宜发遣,须俟过满起请,致常有积压。乞许以次等人指射差注。」诏吏部相度以闻。 四月十一日,吏部言:「大理寺并太学正、录等官,及编修敕令式之类,应不用举主转官者,乞差承务郎以上。」诏除秘书省正字、太学博士、大理寺官外,从之。 八月二十二日,吏部言:「官员犯私罪,若老疾差替者,依近敕便令罢任外,其公罪差替并候替人,愿罢者听。」从之。 六年五月十八日,吏部言:「按条,官员不因罪犯体量离任,注谓举辟及对移、就移、避亲、丁忧、罢任之类,别授差遣,各愿补满前任月日者听,所补不及二年,愿再满一任者亦听。看详条元无对移之文,亦无添入意义,所有『对移』二字,殆为虚文,今欲于注文内除去。」从之。 六月十八日,御史中丞赵君锡言:「近论臣僚堂除差遣,今归吏部者既众,其阙至注拟不足。欲除清紧繁剧由朝廷除授外,余阙并送吏部。」诏见今堂除阙内,单、利、耀、温州知州,霸、府、石州、顺安军通判,并送吏部差注。 十二月二十二日,御史中丞郑雍言:「伏见吏部员多阙少,堂除迁徙太数,迟速不齐,非常行之法。乞今后吏部所差知州、通判人,并依旧以二年半为任;六曹郎官除非次迁进外,并实以三年为任。如以员多阙少,即乞量减年月,或以差除难定,即令少延岁时,每有阙员,随材进补,不必递迁。如任满,朝廷考察显有才效,虽不次褒(耀)[擢],亦足以风劝在位。其堂除知州及监司,如非朝廷须合迁召,并不以无名除改。」诏应内地知州、通判除堂除人外,并依元佑元年十月四日法差注。 绍圣元年四月二十一日,殿中侍御史来之邵言:「先帝尝诏有司撰选格,以堂除辟差遣悉归正吏部选授,当时士论号为至公。元佑初始罢选格,愈益苛缪。请按元丰法,参以祖宗旧制,庶几开至公之路。」监察御史郭知章言:「愿诏大臣,少革堂除猥滥之弊,为之节限。应旧属吏部阙者,皆复还吏部。」又言:「愿令吏部循用元丰选格,推而行之,则堂除之弊可以少去。」诏给事中、中书舍人裁定。 五月八日,监察御史郭知章言:「先朝有八路官员指射差遣之法,最为利便。元佑隳废,今请复行,然止于选人可也。若京朝官以上,职任稍(忧)[优],必使归于吏部。」诏吏部立法以闻。 九日,吏部侍郎彭汝砺言:「乞稍责吏部荐拔才能,上于朝廷。应尚书左选待差遣官,有才能事效可升擢者,委尚书与郎官同共铨量,具名以闻,每岁毋得过三人。三省等第 考察,上等取旨引对,中等随才试用,下等退送本部。其人材事状不可入本等差遣者,亦具名闻奏,取旨送部,与降等差遣,毋得过三人。如有铨量不当,依贡举非其人律。」从之。 十五日,门下中书后省言:「奉诏按元丰选格,参以旧制,裁定堂除。今请沂、博、唐、囗、濮、怀、卫、洺、通、泰、滁、和、舒、汉、解州、淮阳军知州军,荆南、应天、河南、大名、成都府、郓、杭州、成德、永兴军通判,左藏南北库、元丰库,系元佑后来收入中书省差人,欲复归吏部差注。」诏左藏南北库、元丰库并解州知州,仍旧中书省差人,余并从之。其吏部选格,令本部看详,具未尽未便事理申尚书省。 七月六日,吏部言:「本部选阙,旧法不限名次,并校量功过分数优劣定差。后来改立选法,只用名次,致有功人或在无功人之下,有过人或在无过人之上。欲更下有司,以前后条制参酌修立。」诏令吏部四选同看详门下中书后省所修分数选格有无窒碍,具合增损申尚书省。 三年十月五日,吏部员外郎何友直言:「伏见诸案文书多有舛讹,朝省既凭用行遣,寻复觉举追改,不惟费烦,颇于士人身计有妨。而元行之人,但用赦降首原,滋长奸弊,无以惩艾。今将旧条参合修立,应差注升改牵复违戾,若赏罚升降不当,谓已行讫者,吏人断罪有差,仍不以赦降首原。若未行而于赏罚无僭差者,自从原减。仍并量轻重,理过名上簿,事理重者,申尚书省。」从之。 四年四月三日,三省言:「元丰差官,职位高下称事,立为画一,革去临时旋有申请,轻重不伦之弊。元佑中罢去,今欲并依元丰条施行。」从之。 元符元年二月十五日,吏部言:「林希乞八路员阙用熙宁元丰旧条,并绍圣新制一处参酌,修完成书。诏令吏部四选同共编修。乞将川、峡、福建、湖南路季阙并去替一年使阙。」从之。 二年四月四日,朝奉郎檀宗旦言:「熙宁八年差官条,见任官去替一年内,许在任指射差遣。乞依熙宁旧制。」吏部看详:「除广东西、夔州路已令在任指射外,请将五路合使员阙去替半年,依旧制许在任指射。」从之。 六月四日,吏部言:「八路合使员阙,除二广已仍旧在任射阙外,四选勘当,欲将本路合使员阙悉依熙宁元丰旧法并见行条约施行。其已修夔州路差官条,仍乞重行改定。」从之。 徽宗崇宁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臣僚上言:「臣欲乞圣断,严立条式,每岁终委省寺监之长考其属官之成,六曹尚书考其郎官之成,尚书都省视六尚书之成者陟之,不成者黜之,如《周官》大计群吏之治而诛赏之法,庶几官师相规,亹亹夙夜,率职趋事,以上副陛下董正治官之意。」诏令吏部修立每二岁黜陟之法闻奏。 三年六月十一日,讲议司奏:「臣等窃以本朝承平日久,民事滋多,而所置员额未增。 或一员通摄数职,难以责其治办。又入仕之路寝广,吏部常患员多阙少,注拟不行。今参酌诸州军合增置通判、签判、职事曹官共三册,如可施行,乞下尚书吏部注拟。」从之。 五年九月二十二日,诏夔州知州令吏部依格选三人,申三省审差。 大观三年五月十六日,新差提举永兴军等路常平韩蹈奏:「臣伏读八宝赦书,应行重法州县并特与免重法地分,天下莫不知陛下仁民爱物,无此疆尔界之异,元元 舞,孰不迁善远罪,欢仰圣泽。然臣窃见吏部晓示阙榜,尚仍旧有重法地分之文,依格注官。今陛下已免重法之刑矣,而有司选注犹循重法之格。臣愚愿诏有司厘正,仰称陛下一视同仁之意。」诏吏部去「重法」二字,仍改立选格,申尚书省。 六月十五日,诏:「知州、通判、知县阙,缘臣僚陈请收作堂除去处,今后并归吏部差注。帅府望郡职官,今后并选差资序应入人,听超一等,如曾犯赃私罪及停替后未经任者不差。」以言者论堂除差遣侵吏部员阙甚多也。 八月二十一日,朝散郎、新差权福建路转运判官柳庭俊奏:「臣闻用人有二,资、望而已。以资用人,则拘牵常格,其弊至于贤愚同滞;以望用人,则骤开要津,其弊至于奔竞成风。盖前世之所以诫,而今日所当稽者。欲望明降睿旨,申敕有司,使循守资格,以待积劳早进之士;时用望实,以擢卓立特起之才。二者相为用,而不滞于一偏,品式不废,足以弭消侥幸苟得之风。」诏令吏部看详见行格内有不合元丰法者,条具将上,取旨施行。 九月二十日,吏部言进纳出身人不许奏辟。从之。 政和元年正月二十日,朝请郎、试吏部尚书兼详定一(人)[司]敕令王襄奏:「契勘吏部尚书左选,都管朝议大夫以下至承务郎四千余员,都管知州至监当阙共二千余处,一人在任,一人待阙,方得均遍。目今在本部官共四百余员,兼日逐不住官员到部,近奉旨挥 刷一年三季阙,祇得七十余处,显是差注未行。臣窃见诸路转运、提举盐香矾事、陕西解盐、河北籴使等同奏举官阙共六十处,例各优厚,去替不远,虚有拘占,未见辟人。铨总之职,散于四方,实滋奔竞请托之风,有害元丰设官之旨。欲望圣慈加惠寒俊,特许上件六十处阙,于本部榜示,依条差注一次。及乞于一年一季外,更借两季阙次。庶几可以发遣二百余人,庶免留滞小官。」从之。 三月十六日,臣僚上言:「昨论尚书左选差注壅滞,蒙降付吏部,令措置条画闻奏。本部拘勒人吏,督其稽滞,凡数月不能与夺者,不出旬日,尽行注拟。虽已条画得旨施行,尚有未尽者。吏部旧法,每集注通已射非次经使,共许就三处,不得其上,必得其次。今每集注止许就一处,一处不可得,须俟来月,则滞留之源,又将肇 于此。如旧法通就三处,宜不可废。吏部越外修立此项,惟胥吏便于定拟,以应一时之急,而待次之官,举为非便。臣欲乞特降睿旨,更令吏部详度,条具以闻。」诏集注权许就三处,仍作一时旨挥。 二年六月三十日,手诏:「朕绍休考烈,获承丕绪。地日以辟,民日以庶,事日以繁,而建官之数,循仍祖宗之旧,逮至于今,员多阙少。世知以官为冗,而不知多士以宁之美;患事不举,而不知官少力不任之弊。乃者有司不深究其本,又减员额,削禄廪,欲省官裕国,实无所益。而士之仕者,仰不足以事,俯不足以育,朕甚悯之。在熙宁中,先帝董正治官,尝诏宫观置员,县置丞属,实在乎是。所有宫观、县丞阙,依大观三年四月以前旨挥。其余减罢官,可令尚书省具合存废以闻。」 三年三月十八日,吏部奏:「奉议郎、新差袁州司录事曾定国状,今任司录职事,正管紏察刑曹,合与不合理为实历。本部勘会,承议郎以上,须要一任实历亲民或刑狱差遣,方许关升。今来曾定国未敢许理作实历。」诏诸州司录许理实历亲民,并六曹官系第二任知县资序人,依此。 闰四月二十五日,宣德郎吕颐浩奏:「祖宗时,内外差遣并付审官院、流内铨,堂除窠阙不少,士大夫自今有调官之路,故请谒奔竞之风息。近世以来,堂除阙多侵占注拟,士人失职,若不改更,为患滋甚。欲望圣慈下吏部,考祖宗朝故事,除监司、知州军及旧格堂除通判外,如监司属官、盐场坑冶钱监等窠阙,一切拨还吏部。自监察御史、省郎以上及秘书省官、书局计议编修官堂除外,如寺监丞、法寺官、外路学官,亦依祖宗及熙丰间故事,令吏部依格法注拟。如此,则数十年以来奔竞之风必衰,士人既有入仕之路,则自知廉耻矣。」诏依,内武臣依枢密院条格,并准备将领、正副将以上依旧枢密院差注外,余弓手、部将、县尉、州指使已下,并拨归吏部注拟。 十二月二十八日,诏守臣令吏部今后依格选拟,申三省审择。 五年四月二十九日,诏二广、四川沿边处不注授宗室女夫,令尚书省立法。 六年三月二十九日,吏部侍郎刘焕等奏:「伏见诸路州县官有任满酬赏,如广南新边及其它路分因事立赏之类,非得替罢任,须所属次第保明,方行推赏。然诸处保明多不依条式,不免再行会问,往复报应,动经岁月。盖为自来未有行遣日限,欲乞今后合保明推赏去处,并依任满得替文书到日,本路州军应所属去处并立限次第申奏。如出违日限,或不依条式,致推赏不行者,其合干人并科罪施行,庶使职事修举者早沾恩赏。乞下有司立法施行。」诏依,令详定一司敕令所立法(由)[申]尚书省。 五月七日,吏部言:「乞今后初改官人须入知县,其权入近地人限注见阙,六十 日不就,依次直注一次,即无冲改旧文。」从之。 八月六日,诏今后合转官碍止法人,回授与本色本宗有官有服亲。 十一月二十三日,吏部奏:「勘会假将仕郎系本部出给补帖,假承务郎、承奉郎、承事郎系朝廷出给黄牒,其自将仕、登仕、通仕郎并系出给官告。今承御笔旨挥,假将仕郎除去『假』字,可为将仕郎,假承务郎可为通仕郎,致本部未敢依旧出给付身黄牒补牒,亦未敢并依阶官出给官告。所有今日已前见带阶官之人,亦乞依崇宁二年九月三十日旨挥,并随本资带阶官,更不出给告身,从本部行下本州岛本司本处,一面改正带行。」勘会见带阶官合改官名人,已降旨挥,令吏部出给公据外,诏并出黄牒。以上《续国朝会要》。 选举 ~ ~ 尚书左选 下 尚书左选下 政和七年三月二十四日,诏:「成都府、利州路州军县镇文武等官,多阙正官,内成都府路见阙一百三十余员,利州路见阙六十九员,或已拟差,避怕川远,故意迁延一年已上,更不赴任。或久阙正官,时下差官权摄,一切职事悉皆苟简,课入亏失,良民受弊。仰吏部将前后川任之官条格,参酌立为永法,限半月上尚书省,取旨施行。」 六月二十八日,新知陕州李延熙奏:「窃以川、陕四蜀是为地远,而蜀道之难,利路尤剧,山峻路险,栈阁崎危,羊肠九折,上摩苍穹,故仕宦者畏而不敢来。长途远涉,般挈尤难,俸入微薄,所得不偿其费,故东西之人知而不敢授。以此本路阙官,一郡之间,或止有一人,总而计之,一路十州,阙官无虑数十员,则隳废职事,从可知也。近者陛下诏有司立法,减举官员数,以劝仕宦之人。臣仰惟立法之初,四方远宦未有知者。臣切见吏部待次之人甚多,而川路待次之人极少。方今川路阙官之际,宜在从权。欲望将四川转运司见使员阙,不以远近,权取归部,以注在部之人。仍将减举官法揭于吏部之门,其事故之人合添举官展考任者,并特与免。候及一二年,逐路不至阙官,却依旧差注。庶几东南远宦之人皆愿入川,四路州县必不患阙员矣。」诏吏部合使员阙,令本部限十日差注。 十月二十三日,臣僚上言:「承平日久,士日益众,入流日益多,尽天下员阙,不足以充选。每三人守一阙,一名在官,一名被替,一名待次,凡五七年纔成一任。其有取急一时,或凭借势援,又请宫观岳庙以去。今任宫观人已及千员,京师寓居,僧舍赁寄,邸店盈满,所在不可胜数。其间盖有尝为监司、郡守、郎官、寺监者,旅寓杂揉,动一二年。朝廷既无阙以除授,吏部又不敢收系,欲乞付三省讨论,议永久之法,以幸多士。」三省契勘,欲堂除人得越一等,谓初任知县不许除授通判之类,并未经任及见系冲差替放罢,若历任有赃罪,并不得堂除,未经堂除人不许 陈乞。诸州军军资库,并专罢文武监官一员,令吏部于承务郎以上及选人大小使臣内通注。诸路州军应置六曹去处,并随曹置官,更不得互相兼领。其差注等法,并依见行条令施行。内有掾官去处,并依旧应未应出官人及选人小使臣,并大使臣武功郎以下,并不得陈乞宫观。诸路州军甲仗备城库未置监官去处,并专置监官一员,令吏部通注大小使臣。其差注赏罚等,并依见行条法施行。诸路监司各添置准备差使、指使各二员,帅郡准备差使二员、指使三员,节镇准备差使一员、指使二员,列郡准备差使、指使各一员。内准备差使许保义郎以上指射,指使许承节郎以下指射,令吏部各依本资序差注。诸路知县、县丞员阙,许令尚书侍郎左选不以资序并许通行差注。诸县万户以上及素多盗贼去处,并添置小使臣县尉一员,令与见任官同共主管职事。诸州军应未置通判司录去处,并许添置通判司录一员。镇市人户繁多处,置监官一员。人吏诸色人并不得用减年或恩例陈乞改官,并为陈乞人并科罪。诏依拟定,违者并以违御笔论。人吏陈乞,详具职掌门。 河东路阙官处,近已措置差注。诸路视河东虽旁边,繁剧不同,而百里之寄,则事体均一。欲乞令诸路具久阙县令去处,下吏部申严差注之法,或促赴官之期,庶后不阙正官,职事废弛,民无所诉。」诏仰尚书吏部详臣僚所言,检会诸路久阙县令正官之处,依条疾速差注。或有违碍,相度措置,作一时指挥,申尚书省取旨施行。已差下人,并限三日催促赴任。其推避不赴者,依寻医侍养人例施行,以戒堕吏。 八年五月三日,臣僚上言:「京东路诸州县令多有阙官,虽本州岛或监司差权,然移易不常,职事废弛,民受其弊。伏 九月二十九日,吏部奏:「奉御笔,因事设官,咸有定额。日近州郡官额外添差至多,不唯冗滥,骚扰州县,实滋交结营私之弊,侵紊官制,莫甚于此。自今诸路监司官属、诸州掌兵及曹掾官,非奉御笔不许添差。虽系御笔,而已添差一员者,执奏不行。其添差人已到任,且令候成资罢任。其未到任人,更不前去。违者以违御笔论。仰御史台常切纠察。本部勘会宗室依条不注见阙,唯内地州军许添差一员不厘务,通州县不得过四员。及归明蛮猺人亦系添差,并任满不注替人。今承前项御笔指挥,本部即未审宗室及归明蛮猺大小使臣各有立定添差员数条法,依今来指挥,许与不许添差 」又奏:「三路都总管司教押军队,缘自来止是添差,即无正额,并满日不注替人。」诏宗室并归明蛮徭人许依旧条添差,并不厘务总管司教押军队依旧添差。 宣和二年八月九日,吏部奏:「检准政和五年六月十一日敕,勘会还堂阙,自 来虽有吏部已差下替人,若未及半年便行冲罢,显属非辜。得旨,今后合还堂阙,如有已差下替人未及一季,朝廷使阙差人。勘会已差下人,虽未及一季,亦系冲罢。」诏今后应还堂阙,未还堂以前已差下替人,许令赴任,后来却还堂一次。 十九日,中书省、尚书省言:「送到吏部供到下项:一、元丰年选人,曾任下项窠阙:太学博士、正、录,律学博士、正、录,国子监博士、正、录,武学博士、正、录,大理寺司直、评事,秘书省正字,(刺)[敕]令所删定官,国子监书库官。一、见今选人任在京窠阙下项:秘书省正字,辟雍博士、正、录、直学,太学博士、正、录,国子博士、正、录,武学博士、正、录,律学博士、正、录,大理寺司直、评事,敕令所删定官,国子监书库官,吏部架阁文字及户、礼、兵、刑、(二)[工]部架阁文字,编估局 刷折抄官,打套新法香药,开封府学博士,河南、河北诸石炭场、京西软炭场、抽买石炭场、丰济石炭场、城东新置炭场,医药中惠民局,管勾礼部贡院、平货东场(平货东场)交易官、在京都茶库、大观东库、大观东库门、大观西库、大观西库门,封桩竹木务东场、封桩竹木务东第二场、封桩竹木务西场,皇后宅小学博士,睦视宅宗子学正、录,睦亲北宅宗子学正、录,睦亲西宅宗子博士,周王宫宗子学正,广亲北宅学正,广亲南宅学正,尚书吏部官告院善利门、管勾专一入明盐事作坊料物库门、作坊料物库、东作坊库、西作坊门、金耀门、文书库,开封府架阁文字,西南北抵当所,东退材场,管勾监辖炒造丹粉、所在京裁造院东永丰仓门、在京木炭场、京东箔场、京东抽税竹木箔场皮角四场库,管勾外排岸司麦料、下第八界军器监准备差使粳米、上第八界粳米、下第八界文绣局、天驷监仓草场麦料、上第二界安肃门、广利门。」〔诏〕籍田令、搉货务、军器什物库、太社局令、城西炭场、大理寺习学公事选元丰选人窠阙并学官,并依元丰法差。管勾六曹架阁文字并罢,令本部末曹郎官兼领。打套新法香药并归(权)[搉]货务,官吏更不差。编估局 刷折抄官物,并为一局,差文武升朝官各一员。余并抄钞吏额,令尚书省措置存废。内合存留官,止差京朝官、大小使臣。 三年闰五月十日,中书省、尚书省言:「勘会文武官用恩例陈乞亲属差遣,非奉特旨,依格止合作减年免试收使。」诏令吏部申明行下。 九月十六日,吏部尚书宇文粹中奏:「乞令逐路州军委通判司录或曹官一员,专置文簿,驱催应见任新差官职位、姓名、到任年月日,若有诸般事故违年之类,并限当日申本部,照会使阙差注等。看详已有条法,并不须立文。今拟修下条:诸命官到罢事故元官限满不赴,同。已申尚书吏部者,限三日再申,仍委通判或曹官专一置簿销注,转运司每季取索点检。」从 之。 六年闰三月六日,臣僚言:「唐太宗省内外官定制为七百三十员,曰:『吾以待天下贤材,足矣。』今四选无虑一万六千余阙,而(当)[常]有员多阙少之患者,其害有二,有委法弗守,鬻法弗惩,公攘阴夺之害。诸奏辟官不许权升职任,并冲移已差注替人及半年者,此法也。自今乞应辟官并遵守成法,不许冲移已差注及半年人,违法奏差,许吏部执奏不行,则公攘之害除矣。诸州员阙并以三状,一廉访所,一吏部,一御史台,使吏无所隐,则阴夺之害除矣。」从之。 七年五月八日,吏部奏:「奉御笔,吏部取索应已授被改、欲赴被罢及待次累年考者,并具以闻,当随材录用。又据吏部申,宣和七年二月以前,已授被改、欲赴被罢并待次三年以上文武臣,共二百四员等,奉圣旨令吏部四选将已授被改、欲赴被罢并待次三年以上官员数,及采刷见牓阙下项:尚书左选吉阳知军等阙五百三十一处,尚书右选三十七员,陕府潼关都监等阙五十八处,侍郎右选五十九员,勾当广亲宅门等阙共计四百处,侍郎左选七十二员,解州户曹等阙共计二百四十七处。」诏已授被改、欲赴被罢及待次三年以上官,据今来吏部刷到窠阙,令逐官指占合入阙次,内堂除人与理作堂除。 钦宗靖康元年四月五日,诏:「今吏员猥多,注授阙少,皆有留滞之孍。有旨依熙丰法,监司守贰并替成资阙,其榷茶司、提举茶盐、坑冶、铸钱、辇运、拨发、籴便、市舶、诸州司录及太学博士、正、录、寺监丞、簿、删定京朝官并开封府官准此。内系监当资序人,即替年满阙。」 十三日,监察御史胡舜陟言:「天下奸恶如织,芜秽郡县。吏部充塞,无阙以拟注;版曹空匮,不给于禄廪。愿诏吏部稽考庶官,凡由杨戬、李彦之公田,王黼、朱 之应奉,童贯、谭稹等西北之师,孟昌龄父子河防之役,与夫夔蜀、湖南之开(强)[疆],关陕、河东之改弊,吴越山东陂田、宫观、池苑营缮之功,后苑书艺文字库等之赏,淫朋比德,各从其类。又如近习所引,献颂可采, 用宣力,应奉有劳,时赴殿试之流,此皆殃民蠹国,败俗妨贤,奸凶取位,赇贿买官,所叨恩数,不限高卑,一切禠夺,还其本(秋)[秩]。若非此族而橫竊名器,如節度橫行之貴仕,祕殿延閣之華資,或以童稚奴仆而濫 ,或以商賈胥徒而貨取,人人論列,簡牘徒繁。愿令吏部略具阀阅,关诸台谏,分使看详,上之朝廷,次第裁抑。其坐公田等事,如鲜于可等非理谴逐,宜自六巳月日,复其资秩恩数,量才旌擢,以劝忠谅。然后位着可清,贤能可进,生民可安,国用可节。昔唐去斜封墨敕之官,一日停数十员,不以为疑,则(令)[今]亦何难之有 」从之。 七月二十八日,诏吏部四选将逐曹条例编集成(删)[册],镂板印卖。从尚书莫俦之请也。 八月四日,臣僚 言:「诸路监司多于属部妄以公使为名,转托买物。州县之吏掊敛于民,稛载以献。或状称请钱,而实不支给;或虽给价直,而十无一二。及其败露,率蒙宽假,寅缘请托,更得美官。虽告戒丁宁,而犯者益众,诚以防禁之法未周也。乞令诸路监司互相察举,择其甚者置之重典。仍令吏部籍记姓名,应有除授,先具有无赃罪,彼贯盈者自当终身废弃,所犯虽轻,勿使迁擢,庶几为赃吏者知有戒惧。」从之。 十六日,臣僚言:「祖宗时未有宗室参部之法,神祖广惇叙之恩,时时选择差注一二,用以劝励,不为常制。至崇宁初,大启侥幸,混乱选举,遂使宗室任意出官,又优为立法。今日参选,即在一部名次之上,虽有年月深远、劳 显著之人,悉为所压。名州大县并差遣优便、廪入丰厚之处悉为所占。以天支之贵,其间秀茂,文字政事不为无人,而膏粱之习,贪淫纵恣,出为民害者不少,议者颇欲惩革,不注郡守、县令,罢百十人之私恩,为亿万人之公利。以臣观之,诚为至当。然臣窃虑圣慈以亲爱未忍施行,今来只乞与在部人通理名次,亦可以明德意,示至公,稍塞侥滥之门。」从之。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建炎三年六月二十日,诏:「京朝官愿替先差下人、将来成资阙选人愿替将来任满阙者听,并申部别给付身。其有愿别注授者,即依条理元参部名次,不拘路分,在外指射合入窠阙。」 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吏部言:「左选见榜窠阙数多,在部应格人少,乞权行措置破格差注一次。」从之。 绍兴元年五月四日,吏部言:「本选见晓示县丞并朝廷送下监当阙百余处,并系合注第二任知县监当等人。其合入之人,往往不肯指射,乞限满一月,无合格人愿就,许令初任监当无举主人并新改官未经任人衮同差注。」从之。 二年四月三十日,臣寮言:「自(夹)[来]吏部阙,并以三年为一任。今员多阙少,乞应在部知州军、通判、签判及京朝官知县、监当阙,并令权以二年为一任,庶可拨遣淹滞。」从之。 五月七日,吏部尚书权邦彦言:「勘会旧来齐州诸镇并不用选法差注。今来尚书左选案牍,昨缘兵火散失,遂于建炎三年五月内申请到差注画一,内监镇兼烟火公事,差知县资序次第二任监当人,更不较量功分,见行遵用。今承朝廷送下湖州新市镇阙,令吏部依旧用选法差京朝官。本部若将官员功分较量,窃虑将旧来恩例陈乞,无案牍凭验。乞比附旧日齐州诸镇例,止依建炎三年指挥差注。」从之。 二十八日,诏:「主管西南外敦宗院、大宗正司宗室财用、搉货务都茶场并依旧堂除,御史台检法官依旧本台(与)[举]辟,盐场官依旧本路提举官举辟,寺监、丞、主簿、登闻 检院、官告、进奏院、左藏库、粮审院官,外路节镇、签判、兼盐知县、 市舶、排岸司、监官,并令吏部按格法差注。」先是吕颐浩等乞当阙自监司属官、盐场、坑冶、钱监等一切拨还吏部,寺监丞、法寺官、外路学官,亦依祖宗及熙丰故事,令吏部按格差注。」缘有合堂除及专法奏举去处,吏部以为言,故有是诏。 七月二日,吏部侍郎綦崇礼言:「尚书左选昨将县丞窠阙,如限满一月,无合入人愿就,许差破格承务郎以上第二任监当无举主,并初任监当及新改官未经任合入监当人。欲乞将见在部官,并已后到部官,并已后到部人,限至今年终,许破格差注一次。」从之。 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吏部言:「近承指挥,如寺监丞、法寺官等并拨还部,按格注拟。除已措置其余阙外,有该载未尽,如官告、检 院并系熙丰后来堂除,今拨归部,未立定差法。欲比附粮审院元丰法注知州,次通判,次知县人。」从之。 三年正月十九日,诏:「今后应用举主初改官人,许依法注见阙外,亦许通注吏部见榜示知县、县丞待阙差遣。」从吏部请也。继而侍御史辛炳言:「访闻见今吏部称系一时申请,无今后依此之文,显有妨阻。欲乞应有非次并季阙知县、县丞待次窠阙,并许通注。」从之。 四月十三日,吏部言:「本选所掌承务郎以上至特进迁转、除授、奏荐、致仕、遗表、特恩等文字,近因遗火烧毁案牍。其间有整会特旨诸被恩赏转官人,已缴干照或元降许行收使指挥文字在部。或取会诸处及元保明官司未到,并见申朝廷,候指挥间,缘火烧毁,并作无干照告示,难绝词讼。乞将前项似此之人,如所属见有当时干照及曾有本部取索符帖等,或但有官印押文字一件可以照验,召本色官二员委保,本部勘验,依条施行。」从之。 五月四日,诏:「二广、荆湖南北应承务郎以上官并大使臣窠阙任满,已差下替人一员去处,虽未曾申到任,亦从本部行下进奏院,取会 刷出阙。」以出阙须候州军报到任月日,往往违滞,尚书洪拟言,故有是诏。 六月十三日,吏部言:「诸路县丞晓示已满一月,无人愿就者,破格差注初任(洲)[酬]奖改官、未经任、依条合入监当人,并第二任及初任监当无举主人,所贵在部合入监当不致留滞。」从之。 二十九日,吏部言:「前监瓜洲镇朱公彦,在任遭金人劫虏,毁弃出身以来文字,得旨(时)[特]许用王冈曾保举印纸作干照。公彦系在通直郎被举升陟,即未有奉议郎以后干照。」诏公彦召当时在任升朝官二员委保(诸)[诣]实,依条施行。 六年五月十四日,吏部言:「勘会尚书左选官员责降,或缘罪犯到部合入远小差遣之人,依法以去京千里为远,州以二万户、县以五千户为小。今驻跸两浙,其合入远小差遣人,乞依侍右申请到比附绍兴令,权以在行在处千里为远,州以军事州、县以下县为 (水)[小],候还阙,及户部取到户口帐籍,并依旧。」从之。 十二月十八日,诏:「知州、通判,除依旧格堂除并量留外,余阙并寺监正、丞、博士、登闻、检举、进奏、官告、文思诸司、诸军粮审院、仓场、库务局所、法寺官、外路学官,并令吏部按法差注。」先是检会绍兴二年闰四月吕颐浩、秦桧札子,奏近来堂除阙多,及占注拟,乞在外除监司、郡守及旧格堂除通判,在内除监察御史、省郎以上及秘书省计议编修官,尽发还吏部。又检会绍兴二年闰四月吏部侍郎郑滋札子,本部承指挥,堂除无通判窠阙,可差在部人无知州注授。今措置知州军堂除共八十九处,本部使阙共二十七处,通判堂除六十二处,本部使阙二十三处。内吏部使阙知州军二十七处,如两月无本等人差注,即取朝廷指挥。勘会知、通等阙,近往往取作堂除,致吏部员多阙少,差注不行。故有是诏。后复有厘革。 七年正月二十四日,吏部措置到堂除知州军共一百九处、吏部六十一处,堂除通判八十处、吏部六十一处。内通判双员,依旧一员堂除,一员吏部使阙。从之。 四月七日,右司谏王缙言:「近诏吏部注拟知州、通判、知县,并长贰精加选择,而差注之日,例出文引,差人追请。又令医者诊视,小人无知,因缘邀乞,士大夫实耻之。乞只告示应差注人,召赴部以俟选择,与免医人看验,以示礼重士夫之意。」从之。 五月八日,行宫吏部言:「契勘梅州已改为程乡县,仍带程江军使兼知县事,令本路帅司辟差,愿就人其第二政即合吏部使阙,欲送尚书左选差京朝官。」从之。 七月十九日,臣僚言:「朝廷立铨量之法,付之吏部,所以尽公无私也。近陈正同除提举茶事,考其资历纔为监当,而正同乃引曾除郎官,欲免铨量。契勘正同得旨除郎,资浅言罢,实未尝经任也。况今铨量士大夫,正谨于资序,若或放行,则举例者众。乞下吏部依法施行。」从之。 十月十四日,臣僚言:「顷朝廷欲革内重外轻之弊,郎官馆职三年并除外任,以至堂除部阙,稍加更易,故寺监丞至厘务官教授送部者百阙,而取知县隶堂除者四十处。未几郎官馆职应去而请者纷然,既不克行,止令别听指挥。但堂阙送部,部阙隶堂,尚仍近制。欲乞两还其旧。」诏堂除部阙并依绍兴六年十二月十八日指挥以前旧制施行。 闰十月四日,尚书省言:「分拨归吏部知、通窠阙,内知州军榜示两月,无本等人授,申取朝廷指挥。」诏将吏部通判阙依知州军例施行。 八年三月二十三日,中书门下省言:「已降指挥,吏部注拟知州军、通判、知县、县令员阙,并令长贰将应格人精加选择,非癃老疾病及不曾犯赃,及不缘民事被罪者。内繁简不同县分,即审度合入人材力,方许具钞。仍申门下省审察,旬具注拟 过人脚色,关送御史台。如注拟非人,许弹奏。勘会吏部注拟知州、通判、知县、县令,自有成法。兼旧制知州军人定日过门引验,其通判已下即无审察之文。」诏今后守、倅、知县、县令,除内曾被罪及疾病者,仰吏部申取朝廷指挥,余并依旧制。 四月十八日,御史中丞常同言:「吏部守、倅、知县、县令员阙,先降指挥令长贰精择非疾病犯赃及不缘民事被罪者,方(详)[许]注拟。后来朝廷察见逐项情节系在格法之外,今年三月二十三日再降指挥,除内有曾缘民事被罪及疾病者,仰吏部申取朝旨,余并遵守旧制。切详民事一项,初无立定名色,失之泛滥,遂使人吏因此得以沮抑在部之人。欲乞自县令以上,非自犯民事得罪而因人连累者,止令依格法注拟,更不申取朝廷指挥。」从之。 九年十月十七日,吏部言:「见使通判、知县等窠阙,若晓示半年以上无人愿就,作破格差注。新复州军窠阙满一季,亦准此。所有兼兵其余知县阙,乞并依已立定广南、淮东西、湖北知县窠阙破格差注施行。」从之。 十一月八日,臣僚言:「近年士大夫奔竞侥求之弊,初改官人唯注知县,谓之实历,盖欲其改官之后,更练民事,以成其才。虽不拘常制,不得奏差,此祖宗之法,绍兴新重修也。比年以来,纔得改官,求堂除差遣,内则欲为寺监丞贰等官,外则欲为倅贰,自知县以下,皆不欲也。宛然干求,必欲得之,宁涉岁月,不愿参部,遂使实历之法几废。尚左之员常少,而奔走于执政之门者,止之复来也。愿降睿旨,初改官人未经实历,选人未经州县,并令赴部,依法注授,不得辄至朝廷干求差遣。有违戾者,悬惩一二,以示必行。至于诸路辟置属官,员数猥多,与夫臣僚泛乞添差不已,亦缘侥求所至,致耗费廪禄,颇喧物论。若量事减员,及杜其陈乞,在士大夫未为失职,而撙节国用,实非小补。」诏令吏部措置申尚书省。宰执进呈右正言巫伋奏:「比来调官行朝者,纔自改秩,无意作县,不肯参部,干求堂除差遣者比比。吏部亦不遵用祖宗条法,依限注授。欲望持降睿旨,申严约束,行下吏部,依祖宗格法,初改官人并与知县差遣。」上曰:「铨曹注授,自有祖宗成法,可令吏部常切遵守。」 十一年八月十日,吏部言:「本部通判阙,见依绍兴七年指挥,使四年阙。签判依绍兴四年指挥,使三年阙。即自通判、签判阙不多,欲乞将通判使五年阙一次,庶易于发遣。」从之。 十三日,吏部侍郎魏良臣言:「本部所行官员整会、升改、磨勘、酬奖、差注等事,缴到真本付身、告 、宣札、帖牒之类,并追篆文官辨验,往往因致留滞。绍兴五年八月二十六日指挥,并从本部长贰集验,不用篆文官,见行遵用。续承八年七月二十七日 ,四川换给便宜付身,复追篆文官辨验。 窃详川、陕止是大使司出给付身,本部长贰郎官自可参审。欲乞遵依五年八月已降指挥,所贵杜绝奸弊。」从之。 十二年六月七日,吏部检准十一年十二月十五日诏,监当资序初除郡守,其已除未到,具姓名罢之。内曾任监察御史以上职事,则不拘此令。勘会新知秀州刘阜民系监当资序,曾任待制落职。今来复除秘阁修撰,职名系在监察御史之上。诏许之任。 二十二年七月十四日,吏部郎官沈虚中言:「已降指挥,知、通、县令委吏部长贰铨量,而知州又定日过门下省审察。今在部官止遵在外指射之文,及铨量过门,经时不至。乞比附四选,铨量过门六十日不到,许以次人搀注。」从之。 十一月十八日,赦:「应承务郎以上及小使臣,不因赃罪降充监当,并与牵复差遣。或乞新资监当人,愿理元资序者听。」 二十六年三月一日,诏:「二广容、贵、新、柳、南恩州、吉阳、万安军见阙守臣,令吏部权行差注一次。如一季无人就,即破格差初任通判人。」先是正月二十八日,通判肇庆府黄公度召对,上(司)[问]岭外弊事,公度奏言:「二广数小郡,如贵州、新州之类,有至十年不除守臣者。盖缘其阙在堂,要者不与,与者不要。」上曰:「若拨归部,当无此弊。」续因臣僚上言,故有是诏。 二十八年八月十三日,诏:「尚书左选见榜监当阙满一月,无京官就,许右选通差。满一季者,破格差注。」从吏部侍郎周绾请也。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已即位,未改元。七月十二日,吏部言:「该登极赦,应文臣承务郎、武臣承信郎以上,并内臣及致仕官,并与转官。今措置乞将在外并临安府承务郎以上未经磨勘之人,令召保官一员,委保无诈冒违碍。其已经磨勘之人,并行在见任官随侍子弟,虽未经磨勘,并免召保。」从之。 隆兴元年五月二十七日,吏部言:「广南路系僻远之地,转运司使阙差注,少有京官愿就。措置欲将高、化、昭州签判员阙,依象、浔等州已降指挥,本司依见行条法破格差注。如大藩节镇注第二任知县,次初任合入知县资序人,余州注初任知县,次第二任监当资序人。如榜谕满一季,又无京朝官愿就,即许差职官人。昭州签判候今定差,仍旧本部使阙。」从之。 八月五日,吏部状:「依指挥并省吏额,尚书左选见管主事一名,令史二名,守当官二十六人,贴司楷书共二十人。令于权守当官内减罢四人,止充贴司祗应,于权贴司内减罢五人,并徙下裁减。其减罢权贴司,候将来有阙日,却依元名次,从上拨填。」诏见在人且令依旧,如将来遇阙,更不迁补。 十一月五日,权吏部侍郎余时言札子:「契勘左朝奉郎崔延祖乞换给付身,本部照得本人系从政郎上循儒林郎两资,不合收使。今乞将本人前件不该收使两 资,比附三选条法指挥,除豁挨排,将该遇建炎覃恩循承直郎一资收使,于真命从政郎上循文林郎,却于文林郎上乞依格改转左宣教郎告命。其元给左奉议郎告并承直郎札子,却从本部案后拘收毁抹。所有磨勘转承议郎,并未曾换给朝奉郎两官,令尚书左选于宣教郎上依条施行。」从之。 二年六月五日,广南东路提举常平茶事石敦义言:「英州知州见阙正官之久,乞将上件窠阙下本路转运司,许破格差注通判资序人一次。委转运使躬亲铨量,保明申省,出给差敕,仍令就权。」吏部勘当:「欲令本路转运司照应本部破格条法差注第二任通判,次初任通判如同日却有本等人愿就,先差本等人。仍许先次就权施行,候本司差人一次讫,日后却从本部使阙。」从之。 干道元年二月六日,权尚书吏部侍郎叶颙言:「京朝官合使窠阙,除知州军、通判、知县依指挥系四年以下阙。其余签判、县丞、监当、教授、安抚司干办公事并使三年以下阙,内捡法官到任使阙,窃缘京朝官在部员多,年限太窄,乞依知、通已得指挥,使四年以下阙。」从之。 二年六月二十七日,吏部侍郎陈之茂等集议:「承前改官人理知县资序,两任内一任实历知县,方许(开)[关]升通判。自后循袭,将堂除差遣理此实历,遂致士大夫往往不历民事,越次(开)[关]升。欲乞将初改官所历两任内,须实历知县一任外,一任如系内外堂除及到部或举辟注授,并与揍理为任(阙)[关]升。宫观岳庙非。奏补承务郎以上(阙)[关]升知县,及宗室换授理亲民人,准此。」诏吏部看详。已而吏部言:「切详既不得越次(阙)〔关〕升,其初任知县人,亦难以注授通判。欲自今合理第二任知县资序,须自理知县后,曾实历知县一任,方许注授通判及别差遣。如不曾实历知县一任,止注知县。虽作县未满二考,或寻医侍养,并不理任。理第三任以上知县资序人,准此。」从之。其后臣僚复言:「干道二年集议条旨,非不严尽,近年自承务郎合关升知县资序人,径干通判、干官差遣,履历寖久,即除知军州。如此则初理知县资序,必欲实历知县,止行于磨勘改官人,而不及关升知县资序之人。伏望下吏部,自今以往,凡初授承务郎关升知县资序,必备申朝廷,并须实历知县一任。」诏复下其言。吏部因备列见行条令以闻,诏常切遵守。 六年五月四日,吏部状:「尚书左选见管主事一名,令(吏)[史]二人,书令史九人,守当官一十一人,正贴司一十六人,内二人系元额,权手分私名二人,楷书三人,法司一名。今欲将正额书令史、守当官内各行减罢一人,正贴司内减罢四人及法司一名,其法司令书令史兼管。」诏依拟定,各从下裁减,将来见阙日,依名次拨填。其减下人愿依条比换名目者听。 八年五月二十 八日,臣僚言:「已降指挥,临安知、通等已复置签判、推官,令堂除使阙一次。日后吏部差注,臣以谓凡在吏部待选者,无非孤寒寡援之人,幸而有此三四见阙,又堂除一次,则有寅缘之人常得见禄,而孤寒在部之人,永无所望,非所谓大公至正之道。」诏临安府签判、推判官阙,并令吏部依格法差注。 八月二十九日,权吏部尚书张津言:「宗室使臣因应举登科,改授承务郎以上官者,注县丞或监当,理亲民资序一任回,有升陟举主二员,注知县。切详上条,意谓宗室任使臣,未曾履历民事,于试换后须注县丞监当一任回,有举主,方注知县。切详缘其间使臣任内有累曾实历亲民厘务及有举主二员,试换登科,若拘上条,一 差注,即是反因登科试换,再入监当,宜升而降,轻重不均。今欲措置登科宗室于使臣任内,不曾实历亲民差遣,自依条制。如先任使臣,自监当关升亲民资序后,曾实历亲民厘务及有举主二员,许通注知县、县丞。」诏从之。 九年三月二十五日,门下省言:「勘会四川到行在初改官人,乞四川定差阙。吏部供到四川不该定差窠阙,方许注授四川因事到部人。今来四川定差窠阙,照得昨曾堂(堂)除过一十员。目今除成都府郫县外,并无定差到人。」诏令吏部将眉州青神县等阙,许注授四川初改官人。以上《干道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二四 宋铨选 审官西院 典职官全同,存目不录。 尚书右选 宋会要辑稿 选举二四 宋铨选 审官西院典职官全同,存目不录。 尚书右选 【宋会要】 神宗正史职官志:审官西院, 熙宁三年五月二十八日置。诏曰:「国家以西枢内辅,赞翊本兵,任为重矣,而狃于旧制,自右职升朝以上,必兼择而除授之。是以三公府而亲有司之为,非所以遇朕股肱之意也。今使臣增员至众,非张官置吏以总其事,则不足以一文武之法而砺中外之才。宜以审官院为东院,别置审官西院,置知院二,领合门祗候以上至诸司使磨勘及常程差遣事。俾铨叙有常经,黜陟有常守,官修而纪律振,任专而考察精,庶熙治纲,以副朕志。」乃以天章合待制齐恢为知院,兵部郎中韩缜同知,以旧太常礼院为治所。始上论大使臣磨勘及常格注授,欲归有司,枢密使文彦博等不欲,曰:「因注差遣,累与使臣相见,尚犹患不知其人。若付之审官,则愈不可知,缓急难为选擢矣。」上曰:「欲知之,不在数见使臣,常程差遣何足与 」王安石曰:「省细务,乃可论大体。」韩缜曰:「此事于枢密吏人不便。」彦博曰:「果合如此,亦不论吏便与否。」安石曰:「密院亦止是五代始置。」曾公亮曰:「欲分宰相权尔。」上曰:「前代乱,岂缘不分枢密院乎 」安石曰:「纲纪修,视听不蔽,则人主权自然归一。不然,则枢密亦能专权,如史洪肇之徒是也。五代用武,故政出枢密,宰相备位而已,非治法也。」于是降诏卒置之,仍省枢密院六十有二事归之。官制行,归吏部尚书右选。 ,酬奖迁官,方理为战功,着为令。 神宗元丰二年八月二十三日,审官西院言:「磨勘供备库副使刘希奭,历任两以边功迁官,在格当异常调。」诏希奭与转七资,仍诏自今身经战 三年正月五日,御史舒亶言:「铨院事无正条,止凭吏人检到例,因缘或致奸弊。乞委官以例删定为例策。」诏铨院合施行事,并编录入敕令格式。 五年五月,改审官西院为吏部尚书右选。 哲宗元佑二年五月四日,诏:「大使臣如曾任将副,不因罪犯替罢,见今合入亲民差遣,年五十七以下,并许依条选具脚色,仍于引验状内别立项开排,申枢密院。」 三年四月十三日,诏吏部授兼管买马官,并赴枢密院引验。 徽宗崇宁元年五月十四日,吏部言:「勘会小使臣年七十以上,在选长官体量堪厘务,注监当止一任,便令致仕。历任有军功捕盗,曾经转官者,加一任。唯大使臣年七十以上,应入监当人,致有年八十以上,尚赴部承授差遣,显见难任职事,别无止法。本部相度,乞将大使臣今后依小使臣法施行。如允所请,见在部授差遣之人,亦乞依此施行。」从之。 二年二月二十九日,吏部侍郎刘拯等札子:「臣等切详旧法,主兵使臣内地以三十个月,陕西、河东城寨以三年满替,所以重边任也。监当以三年,水土恶弱处以二年满替,所以优恤瘴疠之地也。元佑七年,因右侍禁陈师式乘朝廷欲变乱法度之隙,徼幸速理 资任,奏乞但以三年为任者,并以二年或三十个月为任,于是差遣不以亲民,监当事务不以缓急,水土不以善恶,但理正亲民资序者,一例以三十个月为任,甚无谓也。臣等欲乞冲改不行。」诏依旧法。 大观二年十月三十日,诏吏部逐月合引验将副,依格选识字人子细审择。 四年正月二十七日,臣僚上言:「窃谓官吏能否,未易遽知,故荐举之法,必俟成考,功绪可稽,然后公举其能,以备任使。岂有未经正任,而可预荐论者 臣伏见吏部右选大小使臣未曾经任,尚充吏职,如手分楷书之类,因缘干请,例荐升陟。京师局务,多是从官提领,而省府寺监咸有岁荐常员,承例奏举一员,累至十数。铨部、密院凡有差使校定等差,每以举主多寡为优劣。他日出职,无与争其优者。臣愚欲乞使臣充吏职人,更不许荐升陟。其旧充吏职日所得举状,仍不得收使。」从之。 政和四年八月二十六日,诏:「应自今杂流入仕,因功赏推恩,谓吏人、公人、作匠、技术之类,至武功大夫止,不迁横行遥郡。虽奉特旨,许执奏。」 六年十一月二日,诏:「武臣自今应杂流入仕迁至横行者,其恩数请给奏荐等,并依武功大夫法,着为令。」 修立到吏部四选通用令,诸路沿边不得注授宗室女夫。窃详立法之意,盖为不欲宗女远涉烟瘴之地,而其夫或怯懦,有误任使,遂行禁止。然其间实有武略,练习兵机,曾立战功,及累经边任之人,因娶宗女,遂屈之内地,诚为可惜。欲乞宗室女夫曾立战功及曾沿边两任无遗阙,除二广、四川外,应三路沿边,并许注授,使实有材武之人,得以自效。」诏依所乞,仍于元条内添入「有战功非」。 七年二月十二日,吏部尚书张克公奏:「伏 十一月六日,诏吏部:「大小使臣员额盈溢,差注不行。访闻多缘吏职混淆,未经区别。勘会吏人叨冒一命,寅缘请托,规求罢去,径归铨选注授差遣,冗猥之由,实自此出。自今内外诸司合位,应缘人吏补副校尉承信郎者,依格支破请给,不罢吏职,不得参部,都官吏部未得注籍,候转至大夫日,赴部参选,呈试依法。若武功郎以下,应因减放罢职,不得奏辟,止许差充他处吏职祗应。如有该载未尽事件,尚书省取索勘当,条具将上,取旨申明行下。今日以前,特免追改。或日后续降处分,并许执奏不行。如有违犯,并以违御笔论,委御史台弹劾。御史台失弹,三省互紏以闻。务在百执恪意遵守,着为永法,无或冲革。」 宣和二年七月七日,臣僚上言:「比者诏令数下,有所厘正,率由旧章,至训敕在位,冲改元丰法制,以大不恭论,甚盛德也。然有司奉成法,虽知其或戾,不敢辄请。臣请粗陈一二。谨按,吏部右选知州阙,元丰格率注知州人,虽有曾历或实(立)[历]两任与一任之文,要之,知州人 见知州阙,即得射也。至资序之深浅,功过之多寡,下状虽众,差注自有本法。崇宁改格,唯四十五处,远小依旧,又多朝廷取阙为谪降之地,其余并注曾实历知州资序人。夫必待曾实历人,设偶无之,则榜阙虽久,初任合入知州者终不得指射。又其尤远小烟瘴处,元丰格内取通判、知县人者方许注知州人。既非本等人愿就,而以次人,亦须俟经三集两集乃注,滞阂可知也。通判阙,元丰格虽有注曾任一任知州及第二任通判之文,然间曾历一任知州及钤辖大藩通判者,青州一处尔,但注知州人者,成都府一处尔,注知州两经集注第二任通判者,十处尔,其佗则本等人见阙皆可射也。崇宁改格,除青州略同外,但注知州人者二十四处,注知州三经集方许注第二任通判人者一百二十三处,注知州及第二任通判人者两经集方许注初任人者四十三处,注本等人者纔三十二处尔,又皆远小烟瘴,非本等人所愿就也。夫榜阙而本等人睥睨不得射,纵其得射,又三两月而后可。若权住刷阙,则又展月矣,至有百余日而不注者。臣惧夫贤愚同滞也,二者之利害较然。方今减罢创局,裁省冗员,鑴损宫观差遣,吏之集于铨部者不可胜数。如此等弊,政为急务。兼契勘诸路知县阙,因崇宁格差注不行。政和七年十月敕,许不以资序通行差注,文虽小异,实元丰法也。独知州、通判格尚未仍旧,安有事同而法异乎 」诏依元丰法。 六年闰三月二十二日,臣僚上言:「窃谓武臣横阶,高爵也,盖非亲勋弗居。观察使而上,则禄秩恩数,又非他官可拟。今胥吏杂流入仕者,类多得之。虽法有不许转行之文,而寅缘请寄,希求恩旨,丐易出身,则非常法所得限也。臣愿申敕条禁,凡以胥吏杂流入仕者,严其止法,仍不许妄有干请。谓如实非荫补之类,不得求假荫补之名。脱有成劳,宜在褒赏,愿(如)[加]赐金帛而已。」诏令检会见行条法,申严行下,常切遵守。 十二月二十九日,吏部奏:「勘会宗室先承御笔指挥,依熙宁法常许占射,不拘远近差注,仍并替成资。今承御笔指挥,内外官并三年为任。今来所拟宗室替阙,未审合依专法替成资,(唯)[为]复亦合依今降御笔指挥,替三年满阙。」尚书省勘会合替成资,诏申明行下。 钦宗靖康元年七月二十四日,诏:「今后河北、河东、陕西路州县兵官,每处止许差宗室一员,见任人候任满日罢。」 十一月十一日,诏:「吏部将到部人内,应合入路分都监、将副并系将副已上替罢满阙,及武举出身、有战功、曾历边任之人,并行籍记,不许差借短使,专候朝廷选任。」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建炎元年七月十日,诏吏部大小使臣不许移名次归(入)[八]路,候边事宁日依旧法。先是,在部使臣多规 避差使,乞归八路。尚书路允迪以为言,故有是诏。 二年三月八日,诏今后初除城寨及主兵官、巡检、武臣县尉,非边功材武不许差注。 十一月二十二日,赦:「应使臣未得差遣及短使者,并仰于所属投状,依例施行。应小使臣参部违限,合罚重难纲运,限一月许令参部免罚。应命官因出战及捕盗中伤者,仰经所在自陈保奏,大使臣以上议加优恤,小使臣差岳庙令一次。」 绍兴二年五月二十九日,诏:「大小使臣校尉缘军功补授,而于军中解罢者,到部日验发遣诣实,送殿前司,依第三等法,呈试事艺,马射弓六斗力,直背射三箭,各把以里右为合格。如合格,本司给据,许参选。若未经呈试,或呈试未中,各不在参选及堂除辟差之限。两试不中,及不赴试,不理军功材武,满五年,许参部。诸下班祗应缘军功补授,依大小使臣参选法,着为令。自靖康元年军兴以来,应缘军功补授之人,如已到部以前有差遣,虽已到任得替,候再到部日,亦依今来指挥施行。」先是,臣僚言:「军兴以来,窜名兵籍之中,滥被恩命,而实无武艺,往往纔得补正官资,遂便宛转干求堂除举辟。欲乞应授差遣之人,并先经殿前司呈试,马射中选,出给公据,方得放行。」故有是诏。 十月十八日,吏部尚书沈与求言:「检准建炎三年指挥,今后应堂除并已后堂除,并权替二年为任。目今在部大使臣员多,诸路申到阙次稀少,乞将应大使臣已注授未赴任人并今后注授差遣,比仿堂除人,权替二年成资阙。」从之。 三年二月二十八日,枢密院言:「近准指挥,堂除阙并拨归吏部。契勘下项阙未有立定差法,乞今御厨、翰林司、仪鸾司、牛羊司依元丰令,先注亲民,次监当人;权干办金吾街仗司,先注武功至武翼大夫亲民资序人,次注大使臣经两任亲民人;行在诸司监门,欲依立定行在仓场库务监门已得指挥,先注亲民,次监当人。」从之。 五月七日,吏部尚书洪拟言:「本部大使臣守城随军,被赏转官减年,依元丰格,并作材武人注授差遣。近大使臣到部,有随军被赏补官者,亦乞指射材武窠阙。缘旧法未有此条,欲乞应随军被赏补官者,并与比仿随军被赏减年磨勘材武条格。」从之,仍照会绍兴二年十一月一日已降指挥。先是,绍兴二年十一月一日,吏部尚书沈与求言:「近武经郎王寿元随军差使,充掌管降赐库物帛,乞指射宣州兵马都监。切详法意,随军被赏,谓出戍经战之人。若使收支官物、抄转簿籍者一例将作材武,委是太优。欲乞告示王寿指射非材武窠阙,仍今后似此等人,准此施行。」从之。 六月二十三日,吏部言:「近诏淮南西路见阙,吏部未差人去处,特令胡舜陟奏差一次。缘大使臣在部者众,若本路奏差,恐注拟 不行。乞将淮西路见阙依旧出阙注授,若未拟差人去处,却有本路奏到人,即乞元差奏差人,庶不相妨。今开具到驻泊兵马都监等亲民阙二十一处,真州拆船场监当阙八处,除犯赃人不注外,召官指射,其到任任满酬赏,并依旧法。」从之。 十月十九日,诏吏部尚书右选添置郎官一员。以臣僚言文案积压故也。 十二月十二日,吏部言:「武经郎、合门宣赞舍人宋源乞改换武翼郎兼合门宣赞舍人告。勘会本官所缴告命,系靖康元年三月二十日下,即无年号,系伪楚所给。缘该遇今上皇帝覃恩,已改转武经郎,其乞改换,合取朝廷指挥。」诏别给付身,其前项告身,令吏部拘收毁抹。 四年正月十八日,吏部尚书郑滋言:「建炎四年五月二十日指挥,大使臣窠阙到任使阙差人,及近降指挥,每遇季月首,许将应赴任人阙 刷使阙,尚虑无阙差注。近颁绍兴新法载,诸阙并去替一年,使臣员多阙少,深虑积压。乞权依前项指挥,候阙多日,即依新书条限。」从之。 二月十三日,吏部尚书胡松〔年〕言:「大使臣用举主,自来遇有诸处奏状到部,系依专法置籍抄转。昨缘二年十二月遗火,去失不存。自今年正月一日以前,本部已用照牒作举主收使,判成了当。缘降到绍兴新法,不许用照牒。本部除已遵依外,乞许因火去失奏状人,权用照牒施行。」从之。 五年三月七日,诏:「县镇酒税窠阙,见差大使臣去处,除四年正月指挥外,改差小使臣。其小使臣见差去处,却及三万贯以上,许差大使臣。」先是,侍郎郑滋言:「县镇州税,诸路会到,往往课额多不及三万贯,例皆侍右使阙差人。其尚左止有合使阙三十余处,而大使臣见在部者凡五十余员,难以发遣。」故有是诏。 四月二十三日,吏部尚书晏敦复言:「尚右举行功赏,其常程文字,每致积压。乞依尚左已得指挥,将奏荐司改为赏功司,兼行奏荐文字。」从之。 五月九日,诏:「两浙、江南、福建、四川、二广、淮南等路创置阙,系合差大使臣者,榜阙非次限满,作经使阙,立限一月,召大使臣指射。如无人愿就,即送侍郎右选通差小使臣。」从吏部请也。 八月十六日,吏部尚书晏敦复言:「尚书右选差注,系选窠阙,依元丰旧法,合通较官员出身、历任、功过、负犯,以优者定差。缘渡江之后,为官员去失印纸,遂权宜申请,只用前一任定差。昨元丰旧法己修为绍兴令,其 令所又将许只用一任指挥修为永法,显见与通行较量条法相妨,乞删去。」从之。 二十一年闰四月十一日,诏:「成都府石泉军,比仿吏部亲民差注正使以上亲民资序,曾经堂除知州军以上差遣,有举主,无赃私罪,应材武人。」先是,成都府转运司言,四川守臣依旧堂除外,其通判、知军监悉付漕司。缘石泉军别无差注 格(去)[法],故有是诏。 二十九年闰六月九日,诏今后武臣不得以纲赏转至武翼大夫以上。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隆兴元年八月五日,吏部言:「依指挥并省吏额。尚书右选见管主事至守当官,并乞存留。正贴司权守当官正额三人,并递权三人,共六人,今乞裁减一名。充正贴司法司一名承信郎赵竦,系有官人,别具申外,正贴司一十三人,见阙二人。今乞减见阙二人,更不试补私名。权贴司一十人,并递权五人,今欲减罢五人。」诏见在人且令依旧,如将来遇阙,更不迁补。 十一月十三日,吏部言:「永州防御使充鄂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赵樽申,鄂州驻札御前诸军统制、统领、将佐、大小使臣、校副尉、下班祗应印纸功过历,合批考第转官因依,乞候将来班师回军日,一并批书施行。」从之。 二年二月五日,诏吏部:「如遇有给降祠部等专差大使臣,方许差拨,仍与依小使臣格法推赏。」 十八日,臣僚言:「大使臣正、副使注授差遣,大礼奏补,并合用年甲参照。缘诸处出给付身,并无年甲、乡贯、三代,窃虑其间有减落岁数,改易乡贯、三代,冒行荫补,承袭诡名,无以稽考。今后如遇出给付身,除功赏及命词给告,不及声说,系已曾该载外,其余出身初补及应于磨勘告内并行写上年甲、乡贯、三代,免致日后减落改易、承袭诡名之弊。」从之。 九月六日,吏部言:「尚书右选,契勘修武郎以上,亲民都监、巡检并监当场务,厘务准备差使、指使等窠阙,乞依侍郎右选小使臣例,并通作去替四年使阙差注一次。」从之。 干道二年七月二十六日,吏部状:「乞将尚书左选、侍郎左选立定员额,见差归正文臣窠阙内分拨一半,差注帅府欲拨三员,节镇并军州事各二员,候今降指挥下部日,与尚右通行使阙差注。」从之。 三年九月十五日,诏:「访闻赴部注授,或求望差除,在旅日久之人尚多,仰三省、枢密院疾速照应,依格差除。仍令吏部措置注拟,毋得留滞。」继而吏部措置,欲将准备差使不厘务窠阙,依岳庙窠阙应赴使阙,召见在部应修武郎以上官指射,以先亲民次监当恩例名次高下差注一次。并见榜诸州军横行岳庙二十八阙,即目别无横行以上官在部,委是无人愿就。乞将上件见榜横行岳庙窠阙借差,应修武郎以上官,以先亲民次监当恩例名次高下差注一次。如同日却有本等横行人指射,即先差本等人。日后并依旧使阙差注施行。故有是命。 五年正月七日,诏宗室大小使臣依旧每州添差亲民兵马监押一员厘务,日后更不差注外官。详见侍右门。 六年二月,诏行在搉货务、左藏库监官,通差武臣大使臣以上第二任亲民资序人。 五日,枢密院言今后武臣横行如愿赴部注授之人,照应大使臣参 部格法差注施行。从之。 四月十日,吏部状:「准干道六年三月十九日 ,将应离军注授添差指使、巡检下使臣岳庙之人,并令具钞,候画闻下部日,吏部出给差帖,当官给付。本部勘会前项指挥,照得止为小使臣校尉。缘本部尚书右选大使臣离军注授添差准备差使、巡检下使臣,听候使唤不厘务,并到部注授诸军及监司、帅司添置准备差使,并注授岳庙之人。即未有指挥该载明文,窃虑亦合一体,伏乞朝廷指挥。」诏依侍郎右选已得指挥施行。 五月四日,吏部言:「依指挥并省吏额,尚书右选额管主事一名、令史二人、书令史九人、守当官一十三人、正贴司一十一人,内二人元额权手分法司一名、私名贴司一十人。今欲减罢书令史一名、守当官二人、正贴司三人。其法司职事,于书令史内差人兼管。」诏依拟定,各从下裁减。将来见阙日,依名次拨填。其减下人愿依条比换名目者听。 七年五月六日,权吏部侍郎王之奇言:「殿前马步军司拣汰大使臣,添差两浙东西、福建路州军差遣,见阙员数并足。今又拣汰殿前步军司大使臣一百余员,委无见阙。若增员注授,又虑州军阙之,无以供给。若令待阙,则阙食狼狈,有失朝廷优恤之意。措置欲令先次赴部注授待阙差遣,仍下户部别出历,给半俸居所隶军,免执役,阙到之任。」从之。 八年六月一日,吏部言:「见待次修武郎以上官百余员,员多阙少。见使横行岳庙阙,罕有本等人指射。欲乞将见榜横行岳庙员阙借差一次,如同日有本等横行人指射,即先差本等人。」从之。 十一月十五日,吏部尚书张津言:「勘会侍郎右选昨申明诸州军及监司下差置准备差使不厘务及岳庙差遣,内远地二广、荆湖南北路、京西路见榜数阙,多缘在部人惮于地远,不肯指射前去。而已在远地任满寄居人,复无力前来赴部注授虚榜阙次。已降指挥,令经州军缴连录白出身以来文字,委官对读真本,并具立功次数、资序高下,召保官一员委保正身,不拘州军,陈乞指挥五阙,本州岛保明诣实申部,从上拟差。如同日有在部人指射,先差在部人。其指挥内即无该载大使臣明文,今来不住。据远地州军依已降指挥申到陈乞,本部即未敢便行比类小使臣已降指挥施行。」诏依侍郎右选已得指挥施行。详见侍右门。 九年四月二十三日,诏:「今后离军横行使,令枢密院审察,与差将副。若年六十以上,精力未衰,有战功,依已降指挥,与差宫观,余差岳庙。」以上《干道会要》。 【宋会要】 选举 ~ 宋铨选 审官西院 典职官全同,存目不录。 铨选 下 侍郎左选 铨选下 侍郎左选 太祖建隆三年八月,诏吏部流内铨选人并试判三道,只于正律及疏内出判题,定为上、中、下三等。其超降准元敕指挥,仍限敕出后一年,依此施行。流外出身不在此限。 十月,诏铨司与门下省官考定旧格及前后制敕,要当条约堪久行者,余皆(册)[删]去。有司言参定《循资格》一卷、《长定格》一卷并入格,及删去外,见行敕条共二十二道,编为一卷。诏选人三十以下,依旧不得入令、录,余并依,仍付所言。 干(道)[德]六年八月,诏曰:「三载考绩,有虞之典也;四时职选,巨唐之制也。朕参酌古道,条制铨衡,贵无滞于选人,(伴)[俾]随时而赴调。如闻近日,动致淹留。自今南曹、铨司、门下省三处磨勘注拟并点检、谢辞等,共给限一月日,并须行遣了毕。南曹应有纳解投状选人等,自初下纳文书及批判诸司引验磨勘,直至判成送铨,都给限八日。铨司应有南曹判成选人,自初到铨引纳家状告示,逐旋磨勘,便令试判并覆阙注拟,写省历及进黄并引对谢辞等,都给限一十五日。门下省应有铨司诸色注官人等,点检告身文字,及移牒诸司勘会事节,追黄甲、写奏状并引准黄甲等,都给限七日毕。所有约定过堂,更不别给日限。其已上诸司,更有合行催促事件,各委本司施行。选人中若更别论课绩,或负过尤,须至诸处勘寻者,即仰行遣,具状以闻。或是无阙注拟及次序不相当者,并不在此限。」 开宝六年七月,诏翰林学士卢多逊、知制诏扈蒙、张澹等重详定吏部流内铨循资格,从澹之请也。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十二月,诏曰:「流内铨常选人所试判,自来不较臧否并判下者。自今选人所试判三道,定为四等:二道全通,一道稍次,而文翰俱优者,为上等;一道全通,二道稍次,或二道通,一道全不通,〔而〕文翰(而)稍精者,为中等;一道通及稍次,二道全不通,或三道全次,而文翰无取(省)[者],为中下等;三道全不通,而文翰纰(者)[缪]者,为下等。判上者即与超一次注拟,如入职事官,即不超资,与(如)[加]一阶;判中者即依资注拟;判中下者注同类官,黄衣人即除一资,如初入令、录,内降一资注拟,至下州下县不降;判不及全不对者,落下殿一年,候殿满日赴集。凡两经试判皆中下者,拟同类官。」 淳化元年十一月,诏吏部南曹选人,自今赴调所投牒,并须于京朝官内求一人为识官 书姓名,用府县诸寺监印,违者有司弗受。 四年二月,以磨勘幕职州县官院为考课院。 五月,以考课院归流内铨,俾翰林学士承旨苏易简、知制诰王旦同领之。先是,州县课绩并于此院考较功过,与铨司职分无异。会并归铨司,从判铨苏易简之请,省吏部员而并司局,议者咸以为当。 真宗咸平元年三月四日,诏铨司所拟官告身,勿书其过犯。 二年十二月,诏选判司簿尉二员充吏部流内铨、南曹主事。 景德元年八月,诏流内铨,凡引选人,赍所试书判,以备亲览。真宗因言选人书到有纰缪者,寇准曰:「其中亦有书字不成者,请自今令铨司引对日赍所试,以备奏御。」从之。 二年二月,帝阅前深州饶阳主簿张上达判词荒缪,书字不成,令宰相问状。判铨吕佑之言:「先准敕,铨司选人试判二道,定为四等。昨考较张上达判三道,第一道稍次,第三道不通,第二道虽判词不应题目,然论刑名即是,故书稍次。伏以放选以来,赴调者拥并,难于独力,尝乘间面陈,亦曾奏请矣。今蒙制问,甘伏其罪。」帝特释之。 二年九月,诏流内铨依审官院例,前一日具选人历任进内,次日引对。旧制,每选人赴调,即检勘历任功过并出身以来事迹,至便殿引对日进呈,帝亲阅而甄擢之。至是,特令预先进入,且欲详观其能否。 二十八日,诏选司:「常选人有疾者,已经引对,即依合入资序注拟;未引对者,留合入员阙,俟痊损施行。」 三年三月,诏流内铨:「自今幕职官判上者超一次,内判中合循资者,其历任并所试,引见取裁。」 大中祥符元年十〔月〕,诏选人签符并破官物书写给付,旧例纳官钱,并特免。 二年正月,命户部尚书温仲舒、右丞向敏中同流内铨注拟选人。旧制,引对官吏,三班差遣不过十人,奏课不过三人,铨司不过十人。近以官吏稍众,三班增引奏课至五人,铨司至十五人。至是,三班所引使臣已少,铨司颇有稽滞,故令仲舒等同领其事以督之。时陈尧叟奏往有 铨之制,帝曰:「今员多阙少,四时许选,犹虑壅塞, 铨无乃不可乎 」尧叟久请复旧省员缺,宰臣王旦曰:「今选集待缺者二千余人,纵增二三百员,无益也。」 天禧四年正月十七日,命翰林学士盛度、枢密直学士王晓、右谏议大夫王随与吏部流内铨试准敕无过犯幕职、令录。 仁宗天圣元年九月,流内铨言:「准太平兴国二年十二月敕,并景德三年三月指挥,看详上件条贯所定刑名,通与稍次及不通三等体式未明,致考较之时,难于区别。今欲乞以每道刑名全合者为通,刑名及七分者为粗,不及三分者为不。仍于逐卷头定词理书札优、稍优、次、低次、纰缪,为五等:以二通一粗而词理书札俱优者为上等;一通二粗或二通一不,而词理书 札并稍优者为中等;三粗及二粗一不、二不一粗,而词理书札俱次或低次、纰缪者为中下等;三不而词理书札俱纰缪者为下等;其全无词理者,纵刑名通、书札优,亦只入中下等。其上件四等,超资、加阶、循资、降资、殿年并依旧例外,更取判中下内二不一粗及词理书札俱低次、纰缪者,并注久缺官处,所冀稍申旌别,以合旧规。」从之。 十月,门下省言:「吏部铨所注选人,欲依故事过堂押定。」诏今后磨勘选人历任引对前一日,于中书门下审验,先经改更合关报门下省事,依旧例施行。 七年三月,诏流内铨每季支厨料公用钱,并三铨过院纸笔钱,共四十三千,并折支茶货卖现钱一十九千供用。自今令三司于见折支茶更特与添支九十五斤,充在铨公用。 十二月,流内铨言:「铨司自来有逐季请到公用折支茶二百六十余斤,鬻钱货支使外,别无公用帐设物,乞指挥三司支借。」从之。 八年七月,(诏)铨司言:「与南曹、门下省、官告院、甲库等详定,欲自今铨司每有移注改注、对换对移、就移就注选人,候移改定后,限一日关帖过院。过院限三日,修写黄甲送南曹(勿)[勾]勘,限一日却送铨,当日牒送门下省,本省限五日印书进入。即候降出中书,即依元限一日却付门下省,限次日却付都省。承敕人限次日送入甲库,限两日,如及十人已下,甲库出给签符及关南曹格式司、官告院。限七日,南曹出给历子。限七日,官告院出给官告。其官告、签符、历子,如是人数稍多,依限修写不及,即逐处旋具因依,申铨相度文字多少,量展日限,出给所定日限,并除休务假外计日。」从之。甲库旧制,流内铨注官后帖过院,逐甲牒送门下省押定后,却送铨司。铨帖送南曹司勾勘印书,纳送铨牒门下省进纳入内。候内中降到中书日,却付门下省给付都省,承敕人送入甲库,出给签符,及关送南曹格式司、官告院。其南曹出给历子,官告院出给官告,以其元限日数颇多,稽滞选人,今并约之。 九年十一月九日,吏部铨请自今应丁忧服阕及以(愿)[有]劳绩授近便者,如入远,不计有无职田,从便注拟。诏除有劳绩者不行,余悉从之。 十年五月十九日,吏部铨上言:「福建、江浙、荆湖等处官,据选人合入及情愿乞注者,除本贯不注外,余请不限地里许注。」从之。 明道二年十一月二十八日,诏令铨司今后分见选人及(奉)[奏]举人历任札子,仰简经修写,不得漏落过犯,仍只别节掠贴黄于札子前,粘连进呈。 景佑三年六月七日,流内铨言:「选人资考合注西川远官者,或称亲属在彼,乞免远官,权移近地,候亲属得替,却注合入远官。又父母未及七十,便称年老无人侍养,乞折资注近官,法亦听许。自今应合入川远处选人与注近官者,亲属 得替,便行移注。乞折资注近官者,须是父母实年七十已上方得。」从之。 十月十三日,龙图(国)[阁]直学士李纮言:「幕职、州县官前任有臣僚奏举、该磨勘引见、未改官者,今任并开说某人奏举、已经磨勘说,别作一贴黄取旨。」从之。 庆历四年正月,诏流内铨如批降指挥后有合奏请事,令主判官别取旨。从判铨王质之请也。事见三班院。 二月,命天章阁侍讲曾公亮删定流内铨条贯。 英宗治平元年二月,权判铨钱公辅奏请选人祖父母年老得家便官者,免硬注。从之。 三年五月,吏部流内铨进《铨曹格敕》十四卷,诏行之。以上《国朝会要》。 选举 ~ 宋铨选 审官西院 典职官全同,存目不录。 侍郎左选 流内铨 侍郎左选 流内铨 神宗正史职官志:吏部流内铨,国初张昭为尚书,犹掌京官七品以下选。及昭致仕,以他官领之,始但掌幕职官以下选事。知制诰苏颂,熙宁二年,神宗常问比改官者多,对曰:「真宗以前引见选人,或与改官,或止循资。」上曰:「若此,则有幸不幸者。今入仕之路多,科场之取士众,既多取之,而扼其进用,使人穷困,亦不为有理。须别议其法。」旧制,五日一引当改官选人对便殿,不过二人。其后待次者寝多,至有滞留逾二年者。上闻其坐困四年,乃诏每甲引四人,以救其弊。士人便之。元丰三年,将改官制,先诏流内铨称尚书吏部。官制行,归吏部侍郎左选。 神宗熙宁二年三月一日,命翰林学士吕公着、知制诰苏颂与判流内铨官试验选人身言书判。初议差公着等,上问试判故事,因曰:「此何足以见人材 」辅臣或对:「先朝有与京官者,或以为京官可惜。」上以为然。 三年,置主簿。二月七日,以著作佐郎杨完为主簿,编条例等任使,从吏部流内铨所请也。时判铨陈襄请置属官,又取铨曹所用例,去其不可行者,编为策。 五年闰七月,诏吏部南曹并入流内铨。初,吏部别有判官二,兼判南曹,掌考验选人殿最成状而送铨,及关试勾黄给历之事。于是判铨许将等请省南曹入流内铨,故有是诏。 元丰元年六月二十九日,诏:「沧州清池,莫州任丘,霸州文安、大城,秦州成纪、陇城、清水,延州肤施、延长、延川,庆州安化、合水,全州清湘、灌阳,邵州邵阳、武冈,澧州石门、慈利十八县,其旧系监当阙,送流内铨差注。」 九月二十八日,诏:「京朝官、选人并使臣换文资,所试上等第一宜赐进士出身,中等稍优与堂除差遣,中等与不依名次注官,下等与注官。内未出官与出官、已出官与免短人无短 使者,升半年名次。」 二年八月二十四日,新赐进士第二人及第王涣之特许注官。涣之年十九,碍铨故也。 十二月二十四日,御史舒亶言:「流内铨选人旧无籍记,其间妄冒伪滥之弊,官司莫得而知,乞置簿以备检人。」从之。 三年正月五月,御史舒亶言:「铨院事无正条,止凭吏人检到例,因缘或致奸弊,乞委官以例删定为例策。」诏铨院合施行事,并编入敕令格式。亶又言天下选人名在吏部者且万人,索其家牒,以式注籍。 八月十四日,诏吏部流内选自今称尚书省吏部。 五年二月一日,诏:「吏部拟注官过门下省并侍中、侍郎引验讫,奏候降送尚书省。若老疾不任事,及于法有违者,退送改注。仍于奏钞内贴事因进入。」 七月十四日,诏:「诸改官于官名应避者,拟以资官资品恩数,并依合改官法。」 六年闰六月七日,尚书吏部言:「二广承务郎以上,任烟瘴处差除知州,系朝廷差外,余过满一年,乞放罢。」从之。 八年二月二十三日,门下省言:「中书录黄,前淮南节度推官吕公宪等状,各磨勘当改官,乞下吏部先引验。吏部已引验四人,奏已降出,正月庚子当引见。及未引验八人,见磨勘十九人。」诏转官人依旧例除官,余候举主有事故并不碍引见,候御殿日依旧。 哲宗元佑元年四月四日,三省言:「吏部曾经堂除选人,除曾历省府推判官、台谏、寺监长贰、郎官、监司并归吏部差注,内不因罪犯替罢者合入远,与近;合入近,与先次指射差遣。其朝廷特差者,不在此限。」从之。 同日,诏:「应合试选人年五十以上、历两任,六十以上、一任,无赃罪及私罪情重,并今任非停替者,并与免试。」 十八日,诏:「八路选人员缺,除有专条并奏差及一时指挥,并水土恶弱及自来差摄官处,并依旧外,余归吏部。」又诏八路选人员缺归吏部者,接送(顾)[雇]钱,并依详定设法所奏。 二年二月十六日,诏吏部选人改官,每岁以百人为额。从侍郎孙觉请也。 三年三月十八日,诏:「奏举改官职官、县令人,过犯轻重或刑名特旨不同,令吏部斟酌事理,看详比附取旨。」 五年十一月十二日,三省言:「元佑五年秋季入流一百二十八人,四年秋季入流一百三人,五年比四年多二十五人。今以前次科场大礼奏荐转员换授人数,以三年分为十一季约筭。内一季约一百五十四人有畸,并元佑五年秋季入流(百)[一]百二十八人,合为二百八十二人。复以身亡、致仕、刺配、放归田里、勒停、丁忧、寻医、侍养、假满、落籍、分司及叙用、服阕、寻医等参部人比折外,其事故多二十一人。」 六年五月二日,三省枢密院言:「元佑六年春季入流九十六人,五年春季入流一百四十七人,六年比五年少五十一人。又将前次科场大礼奏荐转员换授 人数,以三年分为十二(等)[季],以一季约一百五十四人,并元佑六年春季入流共二百五十人,除身亡、致仕、勒停、丁忧、寻医、侍养、假满、落籍及叙用、服阕、寻医、年满比折外,其入流多十七人。」 绍圣元年闰四月七日,右司谏朱勃言:「元佑变法,选人改官,岁限百人,而有司奏请作三甲引见,以三人为一甲。积累至今,待次者亡虑二百八十余人,率二年三季始得引见。请以元丰令详酌增损。」诏引见磨勘改官人,权依元丰令五日引一甲,每甲引三人,每年不得〔过〕一百四十人。俟待次不及百人,取旨。 七月二十一日,吏部言:「元佑三年进士内特奏名经明行修人赐同五经出身王邻臣等,候郊礼毕,特与免试,注经使缺。赐文学郝阅之等,候大礼毕,与免(否)[召]保一员,依条差注。今来科场,乞依元佑三年指挥。」诏并依特奏名例。 二年(年)正月二十五日,中书省言:「制敕库修例到得替若荫补进纳及应举出身、假官京府助教,并得替合注官者,每春秋试时议三道,或《刑统》大义五道,或断案二道,断案七分以上,时议、《刑统》、经义辞理俱优,(马)[为]优等;断案六分以上,时议两通一粗,《刑统》、经义各四通,为中等;断案三分以上,时议两通,《刑统》、经义各三通,为下等。即历任有举主五人,摄官初到选,散官权官归司年满,新及第者并免试。每百人就试,取优等一人试卷,申纳中书省,取旨推恩。上等二人,第一人循一资,余人占射差遣。承务郎以上减一年磨勘。中等五人,并不依名次注官。承务郎以上与近地,升一年名次。余并下等,注合入官。」从之。 三年六月四日,考功员外郎何友直言:「在部已待次人,请每(中)[甲]权添引三两人,拘半年可以引尽。自今下到文字人,别置部籍。候引尽旧人,却用见行条敕,每一甲止引三人,仍于引验日截会。」诏每甲权添二人引见,候引尽见在人数日罢。 七月四日,吏部言:「准敕,引见改官人权依元丰令,五日引一甲,每甲引三人,不得过一百四十人。今准敕每甲权添二人。本部看详,既依今降指挥,五日引见五人,其至岁终,难以限定人数。所有前降指挥每年不得过一百四十人,合行冲罢。」从之。 四年四月二十三日,御史蔡蹈言:「吏部差法,新进士、诸科及第官,用元丰二年指挥,司法阙先注新科明法,次注明法人。切详先朝既废罢明经学究科,特设新科明法,以变革旧业,故优为恩例,使趣新习。赐第之后,率先进士,并注司法,盖变法之初,所以示劝。今经二十年,旧人为新科者十消八九,恩例之优少损。欲乞司法与其余判司阙,衮同从上差。」从之。 十二月二十三日,成都府路转运司言:「乞逐路将用举主升资选人,先具举主考第到司公参月日申吏部,候符下方理名次射阙。」从之。 元符元年正 月二十二日,三省言吏部侍郎左选诸县簿尉相兼处,请不注流外人。又言成都府转运司陈察乞监司岁举明谨端恕善治狱者,充录事参军。诏令吏部立选法闻奏。 二十七日,左司谏陈次升言:「改官人除缘边有急难外,余乞(下)[不]得奏辟。」从之,其已差李积中,令吏部改正。 徽宗崇宁二年五月二十三日,吏部侍郎刘拯等奏:「今后不经部注授差遣,不显存亡及十年者,并移入别籍根究施行。并吏部供到长定格诸色选人,除本选数及颇忧停集外,过格十年已上者,于吏部南曹投状,准格敕磨勘,依旧例召清资朝官保明,委无伪滥违碍,即与送铨,降两资注拟。如无资可降,(江)[注]边远同类官。其过格二十年已上者,铨曹不在施行之限。」诏依长定格施行:如十年不到部,与降一官;十年已上,别置籍拘管(限)[根]究施行;二十年已上,并落。 二年七月八日,吏部奏请今后选人纳(却)[脚]色外,更令依熙宁式样,别供家状册子。从之。 五年十一月三日,吏部尚书虞策奏:「检准节文,愿补满前任者,到任三十日内申。又准诏令节文,乞用恩赏注阙而别选缺者,听留后任收使,授告敕五日内自陈。缘外官多不知吏部合用条令,偶出违上件日限,吏部便将合得恩赏又补满前任指挥更不施行。欲自今后出违上件日限,并只降名次,违十日,降一月,违一月已上,降一季。其补满前任及曾用恩赏改任收使指挥,自依旧。」诏愿补前任者,到任限半年;用赏注阙而别就选阙者,听留后任收使,授告敕限一月内(中)[申]陈。 (致)[政]和二年七月二十九日,诏:「访闻有官人以员多缺少,至累年不调,多致匮困,朕甚悯之。应合出官人,待次半年以上无缺注拟,及停废替黜已经一期,可各随本资序注拟一次,每州不得过三人,登科人并添差。」 三年正月二十七日,吏部侍郎刘焕奏:「检会本选令,恩赏循资者任满赏,非幕职官奏举县令及别领职任人,与就任改正资序,余取射缺状移注。今来曹掾官若有该恩赏循资,虽未有就任改正之文,缘上件员阙皆许从事郎以上及令录、判司通注,今相度欲将在任曹掾官该恩赏循资之人,并令就改正资序。」从之。 十月十八日,吏部侍郎刘焕奏:「本选近承朝旨编类选人名籍,已分姓编排逐人乡贯、三代、〔年〕甲、出身、循资、历任、举官、功过,立定草沓,修成四百册。本选郎官刘绛日(豕)[逐]自早至(幕)[暮],虽休务切督人吏,编成案沓,录写净册了毕。本官委日宣力,伏望优与推恩。」诏刘绛依郑绛例转一官。郑绛事见侍右。 五年十二月五日,吏部侍郎刘焕等奏:「承吏部左选令,诸非本部注拟之官,而被旨送部与合入差遣,或因体量负犯到部,其资序远近,并依本部条法。本部契勘选人非本部注拟,如被旨送 部与合入差遣之人,即未有明文。今欲乞依左选法,并依本部条法施行。」从之。 七年五月二十五日,吏部侍郎刘焕等奏:「契勘选人恩赏循资,各随见任官考第迁转。内修职郎循一资,拟从事郎。若该改官有出身人,改宣义郎。其修职郎无恩赏,一任回该磨勘,许关升从政郎,改宣教郎。即是从事郎恩赏循资,比之不该恩赏之人,却降一等改官,显属未均。从来未有申请。今相度欲乞应修职郎因赏循入从事郎,该改官如考,依令入从事郎并从政郎法改,所贵各沾恩赏。」从之。 八年六月二十八日,吏部奏:「据福建路提举学事司申,保明到李弼昨任从政郎充福州教授,任内政和七年分教养学生六百人以上,合该循一资,仍减举主一员改官,申部乞推赏。检承敕臣僚上言:『吏员增多,本因入流之冗。尝考吏部磨勘除依旧法外,有以任诸局减考而改者,有以任川远减举官而改者,有恩酬赏比类而改者,有因大臣特举而改者,有托因事到(关)[阙]而改者,有虽刑寺违碍先次而改者。积之岁时,殆将复倍。伏望并行措置。』诏除川、广水土恶弱去处减举官外,余并依元丰法。勘会元丰法内即无福建路教授减举官赏格,既承上件指挥,无减举官酬赏,缘未有逐等推赏条格,合行申明。」诏李弼与减二年磨勘,其选应减举官一员改官酬赏者,与占射者差遣一次。 宣和三年四月二十七日,中书省言:「吏部状:宣和二年十二月二十日敕,政和八年三月二十日尚书省札子,检会诸路买纳盐场官并般押盐袋官,自来合本路提举盐香司举辟去处,并榷货务管押号簿使臣,及昨来新置盐仓盐官,其间阙并改作堂除。今后且令逐处依元降朝旨辟官施行。(二)[三]月二十六日,诏听具名申尚书省差。又札子,奉御笔今后遵依元丰四年七月二十八日诏书,内外举官悉罢,令尚书省依仿元丰旧制,措置闻奏。恭依御笔,体仿元丰旧制,措置到欲依下项数内一项:元丰四年后来创置奏举窠缺,今措置除事于陵寝欲特存留依旧奏举外,余并罢归吏部。内缘新法差官窠缺,仍具名申差等,并堂除。检会宣和元年五月十二日敕,勘会诸路罢举内事干新法,合朝廷差人窠缺,如朝廷未差人间已入使阙条限,诏令吏部别立选法出牓,限五日召人指射,具应选最高人拟定,申尚书省。又敕,勘会上件窠阙,既指射之人应选别无违碍,若更申尚书省听候指挥差注,显属往复留滞。诏令吏部四选将应选择最高之人便行差注,除依已得指挥,十二月十七日诏应事干新法,朝廷差人窠阙已入使阙条限,依宣和元年十月十六日指挥施行。如满一月无人愿就,申尚书省。今其温州永嘉双穗买纳盐场策密过满阙等三阙, 勘会上件阙已是限满,依上件指挥,合申朝廷候指挥。」诏应事干新法合朝廷差人窠阙,已系过满见阙及已入使阙条限,如经一季,别无关报到朝并吏部已差人指挥,令元辟官司踏逐,除犯赃私罪人外,余并(时)[特]许具名奏差。候到,仰吏部限五日拟差。其差钞盐路分,自来私盐多处,巡尉令盐御司同提刑司踏逐有武勇人,依此奏差,余依已降指挥。 七年七月十三日,吏部尚书李松等奏:「勘会本部差注并依名次及功赏高下,昨缘蔡靖奏请,因延见便殿,亲加识擢,有自选调而改合入官者。伏望立法,在诸有举主改官人上,若选缺,当在首选。后来敕令所立法,诸奉御笔特改官人,在应改官人之上,选阙仍听先选,本部见遵依施行。再契勘元初起请,上谓亲加识擢,自选调改官人,今来其间有因臣僚陈乞,因功赏开具,奉御笔特改官人,即未审合与不合与亲擢人一例在应改官人已选阙仍听先选。」尚书省勘会蔡靖元奏请,系谓引对亲加识擢,御笔特改官人。诏(中)[申]明行下。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应恩泽捕授文学,并许依法召保,注权入官。」 十二月十一日,吏部员外郎林 言:「吏部差注,常患员多阙少,而远方僻郡有久缺正官。盖其弊在于权官利于所得,计嘱运司人吏,匿缺不申。及僻远繁难窠缺,人所不就,至经年无人注拟。吏部既不差注,州县不复再申。昨虽限以月日,令转运司具缺申部,今成虚文。欲乞缺官所在,令本州岛径申吏部,仍许监司互申,则求嘱之弊可革。及令本部条具僻远繁难县分,揭示于阙榜,则自有愿授之人。」从之。 二年正月十六日,吏部侍郎刘珏言:「选人覃恩转官,缘流品冗杂,吏多舞文。欲乞如不系残破州军,并免保明。其选人在职,如寻医、丁忧、逃遁等,在五月二日赦后者,即许循转。五月一日赦前者,不许陈乞。仍诸州保明状内开具任满停替事故,及权摄之类,候应使日给告。」从之。 十月十一日,吏部言:「诸路阙官,已拟注承直郎以下官,其合赴人,近多迁延不赴,欲乞从本部 刷。今日以前,应违年在之官程限外不赴官者,许本部不候报到,一面使阙,别行差人,符下(木)[本]处照会。若新差官欲赴,而元差下官先以到任,(郎)[即]将新差官令赴部别行注拟。」从之。 四年四月二十五日,诏:「选人投下改官文字日,以姓名及到部月日关御史台,置簿籍定,依限勘会起钞。虽小节未圆,案牍不在,而举官别无事故,奏检具存,可以照验,并听先次施行。」 同日,诏:「选人改官引验讫,不限成甲,并许关报军头司,不候有公事,权令引见。候驻(毕)[跸]定日,依旧。」 同日,诏:「两浙、江东西路各差使臣一员,前去转运司,令即(特)[时]行下逐州,专差通判根括文武官见阙及到 任未差替人去处,严立近限,逐旋申发赴部。仍将见刷到缺,一面先作非次注拟。所差使臣,除程限五日发回。」先是,选人改官,多因违限不为结绝,以致损折举主。又两浙等路自经兵火,阙(兵)[官]去处,往往权摄,或宣抚司便宜差遣,多非其人。侍御史沈与求有请,故有是诏。 八月三日,吏部侍郎綦崇礼言:「朝廷出给选人札子,并于所降札子内称说,系该是何酬赏,或何人奏举,或考任关升,所贵日后有以照据。」从之。 九月八日,诏:「今后逐路官到任并任满推恩指挥,并不施行。」先是,京畿、京东西、陕西、淮南路曾经残破州县,例皆阙官,到任人与转一官,选人循两资,候半年给告,任满更转一官,选人改合入官。系无人愿就,故例此恩例例此:「例」字疑误,或当作「行」字。。后臣僚言:「今陕西路系宣抚司差注,其余路分亦镇抚使一面辟置,多是便乡及利于私计之人,与前来事体不同,乞赐寝罢。」故有是诏。 绍兴元年六月十日,吏部言:「文林郎严抑昨集注授平江察推,后缘重迭,改除洪州州学教授,以亲老路远乞再归部,用元名次指射差遣。」从之。 十三日,诏:「八路窠阙,除四川外,已行借使差注者,令吏部更借阙差注一次。」 七月十三日,吏部侍郎李正民言:「见待缺选人约二百余员,虽有见使员阙一百五十余处,又多不应格。今欲权宜措置,并不以拘碍,止以恩例名次高下差注一次。内职官许令录人,令录许判司簿尉人,县丞许常调从事郎以上人奏举,从事郎以上知县、县令许修职、迪功郎人通注,并就残零阙人,须候有免试人注,使不尽当日依此差注。内任满应赏者,更不推赏。」从之。 十二月二十七日,吏部言:「摄官出身人到部,拟迪切郎。如遇破格阙,即不拟差注。今有破格集注不尽窠阙,许行差注摄官一次。候任满,更不推赏。」从之。 二年四月二十五日,吏部侍郎黎确等言:「廷试日近,依自来体例,前半年内将本部应干窠阙权暂停季住刷。勘会职官、令录、监当等,近降指挥,将到任一季之人并使,尚差注不行,若更住 刷,则在部人实难发遣。欲乞候将来唱名日,将到任人便行使阙应副。」诏自四月一日以后,判司簿尉缺权停,候敷足黄甲人数目,依旧。 二十八日,吏部侍郎綦崇礼言:「今次新及第人,自四甲以上,并合依条集注。恐临时发遣不尽,乞将司理并判司簿尉,如系见今阙满及过满见阙已差下人、未曾申到任者,并许作黄甲阙差注,合替已差下人将来到任年满缺。候集注了日,依旧。」诏司理特许权注一次,余从之。 五月三日,吏部言:「第五甲合参选者,与在部人衮理名次。欲乞将黄甲不尽缺,以恩例名次高下衮同差注。」从之。 六日,诏令吏部将黄甲集注不尽二百余缺,作夏季集注一次。 十日,吏部言:「将 仕郎朱元飞祖待制绂系元佑党籍人,欲乞送部先次注拟合入差遣。」从之。后三年六月十日,将仕郎李昉陈乞先父深系在党籍人,将仕郎曾恮陈乞先祖肇系在党籍人,并欲依例先次注授。从之。 十月二十三日,吏部侍郎席益言:「本部尚书左选见今官员才到,便行使缺。侍郎左选昨申明,须候一季以上。见今在部选人约四百余人,无阙差注,乞依尚左例施行。」从之。 四年四月十六日天头原批:「后页『三年闰二月四日』条,移此『四年』上。」今仍其旧。,吏部侍郎刘岑言:「绍兴新书,应用举官奏状到部,方许收使。承指挥,自今年二月七日奉行。本部未降新书以前升改外,余用举主入选,较量分数。从事郎有举主三人,从政、修职郎有四人,通注县令、知县,并止缴照牒或奏检。其用举主免试,亦(正)[止]缴奏检。似此收理名次,判成行阙,人数颇多。若一一须要奏状,深虑留滞。欲乞且依旧制,其发奏在今年二月七日以后,自合遵依新书施行。」从之。 同日,吏部言:「左选系行选人酬奖、升改、参选、注授之类,并合会问有无过犯,欲从本部取索批书印纸照验。如无批上,勒令自供结罪文状,就本部裁定施行。候会到刑部、大理寺所报已断刑名有碍,即改正,庶免留滞。」从之。 五月三日,吏部侍郎刘岑言:「选人丁忧、服阕,旧来但曾到任,本部作历任人,与免试恩例。今绍兴新书乃称历任为二年以上,寻取会系用元丰本选人修定。缘旧法止是京朝官,难与选人一例混同。欲乞将历任为二年一节,依元丰旧制,厘为尚书左选令。所有选人历任,亦乞依旧法,以但曾到任人,即与前项恩例。」从之。 二十六日,诏:「文学参选,依条注见缺,如愿权住待阙差遣者听。」先是,文学权官注簿尉,无见阙差注,即临时申请。吏部侍郎刘岑乞专降指挥,故有是命。 六月二十二日,三省枢密院赏功房言:「川、陕等路宣抚司申,张演元系太学生,用蔡攸门客恩例,补登仕郎。缘今来防护纲运有劳,乞理选限。本司已便宜出给照札,乞给降付身。」从之。 二十九日,诏:「选人待次未赴,因朝廷差授或辟差之人,如不曾到任,却已退阙,与收理元在部未差以前名次朔行射阙。」从吏部侍郎刘岑请也。 (三)[五]年闰二月八日天头原批:「『三年闰二月』以下四条,移前『四年』上。」今考《宋史》卷二八《高宗本纪》,绍兴三年无闰二月,而五年恰闰二月,是「三年」为「五年」之误,原编序未误。,吏部侍郎郑滋言:「侍左先缘员多缺少,遂申请将选人应赴任去处,每月 刷去阙。其已注人,已是待缺三年。又将福建、湖南、广东阙借使,尚虑发遣不尽。近来逐路运使又保明到见任官依八路差官法,乞行展考,即又加一年。其待阙官无缘早得赴任,乞自今如福建、湖南、广东西路有文字到部,乞权不许展考。候将来本路使阙日,从旧。」从之。 三月六日,吏部侍郎郑滋言:「春秋铨试及试刑法教官,并应文武官举升有官应举试中之人,为去失初补付身,赴部陈乞,或乞收使已前试中恩例, 虽有许召保收使及别给条令,终难考验。欲令所属官司将前项人具录元榜试中名次属:原稿为「官」字,钞录者抹去,天头批「属」,今据改。,保明给据,候应使日缴连陈乞讫,仍批凿公据给还。」从之。 二十三日,都省言:「选人因赏循资,应改升资序,依条合行罢任。其任残破州县差遣,该到任赏人事体不同,自合依旧在任。」从之。 七月二十四日,中书门下省言:「已降指挥,诸路监司属官差令录以上资序人。缘内有未经任人,理难一概拟差。」诏今后并差令录以上资序、曾经任人。 六年正月二十七日,权吏部侍郎晏敦复言:「勘会初出官人,虽试中刑法,合在历任二考之下差注。今乞将初出官试中刑法得免试以上人,与经任二考人作一等,依名次差注。」从之。 五月十四日,吏部侍郎晏敦复言:「前怀集县主簿黄庭瑞等状,判司簿尉资序人在部待次,有二百余员积压,差注一人行,情愿乞待两任缺,一并破格与集注。今乞尽行 刷应四年以下窠阙,差注一次。」从之。 八月二十一日,吏部言:「登仕郎叶槱昨因驾幸外祖府第推恩,于政和二年准敕授假承务郎。照元补官敕,系是崇、观后来该载不尽,非依格法补授之人。」诏降为文学。 九月二十七日,吏部侍郎晏敦复言:「检会八月二十(二)[一]日指挥,小使臣校尉任诸州窠阙,并诸路属官到任任满应有酬赏,自来系监司保奏,以兵火之后,往往州军一面保明申部。若更取会,决致迂滞。可与审实,依条推赏。今侍左选人到任〔推〕赏,未有该载,乞依侍右指挥施行。」从之。 八年九月三十日,吏部侍郎晏敦复等言:「诸州录参、司理并系狱官,内司理已许注经任或历任二考以上人。今有录参兼司户处,依绍兴令(玄)[差]注初入官人,委是轻重不伦。今欲将应诸州兼录参司户去处,差注经任或历任成二考以上,不缘犯罪罢任之人,一等衮理名次差注。」从之。 九年四月二十三日,江淮荆浙等路经使司言:「契勘盐场买纳官,吏部格法系通四选差注。今看(许)[详]淮东提举茶盐场胡纺状称,近来多差监当小使臣或初任人,虑致败事,欲乞选差经任有举官、无过犯文臣。本司欲依本官所乞,从朝廷选差施行。」从之。 七月十五日,〔诏〕流外出身见差吏职,今后并不许用占射恩例授四年三季以上员缺,使臣依此。先是,吏部言:「流外人缘现任吏部有不妨注授差遣指挥,又多酬奖占射,既许占未使阙,欲择优厚有职田去处,不问五六年,乞行榜示,情愿注授。缘见充吏职,自有请给,久待不妨,遂致优厚阙次多为流外人所占。契勘簿尉、司户见使四年一季选阙,其余阙见使四年。乞今后四年三季阙占射恩例人,止许占簿尉、司户未使余阙,许占四年三季,如目即合使窠阙,并展半年,其余并不许指射。」从之。 十一月八日,臣 僚上言:「选人才出身则有黄甲注拟,无出身则参部射缺,此亦祖宗之条令具存也。比年以来,选人才出身则多欲求为行在正字之职,无出身者又求为敕局枢属之官,未有一日(老)[考]第,未常一见吏民,自此改秩,大则为监司、郡守,其次犹为倅贰,于法令慢不知,于人情未知察,传笑于人者多矣。非人才有不能,未更历故也。倘使经历州县一两任,从而寘之朝廷,异时出入中外,必有可观,是乃所以养成之也。此选人之奔竞,不可不抑也。」诏令吏部措置,申尚书省。 十年三月二十日,诏:「河南诸州并(识)[职]官及县令见阙去处,如本部出缺已满一月,无人愿就,即行下本路,许守臣选辟一次,具名申取朝廷指挥。」 四月七日,诏诸路检法官如遇破格即许差曾任亲民人。 十二年八月二十六日,诏选人有占射恩例愿占未使阙者,止许占已差下一政替人未使窠阙。 十三年二月二十八日,吏部言:「有官人充吏职,不妨注授,即系在任待次,往往占佳阙。洎至阙到,又行陈乞降指挥,令以次人赴任,其以授下人,却复改替,显是有妨本部差注。今欲乞将应有官充吏职之人,并不许理资任,及不许理名次注授差遣及在职待缺,庶几杜绝侥幸。」从之。 五月十一日,诏流外出身人并许注破格司理。 十四年三月二十三日,吏部言:「绍兴十一(月)[年]九月敕,选人历任四考、五考,赴部注授日,如愿成资罢任者听。本部勘会上件人,其射阙日少得举主应格,皆是于后任楱足,兼有堂除举辟定差及岳庙之类,并未该载许令成资罢任之文,今乞依上件指挥施行。」从之。 二十九年六月八日,诏:「诸路司法,除广南已有绍兴十年许行破格差注初官指挥外,其余司法并诸路盐场窠缺,并依前项指挥施行。」又诏:「应诸处重迭奏断罪敕条,镂板诸路,常切遵守。」先是,吏部侍郎叶义问言:「选人到部,利害有二。一曰破格差注,缘在部人七百余员,而榜示止及三百,昨降指挥录参、县丞、司理并许不依资序破格差注,独司法未有许破格之文,更有盐场窠缺,非系亲民,多无应格,亦乞破格差注。二曰重迭奏举,昨来绍兴增修荐举法,应虚发照牒及重迭奏举。并以违制论。法令具在,而近者士人投状乞升改,其所发奏状,乃多违法重迭保奏。欲乞严降指挥,如诸路有重迭奏举者,从本部检举,一依敕令施行。」故有是诏。 三十一年六月十四日,诏:「侍郎左选合使县令窠缺,如久榜无人愿就,许更行破格差注一次。」从吏部侍郎凌景夏请也。 九月二日,赦:「应承直郎以下,所任差遣有因事废罢,元置司去处不及批书之人,许在外召保官二员,委保批书,候到部,令吏部照验出身文字,实审放行。」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绍兴三十 二年已即位,未改元。九月十三日,吏部言:「该登极赦,应承直郎以下,在职任年岳庙人,与循一资,亦合入词。始告其词语定本,乞备坐具钞,候画闻下部日,付官告院,依敕书写出给。」从之。 十一月二十一日,吏部言:「选人该覃恩循资,依条就任改正资序,通理年月满替外,其余合行移注所得循资,内有资序不同,合行破考。窃详普恩即与自陈循转之人破考事体不同,本部指定止依前本身旧资序请给,许令终满今任。其循正资序之后,所历过考第月日,许楱以前月日,作实考收使,更不移注。」从之。其后吏部复言:「选人依条因恩赏循资应试者,仍免试。昨因在任该遇覃恩所得循资移注之人,并收使循资带免试移注,自承前降指挥之后,覃恩循资之人,更不移注。近累有选人罢任后,陈乞在任该遇覃恩循资,合带免试参选。缘有前降许免移注指挥,即未改作应试人收使循资带免试。措置欲将选人在任该遇覃恩合行循资之人,并许带行免试。」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正月二十二日,凌景夏言:「乞将选人若有过犯停替降资断在三十二年六月十三日覃恩赦前之人,许依大礼赦书减降收使酬赏。如元犯系是私罪,若(以)[已]经刑部除落,依得无过犯人例,亦许方行差遣,注授收使,酬赏并考功。今议定,欲乞将命官如有似此因过犯展年之人,即与比附大礼赦恩,免展施行。」从之。 四月五日,诏:「今后选人改官,每岁以八十员为额。内将十员充历任及十二考减举主改官人数,如不足,并听缺,仍自今年为始。」 十三日,吏部言:「左迪功郎、衢州司法参军林思绍用前任三考举主关升从政郎。缘本人任内该遇覃恩,循文(郎)林郎,系判司簿尉,各合就任移注差遣。本人不愿关升,止乞用覃恩循从政郎,终满今任。」从之。 八月五日,吏部言:「依指挥省并吏额,侍郎左选见管主事二人、令史四人、守当官三十六人、贴司楷书共三十人。今于守当官内减罢三人,止充贴司祗应,并于贴司减罢六人,却充私名祗应,楷书减罢五人。以上减罢人数,并系依名次从下裁减。其所减罢人,候将来有阙,却依元名次从上拨填。」诏见在人且令依旧,如将来遇缺,更不迁补。 二年三月二日,吏部侍郎叶颙条具弊事:选人改官,承直郎至修职郎用六考,迪切郎七考,举主应格,方许磨勘。自今并不许用迪功郎,一色月日作六考,并用减年作实考及权摄月日,放行磨勘。从之。 四月二十二日,臣僚言:「选人任曹幕官、县丞、监当者皆有三考,在任一年而荐章及格,即该关升,许外移。既注新任,自可去官,而辄匿命不罢,苟延岁月,无由察见其弊。乞自今选人关升外移者,限一月离任,于给降外移文字日,径自使(关)[阙]行下本处,便 令罢任,仍报后官赴上。」从之。 干道二年三月十七日,宰执进呈吏部长贰措置到选人改官引见,令立班移近轩陛,逐一宣名。其间圣意或有所疑之人,即乞指名宣谕吏部侍郎,令同到都堂审验。如不中选,即取旨别作施行。上曰:「如此施行,全在卿等尽公,方得其实。」洪适等奏曰:「陛下既指定姓名,虽臣等子侄,亦岂得容私。如果非才,即与改次等,或更一任回改官。仍重行谬举之罚,庶冒滥改官者鲜矣。」先是,议者乞将初改官人,特出圣意,择一二临轩引问。吏部侍郎陈之茂以为不可,乞下部措置,从之。吏部既言,故有是命。 十八日,吏部言:「今据系推龙飞恩例,即与寻常科举年分不同。本部若止以见停留阙,将来集注,委是应副不行。今措置将职官权展一年使阙,司户、簿尉更展半年使阙。内四川每次上刷职官六阙,今来欲乞刷职官三十阙,司户、簿尉一百五十余阙应副。」从之。 六月二十二日,诏转运判官补发前官使副举状,许作职司收使。从吏部申请也。 三年正月二十八日,吏部状:「近承干道二年八月四日 节文,今后应奏补出身,更不许用补授及三年、年三十免试参选,仍自今降指挥日为始。见行遵守外,窃详未降指挥之前,本部有初出官选人,用上件恩例已参选判成,见待次,及已注授差遣未上钞之人,乞许酌指挥施行。」诏令吏部放行。 五月二日,吏部左右选状:「勘会选人年六十、小使臣年七十以上及寻医年满人,并文学到部参选,每日翰林院主医官一员赴部诊视,委系文具。今措置如遇有似此等人到部参选,从长贰当官体量,精力不衰,别无疾病,许依条注授。」从之。 七月四日,宰执进呈选人用举主改官太滥,乞岁立为定额。上曰:「如此,不至太咈人情否 」叶颙奏曰:「只是迟得半年。」上曰:「获贼功赏改官人,却不可立额。」于是诏从吏部所拟,每岁用荐举改官以一百人,盐赏三人,四川换给改官以二十人,立为定额。岁终不足,听阙。仍逐色各置簿。其引见改官人,以进卷下日,其行在职事官及外路就任改官,获私盐及盗贼、四川换给等改官人,并以取会圆备上钞日为先后次第之序。至年终,如各有滥额员数,许于次年施行,仍理为次年之额。 十月七日,臣僚上言:「乃者吏部有请引见,并行在职事官及外路就任改官人一百员为额,四川换给改官人以二十人为额,已降指挥施行。臣契勘四川见管六十一郡,每岁止得二十人,东南共管一百二十九郡,每岁却得百人。除管职学官、外路教授磨勘十余员外,以郡计之,东南约三郡则改官者二人,四川约六郡则改官者二人。其多寡不均,灼然可见。缘此东南至今纔及七十余员,而四川七月内已满二十员之额。其余文字圆 备,坐待来年员额者,不啻十有余人,岂无滞留之孍 臣照得元佑中从吏部侍郎孙觉之请,磨勘岁限其数,而四川系在数内。隆兴元年,用臣僚之言,立定员额,亦未尝摘出四川别为一项。今来创立防限,特将四川置之额外,未见其可。乞将引见并行在职事官、外路就任、四川换给人,通以一百一十人为额,并以取会圆备上钞日为先后之序,庶几远近均一。」从之。 十一月二日,大礼赦:「旧法,初官补授及三年,并年三十到部,与免试。自近降指挥,并须铨试,方得参部。其间有年及五十以上之人,令吏部权与放就残零阙参部一次。」 同日,大礼赦:「承直郎以下赴部注授差遣,除犯赃私罪外,其犯公罪状,(以)以(会)[曾]到刑寺,见有公案未结绝,合取旨之人,且与放行参选注授。后有特旨,即依改正。」 四年二月二十三日,权尚书吏部侍郎薛良朋言:「勘会选人祖父母、父母年七十或荐疾,各无男丁兼侍,若年八十,并前一年内召保官三员,申尚书吏部应授差遣者,听指射家便。续承干道元年四月十八日指挥,将陈乞家便恩例人,若非本贯临安府,并合依条就本贯,或流寓人于寄居州军召保陈乞。窃(许)[详]上件指挥,系革官员经本府召保陈乞之弊,其间却有官员于本任州军召保陈乞,本部却作合经本贯或流寓人于寄居州军陈乞行下,委是行遣迂回。今乞将除见任选人有祖父母、父母年七十以上,许经本任州军召保陈乞外,其土著人经本贯州,或流寓人于寄居州军,召保陈乞,申发到部之人,自各遵依干道元年四月十八日已降指挥施行。」从之。 十月二十一日,中书门下省言:「归正右文林郎孙子伦乞添差平江府支盐食,替赵彬年满阙。续准吏部告示称,本部即无替阙条法。」批送吏部勘当,申:「本部勘当,侍郎左选即无归正文臣添差许替阙指挥,依批送今状下部,告示本人知委。」诏依孙子伦所乞,今后如有似此愿就替阙之人,依此。 十一月九日,臣僚札子奏:「乞明诏吏部,立为定格,今后选人任岳庙者,悉不理考第,庶几革偷情侥幸之弊。」从之。 十二月二十六日,诏除隆兴元年恩科人所授岳庙已得指挥许理权官外,余并依干道四年十一月九日指挥施行。 五年十月四日,试尚书吏部侍郎薛良朋札子:「本部侍郎左选初官并历任待次选人,计五百余员,其见榜诸州教授、属官、职官、录参、司理、司法、县令、县丞、簿尉、监当共三百四十余缺。缘所榜阙并是远恶去处,多不愿就。本部欲除属官、职官、录参、县令、县丞不注进献纳流外等人外,乞将应见榜窠阙,如已系破格去处,许不以资序、考第、举主、路分、年甲,专法差注初官无过犯人一次。」从之。 十年二月二十八日,诏:「四川选人升改所用举 主,令宣抚司核实,如无违碍,即行放散,出给公据,保明申奏,令吏部与免会问,理作举主收使。」先是,吏部侍郎陈良佑言:「窃见选人到部改官,惟是川蜀远道,往返万里,小有参差,经来年岁,所以立法,先令经制司放散,盖欲优恤远人,不使濡滞。然到部会问,得举主有事故违碍,在未放散日前,即又不该奏举。谓如蜀中已行放散,而其人或经论列,或以致仕在蜀中,未散之前,即行下制置司告示本官,及致本官再求举状,经制置司乞行放散,而本司又行告示,即无再放散条法。至申部陈乞,吏部又不为贴用举主,以致往返迂回,动经岁月。补章未辩,而前状已折,放散不再,而补举不行,栖栖道涂,实可怜悯。乞令四川选人贴用举主,与理元放散月日放行升改。」故有是诏。 五月四日,吏部言:「侍郎左选见管吏额:主事二人、令史四人、书令史一十六人、守当官一十五人、正贴司一十七人、私名三人、楷书五人,共六十二人为额,内三人私名,元无请给。今欲减罢书令史二人、守当官二人、正贴司二人、楷书一人,以五十五人为额。」诏依拟定,各从下裁减,将来见阙日,依名次拨填。减下人愿依条比换名目者听。 七年正月二十三日,诏今后选人功分每高一任,与当十分。以吏部言选人差注,格高一任,理当十分。或高两任三任者,缘格内未有理当功分明文,故有是诏。 九月二十八日,中书门下省言:「旧法称职司者,谓转运(司)[使]副、提点刑狱及朝廷专差宣抚、安抚、察访余同知州。承直郎以下改官应有举主者。若转运判官二员处,均举使副人数,与理为职司。近年以来,在法本非职司,一时申请,将所举官特降指挥,理作司职收使,有失祖宗旧法。」诏应节次降许理作职司指挥更不施行,今后并遵依旧法,仍自来年正月一日为始。 十月三日,中书门下省言:「改官员数,每年通以一百二十员为额。今年员数已定,有溢额三十余人,等候来年引见班次。」诏令吏部将已放散举主人,依条施行。其见待班次人,具奏引见放行改官,今后更不限定年额。 (八)八年七月一日,吏部员外郎钱佃言:「遇有应入远小处窠阙,循见行格法,川、广、福建为远地,其小处窠缺,依本选旧法,诸州二万户、县五千户以下并为小处。本选遇有应注小处窠阙之人,(阙)[关]尚书省左右选、侍郎右选续修参附令,诸差注应入远小者,去阙下千里外为远州,以军事县以下县为小。欲乞比附三选条法差注施行。」从之。 会户部,往往皆一万户以上,兼逐县言亡数目,皆称帐状未到,致差注不行。伏 九年八月三日,吏部言:「勘会承直郎以下官,除无展磨勘条法外,有放罢依差替人例到部,合降两月名次。」从之。 九月四日,权尚书吏部侍郎韩元 (古)[吉]言:「选人指射县令、尉、录参、司理,在外即下所在州军知、通铨量,限六十日。昨缘报应稽缓,申请除程止限半月。缘立限太狭,报应不前。今欲将在外合铨量人,比旧法六十日减半,除程及假故外,限一月不到,许注以次人。若到部选人愿就县令、尉、录参、司理,而欲下归乡状,亦听陈状,先就本部铨量,在外指射,即免更下所在州军。其已铨量,而在一年外射阙者,依旧下州军铨量。四川、二广收使举主,通注令、丞,并用举主免试之人,止欲照用入阙,即非升改文。比令申发文字到部,动经岁月,其间亦有举主在申发后事故者。今欲将四川、二广定差应用举主入差遣或免试人,并依四川文学收使举主条制,仍以三司判成日为始,庶几川、广注授,事体一同。」从之。 同日,吏部言:「依法有占射差遣之人,许占本部已差下(西)[两]政官未使员阙。续承弊事指挥,并不许指占未使员缺。缘在部选人员多缺少,其间待缺之人有丁忧事故,往往所在州军不实时申闻,或进奏院同行(应)[隐]匿,不因占射恩例之人指画,本部无缘得知,必致虚闲阙次。今乞令选人有占射恩例,许依旧法,并已差下两政未使员缺,从本部会问到备所占阙因依,榜示五日,在部人通知。如上名不就,方许差注占缺之人。仍委诸路监司按月行下所部去处,若有待缺人丁忧事故,实时入递,依程限申都省及吏部,仍令进院画时分时注籍,以防隐匿之弊。」从之。以上《干道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二五 宋铨选 中 侍郎右选 三班院 宋会要辑稿 选举二五 【宋会要】 宋铨选中 侍郎右选 三班院 真宗咸平二年十一月,左赞善大大魏廷式同勾当三班院,时初取使臣殿最,命廷式与枢密都承旨赵镕、李着同主其事。 三年十一月,诏三班院公事不少,不许接见宾客。 四年五月,诏:「三班院应差使臣知县,选差有行止者,不得以衙前及富饶商贾授班行者充,仍令枢密院更切拣选。」 六月,诏:「三班院使臣应经磨勘已转班行者,改转后七周年再与磨勘。其供奉官、侍禁、殿直、奉职若补班行及四年以上,借职三年以上者,并依例与磨勘。所有曾经磨勘转不得者,候住程一次回起,自磨勘日后及三年以上,再与磨勘后,亦依例七周年,更与磨勘。所有已经磨勘不转者,及得指挥更一次差遣者,并三年后更与磨勘,若更不转者,即候三年后更与磨勘。所有元得指挥依例差遣者,即七年后更与磨勘。」 闰十二月,三班院言:「所磨勘使臣功过内,监押、巡检、监当物务者,除系收趁课利场务一一牒省会问增钱数外,其余捉杀贼盗及巡捉私茶盐并场务收到出剩物色功过等,本院自来只以使臣执到逐处批书印纸解由为凭,照证磨勘,先降宣命,令逐处依印纸抄上劳绩过犯,别录实封状一本,先具闻奏,送三班院磨勘。其间亦有会问诸处文字齐足,只是未有奏状者,却下本州岛军勘会,每有住滞。况所奏文状,亦与批书印纸一般,乞自今只以使臣执到印纸解由照证磨勘。」从之。 五年正月,诏:「自今都巡检差供奉官,或遇少供奉官时,即差历事有武勇侍禁。内地州府兵马监押、巡检、同巡检,差殿直已上;远地小处州军监押、巡检、同巡检并广南小郡知州,差奉职以上;缘边小可城寨监押,如有曾立边功借职亦差,余依本院旧例施行。其内地小可县镇及漳、泉、福建、荆湖、江南、两浙远地州军,元不系屯驻禁军去处,即拣选奉职内有人材勇,或经历勾当得事,堪任监押、巡检差遣者,品量定差。」 景德元年三月,诏:「三班使臣年七十以上视听未衰者,且与家便监临。其有不愿,及年七十五以上,或虽未及七十五而老昧不任厘务者,即依先降指挥,除曾犯赃罪令逐便外,其借职与除近便支郡上佐官,许于本州岛居住。如本贯是支郡,即以授之。奉职 、殿直与除近便节镇上佐官,不愿者即放归乡里。」先是,有司言:「使臣年七十已上,颇有壮健可以 事者,其老昧不任差役者,欲除赃罪放逐便外,借职与近便宣补教练使,奉职、殿直与长(马)[史]、别驾,侍禁供奉官与致仕官,余并依前诏。」真宗曰:「使臣无过,致之牙校,甚不可也。」因有是诏。 二年九月,诏:「应三班使臣等多是朝廷选抡,或承门阀补应。其间有屡当差使,久在班行,智勇出群,绩效殊众者。朕虽博询舆议,旁察参修,申命有司,精加考择。苟闻材干,必与甄升。至于知武备者,委董兵戎;或怀吏术者,俾厘事任。每于铨品,思在审详。犹意沈遗,尚多淹恤,特行晓谕,用示搜罗。自今使臣得替及差使回京者,并许坐此宣命,具状陈述出身以来历职次第、勾当去处、差使度数并劳绩、过犯、月日因依,一一开设,及自叙平生所学、在身所能之事,乞朝廷如何任使,实封诣阁门通进其状,不必繁文,并须直述。内有不识字者,亦许令人依此条贯书写进呈。朕亲当省奏章,躬较事迹,如显可选擢,必别有指挥。即不得诳妄敷陈,如经诸处覆问,稍有异同,当重行贬配。其借职所进文状,即仰三班院收接,重封以奏。其已进文状,未有指挥之人,有合该磨勘差遣者,仍且依例施行,不得因此住滞。」 三年正月,诏:「应三班院使臣已各立定磨勘年限,内有应差遣引见,及非次已特与改转、后来未及元立限,三班院为是不因应磨〔勘〕改转,皆便依例再磨勘引见。自今后如有似此已经改转者,并须依磨勘已改转例,候年限满日,方再与磨勘。其应选宣榜进状并论叙功劳,有指挥令磨勘,及特奉指挥磨勘引见者,即不拘此。」 六月,诏:「三班院磨勘使臣,以七年为限。其间有赃迂致罪至徒已上者,可令自今经赦后再与理年限磨勘引对。 四年闰五月,诏:「诸路转运司,仰体量应部中使臣内委实有所能事件者,仰(其)[具]姓名、勾当、所能之事分析,同罪奏举。仰枢密院候(泰)[奏]到,逐旋送三班院,令置簿记名,及于脚色下子细抄上,候差遣时,将此照证,品量差遣。所有曾犯入己(职)[赃]使臣,如经七年显有劳绩,仰具事状以闻,当议却与依例磨勘差遣。若是经十年,虽无劳绩,别无赃私罪犯者,亦与磨勘引见。」 八月,诏三班院:「自今后磨勘不得过三人,差遣不得过十人。如非次特令磨勘引见,并急速差遣,不拘此限。其引见磨勘差遣札子,仍进纳两本。」 大中祥符元年三月,诏三班院、合门:「自今每有差遣使臣,将自来合系条贯、诫励事件尽录出,更粘连白纸用印。候辞,仰当面令本人子细看详讫,只于白纸上各令书职位、名姓、差使、勾当去处,及具知委,如有违犯,甘当故违之罪。亲书着字,即不得更委使臣供应写知委。诫励文状,仍令于辞榜子 内开设所有诫励事件,已蒙晓示知委,书字讫,数内抽兵士使臣,仰常切钤辖。兵士依队伍行李,不得或前或后,取便行座,经过州府县镇、乡村道店,信任兵士搔扰人户,攘窃物色,及收受军都羊酒情仪,及抽兵士当直随行,将擎物色,骑马落路,令军人赶趁,并钤辖兵士不得践食人户田苗及收刈喂马,不得敛掠钱物,如有违犯,当行决配。若钱稍多,并行处斩。及每到州府,令指挥使等先具军分人数、有无衣甲、器械申报州府,自己不得抛离兵士,隔城寨止宿。并经过关津口铺,依例供付军都甲名,不得容纵吃酒至醉,有所妨。马军须钤辖依时饮饲,台举鞍马,不得信任走骤,及非外稍搭物色。仍于押兵内差定员僚、节级十将充拦前收后,及指挥先牌。每至下程处,即不得不依军次减,致有争竞及相殴打,亦不得蹉程行李。」 二年五月,诏:「应收补到臣僚弟、侄、儿、孙充班行者,内有年未及二十,虽年二十以上未任差使者,并未得与差遣。令本院常切体量,候堪任勾当,即依例差使,无令出外勾当不前。」 十月,枢密院言:「三班使臣外有过冲替及降任者,皆候替人,动踰岁月,所厘事务益复堕紊。请自今诏命到日,即令离任,择官权莅其事。」从之。 三年十二月十一日,诏三班使臣有素负材能、久沈下位者,听其自陈。 五年六月,诏三班院:「应使臣内有七人已上同罪奏举者,并令磨勘引见。」 七月十六日,上封者言:「奏举使臣皆无期限,虽至七人,有止一月内连有五人奏举者。当令枢密院于引对文字上具言奏举年月。」从之。 二十一日,诏三班院:「自今磨勘或非次引见使臣,内有与改转者,并于申枢密院状内,坐举主职位、姓名兼具举奏年月。」 六年五月,诏三班院:「自今引见差遣使臣,内有疾患者,并附脚色,开说进呈。」先是,选使臣任使,引对日有育歧者,故有是诏。 是岁,诏三班院:「据合该磨勘人数,将奏据事件,取问本人有何所能、试验可否,及开坐举状,一处磨勘。」因合门祗候刘承渥上言也。 七年四月,诏:「三班使臣自今有乞试弓箭者,其令本院官员与带御器械臣僚同共试验,具等第以闻。」 九月,诏:「三班使臣到京,除勾当急速公事外,余并与限七日内朝参,便赴本院祗候差遣。或非次急要使臣阙人,即凭入门榜子定名差遣。如故有规避者,送宣徽院劾闻。」 十一月,诏:「三班使臣当入远地差使求边郡者,令三班院试验武艺,择任职者授之。」 八年七月,诏下三班院,自今广南住程使臣年满得替到京者,特免短使,依例便与住程差遣。 天禧元年三月,诏:「三班使臣受住程差遣,须替人年满,即得赴任,不得预往新任处守阙。见今已辞发者,逐路转运司晓谕知委。」 三年二月,诏三班院:「自 今抽到开封府正名前行充勾当押官,候及五年,若守阙,前行充勾押官,即候及七年,并奏取指挥。其本院递迁前行,候及三年,从上转补一名,充押司官。所有转上前行阙额,更不补填。其官押司候及三年,如有勾押官员阙,即与递迁,充勾押官。候及七年,奏取指挥。仍自今后依旧只以十一人为额,补置勾押、押司官各一人、前行二人、后行七人,即更不于别处抽人充勾押官。如是非次有押司官、勾押官员缺,须候及定年限,即得改转。」 三月,三班院言:「年小使臣三百余人,自来曾到班,不知所在,望立勾赴院,供通脚色文状。」从之。 十一月,三班院言:「先准诏应使臣差遣去处、职位、姓名,自今每岁于四季月一日进纳一本者,自后院司遵行。昨该汾阴改转后,至今例该磨勘,日逐行遣,文字甚烦。欲乞依流内铨州县官季帐例,每半年一度,具状进纳一本。」 十二月,诏:「应见勾当事殿直已上至供奉官带合门祗候,自今及五周年未转迁者,不以在京及差遣出外,并令枢密院磨勘逐人历任功过,进呈取旨。若赦前已及五周年,并赦书降后其计赦前年限及五周年者,并依赦书磨勘。见在外任勾当者,令都进奏院移文告示。」 四年四月七日,三班院言:「乞晓示使臣,自今应授住程差遣,才候授宣五日内,须管赴院呈宣上历拘管。内有系川陕路不许般家合将带人马公凭赴任者,限十日内据合系将带数目,分明具状开坐,以凭申奏。若授宣后有违前项日限,即申奏,乞行朝典。」从之。 十七日,诏三班院:「自来寄班祗候未曾立定年限磨勘迁转,(令)[今]下本院,并许依使臣年限例与磨勘。或有新授寄班祗候人,亦仰看详。如是年甲合格,曾历外任,或在京住(城)程勾当一任合该磨勘者,即得依例磨勘。余并依三班使臣条例施行。」 七月,诏:「昨缘举人补三班差使殿侍者,听就外舍居止。」 五年四月,诏三班院:自今合入住程差遣使臣数多,差填季阙已尽,即将次季及后来一季缺次供申枢密院勘会,候降下,即仰依季分次第定差,不得隔蓦差使。」 干兴元年仁宗即位,未改元。五月,诏:「访闻三班院吏胥邀滞使臣,乞取财物,及妄申改转、弃失文簿等。自今再犯,当严加谴责。仍榜示使臣。」 仁宗天圣元年六月,诏:「自今初任监当使臣得替到缺,委本员取索印纸勘会,若在任别无赃私过犯不了,即候短使足日,与监押、巡检。如或内有巡辖马递铺一界,孳生马驹数少,抛死及二十疋已上,并监场务所收课利亏少三分已上,及诸杂勾当使臣若因公事但系私罪断遣,不拘曾与不曾责罚,候短使足日,与合入远近监当。如再任依前不了,亦依此施行。」 十月,三班院言:「自来差定执银球仗使臣三十人,祗候引驾。近 日多称年已及二十已上,乞免执球仗,依例短使差遣。欲自今应执球仗使臣祗应及三年,并年及二十已上乞替者,即与免执,依例短使。」从之。 三年十月,诏三班院:「使臣到班合短使者,除川陕、广南、福建、荆湖远处抽押兵士与两次差遣外,其余须将轻重远近品量差遣三两次,候及半年以上,即依资次与住程差遣。其使臣到班有假故者,须是除出假故月日外,及得半年,仍经三两次轻重差遣者,即依资次与住程。如得替及新补到班,未经短使,便有假故及诸般为事者,不得更叙初到月日,并以后来到院公参月月理为资次。若在京勾当得替,须候诸处牒送归班,以公文到院月日理为资次,仍与在京及近处州军短使各一次,足日方与住程差遣。」 四年二月,诏:「自今使臣如有已经两任近地差遣,情愿降等,更乞近地监当,许依旧例支与小添支或驿料去处差注。如已三任近地者,即更不得陈乞,候将来亲民员缺稍多,却依旧施行。」 六月,诏:「三班院供奉官已下至借职差出及在京监当去处,依职位、名衔、〔资〕次(资),每半年一度,写成策子进纳。」 五年六月,诏三班院:「合门祗候下到磨勘文字,内有曾过犯冲替及与监当差遣,并为年老与监当者,仰具历任画一开坐,奏取指挥。」 八月,三班院言:「自今有疾病年老昏昧使臣,因逐处体量申奏冲替到阙,令当院体量差遣者,乞且与小处监当。若在任别无体量,成资一任得替,即却与合入差遣。或再被体量冲替,即更不差注住程。仰三班院具历任脚色、冲替因依申枢密院,再行审验,如无赃罪,即依年老人例除致仕官名目。」诏自今应有上件年老昏昧、疾患不堪差使勾当使臣,仰逐旋具本人历任年几、有无病患赃罪,奏取指挥。 六年正月,诏:「三班使臣近年已来,例皆一任监当便入监押、巡检差遣,自今并须两任监当方得差充。如有殊常劳绩及奏举人数多者,令三班院奏取指挥。」 七年二月三日,诏:「使臣诸处勾当得替内该与家便差遣者,自来合系枢密院点差,自今并札与三班院,令先次与差。」 四日,诏:「殿直至供奉官充合门祗候乞磨勘者,须勾当及祗候除出假故月日实及五周年者,方得依例磨勘。并内有年限虽足,曾有赃私过犯及因事差替并年老病患者,未得磨勘,并奏取裁。」 闰二月,诏:「文武臣僚家奏乞三班使臣,请官中俸料,留在门前管勾家事,自今宜行绝止。如违,许御史台弹奏。」 五月,诏:「自来诸处勾当事三班使臣内,有转运使司及本州岛并总管、钤辖等奏称,在任为理弛慢,不谙边事,或为性懦弱不得力者,亦有便举使臣,乞行冲替。朝廷以逐司皆是委任,又虑彼处别致阙事,皆依奏差替到阙,后三班院依条与降等差 遣及隔住磨勘。日逐不住有使臣进状伸雪,却称在任别无罪犯及弛慢纵由,亦无不了事件,或是转运司等别欲荐举人, 私协情,不明言所犯的实情罪申奏,致日近披诉者多,须议特行〔指〕挥(指)。自今诸路体量得辖下州军勾当事使臣,在任为理(也)[弛]慢的实事件,及不得力缘(申)〔由〕,并不谙边事(思)[因]依,须分明指定事件事状,方得以闻。或乞选差人充替,务在责实公当,即不得更似日前卤莽申奏,无致冲替使臣到阙别有诉询。」 七月,诏三班院:「磨勘外任使臣文字,自来本班遇双日先进入内,乞降付枢密院。自今更不先进,便仰入封送枢密院。」 九月,诏三班院:「自今应归明使臣差遣,如本人元是外界人归明补充班行,即依例与枢密院定差遣。若归明人子孙及先因隔过蕃界、后却思乡过来,即并令三班院依例差遣。」 八年三月,三班院言:「乞自今依旧将使臣得替到班公参月日挨排资次,置簿拘管。令逐人预先陈乞两路以下去处,即不得指定差遣名目,仍于簿上凿定路分。遇有员缺到院,即依应降下差遣。检详条贯,依资次从头拣选合入之人应副定差,如内使臣别有事故及情愿乞未就差遣且乞待阙者,欲只许容于下次一季内依元指射路分定差,即不得更乞于以次季分守待员阙。所有广(南)西、川陕路、荆湖澧鼎上下及诸偏僻处,并不肯承就。盖缘自来许容待缺,是致积滞下员缺,差遣不行。欲自今如有上件远近路分偏僻员阙无人陈乞者,相度内有过满及见阙催促差人去处,除使臣曾有圣旨及该条贯与家便差遣者许容待缺外,其无指挥人,即将脚色勘会历任申不曾差往本路住程勾当者,并以到班月日合入资(依)[次],依员缺次第,从头定差。如在班别无见阙过满次及未至急要差人去处,即一依前项定夺事理,许容下次季分差注。」从之。 十月,三班院言:「准宣三班使臣监当回,合入监押、巡检,自今后一任监当回,别无遗缺,并依旧条,却与监押、巡检差遣。所有天圣六年正月 更不施行。」 景佑三年五月十六日,三班院李淑言:「本院起请事件:一、准宣臣僚所举使臣充合门祗候,其举主须是见任知州、知军、通判、钤辖、都监、员外郎、诸司使已上及总管、转运副使、提点刑狱、朝官使臣方得奏举。如及七人以上,仍须内有转运使副或提点刑狱,方得依条例磨勘闻奏。其举主须是见在任勾当。如有事故,不得理作七人之数。自来勘会举主如外任已得替,便作不在任。切见流内铨磨勘选人举主,若外任得替,并理作见任,惟是降着差遣,即不理人数。今来本院磨勘举主,如元系知州、通判,后授三司、开封府判官升陟差遣,却承例作不在任数。欲乞今后凡是举主,除有事故及降差 遣不该举主者,即不理为人数,自余并许理为举主。一、准宣应初入班行,借职三年,奉职至供奉官四年,方许磨勘准差使。殿侍五年,方转借职,后便依使臣曾经磨勘例,别理五年,方与磨勘。会殿侍不带差使者,及三司大将诸处司属,或因管纲运诸般勾当酬奖直补借职者,又却并理初例。已上磨勘,以此比方,未得均一。今来差使殿侍〔钤〕辖充借职,亦合只理初入班行人例。欲乞自今后应殿侍系本院差使转补借职者,并依使臣初任年限磨勘施行。一、本院每差住程使臣往诸处勾当,其逐州军申奏到任月日文状,并不降付本院,元替月分 替,是致多有差误。有授差遣近延一年有余,未见到任。凡是得替使臣,亦有不便赴阙,或妄托事故,盖缘未有拘辖。欲乞今后应住程使臣到职,委(罪)[逐]州军具到月日申奏外,别具状报本院,专差人吏于具员缺簿内分明书凿,候 阙文时,将此勘会。其得替使臣,亦委逐州军具交割起离月日,先府递实封报院。如经隔时月不到者,候到,委本院取馆券勘会,如涉稽延规避重难差使,即具名闻奏,乞行朝典。一、先准宣应得替巡检捉贼使臣到缺,据已获未获贼数比较,如十分中捉获七分已上,特与磨勘升奖五分六分,依例差遣;不及五分,即与监当;若三分已下,勘罪取旨。当院勘会天禧已前,并依上下条贯,逐度引见改官。干兴后来,为该覃恩改转稍频,遂不引见。只令依例比较,仍准宣别具本人亲捉杀分厘闻奏。自来捉贼十分以上,亲捉一分以上,只免短使家便差遣;不及一分,只免短使;如无亲捉人数,只是依例差遣。其责降条例,即依旧施行。以此本院每差巡检使臣,多是规免,难为定差。看详巡警寇盗,尤籍谨力之人。今来有责无奖,恐非激劝之道。欲望自今后凡得替者,令具一界贼盗印纸比较。如五百人已下,捉及八分以上,亲自捉获七厘以上;如五百人以上,捉及七分以上,亲自捉获五厘以上者,许依先降宣命磨勘引见,特与酬奖。若只捉及七分、八分以上,无亲捉者,或有亲捉却不及八分、七分者,并不引见,只免短使差遣。又旧条须巡检、县尉各自捕获,方理为本官人数,以此多有责罚,欲望自今如火之内,内弓手捕获即理为县尉人数,军士捕获即理为巡检人数,如会合捉杀到者,即听分理人数。如此,则巡逻之司,赏罚并举,既易差择,亦劝尽心。一、本院使臣任川陕差遣,亦见连并,愿就遐远之人,颇闻视为贩鬻。或在彼密营居止,盖缘未有条贯,无以拒止。欲乞自今后应有求川陕差遣之人,委本院先取脚色照会,如历任内无赃恶过犯,经隔一任以上者,听与差注,只不得连并在彼。又川陕使臣准先降条贯,如并无人依倚,许召官三人委保,般家 赴任。每见召到保官亦有三人,并是合入遐远之人,虽已退却,终是未有条贯。欲望自今凡召保官,并须是近地差使之人,庶防奸诈,颇为稳便。一、本院应承受宣敕条贯,凡是趁请(壁)[擘]划事件,除一司编敕外,合有旨用者,自来虽曾编录,不得齐整,亦虑或有遗落,妨误检会。无勾当官交易不定,亦恐不曾尽见。欲乞委本院勾当官将前后条贯文字逐一看详,系见今行用者,别置(薄)[簿]册,分明尽底抄上,专差手分主管,庶免散失,得以遵守。一、本院应管使臣脚色,人为一本,功过旋次抄上,岁月既久,不无散失。亦有外任就转,不曾添上脚色。欲乞委本院取应系使臣殿侍旧纳脚色,别选使差职员等将旧条取索,或关报到文字(字),逐一点对,重新添整誊写,类成文册印书,有不完备处,即因磨勘或差遣到院之际,照会改正。仍自今后,凡使臣住程到京者,并依审官院例,逐人先投纳家状一本,具言出身历任,如有隐落功过,一事虚诳,甘伏除名之罪。候到,更委到班,将家状与脚色参会使用,庶得不漏功过,易为检证。仍下三司,量给纸墨抄录。一、应使臣自来有请长假或侍养者,本班别无簿籍拘辖,又无所住州县去处。直至本人参假,方始勘会差使。今欲乞委本院将长假或侍养使臣别置文籍,差人管勾抄上。如内有却出参假者,逐时勾销,其现系长假,自来不知所住〔去〕处者,委自本院移牒根究,上簿拘管。」并从之。 康定元年九月,诏三班院、殿前马步军司晓示使臣、诸班、诸军有武艺谋略者,并许自陈,当试而擢用之。 庆历四年正月,诏审官院、三班院、流内铨,如批降指挥后,有合奏请事,令主判官别取旨。从权同判吏部流内铨王质之奏也。 质言:「先朝磨勘,并临时取旨。天圣垂帘,皆前一日入文字,内中批定。虽有功过,有司不敢复有所陈。今请如故事,不预进文字,并于引见日面取旨。」 五年三月,三班院言:「自今持服使臣服除者,望比京朝官例,特免短使升半年,与家便差遣。」从之。 六月,三班院言:「旧制,臣僚同罪奏举使臣差遣,虽不行,而他时或别预选擢,其举状却复用,请于所授宣 具载举主姓名。后或得罪,亦当连坐。」从之。 是月,诏三班院:「自今使臣参班,止令读律,写家状。」 六年六月,诏枢密院:「凡臣僚应诏敕奏举使臣,其三班院籍记姓名,候岁终录一本进。」 至和元年五月,诏:「自今三班使臣合入远地,而父母高年者,听依文臣例召保官,与近地。」 十一月,三班院请下诸路转运司,具部内使臣岁所收职田之数,第为上中下三等。凡差遣,不许连入上等。从之。 嘉佑二年五月,诏三班院:「今后更不许自投文字磨勘,其任西川、广南官岁满前三月,余路前两月,令本院预举行之。」 三年二月,以太 常博士韩缜、杨开详定三班院编 。开先从本院奏同编修条贯。 四年二月,诏减诸路指使使臣,皇佑元年敕十人者,今留七人;不及十人,留四人;四人留三人,三人以下如旧。 七年四月,诏三班使臣待阙而愿出外者听,仍限一年者更不问所欲,直注差遣。 八年正月,诏徙三班院于文思院之西院。旧在宣徽院,盖内客省使厅,以所差使臣出入禁中非便,故从之。 英宗治平元年五月七日,诏三班院:「使臣无私罪,有课绩,及荐举仍差使十年已上者,许经本院叙过,或吏干可以理繁剧,武略可以擒奸盗,并须一一各言所能,委主判官先验材器可否,如愿就试边事时务策者,量试一道,的有可(最)[取],即送密院再加考覆取旨,渐与试用。仍每年不得过十人。」 闰五月一日,枢密院言:「欲应臣僚随行指使自转借职后,河北等路(路)前两府充安抚使并都总管四年,理为一任,诸路前两府充知州及学士以下,至正任充四路安抚使并都总管五年,理为一任。其余路分知州、总管、钤辖、安抚、都巡检之路,六年理为一任。」从之。 二年九月,翰林学士承旨张方平言:「嘉佑五年,谏官陈升之言,三班供奉官以下八千八百余人,乞裁冗滥,立条制。于时定议,事颇酌中。升之始言八千八百余员,及此又已五年,数当增倍,其滥如此,而不云救,何以立宪度,建治功 乞下两府,检会前所奏议,早为裁定颁行,亦振举颓敝之一端。」诏以付枢密院,而计三班使臣六千五百三十四人而已,遂无所更议。 十二月,诏三班院:磨勘使臣权免引见。 神宗熙宁二年六月六日,三班院言:「先于三月中,准朝旨,应诸州军、沿河知州军县并诸般场务勾当任满得替,依条合该酬奖,尽仰逐处保明,直申枢密院、流内铨、三司、都水监等处,并已施行。内有元无条项,合特乞指挥者,仰本司闻奏。即未审在京诸般库务等任满,合有酬奖去处,许与不许本班一面勘会。」诏令依今年三月条贯施行。 三年十二月,三班院言:「殿直雷珣乞试《六韬》、《孙》、《吴》三家兵书义理十道,仍乞射弓。寻试验到义理十道,内二粗二否六通,及试验到弓马,并条贯本人脚色。」诏免短使,权边寨监押、巡检,理监当资序及驿料,一任回,依武举人例,差注三班使臣。乞试兵书,自珣始也。 四年六月七日,左侍禁刘玠言:「先任岢岚军监押得替,熙宁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到班,与供奉官郑余嘏同押茶赴广信军。余嘏熙宁二年闰十一月九日到班,在臣之下,今差季阙在臣之上。缘余嘏与臣同押茶纲回,同是升一年,本班却用不理闰月条置臣在下。」诏以刘玠在郑余嘏名次之上。今后到院使臣在闰月者,并依此。所有磨勘,即依旧条。 七年九月二十八日,(到)[诏]三班院:本 班应管勾内外使臣,如有能射亲弓力及八以上,并熟于使马及轮弄器械者,在班人并许经本班投状乞试。候及十人,即(阙)[关]赴军头引见司考验。如所陈不妄,当议引见。在外使臣仰经本州岛军投状,委知州、通判、(丘)[兵]官同共试验,如中格,未得发遣,先已闻。已上《国朝会(典)[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二五 宋铨选 中 侍郎右选 上 侍郎右选上 旧系三班院,元丰五年改今名。其五年以前,仍具载于此。 两朝国史志:三班院、勾当院官无常员。文臣以两制以上、武臣诸司使以上充,常置籍以总使臣之名,均其出使厘务,定其任使远近之等级,及考其殿最而上于朝。凡借职以上至供奉皆隶焉。勾押官一人,前行三人,押司官一人,后行十一人,以上《续国朝会要》。 侍郎一人,郎中一人,掌校副尉以上较试,拟官、行赏、换官,考其殿最,案十五,曰从义、曰忠训、曰诚忠、曰承节、曰承信、曰进武、曰差注、曰生事上下、曰掌阙、曰资次、曰知杂、曰催驱、曰甲库、曰法司、曰架阁。吏额主事一人,令史四人,书令史(十)[一]十五人,守当官一十八人,正贴司二十五人,私名七人,楷书一十人,法司一人。以上《中兴会要》。神宗正史职官志:三班院旧例置局禁中,嘉佑八年出之。熙宁三年置主(薄)[簿]二员,元丰初又诏与审官东院、流内铨各省主簿一。官制行,归吏部侍郎右选。 熙宁五年八月十七日,枢密都承旨曾孝(也)宽言:「前定武臣试格,应大小使臣恩泽奏授得官、年及合格出官者,并于三等试条,各随所习事艺呈试。上等、中等内七事,下等内八事,有试中一事以上,皆为合格,等第擢用。每年二月八日以前,具所应事艺,供家状开(生)[坐],于审官西院、三班院投状,候次月,具乞试人数申奏,差官同主判臣僚引试。内武艺即送武学试外,所试兵书大义策略筭计,并依春秋试文臣条贯讫,其等第及封试卷,申枢密院看详。如累试不中,或不能就试者,于出官合格岁数外,更增五年。若授官日年已过合格,须授官及五年,方得依旧条,写家状、读律讫,与出官。初任仍且与双员处监当。如有举主,方得升入亲民;无举主,即更展一任监当。如诸般劳绩升入亲民者,即依旧条。熙宁五年以前授官,见年十五以上,不能就试者,候年合格(入)[日],且依旧条施行。」从之。 七年十月二十三日,枢密院言:「检会熙宁五年八月曾孝宽详定大小使臣出官三等试格内一项:应已历任及诸色出身不该就试人,愿试者候得替,亦许投状,除不计等钱谷并元系军班及武艺出职人不更试武艺弓马外,余并许乞试。今后武举使臣,更不试策。其乞试弓马人,仍于元试中上添得斗力,方许依条收试。」 元丰元年六月十九日,诏:「沧州清池,莫州任邱,霸州文安、大城,秦州成纪、陇城、清水,延州肤施、延长、延川,庆州安 化、合水,全州清湘、灌阳,邵州邵阳、武冈,澧州石门、慈利十八县,自今委三班院选差使臣为尉。其旧系监当阙,送流内铨差注。」 十二月二十三日,中书言:「立大小使臣呈试弓马艺业出官试格:第一等,步射一石,发两矢,射亲十中三,马射七斗,发三矢,马上五种武艺,问《孙》、《吴》大义十通七,时务、边防策五道成,文理优长,律令大义十通七。如中五事以上,与免短使,减一任监当;三事以上,免短使,升半年名次;两事,升半年;一事,升一季。第二等,步射八斗,射亲十中二,马射六斗,马上三种武艺,《孙》、《吴》义十通五,策三道成文理,律令义十通五。如中五事以上,与免短使,升半年;三事以上,升半年;两事,升一季;一事,与出官。第三等,步射六斗,射亲十中一,马射五斗,马上两种武艺,《孙》、《吴》义十通三,策三道成文理,律令义十通三,计筭钱谷文书五通三。如中五事以上,升半年;三事以上,升一季;两事,与出官。已上步射并发两矢,马射三矢。」从之。 三年闰九月十二日,诏:「宗室三班使臣,如犯罪殿罚,并令大宗正司关牒三班院照会。」 五年五月十一日,改三班院为吏部侍郎右选。 七月二十四日,尚书吏部言:「立到选官格,各随所任职事,以入任功状立格。如选巡检、捕盗之官,则以武举策试武学生,或因臣僚以武略论荐,或自陈兵略得出身之人。他格仿此。」从之。 七年五月一日,泾原路经略司言:「自今沿边将官城寨使臣坐事冲替者,乞再下本司审察。军前得力人,量事大小,于酬奖折除,或展年降官,依旧在任。」从之,令尚书吏部立法。 哲宗元佑元年十月四日,吏部请:「本贯川人,听三班内一任归川。其因酬奖得家便优使,及不拘路分者,亦不注川阙。」从之。 三年闰十二月十四日,诏:「陕西、河东蕃官蕃兵,三路广西、川陕、荆湖民兵及敢勇效用之属,并隶枢密院,兵部依旧主行。其余路民兵,令兵部依旧上尚书省。应小使臣初补及改转,并吏部拟抄画闻讫,送枢密院降宣。」 四年五月二十四日,吏部言:「沿边使臣差遣有见阙处,欲以远近添立日限,无故违限者论。如之官不赴律满一年,沿边主兵官满半年,不以有无事故,本处三十日内报所属别差官,系奏举者报元奏举处,并不得放上。未申报间到任者,听上。候到吏部,并降一等差遣。无等可降者,降一年名次,俱于远小处。」从之。 绍圣元年九月二十八日,诏吏部右选类姓置籍,视左选拘辖功过。从侍郎叶祖(洛)[洽]请也。 元符三年闰九月二十三日,(诏)兵部侍郎兼权吏部侍郎黄裳等言:「乞巡检除三路依材武格外,控扼重法去处,五日非次限满,更限五日无应格人,即取守城随军被赏免短使,及呈试武艺、升半年名次以上,并曾历巡检、监押、任满无遗缺人,庶几差 注稍通。」从之。 元丰格内一项,保举沿边重难使,亦人材武格自有,元佑间删去,自此阻节差注。乞赐取会元丰格看详,特将旧格改正,及乞将自来曾经保举 徽宗崇宁元年十二月二十日,东头供奉官薛仲孚等状:「窃见侍郎右选守待差遣使臣,见有数百员,盖为凡有阙出,十中八九须用材武。伏(法)[沿]边重难任使之人,并合后被举使臣,并许依旧作材武格差注。」诏保举沿边重难任使依元丰格作材武(注)[差]注。 二年四月七日,吏部言:「所总小使臣一万余员,若止以劳绩、举主、过犯考任,一概选取,难于铨总。今用元丰旧法,酌以时宜,将窠阙职务随时增损,修立选格。其有事干边防、黄河(埽)[扫]岸或职务要剧,并随官置缺之类,请并从旧法。」从之。 二十六日,吏部员外郎张康伯札子:「勘会侍郎右选所管小使臣约及二万人,有经数十年未常到部者,几三千人。伏乞朝廷指挥,将上件姓名随乡贯分下诸路,令根括逐人不赴部因依,委逐路长吏结罪保明供申。候到,令吏部点对开凿,籍为实数。仍委逐州半年一次具辖下使臣到任、罢任、寄居、土著、事故、亡殁,逐一开乡贯、姓名、三代申吏部。如有稽违,并乞从本部奏劾施行。」从之。 三年二月十二日,诏吏部:「应注材武格内保举沿边重难任使一项删去,并崇宁元年十二月二十日保举沿边重难任使作材武差注指挥,更不施行。」 四年五月十八日,上谓辅臣曰:「武臣入流颇滥,有右班殿直在后阁中掌笺奏,乃后苑玉工出身,须立法革其弊。或试弓马,或试刑法,方许出官,即流品自清。可令三省措置。」 大观元年八月十日,尚书吏部员外郎张抟札子:「契勘侍郎右选差使臣等二万二千余员,自来改转官告入递,多为铺兵盗取绫锦,官司虽依条行遣,经历岁时,不能拜命。大观元年正月,鄜延路安抚司状称,沿路去失官员改转官告二十七轴。一路如此,佗路可知。抟欲乞请州军专委通判职官,点检进奏院引目,有四选告 、宣札、帖牒之类被盗失者,限一日保明,入马递申尚书吏部勘当,先给公据,降付与转元官,或使赴任,合干官司,一面依自来条例勘会施行。所贵天泽下逮,物莫能间,亦使限年蹑级之吏,咸知所勘。」从之。 二年十一月二十八日,中书省言:「尚书吏部侍郎慕容彦逢等奏:奉诏将本部具员名数,依仿旧制,考正差 ,编为籍。凡差注举选及应用条格等,并随缺注入。今注勘员缺七十余处,已编修成书。」诏各特与转一官。 三年三月十七日,枢密院言:「殿前司呈试吏部出官使臣,其射法依元丰格,而事艺多不应法。皆系有官人,止为呈试出官,不复责以技能,而材武之士,无以旌别。欲依元丰法,如愿试材武者,校以五事,若应格,与 免一任(滥)[监]当,注授三路沿边差遣;其次免短使,升名。若挽强不如法,许习学再试。」从之。 八月二十六日,中书省奏:「臣僚上言,乞应有官兼吏职人,并不许理任及带前任新注请给,如与元丰条例不同者,可依减罢。如系吏人出身,今后转官,自合遵依止法,虽被受特旨许令放行,亦乞三省止具奏(如)[知]不行。如已转官行人,今后更不得改转,仍令御史台弹奏。」从之,今后合具奏知不行事,仍具札子缴进。 十二月十四日,吏部侍郎范致虚奏:「奉诏裁损冗员,按元丰间小使臣八千余员,今至二万三千余员,入流之路太滥。乞诏中外官司,应有入流或因事推恩,并依元丰旧制,毋得辄增,无者以他司元丰旧制比类施行。」从之。 政和元年十月七日,枢密院言:「检会大观元年春颁选试令,诸使臣元系呈试武艺出身,或军班呈试事艺换授而乞试者,须比元试弓加一硕、弩加两石,方许乞解发。」诏大观元年春颁选试令内「使臣元系呈试武艺出身及军班呈试事艺换授人,许奏乞解发」条更不施行。 二年五月二十九日,吏部奏:「勘会自来使臣 应及第,并因试换文资,虽通任使臣资考,若已关升亲民,如资考、举官等不应条法,止合理作监当资序。缘使臣所历差遣,与文资考任轻重不同,今有宗室任使臣与监当一任满,有举官保明升亲民,后理过一两任亲民,试充大资。后来尚书左选据使臣日已经关升换官,后便随历过任数,理为知县资序,更不经由考功。依条,官后重别关考功,只依尚书左选据使臣任内历过亲民差遣,理当知县资序,关升通判。缘熙宁、元丰武臣试换关升条内,并不分别宗室免再勘会关升之文。况止因本部相承体例行遣,终是有碍旧制。今相度除已前用过使臣历任理当亲民关升之人,乞免追改外,今后并遵从熙宁条法施行。」诏依。 三年二月四日,吏部侍郎姚佑等札子:「勘会小使臣下磨勘文字内,有充巡检、县尉及驻泊、捉贼得替,自来并会资任案比较盗贼,该与不该降监当。照会添展磨勘(并)并有巡辖马递铺得替,亦会问马数该与不该展年磨勘,动经数日,勘会四报,及称已经比较,关右选乞其脚色。内取到无文可以照据,却须再行取会,显有往复住滞之累。欲乞应使臣充巡检、驻泊、捉贼并巡辖马递(补)[铺]得替,参部纳到印纸,陈乞比较贼盗、马数了当,且合该赏罚,面依批上印纸照会,免致临时会问住滞。兼于见行条法别无冲改,如允所请,即乞行下,其八路得替在外指差人依此,所贵减省行遣。」诏依。 二十六日,吏部侍郎姚佑奏:「侍郎右选小使臣进武、进义校尉改换武选汉官、蕃官,已给告了绝,都计二万七千七百三人,取到吏部状,修武郎以上改换武选汉 官蕃官,都计五千二百六十四员。」诏姚佑与复元降两官,两选郎官各支赐银绢五十匹两、职级各十匹两,吏人各六匹两,告身案人吏依此,姚佑可复正议大夫。 五月二十八日,吏部奏:「小使臣具员重行编(立)[定]为阙籍成书,计七千一百二十三员阙。」诏侍郎姚佑、员外郑绛转一官,内姚佑回授有服亲职级,减三年磨勘。 七月十三日,吏部侍郎潘兑奏:「本选自大观二年承朝旨编名籍,累年不曾编造。近已成书了当,计六百五十八策,已具札子呈纳讫。契勘为籍以载一选小使臣等乡贯、三代、出身、年甲、功过、举主、转官、历任,实为选事根本,差注磨勘,晓然可见。胥吏不得高下其手,正所谓扼其咽喉。前此入而不编者,非独功力浩大,且胥吏之所不欲也。昨因本选侍郎官郑绛到任,措置申画,于数月之间,遂先成书,以振条纲,委见本官精强驭(史)[吏],悉心任职,伏望朝廷特赐优与推恩。」诏郑绛转补一官。 四年正月五日,户部尚书王甫奏:「措置到侍郎右选自来任(言)[宫]观差遣、任便居住之人,任满即不系吏部使阙差人填替,见任人往往不申官司批书罢任,及不依条限赴部公参。吏部执以无法,更不催促归选。遇有应干取会事,缓急无处根逐虚繁名姓。四选除已依去年十一月二十三日都省札子置籍,逐选元阙揭贴,缘到罢事故未有所在州县申吏部条法,窃虑逐选无凭检照。今措置乞行下诸路,应任宫观岳庙人每遇到任罢任事故,并令限一月具到罢年月日申所在州县,报吏部销注揭贴。」从之。 六日,吏部侍郎霍端友奏:「勘会诸路押队使臣在任职事修举,依条去替半年前,许本将保明申帅司审察,奏举再任。无可再任,申部差注。其见任人内有已入条限,未见保奏申发到部。自来移文取会,动经累月,即报应有妨本部使缺差注。今相度欲乞将见任人如在任职事修举,令所属遵依上条,于去替半年前审察保奏再任。内近地又满一季,远地至任满日,无保奏再任文状到部,即行使阙。若已注官后方奏到,更不施行。所贵减省行移,使阙不至留滞。」从之。 五年十二月十九日,吏部奏:「右选侍郎韩粹彦面奉圣旨,侍郎右选使臣增多,人吏阙少,文字积滞,委本选措置取旨。契勘本选所掌从义郎至校尉脚色、家状、功过等,逐一重行编排,乞降指挥,除在户部小使臣校尉本选取会外,在京未到人委开封府,在外委诸州军监,各选差强干官一员取索脚色,仍各赍真本,经所差官点对,限一月保明申部。所差官依限申发,及点对无脱漏,量行推赏。违限、脱漏,科罪,不以去官赦降原减,并促本选保明申奏。」又奏:「吏部郎中右选从义郎至校尉脚色、家状、功过等重行编排,修完名籍,合用脚色。本部今 立到小使臣等脚色状等式,除下开封府诸州军监委官外,见在部人,即勒逐官依式供具,同书铺系书缴纳,并赍应干付身文字赴部点对。所供应漏不实官员,并科除名之罪。在外官同。书铺科杖一百,不许用荫,仍并乞不以赦降首失原减。」诏并从之。 二十二日,吏部侍郎韩粹彦奏:「陈州申差朝散郎、司录向子褒取索到从义郎杨直中等四十五员脚色家状,依限无脱漏,仍各录白逐官应干宣告等真本全文,申部参照,尤为详备。欲望依元降指挥,先次量行推赏。」诏向子褒与减二年磨勘。」从之。六年七月六日,吏部侍郎韩粹彦等奏:「本选见管使臣,比之元丰增多数(备)[倍],案牍丛冗,事务繁重,视六曹及诸选为最。昨缘人吏缺少,文字积滞,选事废弛,仰烦睿训,别令措置。臣等钦承德意,将关防约束应干合行事件,逐一条上,并已得旨施行。今选事就绪,弊源寝革,官吏所当一意奉行,以图经久。尚虑日后奸吏纽习,惮于绳检,营私自便,将已经措置条件妄意陈述,规图更改,依前作弊,深为不便。欲乞特降睿旨,应缘今来措置已得指挥施行事件,不得辄有申请更改。违者,乞从圣断,严立法禁。所责选事,永远修举,仰副陛下训迪治官之意。」诏依所奏,如违,徒二年。《粹彦传》云:「侍郎右选至为杂冗,承积弊之后,厘正簿书,(遗)[遣]决滞务,增损废置五万四千一百余事,奏请增置郎官一员,因取当注之阙,附以格令,大书而揭之门。」 十月十八日,开封尹王革奏:「检承本府令,每岁冬月,吏部差小使臣,于都城里外救济寒冻倒卧,并拘收无衣赤露乞丐人,送居养院收养。契勘都下诸厢地分阔远,其所差使臣,于三冬寒月,昼(衣)[夜]往来救济,事务繁重。取会到吏部所差使臣,系合当短使人,即无酬奖。欲乞今后应救济无遗缺,除省部依短使酬赏外,管勾四月以上,特减二年磨勘。不及四月者,以管勾过月日比附省部短使,减年酬赏。」诏依。 七年四月十九日,吏部侍郎韩粹彦奏:「从义郎至校尉脚色、家状、功过,近承朝旨重行编排。除已供到编排外,访闻使臣多有推避,不肯供申。欲乞特降朝旨下诸路州军、开封府、宗正司,再限一月取索。如因参部点检,却有漏供之人,元保明去处官吏,各科杖一百,不以首失赦降去官原减。所有不供使臣校尉,与落班簿,候及五年,方许参部,仍罚重难纲运一次了日,注授差遣。未出官,不候年及格日,亦依此施行。」从之。 八年九月四日,尚书省催驱吏、礼部取索点检到吏部侍郎右选忠训案、堂缺案等行遣违滞,并取会各有迂枉住滞、添改文案月日,显是避见取索点检,违(泪)[戾]条法,伏乞详酌,重赐施行。诏郎官降一官,当行人吏降一资。 重和元年十一月十六日,吏部侍郎陈彦 修等奏:「契勘初出官使臣并校副尉改转之人,后来别无立定赴部日限,并使臣得替等,亦不依条限参部。盖缘未有立定日限约束责罚,今相度欲乞将初补使臣校尉,殿前司呈试中该出官人,限三日申部,以申到该出官日使臣校尉不该呈试之人,亦乞自授告或补牒日并已呈试出官人,各限五日赴部公参。其得替并短使纲运回使臣,并不许(言)[诸]处指差权局,除画到御笔差人许行发遣外,虽有许差人指挥,亦不许发遣。并乞假之人,并仰开封府实时申部,从本部依条下内侍省差人看,如初(出)出官人出违今来立定日限,并得替患安使臣不依条限参部,并罚重难纲运一次,更不推赏。」从之。 宣和元年十月二十日,吏部侍郎李森等奏:「契勘使臣取押竹木并军器纲运等应干短使,并系本部以见在部人差拨应副。近年以来,使臣到部数少,纲运短使,应副不前。缘使臣多是希求奏辟或指差踏逐差遣,更不参部,以避免短使,致有累任不到部者。而寒进之人,别无所图,不免到部。」诏未曾参部未经短使人,今后并不得奏辟。 二年六月四日,吏部侍郎王鼎奏:「窃以吏部侍郎右选使臣校尉人数最多,务繁重,视四选为剧。除所总三部注拟磨勘酬赏外,比之他选,又兼诸处关差纲运短使等事,凡目浩瀚,吏缘为奸,积弊非一。近奉得圣旨,令臣措置闻奏。未敢缕数,姑举一二大者。本选所隶小使臣校尉,共二万三千余员。然每有短使,常患乏人。员数充溢,而不济任使,其弊最大,盖缘无人参部,差拨不行。使臣校尉所以不敢参部,正因畏惧借差押 重难,类皆巘避,别求辟举,以幸苟免。又苦于裹赀不给,忸于赏罚未重之类。若不措置,必致稽误。谨条画具如左方。」诏王鼎措置右选十事,内第一项押 使臣,访问诸路买木官司务,欲已称(辩)[办]足,多系前期申奏差官取押。比到本处,往往端闲,未有 (本)[木]管押,使臣右选措置改撰第五项批给驿券,支(鳅)[纟秋]给裹角(初)[物]色违滞,第六项交割纲 ,非理邀阻,官吏并徒二年,许使臣越(许)[诉]。支给纟秋裹角物色,及出给发遣文字。仍限三日看验酬赏,经由官司限一日。第十项立限一月,陈首原罪,依条差借纲运短使一次。违限不参,以违制论,仍罚竹木桩 重难纲运一次,更不推赏。诸门置簿,见在陕西等使臣校尉,许赴所在投状等事,依所乞。第二项乞将本选见榜小使臣校尉亲民监当、经使住程窠阙,并听(颇)[破]格差注一次。第三项乞将左部使臣借差押 人回日,别无少欠,除合得减年占射外,更特与减四年磨勘。其余纲运管押人,及二千里以上,与减二年磨勘,占射差遣一次;千里以上,减三年磨勘;不及千里,依再差法。其借差短使,并依押罪人格推赏。内 经再差人,每次更与减磨勘半年。如及五次,更不推赏,止与先次占射已未差员缺一次。其任满得替,若短使纲运使毕,或初(捕)[补]出身、参部违限,及不依程限赴阙之人,除依本法外,并计日倍展磨勘年月。元押纲人,罚重难纲运一次。第四项乞将以前应违程限参部,合罚重难纲运,若限满依前不参,除所罚外,更计月倍展磨勘。第七项乞将本选使臣得替之后,规避纲运,久不参部之人,依元丰旧法,限九十日,今后依此。第八项乞应今后小使臣校尉短使纲运人,并从本部印给行程,事毕,如程赴阙,依限朝见参部。如不经所属出给行程到部,罚纲运短使一次。第九项乞今后应初补小使臣校尉,除系人吏非泛出职人外,有授宣告补牒日限一年呈试参选年幼人,候及二十岁,并今日已前已补授人,自指挥到日理限。」第二、第三、第四、第五、第六、第七、第八、第九项并依奏。 二十七日,吏部侍郎王鼎奏:「契〔勘〕本部小使臣员额素号猥众,然诸路官阙辄久不补,至于上烦宸翰程督差注。盖到官罢任及事故替移,州郡稽慢,不即申部,致或过满不即得去,及久已替去差人权摄,如此等类,了不及知。外方但见阙官,而本部无凭用阙,积弊至久,有失措置。臣近将吏籍稽考,诸处未申到任使臣校尉,无虑八百余缺,虽检举施行外,缘未有明降约束。臣愚欲乞今后小使臣校尉到官罢任,或非次替移,所属州军限当日飞申本部,仍月具见任官到罢月日,及见阙正官窠名,类聚供申。候到进奏院一月,赴部投下。本部检照员阙,依条限差注。所贵事无旷官,吏得从禄,实为公私之利。」诏依奏内月具到罢月日等,令所属半年一次供申。以上《续国朝会要》。 【宋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二五 宋铨选 中 流外铨 流外铨 景德二年十二月,上封者言:「京百司每年十月二十五日已前,于吏部纳文字足,本司申奏差 官(官)[考]试,比验书札人材刑名,引见拣中,与补正名,叙理劳考。窃闻多是吏部手分预前商量,传本抄写,转送入试,亦有怀挟律策,以此对义,侥幸纰缪,荐托而得,叙劳常调,深可痛惜。欲望自今后只令就尚书省考试,至日 闭中门,权住六房行事一日。及先引保,各纳坐席上,书司分姓名。试日,于都堂前,每三步一人,稀行排坐。其刑部、大理寺即坐阶上。或遇风雨,只移就两廊。前一日,旋牒开封府抽散从官二人把门,选差京朝官三人,一人监门搜检,二人分两面提举,才候放人就坐,下关 门。令吏部手分二人分依卷子。试官出问题三道,堂上堂下各义牌抄讫,实时归坐次对义,不得递相指教,遥口传授。考试官每厅只留一二人当直,此外不得别放入人。其供饮食者,只在后厅。试人先写了卷,旋纳押出。所纳卷子,止于试官前垛堆,未得看读。直候齐了,实封印,在司收掌。次日入省,交互考较。内人材、书札、对义优者,与定名近上;若人材低次,书札、对义稍通者,为次;或无此合格人,其间人材、对义、书札一事稍通,亦与相度品量拣选。若虽人材、对义、书札不通,或人材不中,对义纰缪,纵有书扎,并不在试中之限。」从之。 三年二月五日,诏中书及诸司人吏犯赃,叙理在诸司者,永不与外官。 十八日,诏京百司人有不经考试补正名者,只令左司祗应,不得叙理劳考。 大中(详)[祥]符三年四月,流外 铨言:「诸司寺监依例叙理劳考该附奏人,自来合给优牒,准长定格,每年六月一日至二十日已前收状检勘,至八月三十日已前奏毕。今检会二年敕甲,除已给优牒外,有附奏挟名人司天监礼生孔若愚等四人,累行晓示,未来请给。兼旧有至选满且并给挟名落书字优牒,不惟年岁深远,难为照据,窃虑别作欺诈。按编敕,诸司人每覃恩授 留官,限两月请官告,如不请,更不在给限。其孔若愚等,欲更限一月。今后应该附奏挟名落书字内,除丁忧事故人,候敕甲下,立便晓示赴省,出给优牒。两月不来,与殿一年劳考。过一季,更不出给。」从之。 天禧三年三月,翰林学士盛度等言:「奉(试)[诏]试京百司人,旧准景德二年条诏,刑部大理寺于都堂上别贴问题,其余诸司人于堂下别立义牌。每年就试不下百五七十人,除刑部、大理寺外,人数尚多。若只作一牌,即聚处传授,难为止约。今欲约人数多少,写问目十本已上,分散抄写,稍涉口授,具名报覆。又先写了卷,旋纳押出。所纳卷子,止于试官前垛堆,未得看读。直候齐封印,在司收掌,次日入省,交互考校者。今欲令试人旋写了卷子,对提举官纳下,封印卷首,旋送考校。如当日未了,一时 宿,奏讫方出。其考校义通否,定名讫,拆封,令念过。更选人材得中者,方为合格。」从之。 仁宗天圣元年五月,翰林学士晏殊等言:「定夺殿中侍御史李孝若奏请, 百司年满授官人,得替之后,乞依格却勒归司祗应。其正名为公事勒停,后遇赦叙理,却送诸司降充承阙。须候再试中,方得理选。如限满日,只注判司。」仁宗令京百司已出外官更不归司,今后并依长定格施行。近年百司人吏频经庆恩,多减放选限,出官甚速。至是得替之后,依长定格归司祗应。 至和三年四月五日,诏:「百司入流,今后并依吏部格敕及逐司条例,依年限出(战)[职]外,不许别叙劳绩乞充班行及减年限出官。其臣僚抽带差使者,更不得陈乞出官减年恩泽。」皇佑二年正月二十二日,御史中丞张观等详定,今复申明。 神宗熙宁六年七月十七日,诏定两府臣僚初除转官厅解罢陈乞使臣公人,并衮同推恩,只令中书施行。宰臣、枢密、使相七人,枢密使、知枢密院事五人,枢密副使、同知枢密院四人。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二五 宋铨选 中 侍郎右选 下 流外铨 侍郎右选下 流外铨 宣和四年四月二十七日,尚书省言:「昨臣(臣)僚言杂流校官之路太广,有旨措置。今后使臣杂流授官,已有指挥。又都官所供曾配充军人,虽磨勘不许入流,并方场库务选取到剩员厢军、刺配工匠、手分不许出职,合与吏部通行遵守。」从之。 五年四月二十日,中书省言:「勘会使臣因恩例得减监当任数,既(关)[阙]升亲民资序,即系无可收使。近来往往陈乞比换减年,显属侥幸。」诏应使臣今后不许用(监)监当任数比换减年。 七年三月六日,吏部侍郎右选奏:「勘会使臣校尉任满得替,短使纲运事毕,并初补人,已有立定参部日限,及不依程限赴阙之人,计日倍展磨勘,并罚重难纲运。缘使臣校尉内有违之人,避怕责罚,多不敢参部。本部今相度欲乞将已前应违程限合罚重难纲运之人,并许限一月参部陈首,与免展磨勘,并合罚重难纲运短使在外,及差出短使指差勾当者,与除程。仍乞自降指挥日为始,如限满不参部,自合依元法。 今来所乞,别无冲改,(已)[乞]赐详酌施行。」从之。 六月十六日,臣僚上言:「契勘吏部右选小使臣猥冗众多,无若今日之甚。在昔元丰中,止八(十)[千]余员,大观中增至二万三千员,今则三万一千八十二员,视元丰几四倍之数。举天下内外窠阙,凡七千八十六处,空阙员数,疑若不胜其多。今在部者不过九百余员,除宗室军班已入住程,并恩例免差使及请假人外,可备急切纲运短使者不过一二百人。故借差有至于再,至于三四,又不足也,遂借及大使臣。每一差使,讼诉纷拏,争欲求免,怨嗟之声,所〔不〕忍闻。而又本部无阙可拟,动经二三年,方有所授。故在部使臣,羁旅凋弊,穷愁日甚,而在外者愈不肯至。究其所自,其弊有二焉,臣请言之。在外使臣,以贿赂(色直)〔苞苴〕交结权贵帅臣监司,干求辟举,有连三任自承节郎至大使臣,足未尝履吏部门者,此不到部之弊一也。使臣进仕,类多杂流,无复功名之望,惟得不绝廪禄,不碍磨勘足矣。故不授差遣,但图权局,以苟岁月,此不到部之弊二也。不惟在外者日享安佚,无重难差使之忧,在部者愈加穷悴,诚为可悯。比肩事主,同为王臣,何劳逸不均之若是也!臣愚欲乞今后使臣凡出官,须先到部注授,一任满替,方许举辟一次,复归吏部,注拟如初,若是则注拟与举辟均矣。若未应辟而辄辟,其从辟与辟之者并加罪责,则一弊可除也。大小使臣任满得替,未授差遣及未曾参部之人,不许在外干求权摄。若不应权而辄差权,其差者与权者亦重加罪责,如是则二弊可除也。二者之弊既除,则在部不患无可拟之缺,在外不患无不到之(之)人。到部之人既多,则急切重难,必无频并借差之患矣。愿诏有司,严立法禁,杜绝弊源。其累任在外从辟之人,侥幸已多,亦当少加裁抑。乞令吏部根刷见今在外连经三次辟举之人,不以曾未赴任,并罢归部,榜示其阙,许在部人依条注拟。如是则后使稍均,无独劳之孍。孤寒使臣,不胜幸甚。」诏令措置立法,申尚书省。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建炎元年九月二十日,诏:「今后小使臣自初出官给印纸至为大使臣及遥郡横行,终身不许移易。」从侍郎钱伯言请也。 二年三月十四日,诏:「使臣副尉到行在者,各以随身照验文字,(径)[经]部自陈,经尚书省参验讫,一面参部收理名次,仍申尚书省量才录用。」 十一月二十二日,赦:「应命官下班祗应副尉,因罪特旨及依法令该展月或展年磨勘、降资殿、降名次、展年参选、罚短使之类者,并特与放免。」 三年正月二十七日,诏保义郎差监法酒库门田宗义,依已降讨论指挥追其官。先是宗义系后苑作艺学,宣和间应奉有劳,特授承信郎出身。吏部言合行审量,追所冒官。上曰:「讨论人甚多,若宗义免 追,则何以行法 宗义善造头巾,朕当用钱役使之。岂可与官 」黄潜善曰:「陛下以至公之道,守已行之法,天下孰不信服 」 绍兴元年六月二十八日,吏部侍郎高尉等言:「侍郎右选待次员多,欲将监当并课利场务窠阙,到任半年使阙。其八路窠阙,除四川外,依昨降指挥,更借使一次。」从之。 十二月十二日,诏:「今后吏部右选注拟出阙,并依侍郎左选体例施行,有合会问宗室进纳人员数、年纪,并限两日。如违,人吏从杖一百科罪。」先是,臣僚言:「铨选之法,其实通用,而右选行事,略不相侔。如非次阙出,左选则日逐别为一榜,开具阙若干数,无则言无,指定第六日召人指射差遣。今右选但连以长纸,有阙或书上,或不书上,更不逐日声说。究其所以,盖欲存留闇阙出卖,候人注拟,则旋次书上。(人)[又]如注拟差遣,左选则截日类聚合射阙人,出为一榜晓示,某人用某年月名次或恩例,内某人名次或恩例且上,合注某人。今右选更不言某人用某年月日名次或恩例,合注某人,却只言某人陈乞,见已施行,亦不明言合注某人。究其所以,盖欲诛求合得之人,又从而洗垢索(搬)[瘢],期于厚赂而后已。又如左选初一日出四阙,初五日限满,投状指射,已注下两阙,实时作经使阙晓示,召(入)[人]注拟。今右选则不然,其已注两阙,既不实时开具某人已注,其合作经使阙,又不实时晓示,召人注拟。遂使已注非次之人怀狐疑嘱托之心,未注经使之人起争先暗买之幸。此三事,乃侍右人吏与书铺通同作弊,不可不革。」故有是诏。 二年五月十日,诏:「吏部小使臣阙,权差大使臣,随官使阙,依法差注。候大使臣员阙稍宽,即仍旧法。」先是,吏部员外〔郎〕陆长民言:「武臣准备将领以上,今已依旧法,密院差注外,弓手部将、县尉、州指使以上,虽已拨归吏部,缘旧来使阙去处,如县尉、州指使有朝廷特差大使臣者,依条本合差小使臣。今以大使臣员多缺少,乞权随官使阙。」故有是诏。 八月十一日,吏部侍郎张谊言:「侍郎右选应监当、指使、准备差使、缉捕盗贼窠阙,依条诸处申到到任,方行使阙。缘州军占吝窠阙,要差权官,不依限供申。欲乞并将见任人已满,差下应赴任人未有申到到任文字,从本部先次 刷使阙差注,庶使在部待次者不致留滞。」从之。 十二月十六日,吏部侍郎韩(省)[肖]胄言:「本选掌行小使臣校尉差注、酬奖、转官、升复资序等事,自来惟据凭名籍簿参照行遣。近以遗火,文字散毁,欲乞将在部小使臣校尉,限十日具家状一本,赏出身以来文字,赴部点对编类。在外委通判,限一月取索见任并寄居待阙官,各具出身文字并脚色,具状申部,以凭照使。」从之。 三年六月二十八日,司谏唐辉言:「吏部侍郎右选主事,旧制 满一年三季,通入仕三十年者,补承信郎。今乃有满年乞降等补将仕郎,它部皆(授)[援]以为例,隳废成法。欲乞并行改正,已补者与免追改,今后不许妄请。」诏考功依旧法补将仕郎,余从之。 四年正月十二日,诏:「诸县镇酒税有不及三万贯场务者,见有大使臣去处,并差小使臣。」先是,县镇酒税多随阙注拟,以大使臣通差。其岁入有不能(友辨)[支办]监官俸给者,又有添差官,更须别行措置。郎中朱异为言,送部勘当,故有是诏。 四月二十九日,诏:「应呈试中材武五事之人,并依旧法,除与免短使臣升三季名次外,作材武行使,仍在任获盗恶被赏升名之上,呈试武艺得减年之下。」先是,小使臣校尉呈试材武五事中,及随军被赏之人,一例酬奖,无以甄别。试中材武孙悫、刘克勤乞依旧来材武格推赏,侍郎郑滋以为言,故有是诏。 同日,诏:「应差下大使臣替小使臣,其小使臣并依旧法满三年为任。」先是,尚书胡松年言:「本部小使臣除堂除辟举满二年为任外,其注拟人合依旧法。」故有是诏。 五月一日,诏:「诸小使臣缴到去失及无干照或补注文字,并不许作材武注授。」先是,诸监押、巡检、校尉、堡寨驻泊等缺,依条差材武人,而小使臣缴到去失付身,给到文字并随军守城名色补转者,并陈乞作(戟)[战]功等材武收使。吏部言便作战功告示,即恩例太优于常调,故有是诏。 六月十六日,吏部侍郎郑滋言:「本部待次亲民六人,监当五百人,乞将应亲民窠阙若今后合使条限,虽在部亲民人少,而监当应入人多,并行依限 刷,出榜召人指射。」从之。 九月十五日,赦:「应小使臣参部违限,合罚重难纲运人,限一月许参,特与免罚。应使臣且与短使及未得差遣者,并仰于所属投状,与收入住程及合得差遣。」 五年三月一日,诏侍郎右选依旧差郎官二员。先是,以减员例并,侍郎晏敦复以为言,故有是诏。 四月二十七日,诏:「小使臣所历资序人,二年为任,并去替一年使阙。」从侍郎晏敦复请也。 十年九月二十一日,臣僚言:「顷者献议之臣,立审量之说,在建炎则有十八项,在绍兴则有二十四项,其后又有九项,书之史册,遂彰先朝过举。顷罢审量,士大夫莫不欢呼,然有司犹执靖康元年十一月指挥,应泛滥补官,若句身祗应应奉有劳,或待诏减年出职等,如合参部之人,并在武举等人名次之下,不得通比分数,仍先注远地差遣。若用诸般恩例,亦不许入近地。又绍兴八年三月指挥,小使臣因应泛滥补授名目之人,虽已经关升,不许注授亲民等官。窃详两项,与前日审量名异而实同。今既罢审量,而吏部执此,使待次之士留滞滋久,乞已经关升者许注亲民及收使分数恩例。」从之。 十八年八月六日, 诏:「今后小使臣校副尉身亡,即于所寄居或见任州县实时申官取索付身,分明批上身故月日,于付身告敕等文字背后用印讫,给还本家,仍申吏、刑部、殿前司诸监司照会。」先是,使臣赴任远方,有其家衰而暗卖付身、诡名承代者,有不幸身故、明(聚)[娶]其室而冒名影带者,或有付身头尾,或存印纸后截,改易姓名,撰造初补,其弊百出。肇庆府通判王次张以为言,故有是诏。 二十七年十月二日,诏:「从军该奏荐有任校尉,吏部已给差帖人,可自转承信郎以上日理年限放行。」 二十八年,权吏部侍郎刘章言:「小使臣校尉差遣,目今见使去替四年阙,除逐旋 刷注拟外,见有待次八百余员,所榜亲民监当止二百一十九缺,乞将见使阙条限更行探使半年刷阙差使。所有宗室添差厘务及岳庙使阙条限,亦乞探使半年。」从之。 二十九年六月七日,吏部侍郎沈介言:「小使臣校尉盖当非次阙,依条牓及五日,限满无人指射,即作经使阙。又无应格人,榜及半年,方(详)[许]破格差人。见今在部官常不下千(贯)[员],其破格半年,委是虚占月日。乞今后止榜一季。」从之。以上《中兴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八月十八日,孝宗皇帝已即位,未改元。臣僚言:「窃见吏部出官格法,左选则有铨试,右选则有呈试,其制一也。今左选铨试约束甚严,考校甚密。至于使臣校尉呈试,则因循弊幸,遂成空文,惟务请托,例以应格申部,或免短使,或申名次,便得注授差遣。至于五事中格者,仍作材武,径注亲民主兵窠阙,更不经历监当、指使之类。乞诏有司,严立法禁,务绝请托之源。不惟以正铨法,而右武之世,使人人闲习弓马而后从仕,诚今日之先务。」诏今后呈试出官,令吏部郎中一员同共监试。 十一月二十一日,吏部言:「小使臣校尉缴到官告绫纸,后无背纸,窃虑隐慝背批过犯。今乞召本等保官二员,委保别无隐匿罪犯,放行参部施行。」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三月十日,吏部侍郎徐林言:「检会绍兴三十一年六月十三日赦文内一项,武臣承信郎以上并与转一官。今来小使臣陈乞转官,内有二十年不到部之人,依绍兴令,合行落籍,致本部未敢便与依赦转行。窃详立法之意,不到部日久之人,恐其伪冒,故去其籍,而其官初未尝追夺,盖与有罪而停废之人异矣。今也有罪停废之人犹与之甄叙,而久不到部之人乃不沾霈泽,似非施恩之意。欲乞凡二十年不到部之人,并令召升朝官二员结罪委保,经本州岛保明申部,依赦施行。」从之。 五月七日,诏将堂除窠阙拨付吏部,可依格法尽行差注一次。以吏部侍郎徐林言:「契勘侍郎右选,近承指挥发下堂除窠阙,令本部差注,在部人先已条具使阙条限差注格法申省。今承指 挥内一项,将曾经堂除并宫观岳庙人先次注授。勘会左选参附令,曾经堂除人,若两任以上,与先次注授;一任,与占射差遣。即堂除不终任,许升压同等名次人。缘侍郎右选,小使臣即无曾经堂除得替许行指占差遣条法指挥,若不申明,无以遵执。又缘小使臣、校尉所得堂除差遣,即非荐举选除升擢,谓如监官资序人差赡军酒库及指使之类。难已与左选一等行使恩例。本部今相度,欲乞将小使臣比附侍郎左选格法,曾经堂除两任、满替到部之人,与占射差遣一次;选缺即较量功分,一任人同。一任满替人,与升压同等名次一次;其不终任及不曾到并曾经任岳庙之人,不理堂除,与常调人衮理名次差注。」从之,仍照应隆兴元年五月七日已降指挥施行,故有是诏。 七月二十二日,司农少卿杨倓言:「窃见吏部四选各以名籍稽吏员之实,防舛冒之奸。自渡江以来,文籍散逸,今三选已备,惟侍郎右选吏员猥众,遇有取会,无从稽考。议者固尝有请,或以取会诸军为扰,或以散漫州县,报应不时。比因覃恩,自一命以上,皆以姓名来请。臣适备员本选,谓非此时,无以尽得其数,遂行督责,随时拘籍,将已及二万员。所有未到员数,惧复因循,欲乞命侍郎右选严加检察,接续抄注。仍令按月具转官员数报左右司,从左右司点对,以防漏落。庶几侍右之籍,自此全备,天下吏员可以尽见,不为小补。」从之。 八月五日,吏部状:「依指挥并省吏额,侍郎右选见管主事二人,令史四人,书令史十五人,守当官二十八人,贴司二十五人,私名七人,楷书十人,法司一名。今乞减楷书七人,私名七人,贴司四人。」诏见在人依旧,如将来遇阙,更不迁补。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大礼赦:「昨降指挥,诸军拣汰大小使臣校副尉、下班祗应内付身不圆之人,权许添差一次。窃虑无力厘会,却致失禄,可令吏部更与添差一次,余依已降指挥。诸军拣汰离军,已经添差一任(四)[回]到部,许注授诸州准备差使及岳庙差遣。其间有实缘残废,不能亲身赴部之人,令召本色官一员结罪委保正身,许赍状赴部陈乞差注,以示优恤。」 六月十日,试吏部侍郎陈俊卿言:「勘会在部待次小使臣校尉,(日)[目]今见有一千余员,每日接续参部,不下十数员。虽逐季 刷季阙,亲民监当校尉共不(进)[过]百余阙,委是员多阙少,发遣不行。今措置欲乞比附两选已展借使阙指挥,于见今使阙年限上展使一季,候今降指挥下部日,先次定日集注。已后亦乞依此使阙差注,所贵在部使臣不至旅中留滞。」从之。 二年正月二十四日,权吏部侍郎陈天麟言:「小使臣校尉曾经从军、添差任满到部之人,乞将添置指使听候使唤,并依岳庙一等,作二年使阙差注施 行。」从之。 同日,天麟言:「四川从军小使臣校尉,已降绍兴元年正月三十日指挥,许理资任。所有合给理任差帖印纸,今相度乞将应差赴行在赍到干照,并真本付身经部陈乞出给之人,先次出给。后经制置司依指挥审实,保明批上印纸,照会讫,方许行使。」从之。 同日,天麟言:「小使臣校尉,前任批书不圆,或不依式,其合批考第及满罢月日,若在隆兴二年闰十一月五日诏书之前,自合照应诏书免降。如偶缘州府批书在诏书后之人,乞指照本官成考满罢月日施行。」从之。 同日,天麟言:「照得选人系三年为任,使臣以二年成任。使臣任内偶因被对移或冲(差)替放罢之类,今乞比附选人条法,止颇犯时一考施行,庶几文武臣升改,事体均一。」从之。 十月二十九日,吏部言:「临安府龙山、浙江、绍兴府渔浦、西兴监渡官缺,缘系创置窠阙,本部未有立定条法。今相度并注经任无赃私罪及不注老疾就监当人,并不注进纳及补事。若招出人,仍各隶本府,乞从本部榜阙差注。」从之。 三年五月二日,吏部左右选状:「选人年六十、小使臣年七十以上,及寻医年满人,到部参选,从长贰当官体量精力不衰,别无疾病,许依条注授。」从之。详见(侍)[侍]左门。 十一月二日,大礼赦:「应命官下班祗应副尉,因罪特旨及依法合该展期或展年磨勘、降资、殿降名次、展年参选、罚短使之类,并特与放免。」 四年三月九日,吏部状:「准干道三年十二月二十五日都省札子,侍郎左选申请到指挥,乞将选人参部待次官注拟(短)[知]县、县令,并赴都堂审察外,所有在外指射并移注人,四川、二广定差诸处奏辟知县、县令,欲依旧法,止令本处知、通精加铨量,保明申部,差注施行。其尚书左选未有申到指挥,理合一体。勘会本部侍郎右选小使臣知县窠阙,见依格注保义郎以上经亲民人,仍当官试书札百字以上,试中,许差。今准尚书左选关到前项指挥,缘小使臣亦有到部注授及四川、二广差注到官,(郎)[却]未有许依侍郎左选已申请事理,乞详酌指挥施行。」诏依侍郎左选已得指挥。 七月十二日,尚书吏部员外郎林粟言:「本选小使臣校尉,曾经从军立功,循累降 旨,注诸州军添差指使,听俟使唤不厘务及岳庙差遣。任回,愿就前任州军员缺,有司碍以格法,不许差注。缘拣汰离军,类多贫乏,携家之任,曾未安居,遽以满罢,则又般挈,坐困逆旅。欲乞将离军添差指(吏)[使]岳庙,(此)[比]附宗室岳庙不厘务差注,不碍前任州军,则任满之日,可免般挈道路之劳,仰称优恤之意。」从之。 其后吏部复言:「前旨止为小使臣本选离军添差,大使臣未有该载明文,亦合一体差注。」从之。 八月二十三日,诏:「小使臣校尉在福建、湖南路替回参选之人,并依内地 差拨短使满一季,住程特与减作两个月,收入住程。」 十二月十九日,吏部言:「昨将武臣亲民监当更逆使半年,并四年阙,监岳庙及准备差使不厘务更逆使半年,并二年半阙。即目在部待次武臣四百余员,多缺所差注不行,欲乞朝廷将亲民监当并岳庙准备差使不厘务窠缺各借半年使阙差注。」从之。 五年正月七日,吏部言:「大小使臣宗室依条每囗添差亲民兵马监押一员,系厘务。昨缘一例作不厘务,致镇江府请乞差外官。续承指挥,宗室添差兵官,依旧厘务,欲日后更不差注外官。」从之。 七月十五日,试尚书吏部侍郎陈弥作言:「本部小使臣校尉军功补授合注授添置不厘务指使,并听候使唤及岳庙三色差遣,见用应赴任三年缺。近军功补授人积压在部,员数颇多,欲将不厘务指使听候使唤岳庙窠缺,更逆使半年,今后用二年半阙。」从之。 八月二十三日,陈弥作言:「小使臣校尉参选,合着籍定重难并常程短使。本部除前任请大添支合着籍定重难短使之人,员数不多,合见行条法指挥,理两个月收入住程外,所有应副常程短使人,近来每月不下七十员,收附入籍。其所差短使,每月不过五七人,委是虚将在部人拘占月日。今相度欲乞止理一个月收入住程,庶几侍次之人不致久淹逆旅。」从之。 十月六日,湖北提举常平谢师稷言:「窃见辰、沅、靖州地边溪洞,见任官月俸每至积下,无以支给。欲望自今免添差及养老使臣。」诏辰、沅、靖州合添差使臣并养老军兵,自今各减半差,见任已差下使臣并养老军兵正依旧正:据文章疑作「止」。。 六年二月二十三日,陈弥作言:「所掌小使臣校尉在部待次一千六百余人,以阙籍 刷诸路不厘务指使,听候使唤岳庙及指使监当、亲民计四百六十缺,并未申到任违年事因。其中九十二缺,皆干道二年以前应赴任人,虽取会未至本部理筭,自拟差月日至今,各已系违年。相度欲从本部刷具,先次依条用阙。仍下逐路提刑司,究官吏淹慢之罪,庶在部人不致积压留滞。」从之。 三月十九日,陈弥作言:「宗室小使臣添差亲民,差注经任初任人外,盖次常一百余人。今在部军功补授人员多缺少,差注不行。欲乞借宗室监当见阙,权改作岳庙称呼差注一任,任满,复拨还宗室使缺,庶可以时暂发遣在部军功补授之人。」诏从之,仍先注曾立战功人。 四月十日,吏部言:「军功补授离军之人,类皆贫乏,不能自给,久在旅(底)[邸],守候注阙。诏应离军注授添差指使、巡检下使臣岳庙之人「诏」字上疑脱「乞」字。,并令具钞,候画闻下部,吏部给差帖,当官给付。大使臣离军注授添差准备差使、巡检下使臣,听候使唤不厘务,并到部注授诸州军及监司、帅司添置准备差使,并注授岳庙之人,一 体施行。」从之。 五月四日,吏部言:「侍郎右选见管吏额主事二人,令史四人,法司一名,书令史一十五人,守当官二十八人,正贴司二十一人,楷书三人,即自通吏额七十七人。今欲减罢书令史一人,守当官三人,正贴司五人,并权守当官八人,权正贴司一十二人,更不帮勘承权请给。」诏依拟定,各从下裁减,将来见阙日,依名次拨填。其减下人,愿依条比换名目者听。 二十七日,诏进义校尉已上资级令依旧吏部掌行。 十月二十八日,权吏部尚书侍郎张津言:「小使臣校尉目今在部一千三百余员,到部日久,无缺发遣。乞将不厘务指使并听候使唤窠缺,许注不系军功之人一次,以资序恩例、名次高下差注。如同日有军功人指射,即依见行条法,先注军功人,庶得可以发遣在部岁久待次之人。」从之。 七年二月八日,册皇太子赦书:「勘会诸军将校缘功赏合转承信郎,偶不曾缴到付身及绫纸钱,未钞及差漏三代名讳,致妨给告,止出转官公据。后来因覃恩或他赏,已转承信郎以上,方行陈乞。吏部却引用入资法,比折减三年磨勘,甚失当时立法之意。如有似此之人,仰吏部特与作一官资转行。」 四月三日,张津言:「本部待次小使臣校尉共一千二百余员,兼每日接续参部不下十数员,委是员多缺少。窃见侍郎左选缺期见使六年,本选乞于见今使阙年限上展使一年差注。其后依此使阙差注,庶几不致积压留滞。」从之。 六月九日,张津言:「吏部侍郎右选见管诸路州军及监司下差置(措)[指]使,听候使唤及岳庙差遣,专注从军立功拣汰之人。每日除地近州军下住,据在部官指射外,内有远地,如二广路见榜一(有)[百]五十七阙,荆湖南北路、京西路见榜一百九十一缺,日久无人指射。盖缘从军立功见在部人,惮于地远,而已在远地任满寄居人,复无力前来赴部注授。不惟食阙之久,兼亦本部虚榜阙次。今相度将二广及荆湖、京西路截日终见阙员数,行下本路州军,并许任满寄居、曾经从军立功拣汰使臣经州(邀)[缴]连录白出身以来文字,委官对读真本,并具立功次数、资序高下,委保官一员委保正身,不拘州军,陈乞指射五阙,本州岛保明诣实申部,从上拟差。如同日有在部人指射,先准在部人,庶几远地均济。」从之。 十月十四日,中书门下省勘会:「使臣出官,昨遇季孟月呈试,近旨以半年。今在部官赵遵等自陈候久,乞放行十月呈试。」诏吏部放行一次。新制自来年正月为始。 十六日,诏:「饶州、南康军、隆兴府、江、筠州、兴国、临江军、潭州、江(陆)〔陵〕府今差拣汰离军及归正添差员阙,虑逐州境内亢旱,无以赡给,令吏部权免差注,候秋成取旨。」 九年闰正月二十四日,诏:「应从军小使臣今后在职丁忧,与 免试假。」 五月八日,试太常寺少卿王淮札子,欲将拣汰离军到部人除授厘务差遣。又有前任请大添支一年以上,依条合差短使外,其愿就添差不厘务岳庙差遣、年六(八)十〔八〕已上,并免短使,庶几从军战士获沾厚恩。从之。以上《干道会要》。 嘉定八年九月十五日,明堂赦文:「应从军曾经立功大小使臣校副尉、下班祗应,已经拣汰离军添差一任回,合注正缺,间有实缘残疾不能亲身赴部注授之人,理宜优恤,许召本色官一员结罪委保正身,令家属赍状赴部,陈乞差注诸州准备差使或岳庙一次。十一年明堂赦亦如之。 同日,赦:「州府合依条保明到小使臣校尉陈乞祖父母、父母老疾,合得家便恩例参选,及在外指射差遣之人,其间有不曾连到保明正身并勘验公据,致碍参选注授具钞,并小使臣校尉召到保官,内有不是本等见拟注阙,可令吏部特与放行一次。」十一年明堂赦亦如之。 同日,赦:「小使臣校尉参选年七十以上,从条合注五十贯以下场务窠阙。缘无五十贯以下场务,是致年及七十以上之人,并无阙可入,窃虑失禄,可与注军功岳庙一次。其四川州军元无军功岳庙窠阙去处,许注军功指使,听候使唤不厘务差遣一次。」十一年、十四年明堂赦亦如之。 同日,赦:「宗室于在外州军及经部陈乞岳庙,各合召保官二员,除初官参部、已召保官及已〔参〕部判成、合注授差遣之人,若注岳庙,自合就用其经任小使臣;已再参部,见理在部名次之人,如欲指射岳庙窠阙,亦与免再召保官。」十一年、十四年明堂赦亦如之。 九年三月九日,吏部郎中程覃言:「臣备员郎曹,职司侍右本选,一命以上,皆有簿籍。先遵关到指挥,详批到罢月日,独有诸司抽差吏职,殊无稽考。比因(宫)[官]赏伪冒之后,遂编类颁降诸百官司,令差吏职员数行下本部遵守。臣自供职以来,但见逐处陈乞三年供奉无失,乞行推赏。取索案籍,稽考月日,扣问当来有无朝廷札下,悉无有焉。惟止取会刑部都官,都官保明诣实,本部便与放行。臣以诸司既有公文保明,都官又行勘当,度其无弊。但右选无所稽考,乞自今以始,凡诸司差拨吏职充应供奉,令各司先申朝廷批下都官,都官(阙)[关]报右选,两部置籍,一如注阙,分明抄上到罢月日。仍令赴部,出给功过印历,逐考经所属批有〔无〕过犯。候满日陈乞推赏,须要缴付身,赴部辨验,照条格施行,庶几命令出自朝廷,有司可以遵守。」从之。 十一年九月十二日,明堂赦文:「宗室小使臣依条须实历厘务一任,通不厘务四考,方许关升。缘从来宗室并作四年出阙,是致艰得厘务窠阙可入,多有在部守待,动经年岁。窃虑淹留旅邸,可将宗室厘务监当窠缺权展作四年半,刷具(使) 使阙,出榜许令指射一次。」十四年明堂赦亦如之。 同日,赦:「小使臣校尉陈乞戚里添差,初任合召升朝官二员委保,所供(宋)[宗]枝图本即无节略隐漏,关送礼部,行下太常寺,定夺服纪,画降指挥下部,与注授添差差遣。内有任满再陈乞添差人,又令召保,委是重迭。可将似此添差经任已曾召保之人,照前任已承指挥,与免再召保,放行添差。」十四年明堂赦亦如之。 同日,赦:「小使臣校尉任满到部,合缴印纸陈乞覆校。其间或有已成考任,批书替罢,本官任内别无不了事件,及无诸般过犯,止缘州府吏人一时不依条式批书,在法合召保官及降名次。可将上项人与免召保、名次,放行参部注授一次。」十四年明堂赦亦如之。 十四年九月十日,明堂赦文:「小使臣校尉亲民、监当、指使等正阙,见用五年两季为限出阙。今来尚有在部待次之人,员数颇多,窃虑淹留旅邸,委实可怜。仰将逐项正任窠阙除见榜外,权展作五年三季,刷具使阙,出榜召官指射一处。」 同日,赦:「四川、二广州军申到使臣校尉陈乞酬赏定差,自合照应见行条式保明。其间有州府案例一时漏行声说修葺器甲坚利并法官点对因依与保明二字,及有定差遣,合行当官铨量,读律、试写书札百字以上,方许差注。近来间有定状画一项内,虽该说已亲身赴司,当官读律试写书札因依,其后项保明内,却止称已体量或审量事因,不曾分明声说已当官铨量讫三字。若使行下取会,动经岁月,窃虑(近)[迂]回留滞。仰将上项人自今赦到日,如见得别无违碍,令吏部特与放行一次。」 同日,赦:「宗室岳庙及添差不厘务窠阙,依条并系二年成资,满罢,不候替人,截日离任,并以四年为限出缺。近来往往诸州军并不依时申到逐阙到罢,是致本部使阙不行,有妨在部人指射。可自今赦到日,将逐项窠缺照应应赴月日,见系四年以下缺次,即令刷具,尽行使阙,出榜召官指射。」 同日,赦:「使臣校尉每年陈乞呈试,自合经本贯或见寄居州军陈乞,保明给据,并申部照会,放行牒试。其间有已曾保明、给据、申部了当,偶因呈试不中,若次年陈乞再试,内有地里遥远,贫乏无力归乡,陈乞保明再试,以致淹留在旅,狼狈失所,情实可怜。仰将上项人与照已经保明,勒元书铺委保正身,放行再试一次。内有及三年以上不到部之人,自依见行条法,保明给据施行。」 十六年五月二日,臣僚奏:「州县之吏,于职则卑,于民为亲者,令是也。为亲民之官,百里戚休所系,讵可以为卑而忽之 小使臣注授县令窠阙,自有成法。近〔年〕以来,武臣不拘经任或初官人,与任子同试文铨中选,许注县尉。候将来资格当入两淮县令,即与差注。窃详近制之行,盖谓亲民之官,傥以稍通 文墨者充之,施于有政,当亦可观,初意未常不善,然冠鹖业儒,功名自许,固不乏人,而挟资并缘,传义假手,弊亦不少,侥幸一中,则由尉而令,如取如携。以若人而寄百里之命,立见旷阙,况两淮要害之地哉!诸铨试中,仍须帘试中注官,此侍左通用令也。左选犹尔,况右选乎。乞下臣此章,今后使臣校尉文铨试中选人,参用左选铨中体例,定日帘引,仍索真卷,比对字迹一同,方许从准嘉定五年以后节次指挥参注。非惟可革代笔之弊,亦足以重字人之选。」从之。以上《宁宗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二六 铨试 右选、呈试附 宋会要辑稿 选举二六 铨试右选、呈试附 绍兴三十二年八月十八日,寿皇圣帝已即位,未改元。臣僚言:「吏部出官格法,左选则有铨试,右选则有呈试,其制一也。今左选铨试约束甚严,至于使臣校尉呈试,则因循弊幸,遂成空文。往往惟务请托,例以应格申部。欲望明诏有司,严立法禁,务绝请托之源,不惟稍谨入仕之路。况右武之世,使人人闲习弓马而后从仕,诚今日之先务。」从之。仍自(令)[今]呈试出官,令吏部郎官一员同监试。 寿皇圣帝隆兴元年二月五日,臣僚言:「今日官冗之弊极矣,欲清入仕之源,莫若减任子之法。三岁大比,所取进士不过数百人。三岁一部,以父兄任官者,乃至数千人。积累既久,无怪乎员日益多,阙日益少,国用日益不足也。」诏:「臣僚任子,见遵祖宗法令,理难遽改,可令吏部严铨试之法。自今初官不许用恩例免铨试、呈试,并候一任回,方许收使。虽宰执亦不许用恩例陈乞回授。初官免试,在今旨前,不曾铨试、呈试,见在部并已出官人,差注并在曾经试中本等人之下,如愿试者听。仍参照格法,条具取旨。」其 后吏部条具,依所获旨施行外,不经铨试已出官人,有曾历累任或(巴)[已]关升知县、通判,虑一概无别,欲止将不曾铨试、见在选并出未历两任差注之人,在已中铨试之下。使臣校尉在外就补诸军拣罢使臣等,并呈试,即试不中或不愿试,并依军功补授到部呈试不中人,着令听满五年参选。诏从之。其使臣校尉等,并依旧法免试。 二年三月二日,臣僚言:「近多有初官年二十五以上,不曾铨试,止用父祖西北户贯陈乞,有碍臣僚奏请初官须铨试之制。措置应官年二十以上,(离)[虽]父祖西北户贯,如未曾铨试中,并不许陈乞应格岳庙。」从之。 将仕郎魏好信等特差岳庙,乃荫补未铨试之人,无法免试,正殿近制。臣恐自此源源而来,复启侥幸,不止免试而已。欲望应荫补及初出官人,除因许乞特旨与差遣外,余合赴铨试人,无恩例及违格法而冒干堂除,得差遣免试之人,并追寝成命,庶杜侥求。」诏自今应初出官人未经铨试,并不许陈乞堂除。条入 令,为定法。 干道元年五月二十七日,臣僚言:「荫补初出官人,法当铨试。承前堂除辄许免试,已有禁约。近 二年正月七日,都省言:「今年廷试第五甲进士,并特奏名第一、第二等人,并不该减。所有今年吏部秋试出官人,欲权附春试。」从之。 五月二十六日,中书门下省言:「自来文臣铨试,每年春秋两试,以(下)十分为率,取七分为合格。近者每年 止一试,十分以半为合格。武臣初出官,呈试弓马或七书义,未有去取格式及取人分数。欲令吏部、兵部比类施行。」从之。 七月十四日,诏:「都谦亨岳庙差遣罢之,自今执政常遵近制,仍戒谕后省官毋更忽慢。」臣僚言:「方申严铨试之法,谦亨初未尝试,忽吏窃为文,而执政受其欺,乞赐施行。仍自今初出官陈乞差遣,先令吏部供具已未铨试。」从之。 二年二月六日,四川安抚制置使汪应辰言:「被旨措置四川铨试,旧例成都、潼川两府两路转运司轮年并试,元无立 院引试日辰,今措置试院定用三月二十一日 院,二十五日引试。如类省试四川举人,即将当年铨试附别试所,接续收试。承前转运司铨试,止差本司属官监试,所差之官以预知,则侥幸之流未免妄意请托。措置欲于诸州见任京朝官内,选差有出身文字兼全之人充监试、考官,并于见任京朝官及选人大小使臣内选差监门、封弥、誊录、对读、巡铺官。若赴试不及百人,即令封弥兼巡铺,誊录兼对读。承前四川铨试议,往往试官以意出题,未必皆有来历。今欲令出题令于经史子集,须该涉时务,庶几有所考据。旧例转运司铨试,皆试院一面拆号发榜。今欲于开院前一日,具等号状,实封申制置使司,长官躬亲诣试院拆放。所有假名代笔之弊,盖缘门禁不严,得以传送,又多见烛,以至达旦,就试人得以余力为人代笔。欲选差 监门官、巡铺官,严切督责,仍不许见烛。」诏封弥、誊录、监门官依吏部差有出身官,余并从之。 十五日,前权(通)通判融州唐孝颖言:「窃谓铨试许广南漕司,盖缘有本窠阙,试中即就定拟,此祖宗八路之法,以去朝廷稍远,故优之也。近年吏部铨试之法一严,则有自别路移籍广南漕司铨试者。暨试中,却有移籍赴吏部注差者。原立法之意,岂如是哉 欲乞详酌,行下二广漕司,每遇铨试,止许本路土著官,并委系西北流寓人、在路寄居及七年以上,各召保官二员,次第经州县结罪保明,方许(牧)[收]试。仍试中人不得更移籍赴吏部注差。」从之。 十月十一日,吏部侍郎薛良用乞将初受官年满五十之人,特免铨试,许令参部受残零阙一次。从之。上谓辅臣曰:「近言铨试之法甚良,若不能铨试,何以治民 然而遇年五十,恐不复能习程试之文,可与放行。」蒋芾曰:「若受残零阙,动五六年,及其到官,且老矣,不过易得一阶官。」上曰善。 十一月二日,南郊赦书:「勘会旧法,初官补授及三十年,并年三十三十:疑当作「五十」。,到部与免试。自近降指挥,并须铨试,方得参部。其间有年及五十以上之人,令吏部权与放行,就残零阙参部一次。」 四年正月二十六日,国子司业程大昌言:「使臣出官,内有不能拍试弓马人,令附武学私试,即与见今文臣铨试一同。缘上件人附试武学,正与习七书义士人同场,虽不住严密关防,其附试使臣 往往妄有生疑。缘每年春季常有铨试,欲乞朝廷附吏部铨试,庶几杜绝疑议为便。」从之。 二月六日,臣僚言:「铨试代笔之弊,欲令就试三人以上,止五人结为一保,并须知识愿同者,书铺不许辄与名字射入。遇吏部引保,当官引问,别取审实正身、朝典文状。仍每保卷子别为一束,发下铨试所,遇引试日,试官于帘内次第逐保再问正身,然后分保试卷。盖在外引保,虽正身至试场,则代笔人冒入。苟不于帘前引问同保,欲察无由,其代笔并令人代笔。自有贡举条制,但问保人,未有明法,欲将同保人降两月名次定罪。如就试日,于试场指识非正身,经帘前陈告,特与免罪。」从之。 十七日,持服杨倓乞添差侄右宣义郎、直秘阁文昺差遣,诏以为添差签书宁海军节度判官厅公事,不厘务。中书后省不书行录黄,其命遂寝。先是,宰执进呈杨倓札子,上曰:「此合得否 」蒋芾曰:「未曾铨试。然前此未有直秘阁而铨试者。」上问当如何,芾曰:「若特旨与之,则出陛下圣意。」上曰:「勋臣子(何)[孙],可特与添差。」于是上批杨文昺为勋臣子孙,特与添差。 五年三月十三日,诏:「正奏名进士该赴干道二年殿试,因事故不曾(试)赴殿试人,今还试唱名如在第五甲,与免铨试。」 四月十五日,新湖州潮阳县主簿傅伯益言:「窃见诸路州军发解 院,皆有定日,而铨试今独不然。名为春铨,以二月二十五日 院,而临期申展,或 以半月,或以旬日。远方之人,滞留伺候,实不易支,多有失职之难。欲望每年定以二月二十五日 院,如遇省试年分,则展至五月,不许再展移。」吏部勘会:「自来春铨试为始,每年定以二月二十五日 院,如遇省试年分,展至五月十五日,更不申展。」从之。 六年二月二十四日,成都府转运司言:「乞将四川铨试(中)中等第一名与不依名次,余人止许出官。」从之,仍自降旨日为始。 四月一日,诏令四川铨试人并就宣抚司收试,余依见行条旨施行。 五月二十五日,臣僚言:「朝廷严铨试之法,近却因缘作八路就广中铨试。臣谓二广铨试,可以并罢。或已试中而愿就外差注者,听就部射阙。」诏吏部将广东西路铨自干道八年为始并罢。 十一月六日,南郊赦书:「旧法,初官并须铨试,方得参部。其间有年及五十以上之人,并因功赏特旨补文学、已经注权官一员回、年及五十以上人,并令吏部权与放行,就残零阙参部一次。」九年十一月九日南郊赦书,并同此制。 同日,南效赦书:「二广州军依条合差摄官去处,依旧制施行。若补京官选人,如两经铨试不中,愿就二广州县合入京差遣者,许赴吏部投状,权行注授一次。任满,依条施行。」九年十一月九日并同此制。 七年九月二十四日,诏:「今后武臣每半年一呈试,呈试不中、年三十,文臣铨试不中、年四十,选出官,仍令 令所参酌旧法修立。」 十月 二十八日,诏:「诸军拣汰未经添差,或曾经添差未赴任,及虽赴任不曾终满之人,今后到部,并免呈试。」 八年五月六日,诏未经铨试不许堂除,令三省院常行遵守。 二十八日,左文林郎陈师正言:「古者敦宗睦族之道,不患于无恩,而患于无教。我宋之兴,恩之教之,可谓两尽。然有未尽者,惟宗室恩任子弟而已。欲宗室恩任子弟于出官日量试铨曹「欲」下原空一格,似当脱「乞」字。,如士大夫子弟铨试之法,但多立其额而优为之制可也。」吏部勘会:「欲将宗室除依旧法曾经应举得解、给到干照之人,依条许行参选外,铨并量行铨试,依见行条法,比之外官,特优其选。别行考试,三人取二人外,余数如文理可采,亦听尽取。其三试终场不中之人,亦许不拘年限参选,即差注在余试中宗室名次之下,庶得宗子有所激劝。」从之。以上《干道会要》。《国朝会要》、《续国朝会要》、《中兴会要》无此门。 淳熙元年二月十二日,吏部侍郎赵粹中言铨试弊幸:「今将书铺五人结为一保,如为赴试人寻讨代笔、冒名传义及自外传入文字,犯人每名追赏钱三百贯,徒二年断罪,永不得充书,同保人一例施行。如保内人告首,与免罪支赏。赴铨试人对面亲书结保,如非正身,许人告首,亦依冒名罪赏。试大法人,别廊不得放令与铨试人交互相见。赴试人擅移案(卓)[桌],并行扶出。其巡捕守分等人失觉察,重行断罪。祗应公人等多是递年作过之人,计嘱承替名字,或有士子承替入院代笔。自今所差封弥、誊录、对读、巡铺、监门所人吏,及应干祗应人,并兵级元差官司去处,先次责状保明委是正身。如有代名人赴门头点名,仰诸色人指出,每名追赏钱二百贯,重行断罢。帘里外祗应兵级等,并不得差曾经入院之人。 从外传入文字,如把门等人捉获,比类支赏钱二百贯,吏人更与本处升名。监门官捉获,取旨推赏。并许人告首。所有立定赏钱,乞令临安府先次官钱代支,后犯人名下追理。」从之。 三年二月十一日,臣僚言:「文臣初出官,有铨试之科。武臣初出官,有呈试之法。其试中者,始得放行参选。比来指挥,则有铨试不中者、年四十,呈试不中者、年三十,亦许参部注授之法。铨试诗赋各一首,或经义五道,则有与有司所问之题略无一语相关涉者,呈试至有弓不能张、矢不能挟者,虽不中选,而年已及格,何害于参部 乞自今不与理为已试不中,虽已年及,亦不与放行,须候再试。」从之。 三月二十七日,太学录黄维之言:「铨试无出身人以经义、诗赋、时议者,欲使之知经史而谙世务也;以律义、断案者,欲使之习法律而通文义也。程文两场,而试一场者亦听,律义、断案亦如之。今任子之不学者,悉试断案,引法断罪,要归于同,同则均为合格。场屋间以次传授,不害其为皆得也。律义必欲能文,则不习焉。彼所恃者,断案一场可以传授。甚者身不至场屋,赂买他人,冒名入试,而又门禁不密,有自外传槁而入者。乞明诏有司,铨试无出身人程文以经义、诗赋、时议为去留,刑法以律义为去留,断案次之。断案一场虽有分数,而经义、诗赋、时议、律(议)[义]三场俱不中程度及分数最少,并行黜落。其合格者,参选日召保职 官二员批书印纸,令吏部覆试,依太学帘试诸生法,则可以革去冒名代笔之弊。」从之。 四年七月十二日,马军司言:「吏部侍郎司马伋奏,第二场呈试人不以斗力多寡,通以本等弓射射,取其中的、中帖、中垛,以箭之分数多寡为应格。本司照得武臣授官,依法呈试,为其有斗力高下名次相压。今乞并令射亲,仍于本等弓斗力内立定分数。昨来呈试,到垛便为应格。今来既中的、中帖、中垛箭分数多者为应格,其射不到垛箭,作不应法黜落一项,合行除去。所有射亲箭数,欲依法以一中的比二中帖、一中帖比二中垛、四中垛比二中帖,材武并第一等呈试人共取二分半,第二等呈试人共取一分半。如分数不及,与材武并第一等呈试人通取四分,第三等呈试人取一分。」从之。 五年二月六日,侍御史谢廓然言:「小使臣初官呈试,宜与铨试一体。今乃不然,凡曰出(强)[疆],曰接伴,曰馆伴,曰使相,宰执奏辟使臣,一或占此,不三数月,或旬日间,便可作经任人,暗免呈试参选。孤寒无力,乃始就试,往往试人绝少。乞自今如前四色,许遵依元降指挥,依旧辟差外,内未经呈试人,将来到部,亦候呈试预选,方得注授。」从之。 八月二十七日,诏:「出官人铨试、呈试,虽已各立定格目,深虑讲明未尽,尚有遗材,合再添场数。内铨试杂文字一场,如宏词六件文字内听习一件,有司明其出处命题;书判一场,同唐 人格;呈试添断案一场,书判一场,各听以所长求是。如有数场并试、文艺优长之人,有司临时具奏,当议升擢,以旌其能。令吏部参酌,考校等第并分场格目,条具以闻。」 六年正月九日,诏:「近已降指挥,令武臣呈试材武或三等弓力事艺,或七书义三色,依旧法外,内呈试第二等、第三等弓力人,并令添试断案一场,仍止试一道问目,少立条件,比文臣铨试题一半。」 三月一日,臣僚言:「文官每岁止铨试一次,其使臣出官,却于春秋仲月两次呈试。乞自今依文武铨试例,每岁止于春季收试一次。」从之。 五月七日,诏:「右选呈试,除武学及军班出身、曾经打试及身(力)[立]战功人,或拣汰年及五十人,并阵亡人亲子孙,许与免试外,其它不以名色出身及何恩例,并须呈试中方得出官。如经试不中,须文臣年及四十已上,方得参选注。」从吏部尚书程大昌请也。 七年二月十二日,臣僚言:「国家严铨试之法,为主文者固亦不可不重其事。比年断案命题,乃辄加以戏谑之词,取花果药物以为人名。乞自今合用人姓名,一遵旧例,只以姓之偏傍或甲乙丙丁设为问目。」诏自今只用人姓名为题。 二月二十四日,臣僚言:「武臣呈试出官,系是材武及三等弓力,以十分为率取五分。昨来措置将材武与第一等人共取二分半,第二等取一分半,第三等取一分。缘当时不立定合格箭数,故第一等有数箭中 垛,而本等分数已足,致取不到,其第三等却只一箭中垛取中者,因有词诉。后来更不分等,马军司止从上叫及五分乃为足,余人未尝得试,便当黜落。兼照得近降指挥,第二等、第三等呈试弓力人,添试断案一场。目今陈乞试此二等弓力人数少,今参酌措置三等人所试,如射亲箭数同,以等第为次;若等第同,以元牒字号先后为次。」马军司看详:「除材武人依旧法取放,将三等人不拘等第,以亲射四箭以上人为合格,通材武共取五分之数。如取及五分,余虽合格,并令次年再试。如取不及五分。亦欲以次三箭已下,依等第从箭数多者取之。」吏部看详:「自今呈试第一等、第二等事艺,并令于每岁二月上旬为始,赴部投纳试卷,往类试所收试,就铨试官出题考校,分优平二等,不拘分数取放。内文理全不通者,即行黜落。从本部牒马军司,于牒到本月内选者,依马军司已措置事理,将材武并三等人尽行呈试,以箭数多寡比较,十分取五分合格之数。内第二等、第三等添试断案,文理优通之人,即与升一等比较。其通平者,止依本等。若呈试不中,或箭数少不及之人,理为已试中断案,令次年止呈试本等事艺。」从之。 八年八月二十五日,诏自今恩泽降等文学出身并须铨试。以潼川府路转运判官虞似良言:「铨试之法,实作成人材之要术,而恩泽降等补授文学,乃独免铨试,赴部注拟。盖 谓恩泽降等文学初任权入,不理为任,所以免试,殊不知当官临民则一也。若权入一任得举主,次又可免试,则终身不试矣。今宰相子弟第五甲出身尚且铨试,何独于降等文学而可侥幸 」故有是命。 九年正月十九日,诏:「二广土著人,权令就本路呈试,许定差外,其诸路户贯之人,自来年为始,更不许赴二广呈试。如违,从贡举条制施行。」以吏部侍郎萧燧言「顷年因臣僚言,有请乞罢二广铨试,以革侥幸之弊。干道七年三月,诏吏部将广东西路铨试自干道八年为始并行住罢。惟是武臣呈试弓马或七书义,二广仍旧,其试中人定差一次,却移籍参部。亦有本部试中,未经定差,径来参部者,事体未均」故也。 六月十八日,诏除恩科人外,自今文学铨试中,并许出官。以吉州文学方若水状:「近观指挥,除恩科外,今后应文学并铨试出官。若水近赴铨试中,给到公据,乞参选。准告示,遇赦方许出官。吏部指挥定,文学既令铨试,若试中人,自合依已降指挥出官,难以更令待郊祀」故也。 八月四日,诏:「右选呈试打硾、弓弩、鉴箭、喝法,令殿前司、马步军司将校等监视,依元差拨外,差识字谙晓弓马大小使臣二员充监视打硾、弓弩官,及掌俵散弓弩一员充监视鉴箭喝法官,及掌试材武射亲,从枢密院于呈试日,临期于三衙将副内差拨。令吏部马军司各置帐籍,遇拣到中箭,呈过马军主帅及 本部监试官,两处当官,各行注籍。」 十年三月二十八日,诏铨试添试杂文指挥更不施行。以工部尚书王佐言「添试杂文所试一制,纔二百余字。格式有定,傥能默诵一二十篇,便可参错迭用。非若诗赋,拘以声律,限以押韵之难」故也。 十一年二月二十一日,宰执进呈郭钧奏:「乞今后呈试,四箭已上垛,取不到之人,理作次年合格之数。」上曰:「且已。虽姑息目前,若积聚得人数多,却不可行。不如只依旧法。」 六月十一日,臣僚言:「仰惟治朝百度振举,尤严铨试之法,奸弊至多,革去殆尽。惟传题代笔之弊,今犹存也。臣尝深究其端,盖缘试院所差兵士等人,多非正身,往往临时顾眷,致令老奸宿猾、熟于试院者得以诡名执役。因而在外先与代笔人私议贿赂,俟引试日,内外通同,巧为假手之地,试题程文,旦出暮入。有司防闲愈备,而小人奸计愈生。虽严为法禁以晓之,然惟利是图,曾不顾也。乞自今试院合差兵士等,并须合干人委保正身,不得以曾被差人充。如有违戾,必寘于法。庶几奸弊尽革,以示取人之公,不为小补。」从之。 七月二十九日,诏今后四川铨试《刑统》义,添作三道。从臣僚请也。 十二年六月十八日,诏:「今后小使臣呈试出官,如遇有拟定差遣、合试验弓马人,依旧用春秋仲月两次引试。」从吏部侍郎余端礼请也。 十一月二十七日,诏:「今后呈试材武,令吏部马军司严行约 束合干军校等人,须管依法打硾、喝放,毋纵仍前作弊。」从臣僚请也。 十二月二十一日,臣僚言:「窃见铨试之法,近至于权贵,远至于寒畯,其子弟以门荫补官者,非中铨试,不许出官,此近世之至良法。然臣窃惟有以国戚而与宫观差遣者,如张似续;有以勋臣之后而特差帅司干官差遣者,如杨文昌;有特令吏部差充宪司差遣者,如刘球。此三人者,问其尝中铨试乎 则曰未也。臣闻古之行法者,必自贵近始。舍贵近而行于疏远,则天下不服,而法废矣。今有未尝中铨试之人而得出官,是铨试之法为虚器也。乞明诏执事,自今以始,有出于一时之除授而未察其尝中试与否者,令吏部勘当,申中书省及给舍台谏,如系未经中铨试之人,许给舍得以缴驳,台谏得以弹罢,虽岳庙宫观带贴职者,亦在所不与。盖贴职者天子之优恩也,非可假此而免试也;岳庙宫观者虽非临民也,然已经出官临民之渐也。非中铨试,不以贴职而出官,不以岳庙宫观而临民,则幸门塞矣。然后铨试之良法,可以经久而不坏,出官临民可以得人而不滥。」从之。 十三年二月二日,诏今后呈试材武人并令依格射弓踏弩。从吏部侍郎余端礼请也。 十五年六月三日,宰执进呈给事中郑侨缴奏王良辅免呈试放令参部。上问:「从军人如何出官,免得呈试 」周必大等奏:「旧法,呈试中方得出官。淳熙十年,放行曾经从军免试一两 人,遂以为例。」上曰:「郑侨缴章说既曾从军,自合习熟武艺,何惮呈试。如赴呈试不得,前此从军,所习何事 此说甚当,可依旧法施行。」于是诏依,已后准此。侨奏:「仰惟陛下创法立制,犁然当于人心,可以万世通行而无弊者。文臣出官铨试,武臣出官呈试是也。历岁以来,有司谨守奉行,不敢加毫末私意于其间,可谓严矣。偶缘淳熙十年有进义副尉何大亨者,以荫补出官,自陈元系充 用人,乞免呈试参部。有司巧为申明,遂蒙特旨与免呈试。此弊一开,后来之人遽于攀缘,遂使一时特旨,直作永远成例。故十一年则有保义郎项致明、承节郎裴守、承信郎杜可大,十三年则有承节郎刘珣、承信郎王简,十四年则有承信郎陈斌、承节郎汤信,皆是用例陈乞,并特降指挥免试参部。今来王良辅又安得不引此而求免呈试乎 此例已行,臣恐数年以后,呈试之法遂为虚设矣。契勘在法诸荫补人应赴选者,依三等格,送马军司呈试,此意甚明白也。其间亦有免呈试者,谓江海船立功补官之人,则法许免呈试;诸军拣汰离军之人,则法许免呈试。即未尝有初投 用,后因荫补出官,与免呈试参部之法也。惟淳熙元年指挥,军中奏补有官子弟不愿从军之人,特免审验,放令参部。夫审验者谓察其身年,呈试者谓校其艺,此法又不相关矣。若曰彼尝从军,何必呈试,此则法之所在,又不容以幸免也。 使彼果精于武艺,则一试之顷,又何畏而求免乎 今若听其展转相承,用例废法,则他日徼幸之徒,必有窜名冒籍于军伍之中,以为免试张本者,弊未已也。臣窃谓淳熙十年以来,至于今日,其免呈试者幸未至泛滥,尚可革而绝之,以防他日之弊。伏望申严此法,自王良辅始,特将今来免试参部指挥更不施行。仍(照)[诏]有司,恪守成法。自今虽曾从军人,后用荫补出官离军,必须呈试中选,方许参部,庶几杜绝冒滥,循法而行,知所劝免矣。」 淳熙十六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诏:「宗子今来见行陈乞覃恩补官人,并候铨试出官。其已参选人,候一任回,铨试中,方许到部。不许用举主免试等恩例。」从吏部所请也。 绍熙元年六月十一日,吏部侍郎余端礼言:「窃见年来试闱,奸弊百出,因吏部掌行铨试,(察)[密]加考究,见得六曹寺监等处差到人吏,下至翰林帐设司等人,例皆窃带游手入院,以为肘腋,通同作过。万一事败,令代罪名,主谋受贿,略不相及。今铨试 院日逼,深恐未易顿革。乞今后似此等人,并不许私辄带入试院。如果是局分事繁,令本局人吏踏逐保明素有行止人,申乞系籍,或有作过,与同罪,庶几少破奸谋,以戢弊源。」从之。 八月九日,国子司业(计)[许]衡言:「乞下吏部,今后将铨试中选之人,令长贰郎官遵仿中书覆试太学帘引之法,量试小经义一首,或小赋一韵,或省题诗一首,试中然后参 部出官,注授差遣。否则再候铨试。如此,则膏粱之子皆知向学,而假手、传义、代名之弊可以尽革。虽有高赀者,亦无所施其巧矣。」从之。 二年四月二日,吏部条具下项:一、帘试去处,合就本部长贰厅前排设座次引试。一、京官选人帘试,各随本选长贰郎官出题引试,如有避亲,请不干碍官出题考校。一、引试日,官员各合冠带入试,令书铺户责状识认正身。一、合令试人投纳试卷前连家状并草纸,仍声说所习名件。一、照得臣僚申请所降指挥内,系令试小经义一道。却缘铨试人只试经义五篇,不试小经义,今合令试本经义冒头一首,或小经义一道,或赋一韵,或省题诗一首。一、候指挥下部日出榜,令铨试中人投纳试卷,不拘日分人数引试。合下国子监关借《韵略》一百本,并合用出题经书及试案一百只。一、所有宗子系是量试中出官,更不帘试。一、所有铨试不中、终场之人,引用年及四十、陈乞出官之人,自有见行条法,更不帘试。一、所有同进士出身并恩科人铨试,止试《刑统》或断案。若试中之人,不须更令帘试。一、四川安抚制置使司铨试,乞候今来本部帘试了日,行下本司照会,一体施行。 七日,国子监供具太学帘试节次如右:一、引试日,请长贰判,请博士、正、录各一员同共垂帘出题引试。一、士人试毕,亲于帘前纳卷,先呈博士、正、录,考毕,呈长贰定高 下资次,揭榜晓示。所有考校,例不糊名,更不誊录。若文理通,并无黜落。一、照得淳熙十一年颜师鲁任内,有补中学生沈良杰系帘试文理纰缪,寻勒再试,亦纰缪,已行驳放。以后别无文理不通纰缪之人。 二年二月十四日,诏:「自三年以后,任子不试律义者,无得独试断案。如已试律义,而后欲试断案者听,惟不得以断案辄当律义之数。」从礼部尚书李巘请也。 四月二十七日,宰执进呈黄由奏:「铨试已添律义,不须更用帘试。」上曰:「帘试正以革代笔之弊,正当加严,岂可废也。」 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赦:「初官不曾铨试,其间有年及五十以上,并因功赏特旨补文学、已经注权官一任回、年及五十以上,并令吏部权与放行参部,注残零阙一次。初官依条年四十、铨试不中、注残零阙之人,如一任回,应有恩赏恩例,许收使一次。」 同日,赦:「应材武格法,年六十以上人,可令吏部长贰铨量人材精力未衰、堪充兵官者,与免呈试,许指射。」 三年八月二十四日,权工部侍郎兼权吏部侍郎谢深甫言:「铨试不中,年及四十人,许注残零阙。夫既云铨试不中,则其于文义未必通,法理未必晓,岂应遽然授以职任 乞将铨试不中人到部日,令本选郎官就长贰厅写律一条以授之,俾之解释律意,不问文采,止直说数语,如定夺公事之辞。或愿试省题诗、小赋、小经义者,亦听。但义理稍通,使与参注。如或不通, 许再到部。如此,则不致以懵然不通晓之人而使之从仕也。」从之。 绍熙五年九月十四日,明堂赦:「勘会初官不曾铨试,其间有年及五十以上,并因功赏特补文学、已经注权官一任回、年及五十以上,并令吏部长贰铨量,权与放行参部,注残零阙一次。」自后郊祀、明堂大礼赦亦如之。 同日,赦:「勘会初官依条年四十、铨试不中、注残零阙之人,如一任回,应有恩赏恩例,许收使一次。」自后郊祀、明堂大礼赦亦如之。 庆元元年三月二十五日,臣僚言:「臣近者差充类试监试官,因见有关防〔未〕尽他日合行措置事件:一、访闻代名就试之人,自入都门,已代其身,书铺保官皆不知也。既中之后,帘试注拟,亦是代身。及他时之官,始是正身。至罢官到部,别移书铺,则其迹泯矣。今欲乞令书铺具见在铺铨试中人姓名,申部照证。如后来移铺,则令前来书铺识认。如有差异,即与从条坐罪,庶息代身之弊。一、寻常铨试,第一场系在帘前,逐保令书铺识认。至第二场,则不复至帘前,止将试卷缚在试案上。缘就试人多是移案,坐次难寻。乞今后逐场令保头赴帘前请领卷子,分给同保之人,并申严搬移之法,庶息此弊。一、誊录人系于临安府转运司差拨贴司,其人多是避免入院,雇募顽猾曾经作过之人抵替,兼恐损坏试卷,通同里外作弊。乞今后须要正身,仍封臂书其姓名,差手分一名管押入院。如有 改换差误,即将手分并代名人重作行遣。一、誊录官多差在部选人,而监中门则是临安府通判,是致誊录吏辈全无忌惮。乞今后通判专监誊录,却差职官充监中门,庶几轻重得宜,可以无弊。」从之。 十月五日,臣僚言:「窃谓官冗之弊,莫甚于今日,而初官为尤甚。凡一阙而三四人共之,需次至八九年之久。良由入仕之源不清,伪滥者众,故贤愚有同滞之孍。国家每岁春铨,任子率二人而取一,选至优也。使所取皆得其人,则位无虚授,何患官冗。比年以来,世禄子弟不务力学,但以货取,假手传义,冒名入试,至有全不识字而侥冒中选者。异时使之临政,不能书判,则委之吏手,必为民害。窃见特奏名进士殿试,元系二人取一名。顷因议者谓入仕冗滥,请增为三。孝宗慨然从之,由是所取颇精。欲乞自今任子自来年为始,铨试亦以三人取一。姑以三年为率,俟其艺业稍精,则复旧制。庶几任子皆知勉学,而无货取之私。异时从政,且有得人之 ,官冗之弊,可以少革。」从之。 二年二月二十七日,吏部言:「每年铨试,于二月二十五日锁院。如遇省试年分,依指挥展至五月二十五日,更不申展。窃见国子监申,混补用四月十五日锁院。照得干道八年大学混补,系于六月内附铨试一处锁院。所有今来铨试出官,缘今年系谅闇牓,恐有合就试之人,委是相妨。乞照逐举省试年分,依绍熙四年用 六月十日锁院。」从之。 六月十三日,诏:「进士第五甲并恩科人铨试,照旧法两人取放一名,余并照近降指挥施行。」先是 赐同进士出身李大有等陈乞:「窃见臣僚奏请以任子艺业未精,权将铨试三人取一人,于有出身人难以雷例施行雷例:「雷」字疑误。。」都司拟到进士第五甲系曾过省及特奏名老于场屋之人,即与其它宗室推恩并任子不同,故有是命。 九月二日,宰执进呈京镗等奏:「内批太皇太后侄孙、通直郎吴铨,用其兄钧例,添差转运司属官差遣。以通直郎而得属官,不为过当。但此人未经铨试,昨来吴钧乃在未严铨试之前,今来吴(钧)[铨]乃在指挥之后,恐于铨法有碍。」上曰:「既碍铨法,不若已之。」 三年十月六日,宰执进呈内批婕妤杨氏亲侄、承节郎杨谷等差充合门看班祗候。京镗等奏:「两人未曾呈试,莫若候来春试中而后与,庶不碍法。」上曰:「未呈试,于法有碍。」遂已。 四年二月三日,吏部侍郎谢源明言:「乞遵用孝宗隆兴之诏,铨试十八而取五,诚为中制。若代笔、传义、挟书,照累降指挥禁止。所有宗室铨试,亦依此施行。」诏依,自庆元四年为始。 六年闰二月三日,臣僚言:「吏部每岁一铨,荫补子弟各召保官二员,然后收试。其中选者,实时帘引,再引再中然后参部注授。若使人人务学,下笔能文,铨试之名,是其自取,则学优而仕,驯致通显。今则不然,每遇就试,即拥高赀而来,经营书铺等人 代身代笔,安然中选。前后约束非不严切,犯者或至失官。此风既久,渐不可革。窃见所在士人应乡贡、漕司、进士举及就铺到省人,并是本贯节次勘会保明,申州、申漕、申监、申部,其间亦有召保官者。盖缘就试之人,惟本贯知之最详。今荫补子弟受父祖世赏,居乡亦久,贤否优劣,人所共知。及其就铨,不责以本贯保明,反就此间书铺求保。及其引试,却关(集)[书]铺使之识认正身,是何切切于士子,而阔略于命士 乞今后应赴铨试人,须经本贯州县先次勘会,保明指实,并召本等官两员委保正身,堪赴铨试,结罪保明申部,方许收试。其随侍在京任人,亦仰于随侍去处,如前召保施行。兼虑州县保员不多,拘于五次作保之限,乞特许七次,庶几保员稍宽,免有沮格。」从之。 嘉泰元年正月二十日,臣僚言:「臣尝具奏,欲将日后就铨试人各经本贯保明,并从本贯就取试人亲书家状连申,以凭将来比对字迹,免有代笔之患。去年明堂,臣僚合该奏补,其诸州保明文字到部,或有先后。兼大礼以后,假故颇多,奏钞亦有迟缓。尚有合该奏补人,亲身在部,伺候至今,未得绫纸者;亦有随侍远方,或居在远郡,伺候绫纸未到,一面起离前来待试者。似此之类,各未有绫纸可照。若听其迂回保明,则其间远郡必有赴试不及之人。今取试期尚有四十余日,乞将庆元六年该遇明堂大礼奏补,合赴今年铨试之人, 续得绫纸,未能经本贯保明者,且许就所在州军陈乞辩验,如委是去本贯稍远,仰实时批书保官印纸,就取亲书家状,保明连申一次。其当年大礼以前应系补官就试,或已经试下再来就试人,并照已降指挥及亲书家状连申一节事理施行。仍令吏部疾速遍牒合属去处,及出文牒晓示。」诏今后如遇大礼年分,合赴次年铨试之人,吏部前期捡举,行下所在州军,照此施行。 开禧元年正月十九日,臣僚言:「皇朝用人,以进士一科为最重。比年以来,尽公者鲜,挟私者众,科举之弊日滋。或先与试题,或私为暗号,往往得志。如公试、上舍试、铨试之类,皆循旧例,不置别试所。间有合避亲试卷,止是避房,往往并在收取之例。其初不顾嫌疑,继之遂成私曲。臣以谓莫若于公试、铨试、上舍试之类,并仍置主管避亲官,不置别试所,俾之牒试,以示至公。如是省试年分,即分别试所,有孤经者令改经就试。」诏令礼部契勘。既而本部言:「国子监看详累举体例,省试、四川类试、太学诸路解试,并皆置别试院,所以杜绝亲故私取之弊,法意已详。独铨试、公试、上舍试,凡有亲戚,止是避房,不令别试。杂以他卷,谓之裹送,其间岂无私嫌 今令别试避亲,寔可以痛革其弊。其铨试人,多使就别院。」从之。 二年二月二十五日,臣僚言:「铨试之设,政欲取能文晓法之人出仕。近年以来,弊端百出,至有把头兜揽者,交结 合干吏卒,计会题目,在外撰述,所谓试人,但块坐守待,传入誊写上卷。又有诡名入场者,谓如甲有官,却不就试,止将名字厚价卖与乙,代名入院,为人假手。或有官之人,公然受财代笔。甚者至于(折)[拆]换真卷,移易姓名。洎至揭榜,往往多是懵不晓事之人预选,是致真才硕能枉被黜落。欲令监试多方措置,重立罪赏,严行禁戢,务要尽革宿弊,使孤寒才学之人得遂寸进。」诏令日下措置关防,出榜晓示,具已措置事件申尚书省。仍仰临安府选差有心力总辖使臣,于贡院四围及毗近寺观、邸店、舟船去处,广行缉捕。如失觉察,重作施行。 九月十八日,臣僚言:「应科场试中卷子,乞与比并笔迹,以革代笔之弊。且如铨试,虽有吏部帘引,亦不过关防文理不通之人。其换卷代笔,元不可革。今乞将试中卷子文理优通之人,更与比并笔迹,则代笔之弊,自不容于不革。及帘试卷前草纸书写文槁,并须存留,不许涂抹。」从之。 嘉定四年六月二十八日,臣僚言:「臣闻《周官》之训有曰:『学古入官,议事以制,政乃不迷。』盖非断制则不能议事,非学古者不能断制。今铨试之法,有诗赋、经义以考其平昔之所习,有《刑统》大义以验其律令之所长,而又立为时议一场,采取前史施行之迹,俾得详论而熟订之。因古之事而可达于今日之用,揆今之宜而不失于古之意,斯亦《周官》之遗训,观人之要法也。然自立法以 来,其习时议与不习者,从其所愿,因此铨闱专以本经律义为定其一日之长,侥幸以得者固多,而预剽旁窃,乞灵借助,亦已猥众,反或籍此罗取前(例)[列]。而真才寔学之士,或拘于一篇之声律,或困于一辞之属比,至于遗逸而不收。事体倒植,诚为非便。夫铨试虽曰聚华腴之子弟,而名门俊秀种积充富,俛首于其间者亦非一人,诚得以时议展布其所学,则虽不待于科举之遍试,廷陛之射策,而有用之才,大略可见。今已锁试,乞戒考官,于时议一场精加考校,以时议被采择者,俾居前列。庶几公卿子弟翕然兴起,博览史籍,以副选抡。其于国家储养才用,非为小补。且使假手伪冒之辈不得侥占前(例)[列]之所惩戒,是亦革弊之一端也。」【贴黄】「照得铨试之弊,多是白身士人假借不赴试,或已亡任子绫纸影带入场,有一人而代四五人者,有买嘱合干人,自外传入者,有多带怀挟,公然抄写者。占名之后,虽有帘试,奸弊尤甚。乞行下试院,申明见行条令,务在必行,毋为具文。」从之。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二七 举官 一 宋会要辑稿 选举二七 举官一 【宋会要】 太祖建隆三年二月,诏:「翰林学士文班常参官曾任幕职、州县者,各举堪为幕职、令录一人。如有近亲,亦听内举。即于举状内,具言除官之日,仍列举主姓名。或在官贪浊不公,畏懦不理,职务废阙,处断乖违,量轻重连坐。」八月,左拾遗、知制诰高锡言:「近诏朝臣各举所知,虑有纳贿得荐者,请许人讦告。所告不实者罪之,如得实,告事人若白身授以官,有官请优与奖擢。如是奴婢、房邻、亲戚相告,非仕宦者即给钱五十万充赏。」从之。 四年,诏:「自前藩镇多奏初官人为掌书记,颇越资序。自今历两任有文学者,方得奏举。」又(语)[诏]:「自今诸州吏民不得即诣京师,举留节度、观察、防御、团练等使,刺史、知州、通判、幕职、州县等官,若实以治行尤异,固欲借留,或请立碑颂德者,许于本处陈述以俟报。」真宗咸平时复诏禁之。 干德二年七月,诏翰林学士承旨陶谷等四十五人,于现任、前任京官、幕职、州县官中各举堪为藩郡通判官一人。除官之日,仍列举主姓名。如敢徇情,致其人不职,并量事状轻重连坐。 《文献通考》:干德二年,诏翰林学士等四十二人各举才堪通判者各一人。又诏吏部南曹以人才可副升擢者,送中书门下引验以闻。上虑铨衡止凭资历,或英才沉于下僚故也。 五年三月,诏曰:「进贤受赏,为官择人,古之道也。朕忧勤政理,寤寐求贤,思得周才,寘之着位。凡百执事,各举所知。宜令翰林学士及文班升朝官以上,各于见任、前任藩郡宾幕、京朝官州县正员官中举堪为升朝官一人。除授之日,仍列举主姓名。如或临事乖方,罪状显著,并量轻重连坐。」 是月,又诏曰:「咨于列岳, 唐尧旧章,责在诸侯,姬周故事。近诏有位,各举所知,将广敷求,宜询牧伯。其令诸道于部内官吏中,有才识优长、德行尤异者,节度使、留后、观察使各举二人,防御、团练使、刺史各举一人赴京。朕当躬自咨询,以观器业。勉思进善,用副朕怀。」 开宝三年四月,诏:「翰林学士及文班升朝官等,各于见任、前任藩郡幕职、京官、州县官中举堪为升朝官一人,除官之日,仍列举主姓名,后或抵罪,并当连坐。」 《文献通考》:开宝四年,诏:「自今诸州不得以摄官视事。其阙员处,实时以闻,当委有司除注。」 十一月,又诏:「近以诸道摄官,悉令罢去。及虑若更民政,欲着吏能,雷同遐弃,良可惜也。宜委有司按其历任,经三摄无旷败,即以名闻。任(为)[伪]署者,不在此限。」 五年,先时令诸州印发春季选人文解,自千里至五千里外,分定日限为五等,各发离本处及京百司文解,并以正月十五日前到省,余季准此。若州府违限,及解状内少欠事件、不依程序,本判官、录事参军、本曹官罚直殿选。诸州员阙并仰申阙解除,以木夹重封题号。逐季入递合格日四时奏,年满俟 下,准格取本司文解赴集流外铨,据状申奏,依四时取解参选。至是国家取荆、益、交、广,辟土既广,吏员多阙,是以岁常放选。选人南曹投状,判成送铨,铨司依次注授。其后选部阙官,即特诏免解,非时赴集,谓之放选,习以为常。取解季集之制,有名而无实矣。 六年十一月,诏:「应文班常参官进士及第者,各举有文学一人,具名以闻。」 《文献通考》太宗太平兴国元年:先是,选人试判三道,考为三等,二道全通、一道稍次而文翰俱优为上,一道全通、二道稍次而文稍堪为中,三道全次而文翰纰缪为下。判上者,职事官加一阶,州县官超一资;判中,依资;判下,入同类,黄衣人降一资。至是诏增为四等,以三道全次、文翰无取者为中下,依旧格判下之制;以三道全不通而文翰纰缪者为下,殿一选。 太宗太平兴国六年正月六日,诏曰:「令佐之任,最是亲民。而所司抡材,未能允当。况今封疆尽辟,县邑繁多,动皆缺员,历年未补。铨衡则拘资叙而不拟,州 郡则缘下吏以为奸。朕思其所长,别立规制,与其循资而授任,不若校实以取材。宜令诸路转运司下管内州军长吏,于见任判司簿尉内有清廉明干者,具奏举,当召赴阙引见,选充知县。候三年满无遗阙,当与酬奖。如有劳绩,别议升陟。」 二十八日,诏:「诸州知州、通判及监筦事务、常参官等,如有履行着闻、政术尤异及文学优赡者,委逐路转运使各举二人以闻,即当量材甄奖。」 八月,诏翰林学士承旨、工部尚书李昉等十一人于常参官内保举堪任三司判官及转运使各一人。 七年六月,诏曰:「古者设进善之旌,下求材之诏,并命有位,各举所知,盖虑有被褐怀玉而不闻、拔茅连茹之靡及也。然而冒进者或出于侥幸,举能者或因于请托。一言必召,若为其所窥;百里之贤,亦恐乎难致。爰举旧典,式〔建〕新规。昔士伯之受田,不避于赏;何忌之辞酒,恐任其罚。故事彰灼,可举而行。自今文武常参官所保举人有罪连坐者,犯私罪无轻重减一等论,公罚即减二等论,仍着为令。」 八月十九日,诏翰林学士承旨李昉等十一人,于常参官内,保举堪任三司判官及转运使各一人。 《文献通考》:八年,诏自今应临轩所选官吏,并送中书门下考其履历,审取进止。时上选用庶僚,不专委有司,皆引对观其敷纳,有可采者悉与超擢。复虑因缘兴矫饰徼幸冒进,乃有是诏。 雍熙二年正月,诏:「翰林学士、两省、御史台、尚书省官保举京官、幕职、州县官可升朝者各一人。所举人若强明清白,当旌举主;如犯赃 贿及疲弱不理,亦当连坐。」 四年八月,诏曰:「进贤推士,当务至公;行爵出禄,固无虚授。苟毕得其材实,亦何吝于宠章。近日诸处奏荐,多是亲党,既伤公道,徒启幸门。用塞津蹊,宜行条约。自今诸路转运使副及州郡长吏并不得擅举人充部下官,如有阙员,当以状闻。违者科违制之罪。」 端拱二年八月,诏诸道转运使、知州军、通判、监当、京朝官、使臣不得举奏幕职、州县官,乞行升陟及有改移,如敢故违,科违制之罪。其阙官处,速具闻奏,当议注填。若幕职、州县官全阙,即转运司于员多处权差。如无,即于县令、主簿全员处抽差,即不得差前任及丁忧官。 《文献通考》:端拱二年,令宰相以下至御史中丞各举朝官一人为转运使。是日,诏曰:「国家详求干事之吏,外分主计之司,虽曰转输,得兼按察,总览郡(厨)[国],职任尤重。物情舒惨,靡不由之。尚虑徼功,固当责实,交相绳检,于理攸宜。自今转运使凡厘革庶务,平反狱讼,漕运金谷,成绩居最,及有建置之事,果利于民者,令诸州岁终件析以闻,非殊异者,不得条奏。诏三司、三馆职事官已升擢者,不在论荐。其有怀才外任、未为朝廷所知者,方得奏举。」 四年,令内外官所保举人有变节踰滥者,举主自首,原其罪。上励精求治,听政之暇,因索两省、两制清望官名籍,问朝士有德望者,悉令举官。仍令自今中外所举之人,并须析其爵里及历任殿最以闻,不得有隐。所举责实无验者罪之,如举状者有赏典。 淳化元年四月,诏:「知制诰已上每两人,共于常参官内保举一人堪充转运使副者;员外郎已上每两人,共于京朝官内保举一人堪充知州、通判者。限两月内以名闻,仍令御史台催督。」 二年九月,诏:「起居舍人、司谏、正言、三院御史、郎中、员外郎等,各于前任、见任判司簿尉内保举堪任河北令录者 各一人,在外任者附传以闻。」 三年正月,诏:「升朝官于京官内各举奏一人堪充升朝官者,若有劳绩事件,并仰条陈。如覆问不同,当罪举主。诸司使、副使及三班供奉官已下,今后为人所举者,亦准此,具诸实劳绩事件。所举官将来任使后有犯私罪者,举主连坐。」 二月三日,诏:「宰相、参知政事、枢密副使、翰林学士、尚书丞郎、两省官给谏已上、御史中丞各于朝官内举堪任转运使者一人,京官内有才用强明者亦许称举。其见任转运使副并三司、王府审刑院职任,不在举限。」 四月,诏曰:「比令荐举京官,将议选擢升朝,虑于下位,尚有遗才。其或已知姓名,见当任使,且非沉滞,何假荐扬 所举京官除见在三司、三馆并朝廷知名,已擢用外,宜令御史台晓告于见任、前任京官中,有堪任擢用、未为朝廷所知者,方得奏举。」 四年五月一日,诏曰:「向者上命有(无)[位],各举所知。其有外宽内深,先廉后黩。修饰边幅,初刻意以取容;污染脂膏,或中道而改节。既革面之可畏,信知人之为难,败政聿彰,从坐斯及。有位之事,在责实以宜然;中庸之材,亦求备而非允。特申明诏,用示至公。自今内外官所保举内有改节为非者,并许举主陈首,免其罪。」 七月,诏诸道转运使、副使、知州、通判、知军监等,各于部内见任幕职、州县官举通明吏道及精修儒行者各一人。 八月,诏:「宰相、参知政事、枢密副使、翰林枢密直 学士、尚书丞郎、两省给舍已上及三司判勾,各于京朝官内举廉勤强干、明于钱谷、堪任三司判官者一人。其见任转运使、副使及年齿衰迈者,不在举限。」 九月,诏翰林学士承旨苏易简、给事中陈恕、左谏议大夫魏庠、寇准、右谏议大夫赵昌言、起居舍人知制诰吕佑之等于幕职、州县官内举堪任京朝官者各二人,左司谏吕文仲等九十七人,于幕职、州县官内举堪充五千户已上县令者各二人。先是,太宗尽索两省御史台班簿,亲择给舍已下,令举官。佑之新坐举妻族东野、日宣贬秩。至是牵复,帝阅之,宰臣言前举无状,帝曰:「此正可令赎过。」故首取焉。 闰十月二日,诏:「今后文武臣僚、转运使、副使、知州、通判等准 举官,及京朝官、使臣因使采访到京朝官、使臣、幕职、州县官在官廉干,及及踰违弛慢者天头原批:「第二『及』字,疑『后』字或『久』字。」,并须具逐人历任劳绩、过犯,件析以闻。如经磨勘覆问不同,当罪举主及所言之人。如将来任使,有犯入己赃者,亦当连坐。」 四日,诏曰:「为国之道,不过称其善人;立身之方,亦在伸于知己。向者并令慰荐,思振滞淹。而乃蔑视宪章,公行请托。盘辟雅拜,昔者犹坐于左迁;朋党比周,今兹不畏于舆诵。宜别申于约束,庶渐致于澄清。自今中外官所有论荐,并须列所举官爵乡里及履历殿最,件析以闻,不得有隐。」 五年十一月,诏宰相吕蒙正、参知政事苏易简、吕端、寇准、知枢密院事刘昌言、向敏中至两省给谏、知制诰已上,各举有器业可任以事者一人。初,帝因言:「多士满朝,求一材中转运使、三司判官者了不可得,盖人不易知尔。求人之要,莫若责举。」因诏蒙正已下各举所知。蒙正曰:「臣备位宰相,可以进退百官。今独一二人,是示天 下隘也。」帝曰:「宰相举官,前代当有故事。」诏史馆检讨,史馆具故实上之。帝谓蒙正:「虞丘子举孙叔敖,崔佑甫举吏八百员,狄仁杰自荐其男光嗣,何谓无也 」因书优孟对楚庄王录孙叔敖之嗣故事为一幅,以赐蒙正等。故各以名闻。 至道二年闰七月,三司言诸州阙监当、京朝官共五十余员。诏左丞李至等八十四人,各于州县、幕职中保举廉恪有吏干、可任以事者一人。 真宗咸平元年六月四日,诏:「三司使、尚书丞郎、给谏、知制诰、知杂御史等,各于朝官内举廉慎强干、堪转运使副者,不限人数。如任使后犯赃罪,并当连坐。曾任转运使、副使及三司职官者,不在举限。」 八日,诏:「诸路知州军、通判,自今举管内京朝、幕职、州县官,各具劳绩及委实公廉干事,如经擢任,有违犯,并当连坐。」 十二月,诏见任三司判官、主判官王渭等各举常参官堪知州者一人,如有赃污不治,即坐之。 二十三日,诏:「今后应诸路转运使副奏举官,并须坐保明以闻。」 二年正月,诏:「尚书丞郎、给谏、知制诰各举升朝官一人,详明吏道、可守大郡者,限一月内以名闻。俟更三任,有政绩,当议奖其善举;有赃私罪,亦连坐之。」 六月,诏:「如闻州县阙员甚多,可选朝官有清望者,不限员数,令各举所知,以补员阙。」 九月,诏宰相张齐贤已下各举晓钱谷朝官一员,如不称职,连坐举主。 《文献通考》:真宗咸平二年,秘书郎陈彭年请复举官自代之制。诏秘书直学士冯拯、陈尧叟参详之。拯等上言:「窃详往制,常参官及节度、观察、防御使、刺史、少尹、畿赤令并七品以上清望官,授讫三日内,于四方馆上表让一人以自代,其表付中书门下。每官阙,则以见举多者量而授之。今缘官品制度沿革不同,伏请令 两省、御史台官、尚书省六品以上、诸司四品以上,授讫,具表让一人自代,于合门投下,方得入谢。在外者,授讫三日内,具表附驿以闻。」诏可。 三年二月,诏:「翰林学士、给谏、知制诰、尚书丞郎、郎中、御史中丞、知杂、三馆、秘阁、三司官举员外郎已下京朝官有材武堪边任者,知杂而上各二人,郎中而下各一人,限五日以闻。后不如所举,并当谴责。」 四年三月四日,诏史馆修撰韩援等各举御史台推勘官。 十一日,膳部郎中兼侍御史知杂范正辞言:「牧宰之官,最为急务。今举屯田员外郎吴蒨等五人堪知大郡,令蒨等于前资见任京官令录、判司、司理参军、簿尉内各举知县、县令三人。」从之。 六月,诏:「诸路转运使、副使自今荐举官属,当具历任无赃私罪及条其绩 以闻。异时擢用,不如所举,连坐之。」 五年四月,诏两省五品已上保举御史台推直推勘官、大理寺详断官。时言事者请勿令本司长官奏荐天头原批:「『时言事者』十七字,似应双行小字。」,防朋比也。 景德元年七月,诏:「四川、河东等三路见阙幕职官七十八员,宜令诸路转运司〔于〕所部州县内保举以充,仍具历任功过、连坐以闻。」 八月,诏常参官二人共举州县官一员充幕职,如犯赃私罪,并连坐。时流内铨言:「天下幕职官多岁满者,常选中少正入资序人注拟。」因有是诏。 九月九日,诏翰林学士承旨宋白已下七十二人,于京朝官及诸司使以下、合门祗候以上,举历任无赃罪、堪充大藩及边郡知州各一人,具历任功过以闻。如任用后犯赃及不如所举,并连坐之。 二十八日,诏:「内 外文武臣僚自来所举官,其有中道变节,致 公举。若或不令陈首,必虑连累滋多。宜令御史台告报。今后举官,如因奏任用后,其人改节踰违,不如举状,并许举主陈首,特免连坐。其被举者,当申惩责。」 二年十一月十八日,诏:「河北、河东、陕西路缘边知州军不得举官为通判、幕职、巡检。」从河北转运使刘综之请,以既为所举,则在职依违,不能协正公务也。 十二月,诏翰林侍讲学士兼国子祭酒邢昺、尚书户部侍郎权知开封府张雍、龙图阁待制杜镐、诸王府侍讲孙奭同于京朝官及幕职、州县官中保举儒学该博、德行端良、堪充学官十人。 三年五月,以宁州推官田航为光禄寺丞充国子监直讲。翰林侍讲邢昺等承诏举学官,言航好学有操行,可副此选。因召至京,令学士院洎中书试讲三《传》、《书》,皆如其言,故有是命。 四年六月,诏:「三班使臣中颇有负材能者,朝廷虽切旌擢,恐未周悉。宜令吏部尚书张齐贤已下三十人,各保举供奉官至殿直谋略武勇、知边事二人,具名以闻,当议优嘉进用。」 七月,诏:「文武官连坐奏举京朝官、使臣、幕职、州县官,自今须显有边功及自立规画、特着劳绩者,乃以名闻。如考课改官,与元奏不同,当行朝典。或改官后犯赃,举主更不连坐。如循常课绩历任奏举者,改官犯罪,并依条连坐。其止举差遣,本人在所举任内犯赃,即用连坐之制。其改他任,纵犯 赃罪,亦不须问。」 十月,诏翰林学士晁迥等各举常参官堪充大藩知州者二人,具历任功过以闻。如任使后不如所举,并当连坐。真宗亲阅班簿,择朝臣有公望者,得迥等五十人,令保任焉。 大中祥符二年四月二日,诏群臣保举幕职、州县官不得举纔经一任及无劳绩者。 十八日,诏:「自今诸路转运、发运使、副使、提点刑狱官保举京朝幕职、州县官使臣,如改官后,一任或两任及五年无遗阙,有劳绩干事者,其本官及举主并特酬奖;除私罪外,虽有遗阙,系杖以下公罪者,亦别取进止。若历任内犯入己赃,并同其罪。」 《文献通考》:大中祥符二年,诏幕职、州县官初任者或未熟吏道,群官勿得荐举。 三年正月,诏内外官所举幕职、州县官,并须经三任六考。 四月,诏曰:「朕以六合之大,万务之繁,思获时才,共兴邦治。欲庶官之咸允,在慎简以为宜。顾惟纲条,未甚振举。广荐扬之路,则奔竞滋多;绝保任之文,则俊英易失。爰议酌中之制,用成可久之规,冀协佥谋,以防过听。自今每年终,翰林学士已下常参官,同举外任京朝官三班使臣、幕职、州县官各一人,明言治行,堪何任使,或已自谙委,或众共推称。至时,令合门、御史台计会催促。如年终无举官状,即具奏闻,当行责罚。如十二月内差出,亦须举官后方得入辞。诸司使至内殿崇班,曾任河北、河东、陕西及川、广钤辖亲民者,亦同此例。诸路转运使副、提点刑狱官、知州军、通判,结罪奏举部内官属,不限人数,明言在 任劳绩。如无人可举及显有踰滥者,亦须指述,不得顾避。以次年二月二十五日已前到京,如有违限,委都进奏院具名以闻,当依不申考帐例科罪。三司使、副使,即结罪奏举在京掌事京朝官、使臣,并令中书置籍,先列被举人名衔,次列历任功过及举主姓名,荐举度数,一本留中书,一本常以五月一日进内,次年籍内系计向来功过(又)[及]荐举度数,使臣即枢密院置籍。两省、尚书省、御史台官,凡出使回,并须采访所至及经历邻近群官治迹善恶以闻。转运使、副使、提点刑狱官、知州、通判到阙,各具前任部内官治迹能否,如邻近及经由州县访闻 官善恶,亦许同奏,先于合门投进后方得入见。或朝廷要人任使及有不治州县、难(于)[了]公事,并于上件籍内选择过犯数少,举任课绩数多,并资历相当者差委,仍于宣敕内尽列举主姓名,或能一任干集,即特与迁转,苟不集事,本犯虽不去官,亦移闲慢僻远处。内外群臣并举及三人干事者,仰中书、枢密院具名取旨,当与酬奖;如并举三人不集事,坐罪不至去官,亦仰奏裁,当行责降;或得失相参,亦与折当。诸路转运司、诸州军管内,有未中伦理及繁难事务,须朝廷选官临 者,三司、审刑院有累经会问、举驳未了钱谷刑狱公事,委是州县不能结绝,须自朝廷遣官者,亦于籍内选差。幕职、州县官三任七考已上,使臣在班十年以上,历任无私罪,实有课绩,无 人奏举者,亦许经所(由)司自叙,令主判官验问材地可否,选人试刑名、时务各三道,使臣愿试边事及刑名、时务者亦听。如实有可取,即送中书、枢密院再加考覆取裁。如流内铨、三班院体量得选人、使臣别无殿累,显有劳绩,书判材职实堪任使者,亦许先送中书、枢密院参详,别与引见。每年各不过十人,不得将势家子弟充数。近臣除郊祀、承天节及委寄差遣旧有恩例外,更不得非次为亲戚陈乞恩泽。」 祥符四年七月,诏刑部:「自今每有审官院牒问举主负犯,并疾速结绝供报。」 十一月,法寺言:「自今连坐保举京朝官、使臣、幕职、州县官,欲乞所保举犯私罪入己赃罪至死者,举主减死一等断遣。余依前后条贯施行。」从之。 五年二月,诏翰林学士已下,准诏所举京朝官百七十一人,具举主及本官历任簿进入,已曾进入者,止具举主及本官新授见任以进。 六月,诏曰:「朕向虞下位,尚有遗材,务广搜扬,俾从保任。盈庭之士,削牍继臻,苟或久处外官,未能自达,共形封奏,谅协至公。其有来赴阙庭,方参选调。轩墀引对,备着于常规;课最陟明,何烦于外奖。兹为昧进,非可久行。自今〔在〕京常参官二员,共举幕职、州县官一员充京官者,听举见任在外官。其已得替赴阙参选者,不在举限。」 七月,上封者言:「奏举使臣,皆无期限。虽元限七人,有一月中连五人举者。」诏枢密院自今引对,具奏举年月日 以闻。 八月二十二日,诏:「应保举官有误犯私罪,非故违者,自今勿连坐举主。」 六年四月,诏:「今后臣僚举奏三班使臣,并须件析本人履历勾当及有何才术、廉干,候至三班院磨勘日,更令问验引见。」 七年正月,诏枢密院王钦若、陈尧叟、御史中丞冯拯、吏部侍郎林特各于见任供奉官、侍禁、殿直内举一人,素谨行藏,兼资武勇,或励精民政,或练习军机,勤干可以剸烦,智能足以取众,并须无赃滥及习识文字,明具所长、堪何任使,限一月内以闻。如擢用后犯入己赃,悉当同罪。自余赃私及不如举状,亦当连坐。其合门祗候、诸路走马承受公事者,不在举限。 四月,中书门下言:「文武臣僚年终举到幕职、州县官,今欲定五人以上,同罪保举者,替日令吏部流内铨磨勘引对。」从之。 十二月,诏王钦若、陈尧叟、冯拯、赵安仁、林特各于见任京朝幕职、州县官内,共举两人,或博知民政,或更练刑章,或可莅繁剧之司,或可守边防之寄。并须自来无赃滥,及幕职、州县官考限合得元 者,各具所长、堪何任使。如任用后犯入己赃,并当同罪。其余赃私罪及不如所举状,亦当连坐。仍限十日内具名以闻。 八年正月八日,中书进呈御史中丞冯拯应诏举太常博士知桂州王专、大理寺丞河南府军巡判官赵喻。帝曰:「此所举官,当与常异。并令转官,专与转运使、副使,喻与通判差遣。」宰臣王旦曰:「王专前后十 六人保举,转官亦已三年,诚如圣旨处分。赵喻近得京官,欲止升差遣。今后举官,欲并以考第历任进呈。」帝然之。 二十三日,中书以准敕举官姓名进呈,请以历任及为人所举多者,入大藩知州、提点刑狱为一等,大藩通判、小郡知州为一等,幕职、州县官年限及元敕历任无过者,令铨司注替磨勘引见。从之。 闰六月,诏内外文武臣僚,一年内或准诏,或使回,或年终,许就一次举官,并须同罪。转运使、副使自依元敕。 十月,诏冯拯:「日下于见任京朝官内,自来无赃滥者,各举一人,充川峡知州、知军、通判。如任使后犯入己赃,或酷刑枉法及生事者,并当同罪。不如举状,亦当连坐。如显劳 ,候得替日,当议别与升陟。继续两任差使,别无不了,其举主亦加酬奖。」先是,上封事者言朝廷择幕职、州县官,众所保举者授京官,如川、峡县邑,多得良吏。而川峡知州、通判,审官院以资例差往,颇有老病不理者。故有是命。 九年三月十八日,诏曰:「国家屡诏有位,各举所知,俾获干材,用委事任。而多乖精择,深误柬求。虽滥荐以当辜,亦徇私之难恕。尚敦戒谕,庶 至公。应有同罪保举官员,其所举官或犯入己并枉法赃等罪,勘到举主公案内有不至追官停任及该赦恩原免并减降者,仰审刑院具情理取旨,当议量轻重降官秩或差遣。如日前所举官却闻有贪浊,亦许陈首。今后即常切慎择廉能,方形公举,更不在陈首之限。」 二十一日,诏枢密院:「自今臣僚奏举三班使臣内有 在外举奏同官者,勘会以闻。其朝官诸司使副未历外任差遣而举官者,不得行用。」是岁河阳陈尧叟、永兴寇准、许州石普各奏举本任内使臣,悉罢之。 八月二十五日,上封事者言:「近日所举三班使臣,多非素谙才器,但受请托。到阙之后,章荐交上,颇失国家择才之旨。乞自今见任知州、通判、本路钤辖、都监、诸司校副以上,乃得发奏。所举之人,须经两任监押、巡检无遗阙(考)[者],其举主见在任,即许行用。内有事故者,不得理为七人之数。」从之。 二十七日,诏:「今后臣僚等或罢在京及外处官员,政治有闻,公忠可举,意不掩善,欲达朝廷,及贪黩徇私,踰违昏昧,志思嫉恶,欲以尽规,并仰明献封章,当行覆验,虚实之际,赏罚攸存。不得更因上殿,口有陈奏。」又上封者言:「乞自今文武臣僚举官,须是在知州、知军、通判、钤辖、都监系升朝官及诸司使、副使已上,并制置发运司及转运使、副使、提点刑狱,方得举官。其所举之人,须是曾经监押、巡检两任无遗阙者。并乞令三班院合磨勘使臣,其举主须是见在任勾当者。如有事故,不得一例理作七分之数,庶无滥举,以副询求。」 十月十一日,诏户部尚书冯拯、尚书右丞赵安仁、吏部侍郎林特已下四十八人,于〔任〕见勾当事、供奉官、侍禁、殿直内举一人,素守廉勤,兼资公器,精通民政,详练武经,咸以名闻。仍须曾任监押、巡检,自来无赃滥及识字者,明具所长、堪何任使。其幼小未历事务,年老不 任委用者,不在保举。如朝廷擢用后,犯入己赃,并当同罪。其余赃私罪及不如举状,亦当连坐。仍限一月内,具姓名实封闻奏。所举之人内有权要骨肉及亲戚者,并于状内开说。其合门祗候、寄班诸路承受公事使臣,并不在保举之限。」 二十八日,诏秦州曹玮于内殿承制已上至诸司使内,举两人堪充镇戎军知军者,密以名闻。见任要冲者,不在举限。 十二月,诏臣僚准诏举三班使臣内曾经两次监押或巡检,每次各及二年半已上者,方得理两任。 天禧元年四月五日,诏三班院:「今后臣僚准诏保举使臣,别无违碍者,依例施行。内历任曾犯私罪者,奏取进止。」 二十五日,向敏中等言:「近日朝臣举官,有一岁之中举十余人者。又部内监当朝官举本处幕职官者,或伤于泛滥,或涉于嫌疑。欲厘革其弊。」帝曰:「可检详旧制,别加条约。」 五月,御史知杂、权同判吏部流内铨吕夷简言:「今后转运使、副使、提点刑狱、朝臣使臣并知州、通判,只得保举本部内幕职、州县官,应监当物务、知县京朝官并在京常参官,并不得辄有奏举。」诏:「因罪降充监当者,不得举官,并知县、朝臣不得举所统摄处幕职曹官,其余并仍旧。所举到幕职、州县官,历任及四考已上,并与勘会施行。」 六月,上封者言:「边鄙虽宁,武备难阙,望令群臣各举将帅之才。如边上未有员阙,即且于内地州军差遣,缓急足副推择。」乃诏 宰臣王旦等各举所知三两人,具名以进。 二十八日,枢密院言:「(又)请令宰臣以下,各于京朝官、幕职等官及合门祗候已上,举堪任将帅者各三两人。」向敏中等曰:「执政之地,日奉佥谐,苟有见闻,便可论荐。若更特降诏旨,明述封章,不惟结于私恩,亦恐别兴舆议。」帝然之。 二年二月二十三日,诏:「应准诏举到京朝官,候得替,令审官院勘会,知县与通判差遣,通判与知州,并合入知州、通判者,更升藩镇差遣。所有县令候得替,令铨司磨勘奏裁。」 是月,三班院言:「保举使臣,有历三四任及八九年者,以每任不及二年半为碍。详观诏意,盖欲更事岁久,即为甄叙。望自今但两任已上,不因公事移替,计五年者,悉许施行。」从之。 四月,诏:「自今命官使臣犯赃,不以轻重,并劾举主,私罪杖已下不问。」 闰四月,诏户部尚书冯拯已下,并诸路转运使、副使、提点刑狱、朝臣,并令于幕职、令录、知县内同罪保举一人,充京官监当。 十月,枢密直学士王晓言:「今后转运使、副使、提点刑狱、朝臣举官,望不许预先移牒报知,免立私恩,庶臻公道。」诏令别行条约。 三年十月,中书言:「群臣举幕职、州县官充京朝官者,欲俟举主及五人,即以名闻,庶惩滥进。」从之。 《文献通考》:天(僖)[禧]三年,吏部铨言:「本司令录稍多,员阙甚少,请权借审官院京朝官知县阙注拟一任。」诏审官院以五千户以下县借之。 四年四月,诏:「自今臣僚奏举幕职、州县官充京朝官,合磨勘者,其所举官更不候得替,令 铨司磨勘历任功过,申中书,依例取旨。许引见者,候本人参选,勘会今任过犯,除赃罪踰滥及私罪徒已上,及因公罪非次替罢,即别候指挥。自余速申中书,差官考试,不须候三两人,逐旋试判,磨勘引见。」 九月,诏翰林侍读学士张知白等一十二人,玉清昭应宫副使林特、三司使李士衡、龙图阁学士陈尧咨、枢密直学士薛映、李及、马元方、张士逊、兵部侍郎马亮、给事中李应机、王随、右谏议大夫段晔。于朝官内各举堪充钱谷刑狱任使二人;工部尚书晁迥等九人,翰林学士杨亿、刘筠、晏殊、龙图阁直学士吕夷简、户部侍郎李维、知制诰李谘、宋绶、张师德。于朝官内各举文学优长、履行清素二人;给事中乐黄目、孙奭等八人,右谏议大夫赵稹、龙图阁待制李虚己、李行简、少府监薛颜、太常少卿赵湘。于朝官内各举堪充大藩郡知州各二人;转运使、副使、劝农使于前任见任幕职、州县官内,各举堪充京官、知县二人;知制诰祖士衡、钱易等五人,知杂御史刘烨、直龙图阁鲁宗道、冯元。于太常博士已上各举材堪御史者一人。所举须素无赃滥,如迁擢后犯赃,并当同罪;不如所举,亦从连坐。限十日内,具名以闻。 五年五月,同判流内铨刘烨言:「自经奏举,已经磨勘引见,不转京官选人,虽在假告者,望令铨司依合入远近资叙,注拟晓告,候公参日,习仪入谢。再有人奏举,率因请托专务侥求者,乞不与施行。」诏:「应转运、制置、发运、提点刑狱、劝农使、副使等,自今在任并得替到阙,并许依常例奏举本路辖下幕职、州县官外,若是非次特 令举官,须是本任辖下无官可举, 仍于奏状内开说,方得举别路官员,并内外升朝亲民官等保举到官员,亦仰勘会在任日曾有人同罪保举,并不是选人得替后一并奏举,非涉前项请托者,及应得元条贯人数,即与依例施行。若是曾经磨勘引见,未与改转,并得指挥候更有人举者,并逐旋行下铨司,依刘烨所请,速与注官。如再有人举,更候此任回日,方得施行。」 干兴元年六月,仁宗即位,未改元。诏御史台遍牒诸路转运、制置、发运、提点刑狱、劝农使、副使并合该举官臣僚,自今依应御札诏 所举人充京官者,须是出身历任劳考,无赃私过犯,方得同罪保举闻奏,付铨司取索委实,即申中书取旨。 十月,诏:「近降举官约束,或虑选人因小私过,致有滞淹。自今选人历任有私罪杖已下,许转运或提刑二人同罪保举,即依旧施行。如转运或提点刑狱一员,即更候朝臣二人。如无转运、提点刑狱,即许朝臣七人,方与磨勘。」 仁宗天圣元年八月,中书门下言:「准诏,升朝官每年准御举官不得过三人,如已及三人,余并不行。」从之。 十一月十三日,两浙转运使任 准御同罪保举知秀州崇德县向昱堪充京官亲民任使,以举主少罢之。仍令今后似此者,更候两人奏举,即施行。 十四日,枢密院言:「臣僚准御札及刘承渥起请,同罪奏举使臣堪充合门祗候,除依条者即送三班院外,不应条者除转运、提点刑狱,朝臣举状内 少画一事件或才术者,付回本处,令依条举奏。其少任数并见在任、该举官臣僚,并令枢密院别置簿拘管。所贵今后举到使臣,备见履历次第,以备缓急差遣。」从之。 二年六月,监察御史李纮言:「近年臣僚奏举幕职、州县官,例及五人已上,及所举之人四考以上者,并得磨勘引见。其间有在任已是一两人奏举,替后迁延,告嘱外任官员论荐或请托,初得外处差遣臣僚发章奏。欲望自今转运、制置、发运、提点刑狱、劝农使、副使、知军州、通判、钤辖、都监崇班已上,并令奏举本部内幕职、州县官。在京大两省已上,并许举官。其常参官及馆阁曾任知州、通判升朝官,许依条举奏。余升朝官未经知州军、通判已上差遣者,不在举官之限。所举之人,须是见在任所,举主但有转运、制置、发运、提点刑狱、劝农使、副使两人,便与依例施行;如是一名举到,无本处知州军、通判,即更候常参官二人保举,并乞与磨勘。仍自今有犯罪至徒者,唯赃私踰滥、挟情固违不得奏举外,余因公致私罪至徒,事理不重,亦许奏举。」从之。 八月,福建路提点刑狱王耿等言:「群臣准诏举官,保举之后,虽见本人贪浊,为不许陈首,坐受追削。兼被举者,缘此多务因循,罔修廉耻。况同罪举官,法亦稍重。恐今后臣僚惧罪,难于举荐,翻致下位多有遗才。望别定条制。」诏审刑院、刑部大理寺参详以闻。既而定议:「请自今因保举转官 后,却有改节贪浊,并许元举官具实状陈首。据所陈体量得实,即依法断遣,举主免同罪;所陈虚妄,亦当勘罪。」从之。三年,光禄卿、知汝州王晓等同罪保举本州岛团练判官詹庠,吏部铨磨勘引对,诏授庠太子中允。既而晓陈首庠在任踰越者事,诏有司勘劾得实,遂止送铨小处官。 三年九月,诏自今但系提点刑狱勾当,不以官资,并许举官。 四年六月,诏礼部尚书晁迥、四方馆使高继志等五十五人,保举诸司使已下至合门祗候堪充边上差使者各一人,赵稹已下保举三班使臣有胆勇、谙会武艺、堪充巡检捉贼差使者各一人。 九月,诏翰林侍讲学士孙奭、龙图阁直学士兼侍讲冯元于外任京朝官内同奏举深明经义、长于讲说、历任无入己赃罪者三五人。 十一月,诏今后臣僚所举,并须依元敕,于状内具言所举人有无亲戚骨肉见任在朝文武职官。 五年六月,诏今后两省五品已上官,每年许依御札同罪保举幕职、州县〔官〕五人。 七月,诏令枢密直学士李及、薛田、赵稹、龙图阁直学士刘烨、右谏议大夫姜遵,于曾任知州、通判、太常博士以上,同罪保举堪充钱谷、刑狱繁难任使者各两人。 九月,诏开封府曹官并两赤县丞簿尉,并依奏举到外任幕职、州县官体例,磨勘施行。先是,侍御史李纮言条约举(言)[官],止言诸路,不及开封府。至是,祥符县主簿周成言请许比附施行,故降是诏。 六年八月,诏钱惟演、曹玮、李迪、晏殊,及令御史台告报宋绶等五十五人,限一月内各同罪保举人材机略,谙历边事,或精熟武 艺,殿直已上、不曾犯赃罪使臣一人,曾经监押、巡检或知县、寨主一任者,并许奏荐,当议相度任用。其所举人,明言是与不是亲戚故旧,及有无亲戚见任中外文武职事,即不得举两府臣僚亲戚并走马承受、合门祗候已上。 十二月,诏:「今后应臣僚准御札并年终诏 ,同罪奏举到幕职、州县官充京朝官者,若已有准御札举到人数得足,合该札下磨勘者,更不得带下年终举状。如准年终诏 ,举主人数得足,更不得带下御札举状一处行遣。」 《文献通考》:天圣六年,诏审刑院举常参官在京刑法司者为详议官,大理寺详断、刑部详覆法直官,皆举幕职、州县晓法令者为之。自请试律者,须五考有举者,乃听试律三道、疏二道,又断中小狱案二道,通者为中格。时举官擢人,不常其制。国子监阙讲官,尝诏诸路转运使举经义通明者;或欲不次用人,又尝诏近臣举常参官历通判无赃罪而才任繁剧者,己之亲及执政近属毋得举;欲官诸边要,亦尝诏节度使至合门使、知州军、钤辖、诸司使举殿直以上材勇使边任者,或令三司使下至天章阁待制举奏之;边有警,又或诏诸转运使、提点刑狱、升朝官举所部官才任将帅者;三路知州、通判、县令,皆诏近臣举廉干吏选任之,毋拘资格。至于文行之士,钱谷之才,刑名之学,各因时所求而荐焉。而守选者更郊赦减,与赴调。后立法,所举未迁而罪赃暴露者,免劾。自天圣后,进者颇多,物议患其冗,始戒近臣非受诏毋辄举官。又下诏风厉,毋以荐举为阿私。其任用已至部使者,毋得复荐。失举而已擢用,听自言,不实,弗为负。 又诏磨勘迁京官者,增四考为六考,增举者四人为五人,犯私罪又加一考。举者虽多,无本道使旨,亦为不应格。议者以身言书判为无益,乃罢之。而试判者亦名文具,因循无所去取。 御史王端以为:「法用举者两人得为令,为令无过谴,迁职事官知县,又无过谴,遂得改京官,乃是用举者两人保其三任也。朝廷初无参伍考察之法,偶幸无过,辄信而迁之。是以碌碌之人,皆得自进,因仍弗革,其弊将深。」乃定令被荐为令,任内复有举者,始得迁,否则如常选,无辄升补。时增设禁限,常参官已授外任,毋得奏举京官,现任知州、通判升朝官,兵马都监、诸司副使以上,及在京员 外郎尝任知州、通判,诸司副使尝任兵马都监者,乃听。明年,流内铨复裁内外臣僚岁举数,文臣待制至侍御史,武臣自观察使至诸司副使,举吏各有等数,毋得辄过。而被举者,须有本部监司、长吏、按察官,乃得磨勘。睦州团练推官柳三变到官未踰月,而知州吕蔚荐之。侍御史知杂郭劝言蔚未睹善状而荐之,盖私之也。乃限到官一考方得荐。又诏选人六考改官而尝犯私罪者加一考,知杂御史、观察使以上岁举京官不得过二人,其常参官毋得复举,自是举官之数省矣。又命监司以所部州多少、剧易之差为举令数,非本部无辄举。其后又增举主至三员。盖官冗之弊浸极,故保荐之法,大抵初略而后详也。 仁宗朝,尤以选人迁京官为重难。有司引对,法当与,帝亦省察其当否,乃可之。苏轼《策别》曰:「国家取人,有制策,有进士,有明经,有诸科,有任子,有府史杂流。凡此者,虽众无害也。其终身进退之决,在乎召见改官之日,此尤不可以不爱惜慎重者也。今之议不过曰多其资考,而责之以举官之数。且彼有勉强而已,资考既足,而举官之数亦以及格,则将执文墨以取必于我,虽千百为辈,莫敢不尽与。臣切以为今之患,正在于任(文)[法]太过。是以为一定之制,使天下可以岁月必得,甚可惜也。方今之便,莫若使吏六考以上,皆得以名闻于吏部。吏部以其资考之远近,举官之众寡,而次第其名。然后使一二大臣杂治之,参之以其材器之优劣而定其等,岁终而奏之,以诏天子废置。度天下之吏,每岁以物故罪免者几人,而增其数,以所奏之等补之,及数而止,使其予夺亦杂出于贤不肖之间,而无有一定之制。则天下之吏不敢有必得之心,将自奋厉磨淬,以求闻于时。而向之所谓用人之大弊者,将不劳而自去。然而议者必曰:法不一定,而以才之优劣为差,则是好恶之私有以启之也。臣以为不然。夫法者,本以存其大纲,而其出入变化,固将付之于人。昔者唐有天下,举进士者,群至于有司之门。唐之制,惟有司之信也。是故有司得以搜罗天下之贤俊,而习知其为人,至于一日之试,则固已不取也。唐之得人,于斯为盛。今以名闻于吏部者,每岁不过数十百人,使一二大臣得以访问参考其才,虽有失者,盖已寡矣。如必曰任法而不任人,天下之人,必不可信。则夫一定之制,臣亦未知其果不可以为奸也。」又曰:「夫天下之吏不可以人人而知也,故使长吏举之。又恐其举之以私而不得其人也,故使长吏任之。他日有败事,则以连坐。其过恶重者其罚均。且夫人之难知,自尧舜病之矣。今日为善,而明日为恶,犹不可保,况十数年之后,其幼者已壮,其壮者已老,而犹执其一时之言,使同被其罪,不已过乎!天下之人,仕而未得志也,莫不勉强为善以求举。惟其既以改官而无忧, 是故荡然无所不至。方其在州县之中,长吏亲见其廉谨勤干之节,则其势不可以不举,彼又安知其终身之所为哉 故曰今之法责人以其所不能者,谓此也。一县之长,察一县之属。一郡之长,察一郡之属。职司者,察其属郡者也。此三者,其属无几耳。其贪其廉,其宽猛,其能与不能,不可谓不知也。今且有人牧牛羊者,而不知其肥瘠,是可复以为牧人欤 夫为长而属之不知,则此固可以罢免而无足惜者。今其属官有罪,而其长不即以闻,他日有以告者,则其长不过为失察。而去官者,又以不坐。夫失察,天下之微罪也。职司察其属郡,郡县各察其属,此非人之所不能,而罚之甚轻,亦可怪也。今之世所以重发赃吏者,何也 夫吏之贪者,其始必诈廉以求举,举者皆王公贵人,其下者亦卿大夫之列,以身任之。居官莫不爱其同类等夷之人,故其树根牢固而不可动。连坐者常六七人,甚者至十余人,此如盗贼质劫良民以求苟免耳。为法之弊,至于如此,亦可变矣。如臣之策,以职司守令之罪罪举官,以举官之罪罪职司守令。今使举官与所举之罪均,纵又加之,举官亦无如之何,终不能逆知终身之廉官而后举,特推之于幸不幸而已。苟以其罪罪职司守令,彼其势诚有以督察之。臣知贪吏小人无容足之地,又何必以举官焉艰之。 石林叶氏曰:「祖宗时,监司郡守荐部吏,初无定员,有其人则荐之,故人皆谨重,不肯轻举,改官人每岁遂至数倍。事有欲革弊而反以为弊,固不得不谨其初。治平中,贾直儒为中司,尝以为言,朝廷终莫能处。盖人情沿习既久,虽使复旧,亦不可为也。」 七年九月,诏兵部侍郎李迪已下至知杂御史,于一任通判已上朝官内,历任无赃滥者,各同罪保举一员堪充选擢繁难任使,不得举执政臣僚及自己亲属。 十月,诏:「诸路转运及知州军监、朝臣并内殿崇班已上,于见任判司簿尉中,不以任数,有出身、四考已上、廉勤干济、无赃私罪、堪充县令者,除转运使不拘人数外,其知州军监各同罪保举一人。如未有人可举,亦许审细察访,续次并以闻。即不得保举亲属。其得替常参官,不在举限。有两人奏举,即送铨司,于县令员阙处就近移注。如在任无赃罪, 其公私罪情理稍轻,及能区决刑狱不至枉滥,催理税赋不致追扰,本州岛府军监具请实理迹闻奏,得替日与职事官,再令知县。如考满依前无赃罪,虽有公私罪、情理不至重及有上件理迹,候到阙引见,特与京官。」 十二月,中书门下言:「文武臣僚准御札奏举到幕职、州县官充京朝官。检会天禧元年五月敕,两省五品已上,每年许举五人,其升朝官举三人,即与依例施行。欲令诸道州府军监应合该举官文武臣僚,除转运、发运使、副使依旧不限人数外,余并依前项 旨,仍合具状以闻。不得一状内开坐两人或三人。如一年内举人数足,即更不得闻奏。」从之。 八年十月二十八日,御史中丞、权判吏部流内铨王随言:「在京文武臣僚奏举幕职、州县官充京官,奏状多无印记,难辨真伪。欲乞今后应举官并用旧条,奏状须印。如勾当处无印,即于不系刑狱、钱谷司牒借使印,及于奏状年月边贴黄,明言使某处印。其贴黄亦须用印讫,方许于合门投进,所贵久远有凭。」从之。 九年二月二十三日,诏:「大两省官出外知郡,不得奏辟同判职官。其诸处知州,亦不得保举见任同判。」 十月二十一日,诏:「应在京升朝官及崇班已上已授外任差遣者,不得依御札奏举幕职、州县官充京官。」 景佑元年五月一日,诏:「今后所差知州、转运使副、提点刑狱未到任,不得预先奏举官员于辖下勾当。」 二年 十月十八日,诏诸路转运司令部内知州、知军、通判、钤辖、都监、员外郎、诸司使已上,及总管、转运使副、提点刑狱、朝臣使臣,今后如准御札奏举使臣,除依条外,更须明言本人好人材、曾历边任、谙会弓马,件析以闻。三班院如奏举到使臣,依条七人已上,及今来指挥,方得闻奏。仍委审量(乞)[迄],差官呈试弓马,如得中,即取旨。 宝元三年二月二十一日,三司户部判官郭稹言:「乞令诸路转运使及提点刑狱之官保举所部谙边事臣僚。」诏依所请,仍许并举有武勇者,所奏并须同罪。 康定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诏:「诸路转运使、提点刑狱及知州府军监、朝官、武臣,今后举县令,其举主两员内,但一员现任本部,一员现任别路州军,许令保举,其举状送铨量簿。举主数足,依奏举人例申中书,候降下,就近移注。余依天圣七年条制。」 二年六月二十九日,诏:「应内外臣僚所举幕职、州县官,每年文臣待制已上三人,知杂御史已上二人,侍御史已下一人,武臣观察使已上三人,合门使已上二人,诸司使已下一人,诸路转运使、副使、提点刑狱臣僚依旧不限数。每人只作一名举主。今后文臣知州军、通判升朝官已上武臣知州军内殿崇班已上,每年并许举三人。其开封知府、推判官,依知州、通判例,每年各举本部内官三人。在京文臣除知杂御史已上、武臣观察使已上,每年许举二人外,其余常参官 更不许举官。其举状已到中书者,且与施行。」 是月,又诏:「河北、陕西、河东三路,方用兵之际,而知州、通判、县令,有司铨授,颇拘资格。其令翰林学士承旨丁度已下,各同罪举廉干吏。」 庆历三年五月二十二日,诏:「臣僚举幕职、州县官充京朝官,判司簿尉充县令,流外出身州县官(允)[充]令录班行,其奏状式样,颁令遵用施行。」 四年四月二十六日,诏:「三司丞郎给谏已上、两省待制已上、御史中丞、正卿监,岁得举正郎已下朝官不得过三人;起居郎、舍人、三司副使、知杂御史、少卿监,岁得举员外郎已下朝官不得过二人;左右司郎中、司谏、正言、三院御史并馆职、知谏院、天章阁侍讲、三司判官、开封府推判官并员外郎已上及正郎见任知州,有出身无赃罪者,并岁得举太常博士已下朝官不得过二人。安抚制置发运使、转运使副、提点刑狱朝臣,于本部内得举正郎已下朝官;提点刑狱使臣、发运、转运判官,得举本部内员外郎已下朝官,并不限人数。仍于状内开说其人堪充何任使,同罪以闻。」 七月二十九日,诏:「诸路转运、按察使副、提点刑狱、朝臣、使臣,于常法举官外,仍于辖下知州军、知县令中,选清白勤恪、政在爱民、不专委刑、人自悦服者,具的实治迹以闻,当议特行旌奖。令御史台遍牒催促,如所举谬妄,实时弹奏。虽举未行,亦坐上书不实之罪。」 五年二月,诏曰:「比者京朝官须因人保 任而始得迁官。朕念廉士或不能以自进也,其罢之。」时监察御吏刘元瑜言:「近年考课之法,自朝臣转员外郎,员外郎转郎。郎中转少卿、监,合须清望官五人保任,方许磨勘。浮薄之人,日趍权门,非所以养士之廉耻也。望酌祖宗旧规,别立黜陟之法,庶几可行。」故降是诏。 八月二十三日,诏广南西路转运钤辖司体量邕、钦、廉边海三州,宜、融、柳近溪洞三部,知州、监押、寨主、巡检使臣内(无)[有]心力武干者,并许举官以闻。仍常令修完城垒。 十月十三日,诏:「今后臣僚下到举合门祗候状,须依祥符六年中刘承渥起请事件,方许投进。」 六年十月二十二日,诏以三司近奏举幕职、州县官监京师新城门,比旧三班使臣仍添食直钱。所举之官,或规避远适,或涉干祷,悉令放罢。却差历外任使臣,凡二年理为一任,食钱仍依新例。熙宁中复差幕职、州县官。 八月六日,诏近臣举文武官才堪将帅者,以名闻。 皇佑三年五月,宰臣文彦博等荐工部郎中直史馆张、殿中丞王安石、大理评事韩维,皆以恬退,乞赐甄擢。诏赐张三品服,召王安石、韩维试于学士院。 六年,诏威、茂、黎、集、壁等知州及戎、泸州通判,自今转运司举本路京朝官知县前任成资今任一年,或前任一年今任二年者为之二年:原作「一年」,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七○改。,候满三年,理初任通判。 十月,诏十路都总管、安抚使举诸司副使、合门祗候材堪将帅者一人。 四年八月,诏文臣御史知杂已上、武臣观察使已上,举诸司副使至合门祗候堪提点刑狱任使者各一人。 是月,诏待制、观察使已 上举文武官任边要者各一人,其已在边及历路分都监者,勿举。 五年七月十三日,诏:「御史台察访中外臣僚奏荐,如有所举非其人者,立须弹奏,必行之罚,宜自近始。其已系提点刑狱已上差遣者,并不得荐举。」嘉佑六年正月,御史台乞申明此诏。有旨,本台每于岁首举行颁布。 十月七日,诏今后臣僚许令指射差遣者不得乞系举官之处。革侥幸也。 至和二年二月十五日,侍御史毋湜言:「乞今后新除经略安抚使及沿边总管、知州等,未到任间,不得奏辟武臣及班行充本路差遣。如到任后,果有怯懦昏昧、年老疾病之人,即具以闻。从朝廷审察其实,即许辟人冲替。所冀权臣之门稍息奔竞,边隅差遣,不至豪夺。」从之。 十一月,诏吏部流内铨、南曹:「自今合举官,文臣知杂御史、少卿监、武臣合门使以上,并江淮发运、诸路转运使、副使、提点刑狱、朝臣、使臣、开封府推判官、府界提点,更不限赃私罪,余犯私罪杖已上,并不理为举主,若私罪笞者听之。」 嘉佑元年二月,吏部流内铨言:「请入令录选人,举主不犯赃滥及非致仕分司者,听许收用。」从之。 二年五月,诏:「凡举官已施行者,后虽有改节,不许陈首。及被举之人,毋得纳举主。」至七月,复诏:「近制,举官不许陈首,其在部内守官而改节者,许发摘,同自首法。」 九月,枢密院言:「自今举使臣,须本路安抚、转运使、提点刑狱、知州、通判方理为举主。其在京文臣非知杂御史、武臣 非观察使已上,所举毋得施行。」从之。 十二月,诏:「大臣所举馆职,自今令中书籍记姓名,选文行为众所推者与试。其考校毋得假借等第。」 四年六月十一日,诏:「天下才行之士,虑有遗滞。宜令诸路经略安抚、转运使、提点刑狱各于所部,举见任、前任文资行实素着,官政尤异,可备升擢任使者,同罪保举三人。前两府臣僚许通举内外官,并限一月闻奏。其已带职及见任两府与自己亲戚,毋得举。」 八月二日,天章阁待制、知谏院唐介言:「近制令诸路监司各举官三员,以备擢任。切观向者进用之人,巧于趍时,靡然成俗,宜稍澄清。乞应举到官,委中书门下先择材行惇朴、忠厚孝友、闻于众者任用,其轻躁干进之士,虽名干集,亦乞稍赐裁抑。」从之。 五年八月,吏部流内铨言:「诸州幕职官常阙八九十员,无合入资序人。请下知杂御史、三司副使、待制以上,各举令录、判司、主簿、尉二人,有出身四考,无出身五考,无赃私罪,有京官举主三人者为之。」从之。 六年八月,诏:「自今诸路知州军监、知县、县令有清白不扰而实惠及民者,其令本路安抚、转运使副、判官、提点刑狱官同罪保举再任,委中书门下别加访察。如其政迹尤异,当议更与推恩。」 八年十月,诏:「自今陕西四路极边城寨主、都监、监押、巡检,令帅臣举官。」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二八 举官 二 宋会要辑稿 选举二八 举官二 英宗治平元年二月,枢密院言:「请自今使臣冲替及降监当者,历任曾经亲民,实有 武勇,堪捕贼者,元犯情轻,许举充权巡检,理监当资序。其入亲民差遣,曾犯赃私罪,实武勇者,亦听举沿边任使。」从之。 。不如所举,即坐举主之罪外,有他犯,不坐。」 九月二十三日,诏:「文臣自待制已上及三司副使、御史知杂、三院御史、谏官,外任安抚、钤辖、转运使副、提点刑狱,武臣自正任已上及右职横行使副、诸路路分钤辖、沿边安抚,并许奏举诸司使已下至三班使臣堪充将领及行阵任使。内知杂已上及正任横行使并权路分总管,并许奏举二人,余并一名。除已系将领任使并曾犯入己赃、徒已上及亲属不举,所举之人,只是将领及行阵战 十月四日,诏:「前任两府及三司使已下至知杂御史,外任待制以上,保举文资官二员。诸路经略安抚、转运使、提点刑狱保举辖下见任、前任文资官二员,行实素着,官政尤异,可备升擢任使者以闻。」 二年三月二十四日,权御史中丞贾黯上言:「近日官冗之弊,数倍往时,盖由举官者众,人有定员,以应所举之格。乞申戒中外举官臣僚,以革其弊。」至四月十二日,乃诏曰:「天下之治,在于得人;人之贤愚,系乎所举。举而失当,猥滥至多。今吏部磨勘选人待次者二百五十余人,须二年方克引对,留滞之弊,乃至于斯。且岁限定员,本防其滥。而举者不问能否,一切取足以闻。徒有塞诏之名,且非荐贤之体。以至奔竞得售,而实才者见遗;请托得行,而恬 守者被弃。盖其毁誉之是徇,殊非淑慝之能明。章交公交车,充数而已。以是济治,其可得乎!宜令中外臣僚合举选人者,务在得人,不必满所限之数。所贵材品辨别,仕路澄清。惟尔辅臣,深体朕意。」 《文献通考》:英宗时,御史中丞贾黯又言:「今京朝官至卿、监,凡二千八百余员,可谓多矣。而吏部奏举磨勘选人未引见者至二百五十余人。臣不敢远引前载,且以先朝事较之。方天圣中,法尚简,选人以四考改官,而诸路使者荐部吏数未有限,而在京台阁及常参官尝任知州、通判者,虽非部吏皆得荐,时磨勘改官者,岁在数十人。后资考颇增,而知州荐吏,视属邑多少裁定其数,又常参官不许荐士,其条约比天圣渐繁,而改官者固已众矣。然磨勘应格者犹不越旬日即引对,未有待次者也。皇佑中,始限监司奏举之数,其法益密,而磨勘待次者已不减六七十人。皇佑及今纔十年耳,而猥多至于三倍。向也法疏而其数省,今也法密而其数增,此何故哉 正在荐吏者岁限定员,务充数而已。如一郡之守,岁许荐五人,而岁终不满其数,则人人以为遗己,当举者避谤畏讥,欲止不敢。此荐者所以多,而真才实廉未免慁于无能也。谓宜明诏天下,使有人则荐,不必满所限之数。」天子纳其言,下诏申 焉。 三年四月,诏流内铨:「磨勘选人愿入(赃)[职]官者职:原作「赃」,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八、《职官分纪》卷九改。,与循资注官。今任还,无赃罪及私罪已下情轻,有旧举主三人或新举主三人,与磨勘引见。岁举选人充京官者,自今以三分之一举令、录、判、司、簿、尉充职官。举主满三人,历任无赃罪或私罪杖已下情轻者,判、司、簿、尉有出身三考,无出身四考,皆与注合入职官。应举官充县令,须到任一考乃得举。」 《文献通考》:治平三年,命宰执举馆职各五人。先是,上谓中书曰:「水潦为灾,言事者云咎在不能进贤,何也 」欧阳修曰:「近年进贤路狭,往时入馆有三路,今塞其二矣。进士高科,一路也;大臣荐举,一路也;因差遣例除,一路也。往年进士五人以上皆得试,第一人及第,有不十年即至辅相者。今第一人两任方得试,而第二人以下不复试,是高科路塞矣。往时大臣荐举即召试,今只令上簿候缺人乃试,是荐举路塞矣。惟有因差遣例除者, 半是年劳老病之人,此臣所谓荐举路狭也。」上纳之,故有是命。韩琦、曾公亮、赵 等举蔡延庆以下凡二十人,皆令召试。宰臣以人多难之,上曰:「既委公等举之,苟贤,岂患多也。」先召试蔡延庆等十人,余须后时。 石林叶氏曰:「国朝以史馆、昭文馆、集贤院为三馆,皆寓崇文院,其实无别舍,但各以库藏书列于廊庑间尔。直馆、直院谓之馆职,以他官兼者谓之贴职。凡状元制科一任还,即试诗赋各一,而入否则用大臣荐而试,谓之入馆。官制行,废崇文院为秘书监,建秘阁于中。自监、少至正字,列为职事官,罢直阁、直院之名,而书库仍在。独以直秘阁为贴职之首,皆不试而除,盖时以为恩数而已。 治平四年,陈汝羲试学士院中等,除集贤校理。御史吴(中)[申]言:「比择十人,先试馆职,而汝羲亦预,渐至冗滥。兼诗赋非所以经国治民,请用两制荐举,仍罢试诗赋,代之以策。」诏两制详议。其年试胡宗愈辈,仍用诗赋。熙宁元年罢试诗赋,而更以策论。二年,王介等五人始以策、论试于学士院,皆除馆职。后比年有试者,苏税、陈睦、李清臣、刘挚、王钦臣等皆以试除。四年,太常丞许将以所业献,召试为集贤校理。五年,吕公弼荐王安礼材堪大用,召对称旨,欲峻用之。其兄安石辞,乃以为崇文院校书。曾布常举邓润甫可备经筵馆职,诏取润甫应制科进卷视之,擢为集贤校理。 旧制,凡设试以待,命士而入之铨注者,自荫补铨试之外,有进士律义、武臣呈试、材武及刑(为)〔法〕等官,而铨试所受为特广。荫补初赴选,皆试律暨诗。已仕而无劳绩、举荐及无免试恩,皆试判。熙宁更制以后, 试律义断案。议后又增试经义,中选者皆得随铨拟注,是铨试之凡也。 马端临曰:按,是时进士选人之守选者,亦皆试而后放,然特详于荫补云。 四年十一月,同判吏部流内铨蔡抗言:「奏举人二百五十余人,度二年乃引绝天头原批:「『绝』字疑误。」孙逢吉《职官分纪》卷九亦作「绝」,似不误。。检会每岁举状约千九百员,被举者既多,则磨勘者愈众。欲乞权罢在朝知杂御史、观察使已上岁举京官。」从之。以上《国朝会要》。 《文献通考》:是年,诏中外臣僚岁得举京官者,视元数以三分率之,一分举职官。有举者三人,任满选如法,所以分减举者数,省京官也。是岁判吏部流内铨蔡抗言:「奏举京官人尚多,度二年引对乃可毕。计每岁所举,无虑千九百员。被举者既多,则磨勘者愈众。且今天下员多阙少,率三人而待一阙。若不稍改,后将除吏愈艰。臣愚以为可罢知杂御史、观察使以上岁得举官法。」从之。自是举官之数弥省矣。 治平四年十一月三日,神宗即位,未改元。诏御 史台告报翰林承旨以下至知杂御史以上,各于内外文官历一任通判以上人内,同罪保举一员,堪充刑狱、钱谷繁难任使,皆须节行素着、才干有实,仍于举状内明言本官才器所长、堪何任使,限一月内闻奏。内在京者当令引对,在外者候替回引对。即不得举已系带职及两府,或自己亲戚。 十二日,诏曰:「故事,二府初入,各举所知者三人,盖欲以观大臣之能也。比年以来,请谒干誉之说胜,而荐者或不以公。既已任职之后,多以虚名相尚,而实效蔑然,甚非上臣事君以人之道。其今来中书、枢密院准例各举官三人,各言其人才业所长、堪任何事,以副朕为官择人之意,速以名闻。仍候逐奏上,令中书取旨,当议量才试任。」 二十一日,手诏:「孔子曰:『修废官,举逸民,则四方之政行焉。』朕以天之灵,获守大器,永惟兴治之本,必待贤而后成。方今中外群才,辐凑并进,不为不多矣。尚虑藏器抱道之士,沉于下僚僚:原作「潦」。天头原批:「『潦』,疑『僚』。」《宋大诏令集》卷一六六作「僚」,据改。, 而未伸,宜令内外两府、两制、文臣三司副使、武臣正任已上,下至台谏官并逐路提刑、转运使,于京朝官、使臣、幕职、州县官、选人内,各举所知者二人,见任两府三人。或耻于自媒,久淹下位,或偶因微累,遂废周行者,咸以名闻,以佐吾显侧陋、振淹滞之意。仍各明言其人临事已彰实状,堪何任使,朕将量才而用之。其所举须实负才业淹废之人,即不得举怀奸养誉、阔于事情、阴趣进用 者,及权要族属,可共昭至公之道焉。」 神宗熙宁元年二月十一日,诏:「翰林承旨以下、知杂御史以上,各于内外文官历一任通判以上人内,同罪保举一员,堪充刑狱、钱谷繁难任使。」翰林承旨王珪等奏举虞部员外郎张讽等二十员,诏见在京及得替到阙者,并令上殿。 十八日,诏:「近复诸路武臣同提点刑狱。勘会旧制,提点刑狱奏举选人充京朝官,须连状共举,颇闻不便。今后奏举选人充京官、职官,并据逐路元条合举人数,各举一半,更不连状。」 三月七日,命诸路经略安抚使、转运使副、提点刑狱、朝臣、使臣、路分副都总管,各同罪保举本部内大使臣堪充主兵官二员,堪充知州军二员,疾速具姓名以闻。以选任乏人故也。 六月十四日,诏:「在京并外任两制及知杂御史以上,各同罪保举大使臣堪充主兵官二员。」 十九日,诏(请)[诸]道州府军监所有长吏奏举选人更不裁减外,通判奏举选人,并令权罢。 是月,诏今后诸路转运判官奏举选人充京官数,比提刑朝臣并特减二人。 七月七日,诏:「诸路安抚、转运、提刑、总管及内外两制、知杂御史以上,各保举有武勇谋略三班使臣二人。」 十一月一日,枢密院言:「河南、河北监牧使,欲令每年各许同罪奏举有牧地县分选人知县、县令、主簿充京官职官共五人,送流内铨,理为举主。」从之。 二年七月十七日,诏两府臣僚初入准例举官 三员,今后更不施行。先是,知枢密院陈升之荐侯叔献等,上阅其奏,曰:「辅臣荐士,不考材实,即升一任,此何理也 」然而久例行之,至是降诏。 闰十一月十八日,诏:「应文武官今后因罪犯降差遣经赦合该牵复者,如元犯情理轻,责降后有所辖官一员同罪奏举,元犯情理重者有所辖一员、监司一员同罪奏举,即与依赦牵复。如系在京无监司处,即只用所辖官为举主。内有元系职司及路分差遣,仍更委二府体量理历才行取旨。所有两省内臣并准此。若在京勾当,无所辖管勾,即许本省都知押班依此奏举。」上初令中书议法进呈,且以为责降官在京有无监司处,乃改定降诏。 《文献通考》:熙宁二年,御史乞罢堂选知州,曾公亮执不可,帝曰:「精择判审官人付之,何为不可 」王安石曰:「中书所总已多,通判亦有该堂选者,徒留滞,不能精择,归之有司宜也。」 课试儒生,有司之事也,今以礼部考校为未当,而必俟乎亲策;进退百官,宰相之事也,今以中书选择为留滞,而一付之审官,轻重失伦矣。况司牧之任,千里休戚所系,非佗官比。而庙堂一不之问,则所谓中书所总已多者,其事岂有重于进贤退不肖者乎 三年二月四日,诏:「今后诸路知州军不该举京官、职官处,如通判别无违碍,许依编 人数举官。」 六月,诏中书门下:薛向等所总东南诸路财利,创事之始,实藉所谙官吏远近应接,方可集办。近虽累曾指挥,如向等奏辟官吏,并与应副,尚恐有合入远官,朝廷引条不行。可今后如有碍条之人,特与差。任满如无劳绩勾当过事件,即复注远官。 七月二十四日,诏东西审官、三班院、流内铨今后所举主簿,并须举不该入川、广京朝官。先是,权判吏部流内铨陈襄等荐著作佐郎杨完为主簿。完系硬差,特依所举,而降是诏。 是月,诏今后应在 京及外任举官去处,并许于见任官年满三季内奏举。 十六日,御史知杂谢景温言:「欲乞应受诏 特举官者,发奏日并具所举官姓名,关报本台。」从之。 八月,编修中书条例所看详:「应中外官司合举辟官员状到中书,即下诸司,取人吏文状契勘奏差,欲乞取索诸房举辟名件可归有司者,画一颁下审官东西院、流内铨、三班院。今后只批送逐处,令检详前后条贯及本官资序、所入路分远近,令中书点检施行。其不合得,即仰逐司一面回牒本官,别行奏举。若曲有问难,即亦仰本官具因依闻奏。所有前来已送归有司者,亦乞准此。」从之。 十月七日,诏发运司、诸路转运司:本司管勾文字及诸路掌机宜官,今后并许举合入川、广之人。 十一月八日,诏诸处奏举使臣差遣等并送枢密院勘会施行。 四年二月十二日,诏:「自今在京官司各举官,并先关牒所属,勘会历任于条无碍,方许奏举。」 十七日,中书编修条例所乞诸路知州军、通判若转运提刑连衔奏举者,许再任知县、县令;有安抚、转运使副、判官、提刑、知州、通判奏举再任,须通及五人,内有职司二人者,亦听再任。从之。 四月二十七日,诏权发遣江淮等路发运副使皮公弼,如薛向在任例举官。 八月二十四日,诏发运司:自今犯赃及见冲替合当硬差,若奏举县令、职官知县及起请员阙人,毋得奏举。 十月一日,诏江淮发 运使每岁举官,毋得过本路转运使、副所举之数。 十一月七日,诏诸路提举常平仓朝臣,岁中通举京官或职官、县令共三人。 十二月八日,中书门下言:「提点广东刑狱周之纯言,新制提点刑狱并除『同』字,所有旧条分同、正,举官多少不同。今欲自京东、京西、河东、淮南路京官七人、职官三人、县令五人,两浙路京官六人、职官三人、县令四人,成都府、梓州、江南东西路京官五人、职官三人、县令四人,福建、利州、荆湖南北、广南东西路京官四人、职〔官〕三人、县令二人,夔州路京官三人、职官二人、县令二人。」从之。 五年闰七月二十八日,枢密院言:「检会先降宣命,委官保举大使臣堪充知州军或主兵任使,本县籍记姓名本县:据文意疑作「本院」。,遇有要人去处,于此更加采择。岁月既久,选用略 ,或已在委寄,或尝试无取,或事故凋丧。乞依故事,差委文武近上臣僚,各举大使臣堪充知州军或主兵任使者,各两人。」从之。 八月十五日,诏诸路安抚及文臣带路分钤辖举知州军主兵各一员,转运使、提刑只举知州军一员,武臣总管、钤辖、安抚只举主兵一员。 《文献通考》:五年,诏堂选堂占悉罢。吏部始立定选官格,其法各随所任职事,以入任功状立格,以待拟注。 权开封府推官苏轼上言:「大抵名器爵禄,人所奔趍,必使积劳而后迁,以明持久而难得。则人各安其分,不敢躁求。今若多开骤进之门,使有意外之得,公卿侍从,跬步可图,其得者既不肯以侥幸自名,则其不得者必皆以沉沦为孍。使天下常调,举生妄心,耻不若人,何所不至,欲望风俗之厚,岂可得哉 选人之改京官,常须十年以上。荐更险阻,计析毫厘。其间一事聱牙,常至终身沦弃。今乃以一人之荐,举而与之,犹恐未称,章服随至,使积劳久次而得者,何以厌服哉 夫常调之人,非守则令,员多阙少,久已患之,不可复开(名)[多]门以待巧者。若巧者侵夺已甚,则拙者迫隘无聊,利害相须,不得不察。故近岁朴拙之人愈少,巧进之士益多。惟陛下重之惜之,哀之救之。如近日三司献言,使天下郡选一人,催驱三司文字,许之先(以)[次]指射以酬其劳先次:原作「先以」,据《文献通考》卷三八改。,则数年之〔后〕,审官吏部,又有三百余人得先占阙,常调待次,不其愈难 此外勾当发运均输,按行农田水利,已振监司之体,各怀进用之心,转对者望以称旨而骤迁,奏课者求为优等而速化,相胜以力,相高以言,而名实乱矣。惟陛下以简易为法,以清净为心,使奸无所缘,而民德归厚。臣之所愿厚风俗者,此之谓也。」 马端临曰:按,罢诸司之荐举,付铨选于吏部,此熙宁所立之法,盖所以示至公而绝幸门也。今东坡公所言乃如此,岂此法特所以待守常安分之人,而阿谀时指,附会新法,如所谓六七少年、使者四十余辈,则初不在此限乎。 六年五月三日,诏诸察访官:「河东、京东、两浙路许奏举选人充京官、职官、县令共十二人,余路十人。若举升陟,并不限员数。」 七年十月四日,都官郎中、新差知夔州郑惟几言:「诸奉特敕奏举边臣者,若任用后不如所举,与同罪,至死者减一等。如致城寨不守,其举主虽会赦不得原减。窃以战守之职,所系甚重,失举者既责同罪,而得功者未闻推恩。晋胥臣举冀缺为军大夫,及箕之役,有功者被其赏,赏罚并行,人用劝沮。乞立新制,应特降宣 举官,被举者如擢用后因战守得功,事迹尤异,转三官以上者,其举主亦乞等第量行旌赏。」诏今后边臣功状显著者,勘会举主取旨。 十四日,诏都提举市易司岁举京官五员。 九年正月十三日,诏令新知广州刘瑾不依常制,举将官文臣使臣共十人。以瑾乞于江西及本路散行召募射生猎户及勇力亡命者,军前效用,支与上军请受,量远近与起发盘缠。所经州军内,有强勇可使者,亦许选带 前去。诏送安南招讨司,因有是旨。 八月十二日,中书门下言:「南平军系新创,别无县分。近将涪州隆化县割属本军,其合奏举选人员数,欲令依信安军例,许知军奏举一员。」从之。 十年正月十二日,诏:「自今在京诸寺监丞有阙并从朝廷选差,更不举官。」 六月四日,中书门下言:「吏房删定到选人举充职官已移注者,不得别奏举差遣。其举充县令、职官知县虽不依常例,亦不许举辟。如愿依常调资序举辟者听。」从之。 八月二十四日,监察御吏里行黄廉言:「申饬两制、近臣、诸路监司,求其才行优异者,各举一人。」诏内外待制以上及台谏官、发运、转运使、提点刑狱、转运判官各于文臣内举才行堪任升擢官一员,令中书审察。如所举不谬,取旨随材试用。仍限一月内闻奏。即不得举已系带职及两府、自己亲戚。 十月二日,中书门下言:「同知审官西院窦卞乞应系不拘常制奏举官,并行寝罢。今看详闲慢去处,若令依旧,诚恐罪累违碍之人得以干求。欲今后除事干要切,且令依旧外,余并令依常制举辟。」从之。 元丰元年闰正月初九日,诏刑部、大理寺自今后奏举习学公事,并举曾试刑法、得循两资以上人。 十九日,诏提举官:其当举官,于开封府界提点、诸路转运使副、判官、提点刑狱见举官数内均减立法。详见提举常平门。 二月二十五日,三司言:「在京仓库支纳浩澣,自御厨至店宅务,其监官乞奏举。」从之。 五月二十一日,提举茶场李稷言:「三路三十六场大小使臣殆及百员,乞不限员数,举三班使臣。」从之。内岁许举官十员,候三年茶法成序取裁。 六月七日,京东路体量安抚黄廉言:「本路被水之初,乞私委监司察灾伤县令不得力者,听于不经水灾若事简县对移。如阙人,即于得替待阙人不依常制奏举。」从之。详见水利门。 十一日,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蒲宗闵言,乞依李稷举劾官吏。诏宗闵与理转运判官资序,所举京官、县令及使臣升陟,比李稷所举人三分之一。其州县官吏于茶场司职务有违,亦许按劾。 二十一日,诏:「应内外臣僚昨举才行堪升擢官,令中书察人才取旨。」 七月一日,诏御史台:推直官虞肇、冯如海年齿衰迟,资性疲 ,不足称办职事,可并送审官东院,令本台举官以闻。 十月十三日,诏三司、司农寺各同罪举升朝官五人,充诸路提举官,限十日以名闻。 二年五月十三日,诏右赞善大夫、同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范纯粹荐举官,分李稷之半,听稷、纯粹同转运司举官知洋州。并从稷请也。 十一月二十八日,诏丰州许依威、茂州,举选人为京〔官〕、职官、县令。 三年五月一日,诏御史台复六察按。立法之始,职事甚剧,无容久阙正官,以稽功绪。其见阙御史二人,令李定限十日以名闻。 二十一日,以御史何正臣言:「近日举官,鲜以寒士为意,利禄所厚,多在贵游之家,而市易为 甚。望诏中书取索在京应举差或权差已到未上官,有无本族外姻在朝食禄,取旨去留,以示公议。乞自今举官并依举京官、县令式,具亲属。」诏札与都提举市易王居卿,仍令中书立法。 六月十六日,诏朝廷及省寺遣官至诸路,安抚、监司不得奏举。以中书言「所差官事干三四路者,乘势干请,得举主不少,恐不能无徇情苟简之獘,请立法」故也天头原批:「『以中书』下似宜双行小字。」。 十二月十一日,知都水监主簿公事李士良言:「黄河见管大小使臣一百六十余员,并委监丞已上奏举。其所举往往有因缘,未必习知水事,欲乞今后河(扫)[埽]罢举官之制,并委审官西院、三班院选差。其都大提举官,即乞且如旧。」从之。仍诏内外官司,自来举官泛滥数多处,中书准此立法以闻。 四年三月八日,诏在京官不得举辟执政官有服亲。以御史知杂舒亶言「近论蒲宗孟不当荐举同知枢密院韩缜侄宗弼,乞立奏举法」故也。 七月三日,诏:「陕西缘边见聚兵马,其经营转输,全赖诸郡守、倅同力干办,其间多审官用格差注,必恐不任。今日职事,宜令转运司体量举差闻奏。要地令佐准此。」 二十八日,诏内外官司举官悉罢,令大理卿崔台符同尚书吏部审官东西、三班院议选格。 五年正月二十六日,诏:「诚州置兵马监押、职官、司户参军各一员,并令知沆州、主管沆诚州缘边安抚公事谢麟举官一次。诚州官任满,依沆州酬奖。」 二十九日,鄜延路经略使沈括等言:「所奏举文武官,应 有违碍,并乞追差,诸处不得占留。」诏本路使臣直追取,仍以闻。其余并禀朝旨。 二月十五日,诏提举熙河等路弓箭手、营田、蕃部共为一司,隶泾原路制置司,许奏举干当公事、准备差使、使臣三员。 十一月八日,都大提举成都府、永兴军等路榷茶公事陆师闵言:「每年举选人改官,今乞依旧条通计,当举九人,欲特添三人外,有县令、小使臣升陟数,止依旧条并举。」从之。 十二月十三日,提举茶场陆师闵言:「乞川路买茶起(网)[纲]场监官十员,并许不依常制指名奏差。」从之。 六年六月一日,诏京东路转运副使吴居厚具所知通判以上,及别路监使、提举官可充本路转运司官,协力推行盐法者,及本路行盐法当选委知州、通判处以闻。 七月十七日,知镇戎军张世矩言:「尝举知麟州郭忠绍为路分钤辖。今得知麟州訾虎臣书,称近尝出师,忠绍怒朝廷指挥照应虎臣。详忠绍怀怒君父,固非忠孝,乞不用前状。」诏世矩挟情论忠绍及缴私书,特释罪。 七年六月十五日,诏:「都大经制熙河兰会路边防财用李宪,乞选差兰州守城小使臣五人,赴安强、米脂、塞门、浮图、义合寨计度守备。委刘昌祚以名闻,李宪毋得占留。」 八年八月四日,诏按察司:所至官有才能显著者,保明以闻。 哲宗元佑元年二月八日,诏:「应内外待制、太中大夫以上,限诏到一月,各举曾历一任知州以上,聪明公正,所至 有名,堪充监司者二人,委中书籍记,遇转运使副、提点刑狱有阙选差。若到官之后,才识昏愚,职业堕废,荐才按罪,喜怒任情,即各依本罪大小,并举者加惩责。」 闰二月二日,诏:「岁举官升陟者,承务郎以上并依合举改官及充幕职官、县令之数,大使臣准小使臣法,通判许举承务郎以上,依知州举充幕职官之数。」 八日,资政殿学士、新知颍昌府曾孝宽言:「官制以前举官名数,乞委官裁定,取可仍旧者着为令。」从之。 二十六日,诏尚书侍郎、学士、待制及两省、御史台监察御史以上、国子司业,限一月内,举经明行修堪充内外学官者二员。 四月一日,左司谏王岩叟言:「废罢诸路提举常平司等减削逐岁举官状数不少,窃恐寒素之士愈艰于进。乞复通判举官条。」诏诸州军通判每年许举选人一名,幕职州县官改官、判司簿尉充县令,仍相间举。 十一日,诏内外待制、太中大夫以上举第二任通判资序、曾历亲民差遣、堪充转运判官者各二员,余依今年二月二日举监司指挥。 同日,诏:「应沿边州军城寨巡检、都监、监押、寨主、防巡、诸路捕盗官及课利系三万贯以上场务,旧系举官员阙处,许依旧奏举。如数内今来事务稀少,不销奏举,及事务烦剧,合举官去处,具因依窠名,限一月闻奏。」 十四日,诏:「三路知州带安抚使者,许奏辟本州岛官二员,余路知州带安抚使或太中大夫以上带 一路钤辖,及知河南府、应天府,不以官序知雄州,各许奏辟本州岛官一员,使相及曾任执政官添举一员,虽不系合辟官处,亦许奏辟本州岛官一员。仍各同罪保举闻奏。」 五月六日,三省言:「尚书侍郎、内外学士、待制、两省、台官、左右司郎中、诸路监司,限一月举公明廉干、才堪治剧,仍系合入知县或县令一员,令吏部不依名次差重法地分知县、县令,次差贼盗多处、万户以上县。」从之。 六月十三日,有司言:「新制,诸州军通判每年许举选人一名,幕职州县官改官、判司簿尉充县令间举。然郡府有大小,不可无等杀,请分州军为三等。十邑以上,岁举三人,改官、职官、令各一;五邑以上,二人,令一,改官、职官互举一人;五邑以下,如新制,无邑者不举。」从之。内两员通判者分举。 七月一日,尚书省言:「旧制,中外学官并试补,近诏尚书侍郎、左右司郎中、学士、待制、两省、御史台官、国子司业各举二员,宜罢试法。」从之。 六日,宰臣司马光言:「臣切惟为政之要,莫若得人。百官称职,则万务咸治。然人材各有所能,或优于德而啬于才,或长于此而短于彼。虽 夔稷契,止能各守一官,况于中人,安可求备 是故孔门以四科论士,汉室以数路得人,若指瑕掩善,则朝无可用之人;苟随器授任,则世无可弃之士。臣误蒙甄擢,备位宰相,谨选百官,乃其职业。而智识浅短,见闻褊狭,知人之难,圣贤所重。寰宇至广,俊彦 如林,或以恬退滞淹,或以孤寒遗逸,被褐怀玉,岂能周知 若专引知识,则嫌于狭私,难服众心;若止循资序,则官非其人,何以致治 莫若使在位达官人举所知,然后克协至公,野无遗贤矣。臣不胜狂愚,欲乞朝廷设十科举士:一曰行义纯固、可为师表科;有官无官人皆可举。二曰节操方正、可备献纳科;举有官人。三曰智勇过人、可备将帅科;举文武有官人。四曰公正聪明、可备监司科;举知州以上资序。五曰经术精通、可备讲读科;有官无官人皆可举。六曰学问该博、可备顾问科;同上。七曰文章典丽、可备著述科;同上。八曰善听狱讼、尽公得实科;举有官人。九曰善治财赋、公私俱便科;举有官人。十曰练习法令、能断狱谳科。同上。应职事官自尚书至给舍、谏议,寄禄官自开府仪同三司至大中大夫,职自观文殿大学士至待制,每岁须得于十科中举三人,非谓每科举三人,各随所知,于十科内一岁共举三人。其状云臣切见某人有何行能,并须指陈实事,不得徒饰虚辞。位在上者得举下,下不得举上。臣今保举堪充某科,如蒙朝廷擢用后不如所举,谓举行义纯固而违犯名教之类。及犯正入己赃,臣甘伏朝典不(词)[辞]辞:原作「词」,据《传家集》卷五四《乞以十科举士札子》改。。候奏状到日,付中书省置簿抄录举主及所举官姓名,别置合举官臣僚簿。岁终不举,及人数不足,按劾施行。或遇在京及外方有事,须合差官,体量相度,点检磨勘, 刷催促,推勘定夺,则委执政亲检逐簿,各随所举之科,选差合试管勾上件事务。若能办集,即别置簿记其劳绩。遇本科职任有阙,谓若经筵或学官有阙,即 用行义纯固、经术精通等科,台谏有阙,即用节操方正科之类。则委执政亲检逐簿,选名实相称或举主多,或有劳绩之人补充。仍于本人除官 告前,尽开坐举主姓名于后。或不如所举,其举主从贡举非其人律科罪。犯正入己赃,举主减三等科罪。若因受贿徇私而举之,罪名重者,自从重法,则在必行,不可宽宥。虽见为执政官,朝廷所不可辍者,亦须降官示罚,所贵人人重谨,所举得人。」从之。 八月一日,御史中丞刘挚言:「旧例,举官皆有定员,唯京朝官、大使臣升陟,每岁不限其数。请应在京臣僚依外路比类限定员数。」诏吏部立法以闻。 六日,太皇太后谕辅臣曰:「台谏官言近日除授多有不当。」司马光言:「朝廷近诏臣僚举可任监司者,既令各举所知,必且试用,待其不职,然后罢黜,亦可并坐举者。」吕公着曰:「举官虽是委人,亦须执政审察人材,择可用者试之。」光曰:「自来执政只于举到人中,取其所善者用之,余悉弃去,何尝曾审择 」韩维曰:「光所言非是。朝廷极士大夫之选,择执政七八人,岂可谓抡选无益,而直信举者之言 且刑罚但可施于已然之后,今不先审察,待其不职而后罚之,甚失义理。」李清臣曰:「若待其不职,然后罢黜,人必有受其獘者。」 十一月二日,诏吏部选在部大使臣年五十五以下,曾经亲民两任、内边任一任成资以上,不曾犯赃私罪情重,有本路帅臣、监司、总管三人以上同罪奏举者,具历任申 密院审察人材上簿,候有阙,与在院人衮同取旨定差天头原批:「『衮』字有误。。 四日,中书省言:「臣僚上言,比诏大臣荐馆职,又设十科举异材,请并依元丰荐举令,关报御史台。非独内外之臣各谨所举,庶使言者闻知,得以先事论列,不误选任。」从之。 二十二日,吏部言:「准 ,尚书侍郎、内外学士、待制、两省、台官、左右司郎官、诸路监司,各举公明廉干、材堪治剧,仍系合入知县或县令一员,令吏部不依名次差充重法地分知县、县令。今差贼盗多处万户以上县,任满,委监司保明治状,作三等推赏。有任满酬奖者,听从重。仍令吏部考较等第以闻。今详立到考较等第,其旧有任满酬奖者,听累赏。」从之。 《文献通考》:哲宗元佑时,司谏苏辙言:「祖宗旧法,凡任子年及二十五,方许出官。自余进士、诸科初命及已任而应守选者,非逢恩不得放选。先朝患官吏不习律令,欲诱之读法,乃减任子出官年数,除去守选之法, 令试法,通者随得注官。自是天下争诵律令,于事不为无补。然人人习法,则试无不中,故荫补者例减五年,而选人无复选限。吏部员多阙少,闻今已用元佑四年夏秋阙。官冗至此,亦极矣。宜追复祖宗守选旧法,而选满之日,兼行先朝试法之科,此亦今日之便也。」 荫补入学,肄业一年,不犯上三等罚,方许就铨试。 御史上官均言:「定差不便有七,诸路赴选中试,乃差八路,随意即射,不均一也;诸路吏选有待试,有需次,率及七年,方成一任,略计八路就注,若及七年,已更三任矣,不均二也;八路虽坐愆停罢,随许射注,而吏选无愆犯人既须试法,又待次大率四年,方再得禄,况八路待次又许权摄,禄无虚日,不均四也;八路土人得特奏名者,免试就注家便,年高力惫,不复望进,往往营私废职,其獘五也;仕八路久,知识既多,土人就射本路,不无亲故请嘱,其獘六也;八路监司地远而专,便使漫灭功过名次,人亦不敢争校,故有力者多得优便,而孤寒滞却,其獘七也。定差本意止因省迓送顾费,然事极獘生。八路阙常有余,吏部阙常不足,今立法互季迭用,而运司定差犹占其半,是半均半不均也。如闻迓送顾直,岁计不甚 多,用坊场河渡钱已可给用。请并八路定差,尽归吏部,殊为均便。」光又言:「朝廷执政只八九人,若非交旧,无以知其行能。不惟涉徇礼之嫌,兼所取至狭,岂足以尽天下之贤才 若采访毁誉,则爱誉憎毁,情伪万端,与其听游谈之言,曷若使之结罪保举。故臣奏设十科以举士,其中一科公正聪明、可备监司。诚如请属挟私所不能无,但有不如所举者,严加谴责,无所宽宥,则今后自然谨择,不敢妄举矣。」诏皆从之。诏大臣奏举馆职,并如制召试除授。其朝廷特除,不用此令。 《宋史 选举志》:元佑元年,复制科。奏上而次年试论六首、御试策一道,召试、除官、推恩,略如旧制。凡廷试前一年,举奏官具所举者策、论五十首。右正言刘安世建言:「祖宗之待馆职也,储之英杰之地,以饬其名节,观以古今之书,而开益其聪明,稍复其廪,不责以吏事,所以滋长德器,养成名卿贤相也。近岁其选寖轻,或缘世赏,或以军功,或酬聚敛之能,或徇权贵之荐。未尝较试,遂获贴职,多开幸门,恐非祖宗德意。望明诏执政,详求文学行谊,审其果可长育,然后召试,非试毋得辄命,庶名器重而贤能进。」元佑三年,乃诏大臣奏举馆职,并如旧召试、除授,惟朝廷特除,不用此令。安世复奏曰:「祖宗时入馆,鲜不由试。惟其望实素着,治状显白,或累持使节,或移镇大藩,欲示优恩,方令贴职。今既过听臣言,追复旧制,又谓『朝廷特除,不在此限』,则是人材高下,资历深浅,但奏举皆可直除,名为更张獘源。而臣愿仿故事,资序及转运使方可以特命除授,庶塞侥幸,以重馆职之选。」 二年三月六日,诏:「左右厢店宅务、诸司诸军专计司、粮料院、香药库、北抵当所、粳米上中下、麦料上下诸界,旧隶三司举官,其令户部奏辟,着为令。」 十六日,诏:「内外待制、太中大夫以上,岁举第二任通判资序人堪知州者一人,送吏部籍记,遇三路四县以上知州军阙,先差本等,次差岁举通判资序人。如资序举主同,即兼用本部格差注。其见任知州王子文、霍唐臣、张尧士、赵衮不可为郡,令逐路转运司体量治状以闻。」先是,殿中侍御史吕陶言四人者治郡无状,请命从官以上荐,故有是诏。 《文献通考》:二年,殿中侍御史吕陶言:「郡守提封千里,生聚万众,所系休戚,而不察能否,一以资格用之,凡再为半刺,有荐者三人则得之矣。 不公不明,十郡而居三四,是天下之民半失其养。请令内外从臣岁举可为守臣者各三人,略资序而采公言,庶其可以择才庇民也。」诏内外待制、太中大夫以上岁举再历通判资序、堪任知州者一人,籍于吏部,遇三路及一州而四县者其序守臣有阙,先差本资序人,次案籍以及所荐者。 八月此条原为大字,据《文献通考》卷三八原文改为小字。,殿中侍御史韩川 言:「近委太中大夫以上岁举守臣,而荐所不及,虽课入优等,皆未预选,此倚荐以为信也。然太中大夫以上,率在京师,唯驰骛请求,因缘宛转者常多得之,迹远地寒,虽历郡久,治状着,课入上考,偶以无荐,则反在通判下,不许入三路及四县州。且州以县之多少而分简剧,亦为未尽。盖繁简在事不在县,固有县多事不繁,亦有县少事不简者。愿参以考绩之实,着为通令,仍不以县之多少而为简剧。」诏吏部立法以闻。已而岁举积多,吏部无阙以授,四年,遂罢太中大夫以上岁举法,唯奉诏乃(奉)[举]焉。 四月二十一日,诏:「在京职事官岁合举官升陟者,文臣六曹尚书以上各六人,待制以下各四人,左右司郎官以上各三人,军器少监以上各二人,武臣观察使以上各二人,着为令。」 二十六日,诏:「臣僚所举十科堪充将帅武臣,令枢密院别置簿录记姓名。内未经擢用人,虽不应路分将官选法,遇有阙,委执政体量精力材实,取旨特差。」 五月二十六日,诏:「阙台官,令学士院举官二员,两省谏议大夫以上同举四员,御史中丞、侍御史同举二员以闻。」 八月十六日,殿中侍御史韩川言:「朝廷之于人材,常欲推至公以博采,及其立法 ,则几于利权势而抑孤寒;常欲取勤绩以赴用,而要其终,则莫不取虚名而废实效。近委太中大夫以上,岁于知州、通判人内举充知州,遇三路及诸路四县以上处阙,先差本等,次通判,皆谓被举者。余虽考课上等,亦不得预。朝廷之意,固欲得人,而所荐未必公也。今太中大夫以上率在京师,唯驰骛请求,因缘宛转者得之为多,迹远地寒者固鲜。夫寒士虽久历为郡,及治状已着,考课入上等,偶无近法之荐,则反在通判下,不许入三路,又不许入四县处。彼获一章,即升躐等级,超压老旧,何其幸耶!又以州四县以上为事剧,三县以下为事简,事之繁简在民户众寡,不系邑之少多。臣请以荐举之意,绩效之实,相参修正此条,庶几无獘。其所差知州军,更不限县数。」诏吏部立法以闻。 三年九月十六日,诏:「诸路帅臣、监司、文臣知州带一路钤辖,岁终各察所部诸司使以下大使臣可备选择之人,不限军班杂流出身,并明具材行事实、宜充是何任使,不拘员数,实封保明闻奏。委枢密院置簿,参核其人,以备随材擢用。若所奏不当,论如贡举非其人法。」从佥书枢密院事赵瞻所请也。 十一月十二日,诏自今臣僚有特荐举,毋得列衔闻奏。 闰十二月十二日,诏文臣监司、武臣路分都监以上不许奏举充十科。 二十二日,诏诸路监司勿荐侍从官以上及帅臣。从左司谏韩川请也。 四年二月二 日,御史中丞李常等言:「朝奉郎何宗元学问通浃,乞随才录用。」翰林学士许将言:「太学博士陈祥道尤深于礼,尝增广旧图及考先儒异同之说,着《礼书》一百卷,望试以礼官,取所为书付之有司。」诏以何宗元为国子监丞,陈祥道为太常博士。 五日,吏部言:「元丰中立定荐举文臣承务郎、武臣崇班以上升陟员数,自后荐举官司以所举数足,又泛为考察之荐,于法不应收使。」诏今后文臣系知州军资序及武臣路分都监、知州军以上,方许奏乞考察。 五月二十五日,三省言:「太中大夫以上每岁奏举到知州,见在部人数甚多,致差注不行。及经明行修人,系每遇科场奏举。」诏今后并遇降诏,方许奏举。 六月六日,中书省言:「尚书侍郎、学士、待制及两省官、御史台监察御史以上、左右司郎官、国子司业各限一月举内外学官二员,今后有(关)[阙]日,亦合依此。」从之。 七月八日,诏亳州司户参军、充徐州教授陈师道,候太学博士有阙差。从左谏议大夫梁焘荐也。 二十三日,吏部言:「选人任知县、县令,事务繁重,旧法令监司、知州、通判每岁限定人数举充,已是暗升一资。若到任有改官举主二人,又得循资,及比常调复减举主一人改官。近有不由县道,仍带奏举资序,如诸州教授之类,显属侥幸。欲今后教授并特许奏辟差遣,如系奏举职官、知县、县令资序,候得替,合该磨勘,并依常调本资考第。举 主升改官资,如愿罢,只就奏举知县、县令者听。其吏部选注奏举职官、知县、县令人,所充差遣条更不施行。」诏除县丞及开、祥两县尉系县官外,其帐司官及江宁府等处八十九员录事参军,非元举职事,并依格注常调令录。其应差奏举职官、知县、县令条贯并罢。 二十四日,诏:「监司、帅守今后荐举官,并于状内具在任事迹及素来行业,方与上簿记录。或有任用,更加详察。」从太师文彦博请也。 五年二月二日,诏罢诸州军通判奏举改官。从殿中侍御史孙升之请也。 五月八日,诏:「三路帅臣、监司于本辖见任及前任武臣、诸司副使以上,系军班出身内,精加选择才略声迹为众所推之人一两员,堪充路分以上主兵任使者,限一月,密具职位姓名,实封保明以闻。如已系路分以上及将领,亦听选举。仍令枢密院籍记姓名,取旨升擢。」 六年二月二十七日,大理寺言:「因举官缘坐已经恩者,如罪人不该原减,听减一等。若再会恩,从原减法,罪人该特旨及于法不以赦降原减者,举主自依赦降。」从之。 闰八月二十六日,诏今后左右厢诸监使臣,并依旧河南北监牧司、 令提点官奏举。 十月八日,诏军帅刘昌祚、姚麟与河东、陕西逐路安抚使、总管、秦凤路钤辖、兰岷河环知州、镇戎德顺知军、河东麟府路钤辖,各奏举大使臣有材武谋略或曾立战功、勇于临敌、可以统众出入之人二员 至五员以闻。 绍圣元年四月二十三日,右司谏朱勃言:「应选人历任未及三考上,许奏举职官、县令,通及三考以上及见系幕职、令录资序,方许奏举改官,庶稍抑权势请托之獘,均及寒畯效职之人。」从之。 《文献通考》:绍圣元年,吏部侍郎彭汝砺乞稍责吏部甄别能否,凡京朝官才能事效苟有可录,尚书暨郎官铨择而以名闻,三省分三年考察之,高则引对,次即试用,下者还之本选。若资历举荐应入高,而才行不副,许奏而降其等。凡皆略许出法而加升绌,岁各毋过三人。 闰四月二日,诏罢十科举士法。从殿中侍御史井亮采请也。 五月十三日,三省言:「尚书侍郎、学士、待制及两省官、御史台监察御史以上、国子祭酒、司业,每岁许奏举堪充诸路学官一员,须进士或制科出身、年三十以上、无私罪重及非冲替人。其奏举到学官,除元系制科及进士及第上五人、省试上三人、国子监开封府广文馆发解第一人或太学上舍生、该出官免省试人更不试外,余并召赴阙,附吏部春秋参选人试。凡试两经大义各一道,以通晓经术、文理优长为合格。其举试到学官,中书省籍记姓名,遇有阙,三省同选差。」从之。 六月十九日,给事中王震言:「中书省修立举试诸路学官画一,其法至严。元佑中,尝裁减恩例,如选人充教授,添举主转降等官之类即是。师儒之任,不得比县令,盖缘当时曲有沮抑,恐合改正。」诏元佑令「诸州教授磨勘改官,加举主一员」,更不施行。 七月十三日,吏部言:「添立到尚书侍郎、学士、待制等每岁许奏举诸路 学官一员,于奏状内声说所举官依条该免试或系召试人字。」从之。 九月二十六日,诏:「提举常平官举官人数,依元丰旧条。所有通判昨缘罢提举常平官,许举官人数并罢。」 二年四月七日,殿中侍御史郭知章、监察御史董敦逸言:「乞循先帝之法,令内外两制及台谏官等各举才行一人。」诏许将、蔡京、黄履、蔡卞、钱勰、林希、王震不拘资序,各举堪备任使二员以闻。 五月二日,枢密院言:「诸路沿边使臣奏举差遣已经铨量人,即本院选注,令吏部拟差。本部每月具已入季限未举到官,或已举到人不应条格员阙者,申本院。」从之。 七月四日,诏吏部:「应河东、陕西奏举到沿边部队将,并上枢密院铨量。」 八月十八日,诏:「三路帅臣、监司、路分总管、都钤辖及管军,各举大使臣材勇谋略为众所服、可以备边防要地守将之任及统众出入之人三两员,具名以闻。即擢用后不如所举,其举主取旨。」从陕西转运使张舜民请也。 三年二月二十五日,左司郎中吕温卿言:「京东路勾当公事及三万贯以上场务,乞并依元丰旧法员数举官。」从之。 四年闰二月四日,新河东提刑徐君平言:「吏部关升之法,自知县进通判,自通判进知州,皆用举者二人。比年以来,任知州、通判待次者极多,此不择而进之之獘。乞荐举承务郎以上升陟,复用元丰令,以重守、倅之选。」从之。 元符元年五月二 十二日,权礼部尚书蹇序辰言:「按元丰四年三月诏,自今在京官司合举辟去处,不得举辟执政官有服亲。欲望申明前诏,以昭至公之道。」诏在京官司自今遵守,仍令御史台觉察弹奏。其已举过人,契勘取旨。 八月十二日,诏:「在京侍从官、职事官、中书舍人以上,各举所知二人,权侍郎以上一人,并指言所堪职任闻奏。」从御史中丞安惇请也。 二十六日,翰林学士蒋之奇言应诏荐国子监主簿耿南仲堪台阁清要,知开封府阳武县陈亨伯堪不次烦难任使。权户部尚书吴居厚荐太学博士薛昂任馆阁,知汜水县韩蹈任监司。户部侍郎吕嘉问荐宣德郎邹浩堪太学教导、台阁顾问,知常州无锡县李积中堪言事官或监司。兵部侍郎黄裳举监京东抽税竹木箔场周彦质、知开封府襄邑县张巨并堪台阁监司。宝文阁待制权知开封府路昌衡举周彦质堪刑狱、馆阁。诏薛昂、邹浩、周彦质并令合门引见上殿。 十月十八日,吏部言:「以职任应举官而被旨召赴阙者,候还任方许(奉)[奏]举。」从之。 二年二月一日,朝奉郎檀宗旦言:「近令侍从官举所知,臣恐尚有遗才,请下诸路监司,于所部公共奏举学行优异、才能显著者一人,以备选擢。」诏每路监司同举二员以闻。其后八月十一日,福建路转运提刑提举司奏举鲍祗、江公望,江东路举吕柷、耿枢,夔州路举刘襄、李公彦堪备选擢,诏并乘传 入对。 八月三日,朝请大夫贾青言:「请立法,将合举官臣僚,每岁分上下半年奏举。」从之。 三年,徽宗即位,未改元。 三月一日,诏宰臣、执政、侍从举台谏官各三五人。寻诏宰臣、执政官勿预。 四月十八日,以同进士出身徐积为楚州教授。以臣僚荐积事亲居乡,以孝廉闻。东南之人,服其道义。素有瞶疾,不可以仕,以经术教导三十年。故有是命。 九月十六日,臣僚上言:「窃见应合举升陟员数,减改官之半,所限员数甚狭,往往遗材,不无滞淹之孍。欲乞合举升陟并依改官员数施行。诸举朝请大夫以下升陟者,并依合举改官幕职官之数,通判减知州所举之半,有零数者听举一人。」从之。 十九日,吏部言:「准都省批送下开封府界提举常平司状,乞开封府界提点司管勾文字并管勾帐司官、提举司管勾官,许两司互相荐举。所有知开封府,亦乞依经略安抚法。本部今相度安抚、发运、转运、提点刑狱、提举常平司属官,许本路逐司互相荐举外,有开封府府界提点、提举常平两司属官,欲亦许互相荐举。及府界提举常平司属官,亦乞许依府界提点刑狱司检法官、提点司帐司官,许知开封府岁举。」从之。 徽宗崇宁元年三月二十八日,吏部言:「检准荐举令,诸知州、县令有治绩可再任者,知州须监司,县令须按察官五员连书,去替前一年,具实状保奏。年七十者,不在保奏之限。又准吏部尚书左选 令,知州到任一季使阙,知县去替一年半使阙。契勘自来监司按察官依海行令保奏知州、县令治绩再任,缘吏部法知州到任一季、知县去替一年半使阙,洎奏状到部,往往已注替人,承例符下不行,即是使阙,与保奏条限相妨,则保奏再任之法,诚为虚文。今相度乞将保奏到承务郎以上知州、知县该再任者,以元发奏日,如差下替人,知州未及一年半,知县未及一年,并许冲罢,令依条别授差遣。如所差下人年月不该冲罢,其保奏再任之人,候到部,与升一年名次。」诏今后知州、县令委有显著治绩,方许依条具实状保奏再任实:原作「宝」。天头原批:「『宝』字似误。」据改。。每岁逐路知州不得过一员,县令不得过两员。仍令尚书吏部申三省审察,取旨施行。 闰六月十一日,诏:「其因奏举擢用之人,仍于历子前批所举官名御。」 同日,诏:「诸路于知州或通判、改官知县人内荐举善最有闻、治状异等、能惠养蒸庶、劝课农桑者,帅臣许荐一人,监司共荐一人,并中书省记录姓名,遇有差除,参考擢用。如所举得人,当加旌赏。若非其人,重行黜责黜:原作「点」。天头原批:「『点』字恐误。」据改。 三十日,诏曰:「朕闻天下虽安而武备不可忽,故谋任将帅,尤在博求而精选之。其令诸路帅臣、监司于本路小使臣以上亲民资序人内,选智谋宏远、纪律严明、可备将帅者,或守边肃静、敌不敢侵、可以委任镇防者,鸷猛果毅、虣勇罕伦、可以率励士众、破坚拔敌者。帅臣许荐一人,监司共荐一人。 限一月具实状以闻。令枢密院籍记姓名,度材擢用。举能胜任,量事褒升。称匪其人,荐者随坐。惟宜审择,以副朕意。」 十一月十一日,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蔡京等言:「伏奉手诏,以宗室蕃衍而无官者众,欲乞今后应宗室非袒免以上亲,量试出外官者,如有本辖长贰或监司二人保奏堪任厘务,方得供职。未厘务者添支驿券,供给人从并减半支破。」从之。 二年二月二十六日,吏部言:「诏内外举官员阙,可令吏部讲求元丰所修格。尚书左选今来将内外举官员阙讲求,内有缘近蛮夷知州及诸路诸司属官,并在京课利浩大场务及系干刑狱,并事务繁难去处,及协律郎理须奏举通晓音律之人,难以议罢。内威、茂、黎、琼州知州、平准务、户部勾当公事、曲院、榷货务、开封府诸曹官、左右军巡使、判官、新旧城里左右厢公事、御史台主簿、检法官、太常寺协律郎、诸路诸司勾当公事、管勾文字并机宜、府界常平管勾官、水磨、买卖茶场、雅州名山知县、将作监勾当公事、左右厢店宅务、黄汴河都大、诸州军茶税场,欲乞依旧举官。」从之。 三月二日,臣僚言:「爵位相先,儒生之常也。侍从官初除,三日内举自代者,恐英俊沉于下僚耳。若名已闻于朝廷,位将逼于侍从,何以荐为 乞诏荐自代者,勿以左右史、国子祭酒、大卿监已上人。」从之。 同日,吏部言:「准崇宁元年闰六月八日 ,内外举官员阙,可 令吏部讲求元丰所修格,酌以时宜,删成经久可行彝格,申三省裁议闻奏。侍郎左选除西安州、会州职官、录参、司理、司法,会州会川城新泉寨、怀戎堡主簿,河州安乡关来羌城、怀羌城主簿,兰州金城关、玉关、西关堡主簿,西安州临羌寨、征逋堡主簿,通峡荡羌寨主簿,定戎寨兼管天都寨主簿,平夏城灵平寨主簿,并系缘边及新置城寨,并沅州黔阳、麻阳县令亦系正接蛮界缘边县分,并经略、安抚、都总管司掌管机宜文字及河北路转运司勾当公事官,职事繁难,今相度欲并依旧奏举外,余阙并依元丰四年七月二十八日朝旨罢举施行。内端州节推、资州内江县令止系一时举官一次,元非选阙,自合依常法差注。雅州名山县产茶浩瀚去处,合依旧举官外,罢举县令。茶场监官并诸勾当公事、茶事司催发茶盐纲运官,全要得人,合依旧举官。帐司官旧法选差举职官县令人,今来罢举,依奏举法,却合选差常调职官,次令录人充。」从之。 四月三十日,诏令两制侍从官各举所知二人。 五月八日,臣僚言:「诏侍从官举所知,其所举之人,或经召对,已被圣知,或蒙选擢,已预任使,则陛下德音遂为虚设。欲乞明诏有司,其已尝召对及擢任省郎、馆阁、监司之类,更不许荐举。」从之。 六月十七日,臣僚言:「乞应今后曾经朝廷削夺差遣及见在责降之人,虽系官司踏逐不拘常制,亦不许奏辟 。」从之。 九月二十一日,臣僚言:「窃惟诸路监司荐扬,岁有定格,比岁复于常格之外,广有荐论。或称宜寘侍从,或称可任台省,不循分守,无补于实。诏令尚书省立法「诏令」上疑脱「乞」字。,诸举官不得荐充侍从、台省,谓职未比侍从而荐充侍从,任未比台省而荐充台省之(数)[类]。其停废或责降差遣,内侍官、散官或经朝廷削夺者同。并不得奏举差遣。停替未满一任,不拘常制,仍不得举辟。诸举官而荐充侍从、台省,即停废或责降差遣而奏举差遣者,各杖一百,仍委御史台紏察。」从之。 三年三月十六日,礼部尚书徐铎言:「知县关升通判,通判关升知州,合用升陟举状,内各要正监司一员。今来侍从臣荐京师在职官,已许当监司官员数,如荐外州官,即未有许当监司明文。欲乞应侍从臣所荐外州在任官升陟,并许当正监司员数关升收使。」从之。 八月四日,诏:「诸路帅臣、监司限一月于本路大使臣以上或小使臣,择材武历边任有战功者以名闻,枢密院置籍,以备选任。」 四年二月七日,江淮荆浙福建广南路提点坑冶铸钱司言:「勘会管下诸路铜场,惟韶、潭、信州三大铜场最为出产浩瀚去处,全籍练事谙晓山坑之人监辖勾当。今来罢举监官,从吏部差注,见今各是阙官。今相度欲乞韶、潭、信州三大铜场监官并兴发去处场冶,许(今)[令]提点铸钱司踏逐文武官,不限资序,大小使臣、京朝官、选人及奏举县令、职官并初改官人监辖管勾,如能干办敷额,内韶 州岑水、潭州浏阳两场,并乞依绍圣四年十月十九日孙杞申请赏格,欲望特赐详酌施行。」从之。 五月十八日,诏令待制已上侍从官各举莅事敏明、操修平允、公私兼济、利泽生民者官各二人,具行实以闻奏。令中书省注籍,每季一次考举。被举多者,具职位姓名及合入资序取旨。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二九 举官 三 宋会要辑稿 选举二九 举官三 【宋会要】 大观元年二月二十日,诏:「比常降诏令从官各荐人材,逮今未闻荐上。可申命之,限一月闻奏。俟到,仰三省具名取旨。」 二年三月一日,诏曰:「天下无全材,作而新之,不可胜用。因而任之,无所不宜。今求材之路甚广,而所得未富,殆任非所长也。自今可博访人材,文学之士,处之于文馆;干敏之士,处之于寺监丞簿。求心计之才于漕计之属,养智勇之士于将帅之幕。审而用之,庶不失人。」 三年正月三十日,诏:「比令尚书待制以上各举所知二员,可申严日限。须管于十日内奏举数足,无致迁延。」 四月二日,诏:「侍从所举官赴三省审察,在外人乘驿赴阙。」 六月二十六日,诏:「内外官司奏辟员阙差遣并勾当公事等,本以公举练历廉谨之官,分委职务,岂为辟举权要子弟及易举亲戚 升养资任,滥授恩赏,虽有违犯条禁,上下观望隐蔽,因而职事隳惰,即非元乞任能责成之意天头原批:「『乞』字恐误。」。如选举不当,其元奏辟官可令刑部立法施行。在京令御史台,在外委监司走马承受按劾。仍自今应奏辟官,于奏状前用贴黄具所辟官出身、年甲、三代、成任差遣并功过事件,及在朝亲属职位姓名。」 七月二日,诏侍从官举所知,孙穆等十七人并与升等差遣,朱衮等三十六人,令中书省籍记姓名,以备选抡。 政和元年三月一日,吏部侍郎姚佑言:「契勘小使臣 差使、借差总二万三千余员,凡举辟差遣,皆用年甲、识字与不识字、乡贯、出身、历任、三代、名讳、功过、举主资序照使。其间若有外补授及连任就注,久不到部,未经供通之人,旋行取会。近降朝旨,应奏举差遣,并于状前贴黄说年甲、三代、差遣、功过事件,以备照用。其举辟官多是节略事宜,不免开具违碍因依,铨量令取会具钞拟差。洎至移文,往往经来年月,使见任之人不得应期交替,见阙处久无正官,被举之人亦不能差注。似此窒碍,乞下有司立式颁行,于举状前贴黄声说,所贵有补。」从之,令吏部立式。 二年八月二十九日,吏部尚书张克公言:「窃见吏部选格,惟才武为上。检会元丰材武格内一项,保举沿边重难任使,从来未曾立定所举员数。应内外臣僚荐举大小使臣,往往作沿边重难任使,而应材武者不可胜计,遂与曾立战功、捕获强恶及武举出身等人同为一格,显属太滥。乞断自圣裁,限以员数。谓如合举大小使臣升陟几员,内几员许举沿边重难任使,庶几增重材武之格,绍隆神考奖励人材之意。」诏于合举升陟员数内,听举沿边重难任使,不得过五分。 三年二月五日,诏令吏部将诸路州军新添曹掾县丞员数,参照旧额,契勘监司、守臣合增举官之数,逐一开具,申尚书省,仍限三日。尚书省勘会:「自来诸路监司、守臣,其举官员数不一,若计数一 增添,显属多寡不均。 今拟下项:京东路转运司欲添及十人,举改官一人,及十五人,举县令一人;提点刑狱司欲添及二十人,举改官一人,及三十人,举县令一人;提举司欲添及三十人举改官一人。京西路转运司欲添及二十人,举改官一人,及三十人,举县令一人;提点刑狱司欲添及三十人,举改官一人,及五十人,举县令一人;提举司欲添及五十人,举改官一人。河北转运司欲添及二十人,举改官一人,及三十人,举县令一人;提点刑狱司欲添及三十人,举改官一人,及四十人,举县令一人;保甲司欲添及三十人,举改官一人,及四十人,举县令一人;提举司欲添及四十人,举改官一人,及五十人,举县令一人。河东路转运司欲添及二十人,举改官一人,及三十人,举县令一人;提点刑狱司欲添及三十人,举改官一人,及四十人,举县令一人;保甲司欲添及三十人,举改官一人,及四十人,举县令一人;提举司欲添及四十人,举改官一人,及五十人,举县令一人。陕西路转运司欲添及二十人,举改官一人,及三十人,举县令一人;提点刑狱司欲添及二十人,举改官一人,及四十人,举县令一人;提举司欲添及三十人,举改官一人;保甲司欲添及四十人,举改官一人。淮南路转运司欲添及十人,举改官一人,及十五人,举县令一人;提点刑狱司欲添及十二人,举改官一人,及二十人,举县令一人;提举司欲添及二十人, 举改官一人,及三十人,举县令一人。两浙路转运司欲添及七人,举改官一人,及十五人,举县令一人;提点刑狱司欲添及十二人,举改官一人,及二十人,举县令一人;提举司欲添及二十人,举改官一人,及三十人,举县令一人。福建路转运司欲添及六人,举改官一人,及十人,举县令一人;提点刑狱司欲添及六人,举改官一人,及十二人,举县令一人;提举司欲添及十人,举改官一人,及十五人,举县令一人。江东路转运司欲添及六人,举改官一人,及十人,举县令一人;提点刑狱司欲添及六人,举改官一人,及十三人,举县令一人;提举司欲添及十人,举改官一人,及十四人,举县令一人。江西路转运司欲添及五人,举改官一人,及十四人,举县令一人;提点刑狱司欲添及五人,举改官一人,及十一人,举县令一人;提举司欲添及十人,举改官一人,及十四人,举县令一人。荆湖南路转运司欲添及十人,举改官一人,及十五人,举县令一人;提点刑狱司欲添及八人,举改官一人,及二十人,举县令一人;提举司欲添及十人,举改官一人,及二十人,举县令一人。荆湖北路转运司欲添及十人,举改官一人,及二十人,举县令一人;提点刑狱司欲添及十二人,举改官一人,及三十人,举县令一人;提举司欲添及十五人,举改官一人,及四十人,举县令一人。成都府路转运司欲添及六人,举改官一人,及 十人,举县令一人;提点刑狱司欲添及七人,举改官一人,及十五人,举县令一人;提举司欲添及十五人,举改官一人,及二十人,举县令一人。利州路转运司欲添及八人,举改官一人,及十人,举县令一人;提点刑狱司欲添及八人,举改官一人,及十五人,举县令一人;提举司〔欲〕添及十五人,举改官一人,及二十人,举县令一人。梓州路转运司欲添及八人,举改官一人,及十人,举县令一人;提点刑狱司欲添及八人,举改官一人,及十五人,举县令一人;提举司欲添及十五人,举改官一人,及二十人,举县令一人。夔州路转运司欲添及八人,举改官一人,及十人,举县令一人;提点刑狱司欲添及八人,举改官一人,及十五人,举县令一人;提举司欲添及十五人,举改官一人,及二十人,举县令一人。广东路转运司欲添及五人,举改官一人,及八人,举县令一人;提点刑狱司欲添及八人,举改官一人,及十人,举县令一人;提举司欲添及八人,举改官一人,及十人,举县令一人。广西路转运司欲添及十人,举改官一人,及十五人,举县令一人;提点刑狱司欲添及十人,举改官一人,及二十人,举县令一人;提举司欲添及十五人,举改官一人,及二十人,举县令一人。知州自来以所管县分依格奏举,人数多寡不等。欲京东、京西、河北、河东、陕西添及十人,举改官一人,淮南、两浙、福建、江南、荆湖、川、广及五人,举改 官一人。其县令并不曾增添。发运司自来所管员数,系总领淮南、两浙、福建、江南东西、荆湖南北、广南东西九路通行奏举改官、县令,今来欲共添改官二人,县令一人。添举员数,并依旧举官条例施行。承务郎以上官举升陟状,合依条减幕职、州县官改官之半,提举学事司已有教授及十人处许添举改官三人指挥,今来更不添举。提刑、提举、保甲司内有分两路者,如本路所添不及今来员数,许每路各举一人。」从之。谓如京东路提点刑狱司添及二十人,举改官一人,本路提点刑狱司系分东西两路,今来共新添三十八人,即是逐路各添不及二十人,许各举一人之类。 八月十二日,诏举主字改作举官。 五年七月十四日,中书舍人徐敷言:「侍从官举官自代,行之已久,未见得人而拔用、缪举而加罚者。乞召至都堂审察,量加升擢;或非其人,则坐举者。」从之。 九月二十五日,太尉、武信军节度使、充中太一宫使、奉承御前处分边防童贯言:「勘会西宁、湟、廓、积石四州军最处极边,郡事繁重,兼边防司近管认逐州军岁计合行事务不少,缘知州军皆系武臣,须藉有才干通判协力倚办。伏望圣慈详酌,特许边防司奏举上四州军通判一次,并替见任人任满阙。所贵远边得人干当。」诏依先降指挥奏举一次,仍申尚书省差。 十月十三日,诏:「大名府等处都作坊院监官,可依元丰法,并令军 器监与本路提刑司轮举。」 六年二月七日,吏部侍郎韩粹彦等言:「检会政和三年五月 ,奏举窠阙,如见任官过满三月,其创添并非次见阙,及三季各奏状不到者,更不候本处申到无官可举,并从本部使阙差人。本部勘会上件窠阙,当时为员多阙少,申明到前项指挥,即无今后依此施行明文。窃缘奏举窠阙内,有河防、捕盗及三路沿边掌兵并盐事官,系被举官司依专法奏举使臣。若今后亦合依上件施行,即乞将前项似此奏举去后,须候所举官司申到无官可举,本部依条使阙差人外,余奏举并接续申明到奏举一次去处,依前项已依得朝旨施行。」从之。 四月三日,吏部言:「御笔特改官人,偶无荐举,凡选阙校量,在有荐举官人之下。有司因循,失于建明。伏望明诏立法,许在有举官之上。」诏令详定一司 令所立法。 五月十九日,臣僚言:「近降御前札子,川峡路通判司录、曹掾、兵官、令佐阙,并差川峡人,仍州不得过三员,县镇寨不得过一员。臣访闻东西两川并利州路州县久阙正官甚多,盖为内地人入川,远涉数千里,少有愿就。伏望特降睿旨,应选人往成都府、梓州、利州路指射差遣,如任满不犯赃私罪,候考第足日,与减改官举状二纸,磨勘合入通仕郎以上者减举状一纸,关升本任,别有酬奖,自依元法施行。大小使臣乞比附立法。候三二年,事就绪日依旧。」(照)[诏]依所奏立 法。 七月十五日,吏部言:「承 诸路应钞盐路分巡检、县尉,令盐香司奏举有胆勇人。内淮南路盐香茶矾事司承政和五年八月三日朝旨,依产盐场监官已得旨挥,除赃罪外,不以有无违碍踏逐奏举。其诸路盐香茶矾事司奏举,乞依淮南盐香茶矾事司已得旨挥。」从之。 八月六日,吏部言:「勘会诸路兼教保甲地分巡检、县尉,依条委提举司踏逐奏差。承政和五年八月八日朝旨,应钞盐路分巡检、县尉,有地分阔远,自来私盐多处,令盐香司奏举有胆勇人。缘盐香司合奏举巡尉官内,有系教保甲地分,合保甲司举官去处。今来盐香司合举系保甲地分巡检,虽承朝旨今后依奏举法差注,亦未审合与不合兼用政和保甲举法,试验事艺差注,及系教保甲巡尉差遣,并合申枢密院降宣。其盐香司举到官,申枢密院,惟复申取都省指挥。」诏巡检依县尉已得指挥,盐香司合举系保甲地头巡检,兼用政和保甲举法,其盐香司举到官,止申尚书省。 《文献通考》:徽宗政和六年,臣僚言知县、县令凡百七十余阙,无愿注者。命吏部措置。已而吏部取在选应入者,随其资序,自上而下,不以愿否,径自差注,如硬差法,遂有贯户福建而强注四川者。明年,上知其远难赴,特许便乡差注,路虽远,毋过三十驿,已注者听改。 重和元年天头原批:「徽宗独缺重和此小注元年、二年六年三段,不知可提作大字单行补缺否。」,臣僚言:「八路定差,岁久弊多,尝究其原,在付非其人而又举职不专也。 且四选之在吏部,尚书、侍郎专总其事。而八路则委之转运,既以军储、吏禄、供馈、支移为己责,而差注视为末务,乃(赴)〔付〕之主管文字官。其人又以稽考簿书、检勘行移为先,而不复究心差注,乃付之士案。率吏胥拟定,而佥厅特视成书判而已,几何而不废法哉。比年以来,贿赂公行,随其厚簿为注阙之高下,甚者曰:某阙供给厚,遗我一季之得,则可差矣;某地圭租优,归我一料之资,则以汝往矣。苟贱不廉之士,亦增赇以市,而取偿于至官之后。间有刚正而无赂者,则定差之牍,脱漏言词,隐落节目。暨其上部,必致退却。待其参会重上,已半岁所矣。士大夫以身在八路,势须畏忌。若必投诉,是诉所莅监司也。以是阙多而不调者众。宜督察典领之官,岁终取吏部退难有无、多寡为之课而赏罚之,可以公拟注而绝吏赇。」从之,仍立为法天头原批:「『为法』二字,似宜添在『从之』下。。 升改荐任之法,选人用以进资改秩,京朝官用以升任,旧悉有制。自熙宁后,又从而损益之,故举皆限员,而岁又分举,制益详矣。先时选人应改官,必对便殿。旧制五日一引,不过二人。其后待次者多,至有踰二年乃得引。帝闵其留滞,至元丰四年,乃诏每甲引四人以便之。 二年,定十六路提点刑狱岁举京官、县令额:京东西、河东路京官七人,职官三人,县令四人;成都府、梓州、江南东〔西〕路京官五人,职官三人,县令四人;建、利州、荆湖南北、广南东西路京官四人,职官三 人,县令二人;夔州路京官三人,职官二人,县令二人。 六年,诏察访官举京官、职官、县令者,河东、两浙十二人,余路十人,升陟不限数。选人任中都官者,旧未有荐举法。至是,诏其属有选人六员者,岁得贡三员。又定提举市易司岁举京官五员。 元佑元年,岁举升陟始立额,如举改官及职、令之数。复通判举法,诏岁举京官、县令各一员,仍间迭而举。用孙觉言,吏部选人改官,岁以百人为额。 绍圣元年,右司谏朱勃言:「选人初受任,虽有能者,法未得举为京官。而有挟权善请求者,职官、县令举员既足,又并改官举员求之。」诏历任通及三考,而资序已入幕职、令录,方许举之改官。又言:「选人改官,岁限百人。而元佑变法,三人为甲,月三引见,积累至今,待次者亡虑二百八十余人。以数而计,历二年三季,始得毕见。请酌元丰令增损之。」诏依元丰五日而引一甲,甲以三人,岁毋过一百四十人。俟待次不及百人,别奏定。 大观四年,裁减国学长贰岁举改官而立之数,大司成十五员,祭酒、司业各八员。 政和三年,尚书省修立改官格:承直郎至登仕郎六考,将仕郎七考,有改官举主而职司居其一,即与磨勘。如因坐公私愆犯,各随轻重加考或举官有差。从之。 七年,臣僚言:「官冗吏员增多,本因入流日众。熙宁郊礼,文武奏补总六百一十一员。元丰六年,选人磨勘改京朝官,总一百三十 有五员。近考之吏部,政和六年,郊恩奏补约一千四百六十有畸,选人改官约三百七十有畸,其来既广,吏员益众。欲节其来,惟严守磨勘旧法,不可苟循妄予而已。且今之磨勘,有局务减考第者,有川远减举官者,有用酬赏比类者,有因大人特举者,有托因事到阙而不用满任者,有约法违碍、许先次而改者,凡皆弃法用例。法不能束,而例日益繁,苟不裁之,将又倍蓰于今而未可计也。请诏三省若吏部,旧有正法,自当如故,余皆毋得用例。」诏惟川、广水土恶弱之地许减举如制,余悉用元丰法从事,其崇宁四年之制勿行。 高宗建炎初,诏即驻跸所置吏部。时四选散亡,名籍莫考,始下诸道州府军监,条具属吏寓官之爵里、年甲、出身、历任、功过、举主、到罢月日,编而籍之。诏京畿、京东西、河北、河东士夫在部注授,虽铨未中而年及者,皆听注官。 二年,诏京官赴行在者,令吏部审量,非政和以后进书颂及直赴殿试之人,乃听参选。在部知州军、通判、签判及京朝官知县、监当旧以三年为任者,今权以二年为任。兵休,仍旧以赴调者萃东南。选法留滞故也。 四年,言者论铨衡之官守法不立,自京、黼用事,有诣堂及吏部阙者,判一取字,虽已注人,亦夺予之。甚至部有佳阙,密献以自效,为寒远患踰二十年。望明戒吏部长贰,自今堂中或取部阙,并须执守,毋得供报。」从之。 七年六月二十一日, 诏:「可令诸路帅臣各举有材勇智谋、谙练军政、缓急可以倚仗大使臣二员,仍开具逐人曾于甚处立功 显著闻奏,枢密院置籍编录,以备选用。如任用后功绩优异,其保举官即行旌赏;若不如所举,有误任使,其保举官亦当量事黜责。」 七月二十九日,吏部言:「勘会崇宁看详考功条,修武郎以上初该磨勘并武功大夫磨勘,缘元符政和举官奏状式内即无『同罪』二字。再详所须同罪保举,方与施行,缘所举官只是依式发奏,自来虽已参用元符、政和举官式磨勘,终是未有明文执守。伏乞详酌施行。今拟添举朝请大夫以下充升陟任使等状式,添入『如蒙朝廷擢用后犯入己赃,臣甘当同罪』。」从之。 八年五月二十九日,臣僚言:「迩来任刺举者,往往虚发照牒,妄为美词,并称已具奏闻,而寔未尝发,此其罪岂止自欺而已哉!今士人到部,乞用照牒磨勘了当。暨至会问,元未申发,却行追改。而虚发照牒之人,殊不加罪。乞下有司,明立条禁,以正虚发照牒、不申岁帐之罪。凡遇举官,即具奏检申吏部,仍备坐连照牒,付所举官收执照用,庶几息绝弊源,寒素有赖。」诏举官如敢妄发照牒及不申岁帐者,并以违制论。 七月七日,臣僚言:「伏见任谅奏乞辟置东南通判,内有元被旨差除及堂除人,谅一例奏辟冲罢,臣寔未喻。欲望特降睿旨,除见任及差下人系吏部注授者,权许谅奏辟冲罢 一次外,应特旨差除及堂除人,并不许奏辟冲罢者,并依旧,仍不得为例。」诏除已系御笔差除外,堂除阙具姓名申朝廷选差,余从之。 宣和元年正月二十六日,尚书省言:「奉御笔,今后遵依元丰四年七月二十八日诏旨,内外举官悉罢,令尚书省依仿元丰旧例措画闻奏。今恭依御笔,逐旋据吏部具到举官员阙,体仿元丰旧制措画,并具到旁通体制下项:一、元丰年不曾罢举窠阙,今欲并依元丰旧制罢举;一、依元丰旧制合罢窠阙,今措置内事干新法,缘新法事务具名申差者同。及帅府属官欲并归堂除,其诸路管勾机宜文字并许具名申朝廷差,其罢举窠阙并归吏部;一、元丰四年后来创置奏举窠阙,今系事干陵寝,欲特存留依旧奏举外,余并罢归吏部,内缘新法差窠阙及具名申差者,并堂除;一、应奏举系属枢密院管认窠阙,今欲并令枢密院施行;一、应自来奏举及踏逐具名申差窠阙,今措置如后奉承御笔及特旨,或供奉应奉御前事务,并应副急切委责才干窠阙,欲各依元降指挥施行;一、应已得旨挥许令奏举一次窠阙,内未曾经奏举者,欲并罢;一、应罢举等窠阙,欲除合属枢密院阙外,令吏部一依今来措置及旁通体制施行,内有合参立选格者,即逐旋修立,申尚书省;一、应罢举归吏部选差窠阙,欲令本部候入使阙,限每月一日刷具窠名脚凿选格,先申朝廷,限五 日使阙,如过限,朝廷不曾差人,即从吏部,不候报,一面依格差注;一、自今降措置指挥日前已系奏举在任之人,欲令终满今任,其已授付身赴任之人,亦许赴上,候入合使阙限,即依今来措置使阙差人;一、应罢举窠阙,如未立到差格间已入使阙条限,欲令吏部权依仿元举法差注;一、应该载未尽事件,欲令吏部比仿条具申请施行。」并从之。 三月六日,京畿转运使王本言:「有旨 诣所部,察县令能否以闻。伏见密县朱定国、鄢陵刘湜岂弟临民,一境称治;考城吴亢宗、长垣马向吏事详明,庶务毕举,乞召赴都堂审察。」从之。 二年三月十九日,诏陕西、河东、河北路:应合枢密院铨量奏举窠阙,未曾参部、未经短使人,并特许奏辟,余依见行条格施行。 十二月二十七日,吏部言:「勘会涪州通判昨奉御笔,委王蕃奏举清强干敏官,具名闻奏。所准夔州运判王蕃奏举朝奉大夫常彦堪充上件差遣,其常彦于格应入。缘本官见年六十以上,不任选阙。」诏特差。 朝奉大夫、新知均州章綡委有才干,荐更任使,兼本官系苏州人,备谙江浙民情,可以倚仗。臣已 三年二月六日,江浙、淮南等路宣抚使童贯言:「勘会两浙提举常平俞赒已准朝旨勒停,缘今凶贼作过之际,全藉监司抚存弹遏。伏(遂)[逐]急差本官权两浙路提举常平,先次管勾职事,伏望特赐睿旨差注施行。」从之。 三月二十七日,诏:「应 (阙)[阙]官去处,仰吏部 刷,限三日速行差注。如无本等应格人,即破格差注一次。自余州县亏欠场务及边远阙官半年以上,除知、通可录兵马都监、监押外,并特许帅臣漕司,不以拘碍踏逐奏差一次。勘会帅臣漕司依已降诏举官,自合随两司所隶奏举。如巡检阙,合帅司;场务阙官,合漕司奏举之类。若事干两司,自合同衔奏举,令吏部申明行下。」 闰五月二十三日,吏部言:「陕西都转运司奏举将仕郎景材充秦州司刑曹事。本部勘会初出官条,年二十五以上,许到部注授残零阙。缘逐人系未合到部之人,近来官司却以年未及格,并犯赃私罪等人一例举奏,理当申明。合除曾犯赃及私罪勒停并进纳不应入人、年未及格、未应出官人外,并遵依御笔旨挥,不以拘碍奏差。」从之,仍申明行下。 六月十一日,臣僚言:「昨诏通判不许帅臣奏辟,着在令甲。近帅臣复有奏辟程若藻通判冀州、安勉通判(之)青州、石资通判雄州,陛下亦既俯从,搢绅疑之。寻有诏除石资特差外,余勿行。缘所辟三人,石资尤无闻望,徒以豪赀交结,今独得辟,是使奸罔之徒,公违诏令而成诡私也。乞并赐寝罢。」从之。 九月十八日,诏:「应内外官岁举外,其增添员数,更不施行。内京东辇运、蔡河拨发、河东京西江淮铸钱、陕西香矾、河北京东盐香司、辰沅靖澧州刀弩手司、提举陕西平货务,各许岁举二员。河北籴便司依 本路提刑、陕西河东提举弓箭手依本路提举常平见举员数,并减半。」 十一月十五日,诏:「今后不应奏举改官人,不许奏举改官。如有三省执奏不行,仍于今年九月十八日措置岁举选人改官指挥内,自宣和四年为始。」 四年九月十九日,诏:「提举成都府路茶事兼提举陕西买马监牧公事张有极奏辟奉议郎王肇知兴州、洋州,为碍资序,并不行。元丰六年四月令茶马司奏辟知州指挥,系一时旨挥,今后不合奏辟。」 五年三月十九日,吏部侍郎卢法源等言:「窃见选人到部关升磨勘,中间尝许先用照牒奏检,至有已升朝改官资后,因会问不寔,复行追夺者,其弊寔大。今复遵依元丰成法,须奏状到部,方许收使,不复容有伪滥及误行关升改官,诚良法也。近年以来,多有奏状遗滞,如川、广、福建,道路辽远,若俟取会,往复之间,动经岁月。方当选举人材之时,未免留滞之患。乞行立法。」诏:「应荐举承直郎以下磨勘关升,于照牒前录白元奏状检,仍声说于某年月日某字号递发讫。如违及不寔者,并依虚发照牒律科罪。」 六月二十日,臣僚言边帅属官,今皆帅臣辟置,未尽得人。诏应奏辟者许辟员数之半,余朝廷选差。 同日,臣僚言:「帅司属官,正储养帅才之地。今皆帅臣辟置,不惟牵于请求,未尽得人,又随府移罢,去来不常,其能究心一路之事哉 欲乞朝廷择选才术有志之士,分置诸路帅 幕,使讲求一路边机之任,高其资序,假以岁月。仍于诸路更试,以职有绩 者就加升擢,或分符边郡,或将漕本路,异日谋帅,皆可取而用也。伏望特降睿旨施行。」(照)[诏]依所奏。应奏辟者,据合辟员数,许辟置一半,并依旧制,余并朝廷选差。应选差者,并与通判资序,三年为任。 六年十二月四日,诏:「内外侍从官以上,各举所知堪充文武任使者二人,中书省籍记姓名,召赴都堂审察。其才术优异、可备奖擢者,仍取旨引对。不如所举,当以重罪论之。」 七年五月十六日,臣僚言:「愿诏帅臣保举将佐、下逮军校有才略者,监司保举郡守以至县令有政绩者,每岁逐路以三数人上之,朝廷籍记姓名,岁终类聚,取旨擢用。当则有赏,否则有罚。」诏令吏部申明行下,诸路监司遵守施行。其帅臣保举将佐军校等,录送枢密院条画取旨。 六月十日,诏陕西、河北、河东并诸路帅司:于本路大使臣内,选曾经边防战守、可以倚仗五七人,具名以闻。 钦宗靖康元年四月二十八日,诏令在京监察御史、在外监司郡守及诸路分钤辖以上,限三日于大小使臣内选择曾经边任或有武勇、可以统众出战之人,各举二员。 四月二十九日,诏令三衙并诸路帅司各举谙练边事、智勇过人并豪俊奇杰、众所推服、堪充统制将领者各五人。 六月三日,诏:「宰执、侍从、省台寺监、监司、郡守、将帅之臣,并举文武官才堪将 帅,不限人数以闻。其人有已试之 ,即具疏其迹。未经试用,即言其才能所长,密院籍其姓名。」从监察御史胡舜陟之请也。 八月十六日,诏:「昨降旨挥,令中外臣僚举有武勇可以统众之人,至今尚未有曾举到者。令刑部催督,限十日奏举。其已举到使臣刘钧等十七人,令乘递马发赴枢密院审察。」 九月二十四日,臣僚言:「窃见臣僚集议,置四道都副总管。内副总管用武臣,缘上件委任所责非轻,惟人才寔可济今日急难者用之,不必如平时,问其元初荐引及日前瑕疵以为碍,庶几可以得人。若使集侍从、台(荐)[谏]同一处荐举,又恐人数不多,难于推择。欲乞令六曹尚书侍郎、开封尹同集一处,翰林学士、两省待制同集一处,台官在本台,各荐文臣可充都总管者四人。内有议论不同,许别为一状荐举,以充其数外,武臣副总管四员,乞令三衙都指挥使、枢密承旨同集一处,公共荐举,必可得人。」从之,仍并限一日。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建炎元年六月十三日,赦:「应诸路有材勇谋略、众所推服之人,或曾经战阵,有功可以倚仗,委本州岛具职位姓名,保明解发赴行在御营使司,当议量材录用,每州三人。」 十二月六日,尚书省言:「检会登极赦文,内自禁从,外自监司、郡守,各举所知一名。」诏文武官并召赴都堂审察,中书省置籍书职位姓名进呈,除合待报人外,余告示发回本处,白身人送 中书省,各试策一道,取旨。 二年四月三日,臣僚言:「乞文臣自从官至牧守,各荐所知可备升擢任使者二人;武臣自管军至遥郡,各荐所知可备主兵任使者二人。置为一籍,留之禁中,其副本降付三省枢密院。每遇文臣监司、帅守及武臣将官、总管、钤辖等有阙,除旧资序合入及已试有 并宰执荐引人外,其余并乞于今举官籍内点差。如擢用之后,职事旷废,或犯赃私罪,并坐举者。其举官不当降官及降差遣者,未满三年,虽遇赦恩不得牵复。如此,则人皆向公,所举无非寔才。近日士大夫凡所奏请,大抵多引罪废及法不当得之人,以人主爵赏市己私恩,愿加禁约。」诏今后除朝廷并缘军期所差官外,其余举辟,并遵依荐举条令。如违,令御史台觉察弹奏。 十一月二十二日,赦:「近降旨挥,令行在侍从官于废放黜谪之中,举才干强敏之士一名。缘所举不多,虑有遗材,可更听别举一名。」 三年二月十六日,诏:「兵火之后,阙员甚多。许侍从及寺监长贰郎官以上,限两日举有才术士大夫二人。」故事,惟侍从官以上荐士,不及郎官,上特令荐之。 三月十一日,臣僚言:「承平日久,再有夷狄之患,忠义之士延颈企踵,咸欲 忠戮力,然而异能之士,未闻为时而出。宜下诸将,旁求于外,一艺以上,悉皆上闻,量材录用。」诏自遥郡刺史以上,许举一名。 四月十三日,尚书右仆射吕颐浩、知枢密院 事张浚言:「方今天下多事,乞明诏庶僚,各举内外官及布衣隐士材堪大用之人,擢为辅弼,庶几协济大功。」诏令行在职事官以上,限三日开具所知闻奏。 二十三日,诏:「天下帅臣、监司、守令,可多方采访所辖州县见任寄居待阙应文武官有智谋及武官武艺精熟者,开具闻奏。仍籍定姓名,当议采择,量材录用。」 四年三月十三日,诏:「提举福建路茶事司岁举官,并依京东等路提举盐事官例,举承直郎以下改官二员,从事郎以上三员,迪功郎充县令三员,承务郎以上升陟七员,大小使臣升陟七员。」 十五日,诏内外侍从以上,各保举可充监司者一二人。 四月二十三日,诏监察御史林之平差往闽、广,措置防托海舡,许依提点刑狱官荐举,仍不拘上下半年。 五月二十日,诏:「依三年已降指挥,令台谏及左右司郎官以上各荐二人,令所在州军差人给券,限三日发赴行在。仍令执政大臣同共采择在外侍从,虽在谪籍,别无大过,而政事才学寔可用者,广行召用。」以臣僚言:「诸路帅守阙人,行在除台谏外,止有綦崇礼、汪藻两人,省曹百司多差外官权摄,缓急大事,何所谘访 」故有是命。 七月十四日,知枢密院事、宣抚处置使张浚言:「总领四川财赋,所属五十余州,乞依陕西路转运使例举官。」从之。 九月二十三日,富直柔乞留苏逞为都司。范宗尹曰:「都司,宰属,如大府帅臣犹得自辟 置属官,盖资赞画之益。如苏逞虽名德之后,然不可任都司。」上曰:「台谏以规过拾遗为职,不当荐某人为某官。」赵鼎曰:「惟不论荐台属。」 绍兴元年正月十四日,诏:「应今后京朝官知县阙,并令三省选择差除。仍令内外侍从官各举堪充县令京朝官二员,中书门下省籍记姓名,以次除授。俟有善政,任满升擢差遣;或犯赃罪,连坐举官,依保举法。」 二十四日,诏内外侍从官更许于京朝官法荐举选人二员,特差京朝官知县窠阙。 二月六日,诏:「内外侍从官所荐充县令选人,并系令录以上资序,经任寔及三考,方许荐举。仍于奏状内分明开说。其已奏未应格人,并令改奏。」 七月三日,诏:「越州钱清镇并萧山县文武尉阙,并令安抚提点刑狱司共保举有材武人差一次。如到任后有怯懦不职之人,元保奏官取旨责罚。」钱清有监镇官及两尉,以失职免,故特命保举。 十一月五日,两浙路提点刑狱施垧言:「昨乞依江南东西等路减罢武臣提点刑狱例,许令通举两员。所举改官数,已得旨许通举,以十员为额。按旧格,本司每岁举改官九员,依政和法以三分之一举充从事郎以上,未审合于从事郎数外添举本句疑有脱文。「合」,或应作「合不合」。。」诏举从事郎以上三员外,许举改官,以十员为额。 十九日,诏:「百辟卿士,各举所知,应内外侍从须举三人以上。在外令三省行下诸监司、郡守,限五日具名同罪保举,缴连以闻。举得其 人,受上赏;其或不当,坐谬举之罚。仍无以先得罪于朝廷及蔡京、王黼门人为嫌。」以时方艰难,须才故也。 二十二日,诏:「已降旨挥,令侍从官各荐举三人以上。其起居郎、起居舍人依中书舍人荐举。」 《文献通考》:绍兴元年,诏馆职选人到任及一年,通理四考,并自陈改官。选人改官,旧无定数,绍兴后多不过九十人,少或至五十人。绍兴二十年八十八人,二十五年六十八人,三十年七十四人,三十一年五十人。捕盗及职事官,皆不在数。三十二年,遂至一百十三人。孝宗患之,隆兴元年四月,诏以百员为额。干道三年七月,又通四川为百二十员。七年十月,有司请不限员,奏可,时虞丞相当国也。淳熙初,上以官冗,稍严升改之令,于是六年,引见改官不及七十员,而捕盗在焉。周洪道为吏部尚书,七年二月,因请以七十员为额。是年四月,又增八十员,职事官并引见改官六十五人,四川换给一十五人,特旨改官不与。十三年三月,又诏职事官、改官在八十员岁额之外。自是岁改京官者仅百员,今遂为永制。奏举京官,祖宗时无定数,有其人则举之。太平兴国后,诸州通判亦得举京官。熙宁中,取以为提举常平官员数。元佑中尝暂复之,至绍圣又罢。淳熙六年九月,上以岁举京官数滥,命给舍、台谏议之。王仲行希吕时兼给事中,乃请六曹寺监户部右曹郎官同。岁减举员三之一,诸路 监司减四之一,礼部国子监长贰减三之二,前执政岁减二员,诸州无县者岁止一员,岁终不除运副而判官补发者,不理为职司。奏可。庆元元年十一月,复诏判官补发副奏理为职司,又诏职司状不得用二纸,用姚察院愈奏也。在京选人,旧无外路监司荐举。渡江后,诏以六部长贰作职司,干道七年九月罢之。惟馆学官通理四考,不用举主改官,盖累圣优贤之意。 二年三月七日,淮南东路宣谕使傅崧卿言:「臣到淮东,已察见本路诸州官吏能否,乞不限员数,保举升陟任使。」诏许保举十五员。 五月五日,诏观察使以上各荐大小使臣有谋略精深、武艺超卓、可备将帅之选者二人,令枢密院置籍。 六月二十四日,福建、两浙、淮南东路沿海制置使仇迭言:「昨得旨,令依转运副使举官法。缘逐路举官员数不等,欲乞依两浙转运使合举员数。」从之。 十月三日,诏:「监司举官员数,若比嘉佑之数合行遵添,可遵依元丰举官员数。又昨罢诸路提举常平,其举官员数以三分为率,将二分(为)[与]转运司,一分与提刑司。」 《文献通考》:二年,吕颐浩言:「近世堂除,多侵部注,士人失职。宜仿祖宗故事,外自监司、郡守及旧格堂除通判,内自察官、省郎以上馆职、书局编修官外余阙,并寺监丞、法寺官、六院等,武臣自准备将领、正副将已上,其部将、巡尉、指使以〔下〕下:原无,据《文献通考》卷三八补。,并归部注。」从之。 三年正月十七日,诏宇文师瑗添 差福建路转运判官,其荐举员数,与依正任转运判官合举员数减半奏举。 二月五日,宣抚处置使张浚言:「本司随军转运使副下属官内,有系选人员阙,在法合用举主升改。乞依发运司属官体例,许帅臣监司互举。」从之。 四月六日,诏:「外宗正司属官,许依本路转运等司属官条法,令诸司荐举。」从主管南外敦宗院李咏请也。 五月一日,诏:「诸路宣谕官所荐人材,各以推赏。仍各候任满日,发赴行在引见,朕当不次升擢,以劝能吏。」先是,诸路宣谕时有荐举以应诏,若江南东西路刘大中所举知信州铅山县陈洙、建昌军军学教授李弥正、信州玉山县丞张绚,两浙东路朱异所举签书绍兴府判官厅公事张九成、婺州义乌县令闾丘昕、知处州龙泉县汪汝则、知温州瑞安县熊彦诗、绍兴府嵊县令姜仲开、建州观察推官林安宅、知泉州安溪县江伯淮、知建州松溪县林敏元,两浙西路胡蒙所举知常州俞俟、知平江府昆山县俞彦、知临安府于巘县楼,荆湖南路薛徽言所举通判衡州事赵伯牛、通判永州事刘延年、祁阳县令张,皆赐秩一等,选人比类推恩。一日,上独问曰:「刘延年如何人 」宰相吕颐浩等对曰:「不识。」上曰:「人固未易知,虽圣人犹难之。大臣既不识,何由信其贤否 须召对以观其才。若实可用,即用之,通判非如县令之不可数易也。」遂命召之。 十八日,吏部言:「左迪功 郎张嘉宾关升考第举主,虽已应法。内举主李承造缘应副赵立米稽违,见行分析未报。」诏许先次放行关升,如将来有违碍,即行改正。 六月二十三日,诏内外侍从官各举宗室一员。从知大宗正丞谢伋请也。 九月五日,中书舍人黄龟年言:「元佑间,司马光建议乞设十科以网罗天下之士。若施之今日,切于事实者,惟知勇过人、可备将帅,公正聪明、可备监司,善听狱讼、尽公得实,善治财赋、公私俱便,练习法令、能断议谳五科,愿诏有司检举施行。」诏送两省官同共讲究,限十日闻奏。续据三省枢密院检会到元佑元年司马光申请十科举士札子,乞依旧例施行。从之。绍兴元年闰二月二十八日,中书门下省言:「检会龙图阁直学士汪藻、资政殿学士叶梦得荐右承奉郎徐度,显谟阁待制葛胜仲荐左迪功郎胡(理)[珵],给事中胡交修荐左承议郎张宦堪充文章典丽、可备著述科。汪藻又荐左承议郎王棠、叶梦得,胡交修荐左朝奉大夫新差权发遣袁州汪恺堪充善治财赋、公私俱便科。葛胜仲又荐王棠堪充善听狱讼、尽公得理科。龙图阁学士沈与求荐左朝奉郎钱叶堪充节操方正、可备献纳科。」诏徐度令中书舍人试策一道,胡珵、钱叶、张宦召试馆职,王棠、汪恺与升擢差遣。 十二月二十七日,诏:「选人用举主磨勘有剩数者,吏部牒所举官,许令再举。」从吏部侍郎陈(兴)[与]义请也。 《文献 通考》:三年,右仆射朱胜非等上吏部七司 令格式一百八十八卷。自渡江后,文籍散佚,会广东转运司以所录元丰、元佑吏部法来上,乃以省记旧法及续降旨挥详定而成此书。 四年四月十八日,诏:「今后选(入)[人]考第、举主已足,合该磨勘,其举主内职司举状,却有前宰执举状,与理当职司举状放行磨勘。」五年十月三日,因臣僚陈请,吏部勘当自来宰执举状无当职司之文,有旨,四年四月十八日所降旨挥更不施行。 七月二十七日,户部侍郎梁汝嘉言:「邵相、曾悟心术通疏,吏道敏强,欲望各与升擢内外财计差遣。」诏邵相与转运判官,曾悟与措置茶盐。 五年三月四日,侍御史张致远言:「近降诏铨量郡守、监司,又采臣僚言遴选县令,甚大惠也。夫欲定毁誉,厌人心,不稽乎众,曷为而可 乞除言事官外,自监察御史至侍从并馆职正字以上,各举所知,不限员数,不拘官品,某人可为监司、郡守,某人可为县令,举词并载事实,无用虚文,实封投进,降三省编类籍记,参考除授。」诏依奏,在外侍从官以上监司、郡守、帅臣依此,仍限半月,具名闻奏。 四月九日,右司谏赵霈言:「致远之请,失于太泛。又举监司、郡守而责之馆职,轻重不伦。在祖宗时,未有此例。乞自监察御史至侍从通举监司、守令,馆职正字以上专主县令。」从之。 七月六日,知湖州李光言:「诸路武士多有人材少壮,弓马趫捷,武艺绝伦者。 朝廷既未尝录用,往往散在诸军,无以自拔,或委身盗贼,不能自新,乞令诸路州军广行招收。其间虽无武艺而通晓兵机,能料敌制胜,或造作攻守之具,各为一科,令监司、帅守按试保明,发赴枢密院,量材擢用,庶几韩、彭之流,或为时而出。」诏诸路监司、帅臣按试保明,具职位姓名,申枢密院。 八月六日,臣僚论列赵继之、赵不愚犯赃。赵鼎以尝荐此二人,乞解机务。上顾鼎曰:「事有轻重,卿荐士之失甚轻,而朕之罢相甚重。」不从。 《文献通考》:五年,诏自今注拟,并选择非老疾及不曾犯赃与不缘民事被罪之人。时建议者云:「州县亲民,莫如县令。今率限以资格,虽贪懦之人,一或应格,则大官大职,得以自择。请诏监司、郡守条上剧邑,遴选清平廉察之人,如前日预十科之目者为之。」 六年三月十二日,殿中侍御史周秘言:「自今侍从以下,凡欲荐士者,乞令明具事状,如传记所载昔人举官疏之类,公荐于朝,无得口陈私祷,以误朝廷除授。」从之。 四月二十八日,工部言乞依熙宁法举选人充京官。从之。 诏书,严县令之选,除自授于朝廷,保任责之侍从,甚大惠也。然监司、郡守,所系尤重。乞诏行在侍从官各举通判资序或曾任监察御史以上,可以任监司、郡守者一二人,皆例已试之状,保任以闻。朝廷籍录姓名,遇阙除授。后有不如所举,明正谬举之罪。 绍兴七年七月八日,起居郎楼照言:「比 庶几监司、郡守之选益精,而四方万里皆蒙实惠。」诏依,仍令中书门下省置籍。 闰十月十一日,上谓辅臣曰:「朕思今日安民之要,无若择监司、郡守。可令侍从官不限员数举可以为监司、郡守者,中书省置籍,遇有阙,卿等共议差填。朕亦当书之屏风,置诸左右,以时揭贴。其不任职事而无他过者,与自陈宫观。」又曰:「谬吏之害民,甚于赃吏。赃吏,一身取钱尔。谬吏为州,则一州之胥吏皆取钱,为县则一县之胥吏皆取钱,其害民岂不甚于赃吏 卿等可谕诸从官,须妙选实可为监司、郡守者,使实惠及民。若苟求中材以应诏,则所得不过常人尔。他日若所举称职,朕当赏其知人。」续诏两省官亦许依侍从官荐举。 十二月六日,上谓辅臣曰:「今后监司、郡守有阙,或已差人不足任,当用荐人填阙。」 八年三月二十七日,诏知绍兴府余姚县陈时举特转一官,候任满日,赴都堂审察。以两浙路诸司列其治最,乞加旌擢,故有是命。 九年七月七日,户部言:「户部长贰每年合举本属选人充京官,绍兴九年二月二十九日旨挥,止令长贰荐举四员。缘本部所辖库务极多,见今系选人二十四员,比之刑寺,事体不同。若止依上项员数荐举,显是数少。又缘近岁以来,差除长贰多是独员,一岁止可荐举四员。郎官及两寺长贰别无许举荐明文,欲乞今后如遇长贰独员,将合举选人员数,许通行荐举,不 得过八员,庶几不致遗滞人材。」诏户部长贰每年合选举选人改官员数,至岁终如系独员,权令通举。 十月四日,诏行在侍从官各举所知二人。续诏两省官亦许各举二人,令三省量材任使。内未经上殿人,令合门引见上殿。 十年四月十九日,臣僚言:「乞诏部使者一岁同举廉吏一人,上其事状。朝廷审实,稍加擢用,以宠绥之。苟得其人,则赐进贤之赏,不如举者坐之。」诏依。 闰六月四日,臣僚言:「乞诏三衙管军及武臣观察使以上,各举智略勇猛、才堪将帅者二人。」从之。 十一年正月十九日,诏令辖司属官许依诸司例互举。 六月十五日,臣僚言:「国家荐举之制,着在令甲,可谓严矣。而比年以来,请托之私未殄,谬滥之弊日滋,凡由荐举升改,继以贪墨闻者,未尝无之。逮有司之狱已具,乃始以状自列,则又置而不问。夫罚太重则法难于必行,罪可逃则人期于幸免。今使举主与犯赃者同罪,是罚太重也;又听以首得免,是罪为可逃也。上无必行之法,下有幸免之路,亦何怪人之多私哉。乞诏有司,取旧法而损益之,稍轻举者之罪,除去自首之文,示以必行,俾之知惧。」诏令吏部看详,申尚书省取旨。 九月三十日,吏部言:「将作、军器监乞依大理、司农、太府寺长贰例,每年荐举本属官一员充京官。内选人三员以上举二员,六员以上举三员。」从之。 十月三日,宝文阁直学士、左承议郎 、枢密都承旨、充川陕宣谕使郑刚中言:「已得旨,所过川、陕州县,许按察官吏,除治行显著、罪犯明白之人合行闻奏外,乞许荐举改官亲民任使七员、堪充从事郎县令任使十员,庶几有以奖进人材。」从之。 十一月六日,保庆军承宣使、同知大宗正事士等言:「知太宗正丞段拂才识宏远,操守端方,诸王宫大小学教授吴元美文学纯雅,不事荣进,到任以来,备宣心力,紏率教导,宽猛得宜,欲望朝廷特赐甄擢。」诏段拂、吴元美并与升等差遣。 十二年五月一日,诏:「已降指挥,户部长贰许举本属选人改官,每岁四员。近又将诸路户部赡军酒库许行荐举员数稍多,每岁欲添举一员。」 十二月三十日,诏:「陕西旧系六路五十州军内,除沙苑监系马监、司竹监系管竹木、太平监系铸钱监,不系州军外,其转运使副、判官三员合举改官十七员、县令二十七员,令除割属佗路外,止有阶、成、岷、凤四州通举改官县令等员数,可以九员为额,仍自绍兴十三年为始。」从吏部请也。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三○ 举官 四 附自代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三○ 举官四附自代 绍兴〔十〕三年六月十九日十:原脱,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四九补。又下文「惟藩」,《要录》作「维藩」。,诏全州文学师惟藩差权国子录。以国子司业高闳荐其博古通经,士夫推服,建学之始,宜得老成如维藩者,以诱掖后进。故有是诏。 九月二十八日,太府少卿、总领淮东军马钱粮吴彦璋言:「镇江府屯驻军马,系本司拘催两浙西钱粮应副。近多愆期不到,缘本司所得荐举文字,止发淮东官吏,无以激劝 故也。乞今后遇浙西见任官有职事相干,许通行荐举。」从之。 十五年九月六日,诏淮南路转运司:岁举选人改官,可依旧法。初,绍兴七年,权作东西两路分举。至是复并为一,从本司请也。 十六年六月五日,诏:「监户部总领所酒库官,今后许令本路总领官并户部长贰,将合举官员数通融荐举。」 八月二十八日,诏诸路常平司,今后许与诸司互举官属。从吏部请也。 十九年九月二十五日,诏广东南路市舶司属官,今后许依福建路市舶司属官互举。从吏部请也。 十月二十九日,提举江南东路常平茶盐兼权提点刑狱张昌言:「江东一路,久未差正任提点刑狱。今臣暂时兼权,不合荐举,致使选人改官,独无职司文字。」诏许荐举。 二十二年七月九日,右谏议大夫林大鼐言:「中兴之初,恩或非泛,人得侥幸,有以从军而改秩者,有以捕盗而改秩者,有以登对而改秩者。方今朝廷清明,吝惜名器,士夫改秩,祇有荐举一路,舍此则老死选调而无脱者。故考第溢格之士,至有不安职业,过(佞)[为]巧佞,不顾义分,肆为攘敓。贪躁者速化,廉静者陆沉,法诚祖宗之法,不知入流寖广,数倍加于祖宗之时也。今欲取考第员数,增减以便之。增一任者减一员,九考者用四员,十二考者用三员,十五考者用二员。若二员则保举之古法,不可减也。如减举法行,中须实历县令,不得仍请岳祠。其或负犯殿选, 自如常坐。士有应此格者,行无玷缺,年亦蹉跎,无非孤寒老练安义分之人。取奖老成,不为滥恩,乞付有司看详条上,以弭奔竞。」从之。 《文献通考》:议者以进士登科,门荫子弟纔沾一命,不复参部,多干堂除,有紊铨法。诏禁之。 二十五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右正言张修言:「乞降诏旨,诰诫臣僚,今后荐举人才,必三人以上同衔列荐,庶无私于亲党之弊。」从之。 十二月二日,诏:「行在百司阙官甚多,可令侍从共举一二十人,务选真材实能,不得辄徇私意。倘不如所举,必罚无赦。」 二十六年二月十五日,诏:「诸路监司多阙官,可令侍从、台(炼)[谏]各举曾任知、通,治状显者,堪充监司者二员闻奏。仍保任终身,有犯赃及不职者,与同罪。」 三月二十三日,诏:「续除侍从两省官,并令依已降指挥,各举所知,以名闻。」 四月二十四日,侍御史汤鹏举条具荐举六科:一曰文章典雅,可备制诰;二曰节操公正,可备台(炼)[谏];三曰法理该通,可备刑谳;四曰节用爱民,可备理财;五曰刚方恺悌,劳绩着闻,可备监司、郡守;六曰知几识变,智勇绝伦,可备将帅。以此六科,俾荐者随才而举,录用之后有改节者,仍坐以谬举之罚。」从之。 九月二十九日,诏:「荐举之法,未尝不严。递年类皆徇私,荐非其人。至有鬻举者,及至败露,方行陈首。自今仰吏部将举主改官及关升人置籍,具所举官职位姓名,如被举人犯赃罪,具所举官取旨 施行。如已被人论诉,及佗司按发,台谏论列,即不许旋行〔陈〕首。举官须以岁额荐举,所举不如额者,吏部具名以闻。」 二十四日,左正言凌(誓)[哲]言天头原批:「不知即篇末小注中凌哲否 」:「乞饬中外,继自今无得以举官之词干求差遣。倘犹不悛,必寘典宪。」从之。 十月七日,诏:「四川去朝廷遥远,守臣尤须得人。可令逐路监司、帅臣各举京朝官知县资序以上人,堪充郡守者二人,内制置总领、都大茶马各举三人奏闻。如被举后犯赃罪及不职,与同罪。仍令尚书省籍记。」 十一月二十三日,成都府路提点刑狱张杓等荐权知嘉州朱昌裔,夔州路提点刑狱杨朴等荐权发遣万州李莘民、权知大宁监费行之文行治状,乞赐甄擢。诏各转一官。 二十七年正月二十一日,诏侍从各荐宗室两人,随材擢用。从刑部侍郎张杓请也。 三月十一日,诏两省官依侍从荐所知。 二十六日,诏:「侍从官所荐新改官人,并与堂除知县差遣一次,任满日取旨升擢。」 五月四日,荆湖南路转运司等保奏:「知潭州长沙县常禋,名臣之后,修洁自持,束吏爱民,众所称誉,望赐擢用。」诏常禋特转一官,候任满日,与升擢差遣。 八月九日,诏:「今后总领司互举改官之人,皆依宪漕等司举官磨勘施行。所有逐旋申明朝廷一节特免。」以左司谏凌哲言:「总领司曩年创立之初,未有一定之法。今虽比诸司互举,而尚有逐旋申明朝廷之文,遂致升改濡滞。」故有是命。 十一月二十四日,右正言朱倬言:「凡监司、郡守所荐邑宰,必须廉勤之吏,区别刑狱毋冤滥,催理赋税不追扰,悉具寔状条件来上。大臣审当,预给省札,许以推赏,必候任满,不改其度,然后给告,不然则否。」从之。 十二月三日,诏:「诸路帅臣、监司于本路武臣大使臣以上见任或寄居官内,选历任有劳 之人,每岁各举二员。明具所长,保明闻奏。仍令枢密院籍(寄)[记]姓名,以备任使。」 二十八年正月二十三日,诏:「台谏、待从三人以上,公共推荐监司,具列治绩闻奏。三省考察,取旨升擢。」 三月十六日,诏:「今后侍从以上荐引人才,并须文行相副,治绩昭著。仍指定事寔,逐件闻奏,务得寔才,以副招延之意。」 十月二十一日,吏部言:「两浙转运使、副,依元丰法岁举改官一十二员,绍兴元年十一月,以副使徐康国奏请,特令每岁权依嘉佑条格,添举改官三员,通一十五员,即无各举一十五员之文。绍兴十年,副使黄敦书又奏乞增两浙转运使副举官各五七人,以示巡幸之宠,得旨每岁权添举改官各五员,候将来车驾还都日依旧。今两浙使副两厅,每岁共举四十员,寔为过数,乞止限二十员,令使副均举。」从之。 十一月十七日,诏:「大司成、祭酒、司业奏举诸州教授改官,依大观元年八月十二日指挥,许作职司收使。」 二十九年三月二十二日,诏:「侍从、台谏、诸路帅臣、监司各岁荐大小使臣二员,开 具才略所长,曾立功 闻奏。三省、枢密院籍记姓名,无人听阙。」从校书郎汪澈请也。 五月十六日,尚书左仆射沈该等言:「乞仿元佑间宰臣司马光陈请举按官吏八条,令监司、郡守按察所部官。其举荐四条:一曰仁惠,谓安民利物,众所畏爱,非疲软不立,曲取人情者。二曰公直,谓心无适莫,事不吐茹,非内私外公,寔佞诈直者。三曰明敏,谓深察情理,应几办事,非饰诈掠美,利口矜功者。四曰廉谨,谓安贫守分,动遵法度,非诈清钓名,偷安避事者。按察四条:一曰苛酷,谓用刑繁苛,残虐踰法者。二曰狡佞,谓倾险巧诈,危人自安者。三曰昏懦,谓不晓物情,依阿无守者。四曰贪纵,谓饕餮无厌,任情不法者。凡监司州军于所部之内,皆得以此八条举按官吏。其荐举者,可举则举,无有定数。州举之监司,置簿记姓名,监司举之朝廷,中书置簿记姓名。各随所举,行能任使,以试之果有寔 ,则渐加旌异。如身兼数善,众所共知者,取旨不次擢用。若受权贵请托,或监司亲故,转相贸易,致朝廷台谏检弹,及蒙朝廷录用之后,所举失寔,并取旨重行窜责。其按察者,监司专按察知州军、通判、路分都监以上,知州军、通判按察在州兵职曹官以上及诸县令丞以申监司,监司体量申奏。若有失觉察,别致因事彰露,其监司降知州军,知州军降通判,通判降一资。其余所部官吏,监司、知州军、通判皆得按察,俱不 坐失觉察之罪。即挟情按察,不以公者,候勘鞫见寔,自依常法。」从之。《文献通考》:二十九年, 令所删定官闻人滋请凡在官者,历任及十考以上,无公私过犯,虽举削不及格,许降等升改。或疑其太滥,则取吏部累年改官酌中人数,立为限隔,举状年劳,参酌并用。于是天子以其议下近臣,而中书舍人洪遵、给事中王希亮等上议曰:「自一命以上,仕于州县之间,虽有真贤寔廉,势不能自达于上,故为之立荐举之法。必使之历任六考,所以迟其岁月而责其赴功;必使之举官五员,所以多其保任而必其可用。若举之而非其人,有才而不荐举,是则监司、郡守之罪,而非法之不善也。今如议臣所请,则有力者惟图见次,无才者苟冀终更,率不过出官十余年,可以坐待京秩,此不可一也。今欲酌每岁改官之员,减其分数,以待无举削者,则当被举之人,必有失职淹滞之孍,此不可二也。京官易得,驯至郎位,任子之恩,愈不可减,非所以救末流之弊,此不可三也。夫祖宗之法,非有大害,未易轻议。今一旦取二百年成法而易之,此不可四也。臣以为如故便。」滋议遂寝。三十一年,诏:「初官有出身三考、无出身四考,方听受监司、郡守京削之荐。」 三十年正月十四日,诏:「诸州守臣间有阙官,可令六曹尚书、侍郎、翰林学士、两省台谏官、正言以上各举曾任通判及通判资序,公勤廉慎,治状显著,可充郡守者二 员闻奏,以备铨择。仍保任终身,犯赃及不职,与同罪。其曾任郡守,虽有公累而才寔可用者,亦许荐举。」 二十六日,中书门下省言:「已降指挥,令三省、枢密院遇有荐到武臣,关互置籍,记录姓名,召赴都堂审察,取旨升擢。内见任人,候任满日审察,如材艺超卓,众所列荐者,别具取旨。然有在军中职次已高人,未有升擢员阙,兼见在军,难以候任满审察。」诏:「今后侍从、台谏、右正言以上、帅臣、前两府及待制以上,于所部举荐武臣,其荐到统制、统领官,与转一官,正任防御使以上及碍止法人,三省、枢密院籍记,候有内外近上兵官阙,取旨升擢。将官以下,令赴三省、枢密院审察取旨。若在远不愿赴审察人,令本军与升一等差遣。遇阙,先次升差。三省、枢密院籍记,以备擢用。余人所荐,并籍记三省、枢密院,审访材能以闻。」 三月五日,刑部言:「大理评事阙官,左文林郎新差绍兴府嵊县丞吴交如已经试中刑法,别无赃私过犯,乞以充选。」从之。 二十二日,诏今后如有重迭奏举,令吏部具名劾奏。以臣僚言:「在法,荐举重迭,以违制论。而近日四方奏牍不循格法,如徇请求,致受荐人互相(穰)[攘]夺,有害士风。」故有是命。 五月六日,臣僚言:「乞将四十大县堂除,令两省、台谏、卿监、郎官各举所知一二员为令。」 十七日,吏部侍郎洪遵言:「荐举之制,祖宗所以均齐天下之至权。行之百年,讲若画一。比年以来,监 司、郡守不能体国。有同时一章而巧为两牍并至而不疑者;有岁荐五人,而发奏削至以十数而不止者;有当发职言,而诈为京状者;有止系常调,而诡称职司者;有转运双员交承各异,而南厅、北厅妄行搀(捕)[补]者;有上下半年,月日有限,而先时后时,了无忌惮者;有被举之人见存,而假称事故,夺而之佗者;有经隔数年而冒作交代,即行补发者。若此之类,不可 举。乞降睿旨,今后奏举,辄有冒伪不寔,如前所陈,许本部具姓名事由劾奏,取旨惩责,奏(奏)[举]之吏亦各随所犯,断罪勒罢。」从之。 七月六日,诏:「户部长贰岁举辖下选人改官五员,内一员举赡军酒库官。今赡军酒库已专委官点检措置,其举官一员仍还户部。」 八月五日,淮西提举茶盐公事张祁言:「本路系产茶地分,多有兴贩私茶之人,侵夺官课,全籍当职官协力措置。乞依两浙、江东西、淮东、福建、湖北路提举茶盐司已得旨挥,于岁举从事郎任使三员内,将一员拨充改官。」从之。 九月,诏:「今后举到守令,并令中书门下省籍记姓名,遇见阙,依次选除。如有已授差遣阙期在半年内应赴之人,且令赴任,候满日取旨。」从右正言王淮请也。 三十一年二月十八日,诏侍从、台谏、监察御史荐举人才二员,帅臣、监司荐举人才一员。从臣僚请也。 七月七日,臣僚言:「乞内委台谏督察,外责监司刺举。应官吏有罢软昏谬、蓄缩非材者,并令 以祠(录)[禄]自请。」从之。 三十二年三月二十一日,臣僚言:「乞仿汉武故事,诏侍从、台谏各举内外之臣可备使命者,不限官之文武,位之高下,以名闻。察其可用,即加奖擢,以须缓急之用。」诏令侍从、台谏各举一员。 二十八日,诏:「尚书、两省谏议大夫以上、御史中丞、学士、待制各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一人,仍具词业缴进。」以上《中兴会要》。 汉之公府,则有辞讼比,以类相从,使不良吏不得生因缘;尚书则有决事比,以省请谳之弊。比之为言,犹今之例。臣谓今吏部七司亦宜详置例册,凡换给之期限,战功之定处,去失之保任,书填之审寔,奏荐之限隔,酬赏之用否,凡经申请,或白堂,或取旨者,每一事已,命郎官以次拟定,而长贰书之于册,永以为例。每半岁则上于尚书省,仍关御史台而详焉。如是则巧吏无所施,而铨叙平允矣。」先是,刘珙为吏部员外郎,有才智,善摘检奸弊。一日命汛中庭,张幕设案,置令式其中,使选集者得出入翻阅。与吏辩,吏愕眙不能对,时议翕然称之。 《文献通考》:三十二年,吏部侍郎凌景夏言:「国家设铨选以听群吏之治,其掌于七司,着在令甲,则所守者法也。今升降于胥吏之手,有所谓例焉。长贰有迁改,郎曹有替移,来者不可以复知,去者不能以尽告。索例而不获,虽有强明健敏之才,不复致议;引例而不当,虽有至公尽理之事,不复可伸。货贿公行,奸弊滋甚。尝 绍兴三十二年七月十七日,孝宗即位,未改元。新除江淮东西路宣抚使张浚奏:「臣被谴十五年,不获推荐一士。蒙圣慈特与罢政恩数,逐年举改官并升陟文字,不敢尽行陈乞。今欲举荐自二十九年至三十二年员数。」特从之。 八月十三日,吏部状:「准付下权司农少卿史浩奏举右迪功郎、监行在省仓中界赵伯忱充改官亲民任使,系绍兴三十一年分权司农少卿第一员之数。本部会到司农寺状,本寺少卿即无立定额数,元有正官都洁、朱夏卿、杜莘老三员同任,内杜莘老已改除通权官。史浩发奏日,系三员在任。本部今指定,欲将似此权寺监长贰举官员数收使。」从之。 十月三日,诏令侍从、两省台谏、卿监各举可任监司、郡守之人,以资序分为二等,一见今可任,一将来可任,限一月闻奏。仍保任终身。限满不举,必寘于罚。所举人令三省注籍,仍作图进呈。朕详加廉察,才行治 ,果如所举,增秩赐金,举主同之。不如所举,罚亦同之。见任监司、郡守才与不才者,亦令侍从、两省、台谏限一月具臧否品目闻奏。 九日,吏部状:「准内降札子,自来选人改官,用前执政,及在内所隶长贰,在外监司、守臣荐举。比来习俗奔竞,举官之法大坏。目今除长贰外,应在外合举改官者,每岁以一半举已关升或寔历三考以上人,一半举历任以来通及六考以上人。如违,仰吏部觉察举官与被举之人,并 行罢黜,去官勿原。本部契勘,诚为允当,乞自来年正月一日为始。如有补发,依此。」从之。 十一月一日,殿中侍御史张震言:「恭惟陛下念四海之未治,思得贤部刺史良二千石,使之察吏牧民。特命侍从、台谏、卿监各举所知。天下之士如此其众,而在廷二三耳目之臣,岂能尽知之 臣愿明诏诸路监司,举部内守倅之贤者,荐之于上。又命郡守举属吏之贤者,荐之监司,类聚以闻。仍立限一月,使不容请托,则不敢妄举矣。」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正月一日,三省、枢密院奏:「奉诏:『朕嗣位以来,收召四方贤士大夫,布列中外,将集治功。顾武举之众,岂无其人 而拔擢之路未广,非朕忘也忘:原作「志」,钞录者抹改为「忘」。疑作「志」是。。其令观察使以上各举所知三人,三省、枢密院详议立格以闻。』今立定荐举格式下项:一、谋略沉雄、可任大计,宽猛适宜、可使御众,临阵骁勇、可鼓士气,威信有闻、可守边郡,思智精巧、可治器械,已上五等,令曾立军功观察使以上指陈实迹荐举。通习典章、可掌朝仪,练达民事、可任郡寄,谙晓财计、可裕民力,持身廉洁、可律贪鄙,词辩不屈、可备奉使,以上五等,令非军功观察使以上指陈寔迹,不许别撰举词。」诏依,候逐官举到,并于枢密院置籍录用。如诚立功效,其举官取旨推赏;如或败事,亦加责罚。不许举宰执、管军并内侍官亲戚,如违,令御史台觉察以闻。 三月四日,吏部侍郎凌景夏言:「承去年十月九日 ,应在 外合举改官者,以每岁合举员数,将一半举已关升或寔历三考以上人,余一半举历任及六考以上人。景夏契勘,若令寔及六考方得荐举,窃恐合在六考改官之人,无缘在前被举。今欲改六考作五考,庶无妨碍。」从之。 十八日,权吏部尚书凌景夏等奏:「准尚书省札子,臣僚奏荐举选改之法,历时既久,不能无弊。今若立限员之制,命有司检会绍兴以来每岁所改若干,取一岁酌中之数,立为定额。凡在选者,较其年劳,以次选改。岁终考核,不得过所定之数。关升者亦如之。所有荐章,权行寝罢。得旨令侍从、台谏详议。景夏等今看详,欲将选人历十二考以上、无赃罪,与减举主一员,其余并依祖宗见行条法。」诏依,仍令吏部开具三年举过员数,措置立额,申尚书省取旨。 五月四日,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余时言奏:「自今以荐举上书登对者,陛下察见其真才寔能,则无吝褒擢,以来贤士。其余仅可备用者,姑令籍记姓名,以俟选擢。无状者罢之,或坐其谬举,庶几息侥幸而贤能辈出。」从之。 八月二十六日,吏部状:「臣僚言:『照得吏部放行改官,参照三年之数,初年七十员,次年五十员,至绍兴三十二年顿添至一百一十三员,多是不依旧制。用后来补发文字,前后相乘,更无限隔,合行裁减。』诏令吏部裁定,申尚书省。本部看详下项:一、臣僚言荐举法诸举官有员数,而被举之官身亡或因 罪停废,不该收使者,听别举官。若前官举状不该用,或前一年有未举之数,并听次年再举。切详法意,非是不曾立定年限,既有前一年未举听次年再举之文,则是不许以后年更举。今欲听次年举前一年未用合补之数,若一年内偶有两政,或一政已补而事故者,听后政再补,仍不得出一年限。本部今看详,欲依所乞外,有日前补发并已到部,用考功收附之人,候到部日,许行收使。其四川已放散举主者奏状,自来年正月一日为始,并举主与被举之官乞不用者,听依此补发。一、臣僚言在京如户、礼、工部长贰、国子祭酒、司业、司农、太府卿少皆有许荐举改官之法,而不以一年之间除授几人,虽供职一日,便各依员数荐举,并无损减。今欲将诸部长贰及卿少等合举员数,分上下半年荐举。本部今看详,欲将诸部长贰及户部左右曹郎官并寺监卿少等应在内有合举官去处,每岁依条分上下半年荐举,数若不等者,听上半年从多,如未至半,下半年因差除等罢去,即不许荐下半年之数。举主与被举之官,或有身亡事故,许令补发。一、所乞选人改官员额,除七十员外,欲乞量添二十员。」从之。 九月十五日,吏部状:「准批下知明州兼沿海制置使赵子潚申天头原批:「与后二篇子潇系是一人,恐有误。」按,据《宋史》卷二四七本传,作「子潚」为是。,乞依两浙转运使例,每岁减半举官,仍乞将本司官属,许本路监司互举。侍郎左选勘会,依格,两浙转运使副岁举改官二十员,县令 六员。又条诸举承直郎以下改官者,三分之一充从事郎,乞条诸岁举所部官二员以上者,分上下半年,今勘当欲依本官所乞。」从之。《文献通考》:孝宗隆兴元年,诏选人历十二考以上,无赃私罪,与减举主一员。用闻人滋之言也。旧举主须员足,乃以其牍上。若举主物故或罢免,则不计,故有得荐牍十余而不克磨勘者。淳熙中,始有逐旋放散之令,人皆便之。 二年二月十七日,诏知大宗正事令 、知明州子潚于宗室文臣正郎、武臣遥郡以上,各保举堪任宗官者二人以闻。 六月四日,吏部状:「准批下阶、文、龙州经略使兼知阶州、权知成州吴(排)[拱]申,本司系朝廷创置,每岁合荐举员数,检照条格,别无该载。窃见诸路安抚使每岁许举承直郎以下亲民改官三员,大小使臣校副尉升陟二十人。今来本司未审岁依是何格例荐举,兼知阶州、权知成州,所有知州合荐举员数,未审作成州荐举,只作阶州荐举 本部勘会本官见知阶州,自合依条荐举本州岛州县官外,所有乞依安抚司举官,缘阶、文、龙州经略使止管三州,即无举官条格。」诏吴拱所带三州经略,特与依安抚司所举员数减半。 十九日,臣僚上言:「昨具奏用人之弊,其事有四。其一,本无举官,假以朝旨,时暂差权,数日之间,举官数足而得改官者是也。准吏部牒,右文林郎朱希说陈乞磨勘,本部称本官昨权户部激赏酒库,系奉圣旨 差权,因举主杨倓牵复差遣,依条许磨勘,即在朝旨,又在今降旨挥之前得旨放行磨勘。臣按朱希说所用举主,皆系时暂权差,又权省仓中界,只及一十四日。所乞杨倓举状,正是省仓中界举官,以此相凑,方得数足,即与臣前奏更无少异。都省信其舞文,更不照应,遂具奏闻,放行磨勘。」诏放行旨挥更不施行。 八月二十八日,吏部状:「准批下右文林郎监平江府吴江县平望犒赏酒库张淀札子,乞依诸州赡军激赏酒库,用户部长贰及本路监司、帅司、守臣荐举升陟,关升改官。本部勘会到户部及两浙转运司称,两浙犒赏酒库所趁课息,应副大军支遣,系属户部拘催,与本部职司相干。所有本路监司、本州岛守臣,即无统摄,难以荐举外,所有用户部长贰荐举,欲依所乞。」从之。 干道元年三月二十八日,权中书舍人蒋芾奏:「乞定岁举武臣之制,内而侍从、台谏,外而诸军统制官并观察使以上,各举武臣知兵法、有勇略、可为将者,岁若干人,悉以上闻。令三省、枢密院籍记姓名,将校有阙,以次迁补,或以为诸路总管、钤辖、都监、正副将。所举渐多,则内外兵官皆荐举之人,一旦用之,皆良将也。」从之。 五月一日,中书门下省奏:「知明州兼沿海制置使赵伯圭状,前制置赵子(潇)[潚]任内获旨,每岁减半举官,仍将本司官属许本路监司互举。缘所降旨挥未有明文,窃虑将来互举之人,到部阻难。乞依 逐路安抚使例互举。」从之。 十月十九日,通判临安府赵子浒言:「向者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尝诏侍从,各荐宗室文臣京朝官以上二人,以备召用。乞降旨令待从于宗室中各举所知一二人,具以名闻。陛下俯赐延见,量其才而器使之,不惟宗姓自此得以所长见于时,亦足以广公朝得人之路。」从之。 十二月十六日,尚书右仆射洪适奏:「乞令侍从、台谏、两省官举风力堪为监司、吏能堪为郡守者各一人,三衙知合举材武可守边者一人,举而不寔,甘坐其罪。俟举牍既集,臣与同列采其名寔相称者一二除授。或未有窠阙,则籍记以待有阙。仍录所举官姓名,他时有治行着闻,则推进贤之赏。否则随其罪之大小,取旨必罚。」从之。 二年二月二日,诏侍从、台谏、两省官举监司、郡守,可依荐举旧法,如犯入己赃当同罪,余皆略之。从宰臣请也。 六月五日,吏部状:「准都省批下白札子,勘会诸路转运系二员,分东西厅举官,止有一员去处,自合照应填日近是何厅分改除或替罢员阙。近来多是不称所填厅分,却将久阙官厅分便行补发以前年分荐举,及至吏部会问,本司临时称某官系东厅或西厅,是致难以稽考。本部看详,即无专一立定差除转运填替东西厅条外,其本司止有一员到(仕)[任],虽无填替阙脚,自合将日后改除替罢之外,许后官次年内依条补发。如违一年条限,自不合补举。所 有冒行补发之官,许本部按劾。」从之。 十九日,吏部状:「据右儒林郎路樗乞磨勘,照会本官举主五员,数内莫蒙系任淮南运判日,补发前官转运副使王秬,不该收使员数。缘条内别无该载补发使副举状许作职司明文,本部未敢收使。」诏许作职司收使,今后有似此之人,依此。 九月二十二日,中书门下省言:「勘会累降旨挥,令监司、守臣保明知县、县令,治状显著者,具姓名闻奏。未见有一申到。」诏令诸路监司于部内各举三两人,不许连衔。守臣于属邑各举一二人,具姓名保明申,令中书门下省籍记,取旨甄擢,如无,听阙。 二十五日,吏部状:「准批下监行在文思院下略门陈序、御前军器所干办公事蔡宪等状:『契勘文思院、军器所并隶工部,许长贰荐举。据格法称,六曹长贰岁举本属选人一员充京官,三员以上举二人,六员以上举三人。今来工部止将文思院、军器所选人理作员数。续见绍兴三十二年四月五日已降指挥,坑冶铸钱司属官并严州神泉监监官,并许用工部长贰荐举。其坑冶司属官、钱监官既与文思院、军器所官并用工部文字,自合通作本属选人员数,用工部长贰荐举。』送部勘当,本部欲依逐官所乞。」从之。 《文献通考》:干道二年,令科举前一岁量留司户、簿尉、职官、教官窠阙,以待黄甲进士。诏:「见任在京监当、六部架阁等,如系京朝官以上,须寔历知县一任,始听 关升通判资序。初改秩者如之。」是时多以堂除理寔历,越次关升,故有斯诏。先是,有出身人许注教官,理为作县。是岁诏:「自今有出身、曾任县令,初改官许注教官,余并先注知县。」自是,改秩者无不制邑矣。 三年二月十四日,执政进呈礼部尚书周执羔等奏:「武节大夫、忠州团练使潘才卿留心学问,孤立不群,拘于武弁,莫 其长。若授文资,必有可采。臣等保举,伏望睿断,与试换文资。」上曰:「亦何必换文,只以环卫官处之,亦可令内殿引见。」 五月十一日,宰执进呈吏部侍郎薛良朋申:「有选人锺确,以荐者及格,当改合入官,却曾因言章论其赃罪放罢,而未经勘正。近有指挥,不经勘鞫伏辩之人,并与放行。有司不敢予决。」上曰:「有司举职甚善,但未曾经勘,又于法无碍,可与改次等官。」 六月十五日,吏部状:「准付下武学谕章谦札子,乞依太学正、录例,用长贰及礼部尚书、侍郎为举主。本部照得武学谕虽无申请到许依太学正、录条制循转升改,缘武学谕杂压系太学录之上,与正、录事体一同,仍隶国子监及礼部。今勘当欲依所乞,用礼部、国子监长贰每岁合举员数内通行荐举,及依太学正、录条格,在职一年,通历任满三考,循一资,五考、有举主一员,改合入官。」从之。 九月八日,中书门下省奏:「干办行在车辂院强修年等言:窃见行在局务官吏属诸部者,即许本部长贰荐举。数内车辂院 监官,见差选人,正系兵部所辖,欲乞举行本部长贰荐举之法。」诏许荐举。 十一月十七日,参知政事蒋芾奏:「窃惟当今急务,莫先人材,愿明诏侍从、两省、台谏、卿监、郎官,荐举可任郎官、寺监丞、监司、郡守者十人,各疏其所长,附于姓名之下。虽资历未至,而其才他日可任者,亦许论荐。限五日具名申奏,降付中书门下省籍记。仍不许出所举官照牒并为所举官求差遣。每遇阙官,臣等披籍检照,取举官最多者,较量人材高下,资序深浅,选择取旨擢用,庶几得人。」从之。 五年四月十四日,吏部侍郎薛良朋札子:「先据进奏院申,广南东、西路转运司旧系二员为额,昨承隆兴二年八月五日指挥,各减罢一员。后来,逐司各有投下过岁终不差使副荐举员数。切虑省部不知上件因依,已为收使。今随状举觉,本部勘会缘本选从来不知上件省员指挥,已前却有收使过岁终不差使副举状,改官共七员,寻下大理寺根究,已将当行人断遣。将未曾收使员数,已关报改正。」诏令吏部,已改官七员,与免改正。 十一月十八日,诏令侍从、台谏、两省官各举京朝官以上,才堪监司、郡守三人,保任终身。仍具历任寔迹,限五日闻奏。其见任郎官以上,不在荐举之数。 六年闰五月四日,中书门下省「门下省」下当有「言」或「奏」等字。:「检会干道五年三月二十七日已降旨挥,令监司、帅臣、管军、侍从以上,将武举及第人有武艺绝伦、可为将佐 者荐举,量材擢用,或令注授屯驻诸军机幕、干办、参赞、军谋。」诏诸路监司、帅臣、管军、侍从以上,遵依旨挥荐举,每岁具有无文状以闻。诸州军监、守臣依此。 十九日,诏会子库监官令户部长贰通举。 六月十七日,淮西总领沈夏具到,并淮东总领所画一内,乞将淮东总领所合举改官员数依旧存留,通举三路官。尚书左选勘会,欲依本官所请。从之。 七月十五日,吏部状:「承批下两浙转运司申,婺州兰溪买扑酒坊,转运司正行辟官二员,理为资任。所有合用升改文字,乞许依诸州监赡军酒库例。本部勘当,候将来正差到选人日,依本路诸州赡军酒库官,许将逐处见举员数依条荐举。」诏令用监司、帅守荐举。 十月四日,诏诸路武臣提点刑狱举官与文臣员数分半。 七年正月十五日,吏部尚书汪大猷言:「据前监襄阳府户部大军库王总状陈,襄阳府大军仓库监官,自隆兴元年置,亦系湖广总领所给纳大军钱米,与江州、鄂州、荆南事体一同。乞依荆南、江州大军仓库监官,许令所辖六路监司荐举。」从之。 二月九日,鄂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赵撙申:「本司属官,往来干集军务,与湖广总领所官属催发大军钱粮事体颇同。乞许依本司主管机宜文字、干办公事,用湖广总领所、湖北、京西两路诸司荐举改官。」诏许互举。 十九日,吏部状:「准批下权广南西路转运判官姚孝资札子, 本路吏员之额倍于他路,比因朝旨减省漕臣一员,并罢岁终不除使副文字。而转运司每岁止举四员,何以为驭吏激劝之术 乞依旧存留岁终不差使副并举员之数,或止依判官一员合得均举及轮举员数。本部契勘,广西路若差使副,合举改官九员;止差判官,合举改官四员。今勘当如岁终不差使副,欲依京西路独员转运已得指挥,分举改官三员,充使副员数,共七员,三分之一举从事郎。」从之。 四月二十五日,诏侍从、台谏、两省官,限半月荐举堪充刑狱、钱谷及有智略吏能各三人。 五月四日,诏:「淮东总领所既已复置,其所举官即合照应未省并以前员数奏举。」 八月三日,中书门下省奏:「在法奏举武举人,各止许一名,委是人数太窄,理宜增添。」诏今后内外各许奏举二名。 九月二十八日,宰执进呈:「六部长贰等岁举改官人,皆是后来许依职司收使。今合依旧法。」上曰:「甚好。」梁克家奏曰:「在京选人,无外路监司荐举。若六部长贰又不许作职司,必不得改官。」上曰:「旧法既然,当使人从法,不可以法从人。」虞允文奏曰:「旧法,承务郎以上谓之京官,则京局不以选人为之,故六部长贰不作职司,亦可令皆用选人。后来磨勘不行,必重申陈,却须更改。」上曰:「此事续议施行。」 同日,诏:「旧法称职司者,谓转运使副、提点刑狱及朝廷专差宣抚、安抚、察访,应节次降理作职司指挥更不施行, 并遵旧法。」 十月九日,诏:「兴化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司属官,许依二月九日指挥。鄂州都统制司属官,许令诸司互举。余路都统制司准此。」 十一月八日,诏临安少尹、宁国府长史、司马许依守臣荐举。 十二月二十三日,中书门下省奏白札子言:「窃见监司荐举,以逐路官员多寡定员数。如两浙既为行畿,张官置吏,颇异于旧,转运司荐举亦已增员。淮南两路,户口未复,州县官吏省并处多,而荐举尚用承平旧数,则宜少减。又监司有兼司去处,所举官亦当减于专司。欲乞诸路监司见行兼司所举员数,如系所举二员已上,各合减半。淮南转运使副权减三分之一,候州县复旧日,取旨送部,子细开具所举员数。本部寻取到进奏院供到状,开具诸路监司衔内带兼字并不带兼字去处。内带兼字应如举员数,如系二员已上,依已降旨挥各合减半外,其衔内不带兼字,如提举常平茶盐系合举两员数,如系二员已上,亦各合减半荐举。吏部供到状:一、诸路兼司共举七十二员,一员处不合减,三员处止合减一员。合减改官十九员、从事郎四员、县令五员,共合减二十八员,除减外合举四十四员;一、两淮、京西兼司共举十三员,一员处不合减,三员处止合减一员。合减四员,除减外合举九员。并系改官;一、诸路不带兼字去处,共举一百四十八员,系依旧法。若依兼司举官处二员以上减半,合 减改官九员、从事郎九员、县令八员,共减二十六员,三项通减计五十八员。」从之。 同日,诏:「六曹寺监长贰以下,并检点酒库等处所举官,各分上下半年,前后官通举。」 二十一日,诏:「都统制岁举所知二人,统制岁举一人,以智勇俱全为上,以善抚士卒为次,以专有胆勇又为次。将校士卒,惟其所举。」从臣僚之请也。 八年正月十三日,吏部状:「准批下广东运司申,契勘转运判官每岁依条合举改官四员,如是独员,至岁终不差使副,方得分举改官三员,共举七员,三分之一举从事郎。照得元降旨挥,系罢二广不除使副所举员数。今来广西运司已准放行岁终不除使副分举员数,所有本路与广西事体一同,乞依广西运司体例放行。本部勘会广东州郡比之广西数少,理宜量行增添。」诏与增两员,通六员荐举。 二月八日,吏部状:「准都督批下起居舍人李彦颖札子,每岁选人改官,虽有立定一百二十员之数。来者渐众,常有溢额。本部今相度欲将到部改官人,以放散举主日为资次,不到部改官人,谓四川换给外路就注。以文字到部已圆判钞日为资次,各置籍排录。每月通放改官,以十员为率,以三员与到部人上钞,以七员充到部人进卷引见。如不到部人不及三员,听增放引见人,仍待引见毕日并钞。自干道八年正月为始。委本部长贰躬亲照籍,从上点放。所贵每岁改官常不过 一百二十员之数,其余功赏改官及行在职事官等,并依常法外,有补发举状一项,欲将应合次年补发奏状,除常程,六十里为一程。限一月到进奏院,出限,不许收使。欲自今降指挥到日为始。其日补发文字,且依见行条法旨挥施行。仍限今年岁终尽到进奏院,如出限,并不许收使。四川、二广准此。」从之。 二十日,吏部状:「准批下主管淮南东路盱眙军榷场吴邦老状,榷场正隶户部,欲乞将选人主管官,令户部长贰、淮东路监司、帅守通行荐举改官,本部下逐司会问,据淮南路转运司并淮南东路提刑司申称,盱眙军榷场系是极边去处,日逐津发客旅过淮博易。若有透漏,许监司觉察按劾。有此职事相干,本部今指定,欲依两司申到事理,许令互举。」从之。 七月二十八日,诏利州路提举铸钱司措置检踏坑冶官,许用本路监司荐举。 九月二十八日,诏:「琼管安抚都监虽无合举官员数,既琼州知州兼领,许将本州岛合举员数,通行荐举琼管司官属。」 十一月二十七日,提举广南路盐事、广东常平茶事廖颙札子,乞令本司依元降指挥荐举,特免裁减。批送吏部勘当:「本部照得广南路盐事系提举广南东、西两路州县官,与其它诸路常平茶盐司不同。兼诸路常平茶盐司未降兼司减半指挥之前,内茶盐司每岁合举改官二员,从事郎县令三员,内将从事郎一员换易作改官荐举。今 参酌乞将广南路盐事司见今每岁合举改官二员、从事郎三员、县令三员之数,比附诸路昨降茶盐司指挥,将从事郎三员内一员换易,作改官荐举,庶得诸路事体一同。」从之。 九年三月四日,诏吏部:「今后举状已经收附,而辄称考第举主未足,别行举官者,更不收使。如所举之人有改节事状,即许申部,依条将举状不用,理为举过员数。唯死亡、罪废及举主滥格退下,方得再举。」 四月二十七日,权起居舍人赵粹中言:「乞诏宰执、侍从岁举可充将帅才者各一人。其被举者,令赴都堂审察。如委可任,籍定姓名闻奏,差充边方帅司及都统司属官或倅贰以储才。候任满日,或升机幕谋议,或为监司边郡,俾之习熟边圉利害,山川险阻,边帅有阙,即于数内选擢。折冲御侮,必有可观。」上曰:「帅才自是难得,卿此论甚好。若然,则不待十年,得人多矣。」 六月二十二日,诏:「今后应荐举官,并须指陈事寔,不得徒饰虚词。如或违例,令吏部不得放行。仍委御史台觉察奏劾。」 七月九日,总领淮西、江东军马钱粮单夔奏:「窃见淮西总领所岁举改官四员,近马司移屯于此,事务至繁,调赋七路官吏被差往来,比之他处,事体尤难。照得湖广总领所岁举改官至一十人,内三分之一举充从事郎以上。欲望圣慈将淮西改官之数,特增置二员。异时马司回日依旧,庶几官吏知所激劝。」从之。 八月三日,诏:「内外 诸军主帅,各限一月,荐举所部智勇才能堪任兵官三两人,具职次姓名申枢密院,审察取旨,上殿籍记,以备升擢。」 九月四日,权尚书吏部侍郎韩元吉言:「契勘依条前官已举官,而因事降黜,举状不经用,听后官于次年补发。若前官复应举官差遣在后官发奏日前者,其元举状许收使。若在后官发奏日后者,听用后官状。今来却有干求,旋作前官未牵复之前月日发奏,争讼不一。今措置将前官已举过员数,不该收使后官补举到人,其奏状在未牵复之前到部,许行收使。若奏状在牵复之后,虽发奏在牵复之前,亦不许收使。」从之。 十一月十一日,诏六部长贰岁举选人改官状许作职司。 淮东西提刑司旧额荐员,岁各九员,因省罢提刑,令漕司兼领。后续得旨兼司止许三分举一,岁减六员,止得荐改官三员,内从事郎一员。干道八年六月十六日指挥,将淮南两路并京西未复州去处监司及兼司合举员数各减半,荐举一员处不减,三员处止减一员。今来两路提刑司遵依上条,分上下半年,各荐改官一员。其吏部止令荐举改官一员,从事郎一员。契勘两路在任选人,每路不下百余人,若举改官二员,已是两经裁损七员之数。今又被吏部沮抑,岁止得改官一员,寔妨选人升改。伏望详酌,送吏部遵依上条施行。」从之。 十二月十七日,臣僚札子:「伏 《文献通考》:淳熙元年,参知政事 龚茂良言:「官人之道,在朝廷则当量人才,在铨部则宜守成法。夫法本无弊,而例寔败之。法者公天下而为之者也,例者因人而立,以坏天下之公者也。昔者之患在于用例破法,比年之患在于因例立法,故谓吏部者例部也。今七司法自晏敦复裁定,不无 略,然已十得八九。有司守之以从事,可以无弊,而徇情废法,相师成风,盖用例破法其害小,因例立法其〔害〕大。法常靳,例常宽,今至于法令繁多,官曹冗滥,盖繇此也。望诏有司裒集参附法及干道续降申明,重行考定,非大有抵牾者不去,凡涉宽纵者悉刊正之,庶几国家成法简易明白,赇谢之奸绝,冒滥之门塞矣。」于是诏从修焉。既而吏部尚书蔡洸以改官奏荐、磨勘差注等条法分门编类,冠以《吏部条法总类》为名。十一月,参知政事龚茂良进《吏部七司 令格式申明》三百卷,诏颁行焉。 三年,吏部言六十不得入选,今文臣武臣皆有隐减年甲之弊。诏禁之。时州郡上阙状稽违,多畀人私摄,乃诏下诸道转运司,州委通判,县委县丞,监司委属官,以时申发,稽违隐漏者罪之。 光宗绍熙二年,吏部侍郎罗点言:「铨量之法,得以察其人物,核其功过而进退之,而有司奉行,寖成文具,群趍而进,一揖而退,是非贤否,一不暇问。甚者循习旧例,纔注差遣,更不铨量。伏乞自今令长贰从容接谈,稍问以事,除癃疾已有定法,如绝不通晓及有过 尤者,别与注拟。」从之。 宁宗庆元中,制初改官人必作令,谓之须入。中兴以来,数申严其令。今除殿试上三名、南省元外,并令作邑。自后虽宰相子、甲科人,无不宰邑者矣。 自代与职官同,存目不录。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三一 辟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三一 辟举 【宋会要】 高宗建炎元年十一月六日,诏应巡检、县尉、刑狱官阙,许令提刑司具名奏辟一次。 《文献通考》:高宗建炎初,兵革方殷,诏河北招抚使、河东经制使及安抚等使,皆得辟置将佐官属,行在五军并御营司将领,亦辟大小使臣。于是负才略武勇者,或以簪笏从戎,或以布衣授官入幕,不可胜数,而诸道郡县,自戎马侵轶、盗贼残扰之余,官吏解散,诸司诱人填阙,皆先领职而后奏给付身。于是江浙州郡,守将皆假军兴之名,换易官属,占使窠阙。又有罪籍未该叙复、守选未合参部者竞趍焉,朝论患之,乃下吏部,尽令改正,使归部依格注拟。除陕西五路、两河、两淮、京东等路经略安抚司属官听举辟,余路皆罢,诸道巡检、县尉、刑狱官阙,许(复)[提]刑司具名奏辟。 十二月十五日,中书省言:「昨降赦文,许诸路监司、郡守辟官。今辟过员数已多,有妨吏部差注。」诏除陕西、河东路帅臣许依元得指挥及依条令举辟外,诸路监司、郡守依赦辟官并罢。其诸路合使窠阙,除四川外,权归吏部。 二年八月二十八日,诏:「内外官司合差辟人干办事务者,止得于闲居待次官内选差。其见任官被诸处官司差辟,不依常制,辄承受而离任者,科以弃城逃违,或擅去官守之罪。」 三年六月一日,诏今后如系吏部窠阙及非奏辟去处,并不许奏辟。以臣僚言:「监司州县将吏部窠阙指名奏辟,见在任者,则以不可倚仗罪去,从请求者,则以委有材干为称,滋长奔竞,沮抑寒素。乞悉改正归部,依格注拟。」故有是诏。 四年五月十五日,权知信州陈机言:「魔贼啸聚上饶等县,巡检刘昌、醹口巡检罗圻奋不顾身,戮力战死。两塞土军阙官部辖,刘昌有亲侄承信郎义,罗圻有子承节郎镇,各 未有差遣,已依便宜差权两寨巡检,今乞差填正任。」从之。 二十二日,诏:「京畿、湖北、淮南、京东、京西州军并分为镇,应管内外州县官,并许辟置。内知、通令帅臣具名辟奏,朝廷审量除授。」 《文献通考》:四年,臣僚上言:「南渡以来,土宇未复,宦游之所睥睨者,江、浙、闽、广(娄)[数]路而已。朝廷既侵用吏部阙员,而提领安抚司又奏辟其亲旧,贵游子弟稍有党援,则足不至铨部,辄得便地,占善阙,凌迈超越,无复资格,长奔竞之风,塞寒俊之路。臣谓大郡守、倅及军旅之事,或须择人任使者,自从朝廷除授。其余员阙与诸司辟举,一皆付之铨曹,使有司以法授之。如郡县尝经兵毁,吏部榜阙无愿就者,即许权行辟举。」从之。起居郎朱震言:「方今经营荆楚,控制上流,远方之民,理宜绥抚。如闻峡州四县多用军功或胥吏补知县,拦吏补监务,民被其害。愿取各州官阙,委安抚奏辟。」从之。 绍兴元年五月十六日,臣僚言:「淮南新经残破,州县官多不愿赴。而中原南渡士大夫仅脱兵火者,流寓江、浙、湖、广间,今岁米价增贵,饥而殍者十八九。乞令自一命以上愿注淮南差遣者,许于逐路宣抚司自陈,量材受职,先次赴官,具名申给付身。」从之。 七月三日,诏:「应授堂除及辟差人赴任日,令本州岛取索脚色勘验,如碍本贯,不得放上。」 十二月二十日,诏:「江南东路残破州县镇酒税务,多是权官,类皆苟简,可从转运司奏辟监官一次。」 二年四月二十三日,诏:「诸路官司近将不理选限官作应出官人,蒙昧朝廷,举辟差遣,或一面差摄职任。令吏部行下诸路并罢。如有应奏辟官,并仰取索出身以来文字照验,诣实保明。违者,三省取旨,重行黜责。」 六月二十八日,福建、两浙、淮东沿海制置使仇(愈)[迭]乞差官属。诏于见任 得替待阙已未参部文武官内辟差,与理资任月日。将来结局,许还任赴官。 《文献通考》:绍兴二年,吕颐浩以左仆射都督诸军,请辟参谋官以下文武七十七人,户部尚书李弥大、秘书少监傅崧卿预焉。而李弥大言于上曰:「东晋王导、谢安为都督,未尝离朝廷。今边圉幸无他,颐浩不宜轻动。且臣为天子侍从,非颐浩可辟。请于诸军悉置军正,如汉朝故〔事〕事:原脱,据《文献通考》卷三九补。,以察官郎为之。陛下必欲遣臣,请与崧卿别为一司,专伺其过失以闻。」弥大遂改命。吕颐浩又言:「督府属官不限员数,徒以开请谒,縻禄廪,请以准备差遣辟文资,以准备差使辟武资。臣各以十五人为限。」诏可。七月,议者言:「比年帅守、监司辟官,搀夺部注,朝廷不能夺,铨曹不能违,又多畀以添差不厘务之阙,上自监司倅贰以下至掾属给使,一郡之中兵官八九员,一务之中监当六七员,较祖宗朝殆三四倍。存无事之官,食至重之禄,生民安得不重困乎 请 有司,裁省其阙,不得已则以宫庙之禄畀之。」奏可。自今已就辟差理资任者,毋得据旧阙,以妨下次。 三年正月二十五日,诏:「诸路安抚大使、镇抚使、安抚使司举辟官属,令逐司就便取索所辟官出身以来文字、历任等,照验诣实,一面审量。乞于状内开说已审量文字名(伴)[件]「乞」字疑误,或当作「并」字。,结罪保明奏辟。」先是,官爵滥冒,朝廷曾降审量指挥。或者虑其迂回,故有是命。 二月六日,诏:「饶州去江至近,及所临鄱阳湖为要津,特许差辟干办公事、准备差使各一员干办防守。」 六月十七日,诏:「昨降指挥,浙西安抚大使司许将准备差遣差使不限文武,通融奏辟。其江西安抚大使司并江东浙西安抚司准备差遣差使,并依此。」 十月十一日,中书门下省言:「四川帅臣、监司、知州军及武臣知州、通判,自来并系堂除。其余窠阙,各系逐路转运司拟注,及安抚、茶马等司奏辟。近缘宣抚处置使司尽以便宜辟差,有违旧制,致使寒士久不得禄。」诏帅臣、监司每遇有阙, 令宣抚处置使司每一阙具奏两三人,听旨除授。其余堂除及安抚、茶马等司奏辟窠阙,依已降指挥选差。其元系逐路转运司拟注窠阙,仰转运司依旧法施行。如遇军兴缓急,州县官有不堪倚仗之人,仍许宣抚处置使司差官对移,各不理遗阙。 十一月六日,吏部侍郎陈与义言:「诸路监司、郡守,昨缘州县阙官数多,各申请许行辟官指挥。吏部即不晓阙差注,若经隔岁月,奏辟不到,则虚占窠阙。兼本部待次选人数多,理宜措置。今欲将荆湖两路见阙及过满去处,并已差人,违限不赴窠阙,便从本部依条差注。其余应申请指挥许行辟官去处,已过往来程限外,更限两月,如仍前奏辟不到或虽曾奏辟而不应格法,亦从本部差注。内帅司及专降旨挥统兵置司差辟属官,或准备差遣、主管书写机宜文字之类并镇抚使辟官,并不在此限。其限内辟到官,令进奏院实时具所辟窠名,申本部照会,更不使阙。若出限,并不许奏辟,庶(畿)[几]不留滞待次选人。」从之。 《文献通考》:三年, :「不曾经吏部注授参选,及虽有请受历之类,而别无省部手照文字人,明 诸路监司、郡守并不许奏辟差遣。」 四年三月二日,诏:「诸路帅臣、监司、郡守,今后奏辟官属,并令所举官录白付身印纸,各委本州岛通判取真本覆实,结罪保明,缴连申奏。如应参部之人,方行给降付身,以绝伪滥之弊。」 四月十三日,知澧州孙世显言:「本州岛累遭残破,州县阙官,乞许辟差一次,以二年为任。任满无遗阙,与转一官。选人比类施行。在任官如有应辟, 乞与通理权过月日,庶几有人愿就,可以选使。」从之。 五年二月十六日,诏:「诸帅所辟属官,如才行显著,能协力裨赞,仰三省、枢密院具职位姓名取旨升擢。」 三月八日,中书门下省言:「川、陕诸路监司、守贰以下除授差遣,昨缘道路阻梗,并听宣抚司差辟。今道路稍通,理合悉循旧制。」诏川陕监司知、通去替一年,令转运司具状申尚书省,余并依八路旧法差注。 六月十日,起居郎朱震言:「方今经营荆楚,控制上流,远方之民,理宜绥抚。如峡州四县夷陵、远安、宜都、长阳,兵火之后,多用军功或胥吏摄知县,拦头补监税,剥肤椎髓,民无告诉。乞取峡州、荆陵府、荆门军、公安军州县官阙,令吏部破格差注,或委安抚司奏辟一次。庶几荆湖之人,得免涂炭。」吏部措置:「峡州、江陵府、荆门、公安军州县窠阙,除知、通依先降指挥,令帅臣具名奏辟,朝廷审量除授外,其余窠阙,乞令本路安抚司举辟一次。其曾充胥吏、拦头等人,虽已补官,不得举辟及权摄差遣。如违,各科以违制之罪。」从之。 六年六月二十九日,江南西路安抚制置大使李纲言:「江西一路,去岁旱暵,及虔、吉州盗贼连年作过,全赖州县官抚摩讨捕。其州县官有事故阙员去处,乞许差辟一次。其老疾疲懦不职之人,乞许就本路择能吏两易其任,各通理前任月日。其虔、吉州知县,乞依省罢法,许别行奏辟。」从之。 三月七日天头原批:「『三月』条,移『六月』条上。」今仍其旧。,诏:「新授吉州军 事判官、权虔州龙南县事唐稷治事有方,于民无扰,可与正差。」从知州事韩昭请也。 《文献通考》:六年,诏:「诸道宣抚司属官,许本司奏辟。内京官以二年为任,愿留再任者取旨。」自兵兴,所辟官有更十年不退者,故条约焉。 七年二月十三日,诏:「今后应诸处辟官差遣,并令中书门下省籍记所辟人姓名,如任内犯入己赃徒以上罪,其奏辟官取旨行遣。」 九年四月四日,诏:「广南西路提举买马司准备差遣一十二员,元系差大小使臣,内特许辟差文臣四员。」从本司请也。 六月四日,太尉、武胜定国军节度使、湖北京西路安抚使岳飞言:「湖北、京西路先为累经残破,其州县官无人愿就,蒙朝廷许臣辟差。今已复河南,其两路并系内地,自复差官,欲乞从朝廷差注。」从之。 十二年五月四日,权工部尚书莫将等言:「监六部门,依已降指挥,六部长贰奏辟。切见左朝请大夫程元允委有材干,可以倚仗,乞充上件差遣。」从之。 六月一日,成都府路安抚使张焘言:「成都僻在一隅,去行在万里,所辟官属,少有愿就之人。乞依四川都转运使李迨例,各与转一官,仍与支赐。」从之。 十三年四月五日,诏:「应非合举辟窠阙,而辄行举辟,或已行举辟而不即具奏者,以违制论。其被举之官,不候得报而辄行赴上者,请给回纳。」从吏部请也。 十八年十二月二日,诏:「应四川命官,如未经换给付身,并不许奏辟并令权摄差遣。」初诏宣抚司便宜补转,未经换给之人,不许定差。至是往往干请奏辟,或一时权摄,自戾前旨。都大提举茶马韩球乞加禁约,故有是命。 二十六年闰十月二十六日,诏见任及已注下知县、县令人,今后不许诸处奏辟。 十二月十二日,大理卿张杓言:「乞将四川见奏辟县令去处,尽归铨选,按格法差注。」从之。 二十七年九月二十五日,夔州路安抚使周执羔言:「夔州路城堡屯驻兵马,控制诸蛮,并无正官。已降指挥,令逐路帅臣依条选辟,少有应格之人。乞从本司不论资序,选年未六十,付身圆备,(曹)[曾]历边任,或经依条权摄一年以上替罢,别无透漏,及应材(或)[武]无过犯、晓谙夷情大小使臣,具名奏辟。」诏依,仍不得奏举出职吏人并初任人。 二十九年闰六月七日,吏部侍郎沈介言:「诸路帅、监司及诸州县应合辟差小使臣校尉去处,往往将付身不圆及有过犯、不合参部之人权摄,虚占窠阙。今欲除沿边主兵官许依旧外,(具)[其]余取到窠阙,共四十员,乞依见行条法差人。其见任并已差下人,曾正授朝廷付身,许终满今任。如有违碍,即行改正。」从之。 十一月二十九日,知金州王彦言:「管下六县,系是极边。其县令并系选人,往往惮于远涉,无人愿就,乞不限文武官选择辟差一次。」从之。 三十年五月二十七日,吏部尚书周麟之言:「依条,八路定差权注见阙,而勘当应差者所权月日听理为任,举主仍许收使。系奏举官,虽不应注,而各已成资者,亦许理为资任。续承绍兴二十七年六月十日旨挥,系都大提举茶马司奏辟员阙及 本司一时就权之人,在任虽成资,亦不许理为资任。其间却有转运司同茶马司奏辟去处,若在任成资,如系转运司合使员阙,乞许理为资任。」从之。 十一月七日,江淮荆浙福建广南路提点坑冶铸钱司言,乞辟置韶州岑水场干办公事一员。从之。 三十一年五月十五日,诏建康府特许添辟通判一员。从判府事张浚之请也。 七月四日,知化州廖颙言:「二广诸县,多是尉兼主簿。间有阙正官处,多是差摄官权。切详簿、尉各有专职,阙一不可。今乞将二广诸县无主簿处,添置主簿一员,却于本州岛(咸)[减]指使一员。内雷、化、高、容、廉等州有盗贼去处,其县尉窠阙,乞差有材武使臣。或无正官,令帅、宪司同选使臣差权,即不得差摄官。又化州管内有零渌、茂晖两场,各系产盐地分,一岁盐额凡八百余万斤。两场自来无正监官,止令广西转运司同提举盐事司辟差,或差官权摄,但苟利禄,不肯留意职事。今乞将化州零渌、茂晖两场盐官,令吏部差注使臣。如出阙两季,无人愿就,即送下广西转运司,依格定差。」诏令吏部看详,申尚书省。 八月六日,诏四川宣抚司添置主管机宜文字一员,从本司选差,候事简日罢。旧主管机宜文字,宣抚司四员,制置司二员。自李璆为使日减罢。至是,宣抚使王刚中以文字繁伙,乞复置一员,故有是命。 绍兴三十二年七月十七日,孝宗已即位,未改元。张浚言:「两淮兵火之后,阙官处多,欲望许令宣司辟奏一次。」从之。 隆兴 元年三月十六日,中书门下省言:「行在户部赡军诸酒库监官,欲令点检赡军酒库所依旧辟差。总领四川财赋军马钱粮所、四川安抚制置司、利州东西路安抚司、金房开达州安抚司官属,欲令逐司辟差。应内外诸处有专法指挥辟阙,欲令依旧。」从之。 二年十二月十六日,德音赦:「楚、滁、〔濠〕濠:原阙,据职官五九之二二补。、庐、光州、盱眙、光化军管内并扬、成、西和州、襄阳、德安府、信阳、高邮军。勘会逐州军因被檄及移治离任官吏,已降指挥,限五日还任。今来人马已退,民户渐次归业,全籍官吏招集抚存。尚虑稽违,可令本路监司催促回任。有不职之人,令守臣铨量〔踏〕逐公廉能吏,不以有无拘碍,许辟差一次。」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南郊赦:「应四川、二广奏辟定差通判以下差遣,先次就权之人,任内开破过应在官物,及趁办经总制无额上供酒税茶息钱,已及赏格,如不该差注,更不推赏。缘已用心趁办,切虑无以激劝,因而失陷官物,可并与依正减半推赏。」 二年三月十三日,诏:「今后二广县令阙正官一年去处,许本路诸司奏辟,不得差官权摄。」 九月十三日,四川安抚制置使司言:「嘉州峨眉、犍为两县,今后于本路都(铨)[钤]辖司同提刑司选辟谙练边事、合入资序人充知县。」吏部勘会嘉州峨眉、犍为知县,虽是本路运司定差窠阙,缘并系边县,欲许令本路诸司选辟。从之。 三年八月八日,诏令四川逐路帅臣、监司审实繁难县 分,保明申尚书省,于本路目今应有见阙知县,令公共辟差经任无过犯人一次,申朝廷给降付身。从臣僚之请也。 四年六月二十四日,新权发遣容州杨尧弼言:「乞将广西阙正官州县,特破格差注一任。仍许本路三司公议奏辟,惟不辟赃私罪犯。若三司辟书到吏部已差注,即将奏辟圆备之人代省部已差下人。」从之。 六年七月十六日,工、吏部状:「准批下许子中申,勘会舒州同安监鼓铸铁钱,所用铁炭浩瀚,乞置官属两员,专一往来寻踏苗脉、兴发及点检起置事件。今勘当欲依所乞,差置一员,从本所踏逐文武官内辟差。」从之。 八年正月九日,枢密使、四川宣抚使王炎言:「欲将夔、利两路合注京朝官知县,两季无人愿注窠阙,依元旨破格差注令(绿)[录]资序以上,及经任有举主、无过犯人。如再经一季以上无人注,即许逐路帅司公选经任无过犯人辟差,庶川远县邑得人济办。」从之。 三月三日,诏复置滁州司法、泰州海陵县主簿、真州杨子六合县主簿、通州金沙余庆盐场巡检,并令逐州申监司保明辟差一次。 九月二日,绍兴府言:「近申明诸暨县枫桥镇改立为义安县,乞辟差县令、丞、主簿兼县尉,却将本府监都酒比较务双员各减一员,并减赡军酒库监官一员,主簿兼县尉许辟差选人一任外,知县、丞乞于见任待阙京朝官、选人,不以有无资格拘碍,辟差一任,日后从吏部使 阙。」从之。 九年正月二十八日,知扬州、淮南路安抚使王之奇言:「淮西帅司省罢官属,乞依叶衡知荆南已得指挥,许别行辟差。」从之。 八月二十六日,权发遣蕲州提领铸钱韩 言:「奉旨令分舒州同安监,岁铸铁钱一十万贯,申乞差知监官一员。准旨挥就差蕲春知县兼管。契勘所置监系在蕲口镇,自州城往来,即须三日,蕲春知县难以兼领,伏望详酌,许令选差一员奏辟。」从之。 十一月十九日,诏:「自今诸路官非有着令及有原降指挥者,不得创行辟差。其合辟差者,并须悉应条法,方许放行。间有见阙,须是委无差下替人,方得举填。即不得将已差下人替所辟人阙。其妄有申请者,委御史台察举,重加惩治。」 【宋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三一 召试 召试 太祖干德二年正月十日,秘书郎直史馆张去华上章诉居官久次,且言祠部郎中、知制诰张澹及祠部员外郎、知制诰卢多逊、殿中侍御史师颃等文学肤浅,愿与校其优劣。帝临轩策试,命翰林院学士承旨陶谷、学士窦仪、吏部尚书张昭、知制诰赵逢、高锡考其程试。以澹所对不应策问,责授左司员外郎,擢去华为右补阙,赐袭衣、银带、鞍马。 开宝三年五月二十一日,前扬州高邮县主簿郏颖献所业文,召试学士院,授右赞善大夫。 七年五月七日,布衣齐得一以密州上言「能讲五经,喜教授乡里,士大夫子弟皆就而肄业,布衣蔬食,不乐仕进」,召试舍人院,策入等,命为齐州章邱县主簿。 太宗太平兴国七年正月十四日,元帅府长史元象宗上章求试,诏学士院召试内外制数篇,命为卫尉少卿。象宗,钱俶之婿。 淳化元年七月二日,殿中丞尹畋上表献所著诗赋杂文五十轴,令学士院召试《用何道使民知礼节论》,命为太常博士。 二年九月二十七日,著作佐郎李建中,令学士院试诗赋,命为殿中丞。 真宗咸平三年五月十五日,右神武大将军钱惟演献所著文及《咸平圣政录》,召试学士院,命为太仆少卿。 七月六日,秘书郎陈彭年,学士院试论,词理中上等,命为秘书丞。 六年正月十六日,河阳节度判官张知白上疏言事,召 试舍人院,命为右正言。 景德元年二月六日,同进士出身柳察献所著拟白居易策问七十五篇,目为《赞圣策林》,并续《丹扆箴》五篇,召试策、论凡三千字,授楚州团练推官。察前以献文得试学士院,赐出身,至是再有所献,故以命之。 八月十五日,饶州浮梁县主簿李庆孙上书自陈日能为十赋,命中书召试之,虽至晡成文,而荒浅无取,帝犹奖其敏,以为南康军判官。 景德二年十月二十四日,太常寺太祝宋绶、奉礼郎邵焕并召试中书,命为大理寺评事。绶年十五,焕年十八。前一日内出姓名,付中书,帝嘉其敏赡,并命迁秩,仍令绶读书于秘阁。 二十六日,童子出身重轲献所业,召(见)[试]诗赋,命为秘书省正字。 三年八月十七日,前隰州温泉县尉杨操上书求试,命中书省召试诗、赋各一首,稍有可采,特免选升两赀。 四年八月十六日,神勇指挥使李绾男习进士玠献所业文赋,帝览其文理颇有(其)可采者,送枢密院考试以闻。翌日,以所进呈粗合程序,帝曰:「将校之子,当补殿侍。观其修学,若勤而不止,必有所成,可谕之,令依例赴举。」 大中祥符元年五月七日,殿侍三班使臣侯鲁进《大中祥符颂》,诏枢密院试,补三班借职。鲁累上封章,以诞妄摈于外郡。帝以其辩而知书,录为殿侍。至是复进文字,颇亦近理,诏枢密院试以时务而命之。 四年十一月二十日,京兆府草泽李遂良以本 路上言存心文学,不求闻达,召试中书,命为试秘书省校书郎、复州军事推官。 五年正月十三日,舒州录事参军刘滋献文求试,召试于中书,命为著作佐郎。 五月四日,以前彰武军节度推官解旦为著作佐郎,均(军)[州]参军许洞为和州乌江县主簿,越州余姚县主簿李孜为临江军判官。祀汾阴岁,邀车驾献文者甚众,命近臣考第之。以旦等词学可采,诏试中书,而有是命。 天禧元年九月十一日,屯田员外郎杜詹召试学士院,赋平诗稍优,秘书丞黄总赋、诗俱平,诏詹为都官员外郎,并总并升陟差遣。 十一月二十一日,前江州瑞昌县主簿刘若冲进所业,命试舍人院,以策、论稍优,特升两资。先是,若冲建言自今召试者,并请试策。至是,用其议而命之。 四年六月十三日,进士姚嗣复献其父舒州团练副使铉所纂《文粹》百卷,召试舍人院,命为亳州永城县主簿。 天圣元年七月二十八日,大理寺丞李溥召试学士院,策颂并平,命为殿中丞。 五年二月二日,卫尉寺丞李安石召试学士院,策颂并平,诏依旧充馆阁校勘。 七月十二日,前泰州军事推官滕宗谅召试学士院,策稍堪、论稍优,诏为大理寺丞,依前知太平州当涂县。 九月十二日,太常博士李昭述召试学士院,策稍优、论稍堪,命为屯田员外郎。 七年五月二十二日,大理寺丞王素 召试学士院,赋、诗平,太常寺奉礼郎钱彦远赋平诗落韵,诏素升陟差遣。 八年八月六日,秘书丞张逵召试学士院,赋、诗平,诏升陟差遣。 十年六月二十六日,秘书丞、监左藏库郑骧献文,召试学士院,赋平、诗稍堪,命为太常博士。 明道二年六月五日,鄂州进士李宗孟年十二,上书自言,诏舍人院试所能。帝嘉其幼且才,命为试秘书省校书郎。 景佑元年八月十五日,太常博士施昌言召试学士院,赋三下、诗四上,命为屯田员外郎。 二年七月三日,屯田员外郎王素以判许州张士逊荐有文艺,命学士院召试,赋三下、诗三上,诏与优便差遣,仍赐绯。 十二月二十七日,权常州团练判官闵从周召试舍人院,诗赋并四上,诏循二资。 宝元二年十月五日,大理评事徐师闵献所业,命学士院召试,赋三下、诗四下,诏特与亲民差遣。 康定元年四月九日,大理寺丞谭嘉震召试舍人院,策四上,诏换内殿崇班。 十五日,草泽卢觊召试学士院,策三下,诏为防州军事推官,权宁州判官。 九月四日,翰林学士晁宗悫等言,大理评事苏舜宾敏学有文,集历代谏诤奏议之事,成《献纳大典》一百卷上之。诏学〔士〕院召试,未有召试而卒。 二年二月四日,学士院试郊社斋郎邱良孙,策三下;应茂材异等科邵亢,策三上;舍人院试永兴军布衣宋昭,策三下。诏良孙、亢并陕西初等职官,昭陕西簿尉。 七月九日,学士院试茂材异等科龚懋、进士华直温,策三上,进士 张问,策三下。诏懋、直温陕西初等职官,问试将作监主簿。 八月七日,殿中丞苗振召试学士院,赋四下、诗五上,诏升知军差遣。 庆历二年二月六日,光禄寺丞钱曈召试学士院,赋四上、诗三下,诏与亲民差遣。 九月二日,泰州司户参军李肩白召试舍人院,策三上,诏与初等职官。 三年五月六日,屯田员外郎凌景阳召试学士院,赋、诗四下,诏知和州。 十一月七日,舍人院试草泽黄通,策三下,张定方策四上,姚光弼、张纮策四下。诏通试大理评事,定方试秘书省正字,光弼、纮试将作监主簿。 四年九月二十七日,舍人院试进士赵仁修、蔡若拙,策四上。诏若拙为司士参军,仁修三班借职。 十一月五日,太常博士尹源召试学士院,论七首,四上三下,诏与堂除知州。 五年六月九日,泽州进士刘羲叟召试舍人院,策入等,命为试大理评事。 六年六月二十四日,权知威胜军沁源县薛恕召试舍人院,策三下,诏除节度掌书记。 七年六月十一日,布衣刘绛以翰林学士张方平等荐,仍上所著《皇极论》,召试舍人院,策中等,命为试秘书省校书郎。 皇佑五年四月十三日,学士院试供备库副使李评,赋、诗、论并四上,殿中丞宋敏修赋、诗三上,将作监主簿杨慥赋诗四下、论四上。诏评换殿中丞,敏修太常博士,不隔磨勘,慥太常寺太祝。评以魏国大长公主遗恩,敏修以两制上所著《春秋 列国类纂》,慥以上父偕家集,并命试。 嘉佑二年九月十六日,霸州防御推官刘纯以宰臣文彦博荐召试舍人院,赋四上、诗论四下,诏与循一资。 五年八月十七日,秘书丞田洸召试学士院,赋三下、诗四下,诏转太常博士,不隔磨勘,优与堂除在京差遣。 六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大理寺丞罗恺召试学士院,赋落韵犯不考式,诏与知军差遣,更候一年转官。 英宗治平四年十月十一日,神宗已即位,未改元。进士黄君俞召试舍人院,策、论入等,诏为抚州司户参军,充国子监直讲。翰林学士王珪等荐君俞「博通经艺,为诸生景仰,累被开封府优荐,老于场屋,兼据新及第进士许安世等百五十人状,及知举官司马光三人累有论荐,欲望依李觏例,除一太学或国子四门助教,令就盖说书就盖:「盖」字疑误。,庶几激劝学者」,遂召试而命之。 十二月三日,布衣邓子乔召试舍人院,方略中等,诏补三班奉职。 神宗熙宁元年七月七日,诏布衣王安国赐进士及第,仍注初等职官。先是手诏:「安国,翰林学士安石之弟,久闻其行义学术为士人推尚。近阅所著《序言》十卷,文辞优赡,理道该明,可令舍人院召试。」试入第三等下,故命之也。 八月二十六日天头原批:「『八月二十六日』以下七十九字重文。」 ,诏自今试馆职,并试策、论,罢诗、赋。 熙宁二年十一月一日,尚书刑部郎中兼侍御史知杂事陈襄言:「近蒙授侍御史知杂事,仍候知制诰有阙 与试,乞罢与试指挥。」从之。 三年七月五日,赐大理寺丞王钦臣进士及第,秘书省正字唐垌进士出身。钦臣以文彦博荐,垌上书言事,召对,并试学士院,而有是命。 十月二十五日,诏颍州进士常立试于舍人院。以侍御史知杂事谢景温言立「行义修洁,昨预敦遣,以疾不及试」故也。 八年闰四月十三日,雄州进士焦渥召试舍人院,策入等,诏与试衔判司簿尉。察访使曾(好)[孝]宽言渥陈边议可采,召试中等,特有是命。 十月十三日,诏武学上舍生员曹安国依得解人例,赴秘阁再试。以武学言安国材略可用故也。 九年六月九日,赐布衣冯正符同进士出身,与试衔大郡判司或县主簿尉。以御史中丞邓绾奏举于舍人院,试中等也。 二十八日,诏进士权武学传授杨仍为越州山阴县尉。以仍献《兵说》可采,令权传授,候一年与试。至是舍人院试策,复中等故也。 哲宗绍圣元年五月十三日,左司谏翟思言:「熙宁初,除诸路学官,与更置太学博士、正、录。虽有朝廷特除,然类令国子监长贰荐举,索所业考第高下,以次除授。复立试法,以核材实。其进士发解、省试、廷试在十五人内,太学上舍、内舍职事者,并令召试,不在此例,许投所业,国子监考覆,方预召命。虽取之甚难,然一时所得,皆公义之所与。元佑以来,罢去试法,特行除授。请自今除学官依旧法召试,更不令自投所业,在内许国子监 长贰、台谏官,外则监司,皆得荐举,上副陛下教养之意。」三省言:「尚书、侍郎、学士、待制及两省官、御史台谏官监察御史以上、国子祭酒、司业,每岁许奏举堪充诸路学官一员,须进士或制科出身、年三十以上、无私罪重及非冲替人。其奏举到学官,除元系制科及进士及第上五人、省试上三人、国子监开封府广文馆发解第一人,或太学生舍生该出官免省试人,更不试外,余并召赴阙,附吏部春秋参选人试。凡试两经大义各一道,以通晓经术、文理优长为合格。其举试到学官,中书省籍记姓名,遇有阙,三省同选差。」从之。 徽宗大观四年六月十三日,诏江州进士王易简召赴中书省,试策一道。 高宗建炎二年二月十三日,诏中书省召试布衣。先是,赦书许臣僚荐举草茅材德之士,至是令试策一道。潭州进士胡昭系第三等中,与补登仕郎,何烈系第四等下,江州进士王彦系第五等上,抚州进士詹呈系第五等下,并补将仕郎。内何烈策有数处称臣,缘系 远寒士,不知体式,特与一体推恩。续因臣僚言,改补下州文学。 四年九月四日,诏御史台主簿韩璜令中书后省召试策一道。 绍兴元年五月二十五日,翰林学士汪藻言:「准尚书省札子,召试馆职。其本院条令案牍,昨因渡江烧毁殆尽。今省记到合行事件:一、试时务策一道;一、试人合避祖宗庙讳,预行告示;一、试前一日,进所试题, 试官锁宿;一、试前五日,关内侍省差内臣一员,至日监门搜捡;一、告示赴试官,预行纳家状、试卷草纸;一、关仪鸾司预行排办帐设;一、试讫,实封谘报,送尚书省施行;一、合依例差点检、录事、手分共四人行遣;一、有省记未尽,乞比附中书门下后省见行召试等条例施行。」从之。 七月三日,诏成忠郎杨球令中书门下后省召试策一道,与换文资。 九月九日,侍御史沈与求言:「伏见陛下追复祖宗故事,间诏四方贤隽之士,令中书省策以当世之务,观其所长。或用之台省,或储之馆阁,皆极一时之达。若球者系蔡京使臣杨哲之子,今为 令所检阅文字,盖吏职也。考之众论,初不闻其有才。夫以使臣而为吏职,乃得四方贤隽之士并试于中书,他日或有异能之士,陛下即欲召之,其肯至哉 乞罢球归于右选,自此以后,精加审择。」从之。 二年闰四月二十九日,诏枢密院编修官舒清国、御史台检法官晏敦复并召试馆职。 五月十二日,敦复言去场屋逾二十年,加以年齿寖衰,旧学荒废,乞罢召试。诏别与差遣。 十一月八日,诏虞澐除校书郎,沈长卿、李纲已辟差遣,令赴任,石公揆别与差遣。 是日,上谓辅臣吕颐浩曰:「试馆职人,当取寔有文学议论。若召试备礼,非祖宗取人之意。近日三人试卷,朕尝亲览,如沈长卿策,尚怀朋附,又不指陈寔事,朕不欲令供析。」颐浩曰:「沈长卿于题外别叙四事, 皆是自外准备。石公揆文词荒略,惟虞澐答所问,欲除校书郎,其余不可与选。」上然之。 五年闰二月二十八日,诏右承奉郎徐度,令中书舍人试策一道。以汪藻等应诏荐举故也。 六年三月十二日,中书门下省言:「秘书省见阙校书郎一员,而勾龙如渊系绍兴五年正月二十四日降指挥召试馆职,今已试讫。」诏除秘书省校书郎。 十二月十八日,中书门下省言:「枢密院都督府 士累陈利害,备着忠勤,占籍日久,理宜旌别。」诏:「应见今行在所及行宫枢密院都督府 士,并令附来年春试,选人类试所试时务策一道,分优平两等考校,具合格姓名申尚书省。其试中优等人,再令学士院召(院)[试],访以时务,文理优异者,取旨推恩。」 七年七月二十九日,诏进士邓酢上书陈献利害,文理可采,令中书后省召试时务策一道。 八月二十四日,诏进士阎夏所进六论,议论优长。及召试中书后省,文辞可采,特与补右迪功郎,令合门引见上殿。 八年十一月四日,中书门下省言建州进士刘勉之已赴都堂审察讫,诏令中书后省召试策一道。 十二年七月十七日,诏吴璘子援,令川陕宣抚司召试策一道,保明取旨,与换文资。 绍兴二十六年九月十七日,诏左宣教郎、新差充〔无〕为军教授任质言改差充诸王宫大小学教授。质言先被旨召试馆职,引疾辞免,故有是命。 三十年三月二日,诏:「 今后除馆职并召试学官,依格选除,更不召试。」先是,臣僚言:「比来馆职选用颇轻,士有侥觊之心,乞行召试。」令礼部讨论典故,故有是诏。 七月十七日,诏左(军)[宣]教郎太学博士朱熙载、左宣教郎诸王宫大小学教授刘(凤仪)[仪凤]召试馆职。熙载、仪凤各以久去场屋,乞免召试。从之。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未改元。九月四日,诏左迪功郎方翥召试馆职。 七日,诏右从政郎曾熹,令中书后省召试时务策一道。 十一日,诏左从政郎、太学(政)[正]戴先达、左迪功郎新国子正张宋卿、左儒林郎太学博士何捻并召试馆职。 隆兴元年二月十一日,诏左文林郎刘夙、左从政郎郑伯熊、左修职郎莫冲并召试馆职。 九月十四日,中书门下省奏:「左承议郎莫济以中词科第一名,诸王宫大小(教)学〔教〕授省罢。」诏候馆职有阙日召试。 召试馆职。 十月三日,诏左文林郎王 十二月十二日,诏左从事郎唐仲友召试馆职。 二年闰十一月十三日,太学博士郑升之札子:「伏准尚书省札子,秘书省正字,欲望朝廷依例召试。」枢密院编修官范成大札子:「先准指挥,候馆职有阙诏试。今忽被除目,未敢安职。乞检会召试指挥,容成大就试待命。」诏郑升之、范成大并令引试。 干道元年正月二十四日,诏左迪功郎施师点召试馆职。 二月十七日,诏左宣教郎张恪召试馆职。 五月二十四日,诏左从事郎胡元质召试馆职。 八月 二十二日,中书门下省奏:「左宣教郎、新除秘书省正字梁介状:除授馆职,例先召试,乞敷奏,许令先次就试。」诏依。 二年二月一日,诏左文林郎施元之召试馆职。 三月十九日,诏左通直郎黄钧召试馆职。 九月十二日,诏左从事郎李远召试馆职。 十一月四日,诏左从事郎关耆孙、左宣教郎范端臣并召试馆职。 三年六月五日,寄理左迪功郎员兴宗、左从事郎詹亢宗、左宣议郎刘焞并召试馆职。 四年十一月八日,诏左修职郎陈骙、杨兴宗并召试馆职。 十二月四日,诏左宣议郎萧国梁、赵汝愚并召试馆职。 五年六月十九日,诏左承事郎林光朝召试馆职。 六年二月二十四日,诏左文林郎冯田召试馆职。 闰五月二十二日,诏左宣教郎丁时发召试馆职。 八月二十六日,诏左修职郎王希吕召试馆职。 七年七月十九日,诏右宣教郎吕祖谦、左宣教郎蔡戡并召试馆职。 十二月四日,诏左宣教郎史弥大召试馆职。 八年十一月七日,诏左迪功郎陈自修、左奉议郎蒋继周并诏试馆职。 十一月十三日,诏左文林郎崔敦诗召试馆职。 九年闰正月五日,诏左宣教郎林枅召试馆职。 七年二月七日天头原批:「『七年二月七日』条,移前「七年七月十九日」条上。」今仍其旧。,诏左承议郎张纩召试馆职。 【宋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三一 召试除职 召试除职 太宗端拱元年正月八日,中书召试大理评事罗处约、王禹捻。帝自命题,云诏直馆更和所进《贺雪诗称赏序》一首、《履春水》一首,帝览其文,诏禹捻为右拾遗,处约为著作郎,并直史馆,赐绯鱼袋。 六月二十日,中书召试殿中丞夏侯嘉正《辨官论》,诏为右正言、直史馆兼直秘阁,赐绯鱼袋。 二年四月十六日,学士院试秘书省校书郎李宗谔诗颂,诏充集贤校理。以献所业,故命试。 淳化元年三月十九日,学士院试监察御史尹黄裳颂,诏为左正言、直史馆。以献诗赋杂文,故命试。 二年十月二日,学(院)[士]院试殿中丞郭延泽、赞善大夫董元亨《唐书》《汉书》问目十道,各通七,诏并充史馆检讨。 真宗咸平元年九月七日,舍人院试秘书丞孙冕杂文,诏直史馆。冕监三白渠,上书言事,召入,赐绯鱼袋,且令知制诰王禹捻试文,命之。 二年七月四日,学士院试都官郎中刘蒙叟《作乐崇德颂》,诏(真)[直]史馆。先是,蒙叟上言曰:「陛下已周谅闇,方勤万务,伏望愈崇俭德,谨守前规,无自矜能,无作奢纵。厚三军之赐,轻万姓之徭,使化育被于生灵,声教加于夷夏。且万国已观其始,惟陛下谨守其终。思鲜克之言,戒性习之渐,日谨一日,虽休勿休,则天下幸甚。」帝嘉纳之,召试而有是命。 《审乐知政 十七日,舍人院试比部员外郎洪湛《皇帝孝德颂》、秘书丞刘 补潭州从事,遇帝领本州岛节制,因得谒见,贽文被嘉赏,至是复献编着,故并试而命之。 直集贤院。湛前直馆,言事落职,至是求牵复; 颂》,诏湛直史馆、 九月三日,舍人院试秘书丞刘锴,诏直史馆。锴,右谏议大夫蟠之子,以门资授官,举进士登第。至是,帝中夜观书,因得锴所献《幸太学颂》,嘉赏之,且孍其幼孤能自立,因出所献文示辅臣,召试而有是命。 六年二月三日,命吏部侍郎陈恕、左司谏知制诰杨亿试流内铨,选中崇文院校御书官、前秀州军事推官冯翊等一十五人。内大名府主簿刘筠等六人,词学稍优,并于崇文院校勘,依前官给月俸,其职钱及太官供膳,依直馆例。先是,命三馆秘阁取四库书正本缮写入内,仅数万卷。馆阁官校勘不逮,乃命铨管选进士及第、无赃污者具以闻,仍试可方预此选,士人荣之。余不合格者,并送铨依常调。 大中祥符二年四月六日,学士院试光禄寺丞晏殊,赋稍优、诗平,诏充集贤校理。以献所业命试。 四年六月二十五日,学士院试秘书丞夏竦,赋优、诗稍优,诏直集贤院。先是,诏令两制试,而有是命。 七月四日,中书试著作佐郎李垂、前泗州军事判官秦唐佐、前河中府龙门县令王夷简、前许州郾城县尉刘爽、前秦州兴化县主簿韩羲论各一首,诏垂守本官,唐佐为著作郎,余并为大理评事,仍并充秘阁校理。垂等先奉诏重修《天下图经》,既 成,命试而有是命。 五年正月十三日,中书试主客员外郎丘雍,诏直集贤院。以献文命试。 八年四月二十五日,中书试监察御史李仲容,诏为左司谏、直史馆。仲容条对御题称旨,召试中书,而有是命。 天禧元年九月十一日,学士院试光禄寺丞王举正,赋稍优、诗平,大理评事丁度赋、诗稍优,诏举正馆阁校勘,度太子中允、直集贤院。以献所业命试。 四年三月十三日,学士院试秘书省校书郎李淑,赋、诗优,诏为守校书郎、馆阁校勘。以献文命试。 五年正月九日,学士院试职方员外郎章得象、秘书丞程琳,诏得象直史馆,琳直集贤院。前诏两制举词学清素之士,翰林学士刘筠等以得象、琳名闻,故召试而命焉。 二月十七日,以光禄寺丞谢绛为秘阁校理,大理寺丞王质、大理评事石居简、李丕谅、大常寺奉理郎石昭遘并充馆阁校勘。初,两制列状荐绛等四人,丕谅即三司使(七)[士]衡之子。士衡上言愿预雠校之职,遂命谏议大夫李行简、知制诰宋(缓)[绶]试于国子监,而有是命。 十月四日,以屯田员外郎潘洞充集贤校理,殿中丞潘汝士为太常博士、直集贤院,殿中丞洪鼎、大理评事萧贯为太子中允,并直史馆。洞、贯献文求试,汝士、鼎从文学清素之举。 仁宗天圣元年二月五日,学士院试太常丞张观,策颂稍优,秘书郎王整策稍优、颂平,大理寺丞柳植策平、颂稍优,大理评事薛绅策稍优、颂 平,诏观右正言、直史馆,整太常丞,植著作郎,并直集贤院,绅馆阁校勘。并以献所业命试。 七月二十八日,学士院试大理寺丞向传式,策平、颂稍优,诏充馆阁校勘。以献所业命试。 十二月四日,学士院试前凤州团练推官彭乘,策颂并稍优,诏充馆阁校勘。以献所业命试。 三年正月三日,学士院试殿中丞吴遵路,策、论并稍优,诏充秘阁校理。遵路佥书江宁府判官,以宰臣王钦若自江宁入相,荐才命试。 九月十六日,学士院试屯田员外郎郑向,策稍堪、论稍优,诏直集贤院。以献《五代开皇纪》命试。 十一月六日,学士院试太常博士王 ,策稍优、论优,前扬州江都县主簿王琪策优、论稍优,诏 直集贤院,琪为大理评事、馆阁校勘。先是,琪上言时务十余事,曰:复制科、禁锦绮珠具、置营田、立义仓、罢榷酤和籴、行乡饮籍田之礼、公卿子弟入国学、天下卅郡设郡学以贡士、罢鬻爵、令进士专习经籍及(直)[置]五经博士、减度僧尼、行阅武之法。帝嘉之,召试而有是命。 五年七月十二日,学士院试大理评事宋郊,策稍优、颂优,诏为太子中允、直史馆。 六年二月六日,学士院试太常博士高餗,策稍优,诏直史馆。以上所业命试。 七月十六日,学士院试奉礼郎叶清臣、郑戬,策、颂稍优,并诏为光禄寺丞,充集贤校理。以上所业命试。 十二月四日,学士院试大理寺丞范仲淹,策稍堪、论优,诏充秘阁校 理。以御史中丞晏殊荐命试。 七年闰二月七日,学士院试将作监丞、馆阁读书张友直,诗、赋稍优,诏充秘阁校理。刑部尚书、知江宁府士逊之子。士逊前奏入馆阁读书,至是表求兼职侍行,召试命之。 八年十月二十二日,学士院试将作监丞王尧臣,诗、赋并稍优,赵 赋稍堪、诗平,诏尧臣为著作佐郎、直集贤院, 为著作郎、集贤校理。以上所业命试。 十年二月十九日,学士院试大理寺丞、馆阁对读书籍吕公绰,赋稍优、诗稍堪,光禄寺丞、馆阁对读书籍张子思赋堪、诗低次,诏公绰充集贤校理,子思充秘阁校理。公绰、子思皆以在馆二年,特诏命试。 七月二十八日,学士院试著作佐郎赵良规,赋、诗稍优,诏充集贤校理。以资政殿学士王晓荐命试。 明道元年十二月十八日,学士院试殿中丞宋祁,赋优、诗稍堪,太子中允韩琦诗、赋稍优,太常博士杨伟、郭稹并试赋稍堪、诗稍优,大理评事石延年赋平、诗稍堪,赵宗道赋稍堪、诗平,江宁府上元县主簿吴嗣复、庐州合肥县主簿胡宿(普)赋稍堪、诗平,诏祁本官直史馆,琦太常丞、直集贤院,伟、稹本官充集贤校理,延年、宗道、嗣复、宿馆阁校勘。琦献所业,宗道以父谏议大夫知永兴军贺陈乞,祁等特旨命试。 二年八月三日,学士院试太〔常〕丞刘沆常:原脱,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一三、《宋史》卷二八五《刘沆传》补。、著作佐郎孙抃,各赋稍优、诗平,诏并直集贤院,抃仍转太常丞。以献所业命试。 十一月三日,舍 人院试校书郎、知崇州静海县张宗古,赋稍优、诗稍堪,诏为大理寺丞、馆阁校堪。以参知政事王随荐命试。 景佑元年闰六月二十八日,舍人院试前西京留守推官欧阳修,赋优、诗稍堪,诏为镇南军节度掌书记,充馆阁校勘。以枢密使王晓荐命试。 九月十九日,舍人院试山南东道节度掌书记尹洙,赋三上、诗三下,诏充馆阁校勘。以枢密使王晓荐命试。 二年二月五日,舍人院试都官员外郎充崇政殿说书贾昌朝,赋三上、诗三下,诏直集贤院。以上《春秋要论》命试。 六月七日,学士院试秘书丞盛申甫,赋三上、诗三下,诏充集贤校理。申甫先在馆阁校勘书籍,有诏候及三年。至是岁满,命试。 八月五日,学士院试太常博士范宗杰,赋三上、诗三下,诏充秘阁校理。以父户部侍郎、知永兴军雍陈乞,故命试。 九月二十七日,学士院试将作监丞王拱辰,赋、诗并三上,诏为著作郎、直集贤院。以献所业命试。 三年四月十三日,学士院试太子中允嵇颍,赋、诗并三上,诏充集贤校理。以知应天府夏竦、御史中丞杜衍荐命试。 十月三日,学士院试秘书丞、馆阁对读书籍张充,赋三上、诗三下,诏充集贤校理。充,宰相李迪 ,自陈对读书籍已二年,诏更候一年。至是岁满,命试。 十二月九日,舍人院试镇安军节度掌书记杨仪,赋三上、诗三下,诏充馆阁校勘。 四年二月二十九日,学士院试将作 监丞杨察,赋、诗并三上,诏为著作郎、直集贤院。以献所业命试。 闰四月十五日,学士院试大理寺丞王绎,赋三上、诗四上,诏充秘阁校理。以献《集贤殿秋宴百僚颂》命试。 五月二十三日,学士院试祠部员外(苏)苏绅,策、论并三上,将作监丞富弼策三上、论三下,诏绅为刑部员外郎、直史馆,弼为太子中(充)[允]、直集贤院。绅上《时政书》五卷,弼献所业,命试。 宝元二年五月十一日,学士院试大理寺丞刁约,赋三下、诗三上,诏充馆阁校勘。以判天雄军吕夷简荐命试。 康定元年九月五日,学士院试著作佐郎蔡襄,赋三下、诗四上,大理评事陈经赋、诗各三上,诏并充馆阁校勘。经以宰臣张士逊,襄以礼部尚书、知河南府宋绶荐,命试。 二年七日此条所系月日有误。,学士院试大理评事陈博古,赋三上、诗三下,诏充馆阁校勘。 二年二月四日,学士院试殿中丞何中立,赋、诗并三上,诏充集贤校理。以知陈州晏殊荐,有诏候再任替回命试。 三月二十二日,舍人院试殿中丞韩综,赋、诗并三上,诏充集贤校理。以宰臣吕夷简荐命试。 五月十一日,学士院试太常博士李惇裕,赋、诗并三下,诏以惇裕是李至侄男,曾应拔萃入等,特除秘阁校理。以献所业命试。 八月七日,学士院试屯田员外郎曾公亮,试诗三上,诏充集贤校理。公亮献所业,有诏候及一年。至是岁满,命试。 十月二十七日,学士院试将作监丞吕(凑)[溱],赋、诗 三上,诏为著作郎、直集贤院。以献所业命试。 庆历二年二月六日,学士院试大理评事李绚,赋、诗三上,诏为太子中允、直集贤院。以献所业命试。 九月一日,学士院试太常博士孙甫、秘书丞杨孜,并赋三上、诗三下,诏并充秘阁校理。甫以枢密副使杜衍、孜以宰臣吕夷简荐命试。 三年九月二日,学士院试著作佐郎、国子监直讲朱痴,赋、诗三上,诏充集贤校理。以枢密副使王尧臣荐命试。 四年二月八日,学士院试秘书丞孙锡、大理评事苏舜钦,赋、诗并三上,诏充集贤校理。以参知政事范仲淹荐命试。 三月十一日,学〔士〕院院试兵部员外郎掌禹锡、秘书丞张掞,赋、诗并三上,诏充集贤校理。 禹锡以枢密副使(任)[杜]衍、掞以宣徽南院使夏竦荐命试。 五月一日,学士院试殿中丞王益柔,论三上,诏充集贤校理。以参知政事范仲淹荐命试。 八月六日,学士院试太常丞章岷,论三上,殿中丞晁仲衍,赋、诗三下,诏岷充集贤校理,仲衍充秘阁校理。岷以参知政事范仲淹荐,仲(淹)[衍]献所业,并命试。 五年五月七日,学士院试大理寺丞充国子监直讲范镇,赋三上、诗三下,诏充馆阁校勘。以资政殿学士王举正荐命试。 十一月二十五日,学士院试大理寺丞、国子监直讲邵必、大理寺丞李中师,赋、诗各三上,诏并充集贤校理。必以刑部尚书晏殊、中师以宰相陈执中荐命试。 六年十月七日,学士 院试大理评事王珪,赋、诗三上,诏为太子中允、直集贤院。以献所业命试。 七年二月十四日,学士院试太常博士林 ,赋、诗三上,诏充集贤校理。翰林丞旨丁度等上 着《史论》、《辨国语》命试。 二十七日,学士院试屯田员外郎陆广、秘书丞田谅,诗三下、赋二上,诏充集贤校理。广以参知政事丁度、谅以判大名府夏竦荐命试。 七月二十二日,学士院试大理评事贾章,赋、诗三上,诏充馆阁校勘。 八月二十五日,学士院试太子中允韩绛,赋、诗三上,诏为太常丞、直集贤院。以献所业命试。 八年三月二日,学士院试大理寺丞、国子监直讲吴充,赋、诗三上,诏充集贤校理。以献《政本书》十卷命试。 七月七日,学士院试殿中丞王起、将作监主簿鞠真卿,赋、诗并四上,诏充馆阁校勘。以宰臣文彦博荐恩州城下勤劳命试。 十四日,舍人院试殿中丞李大临,赋三下、诗三上,大理寺丞沈康赋三上、诗三上,诏并充秘阁校勘。大临以宰臣文彦博、康以判大名府贾昌朝荐,并命试。 九月二十一日,学士院试光禄寺丁讽,赋、诗三下,诏充馆阁校勘。以父度罢参知政事恩陈乞,故命试。 十一月十七日,学士院试大理寺丞、国子监直讲司马光,赋、诗三下,诏充馆阁校勘,候二年,除校理。以(知)[参]知政事庞籍荐命试。 皇佑二年正月二十七日,学士院试太常博士冯浩,赋、诗三上,诏充集贤校理。以宰臣文彦博 荐命试。 四月十二日,学士院试屯田员外郎柳澥,赋、诗三上,诏充集贤校理、通判郑州。以判郑州贾昌朝荐命试。 八月十三日,学士院试将作监丞贾黯、大理评事谢仲弓,赋、诗并三上,诏黯为著作郎,仲弓为太子中允,并直集贤院。以献所业命试。 三年三月二十七日,学士院试职方员外郎王畴,赋、诗三上,诏充集贤校理。以宰〔臣〕宋庠荐命试。 四月二十六日,学士院试大理评事刘敞,赋、诗三上,诏为太子中允、直集贤院。以上所业召试。 九月二十一日,学士院试屯田员外郎张师中、太子中允陆诜,赋、诗三上,诏师中充秘阁校理,诜充集贤校理。师中以某人荐、诜以判大名府贾昌朝荐命试。 四年四月二十五日,学士院试太常博士胡俛,赋、诗三上,诏充集贤校理。以参知政事高若讷荐命试。 五年八月七日,学士院〔试〕秘书郎冯京,赋三上、诗三下,著作佐郎沈遘赋、诗三上,诏并为太常丞,京直集贤院,遘充集贤校理。以上所业命试。 十月二十一日,学士院试著作佐郎钱公辅,赋三上、诗三下,诏为太常丞、充集贤校理。以上所业命试。 至和元年五月二十七日,学士院试屯田员外郎韩宗彦,赋三上、诗三下,诏充集贤校理。以宰臣陈执中荐命试。 七月八日,学士院试大理寺丞苏颂,赋、诗上,诏充馆阁校勘。翰林学士杨伟等上颂父绅家集,命试。 二年正月二十一日,学士院试职 方员外郎李及之、北京留守判官周豫,赋三上、诗四下,诏及之充集贤校理,豫充馆阁校勘。及之献《君臣龟鉴》,豫以宰臣陈执中荐命试。 三月二十六日,学士院试太常〔博〕士王权,赋、诗三上,诏充集贤校理。以宰臣执中荐命试。 五月二十九日,学士院试太常博士王哲,赋、诗三上,诏充集贤校理。以上《春秋通义异义解》、《皇纲论》、《谈论》四十九卷命试。 三年五月六日,学士院试殿中丞李綖,赋、诗三下,诏充秘阁校理。以宰臣文彦博荐命试。嘉佑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学士院试殿中丞张洞,赋、诗三下,诏充秘阁校理。以观文殿大学士晏殊荐命试。 二年七月二十四日,学士院试职方员外郎林亿、光禄寺丞刘瑾,赋、诗三下,诏亿充秘阁校理,瑾充馆阁校勘。亿,枢密使高若讷 ,以罢政府恩陈乞;瑾,宰臣沆之子。先是,沆监护温成皇后园陵毕,固辞恩赉,而为瑾陈乞,有诏候二年。至是,并命试。 十月七日,学士院试秘书丞陈襄,赋、诗三下,诏充秘阁校理。以宰臣富弼荐命试。 十一月十四日,舍人院试前西京留守推官陈绎,赋三上、诗三下,诏充馆阁校勘。以枢密副史梁适荐命试。 十二月二十三日,学士院试太常博士吴及,诗、赋三下,诏充秘阁校理。以观文殿大学士刘沆荐命试。 三年五月十五日,学士院试大理评事滕甫,赋、诗三下,诏为太子中允、集贤校理。以献所业命试。 十一月二日, 学士院试将作监丞郑獬,赋、诗三上,太常博士蔡抗赋、诗三下,〔诏〕獬为著作郎、直集贤院,抗本官充秘阁校理。獬献所业,抗以枢密副使孙(污)[沔]荐命试。 闰十二月二十六日,学士院试大理评事杨绘,赋三下、诗三上,诏为太子中允、集贤校理。以献《书意》、《诗旨》、《春秋辨要》十卷命试。 四年五月十七日,学士院试太常丞文同、秘书丞陈荐,赋三下、诗四上,诏并充秘阁校理。同献所业,荐以枢密使韩琦荐命试。 九月三日,学士院试屯田员外郎徐绶,赋三下、诗四上,诏充集贤校理。以翰林学士承旨孙抃 等荐命试。 八日,舍人院试太常博士裴煜,赋三下、诗三上,诏充秘阁校理。以观文殿大学士刘沆荐命试。 五年二月一日,学士院试太常博士张瑗,赋四上、诗三下,诏充秘阁校理。以献所业命试。 三月十八日,学士院试都官员外郎王异,赋、诗四上,诏充秘阁校理。以献所业命试。 八月十七日,学士院试殿中丞孙坦,赋三下、诗四上,诏充秘阁校理。以献《周易析蕴》十卷命试。 六年四月八日,学士院试大理寺丞窦卞,赋三上、诗三下,诏为太子中允、充集贤校理。以献所业命试。 十一月二十一日,学士院试秘书郎章衡,赋三上、诗三下,诏为太常丞、直集贤院。以献所业命试。 八年正月二十二日,学士院试秘书丞李育,赋、诗三下,诏充秘阁校理。以献所业命试。 英宗治平三年二月四日,学士院试殿中丞苏轼,策优,诏直史馆。以制科特旨命试。 九月十三日,学士院试太常 博士郑雍,赋、诗三下,诏充秘阁校理。以献所业命试。 十一月六日,召权提点陕西刑狱、尚书度支员外郎蔡延庆等十人就试馆职。初,帝谓辅臣曰:「馆阁所以育隽才,比欲选数人出使,无可者。公等为朕各举才行兼善者数人,虽亲戚世家勿避,朕当亲阅可否。」于是韩琦、曾公亮、欧阳修、赵 所举二十人,皆令召试。宰臣以为人多难之,帝曰:「既委公等举,苟贤,岂患多也!」时被荐者蔡延庆、夏倚、王汾、叶均、刘攽、章惇、胡宗愈、王存、李常、张公裕、王介、苏梲、安焘、(莆)[蒲]宗孟、陈侗、陈睦睦:原作「侗」,抹去,据选举三一之三七补。、李清臣、朱初平、黄履、刘挚二十人,令先召延庆等十人,余须后试。以上《国朝会要》。 治平四年三月二十五日,神宗已即位,未改元。学士院试祠部郎中陈汝羲,诗、赋中等,诏充集贤校理。 闰三月十一日,御史吴申言:「窃见先召十人试馆职,而陈汝羲亦预,渐至冗滥。兼所试止于诗赋,非经国治民之急。欲乞兼两制荐举,仍罢诗赋,试策三道,问经、史、时务,每道问十事以上,通否定高下去留。其先召试人,亦乞用新法考试。」诏两制详定以闻。其后翰林学士承旨王珪等言「宜罢诗赋,如申言」,于是诏自今馆职试论一首,策一道。 二十八日,学士院试著作佐郎胡宗愈、太常丞张公裕、殿中丞李常、屯田员外郎刘攽、著作郎王存,诗赋入等,诏宗愈充集贤校理,公裕、常并充馆阁校理,攽、存并充馆阁校勘。宗愈等皆以先朝得旨召试故也。 九月 六日,学士院试屯田员外郎王汾,赋、诗中等,诏充秘阁校理。汾以先朝得旨召试故也。 十一月二日,学士院试秘书丞韩忠彦,赋、诗入等,诏充秘阁校理。忠彦以父琦罢相恩命试。 神宗熙宁元年八月二十六日天头原批:「『神宗熙宁元年』以下廿七字,复文。」,诏:「今后试馆职,只试策、论,更不试诗、赋。」 二年六月二十八日,学士院试职方员外郎王介、太常博士安(寿)[焘],策、论稍优,著作郎蒲宗孟、陈侗、光禄寺丞朱初平策、论稍堪,介、焘充秘阁校理,余充馆阁校勘。介等皆先朝得旨召试故也。 三年四月二十三日,学士院试虞部员外郎苏梲、秘书丞陈睦、秘书郎李清臣、江宁府推官刘挚,策、论优,诏梲、睦、清臣并充集贤校理,挚充秘阁校勘。梲等皆先朝得旨召试故也。 四年四月二日,学士院试太常丞许将,策、论入等,诏充集贤校理。以献所业命试。 五年十月八日,学士院试光禄寺丞黄履,策、论入等,诏充秘阁校勘。履以先朝得旨召试,丁忧,服阕,始命试之。 哲宗元佑元年十月十四日,诏:「应试中馆职者,内选人除正字改官请俸,并依太学博士法。」 十二月六日,朝奉郎毕仲游、赵挺之并为集贤校理,承议郎行军器监丞孙朴、承议郎行太学博士梅灏、奉议郎张舜民、奉议郎礼部编修贡籍赵叡并为秘阁校理,宣德郎详定役法所管勾文字李吁、承议郎盛次仲并为秘书省校书郎,试太学录张耒、试太学正晁补之、河南府左军巡判官 礼部编修贡籍刘安世、和州防御推官知常州晋陵县丞李昭 、宣德郎陈察并为秘书省正字。仍今后除校理已上职,并出告。以学士院召试充选也。 二年二月八日,朝奉郎孔平仲为集贤校理,奉议郎刘唐老为秘阁校理。以召试学士院,皆中格也。 三年七月十八日,诏:「应大臣(奉)[奏]举馆职,并依条召试除授。其朝廷特除,不用此令。」以上《续国朝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三二 宗室召试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三二 宗室召试 仁宗皇佑元年六月三日,右清道率府率叔(诏)[韶]诏试于学士院中格,特赐进士及第,迁右领军卫将军,后特遣领文州刺史。先 是,叔韶上所业十卷,并献父克己《饶阳集》,命试,赐第进官,后又自陈以试,入高等,特进遥郡。 三年六月二十三日,右屯卫大将军克悚召试于学士院中格,授右龙武军大将军。 九月四日,右领军卫大将军宗原、右监门卫大将军宗宪、右领军卫大将军宗秀、宗辩进所业,召试学士院中格,迁宗原、宗惠右屯卫大将军,宗秀、宗辩右武卫大将军。 五年二月二十四日,诏大宗正司:宗室有能习诗赋文词者,以闻。 五月二十六日,诏:「宗室进著述文字及乞就试或转官者,虑竞习词藻,不专心典籍,今后如有诸经书内通得一经者,差官试验。」 六月十一日,诏右龙府军大将军克悚候二年再与试,特只试两题。先是,克悚上拟试发解诗赋,诏学士院试三题。及是就试,转右卫大将军。克悚表辞新命,乞依李评例再试,故许之。 至和二年九月二日,右龙武军大将军克悚再试学士院中格,命为左千牛卫大将军。 十二月二十一日,赐右屯卫大将军克敦钱三十万。以召试学士院,罢推恩也。先是,克敦进所业求试,既而请以二日程试诗、赋、论,许之,诏即更不推恩。及试中格,故有是赐。 嘉佑六年九月五日,右监门卫大将军、文州刺史叔韶进所业,召学试士院中格,迁领辰州团练使。 英宗治平三年五月二十三日,右武卫大将军、文州刺史叔裒进所业,召试学士院中格,迁领果州防御使。初 制,宗室大学士年十五已上、通两经者,大宗正以闻,命官试论及大义中者,度高下赐出身或迁官。至是叔裒献其所著《春秋大义》二十道、论五首,乃命召试。 九月八日,右骁卫大将军、卫州刺史克孝进所业,召试学士院中格,迁领高州团练使。 神宗熙宁三年十月十二日,右武卫大将军、昭州团练使克顾进所业,召试学士院中格,迁领解州防御使。 五年五月八日,右监门卫大将军仲奚进所业,召试学士院中格,迁领文州刺史。 九月十七日,右武卫大将军、连州刺史叔敖、右监门卫大将军叔篆进所业,召试学士院中格,叔敖迁领文州团练使,叔彖迁领雅州刺史叔彖:前作「叔篆」,当有一误。,仍特不隔理年取旨。 六年七月六日,右羽林军大将军、巴州团练使仲硕进所业,召试学士院中格,迁领沂州防御使。 七年五月十五日,中书门下言:「仲绾等令学士院召试,令亲伯宗彦卒,未审期周尊长服内,许与不许就试 」诏许就试。 八月九日,右监门卫大将军仲真、右武卫大将军雅州刺史仲绾、右武卫大将军彭州刺史仲进所业,召试学士院中格,仲真迁领文州刺史,仲绾迁领开州团练使,仲迁领荣州团练使。 十一月二十五日,右羽林军大将军开州团练使仲淹、右千牛卫将军仲戡、右千牛卫将军仲牣、右羽林军大将军池州团练使世本进所业,召试学士院中格,仲淹迁领文州防御使,仲戡、仲 牣并迁右监门卫大将军,世本迁领秀州防御使。 八年正月十八日,右千牛卫将军令扁、令志进所业,召试学士院中格,并迁右监门卫大将军。 十月六日,右武卫大将军资州刺史仲滂、右武卫大将军瀛州刺史仲当、右千牛(户)[卫]将军仲暹进所业,召试学士院中格,仲滂迁领荣州团练使,仲当迁领德州团练使,仲暹迁右监门卫大将军。 九年七月十三日,中书门下言:「学士院谘报,检会宗室试换,未曾有试一中经体例。今令始状自来习说《毛诗》,未委于诗中如何次第指说篇段,合说多少字数。今欲令学士院,于本经内临时签贴二百字以上,当面讲说,以不悖义理为通。」从之。 九月二十五日,右监门率府率令始学士院说经中格,为太子中(充)[允],堂除监当差遣。 元豊二年正月十七日,诏:「宗室大将军以下愿试者,试本经及《论语》、《孟子》大义共(于)六道、论一首,大义以五通、论以辞理通为合格。」 四月十四日,知制诰张璪、光禄寺丞陆佃赴秘阁考试宗室。 七月三日,右监门卫大将军仲芮、右千牛卫将军叔盎、令摄、令优、令贯各迁一官,叔盎赐进士出身,并以秘合考试中等也。 四年七月八日,右监门卫大将军泛之领嘉州刺史,右千牛卫将军仲万、抚之、令闲为右监门卫大将军,右监门率府率叔瑁、令每、百之为右千牛卫将军。泛之等并以秘阁试文论中等也。 六年闰六月二十 八日,右监门卫大将军报之领文州刺史,与之领雅州刺史,士获领茂州刺史,右千牛卫将军致之、叔褧并为右监门卫大将军,临之、道之、子漪各迁一官,试文论中等也。 十月十三日,右监门卫大将军令绵为朝请郎,赐绯章服,与亲民差遣。以秘书省试经义应格也。 七年八月五日,右监门率府率子漪换通直郎。秘书省试应格也。 八年十二月十四日,诏右内率府副率士宇为承事郎,士琢为内殿崇班。士宇试秘书省,士琢试律皆应格也。 徽宗崇宁元年十一月十二日,诏:「应宗室非袒免年二十五以上,许于礼部试经义或律义二道,取文理稍通者分两等,附进士牓,优异者取旨。其不能试,或试不中者,读律于礼部,别为奏名,止推一时之恩。勿着于令。」 高宗绍兴八年三月二十一日,中书门下省言:「武节郎赵令芹累经朝廷陈献文字,皆有可采。昨任潮州兵马都监,本路监司韩璜等四员列衔保奏,乞与换文资。兼本人系已预贡,合还赴省试。」诏赵令芹令中书后省召试时务策一道,换授文资。 九年正月二十六日,诏忠训郎赵子嶷令中书后省试策一道,依格与换文资。 十年正月二十九日,修武郎赵士谷言:「昨取到福建路转运司文解两次,以家难未曾赴试。欲望特依宗室令芹、子嶷例,换授文资。」诏令中书后省召试时务策一道,特补右宣义郎。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三二 召试杂录 召试杂录 太宗景德二年三 月十四日,诏诸王公主近臣无得以子弟亲族宾客求赐科名。时宰臣毕士安、寇准以所亲为请,帝不得已而从之,因有是诏。 天禧元年九月十九日,诏:「承前召试命官举人,止诗赋命题。自今并问时务策一道,仍别试赋论或杂文一首。」 二十一日,前守江州瑞昌县主簿刘若冲进诗赋十轴。诏若冲试时务策一道,仍于赋或杂文或论中,就本人所愿,更试一首。应今后与试文字人等,并依此例。 三年九月六日,学士院言:「准诏,大理(平)[评]事胥偃与试。偃是盛度婿,又钱惟演亲戚,欲乞下别处试。」诏送舍人院试。是后,有亲嫌者并如例。 仁宗天圣四年六月二十一日,诏:「自今臣僚南郊、圣节奏荐亲族,只与合授官资,不得乞试进士出身。」 七年三月二十二日,诏今后两制试人令依旧试赋。 八年十月十九日,翰林学士盛度言:「将作监丞王尧臣、赵 送本院与试。内尧臣是臣亲家,乞令宋绶等一面考试。」从之。 十年四月十八日,上封者言:「近岁以来,献文求试者,多已经召试,再请校试。又近臣有不因特诏,非次举官乞试,望申条约。」诏:「自今除寔有文学,未曾试及,不因陈乞,特旨与试外,其已经试者,无得再献文求试。臣僚非次奏举乞试者勿听。」 明道二年正月二十日,光禄寺丞盛申甫、马直方并自陈馆阁读书积年,乞从帖职。诏特给日食,须三年试充校勘,自今不置馆阁读书员。 景佑元年四 月十二日,诏:「今后献文字及恩例与试者,只与出身、同出身。」 七月四日,翰林学士承旨盛度等详定到学士、舍人院试人等第:文理俱高者为第一等,文理俱通者为第二等,文通理粗或文粗理通为第三等,仍分上下。文理俱粗者为第〔四〕等,亦分上下。不及格者为第五等。今后两制试人,依此等第施行。先是,试人等有优、稍优、堪、稍堪平、稍低、次低、下次七第,至是,度等改为五等云。 四年四月五日,诏:「将作监丞富弼学士院试策、论,今后制策登科人,并为例。」 康定元年四月十日,上封者言:「投进文字人所献方略,事涉边机,并所试策多传本于外,望令有司缄藏。」诏谕学士、舍人院:「今后试人,并须严密,无令漏泄。自余敕词制诰章表,不得传写于外。」 二年八月十四日,知谏院张方平上言:「请自今臣僚不得(恩)缘恩泽陈乞子弟就试,及两制不得连状举官, 厅应举人,望量加分数解送。」诏付两制详定以闻。 二十八日,光禄寺丞钱曈上其父惟演《掖垣集》,送学士院召试。诏自今后臣僚子孙所藏家集,已经进献外,余人不得再进。 庆历三年六月四日,帝谓辅臣曰:「自陕西用兵以来,策试授官人多矣。其中甚有夤缘奏荐,以希爵禄者,及以任州县之职,多无干 ,亦有以赂获罪,如李元振是也。宜令今后进献文字及臣僚奏举之人,委逐处看详,定夺可否奏闻。其与试人,亦仰精加考较,务在尽 公。」 十一月二十六日,诏:「今后见任、前任两府及大两省以上官,不得陈乞子弟亲戚入馆阁职事并读书之类。其进士及第三人以上,一任回日无过犯者,许进献该述经旨、时务文字十卷,下两制看详,文理优通者,进呈取旨。内召试入优等者,方补馆阁职事。如遇馆阁少(少)[人]供职,即取曾有两地臣僚二人或大两省以上三人同罪保举、文学德行堪充馆阁职事者,令进所著该述经旨、时务文字十卷,依前项下两制看详,等第进呈取旨。」 四年正月二十三日,诏:「自今臣僚毋得以奏荫恩泽及所授命为亲族乞赐科名,及转官升陟入通判以上差遣。其亲族尝降官、降差遣,亦毋得乞以恩泽牵复。若因累而为更名奏荫者,重坐之。」 四月六日,谏官上言:「馆职阙人,即乞朝廷先择举主,方许荐人。」诏自后馆阁阙官,即据合举人数,降敕委学士院与在京龙图阁直学士以上,或舍人院与在京待制,同共保举有文学德行官员,具姓名并所著该述经旨、时务文字十卷以闻。 七月二十五日,学士院言:「殿中丞马仲浦进所业,令本院候今任得替回与试。勘会仲浦 厅已赐同进士出身。」诏更不试,令审官院与免远官。 八年九月二十四日,殿中侍御史何郯言:「近年大臣罢两府任使,陈乞子弟召试,充馆职或出身,用为恩例。望自今后,馆阁不许臣僚陈乞子弟外,其陈乞及奏举召试出身,候有科 场,与免取解。及南省试,令赴御前,与举人同试,以塞私幸。」诏今后臣僚言儿孙弟侄等乞出身及馆职,如有该合恩例者,类聚一处,候及三五人,送学士院试诗、赋、论三题。仍封弥誊录考试。其试官令中书具学士姓名,进呈点定,仰精加考试。候试到等第,临时取旨。 皇佑元年六月二十六日,监察御史陈升之言:「切以三馆职事,文儒之高选,近时无复典故,用人盖轻,遂为贵游进取之津要。庆历中,尝有诏旨,今后见任、前任两府及大两省以上官,不得陈乞子弟亲戚入馆阁职事。熏挠于横恩,复寖不用。美官清秩,为国者所以砺世磨钝之具。今悉以私权贵之家,天下寒俊何所勉进,朝廷贤才何所教育 望申明前 ,严为科禁,澄汰滥进,必清其选,使在位者皆得文行充寔之人,然后举行故事,时因闲燕,延备访问,则于治体不为无益。」诏今后近上臣僚援例奏乞子孙得试者,如试中,只与转官或出身,更不与馆阁。 四年六月十三日,诏:「今后学士院试人,据所试文字,依公考定,不得假借优等。」 至和二年九月六日,诏今后未有科名人许试者,并依旧条试三题。 嘉佑元年八月一日,诏大臣自今毋得乞子弟及亲戚召试出身。 二年十二月十一日,知谏院陈升之言:「比来馆阁选任益轻,不足以备天子顾问而堪公卿之事。近制:举人进用不得专守旧比,进士高科议者且循常调,试其才 可,然后升擢。欲望朝廷约今馆阁在职人数,限为定员,其因任使特授者,不以充数。应二府及近臣每有论荐,并令中书门下籍其名。若员有缺,即取其间文学行义杰然为众所推者,方得召试。仍不许大臣缘恩例试补亲属,庶几清途无滥者。」诏今后大臣举官充馆职,令中书且与籍记举状。候在馆员数稍多,即于数内选寔有文行、为众所称者,取旨与试。仍令学士院精加考较,公定优劣,不得假惜等第。 神宗熙宁元年八月二十六日,诏今后试馆职只试策、论,更不试诗、赋。 【宋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三二 悯恤旧族 悯恤旧族 真宗咸平元年二月十一日,赐故谏大夫刘保勋孙秘书省正字世长钱十万「谏」下疑脱「议」字。。保勋太平兴国中死王事,至是其妻卒,故优恤之。 三年七月二十九日,康州刺史杨允恭卒。诏升州赐钱二十万、绢百匹,又以钱二十万、帛五十匹给其家,命扬州造第一区赐之。王均之乱,命(尤)[允]恭为荆浙江湖都巡检使,卒于升州,故优恤之。 大中祥符三年三月十九日,赐故邓州观察使钱若水母汉阳郡太夫人卢缗帛羊酒,弟前孟州河阳令若冲帛三十匹,副以药饵。若冲以仆人张和酗酒笞之,退有怨诽,又笞之百数。和夜窃长刀,潜室中,伺而害之,断其臂。若冲叫呼,侄维周洎仆梁远至,皆为所害。远父信及门人贾休复继至,皆被伤。和将径入堂室,值门闭,烛至就擒。诏磔和于若冲之门。若水母年八十余,一子延年方数岁,帝悯之,特遣使存恤焉。 四月二十九日,出内府钱五百万。太子少保吕端弟,赐其子藩。先是,藩以居弟质钱,而三弟尚幼,不与之同居。帝闻而悯之,故为赎还,俾兄弟同处,且令岁藉其家用度之数,送入内侍者。 九月八日,诏襄州赐故卢多(孙)[逊]子察钱三十万卢多逊:原作卢多孙,据《宋史》卷七并后文改。,令葬其父母。 四年十一月,诏选使臣一人,管勾故太师赵普家事。时普妻和卒,其家上言请遣使管勾家事故也。 五 年四月二十日,赐故翰林侍〔读〕学士、兵部侍郎杨徽之家钱十万、帛五十匹侍读:原阙「读」字,据《宋史》卷二九六《杨徽之传》补。,副以羊酒。时徽之妻王卒,帝以藩邸旧僚,故优恤之。将葬,又赐钱十万。 七月十七日,赐西头供奉官李正言绢百匹、钱二百万。正言,故左千牛卫上将军(昱)[煜]之孙也。时正言女将出嫁,故命给之。李氏有田在常州,官为检校。帝闻其宗族有不济者,诏鬻其田之半,令各置资产以供赡之。 八年六月,遣内侍蓝继宗定夺潘美家赀产,务令均济。先是,美子惟正卒,诏刘承规等掌其家财,令赡给诸房,凡吉凶庆吊,悉令条列。十余年中,亦有余羡。其后尽以物产给付其家,仍不许货鬻。至是,美孙卫尉寺丞宗上言,请以京中邸舍田园之利均给,故复遣继宗往焉。 八月二十四日,赐故相吕端子国子博士藩等钱三百二十万、银三百两、金一十两,又赐藩弟卫尉寺丞蔚聘财三十万,大理寺丞荀除西京添支差遣,将家赴任,仍命留守寇准常切照管,无使失所。如藩出京,即房课委店宅务官为收掠,籍数付其家支外,余钱置籍收系,如合支用,即申枢(蜜)[密]院。先是,藩等贫窘至甚,帝闻而悯之。会藩等进纳居弟,愿赐钱以偿逋债。帝遣内侍计其所负息钱及金银,悉如其数赐之。 天禧二年二月二十五日,虞部员外郎毕世长丁母忧,给俸终丧,仍赐缯帛缗钱。世长,故相士安之子,以藩府之旧,故优恤焉。 四月,诏:「访闻命官使 臣有任满及移任之后身亡,其家属寓于任所或别处州县居住,幼累无托,不能还乡里者,委所在官司差人护送还乡,无令失所。」 四年八月二十七日,诏故相向敏中家产日费,令内侍省命使检校之。 十二月二十七日,赐故左谏议大夫、参知政事李穆家钱十万。时穆子秘书丞致仕惟简卒,其妻魏表言家贫不能具葬事故也。 仁宗天圣元年十一月十四日,诏故衡州司马寇准许归葬西京。准妻陈乞故也。 四年闰五月二日,内殿承制赵从约言:「本家教授知潭州湘乡县事李延,乞与转官便乡差遣。」中书门下言:「从约即赵普之子,先帝以本家儿男幼小,阙人照管,特许延守本官,在彼教授。今从约长立,有此陈乞。」(照)[诏]延与职事官。 九年十月四日,故崇信军行军司马曹利用妻李上言:「夫没之后,家族无庇,四子先各降两官,望赐牵复。」诏长子沔特与近便差遣,余罢之。 明道三年十一月六日,诏令河南府勘会寇准本房儿孙见有几人,食禄未食禄,具官名以闻。 七日,诏以准少亲儿男,其 屯田员外郎张子 特复直史馆,令赍官告焚黄,往河南府给付本家,仍破系官料致祭。 景佑二年四月十七日,诏:「故曹利用儿男久从降绌,并替赴阙朝参。如年小愿在彼,亦听。」 九月二十三日,福建路转运使庞籍言:「昨知临江军,窃见故兵部员外郎、直史馆萧贯是新喻县人,本家产业多为人力 欺隐,子孙尚幼,乞下军县觉察。其税物亦望今后特(勉)[免]折变,只纳本色。」诏与免五年折变,仍仰军县常切照管。 三年七月二十一日,怀州言准诏分析卢多逊坟(莹)[茔]、庄田、舍屋。诏并给与卢察。 四年闰四月十五日,编排录用所言:赠太傅、中书令寇准孙乞录用,未敢依例。诏特与守将作监主簿。 九月二十七日,诏丁谓孙侨为将作监主簿,苏州侧近监当差遣。 皇佑二年正月二十五日,诏:「故宣徽使郑戬家,令常州借系官空廨舍居住,仍量修整。」 六月十一日,诏:「故天章阁待制杜杞第二女许服内成亲,令江宁府借官舍三十间,本家居止。」 至和元年十一月,诏:「故资政殿学士范仲淹家许州所居官舍,服阕,许令权居。」从其子光禄寺丞纯仁所乞也。 嘉佑元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复内殿崇班周永清为合门祗候。永清因养子凶悍,欲诉其家事,自首其祖美尝作子奏之,夺合门祗候。至是,知并州庞籍言美有战功,身后唯一孙,特复之。 七年五月,诏故侍讲学士杨安国家所居济州官舍,候服阕,许再居三年。从宰相曾公亮所请也。 神宗治平四年,已即位,未改元。八月二十一日,遣内侍冯德诚往护故知秦州、枢密直学士蔡抗灵柩家属归南京。 熙宁元年五月十五日,手诏:「枢密直学士、给事中吕溱立朝最孤,知事君之节,绝迹权贵,故中废十数年,无人肯为达之者。朕近擢领要务,颇着 风绩。今忽沦亡,甚可嗟悼。又溱素家贫,一子幼騃,遭此大祸,必至狼狈。可令有司,比本官常(膊)[赙]之外,量与优给。及一行葬事,官为办集。庶示将来,以励臣节。仍令屯田郎中、新知秀州张次立管勾葬事,令扬州借官舍居住。候服阕依旧。」 九月十九日,诏:「访闻资政殿大学士吴奎葬事及本家阙人照管,虑孤遗失所,令京东转运使陈汝羲就照管。」既而汝羲权知青州,委转运孙琳干〔办〕其事。 二年五月一日,诏遣内臣一员,乘驿往三泉县,护新知成都府邵必丧,及照管本家骨肉。 三年九月二十二日,诏遣使护新知成都陆诜丧如例。 七月二十七日,诏遣内臣一员,乘驿往环庆路,护安抚使王举元丧,仍令河南府借官舍,不得过四十间,至其服阕。 十月十九日,诏遣使护定州孙长卿丧,扬州借官舍如例。 四年三月十九日,诏:「勋臣之后,虽有致仕官,依无人食禄推恩。」先是,明堂赦:「曾任两府及节度使之家,明有勋德而后嗣无人食禄者,其子孙量材录用。」既而有司以致仕官为食禄,故有是诏。 闰七月,诏:「故侍读学士郑獬家,令安州借官舍居住,不得过四十间,候服阕依旧。」从权淮南转运副使刘瑾所请也。 十二月,诏:「故知制诰钱公辅家,令常州借官舍三十间居住,候服阕依旧。」 六年十一月二十五日,诏:「西上合门使、知林州萧注昔常有功,今卒,赐本家绢三百匹。」 九年三月十六日,改三班差 使郭开三班借职。开,赠节度使进之孙,叙进从宋朝 复河东之功,乞换文资,故有是命。 元丰元年五月十四日,诏以开封府界户绝田二十顷赐曹利用家,自今毋得更有陈乞。以内殿崇班宗奭言「仁宗察知利用非罪,尝还其已没财产。尚有在京屋租,河阴、(荣)[荥]泽等县田,为西太一宫、洪福、奉先、慈孝等常住,及入左藏库银杂物,乞尽给还」故也。 十九日,诏内殿承制符守臣先借拱圣营官舍,更许居十年。以守臣叙懿德皇后家故也。 八年四月十四日,以左侍禁、权融州王口寨监押杜临,左班殿直、权诚州渠阳县尉杜震之弟遘为三班借职。先是,临、震乞以招安及战功转官减年回授遘官,而朝廷委本路转运司审问,乃知遘,昭宪皇后亲弟审进之后,故有是命。 哲宗元佑元年八月二十二日,擢赵普曾孙西京左藏库使思明为西上合门副使。从刘挚等荐也。 六年四月二日,三省言:「吏部奏,供备库副使赵思复乞以磨勘转西京左藏库副使一官,回授男三班差使希元转借职。」诏思复为是赵普之后,特回授,余毋得引例。 徽宗元符三年,已即位,未改元。三月二十三日,诏以赵普社稷殊勋,其后嗣职任未甚清显,或孤遗未食禄者,特与官其一子。文思副使赵思恭为西上合门使,合门通事舍人赵希鲁为西上合门副使,左藏库副使赵思忠为合门通事舍人。 四月九日,相州观 察使、真定府路副都总管曹评奏:「恭惟慈圣光献皇后于仁宗倦勤之际,方皇储未建之时,决策禁中,辅翊英宗皇帝,传万世之洪业。英宗皇帝特于先臣佾每加恩礼。逮至神考,恩数日益加隆,人臣莫比。不幸身薨之后,止依例得骨肉恩泽。自元佑以迄绍圣,不敢自陈。若先臣得薨于熙宁、元丰间,必有殊常恩礼,流及于臣。今幸遇陛下诞膺骏命,伏望特降睿旨,推行先臣佾身薨日合得恩命。尚觊寖衰家世,再蒙雨露之恩。」诏曹佾诸子每名特与白身恩泽一名。 十一月八日,诏赐太傅王安石妻越国夫人吴氏江宁府官屋六十间。以安石旧京师赐宅一区,已纳朝廷,故有是命。 政和三年六月十七日,故通奉大夫、知陈州宋乔年,令所属应副薨事,借官舍不得过十间,候服阕日拘收。以乔年祖庠尝相仁宗,又以奉行新法,首先就绪故也。 宣和二年正月(三)[二]十三日,诏:「蔡确可封郡王,赐第一区百间。长子懋除延康殿学士、提举醴泉观,庄除侍郎,女与淑人,婿三人各转一官,与堂除升等差遣。确弟硕与落罪籍,赠徽猷阁待制。长次子改合入官,并堂除升等差遣。次子未有官,与迪功郎。女已有封号,迁二等,未有封号,并与封号。婿白身者与初品官,已有官,转一官。燕达、向宗回、李嗣徽、阎守懃皆佐建立谋议,亦可嘉录,特与本宗有服亲初品官一名。」以确等辅立哲宗,元佑间被谤窜斥,故有是命。 详见再赠官门。 六年八月十八日,以收复燕云,大赦天下:「应曾任宰臣、执政官及节度之家,明有勋德,载在史册者,见今后嗣无人食禄,如有子孙,许于本贯州府投状,委长吏以下勘会诣实,保明闻奏,当议量行录用。若系宋朝以来勋臣,即虽不曾任前件官,亦依此施行。」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二十二日,签书枢密院事曹辅妻永嘉夫人张氏言:「夫欲扶护归南剑州沙县营葬,本家别无食禄,止有亲戚何昌辰,乞本路一差遣,应副葬事。」诏通直郎何昌辰差通判南剑州。 三年三月十六日,诏转运使范冲见患「见患」下疑有脱文。,以司马光家属在冲家,可特给宽假将治。 三月六日三月六日:前条已云「三月十六日」,此处所系月日有误。,又诏:「范冲见存养司马光亲属,令具每月合用钱米,申尚书省,取旨特给。如有长成子弟,亦具名闻奏,当议量才录用。」 八月十七日,宰执进呈,上曰:「如今奉使,要如王云者,岂易得 丙午冬,朕与云同奉使时,亲见云通夕不寐,理会明日合行事。朕乘马日驰二百里,唯云未尝不追逐,堪耐劳苦,文臣中犹罕得,念之可惜。闻有一弟 」吕颐浩曰:「其弟见在东京,系职方郎官。」上曰:「令召来,当以一差遣与之。」 四年三月二十三日,诏:「温州所借故尚书右丞许景衡妻胡氏居没官屋十五间,可特赐其家。」先是,进呈温州言其家所借屋,以服阕合拘收,上曰:「自朕即位以来,执政中张悫第一忠直至诚,遇事敢言,无所回隐。其次则景衡,若郭三 益则善人而已。」参知政事王绹曰:「张悫尝语臣,景衡持论平直,独异他人,且爱其孤忠莫助。臣以是知景衡趣向与悫略同,首言渡江,被章论列,罢政身没,而言始验,诚如圣谕。」故特有是诏也。 八月二十二日,诏:「故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郑 ,特依先降指挥,赐田一十顷,屋五十间。」先是,有诏赐田一十顷并屋五十间,臣僚上言,以谓「国家故事,执政大臣非有勋劳于社稷,不轻赐田宅」,所降指挥不行。至是,其男玙再有陈请故也。 十月二十二日,诏:「故中书侍郎张悫忠实刚毅,乃心王室。沦没之后,念之不忘。而其子瑜久已服除,尚此家食。夫相子负薪,优臣致诮,袁安之善,庆锺累叶。三省可与差遣。」 绍兴元年十月二十九日,诏:「特令吏部差将仕郎程易充洪州分宁县令,填见阙,限三日前去赴任。合带阶官,依条施行。」以中书门下省言易系元佑党人程颐之孙,及父端中昨守六安军,有功身亡。其端中三子,易等功效尤着,朝廷已与推恩外,如有成材者,具名以闻,当器使之。洪州分宁县系残(被)[破]去处,知县久阙正官,未曾差人,特有是命。 十一月三日,诏:「观文殿大学士、通议大夫何 尝任尚书右仆射,初除罢政恩例,并与给还其男令问、侄令崇,令张浚存恤。」以吏部言何 初罢政恩例未曾收使故也。 二年四月十七日,诏:「自建炎以来,执政近辅,张悫最鲠直。本家流寓闽中失所,其子 瑜新差通判韶州,待阙已久,可特改添差通判台州,任满更不差人。」 三年正月十九日,诏:「故庆远军节度使邢焕本家于湖州,选地安葬,无人主管(辨)[办]集。亲弟武德郎、合门宣赞舍人、主管(毫)〔亳〕州明道宫邢荩臣,特改添差两浙西路兵马副钤辖、湖州驻札,候任满,更不差人。令湖州量行应副葬事。」 二十六日,诏:「故右金吾卫上将军朱孝孙,令转运司应副葬事。」从其女朱氏请也。 三月二十七日,诏欧阳兴世系仁宗皇帝朝参知政事欧阳修之孙,召赴都堂审察。 四月八日,诏责授昭信军节度副使、惠州居住徐秉哲,许令归葬。其弟国学进士秉庆言秉哲在路身死也。 十三日,诏:「故起居舍人、直龙图阁尹(诛)[洙]曾孙将仕郎尹锡,特令吏部拟带阶官,差监潭州南岳庙,任(使)[便]居住。」以锡母言流寓浙西,衣食不继故也。 六月十六日,故资政殿学士、左太中大夫吴敏祖母韩氏状:「有孙叙系儒林郎,于宣和八年蒙除南京敦宗院教授,未赴任间,舍俗为僧。今来韩氏年老,别无人侍养,囊 一空,流寓异乡,不能自活。欲望乞令叙归家侍养,给还旧官,陶铸一岳庙差遣。」诏特依所乞,吴叙与给还旧官,(具)[其]岳庙令本家(其)[具]恩例陈乞。 十七日,诏:「右通直郎苏石老系第二任知州资序,系舜钦之孙,令吏部先次与近见阙通判差遣一次。」 二十一日,诏:「参考国史,应祖宗朝开国功臣勋德卓越者,求其世家,访其子孙,量材录 用。如有上件勋臣之家,不能自存,子孙仰赍干照文字,经所属自陈,仍令本处看验诣实,保明闻奏。」 四年三月八日,诏:「将仕郎梁环特差监潭州南岳庙,任便居住,合带阶官,令吏部依条施行。」先是,故尚书左丞梁焘女言先父在元佑间执政,后与司马光同时责降,窜逐岭表,死于贬所。蒙朝廷给还先父(在)[左]丞合得恩泽,奏补男环将仕郎,未得差遣故也。 五月二十六日,诏登仕郎钱伯牛依例令吏部先次与合入差遣。以伯牛言「父勰元丰七年蒙神宗皇帝擢为中书舍人,绍圣元年哲宗皇帝擢为翰林学士,两使绝域,四尹天府。后在元佑,刻石党籍,责守池州,在任身亡。迎侍老母,徙居江浙,贫穷失所,日不聊生,乞依元佑党籍人子孙例,除授差遣」故也。 五年闰二月十一日,诏武经大夫狄琥特主管江州太平观。以狄青之孙应诏陈乞,从其请也。 四月四日,诏王怙特令吏部先次与注授合入差遣。以其祖觌系元佑党人故也。 二十七日,诏:「川陕宣抚副使卢法原近已身故,其家属见在阆州,窃虑别致失所。令川陕宣抚使司取会本家愿往去处,量差人兵,支给路费,委有心力使臣照管津发前去。」 七月二十五日,诏:「赠韩王赵普五世孙承节郎赵珪时赐两官,除合门祗候,令额外供职,余人不得授例。」先是,有诏:「赵普佐命之勋,犹汉萧何,今子孙流落,所宜悯恤。令诸州郡博加寻访,如法(律)[津]遣 赴行在,量才录用。」至是珪在 林州,本州岛津遣到赍普画像并所上幽州奏议录白、道君皇帝批荅及皇宋龙飞故事共三道投进故也。 十月十五日,诏右迪功郎陈渊差充枢密院编修官。以给事中廖刚、中书舍人胡寅、户部侍郎张致远、中书舍人朱震言渊「故赠谏议大夫瓘之诸孙,有学有文,晓达世务。自瓘在时,器重特甚。垂老流落,(因)[困]于饥寒,负材未试,善类叹惜,乞特赐收召,少加任使」故也。 七年八月二十四日,诏:「兵部尚书吕祉,叛将所执,迫使渡淮,坚守忠节,骂贼而死。赠官与恩泽外,特添差亲属差遣一员,令本家陈乞。仍于所在州军,依条借官屋四十间居住。」 八年七月十六日,诏张纶特添差两浙东路安抚司准备差遣,仍厘务,任满更不差人。以奉使金国迎奉梓宫使王伦言「比司马朴在军前,守节不屈,虏人钦重,谈不容口,非但以其文正温公之后,乞加优恤。其婿张纶,久困小官,难于禄食,乞特赐收录,以示抚存,庶为忠义之劝」故也。 九年七月二十一日,诏:「保平静难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四川宣抚使吴玠薨吴玠:原作「吴邕页,据《宋史》卷三六六《吴玠传》改。,借官屋五十间,令本家居住。宣借人许依格存留,仍许陈乞亲属差遣二人。令本路漕司应副葬事。」 十年五月十二日,诏观文殿学士、左金紫光禄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李纲葬事,令所在州军量行应副。 十一年九月七日,诏将仕郎姚小彭特添差福建 路安抚大使司准备差遣,仍厘务。以故资政殿学士左中大夫颜政妻孙氏言「亡夫历事三朝,顷自北道副总管擢任大元帅府参议官,俾预机政。自后寓居福州,不幸身亡,流落异乡,葬事未办。亡夫亲外孙将仕郎姚小彭,伏乞添差一差遣,管干葬事」故也。 十八年二月二十二日,诏责授清远军节度副使赵鼎卒于吉阳军,许令归葬。 二十五年十月十六日,诏:「左朝散大夫洪兴祖,昨缘罪犯,编管昭州,卒,许归葬。」从其子蒧请也。 三十日,诏秦桧葬事令江东转运司应副。以其子 言归葬建康府,故有是命。 二十六年正月二十一日,诏责授散官南安军安置解潜卒,特许归葬。以前权通判衡州王义朝言「潜系建宁军承宣使,历事四朝,十任方面,缘与大臣不合致罪。其子先以物故,诸孤零丁远乡」,故有是命。 二十七年十一月五日,诏故中书舍人赵远归葬蜀中,令沿路转运司量行应副津遣。 二十九年五月十二日,诏右迪功郎、大理司直刘芮与改右宣义郎,差主管台州崇道观。以宰执言芮系元佑宰臣刘挚 之孙,恬静有守,廉于进取,以疾辞职,乞岳庙差遣一故也。 八月二十三日,诏:「故太师京兆郡王杜审进孙信见依白身,与依杜子善等体例,支给孤遗钱米。」从中书门下省请也。 三十一年八月三十日,诏:故检校少傅、保信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致仕、赠少师汪伯彦孙德范状 :「父召锡前任右通直郎、直秘阁,被罪编管容州,已经五年,两(过)[遇]恩赦。今已身亡,乞许令归葬。」从之。 十一月十二日,诏:「端明殿学士、左中奉大夫致仕折彦质卒,见就潭州营葬,合破宣借兵士,候葬事了日解罢。潭州依旧支破请给。」 孝宗干道四年五月二十三日,台谏奏言:「故太师、定国公潘承佑曾孙宗超,邀驾陈诉承佑敕葬并赐醮田,及本家买到义庄,并祖拨到功德咸平院田,为江仰冒佃等事,得旨审问。今按国史,潘慎修父承佑,先仕伪闽,后归江南,仕至刑部尚书,或称潘太师,必其子孙累赠至此。慎修开宝末归朝,事太祖为太子右赞善大夫,事太宗为同修起居注,事真宗为右谏议大夫、翰林侍读学士,世系历官可考。今咸平院敕额,系 赐咸平报慈院,即是慎修所请其父功德院名额。又有《舍田疏》及《赐田 黄》并左右史牒,则是慎修任修注日文字,其敕黄已经赍诣本路提刑司,验讫付还。缘僧清惠路死去失,如此则《赐田 黄》不可谓无。建炎之初,范汝为作过,如僧徒与之交通,即合追治僧徒,别召名僧主之。而其子孙零替,无人陈理,官司毁拆屋宇,尽取田亩山地,召人承买,更不分出潘氏赐田及慎修拨到功德院田,与宗超家买到义庄田,例皆拘籍。江仰以钱二千贯,止作四百余亩承佃为业。后御史台委户部郎官看定佃买不当,告示江仰不得再有陈(欣)[诉]。而仰依旧诣朝省 陈论,送大理寺定断,却行给还。(令)[今]乞将元给赐田二百亩并买到义庄田四百余亩,见有印押、录白、契书照验者,并给还潘宗超。所有拨到咸平功德院田百亩,已舍赡僧,僧既犯罪拘籍,召人承佃,不许论取。令于祖坟内画出禁界,无致侵犯。如此,则祖宗旧臣拨赐田亩,不至侵夺,亦足以收恤贫弱子孙。」从之。 六年八月二十六日,吏部言:「故右朝请郎富橚、司马备皆以致仕恩泽荫补其子。缘橚初因宣和中进神考御札,备因建炎中录司马光之后,各特补官,并是先朝元老之家。兼非泛七色之数,而拘于近降集议指挥,未许奏荐。」诏令吏部依条施行。 淳熙五年闰六月五日,广西经略安抚使周自强言:「昨江西提刑芮辉奏,入广官员殁于(宫)[官]所,孤遗扶衬以归,所至州县略不加恤。本司移文南安军,就本司钱内,计口支钱接济。仍令船场造船般载出赣,俾不至狼狈。欲使二广有愿归乡,无力起发者,支钱津发至南安军,却行接济。乞下二广帅司,推广而行之。本司缘无合支窠名钱,今买到番禺县田亩人户请佃,令纽价纳钱,得五百余贯,于广州置接济库,委官兼监。如有贫乏之家,下接济库支钱顾船,送至南雄州。愿请钱人听,仍量人口支钱,助雇夫却般挈出岭。」从之。七年十二月二日,臣僚言:「二广士大夫孤遗欲归者,乞令江西、湖南漕司于出岭之地,措置舟船及钱物,计口接济。二广帅 臣措置钱米给之,津发其行。」从之。 七月二十五日,诏:「故太尉、威武军节度使李显忠家,每岁赐米三千石,更给三年。」从其妻请也。 七年五月六日,诏王康成令吏部与添差差遣一次。宰臣奏成忠郎王康成,国初勋臣审琦之孙,又系戚里,乞甄录。故有是命。 八年七月二十七日,诏:「故勋臣、司徒、侍中、鲁国公、赠尚书令兼中书令范质,后嗣无人食禄,八代孙庠补将仕郎。」以吏部奏质后嗣无人,乞依明堂赦录用,故有是命。 十年正月二十九日,诏赵普六世嫡孙武节郎滋差成都府路兵马都监。滋两任路钤,引赦陈请,故有是命。 十一年十二月十三日,宋翊除删定官。上谓辅臣曰:「昨日已与宋翊循资添差,不知傅淇等所为,更说甚事 」王淮等奏:「淇等言其协赞职事,又是宋庠之孙,往往念其故家,故有论荐。」上曰:「中朝人在此亦少,宋翊可其职事官,如删定之类。」故有是除。 淳熙十六年闰五月二十九日,诏从义郎郭抃、秉义郎郭揄并除阁门宣赞舍人。以安穆皇后亲侄,故有是命。 绍熙二年八月十六日,诏承直郎贺承祖特添差两浙路转运司临安府造船场,仍厘务。以承祖奏家世系艺祖皇帝潜邸后族直下子孙,叨冒恩例,累朝不绝故也。 十月十四日,诏武节大夫、合门宣赞舍人潘师特添差干办仪鸾司。以皇太后亲妹之子,故有是命。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三三 特恩除职〔上〕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三三 特恩除职〔上〕 【宋会要】 太宗雍熙三年正月十九日,秘书省著作佐郎、史馆编修乐史上表:「自授京秩,集纂文书,前后计一百四十五卷,乞改编修之名,为史馆之职。」诏为著作郎、直史馆。 七月十六日,(准)[淮]南转运副使向敏中直史馆,依旧充副使。 四年九月五日,右拾遗赵昂上表献修习翰林制诰、册书、赦文、御札、批答及编《谏薮嘉言》并外制词,乞赐职名。诏直史馆。 淳化元年八月二十三日,太子中允和上表献《皇宋御前七牓及第进士姓名记》及编注父凝所撰《孝悌记咏十编》,诏直集贤院。 十一月十二日,右司谏梁周翰上表,乞于馆殿之间,俾豫铅椠。翰林学士宋白等言:「周翰雄文奥学,才敌数人,昭文、集贤,未有学士。若以处之,雅符公议。」诏充史馆修撰。 二年七月二十四日,吏部侍郎兼秘书监李至言,阙官雠校,仓部员外郎潘慎修,欲乞俾直秘阁。诏直秘阁。 四年闰十月二十四日,右谏议大夫张佖上表献《圣翰赞》,及以所学行草篆书写御制诗,乞预秘阁雠校。诏充史馆修撰。 十一月八日,礼部员外郎宋湜、左正言王禹捻各直昭文馆。 五年七月二十日,将作监丞孙何直史馆,仍赐绯鱼袋。 至道三年七月二日,知制诰梁周翰等言,虞部员外郎、前史馆检讨董元亨,乞赐还职。诏充史馆检讨。 八月二十三日,光禄寺丞杨嵎直史馆。 九月八日,太常博士盛玄直史馆。 十月三日,都官郎中黄夷简上表自陈,故吴越王僚佐,尝劝王入朝,词甚恳激。诏直秘阁。 十二月十六日,右正言晁迥直史馆。 真宗咸平元年二月二十五日,前舒州望江县主簿叶圭为大理评事、秘阁校理。从秘书监杨徽之举。 四月十三日,光禄寺丞张廉凝直史馆。 二年三月一日,著作佐郎戚纶充秘阁校理。从秘书监杨徽之举。 六月十二日,秘书省正字邵焕于秘阁读书。从焕自请也。 三年二月二日,太常丞宋 直集贤院。 五月十八日,著作佐郎任随直集贤院。 六月二十七日,太常博士李维直集贤院。 七月二十一日,殿中丞石中立直集贤院。 四年二月二日,西川转运使、兵部员外郎马亮直史馆,领使如故。 五日,太仆少卿钱惟演上表献《东京赋》,诏直秘阁。 八月十三日,太常丞陈尧佐直史馆。 五年二月三十日,将作监丞陈尧咨为著作郎、直史馆,赐绯。 三月七日,将作监丞周起为著作郎、直史馆,赐绯。 五月二十七日,秘书郎李夷庚为太常丞、直史馆。 六月六日,将作监丞朱巽为著作郎、直史馆。 十一月二十二日,职方员外、分司西京乐史以郊祀毕,奉留司表入贺。帝召见之,以其年七十余,筋力不衰,笃学好著书,诏复直史馆。 景德元年正月二十九日,秘书丞陈彭年直史馆,充崇文院检讨。 八月二十六日,太 子中允崔遵度为太常丞、直史馆。 二年三月二十三日,将作监丞王曾为著作郎、直史馆,赐绯。 十月十九日,将作监丞陈知微、王随并为著作郎、直史馆,赐绯。大中祥符元年九月十三日,龙图阁直学士杜镐等言,大理寺丞韩允堪充检讨。诏充崇文院检讨。 天禧四年二月二十三日,翰林学士钱惟演言:「男光禄寺丞暧先蒙召试,进士及第,乞与改馆阁名目。」诏特与馆阁校勘,余人不得援例。 八月四日,翰林学士杨亿等言:「准诏于京朝官内同奏举博学有行止、无过犯三两人闻奏。今举著作佐郎陈诂、大理评事王宗道。」诏并充崇文院检讨。 干兴元年仁宗已即位,未改元。三月三十日,权刑部详覆官、光禄寺丞马季良言:「幸遇陛下明离出震,继体承干,乞校理之内,得预末员。」诏充秘阁校理。 天圣三年十二月十九日,赠太师、中书令王钦若妻李氏言:『婿大理评事张进士登科,伏望特与校理职名。』御扎批:「为钦若无子,张与充秘阁校理。」 四年五月十六日,枢密副使张士逊言男大理评事友直,乞于馆阁读书。诏从之,仍据见员外,今后更得添置。 六年二月二十六日,定王府记室参军、刑部郎中康孝基上言:「前后宫僚,例带馆职。望稽典故,俾登深严。」诏直史馆。 十一月十六日,太常少卿、知滑州李若(谷)[谷]充集贤殿修撰李若谷:原误作「李若谷」,据《宋史》卷二九一《李若谷传》改。,仍旧。 七年二月二十七日,太常少卿、知永兴府胡则直昭 文馆,仍旧。 十一月二日,兵部郎中孙中直史馆、知河中府。 八年正月十八日,太常少卿、知广州狄棐直昭文馆,仍旧。 九年正月二十三日,翰林学士盛度子奉礼郎申甫献文求试,诏许于馆阁读书。 九月八日,右正言陈执中直集贤院。 十年三月五日,诏祠部郎中任希直史馆、知荆南府。 二十五日,宰臣张士逊言:西京转运副使苏耆,望赐文馆职名。诏直集贤院。 七月二十八日,河北转运使、屯田郎中李绎为刑部郎中、直史馆、知延州。 明道元年十二月八日,职方员外郎陆参充崇文院检讨。 二年六月五日,祠部员外郎李溥自陈进士第三人及第,乞带官职。诏令直集贤院。溥性昏狂,不甚晓事,朝议不以文翰任之。至是久次,执政为之地,乃始帖职。议者不以为宜。 二十一日,宰臣李迪言:婿著作佐郎张充,乞于馆阁读书。诏特许之,不得为例。 景佑元年正月十三日,刑部员外郎、河北转运使王沿上表献《春秋集传》十五卷。帝嘉其好学,降 书奖谕,仍令直昭文馆。 二十四日,兵部员外郎黄总为工部郎中、直史馆、知延州。 二月十三日,兵部员外郎、知凤翔府司马池直史馆,依旧。 三月二十四日,开封府判官、度支郎中任中师直史馆、知澶州。 四月四日,开封府判官、殿中侍御史段少连为刑部员外郎、直集贤院。 六月二十七日,中书门下省言:「太常博士李柬之先于学士 院试,赐同进士出身,馆阁校勘。」诏直集贤院、知邢州。柬之,宰相迪子。天禧末,迪罢相斥逐,柬之落职。迪复相,柬之自陈于政府,奏乞检会,乃除直院。公议非之。 二年正月二十七日,京东转运使、刑部郎中杨日严直史馆,充益州路转运使。 四月二十一日,荆王府记室参军、工部郎中、判司农寺任子舆言:「臣年七十有余,衰暮,乞京东知州一任。」诏特与直史馆。 八月二十五日,兵部员外郎陆若冲直史馆、知苏州。 三年正月二十九日,职方员外郎鲍亚之直史馆、荆王府记室参军。 四月二十三日,右谏议大夫俞献卿为集贤院学士、知杭州。 五月二十五日,开封府判官、侍御史韩渎为刑部员外郎、直史馆、知澶州。 七月十一日,权开封府判官、工部郎中王轸上表献《五朝春秋》,诏直秘阁。 十九日,左司谏高若讷直史馆,仍旧供职。 四年十月十九日,兵部郎中刘赓为太常少卿、直昭文馆、知广州。 五年二月六日,淮南转运使、刑部郎中李昭述直史馆,仍旧。 六月十八日,刑部郎中、判盐铁勾院张亿直史馆、知苏州,兵部郎中、判户部勾院李应言直史馆、知荆南府。 康定元年六月十七日,著作佐郎赵师民充史馆检讨。 六月二十五日,知潭州、度支郎中贾昌龄为太常少卿、直昭文馆、知广州。 十一月四日,太常丞田况直集贤院、签书陕西经略安抚判官公事,仍赐绯。 二十五日,知湖 州、祠部员外郎滕宗〔谅〕为刑部员外郎、直集贤院、知泾州谅:原阙,据《宋史》卷三○三《滕宗谅传》补。。 十二月十六日,太子中允、签书经略安抚判官公事尹洙充集贤校理,仍旧。 二年三月二十三日,刑部员外郎、知制诰苏绅言:「著作佐郎张方平两登制科,乞与召试。」诏方平不须试,可直集贤院。 四月七日,屯田员外郎刘涣为刑部员外郎、直昭文馆、秦(龙)[陇]路招抚蕃落使,仍特赐紫。 八月二十七日,淮南转运使、兵部员外郎刘夔直史馆、知陕州。 庆历二年正月六日,两浙转运使、兵部员外郎李定直史馆,充益州路转运使。 三月二日,工部郎中张沔直史馆、知陕州。 三年三月二十二日,御史中丞贾昌朝言:「国子博士孙瑜公廉勤干,堪充馆阁检讨。」诏充崇文院检讨。 十一月二十六日,兵部员外郎徐的为工部郎中、直昭文馆,依前江淮制置发运使。 四年三月七日,金部员外郎杨安国直龙图阁兼天章阁侍讲,赐紫,秘书丞、充史馆检讨赵师民天章阁侍讲,赐绯。帝曰:「安国师民醇儒也,乃昔时崔遵度之比。久侍经筵,各宜进职。」又以安国母服除,贫,赐之以银百两。 (十二月)二十一日,枢密副使韩琦言:国子监直讲、太子中允石介,乞召试馆职。诏直集贤院兼国子监直讲。 四月四日天头原批:「『四月』条,移『十二月』前。,京西转运使、虞部员外郎杜杞为刑部员外郎、直集贤院,充广南西路转运使兼本路安抚使。先是,宜州言本管环州蛮贼欧希范僭称桂王,欧正 辞僭称桂牧,攻()[环]州,杀官吏,故命杞充使。 五年四月三日,河东转运使、司封员外郎夏安期直史馆,充河北转运使。 五月二十九日,右正言钱明逸直集贤院。 十月二十五日,工部郎中郑骧直史馆、河北转运使。 六年二月五日,三司户部副使、兵部员外郎赵及为刑部郎中、直昭文馆、知卫州。 五月十九日,知凤翔府、工部郎中张旨直史馆、知梓州。 八月二十八日,监察御史唐询为工部员外郎、直史馆。 七年正月二十一日,三司度支判官、侍御史、陕西提举计置使余仲简为兵部员外郎、直史馆、知陕州。 二月二十七日,宰臣陈执中言:「屯田员外郎解宾王寒苦登科,勤瘁举职,欲望试其所长。」诏充崇文院检讨。 同日,刑部员外郎、知谏院王贽为起居舍人、直史馆,同判司农寺,依旧知谏院。 皇佑元年三月十九日,三司户部副使、刑部郎中向传式为太常少卿、直昭文馆、知亳州,东染院使杨畋为屯田员外郎、直史馆。 五月六日,前益州路提刑、度支员外郎高惟几直史馆、知梓州。 六月十七日,右司谏钱彦远为起居舍人、直集贤院、知谏院。 二十三日,河东转运使任颛直史馆,赐金紫,仍旧。 十一月二十四日,判大名府程琳言:殿中丞、国子监直讲王纯臣,乞备经筵顾问之职。诏充崇文院检讨。 二年二月十一日,兵部员外郎吕公弼直史馆,充河北转运使。 七月十六日, 太常少卿皇甫泌直昭文馆、知郑州。 三年四月二十二日,京西转运使、兵部员外郎田京直史馆、知沧州。 四年正月七日,淮南路体量安抚、起居舍人、同知谏院陈升之直史馆,依旧知谏院。起居舍人吴奎直集贤院,依旧知密州。 二十三日,兵部郎中齐廓直史馆、知荆南府。 二十六日,翰林学士赵 等言:「刑部郎中、江东路转运使张沔早居台省,颇闻清慎。」诏直史馆,仍旧。 三月六日,太常少卿张子宪直史馆、知汝州。 六月十五日,淮南转运使、工部郎中王达直昭文馆、知越州。 七月八日,荆湖北路提刑、太常博士祖无择直集贤院,充广东转运使。 十一日,京东转运使、工部郎中宋禧直史馆、知梓州。 五年八月十六日,翰林侍读学士吕公绰言:「弟都官员外郎、知单州公着,顷因先臣致仕恩例乞试,蒙俟得替取旨。后经三任十年,未尝有所干述。」诏公着充崇文院检讨。 十一月二十一日,殿中侍御史唐介为工部员外郎、直集贤院。 至和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京西转运使、刑部郎中陈宗古直史馆,再任。 二年三月二十一日,翰林学士、群牧使杨伟等言:判官、殿中丞王安石文行推高,乞除职名供职。中书门下检会王安石累有旨召试,本人不愿。诏特充集贤校理,安石固辞不拜。 八月十四日,翰林学士承旨孙抃等言:大理评事韩维,欲望差充检讨。诏充史馆检讨。 十 二月二十二日,侍御史梁蒨为刑部员外郎、直史馆、知襄州。 嘉佑二年四月二十八日,光禄卿吕居简为右谏议大夫、集贤院学士、知梓州。 三年九月十五日,起居舍人毋湜直史馆,充两浙转运使。 四年五月十九日,中书门下言:三司度支判官、祠部员外郎王安石,累除馆职,并辞未受,(未)今取旨。诏与直集贤院。 六月七日,太常博士陈洙、太子中允王陶、大理评事赵彦若、杭州于潜县令孙洙并充馆阁编校书籍。编校自是始置。须供职二年,即奏取旨后,皆充馆阁校勘。 七月九日,屯田员外郎、知渠州(袭)[龚]鼎臣编校史馆书籍。 八月十八日,国子博士傅卞编校集贤院书籍,仍候天章阁侍讲有阙差充。 八年五月十五日,都官郎中编校昭文馆书籍孟恂、秘书丞编校秘阁书籍孙思恭并充秘阁校理,大理评事编校昭文馆书籍赵彦若、杭州于潜县令编校秘阁书籍孙洙并充馆阁校勘。 九月十八日,殿中丞、编校集贤院书籍钱藻充秘阁校理,太平州司法参军、编校史馆书籍曾巩充馆〔阁〕校勘,太常博士、知越州诸暨县丁宝臣编校秘阁书籍。治平三年五月,宝臣充秘阁校理。 英宗治平元年九月二十二日,屯田员外郎周孟阳直秘阁、同知太常礼院。 二年正月九日,编排中书诸房文字、屯田员外郎王广渊直集贤院。 二十四日,皇子位翊善邵亢直史馆兼判司农寺。 二 月二十八日,侍御史知杂龚鼎臣充集贤殿修撰、知应天府。 五月十一日,右谏议大夫孙长卿兼集贤院学士,充河东转运使。 九月二十五日,宣州泾县主簿林希编校集贤院书籍,扬州司理参军沈括编校昭文馆书籍。括熙宁元年八月,希三年五月,并充馆阁校勘。 十二月十五日,陕西转运副使、司封员外郎蔡挺为工部郎中、直龙图阁、权知庆州。 三年五月二十七日,太常少卿齐恢直昭文馆,充颍王府翊善。 八月十三日,秘书少监王绰为殿中监、直龙图阁。 十月五日,河北转运使沈立充集贤殿修撰、知沧州。 十一月三日,知徐州、光禄卿李士先直昭文馆、知荆南府。以上《国朝会要》。 治平四年四月五日,神宗已即位,末改元。度支郎中、知兖州李师中直史馆、知凤翔府。 七月十九日,著作佐郎、充三司检法官吕惠卿编校集贤院书籍,试秘书省校书郎、知睦州寿昌县梁焘编校秘阁书籍。焘熙宁二年二月充馆阁校勘。 神宗熙宁元年四月二十三日,度支郎中、知桂州张田为太常少卿、直龙图阁、知广州。 五月二十五日,江南西路转运使、光禄卿程师孟直昭文馆、知福州。 六月二十五日,权河北转运使、兵部员外郎张(间)〔问〕直史馆、知澶州。 九月二十九日,大理寺丞、编校秘阁书籍顾临充馆阁校勘。 十一月二十五日,广南东路转运使、司勋郎中王靖为太常少卿、直 昭文馆、知广州,皇城使、端州刺史、知冀州潘夙改司封郎中、直昭文馆、知桂州。 二年正月二十三日,知沧州、工部郎中李寿朋直史馆。翰林学士司马光河北相度河事回,荐寿朋经地震完葺有劳,故有是命。 四月八日,兵部员外郎兼起居舍人范纯仁直集贤院、同修起居注。 七月十四日,成都府路转运使、工部郎中李复圭直龙图阁、权知庆州。 九月十一日,御史中丞吕公着言:「伏见秘书省著作佐郎张载,为学得修身事君之大要,久在陕西,一方士人以为师表。前河南府永安县主簿邢恕刚毅不挠,勇于为善,学术操守,实贾谊、马周之流。伏望特赐裁择,或召对以观其才,或置之馆阁,以待任使。」诏令阁门引对。既对,并特命为崇文院校书。校书自是始置,有诏须供职二年,奏取旨。是后非以故罢黜者,皆充馆阁校勘。 十一月一日,著作佐郎吕惠卿为太子中允、崇政殿说书,寻充集贤校理。 三年五月十七日,兵部郎中张师颜充集贤殿修撰、河北转运使。 二十四日,工部郎中沈起直舍人院。 六月十七日,兵部郎中、同知审官西院韩缜直舍人院。 二十一日,兵部郎中、同知审官西院韩缜充集贤殿修撰。缜辞直院,故复有是命。 七月十一日,三司盐铁使、工部郎中沈起为集贤殿修撰、权陕西都转运使。 二十五日,前陕州陕县令范育为光禄寺丞、崇文院校书。以育尝召对 言事及看详转运文字称旨故也。 九月四日,礼部郎中、权三司副使张(间)[问]充集贤殿修撰、河东转运使。 六日,著作佐郎曾布赐对,命为太子中允、崇政殿说书。布固辞,改充集贤校理。 二十七日,比部员外郎曾孝宽以父公亮罢相恩,命充秘阁校理。 十月六日,职方员外郎、通判宁州邓绾上书陈利便,赐对,命充集贤校理,检正中书孔目房公事。 十一月二十五日,著作佐郎、编修中书条例张琥充集〔贤〕校理。 十二月二十三日,太子中允李定赐对,命为崇政殿说书。定固辞,改充集贤校理,检正中书吏房公事。 四年正月九日,工部郎中兼侍御史知杂事谢景温直史馆兼侍读。景温固辞兼侍读,出知邓州。 二十五日,著作佐郎朱明之赐对,命为崇政殿说书。明之固辞,改充崇文院校书、删定令式。六年二月,充馆阁校勘。 四月十九日,试将作监主簿常秩赐对,命为右正言、直集贤院、管勾国子监公事。秩,颍上人,经明行修,恬退自守。嘉佑中,近臣数论荐之。后召见亦不至,至是上特起之。 七月八日,权夔州路转运使、尚书屯田郎中孙构为司封郎中、直昭文馆、夔州路转运使,落「权」字。权夔州路转运判官、尚书屯田郎中张诜为司封郎中、直集贤院、权夔州路转运副使。 十五日,秘书丞、检正中书户房公事兼编修条例章惇赐对,命充集贤校理。 八月三日,著作佐郎、同提举秦州西路 蕃部及市易等公事王韶为太子中允、秘阁校理。 六日,光禄寺丞、知开封府阳武县崔公度上《熙宁稽古一法百利论》,赐对,命为崇文院校书、编修三司令式删定官。六年九月,充馆阁校勘。 十月二十一日,武昌军节度推官王安国以翰林学士韩维等荐,诏充崇文院校书。六年十一月,为著作佐郎,充秘阁校理。 五年二月十一日,著作佐郎王安礼赐对,命充崇文院校书。 九月八日,光禄寺丞黄履为馆阁校勘。 十月十八日,太常丞邓润甫充集贤校理、直舍人院、同知审官东院。 七年二月六日,秘书丞、崇文院校书王安礼为馆阁校勘。 三月十六日,知虔州、都官员外郎刘彝直史馆、知桂州。 十七日,太子中允、检详枢密院兵房文字黎侁充馆阁校勘。 五月八日,河州通判、秘书丞鲜于中师以河州平,命为祠部员外郎,充集贤校理。 十一日,湖北转运使孙构为太常少卿,充集贤殿修撰。 十二日,太子中允、监察御史里行蔡确直集贤院、权发遣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镇公事。 二十八日,大理寺丞、国子监直讲沈季长为太子中允,充崇政殿说书。太子中允、馆阁校勘吕升卿充崇政殿说书。 六月二十一日,睦州军事推官、礼房习学公事叶适为光禄寺丞、馆阁校勘、权检正中书礼房公事。 二十八日,太子中允、权监察御史里行丁执礼充馆阁校勘。 七月三日,权发遣淮南 东路转运副使、太子中允俞充充集贤校理。 六日,大理寺丞韩宗古赐对,命为馆阁校勘。 十月二十八日,太常博士、魏王宫教授虞太熙赐对,命充崇文院校书。九年十一月,充馆阁校勘。 八年正月二十四日,镇南军节度推官、中书户房习学公事徐禧赐对,命为太子中允、馆阁校勘、权监察御史里行。 四月二十五日,皇城使、忠州刺史、广西钤辖石鉴自陈乞复文资,诏换卫尉少卿、直昭文馆。 闰四月十二日,横海军节度推官练亨甫、太原府法曹参军范镗赐对,并命充崇文院校书、习学公事,亨甫户房,镗刑房。九年十月,亨甫罢黜。十年四月,镗充馆阁校勘。 八月十四日,诏韩琦子忠彦,候服阕,除直龙图阁。 二十三日,太子中允、检正中书户房公事张谔直舍人院,检正五房公事。 十月六〔日〕,颍州进士常立为天平军节度推官、充崇文院校书。 十二日,右谏议大夫贾昌衡充集贤殿修撰、知河南府。 十一月二十九日,著作佐郎王仲修赐对,命充崇文院校书、同知太常礼院。 九年五月二十三日,秘书监高赋充集贤院学士。 十年四月三日,抚州司户参军、太常寺主簿兼礼院检详文字黄君俞命充崇文院校书。以枢密直学士陈襄等荐也。 五月十九日,太子中允、监察御史里行蔡承禧充集贤校理、权发遣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镇公事。 六月二十五日,太子中允、枢密 院检详户房文字赵君锡充秘阁校理、知大宗正丞事。 八月一日,舒州团练推官蔡京赐对,命为崇文院校书、中书礼房习学公事。 十月二十六日,金部员外郎吕嘉问为司封员外郎、直昭文馆、知江宁府。 元豊元年闰正月一日,权发遣三司户部使、尚书兵部郎中陈安石为集贤殿修撰。 六日,太常博士、集贤校理刘奉世直史馆,为国史院编修官。 四月二十三日,〔三〕司盐铁副使、尚书工部郎中李复圭为集贤殿修撰、知沧州。 二十八日,秘书丞、崇文院校书范育直集贤院。以上批:「育数受命案事,能以直道自持,不为党势回屈,而擿发奸慝,多得隐伏情状。且今士人方以养私庇奸罔上为俗,如育者赏岂宜缓 」故有是命。 五月九日,大理寺丞、馆阁校勘曾肇为集贤校理。 六月四日,同知太常礼院、太常丞、馆阁校勘刘挚为集贤校理。 九月十一日,大理寺丞、馆阁校勘韩宗古为集贤校理。 二年正月二十一日,大理评事元耆宁为崇文院校书、同知太常礼院。以上批「参知政事元绛子耆宁,访于士人,多其孝谨。观所为文,颇亦典赡」故也。 三月一日,权监察御史里行舒亶为集贤校理。以上批「亶优于辞学,详于吏治,自丞属宪府,能以先后左右朝廷政事为己职责」故也。 四月二十三日,真州军事推官、崇文殿校书黄君俞为馆阁校勘。 六月十六日,光禄寺丞陆佃为集贤校理。上 批「(伸)[佃]资性敏明,学术赡博」,故擢之。 八月五日,大理评事、崇文院校书、权检正中书户房公事蔡京为太子中允、馆阁校勘。 二十一日,权江淮等路发运副使、尚书刑部员外郎卢秉加集贤殿修撰。 二十七日,修定《说文》兼知太常礼院、太子中允王子韶为集贤校理。 十月四日,详定郊庙礼文朝会仪注所检讨文字、秘书省著作佐郎何洵直为秘阁校理。上批「洵直资性超敏,强记多闻」,故擢之。 十一月十八日,河东路转运判官、通直郎蔡熚直龙图阁、知秦州。 三年二月十一日,秘书丞、崇文院校书王仲修为馆阁校勘。 二十五日,太子中允张商英为馆阁校勘、权发遣司农寺丞。 八月五日,太子中允、检正中书礼房公事王震为馆阁校勘。 九月十一日,太子中允、馆阁校勘、权监察御史里行何正臣直集贤院兼侍御史知杂事。 十一月十八日,权发遣开封府判官、尚书屯田员外郎、馆阁校勘虞太熙为集贤校理。 四年七月七日,崇文院校书元耆宁为馆阁校勘、勾当杭州洞霄宫,令随侍父绛致仕。耆宁校书未二年,特恩也。 八日,通直郎、馆阁校勘、权监察御史里行满中行直集贤院兼侍御史知杂事。 同日,通直郎、监察御史里行朱服为馆阁校勘。 八月十三日,知秀州华南县、馆阁校勘邢恕为史馆检讨。 十一月九日,朝奉大夫、直史馆蹇周辅为集贤殿修撰、河北都转运 使兼措置籴(使)[便]。 五年正月二十四日,通直郎、馆阁校勘范镗为集贤校理。 六年七月二十一日,朝散郎、守尚书左司郎中吴雍直龙图阁、河北转运使。 七年二月三日,奉议郎、陕西路转运使范纯粹直龙图阁、知庆州。 六月五日,权发遣河东路转运使、朝散郎苗时中直龙图阁、知桂州。 二十四日,朝请大夫刘忱直龙图阁、知潭州。 七月二十四日,权发遣江淮等路发运副使蒋之奇直龙图阁蒋之奇:原误作「蒋之琦」,据《宋史》卷三四三《蒋之奇传》改。。 八年五月十八日,奉议郎、〔吏部〕员外郎文及直龙图阁、知同州吏部:原脱,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五六补。。及,彦博子,以彦博乞免两镇节度使,故有是命。 哲宗元佑元年三月十四日,草泽程颐言:「蒙恩授宣德郎、秘书省校书郎。臣昨蒙恩授西京国子监教授,方再辞免,未获进见,遽有除命,不敢祗受。伏望令臣入见。」从之。 五月二十二日,判大名府韩绛乞寝子宗师直秘阁之命。从之。 二年三月二十六日,左谏议大夫鲜于侁除集贤殿修撰、知陈州。中书舍人曾肇言:「检详条制,自侍郎至谏议大夫除外官者,并与换待制,即朝廷擢用及责降者不用此例。今来鲜于侁以疾乞郡,累章得请,即非责降。所除集贤殿修撰,虑违定制。」诏候一年取旨。 三月二十八日,诏职事官许带职。绍圣二年四月二日罢。 (二)[三]年五月十二日,朝奉郎、考功员外郎欧阳棐为集贤校理、权判登闻 院。先是,除棐实录院检讨官,言者论棐之失,故有是命。 十 六日,新知荆南府唐义问除集贤校理。 四年二月十二日,左中散大夫、太常少卿、直秘阁王汾为直龙图阁、知明州。 同日,朝奉郎、权知曹州韩宗古为集贤校理、知潞州。 三月十四日,朝散郎、江淮等路制置发运副使路昌衡为直秘阁、权知广州。二十八日,改知潭州。 二十八日,朝议大夫、直秘阁、知潭州谢麟为直龙图阁、知广州。 七月十二日,中散大夫、充集贤校理、蔡河拨发王哲为直秘阁、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 八月十日,权河东路都转运使、直龙图阁范子奇为集贤殿修撰,充河北路都转运使兼外都水使者。 五年八月二十四日,秘书省著作佐郎兼侍讲司马康直集贤院、管勾西京嵩山崇福宫。以疾请也。 十月六日,知梓州周尹为直秘阁。 六年正月十九日,左朝奉郎、集贤校理、荆湖北路转运使唐义问为直龙图阁、知荆南府。 五月十二日,秘书省校书郎黄裳供职及二年,为集贤校理。 七年正月十一日,左朝散郎、秘书省正字宋匪躬为秘阁校理。 二月十四日,权陕府西路转运使李南公除直秘阁。 六月十四日,徐王府记室参军龚原带秘阁校理。 九月二十二日,河北路转运使韩正彦直秘阁、知沧州。 十月十六日,陕西转运使李南公直龙图阁、知延安府。 十八日,左宣德郎、秘书省正字陈祥道为馆阁校勘。 同日,工部员外郎游师雄为集贤校理。 二十二日,秘书省著作佐郎徐铎为集贤校理。 十二月一日,集贤殿修撰、知襄州杨伋,集贤殿修撰、知河阳章衡,并除集贤院学士。 八年二月四日,左朝奉郎、直龙图阁、知荆南府唐义问为集贤殿修撰、知广州。 十九日,左朝议大夫、权尚书户部侍郎范子奇为集贤殿修撰、知庆州。 十一月二十九日,左朝散郎、太府卿高遵惠为集贤殿修撰、知河中府。 绍圣元年三月二日,给事中吕陶除集贤院学士、知陈州。 闰四月十九日,权发遣河北西路常平等事陆师闵为直秘阁。 六月二十二日,左朝请郎、权刑部侍郎杜纮为集贤殿修撰,充江淮等路发运使。 八月二日,陕府西路计度转运使、直秘阁穆衍为直龙图阁、知庆州。 六日,陕府西路计度转运使胡宗回为直龙图阁、权知桂州。 八日,秘书少监、充秘阁校理张舜民为直秘阁、权发遣陕西路计度转运使。 九月十一日,太常少卿宇文昌龄为直秘阁。 二年正月十二日,直龙图阁章楶为集贤殿修撰、权知广州。 十四日,冀王府翊善、左朝请大夫李华除秘阁校理。从王请也。 四月三日,诏:「职事官罢带职,非职事官仍旧许带。集贤院学士为集贤殿修撰,直集贤院为直秘阁,集贤校理〔为秘阁校理〕为秘阁校理:原脱,据职官一八之七八补。见带职人并改正。」 七月十四日,秘书少监、左朝议大夫晁端彦为直秘阁、知峡州。 八月十六日,诏朝奉郎、冀王府侍讲李潜为秘阁校理。 王以例请也。其诸王府翊善、侍讲、记室参军,今后仍旧只除已带职人。 十月七日,权兵部侍郎王古为集贤殿修撰、充江淮荆湖等路发运使。 八日,右司郎中毛渐为秘阁校理。 十二月二十二日,朝奉郎、充秘阁校理、权知河中府游师雄为直龙图阁、知秦州。 三年四月四日,兵部郎中韩宗古为秘阁校理、诸王府翊善。 十月三日,秘书监王子韶为集贤殿修撰、知明州。 十八日,权发遣江淮荆浙等路发运使吕温卿加秘阁校理。以户部言其职事修举也。 四年七月十九日,光禄卿程嗣恭为直秘阁、知扬州。 二十一日,鸿胪卿吕温卿为直秘阁、权发遣江淮等路发运使。 元符元年正月三日,朝奉郎、新除权发遣河北路计度转运副使吕升卿加直秘阁。 十七日,承议郎、直龙图阁、熙河兰岷路计〔度〕经略安抚判官锺传特除集贤殿修撰,赐金紫。 三月十三日,朝散郎、直秘阁、知潭州张舜民为直龙图阁、知青州。 同日,朝散大夫、权广南西路计度转运副使程节为秘阁校理、知潭州。 七月二十二日,江淮荆浙等路发运副使吕升甫为直秘阁江淮荆等:疑有脱文,似当作「江淮荆浙等路」。。 十二月三日,太常少卿张商英为集贤殿修撰、江淮荆等发运使。 二年正月二十二日,朝请郎、知海州陆佃为集贤殿修撰、知蔡州。 五月二十八日,奉议郎、权陕府西路转运判官李王惠加秘阁校理。 三年二月十二日,降授承议郎 杨畏为集贤殿修撰、知襄州。 同日,朝奉郎文及甫直龙图阁、知陕州。 三月十五日,降授承务郎、添差郴州茶盐酒税周常为宣义郎、直秘阁、知滁州。 十七日,朝奉大夫、知潭州温益,朝请大夫、新判南京国子监岑象求,并直龙图阁。 同日,承议郎、新除尚书司封员外郎傅揖,朝请郎朱绂,并直秘阁,乘驿赴阙。皆潜邸旧僚也。 二十五日,朝请郎、知袁州王古为集贤殿修撰、知润州。 四月三日,朝请郎董敦逸为朝奉大夫、直龙图阁、知荆南府。 二十一日,朝请郎、知兖州王钦臣为集贤殿修撰、知颍昌府。 二十三日,朝散郎、知滁州朱服为集贤殿修撰、知庐州。 六月十九日,朝散大夫、太府少卿贾种民直龙图阁、陕西路都转运使。 七月十九日,朝奉郎、提举南京鸿庆宫唐义问为集贤殿修撰、知颍昌府。朝请大夫、知邓州邵虒龠直龙图阁、知秦州。 十一月一日,朝请郎、提举江州太平观韩川为集贤殿修撰、知青州。 同日,复濮州团练副使刘安世为承议郎、集贤殿修撰、知郓州。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三月十九日,朝奉郎、新除秘书少监张耒直龙图阁、知扬州。 四月二十一日,左朝议大夫、太仆卿盛次中直龙图阁、知邓州。 六月二十八日,左中奉大夫、知郑州赵令铄直龙图阁、知河阳。 二十九日,左朝议大夫、直龙图阁、淮南江浙荆湖等路发运使胡宗回为集贤殿修撰、知青州。 八月一日,朝奉(郡)[郎]、知寿州朱绂为集贤殿修撰。 九月二十八日,朝奉大夫、太仆卿黄寔直龙图阁、知秦州。十二月一日,朝奉大夫、知湖州徐铎为集贤殿修撰、知河中府。 十一日,权尚书户部侍郎吕仲甫为集贤殿修撰、知应天府。权尚书刑部侍郎周鼎直龙图阁、知齐州。 十五日,朝奉大夫、知滁州范镗为集贤殿修撰、知澶州。权尚书工部侍郎杨康国为集贤殿修撰、知陕州。 二十三日,复朝请郎、知濠州邓极为(极)[集]贤殿修撰、知潭州。 崇宁元年正月七日,朝请郎、尚书都官员外郎刘朴直秘阁、提点河北西路刑狱。 二十日,朝奉大夫、陕西路转运使吴宪直龙图阁、知秦州。 八月十四日,复左朝议大夫、知应天府吕仲甫为集贤殿修撰。 十五日,以光禄卿向紃直龙图〔阁〕、知颍州。 十七日,朝散郎、提举亳州明道宫文及甫为集贤殿修撰、知颍昌府。复朝奉郎致仕锺传直龙图阁、知河中府。 十二月十日,左中散大夫、新知庐州林颜直秘阁、知邓州。 二年三月八日,朝请郎、淮南江浙荆湖发运使曾孝序为集贤殿修撰、知庆州。 九日,朝散郎、太府卿郑仅直龙图阁、陕西路转运副使。 四月七日,朝请郎、尚书左司员外郎董必直龙图阁、知荆南府。 五月十五日,知宣州何琬奉行茶事,率先就绪,可除直龙图阁。 八月十五日,诏:「权通判兰州王端究心边事,招纳有劳,特除直秘阁, 差充西路运判,免签书,专切管勾措置招纳。」 九月十五日,朝请大夫、直龙图阁、提举成都府利州陕西等路茶事兼陕西买马监牧程文邵为集贤殿修撰、熙河路都转运使兼川陕茶马。 十月二十六日,光禄卿曾孝序为集贤殿修撰、知庆州。 二十八日,朝散大夫张恕直秘阁、知齐州。 三年正月二十三日,朝请大夫吴安宪直龙图阁、知邓州。 二月十九日,左朝议大夫、宗正少卿邓佑甫直秘阁、知应天府。 四月二日,光禄少卿蔡渭直秘阁、知真州。 十五日,朝奉大夫、直龙图阁、河北路都转运使梁子美为集贤殿修撰。 二十八日,起复朝请郎、直龙图阁、陕西路都转运使郑仅为集贤殿修撰。 同日,朝奉郎、河北路(指)[措]置籴便康位直龙图阁。 五月三日,朝请大夫、知福州王祖道直龙图阁、知桂州。 五日,奉议郎、新熙河路转运副使吴择仁朝奉〔郎〕、直秘阁。 六月十七日,诏:「元绛被遇神考,延登近辅,以其子朝奉大夫、提点东太一宫耆宁直秘阁、提点醴泉观。」 十月十六日,以朝奉郎、直秘阁、熙河路转运副使吴择仁直龙图阁。 二十三日,权发遣淮南江浙荆湖制置发运使胡师文计置年额上供,前期足办,甚见才敏,可特除集贤殿修撰。 十二月十六日,朝奉大夫、秘书监邓棐为集贤殿修撰、知颍昌府。朝奉郎、知陈州石豫为集贤殿修撰、知邓州。 四年二月二十八日,秘书省 秘书郎黄符直秘阁、提举训释经义局检讨官。 五月三日,光禄卿林邵为集贤殿修撰、知颍昌府。 十日,朝奉大夫、荆湖北路转运判官陈举直秘阁、知荆南府。 八月十五日,诏:「宋乔年昨委察访熙河,付以体究一路利害。今条析来上,精微该博,文理优赡。可特赐进士出身,仍除集贤殿修撰、京畿转运使。」 十九日,奉议郎、宗正少卿冯澥直龙图阁、知凤翔府。 九月五日,朝奉大夫、知郓州徐彦孚为集贤殿修撰。 五年正月十三日,朝奉大夫李王惠直秘阁、知信阳军。 二月二十六日,卫尉卿赵存诚为集贤殿修撰、提举醴泉观。〔父〕以其挺之拜相有请故也。 十二月二日,淮南江浙荆湖等路发运副使刘何为集贤殿修撰。 大观元年二月十八日,复左中散大夫王端为集贤殿修撰、知广州。 三月十五日,朝请大夫、直龙图阁、河北路转运使王博闻为集贤殿修撰、知成德军。 十七日,左中散大夫、都水使者梁子野为集贤殿修撰、河北都转运使。 五月一日,降授朝奉郎、新陕西路转运使席震直龙图阁、知荆南府。 十一日,秘书少监方会为集贤殿修撰、知河中府。 二十五日,朝散郎、京西路转运使李王惠直龙图阁、淮南江浙荆湖等路发运使。 六月六日,司农少卿程伯孙直龙图阁、知陕州。 九月十五日,朝请郎、司农卿宋圣宠直龙图阁、知应天府。 闰十月七日,朝奉郎、右正言张茂直秘阁、 知邓州。 十二月八日,朝奉郎、知秀州钱遹为集贤殿修撰、知越州。 二年二月二十八日,降授朝奉大夫、知虢州李孝寿为集贤殿修撰、知兖州。 三月十二日,承议郎、提点荆湖南路刑狱席贡直秘阁、知荆南府。 四月七日,朝奉郎罗畸为集贤殿修撰、知庐州。 二十日,左中散大夫、光禄少卿董正封直龙图阁、知济州。 七月二十九日,承议郎张翚直秘阁、河北路转运副使。尚书户部郎中张谔直秘阁、河北路转运使。 八月三日,朝请大夫、成都府路转运使何常为集贤殿修撰。 十月二日,朝请大夫、直秘阁、陕西路转运副使王觉直龙图阁、知荆南府。 三年七月五日,中大夫、新知越州吴执中知扬州,中奉大夫、提举杭州洞霄宫周鼎知应天府,朝散大夫、提举南京鸿庆宫郭知章知汝州,朝奉郎、提举杭州洞霄宫吴拭知陈州,并除集贤殿修撰。 十二月三日,朝议大夫、直秘阁、夔州路转运副使庞恭孙直龙图阁。朝奉大夫、太府少卿张为直龙图阁、知蔡州。 四年正月二十六日,中奉大夫、太常少卿李夔为集贤殿修撰、知邓州。 六月九日,朝请大夫、太府卿王韶为集贤殿修撰、知苏州。 七月三十日,复朝请郎、知汝州慕容彦逢,朝散郎、知滁州席旦,通直郎、新知温州郭敦实,并为集贤殿修撰。 政和元年正月二日,诏:「京东路转运副使韩向具到,自到任后来,申请擘(书)[画]措置振 举过事件,并均节本路财用事目,共二十五册。乙夜观览,颇见用心。提振纲维,皆有条理。不扰民而调度足,匪峻刑而奸弊消。可特除直秘阁,差遣依旧,以为守法奉公能吏之劝。」 三月十四日,诏:「朝散大夫、权发遣湖北提刑陈仲宜所言十五事,其间劾贪赃,搜求民隐,敷陈利害,颇见用心。朝奉郎、权发遣两浙路转运判官贾伟节所言十事,颇似可采。并除直秘阁。」 五月十二日,朝散郎、前荆湖北路转运副使周绅直秘阁、知荆南府。 二十六日,复中大夫、知蕲州马防为集贤殿修撰、知苏州。 六月二十六日,朝奉大夫、开封少尹钱盖直龙图阁、知开德府。 八月九日,复朝议大夫、提举亳州明道宫胡师文为〔集〕贤殿修撰。 九月二日,朝请大夫、直秘阁、河东路转运使蔡安持〔直〕龙图阁、江淮荆浙等路发运副使。 六日,朝奉郎、直龙图阁、京畿转运副使盛章为集贤殿修撰、知苏州。尚书左司员外郎陈遘直秘阁、河北路转运使。朝散郎、福建路转运判官柳度俊直秘阁,升副使。 二十三日,朝奉大夫、陕西路转运副使陈敦复直龙图阁,升转运使。 十月六日,朝散郎、知睦州李图南为集贤殿修撰、知复州。 二十七日,朝请大夫、太府卿张励为集贤殿修撰、知福州。奉直大夫、宗正少卿周邦彦直龙图阁、知河中府。 二年四月二日,诏今后贴职,非特旨不除。以臣僚言:「窃闻端拱元年建秘阁,有夏侯嘉正者,见称于缙绅。太宗雅知其名,欲加简(技)[拔]。 一日,召试禁中,奏篇称旨,始命为直秘阁。熙宁中,王韶(绍)缘洮河戎事有功,神考议以直昭文馆宠之。王安石言韶功大不辞,乃命为直集贤殿。居数日,以内批再议韶职,佥言洮河事皆韶本谋,功赏终未称,乞进除直龙图阁。神考以为薄,始命为修撰。由此观之,则祖宗于贴职华选,尤所加重也。臣窃惟顷岁以来,朝廷稍以职名旌劝庶官,而因缘附丽请(记)[托],颇多冗滥。臣愚深恐清涂渐塞,而砺世磨钝之具,亦将无以示劝矣。臣闻昔卫赏于奚以邑,辞。请曲乐繁缨以朝,许之。仲尼闻之,曰:『惜也!不如多与之邑。惟器与名,不可以假人。』伏望〔圣〕慈特敷诏旨,自今以劳任事当加旌赏者,止以迁职任、进官资为恩典。惟殊绩异能之士及亲加(职)[识]擢者,方许除贴职,庶几名器增重,清涂日辟,更加奋勉,以兴事功,上副陛下厘百工、熙庶绩之意。」故有是诏。 五月二十七日,朝散郎、司农卿王革为集贤殿修撰、河东路都转运使,继而又改除直龙图阁。 六月二十七日,朝奉郎、直秘阁、提举成都府陕西等路茶马张翚直龙图阁。 八月十八日,朝请大夫、直龙图阁、知河中府何述为集贤殿修撰。 二十九日,朝奉大夫、直秘阁、梓州路转运判官赵遹直龙图阁,升副使。 三年正月十八日,诏:「提举淮南路茶盐事黄敦信措置盐本备足,客贩流通,职事修举,除直秘阁。」 二月二日,降授朝请郎、直秘阁、陕西路转运副 使(候)[侯]临直龙图阁、知庆州。 四月三日,朝奉大夫、直龙图阁、梓州路转运副使赵遹为集贤殿修撰,升转运使。 八日,复朝散大夫、直龙图阁、提举杭州洞霄宫周秩为集贤殿修撰、知鄂州。 十五日,中散大夫、直龙图阁、提举江宁府崇禧观崔子坚为集贤殿修撰。 闰四月十三日,奉议郎、直秘阁、知荆南府程邻为集贤殿修撰、知桂州。 五月二日,降授朝请郎、直秘阁、陕西路转运使陈亨伯直龙图阁、知庆州。 七月二十八日,朝请郎、司农卿都随直秘阁、知滁州。 九月二十日,朝散大夫、直秘阁、京西路转运使王为集贤殿修撰、知平江府。 十月十五日,通直郎、秘书省著作郎李谔直秘阁、提举江南东路学事。 十一月一日,复唐州团练副使、随州安置穆京为朝议大夫、直龙图阁、陕西路转运使。 四年二月三日,承议郎、直图阁、新知虢州任熙明为集贤殿修撰、知河阳。 三月二十一日,朝奉大夫、直秘阁、两浙路转运使李偃直龙图阁。 四月十三日,京畿转运副使赵霆直秘阁。 六月十二日,复朝散大夫、提举洪州玉隆观曾孝蕴为集贤殿修撰。 十月二十二日,朝议大夫、鸿胪卿陈觉民为集贤殿修撰、知广州。 五年九月六日,中大夫、直龙图阁、权陕西路转运使吴亮陈乞宫祠。诏:「亮宣力陕右,职事修举,岁计足办,以疾有陈,诚可恻悯。宜依所请,可除集贤殿修撰、提举兖州太极 观。」 十二日,朝议大夫张谔直龙图阁、知潭州。 十二月十二日,直秘阁、江浙等路发运副使徐铸直龙图阁。朝奉大夫、知真州詹度直秘阁。 六年正月十三日,朝请郎、大理卿侍其傅直秘阁、知怀州。朝散大夫、太仆卿田登直秘阁、知拱州。 二十四日,承议郎、直秘阁郑修年直龙图阁,宣义郎郑亿年直秘阁。 二十八日,朝散大夫、直龙图阁、成都府路转运副使孙羲叟为右文殿修撰、知泸州。 闰正月二日,秘书丞李良嗣直龙图阁、提点万寿观。 二十七日,朝散郎、梓州路转运副使王良弼,朝请大夫、提举梓州路常平杨彦章,并直龙图阁。 三月二日,宗正少卿李邦彦直秘阁,与外任。 二十八日,陕西路转运副使孙直龙图阁、知秦州。 四月五日,符宝郎叶着直龙图阁、提点醴泉观。 八日,朝奉郎、秘书少监方天若为右文殿修撰、知泉州。 十日,诏秘书省殿以右文殿为名,见任集贤殿修撰并改作右文殿修撰。 二十一日,尚书右司员外郎聂山直龙图阁、荆湖南路转运副使。 二十四日,尚书左司员外郎胡直孺直龙图阁、淮南路转运副使。 六月九日,朝奉大夫、秘书监苏烨为右文殿修撰、知泉州。朝奉大夫、司农少卿刘敦夫直龙图阁、知潭州。朝奉大夫张闳直秘阁、陕西路转运使。 十二日,降授朝散大夫、提点荆湖北路刑狱毛衍直龙图阁、知荆南府。 九月六日,中大夫、直秘阁、河北路转运(司)[使]沈纯诚直龙图阁。 十七日,诏:「天下人才富盛, 趍事赴功者日众。旧贴职唯直秘阁、直龙图阁(直龙图阁)、右文殿修撰,不足以待多士。可增置直徽猷阁、直显谟阁、直宝文阁、直天章阁、秘阁修撰、集贤殿修撰,并旧为九等。」 十月十八日,承议郎、提举杭州洞霄宫陈邦光为(修)[右]文殿修撰。 十九日,朝议大夫、直龙图阁张谔为右文殿修撰、知桂州。 十一月六日,朝散大夫、直秘阁、陕西路转运副使任谅直龙图阁。 十二月十日,承议郎、直龙图阁郑修年为右文殿修撰。 十五日,诏:「文彦博被遇四朝,定储首议,形于先训。虽经黜责,悉已牵叙。子维申可除直秘阁,与郡。」 十九日,诏秘书省正字张穆除直秘阁,与小郡。臣僚言:「穆资序至浅,绩用未闻,徒以亲年自丐乡便,乃从正字,遽尔超躐。契勘馆职召对称旨,往往仅擢郎官,久次或迁少列。由元丰以来,未有无故而得职名。」诏张穆与小郡,其除直秘阁指挥,更不施行。 七年三月十五日,主管川陕茶事程唐应副陕西运司年额有劳,可特除右文殿修撰。 五月二十三日,中散大夫唐懋除直秘阁、知和州。 六月二日,以国子祭酒路瓘除秘阁修撰,与郡。 八年三月一日,朝奉郎、尚书考功员外郎李迈直秘阁、知蔡州。 十四日,诏朝奉郎、提举河北东路常平吕颐浩直秘阁,再任。 十八日,光禄卿王鼎为右文殿修撰、提点万寿观。 四月三日,秘书省著作佐郎冯躬厚直秘阁、知秀州。 五月 二十三日,朝奉大夫、提点醴泉观、诸王府赞读张劝,朝议大夫、提举中太一宫、诸王府直讲葛次仲,朝奉郎、提点万寿观兼太子舍人魏宪,并直龙图阁。 六月四日,朝奉郎、右文殿修撰、提举醴泉观叶着为集英殿修撰,中奉大夫、秘阁修撰、京畿路转运副使赵为右文殿修撰。 七月四日,诏:「中书省参照官制格目成书,所有白时中今缘边事进官,可转两官,并回授内一官与男彦晖,除直秘阁。」 七日,诏:「朝议大夫、直龙图阁、权发遣两浙路转运副使詹度职事修举,应奉有劳,特迁一职,充秘阁修撰,仍落『副』字。」 二十五日,朝奉郎、提举两浙路常平蒋彝直秘阁、本路转运副使。 二十七日,朝散大夫李友闻直秘阁、知利州。 八月五日,承奉郎、直秘阁蔡术直龙图阁。 二十日,朝散郎、提举淮南西路常平蔡佃直秘阁、提点两浙路刑狱。 闰九月三日,朝议大夫、尚书吏部郎中尚瑜直秘阁、知襄州。中散大夫莫磻直秘阁、知泗州。 二十日,尚书户部员外郎何天衢直秘阁、知常州。 二十三日,诏泉州市舶官纲应奉有劳,提举福建市舶蔡 可除直秘阁。 十月二十七日,中奉大夫孙渐直秘阁、知梓州。 三十日,提举两浙路常平赵霖直秘阁,仍再任。 重和元年十二月十四日,符(实)[宝]郎、国史院编修官邓雍直龙图阁、崇政殿说书。 (十五日,朝奉郎、权发遣夔州路提点刑狱公事许京措 阁崇政殿说书)十五日,朝奉郎、权发遣夔州路提点刑狱公事许京措置溱橎胜兵有方,特除直秘阁。 三十日,宣教郎、发运司主管公事郑可简职事修举,可特除直秘阁,差遣依旧。 二年正月六日,朝奉郎、尚书吏部员外郎王琮直秘阁、提点秦凤路刑狱。 二十一日,朝请郎、充秘阁修撰、知开德府傅谊夫奏:「准诏改僧为德士,寺为宫观。臣布宣圣意,人人感悦,争先披戴。」诏(诣)[谊]夫奉行诏旨为诸郡之最,可特迁集英殿修撰。 二十七日,延康殿学士、中大夫、充醴泉观使兼侍读徐处仁(奉)[奏]:「诏差知扬州,臣长男宣义郎庾见任秘书省校书郎,伏望改授庾一淮浙差遣。」诏徐庾除直秘阁、提点杭州洞霄宫。 宣和元年二月九日,诏:「知明州楼异职事修举,应奉有劳,可特除秘阁修撰,令再任。」 二月二十三日,中奉大夫、司农少卿张璩直龙图阁、提举阳德观。 二十四日,朝散郎、秘书省著作佐郎李敦义为右文殿修撰、提举阳德观。 三月十一日,朝奉郎、直龙图阁、知寿春府侯益为秘阁修撰。 十八日,以明堂颁事蔡佃为集英殿修撰、提举万寿观。 四月四日,中大夫、直徽猷阁、河东路转运副使王似职事修举,迁直龙图阁。 五月四日,中奉大夫、秘阁修撰、河北路转运使沈积中为右文殿修撰。 同日,朝散大夫、权成都府路转运判官李良佐奏:「重和二年正月十四日,奉圣旨,僧已降诏为 德士。自二月二十六日至四月九日终,其批凿改易四千九百一十名,内德士四千四百七十四名,女德四百三十六名,别无违戾。」奉圣旨,朝散大夫、权成都府路转运判官李良佐除直秘阁。 十三日,朝请大夫、直显谟阁、淮南路转运使李祉直宝文阁。朝请大夫、淮南路转运判官孙默直秘阁。 六月二十日,中大夫、直龙图阁、河东路转运使(使)王似为秘阁修撰。 二十三日,中大夫、直宝文阁、管勾成都府兰乐秦凤等路茶事兼提举陕西等路买马监牧郭思直龙图阁兰乐:「乐」字疑误。。 七月二十三日,太常少卿许德之直显谟阁、知婺州。 八月七日,广东广西路运副燕瑛奏:「近各已改正寺观牌额,管下德士等,不候限满,并已披戴。」诏瑛特除直秘阁。 九月十六日,奉直大夫、卫尉少卿李孝昌直秘阁。 十八日,朝请大夫、直显谟阁、陕西路转运副使李友闻直龙图阁,升转运使。 二十七日,朝散大夫、广南西路转运判官蔡怿直秘阁,升副使。 二十八日,赐中散大夫、知袭庆府钱伯言进士出身、直秘阁。 十二月二十四日,朝请大夫曾孝蕴为右文殿修撰、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中奉大夫、提举南京鸿庆宫李偃,朝散大夫、提举亳州明道宫张 ,并为右文殿修撰。 二十八日,诏蔡确子尚书户部郎中承为秘阁修撰、提点醴泉观。 二年二月二十六日,朝散大夫、尚书左司郎中赵亿直龙图阁、江 淮荆浙等路发运副使。 同日,朝请郎、直秘阁、知秦州蔡佃直龙图阁、知亳州。 二十七日,中大夫、开封少尹张徽言为右文殿修撰、知睦州。 三月六日,中奉大夫、直龙〔图〕阁、知荆南府刘亚夫为右文殿修撰、知泸州。 八日,朝请大夫、直龙图阁、京畿路转运使贾谠为右文殿修撰。 八月四日,朝奉大夫、管勾南京鸿庆宫吴敏为右文殿修撰。 九月十二日,诏河北上书人苏寿吉特与朝议大夫、直秘阁。乃契丹盐铁使,收燕云所获之人也。 二十二日,中奉大夫、直秘阁、知袭庆府钱伯言直龙图阁。 二十八日,朝请大夫、太府少卿吕颐浩直龙图阁、河北路转〔运〕副使。 十月五日,复朝奉郎冯澥直秘阁。承议郎、太府卿方孟卿直秘阁、知秦州。 十一月二日,朝散郎、直宝文阁、提举秦凤路常平汤东野,中大夫、直龙〔图〕阁、河东路转运副使魏伯文,并为秘阁修撰。 二十六日,朝请大夫、直秘阁宇文常直龙图阁。 十二月二十八日,朝散大夫、直龙图阁、江淮荆浙等路发运副使赵亿为右文殿修撰。朝奉郎、新太常少卿魏宪直龙图阁、知常州。 三年正月二十日,承议郎、直秘阁、京东路转运副使王子献直龙图阁。 三月二十八日,中大夫、秘阁修撰、淮南路转运使王似为右文殿修撰。 四月一日,诏朝奉郎、提举措置河北路籴便公事程迈措置籴买就绪,与除直秘阁。 四日,降授朝议大夫、尚书吏部 郎中黄叔敖直秘阁。 九日,诏中奉大夫、直徽猷阁、京东运副李恭昌职事修举,特除直龙图阁。 十四日,朝奉郎、通判信州王舜举直秘阁,宣教郎、监信州铅山铸钱院、权县事高至临直龙图阁、知衢州。并以捍贼有劳,故赏之。 五月十三日,诏朝散大夫、京畿转运副使吕淙除直秘阁。 十六日,诏朝奉大夫、司农少卿钱德舆除直秘阁、添差两浙路转运副使,朝请大夫、淮西路提点刑狱公事徐闳中除直秘阁。 二十一日,诏朝奉大夫、江南东路转运副使李侗为朝散大夫、直秘阁。 闰五月二日,诏:「朝请大夫、直秘阁、江南转运副使林箎,累年漕计,率先足办,职事修举,除直徽猷阁、发运副使。」 六日,诏:「朝请郎、直秘阁、广南东路转运使燕瑛职事修举,应奉有劳,特除直龙图阁,令再任。朝奉大夫、直徽猷阁、权发遣京西转运副使时道陈职事修举,特除直龙图阁。」 十三日,诏朝奉郎、权发遣楚州曾纡可直秘阁。 七月八日,诏朝奉郎、知磁州韩景直秘阁。以治郡有绩,故宠之。 八月十九日,诏榷货务:「盐法大增,魏伯刍宣力颇多,特与转行阶官一等。」勘会魏伯刍系中大夫、直徽猷阁、提举在京榷货务,奉圣旨特授依前中大夫、直龙图阁。 九月五日,诏:「京东西路常平梁杨祖权摄刑司。数览奏报,颇见用心职事,擒捕盗贼,措置有方。落『权』字,仍除直秘阁。」 二十二日,诏朝奉大夫、知台州李景 渊直秘阁。 十月六日,淮浙江东宣抚使领枢密院事童贯奏:「臣近遵圣书,平荡东南群寇事毕。内协力应副大军钱粮等事,别无阙 官降授承议郎、知泗州汪希旦,乞特赐优异。」诏汪希旦除直秘阁。 二十一日,诏朝请郎、直秘阁、管勾江州太平观林虚直龙〔图〕阁。以所献文集可采,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起复朝请大夫、直秘阁、提举陕西河东木 赵子淔直龙图阁。 十一月四日,朝奉郎姜仲谦直秘阁、知济南府。 十二月三日,诏宣义郎孔端友袭封衍圣公,迁通直郎、直秘阁,以奉先圣祠事。 二十七日,朝请大夫、知严州周格直秘阁。 四年正月二十四日,诏:「张商英,先帝简擢,尝位宰府,已赠太保依格外,特与遗表恩泽二人,子茂为直龙图阁。」 二月二十二日,朝奉大夫、直秘阁、提举陕西都平货务李励直龙图阁。以复置平货务、岁息增羡故也。 三月六日,诏幸秘书省,提举官蔡攸合推恩,特许回授男衎、术,并除右文殿修撰。 十日,朝奉大夫、提举成都府等路茶马何渐直秘阁。 二十四日,以朝散大夫、司农卿李文仲直秘阁、知徐州。 四月十六日,朝请大夫、直秘阁、河东路转运使陈知质直龙图阁。朝请大夫、直龙图阁、陕西路转运副使钱盖为右文殿修撰。宣教郎、提举福建路市舶张佑直秘阁。 六月二日,诏直秘阁、提点京东西路刑狱梁杨祖直徽猷阁。以修简军器有劳故也。 六日,提举辰沅靖澧弓弩手司唐悫为直龙图阁、知鼎州。 二十五日,朝奉郎、太常少卿江纬直秘阁、知洺州。 二十六日,中奉大夫、直秘阁、知邓州王师伏为右文殿修撰、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 九月二十三日,复朝奉大夫、新知莱州赵亿直秘阁、知明州。 二十九日,中奉大夫、直秘阁、河北转运副使黄叔敖直显谟阁。 十月三日,朝请大夫、提举福建路常平赵彦臣直秘阁。 五年正月十七日,承议郎王辟强、承务郎王辟光并直秘阁。 二月九日,朝奉大夫、提点京东东路刑狱高棪直秘阁。 三月二十五日,故资政殿学士、通议大夫冯熙载妻文安郡夫人徐氏奏:「欲乞将熙载遗表恩泽一名,换授男正己一贴职。」诏与除直秘阁。 六月七日,诏朝散大夫、直龙图阁、河北燕山府路转运副使黄翼为秘阁修撰,朝奉大夫、转运判官郭琰直秘阁,中大夫、直龙图阁、提点河北东路刑狱李孝杨为秘阁修撰,朝奉郎、提举河北东路常平周审言直秘阁。并以燕山应办有劳故也。 十二日,朝散大夫、直龙图阁、知隆德府张友极,朝散大夫、直龙图阁、提举成都府等路茶事何渐,中大夫、直龙图阁、知夔州宇文常为秘阁修撰。 七月三日,朝请大夫张悫直龙图阁、河北燕山路转运副使。 十四日,中大夫、直秘阁李西美直徽猷阁。 八月四日,复承议郎、提举建州武夷山冲佑观程振为秘阁 修撰。 六日,降授朝奉大夫、秘书监翁彦深为集英殿修撰、知济南府。 二十一日,朝请大夫、司农少卿郭奉世直显谟阁、知密州。 十月七日,复朝奉郎、知滁州梅执礼为集英殿修撰。 十一月六日,朝奉大夫、直龙图阁、河北燕山府路宣抚司参谋官章綡,朝散大夫、秘阁修撰、河北燕山府路转运副使黄翼,并为右文殿修撰。 六年四月一日,中奉大夫、直龙图阁、京东路转运副使李孝昌为右文殿修撰。 三日,中大夫、直龙图阁、燕山府路宣抚司参谋官韩壁为右文殿修撰。 十日,降授朝请大夫、直徽猷阁、管勾建隆观冯躬厚为右文殿修撰。 五月七日,诏:「自今除贴职,如未系止法官及无出身人,并取旨。应除职者,依格次迁,不得超授。」以言者论比岁除授多滥故也。 九月十八日,中奉大夫、直龙图阁、知怀州李罕为秘阁修撰。 十月二十四日,诏:「朝散郎、充高阳关路安抚都总管司勾当公事陈起宗久任幕下,首尾宣劳,特除直秘阁。」 十一月二十四日,朝奉郎、尚书虞部员外郎宇文时中直秘阁、管勾万寿观。避粹中亲嫌也。 七年正月二十二日,朝奉大夫、江南东路转运判官陆寘直秘阁。 御笔王安石辅相神考,建立法度。弟安国、安礼、安上亦曾被遇先帝。今其家闻颇零替,可特与推恩三房见居长人,与除初等 二月八日,朝奉大夫、直徽猷阁、新差通判邓州王枋奏:「伏 职名。侄朴、梲各系除职名人。续奉圣旨,朴改合入官,梲止依余人转一官。伏望特与推恩。」诏王朴、王梲并除直秘阁。 三月七日,诏:「福州通判黄琚措置御前校正《道藏》经版,雕造有方,大典告成,首尾管勾有劳,可特除直秘阁。」 四月二日,奉议郎、尚书驾部员外郎阎孝忠直秘阁。 二十五日,奉议郎、直秘阁高尧民直龙图阁,承务郎高尧咨直秘阁。 二十六日,降授宣教郎韩总直显谟阁、河东路转运副使,降授朝散大夫、京东路转运副使黄潜厚直秘阁。 二十七日,朝议大夫、提举南京鸿庆宫朱琳直秘阁、知济南府。 五月二十八日,诏刘焘尝任(朋)[明]堂颁政,可依蔡佃等例,与除秘阁修撰。 二十九日,诏符宝郎蔡绪直龙图阁、管勾万寿观。 八月一日,朝奉大夫、军器少监吕源除直秘阁,充两浙路转运副使。 十二月二日,诏朝散郎、权发遣淄州赵明诚职事修举,可特除直秘阁。 二十二日,诏起复朝散郎、燕山府路转运副使李与权可除直秘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三四 特恩除职 下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三四 特恩除职下 钦宗靖康元年二月六日,诏:「太学生雷观、进士张炳上书论事可嘉,并与同进士出身,除馆职。」 三月二十日,通判泽州时敦除直秘阁。以城守有功也。 四月十五日,诏宗正少卿陈直秘阁、知庐州。 十六日,知应天府杜充为集贤殿修撰、知隆兴府。 二十二日,诏中大夫、提举亳州明道宫钱归善为集英殿修撰。 二十九日,诏中大夫、提 点京畿刑狱林积仁直秘阁、知平阳府。 五月二日,诏秘书少监(系)[孙]近为秘阁修撰、知婺州。 三日,诏大理寺丞唐璟直秘阁、管勾南京鸿庆宫。其后璟父中书侍郎恪三辞恩命,从之。 十四日,朝散大夫、直秘阁、京东路转运副使黄潜厚直显谟阁。 六月一日,尚书右司员外郎解习直龙图阁、知河阳。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建炎二年二月十三日,诏权发〔遣〕濮州杨粹中除直秘阁。以粹中率官吏军兵守城御贼,阅月解围,故有是赏。 八月十九日,发运使梁(杨)[扬]祖措置茶盐就绪,诏特授徽猷阁直学士。 三年五月十一日,秘阁修撰、知庐州胡舜陟御盗有劳,诏升集英殿修撰。 二十日,诏曾纡除直秘阁。时言者以纡故相曾布之子,寄居湖州。苗傅作乱,诸路勤王檄至,守倅犹预不决,纡首明大义,理宜褒录,故有是命。 四年正月十五日,诏直徽猷阁宋辉除直龙图阁。时御舟驻章安,辉自秀州金山村运米八万余石、绢十余万匹、钱十余万贯到行在。上谕宰执曰:「朕一行人甚有所赖,可除待制。」吕颐浩以为太峻,故有是命。 三月二十日,诏知福州程迈应副行在钱物有劳,除徽猷阁待制。 五月一日,臣僚言:「祖宗时特重职名,未尝妄予,有贴以秘职者,亦未必皆驯致从班也。略举一二,如马亮官至尚书,乃今光禄大夫,而职止于集贤院学士;程师孟官至给事中,乃今通议大夫,而职止于集 贤殿修撰。自余或以列卿直昭文馆,或以丞郎直史馆,皆终其身为之,岂敢妄献功状,人人必欲得待制而后意满哉 迈知福州,不能体陛下播告勤恤之意,裒敛贡献,民不堪命,当治其罪,而赏以次对之职。臣恐内外侍从有职之士,见迈本文俗之吏,敛陛下之财以售陛下,从官必皆羞与之为列矣。欲望将迈所加之职,亟赐改正,以清次对之选,以谢长乐之民。仍乞诏执政大臣、监司、帅守,应办军期有劳者,依祖宗旧制,止进阶官。俟有大功显 ,间加职名,庶几名器增重,艰难之际,人益知劝。」诏前降除待制指挥更不施行,余令三省遵守。 七月十一日,诏:「承议郎范正舆在刘光世军中累年,颇着勤绩,特除直秘阁。」 九月十一日,诏知兴元府张上行直龙图阁。以知枢密院事、宣抚处置等使张浚言:「上行知夔州二年,当湖南盗贼充斥,能增修关隘,保全一路,为永久之利。乞除修撰、知兴元府。」故有是命。 十一月一日,诏朝请郎王宰,朝奉郎、通判邠州孙恂,并除直秘阁、陕府西路转运判官。从知枢密院事、宣抚处置等使张浚之请也。 十一月五日,诏:「福建路转运判官鲁詹 造甲募船籴米,备见宣力,可特除直秘阁。」 十二月十六日,诏直秘阁、权知越州陈汝锡职事修举,除直显谟阁。 绍兴元年五月十六日,诏知夔州韩迪除直徽猷阁。以宣抚处置使张浚言「桑仲侵犯归州,迪捍御无虞,功 绩显著」故也。 九月二十一日,诏直显谟阁、江南东路转运副使曾纡直宝文阁。以纡自言:「崇宁初,蔡京用事,父布首被贬责,父子同入党籍。纡送永州编管,乞优赠父,以(办)[辨]是非之实。」纡于是进职。 二十三日,诏知太平州郭伟特除职再任。以郡民列状举留故也。 同日,诏权发遣两浙路计度转运副使刘宁止特授直龙〔图〕阁。以应(辨)[办]军须有劳故也。 十月十四日,诏:「(实)[宝]文阁待制、知广州林遹当苗傅、刘正彦之时,首致仕不出,可除龙图阁直学士,以宠(图阁直学士以宠)其节。」 十七日,诏江淮路招讨使司干办官、通判常州事郄渐随军干办,备宣忠力,可除直秘阁。从招讨使张俊请也。续臣僚言从军微劳,不足进职,遂寝前命。 二年六月二日,诏宰臣吕颐浩男抗、摭并除直秘阁。旌其功而录其嗣也。 九日,徽猷阁直学士、成都府路安抚使王似除显谟阁直学士,仍再任。以知枢密院事、宣抚处置使张浚言似「选练军马,创置将分,应办军须,整备器械有劳,乞优进职名」,故有是命。 七月十三日,诏:「湖南提点刑狱吕祉檄韩京、吴锡击破胡元奭,知郴州赵不群城守有功,贼众不能残破,理宜褒赏。吕祉可除直秘阁,赵不(郡)[群]可进直宝文阁。」 九月二十九日,诏承事节、通判凤翔府兼权陕西路转运判官董诜除直秘阁。先是,宣抚处置使张浚以金贼犯和尚原,诜协力致粮,克成大功,便宜 黜陟超转诜奉议郎,乞除直秘阁。诏从之。既而言者以为赏典过厚,寻寝转官之命,而贴职如故云。 十三日,诏:「江西转运副使韩球竭力职事,不避嫌怨,可除直秘阁。」从宣抚使孟庾请也。 三年二月七日,诏杨揆特除直秘阁、知楚州。先是,楚州数罹寇乱,遂成边隅,久不置守。枢密院言揆才,故以为楚州守,而宠以贴职。 三月十五日,诏:「右承事郎、监潭州南岳庙陈正汇乃瓘之子,可特除直秘阁、主管亳州明道宫。」正汇大观中尝告蔡京罪状,流窜者十余年。至是召对,以疾丐归,故有是命。 九月十五日,诏左朝请郎、权凤翔路经略司主管机宜文字陈远猷特转两官,除直秘阁。以宣抚处置使张浚言元年和尚原之役,远猷措画有劳,以便宜转授,遂从之。 十月十八日,诏尚书左司员外郎王冈除直秘阁、主管临安府洞霄宫。冈任宰属,以疲老自言,故有是命。 五年正月四日,诏福建路安抚使张守、知泉州连南夫:「比朕亲总六师,前临大敌,供亿调度,曾不愆期,宜有褒宠。张守除资政殿大学士,连南夫除宝文阁直学士。」 二月二日,诏:「江西漕臣、直秘阁张澄随岳飞军,应副钱粮无阙,与进职一等。」 闰二月三日,枢密院言贼马侵犯淮甸,庐州御敌有功,秦州措置得宜,理宜旌赏。诏庐州(师)[帅]仇迭除待制,知秦州赵康直除直秘阁。 七月十五日,诏直宝文阁、知宣州赵不群可除直龙图 阁,再任。旌其治郡之功也。 八月十九日,诏知衢州常同除徽猷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观。同丐祠禄,故有是命。 六年九月十六日,诏福建提点刑狱吕聪问招捕贼郑广等有功,除直秘阁。 十月十八日,两浙东路提点刑狱张九成辞免直徽猷阁,言:「国家故事,著作外补曾此例曾此例:疑有脱文,或作「曾无此例」。,岂可因臣上紊朝纲。所有告命,未敢祗受。」诏改除直秘阁,仍降诏奖谕。 七年四月二十一日,诏:「江东转运副使俞俟营缮行宫毕役,及应副张俊一军钱粮无阙,特除直秘阁,更与转一官,依条回授。」 十月十一日,诏知楚州胡纺措置有方,特除直秘阁。 八年三月八日,诏左宣义郎许忻两经登对,特除秘书省校书郎。 六月二十七日,诏:「川陕宣抚副使吴玠所遣直秘阁、主管机宜文(学)[字]高士瑰远赴行在奏事,特转一官,仍升职一等。」 十一月十八日,诏:「江西路计度转运副使逢汝霖莅事详明,恪勤不怠,靖而不扰,人咸安之,特除直秘阁。」从本路宣谕李痴请也。 二十五日,诏:「龙图阁直学士汪藻编次宣和二年至七年诏旨等文字,共二百三十册,可特除显谟阁学士。」 九年十月十九日,诏:「朱芾昨知建昌军日,措置石坡盗贼有劳,特与转行一官,除右文殿修撰。」 十一月十一日,诏:「莫将奉使宣力,特除徽猷阁待制、京畿都转运使兼主管奉迎梓宫一行事务。」 十一年二月十一日,诏:「徽猷阁直学士、江南西 路安抚使梁(杨)[扬]祖措置擒捕虔吉州盗贼有功,可除显谟〔阁〕学士。」 四月二十日,诏右承事郎张子颜、右承务郎张子正并除直秘阁,仍赐章服。子颜、子正,大将俊之子也。 五月二十九日,诏:「王革见昨知单州,应副元帅府钱粮,合转官。缘碍止法,可除直龙图阁。」 十月二日,诏宝文阁直学士、枢密都承旨郑刚中除宝文阁学士,令户部支赐银绢各二百匹两。以使蜀故也。 七日,诏知温州程迈职事修举,可特与转一官,除显谟〔阁〕直学士。 十九日,诏:「秀州打造戈船先办,守臣方滋,可特除直秘阁。」 十二年五月十三日,诏军器监主簿沈该除直秘阁、(旴)[盱眙]军措置搉场。 十月十一日,诏刘光世男右承事郎、监潭州南岳庙尧佐,右承奉郎、监潭州南岳庙尧仁,孙右承事郎、监潭州南岳庙正平,并特除直秘阁、改差主管台州崇道观。 十七日,资政殿学士、提举醴泉观兼侍读郑亿年奏乞外任宫祠,诏除资政殿大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恩数并依执政。 十一月四日,永固陵攒宫总护使孟忠厚言:「两浙路转运副使、直敷文阁张汇,两浙东路提点刑狱公事吕用中,并本司随行漕臣、直秘阁、权发遣两浙西路提点刑狱公事张叔献,提举两浙东路茶盐公事王鈇,应办一行钱粮及修奉事务无阙,乞推恩。」诏张汇、张叔献各进职一等,吕用中、王鈇除直秘阁。 十三年九月十八日,诏:「权发遣嘉州 杨軝上书言和戎事,文理优长,援据精切。虽居外服,志在纳忠,排斥奸言,辨明国是。智识高远,卓然过人。观其所陈,有补治道。可除直秘阁。」 十九日,尚书右司郎中梁弁以病陈乞宫观,上谓辅臣曰:「以病乞去,宜优与职名。士大夫有操守,安分而以疾丐去者少。朕尝观《国朝宝训》,见太宗朝士人有竞躁进者,未尝不痛抑之。抑竞则廉耻之道兴,弁可除直龙图阁、主管洪州玉隆观。」 十五年十一月十五日,诏:「知平江府王应办国信馆舍宴设,为一路之最,可除宝文阁学士。」 十六年四月三日,诏知潭州刘昉措置傜人杨再兴有功,进直宝文阁。 十八年六月十二日,诏太师、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秦(榛)[桧]孙堪、坦并除直敷文阁。以桧辞免加恩,故有是命。 七月十六日,诏太傅、镇南武安宁国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咸安郡王韩世忠男彦古特除直秘阁。 十九年二月二十五日,诏左中奉大夫王赏除秘阁修撰、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以其无力赴阙陈乞宫观差遣故也。 二十年二月十一日,上曰:「昨诏监司、郡守任满,并以民事奏陈。前广西提刑路彬上殿,奏乞减免都督府增添静江府昭州折帛钱,可除职名,与见阙监司差遣,以示激劝。」 五月十七日,诏:「玉牒进书,提举官秦桧可转两官,许回授,孙埙、堪各进职两等。」 二十一年三月十九日,诏右承议郎、直宝文阁、主管台 州崇道观秦埙,右宣教郎、直显谟阁秦堪各进职二等,除在京宫观。以扶掖秦桧入朝推恩。 二十二年七月二十九日,太师、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益国公秦桧孙埙、堪各进职一等,右承议郎、充秘阁修撰、提点佑神观埙进右文殿修撰,右奉议郎、直龙图阁、提点佑神观堪进秘阁修撰。以桧辞免加恩,故有是命。 十二月十二日,诏少傅、宁远军节度使兼领殿前都指挥使职事杨存中男偰除直秘阁,与在京〔宫〕观。以存中与陈乞宫祠,故有是命。 二十三年八月十一日,诏:右承奉郎、籍田令杨倓除直秘阁、主管佑神观,免奉朝请。倓,存中子也。 闰十二月十五日,诏右承事郎杨除直秘阁、主管佑神观。亦存中子也。 二十四年二月二十三日,诏田公弼转两官,除直秘阁,赐紫章服。公弼,大将师〔中〕子(中)也。 二十五年十月二日,右朝请郎张永年进父阁文集,诏以阁身后恩数,除直秘阁。 二十三日,诏:「秦桧孙试尚书礼部侍郎兼寔录院修撰埙,敷文阁待制、提举佑神观堪,并除提举,在外宫观。内埙除敷文阁直学士。」桧薨故也。 二十六年五月二日,知婺州 辛次膺召赴行在。至国门,上深欲用之,而以脚膝艰于拜跪,未能朝见,复乞外任。诏与进职,依旧还任。 十月五日,诏知随州田孝孙除直秘阁。以本路诸司上其治最,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诏:「杨杭曾任元帅府僚属,和议之初, 上书可采。兼累经任使,可除直秘阁。」 二十九年五月二日天头原批:「『五月二日』条,移下『五月十六日』条上。」疑此条当系于二十七年。,诏:「萧振在蜀,已及一年,职事修举,可升一等职名。」 二十八年八月十六日,诏刘尧仁除秘阁修撰,在京宫观。尧仁以父光世薨,车驾临奠,援张俊男子正例,陈乞推恩故也。 九月十六日,诏:「汪若海元系大元帅府补官,缴到所与曹辅书,除直秘阁,改差知江州。」 二十九年五月十六日,诏:「直秘阁、权发遣成都府路计度转运副使王之望除直显谟阁,权发遣潼川府路提点刑狱公事续觱、权知(闻)[阆]州(三)[王]濯并除直敷文阁。」以台谏朱倬等用绍兴二十八年正月二十三日诏,荐其治状显著,故有是命。 六月十六日,诏右承奉郎田公辅特添差荆湖北路安抚司干办公事,仍转两官,除直秘阁,赐紫章服。公辅,师中子也。 闰六月十五日,诏新差荆湖南路提点刑狱公事万俟止除直秘阁,在外宫祠。以父入执政避免,故有是命。 七月四日,诏:「功臣张俊协济艰难,勋高诸将,事上恭顺,终始一心,朕甚嘉之。今一二大将子弟皆已除迁至文武侍从,而俊之子犹在庶僚,非朕褒有礼、奖元功之意也。且赋之以爵秩而不使任职,亦汉光武待遇功臣之制,固无咈于公议。俊男子正、子颜可除敷文阁待制,子仁除集英殿修撰,并久任在京宫观。」 十二月十一日,诏知蒋州龚涛措置盗贼有方,转一官,除直秘阁。 (二)[三]十一年二月六日天头原批:「清按,『二十一年』当是『三十一年』之误。」据改。,诏知赣 州陈辉除直秘阁,再任。右正言(汪)[王]淮列其治最王淮:原作「汪淮」,据《宋史》卷三九六《王淮传》改。,故有是命。以上《中兴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六月二十四日,孝宗已即位,未改元。诏权尚书户部侍郎吴芾除集英殿修撰、知婺州。 七月六日,诏权尚书户部侍郎汪应辰除集英殿修撰、知福州。 十三日,诏权尚书工部侍郎许尹除集英殿修撰、知宣州。 十五日,诏恭奉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圣旨,添差权通判明州赵伯圭除集英殿修撰、知台州。 二十八日,诏权发遣湖州陈之茂职事修举,特除直秘阁。 九月十七日,诏权发遣温州袁孚特除直秘阁。 十月二十七日,诏:「权发遣江南东路提点刑狱公事叶谦亨按刺有方,职事修举,可特除直显谟阁。」 十一月十四日,诏权尚书吏部侍郎徐度除右文殿修撰、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从所乞也。 同日,诏权尚书礼部侍郎吕广问除集英殿修撰、知池州。 十六日,诏敷文阁待制、知平江府沈介除敷文阁直学士、四川安抚制置使、知成都府。 十八日,诏左朝散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刘岑改除敷文阁待制、依旧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岑初除敷文阁直学士、知潭州,以殿中侍御史张震章疏,故有是命。 同日,诏充集英殿修撰、知潭州董苹除敷文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 二十三日,诏利州路转运判官张德远除直秘阁、四川宣抚使司参议军事,依旧兼利州路转运判官; 权知江州林除直秘阁、参知政事行府参议军事;江淮东西路宣抚使司主管机宜文字查钥除直秘阁、江淮东西路宣抚使司参议军事。 十二月四日,诏江淮东西路宣抚使司主管书写机宜文字张栻除直秘阁。栻,浚之子也。 十五日,诏左朝散大夫钱周(林)[材]除敷文阁待制、提举万寿观。 孝宗隆兴元年正月九日,诏权尚书工部侍郎兼权太常少卿王普除右文殿修撰、知漳州。以臣僚章疏论罢,故有是命。 十八日,诏尚书左司郎中林安宅除直显谟阁、知临安府。 二十八日,诏集英殿修撰、知太平州张运除敷文阁学士、知太平州。 三月二十三日,奉议郎张震奏:「准旨除臣敷文阁(侍)[待]制、知绍兴府,臣已两具辞免。伏望圣慈,许臣辞职,臣方敢受命,前去之任。」诏:「张震除职,已有成命。累上辞免,可与外祠,从其本意,宜差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 四月十五日,诏新除权户部侍郎、充川陕宣谕使王之望除集英殿修撰、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以之望为川陕宣抚使,吴璘已回司,以疾丐祠,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诏直显谟阁、知扬州向子固特除直宝文阁,直秘阁、知庐州韩琎特除直敷文阁。以江淮都督张浚奏子固等招集流移,应副军须,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诏直秘阁、权平江府陈之茂改除直徽猷阁、知建康府。先是,除直显谟阁。避高祖讳,陈乞改焉。 五月二十二日,诏尚书 户部侍郎赵子潚除敷文阁直学士、知明州兼沿海制置使。从其请也。 七月一日,诏集英殿修撰、知福州汪应辰除敷文阁待制。 四日,诏直宝文阁、权知扬州向子固特除直龙图阁。以张浚再奏招降到莆察徒穆一行,兵屯扬州,子固弹压抚循,各有条理,故有是命。 七日,诏权发遣赣州任荩言除直秘阁、知镇江府。 八月一日,诏试尚书兵部侍郎王大宝〔除〕敷文阁直学士,在外宫观。从其请也。 九月七日,诏权发遣两浙路转运判〔官〕陈汉除直秘阁。 十月三日,诏:「知吉州王佐,曾任起居郎,治郡有声,可除直宝文阁。」 同日,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费行之除直宝文阁、知潼川府,左奉议郎王淮除直敷文阁、福建路转运副使。 二十三日,诏:「左中奉大夫刘章旧系潜邸学官,与除秘阁修撰、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 二十六日,诏直秘阁、权知旴(旴)[盱眙]军周淙职事修举,与除直徽猷阁。 十一月一日,诏新除权尚书吏部侍郎王时升除集贤殿修撰、知婺州。 同日,诏左朝请郎陈之渊除秘阁修撰。 七日,诏利州路转运判官赵不愚除直秘阁,令再任。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权发遣福建路提点刑狱公事何佾除直秘阁、知静江府。 二年正月二十日,诏判信州陈康伯已除醴泉观使,权知信州陈扃可除直秘阁,令再任。 二十三日,诏权尚书吏部侍郎余时言除集英殿修撰、提举江州太 平兴国宫。从其请也。 二十六日,诏权尚书刑部侍郎路彬除集英殿修撰、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从其请也。 二月十四日,诏直秘阁、两浙路转运判官陈汉除直敷文阁。 二十二日,诏:「广南西路转运判官郑安恭特除直秘阁,候收捕盗贼静日,更与升擢差遣。」 三月一日,诏:「中书舍人兼直学士院、知建康府张孝祥罢参赞军事,除敷文阁待制,依旧知建康府。」 二十六日,诏直龙图阁向子固除右文殿修撰,在外宫观。 四月七日,诏左司谏陈良翰除直敷文阁、知建宁府。 十八日,诏起居舍人马骐除直敷文阁、知遂宁府。 五月一日,诏敷文阁待制汪应辰除敷文阁直学士、四川安抚(置)制〔置〕使兼知成都府。 同日,诏将作监李端民依所乞除直敷文阁、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 六月二日,诏:「凌景夏除敷文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丁娄明元系潜邸学官,可除秘阁修撰,依旧宫观。」 八日,诏知扬州周源除直显谟阁。从淮东宣谕使钱端礼荐举故也。 七月三日,诏权尚书吏部侍郎周操除秘阁修撰、知太平州。 四日,诏试兵部尚书、兼湖北京西路制置使虞允文除显谟阁学士、知平江府。五日,诏直敷文阁、提举台州崇道观。 十一日,诏:「直显谟阁续觱累更外任,职事修举,除秘阁修撰。」 八月二日,诏:「右承议郎韦璞、右通直(即)[郎]韦璇系显仁皇后亲侄孙,特各与除直 秘阁。」 九月六日,诏知庐州韩琎除直显谟阁,令再任。 十五日,诏权发遣(旴)[盱眙]军郭淑究心职事,可除直秘阁。 十月十三日,诏左奉议郎龚茂良除直秘阁、知建宁府。初除太常少卿,茂良以尝言官力辞除命,故与外任。 二十六日,诏直秘阁、充湖北京西路制置司参谋官吕擢除直徽猷阁、知建康府。 十一月十二日,诏尚书考功郎中沈度除直秘阁、知平江府。 闰十一月一日,诏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兼权户部侍郎王佐除直宝文阁,差知宣州。 九日,诏集英殿修撰吕广问除敷文阁待制兼侍讲,其请给人从,并依权侍郎例支给。 二十六日,诏尚书左司员外郎薛良(明)[朋]除直显谟阁、两浙路转运副使。 十二月六日,诏右通直郎杨由义除直秘阁,差权发遣滁州。 十一日,诏右通直郎胡昉除直秘阁,差知旴(旴)[盱眙]军。 干道元年正月七日,诏户部尚书兼湖北京西路制置使韩仲通除敷文阁直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从其请也。 九日,诏尚书户部侍郎晁公武除集英殿修撰、知泸州。 十九日,诏:「权发遣襄阳府张松久任边郡,备见宣力,可除直秘阁。」 二十三日,诏尚书度支郎中吴瓛除直秘阁、知静江府。 同日,诏:「四川马政不修,续觱可放罢。两浙路转运判官陈弥作除直秘阁、都大提举四川茶马。」 二月十七日,诏大理少卿李若朴依所乞除直秘阁、福建路提 点刑狱公事。 二十九日,中书门下省奏:「勘会昨降指挥,陈康伯男伟节除直秘阁,安节赐同进士出身。续因辞免,将付身于三省激赏库寄收。」诏给付本家,令祗受。 三月三日,诏集英殿修撰、知衢州刘珙除敷文阁待制、知潭州。 除集英殿修撰、知衢州。 同日,诏权尚书工部侍郎何 四日,诏太府少卿李植依所乞除直宝文阁、江南西路提点刑狱公事。 同日,诏尚书左司郎中杨民望除直秘阁、知绵州。 同日,诏大理正俞长吉除直秘阁、知(旴)[盱眙]军。 四月十二日,吏部奏:「已降指挥,路彬差知襄阳府,疾速起发赴行在,奏之任奏之任:疑有脱文。。契勘本官昨任权侍郎二年,除集英殿修撰至今通及二年以上,差知襄阳府。」诏路彬除敷文阁待制。 十九日,诏权通判临安府胡坚常除直秘阁、知(旴)[盱眙]军。 五月二日,诏右承奉郎吴柄特转右奉议郎,除直秘阁,赐紫章服。 十八日,诏秘阁修撰、添差四川安抚制置司参议官吴扩除集英殿修撰。 二十四日,诏秘阁修撰吴 特与除集英殿修撰、主管佑神观。 二十八日,诏左通议大夫、知福州赵子潚依所乞除龙图阁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 六月五日,诏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吴龟年除直秘阁、提举福建路常平茶事。 十五日,敷文阁待制、知明州兼沿海制置使赵伯圭除敷文阁直学士。以伯圭言「温、台、明州海道有贼出没,已捕获贼徒,自今 海道肃静」,故有是命。仍令开具立功官兵,保明申尚书省。 十九日,诏尚书礼部侍郎吴芾除敷文阁直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 七月二日,诏太府少卿张宗元除秘阁修撰、主管佑神观。 同日,诏大理少卿谢如圭除直秘阁、荆湖北路提点刑狱公事。 四日,诏:「直显谟阁、权发遣临安府薛良朋警戢盗贼,究心职事,除直龙图阁。」 十八日,诏集英殿修撰权发遣饶州王十朋除敷文阁待制、知夔州。 同日,诏两浙转〔运〕判官姜诜职事修举,除直秘阁。 十九日,诏尚书吏部侍郎兼侍读陈俊卿除宝文阁直学士、知漳州。既而改知建宁府。 九月八日,诏敷文阁待制、提举佑神观兼侍讲吕广问依所乞除龙图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 十一月十九日,诏左朝奉大夫任慥除直秘阁、潼川府路转运判官。 十二月二日,诏尚书工部郎中富元衡除直秘阁,在外宫观。以元衡引年乞致仕故也。 二十一日,诏:「权知秀州孙大雅发摘奸伏,职事修举,除直秘阁。」 二年二月十二日,诏:「左司谏汪涓乞在外差遣,可除直敷文阁、江南西路计度转运副使。」 十三日,御笔:「陈天麟除集英殿修撰、知饶州。」天麟权尚书吏部侍郎,请祠也。 三月二十九日,诏:「湖南、广〔东〕帅漕宪臣措置收捕李金等贼徒,并应付钱粮有劳。敷文阁待制、知潭州刘珙除敷文阁直学士,直秘阁、荆南路转运副使郑安恭除秘 阁修撰,荆南路提点刑狱公事王彦洪、广东路提点刑狱石敦义并除直秘阁。」 四月十九日,诏权发遣广南西路提点刑狱公事张维除直秘阁、知静江府。 五月九日,诏权发遣两浙路计度转运副使王炎除直敷文阁、知临安府。 同日,诏直显谟阁、权发遣扬州周淙除直龙图阁,令再任。五年二月四日,以淙知临安府,职〔事〕修举,诏除秘阁修撰。 六月四日,诏:「尚书兵部郎中张行成以疾丐外,兼进《易》书可采,除直徽猷阁、知潼川府。」 六日,诏潼川府路提刑王趯除直秘阁、知广州,填见阙。 九日,诏直秘阁、权利州路提点刑狱公事张德远除直敷文阁、都大主管成都府利州等路茶事兼提举四川等路买马监牧公事。 十二日,诏给事中钱周材辞召命,乞休致,故有此除也此条文字疑有脱误。。 十三日,诏尚书右司员外郎韩元吉除直秘阁、江南东路转运判官。从其请也。 七月一日,诏试吏部侍郎陈之茂除徽猷阁直学士、知建康府。 同日,诏国子祭酒邵知柔除直宝文阁、江南东路转运副使。 同日,知隆兴府朱商卿乞宫观,上览札子,见自叙发纳上供等钱并无拖欠,陈乞宫祠,上见衔内不带职名,曰:「帅臣岂可无职名,与直秘阁,宫祠事不必行也。」 十三日,诏太府少卿、总领四川财赋军马钱粮赵沂依所乞除直显谟阁、主管成都府玉局观。 八月十六日,诏赵知柔依所乞除直龙图阁、主管建 宁府武夷山冲佑观,仍赐银绢。 十月一日,诏右中大夫方滋除敷文阁待制、知建康府。 十四日,权尚书刑部侍郎章焘以疾乞宫观,诏依所乞,除右文殿修撰、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 二十二日,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沈度以疾乞补外,诏依所乞,除直宝文阁、福建路转运使。 十一月二十八日,诏:「直敷文阁、权发遣临安府王炎职事修举,可除秘阁修撰。」 同日,诏直徽猷阁、权知镇江府吕擢除直龙图阁,候今任满日,令再任。以邦人举留,从本路帅漕保奏也。 十二月十日,诏新广东提刑林孝泽依所乞除直秘阁、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 三年正月一日,诏:「知台州李浩弹压(栋)[拣]中禁军拣:原作「栋」,据《宋史》卷三八八《李浩传》改。,治政有方,可除直秘阁。 同日,诏右朝议大夫、直秘阁、两浙路计度转运副使姜诜除直徽猷阁。 二月六日,诏直秘阁、权发遣(旴)[盱眙]军胡坚常除直敷文阁、知滁州。 三月一日,诏尚书左司郎中丘铎除直秘阁、知漳州。 十八日,诏直徽猷阁、权两浙路转运副使姜诜职事修举,可除直龙图阁。 四月十二日,诏:「恭奉太上皇帝圣旨,赵师夔除直秘阁、添差台州通判,仍厘务。」 五月四日,权兵部侍〔郎〕陈( 萧)[岩肖]乞补外,诏除集英殿修撰、知台州。 同日,诏两浙东路提点刑狱公事兼权知明州、权主管沿海制置使张津除直秘阁。 九日,诏权发遣两浙西路提点刑狱公事姚宪除直秘阁、知平江府。 二十四日,诏敷文阁直学士、左朝议大夫、成都潼(州)[川]府夔州利州路安抚制置使汪应辰除宝文阁学士。 二十五日,诏秘阁修撰、权发〔遣〕临安府王炎除敷文阁待制、知荆南府。 六月七日,诏集英殿修撰、都大提举成都府利州等路茶事晁公武除敷文阁待制、知兴元府、充利州东路安抚使。 十八日,诏尚书户部郎中莫蒙除直徽猷阁、知扬州。 七月二十五日,诏太常少卿任文荐除直宝文阁、福建路转运副使。 闰七月二十七日,诏给事中兼直学士院兼侍讲王曮除敷文阁待制,依所乞在外宫观。 八月十三日,诏尚书吏部侍郎李益谦除集英殿修撰、知衢州。 二十三日,诏尚书吏部侍郎史正志除集英殿修撰、知建康府。 九月二十七日,诏右司员外郎赵彦端除直显谟阁、江南东路转运副使。 十一月九日,诏尚书吏部侍郎方滋除敷文阁直学士。 十六日,诏右通直郎、权知(旴)[盱眙]军吕企中除〔直〕秘阁。 二十七日,诏左朝请大夫张允蹈除直秘阁,与知州军差遣。 同日,诏杨存中诸孙并除直秘阁,赐绯章服,弟侄女夫各转一官。內 師中與除直祕閣,選人比類施行。以存中之子倓奏乞依张俊例推恩,故有是命。 四年正月二十六日,诏左朝请郎程叔达除直敷文阁、知池州。 二十七日,诏左朝散郎、集英殿修撰、知襄阳府陈天麟除敷文阁待制。 二月二十二日,诏司 农少卿、总领浙西江东财赋淮东军马钱粮韩彦直除直龙图阁、江南西路转运副使。 三月九日,诏右奉议郎、权利州路转运判官,兼四川宣抚使司参议官王之奇除直秘阁、知兴元府兼利州路安抚使。 五月二十一日,诏直秘阁、江南东路转运判官韩元吉除直敷文阁、权知建宁府。 二十四日,诏知果州梁介除直秘阁、利州路转运判官。以四川宣抚使虞允文奏介前知彭州日,增广水利,均济民田,故有是命。 六月八日,诏中书舍人洪遵除集英殿修撰、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 十二日,诏左承议郎王之纲除直敷文阁、知袁州。 十三日,诏右朝请郎、直秘阁、权发遣静江府张维除直徽猷阁。 十八日,中书门下省勘会广西提刑滕田勺措置捕贼有劳,诏除直秘阁。 七月十九日,诏大理少卿周自强除直秘阁、江南西路提点刑狱公事。 八月五日,诏提举福建路市舶程佑之职事修举,可除直秘阁、权广南东路提点刑狱公事。 八日,诏起居舍人兼权给事中黄钧依所乞除直敷文阁、权发遣荆湖南路计度转运副使。 二十八日,诏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王秬除直宝文阁、权发遣江南东路计度转运副使。 五年正月六日,诏太常少卿王瀹除直敷文阁、荆湖北路提点刑狱公事。从其请也。 二月二日,诏尚书户部侍郎陈良弼可除敷文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 任便居住。 三月三十日,诏直秘阁、提举四川茶马张松可除直徽猷阁,令再任。 四月九日,诏敷文阁直学士、知太平州吴芾除徽猷阁直学士,差知隆兴府;尚书吏部侍郎周操除徽猷阁直学士,差知太平州。 五月一日,诏:「两浙路转运判官刘敏士职事修举,可除直秘阁,升充副使。」 六月五日,诏直秘阁、权发遣淮南路计度转运副使沈复职事修举,可除直徽猷阁,集英殿修撰、知建康府史正志除敷文阁待制。 七月四日,诏秘阁修撰、权知临安府周淙,以职事修举,除右文殿修撰,令再任。 十一日,诏中书舍人汪涓除敷文阁待制,依所乞差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 八月六日,诏国子司业兼权礼部侍郎程大昌除直龙图阁、江南东〔路〕转运副使。 十三日,诏权知(阁)[阆]州王伯庠除直秘阁阆州:原作阁州,据《敬止录》卷六王伯庠《西湖重修湖桥记》署衔改。,改知夔州。 九月六日,诏大理卿沈度除直龙图阁、知建宁府。十六日,诏大理少卿王彦洪除直敷文阁、江南东路提点刑狱公事。从其请也。 十九日,诏赵不偈特与除直秘阁。以父检校少保、安庆节度使士籛遗表来上,从其请也。 二十四日,诏权知金州韩晓除直秘阁、提举四川茶马。 十月五日,诏尚书吏部侍郎薛良朋除敷文阁直学士、知福州。从其请也。 十一月一日,诏直徽猷阁、权知扬州莫(蒙)[蒙]职事修举,可除直宝文阁。 二日,诏新福建路提点刑狱公事赵子英除直敷文阁,改福建 路计度转〔运〕副使;新发遣广州吴南老、新发遣婺州李衡并除直秘阁,差遣如故。 四日,诏左奉议郎胡铨除集英殿修撰、知漳州。 二十一日,诏敷文阁(侍)[待]制、成都潼川府夔州利州路安抚使兼知成都府晁公武,敷文阁待制、知泉州王十朋,并除敷文阁直学士。 六年二月二十九日,诏尚书金部员外郎吕企中除直敷文阁、淮南转运判官兼淮西提刑、提点常平茶盐兼措置屯田,填见阙。 三月九日,诏尚书户部侍郎杨倓依所乞除龙图阁待制、提〔举〕佑神观,仍奉朝请。 十二日,诏直秘阁、两浙路转运判官姚宪除直敷文阁、知临安府。 四月一日,诏尚书度支员外郎蔡洸除直秘阁、差权知镇江府。 十六日,诏敷文阁待制、知平江府徐 除徽猷阁直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任便居住。从其请也。 二十二日,诏集英殿修撰阎安中除敷文阁待制、知遂宁府。 二十九日,诏尚书工部侍郎姜诜依所乞除徽猷阁待制、知宁国府。 同日,诏尚书度支员外郎张松除直显谟阁、江南东路计度转运副使。 五月十五日,诏直秘阁龚茂良除直显谟阁、权发遣江南西路计度转运副使。 闰五月三日,诏尚书工部侍〔郎〕周淙除集英殿修撰、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 七日,诏降授右朝奉大夫、尚书户部员外郎刘敏士除直显谟阁、知温州。 同日,诏大理卿兼皇子恭王府直讲李浩除直宝文阁、 权发遣静江府。 六月四日,诏宗正少卿胡襄除直徽猷阁、权发遣江南东路提点刑狱公事,太府少卿朱商卿除直敷文阁、荆湖北路提点刑狱公事。 六日,诏太常少卿赵彦端直宝文(殿)[阁]、知建宁府。 十四日,诏新权发遣扬州王佐除直宝文阁。 二十七日,诏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沈枢除直宝文阁、权福建路计度转运副使。 八月二日,诏淮南路转运判官兼淮南东路提点刑狱公事俞召虎除直秘阁。 四日,诏左朝散郎、新知漳州刘度除秘阁修撰。 七日,诏:「直敷文阁、知临安府、主管两浙西路安抚司公事姚宪,招收阙额禁军,措置有方,除直显谟阁。」 十九日,诏户部尚书曾怀除龙图阁学士、知婺州。从其请也。 九月十三日,诏尚书吏部侍郎兼权吏部尚书胡沂除徽猷阁待〔制〕、知处州。以沂请祠,故有是命。 十七日,诏两浙路转运判官吕正己除直秘阁。以按狱视田,职事修举,故有是命。 二十一日,诏左朝散大夫陈良翰除敷文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任便居住。 十月六日,诏大理少卿周自强除直敷文阁、福建路提举常平茶事。 十二日,诏知泰州兼权提举淮南东路常平茶盐公事徐子寅除直秘阁。以职事修举,故有是命。 十四日,诏权发遣(旴)[盱眙]军兼沿边巡检使措置榷场龚鋈除直秘阁。 十五日,诏敷文阁直学士、知明州兼沿海制置使赵伯圭除敷 文阁学士。以职事修举,故有是命。 十七日,诏集英殿修撰、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周淙除敷文阁待制。以昨任京邑,绩 可观,故有是命。 十二月二十日,诏权兵部尚书兼侍读黄中特除显谟阁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任便居住。以中乞依旧致仕,故有(仕)是命。 七年正月二十五日,诏权知荆门军冯忠嘉除直秘阁。以任劝谕户马同义勇教阅及制军器有劳,故有是命。 二月二十四日,诏直龙图阁、江南东路转运副使沈度除秘阁修撰、宁国府长史,福建路常平茶事郑伯熊除直敷文阁、宁国府司马。 二十八日,诏权知安丰军张士元除直秘阁。以久历边任,职事修举,故有是命。 三月三日,诏直敷文阁、充江东〔宣〕抚使司参议官韦璞除直显谟阁。 四月四日,诏叶衡起复帅淮西,可改除敷文阁待制、枢密都承旨。 同日,诏直宝文阁、权知秀州沈复〔除〕直龙图阁、两浙转运副使,直秘阁、两浙西路计度转运副使吕正己除直敷文阁、知扬州。 二十一日,诏庐州赵善俊除直秘阁。以善俊为帅臣,未有职名,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诏国子祭酒芮烨除右文殿修撰、主管台州崇道观,任便居住。以烨请祠,故有是命。 二十九日,诏江南西路提点刑狱公事陶定除直秘阁。以定按察所部,职事修举,故有是命。 五月十三日,诏都大提举川秦茶事买马赵彦博除直秘阁。以职事修举,从四 川宣抚使王炎奏乞旌擢故也。 六月五日,诏给事中徐良能除龙图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任便居住。以良能丐祠,从其请也。 二十六日,诏直宝文阁、两浙西路提点刑狱公事任文荐除秘阁修撰、知建宁府。 二十九日,诏宝文阁待制、提举佑神观胡铨除敷文阁直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以铨丐祠,故有是命。 八月五日,诏中书舍人兼侍讲、同修国史兼实录院同修撰范成大除集英殿修撰、知静江府。 十九日,诏知全州支邦荣除〔直〕秘阁。 九月十九日,诏虞光亮除直秘阁。 二十三日,诏直秘阁、知湖州向汋除直徽猷阁,知温州曾逮除直秘阁。各以措置赈济有方,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权礼部尚书兼侍读刘章除显谟阁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以章丐祠,从其请也。 十月三日,诏权尚书刑部侍郎兼详定一司敕令王秬除集英殿修撰、知饶州。以秬丐外,故有是命。 十一月二十一日,诏尚书户部郎中、总领湖广江西京西财赋、湖北京西军马钱粮、专一报发御前军马文字吕游问除直显谟阁、知襄阳府。 同日,诏直秘阁、权发遣(旴)[盱眙]军龚鋈除直徽猷阁,差遣如故。以鋈职事修举,故有是命。 八年二月一日,诏权发遣秀州丘 除直秘阁。以本路运使奏 本州岛和籴,不扰而办,故有是命也。 五日,诏知明州兼沿海制置使赵伯圭除显谟阁学士,再任。以本 州士庶叶武等乞伯圭再任,故有是命。 三月二十三日,诏尚书右司员外郎兼权刑部侍郎韩彦古除秘阁修撰、知台州。 同日,诏直显谟阁、权发遣隆兴府龚茂良除右文殿修撰,仍再任。以茂良捄荒有劳,故有是命。四月五日,诏利州路转运判官郭仪除直秘阁,令再任。 十一日,诏左承议郎、殿中侍御史萧之敏除直秘阁、权发遣江南东路提点刑狱公事。 二十二日,诏集英殿修撰、知饶州王秬除敷文阁待制。以秬赈济有劳,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诏陈弥作除敷文阁直学士,胡仰除直秘阁。并以捄荒有劳,故有是命。仍令弥作开具湖南州县协力济办官属姓名闻奏。 二十六日,诏太常少卿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黄钧除秘阁修撰、知泸州。以钧丐外,从所请也。 二十七日,诏敷文阁直学士、知荆南府姜诜除宝文阁直学士。以救荒有劳故也。 五月十四日,诏尚书吏部郎中姚时行除直秘阁、荆湖北路提点刑狱公事。以时行丐外,从其请也。 二十五日,诏尚书兵部员外郎高禹除直秘阁、淮南路转运判官兼淮南东路提点刑狱公事。 六月十二日,诏:「恭奉太上皇帝圣旨,直秘阁、知徽州赵师夔特除直徽猷阁。」 七月十二日,诏权发遣舒州兼措置淮西铁钱许子中除直秘阁,令再任。以子中创行措置 铸钱三十万敷额,故有是命。 二十一日,诏知庐州赵彦 俊除直徽猷阁,候任满日,特令再任。 二十五日,诏权发遣两浙路计度转运副使公事胡坚常除直秘阁、权发遣扬州兼主管本路安抚司公事、提领(权)[措]置屯田。 二十七日,诏直秘阁、都大主管成都府利州等路茶事赵彦博除直显谟阁,仍再任。以职事修举,故有是命。 八月三日,诏太子詹事周操除敷文阁学士,在外宫观。从其请也。 五日,诏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司马伋除秘阁修撰、权发遣广州兼主管本路经略安抚司公事。 二十六日,诏权发遣衢州施元之除直秘阁、权发遣两浙西路提点刑狱公事。 二十七日,诏(真)[直]徽猷阁、权发遣江南东路计度转运副使公事张维特除秘阁修撰。以职事修举,故有是命。 十月十四日,诏宗正少卿赵子英除秘阁修撰、主管隆兴府玉隆观,任便居住。 二十四日,诏权知泸州李(寿)[焘]除直宝文阁李焘:原作「李寿」,据《宋史》卷三八八《李焘传》改。。 十一月七日,诏权吏部尚书张津除敷文阁直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 十七日,诏宁国府司马陈损除直秘阁、宁国府长史。 九年闰正月三日,权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杨由义除直敷文阁、福建路〔转〕运判官。以由义丐外,从其请也。 六日,诏尚书吏部郎中傅自得除直秘阁、福建路转运判官。以自得求外,从其请也。 二月一日,诏知隆兴府龚茂良除敷文阁待制。 二十四日,诏提举福建路市舶张坚除直秘阁。以坚职事修举,故 有是命。 三月八日,诏直敷文阁、福建路提点刑狱公事吕企中除直宝文阁。以企中兼权帅司拣发本路弓弩手有劳,故有是命。 四月八日,诏:「司农少卿冯撙除直徽猷阁、成都府路提点刑狱公事,尚书户部郎中王全福除直秘阁、权荆湖北路计度转运副使公事,国子司业林光朝除直显谟〔阁〕、广南西路提点刑狱公事。」并以自陈补外,从其请也。 五月十八日,诏尚书户部员外郎赵磻老除直秘阁、知庐州、主管淮南西路安抚司公事、马步军都总管兼提领措置屯田。 二十七日,诏:「右朝请郎、权成都府路转运判官张拣除直秘阁,朝辞讫,不候受告之任。」 七月八日,诏大理少卿马希言除直敷文阁、知平江府,填见阙。初除秘阁修撰,以臣僚论列,(兴)[与]依寻常少卿补外例除职名,故有是命。 十七日,诏敷文阁待制、知泉州汪大猷除敷文阁直学士,令再任。 八月一日,诏秀王孙添差权通判婺州师龙、添差权通判平江府师垂并除直秘阁,差遣如故。 十四日,诏敷文阁待制、知太平州胡元质除龙图阁待制,令再任。 十六日,诏枢密都承旨叶衡除〔敷〕文阁学士、知成都府,尚书户部员外郎、总领浙西江东〔财〕赋淮东路军马钱粮曾逮除直显谟阁、知荆南府。 九月十七日,诏直秘阁、利州路转运判官郭仪除直敷文阁、利州路转运副使。 二十三日,诏显谟阁学士、知明州兼沿海制置使 赵伯圭除龙图阁学士,令再任。以士庶陈南一等言伯圭到任以来,听讼详明,持心忠厚,乞再任,故有是命。 十月四日,诏权两浙路转运判官吕搢除直秘阁。以搢勋臣之后,克绍家声,故有〔是〕命。 十六日,诏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兼权工部侍郎傅自修除直宝文阁、江南西路计度转运副使。 二十六日,诏新知建宁府陈天麟除集英殿修撰、知婺州。 十一月四日,诏秘阁修撰、两浙路转运副使张宗元除敷文阁待制、提举佑神观。 二十六日,诏殿中侍御史陈举善除直宝文阁、知衢州。 同日,诏左朝奉郎、试给事中兼侍讲苏峤除显谟阁待制、知太平州。以峤丐外,从其请。 二十九日,诏礼部尚书兼太子詹事胡沂除龙图阁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任便居住。以沂丐外,故有是命。 十二月三日,诏户部尚书杨倓除徽猷阁学士、提举佑神观,尚书吏部侍郎韩元吉除敷文阁待制、知婺州。 八日,诏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韩元龙除直宝文阁、权江南东路计度转运副使。以元龙丐外,故有是命。以上《干道会要》。 【宋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三四 举士十九 举遗逸 举士十九 举遗逸 太祖开宝三年三月十日,以处士王昭素为国子博士致仕。昭素,开封府酸枣人。少笃学不仕,有志行,为乡里所称。常聚徒教授以自给,博通九经、老、庄,着《易论》三十三篇,李穆常师事之。至是,穆荐于朝,召至,见于便殿,时年八十余,精爽不衰。赐座,令讲《易 干》卦。因访以民间事,所言诚实无隐,帝嘉之。寻辞以衰老,求归乡里,故有是命。仍赐茶药钱二十万,留月余遣之。后卒于家。 五年正月十一日,以布衣万适为(卢)[庐]州慎县主簿。 适,宛邱人。少好学问,工诗,其警策多在人口。与高锡兄弟及韩丕齐名。丕任翰林学士,因召对,帝问曰:「卿早在嵩阳,当时辈流颇有遗逸否 」丕以适及杨璞、田诘为对,帝悉令召至阙下。诏书下而诘卒,璞既至,对于便殿,不愿仕进,止赐以束帛,以此无出身,遣还故郡。适最后至,公交车拒之不得见,寓居京师半年,仅至寒饥。丕又罢翰林,因上言其事,故有是命。适素康(疆)[强]无疾,馆于太医赵自化家。诏下,太医怪其色变,因而切脉曰:「君将死矣。」适已病,犹勉(疆)[强]赴朝谢,举止山野,人皆笑之。后数(目)[日]而卒。璞,景德四年又遣官赐以茶绢,令吏部铨注其子从政近官,以便侍养。 真宗咸平五年九月十六日,以终南山处士种放为左司谏、直昭文馆。放字明逸,河南洛阳人。性沉默好学,幼能为文。不喜干进,与母偕隐终南山之豹林谷。淳化三年,陕西转运使宋维干言其才行,诏使召之,辞疾不起,令京兆府赐钱三万,不夺其志。咸平四年,又诏本府就赐缗钱五万,以礼敦遣赴阙,复以疾辞。至是,使赍诏书,赐绢百疋、钱十万,就山趣召。及至,对于便殿。帝亲抚劳命座,与语久之,馆于都亭驿。既命官职,复赐以巾笏袍带。踰年,表求归山,命为起居舍人。景德元年,复来朝。明年,擢为右谏议大夫。三年,以兄丧,请归终南山营葬。十月,复至。大中祥符初,命判集贤院。封泰山,拜给事中。从祠汾阴,拜工部侍郎。自是屡至阙下,俄 复还山者数四。晚节颇饰舆服,广置田产,门人宗族依倚恣横。王嗣宗守京兆(京),放常乘醉慢骂。嗣宗屡责放不法,于是表请徙居嵩山天封观侧,遣内侍就兴唐观基起第赐之。八年卒,讣闻,帝亲制文遣内侍致祭。归葬终南山,赠工部尚书。 笏、银带、束帛。先是,帝将幸巡,令州郡搜访遗逸。本府以李渎及选名闻,并命召对。渎不求闻达,以文行著称乡里,乃以疾辞。有诏本府存问之。选年七十余,以经传讲授,躬耕自给。及召见命官,帝又作七言诗赐之。时又有陕州草泽魏野,亦以疾辞,不应召命。渎、野天禧四年并诏赠著作郎。 大中祥符四年二月二十日,以河中府草泽刘选为大理评事致仕,赐绿袍、 七月二十八〔日〕,以宣州布衣陈宽为本州岛助教。本州岛言宽经明不仕故也。 十一月十五日,以京兆府草泽李遂良为秘书省校书郎、复州军事推官。时有言其苦心文学,不求闻达,故召试中书而命焉。 五年正月十五日,以怀安军鹿鸣山人黄敏为本军助教。敏明经学,着《九经余义》四百九十篇。益州路转运使滕涉以其书上,诏下两制,晁迥等言有可采故也。 四月十六日,以邵武军进士陈度为本军助教。度有文行,为乡里所推,以福建转运使以闻故也。 六月二十九日,以湖州进士许既济为本州岛助教。既济词学为州人所推重,两浙转运使得其所著《四民论》上之,故有是奖。 十一月十 五日,以永康军进士李畋为试秘书省校书郎。畋明经,聚徒教授,益州以闻,故召而命之。 六年七月十三日,以台州草泽蒋至为本州岛助教。至有素行,聚徒教授,其母年八十,常躬写经典,以助其子。至〔是〕仍赐其母束帛米五石。 十一月十七日,以梓州草泽东方自牧为本州岛助教。自牧表上所著《易论》,故有是奖。 天禧四年二月十二日,以(蜜)[密]州莒县马蓍山明九经杨光辅为国子四门助教,加赐束帛,诏长吏常存问之。光辅聚徒三十年,知州王博文上言,因有是命。 七月十八日,以汉州绵竹县助教杨曮为试国子监主簿。西(州)[川]安抚吕夷简言曮有名节故也。 仁宗天圣元年十月二十八日,以荣州进士杨褒、和州进士鲜于播并试国子四门助教。益州路转运司言「有进士文学,乞依赦文收录」故也。 十一月十八日,以眉州进士孙褒试国子四门助教。本州岛言褒有学行故也。 二年八月初九日,以蜀州新津县处士王润为试国子四门助教,眉州草泽刘沂为试广文馆助教。本州岛各言有孝行故也。 九月十三日,以资州进士宋太和为试国子四门助教。本州岛言太和「久在育材山讲说,经术有闻」故也。 三年三月十四日,以益州处士张文蔚、王处约并为国子四门助教。本州岛各言「高年不仕,德行可称」故也。 十六日,以处州处士周启明为试太学助教。本州岛言启明「年踰七十,深隐山谷,怀抱才器,乡里推尊」故也。六年,再命秘书郎。 八年三月初二日,以岳麓山书院进士孙胄为潭州助教 。本州岛言胄「年七十余,曾应二举,后以养亲家贫,退居乡里,聚生徒讲说经书」故也。 九年四月二日,以简州进士蔺融试国子四门助教。益州路转运司言融「以讲说训里中,年且六十,尝再举进士,有乡里之誉」故也。 十年五月十六日,以福州进士王洵武为试国子四门助教。福建转运司言洵武「服勤词艺,笃志典坟」故也。 明道二年十二月五日,以眉州草泽孙康为试国子四门助教。益州转运司言康「研精坟典,养素邱园」故也。 景佑元年闰六月十三日,以西京国学讲〔书〕、进士卫景山为试国子监主簿,依旧讲书。留守言景山文行著称故也。 九月二十九日,以濮州州学讲书、进士边智周为试将作监主簿,讲书依旧。本州岛言智周服勤讲学故也。 三年四月五日,以扬州布衣朱仙民为试国子四门助教。淮南转运司言仙民「年六十,行不踰矩,耽翫坟史,穷览无遗」故也。 五月三日,以果州进士范陶试国子四门助教。梓州路转运司言陶「修词居敏,履行尤高」故也。 十五日,以潍州进士范沐为试国子四门助教。京西转运司言沐「年六十六,学古为儒,居贫乐道,前后四举,文行兼优」故也。 六月十七日,以永兴军讲授、进士高安为试国子四门助教。陕西转运司言安「讲学甚精,实有文行」故也。 十月十九日,以资州进士谢震为试国子四门助教。梓州路转运司言震「素习经典,实有文行」故也。 十二月十三日,以天雄军府学教授王诰、兴化军进士茅知魏可并试国子四门助教。本州岛各言经行醇深故也。 康定元年十一月一日,以草泽雷子元试秘书省校书郎。子元进封事故也。 二年四月二十八 日,以草泽郭京为大理评事、陕西都总管司参谋军事。知泾州滕宗谅荐京「久游江南,任(陕)[侠],好言兵」故也。 八月十九日,以秘书省校书郎井渊为凤州推官,益州草泽张俞试国子四门助教。翰林学士王拱辰言渊、俞皆「西南之选,实林壑之美,望垂礼聘」故也。后拱辰再上言,俞乞改一职官,诏为试校书郎。俞又乞回授其父显忠,诏可。 十一月初五日,以雄州进士刘咏为雄州司士参军。本州岛言咏有行实故也。 庆历二年正月八日,以京兆府草泽雷简夫为试秘书省校书郎、陕西差遣。陕西转运司言简夫有材故也。 十一月十二日,以益州草泽周式为试国子四门助教。成都府路转运司言式「通讲五经,善诱后学」故也。 十三日,以兖州草泽孙复为秘书省校书郎、国子监直讲。资政殿学士富弼等言复经行醇深故也。 三年二月,以郓州进士李雍为试将作监主簿。枢密直学士范仲淹言雍「夙怀儒学,尝所师问」故也。 四年三月五日,以进士刘淳为试将作监主簿。枢密副使韩琦言淳屡陈边事故也。 六年二月四日,以益州进士李用章为试将作监主簿。本州岛言用章有孝行故也。 七年七月二十二日,以蜀州草泽任时为国子监主簿致仕。参知政事文彦博言时「博通坟典,乡党推重」故也。 八月六日,以汝州处士孔皎为秘书省校书郎致仕。皎字宁极,居龙兴之龙山下。读书,孝行着闻 乡里。近臣列荐,故有是命。嘉佑中,召为国子直讲,又起知龙兴县。(疾)辞〔疾〕不至,乃以光禄寺丞致仕。五年卒,赠太常丞。 皇佑三年十二月二十七日,以益州进士房庶为试校书郎。时修制大乐,两制议未决,三司使田况言庶通音律,驿召进见,所言尺律与众论不合,赐袍笏装钱遣之。 四年五月二日,以太常丞致仕代渊为祠部员外郎。渊字仲颜,永康人。天圣三年举进士甲科,授秦州清水县主簿,不赴,退居青城山,以著书为乐。庆历初,知制诰王拱辰安抚两川,遗书欲起之,托疾不往见。累迁太常丞,至是前知益州田况复表所著《周易指要》二十卷,朝廷优加两官,然终不乐仕。 嘉佑元年十月二十三日,以草泽宋堂为国子四门助教。堂,成都双流人。性跌荡,不事生业,尝拟陈子昂作《感遇》诗以讽上建储事。着《蒙书》数十篇、《春秋新意》、《七蠹》、《西北民言》。颇究时务,数为近臣所荐。至是,翰林学士赵 又上其所著书,特录之。 十一月十五日,以建州草泽黄晞为太学助教致仕。晞字景微,建安人。少通经,尤深《易》学。德性淳朴,服用质俭。寓居京师,学者多从之。聚书万余卷,讨论雠校,寝食不辍。所著有《聱隅子》、《杨庭论》。门弟子号曰聱隅先生。庆历中,石介在太学,遣诸生以礼聘召之,不至。前后荐者,自宰臣韩琦而下三十余人。至是,端明殿学士李淑上言晞「赡学敏文,识亦优博。晦名安道,笃行有守。恬 约弗耀,见称时流。甚齿淹恤,宜被甄奖。有臣寮论荐,欲望检会,召补学官,庶令训导诸生,敦劝浮俗」,乃有是命。明年以疾而卒。 三年正月九日,以福州进士陈烈为安州司户参军。烈字辛甫,学行淳古,颇通礼书。近臣论荐,故有是命。召为国子监说书,辞疾不至。 五月二十三日,以青州草泽麻仲英为试国子四门助教。知青州庞籍言仲英年高,守道不仕也。 七月二十三日,以福州进士周希孟为国子四门助教、州学教授。知福州蔡襄言其文行为乡里所推也。 四年七月二十三日,以扬州处士孙侔为试秘书省校书郎、充州学教授。知扬州刘敞、右正言吴及并荐其材行,故有是命。治平初,以知制诰沈遘、王陶言,再命为武忠军节度推官、知滁州来安县。熙宁初,又翰林学士韩维言,为常州团练推官,辞疾不赴。 十一月初八日,以河南府处士邵雍为试将作监主簿。雍字尧夫,卫州共城人,徙居河南。勤力读书,著书名曰《皇极经世》。好为诗什,有《击壤集》。至是,本府以遗逸闻,乃有是命。为颍州团练推官,皆辞疾不赴。熙宁十年卒,赠著作佐郎,赙加赐粟帛。 十二月二十一日,以应茂材异等科曾平为试太学助教。以〔知〕郓州赵 荐其材故也。 五年五月十二日,以颍州进士常秩为试将作监主簿、州学教授。翰林学士胡宿等言其文行称于乡里,故有是命。治平初,以知制诰沈遘、王陶言,又命为 忠武军节度推官、知许州长社县,以疾辞。熙宁初,诏颍州以礼申谕朝旨,敦遣赴阙。既至,召对,命为右正言、直集贤院、管勾国子监,知谏院,为天章阁待制。十年卒,赠右谏议大夫。 九月八日,以眉州进士苏洵为秘书省校书郎。成都府路转运使赵抃言洵学行推于乡里,故有是命。明年,命为霸州文安县主簿,修《太常因革礼》。治平三年卒,赐其家银绢百匹两。子轼、辙辞所赐,求赠官,乃特赠光禄寺丞。 六年八月十八日,以桂州进士唐子正为试将作监主簿。知桂州吴及言其「素通边略,孝行着于乡里」故也。 十月初五日,以河中府进士南宗鲁为试将作监主簿。陕西都转运使彭思永言其文行推于乡里也。 英宗治平二年七月二十三日,以三班差使殿侍崔公度为和州防御推官、国子监直讲。先是,宰臣韩琦言公度「博学多闻守道,其所为文章雄奇赡逸,当求比于古人,而时人未易得也。向缘父奏,得此名目,遂恬晦不仕,为乡里诸生讲说经义,一方师表」,故有是命。公度辞以母老,不赴。熙宁二年闰十一月,淮南转运司言公度母丧,服除,复命为彰德军节度推官、权颍州团练推官,再以疾辞。三年,召为国子监直讲,令本郡敦遣。明年始就职。 十月十八日,以成都府进士汪通夫为试秘书省校书郎,陈汝玉除陕西判司簿尉。端明殿学士韩绛言有士行故也。以上《国朝会要》。 治平四年 七月十四日,以草泽李逵为试秘书省校书郎。龙图阁直学士赵抃言逵「行有乡誉,学通圣经」故也。 十月九日,以进士黄君俞为抚州司户参军、国子监直讲。以王珪、司马光等荐君俞「博通经艺,为诸生宗师」,又新及进士第许安世等百余人列状称荐,遂召试舍人院中等故也。 神宗元丰八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草泽程颐为汝州团练推官、西京国子监教授。以韩绛、吕公着、司马光荐也。 哲宗元佑元年十月四日,诏以进士吴师仁为越州司法参军、充杭州州学教授,尹材为虢州司户参军,田述古为襄州司法参军,苏邴为邠州司户参军,并除教授。从近臣荐也。 二年四月十九日,以徐州布衣陈师道为(毫)[亳]州司户参军,充徐州教授。从翰林学士苏轼等荐也。 绍圣三年九月四日,诏兴化军葆光处士张弼为福州司户参军,充本州岛州学教授。用权礼部侍郎黄裳等荐也。 四年五月二十一日,诏以眉州进士家素为绵州司户参军,充眉州州学教授。用翰林学士承旨蔡京荐也。 元符三年六月二十七日,徽宗即位,未改元。以和州防御推官、知寿春县事、充楚州州学教授徐积特授宣德郎,差遣依旧。以同知枢密院事蒋之奇言积「词学登科,久不仕宦,退居山阳,以清节笃行为乡里所高。顷奉朝命,俾就充州学教授。博闻强识,士论归服。以今岁满罢任,尝乞致仕,不报。前后从官荐举 自代者不少,欲望朝廷特与改官再任。不惟东南士人有所矜式,且以崇奖名节,劝励风俗」。吏部侍郎张舜民奏积「孝节通于神明,至诚动于金石。自少至老,风雨不渝,虽古之曾、闵不是过也。朝廷知其贤,累任楚州教授。士大夫知其贤,荐名于朝者,前后数十上。其间或欲与积改官,或欲召对,皆未蒙施行。按积今年七十四岁,虽有美官丰禄,必不能从事。所以然者,特为朝廷士风尔。欲望圣慈特赐指挥,检会前后臣僚所举,为积转通直郎,差遣依旧,庶使朝廷有右贤尚德之风,陛下有尊德乐道之实」。中书舍人曾巩奏积「躬行古道,尤以孝着。博览载藉,兼通世务。但以耳疾不任仕宦,傥召寘太学,使在师儒之位。学者观其言行,自当从化。不然,命为本州岛学官,亦足使乡里及邻士人有所矜式」,故有是命。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以睦州进士王升特授寿州司户参军,充湖州州学教授。以尚书左丞陆佃言升「义高行美,行年五十,读书未娶,访求师友,徒涉千里。众经 史,诸子杂家,无所不读,虽佛经道藏,亦皆博释。事亲孝,奉兄悌,乞依陈师道、家素等例,除升一命,处之学校,以劝多士」故也。 崇宁二年十二月五日,诏抚州布衣饶子仪为假承务郎,不理选限。以江西路监司列荐子仪「养素乡闾,博究 史,自秦汉而下,皆着编年之书。今年几八十,志学不衰」,故录之。 四年闰二 月五日,以杭州进士蔡 、泉州进士吕珪并授从事郎。至三月三十日,吕珪为通直郎、秘书省著作佐郎、崇政殿说书。制曰:「朕特起修洁自重之士,待以不次之举,庶几激高风而矫奔兢之俗。以尔世族之绪,志守不凡,超然自拔于尘垢之外。比因赐对,奏议闻爽闻爽:「闻」字疑误。,有足嘉者。肆予命汝,通(藉)[籍]朝着,莅职文馆,仍侍经帷之邃,俾知儒术之道。汝其尊尔所闻,而惟道徇思,称予所以褒擢之意。」 蔡绦《国史后补》云:崇政殿说书,祖宗时有之。崇宁中,初除二人,皆隐逸起。蔡 者以嫡子能逊其官与庶兄而不出,用其学行修饰召;吕珪者亦以高节文学有盛名,隐居弗仕,数召不至。始起,仍遂其性,乃诏以方士服随班朝谒入侍焉,亦国朝之盛举也。蔡 除崇政殿说书月日,检未获。 六日,常州进士孙逵、河南府进士李晖 并特授将仕郎。 宣和元年四月二十七日,诏饶州乐平县免举进士夏非霆与上州文学。以江东路转运使等奏(北)[非]霆「见年七十七,熙宁二年发举,不赴省试,合该特进名推恩,亦不曾受。乡人称其孝行,委是隐逸,不求闻达」,保明故也。 钦宗靖康元年四月九日,诏布衣江端友为承务郎,赐出身。以少宰吴敏言端友「隐居京城东郊,素有高行,士大夫多称道之。臣顷见吴幵,详言其养母之孝。端友躬耕蔬食,守节自重。闻顷讲议司欲招之,端友不肯就。自陛下即位,求直言,端友当围城时上 书论事甚众,而终不肯一至公卿之门。近者陛下招延草茅邹柄、任申先、尹焞、邓肃之流,偶未及端友,望特加官使,以风四方」,故有是诏。以上《续国朝会要》。 光尧皇帝绍兴二年三月八日,诏布衣王大智特授迪功郎、添差枢密院计议官。以大智习兵法,故命之。 三年五月七日,诏迪功郎王忠民特改宣教郎。以商虢陕州镇抚使翟琮言忠民「智通今古,识达事机。自靖康以来,屡陈军国边机利害,三召不至」,故有是命。 九月十八日,诏以布衣朱敦儒为迪功郎。以广南东西路宣谕明 言「面奉圣谕,访求山林不仕贤者。敦儒深达治体,有经世之才,静退无竞,安于贫贱,尝三召不赴」,故有是命。 四年三月二十五日,诏抚州草〔泽〕邓名世令合门引见上殿。以吏部尚书胡松年看详到名世所著《春秋四谱》六卷、《辨论谱说》十篇、《古今姓氏书辨证》一十四卷,学有渊源,辞亦简古,考订明切,多所按据,故有是命。后赐进士出身,充史馆校勘。 十一月二十五日,诏以布衣王苹为右迪功郎。以权发遣平江府孙佑言苹「有忧国爱君之心,开物成务之学,素行高洁」,上既召见,而有是命。再命赐出身,为秘书省正字。 五年十一月六日,诏和靖处士尹焞授左宣教郎、充崇政殿说书。左仆射张浚言焞「顷缘叛臣刘豫迫以伪命,经涉大河,投身山谷,自长安徒步趣蜀,乞食门路,仅获生全」;徽猷合待制、史馆修撰 范冲言焞行义淳固,故有是命。其后引对,除秘书郎、崇政殿说书。 九年二月八日,右谏议大夫李谊言:「伏见河南诸路境土初复,差遣使轺,布宣德音,虽拊循将士,存问耆老,固在所先。然而(纲)[网]罗幽隐,振拔淹滞,亦不可后。盖自中原沦陷,久隔照临,岂无出众之材、洁身之士 或陆沉州县,与夫高蹈于山林者,当此恢复,所宜褒采。」诏令周聿等搜访,具名以闻。是后陕西路宣谕使周聿 言:「寻访到前通判原州致仕米璞、前知陇州刘化源、敦武郎秦州定西寨兵马都监郑涓三人,于兵火中各操守忠义。」诏米璞、刘化源召赴行在,内郑涓与监岳庙,赐银绢各一百匹两。 十年二月十七日,臣僚言:「恢复土宇,必以得人材为重。两年以来,衔命之使,旌聘甚多,固已得于州县官僚之间及众所共知者。其有中国沦陷,越在草野,伏而不见,实为滞淹。况山西出将,风声气俗,亦岂易泯,必有英伟(毫)[豪]杰之材。今日诚得而用之,彼于中原休戚利害既皆深知,非特 赞经理之谋,而人望所归,斯民视之以为向慕,则爱戴之心愈见其不可解。所有新复州军,专责使者,恐隐遯幽远之间,尚有埋光铲采、不求闻达之士,更加搜举而大用之,是乃中兴无穷之计。」从之。 二十八年二月七日,诏以布衣郑樵为右迪功郎。经筵官荐樵「耽嗜坟籍,杜门著书,尝献之朝廷」,故有是命。 十一月二十三日,赦:「应天下士人有节行 才识之懿,文学术业为乡里所推重,不求闻达者,委监司、帅臣同加搜访,每路一二人。仍与本处长吏具从来所为事实,所通学术,连衔结罪保明闻奏,即不得以常材备数。三省再加询察,如非妄举,当议召试擢用。」三十一年九月二日,明堂赦同此制。以上《中兴会要》。 寿皇圣帝隆兴元年三月十四日,诏曰:「朕惟明俊德,所以和万邦之治;举逸名,所以致天下之归。方古先盛时,弓旌之招,束帛之贲,安车蒲轮之召,使阿涧无考盘之人,而台菜咏得贤之乐,朕心慕焉。故嗣位之初,驿召旁午,凡缙绅之老,儒林之秀,莫不明扬显擢,布列中外。尚念山林之际,渔钓之间,岂无荷莜濯缨之伦,饭牛版筑之士 或自晦于卜祝,或沈痼于烟霞,未膺好爵之縻,徒剧冥鸿之慕。部刺史二千石,其为朕博访岩薮,搜罗逸遗。其有怀瑾握瑜、埋光铲采,迹其行实,咸以名闻。朕将厚礼特招,虚怀延纳,庶几得人之盛,无媿于前古,而致治之美,增光于祖宗,不其韪欤!咨尔多方,其体朕意。」 干道四年七月七日,诏遂宁府布衣雍山赐进士出身,添差遂宁府府学教授。山志行修洁,好学,多所通究,尤邃于《易》。守臣杜莘老以名闻,诏召不起。至是,守臣张震、漕臣马骐乞就褒擢,乃有是命。 九月二十七日,诏兴化军仙游县布衣林彖赐进士出身,添差兴化军军学教授。知泉州周葵言:「彖行义修洁,凡六经百氏之书,无所 不读。杜门自守,不谋婚娶,不应科举。所居之乡,鄙恶之民,往往化为良善。顷加君命,固辞不起。乞检会故事,赐以先生处士之号。」同知枢密院事刘珙奏:「祖宗自有典故,太上皇时,曾召臣乡人胡宪。两召不至,赐同进士出身,差本州岛教授。今若召之不来,故事可用也。」再召不起,遂有是命。 五年三月二十六日,诏郭雍赐号冲晦处士。以湖北帅臣张孝祥等言雍「名臣之后,父忠孝师伊川程颐,尽得其学。雍推原本意,着《易》、《中庸》之书十余万言。隐于峡州长阳山下,安贫乐道,行义高洁,乞赐褒擢」,故有是命。以上《干道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三四 礼遣 本书敦遣 礼遣本书敦遣 仁宗嘉佑四年十月十三日,夆飨赦书:「学术行能,见推乡里,困于草野,是谓遗贤。属我治朝,所宜搜采。应天下士人,素敦节行,兼通学术,又为乡里所推者,委转运使、提点刑狱臣僚同加搜访,每路各三两人。仍与本处长吏具从来所为事实及所通学术,连书结罪保举闻奏。委中书门下再行询察,如非妄举,当议特加试用。」 五年十月十四日,诏:「诸路奏举有行义文学之士濮州进士李植等二十三人,令本州岛长吏敦遣赴阙,送舍人院试策、论各一道。仍于明年三月终已前到阙。在路给与奉职驿券,候到,馆于太学。」 六年五月七日,舍人院试诸州敦遣进士:徐州颜复、 成都府章、润州焦千之、开封府韩盈、荆南府乐京、许州辛廱、大名府李抃策论第三等下,赐进士出身;相州刘安道、安州赵畴、邵武军王景、潭州陆湘策论第四等上,赐同进士出身;渝州牟载、赵州左用策论第四等下;通州随翊、潭州廖倚、太原府崔远策五等,并为试秘书省校书郎。先是,诸路应敕举者二十三人,而濮州李植道卒,岳州顾立有(基)[期]服,梓州章衮、蜀州张中理、处州吴戭、广安军蒲伯明、越州吴孜辞不就试。至是,衮等五人并为试将作监主簿。 七月十六日,诏诸路转运使、提点刑狱司:「比用夆飨赦书,搜采天下有节行学术之人。如闻沽饰名誉,徼进者多,非所以厚风俗也。其罢之。」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熙宁元年正月二十一日,诏颍州敦遣试将作监主簿常秩赴阙,毋得受秩辞避章表。初,欧阳修等言秩「好学不倦,尤精《春秋》。退处穷年,事亲尽礼,不肯碌碌苟合众人。经明行修,可助教化。宜召至阙下,试观其能,苟有可采,特降一官」,而秩累召不至,故有是命。 十一月八日,南郊赦书:「应天下士人,有节行才识之懿,济以学术,素为乡里所推重者,委转运、提点刑狱臣僚同加搜访,每路三两人。仍与本处长吏具从来所为事实、所通学术,连衔结罪保明闻奏,即不得以常材备数。委中书门下再加询察,如非(忘)[妄]举,当议召试擢用。」 三年五月十三日,诏:「诸路长吏准敕保明敦遣行 义之士二十九人,令九月赴阙,仍给驿券料。至则馆于太学,送舍人院试策、论各并一道。」 十月二十一日,舍人院试诸州敦遣人:滨州刘蒙、处州管师常、阆州贾蕴、雍之奇、嘉州李逵、衢州周颖、齐州胡鄢论策并第三等下,赐进士出身;太原府李抗、忠州(潭邱)[谭丘]之、眉州孙潜、太原田籍、张由、剑州陈舜岳、大名府尚景淳、岳阳军窦恂论并策第四等上,赐同进士出身;眉州任通夫、邢州国采、荆南伊珣论策并第四等下,并为试衔知县、判司簿尉。时蒙号处士,师常等皆进士,逵、通夫试秘书省校书郎,不理选限。 徽宗崇宁三年六月二十九日,诏江宁府进士侍其革、常州进士巩寔并令乘驿赴阙。以江东、两浙监司荐革、寔经行为乡闾所推故也。 七月四日,常州言:「搜访得进士潘民质,博学通经,行义淳正,抱道自处,见重乡闾,乞赐量才擢用。」逐司今采察得潘民质实有学行,所养恬静,议论操持皆可称述。诏民质发遣赴阙,仍支破递马大将驿券。 政和三年三月八日,淮南转运等司言:「寿州寿乡县东山隐士李璞,孝悌之行,乡里所推。度数之学,士人所服。幼小以来,无意婚宦,恶衣粝食,人所难堪,而璞安之,不以为戚。自其父丧,居庐东山,三十余年,迄今野处。虽乐道忌势,有外方之志,然和光同尘,无行怪之迹。崇宁五年,本州岛欲以遗逸应诏,避之不就。大观三年,又欲以八行应制,亦辞之不受。若蒙朝廷 原礼旌奖,则可以激厉贪竞,雅厚风俗,上助圣化。」契堪上件李璞,逐司审验保明,委是诣实。诏令本州岛长贰赴阙「赴阙」上疑脱「趣」或「发遣」等字。,仍许乘递马,沿路依贡士令与进武副尉驿券。候到,令辟廱审验讫,召赴都堂审察。 九月十三日,诏:「濮州隐逸王志老,令王亶以礼敦遣赴阙,与依第二等奉使格支破人从券马,人吏亲随等依第三等支赐。志老赐给从义郎递马驿券,仍许差担擎兵士三十人,许乘轿,给盘缠钱五百贯与本家。先具起发月日,申尚书省,取旨赐安泊处。所有合带人,多少从便。如要水路,即仰本州岛差拨人舡,并仰如法津遣。」 六年二月十九日,诏:「棣州士人刘栋蔬食葆神棣:原阙,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九九补。下文「处」同。,虚心契道,人之隐奥,洞然照知,〔处〕方书符,每有应验。可令敦遣赴尚书省审验外,于上清宝箓宫安下,仍给路费、验券、递马,无令失所。」 宣和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知江州刘绛言:「张颐碧自号海峰闲人,近游行至本州岛,见在开元观安下,得广成修身之要,传混元抱一之诀。伏望特赐诏聘刘绛敦遣赴阙。」 钦宗靖康元年十一月十一日,诏涪陵人谯定赴阙。以殿中侍御史胡舜陟言定「究极《易》数,逆知人事,洞晓诸葛亮八阵法」故也。以上《续国朝会要》。 光尧皇帝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应中外有文武才略出伦,或淹布衣,或沉下僚,内自禁从,外至监司、郡守,广行搜访,各举所知一名。举得其人,并行旌擢。仍以所举人移文州县,以礼 敦遣赴行在。」 七月十二日,尚书省言钱伯言召赴行〔在〕,至沧州沧州:疑误。下文云「扬州津遣」。,迁延未至。诏:「艰难之际,人臣义当体国,岂可徇私自便。应召赴行在并除授职任人,并令吏部三日一次举催。仍令郎官常切检举,如尚敢迁延,重行黜责。钱伯言令镇江府扬州疾速津遣。」 八月十五日,诏蜀人谯定、长卢隐士张自牧,令守臣以礼遣赴行在。定知兵法,晓八阵图。靖康间,尝命以通直郎、崇政殿说书。自牧沈毅有谋,亦知兵。宣和末,召至京师,不用。至是,提举南京鸿庆宫许翰奏闻,故有是命。 四年五月十四日,三省言:「已诏卢法原降吏部尚书,谢克家除礼部尚书,胡直孺除刑部尚书,李擢除给事中,席益、胡交修并除中书舍人,辛炳除起居舍人,宜加优礼敦遣。方时艰难,欲速赴行在,共济国事。仰所在州军协力应副,以称优礼之意。」 八月二十六日,知建昌军仇(愈)[迭]奉诏敦遣成忠郎、合门祗候、前权主管建昌军事蔡延世前来,赴都堂审察。 十一月十四日,知福州程迈言:「奉诏亲诣新除起居舍人辛炳所居,以礼敦遣,限三日发赴行在。本官累称病废日久,供职不得,乞备申朝廷。」诏辛炳依旧宫观。 绍兴二年正月二十四日,诏:「徐俯文学行义有闻于时,可特除右谏议大夫。令所在州军疾速敦遣赴行在。」 十二月十五日,诏:「辛炳、常同、唐恕、张杲在远之人,恐不能趣赴朝命,可令所在州军各给办装钱三百贯, 以趣其行。」上谓辅臣曰「士人廉则贫,恐不能治行」故也。 三年三月七日,诏:「布衣苏庠,令镇江府以礼敦遣赴行在。候到,令合门引见上殿。」先是,召庠赴都堂审察,庠辞以疾,故有是诏。 五月十日,诏特补迪功郎王忠民特改宣教郎,令董先候路稍通日,津遣赴行在。其详见举遗逸门。 五年十一月六日,诏和靖处士尹焞除崇政殿说书,四川宣抚司加礼敦遣赴行在所。其详见举遗逸门。 九年五月二十四日,诏前知开封府尉氏县姚邦基令东京留守司津遣赴行在所。以二京、淮北宣谕方庭实言邦基「顷自解官,遂匿村落,聚徒 学,廉靖守节,不求禄仕」,故有是命。 六月八日,诏华州郑县主簿赵汧、河南府登封县令双虔、颍昌府进士范墀,并令西京留守司津遣赴行在。以二京、淮北宣谕方庭寔言「准诏许臣采访文武才能可备国家之用者。汧性刚直,通晓吏事;虔为县岂弟;墀名臣之后」,故有是命。 十三日,诏左承奉郎高颖,令东京留守司津遣赴行在所。以签书枢密院事楼照言颖「宣和六年进士及第,隐于民间」,故有是命。以上《中兴会要》。 寿皇圣帝隆兴元年三月二十七日,兴化军守臣及本路监司、帅臣列奏仙游县布衣林彖经行,诏召不起。其秋,丞相陈康伯、同知枢密院事黄祖舜贤其所为,再取(止)[旨],令监司、郡守备礼敦请就道。本军守、丞亲具羔鴈诣其庐,谕以朝廷搜访 之意甚厚,而彖外远名利,复引疾固辞。天下士大夫闻而高之。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南郊赦书:「应天下士人有节行才识之懿,济以学术,素为乡里推重,不求闻达者,委监司、帅臣同加搜访,每路一二人。仍与本处长吏具从来所为事实、所通学术,连衔结罪保明闻奏,即不得以常材备数。委三省再加询察,如所举不妄,当议擢用。」三年十一月二日、六年十一月六日、九年十一月九日南郊赦书,并同此制。 八月十二日,册皇太子赦书:「应州军有隐逸之士,不求闻达者,仰长吏采访,具名以闻。」七年二月八日册皇太子赦书同此制。 五年三月二十六日,湖北诸司言:「陕州长阳寄居河南人郭雍,行业深美,召赴行在,州郡以礼敦请,至于再三,力辞不就。」诏赐号冲晦处士。以上《干道会要》。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 垂拱殿视朝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 垂拱殿视朝天头原批:按此门「垂拱」及下之「文德」而外,尚有讲武、崇政、崇德、延和、景德、长春、崇元、紫宸等视朝,盖举其大者,如汉建章、唐大明耳。今仍其旧,不为区分。 【宋会要】 国朝之制,垂拱殿受朝,先宰臣升殿奏事,次枢密使,次三司,次开封府,次审刑院,次 臣,以次升殿。大两省以上领务京师,若有公事,许时请对。自余授使出入事功者欲面奏事,先听进止。既退,进食讫,易服御崇政殿或延和殿。皇帝初出宫门,先带御器械,次御龙亲从官起居,次诸班都虞(侯)[候]已下奏圣躬万福讫,前导驾至殿庭,分东西立,皇帝升座。军员非导驾者,四边各班首奏圣躬万福。客省使至合门副使、枢密都承旨以下及祗候、诸司使以下,勾当军头、翰林、仪鸾司、内弓箭库、左右骐骥院至合门祗候,都一班,次殿前马步军以下奏圣躬万福。舍人喝各祗候,最先库军四厢都指挥使以上告谢库:疑误。,、笏。 如在京差遣,则窄衣执杖;加恩出使,则次引改赐章服官(各)[告]谢,次引应告谢官。并依见、谢、辞班次引。次军头司祗候员僚起居,次军头司引公事,次三班、审官院、流内铨、刑部、 官以次奏事讫,左右骐骥院呈马。若呈试武艺诸色人,并杂次公事后,或令于三班院引对 官了呈试。诸司公事绝,内侍奏「门外无公事」,皇帝降座,或延和殿再座。复有内臣、近职、诸路走马承受奏,或阅馆阁所进新修写书籍、仓库衣粮器物之式,谓之后殿再座。内侍省公事则内侍祗应,合门公事则舍人祗应。如假日,则早御崇政殿,阅前殿公事既毕,移座临轩,阅后殿公事焉。 太祖干德六年九月十一日,诏自今每旬假日御讲武殿,近臣更不赴晚朝。其节假及大祠,并准令式处分。 开宝元年四月二十三日,诏:「自今后每旬假不视朝,百官赐修沐一日。」 太平兴国二年,旬休日复视事于讲武殿。 太宗淳化四年十一月六日,金部员外郎谢泌上言:「陛下每曶爽即御前殿,受朝听政,日旰而(熊)[罢]帝勤政,而有是奏。又右谏议大夫张涓上奏曰:「按旧史,中书、门下、御史台为三省,谓侍从供奉之官。今起居日,侍从官先入殿庭,东西立定,俟正班入,一时起居。其侍从官东西列拜,甚失北面朝谒之仪。请准旧仪,侍从官先入起居毕,方行侍立于丹墀之下,谓之娥眉班。然后宰相率正班入起居,雅合于礼。臣又闻,古之王者躬勤庶务,其临朝之疏数,视政事之烦简。唐初五日一朝,景云初始修 ,复崇〔政〕殿决事,比至将中,尚未御食。望自今前殿听政既毕,且进御食,颇释焦劳之心。」疏奏不荅。时泌磨勘三班使臣功过,日诣后殿奏事,(正)[贞]观故事。自天宝兵兴之后,四方多故,肃宗而下,咸只日临朝,双日不坐。其只日或遇大寒、盛暑、阴雨、泥泞,而放百官起居;双日宰相当奏事,即特开延英召对;或蛮夷入贡,勋臣归朝,亦特开紫宸殿引见。陛下自临大宝,十有五年,未尝一日不鸡鸣而起,听天下之政。虽干健不息,固天德之当然,而游焉息焉,亦圣人之谟训。傥君父焦劳于上,臣子缄默于下,不能引大体以争,则忠亮之心有所不至矣。臣欲望陛 下依前代旧规,只日临朝,双日不坐。其只日遇大寒、盛暑、阴雨、泥泞,亦放百官起居;其双日太官进食之后,于崇德、崇政两殿召对宰臣、常参官以下。及非时蛮夷入贡、勋臣归朝,亦时开上合引见。并请准前代故事处分。」奏入不报。 真宗咸平元年十月二十七日,崇政殿视事,方午而罢。真宗自即位勤劳庶政,或阅军事,讲习武艺,多至巳午焉。 六年十二月,诏:「崇德、长春殿门板障上纵节眼,并令严密修补,不得 漏,容人窥看。其崇政殿逐日差祗候指挥使员僚二人押亲从官十人,各执骨朵,遇崇政殿坐朝及长春殿再座,并于门外排立约拦。候公事退,即依旧崇政殿内祗候。候崇德候:疑误。、长春殿坐,轮差把行门指挥使、殿直等人分殿门里外祗候。仍内侍省内侍班院差使臣四人,更番于崇德、长春殿板障门外觑步,有辄窥觑及便坐起,密具姓名闻奏。其长春殿门更添差亲从官二人。其殿门里指挥使、殿直候军员起居退,辞见班绝,即出门外排立。直候长春殿起居,归逐处依旧祗候,只仰本门亲从官四人常在门祗候守把。仰殿前司钤辖,依此排立。」 大中祥符二年八月十四日,合门言:「详定崇政殿未坐前,合入殿内祗应臣僚不得用条床、杌子于殿侧廊下列坐。其闲静处歇泊仍只得用毡条席,俟临轩视事,即赴侍立。其假日,宰臣、枢密、三司使、管 军节度以下房廊幕(内)内坐物,并依旧例。」从之。 七年八月六日,以天书在万岁殿,故不御长春殿,于崇德殿视事如式。 九年二月二十二日,中书、门下上言:「陛下抚御庶邦,财成万物,未尝不大昕视政,端拱当阳。逮至退朝,再临便坐。往岁以时臻下武,恩洽 伦,夙夜在公,载矜于百执,休澣之令,俾举于旧章。而陛下虽偶假宁,尚御禁殿。伏见唐朝故事,只日视朝,双日不坐,只日若遇假亦不坐。今归沐 及于具僚,听断独烦于君父。欲望自今旬休及诸假并风寒雨雪,特放朝日,兼乞后殿不坐。」诏答不允。翌日再表固请,诏自今上巳、端午、重阳、社及大雨雪放朝,更不视事,自余如旧。其事须奏禀者,实时请对。后又表请今后旬休日后殿不坐,诏可。其日遇有合奏覆公事,即不拘时候,诣便殿请对。 将相及远方使辞见,并与内殿特开曲宴,比至罢会,日已逾午,百司各已还第,而乘舆复御便座决事,殆非君逸臣劳之旨。欲望自今曲宴日,特辍视事,永为着令。」从〔之〕。 天禧元年十一月五日,直集贤院祖士衡上言:「伏 二年五月四日,礼仪院上言:「每岁重午,百官休务,皇帝不御前殿,惟宰臣、枢密奏事于承明殿。今边警宁静,刑讼稀简,望令其日罢奏事,不御后殿,着为定式。百官谢衣服、扇子、赐酒如常仪。」从之。 六月一日,礼仪院言:「先准御札,每月旬假及上巳、春秋二社、端午、重阳、三伏并休务一 日。内旬假皇帝前后殿不坐,余日百官不入,中书、枢密院诣后殿起居。又准近诏,端午前后殿不坐。今参详,欲望凡遇上件休务日,前后殿不视事。中书、枢密院及诸司有急速公事须面奏者,特取进止。」从之。 四年十月一日,中书门下上言:「昔在尧舜,优游岩廊之上,而万机允治。汉宣帝循名责实,最号勤政,而五日一听事,丞相以下敷奏以言。唐太宗正观十三年,房乔上言:『天下太平,万机事简,请三日以临朝。』高宗显庆二年,长孙无忌等上言:『天下无虞,请隔日视事。』诏并从之。自后则有五日一开延英,只日视事,双日不坐,皆载在典册,垂为常制。方今狱讼颇清,事机尤简,在 司百执犹遂于宁居,而当扆垂旒,尚勤于听览,舆情公议,咸所未安。伏望伏念刍言,参行旧典,或三日、五日一临轩听政,或只日视事,双日不坐。至于刑章、钱谷事务,差遣承受臣僚,除急切大事须面对外,其余并令中书、枢密院附奏。」诏礼仪院详定以闻。礼仪院上言:「请自今双日前后殿不坐,只日视朝,或于长春殿,或于承明殿,令入内内侍省临时取旨。应内殿起居 臣并依常日起居。文武 臣有急切大事须面奏,不知中书不知:「知」字疑误。或当作「欲」。、枢密院知者,即许请对。自余常事,并送中书、枢密院附奏。其诸路承受使臣,除内臣内及后殿奏事外此句疑有误。,余并准此。」从之。 十一月二十四日,中书门下上言:「请只日止于承明殿视朝,遇五日起居, 即御长春殿。或其日不坐,即合门传宣放朝。」从之。 十二月二十五日,礼仪院言:「请只日御承明殿,并依假日例,便服视事,不鸣鞭。」从之。 五年十月十日,中书、枢密院言:「请准故事,每五七日一御便殿,或朔望坐朝。如有军国大事,即非时召辅臣参决。其只日资善堂商量公事,双日中书、枢密院早入,并如旧制。」从之。 十五日,礼仪院言:「请每坐朝日,入内内侍省并前一日传宣合门。」从之。 干兴元年仁宗即位未改元。二月二十八日,中书门下上言:「请依先帝近制,只日视事,(只)[双]日不坐,五日前殿起居。」诏付礼仪院参详。礼仪院请自禫除后,不以双日、只日,百官依例常朝,及五日一赴前殿起居外,如遇只日皇帝视事,双日前后殿不坐。自余休务及假日并如旧例。其只日如值假故,只于崇政殿或承明殿视事。诏曰:「朕仰承先训,肇缵庆基,思与忠贤,日勤听览,至于霄旰,非敢迨遑。卿等任重佐邦,道隆体国,协于佥论,陈此奏章。稽旧典之攸中,为视事之经制,载惟明识,谅合通规。然每属于清间,亦靡(国)[图]于暇逸。当延侍从,讲习艺文,勉询嘉谋,用依来请。所奏宜允。其双日不视事,或遇政务稍暇,即当宣召侍臣入侍讲读。」 仁宗天圣五年七月十三日,诏以暑毒尤甚,自今日不御前殿,止于崇政殿视事。放百官起居,至八月一日依旧。 明道二年五月二十三日,权御史中丞范讽请日 视朝,俾事务无壅。诏俟庄献皇太后卒哭取旨。时自太后崩,帝且循故事,只日视朝。 臣见帝躬阅万务,人人进见,欲有所言,故讽因以是请。 十月二十八日,诏曰:「朕钦膺骏命,寅绍庆基,虔遵简易之风,勉荷承平之业。洪惟先圣,丕显大猷,属四方无事之辰,有只日视朝之制。逮于眇质,获禀成规,迄臻大宁,垂兹一纪。惧德弗类,惟怀永图。念守文之固难,思置器之尤重,幅员至广,庶务实繁。傥或壅于下情,安能召于和气。当忧劳而靡暇,在旰昊而起遑。用诏近司,载颁定式,自十一月一日已后,每日于前殿视事。其余休务并假日,并依旧例。一二万机,躬勤于听览;股肱三事,同罄于谟明。惟文武之具僚,(自)[洎]中外之庶职,励乃首公之节,副予求理之心。」 十二月一日,合门言:「准天圣五年诏旨,十二月二日承明殿更不坐,为真宗皇帝承天节,今后永为定式。又准传旨,今后十二月二日更不令引辞见公事。今合奏禀。」诏依例常朝。 景佑五年二月三日,诏曰:「朕绍宅丕基,抚临函夏,缅蹈持循之戒,克敦勤约之风。洪惟祖宗,肃驭纲柄,着听朝之令范,革分日之旧仪,勉徇迩言,聿图简政。肆予菲德,恪禀成谟,迄臻大宁,匪敢自暇。然以万机之务,兢业不忘;四近之臣,诹询罔后。期下情之尽达,虽中昊以弗遑。特出朕怀,载颁定式。自今月五日以后,每日于前殿视事。咨尔宰府,参寄国均,当申儆于具僚,尚 恭于庶治。勉励交修之节,共遵无怠之规。伫格时和,以对灵意。」先是,双日不视朝,特降是诏。 宝元(三)[二]年七月二十九日,知谏院韩琦请自今双日止御后殿视事。帝问辅臣故事,而张士逊对曰:「只日视事,已有成规。唐朝五日一开延英,盖资间燕以辅养圣神。」帝曰:「与夫宵衣旰食固不侔也。前代帝王靡不初勤政事,而后失于逸豫,不可不戒也。」时帝感小疾,太医数进药,故琦有是请。 康定元年五月一日,诏:「前殿奏事,自今不得过五班,余班听对于后殿。仍令御厨给食。」 六月三日,诏:「自今假日御崇政殿亦如前殿,毋得过五班。辰漏入内进食,俟再坐复对。」 二年二月十六日,诏:「中书、枢密院、三司自今大节大忌给假一日忌,原作「日」,据《宋史》卷一一六《礼十九》改。,余小节、旬休并赴后殿奏公事。」 庆(历)[历]五年三月十四日,合门言:「光州刺史曹佾(旬)[勾]当军头引见司。检会康定旧(则)[制],舒州团练使李端愿(旬)[勾]当军头引见司,逐日后殿系鞋祗候,假日穿执起居。」诏如例。 六年五月十六日,中书门下言:「制令:诸在京文武升朝官每日朝,其有制免常朝者五日一参起居。其内外诸司官长上者不在此限。若雨雪沾服失容及泥潦、祁寒、盛暑并停。」皆临时听旨。诏:「今后内殿常朝并起居,或遇雨雪沾服失容,如未有传宣故免,即令合门御史台旋取旨。其泥潦、祁寒、盛暑临时取旨。」合门言:「看详如非时雨雪不止,旋取旨,即须伺候门开,方始闻奏。如是 得旨放免常朝,或皇帝却御崇政殿视事。况前后两殿仪制各异,深虑合赴后殿起居及祗应臣僚奔赴不及。如以为遇紫宸殿起居,恐雨雪沾服失容,只乞自今后每遇朔望及合过前殿日,或雨雪不止,即令合门旋取旨,乞传宣前殿不坐。如(旦)[但]循旧制,每遇朔望,须过前殿起居,即乞令侍卫司指挥使员僚等先于紫宸殿门外东廊上排立,俟班到依次起居毕,卷班西出。其文武百官即依次第,先于垂拱殿柱廊上排班。内左右巡使及御史中丞知杂以下各于紫宸殿门外西廊上叙立,俟班到,即分引文武两班于紫宸殿东西门入,起居毕,依旧分班出东西殿门,由垂拱殿柱廊归朝堂。如以为文武臣僚遇雨雪于殿门上立班不合礼制,设或得旨放免常朝,皇帝却御崇政殿视事,亦须自有合系后殿起居臣僚及上殿班次、军头司公事,复不免各在廊上起居。况前后两殿,事体一同,但遇常朝及起居日雨雪不止,即乞临时降旨,前后殿不坐。」诏今后如遇大起居并百官起居,值雨雪,并作常朝。 七年四月二十九日,殿前(赴)[副]都指挥使李昭亮言:「自来非时放朝参,稍早即军头司有印札子关报,值晚只是系书合门承受姓名白札子,传付逐司,令行告报,难以审实。欲乞令合门给印纸付当宿承受,非次放朝参,即填写告报,贵有准凭。」从之。 皇佑四年七月,合门言:「准中书批下东上合门副 使李惟贤状,假日崇政殿起居,合门诸司使副、合门祗候班未到间,于东阶下取便聚立,语话交杂,况仪制不载先诣殿庭立班。欲乞依垂拱殿常朝起居,候宰臣以下入殿庭,以次序班。仍添入仪制。诏〔合〕门详定。今相度假日崇政殿起居,诸司使副、合门祗候等班次未到间,于东阶下便分东西班缀行序立,(冬)[终]须端谨,候宰臣以下入班庭,以次序班起居,不得取便聚立,语话交杂。有违,许合门弹奏。」从之。 嘉佑元年六月一日,诏双日不御殿,止只日御前殿或后殿,至三伏终如旧制。 七月一日,诏三司、开封府、台谏官、审刑院复上殿奏事,仍一日一班。初,帝不豫,惟二府得奏事,至是始引对近日。 八年三月二十一日,中书言:「圣体初安,未可日劳政事。请每遇只日,且于后殿坐朝。其正衙辞见并权放。」从之。 英宗治平元年五月十一日,诏:「十五日以后,依先朝旧制,每日前后殿视事。」 六月十八日,步军副都指挥使贾逵言:「自来军员赴朝,只据诸军晚探兵士问当;若是常朝,即至次日五更锁匙到城门,便开放入,画时 闭,别无条贯。欲乞将朝门各置铁牌一面,深凿『开朝门』(四)[三]字,牌后各凿逐门名,降付钥匙库。遇常朝及非时合入,即与钥匙牌一时降出。假故及放朝参,即更不降出。其牌与钥(题)[匙]到门,令监门使臣亲监开门,放入军员,却使 闭。仍下合门,今后常朝及假故逐日关与钥匙库照会。」 从之。 十九日,合门言:「定到上殿侍立臣僚:客省、引进、四方馆、合门使副、枢密院都承旨已下,入内内侍省、内侍省都知、押班,修起居注,带御器械臣僚,勾当皇城、翰林仪鸾司监官。殿下祗应臣僚:殿前马步军以下。军头司如引公事,在殿阶下进读奏目,引拨公事。如引呈射人,即逐旋令内弓箭库勾当使臣依力旋□弓弩,阶下进呈。其提点军器库臣僚,或内有都知、押班、御药院使臣管勾,多进呈殿上祗候掌记策子,以备顾问。左右骐骥院监官押御马入,在朵殿上祗候。内衣物库朝官并祗候库使臣随准衣物等在排立诸班之后。」诏可。 二年八月十三日,诏:「自今月十三日后遇常朝日,依例常朝。新城门外住营军员并权放起居,候水退道路通行依旧。」 神宗熙宁元年五月二十五日,西上合门使李评言:「后殿逐日御马祗候,每遇雨雪,御崇政殿,即循南廊于延和殿上过,历迎阳门、迩英阁,近北面东摆立。伏思犬马上堂,《礼经》所戒;况人主殿阁,天步经由,非路马所宜登降。欲乞每遇雨雪,只令在崇政殿门内南边东廊上摆立。」从之。 三年二月二日,诏:「今后遇风寒,令合门取旨放起居。」 六月一日,编修合门仪制所言:「观文殿大学士、学士旧制前殿侍立,又赴假日后殿起居。缘已有旨罢前殿侍立,其假日后殿亦欲依资政殿、端明殿学士例,更不赴(居)[起]居。」从之。 四年二月十三日,枢密 院言:「都承旨如有假故,即轮那逐房都承旨权过后殿祗应。今有都副承旨二员供职,欲乞今后都副承旨全阙,即轮那逐房副承旨一员,权行祗应。」从之。 十二月五日,合门言:「审官、三班院、流内铨凡引人至主判官亲,即奏乞左右内侍代持奏目。伏缘引对、转官、差遣,皆有司常法,已有定议。欲乞今后应有亲属,只具姓名奏知,不许乞左右人持文字。」从之。 十三日,合门言:「在内监临库务京官遇本库阙官,合入殿祗应日,于后临时系鞋,别班起居。除常朝已有体例外,假日宰臣等班数稍多,欲乞只令依监临库务三班使臣例系鞋,缀大班起居。」从之。 六年九月十六日,引进使李端悫言:「近来朔望御文殿视朝,然祁寒盛暑,数烦清跸。窃缘紫宸之朝,岁中罕御岁中罕御:原脱,据《宋史》卷一一六《礼十九》补。,欲乞朔日御文德,即望坐紫宸。〔所〕贵正衙内殿,朝仪并举。」从之。 八年五月二十四日,诏以时热,更不御后殿视事,候秋凉取旨。 元丰三年五月三日,合门言:「每岁盛暑御后殿,便于决事。乞自五月一日至七月终当御前殿日,合门取旨,如得旨御后殿,即放朝参。」诏自今三伏内五日一御前殿。 八年正月四日,诏不视事五日,三省、枢密院问候福宁殿东寝阁。宰臣言:「上未视事,应合行事,乞权作圣旨行出以闻。事体稍重者进画施行。」以上寝疾故也。 元丰八年哲宗已即位,未改元。二月二十二日,三省、枢密院言:「按仪注,未释服已前,遇只日皇帝御迎 阳门,日参官并赴起居,依例奏事。每五日遇双日于迎阳垂帘,皇帝坐于帘内之北,宰臣、执政升殿奏事,权屏去左右侍卫。有机速公事,并许非时请对,及赐宣召。」 礼部、御史台、合门奏:「讨论故事,详定御殿及垂帘仪。每朔望六参,皇帝御前殿,百官起居,三省、枢密院奏事,应见、谢、辞退班,各令诣内东门进牓子。皇帝只日御延和殿垂帘,日参官起居太皇太后,移班少西,起居皇帝,并再拜。三省、枢密院奏事,三(月)[日]以上四拜,不舞蹈。候祔庙毕,起居如常仪。帘前事以内侍,殿下以合门。凡军头司引呈公事,可以权付有司者,续具条奏。吏部磨勘奏举人,垂帘日引应见、谢、辞。臣僚遇朔望参日不坐,并先诣殿门,次内东门。应 赐者,并门赐。」从之。 二十三日,上御迎阳门幄殿,同太皇太后垂帘。宰臣、亲王以下合班起居。常制分一十六班,至是合班,以合门奏请故也。 元佑三年二月十日,诏:「自今御垂拱殿日,如直放朝参,即取旨御崇政殿。」 元符三年十二月十六日,以皇太后服药,不视朝。 崇宁五年十二月五日,诏:「臣僚请对,虽遇休假,特(遇)[过]便殿听纳。」 高宗绍兴元年九月十一日,太常寺言:「得旨,今后遇朔(朔)[望]合不视事日分,御后殿坐,止引百官并起居班、三省、枢密院奏事。今月十五日系明堂大礼前三日,奏请宿斋,更不视事。」从之。 二年十一月四日,尚书左仆射、同 中书门下平章事吕颐浩言:「已曾面奏,行宫南门遇朔望及冬年节拜表日分,若依时开门,窃虑百官趁赴立班不及。欲依东京自来朝会例,早开一刻。」从之。 三年九月四日,诏:「为射殿窄隘,百官起居权放,候御后殿日依旧。」 四年九月二十八日,上以疮疡有妨久坐,改坐内殿,引宰执奏事。 十三年正月十二日,合门言:「依在京礼令,三元节前后各一日不视朝。」诏上元节前后各一日不坐,中元、下元正节日作假前后各一日并后殿坐。 二月七日,诏:「今后遇假日坐后殿,止就常御殿。如有移倚子公事,亦就常御殿引。遇射射公事,射殿权作后殿坐引。」 十四年四月十七日,诏:「今后三省、枢密院开启枢密院满散天申节道场日下「枢密院」疑衍。,并改作后殿坐。」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未改元。六月十五日,诏:「今后宰执以(以)[下]诣德寿宫起居日,特不视事。」继又诏:「遇宰执以下得太上皇帝圣旨免到宫,即改作后殿坐。或降旨值夜及临期方得旨,集殿不及,即不视事。」十八日,上始御后殿。上自登极建诣德寿宫及奏告等不视朝,至是始御殿。 九月九日,合门言:「太上皇帝巡幸以来,止御后殿。继朝廷复兴旧典,于绍兴十三年二月四日初御前殿,特令四参官起居。伏自皇帝登宝位,止系后殿日分殿日:原作「系后」,据《文献通考》卷一○八《王礼考》三改。。今已降旨,九月十二日初御前殿。欲乞是日皇帝御垂拱殿,四参官起居。」从之。 二十一日,合门言:「每遇车驾诣德寿宫起居,若太上皇帝降旨免出,乞改作后殿坐。」从之。干(德)[道]元年十一月二日,又言:「若诣宫日系御前殿日分,如前一 日得旨免赴宫,即改(得)[后]殿坐。如直夜或临期方得旨,即前后殿不坐。如前二日得旨,御殿如常制。」从之。 隆兴元年九月二十八日,合门言:「昨依年例,自五月二十八日并后殿坐,至九月十二日当御垂拱殿。继以飞蝗,避正殿至今。近文武百僚上表请御正殿,已允所请。」诏以十月四日垂拱殿坐。二十九日,诏:「庆会圣节,前后各一日不视事,今后准此。」后又改用十九日习仪,是日不御朝,准此。 二年九月十六日,合门言:「在京及行在旧例,御前殿日分,值雨雪及泥泞,得旨放朝参,即改后殿坐。今后乞依例取旨。」从之。 干道元年三月十一日,合门言:「昨为霪雨不止,有伤蚕麦,诏避正殿,减常膳。近文武百僚拜表请御正殿,已允所请。」诏以三月十三日垂拱殿坐。 四年十二月十七日,诏:「今后金国贺正旦使人赴阙,自二月二十一日至二十六日;贺会庆节使人赴阙,自十月十五日至二十日,并放朝参,并后殿坐。今后准此。」 五年十月五日据《宋史》,此与下条确系五年事,则此条当置下条之后,删句首「五年」二字。,又诏:「贺会庆节使人赴阙,自今月十一日为始,至二十五日,并放朝参,仍后殿坐。今后准此。」 五年六月十三日,宰臣陈俊卿等言:「圣躬康复,视朝有日,臣子之心,咸欲瞻望清光。欲乞是日令四参官并赴后殿,随大班起居。」从之。 七年四月二十三日,诏:「为暑热,依年例自五月十三日并后殿坐,并放见、谢、辞及参假官,候秋凉日取旨。今后准此。」逐年检会施行,以降旨立为定例,故附见(放)[于]此。 淳熙三年二月十五日,合门言:「三月三日进 呈光尧寿圣宪天体道性仁诚德经武纬文太上皇帝日历,其余系工已假,不视事。」诏特御垂拱殿,次日不视事。八月二十八日,礼部太常寺言:「十月五日文德殿发中官册宝,依礼例前后殿不视事。」 十年七月十三日,避正殿,减 ,不视事。以季夏涉秋,旱暵为虐。是月二十三日以雨霖感应,文武百僚拜表请御正殿,凡三表,从之。 十四年十月七日,诏:「太上皇帝未御常膳,可依唐贞观四年典礼,自来日权不视朝。宰执依时赴内殿奏事,候太上皇帝康(服)[复],依旧。」 十五年三月二十六日,秘书省著作郎、兼权礼部郎官倪思言:「检准永昌陵神主祔庙前三日不御殿,永熙陵虞主至京至于祔庙,皆不御朝。乞今比附上件典故,其祔庙前三日,乞皇帝特不视事,庶合祖宗礼意。」从之。 (淳熙)十六年二月十三日,合门言:「已降指挥,今月十七日宰执以下赴重华宫起居,乞依例不视事。如前一日恭奉至尊寿皇圣帝圣旨免到宫起居,乞作后殿坐。如值夜及至日得旨免赴起居,窃虑集朝殿官起居不及,是日亦乞依例不视事一日。」诏依。宰执以下赴重华宫起居准此。 【宋会要】 淳熙七年九月十四日以下淳熙年六条,当分别移入前淳熙三年条后相应位置。,诏:「自今垂拱殿日参宰臣特免宣名。」既而合门言:「得旨,垂拱殿日参宰臣特免宣名。所有驾出起居、奏万福及引呈射射公事、后幄奏事、御试举人并唱名,对御筵宴及诸处赐茶,合与不合宣名。」诏除朝贺六参并人使在庭依议,其余日参宰臣并免宣名。内枢密使日参如遇押班,亦免宣名。 八年正月十六日,诏宜州观察使、安定郡王子栋除上寿、六参、郊祀外,余并免趁赴。从其请也。 九年八月二十日,诏安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赵伯圭令趁赴从驾筵宴、上寿、六参外,余并免。 十四年十一月十二日,右监门卫大将军、沂州防御使、权知大宗正司不黯言:「乞依不(息)[心]例,趁赴六参起居。」从之。 十五年七月八日,中书门下省言:「垂拱殿四参起居官,文臣监察御史以上,武臣正任刺史以上趁赴。已降指挥,权令侍从官趁赴后殿起居。其武臣观察使以上未有该载。」(照)[诏]依文臣侍从官已得指挥。 十二月四日,诏:「少保、嗣濮王士歆特与依士輵例,除上寿、六参、郊礼外,其余并免趁赴。」 绍熙二年七月十一日,皇伯太保、安德军节度使、判大宗正事、嗣秀王伯圭言:「昨任万寿观使日,趁赴从驾筵宴、上寿、六参外,余并免。兼照前知宗不心、不黯亦系趁赴六参,所有日后朝参,欲依已降指挥。」从之。 三年四 月二十七日,诏:「皇侄永兴军承宣使、许国公柄令趁赴朝参。」 嘉定十二年正月十一日,臣僚奏:「窃见皇帝御正殿或御后殿,固可间举,四参官亦有定日。近者每见改常朝为后殿,四参之礼亦多不讲,正殿、后殿四参间免。陛下临朝之日,固未尝辍,而外廷不知圣意,或谓姑从简便,非所以肃百执事也。常朝之礼,止于从臣;后殿之仪,从臣不与。四参止及卿郎,而乃累月仅或一举。咫尺天威, 简至此,非所以尊君上而励百辟也。伏愿陛下严常朝后殿四参之礼,起臣下肃谨之心,彰明时厉精之治,岂不伟哉!」从之。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 文德殿视朝 文德殿视朝 【宋会要】 宋沿唐制,以月朔御紫宸殿, 臣行入合之仪。唐敬宗宝历初,始以月朔御紫宸殿入合。后唐明宗天成初,又以月望。国朝但以月朔行之。马端临曰:入合,唐制起于天宝。明皇以无为守成,诏晏朝唤仗,百官从容至合门入。盖唐前含元殿非正、至大朝会不御,次宣政殿,谓之正衙。每坐朝,必立仗于正衙,或御紫宸殿,即唤正衙仗自宣政殿两门入,是谓东、西上合门,故谓之入合。其后遂为常朝之仪。五代以来,既废正衙立仗,而入合亦希阙不讲。至是复行之,然御前殿,非唐旧矣。崇元殿即大庆殿前殿也,待制候对者,亦唐制也。每正衙,待制官两员;正衙退后,又令六品以下于延英候对,皆所以备顾问。其后每入合,即有待制次对官。后唐天成中废,至是复行之。廊下食起唐贞观,其后常参官每日朝退赐食,谓之廊餐。唐末浸废,但于入合起居日赐食。今循其制。其仪:合门先期举奏,候诏可,即施行。前一日,有司供帐于文德殿。是(明)[日]袍,乘辇上长春殿,驻辇,枢密使以下奉谒。前导至文德殿上,承旨索扇卷帘,皇帝升座,扇却。次仪鸾使焚香。次文武官等拜。次司天鸡鸣。次合门勘契。次合门使承旨呼四色官唤仗,其南班有辞谢者再拜先退。次引中书门下班对揖,序立于衙门外。次引翰林学士、两省官、中丞、侍御史、殿中侍御史分立于衙门外。次引左右金吾将军押细仗入正衙门后,横行拜讫,分行,上黄道,仗随 既明,先列文武官于殿庭之东西。次引百官、军校、行军副使等序班于正衙门外。次引御史中丞、三院御史序立,中丞独穿金吾班过揖两班,一揖,归本位。次引监察御史两员监合,于衙门外北面分立。次引中书门下、翰林学士、两省官分班序立。次司天奏辰刻。次合门版奏班齐。皇帝服 入,金吾将军至龙墀分班揖讫序立。次引吏部、兵部侍郎执文武班簿入,对揖立。次引中书门下、翰林学士、台省官入,北面拜讫,上黄道。将至午阶阶:原作「街」,据《宋史》卷一一七《礼二十》改。急趋揖殿。次中书门下、学士就位。合门使宣放仗,皆再拜,赐廊下食,又再拜。次合门使奏:「合内无事。」文武官出,殿上索扇垂帘,辇还宫。其赐廊下食,自左右勤政门北东西两廊,文东武西,以北为上立定。中丞至本位,面南一揖,乃就坐。食至,台吏乃赞「搢笏」,食将讫,复赞「食毕」而罢。合内弹奏官自失仪 急趋入沙墀。次引侍从班横行宰臣祝月起居毕,分班序立。次引文武两班出,军校等亦随出,序立于衙门外。刑法、待制官赴监奏位,中书门下夹香案侍立。次台省官出。次翰林学士。次兵、吏部侍郎出。次金吾将军押仗出。次监合御史出。出者皆依殿就衙门外位,唯翰林学士立门侧以俟宰相。次中书门下诣香案前奏曰「中书公事臣等已具文」,奏讫,乃退揖殿出。次刑法官奏事,次待制官奏事,毕,皆出就班次。弹奏官出,合门有失仪者弹纠如式。次左右史出。凡出者皆廉支 行至折方石位,又对揖。北行至奏事石位,鞠躬,一员奏「军国内外平安」,倒行就位。次引文武班至位,揖讫鞠躬,廉支 急趣赴丹墀,弹奏御史至吏部侍郎南便落黄道,急趋就位。起居郎、舍人至兵、吏部侍郎后,急趋而进,飞至香案前,皆揖讫序立。次金吾大将军先对揖并鞠躬,廉支 ,廉支 者,起居郎、合门使、宣徽使以次纠之。 太祖建隆元年八月朔,帝常服御崇元殿。王应麟《玉海》:崇元殿即天安殿,太祖五行其礼,然御前殿非唐旧矣。文武百官入合,置待制、候对官,仗退,赐食廊下。王应麟《玉海》:廊下食起唐贞观。 三年八月朔,御崇元殿,文武百官入合,工部尚书窦仪待制,太常卿边光范候对。 十一月朔,御崇元殿入合,宗正卿赵矩待制,知制诰张澹候对。 四年四月朔,帝服通天冠、绛纱袍,御崇元殿视朝,设金吾仗。 臣入合,工部侍郎艾颍待制、给事中马士元候对。 八月朔,御崇元殿入合,给事中刘载待制、左谏议大夫崔颂候〔对〕。 干德四年四月朔,御文明殿入合。王应麟《玉海》:文明殿即文德殿,一云大明殿,国史云即文明。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闰七月二十八日,御史台言:「八月一日入合,准旧仪,诸军军主、厢主以下及前任、见任行军副使等只于朝堂序班陪位,不入殿庭起居。其文武官至本位,廉支(候)[疾]趋入沙墀,再拜鞠躬,不呼万岁。今请诸军军主、厢主及行军副使并如冬正朝贺例,先赴殿庭陪位序立,随大班退,赴门外序立。其文武官起居舞蹈,并如中书门下班。」从之。制下,会雨而止。 淳化二年十一月一日,诏:「以来月朔日御文德殿入合,宜令史馆修撰杨徽之、张洎与有司取旧图校定仪注以闻。」徽之等请设殿砖位于押乐石南,其丹墀、龙墀内 臣自外入至午(街)[阶]急趋上黄道,急行至揖 急趋就位,退时亦廉支 ,并廉支 就位 殿位。文武班起居毕,亦倒廉支此句疑有脱误。,卷行急趋出。殿中省细仗左右各加一百人。廊下食,自左右勤政门北列文武两班,门南列诸军校。殿庭班当退而未退者,有司轻语令出,勿致喧咋。诏悉从之。洎又上奏曰:「谨按今之干元殿,即唐含元殿也,在周为外朝,唐为大朝。冬至设仗卫、朝万国,在此殿也。今之文德殿,即唐之宣政殿也,在周为中朝,在汉为前殿,在唐为正衙。凡朔望起居及册后妃、太子、诸王、三公、对四夷君长、试制策举人在此殿也。今之崇德殿,即唐紫宸殿也,在周为内朝,在汉为宣室,在唐为上合,即只日常朝之殿也。东晋太极殿有东(合)合,唐置紫宸上合,法此制也。人君恭己南面,向明而理,紫宸黄屋,至尊至重,故巡幸则有大驾法从之盛,御殿则有钩陈羽卫之严。虽只日常朝,亦须立仗。所谓入合者,盖只日御紫宸上合之时,先于宣政殿前立黄麾金吾仗,俟契勘毕,唤仗自东西门而入,故谓之入合。今朝廷以文德殿正衙权为上合,甚非宪度也。窃见长春殿正与文德殿相对,伏请改创此殿,以为上合,作只日立仗视朝之所。其崇德殿、崇政殿即唐之延英殿是也,为双日常(明)[朝]听断之庭,庶乎合前规,永垂昭范。」疏入不报。王应麟《玉海》:初,上以入合旧图承五代草创,礼容不备,命徽之等讨论故事,别为新图。 十二月朔,御文德殿。宰臣李昉前跪致词曰:「伏以四序将周,北陆正严于寒气;一阳已发,东郊即扇于和风。二仪当交 时乐圣、欢呼忭蹈之至。」 泰之期,三殿举会朝之礼。伏惟法天崇道皇帝陛下三灵睠命,万国来王。膺历数以绍洪基,奄寰区而作元后。宵衣布政,持竞竞翼翼之心;负扆主阳,显赫赫威威之德。今者属季冬之令旦,列多士于彤庭,烟尘永息于穷边,文物重兴于圣代。臣等叨居禄位,幸遇休明,虔倾捧日之心,共祝后天之寿。无任王应麟《玉海》:礼毕,赐百官廊下食。唐制,朔望天子御宣政殿受百官起居及诸司奏事,仗卫如式。敬宗始于紫宸殿〔行〕入合之仪。 三年五月朔,御文德殿入合,诏有司增设黄麾仗二百五十人,令文武官随中书门下横行起居,徙翰林学士位于参知政事后,与节度使分东西揖殿出,余如旧制。 旧制,入合,惟殿中省细仗与两省供奉官班入陈于庭,帝以为仪卫太简,故命增设。仍先列于庭中,殿中省仗仍旧,(坦)[但]易黄衣,执仪刀人衣碧。 真宗咸平二年八月朔,御文德殿入合。右司谏、直史馆孙何待制,比部员外郎、直史馆洪湛候对。 大中祥符二年六月十六日,帝常问宰臣读时令之礼何时可行,王昱等曰:「旧礼以四时首月读之。」诏自今每入合日,即行此礼,其后亦不果行。 三年闰二月朔,御文德殿入合。右司谏、直史馆李迪待制,金部员外郎杜梦证候对。 七年四月二日,合门言:「入合图,殿上侍立臣僚皆唐时职官,与今名品不同。望依新仪别画副本。」诏礼仪院详定,余从其请。 仁宗景佑三年正月二十六日,诏知制诰李淑等重修合门仪制,其入合仪注颇省去繁文:前一日有司供帐于文德殿,入合日殿庭立文武官等于东西,各衣绣。设殿中省、左右金吾仗于明堂阶下,东西对列。文武百官、节度使、留后、观察、防御、团练使、刺(使)[史]、军校及正衙见、谢、辞官各就班。次引御史中丞、知杂、三院御史揖班如常仪,各就位。次引监合御史二员于正衙门外屏内北向揖讫,东西立,分屏东西入。次引两省,分班立。次引文明殿学士以下,立左省前。次引中书门下使相对(立)[揖]袍辇出,枢密、三司使、副使、内诸司使以下迎谒于垂拱殿前,导至文德殿,鸣鞭升座,索扇卷廉。仪鸾使焚香,文武官等拜,司天鸡唱,合门勘契,合门使承旨唤仗,谢、见、辞官再拜先退。引中书门下班对揖于屏外,立于正衙门外。次引学士、两省、御史台、殿中侍御史已上序立。次引左右金吾大将军押细仗入,金吾将军先至揖殿位,拜讫,分行上黄道,仗随至龙墀,对揖,序立。次殿中省仗下 两省前,分班立。仗整班定,司天奏时刻,合门版奏班齐。皇帝服(仗下)官入。次引吏部、兵部侍郎执文武班簿对揖于屏外,由黄道就本院对揖,序立,吏部左,兵部右。中书门下、学士、两省、御史台官入,至揖殿位,重行拜讫,由黄道,将至午(街)[阶]急趋至丹墀,本位对揖,序立。弹奏御史二员至吏部、兵部侍郎南下黄道归本位。起居郎、起 ,廉支 居舍人至吏部、兵部侍郎北急趋「北」下疑脱一「行」字。至折方石位,又揖,至奏事石位,鞠躬。左金吾大将军奏「军国内外平安」,倒行至折方石位,对揖就班。次文武班入,军校随至,对立于文武班南。文武班至本位。次中书门下、学士、两省、御史台官、金吾将军、文武两班并横行起居祝月毕,各急趋还位,对揖立。次文武班先退,序立于衙门外;军校随出序立。刑法、待制官赴弹奏御史位南立,中书门下夹案侍立。次两省官至揖殿位,揖讫出。次学士、节度使至揖殿位,揖讫出。次吏部、兵部侍郎对揖,至揖殿位,揖讫出。并就衙门外序立。次左右金吾大将军以下至揖殿位,揖讫出。细仗、殿中省仗 ,飞至香案前揖讫,分立。次左右金吾大将军对揖鞠躬,廉支(仗)下官随出,监合御史北向揖讫出,皆就本班。中书门下诣香案前奏事毕,宣徽使赞「好去」,归位。使相卷班至揖殿位,揖讫出。次待制、候对官并至奏事位再拜。先待制官前奏事毕,宣「所奏知」,归位。次候对官如上仪,归位。再拜舞蹈,舍人赞「好去」,分班至揖殿位,揖讫出。次弹奏御史至揖殿位,揖讫出。次起居郎、起居舍人退至揖殿位,揖讫出。次合门舍人朝堂内放仗,百官对拜讫,舍人宣赞「赐酒食」。次合门使至奏事石位鞠躬,奏「合内无事」。次文武官出,索扇垂廉,鸣鞭,辇还内,仗出。赐廊下食:文武百僚、待制、三司副使同自左右勤政门北两廊,文东武西,北上立定。御史中丞 至本位,南向一揖,就坐。食至,台吏乃赞「搢笏」,食讫,复赞「食讫」而罢。诸军校赐食于左右勤政门南两廊。其宰臣、枢密使以下至龙图阁直学士于中书,亲王、使相、节度使于赐食厅,留后、观察使至刺史于客省厅,管军节度使至四厢都指挥使于幕次。于旧仪详略稍异,故再录之。 四年三月二十七日,诏五月朔行入合之仪,仍读(食)[时]令,付礼院详定仪注以闻。先是,诏:「国朝时令委编修官约《唐月令》撰定,以备宣读。」于是贾昌朝等采国朝律历、典礼日度昏晓中星及祠祀配侑诸事当以岁时施行者,改定为一篇上之。遂诏因入合行其礼。 四月七日,诏:「五月一日夏至假入合,于礼妨否 」礼官言:「按《周易 复(封)[卦]》,先王以至日闭关,商旅不行,后不省方。注:方,事也。冬至,阴之复也;夏至,阳之复也;故为复则至于寂然大静,先王则天地而行者也。又《礼记》:仲夏之月,『日长至,阴阳争。君子斋戒,处必掩身句首原衍「之」字,据《礼记 月令》本文删。,毋躁毋:原作「无」,据《礼记 月令》本文改。。止声色,毋或进。薄滋味,毋致和。节嗜欲,定心气。百官静,事勿刑,以定晏阴之所成。』郑康成注曰:『《易》及《乐》、《春秋》说夏至,人主与群臣从八能之士作乐五日;今止之,非其道也。』又蔡邕《〔独〕断》:『冬至阳气始动,夏至阴气始起,故寝兵 。身欲宁,志欲静,故不听事迎送。冬至阳气起,君道长,故贺;夏至阴气起,君道衰,故不贺。』又《后汉志》:冬至、夏至,阴阳晷景长短之极阳:原作「阴」,据《后汉书》本文改。,微气之所生,太(吏)[史]令与八能之士坐于端门左塾,太史具乐器, 夏赤冬黑。前殿之前乘舆亲御临轩,安体静居以听之。夏至礼亦如之。今参详五月朔朝会合唐旧制,其日虽是大祠假,比冬至圆丘礼成受贺,缘在质明以复,于礼无嫌。只缘是日夏至,据《易》象、《月令》及先儒蔡邕有闭关静事不贺之说。然郑康成又据《乐纬》、《春秋》说夏至有前殿从八能作乐,后汉常行其仪,着在史志,亦存前准。今来五月初一日入合读时令,既属嘉礼,在朔与作本无所碍此句疑有误。,其夏至则于经义有妨。若因时变礼,约用汉法,即更系朝旨。」诏改用七月一日入合,仍读时令。至期亦寝。 宝元二年十二月十二日,参知政事宋庠言:「近奉德音,询及入合故事。臣虽略陈梗 ,理有未详。退而讲求,敢此条(悉)[析]。夫入合者,是唐家只日于紫宸殿受常朝之仪也。谨案唐有大内,有大明宫,宫在大内之东北,世谓之东内,谓大内为西内。自高宗以后,天子多在大明宫。宫之正南门曰丹凤门,门内第一殿曰含元,正(制)[至]大朝会则御之。对北第二殿曰宣政,谓之正衙,朔望大册拜则御之。又对北第三殿曰紫宸,谓之上合,亦曰内衙,只日常朝则御之。据唐制,凡天子坐朝,必须立仗于正衙殿。或乘舆止御紫宸殿,即唤正衙仗自宣政殿西门入,是谓东西上合门也。如以宋朝之制相为比,则今之宣德门,唐丹凤门也;大庆殿,唐含元殿也;文德殿,唐宣政殿也;紫宸殿,唐紫宸殿也。今或欲求入合本意,施于仪典,即 须先立仗于文德之庭。如天子止御紫宸殿,即唤仗自东西合门入。如此,则差与旧仪相合。但今之诸殿比于唐制,南北不相对,但以此为殊耳。故后来论议,因有未明。又按唐自中叶以还,双日及非时大臣奏事,别开延英殿赐对,若今假日御崇政、延和是也。乃知唐家每遇坐朝之日,即与入合。而叔世杂乱,五朝草创,大昕之制,更从易简,立衙、立仗,因而遂废。其后或有行者,常人之所罕见,乃复谓之盛礼,甚不然也。今之相传《入合图》者,是官司记常朝之制,如合门有仪制 、合班杂坐类之类此句疑有误。,何(是)[足]为希阔之事哉!况唐开元旧礼本无此制,至开宝中诸儒增附杂礼,始载月朔入合之仪,又以文德殿为上合,差舛尤甚。(当)当时编撰之士讨求未至,臣伏恐朝廷佗日修复立衙、立仗,欲乞送付两制,使预加商榷,改正旧仪。」诏两制官详定。翰林学士丁度等奏:「今详元起请入合者,是唐朝只日于紫宸殿受常朝之仪。若今来隔日行之,烦颇为烦烦颇为烦:第一个「烦」字有误。。况今殿宇与旧制不同,宜仍旧。」从之。 庆历七年三月十七日,诏太常礼院权停所上立夏读时令仪。先是,诏御史中丞高若讷与礼官定读时令仪,将以四月五日就大庆殿行礼,而言者谓未合典礼,故权罢。 神宗熙宁三年五月,知制诰宋敏求等言:「奉诏重修定合门仪制内文德殿入合仪。今仪制所(谓)载,与《国朝会 要》及时人论议颇或异同。按今文德殿,唐宣政殿也;紫宸殿,唐紫宸殿也。然祖宗视朝视:原脱,据《宋史》卷一一七《礼二十》补。,皆曾御文德殿入合。唐制,常设仗卫于宣政殿,或遇(只)[只]坐紫宸,即唤仗入合。如此,则当御紫宸(合)[殿]入合,方协旧制。乞下两制及太常礼院详定。」诏学士院议。翰林学士承旨王珪等言:「按入合者,乃唐只日紫宸殿受常朝之仪也。唐宣政殿,即今文德殿;唐紫宸殿,即今紫宸殿也。唐制,天子坐朝,必立仗于正衙;若止御紫宸,即唤正(御)[衙]仗自宣政殿东西合门入,故为入合。五代以来,遂废正衙立仗之制。今合门所载入合仪者,止是唐常朝之仪,非为盛礼,不可遵行。」从之。《国史 李淑传》议入合曰:「唐宝历后,常以月朔御紫宸,行入合仪。圣朝太祖五行其礼,多御崇元殿,备殿中金吾诸仗,设待制、候对官。崇元,即今天安殿也。干德之后改御大明殿,即今集英。太宗三行其礼,别定新仪,就文德廷增设黄麾仗。真宗亦三行之,绘图讲习,藏之禁合。《艺文志》:景佑三年,诏贾昌朝与丁度、李淑采国朝律历、典礼日度昏晓中星、祠祀配侑岁时施行者,约《唐月令》,定为《时令》一卷,以备宣读。而淑定入合仪,异于《通礼》。明年,诏因入合读时令,寻停。 【宋会要】 (神宗熙宁三年)六月九日,右谏议大夫、编修合门仪制宋敏求言:「本朝以来,惟入合乃御文德殿视朝。今(即)[既]不用入合仪,即文德〔殿〕遂阙视朝之礼。欲乞下两制及太常礼院,约唐制御宣政殿裁定朔望御文德殿仪,以备正衙视朝之制。」诏学士院详定仪注。学士韩维等以入合图增损裁定,上仪曰:「朔日不值(价)[假],前五日,合门关诸司排办。前一日,有司供帐于文德殿。殿庭东(西)[面],左金吾引驾官一名,四色官二人,各带仪刀。带金甲天武官一人,判殿中省一名,排列官一名,扇二,方伞一,金吾仗碧襕一十二人,各执仪刀;兵部仪仗排列职掌一名,押队员僚二人。黄麾幡一,告止幡八,传教幡八,信幡八,龙头竿五十,戟五十。西面,右金吾引驾官一名,四色官二人,各带仪刀。带金甲天武官一名,殿中省〔一名〕,排列官一名,扇二,方伞一,金吾仗碧襕一十二人,各执仪刀;兵部仪仗排列职〔掌〕一名,押队员僚二人。黄麾幡一,告止幡八,传教幡八,龙头竿五十,戟五十。天武官两面共一百人。门外东面青龙旗一,五岳旗五,五龙旗十,西面白虎旗一,五星旗五,五凤旗十。御马每面五疋,人员二人,御龙官四人。设御(屋)[幄]于殿之后合,及设中书、亲王、皇亲、百僚等幕次于朝堂。其日左右金吾将军常服,押本卫仗,判殿中省官押细仗,先入殿庭,东西对列。天武官等分东西排立。 诸军将校分入,北向立。朝堂引赞官引弹奏御史二员入殿门踏道踏:原作「路」,据《宋史》卷一一七《礼二十》改。,当下殿北向立。次催文武班分入。其判殿中省官本〔位〕起居讫,归押仗位。次丞郎、尚书两使、留后、观察、防御、团练使、刺〔史〕入,以次序位立。次引两省官、待制、御史中丞、知杂、三院、御史入。次引文武班一品、二品入。次学士并节度使入,立于右省班前。次分引宰臣、(宰)[亲]王、使相、参知政事入,并东西相向对立。诸军将校即于殿庭北向立定。其班次并御史台祗应。袍,垂拱殿座,鸣鞭。内侍省都知、押班、供奉官以下、带御器械等, 皇帝服其入内内侍省、内侍省合公服窄衣,各如仪。祗应诸司使副等并系 ,一班四拜起居。次进读奏目客省、合门使。次通喝对立、觉察失仪引班舍人。次宿卫诸卫、诸班。次管军臣僚以下、行门指挥使依朔望常例起居。殿前都指挥使以下起居讫,换窄衣祗候引驾。次引枢密、宣徽使、三司使副、枢密直学士、内客省(吏)[使]以下至医官、待诏及修起居注官二员并大起居。诸司使以下退,排立供奉赴文德殿,于文武百僚班北东西排立。有司进辇,皇帝乘辇。枢密、宣徽使、三司使副、枢密直学士、内客省使至合门副使、枢密都承旨至枢密院诸房副承旨前导至文德殿后合,各归殿上侍立。修起〔居〕注官夹香案相向立于螭陛之下,舍人二员,殿庭北向对立,余并于殿下稍东侍立。司天监奏时刻,合门奏班齐。皇帝自后合出殿上,索扇升榻,鸣鞭。扇开帘卷,仪鸾使焚香,喝『文武官就位』,四拜起居。鸡 人唱时,舍人于弹奏御史班前西向,喝大起居。御史由文武班后至对立位。次引左右金吾将军合班于宣制石南大起居,班首出班,躬奏『军国内外平安』,归位再拜,各归东西押班位。通喝舍人于宣制石南北向立,对立舍人退于西阶。次揖宰臣、亲王以下,躬通文武百僚、宰臣某姓名以下起居,分引宰臣以下横行。诸军将校仍旧立。合门使喝大起居,舍人引宰臣至仪石北,俛伏跪致词祝月讫,其辞云:『文武百僚、宰臣全衔臣某姓名等言:孟春之吉,伏惟皇帝陛下膺受时祉,与天无穷。臣等无任欢呼抃蹈之至。』归位五拜。合门使揖中书由东阶升殿,枢密使带平〔章〕事以上由西阶升殿侍立。并依图。给事中一员,以知门下封驳事官充。归左省位,立于给事中之南。如罢转对官,每遇御史台前期牒请文官二员,并依转对官例,先于合门投进奏状。吏部侍郎及刑法官立于转对官之南;兵部侍郎于右省班南,与吏部侍郎东西相向立定,搢笏,各出班籍置笏上。吏部、兵部侍郎以知审官东西院官充知:原作「以」,据《宋史》卷一一七《礼二十》改。,刑法以知审刑、大理寺官充。亲王、使相以下分班出。引转对官于宣制石南、宣徽使殿上承旨宣答如仪答:原作「达」,据《宋史》卷一一七《礼二十》改。。次吏部、兵部侍郎及刑法官对揖出。见、辞、谢班自从别仪。次弹奏御史无弹奏对揖出。如有弹奏,并如仪。急趋至宣制石南,称奉敕放仗。 引给事中至宣制石南揖,躬奏『殿中无事』,喝祗候,揖,西出。次引修起居注官,次引排立供奉官以下,各合班于宣制石南,躬喝祗候,揖,分班出。喝天武官等门外祗候,出。索扇垂帘,皇帝降座,鸣鞭。舍人当殿承旨放仗,四色官廉支 金吾将军并判殿中省官对拜讫,随仗出。亲王、使相、节度使至刺史、学士、台省官、文武百僚、诸军将校等并序班朝堂,谢赐茶酒。皇帝御垂拱殿座,中书、枢密及请对官奏事,不引见、谢、辞班。后殿座不座,临时取旨。其日遇有德音、制书、御札,仍候退御垂拱殿座,制厢出外。应正衙见、谢、辞文武臣僚,并依御史台仪制唤班,依序分入于文武班后。以北为首,分东西相向,重行异位,依见、谢、辞班序位。余押班臣僚于班稍前押班,候刑法官对揖出候:原作「后」,据《宋史》卷一一七《礼二十》改。,分引近前揖躬。舍人当殿宣班,引转官班见、谢、辞,并如紫宸殿仪。枢密(事)[使]不带平章事、参知政事至同签书枢密院事、宣徽使并立于宣制石稍北。宰臣、亲王、枢密使带平章事、使相系押班者,立于仪石南,余官并立于宣制石南。如合通唤,合门使引并如仪。赞喝讫,系中书、枢密并揖,升殿,见、谢、辞,揖,西出。其合问圣体者并如仪,余官分班立。弹奏御史候见、辞、谢班绝,对揖出。其朝见如谢都城门外御筵,及召赴官、谢茶药、抚问之类,不可合班者,各依别班中谢对。赐酒食等并门赐,其系正衙见门谢辞门:疑衍。,亦门外唱放。应正衙见、谢、辞臣僚,前一日依例于合门投下诣正衙榜子,合门依例上奏目。其御史台、四方馆正衙状,亦依例投下。应朔日或得旨罢文德殿视朝,止御紫宸殿起居,其已上奏目,正衙见、谢、辞班并放免,依官品随赴紫宸殿引。或值改作常朝,文德殿自有百官班日,并如旧仪。应外国蕃客见辞,候唤班,先引赴殿庭东边,依本国职次,重行 异位立定,候见、谢、辞班绝,面向躬。舍人当殿通班,转于宣制石南,北向立,赞喝如仪,西出。其酒食分物并门赐。如有进奉,候弹奏御史出,进奉入;惟御马及担 自殿西偏门入,东(西)[偏]门出。其进奉出入,天武官、起居舍人通:『某国进奉!』宣徽使喝:『进奉出!』节次如紫宸殿仪。候进奉出,给事中奏『殿中无事』,出。其后殿再座,合引出者从别仪。其日赐茶酒,宰臣、枢密于合子,亲王于本厅,使相、宣徽使、观(于)[文]殿大学士至宝文阁直学士、两省官、待制、三司副使、文武百官、皇亲、使相以下至率府副率及厢都指挥使已下至副都头并于朝堂。如朝堂位次不足足:原作「见」,据《宋史》卷一一七《礼二十》改。,即于朝堂门外设次。管军节度使至四厢都指挥使,节度使、两使、留后至刺史并于客省厅。」诏从之。 四年五月,初视朝于文德殿。 元丰五年五月十九日,御文德殿视朝。新除职事官未正谢者许立班。 (五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诏:「正旦朝会日,引驾殿前左右班及人员俟至殿合,即分立于殿东西,夹行门,立于龙墀东西勾栏内。起居郎、舍人、左右巡使并就本位拜。其起居郎、起居舍人朔日视朝拜亦准此。」《文昌杂录》:后唐庄宗同光元年,中书门下奏:「每日常朝,百官皆拜,独两省官不拜。准本朝故事,朝退,于廊下赐食,谓为廊下食,百官遂有谢食拜。惟两省官本省有厨,不赴廊食,故不拜。伏自僖宗幸蜀回,以多事之后,遂废廊食,百官拜仪,至今未改,将五十载,礼恐难停。惟(西)[两]省官独尚不拜,岂可终日趋朝,曾不一拜,独于班列有所异同 若言官是近臣若:原作「君」,据《文昌杂录》卷三改。,于礼又宜肃敬,自今已后自:原作「起」,据《文昌杂录》卷三改。,逐日常朝宣不坐,其两省官与东西两班并齐拜。」从之。至明宗天成元年五月,内出御札一封,赐宰臣晓示文武百僚,每日正衙常朝外,五日一度赴内殿起居。其后遂以为常,非故事也故:原作「欲」,据《文昌杂录》卷三改。。皇朝百余年,未遑刊正谬误。今上熙宁五年,方讲朔日文德殿视朝立仗之仪。 哲宗绍圣元年二月十四日,礼部言:「合门奏,三月朔日文德殿视朝。缘元丰三年四月十八日有旨,俟过谅闇依旧。」诏依元丰三年例。 高宗绍兴十二年十月二十七日,臣僚言:「望诏有司讲求祖宗故实,常朝、视朝、正衙、便殿之仪,举而行之,用称万邦百辟尊君之心。」礼部、太常寺、合门讨〔论〕在京日御殿节次:「朔日文德殿视朝,紫宸殿日参、望参,垂拱殿日参、四参,假日崇政殿坐,圣节垂拱、紫宸殿上寿,若依所请,欲乞先次宰臣率百僚拜表,奏请皇帝御正殿视朝。」从之。既而御史台请以射殿作崇政殿,遇朔望,权安置幕帐门作文德、紫宸殿。或有相妨去处,随宜排立班次。每遇宣赦书、德音、麻制,崇政殿就充文德殿,集百官立班听宣。及 臣拜表、听御札批荅,以崇政殿权作文德殿,东上合门立班。其垂拱殿四参,依仪即于殿门外铺设位版。以驻跸殿宇未备,故有是请。王应麟《玉海》:天禧五年十月十日,中书密院请准故事,五日一御便殿。皇佑编敕:正衙常朝及横行,并宰臣立班。常朝日,轮宰臣一员押班。祥符初敕:宰臣依故事,赴文德殿押班。治平四年五月癸未,诏春分、秋分候辰正牌上,垂拱殿视朝未退,宰臣更不过文德殿押班。初,沿唐故事,百官日赴文德殿,宰臣押班,谓之常朝。休假三日以上,内殿起居官毕集,谓之横行。宰臣以下应见、谢、辞者,皆先赴文德殿,谓之过正衙。宋杨杰《奏请罢文德殿常朝官状》:「儒林郎、守秘书省著作(左)[佐]郎、充太常礼院主簿臣杨某奏:谨按《周礼》,宰夫掌治朝之法,以正王公、三公、六卿、大夫、 吏之位。王治朝,则太宰赞厅治。又案《礼记》曰:视朝于内。朝臣辨色,始入内朝,及路寝门之外朝。 臣治事,王者日于此以听视之,故亦谓之治朝也。《唐六典》曰:凡京司文武职事九品以上,听每朔望朝参;五品以上及供奉官、员外郎、监察御 史、太常博士每日参,谓之常参官。斯皆文武之有职事趋于朝,天子御宣政,或御紫宸,以视朝听治,盖沿周制也。其无听职事「听」字疑衍。,则无常参班次。故《会要》所载,如本官不是常参官,并宪官是摄者,惟听于御史班中辞见。乃知辞见之日即入朝,自余不入朝矣。今乘舆常日御紫宸,或御垂拱,见内朝之臣,听天下之治,遵用周、唐故事,无不协于典礼。而其文德常朝官,考之载籍,似未为得。于周则非公卿、大夫、 吏治事者之比,于唐则异京司文武职事之官。窃闻其间多是待次之人,久在旅琐,日趋阙庭,劳乏可恻。加之累岁以来,常候宰臣奏事退赴押班,或遇辰正牌上,方得放班。近者伏闻德音,令今后御史台候垂拱殿坐,即一面放班,中外相传,莫不称颂。向非陛下至仁盛德,于察微隐于:疑误。,何以及此!以臣愚见,其文德殿常朝官在京未有职事,(放)[于]礼可免常参。伏乞朝廷特与放罢,或祗令赴朔望起居。其贺谢辞见及京司百官五日一赴起居者,自依定制。如此,则于周、唐旧仪,两以为得。臣虽贱愚,备员礼局,有所闻见,不敢不言。谨具状奏闻,伏候敕旨。」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二 常参起居 宋会要辑稿 仪制二 常参起居 【宋会要】 国朝之制,垂拱殿常朝,皇帝初座,内侍省都知、押班率内供奉官以下及寄班等先起居。次客〔省〕、合门使以下。呈进目者。次三班使臣。节度、观察、防御、团练使、刺史等子弟充供奉官、侍禁、殿直,有旨令预内朝起居者。次内殿当直诸班。殿前指挥使、左右都虞(侯)[候]以下,内殿直、散指挥、散都头、(全)[金]枪班头。次长入祗候、东西班殿侍。次御(史)[前]忠佐。次殿前都指挥使率军校至副指挥使。次驸马都尉。任刺史以上者缀本班。次诸王府僚。次殿前司诸军军使、都头头:原作「使」,据《宋史》卷一一六《礼十九》改。。次皇亲将军以下至殿直。次行门指挥使率行门起居。以下并内侍赞喝。如传宣前殿不座,即宰臣与枢密使、观文殿大学士以下至宝文阁直学士、三司使、中书舍人、三司副使、直龙图阁、侍讲、谏官、(修)[知]起居注、如他官纠察在京刑狱、知东西审官、勾当三班院、知通进银台司、审刑院或三司、开封府判官、推官、审刑详议官当奏事者亦赴。皇城内监库藏朝官、横行及东西班、诸司使副、内殿承制、崇班、供奉官、侍禁、殿直、翰林医官、待诏诏:原作「制」,据《宋史》卷一一六《礼十九》改。、医学、艺学等司班入。中书舍人干德后始令赴内朝。三司判官太平兴国前赴内殿,其后罢之,止随百官五日起居。起居毕,宰臣、枢密、宣徽使升殿侍立,余官并出。次亲王。次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率军校至副指挥使。次使相。次节度使。次统军。如大将军、上将军特恩入赴内殿起居者,次统军而入。次两使留后、观察使。两使留后、观察使特恩令缀节度使班者,即差后立。次防御、团练使、刺史。次侍卫马步军军使、都头。起居讫,宰臣、枢密、宣徽使升殿。少顷,枢密、宣徽使并退。宰臣奏事。次枢密又奏事。如其日百官五日起居,即宰臣、中书舍人、直 龙图阁以下至(知)[修]起居注、皇城内监库藏官不入,并随大班起居。俟侍卫马步军军使、都头班退,次左右巡使入。次合门使引宰臣、文武班分东西入,赴殿庭起居讫,宰臣升殿侍立。俟巡使出,枢密、宣徽使并退,宰臣奏事,余如上仪。凡内殿起居日,止两拜;朔望或连假三日,皆舞蹈。自十月朔至二月朔,每大起居,并赐茶酒,序班于殿门外,再拜讫,集于朝堂。凡紫宸殿常朝,则枢密使以下先就班,俟升座诸司使副以下至殿直分东西对立,余并北向。起居讫,枢密、宣徽使、观文殿学士、枢密直学士、三司、内客省使升殿侍立。枢密、宣徽升自西阶,三司、客省升自东阶。初升殿者再拜而后升。熙宁三年,罢观文殿学士立殿。余官并出。次亲王以下至侍卫军使、都头,凡八班。次左右巡使。次宰臣率文武班入,并如垂拱之仪。宰臣与枢密分东西侍立。次行门殿值入。俟皇帝降座,并退。后诣垂拱殿奏事,如常仪。如紫宸座日,非百官起居,即宰臣亦在后入。凡崇政殿假日,皇帝初座,内侍省都知以下起居。勾当军头司、礼宾院官亦同班。次客省、合门使以下。呈进目者。次殿前马军步军都指挥使至四厢都指挥使。次御前忠佐、马步(都军)[军都]头以下。次殿前指挥使、都虞(侯)[候]以下。次东西班都知以下。次军头司员僚。次皇亲将军以下。次行门殿直。次通事舍人引宰臣、枢密使以下、三司使副、观文、枢密直学士、知开封府、内客省使、(知)[修]起居注官、客省使以下、枢密都承旨、通事舍人、皇城内监库藏头臣头臣:疑误。上文作「朝官」。、诸使使使臣等此句疑误,或当作「诸司使副等」。。并同一班。学士、知制诰以下朝臣应有公事奏覆者,复同此班。次亲王。并起居讫,奏事如常仪。笏,诸司使臣以下悉系 宰臣以下皆具 。凡晚朝,宰臣、枢密、翰林学士当直者洎近侍执事之臣皆赴。国初用此制,后罢之。今惟太庙、青城致斋日晚朝如故。 【宋会要】 太祖干德二年正月十二日,内殿起居无宰相,太子太师侯章为班首。前一日,司徒、侍中范质罢为太子太傅,司空兼门下侍郎、平章事王溥罢为太子太保,枢密使、右仆射、同平章事魏仁浦罢守本官故也。 八月五日,诏百官内殿起居日,两省、御史台官分班于殿庭东西相向立,金吾将军各在本班之上,中书舍人自今日赴内朝。先是,台省官、金吾将军俱为侍从班,每内殿起居,横行立于一品之前。时王溥罢相为太子太保,太祖见溥立于台省官后,谓左右曰:「溥故相,为东宫一品,安得在拾遗补阙之后乎!」遽命分之。 【宋会要】 太宗太平兴国九年九月四日,诏:「常参官廨宇及监临处在新城外者,及诸军营在新城外者,军使、都头以下并五日一起居,副指挥使以上即依旧。」 雍熙二年十二月十三日,诏:「文武常参官以疾请告,经三日以上者御史台具名以奏,当遣医官诊视。如或妄托,即行朝典。」 端拱元年闰五月,合门言:「准诏,永清军节度使、驸马都尉王承衍以下令赴前殿起居。其鄯州观察使、驸马都尉吴元扆自来与承衍长春殿一班起居,取进止。」诏元扆、承衍前殿一班起居。 淳化元年五月二十六日,诏:「两省官并带职或监临物务者,自今疾病请假,令于中书下假牒押日后送本省。三日已上未朝参,仰本省具闻,当遣医诊视。如无假牒不赴常朝并五日起居,横行参假及非时追班庆贺不到,即本省闻奏。内殿起居不到,合门纠举奏闻。」先是,三司度支判官李若拙不赴起居,不到省商量公事,下御史台取勘,乃下是诏。 七月十日,诏:「右监门卫将军柴嘉荣令预后殿起居。」嘉荣顷自应州归顺,寻授檀州刺史、来化指挥使。至是擢升环卫,俾赴内朝,盖优之也。 二年六月十日,诏:「应兼内廷职务朝官等,除逐日后殿起居外,每遇内殿起居日,并须随宰臣赴本班,各依官位资序排班。」 十三日,诏:「文武百官在京监(常)[当]及主判公事,除合免得常朝外得:疑误。,有内殿起居、横行参假入合、非时庆贺、侍宴,正冬仗、御楼、御殿,承天节行香,众集议事,城外立 班,国忌行香,并令赴班。如实有公事急速赴班不及,即具公文报台。或公然托故,稍涉不恭,台司纠举施行。」 二十日,诏:「三司职官、翰林侍讲、侍读、诸王府侍讲、咨议、翊善、记室及监左藏库朝官等,每遇五日起居及承天节、冬正仗、御楼、御殿、非时庆贺、横行参假、国忌行香,依旧仪并缀宰臣大班。」 二十九日,侍御史知杂事张郁言:「内班起居,百官皆无幕次,止权歇于客省合门使厅吏舍,及聚立廊下。欲望自今前一日,于东上合门内东北两廊预设幕次。」从之。 【宋会要】 至道三年二月二十三日,合门言:「寒食假开,文武百僚只于崇政殿依常参起居此句疑有误。,宰臣、太子、亲王、枢密使、见任节度使、内外马步将校分为七班。后遇五日起居,亦于后殿。」从之。时太宗不豫故也。 真宗咸平二年六月,诏:「文武官五日起居及国忌行香、横行参假,如有称疾请,令御史台密察实否。如托故,即牒差医官看验以闻。内监当仓场,虑妨滞人户输纳者,即(计)[许]临时申状。」 四年闰十二月二十日,御史台言:「旧例,假三日, 臣并赴文德殿横行朝参。近日以内殿起居不赴,望申旧制,以肃朝仪。」诏自今并许弹奏。 五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诏左卫将军、恩州刺史、驸马都尉柴宗庆令赴内殿起居。六年,右卫将军、驸马都尉王贻永;大中祥符六年,(在)[左]龙武将军、驸马都尉李遵勖并用此例。 十二月,诏:「每(日)[起]居赐臣僚茶酒日,委御史一人,与中使、合门祗候同钤辖,翰林司尽所破料例供应。」 景德元年正月十三日,御史台言:「请百官内殿起居日,令引赞官一人于殿门里伺候,报班祗应。」从之。 十二月十日,车驾驻澶州河北行宫,免本州岛诸军将校每日起居免:原作「先」,据《长编》卷五八改。。以移军河南,使就便董率也。 二年九月八日,诏:「应三馆、秘阁、主判尚书省诸司、诸寺监朝官等,除已赴内殿起居外,并令赴常朝。其审刑院、大理寺台直官、开封 府判官、推官、知县、司录、判司天监、五官正、带翰林、天文、知筭造并监在京仓场库务、勾当粮料院朝官等,并依旧免常朝。」先是,光禄寺丞钱易上言,请文武百寮并赴常参,命有司详定。乃下是制。 十一月三十日,左巡使艾仲孺言:「文武百官内殿起居日,文班先入殿门者只于阶下近南立班,遂致后下阶者难为排立,台司职掌人无例得至殿庭。乞下合门,遇起居日,轮差合门祗候一人于殿门阶下排整班序。」从之。 三年八月十三日,诏:「起居日所赐军校茶酒,如闻有司阙于检校,宜令内侍副都知阎承〔翰〕差使臣监领省视。其崇政殿赐番部酒食,亦令监殿门使臣督领其事。」 九月十六日,诏:「修长春殿,逐日皇帝于崇政殿坐,臣僚依长春殿例次第入起居。宰臣、知枢密院事已下依前殿不坐例起居,(依)[供]奉官更不排立,殿上祗应喝进奉依长春殿例不祗应。」 十月二十九日,诏:「长春殿修毕,依旧于前后殿起居。」 四年八月十四日,御史台言:「文武百官五日内殿起〔居〕,文班(丞)丞郎及百官班次多立班不正,或近东,或近南。殿门阶侧逼隘,甚有难为拜跪者。台司知班公吏缘不得至殿庭祗应缘:疑有脱误。。乞下合门,每遇起居,专差通事舍人一员排连班次, 容近西立班。所贵东西臣寮拜舞稍便。」从之。 【宋会要】 大中祥符二年四月十一日,诏:「朝堂立班及起居入长春院立班,御史台差引接排班人吏,及仆射以上差朝堂人吏引就班列者,一如旧制,无得于所差人数外更带人入长春门。」 二十九日,诏:「自今宰臣依故事赴文德殿常朝立班。」 四年三月一日,祀汾阴回,次陕州,放百官沿路起居,令先赴西京。 六月,诏:「自今常朝并起居,臣寮七人以上不到者,具官位姓名闻奏取旨,仍于朝堂告示百僚。」 八月,诏:「应常参文武官每日趋朝,并令早赴待漏院,候开内门,百官齐入。委知班驱使官二人常在正衙殿门视察,如有日出后方入朝堂者,以名闻。应称病请假者,令御史台据『自来多请病假者,相度得别无疾病』具奏,乞差医官看治。如显托疾,即具状弹奏。」 五年正月十九日,诏:「每岁十月朔后内殿起居,海赐茶酒,颇闻班至朝堂,所由司并不宿设此句疑有误。,盖御史、合门旷职之故。又禁军员僚逐日起居,所给茶酒亦不丰洁,自今当切戒之。」禁军指挥使月给随食酒,故不赐茶酒;都头、军使而下无随(酒)[食]酒,故因起居赐之。 二十二日,诏:「每遇起居,喝赐军员茶酒,仰内侍省今后具四十合赐茶酒日数预前一日告报翰林、仪鸾司此句疑有误。。如遇喝赐,便排当监散使臣点检,尽料供给,仍仰合门、皇城司觉察。如敢违慢,具事由闻奏,当议勘断。」 ,令先备座物、酒 二十八日,诏:「自今每遇百官起居合赐茶 酒,仰御史台前一日牒报翰林、仪鸾司,令准备祗应。」 七年七月,诏:「应臣僚合赴常参,特令内殿起居,及主判职司特免常朝,五日一缀本班起居外,只有横行赴文德殿前立班只:疑误。,至日多以上殿奏呈公事及引见人为言而不赴者「以」上疑脱「有」字。。自今凡遇横行拜表、进名、行香,除宣(昭)[召]及本职合赴后殿祗应,或急速公事外,其余并须赴本班如常程。合上殿奏事,又引见人仍候次者此句下疑有脱文。,违者御史台弹奏。」 八年四月二十七日,诏:「百官自拱宸门入,赴崇政殿起居,但不舞蹈。其鸣鞭、立殿文武班次一如长春殿之仪。」时大内火,权(折)[拆]长春殿两廊,以绝火道也。 六月九日,御崇德殿,百官起居退,辅臣诣长春殿奏事如旧仪。十一日,诏:「开封府自今应取勘文班升朝官以上、使臣殿直以上罪犯不计轻重,从府司牒报合门,勒住朝参,候公事断遣了日,许令依旧。」 八月三十日,诏:「自今文武臣僚为公事取勘,候罚放了日,令元取勘处画时关报合门及晓示本人,限五日内谢恩。如出限者,具名闻奏。」 天禧四年三月十四日,右司谏、直集贤院祖士衡上言:「常朝起居日长春、崇德殿,假日后殿,中书、枢密文武合班,而有合门祗候一员在班前随班再拜,侧立赞喝。欲请自今令通班合门祗候在前殿则与内殿供奉官已下同起居,后殿与军头司官同起居,然后立殿庭赞喝。」从之。 十月十五日,诏:「应军使至副都头自十月一日后三日一度 起居,赐茶酒。前、后殿起居,即依例喝赐。遇双日及放起居不坐,并亦给赐,至来年二月一日住赐。其文武百官每五日所赐茶酒,依旧例支给。」 【宋会要】 仁宗天圣元年七月二十九日,诏:「殿前都指挥使蔚昭敏今后与免前后殿起居,只奏万福。」以昭敏患脚膝故也。 八月,诏:「合门应文武臣僚有服药并假故不赴起居,实时关报入内内侍省。」 二年八月十六日,上封者言:「诸司使、副使以下起居,多不整齐,或枢密使再拜未毕,后班先各舞蹈呼万岁,前后諠哗,略无次序,无觉举。」宣旨:「宜令合门差人整肃。仍晓示诸司使以下,应内殿起居臣僚等,每遇起居,入殿门并须端谨,不得喧哗,依班次排立。同枢密使起居,拜舞呼万岁,班退,亦须整肃。稍涉慢易,仰合门纠举闻奏,当行朝典。合门失于纠举,使、副使等并勘罪施行。」 六年六月二十六日,免常朝官屯田郎中闾丘梦松等七人称疾不赴朝参罪,诏御史台复有七人以上不到者论如法。 七年三月二十六日,东上合门使李昭亮等言:「今双日不坐,每月仍多假故。赴起居者不过十日,而臣僚请假不赴月有至五六次者。欲乞除请将治假外,请朝假过三度者依不赴起居例责罚。其三班使臣乞下宣徽院察举。」从之。 景佑二年十月二十七日,御史台言:「诸卫大将军、将军并系三品一行序立,诸卫率府率、副率并系四品一行序立。今新除皇亲诸卫大将军、将军八十五员,诸卫率府率、副率五十一员,缘皇亲大将军以下并内殿起居员数 稍多,殿庭难为排立,及非次曲宴,殿上窄隘,亦是一行座次不得。」诏大将军、将军、率府率、副率品序排立,如殿庭窄隘,即重行。 宝元二年六月四日,诏:「宗室遥郡并大将军以上遇朔望,令其长一人入内参起居。」 庆历三年八月六日,诏谏官日赴内朝起居。 皇佑三年八月,诏合门:「自今如有雨雪,便令上廊祗候,及开殿门引喝起居,永为定式。」 至和元年八月十二日,诏观文殿大学士、兵部尚书晏殊五日一赴内殿起居。 九月八日,彰德军节度使兼侍中、驸马都尉王贻永奉诏许朝朔望「永」下疑脱一字。,恩礼优绝。今足疾渐损,乞五日一奉朝。从之。 十月二十五日,诏:「枢密使王德用高年,日入朝谒,其特免拜。」 嘉佑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枢密使王德用罢,复兼同 牧制置使,听五日一诣崇德殿参起居,仍许其子若孙扶掖之。 四年六月二十四日,御史台言:「据左右巡使邢梦臣等状:『内殿起居,文武百官虽于殿门外令本台引赞官依官位叙班立定,及入殿庭,引赞官无例入殿庭引揖,是致交杂,并不依序立班次。况殿庭立班,自系合门管勾祗应并诸般失仪弹奏。欲乞今后逐次起居,先以本台知班三五名依次排定,引拨入殿门;乞令合门祗候三五员于殿庭里管勾引接。仍乞于紫宸、垂拱两殿庭石位镌定班次。其诸般失仪,即令巡使同合门官员觉察弹奏。百官三次失宜,乞与理为过犯。』 诏下合门与御史台同详定以闻。今同参详到下项:文武百官起居日,本台知班、引赞官依官次排定,即序班入殿,同令合门祗候三员殿庭引(损)[揖],各依官位,从北为首,分定班次,听侧宣讫,揖,就北面位,并依上项序班就立。其引赞官一名,只依合门旧例,至殿屏照管。紫宸、垂拱两殿比旧来起居并侧宣位各 稍前,逐班镌定石位。合门觉察舍人依左右巡使东西分立,同觉察失仪者。其出班弹奏,并依旧仪。左右巡使与觉察舍人不纠,即依旧仪制。合门使弹奏百官起居班内诸班失仪,欲依庆历七年八月内本台起请,据勘到情理,分公私定断。私罪即理为过犯。文武百官起居仪制,并依官品序立。缘承久例,只(例)[依]官位序班,恐难更改。今只依旧以官位排定班次,员多者即许重行,员少者合作一班序立。」从之。 五年九月,诏:「今后差下陕西、河南、河东总管、驻泊、钤辖、都监并管勾兵甲、知州等,自授命后,便罢在京职务,更不赴朝参。限半月内朝辞进发。曾任中书、枢密院官,令奏赴起居。宣徽使、管军臣僚授外任差遣,且赴起居,候朝辞即不赴。已正衙辞,虽未朝辞,更不赴起居。应赴台参谢臣僚内有臣赴内殿起居者下「臣」字疑误。,先入起居讫,方赴朝堂参谢。」 八年二月十五日,合门言:「自来百官五日一次起居,如值放朝参,以次只日作起居。欲乞今后遇放朝之类,以放日为始,别实理五日。」从之。 英宗治平元年五月二十一日,诏曰:「夫尊尊而亲亲,人道之极也。有若诸父,保有贤德,以藩屏于王家。朕承大统,思广骨肉之恩,以风天下,匪尊遇之,何以见爱乎!皇伯东平郡王允弼、皇叔襄阳郡王允良、宁国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允初其免常朝,五日一次赴起居。」 【宋会要】 〔神宗〕熙宁二年九月十一日,合门言:「知制诰吴充权三司使公事。会勘三司使合缀枢密使班起居,上殿侍立;制诰遇紫宸殿起居,缀中书门下班。」诏遇紫宸殿起居日,三司使令侍班,即缀枢密使班。 三年八月二十五日,合门言:「自来两制以上带外任差遣时暂到阙,朝见讫,并(并)[令]不赴起居。诸司使副即却并赴起居,体例不同。」诏并令赴起居。 九日,编修合门仪制言:「中书臣僚行事毕,并奏随班起居,自余臣僚无文。今(岑)[参]详应祠祭及诸行事毕,并命随班起居,并上奏。」从之。 十一月,枢密院言:「御史台申,旧制,诸司使副、承制、(察)[崇]班内差摄将军二十人,内有差遣者直申台,不赴立班,是致武班阙官。乞今后差摄将军,如授差遣,候别差到官,方得不赴常朝;如急速差遣,乞降指挥照会,方能免罢。」诏今后系将军使臣,如授差遣,须俟别差到人替,方得朝辞及不赴常朝。仍令审官西院限五日内差官承替。 四年五月六日,诏:「今后百官起居,令御史台将带引赞官并副引赞官共二人入垂拱殿,依合门承受体例,板壁外祗应。」 七月二十一日,合门言:「勘会三班使臣供奉官以下至殿直,并系逐日合赴起居。窃缘近岁人数倍多,趋就班列,殿庭壅隘,颇成宣冗。欲乞除排立使臣依旧外,余供奉官以下至殿直,并只令朔望并北朝人使见辞紫宸殿缀班起居 ;遇文德殿坐朝,缀枢密使以下大班,垂拱殿起居毕先退。」从之。 十月六日,诏:「中书、枢密院来日入东西府时辰有碍,与免起居,令以次官(挥)[押]班。」 十一月一日,诏:「中书门下自今文德殿常朝,候垂拱殿坐,令御史台一面放班。」 十二月十八日,诏:「诸伎术官除带升朝官及诸司使副各随所带官赴朝会起居外,余依供(俸)[奉]官例,并(令)令朔望并北朝人使见辞紫宸殿缀班起居。」 十年九月二十七日,合门言:「前后殿祗应臣僚兵吏等,有执事御前并不起居者。欲乞应诸班职掌各着起居之次。」诏系卫士者并行起居。 元丰三年二月八日,诏:「高丽进奉使五日一赴崇政殿起居,班常起居后。」 五年四月十八日,殿前司言:「御龙骨朵直、弓箭直、弩直、东西班、招箭班日赴崇政殿祗候,遇放朝参改御延和殿,诸班都虞候、指挥使押班,在东华门謻门横门排立横:原作「权」,据《长编》卷三二五改。,距后殿且二里。乞依御龙直例,入拱宸门,赴延和殿迎驾起居。」从之。 五月二日,御史台、合门言:「开封府诸台官、左右军巡、两厢官、赤县丞系比类附班,得预朝参。其秘书省校书(初)[郎]、正字、太常寺协律、奉礼郎、太祝、郊社令、三学博士、五监主簿皆执事官,杂压亦在赤县丞之上,而独不预。欲自今并令朝参。」从之。 七月七日,诏:「开封府推、判官以下至开封府、祥符县丞,寄禄官未升朝者,比类在京职事官,并赴起居朝会。」 十二月二十四日,御史台言: 「准诏,辽使见辞日,并特起居。其前后三日内宜起居权罢。二十六日,紫宸殿辽使见,来年正月六日垂拱殿朝辞。若各用本殿,即见日望参班赴,辞日六参班赴。」诏并用望参班。 七年六月十四日,户部尚书王存句首原衍「诏」字,据《长编》卷三四六删。言:「自官制行,户部尚书、侍郎领三司长贰职事,止赴前殿起居,惟知开封府依旧赴后殿。缘知府于后殿非供奉职司,而实废决事时刻。」诏自今知开封府免后殿起居。 八年二月二十七日,诏:「诸三司、御史台官、寺监长贰、开封府推、判官六参,职事官、赤县丞以上、寄禄升朝官在京厘务官望参,不厘务者朔参。」 八月六日,诏:「朔望皇帝御前殿,合赴起居官,次日赴延和殿垂帘起居。」从御史中丞黄履请也。 哲宗元佑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诏:「自今北朝人使见辞日,令朔望官起居。」 十二月二十八日,中书省言:「元丰五年四月七日条,契丹使见辞日,并特起居。其前后三日内合起居权罢。」诏今后人使见辞,前后三日内除朔望参外,起居权罢。 四年十月十八日,户部尚书吕公孺言:「朝谒之制,曰日参、六参、望参、(朝)[朔]参。其未有差遣升朝官并(朝)[朔]参,系每岁朔参此句疑有误。。除假故外,遇视朝日方赴。其朝臣中,颇有自元丰年出外,近到京参部未久,复授差遣出外者,于朝仪元不知习。乞以望参为六参,朔参为望参,别不增损仪制,于职事不无妨废。」诏礼部、御史台、 合门同共详定以(开)[闻]。其后诏朔参官兼赴望参,望参官并赴六参。 【宋会要】 徽宗崇宁二年五月二十一日,诏:「殿中省官并赴内朝参,假日亦赴。」 大观元年十一月十四日,臣僚上言:「伏见近日六参官及厘务望参官遇起居日辄以病免,以致班列萧疏。欲乞今后六参及厘务望参官非在病假,不妨入局;止是为免朝请假连三次,及一岁通计及五六次者,本台闻奏,乞与外任差遣。有因请免朝参假,其日不废看谒,许本台觉察弹奏。」从之。 高宗绍兴二年正月一日,合门言:「车驾移跸临安府,沿路遇忌辰日,臣僚并免起居。」 二十九日,御史台、合门言:「车驾移跸临安府,百官趁赴朝参,若值雨雪,殿内向无南廊,其四参官系于南阁子内起居。若更令百官立班,委是窄隘。今相度如值雨雪,宰执、使相、前宰执、太尉于檐下立班,侍从、两省、台谏、正任管军、横行御带、合门应奉官等于南面合子内立班。内文(武)[臣]卿监、郎官以下,(文)[武]臣武功大夫以下,并于殿门外立班。」诏文臣卿监、郎官以下,武臣武功大夫以下并于东西两廊立班,余并依。 十二月六日,太尉、定江昭庆军节度使、神武右军都统制张浚言:「见系管军职任,望许依三衙管军例,每遇朝参,(内)[由]皇机北门入出机:疑当作「极」。。」奉御宝批依。 五年闰二月二十五日,诏管军遇救火日免朝参。 三月九日,诏天宁节、干(隆)[龙〕节〔开]启满散道场,权免常参、六参官起居。从宰相赵鼎请也。 九月五日,诏御试唱名,六参官免赴起居。 九年二月三日,御史中丞勾龙如渊言:「比来每遇朔望或六参日,令赴官类多托疾在告不赴,小者因循,大者偃蹇,班列萧 ,甚非所以恭臣职、隆朝序之意。望申戒在位,以肃廷仪。仍从本台将在告最多之人(刻)[核]实奏弹。」诏依表,仍出牓朝堂。 二月二十六日,御史台言:「准条,朔参用厘务、不厘务通直郎以上,望参用厘务通直郎以上,宣制、非时庆贺以望参官,余并以朔参官赴。昨申请添用行在承务郎见任寺监主簿以上职事官,缘即今殿庭窄狭,及值雨上廊有拥阻,拜跪艰难,欲依条止告厘务通直郎以上趁赴。」从之。 五月十三日,诏:「今后带军职非主管三衙公事,遇合赴起居立班,令履笏(主)[立]本官班。」时以张中彦带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故有是诏。 十二年三月二日,诏:「普安郡王出外第,朔望日赴起居,于太尉后、外官节度使前起居。」 八月十八日,诏:「人使见辞,不作常朝,今后依此。」 十三年二月十一日,诏张俊、韩世忠、韦渊并特令趁赴六参起居,皆以在京宫观奉朝请故也。十七日,诏:「殿前司统制、统领、将佐、使臣等系从军差遣,每日趁赴阅教,多在城外置寨。见、谢、辞已依议外,应朝参特免趁赴。」拜表、国忌行香、开启满散等并同此制,步军司亦依此。 十四年三月二十二日,诏:「今后臣僚面上有刺大字双旗等或烧炙之人,遇合朝参,并许趁赴。」时以李用任罢朝见,元军功出身,面上尝刺双旗,合门(中)[申]审,故有是命。 十八年五月十八日,诏:「今后遇集英殿宴,其需云 殿起居班,权移在集英殿后幄起居。今后准此。」 二十年正月五日,诏:「自今后使人朝辞,并依见宴,于后幄引起居班并上殿(殿)[班]。」十四日,诏:「今后使人朝辞,依见宴于后幄引起居班并上殿班,权于知合门官以下内侍、知省、御带以下并诸司应奉官等一班起居讫,次管军一班,次引宰执奏事,次引上殿班。次皇帝紫宸殿坐,宰执以下赴坐官一班起居讫,分东西相向立。次馆伴起居,次引使人起居讫,西序立。次坐官并使人班谢坐,两拜讫,引升殿。次引三节人从起居谢坐。余起居班并权免赴。」 三十年二月六日,诏:「军头司见趁赴后殿起居祗候军员,今后与忠佐作一班起居。」 三十一年十二月八日,太常寺言:「车驾巡幸视师,礼门,行宫官僚五日一拜常参起居表欲乞权免礼门:疑误。,其表文付递投进。」从之。 绍兴三十二年九月十二日,孝宗即位,未改元。上御垂拱殿,四参官起居。 十二月三日,诏:「张焘、辛次膺许朝谒、常朝等假,依时入局治事。如有面对,于午后令内殿引见。」 孝宗干道元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此条天头原批:「此条移德寿宫起居门内淳熙十二年上。」,诏:「来年正月一日人使入贺毕,车驾诣德寿宫起居。应从驾臣僚祥曦殿免奏万福。内不该赴坐臣僚,与免祥曦殿起居。今后准此。」 二年八月三十日,诏:「自九月六日垂拱殿坐,遇四参日,依旧制令四参官起居。如值雨沾湿,令合门取旨,改日参。」 九月七日,合门奏:「垂拱殿四参,四参官,谓宰执、侍从、武臣正任、 文臣卿监员郎、监察御史以上。皇帝坐,先读奏目知合以下,次御带环卫官已下,次忠佐,次殿前都指挥使已下,次殿前司员僚,次皇太子,次行门。已上逐班并常起居。次枢密学士、待制、枢密都承旨已下,知合并祗应武功大夫以下通班常起居。枢密升殿侍立。次亲王,次马步军都指挥使,次使相,次马步军员僚。已上逐班并常(居)[起]居。次殿中侍御史入,侧宣大起居讫,归侍立位。次宰执已下并两省官、文武百官入,相向立定,通班面北立。大起居讫,凡常起居两拜,大起居七拜。三省升殿侍立。余官分立。次两省官出,次殿中侍御史对揖出。有弹奏如仪。三省、枢密奏事,次引见、谢、辞,次引臣僚奏事讫,皇帝起。」诏今后遇四参日分,起居班次可移殿中侍御史及宰执以下百官班,令次枢密已下班起居。却令亲王并殿前都指挥使以下、殿前司员僚逐班于宰执已下班后起居,余并从之。 十二日,诏:「合赴四参官于今月十七日赴垂拱殿习仪。」 淳熙三年,始诏习仪于都亭驿。 五年六月二十一日,上御后殿,四参官并随大班起居。时圣体初康复。 十一月十七日,臣僚言:「今后如遇四参等临时称疾不赴,致班列萧 者,当(覆)[核]实弹奏。」从之。 七年九月,诏:「自今垂拱殿日参宰臣特免宣名。」 十月六日,诏:「太尉曹勋落致仕,提举皇城司,特令趁赴六参起居。」 十一月十三日,诏:「左朝散大夫、试太子詹事兼侍讲陈良翰令止赴六参起居。」 九(月)[年]正月二十 五日,诏:「自今每遇驾出御后殿,宰执百官并仪卫等并赴后殿起居。」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二 德寿宫起居 德寿宫起居 【宋会要】 臣僚起居,太常寺先奉诏修定群臣朝太上皇帝仪注:「是日,宰执率文武百僚诣德寿宫。入班殿庭,太上皇帝即御座,殿下禁卫起居如常仪。宰执以下再拜舞蹈,又再拜。班首不离位,奏『圣躬万福』,又再拜,卷班以出。」从之。自后并同此制。遇宰执除拜、加恩,正谢毕,即其奏札于本官投进。若许到宫或免到宫,临时听太上皇帝圣旨。 淳熙十二年九月二十八日,太常寺言:「已降指挥,十月二日皇帝帅百僚诣德寿宫奉表笺,恭请加上尊号。所有是日宰执已下诣德寿宫起居,改用四日。」从之。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三 朝仪班序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三 朝仪班序 【宋会要】 太祖建隆三年三月十八日,诏翰林学士班位宜在诸行侍郎之下;如官至丞郎,即在常侍之上;至尚书者依本班。故事,翰林学士侍从亲密,不列外朝。每五日起居,班于宰相之后,会宴即座一品之前,合班在尚书之上。至是,陶谷以尚书居学士之首,同列王着、李昉官并未至丞郎,谷欲自尊大,以轧着等,乃因事白太祖,故有是诏。 二十三日,有司上合班仪:「太师、太傅、太保、太尉、司徒、司空、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太子太保、嗣王、郡王、左右仆射、太子少师、少傅、少保、三京牧、大都督、大都护、御史大夫、六尚书、常侍、门下、中书侍郎、太子宾客、太常、宗正卿、御史中丞、左右谏议大夫、给事中、中书舍人、左右丞、诸行侍郎、秘书监、光禄、卫尉、太仆、大理、鸿胪、司农、太府卿、国子祭酒、殿中、少府、将作监、前任节度使、开封、河南、太原尹、太子詹事、诸王傅、司天监、五府尹、国公、郡公、中都督、上都护、下都督、太子左右庶子、五大都督府长史、中都护、下都护、太常、宗正少卿、秘书少监、光禄等七寺少卿、司业、三少监、三少尹、少詹事、左右谕德、家令、率更、令仆、诸王府长史、司马、司天少监、起居舍人、侍御史、殿中侍御史、左右补阙、拾遗、监察御史、郎中、员外郎、太常博士、五府少尹、五大都督府司马、通事舍人、国子博士、 五经博士、都水使者、四赤令、太常、宗正、秘书丞、著作郎、殿中丞、尚食、尚药、尚舍、尚乘、尚辇、奉御、大理正、太子中允、赞善、中舍、洗马、诸王友、咨议参军、司天五官正,凡杂座者以此为准。」诏曰:「尚书中台,万事之本,而班位率次两省官。节度使出总方面,古诸侯也。又其检校兼守官多至师傅三公,而位居九寺卿监之下,甚无谓也。其给事、谏议、舍人宜降于六曹侍郎之下,补阙次郎中,拾遗、监察次员外郎,节度使升于六曹侍郎之上、中书侍郎之下,余悉如故。」 干德元年闰十二月二十九日,诏:「自今一品致仕官曾带平章事者,朝会宜缀中书门下班。」先是,太子太师致仕侯益等来陪郊祀,太祖优待之,礼与丞相等,乃降是诏。 二年二月一日,诏复位内外官仪制。有司请令上将军在中书侍郎之下,大将军在少卿监之下,诸卫率副率在东宫五品之下,内客省使视大卿,客省使视大监,引进使视庶子,判四方馆事视少卿,合门使视少监,诸司使视郎中,客省、引进、合门副使视员外郎,诸司副使视太常博士,通事舍人从本品,供奉官视诸卫率,殿直视副率,枢密承旨视四品朝官,兼南班官诸司使者从本品,副承旨视寺监丞,诸房副承旨视南省都事。凡视朝官者本品下,视京官者在其上。 四月十四日,置参知政事班在宰相之后。 五年正月一日,诏升节度使班在龙墀内金吾将军之上。故事:诸道 节度使不带使相者皆位在卿监下,至是特命升之。 开宝六年九月二十一日,诏曰:「周之宗盟,异姓为后,此先王所以睦九族而和万邦也。晋王亲贤莫二,位望俱崇,方资夹辅之功,俾先三事之列,宜位宰相上。」 九年十一月五日,诏:「齐王廷美、武功郡王德昭位在宰相上。」 太宗太平兴国五年正月十五日,以礼部侍郎程羽为文明殿学士,立枢密副使之下。后唐置端明殿学士二员,序立在翰林学士之上,累朝因而不改。国初在枢密副使之上,至是因殿名改为文明,而移班在下。 六年九月十八日,皇弟秦王廷美乞序班在宰相赵普之下,诏从之。 八年十一月三日,诏曰:「并建子弟,以蕃屏王室,申命相辅,以羽翼公朝。藩邸之任虽崇,钧台之寄尤重。聿分内外,须正等威。自今宰臣立位宜在亲王之上。」宋琪等顿首言:「宰衡之任,止曰台司;盘维之封,实承天绪。汉法,丞相在诸侯王之下。唐制,元子非百执事之例。典故昭晰,载在策书。伏望圣慈,俯遵前轨。」帝不允。琪等叩头固请,久之,帝曰:「宰相之任,实总百揆,与群官礼绝;藩邸之设,奉朝请而已。元佐等尚幼,欲其知谦益之道,卿等勿辞。」琪等拜舞称谢。 雍熙三年十月九日,陈王元僖为开封尹,宰臣李昉上表,乞立元僖之下,诏荅不允。帝谓昉曰:「宰臣班位不用改易,亦不要上表固辞。」 淳化元年三月九日,中书门下上言,乞序立于 亲王之下。诏荅不允。 二年八月,有司上复位合班仪,诏升尚书令于三司之上。合班仪旧无此官,时将画正伏图,欲备官故也。 四年二月十日,诏置昭宣使在皇城使之上。 六月,诏金吾左右卫上将军在尚书下,六统军、诸卫上将军在中书侍郎下,节度使在常侍之上,观察使在秘书监之上,防御、团练使在庶子之下,刺史在太子仆之下。昭宣使视品同合门使,内殿崇班及合门祗候视赞善大夫,侍禁视副率,殿直视著作佐郎,奉职、借职在幕职官上,枢密承旨视少卿监,副承旨视洗马,余如旧制。有带南班官及领郡者,从品高序。俄又升金吾上将军于节度使之上,引进使于防御使之上,合门使于诸卫将军之上,诸卫率副率、枢密副承旨并在洗马之上,供奉官在诸卫率之下,侍禁在副率之下。 五年六月二十二日,诏曰:「翰林、枢密直学士职参内禁,礼绝外司,况品秩以既殊,在等威而宜峻,顷有改易,深未便安。宜申明于旧章,用遵行于故事。自今序立班位,宜依旧在丞郎之上。」自陶谷改易旧制,至是因翰林学士张洎、礼部侍郎宋白同修国史,班次未定,乃诏复旧制。 八月十三日,诏宣政使在昭宣使之上。 九月二十六日,以左谏议大夫寇准参知政事。翌日参知政事吕端自右谏议大夫改左谏议大夫,诏序位准上。 至道元年正月二十日,以礼部郎中、集贤殿修撰王旦 知制诰,仍令复班在知制诰之首。旦淳化初知制诰,以妻父赵昌言参政,引唐独孤郁、权德舆故事,请解职。帝重其识体,换集贤殿修撰。至是昌言出知凤翔,即日复旦旧职,故优之。 二年十二月十九日,以工部郎中、直集贤院胡旦知制诰,诏序位冯起之上。故事:知制诰以先入者居上,不系官次。至是冯起任祠部郎中,故命旦居上,非常例也。 三年正月十一日,诏升参知政事班在宣徽使之上。时命兵部侍郎温仲舒、户部侍郎王化基并为参知政事,诏令依官位序立,仲舒、化基位宣徽使、知枢密院赵镕之上。 七月,诏节度观察留后在给事中之上。 八月七日,以客省使、签书提点宣徽枢密院诸房公事、富州刺史周莹为宣徽北院使。莹请位枢密副使之下,从之。先是,宣徽使位在枢密副使之上,自是遂以为例。 真宗咸平元年十月十七日,宰臣张齐贤、李沆表请序位诸王之下,诏以先朝定制,不许。 五年三月七日,命右谏议大夫宋太初权管勾御史台事。本台言:「右谏议大夫王化基先权中丞,正衙常参立中丞砖位,内殿起居日立本官班。今太初权台事,望定班制。」诏如化基例。时中丞赵昌言、知杂御史范正辞以勘任懿纳赂洪湛登第事不实,被劾故也。 九月一日,刑部侍郎、权知开封寇准言:「合门传旨,内殿常朝,令臣立位在陈恕之上。缘恕见任吏部侍郎,兼五日百官起居, 合依官序立,望且仍旧。」从之。 六年十一月,翰林学士梁(灏)[颢]等言:「详定合门仪制,内三司副使旧制崇德殿起居每从行幸,坐知制诰后,余朝会合班,朝服比品,素无定例。昨承天节斋设,依例坐知制诰后、郎中前。今请朝服比品同少卿监,班位在上,官至给谏卿监者自依本品。朝会、大宴随判使赴长春殿起居,引驾侍立。」诏惟不令侍立,其朝会引驾至前殿日,与诸司使同退,余依。 景德元年八月十二日,太常礼院言:「奉明德皇太后谥册告庙,亲王、百官并赴立班。」诏其日亲王不赴。时无宰相,帝顾参知政事毕士安曰:「卿总率百僚,若亲王立班,与卿位序非便。」遂令不赴。及告庙日,士安已相,乃令亲王复赴。 十月二十四日,诏起复右司谏、知制诰晁迥序班仍旧。迥时丁内艰起复,有司言:「故事,合缀本班之末。」特有是命。 二十五日,宴近臣于崇德殿,升光禄卿、权知开封府陈省华于两省五品之南,别设位。旧制:卿监座于东厢,不升殿,特命之。 二年四月二十七日,诏置资政殿学士位翰林学士之下、侍读学士之上。 五月十日,诏右谏议大夫、权三司使公事丁谓每内殿起居,位知制诰上。 十二月十日,诏置资政殿大学士位文明殿学士之下、翰林学士承旨之上。 十三日,诏驸马都尉柴宗庆、王贻永同于内殿别班起居。 二十九日,合门言:「殿前指挥使、节度使刘谦以下自来班位在 不管军节度使之下,未有定制。」诏仍旧例。 三年二月二十六日,以刑部侍郎、参知政事冯拯进兵部如故,资政殿大学士、兵部侍郎王钦若进尚书左丞,刑部侍郎、签书枢密院事陈尧叟进兵部,并知枢密院事。翰林学士、工部员外郎赵安仁进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枢密都承旨、四方馆使韩崇训、东上合门使马知节进检校太傅、太保,并签书枢密院事。诏序班以钦若、拯、尧叟、安仁、崇训、知节为次。 四年正月十四日,诏皇侄武信军节度使惟吉立班宜在镇安军节度使石保吉之上。惟吉、保吉俱带平章事,而惟吉宗室,保吉先拜,帝令史官检讨故事。准唐武德中诏宗室宜在同品官之上,故从之。 八月二十六日,命龙图阁待制杜镐为右谏议大夫、充直学士,令赴内殿起居,位枢密直学士之下,仍少退。时中书议班位,将令就谏议大夫班,帝以谓直学士在龙图阁,故与三馆直学士不同,特有此命。 二十八日,诏龙图阁待制位知制诰之下,遇行幸、宴会,直馆之上。 二十九日,诏翰林侍讲学士、工部尚书邢昺位翰林学士之上,用尚书班(列)[例]也。 九月四日,大宴含光殿,升交州进奉副使、安南掌书记、殿中丞黄成雅位于尚书省五品之次。时枢密院定成雅为进奉使,峰州刺史黎明昶悉座本班句首疑有脱字。。帝以成雅班品稍远,俾迁之,且访其礼于辅臣。王旦曰:「昔子产朝周,王飨以上卿之礼,子产 固辞,受下卿之礼而还。国家惠绥远方,升其班序,亦无嫌也。」 十六日,诏令合门每起居日,移宰相班于仪石之北。以群臣序位迫隘故也。 十二月十二日,御史台言:「内殿起居、非时庆贺,旧例两省官并序御史中丞一行立班,除依班图内有御史大夫此句疑有误。、散骑常侍,御史中丞后面别为头立班。见今无大夫、常侍,每朝会,中丞合与两省一行立班。」诏自今每朝会,并依入(阁)[合]图仪制排定。 大中祥符元年正月二十八日,有司上酺宴班位图,皇侄孙内殿崇班守节与皇侄右卫将军惟叙同为一班。帝曰:「族子、诸父安可同列!」乃令重行设位。 七月,诏自今庆贺、朝会,皇侄、皇孙止于内殿立班,各在本官之前,更不赴文武两班序立。如非庆贺、朝会,并依旧例。 八月十四日,太子詹事慎从吉言:「詹事之官,始自秦建。按《六典》及《齐职仪》,品第三,秩二千石,拟尚书令,又官品令为正三品。礼秩故事,焕然具在。侍宴本合升殿,唯比品者不升。况又三品之官,近例已曾升殿。伏望正兹旧位,庶合典彝。」诏两制与崇文院详定以闻。既而晁迥等言:「若移詹事升殿,则秘书监而下并为三品,亦须同升。望且循近制。」从之。 二十日,诏升门下、中书侍郎班在常侍之上。 十二月二十一日,诏:「右谏议大夫、知制诰钱惟演班位依旧在知制诰孙仅之下。」先是,知制诰班序以先后不以官,至是以谏议大夫班在中书舍人之 上,故申明之。 二十五日,合门言:「准诏,宣庆使立班在四方馆使之上。其四方馆使系横行,未审立班于横行,或于东班诸司使前、宣政使之上。」诏于东班宣政使前别行序立。 二年正月九日,置内殿承旨在崇班上,视殿中丞。 三年七月二十二日,诏龙图阁学士在枢密直学士之上。 四年四月十日,诏宗室将军已下庆恩转官,令御史台不得分官高下,止依弟侄次序立位。 二十七日,阁门言:「仪制,臣僚班入三司使,在文明殿学士之前。今资政殿大学士向敏中起居见在三司使丁谓之上,其谢班取旨。」诏敏中先入。 七月五日,诏:「今后应差文武臣僚充安抚、巡检使副、都监及提点刑狱之类,但系同差带职名者,并令一班辞见;合重行异位,即依常例。」 六年二月六日,大酺。时盛度、路振除知制诰未谢,诏令赴会,即依本班。 四月一日,合门言:「仪制定辞见参知政事大班退,亲王起居后入,翰林学士依辞见班次入。近准诏,文武臣僚系同差带职名者,并令一班辞见。今丁谓、李宗谔差充迎奉圣像使副,朝辞班入次第取旨。」诏丁谓、李宗谔依仪制定班次。今后除中书、枢密院外,其余臣僚并一班辞见。 八年正月十一日,诏:「玉清昭应宫判官自今赴宴,在龙图阁待制之下。」 七月,诏:「三司副使自今内殿起居,依旧例升殿侍立,自依合门仪制外,如东上合门拜表、国忌行香,即于右省 班后别立。如殿庭庆贺叙班时殿中侍御史分班立,三司副使于右省班后、殿中侍御史前次南立;合班于右省班后、殿中侍御史之前次西立。」 八月十八日,命户部侍郎林特为同玉清昭应宫副使,班在翰林学士之上。帝以特久任三司,高年勤瘁,特置此职,班于学士之上,以宠之。 九年正月十九日,诏:「御前忠佐马步军都头、诚州团练使夏守恩差同勾当军头引见司,令系书在勾当军头司昭宣使、诚州团练使赵承煦之下。」 二十三日,兴州团练使德文言:「男侍禁承显等准诏赴起居,请在惟忠子从恪之上。」时从恪虽侄行,而拜职在前,因命宗正寺定宗室班图以闻。宗正上言:「按公式令,朝参行立,职事同者先爵,爵同者先齿。今以宗子官同而兄叔次弟侄者并虚一位而立。」德文复言爵同先齿,当叙尊卑之制。帝曰:「朝廷仪制,以官次先后,不可易也。」 五月二十九日,以尚书右丞赵安仁为景灵宫副使,班如同玉清昭应宫副使例。 八月四日,命翰林学士李迪为会灵观副使,止从本班。宫观副使皆在学士之上,迪止从本班(马)[焉]。 九月七日,诏:「自今参知政事、枢密副使、宣徽使立位,并以先后为次。」 十月二十九日,诏:「直龙图阁序班于本官之上,仍预内殿起居,与修起居注官同行依官次立。」 天禧二年十二月,详定御史台条制所言:「文武班有自来止以除官先后为次,今请曾 任中书、枢密院者不以除官先后,并在同班之上;曾任平章事者复在上;俱曾任平章事,即以除授先后为次。」从之。 三年十一月六日,诏:「翰林侍读学士、刑部侍郎张知白序班在玉清昭应宫副使、尚书右丞林特之上。」知白自天雄军徙应天府,便道朝觐故也。 九日,合门上大礼称庆合班图,皇太子序位在宰相上,太子恳辞。帝以谕宰臣,寇准等面陈储副之重,不可谦抑,望遵仪制。凡再请,乃许。 十二月,诏令节度使班在中书侍郎之下。 四年四月三日,诏翰林学士杨亿序班于钱惟演下、盛度之上。惟演言:「亿景德中已为学士,今并为丞郎,望升亿班在上。」从之。 五月三日,左正言、知制诰张师德言:「奉诏知(颖)[颍]州,皇弟德雍见任本州岛防御使,其书衔望降规式。」中书言:「据御史台称,每大朝会立班,皇亲防御、团练、刺史次节度使下,稍退序立。」诏师德位德雍下。 七月一日,先天节,群臣上寿。泾王元俨摄太尉,以宰臣寇准罢(来)[未]命相故也。 九月二十日,诏:「太子太保王钦若入赴内殿起居,班在玉清昭应宫副使林特之上。」从钦若之请。 五年八月,尚药奉御、直医官院姚可久言:「合门告报立位在赞善大夫、同正直医官院苏文遂之下。窃见合门祗候不以带职先后,并叙官资,今臣资序与崇班比品,望比类立位。」诏可久立文遂之上。 干(熙)[兴]元年三月二日,蔡州团练使允升等言:「蒙恩授防 御使,望许与观察使德雍已下一班起居。」又崇仪使守约言:「蒙恩转内园使、康州刺史,自来在内园副使承庆之上。今承庆授内藏库使,望许仍旧。」并从之。 十月二十八日,翰林学士晏殊、李谘言:「天禧中杨亿再授学士,位钱惟演之上。今刘筠复授学士,旧位在上,望依近例。」从之。 十一月五日,诏新保大军节度使钱惟演序班在柴宗庆之上。惟演、宗庆并检校太傅,而宗庆先除,时以惟演曾任枢密,故升之。 仁宗天圣三年十二月十二日,诏:「自今后除授宰臣、枢密使,立班次序并依久来仪式。」国朝故事,序班以宰臣为首,亲王次之,使相又次之。干兴中王曾拜平章事,时曹利用以枢密使兼侍中,曾充会灵馆使,遂令曾班在下,覃恩降旨,即俱次亲王后。唐时安重诲以太尉、中书令、枢密使,权任至重,然亦在列曹相之下。咸平初,曹彬以勋旧为枢密使、兼侍中,在户部侍郎、平章事李沆下。若以利用带正官,则亲王任三师、尚书、中书令者亦未尝叙,中外深以为失。是岁,王钦若卒,王曾迁玉清昭应宫使;张知白为相,兼会灵观使。制命既下,诣便殿告谢,偕集门庐候对。合门定班次,王曾明当居首,利用默不言,而恚形于色,合门依违不决。帝意不欲特出指挥,故但令有司裁定,遣入内押班江德明监督焉。久之,承明殿已座,门司屡请班首姓名,欲先启奏。曾乃抗声曰:「但言王曾已下告谢。」班次始 定。至是虽降是命,而知白终让利用居上焉。 十三日,合门言:「刑部尚书林特差知承进银台司,立位取旨。」诏依先朝指挥,位翰林学士上。仪制,知承进银台司、三班院、审官院、审刑院、纠察在京刑狱朝臣内殿起居,立位临时取旨。而特祥符中任户部侍郎,同玉清昭应宫副使,内殿起居,立位在翰林学士之上。 四年十月二十三日,诏:「应三班差使、殿侍、散直、外殿直等往州军勾当,并立班在命官之下,摄长马之上。州府军监医伓士在摄长马之下。」时审刑院言,令式元无品秩故也。 五年二月二日,龙图阁学士陈尧咨为翰林学士、知开封府,诏位蔡齐之上。时学士有刘筠、宋绶、蔡齐、章得象,以尧咨先朝初榜状元及第,特令位齐之上。 八月二十六日,诏宿州观察使、知大名府陈尧咨每契丹使经过,其座次权在丞郎之上。尧咨自翰林学士、工部侍郎特换观察使故也。 九月二十八日,合门言:「宗室防御使已下自来与观察使一班立位,今除长宁节上寿重行坐外,其余宴并是一班。」诏自今应合预宴会坐次,并依元定仪制。既而复上言:「仪制:官次不论宗室。今依仪制,遇游宴,令与外任防、团、刺史西面一行坐。或遇崇德殿上寿及宴,并合移过东面。」诏自今每遇游宴、行幸、上寿及但系宴会合预坐者,并于皇亲观察使后重行而坐。 六年八月二十八日,诏御史中丞兼刑部侍郎晏殊位 翰林学士宋绶之上。 十一月六日,以翰林侍讲学士、兵部侍郎孙奭兼龙图阁学士,位翰林学士冯元之上。从元之请也。时陈尧佐任翰林学士,依旧在元下。其后徐爽入翰林,亦在元下。 七年二月十一日,合门言:「新除资政殿学士晏殊准仪制位翰林学士下。缘殊任御史中丞,已奉诏立宋绶之上,今欲依旧序立。」从之。 九月二日,诏入内内侍省内侍、都知、押班,自今立班别作一行。合门言:「都知押班,各带诸司使副,未审如何别作一行。」诏如带昭宣使已上,即与客省使等依使名为一班,如带皇城使副以下,并在皇城使之前别作一行。 召宋绶、盛度入院充学士。窃以绶天圣已为学士,度在先朝即践扃禁,愿遵近例,升位在上。」从之。 八年四月十二日,翰林学士章得象言:「伏 十八日,翰林学士、中书舍人宋绶言:「蒙恩充学士,与右谏议大夫盛度并命。度在先朝已为学士,望升位在上。」从之。 五月,诏应合门祗候在京者,依旧以授职先后立位;如差〔在〕外勾当,并依官品次序。 十月九日,合门言:「给事中、权三司使公事胡则立位取旨。」诏依旧例立知制诰之上。 二十二日,诏置天章阁待制立位令在龙图阁待制之下。 十一月五日,诏刑部尚书张士逊立位在资政殿学士晏殊之上。每从游宴,尚书班在学士后。以士逊旧相,故升之。 九年闰十月十八日,枢密直 学士程琳言:「枢密直学士李(咨)[谘]先朝已为翰林学士,尝总邦计,并位臣上。昨自杭州归朝复职,故位臣下。望许仍旧。」从之。 二十四日,太清楼观书,召太子少保致仕晁迥赴会,合门定班在尚书之上。诏移于御史中丞之南。中丞座与学士同行,故升迥居前,以优之。 十年八月七日,以新除枢密副使、兵部侍郎晏殊为参知政事,立位赵稹之上。 明道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诏上御药比内殿承制,上御药供奉比崇班,并在上。 二年五月十七日,诏新除武胜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吕夷简起居立位在泰宁军节度使、同平章事钱惟演之下,彰德军节度使、同平章事、驸马都尉柴宗庆之上。 九月二日,诏升(阁)[合]门使位昭宣使之上。 十月三十日,诏中书门下大 后系书,张士逊、杨崇勋在王曾之下。 十一月三日,合门言:「新除龙图阁学士、右谏议大夫、权三司使公事范讽立位在龙图阁直学士狄棐之下。」诏讽位程琳之下。 景佑元年二月三日,合门言:「资政殿学士薛奎立位,依仪制在翰林学士之下。」诏奎位翰林承旨之上。 七月十七日,诏新除枢密使、吏部侍郎、同平章事王晓 后系书在张士逊之下。 二年二月二十三日,诏新除资政殿大学士李迪立位在三司使之上。 九月十一日,诏判司天监杨惟德座次在正郎之下,立于四品班内少退。 十二月三日,诏宗室德文、允升授节度使,令在 管军节度使之前,别作一班起居;座次仍于管军节度使之南少出一位。 四年三月二十七日,诏司封员外郎、直集贤院贾昌朝,祠部员外郎、崇文院检讨王宗道,主客员外郎杨安国,屯田员外郎赵希言并兼充天章阁侍讲,立位在直馆本官之上。仍令内殿起居,与修起居注依官位序立。 四月二十七日,诏新除尚书左仆射、充资政殿大学士王曾立位起居在三司使之上。用祥符中向敏中例也。 闰四月十六日,翰林学士李淑言:「臣叨职史闱,十有一载,拜命之始,今翰林侍讲学士冯元即是同修国史,其后并判礼院,臣亦在下。今忝恩命,寔异班仪。欲望特许史院、礼院依旧位下。」从之。 十九日,龙图阁待制、权知开封府张逸言:「龙图阁待制王举正元知制诰,避亲改授,欲乞立班在上。」从之。 十月二十五日,翰林学士李淑言:「父尚书工部侍郎若谷见任枢密直学士,臣联升近职,寔为荣遇。制朝辨位,虽不敢踰,因严训恭,思有以避。欲望特降指挥下合门,遇有父子趋班,听立父下,庶以着定之际,无爽亲尊之规。」从之。 龙图阁待制王举正再授知制诰。窃以举正向避亲党,今复词职,望依王旦、夏竦例,令举正复在纶阁之首。」从之。 龙图合待制王尧臣等言)伏 五年四月六日,知制诰王尧臣等言:「(伏 五月十九日,诏刑部尚书兼御史中丞晏殊立位在翰林学士之上。 八月,合门详定合 班杂座仪:中书令、侍中、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以上为宰相,或谓之宰臣。亲王、使相。枢密使、留守、节度、京尹兼中书令、侍中、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尚书令、太师、太尉、太傅、太保、司徒、司空。旧仪,太师、太傅、太保为三师,太尉、司徒、司空为三公。太尉在太保之下。国朝以来,自太傅除太尉,今依此相压。其三师、三公之称如旧仪制。枢密使、知枢密院事、参知政事、枢密副使、同知枢密院事、宣徽南北院使、签书枢密院事。大中祥符九年九月七日,诏:「自今参知政事、枢密副使、宣徽使立位并以先后为次序,同知枢密院事亦同。」太子太师、太傅、太保。次旧有嗣王、郡王。嗣王今阙,郡王今皆领使,无特为者。左右仆射、太子少师、少傅、少保、州府牧。冀州、兖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豫州、梁州、雍州、开封、河南、应天、大名、真定、京兆、凤翔、河中、江宁、江陵、兴元。又有大都护,大都护今皆领使,无特为者。御史大夫、六尚书、左右金吾卫、左右卫上将军、门下中书侍郎、节度使、文明殿学士。学士官至尚书有特旨者从本班序。资政殿大学士、三司使。与文明殿学士、资政殿大学士班位临时取裁。旧三部制置使亦(使)[位]翰林学士上,权三司使临时取裁。翰林学士承旨、翰林学士、资政殿学士、端明殿学士、翰林侍读侍讲学士、龙图阁学士、枢密直学士、龙图阁直学士、左右散骑常侍、六统军、诸卫上将军、太子宾客、太常、宗正卿、御史中丞。咸平五年三月,御史台奏:「右谏议大夫(正)[王]化基权中丞日,正衙常参立中丞砖位,内殿起居日止立本官班次。右谏议大夫宋太初权台事,请定班位。」诏如王化基例。左右丞、诸行侍郎、节度观察留后、给事中、左右谏议大夫、中书舍人、知制诰、龙图、天章阁待制、观察使、秘书监、光禄、卫尉、太仆、大理、鸿胪、司农、太府卿、内客省使、国子祭酒、殿中少府、将作监、景福殿使、客省使、开封、河南、应天尹、太子詹事、诸王傅、司天 监、左右金吾卫以下诸军卫大将军。次旧有(次)府尹、国公、郡公。今无单为者。又有中都督、下都督,皆(有)领使,无特为者。太子左右庶子、引进使、防御使、团练使。次旧有大都督府长史,今皆领使,无特为者。又中都护、副都护今皆阙。三司盐铁、度支、户部副使。官至谏议以上从本官。太常、宗正少卿、秘书少监、光禄等七寺少卿、宣庆使、四方馆使、国子司业、殿中少府、将作少监、开封、河南、应天少尹、太子少詹事、太子左右谕德、太子家令、太子率更令、太子仆、诸州刺史、诸王府长史、司马、司天少监、枢密都承旨。知客省使以下充枢密都承旨,亦依本职同班。如合门使充,即在合门使之上。如自见任内客省使以下转南班官充枢密都承旨,亦与同班,仍在旧职之上。如自客省副使以下转南班官充者,并在合门使之上。宣政使、西上合门使、昭宣使、枢密承旨、枢密副都承旨、诸军卫将军、起居郎、起居舍人、知杂御史、诸行郎中、皇城以下诸司使、枢密院副承旨、枢密院诸房副承旨。如带南班官者,在诸司使之下;不带南班官者,在皇城副使之上。殿中侍御史、左右司谏、诸行员外郎、客省、引进、合门副使、左右正言、监察御史、太常博士、皇城以下诸司副使、次府少尹、大都督府司马。兖、徐、潞、陕、扬、杭、越、福。通事舍人、国子博士、国子《春秋》《礼记》《毛诗》《尚书》《周易》博士、都水使者、开封祥符、河南洛阳宋城县令、太常、宗正、秘书丞、著作郎、殿中丞、内殿承旨。如带合门祗候,即在本官之上。殿中省尚食、尚药、尚衣、尚舍、尚乘、尚辇奉御、大理正、太子中允、左右赞善大夫、内殿崇班、如带合门祗候,即在本官之上。合门祗候、太子中舍、洗马、枢密兵房、吏房、户房、礼房副承旨、太子诸率府率。 左右卫、左右司御、左右清道、左右(盘)[监]门、左右内。东西头供奉官、太子诸率府副率、诸卫中郎将、左右卫、左右监门卫、左右千牛卫。郎将。左右卫。左右侍禁、诸王友、诸王府咨议参军。官高者从本官。司天春官、夏官、中官、秋官、冬官正、节度行军司马、副使、秘书郎、左右班殿直、著作佐郎、大理寺丞、诸寺监丞、大理评事、太学、广文博士、太常寺太祝、奉礼郎、秘书省校书郎、正字、御史台诸寺监主簿、国子助教、广文太学四门书学、筭学博士,律学助教。书学、算学无助教。司天灵台郎、保章、挈壶正、三班奉职、借职、防御、团练副使、留守京府节度观察判官、节度掌书记、观察支使、防御、团练判官、留守京府节度观察推官、军事判官、防御、团练军事推官、军监判官、诸州别驾、长史、司马、司录、录事参军、司理参军。三京府军巡判官在诸曹参军之下。诸曹诸司参军、诸县令、赤县丞、诸县主簿、尉、诸州文学、参军、助教。 宝元二年五月二十六日,诏新授镇海军节度使、知枢密院事夏守赟立位在同知院陈执中之上、参知政事李若谷之下。 十一月十八日,诏端明殿学士李淑立位在翰林学士晁宗悫之上。先是,以父参知政事,自翰林学士换侍读学士。至是复进端明殿学士,元位宗悫之次,而特优之。 闰十二月十六日,诏枢密院诸房副承旨仍旧在内殿崇班、合门祗候之上。 康定元年八月二十九日,诏新授宣徽南院使、天平军节度使、判澶州夏守赟依周莹例,立位在枢密副使之下。 二年五月十四日,合门奏:「请以入内内侍省 都都知、内侍省左右班〔都〕都知比景福殿使;入内内侍省都知、内侍省左右班都知比宣庆使;入内内侍省副都知、内侍省左右班副都知比宣政使。入内内侍省、内侍省押班如带诸司使以上,比昭宣使;如带诸司副使以上,并在皇城使上。」先是,有旨令合门升比班次,故有是命。 十月十八日,诏:「三司副使自今并以入省年月先后(马)[为]立班次序,更不递迁。在省系书,即依部分。」 庆历二年五月十三日,诏诸路转运使副(马)[为]按察之官,其路分兵马钤辖并位其下;提点刑狱朝臣在州钤辖之上,与路分钤辖叙官。 七月二十一日,诏枢密使、刑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晏殊班护国军节度使、左仆射兼侍中张耆之上。 八月十一日,诏资政殿学士、尚书礼部侍郎张观立位在翰林学士承旨之上,用康定中陈执中例。 三年四月二十七日,诏新除资政殿学士富弼依本班立位。旧例郑戬罢枢密副使,授资政殿学士,位翰林学士承旨之上。弼除枢密副使,不拜,告 纳中书,故有是命。 八月十五日,诏知谏院王素等自今比直龙图阁及修起居注例,赴内朝起居,立位缀直龙图阁以下班,依官位序立。 四年七月二十二日,诏合门,东平郡王德文等十人并立本班之上少前。 八月二日,中书门下言:「亲王之子承嫡者为王,封郡王,又有封郡侯、郡公者。(令)[今]郡王皆领使,并国公、郡公无单为者,其班序合从本官。」诏 令各在本班之上,仍少近前序立。 五年二月十四日,知制诰张方平言:「起居舍人、知制诰杨察服阕还职,班着乞依先入名次。」从之。 三月十九日,大宗正司言:「汝南郡王第十一男宗实见任大将军、宜州刺史,有亲兄宗懿、宗朴未带遥郡,乞依例令在兄宗懿、宗朴之下立班。」从之。 十月二十五日,翰林学士孙抃、张方平言:「学士苏绅已复旧职,缘绅位本在臣等之上,望许仍旧。」从之。 六年二月十二日,诏枢密使、保宁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贻永依晏殊例,在忠武军节度使兼侍(忠)[中]德文之下、镇安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章得象之上序立。 八年四月初八日,诏守司空致仕章得象每遇大朝会,许缀中书门下班。 七月十九日,诏翰林学士李淑立位在叶清臣之上。淑知孟州还朝,诏特升旧位。 九月二十六日,沂州防御使李端愿言:「臣兄端懿近复防御使,与臣同班,有司以新授官,合在臣下。欲乞序立于端懿之下。」从之。 十月五日,知制诰杨伟等言:「知制诰赵 丁忧服阕赴职,望仍旧立位在上。」从之。 十二月二十四日,诏景福殿使、武信军节度观察留后、入内内侍省内侍都知王守忠如正任班,他不得援例。 皇佑元年四月五日,诏驸马都尉内殿起居次殿前都指挥使班后、宫僚班前。 六月十二日,御史台言:「准诏,同合门详定景福殿使、武信军节度观察留 后、入内内侍省都知王守忠遇朝会班及集英等殿宴并随驾诸处筵会对御〔赴〕座可否以闻。台司勘会,自来朝会即无内臣缀正刺史、观察使已上班序;及与合门同检会,自来亦无内臣对御赴座之仪。看详:王守忠除恩例依前降御批指挥外,集英等殿宴并随驾更不对御赴座。如遇朝会,即合归景福殿使班。」诏守忠为在左右,令依先降指挥排班立位,不令移改,即更不赴排立。自今内职应带领使额、遥郡并依御史台所定施行。 十一月二十六日,诏江南、荆湖、福建、广南等路提点铸钱公事与提点刑狱朝臣,以官高下序之。 三年三月十三日,诏:「新授刑部尚书、观文殿大学士宋庠令学士院取口宣于东上合门赐告 ,立班在观文殿学士前,别作一行,永为定制。」 四月二十一日,诏太子太师致仕王德用遇大朝会许缀中书门下班。 五月二十一日,合门言:「紫宸、垂拱殿臣僚立班石位,先准 改文明殿学士为紫宸殿学士,近又准 改为观文殿学士。新除观文殿大学士其合门仪制合班仪内高下相压,并石位乞改正添入。」诏在六尚书之上,石位依例改正。 九月二十七日,诏尚书兵部员外郎、直史馆曹颖叔差权三司度支副使,起居立〔位〕依正三司副使。 五年六月七日,诏观文殿学士、尚书左丞高若讷立位在新除观文殿学士、礼部尚书王举正之上。合门仪制,六尚书 在观文殿学士之上,又观文殿学士官至尚书有特旨者从本班序。以若讷曾任枢密使,故升之。 闰七月九日,户部侍郎、新知郓州庞籍遇正衙序百官班立在大卿之下。籍罢相出〔知〕郓州,序班无特旨,御史台检仪制序位。 十月一日,诏新除尚书礼部侍郎、充三司使田况起居立位在观文殿学士高若讷、王举正之上。皇佑初,张尧佐以礼部侍郎、三司使位观文殿学士、刑部侍郎丁度之上,故用为例。二日,三司使、尚书礼部侍郎田况言:「窃闻合门定臣立位在观文殿学士之上。伏缘高若讷曾任枢密使,王举正官是尚书,与前来张尧佐、丁度立位事体不同。望令臣位举正之下。」诏况常朝起居并依石位,如殿门外序班并筵会座位并在举正之下。旧制,三司使内朝班学士之右,独立石位,门外亦班其上。至是况以若讷、举正二府旧人,故推之。 至和元年七月二十四日,龙图阁直学士吕公弼言:「龙图阁直学士欧阳修丁忧服阕,缘修除学士在臣之前,望令立位在上。」从之。 八月二十二日,诏观文殿大学士晏殊遇赐茶并筵会令座杌子,出入戴凉伞,与中书、枢密院臣僚同处下马,遇大朝会、筵宴缀中书门下班。 九月八日,三司使王拱辰言:「合门以臣班观文、资政学士之上,今高若讷、吴育皆二府旧臣,望许依近例,殿外序班于其下。」从之。 二年三月九日,诏修起居注自今每遇御迩英合, 立于讲读官之次。初,修起居注贾黯请左右史入合记事,而赐座于御榻之西南。至是修起居注石扬休言:「恐有宣谕及论推今古之事,座远而不闻。」因令立侍焉。 七月八日,诏凡宰相召自外者,令百官班迎之;自内拜者,听行上事仪。国朝待宰相盖有故事,其后多承例辞。至是,文彦博、富弼入相,御史梁蒨请班迎于合门,范师道又请行上表礼,然亦卒辞之。 嘉佑三年六月九日,诏新除宰臣富弼、韩琦、枢密使田况并依新官立位。 四年五月四日,天章阁待制钱象先、卢士宗、杨畋、唐介言:「天章阁待制何郯除职在臣等之先,服阕还朝,望仍旧位。」从之。 六月七日,诏:「观察使、驸马都尉李玮令依柴宗庆、李遵勖例,缀节度使班次起居,于宗旦之前别作一班。」 八月十七日,合门使李端悫言:「近升观察使、驸马都尉李玮班缀节度使,见为杂压班位,合门已具申明外,复见宗室留后以上直缀亲王班起居,如据旧制,合班座次尽当缀亲王稍退。今未有亲王,但宗室郡王、使相比亲王礼数不完,正在亲王、使相之间。检会允弼、守节先任留后,援允宁例,方得缀节度使班,岂今留后便可直缀亲王班 乞下合门取索自前宗室升班座次文字厘正。」合门言:「先令节度使允初、留后承简缀允良班,其座次自来各依本官班座。今既升李玮班缀节度使,若依李遵勖旧仪,座次合缀节度使稍退。有此交此句下当有脱文。。」 诏与端悫同详定以闻。合门「检会华州观察使允初奏:『自来与承简一班起居,欲乞依旧立班。』庆历八年七月十六日,特旨令缀允良班。又金州观察使徐国公承简奏乞随允初一班,大宗正司状:『为允弼先任观察留后,方缀节度使班。』皇佑二年十一月十一日特旨,承简是秦王后,北宅最长,特许缀允初班,余人不得援例。今看详,留后班前有皇亲使相、节度使两班,诚为隔蓦。缘承简缀汝南郡王已下班岁久,欲乞自今后皇亲留后更不许缀亲王班。又检会天圣十年五月内诏,德文等令在管军节度使之南歇空出头座。后来合门循例,以节度使允初、留后承简、观察使宗旦座次在管军节度使之南,即不奉朝旨。今欲乞将皇亲节度使、留后、观察使、防御、团练、刺史依(议)[仪]制班次移于管军节度使之北一行歇空,并留后、观察使已下依官次重行排列。驸马都尉李玮亦依仪制座次。如别奉恩旨,并系临时。」诏依所定。 十二月四日,枢密副使陈升之言:「蒙恩授臣枢密副使,承前立位,当在赵 之上。缘 自翰林学士、礼部侍郎为御史中丞,班列本高,欲乞立班在 之下。」从之。 五年正月二十二日,知制诰刘敞、范镇、王畴等言:「知制诰贾黯丁忧服阕归朝,乞立班依旧。」从之。 三月二十八日,翰林学士吴奎、贾黯等言:「学士王珪位本在上,欲乞依旧在上。」从之。 六年四月六日,合门言:「近准诏, 入内都知至押班如带昭宣使以上,即与客省等依使名为一班;带皇城使副已下,即在皇城使之前别为一班。将来干元节(度)锡庆院斋设座次,若依近降条贯,入内都知(带)[至]押班,如带皇城使以下,即在皇城使之前别为一行。其内侍省都知、押班只从本官赴坐。旧例锡庆院枢密使以下斋设座次,入内内侍省(内侍)都知、押班座次在西南,与客省、引进、四方馆、合门使副一行座。今除法官参详到立班系书及座次相压,依合门条贯外,所有斋设座次取旨。」诏令依旧座次,余如近制。 闰八月,合门言:「先准康定二年五月诏书,合门定夺、中书参详前后殿都知、押班升比班次,入内内侍省都都知、内侍省左右班都〔都〕知比宣庆使;入内内侍省左右班都知比宣庆使;入内内侍省押班带诸司使已上比昭宣使,带诸司副使已下并在皇城使之上。又准嘉佑五年十一月九日中书札子,详定编 所奏,准送下合门状,检会皇佑一司编 内与两省都知、押班系书差互,方欲申明,次据庄宅使、端州刺史、内侍省内侍押班石全育状,准 差管辖三司大将,近差驾部郎中卢士宏权发遣三司开拆司。检会皇佑编 升比班次,内侍省押班如带诸司使以上比昭宣使,即不见得今来系书相压高下,申乞指挥。合门即牒内侍省,请具本省编 回报。据牒到前后殿都知、押班升比班次,勘会皇佑 编 内应皇佑二年以前专下一司宣 ,除今来编载外,其不系编附者更不行用。看详两司编 交互,申中书门下,伏乞裁定。诏送编 所详定。据删定官张师颜等状,检会皇佑合门一司编 节文,东西上合门使并在昭宣使之上。又条,入内都知至押班如带昭宣使已上,即与客省使等依使名为一班;带皇城使副已下,即并在皇城使之前别为一班。又条,入内内侍省都知、押班如带昭宣使以上,已有定制;若带皇城使以下,在皇城使之上系书;带皇城副使以下,在皇城副使之上系书;带内殿承制、崇班,在本官之上系书。又准皇佑内侍省一司编 节文,前后殿都知、押班升比班次依下项:入内内侍省都都知、内侍省左右班都知比景福殿使;入内内侍省都知、内侍省左右班都知比景福殿使;入内内侍省副都知、内侍省左〔右〕班副都知比宣政使;入内内侍省押班如带诸司使以上,比昭宣使;如带诸司副使以下,并在皇城使之上。又条,两省都知、押班如同勾当去处,其系书官位各随本职,入内内侍省在内侍省之上。又条,〔入〕内内侍两省内臣非次转入都知及押班者,更不依官资高下,只以新转入职名先后相压。所据将前项申请将:疑衍。,今众官参详,其前后殿都知、押班升比班次系本省一司条贯,如只是与内臣立班系书及座次相压,合依此指挥。若与文武官立班系书及座次相压,即合 依合门条贯指挥。其上项两司 条不系通使,别无差互。」诏从之。 九月五日,诏转运判官其位于本路通判及兵马都监之上。 合门新除条贯,入内内侍省都知比宣庆使。详定编 所定到都知升比班次,如是与内臣立班系书及座次相压,合依此指挥;若与文武等官立班系书座次相压,即合依合门条贯指挥。勘会内臣宣庆使在宣政使之上,武臣东西上合门使在内宣政使之下。臣看详先降编 内,入内都知比宣庆使。今来编 所详定只是与内臣立班系书及座次相压。臣见系左骐骥使、嘉州防御使、入内内侍省都知,若与内臣宣政使、武臣合门使三人合班,或同勾当及同列座次,未审如何相压。兼见与李端悫同勾当军头引见司,有此系书疑虑。欲望详酌,明降指挥。」诏送详定编 所详定。编 所奏:「据删定官张师颜等状,所据前项奏请并录到仪制条贯,勘会前来合门不曾声说上件康定二年五月十四日中书札子,遂只据录到内侍省一司升比班次 文定夺,只合于本司施行。今再详前项升比班次元降指挥,合与合门仪制一处施行。皇佑中编修一司条 之时,只编入内侍省 内,于合门 内漏收,遂致两处指挥不同。 七年五月二十三日,入内内侍省都知史志聪言:「蒙迁入内都知,差勾当军头引见司。勘会西上合门使、陵州团练使李端悫见勾当本司,伏 其上件内侍省一司 都知等升比班次条,亦合下合门施行。合门一司 内声说都知、押班在昭宣使以上立班系书条贯二件,并嘉佑五年十一月九日中书札子更不行用。」诏送合门依所奏。 八月二十六日,诏明州观察使、昌国公承亮,陇州防御使、邢国公世永起居立位并令在本班之上。 十一月二十九日,太常礼院言:「奉诏同合门定皇子、齐州防御使班位,请于皇〔子〕本班之前别为一班,殿门候班合子在使相之下。」从之。 八年四月一日,英宗即位,未改元。殿前副都指挥使李璋、镇东军节度观察留后李端愿、同州观察使李(璋)[玮]以外戚乞随宗室别班赴临。诏璋管军,同百官入,端愿、玮从所乞。 九月二十二日,宿州观察使宗懿进封和国公,立位在世永之上。 十月八日,皇子淮阳郡王上表乞序位于叔祖允初之下,三表不允。 十一月八日,翰林学士王珪、贾黯、范镇、冯京等言:「伏见端明殿学士兼龙图阁学士、礼部尚书张方平自应天府徙郓州,已乞朝见。缘方平践历近列,在臣辈之先,乞许立班在上。」从之。 英宗治平元年三月十三日,诏群牧都监判官位在有群牧路分转运使之下,同群牧事、知州军员外郎之上,与提点刑狱序官。 五月,诏:「御史台、合门旧十日一具文武细书班簿以进,自今大书为册,月上之。枢密院季一进者亦为册。」 六月十二日,宰臣韩琦等上表请序位在 颖王之下,诏荅不允。 十四日,诏大 系位,皇子顷在富弼之上,颢在宋庠之下。 七月四日,皇子颖王上表乞序班于枢密使、平章事富弼之下。又言:「合门请移东平(群)[郡]王允弼等俟班合位、令在臣下,乞且仍旧。」并诏不允。 二年六月二十六日,泾州观察使、舒国公从式言:「乞立班在叔承衍之下。」诏从式班于宗谔之上。 八月二十二日,诏宁国军节度观察留后、遂国公宗立位宗谔之上。 十月十九日,宰臣曾公亮言:「先朝枢密使兼侍中,有在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之上者。今文彦博至,乞序班如故事。」合门奏:「天圣中枢密使兼侍中曹利用领景灵宫使,宰臣王曾领会灵观使,故利用在曾上。其后枢密使兼侍中不领宫观,则宰臣在其上。」从之。 三年二月十七日,皇子颖王言:「得合门报,国忌行香令臣押皇亲班。乞改命允弼,所贵尊卑有辨,以宁私分。」诏令允弼押班,颖王先烧香退。 五月十四日,三司使韩绛言:「序立杂座,乞在观文殿学士胡宿下。」从之。 九月二日,殿中侍御史吴申言:「合门引起居班多,比至臣僚升殿,顾视日旰,不敢从容敷奏。乞依旧例并班合引。」诏合门详定。合门言:「起居班次自来遵守仪制,难议合并。」诏再详定以闻。合门乃请合并下项班次:「以内侍省都知已下读奏(自)[目],合门通喝引班,通事舍人已下两班合为一;殿前指挥使、内殿直散员、散指挥、散都头、金枪班三 班合为一;东西班忠佐、殿前都指挥使已下,驸马都尉、宫僚、员僚、皇亲大将军已下,行门宰臣、枢密使已下,颖王、皇亲郡王、侍卫马军都指挥使已下,皇亲使相、皇亲节度使、皇亲观察留后已下,皇亲防御、团练、刺史三班合为一;节度使观察留后已下,防御、团练、刺史三班合为一,并重行异位。」诏依所定。既而武康军节度使李端愿言:「使相亦当合为一班,不当独行尊异。」诏令合门再定,而合门引仪制及以前议为是,又从之。端愿复伸前议,自劾妄言,乃诏太常礼院与御史台同详定。礼院言:「参详常朝起居班次,缘祖宗旧制,今来乞不并合。」从之。 治平四年二月九日,神宗即位,未改元。枢密副使吕公弼言:「新授枢密副使吴奎入院在臣先,比以忧制,今还旧职,乞令序班在上。」从之。 三月六日,新除昭德军节度使兼侍中曹佾大 后系书令在富弼之上。 闰三月十九日,太常礼院、合门言:「准诏同详定合门使李端悫所奏合门仪制,宰臣与亲王立班,座位分左右,各为班首。宰臣、枢密使带使相或带郡王,并使相作一行,总为中书门下班。其亲王独作一班者,准封爵令,兄弟、皇子皆封国谓之亲王,所以他官不可参缀。检会坐次图子,直将宗室使相(辍)[缀]亲王。盖更张之时,未见亲王,遂致失于讲求。近见朝拜景灵宫,东阳郡王颢亦缀亲王班,窃恐未安。今取到合门仪制,其合班宰臣、使相在东,亲王在西, 分班立。又检到祥符元年宴座次图子,宰臣王旦与使相石保吉在东,宁王元墦、舒王元捻、广陵郡王元俨、节度使惟吉在西,分班座。其元俨、惟吉是郡王与节度使,许缀亲王班,窃虑当时出自特旨。今来检寻元初文字不见,在先朝只依祥符元年宴座次图子,亲王及带使相郡王在西为一班。臣等参详,请依合门仪制,亲王在西独为一班,宗室郡王带使相及宗室使相许缀亲王立班,座次即系临时特旨。」从之。 仁宗朝宗室任观察留后至节度使者,特许缀带使相、侍中郡王班。今蒙恩授集庆军节度使,欲望比附前例,缀班起居。」合门检会前例,皆是特旨。今宗谔乞缀郡王班,难议详定。诏依仪制,序班在侍卫马步军都指挥使下。 二十一日,保静军节度使、虢国公宗谔言:「伏 九月二十八日,诏新除枢密副使韩绛、邵亢,参知政事张方平、赵抃并依官序立位。 十月十五日,翰林学士吕公着言:「司马光近除翰林学士,缘光前入院在臣之先,今乞班在光下。」从之。 十一月二十五日,合门言:「准传宣驸马都尉王师约起居班次令依李玮例。今定师约在德州防御使李珣之下。」从之。 神宗熙宁元年三月六日,知制诰宋敏求、吕夏卿、陈荐、杨绘等言:「近复钱公辅知制诰,缘公辅擢入西掖在臣等前,乞令立班在上。」从之。 七日,审刑、大理寺言:「准诏详定知瀛州马仲甫奏,条例:少卿监与发运、 转运使副分官次高下相压,又发运使副在转运使之上。如转运系大卿监,亦在发运使副员郎之下。部内知州军少卿监却在发运、转运使副正郎之上,不惟次序错乱,况在统属,于理未便。欲乞重行守夺,应少卿监在本路发运、转运使副之下,大卿监即分官次。所贵稍重职司,高下有分。寺司为知州军少卿监以下,与本路发运使副依官次行之已久,难议更改。诏重行定夺闻奏。检会嘉佑编 ,江淮制置发运使副在转运之上,转运使副在提点刑狱之上,并诸州总管、本路分兵马钤辖之上。若路分钤辖系正刺史以上,即依官次。其正刺史以上充路分总管,并少卿监以上知州军者,与本路制置、发运、转运使副、提点刑狱与提点银铜坑冶铸钱公事官员亦依官次。其路分都监与本州岛都监同巡检等并依官次相压。又条,诸州官员及路分都监与本州岛都监同巡检等并依官次相压。又条,诸州县官员以官品职任依今 相压。若遇会集,有高下相妨者,如京官充通判,诸司副使充监、都监,员外郎充签判之类,其签判官虽高于都监,缘职卑于通判,合在都监之下。又如京官充本州岛通判,崇班充本州岛都监,却与别州供奉官之类会集者,缘供奉官合押京官,其崇班虽高于供奉官,合在京官通判之下。其余官局职任并依此例诸条,官位相压。若权充职任者,并与正同。又准庆历编 ,制置、 发运使、转运使副不以官品,并在提点刑狱朝臣、本路分兵马钤辖之上;提点刑狱朝臣、使臣在诸州兵马钤辖之上。若路钤辖,即依官次序座。其同提点刑狱使臣与辖下知州军监,并依官序。参详欲乞今后江淮制置、发运使副、转运使副、提点刑狱朝臣并在本路知州军光禄卿之上,与秘书监以上,各依官次。其同提点刑狱使臣即依庆历编 旧条序座。」从之。 二十六日,权三司户部副使荣諲言:「新除盐铁副使吕诲到省,旧制只以先后立班,不理权正。」诏諲立位在诲下。 四月八日,诏以权御史中丞滕甫借翰林学士馆伴,令差官权摄中丞。中书门下勘会嘉佑二年权御史中丞张升充回谢北朝国信使,借龙图阁学士、刑部侍郎。未发间遇宴,在所借龙图阁学士行中座,即不差官权摄中丞。复诏依旧制。 十八日,翰林学士郑獬言:「新授学士王安石入院,旧制以先后供职为资次。缘安石与臣同知制诰,名在臣上。及除学士,臣草其制。臣后方为学士,安石缘江宁赴召,入院在后,望令立班在上。」从之。 七月四日,合门言:「秘书监陈述古差权纠察在京刑狱,立位取旨。」诏述古班于三司副使之上,用祥符中卫尉卿慎从吉例也。 九月六日,诏集庆军节度使、虢国公宗谔令在见任节度使上立班。 十七日,诏新除彰化军节度观察留后、安定郡王从式令在本班之上,仍少近前序立。 二年三月一日,宣徽北院使王拱辰言:「准合门告报,立班在参知政事王安石之上。缘近例,序班皆在执政臣僚之下,乞依近例。」从之。 四月一日,国信所言:「大辽贺同天节左番使耶律奭赴文德殿拜表,言南使到北朝,缀翰林学士班,今来却在节度使之下。馆伴者谕之,始就班。时下御史台、合门同详定,奏称人使不知本朝翰林学士班自在节度使之下;如遇合班,即节度使在翰林学士之西差前别为一班;其大辽国人使又在节度使之西别为一班立,俱不相压。欲且依久来仪制体例。」诏依所定。 四日,御史台、合门言:「为皇亲正任班正刺史以上并缀节度使班,人既多,则节度使班不显,虑人使疑问。今定夺,皇亲正任两使留后至防御、团练使、正刺史已上,每遇合班,依旧于西班内序立,并于节度使后重行别作一班。仍与东班同品官前后略相照,即不得缀节度使班序立。」从之。 《仁宗实录》,天圣时二府之相犹以其职高下定位,则知往者不若今制之拘也。今文彦博盖朝廷之宗臣,朕方倚以疆垂之事,虽用陈升之为宰相,其令升之仍位彦博下,以称朕遇贤之意。」继而合门言:「仪制,宰相班在亲王上,枢密使带使相班在亲王下。今来陈升之班在枢密使 十月三日,诏中书门下曰:「二府者,政事之出也。维是一二股肱之臣,日谟谋于庙堂之上,皆朕所尊礼之,顾其势岂有重轻哉!伏 兼侍中文彦博下,或遇亲王相压,取旨。」诏送太常礼院详定以闻。未几,复诏中书门下曰:「朕惟国朝之制,虽兵民分于二府,然其委用者皆所谓执政之臣,岂独相枢密者以为使相耶 朕尝惑之。故丙申之诏,令彦博班升之上,所以尊老成而均政体也。今彦博数言武臣之(例)[列]非可同于亲王之班,理有未便,执谦虑损,情有莫回。予思罔然,虽拒勿得。其令中书门下如所请施行。」 二十五日,编修合门仪制所言:「庆历中改文明殿学士为观文殿学士,又置大学士。按文明殿即今文德殿,乃正衙前殿也,后唐始置。学士序位枢密副使之下,每遇紫宸殿坐朝,则升侍立。盖文德、紫宸通谓之前殿,故学士侍立为宜。其观文殿深在禁中,乃与资政、端明殿相类,而资政、端明学士并不侍立。窃详庆历所改职名,虽用旧之班着,而殿之次序与旧义理不同。其观文殿大学士自今遇紫宸殿坐朝,请更不升殿侍立。」从之。 三年正月十三日,编修合门仪制所言:「准中书批送到合门奏,准诏,令权发遣省府职司以 上并与正(权)同,其时暂发遣候正官者不在此限。检会仪制,三司副使在太常少卿之上告谢宣名,遇假日、见、谢、辞并舞蹈。内殿起居,立位在待制之后,即无权三司副使班位。皇佑三年尚书兵部员外郎、直史馆曹颖叔权度支副使,依正副使立位,其余礼数杂压,未有明制。自来大两省以上权三司 使公事只依本官立位相压,权知开封府本官少卿监以下假日不舞蹈。今既无明降仪式,即是权与权发遣副使便与正同,却与权三司使及知开封府少卿监仪式颇有差异。诏本所详定以闻。今参详三司副使系正职事官,权与权发遣公事乃是权摄,其名既异,理难一同。今欲定权三司副使、权发遣副使公事随驾与逐日内殿起居立位、岁时恩赐班入次第、在省相压并同正副使。其权副使告谢不宣名,假日不舞蹈,对御座次及杂压在知杂御史之下。系少卿监以上,即从本官。其权发遣副使公事惟杂压以本官,仍在同官之上,余并如权副使之仪。」诏依。 四月二十六日,御史台言:「检会仪制,右谏议大夫王化基权中丞日,正衙常参立中丞砖位,内殿起居日止立本官班。其后宋太初权台事,如化基例。今龙图阁直学士陈荐权台事,若依宋太初例,即内殿起居合却归学士班,取旨。」诏常参正衙并内殿起居并权立中丞班位。 五月二十一日,编修合门仪制所言:「准中书札子,合门检会右谏议大夫王化基、权御史中丞宋太初权御史台事,具载仪制,而自来相承,不曾分异。今来翰林学士兼端明殿学士、礼部郎中、知制诰冯京权御史中丞,诏定夺闻奏。今参详冯京带学士职权御史中丞,欲定常参正衙并内殿起居并立中丞班位,其杂压即从学士之仪。」诏依。 六月五日,诏兵部 郎中、同知审官西院韩缜与直龙图阁一行序官立位。 九月二十三日,诏新除河阳三城节度使、集禧观使、守司空、兼侍中曾公亮大 后系衔在曹佾上。 二十四日,诏沿边寨主不以官资,并在监押之右。 十月四日,诏皇城使、端州团练使、新除枢密副都承旨李绶常朝立班令在都承旨之后、宫苑使之前。 十一月二十四日,诏待制官系给谏者除权三司使外,如遇起居日,权于左右省班内序立。所有直舍人院、同知谏院见系两省官职事,亦令权缀小两省班内。同知谏院缀左省班,分东西序立。候两省正官员数稍多,即却依旧。 十二月十七日,御史台言:「待制官系给谏并直舍人院、同知谏院,横行及行香等处,亦合依起居日例,权立左右省班。修起居注亦乞权缀左右两小省班。」从之。 二十七日,三司使吴充言:「本省判官、主判官与本辖库务监官,并权副使、权发遣副使于监当少卿监,除在朝廷自有彝制,其入省及诸处相遇,点检到库务,合存统摄之体,座次相压,未有定制。」法寺检会:盐铁曹案辖南北作坊、料物、兹瓦器库、御厨;度支赏给案辖裁造院、西染院、内衣物库、文思院、杂物库;发运案辖诸排岸司;斛司辖百万仓;钱帛司辖左藏库、内香药库、杂买务;百官案辖药(密)[蜜]库;粮料案辖三粮料院;户部户税案辖秤务;修造案辖竹木务、箔场、都大提点寺务司;衣粮案辖专匀司; 曲案辖曲院。参详上项局务,皆系三司三部管辖。欲乞今后权与权发遣副使不须官序,并在库务监官之上。判官、主判官在库务监官正郎之上,余依官序。」从之。 四年二月二十三日,诏皇弟頵大 系衔在文彦博之上。 八月二十七日,诏:「应两制致仕不等职官遇朝会、上寿,陪位立班并依旧职。」 五年七月十八日,中书门下言:「据贵州防御使宗悫状,准合门告报,班位在侄世滋下、弟宗治上;更有宗辅见系团练使,亦压却臣。今只乞依宗室尊卑相压体例,依旧立班。检会大宗正司庆历七年诏书,皇族趁赴起居及出入行马,内有官位一般者,并以尊卑相次,雁序行马。如有官位高者,依久来朝廷立班次序相压,即不得差越。内有官高愿在尊长之下亦听。近宗愕牵复使相,见立在旧使相宗朴之上;宗惠牵复防御使,立在旧防御使克继之上;与宗悫牵复事体一类,其立位合依宗愕、宗惠例,下合门改正施行。」诏依所定,合门官吏特放罪。 七年正月二十八日,诏修起居注、直舍人院今后并许缀两省班。初,御史台奏:「起居日,两省班内阙官,乞令待制官系给谏者除权三司使外,如遇起居日,权于左右省班内序立。直舍人院、同知谏院、修起居注亦权缀小两省班,候正官员多,即仍旧。」诏从之,至是中书申明两省员数稍多,乃降是诏,而同知谏院不预焉。 八年闰四月二十四日,诏:「今 后知州兼安抚,着位并在本州岛路分兵官之上。」 九年十月二十五日,诏新除镇南军节度使、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判江宁府王安石大 系衔在陈升之之上。 十年二月一日,御史台言:「定到管勾国子监、太子中允兼天章阁侍讲沈季长系衔座次在同管勾国子监、知谏院、太子中允、崇政殿说书黄履之上。」从之。 八日,诏宗室、新除崇信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判大宗正事宗旦大 系衔在宗朴之下。 十月二十八日,诏宗室、新除昭化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宗谊大 系衔在宗旦之下。 元丰二年十一月一日,翰林学士蒲宗孟乞叙班章惇下,从之。以惇先除翰林学士,丁忧故也。 五年二月二十一日,诏知枢密院、门下中书侍郎、同知枢密院、尚书左右丞班次以是为差。 五月十四日,吏部尚书李清臣等言:「今月十二日,仆射上尚书省,百官方就位,台吏相继趋臣等就列。三院御史及中丞久不至,台吏复至臣等立班前赞云:『且归幕次。』在廷观者亦或窃笑。按御史中丞班品在学士下,合班即对引,无先令学士、尚书、侍郎就列,然后报引中丞之仪。况三院御史班品不同,窃虑立班不应在尚书之后。乞送台吏付有司根治。」诏吏人令御史台勘罚。 六年七月十七日,诏同知枢密院班尚书右丞下。 十一月十二日,中书舍人兼侍讲蔡卞乞序班于兄起居 郎京之下,从之。 七年三月二十一日,诏御史中丞杂压在六曹侍郎之上。 四月十六日,御史台、合门言:「本朝旧合班仪,嗣王在郡王上,宗姓又在同列之上。近例郡王领使相者得吏二人前引,虽出特旨,缘嗣王恩数尤宜加隆。今参详嗣王若(正)[止]随本官立班,当在本班之上,使相即用双引。」从之。诏:「嗣王虽着品分,然自国初以来,未尝除授,故有司不能记其恩数。近除宗晖嗣濮王,宜下御史台、合门参定以闻。」故有是议。 十月二十一日,诏应职事官以除授先后为序,同日除者以寄禄官。 哲宗元佑元年闰二月六日,诏观文殿学士、资政殿大学士班序杂压并在六曹尚书之上;资政殿学士曾任执政官准此。 四月二十二日,礼部言:「承旨司状,后殿祗应,合门官、起居郎、舍人已准朝旨许令上殿侍立,其枢密都承旨未奉指挥。(令)[今]参详,遇有奏覆及传奏公事,即许升殿;如系供职横行使副兼领,即本班侍立。」从之。 五月二十六日,诏太师、平章军国重事文彦博已降旨令独班起居,自今赴经筵都堂,同三省枢密院事并序位在宰相之上。 十二月十日,诏少府、将作、军器监、都水使者今后在七寺少卿之上,监丞在台寺主簿之上。 二年正月二十五日,端明殿学士、吏部尚书孙永为资政殿学士兼侍读、提举中太一宫兼集禧观公事,立班佩鱼视资政殿大学士韩维例。 七月四日,诏 除中行侍郎,如未历大两省及待制以上职者,并带「权」字,叙班在诸行侍郎之下,杂压在太中大夫之上。 三年八月四日,诏文武官杂压增冀、兖、青、徐、扬、荆、豫、梁、雍州牧,在御史大夫之上。 闰十二月十八日,置六曹尚书权官,叙班在试尚书之下,杂压在左右常侍之下。 四年十月十八日,新除吏部尚书傅尧俞言:「翰林学士承旨兼侍读苏颂与臣班列颇同,而臣冒居其上。颂自吏部尚书方除今任,欲乞迩英进见,许臣依旧居颂之次。」从之。 六年五月二日,详定编修合门仪制所言:「三师、三公旧仪杂压在使相下,立班在文班仆射前,见、谢、辞与大卿监礼数一等。自官制行,立位杂压在宰臣之上,其见、谢、辞、宴座未有定仪,欲依宰臣例。又百官起居日,宰臣遇假故,即以次官高者押班。今门下、中书侍郎系两省分班先入,立位相远,难以引揖。欲遇宰臣假故,权移门下侍郎在尚书左丞之上押班。」从之。 闰八月二十八日,诏集贤院学士如曾任权侍郎以上人充者,班列并在太中大夫之上。 九月六日,诏六曹尚书任执政官者立班在六曹尚书之上少前。 绍圣元年三月二十三日,殿中侍御史来之邵言:「集贤院学士之职,自先朝以来,体制与诸直馆颇同。顷自李周以权侍郎罢除集贤院学士,出守外郡,方有指挥,曾任六曹侍郎者立班在太中大夫之上。其后奏荐班列,并同待制。望 赐详酌。」诏今后除集贤院学士曾任权侍郎以上者,立班杂压在中散大夫之上,余人立班杂压在中散大夫之下。 元符三年三月二十七日,诏少府、将作、军器少监杂压并依元丰令,其元佑指挥更不施行。 徽宗崇宁元年五月二十日,以宝文阁待制、知瀛州叶祖洽为尚书吏部侍郎。以尝为权尚书,序位令在吏部侍郎徐铎之上。 十二月六日,诏显谟阁学士、直学士、待制杂压在宝文阁学士、直学士、待制之下。 二年五月二十一日,诏应殿中省官并赴内朝,合门拟定在工部侍郎西别班立,少监以下各重行。 四年九月五日,诏提点坑冶铸钱官、转运判官、提举常平、学事官并在知州朝议大夫之上。 大观元年七月七日,诏宗子博士序位立班并在国子博士之上。 政和二年八月二十七日,诏京畿转运副使、提点刑狱序位在三路转运副使之上。 三年闰四月二日,礼部奏:「据沂州州学教授、宣德郎徐敻状,依条诸州学教授序位承务郎以上在签判之上,未审知县如何序官。辟廱勘当,若教授系选人,合在选人知县之上;如系承务郎以上,即合在承务郎以上、知县之上「以上」二字疑衍。。」从之。 九月二十二日,保静军节度观察留后、提举龙德宫、直睿思殿杨戬奏:「朝廷肇新直殿之职,其系衔等次序安敢有议。若止以带职非带职、正任转官先后为次,伏恐未称朝廷肇新直殿职任之意。伏 望详酌,立法施行。」诏带直睿思殿人系衔序位等在不带职人之上。 二十三日,诏朝请郎、殿中监高伸立班并诸般恩数并依龙图阁学士例。 十一月二十二日,诏皇太子庆会、上寿押百僚班。 四年六月八日,诏殿前都指挥使在节度使之上,副都指挥使在正任观察留后之上,马步军都指挥使、副都指挥使在正任观察使之上,殿前马步军都虞候在正任防御使之上,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在正任团练使之上。 八月三日,诏改端明殿学士为延康殿学士,枢密直学士为述古殿直学士,恩数品秩并依旧。 五年四月二十四日,诏:「宣和殿初建,自绍圣中经毁废,其燕闲未始不居于此。近置直殿,以左右近侍官典领。吾士大夫有以处之,宜置新班,以彰荣近,以承其传。可置宣和殿学士,班在延康殿之下,以两制充,听旨除授。凡厥恩数。并依延康殿学士体例施行。」 九月十九日,诏皇太子遇天宁节赴垂拱殿上寿,于亲王前别为一班。 六年四月二十日,诏宣和殿学士立班叙位在翰林学士之下、诸殿学士之上。 五月七日,比部员外郎梅如礼奏:「修撰、直阁其品甚高,乞定班着杂压。」从之。 九月二十九日,诏集英殿修撰杂压在七寺少卿之上,右文殿修撰以下递升一等。 七年八月二十五日,枢密院言:「诸路廉访使者之职,一路事无巨细,皆所按刺, 朝廷耳目之任,寄委非轻。今欲乞叙位在转运使副、判官、提点刑狱、提举学(士)[事]常平官之下。内系横行或内侍官带睿思殿,许与提举弓箭官序官。如系武功大夫以下,即与提举木 坑冶茶盐序官。无提举弓箭手、坑冶茶盐官路分,比类施行。」从之。 宣和元年九月四日,中书舍人孙宗鉴等奏:「先奉诏,曾懋、孙宗鉴、卢襄、许翰并召试中书舍人。欲乞依给事中傅墨卿等依元降诏除命先后序位。此句文字疑有脱误。」从之。 六日,诏军器监邓之纲已降指挥,特视待制。今后应诸朝参、扈从、筵宴等并缀待制班。 十六日,诏郑居中已除少傅、威武军节度使、佑神观使、充神霄玉清万寿宫使、进封崇国公,朝堂立班在少宰之下。 二年正月二日,诏太中大夫、将作监贾諲班缀恩数可视待制。 (宣和二年)二月四日,诏:「宣和秘殿名称已标纪元号,所有见行带领宣和殿职事,易以保和殿为名。应干班缀叙位杂压恩数等并仍旧。」 六年十一月十一日,领枢密院事蔡攸言:「乞今后押班、称贺、奉觞、上寿等并同三省长官。」诏攸立班序位少宰之次。 七年二月二十七日,诏:「诸州管辖宫观道官官职虽高,序位在通判之下。」从之此条为制诏,不应有「从之」二字,疑误。。 高宗建炎三年六月二十六日,诏依祖宗朝置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序位在左右司之下。 八月七日,诏刘珏令随宰执班奏事。以权同知洪州、三省枢密院事故也。 四年六月三十日,诏:「自庶官 除侍郎,依旧例带权字;若除外任差遣,(即)[及]除待制未及二年除修撰,其立班杂压并依元佑令;如遇服绯绿,依待制告谢日改赐章服。」 七月八日,诏:「非见任宰执到都堂,除正一品外,序坐并在见任宰执之下,余依自来条令。」 十一月十六日,诏枢密院干办官并改作计议官,叙位在太常博士之下。 十二月二十七日,诏招讨使在宣抚使之下、制置使之上,永为定制。 绍兴元年三月十三日,合门言:「自来职事官差权职任高者,与寄禄官差权人趁赴朝参立班不一。欲乞今后臣僚若系得旨差权职任,朝参立班并权依正官,议罢日依旧。侍从官已上权职任高者止立旧班。」从之。既而臣僚言:「祖宗旧制,应在京职事官兼权他职,并止立本班。若便依合门奏请,即郎官以下被旨权卿监者须立卿监班,卿监以下被旨权侍从者须立侍从班,显见班列之中纷然殽乱。」遂寝不行。 二年五月二十六日,合门言:「昨准朝旨,六曹权侍郎立班叙坐并在侍郎之次,依旧分东西班。(令)[今]权侍郎杂压在太中大夫之上,其立班合依旧在侍郎之次外,所有坐次欲依杂压。」从之。 十一月二十一日,诏修注官赴起居殿陛侍立,比之余官权职不同,特令立起居郎、舍人班。其后侍御史谢祖信言:「职事官兼权他职,止立本班,此祖宗旧制,不可轻改。」遂寝之。 三年七月二十八日,给事中黄唐传言:「新除给事中(詹 事中)詹义在宣和间已任给事中,其年德望实俱出臣右。虽今除授偶在臣后,若依今为序,臣实不遑安。望许叙位系衔在臣之先。」诏依令。 五年二月十七日,诏:「尚书右仆射兼知枢密院事进呈三省密院文字并在西壁,与左仆射对展,升降并由西阶。如遇押班等,依旧制。」 四月七日,诏诸王宫大小学教授旧系宗子博士,序位合在国子博士之上。 六年二月十七日, 令所言:「看详到知合门事、同知合门事序位,入内内侍省副都知,左武大夫知合门事,右武大夫同知合门事,入内内侍省押班观察使已上,除授即序官。若左武大夫以上任合门职事与职事官序位,以职事为序;与非职事官及外官序位,以职事阶官为序。」从之。 五月八日,诏范冲除翰林侍读学士,其班序在翰林学士之下。 七年二月九日,诏新枢密使秦桧立班序依宰相例,寻辞不允。 二十五日,诏岳飞已除太尉,不候正谢,令立新班。 九年三月二十一日,合门言:「今后除权尚书立班,依权侍郎条在正尚书之次,如遇常朝、假日,立班仍旧分东西班;如遇赐茶,坐次高下依杂压。」从之。 七月十七日,诏广东提举盐事官序位在转运判官之下,提举市舶官序位在提举盐事官之下。以本路运司申明 (今)[令]所定不当论官序,合以职事为序,故有是诏。 九月十五日,新除给事中刘一止言:「奉诏,刘一止、冯戢并除给 事中。依条,同日除以寄禄官为序。今冯戢系朝散大夫,一止系朝奉郎,乞以官序系衔。」诏刘一止系自中书舍人除授,序位合在冯戢之上。 十年四月四日,诏:「今后起居班三公、三少带节钺者,序班在宗室开府仪同三司不带三公、三少班前;其外官不带三公、三少使相自合并入带节钺三公、三少一班起居;如无外官带节钺三公、三少班,其外官开府仪同三司依旧在宗室开府仪同三司后起居。」 八月二十三日,诏敕令所删定官立班序位在枢密院编修官之下。 十一年二十八日十:疑当作「月」。,诏枢密院编修官位在计议官之下。 三月八(月)[日],详定一司敕令所言:「看详到绍兴杂压(今)[令]内,『枢密院计议官』字下添入『编修』二字在『官』字上,却于『官』字下添入『详定一司敕令所删定官』(六)[十]字,在『陵台令』字上,及于『国子监(承)[丞]』字下添入『诸王宫大小学教授』八字在『大理寺直』字上,为杂压之序。」从之。 四月二十五日,参知政事王次翁言:「近例王庶任枢密副使,叙位在参知政事之下。今岳飞阶官系少保,与王庶事体不同。」诏叙位在岳飞之下。 十二年二月二十八日,诏普安郡王出外(弟)[第],赴朝参起居等并立本官班。 十三年四月二十九日,诏宰执四参官赴垂拱殿习看石位。 十四年十二月十八日,诏皇太后、皇后宅教授叙位班次并依诸王宫教授。 二十六日,诏今后遇人使在庭,曾借官臣僚并依旧 例立借官班。 十五年十月二十七日,诏秦 已除资政殿学士,系提举万寿观、经筵侍读官,立班坐次缀参政一行。既而父太师、尚书左仆射桧请辞,改立签书枢密院事之下。 十八年四月十五日,诏秦 已除观文殿学士,立班令在右仆射之次。 二十年二月三十日,合门言:「今后遇人使在庭,不系侍从官曾经借官人免赴起居立班;如见差充接送伴者,依借官所服立班赴坐。」从之。 三月十九日,诏今后带御器械官遇合班处,横行令立班在本官之上,余官在横行之次。 二十五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诏金国贺正旦人使到阙,为阙宰臣,依旧例权移少傅、信安郡王孟宗厚东壁押班。 二十七年四月二日,诏选人任删定官杂压在太学博士之下。以侍御史周方崇言:「杂压令删定官在著作佐郎、国子监丞之上,既而改官,除监检鼓院等差遣,则序位反在著作佐郎等之下。乞重修立,别为一等。」吏部看详,故有是诏。 二十九年五月二十三日,诏今后使人到阙,伴射官自人使朝见日权令缀马步军管军班侍立(侍立)。 六月二十六日,诏今后遇有任节度使充主管马步军司公事者,令序官升压承宣使以下,照旧例起居侍立。国朝未有节度使主管马步司,时以赵密除太尉充马帅,令押本班稍前立,故有是诏。 三十年三月四日,宰执进呈吏部检照职制令:诸王开府仪同三司 立班叙位在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之下,知枢密院事之上。合门言:「亲王赴垂拱殿后殿起居,合于宰执大班后入,遇(今)[合]太宗朝除元佐等诸王,宰臣宋琪奏请乞班楚王元佐等下。臣等欲依故事上表。」上宣谕曰:「祖宗典故,亲王在左右仆射下旧矣,卿等不必有请。」令建王立班序位并依所定。先是,有诏皇子已除开府仪同三司、进封建王,其序位立班令有司检具条例。至是吏部合门具上,宰执进呈,故有此宣谕。 班处,即立西班,与宰臣相对;遇景灵宫行香,即合押宗室班。」宰臣汤思退奏曰:「虽着令诸王在左右仆射之下,伏 十月一日,诏:「文武臣合班处,遇亲王、使相立西班,令枢密院官权缀东班,如遇亲王、使相请假之类,枢密院官却依旧立西班。」 绍兴三十二年九月一日,孝宗即位,未改元。合门言:「奉旨检具皇子邓王 、庆王恺、恭王惇序位立班幕次条例以闻。依仪制,亲王遇合班处及景灵宫行香立班,合押宗室班;如丽正及和宁门外待漏、垂拱殿门外内及后殿门外侍班、景灵宫行香门外待漏、殿门外侍班,其合子并合在西壁与宰臣合子相对。或无设置去处,即权设于宰臣合子之次。」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正月二十五日,安庆军节度使、同知大宗正事士籛言:「宗司行移,自来以官序高下列衔,故臣序位在臣兄同知大宗正事令 之上。乞依士推避令畤体例,许臣列衔 在令 之下,庶几协尊卑之序。」从之。 干道元年六月二十七日,检校少保、安庆军节度使、同知大宗正事士籛又言:「乞援前例,许臣列衔在臣兄士铢之下。」从之。 九月二十二日,合门言:「今来除环卫官系兼带,即与正环卫官不同。兼已降指挥,照御带体例施行,其环卫官五等班次亦合分别。今条具如后:一、副使带中郎将以下起居奏万福,与副使带御器械序官并在上将军、大将军、诸卫将军、横行并正使带御器械官之后重行立,在寄班祗候之前别行立班。一、五等环卫官立班,依官序在本等官之上,在带军职官之次。正使御带及诸将军遇合班处,依官序在横行之次差后立。如御带、环卫官阶官遥郡一同,即御带在环卫官之上。一、副使带御器械官并中郎将以下遇合班处,在横行御带环卫官后重行,依官序一行立;如系小使臣带左右郎将,即在副使中郎将之后重行立;中郎将遇后殿,于东朵殿侍立。」从之。 二年十月十三日,诏:「金国人使到阙见辞、上寿、大宴,魏杞权摄尚书右仆射,立班定次,并依权摄官制。」 三年正月二十一日,吏、刑部言:「近承指挥,看详修立绍兴职制杂压条令。照得枢密使依绍兴十二年指挥,在宰相之下、知枢密院之上。缘杂压条内宰相之下又有王及开府仪同三司,其元降指挥即无明文,兼又无枢密副使一节。契勘枢密使立班系在知枢密院事 之上,枢密副使系在同知枢密院事之次。欲将枢密使杂压在王之下、开府仪同三司之上,枢密副使在同知枢密院事之下修立。」从之。 四月十四日,诏:「合门见今条令,宗室序位,官同者以尊卑为次。今后外官如系本宗,官职同者并依宗室尊卑条法。」 五年七月二日,诏:「虞允文已除枢密使,立班恩数并依宰臣。」 十月十四日,诏:「今后使相遇立班坐次与亲王一行。」 六年五月二十八日,常德军承宣使、同知大宗正事士铢言:「据定武军承宣使、安定郡王令德言,乞立班在臣之下。尚书省具条,宗室序位,官同以尊卑为序。(卑)[年]幼官高,愿在下者听。札令德照会。臣年齿虽长,其令德系是袭封郡王,于臣分守有所未安。乞止依官序,令臣立班在令德之下。」诏依令德所乞。 八月二十五日,敕令所看详到带御器械立班在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之下,中郎将在副使之上,左右郎将在奉议郎之上。从之。 九月十四日,中书门下省言:「已降指挥,带御器械立班在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之下,其杂压叙位亦合一体。」诏带器械杂压叙位在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之下;遇合班处,依合门元降指挥立班。元降指挥,带御器械合班处横行立班在本官之上,余官横行之次也。 七年二月十六日,诏魏王恺出镇,置长史、司马各一人,序位依两省官奉使法。记室、参军(事)二人,序位在诸州通判之上。按职 制令,两省官奉使在发运监司之上,与发运监司、路分总管、知州太中大夫、观察使以上叙官,临安府判官准此。 三月二十六日,诏太子宾客、詹事立班座次等依杂压次序在给事中之上,遇日参令立东班。既而御史台言:「遇大朝会、圣节上寿并朔望、四参拜表及忌辰行香等,乞令太子宾客、詹事立班在台官班东,与六曹侍郎一行立;遇宣麻立班日,在侍郎班之次;其趋朝行马次序杂压令在给事中之上。」从之。 五月十二日,宰执进呈除临安府少尹以下官,上曰:「判官与长史位序何如 」宰臣虞允文等奏曰:「临安除从臣为少尹,高长史一等,则判官与长史虽均无嫌也。」上曰:「但与宁国府有差,则善矣。」于是诏:「皇太子领临安府尹,少尹已差侍从官,所有判官序位,依两省官奉使法,推官序位,在诸州知州之上,任满日仍理为知州一任。」既而临安府言:「本府推官,已降指挥位序在诸州知州之上。今来朝参等班次欲乞依开封府推官杂压条例。」从之。 六月十二日,诏:「今后马步军帅前后殿起居,于本班前立;侍立赐茶依官序。」以主管马军司公事李显忠时复太尉,乞依杨存中恩例,合门为申请故也。 十二月二十六日,诏:「职制令杂压内翰林侍读学士删去承宣使,改在给事中之下。步军都指挥使在马军都指挥使之下,延 福宫使在协忠大夫之下,景福殿使在知合门之下,带御器械在侍御史之下。」令 令所依此修立。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四 正 衙 宋会要辑稿 仪制四 正衙 【宋会要】 宋制:两省、台官、文武百官每日赴文德殿立班,宰臣一员押班;常朝官有诏旨免常朝及勾当更番宿者不赴。遇假并三日以上,即横行参假,宰臣、参知政事及免常朝者悉集。事务急速,赴横行不及者,牒报台;如遇亲王、使相过正衙者取别旨旨:原作「日」,据《宋史》卷一一六《礼十九》改。。 官见、谢、辞(谢)者皆赴正衙。其日文武班尚书、上将军以下并先叙立于殿门之外,东西相向。文班一品、二品不叙立。正衙见、谢、辞官立于大班之南;右巡使立正衙(卫)[位]南,北向;台官大夫、中丞、三院御史各就揖班位再揖。三院不全即不揖。揖讫,台官与左巡使先入,各就位。左右巡使立锺鼓楼下。左巡使奏武班,右巡使奏文班。如只巡使一员,即就文班南立弹奏;如俱阙,即于台官或员外郎以下差摄。次两班及右巡使入。次见、谢、辞官入。次两省官入。两省官自殿西偏门入,于右勤政门北偏门立,候文武班将至,循午阶就位。次文班一品、二品入。次宰臣出东上合门就位。通事舍人一员立于合门外,北向;四色官立其后。舍人通承旨奉敕不坐,四色官应诺,急趋至放班位宣 ,在位官皆再拜而退。其应横行者班定,通事舍人揖 官转班北向,舍人揖再拜复位,如常朝之仪。两省官幕次旧在中书门外,近制就使权就朝堂门南上将军幕次就:原作「旧」,据《宋史》卷一一六《礼十九》改。。凡见、谢、辞官,新授、加恩、出使、到阙者。宰臣、亲王、使相、俟班定,引赞官引出东上合门,至押班位西向立定,先赴午阶南中书门下正衙位再拜,却(运)[还]押班位。枢密使、副使、知院、同知院、签书院事、参知政事、宣徽使、宗室节度使以下至刺(使)[史]、将军,俟班定,四方馆吏引出东上合门,至殿庭,由东黄道赴正衙位,北向,以西为首,将军以东为首。正衙毕,宰臣、枢密出西便门,亲王、宗室入东上 合门。观文殿大学士、资政殿大学士、观文殿学士、三司使、翰林资政侍讲、侍读学士「侍」原脱;「读」下原衍「阁」字,据《宋史》卷一一六《礼十九》补、删。、直学士、知制诰、待制,直学士以上集丞郎幕次,待制集上将军幕次。俟班定,四方馆吏引入殿西便门赴班,于大夫中丞前出。门下、中书侍郎至(至)[正]言,四方馆吏引先集勤政北门,俟班定,于一品、二品官未就位前先就位。放班〔讫〕(乞)由西便门出。御史大夫至御史,序班如常朝。三师、三公、仆射、东宫三师、三少,班入殿门,朝堂吏引入殿东便门赴班,于两省台官前出。尚书丞郎、左右金吾上将军至将军,序班如常朝。节度使至刺史、军职四厢都指挥使以上、三司副使、文(武)[班]京朝官、武班郎将以上、分司官、枢密都承旨、诸使副、医官带正员官者,并文东武西,相向重行叙立,余如常朝。其权三司使、开封府、吏部铨、秘书监、修撰、直馆合、校理、检讨、三司判官、主判官、开封府判官、推官、(官)[宫]僚、内职、军校领郡者、内客省使至通事舍人、节度行军司马至团练副使、幕职上佐州县官、诸司勒留官新授者、京朝官改赐章服者、致仕、责授、降授者并谢。行军副使仍辞。京朝官贡举发解毕者亦见。准仪制,知贡举官合谢辞。近岁皆实时 宿,故谢辞皆停。若仆射、大夫、中丞过正衙,即常参官皆避;尚书丞郎过正衙,即本行郎中、员外皆避。应过正衙者,如催发及值假无班,事干急速者牒报台。其赴台参谢辞者,尚书侍郎则三院御史各一员,中丞、大夫皆对拜。三院仍班迎,不全班即不赴。节度使宾客、太常宗正卿则御史一员,中丞、大夫皆对拜。两使留后至刺史、秘书监至五官正、上将军至郎将、四厢都指挥使及内职军校遥郡以上,枢密都承旨及内职带正员官者、四 赤县令、三京司录、节度使军至团练副使此句疑有误。、幕职官任宪御者,皆御史一员对拜,中丞、大夫对揖。赤令揖讫,进言得参风宪,再揖而退。若曾任中书门下及左右丞,皆不赴。加阶、勋、食邑、章服,馆阁、三司、开封府职事及内职转使额、军额亦不赴台谢。仆射过衙日,台官大夫以下与百官并诣幕次致贺。文官一品、二品曾任中书、枢密院者不赴。大夫、中丞则郎中,少卿监、大将军以下亦然。本官约止则不赴,仆射赴上都省者罢此仪。 太祖干德二年八月五日,关南总管张仁谦入朝。时连值假,正衙无班,未得入对。帝怪问其故,有司以经正衙为对「以」下当脱「未」字。。诏自今文武官自外至者并先赴内殿对,后赴正衙后:原作「从」,据《长编》卷五改。。或出使急速者仍免衙引。 开宝九年十一月五日,诏曰:「外朝之设,旧章不忘。近年事出权宜,多从沿革,凡除拜出入,不由正衙。有司既失于举行,经制遂成于寝废。自今中外官除拜及假使出入,并须于正衙辞谢,违者有司议其罚。」 太宗淳化二年六月二十九日,侍御史知杂事张郁上言:「正衙之设,谓之外朝。凡 臣辞见及谢,先诣正衙见讫,御史台具官位姓名以报合门,方许入对。此国家之旧制也。自干德以后,始诏先赴中谢,后诣正衙。至今有司遵守此制。而文武官中谢辞见之后,多不即诣正衙。欲望自今内外官中谢后,次日并赴正衙。内诸司遥领刺史及合门通事舍人已上新授者,皆同百官例,并赴 正衙辞谢。出使急速免衙辞者,亦须具状报台。违者罚一月俸。」从之。 四年六月七日,诏:「自今(五)[正]衙宣制及宣御札日,非在殿庭立班之人敢辄阑入窃听者以名闻外,门司不禁约,亦当严断。」 真宗景德四年二月七日,车驾驻西京,诏先免常朝及西京见勾当事朝臣五日一次起居外,并免常朝。 闰五月二十三日,御崇政殿视朝,放正衙百官及诸军将校常参。以暑雨累日故也。 天禧元年八月十六日,秘书监、知礼仪院杨亿请依判南曹国子监例,权免常参,从之。 四年四月二十八日,兵部尚书、判都省冯拯请依知礼仪院例,特免常朝,从之。 仁宗天圣四年六月二十五日,御史台言:「准宣,以霜雨泥泞,特放朝参五日。缘差出京朝官虽已辞,无正衙班,进发未得。台司欲取七月四日已前辞朝官与放衙辞。」从之。 八(月)[年]六月二十三日,修国史院言:「太常丞丞:原作「寺」,据《宋史 李若谷传》附淑传改。、直集贤院李淑每日缘早赴供职,所有常朝欲乞依例权免。」从之。 嘉佑三年六月十一日,诏正衙连十日值假者放一日。 英宗治平元年三月十三日,御史台言:「昨为阙官,西班对立乞差诸司使、副使、承制、崇班摄将军立班。自来摄将军权管勾金吾街司并依御史台对班立。今据如京副使王泽、左藏库副使柴贻忠牒,并为权勾当左右金 吾街仗司公事,乞免常朝。台司详王泽等不带摄南班将军,是致乞免常朝。乞令各摄一将军,依旧权管勾金吾司公事,趁赴本台叙班。」从之。 二年七月二十七日,御史台言:「 院降麻,合告报两省、台官、文武百官赴文德殿听麻。除中书进画自有贴黄声说追班外,如遇非时宣召学 院「学」下疑脱「士」字。,次日如非常朝起居,并从御药院关报合门追班。」诏如非时 院,次日不是常朝起居,仰监 院使臣与学士同关报合门。 治平四年神宗即位,未改元。闰三月十一日,御史台状:「检会皇佑编敕,应正衙常朝及横行并须宰臣立班。常朝日,中书门下轮宰相一员押班,寻常多据引赞官称宰臣更不过来。窃虑上项编 仪制别有冲改,更不行用。伏乞明降指挥。」既而御史中丞王陶奏弹宰相韩琦、曾公亮不赴文德殿押班,琦、公亮上表待罪,诏荅不允。 二十三日,琦、公亮言:「近以御史中丞王陶弹奏不过文德殿押班,寻上表待罪,蒙降手诏不允。臣等先曾面奏,自来以前殿退晚及中书聚厅见客日有急速公事商量,故不及轮往押班,已是积有岁年,即非自臣等始。今检详有唐及五代会要,每月凡九开延英,对宰臣日,未御内殿前,便令合门使传宣不坐,令放班,朝退则可见,宰臣更不赴(五)[正]衙押班。国朝自祖宗以来,继日临朝,宰臣奏事。祥符初降 令宰臣依故事赴文德殿常朝立班,当日似未曾子细讨论,故 后来行之不久,渐复隳废。若今后每遇前殿退晚,须轮宰臣赴文德殿押班,缘中书朝退后见客及商议公事,动踰时刻,必于常朝事务大有妨滞。欲乞下太常礼院检阅典故详定,议立常制,贵得永远遵行。」从之。 五月七日手诏:「今后宰臣赴文德殿押班,自春分后或遇辰牌,秋分后辰正牌上,垂拱殿视事未退,止令传报宰臣更不过来,令御史台一面放班。余日并依(详)[祥]符 令指挥,永为定制。其前降下太常礼院详定,更不施行。」 二十六日,权御史中丞司马光言:「准七日手诏如前。窃见前来垂拱殿视事,比至中书、枢密院及其余臣僚奏事毕,春分以后少有不过辰初,秋分以后少有不过辰正。自陛下临御以来,惟近因服药,曾于辰牌以前驾起入内,自余皆在辰牌以后。然则自今以往,无事之日,宰臣永不赴文德殿押班。臣窃惟文德殿为天子正衙,宰臣为百僚师率,百僚既在彼常朝,则宰臣理当押班。斯乃前世旧规,自祖宗以来,未之或改。今陛下即政之始,事非大有利害者,恐未须更张。伏望特降圣旨,今宰臣一依国朝旧制押班。若陛下以前者已降手诏,必欲限以时刻者,即乞春分遇辰正牌上,秋分遇巳牌上,并依今月七日指挥施行,犹庶几此礼不至遂废。」诏:「今后春分、秋分后并遇辰正牌上,垂拱殿视事未退,宰臣更不过文德殿押班。余依前降指挥。」 熙宁元年九月,开封府 言:「自来每横行,推判官并赴文德殿,至巳时以来方退在府,公事阙官。欲乞今后遇横行,(横)[权]留推判官一员在府。」从之。 ,守候班次,住滞选人。今后与免正衙。」 四年七月十七日,诏:「自来幕职、州县官拟注差遣,铨司具逐甲人数引见对 十月二十九日,诏:「应合正衙臣僚无常朝,即与放免。」 五年三月二十八日,诏:「圣节及北使到阙,假故(移)[稍]多。应文武臣僚、三班使臣、幕职、州县官等见、谢、辞并正衙,宜令合门、御史台自四月三日后并权放,至十七日即却依旧。(令)[今]后准此。」 元丰四年十一月二十七日,侍御史知杂事(满)[蒲]中行言:「文德正衙之制,尚存常朝之虚名,袭横行之谬例,有司失于申请,未能厘正。两省、台官、文武百官赴文德殿,东西相向对立,宰臣一员押班,闻传不坐,则再拜而退,谓之常朝。遇休假并三日以上,应内殿起居官毕集,谓之横行。自宰臣、亲王以下应见、〔谢〕、辞者,皆先赴文德殿皆:原作「日」,据《宋史》卷一一六《礼十九》改。,谓之过正衙。然在京厘务之官,例以别 免参。宰臣押班,近年已罢,而武班诸卫,本朝又不常置,故今之赴常朝者,独御史台官与审官、待次阶官而已。今垂拱内殿宰臣以下既已日参,而文德殿常朝仍复不废,舛谬倒置,莫此为甚。至于横行参假,与夫见、谢、辞官先过正衙,虽沿唐之故事,然必俟天子御殿之日行之可也。有司失于申请,未能厘正。欲望特降指挥,先次罢去。」下详定官制所,本所言:「今天子 日听政于垂拱,以接执政官及内朝之臣,而更于别殿宣敕不坐,实为因习之误。兼有职事升朝官五日一赴起居,而未有职事者反日参,疏数之节,尤为未当。又辞、见、谢已入见天子,则前殿正衙对拜,自为虚文。其连遇朝假,则百官自赴大起居,不当复有横行参假。中行乞罢常朝及正衙横行为是。」从之。《文昌杂录》:「正衙常朝,昔者省台寺监应在京厘务官每日并集。其后以妨废事,乃罢之,独待次官赴耳,初无疏数之别。方唐盛时,正衙立仗,百官廊食,日以为常。五日起居虽始于明宗,盖亦唤仗入合之遗意。」《春明退朝录》:「本朝文德殿曰外朝,凡不厘务官日赴,是谓常朝。垂拱殿曰内朝,宰臣以下并武班日赴,是谓常起(起)居。每五日文武朝官并赴内朝,谓之百官大起居。是谓三等。盖天子坐朝,莫先于正衙,于臣礼无一日不朝者。故正衙虽不坐,常参官犹立班,俟放朝乃还。」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四 门 戟 门戟 【宋会要】 神宗元丰五年九月二十三日,修定景灵宫仪注所言:「仪注令:诸庙社门、宫门各二十四戟。唐太清宫九门,亦设画戟。窃惟景灵宫天兴门及宫外门本以钦奉天神,不应立戟。神御诸殿既缘生礼以事祖宗,宜依仪制令,宫门之制每门立戟二十四。」从之。 徽宗政和八年五月九日,知太原府姚佑奏:「政和格:臣僚私门经恩赐者许立戟,二品以上十四,一品十六。乞应臣僚勋名显著与祠庙功施于民者,累功加封至二品以上,并许立戟于门。」从之。 八月二日,诏:「已降处分,应天下神霄、玉清、万寿宫视至圣文宣王立戟。」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四 朱衣吏引 朱衣吏引 【宋会要】 凡宰相、参知政事、翰林学士、御史中丞并朱衣吏双引,仍传呼。亲王如宰相例,而不传呼。宰相、亲王、参知政事用中书直省吏,余用本司吏。开宝中,学士惟谢恩初上双引传呼,余日止一吏,不传呼。宰相仍一吏引马。枢密院使、副使、知院、同知院、签书院事止本院紫衣吏一人前导。使相、仆射、两省五品以上一吏,朱衣前引。 太宗淳化四年,诏:「东宫三少、丞郎入朝,听以朱衣吏前导。二品以上用朝堂驱使官,余用本司驱使官。」 真宗景德三年九月,皇城司言:「先准诏,文武官不得领从人至排班处,其长春殿门未有条制。近日中书、枢密、三司、开封府多引从人出入,望降处分。」诏:「自今长春门内亲王、宰臣、枢密使许引从各五人,知枢密院、参知政事、宣徽使以上各三人,三司使、开封府、广平郡公德彝各二人,余悉禁之。」既而学士晁迥等列状,请如三司使例,又诏:「三司、开封府亦不得令人引接入殿内。」 大中祥符五年十月,诏:「枢密使带检校官、平章事,若不告引,止于本厅赞喝。」时王钦若、陈尧叟以检校兼正官、同平章事、充枢密使,请立常例。有司言:「魏仁浦以宰相兼枢密使,故告引;曹彬以枢密使兼相,不告引。」遂定此例。 九年十月,三司言:「自来本司逐日带吏人将缘边粮草见在数及纸笔、公案随从人入殿门阁子前祗候,准备取索。近日约栏,不放入门。 缘三司常有进呈公事及祗候急速文字,欲望依旧例,量带司属,随行入殿门。」诏每遇有公事上殿,即将带二人入长春门。 天禧元年七月,新除宰臣王旦守太尉,御史台按(议)[仪]制,仆射以上朝堂差知班驱使官一人引接。诏尚书省三人引接。 二年四月,诏:「自今每有差出臣僚,合将带引接人随行者,并令抽差正名正:疑误。。」 仁宗天圣元年闰九月,三司、开封府言:「皇城司告报,不许将祗应人入殿门。伏缘钱帛、刑禁取旨公事不欲漏露,望许各将二人入殿门。」诏许各带一人。 宝元二年闰十二月九日,合门言:「请自今或遇皇帝御宣德门,宰臣、亲王、枢密使、使相各许带从者三人,参知政事、枢密副使、知院、同知院、签书院事、宣徽使各带二人,并至第三重门止;内外制官已上、节度使至观察使、宗室正刺史以上各带一名,至第二重门止;余不许。」从之。先是,帝每御楼,左右近臣各挟所亲上门阙无定限。时将及孟春观灯之会,知开封府郑戬上言:「天子所在,当严其制。」及是施行。 庆历四年四月二日天头原批:「下文言绍兴,此庆历当是庆元之误。」此条末显为奏议,与前半诏语不属,当有脱误。,诏:「应随从臣僚下合入幕次人数,宰臣、亲王、枢密、使相各十人,两府及宣徽使各七人,御史知杂、观察使、皇亲正任已上各五人,客司四人。所有今来差取,并依绍兴三十二年九月内已得旨挥施行,其余并乞蠲免。」从之。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四 导 从 导从 【宋会要】 宫中导从,唐以前无闻焉。五代汉干佑中,始置主辇十六人,捧足一人,掌扇四人,持踏 一人,并服文绫袍、银叶弓脚幞头;尚宫一人,宝省一人,高鬓,紫衣;书省二人,紫衣,弓脚幞头;新妇二人,高鬓,青袍;大将二人,紫衣,弓脚幞头;童子执红丝拂二人,高鬓髻,青衣;执犀盘二人,带头鬅,黄衣;执翟尾二人,带鬅头,黄衫。鸡冠二人,紫衣,执金灌器、唾壶;女冠二人,紫衣,执香炉、香盘。分左右,以次奉引。 太平兴国初,增主辇二十四人,改服高脚幞头;辇头一人,衣紫绣袍,持金涂银仗以督领之;捧真珠、七宝、翠毛华树二人树:原作「珠」,据《宋史》卷一四四《仪卫二》改。,衣绯袍;捧金宝山二,衣绿绣袍,捧龙脑合二人,衣绯销金袍,并高脚幞头;执拂翟四人,鬅头,衣黄绣袍。旧衣绫袍紫衣者悉易以销金及绣。复增司簿一人,内省一人,司仪一人,司给一人,皆分左右前导,凡十七行。每冬至御殿、祀郊庙,步辇出入至垂拱殿,即用之。 真宗大中祥符三年九月十一日,召辅臣于龙图阁观绘宫中迎奉天书出入及行大礼毕入宫之仪王图王:疑误。,帝因指所乘舆谓王旦等曰:「此应出唐制,前代舆辇制度未尝有此。每乘之,则屈右足,垂左手,而刿几。」又指内官近舆班次曰:「有散员周卫于四面,此朕所加也。非此则班缀不整矣。」 太宗淳化四年,诏东宫三少、尚书 丞郎并许令从人通官呵止。 真宗咸平二年三月,诏:「节度、观察、防御、团练使、刺史如别知州府或掌兵处,止许役使本任公人,不得更于本使镇处抽取。」 八月,诏:「诸路节镇、知州、都监给供身当直军士各七十人,通判十五人。防团军使、知州、都监各五十人,通判十人。河北、河东、陕西有驻泊兵处,节镇、知州、都监各百人,防团军(事)[使]、知州、都监各七十人。」 景德元年五月,诏:「诸州节度、观察、防御、团练使、刺史以本郡兵随行给使者以三年为限。」 二年,诏定在京诸司库务监官当直人数:诸司使领郡者十二人,诸司使、副使崇班及朝臣十人,合门祗候及内供奉官、殿头高品八人,寄班祗候七人,京官、供奉官、侍禁、殿直高品及寄班奉职六人,祗候内品、内品奉职、借职四人,诸司库务、都虞候三人,指挥使二人,员寮一人。 二年四月三日,诏:「节度、观察、防御、团练使、刺史所领郡在川广者不得抽取公人,以充给使。」 十日,诏文明殿学士、资政殿大学士、尚书、给事从人各七人,翰林学士、侍读、侍(读)[讲]、枢密直学士、丞郎各六人,给谏、舍人各五人,诸司品各四人品:疑有脱误。,于开封府金吾差借,每季代之。如见勾当事公人数多,不得重迭抽差中书先差金吾从人。防团、刺史、阁门使副、皇亲率府副率以上并诸卫大将军、将军至少卿监、修起居注、知太常礼院行事官、枢密都副承旨各三人,诸司使副、枢密院诸房副承旨、 通事舍人、阁门祗候、中书堂后官及伎术官外朝已上各一人。 嘉佑二年五月二十四日此条当移至下皇佑元年条后。,诏:「殿学士、侍读侍讲学士许于学院抽人,杂学士、给谏、舍人许于本省抽人。」自来两制于例于诸司或学士院等处奏带接引公人,皇佑元年后,只得随官于本司奏带,学士、舍人亦不得带本司人,故有此诏。 神宗元丰七年四月十六日此条当移至下熙宁六年七月条后。,御史台、合门言:「近例,郡王领使相者得吏二人前引。缘嗣王恩数,尤宜加隆。今参详嗣王使相即用双引。」从之。详见《班序门》。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已即位,未改元。九月十一日此条当移至下绍兴三十二年八月十五日条后。,诏皇子 、恺、惇府引接直省令三省行首司差拨。 孝宗隆兴二年三月二十六日此条当移至下隆兴元年六月十二日条后。,尚书吏部侍郎、充淮西宣谕使王之望「王之望」下疑脱一「言」或「奏」字。此条文意不接,疑有脱误。:「奉旨差充上件职事,条具事内,照得汪澈系任御史中丞,合差赞引知班二人。昨之望川陕宣谕日,依虞允文已申画一改作引接名目。今乞依旧作引接差破。」从之。 干道元年八月十七日此条当移至下隆兴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条下。,皇太子 言:「奉旨合破人从比亲王加倍。臣见破官吏人从粗可从用,除已蒙睿慈止令量行添置指使二员,直省官二员人人:疑当作「外」。,自今亦参用开封府散从官。」 大中祥符二年六月,诏:「金吾街仗司从人自今不得假借。」时 臣导从呵止行人,京师军民颇烦趍避,呵止多踰式,故有是诏。 四年正月,详定所言:「昨朝陵封禅时,沿路县镇窄隘之处,随驾臣僚出入,前驱呵喝,节数颇多,接续移 时,防阻行路。欲乞量官序次第差减马前呵止之人,每至州,可以循旧。」诏:「亲王、中书、枢密各三节至四节,余清望官、在京合告官及喝止者止一节至二节。相去五七步已下,不得笼街呵喝。每至州县,即依旧式。」 二月,诏:「随从巡检及诸臣僚执擎从物近车驾左右者,内殿崇班已上止许带当直三人,崇班已下二人,不得更有剩数。」 五月,命翰林学士李宗(鄂)[谔]、龙图阁直学士陈彭年与礼官(祥)[详]定(郡)[群]臣导从,宗鄂等请中书、〔枢〕密、宣徽使、御史中丞、知杂御史、金吾并摄事清道,如旧制呵导外,仆射已上、三司使、知开封府四节,文明、资政大学士、尚书三节,学士、丞郎以上、三司副使二节,大两省卿监、待制一节,小两省御史、郎中、员外、诸司四品、三司、开封判官、推官二人前引,不得过五步。应于金吾借从人者,以诸军剩员代之。从之。 七年五月,诏臣僚在京勾当及受外官者不得占旧任公人在家役使。 八年闰六月一日,诏:「诸处驻泊忠佐遥领团练使、刺史者定差当直兵士十人,不领郡七人。」以沿边驻泊忠佐多差军人当直役役役役:疑当作「役使」。,故条约之。 三日,诏开封府诸县都监自今定差当直兵士五十人,知县十人。本府言诸县多占兵士当直,故行条约。 天禧元年二月,给左右巡使常从三人,台直官二人,主簿一人。从台司之请也。 九月,诏诸司库务监当命官、使臣自今不得以当直兵士于危所役使,致害 人命,违者不以合破当直人数刑名区断。先是,监坊内侍张仁恭私遣兵士于汴流放 ,有溺死者,仁恭赎铜,降一资冲替,故下诏条约之。 二年九月,流内铨言:「请自今军监判官更不兼通判。其当直公人更不差兵士,止依元定幕职人数,于本军定差。」从之。 五年七月,给宰相、枢密使军士三十人,参知政事、枢密副使二十人,皆以雄武兵充,着为常例。若指抽外郡兵卒,亦听。 仁宗天圣四年五月,左右巡使方慎言等言:「近日臣寮导从踰式,亦有不合前导,擅出踏引者,愿申约束。」诏御史台、左右街司觉察,有不依条贯出节者,收领从人送开封府,本官具名闻奏。 皇佑元年七月,谏院言:「今谏官二员,从人至少。昨三院御史增添人数,欲乞依例。」诏每员添差街司从人、神卫剩员各二人。 嘉佑六年五月十七日,诏:「殿前马步军都指挥使、副都指挥使除合破带人数依旧(人)[外],其不(披)[破]带剩员备军等各特与添一倍。今后不得更于额外私有勾抽役使,如违,重行朝典。」 治平四年闰三月六日,神宗已即位,未改元。诏:「在京勾当官员待阙间,不得预抽新任公人当直。」 七月二十二日,河东转运使吕公孺言:「准天圣令敕,诸外州官合给当直兵士者,节镇长吏五十人,余州监长吏各四十人「州」下疑脱「军」字。。内河北、河东、陕西路有驻泊兵士者,节镇长吏七十人,余州军监五十人。惟是有马步州军文武长吏步:疑衍。,例更 差有马兵士随逐,充马直出入,其人骑数目不定,即无合破 条。欲乞今后应系有马军州节镇并其余州军文武长吏许分两等立定随行马直人骑数目,如阙,即据数差拨,不得旋行收买。其三路安抚、都总管所带人骑,系备缓急应副,且乞仍旧存占。」诏除三路路分安抚使、总管依旧外,有马军处节镇、知州、路分钤辖二十人,其余知州军、路分都监十五人。内本州岛军总管钤辖即不得过知州军人数。 神宗熙宁二年六月十九日,提举司言:「裁定宗室供身驱使吏人,各以官序为差。」从之。 闰十一月二十三日,诏:「应曾历职司臣僚及大卿监到阙差权判寺监者,若旧当直人不及十人处,并差十人。」五年七月十七日,诏:「白直人,前任宰臣、使相、枢密使二十人;参知政事、枢密副使、签书枢密院事十五人;在京、在外同,并兵士剩员中半差。致仕官曾任宰臣、使相、枢密使二十人;参知政事、枢密副使、签书枢密院事、节度使十五人;宣徽使、己上兵士剩员中半差。诸行尚书、留后、观察使十人;枢密直学士以上七人;待制以上、防御、团练、刺史四人。」已上全差剩员。 六年七月,兵部言:「街司兵士差在官员下当直,止是时暂呵用祗应,即与正军白直不同,难作当直人数。」诏不作当直人数,余悉仍旧。 高宗绍兴四年正月二十四日,诏:「比行在百官所破人从已别立法,如遇阙人,即行勘请钱以充顾直。若 (若)于步军司复借人兵,显属贪墨,可计赃论。如步军司里私借,令御史台纠察以闻。」 十一年五月二十四日,臣僚言:「近岁大臣罢政及文武官视两府恩数得宫祠者陈乞差破随行使臣等人,除依条合破人数外,又必援例差破直省官散祗候一二十人,及亲兵将校等多至一二百人。如宣借人依条所放已多,又或于数外更乞添差。其视两府恩数臣僚所差名色,虽与执政官不同,亦是更相援例,节次陈乞,有增无减。欲乞应奉祠闲居大臣差破使令,除依绍兴条格外,有条格所无而援例差破诸色人数,并行裁减,量留三分之一,将合减人数发还元处。如更不愿量留,却听尽遣。其有依条合格而愿发遣者亦听。此令一行,非特使(使)大臣无冗占之嫌,凡在官者皆知守法畏谨,不敢冗占,而廪给无妄费矣。」诏令有司遵守格法施行。 十四年正月十四日,太傅、横海军、武宁安化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咸安郡王韩世忠言:「臣先蒙异恩,请给人从并依见任宰执。今乞将臣见今请给截日住支,并朝廷元拨到官兵五百人、亲随背嵬使臣三十人,除事故外,见有四百余人,今乞将亲随背嵬使臣三十人兼官兵七十人通作一百人,还赴朝廷使用外,有五百余人,乞留照管家属。」诏背嵬使臣三十人交割付殿前司,余不允。初,朝廷以世忠有功,特加异礼,世忠心不安,故有是请。 三十年十月六日, 诏:「今后勋臣之家,令存留在家照管使臣、将校军兵各依所行指挥人数,以五分之一差破。使臣不许差横行,正任人所差使臣不得过两任。其文臣亦差破五分之一。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已即位,未改元。八月十五日,尚书左仆射陈康伯等奏:「左右仆射、知枢密院府依自来体例,各破三百五十人;参知政事、同知枢密院府各破二百五十人。并系枢密院提辖亲兵差拨前来,其间有系三衙军兵人数。今欲各减三分之一,令逐司收管。」从之。 十月四日,少傅、保康军节度使、大宁郡王吴益言:「益先除少保日,已降指挥,恩数并依枢密使例。今乞依例差破给使使臣。所有先借人已经裁减外,合减七人,顾募再合减一十一人,乞免行裁减。」又宁武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吴盖言:「盖先授太尉日,已降指挥,恩数益乞依吴益例益乞:疑误。。今欲乞依例差赋给使使臣。其宣借人已经裁减外,合减八人,并顾募再合减一十人,亦乞免行裁减,庶几仰副朝廷优异戚里之意。」诏并依所乞。同日,诏:「已降旨挥,内外两府使相见破宣借兵士权行减半,系为未经裁减;其已经人自合依旧。」 隆兴元年六月十二日,太傅、新差充御营使、和义郡王杨存中奏:「昨令臣往建康府措置营寨,点检沿江一带守备事务,有合行事件内,主管机宜文字破白直十五人,干办公事各破十三人,准备差遣各破十人。」诏从之。 二年五月 八日,兵部言:「步军司契勘除(还)[环]卫官无差破人从条法外,武臣正任刺史以上至节度使兼领逐项卫官,其人从止合依各带正任官序上差拨。今条具比拟见趁赴朝参正任官等差破人从下项:左右金吾卫上将军、左右卫上将军,若节度使兼领上将皆卫官将皆:疑当作「件」。,其人从止合依节度使差破四十六人。左右骁卫、武卫、屯卫、领军卫、监门卫、千牛卫上将军,若承宣使并观察使兼领上件卫官,其人从止合依承宣使、观察使差破三十三人。左右金吾以下诸位大将军,若防御、团练使、刺史人差破二十人此句疑有脱误。。本司契勘,武臣遥郡横行已下,若兼领诸卫大将军,令比拟差破当直一十五人。若兼领诸卫将军,差破当直一十人。」从之。 九月十八日,吏部状:「都省批下昭庆军承宣使、提举万寿观郭瑊状,准尚书省札子,安穆皇后追册并依懿节皇后宅推恩。今来有依例陈乞内,乞差破宣借兵处添破口食,以致郡计阙多,为害甚大。」故有是命据此句,本条前当阙诏语。。 十二月二十日,诏合门舍人顾募添作八人。 二十四日,提领榷货务都茶场所状:「勘会提领务场所干办公事,即无合破人数,今欲破顾募六人。」从之。 干道九年二月二十一日干道:原阙。据《宋史 孝宗纪》及显忠本传,显忠复威武军节度使在干道五年,复太尉在七年,提举兴国宫在其后,而卒于淳熙五年,据补。,臣僚上言:「太尉、威武军节度使、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李显忠奏乞带宣借人并马军司使臣军兵等共一百五十人随行,奉旨依。臣取到步军司专条,节度使在京合破宣借七十人,依建炎三年二月 内减三分之一旨挥,只合破四十六人。若在外,则只许带随行一十二人。显忠系是在外宫观,陛下降旨,特与五十人,可谓异恩。今乃乞一百五十人,是三倍其数。欲望圣慈止与破五十人。」从之。 淳熙元年正月二十七日淳:原作「绍」。据《宋史 宗室四 赵彦逾传》,吴挺淳熙初已为太尉,据改。,诏:「吴挺已除授太尉,所有人从依杨存中、杨政除授太尉已得指挥体例施行。」 (淳熙)二年四月二十二日,嗣濮王士輵言:「濮王近属不愕等已比换南班,见朝参乞特破雇募五人。」从之。 三年十二月七日,诏:「每遇朝会,合赴立班官将带人从,宰执、使相、两府合破引接、直省官、抱笏人外,大程官五名,侍从、两省、台谏、正任知合、管军从人四名,御带、环卫、卿监、郎官三名,其余百官二名。」先是,监察御史齐庆胄言:「比来官员朝谒及赴德寿宫起居,百司人从拥遏道路。乞令合门、御史台、皇城司条约。」至是条具来上,故有是诏。 十四年三月二十四日,步军司勘会正任节度使裁减外,破宣借兵士四十六人。其节度使致仕,未有承降指挥。诏令步军司差破二十三人。以随龙崇信军节度使致仕张世兴陈乞差破,至有是请。 (淳熙)十六年三月二十四日,诏:「士岘已除少保,人从依士歆除少保前后已得指挥。」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四 得替官送还公人 得替官送还公人 【宋会要】 太祖干德二年三月,诏:「访闻使臣因遣及请假出入,或知州军、监押、巡检替回,多有借本处兵士防送,或津致行李物色。自今非准宣旨,不得差借。」 太宗至道二年三月,诏:「闻川峡得替臣僚或勾当公事使臣回日,多于本处抽带兵士、公人随行至京,并令自备盘缠;或即受其佣直,便即放回,多致人户破卖田产。自今一切禁止,如违,京朝官、诸司使副、内殿崇班、幕职、州县官并除名,使臣决配。仍委转运使觉举。」 三年,诏:「外任得替文武官,各差公人送还。丞郎、给谏、转运使、副使、大卿监、祭酒、詹事、庶子、大将军、防团、刺史十五人,诸司使带遥郡及诸行郎中、少卿监、少詹事、司业、谕德、太子三寺令仆、将军十人,不带遥郡诸司使、副使至殿直及京朝官、率府率、副率七人,内品官奉职以下使臣、幕职、州县官五人。移任、丁忧亦准此。若守任在合般家地分,亦许依上项数抽差般家。其水路管船纲者各减元数三人,内品以下减二人。所差公(文)[人]并本官给在路日食。」 真宗咸平三年七月,诏:「川峡得替文武官差防送公人,丞郎、给谏、卿监、祭酒、詹事、庶子、大将军、防御、团练使、刺史、转运使、副使十人,领郡诸司使、诸行郎中、少卿监、司业、少詹事、谕德、太子三寺令仆、将军七人,不领郡诸司使以下至 殿直、京朝官、率府率、副率四人,内品以下至幕职、州县官三人,仍并至凤州界止。」 景德二年七月,殿中丞赵稙言:「得替文武官给公人送还,具载编敕,而州郡本置散从官(丞)[承]符,以备驱使,郡官罢任,常率数人,由此甚有占役。其江淮、两浙、荆湖、福建、广南路并押水运,请减送还公人之半。」诏元定十五人者减其五人,七人者减其三,五人者减其二。 大中祥符三年九月,诏诸路提点刑狱官得替,并依转运使、副使例,差公人送还。 十一月,诏:「得替官或至中路,不用公人伴送者,明具公文送本属州县收管。」时殿中丞谭巽言,多于中路(爱)[受]所送公人钱物入己,衷私放还,请条约故也。 天禧元年八月一日,诏:「自今诸路得替官送还公人,除转运使、副使、提点刑狱及正郎以上知州依元制外,余官旧十五人减其五人,十人减其三,七人、五人减其二。水路押纲运者十人又减其三,七人、五人减其二,三人减其一。县尉给手力外,余官悉以本处杂色公人充。」 五年八月,诏:「诸州官送还公人,准元年诏减省者并仍旧。」时有州县任西蜀还,路乏驺从,经涉艰苦,题诗驿舍者,真宗闻之,故有是命。 仁宗天圣七年十月,诏:「外任得替官各差公人送还,依元敕定差人,并令本官在路给食。或不愿公人送还,即牒送本处,不得取受顾直入己。如公人愿自顾替名,即听。或旧例更量差人送至近处,或赴任时差人远接,并 依例差。应赴任、罢任及家属经过道途崄阻去处,令差防送者亦令量差人。除弓手不得差出外,并各于本辖处抽差。如无人,即并差本城军士。其见任官不得专差人出本界三百里外勾当私事。其驻泊都副总管以下抽替或就移,送还远接,并差军人津(置)[致]行李。驻泊都总管禁军四十人,本城六十人;驻泊副都总管本城、禁军各四十人。驻泊总管、副总管并差禁军二十人、本城四十人;驻泊钤辖、知州军监城管勾本处驻泊军马公事者,本城、禁军各二十人;驻泊都监及河北、河东缘边安抚使、副使、管勾沿边安抚司、安抚都监禁军十人,本城二十人。乘船者不得更带本城军随行,仍不得更差送还公人。川、广、福建路转运、知州军、同判都监、监押、巡检、监当使臣得替,并依元定人数,差本城军士送还。琼管诸州得替,并差本城军士送至桂州或虔、洪州,逐州别差本城军士交替送至京。其替下兵士却归本处。不得别有住滞。若至水路州军,因便管押纲运前来者,送还军人更不得占留,画时发遣,却归逐处。」 十一月,诏:「应差充外任文武臣僚等,自今除依条差定人数送还远接外,更不得陈乞管押因便兵士。」 八年二月,诏:「今后所差接送臣僚,禁军、本城军士并依王正平所奏,选差十将节给部辖。数内禁军送还到京者,殿前侍卫马步军司与限五日歇泊讫遣还;其厢军、本城兵士、步军司依 此日限发遣。」 至和元年十一月,诏:「诸路官代还者,其护送公人如闻已顾人为代送:原脱,据《长编》卷一七七改。,而官司复令执役,民甚苦之。自今须计程满日,方得追呼。」 嘉佑三年四月,诏:「臣僚赴任益、梓、利、夔,其远接人,陆路止于京师,水路止于荆南。若路不由京师,即计其地里,无得过六十驿。若旧制不及者,止于旧例。」初,三司使张方平言:「西川迎送之役,有经涉水路,往复万里之远,至有饥乏病死者,不可胜数。」故着此条。 四年五月十三日,监察御史里行沈起言:「三路安抚、总管等才方授命,逐处差远近接兵士,少不下千人。缘条贯送还,各有定数,乞检会天下远近接送体例,酌中限定逐官人数及地里远近,着为甲令,免致劳扰烦费。」诏检用旧制。先是,皇佑四年条贯定远近接送还人数,至是枢密院勘会行之。 英宗治平二年正月二十四日,诏:「命官寻医(待)[侍]养,许送还公人如例。」以上《国朝会要》以上:原作「以朝」,据后文改。 神宗熙宁七年正月一日,诏定知判州府使相五百五十人,曾任二府并宣徽、节度四百五十人,待制、观察使已上二百五十人,带都总管者别差三百人,带安抚、钤辖者别差百人,都转运、发运使、待制已上如知州府例,余官二百人,通引司吏共九人。一路副都总管三百人,总管二百人,州总管、路钤辖、沿边安抚使副正任以上充都巡检使一百五十人,发运副使、转运副使、知大藩、同州总管,通引等共六人。提刑并知节镇州一百 二十人,发运使、转运判官、知州百人,通引等共五人。安抚、路分都监、州钤辖、沿边都巡检使百人,提举常平仓、知军监八十人,通引等共五人。通判五十人,客司、书表司共二人。都监、都巡检使、承受、管勾、检法官三十人,监押、巡检、寨主二十人,签判、知县十五人,县令十人,监当及幕职州县官七人。 六月四日,诏:「应转运使副、判官、提刑、提举、同提举常平仓官诣辖下诸州巡历,每员许带人吏二人,公事繁多,亦许随处暂差人吏行遣。当直人不得过十五人。将带不尽当直人听留在家驱使。内转运使副、判官、提刑逐州差送迎人,通计随行当直人不得过合破人数。如本处无厢军,即官吏结罪保明,许差近下禁军。陆路别差担擎兵士一十五人,节级一人。水路乘船不得过赴任只数,仍破十分人牵驾十分人:「分」字疑误。,并逐州交割。」 八年七月十九日,诏:「官员合破诸军迎接者,计合到任日,除往还驿程前一月发遣;送还者除程占滞毋得过一月。」 元丰五年十一月十八日,诏:「州县官得替,计程支顾钱,而中道物故丁忧者,程虽未满,其钱勿追。」 哲宗元佑元年闰二月二十八日,诏:「八路知州、通判、签判、监司属官承务郎以上、知县、大小使臣员阙并归吏部差注,内接送人合支顾钱者并只差兵士,内有专条并奏差及一时指挥及其余阙并水土恶弱及自来差摄官处并依旧。」 八年十月一日,尚书兵部奏:「请诸接官官员军人上「官」字疑误。、公人,当职官不得 使令随从人寄附物色。如违,并所随从人并以私役兵防论。」从之。 绍圣元年七月三日,户部看详役法所言:「幕职、监当官(按)[接]、送,旧差全请顾钱公人。今来合支顾人钱,并依元丰令定人数支破。其元佑敕所添人数并差厢军。」诏减罢元佑敕添人数,余从之。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二月二十六日,资政殿学士、正议大夫、提举中太一宫兼集禧观公事黄履状:「今准朝旨给假,暂归邵武军,展省邱垄,至秋还阙。所是乘船路往来合要防护兵级,欲乞所经州郡量差五十名,逐郡替换。仍于往来出陆州郡即乞添一百名,亦每郡替换。」从之。 政和六年十二月十五日,诏川陕多阙正官,事因废弛,小臣远官艰于般挈,理须措置。政和令内诸自川陕之官罢任,于接送人外,缘路差递铺兵,该载未尽。可令兵部看详立法,限三日取旨颁降。兵部今拟修下条:诸川陕路之官罢任,分司、致仕、寻医、侍养、丁忧、身亡同。因犯奸赃而替罢,若川陕路之官罢任,不出本路者非。于接送人外,及服阕赴阙者,缘路差递铺兵,由江陵府及荆门军路者惟夔州路官许来来:疑误。。不般家者减半。别条已差铺兵者从一多一多:疑误。。负担者每人不得过九十斤。逐铺交替,不限官序,止以到铺先后为次。如或不足,于所在州依数差厢军,不得过至京程数。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建炎二年二月四日,诏许支系省钱顾人代接送兵士旨挥勿行。先是,儒林郎冯迪德言:「昨降旨挥,应合差破接送兵士内厢军阙,许支系省钱顾人。今州 郡更不差破兵士,一 以和顾为名,并支系省钱,暗损财计,欲望改正。」故有是诏。 九月七日,知扬州黄愿言:「在京官员赴任顾人钱,依条系诸路起发上京,于户部桩管。今圣驾驻跸扬州,日有注受差遣赴任之人,除勘请合得本官料钱外,别无宽剩役钱应副。勘请在任顾人钱乞令新任勘支。」从之。 绍兴元年十月二十五日,诏:「应诸州幕职官、诸县令(承)[丞]簿尉合破接送并在任般家顾人钱并权罢。」以臣僚言,所在妄指川广远处,多计地里,为钱不赀,乞行裁省故也。 七年九月十七日,张浚言:「臣荷陛下知遇,出入总兵,几及十年,其所施为,不无仇怨。今奉亲偕行,还家万里,泛然舟寄,未有定居。除依例合破使臣外,乞许臣于都督府借差使臣四员,存留亲兵五十人,以备缓急。」从之。 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日,南郊赦:「诸路官员任满合差厢军送还到住程处,依条限半月发遣,从来多有妄作缘故占留,既不依时到营,致本处便作逃亡事故,开落名粮,因而老幼失所。如有似此之人,许经所在州军自陈,给据发遣,归元来去处,依旧收管。」 二十八年九月十九日,诏:「应官员除依条差破迎送人外,不得违法支顾脚顾船钱。」 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勘会累降旨挥,约束州县差顾人夫应副过往人。访闻州县奉行灭裂,循习旧弊,甚者抑令出顾钱。仰监司常切觉察,按劾以闻,当重寘典宪。」以上《中兴 会要》。 孝宗隆兴元年八月十七日,殿中侍御史周操言:「臣契勘监司郡守所破接送人载在令甲,各有定数:使相知州五百人,前宰执知州四百人,大藩知州二百三十人,节镇知州一百二十人,余州一百人,转运使副一百三十人,提刑一百二十人,转运判官一百人,此其格也。比缘监司、郡守数多,接送频繁,所破借请,或至半年,或四五月,近者不下三月,所费不知其几。加之公用什物,率皆创置,故一经接送,州县仓库为之(拐)[枵]然。臣愚欲望今后监司郡守接送人,除使相、宰执知州人数太多,合行减三分之一外,其它并不得过数添差。仍戒谕监司、郡守,每事简省,不得侈靡,并从御史觉察。若现接本任就移他处不候待阙之人,止得于旧任破送还人亲任,更不得别发接人。如在五百里外者,其送还人就五百里止,却令新任接人于所止处交替。庶几免致重迭费耗,少宽州郡之力。乞附条令,永为定制。」从之。以上《干道会要》。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四 接 送 接送 【宋会要】 淳熙元年五月二十九日,诏:「诸路监司、宪司州县巡历,只许带本司公吏一名、掌管按牍及使令三二名随行,不得与外人交通。余人并于所到州县借差。如敢违戾,令御史台觉察,以违制论。其它监司出巡及通判季点之类,并皆准此。」 四年九月二日,诏:「自今监司、郡守阙到赴行在奏事,未得取索远方人从,候阙近方许计程发遣。」 五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臣僚言:「应荒歉州县,当专以救荒为务,所有迎新送旧兵卒公吏借请及供张从物之属,所费不赀,自合裁减。乞令旱伤州郡守倅而下迎送,并依近日杨布、钱象祖已得指挥,吏卒供张从物之属并从减省。」从之。 九年正月十三日,上谓辅臣曰:「监司、帅守接送人借请等费用太多。」宰臣王淮等奏:「条格具存,往往巧作名色,全在监司觉察。」上曰:「只为监司自犯法,可令侍从等集议。」于是集议来上曰:「一、监司守倅已依格差接送人从外,又有将带公使钱作随行支用,系是重迭破费,合行禁止。一、人从借请不多,合依格外,书表司等人,近来多是妄作名色,增添借请,及格外差都吏、手分等,每名借请,犒设至多,合行禁止。一、(供)[公]堂供张、什物陈设等多是增添过多,以致科扰行铺,侵耗公库。一任之间,有置两三次者。自今不得再有添置,候得替日,依数 逐一牒公库交纳,不得将带前去,及作名色销破。一、迎接轿乘,多是监司州郡分下所属科率。一、接送如愿乘船者,只合差破官船;如无官船,许和顾乘使,不得折支顾钱。一、合破接官从物,旗帜、挝剑及人从头帽、衣衫之类,只许就界首等候,不许将带出境迎接。一、诸公人违法借兑,并白状批请,已有见行条法及绍兴二十六年指挥,合行申严行下。今措置公人遇节,并经由州县借请,及非时妄作名色犒设之类,亦合禁止。」诏依集议到事理施行。 是岁六月初八日,诏合破接官人从头帽、衣衫之类,许依旧例。 十四年八月八日,令应巡检下土兵并不许差充接送。从广东提刑管鉴请也。以上《孝宗会要》。 (淳熙)十六年七月十二日,臣僚言:「伏见诸路监司帅守接送人数,自有定法。今则不然,迎送之际,动以数百辈。如二广、福建、湖南、江西,尤为烦费。乞自今诸路监司、帅守接送人不得过数,借请不得过多,一行从物不令出境。如或过数差人,逗留不即赴上者,仰御史台体访觉察,重作施行。」从之。以上《光宗会要》。 庆元元年六月十九日,监登闻检院张叔振言:「方今之患,莫大于州郡之不富实;州郡之不富实,其弊莫大于将迎之虚费。今州郡将迎,大者千计,少者不下数百人,高牙剑戟之外,不急之物无一不备。一兵而受一人之券,固所当得也,至其差出,则有借给焉,远者几岁,近者数月,以千百人计之,为数(不)[可]见。乞 申严法制,行之诸道,凡将迎之费,一遵令甲,供张之具,务从简省,爱民体国,无以华侈相尚,则郡国其有瘳矣。」从之。 嘉泰四年六月十九日,成都府路提点刑狱公事傅伯成言:「蜀之州郡,迎新送故,地有远近,涂有川陆。乘舟则省吏卒,遵陆则舍舟船,皆适于用而已,非可私其费也。臣访闻州郡将迎之际,费既不赀,及其去也,未尝赴中都而破吏卒浙西之借请,未尝下荆江而破舟舰浙西之顾钱。乞特降指挥,除在任被召合破送还人船至临安外,余止许计其所居之程差顾人船,亦各随其水陆之便。其虚作远地名色,多破官帑,归于私家者,令监司按劾,并与当职官坐之。」从之。 开禧元年正月二十一日,中书门下省言:「监司守倅到罢迎送,合破吏卒从物,各有条例。日来所在州军例外过有差置吏卒借请,殊无限制,理合禁约。」诏令诸路帅司、四川制置司、二广经略司自今降指挥到日,日下取会所部州军见今所破从物吏卒并借请实数,攒类成册,保明申尚书省。 六月十一日,诏:「诸路监司并本司属官凡是迎送从物,各从逐司支公使库钱应办,不得行下州县。诸州知州、通判、幕职等官迎送从物,并从本州岛支公使库钱置造。县令、簿尉从物令本县支系省钱制造,知县不得过一百贯,佐官以下不得过五十贯,并不得科之乡司。更敢妄作名色,科扰百姓,许民户越诉。」福建提刑朱思远《便民五事》内言:「知县迎接,科率乡 书吏贴。」故有是诏。以上《宁宗会要》。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五 官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五 官仪制 【宋会要】 太祖干德二年九月十二日,诏曰:「国家职位肇分,轨仪有序,冀等威之斯辨,在品式之惟明。矧着位之庶官,及内司之诸使,以至轩墀引籍、州县命官,凡进见于宰司,或参候于长吏,既为总摄,合异礼容。稽于旧仪,具无定法。或传亢揖之制,或有没阶之趋。既位貌之相殊,复典章之舛异。若以内司诸使承前规例,则朝官拜揖之制不同;若以仪制令遵守而行,则古今沿革之制不等。晋天福、周显德中,以庭臣内职、宾从将校比其品数,着为纲条,载于刑统,未为详悉。宜令尚书省集台省官、翰林学士、秘书监、国子司业、太常博士等详定内外群官、诸司使副、供奉官、殿直及州县官等见宰相、枢密使及所总摄正一品、二品官,东宫三师、三少、内外所属长官及品位相隔者,以前后编敕故事,参定仪制以闻。」翰林学士承旨、刑部尚书陶谷等共奏议:「自今两省官除授、假使出入并参宰相。起居郎以下参司舍。五品以上官遇于涂,敛马侧立,须其过。常侍以下(过)[遇]三公、三师、尚书令引避,值仆射,引马侧立。御史大夫、中丞皆分路行。起居郎以下避仆射,遇大夫引马侧立,中丞分路。尚书丞郎、郎中、员外并参三师、三公、令仆,郎中、员外郎兼参左右丞、本行尚书侍郎及本辖左右司郎中、员外。御史大夫以下参三师、三公、尚书令仆,中丞兼参大夫,知杂事参中丞, 三院御史兼参知杂及本院之长。大夫避尚书令以上,遇仆射分路。中丞引马侧立而避。大夫、中丞遇尚书丞郎、两省官、诸司三品以上、金吾大将军、统军上将军皆分路,余官悉引避。知杂兼避中丞,遇左右丞引马侧立,余皆分路。郎中及少卿监、大将军以下皆避之。三院同行,如知杂之例。少卿监并参本司长官,丞参少卿监。诸司三品遇仆射于涂,皆引避。诸卫大将军参本卫上将军,东宫官参隔九品此句《宋史》卷一一八《礼二十一》所引无「九」字。。参者若遇于涂皆避。公参之礼,列拜于堂上,位高受参者答焉。四赤令初见尹,趋庭受拜后升厅如客礼。上将军在中书侍郎之下,大将军在卿监之下,将军在少监之下,太子诸卫率府率在东宫五品官之下,内客省使视七寺卿,客省使视三监,引进使视左右庶子,判四方馆事视少卿,合门使视少监,诸司使视郎中,客省合门引进副使视员外郎,诸司副使视太常博士,供奉官视诸卫率,殿直视副率,枢密承旨视诸司四品常参官,副承旨视六品丞,诸房副承旨视南省七品都事。凡视朝官者序于本品之下,视京官者在上。内客省使谒宰相、枢密使以客礼,合门使以上列拜皆答,客省副使至通事舍人、诸司使、枢密承旨不答焉。自枢密副使、宣徽使皆差降其礼,供奉官、殿直、教坊使、词令官、伎术官并趋庭倨受。诸司副使参大使,通事舍人参合门使,防团刺史谒本道节帅,节度、防团副使谒本使, 并具军容趋庭,延以客礼。少尹、幕府于本使长官悉拜,防团判官谒本道节帅,并趋庭。天长、雄武等军使谒宰相、枢密使,上佐州县官见枢、宰及本属长官,并拜于庭。参本府宾幕官及曹掾,县令、簿尉参本府录事,簿尉参令,皆答拜。王府官见亲王如宾职见长,府县官兼三馆职者见大尹同。四赤令六品以上未尝参官,见枢、宰及本司长官并拜阶上。流外见流内品官并趋庭。诸司非相统摄者皆移牒,分路者不得笼街及占中道,依秩序以分左右。胥遇于驿舍,非相统摄及名位相隔,先至者居之。台省官当通官呵止者如旧式通:原作「道」,据《宋史》卷一一八《礼二十一》所引改。。文武官不得借假呼称,以紊朝制。当避路者若被宣召及有所捕逐者,许径度焉。」诏从之。 四月二十四日,诏:「诸司使、副使、通事舍人见宰相、枢密使,升阶连姓通职,展拜不答拜。其见参知政事、枢密副使、宣徽使以客礼展拜,他如旧仪。」 太宗太平兴国八年正月十五日,诏曰:「浩穰之地,民庶实繁,宜申明于旧章,用激清于薄俗。仪制令云:贱避贵,少避长,轻避重。宜令开封府及诸州府各村要害处设木牌,刻其字,违者论如法。」从大理正孔承恭之请也。 六月十三日,诏:「自今京朝官知录事参军及知县事者见本州岛长吏,用宾主之礼。宴集班位,其升朝官在判官之上,京官在推官之上。违者在所以闻,当行责罚。」 中外文武官称呼 淳化元年四月二日,国子祭酒孔维言:「窃 之间,多或假借。殿直、承旨差出者须邀司徒之称,京朝官等不分品秩高下,一例递呼郎中。伏乞今后员外郎以上只可正呼,五博至将作监丞得假员外之称,助教以上只令正呼本官,毋致僭越班制,渎乱典常。」诏翰林学士宋白等详议。白等奏曰:「按官品令及内外职官名目,如并令只呼正官,又缘官品之内,甚有难为称呼者,遽令改易,皆从正名,亦虑有所未便。今欲且约孔维所奏,于过呼尤甚者重行条禁,所贵庶官易为遵守。文班台省官及(御)[卿]监、郎中、员外并只得呼本官,升朝官自太常博士以下并京官至大理评事并不得呼郎中。诸司使、诸卫将军不带遥郡者,并诸司副使并不得呼太保。三班自供奉官以下并不得呼司徒。京官自校书郎以下并不得呼员外。待诏、医官等并不得呼奉御。府司录参军、县令等并不得呼员外。京府司录不在此限。判司簿尉等不得呼侍御。文武职事州县等如有检校兼试同正官者,伏请并(德)[得]呼之。」诏依详定施行,降敕牓示谕。 二年六月五日,侍御史知杂事张郁言:「文武官常参、内殿起居,露立廊庑。望自今前一日预设幕次于合门外。尚书省旧仪,郎中、员外郎见本曹尚书、侍郎及丞郎、尚书见仆射,皆有公礼及回避之文,迩来遂成寝废,望举行之,违者加以责罚。旧制,御史(大)[入]台及出使并重戴,近年(廉)[兼]领他职及出使者辄废其仪。望自今违者罚一月俸料。」 并从之。 四年六月十二日,有司言:「文武常参官在京监管庶务,并免常参外,其内殿起居、横行参假、入阁门、非时庆吊、侍宴、冬正御殿、御楼朝贺、寿宁节、国忌行香、都省朝堂议事、城外立班并赴,违者以闻,请行朝典。」从之。 五年十一月二十四日,诏:「三司判官、主判、推官等见本使,并如郎中、员外见丞郎、尚书之仪。」 至道二年闰七月三日,诏:「今后中书门下只令宰臣押班知印,其参知政事遇正衙横行参假,重行异位,非议军国政事,即不得升都堂。祠祭行香押敕,并以开宝六年六月庚戌诏书从事。」先是,吕端入相,因上言:「臣兄余庆任参知政事日,班制悉与宰相同,愿举行之。」时从其请。至是,参知政事寇准坐除冯拯、彭惟节官不平罢免,因令合门检会参知政事见宰臣(休)[体]例。合门言:「开宝六年六月内,敕中书门下押班知印及祠祭行香,今后宜令宰臣赵普与参知政事薛居正、吕余庆等轮知。系书列衔,参知政事即低次。雍熙四年九月内,御史台言:文德殿前未有参知政事砖位,欲乞依位排砌。依奏。至道元年四月内,敕参知政事宜令与宰臣轮日知印,正衙押班,其砖位与中书门下一班。宰臣使相上事并应有公事,并升都堂。」(及)[乃]下是诏。 真宗咸平三年八月九日,御史知杂范正(乱)辞言:「内外官称多过资品,望行条制,以肃纪纲。」诏两制集官详定。翰林学士承旨宋白等言:「今请 尚书省、门下、中书省、御史台、九寺、三监、东宫常参官、京官、武班诸卫各呼本官。除台省外,自有检校兼官者,从高称呼。两京五府少尹并以本官称呼,两京留守、判官、通判、诸路(侍)[转]运使副、四赤令、诸州知州、通判、监临官并是京朝(宫)[官]充职,并以本官称呼。其两京留守、判官、诸道行军副使各有检校官者,以检校官称呼。节度、观察使、两使兵马留后官未至检校、太傅者,许通呼太傅、检校,高者从高称。内客省使、客省、引进、四方馆、昭宣、东西上阁门使、遥郡内诸司使官未至检校、太保者,许通呼太保。客省、引进、东西上阁门副使、未至遥郡内诸司使副,并许通呼司徒。内殿崇班、供奉官、侍禁、殿直、奉职、借职并只呼本职。其殿头高品、高班黄门并内品并以本职称呼。若衔命出外,即通呼天使。翰林待诏、医官并通呼待诏奉御。如有同正检校兼官者,各呼本官。诸道幕职、录事参军、县令有检校试(御)[衔]者,呼本官。录事参军仍呼都曹,县令呼长官,(薄)[簿]尉许呼评事。仍望下御史台、宣徽院、阁门、诸路转运使觉察闻奏,请科违制之罪。」从之。 九月十三日,诏:「应带职、不带职京官及中书堂后官带京朝官者、枢密院主事带诸卫将军同正者,并许于皇城司内下马。」 五年五月二十八日,诏:「开封府左右军巡使、京官知司录及诸曹参军知畿县见知府,并趋庭设拜。」 六月十七日,御史中丞温仲舒言:「两省幕次不 合在朝堂,乞依旧例移归中书。」从之。 大中祥符元年二月二十九日,诏:「自今文武群臣内庭出入,道路相逢,据品秩回避侧立,一依仪制。命妇车担与文武官相遇,亦须回避,不得交杂导从。仍令所由司咨示,违者具名以闻,当寘其罪。」时供奉官、(阁)[合]门祗候刘文赞趋东华门,冲宰相马。至崇政殿门,宰相与亲王对揖,文赞又横绝而过,为(阁)[合]门所举。诏宣徽院劾之,与远小监当,仍令御史台遣吏监出,故有是诏。 八月十二日,殿中侍御史赵湘言:「窃见舍芳园迎天书日,街中布土,驰道阑以横木,止人践履,而群臣前驱者彻木,行马驰道上;又每逢辂马,不止传呵,分路而过,皆非人臣之礼。今如依古制,不绝驰道,则恐京师浩穰,阻滞车马。欲请每遇大礼,布土驰道,群臣非导驾不得于其上行马,及逢阅习辂马,不得冲过,许令两面行马。违者御史纠举。」从之。 二年五月十七日,皇城司言:「皇亲车马入内,多与臣僚行李相犯。今请分定门户出入。」诏:「自今如朝班未退,并令由玄武门,俟班退即听从便。」 亲王、诸宫使李神福又言:「东宫诸院出入,未有定制。欲望自今朝班未退,并令于东华门里夹道内过,入军器库东横门、崇政殿东横门赴内东门。如假日及朝班退后,依旧于左承天、祥符门出入。」亦从之。 六月二十一日,诏:「文武官非公事不得入京百司诸公廨。如监临官挈家居止者,即许亲故来,无得妨其公事。」 九月三日,诏:「宗室供奉官承庆以下假日朝参,许入玄武门。」时管勾官宅事赵湘言:「承庆等两处朝参不及,请行按问。」承庆白言:「诸叔将军等假日许由玄武门入,唯承庆辈须合入东华门,仍俟诸叔上马,始由东华门而入,以故多就班后时。」故有是诏。 五年七月十九日,诏:「尚书丞郎、两省给谏知州府,而本部郎中、员外及两省六品以下官充本路转运使副者,承前例须申报。自今知制诰、观察使以上并止书案检,令通判以下系衔供申。如转运使官秩在上者不在此限。」 九月十二日,翰林学士李宗谔、龙图阁直学士陈彭年言:「准诏,以群官导从不合品式,与礼官详定仪制以闻。今除中书、枢密、宣徽、御史中丞、知杂御史、左右金吾并摄事清道如旧制呵导外,仆射以上不得过四节,尚书以上、文明殿学士、资政殿大学士不过三节,翰林学士、枢密、龙图阁直学士、尚书丞郎以上不过两节,给谏、舍人、知制诰、卿监、待制不过一节。三司使、权知开封府不过四节,三司副使不过两节,应提印执梃者不在其数。小两省、御史、尚书郎中、员外、诸司四品、见任三司、开封府推判官许马前一对踏引,不过五步。应出节者止 约冲突,不得呵止。众官同行,止从上一员出节。有踰式者,委御史台、左右街司弹纠。先准敕,合于开封府金吾抽借从人者,内金吾从人悉还本司,止于诸军剩员开封府从人中抽差。其别局主判司分已有公人当直者,不得重迭。又文武百官遇宰相、枢密、参知政事并避,两省官侍郎、常侍以下遇三师、三公、尚书令则避。遇仆射,则给舍以上敛马侧立,起居郎以下则避。给舍以上遇御史大夫、中丞,分路而行。起居郎以下遇大夫、给舍以上敛马,遇中丞分路而行。御史大夫遇三师、三公、尚书令则避,遇仆射、东宫三师、尚书丞郎、两省侍郎,分路而行。中丞遇大夫避,遇仆射敛马。尚书丞郎、常侍以(丁)[下]至正言、东宫三师、三少、太常卿、金吾上将军,并分路而行。知杂御史遇中丞则避,遇左右丞敛马,遇尚书侍郎、诸司三品、金吾大将军、统军诸卫上将军,分路而行。尚书省五品、诸司四品以下「以下」后疑脱「遇」字。,诸卫大将军皆避之。三院同行,如知杂例;不同行,遇左右丞避。尚书丞郎、郎中、员外遇三师、三公、尚书令则避。郎中、员外遇丞郎则避。太常博士以下朝官遇本司长官、三师、三公、仆射、尚书丞郎、大夫、中丞、知杂御史,并避,权知、判官不避,遇两省给舍以上敛马。京官遇丞郎、给舍、大卿监、祭酒以上、本寺少卿监、司业并避。诸(位)[卫]大将军以下遇上将军、统军亦避。詹事遇上台官如卿监之例。庶子、少詹事至太子仆遇太 子三师、三少并避,遇上台官如少卿监例。中允以下遇太子三师、三少并避,遇宾客、詹事敛马,遇上台官如太常博士例。应合避尚书者,并避三司使。权知开封府者,如本官品避。其台省官虽不合避,而职分见在三司、京府统临者避。中书门下、枢密院常朝有冲突者,巡检人员具名送开封府,京朝官誊报御史台弹奏。内诸司使以下报宣徽院施行。不即申举者,委御史台、左右街司察访以闻。入皇城司及殿门外当避而不避者,委亲事官报皇城司捕送开封府,职官具名以闻闻:原脱,据本书《仪制七》所引补。。诸色人当避台省官及敛马侧立而有违者,街坊巡检亲事官止约固违不伏者,移牒官司,及申奏如上制,即不得凌辱命官。武班内职并依此品施行。」从之。 六年三月十七日,诏:「应富民得试衔官者不得与本州岛县官使臣接见。如曾应举及衣冠之族,不在此限。」 八月六日,枢密直学士、礼部尚书、知升州张咏言:「当州每有祠部司事,并申公状。臣官(添)[忝]六曹,祠部即本行司局,例申公状,似未合宜。欲望自今尚书丞郎知州,除申都省外,其本行官局并止签检。」从之。 七年七月二十日,诏:「在京勾当官差出外住程勾当,不得带在京名目出外称呼。」 九月一日,诏:「自今制置发运使、转运使副更不以官品位次,并在提点刑狱官之上。」先是,诸路提点刑狱朝臣与转运使副正以官序为高下,至是始定条约。 八年闰六月五 日,诏:「京官充刑部、大理寺、三司法官、御史台主簿,不得便服于市肆下马,委御史台纠察。」 天禧二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诏:「文武官曾使契丹及接伴者,自今戎使到阙,除两省舍人外,并令于左掖门出入。」 四年九月十七日,诏:「诸州县尉见巡检使臣供奉官以上,并升阶公参,答拜如上佐州县官见幕职之仪。侍禁以下用客礼。」时知利州、(阁)[合]门祗候张利用言:「县尉与巡检皆捕贼官,有公参客礼相见者,请班定制。」故有是命。 五年六月五日,诏:「自今诸州监当朝官殿直以上在通判、都监之下,判官之上。其通判与都监并依官次。京官奉职、借职、监当者即依知令录(列)[例],在判官之下。」先是,知荆南府李谘言:「京朝官使臣监当场务,与本州岛通判位次未着定式。」故令礼官详定下诏。 干兴元年六月七日,时仁宗即位后。诏曰:「国家并建庶官,分领众职,当励能勤之节,且遵靡(监)[盬]之规。如闻罔念夙兴,几将旷阙,爰颁戒告,用儆因循。宜勉罄于恪恭,勿自罹于悔咎。咨尔有位,体朕意焉。宜令合门、御史台遍行告示,应在京诸司勾当京朝官使臣及内有免常朝者,自今后并令早赴本司。仍令宣徽院、御史台、入内内侍省常切觉察闻奏。」时中书门下上言:「先准诏,自三月十五日后每日百官并赴常朝,其内外诸(句)[司]并合早入。迩来多日晏方入本 司,请行条约。」故有是诏。 仁宗天圣四年十月二十一日,上封者言:「诸州有三班差使、殿侍及殿中、外殿直指使者,每与命官共事。望颁定制。」诏法寺详议,法寺言:「殿侍令式,元无品秩。外殿直本系单班,望自今并在命官之下、摄长、马之上。如充权管指挥,自依元敕。」从之。 五年三月二日,皇城司言:「将来崇政殿放牓,据在内巡检指挥使状,自来状元承例于军器库前东华门外上马,即无条贯。其余举人并于东华门上马。」诏依旧例。 六年十二月十四日,诏:「应臣僚听下公人及本家亲随僮仆等出为班行者,诸处相遇,并须回避,不得接坐。如或同州郡勾当者,阁门祗候、内殿崇班已上并三班使臣充监押、巡检,许令申奏,于邻近州对换。其三班使臣以下监当物务,并令公参而退,更不接座。」 七年二月十六日,诏:「中书、枢密院自今午后五刻出,审官、三班院、流内铨并须早入,其出在中书枢密院之后。」 八年十二月八日,中书门下言:「文武臣僚加恩敕告,检会五年南郊例,尚书(敕)[刺]史以上如有骨肉愿赍去,许令乘递马往,今欲依(列)[例]。」从之。 明道二年十月四日,诏:「自今节度使知州军兼总管者,即官借人。骨锵各五对此句疑有脱误。。 景佑元年六月九日,中书门下言:「应文武臣僚并京朝官使臣今后失仪,依条责罚后,欲更不理为过犯。」从之。 宝元二年闰十二月九日,合门 言:「请自今皇帝御宣德门,宰臣、亲王、枢密使、使相各许带从者三人,参知政事、枢密副使、知院、同知院、签书院事、宣徽使各带二人。并至第三重门止,余皆不许。」诏可。先是,帝每御楼,左右近臣各挟所亲上门阙无定限。时将及孟春观灯之会,知开封府郑戬上言:「天子所在,当严其制。」及是乃施行之。 四年九月十一日天头原批:「宝元仅二年,此恐误。」此条疑为庆历四年事。,详定(阁)[合]门仪制所言:「紫宸、垂拱殿起居,臣僚石位上欲镌字记,并立班图欲用绢别写四本,一本进内,二本付合门收掌。」从之。 庆历三年六月十一日,翰林学士承旨丁度等言:「比奉诏详定帅臣见所部仪制,请自今(阁)[合]门祗候及路分都监以上见四路招讨使,厅上公参,供奉官以下并庭参。其走马承受及非统辖者勿拘此制。」从之。 五年六月二十八日,诏:「彰信军节度兼侍中李用和出入许张伞、击杖子,及上下马如二府仪,余无得援例。」其后左仆射、观文殿大学士、判都省贾昌朝,镇安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程琳,太子太保致仕庞籍,司空致仕宋庠皆用此例。 七年正月十八日,侍御史知杂事李柬之言:「自来侍从官自起居郎至正言、小两省官并台官、南省正郎出入,重戴,执丝鞭。其给舍、丞郎、待制以上并三司副使更不重戴。出入内庭,台省并执丝鞭。近岁除中书、枢密院依 旧出入执丝鞭,其余每日早辰只自漏舍略执丝鞭入内丝:疑当作「小」。。欲乞下御史台,其大两省、待制以上并三司副使、知杂出入并依旧例执丝鞭,如遇阴晦风雨,方许执小鞭出入中门。仍令台司弹奏违犯。」从之。 皇佑四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诏:「今后常参官故作懈慢及行立失序,不得作常时失仪施行。仰具闻奏,降敕断遣。」 五年六月一日,御史台、审刑院、大理寺言:「乞自今趋朝臣僚入皇城门,并依次序行马,违者减律条朝会应集,告而不至,罪一等,仍理为过犯。」从之。初,御史台奏:「近日百司官入朝,多不依次序,或于两府臣僚中门行马。法寺止坐失仪之罪为轻。」寻令参详,而降是诏。 嘉佑三年十二月十五日,翰林学士韩绛言:「中书门下宰相所职,而以他官判省,名不相称,请更定其制。」又曰:「百司常务,多关二府,请详其轻重,移付于下,使大臣不为细故撄虑,得以专讲政事。又服章所以别尊卑,今走吏与公卿不殊。请依唐制,各以品数为等级。其赦恩年考及阶品合服之人,须未尝犯徒流罪者乃听。又台阁、省寺,典章所由出也,今独存 条文案而已,本朝故事、名臣(遣)[遗]范无所传录。请依《周礼》、《唐六典》着为一书。」诏翰林学士胡宿、知制诰刘敞详定以闻。而宿等以为不足行,寻罢之。 五年六月二十六日,合门编纂条例所言: 「伏见臣僚以疾乞免大起居舞蹈之类,窃以臣下见君,当极恭肃,一有不至,罪罚及之。以疾自言,乞损拜伏,人取其便,非所以致恭肃、尊朝廷也。且有疾与告,着令所容,杀礼见君,古训无有。自今敢干请者,乞令阁门弹奏,重致其罚。惟勋德大臣,朝廷特礼,必藉任使,自从特旨,作崇政殿进呈。大乐依观双竹例,宣群牧判官。检会仪制,游宴宣召之人,皆着定式,而群牧判官不与焉。盖当时有司之失,遂开此例。欲乞今从非次游宴观看,不复更召。其带馆职充者自从馆阁官例。都知、押班如趁班不上,令别作一班起居。臣等以为朝廷之仪,皆有着定,苟不及礼,谓之不恭。不恭有罚,未闻预设别班,以待不及礼者,伏请蠲去。三人内及第正权三司判官者此句疑误。,并赐绯。臣等以为古制有其官者服其服,未闻一官之中,更以入仕之阶为之轻重,恐非圣朝平均奖劝之道,伏请蠲去。大朝会缀中书门下班,座杌子,戴凉伞,中书、枢密院下马处下马之类,皆是特恩异礼,近岁大臣例多得之。看详前件礼数,皆朝廷所以尊异执政大臣也,非其人、无其位者不当有也。若人人得之,则车服轻而不尊;车服轻而不尊,则贤者怠而不肖者有慢上之心矣,其渐不可不慎也。以别具编录,非以为例也。盖备天子发非常之诏,加礼于老成勋德之臣,访故事于有司,则以对也。仍乞令合门今后非诏(者)[旨]询问,不得辄自申举。」并 从之。 六年正月十一日,权御史中丞王畴言:「比岁两制臣僚不得与执政之臣相见及台谏官往还,议出一时,初无典故,当时论者即以为非。今执政与谏官已 其禁,而台官尚设科防。臣愚以谓台官主于议论,以补天子之闻见,岂一二人能周知天下事乎 两制、侍从之臣,皆国之选命,偶或相见,交自为疑,其非所以示朝廷之大体也。请自今两制亦许与台官相见。」从之。 治平四年六月二十四日,神宗即位,未改元。御史台言:「检会庆历二年权御史中丞贾昌朝奏,臣僚出节呵引,已有条制,右职臣僚,旧无制度。寻诏两制同详定以闻。既而上言,节度使在尚书下,三节;节度观察留后在诸行侍郎下,两节;观察使在中书舍人下,诸卫大将军、防御团练使在大卿监下,内客省使比诸司大卿,景福殿使、客省使比将作监,引进使比庶子,在防御使上,已上各一节。诸州刺史、诸卫将军在少卿监下,宣庆、四方馆使比少卿,宣政、昭宣、合门使比司天少监,诸卫将军上,皇城以下诸司使比郎中,客省、引进、合门副使比员外郎,枢密都承旨在司天少监下、合门使上,副都承旨在合门使下,枢密院副承旨、诸房副承旨在诸司使下,已上并两人呵引。如违,令御史台、左右街司纠察以闻。寻诏施行,而皇佑二年编一司敕删去此条,请复申明举行。」从之。 神宗熙宁二年二月八日,刑部(官)[言]:「御街上只言许 近上臣僚行马,即不指定品位职名。窃虑更有品位稍高,有犯此者,省司临时无由定夺。欲乞朝廷特降指挥,指定品位职名得于御路行马,以凭遵守。」诏御史台、太常礼院同共详定以闻。既而上言:「勘会自来近上臣僚及北朝人使并三节人到阙,并于御路上行马,难以改更。检会令文,臣寮(道)[导]从呵止,除中书、枢密院执政官、宣徽院、御史中丞、知杂御史、左右金吾摄事官清道者依旧式外,三司副使已上亦许出节。欲自宣德门前至天汉桥北御路上,今后只许应合出节臣僚及正观察使已上行马;如从驾出入,并宗室、内廷、诸宫院车骑并不在此限。」从之。 三年九月二十三日,诏:「枢密都承旨见枢密使副,并如合门使礼。」时合门使李评为承旨,首用士人,而议与使副接见之礼。手诏令编修院检讨故事,本院言:「止载班着职事,即不见接遇仪范。」乃下是诏。 十一月三日,御史台言:「台参辞谢,臣僚自来于朝堂先赴三院御史幕次,又赴中丞幕次,得以体接老疾之人。今若只于御史厅一员对拜,不惟有失旧仪,兼恐不能公共参验。乞依旧制,朝堂拜揖,如遇放常朝,即于御史台。」从之。 四年七月二十一日,诏罢供奉官至殿直日赴垂拱殿起居,惟朔望并人使见辞,缀班于紫宸殿。 五年七月二十四日,合门言:「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昭 州防御使张玉泾原路驻泊兵马步军副都总管,暂赴阙奏事。检会仪制,应外任客省使至合门祗候、入内内侍都知、押班并带御器械赴阙奏事,起居讫即退,更不供职。」诏玉赴起居不供职,今后准例后:原作「依」,据《长编》卷三三五改。。」 六年八月二十七日,诏:「宰臣、亲王、使相、两府、宣徽使遇入枢密院门,许至从南第二重门外上下马。」先是,宣徽使以上凡出入皇城门,上下马处与三班使臣无以异,至是正之。 八年三月,诏:「今后每遇视朝,起居失仪,坐公罪,杖八十。」 元丰二年二月十八日,诏:「成都府钤辖寄任颇重,与他路不同。其知府处置钤辖司职事,自今并须参议。于接待仪范,并依蔡延庆未到任以前体例,毋辄裁损。先诏坐次与本路通判叙官其罢之。」初,赵抃、冯京以前执政为安抚使,故见钤辖仪稍杀故也。 五年四月二十二日,诏:「百官见执政、三省给事中、中书舍人、侍郎以上、省寺监长官及待制横行以上诣厅,余官并诣三省、枢密院聚厅处。即有所请召并属官及亲戚不以服纪,不用此法。」 五月一日,诏:「自今宰臣上马,枢密院次之,诸司又次之。左右丞上下马处并同两省侍郎。」 十四日,御史台言:「尚书左丞蒲宗孟、右丞王安礼贺仆射上尚书省,于都堂下马。检会三省执政官上下马仪范,尚书左右仆射许至都堂,左右丞于本厅。今 官府虽寓居,缘各有拟定厅事。按宗孟、安礼身为执政,当朝廷董正名分之初,宜身先百执,遵行宪度,乃率先违法犯分,群工庶尹,何以观仰!请付有司推科。」安礼争论上前,以为今日置左右丞为执政官,不应有厚薄。左右丞于都堂上下马自此始。 十五日,诏:「枢密院自(合)[今]应入进文字,自来用押字者,并依三省例书臣名。」 笏。」 十九日,诏:「翰林学士、两省官见执政官议事,并系 ;六曹尚书以下并 二十三日,〔诏〕应六曹寺监长二以下如有公事己见不同,许独至执政聚厅处具事状申议。 六月十九日,诏:「尚书侍郎奏事,郎中、员外番次随上殿,不得独留身。侍郎以下仍不得独乞上殿。其左右选奏事,非尚书通领者,听侍郎以下郎官自随秘书、殿中省。诸寺监长官视尚书,二丞以下视侍郎。六曹于都省禀事,亦准此。侍郎以下仍日过尚书厅议事。」 八月六〔日〕诏:「执政官退朝上马,宰臣于枢密院隔门内,知枢密院以下于隔门外。都堂聚议退,左丞于门下侍郎厅,右丞于中书侍郎厅。」 六年七月十四日,诏陕西、河东经略司:「闻诸路蕃官虽转大使臣,并在汉官小使臣之下。朝廷赏功转资,以为(缴)[激]劝,如此卑抑,则孰知迁官之荣 可定汉蕃官序位以闻。」后河南、〔河〕东经略司言:「蕃官部堡塞兵出战,常以汉官驱策,恐难与汉官〔序〕位。」尚书兵部言:「乞应汉蕃官非统辖者并序官。」从之。 九月十一日,诏品 官诣尚书省并六曹上下马依杂压,诣尚书省太中大夫以上就第一贮廊,监察御史以上就过道门。诸六曹尚书诸:原作「诏」,据《宋史》卷一二○《礼二十三》改。、侍郎即太中大夫以上就本厅,监察御史以上就客位,余并过门外。 七年八月十五日,诏:「闻三省、枢密院出常早,妨六曹诸司结绝日务。自今冬夏并以未初为限,着于令。」 哲宗元佑五年八月十八日,合门言:「景德、祥符、宝元、熙宁中,朝廷委近臣梁颢、李〔宗〕谔、陈彭年、张知白、李淑、宋敏求同合门官修定仪制,行之已久,颇为详备。至元丰四年,诸司敕令式所厘为仪式令敕,比之旧仪,殊甚阔略。请委官与合门官以旧仪制图策并见行仪式令敕同看详修定,不分仪式令敕,仍旧为合门仪制。」诏枢密都承旨王岩叟、秘书少监王钦臣同合门官修定臣:原作「以」。查《宋史 王钦臣传》,钦臣元佑中为秘书少监,此即其人无疑。据改。。 绍圣二年十二月十日,诏:「诸官司出入局不以时,委统辖次第觉察举劾。」 元符元年十月二十九日,御史台言:「按元丰法,诸赴朝宴、庆贺、宣制、拜表、奉慰、行香、集议,若临时有急速公事,或上殿守门趁赴不及,并本处有条免赴者,并报御史台。元佑法,应免者不报,乞依元丰法。」从之。 文书令内无札子式,本部寻批送大理寺参详。经略、安抚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正月十八日,刑部状:「永兴军路安抚都总管司奏,逐司契勘久来行遣文字,除不系统摄及辖下州军去处并行公牒外,有管下县镇将领训练官司之类,并同札子行下。近 或都总管、钤辖等司事体稍重,于管下县镇将(分)[领]训练之类官司虽别无许用札子条式,其逐司自来旧例用札子去处,欲依旧施行。」从之。 崇宁二年十二月十四日,尚书右司员外郎、充讲议司参详官林摅奏:「检会元符令,诸命官不得容人过称官名。有兼官若检校官者,听从高称。其或有郡王称大王、正任称太尉、少卿称判寺、郎中、员外郎称省判之类,如此呵引,既非检校之官,即是过称官名,自合科罪。再详大王之称,止谓如亲王,太尉即须节度使或系检校官者。郎中、员外郎合以本曹或本司之名,少卿止合以本职称呼。欲乞申明行下。」从之。 仪制令内有州县官参知州,赞姓名致恭,见通判,阶上受拜,以至一簿尉参县令,亦曰受拜,此于臣下实为僣越。窃以昔日诸州长官礼上申陈,论及官属举书案、奉笔墨之类,陛下悉皆禁之。 政和三年八月十五日,中书省言,新提举淮东路常平应安道奏:「臣伏(今)今独赞姓名致恭、受拜之令未闻讲究,非人情所协。伏望将州县官赞姓名致恭、受拜全文重行详定。」从之。 十二月十一日,诏曰:「君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臣相与,休戚一体,则上下亲而政治举。属者时雪荐降,路滑马蹶,臣僚造请,或至坠伤,朕甚悯焉。可特许暂乘车轿,惟不得入宫门,候路通依常例。」 六年九月十日,刑部奏:「大理寺修立到诸命官应赴尚书省陈乞或 诉事,而曾任郡守、监司及职事官郎官以上,或见任五品以上官者,并免亲诣,听遣人赍状。」从之。 七年二月二十一日,尚书省言:「修立到诸朝参臣僚行马次序,俟皇城门开,枢密入,次三省执政官,次一品、二品文臣、六曹侍郎、殿中监、开封尹、大司成、侍从官、两省,次百官。御史台编拦依次入。」从之。 八年四月十六日,臣僚言:「朝觐之仪,不可不严。今殿陛之下,刻所止名位,如侍从员数至少,至庶官序位不过数处,而班列之员数百,所以群聚无辨,错立不整。乞稽台省寺监,酌寄禄官中数,各布次序,以肃朝仪。」从之。 闰九月十一日,臣僚言:「拜爵公朝,谢恩私门,非人臣之节也。而比来士夫有私第干谒,不惮寒暑,既得之后,获举者必谢,受谢者不辞。乞立法禁止,以破朋附。」诏省台寺监官以公事见宰执者诣都堂,替赴参辞亦如之。 宣和二年十一月十五日,尚书省言:「余深除镇西军节度使,依前少傅、知福州。缘本官系少傅,于未朝辞以前,合趁起居。所有张盖、鸣杖子并上下马等事,即未敢从宰臣体例。」诏特依宰臣例。 内之省台寺监,外之监司群县,文移往来,皆有定体,自下而上则用状,自上而下则用帖,非相统属则用牒。状则书名,牒则押字,所以正尊卑,明分守,各有所当也。乃者官司不切遵奉,忌公家之体式,任私意之重轻,应用状而移牒者有之,应用 六年五月十一日,臣僚上言:「伏 牒而书名者有之,更相视效,习以为常,恐非所以尊朝廷、正名分之意。伏望在京委御史台,在外委监司,常切觉察,敢或侵紊者,弹劾以闻。」诏出牓朝堂,仍令吏部遍牒行下,如违,以违制论。 高宗建炎元年七月十六日,诏御营使司属官在外序官依寺监丞例。 十一月一日,诏:「扬州道路砖滑,自来不行车马。今来驻跸,虽合依京城条例,虑臣僚乘骑,或致 虞,可特许乘暖轿,唯不许入皇城。」先是,宰相进呈,上宣谕曰:「君臣一体,所当深念,不忍使群臣奔走危地。」故降是诏。 三年十二月九日此条当置下条闰八月二十二日后。,两浙提举市舶司言:「切见隆佑太后前来杭州,自来州僚出入,并乘轿张盖,若不少为裁抑,则于礼有所未安。」诏不许乘凉轿。 三年闰八月二十二日,诏:「御营使司若勾差人马,即合用札付逐处州县;如遇与监司行移,只用文牒往还。」初,刘光世为御营副使,每事涉监司,辄行札付。时臣僚言不当用札,故降是诏。 四年七月八日,诏:「非见任宰执到都堂,除正一品序坐外,并在见任宰执之下,余依自来条例。」 八月一日,臣僚言:「刘光世以公事移牒六曹。承平之时,虽宗室戚里之为使相者,莫敢用牒。藩方大臣,所宜尊奖王室。若带仪同三司可牒六曹,则亦可关三省、枢密院矣。光世不 知事体,望申戒遵守法制。」从之。 绍兴二年闰四月二日,诏:「诸处分遣在州军守戍兵官并余统兵官等,元系朝廷遣使,即依将副序位。若止军中或帅司一面差委,即与州都监序位。其余使臣与当部队将序位。」以军兴,守戍将官与州县官无序位统摄,多在州县欺凌官属,从枢密院之请,故降是诏。 七月二日,福建、两浙、淮东沿海制置使仇迭言迭:原作「愈」,据《宋史》卷二七《高宗纪四》改。:「已得旨,叙位依发运使例。所有本司属官,亦乞依发运司属官条例施行。」从之。 九月十五日,诏:「方今尚武之时,访闻方面常日视事,武臣一例庭趋,文臣一例循廊,甚失武臣之心。今后诸州武臣非缘教阅军阵、出师讨贼,若常日见长吏,职任与文臣等者并依文臣,其不应趋庭者勿庭趋,着为令。」 三年二月二十九日,三省、枢密院言:「御史台牓示行宫南门,令百官朝谒入出。检准政和四年七月十九日指挥,今后皇城门开,先枢密院,次三省、执政官,次侍从官一品、二品文官,次百官,次御史台官,次侍御史,次御史中丞,次大夫。上马、行马失次序之官徒二年,控马人杖一百。缘旧制,三省、枢密院各班奏事,各厅治事。今宰相兼知枢密院,系同班奏事、同堂治事。兼旧来(遇)[过]前殿,即枢密先上马,入右掖门,于隔门外下马,于密院过道门俟三省官同入。过后殿,即同三省官上马,入东华门,系分两门入出。今止系行宫南门一门 入出,虽遇六参等,止是系殿仪制,班次并与旧例不同。」诏三省、枢密院官赴朝且依见行仪制,回銮日依旧。 七年三月十一日,诏监察御史以上出入并骑马,遇阴雨滑即听乘轿,仍自十五日为始。 九年四月六日,诏六部长贰今后朝退,许出行宫北门。其后又诏两后省官如上仪。 五月二十四日,诏赴朝官于北门里廊上待班。 十二年三月二日,御史台、合门言:「普安郡王出外第,合趁赴朝参及非次庆贺、拜表等。待漏合于皇城门外,待班合于殿门外,并在宗室正任幕次。其忌辰行香,合于百官之前先入。」从之。 十三年二月三日,诏:「三公、三少、亲王、使相趁赴常朝,许带直省官二人入殿门,至幕次止。」 先是,太傅韩世忠、张俊、少保杨存(忠)[中]、开府仪同三司潘正夫言,乞将带直省官、散祗候各二人入殿,趁赴朝参,故有是命。 四月十二日,诏:「今后赴朝臣僚及朝退出南皇城门,于百步外方许呵喝。仍令御史台、合门晓谕。」 三十日,合门言:「今来垂拱殿内已安砌石位,其字与石色一同,百官难以辨认。乞行下有司,将四参石位装字以黄蜡,日参石位以红蜡。」从之。 同日,合门言:「在京自垂拱殿门里天井中有隔门,如值两开隔门,臣僚起居。今月二十九日,文武百僚赴垂拱殿习看石位。切见今来垂拱殿 门作宫门,其隔门却作殿门,百官下从人皆带入出宫门。欲依在京日作殿门。」从之。 十月一日,诏:「今后臣僚未至合下马处,自宫门里不得披凉衫出。」 十四年十一月三日,诏:「文武百僚诣景灵宫诸殿行香,如值雨或地湿润,分东西廊上立班。宰执并就东廊立班,僧道并于东廊授香。」 十七年十二月二十日,吏部言:「绍兴令,杂压从一高同者异姓为后,次以贴职、服色、资序。至改官先后同,方以出身。切缘修上件令文之时,文臣未分左右。今来有出身人带左字,无出身人带右字,即合官同者先以左右为序,带左字人仍以及第出身、同出身为序。」从之。 十八年三月二十六日,诏:「御试举人并武举人及唱名日,并不鸣鞭。」 闰八月十五日,诏:「今后任副总管,若非正刺史以上,并合与转运副使及转运判官依杂压序官。」先是,镇南军言:「本路转运判官曹戬见任右中大夫,副总管翟襄系武功大夫、忠州团练使,每遇朝拜、行香,立班序位未有着令明文。」遂有是命。 二十二年五月十七日,诏:「今后筵宴赞喝,殿后带器械班直喝谢茶酒,舍人入出门户,依带器械班直。」 五月十七日,诏:「今后人使见辞并燕,所有权赴后幄起居班及奏事及上殿班,令入出射殿后门,经(申)东壁便门入出,赴后殿起居。」 二十六年二月九日,臣僚言:「先王患 贱之凌贵,而下之僭上也,故爵列称谓,皆有次序,朝廷法令亦曲为之防,无不备具。切见迩来士大夫习尚浇薄,争为夸诞,拟人不于其伦,称谓不以其实。州县之官不以高卑,出言即白台旨。士大夫公然为之,恬不知愧耻。自一命以上,文臣即学士自居,武臣亦以团练自处。至有不曾任京局者,必欲强名寺监、丞郎、中省干之类,以避本称。此皆名浮于实也,安可不严其禁!」诏令刑部行下禁止。 三十年三月四日,合门言:「奉诏,皇子已除开府仪同三司,进封建王。其人从待班幕次,令有司条具。今讨论亲王趁赴起居,其丽正和宁门外待漏合子合在西廊,与宰职合子相对,在见今使相之上。如遇拜表、庆贺等,垂拱殿门外待班幕次合在宰执之次;垂拱殿门内(侍)[待]班合子合在西廊,与宰职合子相对。缘殿门外东西廊别无设置去处,乞将见今南廊上宰执合子之西空闲合子充。若朝献景灵宫,并巳辰行香,殿门外(侍)[待]班合子合在西壁,与宰执合子相对。」并从之。续又诏:「建王赴朝参,依宰臣上下马。」 十月二日,诏:「文武臣合班处,遇亲王、使相立西班,令枢密院官权缀东班。如遇亲王、使相请假之类,枢密院依旧立西班。」 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四日,孝宗即位,未改元。诏御史台、合门每月宰臣率文武百僚于初二日、十六日诣德寿宫,缘内外窄隘,或值雨沾湿,百官别无立班去处。今后遇立 班日,本台用文臣监察御史已上,合门用武臣横行御带已上趁赴起居如仪。 二十四日,诏军器所添置提点官一员,叙位在提辖干(辨)[办]官之上,于入内都知押班内差。 十一月二十五日,诏:「开府仪同三司居广遇趁赴朝参,许令入出和宁门北宫门。」 隆兴元年四月七日,诏:「太傅、宁远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和义郡王杨存中应上下马处,令依宰臣、亲王。」 十月六日,诏:「宰执以下退朝入局并乘马,遇阴雨许乘轿。方今用武之际,应内外兵官并沿边臣僚、内地巡尉并令乘马。」 干道元年十二月十五日,诏枢密使汪澈立班恩数并依宰臣。遇立班处,在右仆射之次。其从驾行马次序,令依见行杂压条令,在亲王之次。以澈奏:「准指挥,立班恩数并依宰臣。继扈从车驾,诣德寿宫,其所定行马以臣在亲王之前,一时猝然从其次序。臣退而思之,战恐无限。寻再三询问合门及御史台,虽据所引杂压枢密使在亲王之前,臣遂检照印本职令杂压,尚书右仆射下便有王字,即无该载枢密使明文。伏念臣寒微 远,仰叨宸眷,今此异除,不获辞避,大支崇贵,岂容越序而先之 实所不遑。」故有是命。 二年九月十二日,诏:「今后三省、枢密院遇赴常朝等毕,许出南北门。」 十月十日,诏:「今后修注官遇常朝等当赴侍立,许入出皇城南北门。」 十二月十八日,诏:「臣僚 辞免,并令遵依旧制。如过制及不合申陈者,有司不得收接施行。」 四年正月二十一日,诏:「今后景灵宫行礼,宰执、亲王、使相下人从,行礼前不得入行礼殿门外合子,候行礼毕方得放入。」 六年正月三十日,诏:「臣僚导从至太庙景灵宫墙,并禁喝止张盖。非荐献行事,不得由棂星门。」太常少卿林栗札子:「窃见自来车驾经由太庙前,有司预节音乐,止警跸,稍近则却伞扇,至尊抚式,辇士趋进,以为常制,诚得古礼式趋宗庙之仪。而臣下经由,呵导张盖,未有条约。窃闻在京日,太庙不临通衢,窃虑自有专法。今来太常寺省记条内即无该载。欲望朝廷明降指挥约束,庶几官吏军民经由太庙前,知所严敬,仰副圣明奉先祗肃之意。」得旨,令本部条具申尚书省。本部检准《绍兴重修在京通用仪制令》节文,诸臣僚导从至景灵宫墙禁呵止。「缘仪制令内即无太庙二字。今欲乞朝廷札下敕令所日下看详,于景灵宫字上添入太庙二字,候敕令所报到本部,以凭申请。」「本所今看详,在法,臣僚出节喝引,各有定式,至景灵宫墙皆禁呵止。今准太常少卿林栗陈请,臣下经由太庙,呵导张盖,即未有条约。照得张盖一节,已降指挥,令礼部条具外,所是乞禁呵(正)[止]景灵宫、太庙皆系崇奉祖宗去处,理当一体严敬。止缘未有法禁,是致经由呵导。今来合于 ,本所伏 在京法内臣僚导从至景灵宫墙呵止条内添入『太庙』二字,及『墙』字下添入『并』字,庶得补圆法意。又禁止张盖一节,本寺今指定合修入条令,于禁『呵止』字下添入『张盖』二字。」故有是命。 七年四月二十九日,诏:「皇太子领临安府尹,礼上日,除东宫讲读官以上自有立定仪制外,其余临安府官廷参仍拜。冬年节(乃)[及]到罢等准此,少尹系太中大夫以上依詹事例。」 五月九日,诏:「朕惟礼容进止,君子所宜留心。迩来中外之臣,以趋进拜舞视为末节,恬不加意,非所以示朝廷之敬也。宜儆戒有位,自今罔或惰偷。傥紊常仪,当寘于罚。」 十二日,诏:「皇太子领临安府少尹,已差侍从官。所有判官序位,依两省官奉使法,推官序位在诸州之上,任满日仍理为知州一任。」 十七日,诏:「皇太子领临安府尹,已择日开府。其浙西诸司见趁赴天申节上寿,令候开府日就临安府庭贺。」 七月十六日,诏:「今后除授职事官,并令不候授告,先次供职。」 十一月二十九日,诏:「应百司有兼职官,先赴本职治事毕,次诣(廉)[兼]职。若本职简少,兼职繁剧,即先赴兼职,仍并依时入出。」 十二月六日,诏:「右选入品官若遇公彦,并不许赞拜。」 八年八月一日,诏:「今后不合辞免官,有司不许受接文字,如有违令,御史台觉察闻奏。」中书门下省奏:「检会绍兴元年十一月二日敕,勘会臣 僚辞免恩命,(名)[各]有定制。绍兴五年六月三日已降指挥,遵依旧制。比来不合辞免官亦具申陈,委是妨废职事,理合申严。」有旨并令遵依旧制。如过制及不合申陈者,有司不得收接施行。干道二年十二月十八日再降旨挥,令吏部申严行下。近来各务虚文,多不遵依,故有是命。 十二月八日,诏:「今后有宰臣到阙,如遇赴宴赐茶,其合用坐礼,旧有旨并依官品。及今后遇筵宴等,行门禁卫诸色祗应人与依绍兴二十八年以前例,并赐绢衫。」 九年正月二十五日,诏令合门自今后每遇驾出御后殿坐,宰执百官并仪卫等并赴后殿起居。候登辇出后殿门,驾回入祥曦殿门。」 闰正月二日,诏:「太中大夫观察使以上许辞免外,余依干道八年八月一日指挥。」 【续宋会要】 淳熙三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诏:「自今管军、御带、环卫官并皇城司官如服窄衣束带,并令着黑靴。」 二十八日,诏禁卫所:「将来太乙宫对御,本宫便门作行宫殿门,依垂拱殿门法。」六年十月三日,诏对御赐酒合服锦袄子,臣僚更令服着一日。 十二月七日,监察御史齐庆胄言:「此来朝谒,百司人从拥遏,官员舆马并驱。又每赴德寿宫起居,宫门之外街道狭隘,百执奔趋于车马之间。乞令合门、御史台与皇城司措置,严行条约。」从之。 既而四年二月二十五日,(阁)[合]门、御史台措置条具到事件:「一、每遇朝会,合赴立班官将带人从,宰执、使相、两府合破引接直省官抱笏人外,大程官五名,侍从、两省、台谏、正任知合、管军从人四名,御带、环卫官、卿监、郎官三名,其余百官二名。俟皇城门开,百官入排立,行门班直等于应奉官后入。不系入殿祗应人并控马人及内宿诸色等人,候朝官并祗应人入绝,方许放行。及擎生物人须管随本官入。一、每遇车驾诣德寿宫,并如朝会名数,仍许乘马至合下马处。一、每遇忌辰行香,除宰执、使相、两府于合下马处,侍从、两省、台谏、正任知合、管军、御带、环卫官、卿监、郎官、其余百官至景灵宫棂星门外上下马。人从止许在思成门内外,不许入过道门。」又皇城司条具到:「一、每遇朝谒,并赴德寿宫起居,本司添差亲从守把约栏。如有争先拥遏喧闹之人,许即收领,从本司断遣施行。一、每遇常朝、后殿并拜表之类,从人并不得上殿门及于殿廊上立。如有事先拥遏之人,许收领,赴合门御史台,送所属断罪。一、每遇车驾诣德寿宫,起门至望僊桥下,不许安顿轿马。」 九年八月七日,诏:「明堂大礼,自宿殿日,宰执、使相、郡王并前两府于皇城南北门里幕帐门外下马,文臣待制、武臣观察使以上于皇城南北门为宫门外下马,行事陪祠执事官并观察使以下于皇城南北门外绰楔门 为皇城门外下马。」 十月七日,诏:「自今人使到阙,伴射官自人使朝见前十日令权缀马步军班起居侍立。」 十年正月十一日,诏:「自今人使到阙,见辞宴改垂拱殿坐,合赴后幄起居班次,并令入垂拱殿新置便门,赴后幄起居。」 十二年二月二十三日,诏:「武臣知州軍官未墜帶者,可依文臣守倅借服色例,許權繫紅 角帶,候回日依舊。」 十三年四月十二日,敷文(合)[阁]待制洪迈言:「景灵宫国忌、陪位行香及四孟亲飨,在列之臣除宰执、使相外,其百官从人带入宫门号,方得随入棂星门,(乃)[及]中门即退,不得踰阈。」从之。 八月六日,诏承旨司:「每遇拍试兵将官,自今可令上厅茶汤,下阶拍试。」 十四年五月一日,诏:「自今遇引呈射公事,御马依后殿坐日分,令殿门外排立,迎驾起居。」 十五年五月十四日,权礼部侍郎尤袤等言:「检准《国朝会要》,嘉佑八年三月二十九日仁庙之丧,英宗七月十三日始御紫宸殿见群臣,退御垂拱殿,中书、枢密以次奏事。盖始御内朝,犹未御正衙也。今外朝、内朝皆入临御,窃详后殿及延和殿乃祖宗崇政、延和之比,缘今延和地步窄隘,难以排立侍从、史官、管军、(衔)[御]带、环列、禁卫等。今参酌欲乞皇帝于后殿视事,所有仪制乞下合门禁卫所条具,申尚书省。」合门奏:「奉旨后殿坐起居班次并如假日仪,遇(西)[四]参(目)[日],权令侍从官趁赴起居。其御后殿日分,令太史局选日主管。 禁卫所照得日常后殿窠差班直亲从共三百人排立祗应。」诏裁减一百五十人,余依。以上孝宗朝。 淳熙十六年二月六日,诏:「今后车驾诣重华宫,除经过官司起居外,余并免。」十三日,合门言:「恭承至尊寿皇圣帝圣旨,今后车驾诣重华宫起居,如遇忌辰,并忌前一日并免到宫,并宰执以下合赴宫起居日分,如遇忌辰,亦免。今后准此。」 同日,合门言:「今月十七日,宰执以下赴重华宫起居,乞依例不视事;如前一日恭奉寿皇圣帝圣旨免到宫赴起居,乞作后殿坐;如值夜雨及至日得旨免赴起居,窃虑集朝殿官起居不及,是日亦乞依例不视事一日。」从之。 闰五月九日,诏:「太尉、保大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郭师禹依吴益例,赐花罗公服,许令服着,趁赴朝参等。」 十一月十七日,御史台、礼部、太常寺言:「将来迎奉高宗圣神武文宪孝皇帝、宪节皇后神御赴景灵宫奉安,合用百官陪位。乞从御史台、合门申请施行,文臣集应厘务通直郎以上,及行在见任寺监、主簿、承务郎以上职事官趁赴奉迎及陪位立班。」从之。 十二月三日,诏:「嘉王出外第日,令南班宗室自府门送至第,仍就赐御筵,入内内侍省差内臣二员管干。」 九日,御史台、合门言:「已降指挥,用正月一日恭上寿圣皇太后、至尊寿皇圣帝、寿成皇后尊号。参照礼例,将来大庆殿发册宝及赴重华宫奉上尊号册宝行礼,用通直 郎以上及行在见任寺监、主簿、承务郎以上职事官,并武臣修武郎以上,并三衙员僚以上趁赴逐处陪〔位〕「位」字原脱,据下文补。。缘重华宫殿内地步窄隘,乞宰执、侍从、两省、台谏横行以上并应奉官于殿下立班,余官于殿门外随地之宜攒那立班。」从之。 同日,合门言:「十四日迎奉高宗皇帝、宪节皇后神御,诣景灵宫奉安,令正任观察使以上并管军趁赴陪位骑导。」从之。 十日,御史台言:「迎奉高宗圣神武文宪孝皇帝、宪节皇后神御赴景灵宫万寿观奉安,依礼例,宰执、亲王、使相、侍从、台谏、两省官、礼官、合门官、南班宗室骑导,合用仪卫、仪仗、鼓吹、僧道等导引,务要整肃。乞令所属预行告报钤束,各依次序行列。如有违犯之人,从本台送所属重作施行。乞下皇城司差拨亲从官三十人沿路随行约拦。」从之。 绍熙元年十月十四日,三省检会在京通用令:诸驸马都尉、宗室南班官、戚里之家并不许出谒及接见宾客。诏礼部申严行下,常切遵守。 淳熙十六年十月五日指挥,大理寺官许休日出谒。窃缘榛前件兼职,有无相妨。」诏遇有商议职事,许令出入。 二年四月十九日,刑部言:「大理寺丞陈榛申:「奉旨兼 令局删修官,伏 淳熙十六年三月四日御笔,廷尉天下之平,日来官吏出入无时,宾客日有请属,漏泄之弊,无以隔绝。日后不得接见宾客,虽假日亦不得出谒。此令一 十月十七日,监察御史何异言:「伏 出,棘寺官吏知所警畏,不敢踰禁。至十月五日,有旨大理寺官许休日出谒,又有以仰见圣度涵容,终不以法禁而废人情。夫既许以休日出,则一月之内三日周施于人事,恩亦优矣。而后进晚至,不识事体,或遇假日,往往并缘出谒,甚至如七夕、重九之类,间有以节假为名,携具出城,驰逐游赏,似若初无职守者。又纵容画工、游谒之士攘袂出入,门禁不敢谁何,殊失天狱严重之意。」诏大理寺长贰遵依前项已降指挥,申严禁止,官属非旬休日不得出谒。其外人无故辄入,依法施行。委御史台常切觉察。 四年三月二十三日,右丞相葛邲言:「伏见昨来周必大、留正任右丞相日,序位行马乞在亲王之下。今来臣蒙恩除右丞相,序位行马亦乞在亲王之下,庶得少安。」奉御笔:「依礼例,序位行马合在亲王之上,更不必辞免。」《续宋会要》。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六 臣奏事 宋会要辑稿 仪制六 臣奏事 国朝旧制:凡近臣知制诰、待制、(二)[三]司副使、知杂御史以上,武班上将军以上,内职合门副使以上,及宣庆、宣政、昭宣使有事欲升(天)[殿]者,先奏取旨。京朝官使臣、大将军以下任大藩及制置、茶盐、转运、提点刑狱、安抚、府界提点公事、三门发运使、判官、诸河催纲拨发见辞,并听上殿。庆历以来,尚书左右丞、侍郎、给事中、谏议大夫、秘书监及枢密副都承旨、谏院、御史里行、考课院、吏部流内铨、尚书刑部、大宗正司、司农寺、群牧司监牧使、提举在京诸司库务、军器、都水、将作监、都提举市易司提举常平广惠仓并管勾 官、提举制置屯田使、国信使副、馆伴、接伴、送伴使副、使夏国回者亦许上殿。旧制:河南、大名、京兆、凤翔、江陵、河中知府,镇、定、沧、具、冀、邢、瀛、保、莫、雄、霸、(祈)[祁]、隰、潞、并、代、忻、岚、麟、府、石、宪、邠、泾、延、环、原、渭、秦、仪、潭、升、洪、杭、扬、兖、青、徐、登、益、嘉、彭、汉、蜀、邛、梓、遂、利、夔、广、桂、邕、宜、容、福知州,干宁、信安、保定、顺安、安肃、广信、永定、宁化、岢岚、大山、保德、保安、镇戎、永康、庆成知军,又瀛、保、定、(草)[莫]、(堰)[雄]、霸、祁、并、(伐)[代]、忻、岚、麟、府、石、宪、延、环、庆、原、渭、秦、仪、益、嘉、彭、汉、蜀、邛、梓、遂、利、夔、广、桂、邕、宜、容、福州、干宁等十四军通判,及兖州奉符、河南永安、剑州剑门知县,并上殿。其后又许应天、真定知府,郓、曹、孟、许、陈、蔡、邓、襄、澶、相、晋、陕、同、亳、庐、寿、宣、苏、越、湖、明、泉、熙、岷、河知州,永宁知军上殿。而祁、隰、忻、岚、宪、邠、泾、义、嘉、彭、汉、蜀、邛、容等知州,永定、宁化、保德、永康、庆成知军,及州军通判、三泉知县、诸河催纲拨发并罢上殿。旧制:总管至驻泊都监并内职合门祗候以上差知州军监、巡检,并令上殿。庆历以来,诸路大提举捉贼、诸路安抚副使、都监亦听上殿。北平寨、镇州北寨、定州军城寨、洪德寨、瓦亭寨、肃宁城、淮安镇、制胜关、剑门沿边巡检、雄、霸州(汾)[沿]界河巡检、沿边都同巡检使、益、彭、邛、蜀、黎、雅、忻、代、维、茂、简都巡检使、巡护黄河堤岸京朝官有紧要任使及诸司使(刻)[副]至合门祗候亦许上殿。其后镇、定、(祈)[忻]、赵沿边、山东、山西都巡检使、保州、广信、安肃军沿边巡检亦上殿,而北平寨、镇州北寨、定州军城寨、洪德寨、瓦亭寨、肃宁城、淮安镇、制胜关、剑门沿边巡检并罢之。知贡举发解事毕,亦令上殿。诸被指出使者,并合门临时取旨。 开宝九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太宗即位,未改元。诏:「自今内外群臣有所论列,并许实封表疏,诣阙以闻。必须面奏者,仰合门吏实时引对。」 太宗雍熙三年十月十八日,诏合门:「开封尹、陈王元僖进呈文书,俟枢密使奏事毕,令上殿。」 淳化元年十月二十五日,诏:「自今后诸路转运使更不得以寿宁节辄献文章。其民间利害及合废置厘革等事,只令实封,附传置以闻。必须面奏者,别听进止。」 四年六月十二日,诏:「自今京朝官充川峡、广南、漳、泉、福建及缘边知州、通判,朝辞日乞上殿,即取旨。其余州郡差遣不令上殿。大两省以上升殿,仍旧取旨。」时颇有受命出使,以细务干听览者,故条约之。 十一月五日,诏:「诸司非言要切事不得上殿。其合取朝旨者,具状以闻。」时诸司事无巨细,悉上殿取旨,帝以谓臣僚自有职分,不当如是。会秘书丞孙冕上章极论不可,故降是诏。 六年十二月九日六年:疑误。淳化仅五年。,诏皇城司:「长春殿门里板障外不得更排(杭)[杌]子。其宰臣、枢密使、宣徽使、三司使等未进呈文书间,并于殿门外合子内祗候,俟合门报上殿奏公事臣僚已退,则入殿门,上殿奏事。仰合门日差通事舍人、合门祗候一人于殿门里板(章)[障]东头侍立,纔 候殿上臣僚退,疾速报覆,及引唤以次合上殿臣僚,不得延迟。」 真宗景德三年五月十日,枢密院言:「近日长春殿奏事官班次甚多,欲望自今每日上殿奏事不得过五班。仍下合门着为定例。」诏从其请。内事有急速者令诣崇政殿。 八月十三日,诏合门:「自今河北、河东、陕西沿边、川峡、广南兵马都监合门祗候以上许上殿,自余有公事,令实封以闻。其恩赐准给之。」时有司言:「升殿官多徇私干求,请行条制。」 九月十一日,军头司言:「准诏,内外百司遇旬假并上巳、春秋二社、重午、重阳并休务一日,请是日后殿更不引对公事。」从之。 十一月十六日,诏客省合门:「长春门里东廊从南第一第二合子轮差承受或军将一人,朝未退间,常在彼祗候。合子内奏事臣僚令于长春门外勾唤祗应人,三司使、御史中丞、开封府所带从人亦止在长春门外。如有公事,旋令承受军将勾唤,不得于长春门内引接。」 四年闰五月二十九日,诏:「先是,中书门下、枢密院、三司奏事,得旨即日覆奏。惟开封府得旨或即付外施行,刑名决遣,虑未详审,自今如三司例。」 八月八日,诏审官院三班引对京朝官使臣奏课不得〔过〕三人,京朝官差遣不得过五人,使臣差遣及吏部铨选人各不得过十人。时候引对者颇多,帝悯之,故定其数。 大中祥符元年十二月九日,契丹使入辞,赐宴,帝遣中使谕中书、枢密院,许先奏事。是月自 受册至大宴,皆值休务。旧制:契丹使辞日,亦不视事。帝虑机务有壅,故特令奏事。 二年正月二十九日,诏:「以官吏稍众,三班每引磨勘增至五人,吏部铨每引十五人。」 六月十六日,诏 臣上殿札子自今为二本进内,可行者一留中,一付有司,否者俱留不报。 七月十七日,帝谕宰臣曰:「京朝官诸司使副将赴外任,有上殿者,朕皆谕以当行之事,期以举职。其不上殿者,今后宜为辞戒励,摹印赐之。」知枢密院陈尧叟言:「幕职州县官亦望诫励。」从之。帝曰:「先朝尝以《儒行篇》赐臣僚,今当复赐之。」 三年二月十二日,诏:「三司提举库务、提点仓场、管勾国信官应自来承准宣敕条贯,并仰遵守,不得将有条事件再具札子,上殿取旨。若实有不便,乞行改正者,具状以闻。」 十六日,合门言:「崇德殿群臣见、谢、辞及升殿奏事,仅其亭午。欲望自今朔望除三司、开封府、审刑院外,自余奏事官非有急切,并令次日升殿。」从之。 十二月二十日,以将祀汾阴,诏行在勾当官除常程公事依例申奏外,如须上殿奏覆者,并连书名衔同请对。」 四年正月二十八日,诏:「臣僚上殿奏事,多是偏词,未经有司检会始末利害,亦有挟情用事,即批依奏施行,洎于检会,多成妨碍。宜行约束,庶警异同。自今如于进呈文字款内敢有增减者,当正其罪。」 八月十六日,诏文武官奏事者须时政得失、人民疾苦、刑狱冤滥、军马未 便,事涉机密,即许上殿。余常程细务,本司合行事宜,并令具状闻。如合门、御史台不切晓示,致有违犯,与所犯人同行朝典。仍令中书、枢密院举劾闻奏。 十二月十日,太常博士江嗣宗言:「窃见臣下奏事,取自宸断。今乞天下要务,除礼乐征伐大事出自一人,余细务当委任(缺)之大臣。」帝曰:「嗣宗此奏,深识大体。」即降诏褒谕之。 五年四月二十一日,诏:「文武臣僚出使还及以外任职事赴阙,合上殿奏禀。如因公事系取勘及曾经降敕断遣责罚差替者,中书、枢密院具职位姓名札与合门,并无得上殿。」 七年三月七日,诏:「应臣〔僚〕上殿札子,奏事进呈后不得批依奏,并批送中书、枢密院、三司等处别取进止。」 九年二月一日,诏:「在京勾当库务臣僚,有以公事上殿取旨者,并与同官参议平允,具体例以闻,违者坐之。」初,监官上殿,多以独见奏禀进止多:原作「当」,据《长编》卷八六改。,而所陈非当,故命条约。 六日六日:后疑脱「诏」字。:「昨大中祥符四年十月尝诏宣徽院、三司、群牧司、提举诸司库务司、入内(内)侍省、内侍省、在京诸司库务、仓场、院务、坊监,今后凡有公事,并谪量允当,方得施行,及连衔申奏。或事须奏覆者,应得条贯,不得同乞上殿。其本辖人犯罪,亦同谪量区分,不得一面行遣,及不连衔申奏并专独上殿。违者委因同职官觉察因:疑误。,当坐以违叙之罪。同职失举者,当司同罪。近日有司多违前诏,宜令中书、枢密院复申明之。」 三月一日,诏: 「今后旬假更不(缺)遇合奏覆公事,即诣便殿请对。」 五月十五日,诏:「黄、汴、广济、石塘河催纲巡河京朝官、使臣每岁许一人奏公事,三门、白波发运使、判官每岁许二人更番入奏。」先是,未有定制,故条约之。 九月二十二日,诏:「三司使、副使自今同上殿奏事,判官有大事亦令上殿。凡公事先须论定,不得临事异同。」旧制:副使、判官皆对,其后止使、副使同之,至是举旧制也。 天禧二年七月十三日,诏:「后殿进呈札子,并须子细书写,具官员印书报(丞)[承]旨司,无得卤莽,违者坐其罪。」 三年六月一日,礼仪院言:「欲今后凡遇上巳、春秋二社、重午、重阳、三伏假日,并依旬假例,前后殿不视事。如中书、枢密院有急速须合面奏公事,即取旨。」从之。 四年二月十三日,诏:「祁州知州入辞日,升殿奏事。」时命供奉官、合门祗候张淡成知州事。祁州旧无上殿之例,淡成为请,特有是命。 干兴元年二月八日,诏:「三班院、刑部、殿前侍卫马步军军头司、骐骥院估马司,自今崇政殿引呈公事支配鞍马,逐处具报承旨司。」 八月二十八日,诏:「审官三班院、流内铨、刑部今后不限班次,并令引见公事。」 仁宗天圣元年四月八日,中书门下请令河北、河东、陕西总管、钤辖、都监、诸路转运使、副使及入契丹使辞见,并令上殿。」从之。 五月十二日,诏:「御(使)[史]台、三司、开封府如有合奏公事,每遇承明殿垂帘,并令升殿闻奏。」 闰 九月二十二日,诏审官院差知州军、知县以上并令引见。 二年九月十四日,合门言:「旧制,知瀛州合该上殿。近诏惟许路分钤辖以上。新知瀛州张昭远缘兼高阳关驻泊钤辖,不该新制。」诏高阳关自今并令上殿。 三年二月二十三日,诏:「自今垂帘日上殿奏事,并中书、枢密院不得过五班。」既而又诏不定班次。 六年三月二十六日,诏:「审官、三班院、流内铨、军头司并令主判官臣僚引对公事。」帝为皇太子,令宰臣等于资善堂呈引诸司公事。及即位未改,至是始还有司。 七年五月十一日,诏:「合门祗候以上任知州军者回日,各上边机民事三五条。」时上封者请选崇班以上有武勇谋略者三十二人知河、陕、川、广冲要州军,代还,令上所任民事、边防利害十条,庶因敷纳,可见能否,缓急任使,免至乏人,故有是命。 二十二日,承明殿垂帘,臣僚升殿奏事者十九班。至第九班,日已过中,诏赐辅臣食于崇政殿门。顷之(在)[再]座奏事,方午副罢此句疑有误。《长编》卷一○八作「日昃乃罢」。。 九年十二月二十一日,诏:「河北、河东沿边安抚(使)使、都监并同管勾安抚司公事〔使〕臣、诸路承受使臣今后到阙奏公事,只得住十日,令合门、内侍省催促进发。如遇急速,不在此限。」 明道二年四月十七日,诏:「今后内中传宣,委逐处具实封覆奏。其三司、开封府并合系上殿之处,仰次日审奏取旨。」 二十一日,中书门下言:「 臣升殿奏事,准诏书当于末批送中 书门下若枢密院,别取进旨。比日奏事,或直批制旨,便付有司。请尽如诏书,违者论罪。」从之。 十二月二十三日,权御史中丞孔道辅、司谏范仲淹率谏官、御史十人直诣垂拱殿门,持榜子云:「为中宫动摇,不协物议,请对。」合门使张敏以闻,诏押往中书。宰臣吕夷简等告谕而(而)退。 二十四日,道辅以本官右谏议大夫知泰州,仲淹以本官仍旧秘合校理、知越州,余各罚铜三十斤。仍戒谕知谏院孙祖德等:「今后言事,依久来体例,密具章疏,直言无隐。不得纠察 官,直诣殿门。取知委状以闻。」 景佑元年闰六月十三日,诏合门:「凡上殿臣僚,各具乡贯、年几、出身、历任过犯、转官章服年月文状一本,前一日进入。」 十月十三日,诏:「诸处承准宫闱教旨,未得施行。内有合该上殿处,仰次日审奏取旨;不该上殿处,即当日内具事由实封申中书、枢密院取旨。」 三年九月十七日,淮南转运司言:「近罢逐年上京奏事,乞依旧赴阙敷奏。」诏每年以次赴阙奏事。 庆历二年闰九月二十九日,诏:「今后非近上臣僚,不得用札子奏事。」 三年五月二十七日,诏中书门下:「近日御史中丞王拱辰奏,乞遇朔望日前殿视朝退,御后殿召中书、枢密院臣僚从容赐座,讲议时政得失事。朕祗嗣先构,高处宸极,夙夜寅畏,踰二十年。永惟祖宗之鸿烈,历考皇王之令典,循东汉之曩制,勤每旦以临朝,(廷)[延]见群臣,讲修庶政。慕稽众 舍己之论,体纳谏转规之美,下情尽达,大猷是经。而中司之臣,援古有请,欲因朔望之视事,仍许公卿之论道。朕敷求至理,恩致大宁,听纳之间,孜孜靡倦。眷惟台辅之职,实总几微之繁,倚瞩所深,咨询无间。且当世要务,经国显谋,讵止开陈于其端,所宜紬绎而乃已。虽至中昃,朕罔怠焉。自今中书、枢密院臣僚除常程奏事外,如别有敷陈政事,及朕非次特有留对,不限时刻,并许从容奏述,仍不拘定朔望。」 九月八日,诏:「京西转运、按察使兼白波发运使自今岁轮一员入奏计事。」 十一月二十七日,起居院言:「自今应前后殿上殿臣僚或有询问指挥,除机密外,令少留殿门,俟知记住官出面自写录,或令关报。」奏可。 四年九月十二日,三司户部判官、殿中侍御史赵佑言:「近乞上殿奏事,得旨,寻牒合门须索申状,仍要出身文状两本。比至引对,已经七日。窃缘台谏之官,俱职言事。台官则具奏候旨,谏官则直牒合门,事体有殊。欲许依谏官例,直牒合门。」诏免供家状。 五年六月七日,诏审官、三班院、流内铨、军头司详定后殿引对公事,去甚繁细务。 二十六日,枢密院言:「准诏,殿前都指挥使李昭亮凡奏公事,许免杖子,窄衣升殿。欲请自今殿前与马步军应奏本司公案自如旧例,若系他事及在后殿祗应,许免杖子,窄衣升殿。或别有奏请公事,先关报合门,依常例上殿。」从之。 八年八月二 十六日,诏:「臣僚坐罪罢还京师,毋得辄求上殿奏事。」 皇佑二年闰十一月十五日,御史中丞王举正留百户班于朝堂,欲言张尧佐,有诏止之。而复下诏曰:「近台谏官累乞罢张尧佐三司使及言亲连宫掖,不可用为执政之臣。若优与之官爵,于体无妨。遂除宣徽使、淮康军节度使。兼已指挥,自今后妃之家,毋得除两府职任。今台谏官重有章疏,其言反复,及进退之时,失于諠哗,以法便当责降。朝廷时示含容,且各戒谕之。其下合门,自今如台谏官相率上殿,并申中书门下取旨。」 三年八月三日,合门言:「近日频有臣僚陈乞上殿,欲请除入内内侍省合奏事外,其余侍立祗应及无特旨上殿臣僚,今后不许约人奏事。如有已见利便,只许实封闻奏。」从之。 五年五月六日,诏曰:「朕循三圣之法,监百王之宪。永惟唐虞之世,以及文武之时,上有求教之勤,下有告猷之助,忧劳旰昃,罔敢自安,日与辅臣,裁决万物。虽极辩之不倦,当退公而益强。宜即燕闲,同讲治道。自今中书、枢密院辅臣,如有军国大政、边防重事,候前殿退退:原脱,据《长编》卷一七四补。,别请对于后殿。仍前一日先具所陈事以闻。」 二十六日,臣僚上言:「乞自两制、两省等官言事,不得朋私挟情,决擿阴细,无益治道,务在公实,以副上意。」诏观文殿以下学士至待制合系直牒合门上殿者,许请对言事外,余官令具奏章实封以闻。 至和元年二月二十七日,诏:「京 (几)〔畿〕转运使自今遇干元节许上寿,仍岁终一人奏事。」 二年二月二十三日,合门使李惟贤言:「礼宾副使郭逵上殿奏事,至巳刻尚未退。请自今上殿臣僚,春分前毋得过辰正,春分后毋得过辰初。敷陈未尽,令实封进内。或须面对,令后殿再引。违者合门揖下,近臣、台谏即不问。」从之。 五月二十五日,诏:「台谏官不许相率上殿。今御史台孙抃、郭申锡、 湜、范师道、赵抃同乞上殿,有违近制。其令轮日入对。」时宰臣陈执中家婢以过笞,出就外舍死,而谏官欲合奏斥之。 七日,知谏院范镇言:「先朝以御宝印纸给言事官,使以时奏上,所以知言者得失而殿最之。陛下虽喜闻谏争,然考于施用,其实无几。岂大臣重因循而多废格乎 请据今御史、谏官见员置章奏簿于禁中,时观省之。仍以中书旧所置簿具其言行否,每季录付史官。」诏中书、台谏言事簿令以时勾销注之,仍录与枢密院。 三年三月十七日,侍御史梁蒨言:「伏闻天圣条制,河北、河东沿边安抚副使、都监并同管勾安抚司公事使臣等到阙奏事,只得住十日。近年多不遵守,每入奏,妄作名目住滞,或敢曲邀圣旨,乞展日限,留身京城,干办私事,经营岐路,(布)[希]望恩泽。不惟妨本任管勾,兼亦紊烦朝廷。请申明前制。」从之。 嘉佑元年七月一日,诏:「三司、开封府、台谏官、审刑院复上殿奏事,仍日引一班。」初,帝不豫,惟二府得奏事。至是,始引对近 臣。 二年八月七日,诏:「驸马都尉李玮自今有所见公事,许直牒合门上殿。」 三年十二月十四日,合门言:「近例,上殿班除三司、开封府、台谏官遇进辰牌不隔外,其余并次日上殿。或更有三司、开封府并官高者臣僚,亦于辰牌隔下臣僚后引,于理未便。欲乞今后未进辰牌,依旧例引外,其辰牌隔下者,如至三次,得旨许令特上者,即于自来不隔班之后引。」从之。 五年五月十一日,侍御史陈经言:「窃见故知陈州刘沆、于瑾以知制诰张撰父赠官告辞不当,五状诉理,朝廷已黜知黄州,夺瑾校勘之职。风闻瑾所奏状并于内东门进入。瑾身居草(土)[士],名落班籍,未知何缘得至于彼 虑瑾阴结左右内臣,谕令收接。并乞根鞫情幸,严行责降。」中书门下取到御药院状:「昨准内降,草(土)[士]刘瑾奏为父沆身亡,所有本家合具奏陈文状,欲乞依晏殊例,于御药院投进。奉圣旨,令收接。自后赍到奏状,即逐旋进呈。」诏:「今后臣僚乞于入内内侍省御药院内东门司投下文字者,令逐处申中书再取旨。」 六年九月十三日,知谏院杨畋言:「故事,凡臣僚上殿奏事,悉屏左右内臣。今内臣不过去御座数步,对问之语,可得而闻,恐泄漏机事,非便。」诏:「自(合)[今]止令御药使臣及扶持四人升殿角,以备宣唤,余悉屏之。」 英宗治平元年正月二十一日,同知谏院吕诲言:「窃以君臣谋议,戒于不密。先帝朝两府及台谏官奏对, 即左右近侍皆引避于两庑,故从容论(义)[议],事无泄外者。臣近对丹扆,其侍从中官皆不引避。欲乞今后臣僚奏事,近侍之人并引避如故事。」从之。 二年十一月三日,诏:「郑、兖、曹、蔡、相、(刑)[邢]、同、晋、寿、湖、明、宣、河中等知州府辞见者,并许上殿。」先是,侍御史知杂事吕诲奏:「乞除拟知州人引见令上殿,亲有所问,又使中书阅其可否,然后授之。」故降是诏。 三年二月十五日,合门使章希一言:「乞自今上殿人至巳四刻则令次日上殿。」从之。 十一月九日,中书、枢密院初奏事于福宁殿,以帝不豫也。 治平四年二月九日,神宗已即位,未改元。诏入内内侍省、皇城司合覆奏事,并执条覆奏。以御史吴申、刘庠言逐司不遵诏令,多不覆奏故也。 神宗熙宁元年正月二十二日,考课院王珪、滕甫言:「有本职公事,上殿敷奏。」从之。 二月九日,合门言:「旧制,中书、枢密院奏,更引三班上殿,假日两班,或隔过后殿。更遇报巳正即取旨,次日方引。伏缘再御后殿,引杂公事毕,已是巳时,方再引上殿臣僚,仅及午刻。遇开经筵,即须至申未,久劳圣躬非便。欲乞今后遇经筵日,上殿班除中书、枢密院外,权只引一班。或有急速及言事官乞对,即取旨。候罢经筵仍旧。」从之。 十一日,诏翰林承旨至知杂御史各举文臣尝历通判一人堪刑狱钱谷繁难任使。后王珪等以尚书虞部员外郎张讽等二十人应诏。诏罢官及未赴任见 在阙下者并令上殿。 五月十三日,编修实录院言:「修撰官三员欲同上殿奏禀公事,乞下合门许令同敷奏,仍今后着(列)[例]。」从之。 六月十三日,合门言:「假日御(宗)[崇]政殿,每遇辰时,隔上殿班,过延和殿再座便引。伏缘其日更不还内进食,直至巳时正方隔班,临时取旨,尚许引对。欲望自今后假日御崇政殿,依例辰时隔班过延和殿,候进食毕再座,以次引对。遇寒暑大风雨雪,即合门取旨,令次日上殿。」从之。 十一月二十七日,诏:「以英宗大祥,中书、枢密院、诸司前二日止进呈急速公事。」 (一)[二]年二月十八日,诏河北、陕西、河东转运使副有要切公事须面奏者,许奏取旨,那官一员乘驿赴阙,住京不得过十日。 天 十月二十三日,监察御史里行张戬、程颢言:「每有本职公事欲上殿敷奏,必奏候朝旨;既许上殿,伺候班次,动经旬日。倘遇朝政或阙,及外事有闻,系于机速,不容后时者,如此稽迟,则已无所及。况使往复待报,必由中书,万一事干政府,则或致阻滞。耳目之司,虽欲应急陈闻,安可得也 伏(僖)[禧]诏书,或诏令不允、官曹涉私、措置失宜、刑赏踰制、诛求无节、冤滥未申,并委谏官奏论,宪臣弹举。是盖台谏之职,言责既均,则进见之期理无殊别,何独宪臣隔绝 异 欲乞朝廷推原天(僖)[禧]诏书之意,使依谏官例,牒合门即许登对;或所言急速,仍乞先次上殿。所贵遇事入告,无忧失时。」诏三班御史及 里行有公事,并许直申合门上殿。 十二月二十七日,诏:「诸司官曾在假参者,许便赴奏覆引呈公事。」 三年五月二十一日,同修起居注、直舍人院蔡延庆言:「蒙恩除直舍人院。昨垂拱殿面奏,欲候奏事讫,下殿曲谢。奏事讫,未及趍庭,圣驾已起。欲乞正谢日,因后殿侍直次许令面奏,降殿曲谢。」从之。 六月八日,编修合门仪制所言:「殿前马步军司有急速公事,许于后殿免杖子上殿。其不系本司公事,别有陈奏,即关报合门,依体例上殿。欲乞如遇假日崇政殿座,免杖子上殿,即在已得旨上殿班后引。」从之。 八月七日,合门言:「检会编敕,自入伏后审官院、三班院、流内铨只引一处,秋凉仍旧。」诏曰:「引两处。」 十二月三日,诏合门:「今后枢密都承旨遇崇政殿坐日,令于上殿班后(原本缺)人奏事。」 四年六月十一日,皇(原本缺)骐骥使、邵州刺史、许州兵马都监令晏言:「(合)[今]后每有差遣辞见并因事到阙,并乞上殿。或遇大礼,亦乞陪位。」从之。自后宗室领外任者悉用此例。 七月二十八日,同修起居注、同知谏院张琥言:「窃以修起居注之职,古之左右史也。本以记录人主言动,书之典册,以示至公。本朝止令后殿侍立,人主言动,无复与闻。臣今所领修起居注兼知谏院,即与其余修注官事体不同。既有言职,且得侍立。或有敷奏,便可面奏。窃见枢密院承旨每于侍立处尚得论事,亦不先行奏请。欲乞每因 后殿侍立,亦许奏事,更不移牒合门。仍乞今后修起居注,常令谏官一员兼领。所贵左右史之职稍不旷废。」诏谏官兼修起居注者,后殿侍立亦奏事,更不移牒合门。令于枢密院承旨司奏事后,内侍省公事前奏禀。 五年七月二十二日,知大宗正司宗旦、宗惠言:「职事有当奏者,乞上殿敷奏。如止合到中书、枢密院商量,亦乞许同见执政禀议。」诏知判大宗正司皇亲遇有合奏公事,许牒合门上殿。 六年十月二十七日,诏:「都水监、司农寺、提举在京诸司库务今后并许直牒合门上殿。」 七年九月,诏:「两制以上有公事合同上殿者,令同上殿。」 元丰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诏:「尚书侍郎奏事,郎官一员同上殿。」 五年五月十五日,诏:「三省、枢密院独班奏事,每日不得过三班。」 六月十九日,诏:「尚书侍郎奏事,郎中、员外番次随上殿,不得独留身。侍郎以下仍不得独乞上殿。其左右选奏事,非尚书通领者。听侍郎以上郎官自随。秘书、殿中省、诸寺监长官视尚书,贰丞以下视侍郎。六曹于都省禀事亦准此。」 七月四日,诏:「三省、枢密院独班奏事日,枢密院当亟闻,更展一班。」 二十二日,诏:「自今后臣僚上殿札子,并进呈取旨。」先是,三省、枢密院或不以进呈,直寝之,故有是诏。 十二月二十日,引对奉议郎、权发遣府界常平等事张询已下十人。是日旬休,上特御便殿延见,踰午始罢。 七年二月 九日,社,特御延和殿,户部、司农以职事对也。 哲宗元佑元年二月四日,诏:「臣僚上殿札子于帘前进呈讫,并实封于通进司投进,即不得直乞批降三省、枢密院。」 八年九月二十九日,诏:「上殿班合直牒并帅臣、国信使副许依元丰八年以前仪制施行外,其余合上殿班,并候祔庙了日取旨。」以三省、枢密院进呈听政后上殿班,宰臣吕大防等奏曰:「陛下初见 臣,愿对者必众,恐太烦劳,欲少为之节。昨日垂帘日, 臣惟台谏得对,又必二人同上,故不敢以不正之言辄干天听。今既人人得对,人心不同,善恶相杂,故于采纳尤难。虽人君不可不博访 臣之言,至于听纳,尤当徐观邪正,参验是非,然后得实。」故降是诏。 绍圣元年闰四月十八日,诏:「在京官所受传宣内降及内中须索并常行应奉,随事申尚书省或枢密院覆奏,及类聚月终奏闻指挥,可并令随处覆奏。得旨施行,即本司官亲承处分须索,仍画所得旨录奏,请宝奉行。其官司奏请得旨,非有司所可行者,即仍旧申朝廷覆奏行下。」 五月九日,诏:「自今除台谏官章疏依条外,其余臣僚上殿札子,如事合进呈,即取旨。」 六月八日,三省、枢密院言:「诸承受传宣内降及内中须索并随处覆奏得旨施行,即本司官亲承处分须索,仍画所得旨录奏,请宝奉行。已上非有司所可行,或事干他司,奏请得旨者,并申中书省或枢密院奏审。」从之。 四年十二月二十三日,殿中侍御史陈次升言:「乞自今文臣带兵钤及监司职任者,朝辞日并令上殿,不许援例不对。」从之。 元符元年八月五日,诏:「今后三省、枢密院进拟在京文臣开封府推判官,武臣横行使副,在外文臣诸路监司、藩郡知州,武臣知州军以上,取旨召对。」 八日,诏:「今后承旨司得圣旨应合覆奏者,并令本司申枢密院覆奏。」 二年六月十七日,翰林学士承旨蔡京等言:「臣等每缘职事请对,待次或踰旬日,遇有急速文字,深恐失事。乞今后许翰林学士依六曹、开封府例,先次挑班上殿,仍不隔班。」从之。 八月十八日,诏:「诸上殿进呈文书,并批送三省、枢密院,不得直批圣旨送诸处。违者承受官司缴连以闻。」 十一月八日,监察御史石豫言:「请自今臣僚论事,如迹涉暧昧不根,先询承传之人察实施行。」诏:「如遇有此事理,令三省取旨。」 三年六月二十六日,诏:「上殿札子侍郎以上进呈,小事拟进,余则否。」 徽宗崇宁元年六月十九日,诏:「自今六曹尚书如有职事奏陈,许独员上殿。」 五年十二月五日,诏:「臣僚请对,虽遇休假,特御便殿听纳。」 大观二年六月二十日,诏:「外官正任陈乞上殿,多是不循分守,紊乱法度,或陈乞破格,以私害公,甚非肃戢戚里之意。可今后外官正任依宗室正任例,不许陈乞上殿,违者令御史台弹奏。」 七月二十九日,诏:「自今正任及横行以上,无 职事不得上殿,有职事奏听旨。若因而陈乞私事,以违制坐之。」先是,密州观察使李许上殿,乞知赵州,了婚葬,许因降授濮州团练使,故有是诏。 已降诏旨,凡命郎官,必进对而后除,则滥进之徒不复觊其侥幸。近者杨夙等未经进对,故特降旨,并令上殿。今未对而各除开封府曹官,府曹秩视 三年九月十七日,臣僚上言:「伏(即)[郎]省,其选亦高,伏望令上殿进对而审用。」从之。 政和三年十二月十四日,都官〔员〕外郎、提举淮南、两浙路茶盐事赵点奏:「昨往淮南、两浙路提举茶盐,又按察州县监司失职,近已回程,已上殿奏禀职事讫。今来本司结局,已见次第,有奏禀职事,伏望许依例不隔班,先次上殿。」诏赵点罢都官员外郎,送吏部,惩其妄有奏请,徼幸万一也。 五年八月十三日,诏:「今后臣僚因上殿别除差遣,合再上殿者与免。」 十一月六日,诏:「诸监司、郡守在任不得陈乞赴阙奏事,违者委御史台弹奏,尚书省互察。」 六年五月七日,诏:「太师蔡京已降指挥,令三日一造朝。今后遇有奏事,非赴朝者,亦许趁赴。」 八年八月二十二日,臣僚言:「比年以来,二三大臣入侍君前,奏对之际,留身面奏,排斥己怨,谗疏善良。至于请求相继,甚非朝廷至公之体。」诏:「自今除蔡京缘五日一朝,许留身外,余官非除拜迁秩、因谢及陈乞解罢,并不许独奏公事。违者东上合门报御史台弹劾。」 宣和元年五月九 日,秘书省校书郎王昂言:「乞今后除卿监,未经上殿人,并令上殿,如郎官之法。」诏:「今后初除郎官以上职事官,未经上殿人,并令东上合门引见上殿。」 三年四月六日,诏:「元丰官制,寺监职事上部,部上省,故得上下维持,纲纪所出。今后虽系视两制职司寺监不许独对。」 十一月七日,诏:「内外许上殿奏事官,除殿中省、辟廱太中大夫以上、知州、都大提举、同提举、都大管干茶事、提举学事、提举保甲官系合上殿及系增置许上殿,余并依元丰官制。」 十四日,诏:「已降指挥,上殿依元丰官制外,其见行东上合门大观上殿格内不该载上殿,并不许上殿。其正任横行,依大观二年逐次已降指挥。推勘制勘公事虽结案,亦不许陈乞。余依见行条法。」 三年闰五月三日,诏:「诸路学士已罢提举官,更不令上殿。」 十一月十九日,枢密院奏:「两浙东西路廉访使者刘仲元申:淮令,诸使者每岁春秋依格轮赴阙奏事,独员者以取索季奏文书入递进纳。仲元为独员,所有季奏文书,乞掩杀婺州等处贼徒了,取索入递进呈。」从之。 四年十二月十日,臣僚言:「乞诏诸路监司,未经上殿者虽从外移,并令赴阙引对,方得之官,庶几仰副为官择人之意。」从之。 高宗建炎二年二月一日,臣僚言:「次见陛下每对臣僚奏事次:疑误。,从容紬绎,而未闻以得圣语付史官者。欲乞今后上殿臣僚被受睿训,除机密外,关治体者悉录付史官,以备修纂。」从之。 三年闰八月二十九日,宰臣吕颐浩等言:「九 月朔,日有食之,礼不视事,是日欲晚朝进呈。」诏可,以车驾巡幸,机务至繁故也。 绍兴元年十月二十六日,诏:「中丞近日上殿,奏事详明,特与转一官。」 二年十月七日,诏:「起居舍人王洋因奏事举不急之务,可降一官。」详见存先代后。 九日,右司谏刘棐言:「昨上殿奏事札子内用字卤莽,乞特赐严谴。」诏放罪。 十二月十五日,合门言:「右谏议大夫徐俯得旨,今后凡遇有合奏禀事,不拘早晚及假日请对。缘内殿奏事,即不属合门引班。」诏令入内内侍省引。 三年三月十二日,诏:「今后臣僚上殿,不得辄论私事,及有侥求。对毕,并申合门照会。」先是,浙东沿海制置使吕源赐对,辄奏私事,希幸恩旨。以臣僚弹劾,故降是诏。 五月八日,诏:「奉使官入国门,不以早晚,服紫衫赴内殿奏事。」 十四日,左中大夫、新除徽猷合直学士、充淮南东路宣抚使司参谋官宋泊友言:「前任知处州,召赴行在,令合门引见上殿。缘道路中暑,乞先次朝见,乞伺候班次,别日上殿。」从之。 二十八日,诏:「权监察御史、两浙西路宣谕胡蒙事毕回阙,令合门于六月三日引见。仍不隔班,先次上殿。其御宝手历,令先诣通进司投进。」先是,遣使往诸路宣谕,给御宝手历,令记事,回日上殿面纳。皆以手历所书事多,卷轴稍大,进对拜伏不便,乞先次投进者,并从其请。 七月二十八日,参知政事、同都督江淮荆浙诸军事孟庾言:「有军期 机密利害,欲暂诣行在奏事,恭禀圣训。」从之。 十月十五日,诏:「诸上言臣僚不得留身奏事,宰臣、执政官非,仍着为令。」 四年十一月二日,诏御内殿,止令宰执奏事,从官随班赴起居。以巡幸故也。 五年五月十三日,诏:「中书舍人胡寅论奏使事,辞旨剀切,深得献纳论思之体。可令学士院降诏奖谕。」 十二月十一日,诏:「侍从官以论思献纳为职,如有已见,勿拘以时,勿限以数,许令请对。」从给事中吕祉请也。 六年二月二十四日,宰臣赵鼎言:「李纲除江西帅请觐已到,来日内殿引对,偶是寒食正节。」上曰:「朕宫中每日饭后整理此小家事了,即观书写字,此外别无他事。来日自可引对。」 五月六日,诏:「今后上殿官合审察人,如到行在所,令吏部取索历任脚色并原得指挥,申尚书省,候审察讫,关牒合门照会。」 八月五日,诏:「左司谏陈公辅论奏,深得谏臣之体,令尚书省将公辅奏疏修写成图上之。」 八年九月二十一日,右谏议大夫李谊言:「比年近以荐举人材年近:疑误。,得旨引对,并蒙与改合入官,或与陛擢差遣,循沿之久,遂以为例,使奔竞相效,无复廉耻。望今后引对臣僚,须敷奏详明,议论纯一,合于圣意,即与改官,或升美遣;倘非其人,不在此选。」诏依。 十月十三日,诏合门:「今后应从官上殿,令次台谏,在面对官之上引。」 九年六月一日,诏:「吴伟明除应天府路提点刑狱公事,曾纬除淮南东路提 举茶盐,刘彦差权发遣徐州,并免上殿,令疾速前去之任。」旧制:监司、守臣朝辞,令上殿奏事讫之任。伟明、彦以知新复州军,纬以淮东提盐复置之初,皆待正官缉治,故免临遣。 十一年七月十六日,中书门下后省言:「内殿非时引见臣僚,望令各具所得圣语申省,使修注者有纪焉。」从之。 十二年六月十三日,御史中丞(万)[万]俟言:「敕差充歹赞宫按行使,内侍宋唐卿副使。遇有本司合行奏禀职事,欲与唐卿同班上殿敷奏。」从之。 十月十六日,资政殿学士、左朝奉大夫、知绍兴军府事楼照言:「已到任讫。念臣久违轩陛,切欲一望清光,兼有本任职事。乞依张守、孟忠厚例,暂赴行在所奏事。」从之。 十三年二月十二日,诏:「合门六参日,依合引上殿一班,止引面对官;如值假合后殿坐日分,依合引上殿两班。」 十九年二月二十二日,诏:「今后监司守臣替回上殿,并令以民事奏陈。」 二十七年四月十八日,诏:「上殿臣僚进呈札子,或在当头及不近前奏事,依例合门官转拨,令稍前奏事;如转拨不得,令合门官近前拨赴奏事位。」 二十九年五月四日,诏:「今后六参日上殿班数已定,遇台谏官乞对,隔下面对官次日引。」 孝宗隆兴二年五月十二日,诏:「今后应除监司,须于阙期前具名取旨。仍令先次上殿,不得在外及以资序差除,立为定式。」 九月十五日,诏依建炎间指挥,今后应除郎官,令先次上 殿,然后供职。以臣僚上言:「古者为郎,出宰百里,特以县令之任尔,犹谓有非其人,民受其殃,以是难之。况在今日,以其郎官出而补外者,必为监司,否亦得为郡守,则其待之当何如哉!郎官虽(谏)[监]司、郡守之所从出,而今选授之间,若有不得与监司、郡守比者,臣于上殿一事见之。盖除知州军,见在行朝,而阙次已及,当即赴者,皆令上殿。至如监司,则近降指挥,须于阙期具名取旨,先次上殿,不得在外及以资序差除,立为定式。可谓其选欲重,而其择欲精矣。故有已除漕臣,因是遽改郡守者。独于郎官差除,或在内而序迁,或在外而初授,皆未有上殿指挥。虽为郎不称职,不过一身侥幸,而监司不得人,必至一路被害。然未有为郎官称职,而为监司不得人者。况建炎间,凡除郎官,即于所降指挥便带,如未经上殿,令合门引见上殿。此盖祖宗旧制,建炎之初犹循而不改,虽经兵火,案籍散失,而当时曾任郎官之家,所除省札多有存者,不知厥后于何年月始不带行,却有先次供职之文。此所谓郎官乃监司、郡守之所从出,而选授之间反若甚轻,盖于上殿见之也。」故有是命。 干道元年六月一日,诏:「今后转员、引呈将校换官、射射及御试举人唱名日并 决罪人,并依令不引上殿班。」先是,有旨:「防秋在即,除旬假如旧外,应国忌行香及小节省部并不作假,候将来解严日仍旧。若皇帝御殿廷,别有小 小公事,合门并听收接目下上殿班次。」续以边事宁息,有旨依令式作假。合门状:「契勘合门令,诸转员、引呈将校换官、射射及御试举人唱名日并 决罪人等并不引上殿班。今来已降〔指〕挥,〔依〕令式作假日分依旧。所有前项条令,不合引上殿班日分。」故有是命。 八月十八日,诏:「今后应文武知州军、诸路厘务、总管、副总管、钤辖、都监见辞,并令上殿,批入料钱文历。如托避免对,并未得差除赴任,委台谏、监司常切(接)觉察,以违制论。」 二年三月十六日,诏:「应除郎官,先关报合门,上殿讫,方得供职授告,立为永法。」 八月十七日,诏:「今后遇垂拱殿坐日分,枢密都副承旨起居讫,合赴朵殿侍立。如有职事,许令上殿奏事。」 九月二十四日,诏:「今后台谏、侍从章奏,各置一簿,随所上录之,一以留禁中,时备观览,一以授大臣,使之详阅。有事已行而辄废,或行而于法有碍,于民未便,及监司、郡守言与事违者,各以时纠之。」从秘书少监汪大猷请也。大猷奏:「臣闻兼听广览,人主之盛德;尽言无隐,臣子之忠诚。切惟陛下勤于听览,乐闻忠言,内之台谏、侍从,外之监司、郡守,又有朝臣之转对,公交车之召见,隆宽广问隆宽:疑误。,殆无虚日。凡州县之积弊,人情之利病,皆不下堂而周知,甚盛德也。 远之臣,登玉陛,奉清光,盖千一之荣遇。故其所陈,虽事有大小,利有久近,孰不愿竭忠诚以补聪明之万分。其间仰契圣意者,固已不 崇朝而颁行之。然有事合讨论,迹涉迂缓,下之有司,未蒙施用,往往不复再经天览。不唯间有可行者因而废格,兼亦无以考言者之是非,而知人才之得失。况监司、太守,所论民事,大率可喜,到官之后,所行未必如所言,朝廷无由察其果从违也。其兴利除害之事,既已施行,有司或谨于始而怠于终,朝廷亦未尝课其果行否也。行之而孰为利,孰为害,亦无所稽考也。如是,则献言者既不责其实 ,其流必务为文具,徒美观听而已,恐非陛下求言之本意。臣伏闻真宗皇帝时,尝诏中书置籍,记谏官、御史之言,事行与不行,岁终具奏。又范镇在仁宗皇帝时,亦尝乞禁中并中书、枢密院各簿上谏官、御史所奏,上以备观览之遗忘,下以责大臣之销注。若此者,盖非特稽所言之当否,亦用以知其人而防壅蔽也。臣考之故事,此实可行于今。」故诏从之。 三年闰七月十五日,诏:「今后监司、(群)[郡]守如授讫已上殿,应赴在二年内者,与免将来奏事,候阙到前去之任。其应赴在二年之外,及在外除授未经上殿人,依已降指挥,阙到半年前赴行在奏事讫之任。」 十二月三日,诏起居舍人洪迈令直前奏事,今后修注官遇常朝日有奏禀职事依此。 五年六月二十九日,诏合门:「上殿班为积压班数稍多,内见辞官该上殿者,及阙到半年前赴行在奏事,见待班次,并续下到上殿文字,曾经审察人并权免上 殿,依例放见、辞。新除郎官等候引上殿班日上殿。台谏、侍从有本职公事及已见之实封进入,余并候得旨,引上殿班日依旧。」 八月二十日,诏自今月二十三日后殿起居班次并引上殿班令依旧。 六年七月八日,诏:「川广监司、郡守未经上殿,许先赴任之人,今后任满,须赴行在奏事讫,方得再有除授。」 十六日,诏:「今后除授郎官,不以曾未上殿,并令上殿讫供职。」 八年十一月八日,诏:「已降指挥,文武臣已授监司、郡守、诸路厘务、总管、钤辖、都监应赴在二年之外,阙到半年前赴行在奏事之人,令展作四年,余依已降指挥。」 二十三日,诏:「今后应文武臣监司、知州军、诸务厘务、总管、副总管、钤辖、都监,见辞并令上殿,批入料钱文历。如托避免对,并未得差除赴任,委台谏常切觉察,以违制论。其已授未赴任人,如已经上殿赴在四年内,与免将来奏事,候阙到前去之任。其应赴在四年外,及在外除授未经上殿人,阙到半年前赴行在奏事。如本贯川广,见在本乡居住之人,即仰逐州知通,结罪保明诣实,申取朝廷指挥。川广见阙正官去处,许令一面先次之任,听候朝廷指挥。及川广未经上殿,许先赴任之人,今后任满,须赴行在奏事讫,方得再有除授。」 九年五月十六日,诏:「在外臣僚召赴行在,或令赴行在奏事,被旨日久,往往迁延,间有托故稽留起发,令御史台觉察以闻。」 八月七日,诏: 「监司、郡守、诸路厘务、总管、钤辖、都监任满回,已经〔朝〕见上殿,再除授在半年之内,与免朝辞日奏事。」 九日,合门奏:「勘会监司、郡守、诸路厘务、总管、钤辖、都监因任满回,已经朝见上殿,再除授今来差遣。若朝辞更令奏事,切虑烦渎。」有旨:「如再除授在半年之内,与免朝辞日奏事。余依已降指挥。」 淳熙四年二月十九日,诏职事官以上各陈弊事,凡事涉繁冗虚伪者,悉条上之。既而以秘书丞史弥大言:「今日之事,繁而不简,虚而不实者甚众,愿诏百官,俾各陈弊事。凡涉繁冗虚伪者悉条上之,然后与二三大臣日夜讲求所以去之之术,磨以岁月,使天下之事尽归于简实。」故有是命。 七年三月九日,诏:「监司、郡守条具民间利病,悉以上闻,毋或有隐。」既而中书舍人郑丙言:「昨诏监司、郡守到任,必以民间利病条奏,而所在乃以细故塞责,民之疾苦不以实闻。如广西因草窃之变,陛下令诸司讲求利害,始有打筭岁计之请。近日臣僚进对,言诸路敷酒捉酒之弊,陛下始行约束,皆非监司守臣所自言,乞行申敕。」故有是命。 八年八月八日,诏:「朕谓侍从之臣,当以论思献纳为任。自今或事有过举,政有阙失,卿等即宜尽忠极言,或求对,或入奏,务在于当理而后已。各思体此,称朕意焉。」 十年七月十二日,诏:「可自今月十三日避殿减膳,令侍从、台谏、两省卿监、郎官、馆职各条具朝政阙失,毋有所隐。朕将亲览,考求 其当,以辅政理。咨尔在位,副朕志焉,」诏曰:「朕涉道日寡,秉事不明,政化失中,以干阴阳之和。乃季夏涉秋,旱暵为虐,大田失望,民靡错躬。夕惕以思,反己自咎。意者听断弗烛厥理,委任有非其人,狱讼不得其平,赋敛所共者大,阿谀成习、雷同顺指者众,忠谠切直之言郁于上闻,致此眚灾,下逮黎庶。侧躬祗畏,忧心惨切。退次贬食,虚己求言,仰答天心,庶迎善气。发朕至诚之虑,匪事虚文之行。」 十四年七月七日,诏:「政事不修,旱暵为虐,可令侍从、台谏、两省卿监、郎官、馆职疏陈阙失及当今急务,毋有所隐。」 十日,诏:「夏秋之交,旱暵为虐。深虑州县弊事、民间疾苦壅于上闻,致干和气。可令诸路监司各限半月条陈闻奏。」 淳熙十六年八月二十三日,臣僚言:「侍从之臣,皆极一时之选,既无同对之拘,又无越职之禁,而犹承用近例,率数月一请对,又必以序进,殆未足以尽论思献纳之义。愿陛下明诏近臣,凡朝政阙失、军国利害,苟有所见,大则请对,小则抗章,直言无隐,皆无须时。如此,则近臣毕情竭虑,皆以国事为意,献可替否,竞致尽规之忠,其于政治,诚非小补。」从之。 绍熙二年二月六日,诏:「近日阴阳不和,雷雪交作,朕恐惧修省,殊不遑宁。深虑庶政或有阙失,未能消弭。可令侍从、台谏、两省卿监、郎官、馆职各条具时政阙失闻奏。」同日,宰执进呈次,留正等奏:「近日更有侍从、台谏因灾异入 文字否 」上曰:「只是罗点、陈骙有文字。陈骙欲得讲筵间读《洪范政鉴》。」留正奏:「此等书不可〔不〕观,却不须专读。」胡晋臣奏:「愿陛下万机之余,时观此书。」 六月十六日,诏:「宰臣、执政正宜寘诸左右,论道经邦,而常朝殿庭之间,不能尽从容。今后不时内殿宣引奏事,庶可讲究治道,广求民瘼,副朕意焉。」 嘉定八年四月十一日,奉御笔:「朕为农闵雨,沛泽未周,方省厥愆,冀闻阙失。可令学士院降诏,布告中外,使尽无隐,以辅朕不逮。」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七 拜表例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七 拜表例 【宋会要】 宋朝之制,每正、冬不受朝。及郡国大庆瑞、奉上尊号、请行大礼,宰臣率文武(郡)[群]臣或并内诸司使、三班、诸军将校、蕃夷酋长、僧道、耆老等诣东上合门拜表,西京留守率留守司百官五日一上表起居。车驾巡幸,东宫、留守司百官每五日一上表起居。 太祖干德二年,诏有司议定表首原有眉批:「『表首』以上五行与上条重复,可节。」按此眉批宜在后文《拜表仪》第二段(《仪制》七之一四)之上。。 真宗景德三年正月朔,宰臣率文武百官、内职、将校、契丹使诣合拜表。故事,中书章表皆舍人为之,东封后朝廷多庆礼,舍人或领他务,宰臣议择馆(合)[阁]官,得盛度、路振、刘筠、陈越、夏竦、宋绶分撰表奏,仍先奏闻。自后中书表奏或多杂撰。 大中祥符元年十一月十九日,礼(部)[仪]院言:「准诏参详太祖、太宗加谥礼毕,百官拜表进名仪式者。伏以庆成乔岳,归美祖宗,虽系孝思,实为吉礼,比之初上庙号谥册,理有不同。按唐朝修八陵及迁懿、献二祖礼毕,并皆称贺。欲望其日礼毕,许百官诣〔东〕上合门拜表称贺。」从之。 二年十二月承天节,群臣诣〔合〕门拜表献寿。时以晋国长公主薨,罢会故也。 四年二月十七日二月:原缺,据《长编》卷七五补。,车驾幸汾阴,判天雄军寇准遣官诣行在〔上表〕起居,特命降诏答之。其它州遣官至行在者亦然。 五年闰十月二十四日五年:原缺,按大中祥符惟五年有闰十月,据补。,详定所言:「冬至日,枢密使以下〔诣长〕春殿、百官东上合门拜表称贺。今月二十九日,皇〔帝上〕 斋于文德殿,欲望其日并于文德殿门外行拜表之礼。」从之。 六年三月二十七日,命殿中丞、集贤校理宋绶随迎奉圣象使修撰章表。是年丁谓充奉祀制置使,复命绶。七年,王旦充兖州朝修使,命左正言、直集贤院夏竦。天禧元年,王旦兖州太极观奉上宝册,向敏中西京奉安太祖圣容,并命左正言、集贤校理宋绶。干兴元年冯拯充真宗山陵使,天圣元年拯赴西京奉安真宗圣容,并命大理评事、馆阁校勘李淑。嘉佑八年,韩琦充仁宗山陵使,命桂州临桂县令曾炳。治平四年,韩琦充英宗山陵使韩琦:原作「韩王音」,据本书礼二九之四七改。,命许州司理参军王汝翼:皆充修撰笺表。 十月二日,元德皇后升祔太宗庙室,百官拜表称贺。九日,群臣诣东上合门拜表称贺亳州大清宫枯桧复生。 七年正月二十一日, 臣诣东上合门拜表贺亳州灵芝、白鹿。 二月,诏建南京,知应天府马元方请五日拜表,如西京之制,从之。 干兴元年九月十三日,西京留司御史台上言:「当京分司官太子宾客韩援近上表谢迁秩,进奏院以无例通下。欲望自今分司致仕官凡受国恩,皆许上表称谢。」从之。 十一月,诏合门日收臣僚表奏簿记发付承进司封进,仍仰合门据数开拆职位、姓名、奏状事宜,都为一目写录,印书两本,一随表奏入,一令承进司收掌。 仁宗天圣五年十一月二日,以滑州天台埽成,宰臣率百官班崇德殿拜表贺皇帝,又诣内东门拜表贺 皇太后。 嘉佑元年二月二十四日,以圣体康复,宰臣率百官诣东上合门拜表称贺。 神宗熙宁四年二月五日,诏中书门下罢上表贺老人星见。 十年二月二十五日,宰臣率文武百官诣东上合门拜表贺克复交趾李干德。 元丰八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哲宗即位,未改元。太常寺言:「来年正月朔拜表贺太皇太后权同处分军国事,辽国人使当赴内东门立班称贺。」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三月十八日,礼部尚书韩忠彦等言:「今参详如有祥瑞、边捷,宰臣已下紫宸殿称贺皇帝毕,赴内东门拜表贺太皇太后。」从之。 徽宗崇宁二年正月二十二日,宰臣蔡京等上表称贺收复荆湖南北路疆土。 三年四月二十四日,收复鄯、廓廓:原作「郭」,据《宋史 徽宗纪》一改。,宰臣百官上表称贺。 四年闰三月二十一日,御端门纳赵怀德降,群臣拜表称贺。 三月三十日,以牂柯、夜郎献纳王江、古州一带地,群臣拜表称贺。 六月十一日,以兴复解池盐宝,宰臣以下拜表称贺。 政和四年二月二十七日,皇帝御文德殿亲行新定皇长子冠礼,方三加冠冕,日有五色及带气、冠气、承气。三月二日,太师鲁国公蔡京等奉表称贺。 六月二十一日,以霸州、保〔州〕、淯井监等处纳土,宰臣蔡京已下上表称贺。 六年正月三日,太师蔡京等上表称贺去年内无断过。 十五日,湖南掘地得金,有类灵芝祥云,太师蔡京等拜表称贺。 三月十日,以开封尹奏上元之夕狱空,及路不拾遗, 太师蔡京等拜表称贺。 七月十五日,太师蔡京等拜表贺破湖北蛮寇黄安俊湖北蛮寇:原作「湖蛮北寇」。按《宋史》卷二一《徽宗纪》三载「沅州黄安后……伏诛」,沅州属荆湖北路,此处「蛮北」二字当互倒,今改。。 十月二十八日,太师蔡京等上表贺九鼎成。 十二月三十日,太师蔡京等上表贺讨荡晏州夷贼。 七年二月十八日,太师蔡京等上表贺三山圣功桥大河澄清。 四月二十八日,太师蔡京等以大理寺拟断天下奏案尽绝,上表称贺。 五月二日,玉清和阳宫奉上后土皇地祇徽号册宝。九日,太师蔡京等上表称贺。 七月二十三日,太师蔡京等上表称贺工部直舍后地芝草生。 八年五月十三日,太师蔡京等拜表贺讨荡绵、茂州蕃贼。 九月十一日,以上清宝箓宫有鹤踰数千飞繇万岁山,历储祥殿,太师蔡京率百僚拜表称贺。闰九月二十四日,以明堂大飨,夜有鹤十六飞旋应门之上,蔡京以下拜表称贺。 十月十八日,以黄锺、太声锺一金写而成太声:不可通,疑当作「太簇」,黄锺、太簇均为十二律之一。,即与君声相合,金写造时有黄云若华盖状,蔡京以下拜表称贺。 二十六日,以十日上清储祥宫天圣节授戒,有五鹤东来,翔集殿坛,宰臣以下称贺。同日,以广武埽水势湍急,投御书铁符,实时水势顺流,文武百僚称贺。同日,太师蔡京等上表贺宣示千叶仙芝。 二十九日,蔡京等上表贺神霄宫建天宁节道场日,仙鹤翔集神霄殿。 宣和元年三月四日,蔡京等上表称贺安州获商鼎六。 四月十五日,蔡京等拜表称贺破西贼。 五月十二日,宰臣蔡京上表贺讨荡西贼。 三年五月十四日, 宰臣以下拜表贺生擒睦州方贼。 七月七日,以两年并无断过大辟,太宰兼门下侍郎王黼等上表称贺。 四年十月二十二日,太(常)[宰]王黼以下拜表贺收复涿、易二州。 五年四月十二日,以收复燕、云,御文德殿受群臣上表称贺。 二十三日,太宰王黼等上表称贺抚定燕城。 五月七日,以收复燕山、云中两路,御文德殿受太宰王黼等上表称贺。 七年五月十七日,文武百僚、太宰白时中等以在京神霄宫瑶坛木栾上甘露降木:原作「本」。按木栾乃树名,又称栾花,见《梦溪笔谈 药议》,据改。,上表称贺。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十八日,诏:「附近州县率官吏百姓来贺,非惟各有劳费,亦重增感慕。除今月十四日已到行在人许令称贺外,余并行下,无令起发。」以上登极故也。《礼书》注:凡遇大庆典礼,奉上尊号册宝,庆寿,册命皇后、皇太子,修纂祖宗玉牒、宝训、御集等成书,幸太学、秘书省,宰臣率文武百僚拜表于文德殿下。 二年十月七日,诏许令天下列郡依三京月旦故事,率其属拜表。先是,监察御史寇防宣谕江淮四路,每到州军,集官吏以下设香案于鼓角楼下,伏跪受诏。防请以其余州军依三京留司故事,月旦率其属拜表,如宣布诏书之仪,故有是诏。 绍兴九年六月七日,邠州乡贡进士李贡等以新复河南州军,上表称贺,诏令学士院降诏书奖谕。 七月七日,东京父老以复故疆,上表称贺。是日,上临轩引见遣之。先是,耆老以久沦伪地,讴吟思宋,土疆归复,喜若更 生。初,耆老诣东京留司,乞捧表诣阙称贺,降诏令留司接表以进。耆老力请,上留秦桧曰:「父老远来,诚意可嘉,宜令入见。」于是诏表首河南府助教李茂松补右迪功郎,百姓寇璋、曲衮、郝璋、赵善道并补京府助教。内赵善道赐名道。余九十九人并补诸州助教。内进武副尉范逸补承信郎,军人刘青等八十三人并补守阙进义副尉。仍赐逐人常服冠带有差。又诏:「应有似此欲诣行在捧表称贺者,虽忠义可嘉,缘道路劳苦,深可悯念。仰新复诸路留司及帅臣并止令附表前来,仍乞行所属照会。」 十二年闰四月二十一日,礼部太常寺言:「检准绍兴仪制令节文,诸大庆、大礼,发运、监司官、提举、主管茶事、提点坑冶铸钱官(司)[同]。诸州长吏三泉知县同。奉表贺。今来皇后受册毕,系大庆典礼,欲令进奏院遵依上条,遍牒施行。」从之。 十二月二日,以是月朔太阳交食,阴云不见,宰臣率百僚拜表称贺。自后日食阴云不见,皆拜表贺。至二十八年,诏毋得称贺。 八日,太师、尚书左仆射秦桧以腊雪应时,率百僚于文德殿拜表称贺。自后雪降应时,并拜表称贺。至三十年冬雪,以显仁皇后丧制,诏特免称贺。隆兴元年以后,并依例拜表称贺。 十四年二月九日,赐近臣喜雪御宴于尚书省。自是每岁遇雪,即赐之,宰执率赴坐官诣文德殿拜表称谢。十八日,上幸太学。越三日,宰臣率百僚拜表称贺。 十月二十七日,上幸 秘书省。越三日,宰臣率百僚赴文德殿拜表称贺。《中兴礼书》:绍兴十六年三月十九日,诏进读《孟子》终篇。越三日,赐讲读官御筵于皇城司。侍读秦 等翌日上表称谢。十八年四月六日,礼部太常〔寺〕言:「检照《国朝会要》,淳化五年十二月一日司天监言:其日当食,云阴不见,占与不食同,宰臣奉表称贺,诏付史馆。今据太史局申:契勘四月一日太阳当食,其日自平明苍黑云,时时有雨,至申时一刻复云色遮映,并不见亏食。依经,即同不食。除已拜表称贺外,合行宣付史馆。」诏依。 二十年五月九日,玉牒所进《中兴圣统》毕,宰臣率百僚拜表称贺。《中兴礼书》:绍兴二十三年十一月七日,诏进讲《尚书》终篇,特召宰执听讲。进读毕,太师秦桧以下称贺。二十五年四月二十三日,诏进讲《周易》终篇。越二日,赐御筵于秘书省,秦桧等各上表称谢。 二十五年五月五日,以太庙殿庭生芝草,宰臣率百僚(请)[诣]文德殿拜表称贺。 二十六年十月九日,实录院进呈《皇太后回銮事实》,宰臣率百僚拜表称贺。《中兴礼书》:绍兴二十七年十月十六日,诏经筵进读《三朝宝训》终篇。越二日,赐讲读并修注官以下御筵于皇城司,侍读王师心等上表称谢。二十八年三月一日,诏:「日月薄食,皆上穹垂戒,有司乃以阴雨不见,欲集班表贺,甚非朕寅畏天戒之意。其令百官毋得称贺。」 二十八年三月八日,以国史日历所进呈《神宗皇帝宝 训》毕,宰臣率百僚拜表称贺。时玉牒所同日上《三祖仙源积庆图》,亦拜表。 十一月十六日,上以亲制《损斋记》赐百官。是日,宰臣以下诣文德殿拜表称谢。 十二月二十一日,太学录刘甄夫、武学正叶怀忠等恭以皇太后圣寿八十,率两学诸生拜表称贺。继以临安府耆老全诚富亦率乡老进表称贺。《中兴礼书》:绍兴三十一年十月二十七日,太常少卿王普等言:「勘会今来车驾巡幸,行宫官僚遇旦望欲乞于和宁门外望行在拜慰表。所有表文,令礼部修撰。拜表讫,付进奏院入递投进。」诏依。十二月八日,礼部太常寺言:「勘会依绍兴七年车驾巡幸礼例,行宫官僚五日一拜常参起居表。今来车驾巡幸视师,缘在恭文顺德仁孝皇帝服制之内,依已降指挥,行宫官僚遇旦望日,于和宁门外望行在拜慰表。所有五日一拜常参起居表,欲乞权免。其旦望日如值雨雪或地面沾湿,欲乞免拜表,其表文入递投进。」诏依。 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三日,孝宗即位,未改元。赦:「今来登宝位,除监司、郡守及在外侍从官以上许上表称贺外,余令有司毋得辄受。」 十月二十二日,礼部太常寺言:「会庆节在钦宗皇帝服制内,欲免上寿,文武百官赴文德殿拜表称贺。」诏从之。 十一月三日,诏:「今月八日冬至,已降指挥,宰臣率文武百僚拜表称贺。是日拜表,从驾文武百僚许入出丽正门、和宁门。今后遇驾出拜表准此。」 孝 宗隆兴元年十一月三日,为立皇后,文武百僚诣德寿宫拜表称贺,次诣文德殿拜表称贺。 二年正月十六日,礼部太常寺言:「文德殿发皇后册宝,穆清殿皇后受册宝讫,宰臣、文武百僚赴德寿宫拜表笺称贺。」从之。 闰十一月二十九日,诏:「今后合立班处,如宰臣请假,依在京旧制,移亲王一员过东璧押班。遇拜表,令执政官一员转表。」《中兴礼书》:干道元年六月四日,尚书省言:「皇嫡孙降诞,宰执率文武百僚于六月五日诣文德殿拜表称贺,次诣德寿宫拜表称贺。」 干道元年八月二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已降御笔手诏,皇子立为皇太子。检准绍兴仪制令,诸大庆、大礼,发运、监司官、提举、(司)[主]管茶事、提举坑冶铸钱官同。诸州长吏三泉知县同。奉表贺。今来册皇太子,系大庆典礼,本部乞(休)[依]上件令,候皇太子受册毕,令发运、监司、诸州长吏等奉表贺皇帝,并贺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候令降指挥下日,令进奏院遍牒施行。」从之。 九月二十八日,太常寺言:「已降指挥,皇太子受册毕,文武百僚拜表称贺,今照政和五年皇太子受册毕称贺典礼改正。今照得政和五年典礼该载皇太子受册于庭,礼毕,太师鲁公蔡京率百官称贺,并如故事。寻检照至道元年故事,册皇太子毕,文武百僚即行称贺之礼。其日文武百僚并横行立定,班首致词称贺,侍中承旨宣答。所有今来皇太子受册毕,欲乞依上件典礼 称贺。其称贺仪范,并乞从御史台、合门、太常寺一就于行册礼仪内修定,申请施行。所有德寿宫拜表笺称贺,乞依已降指挥。其拜笺贺皇后,缘典故未有该载,今检照昨中宫受册并进降制立皇太子礼制进:疑当作「近」。,文武百僚诣文德殿拜表称贺皇帝,及移班拜笺称贺皇后。缘将来皇帝行册礼毕,文武百僚就大庆殿称贺,更不拜表,所有拜笺贺皇后,今欲乞比附前项礼例,俟行册礼并称贺班退,换常服,诣内东门拜笺贺皇后。」从之。 二年七月五日,太常寺言:「进呈安奉《三朝帝纪》、《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圣政》礼毕,执政率文武百僚诣文德殿拜表称贺,次诣德寿宫拜表称贺。」诏从之。 四年八月二十八日,四方馆言:「进奏院缴申到任臣僚九月旦表,内武功大夫、达州刺史、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副都统制郭刚、武功大夫、建康府驻札御前诸军副都统制张荣,契勘逐官官职并未应合上表章格法,进奏院称逐官职事系比将副以上,今来本馆未敢缴进。」诏令从都统制、副都统制,并与收接投进。 六年十二月二十五日,礼部太常寺言:「检准绍兴仪制令节文,诸大庆、大礼,发运、监司官、提举、(司)[主]管茶(军)[事]、提点坑冶铸钱官同。诸州长吏三泉知县同。奉表贺。所有今来光尧寿圣宪天体道太上皇帝、寿圣明慈太上皇后加上尊号册宝礼毕,系大庆典礼,合依上条施行。欲乞候今降指挥下日,令进奏院遵依,遍牒 施行。」从之。 七年五月七日,合门言:「将来皇太子受册礼毕,宰执率文武百僚常服诣德寿宫拜表称贺光尧寿圣宪天体道太上皇帝,次移班稍东,拜笺称贺寿圣明慈太上皇后。」从之。 二十三日,上御大庆殿,行皇太子册礼。同日,文武百僚赴德寿宫拜表笺称贺。 淳熙二年三月六日,宰臣、侍从、两省、台谏等为观太上皇帝宸翰并御制跋语,诣文德殿拜表称贺。 十月十一日,诏冬至百官朝贺拜表,为行奉上太上皇帝、太上皇后尊号册宝典礼,权免一次。其合诣德寿宫拜表称贺,用前一日。 二十七日,临安府耆老以太上皇帝庆寿,乞诣登闻检院进表称贺。从之。 十一月十六日,太学、武学、府学进士以太上皇帝庆寿,诣登闻检院进表称贺。十年十二月十六日,太上皇帝庆寿如之。 十二月五日,以加上太(皇)[上]皇帝、太上皇后尊号册宝,执政率文武百僚诣文德殿拜表称贺。十二年十二月四日加上同。 十七日,以行太上皇帝庆寿礼毕,执政率文武百僚诣德寿宫拜笺称贺太上皇后,次诣文德殿拜表。十年十二月十六日太上皇后庆寿、十一年正月四日太上皇帝庆寿同。 四年二月五日,执政言:「车驾幸学,合拜表称贺。州郡监司亦当上表。」诏免。 十五日,诏:「三月九日进呈《徽宗皇帝实录》,免拜表。」 五年九月二十五日,以车驾幸秘书省,宰臣率文武百僚诣文德殿拜表称贺。 七年五月六日,以进读《三 朝宝训》终篇,赐御筵于秘书省。翌日,宰臣率经筵官诣文德殿拜表称谢。八年五月五日《真宗正说》终篇,十一年十一月一日《周易》终篇,十三年五月六日《陆贽奏议》终篇同。 八年十月十四日,宰臣王淮等言:「监司、帅守等谢上表之类,自祖宗时至绍兴间皆报行,不特欲四方知其到官之日,是亦使人留意文字之端也。近岁偶废。今后欲择稍佳者报行,而去其不文者。」上曰:「不文在彼,皆与报行。」 九年十一月十八日,以冬至,宰臣率文武百僚诣文德殿及德寿宫拜表称贺。十年亦如之,以免朝贺,故拜表。 十年七月十三日,上以旱暵避殿减膳。至二十三日,宰臣率文武百僚诣文德殿拜表(诣)[请]御正殿,未允;再上表,从之。 十四年七月十一日,上以旱暵避殿减膳。至八月一日,宰执率文武百僚诣文德殿拜表奏请御正殿,未允;再上表,从之,用初五日。 十月十二日,宰执率文武百僚诣德寿宫拜表奏请皇帝还内听政,凡五上表,从之。 十五年八月二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检照国朝典礼,谅阴内遇大礼毕御殿, 臣称贺。缘祖宗朝以日易月,山陵后 臣并纯吉服,礼毕称贺,于事为宜。今来皇帝见服衣素, 臣未纯吉,将来明堂礼毕,合依绍兴三十一年典礼免称贺外,其群臣拜表乞取旨。」诏并免。九月五日,又诏外路帅臣、监司、州军等称贺上表并权免。 九月二十一日,礼部太常寺言:「检会国朝典礼, 元佑元年十二月八日兴龙节,群臣及辽使诣东上合门拜表称贺,罢上寿赐宴。其将来会庆节上寿,文武百僚拜表称贺,合取旨。」诏免贺,止就东上合门拜表起居。 十六年七月五日,宰执率文武百僚诣东上合门,请以九月四日为重明节,凡三表,从之。 十二月八日,礼部太常寺言:「已降指挥,自十二月十八日民间开乐。乞于是日以后从朝廷定日,宰执率文武百僚先诣东上合门拜表,请皇帝自来年正月一日奉上尊号册宝举乐。同日,诣重华宫拜表,请至尊寿皇圣帝听乐受册。」从之。 十二月,礼部太常寺言:「检准淳熙仪制令,诸大庆、大礼,发运、监司官、提点坑冶铸钱官同。诸州长吏奉表贺。来年正月十九日,皇后受册,系大庆典礼,合依上条施行。」从之。 二十日,右丞相留正率文武百僚诣东上合门拜表,恭请皇帝自来年正月一日因奉上尊号册宝举乐。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七 拜表仪 拜表仪 【宋会要】 国朝之制,每正、冬不受朝。及郡国大庆瑞、奉上尊号、请行大礼,宰臣率文武群臣或并内诸司使、三班、诸军将校、蕃夷酋长、僧道、耆老等诣东上合门拜表。其日班定,知名表官奉表案,于班前跪取表授于宰臣讫,退;次合门使进前,宰臣跪授表于合门使,乃由通进司奏御。其降批答者亦拜受于合门,如降御札之仪。若所请不允,则不舞蹈。获可奏者,又奉表称谢。凡拜表,若其三应横 行或当朝者,其并拜表讫,再立拜。正、冬赐茶酒。正、冬,枢密使率内职庭臣拜表于长春殿门外,亦合门使受之。西京留守率留守司百官五日一上表起居。质明集长寿寺立班,置表于案,再拜以遣。其春秋赐服及大庆瑞亦如之。或令分司官赍诣行在,或止附奏。南京、北京留守司约用此制。车驾巡幸。东宫、留守司百官每五日一上表起居。并集大相国寺,又遣朝臣奉表一员,贡香药一员,贺礼毕一员,请还京一员。若非次庆贺,群臣皆集留守公府;若有宣谕,即望行(闻)[阙]再拜,余如西京。 太祖干德二年六月二十日,诏有司议定表首。太常礼院言:「仆射,南省官,品第二,太子三师官品第一,品位虽高,而南省上台为重南:原作「司」,据《宋史》卷一二○《礼志》二三改。,合以仆射充首。如论一品高于二品,专次品秩为定,则诸行侍郎品第四,列于诸司三品卿监之上,固不可以品序为准。按唐(正)[贞]元六年诏,每有庆贺及诸上表,并合上公为首;如三公阙,以令仆行之,中书、门下列贡章表。又仪制令:宫臣于太子称臣,百官自称名。则仆射是百僚师长,非(司)[同]宫臣之例。」事下御史台、主部名表郎官议「主部」句疑有误。,共上奏曰:「仆射为中台之师长,(官)[宫]师乃东朝之师傅。况仆射自唐武德以来,是正宰相之任,位望崇重,礼秩有殊。今若以(言)[宫]僚统率上台,恐未为允。」 又诏令百官集议,翰林学士承旨陶谷等议曰:「按唐制,上台、东宫并是廷臣,当时以左右仆射、侍中、中书令为正宰 相,(正)[贞]观末带同中书门下三品者方为宰相。又(正)[贞]观中太子太师长孙无忌、太子太傅房玄龄、太子太保萧瑀并免师傅之任,许之,以萧瑀同中书门下三品。东宫三师之为重,明矣。马周为中书令,兼左庶子。高宗显庆中,以中书令来济为太子宾客,崔敦礼为太子少师。当时仆射为正宰相,犹居少师之下。今仆射既非宰臣,合在太子三师之下在:原作「任」,据《宋史》卷一二○《礼志》二三改。,理固不疑。若以宫僚非廷臣「宫」原作「官」,「廷」原作「庭」,并据《宋史》卷一二○《礼志》二三改。,即宰相岂当兼领 今若先二品而后一品,升后列而退前班,紊其等威,事恐非顺。请以太子三师为表首。」 翰林学士窦仪等议曰:「今详东宫三师为表首,讨论无证,左右仆射援引制敕,合为表首者,其事有六。谨按《周官》先叙六官,又准《六典》尚书为百官之本。今自一品至六品常参官每班以尚书省官为首,则仆射合为表首,一也。又按《唐会要》及《礼阁新仪》,(正)[贞]元中御史台奏,每有庆贺及须上表,并令上公行之;如无上公,即尚书令仆已下行之。其嗣王合随宗正;若有班位,合依王品。此则嗣王虽一品,不得为表首,二也。又据故事,仆射位次三公,则仆射合为表首,三也。又准故事,仆射是百僚师长,即无东宫一品为师长之文,是知上台表章,仆射当为首,四也。又准晋天福二年敕节文,今后凡有谢贺上表,并令上公行之;如三公阙,以令仆行之。则上台表章,仆射当为首,五也。又立班之制,卑者先入后出,尊者后入先出。见东宫一 品立定,仆射乃入;仆射既退,而省班退后,东宫一品方出,即轻重先后之礼较然可知。则仆射合为表首,六也。今御史台检讨有凭,事理甚允,议者或引百僚起居之日,宰相偶不押班,东宫一品在前,不可却通仆射。臣等答曰:必合通前立之者,则两省官班在前;如通最在前班,必求宰相之次为首,则非上台仆射而谁 又曰:一品为尊,二品为次。臣等答曰:班秩之内,轻重是分。或有自四品入三品为黜官,丞郎入卿监是也;从四品入五品为进秩,少卿入郎中是也;四品在三品之上,诸行侍郎于卿监是也;七品八品在杂五品之上,殿中侍御史、补阙、拾遗、监察于三丞五博是也。若不以省台轻重次第相准,居此官者肯以品为定乎 又大凡尊卑各有伦等,虽系君臣之际,可论父子之间。上台则君父之官也,东宫则君子之官也。若或品位殊邈,亦可尊卑各申;其如台仪轻重不同,实恐统摄不得。假若轻重虽等,亦须推奖上台。议者又曰:新定合班,最可为准。臣等答曰:近敕合班之位,仆射与东宫三师不曾改移。上件所引故实敕文,当时与今无异,此乃仍旧,不是新条。又议者曰:仆射轻重不同往日。臣等答曰:此官崇重,仪亚三公仪:原作「议」,据《皇朝文鉴》卷一○五改。,上事旧规,典册见在。公参之礼,立朝之仪,见令可知,何曾损减 又议者曰:假如百僚同书一状,必须依次书名。臣等答曰:此议只为表章,独以一人结为衔首;且云『文武百 僚臣某等言』,则是总统文武众官。见有正衙重官,太子宫臣难以为首难:原作「虽」,据《皇朝文鉴》卷一○五改。。若援引依次连书,实又与此不同。又议者云:表首之人近亦曾有三少。臣等答曰:今为在朝见有仆射,表首难定宫臣。历朝典据分明,都来不取,近或重轻颠倒,却引为凭。脱或不论官曹,不取闲剧,不以近尊为重,但只据品而言,则上来班位及于资品,以至仆射出入,今后并各改更。若变旧章,于时何益 臣等今请依唐(正)[贞]元、晋天福故事,以仆射为表首。」从之。 太宗太平兴国元年三月,太常博士、通判河南府张佖上言:「伏见西京莅事分司官五日一拜起居表,并集于长寿寺佛殿东南。欲望自今凡西京拜表,并于皇城内正殿前列班。」奏入不报。 真宗咸平二年十一月二日,车驾北巡。诏都官郎中、直史馆刘蒙叟留京师知宫中名表。 景德三年正月朔,宰臣率文武百官、内职、将校、契丹使诣合拜表称贺。旧制,诸军将校与枢密使、内诸司使、副使以下诣长春殿拜表。是岁以戎使在列,故悉就文武班焉。 四年正月二十一日,车驾朝陵,诏著作佐郎、直史馆陈越掌留司名表。 大中祥符六年十一月四日,诏:「自今朝会拜表及听御札批答,如集僧道士众,其应缘起居军员并令立班缘:疑误。。」 七年十一月二日,诏:「西京自今行香拜表,并以知府为班首。」先是,左谏议大夫陈象舆权西京留守司,御史台赵湘以郎中知留府。象舆自以位居湘右,每 行香拜表,辄倨慢不礼,使左右掖而进。上封者言之,故改授象舆分司,而有是命。 干兴元年二月二十一日,仁宗即位,未改元。中书、门下请内东门拜表差都知一员跪受传进,从之。 孝宗干道六年十二月二十日,礼部太常寺言:「勘会来年正旦大朝会已降指挥权罢,欲乞是日宰执率文武百僚诣文德殿拜表称贺。其从驾官以俟从驾诣德寿宫;不系从驾官拜表讫,先诣德寿宫门外俟迎驾起居。俟皇帝诣德寿宫大次降辇次,报宰执并文武百僚诣德寿宫殿下立班定。太上皇帝即御座,殿下禁卫起居如常仪,以俟皇帝升殿;并宰执、文武百僚朝见起居太上皇帝,并如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一日已降仪注指挥施行。勘会来年正旦文武百僚趁赴文德殿拜表,所有趁赴拜表官并应奉人入出门户,欲乞(休)[依]昨干道三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已降指挥,入丽正门,出和宁门,径赴德寿宫立班。」诏从之。 七年二月十六日,诏:「遇百僚称贺拜表等,皇太子已行宫中之礼,与免趁赴立班。」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七 章 奏 章奏 【宋会要】 章奏条贯。 太宗雍熙二年二月一日,诏曰:「朝廷选用贤能,分膺事任,必资公共,以副忧勤。向者联事同僚,多不连书奏牍。自今并须同书,永为定式。其不合连奏者听之。如事状显然,而同官固执,不共连奏者,当行勘鞫。」先是,帝览诸路转运使副、知州、通判有不连书者,乃下是诏。 淳化元年十二月十八日,诏中外所上书疏及面奏事制可者,并须下中书、枢密院、三司,以其事申覆,然后颁行,着为定制。 二年六月十一日,诏:「应奏状有差错者,银台司副都进奏院,令报本处勘当职干系人以闻。」十七日,诏:「都进奏院点检诸州府军监递到奏状,内有揩改脱错洗补不依体式处,送银台司,令本院准前诏施行。」 四年四月二十二日,诏曰:「国家万务至广,盖先于有司;旧章具存,必求于政府。近日中外官吏不守章程,凡有举行,多称特奉圣旨。鸾台凤阁既未降于 书,金科玉条又靡干于律令,即有乖忤,无所辨明。自今诸司凡有奉行,不得辄称圣旨,违者寘其罪。」 至道元年三月十四日,诏诸路转运司指挥部内幕职、州县官等,应公私利济之事承例未经改正者,并仰具析擘画,实封入递闻奏。如能兴利除弊事件多者,当加升奖,仍委舍人院看详定夺其可否,送中书施行。 真宗《文心雕龙》:咸平三年十一月壬午,诏举行转对。其未须次对群官,许上章奏事。十二月壬子,诏转对章疏别录一本留中天头原批:「《文心雕龙》小注一段移注于『陈尧叟详定以闻』下。『真宗』下疑脱『咸平』二字,下接『四年正月十一日』云云。」。四年正月十一日,诏内外官上封事者委枢密直学士冯拯、陈尧叟详定以闻。 六月二日,命知制诰梁颢、薛映同详定天下奏牍。先诏中外臣僚上章各陈便宜,命颢等详定以闻。 五年七月二十五日,翰林学士梁周翰言:「今后稍关机密,乞下本院先具诏本进呈,取定可否,更不将付中书本房「房」字原缺,据《长编》卷五二补。。」诏应中书取索诏 草本,并先实封送中书看详定写进。 景德三年六月十八日,知制诰朱巽言:「朝廷命令不可屡改,自合应陈述利害、更易法制者,请先委有司议其可否。如经久可行者行之,不可者止之。苟罔辨是非,一皆颁布,恐失重慎之道。」帝谓宰臣曰:「此甚识治体,卿等志之。且事有可否,执政者所宜尽言,无有隐也。」 十一月二十一日,诏:「每宣 下诸路相度会问公事,多是稽留,不即结绝,致烦催促。况稽缓制书,律有明禁。当谕转运使告示,自今凡受宣 ,并须当日内施行,律限内结绝。若别行会问的实限内未了者,亦须于限满日具事由奏裁。如敢依前稽缓,官吏并当勘劾,依律科罪。仍委中书、门下、枢密院置簿提举。」 四年六月,诏:「臣僚上章,如系机宜、刑狱、急速公 事,并令实封以闻。」时帝览殿中丞、知开封府司录王谏奏鞫长垣知县,朝臣请移司推勘者,其奏不实封,因条约之。 七月十八日,知制诰周起言:「诸司定夺公事,望令明具格 律令条例闻奏。或事理不明,无条可援者,并须件析事宜,具从长酌中之道取旨具:原作「其」,据《长编》卷六六改。,不得自持两端,逗遛行遣。如挟情者,望许人告论,重行朝典。或止是畏避,亦量行责罚。」从之。 九月,诏:「外任官司臣僚实封、通封奏状,并令简节事宜,于奏状前贴出。其封皮并内引单子上亦更略书贴事宜,用印,方得入递。事系机密者,封皮上更不书贴。违者银台司、都进奏院举劾以闻。」 大中祥符二年四月九日,诏:「边奏系机宜者比来多不实封,颇乖慎密。自今并须实封以闻。」 十八日,诏:「中外表章文字有言玉皇者,并须平阙。黄帝故事,非圣祖、圣祖母文字不得引用。」 二年五月九日,三司度支判官曹谷言:「内外群臣上封者众,多务更改宣 ,徒成烦扰。欲望自今言钱谷者先检会三司前后编敕,议刑名者引律令格式、刑统、诏条,论户税者须按农田 文,定制度者并依典礼故事。各于章疏具言前后宣 未曾条贯;如已有条贯,即明言虽有某年敕令,今来未合便宜,方许通接。」从之。 四年七月十三日,诏:「中书、枢密院除改皇亲检行恩例,自今凡进卷草,并臣僚亲封,朕当面拆之,即降处分。」时皇亲加恩制未出,有传知者。帝虑内省见之,遂只令进名,付学士院草制,次日始进覆状,又降此诏。 十月,诏:「诸司所奏公事,并须同官商议,无得各执异见。」时以朝廷颁行诏命之后,多有改更故也。 七年六月一日,诏中书表疏不得指斥黄帝名号。故事,经典旧文必不可避,则平空之。 十一月三日,礼仪院请自今中外所上表疏不得连用玉皇圣号二字,如执符、御历之类。从之。 八年二月十七日,诏申禁诸司奏事取进止而疑似两取指挥者。先是,吏部铨引选人,中书以累有论荐磨勘。事未行,坐误入人死罪,准赦原放赦:《长编》作「敕」。,命与小处官。铨曹奏取进止。帝曰:「此自从敕处分此:原作「比」;「从」下原衍一「后」字,据《长编》卷八四改、删。。」命申明旧敕禁之。 四月二十一日,礼仪院言:「臣僚所进章表文字,不许使阔幅大纸修写。近日中外颇违约束,望令合门、御史台、进奏院申戒,除用常程表纸、三抄西川麻纸外,更不得别用展样大纸、笺纸、屑纸。」从之。 九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诏:「自今选人凡表疏文字许铨司收受以闻。」 天禧元年七月十三日,右正言刘烨、鲁宗道等言:「每有奏疏,例于合门投进,事颇非便。欲于通进司进入。」从之。 二年闰四月三日,诏:「中外申奏文字有不贴事宜、脱臣、漏印、字数差错,于文无害,但不如式者,一次违犯,特与免罪,委进奏院置簿记录。再犯即依元敕案问干系官吏。如自述身事及谢恩 表状,止劾其人。」 七月二十五日,右正言刘烨、鲁宗道言:「所上章例须手写,伏缘笔札不精,虑渎圣览。」诏并令亲书。 四年十二月□日,诏:「应中使传宣中使:原作「求使」,据《长编》卷九六改。,并赍札子御宝文字赴中书、枢密院。凡干改转官资及行恩泽等事,今后并先送都知司上历,仍委自入内都知覆奏讫,缴连实封,付元差内臣送中书、枢密院进呈,再取旨。」《文心雕龙》:真宗诏中书置籍记谏官、御史之言,事行与不行,岁终具奏。 仁宗天圣元年十月十二日,中书、门下言:「臣僚陈述利便,每送三司,多系改更事件,不复奏禀,直下诸路。如闻奉行之际,多有妨碍。望令三司,自今虽所言有可行者,并是改更事奏裁,无辄行下。」从之。 四年十月六日,诏登闻鼓院:「今后应有合该条贯进状人叙陈恩泽者,须是明言前后进状月度数及委实未曾经陈乞恩泽,即令诏命官一两人委保,具结罪状在内,方得投进。」从之从之:疑衍。。 六年十二月二十七日,诏:「今后应京朝官、选人、举人家状内合具本贯外,寄贯别州者仰更朱书某州军。」 七年五月十四日,中书、门下言:「刑部上殿奏事,本部官批奉圣旨依奏,送中书。检会大中祥符七年诏书,凡臣僚升殿奏事,不得批依奏。今刑部不详旧规,望(中)[申]明颁下。」诏可,刑部札子特令改正,仍释其罪。 六月四日,诏:「应内降群臣转对章疏及诸色投进文字,但干陈述利便、理诉冤枉者,已差资政殿学士晏殊、龙图合待制孔道辅、马季良同共看详。如所陈利便允当,并实有枉滥者,仰开拆闻奏(乞)[讫],降付中书、枢密院施行。国家广开言路,博访群伦,果(与)[舆]议之日闻,且囊封之狎至。其或事关机密,辞切指陈,咸乞牍以留中,庶后害之无蹈。若乃建明邦宪,规益政经,须申饬于攸司,必刊名而付外。惟隽良之所述,虑采择之或遗,爰命信臣,俾专详阅。其尽甄于片善,用深副于虚怀。咨尔官师,当体予意。宜令御史台出榜朝堂,并都进奏院颁行诸路。」九日,晏殊等言:「看详章疏内有合系条贯者,望下刑部、大理寺检详供报。」奏可。 八月八日,诏:「昨许诸色人指陈大事,诣检院投进,近日多不应诏。宜令登闻检院自今须显应 条,指陈名目,方得投进,仍先取审状以闻。」 二十二日,太子少保致仕马亮言:「伏见工部侍郎朱昂致仕荆南,凡有闻奏特许本府附递,望依昂例。」从之。 明道二年五月十三日,合门言:「命妇奏状,乞于登闻鼓院、检院投下;皇亲奏状,乞令本宫勾当使臣看详,无违条贯,具印状缴连,于合门投进。」从之。 景佑二年正月十七日,中书、门下言:「检院、鼓院今后应有(诣)[诸]色人投进文字,依例取责审状,书写赍文书人姓名,于实封上粘连进入。如与元状异同,并行勘断。」从之。 四月二十五日,诏:「应在京臣僚每遇札子奏公事, 除中书、枢密院、学士院依久例外,今后并仰系书衔位姓名。」初,知制诰丁度进牍只书名而不用姓,内中误降于参知政事盛度故也。 四年十月十六日,知开封府张逸言张逸:原作「张遶」,据《长编》卷一二○改。:「准 ,臣僚、皇亲、诸色人奏状,不得因亲戚入内,辄于中投进。近见渐有违犯,望令承受官司未得施行,便即纠举勘断。」从之。 宝(光)[元]二年二月十一日,三司户部判官郭积言:「近日上封论列边事甚众,乞差近臣看详,有可采者,委中书、枢密院施行。」诏并送翰林学士于本院看详,不得漏泄于外。 康定元年四月二十七日,诏:「臣僚及诸色人所上章表、边事及朝廷降下制诰、宣敕文字等,令都进奏院不得传写,学士院不得漏泄于外。」 七月十六日,权御史中丞柳植言:「比来上封者所陈两事军机皆送学士详定,多致传布,有害事机。望只委中书、枢密院详酌施行。」诏学士院密收掌,无致漏泄。 九月七日,诏开封府晓谕:「进边事人所陈方略有可行者与恩泽外,无可采者已行告示及给盘缠钱,令逐便者。自今毋复接驾进状,(市)[希]望恩泽。」 十月六日,诏:「应今后降出内批臣僚迁转差遣文字,并行将元行条贯一处覆奏取旨。」 二年六月十六日,太常博士于房言:「台谏官及内外臣僚所上实封章疏,辄敢漏泄及传达草本示人,乞重行朝典。」从之。 十一月十五日,臣僚上言:「乞自今发机宜文字宣头,令枢密院拜三司缄密题记拜:疑误。,付所差使臣赍下诸处。」诏枢密院、三司应添兵食、案籍、边防机宜事,并实封下逐处;其河、陕三路州军转运司并准此,违犯重罚。 庆历元年三月六日按庆历元年实为康定二年,此条事应移于前。,诏:「以羌寇平定,自今举人并不得以进献边机及军国大事为名,妄希恩泽。」 二年五月十五日,诏:「近日诸色人所上边事,多是开书铺人将他人文字改易首尾,鬻于此辈,重迭进献,幸望恩泽。宜令开封府严切(正)[止]绝。」 七月三日,诏登闻检院:「诸色人除告陈密事即收接通进,言边事者于开封府并随处州军投下。如有可采,附递以闻。」 三年四月五日,臣僚上言:「窃见近日臣僚将所上封章书疏令人抄录出外,及密遣浮薄之辈传诵称扬,务取己名,欲彰君过。朝廷累行戒告,终未遵依,扇成浇风,无益圣化。大抵为臣事主之道,务敦忠厚,靡尚激昂。倘惟节行之自存,岂悉功名之不立 苟亏祗慎,固有典章。乞晓示中外,更有违犯,察访得知,重行贬降,以厉众多。」从之。令御史台出榜示朝堂。 五年九月二十五日,殿中丞李寔言:「今后臣僚上章疏迂诞词语,乞不行下四方。」从之。 十年五月二日,知谏院王贽言:「臣僚章疏内有事合更张者,送两制及台谏官等同议,动经半年余,未见结绝。缘官员数(夕)[多],迁移不定,其间若事或分寸有益,即迟一日有一日之损。盖素无条约, 而务在因循。欲乞今后应批状下两制及台谏等官同定者,乞限五日内聚议,半月内连书奏上。如议论不同,才识特异,稽合礼法,自有建明,即许别状以闻。」从之。仍诏已送下详定文字亦依此日限详定闻奏。 十月九日,三司言:「准诏,今后每有传宣及内降指挥,须候面奏讫,方得施行。缘有系急速合实时应副者,虑面奏不及,亦有体例分明者。今相度除系入纳钱物并例外生事须候面奏施行外,其余体例分明及急速事乞依旧实封覆奏。」从之。 皇佑元年正月九日,诏:「诸州军不下司文字,知州、总管、钤辖躬亲书写回报,或专委通判职官收掌行遣,免致漏泄。如违,当行重责。」 六月二十四日,御史陈升之言:「近有臣僚缴奏交亲简尺,朝廷推究,事近深文;或不缴奏,又近请嘱,因事显露,悉皆科罪,遂令圣世成告讦之俗。请自今请求非法,自论如律。」从之「请自今」以下原脱,据本书《仪制》八所引补。。 师以下至八月六日条实为本书《仪制》五 官仪制内容,乃大中祥符中事,与本类「章奏」不符,不知何以错简阑入于此,当删。其《文心雕龙》小注则系本类,当保留,然不知为何条之注。、三公、仆射、尚书丞郎、大夫、中丞、知杂御史并避,权知、判官不避,遇两省给舍以上敛马。京官遇丞郎、给舍、大卿监、祭酒以上、本寺少卿监、司业,并避。诸卫大将军以下遇上将军、统军亦避。詹事遇上台官,如卿监之例。庶子、少詹事至太子仆遇太子(王)[三]师、三少并避,遇上台官如少卿监例。中允以下遇太子三师、三少并避,遇宾客、詹事敛马,遇上台官如太常博士例。应合避尚书者并避三司使。权知开封府者,如本官品避。其台省官虽不合避,而职分见在三司、京府统临者,避。中书门下、枢密院常朝有冲突者,巡检人员具名送开封府,京朝官誊报御史台弹奏。内诸司使以下报宣徽院施行。不即申举者,委御史台、左右街司察访以闻。入皇城司及殿门外当避而不避者,委亲事官报皇城司捕送开封府,职官具名以闻。诸色人当避台省官及敛马侧立而有违者,街坊巡检亲事官止约;固违不伏者,移牒官司及申奏如上制,即不得凌辱命官。武班、内职并依此品施行。」从之。《文心雕龙》:仁宗时范镇请禁中及中书、密院各置章奏簿,上以备观览之遗忘,下以责大臣之销注。 六年三月十七日,诏:「应富民得试衔官者不得与本州岛县官使臣接见,如曾应举及衣冠之族不在此限。」 八月六日,枢密直学士、礼部尚书、知升州张咏言:「当州每有祠部司事,并申公状。臣官忝六曹,祠部即本行司局,例申公状,似未合宜。欲望自今尚书丞郎知州除申都督外,其本行官局并止签检。」从之「签检从之」四字愿脱,据本书《仪制》五所引补。。 乞留中「乞留中」以上脱。,每有文字留中者,封御批封降下。」从之。 十月十六日按此条不知何年。据《宋史 林逋传》,林大年任侍御史在英宗治平中,下条为三年,则此条当为治平元年或二年。,侍御史林大年言:「伏见两府近臣、台谏所言事件,多致通进司传达出外。乞今后通进司更不差内臣,只于诸司使副内选择勾当,仍别差有行止内臣充承受司。臣僚所进文字,并须用印;无印表状,须与外封一手书写。所贵禁中易为点检。」诏通进银台司相度如 何关防禁止,具经久利害以闻。既而本司乞应内外臣僚所进文字依常手粘实封讫,别用纸折角,重封用印,无印者臣名押字仍须一手书写。及乞官员诸色人等不得辄入本司。从之。 三年八月七日,诏中书门下:「近日希求恩泽稍多,今后须管次日覆奏取旨。」以上《国朝会(典)[要]》。 四年四月十四日,神宗即位,未改元。诏:「近许外任臣僚言事,委翰林学士承旨张方平、学士司马光看详。如有可采,即进呈施行。」 五月二十四日,翰林学士承旨张方平等言:「诸封事但陈箴谏之言,及泛论治体,据所可取者,欲节略编写,候成一册,逐旋奏御。其指陈时务利害,或数事内除不足采者更不取录外,据可施行之事逐旋节录闻奏,乞降付中书、枢密院看详施行。所上封事,其大意可采,虽文辞鄙俗,须至备录;其发明事理不尽者,臣等逐节后别立看详一项,所冀文理稍备。其上封事人开陈政体时务,文理详明,显见才识出众者,官员乞依诏书出自圣衷,特加甄擢,其次赐敕书奖谕。布衣乞下有司召问所上封奏内事节,令逐一条对,委有可取,即与量才录用。」从之。 七月十三日,以御史中丞滕甫、龙图阁直学士赵抃、天章阁待制陈荐同共详定前降手诏许中外臣庶所上差役利害章奏。 神宗熙宁二年八月二十七日,令知通进银台司、翰林院学士范镇、权监察御史里行程颢同看详银台司所进文字数目,定夺当进与不,并令减罢名件闻奏。 闰十一月十四日,看详银台司文字所言:「诸路州军奏雨雪,内有月或旬(拜)[并]逐时旋奏去处。欲乞令逐月终一次具状申中书,候齐足,即具逐路分得与不得雨雪类聚作一状闻奏。」诏:「今后诸处逐旬降雨雪,更不闻奏,并只于次旬内申司农寺。如有迟违,亦仰催促,(常)[当]类聚收付,准备朝廷取索。 十二月四日,诏:「文武臣僚及内臣等进呈公事,并批送合属中书、枢密院别取进止,不得辄批依奏及直送诸处行遣。如违,并当重行朝典。」 二十四日,诏:「今后中书、枢密院宣敕札子带圣旨批状,除系机密不送外,其余并送银台司封驳。」 三年六月三日,诏司农寺令具五月中诸路州军所降雨泽闻奏,仍仰今后常切点检察访,如有旱涝特甚州军,许具状申奏。 八月一日,看详银台司文字所言:「别无看详减废,欲乞罢局。」从之。 四年四月二日,诏:「内臣宫中凡有勾当,须称圣旨。若尽关申中书、枢密院,则伤烦碎,或稽缓不及事。可令入内内侍省具自来合依久例施行事节开析以奏。」 八日,吏部侍郎、新知邓州韩绛请于通进司下奏状,从之。 六月四日,罢委官看详臣僚所上封章,令中书门下看详以闻。 五年五月八日,中书门下言:「西头供奉官刘宋卿等乞今后通封赴银 台司投下常程文字,并依通进司例,次日不以有无假故,送中书施行。自来银台司文字于奏状前贴写事宜一行,其奏状前自来有贴黄,亦乞减罢。」银台司奏状称:「进奏院下到诸州军奏状,自来作四日行遣。今欲乞作三日,更不贴写事宜,当日便写奏目发送,及写发历点对。第二日封卷印押讫进呈,第三日降出,分配发放。遇中书、枢密院早出及宅引并非次等假,乞依通进司体例,不理诸假故,每日并入赴司收接,投进发放。」从之。 九年十一月二十一日,中书门下言:「孔目房申,熙宁八年七月四日条贯,诸内外官司奏状并申牒,衔位只书本处差遣。今看详,既不见得是何官职,缓急却须勘会。欲自今应官司公文合书衔者,令并书官职。其兼领差遣及散官勋赐等,即依旧更不入衔。」从之。 十年八月二十三日,三司请:「今后应御前及太皇太后、皇太后传宣旨,并内降取索,事干急速,并常须器用、酒醴、茶药之类,先次施行讫,依条覆奏。」从之。 十月三日,合门言:「臣僚经朝廷陈叙事理有不行者,中书诸房直仿中书札子体式送合门告示,亦不知何官押字。乞赐定夺当否。」诏:「今后应检正中书五房公事送合门告示贴子,并月日后书姓押送。」 元丰五年五月二日,诏:「今后四方实封奏,除内降指定付三省、枢密院及中书、门下、尚书省外,余并降付中书省,可从本省分送所属曹省。」 六月十七日,诏:「近诸司妄以非应奏请事辄奏者,其以应申不申、不应申而申及辄受之者罪法申明之。」 六年十月十六日,诏:「自今臣僚上殿札子,其事干条法者,尚书省依条议奏。如事理难行,送中书取旨。」 哲宗元佑六年九月二十八日,刑部言:「文书应奏有涉秽滥者,并略说事宜闻奏。其深涉秽滥及毒药、厌魅、 诅事状,悉随事申尚书省、枢密院。」从之。 绍圣元年闰四月十八日,诏:「在京官司所授传宣、内降及内中须索常行应奉,随事申尚书省或枢密院覆奏,及类聚月终奏闻指挥,可并令随处覆奏,即本司官亲承处分须索,仍画所得旨录奏,请宝奉行。其官司奏请得旨非有司所可行者,仍申朝廷覆奏行下。」 五月九日,诏:「自今除台谏官章疏依条外,其余臣僚上殿札子,如事合进呈,即取旨。」 三年八月五日,详定重修 令所言:「应奏事皆通封,仍于状前及封面贴黄具事目。若有机密、灾异及有所告言急速事合实封者,并折角重封,不贴黄。(具)[其]臣僚自陈意见及被旨条析事状,亦实封。即陈述已事不得实封,违者缴奏。」从之。 元符元年正月二十八日,诏门下、中书后省、左右司将已编类到臣僚章疏并续编类者修写进入,仍纳三省。先是,以臣僚章疏废毁神宗法度,绍圣元年五月诏三省各差人吏编排臣 僚章疏及朝廷改更事目。二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命给舍、都司官将元丰八年五月至元佑九年四月十一日应臣僚章疏及申请事目编写成册,申纳三省。后又诏申纳枢密院,元佑中尝为言官者毋得预。至元符二年七月,又诏所编章疏申请并着所任姓名,不得毁匿增减及漏泄。至是编类成,故有是诏。 三年六月,徽宗〔即位〕,未改元。诏书,应中外臣僚以至民庶各许实封言事。然虑远方臣庶封题未必如式,而有司拘文,便行却回,则恐所陈内有该涉边防机密,偶因却回,别致漏泄,为害不细。欲乞指挥应收接实封文字去处,如有不依式者,并许通奏,庶官司不敢妄生沮抑。』本部勘当,欲乞下诸路州军,如有实封言事之人题写外封未依条式者,实时指说,便令改正,当日内附奏。」从之。 礼部言:「奉议郎吴时奏:『伏 徽宗崇宁元年正月二十二日,臣僚上言:「勘会熙宁编 ,诸臣僚不得因上表称谢,妄有诬毁,及文饰己过,委御史台纠奏。臣窃惟自来诸处所上章表多不到御史台,逐时虽有朝报,或报或不报,虽报或已过时。陛下即位之初,咸与天下为新为:疑当作「维」。,一切牵复元佑窜逐之臣,其所谢表章但极意怨怼绍圣斥逐,为过当语言,甚者率皆诋毁。臣子不敬,莫大于是,不可不禁。欲望于上条『文饰己过』字下添入『仍录副本申御史台』八字,犯者本台实时弹奏,重加黜削。」诏臣僚谢表令进奏院录申御史台。 五月十六日,中书省检会元符三年三月内诏书:中外臣僚以至民庶各许实封言事,在京合属处投进,在外于所在州军附递以闻。元符令:诸上书言朝政阙失、公私利害者,本州岛附奏;责降散官及安置、编配之类言事者,所属审可采不兼他事者,听收接,不得实封及遣人进状。勘会自降上件诏旨,已及二年已上。诏令所属今后更不收接投进。其上书言朝政阙失、公私利害者,自依元符令施行。」 九月十九日,中书省、尚书省送到白札子:「勘会元符 令,内外奏报文字内事涉机密,若要切急速,或事干边防、军政,或臣僚自有所陈,或事体稍大而不漏泄「不」下疑脱「可」字。,理须实封。或本条指定实封闻奏外,自余常程小事,于法只合通封者,皆作实封闻奏,致御宝实封降出,显属紊乱烦扰。今后三省六曹并所属官司常切点检,如有违犯,并举劾施行。」从之。 大观三年六月二十日,上批:「国子监、太学、辟雍三舍生近来上书献陈利害,或托以文词,觊幸恩赏,有违学制,殊无廉耻。自令学生应有陈述所见,若利害灼然,有补时政,或进献诗颂,文词优赡者,仰经长贰点检看详,若无违碍,即连衔保明缴进。如违,御史台弹纠以闻。」 政和四年十月二十二〔日〕,诏:「今后命官案状内令本处开坐干连有罪人吏姓名、已未断决罪犯 申奏。」 宣和四年十二月二十八日,中书省言:「勘会近来诸处官司申请,多以乞依前后已得指挥,或再依某事年月日朝旨体例,并不分明开坐所乞事理,及所引所指挥体例全文,致逐旋取会,动经月日,不能结绝,显属留滞。」诏令吏部遍牒内外官司,今后应申请文字,并据所乞,逐一分明开坐。如合引用条例,及所用朝旨,亦仰逐一开具全文,即不得更似日前泛行指引。如违,徒二年,人吏配千里外。 七年二月三十日,尚书省言:「臣僚陈乞不得言免执奏,如违,乞以违制论。」从之。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建炎元年六月十三日,诏:「应士庶(役)[投]献章疏,见委官看详。如有利害灼然可采,令看详官先次保明,申尚书省议旌擢,以为激劝。」 十一月十九日,诏:「诸处凡有使臣等传宣,并画时密具职位、姓名、所传宣旨实封覆奏;如事有未便,仍具未便事理执奏。若所差使臣等不亲赴逐处,只令人赍到传宣文字者,并不得收接,亦具因依闻奏。」同日,诏:「如传宣或降指挥及官司奏请,虽得旨依奏,系元无条贯者,并中书、枢密院覆奏取旨。内系非理干求恩泽及原减罪犯者,仍奏劾犯人。其上殿进呈文字批送中书、枢密院,不得直批圣旨送诸处。如违,所承官司未得施行,并具事状闻奏。」 二十日,诏:「今后官司及臣僚奏请,随事奏乞,降付三省、枢密院施行。」先是,检校少保、安德军节度使郑成之差在外宫观,陈请支放请给等札子内辄乞直降有司,侵紊纪纲,故降是诏,仍戒励焉。 十二月二十三日,诏中书省:「自来年正月为首,置簿将降出台谏章疏施行讫,次月宰执以合上簿者取旨,编写投进。」 二年七月二日,诏入内内侍省:「如系经制、统制军马奏状,权许依旧收接外,其余并赴进奏院投下,仍折角实封,不得通封。」 八月十一日,诏:「诸路州军日逐差人投下机密急速紧切文字赴通进司,往往通封,上有贴黄,称说事目。虑恐未投进间,因而漏泄,深属未便。仰通进司自今(后)[投]进文字用黄帕复包角,本司监官书臣名封记,赴内东门投进。仍令刑部遍牒诸路州军,如奏机密文字,并须实封,面题机密文字,不得贴说所奏事宜,进奏院依自来条例施行。」 三年三月三日三年:原作「十年」,据《建炎要录》卷二一改。,臣僚言:「宜仿唐制及祖宗旧制,应献陈章奏委翰林学士、给事中、中书舍人轮日于禁中看详,条陈具奏,使是非予夺尽从公论,左右小臣不得妄言利害。既委臣僚,乞不差内臣传送,只实封往复,庶免党与交结之弊。」从之。 八月十八日,诏:「行在三省、枢密院专行军旅边机,令登闻 院、通进司除实封并边机文字外,其余应干常程文字并入递发赴洪州三省、枢密承行。」时边事未宁,上总师亲征,分百司扈从隆佑太后于江西,常程事权听处分。 从左司郎中韩肖胄请也。 绍兴三年六月十八日,诏:「常程上书人间有狂妄者,朕多留中,不欲置罪。今欧阳凯士狂妄之甚,若不惩戒,且虑扇惑群德,亦害政之一端也。可将凯士文字宣示侍从、台谏,议罪来上,当明坐事因,以置典宪。」凯士寻送洪州编管。 八月二十五日,诏:「应自今上书言事,毋有所讳。惟不许因书告讦他人过失,令 、检院晓谕。」先是,下求言诏,时封事有告(谕)[论]州县及讦人过者,至是从给事中黄唐传所请也。 四年七月二十四日,中书门下省言:「大理正胥介上殿奏陈札子二件,并不书名,于法合行科罪。」诏特与放罪。 二十八日,诏二广:「接发命官申奏院状,每季类聚再奏。若程限稽迟不到,并下沿路究治。仍委本路提举马递铺及渐磨当职官吏常切检察渐磨:疑误。。若在路计嘱,私折藏匿,致稽迟不到者,合干递铺(者)[诸]曹司、兵级、巡辖使臣正根勘正:疑误。,具案闻奏,重行断遣。」 十一月九日,左宣教郎、太平州州学教授王言恭上书:「陈献利便,事属至密, 远小臣不敢求对清光,愿许臣暂至行在,见宰执委曲陈之。」诏令本州岛守臣取索实封缴奏。 五年正月十五日,诏淮南路:「今收复之初,事有不便于民者,许士庶实封,经所属投纳附递,申本路监司,拟定可否利害闻奏。」 十七日,尚书省言:「诸州军县镇等处申奏文字往往空日递发,是致无所稽考。」诏应奏状及申三省、枢密院等处,并仰实填月日。 二月二十六日,宗正少卿兼直史馆范冲言范冲:原作「范仲」,据《建炎要录》卷八五改。:「乞将近诏职事官陈对利害奏疏仿治平故事编类进呈,断自圣意,择而行之。」诏令翰林学士孙近、直学士院胡交修编类进入。既而殿中侍御史谢祖言又言:「臣僚条画利害,既上御府,愿陛下留神省览,或宣付大臣,俾之分阅,择其可用,显奏行之。」诏可。 六月三日,三省言:「臣僚辞免恩命,自宰职以下皆有定制。近来或有过为谦退,至于再三。当此多事之时,实于职事妨阙。」诏并遵依旧制施行。 十二月二日,成都府潼川府夔州利州等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成都府席益言:「应奏禀探报急速事,乞特许赴入内内侍省投进。」从之。 六年五月十七日,中书后省言:「看详闵勍信所陈怪诞鄙恶,不成文理,(辙)[辄]敢狂妄投进,乞详酌施行。」诏闵勍信特放罪。 七年七月二十七日,诏:「今后士庶献陈利害,令给舍子细看详,其可采者中书省取旨施行。」 十月二日,上谓辅臣曰:「向缘亢旱,许士庶直言时政阙失,投进书疏者甚多。虽皆经亲览,犹恐未能详究利病。可令后省官子细看详,有可采者具申中书门下省,条上取旨施行,庶几诏令不为虚文。」九日,又诏:「仍令中书籍记姓名,以备采择。」 十二月二十七日,左朝奉郎、试给事中兼史馆修撰傅崧卿言:「奉诏举右〔朝〕散郎、 知常州武进县吴师直堪充郡守、监司,其起奏误写为师孟。有此谬误,乞赐降黜,以为在列不谨之戒。」诏放罪。 九年四月四日,诏:「应河南新复诸路州军民间利病新:原脱,据《建炎要录》卷一二七补。,许监司、守臣条陈,余官及士庶上书经所在州军缴奏。」 近诏:臣僚上殿毕,具不曾辄论私事及侥求申合门。切缘台谏日逐上殿敷奏本职公事,即与其余官奏对事体不同。欲乞今后台谏官遇登对,止具所得旨应记注者依条关中书门下省外,免申合门别无侥求文状,所贵得体。」从之。 七月十五日,御史中丞廖刚等奏:「伏 八月六日,臣僚言:「乞令州郡自今应管内去处若不雨过十日,至得通济日及月内雨旸以时,并各具状入递,申尚书省。水潦亦如之。令左右司置籍拘录,以时检察。仍令监司严行督责,其应报〔不报〕与报而不以实,徒为文具者,悉许按劾以闻。」诏:「今后州郡须管以时申户部,候到限当日缴奏。」 十一年五月二十四日,诏登闻检、 院今后有献无益之言不干政体者,不得收接。时有诣检院(辙)[辄]献乐府者,即非政体,令还之,故有是命。 二十五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宰臣言:「臣闻天下之事,皆自人主总览,人臣不过奉行而已。近来诸路监司、郡守以事达朝廷,止云由尚书省取指挥,殊失经意。自今事无巨细,皆须奏闻。如或准前违戾,许臣等具名衔进呈,当议黜责。」诏可。时宰臣奏欲示权纲悉归于君上,非臣下所敢专也。上曰:「此乃大臣任意所为,不欲朕知天下事。此奏可即行下。」 二十六年七月十四日,诏:「士庶封事许诣登闻检院投进,仍令诸路监司、郡守条具便民宽恤事件闻奏。其言刑狱事委刑部,财计事委户部。仍委吴秉(言)[信]、王纶、凌景夏、贺允中分轮看详,务得详尽。」 十八日,吏部侍郎张纲言:「有司看详群臣章奏,尚恐 远之人锐于纳忠,设意过当,有己出新意,而致冲改祖宗旧法者;有取便一时,而行之既久,不能无害者;有贪蠲复之名,而不以用度较之,致州县不免暗取于民者。若此之类,自非深思熟虑,实难遽见。望诏有司必须详审,究极事情,不得一切苟简。更乞万机之暇躬垂省览,惟不悖戾祖宗旧法,可以经久而实惠及物,乃听施行。」从之。 二十四日,诏:「今后臣下奏陈故事,不许讲筵所取索副本,只就令通进司进入。」 二十七年十月十八日,右正言朱倬言:「近日陈利害者或不深知朝廷之典常,或不洞究百姓之利病,得之口耳,即以上闻,为害莫大。欲乞自今献言者必送有司精详,参照既定,然后大臣审究至当。果若前法有害,不可经久,与夫不宜于民者,详具本末,剖析利害,上取宸断,付下有司,方可施行。」从之。 二十九年七月九日,臣僚言:「内外官司文书期会,官吏因循偷惰之日久矣。又胥吏并缘为 奸,欲迟欲速,惟在其手。若不澄源,未易革也。望诏内外官司,今后应奏申文移并令实填月日,则易于钩考。胥吏虽欲巧为迟速,亦无所容其奸。然后严常紧之限于内,验地里日时之限于外,稍有稽违,重寘于法,庶有以革骄怠之弊。」从之。其后吏部亦乞今后应内外官司凡申奏文字月日并书,文字填写实日,并从其请。 三十年四月十七日,诏:「自今臣僚陈乞上殿,令具状径赴通进司投进,不许于都堂纳札子,永为成法。」 十月三日,诏:「昨依故事,左内侍官承受内外诸军奏报文字,虑恐稽迟,可尽罢承受官。今后诸军奏状札子并实封于通进司投进;三衙有公事,实时上殿奏闻。」 三十一年四月二十四日,上宣谕宰臣曰:「臣僚利害奏札,士大夫自合亲书,不须计较字画工拙。」以上《中兴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七月二十六日,孝宗即位,未改元。诏:「今后直言上书,并付中书门下后省看详,有可采者申尚书省取旨。」 孝宗隆兴元年五月四日,诏:「自今以荐举、上书、登对真才实能,无吝褒擢。其余令籍记姓名,以俟选择;无状者罢之,仍追坐谬举。」从中书门下检正诸房公事余时言请也。 九月十五日,诏:「已降亲札付张浚、王彦,令逐处兵将官有奏报文字及有陈乞,并不得倚托近侍进达,可径赴行在通进司投进。仍札下通进司照应收接。」 二年十一月十三日,诏:「学校之士,久被教养,固知礼义。方今多事之日,必能爱君体国。如经检、鼓院有所献陈,自当采用,或加旌赏。若轻薄喜乱之辈,妄相 扇,不经检、 院,辄行伏阙之人,不问是何名色,为首者重寘典宪,余人等第重行编配。事在必行,仍令尚书省出榜晓谕。」 荛有陈,必经御览,又尽以付两省臣僚,使议其可行。惟是日积月累,奏牍益多,看详去取,未能遍观。间有可采,虽以申上,别无明降指挥,是致四方之人多怀不尽,以为陛下求言而朝廷吝赏,省官不肯留意,有司不为保明。甚者 干道二年五月二十四日,诏:「今后看详四方投献书札文字,拟定等第将上。」以起居舍人陈良佑奏:「仰惟陛下临御以来,下诏求言,凡(侍)[待]报客邸,旅食无资,徒有望望之心望望,疑当作「怨望」。,不知朝省已为看详寝罢。欲望圣慈令两省官取四方投进书札文字同共考阅,议论可采者第为三等,量与推恩。如上等有官人与减二年磨勘,选人候改官收使,士人免解一次。中下等有官人与减一年磨勘,士人赐(东)[束]帛。此不过取其尤者十数人以慰籍进言者之心,且以示陛下勤于听览,尽天下之美;其余无可采者明日行报罢此句疑有脱误。。且岁一举之,使出上意,则四方之士乐为陛下献言,而聪明不壅,亦裨于治道。」故有是命。 三年五月九日,诏:「依故事,在外惟前两府、在内惟大两省许用札子奏事, 他官皆用表状。」臣僚奏:「通进司掌天下章奏案牍、在京百司文武近臣表疏进御颁布之事,职任为重,是以在于祖宗时,检察甚备,有谨密之戒,有漏泄之禁,有封题之式,有辄入之罚。虽旧任官高,时领要职,苟于格法不当者,不得上达也。伏见比来其制甚紊,不当进而辄进者,率尔得通,且又越格,惟以札子,十数累比累比:疑误。,上渎天听,亵尊违礼,莫此为甚。仁宗皇帝时有坐用札子奏事降官如张孚者,则祖宗之维持法度,何其严也!伏望明诏攸司,申饬条格,不应进而辄进及越格以札子奏事者,各令拒而不纳;当刑罚者自从旧制,监典官吏亦各有坐。庶几出入机要之地,不致轻慢,以黩国章。」故有是命。 七月四日,诏:「自今沿边州军并监司、帅臣、主兵官并许用札子奏陈。」既而淮南路转运判官吕企中奏:「臣误蒙使令,即与其它路分不同。欲望许臣到本路,事干机密及臣有建明,并乞依干道三年七月四日已降圣旨,用札子实封奏陈,直达宸扆之前。」亦诏从之。 五年五月八日,诏后省官置籍看详臣僚士庶言事,详择其可行者条上。臣僚奏:「切惟陛下舍己从人,比迹唐尧,好问察言,并隆虞舜。百职庶僚,有轮对之章;监司郡守,有五事之疏。以至公交车之荐召,士庶之投匦,无不为陛下言之。而累年以来,言事者不知其几人,或以看详而来上,或以条具而不报者,尚多有也。报可者不知其几事,或虽承受,而废格不行,或虽施行,而循习不省者皆是也。如此言之,是非将何所择,事之成否,复何所稽哉!昔司马光乞以上书言事者求其理道切审,各以贴黄节出,更以圣意择其善者施行,仍籍记姓名。遇有重难,委以干办,果有功效,仍(如)[加]进用。臣谓由(先)[光]之说,则言事者知朝廷有考言之意。如若其言可行,不敢诞谩,上下无壅,而言之是非,于焉而可(释)[择]矣。乞下三省详议,务令悠久遵行,庶几不负陛下孜孜求言之意。」故有是命。 七月十二日,宰执言:「近日上书论边事者悉送两、编修官「两」下疑脱一「制」字。,择其可行者与可去者或可存留者,各以其类相从,置簿抄上,以备他日采择。」从之。 九年十一月四日,诏后省旋次择摘,取上书可采者,撮其枢要,断章取义,立为篇目,缮(泻)[写]进呈。从起居舍人赵师训请也。以上《干道会要》。《文心雕龙》:孝宗群臣章奏,取其所当行者疏之小册,以示大臣。或御便坐,则寘于香几,群臣皆得就观。又有记事版,书其要旨,以备遗忘。 淳熙二年十月十五日,诏:「两淮州军及(师)[帅]臣、监司并驻札御前诸军应有事干边防军机文字,自今止得具奏,并申尚书省、枢密院,不得泛申他处。」 四年十二月十二日,诏:「沿边帅臣、监司、守臣、诸军主帅应有边机事宜,除具奏外,止许实封申枢密院,四川仍申制置司。毋得 泛行申发及用私札誊报。如有违戾,重作施行。内外诸军所有兵马帐状,自今止许具奏及申枢密院,不得泛申发兵部等处。」 六年十一月十一日,诏:「自今官司书判并用行字,如有依某处行,改作从字。」从吏〔部〕尚书周必大请也。 七年三月二十八日,诏:「祖宗旧制,诸路禁军委兵钤专一训练教阅。已降指挥,遇有奏闻事,如监司例具奏。自今合具奏事,务许径赴进奏院、通进司投进。」 九年正月十二日,诏:「盱眙军应有合发奏报文字,承传旨回奏知禀札子等,并令进奏院赴通进司投进。」 十一月三日,宰执言:「臣僚章奏,应帅、漕、郡守、主兵官如事涉兵机,许用札子。其余僭越犯分,有不如式,则令所属退还。其间帅守监司实有利国便民等事,若一例不许投进,窃虑壅蔽。」诏淳熙六年七月二十九日指挥更不施行。先是,六年七月二十九日,臣僚言:「窃见旧制,章奏凡内外官登对者许用札子,其余则前宰执、大两省官以上许用札子,以下并用奏状。凡沿边守臣与帅漕臣(拜)[并]主兵官许用札子。自后他司内郡应用奏状者或以札子,其间往往抵(许)[讦]前政,陈说已能。欲望申严有司,应帅、漕、郡守、主兵官如事涉兵机,许用札子;其余僭越犯分,其不如式,则令所属退还。」 十年六月十五日,给事中宇文价言:「去年十二月臣僚札子具载太上皇帝绍兴之初尝下诏守臣,令到任半年以上,具民间利病五事闻奏。干道修令,着为定制。而近年以来,故事颇废。乞明降诏旨,再行播告。」从之。同日,诏诸路州军申发章奏,并要书填实日。以给事中宇文价言,欲计程驱磨故也。 十五年十一月十四日,臣僚言:「近者轮对之间,辞见之际,连章累札,猥及细微,率皆常事,自有成宪。又有职分之所当为,势位之所可为者,且亦(饬)[饰]辞以为能,献说以为功,往往悉关圣虑。乞自今凡有轮对及辞见,并不许过三札。若军国利害,事大体重者,不拘于此。」从之。先是,十三日宰执进呈,上曰:「轮对官说此甚当,上殿官多是论不务大体,以至琐屑;或事有成宪者,一一奏陈,以多为能,无益于事。自今只用三札。」 十六年六月十六日,诏:「祖宗成宪,自当遵守。日后或有臣僚奏请,事涉改更者,仰三省、枢密院详具以闻。」既而以大司直任清叟言:「窃见近来臣僚奏陈利害,多是蔽于一己之私,不顾事之可行、利害之轻重,将祖宗成法动(辙)[辄]轻改,立为己说,以竞新奇。甚者甲是于前,乙非于后,一岁之间,纷然稠迭,民情物态,其谁适从 所以州县之吏,每每视为文具者,无怪其不能一意奉行也。望申严号令,确守祖宗成宪,无以一人之议而骤行,无以一人之议而辄改,使州县之间知所遵承,而遐迩之民均被实惠。」故有是诏。 八月十三日,宰执进呈李 信甫乞遵用天禧、熙宁故事,许六察言事。上曰:「祖宗前后典故甚明,宜且遵守,不可轻易变更。」留正等奏:「六察台格具在,条目详备,若能举职,则事亦尽有可言者。诚如圣训,不必更变旧制。」 十九日,臣僚言:「陛下临御以来,序见百官,靡有虚日,而累月于此,巡对将周,凡议论之中否,固已择其善者而从之。臣愿断自圣裁,尽取前后奏札留中而未出者,以付外廷,使得公共详酌,芟夷乖剌,采摭忠实。凡可以裨益圣德、佽助国政者,以类相从,裒集成编,且各着其职位、姓名于下,正本进入,副在三省。自(古)[今]以往,亦继此编附,庶几宸居之暇,朝夕省览,有以上沃圣聪,而庙堂之议,罢行因革,亦将于此有考焉。」从之。 十一月二十八日,右谏议大夫何澹言:「窃见近日以来,有得旨而集议者,有得旨而详议者,有得旨而看详者,有得旨而荐举者,往往多无限期,听其自迟而自速。臣僚章奏,不无可采,而下之有司,即不闻报,况敢望其施行。然则何责乎外路供报之稽缓哉!乞今后有旨或集议,或详议,或条具,或荐举,与夫看详、相度、稽考之类,并令中书随事斟酌,以为期限之迟速,使有考焉。事干众者,御史台先期催促,勿使违限。下有司者都司逐时检举,不得愆期。则诏令不为虚文,而中外莫敢翫习矣。」从之。 绍兴三年三月二十六日按莫叔光,隆兴元年进士,不得于绍兴三年奏事,疑「绍兴」为「绍熙」之误。,宰执进呈之次,上曰:「昨日莫叔光奏事,乞今后臣僚上殿奏事不许过三札。但如外来曾作州郡人仅得一次上殿也,要论些事,若限以三札,恐不尽其所怀。宁是教直截论事,少作文,不须限以数目。」 淳熙二年二月十四日以下七条与上文不相衔接,审其内容均为上殿事,盖别自为类。,诏:「自今文武臣已授监司、郡守、诸路厘务、总管、钤辖、都监,上殿讫,在半年之内改差合上殿差遣,与免奏事。」 五年六月二十二日,合门言:「昨降指挥,监司、郡守、诸路厘务、总管、钤辖因任满回,已经上殿,再除授今来差遣在半年内,与免朝辞日奏事。其余文武臣有已经奏事,除(投)[授]在半年内合上殿之人,未有该载。」诏依已降指挥,朝辞日免奏事。 六年二月八日,诏:「前宰执、侍从带观文殿大学士至待制及大中大夫以上守郡奉祠之人,自今如有己见利便,听非时闻达,即不得辄陈乞恩泽,自述劳绩之类。其责降官不在此限。」 九日,诏:「每遇宣打打球上「打」字当误。,其诸军正额、额外统制官及赐酒之际,非宣唤不得辄于马上及擅趋榻前奏事。」从殿帅郭杖请也。 九年九月八日,诏:「自今路分钤辖带训练职事令上殿。」 绍熙二年四月十二日,臣僚言:「人主之听言,因欲致其详审,又当防其壅蔽。欲望陛下听纳之际,无不致其审,而壅蔽之患每预为之防,忠谠者益加招徕,狂直者益务优假。庶几四方万里,咸知陛下导人使谏之意,若小若大,更相戒饬,无有知而弗言,无有言而 弗尽,实圣明之盛事。」从之。 九月三日,秘书监兼实录检讨官、兼权兵部侍郎耿秉言:「臣至愚极陋,识见浅短,十旬之间,三蒙宣引,在微臣可谓荣遇。臣闻臣下之望人君,如在天上,梦寐所不能到,一瞻龙颜,人以为荣。陛下度越常规,宣召从臣,不间权官,虽旬休佳节庚暑,皆不废宣引。陛下之于群臣可谓无负矣。如臣等辈乃不能吐一奇谋,陈一长策,以助陛下大有为之志,臣等有负于陛下,臣则有罪。」上曰:「君臣之间,正欲咨询。古人谓堂下远于百里,君门远于万里,言情之难通也。朕正欲通上下之情,使无壅蔽。」秉奏:「陛下忧勤庶政,不惮咨询之劳;为从臣者既蒙时宣引,则朝夕之间,无非为国家讲究利病。」读札子至修马政,上曰:「马纲倒毙之数多,正缘病马在道,不得歇养。」又至论宕昌以东地险,乞增置马驿。上曰:「朕曾理会来,宕昌以东诚有合增去处。」秉奏:「陛下不因臣僚奏请,万机之暇,询究及此,又明见万里之外,曲尽事情。」上曰:「今岁郊祀,朕务从节省。如州郡(料)[科]买,亦令减节。」秉奏:「如卤簿之内八宝不出,又如五辂减其副轴,于礼文无阙,而实能宽民省费。」秉因奏近日行更出迭入之制,上曰:「此正用人之法。」秉奏:「人之才能,必试而后知其可用与否。」上曰:「任贤使能,贤者当任之,能者当使之。不详试无以知其能。求去者虽多,又斟酌其人,可留则留之,不尽听其去也。」秉奏:「陛下深得人君之道。」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八 集议 宋会要辑稿 仪制八 集议 国初,典礼之事当集议者,皆先下诏都省,省吏以告当议之官省吏:原脱「省」字,据《宋史》卷一二○《礼志》二三补。,悉集都堂。设左右丞座于堂之东北,南向;御史中丞于堂之西北,南向;尚书、侍郎于堂之东厢,西向;两省侍郎、常侍、给事、谏舍于堂之西厢,东向;知名表郎官于堂之东南,北向;监议御史于堂之西南,北向。又设左右司郎中、员外于左右丞之后于:原脱,据《宋史》卷一二○《礼志》二三补。,三院御史于中丞之后,郎中、员外于尚书、侍郎之后,起居、司谏、正言于谏舍之后。如有仆射、御史大夫,即座于左右丞、中丞之前。如更集它官,即诸司三品于侍郎之南,东宫一品于尚书之前,武班二品于谏舍之南,皆重行异位。卑者先就席。左右丞升厅,省吏抗声揖 官就座吏:原作「史」,据《宋史》卷一二○《礼志》二三改。。知名表郎官以所议事授所司捧诣左右丞,当以判都(省)省官主席。左右丞执卷展读讫。授中丞,中丞授于尚书、侍郎,以次读讫,复授知名表郎官。将毕「将」上原衍一「食」字,据《宋史》卷一二○《礼志》二三删。,左右丞捧笔叩头揖 官,以一幅书所议事节,书字其下,授于四座。监议御史命吏告云「吏」原作「史」,「云」字原缺,据《宋史》卷一二○《礼志》二三改、补。:「所见不同者请不书字。」以官高者为表首。如止集本省官,座如常仪。其知名表郎官、监议御史座仍北向。仆射已上得乘马至都堂,他官虽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止屏外。 太宗太平兴国七年四月七日,以兵部尚书卢多逊下吏,诏翰林学士承旨李昉、翰林学士扈蒙、卫尉卿崔仁冀「尉」字原脱,据《长编》卷二三补。、祠部郎中知杂事滕中正杂治之,仍诏文武常参官集议于都堂。太子太师王溥等七十四人参议曰七:原作「士」,据《长编》卷二三补。:「引进使梁迥奉传诏旨,以卢多逊与 秦王廷美结构奸谋,情状显露,比今鞫劾,多逊具伏者。臣等今详卢多逊自言累遣堂吏赵白以中书机事密告秦王廷美,去年九月中又令赵白言于廷美云:『愿宫车早万岁,尽心事大王。』廷美又遣涓人樊德明报多逊曰:『丞相言正会我意,亦愿宫车早晏驾。』又多逊尝受秦王廷美私遗弓矢等事。臣等谨按:兵部尚书卢多逊身处宰司,心怀顾望,潜遣亲吏,交结藩王,通达语言, 诅君父,大逆不道,干纪乱常,上负国恩,下亏臣节,宜行诛灭,以正刑章。其卢多逊伏请削在身官爵,准法诛斩。按贼盗律:谋反大逆,父子年十六已上皆绞,十五已下及母女、妻妾、子妻妾、祖孙、兄弟、姊妹、部曲、资财、田宅并没入官。男年八十及笃疾、妇人年六十及废疾者并免。伯叔父、兄弟之子皆流三千里,不限籍之同异。其秦王廷美伏请并同卢多逊处分。中书吏赵白、廷美涓人樊德明并请处斩。臣等谨具议定以闻。」诏:『卢多逊在身官爵及三代封赠、妻子官封并宜削夺追毁,一家亲戚并配隶崖州,充长流百姓,终身禁锢。纵更大赦,不在量移之限。其期周已上亲并配隶边远州郡禁锢,部曲、奴婢并纵之。余依百官所议施行。」 八年五月十一日,御史知杂滕中正以鞫威塞军节度、判颍州曹翰私市弓弩、枪剑、长矛、甲铠、具装不以闻;又于部内发民筑烽台,诸县有寇盗,令举烽火以应城中;擅补置牙吏,官卖盐所得 钱银、民岁输官绵及输租并取其余羡;判官山玄羽掌官酒,岁所卖曲又取其羡利钱五百万、绢百疋。狱具来上,法当死。帝重难其事,诏百官集议。工部尚书李昉等奏议曰:「谨案曹翰身备将坛,职当郡寄,而不守法度,擅赋闾阎,盗取官钱,隳紊国法。设烽燧于部内,摇编户之心;藏刀剑于私家,僭尚方之制。不法不道,黩乱纪纲。请如有司所定,寘于极典。臣等谨议定以闻。」帝以其劳旧,未忍寘于法,故止削夺官爵,登州禁锢。 真宗咸平元年九月二日,诏尚书省集文武常参官议户部尚书张齐贤、监察御史王济(玄)[互]陈删定编敕利害。十月十一日,齐贤言:「前与王济互执刑名,准诏集百官议定。今臣在中书,愿寝其事。」许之。初,齐贤与济同删定编 ,齐贤以小民犯盗者众,欲宽其赃,冀多全宥;济以为宽则犯者益众,以死惧之尚不畏,况缓其死乎!济强抗,词气甚厉,目齐贤为腐儒,不知适时之要,遂下都省详议,并劾济。齐贤既知政事,不欲与庶僚校曲直。帝忻然嘉纳,济免劾。 大中祥符元年九月十三日,太子詹事、判刑部慎从吉与刑部尚书温仲舒等互陈试审刑详议官彭愈等刑名通粗,诏问状。仲舒引礼部侍郎魏庠试慎锴通粗为比。乃诏吏部尚书张齐贤、百官议于朝堂,且言锴等有不中程者。直史馆张复知礼部名表,避事不草议状。殿中丞丘雍代为之,诏罚复金以惩之。 仁宗明 道二年七月五日,殿中侍御史段少连言:「国家每有体大之事,必集群官议于尚书省。臣近准台牒,充监议官,于尚书省集官同礼官详定庄献明肃、庄懿太后祔庙事。伏见尚书省官内有带两制职或兼三司副使者,多移牒不赴。欲望自今每尚书省议事,其两制以上带尚书省并任三司副使者并不得托以他事不赴集议。如有违犯,乞以违制及不恭定罪。」从之。 景佑四年三月二十三日,集贤校理兼宗正丞赵良规言:「伏见都省集官议谥,近制应本省官议,学士、知制诰、待制、三司使、副使者并令赴议。其曰带职官入省者,或在本官之次,或在本曹之上,着位舛(元)[互],有乖旧制。谨按国朝故事及令 仪制,则别有学士、知制诰、待制、三司副使着位,视品即与前朝制度不同,固无在朝叙职、入省叙官之理。今若全不论职,假有工、礼部侍郎兼学士者,使不在带职兵部侍郎之下;又如中行、后行郎官兼学士,在朝立丞郎之上,入省缀驾库之次;知制诰、待制入朝与六行侍郎同行,入省(郎)[却]分在郎官之下;如员外郎任三司副使,郎中充判官者,在三司为参佐,入省却在其上;又如员外郎兼学士,郎中兼舍人,待制在两制自分职次,入省亦却在其上,即各缀本官班,于理未便。所以旧来议事,除别诏三省悉集,则中书舍人、知制诰与常侍、给谏至左右正言皆赴;若内朝官悉集,则学士、待制、三司使、副使 皆赴;若更集他官,则诸司三品、武官二品各在本司长官之次;若止是集尚书省官,其带职者并合不赴。又按《天圣编敕》,学士、知制诰、待制、三司副使正官未至五品,并同五品官例。今若各缀本官班,则是与《编敕》不同。又按《杂坐图》,学士在两省侍郎之下,尚书丞郎之上;中书舍人、知制诰、待制在留后之下,秘书监之上;三司副使(右)[在]少卿监之上。今若复缀本官班,显亦有违令文。又按《合门仪制》:大宴,学士座殿上,与仆射同行;知制诰亦座殿上,与尚书丞郎同行。若曲宴,则三司副使预坐,即在知制诰之后,重行异位。其三司副使又准咸平六年 ,品与诸司少卿监同,而班其上。岂有亲奉至尊于殿庭列座,其礼如此,暂入都省,便却降损 着位舛(元)[互],于理未顺。又按故事:尚书省官带知制诰者并中书省奏班簿,即于尚书省、御史台并不着籍,故有绝曹之语。今若复缀本官班,亦是有紊典故。又伏见国朝以来,凡定学士、舍人两省以上着位,除先后入外,若有升降,皆是特禀朝旨,方定着位。岂有在朝(之)[在]省,迭为上下 况省中会议,皆左曹在右曹之上。今来升降弗伦,典故无据。又伏见郎中、员外兼侍御史、起居舍人及任里行者皆称台官,不赴都省议事。臣详上件官并是本官兼任台省,即是与带知制诰、待制等事体无异。岂有兼领若一,赴集有异 又按唐朝故事,翰林学士有不知制诰者,并无别占 压着位,只是与今来直馆事体一般。若国朝学士、知制诰、待制,则显有着位,与唐朝不同。其侍读、侍讲、龙图阁、枢密等学士及三司副使,即是国朝新制。唐朝三司者自尚书省之职,自后唐别置使额,今来显是不同。望委中书门下参酌旧规,详加审定,自今除集三省官议事即依旧外,若只是本省议事,其学士、知制诰、待制、三司使、副使并依前项典故,不更赴议。庶使品位有序,典故无违。」诏御史台与太常礼院详定。 太常礼院言:「臣等窃推礼意,旁按国经,且载有司,咸着成式。由议者之未悉,故疑论之互兴。自非铺陈,奚能折衷。今列唐制及国朝近例如左。按唐李肇《翰林志》:『凡学士无定员,皆兼他官充,下自校书,上至诸曹尚书,皆得为之。既入院,与班行绝迹,亦不拘本司,不系常参,守官三周为满岁,则迁知制诰。』韦执谊《翰林院旧事》:『翰林学士自建置以来,秩序未立,庭觐之际,各趋本列。洎兴元元年,始有别 ,令朝服、班序与诸司官知制诰例同。』《唐会要》:『(太)[大]中初, 翰林学士自今以后至郎中令知制诰,其余并依本官月限及准外制例处分。』《五代史 职官志》:『天成初, 今后翰林学士(八)[入]院并以先后为定。唯承旨一员出自朕意,不计官资先后,在学士之上。』国朝《天圣编 》:『学士、知制诰、龙图阁待制、三司副使官未至五品者,并同五品官例。』附《仪制令 》:『翰林学士、侍读侍讲学士、龙图阁学士、枢密直学 士、龙图阁直学士并在丞郎之上,龙图阁待制在知制诰下,三司三部副使在少卿监之上。』大中祥符五年五月 :太常礼院奏,准 新授仆射于都省上事,御史台仪制同。其日仆射、尚书、丞郎、郎中、员外、三司使、副使、学士、两省、御史台、文武诸司常参官并集省内幕次以俟。仆射自正衙退,将至都堂,门外下马。(士)[上]事后乘马出入并于都堂府。朝堂差人着公衫前导,诸行尚书、丞郎、郎中、员外并于都堂门内分左右立班迎候。见带内职及知制诰并不迎班。俟仆射判案讫,知班引赞官报班定,礼生赞三司使前贺,又赞学士前贺,次赞两省、待制,次赞三司副使前贺讫,左右仆射降阶,就褥位南向立。引赞官通文武两班,相生言揖讫,班首出行致词。以中丞充。阙,即于班内取官高者充班首。此六事,自唐至国朝翰林学士、知制诰、待制、三司副使与本官绝曹,不在南省官之例。干德三年十二月,以大理寺尹拙等奏称妇人为夫家父母丧纪不定,诏尚书都省集翰林学士、三省官及御史台官等详定丧纪年限闻奏。太平兴国七年,以知开封府李符、法官查陶等状,令尚书都省集翰林学士、三省官、御史台官议定是非闻奏。雍熙三年三月,南雄州司理参军刘鼎等坐违制掠囚,本州岛以 与赦同日到上请,下尚书都省集本省官及翰林学士、两省、御史台官会议。咸平元年三月,太常礼院李宗讷等奏请事件,令尚书省集三省、御史台官、翰林学士 同检讨典故,详议可否闻奏。五年五月,知荥州褚德臻等言盗官银处法不定,下其状尚书都省,集翰林学士、本省四品以上官、两省五品以上官、御史中丞、知杂御史定议以闻。此五事皆三省及翰林学士、御史台同议。若诏语内不特言其官则不赴。干德二年二月敕:『应内外文武职官仪制等,宜令尚书省集台官、翰林学士、秘书监、国子司业、太常博士等详议。』开宝九年十一月敕:『太子太师王(传)[溥]等奏,中书札子,诸道藩侯在京早要迎授恩命早要:疑误。,其百官服式令文武班班首及学士、舍人同共详酌。』淳化三年十二月,许王元僖薨。时将南郊,在王丧戚之内,太宗疑之,命宰臣于中书省〔集〕尚书、丞郎、翰林学士、中书舍人、御史台、礼官、学官等详议可否。咸平元年六月,太常礼院议:每遇大祭之日,太祖与太宗昭穆同位,皇帝自称曰孝子嗣皇帝,敕都省集两制并尚书省四品以上官同参议。大中祥符元年七月,为九宫贵神于封祀坛不合用玉,诏(定)吏部尚书张齐贤、刑部尚书温仲舒集两省给事、舍人以上同议定。此五事,则诏旨临时指定。其官虽多少不同,然常别标翰林学士与知诰官,明知两制、待制不系两省官。至道二年六月 :太常礼院奏,太宗皇帝祔庙有淑德皇后符氏,未审以何后祔飨配食 尚书都省员外郎以上、诸司四品以上官集议。又其年八月, 尚书都省集翰 林学士、两省、御史台知杂以上、南省员外郎以上、诸司四品以上并判官院官详定。景德元年七月,太常礼院奏请以懿德皇后、明德皇后同祔太宗皇帝室,以先后次之。 尚书省集翰林学士、两省、御史台官、尚书省六品以上、诸司四品以上同议定。此二事,则三省及翰林学士、御史台及诸司四品以上并集,明不因诏旨,则尚书都省止循常例,集本省官议事。建隆元年正月,兵部尚书张昭等奏建立庙恐未合礼例,集文武百官于尚书省定议。此事止言百官,则知两省并学士等亦不赴。建隆三年三月,诏尚书省集议徒流笞杖用常杖制,此事止令本省尚书、丞郎、郎中、员外同议,两制及带职明皆不赴。《唐六典》:凡议谥之法,太常寺拟讫,考功于都堂集省内官议定,然后奏闻。此事自唐以来,凡议谥止集本省尚书至员外郎,不集两省官及翰林学士之明据也。臣等谨详会议之文,由来非一,或出朝廷别旨,或徇官司旧规,故言集本省者,即南省官也;集学士、两省、台官者,容有内制、给舍、中丞之类也;集学士、台省及诸司四品以上者,容有卿监之类也;集文武百官者,容有诸卫之流。故谋事有大小,则集官有等威,率系诏文,乃该余职。昨缘段少连以太常易名,考功复议,误谓群司普当会席,列为具奏,婴以严科,遂使位叙顿差,宪章交戾。而赵良规援求故寔,采获舆言,事悉而可求,理当而 难夺。然前之建白非是,盖或失传;后之辨正可稽,无容惮改。臣等参议,欲乞自今以后每有臣僚拟谥,止令南省官详定。其带两制并待制、省副、杂端职任郎中、员外更不赴会。或事体大,临时敕判,兼召三省、台寺,即并依国朝旧例施行。」 御史台别奏曰:「(有)[看]详赵良规起请及检会尚书都省自来朝廷降 议事,或集尚书省五品以上及知杂御史者,或两制、两省五品以上、尚书省五品以上、御史台知杂以上者,或翰林学士、丞郎、大两省、御史台知杂以上,或翰林学士、两省官、御史台官、员外郎以上者,或两制、两省及南省四品以上,并御史台官者,或知制诰以上并两省侍郎以上者,或两制并秘阁、三馆官者,或翰林学士本省五品已上、两省官知制诰以上、御史知杂以上者,或尚书省官与太常礼院官者,或百官者。若以翰林冠侍从之先,西垣掌书之命重,待制参内阁之序,计庭领邦赋之繁,班朝则与众绝曹,入省则叙官为次,朝省异位,诚如良规之言。然古人创议,稽于本不稽于末;公朝立法,期于远不期于近。且中台设官,其来尚矣。故《书》称龙作纳言,《诗》载山甫出纳王命,寔《周官》之司会,法文昌之六星。所以倡导政令,总领纪纲,居万事之元,作百官之本。秦汉而下,台阁增峻,首之以令仆,次之以尚书丞辖,又次之以侍郎、郎中、员外,列为六曹,析为二十四司,位有着定,职有统维。历祀寝深,寻原 不紊。皇朝凝命立极,垂八十年,振起前规,正在今日。如曰未暇,则其旧事之体,固可存而勿失。今良规以谓固无在朝叙职、入省叙官之理,复云中行、后行员外郎兼学士在朝立丞郎之上。又今之正言掌诰,立班于待制、谏议大夫之间,则是用在朝叙职之说。若叙职惟允,则都省叙官不诬矣。又云若只是集尚书省官,故带职者不赴。夫惟议事以制,是将建中于民,必在酌典刑之端,参礼法之变。所期清要之器识,以资折衷之讨论。岂可不副朝廷慎重之意,轻易台省咨询之体哉!而又引《杂座图》、《合门仪制》,此并非都堂序本省官仪也。至于称尚书省官任外制者不着台省之籍,故有绝曹之语,而以为重,则今尚书省官任内制者并系台省之籍,宁有座曹之实,而可谓轻乎 然则论职官之言,正为绝曹者设。岂有受禄则系官为俸,议事则绝曹为辞 况列圣累朝,名臣间出,若王旦、王化基、赵安仁、晁迥、杜镐、杨亿,亲尝预议于仓卒,无变古之论。故相李昉为主客郎中掌诰日,屡经都省议事省:原作「督」,据《宋史》卷一二○《礼志》二三改。。与故散骑常侍徐铉言江南议事,与此略同。则其谈评,固可采据。又议大事,仆射、御史大夫入省,唯仆射至厅下马,于今行之。盖所以重名器而守品位也。故都堂会议,书状以品,就座以官,亦已久矣。忽此更张,恐非通理。今与众官详定,都省今后承准 命,令集在省众官会议者,自知杂御史、三司副使以上且 系南(官)[省]官别带兼官及带职者并令依议预议。所有殿中侍御史段少连起请,今后每遇议事,其带职尚书省官不赴集者,以违制及不恭定罪,窃以议事必有大小,致罚须分重轻。欲乞自今合赴集议之官而辄不赴者,如议国家典礼,即从违制施行;若议常程小事,止依律处分。」 又直集贤院、同知太常礼院吴育奏:「窃以赵良规所请合台阁定议,是非不同,一则曰汰省叙官汰:疑当作「入」,前文云「入省叙官」是也。,一则曰绝班不赴,各持所见,互据所长。若但务引细文,拘牵末制,皆未足以断朝廷之大体,作为彝章。是必稽合人情,讲求通谊,以轻重本未折衷而言之。臣以谓若从本省叙官之谊,有不可者二。大凡国家自朝廷而制台省,自台省而制郡县,上下有次,轻重有伦。至上莫若君父之前,至重莫若朝廷之内。上可以统下,重可以临轻。举重则不可以轻者干,举(止)[上]则不可以下者紊。夫尚书省虽制度雄大,亦天子之有司,官系其中,谓之本省相会,须存朝廷。岂有君父之前,朝廷之内,班列殊隔,一入省司,辄易尊卑,而云在朝叙职,入省叙官 则是以一体为一家,以朝省为彼我,上下异贯,轻重不伦。求之古先,出何经义 此其不可一也。官职之名,本非二体,官正其号,职供其事,名实相系,岂有殊途。只如庖人是官,供庖是职,祝人是官,致祝是职,以何隔绝,分官职为两事 盖自唐室以来,临事杂置,遂有别带职事之名。厥后因循,未归 本务。必欲振复,则当一 更张。若即今而言,须以隶名为轻,供职为重。傥云入朝叙职,入省叙官,则是官职相离,遂有限绝。推之于古,益紊源流,此其不可者二也。若从绝班不赴之议,有不可者三。古者尚书为天下纲辖喉舌之地,万事所本,巨细由之。二十四司各有臭品臭:疑误,或当是「其」。,悉归慎择,未尝轻授,皆用器识详通之士以充其选。盖国有谋议,取决其中。今则不然,(推)[惟]以叙迁而至,其间拔擢英异,又多归(待)[侍]从之列。若议论之际,皆以绝班,可以不赴本省,只如翰林学士亦知制诰,又却不绝班簿。此皆因循之制,参差不伦,未可取为确据。 文中亦有连称两制三卷,似此之相,务要分明。致临时文字重为,即不是待立纲条可为执者也此处注文多有可疑,如「三卷」,如「相」字,如「重为」之类,待考。。从绝班有例,而绝官无闻。谨按《唐六典》:中书舍人以他官兼者谓之兼制诰。故白居易草杨嗣复授库部郎中、知制诰辞云:『前代制诰,中书令、侍郎、舍人通掌之。国朝以来,或以他官兼领。』又授元稹中书舍人辞云:『元稹自祠曹员外试(短)[知]制诰。』谓〔之〕兼则岂绝本官,谓之试则明不正职,在皆章灼不疑之事也。今纵有明文,其官省若遇详定,犹当以体追而正之;况无明文,但引因循参差之事为据,此其不可二也。今两制迁改,其告身命辞必举本省曹之务为之训谕。凡授一 牒,则下至府寺冗局,犹供其职。岂有一人命官,三省连书,而都无所系,尽是空言,止为俸钱,徒加官号 命官之理,其若是乎 惟两府大臣既为宰执,明不可 更亲有司之事,况其俸禄亦不系其官,自余臣僚岂得援此 若二司公事,本自尚书省分出,非别省。或依两制例,不赴本省,又何谓乎 凡搢绅迁次,所主者官名、俸给尽从本省。居常既不复止,会议又不一来,则是自绝其官,带之何谓 仲尼不去饩羊,粗存告朔之礼;若并羊一去,寄礼无地。则台省之制,自此益隳,纵以绝班,皆不可赴,若有诏两制、台省、百司毕会,则座次又如何为定 此其不可三也。此皆举其大端,决有不可。臣伏谓是非之议,至当归一。若又广为采摭,适足为烦。今于国朝典故中取一最切最明之事,足以质定。准大中祥符五年五月 :新授仆射于都省上事,御史台仪制同。其日仆射、尚书、丞郎、郎中、员外、三司使、副使、学士、两省、御史台、文武诸司常参官并集省内幕次以俟。仆射自正衙退,将至都(省)堂,门外下马;上事后乘马出入并于都堂前。朝堂差人着公衫前导,诸行尚书、丞郎、郎中、员外并于都堂门内分左右立班迎候。见带内职及知制诰并不(近)[迎]班。俟仆射判案讫,知班引赞官报班定,礼生赞三司使前贺,又赞学士前贺,次赞两省、(行)[待]制,次赞三司副使前贺讫,请仆射降阶,就褥位南向立。引赞官通文武两班,礼生言揖,揖讫,班首出行致词。以中丞充。阙,即于文武(武)[班]次内取高官者充班首。此则虽赴本省,自有甄明之例也。臣窃详前来两奏各有未安,须至折衷古今,断以大体,用朝廷为重,取着定为常。臣子之心,虽在本司,如对君父,则所存者大,所处者安。臣愚欲乞今后 凡尚书省会议,如只集本省官,则带职者并赴。唯其坐次则当甄明,须依朝中两制班列,别作一行列座,行缀自异,亦非相压。《春秋》之义,王人虽贱,必叙乎诸侯之上,所以尊王命而广臣恭也。今两制为侍从近密之职,皆是朝廷拔擢宠异,以待殊才。既王命之所旌,亦臣子之当奉,虽在本省,礼合表异,况又自分行,殊不相妨压。亦如仆射上事之仪,凡带绝班之官并赴,而别头赞引不与本省官同在迎班,显合本朝之典章,亦非今日之臆断。若有诏两制、台省、诸司、诸卫官毕会,则各从其类,自作一行。其书议亦各如其座次而列。如此,则班联区别,事体详明,台省之官自分,朝廷之议有定,时宜既合,人情亦安。若遇国家尽复正官,各从本务,则不假复议,自有寻伦寻伦:疑当作「彝伦」。。臣忝备官司,合以愚见所安者上对。可否之断,系之朝廷。」诏曰:「自今后尚书省议事,应带职官、三司副使并不赴;如遇集议大事,临时指挥令赴者,即别设座次。其明道二年七月一日 命更不行用。」以诸议所执不同,故用所宜而降诏。 庆历三年五月二十三日,诏:「自今两制官详定公事,大事限一月,小事半月,其急速者勿拘。」 五年十一月二十日,枢密院请自今进退管军臣僚,极边长吏、路分兵马钤辖以上并与宰臣同议。从之。 七年五月二十七日,诏:「西北边有大事,自今令中书、枢密院召两制以上同议之。」 皇佑元年正月二十一日,御史中丞张 观言:「诸处起请文字,中书、枢密院批状下两制,令与御史台同共详定;学士院告报议事月日,承例御史台官尽赴学士院连书闻奏。窃缘御史台官务在弹奏,朝廷班序座位不同。盖古者使异其局,专其职。欲乞今后免同两制议事。」从之。 嘉佑四年六月四日,观文殿学士兼侍读学士、礼部尚书王举正言:「朝廷每有送两制详定事,亦须臣预议。念臣常参重任,乞今后免预。」从之。 八月二十五日,翰林学士承旨孙朴等言:「准诏送下翰林学士王绛奏,欲望慎择名臣,讨论有唐官制,参考本朝官职品秩事任,量加裁定,正其名体,令两制详定。乞依绛所请,差官三两员置局详定官制,为一代典章,垂之无穷。」诏差翰林学士胡宿、知制诰刘敞同详定闻奏。事具《冠服》篇。 英宗治平三年正月二十七日,诏罢尚书省集议濮安懿王典。初,中书门下奏请议濮安懿王及三夫人合行典礼,下礼官及待制以上议。皆以为准先朝封赠期亲尊属故事。中书复请下尚书省、御史台官议,而皇太后以手书诏执政,于是罢议。 神宗元丰六年六月四日,诏集议大典礼,令秘书省长贰(兴)[与]。 哲宗元佑五年八月二十八日,中书省言:「臣僚上言:奉诏,皇帝尚虚中壸,令太常礼官参考古今典故,着为成式。窃见近岁议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太妃宝册冠服仪卫等事,皆令翰林学士、两省给舍与礼官同议。今皇帝婚礼, 其事甚重,请令翰林学士已下共议。」诏翰林学士、御史中丞、两省〔给〕舍与礼部、太常寺官同共详议。 六年七月八日,宰臣吕大防等言:「纳后仪注,昨制礼官集议,各具所见,皆有典据。今日恐难尽行,臣等寻已参酌修定进入。」太皇太后曰:「前议已曾省览,其间有可行者,有不可行者。盖取其便于近事,不必泥古昔也。」大防等曰:「诚如圣谕,欲望明示可否。」八月八日,三省、枢密院言:「议到纳后六礼。」详见《册后》门。 钦宗靖康元年十一月七日,诏:「朕曲意议和,而金人必欲得三镇。与之及不与之反不与「之反不与」四字疑衍。,其利害各如何,朕当从众而行,不敢自任。令百百以明日于尚书省集议以闻,宰执亲戚不预。若割三镇或不割,各如何保无后患;割之而来,不割而来,各如何备御,择众议是者行之。」八日,集百官议三镇于延和殿,各给笔札。文武分列廊庑,凡百余人。惟梅执礼、孙傅、吕好问、洪刍、秦桧、陈材等三十六人言不可与,自范宗尹以下七十人皆欲与之。不与者曰:「朝廷经三世得河东,陵寝在焉。河北天下之四支,四支苟去,吾不知其为人,人民贡赋皆其末也。况天下者太祖之天下,非陛下之天下。石敬塘故事,岂可遵乎 」与者曰:「朝廷尝许三镇,今反不与,是中国失信于夷狄。若姑且与之,纵复猖獗,则人怨神怒,师出无名,可不战而屈也。」宗尹言最切,至伏地流涕,乞予之以纾祸。已而黄门持宗尹章疏示众曰:「朝廷已有定议, 不得异论。」会李若水归自粘罕所,恸哭于庭,必欲从其议。何 谓若水曰:「三镇之地,割之则伤河外之情,不割则太原、真定已失矣。不若任之,但饬守备,以固其势维持。」执礼建清野,寻召孙傅及执礼对,议遂定。 高宗建炎四年五月二十日,诏侍从、台谏官并赴都堂议事。殿中侍御史沈求言:「(光)[先]为患脚气在假,趁赴不及。臣有本职,欲乞上殿敷奏讫,赴都堂禀议。」从之。 六月四日,臣僚言:「比年以来,每至防秋,未尝不蒙召集群臣,咨以计划,纷纷讫无定论。况事有几微,难于遍晓,而又积粟聚财,屯兵拒守,事节至繁,皆不可以立谈判。顷刻聚议,未必精详。欲望特下今来所议者,宜许令侍从、台谏等各以所见(降)[条]画,直说利害,限三日寔封投进。」诏依已降指挥赴都堂聚议,如有未尽事件,令条画寔封闻奏。 绍兴三年四月十五日,御史台言:「考功报:本台除礼官外,监察御史以上官并合赴今月十五日尚书省集议隆佑皇太后改谥。今检准本台令,诸尚书省集议,轮御史一员监告,而不赴及不委议意而书者并弹奏,有异议者听具状论列。今来集议,全台官未委合与不合趁赴。」诏依御史台令施行。 七年二月九日,新除太常少卿吴表臣等言:「今集议道君太上皇帝、宁德皇后谥号,除礼部太常寺官依礼例合赴外,所有集议日分,并合令甚官以上趁赴,乞指挥施行。」诏监察御史以上趁赴。 八月二十九日,诏:「比令侍从官详议徽宗皇帝祔庙配享功臣,而刑部尚书胡交修等请以故光禄大夫、尚书右仆射兼门下侍郎、赠太师、魏国公、谥文定(傅)[韩]忠彦配享,议状来上。缘有在假、差出及新除到官,未经详议,可令一就详议闻奏。」 绍兴三十(年)[二]年六月二十日,孝宗即位,未改元。诏有(可)[司]集议太上皇帝、太上皇后合上尊号。续礼部太常寺言:「用今月二十二日宰执、侍从、台谏、两省官、礼官于尚书省集议。」从之。至是,尚书左仆射陈康伯、知枢密院事叶义问、参知政事汪澈汪澈:原作「汪辙」,据《宋史 汪澈传》改。、同知枢密院事黄祖舜、翰林学士洪遵、尚书礼部侍郎黄中、中书舍人史浩、敷文阁待制知临安府赵子潚、敷文阁待制枢密都承旨徐 、权尚书户部侍郎吴芾、权尚书礼部侍郎吕广问、权尚书兵部侍郎陈俊卿、权尚书刑部侍郎路彬、权尚书工部侍郎许尹、宗正少卿张阐宗正少卿:原作「权尚书工部侍郎」,按据《建炎要录》卷二○○,此年六月四日以张阐为宗正少卿,据改。、太常少卿王普、尚书礼部员外郎刘仪凤、太常寺吴龟年「太常寺」下疑脱「丞」字。、太常博士林栗、太常博士杨民望、太常寺主簿严杭奏:「臣等窃惟至德之世,如容成、大庭、赫胥,皆洪荒杳邈,莫得而详。自《诗》《书》所载,其甚盛者,必曰尧舜。迹其所以致之之效,能以天下逊。考之于古,皆以耄期而倦勤。天下后世,犹为美谈。恭惟太上皇帝拨乱反正,身济大业,中兴之功,煌煌乎不可掩已。方时敉宁,国威复振,上之五纬循度,下而百谷登衍。大功崇成,退却不居,以春秋鼎盛之年, 脱屣万乘, 糠唐虞,古今一人而已。夫五帝之寿,唯尧最高;百王之圣,唯尧独冠。今兹高世之举,视尧有光,谓宜以『光尧寿圣』为号,庶几扬鸿烈而章缉熙,仰副太上皇帝巍巍甚盛之德。恭请上太上皇帝尊号曰『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太上皇后尊号曰『寿圣太上皇后』。臣等谨议。」二十三日,有旨恭依,令学士院降诏,太上皇帝宜恭上尊号曰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太上皇后宜恭上尊号曰寿圣太上皇后,仍令礼部太常寺疾速讨论礼仪,条具申尚书省取旨。 孝宗隆兴二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诏:「方今多事,理宜博谋。侍从、两省官每日一到都堂;遇合关台谏者,亦许会议。」 干道三年七月一日,礼部太常寺言:「勘会国朝园陵故事,尚书省集官拟谥,系令侍从、台谏以上并礼官集谥,六曹郎官以上书谥。所有今来大行皇后集谥,欲依上件故事施行。乞降下集谥日分施行。」诏用七月七日。议文见恭皇后。 五年四月十三日,诏工部侍郎薛良朋长到集议等指挥「长」字疑误。,多与祖宗旧法相戾,令吏部长贰看详,将上取旨,编入新 。 九月十一日,太常少卿兼皇子庆王府宣讲林栗、太常丞兼权仓部郎官陈损、太常博士龚滂、太常寺主簿冯仲夷札子:「契勘今岁孟冬夆飨在近,所有钦宗皇帝庙庭配飨臣僚,尚虚其位。欲望特降明诏,令侍从台〔谏〕集议以闻,趁十月三日夆享以前降付有司施行。」诏依。议文见《配享功臣》门。 六年十一 月十一日,礼部太常寺言:「已降指挥,大礼庆成,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寿圣太上皇后合加上尊号,可令有司集议以闻。今检照绍兴三十二年奉上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寿圣太上皇后尊号册宝礼例,朝廷定日札下礼部太常寺,是日宰执、侍从、台谏、两省官、礼官于尚书省集议。今来欲乞依上件礼例施行。」诏依,仍用今月十三日。详见《册尊号》门。 淳熙三年六月一日,诏:「凡集议,当在尚书省、御史台。比闻侍从、两省并就殿中侍御史家,殊为失礼。可以朕旨谕之。」时因议安南国王李天祚子龙(翰)[]承袭封爵,在侍御史柴谨家,故有是命。 四年七月十九日,诏:「集议除朝廷合就尚书省外,六曹就吏部尚书厅,侍从、两省官就后省。如台谏预议,即就御史台。」监察御史齐庆胄论繁冗虚伪等事,有旨令侍御、台谏、两省官集议,侍御史谢廓然具请故也。 八年五月四日,兵部侍郎芮辉言:「集议多惟强有力者是从,不若令各为议状。如论科举则礼部、秘书省、国子监官皆预之类。」上曰:「如此,则废集议矣。」赵雄等曰:「辉所论乃汉所谓杂议也,恐亦可从。」上曰:「今后遇事,旋降指挥。」 十二年九月十一日,诏:「太上皇帝圣寿无(强)[疆],来岁八十,邦家大庆,载籍未闻。可令有司论讨典礼来上。」既而礼部太常寺言:「今检照淳熙二年加上尊号及庆寿典礼,朝廷定日札下礼部太常寺。是日,宰执、侍从、台谏、两省官、礼官于尚书省集议。今来欲乞依上件礼例施行。」诏依,仍用今月十三日。详见《册尊号》〔门〕。 十四年十月十三 日,诏令侍从、台谏、礼官议金国贺会庆节使人入见。既而吏部尚书萧燧、兵部尚书宇文价、翰林学士洪迈、权刑部尚书葛邲、权工部尚书韩彦质、户部侍郎叶翥、刑部侍郎刘国瑞、给事中王信、中书舍人陈居仁、李巘、右谏议大夫谢谔、权吏部侍郎章森、权户部侍郎张杓、权礼部侍郎颜师鲁、太常少卿尤袤、起居舍人胡晋臣、礼部郎中郑侨、殿中侍御史冷世光、监察御史吴博古、太常丞喻良能、太常博士黄黼言:「目今车马见留德寿宫丧次,百官免上寿,恐难以引见人使。如人使必欲朝见,乞用明道故事,小祥两日后,于二十三日只就德寿宫素幄引见,庶合典故。」从之。 十五年三月十七日,诏令侍从、台谏、礼官详议高宗圣神武文宪孝皇帝祔庙配飨功臣。既而兵部尚书宇文价、翰林学士洪迈、权刑部尚书葛邲、权工部尚书韩彦质、户部侍郎叶翥、刑部侍郎刘国瑞、给事中王信、中书舍人陈居仁、李巘、右谏议大夫谢谔、敷文阁待制提举佑神观吴琚、权吏部侍郎章森、权兵部侍郎林栗、起居舍人郑侨议,以故太师秦国公谥忠穆吕颐浩、特进观文殿大学士谥忠简赵鼎、太师蕲王谥忠武韩世忠、太师循王谥忠烈张俊配飨,从之。 四月十六日,太常少卿尤袤等言:「窃考祖宗典故,既祔庙,然后议配飨,必先有庙而后有从祀之臣,亦必诏礼官参议,务尽众言。独嘉佑八年议以王曾、 吕夷简配食仁宗,乃在山陵之前。然亦必先降诏旨下两制定议,当用何人,而王珪等始以王曾等姓名上之。元佑元年裕陵复土已七阅月,有司始援典故,乞自两制以上及太常寺、秘书省长贰同议配飨;又两月,而吏部尚书孙永等始以富弼应诏。盖宗庙至重,必严其事也。今来高宗犹未祔庙,所议配飨,少迟旬月,固未为晚;乃忽定于灵驾发引一日之先,事出仓皇,众以为疑。仰惟高宗皇帝受命中兴,一时将相依乘风云,勒功帝籍,不出数人,自有公论。为之子孙,皆以祖考得预为荣。傥不按典故,不集众论,则无以厌服其佗勋臣子孙之心,消弭众多之口,而祖宗集议典礼,将恐遂废。臣等备员礼官,诚见议论纷纷,以定配为速,以不集议为疑。既有前件典故,傥不条陈,是为失职。乞候升祔礼毕,别择日下侍从、两省、台谏、礼官及秘书省集议施行。」小贴子称:「窃惟配食清庙,系大典礼,付之众人,则议论自公,迟以岁月,则名实自定。公则人无异辞,定则万世不变。今宜反复熟议,以尽众言,庶几得预者无愧,不预者无辞。」勘会宇文价、葛邲、叶翥、刘国瑞、王信、陈居仁、李巘、谢谔、吴琚、章森、林栗、郑侨各(以)[已]集议,及韩彦质妨嫌外,诏未集议侍从、两省、台谏及太常寺、秘书省依典礼详议闻奏。 二十四日,臣僚言:「配飨之议,已有一定之论,见于施行。今忽降指挥,再令详议,则二三之论,又将纷纭而起, 甲可乙否,重惑朝听。」诏更不再集议。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八 弹劾 弹劾 【宋会要】 国朝仪制:百官起居,文班失仪,右巡使弹奏;武班失仪,左巡使弹奏;左右巡使失仪,即互相弹奏;如两不弹奏,则合门使弹奏;合门使不弹奏,则宣徽使弹奏。见辞谢及通事舍人祗应失仪,并合门使弹奏;合门使不弹奏及自失仪,则宣徽使弹奏。长春殿起居,如有坠笏失仪者,除军校不问,余并赞拜内侍报合门依例施行。若 官交杂品位,不依次序,回班将出却顾,轩墀执笏不端,接武纷乱者,并左右巡使弹奏;出入便门语笑及不端笏,并合门、宣徽使以次弹奏。 太宗太平兴国五年九月五日,诏曰:「表着之设,盖有等威,阙庭之仪,所务恭肃。方属承平之始,宜申沿革之规。应文武百官自今宜令有司 行布告,凡遇朝会,皆务恭虔。每内殿起居日,即须踧踖入门,雍容就列。稍涉不谨,便同失仪。此外朝堂素有典彝,宪台并须振举。恪居官次,称朕意焉。」 淳化二年七月十三日,诏:「自今内庭起居日,或班内有官失仪,本巡使于弹奏位先两拜,奏云:『班内有官失仪,臣请出门外勘当闻奏。』如供奉班内有官失仪,即奏请付所司。宣徽使、殿上承旨宣所奏,又两拜,却归本位,对揖退。」 三年正月,诏有司复举十五条:一、朝堂行私礼;二、跪拜;三、待漏行立失序;四、谈笑諠哗;五、入衙门执笏不端;六、行步迟缓;七、至班列行立不正;八、趋拜失仪;九、语言微喧; 十、穿班;十一、仗出合门不即就班;十二、无故离位;十三、廊下食行坐失仪、语諠;十四、入朝及退朝不从正衙门出入;十五、非公事入中书。犯者罚一月俸,有司振举。拒不伏者录奏,乞行贬降。 四年六月十二日,御史台言:「文武官在京监管庶务,并免常参外,其内殿起居、横行参假、入合、非时庆吊、侍燕、正冬御殿、御楼、寿宁节、国忌行香、都省朝堂议事、城外立班并赴,违者望许弹以闻。」从之。 真宗咸平三年七月十二日,诏:「文武常参官入朝、退朝不由正衙门,非公事辄入中书,委御史台弹奏。」 四年三月二十二日,御史中丞赵昌言、知杂御史范正辞言:「内宴更衣,百官有径归及过从于外者。臣等已于春宴前殿行戒励,望降敕委外弹奏,特行惩戒。」从之。 闰十二月二十日,御史台言:「旧例:假三日,群官并赴文德殿横行朝参。近日多以内殿起居不赴,望申旧制,以肃朝参仪。」诏自今并许弹奏。 景德二年九月七日,诏:「自今宴会,宜令御史台预定位次告示,各令端肃,不得喧哗。违者殿上委大夫、中丞,朵殿委知杂御史、侍御史,廊下委左右巡使察视弹奏。内职殿直已上赴起居,入殿庭行私礼者,委合门弹奏。军员令殿前侍卫司各差都校一人提辖,但亏失礼容,即送所属勘断讫奏。仍令合门、宣徽互相察举,敢蔽匿者之。」 四年九月,诏:「御史台左右巡使二员,自今每遇内殿起居,高者东 边立,弹西面供奉班并武班失仪;官低者西边立,弹东面供奉班并文班失仪。或阙巡使,权差官应奉,亦依此例。」 大中祥符二年八月十二日,侍御史知杂事赵湘言:「伏见常参文武官每日趋朝,多不整肃,请颁条制以儆之。旧制:每日早赴待漏院,候开内门齐入。伏缘逐日辰时以来放朝,以故后时方入。望许令知班驱使官二人常在正衙殿门管勾,有入晚者,具名申奏。遇风雨寒暑稍甚,即多称疾请假。望自今委御史台酌度闻奏,遣医(轸)[诊]视。如显诳妄,即具弹奏。」从之。 四年六月八日,诏:「今后常朝并起居,臣僚七人已上不到者,具名位闻奏取裁。如旋称病患请假者,即差医官看验,仍密切觉察。」 五年十二月七日,诏:「应文武臣僚趋朝立班及崇政殿引见官员使臣,今后更有违慢,仰合门、御史台弹奏。逐处或不弹奏,亦当勘罪,重行朝典。」先是,臣僚上言:「近年趋朝立班,以至后殿引对奏事,并不端笏,行立怠惰。御史台、合门军头司略不振举,望降诏戒约。」故有是命。 六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御史台言:「文武常参官失仪,凡十六条,内十三条缘事有失□,仍旧为公罪外,其语笑喧哗、入正衙门执笏不端,至班行立不正、情涉故违、赴宴言语交错、举动不肃,并请坐私罪。」从之。 七年八月二十二日,合门言:「崇政殿引对,三班使臣有所祈恩唐突者,宣徽院承例劾其罪,而诸司未有条约。自今唐突者,请令所隶官司举奏;不举奏者,听合门、军头司 弹奏。」从之。 天禧二年二月,御史台言:「近内殿起居,右巡使廖安世弹左巡使王迎执笏不端;迎不知被弹,复弹安世拜起失仪。本台谨按故事:知弹御史每遇入合,凡有违失,皆是仗下弹奏。被弹者趋出,于朝堂待罪。如知弹御史被弹,即俟监奏毕趋出,亦待罪于朝堂。欲望自今左右巡使内有失仪被弹者,除见他官违失依例举行外,如元弹奏者有僭犯,委自合门察,被弹者不得复有申举。仍委赞引合门祗候告示被弹御史知委。」从之。 仁宗天圣元年十月二十八日,右巡使、监察御史鞫咏言:「武班臣僚小可失仪,望免弹奏。」宰臣王钦若奏:「咏自授宪官,百僚失仪,多不弹举,累经罚俸。今此陈述,将成废职。」诏咏免勘,与换旧官,小处同判。 三年八月十二日,上封者言:「诸司使、副使已下起居多不整肃。请诏合门告谕,内殿起居臣僚自今出入殿门,并须端谨,不得喧哗。殿庭依班排立,视枢密使拜起舞蹈,毋得先后。违者合门使副举。」从之。 九月三日,合门言:「自来轮差合门祗候二人于殿庭觉察失仪臣僚,缘并随班起居,难于伺察。今请令宣喝对立者于长春殿先起居讫,专切觉察〔闻〕奏。」从之。 六年三月二十三日,诏:「宴会座朝,左右侍立臣僚内有不务谨肃、语言喧哗,当职官司并不弹举。自今如有上件违犯,令宣徽使、合门、御史台、内侍省都知、押班具名位以闻。」 七年五月,诏:「今后便殿 视事,令合门祗候觉察臣僚失仪,依例申举。垂帘日,即差内侍觉察弹奏,祗候、军员等不得申报。」 庆历二年八月二十八日,权御史中丞(贯)[贾]昌朝言:「臣僚起居失仪,请依唐制参定,列为八节,分十六事:朝堂私礼及跪拜、待漏行立失序、谈笑喧哗、入衙门执笏不端、行立迟慢、至班列行立不正、趋拜失仪、言语微喧、穿班、仗出、合门不即就班、无故离位、廊下食、行坐失仪据后文引贾昌朝奏,「失仪」下当有「语闹」二字。又以上断句亦据后文所述。、入朝退朝不从正衙出入、非公事入中书。」诏从之。 皇佑元年正月二十八日,诏曰:「朕闻自古为治,靡不以苛察为戒。而近岁风俗,争事倾危,狱案滋多,上下睽急,伤累和气,朕甚悼焉。自今台谏官非朝廷得失、民间利病,更不许风闻弹奏,违者坐之。」 六月二十四日,监察御史陈升之等言:「比岁臣僚有缴奏交亲往还简尺者,朝廷必推究其事而行之,遂使圣时成告讦之俗。请自今请求非法,自论如律。」从之。 失仪,令御史台、合门牒报流内铨,候责罚讫谢恩。」 二年九月十二日,诏:「应选人正衙对 四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殿中侍御史俞希孟言:「日近班列多不整齐,将来元会如有失仪,除依例弹奏外,或有故违懈慢者,乞从私罪定断。」诏:「今后常参官故作懈慢,及行立失序,不得作常时失仪施行,仰具奏裁。」 五年十月二十二日,左巡使、侍御史吴秘言:「内殿起居,百官多不成行列,惟前班稍有次序,自余皆群进族立,甚非朝廷 齐肃之礼。准太平兴国诏中书:文武百官每遇内殿起居之日,须屏气随班,鞠躬就列,班退不得回顾。斯盖后来不见着令,及条贯未甚章白。臣按唐干元中 文:『如有朝堂私礼淳化中降令文。及跪拜、待漏行立失序、语笑喧哗、入衙入合执笏不端、行立迟慢、立班不正、趋拜失仪、言语微喧、穿班穿仗出入合门原无「穿班」二字,据下文所引补。、无故离位、廊下食行坐失仪諠闹、入朝及退朝不从正衙出入、非公事入中书等有罚。』五代题为十六愆,而修补无取。淳化中兼举旧仪,改『私礼』二字,(又)『〔入〕衙入合』作『衙门』,又添『至班列』一科,『穿班穿仗出入合门』作『穿班』,『仗出』为一节,『合门不即就班』为一事,『諠闹』作『语喧』下「喧」字原作「闹」,据前文所引淳化三年诏改。。又据令文,『跪拜』去『及』字,余同后 。庆历二年,权御史中丞贾昌朝以天圣三年牓示颇依唐诏,而失其句读,以『穿班仗出』为一事,以『廊下食』为一愆,又合『行坐失仪语闹』为一句,遂依唐制参定,列为八节、十六事。以『穿班』为一事,『仗出合门』为一节,虽甚精详,与古终异。且礼制沿革,时代不同,至于令文有存而不用之目,岂兹仪范是日行急用之制,而须存无用之文 徒使朝士疑而不诚,非信(实)[赏]必罚之理。(宜)[且]以今朝言之,『待漏』之科却居『朝堂』之后,况『入衙入合』不宜删去,『仗出合门』与『廊下食』二节四条今无其事,并可存而不用。其所阙者,若仪制卷班分东西出、不得回顾并不在其间。若以不欲革于旧文,则又逐度不同,屡经改易。臣今参酌切于 用者,修而序之:以今之『待漏』宜居众科之首;『行立失序』仍注仪制;『语笑喧哗』请附『朝堂』之下;『私礼』自兼『跪拜』,不须重复;『入衙门』依旧作『入衙入合』;『至班列行立不正』宜作『至班不成行列』;『无故离位』移次『至班』之科,亦可以兼『穿班』之义;请革『穿班』作『朝退不卷班』,增『回顾』一条次之;『入朝退朝不从正衙出入』作『入朝退朝不由正衙』,定为六科十三条。如违者,依例弹奏勘罪。或拒过饰非,即录奏贬降。」诏御史台、太常礼院同详定。既而上言:「检会今文武常参官朝堂仪,已系贾昌朝奏依唐制参定,列为八节,分十六事。今参详吴秘起请条件,难为更改。」从之。 嘉佑二年八月二十四日,知谏院陈升之言:「比日内降,营求恩赏者多,虽许执奏,而有司时有奉行。自今请令中书、枢密院推劾,以正干请之罪。」从之。 三年十一月五日,陈升之言:「有司断狱,而事连权幸者多以中旨释之。自今有干内降而得纵释者,请劾其干请之罪,以违制论。」从之。 英宗治平元年五月八日,合门言:「检会仪制,两省常侍、给谏、舍人、待制、中丞、三司使副、太子三少、尚书、丞郎、卿监、上将军、延福、景福、宣庆、宣政、昭宣使、枢密都承旨奉使勾当回,赐酒食,客省使伴,客省使至合门副使本厅就食。庶子、少卿监、大将军已下、合门祗候已上差充转运、发运、提点刑狱、知州军监、通判、总管、路钤辖、都同巡检、都监、寨主、驻泊回,命赐酒食并门赐,合门祗候 伴。近来臣僚谢赐酒食讫,多是不就合门。欲乞今后合请赐酒食者并依(议)[仪]制施行,不许不就,违者令合门弹奏。」从之。 神宗熙宁四年十二月十七日,合门言:「内殿起居官数不少,向者谏官钱彦远起请差官察视,中间渐亦废去。今欲乞复差通事舍人、看班祗候二人察视,其无故不赴者,并令依仪制弹奏,分故失定断。如三次不赴,不以故失,并勘罪取旨。察视之官自敢容庇,委合门举劾。」诏逐日轮差通事舍人、看班祗候二人察视。 元丰七年二月三日,诏:「外任官乞赴阙奏事,如到阙无所陈,其事非不可形于文字者,委御史台弹奏。」 徽宗政和七年二月二十一日,尚书省言:「修立到诸入皇城门行马不依次序,控马人杖一百;约栏不止,失序之官仍加一等。」诏令御史台觉察弹奏。 宣和元年正月六日,臣僚上言:「窃见班列未至齐肃,至驾已视朝,广廷唱喝,犹或离位往来,不肯定立,或切切笑语,或跷足以望,或整巾,或抱笏。比至合班,则争趋前列,以便观看。有拜而不伏者,有跪而不俯者。其慢易不恭,亦已甚矣。又见正月八日明堂受朝,颁朔既毕,辇御方兴,班列纷然,离次趋走,逼近乘舆,举首观望,略无畏避。失君臣之仪,此尤甚者。臣愿特降睿旨,严立法禁,每朝会之际,广加察视,有不如仪,必罚无贷。」诏札付东上合门同御史台措置条画以闻。 六年二月十三日,诏:「诸节朝谒、称贺、宣 麻等,称疾请假不贺者以违制论;应不告假不赴之人,御史台闻奏。」先是,臣僚上言:「切见景灵宫行香,托疾在告,已有法禁外,诸节朝谒、非时称贺,所以尊君父而奉上真也。宣麻以诏臣工,颁朔以布时政,百官皆应祗赴,而在廷之士多不过百余员。畏惮者尚以疾告于台,至于简敖自若者,有不告也。慢命不虔,无甚于此。」故降是诏。 十一月二十二日,诏:「文武臣僚朝集,皆有庐舍位序,所以正朝廷之容。迩来废礼失度,交互讙笑,无复恭肃。迨至趋引,犹或族谈。盖不循分守,寖失事体,务 谄渎之私,殊无正直之行,可不革欤!已降指挥,合门、御史台觉察弹奏。尚虑狃于故常,特申戒谕。如敢弗率,邦有常刑。」 高宗建炎四年九月二十一日,诏:「今后应不以状赴有司,而辄待班处陈述者,令御史台觉察弹奏。」 绍兴十三年正月二日,诏:「今后应殿内失仪臣僚,并令合门具名弹奏,务要整肃,不得观望。」 九月二十六日,御史台言:「今后车驾遇大礼、朝享行礼并行幸有导驾官,欲乞文武官分左右步骑导,本台量差知班于禁卫内往来觉察。」从之。 十四年十一月一日,御史台、合门、(上)[主]管禁卫所言:「四孟朝献,诣景灵宫行礼,及遇车驾行幸,自来合门差舍人乘骑于扇筤后,觉察臣僚行马次序失仪。其御史台、合门系驾前后应奉、报引班次人,及沿路三省、枢密院诸房行首司、密院、客省,并除依例许 乘马外,其余不合乘马官司诸色人不得于驾路往来乘骑。如违,御史台、合门觉察弹劾。」从之。 十八年九月二十日,诏:「每遇驾出,驾前诸司官及驾头法物等行列并不依次序。可令合门行下合属去处,今后须管各依次序接续摆拽,务在整肃。如违,弹奏。合门失觉察,仍令御史台奏劾。」 十月一日,诏:「随驾诸司并库务官、诸司法物等自有贴定次序行列,如或不依次序及辄有先往者,令合门弹奏。」 三十一年四月二十三日,臣僚言:「天子之出,清道而后行,千乘万骑,称警言跸,旄头前驱,豹尾后殿。凡在属车,其往来驰道与夫阑出入者,皆有厉禁。自六飞时巡,务为简便。唯是四孟享献,乘舆躬行,前为驾头,后止曲盖,项背相望,仅千百步,而爪牙拱扈之士,或步或趋,错出杂立,什什伍伍,无复行列。至有酌献未毕,已舍而归,士民观者,驾扇接袂,杂还虎士之中,而不闻有谁何之者。望诏有司讲求其当,凡车驾行幸,从驾禁旅每以若干人为一列,相去各若干步。其乘马前导者悉豫上其数,命有司举绘为图,先一日以闻。别具副本报御史台,有不如令,及不在图中而辄冒至者,许有司即纠之。蔽而不言者,令御史台觉察,论其罪。」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六月十二日,新参知政事周葵奏事札子坠地,知合郑藻举奏,诏免弹。 九月十一日,诏:「宗室居广起居手帕坠地,特与同罪同罪:疑当作「免罪」或「放罪」。。」合门弹奏,上曰:「使 相难赎罚。」故有是命。 干道四年九月二十五日,诏:「今后文武百官舞蹈不如仪,并令合门弹奏。」 五年正月二十三日,诏合门:「后次臣僚舞蹈不如法令,实时弹奏。」 十一月十七日,诏御史台:「今后如遇四参等朝殿,临时称疾不赴,致班列稀 ,并核寔覆奏。」臣僚上言:「恭惟国家自祖〔宗〕以来用汉仪,凡朝会着为定制,有大宴,有称贺,有朔望参,有四参,有常朝。千官百辟,拜舞于堂下,陛高九级,若天地之相远。使小大之臣咸怀尊君亲上之诚,虔恭端谨,罔敢怠忽,所以为表正之本也。《诗》曰:『夙夜匪懈,以事一人。』为臣子者凡遇朝会起居合趋赴者,其可称疾顿免,习常故,狃宴安,不恭孰大焉!恭闻仁祖天圣六年六月二十六日免常朝官屯田郎中闾邱梦松等七人称疾不赴朝参罪,诏御史台复有七人以上不到者论如法。臣职在殿中,合举不如仪。今后如遇四参等朝殿,临时称疾不赴,致班列萧 者,当核寔弹奏。」故有是诏。 六年八月十九日,诏置合门舍人十员,专掌觉察诸殿失仪兼侍立,驾出觉察失仪,并行幸去处觉察兼侍立,六参常朝,后殿引亲王起居。 七年正月十日,诏:「今后人使到阙朝见、入贺、宴辞,百官并应奉人并入出和宁门和:原脱,据下文补。,依御史台、合门检坐条令,约束赴朝参并应奉官及诸色人入出次序,札下皇城司施行。」御史台、合门〔言〕:「今检举下项:一、绍兴九年九月五日,御史台 状:『契勘每遇朝参,官守候皇城门开,趁赴立班。近来有不系入殿应奉人多争先,及有内宿诸色人并担擎物色、乘马官员拥撞入门,委是行步不得。欲乞自今后每遇朔望遥拜并六参日起居,除三省、枢密院及随从宰执趁赴朝殿祗应人外,应诸色人不系殿内应奉者,并内宿及担擎人等各候趁赴朝参官入到幕次讫,令逐地分合干人方得放行,免致拥遏朝路,立班后时。』奉圣旨依。一、绍兴十年闰六月二十四日,御史台状:『准诏:自来臣僚朝谒,除应奉官先入外,百官并合于宰执后序入,违者令御史台弹奏,仍检举旧例施行。契勘昨在京日,宰执、侍从、百官、正任南班、宗室等官各分门入出趁赴。今来行宫止是一门,即与在京事体不同。今权随宜参酌,欲俟皇城门开,先应奉官,次管军、御带,次宰执、侍从、两省官,次百官,次御史台官,次三公、三少、使相、太尉,次正任南班、宗室,违者弹奏施行。候回銮日,却依旧制。』奉圣旨依。今来已降指挥,自今后每遇人使到阙朝见、入贺、宴辞,百官并应奉人并出和宁门。今来若不措置检举,委是使赴朝起居百官立班迟缓。欲乞今后每遇人〔使〕到阙见辞、上寿、入贺并宴及遇驾出,应合入出和宁门赴起居官并应奉官等,并乞依前项逐次已降指挥,先应奉官,次管军、御带、环卫官,次宰执、次亲王,次侍从、两省官,次百官,次御史台,次三公、三少、使相、太尉,次正 任、南班、宗室。俟入宫门讫,次其余不系趁赴朝殿祗应并担擎及牵马人等讫,次放内宿等人。乞令所属照应前项逐次已降指挥并今来措置到次序放令入出。伏乞朝廷札下皇城司,依所申施行。」故有是命。 同日,诏:「殿庭立班及应奉朝参官诸色人等入出皇城门,务要整肃。令御史台、合门措置,条具取旨。」御史台言:「今措置条具下项:一、殿庭立班,近来往往有交语、相揖或行立不谨之官,致不整肃,及有托疾在告不赴,列班萧 。今检坐见行条令及续降指挥下项:一、崇宁重修本台令:诸朝会仪,出入不由端礼门,紫宸、垂拱参日,两省官及应差引接者非。入端礼门不端笏,朝堂行私礼,虽朝退,在殿门内犯者同。交互幕次语笑喧哗,殿门内聚谈,行立失序,立班不正,交语相揖,无故离位,殿门外序班同。拜舞不如仪,穿班仗出,诸朝会不至,及失仪序并不赴台参辞谢者,无故过十日同。人见谢辞日为始人:疑当作「以」。。殿中侍御史具姓名申台,取审状申尚书省。太中大夫、侍御史以上并奏,余官拒过饰非准此。诸朝宴日称疾并假状内声说疾状。不赴者,牒内侍省医官局差内臣押医诊视,不寔者弹奏。国忌日准此。一、在京通用敕:诸朝会行立不谨,谓失序或穿班及无故离位、立班交语、侧身相揖之类。若不归幕次及请引不行,或窃窥未宣麻制,及宴集改易坐次者,杖八十。情重者奏裁。若职事官、仗卫士及诸色人言辞諠嚣,乖违仪式,及不依所给朝服色衣,或承告而不至者,各杖一百。主司不告准此,皆为公坐。 诸趋朝行马失序者各杖一百,控马人减二等。一、绍兴九年二月四日臣僚上言:『比来每遇朔望或六参日,合赴官类多托疾,在告不赴。欲望申戒在位,以肃廷仪。仍令御史台将所告最多之人核寔弹奏。』有旨依。绍兴二十七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诏:『应在京宫观人,如托疾请假,不赴朝谒,令御史台、合门觉察奏劾。』干道五年十一月十七日,尚书省札子:『臣僚上言:今后如遇四参等朝殿,临时称疾不赴,致班列萧 者,当核实弹奏。』有旨依。今措置欲乞检坐上件条令指挥,候今降指挥下日,从本台出榜,每遇立班处张挂晓谕应赴朝参官。如有违犯,必定依条弹奏施行。一、应奉朝参官、诸色人等入出皇城门,契勘昨于干道三年十二月丙申降指挥非不严备,今措置欲将应(付)[赴]朝参官合破人从入出皇城门者自今后并合量行带入,庶得整肃。乞下皇城司措置。如系内宿并担擎人等,自合遵依已降指挥施行。如有不依次序及奔走争先,拥遏喧闹,(及)[即]从皇城守把约拦人收领,一面送所属施行。如守把人更不止约,从台牒皇城司依条施行。」合门今条具下项:「一、见行令:诸朝会臣僚失仪,谓立班交语、侧身相揖、行立失序、不端谨或穿班、无故离位,并殿内辄行私礼、聚立言语之类。并具名弹奏。将校直关本辖,内御史台班应弹而本台不弹者听举弹。若职事官、仗卫士及诸色人语言諠嚣,乖违仪式,及不依所给朝服,或承告不至者,准此。诸殿内侍立臣僚次序已定, 辄越次及离行失序者,具名弹奏。祗应人奏知送所属。诸臣僚朝集辄交互幕次语笑諠哗,或不依官职序坐者,具名弹奏。诸臣僚趋朝不应入殿人,实时检察纠劾。诸殿门外见引谢辞,非见谢辞臣僚及诸色人辄过往者,臣僚具名弹奏,诸色人送所属。诸宴会应奏事有不如法者,听纠举。诸前后殿坐,殿门侧近不得声高,闻及殿庭。今来前项条令系殿庭赴朝参立班,并应奉官及诸色人入殿辄不整肃,依上件条令弹奏施行。」有旨并依。 五月十一日,合门奏:「今月八日垂拱殿坐,有新授右宣教郎潘焘朝谢,拜舞生 ,举止并不如仪。」诏焘可特放罪,今后臣僚趁赴起居及见辞等,遇有举止 慢,不合朝仪者,并仰实时具名弹奏,以戒不肃。 十一月二十一日,诏检坐百司出入局条法指挥,严行约束;如有违戾,依累降指挥,令御史台觉察弹奏。先是,宰执进呈百司出入局条〔法〕指挥:一、绍兴在京通用令:诸在任官库务依官自依本条上「依」字疑衍。。日初出入局,内官视门下省,余院尚书省,次第出。执政官早出者以未时,自秋(春)[分]至春分日前以未时二刻。日初出,以开皇城门时,门下省、尚书省令系三省,次第出。谓如先宰执早出,或三省、枢密院作假,其余官并行未时出。上因宣谕曰:「从来指挥,虽载御史台觉察之文,元不曾觉察。卿等可类聚合觉察事件,预行措置。今后应觉察而不觉察者,并御史台官施行。」故有是命。 八年二月七日,诏御史台觉察 弹劾事件,分隶六察。如有违戾去处,监察御史许随事具寔状觉察弹劾闻奏。御史台状:「今开具下项:到国都不曾朝见,而辄见宰执,干求差遣;文臣托避免对;官员违戾条禁,出谒受谒;行在百司、外路监司、州县违法请谒接见,违戾抑奔竞指挥;举官非其人,及责降未牵复而荐举百官;亲年已高而不迎侍及归养;观察使以上举所知,不许举宰执、管军、内侍亲戚;观察〔使〕以上举所受赂「观察使以上举所知」以下文字疑有误。;监司铨量老病守臣容隐等;运司违戾保明州县差权官等;已除监司、郡守,乞祠未归,别有陈乞等;部使者具州县臧否违戾;观察使以上举所受赂,除授远地监司、郡守,比近地为加审。访闻纠察以上事属吏部,隶吏察。禁羡余,罢权摄,戢苞苴,节宴饮。如监司官、守臣违戾错支、侵欺常平钱米;过数支见任官供给;诸县借支侵欺糯米麦;州县预借人户税租;州县受纳物帛之类 私;两浙漕司寄造酒不支本柄,受纳官作弊;州县催纳所放下绢;诸州将未成丁之人拘催丁钱;漕司、州县违限催科;诸路荒田令拣退人支请给耕种,如奉行不虔;州县违法支使窠名;所属积压不支盐本钱;沿淮州县起催二税,奉行不虔;差役观望不公等;水旱灾伤检放不以实;两浙、江东西夏税和买,高价勒民纳钱;饶州、江州如措置赈济灭裂;湖、秀、太平、宣州守臣如救恤灾荒不虔;州县令保正副出备参投等钱;宣州、太平州增科 随苗钱;人户输纳疋帛,退换损污等;输官钱以见会子中半,如有违戾;监司、郡守岁考县令之课不以实。已上事属户部,隶户察。奉使三节人私行博易、受馈送等;奉使、接送使副辄赴筵会;品官祖父母亡十年无故不葬;品官父母亡五年无故不葬;巧图牒试,代笔传义;总管、通判以下用妓乐;州军发解差试官 私;奉使三节人推恩,援例过有陈乞;巡幸视师经由去处过为华饰,违戾贡献果木、饮食之类;学官受理学生假限外,旋取公据;临安府收买祠祭牲牢,不支还价钱;天申圣节筵宴,于例外因缘搔扰。以上事属礼部,隶礼察。白直人于置司州被差,如占留诸州抽差人;帅司诸司属官合破白直人,如依前占留;监司、郡守接送人过多等;诸军收买物色,场务衷私请托漏税等;三司违法借差军兵;诸军私役占破借使军器所工匠;诸百官司格外差占禁军;应差破禁军不放,于旧司人内差拨;诸州拖欠拣汰军兵请给;诸军合得犒设违戾支给未尽等;行军临敌,士不用命,致亡失掌兵官,监司隐蔽。已上事属兵部,隶兵察。苞苴赂遗,群臣辄受苞苴,贵显者受权要供馈等;监司、知、通隐庇用刑惨酷或入己赃;州县之狱,守令决遣违戾,所属透漏;贩海越界,州县奉行宽恤等事违慢;县官庇奸,而监司不复谁何;治狱检法违限;州军大辟,情法相当,实无可悯而具奏;四川监司有违诏条等;监司、帅守 容庇州县官出城迎送,不(接)[按]举;州县奉行告讦虚妄条法不虔;诸州奏案稽滞;提刑催捉结绝见禁罪人,断放不当;刑部郎官催促结绝见禁罪人,奉行不虔;州县官贪污不法,监司不按治;四方奏请送有司者照成法不以实等;监司巡历,所带人吏过于州县乞觅;宽恤事件隐匿,不切奉行;官司及在任官下行买物等;州县奉行朝廷指挥弛慢违戾;当职官拘留不决遣,日生词讼。已上事属刑部,隶刑察。州军违法差役工匠,事属工部,隶工察。朝会赐酒食不如法;朝会失仪;台参谢官有老病昏昧;赴宴不肃,及未罢先退;朝宴日称疾不寔;百司官入出局不遵条法;授外任已得告牒,辞见进发过限。已上事属本台前司。本台契勘前件觉察弹劾事件,日前并系殿中与长贰通行风闻弹奏,即不属六察掌行。其六察系专一掌管取索所隶百司簿书、公案等,点检稽违差失,行遣迂回不当等事。今依应指挥,将觉察弹劾事件令六察分隶,并开坐在前。切虑尚有未尽事件,本台更切根刷,尽行抄录,别行具状供申。」勘会御史台具到合觉察弹劾事件,各有已降指挥,今来并分隶六察。故有是命。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九 告谢 宋会要辑稿 仪制九 告谢 宋朝凡宰臣、亲王、使相、枢密使、节度使降麻制日,并诣崇政或延和殿辞免,若不得请,即告谢。参知政事、知枢密院以下、宣徽使、殿前侍卫马步军副都指挥使以上、节度使新授或加恩,并即日捧官告 牒叙谢。宰臣领使或自余差遣并同。贵近者或延座赐茶。中书、枢密或再坐已起,亦殿门使臣奏闻再坐,余官俟次日。观文殿大学士至宝文合直学士、三司使、三师、三公、东宫三师、三少、左右仆射、尚书丞郎、大夫、中丞、太常、宗正卿、宾客、常侍、给事、谏议、中书舍人、知制诰、待制、三司副使、知杂御史及三馆、秘合校理、检讨、校勘、编修、京朝官以上三司判官、主判官、开封府判官、推官、 牧判官、审刑院详议官、两使留后至刺史、驸马都尉、上将军、统军大将军任钤辖以上、升朝官判司天监及翰林天文、直医宫院者、内客省使至合门祗候、内常侍、枢密都承旨至逐房副承旨新授加恩及诸般差遣,并告谢。其不带职官,如权知开封府、通进银台司、审官、审刑、三班兼 牧使、管勾景灵宫、会灵祥源观、修起居注、在京紏察刑狱、提举诸司库务、判刑部、太常、宗正、司农、大理、太府寺、国子监、流内铨、南曹、登闻检院、 院、诸三宫记室、咨议、翊善、侍讲、开封府司录、两赤知县、发运、转运使副、提点刑狱、府界提点公事、巡抚经略使、押赐亲王生辰、 国信使、契丹、高丽、交州、夏州国信使副,并特令告谢。其日,皇帝临轩,合门使殿上口奏,舍人引出当殿再拜。稍前告谢,又再拜退。如已起居初出,更不再拜。内客省使及待制、秘书监、三司副使、上将军、观察使以上仍先通今今:疑误。或当作「名」。,后告谢,余官止引出,不通名。宣赐章服者谢恩再拜讫,赴东厢服赐服,再引出再拜。又前告谢,再拜退。 真宗景德元年三月,翰林学士梁颢等言:「详定合门仪制,旧例,皇城内监当库务及在京盐曲、商税、榷货务、香药榷易、粮料院并告谢。今请在内监临如殿庭每日祗应库务使臣初授命日,并许告谢。其余在内库务及盐曲等院,如京官不带职,供奉官以下不带合门祗候,及左右军巡使,并不告谢。如有特旨,不在此例。」从之。 四年七月二十一日,交趾进奉使黎明昶授峰州刺史,副使黄成雅授殿中丞,乞告谢,从之。 大中祥符四年六月九日,合门言:「臣僚授恩命差遣该告谢,不拘时于崇政殿令勾当殿门使臣(使臣)奏入告谢,殊乖体式。自今惟降麻制及中书、枢密院依旧例不拘时奏入,其余臣僚乞令中书、枢密院札送崇政殿门,方得奏引。其非时转官、授急速差遣,便令辞发,及有特旨令引者,不限此制。」从之。 天禧二年八月二十四日,秘书监、知礼仪院、判秘合杨亿请比类三馆直馆校理例,自今遇差遣,许赴便殿告谢。从之。 四年四月,诏:「应告谢臣僚,自今令合门并依官叙合班,惟班首出班致词。」旧制:告谢皆各 有陈叙,及合班,悉如前殿之制。 五年十一月二十四日,诏:「自今 臣受命,免其告谢。」 干兴元年三月,仁宗即位,未改元。合门请:「自今告谢臣僚,自后殿退,将所授官告 牒宣头诣内东门,合门遣吏收接,附内东门使臣进呈。俟皇太后圣旨放谢,即再拜退。」从之。 仁宗天圣元年八月,合门言:「准诏,文武官告谢者,并合门供报承旨司,及关报入内内侍省。缘告谢臣僚多俟皇帝出宫,实时趁班,两处供报,深虑漏落。今请应告谢官前一日计会合门编排班次供报,次日引赴崇政殿告谢。所有合该仪制当日内告谢及急速差遣者,不在此例。」从之。 二年正月二十五日,翰林学士、权三司使事李谘言:「伏见合门条制,文武官该告谢者,须隔日先申合门。窃缘在京监左藏库、三粮料、商税、曲院及司录参军、两赤知县并皆告谢。若以侍从近臣一例隔日关报,实恐有伤国体。欲望自今应大两省以上、三司使副、知开封府凡受恩命差遣,并许当日告谢。」从之,其刺史、合门使以上亦如此例。 九年六月二十二日,诏:「文武臣僚除授差遣,除依(议)[仪]制许当日告谢外,其余除假并限三日内告谢。」 神宗熙宁二年十月二十五日,修定合门仪制所言:「奉使契丹国信使副、亲王及臣僚生辰使并入谢。窃详景德通好之后,务欲增重其仪,故命使至今庭谢。然自来不过正衙,盖是出于一时。及亲王、臣 僚生辰使亦皆入谢,窃恐未合事体。况臣僚差遣,只于后殿告谢者甚多。今欲请契丹国信使副、亲王及臣僚生辰使并只令告谢。」从之。 三年六月二十五日,诏:「自今磨勘大使臣,依审官东院例引见,更不告谢。」 四年五月三日,合门言:「自来臣僚告谢,并用札子写所授官职、差遣奏知,后通某人告谢,惟中书、枢密院、宣徽使并降磨官不写札子。今合门已一例用札子奏知,寻着为例。」从之。 八月十三日,东头供奉官李延迥等言:「奉宣差充合门看班祗候,乞告谢。」合门看详系新置,欲乞令告谢。其见谢辞并依内殿崇班体例。从之。 十月二十五日,合门言:「新定仪制:枢密都承旨、承旨、副承旨、逐房副承旨新授加恩及差遣,并告谢。」诏中书检正、枢密院检详官新授加恩及差遣,并告谢。 五年二月十六日,诏:「自今谏官新授加恩差遣,并令告谢。」 元丰五年正月九日,济阳郡王曹佾告谢,命坐。上对之涕泣,抚谕久之,以慈圣光献丧除故也。 高宗绍兴四年三月二十六日,合门言翰林学士綦 礼差兼史馆修撰告谢。礼部称:虽史馆修撰,与修国史事体一同,与无立定条法与:疑误。。诏依修国史官体例。 六年五月九日,合门言:「范冲除翰林侍读学士,见乞朝谢,见行杂压仪制即不该载。缘学士正谢日合赐鱼袋、鞍辔马,所有范冲正谢日,未敢便依翰林学士恩数 赐。诏 范冲应干恩数,并依翰林学士体例。 八月二十七日,诏:「侍读、侍讲在法虽无详许告谢之文许:原作「详」,据《建炎要录》卷一○四引三省奏改。,多系前执政及从官兼充,理合正谢。令 令所于《合门格》内修入。」时以前执政孟庾提举万寿观兼侍读,受告申审,故有是诏。 九年四月二十九日,合门言:「权吏部侍郎范同兼实录院修撰,会到实录院称修撰与史馆修撰事体一同,未敢依史馆修撰官便令本官告谢。」诏依史馆修撰体例。 十三年二月三日,诏:「今后宰臣、执政官转官加恩正谢,合赐衣带、鞍马,并令全赐,更不减半。」详见赐衣服分物。 孝宗隆兴二年六月二十一日,合门言:「初除带御器械官,授宣命讫,合告谢正谢。今来除授系环卫官兼领,已降指挥,朝参、侍殿、请假、参假并依御带体例,授告讫,即未有许告谢正谢指挥。」诏令正谢。 干道七年五月二十七日,合门言:「据新授临安府推官陆之望下到榜子,乞朝谢。契勘开封府判官、推官杂压系在六曹郎中之下、直龙图阁之上,其六曹郎中并直龙图阁并该告谢正谢。今来临安府判官、推官依杂压次序合该正谢,内告谢合门条法即无该载。」诏依六曹郎中例告谢。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九 辞谢 辞谢 【宋会要】 国朝凡宰臣、亲王、枢密、宣徽使、参知政事、枢密副使参假,一如起居之仪。使相亦然。亲王、使相并西出,中书、枢密揖升殿。奉使朝辞及使回,并如使相朝觐之仪。并升殿问圣体。枢密使以下如节度使仪。谢恩则宰臣、亲王、使相通唤,余官皆侧立,候通起居毕,致辞,再拜舞蹈讫,有赐物者跪受,又再拜舞蹈讫,退。如坐垂拱殿,即不通唤,其日只引三班。三司使、副使、学士、两省侍郎、文武升朝官、京官、内客省使至合门祗候见者喝赐酒食。假日,崇政殿不通官。凡通判、都监、驻泊以上,则赐,余皆不赐。三司使、学士、东宫三师、大夫、内客省使并宣徽使伴;两省常侍、给谏、舍人、待制、中丞、三司副使、东宫三少、尚书丞郎、大卿监、上将军、统军、宣庆、宣政、昭宣使并客省使伴;客省使至合门副使就食本厅;文班庶子以下、武班大将军、诸司使以下即通事舍人伴。谢如常仪。辞者致辞三三:疑误。,再拜不舞蹈,赐物跪受,如中谢。二月以后赐窄衣或衫子分物,十月以后赐披 分物,亦只赐通判、驻泊以上。供奉官至奉职医官、待诏亦如上仪,惟奉职以下止门谢。使相朝觐者有通唤,又致词,又谢茶药、御筵及赐衣物,又跪受讫,升殿门。圣体若有抚问,或收进奉物者,各拜舞称称:其下疑脱「谢」字。又升殿奏事,赐茶,拜舞讫,退。节度使则不通唤,不谢御筵。使相赐酒食,枢密使伴;节度使宣徽使伴;余并客省使伴。谢如常仪。辞日,使相、节度使皆曲宴毕,叙辞。赐衣物,跪受讫,服其服入谢。拜舞讫,退。两使留后、观察使已下则不问圣体,防御使至刺史止于致词拜舞讫,退。留后以下无曲宴,余如此仪。其进奉恋阙者并不谢。流内铨引对旨授幕职、州县官 者,前一日以铨状进呈。至日,判铨官引入起居致词,就客省使侍立位,俟幕职、州县官谢辞讫,又引再拜而退。仍于殿门外宣词戒励。方镇、节度使遣子弟来见者,亦附奏起居。留后以下即否,忠佐以下差领放牧者又赐衫子放:疑误。、食茶。僧尼、道士入见,有进香合等者,皆通事舍人接进。父老入见者, 赐茶酒,又传宣抚问。举人群见者,前一日习仪,至日俟崇政殿奏公事退引见。旧以国子监解元为首,后用开封府解元。其群官得假者皆门辞。假回者待制、知杂御史、上将军、刺史、合门祗候以上及三馆、秘阁、三司、开封府官僚、银台、审刑、审官、纠察刑狱、皇城司、监当库藏官特令入见,余悉门见。请假三日内只随班起居,三日以上并参假。其门见谢辞者,秘书监、上将军、观察使、内客省使以上得拜殿门 上,及升殿,止拜御座前,余皆拜庭中。凡班见者先之,谢次之,辞又次之。先宰臣,次亲王,次枢密使带平章事者,次枢密、宣徽使、参知政事、枢密副使,次内职班、内客省、引进、四方馆、合门使、枢密都承旨,宣庆、宣政、昭宣使亦同此班。次诸司使、副使、承旨、崇班,次横行副使,次枢密副都承旨、副承旨、诸房副承旨、逐房副承旨,次通事舍人、合门祗候,次内常侍、内供奉官、殿头,次(拱)[供]奉官,次使相班,次三司班、三司使副使,次学士、台省班、文明殿学士,次龙图阁直学士、中书舍人、知制诰、待制、御史大夫、中丞,次常侍、给谏,次起居郎至正言、侍御史至监察,次文班三师三公、东宫三师三少,次仆射、尚书,次丞郎,次节 度使,次太常、宗正卿及诸大卿监、詹事,次两使留后、观察使,次庶子至五官正,次防御使至刺史,次武班统军上将军,次大将军至将军,次诸军马步都军头至副都军头,带团练使以上者别班。次厢都指挥使,次军头、都指挥使至诸军副军头,次杂班教坊使、副使,次翰林天文、医官、书画琴棋待诏、艺学,次京官,次中书、枢密主事,堂后官带京朝官者自如本班,无正官者入此班。次行军副使,次幕职、州县官,次诸道牙内都指挥使已下,次三司孔目官至句押官,次僧道、父老百姓。其分司官诣阙者从本官班入,宗室谢恩者各于本官别班入。 太祖干德二年八月五日原书天头注云:「太祖以下当是杂录。」,诏:「自今群臣见谢辞,并先赴内殿对,后赴正衙。」事见正衙。 太宗淳化二年六月五日,知杂御史张郁言:「按令式:每假日,百司不奏事。陛下忧勤万机,每遇旬假,亦亲决政事。迩来文武群官多就假日辞、谢,贵就便坐,以免舞蹈之仪。欲望自今假日除内职及将校外,合门不得引接辞、谢接:原作「按」,据《长编》卷三二改。。其受急命者,不在此限。」从之。 至道三年十月,诏:「京朝官差充知府州军监、通判、知县及监临物务得替者,限三日随榜子于合门投纳家状,方得引见。其家状合门逐旋封付审官院。短使回者,亦具名报审官院。」 真宗咸平元年十二月,诏:「京朝官差知州、通判、知军监、县场及监临物务者,差定后不得更赴朝参,限五日朝辞,除程更与限一月。如违,三日已上别具闻奏。」 景德元年七月二十九日,御史台言:「检会应文班朝官、京官、节度行军司马、节度、 防御、团练副使、武臣将军、率府、郎将已上,并合请诣正衙谢及辞见。内节度行军司马、防团副使回不见。使相、诸道节度使及管军节度使、防御使已上,并合正衙谢及辞见。幕职、州县官等只赴正衙谢,无辞见。准淳化二年 节文:文武官中见、中谢及朝辞后,次日须便诣正衙。或急速差使,虽放衙辞,亦须具状报台。如有违者,夺一月俸。应内诸司职官并管军将校但授遥(都)[郡]已上及合门通事舍人已上,凡授恩命,并须诣正衙谢。其中见、朝辞更不诣正衙。」诏:「应文武臣僚合赴正衙谢并辞见者,宜令合门一依前后 条晓示,违者御史台弹奏。」时工部员外郎朱台符差充陕西转运使,已朝辞,不赴正衙辞,乃下是诏。 三年四月二十二日,诏:「京朝官内殿崇班已上得替,得先具民间条例利害,实封于合门通进后条例:《长编》卷六二引此诏无此二字,疑衍。,方许朝见。」 十一月十四日,新授翰林学士杨亿中谢于长春殿,帝以亿疾新愈,特诏免舞蹈。 四年正月十四日,给事中梁周翰参假兼门谢,差医官看候。诏(令)[今]后殿参假免舞蹈。 大中祥符二年六月二十七日,诏:「知府州、兴州刺史折惟昌随行蕃官首领等引见,如不过殿,候到座殿公事退引见,兼赐对见朝辞例物。」 三年二月十九日,合门言:「今月十五日崇政殿群臣见、谢、辞及上殿奏事,仅及亭午。欲望自今朔望除三司、开封府、审刑院外,其余非急速公事,并令于别日敷奏。所 有见、谢、辞臣僚并百官起居日,欲只引两班。」从之。 八月三十日,河中府遣虞乡县令氏昭度部送进工(者)薛南及父老、僧道诣阙奉迎车驾,对于崇政殿,赐以缗钱,即令辞还。近制:假日合门无辞见之例,以其众远来,特引对而遣之。 四年五月六日,合门言:「自今内职将校请依文武官例,假日不许辞见。」从之。 六月十八日,合门言:「蕃部入见,只御龙官四人排立。缘蕃部数多,望自今更增行门六人排立。」从之。 七月八日,诏合门:「自今文武臣僚充安抚使、副、都监及提点刑狱之类,但系同差带职名者,并令一班辞见。内有合重行异位者,即依常例。」先是,帝宣示宰臣曰:「朝廷每命臣僚充使、副出外同勾当诸事,辞见之际,多以文武班例及资品高下,合门不令同列,甚无谓也。」故有是诏。 六年四月二十五日,流内铨言:「今后应有选人引见,已得圣旨,不便谢恩,及于札子外妄称别有劳绩,及唐突侥求恩泽者,所犯人且未与改官,仍乞令合门、军头引见司告示。」从之。 八年五月三日,荣王元俨降封端王,谢恩于宣明殿。旧例:降封止门谢,至是特许入谢。 七月,三司言:「文武官差出,朝辞赐绢者起今每疋给钱一千充直。」从之。 八月十八日,合门言:「文武臣僚为公事取勘勒住起居者,罚放后勘所并不关报,臣僚又不便谢恩;亦有奏乞权且令起居者,又为已趁起居,亦不谢恩。欲乞今后为公事勘罚者,令勘 所画时关报,晓示本人,限五日内谢恩。出限不赴,依不赴起居例责罚。」从之。 天禧元年十月二日,尚书右丞兼宗正卿赵安仁言:「自今除前后殿臣僚依旧奏覆公事,其崇政殿、承明殿及再座诸司常务显有条例,只令本司施行讫奏知,更不引见。其审官、三班院、流内铨亦令分日引入。」诏合门今后引见人日,不得过两司。 十一月二十四日,诏:「京朝官使臣辞见及谢,并赴崇政殿。」 三年三月二十八日,彰信军节度使王能入辞,以疾,止对于崇政殿,仍命其子琪掖而升。又乞免辞日御筵及亲王宴饯,并从之。 (三年)四月,诏:「先令得替官员及转运使副、两省、御史台官出使还,并具民间利害及采访官员治迹善恶等事合门通进,方得入见。访(问)[闻]自是合门须令指陈事状,方许朝见。其间事理不得精详,举保卤莽,或非本意,出自他求。宜令自今如有所闻见,即依前诏;如无利害,亦不须令投进文字,便许朝见。」 七月二十一日,新授三司使李士衡以足疾,表求谢于长春殿门,从之。 四年四月二十七日,合门言:「请自今庶子以下至京官、合门祗候至三班使臣并为一班。文武群官值假三日,则朝见辞谢于崇政殿。其酒食缗帛赐于门外。」从之。时帝不豫,故从省约之制。 五月,御史台言:「三班使臣先准诏,诸处勾当回,限七日须得朝见。如违,即三班申宣徽院勘问。所有不带职京官望依例,如违,即诸司 寺监申举。」从之。 衙谢在放朝假内者并放,当升殿奏事者实封以闻。」 九月二十二日,诏:「文武官辞见谢合过正衙及幕职、州县官对 十二月三日,承天节假。放文武群官、幕职、州县官、契丹使前后殿起居、正衙辞谢,其自外到阙者并门见。至十一日后仍旧。 二十二日,诏:「应文武官及京官使臣、幕职、州县官遇双日,并令门见及辞谢,只曰依旧。」 干兴元年二月二十九日,仁宗即位,未改元。中书门下言:「新授恩命,臣僚告谢后,望令便赴本职勾当,候释服后谢恩。」从之。 三月十八日,礼仪院言:「准诏,自今遇只日视事,双日不坐,辞见谢班令与合门参议。今请文武官见谢辞并就只日,事干急速,亦许就双日。自来合系门辞见谢者,亦许就双日。三班使臣、京官、诸道进奉衙前等并许不限双只日。僧尼道士凡有进奉,并就只日。」从之。 四月二十六日,合门言:「双日文武官望并许见谢及辞。」从之。 十一月,皇城司言:「乞今后朝臣使臣差使出入见辞日,并以职位、姓名报皇城外门人员,以凭奏闻。」从之。 仁宗天圣元年三月,诏合门:「应差遣出外臣僚,如朝辞日合该上殿,并令先五日报合门朝辞月日。合门候到,实时申枢密院。」 。欲望自今京朝官但是差遣除授假告出入,并令入殿。」中书 三年六月八日,右巡使李纮言:「京朝官监当知县及新除京官假告出入,多就殿门外辞见谢,况幕职、州县官尚得对 门下请自今京朝官及内职殿直以上但系亲民差遣授恩命,并就只日见、谢、辞,自余监当及短使差遣许于只日殿门外放辞见。从之。 十一月,合门言:「流内铨引见选人,内前凤翔府支使林茂先、前虔化县尉杨文敏不合唐突。」诏并特放,仍令铨司自今戒励选人,引见不得唐突。如违,依条施行。 四年八月十四日,监察御史王沿言:「京朝官授差遣,多不即入辞,妄贡封章,希求恩奖。中书门下检会旧条,京朝官受 后不得更赴朝参,限五日朝辞,除程与限一月。又承明殿奏事官不得妄陈劳绩,侥求章服恩泽。如违,委入内内侍省申奏。今请下御史台,应新授京朝官并以条 晓谕,违者弹纠闻奏。」从之。 辞谢。其再试进士及诸科赐出身试衔人等特放辞,候假开依旧。」以新及第举人率多寒士,食贫京阙,特降恩旨。 五年四月九日,诏:「以并值假故,应新注幕职、州县官与免对 六年四月二日,诏:「今后幕职、州县官等磨勘,宜令流内铨一依近例,具节札子并脚色,前一日进内。候降出,仰主判官员看详。内有须合覆奏事件,于前殿再审取旨后,崇政殿引见。其元进御批札子,候引见讫,实封送中书。其审官、三班院亦准此例。」 十二月二十七日,中书门下言:「以假故多,其见、谢、辞官并正衙并欲权放,候上元假开仍旧。」从之。 七年十一月,诏合门:「应三班、审官院、流内铨引见官员、使臣内官品一 般者,令一处谢恩。」 八年六月七日,诏流内铨:「选人自今引见或谢辞有失仪者,依条责罚后,更不书于历任状内。」 景佑二年十二月十五日,合门言:「自除中书、枢密院降麻臣僚当日一齐谢恩外,余班不引。遇常朝、假日见谢辞只引左班。今后臣僚须前一日前下牓子,皇亲将军已下有在假、年小及臣僚年小,降到告 ,差承受送赴私第宣赐。」从之。 四年七月二十五日,诏:「今后如遇假日后殿座,京朝官不该辞见者,内有急速事,许令辞见,余依常例。」 庆历二年五月十二日,诏:「自今应臣僚入见并辞谢,如值假故,不御前殿,即依旧制并放。若事急速,许令后殿见、谢、辞,及放正衙,并系临时特降朝旨,即不得辄自上章陈乞。」时权御史中丞(贯)[贾]昌朝言:「护国军节度使兼侍中张耆赴河阳,武安军节度使高化赴相州,乞免衙辞。河阳节度使杨崇勋复平章事,乞免衙谢。兼闻上件官等并乞只于后殿见辞者。按近制,臣僚见谢辞,并合在前殿,仍诣正衙。除假故外,若事急速,或许于后殿,或免过正衙,并系临时特旨。耆等位为节制,久去朝阙,辞见不由前殿,出入不诣正衙,或扶以拜官,或揖而受赐,既称衰疾,且昌宠荣。虽圣上眷待老臣,特推异数,犹宜避免,以示恪恭。岂可辄上奏封,自求优便 今国家外扞边寇,方任武臣,所宜并示恩威,不可专用姑息。仍恐文武臣僚自此益更轻慢朝廷之仪。」乃 下是诏,仍牓示朝堂。 皇佑二年六月,诏:「臣僚移任求朝见,留京师毋得(过)十日。」 四年六月,诏:「武臣除丧者自今如文臣例,先给告身,然后入见。」 至和元年六月十九日,合门言:「臣僚参假,内官高者通官位,卑者只通姓名。勘会仪制并不载定,并通班合门祗候因循承例,以致差互。今后应参假臣僚并令通官位、姓名。」从之。 八月七日,诏:「自今将相迁拜见辞之礼,令合门以故事举行。」初,知制诰韩绛言:「比年以来,国家多失故事。且将相迁拜、迎授、见辞、劳饯,各有宠数,或当行而辄罢,或假予之非宜,遂使恩礼所及,颇失其称。请下有司申明旧制。」故下是诏。 嘉佑八年四月六日,英宗即位,未改元。帝不豫,应文武臣僚并权放朝参、正衙见辞谢,俟平愈日依旧。至七月如故。 十月九日,诏:「前令合门、御史台自九月二十五日权放臣僚见谢辞,今宜如故。」 英宗治平元年六月二十五日,枢密使张升以迁吏部侍郎入谢,诏减其拜数。至受赐物,又令勿跪。以升老疾故也。 三年十一月,诏三班院、流内铨磨勘使臣、选人,权免引见。所进文字令中书覆奏。 十二月二十五日,大辽贺正旦寿圣节国信使副见于紫宸殿门外。明年正月,辞于殿门外。以帝不豫故也。 朝廷以职事官年七十以上及疾病疲癃者付御史台体量可否,以臣观之, 神宗熙宁二年正月二十三日,权监察御史里行王子韶言:「伏(比)[此]宜委 (宜)〔之〕有司,岂可每烦朝廷 又况内外职任颇有事繁务剧之处,其不能胜任者岂独老病 至于孱懦庸闇之人,亦能旷官败事者也。今必待朝旨,然后体量,则所察者少,而所遗者众,恐未足以澄清簪笏也。窃见得替赴任官亦有赴台参辞之制,自来只于朝堂与丞杂御史拜揖而已,徒袭旧仪,殊无义理。欲乞今后台参辞,并须诣御史台,每日令御史一人接见询察。遇有老病昏懦之人,即白丞杂再同审核。若委实不堪厘务者,并许弹奏。如是,则不待巡行天下,而能否粗别。」从之。 闰十一月十九日,合门言:「准流内铨牒,权同判铨龚鼎臣先患请假「患」下疑脱一字。。铨司于引见选人奏状内龚鼎臣下已书假字。今日朝参讫,为前奏内在假,更不趁引见选人。」诏:「今后诸司在假,如参日便赴奏覆引呈公事。」 三年二月十三日,权监察御史里行王子韶言:「自来节假放见谢辞、正衙,亦不到台参辞。其间颇有避见本台体量,多趁故冀幸免放。欲乞今后除朝廷非泛差遣及请假依旧外,其得替赴任并须赴台参辞。」从之。 八月七日,合门言:「准编 ,自入伏后,审官、三班院、流内铨只许引一处,候秋凉,添上殿班依旧。今月十日秋分。」诏自今后一日只许引两处。 十二日,编修中书条例所言:「选人授差遣衙辞,流内铨缴进家状、三代表,别无行遣,欲乞今后罢进。」从之。 七年十一月十一日,诏河北副将令依合门班次入辞,所赐 人马、甲胄、弓箭、佩刀等,并令于后殿门赐谢。 九年五月四日,以大辽国母卒,贺同天节使于紫宸殿朝辞。告(衰)[哀]使未至,未辍视朝,故不辞于崇政殿。 元丰五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御史台言:「准诏,辽使见辞日,并特起居。其前后三日内当起居权罢。二十六日紫宸殿辽使见,来年正月六日垂拱殿朝辞。若各用本殿班,即见日望参班赴,辞日六参班赴。」诏并用望参班。 六年四月十九日,诏:「自今见任官召赴阙,上殿讫,限次日朝辞回任,听候指挥。」 七年正月四日,文彦博言:「臣前辞阙下之日,尝奏得致仕后当亲辞天陛。臣今得请,欲赴阙廷。」降诏从之。 八年正月六日,大辽贺正旦使、副辞于紫宸殿门外。以帝不豫故也。 二十八日,以帝不豫,执政官入至福宁殿。王珪言:「合门见谢辞权放,内不许随放之人令入门见入:原无,据《长编》卷三五一补。。其上殿臣僚非召赴阙者有奏陈事,权令进入。」从之。 七月二日,太常寺、合门言:「西人见辞仪制,乞如嘉佑八年,见于皇仪殿门外。所有朝辞,缘太皇太后权同军国事,乞许垂帘日朝辞,或止令门辞。」诏见依嘉佑八年,朝辞诣垂拱殿。 哲宗元佑元年四月十八日,诏:「尚书侍郎除改别曹,免入谢及进马,仍不用初除恩例。给事中迁侍郎,如在一年内,除入谢外,亦如之。」 二十三日,新知颍昌府韩缜言:「故集贤校理、同修起居注江休复子懋相才质粹美,能守家法,皆因覃霈转官。会足疾,偶 稽朝谢,遂踰百日之限,然实未尝在假,有司不为申理。欲望许令朝谢,及量其材质,稍加擢用。」诏江懋相特许朝谢。 六月十三日,礼部言:「近制,尚书侍郎除改别曹免入谢,郎官亦当免。」从之。 二年六月八日,枢密院言:「元丰八年四月八日朝旨,应见谢并军回、过军并权令门见谢。按干兴元年例,军回人兵并系引见。」诏依旧引见。 元符三年正月六日,辽国贺正旦使、副辞于殿门外。以上服药故也。 六月七日,辽使辞于皇仪殿,又赴紫宸殿朝辞。 徽宗崇宁二年五月九日,臣僚上言:「窃见日近帅臣多是受命讫,数以乞对为名,不肯朝辞。既朝辞讫,又不肯起发,迟留都城,动踰旬月,只是谋为身计,殊不体朝廷所以遣之之意。欲乞今后除授边帅或身在阙下,或便路乞见,欲乞与越班奏事,限日朝辞讫,限日进发,庶几不至失事。仍乞令御史台纠察。」从之。 钦宗靖康元年五月十五日,诏:「监司、守臣见待次朝辞上殿人并免。」 高宗建炎四年十一月三日,合门言:「奉诏:今后臣僚投下见辞谢牓子,如经来年月违限,令召本等保识官二员,委保正身甘伏除名结罪,批凿印纸,方许引见谢辞。欲乞朝见自得替后限一年,谢辞以授宣告 札日限一月,如出限,即许召保。」从之。 绍兴元年四月十七日,合门言:「故例,臣僚见谢辞,并权放,候皇帝御殿日依旧。」从之。时隆佑皇太后上仙故也。 二年正月 二十四日,吏部侍郎李光言:「望检举见任郎中自建炎以来未经上殿人,并令引对。」从之。 八月九日,辅臣进呈左司谏吴表臣表,乞应郡守初自行在除授及自外罢任赴阙者,并令引见上殿。上曰:「郡守,民之师帅,若不得其人,千里受弊。」于是可其奏。 九月十二日,工部员外郎、宣抚处置使司主管机宜文字张宗元言:「随行将佐、使臣远路从军,不曾将带袍笏履,朝日乞许着紫衫。」从之。 三年五月八日,诏:「奉使官潘致尧、高公绘回,仰日下入门,不以早晚,服紫衫赴内殿朝见。」 四年四月十八日,新除起居舍人王居正言:「被旨,候到令引见上殿。缘见患喘渴,登对未得,望许令先次朝见,候痊愈日即起赴上殿。」从之。 八月二十六日,诏:「沿江帅守赴任,道由行在,权免朝见奏事,令取径路之任。」时以防秋,从臣僚请也。 十一月三日,诏:「监察御史田如鳌回自张浚军前,令内侍省于内殿引见。」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丁忧服阕及寻医侍养假满百日官如到行在,并许朝见、台参。」 五年二月十一日,御史台、合门言:「车驾亲征回,请依条令故事,俟还内次日,文武百官内殿起居,问圣体。」从之。 七年二月九日,都省言:「除授监司、郡守合朝辞上殿人,缘见在易月服内,皇帝未御正殿,引对未得,窃虑有妨起发之任。」诏并权免,如愿伺候上殿者听。 二十一日,合门言:「将来御殿,臣僚起居见谢等,内有该舞蹈官。欲权 免舞蹈叩头,候卒哭依仪制。」从之。时以徽宗皇帝、显肃皇后丧制故也。 三月十日,知建康府叶宗谔言车驾移跸到府,率本府应文武官朝见。从之。 九月二十二日,明堂大礼,应命官犯罪依今赦合该原免。如因结断未了,未合朝见人,特先次朝见。 八年十月十一日,诏:「今后应从官上殿,令次台谏、在面对官之上引。」 九年七月四日,诏东京耆老寇璋等诣阙上表,令四方馆引见。时复河南诸郡故也。 十一年十月十三日,诏御前统制官等各以职次高下轮替入见。 十三年正月十八日,合门言:「将来御前殿,合赴朝参臣僚切虑朝集不知仪范,难以整肃。自今后应在外臣僚、兵将官等到行在见谢辞,并应朝集等,并依合门仪制。如请降到内殿或放免见谢辞等指挥,并令合门执奏不行。」从之。 二月十一日,诏:「六参日依令引一班上殿,止引面对官。如值假,合后殿座日分,依令止引两班。」 四月五日,两淛西路提点刑狱公事王鈇言;「本司官系在平江府置司,每遇出巡到临安府,亦系部内。欲依两淛转运副使徐康国例,许免辞见。」从之。 十一月二十一日,诏:「臣僚已有差遣,受命讫,违五日之限不即朝辞起发者,令御史台弹劾。」从侍御史李文会请也。 十四年三月十八日,诏:「今后臣僚有面刺大字或烧炙之人,遇合见谢辞,并许趁赴。」详见常参起居。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自今后每遇紫宸殿使人见 辞,更不排设逍遥平辇。」 十五年十二月十一日,诏:「使人到阙、朝见、紫宸殿宴前一日,朝辞前二日,应奉官司并赴逐殿习仪。」 十七年六月三日,诏:「金国使人见、辞等,如遇垂拱殿、集英殿、紫宸殿阶下立班,于拜处宰臣、(使)使人令仪鸾司铺毡,今后准此。」 十八年十一月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来年正月六日人使朝辞使乐,系在上辛词官致斋之内。欲依治平故事用乐。」从之。二十三年五月十九日使人朝见,二十九年五月二十七日朝辞,并在夏至祭皇地祗致斋之内,亦引故事用乐。 二十年三月二十二日,诏:「今后人使见辞, 擎檐床等人令殿门外随仪卫迎驾,奏万福。」 二十五年十二月十八日,诏:「应召赴行在臣僚入国门日,令实时具状闻奏。」 二十六年十二月十五日,诏:「三佛齐进奉人依仪从人门见,可依旧例俱令入见。」 二十九年十二月十七日,诏:「使人朝见,后殿起居班绝,垂拱殿座,权令宰执、侍从日参官一班,次使相至刺史一班,次马步军都指挥使以下一班,次马步军员僚一班,次馆伴一班。并令常起居次引使人。」 三十年五月六日,诏:「朕以国(使信)[信使]至,勉从群臣上寿之请。既未御纯吉服,仪仗难以尽饰。人使朝见日,可止量增禁卫,更不设仗。」以显仁皇后服制也。 十一月二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金国使人到阙朝见日,依《政和五礼新仪》排设黄麾角仗一千五十六。 人使朝见,得旨未御纯吉服,止量增禁卫,更不设仗。今自十月朔纯吉服,所有仪仗合行排设。」从之。 三十一年五月二十七日,诏金国人使朝辞,御后殿东廊素幄。时闻钦宗皇帝讣音也。 十二月八日,太常寺言:「车驾巡幸视师,经由州府县镇官迎驾起居奉辞,缘在恭文顺德仁孝皇帝服制之内,并乞常服、黑带、去鱼。」从之。 三十二年三月十八日,诏:「人使朝辞,在京日经由垂拱殿过。缘垂拱殿非系人使立班处,可先后殿坐,次紫宸殿引人使朝辞。」 孝宗隆兴二年五月十三日,臣僚札子言:「朝廷除授,当杜私谒。今士风奔竞,廉耻汨丧,宜明示告戒,依已降旨,以半月为限,有既除授而不朝辞,与夫至而不见、辞而复留者,令有司具名纠劾以闻。」从之。 干道元年八月十四日,诏:「今后应文武知州军、诸路厘务总管、副总管、钤辖、都监见辞,并令上殿,批入料钱文历。如托故避免,并未得差除赴任,委台谏、监司按察,以违制论。」已而又诏:「内殿见辞奏事讫,亦令合门批上本官料钱文历照会。」 二年三月一日,尚书吏部侍郎陈之茂言:「近者建议之臣欲以初改官人时出圣意临轩引问,观其能否。窃见选人改秩,亡(士)虑百员,每班不下十人。若尽令引对,则一朝之顷,不能遍及;若止取一二,则余者幸免,政恐其间又多碌碌。尽弃之则非所以广恩,尽容之则又非躬亲顾问之意。乞止从都堂审察。」从 之。既而吏部言:「窃见故事:选人改官日,皇帝临轩引见,政欲观其人材。今立班之地相去稍远,乞令立班移近轩陛,逐一宣名。其间圣意或有所疑,即乞指名宣谕吏部侍郎令同到都堂审验。如不中选,即别取旨,免致一一紊渎圣听。」从之。 四年五月二十四日,臣僚上言:「自今如有身到国都,不曾朝见,而辄见宰执,干求差遣者,乞重寘典宪。」从之。 五年六月二十九日,诏吏部奏举改官人并权免引见,候引上殿班日依旧。时上目疾故也。 七年三月四日,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李显忠奏:「乞移屯诸军统制、统领、将佐、大小使臣与免朝辞。」从之。 仪制 ~ 赐服原校:「告谢」条下引见赐衣服分物,则此当作「赐衣服。」 赐服原校:「告谢」条下引见赐衣服分物,则此当作「赐衣服。」 【宋会要】 凡五月五日赐服,二府宰相至同签书枢密院事、亲王、三师、三公、使相、东宫三师、观文殿大学士、仆射、宣徽使、殿前都指挥使至马步军都虞候、节度使、驸马都尉,、勒帛。都尉须观察使以上。 、小绫勒帛,银装扇子二。旧式:大绫夹 五事。润罗公服、红罗绣抱肚、黄縠汗衫、熟线绫夹金吾上将军、皇亲刺史以上,五事、扇子并同宰臣,惟小绫勒帛。两使留后、观察使、四厢都指挥使、忠佐领团练使,,无润罗。 五事、扇子同皇亲刺史,惟大绫夹东宫三少、尚书、三司使至权发遣使公事、观文殿学士至枢密直学士,并同仆射,惟绫绣抱肚。旧式:尚书同待制,三司使同节度使。防御、团练使、刺史,同留后,惟绫绣抱肚。旧式同三司使,惟无润罗。御史中丞、阁直学士、宫观判官,,权中丞如待制之例,知审刑、判检院并同。 ,银装小扇子二。旧式大绫夹 四事。润罗公服、黄縠汗衫、小绫勒帛、熟线绫夹诸统军,四事。同中丞,惟无润罗,扇子无银装。诸卫上将军,同统军,惟增绫绣抱肚,又改小绫汗衫。常侍、宾客、丞郎、给谏、舍人、知制诰、待制、卿监、祭酒、詹事、三司副使至发遣公事,。旧式:三司副使如宫观判官。 五事。罗公服、绫绣抱肚、小绫汗衫、勒帛、大绫夹内客省使、延福宫、景福殿使,同防御使。惟扇子无银装。皇亲大将军、将军、诸司使、副使,,银装小扇子二。 四事。罗公服、小绫汗衫、勒帛、大绫夹少卿监、知杂、司业、庶子、谕德、郎中、枢密都承旨至诸房副承旨,横行使、宣庆、宣政、昭宣使、诸司使、大将军、入内省都知、押班,,无扇子。旧式:三司判官、判勾准此,知杂、入内都知并同员外郎,押班同承旨。 四事。罗公服、小绫汗衫、勒帛、大绫夹皇亲崇班以上,。旧式:有扇子而无银装。 三事。同诸司使,而无起居郎至著作郎、三院御史、员外郎、少詹事、率更令、博士、三丞、大理正以上、开封府判官、将军、横行诸司副使、枢密逐房副承旨、皇亲殿直以上,。 三事。同少卿监、而无通事舍人、承制、崇班及合门祗候,二事。同诸司副使,而无勒帛。中允至洗马、尚药奉御至五官正、合门看班、三司勾当使臣、京官任在京职事者,二事。罗公服、绢汗衫。今选人充馆阁职任同。幕职、州县官、三班使臣任在京职事当赐者,止罗公服。监文思院门紫絁衫。内侍、两省使臣。供奉官并紫罗公服。内常侍加小绫汗衫,内侍至黄门、入内殿头至奉辇管勾紫罗窄衫、绢襕。内侍祗候高品至后苑散内品、入内贴祗候内品至云韶部内品紫官絁窄衫、绢襕。其内侍非宿直及在京勾当不给。(至)[自]内后苑内品至散内品紫平絁窄衫、绢襕。寄班祗候、奉职、借职罗公服。殿直以上加绢汗衫。旧式:带器械高品以上并罗公服、绢 汗衫。 ,扇子二。旧有银装。 凡诸军捧日、天武、龙卫、神卫、拱圣、骁胜、宣武、神勇、虎翼、步武、龙猛、吐浑、骁骑军都指挥使、诸班殿前指挥使、遥郡都虞候、御前忠佐马步都军头及遥郡副都军头,五事。罗公服、绫绣抱肚、黄縠汗衫、小绫勒帛、大绫夹不遥郡副都军头,五事并同都军头,惟小绫汗衫、小扇子二。捧日至神卫不遥郡都虞候及诸班内员僚、御龙四直都虞候、指挥使、御前忠佐步军副都军头已上、行门、殿前散直、钧容直指挥使,五事。并同都军头,惟绢汗衫。开封府马步都指挥使,,无扇子。 四事。罗公服、小绫汗衫、勒帛、大绫拱圣至骁骑及云骑、奉节、归圣、 忠、武骑、雄武、渤海、宁朔都虞候、捧日至神卫指挥使、殿前都指挥使知,、小绫勒帛、小扇子一。 四事。罗公服、绢汗衫、大绫夹内殿直散员、散指挥、散都头、散祗侯、龙旗、金枪东西班内员僚、外殿直都知,、小扇子一。 三事。罗公服、绢汗衫、大绫夹开封府马军、步军副都指挥使以上、牢城都指挥使,三事。同外殿直都知,而无扇子。拱圣至宁朔及骁猛、马直、步直、拣中龙神卫、契丹、飞猛卫、圣威、虎〔翼〕、神威、宣 、横塞、威猛、广勇、鞭箭、云捷、归明、雄武指挥使、捧日至神卫及御龙四直指挥使、教骏、广备、忠节、威武都虞候、殿前指挥使、副都知,、小扇子一。 三事。罗公服、绢汗衫、小绫夹内殿直至外殿直副都知、殿前散直都知,三事。罗公服、绢汗衫、勒帛。拱圣、归明、雄武副指挥使、教骏、骑御马、归圣、顺圣、勇捷、步斗尌、雄勇、广德、静戎、平塞、归化、顺化、忠节、桥道、清塞、广备、归恩、雄胜、威武、怀勇、 顺、怀爱指挥使、六军搭材都虞候、殿前指挥使、押班,,亦小扇子一。 二事。同威武都虞候,而无御龙四直都头,二事。同殿前指挥使、押班,而无扇子。皇城司都虞候,二事。罗公服、小绫汗衫。教骏至怀爱副指挥使、内殿直至外殿直押班、押蕃、御龙四直副都头、新立内员僚直行首、副行首、殿前散直副都知、押班、龙神卫剩员、保宁、搭材、窑务、广德指挥使、开封府六军副指挥使以上,罗公服。殿前指挥使、行门殿直及内殿直之进御弩者、钧容直、招箭班都知、副都知,紫罗旋襕、小绫汗衫。钧容直、招箭班押班、都(部)头、内园御辇、翰林、仪鸾、八作、绫锦、事材、车营务诸司都虞候,紫罗旋襕。捧日至神卫军使、都头、龙神卫剩员至广德副指挥使、 节指挥使、员僚直行首、(押)蕃已上、军头司副兵马使以上,紫罗宽衫、旋襕。捧日至神卫副兵马使、副都头、拱圣至鞭箭军使至副都头、军头司强壮及散指挥使、副指挥使以上、契丹、渤海、吐浑军使以下赴起居者,紫罗宽衫,绢襕。龙卫及骨朵子直、内殿直至内员僚直、殿前散直、招箭班及外殿直、散祗候、东西班权管指挥者、军头司散员至副兵马使、强壮副都头、散副都 头以上、契丹、渤海、吐浑军使以上不赴起居者、教骏、骑御马军使、副兵马使、归明散员僚、诸司指挥使、副指挥使以上、军头司副都头以上,紫罗窄衫绢襕。御龙、弓箭、弩、钧容、契丹、吐浑等直、归圣至怀爱、龙神卫剩员至广德都头、副都头、六军喝探副都头以上、开封府步军副都头及诸司军使副都头以上,紫官絁衫子。御辇院供御辇官以上、车子院将、虞候,紫平絁衫子。外仗作坊前宿直者、军头司承局、御辇院下都辇官、车子院官健。紫南袖衫子。凡增立诸军并准视名额(第)[等]第给之。 凡在京诸色人,中书堂后官、枢密主事,二事。罗公服、小绢汗衫。前诸司使,二事。罗公服、绢汗衫。翰林天文、知历筭、御书、御诏、翰林医学、书艺、书直、艺学、御书祗候,前防御、团练副使当直奉职以上、宣词令、左右军巡使、中书主事、诸镇节度进奏官、教坊使,罗公服。中书录事、守当官以上枢密院令史、书令史、宣徽院前行、三司孔目官、教坊副使、色长、监承进司高品、学士院书诏孔目官、客省行首勾押官,紫罗宽衫。枢密院杂事、承进银台司贴房、三司勾覆官以上、宣徽院后行、客省、合门承受诸州进奏官、检鼓院纠察、(题)[提]举司府吏后行以上、秘阁典书、翰林医人,紫罗窄衫,绢襕。礼宾院、客省、军头司译语、御辇院专典、提举司贴司,紫官絁衫子。秘阁楷书、御辇院曹司、奶酪匠、学士院亲事官、皇城 钥库子,紫平絁衫子。内衣物库专典,二事。小绫背子、绢汗衫。军头司句押官以下。、黄绢等第给之。 黄绢汗衫。其品目均者准此,余以青绢紬、赤黄、皁杂布衫 凡十月一赐服,二府宰臣至同签书枢密院事、亲王、三师、三公、使相、东宫三师、观文殿大学士、仆射、宣徽使、殿前都指挥使至步军都虞候、节度使、驸马都尉、皇亲正任团练使以上,,都尉任观察使者方给润罗。 。旧式:大绫夹 宽对衣,五事。紫润罗夹公服、天下乐晕锦宽锦袍、小绫汗衫、勒帛、熟线绫夹皇亲遥刺史以上,并同正任团练使。惟簇四鵰宽锦袍。旧式:刺史以上并同亲王。东宫三少、尚书、三司(使)至权发遣使公事、观文殿学士至枢密直学士、内客省使、。旧式:尚书同丞郎。 紫润罗夹公服、簇四鵰宽锦袍、小绫汗衫、勒帛、熟线绫夹两使留后、观察使、四厢都指挥使、皇亲大将军、将军、诸司使、忠佐领团练使,。旧式:簇四鵰锦。 紫罗夹公服、川锦宽(绵)袍、小绫汗衫、勒帛、大绫夹统军上将军、防御、团练使、刺史、皇亲诸司副使,。 五事。紫罗夹公服、翠毛细锦宽绵袍、小绫汗衫、勒帛、大绫夹御史中丞、阁直学士、宫观判官,。旧式:知通进银台司、勾当三班、知审刑、判检院准此。 紫罗夹公服、师子大锦宽绵袍、小绫汗衫、勒帛、大绫夹常侍、宾客、丞郎、给谏、舍人、知制诰、待制、卿监、祭酒、詹事、三司副使至权发遣公事,五 。旧式:三司副使同宫观判官。 事。罗夹公服、绫绣夹抱肚、小绫汗衫、勒帛、大绫夹延福宫使、景福殿使,,余同统军。 五事。紫润罗公服、熟线绫夹金吾大将军,。旧式:同统军。 紫罗夹公服、红锦宽绵袍、小绫汗衫、勒帛、大绫夹少卿监、知杂、司业、庶子、谕德、郎中、横行使、宣庆、宣政、昭宣使、枢密承旨至诸房副承旨、大将军、诸司使、入内内侍省都知、押班,。旧式:三司判官、判勾准此,知杂同员外郎,内侍省都知、入内都知、副都知同横行副使,内侍省副都知、押班、入内押班同通事舍人。 罗夹公服、小绫汗衫、勒帛、大绫夹起居郎至著作郎、三院御史、员外郎、少詹事、率更令、博士、三丞、大理正以上、横行诸司副使、将军、皇亲率府率、副率、枢密院逐房副承旨,罗夹公服,小绫汗衫、勒帛。旧式:皇亲崇班以上同诸司使,殿直以上同副使。通事舍人、承旨、崇班、率府率、副率,紫罗夹公服、小绫汗衫。中允至洗马、尚药奉御至五官正、三司勾当使臣、京官任在京职事者,罗夹公服、绢汗衫。今选人充馆阁职任同。旧式:京官任亲王诸宫者惟无汗衫。幕职、州县官、三班使臣任在京职事当赐者,止罗夹公服。合门看班、军巡使,以紫绫绵旋襕为差。内侍、两省使臣,内常侍供奉官紫罗夹公服、小绫汗衫,入内殿头至奉辇管勾、内侍殿头至黄门,紫光色大绫绵旋襕;祗候高班内品至入内内品紫花絁绵旋襕,入内贴祗候内品至后苑散内品、内侍祗候高品至后苑散内品,紫小绫绵旋襕;(宰)[寄]班祗候、紫干色大绫绵旋襕。旧式:内常侍同宣事舍人,内侍并紫大绫绵絁襕,殿头以上带器械紫罗绵旋襕。 凡诸军捧日至骁骑军都指挥使、诸班、御龙四直、遥郡都虞候、忠佐马步都军头及遥郡副都头,翠毛细锦绵旋襕。不遥郡副都头(头),旧式:方胜宜男细锦绵旋襕。不遥郡诸班及御龙四直、内员僚直、捧日至神卫军都虞候、诸班至员僚直及殿前散直、行门、钧容直指挥使、忠佐步军副都军头以上、开封府马步都指挥使,盘球云鴈细锦绵旋襕。拱圣、神勇、骁骑、云骑、武骑、宣武、龙猛、雄武、虎翼、吐浑、广备、渤海、骁胜、宁朔都虞候、捧日至神卫及员僚直指挥使,师子大锦绵旋襕。拱圣至宁朔及顺圣、卫圣、归圣、奉节、广德、 忠马直、步直、威虎、云捷教骏、伴饭、骑御马、内员僚直、龙神卫剩员指挥使、捧日至神卫、御龙四直、员僚直、神勇、吐浑、渤海副指挥使、忠佐都虞候、开封府马步副都指挥使、供奉官以下权管军者,方胜练鹊锦绵旋襕。飞猛、横塞、神威、宣 、威猛、归明、雄武指挥使,红团花大锦绵旋襕。诸军副指挥使、勇捷、归化、顺圣、清塞、忠节、桥道、保宁指挥使、六军搭材都虞候、开封府马步都虞候以上,红团花中锦绵旋襕。六军厢虞候,细团花次中锦绵旋 襕。殿前及行门都知,紫地紫花透身欹正绵旋襕。内殿直散祗候、散指挥使、散都头、散员、东西班、金枪、龙旗、内员僚、殿前散直、外殿直都知、皇城都虞候,紫罗锦旋襕。内殿直至外殿直及殿前行门副都知、钧容直、招箭班都知、副都知、诸班直、押番、押班、皇城等诸司都虞候,紫干色大绫绵旋襕。内殿直已下及殿前节级、十将、捧日以下军使至都头、员僚直行首、押番、伴饭、骑御马都使、副兵马使、勇健至保宁副指挥使、六军指挥使、军头司都指挥使至副都头、钧容、招箭押班、东西班小底、披带殿侍、开封府本城指挥使、皇城诸司等指挥使、忠佐军使、副兵马使,紫大绫绵旋襕。御龙弓箭、弩手、长行,紫花絁绵旋襕。东西班下茶酒殿侍之内宿者、内员僚、钧容、殿前散直长行,紫川大绫绵旋襕。诸军都头、副都头以上、内员僚、员僚、契丹、女真等长行、军头司散副都头以上、教骏、喝探、伴饭、军使、副兵马使、皇城等诸司副指挥使至副都头,紫小绫绵旋襕。玉清昭应宫杂役、十将,皁细绵旋襕。牛羊司放牧军士、外仗、作坊前宿直长行,黄绢绵袄。凡增立诸军各随名额等第给之。凡在官诸色人,前任防御使至刺史,翠毛细绵旋襕。供奉官以下、皇城内监库务及骐骥牧监文思院者,二事。罗公服、小绫汗衫。翰林天文、知历筭、御书、待诏、翰林医官、医学、书艺、书直、艺学、御书祗候、枢密主事、中书堂(行)[后]官、主事、学士院录事,罗公服。教坊使,紫罗绵旋襕。中书录事至守当官枢密令史、书令史、三司孔目勾押官,紫罗宽袍。前诸司使、教坊副使至色长,紫干色大绫绵旋襕。宣词令、左右军巡使、供奉官以下当直者,节度使进奏官、秘阁典书、三班监左藏库、文思院门及进奏店宅务者,教坊都知,紫大绫绵旋襕。枢密院杂事、承进银台司贴房、宣徽院后行以上、三司勾覆官、秘阁楷书、客省、合门承受、学士院书诏孔目官、诸州进奏官、客省、礼宾院译语、军头司押司官、检鼓院纠察、提举司府吏后行以上、翰林医人、天文院节级、御辇官节级以上,紫小绫绵旋襕。司天节级、天文院学生、理检院令史、秘阁、通进银台司亲事官、契丹译语、大内钥匙库子、奶酪匠、御辇下都辇官、车子院官健,皁紬绵旋襕。军头司承局以上、仪鸾卓帐匠。等第给之。 黄绢绵袄。其品目均者准此,余以赤黄紬绵袄、皁绢绵旋襕、绿平二宜紬袄子、绢夹 、小绫汗衫、勒帛。 凡赐外任初冬衣袄,使相、节度使、两使留后、观察使,五事。晕锦旋襕、大绫背子、夹尚书、管军四厢都指挥使以上及知益州,五事。次晕锦绵旋襕,余同观察使。学士、直学士、丞郎及知并州,。 三事。簇四鵰细锦旋襕、小绫汗衫、大绫夹给谏、舍人、待制、横行使以上,翠毛细法锦绵旋襕。防御、团练使及正刺史知 州者,等。 倒仙牡丹细锦绵旋襕。若任总管、钤辖者及他官知广州,皆赐三事:翠毛细法锦绵旋襕、小绫汗衫、大绫夹遥郡诸司使及益州钤辖,方胜宜男细锦绵旋襕。益州钤辖仍加小绫汗衫。诸司使、横行副使、副都军头以上,盘球云鴈细锦绵旋襕。大卿监至(陛)[升]朝官、诸司副使至供奉官、大将军至将军、内侍至高品以上,紫欹正绵旋襕。天圣年后改用紫罗。京官侍禁至借职、医官及幕职、知春州,紫干色大绫绵旋襕。河北、河东、陕西都转运使,旧亦止赐紫欹正,景德元年赐方胜练鹊大锦绵旋襕。其溪洞刺史,倒仙牡丹细锦绵旋襕。溪洞知州,方胜宜男细锦绵旋襕。溪洞都巡检使及陕西沿边巡检蕃官供奉官以上,方胜练鹊大锦绵旋襕。溪洞首领及陕西缘边蕃官刺史以上、知唐龙镇,红团花大锦绵旋襕。溪洞义军指挥使及陕西缘边巡检、蕃官侍禁以下、知丰州,红团花中锦绵旋襕。溪洞义军副指挥使及蛮界边寨指挥使、把截寨将以上。紫小绫绵旋襕。凡外任通判、都监、监判、巡检、驻泊、知城寨以上皆赐。荆南、杭、益州监临物务及真州榷货务、雄州榷场、泗州守桥、府界捉贼、巡黄汴河皆赐之。驻泊、就粮、屯驻本城诸军巡检随行者,皆降 书示谕,第赐衣袄。 凡诞圣节赐服,二府宰臣至同签书枢密院事,亲王、三师、三公、使相、东宫三师、观文殿大学士、仆射、宣徽使、殿前都指挥使至步军副都指挥使、节度使、皇亲遥刺史以上,,东宫三师、仆射无襜,驸马都尉任观察使以上准此。 。旧武:大绫夹 六事。紫润罗公服、红罗绣襜抱肚、小绫汗衫、勒帛、熟线绫夹东宫三少、尚书、三司使至权发遣使公事、观文殿学士至宝文阁直学士、中丞、宫观副使,,阁直学士无润罗,尚书同丞郎。 。旧式:大绫夹 五事。紫润罗公服、绫绣抱肚、小绫汗衫、勒帛、熟线绫夹殿前都虞候至步军都虞候、内客省使、延福宫使、景福殿使,五事。同节度使而无襜。两使留后、观察使、四厢都指挥使、皇亲大将军、将军、忠佐领团练使,。旧式:同步军都虞候, 紫罗公服、红罗绣抱肚、小绫汗衫、勒帛、大绫夹(雅)[惟]无润罗。金吾上将军,旧式同仆射。上将军、统军,同留后。常侍、宾客、丞郎、给谏、舍人、知制诰、待制、卿监、宫观判官、三司副使至权发遣公事、祭酒、詹事、率更令、防御、团练使、刺史、皇亲诸司使、副使、大将军,同留后。惟绫绣抱肚。旧式:知审官院准此,大将军同统军。少卿监、知杂、司业、庶子、谕德、少尹、郎中、横行使、宣庆、宣政、昭宣使、枢密承旨至诸房副承旨、诸司使、将军、入内都知、押班、皇亲殿直以上,。旧式:知杂同员外郎,两省都知并准此,押班无勒帛。 罗公服、小绣汗衫、勒帛、大绫夹起居郎至著作郎、三院御史、员外郎、少詹事、博士、大理正以上、 率府率、副率、横行诸司副使、枢密(使)逐房副承旨,三事。罗公服、小绫汗衫、勒帛。通事舍人、承制、崇班,罗公服、小绫汗衫。中允至洗马、尚药奉御至五官正、(阁)[合]门祗候、三司勾当使臣、京官任在京职事者,罗公服、绢汗衫。幕职、州县官充馆阁职任者准此。旧式:三司推官、巡官并同京官,编修、校勘者止罗公服。幕职、州县官、三班使臣任在京职事(常)[当]赐者,紫罗公服。内侍、两省使臣。内常侍同崇班,供奉官及寄班罗公服,殿头至黄门并紫罗窄衫,入内祗候、殿头至后苑散内品紫官絁窄衫。旧式:当直奉职内侍带器械者并罗公服,内常侍加小绫汗衫,小底以上并紫罗窄夹四,监祗候库内品紫罗官絁窄夹四。凡诸军捧日至骁骑军都指挥使、诸班及殿前指挥使、御龙四直、遥郡都虞候、御前忠佐马步都军头、副都军头,。 五事。罗公服、绫绣抱肚、小绫汗衫、勒帛、大绫夹诸班直、入内员僚、御龙四直、不遥郡都虞候、指挥使、钧容、行门散直、指挥使、忠佐步军都军头以上,五事。同遥郡都虞候,惟绢汗衫。开封府马步都指挥使,四事。同都军头,惟小绫汗衫。拱圣至宁朔都虞候、捧日至神卫及员僚直指挥使、殿前都知、伴饭指挥使,。 四事。罗公服、绢汗衫、小绫勒帛、大绫夹开封府马步副都指挥使,。 三事。罗公服、小绫汗衫、大绫夹拱圣至宁朔及云捷、雄武指挥使、捧日至神卫、员僚直副指挥使、殿前副都知、内殿直至外殿直及钧容、招箭班都知,三事。同马步副都指挥使,惟绢汗衫。内殿直以下副都知、御龙都头,三事。罗公服、绢汗衫、小绫勒帛。皇城司都虞候,二事。罗公服、小绫汗衫。拱圣至宁朔副指挥使、搭材都虞候、教骏至骑御马指挥使、伴饭副指挥使,二事。罗公服,绢汗衫。忠节至广德指挥使、教骏至骑御马副指挥使、御龙直副都头、殿前及内殿直以下押班、内员僚直行首、副行首、龙神卫剩员、保宁指挥使、副指挥使、伴饭军使,紫罗公服。捧日至虎翼军使副都头以上,御龙、内员僚、员僚直押番以上、钧容直都部头、军头使、散兵马使以上、忠节、搭材副指挥使,紫罗宽夹四。招箭押班、行门、殿直、皇城等诸司都虞候,紫罗夹旋襕。皇城等诸司副指挥使以上、法酒库都头以上、教骏、骑御马副兵马使以上、紫罗窄夹四。御龙直、骨朵子、内殿直至金枪直行门、天武官、军头司副押班、副都头以上、宫观杂役、副指挥使、内宿殿侍、招箭殿侍、钧容直,紫花絁窄夹四。御龙、弓箭、弩直内员僚至员僚直、教骏至喝探副兵马使以上、诸军诸司副都头以上、契丹、女真、渤海军头至长行,紫官絁窄夹四。枢密院大程官副都头以上、外仗作坊前宿长行。紫南紬窄四。凡增立诸军,各准视名额等第给之。 凡在官诸色人,诸镇进 奏衙内指挥使,四事。同诸司使。枢密主事、中书堂后官、主事、诸州进奏衙内指挥使,三事。同崇班。翰林天文、知历筭、御书侍诏、翰林医官、医学、书艺、书直、艺学、御书祗候、左右军巡使、左藏监门、奉职、诸州进奉判官、节度使进奏官、礼直官、副礼直官、学士院录事,罗公服。教坊使、副使,紫罗宽夹四,小绫汗衫。监(丞)[承]、进司、内侍、诸州进奏官、诸州进奉军将以上、中书守当官、枢密书令史以上、学士院孔目官、宣徽院后行、三司孔目官、客省、合门勾押官以上、教坊色长以上,紫罗宽夹四。诸州进奉人、枢密通进司杂事、客省、合门承受,紫罗窄夹四。客省、礼宾院译语,紫官絁窄夹四。三司勾覆官以上、尚衣库专典,小绫背子、绢汗衫。军头司承局以上,绢汗衫。其品目均者准此,余以紫花平絁等第给之。 太祖建隆元年二月,长春节,赐群臣衣各一袭。十月,始赐宰相、枢密、宣徽、三司使、端明、翰林、枢密直学士、见任、前任节度、观察、防御、团练使、刺史、诸军列校冬服有差。郡国长吏、边防将士遣使就赐之。 三年十月,始赐文武常参官冬服。先是,累朝以来,止赐将相、翰林学士、诸军大校,至是大祖谓侍臣曰:「冬服不赐百官,甚无谓也。」遂并赐之。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十月,赐百官、诸军校百夫长以上冬服有差;将校之在外者及藩镇州郡悉遣赉以赐之。自是岁以为常。 九年五月,又赐文武臣僚时服。 真宗景德元年九月,赐河北、河东、陕西三路转运使副方胜练鹊锦袍。先是,河北转运使刘综言:「每岁朝廷遣使赐边城冬服,诸军将校皆锦袍,惟转运副使止颁皁花欹正,拜赐之际,颇用厚颜。」故有是命。 大中祥符三年九月,诏:「自今每遇节赐臣僚吃食,令内侍省差使臣就御厨先点检精细,即付客省宣赐。若有不堪,便回换,仍具以闻。」 八年五月,三司言:「端午合赐臣僚时服,以禁帑经火火:原作「史」。据《长编》卷八四,是年四月壬申荣王宫火,延烧内藏左藏库。此「史」字必为「火」之误无疑,据改。编排未得。」帝以时服不可后期,仍令先给诸军班及赐内侍。 九月,诏:「同玉清昭应宫副使户部侍郎林(持)[特]、给事中、知制诰同知审官院钱惟演冬服,并依学士例给锦袍。」时自三司使授,惟演尝知通进银台司,因上言,故给之。又诏赐注辇使冬服锦袍。使方(服)[胜]宜男锦,副使盘球云鴈锦,判官方胜练鹊锦。仍赐八节潦羊、法酒。 天禧二年四月,上封者言:「岁遣使臣赐府州、蕃郡冬服,悉召蕃部面给之,其使臣颇成留滞。望令麟府州驻泊石知颙及知府州折惟忠受之,纳于公库,召蕃部给付,冀免侵欺留滞。」从之。 仁宗天圣元年四月,诏:「自今三班使臣殿直以上,虽未经差使见赴起居者,并依例赐圣节公服;未经差使不赴起居者不给。仍令三班院勘会年小使臣及十五岁以上者令赴起居。」 九月,诏:「知舒州、秘书监李迪冬服特依丞郎例 支。」 二年二月,殿中丞李丕绪请止绝皇亲陈乞骨肉班行充(使)赐外郡衣袄。诏自今凡差衣袄使,其内出姓名者具知委结罪状以闻。」 三年正月,诏裁造院:「自今所造赐臣僚衣服,除端午、十月一并时传宣依旧造成送纳外一并时:疑误。,长宁、干元两节并只料段支。如欲请造成者亦听。」 四年八月,上封者言:「伏见每岁赐外郡中冬衣袄,旧例差翰林伎术官押赐。近年皇亲多陈乞骨肉,或诸司使副、合门祗候、京朝官亦充此使,颇闻张皇,过求事例。欲望降 止绝,庶免搔扰州郡。」枢密院请下逐路转运使觉察,如有违犯,具职位姓名实封闻奏,仍每遣使先取知委文状。从之。 五年九月,诏:「自今无得差朝臣押赐诸路衣袄,仍令御史台于朝堂牓谕。」时上封者言:「虞部员外郎李文晟、国子博士陈宗宪充逐路俵散衣袄,国家每岁遣伎术官将命赐服,实欲(同)[周]其阙乏,固不责于帘隅。近年以来,或差戚里及班行使臣,已为失体。今文晟、宗宪各居朝列,岂可与伎术之辈争利僭求 伏乞特行追寝。」故有是诏。 七年四月,三司言:「准诏,以赐臣僚中冬衣,内紫罗披袄袖节窄狭,缘欹正限丝三十两,紫罗限丝二十五两,欹正虽重,而不及罗。今勒工匠计料,每领添罗绢六寸制造。」从之。 七月,三司言:「每岁赐诸路州军文武臣僚、军员中冬衣袄,自京差驴骡骆、兵士等般赴逐处,费用劳扰。欲乞下三京、诸道州、府、军、监,每年预先计度,染练匹帛,依降下名件尺丈就便制造,系帐收管。只差降使臣赍诏敕至逐处取索赐予,具数申奏,照会除破。如无物帛,染练裁造不得处,即申转运司,于邻近州(运)[军]制造赴本处,或因上京衙前请领,附带往彼。其合支细锦、对衣处,即令使臣将带往彼。仍自来年十月一日为始。」从之。三司又言:「今行条件内,衣袄每领用绵八两,天下每年约支一十九万余两。今并以本处系官绵支赐。如愿请价钱,每两不得过八十五文。其逐色锦旋襕,令诸州军每年春初预具本处其年见管臣寮、使臣、军员合支赐诸色锦衣袄数目,因便纲差人运赍状上京计会,般请回州。凡天下州军约支锦色数目:盘球晕锦十六领,方胜宜男细锦二十五领,翠毛细锦二十六领,倒仙细锦一领,盘球云鴈细锦六十二领,簇四鵰儿细锦八领,黄狮子大锦五十七领。以上并在京织。方胜练鹊大锦二百二十四领,青州织;红团花大锦五百五十五领,真定府织;红团花中锦千二十二领,在京及真定府织,青荷莲锦三十三领,在京织;黄花锦七十四领,西京及真定府织;紫色罗及大小绫及绢等并令逐路就有物帛州军供造。仍从京封降逐件中等丈尺袄样各一领,并所破物帛尺寸及收剜子片数则例,下逐州军监,永充式样裁造。 支赐紫罗旋襕每领罗三十五尺八寸、绢三十五尺五寸,紫干色大绫旋襕每领绫三十四尺六寸、绢三十三尺七寸半,紫干色大绫旋襕每领绫二十七尺五寸六分、绢二十七尺三寸半,紫光色小绫旋襕每领小绫二十八尺六寸、绢二十七尺三寸半。如有愿请衣服段子者,乞依例折除下剜子,支与下项。若或有请价钱者,勒本州岛军估计见卖价例。如本处价与在京今来降去钱数不等,即令就小价支给。其紫罗及紫干色、光色大小绫旋襕各除折剜子表里,自四尺八寸有畸至二尺二寸凡四等外,若支价钱,即各并绵八两,共估钱自五贯四百八十至二贯三百八十凡四等。余并准所起请支给。」从之。仍令诸州军今后如有不依本官合破色额物帛,越外拣选上好绫罗,及曲要添料、加功织染,大破钱丝染色,并不依官定尺寸收附剜子,及所支价钱处有虚支,大破官钱,其所犯人并当严断。 九月,上封者言:「近年差伎术人赐诸路衣袄,徒启幸门,固无赏劝。欲自今除皇亲不差外,以先朝忠义、勋劳之家委的贫困子孙,并久在合门祗候宣赞、不出外任臣僚,与伎术官相兼差遣。仍须自朝廷选差,不得自有陈乞,违者勘罪严断。」从之。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 官诰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 官诰 【宋会要】 太宗淳化五年十月太宗淳化五年:原缺,据本书《职官一一 官诰院》补。,诏官告院一品已下至四品绫纸褾轴,各书三五通于舍人院封 ,准备使用。 真宗咸平元年十二月,诏敕一听逐司存留。使衙前职员请用中绫纸、中锦褾、牙轴、青带,从之。 神宗熙宁六年六月十二日神宗熙宁:原缺,据本书《职官一一 官诰院》补。,官告院言:「内殿承制无使纸条贯内:原作「用」,据本书《职官一一 官诰院》改。,不以有无食邑,例用大绫纸七张。缘本官自在殿中丞下,乞改正用中绫纸、褾轴;如有食邑者如旧。」从之。 国初于右掖门东廊置院此条应置于本类之首。,四司告身案并集于此,以备中书除改。本司郎官各主其事。淳化五年,始专置官局于省内,凡官告各以本司告身印印之下「印」字原作「以」,据本类文末所引改。。文臣用吏部,武臣用兵部,王公、命妇用司封,加勋用司勋。掌文武官将校告身及封赠京朝官一员主判京:原作「及」,据本类文末所引改。本书《职官一一 官诰院》作「以」。,中书舍人一员提举,余绫纸库入内侍一员管勾。 高宗绍兴二年三月二十七日,诏:「四品以上官及职事官监察御史以上官告并用锦褾外,其余官并封赠权用缬罗代充。仍令所属依旧制描样,开版制造,先装背四轴,申尚书省。」先是,官告院供到格法合用锦褾,太师至右弼八花晕锦褾,太宰至仪同天下乐锦褾,知枢密院至御史大夫用翠毛狮子锦褾,观文殿学士至观察使、宣奉大夫至太子 宾客、詹事并晕锦褾,给事中至秘书、殿中监用法锦褾。已上系四品以上官。中大夫至典乐用法锦褾,七寺少卿至和安大夫用盘球锦褾,尚书诸员外郎至翰林医正,奉议郎至太子率用中锦褾,校书郎、正字至辟廱正录、幕职州县官至伎术官用黄花锦褾,遥郡刺史以上用法锦褾,都指挥使至藩方马步军副都指挥使、都虞候用锦褾,「用」下疑有脱文。诸军指挥使以下用黄花锦褾。而金部郎官李曦言:「诸处买锦地远未到,乞权将别色充代。」故有是诏。 五年三月五日,工部言:「据文思院下界申,见承官告院牒,诸色官告万数浩瀚,系告青白丝线带子系用机织造,阙少人匠,织造不前。今相度乞将封赠并焚黄告除四品以上及职事官监察御史以上并用丝线带子,其余官依造空名官告料,权用碧绿绫带子充代,每五十条为一料。其合用工料,令户部量审支给,候将来告命稀空日依旧。」从之。 孝宗干道五年三月四日干道:原作「隆兴」,据本书《职官一一 官诰院》改。此条当置下条之后。,诏:「文武官诰身及僧道度牒并依旧式,以文思院制 六字织造,复行旧法。」以工部侍郎姜诜言:「自罢文思院制 绫,用诸州杂货绫,假冒犯禁者多,乞依旧法。」故有是诏。 干道三年二月七日,主管官告院任绅、罗巩言:「契勘应文武升朝官以上封赠母妻告命,昨于绍兴二年、七年已前系用七张五色绢纸,红黄各二张,青、赤、绿绢纸各一张。自绍兴二十六年已降指挥,文武官告式依大观格制造,仍自绍兴二十七年正月一日为始。降到告式内,文武官封赠母妻用七张五色罗纸书写,红、青各二张,赤、绿、黄罗纸各一张。数内黄纸旧系合用二张,今却 用一张;青罗纸合用一张,今却用二张,是致书写告命黑青一同,不见字迹。乞令文思院下界将见今封赠合用罗纸数内青罗纸二张依绍兴二十七年已前体式,用红、黄各二张,青、赤、绿罗各一张,以凭书写告命。及七张销金五色罗纸,亦乞依此造作,庶得书写易辨认。」从之。 十月十三日,兵部侍郎周操札子:「契勘官告绫纸自命官九品而上给降之式,用五等葵花样制,品则具在。自绍兴二十六年已后,许用杂花凤绫二色,兼用已造下制敕绫参杂书填,制度荡然,无复别识。欲望睿断,尽复制敕绫纸旧制,将杂花凤绫二色并行住罢。」诏令文思院于左库西库杂花绫内且行关取,与见制敕绫相兼使用,候织到新制敕绫日住罢。 四年八月十一日,官告院言:「本院出给文武官并诸军都虞候、御前忠佐封赠父母妻告命数内,母告命合用生色玳瑁轴头,其文思院造纳不继,恐致留滞。欲乞将文武官母妻及忠佐封母告依格支给生色玳瑁轴头外,其诸军都虞候封赠母告许用次等红牙中轴充代。」从之。 七年此段文字显有舛误。「七年」二字当承上四年续书而缺下文,所引《两朝国史志》文属总叙性内容,已见前文熙宁六年后所引;「余文武官将校」句显系抄错,而末句不通,亦必有误。,《两朝国史志》:官告院提举一人,以知制诰充;判院一人,以带职京朝官充。掌兵吏勋封官告,各以本司告身印印之。文臣用吏部,武臣用兵部,王公及命妇用司封,加勋用司勋。余文武官将校告身及封赠,《两朝国史》十五人。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 臣僚恩庆封赠 臣僚恩庆封赠 【宋会要】 国朝宰相、使相正一品并赠曾祖、祖父,东宫三师、仆射、留守、节度使并赠祖父,余止赠父。其后枢密使、副使、参知政事、宣徽、节度使并赠三世,三司使赠二世。初拜宰相即赠三世,其后签书枢密院以上皆实时赠之。他官须经恩,学士及刺史以上、内侍都知、押班皆中书奉行,余则有司奏请。其后观文殿大学士、学士、资政殿大学士并同三司使例。应父曾任中书、枢密、使相并一品节度使,其子官虽低,不止定官品。见任大两省并待制及大卿监、诸卫上将军、正防御、遥郡观察使、景福殿使、客省使已上者,父不以曾与不曾任官,并赠至一品,即不得过三公。子官虽低,其父曾任上项文武官,亦赠至三公止。如不曾任官、不至上项官者,即许封赠至诸行尚书、诸卫上将军、节度使止。待制以上持服经恩,候服阕,许封赠父母。文官父不仕者初封大理评事致仕,(资)[次]封一资,皆不给俸。初赠亦然,次赠两资。武官父不仕者初封太子左清道率府副率致仕,次封左司御率府率,次左卫率府率,次将军。初赠、次赠亦然。次赠左监门卫将军,次赠将军两资。除中书、枢密院外,许兄弟列状,比常例优加叙封。合封三代者,父少师,祖少傅,曾祖少保。已三少者入东宫三太,已三太入三师。如官高即从高赠,封二代者并优赠。百官并赠两资,至侍郎止一资。内学士以上并三资,至侍郎止两资。带紧职者其父优入清名。都知、押班、军员封赠并赠三资。宰相、使相正一品曾祖母、祖母、母封国太夫人,妻封国夫人。枢密院使副、参知政事、宣徽、节度使曾祖母、祖母、母封郡太夫人,妻封郡夫人。参知政事母再经恩则加封国太夫人,枢密副使母、妻旧(正)[止]郡君,后加夫人。天禧后再经恩,亦如参知政事。然虽有此制,不曾施行。签书枢密院事曾祖母、祖母、母、三司使祖母、母并封郡太君,妻封郡君。 太祖建隆元年正月十五日赦书:「文武升朝官、内诸司使副、禁军都指挥使以上及诸道行军司马、节度使副、藩方马步军都指挥使父、母、妻未有官及未曾叙封者,并与恩泽。亡父母未封赠者,并与封赠。」干德元年十一月南郊赦书:「自开并以来,诸处征讨,有将校殁于王事者,自军使副、兵马使已上及使臣等各与赠官;已赠官者更与加赠。」开宝元年十一月南郊赦书:「禁军都指挥使及内诸司使父、母、妻未经封赠者,并与封赠。」四年十一月南郊赦书:「内诸司使及厢禁军都指挥使带遥郡者、都虞候月俸二十贯以上,未经封赠并与封赠。」九年四月西京赦书亦然。太宗登极赦书始令应都虞候、诸司副使已上并与恩泽,已有官封更与迁改,已封赠者更与封赠。太平兴国三年十 一月南郊赦书,复限都虞候月俸二十千以上,诸司副使亦及之,而父、母、妻亡殁者即与封赠。六年十一月南效赦书同此制。雍熙元年十一月南郊赦书复如登极之制,文武常参官南郊日前升朝(二)[未]及二周年,及本品未合叙封者,不在此限。端拱元年正月籍田赦书如旧制。二年八月星变赦书:「应沿边将校臣僚没于王事者,如未经赠官,并与赠官。」淳化四年十一月南郊赦书添内殿崇班,而无二周年限。至道二年正月南郊赦书改亡父母即与追赠。真宗登极赦书,添「诸班、诸军都虞候、诸班指挥使、御前忠佐马步军都军头、副都军头。」咸平二年十一月南郊赦书:父、母、妻并与官封、追赠。五年十一月南郊赦书如旧。景德二年十一月南郊赦书,唯亡父母并与封赠。大中祥符元年十一月封禅赦书复如咸平之制。四年二月祀汾阴赦书添诸军班副都军头以上,仍云「如祖父母在该此恩例,欲回授者亦听。」七年二月东封、天禧元年正月南郊、三年十一月南郊赦书并同仁宗登极赦书,如旧制。天圣二年十一月南郊、五年十一月南郊赦书同上。八年十一月南郊赦书添「应京官、幕职、州县官因年老授升朝官致仕者,父、母、妻并依见任升朝官例,特与叙封;亡父母亦与封赠。」明道二年二月籍田、景佑二年十一月南郊、宝元元年十一月南郊、庆历元年十一月南郊赦书并同。四年十一月南郊赦书添「应陕西用兵以来,将校殁于阵者,自军使副兵马司已上及使臣等未经赠官者,特与赠官。」七年十一月南郊赦书如旧。皇佑二年九月明堂赦书添「如明堂以后、冬至以前转官合该得恩泽封赠者,其父母亦许特与依例施行。」五年十一月南郊赦书如旧。嘉佑元年九月恭谢、四年十月夆飨赦书并如明堂之制。七年九月明堂赦书如皇佑之制。英宗登极赦书如旧制。治平二年十一月南郊赦书亦同。神宗登极,熙宁元年十一月南郊赦书并如旧制。四年九月明堂添「父、母、妻亡殁未封赠者并与封赠」,余如旧制。七年十一月南郊、十年十一月南效赦书并同。 三年二月六日此条朝代未明,俟考。,诏:「内外臣僚母妻封号,尚书令、三师、三公、中书令、侍中、平章事,王母封国太夫人,妻封国夫人,并委中书门下施行。东宫三师、三少、左右仆射、嗣王、郡王、国公、三京牧、御史大夫、六尚书、两省侍郎、太常卿、留守、节度使、诸卫上将军、统军、大都护、郡公、县公、大都督,母封郡太夫人,妻封郡夫人,并司封施行。左右常侍、太子宾客、中丞、左右丞、诸行侍郎、诸(侍)[寺]卿监、国子祭酒、太子詹事、诸王傅、诸卫(太)[大]将军、中都护、副都护、中都督、防御、团练使,母封郡太君,妻封郡君。给事中、谏议大夫、中书舍人、左右庶子、诸寺少卿监、诸行郎中、国子司业、三京少尹、赤 令、太子少詹事、左右谕德、诸卫将军、诸州刺史、下都督、(下都督)太子家令、太子率更令、太子仆,母封县太君,妻封县君。杂五品母、妻并许第三任叙封。其伎值头衔准旧例,值:疑当作「职」不在此限。致仕官据官品与母妻同现任官品例叙封。五品以上母、妻未叙封者便依夫、子见任官品施行,不论阶爵。亡母、亡祖母追赠亦依此。」 真宗咸平二年十一月七日,南郊赦书:「应皇朝文武臣僚有勋绩灼然、官品合至封赠,而无子孙食禄、封赠不及者,并与封赠。」 四年二月二十二日,舍人院言:「奉诏再议定百官封赠,请除见任将相及正一品枢密使副、参知政事特恩追封三代外,其东宫一品以下官虽曾任皇朝将相者,请只依编敕,本品封赠。其曾祖母、祖母、母除中书门下二品、平章事及正一品官、使相封国太夫人外,余请至郡太夫人止。如旧有国号者,则依旧追封。其位极将相、勋业崇高,薨谢之时,特追封王爵者,请依旧施行。如子孙追封,虽功隆位极,并请不封王爵。应子孙追赠,除祖父先居高位,累赠至一品外,如子孙官高,祖父官卑,每逢恩例,请令历品而赠,勿得超越。如已赠五品,须历四品,方赠三品;已赠四品,须历三品,方赠二品;已赠三品,须历二品,方赠一品;应一品须历从一品,方赠正一品。其母妻所封郡县,依本姓望封。」从之。 景德元年八月七日,宣徽使王继英为枢密使,三代以恩例合行赠典。诏继英曾祖母、祖母、母正特追封国太夫人。正:疑误。 大中祥符五年八月十一日,判官告院刘楷言:「准诏,文武官赦恩封赠住滞岁久,委定夺以闻。今请自汾阴赦已前东封、南郊未曾封赠者,并令止绝,不得陈乞,止许叙汾阴恩例。自今每遇覃恩,立限二周年,限外即便止绝。又据外州乞行封赠文状多无先封官告录白及妻礼昏正室状,并母妻累封县君,欲望自今委进奏院点检,须齐足方得发付当院。」从之。 天禧元年八月六日,翰林学士晁迥等言:「准诏详定叙封所生母及致仕官封赠事。请自今文武升朝官无嫡母、继母者,许叙封所生母。致仕官须曾任升朝官则依例封赠。如自京官、幕职、州县转授朝官致仕者,不在此限。」从之 三年十一月九日,诏:「自今给事中、谏议大夫、中书舍人母封郡太君,妻封郡君。」 四年三月七日,诏:「翰林学士以下、龙国阁直学士以上比来官未至给谏者,该恩叙封母妻并如给谏之例。」后天章阁直学士亦如龙图阁直学士例。 仁宗天圣五年十月二十一日,直集贤院王 言:「今后覃恩,如有兄弟俱该封赠者,除中书、枢密院外,欲望许令列状陈乞。仍如官告内具兄弟职位,特比常例,此句疑有误。优加封叙。」事下礼院,既而请如 奏,从之。 十年五月十六日,上封者言:「文武臣僚援赦封赠父母,有子孙 官卑,累经封赠,其父官或至崇品,全不相称。盖缘未曾定制,合止集官。望下两制详定遵行。」诏学士院集官详定。翰林学士盛度等言:「按咸平三年十月学士院奏定封赠之制,如父居高位,即于原授官上加赠至一品止,更不系于子品。今详封赠事体,朝廷久已施行,欲自今后如子官卑,父虽居官,不是高位,或不曾居官者,赠官不得过子三资。其后子转官高及亲弟兄有官高者,即随子官封赠至一品。每遇覃恩,除见任官合该封赠三代、二代,及子官虽卑,父任中书、枢密、节度以上及一品官者,并许依旧封赠,不定所止外,见任大两省、大卿监、上将军、防御使、遥郡观察使、景福殿使、客省使以上者,父不以曾与不曾任官,并许封赠至一品止,即不得过三公。如子官虽低,父曾任上项文武官,亦许封赠至三公止。如不曾任官,及虽曾任官,不至上件官者,即许封赠至尚书、上将军、节度使止。」奏可。 景佑三年三月十一日,诏:「吏部侍郎、知枢密院王随为曾任参知政事,今除知枢密院,曾祖母、祖母、母再经追封,特与国太夫人。」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 勋臣封赠 勋臣封赠 传进封信王原批:「此上系诸王。原稿上阙,勋臣封赠自石守信起。」。 石守信,开封浚仪人。事周祖,得隶帐下。广顺初,累迁亲卫都虞候。太祖即位,迁侍卫马军副都指挥使,改领归德军节度。后以功加平章事。开宝中,从征范阳,督前军失律,责授崇信军节度,兼中书令,俄进封卫国公。 王晏,徐州滕人。家世力田。晏少壮勇,后唐同光中,应募隶禁军,累迁奉国小校。后历官至周世宗即位,加兼中书令。太祖即位,以功进封赵国公,从北征李筠。师还,改安远军节度。干德元年,进封韩国公。 武行德,并州榆次人。身长九尺余,材貌奇伟。晋天福初,授奉国都头,迁指挥使、宁国军都虞候。历官至周世宗,封邢国公。恭帝嗣位,进封宋国公。宋初加中书令,进封韩国公,再授忠武军节度,改封魏国公。 。后庄宗在镇阳,隶帐下,累历军职。明宗时改神武右厢都校、领奖州刺史。历官至周恭帝即位,封杞国公。太祖开宝四年,改镇鄜州。太宗即位,进封卫国公。 薛怀让,其先戎人,徙居太原。少勇敢,喜战 张永德,字抱一,并州阳曲人。家世饶财。周祖时授左卫将军、内殿直小底四班都知,加驸马都尉,领和州刺史。逾年,擢为殿前都虞候。至恭帝嗣位,移忠武军节度。太祖即位。加兼侍中。入朝,授武胜军节度。太宗即位,罢为左卫上将军。真宗即位,进封卫国公。 潘美,字仲询,大名人。父邻,以军校戍常山。少倜傥。太祖遇美素厚,以功授泰州团练使。太平兴国初,改南院使,加开府仪同三司。后封代国公,改忠武军节度,进封韩国公。 刘重进,幽州人。本名晏僧。梁末隶军籍。晋初为西头供奉。周广顺初,从征兖州。未几,封薛国公。至世宗时,以功授武胜军节度。淮南平,改镇邠州。世宗北征,为先锋都指挥使。恭帝即位,加开府。宋初,进封燕国公。 张昭,字巘夫。本名昭远,自言汉常山王耳之后,世居濮州范阳县。后唐明宗署府推官。同光初,授真秩,加监察御史。历官至恭帝即位,封舒国公。宋初,拜吏部尚书。干德元年,进封郑国公,后改封陈国公。 张耆,字符弼,开封人。年十一,给事真宗藩邸。及即位,授西头供奉官,以功迁南作坊使、昭州刺吏州刺:原作「宗朝」,据《宋史》耆本传改。。后进兼侍中、封邓国公。 刘光世,字平叔,保安军人,延庆次子。初以荫补三班奉职,累升鄜延路兵马都监。以功迁护国、镇安、保静军节度使。后拜少师、充万寿观使,奉朝请,封荣国公。卒,赐号和众辅国功臣,进封雍国公。 吕颐浩,字符直,其先乐陵人,徒齐州。中进士第。颐浩以转输功,为燕山府路转运使。至高宗即位时,除少保、浙西安抚制置大使、知临安府、行宫留守。明堂礼成,进封成国公。 赵汝愚,字子直,汉恭宪王元佐七世孙,居饶之余干县。汝愚早有大志,擢进士第一,签书宁国军节度判官。历官至吏部尚书。后病作,为守臣钱鍪所窘,暴薨。后复资政殿学士、大夫。已而赠少保,复元官,谥忠定,赠太师,追封沂国公。理 宗诏配享宁宗庙庭,追封福王。其后进封周王。 留正字仲至,泉州永春人。六世祖从效事太祖,为清远军节度使,封鄂国公。绍兴三十年第进士,授南恩州阳江尉、清海军节度判官。积官至绍熙元年进左丞相此句疑有脱误。,后进封申国公。嘉(太)[泰]元年,又进封魏国公。 赵善德,字清臣,濮安懿王五世孙。善德以恩补口义郎,庆元十七年拜大理少卿,进右文殿修撰、知镇江府、祥符县男,赐食邑。后进封子,加食邑。 董槐,字庭植,濠州定远人。少学于永嘉叶师雍,闻辅广者朱熹之门人,复往从广,广孍其善学。嘉定六年登进士第,调靖安主簿。丁父忧去官。起为广德军录事参军。后积官至观文殿大学士,累进封至许国公。卒,赠太子少师,谥文清。 游似,字景仁,利路提点刑狱仲鸿之子。嘉定十四年进士。历官为大理司直,升大理寺丞。后拜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封南充县伯,又进爵郡公。淳佑七年特授观文殿大学士、醴泉观使、兼侍读,进爵国公。薨,赠少师。 赵葵,字南仲,京湖制置使方之子。与兄范俱有志事功,以战功补承务郎、知枣阳军。后授湖南路安抚使、判潭州。再辞,依旧职醴泉观使,进少保、宁远军节度使,进封魏国公。 吴巘,字毅夫,宣州宁国人,秘阁修撰柔胜之季子。嘉定十年进士第一,授承事郎、签镇东军节度判官。后积官至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进封金陵郡侯。淳佑十一年入为参知政事,拜右丞相,进封崇国公。后进左丞相、进封庆国公,又改封许国公。 程元凤,字申甫,徽州人。绍定元年进士。调江陵府教授。淳佑元年迁礼兵二部架阁,后授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又累拜特进,依前职,充醴泉观,兼侍读。度宗即位,进少保。三年,拜少傅、右丞相兼枢密院使,进封吉国公。 杨次山子石字介之,干道间以恭圣仁烈后贵,赐第。庆元中进封信安郡侯。嘉定十五年以检校少保进封开国公。后进封魏郡王。卒,赠太师。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 陈请封赠 陈请封赠 【宋会要】 陈请封赠。 太宗淳化四年二月七日,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李昉上言:「臣先臣赠太子太师,诏追封陈国太夫人张氏此句疑有脱误。,是臣叔父母。曾任工部郎中、集贤殿(真)[直]学士超、陈留郡谢氏是臣所生父母。臣当未生之时,臣叔未有继嗣,臣母谢氏指腹谓叔妣曰:『儿生是男,当与表叔妣为子。』襁褓之内,固不自知。臣叔父母鞠育之恩,慈爱兼备,至于成立,叨预官常。将临壮室之年,始识所生之自。当时臣之父母皆已沦亡,臣更有兄,无禄早世,两宗祭祀,独臣主之。荏苒不陈,以至今日。臣犬马之齿行近七十,禄位过极,生涯无几。傥因循顾虑,不敢上言,一旦蒙雾露,填沟壑,既不能报昊天之罔极,亦所以为名教之罪人。今郊祀覃恩,泉壤被泽,臣所生父母望与追荣。」即日诏封超为太子太师,谢氏为郑国太夫人。 至道二年六月十九曰,诏故右仆射、追封晋王魏仁浦进封齐王。其子驸马都尉咸信上言有所(所)避,乞改封他国。帝以问宰臣,吕端奏曰:「晋国之上,维秦国为大。」寇准曰:「自前中书不与朝廷执持纪纲。如魏仁浦生为郡王,死当用三等以次追叙,岂可便封晋国 况晋国是陛下旧封,举为赠典,非允。乃致今来自晋封齐,殊不满望。」帝曰:「因此下诏,以近世已来天下多故,宪章隳坏,有不遵古道者若干事,自今并从厘改。有司不能遵守,许宪司弹劾。」既而终不能奉行。 真宗景德二年正月十七日,翰林侍讲学士邢昺言:「亡兄素尝举进士,愿沾赠典。」诏特赠大理评事。 大中祥符二年二月二十九日,太常博士陈从易以东封恩例当封母、妻,请回封祖母詹氏,诏封河间县太君。 四年五月二十三日,左仆射张齐贤言:「兄昭度乞赐赠官。」诏赠光禄寺丞。 天禧元年八月十一日,左骐骥使、澄州刺史、入内内侍都知张景宗请封赠所生父母。诏特从之,余人不得为例。 五年七月五日,参知政事王曾上言:「臣幼孤,育于季父。今改葬,乞赐追赠。」诏故太子中舍致仕宗元赠工部员外郎,叔母严氏追封怀仁县太君。 仁宗天圣元年二月八日,静难军节度使、驸马都尉柴宗庆言:「覃庆乞赐亡兄嫂封赠。」诏特从之。初尚主,以祖禹赐为父,故有是请。 九日,龙图阁直学〔士〕冯元(元)乞(授)[援]登位赦与父封赠,有司言元赦后授学士,诏特与依学士例。 十二月一日,宣州观察使、驸马都尉李遵勖言:「乞赐亡兄继昌、嫂郭氏封赠。」从之。初尚主,以祖崇矩为父,故有是请。 三年四月五日,诏国子博士王惟正援赦书,乞以妻恩回授祖母永安县太君高氏,从之,特进封昌乐县太君。 十二月五日,侍禁、合门祗候王化成言:「父侍禁、合门祗候仁与先任归峡等州 都巡检使,与蛮贼斗尌而殁,乞追赐赠典。」中书门下以岁远未敢行,帝曰:「死于锋镝,人之所难,如无褒赠,何以激劝!当勿限年月。」特赠崇义使。 五年十二月九日,起居郎、知制诰徐奭言:「伏念臣父郁早缘叙封,猥联表着。承荣东禁,已极于升迁;揆景西榆,几伤于迟暮。乞回臣所加恩命,特授臣父文散一阶。」诏郁特与朝散大夫阶,奭仍依例加恩。 六年正月二十八日,建州观察司康继英乞将南郊加恩回授先祖再遇封赠一官,从之。 六月四日,晋州汾西县令熊文雅言:「父任彭州永昌尉,殁于王事,乞以臣见任官回赠父一官。」诏特与赠官,文雅依旧。 二十六日,大理寺丞戚舜举言:「修国史院取索先臣纶所著文集,寻以奏议十卷进纳,乞赐褒赠。」诏赠纶(佐)[左]谏议大夫。纶于先朝曾历此官,以事累左迁,终于太常少乡,分(使)[司]南京。今特举赠典,追复旧秩。 七月十七日,广南西路转运司王惟正言:「亡祖刿元无禄仕,愿以合该转官回赠。」诏特赠京官。 九年正月四日,直集贤院谢绛言:「母南宫县君许氏近岁弃背,臣父涛见任秘书监,准恩例妻合封郡君。臣预奉郊祀,当加阶勋,望以加恩,特许追封亡母郡君之号。」诏特追封晋陵郡君。 四月二十七日,彰德军节度观察留后、驸马都尉王贻永言:「恩庆乞赐亡兄国子博士贻正、亡嫂鹿县君魏氏封赠。」从之。初尚主,以祖溥为父,故有陈请。 十月二十一日,太常博士段少连言:「臣父子昂进士及第,任陈州士曹参军,身亡。先蒙赠太子中允,昨再赠国子博士。念先臣尝陟词科,望改赠一官。」诏:「子昂可赠太常博士。自今文武官请封赠祖父,并具析曾与不曾任官,文资仍具出身。」 十年三月二十七日,宰相张士逊言:「乞赐故表兄学究全文秀一官。」诏特赠太子赞善大夫。 七月二日,祠部员外郎、集贤校理陆车(小)言:「幼丧父母,育于伯父,乞以磨勘恩例愿回赠伯仁旺一官。」诏特赠光禄寺丞。 (仁宗)明道二年二月十六日,六宅使、康州刺史、知贝州刘承颜上言:「新授南作坊使,乞回赠亡祖父母官封。」从之。 十月十九日,国子博士卢察言:「臣父多逊位重成衅,福过生灾,官秩削除,田园籍没。先父前兵部尚书、亡母邠国夫人苏氏乞授赠典,俾遂官封。」诏多逊特赠秘书少监,苏氏追封郡君。 十二月二十二日,宰臣李迪言:「昨遇籍田恩例,臣合该封赠三代。臣弟逊合该封赠父母,并未曾陈乞。望欲回赠臣叔諲谏一官,叔母薛氏邑号。」诏諲谏赠赞善大夫,薛氏追封县君。 景佑元年正月十三日,驸马都尉李遵勖、王贻永等乞依籍田赦文封赠三代并兄嫂,从之。 八月七日,驸马都尉李遵勖言所生母席氏欲乞特加赠典,诏特追封郡太夫人。 十月十一日,诏内侍押班周怀信 父母特与封赠。 二年正月五日,诏新除景福殿使、邕州观察使蓝继宗父母令更特与封赠。 南郊赦,望许复旧官。」诏多逊赠工部尚书,苏氏追封郡太夫人。 四年三月一日,水部员外郎卢察言:「臣父多逊前兵部尚书,妣苏氏前邠国夫人,昨籍田蒙恩,亡父赠秘书少监,妣追封京兆郡太君。伏 康定二年三月二十五日,端明殿学士、翰林侍读学士李淑言:「伏见近岁两制官或以赏延例换得封邑,臣有女适大理评事韩宗彦身故,欲求赐一追封名目。如允,其合奏子孙更不敢陈乞。」诏追封高邑县君。 庆历五年四月四日,资政殿学士、右谏议大夫、新知邠州范仲淹上言:「念臣遭家不造,有生而孤,惟母之从,依之以立。继父故淄州长山县令朱文翰既加养育,复勤训导,此而或忘,己将安处!伏遇礼成郊庙,泽被虫鱼,伏望以臣所授功臣阶勋恩命回赠继父一官。」诏文翰特赠太常博士。 皇佑二年二月十三日,追封故宰臣王曾妻南阳郡太君蔡氏为莒国夫人,继室赞皇县太君李氏为沂国夫人。曾弟子融辞一官,乞追封之。 十月五日,宰臣宋庠言:「亡男太常寺太祝华国乞赐赠官。」诏特赠秘书郎。 十二月二十二日,祠部员外郎、知制诰胡宿言:「乞将转兵部员外郎两资回赠亡祖微一官,亡祖母袭氏一邑号。」诏许纳转官告敕,特与追赠祖父母。今后臣僚不得援例。 三年八月十四日,龙图阁直学士、前知颍州孙祖德上言:「自去夏遘疾,(乞)[迄]今致仕。念臣之亡祖元匪仕途,今臣既解官,则永无赠典。欲乞以致仕合转官资回授亡祖厚、亡祖母范氏官邑。」诏特赠太子中允。 嘉佑四年九月十三日,翰林学士吴奎言:「亡祖文佑壮年夭阏,不及官荣;亡祖母李氏守义勤劳。以持门绪。欲乞以臣给飨合加勋邑及后次磨勘更不迁转,回赠一官封。」并奎父太常丞致仕怀德言:「伏遇夆飨,例当改官,欲望许回授臣亡父母。」诏依所乞,文佑赠太子中允,李氏封县太君。 五年八月九日,镇潼军节度观察留后李端懿卒,赠感德节度使。其弟端愿援蔡国公主子吴守礼例陈请,诏再赠兼侍中。 六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新广南东路兵马钤辖、文思使、康州刺史李枢愿还所除官以封赠父母,从之。 八年八月八日,环庆路经略司言蕃官供备库副使梅重信、内殿承制合门祗候萌逋等乞封赠父、母、妻,诏许依汉官例施行。 英宗治平二年十二月三日,右司谏、知制诰郑獬为尚书兵部员外郎,请回授母郡太君,从之。 三年正月二十一日,枢密副使李公弼言乞以南郊封赠三代恩追赠亡子希逸、希仁一官,从之。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熙宁二年十月一日,诏宣徽南院使、判延州郭逵封赠三代及妻,如王拱辰近比 例。初,逵自签书枢密院除宣徽使、判延州,请如拱辰例封赠,而中书以逵观察留后领宣徽,前此无封赠,近例乃用签书枢密例,止赠二代。其祖父上将军、母妻郡君,而逵以为言,故有是命。 元丰二年九月二十四日,洮东安抚司言:「皇城使、荣州团练使、岷洮州蕃部都巡检使包顺乞用南郊赦书封赠父母。」上批:「顺自熙河开拓之初,率众来附,又秉心忠义,前后战功为一路属羌之最。虽旧无此例,可特依所乞。」乃并其妻封之。 十一月二日,文思使李谅母天水县太君赵氏进封永嘉郡夫人。以谅言赵氏韩王普之曾孙、献穆大长公主诸妇,乞依伯父端懿妻加赠例也。 六年十二月十四日,入内供奉官、寄内藏库使、庆州团练使宋用臣修尚书省劳,迁一子官,乞赠曾祖思恭,从之。 二十六日,吏部侍郎陈安石等言:「乞以侍郎比类直学士例封赠父母。」从之,着为令。 七年七月四日,四方馆使、荣州团练使、泾原路总管姚麟乞以南郊奏子恩赠祖福一官,诏以麟世有战功,特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四月二十二日,承(侍)[事]郎薛绍彭言:「父向任同知枢密院事日,因论(例)[列]京城人户养马事,谪知随州,得罪忧恐,遂至亡殁。欲乞依故执政官亡殁例赠官议谥。」诏薛向特赠银青光禄大夫。 八年正月二十六日,尚书省言:「右通直郎李孝称为父及之年八十四岁,见任通议大夫致仕,虽遇大礼,缘拘吏部格,不许叙封,恐非朝廷推恩优老之意。」诏孝称许叙封父一次,仍令今后官员如父赠太中大夫以上致仕,未经叙封者,许封一次,即不得至三公。 绍圣四年五月十五日,崔尹躬言:「父台符在元佑中无罪降官。」诏故降授正议大夫、赠左光禄大夫崔台符赠右银青光禄大夫。 元符二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嗣濮王宗汉言:「窃见故兄宗咏等六坟比诸王极有损降,望降睿旨与追赠。」诏故赠宁海军节度使、沂国公宗咏特追封余杭郡王,(照)[昭]武军节度使、遂国公宗师特追封益州郡王,建宁军节度使、成国公宗邈特追封同谷郡王,镇宁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陈国公宗治特赠开(封)[府](议)[仪]同三司、追封澶渊郡王,武宁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楚国公宗益特赠开(封)[府](议)[仪]同三司、追封山阳郡王,洛州防御使、广平(候)[侯]宗沔特赠崇信军节度使、追封汉东郡王。 徽宗崇宁元年八月二十八日,封华州观察使姚雄并引进使成州团练使姚古、皇城使姚宏、东作坊使姚辟母安乡太君史氏为仁寿郡太夫人。先是,雄等乞各以建中靖国元年郊祀任子恩并封其母,上以雄等捍边有劳,特恩封之。 政和三年六月十四日,宣德郎、知江阴县李知元状:「知元父假承孙务郎辉见年九十岁,乞依赦封叙。」吏部言:「知元父辉缘见 系假承务郎,即未见命官。父系已入官人,许与依赦官封体例。」诏 李辉与承奉郎上加一等官封。 八月十日,中大夫、开封尹王诏言:「伏念先臣举元故任给事中、天章阁待制,实臣祖故礼部尚书、参知政事化基之庶子,有祖母张氏乃先臣所生。重念臣在襁褓中,祖母亲加鞠养,慈爱备至。其后先臣历官侍从,身故累经封赠南阳郡太君。自先臣殒殁,封赠遂绝。而臣今者窃冒迩臣之宠,敢忘鞠育之恩 欲望圣慈许臣回授见任一官,乞与臣祖母张氏特封一夫人名目。幸当孝治之朝,得致报亲之愿。」诏依所乞,免回授,特封一夫人号。 十二月二十八日,武翼大夫、荣州刺史朱冲奏:「昨遇元圭赦恩,以男 见任武功大夫、合州防御使,合该叙封父母。未陈乞间特落致仕、提举温州元封观。缘所该恩在前,合该叙封。」尚书省言:「朱冲遇赦后致仕,合该叙封;后来已落致仕,合依赦与叙封。」诏于见任上与转一官,可转武经大夫。 四年正月二十八日,保静军节度观察留后、提举龙德宫杨戬奏:「臣伏蒙圣恩,差提〔举〕皇城司,备员再任,已及三考,旧例合转一官。伏念臣故祖父若(掘)[拙]未曾以恩泽陈乞特加赠典,伏见省官杨震曾将恩例回授与祖父,自入内殿头上赠右卫上将军。况臣祖父若拙故任皇城副使,已赠左卫上将军,与杨震祖父故任官序不同。伏望圣慈以臣合转官恩泽特依杨震例,许回授赠祖父(在)[右]卫上将军,加赠一官;祖母仁寿县太君谢氏乞随祖父今来赠官封赠一次。」从之。 四月十四日,翰林学士、朝散郎、知制诰兼侍读王黼奏:「臣家贫窭,幼而多病,臣父妾雷氏鞠臣备极难苦。臣不幸年二十有二遽失所恃,终忧制即窃科第,今合赠宜人。臣伏按政和封赠令,臣僚不许以加恩转官服色之类回授封赠,太中大夫以上不拘此令。臣见合磨勘,伏望圣慈悯恻,特许臣以见磨勘一官回授父妾雷氏一近上名称。」诏依所乞,仍免回授,雷氏赠硕人。 七年二月九日,草(土)[士]李怀奏:「昨奉诏皇子韩国公头睟,本阁官吏各转一官。内臣系管干官,令许回授。乞回授亡父武功大夫、威州防御使宗立,特赐赠典。」诏宗立可落阶官,赠华州观察使,所乞回授不行。 宣和二年六月十二日,臣僚上言:「臣窃惟国家三岁一郊,赦文所载文武升朝官并许封赠父母,此祖宗已来恩礼之常,不可得而紊乱也。臣切见迩来有见任监丞未升朝者乞依例封赠,其失盖自近年有京官任校书郎正字者得之,而监丞辄又引杂压在校书郎之上可得之,甚无(为)[谓]也。不独如此,日近有小使臣不自揆度,偶因薄劳,或磨勘转官者,遂乞回授封赠父母。既系小使臣,又非该遇郊恩,乃敢更相引例,攀援无止,不亦太滥乎!欲望特降 睿旨,今后封赠乞并依旧法。敢有擅更陈乞,紊乱典章者,寘之典刑。庶几侥幸者息,而名分正矣。」从之。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建炎元年十二月三日,诏:「枢密院主事以下不得(授)[援]副承旨例陈请封赠。」从臣寮请也。 绍兴元年七月十五日,枢密院计议官颜为言:「先系枢密院干办官,蒙改作计议官,叙位在太常博士之下。其杂压令文,太常博士叙官在通直郎之上,即系升朝职事官。遇将来明堂大礼,封叙合行申明。」诏依太常博士法许封赠。 四年四月二十一日,诏:「元佑石刻党人未加赠典,并许本家自陈。」 六月二十八日,吏部侍郎刘岑言:「左儒林郎、前建州观察判官黄彧,乞将致仕依格合改通直郎恩泽与白身故父意回赠一官。」从之。 七月二十九日,中奉大夫、守中书舍人致仕李公彦言:「乞将前来初除中书舍人恩例封赠父、母、妻。」司封谓条内不载致仕官封赠之文,诏特许。 八月二十五日,和州防御使、同管客省四方馆合门公事张公裕言:「乞将今年明堂大礼合得荫补保义郎恩泽,依封赠父母格换赠伯父母。」诏特依所陈乞。 九月八日,江南西路提点刑狱公事张叔献言:「故父于靖康间除签书枢密院事,合赠三代,未曾收使,乞给还。」从之。 二十三日,驸马都尉、充醴泉观使潘正夫言:「先父绛幼失所生父母,出继亲伯孝仁。臣除节钺以来,已累经封赠(祖)明堂大礼赦文,合该加恩。望许与所生祖父母依臣合封赠三代条格特封赠一次。」从之。 养祖父母,唯有所生祖父母未曾封赠。伏 十二月十四日,礼部尚书秦桧言:「昨任御史中丞,遇登极覃恩,又准告授资政殿学士。经南郊大礼,继授礼部尚书。未审作一次封叙 」诏逐件恩例可依赦给还。先是,桧出使金国,有诏应于恩数候回日并还,至是陈请焉。 五年闰二月八日,权发遣提点淮南西路刑狱公事张澄言:「亡母李氏自澄幼年再适程堂,已封太恭人。澄升朝后,拘碍条制,不该封赠。乞将转一官赏特许回授于太恭人上加赠一等。」从之。 校书郎许搏依林待聘用汪藻例,以内殿宴食在通直郎之上,遇明堂大礼已许叙封仍带下,今后依此。缘校书郎、正字官序杂压,内殿宴食共系一班。公懋见系承事郎,与校 十九日,秘书省正字李公懋言:「伏(事)[书]郎事体一同。乞许依校书郎遇大礼叙封。」从之。 二十四日,右司谏赵霈言:「乞将扈从转一官回赠亡兄沾一官。」从之。 二十五日,起居舍人、兼权中书舍人刘大中言:「前任秘书少监,遇明堂大礼合该封赠,内妻合封恭人号回赠祖母孙氏。」从之。 三月十六日,吏部言:「左奉议郎陈康伯乞将遇赦合赠父官回授祖父居仁,于见今朝散大夫致仕上封叙。」从之。 五月二日,承节郎 余佑之言:「先洪州保奏奉新县父老举佑之祖母顾氏节义,未蒙旌赏,不幸身故。今乞将佑之所得覃恩转保义郎一官,换赠一孺人封号。」从之。 三日,拱卫大夫、忠州团练使马钦叙陈该遇明堂合该封赠,缘父尧俊生前任北界彰武军节度使,乞比附合换赠中原官品。」诏马尧俊特赠右武大夫、贵州团练使。 六月二十八日,忠训郎李温乞将故父庠先任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洺州防御使该宣和七年冬祀并渊圣皇帝登极赦恩合该封赠,及见今忠训郎一官与母冯氏,随故父官品封叙。」从之。 十月二十一日,吏部侍郎刘大中言:「乞将史馆修书转一官回授故祖谨初封一官。」诏特赠承务郎。 六年正月十三日,刑部侍郎廖刚言:「故祖父丕行修于乡,年八十有八,相继见五世孙。臣虽致身侍从,无缘沾恩,乞许将磨勘转官回赠故祖父一官。」诏特与赠承务郎。 四月十二日,广南东路兵马钤辖、都督府摧锋统制韩京言:「乞将捕贼转两官回赠亡祖楚一名目。」诏特赠承节郎。 十一月十五日,右朝奉郎致仕孙伟言:「该遇建炎元年登极赦恩,合转朝散郎,至今未曾被受。欲乞回赠曾祖故任朝议大夫谕。」从之。 八年五月四日,两浙西路安抚司干办公事司马倬言:「父兵部侍郎朴先因扈从二帝北狩,至今未还。该遇累次郊礼合行封赠,未曾陈乞。特望一并收使。」从之。 十年四月三日,知建康府溧水县李朝正言:「奉旨以本路安抚使叶梦得奏举政迹显 ,特赠一官,赐绯章服。欲将服色与母乞一封号。」从之。 十一年二月三日,左宣教郎莫庭芬男浚言:「乞将故父致仕合转一官回赠先祖迪功郎侗,于阶官上拟赠。」从之。初,有司谓虽无条法,人子之心实可悯,故有是命。 八月十八日,中书舍人李易言:「初任签书江阴军判官日,适遭虏人入境,知军胡纺谓易曰:『吾曹有死城郭之义,父母老,宜勉之少避。』母曰:『我去,则汝决不肯坚守,愿与汝同死生。』闻者感泣。欲将扬州所得减年五年,加赠母亲。仍乞命词告,以光存殁。」从之。 十二年五月十七日,广南东路马步军副总管兼知循州韩京言:「先因功合转官,蒙回赠故祖父承节郎、祖母、继祖母并孺人。今又有转三官,更乞回赠祖父母。」诏依所乞,韩京祖楚特赠保义郎,祖母马氏、继祖母李氏各赠安人。 六月七日,诏:「王渊初除签书枢密院,封赠特许本家陈乞。」 十一日,河南府路兵马副都监、御前同副统制梁兴言:「家世农业,自金人犯顺,与之百战,父母为贼杀戮。乞将见任亲卫大夫、忠州刺史减削别赠。」诏特与加赠。 十月七日,权枢密院编修官臧保衡乞用该遇赦恩依正官杂压封叙封赠父、母、妻,从之。 十一日,秘书省著作郎王杨英言:「逮事祖 母朱氏,年九十八岁而终,自幼鞠育,恩意独厚。乞将赦恩合得妻封换赠祖母一初等封号。」从之。 十三年二月十四日,监登闻鼓院吴巘言:「嫡母彭氏昨以先父任给事中,已封硕人。自巘入仕二十余年,初未经加封。乞将未收使转一官赏回授,于见今封邑上加封。」诏特封太淑人。 十四年正月十三日,右通直郎致仕魏伯能言:「有长男右奉议郎行可,于建炎二年借朝议大夫、礼部侍郎、充河北金国军前通问使。近闻奉使洪皓回,称男在虏中身亡,望赐赠官。」诏特赠朝奉郎、秘阁修撰,与致仕恩泽一名。 十七年正月二十七日,主管台州崇道观赵令衿言:「母李氏年九十一岁,累封太宜人。望许将见任左朝请大夫官诰缴纳回授,进封一等。」诏封太恭人。 二十年二月一日,领殿前都指挥使职事杨存中言:「故长女孺人杨氏出适而夫死,还家奉道。乞将大礼合得孺人封号追赠一道号。」诏与增冲妙炼师。 十五年四月十三日十五年:疑当作「二十五年。」,右监门卫大将军、昌州防御使、提举佑神观赵不徽等言:「先父士套昨任安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主奉濮安懿王祠事,与一般主奉官士樽官序、差遣、服属、恩数并同,未蒙许依例封赠。」诏特许赠官封爵。 二十六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吏部言:「湖州进士莫庭赞乞将故父份任左奉议郎日陈乞守本官致仕合得转一官,回赠故祖右承事郎振转行阶官。」从之。 二十八年十月二十七日,领殿前都指挥使职事、恭国公杨存中言:「有弟进士居中、执中靖康中随父震于麟州建宁寨遇虏人,同死于难。乞将郊祀大礼合得异姓并门客文资恩泽两资各赠一官。」诏并特赠承事郎,免收使恩例。 十二月二十八日,主管台州崇道观张坚言:「见任左奉议郎,合依赦封赠父并嫡母。已陈乞外,内妻丁氏初遇大礼,亦合封叙。缘坚嫡母亡殁已(父)[久],所生母李氏见任,于法未应陈乞。今若先封妻,于人子之心实有不安。乞将妻合得封号回授于所生母。」从之。以上《中兴会要》。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 宗室外戚 内外臣僚 伪国王外臣等叙封母妻 宗室外戚内外臣僚伪国王外臣等叙封母妻 【宋会要】 国朝之制:皇太后三代外祖母、皇太子三代外祖母、宗室郡国王曾祖母、祖母、亡母并追封国太夫人。诸叙封者:祖母、母追封亦同,下准此。宰相、使相、尚书令、三师、三公王母为国太夫人,曾祖母、祖母亦同。妻为国夫人。并中书施行。参知政事、宣徽使、枢密副使、东宫一品二品、尚书省二品三品、御史大夫、两省侍郎、太常卿、留守、节度使、西班二品、嗣王、郡王、国公、郡公、县公、大都督、大都护母为郡太夫人。妻郡夫人。参知政事第二次叙封,母特封国太夫人。并司封施行。如夫、子曾任将相,已经封国者,仍旧。曾经封三代、二代者准此。东宫一品、尚书省二品不带平章事、留守、节度使,祖母并许追封郡太夫人止。左右常侍、太子宾客、御史中丞、左右丞、诸行侍郎、给事中、谏议大夫、正中书舍人、翰林学士以下、龙图阁直学士以上、诸寺大卿监、国子祭酒、太子詹事、诸王傅、诸卫大将军、中都护、副都护、中都督、防御、团练使并母封郡太君,妻封郡君。左右庶子、诸寺少卿监、诸行郎中、国子司业、三京少尹、赤县令、太子詹事、左右谕德、诸卫将军、诸州刺史、下都护、下都督、太子家令、太子率更令、太子仆并母封县太君,妻封县郡。诸母妻未封叙,虽位至三品,亦从初而叙。诸任上州刺史或带使额都督并在京六军诸卫将军、小将军已上任听叙封母妻。其自班行及遥郡除授中下州刺史 者已同两任,即便许叙封。五府少尹、大都督、左右司马并许与母妻一次叙封。 太祖开宝九年正月,违命侯李煜妻周氏封郑国夫人。 三月,以钱俶妻贤德顺睦夫人孙氏为吴越国王妃,女封彭城郡君。时宰相言:「自古异姓诸侯王妻无封妃之礼。」太祖曰:「行自我朝,勿拘旧典。」故有是命。 太宗太平兴国六年三月,赠中书令歧王德芳妻广平郡夫人焦氏进封歧国夫人。 至道二年三月,皇后母陈留郡太夫人吴氏进封卫国太夫人。 三年六月,楚三乳母刘氏封彭城郡君。 真宗咸平五年七月,封供备库使、知麟州卫居实母郭氏为汾阳郡太君。居实扞寇有功,母老寓潞州,真宗闻之,遣使存问,超加封号。 景德四年十一月,封兵部侍郎、知枢密院事陈尧叟母冯氏为上党郡夫人。初,冯氏从夫之故,未加郡号。尧叟父既卒,至是帝欲褒封之,以问宰臣王旦。旦曰:「虽私门礼制未阕,然公朝降命,亦无嫌也。」故有是命。 十二月,封驸马都尉石保吉庶女为乐陵郡君。初,晋国长公主亟为乞恩,帝以无例,令中书详讨故事,而特加郡号。 大中祥符五年正月,知枢密院事王钦若舅祖母王氏特封寿安县君。 【宋会要】 天禧四年正月,大理寺丞齐嵩言:「自改京官四年半,今当进秩。母八十一岁,愿以今授官叙封。」从之。 干兴元年仁宗即位,未改元。四月,司徒兼侍中丁谓言:「有姊未有邑号。」司空兼侍中冯拯言:「妻早亡,本家宜氏久主家事,乞赐封邑。」参知政事王曾言:「乳母朱氏年七十三,乞近下封邑名目。」并从之。 仁宗天圣五年十一月十一(月)[日],枢密院使张士逊言:「亲妹孀居岁深,年渐衰老。今严禋,乞将合奏儿孙恩例回授臣妹封邑。」从之。 二十五日,太常少卿赵贺言:「臣先有亲弟从则妻李氏,弟亡之时,年方二十一岁,唯有一女。其李氏守志,今近六十,闺门之内,妇礼如初。今遇南郊,臣见有孙男更不奏荐,望将恩例回授李氏邑号。」从之。 七年十月,左班殿直崔仲恩言:「臣先父遵度赠工部侍郎,母舒城县君何氏齿发已衰。臣今将合该磨勘转官资例回授臣母郡号。」诏何氏特封郡君,仍许仲恩磨勘,余人不得为例。 二十六日,诏封太子少保致仕马亮亡妻刘氏为彭城郡夫人。从其婿宰臣吕夷简之请也。刘氏早卒,亮虽历尚书,以妻亡不当封赠。夷简援张士逊任枢密副使乞封妻母例以为言,故有是命。 九年十月十四日,诏故安远军节度观察留后、左骁卫上将军刘承规妻宜春郡太夫人彭 氏追封淮阳郡,俄又徙封申国太夫人。皆特恩也。 景佑二年二月,故彰武军节度使、赠侍中曹玮妻潘氏追封冯翊郡夫人。从玮妻沈氏之请也。玮先娶潘美女,而沈氏将议卜葬以为言,故有是命。 九月五日,殿中侍御史里行萧定基言:「乞今后朝臣每遇覃恩,奏请叙封妻元出非类及立自女仆者,不得一例陈乞。」诏御史台常(切)觉察以闻。 康定元年十月五日,审刑院言:「检会令文,诸妇人因夫、子受邑号,而夫、子犯除名当免官者,其妻邑号亦随除。自来法守不曾引用。欲乞今后应妇人因夫、子得邑号,犯除名免官,当事相干连当:疑误。、情理稍重,即检坐令文,取旨裁断。」诏内情理重者依此取旨。 庆历四年十一月二十五日,诏:「父、母、妻未有官及未曾叙封者,并与恩泽;已叙封及有官者,更与加恩;亡父母未曾封赠者,并与封赠;已封赠者,更与封赠。如父母在,愿回授者亦听之。」 【宋会要】 神宗熙宁二年二月,诏以知卫州、太常少卿田昭邻母彭城县君刘氏年一百一岁,特封仁寿郡太君。 三年六月十四日,诏:「今后封妻者,并随夫郡国。」 六年九月,西京左藏库使赵余庆母巢氏赐冠帔。余庆父明有力量,为夏国所畏,兄弟屡有战功,为庆州柔远寨大顺城蕃官,已而相继死。会朝廷命诸路得力蕃官赴阙,其母对使者泣,以被诏者多其夫子部曲,感二子之不得见至尊,犹有画像,愿使者以俱,万一得达朝廷,虽死不朽。上怜伤其意,故有是命。 元丰元年四月九日,诏:「西上合门使门:原作「上」,据《长编》卷二八九改。、忠州团练使韩存宝听(已)[以]减三年磨勘回授其母万年县君,进封仁寿县君县:《长编》卷二八九作「郡」,疑是。,赐冠帔。非有战功如存宝者,毋得援例。」 二年正月六日,封皇后妹大理评事程奇妻金华县君为永嘉郡君,将作监主簿李慎妻秀容县君为同安郡君。 十四日,进封皇太后乳母永嘉郡夫人贾氏为燕国夫人。太:原作「上」,据《长编》卷二九六改。 八月二十六日,诏封濮安懿王子洋州观察使宗晟所生母仁寿郡太君孙氏为安定郡太夫人。 【宋会要】 五年三月十一日,赐龙图阁直学士、知庆州曾布母仁寿郡太君朱氏冠帔,从布请也。 四月七日,上批:「范仲淹新妇文安郡夫人曹氏昨以太皇太后遗恩进封、增给俸钱等,有司自陈以为误支,可依旧支破。」 八月六日,以文思院副使曹识女始兴郡君封同安郡夫人。以上批「先鞠于庆寿宫」也。 七年十一月,诏:「故郯王宗惠妻江夏郡夫人郭氏进封荣国夫人。」 哲宗元佑元年四月二日,诏:「故太常寺太祝包繶妻寿安县君崔氏特封永嘉郡君,仍旌表门闾。」以保信军言其节行着于乡里也。 二十八日,诏以权通判南剑州潘昂祖母刘氏年九十一岁,特赐冠帔。 八(年)[月]十四日,扬州言:「大理丞鲁有仪妻孟氏夫亡守志,能葬夫之属凡七丧,乞旌表门闾,及加以封号。」诏特封旌德县君。 二年五月二十八日,诏:「故武泰军节度使宗胜遗表,妇平昌郡夫人李氏特封英国夫人。 四年正月二十七日,诏:「温溪心妻辖苏南扶麻特封县君,月给绢彩茶各有差各:原作「名」,据《长编》卷四二一改。。」从权发遣熙河兰会路经略司公事刘舜卿请也。 六年六月八日,诏:「实录院检讨官黄庭坚母寿光县太君李氏特封为康安郡太君。」从庭坚乞以转官恩回授也。 元符三年十月十三日,吏部侍郎徐铎言:「文武升朝官母妻邑 号万年、万载县君,皆非人臣母妻所宜称,乞立法禁止。所有已封者许改正。」从之。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二月十八日,给事中徐绩乞以所迁官回授母一郡封,从之。 二十一日,封皇后姊妹三人为县君,仍赐冠帔。 崇宁二年十二月三十日,简州文学张基母何氏年百岁,诏封孝感县太君。 大观二年八月十三日,内殿崇班、合门通事舍人向宗夔奏原批:「夔一作王夔。」:「母安康郡太君宋氏见年七十一岁,乞将臣今来所积下磨勘一十二年回授,原批:「二一作三。」封一郡太安人原批:「安一作夫。」。」重念母系钦圣宪肃皇后亲堂婶,诏特封永嘉郡太夫人。 九月七日,诏:「卢阿任免勘特放,封旌德县君,仍支赐绢五十疋。」以梓州路提点刑狱司状:「据昌州州院勘到阿任夫死已经十年,守志不嫁,被亡夫别居亲兄卢化邻侵逼强奸;阿任仓卒之间,无可逃免,拏撮卢化邻身死。」故有是诏。 三年三月二十五日,定州奏:「妇人王氏年百三岁,已封长寿县君,无子孙侍养,良可矜愍。乞月给常平司钱三贯。应男子妇人百岁以上无人侍养者,着为例。」从之。 政和二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手诏:「古者妻随其夫之爵服,今命妇犹封县君、郡君。在昔元丰改作,未就小君之称,虽见于古,而裂郡县以称君,盖非妇道。又等级既少,重轻不伦。可通直郎以上封孺人,朝奉郎以上封安人,朝奉大夫以上封宜人,中散大夫以上封恭人,太中大夫以上封令人,侍郎以上封 硕人,尚书以上封淑人,执政以上封夫人。并为随其夫之官称封之。武臣依此。若封母则随其父官,若父、祖爵至公侯伯子男者,则随其爵,庶几近古。」 二年二月二十五日,吏部尚书张克公奏:「准 节文,今来命妇为随其夫之爵秩,所有特封之人,其夫无官,或非通直郎以上者,则着姓名封赠。奉圣旨依。今勘会官员父并嫡继母亡,合封赠所生母。自来以子官封赠,子至中散大夫、团练使以上,郡君;银青光禄大夫、节度使,郡夫人。今降指挥,命妇随夫之爵秩封赠,所生母封号未有该载。」诏所生母封号令从子官爵。 六年五月八日,诏:「特封开封尹王革母李氏晋普安郡太夫人晋:原批:「晋一作普」。按作普是。。」 宣和元年七月五日,陕西河北河东路宣抚使童贯奏:「知府折可求前后出入,累立战功,乞将所得功赏回授与亡兄可大妻恭(人)张氏一夫人名号。」诏依所乞。 八月二十四日,中书省言:「草(土)[士]范致虚奏:『母强氏随班上寿及中宫亲蚕,今其不幸,辄敢冒昧控告,欲望特赐臣母强氏一国封名号,永贲窀穸。』又奏:『臣年十余岁丧母鲍氏,强氏继母。缘臣母鲍氏与强氏并已封郡夫人,今来陈乞,不敢独遗臣母鲍氏。伏望圣慈悯臣哀苦之诚,俾以国封及臣母,以为教忠之劝。』」诏强氏、鲍氏并封赠国夫人。 三年十一月九日,南剑州奏:「沙县百姓朱吟妻李氏见年一百四岁,依赦令合该封号。」诏特封孺人。 四年五月十四日,诏:「 故孟京杰妻王氏特封孺人。」以开府尹王革奏:「王氏年二十二丧夫,有男方四岁,守志不嫁。父母以其年幼无所依,屡俾再适。王氏至剪发自誓,以明终身。深居穷处,二十余年,邻里不识其面,义节卓然。」故有是诏。 五年二月二十三日,诏:「越州女子汤氏可特封孺人,仍令本州岛赐帛十匹。」以权发遣越州章鲸奏节操正(玹)[洁],深可旌赏,故有是诏。 三月十八日,承议郎、充显谟阁待制、提举万寿观王□奏:「先臣雱止有一女,尝嫁故通直郎吕安中,守志三十余年。伏蒙圣恩,以臣祖安石被遇神考,辅政有为,例加官封。伏望许臣更用去年合得冬祀大礼恩泽与臣姊,于宜人上加官封。」诏特封令人。 八月,南安军奏:「大庾县民妇黄氏一百二岁。」诏封孺人。 七年二月二十九日,开封府奏:「迪功郎黄清卿母吴氏见年九十八岁,乞依赦封叙施行。」诏特封太孺人。 高宗绍兴二年四月十八日,诏:「前承州镇抚使薛庆忠义死事之节显著,已降指挥赠官,与恩泽十资,其妻靖氏未有封号,许于见存恩泽内用两资回授,特封硕人,以旌守志。」从淮南东路宣谕使傅崧卿请也。 闰四月十七日,御史台检法官晏敦复乞将见任承议郎一官换封曾祖母张氏为孺人。从之。 三年六月五日,诏:「韩肖胄母文氏可进国封,以宠义方之训。」文氏勉肖胄以勿辞使虏,忠义可嘉,故特有是命。 十五日,诏:「成忠郎、前权 观州提举溪洞都巡检罗宏母梁氏年九十以上,依建炎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郊祀赦,特封太孺人,依旧给告,更不命词。今后有似此之人准此。」 四年六月二十一日,广南西路提点刑狱司言:「归明官故承信郎田承宽妻王氏遣家丁佃客自备粮饷,助官军(计)[讨]贼有功,乞与封叙。」诏特封宜人。 十一月十二日,武城感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镇江建康府、淮南东路宣抚使韩世忠言:「昨授太尉日得旨,恩数并依两府例。今遇明堂大礼,乞依见任两府条令,将所得有服亲封号与长女。」吏部言:「本官虽恩数并依两府例施行,难以比类见任宰执。」诏特依所乞。 二十五日,神武后军统制、充江南西路舒蕲州兼荆南鄂岳黄复州汉阳军德安府制置使岳飞奏:「母姚氏以臣除节度使,依格(上)[止]合封郡夫人。欲望特与封一国号。」从之。 五年正月十九日,赐韩世忠、刘光世、张俊有服亲孺人封号三人,冠帔五道。 二月十七日,刘光世请以所赐孺人诰与男尧佐等所生母,吏部以为非法,诏特许之。 二月二十一日,太常博士陈确言:「确在襁褓时,兄已壮有室,养确为子,至二十一岁,始经有司改正。今兄亡,嫂年逾七十,待确情同己子。乞用去年大礼恩霈妻合得封叙回授与嫂杨氏, 其平生抚养之恩。」从之。 六月四日,神武中军前部统领军马王滋言:「祖母孟氏年九十二岁,乞将随驾往平江 府护卫恩赏封叙。」从之。 二十四日,诏:「张浚妻华原郡夫人魏氏,依韩世忠妻越国夫人梁氏例支破请给。」 七月一日,大理评事李洪乞将去年扈从车驾至平江府回跸合转一官恩例封祖母林氏,从之。 十月二十六日,中书门下省言:「杨珪母太宜人郭氏昨在伪齐,令男珪还朝,不从伪命。其郭氏拘留伪地,死于国事,显见忠义,理宜褒赠。」诏特封郡夫人。 七年正月五日,故赠安化郡王王禀男忠训郎王庄言:「父禀于靖康元年金人侵犯太原,自平阳应援,即被攻围,坚守孤城,仅及一年,势穷力竭,死不屈节。蒙朝廷悯其忠义,追赠王爵,而亡母未经加封,乞朝廷矜悯施行。」诏王禀妻陈氏特与赠郡夫人。 九年八月十四日,诏四川宣抚使司都统制、节制成凤州杨政母特与封叙。以政言:「自从戎不遑恤家,母氏自陷虏来归,积忧成疾,乞归侍养。」故有是诏。 十年五月十一日,诏:「武德郎、枢密院都统制司第三将王全母屈氏特封孺人。」以全结约攻虏不遂,后虏掠屈氏去,不知所在,乞行封叙,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左宣义郎、知建康府溧水县李朝正奏:「母年八十岁,乞以特赐章服恩例叙封。」从之。 九月十日,明堂赦:「应宣教郎以下至承务郎使臣、选人父母年九十以上,许于所属自陈,俱保明闻奏,当议特与官封。士庶百岁以上妇人与封号。」 十一年二月十三日,礼部言:「新知绍兴府余姚县朱伯临言:「母林氏今明堂赦恩合封孺人,见年九十以上,依条给 赐冠帔。」从之。 八月一日,荆南府奏:「监利县长林村民王金母吴氏年一百二十岁,乞依赦恩封号。」从之。 十二年三月一日,诏:「中亮大夫、康州防御使程俊母邵氏特封恭人。」先是,有旨程俊母特与叙封。俊言:「母自夏国已封孺人,兼该遇绍兴十年明堂赦,已于兴元府陈乞保明申朝廷讫,未蒙给降诰明明:疑当作「命」。。」故有是诏。 六月十六日,诏左武大夫、忠州刺史、特差充环庆路第一将、御前同副统制赵云母加封。以云言与金虏战,虏囚其母于绛州垣曲县狱,今已数年。比以京西湖北宣抚司差往河北干事,攻破其县救出之。乞减削见授官资,加封其母。故有是命。 九月三日,诏:「皇太后侄女韦氏特与封信安郡夫人,依禄式破诸般请给。」 十三日,赦:「应命官未该封叙人父母年八十以上未有官封,许令所属自陈,具保明闻奏,特与封叙。」 十七年十二月十六日,太师、尚书左仆射秦桧乞免降制加恩,从之。仍诏长孙女秦氏特封郡夫人。同日,诏:「秦 妻建康郡夫人曹氏特封国夫人。」 ,桧之子也。 十九年六月二十七日,诏:「太师、尚书左仆射秦桧孙女孺人秦氏与封令人。」 二十年六月八日,太师、尚书左仆射秦桧言:「乞免郊祀加恩。」诏允所请,次孙女令人秦氏可特封永嘉郡夫人。 十月十一日,太师、尚书左仆射秦桧言:「乞将绍兴十九年该遇南郊大礼合得有服亲封邑一名与长兄彬妻 孺人潘氏增封。」诏特封令人。 二十二年十月七日,诏:「临安府助教田润妻李氏医治有劳,特与封孺人。」 十二月三日,诏:「才人刘氏祖母耿氏、才人吴氏母裴氏并封郡夫人。」 二十六日,太师、尚书左仆射秦桧奏免加食邑、食实封恩命,诏允所请。次孙女永嘉郡夫人封初等国夫人,孙女夫将仕郎吴益改初等京官。 二十三年九月四日,诏:「婉容刘氏母故永嘉郡夫人李氏可特赠荣国夫人。」 二十五年九月四日,诏:「将来大礼,主管马军司公事成闵母郑氏特封郡夫人。」 二十七年正月二十四日,官诰院言:「乞将应内命妇迁转并封赠及外命妇封赠郡夫人以上并依格用网袋外,其余以次并权不给。其赠诰合用焚黄纸七张原批:「合一作命。」、红罗青里褾、碧绿绫带。」从之。 二十八年七月九日,诏:「故太尉、武当军节度使致仕、武功郡开国公、赠开府仪同三司杨政妻永宁郡夫人南氏,可特封崇国夫人。」以政薨,故加恩以恤之也。 二十九年正月二十六日,试起居舍人兼权中书舍人张孝祥言:「丙辰诏书,以皇太后圣寿方增,新岁八十,均福海内,凡通籍于朝者皆驰恩其父母。非常之庆,千载一时,人子之心,孰不鼓舞!臣备数朝列,奉承双亲,尤极欣幸。缘父祁见任右承议郎,母时氏以视父官方封孺人,乞特许依臣官叙,引用今来恩诏加封。庶沾君父锡类之仁,俯为臣子家庭之宠。」诏特依所乞。 二 月十八日,权吏部尚书贺允中言:「准正月一日诏书,应升朝官父母及宗妇、宗女年八十以上与加封。契勘父依法每封进一官,母、宗妇、宗女加封止合随夫子之官爵。缘诏书有加封二字,今欲于合得官封上加一等施行。」从之。 八月二日,定江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鄂州驻札、领御前诸军都统制职事田师中奏:「准诰,除开府仪同三司恩数并依吴璘例施行,妻萧氏蒙恩特封卫国夫人,亦乞依例支破请给。」从之。 同日,诏:「右武郎吴挺合得解带恩例,可特转右武大夫;妻李氏特封淑人。」 二十日,诏:「起复庆远军节度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成闵故母建康郡夫人郑氏,可特赠卫国夫人国:原脱,据《建炎要录》卷一八三补。。」从闵请也。 三十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诏:「右朝散郎、秘阁修撰郭瑊妻安人赵氏可特封永嘉郡夫人;右太中大夫、权尚书户部侍郎、兼枢密都承旨、兼权知临安府钱端礼妻令人高氏,可特封平乐郡夫人。 三十一年二月二十日,皇子宁国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建王妾夏氏可特封齐安郡夫人,翟氏可特封咸安郡夫人。」 十月十七日,诏:知海州、武翼郎、合门宣赞舍人魏胜妻于氏可特封安人。胜守海州,与敌力战,重伤以薨。方病困时,于氏割股以食之,遂得小愈。至是,主帅李宝为之请,故有是命。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即位,未改元。九月十四日,右从政郎陈嗣宗状:「乞以覃霈循 资恩例回授与母吴氏封叙。」吏部以嗣宗虽官不该回授,而嗣宗乃陈东之子,东(循)[徇]国亡身,已蒙追赠,惟吴氏未受封,欲依所乞,封吴氏太孺人,以为忠义之劝。从之。 二十八日,保义郎陈怿、龚銮状:「乞将覃恩合该转一官,怿回授与母罗氏,銮回授与所生母刘氏,乞赐封号。」吏部契勘:「依法,臣僚不许转官回授封赠,有碍条法。」诏特依所乞,封孺人。 十一月三日,诏故追复左武大夫、忠州防御使岳云妻前恭人巩氏特封恭人。 十月二十七日,安德军节度使士街上遗表:「乞特与臣男不陋所生母牟氏,依不微所生母张氏封恭人。」从之。 隆兴元年二月二十五日,诏起复右朝奉郎、尚书比部员外郎吴某除秘阁修撰、知阆州,妻赵氏特封淑人。 二十九日,诏婉容翟氏亲属淑人张氏与特封郡夫人。 五月十八日,诏:「皇弟少保、静江军节度使、判大宗正事、恩平郡王璩妻齐安郡夫人靳氏,特进封庆国夫人。」 二十三日,诏:宁国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李显忠妻安康郡夫人周氏进封福国夫人。 十一月二十三日,诏:「故杨政妻崇国夫人南氏献助钱引,可特封益国夫人。」 二年二月二十九日,诏:皇太子妃母高氏特封润国夫人。 三月二十一日,诏:右朝请郎、新知洋州吴总妻米氏可特封淑人。 八月十六日,故武翼郎致仕刘渐妻孺人王氏状:「亡夫致仕合得恩泽,别无子孙,止有一女,嫁 承节郎郝彦辉。乞如条制改授邑号。」从之。 九月二十五日,诏:吴璘长男援妻杨氏、次男掖妻郭氏各特与封淑人。 干道元年正月七日,起复拱卫大夫、邕州观察使、御前马军统制萧鹧巴妻耶律氏特封信安郡夫人。吏部勘当:「妻依条止得恭人,缘父不辣故任伪太师日原批:「任一作仕。」,妻已封郡夫人,今乞封于司封,即无条法。」故有是命。 四月二十八日,吏部状:「准都省批下少师、奉国军节度使吴璘申,昨除太尉及续除开府仪同三司恩数,并依杨存中系见任执政官例陈乞二女封邑。本部勘会依例系见任使相、执政官,遇大礼许奏乞有服亲一人封号。缘本官即非见任。」诏特依所乞,并封孺人。 五月三日,又诏:「璘女三人特各封淑人,有服亲赵氏特封硕人。」 四日,诏故赠宁国军节度使魏胜妻于氏特封郡夫人,以胜死于国事,忠义可嘉,其妻于氏特依所乞,封齐安郡夫人。今后不得援例。 十三日,少师、奉国军节度使、四川宣抚使吴璘状:「契勘蕃官赵阿令结见陷北界,本人妻孺人包氏权洮州职事。昨来官军到洮州城下,率本州岛官吏军民迎降归投,备见忠义。欲望特与加封,庶几有以激劝。」诏包氏特封令人。 二年三月九日,宗子左从政郎赵不遯以进士举出身,合转两官,乞以一官回授,封所生母尚氏。诏特依。 五月十二日,诏恩平郡王璩妻王氏特进封泽国夫人。 六月四日,宗子忠训郎 赵善仁以进士举赐出身,合比换文资,转两官,乞以一官回授,封母马氏。诏特依。 十月五日,太傅、宁远昭庆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和义郡王杨存中以郊祀条许陈请有服亲一名封号,乞与次孙女承受。诏特依。 三年四月十五日,保义郎赵伯汰乞将磨勘转成忠郎一官回授,封母李氏。诏特封太孺人。 四年六月十六日,承奉郎赵不庞状:「昨因父遗表,已降指挥,依所乞特封所生母孙氏恭人,未曾给诰。不庞今更将父致仕遗表恩泽一名并与母孙氏,乞放行封号。」诏特依。 十二月二十七日,诏:耶律适哩女可封硕人。 五年三月六日,忠翊郎赵善学乞以覃恩转官并今磨勘转官并回授母李氏,加赠一次。诏特依。 八月十九日,诏:「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明州观察使萧鹧巴女萧氏等四人可并特封令人。萧鹧巴男从义郎、殿前司忠毅军正将从仁妻耶律氏可特封淑人。」 九月六日,检校少保、崇庆军节度使士衎上遗表,乞男不圮所生母丁氏于合得遗表恩泽内将一资特赐封号,从之。 十一月二十六日,诏: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李愿妻张氏可特封安人。从其夫年劳比换之请也。 二十七日,诏:「杨倓妻程氏特封咸宁郡夫人;杨妻张氏特封咸安郡夫人;杨安中妻赵氏特封令人;第二女孙叔杰妻杨氏特封永嘉郡夫人;第六女赵汝力妻杨氏、第七女周杞妻杨氏、第八 女郭云妻杨氏并封硕人。」从前中奉大夫、充敷文阁待制杨倓乞推恩故也。 十二月八日,诏:和义郡夫人蔡氏母金氏特与封硕人。 六年五月六日,诏:故彰国军节度使周大仁妻文安郡夫人张氏,特与依萧琦妻例特封康国夫人。 闰五月五日,右从事郎惠利民状:「伏念利民幼而多难,纔及三岁,所生母赵氏为舅氏夺志它适。经建炎兵火之后,奔走南北,各不相闻。于绍兴二十三年遂得踪迹,复获侍养,母子如初。今利民考第举主及格,已到部,合该磨勘宣义郎。以所生母赵氏见年七十八岁,情愿乞改次第右承事郎,将合得宣义郎一官转封所生母赵氏为孺人。」诏特依所乞,封太孺人。 十九日,左宣义郎、秘书省正字赵汝愚札子:「昨与修进《四朝会要》,得旨推恩各转一官。伏念汝愚有祖母晁氏高年未受封号,伏望朝廷敷奏,将汝愚所得转一官恩例回授祖母晁氏作封号。」诏依所乞,特封太孺人。 十二月三日,殿前司选锋军统制赵良辅状:「乞依萧鹧巴、耶律造哩等条封叙。」诏妻王氏特封孺人。 七年四月一日,吏部言:「文武升朝官母已封孺人,若子系文官未至朝奉郎、武臣未至大夫,其母并未合迁改。并母已随夫官高封叙讫,或随夫官亦未该迁改,其赦文无加封字。乞下本部,各于见封号上再行加封一等施行。」从之。 五月十一日,诏:萧鹧巴妻信安郡夫人耶律氏特封英 国夫人。中书舍人赵雄奏:「臣窃惟妇人之爵,至国夫人极矣,惟三公、三师、宰相、亲王、使相之妻乃可得之。今鹧巴以向化来归,诚足嘉尚,位以廉车,亦云厚矣。鹧巴得廉车为厚,则妻从夫爵,当得硕人。已超转至郡夫人,厚于鹧巴数等矣。今更超封为国夫人。夫鹧巴官为观察使,止同侍从,而其妻乃同三公、三师、宰相、使相之妻,不惟于法非宜,而妻超夫爵愈甚,于理亦不当然也。所有词命。臣未敢撰行。」有旨:「妇爵从夫,固是常典,然鹧巴向化远来,耶律氏大辽宗族,理宜优异。可依已降指挥,特与撰行。」 二十八日,诏:西戎蕃部知洮州钤辖阿令结之妻令人包氏加封郡夫人。从宣抚司之请也。 十一月十五日,左文林郎冷世修状:「欲依惠利民例,乞改次等官,合得宣教郎一官封母沈氏。」诏特封太孺人。 八年七月八日,右承奉郎、新差知临安府钱塘县段子方状:「乞将子方昨任赣州兴国县尉日亲获强盗一十人酬赏回授所生母马氏,封太孺人。」诏特依所乞。 八月二十九日,诏:武泰军节度使曾觌妻硕人杨氏特封信安郡夫人。 九月十二日,诏:入内内侍省副都知赵志忠妻令人陈氏可特封淑人。 十月十八日,新差充鄂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吴挺札子奏:「臣兄掖任左武大夫中军统制日,于绍兴三十二年随姚仲军马收复巩州,军前得病身亡。今有母淑人张氏年近七十,妻淑 人郭氏孀居一十余年,伏望矜怜,将张氏、郭氏特赐加封。」诏依所乞,并与封郡夫人。臣僚上言:「妇人无爵,从夫之爵,着在《礼经》。故《鹊巢》之诗谓国君积行累功,以致爵位,夫人起家而居有之;《君子偕老》之诗谓其服饰之盛,与君子偕老。诗人之意若是其严者,以其从夫之爵,而又德可以配之,乃无忝焉。且郡夫人者,均系小君之称,在法,节度使以上其妻方应此封。吴掖本死于家箦,其妻不应封此。欲望圣慈特赐寝罢,所有录黄,臣未敢书。」续诏止与母张氏封新安郡夫人。 九年六月八日,奉国军节度使士铢遗表陈乞男不谋所生母李氏,于合得遗表恩泽内将一资与封恭人。 七月二十八日,吏部状:「准左修职郎刘藩(伏)[状],乞将合该改转宣教郎一官改次等宣议郎,其合转一官乞回授,封母阎氏。本部勘当缘有碍条法,难以施行。」诏特依所乞,阎氏封太孺人。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一 宰相追赠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一 宰相追赠 【宋会要】 宰相追赠: 司徒兼门下侍郎王钦若天圣三年十一月赠太师、中书令。 司空兼门下侍郎薛居正太平兴国六年六月,左仆射兼门下侍郎李沆景德元年七月,右仆射兼门下侍郎 向敏中天僖四年三月。以上赠太尉、中书令。 吏部侍郎毕士安景德二年十月、工部尚书张知白天圣六年三月。以上赠太傅、中书令。 左仆射王珪元丰八年五月以金紫光禄大夫、尚书左仆射、岐国公薨于位,初赠太尉,诏赠太师,绍圣四年追贬万安军司户,至元符三年五月尽复故官、赠谥。司马光元佑元年九月以正议大夫、尚书左仆射薨于位,赠太师、温国公,绍圣元年七月以周秩言,诏追所赠官,至靖康元年二月赠太师。司空、平章军国事吕公着四年二月赠太师、申国公。绍圣元年七月以周秩言,诏追所赠官。至绍兴元年复赠官。太师、尚书左仆射秦桧二十五年十一月追封申王。尚书右仆射万俟二十七年四月赠少师。少保、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副使、鲁国公陈康伯干道元年三月除少师、观文殿大学士致仕,赠太师。前宰相。 观文殿大学士、正奉大夫、大名尹兼北道都总管徐处仁建炎元年六月赠特进。责授建宁军节度副使、复特进李邦彦四年十月赠观文殿大学士。司空、同平章军国事吕公着四年十一月赠太师、进封晋国公。观文殿大学士、左正议大夫吕大防十一月赠太师、追封宣国公。观文殿大学士、左正议大夫范纯仁十一月特赠太师,追封许国公。正议大夫何 绍兴元年五月赠观文殿大学士。追复观文殿学士刘挚七月赠少师,挚元佑六年任右仆射。资政殿大学士、左太中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吴敏三年五月赠左银青光禄大夫,追复观文殿学士。观文殿学士、左通议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范宗尹六年八月赠故官临:原作「宁」,按宋无「宁安府」,今据上下文改。。少保、镇南军节度使、成国(宫)[公]吕颐浩九年四月特赠太师。观文殿大学士、左金紫光禄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李纲十年五月特赠少师。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少傅、保信军节度使汪伯彦十一年六月特赠太师。观文殿大学士、左宣奉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朱胜非十四年十二月赠特进。责授汝州团练使黄潜善二十六年九月赠左中大夫。观文殿学士、左通奉大夫致(士)[仕]朱(悼)[倬]隆兴元年七月赠特进。少师、保信军节度使、魏国公致(士)[仕]张浚二年九月赠太保。观文殿学士、左正奉大夫致仕叶颙干道四年正月赠特进。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一 三公追赠 三公追赠 【宋会要】 三师赠官封王: 太师、魏国公赵普淳化三年七月赠尚书令、真定王。 三公、三师: 前司徒、赵国公李谷建隆元年七月赠侍中。太尉王旦天禧元年九月赠太师、尚书令。太傅、鲁国公曾公亮元丰元年闰正月赠太师、中书令。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一 使相追赠 使相追赠 【宋会要】 使相赠尚书令: 永兴军节度、司徒兼侍中、魏国公韩琦熙宁八年八月赠尚书令。 使相赠官封王: 武平军节度使兼中书令周行逢建隆三年十月追封汝南郡王。凤翔节度使、守太保、兼中书令、太原郡王王景四年五月赠太尉、岐王。山南东道节度使、同中(同)[书](令)[门]下二品慕容延钊干德元年十二月赠中书令、河南郡王。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成德军节度使兼侍中韩令坤六年四月追封南阳郡王。惠武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审琦开宝七年八月赠中书令、琅琊郡王。武胜军节度使兼侍中、驸马都尉、冀国公高怀德太平兴国七年七月赠中书令、渤海郡王七:原作「十」,按太平兴国无十年,今据《宋史》卷二五○《高怀德传》改。。镇安军节度使、守中书令、卫国公石守信太平兴国九年六月赠尚书令、卫王。安远军节度使兼中书令、萧国公钱惟浚淳化二年二月追封邠王。保明静难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四川宣无使吴玠绍兴九年七月赠少师。定江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致仕田师中隆兴元年九月赠少保。 使相赠三官: 武胜军节度使兼〔侍〕中、魏国公冯(极)[拯]天圣元年闰九月,武宁军节度使兼侍中夏竦皇佑三年九月,(章)[彰]信军节度使、左仆射兼侍中王贻永嘉佑元年三(年)[月]。以上赠太师、中书令。 忠武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德用嘉佑二年二月赠太尉、中书令。武宁军节度使、检校少师、守司徒、开府仪同三司、韩国公富弼元丰元年闰六月赠太尉。镇江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陈升之二年四月赠太保、中书令。守司空、开府仪同三司、康国公韩绛元佑三年三月赠太尉。检校少保、镇东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蔡卞政和七年三月赠太傅。检校少保、建武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刘(政)[正]夫十月赠太保。宁远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梁子美宣和五年五月赠少保。 使相赠一官: 护国军节度使兼侍中、赵国公杨承信干德二年四月,武宁军节度使、同中书 门下平章事、岐国公陈洪进雍熙三年三月,忠武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韩国公潘美淳化三年六月,河阳三城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显景德四年正月,彰信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随宝元二年正月,武成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驸马都尉(紫)[柴]宗庆庆历四年二月,镇安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程琳嘉佑元年闰三月,护国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狄青三年三月,泰宁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李昭亮八年三月。以上赠中书令。 永兴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二品吴廷祚开宝四年四月赠侍中。 平卢军节度使兼中书令郭崇干德三年五月,前保大军节度使兼中书令、祁国公李洪义五年六月。以上赠太师。 使相不赠官: 前凤翔节度使、守太师、中书令、魏王符彦卿开宝六年六月。 执政、参知政事: 兵部尚书宋绶康定元年十二月赠司徒兼侍中。吏部侍郎王尧臣嘉佑八年八月赠左仆射。兵部侍郎陈彭年天禧二年二月赠左仆射。礼部侍郎鲁宗道天圣七年二月赠兵部尚书。给事中明镐庆历八年六月,唐介熙宁二年五月,以上赠礼部尚书。左谏议大夫窦捻太平兴国七年十月,李穆九年正月。以上赠工部尚书。枢密使兼侍中曹彬咸平二年六月赠中书令、济阳郡王。吏部侍郎、检校太傅、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晓景佑元年八月赠太保、中书令。检校太傅王继英景德三年二月赠太保、侍中。 知枢密院、同知院: 户部侍郎、知院事李谘景佑三年十二月赠右仆射。给事中、同知院事王博文五年四月赠吏部侍郎。枢密副使、工部侍郎杨砺咸平二年八月,礼部侍郎王畴治平二年二月。以上赠兵部尚书。给事中包拯嘉佑七年五月赠礼部侍郎。姜遵天圣八年九月。以上赠吏部尚书。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一 东宫官僚追赠 东宫官僚追赠 【宋会要】 东宫一品: 太子太师、祁国公王溥太平兴国七年八月赠侍中。许国公吕蒙正大中祥符四年四月赠中书令。太子太傅、鲁国公范质干德二年九月赠中书令。寇准明道二年十一月赠中书令、莱国公。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一 尚书丞郎追赠 尚书丞郎追赠 【宋会要】 尚书: 观文殿大学士、兵部尚书晏殊至和二年二月赠司空兼侍中。观文殿大学士、刑部尚书刘沆嘉佑五年三月赠右仆射兼侍中。《抚州临川志》:殊字同叔,临川人。七岁能文,乡里号神童。真宗奇之,除入秘阁读书。累 官至西京留守,封临淄公。以疾归京师,留侍迩英殿。明年薨,赠司空,谥元献。兵部尚书、莒国公李涛建隆三年十二月,工部尚书李昊干德三年七月,翰林学士、礼部尚书窦仪四年十月,翰林学士承旨、户部尚书陶谷开宝三年十二月,户部尚书刘熙古九年九月,工部尚书扈蒙雍熙三年九月,张宏咸平四年三月,礼部尚书王化基大中祥符三年二月,刑部尚书、分司南京薛映天圣二年七月。以上赠右仆射。翰林侍读学士、礼部尚书郭贽大中祥符三年六月,翰林侍讲学士、礼部尚书邢昺六月,户部尚书温仲舒七月,吏部尚书致仕宋白五年正月,枢密直学士、礼部尚书张咏八年八月,户部尚书林特天圣四年五月,礼部尚书任中正八月。以上赠右仆射。资政殿大学士、礼部尚书范雍庆历六年正月赠太子太师。翰林学士承旨、工部尚书宋祁嘉佑六年五月,工部尚书余靖治平元年十二月。以上赠刑部尚书。观文殿大学士、吏部尚书吴充元丰三年四月赠司空兼侍中。延康殿学士、银青光禄大夫王诏宣和五年二月赠特进、资政殿学士。 丞郎以下曾任中书、枢密院: 尚书左丞吕余庆开宝元年四月赠镇南军节度使。观文殿大学士兼翰林院侍读学士、尚书左丞高若讷至和三年八月赠右仆射。翰林侍读学士、户部侍郎兼秘书监夏侯峤景德元年五月,尚书左丞、集贤院学士陈恕六月,吏部侍郎赵昌言大中祥符二年二月,御史中丞、尚书右丞兼宗正卿赵安仁天禧二年五月,资政殿学士、户部侍郎薛奎景佑元年八月,观文殿学士、尚书左丞张观皇佑二年闰十二月,资政殿学士、户部侍郎范仲淹四年五月,观文殿学士、翰林侍讲学士、尚书右丞丁度五年正月,资政殿大学士、尚书左丞吴育嘉佑三年四月。以上赠吏部尚书。户部侍郎蔡齐宝元二年四月,观文殿学士、礼部侍郎孙沔治平三年四月,资政殿大学士、户部侍郎、知青州吴奎熙宁元年八月。以上赠兵部尚书。户部侍郎王沔淳化三年十一月,御史中丞李惟清咸平元年三月,邓州观察使钱若水六年十月,工部侍郎王鬷庆历元年二月。以上赠户部尚书。刑部侍郎张洎至道三年正月,资政殿学士、礼部侍郎 邵亢熙宁八年二月。以上赠刑部尚书。礼部侍郎兼秘书监贾黄中至道二年正月,礼部侍郎苏易简十二月,周起天圣六年五月。以上赠礼部尚书。工部侍郎刘昌言咸平元年二月,资政殿学士、给事中晁宗悫庆历二年四月。以上赠工部尚书。秘书监致仕李昌龄大中祥符 元年二月不赠官。资政殿学士、谏议大夫蔡挺元丰二年五月赠工部尚书。〔观〕文殿学士、正议大夫王韶四年六月赠金紫光禄大夫。资政殿学士、中大夫曾孝宽元佑五年八月赠右光禄大夫。端明殿学士、太中大夫赵元佑六年五月赠右光禄大夫,绍圣四年四月追所赠官,至元符三年五月复赠官。资政殿学士、太中大夫范百禄绍圣元年闰四月赠银青光禄大夫。资政殿学士、通议大夫胡宗愈闰四月赠银青光禄大夫。观文殿学士、右正议大夫蔡确六月赠特进。资政殿学士、太中大夫王安礼三年九月赠右光禄大夫。观文殿学士、右正议大夫范纯仁建中靖国元年正月赠开府仪同三司。资政殿学士、通议大夫林希四月赠银青光禄大夫。资政殿学士、左正议大夫王存七月赠银青光禄大夫。资政殿学士、左正议大夫黄履十月赠金紫光禄大夫。资政殿学士、右光禄大夫李清臣崇宁元年正月赠金紫光禄大夫,五月追所赠官。资政殿学士、通(义)[议]大夫章楶八月赠右银青光禄大夫。资政殿学士、中大夫管师仁大观三年六月赠正奉大夫。左光禄大夫、仪国公致仕韩忠彦八月赠太师、魏国公。资政殿学士、中大夫刘逵四年十一月赠光禄大夫。观文殿学士、光禄大夫吕惠卿政和元年十二月赠开府仪同三司。太中大夫苏辙二年十月赠宣奉大夫。资政殿学士、光禄大夫侯蒙宣和三年三月赠开府仪同三司。观文殿大学士、通奉大夫张商英十一月赠少傅。秘书监丁谓五年六月赠少保,十六日诏寝赠典。观文殿大学士、宣奉大夫林摅六月十一日赠特进。观文殿学士、光禄大夫曾(希)[布]七年十一月赠太师、鲁国公。资政殿学士、提举杭州洞霄宫许景衡建炎二年五月赠正奉大夫。追复宣奉大夫耿南仲四年十月赠观文殿学士。资政殿学士、中大夫聂昌绍兴元年三月赠观文殿大学士。资政殿学士、通奉大夫知升州范致虚十月赠五官。资政殿学士、大中大夫吕好问十月赠宣奉大夫。左通议大夫、资政殿学士许翰三年七月赠五官。资政殿学士、左中大夫、知衢州谢克家四年七月赠左正奉大夫。中大夫傅尧俞五年五月赠光禄大夫。元佑间任中书侍郎,党籍贬削,至是始赠也。资政殿大学士、左中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王绹七年闺十月赠七官。资政殿学士、左太中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陈与义八年十二月赠五官。资政殿学士、左中大夫席益九年四月赠五官。资政殿学士、左光禄大夫、提举凤翔府上清太平宫宇文粹中十月赠少保。端明殿学士、左通奉夫、提举西京崇福宫 王孝迪十年二月赠左银青光禄大夫。资政殿学士、左太中大夫冯澥八月赠五官。端明殿学士、左中大夫徐俯八月赠四官。资政殿学士、左中大夫颜岐八月赠左中奉大夫。资政殿学士、左中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翟汝文十月赠左正奉大夫。资政殿学士、左中大夫、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张澄十三年六月赠五官。资政殿大学士、降授左通议大夫张守十五年二月赠左金紫光禄大夫。资政殿学士、左太中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李邴十六年七月赠左正奉大夫。端明殿学士、左朝散大夫胡松年十月赠左太中大夫。崇庆军节度使叶梦得十八年八月赠检校少保。资政殿学士、左太中大夫、知太平州范同闰八月赠左宣奉大夫。资政殿学士、左太中大夫王次翁二十年二月赠左宣奉大夫。资政殿学士、左太中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韩肖胄九月赠左宣奉大夫。端明殿学士、朝奉郎、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何若八月赠五官。资政殿学士、左朝奉大夫何铸二十三年正月赠左中大夫。资政殿学士、左朝奉郎、知建康府兼行宫留守司公事杨愿二月赠五官。端明殿学士、左中大夫富直柔二十六年闰十月赠□官。端明殿学士、左朝奉郎成都潼川夔州利州路安抚使兼知成都府李文会二十七年八月赠左朝请大夫。资政殿学士、左中大夫程克俊九月赠左正奉大夫。端明殿学士、左中奉大夫折彦质三十年十月赠左正议大夫。资政殿学士、左中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魏良臣三十二年四月赠左宣奉大夫。端明殿学士、左中大夫致仕董德元隆兴二年二月赠左正奉大夫。资政殿学士、左太中大夫致仕汤鹏举干道元年二月赠左宣奉大夫。资政殿学士、左通议大夫致仕黄祖舜三月赠银青光禄大夫。资政殿学士、左通奉大夫致仕张纲二年三月赠左银青光禄大夫。资政殿大学士、左太中大夫致仕张焘五月赠左宣奉大夫。资政殿学士、左中大夫致仕杨椿三年八月赠左正奉大夫。资政殿大学士、左通议大夫致仕贺允中四年四月赠左光禄大夫。端明殿学士、左中大夫致仕陈诚之五年九月赠左正奉大夫。资政殿学士、左通奉大夫致仕辛次膺六年闰五月赠左光禄大夫。端明殿学士、左朝请大夫致(士)[仕]李文会八月赠左中奉大夫。文会先上遗表,为有司缴驳,更不赠官。至是其家自陈,而有是命。资政殿学士、左通奉大夫致仕叶义问八月赠左银青光禄大夫。资政殿大学士、左太中大夫致仕王之望七年四月赠左宣奉大夫。龙图阁学士、左朝散郎致仕巫伋九年五月赠左奉直大夫。 丞郎以下 曾事藩邸: 兵部侍郎程羽太平兴国九年七月赠礼部尚书。海州刺史乔维岳咸平二年十月赠兵部侍郎。翰林侍读学士、兵部侍郎兼秘书监杨徽之三年正月赠兵部尚书。景佑二年十二月,外孙参知政事宋绶言:「徽之尝事真宗藩邸,请加赠谥。」遂加赠太子太师,谥曰文庄。齐州防御使王素至道三年十二月赠给事中。司封员外郎王幼英赠左谏议大夫。素、幼英并自真宗藩邸出授外官故也。吏部郎中、直史馆兼太子左谕德崔遵度天圣元年二月赠工部侍郎。枢密直学士、兵部郎中、知秦州蔡抗治平四年九月赠礼部侍郎。抗尝侍英宗藩邸,上以先朝眷遇深厚,特优赠典。龙图阁直学士、工部郎中、知渭州王广渊熙宁八年十二月赠右谏议大夫。诏以被遇先帝,特优赠典。三司使、给事中、权判三司候陟太平兴国八年正月赠工部尚书。度支使、左卫大将军陈从言九年九月赠太尉。盐铁使张平雍熙四年八月赠右千牛卫上将军。三司使、户部侍郎杨察嘉佑元年七月赠礼部尚书。端明殿学士、礼部侍郎蔡襄治平四年十月赠吏部侍郎。户部使、右谏议大夫王子舆咸平五年二月不赠官。御史中丞李及天圣六年八月赠礼部尚书。右谏议大夫鱼周询庆历八年四月赠工部侍郎。枢密直学士此条与下条王广渊皆重出,当删。、兵部郎中、知秦州蔡抗治平四年九月赠礼部尚书。尚书:据上文重出条及《宋史》抗附传当作「侍郎。」抗尝侍英宗藩邸,上以先朝眷遇深厚,特优赠典。龙图阁学士据上文重出条及《宋史》广渊传,「学」上当有「直」字。、工部郎中、知渭州王广渊熙宁八年十一月赠右谏议大夫十一:上文重出条作「十二」。。诏以被遇先帝,特优赠典。观文殿学士、正议大夫王陶三年闰九月赠吏部尚书。刑部侍郎致仕李受十月赠工部尚书。工部侍郎致仕王猎赠兵部侍郎。并以英宗宫僚,故追赠之。右谏议大夫、天章阁待制齐恢赠工部侍郎。工部郎中、天章阁待制孙思恭赠右谏议大夫。并以东宫官,故赠之。资政殿学士、通议大夫陈荐元佑元年四月赠右光禄大夫。王岩叟言:「陈荐尝事先帝东宫,荐早殁,未几先帝升遐,赠典未备。」诏特加赠。资政殿学士、通议大夫孙永二年正月赠银青光禄大夫。宝文阁直学士、太中大夫徐绩宣和六年十一月赠资政殿学士、正议大夫。 丞郎以下历侍读侍讲: 翰林侍讲学士兼龙图学士「士」下原衍一「士」字,删。、户部侍郎冯元景佑四年五月赠户部尚书。翰林侍读学士、尚书右丞李昭述嘉佑四年十月,端明殿学士、翰林侍读学士、龙图阁学士、尚书左丞钱明逸熙宁四年五月。以上赠礼部尚书。端明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龙图阁学士、户部侍郎、集贤殿修撰李淑嘉佑四年四月赠尚书右丞。翰林学士兼侍读学士、中书舍人杨伟嘉佑三年二月,翰林侍读学士、给事中张揆四年四月,翰林侍读学士、给事中杨安国五年九月,翰林侍读学士、给事中唐询治平二年正月,翰林侍读学士、给事中(赏)[贾]黯三年十月。以上并赠礼部侍郎。翰林侍读学士、右谏议大夫张锡皇佑元年六月赠工部侍郎。翰林侍读学士、户部侍郎叶清臣皇佑元年六月,翰林侍读学士、刑部郎中吕公绰至和二年十一月,刑部郎中、天章阁待制兼侍读孙甫嘉佑四年正月,龙图阁学士「士」下原衍一「士」字,删。、吏部员外郎兼侍读、知谏院杨畋七年五月,右正言、天章阁待制兼侍讲王雱熙宁九年六月,右正言、天章阁待制常秩十年三月。以上并赠右谏议大夫。枢密直学士、给事中吕溱熙宁元年五月赠礼部侍郎。枢密学士、尚书右司郎中兼侍读陈襄元丰三年三月赠给事中。翰林侍读学士、朝奉大夫、知审官东院钱藻五年正月赠太中大夫。端明殿学士、光禄大夫致仕范镇元佑三年闰十二月赠金紫光禄大夫。龙图阁学士、光禄大夫滕甫五年十月赠银青光禄大夫。枢密直学士、朝请郎左肤大观三年正月赠中奉大夫。显谟阁直学士、朝请大夫郭知章政和元年十月赠通议大夫。翰林学士、中奉大夫张阁三年六月赠正议大夫。通议大夫、吏部侍郎致仕霍端友五年七月赠宣奉大夫。龙图阁直学士、中书大夫轩十月赠通奉大夫此句疑有脱误。。通议大夫、显谟阁待制汪澥六年正月赠宣奉大夫。显谟阁直学士、朝散大夫席旦二月赠太中大夫。延康殿学士、正议大夫强渊明九月赠资政殿学士、金紫光禄大夫。通奉大夫、刑部尚书慕容彦逢七年五月赠银青光禄大夫。朝散大夫、吏部尚书张克公八年正月赠资政殿学士、太中大夫。述古殿学士、朝散大夫钱遹宣和三年二月赠太中大夫。资政殿学士、通议大夫冯熙载五年二月赠金紫光禄大夫。保和殿大学士、中大夫蔡儵六年闰三月赠少保。朝奉大夫、显谟阁待制潘兑四月赠朝议大夫。朝议大夫、徽猷阁待制吴时七年十一月赠通议大夫。 丞郎以下曾任三司使: 端明殿学士、礼部侍郎蔡襄治平四年十月赠吏部侍郎。 丞郎以下特进: 右散骑常侍欧阳迥开宝四年十二月赠工部尚书。膳部郎中、知制诰高冕雍熙二年十二月赠右谏议大夫。鸿胪少卿袁廓淳化二年三月。廓知温州,为吏部诬告被劾,忧愤而卒。帝追悼之,特赠右谏议大夫。右谏议大夫、史馆修撰田锡咸平六年十二月,诏以锡清节素高,直躬无挠,特赠工部侍郎,官其三子,仍令布告天下。翰林学士、尚书工部侍郎、知制诰杨亿景佑元年四月特赠礼部尚书,赐谥曰文。国朝故事:非尝任 二府及事东宫则四品皆无赠官。枢密使王晓言亿天禧中〔尝〕与寇准议请皇太子亲政尝:原作「常奏」;「太」,原作「子」,据《长编》卷一一四改。,为憸人所倾,不得志而没。故特追宠之。工部侍郎致仕杨偕皇佑元年十月赠兵部侍郎。偕(常)[尝]历侍读学士,至是遗奏《兵论》一篇,仁宗嘉之,故特赠焉。礼部侍郎致仕蒋堂五年四月,刑部侍郎致仕郭简嘉佑元年七月。以上赠吏部侍郎。枢密直学士、给事中吕溱熙宁元年五月赠礼部侍郎。龙图阁直学士、右谏议大夫宋敏求元丰二年四月赠礼部侍郎。右谏谏大夫致仕吕诲元佑元年五月赠通议大夫。以右丞吕大防等言:「吕诲忠于先朝,极谏谠论,致忤时宰,谴死外藩,请加赠典。」诏特赠。龙图阁直学士、正议大夫吕公孺五年三月赠右光禄大夫。中散大夫王令图绍圣四年十二月赠左中散大夫。赏首建议主回河也。朝议大夫、吏部尚书徐铎崇宁四年四月赠太中大夫。龙图阁直学士、太中大夫李南公大观元年九月赠光禄大夫。太中大夫、刑部尚书王祖道二年十月赠宣奉大夫。龙图阁学士、宣奉大夫杜常三年六月赠太中大夫。龙图阁学士、正议大夫刘赓九月赠光禄大夫。显谟阁直学士、中奉大夫曾孝广政和元年九月赠正议大夫。显谟阁直学士、通奉大夫胡宗回二年五月赠银青光禄大夫。龙图阁直学士、正议大夫宋乔年三年六月赠龙图阁学士、金紫光禄大夫。显谟阁直学士、通议大夫郑仅十月赠光禄大夫。中奉大夫、徽猷阁待制吕雅十月赠正议大夫。龙(□)[图]阁学士、中奉大夫李孝寿十一月赠正议大夫。显谟阁直学士、朝议大夫贾伟节五年六月赠通议大夫。朝议大夫、显谟阁待制陈晹七年正月赠通议大夫。降授太中大夫、工部侍郎贾炎四月赠银青光禄大夫。龙图阁学士、宣奉大夫韩粹彦八年正月赠特进、资政殿学士。延康殿学士、光禄大夫姚佑九月赠特进。中大夫、徽猷阁待制致仕曹调宣和二年二月赠正奉大夫。通议大夫、显谟阁待制方会五月赠宣奉大夫。通奉大夫、徽猷阁(侍)[待]制庄徽九月赠光禄大夫。通议大夫、徽猷阁待制周邦彦三年五月赠宣奉大夫。太中大夫、徽猷阁待制致仕范坦六月赠通奉大夫。通议大夫、右文殿修撰何常四年十月赠光禄大夫。延康殿学士、中大夫王汉之四月赠正奉大夫。中奉大夫、徽猷阁待制李浦十二月赠龙图阁学士、太中大夫。龙图阁学士、正奉大夫钱即六年三月赠金紫光禄大夫。徽猷阁直学士、中大夫韩纯彦四月赠正奉大夫。龙图阁学士、光禄大夫蔡安持四月赠特进。延康殿学士、光禄大夫马防四月赠特进。通议大夫、显谟阁 待制李百宗六月赠光禄大夫。朝议大夫、工部侍郎虞奕八月赠龙图阁学士、中大夫。宝文阁直学士、中大夫致仕王涣之八月赠正议大夫。宝文阁学士、太中大夫李诗七年正月赠延康殿学士、宣奉大夫。朝议大夫、徽猷阁待制张 十月赠正议大夫。通奉大夫、显谟阁待制孙鼛靖〔康〕二年正月赠银青光禄大夫。都大京城四壁守御使刘韐建炎元年六月复银青光禄大夫,仍赠资政殿大学士。朝请大夫、试尚书礼部侍郎兼侍读谭世绩六月赠延康殿学士二年:原无,据上下文系年补。。资政殿学士、通议大夫、京东东路经略安抚使兼制置使、兼知青州曾孝序十二月赠光禄大夫。龙图阁直学士、知永兴军唐重二年二月赠资政殿学士二年:原无,据上下文系年补。。朝散大夫、充徽猷阁待制、提举南京鸿庆宫刘安上(正)[五]月赠太中大夫。资政殿学士、朝奉大夫、充京城留守兼开封尹宗泽七月赠观文殿学士、通议大夫。龙图阁学士、朝请大夫周武仲八月赠太中大夫。礼部侍郎卫肤敏三年四月赠太中大夫。中书舍人叶涛七月赠徽猷阁待制。朝议大夫、徽猷阁待制李釜四年八月赠四官。太中大夫、显谟阁待制、知筠州商守拙九月赠四官。端明殿学士、正议大夫黄裳十一月赠四官。徽猷阁直学士、通奉大夫、提举嵩山崇福宫郭思十一月赠四官。徽猷阁直学士、宣奉大夫蒋猷绍兴元年三月赠特进。通议大夫、试兵部尚书兼侍读胡直孺十一月赠端明殿学士。枢密直学士、通议大夫、知遂宁府席益十二月赠五官。右中奉大夫、徽猷阁待制王升二年正月赠右正议大夫。左中大夫、徽猷阁待制宋伯友正月赠四官。左中大夫、龙图阁待制洪仲孚二月赠四官。显谟阁直学士、宣奉大夫陈彦修三月赠特进。龙图阁直学士、左朝奉大夫耿延禧五月赠龙图阁学士,仍赠四官。以尝任元帅府属官也。右通奉大夫、充显谟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观董正封九月赠四官。显谟阁直学士、右通议大夫、提举亳州明道宫李偃三年二月赠右光禄大夫。龙图阁直学士、左太中大夫、提举亳州明道宫林遹五月赠四官。左朝议大夫、宝文阁待制陈戬六月赠左通奉大夫。左通奉大夫、徽猷阁待制何志同九月赠左正奉大夫。左中大夫、充徽猷阁待制洪炎十一月赠左通奉大夫。端明殿学士、左正议大夫、川陕宣抚副使卢法原五年三月赠五官。龙图阁直学士、左朝请大夫杨时四月赠左太中大夫。左中奉大夫、充集贤殿修撰、提举江州太平观王衣四月赠徽猷阁待制。左太中大夫、充徽猷阁待制、提举亳州明道宫李 五年六月赠四官。右正议大夫、充徽猷阁待制、提举临安府洞霄宫赵七月赠四官。左朝请郎、徽猷阁待制韩驹八月赠四官。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一 正郎以下特赠 正郎以下特赠 【宋会要】 正郎以下特赠: 尚书工部员外郎曹修古明道二年八月特赠右谏议大夫。修古尝为御史知杂,言事忤章献太后旨被绌,未复故官,故特恤之。太常博士刘越九月特赠右司谏。越尝请章献太后复辟,至是将命以谏官,而越已卒,故优恤之。尚书兵部郎中张夏嘉佑六年十月赠太常少卿。以权御史中丞王畴言夏尝守泗州,取土石为城堤以拒长淮之暴故也。度支员外郎范祥熙宁三年八月赠秘书少监。以祥尝经制古渭寨,拓土临洮,自古渭始也。宣德郎锺世美崇宁元年八月赠右谏议大夫。以元符中任福建常平,因日食上书乞复熙宁、绍圣政事也。朝奉大夫王彭年四(月)年闰二月特赠左谏议大夫。以其家上元佑遗槁故也。朝请郎、显谟阁待制董必闰二月赠龙图阁学士、太中太夫。朝奉大夫致仕邵材十二月赠右谏议大夫。以元佑间任御史,诋斥权要,冀复先猷故也。承议郎、兵部(许)侍郎许敦仁五年六月赠朝议大夫。丁忧人前朝奉郎、吏部尚书张康伯五年七月赠朝请大夫。龙图阁直学士、朝请郎锺傅大观元年正月赠龙图阁学士、太中大夫。龙图阁学士、朝请大夫虞策三月赠正议大夫。无官人锺志八月特赠承务郎。以锺傅卒,得有服亲二名初品官。锺震言:「志生前无官职。」故特赠。显谟阁直学士、朝请大夫王博闻三年八月赠正议大夫。朝奉大夫、徽猷阁待制席震政和三年三月赠中大夫。朝奉大夫、宝文阁待制杨畏三年十二月赠太中大夫。朝请大夫、显谟阁待制吕益柔七年四月赠太中大夫。朝请大夫、显谟阁待制致仕蒋静宣和二年八月赠通议大夫。朝奉郎、中书舍人张朴四月赠朝散大夫。朝散大夫、集英殿修撰陆蕴六月赠太中大夫。朝请大夫、徽猷阁待制蔡居厚七年十月赠中大夫。右司员外郎陈瓘靖康元年二月赠右谏议大夫。以臣僚言瓘尝谠言极论,明若蓍龟,至于今日,无一不 ,终于废死,乞赐加赠故也。朝奉郎、左正言卢臣中建炎元年十月赠左谏议大夫。布衣陈东、殴阳彻三年二月并赠承事郎。监察御史常安民、司谏江公望四年八月赠左谏议大夫。朝请郎、两淛提刑王翿九月赠三官。通判濠州国凤卿绍兴二年正月赠朝奉郎、直秘阁。温州军事推官吕谅卿六月赠宣教郎。朝奉大夫沈千四年二月赠一官。通直郎高渐二月赠奉议郎。殿中(试)[侍]御史马伸五年 正月赠左谏议大夫。进士赵沾三月赠承务郎。右朝奉大夫、知澧州黄琮五月赠两官。左朝议大夫周中六年三月赠中奉大夫、直秘阁。左迪功郎章之邵三年赠左宣议郎。以给事中吕祉言之邵上舍释褐,操守端方,不求闻达,被召而死故也。承议郎李新八年正月赠一官。元符三年任南郑县丞日,上书论事卒,其子时雨有请故也。左宣教郎、干办诸军粮料院董国度十年五月赠朝奉郎。国度先任莱州胶水县主簿,泛海赴行在上利害,得干办诸军粮料院,未几卒,故也。修职郎、前登州黄县尉章十年五月赠宣议郎。以躬亲获强盗,恩赏未下身故,至是其子汝昭请于朝也。左朝奉郎、权华阴县事刘长孺十四年二月赠两官。左朝散郎、充右文殿修撰、新知常州吴秉信二十七年正月赠左中奉大夫。右朝请大夫、直宝文阁张子仪三月赠右通奉大夫。右奉议郎何彦猷隆兴元年正月赠朝奉郎。初,彦猷任大理丞,定岳飞狱事不阿徇,为言者论罢,至是其家有请,特赠之。左朝奉大夫夏承六月赠左朝议大夫。以其子言承于靖康初任开封少尹,有护宗室之节,乞行褒录,故特赠之。左奉议郎、利州路转运判官、兼权四(州)川宣抚使司参议官孙叔豹干道八年二月赠左朝奉郎。以宣抚使王炎言叔豹措置边防,宣力颇多,故有是命。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一 从官赠职 从官赠职 【宋会要】 从官有职再赠职: 户部侍郎、宝文阁待制范育绍圣二年四月特赠宝文阁学士。以元佑中议独与众异也。龙图阁直学士、朝奉大夫高遵惠元符二年十二月赠枢密直学士。奉议郎、龙图待制舒亶崇宁二年三月赠龙图阁学士。朝请大夫、宝文阁待制黄寔四年闰二月赠龙图阁直学士。太中大夫、显谟阁待制程之邵十二月赠龙图阁直学士。宝文阁直学士、太中大夫孙路五年七月赠龙图阁学士。宝文阁直学士、左中散大夫路昌衡宣和五年六月赠龙图阁学士。以知开封府日具有治声自标题「从官赠职」至本句「止」字一段文字,原书仪制一一之一二有重文,已删。,忠嘉蚤着,止缘上书得罪,亡殁至今,尚在责籍,可特与复旧职,赠龙图阁学士。 庶官赠职: 朝散大夫、直龙图阁、泾原路经略安抚使毛渐绍(兴)[圣]三年十月。渐初以边功,章惇欲与修撰,上不许,但加直龙图阁,时渐卒已三月矣。寻特赠龙图阁待制。左中散大夫致仕赵令铄崇宁元年八月赠宝文阁待制。以令铄太祖皇帝五世孙、安定郡王世雄子也。朝请大夫、集英殿修撰王子韶二年九月特赠显谟阁待制。以元佑中力排诬毁之党,其子相以遗槁来上故也。奉议郎、宗正少卿姚舜仁大观元年六月特赠显谟阁待制。因判大宗正司嗣濮王宗汉荐:莅事勤敏,实有功于宗学。上知其才,而未及用,故特赠。朝散郎、集贤殿修撰康位二年二月赠显谟阁待制。太中大夫、太常少卿刘诜政和二年七月特赠龙图阁直学士。以尝造燕乐故也。奉议郎、知池州范致明宣和元年十二月特赠徽猷阁待制。以监司言「(疚)[究]心职事,力疾董督修建神霄宫殿宇,疾势加重而卒」故也。朝奉郎蔡硕二年正月赠徽猷阁待制。诏以尝宣力助确,亦遭捃摭,犹在罪籍,未曾推恩故也。中奉大夫、右文殿修撰张翚三年闰五月赠徽猷阁待制。朝奉大夫、直秘阁蒋彝五年六月赠待制。朝奉大夫、秘阁修撰朱载上靖康元年八月赠徽猷阁待制。司农少卿史徽建炎二年正月赠右文殿修撰。承议郎、秘书少监李朴二月赠宝文阁待制。朝散大夫、徽猷阁待制胡唐老四年八月赠徽猷阁直学士。吏部员外郎黄庭坚、朝散大夫晁补之、宣德郎秦观三月并赠直龙图阁。朝请郎张耒三月赠右文殿修撰。黄宰十月赠直秘阁。以其子淳言「宰崇宁五(月)[年]应诏上书,触权臣之怒,流窜海岛,未蒙昭雪」故也。殿中侍御史陈师锡绍兴元年四月赠〔直〕龙图阁。朝散大夫、提举南京鸿庆宫毕仲游五月赠直徽猷阁。右正言张庭坚八月赠直龙图阁。殿中侍御 史龚夬八月赠直龙图阁。追复端明殿学士苏轼八月赠资政〔殿〕学士、朝奉大夫。左正言任伯雨八月赠直龙图阁。太中大夫、吏部侍郎、责授横海军节度使、均州安置张舜民八月赠宝文阁学士。通直郎、崇政殿说书程颐八月赠直龙图阁。知广州张上行八月赠集英殿修撰。知岳州袁植九月赠直龙图阁。朝散郎、充秘阁校理、知太平州梅灏二年二月赠直龙图阁,元佑党人也。监察御史沈畸四月赠直龙图阁。承议郎邓考甫七月赠直秘阁。朝散大夫欧阳棐三年五月赠直秘阁。胡端修三年六月赠直秘阁。以元符上书石刻党人,被责死于贬所。左通直郎、太常少卿唐恕四年正月赠徽猷阁待制。右奉直大夫、提举江州太平观邵伯温五年七月赠秘阁修撰。奉议郎范柔中七月赠直秘阁。中奉大夫、充集英殿修撰周鼎八月赠徽猷阁待制。通直郎范正平十月赠直秘阁。朝请大夫、充天章阁待制赵君锡六年四月赠徽猷阁直学士。右朝请大夫、直徽猷阁、权知庐州赵康直七年闰十月赠徽猷阁待制。朝散郎邓忠臣十年三月赠直秘阁。敷文阁学士、降授左朝奉郎、知广州莫将十六年八月赠端明殿学士。左中奉大夫、充秘阁修撰、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王赏二十年七月赠敷文阁待制。左朝散大夫洪兴祖二十七年赠直徽猷阁。追复显谟阁学士、左太中大夫汪藻二十八年九月赠端明殿学士。左宣教郎、守尚书祠部员外郎刘藻绍兴三十二年六月赠秘阁修撰。以藻尝任潜邸教授,故有是命。左朝散郎、知衢州王悦干道四年七月赠直龙图阁。悦在郡有惠政,尝祷雨忧勤致疾。既死,百姓哀恸,立祠祀之。郡官列上其事,故有是命。承议郎、守司农少卿刘尧仁十月赠敷文阁待制。诏以尧仁际遇于潜邸也。右朝散郎致仕周閟八年五月赠直徽猷阁。閟以郎官任总领,卒于官,特赠之。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一 武臣追赠 武臣追赠 上将军统军: 左卫上将军、秦国公向拱雍熙三年正月赠中书令。右骁卫上将军楚昭辅太平兴国七年十二月,右卫上将军、邢国公宋墦 端拱三年四月,左龙武统军、滕国公孟(元)[玄] 淳化三年八月,左屯卫上将军致仕王嗣宗天禧五年正月。以上赠侍中。前右骁卫上将军、商州安置刘(延)[廷]让雍熙四年十月,左龙武统军钱惟治大中祥符七年七月。以上赠太师。右千牛卫上将军李崇矩端拱元年二月,吴虔裕八月,曹翰淳化三年五月,左领军卫上将军戴兴咸平三年二月,左屯卫上将军王汉忠五年九月,右屯卫上将军致仕郑守忠庆历二年闰九 月,高化八年五月。以上赠太尉。左屯卫上将军张铎雍熙三年七月赠太傅。右龙武统军陈承昭开宝二年十月赠太子太师。右羽林统军孟仁裕开宝三年九月赠太子太傅。左骁卫上将军李琼建隆四年四月赠太子太师。左龙卫上将军米信淳化五年五月赠横海军节度使。左领军卫上将军致仕谭延美咸平六年六月赠建武军节度使。左金吾卫上将军、判复州赵保忠景佑元年六月赠威塞军节度使。 不赠官:右领军卫上将军王晖建隆四年四月,左领军卫上将军致仕郭琼干德二年正月,王祚六年,周景开宝五年六月,祁廷训太平兴国六年正月,前左金吾卫上将军、许国公张从恩干德四年正月,左屯卫上将军薛可言五年正月,右千牛卫上将军李廷珪三月,牛思道雍熙三年六月,李从善四年九月,解晖淳化二年七月,右监门卫上将军秦习干(道)〔德〕五年八月,左领军卫上将军、燕国公刘重进六年正月,左骁卫上将军田景咸开宝三年三月,致仕李洪信八年八月,张进雍熙二年九月,左千牛卫上将军白重赞开宝三年四月,杨廷璋四年十月四年:原作「年四」,不通,经乙。,左羽林军统军周保权雍熙二年五月,右龙武统军孟仁操三年八月,右屯卫上将军伊审证端拱元年正月。 大将军:左龙武军大将军孙行友太平兴国六年九月赠左卫上将军,以其尝任使相故也。左卫大将军、知(卢)[庐]州侯赟淳化三年四月赠左卫上将军。右羽林军大将军、昭州团练使郝正四年五月赠左龙武军上将军。右金吾卫大将军赵延义咸平二年十二月赠左武卫上将军。左神武军大将军、康州团练使致仕王中正大中祥符九年十月赠镇南军节度使。左神武大将军、顺州团练使王彦升端拱元年三月赠洋州观察使。右骁卫大将军张逊淳化五年七月赠桂州观察使。武卫大将军致仕王得一咸平三年四月赠宣州观察使。左龙武军大将军、昭州防御使张昭远景佑元年闰六月赠应州观察使。左领军卫大将军、康州团练使田绍斌大中祥符四年九月赠卫州防御使。左龙武军大将军、韶州防御使、分司西京韩崇训大中祥符三年八月不赠官。右武卫大将军郭逵元佑三年十一月赠雄武军节度使。 将军: 右屯卫将军高遵裕元丰八年八月赠永州团练使。 管军节度使: 殿前都指挥使、镇宁军节度使杨信太平兴国三年六月,感德军节度使白进超五年正月,河西军节度使范庭召咸平四年正月,保静军节度使刘谦大中祥符二年八月,蔚昭敏天圣三年三月,建雄军节度使刘怀德嘉佑六年十二月。 以上赠侍中。 忠武军节度使曹璨天禧三年七月赠中书令。时璨疾甚,命翰林草制授璨河阳节度、中书门下平章事。制入,璨卒,故特用使相例赠焉。都虞候、泰宁军节度使李重勋太平兴国三年三月宁:原作「节」,据《长编》卷一九改。,马军副都指挥使、武昌军节度使彭睿天圣六年正月,都虞候、彰国军节度使张廷翰开宝二年二月。以上赠侍中。 步军都指挥使、静江军节度使李进卿开宝六(月)[年]十月,大同军节度使李怀忠太平兴国三年五月,保顺军节度使王隐大中祥符二年九月,威塞军节度使冯守信天禧五年八月。以上赠太尉。 殿前都指挥使、安武军节度使郝质元丰元年六月赠侍中。武信军节度使燕达元佑三年七月赠开府仪同三司。副都指挥使、建武军节度使贾逵元丰元年十二月,宁远军节度使杨遂三年十二月。以上赠侍中。 武泰军节度使卢政四年八月,武康军节度使刘昌祚绍圣元年正月,保康军节度使、检校司空苗授三年九月。以上赠开府仪同三司。 定武军节度使、检校司徒姚麟崇宁四年二月赠司徒、开府仪同三司。 管军留后: 马军副都指挥使、定国军节度观察留后曹琮庆历五年五月赠安化军节度使兼侍中。保胜军节度观察留后范恪嘉佑五年二月赠昭武军节度使。武胜军节度观察留后王凯六年八月赠彰武军节度使。步 军副都指挥使、感德军节度观察留后王信庆历八年八月赠武宁军节度使兼侍中。静难军节度观察留后马怀德嘉佑八年六月赠宁远军节度使。威武军节度观察留后宋守约熙宁八年二月赠安武军节度使。 军职观察使: 马军副都指挥使、耀州观察使周美皇佑四年九月赠忠武军节度使。步军副都指挥使、桂州观察使张潜宝元二年五月赠安武军节度使。殿前都虞候、密州观察使郑诚大中祥符四年五月赠定国军节度使。马军都虞候、宣州观察使张玉熙宁八年八月赠建雄军节度观察留后。步军都虞候、丰州观察使元达淳化四年四月赠昭化军节度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洋州观察使皇甫继明至道二年三月赠彰武军节度使彰:原作「彭」,据《宋史》卷二五九《皇甫继明传》改。。步军都指挥使、邕州观察使刘永年元丰七年二月赠崇信军节度使。 军职防御使: 殿前都虞候、宁州防御使 张凝景德二年五月赠彰德军节度使。眉州防御使王从政嘉佑三年二月赠建武军节度观察留后。马军都虞候、绵州防御使王达皇佑四年十一月赠容州观察使。眉州防御使孟元嘉佑三年十一月赠遂州观察使。步军都(御)[虞]候、英州防御使袁贵 大中祥符五年二月赠云州观察使。王应昌景佑元年闰六月赠丰州观察使。陵州防御使安俊嘉佑四年八月赠阆州观察使。端州防御使赵滋治平元年九月赠遂州观察使。眉州防御使石遇三(月)[年]三月赠利州观察使。步军都虞候、兴州防御使杨文广熙宁八年闰四月赠同州观察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象州防御使刘谦康定元年十一月赠永清军节度观察留后。龙捷左厢都指挥使、江州防御使马全乂建隆二年十二月赠大同军节度使。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温州防御使赵隆政和八年五月赠镇潼军节度使。 不赠官: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郑州防御使王杲雍熙六年七月,步军都虞候、韶州防御使张进景德元年正月,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权步军都虞候、洋州防御使郝晖大中祥符元年十月。 军职团练使: 步军都虞候、康州团练使和斌元佑五年三月特赠宁州防御使。濠州团练使贾嵒 元符三年四月赠雄州防御使。 节度使: 河阳三城节度使张仁超开宝五年十月,武宁军节度使王全斌九年七月,彰信军节度使李汉琼太平兴国六年十月,彰德军节度使、卫国公张永德咸平二年九月,镇国军节度使、驸马都尉李遵勖宝元元年八月。以上赠中书令。 前彰德军节度使乐元福建隆元年九月,永安军节度使折德扆干德二年九月,永清军节度使张光翰五年二月,建雄军节度使赵彦徽六年五月,镇宁军节度使张令铎开宝三年正月,建武军 节度使何继筠四年七月,保信军节度使尹崇珂六年六月,武宁军节度使高继冲十一月,彰德军节度使韩重赟七年七月,护国军节度使陈思让十二月,保静军节度使杨重勋八年七月,泰宁军节度使折御勋太平兴国二年七月,定国军节度使、梁国公冯继业九月,保大军节度使、卫国公赵赞十月,忠武军节度使党进三年七月,武成军节度使刘遇雍熙二年三月,保静军节度使崔彦进端拱元年十二月,镇安军节度使崔翰淳化三年三月,天雄军节度使刘廷翰三年六月,定武军节度使张训四年二月,永安军节度使折御卿至道元年十二月,永兴军节度使田重进三年正月,武胜军节度使李至咸平四年正月,忠武军节度使高琼景德三年十二月,建雄军节度使王超大中祥符六年正月,天平军节度使周莹九年五月,永清军节度使王守斌天圣三年十一月,彰武军节度使曹玮八年正月,崇信军节度使钱惟演景佑元年七月。以上赠侍中。 义武军节度使昝居润干道四年五月赠太师。定难军节度使李克叡太平兴国三年五月,彰德军节度使焦继勋七月,保静军节度使王昭远咸平二年十二月,镇宁军节度使柴禹锡景德元年八月,昭德军节度 使葛霸大中祥符元年十二月,彰信军节度使王能天禧三年五月,武胜军节度使陈尧咨景佑元年三月,保静军节度使郭承佑皇佑三年十一月,集庆军节度使张孜治平元年正月,建雄军节度使高继勋三年八月。以上赠太尉。 河阳三城节度使赵晁建隆元年七月,河西军节度使叶赞景德三年十月。以上赠太傅。 大同军节度使孟仁贽开宝四年四月,安化军节度使沈承礼太平兴国八年七月,泰宁军节度使孙承佑雍熙二年九月。以上赠太子太傅。 彰德军节度使、检校太师王拱辰元丰八年七月,奉国军节度使许将政和元年八月。以上赠开府仪同三司。淮康军节度使折可适三年二月赠检校少保。武康军节度使吴居厚四年七月赠开府仪同三司。泸川军节度使刘仲武宣和二年十月赠检校少保川:原作「州」,据《宋史》卷八九《地理志》改。检校:原作「校检」,据宋官制乙。。镇洮军节度使、检校少傅、河北河东宣抚使种师道靖康元年十月赠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少保、建武军节度使杨(维)[惟]忠绍兴二(月)[年]五月赠开府仪同三司。保信军节度使、侍卫亲军马军都虞候解元十二年十二月赠检校少保。检校少保、奉国军节度使、充侍卫亲军步军都虞候、金房开达州安抚使郭浩十五年十二月赠检校少师。检校少师、岳阳军节度使、提举佑神观王舜臣十七年八月赠太尉。庆远军节度使、知福州张澄二十三年十二月赠检校少保。清远 军节度使、侍卫亲军马军都虞候、充荆湖北路马步军副都总管王德二十四年十月赠检校少保。太尉、武当军节度使杨政二十七年六月赠开府仪同三司。太尉、庆远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郭仲荀三十年六月赠开府仪同三司。太尉、威武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刘琦三十二年二月赠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少保、安德军节度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张子盖隆兴元年正月赠太尉。检校少保、威塞军节度使萧琦二年闰十一月赠太尉。随龙岳阳军节度使致仕韩公裔干道二年二月赠太尉岳:原作「兵」,据《宋史》公裔本传改。。靖海军节度使、两浙西路马步军副都总管李宝四月赠检校少保。保平军节度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致仕王彦九月赠检校少保自「保平军」至「检校少保」二十六字原有重文,已删。。宁武军节度使龙大渊四年六月赠太尉。(彭)[彰]国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大周仁六(月)[年]三月赠太尉。武泰军节度使、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郭振十一月赠太尉。庆远军节度使、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李道七年七月赠太尉。清远军节度使致仕王权九年二月赠检校少保。 不赠官:前山南东道节度使王仁镐建隆二年四月,前横海军节度使李万全六年六月,镇国军节度使罗彦开宝二年四月,前保大军节度使袁彦五年七月,感义军节度使赵 文度七年四月,建武军节度使、检校少师高敦复五年正月。 留后: 感德军节度观察留后安守忠咸平二年六月赠太尉。彰德军节度观察留后马知节天禧八年八月赠侍中。安化军节度观察留后孔守正景德元年九月赠泰宁军节度使。安国军节度观察留后郝荣天圣四年七月赠横海军节度使。武昌军节度观察留后钱惟济明道元年十二月赠临江军节度使。建雄军节度观察留后杨景宗至和元年正月赠安远军节度使。镇潼军节度观察留后李端懿嘉佑五年八月赠感德军节度使。安德军节度观察留后李端悫元符元年十二月赠昭德军节度使。保平军节度观察留后王师约崇宁元年闰正月赠保静军节度使。武胜军节度观察留后王厚五年九月赠宁远军节度使。昭信军(观)节度观察留后郭献卿十月赠昭信军节度使。通侍大夫、安德军节度观察留后杨震政和五年十月赠开府仪同三司。静江军承宣使李宗振宣和七年七月赠节度使。以中书舍人莫俦言开府恩数悉视宰相,宗振胥吏,何以得此,诏先赠开府仪同三司指挥不行,故有是赠。 不赠官:静江军节度观察留后郭廷谓开宝五年八月,定难军节度观察留后李继筠太平兴国四年四月。 承宣使: 中侍大夫、奉国军承宣使李质绍兴元年八月赠检校少保、安化 军节度使。武信军承宣使辛兴宗八月赠检校少保、安化军节度使。武当军承宣使王殖二年七月赠节度使。武信军承宣使、知泸州、兼主管淮南西路安抚司公事、马步军都总管张宗颜九年八月赠节度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泸川军承宣使刘宝十一年十月赠宁武军节度使。侍卫亲军马军都虞候、雄武军承宣使关师古十二年五月赠节度使。淮康军承宣使、熙河兰巩路经略安抚使、马步军都总管、兼节制利阆州屯驻行营右护军(马)孙渥六月赠节度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平海军承宣使、两浙东路马步军都总管兰整十二月赠保康军节度使。捧日天武四厢指挥使、宁国军承宣使牛 十七年五月赠安德军节度使。静江军承宣使刘锡六月赠庆远军节度使。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昭信军承宣使、江南东路马步军副都总管、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王胜十九年八月赠庆远军节度使。保宁军承宣使蓝公佐二十年十月赠节度使。侍卫亲军步军副都指挥使、武安军承宣使、充福建路马步军都总管王贵二十八年八月赠宁国军节度使。通侍大夫、(奉)[泰]宁军承宣使、知思州、充夔州路兵马钤辖、兼思珍州南平军沿边都巡检使田佑恭二十五年赠正任保康军节度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宁远军承宣使、侍卫步军司统制梁 斌六月赠宁武军节度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建武军承宣使、江南西路马步军都总管、筠州驻札董先二十六年闰正月赠节度使。起复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武当军承宣使、池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李 四月赠昭化军节度使。侍卫亲军步军都虞候、安远军承宣使、添差充福建路马步军副总管、福州驻札王进四月赠昭庆军节度使。奉国军承宣使、提举台州崇道观韩世良三十年正月赠武当军节度使。定江军承宣使致仕张振隆兴元年十一月赠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威武军承宣使、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致仕张守忠干道元年二月赠保信军节度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武泰军承宣使李捧八月赠奉国军节度使。安德军承宣使、兴元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致仕李师颜二年十二月赠宁远军节度使。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一 观察使追赠 观察使追赠 观察使赠二官: 关南巡检、应州观察使李汉超太平兴国二年九月赠忠武军节度使、检校太傅。石岭关兵马总管、云州观察使郭进四年四月赠安国军节度使、检校太傅。凉州观察使、判雄州刘福淳化二年三月赠忠正军节度使、检校太傅。 赠三官:右武大夫、果州观察使马秦绍兴十九年七月赠三官。 赠节度使:朔州观察使、判瀛州马仁瑀太平兴国七年正月赠河西 军。蔚州观察使赵延溥雍熙四年三月赠天德军。容州观察使、镇州兵马总管刘乂裕端拱元年十二月赠宁远军。代州观察使安万进淳化五年八月赠河西军。安州观察使、灵州兵马总管郭密至道二年二月赠保顺军。诚州观察使、镇州兵马副总管赵 三月赠归义军。容州观察使傅思让八月赠保顺军。寿州观察使赵容咸平元年三月赠忠正军。金州观察使、判和州钱俨六年正月赠昭化军。相州观察使高翰大中祥符九年六月赠保顺军。耀州观察使曹仪景佑三年二月赠永清军。邠州观察使张遵三年五月赠威塞军。耀州观察使夏随康定元年五月赠昭信军。鄜州观察使魏昭 庆历八年三月赠昭武军。密州观察使向传范熙宁七年八月赠昭德军。徐州观察使刘舜卿元佑七年七月赠奉国军节度使。秦州观察使折克行大观元年四月赠安武军节度使。阆州观察使王殊政和元年四月赠武泰军节度使。徐州观察使陈仲穆十一月赠安化军节度使。 赠仆射:相州观察使李维景德元年二月赠右仆射。 赠留后:黔州观察使李浩绍圣二年正月赠安化军节度观察留后。 不赠官:金州观察使钱仪太平兴国二年十一月,密州观察使丁罕咸平二年闰三月,桂州观察使、知沧州李斌三年二月,正侍大夫、宣州观察 使和诜宣和六年正月。 赠承宣使:翊卫大夫、泉州观察使、神武军统制陈思恭绍兴元年十二月赠承宣使。宣州观察使、淮南东路马步军副总管董旼八年三月赠承宣使。利州观察使、特添差江南东路兵马钤辖翟琮十二年七月赠承宣使。融州观察使、知洋州军州事、节制巴蓬洋州屯驻军马行营右护军选锋统制、兼四川宣抚使司统制王俊十五年正月赠镇西军承宣使。福州观察使、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王公亮十月赠庆远军承宣使。降授均州观察使范讷十一月赠昭化军承宣使。随州观察使张思正十七年九月赠承宣使。阆州观察使、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何彦良十八年八月赠承宣使。夔州观察使、提举万寿观陈仲坚二十六年闰十月赠承宣使。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房州观察使、江南西路兵马钤辖马立二十七年三月赠承宣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洪州观察使王彦二十九年三月赠昭化军承宣使。宜州观察使、提举建昌军仙都观王升三十一年三月赠清远军承宣使。鄂州观察使、知成州向起干道二年九月赠光山军承宣使。福州观察使、荆南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王宣三年六月赠建武军承宣使。利州观察使吴超五年五月赠武宁军承宣使。复光州观察使致仕陈敏九年七月赠庆远军承宣使。 防御使以下: 沂州防御使舒元太平兴国二年二月赠武泰军节度使。濮州防御使濮:原缺,据《宋史》卷五《太宗纪二》补。、知瀛州杨赞淳化三年正月赠云州观察使。端州防御使靳怀忠元佑元年十月赠诚州观察使。四方馆使、端州防御使魏昭高二年九月赠安州观察使。怀州防御使王延德咸平三年十月赠邕州观察使。磁州防御使郭崇仁景佑二年八月赠彰德军节度观察留后。客省使、眉州防御使张亢嘉佑六年十月赠遂州观察使。权御史中丞王畴言亢有边功,故恤之。东上合门使、象州防御使赵从约治平三年二月赠博州防御使。合州防御使赵思忠熙宁十年六月赠镇洮军节度观察留后。磁州团练使弭进超淳化二年六月赠容州观察使。保州团练使曹思退至道三年三月赠沧州观察使。齐州团练使何承继景德三年十二月赠相州观察使。慈州团练使程德玄大中祥符四年九月赠郑州防御使。昭宣使、诚州团练使赵承煦天禧元年三月赠高州防御使。淄州刺史李处耘干德四年闰八月赠宣德军节度使。保州刺史高继嵩康定元年十一月赠随州观察使。东上合门使、荣州刺史李纬至和五年五月赠引进使、陵州团练使。太子左卫率府率致仕李元亨宝元二年三月以章惠太后妹夫赠内殿崇班。供备库使李端宪庆历八年三月以驸马都尉李遵 勖男赠泽州刺史。内藏库副使焦从约皇佑元年三月以魏国大长公主婿赠内藏库使。西京左藏库使赵余庆、文思使赵余德熙宁六年九月并赠团练使,母巢氏赐冠帔。余庆父明有力量,为夏国所畏,兄弟屡有战功,为庆州柔远寨大顺城蕃官,已而相继死。会朝廷命诸路各遣得力蕃官赴阙,其母对使者泣,以被召者多,其夫子部曲感二子之不得见至尊,独有画像,愿使者以俱。万一得达朝廷,虽死不朽。上怜伤其意,故有是命。合州防御使赵思忠熙宁十年六月赠镇洮军节度观察留后。荣州防御使翟仲安政和六年六月赠节度使。怀州防御使张蕴宣和五年十一月赠感德军节度使。皇城使、嘉州防御使曹佺元丰元年十月赠同州观察使。引进使、雄州防御使李忠杰建中靖国元年六月赠观察使。四方馆使、忠州防御使郭祖德崇宁五年七月赠钦州防御使。武功大夫、成州防御使李宗立政和七年二月赠华州观察使。中侍大夫、成州防御使、带御器械孙怿宣和四年七月赠观察使。中亮大夫、解州防御使刘延寿宣和五年七月赠华州观察使。成州团练使李评元丰元年六月赠冀州观察使。通州团练使姚兕绍圣元年十二月赠忠州防御使。维州团练使王赡崇宁二年六月赠保宁军节度观察留后。环州刺史时君卿元佑二年十二 月赠信州防御使。东头供奉官王克善元丰二年七月赠成州团练使。右骐骥使张秉渊绍圣二年七月赠瀛州团练使。降授东上合门使刘安泽大观元年十二月赠建州观察使。武功大夫、合门宣赞舍人、充西北路安抚制置使、知河南府翟进建炎二年十月赠左武大夫、忠州刺史。右武大夫、果州防御使、知滑州张撝三年七月赠三官。武功大夫、忠州团练使、兼合门宣赞舍人、河南府孟汝唐州镇抚使翟兴绍兴三年五月赠保信军节度使。武翼郎白彦晖三年十二月赠右武大夫、忠州防御使。彦晖在伪权千户,率三千余人归朝,继有战功,至是身死。四川宣抚使虞允文列其状,故有是命。蕲州防御使、提举佑神观赵述干道二年十月赠昭信军承宣使。武功郎秦泰八年八月赠右武大夫。泰向在虏中,权巩州同知,欲结约归朝,事觉,父子缒城来归,其妻被戮。至是身死,特赠之。武功大夫、兼合门宣赞舍人致仕田汝端十二月赠正任刺史。汝端世袭知思州,宣抚使王炎言其恭顺有劳,特赠之。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二 外戚追赠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二 外戚追赠 【宋会要】 外戚追赠: 太祖开宝三年十月一日,皇姨京兆郡夫人杜氏卒,诏追封齐国太夫人。杜先适奉国军指挥使刘迁,早卒,至是亦诏赠太保。 七年四月六日,诏赠昭宪皇太后曾祖杜蕴太保,祖远太傅,父爽太师。追封曾祖妣刘氏卫国,祖妣赵氏燕国,妣范氏齐国,并为太夫人。仍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终不果行。时诏检讨典故,礼院言:「按《开宝通礼》,有策赠外祖父母之文。凡策赠之礼,必因启葬之节而加焉。如封赠次第,礼文不载。」遂特降是诏。时宰相率百官奉慰皇帝,礼院言:「策赠外祖父母,遣使持节就本家行礼毕,策使吊慰主人,即无百官 奉慰至尊之礼。」遂罢。 真宗景德三年正月十七日,诏加赠昭宪皇太后曾祖赠太保杜蕴太傅,祖赠太傅远太尉,父赠太师爽中书令。追封曾祖妣刘氏安国,祖妣赵氏魏国,妣范氏晋国,并太夫人。皇舅赠太保、宁国军节度使审琼太傅,追封妻吴氏陈留郡太夫人;赠中书令审进京兆郡王,妻赵氏南阳郡夫人;审琼子赠归义军节度彦圭中书令。是秋审琼改葬陪陵,特赠太师、中书令,又赠审进尚书令,彦圭太师。 大中祥符元年五月二十一日,诏元德皇后父干州防御使李英赠检校太尉、安国军节度使,追封常山郡王,母王氏追封魏国太夫人。 七月十七日,赠美人刘氏父虎揵都指挥使、嘉州刺史通(颖)[颍]州防御使,母庞氏追封京兆郡君。才人杨氏父崇仪使知俨单州团练使,母张氏追封清河县君。 五年闰十月二十一日,诏赠德妃父赠(颖)[颍]州防御使刘通定国节度使兼侍中,母京兆郡君庞氏鲁国太夫人。 六年六月十一日,诏赠皇后曾祖刘维岳忠正军节度使、检校太傅,祖右骁卫将军延庆彰德军节度使、检校太尉,父赠定国军节度使兼侍中通永兴军节度使兼中书令,追封曾祖母宋氏吴国,祖母元氏许国,母庞氏徐国,并太夫人。 八年九月二十三日,诏皇后姨庞氏追封南安郡君,姨夫龚知进赠卫尉卿。 九年四月十一日,诏加赠淑妃杨氏〔父〕赠单州团练使知俨昭德军节度使,母清河县君张氏越国太夫人。 天禧二年六月二十五日,诏加赠皇后父赠永兴军节度使兼中书令刘通太师、尚书令。时改葬父母,故有是命。 四年十二月,诏赠淑妃杨氏祖 宁州团练使,祖母王氏太原郡太君,父赠昭德军节度使知俨彰信军节度使、检校太尉,母越国太夫人张氏进蔡国,叔天武副指挥使知信永州刺史,叔母盖氏河阳县太君。时迁葬故也。 仁宗干兴元年即位未改(年)[元]。三月十一日,诏赠皇太后曾祖赠忠正军节度使、太傅刘继岳镇宁军节度使兼侍中,祖赠彰德军节度使、太尉延庆建雄军节度使兼中书令,父赠太师、尚书令通追封彭城郡王。进封曾祖母宋氏陈国,祖母元氏卫国,母庞氏郓国,并太夫人。姨庞氏武陵郡太夫人,姨夫赠卫尉卿龚知进工部尚书。皇舅侍卫亲军马军都虞候、武胜军节度观察留后、赠昭德军节度使、太尉刘美侍中。赠皇太妃祖杨 安州观察使,父知俨忠(美)[义]军节度使、兼侍中。祖母王氏河南郡君,母张氏郑国,并太夫人。叔知信(颖)[颍]州防御使,叔母盖氏清河郡太君。 天圣三年正月二十六日,诏加赠皇太后曾祖刘维岳彰信军节度使兼中书令,祖延庆镇安军节度使兼尚书令,父通郑王,曾祖母宋氏楚国,祖母元氏韩国,母庞氏魏 国,并太夫人。 二十八日,诏加赠皇后曾祖赠中书令郭崇尚书令兼中书令,祖赠左千牛(制)[卫]大将军守璘宁国军节度使、太尉,父崇仪副使允恭安国军节度使、太傅,曾祖母追封燕国夫人郑氏曹国,祖母江夏郡太君李氏岐国,母长安县君杜氏安国,并太夫人。 二十九日,崇仪使刘从德父侍卫亲军都虞候、武胜军节度观察留后、赠侍中美特赠中书令,母越国夫人钱氏追封郓国太夫人。诸司使当于尚书省,从德以戚里故,于中书下告第。 六年正月二十六日,诏加赠皇太后曾祖刘维岳天平军节度使兼尚书令,祖延庆彰化军节度使、许国公,父通开府仪同三司、魏王。曾祖母宋氏安国,祖母元氏齐国,母庞氏晋国,并太夫人。皇太妃祖杨 镇宁军节度使,父知俨彰德军节度使兼中书令,叔知信华州观察使。祖母王氏京兆郡太夫人。母张氏韩国太夫人,叔母盖氏河南郡太君。皇后曾祖郭崇英国公,祖守璘永清军节度使兼中书令,父允恭忠武军节度使兼侍中。曾祖母郑氏陈国,祖母李氏邠国,母杜氏鲁国,并太夫人。 八年十一月二十四日,诏加赠皇太后曾祖刘维岳燕国公,祖延庆开府仪同三司,父通兼中书令。曾祖母宋氏鲁国,祖母元氏越国,母庞氏秦国,并太夫人。 九年四月二十二日,诏加赠皇太妃祖 安国军节度使、太师,父知俨兼尚书令。祖母王氏随国,毋张氏郓国,并太夫人。叔知信宣德军节度使,叔母盖氏永宁郡太夫人。 五月三日,诏加赠皇后曾祖郭崇邓国公,祖守璘尚书令,父允恭中书令。曾祖母郑氏楚国,祖母李氏韩国,母杜氏齐国,并太夫人。 十年三月四日,诏赠宸妃曾祖进士李应已光禄少卿,曾祖母沈氏吴兴县太君,祖婺州金华县主簿延嗣光禄少卿,祖母汪氏新安县太君,父左班殿直仁德崇州防御使,母董氏高平〔郡〕太(君)君。 景佑元年二月九日,殿直张师古言:「故妹美人先诏令为臣祖守英之女,近蒙圣恩追册充皇后,祖守英未蒙封赠。」诏特赠邓州观察使。 十一月二十二日,诏加赠皇后曾祖赠太师、尚书令、莱国公曹安国公,祖赠尚书令、冀王彬鲁王,父虞部员外郎 特进、太傅、兼侍中。曾祖母追封许国太夫人张氏韩国,祖母追封陈国太夫人高氏秦国,鲁国太夫人唐氏舒国,楚国太夫人刘氏燕国,母长安县君冯氏徐国,并太夫人。 二年三月二十八日,皇后兄耀州观察使曹仪赠永清军节度使。 四月八日,以皇太后尊上保庆殿名,诏加赠祖赠太师兼中书令杨 尚书令,父赠彰德军节度使、中书令兼尚书令、冀国公知俨太(使)[师],叔赠昭庆军节度使兼侍中知信宁国军节度使兼中书令。祖母追封吴国太夫人王氏齐国, 母追封鲁国太夫人张氏楚国,叔母追封荣国太夫人盖氏(号)[虢]国,并太夫人。 六月十九日,右班殿直许义全特赠左领军卫将军。 三年七月五日,泽州团练使李用和言:「准修玉牒所取索庄懿皇(后太)[太后]二代封赠。」诏特加赠曾祖赠太子少傅李应已太傅,祖赠太子少师延嗣太师,父赠泰宁军节度使兼中书令仁德尚书令兼中书令,曾祖母追封英国太夫人沈氏蔡国,祖母追封江国太夫人汪氏徐国,母追封越国太夫人董氏陈国,并太夫人。 四年七月十九日,齐国夫人许氏亡兄用诚、弟义真并赠左卫率府率。 八月十一日,磁州防御使郭崇仁赠彰德军节度观察留后。 庆历二年闰九月十八日,诏修媛张氏曾祖供奉官文渐赠宁州刺史,祖试秘书省校书郎颖赠光禄少卿,外祖应天府助教曹简赠著作佐郎。 五年正月四日,皇后弟四方馆使、荣州刺史曹傅赠崇信军节度使傅:原作「传」,据《宋史》卷二五八《曹彬传》改。。 四年十月,章懿皇太后侄西头供奉官李瑛赠如京使、荣州刺史。 五月二十九日,皇后叔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定国军节度观察留后曹琮赠安化军节度使兼侍中。六月九日,修媛张氏弟西头供奉官、合门祗候化基赠密州观察使,八年再赠安远军节度使。 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美人张氏伯进士尧卿赠太子中允,八年再赠太常少卿。 八年三月六日,驸马都尉李遵(聂)[勖]男供备库使端宪赠泽州刺史。端宪拜魏国大长公主,拜出,特加赠。 六月八日,皇后侄合门通事舍人曹赠内藏库使、康州刺史。 十二月十一日,以美人张氏进册贵妃,诏曾祖赠刑部侍郎文渐太傅,曾祖母追封乐平郡太君汤氏鲁国太夫人;祖曾吏部侍郎颖太尉,祖母追封安定郡太夫人钱氏韩国太夫人,父赠刑部尚书尧封太师;外祖父赠著作佐郎曹简祠部郎中。 皇佑元年三月二十三日,魏国大长公主婿内藏库副使焦从约赠内藏库使。 二年六月十三日,赠贵妃张氏母越国夫人,曹氏曾祖曙为秘书丞,祖靖为尚书祠部员外郎。 七月十九日,皇舅彰信军节度使兼侍中、充景灵宫使李用和赠太师、中书令,追封陇西郡王。 八月,追封皇后乳母荣国夫人周氏为鲁国夫人。 至和元年六月十三日,追封皇后父 为东海郡王 :原作「圮」,据《宋史》卷二五八《曹彬传》改。,温成皇后父尧封为清河郡王,母曹氏为齐国夫人。 嘉佑二年七月三日,特赠贤妃苗氏三代为东宫三少官。 七年八月十一日,诏赠婕妤周氏二代。初,知制诰张言:「中书送下封赠婕妤三代词头,然婕妤位正三品,其封赠未应法,请下有司检详典故。」中书检用崇国夫(氏)[人]许氏、美人张氏例送舍人院,而知制诰祖无择又言,许夫人、张美人出一时之恩,未为得礼。于是更下学 士院详定,而止及二代焉。 英宗嘉佑八年即位未改元。五月九日「英宗」至「未改元」十一字,原作「年」,据上下文体例改补。,赠皇后曾祖故忠武军节度使追封韩国公高琼太师,曾祖母故潘原县太君李氏滕国太夫人,陇西郡夫人李氏舒国太夫人,祖建雄军节度使继勋兼尚书令,祖母会稽县君康氏祁国太夫人,太原郡夫人郭氏郧国太夫人,金城县太君王氏成国太夫人;父北作坊副使遵甫检校太傅、保信军节度使,母鹿郡君曹氏沂国太夫人,乐寿郡君李氏均国太夫人。 神宗治平四年即位未改元二月十三日,诏加赠太皇太后曾祖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邓王,祖彬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唐王,父 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韩王。曾祖母张氏周国,祖母高氏唐国,刘氏鲁国,刘氏商国,母冯氏韩国,并太夫人。皇太后曾祖琼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秦国公,祖继勋太师、中书令兼尚书令、代国公,父遵甫太保兼中书令。曾祖母李氏吴国,李氏越国,祖母康氏秦国,郭氏楚国,郭氏鲁国,母曹氏燕国,李氏魏国,并太夫人。皇后曾祖敏中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魏国公,祖传亮太保。曾祖母梁氏周国,张氏楚国,宋氏吴国,王氏兖国,祖母吴氏舒国,并太夫人。母李氏祁国,张氏萧国,并夫人。 熙宁元年十二月十二日,诏加赠太皇太后曾祖陈王,祖彬商王,父 越王;曾祖母张氏唐国,祖母高氏商国,刘氏吴国,刘氏汉国,唐氏周国,母冯氏越国,并太夫人。皇太后曾祖琼大宁郡王,祖继勋韩国公,父遵甫太傅、尚书令兼中书令;曾祖母李氏越国,李氏燕国,祖母康氏吴国,郭氏秦国,王氏吴国,母曹氏魏国,李氏吴国,并太夫人。皇后曾祖敏中越国公,祖传亮太傅,曾祖母梁氏徐国,张氏韩国,宋氏陈国,王氏吴国,祖母吴氏邓国,并太夫人;母李氏邠国,张氏郑国,并夫人。 四年九月二十一日,诏加赠太皇太后曾祖吴王,祖彬汉王,父 魏王;曾祖母张氏楚国,祖母高氏夏国,刘氏越国,刘氏周国,唐氏汉国,母冯氏魏国,并太夫人。皇太后曾祖琼崇王,祖继勋燕国公,父遵甫太师;曾祖母李氏韩国,李氏吴国,祖母康氏燕国,郭氏魏国,王氏楚国,母曹氏陈国,李氏越国,并太夫人。皇后曾祖敏中鲁国公,祖传亮太师;曾祖母梁氏鲁国,张氏魏国,宋氏韩国,王氏秦国,祖母吴氏郑国,并太夫人;母李氏楚国,张氏越国,并夫人。 七年十二月三日,诏加赠太皇太后曾祖齐王,祖彬夏王,父 燕王,曾祖母张氏韩国,祖母高氏晋国,刘氏秦国,刘氏鲁国,唐氏吴国,母冯氏陈国,并太夫人。皇太后曾祖琼卫王,祖继勋康王,父遵甫太师、中书令兼尚书令、武功郡王;曾祖母李氏魏国,李氏楚国,祖母康氏唐国,郭氏陈国,王氏周国,母曹氏秦国,李氏燕国,并太夫人。皇后曾 祖敏中唐国公,祖传亮太师、中书令;曾祖母梁氏汉国,张氏燕国,宋氏周国,王氏吴国,祖母吴氏晋国,并太夫人;母李氏齐国,张氏商国,并夫人。 十年十二月十一日,诏加赠太皇太后曾祖夏王,祖彬周王,父 秦王;曾祖母张氏夏国,祖母高氏周国,刘氏周国,刘氏夏国,唐氏夏国,母冯氏夏国,并太夫人。皇太后曾祖琼鲁王,祖继勋许王,父遵甫卫王;曾祖母李氏鲁国,李氏鲁国,祖母康氏陈国,郭氏韩国,王氏陈国,母曹氏周国,李氏周国,并太夫人。皇后曾祖敏中秦国公,祖传亮兼尚书令,父经太傅兼中书令、河间郡王;曾祖母梁氏秦国,张氏秦国,宋氏秦国,王氏周国,祖母吴氏楚国,母李氏魏国,并太夫人。 二十六日,封皇太后叔祖母故引进使、陵州团练使高继隆妻长安县太君吕氏仁寿郡夫人。 元丰元年正月六日,神宗乳母魏国安仁保佑夫人张氏乞依赦封二代,从之。 十月十七日,皇城使、嘉州防御使曹佺诏特赠同州观察使。以驸马都尉诗之父也。 二年七月二日,诏赠嘉王頵妻父故东头供奉官王克善成州团练使,妻母张氏延安(君)[郡]夫人。 六年八月一日,诏嘉州刺史任泽赠崇信军节度使。以泽乃仙游夫人母弟也。 八日,诏濮安懿王任夫人父赠左监门卫将军固赠宁国军节度使,母仙源县太君张氏封遂国夫人,兄守政赠资州防御使,守沂赠昭州防御使。 八年四月二十四日,诏加赠太皇太后曾祖赠太师、开府仪同三司、冀王琼汉王,祖赠太师、开府仪同三司、越王继勋豫王,父赠太师、开府仪同三司、鲁王遵甫兖王;曾祖母赠冀国李氏汉国,冀国李氏雍国,祖母赠越国康氏豫国,郭氏赠吴国,王氏赠吴国,王氏赠冀国,母鲁国曹氏赠兖国,并太夫人。皇太后曾祖故任尚书左仆射、门下侍郎、平章事、赠太师、开府仪同三司、兖国公敏中文安郡王,祖故任驾部员外郎、赠太师、开府仪同三司、卫国公传亮韩国公,父故任定国军节度观察留后、赠太师、开府仪同三司、河内郡王经益王;曾祖母兖国梁氏唐国,张氏荆国,宋氏楚国,王氏越国,祖母魏国吴氏韩国,母鲁国李氏秦国,张氏吴国,并太夫人。皇太妃曾祖任百祥赠太子太保,祖士清赠太子太傅,父延和赠太子太师,继父故(洪)[供]备库副使朱士安赠开府仪同三司;曾祖母孙氏赠郯国,祖母康氏赠(苕)[莒]国,母唐氏崇国,王氏荣国,逯氏昌国,并太夫人。 哲宗元佑元年闰二月二十二日,诏章懿皇后父赠太师、开府仪同三司、越国公李仁德特追封京兆郡王。从泰宁军节度观察留后李珣等奏也。 四年十月八日,诏加赠太皇太后曾祖魏王琼为吴王,祖楚王继勋为兖王,父唐王遵甫为周王;曾祖妣燕国李 氏为邠国,卫国李氏为韩国,祖妣鲁国康氏为楚国,豫国郭氏为杨国,秦国王氏为商国,妣吴国曹氏为越国,秦汉国李氏进封荆雍国,并太夫人。皇太后曾祖申王敏中为定王,祖荣王传亮为卫王,又周王经为秦王;曾祖妣魏国梁氏为秦国,鲁国张氏为陈国,唐国宋氏为豫国,陈国王氏为唐国,祖妣越国吴氏为吴国,妣豫国李氏为燕国,冀国张氏为韩国,并太夫人。皇太妃曾祖赠司空任百祥为太保,祖赠司徒士清为太傅,父赠太尉延和为太师,继父赠和州团练使朱士安为莱州防御使;曾祖妣卫国孙氏为秦国,祖妣曹国康氏为魏国,妣苏国唐氏为鲁国,镇国王氏为周国,益国逯氏为汉国,并太夫人。 七年十二月十六日,诏加赠太皇太后曾祖吴王琼为韩王,祖兖王继勋为秦王,父周王遵甫为陈王;曾祖妣邠国李氏为越国,祖妣楚国康氏为汉国,扬国郭氏为燕国,商国王氏为雍国,妣越国曹氏为镇国,荆雍国李氏为豫陈国,并太夫人。皇太后曾祖定王敏中为秦王,祖卫王传亮为燕王,父秦王经为冀王;曾祖妣荆国梁氏为韩国,陈国张氏为越国,豫国宋氏为荆国,唐国王氏为扬国,祖妣吴国吴氏为鲁国,妣燕国李氏为周国,韩国张氏为陈国,并太夫人。皇后曾祖〔妣〕赠太师孟元为温国公,祖赠检校太傅、安化军节度使随为淮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父在见存已入皇后杂录。曾祖妣舒国范氏为蔡国范:原作「怨」,据《长编》卷四七九改。,祖妣漳国张氏为随国,刘氏为潞国,妣荣国王氏为庆国,并太夫人。皇太妣曾祖赠太保任百祥为太傅,祖赠太傅士清为太师,父赠太师延和为康国公,继父赠莱州防御使朱士安为青州观察使;曾祖〔妣〕赠秦国孙氏为陈国,祖妣魏国康氏为楚国,妣鲁国唐氏为越国,周国王氏为吴国,汉国逯氏为冀国,并太夫人。 绍圣四年正月五日内批:「皇太妃昔以任氏并继父朱氏被礼制封赠,近访求得的父崔杰、母李氏皆已物故,可拟定始封初品秩。缘皇(后)[太]妃姓氏已布告中外,今更不归宗,止(绩)[续]朱氏。其任氏三代虽非的父母之家,亦是皇太妃近戚,存亡已受恩命,更不追夺逐年恩泽,特许秦荐朱、任二家。」诏皇太妃故父崔杰特赠太尉,妣李氏特赠兖国太夫人。 元符三年徽宗即位,未改元。正月二十三日,追封皇太后曾祖太师、开府仪同三司、韩王敏中为燕王,祖太师、开府仪同三司、唐王传亮为荆王,父太师、开府仪同三司、吴王经为越王;曾祖妣陈国梁氏为魏国,鲁国张氏为楚国,豫国宋氏为越国,雍国王氏为燕国,祖妣兖国吴氏为荆国,妣荆国李氏为郓国,张氏为吴国,并太夫人。皇太妃曾祖太子太保崔寔为太保,祖太子太傅崔琳为太傅,父太师崔杰为崇国 公,继父保宁军节度使朱士安为太尉;曾祖妣吴国柳氏为魏国,祖妣秦国杨氏为燕国,妣唐国李氏为楚国,并太夫人。元符皇后曾祖太子少保刘(咏)[泳]为太保,祖太子少傅刘志为太傅,父太子太师安成为太尉;曾祖妣福国耿氏为徐国,祖妣吉国时氏为梁国,妣永国时氏为郓国,所生母康国王氏为郓国,并太夫人。 四月十九日,诏赠皇后父德州刺史王藻为彰化军节度使。 六月十一日,诏皇太后曾祖敏中赠太师,追封楚王,祖传亮追封楚王,父经追封魏王。 七月八日,诏赠皇太后曾祖赠太师、开府仪同三司、燕王向敏中为尚书令兼中书令,追封楚王,祖赠太师、开府仪同三司、荆王向传亮为尚书令兼中书令,追封楚王,考赠太师、开府仪同三司、鲁王经尚书令兼中书令,追封魏王;曾祖妣魏国梁氏为扬豫国,张氏为雍唐国,越国宋氏为汉越国,燕国王氏为鲁韩国,祖妣荆国吴氏为燕冀国,妣郓国李氏为魏陈国,秦国张氏为周荆国,并太夫人。以太后还政褒赠也。 八月一日,诏追封皇太后曾祖敏中之曾祖赠开府仪同三司、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莱国公贻孙为康王,祖赠开府仪同三司、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许国公载为德王,父赠开府仪同三司、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曹国公瑀为徐王;曾祖妣韩国张氏为秦邓国,祖妣卫国孙氏为兖徐国,妣晋国史氏为邠益国,并太夫人。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十二月十一日,诏元佑皇后曾祖赠太师、温国公孟元,祖赠淮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孟随,元符皇后曾祖赠太保刘泳,祖赠太傅刘志,父赠太师刘安成,皇后曾祖赠太子少保王世延,祖赠太子太傅王克询,父赠彰信军节度使王藻,皇太妃曾祖赠太保崔寔,祖赠太傅崔琳,父赠太师崔杰,继父赠太尉朱士安及曾祖母、祖母、母、所生母并以(并以)郊礼进封。」所赠官并号阙。 崇宁三年十一月,诏美人乔氏曾祖仁睿特赠太子太保,祖赠左屯卫将军文质特赠太子少傅,父任文思副使,可特赠太子少师;曾祖母赠永嘉郡,祖妣仙居县太君李氏赠普宁郡,寿昌郡太君华氏赠长乐郡,母仙源郡君侯氏赠宜春郡,长乐县君康氏赠德阳郡,并太夫人。 政和五年五月一日,诏修容胡氏父武节郎中立特依初遇大礼例赠右武卫将军。 外戚追赠: 均州观察使谢宁特赠宁远军节度使。淳熙元年正月二十二日。 曾祖谢忠正赠太保,祖庆祖赠太傅,父赠宁远军节度使宁太师;曾祖母冯氏赠荣国,祖母史氏嘉国,母刘氏淑国,并夫人。三年十月二十三日立为皇后故也。 赠太保谢忠正追封永王,祖赠太傅庆祖和王,父赠太师宁惠王;曾祖母赠荣国夫人冯氏赠魏国,祖母赠嘉 国夫人史氏陈国,母赠淑国夫人刘氏越国,并夫人。三年十一月十六日。 赠太保、追封永王谢忠正追封郑王,祖赠太傅、追封和王庆祖随王,父赠太师、追封惠王宁卫王;曾祖母赠魏国夫人冯氏赠楚国,祖母赠陈国夫人史氏齐国,母赠越国夫人刘氏秦国,并夫人。六年十月三日。 赠太保、追封郑王谢忠正追封秦王,祖赠太傅、追封随王庆祖齐王,父赠太师、追封卫王宁吴王;曾祖母赠楚国夫人冯氏赠鲁国,祖母赠齐国夫人史氏越国,母赠秦国夫人刘氏吴国,并夫人。九年九月二十六日。 赠太保、追封秦王谢忠正特追封汉王,曾祖母鲁国夫人冯氏特赠汉国夫人;祖赠太傅、追封齐王谢庆祖特封周王,祖母越国夫人史氏特赠周国夫人;父赠太师、追封吴王谢宁追封陈王,母吴国夫人刘氏特赠陈国夫人。十二年十二月十五日。 太保、追封汉王谢忠正特追封唐王,曾祖母汉国夫人冯氏特赠唐国夫人;祖赠太傅、追封周王谢庆祖特追封燕王,祖母周国夫人史氏特赠燕国夫人;父赠太师、追封陈王谢宁特追封冀王,母陈国夫人刘氏特赠冀国夫人;亲属故赠太尉、昭化军节度使蒋世忠特赠少保。十五年九月六日。 德寿宫贵妃刘氏曾祖赠太师、追封秦国公琮特追封秦国公,曾祖母秦国夫人陈氏特赠秦国夫人;祖赠太师、追封秦国公从远特追封秦国公,祖母秦国夫人唐氏特赠秦国夫人;父故任昭庆军节度使致仕、赠少师懋赠太师,母秦国夫人李氏特赠秦国夫人。淳熙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德寿宫淑妃张氏曾祖武功大夫元逸特赠太子太保,曾祖母安人李氏特赠通义郡夫人;祖赠武义大夫显道特赠太子太傅,祖母淑人董氏特赠文安郡夫人;父赠武节大夫恕特赠太子太师,母淑人王氏特赠太宁郡夫人。淳熙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武功大夫赠太子太保元逸特赠少保,曾祖母通义郡夫人李氏特赠和国夫人;祖赠太子太傅显道特赠少傅,祖母文安郡夫人董氏特赠荣国夫人;父赠太子太师恕特赠少师,母大宁郡夫人王氏特赠成国夫人。十五年九月二十五日。 贵妃张氏曾祖安特赠太子少保,曾祖母阎氏特赠清河郡夫人;祖任保义郎、赠武义大夫镇特赠太子少傅,祖母淑人羊氏特赠永嘉郡夫人;父赠武节大夫升特赠太子少师。淳熙十五年九月四日。 亲属赠武节大夫杨讷特赠卫州防御使,妻恭人王氏特赠令人。九月十八日。 亲叔故任秉义郎张文特赠荣州刺史。十一月十五日。 婉容蔡氏亲属赠武节大夫霍端赠和州防御使,妻恭人孙氏赠令人。九年七月二十二日。 婕妤李氏祖彦清赠武义大夫,祖母林氏赠淑人;父振赠武节大夫。十一月 十四日。 淳熙十六年十二月九日,诏皇太后曾祖赠太师、追封秦王吴文诚特追封秦王,曾祖母秦魏国夫人王氏特赠秦魏国夫人;祖赠太师、追封秦王吴从亨特追封秦王,祖母秦魏国夫人刘氏特赠秦魏国夫人;父赠太师、追封秦王吴近特追封秦王,母秦魏国夫人张氏特赠秦魏国夫人。 绍熙元年二月四日,诏皇后曾祖李泰特赠太保,曾祖母刘氏特赠崇国夫人;祖任秉义郎致仕、赠吉州刺史李能特赠太傅,祖母硕人赵氏特赠信国夫人;父任(俸)[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庆远军节度使致仕、赠少傅、谥忠毅李道特赠太师,母魏国夫人张氏特赠秦国夫人。 二十三日,诏寿圣皇太后亲弟太师、保康军节度使、大宁郡王致仕、追封顺王吴益追封卫王,妻秦国夫人王氏特赠唐国夫人;少傅、宁武军节度使、新兴郡王致仕、赠太师、追封永王吴盖追封郑王。 三月十日,诏重华宫淑妃陈氏(魏)[亲]属曾祖陈琛特赠太子少保,曾祖母杨氏特赠咸宁郡夫人;祖赠武义大夫陈通特赠太子少傅,祖母淑人时氏特赠信安郡夫人。 二十七日,诏皇后亲属亲兄故任合门宣赞舍人李范特赠金州观察使,故任合门宣赞舍人李筹特赠宜州观察使,故任忠训郎李严特赠利州观察使。 同日,诏贵妃黄氏亲属曾祖黄显特赠太子少保,曾祖母孙氏特赠永嘉郡夫人;祖黄思特赠太子少傅,祖母杨氏特赠信安郡夫人。 四月二日,诏贵妃黄氏母新安郡夫人杨氏特赠成国夫人。 五月十一日,诏寿圣皇太后亲属太师、顺王吴益妻秦国夫人王氏加赠齐楚国夫人。 六月二日,诏贵妃张氏亲属赠荣州刺史李亶特赠保宁军节度使,妻朱氏特赠咸安郡夫人。 二年十二月二十九日,诏皇后曾祖赠太保李泰特追封永王,曾祖母崇国夫人刘氏特赠唐国夫人;祖赠太傅李能特追封信王,祖母信国夫人赵氏特赠周国夫人;父赠太师李道特追封和王,母秦国夫人张氏特赠鲁国夫人。 同日,诏淑妃张氏曾祖任武功〔大〕夫、(人)赠太保张元逸特赠太傅,曾祖母郑国夫人李氏特赠鲁国夫人;祖赠太傅张显道特赠太师,祖母庆国夫人董氏特赠吴国夫人;父赠太师张恕特追封永国公,母福国夫人王氏特赠越国夫人。 三年三月二十七日,诏重华宫淑妃陈氏亲属曾祖陈琛特赠太子太保,曾祖母杨氏特赠和政郡夫人;祖陈通特赠太子太傅,祖母淑人时氏特赠蕲春郡夫人。 九月二十日,诏皇后曾祖赠太保、追封永王李泰特追封卫王,曾祖母唐国夫人刘氏特赠卫国夫人;祖赠太傅、追封信王李能特赠郑王,祖母周国夫人赵氏特赠秦国夫人;父赠太师、谥忠毅、追封和王李道特追封福王, 母鲁国夫人张氏特赠商国夫人。 绍熙五年九月十八日,恭淑皇后曾祖资政殿学士、大中大夫、赠少师韩肖胄追赠太师,曾祖母秦国夫人王氏追赠魏国夫人,鲁国太夫人文氏追赠齐国夫人;祖承议郎、赠中奉大夫韩协追赠太傅,祖母令人冯氏追赠信国夫人。庆元三年二月,肖胄追封陈王,曾祖母魏国夫人王氏加赠燕鲁国夫人,齐国夫人文氏加赠魏楚国夫人;协加赠太师,追封冀王,祖母信国夫人冯氏加赠秦齐国夫人;父太尉、庆远军节度使、提举佑神观韩同卿慈母太令陈氏特赠淑人。嘉泰元年二月,肖胄追封齐王,同卿追封崇国公。闰十月十七日,成肃皇后亲属蒋尧甫赠安武军节度使,蒋世忠赠少师。 庆元元年七月二十四日,宪圣慈烈皇后弟太师、保康军节度使、太宁郡王致仕、追封卫王吴益追封吴王,少傅、宁武军节度使、(亲)[新]兴郡王致仕、赠太师、追封郑王吴盖追封荆王。三年三月,益追封秦王,盖追封魏王,宜州观察使吴珪赠静江军节度使。 八月二十三日,成恭皇后弟少傅、奉国军节度使夏执中赠少师。 五年十月六日,成穆皇后弟太师、永宁郡王郭师禹追封广陵郡王。 嘉泰元年九月二十八日,皇后曾祖赠太子少保杨舜元(和)[加]赠太子太保,祖赠太子少傅杨全加赠太子太傅,父赠太子少师杨渐加赠太子太师。三年五月,舜元加赠太保,全赠太傅,渐赠太师。四年正月,舜元加赠太傅,全赠太师,渐追封成国公。开禧元年八月,舜元追封祁王,全封永王,渐封安王。二年十月,舜元追封魏王,全封郑王,渐封庆王。嘉定元年闰四月,舜元封邓王,全封魏王,渐封秦王。二年十月,舜元、全、渐并追封汉王。 高宗绍兴元年三月八日,诏隆佑皇太后侄信安郡王孟忠厚母福国太夫人李氏赠两国夫人。国名阙。 三年九月十二日,诏昭慈献烈皇后亲弟故赠太子少师孟彦弼特赠太师,亲侄故赠直龙图阁孟忠亮特赠秘(合)[阁]修撰。 十二月二日,诏王后父庆远军节度使、赠开府仪同三司邢焕赠少师,追封嘉国公。以焕妻能氏上遗表陈请皇后受册,当时未曾加恩,至是进呈。上曰:「朕于外戚不敢有所私也。况待遇后家,又不敢与宣和皇后家等。前此官邢氏中外亲已减于韦氏矣,今祈请不已,故特赠焉。」 六年四月五日,诏宣仁圣烈皇后弟故任保大军节度使高士逊,故任保大军节度使、赠太师士林并追封郡王,侄孙故任左武大夫、达州防御使世赏赠遥郡承宣使,故任供备库副使、(阁)[合]门宣赞舍人世美,故任武节郎、合门宣赞舍人世延各赠两官。 七年五月二十七日,诏皇太后三代特赠一次。兄韦宗颜赠武功大夫、遥郡防御使,宗闵赠武功大夫、遥郡刺 史。 八年十月二十九日,诏才人吴氏父故武翼郎近三经大礼,未曾赠官,特赠观察使。 十年九月十日,诏皇太后曾祖任郊社斋郎、赠太师、追封岐国公韦舜臣追封雍国公,曾祖母唐国夫人段氏赠楚国夫人;祖赠太师、追封新(年)[平]郡王子华追封安康郡王,祖母汉国夫人(社)[杜]氏赠魏国夫人;父赠太师、追封豫王安礼追封鲁王,母益国夫人宋氏赠秦国夫人。 十一年正月二十一日,诏才人吴氏故父任武翼郎、赠宣州观察使近赠庆远军承宣使。 十二年四月五日,诏皇太后曾祖韦舜臣追封惠王,祖子华追封德王。 五月二十四日,诏贵妃吴氏故曾祖文诚赠太子少保,曾祖母王氏赠永嘉郡夫人;祖敦武郎从亨赠太子少傅,祖母孺人刘氏赠咸安郡夫人;父任武翼郎、赠庆远军承宣使近赠太子少师,母咸宁郡夫人张氏赠大宁郡夫人。 十月十九日,诏皇太后曾祖任郊社斋郎、赠太师、追封惠王韦舜臣追封广王,曾祖母楚国夫人段氏赠秦国夫人;祖赠太师、追封德王子华追封福王,祖母魏国夫人杜氏赠镇国夫人;父赠太师、追封鲁王安礼追封兖王,母秦越国夫人宋氏赠陈鲁国夫人。时回銮故也。 十三年二月十九日,诏贵妃吴氏故曾祖赠太子少保文诚赠太子太保,曾祖母永嘉郡夫人王氏赠同安郡夫人;祖赠太子少傅从亨赠太子太傅,祖母咸安郡夫人刘氏赠通义郡夫人;父任武翼郎、太子少师近赠太子太师,母咸宁郡夫人张氏赠永宁郡夫人。 五月十六日,诏懿节皇后曾祖任右监门卫将军、赠太傅邢允迪追封恭王,曾祖母蜀国夫人李氏赠越国夫人,曾祖母秦国夫人郭氏赠楚国夫人;祖任中奉大夫、赠太师宗贤追封永王,祖母韩国夫人侯氏赠扬国夫人;父任庆远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赠太师、追封楚国公焕追封安王,母魏国夫人能氏赠梁国夫人。 二十七日,诏皇后故曾祖赠太子太保吴文诚追封恭王,曾祖母同安郡夫人王氏赠益国夫人;祖赠太子太傅从亨追封和王,祖母通义郡夫人刘氏赠镇国夫人;父任武翼郎、赠太子太师近追封荣(生)[王],母永宁郡夫人张氏赠扬国夫人。 十一月二十五日,诏皇太后曾祖任郊(租)[社]斋郎、赠太师、追封广王韦舜臣追封徐王,曾祖母秦国夫人段氏赠郓国夫人;祖赠太师、追封福王子华追封扬王,祖母镇国夫人杜氏赠荆国夫人;父赠太师、追封兖王安礼追封魏王,母陈鲁国夫人宋氏赠韩豫国夫人。 十二月七日,诏皇后故曾祖赠太子太保、追封恭王吴文诚赠少保,曾祖母益国夫人王氏赠秦国夫人;祖(曾)[赠]太子太傅、追封和王从亨赠少傅,祖母镇国夫人刘氏赠魏国夫人;父任武翼郎、赠太子太师、追封 荣王近赠少师,母扬国夫人张氏赠鲁国夫人。 十四年十月十四日,诏皇太后兄故赠武功大夫、秀州刺史韦宗闵赠崇庆军节度使,故赠武功大夫、真州防御使宗颜赠定国军节度使,娣故赠希元宣净葆真太师惠旃赠十字师号。 十五年二月十二日,诏贤妃慕容氏曾祖赠太子左清道率府副率德凝赠太子少保,曾祖母安福县君崔氏赠咸宁郡夫人;祖内殿承制惟明赠太子少傅,祖母安福县君符氏赠信安郡夫人;父赠武功大夫涣才赠太子少师,母安人赵氏赠永嘉郡夫人。 十月十五日,诏皇太后育母故荣国夫人许氏赠荣国柔嘉明淑恭勤慈惠育圣夫人。 十六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诏皇后曾祖赠少保、追封恭王吴文诚赠太保,曾祖母秦国夫人王氏赠汉国夫人;祖赠少傅、追封和王从亨赠太傅,祖母魏国夫人刘氏赠周国夫人;父任武翼郎、赠少师、追封荣王近赠太师,母鲁国夫人张氏赠吴国夫人。 二十九日,诏皇太后故曾祖任郊社斋郎、赠太师、追封徐王韦舜臣追封韩王,曾祖母郓国夫人段氏赠吴国夫人;祖赠太师、追封扬王子华追封楚王,祖母荆国夫人杜氏赠周国夫人;父赠太师、追封魏王安礼追封陈王,母韩豫国夫人宋氏赠唐邓国夫人。 十八年八月十二日,诏婕妤刘氏两经进封,未曾封赠祖父,故赠修武郎从远特赠刺史。 闰八月十一日,诏皇后曾祖赠太保、追封恭王吴文诚赠太傅,曾祖母汉国夫人王氏赠吴国夫人;祖赠太傅、追封和王从亨赠太师,祖母周国夫人刘氏赠吴国夫人,父任武翼郎、赠太师、追封荣王近追封代王,母已赠吴国夫人,本家乞不(敢)[改]赠。 〔十〕九年十二月十三日,诏皇太后故曾祖任郊社斋郎、赠太师、追封韩王韦舜臣追封冀王,曾祖母吴国夫人段氏赠冀国夫人;祖赠太师、追封楚王子华追封周王,祖母周国夫人杜氏赠潭国夫人;父赠太师、追封陈王安礼追封越王,母唐邓国夫人宋氏赠吴越国夫人。 三十日,诏皇后故曾祖太傅、追封恭王吴文诚赠太师,祖赠太师追封和王从亨追封华王,父任武翼郎、赠太师、追封代王近追封吴王。曾祖母、祖母、母并已赠吴国夫人,本家乞不改赠。 二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七日,诏皇太后故曾祖任郊社斋郎、赠太师、追封冀王韦舜臣追封吴王,曾祖母冀国夫人段氏赠魏国夫人;祖赠太师、追封周王子华追封鲁王,祖母潭国夫人杜氏赠越国夫人;父赠太师、追封越王安礼追封雍王,母吴越国夫人宋氏赠陈魏国夫人。 二十八日,诏皇后故曾祖赠太师、追封恭王吴文诚追封庆王,祖赠太师、追封华王从亨追封吴王,父已追封吴王,本家乞不改封。 二十四年二月二十一日,诏 贵妃刘氏故曾祖琮赠太子少保,曾祖母陈氏赠平乐郡夫人;祖赠和州防御使从远赠太子少傅,祖母永嘉郡太夫人唐氏赠蕲春郡夫人;母荣国夫人李氏赠庆国夫人,进封贵妃。初封三代故也。 二十五年十一月二十九日,诏贵妃刘氏故曾祖赠太子少保琮赠太子太保,曾祖母平乐郡夫人陈氏赠大宁郡夫人;祖赠太子少傅从远赠太子太傅,祖母蕲春郡夫人唐氏赠彭城郡夫人;母庆国夫人李氏赠蜀国夫人。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皇太后故曾祖任郊社斋郎、赠太师、追封吴王韦舜臣追封楚王,曾祖母魏国夫人段氏赠楚国夫人;祖赠太师、追封鲁王子华追封荆王,祖母越国夫人杜氏赠荆国夫人;父赠太师、追封雍王安礼追封魏王,母陈魏国夫人宋氏赠吴魏国夫人。同日,诏皇后故曾祖赠太师、追封庆王吴文诚追封吴王。 二十八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诏皇太后故曾祖任郊社斋郎、赠太师、追封楚王韦舜臣追封周王,曾祖母楚国夫人段氏赠周国夫人;祖赠太师、追封楚王子华追封陈王,祖母楚国夫人杜氏赠陈国夫人;父赠太师、追封鲁王安礼追封韩王,母魏国夫人宋氏赠韩魏国夫人。 二十八日,诏贵妃刘氏曾祖赠太子太保琮赠少保,曾祖母大宁郡夫人陈氏赠建国夫人大:原作「太」,「郡」,原作「国」,据上文改。;祖赠太子太傅从远赠少傅,祖母彭城郡夫人唐氏赠嘉国夫人;母蜀国夫人李氏赠楚国夫人。 三十一年九月二十五日,诏贵妃刘氏曾祖赠少保琮赠太保,曾祖母建国夫人陈氏赠定国夫人;祖赠少傅从远赠太傅,祖母嘉国夫人唐氏赠福国夫人;母楚国夫人李氏赠魏国夫人。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未改元八月三日,诏加贵妃刘氏曾祖赠太保琮赠太傅,曾祖母定国夫人陈氏赠益国夫人;祖赠太傅从远赠太师,祖母福国夫人唐氏赠越国夫人;母魏国夫人李氏赠秦国夫人。以皇帝登极赦故也。 十月六日,诏加太上皇后妹故楚国夫人吴氏赠秦魏国夫人。 十九日,诏加太上皇后曾祖母吴国夫人王氏、祖母刘氏、母张氏并赠吴魏国夫人,以吴益等遇皇帝登极赦故也。 隆兴二年正月二十一日,诏加安穆皇后曾祖西京左藏库副使、赠开府仪同三司郭若节赠太保,曾祖母德国夫人曹氏赠福国夫人;祖奉直大夫、赠金紫光禄(夫)[大]夫直卿赠太子太傅,祖母永宁郡夫人夏氏赠和国夫人。 二月十七日,诏加皇后曾祖儒林郎、(言)吉州吉水县主簿令吉赠太子少保,曾祖母宜春郡夫人张氏赠荣国夫人;祖赠太子少傅谷赠少傅,祖母永嘉郡夫人孙氏赠惠国夫人;父赠太子少师协赠少师,母和义郡夫人赵氏赠淑国夫人。 七月十六日,诏以加贵妃翟氏进位, 亲属谢宁赠武义大夫、遥郡团练使;武翼郎蒋湜赠武功郎,妻武氏赠孺人;修武郎蒋尧辅赠武翼郎,妻张氏赠孺人;武节郎、赠武义大夫蒋世忠加赠正任观察使。 十一月十四日,诏加贵妃刘氏曾祖琮赠太师,曾祖母陈氏赠鲁国夫人;祖从远追封荣国公,祖母唐氏赠魏国夫人。 闰十一月二十五日,诏加皇后曾祖夏令吉赠太保,曾祖母张氏赠卫国夫人;祖谷赠太傅,祖母孙氏赠蔡国夫人;父协赠少师,母赵氏赠福国夫人。 二十八日,诏贵妃翟氏曾祖世俊赠太子少保,曾祖母孙氏赠齐安郡夫人;祖思诚赠太子少傅,祖母张氏赠和义郡夫人;父益赠太子少师。 干道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诏加贵妃刘氏曾祖琮追封荣国公,曾祖母陈氏赠楚国夫人;祖从远追封庆国公,祖母唐氏赠秦国夫人。 六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诏加贵妃刘氏曾祖琮追封秦国公,曾祖母陈氏赠魏国夫人;祖从远追封益国公,祖母唐氏赠秦国夫人。以遇郊祀赦也。 同日,诏加贵妃翟氏曾祖世俊赠少保,曾祖母孙氏赠嘉国夫人;祖思成赠少傅,祖母张氏赠信国夫人;父益赠少师,母刘氏和国夫人。以郊祀赦故也。以上《干道会要》。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二 再赠官。 再赠官。 太祖建隆元年七月二十七日,河阳三城节度使、赠太子太师赵晁再赠侍中。晁周初与宣祖分掌禁兵,有宗盟之分,太祖常优礼之,故再加赠典。 太宗至道元年四月七日,尚书左丞、赠镇南军节度使吕余庆再赠侍中。余庆弟端时中为宰相中:疑误。,故特赠之。 三年真宗即位,未改元。六月六日,诏皇兄故魏王德昭赠太傅,岐王德芳赠太保,仍遣中使致祭。 真宗咸平三年三月九日,诏赠侍中吕余庆加赠中书令,余庆妻商氏追封陈留县夫人。时端任(子)[太]子太保,疾甚,车驾临问,特有是命。 六月十三日,诏宣徽南院使、赠侍中郭守文特追封彭王。 景德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枢密使、给事中、赠吏部侍郎宋湜再赠(邢)[刑]部尚书。湜从幸大名,卒于涂中,帝追念之,特有是命。 大中祥符七年十一月九日,赠左卫上将军、镇江军节度使刘承规再赠侍中。承规修玉清昭应宫未毕而卒,及是宫成,有赠,仍命谒坟致告。 八年三月三日,诏赠太傅刘熙古再赠太尉,赠侍中楚昭辅再赠中书令。熙古、昭辅并尝事太(事太)祖藩府,时幸南京,制书并加追赠故也。 九年正月十四日,赠贝州观察使秦翰加赠彰国军节度使。翰预修大内,未成而卒,至是功毕故也。 天禧二年六月四日,赠保信军节度使、追封申国公德恭加赠护国军节度使兼侍中申国公:原作「中国公」,据《宋史》卷二四四《宗室一》改。,赠宁远军节度使、追封临沂郡公德隆加赠崇信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从其子承庆、承训之请也。 仁宗干兴元年未改元三月十一 日,诏赠皇叔祖故秦王廷美太师、尚书令、皇伯赠中书令,守太傅、追封魏王德昭,赠中书令守太保、追封岐王德芳并太师,王悉如故。皇叔赠太保、尚书令、追封郓王元份改封陈王,皇叔赠太尉、尚书令、追封安王元杰,赠太尉,尚书令,追封曹王元捻并太师,王悉如故。皇叔赠太师、尚书令、追封邓王元墦改封密王,皇兄追封周王佑赠太尉、中书令,王如故。皇兄赠中书令、追封南阳郡王惟吉太尉,王如故。 宝元二年正月七日,赠昭化军节度观察留后、广平郡公允怀追封广平郡王。允怀大中祥符五年卒。善赋诗,真宗多令赓和。至是,仁宗览其诗恻然,特加追封也。 庆历四年十一月一日,加赠皇弟□州防御使承拱武胜军节度观察留后、南阳郡公,皇侄怀州刺史从善瀛州防御使、河间侯,保州刺史守廉磁州防御使、滏阳侯,左屯卫大将军世宏蕲州防御使、蕲春侯,六宅副使从溥宫苑使、陵州刺史,太子右卫率府率克平右领军卫将军。大宗正司言:承拱等妇皆愿不出,故特加赠其夫焉。 六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加赠洺州防御使、广平侯承矩相州观察使。以其子克循上承矩所书真宗御诗石本也。 八年三月八日,昭宣使、眉州防御使、内侍右班都知刘从愿赠崇信军节度观察留后,以旧侍东宫,再赠大同军节度使。 皇佑二年二月六日,再赠皇侄齐州防御使、济南侯从谠为同州观察使、冯翊侯。 嘉佑四年十二月六日,长子赠太傅、追封褒怀靖王昉赠太师、中书令、追封魏王,第二子赠太师、中书令、追封豫悼穆王昕赠兼尚书令、追封越王,第三子赠太师、中书令、追封鄂悼懿王曦赠兼尚书令、追封陈王,追封第二女楚国公主周国,第三女唐国公主汉国,第四女越国公主秦国,第五女郓国公主魏国,第七女随国公主吴国,第八女韩国公主燕国。 英宗治平元年闰五月十一日,诏赠皇伯祖赠太师、中书令、尚书令、吴懿王德昭追封越王,赠太师、中书令、尚书令、潭康惠王德芳楚王,天策上将军、守太师、尚书令、中书令、行雍州牧兼江陵尹、赠河中凤翔河南牧、潞恭宪王元佐魏王,赠崇信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广平郡恭肃王德隆兼侍中,赠昭德军节度使兼中书令、颍川郡安简王德彝太师颍川:原作「颖」,据《宋史》卷二四四《宗室一》改。,赠护国军节度使兼侍中、高密郡王德恭兼中书令。叔祖赠太师、中书尚书令、行真定牧、润恭靖王元份追封鲁王,赠太师、中书尚书令、行兴元牧、邢文惠王元杰陈王,赠太师、中书尚书令、行大名牧、苏恭懿王元墦韩王,赠太师、中书尚书令、行江陵牧、华恭惠王元捻蔡王,赠宣德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广陵郡康简王德雍兼侍中,赠保平军节度使、郧国公德钧、赠中军节度使、江国公德 钦并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赠太尉兼中书令、申恭裕王德文太师,赠武昌军节度使、纪国公德存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赠天策上将军、淮南湖南节度大使、守太师、尚书中书令、行荆扬兖徐州牧、燕肃王元俨吴王,赠博州防御使、博平侯允熙沧州观察使,赠左卫将军、代国公元亿左卫上将军、追封安定郡王,赠应州观察使、金城侯德润保康军节度观察留后,赠凉州观察使、姑臧侯德愿昭化军节度观察留后。伯赠太尉、平阳郡懿恭王允升太师升:原作「叔」,据《宋史》卷二四五《宗室二》改。,赠安远军节度使、密国公允言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赠镇江军节度使兼侍中、郇国公允成兼中书令,赠太尉、信安郡僖简王允宁太师,赠昭化军节度观察留后、广平郡王允怀保静军节度使。叔赠太尉、永嘉郡思恪王允迪太师。弟赠太师、中书令兼尚书令、魏怀靖王昉周王,赠太师、中书尚书令、越悼穆王昕唐王悼:原作「倬」,据《长编》卷一三一改。,赠太师、中书尚书令、陈悼懿王曦燕王。追封第二妹周国公主唐国,第三妹汉国公主吴国,第四妹秦国公主楚国,第五妹魏国公主吴国,第六妹鲁国公主陈国,第七妹吴国公主燕国,第八妹燕国公主秦国,第九妹楚国公主韩国,并加号长公主。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元丰二年六月二十四日,赠镇宁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魏国公宗懿再赠舒王。以濮安懿王元子也。 八月四日,赠防御使、济阴侯、皇伯宗邈再赠建宁军节度使、越国公。以其子仲览等乞优赠也。 六日,赠洺州防御使、侯平候宗沔再赠武平军节度使、福国公。赠洪州观察使、豫章候宗咏再赠宁海军节度使、沂国公。赠密州观察使、高密侯宗师再赠昭武军节度使、遂国公。 三年闰九月二十六日,赠太师、中书令兼尚书令刘沆再赠兖国公。赠太尉王尧臣再赠太师、中书令。 六年五月四日,皇伯祖赠保静军节度使、萧国公承干再赠安定郡王。以其子克敦进父文集,诏以承干父子世以艺文儒学名于宗藩,在朝廷旌善与能之义,宜其宠褒。同日,赠皇城使宋玠再赠英州刺史。以其子滋言玠有收复石堡城功,未赏而死也。 哲宗绍圣二年五月十五日,赠左光禄大夫崔台符再赠右银青光禄大夫。以子尹躬诉台符在无元佑无罪降官,故命复之。 十一月三十日,赠特进蔡确赠太师,加成、卫二国公。 元符二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赠宁海军节度使、沂国公宗咏再赠余杭郡王。赠昭武军节度使、遂国公宗师再赠益州郡王。赠建宁军节度使、成国公宗邈再赠同谷郡王。赠镇宁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陈国公宗治再赠开府仪同三司、澶渊郡王。赠武宁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楚国公宗益再赠开府仪同三司、山阳郡王。赠洺州防御使、广平侯宗沔再赠 崇信军节度使、汉东郡王。宗咏等并以嗣濮王宗汉言:诸兄比诸王极有损降,故有是赠。据诏,宗沔自洺州防御使、广平侯上特赠,不言元丰二年已赠节钺、国公阶(御)[衔],二者必有一误。三年徽宗即位,未改元。三月四日,追赠邕王光济已下三十三人。并详具赠官门。 徽宗大观元年正月二十一日,赠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韩王似再赠楚王。赠尚书令兼中书令、徐州牧、燕王佖再赠侍中,追封吴王。 政和三年正月十九日,赠太师、荆国公王安石追封舒王。 五年三月十四日,赠尚书令韩琦追封魏郡王。诏:「比览元丰中训诏,及得故臣之子韩粹彦、文及甫所奏,明其父功。审闻至和、嘉佑援立之法,定策之勋,所谓功在社稷,久而弥彰。追往念功,恻然永叹。琦以其子赠至其品,止缘常(恪)[格],未加褒异。彦博罪籍未除,旧官未复。琦可封郡王,彦博可除罪籍,复旧官。与其所得恩例,仍并付国史院记载其实,以为尽忠任职者之观。」 宣和二年正月二十三日,赠太师、成卫二国公蔡确追封清源郡王。诏:「蔡确力排异意,辅立哲宗,功在社稷。元佑间遭谗被谤,窜在遐荒五年,终不得还。虽经褒录,较无功有罪之人轻重未称。其弟硕宣力助确,亦遭捃摭,犹在罪籍,未曾推恩。比缘确子懋面对,得其详,为之恻然。可封郡王,赐第一区百间。长子懋除延康殿学士、提举醴泉观,庄除侍郎,女与淑人,婿二人各转官一,与堂除升等差遣。硕与落罪籍,赠徽猷阁待制。长、次子改合入官,并堂除升等差遣。次□子未有官,与迪功郎。女已有封号,迁二等;未有封号,并与封号。 白身者与初品官,已有官转一官。燕达、向宗回、李嗣徽、阎守懃皆佐建立谋议,亦可嘉录,特与本宗有服亲初品官一名。」 五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赠感德军节度使、追封通义侯仲科为开府仪同三司。 六年闰三月二十九日,赠忠州刺史刘范再赠正任观察使。 钦宗靖康元年二月六日,赠太师、追封楚国公范仲淹可特追封魏国公。追复右正议大夫司马光赠太师。赠少傅张商英特赠太保。诏曰:「朕获奉宗庙,即正累日,于四方贤材未暇远有号召也。永惟国家大政事,已诏三省、枢密院尽遵复祖宗法,而近世名臣未有褒录,何以示朕意焉。」故有是命。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绍兴元年九月五日,诏赠通奉大夫梁士能赠正奉大夫。以元佑党人赠恤也。 二年四月,诏观文殿大学士、宣奉大夫、赠太师、相国公韩忠彦追封魏国公。 三年六月十六日,诏承议郎、赠朝请大夫胡端修赠直秘阁。四年十月,诏赠承事郎陈东、欧阳彻赠朝奉郎、秘阁修撰。以靖康间上书言事,忠义可嘉,故有是命。 五年三月,诏观文殿大学士、左正奉大夫、赠特进徐处仁赠 少保。 五月,诏朝议大夫、充宝文阁待制、赠开府仪同三司马默赠少傅。 六月,诏太尉、知枢密院事、赠开府仪同三司神道赠少保神道:疑为「种师道」之误。「知」上疑脱一「同」字。据《宋史》师道本传,其人尝同知枢密院事,卒赠开府仪同三司。据《建炎要录》卷九○,师道绍兴六年三月加赠少保。。 六年三月,诏承议郎、殿中侍御史、赠直龙图阁龚(史)[夬]赠右谏议大夫。 四月,诏同知枢密院事、赠右银青光禄大夫赵瞻赠资政殿大学士、银青光禄大夫。 五月九日,诏赠少师刘挚赠太师。十一月二日,诏尚书左丞、赠延康殿学士范纯礼赠资政殿学士。 七年十一月,诏殿中侍御史、赠直龙图阁陈师锡赠谏议大夫。 九年,赠直龙图阁赵叔近赠集英殿修撰。以建炎初秀州军贼作过被害故也。 十月,诏左光禄大夫、赠特进陈彦修赠开府仪同三司。 十年八月,诏左武大夫,吉州刺史、统领泾原路军马、昭化军节度使张达赠开府仪同三司。靖康二年间,与金贼大兵斗尌敌战殁故也。 十二年五月二十五日,诏武信军承宣使、赠保静军节度使张宗颜,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泸川军承宣使、赠武宁军节度使刘宝并赠检校少保。 十月二十七日,诏入内内侍省高班、赠率府副率李继元赠武节郎。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赠修武郎李仅赠武德郎。时以皇太后回銮,继元、李(仅)尝侍宫闱有劳也。 三十年十一月六日,诏赠左正议大夫曹辅赠左光禄大夫。辅建炎元年五月七日辛未经赠官,因郊恩赠左正议大夫,至是始加赠焉。以上《中兴会要》。 三十二年孝宗即位,未改元。九月二十三日,诏赠左宣奉大夫、资政殿学士魏良臣赠左光禄大夫。先是,良臣知潭州,因卖官田赏当转一官。至是收使,特与再赠。 十二月二十四日,诏少师、安武军节度使、(附)[驸]马都尉、康国公、赠太师、追封邓国公钱景臻追封德阳郡王。 孝宗干道二年十二月十三日,诏太师、宁远昭庆军节度使、追封蕲春郡王杨存中追封和王。 四年五月十一日,诏扬武翊运功臣、太傅、镇南武安宁国军节度使、通义郡王、赠太师韩世忠追封蕲王。详见《赠官杂录》。 五年二月十一日,诏少师、保信军节度使、魏国公、赠太保张浚赠太师。 六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赠宜州观察使蒋世忠赠昭化军节度使,赠武义大夫、高州团练使谢宁赠均州观察使。 八年十二月二十一日,昭和众辅国功臣、太傅、护国镇安保静军节度使、扬国公、赠太师刘光世追封安城郡王。 九年二月二十四日,诏故礼部尚书、端明殿学士、赠资政殿学士苏轼赠太师。以上《干道会要》。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三 内侍追赠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三 内侍追赠 内侍赠二官: 左骁卫上将军、安远军节度观察留后致仕刘承规大中祥符六年七月赠左卫上将军、镇江军节度使。宣庆使、遂州观察使,入内内侍省内侍都知麦允言皇佑二年八月赠司徒、安武军节度使。延福 宫使、武信军节度观察留后、入内内侍省内侍都知王守忠至和元年正月赠太尉、昭德军节度使。左藏库使、梓州观察使、入内内侍省内侍副都知蓝元用二年三月赠司徒、保大军节度使。延福宫使、入内内侍省内侍都都知、武康军节度观察留后邓保吉治平四年十月赠镇宁军节度使、守太尉。延福宫使、武信军节度观察留后石全彬熙宁三年十月赠定武军节度使、守太尉。宣庆使、昭武军节度观察留后石全育四年十二月赠昭德军节度使、守太尉。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任源九月以武显大夫致仕,赠右武大夫。内殿崇班李从约十二年十月赠武翼大夫。以皇太后回銮,从约尝侍宫闱有劳也。 赠使相、特进附:内客省使、奉国军节度观察留后、知入内内侍省事郝随大观三年十月。内客省使、彰化军节度观察留后致仕冯世宁政和七年七月。以上赠开府仪同三司。彰德军承宣使张佑宣和六年四月赠特进。 赠节度使: 左骐骥使、英州团练使周怀政明道二年十一月赠安国军。景福殿使、英州观察使蓝继宗景佑三年正月赠安德军。右骐骥使、象州防御使、入内内侍省内侍都知王惟忠庆历元年六月赠武康军。皇城使、眉州防御使、入内内侍省内侍副都 知岑守素五年闰五月赠振武军。皇城使、象州防御使、入内内侍省内侍副都知皇甫继明七年十二月赠保顺军。昭宣使、眉州防御使、内侍省内侍右班副都知刘从愿八年三月赠大同军。初赠崇信军节度观察留后,以旧侍东宫,故特赠之。昭宣使、梓州观察使杨怀敏皇佑二年三月赠昌化军。如京使、果州团练使、入内内侍省内侍都知张惟吉至和元年十二月赠保顺军。延福宫使、武信军节度观察留后石全彬熙宁三年十月赠定武军。宣庆使、昭武军节度观察留后石全育四年十二月赠昭德军。皇城使、海州团练使、入内内侍省副都知苏利涉元丰五年十月赠奉国军。昭宣使、康州防御使、入内内侍省副都知梁从吉元佑五年十一月赠感德军。宣州观察使李宪绍圣元年赠武泰军。宣政使、成州防御使、入内内侍省副都知冯崇道元符元年六月赠安德军。宣庆使、蔡州观察使、入内内侍省副都知宋用臣三年十月赠安化军。通侍大夫、昭庆军节度观察留后,直睿思殿梁和政和六年三月赠安化军。延福宫使、奉国军承宣使董悫绍兴元年五月赠安化军节度使。景福殿使、湖州观察使、内侍省副都知蓝安石九年正月赠节度使。延福宫使、保康军承宣使黄冕二十三年五月赠保宁军节度使。内侍省押班康谞二十六年二月赠保信军节度使。宣政使、保成军承宣使宋唐卿二月赠清远军节度使。宣政使、安庆 军承宣使陈琠二十八年十二月赠建宁军节度使。感德军承宣使梁邦彦三十年十月赠节度使。延福宫使、宁远军承宣使李珂隆兴二年九月赠清远军节度使。武功大夫、保宁军承宣使致仕续珵干道元年六月赠清远军节度使。延福宫使、德庆军承宣使致仕卫茂寔四年九月赠奉国军节度使。延福宫使、保康军承宣使致仕林肇十月赠武宁军节度使。保康军承宣使致仕张见道八年十二月赠庆远军节度使。宁海军承宣使邵谔八年正月赠武宁军节度使。 赠留后: 延福宫使、雅州防御使、入内内侍省副都知韩守英明道二年五月赠某军。宣政使、耀州观察使张若水熙宁九年六月赠天平军。宣庆使、内侍省副都知、康州防御使王守规十年三月赠昭武军。皇城使、入内内侍省副都知、忠州防御使蓝元振四月赠镇海军。果州刺史、内侍押班张允诚元丰六年四月赠奉国军。宣庆使、忠州团练使、内侍省押班、副都知赵世长绍圣二年三月赠崇信军。昭宣使、康州刺史、入内内侍省押班刘维简三年三月赠安化军。 赠承宣使: 昭宣使、荣州防御使、入内内侍省押班李珪十七年十二月赠正任承宣使。 赠观察使: 宣庆使、昭州防御使、勾当皇城司李神福大中祥符三年四月赠润州。昭宣使、(诚)[成]州团练使、内侍省左右班都都知张崇贵四年 八月赠丰州。皇城使、入内内侍省内侍都知、恩州团练使邓永迁七年十一月赠宣州。昭宣使、平州团练使、入内内侍省内侍都知秦翰八年闰六月赠贝州贝:原作「具」,据《长编》卷八五改。。左藏库使、果州防御使江德明景佑四年二月赠耀州。昭宣使、嘉州防御使阎文应宝元二年九月赠某州。皇城使、达州团练使、带御器械程昉熙宁九年九月赠耀州。文思使、内侍押班张恭礼元丰三年五月赠邠州。以尝事东宫故也。内侍押班高居简四年正月赠耀州。成州团练使石得一绍圣三年赠随州。 赠防御使: 南作坊使、奖州团练使、入内内侍省内侍都知阎承翰大中祥符七年十一月赠怀州。文思使、昭州刺史、入内内侍省内侍副都知邓守恩天禧五年三月赠淄州。六宅使、荣州刺史、入内内侍省内侍副都知夏守恩天圣二年七月赠沂州。 赠团练使: 皇城使、峦州刺史窦神宝天禧三年九月赠冀州。内园使张继能五年四月赠汀州。西头供奉官郭世及元丰六年十一月赠皇城副使。 赠大将军: 左武卫将军致仕任守忠熙宁元年十月赠左千牛卫。 赠内侍: 入内都知、洛苑副使王仁睿雍熙四年六月赠内侍省内侍,非常例也。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三 奉使 奉使 西上合门使符惟忠与富弼使契丹,至深州武强县卒,庆历三年五月赠客省使、眉州防御使。四方馆使、新州刺史王克忠使契丹,感疾于幽州,还第 而卒,皇佑元年四月赠引进使、果州团练使。供备库使兼合门通事(合)[舍]人郭士逊送伴契丹使道卒,四月赠皇城使。司勋郎中、判三司理欠凭由司李永德送伴契丹使道卒,五月赠太常少卿。朝散郎、尚书吏部员外郎傅察靖康元年五月赠徽猷阁待制。以奉使金国不屈节死之故也。刑部尚书王云建炎三年赠观文殿学士,以奉使金国,至磁州为郡人所害。奉议郎、守尚书水部员外郎、借工部侍郎滕茂寔绍兴二年二月赠龙图阁直学士。靖康中遣往军前议和,虏人逼令改易衣冠,不从,被拘留,死于虏中。右朝奉大夫、光禄卿、奉使金国陈通五年六月赠右文殿修撰。右通直郎、试兵部侍郎司马朴十三年九月赠兵部尚书。以靖康间奉使金国而没,忠迹显著故也。右奉议郎、借朝议大夫、礼部侍郎、充河北军前通问使魏行可十四年正月赠朝奉郎、秘阁修撰。左朝散郎、徽猷阁待制、河北河东充和议副使张宇发三十一年五月赠左朝奉大夫。以靖康初奉使(元)[殁]于虏中,其子介有请也。从义郎、合门祗候、充金国贺生辰国信副使赵应熊干道三年四月赠武翼郎。以使事回,病死于中道也。武德大夫刘涤四年十二月赠武功大夫、忠州刺史。涤奉使出疆,道中病死,其家有请,故特赠之。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三 伪国主 伪国主 检校太师、兼中书令、秦国公孟昶干德三年七月赠尚书令、楚王干德:原作「干道」,据《宋史》卷四七九《世家二》改。。右千牛卫上将军李煜太平兴国三年七月赠太师、吴王。左监门卫上将军、卫国公刘鋹五年三月赠太师、南越王。武胜军节度使、太(使)师、尚书令兼中书令邓王钱俶端拱五年八月赠秦国公。保康军节度使刘继元淳化二年十二月赠中书令、彭城郡王。伪蜀前山南节度使韩保正干德四年六月赠右千牛卫上将军。保正自蜀入朝,未及命官而卒。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三 前朝臣 前朝臣 周天平军节度使、同平章事韩通建隆元年正月赠中书令。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三 外臣 外臣 定难军节度使、太尉、兼中书令、西平王李彝兴干德元年八月赠太师、夏王。西凉府六谷大首领六:原作「上」,据《宋史》卷四九二《外国八》改。、朔方军节度使潘罗支景德元年十月赠追封武威郡王。静海军节度使、南平王黎桓四年七月赠中书令、南越王。丰州防御使王承美大中祥符五年十二月赠恩州观察使。静海军节度使海:原作「南」,据《长编》卷一○七改。、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安南都护、南平王李公蕴天圣七年四月赠侍中、南越王。定难军节度使、守太尉、尚书令兼中书令、夏王赵德明明道元年十一月赠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宁州团练使折惟忠景佑五年六月赠宁州防御使,再赠耀州观察使。静海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南平王李德政至和二年十一月赠侍中、南越王。静海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李日尊熙宁六年四月赠侍中、南越王。推诚佐运保节忠亮同德崇仁宣力守正顺化 怀躬赞治安信谨度承命济美建勋率义(郭)[敦]礼扬休翊戴功臣、静海军节度观察处置等使、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师、守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安南都护、上柱国、南平王李干德绍兴二年三月赠侍中、追封南越王。辽国宣徽北院使、崇禄大夫、检校太傅、行左金吾卫大将军、兼御史中丞、护国刘彦升五年九月赠右武大夫、贵州团练使。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三 隐逸 隐逸 陕州处士魏野天禧四年正月,河中府处士李汉三月。以上赠著作郎。 光禄寺丞致仕孔畋嘉佑五年十一月赠太常丞。(颖)[颖]州团练使推官邵雍熙宁十年九月赠著作郎。魏汉津崇宁五年十二月赠太中大夫。以尝造九鼎,作大乐,故特褒赠。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三 追赠杂录 追赠杂录 太宗淳化三年七月十八日,太师、魏国公赵普薨,赠尚书令,追封真定王。以新罢相,仍用宰相例。是后王旦、冯拯皆如例。 真宗天禧二年五月三日,成德镇宁军节度使、守太尉、尚书令兼中书令、徐王元墦薨,赠太尉,尚书令、邓王。 仁宗天圣五年五月二十三日,天策上将军、太尉、尚书令、雍州牧、兼江陵牧、楚王元佐薨,赠凤翔河中牧、齐王。自咸平后,亲王例赠二官,仍追封大国,故徐王生为尚书令,复赠是官。楚王加二府牧,皆以满二官之数。 庆历八年三月,供备库使李端宪卒,赠泽州刺史。故事:公主之子有特赠者。端宪非魏国大长公主出,有司之失也。 皇佑元年六月二十七日,太子少 傅致仕李若谷薨。诏以子在近侍,特赠太子太傅,不得为例。 嘉佑四年四月二十四日,端明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龙图阁学士、户部侍郎、集贤殿修撰李淑卒于河中府,诏特赠官。故事:学士四品官无赠典,唯侍经筵,同列有请,即诏可。至是不缘奏请,特下诏加赠。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熙宁八年八月九日,右龙武卫大将军、均州团练使宗制卒,中书拟赠华州观察使、华阴侯。手诏:「宗室名连『宗、从』字者,皆太祖、太宗诸王之后。今于皇家最为行尊属近。比岁沦亡相继,存者无几,送终之典,理宜加厚。可赠彰化军节度观察留后、北海郡公,着为例。」九年六月,右正言、天章阁待制兼侍讲王雱卒,诏特加赠。 哲宗绍圣元年七月八日,诏宗室换授文官身亡者,通直郎以上于见任寄禄官上加赠二官。 元符三年三月四日,诏祖宗诸子除存者以进封外,其亡殁已封赠者更与封赠,未及名者追赐名。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绍兴元年正月一日德音:「元佑党籍臣僚未经褒赠人,近降指挥令吏、刑部限一月检举条具,申尚书省。如内有无案牍可照者,仰逐部行下本家取索。今来尚虑无案牍可照,党籍臣僚子孙远在四方,逐部取索,艰于周遍,致有稽滞,未称朝廷褒崇忠良之意。可令诸路州军多方晓谕党籍臣僚之家,录白系籍人出身告敕或干照文字,经所在州军验寔保明,申尚 书省,当议优加褒赠。」 四年二月二十五日,左金紫光禄大夫、充龙图阁待制、提举华州云台观王革上遗表,有司言:「寄禄官止有特赠,乞更不赠官。」诏依特与合得恩泽。 十一年五月九日,诏:「应官员遇恩该赠父祖,如系有官出身,与带左字;无出身及白身并带右字。」从臣僚请也。 二十四年八月二十六日,宰执进呈礼部拟定张俊赠典,欲依韩世忠例。上曰:「俊在明受间有兵八千屯吴江,朱胜非降指挥与秦州差遣,俊不受,进兵破贼,寔为有功。可与赠一国一字王,令礼部拟定。」于是特封循王。以上《中兴会要》。 诏旨,沈该特赠少师,依条与遗表恩泽。谨按该廉声不闻,污迹素着,既为宰相,贿赂公行。起知明州,复挂白简,遂勒令致仕。今其死也,复以宰相恩数与之,可谓幸矣。岂可又以非常恩典加惠奸贪 乞寝罢赠官恩数,以协四海公议。」从之。 孝宗干道元年七月二十一日,忠训郎不石为言:「父士跂系濮安懿王下,向任右监门卫大将军、吉州团练使,于建炎四年陷虏,居于邢州。自后欲结约归朝,事觉遇害,有归正官范邦彦备见。」既而会到邦彦言:「向在虏中,不记年月,有赵士跂自邢州收捕至京城,继闻已戮死于市。」诏特赠节度使。三年七月二十五日,臣僚言:「伏 四年四月十八日,宰执进呈统制官张青言韩世忠之功,乞追封王。上曰:「事已历年,又无所因。」宰臣陈俊卿曰:「张俊、杨存 中已封王,则于韩世忠似有不足。前此失于无人建白,若圣意行之,亦足劝有功而励将士。」上可之,遂封蕲王。以上《干道会要》。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三 帝讳 讳忌附录 帝讳讳忌附录 【宋会要】 大中祥符九年正月九日,供奉官承益请改名承炳,避寿春郡王名也。 天禧三年九月二十七日,度支郎中兼御史知杂杜梦证以名下字与皇太子名近,请改曰尧臣,许之。 仁宗明道二年八月十三日,上封者言:「庄献明肃皇太后上仙,中外不当更避彭城郡王名。」从之。 治平三年正月二十六日,中书门下言:「请避濮安懿王名下一字。」从之。 神宗元丰八年四月十九日,礼部言:「高,鲁王名,正字并回避。有难回避者空点画,仍以黄纸覆之。嫌名于礼不讳,亦无回避故事故事:原倒,据《长编》卷三五四乙。。」诏可,仍自今进呈并入奏文字,虽嫌名亦覆之。 政和五年七月八日,诏姓氏犯濮安懿王讳者改为逊字。《金玉新书》:「诸犯濮安懿王、秀安僖王讳者改避。若书籍及传录旧事者,皆为字不成。其濮安懿王在真宗皇帝谥号内者不避,应奏者以黄纸覆之。」 干兴元年十一月十一日,礼仪院言:「准遗制,军国事权取皇太后处分。今参详中外表章中有犯皇太后先代名讳,并合回避。今或遍讳三代,即缘正月三日天书降节及圣祖殿名、外州名多须回改;如只讳彭城郡王名,则表章合避。如难避者,即用黄纸盖贴,或空点画,其通进银台司近在禁中,日夕封进文字,望请改为承进银台司。」诏只避彭城郡王名,余从所请。应改通判为同判、 通利军为安利军、通州为崇州、大通监为交城监、通奉大夫为中奉大夫、通直郎为同直郎、通事舍人为宣事舍人、开宝通礼为正礼、通天冠为承天冠、诸县镇、宫观、寺院、在京诸城门、仓庾之名,并以义改易。 绍圣元年二月二十三日,三省、枢密院言:「宣仁圣烈皇后同听政之日,天下章奏皆避高陈王名讳。按《国朝会要》,章献明肃皇后上仙,中外不复避彭城郡王名。」诏依章献明肃皇后故事。 四月二十六日,尚书左丞邓温伯言:「旧名润甫,昨避高陈王讳,今请复旧名。」从之。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三 庙讳 庙讳 【宋会要】 大中祥符二年六月二十四日,诏曰:「太宗皇帝藩邸旧讳,溥率咸知,虽先训之具存,俾临文而不避,近观列奏,或犯二名,闻之瞿然,载增永慕。自今中外文字有与二字相连及音同者,并令回避。」 五年七月二日,帝谓宰臣曰:「僖祖庙讳本是上声讳避,近见臣僚章奏文字,多避去声眺字。当更令两制详定。」晁迥等言:「僖祖讳字从月,按《说文》曰:晦而月见西方也,音土了切。又朓从肉,祭肉也,土了切,一作他吊切。今请止从去声,于义无害。又眺,目不正也,他吊切,音义各异,望不回避。」从之。 闰十月八日,诏:「圣祖讳上字曰玄,下字曰朗,公私文字不得斥犯。」详定所言:「上字如遇仙道事,即改为真;如颜色,即改为黝;自余并临文取意,或元或明字,传写之时,并空阙点 画。又按《周礼》:孟冬祀司民。唐朝避文皇讳,改为司人。今请改玄武为真武,玄冥为真冥,玄戈为真戈,玄枵为真枵。缘各配南郊及腊祭,合行祭告。又缘并无正坛,常为配座。今欲先择日差官于南郊设昊天位,及于本龛设玄武以下四位,各用香币酒脯,告以改名之意。」从之。详定所请改玄中为元中,玄都为真都,玄元皇帝为太上老君,玄极为元极,洞玄为洞元,左玄、右玄为左元、右元,唐玄宗为唐明皇帝,房玄龄为房乔,朗州为鼎州朗:原作「郎」,据《宋史》卷八八《地理四》改。,蔡州朗山县为确山县朗:原作「郎」,据《宋史》卷八五《地理一》改。,梓州玄武县为中江县,大内玄武门为拱宸,姓(武)[氏]为都氏。 八年六月十五日,诏改含光殿名曰会庆。以光字太宗旧名之上字,故避之。 天禧四年五月六日,卫尉寺丞林湜言:「国子监经书印板字内有圣祖讳,望令空阙。」从之。 宝元元年四月四日,翰林侍读学士李淑言:「真宗藩邸旧名,请令天下毋得连用,有为名者令改易。」从之。 皇佑五年四月二十一日,诏毋得连用太宗、真宗旧名。 治平元年十一月三日,翰林学士贾黯言:「仁宗初名受益,请诏中外文字不得连用。」从之。 元佑元年正月十二日,礼部言:「翼祖皇帝奉藏夹室,伏请依礼部例不讳。」谨依。 元符二年十一月二十日,太常少卿曾旼言:「黑帝配座名号帝颛下一字与神宗皇帝庙讳音同,请改称高阳氏。」从之。 崇宁四年闰二月五日,诏:「翼祖皇帝未应祧迁,已还本室。所 有翼祖皇帝庙讳,并依元丰(公)[令]式,讳字 仍添入《集韵》所载。」 大观元年十一月八日,宣德郎范之纯言:「窃谓《周官》小史诏王之讳,所以遵宗庙、示孝思于四方也。今祖宗庙讳着令当避,天下宜晓然知之矣。然边鄙之民,犹或沿袭旧姓,仍因不改。欲望下有司详定姓氏犯祖宗庙讳者,随文更易,如苟字、商字之类。」诏申明行下。 四年五月十九日,诏士庶姓轩辕去辕字。 政和元年九月二十六日,太常寺言:「姓氏犯宣祖皇帝庙讳者,乞作商字。」从之。 二年五月二日,诏姓氏犯圣祖名者,改为明字。 八月一日,礼部奏:「凡姓氏犯翼祖皇帝庙讳,乞改作恭字。」从之。 三年九月二十九日,礼部言:「知开德府观城县事张随状:「为母故姓去王切氏,犯太祖皇帝庙讳,乞拟定合改姓氏。欲取声音相近,改作康字。」诏从之。 四年四月二十七日,太常寺言:「轩辕星犯圣祖皇帝讳,乞改为权星。」从之。 七月十四日,诏承直郎宋敬可改名竞应。有似此偏傍全同庙讳者,比附改赐讫奏。」 五年二月八日,礼部言:「博州高唐县申,本县有高赵村一户姓呼玉切,系犯庙讳,合行回避。」诏改作五字。 渊圣皇帝御名见于经传义训者,或以威武为义,或以回旋为义,又为植立之象,又为亭邮表名,又为圭名,又为姓氏,又为木名,又为水名,当各以其义类求之。今谨按《诗》有曰:『桓 绍兴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礼部尚书陈洪拟言:「礼部太常寺申:『伏此段「桓」字原俱缺末笔。,武志也。』孔颖达曰: 『有威武之义。』又按《诗》曰:『桓桓武王。』郑康成曰:『有威武之王。』又按《诗》曰:『玄王桓拨。』毛公曰:『桓,大也。』又按《书》曰:『勖哉!夫子尚桓桓。』孔安国曰:『武貌。』又按《尔雅》曰:『桓桓烈烈,威也。』凡此皆以威武为义也。若此之类,今欲定读曰威。又前代帝王公侯谥法:辟土服远曰桓,能成武志曰桓,克敌服远曰桓,壮以有立曰桓,克咸成功曰桓。凡此亦皆以威武为义,其前代谥号,亦当读曰威。又按《易》曰:『盘桓,利居贞。』孔颖达曰:『盘桓,不进之貌。』又按《庄子》曰:『鲵桓之审为渊。』郭象曰:『未始失其静然。』凡此皆以回旋为义也。若此之类,今欲定读曰旋。又按《礼记》曰:『三家视桓楹。』孔颖达曰:『四植谓之桓。』又按《周礼》曰:『公执桓圭。』郑康成曰:『双植谓之桓。』又按《说文》曰:『桓,亭邮表也。』又按《集韵》曰:『亭邮四角建大木,贯以方板,名曰桓表。』凡此皆以植立为义。若此之类,今欲定读曰植。若姓氏,今欲定去木为亘,从一从面,思缘切。如《书》曰:『西倾因桓。』水名也。《玉篇》曰:『桓木叶似柳。』桓,木名也。若此之类,皆欲定作亘,从二从回,思缘切。又缘汉法,邦之字曰国,盈之字曰满,止是读曰国曰满,其本字见于经传,未尝改易。司马迁,汉人也,作《史记》曰:『先王之制,邦内畿服,邦外侯服。』又曰:『盈而不持则倾。』于邦字、盈字亦不改易。今来渊圣皇帝御名欲定读如前外,其经传本字即不当改易,庶几万世之下有所考证。』今来看详所议定推求义类别无未尽。」诏依。先是,吏部尚书兼权翰林学士沈与求言:「自汉以来,御名 皆有他字代之,用为定制。渊圣皇帝御名涉前代姓谥最多,而臣下迁就回避,有可 见者。如鲁公则谓为允公,齐公则谓为小白,皆以名易其谥也。周王则谓为庄王,汉帝则谓为刚帝,或谓齐、鲁二公为安公,他皆效此,随意更易,无复质据。至于姓则去木为亘,而有司行移,有不可通晓者,士人科举程文,枉被黜落,往往有之。矧经筵读《春秋》而称谥、称名,具存褒贬之例,循用私说,于义未安。乞诏礼官议以他字代之,使姓谥名物,义例相通,略如汉制,庶几四方臣子得以遵用。」寻下礼部、太常寺同共议定,至是又诏令〔洪〕拟看详故也。 绍兴三十二年正月,礼部、太常寺言:「钦宗祔庙,翼祖当迁。于正月九日告迁翼祖皇帝、简穆皇后神主奉藏于夹室,所有以后翼祖皇帝讳,依礼不讳。」诏恭依。 淳熙七年五月十一日,大理少卿梁总言:「得旨将《刑统》内有本朝圣祖名、庙讳各随文义拟易他字,缮写为三册,乞下国子监刊印。」从之。先是,总言:「校勘律文、《刑统》,窃见前代国讳皆易以他字。详律文系古法书,比拟经传,不当改易外,其《刑统》前后详定不一。既非古书,兼建隆四年详定庙讳、御名,既曾易以他字,止缘后来有司失于申明,循习开雕,尚仍旧本。」得旨编类,至是上之。 十五年十月二十六日,礼部、太常寺言:「文书式及国子监见今遵用《韵略》内,所载高宗皇帝御名合改为庙讳合:原无,据下文补。,下刑部、国子监改正。」 从之。 绍熙元年四月九日,诏:「今后臣庶命名,并不许犯祧庙正讳。如名字见有犯祧庙正讳者,并合改易。」先是,将作监倪思言:「祧庙不讳,礼也。然于文字之间不讳可矣,至若臣子命名,亦不回避,揆之人情,有所未安。若不避嫌讳,犹之可也。至不避正讳,则已甚矣。窃见近者省试揭牓,士子之名有犯翼祖皇帝正讳者。以是推之,恐天下用祧庙之讳命名者不止一人。臣以为皆宜使之改避。」既而礼官详议来上,故有是诏。 庆元元年正月二十一日,礼部、太常寺言:「文书式及国子监见行遵用《韵略》内,所载孝宗皇帝御名合改为庙讳,下刑部、国子监改正施行。」诏恭依。 六年十一月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文书式及国子监见今遵用《韵略》内,所载大行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御名合改为庙讳,下刑部、国子监改正。」诏恭依。 嘉定十三年十月五日,司农寺丞岳珂奏:「臣闻尊祖敬宗者,帝王之达孝;以讳事神者,国家之定规。宗庙有讳,刊之令式,布之民庶,昭如日星,而有司沿袭故常,犹有条奏弗时之弊,臣窃惑焉。恭惟孝宗皇帝盛德巍巍,以华协勋,而巘跃基命之始,威熛招纪之名,所以与天挈崇者,尚未昭布于天下,至乃举其二而废其一,即其新而志其旧,知一名之当避,而不知二字之不可连。故今旧讳之从伯、从玉、从宗者,形诸文书则联翩而不疑,仕于官府则习读而弗怪。甚而下俚闾 阎之贱,或得以命名而称之。尊避敬讳之典,(乞)[讫]未得视祖宗以为(北)[比],甚非陛下揭虔教孝之本意也。臣常伏考国朝之制,太宗、仁宗、英宗、神宗旧讳二字者凡八,皆着令不许并用。(改)[故]《绍兴文书令》有曰:『庙讳正字皆避之。』又令之注文曰:『旧讳内二字连用为犯。』夫庙讳之尽列嫌名,旧讳则惟存其正,列圣相授,酌礼用中,又从而申制焉。字之复者则勿连,字之一者则尽避,不简不苛,情文 称,弗可改已。今累朝之已行者既极其明备,而祖庙之未举者犹事于因循,则何以光丕承之烈于方来,而慰奏假之孝于今日 乞下之礼官,讨论订议,亟颁明诏,增附甲令,尽孝治之美,以宣示亿万世。」又言:「窃惟钦宗皇帝旧讳二字,其一从(面)[]从旦,其一从火从亘。虽享国日浅,未遑颁下,而考之哲宗、孝宗旧(北)[比],皆合回避。乞并下礼寺讨论,颁降施行。」从之。既而礼寺讨论:所有钦宗皇帝旧讳,一从从旦,一从火从亘。孝宗皇帝旧讳,一从伯,一从玉从宗。若二字连用,照条并合回避。指定欲从本官所请,刊入施行。诏依。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三 臣名讳 臣名讳 【宋会要】 雍熙二年六月二十八日,诏曰:「名终将讳,礼有旧章,子孙则难言,公家则不避。况二名之不偏,是六籍之正文,复不讳于嫌名,悉存之于古典。如闻近日因其家讳,致忤物情。后内外臣僚三代名字只得私讳,州府长吏不 得令人于客次牓列;新授职官除三省、御史台五品、文班四品、武班三品以上许准式奏改,其余不在请改之限。」 景佑二年七月十一日,流内铨言:「选人改名,勘会过犯闻奏,降朝旨行遣,虚费文移,复恐久远差互。欲乞今后更名者更不施行。内有称与尊长同名,若尊长不在仕籍,即令尊长任便改名,免本人告 名姓交加,别生伪滥。」诏无过犯者即许改名,余依奏。 嘉佑六年五月二十八日,翰林学士、知审官院贾黯言:「伏见大理寺丞雷宋臣除太子中舍,以父名显忠,乞回避,从其请。臣按《曲礼》曰:『不讳嫌名,不偏讳。』释者曰:嫌名,谓声音相近,若禹与雨、丘与蓲也;偏,谓二名不一一讳也。据律文,诸府号、官称犯祖父、名而冒荣居之者徒一年。释曰:府有正号,官有名称。府号者,若父名卫,不得于诸卫任官;或祖名安,不得任长安县职之类。官称者,或父名军,不得作将军;或祖名卿,不得为卿之类。又诸上书如奏事犯祖庙讳者杖八十,如嫌名及二名偏犯者不坐。今按宋臣父名显忠,而避中字,于礼所谓嫌名。臣谓既许避免,若后有如此而不避者,岂得不谓犯冒荣之律 如前代故事,东晋以王舒为会稽内史,舒父名会,求易他郡,时议以字同音异,于礼无嫌,得改会为郐,舒遂行。后又以舒子允之为会稽内史,允之亦乞更授。诏曰:祖讳曷如王命之重。下八座详之。给事中谯王无(忌)忘以《春秋》之义, 不以家事辞王事。《通典》:「是上之行乎下也。」夫王命之重,不得崇其私。又故事无以祖命辞命之制。唐贾曾除中书舍人,父名忠,固辞。议者以中书是曹司之名,又与曹父名音同字别,于礼无嫌。至于国朝,虽雍熙中尝下诏,凡除官内有家讳者,除三省、御史台五品、文班四品以上许用式奏改,余不在此制。然推寻国初迄于近年,或小官许改,或大官不从。虽二名、嫌名而有许避者,或正犯单讳而有不许者。如建隆初慕容延钊除同平章事,以父名章,改为同中书门下二品;吴廷祚以父名璋,改为同中书门下二品;赵延进除起复云麾将军,以父名晖,改授起复光禄大夫。天圣中著作郎王溥父名著,奉礼郎张子奭父名宗礼,以溥为大理寺丞,子奭为太祝,皆请避而许者。如淳化中毕士安父名乂林,除翰林学士;天圣中韩亿父名保枢,除枢密直学士;景德中王继英父名忠,赐推忠功臣;天禧初寇准父名湘,除襄州节度使;天圣中刘筠父名继隆,除龙图阁学士;近年杨伟父名自牧,为 牧使。皆曾固辞,此又虽请避而不许者。前后许与不许,系之一时,盖由未尝稽详礼律,立为永制。请约雍熙诏书,自几品官以上,每有除授,若犯父祖名讳,有奏陈者先下有司详定。若于礼律当避者,听改授之,余不在避免之限。」诏太常礼院、大理寺同定夺,而言:「父、祖之名,为子孙者所不忍道。不系官品之高下,并听回避。」遂 诏凡府号、官称犯父祖名而非嫌名及二名者,不以官品高下,并听回避。 宣和四年九月二十九日,臣僚言:「近以马向为开封府工曹掾,自陈父名开,与府号相犯,乞回避。而本府乃奏令衔内不书府名。昔吴中复守荆南,当带提举兵马,以父名举,乞改为提辖。神考谓朝廷官称,难以避守臣私讳。今向之事类此,为人屈法,有亏国体。」诏别与差遣。 绍兴四年四月五日,都官员外郎魏良臣言:「间有副尉陈状名与远祖名相犯,乞依条回避者。虽有许申请改易之文,缘近年军功及非泛补授之人,弊幸不一,岂可临时妄有改易 贪冒之人得以依法为奸。乞应在籍者并不许改名。」从之。 干道五年二月二十五日,诏:「吏部应文武臣转官碍、父祖名合行寄理人,具因依给公据理作付身,更不取旨给降。」 淳熙三年七月四日,礼部侍郎、兼同修国史、兼实录院同修撰李焘言:「该转中奉大夫,其中字犯父名。今官名有所避者往往于所授官上带寄理字,其条贯并不该载。今臣止合带旧官朝议大夫,更不带寄理字。」吏部检准令,诸官应称避者拟以次官,即愿仍旧(旧)官者听。诏依,为系侍从,仍特免带寄理。 《 臣名讳序》:「生而制名,殁而是讳,盖孝子因心之道,先王立礼之方。然而君所无隐,奉至尊也;临文亦称,存大义也。若乃畏冒荣之禁,虑上之咎「虑」下疑脱一字。,史家自变其例,连职难与之俱。理所未安,事必改 作。其或恶其声近,特以字行,发乎智端,无所废事。又若初不内出,人肆凌犯,形于谐玩,深辱士风。亦有封执沽名,矫枉伤正,是为过当,殊非中礼。至人德爱在民,久而弥劭,众为之避,不亦韪乎!」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三 家讳 家讳 【宋会要】 翰林学士宋祁郊言郊:原作「祁」,据《宋史》卷二八四《宋庠传》改。:「臣乡里耆旧言:远叔祖有与臣同名者。虽昭穆已 ,礼当回避,今改名庠。」从之。 张琥权三司度支副使、太常寺丞、集贤殿修撰,以避五世祖嫌名,乞改名璪,从之。 (江)[汪]洋赐进士及第,特赐名应辰。先是,洋陈乞名与远祖讳同音,欲改名。三省有司言:「依法,承直郎以下及出官未及二考者不许改名。」故特赐名也。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三 改地避讳 改地避讳 【宋会要】 宋敏求以右谏议大夫、史馆修撰提举万寿观公事,敏求言:「观名犯先臣嫌名。」诏改提举醴泉观。 贾易左朝散郎,改知宣州。先是,除易知寿州,以犯祖名,改知庐州。易以庐带一路(共铃)[兵钤],不敢受,故有是命。 王崇拯为侍卫亲军步军副都指挥使、福州观察 使,改为秦州观察使,避祖讳也。 边顺为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忠州防御使、权主管侍卫马步司公事,言:「准告命,除授忠州防御使。内忠字犯曾祖讳,合行回避。」诏改授莱州防御使。 张镐为左朝请郎,言:「蒙恩差主管台州崇道观,缘道字系犯祖名。」诏改差江州太平观。 孔传右中散大夫,改差提举建州武夷山冲佑观。先差提举台州崇道观,缘传自陈道字系祖名,故也。 马骘为左朝奉大夫,言:「准 ,差发遣衡州。缘本州岛所管五县内,一县系是安仁县,犯父名,乞宫观差遣一次。」诏差主管台州崇道观。 张时义为右朝散郎,言:「蒙差通判成都府,缘时义父名成,乞别换一班差遣。」诏与通判潼川府鲜于戬两易其任。 欧阳懋提举江州太平观,改差提举亳州明道宫。以观字系犯曾祖名也。 王令誏新〔除〕昭庆军承宣使、安定郡,改除崇庆军。以令誏言昭字系高祖燕王名讳故也。 草土杨倓言:「父存中追封信王,缘父五世祖名信,虑合回避。」改封和王。 何捻所主管台州崇道观改主管建宁府(右)[佑]冲佑观。以捻父名志 ,从其请也。 李椿新除知隆兴府,言曾祖名乞避。诏改除湖南运副。 郭棐敦武郎、新差知成州,与知阶州家诚之两易。以曾祖名成,乞避故也。 余端礼朝议大夫、提举南京鸿庆宫。以庆字犯曾祖名,乞避。诏改差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三 辞官避讳 辞官避讳 【宋会要】 宋慕容延钊镇宁军节度使宋:当删。、加同中书门下二品。以父名章故也。 吴廷(祈)[祚]枢密使,为同中书门下二品,以父名璋故也。 赵延进右龙武军将军、起复云麾将军,以麾字与私(铸)[讳]音同,改授起复光禄大夫。 晁迥以翰林学士权判吏部流内铨、知通进银台司、兼门下封驳事。迥以父名佺,援前诏上言,遂换其任。 王溥为秘书省著作佐郎,言:「父名著,乞改授大理寺丞。」从之。 张子奭为太常寺奉礼郎,言:「父名宗礼,乞换一官。」遂换太祝。 薛奎为参知政事,上言:「蒙恩授金紫光禄大夫,光字是先臣名,愿守旧阶。」诏可,仍赐推忠佐理功臣。 徐处仁以资政殿学士新知青州,改除端明殿学士。以处仁自陈避祖讳故也。 谢克家新除翰林学士,诏以为述古殿直学士、提举杭州洞霄宫。初,克家除翰林学士,以知制诰犯祖讳,有诏权不系知制诰三字。克家言祖宗时,翰林学士若兼领他官,止与职名同。元丰官制既行,专典内制,则必带知制诰三字,此不易之制也,讵可缘微臣轻有改革 乞除一宫观故也。 张俊新除枢密使,以枢使称呼。俊自陈父名密,乞回避故也。 詹猷新差主管官告院,猷言:「高祖名告字,乞易一般差遣。」诏与新监进奏院胡涓两易其任。 祝师龙诏新主管台州崇道观, 改差主管建州武夷山冲佑观。以师龙自陈道字系父名也。 董弅徽猷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改差提举台州崇道观。以避祖名有请也。 沈该为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言:「准 差提举编修玉牒所,缘举字系曾祖名,合行避免。」诏改作提领。 汤思退为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言:「被旨差提举(宝)[实]录院详定一司 令所,缘举字系父名,合行避免。」诏改作提领。 朱倬为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诏改提举《三朝国史》。先是,倬提举修《三朝国史》。缘修字系祖名,乞避免故也。 周葵为参知政事,诏兼权知枢密院事。以祖讳密,乞避。除事关本院外,并免系衔。 王刚中为敷文阁直学士,以除翰林学士官称首系祖名,诏改除礼部尚书。 张永年为右朝请大夫,以缴进父阁遗文,授直秘阁。缘犯父名,请避。继被论列,该赦,许令复职,乞以职名易一近下差遣。从之。 梁克家为右丞相,以《国朝中兴会要》书成,转左银青光禄大夫。内光字犯父名,诏回授施行。又观文殿学士、宣奉大夫、新授醴泉观使兼侍读克家言:「叨恩迁三官,内有光字系先臣名,当避。」诏用旧官系衔。 楼钥以太府寺丞除太常博士,以常字犯曾祖名,乞避。诏依旧太府寺丞。 奚商衡宣教郎、枢密院编修官、除太常丞,以祖名丞,乞避。诏改除太常博士。 施师点新除签书枢密院事、加食实封,缘实字犯父名,乞寝免。诏免系衔。 罗点朝散郎、新除起居舍人,以起字犯曾祖名,乞避。诏改除太常 少卿。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三 犯讳 犯讳 【宋会要】 李评任成(志)[忠]郎、建康府溧水县管押巡检,诏依断特降一官。评祖名建,被辟辄冒居之。偶赦原,止该杖罪也。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三 不讳 不讳 【宋会要】 赵洙以国子司业为宗正少卿。洙父名汉卿,御史以其冒宠授官,欲纠之;执政者举礼文不偏讳之义,乃止。 毕士安知制诰,除翰林学士,言父名乂林,请罢新命。朝议以二名不偏讳,乃诏不避。 王继英新授枢密使,言:「蒙赐推忠佐理功臣,其忠字与先臣名同。」诏不避。 寇准新授襄州刺史、山南东道节度使,言:「臣父名湘,今州名与父讳音同,乞守旧镇。」宰臣言:「景德中枢密使王继英父名忠,而功臣有推忠号, 旨不避。况湘襄嫌名,成命已行,不可追改。」遂诏谕之。 刘筠为翰林学士承旨、授兼龙图阁学士,上言:「臣父继隆与兼职音同。」诏不避。 韩亿以龙图阁(侍)[待]制授枢密直学士,上言:「父名保枢,与新授官称同。」诏不避。 宋(祈)[祁]为太常丞、直史馆,言:「 差同修起居注,缘臣父名 。」诏更不回避。景佑五年差修起居注亦然。 李迪知徐州,刑部尚书,言:「蒙恩授户部尚书,臣父名与户字音同,望许且守旧官。」诏迪除资政殿大学士,仍旧户部尚书、知兖州,嫌名更不回避。 韩绛新除枢密副使,言:「枢字是臣祖名下一字,于礼合从避免。」诏不许。 吴中复以龙图阁直学士新差知荆南府、充荆湖北路兵马都钤辖、提举本路兵马巡检等事,言:「衔内提举字系先臣名,乞改充提辖字。」手诏曰:「易朝廷官称,避守臣私讳,于义未安,宜不行。」先是,中书以(忠)[中]复状入奏请依,上特批也。 赵雄礼部尚书,言:「以韩世忠赐谥忠武,得旨差书撰碑额。臣曾祖名忠,适与世〔忠〕名谥相犯,秉笔之际,实所未安。」诏:「君前臣名临文不讳,不许辞避。」 史浩以少傅、保宁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卫国公除少师,以先臣师仲与今来官称适同,乞避。吏部奏:「淳熙令:诸府号、官称犯父祖嫌名及二名偏犯者皆不避,违诏大臣合降诏不允违诏:疑误。。可坐(熙)[淳]熙令令学士降诏。」 仪制 宋会要辑稿 仪制一三 私忌 私忌 【宋会要】 太祖开宝九年九月三日,诏:「应常参官及内殿起居职官等自今刺史、郎中、将军已上遇私忌,请准式(给)假一日。」 真宗景德三年二月二日,诏:「文武官私忌并给假一日,忌前之夕听还私第。」开宝 文不载编 ,然有司相沿遵用,至是降诏,遂溥及焉。 大中祥符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龙图阁待制陈彭年言:「今月二十七日上太庙尊谥册宝,前夕宿斋,其日私忌,望下礼官详定。」太常礼院上言:「唐贞元八年,将作监元亘摄太尉,荐飨昭德皇后庙,以私忌不受誓戒,为御史劾奏。今假宁令虽有给假一日之文,又缘《春秋》之义,不以家事辞王事。望令彭年依例宿斋。」从之。 【宋会要】 庆历五年六月五日,诏辅臣自今私忌给假。以疆事渐宁,复旧制也。 【宋会要】 熙宁元年十月二十八日,太常礼院言:「参详三司奏臣僚忌日诸神祠生日道场,事无稽据,诚为非礼,伏乞寝罢。」从之。 四年三月十八日,太常礼院言:「检详令 ,诸私忌给假一日,忌前之夕听还私第。又按《礼记 祭义》曰:君子有终身之丧,忌日之谓也。忌日,亲亡之日。看详父母之忌则有《礼记》明文,其余亲为忌,于礼无闻。今请凡子为父母、为人后者为所后父母并与依令给假。」从之。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一 大驾五副辂 宋会要辑稿 舆服一 大驾五副辂 【宋会要】 五副辂制如正辂,并驾六马,驾士四十人。神宗熙宁七年八月十二日,太常寺言:「大驾卤簿五辂之副,谨按《周礼 车仆》:『凡师,共革车,各以其萃。』释者谓萃各从其元,则诸辂之副宜次正辂。又羊车本前代宫中所乘,五牛旗盖古之五时副车也,以木牛载旗,用人舆之,失其本制,二者宜省去。」并从之。徽宗政和三年四月二十九日,(仪)[议]礼局上皇帝车辂之制,制五辂。凡玉辂用金涂银装,象辂、革辂、木辂及五副辂并金涂铜装。详辂。 卤簿法驾中有指南车。 卤簿法驾中有记里鼓车。 卤簿法驾中有白鹭车。 鼓吹车。制见前白鹭车下。 卤簿法驾中有鸾旗车,赤质曲壁,一辕上载赤旗,绣鸾鸟。驾四马,驾士十八人,服绣瑞鸾。 卤簿法驾中有辟恶车。 卤簿法驾中有耕根车,耕籍则以载耒耜。《玉海》:端拱元年耕籍,有司议乘玉辂,以耕〔根〕车载耒耜先驰。又请载于象辂,以重其事。明道三年,制如玉辂而无饰,驾士服绣凤衔嘉禾。绍兴十五年,诏来春亲耕。闰十一月二十三日,礼官言:「端拱亲耕,以耕根车载耒耜,耕籍使不乘车。」从之。侍中奉耒耜载于耕根车,耕籍使乘骑从行于仗内。 卤簿法驾中有进贤车,即古安车也。太祖干德元年八 月改今名。制并详见安车下。 卤簿法驾中有四望车。 卤簿法驾中有明远车,即古四望车也。干德元年八月改今名。制并详四望车下。 汉制:黄钺车(从)[乘]舆建之,在大驾后此与后条天头原批:「二条互移。」。 卤簿法驾中有黄钺车,赤质曲壁,中设金钺,锦囊绸杠。左武卫队正一人,在车中执钺。驾两马,驾士十五人,服绣对鹅。 卤簿法驾中有崇德车,本秦辟恶车也。太祖干德元年八月改。并详见前辟〔恶〕车下。 卤簿(中)[法]驾中有皮轩车。 卤簿法驾中有豹尾车。古者军正建豹尾正:原作「政」,据《宋史》卷一四九《舆服一》改。,汉制:最后车一乘,垂豹尾。豹尾以前即同禁中。唐贞观后始驾此车于卤簿内,制同黄钺车,上载朱漆竿,首缀豹尾,右武卫队正一人执之。驾两马,驾士十五人,服绣元豹。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一 皇后车辇 皇后车辇 【宋会要】 皇后车辇,唐制六等:一曰重翟,二曰厌翟,三曰翟车,四曰安车,五曰四望车,六曰金根车。国朝卤簿唯用厌翟车,其制箱上有平盘,四角曲栏,两辟纱窗,龟文,金凤翅。前有虚樻,香垆、香宝。绯绣幰衣、络带、明帘明:《宋史》卷一五○《舆服二》作「门」。。三辕凤首,画梯,推竿,行马,绯缯裹索。驾六马,金铜面,缨辔,铃襻,(裶)[绯]屉。驾士三十人,武弁,绯绣衫。常出止用正副金涂银装白藤舆各一正:原脱,据《宋史》卷一五○《舆服二》补。,上覆木榈屋,饰以凤。辇官服同乘舆平头辇之制。咸平中万安太后舆上设行龙六,制饰率有加焉。 徽宗政和三年四月二十九日,议礼局上皇后车舆之制:重翟车,青质,金饰诸末,间以五采。轮金根朱牙。其箱饰以重翟羽羽:原作「车」,据《宋史》卷一五○《舆服二》改。,四面施云凤、孔雀,刻镂龟文。顶轮上施金立凤顶:原作「丁」,据《宋史》卷一五○《舆服二》改。,耀叶。青罗幰衣一,紫罗画云龙络带二,青丝络网二,紫罗画帷一,青罗画云凤夹幔二凤:《宋史》卷一五○《舆服二》作「龙」。。车内设红褥及座,横辕上施立凤八。香樻设香垆、香宝,香 全饰以螭首。前后施帘,长辕三,饰以凤头,青缯(里)[裹](素)[索]。驾青马六,马有铜面,插翟羽,鞶缨,攀胸铃拂,青屉,青包尾。若受册、谒景灵宫,则乘之。 厌翟车,赤质,其籍饰以次翟羽;紫幰衣,红丝络网,红罗画络带,夹幔锦帷,余如重翟车。驾赤骝四。若亲蚕则乘之。 翟车,黄质,其车侧饰以翟羽;黄幰衣,黄丝络网,锦帷络带,余如重翟车。驾黄骝四。 安车,赤质, 金饰,间以五采,刻镂龟文;紫幰衣,锦帷络带,红丝络网,前后施帘;车内设褥及座,长辕三,饰以凤头,驾赤骝四。凡驾马鞶缨之饰饰:原作「质」,据《宋史》卷一五○《舆服二》改。,并从车质。 四望车,朱质,青幰衣,余同安车。驾牛三。 金根车,朱质,紫幰衣,余同安车。驾牛三。自重翟车以下,备卤簿则皆以次陈设。藤舆,金涂银装,上覆梭榈屋,龙饰,常行之仪则用之。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一 皇太子车辂 皇太子车辂 【宋会要】 皇太子车辂。至道初,真宗为皇太子,谒太庙,乘金辂;常朝则乘马。天禧中,仁宗为皇太子,亦同此制。徽宗政和三年四月二十九日,议礼局上皇太子车辂之制:金辂,赤质,金饰诸末。重较,箱画 文鸟兽;黄屋,伏鹿轼,龙辀,金凤一在轼前。设鄣尘。朱盖黄里。轮画朱牙。左建旗,九旒,右载闟戟。旗首金龙头,衔结绶及铃绥。八鸾在衡,二铃在轼。驾亦骝四,金方釳,插翟尾,镂锡,鞶缨九就。从祀、谒太庙、纳妃则供之。轺车,金饰诸末,紫油通幰,紫油纁朱里,驾马一。四望车,金饰诸末,青油通幰,青油纁朱里,朱丝络网,驾马一。轺车、四望车以次列于卤簿仗内。又详见公侯大夫车例内。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一 皇太子辂 皇太子辂 【宋会要】 孝宗干道元年八月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讨论到立皇太子典礼,依礼例,皇太子受册,朝谒景灵宫,次朝谒太庙、别庙(太庙)合乘金辂,设仗。」诏从之。已而皇太子惇奏:「窃惟五辂之制,盖备天子法驾,虽至道、天禧中皇太子尝有乘辂谒庙故事,然施之臣子,终不遑安,乞免乘金辂、设仗,庶几少安分义。」从之。 七年二月十一日,礼部太常寺言:「皇太子受册毕,朝谒景灵宫,次朝谒太庙、别庙,宫僚导从如仪。其谒太庙,系合乘金辂、设仗。」诏依。皇太子惇奏:「准已降指挥,依讨论,令臣将来朝谒太庙乘金辂、设仗。窃惟载辂以出,天子盛容,仪物昭陈,等威斯在。今陛下以臣初升储贰,特示恩优,虽典故之有稽,在观瞻而可惧。冒昧以受,非分所安。伏望眷慈,听其控免。」诏从之。 九年七月二十三日,诏:「将来大礼,依《五礼新仪》,皇太子从祀,合乘金辂。」令有司排办施行。」二十八日,皇太子惇奏:「窃惟从祀郊丘,将谨骏奔之礼;许乘金辂,遽颁优异之恩。伏望圣慈,俯从恳免,岂独全臣子之分,且不紊司存之常。」诏依所乞,令学士院降诏。诏曰:「朕绍承圣绪,茂建储闱。守器宗祧,既夙闻于仁孝;贰体宸极,必求称于礼文。矧亲郊将事于紫坛,则从祀当承〔于〕金辂。兹典章之具在,岂恩意之敢踰。卿毓德粹温,挺资庄 重。谓方修于大报,期克谨于骏奔。备陈私意之难安,乃加力请;爰屈彝仪而俯徇,用协雅怀。勉申从欲之恩,益懋好谦之义。所请宜允。」 金辂色以赤,驾六赤马,驾士六十四人,制同玉辂,惟无玉饰。景佑五年,礼制局讨论,重加修饰,旗戟皆金涂,银龙头,制饰并如玉辂,唯无玉饰。轮衣、络带、旗旒、门帘、驾士服、马屉并以绯,轮辕以朱,马以赤。旧仪:祀还不乘金辂,止进大辇。皇帝仪卫此类下各条编序混乱,原批于逐条下标明调整次序。今参照其数码厘定为:首神宗元丰元年十一月条,次二年四月条,五月二日条、十月八日条,次徽宗崇宁二年条,次高宗绍兴九年条,十三年七月条,十四年十一月、十二月条,十五年七月条,次孝宗隆兴元年条,次干道元年二月十五日(原误「七年二月十五日」)、九月四日、三十日条,三年条,四年五月、十月条,九年元月、十二月十四、十七、二十五日条,次淳熙元年条,十五年条。 【宋会要】 高宗绍兴十三年七月二十二日,御前忠佐军头引见司言:「今后遇车驾行幸,乞轮本司官二员于驾前禁围内行马,提辖等子祇应,准备听旨宣问。如遇职事相妨,并报所属免。」从之。 十五年十月十七日,诏:「自今后遇后殿坐日并驾出,御马权免入殿,至于殿门外排立;如遇射殿引公事,依旧。」 孝宗隆兴元年正月十五日,有旨:「今后诣德寿宫起居,可于见窠差随(后)从、禁卫班直、亲从内减一千人随行。」 干道三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诏:「今后诣德寿宫,其随驾禁卫诸班直、天武亲从及龊巷官兵等合支折食钱,并依前后已得指挥体例,等第支散,特免审奏。」 四年五月十四日,中书门下省奏:「契勘每遇车驾诣德寿宫起居,逐处差拨祇应人,殿前司六百二十九人,皇城在内巡检司三百九十一人,崇政殿四百四十九人,共计一千四百六十九人。每遇四孟,车驾诣景灵宫行礼,逐处差拨祇应人,殿前司八百七十五人,皇城在内巡检司五百二十八人,崇政殿五百二十一人,共计一千九百二十四人。」有旨于左藏南库支绢二千匹,令文思院制造从驾人衣服,发赴所属桩管,遇驾出,关请服着。 十月五日,合门状:「契勘近来每遇驾出,(驾出)路上诸色人公然服便及乘马、坐轿,并无色号人往来喧闹。欲乞今后遇驾出,令临安府差人于驾(上) 上编栏止约,及龊巷军兵依旧例约栏,不得放行。如有不伏止约诸色人,并 轮及马下人,即得收捉,赴临安府依条断遣。有官人止根问姓名,具申朝廷,取旨施行。」有旨依。 九年正月二十五日,有旨令合门自今后每遇驾出,御后殿坐,宰执百官并仪卫等并赴后殿起居,殿上登辇,出后殿门。驾回入祥曦殿门。 神宗元丰元年十一月(一)十三日,详定正旦御殿仪注所言:「正旦朝会,用黄麾仗及以车辂、舆辇充庭,乞先颁降,以本所祇应职掌及诸司〔办〕排仪仗班次等人赴大庆殿,豫审度容布仪仗、辇辂等地,具图以闻。」诏车辂未设,余依所请。 二年四月二十三日,详定正旦御殿仪注所言:「按周制,天子太常垂旒曳地,诸候入(庙)[朝],亦载龙旗弧韣。故《考工记》曰『弧旌枉矢,以象孤也。』郑氏注:『旌旗之属皆有弧,以张縿之幅。』觐礼天子,祀方明,公侯伯子男皆就其旗而立。汉诸侯、 臣朝,十月,设兵张旗职。若旒縿缠竿,则彩章不着。今正旦御殿旗帜不展,恐失礼意。伏请张旗帜,以昭文物。又按《开元礼》及《开宝通礼》,朝日依时刻,将士填街,诸卫勒所部列黄麾、大仗屯门,及陈于殿庭。今元会既设黄麾大仗于庭殿,门外亦陈仪物,而不辟殿门,甚无谓也。臣等谓〔宜〕辟大庆殿门,为得礼意。」从之。 徽宗崇宁二年十二月二十七日,三省言:「诸殿仪卫无总率之人,虽管军臣僚侍立两朵殿,然亲从、亲事官属、皇城司马军 不隶步军,既非管辖,则或有违犯,难于按举。」诏遇御殿,应左右仪卫人令侍立管军臣僚兼提辖。非御殿,各随所隶。 高宗绍兴九年六月十八日,诏:「今后后殿坐及射殿引呈公事,日景已高,令文思院依旧制制造卫士青凉伞十柄,差仪鸾司指说,札付合门施行。」 十四年十一月二十五日,诏:「大朝会于常御殿权设,垂拱殿权免驻辇、设帘,止设椅子,称贺班绝,过大庆殿后幄。」 合门言:「旧例:正朝会,垂拱殿设帘,殿上驻辇,候起居称贺班绝,乘辇,枢密知合门官、枢密都副承旨、诸房副都承旨前导,管军引驾至大庆后幄,皇帝降辇,入次更衣。今来垂拱殿过大庆殿,经由道路与在京不同。」故降是诏。 十二月二十六日,合门言:「正旦朝会大庆殿上寿,皇帝出东合,殿上合鸣鞭。今来殿上以设臣僚坐次,委是窄隘,乞权免鸣鞭。」诏可。 孝宗干道元年九月四日,礼部太常寺状:「已降御笔手诏,皇子立为皇太子。今具合行申请事件。将来大庆殿行册礼,依仪,其日尚辇陈舆辇于龙墀,伞扇于沙墀。其舆辇欲乞依降兴二年发册体例,权不张设。所有伞扇,乞于大庆殿下随宜张设。」有旨依。三十日,兵部言:「已降指挥,皇太子受册毕,十月十八日,紫宸殿特坐,引皇太子称谢,望参官令赴起居,依仪制设仗。本部契勘绍兴十三年六月六日紫宸殿望参,排设黄麾角仗一千五十六人。今欲乞依前项指挥施 行。缘见排办使人到阙朝见黄麾角仗一千五〔十〕六人,欲乞就用排设。」从之。 七年二月十五日,诏:「皇太子受册日,有司备黄麾仗列于大庆殿,并设宫架乐,令兵部及太常寺各行条具,申请施行。」 九年十二月十四日,兵、礼部状:「准都省批下白札子,为大朝会设仗,送逐部同共讨论,申尚书省。一、兵部契勘所承批下前项仪仗一节,本部照得绍兴十四年大朝会已降指挥节文,契勘自来合排设黄麾大仗五千二十七人。缘大庆殿比之在京地步窄狭,权减三分之一,用三千三百五十人随宜摆列外,绍兴十三年已降指挥,视朝于文德殿,排设黄麾半仗二千四百一十五人。所有今来正旦朝贺节次,本部今讨论指定,欲乞依绍兴十三年指挥,用黄麾半仗二千四百一十五人排设。」有旨依。 袍,即御座;皇太子、文武百僚并服常服称贺。所有合设黄麾半仗,乞令兵部排办施行。」有旨依。 十七日,礼部太常寺状:「勘会将来正旦朝贺,今欲比附《政和五礼新仪》月朔视朝仪,皇帝御大庆殿,服 二十五日,兵部状:「左右金吾卫仗、六军仪仗司申:今来正旦朝贺节次,已降指挥依绍兴十三年用黄麾半仗二千四百一十五人。本司勘会昨绍兴十三年已降指挥,视朝合于文德殿排设黄麾半仗二千四百一十五人。本司开具合行事件:一、合用部辖统制将官各二员,请纳仪仗旁头一十人,并执擎仪 仗人兵二千三百六十四人,合于殿前司差拨。一、契勘仪仗并合于殿前随宜排设,所有大旗三十四口,合于殿门外排设,前一日卓立,依例量留人兵三十四人,部辖将官二员,守宿看管。其余仪仗,至日守丽正门入殿排立守:疑误。。一、合差库部金吾司人吏共五人充职掌祇应,所有法服系于祗候库关(谓)[请]。一、应合用仪仗、法服等,系请纳仪仗旁头于祗候库关请。一、执仗人兵、职掌旁头系入殿应奉之人,合用敕入殿门号,具数于皇城司关请。一、应奉依例于前二日报皇城司,前一日关职掌旁头,入殿摽认地分。一、金吾司合差本司官二员充摄上将军。一、金吾司合差引驾排列四色官碧襕共三十人,缘逐司无空闲人共差拨,乞依例于本司闲慢厅分摘那差拨,前来应奉,候毕日依旧发还。」有旨并依。 淳熙元年十一月九日,兵部言:「将来冬至朝贺,其仪乞黄麾角仗一千五十六人排设。」从之。 十五年十月十六日,合门言:「生辰人使到阙见辞日,行门禁卫,诸班直亲从等令殿门外分两壁排立,迎驾起居;朝见日,仪仗排设。」从之。 元丰二年五月二日,详定正旦御殿仪注所言:「正旦御殿,合用黄麾仗。按唐《开元礼》,冬至朝会,及皇太子受册、加元服、册命诸王大臣、朝宴蕃国,皆用黄麾仗。本朝故事:皇帝受 臣上尊号,诸卫各帅其属,勒所部屯门、殿庭列仗卫。今独修正旦仪注,而余皆未及。欲乞冬会等仪注悉加详定。」从之。 十月八日,详定朝会御殿仪注所请制大黄麾一,当元会陈仗卫建于御厢之前,以为表识。其当御厢之后,则建黄麾幡二。上批:「黄麾制度,考详前志,终是可疑,宜且阙之,更俟讨求。」黄麾幡仍旧。详见旗物制度。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一 皇太后仪卫 皇太后仪卫 【宋会要】 仁宗天圣元年五月二十七日,太常礼院言定皇太后出入护从仪式及诸班直、宽衣天武人数,及随行诸司仪卫体式,诏依。殿前指挥使每班四十四人,如逐日轮番内宿,不及元额人数,即于御龙直并骨朵直长行内权差二十五人,代殿前指挥使应内宿者随从。 七年二月二十五日,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郑守忠等请如殿前都指挥使例,从皇太后驾,从之。 英宗治平元年五月十六日,诏:「皇太后尊居母道,时遘家艰,闵子哀荒,勉同听览。恭惟神德之至静,实厌事机之久烦。万国多虞,则共济天下之务;惟时无事,亦宜飨天下之安。当极尊崇,以称朕意。应合行仪范等事,令中书、门下、枢密院参议以闻。」 十(十)[七]日诏:「皇太后令称圣旨,出入唯不鸣鞭,他仪卫如章献明肃太后故事。」 六月六日,中书、枢密院参详(列)[到]皇太后驾出合设护卫等,御龙直至宽衣、天武人数,并同章献明肃太后故事。其 从物、 底箱差辇官,打椅子、踏床子、伞差御龙官、御燎子,茶床床:疑当作「库」。、御厨、仪鸾司、翰林司、法酒库、内酒坊坊:原作「比白」,据下四年四月七条改。、入内内品、入内院子、尚衣库、合供扇,临时取旨定数。祗候库、内衣物库、新衣库、香药库并入内都知、内侍省都知已下,并随行祇应。内臣二人驾前引喝。诏依。 九月二十七日,入内供奉官吴士安等言:「皇太后未尊无已前此句疑误。,有鞍辔库、奶酪院、翰林院、化城殿,果子库、内东门司并从。又执擎从物、檐子辇官、内夫人车马亲事官此句疑误。、车子、官健、教骏等,欲定数送入内内侍省施行。」诏差供御辇官三番,次供御五十人,下都五十人,车子五十量,内金铜车五量,并随车子辇官、官健等,马六十四四:疑为「匹」之讹。,左右院教骏七十人,拢马亲事官百八十人,余悉依奏。」 二年四月九日,太常礼院言:「皇太后驾出,仪卫乞下皇城司添差行宫司人员百人祇应。」从之。 四年四月七日,诏:「太皇太后已定仪范,皇太后合设仪卫:御龙直、骨朵子直差都虞候、都头、副都头各一名,十将长行各共三十人。弓箭直、弩直差指挥使、都头、副都头各一名,十将、长行各共二十人。皇城司亲从官一百人,执骨朵宽衣天武官一百五十人,充围子行宫司人员共一百人,入内院子五十人,充围子皇城司亲事官八十人。打灯笼灯:原作「金」,据《宋史》卷一四四《仪卫二》改。、短镫马、拢马亲从官,金铜车、木车随车子祇应人,擎檐子供御辇官、执擎从物等供御、次供御,并下都辇官等,人数不定。都知一员,御药院使臣二员,内东门司使臣二员,内酒坊御厨、法酒库、仪鸾司、奶酪院、翰林司、翰林院、车子院、御膳素厨、化成殿果子库,并从。遇出新城门,添差带器械内臣。」 五月十七 日,诏:「皇太后出入用黄罗伞、掌扇,差入内使臣二人引唱,准备取赐茶酒等。」 神宗元丰五年正月九日,诏:「自今皇太后行幸,百司仪卫宜依太皇太后万岁日施行。」 八年正月十二日,御辇院言:「太常礼院定皇太后仪卫,御龙、骨朵子直都虞候、都头各一人,十将、长行各三十人;弓箭、弩直指挥使、都副、都头各一人,十将、长行各二十人。内外诸司局务监官,每遇皇太后出,差官管押。乞自今轮本院监官随行。」从之。 元丰八年六月十二日,诏:「皇太后出入仪卫,依治平四年四月内参定。」是年八月十五日,宰臣又进呈皇太后行幸仪物礼例,至是优有此诏。 哲宗绍圣元〔年〕十月六日,诏皇太后新增仪制内,带御器械内侍更增二人。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一 皇太妃仪卫 皇太妃仪卫 哲宗即位,尊朱贵妃为皇太妃,出入乘檐子。有司请用牙鱼凤为饰,伞用青。 元佑三年,太皇太后诏有司寻绎典故,于是檐子饰以龙凤,伞用红。」 九年,群臣议改檐子为舆,上设行龙五,出入由宣德东偏门。帝以皇太后谕旨令太妃坐六龙舆出入,进黄伞,由宣德正门。于是三省议:「皇太妃坐龙凤舆,伞红黄兼用;从皇太后出入,止用红。」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一 常行仪卫 常行仪卫 仁宗康定元年九月七日,参知政事宋庠上言:「车驾行幸,非郊庙大礼,具陈卤簿外,其常日导从,惟前有驾头,后拥伞扇而已,殊无典礼,所载公卿奉引之盛。其侍从及百司官属,下至厮役,皆杂行(导)[道]中,步辇之后,但以亲事官百许人执檛以殿,谓之禁卫。诸班劲骑,颇与乘舆相远,而士庶观者,率随扈从之人夹道驰走,喧呼不禁。所过有 旗亭市楼,垂帘外蔽,士民凭高下瞰,了无忌惮,逻司街使,恬不呵止,威令弛阙,玩习以为常,非所谓旄头先驱,清道后行之慎也。且自黄帝以神功盛德,犹假师兵为营卫,则防微御变,古今一体。按汉魏以降,有大驾、小驾之仪。至唐,又分殿中诸卫、黄麾等仗,名数次序,各有施设。国朝承五姓芜残之弊朝:原阙,据《长编》卷一二八补。,事从简略,每鸣鸾游豫,尽去戈戟旌旗之制,仪卫寡簿,颇同藩镇。此皆制度放失,惮于改作之咎。谓宜专委一二博学近臣,讨绎前代仪注及卤簿令,以乘舆常时出入之仪,比之三驾诸仗,酌取其中,稍增仪物,严其法禁,上以示尊极,下以防未然,革去因循,其在今日其:原作「宜」,据《长编》卷一二八改。。」诏太常礼院与两制详定,遂会奏诸班直禁兵、步骑为禁卫,仍旧数,复增清道马百匹,弓矢为五重。骑而执(罕毕)[罼]者一,骑而执衙门旗前后四,骑而执绯绣凤氅二十四,雉扇十有二,皆分左右。天武兵徒行者执柯舒,亲从兵增其数为三百,殿前指挥使增为二百,并骑。左右相对开二门,间容二丈,以拟《周礼》之人门拟:原作「礼」,据《长编》卷一二八改。。凡前牙门旗后,后为牙门旗。前为禁卫,辄入者论以法。禁乘高下瞰,垂帘外蔽,夹道喧呼驰走者,颇着于令。其后废弛。 凡街巷宽阔处,仪卫并依新图排列,如遇窄狭街巷,禁卫只用亲从官二重,御龙直(上)[二]重,雉扇随辇。其(后)[殿]前指挥使、天武官,并权分于驾前后随行。候至宽阔处,乘舆徐行,仪仗却依旧排列。或驾幸园苑、官观、寺院并臣僚宅,即清道马、仪仗、殿前指挥使、天武官更不入,却于外排立。其随驾臣僚及诸司人,自依常例随从,候驾行,依次排列。或臣僚宅在巷内,前去不通人行处,其仪仗、殿前指挥使等各于巷口排立,止绝行人止:原脱,据《宋史》卷一四四《仪卫二》补。,余并如故。时详定阅习既毕,或言新制严密,虑违犯者众,因不果行。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一 卤簿杂律仪仗 卤簿杂律仪仗 太祖建隆四年八月六日,南郊仪仗使刘温叟言:「兵部取到唐明宗朝仪仗字图,导驾用三引,诸司法物人数极多。周太祖用六引,其数差少。今请用六引,其卤簿准近例不给。」又定兵部仪仗五千一百人,太常寺鼓吹仪仗八百五十人,太仆寺车辂四百八十人,殿中省仪仗二百六十人,司天监法物二十一人,左右金吾卫冬冬鼓及喝探二百五十人,左右金吾仗执皁纛、等六百七十六人,六军执旗枪等五百五十二人,宫苑司六人,从之。 十八日,南郊礼仪使陶谷言:「按礼令,大驾车辂三十六乘。今太仆寺见管只二十八乘,内(王)[玉]辂等二十五乘,本寺见修饰。余安车、四(乘)望车、辟恶车三乘,望亦令修饰。所阙白鹭车一、革车一、属车六。又令文旧有副车,近代停废,望并下有司修制。又金吾将军、左右十二卫将军引驾押仗,自来只着紫衣,今请依《开元礼》,各服本色绣袍。金吾以辟邪,左右卫以瑞马,骁卫以雕威,威卫以赤豹,武卫以瑞鹰,领军卫以白泽,监门卫以狮子,千牛卫以犀牛,六军以孔雀为文,并下所司修制。又仪仗内所著五色画衣既法五行,合依其序。望以五行相生之色为次,黑为先,青、赤、黄、白次之。又仗中有具装人马甲,自来止以常铠甲给之,今请依式别造,用补坠典。」从之。 九月二十八日,南郊大礼使范质言:「大驾仪仗,除执持法物,马步兵队计百八十五队, 用骑军大将军六人,郎将、都尉九十人,骑士四千四百四十六人,步军将军二十人,郎将、都尉八十二人,校尉四人,主帅二百九十八人,并骑、步人六千二百七十六人。白泽旗二队,九十骑;夹道佽飞、铁甲佽飞二队,七十二骑,左青龙旗一队,四十骑;右白虎旗一队,四十骑;朱雀旗一队,四十七骑;玄武旗一队,五十七骑;散手翊卫二队,六十骑;亲勋翊卫二队,四十八骑,翊卫二队,五十六骑;凤旗、飞黄旗、吉利旗六队,二百四十骑;斑剑二十四队,千五百三十六骑,诸卫马四十八队,千九百二十骑;钑戟六队,二百四十人;夹谷二十队,三百六十人;步甲四十八队,千四百四十四人;黄麾仗二十四队,二千二百九十二人;殳叉仗二队,千人掩后。」诏:「马步兵队以上军充,其大将军、将军以军主、都虞候充,如不足,即通用指挥使。其中郎将、都尉以指挥使、副指挥使充,如不足,即通用军使、都头。其校尉及主帅以军使、副兵马使、都头、十将已下充。」 干德四年五月九日,帝亲阅诸州法物,旧用彩绘者皆令易以文绣。 褟衣、导引。 六年十一月十七日,诏节度使已下除在京巡检及押仪仗外,并令服 太宗太平兴国九年六月十六日,宰臣以东封,议导驾仪卫。帝曰:「此行盖为告谢天地,与苍生祈福,广陈仪卫,即是劳扰,非朕意也。但一如令式。」 真宗咸平五年十月十四日,诏南郊仪仗,遣宫苑使康仁宝、内园使李神佑于御路分左右编排,引驾官不得多带从人,止以见任官为例。俟至青城,于御营四面巡警,仍给弓剑器械。 十一月,诏南郊引驾官、中书、枢密院一行在东,亲王一行在西,余依官次。 景德二年九月二日,〔上〕封者言:「国家郊祀有期,仗卫,司天监十二神舆、行漏,殿中省芳亭、凤辇等,旧制太重,望减制稍轻。」诏卤簿使王钦若与内侍同详阅修饰。 大中祥符元年四月二十三日,详定所言:「按唐明皇封禅备法驾,请准故事,告飨太庙及乘舆出京、封泰山、禅社首、御朝觐坛,并用法驾。其所过州县,即不排仪仗。」从之。 五月九日,详定所言:「皇帝出京日,欲具小驾仪仗。太常寺言三百二十五人「言」字疑衍。,兵部五百六十六人,殿中省九十一人,太仆寺二百九十九人,六军诸卫四百六十八人,左右金吾仗各百七十六人,司天监三十七人。」从之。初,有司定告庙、出(言)[京]、泰山、社首山并用法驾。帝以前诏惟祀事丰洁,余从简约,乃再命详定,而有此制。 二十三日,详定所言:「天书出京至泰山日,合用仪卫。今参详自出京日,创新几褥置玉辂中,备仪仗导从七百五十人,前后部鼓吹,中使二员夹侍,仍遣官充使。」从之。 九月十一日,诏定仪仗内导驾官从人之数,亲王、辅臣、宣徽、三司使四人,学士、尚书丞郎、节度使三人,给谏、知制 诰、大卿监、三司副使、枢密(丞)[承]旨、客省、合门使、金吾大将军、押仗、鸣珂、内殿崇班已上二人,余皆一人。仍命通事舍人焦守节、西京左藏库副使赵守伦左右巡察之。卤簿使上言:「鸾驾仪仗合使人马,兵部员僚三人,步卒五百五十六人,职掌五人,骑;太仆寺牵驾步卒百九十四人,职掌五人,骑,驾辂马二十六匹;殿中省员僚二人,步骑卒八十九人骑:疑衍。,职掌十人,骑;六军司员僚六人,骑,步卒四百二十五人,排列官六人,左右金吾仗员僚二人,骑,步卒九十七人;带金驾天武官一人,职掌二十九,骑;司天监员僚一人,骑,步卒三十二人,职掌四人,骑;太常寺马军乐官三百人,职掌二十五人,骑。」 诏并以殿前司天武神勇将军充之。 三年八月十七日,详定所言:「告太庙、祀后土,并用法驾。车驾出京、还京、初至及离祀所行宫、半程往还西京,并同鸾驾。又车驾经西京,合用仪仗。其留司太仆寺见管车辂法物,望令留司、留台先行修饰。又朝觐坛仗卫,请令诸司比御殿(列)[例],于法驾内,量取戟、槊、旗等陈设。又二引内宝鼎令河中尹,望令太仆别造车上题牓。」并从之。 二十一日,诏定天书仪仗为一千六百人。初止千人,东封涂中,分当驾仪仗以申崇奉。还至含芳园,以仗卫简省,遂益人数。至是始为定式。 六年十二月十二日,天书扶侍使赵安仁、权三司使林特上天书车辂鼓吹仪仗。帝御崇政殿,召宗室辅臣观之。 八年正月一日,玉清昭应宫表告上圣号用鸾驾仪仗。旧制用二千一百二十三人,诏添及三千人。 仁宗明道二年二月三日,御天安殿阅太仆寺新制车辂。 景佑五年七月十一日,诏太常礼院详定卤簿仪物,有未合典制者厘(整)正之。仍令内侍张永和等领工修饰。既成,帝亲阅于大庆门外。 九月,天章合侍讲贾昌朝言:「南郊卤簿,车驾出宫诣郊庙日,令执球〔杖〕供奉官于导驾官前分列迎引,至于斋宫。切以球(仗)[杖]非古,盖唐世尚之,以资翫乐。其执者皆亵衣,锦绣珠玉,竞为侈丽,既不足以昭文物,又不可以备军容。常时豫游,或宜施用。方今夙夜斋戒,亲奉大祀,端冕颙昂,鼓吹不作,而乃陈戏赏之具,参搢绅之列,导迎法驾,入于祠宫,稽诸典仪,未为允称。况导引官自有两省员数悉备,不烦更有此色供奉官在前迎引。欲乞今后乘舆出诣郊庙日,权令撤去球(仗)[杖],候礼毕还宫,鼓吹振作,即依例程排列。又大驾卤簿有羊车前列。按羊车本汉、晋之代乘于后宫,隋大业中增金宝之饰,驾以小驷,御以屮僮,自是以来,遂为法从。唐制兼有辇车、副车之名。国朝因循,尚未改革。伏以郊祭天地,庙见祖宗,车服所陈,动必由礼。至于四望、耕根之类,兼包历代,皆或有因,岂容后宫所乘,参陪五辂参陪五:原作「三倍玉」,据《宋史》卷一四五《仪卫三》改。 欲望今后大驾卤簿内不用 羊车,傥施禁中,自有前制。又大驾卤簿仪卫甚众,有司虽依典礼,名物次第、兵仗数目预先分布,及五使量行按阅,其如(彼)[被]差职掌吏员兵伍素不闲习,行列先后多失次序,所持名物,亦或差互。押当官但以行事为名,从便趋进,失其处守。切谓三载亲郊,国之大事,旁陈象物,仰法干行。四方之人,观礼于是,宜详制度,以显光华。欲乞今后大驾卤簿前后仗卫次第,于致斋前命仪仗命:原脱,据《宋史》卷一四五《仪卫三》补。、卤簿使令有司执簿籍,率押当官员人吏暨诸卫、诸省执仗兵士为将领者,自殿门至郊庙分定行列之处,详视先后次序及器仗名品,无令差忒。严戒押当官、职掌人吏等不得绝离位处。所冀阐朝家稽古之法,示圣人飨帝之诚。」诏送礼仪使宋绶与太常礼院详定以闻。绶等言:「卤簿内有诸司供奉,盖资备物以奉乘舆。今昌朝所奏,以斋宿之时,不可陈翫乐之(句)[具]车 ,欲望祀前一日应供俸官等令宿于幕次,候皇帝行礼毕,降坛导引至青城;由青城前引归大内。又按后汉刘熙《释名》曰『:原作「羸」,据《释名》卷七改。 、羊车,各以所驾名之也。』《隋书 礼仪志》曰:「汉氏或以人牵,或驾果下马。』此乃汉代已有,晋武偶取乘于后宫,非特为掖庭制也。况历代载于《舆服志》,自唐至今,着之礼令。欲望且依旧陈列。其卤簿、仪仗,每遇南郊前,五使预行点阅素备使、备:原作「日」、「队」,据《宋史》卷一四五《仪卫三》改。,各认地方。欲望下仪仗、卤簿使至时更切照检,务令整肃。」从之。 皇佑五年十月二十一日,御延和殿,召辅臣观指南车。二十四日,太常礼院言:「《唐六典》,一曰神宝,二曰受命宝。将来南郊仪仗内,请以镇国神宝在受命宝之前。」从之。 嘉佑二年八月,太常礼院言:「大庆殿恭谢,请如明堂故事,用法驾仪仗。」从之。 神宗熙宁七年八月十二日,太常寺言:「准诏看详兵部大驾卤簿字图。切闻制器尚象,故有其数者必有其义。后世所用车驾仪仗,多杂秦汉以下制度,盖取一时之华观,而传袭已久,未易厘改。今但择尤非礼制者欲请减罢,及排列次序略行更易。五辂各有副,陈列于后,相去隔远,理有未顺。按《周礼 车仆》:『凡师,共草车,各以其萃。』郑氏以谓萃各从其元,则诸辂之副,宜亦如此。请副辂各移在正辂之后。羊车本宫中游幸行乘,请减罢。」并从。 元丰中,大驾卤簿仗下官一百四十六员,执仗、押引从军员、职掌诸军诸司二万二十二百八十一人。礼仪使司差官一百二员,尚书兵部诸队一万三千一百四十三人,门下省一百五十八人,内侍省官四员,殿中侍御官二十一员,仗下五百八十三人,太仆寺官一员,车辂下一千一百二人,太常寺鼓吹一千六百八十人,司天监一百五十人,殿前司捧日、奉宸队四十人,左右金吾仗司官五员,执仗四百四十七人,左右街司本使下引从各十二人,皇城司九人,御辇院官一员,辇官三 百七十七员,养象所押象 官一员,骑象簇引三十人。法驾比大驾减太常卿、司徒、兵部尚书、白鹭车、崇德车、大驾车辂五副、进贤车、明远车,余并三分减一。鸾驾本名小驾,大中祥符元年改此名。又减县令、州牧、御史大夫、指南车、记里鼓车、鸾旗车、象辂、耕根车、黄钱车、豹尾车、小辇、小舆,余并减半。旧用二千二:原作「一」,据《宋史》卷一四五《仪卫三》改。,祥符五年告太庙,至七千人。黄麾仗用大横鼓吹部、太仆寺金玉辂、殿中省大辇,其制无定,然减于鸾驾。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十一月十四日,中书省、尚书省送到太常寺状,具到南郊一行仪仗人,兵部计二万一千五百七十五人,从之。 政和七年四月十八日,礼制局言:「皇佑已来,明堂当一郊,故诣太庙、景灵宫行礼,陈法驾,卤簿,回宿文德殿,即转仗,自宣德门陈列,南至天汉桥。今明堂郊飨后次年行礼,故不诣太庙、景灵宫。即车驾不出皇城,惟列仗于宣德门外。所有卤簿仪仗,更不排设。」从之。 高宗绍兴十二年七月十八日,太常寺言:「准诏详定制造仪仗车辂等制度。检会国朝典故,五辂之制,惟玉辂以玉饰之。玉辂以礼,金辂以宾。今依次序,当先造玉辂。所有仪仗,按本朝文德殿视朝及大庆殿册命所有黄麾仗共二千二百六十五人,制度之数,最为酌中。今详定,欲依此制造。」从之。 先是,臣僚言:「国朝考定制度,郊庙之礼,具陈卤簿,则有三驾诸仗之盛。恭闻皇太后銮舆还阙,陛下方将奉迎于郊,而仪卫弗讲,诚为缺文。乞诏大臣集礼官、博士搜举往宪,举行旧章。」有诏:「车辂仪仗委工部尚书莫将、户部尚书张澄同内侍邵谔制造。既而将等言:「按《周礼》:玉辂锡樊缨十有再就,建太常十有二旒以祀;金辂钩樊缨九就,建大旗以宾。郑氏注曰:『以宾,谓以会宾。』又按《晋舆服志》曰:『金辂,建大旗九旒,以会万国之宾。』本朝文德殿视朝,及大庆殿册命,用黄麾仗二千三百六十五人,陈腰舆于东西朵殿本条重文「腰舆」下有「小舆」二字,详见下。。今检照降到图册内同黄麾仗,又有紫宸殿黄麾角仗,排设仪仗、法物等,用一千一百一十五人。又照孙授所进册内本条重文「册」上有「图」字,详见下。,黄麾仗系用一千二百四十五人,并有御辇院左右金吾仗等处三百一十八人。」事下太常寺,至是详定上焉。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一 绍兴卤簿 绍兴卤簿标题原作「卤簿三」,据下文内容改。 【宋会要】 高宗绍兴十二年七月十八日,太常寺言:「准诏详定制造仪仗车辂等制度。检会国朝典故,五辂之制惟玉辂以玉饰之。玉辂以祀,金辂以宾。今依次序,当先造玉辂。所有仪仗,按本朝文德殿视朝及大庆册命所有黄麾仗共二千二百六十五人,制度之数,最为酌中。今详定,欲依此制造。」从之。先是,臣僚言:「国朝考定制度,郊处三百一十八人。」事下太常寺,至是详定上焉此条重出。上条天头原批:「下接九月十八日条。」此条天头原批:「高宗绍兴十二年至详定上焉已见上条,此删。」。 九月十八日,上御射殿,临轩再坐,令百官观玉辂毕,宣宰执赐茶。 十三年正月十五日此条天头原批:「此下廿页有重文。」,诏制造大安辇了毕,官属转官、减磨勘年有差,选人比类施行,余并犒设一次。 二月十八日,兵部侍郎程瑀等言:「将来郊祀大礼,用国初大驾仪仗,总万一千二百二十二人。除已有黄麾半仗二千四百八十三人,玉辂、腰舆、小舆、大辇、平辇、逍遥子下一千九人,共三千四百九十二人法物仪仗外,见阙金辂、象辂、革辂、木辂、芳亭、凤辇、属车、宝舆等一千二百七十三人,天武、捧日、奉宸队等六千四百五十七人,共七千七百三十人法物仪仗。望下所属取会应奉官司合用数目制造。」诏依,合用文绣,并以缬充代。 庙大礼其陈卤簿,则有三驾诸仗之盛。恭闻皇太后銮舆还阙,陛下方将奉迎于郊,而仪卫弗讲,诚为缺文。乞诏大臣集礼官、博士搜举往宪,举行旧章。」有诏:车辂仪仗委工部尚〔书〕 莫将、户部尚书张澄同内侍邵谔制造。既而将等言:「按周(辂)[礼]:玉辂锡樊缨十有再就,建太常十有二旒以祀;金辂钩樊缨九就,建太旗以宾。郑氏注曰:以宾,谓以会宾客。又按《晋舆服志》曰:金辂,建大旗九旒,以会万国之宾。本朝文德殿视朝及大庆殿册命,用黄麾仗二千三百六十五人,陈腰舆、小舆于东西朵殿。今检照降到图册内,又有紫宸殿黄麾角仗,排设仪仗法物等,用一千一百一十五人。又照孙绶所进图册内,黄麾仗系用一千二百四十五人,并有御辇院左右金吾仗等括号内系重文,当删。。」既而差兵部郎官钱时敏、军器监刘才邵、主簿宋贶专一点检催促,参订样制造制,令本部长贰提举。是年十月毕工,造车辂官属第一等转一官,第二等减三年磨勘,第三等减二年;造仪仗官属第一等减三年磨勘,第(三)[二]等减二年磨勘,第三等减一年。内选人并比类施行,余各犒设一次。 八月二十三日,太常寺言:「将来郊祀大礼,车驾前后部并六引合用鼓吹令丞已下至执色人共八百十四人,并指教使臣一名,前后摆拽,导引作乐,在京并合骑导。切恐今来经由道路窄狭,相度欲乞止令步导。」从〔之〕。 《宋史》以下引《宋史 仪卫志》三、五之文,多有错讹,今换用本书。:高宗初至南京,孟太后以乘舆服御及御辇仪仗来进。建炎初,诏东京所属起发祭器、法服、仪仗赴行在所。十一月,帝郊于扬州,仪仗用一千三百五十五人。仓卒渡江,皆为金兵所焚。绍兴十二年,有司言:「天子起 居, 当备法驾,况太母回銮,将奉郊迎。」遂令工部尚书莫将等检会本朝文德、大庆殿旧仪,下太常定,用二千二百六十五人。于是始备黄麾仗,庆、册、亲飨皆用焉。是年冬,玉辂成。明年,郊,准国初大驾之数,一万一千二百二十二人。内旧用锦袄子者以缬缯代,用铜革带者以勒帛代。而指挥使、都头仍旧用锦帽子、锦臂袖者,以方胜练鹊罗代;用絁者以紬代。禁卫班直服色,用锦绣、金银、真珠、北珠者七百八十人,以头帽、银带、缬罗衫代。旗物用绣者,以错采代;车路院香镫案、衣褥、睥睨,御辇院华盖、曲盖及仗内幢角等袋用绣者,以生色代。殿前司仗内金鎗、银枪、旗干,易以漆饰;而拂扇、坐褥以珠饰者去之。帝曰:「事天贵质,若惟事华丽,非初意矣。」十月,卤簿器物及金象华木四辂、大安辇皆成。太常又奏,前后六引鼓吹八百八十四人,旧制骑。今路狭拥遏,欲止令步导。从之。十六年,始增捧日、奉宸队,合一万五千五十人。卤簿之制备矣。 绍兴卤簿。宋初,大驾用一万一千二百二十二人。宣和,增用二万六十一人。建炎初,裁定一千三百三十五人。绍兴初,用宋初之数,十六年以后,遂用一万五千五十人;明堂三分省一,用一万一十五人,孝宗用六千八百八十九人,明堂用三千三百十九人。以后,并用孝宗之数。 绍兴用象六、副象一。干道用象一,淳熙用象六而不设副,绍熙如干道,庆元后不设。 六引。第 一引,清道二人;孝宗省之。幰弩一人,骑;方伞一,杂花扇二,曲盖一;外仗青衣二人,车辐棒二,告止、传教、信幡各二,戟十。第二引,清道二人;孝宗省之。幰弩一人,骑;鼓一,钲一,大鼓十;节一,三,皆骑;方伞一,杂花扇四,孝宗省为二。曲盖一,幢一,麾一,皆骑;大角四,铙一,箫二,笳二,横吹二,笛一,箫一,觱栗一,笳一;外仗青衣四人,孝宗省为二。车辐棒四,孝宗省为二。告止、传教、信幡各二,仪刀十,戟二十,弓矢二十,孝宗皆省为十六。刀盾二十,二十。孝宗并省。第三、第四、第五、第六引,并同第二引。内花扇、大角各二,青衣二人。孝宗朝,第三、第四、第五、第六引内大角省为二,余并同第二引已省之数。 金吾纛队。纛十二,孝宗省为六。押纛二人,孝宗省为一。押衙四人,孝宗省为二。上将军四人,将军四人,孝宗省之。大将军二人, 孝宗省为一。犦十二,并骑。孝宗省为八。朱雀队。朱雀旗一,犦二,弩四,队前后引、押各天武都指挥使一人,骑。龙旗队。引旗一,风师、雨师、雷旗、电旗各一,五星旗五,摄提旗二,北斗旗一,护旗一,左右卫大将军一人。金吾引驾骑,神勇都指挥使;次弩、弓、矢、各四,并骑。 太常前部鼓吹。鼓吹令二,府史四人,管辖指挥使一人,帅兵官三十六人,孝宗省作十四人。 鼓十二,金钲十二,孝宗鼓、钲并省为十。大鼓六十,孝宗省作二十四。小鼓六十,孝宗省作三十。节鼓一,铙鼓六,羽葆鼓六,歌工二十四,拱宸管二十四,孝宗歌工、管并省为十八。箫、笳各三十六, 孝宗朝,箫十八、笳三十四。长鸣六十,中鸣六十,孝宗朝,并省为十八。大横吹六十, 孝宗省为二十四。笛十二, 孝宗增为十八。觱栗十二,桃皮觱栗十二。 持钑前队。骁骑都指挥使一人,将军二人,军使四人,并骑。称长一人,灵芝旗二,瑞瓜旗二,双莲花旗二,太平瑞木旗二,朱雀旗一,甘露旗二,嘉禾旗二,芝草旗二。绛引幡一,孝宗省之。黄麾幡一,青龙、白虎幢各一,金节十二,、罼各一,叉一,钑戟五十。孝宗省为四十八。 六军仪仗。第一队,军将二,卒长二,骑。熊虎旗二,赤豹旗二,吏兵旗、力士旗二,戈六,矛四,戟四,钺四,白柯枪五十。平列旗二十,在仗外分夹旗枪。第二队,军将二,卒长二,骑。龙君旗、虎君旗各三,黄熊旗四,赤豹旗二,吏兵旗、力士旗各一,戈六,矛四,戟四,钺四,白柯枪四十。平列旗二十,分夹仗外。第三队,军将二,卒长二,骑。通直官二,吏兵旗、力士旗各一,熊虎旗二,龙君旗、虎君旗各一,天王旗四,十二辰旗各一,戈六,矛、戟、钺各四,白柯枪三十。平列旗二十,分夹仗外。孝宗朝,第一队,军将、卒长各一,龙虎旗、赤豹旗、吏兵旗、力士旗各二,矛四、戈四、戟二、钺二、白柯枪三十,平列旗十四,余同。第二队军将、卒长各一,龙君、虎君、黄熊、赤豹旗同。戟六、钺六、戈四、矛四、白柯枪二十。第三队,军将、卒长各一,吏兵、力士、熊虎、龙君、虎君、天王旗并同,十二辰旗十二,通直官二,白柯枪十,平列旗十二。 龙墀旗队。天下太平旗一,排仗大将二人夹之;五方龙旗各一,为三重。赤在前,黄在中,黑在后,青左、白右。次金鸾旗一,左,金凤旗一,右;狮子旗二;君王万岁旗一;日旗一,左,月旗一,右。御马十匹,分左右,为五重。中道队。左右卫大将军一人检校,骑。日月合璧旗一,庆云旗二,五星连珠旗一,祥光旗、长寿幢各一。 金吾牙门第一门。牙门旗四,次监门使臣六,分左右,骑。孝宗省旗为二,监门为三。金吾细仗。青龙旗一,左,白虎旗一,右;五岳神旗五,分前、中、后、左、右,为三列;五方神旗五,陈列亦如之。五方龙旗二十五,相间为五队,每队赤前、黄中、黑后、青左、白右。五方凤旗二十五,相间为五队,陈列亦如之。五岳旗在左,五方旗在右;五龙旗在左,五凤旗在右;四渎旗,江、淮在左,河、济在右;押二人,分左右,骑。 孝宗五龙、五凤旗止各一队,共省四十旗,余同。 八宝舆。镇国神宝左,受命之宝右;皇帝之宝左,天子之宝右;皇帝信宝左,天子信宝右;皇帝行宝左,天子行宝右,为四列。每宝一舆,每舆一香案,舆、案前烛罩三十二。引宝职掌八人,侍宝官一人,内外符宝郎各二人,扈卫一百人。碧襕二十人,夹扈卫之外。 孝宗省碧襕为十二,余同。 殿中伞扇、舆辇。方伞二,孝宗省一。朱团扇四,孝宗省二。金吾四色官六人,孝宗省为二。押仗二人,骑,金甲二人,执钺,进马官四人,骑,千牛卫大将军一人,孝宗省之。千牛卫将军八人,孝宗省为二。金吾引驾官二人,导驾官四人,并骑导。大伞二,孝宗省一。凤扇四,孝宗省二。夹伞而行。前同。腰舆一,凤扇十六,夹舆。孝宗省为四。华盖二,排列官一人,香凳一,火燎一,小舆一,逍遥子,平辇。 驾前诸班直。驾头、鸣鞭、诞马、烛罩三百三十人。孝宗省为二百一十人。前驱都下亲从官一百五十人,孝宗省为四十五人。东西班六人,孝宗省为二十二人约拦。殿前指挥使四十二人,东第三班长入祗候五十人,班直主首九人,孝宗省为三人。茶酒新旧班一百六人,孝宗省为四十四人。开道旗一,纛一十二,钧容直三百七十人,驾回则作乐。孝宗干道元年省之,干道六年以后再用。吉利旗五,五方龙旗五,龙旗二十,孝宗省之。门旗六十,孝宗省为三十。殿前指挥使、引驾骨朵子直四十人。分左右,夹门旗外。驾头,驾头下天武官二十二人,孝宗省为十七人。都下亲从一十六人,孝宗省为八人。茶酒班执从物殿侍二十二人,又都下亲从二十二人,孝宗省为十七人。剑六人,孝宗省为三人。麋旗一,人员一,孝宗省之。殿前指挥使、行门二十二人,鸣鞭十二人。孝宗增为一十四人。次御龙直百二十人,孝宗省为八十六人。快行五十人,日、月、麟、凤旗各一,青龙、白龙、赤龙、黑龙旗四,人员二,引驾千牛上将军一人。 王辂奉宸队。分左右,充禁卫,围子八重:崇政殿亲从围子二百人,为第一重;从里数出。御龙直二百五十人,为第二重;崇政殿亲从外围子二百五十人,为第三重;御龙直、骨朵子直二百五十人,为第四重;御龙弓箭直二百五十人,为第五重;御龙弩直二百五十人,为第六重;禁卫天武二百五十人,为第七重;都下亲从围子三百人,为第八重。孝宗以上并同。天武约拦二百人,孝宗省作百八十八人。在禁卫围子外,编排禁卫行子二十一人,快行五十九人,孝宗省为四十二。管押相视御龙四直八人,孝宗省为四人。照管行子御龙四直二十四人,孝宗省为八人。天武六人,孝宗省之。禁卫内拦前崇政殿亲从三十二人,孝宗省作二十五人。 驾后部。扇筤,大黄龙旗一。驾后乐:东西班三十六人,钧容直三十一人,并骑。孝宗此下增招箭班三十四人。扇筤,扇筤下天武二十二人,孝宗省作一十七人。都下亲从十六人,孝宗省作八人。茶酒班执从物五十人,骑。孝宗省为三十人。 大辇。辇下应奉并人员合六百一十四人,分五番;孝宗干道元年省之,六年以后复设。御马十疋,为五重。 持钑后队。神勇都指挥使二人,骑,重轮旗二人,大伞二,孝宗省为一。朱团扇八,孝宗省为四。凤扇二,小雉扇二十二,孝宗省凤扇,而减雉扇为六。华盖二,孝宗省为一。俾倪十二,孝宗省为六。御刀六,玄武幢一,绛麾二,叉、细十二,孝宗省为六。骁骑都指挥使一人,骑,总领大角。大角四十。孝宗省为二十。 太常后部鼓吹。鼓吹丞二人,典吏四人,孝宗省为三人。管辖指挥使一人,羽葆鼓六,歌工二十四,拱宸管十二,箫三十六,笳二十四,铙鼓六,小横吹六十,笛十二,觱栗十二,帅兵官十人。孝宗歌工十八,拱宸管十二,箫十八,笳二十四,饶鼓六,笛十八,节鼓一,小横吹三十,觱栗十八,桃皮觱栗十二,羽葆鼓吹六,帅兵官八人。 黄麾幡一,中道。金辂、象辂、革辂、木辂各一,每辂诞马各六在辂前,驾士各百五十四人。干道元年省之,六年以后复用。掩后队。中道。宜武都指挥使二人,大戟、刀盾、弓矢、各十五。 金吾牙门第二门。中道。牙门旗四,分左右,孝宗省之。监门使臣六,分左右,骑。孝宗省为三。玄武队。并骑。中道。虎翼都指挥使一人,犦二,玄武旗一,、弓矢各十,孝宗并省为五。弩五。外仗。分左右道,以夹中道仪仗。清游队。并骑。白泽旗二,捧日指挥使二,弩四,弓矢十,十六,左、右吾十六,骑。天武都头二人,弩八,弓矢十二,十二。孝宗弩、弓矢、并省为六。佽飞队。并骑。拱圣指挥使二,虞候佽飞二十,铁甲佽飞十二。前队殳仗。都头六人,骑,殳、叉六十。后队殳仗。都头四人,骑,殳、叉四十。 前部马队。第一队,捧日都指挥使二人,角、斗、亢、牛旗各一,弩四,弓矢十,八;第二队,捧日都指挥使二人,氐、女、房、虚旗各一,弩、弓矢、如第一队;第三队,天武都指挥使二人,心、危旗各一,弩、弓矢、如第二队;第四队,天武都指挥使二人,尾、室旗各一,弩、弓矢、如三队;第五队,拱圣指挥使二人,箕、毕旗各一,弩、弓矢、如第四队;第六队,拱圣都指挥使二人,奎、井旗各一,弩、弓矢。如第五队;第七队,神勇都指挥使二人,娄、鬼旗各一,弩、弓矢、如第六队;第八队,神勇都指挥使二人,胃、柳旗各一,弩、弓矢、如第七队;第九队,骁骑都指挥使二人,昴、星旗各一,弩、弓矢、如第八队;第十队,宣武都指挥使二人,毕、张旗各一,弩、弓矢、如第九队;第十一队,虎翼都指挥使二人,觜、翼旗各一,弩、弓矢、如第十二队;第十队,广勇都指挥使二人,参、轸旗各一,弩、弓矢、如第十一队。孝宗省为七队,二十八宿旗每队四,弓矢、每队六,余同。 步甲前队。第一队,捧日指挥使、都头各二人,骑,下同。鹖鸡旗二,青鍪甲、刀盾二十;孝宗刀盾省为十二,下并同。第二队,捧日指挥使、都头,貔旗,朱鍪甲、刀盾;第三队,天武指挥使、都头,万年连理木旗,黄鍪甲、刀盾;第四队,天武指挥使、都头,芝禾并秀旗,白鍪甲、刀盾;第五队,拱圣指挥使、都头,祥鹤旗,黑鍪甲、刀盾;第六队,拱圣指挥使、都头,犀旗,黄鍪甲、刀盾。孝宗改黄鍪甲为青鍪甲,余并同。 金吾左右道牙门第一门。牙门旗四,分左右,监门使臣八人,并骑。孝宗旗省为二,使臣省为四人。步甲前队第七队,神武指挥使、都头,鹖鸡旗,青鍪甲、刀盾;第八队,神武指挥使、都头,麟旗,朱鍪甲、刀盾;第九队,骁骑指挥使、都头,白狼旗,黄鍪甲、刀盾;第十队,骁骑指挥使、都头,苍鸟旗,次白鍪甲、刀盾;第十一队,虎翼指挥使、都头,鹦鹉旗,黑鍪甲、刀盾;第十二队,广勇指挥使、都头,太平旗,黄鍪甲、刀盾。自二至十二队,人、旗、刀盾,数列如第一队。孝宗内去鹖鸡旗、麟旗而用庆云旗、瑞麦旗。 金吾左右道牙门第二门。牙门旗四,分左右,监门使臣八人,并骑。孝宗旗省为二,监门省为四人。 前部黄麾仗。第一部,殿中侍御史二员,骑,下同。绛引幡二十,孝宗省为十。犦二,捧日指挥使二,都头五,并骑,下同。黄氅五十,孝宗省为二十。鼓四,斧十,戟、弓矢二十,三十,孝宗省为二十。弩十;第二部,殿中侍御史,天武指挥使、都头,青氅,鼓,斧,戟,弓矢,,弩;第三部,殿中御史,拱圣指挥使、都头,绯氅,鼓,斧,戟,弓矢,,弩; 孝宗省作三部。第四部,殿中御史,神勇指挥使、都头,黄氅,鼓,斧,戟,弓矢,,弩;第五部,殿中御史,骁骑指挥使、部头,白氅,鼓,斧,戟,弓矢,,弩;第六部,殿中御史,广勇指挥使、都头,黑氅,鼓,斧,戟,弓矢,,弩。自二至六部,数列并如初部。 青龙白虎队。并骑。青龙旗一,白虎旗一,虎翼都指挥使二,弩四,弓矢十,八。 班剑、仪刀队。并骑。武卫将军二人,捧日、天武、拱圣、神勇指挥使各二人,班剑六十,仪刀六十。次骁骑、骁胜、宣武、虎翼指挥使各二人,班剑六十,仪刀六十。 亲勋、散手、骁卫翊卫队。并骑。中卫郎四人,翊卫郎二人,亲卫郎二人,卫兵四十,甲骑四十在卫兵外。左右骁卫、翊卫三队。并骑。第一队,左右骁卫大将军二人,双莲花旗二,弩四,弓矢十,孝宗减弓矢为六,下同。十六;孝宗减为八,下同。第二队,广勇指挥使二人,吉利旗,弩、弓矢、数如初队。 金吾左右道牙门第三门。牙门旗四,分左右,监门八人,并骑。孝宗旗减为二,监门减为四人。捧日队三十四队,左右各十七队, 孝宗减为十队,左右各五队。每队引一人,押一人,旗三人,枪五人,弓箭二十人。 后部黄麾仗。凡六部,第一部至六部,并同前部黄麾仗,惟无绛引幡、犦。 孝宗减为三部,仗数亦同前部黄麾已减之数,并去犦、绛引幡。绛引幡二十。孝宗减为十。 金吾左右道牙门第四门。牙门旗四,监门八人,骑。孝宗旗减为二,监门减为四人。 旗、鹖鸡旗各二,青鍪甲、刀盾二十; 步甲后队。第一队,捧日指挥使、部头各二人,骑,孝宗减刀盾为十六,逐队并同。旗,黄鍪甲、刀盾。自二至六队,数列并如初队。 第二队,天武指挥使、都头,芝禾并秀旗、万年连理木旗,朱鍪甲、刀盾;第三队,拱圣指挥使、都头,犀旗、鹤旗,黄鍪甲、刀盾;第四队,神武指挥使、都头,苍鸟旗、白狼旗,白鍪甲、刀盾;第五队,骁骑指挥使、都头,天下太平旗、鹦鹉旗,黑鍪甲、刀盾;第六队,虎翼指挥使、都头,鹖鸡旗、 金吾左右道牙门第五门。牙门旗四,监门八人,骑。孝宗减旗为二,减监门为四。 后部马队。第一队,捧日都指挥使二,角端旗二,弩四,弓矢十,十六;孝宗弓矢减为六,减为八。第二队,捧日都指挥使,孝宗更用天武。赤熊旗,弩、弓矢、;第三队,天武都指挥使,孝宗更用拱圣。兕旗,弩、弓矢、;第四队,天武指挥使,孝宗时更神勇。天下太平旗,弩、弓矢、;第五队,拱圣都指挥使,犀旗,孝宗用龙马旗。弩、弓矢、;第六队,拱圣都指挥使,芝禾并秀旗,孝宗用金牛旗。弩、弓矢、;第七队,神勇都指挥使,万年连理旗,弩、弓矢、;第八队,神勇都指挥使,驺牙旗,弩、弓矢、;第九队,骁骑都指挥使,苍鸟旗,弩、弓矢、;第十队,宣武都指挥使,白狼旗,弩、弓矢、;第十一队,虎翼都指挥使,龙马旗,弩、弓矢、;第十二队,广勇都指挥使,金牛旗,弩、弓矢、。自二至十二队,数列并如初队。 《中兴礼书》:建炎二年八月二十八日,诏令东京所属官司般取起发仪仗、法物赴扬州行在应副郊祀大礼。十一月二十二日郊祀大礼,共享仪仗一千三百三十五人。绍兴十三年二月九日,诏:「将来郊祀大礼合排设卤簿并仗内六引,令礼、兵部、太常寺讨论合排设名件数目,申尚书省。」十四日,试兵部侍郎兼侍读、资善堂翊善程瑀等言:「勘会三驾卤簿,大驾以郊飨上天,临御九伐;法驾以祭方泽,祀明堂,奉宗庙,耕千亩;小驾以恭园陵,亲搜狩。将来郊祀大礼,合用大驾。缘《宣和重修卤簿图》大驾系象六头并六引仪仗、鼓吹,及前后部黄麾仗内设 车舆、辇(路)[辂],其驾士并 擎人各有执着服色物件,大段数多。今来创行制造,窃虑不前。兼有司见今度地修建圆坛,去处不远,难以排列。礼、兵部、太常寺契勘昨建炎二年扬州郊祀,所用仪仗系于大驾卤簿内从权裁定,总一千三百三十五人。今讨论欲参照祖宗旧仪及扬州郊祀人数,重别增损,并将昨来亲飨黄麾半仗分为二部,及中道设辇辂、腰舆等行列。所贵随宜添置,前期易为办集。」小贴子:「契勘汉祀天南郊,用法驾三十六乘,亦用小驾十三乘,未尝有定制。国初创立大驾卤簿一万一千二百二十二人,今来欲权约用国初大驾人数之半。」诏依国初大驾卤簿人数,大驾三引,中道象六。中道分左右为三重,各持铁钩一名跨其上。又准备象一。 绍兴十三年郊祀,用象一,簇象兵级旗枪等共二十九人。自十六年至二十八年,用象六,准备象一,簇象兵级旗枪等共五十七人。干道元年至九年,如绍兴十三年之制。淳熙三年,如绍兴二十八年之制,执旗枪一名,次击锣一名,次小鼓一十二人,管押节级二人,前引执铁钩一名在中,次执旗枪四人,次执石钩二人,次执钩二人,次执旗枪四人,次执石钩二人,次执旗枪二人,次执石钩二人,次执铁钩二人,次执旗枪四人,并分左右行象外,为一十二重。 马端临《通考》:高宗中兴后,唯设大驾、法驾及黄麾仗。大驾卤簿,郊祀用之;法驾, 明堂用之;黄麾大仗三千三百五人,大朝会用之,视政和旧仪减三之一。黄麾半仗二千四百五十人,正旦朝会、上尊号、册宝、亲飨用之。亲飨太庙,兵部设黄麾仗,自和宁门至太庙棂星门外,鼓吹二百三十六人。又黄麾半仗一千四百九十九人,册皇后、皇太子用之。黄麾角仗一千五十六人,冬至朝贺、至宸殿望参、金国使贺正旦生辰、受玉宝、皇帝御正殿、皇太子称谢起居用之。黄麾细仗五百人,奉迎册宝、玉牒、国史、圣政、会要、日历、御集、宝训用之。细仗一百人,进呈圣德事迹、经武要略及独进玉牒用之。凡郊祀卤簿,用六千四百九十六人骑。立大旗十一,并执仪仗官兵三千三百五十六人、马一千九十八匹,摄殿中侍御史、诸卫将军等五十一人。御辇院伞扇、舆辇二百三十八人,控御马天武等四十四人,太常寺鼓吹、乐工五百八十八人,左右金吾司碧栏等三十五人,总辖检察仪仗、兵部郎中各一人,职掌十二人,辂下驾士等二百六十一人,车辂院般法物十人,诸班直等一千八百四十六人,马执龙旗五十四人,步执龙旗三十三人,击鞭六人,驾后大黄龙旗三人,捧日甲马队三百人,天武二百人,奉宸队一千二百五十人。翰林司兵士二人。 淳熙十二年八月,枢密院言:「大辇于前九十日入宝,于前六十日伞扇,于前四十日阅习,并差殿前(同)[司]兵及、步军司辇官。」从之。 卤簿明堂用四千一 百四十八人,卓立大旗十一,步执仪仗官兵二千二百五十八人,摄殿中侍御史、诸卫将军及伞扇、舆辇等并同郊祀之数。唯逍遥辇下减十人。诸班六百六人,马执龙旗五十四人,步执龙旗三十三人,击鞭十四人,奉宸队五百人。驾后大黄龙旗五人。 不设金、象、革、木四辂及太安辇。 大驾卤簿仪仗及六引用鼓吹八百八十四人。内鼓吹令丞二人,府史、典史各四人,指挥使二人,帅兵官四十六人,歌色四十八人,金钲十七人, 鼓十七人,大鼓一百一十人,小鼓六十人,中鸣六十人,铙鼓十七人,拱辰(官)[管]三十六人,羽葆鼓十二人,觱篥二十九人,小横吹六十人,箫八十七人,笛二十九人,节鼓一人。此绍兴十三年之制。法驾三分减一,鼓吹用五百八十八人。内令丞四人,府典史、指挥使、帅兵官、歌箫、觱篥、笳笛、拱辰管、大小横吹、节鼓四百三十八人,金钲、 鼓、羽葆鼓、大小鼓、中辰鸣一百四十六人。此乃绍兴十三年之制也。 严更警场旧制:严鼓一百二十四,金钲二十四,鸣角一百二十。绍兴十三年,以地狭,移于棂星门外,止用鼓角各六十,金钲二十。 六引服饰:犦、左右金吾将军:金铜甲胄,披赙解结锥。左右金吾街仗司:花脚幞头、碧罗袄、紫绿罗袍、金铜带、仪刀、乌皮履。执仪仗者:幞头武弁、平巾帻、锦帽、鸾彩、抹额缬、胜蛇铜革带、紫绯罗绣袍、紫紬宽衫、绯紬袍、青罗黄紬银褐、绯皁紬宝相花衫。驾 前殿前指挥使:细甲、方胜练鹊缬衫、绿罗甲、弓箭、银剑、蒜瓣朵红紫罗帽带。殿前左右班:粉青绯紫三色大搭缬罗衫。长入祗候:五十二人,合色头须、镀金帽环,青红二色。茶酒班殿侍:紫罗印皁斜搭衫。茶酒班十人,内红拂扇二人,御龙直执从物八十三人,珠巾、方胜鹊衫。行门二十四人,金银甲、方胜鹊衫、金束帛珠帽、银骨朵。内押行门:缠枝袍;行门:花袍。御龙直二百五十人员,黄狮子缬衫。长行:方胜鹊衫。内殿直已下二百五十人员亦如之。长行:白师子缬衫。殿前指挥使编排禁卫:紫罗皁花衫。驾头扇筤下各天武三十一人,白师子衫。东西班乐三十六人,紫帽带。招箭班三十六人,幞头束带。亲从围子、行宫殿门中道左右壁:帽、镀金束带。其衫皆以白师子缬,余并方胜练鹊。遥郡刺史衫以罗云雁,都指挥使以御仙花,都虞候以簇四金鵰,御前忠佐以宜男方胜,正副使以黄师子,正副都头以方胜练鹊,控马亲从以青莲,执烛笼亲从二百人以宝照。余从驾并以白师子。执烛二十二人,衫亦如之,镀金带。军头引见司人员四人,帽子、方胜练鹊衫。等子八十三人,帽子、(围)[团]花宝照绯缬罗衫、镀金带。左右骐骥院御马六:特勒雕、拳毛騧、佛耳、赤騧、黄青骓、滴露紫。控马执七宝百节鞭、杌子。御马五十人,缬衫、皁纱帽、金镀银师带。禁卫班直等:绯绿罗红盘鵰背子。 绍兴三年正月,造绯二千领,绿一千 领,以绢代罗。十三年,又以缬代绣。干道四年五月,文思院制从驾人衣服。庆元二年,皇后受册宝,排设逍遥、平辇人员各一人,辇官二十七(人)人员:帽子、宜男缬罗衫、镀金银柘枝带。辇官:幞头、白师子缬罗衫、镀金海捷带。 绍兴十二年,皇太后回鸾,上将躬迎于郊,命有司制常行仪仗。先是,石延庆请诏礼官参考康定中(当)[常]行仪卫,酌取中制,以正万乘尊严之分。工部尚书莫将等请先造黄麾仗二千二百六十五人。 三十一年四月,臣僚言:「天子之出,清道而后行,千乘万骑,称警言跸,旄头前驱,豹尾后殿,其往东驰道与阑出入者,皆有厉禁。自六飞南渡,务为简便,唯四孟飨献,乘舆躬行,前为驾头,后止曲盖。而爪牙拱扈之士,或步或趋,错出杂立,无复行列。至有酌献未毕,已舍而归。士民观者,骈肩接袂,杂虎士之中,而不闻有谁何之者。望诏有司讲求其当,凡车驾行幸,从驾禁旅以若干人为一列,相去各若干步;其乘马前导者皆预上其数,命有司绘为图,先一日以闻,别其副本报御史台。有不如令及不在图中而辄冒至者,许有司举之。蔽而不言,令御史台觉察。」诏可。 王应麟《玉海》:绍兴二十一年,明堂。五月十三日,有司陈法驾卤簿,视郊祀三分减一,用一万一千五人。 圣旨指挥,今岁冬日至郊见上帝,用遵太祖 孝宗隆兴二年二月八日,尚书礼部侍郎兼权兵部侍郎黄中言:「伏 皇帝典故,除事神仪物外,乘舆服御并从省约。本部已逐一条具外,独有五辂未敢轻议。窃详自来大礼,虽五辂并设,然考之《礼经》,玉辂以祀,金辂以宾,象辂以朝,革辂以即戎,木辂以田,而祭祀所用者,一玉辂而已。典辂之职虽曰凡会同军旅以辂从,而后郑释曰『王乘一辂,以其余辂行,亦以华国。』然则金、象、革、木四辂,不过为一时观美,非其所乘也。方承平时,五者并设,固不为过。今圣主方欲隆俭德而戒劳民,其乘舆服御之费,又无大于此四者,有司敢不钦承!所有今来郊礼,欲乞因时之宜,止用玉辂。其余四辂,权不以从,庶几有以仰副明诏,且于《礼经》无所背戾。」诏依,将来郊礼,除玉辂、逍遥、平辇外,其余车辇并从省约。 九日,兵部言:「契勘昨绍兴十三年郊祀大礼,依《政和五礼新仪》排设,国初大驾卤簿共一万一千二百二十三人;及绍兴十六年至二十八年郊祀大礼,增添(俸)[捧]月、奉宸队共一万五千五十人,并三十一年明堂大礼,依二十八年例三分减一,用一万一千五人。今承指挥,郊祀大礼乘舆服御、中外支费宜从省约。续承指挥,将来郊祀大礼,除玉辂、逍遥、平辇外,其余车辇并从省约。本部今条具将来郊祀大礼,除玉辂、平辇、逍遥乞令依旧人数外,所有大驾卤簿仪仗内六引前大象,欲依昨绍兴十三年例,止用象一头。其余一行仪仗数内八宝下人数,本部已牒门下后省裁损 施行外,(除)[余]仪仗人数依今来指挥合从省约,并乞依昨绍兴二十八年郊祀大礼人数内乞权行减半,用六千八百八十九人,随宜排设。」诏从之。 五月五日,礼部太常寺言:「已降指挥,大驾卤簿仪仗依绍兴二十八年郊祀大礼人数权行减半,随宜排设施行。今条具申请事件:一、将来郊祀大礼,奏严更警场并大驾卤簿六引、驾前后部 吹振作,比之仪仗人数稀少。今从省约,乞将 吹八百八十余人内三分减一,止用(八)[五]百八十八人;警场二百七十五人内三分减一,止用一百八十三人,随宜排设。一、合用 吹导引六州十二时奉禋歌降僊台词,从本寺具申学士院修润,降下教习。一、合借差军兵依今来三分减一,依例下所属借差。一、教习日分支破官钱,依今来减定人数开具名色,依例下量审院于本寺历内批放。一、合差般 奏严 军兵及合破绯方号并提点一行事务所、大礼五使,于贡院按习幕次及就殿前司教场摆拽,至期逐处排设。 吹警场、宿顿排办等,乞(于)[依]例关报所属排办。一、教习去处,乞依例于怀远驿下临安府擗截。其 吹警场服着、奏严 角、执色乐器、宣赦 筹等,经今六年,不曾修饰,脱落不堪。乞依今来人数开具,报所属斟酌抽换修饰施行。」诏并从之。 国朝典故,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乘玉辂以祀天。礼毕, 十月三日,太常少卿兼权礼部侍郎洪适等言:「伏 乘辇,合进金辂于端诚殿门外。而旧制:皇帝降舆,并乘大安辇还宫。近因臣僚奏请,不设四辂;而二月八日指挥,除玉辂、逍遥、平辇外,其余车辇并从省约。今岁郊坛礼毕, 臣以朝服前导,皇帝以朝服而乘平辇,切恐礼容不相称。若合用大安辇,即乞早降指挥,令有司从实修饰。」诏郊祀回,止乘平辇,冠服令礼官讨论。「适等窃考国朝典故,自建隆四年陶谷创建大辇,祀礼毕,皇帝朝服,乘大辇还内,历朝并无更改。政和四年北郊毕,乘大辇还斋宫,解严放仗,易常服,弃辇还内。按《唐会要》:明皇废辇不用,开元十一年祀南郊毕,骑还。自是行幸、郊祀,皆骑于仪仗之内。又见行仪制,车驾朝献日,合门并诸司官并常服乘马在驾前。适等参考古今沿革,唐制郊祀毕,尚是乘马;本朝北郊回,曾用常服,即郊祀驾回,亦可以不用朝服。兼唐制乘骑亦可用仪仗,见今朝献亦有臣僚乘马在驾前。今来郊祀回,止乘平辇,所用冠服,乞比附景灵宫、太庙。郊祀毕,皇帝自齐殿服履袍、乘平辇还内。今导驾官以常服前导,其奉迎及侍中奉请升辇,参知政事奏请进发,并传敕侍臣上马等,并乞于见行仪注同修改,关报施行。」诏从之。同日,礼部太常寺言:「勘会逐次郊祀大礼,皇帝自青城至大次并礼毕,自大次还青城,并系服通〔天〕冠、绛纱袍,乘大辇。今来欲乞并服通天冠、绛纱袍,乘平辇。」诏从之。 干道三年四月十一日, 三月十七日圣旨,今岁冬日至郊见上帝,可令有司,除事神仪物、诸军赏给依旧制外,其乘舆服御及中外支费并从省约,仍疾速条具以闻。窃见绍兴二十八年以前郊祀,舆卫、仪仗共享一万五千五十人。至干道元年初行郊祀,比旧数十分减去其六,止用六千八百八十九人。今参稽已减合用之数。今岁郊祀,舆卫、仪仗宜遵用干道元年已减之数,今来更不增减,庶几有合中制。」从之。 兵部侍郎陈岩肖言:「近者恭 马端临《通考》:干道四年,中书门下奏:「车驾诣德寿宫,用殿前六百二十九人,皇城在内巡检司三百九十一人,崇政殿四百四十九人,凡一千四百六十九人。四孟诣景灵宫,用殿前司八百七十五人,皇城在内巡检司五百二十八人,崇政殿五百二十一人,凡一千九百二十四人。以左藏南库绢二千匹下(衣)[文]思院制其衣服。 六年九月一日,诏:「将来郊祀,并用五辂、大安辇,一如旧仪。」 九年六月五日,礼部太常寺言:「勘会干道元年并干道三年郊祀大礼此下当有脱文。。 淳熙六年四月七日,礼部太常寺言:「今岁明堂大礼,检照《皇佑明堂记》并《政和五礼新仪》,明堂大礼用法驾卤簿,祀前一日,皇帝于太庙朝飨毕,乘玉辂至宣德门,入门降辂,乘舆归文德殿。卤簿中玉辂中:疑当作「首」。,次大辇,次金辂,次象辂,次革辂,次木辂。今明堂大礼所用卤簿,大辇、车辂欲依上件典礼施行。」从之。 十八日,太常寺言:「今次明堂大 礼,并排设大辇五辂,祀前一日,皇帝朝飨太庙毕,乘玉辂入丽正门,降辂乘舆,用平辇归文德殿宿斋。所有大辇并其余四辂,止合从后。」诏除大辇免行排设,余依已降指挥。 五月十二日,礼部太常寺言:「今岁明堂大礼,前一日,皇帝于太庙朝飨毕,乘玉辂诣丽正门。所由道路,乞是日朝飨太庙礼毕,皇帝于太庙棂星门外乘玉辂,经由皇城东新路入丽正门,至南宫门外降(舆)[辂],乘舆至文德殿上,降舆归斋殿。其仪仗、法物合在车辂前排列。」从之。 光宗绍(兴)[熙]二年四月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淳熙十二年郊祀大礼,皇帝自太庙棂星门外乘玉辂诣青城,礼毕还内,上乘大辇。今年郊祀大礼,乞依体例施行。」从之。 七月十三日,提点添修五辂大辇黄迈言:「得旨:玉辂轴依例修换外,其余金、象、革、木四辂亦不堪应奉,乞行换造。」从之。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二 大驾卤簿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二 大驾卤簿 【宋会要】 政和七年正月二十七日,礼制局言:「昨讨论大驾六引,开封牧乘墨车,兵部尚书、礼部尚书、户部尚书、御史大夫乘夏缦,已经冬祀陈设讫。所有驾士衣服,尚循旧六引之制,宜行改正。况天子五辂,驾士之服各随其辂之色,则六引驾士之服当亦如之。请墨车驾士衣皁,夏缦驾士皁质绣五色团花,于礼为称。」从之。 二月九日,诏:卤簿图籍当行改修,令礼制局限一年进呈。先是,兵部尚书蒋猷奏:「《大礼卤簿图记》,天圣间宋缓撰集。凡仪卫之物,既图绘其形,又稽其制作之所自而叙之于后。陛下顷以治定制礼,如卤簿仪制,革而新之者多矣。乞命有司取旧《图记》,考今之所革者,依仿旧体,别为一书,传之久远。」故有是诏。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二 政和宣和大驾卤簿 政和宣和大驾卤簿 六引,中道。象六,中道,分左右,为三重,各持铁钩一名跨其上,执转光小绯旗一名前引。次击锣一名、节级二人为一列;次 执七宝钩二人在左,执银钩二人在右,行第一重象前。次三人行象内,为三重;执转光小绯旗十四人,分左右,行象外,为七重。执石钩二人,行第三重旗前;执朱漆钩二人,行第五重旗前;执石钩二〔人〕,分行第七重旗前;又二人分行旗后;又执铁钩一名,在第三重象后当中。并服花脚幞头、绯 衫。或夏祭大礼,则以缬衫。凡六引及卤簿内服饰以絁者并准此,金镀银双鹿带。 法驾减象一,以一象居前,余分左右,为二重。执七宝钩、银钩人各减大驾一名,行第二重象前;次二人行象内,为二重;第四、第七重旗前执金[ (月)]石钩各二人。其大驾各行第七重旗后二人,法驾无之,余同大驾。 六引:法驾则开封令、牧、御史大夫为三引。 、革带;控诞马人平巾绩 第一引开封令,中道。清道二人重行,次幰弩一人〔人〕骑。诸引执幰弩人并骑。次诞马二,控马每疋各二人。诸引控诞马人准此。次轺车一乘,驾赤马二,驾士十八人。次方伞一,次朱团扇一,次曲盖一,次僚佐四员。外仗青衣二人,为一列。次车辐棒二,次告止旛二,次传教旛二,次信旛二,合为一列。执旛各一名,二人,谓引执旛人,数准此。戟三十,为十五重,在车辐棒至信旛外,并分左右厢。以下外仗,并分左右厢。仗内清道服武弁、绯絁绣云鹤衫、革带,执黑漆杖;执幰弩人平巾赤帻、绯絁绣辟邪衫、赤「绩」当作「帻」,前脱一字。、革带;青衫人服平巾青 、绯絁绣宝相花衫、大口 、革带;驾士武弁、绯絁绣雉大袖勒帛。法驾曲盖后有僚佐四员,戟减大驾十四,为八重,余同大驾。 、革带;执方伞、扇、戟、执、传教幡、信幡人并黄絁绣兵额、宝相花衫、行藤、 袜、革带;执朱团扇、曲盖、执、告止幡人并绯絁绣抹额、宝相花衫、大口 帻、青絁衫、革带,执仗,仗袋以青绢;执车辐棒人平巾赤帻、绯絁绣白泽衫、赤 、革带。内执弓 、革带。执弓矢、人并锦帽、絁绣宝相花戎服大袍、窄 、行縢、 、革带。执刀盾人银褐 绣抹额、宝相花衫、大口 第二引开封牧,中道。清道二人。次幰弩一。次棡鼓一,在左;金钲一,在右。次大鼓十,为二重。次节、夹二,为一列,执人骑。诸引执节、夹人并骑。次诞马四,二重。次革车一乘,驾赤马四,驾士二十五人。次方伞一。次朱团扇四,为二重。次曲盖一。次僚佐四员。次幢一在左,麾一在右,执人骑。诸引执幢麾人并骑。次大角六,为一列。次铙一,吹箫二,次笳二,次大横吹二,各为一列。次铁〔笛〕、箫、觱篥、笳各一,笛、箫在左,觱篥、笳在右。外仗青衣八人,次车辐棒八,各为四重。次告止幡二,次传教幡二,次信幡四,为二重。次仪刀十四,为七重。戟七十,在车辐棒至仪刀外,为三十五重。刀盾六十,在戟外,为三十重,盾在左,刀在右。次弓矢六十,在刀盾外,为三十重。每弓一箭二,连 。六十,在弓矢外,为三十重。仗内执节、夹、幢、麾、大角、仪力人并平巾帻、绯絁绣宝相花衫、大口 。驾士武弁、绯 绣隼大袖勒帛。其余执人行列、重数、弁、服饰并同第一引。法驾大鼓减四,大角、信幡减为二,铙后左箫右笳、大横吹各减一,外仗青衣、车辐棒、仪刀各减四,戟减三十,刀盾、弓矢、各减二十四,余同大驾。 、白抹带。执大横吹人绯绣苣文抹额、生色袍、抹带 。执铙、箫、笳、笛、觱篥人并平巾帻、绯绣宝相花袍、大口 、锦螣蛇。执大鼓人黄绣雪花抹额、生色袍、抹带 矢人袍以青,执人以紫。执棡鼓、金钲人平巾帻、绯绣对凤衫、抹带、大口 第三引大司乐,中道。清道二人。次幰弩一。次棡鼓、金钲各一。次大鼓十。次节一,夹二。次诞马四。次革车一乘。驾士、驾马并同第二引,以下革车准此。次方伞二。次朱团扇二。次曲盖一。次僚佐二员。次幢、麾各一。次大角四。次铙一。次箫、笳、大横吹各二。次笛、箫,次觱篥、笳各一。外仗青衣六人,次车辐棒六,各为三重。次告止旛二,次传教幡二,次信幡四。次仪刀十二,为六重;戟六十,为三十重,刀盾、弓矢、各五十,各为二十五重。驾士服武弁、绯絁绣凤大袖勒帛,其余执人行列重数并服饰并同第一、第二引。法驾以御史中丞为第三引,自第四引以下并减。 第四引少傅,中道。清道四人。次幰弩一。次棡鼓、金钲各一。次大鼓十六,次长鸣十六,为二重。次节一,夹二。次诞马六,为三重。次革车一乘,府佐四员,夹革车。次方伞一,次朱团扇四,次曲盖二,为一列。 次幢、麾各一,次大角八,次铙一,次箫四,次笳四,次大横吹四,各为一列。次节鼓一,次笛、箫、觱篥、笳各四,各为一列。外仗青衣十人,次车辐棒十,各为五重。次告止幡二,次传教幡二,次信幡六,为三重。次仪刀十六,为八重。次戟九十,为四十五重。绛引幡六,在戟外,为一列分引。刀盾、弓矢、各八十,各为四十重。仗内执长鸣人服同执大鼓人,执节鼓人服同执铙人,执、绛引幡人服同执方伞人。驾士服武弁、绯絁绣瑞马大袖勒帛。其余执人行列重数并服饰并同第一、第二引。 第五引御史大夫,中道。清道二人。次幰弩一。次棡鼓、金钲各一。次大鼓十。次节一,夹二。次诞马四。次革车一乘。次方伞一。次朱团扇二。次曲盖一。次僚佐二员。次幢、麾各一。次大角四。次铙一。次箫、笳、大横吹各二。次笛、箫、觱篥、笳各一。外仗青衣六人,次车辐棒六,各为三重。次告止幡二,次传教幡二,次信幡四。次仪刀十二,戟、刀盾、弓矢、各六十。驾士服武弁、绯絁绣獬豸大袖勒帛。其余执人行列重数并服色并同第一、第二引。法驾则为第三引大鼓减四,大角减一,铙后箫、笳、大横吹各减一,青衣、车辐棒、信幡各减二,仪刀减六,戟减二十四,刀盾、弓矢、各减半,余同大驾。 第六引兵部尚书。革车一乘,驾士服武弁、绯絁绣虎大袖勒帛,其余并同第五引。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二 中道卤簿 大驾外仗 中道卤簿 金吾本司纛,左右皁纛各六,为一列。执柘各一名, ,佩横刀、弓矢。凡仗内大将军、将军、都尉、校尉、旅帅、中郎将 弩,佩牙刀器仗,珂马;大将军平巾帻、紫絁绣辟邪袍、锦螣蛇大口 四人。次押纛二人,骑。次押衙四人,骑,引 。次 八,为二重。执 各一名。次本卫上将军、将军各四人,为二重。次卫司 ,本卫大将军二人,骑; 四,夹上将军。执 各一名,夹二人,并骑。已上并分左右队。内上将军、将军花脚幞头、绯罗绣抹额、紫罗绣辟邪袍、(郎将)。押衙金鹅帽、紫絁绣辟邪袍、革带,佩仪刀。执 绵帽、宝照锦袍、锦臂鞴、革带、乌皮韡。法驾减 二,为一列,本卫上将军、将军各减二人,余同大驾。 、革带、乌皮 、 袜。押纛人幞头、皁 绣宝相花宽衫、绢 ,佩横刀。执柘、皁、纛人皁纱绢、皁絁宽衫、绢 并佩横刀、弓矢,唯朝服并黄麾仗内帅官兵不佩。执夹卫司 平巾帻、绯絁绣宝相花裲裆、大口 、锦螣蛇革带。执 、弩、弓矢、人并平巾帻、绯絁绣宝相花 次朱雀旗队,并骑。金吾卫折冲都尉一员引队, 二,夹都尉。次朱雀旗,执旗一名,引二人,夹二人。凡仗内引、夹,执旗人数准此。次弩四,为一列。次弓矢十六,次二十,各为二重。次左右金吾卫果毅都尉二人,押队。队内折冲、果毅都尉平巾帻、紫絁绣辟邪袍、大口) ([袍]、革带。内执弩、弓矢、人加佩横刀。引、夹、执朱雀旗人并绯絁绣抹额、宝相花 、大口) ([袍]、革带,佩横刀。内引、夹人加 、大口 佩弓矢。凡中道仗、外仗内旗引、夹旗人并执旗人并佩横刀,引、夹人并加佩弓矢。法驾弩减二,弓矢减六,减八,余同大驾。《宋史》:宣和引队改天武都指挥使,押队改天武指挥使。 、革带。法驾引旗、护旗各减四人,余同大驾。 次龙旗队。大将军一员检校,骑。次引旗十二人,为二重,并骑。次风伯旗一在左,雨师旗一在右。次雷公旗一在左,电母旗一在右。次五星旗五,为一列。木星旗在左,余火星、土星、金星、水星旗以次列于右。次左右摄提旗二,为一列。次北斗旗一居后。次护旗十二人,为二重,并骑。次副竿二,为一列,执人并骑,分左右队。内大将军朝服;引旗、护旗人并黄絁绣抹额、宝相花衫,佩弓矢;引、夹、执风伯旗等人五色絁绣抹额、宝相花衫;执副竿人锦帽、黄絁绣宝相花衫、大口《宋史》:宣和检校改左右卫大将军,雷公、电母旗去公、母二字。 次指南等车。指南平车一,次记里鼓车一,驾士各三十人。次白鹭车一,次鸾旗车一,次崇德车一,次皮轩车一,驾士各十八人,并服武弁、绯絁绣大袖勒帛。指南车驾士服绣以孔雀,记里鼓车以对鹅,白鹭车以白鹭,鸾旗车以瑞鸾,崇德车以辟邪,皮轩车以虎。法驾无白鹭车、崇德车,余同大驾。《宋史》:宣和有青旌、青雀、鸣鸢、飞鸿、虎皮、貔貅六车,在记里鼓之下,崇德之前,减白鹭、鸾旗、皮轩三车,驾士之数如前。 次金吾引驾,骑。本卫果毅都尉二人,分左右,平巾帻、绯絁 、革带。法驾仪刀、弩、弓矢、各减二,为三重,余同大驾。 ,执仪刀。次弩、弓矢、各八,为四重,每重弩二,弓矢二,二,相间行,分左右。执人平巾帻、绯絁绣宝相花裲裆、大口 绣辟邪袍、大口《宋史》:宣和改都尉为神勇都指挥使。 次大晟前部鼓吹,令二人,次府史四人,各为一列,分左右。次管辖指挥使一名。次棡鼓、金钲各十二,为四重,鼓在左,钲在右。部内棡鼓、金钲并分左右。帅兵官八人领,为一列,在棡鼓、金钲重内行。次大鼓一百二十,为十重;帅兵官二十人领,在大鼓重内行。次长鸣一百二十,为十二重,帅兵官六人领,每二人领四重,各在前一重内行。次铙鼓十二,为二重;帅兵官四人领,在铙鼓内行。次歌工,次拱辰管,次箫,次笳,各二十四,各为二重。次大横吹一百二十,为十重;帅兵官十人领,每二人领二重,各在前一重内行。小鼓行次准此。次节鼓二,次笛,次箫,次觱篥,次笳,次桃皮觱篥,各二十四,各为二重。次棡鼓、金钲各十二,为二重;帅兵官四人领。次小鼓一百二十,为十重。次中鸣一百二十,为十二重;帅兵官八人领,每二人领三重,各在前一重内行。次羽葆鼓十二,为二重;帅兵官四人领,各在鼓内行。次歌工,次拱辰管,次箫,次笳,各二十四,各为二重。部内鼓吹令本色服,府史幞头、绿罗宽衫、黄绢半臂;管辖指挥使平巾帻、紫绣宝相花) ([衫]、锦螣蛇、白抹带。帅兵官并执棡鼓、金钲、拱辰管、箫、笳、 。法驾前后棡鼓、金钲各减四,为二重。大鼓减四十,帅兵官减八人,长鸣减四十,为十重。铙鼓减四,拱辰管后箫、笳各减八;大横吹减四十,帅兵官减六人。节鼓后笛、箫、觱篥、笳、桃皮觱篥各减八,小鼓、中鸣各减四十,各为十重。帅兵官减四人,每人押五重。羽葆鼓减四,最后箫、笳各减八。余同大驾。 、白抹带。执棡鼓、金钲人加锦螣蛇。执长鸣、中鸣、大鼓、小鼓同第二引执大鼓、长鸣服,执铙、大横吹人同第二引执大横吹服,执羽葆鼓人青绣苣文抹额、生色袍、抹带 节鼓、笛、觱篥、桃皮筚篥、歌工服平巾帻、绯绣对鸾衫、大口 、勒帛、锦螣蛇。法驾行漏舆舆士减四十人,神舆舆士多大驾二人,余同大驾。 、勒帛、执黑漆仗;管押相风乌等舆人员平巾帻、紫絁绣宝相花大袖、白绢 、勒帛;清道平巾帻、青絁大袖、白绢 、勒帛;舆士并管押、节级并武弁、绯絁绣宝相花大袖、白绢 褟、青絁大袖、绢 〔次〕太史相风、行漏等舆。太史令一员,次书令史一名,并骑。次相风乌〔舆〕一,舆士四人。次交龙钲一,在左;交龙鼓一,在右;舆士各六人。次司辰一名,次典士一名,并骑。次刻漏生四人,分左右,为二重。次鼓楼一,在左;锺楼一,在右。次行漏舆一,舆士各一百人。次太史正一员,骑。次清道二人。次十二神舆一,舆士十四人。太史令、太史正朝服;书令史录公服;司辰、典士、漏刻生并《宋史》:宣和鼓锺楼并改为舆,太史正前有捧日副指 挥使二人、捧日节级十人、神舆舆士增十。 、白勒帛。法驾金节减四,钑戟减七十二,为三十六重,余同大驾。 、锦螣蛇、革带。执绛引幡、金节、罼、朱雀幢、叉导盖、叉钑戟人并武弁、绯絁绣宝相花衫、大口 次持钑前队。左右武卫果毅都尉二人引队。次左右武卫校尉二人,并分左右。次绛引幡一,在中,金节十二,分左右,夹幡。执人骑。内绛引幡加二人,次一在左,罼一在右。次朱雀幢一,次叉一,次导盖一,在中;青龙幢一,在左;白虎幢一,在右。次叉三,为一列。幢、叉、导盖执人并骑。次称长一名,次钑戟二百八十八,为四十八重。次左右武卫将军二人检校;次左右武卫校尉四人押队;并分左右队。内左右武卫将军、果毅都尉、校尉并平巾帻、紫絁绣瑞鹰袍、大口《宋史》:宣和引队改骁骑都指挥使,武卫校尉改骁骑军使,增朱雀旗后之叉一,去龙虎后之叉三,检枝改用右骁骑将军。 次黄麾幡一,执幡一名、二人,服饰同持钑前队执绛引幡人,内执人骑。法驾同此。法驾又有殿中侍御史二员,分左右,在黄麾前。 次六军仪仗。左右神武军统军二员,分左右。次都头二人押仗,在本军旗内。左右神武军旗各一,排阑旗二十,在仗外,分夹本军旗。枪棒仗每二人为一列,执旗、枪棒仗各一名,前一重与本军旗齐行。次吏兵旗一,在左;力士旗一,在右。以下吏兵、力士旗分左右同。次白柯枪二柯:原作「椅」,据《文献通考》卷一一八《王礼考一三》改。下同。,次哥舒棒二棒:原作「枪」,据《文献通考》卷一一八《王礼考一三》改。下同。。次白(椅)[柯] 枪六,次镫仗二。次白(椅)[柯]枪二,次吏兵旗、力士旗各一。次白(椅)[柯]枪四,次哥舒(枪)[棒]二。次白(椅)[柯]枪八,次镫仗二。次吏兵旗、力士旗各一。次白(椅)[柯]枪四,次哥舒棒二。次白(椅)[柯]枪四,次吏兵旗、力士旗各一,次镫仗二。次白(椅)[椅]枪八,次哥舒棒二。次白(椅)[柯]枪二,次吏兵旗、力士旗各一。次白(椅)[柯]枪二,次镫仗二。次白(椅)[柯]枪四,次哥舒棒二。次白(椅)[柯]枪四,次掩尾天马旗二。次左右羽林军统军二员,次都头二人,次节钑二人。左右羽林军旗各一,排阑旗二十,在仗外,如神武军分夹。次赤豹旗一在左,黄熊旗一在右。以下赤豹、黄熊旗分左右同。其余枪棒(杖)[仗]等行列、重数并同神武军。左右龙武军统军二员。次都头二员。左右龙武军旗各一,排阑旗二十,在仗外,如羽林军分夹。次龙君旗一,在左;虎君旗一,在右。以下龙君、虎君旗分左右同。其余枪棒(杖)[仗]等行列、人数并同。 羽林军。仗内神武、羽林、龙武统军并花脚幞头、紫 绣抹额、孔雀衫、韡弩,佩横刀、金亨鱼梨、韔干、珂马。押仗都头幞头、紫絁绣宝相花大袖袄、革带。引夹神武、羽林、龙武军旗人贴金帽,执人锦帽,并五色絁绣宝相花衫、锦臂鞴、革带,其余执旗人服饰准此。执哥舒棒镫仗人同夹旗人服饰。执白(椅)[柯]枪人交脚幞头、五色絁绣抹额、宝相花衫、银褐绣兽捍腰、锦臂 、革带。法驾神武军减排阑(干)旗十,羽林、龙武军各减四。大驾六军吏兵、力士旗各分五重,法驾各减一重。第 一重中节白(椅)[柯]枪减二中节:疑误。,第二重第二节、第四重第一节白(椅)[柯]枪各减四,第四重(节)[第]二节减二。法驾羽林军又减大驾节级二人,余同大驾。《宋史》:宣和统军改军将,神武军旗改熊虚,排阑旗改平列,哥舒棒改戈戟,镫杖改矛戟。羽林队无节级,黄熊旗改黄罴,龙武骑改熊虎。 次引驾旗。天王旗二,次排仗通直官二人押旗,分左右。次十二辰旗各一:午未在前,次巳申,次辰酉,次卯戌,次寅亥,次丑子,午、巳、辰、卯、寅、丑旗在左,余在右。次天王旗二,分左右。押旗幞头、紫公服、乌皮韡,执旗人并同执神武军旗人服饰。法驾同此。 次龙墀旗,天下太平旗一,排仗大将二人,夹太平旗。次五方龙旗各一,为二重:赤龙旗在前,次黄龙旗在中,青龙旗在左,白龙旗在右,次黑龙旗在后。次金鸾旗一在左,金凤旗一在右。次狮子旗二,次君王万岁旗一。次日旗一在左,月旗一在右。排仗大将同押、引驾旗通直官服,引、夹、执旗人同引、夹、执神武军旗人服饰。法驾减鸾、凤、狮子旗,余同大驾。 次御马二十四,分左右,为十二重。控马每匹天武二人,服贴金帽、紫绣宝相花大袖祅、革带,骑。御马直二人,皁纱帽、青绵袄、束带。部押天武节级锦帽、紫绣宝相花宽衫。管押骑。御马直人员节级红锦袄。法驾减八,为八重,余同大驾。 次中道队。大将军一员检校,朝服,骑。法驾同。《宋史》:宣和大将军改为左右骁骑大将军。 次日月合璧等旗。日月合 、革带。法驾同。 璧旗一在中,苣文旗二,分左右,为一列。次五星连珠旗一,在中;祥云旗二,分左右,为一列。引、夹、执旗人各五色絁绣抹额、宝相花衫、锦臂。次长寿幢一,执人平巾帻、绯絁绣宝相花衫、大口《宋史》:宣和苣文改庆云,祥云改祥光。 、革带。内夹人执弓矢,骑。次监门校尉,左右各三人,为一列。押旗幞头、绯絁绣抹额、狮子裲裆、乌韡,佩横刀,骑。法驾第一门在龙墀旗之后。 次金吾牙门旗,左右各二,为中道第一门。执、夹人青絁绣抹额、宝相花宽衫、白绢 次金吾细仗。青龙旗一在左,白虎旗一在右,押旗二人,分左右,骑。次五岳神旗五,为三重:南岳旗在前,次中岳旗在中,东岳旗在左,西岳旗在右,次北岳旗在后。次五方神旗五,如五岳旗陈列。五方龙旗各五,相间为五队,为三重:赤龙旗在前,次黄龙旗在中,青龙旗在左,白龙旗在右,次黑龙旗在后。前一队次北方神旗,余队各次右仗黑凤旗。五方凤旗各五,如五方龙旗陈列,各次左仗黑龙旗。内执青龙、白虎旗、五岳、五方神旗各一名,三人。执人四色絁绣抹额、宝相花宽衫。执人黄,人左青、右银褐,后皁。内人执弓矢。执五方龙凤旗人五色絁绣抹额、宝相花宽衫;押旗人并同押龙墀旗人服饰。次江渎旗、河渎旗各一,次淮渎旗、济渎旗各一,并各为一列。江淮旗在左,河济旗左右。引、夹、执旗人并皁絁绣宝相花衫、绣抹额、革带。法驾五 方龙凤旗各减二,各为三队,余同大驾。《宋史》:宣和改校尉为使臣,五岳神旗去神字。 次八宝,为四重:镇国神宝在左,受命宝在右;皇帝之宝在左,天子之宝在右;皇帝行宝在左,天子行宝在右;皇帝信宝在左,天子信宝在右。香案八,为四重,每重列于宝舆之前。碧栏二十四人,为十二重,夹受命等宝。服弓脚幞头、碧栏、涂金铜带、乌皮韡,后二重执长刀,骑。内外符宝郎行于碧栏之间。法驾减碧栏入,为八重,余同大驾。《宋史》:宣和增引宝职掌二人宝:原脱,据《文献通考》卷一一八《王礼考一三》补。,香案职掌六人,(授)[援]卫传喝亲从一百人,奉宝辇官每宝二十八人,节级一人,奉宝一十二人,舁香案、行马、执烛笼各四人,持席褥、油衣共三人,香案、宝舆各九,烛笼三十六,碧栏之数同前。 次方伞二,分左右。大雉尾羽四,夹方伞,执各一名。以下执伞、扇人准此。执人弓脚幞头、碧栏衫、金铜带、乌皮韡,法驾同此。 、涂金铜带、乌皮韡。前二名执笏,余执金铜仪刀。 次金吾四色官六人,为三重,每二人为一重。幞头、绿公服、白绢 次押仗二人,幞头、紫公服、涂金铜带、乌皮韡,骑。法驾减二人,为二重,余同大驾。 次金甲二人,分左右,服金甲、凤翅兜鍪,执钺。法驾同此。《宋史》:宣和改为铜甲。 、革带、韡叉,佩横刀、弓矢, 次太仆寺进马四人,平巾帻、紫絁绣犀牛裲裆、大口(旗)法驾同此。 次引驾千牛卫将军一员,乘珂马,服饰同太仆寺进马人。次千牛八人,次中郎将二人,并乘珂马。次千 、革带、韡叉,佩横刀、弓矢。法驾同此。 牛二人,骑。并花脚幞头、绯絁绣抹额、紫絁绣犀牛裲裆、大口《宋史》:宣和引驾改为千牛卫大将军,中郎将改为捧日都虞候。 、金铜带,乌皮韡,并骑。法驾同此。 次长史二人,绿公服、白《宋史》:宣和无。 次金吾引驾官四人,为二重,并骑。服同金吾押仗,法驾同此。次导驾官,分左右。法驾同此。 、白勒帛。以下执伞、扇、华盖人服饰并同。腰舆一,应 次伞扇、舆辇。大伞二,分左右。中雉尾扇四,夹大伞。小雉尾扇四,夹腰舆。执人并武弁、绯絁绣宝相花大袖、白绢奉人员一名。指挥使以上宜男袄,余红地黄盘狮子锦袄,十将、将、虞候、节级二人。十将、将、虞候红方胜练鹊锦袄,节级红地白狮子锦祅。长行十六人,红地白狮子锦袄。 次排列官二人,次中雉尾扇十二,次华盖二,执各二人。次香镫一,执擎八人,服饰同尚辇执伞人。次香匙在左,火燎在右。 次小舆一,应奉人、逍遥、平辇下人长行二十四人。次逍遥子一,应奉人、十将、将、虞候、节级共九人,长行二十六人。次平辇一,应奉人员七人。大辇下人、十将、将、虞候、节级共九人,长行二十六人。《宋史》:平辇一,应奉人员七人。服饰与腰舆下同。法驾则排列官后中雉扇减四,余并同大驾。《宋史》:宣和去小雉尾扇四,腰舆一,添管押人员二人,都将四人佥押小舆排列官二人佥:原作「兼」,据《宋史》卷一四六《仪卫四》改。。小舆一,奉舆二十四人,都将九人。逍遥子改为逍遥辇,奉辇一十六人。 平辇一,奉辇人同上。后上辇奉御二人,骑。小舆前又有大(路)辂一,驾马六,太仆卿御,驾士一百二十人。 驾前东第五班。开道旗一,皁纛旗一十二,为四行,每行三人。次引驾六十二人,次钧容直三百人,引驾回作乐。次东第五班五方色龙旗五。次门旗四十。次御龙四直步执门旗六十。次天武驾头下一十二人一:原作「二」,据《宋史》卷一四六《仪卫四》改。。次下茶酒班内东门执从物一十一人。次御龙直仗剑六人。次天武把行门八人。以上并分左右。次东第五班麋旗一。次殿前班击鞭一十人,次东第五班执簇辇龙旗八,并分左右。次日旗一在左,月旗一在右。次麟旗一在左,凤旗一在右。次青龙旗一在左,白龙旗一在右;赤龙旗一在左,黑龙旗一在右。次御龙直四十人十:原作「人」,据《宋史》卷一四六《仪卫四》改。,踏路马二。次夹辂大将军二员。次进辂职掌二员。次部押二人,教马官二员,为一列,教马官在部押官外。法驾同此。《宋史》:宣和无钧容直。开道旗内增押班一人,殿侍二人。皁纛旗十二,殿侍十二人执。引驾人员二人,长行六十人。五方色吉字旗殿侍三人,管押十人。门旗殿侍二人,管押四十人。叉八,门旗六十,御龙直一十二人,骨朵直一十二人,御龙弓箭直、弩直各十八人、御龙直仗剑六人。执麋旗殿侍二人,管押龙〔旗〕人员二人,都知、副都知各一人。执骨朵殿侍十六人。内大将军改为千牛卫大将军,朝服,步从。将军二人,朝服,陪乘。掌辇四人。 皇帝乘玉辂,驾青马六,驾士一百 二十八人,扶驾八人,骨朵直一百三十四人。行门一十八人,在玉辂之左;一十七人在右;陪乘将军二员在后。法驾同。《宋史》:宣和驾士增为二百三十四人。 奉宸队分左右,充禁卫。从里第一重御龙直。第二重左厢骨朵子直、右厢弓箭直。第三重弩直。第四重御龙四直。并以逐班直所管人数列成队伍。第五重天武骨朵、大剑三百一十人,分左右。驾后东第五班大黄龙旗一。次驾后乐,东第四班三十一人。次钧容直三十人。次扇筤下天武二十人。次茶酒班簇辇三十一人。次招箭班三十二人。奉宸队人员服帽子,十将以〔下〕戴兜鍪,并服红锦袄、背子,带铁甲、剑。内人员绯背子,人员并弓箭手带弓箭器械,执骨朵。十将以下(带弓箭)带弓箭器械,执骨朵。弩手挟弩、带弩箭、金亨鱼梨子,执骨朵。枪刀手执骨朵,至宣德门执枪刀。天武步队人员帽子、锦袄、背子。袄子正副指挥使以黄狮子;都头以方胜练鹊。背子正副指挥使以绯罗夹绣小团簇花,都头以红罗罨画银带,执骨朵。十将以下至长行一百人服紫絁绣孔雀袄、带簇四金雕硬帽、金镀银带执骨朵;二百人服绯絁绣对凤袄、带金镀银花朱红笠子、金镀银带,执大剑。天武扇筤下二十人锦帽、紫絁绣对凤花袄,十人服紫,十人服绯。驾前御龙直执从物人员帽子、红锦袄。十将以下(里直)[裹真]珠头巾。殿前指挥使击鞭帽子、红锦袄,执仗剑帽子、红锦袄、背 、勒帛、 袜。下茶酒班执从物帽子、碧锦袄、红背子。御龙四直旗头戴兜鍪、红锦袄、背子,带铁甲、剑。执枪寨旗东第五班人员帽子、红锦袄、绯背子,带铁甲、弓、剑、箭、器械,执骨朵。执旗殿侍戴兜鍪、红锦袄、背子,带铁甲、剑。 子带铁甲、弓、剑、箭、器械、骨朵。玉辂下夹辂陪乘大将军并朝服,骨朵直并帽子、红锦袄、绯背子,带铁甲、弓、剑、箭、器械、骨朵。驾士平巾帻、青绣凤大袖、绢(剑)[执]、皁皮甲。 皁纛人黑漆铁笠、皁绢衫 殿前指挥使、行门、诸班直引驾人员。殿前指挥使、引驾人帽子、红锦袄、绯背子,带铁甲、弓、剑、箭、器械,执骨朵。驾后执大黄龙旗殿侍带兜鍪、红锦袄、背子,带铁甲、剑。东第四班钧容直、驾后乐人员以下并帽子、红锦袄、背子。内人员绯背子、执骨朵。招箭班、茶酒班人员帽子、红锦袄、绯背子。内殿侍碧锦袄、红背子,扶驾人本色服,进辂职掌紫罗宽衫。法驾并同此。《宋史》:宣和止用黄龙旗,余并无。 次副玉辂一,驾青马六马:原作「龙」,据《宋史》卷一四六《仪卫四》改。、勒帛、 袜。法驾无副辂。 。驾士四十人,武弁、青绣对凤大袖、绢《宋史》:宣和驾士一百人,内人员二人。大辇一,掌辇四人,在大辇前,为二重。武弁、黄絁绣宝相花衫、紫绣袒带、行縢、银褐抹带、革带。应奉人员十二人,七人集辇内,一名传喝,执骨朵,余从辇。指挥使以上宜男锦袄,余红地黄狮子锦袄。十将、将、虞候,节级共十人。十将、将、虞候红方胜练鹊锦袄,节级红地白狮子锦袄。长行三百五十 、白勒帛。法驾同此。 、白勒帛,一名幞头、紫公服、乌皮韡。次书令史四人,乌皮介帻,绯絁衫、白 、紫绢行滕。次尚辇奉御二人。次殿中少监。次供奉职官二员,幞头、紫公服、乌皮韡。次令史四人,三人乌皮介帻、绯 衫、白 五人,武弁、红地白狮子锦袄、黄絁绣宽衫、紫罗生色云凤袒带、白绢勒帛、夹《宋史》:宣和增奉辇为九十人。次太仆御马二十四,为十二重,分左右。天武等服饰并同。 次龙墀旗后控御马等人,法驾减八,为八重。《宋史》:宣和无太仆。、锦螣蛇、革带。法驾同此。 次持钑后队,左右武卫旅帅二人,骑,服平巾帻、紫絁绣瑞鹰袍、大口《宋史》:宣和改为神勇都指挥使。次重轮旗二,分左右,引、夹、执人各五色絁绣抹额、宝相花衫。执幢叉、执()[绛]麾人并武弁、絁绣宝相花衫。执幢以皁,绛麾叉以紫。法驾同此。 次大伞、雉尾扇等。大伞二,大雉尾扇四,夹大伞。次大雉尾扇四,为一列。次小雉尾扇十二。次朱团扇十二。各为三重。次华盖二。次叉二。次睥睨十二,为二重。次御刀六,为一列。次真武幢一,在中;绛麾二,分左右,为一列。次叉一。次细十二,为二重。 殿中省执朱团扇人黄絁绣抹额、宝相花衫、行(螣)[縢]、白勒帛。 、勒帛。执御刀人武弁、绯絁绣宝相花大袖、大口 、锦螣蛇。执睥睨人武弁、绯絁绣宝相花大袖、白绢 革带。太仆寺执叉人武弁、绯絁绣衫、白 降麾加二人。法驾小雉尾扇、朱团扇、睥睨、各减四, 各为二重;华盖减一,御刀减二,余同大驾。《宋史》:宣和真武幢改为玄武。 、革带。法驾减大角四十,为八重,余同大驾。 、锦螣蛇、革带。执大角人平巾帻、绯絁绣宝相花衫、大口 次左右金吾卫果毅都尉二人,总领大角,并骑。次大角一百二十,为十重。都尉服平巾帻、紫絁绣辟邪袍、大口《宋史》:宣和改都尉为骁骑都指挥使。 次大晟府后部鼓吹。丞二人,次典事四人。次管辖指挥使一名。次羽葆鼓十二,为二重;帅兵官四人领,在鼓内行。下除小横吹外,并为二重。次歌工,次拱辰管,次箫,次笳,各二十四。帅兵官二人领,在笳前一重内行。次铙鼓十二,帅兵官四人领,在铙鼓内行。次歌工,次箫,次笳,各三十四。次小横吹一百二十,为十重;帅兵官八人领,第一、第四、第七、第十重各二人,在横吹内行。次笛,次箫,次觱篥,次笳,次桃皮筚篥,各二十四。丞本品服,典事同前部府史服,其余并同前部人服饰。法驾羽葆鼓减四,箫、笳、笛、筚篥、桃皮筚篥各减八,铙鼓减四,领铙鼓帅兵官减二人,小横吹减四十,为十重。领横吹帅兵官减二人,余同大驾。《宋中》:宣和帅兵官改为天武、神勇、宣武、虎翼四都头。 次黄麾一,执人数并服饰并同前部黄麾。法驾有殿中侍御史二员,分左右,在黄麾前。 次芳亭辇、凤辇。芳亭辇一,奉辇六十人。次凤辇一,奉辇五十人。并武弁、黄絁绣宝相花衫、袒带、行縢、银褐抹带、革带。法驾无凤辇。《宋史》: 宣和芳亭奉辇六十二人。 、勒帛、 袜。其绣大袖皆对凤。副金辂以绯,象辂以银褐,革辂以黄,木 、勒帛。其余辂驾士各四十人,并武弁、绣大袖、绢 次金、象、革、木等辂。金辂一,踏路赤马二。次副金辂一,各驾赤马六。次象辂一,次副象辂一,各驾赭白马六。次革辂一,次副革辂一,各驾騧马六。次木辂一,次副木辂一,各驾黑马六。金辂驾士六十人,平巾赤帻、绯绣凤大袖、绢(革)[辂]以皁。法驾无副辂。《宋史》:宣和驾马之色又异:金以骝,象以赤,革以赭白,木以鸟以:原作「为」,据《宋史》卷一四六《仪卫四》改。。驾士正百五十人,副一百人,管押人员各二人。 次耕根辇一,驾青马六。驾士四十人,服以青绣凤衔嘉禾合穗。法驾同此。《宋史》:宣和无。 次进贤车、明远车。进贤车一,驾士二十四人。明远车一,驾士四十人。法驾无此二车。《宋史》:宣和各增驾马四。次属车十二乘,每乘驾牛三,驾士十人。法驾减四乘。《宋史》:宣和增衙官二人,管押节级一人。 次四省局官。门下省局官二员,在左;中书省局官二员,在右。次秘书省局官二,在左;殿中省局官二员,在右。法驾同此。 次黄钺、豹尾。次黄钺车一,次豹尾车一,各驾赤马二,驾士十五人。进贤车以下驾士并武弁、绯絁绣大袖、勒帛。进贤车驾士绣以瑞麟,明远车以对凤,属车以云鹤,黄钺车以对鹅,豹尾车以立豹。除进贤、明远车外,法驾并同此。《宋史》:宣和有黄钺天武副都头及神勇副都头各一。 次掩后队。左右威卫折冲都尉 、行縢、 袜。法驾大戟、刀盾、弓矢、各减十六,余同大驾。 ,锦螣蛇、革带。次大戟,次刀盾,次弓矢,次,各五十,各为一列。执人并黑鍪甲、锦臂 、皁 二人,领队,平巾帻,紫絁绣飞麟袍,大口《宋史》:宣和押队改用宣武都指挥使二人。、革带,骑。次监门校尉,左右各三人,为一列。幞头、紫絁绣抹头、狮子裲裆、乌皮韡,佩横刀,骑。法驾同此。 次金吾牙门旗,左右各二,为中道第二门。执、夹人绯絁绣抹额、宝相花宽衫、白绢 、革带。引、夹、执仙童、真武、神龟、螣蛇旗五色絁绣抹额、宝相花衫。法驾减六,为四重:前三重各五人,后一重四人。弓矢减五,为三重,弩减一,余同大驾。 、锦螣蛇、革带。执 及、弓矢、弩人平巾帻、绯絁绣宝相花衫、大口 次真武队。金吾卫折冲都尉一名, 一,夹都尉为一列。次仙童旗一。次真武旗一,在中;螣蛇旗一,在左;神龟旗一,在右;为一列。次二十五,为五重。次弓矢二十,为四重。次弩五,为一列。队内金吾卫折冲都尉服平巾帻、紫絁绣辟邪袍、大口《宋史》:宣和改为玄武队,改真武为玄武。又去仙童、龟蛇旗,改都尉为虎翼都指挥使。 大驾外仗并左右厢 、锦螣蛇、革带。引、夹、执旗、执弩、弓矢、人并甲、骑、 清游队。次第六引外,白泽旗二,左右金吾卫折冲都尉二人分领,行旗外,并骑。次弩八,为一列。次弓矢三十二,次四十,各为二重。队内折冲都尉平巾帻、紫絁绣辟邪袍、大口 。法驾则次第三引外,弩减大驾之二,弓矢减八,减十,余同大驾。 冠,具装锦臂 、大口《宋史》:宣和改都尉为捧日都指挥使。 ,佩横刀。帅兵官加佩弓矢。法驾金吾骑及弓矢、各减大驾之四,余同大驾。 次左右金吾各十六,骑。帅兵官二人。次弩八,次弓矢,次,各十二,各为一列。帅兵官及执弩、弓矢、人并平巾帻、绯絁绣辟邪裲裆、大口《宋史》:宣和改金吾为天武都头。 次佽飞队。左右金吾卫果毅都尉二人分领,并骑,服佩并同清游队折冲都尉。次虞候佽飞四十八人,为二十四重重:原作「人」,据下文改。,佩横刀、弓矢,并骑。铁甲佽飞二十四人,为六重,在虞候佽飞 ,平巾帻、绯絁绣宝相花衫、大口(来)[末],并甲、骑,具装锦臂 ,佩横刀、弓矢。法驾虞候佽飞减大驾十八人,为十五重;佽飞减八人,为四重;余同大驾。《宋史》:宣和改金吾卫为拱圣都指挥使,改都尉为都指挥使。 次前队殳仗。次金吾十六骑,在佽飞仗最外行。左右领军卫将军二人检校,并骑。次 四,为二重,骑。(佽)[次]、锦螣蛇、革带。执 左右领军卫帅兵官四人,为一列。以下帅兵官人数、行列准此。次殳叉一百六十,每二人为一重,殳叉间列。以下殳叉并二人为一重,行列准此。次左右威卫帅兵官,次殳叉八十。次左右武卫帅兵官,次殳叉一百。次左右骁卫帅兵官,次殳叉八十。次左右武卫帅兵官,次殳叉八十。队内左右领军卫将军平巾帻、紫絁绣白泽袍、大口 、革带。执殳叉人并五色絁绣抹额、宝相花衫、行縢、革带。法驾前殳叉第一队减大驾之六十,第二、第三各减三十,第四、第五各减二十四,余同大驾。 及帅兵官并平巾帻、绯絁绣宝相花衫、大口 次后队殳仗。左右卫殳兵官,次殳叉八十。次左右骁卫帅兵官,次殳叉八十。次左右武卫帅兵官,次殳叉一百。次左右威卫帅兵官,次殳叉八十。次左右领军卫帅兵官,次殳叉一百六十。 凡前后队殳仗,前接中道北斗旗,后尽卤簿后队。帅兵官人数、行列、服饰及执殳叉人行列、服饰并同前队。法驾后殳叉第一、第二队各减大驾之二十四,第三、第四各减三十,第五减六十,余同大驾。《宋史》:宣和殳叉各一百,天武、神勇、宣武、虎翼、广勇都头。 次前部马队,次佽飞队此句疑衍。。第一队:左右金吾卫折冲都尉二人分领。队内都尉并分领。次角宿旗一,在左;斗宿旗一,在右。次亢宿旗一,在左;牛宿旗一,在右。次弩十,次弓矢二十,各为一列。次四十,为二重。第二队:左右领军卫果毅都尉。次氐宿旗一,在左;女宿旗一,在右。次房宿旗一,在左;虚宿旗一,在右。第三队:左右领军卫果毅都尉。次心宿〔旗〕一,在左;危宿旗一,在右。第四队:左右领军卫果毅都尉。次尾宿旗一,在左;室宿旗一,在右。第五队:左右威卫折冲都尉。次箕宿旗一,在左;璧宿旗一,在右。第六队:左右威卫折冲都尉。次奎宿旗一,在左;井宿旗一,在右。第七队:左石武卫 果毅都尉。次娄宿旗一,在左;鬼宿旗一,在右。第八队:左右武卫(果毅)、革带。法驾分二十八宿旗为十队,每队弩减大驾之四,弓矢减六,减二十,余同大驾。 、革带。执人并锦帽、绯絁绣宝相花袍、大口 、革带。绣文,金吾卫以辟邪,领军卫以白泽,威卫以飞麟,武卫以瑞鹰,骁卫以赤豹,左右卫以瑞马。引、夹、执旗人并五色絁绣抹额、宝相花衫。执弩、弓矢人并锦帽、青絁绣宝相花袍、大口 果毅都尉。次胃宿旗一,在左;柳宿旗一,在右。第九队:左右武卫果毅都尉。次昴宿旗一,在左;星宿旗一,在右。第十队:左右骁卫折冲都尉。次毕宿旗一,在左;张宿旗一,在右。第十一队:左右骁卫折冲都尉。次觜宿旗一,在左;翼宿旗一,在右。第十二队:左右卫折卫都尉。次参宿旗一,在左:轸宿旗一,在右。自二队至十二队,都尉及执弩、弓矢、人数、行列并同第一队。队内都尉并锦帽、绯絁绣戎服大袍、窄《宋史》:宣和捧日、拱圣、神勇、骁卫、宣武五都指挥使分领上十队五:原作「四」,据《文献通考》卷一一八《王礼考》改。,以虎翼、广勇都指挥使分领下二队。 次步甲前队。第一队至第六队,左右领军卫将军二人,骑,分检校十二队。 四,在将军内,为二重。第一队:左右领军卫折冲都尉二人,骑,分领。队内都尉并骑,分领。歇鸡旗二。次 ,在都尉内。次朱鍪甲、弓矢六十人,为三重。第二队:左右领军卫果毅都尉,貔旗,次朱鍪甲、弓盾。第三队:左右领军卫折卫都尉,玉马旗,次 、革带。执旗人并五色絁绣抹额、宝相花衫。执刀盾、弓矢人并锦臂 、行縢、 袜。内行縢、 袜各随鍪、甲本色。第七队至第十二队内都尉、执旗、弓矢、刀盾人并准此。法驾止十队,自一至六在第一门之前,自七至十次第一门,每队弓矢各减大驾之二十,余同大驾。 、锦螣蛇、革带,绣文并同前部马队都尉服。执 人平巾帻、绯絁绣宝相花衫、大口 青鍪甲、弓矢。第四队:左右领军卫果毅都尉,三角兽旗,次青鍪、甲、刀、盾。第五队:左右威卫折冲都尉,黄鹿旗,次黑鍪、甲、弓矢。第六队:左右威卫果毅都尉,飞麟旗,次黑鍪、甲、刀、盾。自第二队以下每队都尉及执旗、刀、盾、弓矢人数、行列并同第一队。队内将军及都尉并平巾帻、紫 绣袍、大口《宋史》:宣和检校改用左右卫将军,又去 ,分领并改为都指挥使。第一、第二并捧日,第三、第四并天武,第五、第六并拱圣,第七、第八并神勇,第九骁骑,第十宣武,第十一虎翼,第十二广勇。 次金吾牙门旗四,为左右道第一门。监门校尉左右各四人,并骑。执、夹旗人服饰:校尉服佩并同中道第二门,法驾同此。 次步甲前队。第七队至第十二队:第七队左右武卫折冲都尉二人分领,駃騠旗。次白鍪、甲、弓矢。第八队:左右武卫果毅都尉,鸾旗,次白鍪、甲、刀盾。第九队:左右骁卫折冲都尉,麟旗,次黄鍪、甲、弓矢。第十队:左右骁卫(各)[果]毅都尉,驯象旗。次黄鍪、甲、刀盾。第十一队:左 右卫折冲都尉,玉兔旗,黄鍪、甲、弓矢。第十二队:左右卫果毅都尉,辟邪旗,次黄鍪、甲、刀盾。 次金吾牙门旗四,为左右道第二门。监门校尉左右各四人,并骑。执、夹旗人服饰:校尉服佩并同中道第二门,法驾同此。 此前部黄麾仗,绛引幡二十,为一列。次第一部,左右威卫殿中待御史二员,骑,分左右。次本卫大将军二人,分检校。次本卫折冲都尉二人,分领。次帅兵官二十人,为一列。次龙头竿二十,并挂青绣孔雀五角氅。本部氅同。次揭鼓二,在仗外。马内诸部揭鼓排列同马:疑当作「仗」。。执龙头 、锦螣蛇、革带。绣文并同前部马队都尉服。帅兵官并执仪刀,平巾帻、绯絁绣宝相花衫、大口 、白勒帛。大将军、都尉并平巾帻、紫絁绣袍、大口 。次仪锽五色幡二十。次龙头竿二十。次小戟二十。次揭鼓二。次龙头竿二十。次弓矢二十。次龙头竿二十。次朱縢络盾并刀二十。次龙头竿二十。次弓矢二十。次二十。次揭鼓二。次绿縢络盾并刀二十。并各为一重。第二部左右领军卫,第三部左右威卫,第四部左右武卫,第五部左右骁卫,第六部左右卫。诸部内殿中侍御史、大将军、折冲都尉、帅兵官、龙头竿等人数、行列并同第一部。惟第二部龙头竿则以绯绣凤六角氅,第三部以青绣孔雀五角氅,第四部以皁绣鹅六角氅,第五部以白绣鹅四角氅,第六部以黄绣鸡四角氅。仗内执、绛引幡人武弁、绯絁绣宝相花衫、大口 竿、揭鼓、五色旛、小戟、弓矢、盾力、等人絁绣抹额、宝相花衫、行縢、 袜、衫、抹额并随氅色。法驾止五部,绛引幡、帅兵官、龙头竿、幡、戟、弓矢、盾刀、并减大驾之六。第一部龙头竿,挂绯绣凤六角氅。第二部龙头竿,以青绣孔雀五角氅。第三部以皁绣鹅六角氅。第四部以白绣鹅四角氅。第五部以黄绣鸡四角氅。余同大驾。《宋史》:宣和六部:骁卫骁:原作「骑」,据《宋史》卷一四六《仪卫四》改。、监武卫、屯卫屯卫:原脱,据《宋史》卷一四六《仪卫四》补。、领军卫、监门卫、千牛卫,皆左石上将军,天武、神勇、宣武、虎翼、广勇,皆都指挥、都头。逐部上将军、都头各一人。 、革带,佩横刀。法驾后骑减大驾之三十,弩减二,弓矢减八,为一列。减二十,为二重,余同大驾。 、革带。弩八,为一重。弓矢二十二,为二重,前十后十二。四十,为四重。执人平巾帻、绯絁绣宝相花衫、大口 次青龙白虎旗队。青龙旗一,在左;白虎旗一,在右。引、夹、执旗人五色絁绣抹额、宝相花衫、锦臂 。次左右卫果毅都尉二人,分押旗,兼领后七十骑。平巾帻、绯絁绣瑞马袍、大口 次班剑、仪刀队,并骑。左右卫将军二人分领。次郎将二十四人,为一列。亲卫在内,余以次外列。左右亲卫四人,勋卫四人。每卫班剑二百二十人,以四人为列,次郎将,为五十五重。诸翊卫、左右卫六人,领仪刀四百八人。以六人为列,各次郎将,在班剑外,为六十八重。左右骁卫二人,后领仪刀一百三十(二)[六]人,并以二人为列,各次郎将,在左右卫外,为六十八重。下至金吾卫执人 、锦螣蛇、革带;郎将并绯絁绣衫;余同本队内将军服。绣文:亲勋卫以瑞马,诸翊卫、左右卫以雕虎,骁卫以赤豹,武卫以瑞 为列次郎将并同,所领仪刀并重数亦准此。左右武卫二人,在左右骁卫外。左右威卫二人,在左右武卫外。左右领军卫二人,在左右威卫外。左右金吾卫二人,在左右领军卫外。队内左右卫将军平巾帻、紫絁绣瑞马袍、大口(膺)[鹰]、锦螣蛇。法驾亲勋卫每卫班剑减大驾八十四人,郎将为三十四重;翊卫仪刀减大驾百三十二人,为四十六重;左右骁卫多大驾四人;班剑、仪刀九十二人,为四十六重;余同大驾。 ,威卫以飞麟,领军卫以白泽,金吾卫以辟邪。执班剑、仪刀人平巾帻、绯絁绣宝相花衫、大口《宋史》:宣和分领改左右武卫将军及捧日、天武指挥四人,拱圣六人,神勇、骁骑、骁胜、宣武、虎翼指挥使各二人。 亲勋、散手、骁卫翊卫队,并骑。左右卫(拱)[供]奉中郎将四人,为一列,分领亲勋翊卫。队内郎将行列准此。次亲勋翊卫四十八人,为十二重。左右卫郎将二人,分领散手翊卫,在中郎将外。次散手翊卫六十人,为三十重,在亲勋翊卫外。左右骁卫郎将二人,分领骁卫翊卫,在左右卫郎将外。次骁卫翊卫五十六人,散手翊卫外,为二十八重。队内中郎将、郎将并同班剑、仪刀队左右卫将军服饰。唯(绕)[绣]文骁卫以赤豹,亲勋、散手翊卫以瑞马衫。卫甲、骑、冠,具装锦臂 ,佩横刀, 执。法驾亲勋卫减大驾一十六人,散手卫、骁卫各减二十人,余同大驾。《宋史》:宣和改为中卫翊卫、亲卫队。中卫郎四人,分领卫兵四十八人;翊卫即二人,分领卫兵五十六人。 次左右骁卫翊卫三队,并骑。第一队:本卫大将军二人分领,在旗外。花凤旗二。次弩十,为一列;次弓矢二十,为二重;次四十,为四重。第二队:本卫将军二人分领,飞黄旗二。第三队:本卫郎将二人分领,吉利旗二。第二、第三队弩、弓矢、数、行列并同第一队。队内大将军、将军、郎将并同班剑、仪刀队左右卫将军服饰,唯绣文以赤豹。引、夹、执旗人银褐絁绣抹额、宝相花衫、革带。执弩弓人、人服饰并同执班剑、仪刀人。法驾弩减大驾四,弓矢、各减半,余同大驾。《宋史》:宣和分领第一领:原作「引」,据《宋史》卷一四六《仪卫四》改。、第二队左右骁卫大将军、将军;(大)[第]三广勇指挥使,改花凤旗为双莲旗。 次夹毂队。第一队、第四队左右卫折冲都尉二人,骑,分检校。宝符旗二分,分左右。次朱鍪、甲、刀、盾,每队各六十人,为六重。第四队在第一队外,并行。第二、第五队在左右卫果毅都尉二人,分检校。次白鍪、甲、刀、盾,每队各六十人,为六重。第六队在第三队外,并行。队内都尉并同班剑、仪刀队左右卫将军服饰。引、夹、执旗人并五色绣抹额、宝相花衫。执刀盾人并行縢、 袜,各 随鍪、甲色。法驾则每队各减刀、盾二十,余同大驾。《宋史》:宣和检校改为捧日、天武、拱圣三指挥使。 次金吾牙门四,为左右道第三门。监门校尉左右各四人,并骑。执、夹旗人服饰:校尉服佩并同中道第一门。法驾同此。 次捧日队,每队人员三人,内引队一名,押队二人。长行殿侍二十八人,内旗头三人,枪手五人,弓箭二十人,并以逐班直所管人数结队伍。左右厢天武,约栏各一百五十五人,在捧日队外。诸班直总领人员在捧日队前,内左厢五人,右厢四人。捧日队人员并殿前指挥使、长行服并帽子、金枪、银鎗戴铁笠,余并兜鍪。红锦祅、绯背子,余并红背子,带铁甲、剑。人员带弓箭器械、执骨朵。长行、殿侍:旗头执枪系旗,枪手执枪,弓箭手带弓箭器械、执骨朵。金枪、银枪并枪手东第四班二队。弩手挟弩、带弩箭、金亨鱼梨子、执骨朵。天武约栏人员以下帽子、银带、执骨朵。正副指挥使黄狮子红锦袄。都头方胜练鹊红锦袄。十将至长行白狮子、红锦袄。法驾同此。 次后部黄麾仗。第一部左右卫,第二(班)[部]左右骁卫,第三部左右武卫,第四部左右威卫,第五部左右领军卫,第六部左右武卫。部内殿中侍御史、大将军、都尉、帅兵官、龙头竿等行列服饰并同前部,如后部左右卫并同前部左右卫,其余准此。 、白勒帛。执、人数同前部绛引幡。法驾减大驾第 次绛引幡二十。执人武弁、黄絁绣宝相花衫、大口 六部,绛引幡减六,余同大驾。 、革带。校尉服佩同中道第一门,法驾同此。 次金吾牙门旗四,为左右道第四门。监门校尉左右并四人,并骑。执、夫旗人三色絁绣抹额、宝相花宽衫。执人黄,夹人左青右银褐,并白绢《宋史》:宣和六部:第一改为左右骁卫大将军,自二至六改为天武、神勇、宣勇、虎翼、广勇五指挥。 次步甲后队第一队至第六队。第一队左右卫果毅都尉二人,骑,分领。队内都尉并骑,分领。总旗二,在都尉内,次黄鍪甲、刀盾六十人,为三重。第二队左右卫折冲都尉,鹖鸡旗,次黄鍪甲、弓矢。第三队左右骁卫果毅都尉,金仙鹿旗,次黄鍪甲、刀盾。第四队左右骁卫折冲都尉,金鹦鹉旗,次黄鍪甲、弓矢。第五队左右武卫果毅都尉,瑞麦旗,次白鍪甲、刀盾。第六队左右武卫折冲都尉,孔雀旗,次白鍪甲「甲」上原衍一「旗」字,据文意删。、弓矢。自第二队以左,每队都尉及旗、刀盾、弓矢人数行列并同第一队。队内都尉及引、夹、执旗人服饰并同步甲前队;执刀盾、弓矢人并锦臂 、行縢、 袜。内行縢、 袜各随鍪甲本色。第七队至第十二队内都尉、旗、弓矢、刀盾人并准此。法驾自第一至第四队在第五门前。第一队左右骁卫果毅都尉分领,仙鹿旗二,刀盾四十人,为二重;第二队左右骁卫折冲都尉,金鹦鹉旗;第三队左右武卫果毅都尉,瑞麦旗;第四队左右武卫折冲都尉,孔雀旗。余同大驾。《宋史》:宣和自第七队以下分领改用都 指挥使,七、八并神勇,九骁骑,十宣武,十一虎翼,十二广勇,旗亦改其半。七天正尧瑞,八日有戴承,十翔鹤,十一红光,十二文石。 次金吾牙门旗四,为左右道第五门。监门校尉左右各四人,并骑。执、夹旗人服、校尉服佩并同中道第二门。法驾同此。 次步甲后队第七队至第十二队。第七队左右威卫果毅都尉二人分领,野马旗,次黑鍪甲、刀盾。第八队左右威卫折冲〔都尉〕「都尉」二字原脱,据上下文补。,戁牛旗,次黑鍪甲、弓矢。第九队左右领军卫果毅都尉,甘露旗,汉青鍪甲、刀盾。第十队左右领军卫折冲都尉,网子旗,次青鍪、弓矢。第十一队左右领军卫果毅都尉,祥光旗,次朱鍪甲、刀盾。第十二队左右领军卫都尉,翔鹤旗,次朱鍪甲、弓矢。法驾步甲后队止十队,第五至第十共六队,在第五牙门之后,旗、服、器械并同大驾。第七至第十二。 次后部马队。第一队左右卫折冲都尉二人分领,角端旗二,为一列。次弩十,次弓矢二十,次四十,为二重。第二队左右卫折冲都尉,赤熊旗。第三队左右骁卫果毅〔都尉〕都尉:原脱,据上下文补。,兕旗。第四队左右骁卫果毅都尉,天下太平旗一。第五队左右武卫折冲都尉,驯犀旗。第六队左右武卫折冲都尉,鵔鸃旗。第七队左右武卫折卫都尉,驴 旗。第八队左右威卫果毅都尉,驺牙旗。第九队左右威卫果毅都尉,苍乌旗。第十队左右领军卫折冲都尉,白狼旗。第十一队左右领军卫折冲都尉,龙马旗。第十二队左右领军卫折 冲都尉,龙马旗。第十二队左右领军卫折冲都尉,金牛旗。自第二队至第十二队都尉、旗、弩、弓矢、人数、行列并同第一队。内都尉服饰绣文,引、夹、执旗、执弩弓人、人服饰并同前部马队。法驾止十队,弩减大驾四,弓矢减六,减十二,为一重,余同大驾。《宋史》:宣和改都尉为指挥使,一二并以捧日,三四并以天武,五六并以拱圣,七八并以神勇,九以骁骑,十以宣武, 十一以虎翼,十二以广勇。内六有芝禾并秀旗六:原脱;禾:原作「草」,据《宋史》卷一四六《仪卫四》补改。,七有万年连理木旗。 以上卤簿凡门有六「六」下原衍「十」字,据《宋史》卷一四六《仪卫四》补删。。中道之门二:第一居日月合璧等旗之后,法驾居龙墀旗之后;第二门居掩后队之后,法驾同。各有金吾衙门旗四,监门校尉六人。在右道之门四;第一居步甲前队第六队之后,第二居第十二队之后,第三居夹毂队之后,第四居步甲后队第六队之后。法驾同。各有监门校尉四人,宣和改校尉为使臣。 立仗。大黄龙负图旗一,执二百人,陈于阙庭赤龙旗南少西,大黄龙旗之北。大黄龙旗一,执六十人,陈于逐顿宫门外。宣德门次大黄龙负图旗之南。太庙在西棂星门外路南,次赤龙旗少北。青城在泰禋门外,夏祭大礼在明禋门外,以下准此。赤龙旗之南。宗祀、夆飨、大礼不设大黄龙负国旗、大黄龙旗。大神旗六执各九十人。宣德门、泰禋门并陈于大黄龙旗之南,东西相对;太庙陈于西棂星门外大黄龙旗之西少南,视赤龙旗为列,南北相对。龙墀执各十二人,日旗一在左,月旗一在右。次君王万岁旗一,宣德门、泰禋门在路东,太庙在门外路南。次狮子旗二,分左右。次金鸾旗一,在左;金凤旗一,在右。次五方龙旗各一,宣德门、泰禋门青龙旗、黄龙旗、赤龙旗在东,黑龙旗、白龙旗在西;太庙青龙旗、黄龙旗,赤龙旗在南,黑龙旗,白龙旗在北。次天下太平旗一,宣德门、泰禋门在路西,太庙在路北。以上旗皆在车驾前发仗内,执人并锦帽、五色絁绣宝相花衫、锦臂 、革带。 小驾。小驾卤簿减大驾《五礼新仪》云:开封令、开封牧、大司乐、御史大夫、少傅、兵部尚书。六引、指南车、记里车、白鹭车、鸾旗车、崇德车、皮轩车、象辂、木辂、革辂、五副辂、耕根车、进贤车、明远车、黄钺车、豹尾车、属车、小辇、小舆,余并减大驾之半。 马端临《通考》:详定官蔡攸等又言:「六引:开封令乘辂车,开封牧、大司乐、司徒、御史大夫、兵部尚书乘革车次之。开封牧建绣皁旗,太常卿绣凤旗,司徒建绣瑞马旗,御史大夫绣以獬,兵部尚书绣以虎,皆副之以阘戟。其先后之序、所乘之车、所建之旗,揆古则不合,验今则有戾验;原作「骇」,据《文献通考》卷一一八《王礼考一三》改。。且大驾之出,自汉光武时始有三引,先河南尹,次执金吾,次洛阳令,先尊后卑也。后魏亦三引,先平城令,次司隶校尉,次丞相,先卑后尊也。唐兼用六引,五代减为三,后周复增为六。皇朝因开封令居前,终以兵部尚书。然以前为尊,则大司乐不当次 令牧;以后为尊,则兵部尚书不当继御史大夫。此先后之序未正也。轺车非县令宜驾,革车非公卿宜用,是所来乘之车未称也。凤马之绪无所经见,阘戟之设尤为讹谬,是所建之旗未宜也。司徒、三公论道之官,车服非其所任,户部主之可也。奉常掌礼,司乐典乐,皆专于一事,礼乐之容非其所兼,礼部总之宜也。请改司徒用户部尚书,改大司礼用礼部尚书;其僚佐仪制,视兵部尚书。御史大夫位亚三少,秩从三品,又尊于六尚书。其行宜以兵部次令牧,礼部又次之,终以御史大夫,则先后之序正矣。」 程氏《演(蕃)[繁]露》曰:「《宣和卤簿图》有诞马,其制用色帛周裹一方毡,盖覆马脊,更不施鞍。此其为制,必有古传,非意创矣,然名以为诞,则其义莫究也。蔡攸辈虽加辨识,终不协当。案《通典》:宋江夏主义恭为孝武所忌,忧惧,故奏革诸侯国制,但马不得过二,其字则书为但,不书为诞也。但者,徒也;徒马者,有马无鞍,如人袒裼之袒也。迹其义类,则古谓徒歌曰谣,是其比也。其所谓徒者,但有歌声而无锺鼓以将也。然则谓之诞马,盖散马备用,而不施鞍辔者也。 又王琼每见道俗乞丐无已,道逢太保广平王怀,遽自言马瘦,怀即以诞马并乘具与之。案此书但为诞,误也,所与者但马而无鞍勒,故以乘具与之,其理相贯也。又案《酉阳杂俎》一卷,北齐迎南使,使主副各乘车,但马在车后,铁甲百余人。其所书 曰但马而不曰诞马;在车后而名但,知无乘具以备具也。 马端临曰:「按《宋史》所载卤簿凡三,至道、政和、绍兴皆有之。至道则国初革创之规,而又参以前代相承之制。绍兴偏安杭都,未遑礼文,搜辑旧典,多已失坠,其可见者,(此)[比]承平时不能以半。独政和所定,则自元丰以来置立详定礼文所、议礼局,考订精审,其仪不舛,而其文最详,故具载之。」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三 卤簿杂录 宋会要辑稿 舆服三 卤簿杂录 旗案:稿本舆辇旗物制与卤簿、法驾并列互引。疑当时仪注二簿录名。今仍其旧,汇类删繁,总题为卤簿杂录。 建隆四年,太祖又诏别造五龙旗五,南郊用之。 卤簿法驾中有甘露旗此条天头原批:「此条移后。」批者乃将其移至「卤簿法驾上人引中道中有转光小绯旗」条后。。 建隆四年将郊祀,礼仪使陶谷建议取天文列星之象,作十二辰旗。 建隆四年,太祖诏别造金凤旗一,南郊用之。 建隆四年,太祖诏别造金鸾旗,南郊用之。 建隆四年,太祖诏别造大神旗六。 建隆四年,太祖诏别造万岁旗一,南郊用之。其制赤质。 有力士旗五。 有吏兵旗五。 建隆四年,太祖又诏别造狮子旗二,南郊用之。 建隆四年,时有贡黄鹦鹉、白兔及驯象,自后又作金鹦鹉等旗。 元符二年制祥光旗。见宝符旗下。 元符二年制重轮旗。见宝符旗下。 卤簿法驾步甲后队中有瑞麦旗此条天头原批:「此条移后。」批者乃将其移至「卤簿法驾步甲后队中亦有之」条后。。 元符二年八月三日,兵部侍郎黄裳言:「南郊大驾诸旗名物,除用典故制号外,余因时事取名。伏见近者玺授元符,茅山之上日有重轮,太上老君眉间发红光,武夷君庙有仙鹤。臣请制为旗号,曰宝符重轮、曰祥光、曰瑞鹤。」从之。 政和四年十二月二十九日,诏制日有戴承旗。是年二月,日上生青赤黄戴气,后日下生青赤黄承气,故诏加此旗。先是,大观中二月,日有戴承气,遂作日有戴承旗。 政和四年十二月二十九日,诏制芝禾并秀旗。先是,大观三年九月,西京(颖)[颍]阳县大庆观圣祖殿东有嘉禾、芝草并生。其嘉禾一本四穗,芝草叶圆而重起,故诏加此旗。 政和六年十二月三十日,诏制瑞鹤旗。先是,元符二年,武夷君庙有仙鹤迎诏;又政和二年延福宫燕辅臣,有 鹤自西北来,盘旋于睿谟殿。徽宗又奏大晟乐,而翔鹤屡至,因加此旗。 舆辇旗物制度上:五牛旗依方色,皆小舆,上刻木为牛,皆插旗,错采为牛。旗竿上有小盘,盘衣及舆衣亦并绣牛形。舆士各四人,服绣五色牛衣,太祖诏用之。 舆辇旗物制度上:建隆四年,太祖又诏别造天下太平旗一,南郊用之,赤质。 卤簿法驾步甲前队中亦有玉马旗。 卤簿法驾步甲前队中亦有駃騠旗。 亦有驺牙旗。 亦有黄鹿旗。 卤簿法驾步甲前队中亦有鹖鸡旗。 卤簿法驾步甲前队中有驯象旗。 卤簿法驾步甲后队中有龙马旗。 亦有小黄龙员图旗。 卤簿法驾步甲后队中有白狼旗。 亦有兕旗。 卤簿法驾步甲后队中亦有之。 卤簿法驾后部马队中有角端旗。 宋亦有之。飞黄旗。 卤簿法驾后部马队中有驯犀旗。 卤簿法驾真武队中有腾蛇旗。 卤簿法驾真武队中有仙童旗。 卤簿法驾六军仪仗中亦有赤豹旗。 卤簿法驾六军仪仗中有左右羽林军旗。 卤簿法驾六军仪仗中有左右龙武军旗。 卤簿法驾六军仪仗中有神武军旗。 卤簿法驾六军仪仗中有本军旗。 卤簿法驾六引中道中有转光小绯旗。 卤簿法驾中亦有吉利旗。 卤簿法驾中有苣文旗。 有五方凤旗。 亦有鵔鸃旗。 亦有飞麟旗。 亦有三角兽旗。 卤簿法驾中有龙墀旗。 卤簿法驾中有花凤旗。 卤簿法驾中有麋旗。 卤簿法驾中有猫牛旗。 卤簿法驾中有族辇龙旗。 卤簿法驾中有皁纛旗。 卤簿法驾中有网子旗。 卤簿法驾中有开导旗。 卤簿法驾有引驾旗。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三 盖 盖 【宋会要】 卤簿法驾中有华盖。 舆辇旗物制度上:有花盖、导盖,皆赤质,如伞而(同)[圆],沥水绣花龙。又有曲盖,差小,绣瑞草,王公以下用之。又云:卤簿法驾中有曲盖。 舆辇旗物制度上:今有花盖、导盖,皆赤质,如伞而圆,沥水绣花龙。 卤簿法驾中有道盖。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三 旗 旗 【宋会要】 卤簿左建太常,右龙旗。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三 幢 香龙幢 幢 【宋会要】 香龙幢 卤簿法驾中幢制如节而五层,韬以袋,绣四神,随方色,朱漆柄。取《曲礼》行前朱雀而后玄武、左青龙而右白虎之义也。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三 幢 白虎幢 白虎幢 【宋会要】 卤簿法驾中有白虎幢。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三 钲 钲 【宋会要】 卤簿法驾中有金钲、交龙钲。详簿。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三 角 金吾大角 角 金吾大角 【宋会要】 卤簿法驾中有金吾大角。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三 中鸣 中鸣 【宋会要】 卤簿法驾中有中鸣。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三 弩 幰 弩 幰 【宋会要】 舆辇旗物制度上:幰弩,其制每弩加箭二,有 ,画云气;弓箭每弓加箭二,有 ,同幰弩。仗内弩皆同。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三 刀 刀 舆辇旗物制度上:容本容刀也,以木为之,无,有环,紫丝绦 錔。 舆辇旗物制度上:御刀,晋宋以来有之。黑,金花银饰,靶厄,紫丝绦 錔。 舆辇旗物制度上:仪刀,制同御刀,悉以银饰,王公亦给之。卤簿法驾中有仪刀。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三 金节 金节 【宋会要】 卤簿法驾中有金节。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三 盾 总叙 盾 【宋会要】 总叙 盾,旁排也。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三 盾 总叙 盾 【宋会要】 总叙 盾,旁排也。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三 盾 縢络盾 朱 縢络盾 朱 朱縢络盾,制悉同盾,惟绿縢绿质。皆持执之。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三 棒 棒 柯舒,黑漆棒也,制同车辐,以金铜钉饰。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三 班剑 班剑 班剑本汉朝服带剑,晋以木代之,亦曰象剑,取装饰班阑之义。以黄质,紫班文,金铜饰饰:原脱,据《宋史》卷一四八《仪卫六》补。,紫丝绦 錔。又卤簿法驾中有班剑。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三 导驾象 导驾象 【宋会要】 舆辇旗物上:象,汉卤薄最在前。晋平吴后,南越献驯象,作大车驾之,以载黄门 吹数十人,使越人骑之,以试桥梁。国朝卤簿以象居先,设木莲花座、金蕉盘、紫罗绣襜、络脑,当胸、后秋并设铜铃杏叶,红戁牛尾拂跋尘。每象南越军一人跨其上,四人引,并花脚幞头、绯绣窄衣、银带。 太平兴国六年九月二十日,两庄养象所奏:「诏以象十头于南郊日引驾。检开宝九年以南郊时,其象止在六引前列。」诏卤簿使领其事。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三 鼓吹 鼓吹 【宋会要】 国朝卤簿大驾六引官,开封令无鼓吹。开封牧二十三人,棡鼓、金钲各一,大鼓十,铙鼓一,箫、笳、大横吹各二,笛及箫、筚篥及笳各一。太常卿同上。司徒六十四人,棡鼓、金钲各一,大鼓、长鸣各十六,铙鼓一,箫、笳、大鼓吹各四,节鼓一,笛及箫、筚篥及笳各四。御史大夫、兵部尚书并同开封牧。其大驾前部千六十四人,鼓吹令二员,府史四,主帅八。棡鼓、金钲各十二,主帅二十。长鸣一百二十,主帅四。饶鼓十二,歌拱宸管,或以筚篥充。箫笳各二十四,主帅十。大横吹百二十,节鼓二,笛、箫、筚篥、笳、桃皮筚篥各二十四,主帅四。棡鼓、金钲各十二,主帅十。小鼓、中鸣各百二十,主帅四。羽葆鼓十二,歌拱宸管,或以笛充。箫、笳各二十四。后部四百八十人,鼓吹丞二员,典事四,主帅四。羽葆鼓十二,歌拱宸管,或以筚篥充。箫各二十四,主帅二。笳二十四,主帅四。铙鼓十二,歌拱宸管,以笛充。箫、笳二十四,主帅八。小横吹百二十,笛、筚篥、笳、桃皮筚篥各二十四。若亲祠,舆驾出宫,则宣德门、太庙、南郊警场千百一十六人,鼓吹令丞各二员,职掌四,府典史八,都知一,院官录事二,歌筚、箫、笛共百八,金钲二十四,奏严鼓、鸣角、大横吹、小横吹各百二十,歌笛各九十六,节鼓三,笳百四十四,筚篥九十六,桃皮筚篥四十八,通主辖人共千二百七十五。凡大驾鼓吹,通五引用工千 五百三十,法驾三分损一,用二引。开封牧、御史大夫各十六工,小驾八百一十六工。 初,太祖受命,承五代之后,损省浮长,而鼓吹局工多阙,每举大礼,一切取于军隶以足之,至一品以下葬应给者亦取于营隶。后遂为常。大礼车驾宿斋所止,夜设警场。每奏,先作金钲四,次大角四,次金钲二十四,次大角鼓百二十,次横吹等作一曲。如是者三迭,谓之一奏三奏。少止,五分其夜而奏之。乘舆至青城,祀前一日,御阙门观严警,亦劳赐焉。若巡幸,则夜奏于行宫前,人数减于大礼,用八百八十人。 真宗祥符中,亲飨宗庙,登歌始作,闻外奏严,因诏:「当郊庙行礼,严警宜权止,须礼毕听作。」 神宗熙宁初,亲郊,罢青城阙门临观。先是,角工不足,常取于州郡及营兵以充。祥符中命籍兵二百余工,使长隶太常以阅习焉。 凡大乐充庭,则鼓吹局设熊罴十二案于宫县之外罴:原作「熊」,据《宋史》卷一二六《乐一》改。。率一案用十工,龙凤鼓一,金錞一,羽葆鼓一,歌工三,箫二,笳二。凡大角三曲,警严用之。《大梅花》、《小梅花》、《可汗》。鼓吹五曲。御制《奉礼歌》旧曲《六州》、《十二时》、《导引》、《降仙台》。真宗崇奉真圣,亦设仪卫,故别有《导引》二曲也。其余大小 、横吹曲悉不传。唐末大乱,旧声皆尽。国朝惟大角传三曲而已;其 吹四曲,悉有教坊新声。车驾出入,奏《导引》及《降仙台》;警严,奏《六州》、《十二时》。皆随月用宫。仁宗既定雅乐,并及鼓吹,且谓警严一奏,不应再用其曲,亲制《奉禋歌》, 以备三迭。又诏聂冠卿、李照造辞以配声,下本局歌之。是年郊祀,遂用焉。皇佑亲飨明堂,御制《合宫歌》。熙宁亲郊,导引还青城,增《降仙台》曲。 太祖建隆四年九月五日,诏开封府选乐工八百三十人隶太常,以习鼓吹。十一月五日,南郊卤簿使张昭言:「准旧仪,銮驾将出宫入庙、赴南郊,斋宿皆有夜警晨严之制。唐宪宗亲郊时,礼仪使高郢奏称,据鼓吹局(中)[申]斋宿夜奏严,是夜警,恐与搥鼓版奏三严事不同。况其时不作乐县,不鸣鼓吹,务要清洁,其致斋夜奏四严请不行。详酌典礼,奏严之设,本缘警备,事理与作乐全殊。况斋宿之夜,千乘万骑宿于仪仗之中,苟无鼓漏之徼巡,何警众多之耳目 望依旧礼施行。」从之。 干德六年十月二十七日,判太常寺和岘言:「郊祀有夜警晨严,《六州》《十二时》及鼓吹回仗时驾前导引三曲,见阙乐章,望差官撰进,下寺教习应奉。」诏诸乐章令岘修撰,教习供应。 真宗景德三年八月五日诏,太常鼓吹局见用三调六曲词非雅丽,令太常寺会音律人就学士院令晁迥以下依谱修正词理,降下本局教习。 大中祥符元年六月六日,详定所言:「鼓吹旧用《六州》《十二时》曲,将来导引封禅,请下学士院增损旧词,付本局教习。」从之。 二十二日,太常寺言:「旧制,南郊警场人并于大驾仪仗内分充,车驾巡幸,即于府县追集乐工。将来在路警场,欲望令法驾鼓吹军士分番祇应。」 诏选天武、神卫、神勇、虎翼军士充。 十月十六日,诏登山夜暂罢警场。 五年闰十月二十五日,诏太常寺选角手二人于殿前司教军士警场,隶太常寺。旧例,行大礼皆于近州名鼓角匠,大约皆贫民,动有劳费,至是罢之。 七年二月十四日,诏曰:「朕虔修祀典,祗祷灵禧,对越祖宗,肆赖天地。裨诚明之上达,必祗栗而内增。尚念斋居,每存严警。当牲币之躬荐,乃金 而交音。询访攸司,虽云旧典;励精予志,虑未协宜。将表克恭,宜颁新令。今后赴玉清昭应宫、太庙,俟行礼毕归幄殿;郊坛俟礼毕,即警场奏严,鼓吹、音乐并振作。仍令所司,着为永制。」 仁宗天圣八年五月六日,诏诸路转运司抽选鸣角(守)[手]兵士升立充武严指挥升立:疑误。,隶太常寺。 九年四月十一日,诏:「天武鸣角手自来止有节级二人部辖,今立武严指挥,已差指挥使、正副都头、十将、将、虞候、承局、押官等,向去有阙,即拣精习鸣角长行,送步军司,以次补填。兵士如有年老疾患、不堪祇应,即依例放停,却于本指挥内选鸣角精习子弟送步军司充填阙额。如有仪仗不用鼓角处,止以武严兵士贴本寺乐工祇应。如人数少,牒步军司差诸军会乐艺人祇应。合要鞍马,牒(郡)[群]牧司支借。」 皇佑二年八月一日,帝谕辅臣曰:「明堂直端门,而致斋于内,奏严于外,恐失静恭之意。」应下太常礼院议,而言:「警场本古之所谓夜戒守鼓者也,故王者师行、吉行皆 用之。今乘舆宿斋,其仪卫本缘祀事,则警场亦同以警众,非徒取观听之盛,恐不可废。若以奏严之音去明堂近,则请列于宣德门百步之外,俟行礼时罢奏一严,亦足以称虔恭祀事之意。」帝复谓辅臣曰:「既不可废,则祀前一夕迩于接神,宜罢之。」 徽宗政和七年三月一日,议礼局奏曰:「古者王师克捷必奏恺,所以耀武事、旌勋伐。昔黄帝涿鹿有功,命岐伯作恺乐,以劝士讽敌,故其曲有『灵夔竞,鵰鸮争,石坠崖,壮士怒』之名。《周官》:王师大献,则令奏恺乐。乐师凡罩大献,则教恺歌。汉有《朱鹭》等十八曲,魏晋而下,莫不沿尚,皆谓铙歌、鼓吹曲,各易其名,以纪功烈。今所设鼓吹,惟备警卫而已,未有铙歌之曲,非所以彰休德而扬伟绩也。乞诏儒臣讨论撰述,因事命名,审协声律,播之鼓吹,俾工师习之。凡王师大献,则令鼓吹具奏,以耸 听。」从之。 十二月二十九日,诏:《六州》改名《崇明祀》,《十二时》改名《称吉礼》,《导引》改名《熙事备成》,六引内者备而不足。大礼车驾宿斋所止,夜设警场,用一千二百七十五人。奏严用金钲、大角、大鼓,乐用大小横吹、筚篥、箫、笳、笛,歌《六州》、《十二时》,每更三奏之。 高宗绍兴十三年五月六日,太常寺言:「将来郊祀大礼,排设大驾卤簿仪仗并六引,共享鼓吹八百八十四人。内鼓吹令丞二人,昨在京本寺自有令丞,如阙,以次充摄,目今并阙人。又府史、典史各四人,旧系本寺人吏充 摄,缘人吏将来并充赞者等,以上乞并差殿司指挥使以上充。又指挥使二人,旧系殿前司差拨;又帅兵官四十六人,旧系殿前、马、步三司差受宣人充。今乞并令逐司依旧歌色四十八人,金钲十七人,棡鼓十七人,大鼓一百一十人,小鼓六十人,长鸣六十人,中鸣六十人,铙鼓十七人,拱宸管三十六人,羽葆鼓十二人,觱篥二十九人,桃皮觱篥二十四人,笳八十七人,大横吹七十人,小横吹六十人,箫八十七人,笛二十九人,节鼓一名。已上旧系差本寺鼓吹局乐工一百余人,不足,并于逐司贴差杂攒乐人充。今鼓吹局乐工即目并阙,其前用合用人数,并乞令逐司依名色人数下诸军及将下 刷稍谙乐艺之人。」从之。 先是,太常寺言:「大驾卤簿内鼓吹前后部用执色乐工等一千五百余人,昼在仗内导驾,夜在警场奏严。旧制,本寺有鼓吹局,置令、丞、录事、院官、局长、引乐官、色长、引乐人共一百十九人为额,遇大礼用本局人,余不足系借差殿前、马、步三司杂攒乐人等充。以鼓吹令丞以下教习腔词乐艺前连后次,陈拽排立次序、奏严节次。」时鼓吹局阙人,至是申明,诏上令访募旧大晟府及本局三五人教习诏上令:疑有误。,余合用鼓吹人数并下三司差拨。 十月十六日,太常寺言:「郊祀大礼前一日,车驾诣太庙斋宿,依仪于棂星门里排设严更警场奏严。切虑地步窄狭,难(已)[以]排设,乞移于棂星门外。」从 之。 先是,在京排设严更警场,用奏严鼓一百二十四面,金钲二十四面,鸣角一百二十只。时止用鼓角各六十,金钲二十,并差用殿前司中军人物。 三十二年五月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明堂大礼,依典各有司陈。法驾卤簿拟郊祀大礼人数三分减一。内鼓吹系用八百八十四人,若三分减一外,合用五百八十八人;内令丞四人,府典吏、管辖指挥使、帅兵官、歌、箫、筚篥、笳、笛、拱宸管、大小横吹、节鼓四百三十八人;金钲、棡鼓、羽葆鼓、大小鼓、中长鸣一百四十六人。欲依例于殿前、马、步三司分差诸军杂攒乐人充摄祇应。」从之。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改元六月二十日,礼部太常寺言:「皇帝登宝位,车驾诣太庙、别庙亲行朝飨之礼合用鼓吹,系仪仗内排设导引祇应,合用鼓吹二百三十六人。本寺见管令丞三人外,其余乞下殿前、马、步三司差攒乐人。其合服着执色乐器,乞下祗候库拣选使用。其所差借人系是城外诸军营寨,合前期赴寺阅习排列导引次序仪范。」从之。 八月十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奉上太上皇帝、太上皇后尊号册宝,依礼例合用鼓吹,乞差二百三十六人。除令丞三人外,其余人下殿前、马、步三司差拨。各人系前期赴寺阅习排列导引仪范,随仪仗习仪仗此句疑有误。。并前一日入赴大庆殿排立,次日随仪仗导引番衮赴德寿宫排列应奉。其服着法衣、执色乐器,下祗候 库阙借施行阙:疑当作「关」。。」诏从之。干道九年正月,加上册宝亦如此例。 十一月三日,礼部太常寺言:「参酌将来追册皇后神主祔庙,依国朝故事,因太常鼓吹、(在)[左]右金吾仗导引至太庙。今欲乞依显仁皇后神主祔庙礼例,用细仗二百人,令兵部差拨。其鼓吹乞令太常寺依昨显仁皇后祔庙例,下殿前、马、步军司差拨杂攒乐人,赴寺教习词曲。自攒宫导引至太庙,行祔庙之礼,依礼例合设登歌宫架、乐舞。所有合用乐舞、乐章,乞令太常寺条具申请,排办施行。」有旨依。 礼部太常寺续具排办申请事件:「一、神主祔庙,合用鼓吹导引词曲,及添撰追册皇后祔庙合用鼓吹导引酌献乐章,乞依例从本寺申学士院修撰,降下本寺教习施行。一、合用鼓吹,依昨显仁皇后祔庙日降指挥礼例,系用一百三十一人。内令丞、职掌等一十人,系本寺人吏充摄;歌舞、箫、筚篥、笛、鼓、金钲执色一百二十一人,系下殿前、马、步三司差拨,教习五日。今来追册皇后祔庙,系用上件人数差拨。内除本寺见管令丞三人,其余鼓吹执色并乞下殿前、马、步三司,将见在诸军 刷会解乐艺及识字之人前期差拨赴寺,依例教习五日。所有合用服着执色乐器,下祗候库拣选使用,事毕拘收送纳。一、合设登歌、宫架、乐舞,依昨显仁皇后祔庙已降指挥礼例,系用节奏乐正六人、登歌乐工七十二人、宫架乐工九十九人、二舞九十人、教习 十人。令来追册皇后祔庙,亦是添撰乐曲,比之常享,事体尤重。令乞依前项已降指挥体例施行。所有教习日,今乞止教习七日。其合用般运大乐军兵八十人,及遮护宫驾油幕席屋,乞依例下所属施行。」从之。 隆兴二年九月五日,太常寺少卿兼权礼部侍郎洪适言:「勘会今岁郊祀大礼,依逐次典故,用仪仗敲吹。内 吹已赴警场振作,所有礼毕车驾回銮导引振作,亦合用军乐。端门肆赦,所设鼓吹宫架,系合用雅乐,并与燕乐不同,难以一例不用。」有旨依,以钦宗服未除故也。 干道六年十二月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勘会已降指挥,加上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寿圣太上皇后尊号册宝,依礼例合用前后部 吹导引执色人二百三十六人。除鼓吹令二人外,其余人依例下殿前、马、步司借差攒乐人充摄应奉。并各人系前期教习导引词曲腔谱,乞就贡院摆拽教习前连后次,欲乞教习五日。」诏从之。其余并如绍兴三十二年八月之制。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四 天子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四 天子服 【宋会要】 太祖建隆元年二月九日,太常礼院言:「准敕追尊四庙,皇帝御崇元殿、命使行册礼衮龙服,五月一日御殿受朝通天冠、绛纱袍。伏请下内中尚司与少府监计会修制。」诏可。 十九日,太常礼院言:「准少府监(准少府监)牒,请具衮龙衣、绛纱袍、通天冠制度令式。衮冕,垂白珠十有二旒,以组为缨,色如其绶,黈纩充耳,玉簪导。玄衣纁裳,十二章:八章在衣,日、月、星辰、山、龙、华虫、火、宗彝;四在裳,藻、粉米、黼、黻。衣褾领如上,为升龙,皆织就为之。山、龙以下每章一行,重以为等,每行十二。白纱中单,黼领,青褾、裾裾:原作「裙」,据《宋史》卷一五一《与服三》改。。蔽膝加龙、山、火三章,革带,玉钩角叶。大带,素带朱里、纰其外,上〔朱〕下绿「朱」字原脱,据《宋史》卷一五一《与服三》补。,纽约用组。鹿卢玉具剑,大珠镖首,白玉双佩,玄组。双大绶六采,玄、黄、赤、白、缥、绿,纯玄质,(天)[长]二(杖)[丈]四尺五寸,首广一尺。小双绶长二尺六寸,色同大绶,而首半之间施三玉环。朱袜赤舄,加金饰。」诏可。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四 皇太子服 皇太子服 【宋会要】 皇太子之服: 衮冕,青罗表、绯罗红绫(裹)[里]、涂金银钑花饰、犀簪导、红丝组,前后九旒,二纩贯水晶珠贯:原作「冠」,据《宋史》卷一五一《与服三》改。。青罗衣,绣山、龙、雉、火、虎蜼五章。红罗裳,绣藻、粉米、黼、黻四章。红罗蔽縢,绣山、火二章。白纱中单,青褾、裾。革帶,塗金銀鉤 ,瑜玉雙佩。四采织成大绶,结二玉环,金涂银钑花饰。青罗袜带,红罗勒帛。玉具剑,金涂银钑花,玉镖首。白罗袜,朱履「朱」上原衍「红」字,据《宋史》卷一五一《舆服三》删。,金涂银扣。从祀则服之祀:原脱,据《宋史》卷一五一《与服三》补。。 远游冠:十八梁,青罗表,金涂银钑花饰,犀簪导,红丝组,博山。朱明服:红花金条纱衣,红纱里,皁褾、,红纱裳,红纱蔽膝,并红纱里。白花罗中单,皁褾、,白罗方心曲领。白罗袜,黑舄,〔革〕带革:原脱,据《宋史》卷一五一《与服三》补。,剑,佩,绶。剑同衮服。袜带,勒帛。受册、谒庙、朝会则服之。常服,皁纱折上巾,紫公服,通犀金玉带。 太宗至道元年八月二十五日,册命皇太子。太常礼院言:「《周礼》天子执镇圭,公执桓圭,无太子执圭之文。所谓公者,三恪及上公也。《晋书》太子出会,在三恪之下,三公之上。请定制,皇太子服远游冠、朱明衣,执桓圭以受册,朝会、谒庙亦如之。」诏可。 十二月二十五日,太常礼院言:「将来南郊,准礼例,皇太子侍从皇帝,充亚献行礼,合着祭祀服色。准制度:衮冕,垂白珠九旒,以组为缨,色如其绶。青纩充耳,犀簪导。玄衣纁裳,服九章。每章一行,重以为等。每行五章在衣,山、龙、华虫、火、宗彝;四章在裳,藻、粉米、黼、黻,皆织为之。白纱中单,黼领,青褾、、裾。革带,金钩角叶。大带,素带不朱里,亦纰以朱缘纰:原作「纯」,据《宋史》卷一五一《与服三》改。,纽约用组。(黼)[黻]随裳色,火、山二章。玉具剑,金宝为饰,玉镖首,瑜玉双佩。朱组,双大绶四(绶)采:赤、白、缥、绀,纯朱质,长一丈八尺三百二十,首广九寸。小双绶长二尺六寸,色同大绶,而首半 之,间施二玉环。朱袜,赤舄,舄加金饰。侍从皇帝祭祀及谒庙加元服、纳妃则服之。」诏令文思院制造。 徽宗政和三年四月二十九日,议礼局上皇太子冠服之制:「衮冕,垂白珠九旒,红丝组为缨,青纩充耳,犀簪导,青衣,朱裳,九章。五章在衣,山、龙、华虫、火、宗彝;四(裳)[章]在裳,藻、粉米、黼、黻。白纱中单,青褾、、裾。革带,涂金银钩角叶。蔽滕随裳色,为火、山二章。瑜玉双佩。四采织成大绶,间施玉环三。白袜、朱舄,舄加金涂银扣。加元服、从祀、纳妃、释奠文宣王服之。具服。远游冠:十八梁,金涂银花饰。博(士)[山]附蝉,红丝组为缨,犀簪导。朱明服:红裳,白纱中单,方心曲领,绛纱蔽膝,白袜黑舄,余同衮冕。受册、谒太庙、朝会服之。」诏颁行。 政和三年四月二十九日,又上皇太子妃冠服之制:「首饰花九株,小花如大花之数,并两博鬓。褕翟,青织(成)为之,文为摇翟之形,青质,五色九等。素纱中单,黼领,罗縠褾。褾皆以朱色。蔽膝随裳色,以緅为领缘,以摇翟为章,二等。大带随衣色,不朱里,纰其外,上以朱锦,下以彩锦,纽约用青组。以青衣革带,白玉双佩,纯朱双大绶,章采尺寸与皇太子同。受册、朝会服之。鞠衣,黄罗为之,蔽膝、大带、革带随衣色,余与褕翟同。唯无翟,从蚕服之。」诏颁行。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即位后未改元。十月三日,礼部太常寺:「祗候库申,已降指挥,新除皇子都王、庆王、恭王,每遇行事,若服朝服,合服七梁额花冠、貂蝉笼巾蝉:原脱,据《宋史》卷一五一《舆服三》补。、金镀银立笔、真玉佩绶、金镀银革带、乌皮履;若服祭服,合服金镀银八旒冕、真玉佩绶、绯罗袜履。乞下文思院各如法制造。」有旨依。 隆兴二年十月二十九日,诏王子邓王那 、庆王恺、恭王惇将来大礼合用朝、祭服,玉佩绶,令祗候库供见管真玉佩绶,兼专一桩管,日后遇有礼,依此供纳。 干道元年八月十七日,诏工部下文思院依礼部太常寺定到制度制造皇太子冠服。礼部太常寺状:「勘会依礼例,皇太子服远游冠、朱明衣,执桓圭及合服冠冕等。今讨论申请:桓圭,检会《太常因革礼》,至道元年册命皇太子元:原作「二」,据上文改。,礼官上言:『《周礼》天子执镇圭,公执桓圭,无太子执圭之文。所谓公者,三恪上公也。《晋书》太子出会,在三恪之下、三公之上。请定制,皇太子服远游冠、朱明衣、执桓圭以受册,朝会、谒庙亦服之。』按《礼 玉人》云:命圭九寸,谓之本圭。双植谓之桓,博三寸、厚半寸,剡上左右各寸半,玉也。一依《政和五礼新仪》制度名件,远游冠十八梁,金镀银花饰。博山附蝉,红丝组为缨,犀簪导。朱明服:红裳,白纱中单,方心曲领,绛纱蔽膝,白袜,黑舄。余同衮冕。衮冕:垂白珠九旒,红丝组为缨,青纩充耳,犀簪导,青衣,朱裳,元章。五章在衣,山、龙、华虫、火、宗彝;四章在掌,藻、粉米、黼、黻。白纱中单,青褾、、裾。革带,涂金银钩角叶。蔽膝随〔裳〕色,为火、 山二章。瑜玉双佩,四采织成大绶,间施玉环三。白袜、朱舄。舄加金涂银扣。」从之。仍令工部行下文思院,昭应上件冠服疾速修制。 二十九日有旨:「皇太子桓圭用元降下见成玉圭时作一尺制造此句疑有误字。。」先是,提点修制册宝礼服等都大主管所状:「准工部侍郎王札子「王」下当脱人名。:文思院修制皇太子桓圭,为无玉材,遂降下全成玉圭一,长一尺三寸。本部同太常寺看详得虽与典故不同,缘已成之圭,今随宜碾造双植,剡上左右各〔寸〕半。续据监宫郑昺按典礼,镇圭尺有二寸,系天子守之;命圭九寸,谓之桓圭,系公守之。切于《礼经》未安「切」下疑脱一字。。今来本部照得御前别降玉材颇大,见令解制,依典礼修制,可及九寸。」本所遂具奏闻,故有是命。 七年二月十二日,礼部太常寺言:「续讨论到礼例,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御大庆殿册皇太子。皇太子受册,合服远游冠、朱明衣,执桓圭;及谒太庙、别庙行礼,合服衮冕。」从之。 三月七(十)[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王)[皇]太子受册毕,朝谒太庙、别庙,依典故系冠服外,所有朝谒景灵宫所服,依故典即无该载。今欲乞依礼例,服常服。」有旨依。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四 皇后服 皇后服 【宋会要】 皇后之服,唐制有三等:一日袆衣,朝会服之;二曰鞠衣,亲蚕服之;三日礼衣,晏见服之。国朝存其名,常服龙凤珠翠冠、霞帔。仁宗天圣二年正月十一日,中书门下言:「皇太后礼服,按典礼具有明文,望令所司预先修制。」诏太常礼院捡详典礼以闻。礼院言:「按《开宝礼》,有饰花十二株,小花如大花之数,并两博鬓。袆衣,素纱中单,蔽膝,大带以青衣,革带、青袜、舄、白玉双佩、黝组、双大绶。受册、亲蚕、朝会诸大事则服之。又按《开元礼》义罗曰:随朝置后服四等,其四曰朱衣,绯罗为之,宴见宾客〔服〕之。今参详,每遇朝谒圣容,往还于辇中服此朱衣,加蔽膝、革、大带、佩绶、袜、金饰履,并随衣色。如常程视事,则亦服朱衣,用大带、绶、金饰履。或去绶,只用大带亦可。即去蔽膝、革带、佩革蔑。或用黄罗为衣,如鞠衣之色,亦无妨碍。仍用大带、绶、金饰履。其首饰依十二株花。」奏可,仍命入内内侍省副都知周文质管勾修制。五月制成,上之。 十年九月十五日,太常礼院上言:「准诏出两宫衣冠画样,参详制造。今请皇太后革带、袜、舄并随衣青色,仍加金饰,不用剑,余如画样修制。」奏可。 明道元年十二月三日,诏:「将来皇太后恭谢宗庙,有司制后妃礼衣、祭服及重翟等六车。」太常礼院言:「礼衣请准皇帝衮服减二章,衣去宗彝,裳去藻,不用剑。九龙十六株花,前后垂珠翠各二十旒,以衮衣为名。」诏冠名仪天。 九日,太常礼院言:「皇太后赴太庙,乘玉辂,服袆衣、九龙花钗冠;行礼服衮衣、仪天冠。皇太妃、皇后乘重翟车,服钿钗礼衣,以绯罗为之。蔽膝、革带、佩绶、履。其冠用十二株花钗。太庙行礼,并服袆衣。」诏可之。敕有司制礼衣及重翟以下六车,太后遂以车服谒太庙。 神宗元丰八年八月八日,礼部言:「皇太妃冠服之属,减皇后五分之一。」诏翰林学士、给舍、礼部太常寺同详定以闻。后翰林学士邓温伯等言:「参详皇太妃冠服,礼今不载,亦无故事。请参详裁定,损皇后五分之一。」诏依所定,内官朵用牙鱼。 徽宗大观四年十一月十六日,宰臣何执中奏皇后受册,冠服当办具者。上曰:「比有司画一来上,内头(官)[冠]合用珠子。中言一见,辄自陈曰,方今朝廷未丰,不当以服饰费耗邦财。头冠用珠数多,请以为妃时所服冠命工改造,增篦插三枝足矣。朕喜其能躬俭节用,亦既许之。」执中奏曰:「此陛下克勤克俭,风化所及。」尚书右丞邓洵仁请纪次其事,宣付史馆,从之。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四 臣庶服 臣庶服 【宋会要】 太宗太平兴国七年正月九日,诏曰:「士庶之间,车服之制,至于丧葬,咸有等差。近年以来,颇(咸)[成]踰僭。宜令翰林学士承旨李昉等详定以闻。」既而昉等上言:「今参详,伏请今后富商大贾乘马,漆素鞍者勿禁。近年品官绿袍及举子白襕下皆服紫色,亦请禁断。其私第便服,许紫皁衣、白袍。旧制,庶人服白,今请通许服皁。又参详近年工商、庶人家乘檐子,或用四人、八人。今请禁断,听乘车;兜子,舁不得过二人。」并从之。 端拱二年十一月九日,诏曰:「国家先定车服制度,如闻士庶尚有奢僭。今后应文武升朝官及武臣、内职、禁军指挥使、诸班押班、厢军都虞候、防团副使以上并得乘银装绦子鞍辔;其正五品以上即许闹装;余人悉禁,恩赐不拘此限。京官充知州军及通判者许权依六品以下升朝官例,乘银装绦子鞍辔,回日依旧。其品官所服带,已有条制。今后县镇场务诸色公人并庶人人:原作「子」,据《宋史》卷一五三《舆服五》改。、商贾、伎术、不系官伶人只得服皁、白衣、铁、角带,不得服紫。至道元年六月,复许庶人服紫带,以时俗所好,冒法者众,故除其禁。文武升朝官及诸司副使、禁军指挥使、厢军都虞候之家子弟不拘此限。幞头、巾子自今高不过二寸五分,妇人假髻并宜禁断,仍不得作高髻及高冠。其销金、泥金及真珠装缀衣服,除命妇许服外,余人并禁。」至道元年六月二十四日,诏:「先是先是:前疑有脱文。,端拱二年十一月乙酉诏书申明车服制度,士、庶、工商先不许服紫先:疑误。。自今许,所在不得禁之,余悉如前诏。」 真宗咸平二年正月,诏曰:「服用之制,典册具存,傥奢僭以不惩,则耗蠹之滋甚。先禁士庶之家不得服销金、泥金,如闻尚有踰越。宜令御史台、街司巡察断绝,犯者严断,违禁之物给与巡(促)[捉]人充赏。其铺户敢制造者,亦令捕捉科罪。诸道州军准此。」 大中祥符元年二月十五日,三司言:「准诏,开封府民违制造蹙金、泥金、销金,已从别处分,令申明旧制者。窃以山泽之宝,所得至难,傥纵销镕,实为虚废。今约天下所用,岁不下十万两,俾上币弃于下民俾、币:原作「比」、「弊」,据《宋史》卷一五三《舆服五》改。。自今金银箔线、贴金、销金、泥金、蹙金、线贴什器、土木玩用之物,并请禁断,非命妇不得以为首饰。冶工所用器,悉送官,违者所由捉搦,许人纠告,并以违制论。告者给赏钱,仍以犯人家财充。诸州寺观有以金箔饰尊像者,据申三司,听自赍金银工价就文思院换给。」从之。先是,真宗谓辅臣曰:「近者士庶颇事侈靡,衣服器玩多镕金为饰,工人炼金为箔者,其徒日繁,当令禁止。据其数岁费用甚多,坏不可复,寖以成风。此深可戒。」乃命条约焉。 五月二十九日,诏:「朕自肃膺缵服,慎守诒谋,循法度以建中,屏纷华弗御「华」下疑脱一「而」字。,聿修俭德,以导化源。而穹昊顾怀,灵符羡锡,载翼大中之道,宜师清净之风。姑务德先,宜张理本。眷言宗室,爰暨痴僚,当取实以革华,庶上行而下效。自今除衮冕、仪仗、法服及宴会所设一依旧例外,其宴 会陈设虽许依旧,自今制造亦不得 地文绣。其余外朝官禁应乘舆、服御、供帐并皇亲臣僚之家进奉之物,并不得用销金、金线、文绣。有司所阙须创造者,即许依例施行。诸司不得专擅,起样进呈。其常所御物,有不如诏者,令皇城使刘承珪、龙图(合)[阁]待制戚纶变制以闻。共晏会陈设,如重制造,亦不得 地文绣。庶成敦朴,渐复清淳。允符上帝之灵心,永奉混元之至宝。」帝谓宰臣王旦等曰:「清净节俭,贵在躬行,亦当自家刑国也。此诏亲王、公主及贵戚等宜各赐一本。」 六月八日,禁皇亲诸亲召募工匠造侈靡服。 二年正月十日,诏申禁镕金以饰器服,犯者重绳之。 景佑元年正月一日,诏曰:「织文之奢,不鬻于国市,纂组之作,寔害于女功。朕稽若令犹,务先俭化,深为抑末,缅冀还淳。然犹杼轴之家,相矜靡丽;衣服之制,弗戒纷华。浮费居多,踰侈斯甚。宜惩俗尚,用谨邦彝。内自掖庭,外及宗戚,当奉循于明令,无轻犯于禁科。其锦背、绣背遍地蜜花透背段子,并从禁止。见制造成者,与限百日,擘划变转。如有违犯,并根勘收禁奏裁,衣服没官,诸色人告捉赏钱五十贯,以犯人家财充。皇亲、宫院、公主宅勾当使臣觉察,无得违犯。在京、西川见织造上工者并停。」 闰六月二十一日,梓州转运使张从革乞申明条贯,禁绝透背段子,诏(密)[遍]地密花锦背透背段子、织成遍地密花锦背透背衣物并禁断。其稀花团窠、杂花不相连者更不禁止。」 二年五月七日,诏曰:「币品之兴,金镒为重,制财艺贡,邦用赖焉。洪惟先朝,深监治本,特严涂铄之禁,以杜奢僭之萌。而宵人末工,放利矜巧。如闻比日潜冒旧防,縻坏至珍,崇华首服,(寝),官司因循,曾未可紏。宜申布于前令,俾大革其非心。尚或弗悛,罔有攸赦。敦风远罪,当称朕怀。应市肆造作缕金为妇人首饰等物,并严行禁绝。」 寖相贸鬻,阴长奇 三年二月十三日,诏曰:「夫俭守则固,约失则鲜,典籍之格训也。贵不福下,贱不拟上,臣庶之定分也。如闻辇毂之间,士民之众,罔遵矩度,争尚僭奢,服玩织华,务极珠金之饰;室居宏丽,交穷土木之工。傥惩革之弗严,恐因循而滋甚。况历代之制,甲令备存,宜命攸司,参为定式,庶几成俗,靡蹈非彝。其令两制与太常礼院同详定制度以闻。」 六月十五日,中书门下言:「臣庶之家,多刳鹿胎以为冠饰,比来寝盛。欲令刑部布告,一切禁断,不得采捕鹿胎,制造冠子。如违,许人陈告。」奏可。 八。非品官毋得起门屋。非宫室、寺观毋得彩绘栋宇及间朱黑漆梁柱、窗牖、雕镂柱础。凡器用表里毋得用朱漆,金漆,下毋得衬朱。非三品以上官及宗室戚里之家毋得用金棱器。其用银棱者毋得镀金。玳瑁酒食器非宫禁毋得用纯金器,若经赐者听用之。凡命妇许以金为首饰及为小儿铃 ,余以为钗篸、钏缠、珥环者听之。仍毋得为牙鱼、飞鱼 八月三日,诏曰:「天下士庶之家,凡屋宇非邸店楼阁临街市之处,毋得为四铺,作闹 奇巧飞动若龙形者。其用银仍毋得镀金。非命婦之家毋得以真珠裝綴首飾、衣服及項珠、纓絡、耳墜、頭 中 :原作「鬓」,据《宋史》卷一五三《舆服五》改。、抹子之类。凡帐幔、缴壁、承尘、柱衣、额道、项帕、覆旌、 裙毋得用纯锦 绣。宗室戚里茶檐食合毋得以绯红盖覆。豪贵之族所乘坐舁子毋得用朱漆及五彩装绘,若用黑漆而间以五彩者听之。民间毋得乘檐子及以银骨金朵、水鑵子引喝随行。其用兜子者所舁毋得过二人。违者物主工匠并以违制论,工匠刺配他州。有陈告者赏钱五万,其过百日而不变毁者坐之。宜令宣徽院、御史台、合门、左右金吾、街仗司、开封府觉察以闻。」 庆历八年二月二十七日,诏曰:「闻士庶仿效胡人衣装,裹番样头巾,着青绿及乘骑番鞍辔,妇人多以铜绿兔褐之类为衣。宜令开封府限一月内止绝;如违,并行重断。仍仰御史台、合门弹紏以闻。」 皇佑元年十月十九日,诏妇人所服冠高毋得踰四寸,广毋得踰一尺,梳长毋得踰四寸,毋得以角为之,犯者重寘于法,仍听陈告。先是,宫中尚白角冠梳,人争仿之,至谓之内样冠,名曰垂肩、等肩,至有长三尺者,梳长亦踰尺。议者以为服妖,故禁止之。 四年五月一日,诏禁白角冠子,限一月止绝。 嘉佑五年六月,详定编 所言:「皇亲宫院有违禁衣服、首饰、器用之类,及虽系所赐,或父祖所置者,听(百)[自]改造之;如违,令本宫使臣觉察,申大宗正司施行。」从之。 之服,宜禁绝之。 七年十月二十二日,禁天下衣黑紫。初,皇亲与内臣赐衣紫皆主为黝色,后士庶寖相效,而言者以谓奇 神宗元丰五年正月十七日,大宗正司言:「宗室高年抱疾,恩许私家乘垂廉肩舆出入门,拥从猥多,骄不可长。欲乞许乘肩舆者量出踏引,笼烛照夜毋得过两对,如有违犯,从本司察举。」从之。 哲宗绍圣二年六月二十六日,侍御史翟思言:「近者京城士人与豪右大姓出入往来,率以轿自载,四人舁之,甚者饰以木盖,彻去帘蔽,翼其左右,旁午于通达之衢,甚为僭拟,乞行止绝。」从之。 七年二月七年:疑误。绍圣无七年。,诏在京官出入不得令人执凉扇。 徽宗政和元年十二月七日,诏:「元符杂 ,诸服用以龙或销金为饰,并服 地密花透(骨)[背]、锦背、绣背服,及以纯锦 绣为帐幕者,徒二年,工匠加二等,许人告捕。虽非自用,与人造作,同严行禁之。」 六月十四日,知枢密院事邓洵武奏:「今文臣九品以三等之服,至于命妇,陛下亲洒宸翰,厘为八等,而服制未有名称。」诏送礼制局。 宣和元年正月五日,诏:「先王之法坏,胡乱中华,遂服胡服,习尚既久,人不知耻,未之有禁,非用夏变夷之道。应敢胡服若毡笠、钓敦之类者,以违御笔论。」 高宗绍兴八年八月二十八日,宰执奏举行禁止涂金、铺翠、造作服用及为妇人首饰事,上宣谕曰:「宫中禁之甚急,久当民俗自化,不必过为刑禁也。可令刑部检坐前后累降罪赏条法指挥,申严行下。仍仰州县守二令佐悉力奉行,毋致有犯,常切督责巡捕官用心缉 捕。如敢依前 慢,纵令违戾,仰监司按劾以闻。」 九年八月十七日,臣僚言:「凡品服有章,贵贱以别,衣冠不易之法也。异时扰攘,未遑文治,上下大小,例衣紫窄衫,以从简便。至今循习,舆台皁隶,混为一区,汉官威仪,有时而废。臣愿自军旅外,申严有司讨论(官)[冠]带之制,俾公卿大夫、监司守令以临吏民,有则象焉。」从之。 其后二十五年十二月十八日,参知政事魏良臣言:「除诸军将校许服紫衫外,自余并依承平服冠带之制。」二十六年二月九日,臣僚言:「乞申严紫衫之禁。」并从之。 权尚书礼部侍郎王曮奏此条无年代。据《宋史》卷一五三《舆服五》,为干道初事,则下条亦当为干道九年事。:「(觐)[观]自古衣服所尚,载于史志,所系甚大,不可不谨也。汉光武为司隶时,诸将过雒阳者数十辈,皆冠帻而衣妇人衣,诸于绣镼,见者莫不笑之,或有畏而走者。及见司隶僚属,皆欢喜不自胜,或垂泣曰:『不图今日复见汉官威仪。』由是识者皆欢喜焉。光武所以奄有四海,绍开中兴者,此之谓助多矣。然则圣王之兴,岂可以为此细故微事,而不垂意哉 切见近日士大夫皆服凉衫,比肩迭迹,习以成风,甚不足观也。既以代冠裳而交际,亦以居官制而听理。处民物之上而躬贾容之衣,有金珠之意而为游士之饰,居平安之时而从征役之装,至乃聚数十而错立,环一堂而团坐,色皆浅素,极焉可懵,其详则不敢悉言,恭惟陛下圣意有默喻者矣。然今之衣之,非不知恶之也。前者议臣以谓紫衫之设,施于用武,故为之禁。而人情终趋简便,是以靡而至此。且文武并用,本不偏废,朝章之外,宜有便衣,仍存紫衫,未害大体。」故诏从之。 九年十二月十五日,详定三司 令所状:「《乾道重修儀制令》,諸中書舍人、左右諫議大夫、龍圖、天章、寶文、顯謨、徽猷、敷文閣待制、權侍郎許服紅 排(安)[方]、黑犀帶,仍佩魚,改修下條。諸中書舍人、左右諫議大夫、龍圖、天章、寶文、顯謨、徽猷、敷文閣待制、權侍郎許服紅 排方、黑犀帶,仍佩魚。诸狨毛座职事官、权六曹侍郎、寄禄官、太中大夫以上及学士、待制或经恩赐者,许乘。二衙或节度使曾任执政官者准此。诸凶服不入公门,居丧而夺情从职者,照依本品,唯以浅色,去金玉饰,在家即如丧制。改修下条:诸凶服不入公门,居丧而夺情从职者,服依本品,唯色浅,去金玉饰,在家即如丧制。诸文武升朝官及伎术官大夫以上并用屦。学生同。内朝请、武功郎以下减繶,学生减綦。从义、宣教郎以下并用屦,伎术官、翰林良医以下及将校亦同。改修下条:诸文武及伎术官并用靴,将校同。朝请、武功郎以上减繶,从义、宣教郎、伎术官、翰林良医以下、将校各减繶、纯。学生服者减綦。诸州职员及职级许履袍、执笏。经略、安抚、总管、钤辖、发运、盐司职级准此。改修下条:诸州职员及职级许靴、袍、执笏。靴减繶,经略、安抚、总管、钤辖、发运、盐司职级准此。《干道重修仪制式》履用黑革,以绚、繶、纯、綦饰之,各随服色。学生履以綦、纯,繶、纯用青。减繶者亦名履,减繶、纯者名屦。絇,履上饰。繶,饰底。纯, 缘也。綦,履带。改修下条:靴用黑革,以麻底一重、皮底一重、白绢衲毡为里。自底至口高八寸,以绚、繶、纯、綦饰之,各随服色。学生绚、纯并用青。」诏从之。 大中祥符二年此条至下绍兴五年诸条当分别移至前文各朝相应位置。,诏申禁镕金以饰器服。又太常博士、知温州李邈言:「两浙僧求丐金银珠玉,错末和泥,以为塔像,有高袤犬者,毁碎珠宝,寝以成俗。望严行禁绝,违者重论。」从之。 七年,禁民间服销金及跋遮 缬。 八年,诏内庭自中宫以下并不得销金、贴金、间金、戭金、圈金、解金、剔金、陷金、明金、泥金、楞金、背影金、盘金、织金、金线、捻丝装着,衣服并不得以金为饰。其外庭臣庶家悉得禁断。臣民旧有者限一月许回易。为真像前供养物,应寺观装功德用金箔,须具殿位真像显合增修创造数,经官陈状,勘会诣实闻奏,方给公处,诣三司收买。其明金装假果花板乐身之类,应金为装彩物,降诏前已有者,更不毁坏,自余悉禁。违者犯人及工匠皆坐。」是年,又禁民间服皁班缬衣。 仁宗天圣三年,诏:「在京士庶不得衣黑褐地白花衣服,并蓝黄紫地撮晕花样,妇女不得将白色、褐色毛段并淡褐色匹帛制造衣服。令开封府限十日断绝,妇女出入乘骑在路,披毛褐以御风尘者不在禁限。 七年,诏士庶、僧道无得以朱漆饰床榻。 九年,禁京城造朱红器皿。 神宗熙宁九年,禁朝服紫色近黑者。民庶止令乘犊车,听以黑色间五彩为饰,不许呵引及前列仪物。 徽宗大观元年,郭天信乞中外并罢翡翠装饰。帝曰:「先王之政,仁及草木禽兽。今取其羽毛,用于不急,伤生害性,非先王惠养万物之意,宜令有司立法禁之。」 政和二年,诏:「后苑造缬帛盖,自元丰初置为行军之号,又为卫士之衣,以辨奸诈,遂禁止民间打造。令开封府申严其禁,客旅不许兴贩缬板。」 七年,臣僚上言:「辇毂之下,奔竞侈靡奔:原脱,据《宋史》卷一五三《舆服五》补。,有未革者。居室服用,以壮丽相夸,珠玑金玉,以奇巧相胜,不独贵近,比比纷纷,日益滋甚。臣尝考之甲令,法禁虽具,其罚尚轻,有司玩习,以至于此。如民庶之家不得乘轿,今京城内暖轿非命官至富民、倡优、下贱,遂以为常。窃见近日有赴内禁乘以至皇城门者,奉祀乘至宫庙者,坦然无所畏避。臣妄以为僭礼犯分,禁亦不可以缓。」于是诏非品官不得乘暖轿。 ,妇人之服也。 是岁,又诏敢为契丹服若毡笠、钓塾之类者,以违御笔论。钓敦,今亦谓之鞯 、笏,进士则幞头、襕衫、带,处士则幞头、皁衫、带,无官者通用帽子、衫、带,又不能具,则或深衣,或凉衫。有官者亦通用帽子以下,但不为盛服。妇人则假髻、大衣、长裙,女子在室省冠子、背子,众妾则假紒、背子。 中兴,士大夫之服大抵因东都之旧,而其后稍变焉。一曰深衣,二曰紫衫,三曰凉衫,四日帽衫,五曰襕衫。淳熙中,朱熹又定祭祀冠婚之服,时颁行之。凡士大夫家祭祀、冠婚则其盛服,有官者幞头、带、 冠礼,三加冠服,初加缁布冠、深衣、大带、纳履,再加帽子、皁衫、革带、系 ,三加幞头幞头:原作「帽头」,据《宋史》卷一五三《舆服五》改。、公服、革带、 。其品官嫡庶子初加折上巾、公服,再加二梁冠、朝服,三加平冕服。若以巾帽折上巾为三加者听之。深衣用白细布 纳深衣:原脱,据《宋史》卷一五三《舆服五》补。,度用指尺,全四幅,其长过 ,下属于裳。裳交解十二幅,上属于衣,具长及踝。圆袂方领,曲裾黑缘,大带、缁冠、幅巾、黑履。士大夫家冠婚、祭祀、宴居、交际服之。紫衫本军校服,中兴士大夫服之,以便戎事。 绍兴九年,诏公卿、长吏复用冠带,然迄不行。 二十六年,再申严禁,毋得以戎服临民。自是紫衫遂废,士大夫皆服凉衫以为便服矣据《宋史》卷一五三《舆服五》,此下当有「凉衫,其制如紫衫,亦曰白衫。干道初,礼部侍郎王曮奏:窃见近日士夫皆服」二十九字。。「凉衫甚非美观,而以交际、居官、临民,纯素可憎,有似凶服。陛下方奉两宫,所宜革之。且紫衫之设,以从戎为之禁。而人情终趋简便,靡而至此。文武并用,本不偏废,朝章之外,宜有便衣。仍存紫衫,未害大体。」于是禁服白衫,除乘马道涂许服外,余不得服。若便服许用紫衫,自后凉衫秪用为凶服矣。 帽衫。帽以乌纱,衫以皁罗为之。角带、系 ,东都时士大夫交际常服之。南渡后,一变为紫衫,再变为凉衫,自是服帽、衫少矣。惟士大夫家冠婚、祭祀犹服焉。若国子生常服之襕衫,以白细布为之,圆领、大袖,下施横襕为裳,腰间有辟积。进士及国子生、州县生服之(绍)。 绍兴五年,高宗谓辅臣曰:「金翠为妇人服饰,不惟靡货害物,而侈靡之习,实阕风化,已戒中外及下令不许入宫门,今无一人犯者。尚恐士民之家未能尽革,宜申严禁,仍定销金及采捕金翠罪赏格。」 淳熙二年,孝宗宣示中宫祎衣,曰:「珠玉就用禁中旧物,所费不及五万,革弊当自宫禁始。」因问风俗。龚茂良奏:「由贵近之家仿效宫禁,以致流传民间,鬻簪珥者必言内样。彼若知上崇尚淳朴,必观感而化矣。臣又闻中宫服澣濯之衣,数年不易。请宣示中外,仍 有司,严戢奢僣。」 宁宋嘉泰初,风俗侈靡,诏官民营建室屋,一遵制度,务从简朴。又以中宫金翠燔之通衢,贵近之家犯者必罚。 二年闰九月七日,中书门下省言:「见今朝靴样制不一。得旨降下样制,高九寸,口可改作四直。工部勘当,欲参用履制度,絇、今抹口今抹口:原作「吟抹」,据下文改。。繶、今裹底。纯、今缘。期,今束。文武官各随其服色,大夫以上具四饰,用抹口、缘、束裹底。朝请郎、武功郎以下去繶,用抹口、缘、束。从义郎、宣教郎以下至将校、伎术官去繶、纯。用抹口、束。仍用麻底二重、皮一重,里用白绢纳毡,表用皁皱、牛皮底,口高八寸,准尺大小,随宜增减,各随服色。」诏工部画样颁下。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四 唐鲙 唐鲙此条所言为唐代事,疑为误入。天头原批:「此条不录,疑唐代事,须查。」 胡证字启申,为和亲使,次漠南,虏人欲屈 之,且言使者必易胡服,又欲主便道疾驱,证固不从,以唐官仪自将,卒不辱命。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四 朝服 朝服 【宋会要】 仁宗景佑三年十月十九日,御史台言:「准诏,皇亲诸司使以下除西班官百三十余员并隶本台班簿,凡侍祠、大朝会,大将军至副率各依本品朝服,宜下有司施行。」诏礼院检详典故,报三司制造。 康定二年十月,少府监言:「每大礼,朝服法物库定百官品位,支给朝服。今朝班内有官卑品高及官高品卑者,难为临时参定,或恐差舛,有违典礼。望下礼院详定百官朝服等第,令本库依官品支给。」诏礼院参酌旧制。礼院言:「准衣服令:五梁冠:犀簪导、珥笔,朱衣、朱裳,白罗中单,并皁褾、方心曲领,大带,革带,蔽膝,随罗色。玉装剑、玉佩,锦绶间施二玉环,白鞯,乌皮履。一品、二品侍祠、大朝会则服之。中书门下则加笼巾、貂蝉。准官品令:一品:尚书令、太师、太傅、太保、太尉、司徒、司空、太子太傅、太保;二品:中书令、侍中、左右仆射、太子少师、少傅、少保、诸州府牧、左右金吾卫上将军。又准合门仪制,以中书令、侍中、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为宰臣,亲王、枢密使、留守、节度使、京尹兼中书令、侍中、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为使相,枢密使、知枢密院事、参知政事、枢密副使、同知枢密院事、宣徽南北院使、签书枢密院事并在东宫三师之上。以上品位、职事,请准上条给朝服,宰臣、使相则加笼巾、貂蝉,其散官勋爵不系品位,止从正官。后条余品准此。又准衣服令:三梁冠:犀簪导、白纱中单、银剑佩、银环,余同五梁冠。诸司三品、御史台四品、两省五品侍祠、大朝会则服之。近制并有中单。御史中丞则冠獬豸。准官品令:诸司三品:诸卫上将军,六军统军,诸卫大将军,神武、龙武大将军,太常、(中)[宗]正卿,秘书监,光禄、卫尉、太仆、大理、鸿胪、司农、太府卿,国子祭酒,殿中、少府、将作、司天监,诸卫将军,神武龙武将军,下都督,三京府尹,五大都督府长史,亲王傅。御史台三品、四品:御史大夫、御史中丞。两省三品、四品、五品:左右散骑常侍,门下中书侍郎,谏议大夫,给事中,中书舍人。尚书省三品、四品:六尚书、左右丞,诸行侍郎。东宫三品、四品:太子宾客,太子詹事,太子左右庶子,太子少詹事,太子左右谕德。又准合门仪制:节度使、文明殿学士、资政殿学士、三司使、翰林学士承旨、翰林学士、资政殿学士、端明殿学士、翰林侍读学士、侍讲学士、龙图(合)[阁]学士、枢密直学士、龙图阁直学士并次中书侍郎,节度观察留后并次诸行侍郎,知制诰、龙图、天章阁待制、 观察使并次中书舍人。内客省使次太府卿,客省使次将作监,引进使、防御、团练、三司副使并次左右庶子。以上品位、职事,请准上条给朝服。又准衣服令:两(朝)[梁]冠:铜剑、佩、环,余同三梁冠。四品、五品侍祠、大朝会则服之。六品则去剑、佩、绶,御史则冠 獬豸,衣有单。单准官品令:诸司四品:太常、宗正少卿,秘书少监,光禄等七寺少卿,国子司业、殿中、少府、将作、司天少监,三京府少尹,太子率更令,家令、仆,诸卫率府率、副率,诸军卫中郎将,诸王府长史、司马,大都督府左右司马,内侍。尚书省五品:左右司诸行郎中。诸司五品:国子博士,五经博士,太子中允,左右赞善大夫,都水使者,开封、祥符、河南、洛阳、宋城县令,太子中舍、洗马,内常侍,太常宗正,秘书、殿中丞,著作郎,殿中省五尚奉御、大理正,诸王友,诸军卫郎将,诸王府咨议参军,司天五官正,太史令,内给事。诸升朝官六品以下:起居郎,起居舍人,侍御史,尚书省诸行员外郎,殿中侍御,左右司谏,左右正言,监察御史,太常博士,通事舍人。又准合门仪制:四方馆使次七寺少卿,诸州刺史次太子仆,谓正任不带使职者。东西上合门使次司天少监,客省、引进、合门副使并次诸行员外郎。以上品位、职事据令文但言四品、五品,亦不分班叙上下。今请自尚书省五品以上及诸州刺史以上,准上条给朝服。其诸司五品以上实有(高)[官]高品卑及品高官卑者,合自诸司五品、国子博士至内给事并依六品以下例内:原脱,据《宋史》卷一五二《舆服四》补。,去剑、佩、绶。御史则冠獬豸,衣有中单。其诸司使、副使以下至合门祗候,如有摄事合请朝服者,并同六品。」诏从之。 琫容刀』是也。《冬官 祧氏》为剑,止以共武士服,若带剑以祠郊庙、以朝天子,非古也。自秦及西汉,艰危用武之时,朝、祭服皆佩剑。东汉大祭祀,玉佩、绚履以行事,惟朝尚佩剑。晋制,服剑以木代之,谓之班剑。东齐谓之象剑。今冬正大朝会,若服三代之冕服,而用三代之礼,则去剑可也;若服秦汉之服,而用秦汉之礼,则存剑可也。然文武异容,佩剑之制,不当施于朝事。又《周礼》以不脱履为恭,以脱屦为相亲。《少仪》曰:『凡祭于室中,堂上无跣,燕则有之。』注曰:『祭不跣者,主恭也;燕则有跣,为欢也。』《特牲》、《少牢馈食》之礼无脱屦,而《燕》与《乡饮酒》之礼则有脱屦升堂,与《少仪》令 神宗元丰二年四月二十三日,详定正旦御殿仪注所言:「按周以上祭服无剑而有履,故《周官》司服之职悉不着剑,惟朝服则有容刀。《诗》曰:『令:疑误。。自秦以下,冠服虽异于周,犹坐于席。夫坐于席,则剑不可以不解,屦不可以不脱。解剑、脱屦于至尊之前,则愈不恭矣。故将升堂,必解剑、脱屦也。其后相承既久,遂以解剑脱屦为恭,与古益异。今冬(至)[正]朝会,若用周礼,则服当无剑,而惟燕坐,然后脱屦而升;若止袭秦汉之故,则因旧仪为可。又恐佩剑而趍朝,脱屦而示恭,与三代礼意不合。其冬正朝会,欲乞约用周礼,不服剑,不脱屦舄。」从之。 八月二十九日,详定朝会仪注所言:「周礼:天子视朝,则皮弁,服十五升衣,积素以为裳,《记》所谓皮弁素积是也。诸侯视朝,则 委貌冠,其服缁布衣,亦积素以为裳,《诗》所谓『缁衣之宜兮』是也。凡在朝,君臣同服。汉氏承秦,改六冕之制,但玄冠、绛衣而已。魏以来名为五时朝服,隋唐谓之具服。一品以下、九品以上皆绛纱禅衣,其冠有五梁、三梁、二梁、一梁之别。《隋志》曰:梁别贵贱,自汉始也。绶则以组为之,本以贯佩玉相承受。战国尚武而去佩,但留其系璲,而秦乃以采组连于璲,转相结受,因以为饰,所谓绶也。韦彤《五礼精义》曰:『绶以别尊卑,彰有德,故汉制相国至百石吏绶有三采、二采、一采之等。』然则冠以(祭)[梁]之多少别贵贱,绶以采之麤褥异尊卑,其来尚矣。古者制礼,上物不过十二,天之数也「天」下原衍「理」字,据本书《与服六》所引删。。自上而下,降杀以两。畿外诸侯远于尊者而伸,则以九、以七、以五,从阳奇之数;王朝公卿大夫近于尊者而屈,则以八、以六、以四,从阴偶之数。本朝衣服令:通天冠二十四梁,为乘舆服。盖二十四梁,以应冕旒前后之数。若人臣之冠,则自五梁而下,与汉唐少异矣。至于绶,则乘舆及皇太子以织成,诸臣用锦为之。一品、二品冠五梁,中书、门下加笼巾、貂蝉。诸司三品三梁。四品、五品二梁,御史台四品、两省五品亦三梁。而绶有晕锦、黄师子、方胜、练鹊四等之殊。六品则去剑、佩、绶。隋唐冠服皆以品为定,盖其时官与品轻重相准故也。今之令式尚或用品,虽因袭旧文,然以官言之,颇为舛谬。 举一二,则太子中允、赞善大夫与御史中丞同品,太常博士品卑于诸寺丞,太子中舍品高于起居郎,内常侍纔比内殿崇班,而在尚书诸司郎中之上,是品不可用也。若以差遣,则有官卑而任要剧者,有官品高而处冗散者,有一官而兼领数局者,有徒以官奉朝请者,有分局莅职特出于一时随事立名者,是差遣又不可用也。以此言之,用品及差遣定冠绶之制,则未为允当。伏请以官为定,庶名实相副,轻重有准。仍乞分官为七等,冠绶亦如之。貂蝉、笼巾、七梁冠,天下乐章晕锦绶为第一等。蝉旧以玳瑁为胡蝶状,今请改为黄金附蝉。宰相、亲王、使相、三师、三公服之。七梁冠,杂花晕锦绶为第二等,枢密使、知枢密院至太子太保服之。六梁冠,方胜宜男锦绶为第三等,左右仆射至龙图、天章、宝文(合)[阁]直学士服之。五梁冠,翠毛锦绶为第四等,左右散骑常侍至殿中、少府将作监服之。四梁冠,簇四雕锦绶为第五等,客省使至诸行郎中服之。三梁冠,黄师子锦绶为第六等,皇城以下诸司使至诸卫率府率服之。内臣自内常侍以上及入内省、内侍省、内东西头供奉官、殿头前班、东西头供奉官、左右侍禁、左右班殿直,京官秘书郎至诸寺监主簿既预朝会,亦宜朝服从事。今参酌,自内常侍以上冠服,各从本等寄资者。如本官入内内侍省、内东西头供奉官、殿头三班使 臣、陪位京官为第七等,皆二梁冠,方胜练鹊锦绶。高品以下服色,依古者韦卑韨舄屦并从裳色。今制朝服用绛衣,而锦有十九等。其七等绶谓宜纯用红锦红:原作「锦」,据本书《舆服六》所引改。,以文采高下为差别,惟法官绶用青地荷莲锦,以别诸臣。后汉制,法(官)[冠]一曰柱后,执法者服之。侍御史、廷尉正监平也,或谓之獬豸冠。《南齐志》亦曰法冠,廷尉等诸执法者冠之。今御史台自中丞而下至监察御史、大理卿、少卿、丞、审刑院、刑部主判官既正定厥官,真行执法之事,则宜冠法冠,改服青荷莲锦绶。其梁数与佩准本官。」从之。 按此句天头原批:「按字上疑有阙佚。」:《周礼 司服》:『王视朝,则皮弁服。』郑氏注:『视朝,视内外朝之事。』『王受诸侯朝觐于庙,则衮冕。』贾公彦曰:『觐礼,天子衮冕,负黼扆。』故知朝觐在庙,王服衮冕。若然,春夏受挚在朝,则皮弁服,故孔颖达曰:天子朝服,立于路门之外;诸侯朝服执挚,入应门。汉制,百官贺正月,天子服通天冠。张衡《东京赋》曰:『冠通天,佩玉玺。』韦彤《五礼精义》曰:『通天冠,朝会之正服,犹古之皮弁也。』自晋以来,天子郊祀天地、明堂、宗庙、元会临轩,介帻、通天冠,平冕,皁表,朱缘里,加于通天冠上。衣画而裳绣,为日月星辰十二章。自此元日受朝,始用祭服。梁及隋唐既以因袭,而本(服)[朝]之制亦用衮冕。臣等看详《周礼》朝觐,若春夏受挚于朝,则君臣皆朝服;秋冬受挚于庙,则君臣皆祭服。今元会行礼于朝,而天子服祭服,诸侯服朝服,未合礼意。欲乞元日受朝贺,服通天冠,绛纱袍。」从之。 元丰五年十二月十一日,诏:冬正朝会,诸军所服衣冠,厢都军、都指挥使、都虞候、领团练使、刺史服第五等;军都指挥使、都虞侯服第六等;指挥使、副指挥使服第七等,并班于廷;副都头以上常服。班殿侯门。二十三日,吏部尚书李清臣奉诏检阅朝会应奉事,欲令执事高品以下并服介帻、绛服、大带、革带、袜、履、方心曲领,从之。 褶之制未详所起代,车驾亲戎,中外戒严则服之。唐制,三品以上紫褟,五品以上绯褟,七品以上绿褟,九品以上碧褟,九品以下通用细绫,七品以下通用小绫。及检会《卤簿记 褶冠。今检诸书志,唯 六年九月二十八日,尚书礼部言:「枢密都承旨张诚一言,伏见朝服法物库有太常协律郎、大乐丞新给(正)[上]褶乃是从戎之服,以此名冠,尤 褶冠,收载库籍,即无所据。乞下礼官考正,下太常寺。」太常寺言:「 》,有鼓吹令丞冠,注漆皮为之,两耳镂花形,如《三礼图》委貌冠,今俗谓之(为)[非]褶并合不用。」从之。〔六〕曹尚书 所据。今协律郎如押乐,太常卿遇祠祭、朝会,各以本品朝、祭冠服从事。兼太学令丞今止服本品官服,其六:原脱,据文意补。、侍郎,殿中监,大司丞,散骑常侍,特进,金紫、银青光禄大夫,太尉,节度使,左右金吾卫,左右卫上将军服之。 贞元六年正月七日本段乃唐事,原书已勾去。衣中单,勒帛,裙,蔽膝袍,大带,革带,方心曲领。佩则用石以代珠玉。冠有三梁、五梁之别,言官、刑法官则加獬豸。所执各用其笏。如导驾,除御史大夫、开封牧、开封令出各乘车外,他官员冠服而骑。 ,祭官有襂服,既葬公除,及闻哀假满者,请许吉服。赴宗庙之祭,其同宫未葬,虽公除者,请依前禁之。国家朝祭,百官冠服多用周制,每大朝会、侍祠则服之。袜有带,履用皁,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四 祭服 祭服 【宋会要】 褶、弁服,国朝省八旒冕,六旒冕、弁服。九旒冕:涂金银花额、犀,玳瑁簪导,青罗衣,绣山、龙、雉、火、虎、蜼五章,绯罗裳、绣藻、粉米、黼、黻四章。绯蔽膝,绣山、火二章。白花罗中单,玉装剑、佩。革带,晕锦绶,二玉环,绯白罗大带,绯罗袜,履。亲王、中书门下奉祀则服之。九旒冕无额花,玄衣,纁裳,悉画,小白绫中单,师子锦绶,二银环,余同上,三公奉祀则服之。七旒冕:犀角簪导,衣画虎、雉、粉米三章,裳画黼、黻二章。银装佩、剑,革带。余同九旒冕。九卿奉祀则服之。五旒冕无章,铜佩、剑,革带,余同七旒冕。青罗为衣裳,四品、五品为献官则服之。六品以下无剑、佩、绶,紫檀衣、朱裳,罗为之。皁大绫绶、铜剑、佩,御史、博士服之。平冕无旒,青衣、纁裳,无剑、佩、绶,余同五旒冕,太祝奉礼服之。 王公冠服,唐制有衮冕九旒、鷩冕八旒、毳冕七旒、絺冕六旒、玄冕五旒、爵弁、朝服、公服、 五梁冠:涂金银花额、犀、玳瑁簪导、立笔,绯罗袍、白花罗中单、绯罗裙、绯罗蔽膝,并皁褾。白罗大带、白罗方心曲领,玉剑佩、银革带、晕锦绶,二玉环,白绫袜、皁皮履。一品、二品侍祠、朝会则服之。中书门下则冠加笼巾、貂蝉。笼巾编藤漆之,涂金银,饰玳瑁蝉一,金蝉六,衔玉。三梁冠:犀角、簪导,无中单,银剑佩,师子锦绶,银环,余同五梁冠。诸司三品、御史台四品、两省五品侍祠、朝会则服之。御史大夫、中丞则冠有獬豸角,衣有中单。两梁冠:犀角、簪导、铜剑佩、练鹊锦绶、铜环,余同三梁冠。四品、五品侍祠、朝会则服之。六品以下无中单,无剑佩、绶,御史则冠有獬豸角,衣有中单。 、白罗方心曲领,本品冠,导驾则骑而服之。 褟紫、绯、绿各从本服色。白绫中单、白绫 革奴。前马队内折冲及执者服锦帽、绯绣袍、 、银带、 革奴,横刀、执弓箭,珂马。千牛服花脚幞头、绯绣抹额、大口 、银带、 ,锦螣蛇、银带,佩横刀,执弓箭。千牛将军服平巾帻、紫绣袍、大口 大驾卤簿内巾服之制:金吾上将军、将军、六统军、千牛中郎将服花脚幞头、抹额、紫绣袍,佩牙刀,珂马。诸卫大将军、将军、中郎将、折冲、果毅,散手翊卫服平巾帻、紫绣袍、大口 ,银带。执殳仗、前后步队、真武队执旗、前后 。朱雀队执旗及执牙门旗、执降引旛、黄麾幡者服绯绣衫、抹额、大口 。清游队、佽飞执副仗服甲骑具装,锦鞴,横刀、执弓箭,白 。执金吾犦服锦袍、帽、臂鞴、银带、乌皮 、银带、乌皮 。金吾押纛服幞头、皁绣衫、大口 、 ,佩横刀、执弓箭。金吾押牙服金鹅帽、紫绣袍、银带,仪刀。金吾执纛者服乌纱帽、皁衣 。诸卫主率、都尉、引驾骑、持钑队内校尉、旅帅、执卫司殳仗、犦金五十六骑,班剑、仪刀队、亲勋翊卫执大角人平巾帻、绯绣裲裆、大口 银带。监门校尉、六军押仗服幞头、紫绣裲裆。队正服平巾帻、绯绣袍、大口(步)[部]、银带。援宝、执绛麾、真武幢、叉人服武弁、紫绣衫。持钺队、殿中黄麾、伞、扇、腰舆、香镫 、锦带。朱雀队内执弓箭、弩、虞候〔佽〕飞执长寿幢宝舆法物人服平巾帻、绯绣袍、大口 ,执弓箭。执龙旗副竿人服锦帽、五色绣袍、大口袍、银带。执弩、弓箭人服锦帽、青绣袍、银带。前后步队人服五色鍪甲、锦臂鞴、 鞯、 黄麾,执日月合璧等旗、青龙白虎队、金吾细仗内执旗者服五色绣袍、抹额、行縢、银带,执白干棒人加银褐捍腰。执龙旗及前马〔队〕内执旗人服五色绣袍、银带、行縢、大口镫:原作「蹬」,据《宋史》卷一四八《仪卫六》改。、抹带、锦螣蛇。歌拱辰管、箫、笳、笛、觱篥无螣蛇。太常大鼓、长鸣、小鼓、中鸣服黄 。太常寺府史、典事、司天令史服幞头、绿衫、黄半臂。太常主帅、棡鼓、金钲、节鼓人服平巾帻、绯绣袍、大口 褶冠、银褐裙、金铜革带、绯白大带、履 、银带。掩后队服黑鍪甲、锦臂鞴、行縢。鼓吹令丞服绿 、银带。掌辇、主辇服武弁、黄绣衫、紫绣诞带。拢御马者服贴金帽、紫绣大袖衫、银带。执真武幢者服武弁、皁绣衫、紫绣诞带。五牛旗舆士服武弁、五色绣衫、大口 、锦螣蛇。五辂、副辂、耕根车驾士服平巾帻、青绣衫、青履鞯。教马官服幞头、红绣抹额、紫绣衫、白 、勒帛、青耳履。执引驾龙墀旗、六军旗者服锦帽、五色绣衫、锦臂鞴、银带。引夹旗及执柯舒镫仗者服贴金帽,余同上。执花凤飞黄吉利旗者服银褐绣衫、抹额、银带。夹毂队服五色质鍪铠、锦臂鞴、白行縢、紫口 鞯。骁卫翊三队服平巾帻、绯绣袍、大口 、华盖、指南、进贤等车驾士、相风、锺漏等舆舆士服武弁、绯绣衫。驾羊车童子服垂耳髻、青头巾、青绣大紬衫、(雷)[雪]、抹额、袜带、绯 、抹额、袜带。太常羽葆鼓、小横吹服青苣文袍、 、抹额袜带。太常铙、大横吹服绯苣文袍、 花袍、绯:疑有脱误。。尚辇、奉御、直长。 褶冠、革带。殿中少监、奉御、供奉、排列官、引驾仗内排列、承直官、大将、金吾引驾、押仗、押旗服幞头、紫公服、乌皮 、白勒帛。司辰、典事、漏刻生服青 。列官令史、府史服黑介帻、绯衫、白 黄令丞黄:疑有脱误。。殿中执掌、执伞扇人服幞头、碧襕、金 、金铜带、乌皮 、千牛、长史、进马四色官服幞头、绿公服、白 。 铜带、乌皮旧衣黄,太平兴国六年并内侍省,并改服以碧。凡绣文,金吾卫以辟邪,左右卫以瑞马,骁卫以雕虎,屯卫以赤豹,武卫以瑞鹰,领军卫以白泽,监门卫以师子,千牛卫以犀牛,六军以孔雀,乐工以鸾,耕根车驾士以凤衔嘉禾,进贤车以瑞麟,明远车以对凤,羊车以瑞羊,指南车以孔雀,记里鼓、黄钺车以对鹅,白鹭车以翔鹭,鸾旗车以瑞鸾,崇德车以辟邪,皮轩车以虎,属车以云鹤,豹尾车以玄豹,相风乌舆士以乌,五牛旗以五色牛,余皆以宝相花。 六引内巾服之制。清道官官:原作「冠」,据《宋史》卷一四八《仪卫六》改。、银带。青衣服平巾青帻 ,服武弁、绯绣衫、革带。持幰弩、车辐棒者服平巾赤帻、绯绣衫、赤帻:原作「服」,据《宋史》卷一四八《仪卫六》改。,余悉同大驾前后部。 、白袜带、银螣蛇。铙吹部内服平巾帻、绯绣袍、白袜带、白 。驾士服锦帽、绣戎服、大袍、银带,弓箭以青,以紫。持棡鼓者服平巾帻、绯绣对凤袍、大口 、银带。大驾卤簿内执辔并锦络衫帽。持弓箭、者服武弁、绯绣衫、白 、银带。内告止幡曲盖以绯,传教幡、信幡、绛引幡以黄。执诞马辔、仪刀、麾、幢、节、夹、大角者服平巾帻、绯绣衫、大口 褶。持戟、伞、扇、刀盾者服黄绣衫、抹额、行縢、银带。持幡盖者服绣衫、抹额、大口 、青 其绣衣文:清道以云鹤,幰弩以辟邪,车辐以白泽,驾士、司徒以瑞马,牧以隼,御史大夫以獬豸,兵部尚书以虎,太常卿以凤,县令以雉,乐工以鸾,余悉以宝相花。 褶如令文之制。其起梁带形制,检寻未是,望以革带代之。」奏可。是岁,造成而未用。干德六年郊禋始服,而冠未造,乃取朝服、进贤 。窃详笼冠子巾与武弁大冠其名虽殊,本是一物,制同而饰别。盖以官品为差,其帻亦载在笼冠下。今请造 、起梁带、乌皮 ,骑马服之。金饰即金附蝉也。详此,即是二品、三品所配弁之制也。附蝉之数,盖一品九蝉,二品八,三品七,四品六,五品五。又令文武弁、平巾帻,侍中、中书令、散骑加貂蝉,侍左者左珥,侍右者右珥。又《开元杂礼》导驾官并朱衣,冠履依本品。此朱衣,今朝服也。然自一品至二品用四入之朱为衣,乃协上下之文,异绛缯之色。又令文三品以上紫褶,五品以上绯褶,七品以上绿褶,九品以上碧褶,并白大口 、玉梁、珠宝钿带、 诸衣,按制度所起,先儒无说,惟《开元杂礼》五品以上通用细绫及罗,六品以下服小绫。褶衣之色,惟本品绶色。注:褶衣,即复衣也。又按诸王朱绶,四采:赤、黄、缥、绀,赤即朱也。以纯朱为地,更次第轻入黄、白、青,付内染之,共为四采,亦谓之朱褶。一品绿綟绶,四采:绿、紫、黄、赤。綟即绿也,是草之绿色,以纯绿为地,亦谓之绿綟褶。二品、三品紫绶,三采:紫、黄、赤,谓之紫褶。其衣身、领、袖袂谓依令制。又按令文武弁金饰、平巾帻、簪导、紫褶、白 太祖建隆四年八月十六日,宰臣范质与礼官议:「导驾官服 冠、大带、革(带)、鞯履参用焉。 九月二日,宰臣范质言:「三公祭服,旧皆画升龙,裲裆有绯紫之制,请令礼官检寻故事。按三礼,三公毳冕,无龙章;上公衮冕,无龙,二品鷩冕。又《周礼》言上公衮冕九旒,以五采绳贯五采珠,旒长九寸,每寸以珠玉填。其衣玄色,五章:山、龙、华虫、火、宗彝,画于衣。其裳朱色,四章:藻、粉米、黼、黻,绣于裳。又按令文旒并贯青色珠,青纩。其珠及黝纩,今请依令文青色之制。又按《开元礼》,武官陪立大仗,加螣蛇裲裆,如袖无身,以覆其膊胳。音各。盖掖下缝也。从肩领覆臂膊,共一尺二寸。又按《释文》、《玉篇》相传云:其一当胸,其一当背,谓之两当。今详裲裆之制,其领连所覆膊胳,其一当左膊,其一当右膊,故谓之起膊。今请兼存两说,择而用之。」诏改制祭服,以青色造裲裆,用当胸、当背之制。 真宗咸平五年二月,大理寺丞李坦言:「臣闻礼行于郊,而百神受职焉;礼行于社,而百货可殖焉。是故礼者治国之柄,服者饰身之仪。前代成规,后王不易。臣昨差郊坛助祭,窃见助祭之官所服六冕、衣裳画绣之等,多不依古制,又虑后来增减不同。然按《尚书》辇陶云:『(乎)[予]冕板上下之色皆用玄青,亦无邃延,一失也 欲观古人之象,日、月、星辰、山、龙、华虫,作会宗彝、藻、火、粉米、黼、黻、絺绣。』此十二章也。六章画于衣,象天也;六章绣于裳,象地也。夏商无文。至周,三辰画于旌旗,惟九章在于衣裳之上。周有六冕,按《司服》云:王祭昊天上帝,则大裘而冕;祭五帝亦如之;享先王则衮冕;享先公则鷩冕;祀四望山川则毳冕;祭社稷五祀则絺冕;祭 小祀则玄冕。郑司农云:大裘,羔裘也。所以知羔裘者,祭天尚质,故用之,象天色也。衮冕之旒,天子则十二旒,升龙于山,升火于宗彝。若上公则九旒,自山龙而下九章。侯伯鷩冕、七旒,自华虫而下七章。子男即毳冕五旒,自宗彝而下五章。孤卿即絺冕三旒,三章,无画皆绣。凡奇数在衣,偶数在裳。今具六冕祭服异同,乞行改正。」诏送太常寺礼院详定。礼院言:「检讨如后。伏缘旒冕之制度,绣画之等差,历代以来,屡有沿革。若循古制,须议酌中。改作之间,安敢轻议!周六冕皆玄上纁下,玄上法天,纁下法地,兼前后邃延。今此下脱文误入于《祭服》类之末高宗绍兴十六年四月四日条下。。」 【宋会要】 皇佑四年三月,太常礼院言:「按《礼》曰:『绣黼丹朱中衣,大夫之僭礼也。』注云:此言诸侯之礼。绣读为绡,缯名也。绣黼丹朱,以为中衣领缘也。疏云:『黼,刺缯为黼文也。丹朱赤色,〔谓〕染缯为赤色也。中衣,谓以素为冕服之里衣,犹今中单衣也。』又《晋诗》云:『素衣朱襮。』《正义》曰:『《释器》云:黼领谓之襮。孙炎曰:绣刺黼文以褗领,是襮为领也』。『中衣者,朝服、祭服之里衣也,其制如深衣。故《礼 记》:深衣,连衣裳而纯之以采者。有表则谓之中衣中:原作「深」,据《诗 唐风 扬之水》孔疏改。。』又《鲁诗》云:『素衣朱绡。』绡为绮属。然则绡是刺绣别名,于此绡上刺为绣文,谓之绡黼也。绡上刺黼以为衣领,然后名之为襮。故《尔雅》云:黼领谓之襮,襮为领之别名也。《开元礼》:天子服衮冕、玄衣纁裳、白纱中单, 官服衮冕、青衣纁裳、白纱中单。今详参古者服之中衣,以素为之,以朱为领缘,而领刺以黼文,故《礼记》云:『绣黼丹朱中衣。』《诗》云素衣朱襮是也。今之祭服既有中单,又别为里,非也。然则中单之制宜用缯素,而朱丹领缘,领刺以黑文黼文可也上「文」字疑误。。《礼》云『大夫之僭礼』,则诸侯之服也。今五等祭服宜依此制。」诏可。 六月,同知太常礼院邵必言:「伏见监祭使、监礼各冠五旒冕,衣裳无章,色以紫檀,详求古礼,并无此服。按《周礼》云,冕之制,凡有旒者,衣裳皆有章,上下之相应也。惟大裘冕无旒,衣裳无章。一命大夫之冕无旒,衣裳亦无(常)[章]。今监祭、监礼所服冕五旒,侯伯之冕也。而衣无章,深所不称。又色以紫檀,盖无经据。故昨礼院所议,止欲从五等以下子男之服。再详监祭本于《周礼》祭仆之职,掌视祭祀,纠百官之戒具,诛其不恭者。至汉史以御史监祠,唐乃有监祭使之名。且祭仆,中士也;御史,执法官也。又监礼则奉常博士之职,其官与品则又差降,皆所以监视察举其不如礼者。考其本末,既非祠官,必也正名,则御史、博士尔,而服用五等,且非所宜。况有旒无章,服色非古,此为失礼甚矣。窃观国家南郊大礼,太常卿止服朝服,前导皇帝;若亚献、终献及坛陛献官,乃服以祭服,明太常卿非祠官而服朝服,礼也。又按唐《开元礼》,朝服凡侍祠、朝享、拜表大事则服之。欲乞今后监祭使冠獬豸,监礼冠进贤,各服以侍祠祭,为得其当。庶几盛时典礼,不至差谬。」诏不允。 神宗元丰元年十一月二日,详定郊庙礼文所言:「《周礼》弁师掌王之五冕,五采缫十有二就,皆五采玉(皆)十有二。郑氏注谓五彩丝为绳,垂于延之前后各十二,所谓邃延也。贾公彦曰:以青、赤、黄、白、黑五色玉贯于藻绳,每玉间相去一寸,十二玉则十二寸,以一(至)[玉]为一成结之,使不相并。此据衮冕前后二十四旒据:疑误。。孔颖达曰:旒长尺二寸,故垂而齐肩也。至后汉明帝用曹褒之说,乘舆服冕系白玉珠为十二旒,前垂四寸,后垂三寸,遂失古制。国朝《衣服令》:乘舆服衮冕,垂白珠十有二旒,广一尺二寸,长二尺四寸。盖白珠为旒,用东汉之制,而其冕广长之度,乃自唐以来率意为之,无所稽考。景佑中已经裁定,以叔孙通汉礼器制度为法,凡冕版广八寸,长尺六寸,与古制相合,更不复议。今取少府监进样,如以青罗为表,红罗为里,则非《弁师》所谓玄冕朱里者也。上用金棱天板,四周用金丝结网,两旁用真珠、花素坠之类,皆不 应礼。伏请改用朱组为纮,玉笄、玉瑱。以玄紞垂瑱,以五采玉贯于五色藻为旒,以青、赤、黄、白、黑五色备为一玉,每一玉长一寸,前后二十四旒,垂而齐肩。孔子曰:『麻冕,礼也。今也纯俭,吾从众。』释者曰:纯丝易成,故从俭。今不必绩麻,宜表里用缯,庶协孔子所谓纯俭从众之义。古者祭服朝服之裳,皆前三幅、后四幅,殊其前后,不相连属。前为阳,故三幅,以象奇;后为阴,故四幅,以象偶。惟深衣中单之属连衣裳,而裳复不殊前后。然以六幅交解为十二幅,象十二月。其制作莫不有法,故谓之法服。自后汉、晋、宋、后齐,天子祭祀皆云前三幅、后四幅。今少府监乘舆衮服样,其裳乃以八幅为之,不殊前后,有违古义,伏请改正。祭服之裳,以七幅为之,殊其前后,前三后四。以今太常周尺度之,幅广二尺二寸,每幅两旁各缝杀一寸,谓之削幅。腰间辟积无数。裳侧有纯,谓之綼;裳下有纯,谓之緆。綼、緆之广各寸半,表里合为三寸。群臣祭服之裳仿此。」从之。 又详定郊庙礼文所言:「《礼记》曰『大夫冕而祭于公,弁而祭于己』,则是臣子助祭不当朝服也。又曰『年谷不登,祭事不县』,则于祭时既行吉礼,不当彻乐也。本朝祠祭,遇雨则望祀,不为达礼。然而服公服不设乐,则非所以奉神。伏请遇雨望,冕服、祭服此句疑有脱误。。」乃诏乐。又曰:「古之君子必佩玉,所以比德也。右征角,左宫羽。先儒谓征角在右,事也,民也,宜劳;宫羽在左,君也,物也,宜逸。此左右之异也。」又曰:「天子佩白玉而玄组绶,公侯佩瓀玟而纟曷组绶、米襦。谓尊者玉色纯,而公侯以降,则玉色渐杂,此尊卑之异也。佩玉之制,必上系于衡,下垂三道,穿以蠙珠。其下之两端则缀璜,中央则缀衡牙。牙居中央,以为前后属也。而琚瑀又在组之中央,下与冲牙相直,故曰佩有琚瑀,所以纳间者是也。今佩上下则设三衡,以银铜兽面为之,而璜又夹中衡,不在下端,其所谓冲牙,亦异于古,又上有银钩以属大带,皆非古制。《尔雅》曰:『佩衿谓之褑』。郭璞以谓衣小带谓之钤,而佩钤则佩玉之带上属者也。今宜为小带以属于革带,而不用银钩。伏请并如古制,惟天子金玉,余皆 石,恪依其色,以辨诸臣之等。银钩兽面,而其制不经,伏乞除去。古者祭服有佩韨,无大绶、小绶并玉、银、铜环。臣等看详,自战国以佩非兵器,韨非战仪,于是解去韨佩而留其系璲。秦乃以采组连结于璲,转相结受,而谓之绶。汉承用之,又加以双印、佩刀之饰。至明帝始复制佩,而组织之绶亦不废焉。故韦彤《五礼精义》曰:『汉乘舆黄赤绶,四采。』自后皆不合礼,而又有大绶、小绶之别。臣等以谓绶者所以贯绶佩三后「绶」字疑误;三:疑当作「玉」。,因为之饰,以别尊卑。故诸侯朱组绶,大夫缁组绶。所谓绶者,如斯而已。取少府监皇帝衮冕进样,有六彩织绶小带三,上有三小环。及 一品祭服则锦绶、双玉环,从一品则锦绶、双银环,三品、四品则皁绫绶、双铜环,皆非古制,伏请改正。古者祭服皆玄衣纁裳,以象天地之色;裳之饰有藻、有粉米、有黼、有黻。今祭服上衣则以青,而其绣于裳者藻及粉米皆以五采圆花绣之,而黻用深蓝,黼用碧与黄。且虎蜼共一章,粉米各一章,今皆异章而画,殊非古制,伏请改制。古者皆以冕为祭服,未有服朝服而助祭者也。《周官》曰:公之服自衮冕而下如王之服,卿大夫之服自玄冕而下如孤之服,此助祭者服也。今服章,视唐尤为不备。于令文祀仪有九旒冕、七旒冕、五旒冕。今既无冕名,而有司仍不制七旒冕,乃有四旒冕,其非礼尤甚。又服之者不以官秩上下,故分献四品官,皆服四旒冕,博士、御史则冕五旒而衣紫檀,太祝奉礼则服平冕而无佩玉,此因循不讲之失也。且古者朝、祭服异服,所以别事神与事君之礼。今皇帝冬至及正旦御殿,服天冠、绛纱袍,则百官皆服朝服,乃礼之称。至亲祠郊庙,皇帝严裘冕以事神,而侍祠之官止以朝服,岂礼之称哉 古者齐祭且犹异冠,而况人(礼)[神]之异礼、朝祭之异事乎!则百官虽不执事,不当以朝服侍祠。至于景灵宫分献官皆服朝服,尤为失礼。伏请亲祠郊庙、景灵宫,除导贺、赞引、扶侍、宿卫之官且侍祠及分献者并服祭服,如所考制度,修制五冕及爵弁服,各正冕弁之名。《礼》曰:『天子玄冕朝日于东门之外。』又曰:『祀四望、山川则毳冕,祭社稷五祀则絺,祭 小祀则玄。』注:『群小祀,林泽、坟衍、四方百物之属。』孔颖达谓此据地之小祀,以血祭社稷为中祀,埋沉以下为小祀也。若天之小祀,则司命、司中、风师、雨师,郑虽不言,义可知矣。国朝祀仪,祭社稷、朝日、夕月、风师、雨师皆服衮冕,其蜡 、祭先蚕、五龙亦如之,祭司命、户、灶、门、厉、行皆服鷩冕,寿星、灵星、司中、司寒、中溜、马祭皆服毳冕,皆非是。今天子六服,自鷩冕而下既不亲祠,废而不用,则诸臣摄事,自当从王所祭之服。伏请依《周礼》,凡祀四望、山川则以毳冕,祭社稷五祀则以絺冕,朝日、夕月、风师、雨师、司命、司中则以玄冕。若七祀、 祭、百神、先蚕、五龙、灵星、寿星、司寒、马祭,盖皆非群小祀之比,当服玄冕。」从之。 【宋会要】 神宗元丰三年八月二十二日,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礼记》曰:『三公一命,衮。』则三公当服鷩冕。《诗》曰:『毳衣如菼。』则上大夫、卿当服毳冕。《周礼 典命》曰:『公之孤四命。』又曰:王之大夫四命。其衣服各视其命之数。公之孤,其服自(饰)[絺]冕而下,则王之大夫当服絺冕;诸侯、卿大夫之服,自玄冕而下,则王之士当服玄冕。所谓周人冕而祭也。《司服》曰:孤之服,自絺冕而下;卿大夫 之服,自玄冕而下;士之服,自皮弁而下。此诸侯之臣助祭服也。然而不着王朝公卿大夫之服者,盖举下以见上,可比义而知也。本朝官名虽与古不同,以《唐六典》考之,『吏部尚书』注曰:『周之天官,卿也。』『侍郎』注曰:『周之小宰,中大夫也也:原脱,据本书《舆服五》所引补。。』『员外郎』注曰:『周太宰属官,上士也。』今约之《六典》,参以本朝班序,伏请资政殿大学士以上侍祠,服鷩冕;观察使以上服毳冕;监察御史以上服絺冕;朝官以上服玄冕;选人服爵弁。」从之,惟不用爵弁,供奉官以下至选人皆服玄冕,无旒。 【宋会要】 徽宗大观元年七月十六日,议礼局札子:「窃以国家祈谷社稷,崇奉先圣,上自京师,下逮郡邑,以春秋上丁社日行事。然太社、太学献官祝礼,皆以法服,至于郡邑,则用常服。岂非因习已久,而未知所以建明欤 乞诏有司,降祭服于州郡,俾凡祭祀,献官祝礼,各服其服。如允所奏,乞降付本局讨论典礼,具合颁名件。」诏以衣服制度颁之,使州郡自制,弊则听其改造,庶简而易成。 【宋会要】 政和二年八月十五日,显谟阁待制、前知襄州军州俞 言:「伏见祭祀之服,以图册下诸郡,未有明降朝旨制造。其社稷、宣圣、风师尚服尚服:疑误。,望早赐施行。」从之。同日,尚书省议礼局言:「契勘大观四年四月八日被受御笔,阅所上礼书并祭服制度,颇见详尽。除改正外,余依所奏修定。看详侍祠、摄祭之服,除五等诸侯服饰已得御笔,依本司所奏,乞更不制造外,今具群臣冕服,乞依已得御笔修定,付有司依图画及看详制造。」〔从〕之。 政和七年六月二十四日,诏:「天下州县岁祭社稷、雷雨、风师及释奠文宣王,冠服悉循其旧,形制诡异,在处不同。可令礼制局造样,颁下转运司,令本司(制)[制]造,下诸州,州下县,庶衣服不二,以齐其民。」 十二月二十九日,提举利州路学事林晨言:「窃见廷按雅乐,制为士服;廷按之后,虽大朝服用之,而士服不常用。今春秋两学释奠,虽用士作乐,衣服尚仍旧制。臣愚欲乞春秋释奠用士执乐陪位,并服士服。」从之。 八年十一月五日,知永兴军席旦奏:「窃闻太学辟廱士人作乐,皆服士服,而外路诸生,尚衣襕幞。欲望下有司考议,籍为图式,颁赐外郡。」礼制局状:「今欲颁上件士服之式,付之诸路学校。凡作乐释奠,诸生皆服其服。画到已讨论士服图样,欲乞指挥,下制造所,每州造样一副颁降,依样制造。」从之。既而制造所每州造到头冠、角簪、衣裳、珠佩、大带、银带、履颁下。 重和元年十一月二十九日,诏令礼制局先自 先改用履。礼制局奏:「履有絇、繶、纯、綦,请仿古制,皆随服之色。」从之。 冠服讨论以闻,其见服 十二月三日,编类御笔所礼制局奏:「今讨论到履制度下项:絇、履上饰也。 繶、饰底也。纯、缘也。綦。履带也。古者舄履各随裳之色,有赤舄、白舄、黑舄。今履欲用黑革为之,其絇、繶、纯、綦并随服色用之,以仿古随裳色之意。」从之。仍自来年正月一日改用,在外自三月一日。 二十三日,礼制局奏:「履随其服色,而武臣服色一等,当议差别。」诏文武官大夫以上具四饰,朝请郎、武功郎以下去繶,并称履,从义郎、宣教郎以下至将校、伎术官去繶、纯,并称屦。 绍兴四年五月,国子监丞王普奏言:「臣尝考诸经传,具得冕服之制。盖王之三公八命,鷩冕八旒,衣裳七章,其章各八;孤卿六命,毳冕六旒,衣裳五章,其章各六;大夫四命,絺冕四旒,衣裳三章,其章各四;上士三命,玄冕三旒;中士再命,玄冕二旒;下士一命,玄冕无旒;衣皆无章,裳韨视其命数。自三而下,其彩至笄、衡、纮、紞、瑱、纩、带、佩、芾、(写)[舄]中衣皆有等差。近世冕服制度,沿袭失真,多不如古。夫后方而前圆,后昂而前俛,玄表而朱里,此冕之制也。今则方圆俛仰仰:原作「俛」,据本书《舆服五》所引改。,几于无辨。且以青为表而饰以金银矣,其衣皆玄,其裳皆纁。裳前三而后四幅,此衣裳之制也。今则衣色以青,裳色以绯,且以六幅而不殊矣。山以章也,今则以随;火以圜也,今则以锐。宗彝,宗庙虎蜼之彝也;乃画虎蜼之状而不为虎蜼彝。粉米,米而粉之者也,乃分为二章,而以五色圆花为藉。佩有冲、璜、琚、瑀、冲牙而已;乃加以双滴而重设二衡。绶以贯佩玉而已;乃别为锦绶,而间以双环。以(玉)[至]带无纽约,芾无肩颈,舄无钩繶,中衣无连裳。臣伏读《国朝会要》,郊庙奉祀礼文,祖宗以来屡尝讲究,第以旧服无有存者。欲乞因兹改作,是正讹谬,一从周制,以合先圣之言。」寻礼部契勘奏言:「衣服之制,或因时王而为之损益,事虽变古,要皆一时制作,不无因革。或考之先王而有缪戾者,虽行之已久,不应承误袭非,惮于改正。按《周官》自上公服衮,王之三公服鷩,以至士服玄冕,凡五等。唐制:自一品服衮冕九旒,至五品服玄冕,亦五等。国家承唐之旧,初有五旒之名。其后去三公衮冕及絺冕,但存七旒鷩冕、五旒毳冕、无旒玄冕,凡三等而已。衮服非三公所服,去之可也;乃并絺冕去之,自尚书服毳冕,以至光禄丞亦服焉,贵贱几无等。此皆一时制作,不无因革。今合增鷩冕为八旒,增毳冕为六旒,复置絺冕为四旒,并及无旒玄冕,共四等,庶几稍合周制。若冕之方圆低昂至于无辨至:原脱,据本书《舆服五》所引补。,则(制)[制]造之差也。以青为表,非不用玄也,为玄而不至者也;以绯为裳,非不用纁也,为纁而太过者也。山,止而静者也;今象其嶞,是得山之势,而不知其性。〔火〕,圜而神者也,今象其锐, 是得火之形,而不得其神也。至于宗彝、粉米、佩、绶、带、纽、芾、屦之属,皆宜改正施行。」是时诸臣奏请讨论虽详,然终以承袭之久,未能尽革也。 鷩冕八旒,每旒八玉,三采:朱、白、苍。角笄青纩,以三色紞垂之。纮以紫罗,属于武。衣以青、黑罗。三章:华虫、火、虎蜼彝。裳以纁表罗里,缯七幅,绣四章:藻、粉、黼、黻。大(车)[带],中单,佩以 ,贯以药珠,绶以绛锦、银环。韦犬上纰、下纯,绘二章:山、火。(华)[革]带,绯罗表、金涂铜装。鞯、舄并如旧制。宰相亚、终献、大礼使服之。前期景灵宫、太庙亚、终献,明堂涤濯、进玉爵酒官亦如之「官」字原脱,据本书《舆服五》所引补。。 毳冕:六玉,三采。衣三章:绘虎蜼彝、藻、粉米。裳二章:绣黼、黻。佩药珠、衡、璜等。以金涂铜带,韦犬绘以山。革带以金涂铜。余如鷩冕。六部侍郎以上服之。前期,景灵宫、太庙进爵酒币官、奉币官、受爵酒官、荐俎官,明堂受玉爵、受玉币、奉彻笾豆、进饮福酒、彻徂祝腥、赞引、亚、终献,礼仪使、亚终献爵并盥洗官四员并如之。前二日奏告初献,社坛九宫坛分祭,初献、亚献亦如之。 絺冕:四玉,二采:朱、绿。衣一章,绘粉米。〔裳〕二章,绣黼、黻。绶以皁绫,铜环。余如毳冕。光禄卿、监察御史、读册官、举册官、分献官以上服之。前期,景灵宫太庙奏奉神主官、明堂太府卿、光禄卿、沃水举册官、读册官、押乐太常卿、东朵殿三员、西朵殿二员、东廊二十八员、西廊二十五员、南廊二十七员、軷门祭献官,前二日奏告亚献终献官、监察御史并如之。社坛、九宫坛分祭终献官、监察御史、兵、工部、光禄寺卿、丞亦如之。 玄冕:无旒,无佩绶。衣纯黑,无章。裳刺黼而已。韨无刺绣,余如絺冕。光禄丞、奉礼郎、协律郎、进抟黍官、太社令、良酝令、太官令、奉俎馔等官、供祠执事官内侍以下服之。明堂光禄丞、奉礼郎、良酝令、太祝抟黍官、宫架协律郎、登歌协律郎、奉御官、内侍供祠执事官、武臣奉俎官,軷门祭奉礼郎、太祝令、太官令,社坛、九宫坛分祭太社、太祝、太官令、奉礼郎并如之。 紫檀冕:四旒,服紫坛衣,博士、御史服之。 外州军祭服:鷩冕八旒,三都初献服之;毳冕六旒,经略、安抚、钤辖初献服之;絺冕四旒,经略、安抚、钤辖亚献服之。节镇、防、团、军(士)[事]初献亦如之。玄冕,无旒,节镇、防、团、军事亚终献服之。 【宋会要】 高宗绍兴十六年四月四日,上谓辅臣曰:「比降下祭服,更令礼官考古,便可依式(制)[制]造,庶将来奉祀不阙。」 今检详《郊祀绿》此句以下终《祭服》类错简,当移至《舆服》四之一八真宗咸平五年二月条后。,皇帝祀天地神祗,则服大裘冕。按《三礼义宗》云:祭天所以用大裘者,是羊羔裘也。黑者象天色玄,大者拟覆焘垂下,故服大裘以祀天也。冕者勉也,所以勉人为高行。凡六冕之服,皆玄上纁下,冕既大同,无以为别,故不谓冕为服,但取画章之异以 为立名,故用服名冕。 一、六冕之旒数。若大裘冕即无旒。若衮冕,天子十有二旒,前后邃延;上公即九旒。每旒五采就为之,每一寸安一玉,玉皆五色:(先)朱、白、苍、黄、玄。诸侯即三采。夏商朱(缘)[绿]旒、玉纯用一色,其数不与昔同,是二失也。 ,皆周而复始。十二旒,旒各一尺二寸,用玉二百八十八。若上公九旒,用玉百六十二。今 今检详凡享庙、谒庙及遣上将征还、饮至,则服衮冕。按自衮冕而下服名冕者,皆是画衣章之首。衮冕所以祭先王者,为服以龙为首,龙德神异,应时潜见,象王者有神异之德也。其冕垂白珠十有二旒,以组为〔缨〕缨:原脱,据本书《舆服五》补。,色如其绶。《玉藻》云:『天子玉藻十有二旒,前后邃延,龙衮以祭。』郑玄云:冕之旒,以藻紃贯玉为饰,因以名也。十有二就,每一就贯一玉,就间相去一寸,则旒长尺二寸,垂齐肩也。五采者,依射侯之次,从上而下,初以朱,次以白,次以苍,次以黄,次以玄。以五彩(正)[玉]既贯 ,周而复始,此并周制也。至汉明帝用曹裒之说,皆用白旋珠,与古异也。魏文帝好妇人饰,改珊瑚珠。至晋江左,又改汉制。今用白珠之制,自汉始焉。《大戴礼》曰:『冕而加旒,以蔽明也。』隋牛弘云:请以采綖贯珠为旒。后只言采,不言五采。《周礼》衮冕九章,弁龙于山,升火于宗彝,以五章画于衣:一曰龙,二曰山,三曰华虫,四曰火,五曰宗彝。今衣上不见宗彝,又剩一藻文也。下四章绣于裳上,六曰藻,七曰粉米,八曰黼,九曰黻。今又无藻文,余有三章亦不絺绣,是三失也。 今检详《义纂》云:《周礼》衮冕九章,尚龙置于山上,谓之龙衮。郑玄谓衮者卷也,龙能变化舒卷,因以名焉。以五采综紃贯玉,前后各十二旒,用玉二百八十八也。秦除古制,皆服礿玄。汉明帝始采旧法,系白玉珠为旒,以组为缨缨:原作「绶」,据本书《舆服》五之三所引改。,黈纩塞耳,玄衣纁裳,十二章,自日、月、星辰、山、龙、华虫、火、宗彝八章画之于衣,藻、粉米、黼、黻四章绣之于裳,织成为之,褾领皆升龙焉。唐制,白纱为中衣,以黼为领,舄(如)[加]金饰,入庙、践祚、加元服、纳后、元日受朝及临轩册拜公王则服之,是承汉礼也。又《周礼》天子衮冕十有二旒,〔旒〕十有二就,就贯一玉,就间相去一寸,则旒长尺二寸,各用十二玉也。又按《郊礼录》礼:上文作「祀」。云:其服玄衣纁裳,十二章。(安)[按]《易》云:『黄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盖取诸乾坤。』韩康伯注云:『上衣下裳,取乾坤之象有上下也』。《释名》:『上服曰衣,衣者,依也;下服曰裳,裳者,障也,所以障蔽也。』夫衣用玄者,象天色也;裳用纁者,法地色也。不法苍黄之色者,凡衣服悉明其身有章彩文物,以苍黄太质,故用玄纁耳。纁者,是朱之小别,故《周礼(锺)[纁]氏》云:『三入为纁。』郑注《士冠礼》云:『朱则四入。』是与纁同类也。十二章者,法天之大数,虞帝之服也。圣朝之制,法舜服也。日、月、星辰、山、龙、华虫、火、宗彝,此八章在衣;藻、粉米、黼、黻,此四章在裳。裳衣 褾领为升龙,皆织成为之。按《三礼义宗》曰:日、月、星辰三章直画作其形,欲明王者有光照之功,垂于下土。山亦画山形,取其能兴云雨,膏润万物,象王者之泽沾于下也。龙亦画龙形,取其变化无方,或巘或见,适显王者之德卷舒有时,应机布道。华虫者,画作鷩雉之体,有文饰,故谓之华。象其雉身被五色,有炳蔚之姿,似王者体合五常,兼文明之性。宗彝者,画虎雉于宗庙之器为饰,因而名之。象虎蜼以刚猛制物,王者亦以威武定乱也。藻画其形,藻逐水上下,似王者之德日新也。火、粉米亦直画其形,粉洁白,故以名之;米者人恃之以生,王者亦物之所赖以理也。黼画斧形,象王者能断割,临事能决之也。黼者两(巳)[弓]相背,明民见善改恶也。此皆圣人法象之意。周则画九章,又登龙于山,登火于宗彝,尊其神明故也。按古礼皆衣画裳绣,法阴阳之义;衣数则奇,裳数则偶。今圣朝制令,上八下四,皆以偶而言。又王服自衮冕以下皆织成而为之,是王者相变也。龙、山以下,每章一行,重以为等,每行十二。按礼图,凡章文参错,满衣裳而已,不拘其数。崔灵恩云各画十二,亦取则(大)[天]之大数一。鷩冕七章,画三章于衣,绣四章于裳。毳冕五章,画三章于衣,绣二章于裳。絺冕上下皆绣黻而已。今等级不同,是四失也。 又检详郊祀云:鷩冕八旒,其服七章:华虫、火、宗彝,此三章在衣;藻、粉米、黼、黼,此四章在裳。按《三礼义宗》云:雉言鷩者,以为禽鸟体卑,义不足取,故文采章著者以为称也。祭先公者,鷩冕以雉为首,雉有专介之志,象先公有贤才,能守节度也。故《左传》云:圣达节,次守节。余同衮冕。毳七旒,其服五章:宗彝、藻、粉米三章在衣,黼、黻二章在裳。按《三礼义宗》云:凡章服之中,惟有龙雉虎蜼,并是禽兽。龙能变化,其体可尊,故不隐其名;鷩及虎蜼,嫌其体卑,故没其正体。所以龙、雉各自为章者,龙为神化,雉为文明。神化文明,理皆是阳;虎虽山林之兽,义皆是阴,故龙、雉各一而成章,虎蜼合两而为体,(故)[效]于阴阳之义也。以毳冕祭四望者,四望是五岳四渎之神,虎蜼是山林所生,故服以明象也。然《周礼》之祭服止于六冕,所祭之神,其类甚多,但使理通,便皆同用。虎蜼非水物,山川气通,故俱用毳冕,明有同气之理。余同鷩冕。绣冕六旒,其服三章:粉米一章在衣,黼、黻二章在裳。按《三礼义宗》云:粉米一章刺于衣,黼、黻二章绣于裳也。祭社稷、五祀者,绣冕以粉米为首,社稷者土谷之神,此米由之而成,故服之以象其功也。五祀者,古之五宫之神,能平五官之政,皆有水土之功,故亦同服也。所以独衣刺者,凡画缋之法,以众色而成一色,则不足以成画,故宜直刺而已。又此服是臣服之首,不画衣以下于君,是无阳之义也。今皆织成焉,是名存而制异 也。余同毳冕。玄冕五旒,其衣无章,唯裳刺黼一章。按《三礼义宗》云:祭群小祀,本百物之神,其形难可 拟,故但取两(巳)[弓]相背,以明其异。余同绣冕。 韨未依制度。按《玉藻》云:『下广二尺,上广一尺。』又《明堂》云:『有虞氏之韨,夏后氏以山,商人以火,周人以龙章。』注云:『天子备焉,诸侯火,而下卿大夫以山,士韎韦而已』。今别画粉米、黼、黻, 一、 是五失也。 ,君朱,大夫素,士爵韦。上广一尺,下广二尺,长三尺,其颈五寸。肩革带博二寸。注:颈中央,肩两角皆上接革带以系之。肩与革带,其广同矣 与黻何殊。《礼》云: 今检详《义纂》,同:原作「周」,据《礼记 玉藻》郑注改。等级不当,是六失也。 象裳色,则天子、诸侯玄端朱裳,大夫素裳,惟士玄裳、黄裳,杂裳也。若祭服,皆玄上纁下,故云一命缊韨,再命已上赤韨也。又大带制度,《玉藻》云:『天子素带朱里,终辟;诸侯素带,终辟;大夫素带,率下辟。』今 也。 ,君朱,大夫素,士爵韦。』郑玄云:此玄端服之 ,于冕服谓之蔽膝。朝祭异名,其实一也。又按《五礼精义》,问蔽膝,对曰:皆从裳色。三品已上山、火二章,四品一章,五品无章。《玉藻》云:『 ,皆执事者黼其裳前,示恭谨也。于朝服谓之 今检详《义纂》云:大带何施 《礼》云:天子素带朱里,终辟(细)[纽]约用组。郑玄云:裨,(绿)[缘]饰也。以素为带,以朱为里,纰其外者,上以朱,下以绿则带身在腰,及垂皆饰之,是以谓之终裨。其制博四寸。纽,带之交结处也。约,结其带也。执事者以黼黻裳前,示恭谨之道。天子之黼,以半直方此句疑误。,四角无圆杀。上阔一尺,象天。下阔二尺,象地数二也。长三尺,象三才也。唐礼以缯为之,朱质,画龙、山、火三章为饰,以备三代之法也。请按古今沿革,(牧)[特]行改正。」诏付有司,依坦并礼院检讨名件制度改正,务合先王礼意。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四 公服 公服 【宋会要】 褶,曲领,垂胡加襕,折上巾,今常服之。太宗雍熙初郊祀庆成,始许升朝官服绯绿二十年者,叙赐绯紫。真宗登极,京朝官亦听叙。后东封、西祀、赦书,京朝官并以十五年为限。仁宗、英宗、神宗登极,亦如例。其特恩赐紫衣、犀带、绯衣、涂金宝缾带。 公服,唐制谓之常服,色同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二月三日,诏:「朝官出知节镇,及转运使、副衣绯绿者,并借紫;知防御、团练、刺史州衣绿者,借绯衣,绯者借紫;其为通判、知军监,止借绯。」后江淮发运使同转运,提点刑狱同知刺史州。 七年正月九日,翰林学士承旨李昉言:「准诏,定车服制度。礼部式,三品已上服紫,五品已上服朱,七品以上服绿,九品以上服青,流外官及庶人并衣黄。参详除服青、服黄久已寝废,自今流外官及贡举人、庶人许通服皁衣、白袍。」从之。 真宗景德三年六月十三日,诏:「内诸司使以下出入内庭,不得服皁衣,违者论其罪。内职亦许服窄袍。」 仁宗明道二年十月九日,诏:「审刑院详议官、省府推判官、 牧判官旧例合赐绯者,造谢日合门取旨。」 景佑元年六月十二日,诏:「军使曾任通判者借绯,曾任知州者借紫。」 庆历元年二月二十八日,龙图阁直学士任布言:「欲望自今赠官至正郎者,其画像许服绯;至卿监许服紫。」从之。 七年五月十一日,侍御史吴鼎臣言:「武班及诸执司人吏曾因亲丧出入禁门,甚有裹素纱幞头者,殊失肃下尊上之体。欲乞文武两班除以官品起复许裹素纱外,其余臣僚并诸职司人吏虽有亲丧,服未除,并须光纱加首,不得更裹素纱。」诏送太常礼院,而礼官言:「准令文,凶服不入公门。其遭丧被起,在朝参处常服各依品服,惟色以浅,无金玉饰;在家者依其服制。其被起者及期丧以下居式假者衣冠朝集皆听不预。今鼎臣所奏有碍令文。」诏依所定。如遇筵宴,其服浅色素纱人更不令祇应。 嘉佑三年三月十三日,诏:「自后知杂、御史衣绿者,告谢日合门取旨。」 绍兴五年闰二月十九日,右奉议郎葛与时言:切见去岁九月明堂恩,宣教郎以下父母年九十以上与官封。与时父世长年九十五,先已叙封宣教郎致仕。乞将前项恩上与父改换五品服色。」特从之。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已即位,未改元。六月十三日赦,应承务郎以上服绿、服绯及十五年,并与改转服色。二十九日,诏:「今后无出身人,自年二十依今出官服绿日起理,服绯人亦自年二十服绯日起理;有出身人自赐出身人起理,内除豁丁忧年月日不理外,历任无赃滥私罪至徒过犯,至赦前及十五年,依赦改转施行。」殿中侍御史张震奏:「今日之弊,在于人有侥幸之心;能革其俗,而后天下可治。且改转服色,常赦自升朝官已上服绿,大夫以上服绯, 事及二十年方得改赐。今赦自承务郎以上服绿、服绯及十五年,便与改转,比之常赦,不惟年限已减,而又官品相绝,盖已为异恩矣。今窃闻省部欲自补官日便理岁月,即是婴(孙)[孩]授命,年纔十五者,今遂服绯;而贵近之子,或初年赐绯,年纔及冠者,今遂赐紫,朱紫纷然,不亦滥乎!窃闻靖康、建炎恩赦,亦不曾以补官日为始;若始于出官之日,颇为折衷。盖比之 事,所减已多;而比之初补,粗为有节。乞下吏、礼部参酌施行。」礼部看详奏闻,故有是命。 隆兴二年六月十八日,诏:「少傅、保康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大宁郡王吴益依韦渊例,赐花罗公服,许服着趁赴朝参。」 干道四年正月十一日,诏:「太学上舍生黄伦释褐,特与补左承务郎,依唱名例给赐袍笏,于国子监敦化堂祇受。」自后释褐并如之。 九年十二月十(名)[日]诏:「太学上舍郑鉴释褐补左承务郎,候太学录有阙日,取旨差下。祗候库依唱名例,给赐袍笏,令于国子监敦化堂祗受。」以上《干道会要》。 干道四年十二月十三日以下至公服类绍兴十二年九月诸条当分别前移至本类各朝相应位置。,诏:「大尉、保信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郑藻赐花罗公服,许令着赴朝参。」 嘉佑三年,诏:「三(品)[路]转(使)[运]使朝辞上殿日,与赐章服。诸路转运使候及十年,即与赐章服。」 不常用之中国,实废释氏之渐云。中兴仍元丰之制,四品以上紫,六品以上绯,九品以上绿。服绯、紫者必佩鱼,谓之章服,非官至本品,不以假人。若官卑而职高,则特许者有三:自庶官迁六部侍郎,自庶官为待制,或出为奉使者是也。又有以年劳而赐者,有品未及而借者。升朝官服绿,大夫以上服绯,事至今日以前及二十年,历仕无过者,许磨勘改授章服,此赐者也。或为通判者许借绯,为知州、监司者许借紫,任满还朝,仍服本品,此借者也。又有出于恩赐者焉。 先改用履。」礼制局奏:「履有絇、繶、纯、綦。古者舄履各随裳之色,有赤舄、白舄、黑舄。今履欲用黑革为之,其絇、繶、纯、綦并随服色用之,以仿古随裳色之意。」诏以明年正旦改用。礼制局又言:「履随其服色,武臣服色一等,当议差别。」诏文武官大夫以上具四饰。朝请郎、武功郎以下去繶,并称履;从义郎、宣教郎以下至将校、伎术官去繶、纯,并称屦。当时议者以 徽宗重和元年,诏:「礼制局自冠服讨论以闻。其见服 绍兴十二年九月,以皇太后回銮,诏承务郎以上服绯、绿莅事至今日以前十七年者,并改转服色。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四 章服 章服 【宋会要】 嘉佑三年十二月十一日,诏:「今后三路转运使朝辞上殿日,与赐章服。诸路转运使候及十年,即与赐章服。」 神宗元丰五年四月二十七日,诏:「六曹尚书依翰林学士例,六曹侍郎、给事中依直学士例,朝谢日不以行、守、试,并赐服佩鱼。罢职除他官日不带行。」 高宗建炎元年七月二十八日,诏:「借通直郎、直龙图阁、河北西路招抚使张所上殿,赐章服遣行。」 四年六月三十日,诏:「自庶官除侍郎,如遇服绯、绿,依待制告谢日改赐车服。」 绍兴五年三月十七日,左通直郎周葵言:「乞将减三年磨勘恩例回授父裕章服。」特从之。自后内外官僚或以所得减磨勘无恩赏,或实历磨勘,或转 一官及郊恩合改服色乞回授父改章服者,皆特从其请。 六年八月五日,诏:「三司谏陈公辅论奏,深得谏臣之体,可赐紫章服。」 七年二月十六日,诏:「范直方差充川陕宣谕,特与赐紫章服。」二十九日,诏:「比引对,知无锡县李德邻,访以民间疾苦,颇见留心,可赐绯章服。」 九年二月十三日,谒:「方庭实差充三京淮北宣谕,依转运使例,借紫章服,回日依旧。」 八月十三日,诏:「权四川宣抚使司计议军事贾晖赐紫章服。」以晖在任被檄赴行在,禀议引对,特赐之。 十二年九月十三日,以太母回銮,赦应承务郎以上服绿、服绯 事至今日已前及十七年,无赃滥若私罪徒以上情理稍轻者,并与改转服色。 十三年四月十八日,吏部言;「承务郎以上遇赦改遇章服遇:疑误。,近有元系武臣,后因试换文资,并特恩换授文资者,内自使臣 事以后至换文资以前历过月日,即未曾申明许如何收使。缘自来使臣换官者遇陈乞奏荐,系以两日比当一日。至换授文资上,再理年限,通理止为奏荐此句疑误。。今承务郎以上陈乞服色,欲依奏荐已得指挥施行。」从之。 二十八年十二月二十七日,诏:「吴撝特与转承议郎,除军器监丞,仍赐紫章服。」录撝父之功,故有是命。 隆兴元年十一月七日,诏:「右承务郎、直秘阁、江淮都督府主管书写机宜文字张栻特赐紫章服。」 二年三月二日,诏:「右通直郎、两浙西路安抚司准备差遣、充奉使通问国信审议官胡昉赐绯章服。」 二十三日,诏:「右承事郎、利州西路安抚司主管机宜文字吴掞赐紫章服。」 九月二十一日,诏:「右宣义郎、权通判阶州吴摠特与转右朝奉郎,赐紫章服,除太府寺丞。」 干道二年十一月十五日,诏:「诸王宫大小学教授胡百能特赐章服。」以供职一考,年老乞致仕也。 三年四月十八日,诏:「右朝散大夫、充秘阁修撰、权发遣临安府王炎特赐章服。」 闰七月二十七日,诏:「右中奉大夫、直龙图阁、两浙计度转运副使姜诜赐紫章服。」十月二十三日,诏:「右朝请郎、直秘阁、两浙东路提点刑狱公事张津已奉太上皇圣旨,赐金带,特赐紫章服。」 十一月二日,大礼赦应见任并致仕升朝官服绿,大夫以上服绯, 事至今日以前及二十年,历任无职滥若私罪徒以上情理稍轻者,并许于所属投状磨勘,改赐章服。 十四日,诏:「右朝请大夫、直龙图阁、权发遣临安府周宗赐紫章服。」 十二月七日,诏:「右通直郎、直敷文阁、权发遣和州、主管淮南路安抚司公事胡昉特赐紫章服。」 四年二月十四日,诏:「右承议郎、直秘阁韦璞特赐紫章服。」 十二月六日,诏:「恭奉太上皇帝圣旨,秀王夫人长孙师夔特赐紫章服。」 六年十月十一日,诏:「右朝散大夫、直显谟阁、权发遣临安府姚宪赐紫章服。」 淳熙元年十二月十七日,庆寿赦,应见任并致仕升 朝官服绿、大夫以上服绯及十年,该今赦日年及七十以上,并改赐章服。」十年太上皇后庆寿同。十三年庆寿赦内年八十,并致仕官大夫以上,虽未及十年,亦与改赐。四年二月五日,诏:「国子祭酒林光朝赐紫章服。」以车驾幸太学,光朝讲《礼记 中庸》篇,故有是赐。 五年九月十三日,诏:「秘书监陈骙、少监郑丙并赐紫章服。」以车驾幸省特赐。 七年三月二十八日,诏:「敷文阁直学士韩(产)[彦]直特令佩鱼。」 十年十月十六日,诏:「權侍郎以上罷任不帶職名,許服紅 排方、黑犀帶,仍佩魚。」 十一月二日,诏:「朝奉郎任绅赐紫章服。」以湖州保奏绅自任处州通判,不磨勘三十余年。先因母经兵火陷处中,奉母归,侍养十七年。母死庐墓,孝行显著,故有是命。 十二年十一月二十八日,诏:「承议郎张宗尹可特与赐章服。」以宗尹系恩平郡王长女夫,特有是赐。 十五年六月十八日,诏:「直秘阁、特添差两浙转运司主管文字、赐绯鱼袋吴管改赐紫章服。」以管系皇太后亲侄,特有是赐。 淳熙十六年二月四日,登极赦,承务郎以上服绿、服绯及十五年,并与改转。」 绍兴二年八月八日,诏:「知潭州赵善俊特赐紫章服。」以善俊招军数足,时转一官,更减二年磨勘,为碍正法,故有是赐。 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赦,见任并致仕升朝官服绿、大夫以上服绯及二十年,并改赐章服。」 三年七月二十四日,诏:通直郎、直秘阁、特添差两浙转运司主管文字厘务吴锜特与赐紫章服。」以锜系寿圣皇太后亲侄孙,故有是赐。 五年正月一日,庆寿赦,文臣致仕官朝奉大夫八十以上与赐紫章服;京朝官年八十以上服绿、服绯各及十年,与改赐章服。」 嘉定十三年十月五〔日〕,诏:「淮东制置副使贾涉可特赐紫章服,仍赐金腰带一条,许令服系。」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衮冕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衮冕 【宋会要】 真宗咸平五年二月,大理寺丞李坦言:「臣闻礼行于郊而百神受职焉,礼行于社而百货可殖焉殖:原作「极」,据本书《舆服四》引坦奏改。。是故礼者,治国之柄;服者,饰身之仪。前代成规前:原作「历」,据本书《舆服四》引坦奏改。,后王不易。臣昨差郊坛助祭,窃见助祭之官所服六冕,多不依古制,又虑后来增减不同。按《司服》云:王祭昊天上帝,则大裘而冕;祭五帝亦如之;飨先王,则衮冕;飨先公,则鷩冕;祀四望山川,则毳冕;祭社稷五祀,则絺冕;祭 小祀,则玄冕。郑司农云:衮冕之旒,天子则十二旒,若上公则九旒,侯伯鷩冕七旒,子男即毳冕五旒,孤卿即絺冕三旒。今具六冕祭服异同,乞行改正。」诏送太常寺礼院详定。礼(既)[院]冕板上下之色,皆用玄青,亦无邃延,一失也。今检详《郊祀录》,皇帝祀天地、神祗,则服大裘冕。冕者勉也,所以勉人为高行。凡六冕之服,皆玄上纁下。冕既大同,无以为别,故不谓冕为服,但取画章之异以为立名,故用服名冕。一、六冕之旒数。若大裘冕即无旒。若衮冕,天子十有二旒,前后邃延;上公即九旒。每旒五采就为之,每一寸安一玉,玉皆五色:朱、白、苍、黄、玄。诸侯即三采。夏商朱绿,皆周而复始。十二旒,旒各一尺二寸,用玉二百八十八。 言:「检讨如后。伏缘冕旒之制度,绣画之等差,历代以来,屡有沿革,若循古制,须议酌中,改作之间,安敢轻议!周六冕皆玄上纁下,玄上法天,纁下法地,兼前后邃延。今 旒玉纯用一色,其数不与昔同,是二失也。今检详凡飨庙、谒庙及遣上将征还、饮至,则服衮冕。其冕垂白珠十有二旒,以组为缨,色如其绶。《玉藻》云:『天子玉藻十有二旒,前后邃延,龙衮以祭。』郑玄云:冕之旒,以藻紃贯玉为饰,因以名也。十有二就,每一就贯一玉,就间相去一寸,则旒长尺二寸,垂齐肩也。五采者,依射候之次,从上而下,初以朱,次以白,次以苍,次以黄,次以玄。以五采正既贯 ,周而复始,此并周制也。至汉明帝用曹覢之说,皆用白旋珠,与古异也。魏文帝好妇人饰,改用珊瑚珠。至晋江左又改汉制。今用白珠之制,自汉始焉。《大戴礼》曰:『冕而加旒,以蔽明也。』隋牛 若上公九旒,用玉百六十二。今(引)[弘]云:请以采綖贯珠为旒。后只言采,不言五采,是三失也。今检详《义纂》云:『《周礼》衮冕以五采综紃贯玉,前后各十二旒,用玉二百八十八也。秦除古制,汉明帝始采旧法,系白玉珠为旒,以组为缨,黈纩充耳,玄衣纁裳,十二章。唐制,入庙、践祚,加元服、纳后、元日受朝及临轩册拜公主则服之。是承汉礼也。又《周礼》天子衮冕十有二旒〔旒〕,十有二就,就贯一玉,就间相去一寸,则旒长尺二寸,各用十二玉也。又按《郊礼录》云:其服玄衣纁裳,十二章,云云。详服。请按古今沿革,特行改正。」诏付有司依坦并礼〔院〕检讨名件制度改正,务合先王礼意。 大中祥符元年四月二十五日,详定所言:「按《六典》,天子之服冕,一曰 大裘冕,无旒,裘以黑羊皮为之,祀天神、地祗则服。二曰衮冕,垂白珠十有二旒,黝衣纁裳,十有二章,飨庙、谒庙、告庙则服。今参详封禅祭天地,准典礼,皇帝服大裘。又缘南郊合祭天地,止服衮冕。欲封禅日,依南郊例。」从之。 神宗元丰元年十一月二日,详定郊庙礼文所言:「《周礼》弁师掌王之五冕,五采缫十有二就,皆五采玉十有二。郑氏注谓合五采丝为绳,垂于延之前后各十二,所谓邃延也。贾公彦曰:以青、赤、黄、白、黑五色玉贯于藻绳色玉:原缺,据本书《舆服》四之二○所引补。,每玉间相去一寸,十二玉则十二寸,以一玉为一成结之,使不相并。此据衮冕前后二十四旒。孔颖达曰:旒长尺二寸,故垂而齐(眉)[肩]也。至后汉明帝用曹褒之说,乘舆服冕系白玉珠为十二旒,前垂四寸,后垂三寸四寸后垂:原脱,据本书《舆服四》所引补。,遂失古制。今之《衣服令》,乘舆服衮冕,垂白珠十有二旒,广一尺二寸,长二尺四寸。盖白珠为旒,用东汉之制,而其冕广长之度,乃自唐以来率意为之,无所稽考。景佑中已经裁定,以叔孙通汉礼器制度为法,凡冕板广八寸,长尺六寸,与古制相合,更不复议。令取少府监进样,如以青罗为表,红罗为里,则非《弁师》所谓玄冕朱里者也。上用金棱天板,四周用金丝结网,两旁用真珠、花素坠之类,皆不应礼。伏请改用朱组为纮,玉笄、玉瑱,以玄紞垂瑱,以五采玉贯于五色藻为旒,以青、赤、黄、白、黑五色备为一玉,每一玉长一寸, 前后二十四旒,垂而齐(眉)[肩]。孔子曰:『麻冕,礼也;今也纯俭,吾从众。』释者曰,纯丝易成,故从俭。今不必绩麻,宜表里用缯,庶协孔子所谓纯俭从众之义。」从之。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冕冠 〔衮冕〕 冕冠 〔衮冕〕 【宋会要】 治平二年,诏裁定衮冕制度。礼院奏曰:「皇朝之制,天子之服有衮冕,前后十有二旒,二纩并贯珠玑。又十有二碧凤衔翠旒,在珠旒外。板以龙(鲜)[鳞]锦表,上缀玉为七星,旁施琥珀瓶、犀瓶各二十四,缀金丝网,细以珠玑杂宝玉,加紫云、白鹤锦里加、里:原作「如」、「衣」,据《宋史》卷一五一《舆服三》改。。四柱饰以七宝,衮服间以云朵,饰以金钑花钿窠,装以珠玑,琥珀、杂宝玉。祭天地、宗庙、朝享太清、玉清昭应、景灵宫等服之。 元丰四年,臣僚言:「古者冕弁则用纮,冠则用缨。今《衣服令》乘舆服大裘冕,以组为缨,色如其绶。衮冕朱丝组带为缨。冕而用缨,不与礼合。请改用朱组纮,仍改平冕为玄冕,用缨不赤而微黑者。」又别图上韨制,从之。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冕冠 〔通天冠〕 〔通天冠〕 【宋会要】 太祖建隆元年二月十九日,太常礼院言:「请具通天冠制度令式:二十四梁,加金博山、附蝉一,高广各一尺。青表朱里,首施朱翠,黑介帻、组缨、翠犽,玉犀、簪导。」 仁宗天圣二年,南郊礼仪使李维言:「皇帝郊祀,服通天冠,绿上一字准 回避。」诏改为承天冠。中兴之制,冠高九寸,服用并同。 神宗元丰二年八月二十九日,详定郊庙礼文所言:「通天冠二十四梁,为乘舆服。盖二十四梁以应冕旒前后之数。至于绶,则乘舆及皇太子以织成,诸臣 用锦为之。」诏依。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冕冠 〔平天冠〕 〔平天冠〕 景佑二年八月二十七日,续诏:「通天冠更不修制外,平天冠天板元阔一尺二寸,长二尺四寸,今制造广八寸,长一尺六寸。减翠旒并凤子,前后,(使)二十四珠旒并合典制。天板顶上元是织成龙麟锦为表,紫云白鹤锦为里。今制造使青罗为表,彩画出龙麟;红罗为里,彩画出紫云白鹤。所有上面犀瓶子、琥珀瓶子各二十四个,今减不用。金丝结网子上旧别有金丝结龙八条,今减四条,亦减金丝令细。天板四面花坠子、素坠子依旧减轻制造。冠身并天柱元是织成龙麟锦,今用青罗,彩画出龙麟。金轮等七宝,元造真玉碾成,今更不用。如补空(却)[郄],以云龙细窠。分旒玉钩二枚,今减不用。天河带、组带、 慢带依旧,只减轻织造。纳言元使玉制造,今来使青罗,彩画出龙麟,锦依旧。金棱上面棱道依旧使金,即旧减轻制造。黈纩,玉簪。」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臣冕 诸臣冕 【宋会要】 哲宗元佑元年,太常寺言:「旧制,大礼行事执事官并服祭服,余服朝服。至元丰七年,吕升卿始有行事及陪祠官并服祭服之议。今欲充行事、执事官并服祭服;其赞引、行事、礼仪使、太常卿、太常博士、合门使、枢密院官进接圭,殿中监止供奉皇帝,其陪位官止导驾、押宿及主管事务,并他处行事官仍服朝服。」从之「元丰七年」以下原脱,而错接于下元丰三年条。据《宋史》卷一五二《舆服四》补。此条当置下条后。。 元丰三年八月二十二日,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礼记》曰:『三公一命,衮。』则三公当服鷩冕。《诗》曰:『毳衣如菼』,则上大夫、卿当服毳冕。《周礼.典命》曰:『公之孤四命。』又曰王之大夫四命,其衣服各视其命之数。公之孤其服自絺冕而下,则王之大夫当服絺冕;诸侯、卿大夫之服自玄冕而下,则王之士当服玄冕。所谓周人冕而祭也。《司服》曰,孤之服,自絺冕而下;卿大夫之服,自玄冕而下;士之服,自皮弁而下。此诸侯之臣助祭服也。然而不着王朝公、卿、大夫、士之服者,盖举下以见上,可比义而知也。然今官名虽与古不同,以《唐六典》考之,吏部尚书注曰:『周之天官,卿也。』侍郎注曰:『周之小宰,中大夫也。』员外郎注曰:『周太宰属官,上士也。』今约之《六典》,参以今之班序,伏请资政殿大学士以上侍祠服鷩冕,观察使以上服毳冕,监察御(使)[史]以上服絺冕,朝官以上服玄冕,选人服爵弁。」从之,惟不用爵弁,供奉官以下至选人皆服玄冕,无旒。 徽宗大观四年,议礼局官宇文粹中上所编《祭服制度》曰:「古者冕以木版为中,广八寸,长尺六寸,后方前圆,后仰前低,梁三十升之布,玄表朱里。后方者,不变之体;前圆者,无方之用;仰而玄者,升而辨于物;俛而朱者,降而与万物相见。后世以缯易布,故纯 俭。今 臣冕版长一尺二寸,阔六寸二分,非古广(尺)[长]之制。以青罗为覆,以金涂银棱为饰,非古玄表朱里之制。乞下有司改正。古者冕之名虽有五,而缫就、旒玉,则视其命数以为等差。合彩丝为绳,用以贯玉,谓之缫。以一玉为一成结之,使不相并,谓之就。就间相去一寸,则九玉者九寸,七玉者七寸,各以旒数长短为差。今群臣之冕用药玉、青珠,五色茸线,非藻玉三采、二采之义;每旒之长各八寸,非旒数长短为差之义。又献官冕服杂以诸侯之制,而一品服衮冕,臣窃以为非宜。元丰中礼官建言,请资政殿大学士以上侍祠服鷩冕,观察使以上服毳冕,监察御史以上服絺冕,朝官以上服玄冕,选人以上服爵弁。诏许之,而不用爵弁,供奉官以下至选人尽服玄冕,无旒。臣窃谓依此参定,乃合礼制。古者三公一命衮,则三公在朝,其服当鷩冕。盖出封则远君而伸,在朝则近君而屈。今之摄事及侍祠皆在朝之臣也;在朝之臣,乃与古之出封者同命数,非先王之意。乞下有司制鷩冕八旒、毳冕六旒、絺冕四旒、玄冕三旒,其次二旒,又其次无旒,依元丰诏旨,参酌等降,为侍祠及摄祭之服。长短之度、采色之别,皆乞依古制施行。又按《周礼》,诸侯爵有五等,而服则三,所谓公之服自衮冕而下,侯、伯自鷩冕而下,子、男自毳冕而下是也。古者诸侯有君之道,故其服以五、七、九为节。今之郡守虽曰犹古之侯 伯,其实皆王臣也。欲乞只用 臣之服,自鷩冕而下分为三等:三都四辅为一等,初献鷩冕八旒;经略、安抚、钤辖为一等,初献毳冕六旒,亚献并玄冕二旒,终献无旒;节镇、防、团、军事为一等,初献絺冕四旒,亚终献并玄冕无旒。其衣服之制,则各从其冕之等。」 又曰:「今之纮组仍缀两缯带而结于颐,冕旁仍垂青纩,而不以瑱,以犀为簪,而不以玉笄、象笄,并非古制。乞下有司改正。」从之。 政和议礼局言:「大观中所上 臣祭服制度,已依所奏修定,乞付有司依图画制造。」既又上 臣祭服之制:正一品九旒冕,金涂银棱,有额花、犀簪,亲祠大礼使、亚献、终献、太宰、少宰、左丞,每岁大祠宰臣、亲王、执政官、郡王充初献服之。奏告官并依本品服,已下准此。从一品九旒冕,无额花,余如正一品服。亲祠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工部尚书,太庙进受币爵、奉币爵宗室,每岁大祠捧俎豆,大祠、中祠初献官服之。二品七旒冕、角簪,亲祠吏部侍郎郎:原作「中」,据《政和五礼新仪》卷一二「群臣祭服」条改。、殿中监、大司乐、光禄卿、读册官,太庙荐俎、赞进、饮福宗室,七祠、配享功臣分献官,每岁大祀谓用宫架者大司乐,大祠、中祠亚终献,大祀礼官,小祀献官,朔祭太常卿服之。三品五旒冕,亲祠举册官、大乐令、光禄丞、奉俎馔笾豆簠簋官、分献官、分献坛壝从祀太庙奉瓒盘、荐香灯,安奉神主、奉毛血盘奉:原脱,据本书《舆服五》后引文及《宋史》卷一五二《舆服四》补。、萧蒿篚、肝膋豆宗室,每岁祭祠大乐令,大中祠分献官服之。无旒冕,奉礼协律郎、郊社 令、太祝太官令,亲祠 鼎官、进抟黍官,太庙供亚终献,金鳵供七祀献官、执爵官服之执:原作「木」,据《宋史》卷一五二《舆服四》改。。五旒冕,紫檀絁衣,余如三品服,监察御史服之。州郡祭服,三都初献八旒冕。经略、安抚、钤辖初献六旒冕,亚献并二旒冕,终献无旒冕。节镇、防团、军事初献四旒冕,亚、终献并无旒冕。 中兴之后,省九旒、七旒、五旒冕,定为四等:一曰鷩冕八旒,二曰毳冕六旒,三曰絺冕四旒,四曰玄冕无旒。其义以公、卿、大夫、士皆北面为臣,又近尊者而屈,故其节以八、以六、以四,从阴数也。 先是,绍兴四年五月,国子监丞王普奏言:「臣尝考诸经传,具得冕服之制。盖王之三公八命,鷩冕八旒,衣裳七章,其章各八。孤卿六命,毳冕六旒,衣裳五章,其章各六。大夫四命,絺冕四旒,衣裳三章,其章各四。上士三命,玄冕三旒。中士再命,玄冕二旒。下士一命,玄冕无旒。其缫至笄、衡、纮、紞、瑱、纩皆有等差《宋史》卷一五二《舆服四》所引普奏「纩」字下尚有「带、佩、芾、舄、中、衣」六字。。近世冕服制度沿袭失真,多不如古。夫后方而前圆,后昂而前俛,玄表而朱里,此冕之制也。今则方圆俛仰,几于无辨。且以青为表,而饰以金银矣,其衣皆玄,其裳皆纁,云云。详服。臣伏读今之《会要》,郊庙奉祀礼文,祖宗以来屡常讲究,第以旧服无有存者。欲乞因兹改作,是正讹缪,一从周制,以合先圣之言。」寻礼部契勘奏言:「衣服之制,或因时王而为之损益,事虽变古,要皆一时制作,不无因革。或考之先王而有缪戾者,虽行之已久,不应承误袭非, 惮于改正。按《周官》自上公服衮,王之三公服鷩,以至士服玄冕,凡五等。唐制,自一品服衮冕九旒,至五品服玄冕无旒,亦五等。国家承唐之旧,初有五旒之名。其后去三公衮冕及絺冕,但存七旒鷩冕、五旒毳冕与无旒玄冕,凡三等而已。衮服非三公所服,去之可也,乃并絺冕去之,自尚书服毳冕,以至光禄丞亦服焉,贵贱几无差等。此皆一时制作,不无因革。今合增鷩冕为八旒,增毳冕为六旒,复置絺冕为四旒,并及无旒玄冕,共四等,庶几稍合周制。若冕之方圆低昂,至于无辨,则制造之差也,皆宜改正施行。」 是时,诸臣奏请讨论虽详,然终以承袭之久,未能尽革也。 鷩冕八旒,每旒八玉,三采:朱、白、苍。角笄、青纩,以三色紞垂之。纮以紫罗,属于武。宰相、亚终献、大礼使服之。前期景灵宫、太庙亚终献,明堂涤濯、进玉爵酒官亦如之。毳冕六玉,三采,六部侍郎以上服之。前期景灵宫、太庙进爵酒币官,奉币官,受爵酒币官,荐俎官,明堂受玉爵、受玉币、奉彻笾豆、进饮福酒、彻俎祝腥、赞引、亚终献,礼仪使、亚终献爵弁盥洗官四员并如之。前二日奏告初献,社坛、九宫坛分祭,初献、亚献亦如之。(希)[絺]冕四玉,二采:朱、绿。光禄卿、监察御史、读册官、举册官、分献官以上服之。前期景灵宫、太庙奏奉神主官,明堂太府卿、光禄卿,沃水举册官、读册官、押乐太常卿、东朵殿三员、西朵殿二员、东廊二十八员,西廊二十五员、 南廊二十七员,軷门祭献官,前二日奏告亚献终献官、监察御史并如之。社坛、九宫坛分祭终献官、监察御史、兵工部、光禄卿丞亦如之。玄冕无旒,光禄丞、奉礼郎、协律郎、进抟黍官、太社令、良酝令、太官令、奉俎馔等官、供祠执事官内侍以下服之。明堂光禄丞、奉礼郎、良酝令、太祝抟黍官、宫架协律郎、登歌协律郎、奉御官、内侍供祠执事官、武臣奉俎官,軷门祭奉礼郎、太祝令、太官令,社坛、九宫坛分祭太社、太祝、太官令、奉礼郎并如之。紫檀冕四旒,博士、御史服之。外州军祭服:鷩冕八旒,三都初献服之;毳冕六旒,经略、安抚、钤辖初献服之;絺冕四旒,经略、安抚、钤辖亚献服之。节镇、防、团、军事初献亦如之;玄冕无旒,节镇、防、团、军事亚终献服之。 徽宗政和三年,议礼局上群臣祭服之制。正一品九旒冕,金涂银棱,有额花、犀簪,亲祠大(理)[礼]使、亚献、终献,太宰、少宰、左丞,每岁大祠宰臣、亲王、执政官、郡王充初献服之。奏告官并依本品服,已下准此。从一品九旒冕,无额花,亲祠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工部尚书,太庙进受币爵,奉币爵宗室,每岁大祠捧俎官,大祠、中祠初献官服之。二品七旒冕,角簪,亲祠吏部侍郎、殿中监、大司乐、光禄卿、读册官,太庙荐俎、赞进、饮福宗室,七祀配享(公)[功]臣分献官,每岁大祀谓用宫架者。大司乐,大祠、中祠亚终献,大祠礼官,小祠献官,朔祭大常卿服之。三品五旒冕,亲祠举册官、 太乐令、光禄丞、(捧)[奉]俎馔笾豆簠簋官、分献官、分献坛壝从祀。太庙奉瓒盘、荐香灯,安奉神主、奉毛血盘、萧蒿篚、肝膋豆宗室,每岁祠祭大乐令,大中祠分献官服之。无旒冕,奉礼协律郎、郊社令、太祝太官令,亲祠 鼎官、进抟黍官,太庙供亚终献金鳵、供七祀献官、执爵官服之。五旒冕,监察御史服之。州郡祭服:三都初献八旒冕;经略、安抚、钤辖初献六旒冕,亚献并二旒冕,终献无旒;节镇、防、团、军〔事〕初献四旒冕,亚终献并无冕旒。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黄袍 诸色袍 黄袍 【宋会要】 高宗绍兴五年四月二十九日,礼部太常寺言:「得旨,五月二日车驾诣〔太〕庙别庙行 谒礼。缘其日章怀皇后忌前一日,皇帝合服黄袍。参酌礼例,是日皇帝自内中先服红袍,诣太庙别庙行礼毕,还内,俟至宫中易忌前之服。」从之。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绛纱袍 绛纱袍 【宋会要】 乘舆服制。天子绛纱袍,以织成云龙红金条〔纱〕为之纱:原脱,据《宋史》卷一五一《舆服三》补。,红里,皁褾、、裾,白罗中单;蔽膝以红纱红罗里,饰与袍同。红罗裙、红纱里,白罗方心曲领。余同冕服。大祭祀致斋、出乘玉辂、入乘金辂、正冬大会、五月朔受朝则服之。 太祖建隆元年二月九日,太常礼院言:「准敕追尊四庙,皇帝御崇元殿,命使行册礼,衮龙服;五月一日御殿受朝,通天冠、绛纱袍。伏请下内中尚司与少府监计会修制。」诏可。 十九日,太常礼院言:「准少府监牒,请具衮龙衣、绛纱袍、通天冠制度令式。通天冠加金博山,附蝉十二,首施朱翠,黑介帻,组缨翠犽组:原作「发」,据本书《舆服五》前引及《宋史》卷一五一《舆服三》改。,玉簪导。绛纱袍,白纱中单,朱领、褾、、裾,白裾襦,绛纱蔽膝,白假带,方心曲领。其带剑佩绶与上同,白鞯、黑舄。」诏可。 神宗元丰二年四月二十三日,详定正旦御殿仪注所乞元日受朝贺服通天冠、绛纱袍所:原脱,据本书《舆服四》所引补。,从之。 四年十月二十二日,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今 仪注,车驾赴青城,服通天冠、绛纱袍,祀之日,乃服靴袍至大次,服衮冕临祭,非尚质之义。」 哲宗绍圣三年十月七日,工部侍郎高遵惠言:「准朝旨,祀北郊通天冠、绛纱袍。虑当暑月,合行裁制。(接)[按]天圣衣服令,衮冕大绶六采采:原作「绶」,赤:原脱,据《宋史》卷一五一《舆服三》改、补。:黑、黄、赤、白、缥、绿,小绶三,色同大绶,间施三玉环。所有减去折回,大绶一重,只长二尺五寸,即于礼典别无制度。伏乞量宜制造。」 徽宗政和三年四月二十九日,议礼局上皇帝冕服之制:通天冠二十四梁,加金博山、附蝉。高一尺,广一尺,犀簪导,朱丝组带为缨。绛纱袍,织成云龙,皁罗缥、纟巽,红罗为里。绛纱裙,蔽膝如袍饰,并皁缥、纟巽,绣云龙。白罗方心曲领,革带,余同冕服。大祭祀致斋,诣景灵宫、太庙、行宫,礼毕还宫,元正、冬至大朝会,临轩册命皇后、皇太后、诸王、大臣,亲耕籍田服之。诏颁行。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未改元。七月十二日,礼部太常寺言:「奉上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寿圣太上皇后册宝,行礼日,太上皇帝合服通天冠、绛纱袍,皇帝亦服通天冠、绛纱袍。」续御药院状:「窃虑行礼日近,制办不及。」有旨,将来(上)[太]上皇帝受册宝礼日,恭请服履袍。 干道七年二月十二日,礼部太常寺言:「续讨论到礼例,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御大庆殿册皇太子及谒太庙别庙行礼,合服衮冕。」从之。晨祼,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至大次。 隆兴二年十月三日此条当置上条之前。,礼部太常寺言:「勘会逐次郊祀大礼,皇帝自 青城至大次,并礼毕自大次还青城,并系服通天冠、绛纱袍,乘大辇。今来欲乞并服通天冠、绛纱袍,乘平辇。」诏从之。 籍田。太宗端拱元年正月十五日,帝斋于干元殿。翌日銮驾出宫,备大驾卤簿于丹凤门外,帝服通天冠、绛纱袍,执圭,乘玉辂,赴东郊行宫斋宿。十七日,亲耕礼毕,解严还行宫,百官称贺。帝改御大辇,服通天冠、绛纱袍, 吹振作而还。御干元门肆赦,改元,文武递进官有差。 徽宗政和元年八月,议礼所条具者八事:「一、乞躬耕之服,止用通天冠、绛纱袍,百官并服朝服。」 六年闰正月二十七日,诏亲耕籍〔田〕,以玉辂载耒耜,乘大辇,用法驾、横麾仗,(道)[导]袍,御平辇耕籍,服通天冠、绛纱袍。至思文殿进食后,行礼毕,放仗,常服还内。令修定仪注。 驾官朝服、结佩,耕籍使以仪仗二千人护卫耒耜。质明,先诣坛所。诣籍田,服 高宗〔绍兴〕十五年十一月,礼部太常寺言:「将来亲耕籍田,是日车驾服履袍,乘平辇,诣思文殿进膳毕,服通天冠、绛纱袍,行亲耕之礼。」从之。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履袍 履袍 【宋会要】 朝飨太庙行礼仪注。车驾诣太庙:前享一日,皇帝于景灵宫朝献毕,既还大次,礼部郎中奏解严讫,皇帝入斋殿。文武侍祠、行事、执事、助祭之官、非从驾者。宗室先诣太庙祠所。其日,礼直官、宣〔赞〕舍人引礼部侍郎诣大次前,奏请中严。少顷,又奏外办。皇帝服履袍,自斋殿诣大次。出行, 禁卫诸班亲从等诸司祇应人员以下迎驾,奏圣躬万福。车驾自斋殿诣太庙。 其日,文武侍祠、行事、执事、助祭官、宗室先诣太庙祠所,其从驾臣僚并服常服就次。有司进辇于齐殿,其从驾臣僚并俟从驾次。礼直官、宣赞舍人引礼部侍郎奏请中严。少顷,又奏外办。皇帝自内服履袍诣斋殿,即御座,鸣鞭行门。禁卫诸班亲从等诸司祇应人员以下各自赞常起居。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袍 袍 【宋会要】 袍,即御座;皇太子、文武百僚并服常服称贺。所有合设黄麾半仗,乞令兵部排办施行。」有旨依宫中导从。 孝宗干道九年十二月十七日,礼部太常寺状:「勘会将来正旦朝贺,今欲比附《政和五礼新仪》月朔视朝仪,皇帝御大庆殿,服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仪仗锦袍 仪仗锦袍 【宋会要】 。 卤簿中道金吾本司纛:佩仪刀,执 ,锦帽宝照锦袍、锦臂鞴,革带、鸟皮 。 大驾卤簿内巾服之制:执金吾犦,服锦袍、帽、臂鞴,银带、乌皮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文绫袍 文绫袍 【宋会要】 宫中导从,唐以前无闻焉。五代汉干佑中,始置主辇十六人,捧足一人,掌扇四人,持踏 一人,并服文绫袍、银叶弓脚幞头。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高鬓青袍 高鬓青袍 【宋会要】 宫中导从,五代汉干佑中始置新妇二人,高鬓青袍。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绯袍 绯袍 【宋会要】 宫中导从,捧直珠七宝翠毛华株二人,衣绯袍。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绣袍 绣袍 【宋会要】 卤簿三驾。国朝之初,将举郊礼,以五代草创,官籍散落,始命有司详定制度。惟得《长兴南郊卤簿字图》,校以令文,颇有阙略违戾者。翰林学士承旨陶谷为礼仪使,建议卤簿内金吾及诸卫将军导驾及押仗,旧服紫衣,请依《开元礼》各服本色绣袍。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绯绣袍 绯绣袍 【宋会要】 ,余悉同大驾前后部。 、袜带、锦螣蛇。六引内巾服之制:铙吹部内服平巾帻、绯绣袍、白袜带、白 、锦螣蛇。太常主帅、 鼓、金钲、节鼓人服平巾帻、绯绣袍、大口 、银带。骁卫翊卫三队服平巾帻、绯绣袍、大口 。朱雀队内执弓箭、弩、虞候,佽飞执长寿幢、宝舆、法物人服平巾帻、绯绣袍、大口 革奴。前马队内折冲及执者服锦帽、绯绣袍、银带。队正服平巾帻、绯绣袍、大口 、银带、 大驾卤簿内巾服之制:横刀、执弓箭、珂马。千牛服花脚幞头、绯绣袍、抹额、大口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紫绣袍 紫绣袍 【宋会要】 、锦螣蛇、银带,佩横刀,执弓箭。千牛将军服平 大驾卤簿内巾服之制:金吾上将军、将军、六统军、千牛、中郎将服花脚幞头、抹额、紫绣袍,佩牙刀、珂马。诸卫大将军、将军、中郎将、折冲、果毅、散手翊卫服平巾帻、紫绣袍、大口 革奴。金吾押牙服金鹅帽、紫绣袍、银带。凡绣文,金吾卫以辟邪,左右卫以瑞马,骁卫以雕虎,屯卫以赤豹,武卫以瑞鹰,领军卫以白泽,监门卫以师子,千牛卫以犀牛,六军以孔雀,乐工以鸾。 、银带、 巾帻、紫绣袍、大口 宫中导从。太平兴国初增主辇二十四人,改服高脚幞头;辇一人,衣紫绣袍,持金涂银仗以督领之。 徽宗政和三年四月二十九日,议礼局上皇后卤簿之制:护后卫各果毅都尉一员检校,平巾帻、紫绣袍、大口 、银螣蛇、革带。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紫絁绣袍 紫絁绣袍 【宋会要】 大驾外仗。次步甲前队。第一队至六队,队内将军及都尉并平巾帻、紫绣袍、大口 、锦螣蛇、革带。绣文并同。次前部黄麾仗。大将军、都尉并平巾帻、紫绣袍、大口 、锦螣蛇、革带。 绣文并同。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黄绣袍 黄绣袍 【宋会要】 宫中导从。执拂翟四人,鬅头,衣黄绣袍。旧衣绫袍、紫衣者悉易以销金及绣。复增司簿一人,内省一人此句下原衍「内增司簿一人」六字,据《宋史》卷一四四《仪卫二》删。,司仪一人,司给一人,皆分左右前导,凡十七。每正至御殿、祀郊庙、步辇出入至垂拱殿正至:原作「至冬」,据《宋史》卷一四四《仪卫二》改。垂拱殿:《宋史》卷一四四《仪卫二》作「长春殿」。,即用之。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绿绣袍 绿绣袍 【宋会要】 宫中导从。捧金宝山二人,衣绿绣袍。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青绣袍 青绣袍 【宋会要】 大驾卤簿内巾服之制。执弩、弓箭人服锦帽、青绣袍、银带。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五色绣袍 五色绣袍 【宋会要】 、银带。执引驾龙墀旗、六军旗者服锦帽、五色绣袍、臂鞴、银带。 。执龙旗副竿人服锦帽、五色绣袍、大口 大驾卤簿内巾服之制。后步队、真武队执旗、前后部黄麾执日月合璧等旗、青龙白虎队、金吾细仗内执旗者服五色绣袍、抹额、行縢、银带。执白干棒人加银褐捍腰。执龙旗及前马队内执旗人服五色绣袍、银带、行縢、大口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绯绣对凤袍 绯绣对凤袍 【宋会要】 六引内巾服之制。持 者服平巾帻、绯绣对凤袍、大口 、白袜带、锦螣蛇。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瑞鹰袍 瑞鹰袍 【宋会要】 卤簿中道。次持(级)[钑] 前队,队内左右武卫将军、果毅都尉、校尉并平巾帻、紫絁绣瑞鹰袍、大口 、锦螣蛇、革带。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飞麟袍 飞麟袍 【宋会要】 徽宗政和三年四月二十九日,(仪)[议]礼局上大庆殿大朝会仪卫:次厢左右各三部:第一部左右屯卫大将军各一员,果毅各一员,服飞麟袍。 同日(仪)[议]礼局上文德殿视朝仪卫之制:次厢左右各三部,次左右厢仗首之南,东西相向。第一部、左右屯卫大将军各一员,果毅各一员, 次大将军后,服飞麟袍。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瑞马袍 瑞马袍 【宋会要】 大驾外仗。次青龙、白虎旗队,左右卫果毅都尉二人分押旗句首原衍「次」字,据《宋史》卷一四六《仪卫四》删。,兼领后七十骑十:原作「千」,据《宋史》卷一四六《仪卫四》改。、革带。 ,平巾帻、绯絁绣瑞马袍、大口 徽宗政和三年四月二十九日,(仪)[议]礼局上大庆殿大会朝仪卫:左右卫果毅各一名,服瑞马袍,于玉辂之前分左右,并北向。左右厢各步甲二十队,第一队左右卫果毅各一员,服瑞马袍。 同日,(仪)[议]礼局上文德殿视朝仪卫之制:左右厢各步军六队,分东西,在仗队后。第一队左右卫果毅各一员,服瑞马袍。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瑞马大袍 瑞马大袍 【宋会要】 徽宗政和三年四月二十九日,(仪)[议]礼局上大庆殿大朝会仪卫:左右厢后部各十二队,第一队左右卫折冲各一员,服锦帽、绯绣戎服、瑞马大袍。 同日,(仪)[议]礼局上文德殿(祝)[视]朝仪卫之制:左右厢后部各六队,每队三十八人,在都下亲从后,东西相向。第一队左右卫折冲各一员,服锦帽、绯绣戎服、瑞马大袍。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白泽袍 白泽袍 【宋会要】 大驾外仗:并左右厢,次前队殳仗。队内左右领军卫将军平巾帻、紫絁绣白泽袍、大口 、锦螣蛇、革带。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紫绣白泽袍 紫绣白泽袍 【宋会要】 徽宗政和三年四月二十九日,(仪)[议]礼局上大庆殿大朝 会仪卫:第一部左右领军卫大将军各一员,服平巾帻、紫绣白泽袍、银带、大口 、锦螣蛇。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师子袍 师子袍 【宋会要】 仁宗康定元年九月七日,参知政事宋庠上言:「车驾行幸,六军仪仗司供到仪仗法物,内夹人、执弓箭监门校尉二十人,每门四人,并服紫絁绣狮子袍、抹额,带仪刀,乌皮靴;第七队监门校尉六人,并服紫絁绣狮子袍、抹额,带仪刀,乌皮靴。」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赤豹袍 赤豹袍 徽宗政和三年四月二十九日,(仪)[议]礼局上大庆殿大朝会仪卫:次后厢左右各三部,第一部左右骁卫将军各一员,服赤豹袍。 同日,(仪)[议]礼局上文德殿视朝仪卫之(志)[制]:次后厢左右各一部,次当御厢南。左右骁卫将军各一员,服赤豹袍。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紫罗绣辟邪袍 紫罗绣辟邪袍 【宋会要】 。 卤簿中道金吾本司纛:自上将军花脚幞头、绯罗绣抹额、紫罗绣辟邪袍,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紫絁绣辟邪袍 紫絁绣辟邪袍 【宋会要】 卤簿中道佩牙刀、器仗、珂马,大将军:平巾帻、紫絁绣辟邪袍、锦螣蛇、大口 ;押衙:金鹅帽、紫絁绣辟邪袍、革带。次朱雀旗队。次右金吾卫果毅都尉二人押队,内折冲、果毅都尉平巾帻、紫絁绣辟邪袍、大口 锦螣蛇、 革带。次金吾引驾骑:本卫果毅都尉二人,分左右,平巾帻、绯絁绣辟邪袍、大口 、次左右金吾卫果毅都尉二人总领大角,并骑。次大角一百二十,为十重。都尉服平巾帻、紫絁绣辟邪袍、大口 锦螣蛇、革带。 。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紫绣辟邪袍 紫绣辟邪袍 【宋会要】 徽宗政和三年四月二十九日,(仪)[议]、锦螣蛇。 礼局上大庆殿大朝会仪卫:真武队金吾折冲都尉一员,服平巾帻、紫绣辟邪袍、银带、大口 同日,(仪)[议]、锦螣蛇。 礼局上文德殿视朝仪卫之制:真武队五十七人,在端礼门内,中道北向。金吾折冲都尉一员,在队前,服平巾帻、紫绣辟邪祀、银带、大口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绯绣苣文衫 绯绣苣文衫 【宋会要】 徽宗政和三年四月二十九日,(仪)[议],诏颁行。 礼局上王公卤簿制:铙 、大横吹服绯绣苣文袍、抹额、袜带、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绯苣文衫 绯苣文衫 、 额、 带。 大驾卤簿内巾服之制:太常铙、大横吹服绯苣文袍、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青苣文袍 青苣文袍 【宋会要】 、抹额、袜带。 大驾卤簿内巾服之制:太常羽葆 、小横吹服青苣文袍、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青绣苣文袍 青绣苣文袍 卤簿中道第二引执大横吹服:执羽葆 人青绣苣文 。 抹额、生色袍、袜带、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黄雷花袍 黄雷花袍 大驾卤簿内巾服之制:太常大 、长鸣、小 、中鸣服黄(雷)[雪]、抹额、袜带。 花袍、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黄绣雪花袍 黄绣雪花袍 【宋会要】 徽宗政和三年四月二十九日,(仪)[议]。 礼局上王公卤簿之制:大 、长鸣、小 、中鸣服黄绣雪花袍、抹额、袜带、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绯绣宝相花袍 绯绣宝相花袍 【宋会要】 、白袜带。 大驾卤簿六引中道执铙、箫、笳、笛、觱篥人并巾帻、绯绣宝相花袍、大口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绯絁绣宝相花袍 绯絁绣宝相花袍 【宋会要】 、革带。 大驾外仗执人并锦帽、绯絁宝相袍、大口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青絁绣宝相花袍 青絁绣宝相花袍 【宋会要】 、革带。 大驾外仗执弩、弓矢人并锦帽、青絁绣宝相花袍、大口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青绣宝相花袍 青绣宝相花袍 【宋会要】 徽宗政和三年四月二十九日,(仪)[议]。 礼局上大庆殿大朝会仪卫:执弩五人为一列,弓矢十人为二重,二十人为四重,服锦帽、青绣宝相花袍、革带、大口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紫绣宝相花袍 紫绣宝相花袍 大驾卤簿六引中道:次大晟府前部 吹,管辖指挥使平巾帻、紫绣宝相花袍、锦螣蛇、白袜带。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皁衣白袍 皁衣白袍 【宋会要】 公服。太宗太平兴国七年正月九日,翰林学士承旨李昉言:「准诏定车服制度。礼部式:三品以上服紫,五品以上服朱,七品以上服绿,九品以上服青,流外官及庶人并衣黄。参详除服青服黄久已寝废,自今流外官及贡举人、庶人(详)[许]通服皁衣白袍。」从之。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赐进士袍 赐进士袍 【宋会要】 干道四年十二月二十一日,诏特赐同进士出身魏掞之补左迪功郎、太学录,仍令有司给赐袍笏。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释褐赐袍 释褐赐袍 【宋会要】 干道四年正月十一日,诏太学上舍生黄纶释褐,特与补左承务郎,依唱名例给赐袍笏,于国子监敦化堂祗受。」自后释褐并如之。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戎服大袍 戎服大袍 【宋会要】 、革带。六引内巾服之制:驾士服锦帽、绣戎服大袍、银带。 、革带。大驾外仗,次前步马队。队内都尉并锦帽、绯絁绣戎服大袍、窄 大驾卤簿六引中道:第二引开封牧,中道执弓矢、人并锦帽、絁绣宝相花戎服大袍、窄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戎服大袍 戎服大袍 【宋会要】 徽宗政和三年四月二十九日,议礼局上皇太子卤簿之制。次正道龙旗六,各执旗一名,前二人引,后二人护,并戎服大袍,佩横刀、弓矢。夹道单副竿二此句疑有误。,分左右,执各一名,骑,佩、服同执旗人。(决)[次]左右厢步队十六队,每队各果毅都尉一名领,并戎服大袍。次马队,左右厢各十队,帅兵官以下三十一人,旗一,执旗一名,引二人,夹二人,(报)[执]十六人,弓矢七人,弩三人,并戎服大袍,佩横刀。执旗并引夹人加佩弓矢。前第一队,左右清道率府果毅都尉各一员领;第二队、第三队、第四队,左右司御率府果毅都尉各一员领;第五队、第六队、第七队,左右卫率府果毅都尉各一员领;第八队、第九队、第十队,左右司御率府果毅都尉各一员领;并戎服大袍。 亲王卤簿:第三行厢执戎服大袍。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绯销金袍 绯销金袍 【宋会要】 宫中导从:捧龙脑合二人,衣绯销金袍,并高脚幞头。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五 诸色袍 带制 带制 【宋会要】 凡新除恩庆,宰臣、枢密使、知枢密院事、参知政事、枢密副使、同知枢密院、签书、同签书枢密院事赐金笏头二十五两带,副以鱼袋。武臣御花仙带,无鱼袋。使相、节度使、宫观使、观文殿大学士曾任宰相者即赐金笏头二十五两带,副以鱼袋,余只赐御仙花带,无鱼袋。三司使、权及权使公事同。观文殿学士、资政殿大学士、翰林学士承旨、翰林学士、资政殿、端明殿、翰林侍读、侍讲、龙图、天章、宝文阁、枢密直学士、御史中丞兼守并同。并赐金御仙花二十两带。知制诰赐牯犀带,副以金鱼。凡出使,见任中书、枢密使、曾任宰相并使相、节度使赐金御仙花二十五两束带。宣徽使曾任中书、枢密院、充诸路都总管、安抚使赐金御仙花二十两束带。正任防御使至刺史、内客省使至合门使、延福宫使至昭宣使充诸路路分、一州总管、钤辖、沿边知州军、安抚赐金御仙花二十两束带。诸司使充者十五两。客省、引进、合门副使、诸司副使、内侍省内侍押班充诸路、沿边路分钤辖赐金御仙花十五两束带。文臣换武臣并赐涂金银宝瓶十五两带。御前军班换前班,并赐涂金银带。诸司使宝缾二十两,副使至崇班宝缾十五两。供奉官至殿直荔枝十两。奉职、借职双鹿八两。堂后官新除赐涂金银宝缾十五两带。伎术官虽服紫绿,皆给银带。驸马都尉初选尚赐白玉带。 宗室许通服工夫金带工夫:疑误。、雕玉、白玉、通犀、牯犀等带。 高宗绍兴三年正月六日,诏:「自今年二月一日,侍从官依旧系金带。如制造不前,许权于左藏库关借,候制造了日回纳。」 二十八日,诏:「管军百僚并带御器械官朝谢日、武臣授差遣朝辞日,依格该赐金带,并许系。并宗室外正任依旧许系金带。已赐花犀带及见系花犀带臣僚,除宗室依条外,余不许服。」 二月十三日,诏:「神武右军统制官杨沂中为收李成有功,曾经赐金带,特令许系赴朝参。」其后提举宿卫亲军张宗彦诏特如沂中。 五月十六日,诏:「应殿庭供职横行依旧许系金带赴朝参。」 十八日,诏:「合门官依旧许系金带赴朝,内阙者令于左藏库权借。」 六年八月十四日,三省行省司言:「宰执秦桧昨系资政殿大学士,今来除观文殿学士,到阙朝见,合门称不合系笏头球文带。」诏许服系旧赐带。宰执因降黜不带职,并同庶官,复职者恩数并合依旧。以合门误认法意,有司申明,故降是命。 九年四月七日,诏:「太常寺應奉兼祇應使臣,自今可特依閤門兼祇應例,服繫紅 帶。」 绍兴三十(一)[二]年六月十九日, 孝宗已即位,未改元。诏:「鄂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郭振并给赐金带。」 九月十七日,诏:「差带御器械梁珂前去赐吴璘玉带,并传宣抚问喝赐立功将士。其合用钱物,令四川总领所应副。候见数具申尚书省,取旨拨还。」 孝宗隆兴元年八月十七日,池州 驻札御前诸军统制邵宏渊入见,服(再)[在]军中日上遣人所赐带。合门奏宏渊官不该赐,既经特赐,合门初无承受(开)[关]报。于是宏渊始申诏会此句疑有误。。十月十四日诏步军司后军权统领王世祖乞依关德等例赐金带指挥更不施行,令淮东总领所寄(敦)[收]。以中书舍人胡铨奏:「世祖援关德等例,给赐金带。照得关德等三人系一时恩给赐,今世祖所乞依逐人例,显是(浇)[侥]滥。若例与给赐,切虑自余五十余人攀援浸多,侥求不已,难以止绝。」故有是命。 干道元年八月二十一日,诏:「皇太子系通犀玉带,不佩鱼。」先是,有旨皇太子合系带,令礼部太常寺日下论矜矜:疑误。。续检照典礼,皇太子合系通犀玉带。其典故所载通犀金玉带即无制度及佩鱼之文,故有是命。 九月二十三日,诏:「今後除環衛官,如係小臣帶左右郎將,許繫紅 帶趁赴朝參。」 二年四月十九日,诏:「宁武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尤)[充]万寿观使吴盖乞赐玉带,可依例系赴朝参等。」 五月七日,诏:「合门簿书王正臣、郑立之为久在殿陛,应奉有劳,逐人见关借到左藏库金带并与(赐)[给]赐,令系赴朝参。」 三年二月二十一日,权工部侍郎姜诜状:「前任漕臣,蒙恩赐金御仙花带,许令系赴朝参。今假摄之初,难以僭踰。」诏免系赴朝参等,只依本班服带。 四年十二月十日,诏:「永阳郡王居广三赐玉带,许令系赴朝参等。」 八年八月十九日,诏:「左谏议大夫姚宪元系六曹侍 郎,已赐金带,可令依旧系赴朝参等。今后准此。」 九年正月二十五日,诏:「赐三士輵已赐玉带赐三:疑误。,许令系赴朝参等。」 十月十八日,诏:「恩平郡王璩已赐玉带、金鱼,许系赴朝参等。」 十二月五日,诏:「中書舍人,左右諫議大夫,龍圖、天章、寶文、顯謨、徽猷、敷文閣待制,權侍郎,許服紅 排方黑犀帶,仍佩魚。」 【宋会要】 开宝元年二月十九日天头原批:「此条移前页高宗绍兴三年上。」,皇弟晋王及吴越国王钱俶、其子惟浚射苑中,俶进御衣、金器、寿星通犀带以谢。此条见《桯史》。 淳熙七年三月四日,诏:「新知明州范成大朝见,许服系昨赐笏头金带。」以成大曾任参知(知)[政]事,今赴阙奏事,(上)[止]系黑带,佩金鱼,有司取旨,故有是命。 九年九月十七日,诏:「赵伯圭除少保,封郡王,仍赐玉带。」 十年十月十六日,诏:「權侍郎以上罷任不帶職名,許服紅 排方黑犀帶。」 十二年二 月二十三日,诏:「武臣知州軍官未陞朝者,可依文臣守倅借服色例,許權繫紅 角帶,候回日依舊。」 十三年二月四日,诏;「新授太傅、保宁军节度使致仕、魏国公史浩赐玉带,令系赴朝参。」 淳熙十六年七月十一日,诏:「合门宣赞舍人、带玉器械霍汉臣昨在殿陛应奉日久,所有左藏库元关借到金带一条,特令就赐。」绍熙元年正月,合门宣赞舍人张进之;十月,合门宣赞舍人潘师稷;三年六月,合门宣赞舍人、带玉器械郭抃,并以应奉日久,亦有是赐。 十六日,诏成忠郎吴晛特除合门祗候,令祗候库关〔借〕金带一条,许令服系,仍与家便差遣。 绍熙二年正月一日,宰执进呈四川制置使京镗因任。上曰:「且与加宝文合侍制令再任,特赐带。」 嘉定二年十一月十一日,枢密院札子:「勘会已降指挥,镇江军统制冯榯、卢彦各特赐金腰带一条,许令服系。所合具申,取自指挥。」诏令左藏封桩库证应,取拨给付。 四年三月十五日,枢密院奏:「检会已降指挥,镇江都统司统制官卢彦特赐金束带一条。」诏令封桩库于见管金束带内支拨给赐。 七年二月十一日,枢密院奏:「勘会镇江都统司统制蒋世显赴都堂禀复职事讫,诏蒋世显特改差楚州驻札御前武锋军统制,填见阙,特赐金束带一条,许令服系。仍于封桩库日下支给盘缠钱二千贯,付蒋世显起发归司,疾速前去本州岛管干军马。各具知禀申枢密院。」 十二年正月十二日,枢密院关:「检会已降指挥节文,李全特赐金腰带一条,许令服系。」诏令封桩库日下取拨给赐,具知禀申枢密院。 十二月二十六日,诏:「郑庄孙昨任合门看班祗候,曾于户部关借金腰带一条,可特与就赐,许令服系。」 十四年五月二十三日,奉直大夫、直宝谟合、主管建康府崇禧观赵不诏以不行尊年高,中外屡更事任,自为司农卿,今已十二年,理宜优异,可特换授保康军承宣使、提举佑神观,仍奉朝请。赐金带一条,许令服系。」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六 宝 尊号宝 宋会要辑稿 舆服六 宝 尊号宝 【宋会要】 每上尊号,有司制玉宝,以尊号为文。 真宗大中祥符初,登封太山,别制宝匣、宝盝,皆差小其制。 仁宗天圣元年九月二十二日,诏:以宫城火,重制皇帝受命宝、尊号册宝,参知政事陈尧佐、晏殊书。 高宗绍兴三十二年七月一日,孝宗已即位,未改元。礼部太常寺言:「六月二十九日诏书节文,太上皇帝宜恭上尊号曰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太上皇后恭上尊号曰寿圣太上皇后。今先次讨论,条具礼仪。一、依礼例,合差撰册文官二员。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册文系差宰臣撰,乞差尚书左仆射;寿圣太上皇后册文系差执政官撰,乞差知枢密院事。一、依礼例,合差书册官二员书册:原作「篆宝」,据后「皇后之宝」类所引改。,系差执政官充。乞差参知政事、同知枢密院事。一、依礼例,合差篆宝官一员,系差执政官充。乞差参知政事兼,并乞朝廷降敕,差官施行。一、合修制册宝一副,依礼例,并系用 玉造。宝二钮,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宝(系)[依]礼例,系有玉造,寿圣太上皇后系用金造。并沿册宝法物等,并乞令工部下文思院修制施行。一、宝二钮,乞以『光尧寿圣太上皇帝之宝』十字为文『寿圣太上皇后之宝』八字为文。一、今来修制册宝,及将来奉上之礼,事体至重。依礼例,合差礼仪使一员,系差宰臣充。并合差都大主管官一员,系差近上内侍官充。朝廷取旨降敕,差官施行。」诏并 从之。 九日,礼部、太常寺言:「奉圣旨,令文思院修制恭上太上皇帝、太上皇后尊号册宝,并沿册宝法物等。本院契勘自来即不曾经修制过尊号玉册制度,乞下礼官讨论合修制玉宝范样大小尺寸制度、沿册宝法物下院,以凭遵守,修制施行。奉旨,令礼部、太常寺疾速讨论,申尚书省。礼部、太常寺今讨论下项:修制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尊号册宝。今检准《国朝会要》奉上尊号册宝制度礼例,册用 玉,简长一尺二寸,阔一寸二分,(检)[简]数从字之多少。联以金绳,首尾结带。前后四枚,二枚刻龙镂金,若捧护之状。藉以锦褥,覆以红罗泥金夹帊。册匣长广取容册,涂以朱漆,金装隐起突龙凤,金 、分錔。匣上又以红罗绣盘龙蹙金帊覆之,承以金装长竿 ,金龙首,金鱼钩。藉匣以锦被席褥,钮红丝为绦以萦匣。册案涂朱漆,覆之红罗销金衣。宝用玉,篆文,广四寸九分,厚二寸二分。填以金盘龙钮,系以晕锦大绶、赤小绶,连玉环。玉检高七寸,广二寸四分,皆饰以金,里以红锦,加红罗泥金夹帕,纳于小盝。盝以金装,内设金 、晕锦褥,饰以杂色玻璃、碧钿石、珊瑚、金精石、玛瑙。又盝二重,皆装以金,覆以红罗绣帊,载以腰舆、行马,并饰以金。又有香炉、宝子、香匙、灰匙、火 、烛台、烛刀,皆以金为之。以上册宝并沿册宝法物制度,乞令工部下文思院参照修制施行。一、修制寿圣太上皇后尊号册宝。乞令工部下文 思院,参照昨绍兴十三年奉上慈宁殿册宝修制过册宝并沿册宝法物制度,修制施行。」诏依。干道七年正月,加上尊号册宝制度,亦如此制。 十一日,工部言:「将作监文思院申,会(道)[到]太常寺检照《国朝会要》奉上尊号玉宝例,广四寸九分,厚一寸二分,填以金盘龙钮,系用皇佑中黍尺。今蒙降下玉二块,以黍尺打量,其大块可以修制。」有旨令文思院依样疾速制造。 孝宗干道六年十一月十九日有旨,玉宝、玉环、玉牌各一件,令工部下文思院修制施行。 二十四日,工部据右朝奉大夫、提辖(文)[行]在文思院朱周卿等申:「契勘本院(修)修製光堯壽聖太上皇帝、壽聖太上皇后尊號冊寶等法物,照得紹興三十二年奉上 光堯壽聖太上皇帝玉寶一鈕,其寶用篆丈,廣四寸九分,厚一寸二分,盤龍鈕,並用皇祐中法尺量度修製。本院今将降下玉宝材璞一件用黍尺量度,得度分寸应得礼文此句疑有脱误。,可以修制。其宝厚八分半,比礼文少厚三分五厘。所有钮合依盘龙,今来降下玉宝材璞,其钮系(璃)[螭]龙。钮高二寸四分五厘,厚一寸一分五厘,窍透阔一寸,难以依昨来礼文修制盘龙,止堪改作蹲坐龙钮,是致未敢兴工修制。乞下太常寺参详指定,以凭遵守,修制施行。所是今来修制上件册宝并沿宝法物,其应合用工物,亦乞参照绍兴三十二年已修制过册宝并沿宝法物体例,支破施行。」并从之。续太〔常〕寺申:「今先 次将降下玉材钮范样径寸,就行改造蹲坐龙钮草样,伏乞详酌降下,以凭修制施行。」及玉宝样此句疑有脱误。,有旨依样制造,仍限半月毕工。 二十九日,左中大夫、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梁克家进呈篆到光尧寿圣宪天体道太上皇帝、寿圣明慈太上皇后尊号宝样,诏依。 十二月二日,礼部太常寺言:「勘会已降指挥,大礼庆成,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寿圣太上皇后加上尊号。今先次讨论,条具到申请事件:一、宝二钮,一钮欲以『光尧寿圣宪天体道太上皇帝之宝』一十四字为文,一钮欲以『寿圣明慈太上皇后之宝』十字为文。依礼例,候书篆册宝文官书篆宝文毕,令文思院修制讫,本院计会入内内侍省所差内侍进请御书(乞)[讫],却降付本院修制。候修制毕,自文思院援卫册宝赴大庆殿安设。系发册宝前一日,所有殿上合设幄次,乞令都大主管所行下仪鸾司排办施行。仍乞将射殿作大庆殿。一、加上尊号册宝行礼日辰,欲乞令工部责限文思院约度修制册宝毕工期日,申太常寺,关太史局选定,报礼部、太常寺,申取朝廷指挥施行。」诏并依。 淳熙十六年八月九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正月一日恭上寿圣皇太后、至尊寿皇圣帝、(圣)[寿]成皇后尊号宝文。 壽聖皇太后金寶一鈕,乞以『壽聖皇太后之寶』七字為文; 至尊壽皇聖帝金寶一鈕,乞以『至尊壽皇聖帝之寶』八字為文,壽成皇后金寶一鈕,乞以『壽成皇后之寶』六字為 文。」从之。篆宝文知枢密院事王蔺、同知枢密院事葛邲。宝广四寸九分,厚一寸二分,填以金盘龙钮。 光宗绍熙二年九月二十七日,诏:「高宗皇帝徽号宝文,以『高宗受命中兴全功至德圣神武文昭仁宪孝皇帝之宝』二十二字为文。篆宝文参知政事胡晋臣。宝用玉,广四寸二分,厚一寸三分,坐龙钮。系以晕锦大绶,连象牙环。金镀银,棱牌,裹以红罗夹帊,纳于小盝。以金镀银装,内设朱漆 、晕锦褥。又盝二重,皆以朱漆,覆以红罗夹帊,并以腰舁。 四年九月二十九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寿圣皇太后加上尊号金宝一钮,乞以『寿圣隆佑备福皇太后〔之〕宝』十一字为文。」从之。篆宝文参知政事陈骙。 绍兴七年二月十二日此条当移至高宗绍兴三十二年七月一日条前,下条当移至其后。,礼部、太常寺言:「勘会今来道君皇帝、宁德皇后升遐,依故事合修制玉宝,合用玉二块,各方二寸五分,并钮通约高三寸三分。」详册字。 高宗绍兴三十二年十一月十七日,礼部言:「太常寺申,勘会今来追册皇后谥号,已降 下本寺,除已申请修制谥号册宝外,内宝文乞以『安穆皇后之宝』六字为文。」诏从之。 宁宗嘉定十三年九月六日,中奉大夫、试户部尚书兼详定敕令官、兼权吏部尚书薛极言:「奉旨差篆景献太子谥宝文官,臣今恭依圣旨,篆到宝样,连粘在前。」诏令所属依样制造。 徽宗大观元年十一月二日以下徽宗朝文当移至仁宗天圣元年九月二十二日条后。,诏:「自昔有尚符玺官,今虽 隶门下后省,遇亲祠则临时具员,讫事复罢。八宝既备,宜重典司之职。可令尚书省置官,如古之制。」 八(月)[日],诏:「永惟受命之符,当有一代之制,而尚循秦旧;六玺之用,度越百年之久,或未大备。自天申命,地不爱宝,获(金)[全]玉于异域,得妙工于编氓。八宝既成,敻无前比。殆天所授,非人能为。可以来年元日御大庆殿恭受八宝。」十一日,诏:「八宝初成,可于来年正月二十三日后用之。」尚书省言:「请置符宝郎四员,隶门下省,二员以中人充,掌宝于禁中。按唐八宝,车驾临幸,而符宝郎奉宝以从;大朝会,则捧宝以进。今镇国宝、受命宝非常用之器,欲临幸则从六宝,朝会则陈八宝,皆夕纳。内符宝郎捧宝出以授外符宝郎,外符宝郎从宝行于禁卫之内,朝则分进于御座之前。」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六 宝 传国宝 传国宝 【宋会要】 元符元年四月七日,礼部、太常寺言:「奉诏详定沿宝法物礼仪。今五月朔,于故事当大朝会,乞就大朝会日行受宝之礼。依上尊号宝册仪,有司豫制沿宝法物宝进入,俟降出,权于宝堂安奉。前三日差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前一日上斋于内殿,翌日上服通天冠,御大庆殿降坐受宝, 臣上寿称贺。」从之。 十五日,诏:「龙图、天章阁赍治平元年耀州所献受命宝玉检,赴都堂参议。」 十八日,诏:「五月朔受传国宝,命章惇书玉检。」 十九日,诏:「国宝检以『天授传国受命之宝』为文。」《九朝长编纪事本末》:五月戊申朔,上御大庆殿受传国宝,行朝会礼。己酉,德音降,天下死罪囚,徒以下释之。诏:受宝毕,可就今月十一日宴于紫宸殿。丙寅,诏:以六月朔改元为元符。初议改元,上谓辅臣曰:「前代元鼎之类,皆明白,如何 」章惇曰:「元符最好。其次有真符、宝符,皆不及。兼宝字皆先世末岁所称,如天宝皆是。」上曰:「如此,即且作元符。」曾布以为昔天书降,尝于承天门里作元符观,后以大废,则元符之号亦不甚佳。白云:「以尝论奏,更不欲纷纷。」故默而止。 先是,正月十七日,礼部言:「永兴军咸阳县民段义斸地得古玉印,望委官讲求典故。」诏尚书礼部、御史台、学士院、秘书省、太常寺官讲求定验以闻。 三月十六日,翰林院学〔士〕蔡(言)[京]等奏:「段义称绍圣三年十二月内于河南乡刘银村修造家舍,掘土得之,曾有光照满室。《邵氏后录》:段义夏日雨后村中立门,足陷,得玉玺一,方四寸,篆文如凤鸟之状。臣等按所献玉玺色绿如蓝,温润如泽,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其背螭钮五盘,钮间有小窍,用以贯组。又得玉螭首一,白如膏,亦温润。其背亦螭 钮五盘,钮间亦有贯组小窍。其面无文,与玺相合,大小不差毫发。篆文工作,皆非近世所为非:原脱,据《宋史》卷一五四《舆服六》补。。臣等以历代正史考之,玺文曰『皇帝寿昌』者,晋玺也;曰『受命于天』者,后魏玺也;『有德者昌』,唐玺也;『惟德允昌』者,石晋玺也。则『(说)[既]寿永昌』者,秦玺可知。今得玺于咸阳县,其玉乃蓝田之色,其篆与李斯小篆体合,饰以龙凤鸟鱼,乃虫书鸟迹之法,于今所传古书,莫可比拟,非汉以后所能作明矣。今陛下嗣守祖宗大宝,而神玺自出,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则天之所畀,乌可忽哉!汉晋以来,得宝鼎瑞物,犹告庙改元,肆眚上寿,况传国之器乎!其沿宝法物礼仪,乞下所属施行。」诏礼部、太常寺考按故事,详定以闻。至是行受宝之礼。 七月十九日,礼部言:「讲议玉玺官翰林学士蒋之奇与秘书省、御史台、少府将作监官凡十三员。」诏之奇赐银绢一百匹两,余官各二十疋两。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六 宝 承天受命之宝 承天受命之宝 【宋会要】 太祖受命,传周二宝。至太宗又别制「承天受命之宝」。宝用玉,篆文,广四寸九分,厚一寸二分,填以金盘龙钮,系以晕锦大绶、赤小绶,连玉环玉检高七寸,广二寸四分,厚四分。玉方二寸四分。皆饰以红锦,金装,裹以红锦,加红罗泥金夹帊,纳于小盝。盝以金装,内设金 :原脱,据前《尊号宝》类所引补。、晕锦褥,饰以杂色玻璆玻:原脱,据前《尊号宝》类所引补。、碧钿石、珊瑚、金精石、玛瑙。又盝二重,皆装以金,覆以红罗绣帊,载以腰舆及行马,并饰以金。又 有香炉、宝子、香匙、灰匙、火 、烛刀,皆以金为之,朝会陈于御座前,大礼即列于仗卫中。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六 宝 天下合同之宝 天下合同之宝 【宋会要】 太宗雍熙三年十月十一日,诏以天下合同之印为天下合同之宝,御前之印为御前之宝,书诏之印为书诏之宝。中书奏覆状、流内铨历任三代状用天下合(用)[同]之宝;枢密院宣命、诸司奏状用御前之宝;翰林诏 、别录 榜用书诏之宝。初,三宝皆为印,铸以金,又以毛石各铸其一。至是并改为宝,别铸以金,旧六印皆毁之。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六 宝 御前之宝 书诏之宝 御前之宝书诏之宝 【宋会要】 徽宗政和六年十一月六日,诏:「御宝自祖宗朝行用至今,垂百五十余年,四角刓缺,文篆暗讹,几不可验,恐无足以示信天下。旧有祖宗所藏御前金宝,可自冬祀大礼毕行用。今降新旧二宝印文付外,可照会,仍连新旧二宝印文。」 高宗建炎二年八月一日,诏:「新铸天下合同之宝、书诏之宝,自今八月三日行使。」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六 宝 恭膺天命之宝 恭膺天命之宝 【宋会要】 太宗至道三年十一月二十日,时真宗即位,未改元。中书门下言:「皇帝受命宝,请以『皇帝恭膺天命之宝』为文。」诏可。 真宗干兴元年三月十六日,仁宗已即位,未改元。礼仪院言:「皇帝登位,所有受命之宝绶并缘宝法物,请下文思院、少府监修制。」从之。参知政事王曾书其文曰「恭膺天命之宝」。 仁宗嘉佑八年六月十三日,英宗即位,未改元。翰林学士范镇言:「伏闻大行皇帝受命宝及(法)[沿〕宝〔法]物与平生衣冠、器用,皆欲举而葬之,恐非所以称先帝恭俭之意。其受命宝,伏乞陛下自宝用之,且示所传者。若衣冠器玩,则请陈于陵寝及神御殿御:原作「节」,据《宋史》卷一五四《舆服六》改。,岁时展视,以慰思慕。」诏检讨官检寻典故,及命两制、礼官详议「议」上原衍「惠」字,据《宋史》卷一五四《舆服六》删。。翰林学士王珪等奏议曰:「受命宝者,犹昔传国玺也。其为天子传器,不当改作。古者藏先王衣服于庙寝先:原作「用」,据《宋史》卷一五四《舆服六》改。,至于平生器玩,则前世既不皆纳于方中,亦不尽陈于陵寝。谓今宜从省约从:原作「彼」,据《宋史》卷一五四《舆服六》改。,以称先帝恭俭之实。」其后帝别作受命宝,而所议弗用。《宋史 舆服志》:英宗制「恭膺天命之宝」,命参知政事欧阳修篆文八字,曰「皇帝恭膺天命之宝」。 神宗元丰八年五月十二日,时哲宗即位,未改元。门下侍郎章惇言:「奉诏篆皇帝受命宝,请以『皇帝恭膺天命之宝』为文。」从之。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六 宝 天下同文之宝 天下同文之宝 【宋会要】 毕日,并进内。」从之。 用天下同文之印,旧史元无制度。今请用金铸,大小同御前之宝,以『天下同文之宝』为文。所有缘宝法物,亦请依式制造。其宝二枚,候封玉匮、金匮、石 ,以天下同文之印封之。今封禅泰山,请依旧制,别造玉宝一枚,方寸二分,文同受命宝。其封石 真宗大中祥符元年五月五日,详定所言:「按玉牒、玉册用皇帝受命宝印之,纳玉匮于石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六 宝 昭受干符之宝 昭受干符之宝 【宋会要】 天禧元年十二月十八日,诏辅臣于滋福殿观新刻五岳圣帝玉宝及皇帝昭受干符之宝,命择日迎导赴会灵观奉安。仍令礼仪院详定仪注以闻。宝并金柙、玉钮,制作精妙。帝以奏章上帝,承前皆用御前之宝,理亦非便,故改用干符之宝。 四年闰十二月二十三日,入内供奉官朱允中言:「御制御书印三面,请用金铸。」从之。《玉海》:昭受干符之宝,以印密词。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六 宝 钦崇国祀之宝 钦崇国祀之宝 【宋会要】 仁宗庆历八年十一月三日,诏刻皇帝钦崇国祀之宝。宰臣陈执中书。天禧中,真宗刻「昭受干符之宝」,而于醮祠表章用之。后经大内火,宝焚,止用御前之宝。至是,下学士院定其文,命执中书而刻之。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六 宝 定命宝 定命宝 【宋会要】 又诏差官奏告宗庙、社稷。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六 宝 大宋受命中兴之宝 大宋受命中兴之宝 【宋会要】 绍兴元年五月八日,内殿宣示「大宋受命中兴之宝」,并道君皇帝所获元圭宝玉,明润无纤瑕,追琢精巧。上曰:「此玉今不复得,此道君皇帝定命宝犹大半分。元圭映日,则色红且白。偶今日阴晦,卿等不见。」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六 宝 皇后之宝 皇后之宝 【宋会要】 孝宗隆兴元年十月二十六日,诏有司备礼,册命皇后。共宝文以「皇后之宝」四字为文,撰册文官一员,篆宝文 官一员,并降 差宰执、侍从。礼部、太常寺请撰册文官差尚书左仆射陈康伯,书册文官差尚书右仆射汤思退,篆宝文官差参知政事周葵。 淳熙十六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诏册命皇后,其宝文以「皇后之宝」四字为文。篆宝文同知枢密院事葛邲。 宁宗嘉泰二年闰十二月十三日,诏令所属依样造皇后之宝。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六 宝 皇太子宝 皇太子宝 【宋会要】 至道元年八月二十一日,命贾黄中撰册文,王旦、吕佑之书册、宝。二十五日,太常礼院言:「皇太子受册金宝一,按礼仪,罗宝以黄金为之,其沿宝法物,乞下文思院约礼修制。」从之。 孝宗干道元年八月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讨论到立皇太子典礼,依礼例,宝文以『皇太子宝』四字为文。」诏从之。(签)[篆]宝文签书枢密院事叶〔颙奏〕:「皇太子受册金宝,按礼仪,罗宝以黄金为之,系龟钮。其沿宝法物,乞下文思院修制。」并从之。仍令工部行下文思院疾速修制。 七年二月十一日,礼部、太常寺言:「今讨论到皇太子受册合行典礼下项。一、依礼例,宝文合以『皇太子宝』四字为文。」诏并依。十六日,诏皇太子册、宝差礼部尚书刘章撰,户部尚书曾怀书,工部侍郎胡铨篆。 先是虞允文奏:「干道元年洪适例,乞差梁克家撰皇太子册文。」梁克家奏曰:「时无宰相,故以命适。」上曰:「此却不比加上尊号,若命宰相,恐失之太重耳。」虞允文奏曰:「容臣等退检 典故取旨。」既而进呈国朝故事,皇太子册文皆从官书撰。上犹以命梁克家,克家固辞。虞允文奏曰:「洪适有近例,非所当辞。」梁克家奏曰:「故事具在,适失于检照耳。臣不敢奉诏。」上曰:「卿具取从官姓名来。」至是进呈,故有是命。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六 宝 亲王之宝 亲王之宝 【宋会要】 唐制,诸司皆用铜印,宋因之。诸王印方二寸一分,涂以金。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六 宝 鼎 鼎 【宋会要】 《祭鼐鼎篇》云:崇宁三年二月,以隐士魏汉津言,备万物之象,铸鼎九,四年三月告成。与御制《九鼎记》年月不同。蔡绦《国史后补》与记同,与《会要》不同。今以《会要》为据,于三年二月末载始铸九鼎,并取御制《九鼎记》及蔡绦云云附此后。御制《九鼎记》其略曰:「朕荷天顾諟,相时揆事,庶几有成。然世俗单见浅闻之士,骇心愕听,胥动以言。朕取成于心,请命上帝,屏斥邪言,乃诏有司庀徒趋事,以崇宁四年乙酉三月戊戌朔二十有一日戊午,即国之南铸之。中曰帝鼐,后改为隆鼐。金二十二万斤。镕冶之夕,中夜起视,炎光属天,一铸而就。上则日、月、星辰、云物,中则宗庙、朝廷、臣民,下则山川、原隰、坟衍,承以神人,盘以蛟龙,饰以黄金,覆以重屋。既而群鹤来仪,翔舞其上,甘露感格于重屋之下。不迁之器,万世永固。万物东作,于时为春,故作苍鼎,后改曰育。以奠齐鲁。万物南讹,于时为夏,故作彤鼎,后改曰明。以奠荆楚。平秩西成,于时为秋,故作晶鼎,后改曰蕴。以奠秦陕。平在朔易,于时为冬,故作宝鼎,依旧。以奠燕赵。西北之区为干,物以资始,鼎曰魁鼎。后改日健。西南之区为坤,物以资生,鼎曰阜。后改曰顺。东北之区为艮,艮为终始,鼎曰牡鼎。后改曰龢。东南之区为巽,巽以申命,鼎曰风鼎。后改曰洁。于以赞天地之化,协乾坤之用,道四时之和,遂 品物之宜,消水旱之变,弭兵甲之患,一夷夏之心,定世祚之永。非上帝博临,宗庙眷佑,何以臻此!」诏于帝鼐宫立大角鼎星祠,以导迎景贶。系正月丙戌。 七月甲辰,制造大乐局铸帝鼐八鼎成,宣成郎、大司乐刘炳转一官,赐五品服;冲显处士、大乐府师、授大乐局制造官魏汉津为冲显宝应先生。 八月甲申,奉安九鼎于九成宫。乙酉,幸九成宫酌献。 蔡绦《五行篇》:崇宁四年三月,铸九鼎,其制皆以九州岛水土内鼎中。及奉安于九成宫,翌日,车驾幸之,以礼焉。至北方曰宝鼎者,上方焚香再拜,而鼎忽漏,其中水流于外。然鼎金既厚数寸,水又久在其中,不应及上行礼而作。故鲁公私怪之,殊不乐。于是刘炳进言曰:「鼎之水土皆取九州岛之地中,独宝鼎取水土于雄州白沟之界,非幽燕之正方也。岂为此乎 」当时尤以为神,然其后终于北方致乱。 九月乙未朔,以九鼎成,御大庆殿受贺,始用新乐。 己亥,大赦天下。制曰:「朕承祖宗之烈,宅兆民之上,任大守重,靡敢遑宁。思持盈守成之至难,念继志述事之攸济,选用众正,共图康功。内则讲修宪章,兴熙丰既坠之典;外则攘却戎狄,复版图已弃之(强)[疆]。恢雝泮以宾贤能,招岩穴以收遗逸。隆九庙以尊祖,戢五兵以阜民。荷天降康,方忧绥靖,星轨顺序,年谷屡丰。南至夜郎、羊(柯)[牁],西逾积石、青海,向风请吏,稽首来庭。永惟天命之至隆,宜有灵承之丕应。若时夏后,幽赞成能。命九州岛之牧而贡金,贯三才之命而制器。是为大宝,三代奉之。千载已还,百王敢议!乃者得隐逸之士于草茅之贱,穷制作之妙于范围之先。乃因天之机,以身为度,王丕大象以立极,兴神物以 前民。上承天休,下奠坤载。以笃邦家之庆,以协神人之和。宜大泽之肆均,与群生而共庆。可大赦天下。于戏!有典有则,缵禹之功;卜世卜年,过周之历。惟天之所祚者厚,则泽之所施者鸿。布告迩遐,宜体朕意。」 乙巳,冲显宝应先生、大乐府师、授制造九鼎官魏汉津为虚和冲显宝应先生,秩比中散大夫。赐宅一区,田六十顷,银绢各五百疋两。大司乐兼同详定大乐书刘炳转三官,承务郎张阜转承事郎,左藏库使副俞随等二十二人各转一官,大将王恂等六人授三班借职。皆以九鼎成推恩故也。 政和六年九月癸卯,诏奉安九鼎,以太师蔡京为定鼎礼仪使,提举官杨戬就充都大管勾。蔡绦云:政和六年,方士王仔昔献议,九鼎仪内之九重仪:疑当作「宜」。,不宜处于外也。一日出御(华)[笔]曰:「迁移神像大器,可令疾速安排。」既已施行,曾公曰:「何不祥邪 」乃奏改日定鼎。 十月己卯,天章阁奉安九鼎。十一月甲午,诏:「帝鼐改为隆鼐,正南彤鼐为明鼎,西南阜鼎为顺鼎,正西晶鼎为蕴鼎,西北魁鼎为健鼎,正北宝鼎依旧,东北牝鼎为龢鼎,正东苍鼎为育鼎,东南风鼎为洁鼎。鼎阁为圜象徽调之阁,阁上神象,左周鼎星君,中帝席星君,右大角星君。阁下鼎鼐、神像各守逐鼎排列。」用方士王仔昔建议也。 重和元年二月辛卯,御笔:「左右街道录院差威仪道士三百人赴礼制局制造所迎导神霄飞云鼎,赴上清宝箓宫神霄殿奉安。」先是,七年七月诏礼制〔局〕制造所造太极飞云洞劫之鼎,苍壸祀天贮醇酒 之鼎,山岳五神之鼎,精明洞渊之鼎,天地阴阳之鼎,混沌之鼎,浮光洞天之鼎,灵光晃耀炼神之鼎,苍龟火蛇虫鱼金轮之鼎。自十月十日始铸,至是奉安。 十年月己卯年:疑衍。,诏:「九鼎新名,乃狂人妄有改革,皆无稽据,宜复旧名。圜象徽调阁仍旧。」狂人,指王仔昔也。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六 宝 洗制 洗制 【宋会要】 《三礼图》:旧图云洗高三尺,口径一尺五寸,足径三尺,中身小疏。中士以铁为之,大夫以上铜为之,诸侯白金饰,天子黄金饰。 案《士冠礼》云:洗,承盥洗者弃水之器也。今既用木为洗,以金饰口缘,朱中,其外油画水文菱花及鱼以饰之。 《绍兴制造礼器图》:洗重八斤八两,通足高五寸七分,口径一尺三寸六分,深二寸九分,足口径八寸九分,罍洗之器所为设也。有施于祭祀者,有施于冠昏者。罍以盛水,勺以挹水。以洗受弃水者,恶其弃于地也。 《三礼图》:洗高三尺,诸侯、士、大夫以铜、铁、白金之饰为差。洗画水文菱花,罍画朵云之象,循袭旧图,未知所据。今《博古图》所载,罍为饕餮雷文,而洗着龟鱼之饰,形制高古,宜为定式。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六 百官佩绶 百官佩绶 【宋会要】 神宗元丰二年,详定朝会仪注所言:「古者制礼,上物不过十二,天之数也。自上而下,降杀以两。畿外诸侯远于尊者而伸,则以九、以七、以五,从阳奇之数。王朝公卿、大夫近于尊者而屈,则以八、以六、以四,从阴偶之数。本朝衣服令,通天冠二十四梁,为乘舆服。盖二十四梁此句原脱,据本书《舆服四》所引补。,以应冕旒前后之数。若人臣之冠,则自五梁而下,与汉唐少异矣。至于绶,则乘舆及皇太子以织成,诸臣用锦为之。一品、二品冠五梁,中书、门下加笼巾、貂蝉。诸司三品三梁,四品、五品二梁,御史台四品品:原作「梁」,据本书《舆服四》所引改。、两省五品亦三梁。而绶有晕锦、黄狮子、方胜、练鹊四等之殊。六品则去佩绶。今之令式或尚用(用)品,虽因袭旧文,然以官言之,类为舛谬。乞分官为七等,冠绶亦如之。貂蝉、笼巾、七梁冠、天下乐晕锦绶为第一等。蝉旧以玳瑁为胡蝶状,今请改为黄金附蝉,宰相、亲王、使相、三师、三公服之。七梁冠、杂花晕锦绶为第二等,枢密院至太子太师服之。六梁冠、方胜、宜男锦绶为第三等,仆射至龙图、天章、宝文阁直学士服之文:原脱,据本书《舆服四》所引补。。五梁冠、翠毛锦绶为第四等,左右散骑常侍至殿中常侍至:原作「侍武」,据本书《舆服四》所引改。、少府将作监服之。四梁冠、簇四鵰锦绶为第五等,客省使至诸行郎中服之。三梁冠、黄狮子锦绶为第六等,皇城以下诸司使至诸卫率府率服之。今参酌,自内常侍以上冠服各从本等寄资者上:原作「下」,据本书《舆服四》所引改。。如本官入内内侍省、内东西头供奉官、殿头三班使臣班:原脱,据本书《舆服四》所引补。、韨、舄、屦并从裳色。今制朝服用绛衣,而锦有十九等。其七等绶谓宜纯用红锦,以文采高下为差别。惟法官绶用青地荷莲锦,以别诸臣。」 、陪位京官为第七等,皆二梁〔冠〕、方胜、练鹊锦绶。高品以下服色,依古者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六 鱼袋 鱼袋 【宋会要】 鱼袋。唐制,散官二品,京官文武职事五品已上,及都督、刺史皆佩。 国初,其制多阙。太宗雍熙元年,南郊毕,内出以赐近臣,由是内外升朝文武官皆佩。凡服紫者饰以金,服绯者饰以银,庭赐紫者给金涂银者,赐绯亦有特给。京官、幕职、州县官赐绯紫者,亦佩。亲王武官、内职将校皆不佩。 真宗大中祥符六年,诏伎术官未升朝赐绯紫者不得佩鱼袋。 仁宗天圣二年十月十四日,翰林待诏、太子中舍同正王文度因勒碑,赐紫章服,以旧佩银色,请佩金鱼。帝曰:「先朝不许伎术人辄佩鱼,以别士类,不令混淆,宜却其请。」 景佑三年八月五日,诏殿中省尚药奉御赐紫徐安仁特许佩鱼。 至和元年十一月四日,诏中书提点五房公事自今虽无出身,亦听佩鱼。旧制,自选人入为堂后官,转至五房提点,始得佩鱼。提点五房吕惟和非选人入,(授)援司天监五官正例,求佩鱼,特许之。已上出《国朝会要》。 神宗元丰二年五月二十六日,蒲宗孟除翰林学士。上曰:「学士职清地近,非他官比,而官仪未宠。自今宜加佩鱼。」遂着为令。 三年十月十六日,诏:「自今中书堂后官并带赐绯鱼袋,余依旧例。」 徽宗大观三年六月十日,诏:「昨降旨挥,除学士、待制旧班高者听从高,合佩鱼乃许佩。缘元丰品秩次序悉 合其宜,所有已降旨挥,更不施行。」 政和元年十一月十七日,尚书兵部侍郎王诏奏:「今监司守倅等并许借服色,而不许佩鱼,即是有服而无章,殆与吏无别。乞今后应借绯紫臣僚并许随服色佩鱼,仍各许入衔,候回日依旧服色。」从之。以上《续国朝会要》。《中兴干道会要》无此门。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六 旌节 旌节 【宋会要】 神宗熙宁五年,诏新建节并移镇并降敕,敕太常寺排比旌节,下左右金吾街仗司、骐骥院给执擎人员鞍马。 绍兴三年正月辛未,赐刘光世两镇节度使印,及别锡宁国军旌节,自是为例。 凡命节度使,有司给门旗二、旌一、节一、麾鎗二、豹尾二。旗以梅红绢,上设耀 铁钻,并用镴摆黑漆杠。旌用铜螭头黑漆杠、梅红绢,画白虎,顶设黑漆圆盘,周用涂金饰。节亦用黑漆杠,上设黑漆圆盘三层,周用梅红生丝装钉,以紫绫夹袋,又加碧油绢袋。麾枪各用黑漆杠,上设黑漆圆盘,周以涂金饰,紫绢袋,又加碧绢袋。豹尾以黑漆杠,用布彩画豹文。《干道会要》题注。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未改元。八月一日,诏藩邸旌节令迎诣天章阁安奉,从礼部太常寺请也。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六 卫士帽 卫士帽 【宋会要】 大驾卤簿内执辔者并锦络衫帽。驾士及王公以下折冲及执者、副竿人、执弓弩箭人、执引驾龙墀旗、六军旗者俱服锦帽。金吾押衙服金鹅帽。金吾执纛者服乌纱帽。金吾犦者服锦袍。引夹旗及执柯舒镫仗者服帖金帽。《国朝会要》。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六 鸣鞭 鸣鞭 【宋会要】 鸣鞭。唐、五代有之,《周官》条狼氏执鞭趋辟之遗法也。内侍二人执之。鞭用红丝,而渍以蜡。行幸则前骑而鸣之,祀礼毕还宫亦用焉。视朝燕会,则用于殿庭。 绍兴十三年亲飨太庙,命去神位百步之内,毋得鸣鞭。 十五年正旦朝会,帝出东阁,御大庆殿上鸣鞭。以殿小,非在京比,乃免。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六 马珂 马珂 【宋会要】 马珂之制,铜面、鵰翎鼻拂、攀胸,上缀铜杏叶、红丝拂,(入)[又]胸前及腹下皆有攀缀铜铃,后有跋尘、锦包尾。独卤簿中金吾卫将军导驾者皆有之。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六 伞 伞 【宋会要】 古张帛避雨之制。今有方伞、大伞,皆赤质、紫表、朱里,四角铜螭首。六引内者制差小。盖本黄帝时有云气为花蘤之象,因而作也。 伞,凡人臣通用,以青绢为之。国初,京城内独亲王得用。太宗太平兴国中,宰相、枢密使始用之。其后近臣及内命妇出入皆用。 真宗大中祥符五年九月十二日,诏:除宗室外,其余悉禁。六年六月四日,诏:复许中书、枢密院用焉。京城外则庶官通用。 高宗建炎三年二月二十二日,执政官张澄、叶梦得、颜岐、卢益、路允迪言:「扈从车驾驻跸杭州,方在兵间,礼宜简便。乞权免张盖,候回銮日依旧。」从之。 绍兴六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诏:「今后前宰相到阙,特许张盖。」 十四年十一月四日,合门言:「每驾出,或四孟朝献,沿路如遇雨雪,得旨从随驾臣僚许用雨具。禁卫内行马者许告报皇城司,差亲从臣转接油衣报伞报:疑当作「执」。。」从之。 孝宗干道八年五月六日此条当移至下淳熙十六年四月二十四日条前。,诏新除检校少保、大同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蒲察久病方安,特许令张盖。 孝宗干道元年八月二十一日,礼部、太常寺言:「皇太子府左右春坊申,皇太子赴后殿谢,次赴德寿宫谢,合与不合用伞、扇、围子等。今检照典故下项:一、伞,人臣通用,以青绢为之。国初京城内独亲王得用。一、诸王仪物视宰相,张青伞盖、绣鞍鞯,以亲事官呵哄 而已。政和三年春二月,乃赐二王三接青罗伞一、紫罗大掌扇二、涂金花鞍鞯。若茶燎、水罐凡仪物皆用涂金,以壮维城之固。是后遂为故事。旧诸王不施狨座,宣和末亦赐之。今讨论,皇太子伞扇,合见行供使伞扇外,所有围子,即无典故该载。」寻据武功大夫张孝杰言:「省记钦宗为定王日出合过东宫,受皇太子册,伞用三檐青罗,掌扇四柄,系紫花罗,一行从物系依亲王,即不曾用围子。」诏并从之。 九月二十四日,皇太子府左右春坊状:「契勘皇太子妃已受告毕,所有出入合用乘座檐子并伞扇等,乞下有司讨论。今据张孝杰状,省记政和六年皇太子妃每过出入,系乘檐子,竿梁系黑漆。角兽白藤,织花面掌扇四柄,系茜红罗。檐子前系小殿侍二人抱镀金银香球,人从系皇太子府亲事官、辇官,前抱从物,又近前系教骏兵士呵止。伞用三檐青罗。」诏依,令工部制造。 淳熙十六年四月二十四日,诏新除检校少保、依前奉国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夏执中特许令张盖。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六 甲 用毛饰甲 甲 用毛饰甲 【宋会要】 元丰元年八月,军器监奏:「请将官皮甲以白丝染红代红戁牛尾为饰。」上批:「丝可惜,宜用他毛。」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六 甲 朱红马甲 朱红马甲 徽宗政和三年闰四月十八日,江南东路提点刑狱司奏:「江宁府都作院岁额合造马甲四百副,旧丝黑漆。今承降到朱红马甲工料法式样制,合用三朱为衬。缘本路民间不用三朱,所以无人贩到。相度乞用矾朱代三朱为衬,颜色不甚相远。兼朱红马甲合用毡造沥水裙襕,其毡本路并不出产。今据本院相度,乞面用缬绢,用青布(里)[裹]面,更用熟白羊皮代毡结(里)[裹]。」诏余路准此。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六 甲 三色甲 三色甲 【宋会要】 干道四年三月十五日,王琪进三色甲各一十副:「如得允当,其军器所并马步军之数亦乞依此制造。」从之。开坐三色衣甲叶数片重如后:枪手甲每一副皮线穿举,全成重五十八斤一两至五十三斤八两;甲身叶一千八百一十片至一千六百一十片,重三十六斤一十四两至三十一斤四两;披膊叶一千二百九十八片至一千二十八片,重十四斤至一十斤九两四钱;头牟叶六百七十四片至五百七片,重十斤一十二两至九斤。弓箭手甲每一副皮线穿举,全成重五十五斤至四十七 斤一十四两;甲身叶一千八百一十八(斤)[片]至一千六百一十二片,重三十六斤一十二两至三十一斤一十二两;披膊叶八百五十片至六百四十六片,重一十斤至七斤一十二两;头牟叶四百二十片至三百四十九片,重八斤半至六斤一十两。弩手甲每一副皮线穿举,全成重四十五斤半至三十七斤一十两;甲身叶一千三百二十六片至一千一百七十八片,重二十五斤半至二十二斤一十两;披膊叶八百三十六片至六百三十片,重九斤半至七斤半;头牟叶四百二十片至三百五十五斤,重九斤至六斤一十二两。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六 甲 朱红马甲 朱红马甲 徽宗政和三年闰四月十八日,江南东路提点刑狱司奏:「江宁府都作院岁额合造马甲四百副,旧丝黑漆。今承降到朱红马甲工料法式样制,合用三朱为衬。缘本路民间不用三朱,所以无人贩到。相度乞用矾朱代三朱为衬,颜色不甚相远。兼朱红马甲合用毡造沥水裙襕,其毡本路并不出产。今据本院相度,乞面用缬绢,用青布(里)[裹]面,更用熟白羊皮代毡结(里)[裹]。」诏余路准此。 舆服 宋会要辑稿 舆服六 甲 三色甲 三色甲 【宋会要】 干道四年三月十五日,王琪进三色甲各一十副:「如得允当,其军器所并马步军之数亦乞依此制造。」从之。开坐三色衣甲叶数片重如后:枪手甲每一副皮线穿举,全成重五十八斤一两至五十三斤八两;甲身叶一千八百一十片至一千六百一十片,重三十六斤一十四两至三十一斤四两;披膊叶一千二百九十八片至一千二十八片,重十四斤至一十斤九两四钱;头牟叶六百七十四片至五百七片,重十斤一十二两至九斤。弓箭手甲每一副皮线穿举,全成重五十五斤至四十七 斤一十四两;甲身叶一千八百一十八(斤)[片]至一千六百一十二片,重三十六斤一十二两至三十一斤一十二两;披膊叶八百五十片至六百四十六片,重一十斤至七斤一十二两;头牟叶四百二十片至三百四十九片,重八斤半至六斤一十两。弩手甲每一副皮线穿举,全成重四十五斤半至三十七斤一十两;甲身叶一千三百二十六片至一千一百七十八片,重二十五斤半至二十二斤一十两;披膊叶八百三十六片至六百三十片,重九斤半至七斤半;头牟叶四百二十片至三百五十五斤,重九斤至六斤一十二两。 运历 宋会要辑稿 运历一 五运 宋会要辑稿 运历一 五运 【宋会要】 太祖建隆元年三月,有司上言:「国家受禅于周,周木德,木生火,合以火德王,其色尚赤。仍请以戌日为腊。」从之。 太宗太平兴国九年四月,布衣赵垂庆言:「皇家当越五代,上承唐统,为金德。若以梁上继唐,传后唐至国朝亦合为金德。矧自禅代以来,符瑞狎至,羽毛之类多色白者,皆金德之应。望改正朔,易服色,以承天统。」下尚书省集百官定议。右散骑常侍徐铉等奏议曰:「五运相承,国家大事,着于前载,具有明文。顷以唐季丧乱,朱梁篡代,庄宗早编属籍,继立亲雪国雠,天下称庆。即以梁比羿、浞、王莽之徒,不可以为正统也。庄宗中兴唐祚,重新土运。自后数姓相传,晋以金,汉以水,周以木。天造皇宇,运膺火德。况国初便祀火帝,为感生,于(金)[今]二十五年,圆邱展礼,已经六祭,年谷丰登,干戈偃戢。必若圣统未合天心,焉有太平得如今日 岂可辄因献议,便从改易 又云梁至周不合迭居五运,欲上继唐统为金德。且后唐以下奄宅中区,合该正统,今便废绝,礼实无谓。且五代运迁,皆亲承受,质文相次,间不容发。岂可越数姓之上,继百年之运 按《唐书》天宝九载崔昌献议曰:魏晋至周隋,皆不得为正统。欲唐远继汉统,立周、汉子孙为王者后,备三恪之礼。是时朝议是非相半。集贤学士卫包扶同李林甫,遂行其事。林甫卒后,复以魏、周、隋后为三恪,崔昌、卫包并皆远贬。此又前载甚明。况今封禅有日,宜从定制,上答殊休。」从之。 真宗大中祥符三年九月,开封府功曹参军张君房言:「国家当继唐土德统,用金德。朱梁篡代,不可以承正统。其晋氏称金德,而江南李 实称唐。其后汉承晋为水,止四年而灭。周承汉为木,止九年而四方分据。太祖以庚申年受周禅,开宝乙亥岁平江南,及太宗定并汾,自是一统。是国家承金德以受命,其验明矣。」并献所著论四卷。真宗曰:「若此言者多矣。且国初徇群议为火德,今岂敢骤改邪 」 天禧四年五月,光禄寺丞谢绛上书曰:「夫帝王之兴,必推五行盛德,所以配天地而符阴阳也。推五行者必采诸国瑞,稽诸象历,视所兴之基、所承之后,于是服色制度、郊祀正朔因而准之。是故神农氏以火德,有星火之瑞;圣祖以土德,黄龙池螾见;夏以木德,青龙止于郊;商以金德,山泽自溢;周以火德,有赤乌之符。自汉之兴,王火德者,以谓承尧之后者,盖取赤帝子之验。文帝世,贾谊以汉宜色尚黄,数用五,班固贬其 阔。张苍好律历,谓汉乃水德,之时河决金堤其符也。又公孙臣曰:始秦德水而汉受之,推终始传,则汉当土德之应。孝文亦命有司申明其「其」下缺一字。。迨至孝武,乃谓承尧之后,非可改易。迨世祖中兴,有《赤伏》之谶,于是火德之论确然得正。然则数子之议,皆失之矣。且汉,尧之裔。五帝之大,莫大于尧,而汉能因之,是不坠其绪而善继盛德者也。切以国家应开先之庆,执敦厚之德,宜 以土瑞王天下。夫三王莫大于圣祖,承其后者犹汉之继尧也。然则推终始传,秉周之木德,而火德其次。且朱梁不预正统者,谓庄宗复兴于后。自石晋、汉氏以及于周,则李 建国左右而唐祚未绝,是三代者亦不得正其统矣。昔者秦祚促而德暴,不入正统,考诸五代之际,亦是类矣。今国家诚能下黜五代,绍唐土德,以继圣祖,亦犹汉之黜秦,兴周火德,以继尧者也。夫土于五行,位居其中,国家兆运于宋,作京于汴,诚万国之中区矣。传曰:土为群主,故曰后土。《洪范》曰:土爰稼穑,稼穑作甘。今四海洽足,嘉生蕃衍,顷之泰山醴泉涌,迩年京师(甘)律历三》补。,作甘之兆,斯亦见矣。矧灵木异卉,资生于土者不可胜道,非土德之验乎 又闻在昔,灵命肇发,太祖生于洛邑,而包络惟黄;鸿图既建,五纬聚于奎躔,而镇星是主。及陛下升中之日,日抱黄珥,朝祀太清,含誉黄润,斯皆天意人事响效之大者也。其余神龟珍兽,自远至者,或毳或介,佥有厥应,然非耳目之所具也。苟验其一,则土德之符在此矣。陛下勿以变故为疑,循旧自守。且汉兴,自武帝越十九年,始寖寻于火德;至光武盖二百载,方习定乎正运。国家受祚,犹在五纪,乃能兴是正统,□于汉德,甚矣!是故天心在兹,陛下拒而罔受;民意若是,陛下谦而弗答,气壅未宣,河决遂溃,岂不神哉!然则天渊之浡流,水德之浸患,考验五行相胜之说,亦宜兴土运,御时灾。乞顺考符验,详习法度,不可以揖让至德,因循旧典,废天之休也。其度量律历之则,车服衣冠之法,圜邱方泽之事,明堂辟雍之制,宗庙荐飨之序,方国朝会之典,政教礼乐文质增杀文:原作「之」,据《长编》卷九五改。,愿下搢绅讲之。」 时大理寺丞董行父又言曰:「在昔黄帝兼三材而统天下,天统得而天下治。故伏羲为人统,神农为地统,黄帝为天统。三统常合而迭为首,黄帝合之而不死,此之谓也。少昊,黄帝子也,守其德而守其统下「守」字疑误。。高阳德统俱变,为人统。高辛易之为地统。唐尧,高辛子也,德统俱变,为天统。虞舜受禅,更其德,遵其统。故《易》曰:黄帝尧舜氏作,通其变,使民不倦;神而化之,使民宜之。又曰:黄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盖取诸干、坤。言黄帝、尧、舜神变化而法乾坤,统天而治者也。其后夏为人统,商为地统,周为天统。是故文、武应天顺人,周公制礼作乐,故黄帝、尧、舜、姬周三统皆有天降之瑞,神锡之符。盖能以明德通天,而用天以统治天下也上「天」字下疑脱一字。。汉继周为人统,唐续汉为地统,斯三统相传之道也。又泰昊以万物生于东,至仁体乎木,故德始乎木;木以生火,神农受之,为火德,故曰炎帝。火以生土,黄帝受之,为土德。黄者中之色,土之象,中土既正,天命以定。故曰黄帝。土以生金。少昊受之,为金德。金以生水,高阳受之,为水德。水以生木,高辛受之,为木德。木以生火,尧受之,为火德。火以生土,舜传之,为土德。土以生金,夏为金德。金以生水,商为水德。水以生木,周为木德。木以生火,汉为火德。火以生土,唐为土德。是以五行 因三微成着,五运与三统兼行。陛下绍天统,受天命,心与天通,道与天广,固当应天明统,绍唐正德,显黄帝之嫡绪,彰圣益之丕烈,改正朔,易服色,建大中,殊徽号,制礼乐,定律历,谨权量,审法度,敦庠序,考文章,正风俗,振黄道,作此大略,以答天休,与民更始,为万代法。又按圣祖降于癸酉,天书降于戊申,太祖受禅于庚申,陛下即位于丁酉,申、酉皆金也。陛下绍唐、汉之运,继黄帝之后,三世变通,应天之统,正金之德,斯又顺也。臣请用天为统,以金为德,然后尊黄帝于清庙,册圣益以帝称。郊祀黄帝以配天,太祖作主以侑神;宗祀圣益于明堂,以配上帝,太宗作主侑神。配享有位,冠于祧庙之祖,然后封造父以王爵,建原庙于赵城,祀白帝于西畤,表福地于雍京。此陛下统运之大猷,祖宗之象事,惟详择而行之。」 诏两制详议。议曰:「自庖牺继天而王,为百王先,首德始于木。共工氏伯九域,虽有水德,而非其序,炎帝神农氏以火承之。黄帝轩辕氏继王天下,火生土,故为土德。少昊金天氏承之,土生金,故为金德。高阳氏承之,金生水,故为水德。帝喾、高辛氏承之,水生木,故为木德。木生火,故帝尧陶唐氏为火德。火生土,故帝舜有虞氏为土德。土生金,故夏禹为金德。金生水,故商汤为水德。水生木,故周为木德。秦以水德,在周汉水火之间,亦犹共工不当五德之序,遂以不载。汉祖代秦,上继周统,以木生火而为火德。文帝时公孙臣、贾谊称汉当土德,丞相张苍又以当水德。其后刘向父子以庖牺木德为始,而汉得火焉,虽建此议,至后汉光武遂用火德。魏受汉禅,以火生土而为土德。土生金,晋为金德。南朝自宋至陈咸当闰位,金生水,后魏承晋为水德。水生木,后周承魏为木德。木生火,隋承后周为火德。火生土,唐承隋为土德。至开元中,言者以今为金德,百僚详议,裴光庭请依旧为定,从之。朱梁篡代,同夫羿、浞、王莽,非可当于运序。庄宗早编属籍,亲雪国雠,中兴唐祚,遂承其运。土生金,晋承唐为金德。金生水,汉承晋为水德。水生木,周承汉为木德。木生火,皇朝承周,遂为火德。雍熙初,赵垂庆上言,宜越五代,上承唐统,为金德。事下尚书省议,徐铉等议以为皇宋运膺火德,祀赤帝为感生,于今积年,不可轻议改易。诏从铉议。今谢绛所述,以圣祖得土瑞,宜承土德,且引汉承尧绪为火德之比。虽班彪叙汉祖之兴有五,其一曰尧之苗裔,及序承正统序承:原脱,据《宋史》卷七○《律历三》补。,乃越秦继周,非用尧之德。今国家或用土德,即当越唐承隋,愈失五德传袭之序。又董行父请越五代,绍唐为金德。其度越累世,上承百代之统,则晋、汉洎周咸帝中夏。太祖实受终于周,而陟元后,岂可弗遵传继之序,续于遐邈之统 三圣临御六十余载,登封告成,昭姓纪号,率循火德之运,燀炎灵之曜,兹事体大,非容轻议。二臣所请,难以施行。」诏可。 徽宗政和七年十月一日,诏以来年岁运历数颁告天下,曰:「昔我先后,先天而天弗违,后天而 奉天时,其岁月日时无易,民用平康。今朕临观八极,考建五常,以天地日月星辰气运之数敷锡庶民,以待来岁之宜。惟尔万邦,率兹常典,奉若天道,钦厥时宪,保于有极,外薄四海,罔或不祗。」政和八年戊戌岁,运气阳火太过,运行先天。太征、少宫、太商、少羽、少角五气运行,各终其日月。赫曦之纪,北政司天,相天之气,经于戊分。太阳司天,左间厥阳,右间阳明;太阴在泉,左间阳明,右间少阴。岁半之前天气,太阳主之;岁半之后地气,太阴主之。水土合德,上应辰星、镇星。寒化六,热化七,湿化五。木位为初气,大火为二气,相火位为三气,土位为四气,金位为五气,水位为终气,是为主气。初之气少阳,相火主木位。二之气阳明,燥金居火位。三之气太阳,寒水居火位。四之气厥阴,风木居土位。五之气少阴,大火居金位。终之气太阴,湿土居水位。是为客气。戊火太过,赫曦之纪,戊为太阳,司天之政。太阳寒水,有以胜火。火既受制,其气受平。故曰:上羽与正征同。盖火之太过为大征,不及为少征,平为正征。以运推之,阴气内化,阳气外荣,炎暑施行,物得以昌。其气高,其性速,其收齐,其病。其谷麦豆,其畜羊彘,其果杏栗。其色赤白玄,其味苦辛 ,其藏心肺,其虫羽鳞。以气推之,天气肃,地气静,寒政大举,泽无阳焰,小阳中治,时雨乃淫。还于太阴,湿化乃布。寒湿之气,特于气交。岁半以前,民感寒气,病本于心。平以辛热,佐以甘苦,以咸泻之。岁半之后,民感湿气,病本于肾。治以苦热,佐以酸淡,以苦燥之,以淡泄之。一岁之间,宜食元 之谷,以全其真,以资化源,以助天气。无使暴过而生疾,是谓至治。」自是月朔布政,孟冬颁历,率推改气运,具之文辞以为常。 运历 宋会要辑稿 运历一 历法 历法 【宋会要】 太祖建隆二年五月,以钦天历时刻差谬,命有司重加研核。至四年四月,司天少监王处讷上《新宋建隆应天历》凡六卷。太祖御制序颁行。《历经》一卷,《算草》一卷,《五更中星立成》一卷,《晨昏分立成》一卷,《昼夜日出入立成》一卷,《晷影立成》一卷。 历象之制,前史备矣。自唐高祖受命,武德元年岁在戊寅,命太史令唐俭、东都道士傅仁均造《戊寅元历》。至麟德元年,秘阁郎中李淳风造《麟德历》,又改用《神龙历》。开元十六年,特进张说上《大衍历》。干元元年颁行山人韩颖新历。代宗用郭献之《五纪历》。元和二年,造《观象历》。长庆中,用《宣明历》。自宝应之后,止用《崇玄历》。属中原多事,日官废职,朱梁、后唐,无所改作。晋天福中,司天少监赵仁锜等造《调元历》。周显德中,端明殿学士、左散骑常侍王朴造《钦天历》。至是,帝以旧历差舛,命考正焉。 太宗太平兴国七年十一月,司天冬官正吴昭素新造历成,凡九卷以献。《律经》二卷,《晨昏分》一卷,《日躔阴阳差》一卷,《日出入刻》一卷,《昼夜则分》一卷,《五更中星》一卷。诏卫尉少卿元象宗集本监明律历者同校定,赐号《干元历》,太宗御制序。先是,以《应天历》少差,昭素与徐莹、董昭吉各进新历,而昭素所造颇为精密,因命施行,赐昭素等金帛。 至道(九)[元]年九月,司天监丞王睿献新历。睿言:「准开元《大衍历》议定大衍之数,乃何承天气朔母法。参详监司所奏,于二万已下修撰日法,演纪不过亿数。臣今于二万已下参详到日法有二,演元不及亿数。其一日法一万五百九十,演得积年一千六百五十一万五千九百余岁;其一日法一千七百,演得积年三百九十八万一千一百余岁。臣今各依所立法数,撰到气朔用率积年等,合具算到气朔以进。」又称:「司天见行历算定端拱二年五月十七日望不合规矩。见今水火二星细行颇有差处。」乃诏夏官正郑昭晏参校以闻。昭晏言:「今将十余家历法比对考定,续据王睿称,端拱二年己丑岁,准《干元历》算定其年五月十七日望且不合向来规矩,其时司天监遂移作十六日望。臣今详其年四月小尽,若是五月进朔,四月为大尽,则自然五月十六日望,不烦改移。又详王睿淳化四年历,其年三月内水星晨伏东方一月已来,《干元历》水星晨见东方二十余日。又王睿历九月内水星夕伏西方二十余日,《干元历》水星夕见西方一月已来。伏缘水星见伏,与诸星有异,全自司历者临时消息,以定见伏。此二事未敢考校。臣据前代经史气朔交蚀日辰,将王睿比校,得十八事,内六事合,十二事失。又今古历书互有所说。」帝嘉之,赐昭晏金紫,令专知历算。 至道二年四月,屯田员外郎吕奉夫言:「经史年历,自 研既久 汉魏已降,虽有编联,周秦已前,多无甲子。司马迁虽言岁次,详求朔闰,则与经传都不符合,乃言周武王元年岁在乙酉。唐王起撰《五位图》,言周桓王十年岁在甲午,四月八日佛生,常星不见;又言孔子生于周灵王庚戌年,卒于周悼王四十一年壬戌,皆谬也。马迁古之良史,王起近世名儒,后人因循,莫敢改易。窃以史氏编年,则有十二月,月有晦朔,气闰须与岁次合同。苟不合同,何名岁次 臣久探隐百家,用心十载,乃知唐尧即位之年岁在丙子,迄太平兴国元年岁在丙子,凡三千三百一年矣。虞夏之间,未有甲子可证。成汤既没,太甲元年始有十二月乙丑朔旦冬至。伊尹祀于先王,至武王代商之年,正月辛卯朔,二十八日戊午,二月五日甲子昧爽。又康王十二年六月戊辰朔,三日庚午朏,王命作册毕。自尧即位年距春秋鲁隐公元年,凡千六百七年;从隐公元年距今至道二年,凡千七百十五年;从太甲元年距今至道二年,凡二千七百三十二年;从鲁庄公七年四月辛卯夜常星不见距今至道二年,凡千六百八十一年;从周灵王二十年孔子生,其年九月庚戌、十月庚辰两朔频食,距今至道二年,凡千五百四十五年;从鲁哀公十六年四月己丑孔子卒,距今至道二年,凡千四百七十二年。已上并据经传正文,用古历推校,无不符合。及考《史记》及《五位图》所编之年,殊为阔略。臣研既久:原脱,据《宋史》卷七○《律历三》所引补。,引证尤明,起商王小甲七年二月甲申朔旦冬至,此乃古历一蔀。每一蔀积月九百四十,积日二万七千七百五十九,率以为常。至春秋鲁僖公五年正月辛亥朔旦冬至,了无差爽了:原作「予」,据《宋史》卷七○《律历三》改。。用此为法,以推经传,纵少增减,抑经传之误可以发明。古历到齐梁已来,或差一日,更用近历校课,亦得符合。乞许臣撰集,不出百日书成。」诏许之,书终不就。 十一月,司天冬官正杨文鉴请于新历六十甲子外更增二十年。事下有司,判司天监苗守信等议,以为无所稽据,不可行用。帝曰:「支干相承,虽止六十,倘两周甲子,共成上寿之数,使期颐之人得见所生之岁,不亦善乎!」因诏新历以百二十甲子为限。 真宗咸平四年三月,司天监上新历,赐名《仪天》,命翰林学士朱昂作序,以修历官翰林天文院太子洗马史序、王熙元并为殿中丞,秋官正王睿、赵昭逸、石昌裔并为春官正,各赐绢五十疋。 大中祥符七年七月十一日,真宗览司天监知算历官表求改秩,因谓宰相曰:「历象,阴阳家流之大者也,以推步天道、平秩人时为(初)[务]。究灾祥吉凶者,虽有妙术,必待之而(或)[成]。近年唯赵昭逸能专其业。」始王熙元等上《仪天历》,昭逸请覆,熙元等不从。后二岁,历果差。昭逸言:「荧惑度数稍谬。」推验果如其说。平居算策未尝离手,熙元亦伏其精一,言后人鲜及 矣。 仁宗天圣七年二月,秋官正杨可言:「《景福》、《崇天历》所算火星合见不见,虑历法有差。」诏本监集不干碍官详定。既而上言:「今将《景福》、《宣明》、《干元》、《仪天》、《崇天》五历推验火星合见,不相差远。」罢之。 十月,开封府言:「欲乞禁止诸色人自今不得私雕造小历,印版货卖。如违,并科违制,先断罪。」 九年六月四日,司天监言:「测验星辰,与历算多误。」诏入内押班江德明集司天官其上《验天合历何法最密之状》献之。 景佑三年五月九日,司天监主簿王升上言:「每岁司天所上御览细行不贰交蚀,请于其中分明标载,仍用丹书。」从之。 皇佑四年十一月三日,诏司天监、翰林天文院以唐《戊寅》《麟德》、《大衍》、《五纪》、《正元》、《观象》、《宣明》、《崇玄》八历及皇朝《应天》玄:原作「真」,据本类前文所引改。、《干元》、《仪天》、《崇天》四历算此月太阴蚀分及时辰分野,各具两本以闻。仍命知制诰王洙及编修《唐书》官刘羲叟参定。以司天监言,此月十五日太阴当蚀也。 五年三月,知制诰王洙言:「据司天监李用晦等称,十一月望月蚀十分,七历并同,复圆在昼,不辨辰刻。推验起亏时刻,内《宣明》算在丑正二刻,《仪天》丑三刻,《应天》、《干元》、《崇玄》寅初一刻后,《大衍》、《景福》寅初二刻,而其夜蚀寅初四刻,惟《大衍》、《景福》稍近。然《景福》算景佑三年四月朔日蚀二分强,而《崇天》、《干元》、《宣明》不蚀,后果不蚀。《大衍历》算唐开元十二年七月戊午朔日蚀八分半,十三年十二月庚戌朔日蚀十五分之十三,至时皆不蚀。所以一行《大衍历议》云:假令理历者因开元二食曲变交限以就之,则所协甚少,所失甚多。今亦不敢指定《大衍》、《景福》为密。缘历算日月交蚀,诸历互有亲 ,不可常为准的。盖日月动物,岂不小有盈缩 亦变常不定。历家必无全密,所谓天道远而人道迩。古来撰历名贤,如太史公、洛下闳、刘歆、张衡、杜预、刘绰、李淳风、僧一行等,尚不能穷究,况浅学止依古法推步,难为指定日月所蚀 密。又据编修《唐书》官刘羲叟言,历官等称参较诸历,互有疏密,及称止依古法推步,不敢指定一历准的参定者。古圣人历象之意,止于敬授人时,虽考交会,不必合辰刻,故有修德救蚀之礼。天道神变,理非可尽。设谓必可尽邪,则先儒不容自为疏阔。又《大衍》等七历所差不多,法数大同而小异,亦是递相因藉,乘除积累,渐失毫厘。且辰刻更筹,惟据刻漏,或微有迟疾,未必独是历差。按隋历志,日月蚀既有起讫早晚,亦或变常进退,于正见前后十二刻半内候之。今止差三刻,或是天道变常,未为乖谬。又一行于开元中治历,以《大衍》及李淳风《麟德》、刘绰《皇极》三历校日食三十七事,《大衍》课第一,所中纔二十二,《麟德》得五,《皇极》得十。如一行尚未能尽,如淳风辈益以 远。况圣朝《崇天》历法颁用逾三十年,兼差无几,不可偶缘天变,轻议 改移。诘其本原,亦出于《大衍》。其《景福历》行于唐季,非治世之法,不可循用。」诏仍用《崇天》历法。 嘉佑二年四月二十九日,司天监言:「详定来年戊戌岁历日,据司天监丞同提点历书朱吉等言,戊戌年合是闰十二月。今为己亥年正月朔日,太阳当亏,未审回避与不回避 」诏不回避。 八年英宗即位,未改元。七月,命翰林学士范镇、皇子位说书孙思恭、国子监直讲刘攽监司天监官属修历。 神宗熙宁二年七月十九日,提举司天监钱象先言:「乞今后每岁造《大衍》、《宣明》、《景福》、《崇天》、《明天》等历之时,其岁若有日月交蚀,令具注所蚀分数及亏初、蚀甚、复末时刻,或于岁首别立一项声说。遇交蚀,集算造历官于浑仪下对所差御药与两制监测浑仪官测分数。」从之。 十月十三日,提举司天监司马光言:「众历官称,久来注历颁朔,并不曾注在十七日望。欲进朔在己未,以就十六日望,朔在月二日也。所有来年注历,八月戊午朔、甲戌望,欲乞更不进退。仍自今后所行之历,依本经法,遇有望在十三日或十七日者,并令依实注历。其于交蚀气节之类有所妨碍,须至进退朔望者,自合依本法。」从之。 三年八月五日,诏直舍人院吕大防监司天监官详定今年八月进行朔望有无差谬。先是,天历以八月戊午为朔天历:疑作「崇天历」。,而望在十七日。司天中官正周琮撰《明天历》,则以己未为朔,而望在十六日。琮言:「古今注历望未有在十七日者。」《崇天历》官舒易简等言:「干兴元年七月注十三日望,则今注十七日望不为非。」朝廷从易简等说,而琮争不已,故命大防详定。既而大防言:「易简等所言指《干兴历》注十三日望,乃私历舛误,已自屈伏。然据诸家历议,虽有十七日为望之法,但颁历即无注十七日为望者。自天圣三年后三望在十七日,皆注十六日为望,盖十七日晨度已前定望。犹属十六夜故也。今年八月朔,于《崇天历》本经不当进,但于十六日注望可矣。」诏如大防议。 八年闰四月十二日,右正言、知制诰沈括上《熙宁奉元历》,诏进括一官,司天监官吏进官、赐银绢有差。初,仁宗朝用《崇天历》,至治平初司天监周琮改撰《明天历》行之。监生石道言未经测B,不可用,不听。至熙宁元年七月望夜将旦,月食东方,与历不协。乃诏历官杂候星晷,更造新历。终五年冬,日行余分略具。会沈括提举司天监,言淮南人卫朴通历法,(名)[召]朴至,言:《崇天历》气后天,《明天历》朔后天。又《明天历》朔望小余,常多二刻半以上。盖创历时唯求朔积年数,小减过闰分使然,考求日月交蚀为 。《崇天历》以熙宁元年交蚀,视《明天》为密,然但见朔法而已。以皇佑三年九月癸酉晷与十二月甲辰参较,差一寸一分半之,以日法除,得气后天五十三刻。其失皆在置元不当也。」 诏朴改造。朴自以己学为之,视《明天历》朔减二刻。历成,行之至今,赐朴钱百千。 五月十四日,诏司天监生石道为灵台郎。道尝言:「《明天历》未经测验,不可用。」坐是夺官。既而月食与历不协,历官皆抵罪,乃还道保章正,仍为监生。至是,与修《奉元历》成。 九年正月二十七日,权发遣三司使沈括言:「前提举司天监日,尝奏司天测天象已及五年,蒙差卫朴算造新历。后考校司天所候星辰晷漏,各差谬不可用。其新历别无天象文籍参验,止据前后历书详酌增损,立成新法,虽已颁行,尚虑未能究极精微。乞令本院学生等用浑仪、浮漏、圭表测,每日记录,候及三五年,令元撰历人以新历参校。如有未尽,即令改正,已蒙施行。今若已测得此月望夜不见亏蚀,及逐日已测日月五星行度晷漏之类,乞下司天监付卫朴参校新历改正。」从之。先是,括典领修成《奉天历》,载今月望夜月蚀不,诏诘问修历推恩人姓名。至是括有此奏。 二年五月二十二日天头原批:「二年」上疑脱「元丰」二字,以下文注「八年哲即位」可定也。,右正言知制诰李清臣言:「宜诏诸路有能大历算数者以名闻,召而试之。或该通精密,则秩之一命。必有异闻博见者出于其间,而士有劝慕,乐习于此者矣。」《实录》不着施行。 三年三月十一日,诏:「自今岁降大小历本付川、广、福建、江、浙、荆湖路转运司印卖,不得抑配。其钱岁终市轻赍物附纲送历日所,余路听人指定路分卖。」 八年哲宗即位,未改元。十月十六日,诏:夏国遣使进奉,其以新历赐之。 运历 宋会要辑稿 运历一 〔历法〕 〔历法〕 【宋会要】 徽宗崇宁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秘书少监、提举撰定新历邓棐等状:「奉尚书省札子,别撰新历,蒙朝旨留元撰二历官同定新历。今若只委三历官重撰,显是难得精密。今欲乞更差四人同共撰定,仍从提举官于太史局踏逐,并诸色人或草泽内采访精通历法、术艺优长者差。仍下诸路委当职官询访,如有通晓历法、术数精明,众所共称者,亦许所在官司保明解发,与破递马军将驿券,依程赴所,候到相度差留。其抽差人如拘碍一切条禁,并权行冲改。特令应副,仍不许辞免。所有食钱并依审覆比较历法所已得指挥。」从之。 五年五月十六日,诏洪造等所定新历名曰《纪元》,颁之天下。 大观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诏:「圣人之于天道,格其心,合其德,宪其时,稽其数,而着于历象。昨命有司更定历元,以起其数。比阅其书,颇有差舛,未足以遗后。其历局所上历经、历议,可令改定。」 政和七年九月十五日,礼制局奏:「请以每岁十月朔御明堂设仗,受来岁新历,退而颁之。月朔布政依此。」从之。 十月一日,诏御明堂平朔左 ,颁行八年戊戌岁运历数。内有 改更去处,即与太史局所赐万年历印本自不相妨。各遵守其所赐历日,自合将印本颁行。 宣和六年十月三日,户部尚书卢益等奏:「契勘太史局官属等日给食钱,依元丰法,合于出卖历日息钱内支给。若不将川广等一十三路所用历日并令在京印卖,委是无由应副得足。今取到历日所状,四川并东南九路历日见行本处自行印卖。契勘逐路印卖历日,往往雕造差错,给卖后时,有妨公私使用。兼所收息钱自来别无拘辖,唯据起到之数受纳。欲乞住罢逐路印卖,并令在京与其余路分所用历日一体印卖收息,应副支用。」从之。 十一月二十四日,诏:「元丰法,四川并东南九路印卖历日,其法甚备,行之已久,公私俱便。近缘历日所直申户部冲改旧法,住罢外路,只在京一处印卖,意在规求万本赏给。若只在京印卖,商贾难于般运,难以遍及远方。私历为弊,虚费工料,愈见亏损利源。可遵依元丰法,所有宣和六年十月三日住罢逐路印卖指挥,更不施行。」 今年正月朔旦颁朔日在癸酉,臣以历法衍之,日在辛未。盖缘司历循袭旧历,增减每岁积日,用六辛转历,不务推原历本,是致差讹。有旨除元撰《 七年二月十一日,太史局奏:「开封府草泽叶博文进状,伏(记)[纪]元历》人外,集历算科将古今历法同共推究。据历算科杨瑗等推究,与《纪元历》一同,博文所言妄谬。」诏赎金遣之。 干道五年四月三日,诏令太史局保章正、同知算造兼翰林天文刘孝荣,太史局灵台郎、同判太史局、同提点历书荆大声,武节郎、新监三省枢密院激赏寄造酒库裴伯寿各具干道五年五月以后至年终太阴五星排日正对赤道躔度申御史台,令见测验官占考。右谏议大夫单时、秘书少监汪大猷、国子司业兼权礼部侍郎程大昌、秘书丞唐孚、秘书郎李木状:「准批下武节郎、新监三省枢密院激赏寄造酒库裴伯寿上书,伏见《纪元历》自大观元年颁用,推绍兴五年正旦日食九分半,亏在辰正。时常州布衣陈得一独建言定食八分半,亏在己初,是日果如得一所定。光尧寿圣太上皇帝时降睿旨,命陈得一造历,秘书少监朱震监视。是时得一专职演撰,臣亦与布算,历成,赐名《统元》。自绍兴六年颁用,凡十五年,而后有司守之不专,暗用《纪元》之法推步,而用《统元》之名颁历。有司以《纪元》推干道丁亥十一月朔为甲子,欲刊刻间,臣于丙戌之夏诣礼部及都省具陈《统元》历法推是朔当进作乙丑,而后有司依《统元》历法改而正之。会刘孝荣等言,见行历交食先天六刻,火星差天二度,乞造新历。孝荣自谓已有历,不半年而可修进。臣独以谓凡造历,必先立表,测景验气,然后作历,庶可精密,而不在于速成。臣乃具目申禀朝廷,而历官吴 泽不达造历立表之法,妄言铜表难成,木表易坏,盖欲党附孝荣而沮抑之。又太史局灵台郎、同判太史局、同提点历书荆大声状,刘孝荣申到御览七曜细行历,令大声保明书押进呈。大声遂点检其中恐有差错,深属不便,合要元草。照对上件文字,其刘孝荣自知差错,不肯将出,却称其草悉行毁坏。至去年十月八日,不免具实奏闻,得旨令算造官用干道历,依经备草,申秘书省根究指实。昨来秘书省根究到刘孝荣所算漏五篇之数,又漏正交二字。后来台部又根究刘孝荣历数内四篇错却两篇。其后官司缘为追索刘孝荣依经备草文字不出,遂再降指挥,令大声别演一法,与刘孝荣比较差错去处。今比较得正月内刘孝荣所定五日并差,全无一中。且大声所定五日内三日的中,两日稍 。今刘孝荣又乞定二月月食。且大声契勘前项事理,并不是元降指挥本意。且元降指挥止是问算造官取索依经备草文字,照对诣实,经今四月余日,其刘降指挥不遵从前项指挥该句疑有误。。今若依盖尧臣等所乞瞻测,依旧事不相干。」后批送测验官详状施行。 绍熙四年十二月一日,礼部言:「布衣王孝礼状,照得今年十一月冬至日影表当在十九日壬午。《会元历》注冬至在二十日癸未,系差一日;《崇天历》癸未日冬至,加时在酉初二刻七十六分;《纪元历》在丑初一刻六十七分;《统元历》在丑初二刻二分;《会元历》在丑初一刻三百四十分。经今八十七年,只在丑初一刻,更不减而反增。其《崇天历》系天圣二年甲子岁造,《纪元历》系崇宁五年丙戌岁造,计八十二年,其时测影验气,见得冬至后天,乃减六十七刻半,方与天道相协。自后陈得一造《统元历》,刘孝荣造《干道》、《淳熙》、《会元》三历,并不曾测影,经今八十七年,更不退减,止是写分拟数,所以冬至后天。若不立表测影,其差无由可知。今来太史局见有铜表圭面安顿在修内司,畏惧测验,不肯关请安设。欲乞备申朝廷,将前项圭表降副太史局,差不干碍官同孝礼测验今年立冬以后、来年立春以前每日午中晷影,前后比折,便见冬至加时差忒。并太史局权同知算造杨忠辅、赵涣状,太史局见有测验法物如后:一、浑仪三座,并在本局内。一座见安设在台上,系主管官崔仪、刘景仁掌管;一、浮漏一座,见在本局,不曾安设,系主管官杨源掌管;一、影表一座,蒙御前造到,系主管官刘辉掌管,见在修内司,未曾安设。忠辅等契勘,前项法物除浑仪、浮漏见在本局外,有影表一座,见在修内司。如蒙指挥测验,乞备申朝廷,降副本局安设施行。及算造官刘居仁等状,契勘本局见掌测验天道法物,有浑仪三座,并刻漏一(堂)[座]。今来本局即无影表,所掌若行测验,取自省部指挥。本部 今看详:太史推步之法,只凭浑仪、刻漏、影表,今来逐人推算既不同,若不立表下漏,何以取正 本局既有刻漏,自合安设。其影表杨忠辅等言见在修内司,伏乞朝廷取,下太史局委官测验。」从之。 开禧三年七月四日,秘书省言:「准省,为评事鲍瀚之申见行《统天历》来年闰差,欲将诸人见封在官并所进历参考,权行颁用等事。本省证得来年闰差,今来八月便当颁降外国,已具申朝廷,乞委官同饱瀚之将诸历从公参考,择其与天道最近且密者权行颁用。乞遵用先朝故事,特降诏旨,搜求天下精通历书之人,令诸路具以名闻。用沈括所议,令本局学生等用浑仪、浮漏、圭表测验,每日记录,积三五年,前后参校,的知天道,庶几一代典,分副得人,讨论尽善,可以传之永久。所有开局一节,本省未敢擅便,乞候朝廷差官提领,参证旧例施行。今准省,鲍评事申见行历晓然差失,不可不改。证得庆元三年以后测验气影比旧历有差,至四年改造新历未成,时当颁降五年历日,遂差官测到晷影,先次推算气朔,加时辰刻,附《会元历》颁赐施行。今若颁来年气朔,既有去年十月以后及今年正月以前所差官测到晷影,已见天道冬至加时分数,来年置闰,比之《统天历》亦已不同。兼诸人见封在官及所进历并可参考推算,若今八月颁历,合从朝廷参证事理施行。本省准下参考诸历,缘颁降历日系在八月中旬,委是逼近。伏乞朝廷速赐下本省,集判局官就本省星夜参考,令鲍评事覆考,将所测验到天道最近之历推算气朔,申取朝廷指挥,依昨来附《绍兴会元历》体例权行颁用。所有置局一节,候将来测验权用之历不效,别行具申。」诏从之。 嘉定三年八月八日,朝散大夫、试太子詹事兼同修国史、兼实录院同修撰、兼秘书监戴溪等言:「准都省批送下礼部申邹淮状:历书差忒,乞置局改造事,副秘书省,契勘向来置局及废罢因依,并今来置局,斟量合差官吏并请给多寡数目及合行事件具申尚书省。准此,本省今开具下项:一、检准开禧三年七月十八日省札节文,为大理评事鲍瀚之理会《统天历》差失,乞置局改造事,诏提领官差曾渐。本省申明,见行《统天历》来岁闰差,既已用开禧新历推筭,改闰颁行,今来提领置局,难以又行条具。乞检照遵用先朝故事,一则特降诏旨,搜求天下精通历书之人,令诸路具以名闻;二则用沈括所议,令本局学生等用浑仪、浮漏、影表测验,每日记录晷影,及遇日月交食,差官定其分数时刻,积三五年,前后参校,的知天道,庶几一代典得人,讨论尽善,可以传之永久。诏依。太史局见行遵依指挥,每日局学生等瞻测午中晷影,及遇日月交食,差官测验分数,并用《开禧 新历》推步戊辰、己巳、庚午、辛未岁气朔等,权附《统天历》颁赐施行。一、庆元四年造《统天历》,差提领官、参定官各一员。今置局欲从朝廷免支食钱。一、造《开禧新历》,鲍评事照得本官见任大理寺职事,恐有相妨。欲乞朝廷指挥,许令三日一次赴局,取指挥。一、今来乞置局,造历人邹淮合行取索本人所造新历,候置局,告示本人,专一在局宿食演造,照向来同演撰人王(考)[孝]礼等每日支食钱八百三十文。今邹淮食钱取指挥。一、合要太史局历官刘孝荣不妨本职,赴局提督推筭,今取指挥。一、照造《统天历》例,于太史局差能运筭局学生赴局,同共推筭。今置局,欲差二人,须是保明实能推筭之人,照向来刘世显等例,每人日支食钱四百文。今取指挥。一、欲于本局出榜晓示,应草泽精于筭造之人前来本局投状,以凭延请入局。所有向来曾献历并预造《统天历》之人,亦行延请。其人多少,难以预定。若本无学术,难以延入。所有食钱,照向来算造历每人日支食钱六百文,今取指挥。一、今来置局处,照旧例,用秘书省提举厅令临安府计料夹截,并照例排办合用陈设、椅卓、什物、床榻等。仍乞差客司帐设、茶酒司厨子及守把军员各一名,并看管案牍兵士二人,专一在所排办祗应。一、提领官、参定官下行遣文字,昨来共差五人。今来置局,既差提领官一员,所有人吏止乞差三人。内差向上人吏一名,专一行遣文字;楷书二人,誊写历书。照向来孙世荣等例,每人日支食钱四百文,今取指挥。一、今来改造历书,欲限三个月了毕。所有应干与造历之人,并就本局宿直,不许擅出。如限满未毕,并不支食钱。一、所有推筭及本局应干纸札等,并行移合用纸札、笔墨、砚瓦、油烛、薪炭之属,虽向造《统天历》临安府应副使用,窃恐其时支破太多。今欲乞行下本府置历纳提领官厅,请提领官亲自批历合用实数,就本府支食钱。候见得人数的实,牒报临安府作料次纳提领官厅,请置历逐日支副,庶无欺弊。一、向来置局,所费悉出临安府供办,朝廷每月更于左藏库支拨一百贯添助犒设等费。今来既已撙节浮费,所有左藏库钱乞免行支拨。兼撙节之后,所费不多,所有犒设,欲下临安府候结局请提领官斟酌劳逸,量拨钱酒,以凭支犒。一、乞以提领造历所为名,所有印记,就用提领官本职印记行用。检正都司拟到欲差戴溪充提领官,鲍瀚之充参定官。」诏从拟到事理施行,余并依。 《会元历序》:序文曰:「绍熙改元之初载,天子祗承慈谟,丕辑眷命,求端谨始,叙正百为。方当堪舆清宁,年谷登稔,顺气福物,杂袭并臻,而宸心寅畏,夙宵不忘。深惟历经错综,阅日寖久,天象推测,与时或违。乃者岁在丙午, 月食于奎,视夜漏稍愆。暨戊申八月朔辰弗集舍,参之昼刻,所舛益多。 议既殊,罔克考正。至是览太史之奏,饬清台之课,申加筭愆,修定密度,以革疏远之弊。越明年正月,书成上闻,愿锡嘉名,仍制序,下攸司颁行。有诏俞其请,因名之曰《会元》,俾辞臣述所以更作之意。臣窃谓帝王之正历,系乎天地之大纪。若昔盛时,绍休继明,光履尊位,基宏业,传之无穷。而历数在躬,实开厥符。尧以咨舜,舜以命禹,圣圣受守,莫重匪斯。顾其钦若于天,敬授于民,察璇玑以平七政,建人正以首四时,沿循致用,百世不易,其本统然也。国朝自《应天历》而下,著名不一,时时综校,咸得其正。皇绪中兴,《统元》是修,行之惟久。干道、淳熙,稍复更定。要其大权,实相参考。寿皇圣帝亲以神器授之上圣,前启后承,同乎一揆。肆于命元之始,亟申治历之诏。推原厥旨,合乎虞夏相传之妙识,古今之盛美也。先是,局长吴泽、荆大声等举其贰刘孝荣颛综兹事,孝荣辞以艺业肤浅,愿与泽、大声等佥入而篡。乃协众智,占步天路,参以星纬太阴方行之轨,验以日月交食已往之度,创法衍术,有抑有仰。气朔小余,稍增其刻,躔离分数,损益颇多。至于表景漏品之属,法亦该存。以帙而分,为历书者三,为立成者二,为辛亥七曜细行者一。用是而察发敛、定盈缩,稽元倚筭 可见矣。昔黄帝受命,得天之纪,迎日推策,调历因之以成。在汉太初,远追上元,珠连璧合,适与时会,故其历为最密。繇斯以观,天以自然之符(界)[畀]于人,人以自然之数承于天,精微契协,间不容发,千岁之日,固有可坐而致者。今也履亨嘉之序,导休显之贶,家邦丕庆,登于亿载,历元之推,亶惟厥时,是宜用力省而成书易也。若乃范围弥纶,得诸神心,占之以人,应之以实,无往而不与天合,则又非畴人历官之智所能及焉。兹取仰观累圣之传,稽协衍元之谊,即其本于自然之运者,拜手稽首而为之言。臣谨序。」 运历 宋会要辑稿 运历一 修日历 修日历 【宋会要】 干兴元年十二月八日,仁宗即位,未改元。诏差太常丞、集贤校理王举正,大理评事、馆阁校勘李淑编修日历。时以日历住滞一十三年,限秋季修毕。修撰官以为言也。 庆历八年九月日日上「日」字疑误。,编修院言:「本所见有积年未修日历,只是宋祁一员修纂。李淑近除史馆修撰,合依旧例分修。本官称昨贾昌朝奏,高若讷、宋祁修撰之时,别降朝旨。今虽已管勾编修院,其日历伏候指挥。」诏令李淑与宋祁同修。 嘉佑八年七月二十三日,监修国史韩琦奏:「史院日历未修者积十余年,今将修先(期)[朝]实录,而日历未备,检讨阙官。请以祠部员外郎、直秘阁吕夏卿,太子中允、秘阁校理韩维兼职。」诏以夏卿、维并兼史馆检讨。 日历所。旧《会要》附监修国史院,元丰官制行,归秘书省国史案。 神宗熙宁十年五月,监修国史吴充言:「史院旧用中书、枢密院时政记及起居注诸司文字纂类日历。时政记纔送至熙宁六年,起居注至熙宁二年,恐由此事实遗废,乞责近限修进。」从之。 元丰元年二月,诏:「宣徽院等处供报修注事,旬终、月终自今更不供起居院,直供编修院日历所。」 五年五月三十日,诏:「诸司供报修注事,自今不供起居〔院〕,直供编修日历所。其关报日限,依二年王存所请。」王存所请已见起居院。 八月三日,秘书省言:「宗正寺修上玉牒,借登位以来 至熙宁十年起居注、时居注时居注:疑当作「时政记」。、日历照用。检会无许借指挥。」诏宗正寺官就秘书省修定。 七年五月十七日,诏:「著作暂阙官,校书郎或正字兼权。」 十一月三日,中书省言:「秘书省著作佐郎邢恕言言:原脱,据《长编》卷三五○补。,官制,史馆之属有日历所。比废编修院归史馆,又罢崇文院及史馆主判官,国史、实录、修纂日历诸司关报时政记,并归秘书省国史案,长贰丞与著作同领签书,即难别有日历所。乞诸司关报但称秘书省。勘会日历长贰丞不与修纂,时政记、起居注并于著作所开拆,入库封 。」诏自今后关报文字,并称秘书省国史案;时政记、日历事非编修官不与。 八年八月六日,诏:「朝奉郎、吏部郎中曾肇,朝请郎、礼部郎中林希兼著作。」职事官有兼职自此始。 哲宗元佑五(月)[年]十一月十三日,尚书省言:「旧置编修院,专掌国史、实录,最为机密。兼神宗皇帝实录将毕,文字并合严行收掌。若送本省,即恐别致散失。」诏移国史案就见今〔置〕局处专掌国史、实录、编修日历,以国史为名「史」下疑有脱字。,隶门下省,更不隶秘书省。其国史院未有正官,且令见领官权领,候有正官日罢。所有见权著作官,除改抹乐词等及供检非机密故事、迎候车驾并轮宿依旧外,只于本院供职。于门下后省左谏议、左正言位擗截为局,东壁开门出入,却将左散骑常侍厅为谏议、正言厅。所有关防漏泄,并依旧编修院条。 绍圣元年九月十四日,翰林学士、修国史蔡卞,中书舍人、同修国史林希言:「先帝日历,自熙宁二年正月已后至三年终系元佑中秘书省官孔武仲、黄庭坚、司马康修纂;自熙宁四年已后至七年终系范祖禹修纂,而黄庭坚、司马康、范祖禹又皆系修先帝实录官,其间所书,正与昨修先帝实录相为表里,用意增损,多失事实。缘修国史院已得旨重修先帝实录,所有昨来范祖禹等所进日历,臣等乞一就看改正,务尽事实。」从之。 二年三月二十四日,三省言:「国史院修撰蔡卞、林希奏,被旨重修先帝日历,合于国史院置检讨官一员。」诏日历还秘书省,校书郎王佐为著作佐郎,在本省编修。 四月五日,翰林学士兼国史院修撰蔡卞等言:「日历既还秘书省,(既)[即]国史院名目合行厘正。」诏令秘书省所修日历断自元丰八年三月五日以后,先行修纂;其已前合行文字及元差人吏等,并依旧隶国史院。 元符元年四月十日,诏重修熙宁日历官周穜所进夏季日历差错重复,罚铜八斤。 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著作佐郎吴伯举言:「奉诏重修日历,伏见国史院御集、御批与日历所书大略符合,乞以次第添入。」从之。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九月十一日,承议郎、行秘书(书)[省]近降朝 著作佐郎白时中札子奏:「臣伏(者)[旨],移著作局就实录院,先次修纂哲宗朝日历,限一年了毕。臣谨按自熙宁之末,逮今二十余年,文字猥积,未加条次,此 正今日所宜先者也。愿诏执事参取国朝旧规,酌以元丰新到或更加选授,以补阙员,或兼以他官权领着撰,庶几早见就绪。」诏依奏,宣德郎、秘书省正字刘焘权兼着撰。 政和六年七月十三日,诏:「著作局修进《神宗皇帝日历》,今已成书了当,可取索合干官吏,比附推恩。内经进书人吏特许陈乞,令勾当三馆、秘阁官承受进入。」取到著作局状:「除人吏已具姓名牒当三馆秘阁官外「当」上疑脱一「勾」字。,今具见进并前修日历官下项:一、成书见进书官奉议郎、守秘书省著作佐郎李敦义,奉议郎、秘书省著作佐郎韩敦信,承议郎、行秘书省著作佐郎徐遹。」诏各特转一官,余各减三年磨勘。谭稹、陈良回授有官有服亲。内身亡人更不推恩。 八年闰九月一日,御笔:「秘书省日历案首进《崇宁日历》,可依下项推恩:提举官宣和殿大学士、中奉大夫、上清宝箓宫使、兼神霄玉清万寿宫副使、兼侍读蔡攸第一等,修书官承议(官)[郎]、著作佐郎李敦义,宣教郎、守著作郎盛并,朝奉郎、行著作佐郎韩敦信、胡国瑞、倪焘、吴次宾、汪藻、樊察、张忞,承受官拱卫大夫、康州防御使、直睿思殿冯浩各转一官。」 宣和二年八月二十二日,中书省言:「检会内降札子,在京修书去处数编修秘书省日历所见在官吏并罢此句疑有误。,令逐处官兼管。契勘秘书省日历所系日历案,秘书省供,本省日历案系是元丰国史案,官制奉行,系除著作郎、著作佐郎专 管修纂日历之事,亦无定(员)书七人。」诏并依元丰法。 《建炎日历》。晁氏曰:宰相汪伯彦撰,记太上皇帝登极时事。陈氏曰:叙元帅开封至南都践极。 高宗绍兴元年四月,以修日历所为名。三年十一月,以修国史日历所为名。四年五月,以史馆为名。洎十年二月,史馆依旧制并归秘书省国史案。是年四月,复今名,以宰相提领史职。凡日历事,长贰通与修纂。吏额:点检文字一人,书库官九人,楷书一人,通以秘书省人兼之。 高宗绍兴元年四月八日,诏修今上皇帝日历,以修日历所为名。同日,诏:「省曹、台院、寺监、库务、仓场、诸司被受指挥及改更诏条,并限当日录申修日历所。月内无即于月终具申。其取索急速者限一日,余皆二日。如追呼人吏,限当日赴所。已出者次日,展限不得过三日。违限及供报草略者,从本所将当行人吏直送大理寺,从杖一百科罪。」 七月九日,诏长贰通行修纂日历。以秘书少监程俱言:「见今独员,缘长贰于条不与修纂,欲准元丰故事,著作官阙,从本省时暂牒校书郎或正字兼权。所贵不废取会编修。」故有是命。 三年二月十六日,诏:「著作郎、佐郎权各以一员为额。」(复)[从]臣僚请复置也。 六月二十七日,诏尚书左仆射吕颐浩兼提举修国史。时修纂日历,中书舍人张纲言:「秘书省权轻,关会难集。」及秘书少监孙 近言:「《会要》:景德二年王旦为相,领史职。乞以宰府提举。」故有是命。 七月六日,诏:「日历所取会太史局事迹,特许供报,仍依旧每月供申。」 八月二十三日,诏:「修日历,令侍从官带史馆修撰,余官带直史馆、史馆检讨,若著作郎、佐郎官,依元丰例差郎官兼领。」 是年十月六日,以祠部员外郎虞澐兼秘书省著作郎,礼部员外郎舒清国兼秘书省著作佐郎。 十一月十六日,诏日历所以修国史日历所为名。以秘书省言:「日历、国史自祖宗以来系本省史馆掌修,以宰相监修。元丰官制后,别置国史院或实录院,而日历归秘书省国史案,其所修日历系史馆旧制。」故有是命。 十二月六日,诏右仆射朱胜非差监修国史。本省条具:应申奏文字,监修国史官系衔、书押;行移取会,著作郎佐以上至修撰官并系衔、书押;取会帖子,依旧押著作佐郎。都进奏院差进奏官一名,步军司差看管兵士十名,本省招募衣粮亲事官二名,院子四人,仪鸾司二人;翰林司除本省一名,贴差一名;御厨工匠除本省二名,贴差二名;监修国史供检文字二人,楷书六人;史馆修撰官下各楷书二人;直史馆、本省长贰、史馆检讨、著作郎、佐郎各楷书一名、点检文字一名,书库官六人,杂务书库官二人,供检书库官二人,楷书十人。其专知官、库子并就差本省人吏相兼祗应。」并从之。 四年二月十八日,诏修书官吏依例 各破御厨食一分有差。监修史第一等,史馆修撰、直史馆、本省长贰第二等。史馆检讨、著作郎佐第三等。供检文字、点检文字、书库官第八等,楷书第十一(第)[等]。候开局修书日支破。从监修朱胜非之请也。 二十七日,诏修史馆不差破供检文字、楷书,许就差本司人相兼。从著作佐郎孔端朝之请也。 三月二十六日,诏国史日历所将见取会到文字先次修纂,候有逐旋修入。从史馆修撰(纂)[綦] 礼之请也。 四月十五日,诏监修国史官每月定日过所。同日,诏供检文字于三省提点点检礼房都录事至书令史每省共差二人。 五月十一日,资政殿大学士、左中奉大夫、提举亳州明道宫颜岐,龙图阁直学士、朝请大夫致仕路允迪各以省记《建炎时政记》史槁上之,诏送修国史日历所。先降诏自建炎元年五月十一日以前时政记令见在宰执省记,编类闻奏。岐、允迪各以省记已进史槁上焉。 十四日,诏日历所关内东门司取会禁中应(山)[出]纳更改事务,并许供报。 十九日,诏监修国史官合差引接二人,许于本厅直省官内就差,依本所楷书例,各支破第十一等食一分。 二十四日,诏国史日历所以史馆为名。 六月二十四日,诏史馆依旧制置编修校勘官。 五年闰二月二十七日,诏史馆编修校勘官各差破楷书一人。 四月三日,诏史馆编修校勘官依例支破第三等御厨食 二分。 八月十三日,诏:「史馆修纂日历,已差三省供检文字四人。今重修两朝正史、实录,取会文字,三省各添差二人。」从修撰范冲等之请也。 十一月二十三日,诏三省都录事充史馆供检文字,每省各减二人。 六年九月十七日,诏史馆修撰范冲扈从巡幸,其文字令见供职官校勘,差人送至行在看详,就呈监修发回。 七年闰十月十四日,诏史馆见修纂圣文仁德显孝皇帝日历,依实录体格攒类,仍以实录为名。先是,本馆言:「修纂日历,以事(繁)录,格目尤详。今本末不全,编次无日。」故有是命。 八年四月九日,诏秘书少监尹焞特免史馆并日历事。以焞兼崇政殿说书也。 十年二月二十二日,诏史馆依旧制并归秘书省国史案,以著作郎佐郎修纂日历。先是宰臣秦桧请下有司讨论史馆建并之制,至是礼部看详依元丰旧制,归国史案。遇修正史,即置国史院;遇修实录,即置实录院。所有见今史馆官各罢归元来去处。其见修渊圣皇帝并今上皇帝日历,仍命宰相提举,以监修国史系衔,实录院以提举实录院系衔。从之。 四月二十八日,诏日历所依绍兴三年十一月十七日指挥,以国史日历所为名。秘书省著作佐郎〔王〕杨英言:「国史案掌修日历,有合取会文字,只以国史案移文,诸处视为不急,不即报应。」故有是命。 十三年二月二十四日,诏:「国史日 历所见修成日历共一十五年零五个月,计五佰九十卷,并书皇太后回銮本末官吏各转一官资,监修国史秦桧依昨编修《大观六曹寺监通用条法》成书体例推恩。」 二十一年九月三日,诏国史日历所编修《宰辅拜罢录》。 二十六年六月二十二日,诏日历所将去岁以前日历重加是正。先是,正字张孝祥言:「恭惟陛下政事号令蔽自睿断,故相或能将顺赞襄而已,惧其作时政记亦如《王安石日录》,专用己意,掠美自归。」故有是命。 二十八年九月九日,诏国史日历所修纂《神宗皇帝宝训》了毕,接续修纂《哲宗皇帝宝训》。 二十九年八月二十四日,诏:「史馆修撰检讨官更不差置,其日历属秘书省国史案。宰相监修国史,其都大提举及承受官并罢。吏人许存留二名充国史案,其余元系秘书省吏人兼管,合还本省,更不支添给食钱。」以给舍裁定也。 三十年五月十六日,诏国史日历所于元额人吏数内从上留一半,其月给折食钱并依诸局例。以上《中兴要会》。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已即位,未改元。六月二十一日,诏尚书左仆射陈康伯监修国史。自后不书。 七月七日,国史日历所言:「本所见修《太上皇帝日历》,依已降指挥,自建炎元年五月一日以后重行修纂,乞以《太上皇帝日历》为名。今上皇帝登极修纂日历,合自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一日起修,合要今上皇帝始生符瑞及初封、进 封、出阁以至登宝位及藩邸盛德事迹,并应干合照修文字。欲乞朝廷札下随龙祗应官属及藩邸旧僚编类申所。」并从之。 同日,国史日历所言:「本所修进《太上皇帝日历》,并修纂《今上皇帝日历》合行事件:一、修纂《太上皇帝日历》,其三省、中书门下省时政记并枢密院时政记圣语及后省起居注内未降下月分,乞下逐处催促施行。一、修纂《太上皇帝日历》,见阙绍兴二十八年七月至三十二年六月御殿排日,乞下合门疾速编排,送所照修。一、文臣自宰执至卿监,武臣自使相至刺史,未曾立传共七佰七人。虽已蒙朝廷行下礼部开具姓名, 往所在取索墓志、行状,至今并未见搜访到所。乞再下礼部催促。一、修纂日历,全藉内外官司每日被受指挥照修,往往将紧要名件漏落不报。乞下六部及令逐部行下合属去处,将被受圣旨指挥及改更诏条事件书写全文关报。仍每季从本所取索圣旨簿点对,内有漏落名件,将本处当行人申取朝廷指挥施行。一、窃见谏院见有诸百官司报灾受指挥案沓,乞许依玉牒所体例移文逐旋关借参修。」并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四月三日,秘书少监胡铨等言:「国史日历所修纂《(上)[太]上皇帝日历》,合要应干照修文,方节次申明朝廷札下,至今未见发到。窃虑积压月日,今欲自登宝位先次起修。仍乞札下催促,候发到上件所要文字,同时政记续行 修入。」从之。 五月十九日,诏编类圣政所并归日历,依旧宰臣提领。其检讨官二员,以馆职兼。仍令日历所人吏充行遣。从右谏议大夫王大宝等议也。 孝宗隆兴元年七月七日,礼部员外郎兼权秘书少监刘仪凤等言:「国史日历所见修《靖康日历》,将及成书。缘当来文字遗逸,内有臣寮薨卒及死于兵者凡四十一人,虽粗有事迹,即未曾立传。欲乞下礼部开具所要立传姓名,下诸路转运司,令所属州县多方求访逐人子孙亲属所在,抄录墓志、行状及应干照修事迹缴申本所,以备照用。或其间系罪籍之人,见无子孙可以搜访,及薨卒死事在靖康年分,而名字湮没不存,恐士大夫曾有收得上件事迹,但可参照者,欲乞就令搜访施行。」从之。《靖康日历》。合立传姓名:河东路安抚使史杭,内侍李彦,归朝官滑州邢曹石,太傅致仕王黼,责授彰化军节度副使梁师成,责授左卫上将军童贯,知阳武县蒋兴祖,知长垣县上官敏功,尉氏县主簿曹嗣宗,巡辖李克美,归朝官赵良嗣,制置副使种师中,汾州守臣张克戬,统制官辛康宗,知河阳燕瑛,统制官高师旦,赠开府仪同三司张孝纯,赠徽猷阁待制张浃,赠待制田灏,内侍梁方平,中书舍人高伯振,检校太傅刘延庆、子光国,内侍梁揆,户部尚书梅执礼,户部侍郎陈知质,刑部侍郎程振,给事中安扶,合门宣赞舍人吴革,徽猷阁直学士、通议大夫任熙明,建 武军节度使王禀,统制官何庆言,陈克礼、姚友仲、蔡京、蔡攸、朱 、陈过庭、孙傅、张叔夜、何 。 八月十七日,国史日历所状:「依指挥条具并省吏额,见管一十二人,欲从下减楷书一名。」诏依见在人且令依旧,将来遇阙,更不迁补。 干道元年五月二日,国史日历所言:「编类圣政文字,昨并归日历所,系与监修国史各日过局聚议文字。所有开局并以后过所及应排办事务,乞就用本所都大提举诸司承受主管诸司依日历所已得指挥体例施行。」从之。 玉牒所降旨许进《祖宗僊源积庆图》等文字,缘本所昨于绍兴二十八年内修进《神宗皇帝宝训》日,其玉牒所编修《僊源积庆图》与本所同日进呈。今来本所乞候书写进本 、施师点言:「国史日历所得旨编修《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圣政》,今已成书,合行进呈。伏 七月十四日,秘书少监陈岩肖、著作佐郎莫济、张恪、正字、编类圣政检讨官王(子)[了],同日玉牒所一就进呈。合行事件,乞并依昨进《宝训》前后已得旨体例施行。」并从之。 、施师点言:「勘会本所恭依已降指挥,《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圣政》并依绍兴二十八年进呈《神宗皇帝宝训》前后已得旨体例施行。」诏进读官差秘书少监汪大猷,余并依。 二年九月四日,秘书少监汪大猷、著作佐郎黄石、黄钧、校书郎、编类圣政检讨官王 十月五五日上「五」字疑误。,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兼权提举编类圣政蒋芾言:「《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圣政》今已进呈安奉了毕,本所官吏欲限三日结局。」从之。 (干道元年)十二月五日据《宋史 孝宗纪一》,本条为干道二年十二月事,「干道元年」四字当删。,秘书少监汪大猷等言:「日历所修纂钦宗皇帝一朝日历,缘渡江之后简编散逸,前来官吏冥搜博采,今已成书,凡七十五卷。今承国史院画降指挥,令本所将已修成《钦宗日历》发赴本院。缘本所绍兴三十二年闰二月十七日已降指挥,从本所纂录缴进,降付国史院,以备将来修纂实录。」从之。 十三日,诏《钦宗皇帝日历》可免进呈,发赴国史院,依例纂修实录。 四年五月,进实录推恩,经修《钦宗日历》在朝供职官特减二年磨勘。见实录院。 六年五月四日,国 史日历所状:「依指挥条具并省吏额,本所通管一十五人。今欲减罢修书、书库官等三人,通以一十二人为额。」从之。 七年正月二十九日,诏:「自今将逐旬所记圣语以《三省宣谕圣语》为名,与时政记同修进。候降出,更不再进,发赴国史日历所。」 运历 宋会要辑稿 运历一 修实录 修实录 【宋会要】 太平兴国三年正月己酉,命李昉、扈蒙、李穆、董淳、赵邻几同修《太祖实录》。五年九月甲辰,史馆修为五十卷以献,赐监修沈伦、史官李昉、扈蒙等袭衣、金带、锦彩、银器。 淳化五年四月癸未,命张洎、李至等同修国史。先是,上语宰相曰:「先朝事耳目相接,今实录中多有漏略,可集史官重修。」苏易简对曰:「近代委学士扈蒙修史,蒙性懦,逼于权势,多所讳避,甚非直笔。」上因言及太祖受命之际,非谋虑所及。陈桥之事,史册所缺,宜令至等重加缀缉。是年十月丙午,张洎等献《重修太祖纪》一卷,以朱墨杂书。洎所上纪不列于史馆。凡躬承圣问及史官采摭之事,即朱书以别之。其书未成。 真宗咸平元年九月己巳,下诏以沈伦所修事多漏略,先朝命张洎重修《太祖实录》未成,会洎沦没,命右仆射吕端、集贤学士钱若水重修。丁丑,又以王禹捻、李宗谔、梁颢、赵安仁等同修。二年六月丁巳,书成,凡五十卷,并事目二卷,平章事李沆监修上之。表云:「前集录叙天造之始,稽国姓之源,发挥无取,铨次失当。今之所正,率由旧章。文武 臣,旧载者九十二人,或作九十一。今增其遗漏一百四人。其于制礼作乐、经文纬武、申明大政、厘改庶务者,于甲令垂为法式,靡不具载。」帝览之称善。癸亥,诏褒谕,赐袭衣、金犀带、银帛,若水而下加散官、食邑。 先是,诏并加恩,而沆独辞。李沆所修视前录为稍详,而真宗犹谓未备。大中祥符九年,复诏赵安仁、晁迥、陈彭年、夏竦、崔遵度同修,王旦监修。明年书成,自兴国至祥符,前后凡三修。 景德四年闰五月庚寅,马知节曰:「太祖数事,恐实录中未载。」上令知节具录奏闻,以备史阙。 祥符九年二月己丑,监修王旦言:「两朝实录事有未备者,望付修史官增修。」从之。遂委赵安仁、晁迥等增续。明年书成,其卷帙如旧。 绍圣二年九月五日,诏就差见今国史院官等兼修《哲宗实录》,蔡京兼修撰,邓洵武、上官均、王涣之并兼检讨官。 七月三日,诏曰:「朕惟序言纪事,莫严一代之书;遵制扬功,是为天子之孝。恭以神宗皇帝厉精为治,十有九年,图任忠贤,修起法度。内之立政以安百姓,外之经武以威四夷。更新条纲, 革弊蠹,盛德大业,三代比隆。而日者史官或怀私见,议论去取,各有所偏,参错异同,未归至当。不惟无以传信于万世,亦屡有以招致于人言。朕夙夜以思,不遑启处,爰命加于论諲,虑尚胶于见闻。夫熙宁、元丰,事实具备,元佑、绍圣,编录并存。订正讨论,其在今日。笔则笔,削则削,宜公乃心;是谓是,非谓非,无忝厥职。庶称朕丕扬先烈、昭示无穷之意。其令修史 官取索元佑、绍圣实录应干文字,讨论事迹,依公参详去取,务要所书不至失实。」 大观三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命太师、中太一宫使蔡京守太师致仕,仍旧提举编修《哲宗实录》。四年四月十五日书成。 四年四月十九日,实录院状:「修撰郑久中等奏:契勘《哲宗皇帝实录》书成,已进呈讫。所有正史合行置局编修。诏依奏,仍差何执中提举。有合行事件画一,数内一项:文臣太中大夫以上、武臣正任刺史以上并驸马都尉,或虽官品未至,而有政绩在民,遗爱可纪,忠义之节显闻于时,或有不求闻达,终于下位,及隐逸邱园,并孝悌之士,曾经朝廷奖遇,凡在先朝薨卒者,并宗室大将军及赠公侯,例合立传者,要见逐人行状、墓志、神道碑、生平事迹。或有著述文字达于时务者,照证修纂。或烈女、节妇及艺术着闻者,事迹灼然,亦合书载。及中外臣僚并宗室或因哲宗赐对,亲闻圣语,或有司奏事,时出宸断,或有论议章疏,事关政体,可书简册者,并许编录、实封,于所在官司投纳,申缴赴院。或亡殁臣僚,有本家子孙追录所闻,或收藏得旧槁者,亦并许编录,依上项投纳,仍不得增饰事节。下进奏院遍牒天下州军监,明行晓示,及多方求访。如无子孙,亦许亲属及门生故吏编录,于所属投纳。仍乞下尚书吏部、左右选、入内内侍省、合门、大宗正司出榜晓示,令依上件修写,直纳赴院。今来修国史有合取会事,并从本院押帖子会问。其诸处供报隐漏,当行人吏并从严断勒停。事理重者刺配五百里外本城,不在赦原降减。急限一日,慢限三日,差错违限,从本院直牒大理寺,主行人吏并科杖八十罪,情理重者自从重。」诏依。以上《续国朝会要》。《国朝》、《中兴》、《干道会要》无此门。 运历 宋会要辑稿 运历一 诸儒论三家异同 诸儒论三家异同 【宋会要】 汉末扬子云难盖天八事,以通浑天。其一论周天之度差;其二论春秋分之日,昼夜之刻不同;其三论星之见伏,随日之出入不同;其四论天河之曲直不同;其五论二十八宿显见之多少;其六论日托天而旋;日出地下而影上行,何也;其七论日与北斗远近小大之异;其八论北极为天毂,二十八宿为天辐,其 密不同何也。其后桓谭、郑玄、蔡邕、陆绩各陈《周髀》,考验天状,多有所违。逮梁武帝于长春殿讲义别缀天体,全同《周髀》之文,善立新意,以排浑天而已。汉王仲壬据盖天之说以驳浑仪之旧说:「天从地下过,天何得从水中行乎 甚不然也。日随天而转,非入地。今视日入,非入也,远使然耳。日月本不圆也,望之所以圆者,去人远也。」葛洪释之曰:「《浑天仪注》云:天如鸡子,地如鸡子黄,孤居于天内。天大而地小,表里有水,天地各随气而立,载水而行。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又中分之,则半覆地上,半绕地下,故二十八宿半见半隐。天转如车毂之运也。论诸天者虽多,然精于阴阳者莫密于浑象也。若天果如浑天者,则天之出入行于水中为的然矣。故《皇帝书》曰:天在地外,水在天外,水浮天而载地者也。天出入水中,当有何损 而王生谓不可乎 」又曰:「今视诸 星出于东乎,初但下地少许尔。渐而西行,先经人上,后遂西转而下焉,不旁旋也。其先在西之星亦稍下而没,无北转者。日之出入亦然。若谓天如磨石转者,众星日月宜随天而回,初在于东,次经于南,次到于西,次及于北,而复还于东,不应横过去也。今日出于东,冉冉转上,及其入西,亦复渐渐稍下,都不绕边北去,如此,王生必谓为不然者,疏矣。若日以转远之故,但光耀不能复来照及人耳,宜犹望见其所在,不应都失见其所在也。日光大于星多矣,今见北极之小星,而不见日之在北者,明其不北行也。若日以转远之,故不复可见,其北入之间,应当稍小。而日方入时乃大,非转远之验也。王生以火炬喻日,缪矣。又日之入西方,视之稍稍去,初尚有半,如横破镜之状,须臾沦没矣。若如王生之言,日转北去有半者,其北都没之顷,宜先如直破镜之状,不应如横破镜也。如此言之,日入西方,不亦孤孑乎 」又云:「水火者,阴阳之余气也。若水火是日月所生,则亦何得尽如日月之圆乎 王生又云远故视之圆,若审然者,日月初生之时及既亏之后,何以视之不圆乎 而日食或上或下,从侧而起,或如钩至尽。若远视见圆,不宜见之残缺左右所起也。此则浑天之体,信不诬矣。」以上用晋、隋、唐《天文志》所修。 《扬子》:或问浑天,曰:「洛下闳营之,鲜于妄人度之,耿中丞象之,几乎几乎,莫之能违也。」问盖天,曰:「盖哉盖哉,应难 未几也。」说者以盖天为《周髀》。注云:盖天即《周髀》也,其本包羲氏立周天之度,其所传则周公受之于商,而周人志之,故曰《周髀》。言天似盖立地,法覆盘。则雄于二者特取浑天而已。古之论《周髀》者,谓天地中高外下,北极所临为天地中,日月周行于天旁,日近为昼,日远为夜。论浑天者谓地居中而天周焉,日在地上为昼,日在地下为夜。是以后汉张衡、郑康成、陆绩,吴之王审,晋之姜岌、葛洪,江南皮延宗、钱乐之(司)[师]徒皆祖浑天而传之,盖其精祲、察灾祥有足验也。 国朝太平兴国中,张思训造新铜仪,言:「古之制作,运动以水, 略既多,寒暑无准。今以水银代水,运动不差。」诏置文明殿。 至道中,韩显符新铸浑仪,其制用双规。诏司天监筑台置之。大中祥符三年造成,诏龙图阁移之。其制为天轮二,各分三百六十二度。又为黄赤道,(亦)[立]管于侧轮中。测日月星辰行度皆无差。 皇佑三年,李晦言:「复位浑仪已成,欲乞依唐制。」从之。 熙宁七年,沈括以新定浑仪进呈,上领之。 运历 宋会要辑稿 运历二 铜仪 宋会要辑稿 运历二 铜仪 【宋会要】 真宗大中祥符三年闰二〔月〕四日,司天监言:「冬官正韩显符造铜浑仪成。」诏移入龙图阁,令显符选学生中可教者传授其业。 十一月三日,召辅臣至阁观铜仪。其制为天轮二,一平一侧,各分三百六十二度。又为黄赤道,立管于侧轮中,以测日月星辰行度皆无差。 仁宗庆历八年十二月,命翰林学士钱明逸检阅浑仪制度以闻。 皇佑初,仁宗有命,日官舒易简、于渊、周宗等参用淳风、令瓒之制,改铸黄浑仪。 三月,御延和殿,召辅臣观新造浑仪木样。 八月,又召辅臣于崇政殿观浑仪图。 三年十二〔月〕八日,司天夏官正李用晦言:「复位浑仪,铸造已成。欲乞依唐朝李淳风、一行旧制,纪以年月,以永将来。」从之。 英宗治平四年十一月二十四日,神宗即位,未改元。天章阁待制孙思恭言:「奉诏看详翰林天文院浑仪,如已合得汉唐古法,即依法制造浑仪。虽依唐梁令瓒法,其环固重大,黄道运转 滞,经久未便。其司天监浑仪游规运转却且依常,其黄道铸定不动。」思恭素有历学,故特命之。寻使大辽,乃改差官。 神宗熙宁六年六月十一日,提举司天监公事陈绎等言:「亲诣本监浑仪台检视旧仪损 ,昨据同提举沈括言,乞修造浑仪、 浮漏,蒙下本所详定。权判司天监丁洵等定以为当造到浑仪、浮漏小样。臣等看详,除司天监浮漏 谬,不可行用,须当改造外,司天监天文院浑仪各有舛戾。必欲考正星历,亦须改制新仪。若只因旧器,粗为增损,虽可假借施用,大体不免 谬。今具节略事目:一、司天监见用浑仪尺度与《法要》不合,二极、赤道四分不均,规环左右距度不对,游仪重 难运,黄道映蔽横箫,游规璺裂,黄道不合天体,天枢内极星不见。今若因旧修整游规稍轻,二极、赤道四分均停,规环左右距度相对,游规无莹璺裂,其余仍旧。一、天文院见用浑仪尺度及二极、赤道四分各不均,规环左右距度不对,三辰游仪重 难运,黄道天常环、月道映蔽横箫,及月道不与天合,天常环相攻难转,天枢内极星不见。今若因旧修整三辰游仪稍轻,二极、赤道四分均停,规环左右距度相对,天常环、月道不蔽横箫,其余仍旧。一、新定浑仪改用古尺均赋辰度,规环轻利,黄赤道天常环并侧置,以北际当天度,省去月道,今不蔽横箫。增天枢为二度半,以纳极星。规环二极各设环枢,以便游运。」诏令依新样造,于司天监安置,测验比较 密。 七年六月二十一日,同提举司天监沈括以新定浑仪进呈。上召辅臣观之,数问括。括具对所以改更之理。二十五日,同提举司天监沈括言:「先准诏依新样造浮漏、浑仪,于司天监测验比较 密,及候木样成,集本监官及诸人看详。今集判监丁洵以 下,称别无可比较。」诏于翰林天文院安置。 八年闰四月壬寅,右正言、知制诰沈括上《熙宁奉元历》,诏进括一官,司天监吏进官赐银绢有差。先是,朝廷用其说,令改造法物历书。至是浑仪、浮漏奏成,故赏之。 《天文志》:熙宁七年七月,沈括上浑仪、浮漏、景表三议。 《浑仪议》曰:「五星之行有疾舒,日月之交有见匿,求其次舍经劘之会,其法一寓于日。冬至之日,(月)[日]之端南者也。日行周天而复集于表锐,凡三百六十有五日四分日之几一,而谓之岁。周天之体,日别之谓之度。度之离,其数有二:日行则舒则疾,会而均,别之曰赤道之度;日行自南而北,升降四十有八度而迤,别之曰黄道之度。度不可见,其可见者星也。日、月、五星之所由,有星焉。当度之画者凡二十有八,而谓之舍。舍所以玹度,度所以生数也。度在天者也,为之玑衡,则度在器。度在器,则日月五星可抟乎器中,而天无所豫也。天无所豫,则在〔天〕者不为难知也。 自汉以前,为历者必有玑衡以自验迹。其后虽有玑衡,而不为历作;为历者亦不复以器自考,(器)[气]朔星纬,皆莫能知其必当之数。至唐僧一行改《大衍历法》,始复用浑仪参(贯)[实],故其术所得,比诸家为多。 臣尝历考古今仪象之法,《虞书》所谓璇玑玉衡,唯郑康成粗记其法;至洛下闳制圆仪,贾逵又加黄道,其详皆不存于书。其后张衡为铜仪于密室中,以水转之,盖所〔谓〕浑象,非古之玑衡也。吴孙氏时王蕃、陆绩 皆尝为仪及象,其说以谓旧以二分为一度,而患星辰稠;张衡改用四分,而复椎重难运。故蕃以三分为度,周丈有九寸五分寸之三,而具黄赤道焉。绩之说以天形如鸟卵小椭,而黄赤道短长相害,不能应法。至刘曜时,南阳孔定制铜仪,有双规,规正距子午以象天;有横规,判仪之中以象地;有时规,斜络天腹以候赤道;南北植干,以法二极;其中乃为游规、窥管,刘曜太史令晁崇、斛兰皆尝为铁仪,其规有六,四常定四:原脱,据《宋史》卷四八《天文一》补。,一象地,一象(亦)[赤]道,其二象二极,乃是定所谓双规者也。其制与定法大同,唯南北柱曲抱双规;下有纵衡水平,以银错星度,小变旧法。而皆不言有黄道,疑其失传也。唐李淳风为圆仪三重:其外曰六合,有天经双规、金浑纬规、金常规;次曰三辰,转于六合之内,圆径八尺,有璇玑规、月游规,所谓璇玑者,黄、赤道属焉;又次曰四游,南北为天枢,中为游筩可以升降游转,别为月道,傍列二百四十九交以携月游。一行以为难用,而其法亦亡。其后率府兵曹梁令瓒更以木为游仪,因淳风之法而稍附新意,诏与一行杂校得失,改铸铜仪,古今称其详确。至道中,初铸浑天仪于司天监,多因斛兰、晁崇之法。皇佑中,改铸铜仪于天文院,姑用令瓒、一行之论,而去取交有失得。 臣今辑古今之说以求数象,有不合者十有三事: 其一,旧说以谓今中国于地为东南,当令西北望极星,置天 古之候天者,自安南都护府至浚仪大岳台纔六千里,而北极之差凡十五度,稍北不已,庸讵知极星之不直人上也 臣尝读黄帝《素书》:立于午而面子,立于子而面午,至于自卯而望酉,自酉而望卯,皆曰北面。立于卯而负酉,立于酉而负卯,至于自午而望南,自子而望北,则皆曰南面。臣始不谕其理,逮今思之,乃常以天中为北也。常以天中为北,则盖以极星常居天中也。《素问》尤为善言天者。今南北纔五百里,则北极辄差一度以上;而东西南北数千里间,日分之时候之,日未尝不出于卯半而入于酉半,则又知天枢既中,则日之所出者定为东,日之所入者定为西,天 极不,当中北。又曰:『天常倾西北,极星不得居中。』臣谓以中国规观之,天常北倚可也,谓极星偏西则不然。所谓东西南北者,何从而得之 岂不以日之所出者为东,日之所入者为西乎 臣(极)[枢]则常为北无疑矣。以衡(规)[窥]之,日分之时,以浑仪抵极星以候日之出没,则常在卯酉之半少北。此殆放乎四海而同者,何从而知中国之为东南也 彼徒见中国东南皆际海而为是说也。臣以谓极星之果中,(中)已如是,又安知其茫昧几千万里之外邪 今直当据建邦之地,人目之所及者,裁以为法;不足为法者,宜置而勿议可也。 其二 曰:纮平设以象地体,今浑仪置于崇台之上,下瞰日月之所出,则纮不与地际相当者。臣详此说虽粗有理,然天地之广大,不为一台之高下有所推迁。盖浑仪考天地之体,有实数,有准数。所谓实者,此数即彼数也,此移赤彼亦移赤之谓也。所谓准者,以此准彼,此之一分,则准彼之几千里之谓也。今台之高下乃所谓实数,一台之高不过数丈,彼之所差者亦不过此,天地之大岂数丈足累其高下 若衡之低昂,则所谓准数者也。衡移一分,则彼不知几千里,则衡之低昂当审,而台之高下非所当恤也。 其三曰:月行之道,过交则入黄道六度而稍却,复交则出于黄道之南亦如之。月行周于黄道,如绳之绕木,故月交而行日之阴,则日为之亏,入蚀法而不亏者,行日之阳也。每月退交,二百四十九周有奇然后复会。今月道既不能环绕黄道,又退交之渐当每日差池,今必月终(日)[而]顿移,亦终不能符会天度,当省去月环。其候月之出入,专以历法步之。 其四,衡上下二端皆径一度有半,用日之径也。若衡端不能全容日月之体,则无由审日月定次。欲日月正满上衡之端,不可动移,此其所以用一度有半为法也。下端亦一度有半,则不然。若人目迫下端之东以窥上端之西,则差几三度。凡求星之法,必令所求之(星)[星]正当穿之中心。今两端既等,则人目游动,无因知其正中无:原脱,据《宋史》卷四八《天文一》补。今以钩股法求之,下径三分,上径一度有半,则两窍相覆,大小略等。人目不摇,则所察自正。 其五,前世皆以极〔星〕为天中,自祖 以玑衡窥考天极不动处,乃在极星之末犹一度有余。今铜仪天枢内径一度有半,乃谬以衡端之度为率。若玑衡端平,则极星常游天枢之外;玑衡小偏,则极星乍出乍入。令瓒旧法,天枢乃径二度有半,盖欲使极星游于枢中也枢:原作「天」,据《宋史》卷四八《天文一》改。。臣考验极星更三月三:原作「文」,据《宋史》卷四八《天文一》改。,而后知天中不动处远极星乃三度有余,则祖 窥考犹为未审。今当为天枢径七度,使人目切南枢望之,星正循北极枢里周,常见不隐,天体方正。 其六,令瓒以辰刻、十干、八卦皆刻于纮,然纮正平而黄道斜运,当子午之间,则日径度而道促;卯酉之际,则日迤行而道舒。如此,辰刻不能无谬。新铜仪则移刻于纬,四游均平,辰刻不失。然令瓒天中单环,直中国人顶之上,而新铜仪纬斜络南北极之中,与赤道相直。旧法设之无用,新仪移之为是。然当侧窥如车轮之牙,而不当衡规如鼓陶,其旁迫狭,难赋辰刻,而又蔽映星度。 其七,司天铜仪,黄赤〔道〕与纮合铸,不可转移,虽与天运不符,至于窥测之时,先以距度星考定三辰所舍,复运游仪抵本宿度,乃求出入黄道与去极度,所得无以异于令瓒之术。其法本于晁崇、斛兰之旧制,虽不甚精缛,而颇为简易。李淳风尝谓斛兰所作铁仪,赤道不动,乃如胶柱,以考月行,差或至十七度,少不减十度。此正谓直以赤道候月行,其差如此。今黄赤道度,再运游仪抵所舍 宿度求之,而月行则以月历每日去极度算率之,不可谓之(谬)[胶]也。新法定宿而变黄道,此定黄道而变宿,但可赋三百六十五度而不能具余分,此其为略也。 其八,令瓒旧法,黄道设于月道之上,赤道又次月道,而玑最处其下。每月移交,则黄赤道辄变。今当省去月道,徙玑于赤道之上,而黄道居赤道之下,则二道与衡端相迫,而星度易审。 其九,旧法规环一面刻周天度,一面加银丁。所以施银丁者,夜候天晦,不可目察,则以手切之也。古之人以璇为之,璇者珠之属也。今司天监三辰仪,设齿于环背,不与横箫会,当移列两旁,以便参察。 其十,旧法重玑皆广四寸,厚四分。其它规轴,椎重朴拙,不可旋运。今小损其制,使之轻利。 其十一,古之人知黄道岁易,不知赤道之因变也。黄道之度,与赤道之度相偶者也。黄道徙而西,则赤道不得独胶。今当变赤道与黄道同法。 其十二,旧法黄赤道平设,正当天度,掩蔽人目,不可占察。其后乃别加钻孔,尤为拙谬。今当侧置少偏,使天度出北际之外,自不凌蔽。 其十三,旧法地纮正络天经之半,凡候三辰出入,则地际正为地纮所伏。今当徙纮稍下,使地际与纮之上际相直。候三辰伏见,专以纮际为率,自当默与天合。」 又言浑仪制器曰:「浑仪之为器,其属有三三:原作「二」,据《宋史》卷四八《天文一》改。,相因为用。其在外者曰体,以立四方上下之定位;其次曰象,以法天之运行,常与天随;其在内玑衡,玑以察 纬,衡以察经。求天地端极三明匿见者,体为之用;察黄道降陟辰刻运徙者,象为之用;四方上下无所不属者,玑衡为之用。 体之为器,为圆规者四。其规之别:一曰(径)[经],(径)[经]之规二并峙,正抵子午,若车轮之植。二规相距四寸,夹规为齿,以别去极之度。北极出纮之上三十有四度十分度之八强;南极下纮亦如之。对衔二釭,联二规以为一,釭中容枢。二曰纬,纬之规一,与(径)[经]交于二极之中,若车轮之倚倚:原作「中」,据《宋史》卷四八《天文一》改。,南北距极皆九十一度强。夹规为齿,以别周天之度。三曰纮,纮之规一,上际当(径)[经]之半,若车轮之仆,以考地际,周赋十二辰,以定八方。纮之下有趺,从一衡一,刻沟受水以为平。中沟为地,以受注水。四末建趺,为升龙四以负纮。凡浑仪之属皆属焉。龙吭为纲维之四揵以为固。 象之为器,为圆规者四。其规之别:一曰玑,玑之规二并峙,相距如(径)[经]之度。夹规为齿,对衔二釭,釭中容枢,皆如(径)[经]之率。设之亦如(径)[经],其异者(径)[经]胶而玑可旋。二曰赤道,赤道之规一,刻玑十分寸之三以衔赤道。赤道设之如纬,其异者纬胶于(径)[经],而赤道衔于玑,有时而移,度穿一窍,以移岁差。三曰黄道,黄道之规一,刻赤道十分寸之二以衔黄道,其南出赤道之北际二十有四度,其北入赤道亦如之。交于奎、角,度穿一窍;以铜编属于赤道。岁差盈度,则并赤道徙而西。黄赤道夹规为齿,以别均迤之度。 玑衡之为器,为圆规二,曰玑,对(齿)[峙],相 距如象玑之度,夹规为齿,皆如象玑。其异者,象玑对衔二釭,而玑对衔二枢,贯于象玑天(径)[经]之釭中。三物相重,不相胶,为间十分寸之三,无使相切,所以利旋也。为横箫二,两〔端〕夹枢,属于玑,其中挟衡为横一,栖于横箫之间。中衡为鵳,以贯横箫,两末入于玑之罅而可旋。玑可以左右,以察四方之祥;衡可以低昂,以察上下之祥。」 《浮漏议》曰:「播水之壶三,而受水之壶一。曰求壶、废壶,方中皆围尺有八寸,尺有四寸五分以深,其食二斛,为积分四百六十六万六千四百六十。曰复壶,如求壶之度,中离以为二,元一斛介八斗,而中有达。曰建壶,方尺植三尺有五寸,其食斛有半。求壶之水,复壶之所求也。壶盈则水驶,壶虚则水凝。复壸之 为枝渠,以为水节。求壶进水暴,则流怒以摇复壶,又折以为介。复为枝渠,达其滥溢。枝渠之委,所谓废壶也,以受废水。三壶皆所以播水,为水制也。自复壶之介,以玉权酾于建壶,建壶所以受水为刻者也。建壶一易箭,则发土室以泻之。求、复、建壶之泄,皆欲迫下,水所趣也。玉权下水之 寸,矫而上之然后发,则水挠而不躁也。复壶之达半求壶之注,玉权半复壶之达。枝渠博皆分,高如其博,平方如砥,以为水 。壶皆为之幂,无使秽游,则水道不慧。求壶之幂龙纽,以其出水不穷也。复壶士纽,士所以生法者,复壶制法之器也。废壶鲵纽,止水之渖,鲵所伏也。铜史令刻, 执漏政也。冬设燎,以泽凝也。注水以龙噣直颈附于壶体,直则易浚,附于壶体则难败。复壸玉为之喙,衔于龙噣, 谓之权,所以权其盈虚也。建壶之窒,涂而弥之以重帛,窒则不吐也。管之善利者,水所溲也,非玉则不能坚良以久。权之所出高则源轻,源轻则其委不悍而溲物不利。箭不效于玑衡,则易权、洗箭而改画,覆以玑衡,谓之常不弊之术。今之下漏者,始尝甚密,久复先天者管泐也。管泐而器皆弊者,无权也。弊而不可复寿者,术固也。察日之晷以玑衡,而制箭以日之晷迹,一刻之度,以赋余刻,刻有不均者,建壶有眚也建壶:原脱,据《宋史》卷四八《天文一》补。。赘者磨之,创者补之,百刻一度,其壶乃善。昼夜已复,而箭有余才者,权鄙也。昼夜未复,而壶吐者,权(汰)[沃]也。如是,则调其权,此制器之法也。 下漏必用甘泉,恶其之为壶眚也。必用一源,泉之冽者,权之而重,重则敏于行,而为箭之情慓;泉之卤者,权之而轻,轻则椎于行椎:原作「权」,据《宋史》卷四八《天文一》改。,而为箭之情驽。一井不可他汲,数汲则泉浊。陈水不可再注,再注则行利。此下漏之法也。 箭一如建壶之长,广寸有五分,三分去二以为之厚,其阳为百刻,为十二辰。博牍二十有一,如箭之长,广五分,去半以为之厚。阳为五更,为二十有五筹;阴刻消长之衰。三分箭之广,其中刻契以容牍。夜算差一刻,则因箭而易牍。镣匏,箭舟也。其虚五升,重一镒有半。锻而赤柔者金之美者也。然后渍而不〔墨〕,墨者其久必蚀。银之有 铜则墨,铜之有锡则屑,特铜久则腹败而饮,皆工之所不材也。」 《景表议》曰:「步景之法,惟定南北为难。古法置执木为规,识日出之景,与日入之景此句原脱,据《宋史》卷四八《天文一》补。。昼参诸日中之景,夜考之极星。极星不当天中,而候景之法取晨夕景之最长者规之,两表相去中折以参,最短之景为日中。然测景之地,百里之间,地之高下东西不能无偏;其间又有邑屋山林之蔽,倘在人目之外,则与浊氛相杂,莫能知其所蔽;而浊氛又系其日之明晦风雨,人间烟气尘坌变作不常。臣在本局候景,入浊出浊之节,日日不同,此又不足以考见出没之实,则晨夕景之短长未能得其极数。 参考旧闻,别立新术。候景之表三,其崇八尺,博三寸三分,杀一以为厚。圭首剡其南使偏锐。其趺方厚各二尺,环趺刻渠受水以为准。以铜为之。表四方志墨以为中刻之,缀四绳,垂以铜丸;各当一方之墨。先约定四方,以三表南北相重,令趺相切,表别相去二尺,各使端直。四绳皆附墨,三表相去左右上下以度量之,令相重如一。自日初出,则量西景三表相去之度,又量三表之端景之所至,各别记之。至日欲入,候东景亦如之景亦:原作「候相」,据《宋史》卷四八《天文一》改。。长短同,相去之 密又同,则以东西景端随表景规之,半折以求最短之景。五者皆合,则半折最短之景为北,表南墨之下为南,东西景端为东西。五候一有不合惟:原作「为」,据《宋史》卷四八《天文一》改。,未足以为正。既得四方,则惟设一表「则半析最短」以下一段原脱,据《宋史》卷四八《天文一》补。,方首,表下为石席,以水平之,植表于席之南端。席广三尺,长如九服冬至之景,自表趺刻以为分,分积为寸,寸 积为尺。为密室以栖表,当极为溜,以下午景使当表端。副表并趺崇四寸,趺博二寸,厚五分,方首,剡其南,以铜为之。凡景表景薄不可辨,即以小表副之,则景墨而易度。」 元丰五年正月二十三日,翰林学士王安礼言:「详定浑仪官欧阳发言,至道、皇佑之器皆差而无据,今造浑仪、浮漏木样,准诏进呈。及欧阳发具新器之变、旧器之失。臣等看详,除司天监浮漏 谬不可用,乞依新样改造外,至道、皇佑之器及影表各有差谬,欲依欧阳发条奏施行。」从之。 【宋会要】 定制造水运浑天仪所奏据下文,此条当元佑初事。宋以火德王天下,所造浑仪其名水运,甚非吉兆。乞更水名,以避刑 火德之忌。』案张衡谓之刻漏仪,一行谓之水运俯视图,张思训所造,太宗皇帝赐名太平浑仪,名称并各不一。今新制备二器而三用,乞特赐名,以称朝廷制作之意。」诏以「元佑浑天仪象」为名。 :「局直长齐良状:『伏 元佑三年四月八日,翰林学士许将等言:「详定元佑浑天仪象所先被旨制造水运浑仪木样,如试验候天不差,即别造铜器。今臣等(画)[昼]夜校验,与天道已参合不差。」诏以铜造,仍以「元佑浑天仪象」为名。其后将等又言:「前所谓浑天仪者,其外形圆,其内则有玑有衡。其外形圆,即可 布星度;其内有玑有衡,即可仰窥天象。若仪象则兼二器有之仪象:原作「浑天仪」,文意不属。据本类下文所引将奏改。,同为一器。然 既言浑天,则其为象可知。而于浑象中设玑衡,使人内窥天象,以占测为主,故可总谓之浑天仪。今所建仪象别为二器「建」下原衍「运」字,据文意删。,而浑仪占测天度之真数,又以浑象置之密室,自为天运,与仪参合。若并为一器,即象为仪,以同正天度,则浑天仪象两得之矣。此亦本朝备具典礼之一法也。乞更作浑天仪。」从之。 六年,新作浑仪。其制:筑台,其上设浑仪以铜,于黄、赤道窥管测日度三百六十四度四分度之一。其次浑天,其制如大锅,以木为之,面设星象,随天轮运转。置人于中候之,对窍视星。其次刻漏(其次刻漏),其次以三铜池,以水转轮,每刻木人击钲以为准。左相三十年经营其一,左丞苏公并其一。王沇之监领,于太师府置局,司天监亦迁就焉。其台四,存其旧者,比较日久,乃取拾。浑仪造已多年,此更一年可成。自今用木架楼引水,定漏测日。 七年四月二日,诏尚书左丞苏颂撰《浑天仪象铭》。 六月十四日,元佑浑天仪象成,诏三省、枢密院官阅之。 绍圣元年十月十六日,诏礼部、秘书省就详定制造浑天仪象所以新旧浑仪令判局以下同测验,择取其候望精密、可久施用者,具应用官吏数申尚书省。 三年六月十三日,元佑浑仪所言:「今欲修写《仪象制度》、《法略》各一部,申纳尚书省并秘阁。」从之。 元符元年六月二十七日,知亳州林希上撰到《浑天仪象碑文》,诏送浑天仪象所立石。希先为吏部尚书,被旨撰文,至是来上。 徽宗宣和六年七月二十 九日,诏置讨论制造玑衡所,以宰相王黼总领,内(符)[侍]师成副之。先是,黼奏得方士玑衡之书,造小样验之,与天运合,如唐一行之制,乞命有司置局,如样制造。手诏赐黼曰:「朕惟帝尧命羲和以授四时,然后厘百工,熙庶绩;逮大舜在玑衡以齐七政,然后类上帝,禋六宗。肆朕纂承,常患观天之器,未详垂象之原。乃得元儒,有明往制。卿顺考古道,博极 书,详《洪范》之陈,得妙极之数。受至言于方士,出盛物(于)之次,具存制样,若合契符。成百代不易之仪,正诸家相驳之说,究观审核,嘉孍不忘。」元佑间苏颂更作者,上寘浑仪,中设浑象,旁设昏晓更筹,激水以运之,三器一机,合躔度,最为奇巧。宣和间又(常)[尝]更作之,而此五仪者悉归于金。中兴更谋制作。 高宗绍兴二年十一月二日「年」上原脱「二」字,「月」下原衍「二」字,据本类后文所引补删。,工部员外郎袁正功言:「制度,浑仪安立非子午之正「安」上原衍「法要」二字,据本类后文所引删。,即有差错。今浑仪器象将欲安立,定测枢极,合要定子午正局官二员,乞下太史局差取。」诏测验官差李继宗,定正官差赵旗。俟造毕进呈日同参详指说制度。乃召苏颂子携取颂遗书子:原作「之」,据《宋史》卷四八《天文一》改。,考质旧法,而携亦不能通也。至十四年,乃命宰臣秦桧提举铸浑仪,而以内侍邵谔专领其事领:原作「令」,据《宋史》卷四八《天文一》改。,久而仪成。 三十二年,始出其二置太史局,而高宗先自为一仪寘诸宫中,以测天象测:原作「则」,据《宋史》卷四八《天文一》改。。其制差小,而谔所铸盖祖是焉。后在锺鼓院者是也。 清台之仪,后其 一在秘书省。按仪制度按:原作「撰」,据《宋史》卷四八《天文一》改。,表里凡三重:其第一重曰六合仪,阳经径四尺九寸六分,阔三寸二分,厚五分。南北正位位:原作「立」,据《宋史》卷四八《天文一》改。,两面各列周天度数,南北极出入地皆三十一度少,度阔三分。阴纬单环纬:原作「为」,据《宋史》卷四八《天文一》改。,大小如阳经,阔三寸二分,厚一寸八分。上置水平池,阔九分,深四分,沿环通流,亦如旧制。内外八干,十二枝,画艮、巽、坤、干卦于四维。第二重曰三辰仪,径四尺三分,阔二寸二分,厚五分。釭钏刻画如阳经。赤道单环,径四尺一寸四分,阔一寸二分,上列二十八宿,均天度数,阔二分七厘。黄道单环环:原脱,据《宋史》卷四八《天文一》补。,径四尺一寸四分,阔一寸二分,厚五分。上列七十二候,均分卦策,与赤道相交,出入各二十四度弱。百刻单环,径四尺五寸六分,阔一寸一分,厚五分,上列昼夜刻数。第三重曰四游仪,径三尺九寸,阔一寸九分,厚五分。釭钏刻画如璇玑,度阔二分半,望筩长三尺六寸五分,内员外方,中通孔窍,四面阔一寸四分七厘,窥眼阔三分,夹窥径五尺三分。鳌云以负龙柱,各高五尺二寸。十字平水台高一尺一寸七分,长五尺七寸,阔五寸二分。水槽阔七分,深一寸二分。(深一寸二分)若水运之法与夫浑象,则不复设。其后朱熹家有浑仪,颇考水运制度,卒不可得。苏颂之书虽在,大抵于浑象为详,而其尺寸多不载,是以难遽复云。旧制有白道仪以考月行,在望筩之旁。自熙宁沈括以为无益而去之,南渡更造,亦不复设焉。 极度。极星之在紫垣,为七曜、三垣、二十八宿众星所拱,是谓北极,为天之正中。而自唐以来,历家以仪象考测,则中国南北极之正,实去极星之北一度有半,此盖中原地势之度数也。中兴更造浑仪,而太史令丁师仁乃言:「临安府地势向南,于北极高下当量行移易。」局官吕璨言:「浑天无量行更易之制,若用于临安与天参合,移之他往必有差忒。」遂罢议。后十余年邵谔铸仪,则果用临安北极高下为之。以清台仪校之,实去极星四度有奇也。 正月十六日据《宋史》卷四八《天文一》,此条为绍兴三年事,当移至上文该年十一月条前。,太史局参详指说制度浑仪丁师仁等言:「省记昨东京浑仪四座,至道仪一座,测验浑仪刻漏所安设皇佑仪一座,翰林天文局安设熙宁仪一座,太史局天文院安设元佑仪一座,合台安设,每约重二万余斤。今若制造折半浑仪一座,约度合用赤铜一万余斤。左右司覆实用赤铜八千四百八斤二两。昨元佑间制造浑仪真器,当时系两府提举。」诏合用物料令户部收买应副,其工匠下临安府和雇。仍令工部长贰专一提举。 七年夏,资中士人张大 以木为盖天,言可备军幕中候验,献诸朝。 十三年十月庚寅,诏制浑天仪。《高宗纪》。 十四年四月五日,太史局言:「制作浑仪,乞依旧例差官提举。」宰臣秦桧奏曰:「在廷之臣,罕能通晓。」上曰:「此实阙典,朕已令就宫中制造,范制虽小,可用窥测。日以晷度、夜以枢星为则,盖枢星中也。非久降出,用以为式,但当广其尺寸耳。」于是 命桧提举修制浑仪。 先是,工部员外郎谢伋伋:原作「汲」,据《宋史》卷八一《律历一四》改。言:「臣职赞共工之事,尝询浑仪之法,太史官生论议法制不同,几成聚讼,铸作之工,今尚阙焉。臣愚以为所费既多,事体亦大,宜先询考制度,敷求通晓天文历数之学,如汉之贾逵、张衡,本朝之苏颂者,参订是非,决 疑而合古制,传之永久。望博访而审择之。苏颂之子携近得旨赴阙,乞就携访求颂之遗书,考质制度,必有所补。」至是,命秦桧提举修制。其后委内侍邵谔专主之。后浑仪虽成,至绍兴三十二年谔亦罢职,遂以浑仪付太史局安设焉。 孝宗干道三年正月,诏令太史局将太上皇帝昨降下浑仪一副就本局置台安设,测验七政行度,演造新历。 庆元四年七月,秘省筑浑仪台成。 《玉海》:元佑浑天仪象:「吏部尚书臣苏颂先准元佑元年冬十一月诏旨,定夺新旧浑仪。对得新仪系至道、皇佑年制造,并堪行用。旧浑仪系熙宁中所造,环器怯薄,怯:原作「法」,据《新仪象法要》卷上所引改。,水趺低垫趺:原作,「跌」据《宋史》卷四八《天文一》改。,难以行使。臣切以仪象之法,度数备存,而日官所以互有论诉者,盖以器未合古,名亦不正,至于测候,须人运动,人手有高下,故躔度亦从而移转。是故两竞,各指得失,终无定论。盖古人测候天数,其法有二:一曰浑天仪,规天矩地天矩:原脱《宋史》卷四八《天文一》补。,机隐于内,上布经躔,以考日星行度、寒暑进退,如张衡浑天、开元水运铜浑是也;二曰铜候仪,(令)[今]新旧浑仪翰林天文院与太史局所有是也。又案吴中常侍王蕃云,浑 天仪者,羲和之旧器,积代相传,谓之机衡。其为用也,以察三光,以分度宿者也。又有浑天象者,以着天体,以布星辰。二者以考于天盖密矣。详此浑天仪、铜候仪之外,又有浑天象,凡三器也。浑天象历代罕传,其制惟书志称梁武密府有之,云是宋元嘉中所造者。由是而言,古人候天,具此三器,乃能尽妙。今唯一法,诚恐未得亲密。然则张衡之制,史失其传;开元旧器,唐世已亡。国朝太平兴国初,巴蜀人张思训首创其式以献,太宗皇帝召工造于禁中,踰年而成,诏置文明殿今文德殿是也。东鼓楼下,题曰太平浑仪。自思训死,机绳断坏,无复知其法制者。臣昨访得吏部守当官韩公廉通《九章算术》,常以钩股法推考天度。臣思古人言:天有周髀之术,其说曰:髀,股也;股,表也。日行周径里数各依算术,用勾股二里差推晷影极游,以为远近之数,皆得表股。周人受之,故曰周髀。若通此术,则天数从可知也。因说与张衡、一行、梁令瓒、张思训法式大纲,问其可以寻究依仿制造否 其人称若据算术,案器象,亦可成就。既而撰到《九章钩股测验浑天书》一卷,并造到木样机轮一座。臣观其器范,虽不尽如古人之说,然以水运轮,亦有巧思,若今造作,必有可取,遂具奏陈,乞先创木样进呈,差官试样。如候果有准,即别造铜器。奉二年八月十六日诏,如臣所讲,置局差官及专作材料等,遂奏差寿州州学教授王沇之 充专监造作,太史局夏官正周日严、秋官正于太古、冬官正张仲宣等与韩公廉同充制(官度)[度官],局生袁惟几、苗景、张端节、刘仲景,学生候允和、于汤臣验晷景、刻漏等。至三年先造成小样,有旨赴都堂呈验,造大木样。至十二月工毕,闰十二月二日甲辰,得旨置于集英殿。臣谨案历代天文之器,制范颇多,法亦小异。至于激水运机,其用则一。盖天者运行不息,水者注之不竭;以不竭之流,逐不息之运,苟注挹均调,则参校旋转之势无有差舛也。故张衡浑天则云:室中以漏水转之,令司之者闭户唱之,以告灵台之观天者,璇玑所加,某星始见,某星始中,某今没,皆如符合。唐开元中,诏浮图一行与率府兵曹梁令瓒及诸术士更造铸铜浑,为之员天之象,上具列宿及周天度数,注水激轮,令其自转,一日一夜,天转一周。又别置二轮,络在天外,缀以日月,令得运行。每天西转一匝,日正东行一度,月行十三度有畸。凡二十九转而日月会,三百六十五转而日行匝。仍置木柜以为地平,令仪半在地下。又立二木偶人于地平之前,置锺鼓,使木人自然撞击,以候辰刻,命之曰水运浑天俯视图。既成,置武成殿前以下原衍重文廿九字,据《新仪象法要》卷上所引删。,以示百官。梁朝浑象以木为之,其员如丸, 体布二十八宿、三家星,黄赤道及天河等别为横规环以绕其外,上下半之, 以象地。张思训浑仪为楼数层,高丈余,中有轮轴阙柱,激水以轮。又有神直摇铃、扣锺、击鼓,每一夜周而复始。又有十二神,各直一时,以定昼夜之长短。至冬至水凝,则以水银代之,故无差舛。按旧法,日月行度皆人所运,新制成于自然,尤为精妙。然则据上所造,张衡所谓灵台之璇玑者,兼浑仪、候仪之法也。置(蜜)[密]室中者浑象也,故洪云:张平子、陆公纪之徒,咸以为推步七曜之运,以度历象昏明之证候;校以三八之气,考以刻漏之分,占晷景之往来,求形验于事情,莫密于浑象也。开元水运俯视图亦浑象也,思训准开元之法,而上以盖为紫宫,旁周天度而正东西,转出其新意也。今则兼采诸家之说,备仪象之器,共置一台,有二隔,浑仪置于上,浑象置于下,枢机轮轴隐于中,锺鼓时刻司辰运于轮上。木阁五层蔽于前,司辰击鼓摇铃执牌出没于阁内。以水激轮,轮转而仪象咸动。此兼用诸家法。浑仪则上候三辰之行度,增黄道为单环,环中日见半体,使望筒常指日月,体常在筒窍中。天西行一周,日东移一度。此出新意也。浑象则列紫宫于北顶北:原作「此」,据《新仪象法要》卷上改。,布中外官星、二十八舍、周天度、赤黄道、天河 于天体,此用王蕃及《隋志》所说也。二器皆出一机。以水激之,不由人力力:原脱,据《新仪象法要》卷上改。补。。校之前古,法之 密未易知,而器度算数亦彷佛其遗象也。《虞书》称舜在璇玑,以齐七政,盖观四七之中星,以知节候之早晚。《考灵曜》 曰:观玉仪之游,昏明主时,乃命中星者。璇玑中而星未中为急,急则日过其度,月不及其宿。璇玑未中而星中为舒「为急」至「未中」十七字原脱,据《新仪象法要》卷上补。,舒则日不及其度,月遇其宿;璇玑中而星中为调均,则风雨时,庶草繁芜而五谷登,万事康。由是言之,观璇玑中,不独视天时而布政令,抑欲察灾祥、省得失也。《易》曰:『先天而天不违,后天而奉天时。』此之谓也。今依《月令》创为《四时中星图》,以晓昏之度附于后卷,将以上备圣主南面之省观,此仪象之大用也。」 又上论:「浑天仪、铜候仪、浑天象三器不同,古人之说亦有所未尽。陈苗谓张衡所造盖亦止在浑象七曜,而何承天莫辨仪象之异。若但以一名命之,则不能尽其妙用也。今新制备二器而通三用,当总谓之浑天。恭候圣鉴,以正其名《新仪象法要》卷上载颂奏止此,无以下文字。。臣切详《周官》冯相氏掌十有二辰、十日曰:原作「月」,据《周礼 春官 冯相氏》改。、二十有八星之位,辨其叙事,以会天位;保章氏掌天星,以志星辰日月之运动,辨其吉凶,以诏救正。盖岁月辰日星皆有方位,知其位之所在,则知其时数之常然,可考而着之于历,此冯相氏之所掌也。若有变动非常,有(击)其象,而诏其占,则保章氏掌之。盖冯相氏考其常,所以正时而颁庶事;保章氏司其变,则决之于象而诏救正。先正分其职以为之之意也。今太史局治历、瞻候合为一司,缘历术有 密,天文有常变,治历或 ,则不足以(之)[知]其常;瞻候或(隋)惰,则不足以得其变。瞻候之家,苟欲合其历,奏报候薄,遂容不实。近者局生讼 奏报之妄,草泽斥历算之 ,究其所因,弊或在是。近令礼部、秘书省官定新旧仪亲密者一座行使,臣已行定验。今相度且欲存留旧仪,令历生筭步治历,得以参验。其新造两台仪象(制)制度精巧,兼得张衡、李淳风、张思训之制,以之瞻候,允为准的。今欲别为浑天仪象所,以隶太史,仍差官专一提举。因命颂提举。每日别行奏报,以此关互,无容苟简,则朝廷可以坐知象纬之实,因以参酌中失,而图其旧政,庶几不失先王冯相、保章分职之意。」 本所乞更重作浑天仪,从之。哲宗元佑时,太史局创水运仪二象,与旧仪为三,欲废其一,局生交讼不决。中书舍人林希言:「新仪精密,乃司天之法器。然旧仪用久,宜两存之。」诏宰相临视,皆以为然,由是新旧两存不废。 木样成,又命翰林学士许将详定。元佑四年己巳岁。三月八日己卯,将言:「与周日严、苗景昼夜交验,与天道合。」诏以铜造,始制以木,观于集英,验之不差,乃以铜(造)造。以「元佑浑天仪象」为名。将乞正名「浑天仪」,从。时太史局直长赵齐良奏:「宋以火德王,名水运,非吉兆,乞更名。」诏以「元佑浑天仪象」为名,置于国之西南。 七年壬申岁。四月二日,诏左丞苏颂撰《浑天仪象铭颂》,又图其形制,着为成书上之,诏藏秘阁。 六月十四日,仪象成,召辅臣阅之。今其法不传。 《通略》:初,吏部尚书苏颂请别制浑仪,因命颂提举。颂邃于律历,又以吏部令史韩公廉善算术,有巧思,乃奏用之,且授以古法。为台三层,上设浑一作候仪,中设一作置浑象,下设一作布司辰,贯以一机,激水转轮,不假人力。时至刻临,则司辰出告星度所次,占候测验,不差晷刻,昼夜晦 明皆可推见。元佑四年三月,木样成,前此未有也。诏翰林学士许将等详定。己卯,将等言:「昼夜校验,与天道已参合。」乃诏以铜造,仍以「元佑浑天仪象」为名。其后将等又言:「前所谓浑天仪者,其外形员,即可 布星度,其内有玑衡,即可仰窥天象。若仪象则兼二器有之,同为一器。今所建仪象别为二器仪:原作「浑」,据本类前文引将奏改。,而浑仪占测天度之真数,又以浑象置之密室置:原作「制」,据本类前文引将奏改。改。,自为天运,与仪参合。若并为一器,即象为仪,以同正天度,则两得之。请更作浑天仪。」从之。颂因其家所藏小样而悟于心,令公廉布筭,数年而器成,大如人体,人居其中,有如笼象。因星凿窍如星此句疑有误。,以备激轮旋转之势,中星昏晚,应时皆见于窍中。星官、历翁,聚观骇孍,盖古未尝有也。绍圣中欲毁之,林希为言,得不废。 绍圣三年六月十三日,写《仪象制度》仪:原脱,据本类前文该年条补。、《法略》各一部,纳尚书省、秘阁。规天矩地,机轮隐中,以察三光,验寒暑,是之谓仪。其圆如丸,其大数围,以布列宿,着天体,是之谓象。三器,司天之要法也。纵以天经,横以地浑,金蚪夹绕,鳌云上承,三辰四游,运转不息。激水卬流,验之密室,横箫所望,曰星其中,司辰告刻,应以鼓锺。曰象仰观,曰仪俯观。人位乎间,天外地内。 宣和六年七月甲辰,二十九日。诏置玑衡所,以宰臣领之。得方氏玑衡之书,造小样验之,与天运合,如唐一行之制,请置局制造。唐一行作历,梁令瓒作黄道游仪,测知毕觜参鬼四宿、赤道宿度,与 旧不同。皇佑初,诏造黄道浑仪,铸铜为之。自后测验赤道宿度又十四宿与一行所测不同。两朝志。自建隆迄治平,五正历象,作为铜仪,经法具于所司。 绍兴浑天仪。盖天二年壬子岁九月甲子,诏太史局令丁师仁等造浑天仪,后不果成。 三年正月辛未六日,工部郎袁正功献浑仪木式。是月壬戌进呈。十六日,太史令丁师仁等请折半制造,许之。用铜一万斤。先是二年十一月二日,正功言浑仪安立非子午之正则有差,诏李继宗等测验定正。 初,东京浑仪凡四:至道仪在刻漏所,皇佑仪在翰林天文院,熙宁仪在太史局,元佑仪在合台。每座约用二万斤,城破皆为(肤)[虏]所索。扬州之陷也,吕颐浩得浑仪(去)[法]物二事献诸朝,至是折半,但用铜八千四百八斤有奇,卒不就。 五月丙辰,命工部侍郎李擢提举制浑仪。 十一月甲戌,工部郎谢伋言:「宜先询考制度,敷求通晓天文历数之学如汉贾逵、张衡、本朝之苏颂者,参访是非,然后可作。望下温州访求苏颂遗书,考质制度。」初,师仁等言:「若往他州,则临时定北极高下,量行移易。」有吕璨者言:「师仁等所募工不知铸法,况浑天无量行更易之制。若用于临安,与天参合,移往他州,必有差忒。」诏别听(旨)指挥。 十四年四月丙戌,五日命太师秦桧提举制造浑仪,秘书省修制。诏有司求苏颂遗法上来。上曰:「宫中制成小范可窥测,日以晷度,夜以枢星为则。枢星,中星也。非久降出,用以为式,但广其尺寸耳。」遂命内侍邵谔主其事,久之乃 成。三十二年,授太史局。 干道三年正月,诏太史局置台设浑仪,测验七政行度,演造新历。 庆元四年七月,秘省筑浑仪台,高二丈一尺。 资中士人张大 以木为盖天,言可备军幕中候验。绍兴七年夏制,使席易献诸朝。 运历 宋会要辑稿 运历二 节候 节候 【宋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已即位,未改元。六月十八日立秋,风从坤位上来。干道元年八月八日秋分,二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冬至,四年六月二十五日立秋,十一月十四日冬至,五年七月六日立秋,七年六月二十七日立秋,九年八月六日秋分,并如之。 八月五日秋分,风从艮位上来。十一月八日冬至,隆兴元年二月十日春分,三月二十六日立夏,五月十三日夏至,二年正月一日,二月二十二日春分,四月八日立夏,五月二十四日夏至,干道元年正月一日,二月三日春分,(一)[二]年正月一日,三年正月一日,八日立春,七月十四日立秋,十二月十九日立春,四年正月一日,五月八日夏至,十二月三十日立春,五年正月一日,五月十九日夏至,六年正月一日,十一日立春,二月二十七日春分,七年二月八日春分,八年正月一日,五月二十二日夏至,九年正月一日,十四日立春,三月十七日立夏,并如之。 九月二十一日立冬,风从干位上来。十二月二十四日立春,隆兴元年正月一日,八月十六日秋分,十一月十八日冬至,二年正月五日立春,七月十一日立秋,八月二十六日秋分,十月十三日立冬,十二月十六日立春,干道元年三月十八日立夏,九月二十四日立冬,十一月十一日冬至,二年二月十三日春分,五月十六日夏至,八月二十日秋 分,十月五日立冬,三年九月十七日立冬,十一月二日冬至,四年八月十一日秋分,九月二十八日立冬,五年二月十六日春分,四月二日立夏,八月二十二日秋分,十月九日立冬,十一月二十五日冬至,六年八月四日秋分,九月十九日立冬,十一月六日冬至,十二月二十三日立春,七年三月二十五日立夏,八月十四日秋分,十月一日立冬,十一月十七日冬至,八年二月二十日春分,八月二十五日秋分,十月十二日立冬,十一月二十七日冬至,九年九月二十六日立冬,并如之。 孝宗隆兴元年六月二十九日立秋,风从巽位上来。十月三日立冬,二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冬至,干道元年五月五日夏至,六月二十二日立秋,十二月二十六日立春,二年三月三十日立夏,七月三日立秋,三年二月二十三日春分,四月十一日立夏,五月二十七日夏至,八月一日秋分,四年二月五日春分,三月二十一日立夏,六年四月十四日立夏,五月二十九日夏至,六月十六日立秋,干道七年正月一日,五月十一日夏至,八年正月四日立春,四月六日立夏,七月八日立秋,九年二月一日春分,五月四日夏至,六月二十日立秋,并如之。 二年十月二十四日,戌风紧大。干道二年正月六日,四月十四日,十二月二十三日,三年闰七月十五日,十六日,十月二十五日,十一月十二日,干道四年正月二 十三日,二月二十一日,十一月十二日,十二月十九日,干道五年二月十六日,五月二十七日,六月十一日,九月十九日,十二月十日,干道七年三月八日,十月十四日,十一月四日,干道九年正月二十八日,亦如之。 干道二年六月二十七日,丑风紧大。八月十八日同。 三年七月十三日,艮风紧大。五年七月十六日,巳风紧大。十月十六日,午风紧大。十一月十二日,申风紧大,十二月四日同。 淳熙元年五月十五日夏至,风从离位上来。既而九年五月十三日夏至,十年七月十一日立秋,亦如之。 十月三日,干风紧大。十一月六日同。 三年十一月十二日冬至,风从坎位上来。既而四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冬至,八年闰三月十五日立夏,十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冬至,亦如之。 八年二月二十九日春分,风从震位上来。 九年八月十六日秋分,风从兑位上来。 淳熙十六年正月一日正朔,风从东北方艮位上来。既而十一日立春,十一月六日冬至,绍熙元年正月一日正朔,三月二十五日立夏,二年正月一日正朔,三年正月一日正朔,十二月二十五日立春,四年正月一日正朔,二月十二日春分,四年八月十七日秋分,五年正月一日正朔,六日立春,亦如之。 五月三十日夏至,风从西北方干位上来。既而八月三日秋分,九月十九日立冬,十二月二十二日立春,绍熙元年 八月十四日秋分,九月三十日立冬,十一月十七日冬至,二年正月三日立春,二月十九日春分,八月二十五日秋分,十月十一日立冬,十一月二十七日冬至,三年正月十四日立春,八月六日秋分,九月二十三日立冬,四年五月十五日夏至,十月四日立冬,十一月二十日冬至,五年二月二十日春分,八月二十八日秋分,十月五日立冬,十一月一日冬至,十二月十七日立春,亦如之。 六月十七日立秋,风从西南方坤位上来。既而绍熙元年五月十一日夏至,二年七月九日立秋,三年三月十七日立夏,十一月八日冬至,四年七月二日立秋,五年四月九日立夏,七月十二日立秋,亦如之。 绍熙元年二月九日春分,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既而六月二十七日立秋,二年四月七日立夏,五月二十三日夏至,三年正月三十日春分,五月四日夏至,六月二十日立秋,四年三月二十七日立夏,五年五月二十五日夏至,亦如之。 绍熙五年八月二十三日甲寅,其日秋分,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十月十五日壬寅,其日立冬,风从西北方干位上来。 十一月一日戊午,其日冬至,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庆元元年正月一日丁亥,其日正朔,风从东北方艮位上来。 二月三日己未,其日春分,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三月二十日乙巳,其日立夏,风从东北方艮位上来。 五月六日庚寅,其日 夏至,风从东北方艮位上来。 二年正月一日辛巳,其日正朔,风从东北方艮位上来。 四月一日庚戌,其日立夏,风从东北方艮位上来。 六月二十七日己丑,其日立秋,风从西南方坤位上来。 十月八日癸丑,其日立冬,风从西北方干位上来。 三年正月一日乙亥,其日正朔,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四月十二日乙卯,其日立夏,风从东北方艮位上来。 四月二十七日庚午,其日夏至,风从东北方艮位上来。 九月十八日戊午,其日立冬,风从正北方干位上来。 十一月五日甲辰,其日冬至,风从正北方坎位上来。 四年正月二日己亥,其日正朔,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三月二十四日辛酉,其日立夏,风从东北方艮位上来。 六月二十六日壬辰,其日立秋,风从西北方干位上来。 七月二十八日癸亥,其日立冬,风从西北方干位上来。 五年正月一日癸巳,其日正朔,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二日甲午,其日立春,风从西南方坤位上来。 十月九日戊辰,其日立冬,风从西北方干位上来。 十一月二十六日甲辰,其日冬至,风从东北方艮位上来。 六年正月一日戊子,其日正朔,风从西南方坤位上来。 十三日庚子,其日立春,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三月十六日辛未,其日立夏,风从西北方干位上来。 九月二十一日甲戌,其日立冬,风从西南方坤位上来。 嘉泰元年正月 一日壬午,其日正朔,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八月十六日癸巳,其日秋分,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十月二日己卯,其日立冬,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二年正月一日丁未,其日正朔,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七月十一日癸丑,其日立秋,风从西南方坤位上来。 八月十四日己亥,其日秋分,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十月十三日甲申,其日立冬,风从东北方艮位上来。 三年正月一日辛未,其日正朔,风从东南方坤位上来。 三月十八日丁亥,其日立夏,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六月二十一日戊午,其日立秋,风从西南方坤位上来。 四年正月一日乙丑,其日正朔,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十月六日乙未,其日立冬,风从西南方坤位上来。 十一月二十二日丙辰,其日冬至,风从西南方坤位上来。 开禧元年正月一日己未,其日正朔,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八日丙寅,其日立春,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四月十日丁酉,其日立夏,风从正南方离位上来。 七月十五日戊辰,其日立秋,风从西北方干位上来。 二年正月一日癸未,其日正朔,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三月二十一日壬寅,其日立夏,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六月十四日甲戌,其日立秋,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九月二十七日乙巳,其日立冬,风从西南方坤位上来。 三年正月一日丁丑,其日正朔,风从东北方艮位上来。 七月五日己卯,其日立秋,风从西北方干位上来。 八月二十二日乙丑,其日秋分,风从西北方干位上来。 十月八日庚戌,其日立冬,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十一月二十五日丙申,其日冬至,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嘉定元年正月一日辛未,其日正朔,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四月十四日癸丑,其日夏至,风从东北方艮位上来。 六月十六日甲申,其日立秋,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八月三日庚午,其日秋分,风从东北方艮位上来。 九月十九日丙辰,其日立冬,风从东北方艮位上来。 十一月五日辛丑,其日冬至,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二年正月一日乙未,其日正朔,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五月十二日甲辰,其日夏至,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六月二十八日庚寅,其日立秋,风从西南方坤位上来。 十二月三十日丙子,其日立春,风从东北方艮位上来。 三年正月一日庚寅,其日正朔,风从正南方位上来。 八月二十五日庚辰,其日秋分,风从东北方艮位上来。 十月十一日丙寅,其日立冬,风从西北方干位上来。 十一月二十八日壬子,其日冬至,风从正北方坎位上来。 四年正月一日乙酉,其日正朔,风从东北方艮位上来。 十三日丁酉,其日立春,风从东北方艮位上来。 二月三十日癸未,其日春分,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闰二月二十四日丁未,其日风势 紧大。 五月三日甲寅,其日夏至,风从正南方位上来。 五年正月一日己酉,其日正朔,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三月二十七日甲戌,其日立夏,风从东北方艮位上来。 七月一日乙巳,其日立秋,风从西南方坤位上来。 十月四日丙子,其日立冬,风从西北方干位上来。 六(月)[年]正月一日癸卯,其日正朔,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七月十一日庚戌,其日立秋,风从西南方坤位上来。 八月二十八日丙申,其日秋分,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九月十五日壬午,其日立冬,风从西北方干位上来。 十一月一日丁卯,其日冬至,风从正北方坎位上来。 七年正月一日丁卯,其日正朔,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二月四日己亥,其日春分,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三月十九日甲申,其日立夏,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八月九日辛丑,其日秋分,风从西北方干位上来。 十二月二十八日戊午,其日立春,风从东北方艮位上来。 嘉定八年正月一日辛酉,其日正朔,风从东北方艮位上来。 四月一日庚寅,其日立夏,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五月十七日乙亥,其日夏至,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七月四日辛酉,其日立秋,风从西北方干位上来。 九年正月一日乙卯,其日正朔,风从西北方干位上来。 十四日戊辰,其日立春,风从西南方坤位上来。 二月二十六日己酉,其日春分,风从西北方 干位上来。 九月十七日丁酉,其日立冬,风从西北方干位上来。 十一月四日癸未,其日冬至,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十二月二十一日己巳,其日立春,风从西北方干位上来。 十年正月一日己卯,其日正朔,风从西北方干位上来。 二月七日甲寅,其日春分,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三月二十三日庚子,其日立夏,风从东北方艮位上来。 五月十日丙戌,其日夏至,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七月二十五日辛未,其日立秋,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十一年正月一日癸酉,其日正朔,风从西南方坤位上来。 七月八日丁丑,其日立秋,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八月二十三日壬戌,其日秋分,风从东北方艮位上来。 十月十日戊申,其日立冬,风从西北方干位上来。 二十三日戊午,其夜风势暴大。 十一月二十六日甲午,其日冬至,风从西北方干位上来。 十二年正月一日戊辰,其日正朔,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闰三月十六日辛亥,其日立夏,风从西南方坤位上来。 六月十九日壬午,其日立秋,风从西南方坤位上来。 九月二十一日癸丑,其日立冬,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十三年正月一日壬辰,其日正朔,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三月二十六日丙辰,其日立夏,风从正南方位上来。 六月二十九日丁亥,其日立秋,风从西北方干位上来。 十四年正月一日丙戌,其日正朔,风 从西南方坤位上来。 五日辛卯,其日立春,风从东北方艮位上来。 七月十日壬辰,其日立秋,风从西南方坤位上来。 十月十四日甲子,其日立冬,风从西北方干位上来。 十五年正月一日庚戌,其日正朔,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三月二十七日丙寅,其日立夏,风从西南方坤位上来。 六月二十一日戊戌,其日立秋,风从西南方坤位上来。 九月二十四日己巳,其日立冬,风从西北方干位上来。 十六年正月一日甲辰,其日正朔,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三月二十九日壬申,其日立夏,风从西北方干位上来。 七月二日癸卯,其日立秋,风从西北方干位上来。 十七年正月一日戊戌,其日正朔,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四月十一日丁丑,其日立夏,风从西南方坤位上来。 五月二十六日壬戌,其日夏至,风从东南方巽位上来。 三十日丙寅,其夜风势暴大。 七月二日癸卯,其日立秋,风从西北方干位上来。 运历 宋会要辑稿 运历二 禁火 禁火 【宋会要】 禁火乃周之旧制,唐及宋朝清明日赐新火,亦周人出火之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 三公三少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 三公三少 【宋会要】 旧为三公三师。政和二年,改三师为三公,又增三少。 神宗治平四年正月十九日,已即位未改元。开府仪同三司、守司空、兼侍中、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兼译经润文使、魏国公韩琦守司徒、检校太师、兼侍中、判相州,仍诏出入如二府仪。 熙宁二年七月,宰臣曾公亮、韩琦并预言:臣等提举两朝实录,乞不(进)[推]恩。上以为有例,而公亮奏:「臣当迁司空,琦太保,三公非赏劳之官。」从之。 三年九月十三日,开府仪同三司、行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兼译经润文使、鲁国公曾公亮守司空、检校太师、兼侍中、河阳三城节度使、集禧观使。公亮在位十年,及七十致仕,弗许。及是,上御集英殿,策进士。午漏下,上移御需云便坐,延辅臣,赐茶。公亮陟降殿陛,足跌,仆于地,上遽命左右掖起之遽:原作「据」,据《长编》卷二一五改。。明日,以病告,乃有是命。仍诏五日一朝,大 系衔曹佾上,出入如二府仪,示优恩云。 六年四月二十六日,枢密使、开府仪同三司、守司空、检校太师、兼侍中、潞国公文彦博守司徒、兼侍中、判河阳。仍诏大 系衔曹佾上,出入如二府仪。又诏彦博尝受先朝顾命,今罢枢府,宜依曾公亮罢相例推恩。 九年八月五日,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师、守司徒、兼侍中、判大名府、潞国公文彦博守太保兼侍中再任。彦博辞太保,乞止受所加封邑再任。从之。 元丰三年三月二十六日,景灵宫使、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尉、兼侍中曹佾为检校太师、守司徒、兼中书令,充景灵宫使。仍诏出入如二府仪,公使半给见钱,后毋得为例。又给宣借人兵五十人。 九月十七日,诏检校官除三公、三师外并罢。唐有检校官。国朝之制,检校官一十九:三公、三师六,左仆射至水部员外郎共十三。官制行,左仆射以下皆为职事官,故罢之。凡三公、三师除授,司徒迁太保,太保迁太傅,太傅迁太尉,太尉迁太师。检校官亦如之。 二十七日,河东节度使、检校太师、守司徒、兼侍中、判大名府、潞国公文彦博落兼侍中落:原无,据《宋史》卷一六一《职官志》一补。,除守太尉、开府仪同三司、判河南府。故事,大礼,宰臣以下惟加恩。至是,因改官制,故彦博特迁官以宠之。 闰九月二十六日,守太尉、开府仪同三司、判河南府、潞国公文彦博为河东永兴军节度使,检校太师、守司空、开府仪同三司致仕、韩国公富弼守司徒。以故参知政事王尧臣子水部员外郎同老言:「先臣至和中参预朝政,以仁宗不豫,与宰相文彦博、富弼等数于上前请立英宗为嗣,有定策功。」故有是命。而彦博固辞两镇,止加食邑实封。 六年十一月十三日,太尉、河东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太原尹、判河南府、潞国公文彦博守太师、充河东永兴军节度 致仕。于是彦博免守太师及两镇节度。上批许罢兼永兴军节度,止以河东旧镇守太师致仕,仍贴麻行下。 八年三月二十七日,彰德军节度使、观文殿大学士、集禧观使、特进、荆国公王安石加司空,中太一宫使、护国军节度使、检校太师、守司徒、开府仪同三司、河中尹、济阳郡王曹佾守太保。 哲宗元佑元年四月十五日,制以河东节度使、守太师、开府仪同三司、太原尹致仕潞国公文彦博除太师、平章军国重事,仍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诏赐彦博曰:「可一月两赴经筵,六日一入朝,因至都堂与执政商量事。如遇有军国机要事,即不限时日,并令入预参决。其余公事,只委仆射以下签书发遣。俸赐依宰臣例。」 五年二月十三日,制以太师、平章军国重事文彦博罢授守太师、开府仪同三司、河中兴元尹,充护国军、山南西道节度使致仕。彦博乞停册礼,诏允所请。 徽宗崇宁三年五月七日,左银青光禄大夫、守尚书左仆射蔡京特授司空,行尚书左仆射,进封嘉国公,抚定鄯、廓赏也。 大观元年十二月,司空、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蔡京除太尉,以广南西路夜郎、康居之属纳土。 二年正月八日,太尉、尚书左仆射蔡京为太师。 政和二年五月十三日,太师、楚国公致仕蔡京落致仕,依前太师、楚国公,三日一至都堂治事。 九月二十九日,诏:新官三公旧为三师,新官太师旧亦为太师,新官太傅旧亦为太傅,新官太保旧亦为太保,此古三公之官,为宰相之任。今为三师,古无三师之称,合依三代为三公。论道经邦,燮理阴阳,官不必备,惟其人,为真相之任。新官三少旧为三公,新官少师旧为太尉,新官少傅旧为司徒,新官少保旧为司空,太尉以下旧为三公。缘司空周六卿之官,非三公之位,乃今之六曹尚书是也。太尉秦官,居主兵之任,亦非三公,太尉、司徒、司空合罢。并依周制,立三孤之官,乃次辅之位。三孤贰公洪化,寅亮天地,或称为三少,为次相之任。详见官制。 十一月二十八日,司空、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何执中为少傅,改〔太〕太宰,兼门下侍郎。 十二月,太师、楚国公蔡京进封鲁国公,以受元圭也。 六年四月八日,少师、太宰兼门下侍郎、荣国公何执中可特授太傅致仕,依前荣国公。 五月九日,特进、知枢密院事郑居中特授少保、太宰兼门下侍郎。 八年七月二日,特进、少宰兼中书侍郎余深特授少保,封丰国公,西夏奏捷赏也。同日,起复少保、太宰兼门下侍郎郑居中特授起复少傅,西夏奏捷赏也。 八月四日,新除检校太保、江宁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领枢密院事、陕西、河东、河北路宣抚使、成国公童贯特授太保、河东节度使,改封泾国公,以进筑夏国三城赏也。 宣和元年二月二十二日, 特进、知枢密事邓洵武特授少傅,录首陈绍述之功也。 七月十日,太保、河东节度使、领枢密院事、陕西、河东、河北路宣抚使、泾国公童贯特授太傅、山南东道节度使,夏人纳 赏也。 九月十四日御笔:郑居中已除少傅、威武军节度使、佑神观使、充神霄玉清万寿宫使,进封崇国公,所有应干恩数请给并差破使臣人吏、诸色祗应人等,并依宰臣例施行,明堂立班在少宰之下。从吉日令东上合门降告讫朝见上殿,冬祀陪祀仍许令先次赴受誓戒。 二年九月二十五日,少保、太宰兼门下侍郎、卫国公余深特授少傅,修《哲宗实录》成,推恩。 十一月八日,诏余深已除少傅、镇西军节度使,知福州,其法格未有该载三少带节度使知州府明文,所有恩数、公使、差破使臣(付)[副]尉等,可并依郑居中已得指挥施行。如有未尽事件,许条画闻奏。 十三日,特进、少宰兼中书侍郎王黼特授少保、太宰兼门下侍郎。 三年八月十三日,太傅、山南东道节度使、领枢密院事、江浙淮南等路宣抚使、益国公童贯特授太师、剑南东川节度使,进封楚国公,平方腊也。 九月五日,少保、太宰兼门下侍郎王黼特授少傅,平方腊也。同日,少傅、威武军节度使、领枢密院事郑(中居)[居中]特授少师、宿国公,平方腊也。 四年正月七日,淮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蔡攸特授少保、镇海军节度使,依前开府仪同三司,直保和殿,明节皇后园林毕赏。 六月十九日,少傅、太宰兼门下侍郎王黼特授少师,进封崇国公,进《哲宗皇帝实录》赏。 十二月十八日,制以少保、镇海军节度使、河北河东路宣抚司蔡攸为少傅,判燕山府。 五年五月九日,少师、太宰兼门下侍郎、庆国公王黼以抚定燕云,除太傅,进封楚国公,其治事、恩数并依蔡京昨任太师体例。同日,威武军节度、领枢密院事兼神霄玉清万寿宫使、宿国公郑居中除太保,以抚定燕云也。 十一日,少傅、镇海军节度使、兼侍读、直保和殿、河北河东路宣抚使蔡攸特授少师、安远军节度使,抚定燕山也。 十二日御笔:除拜三公,不领旧职、不带节钺者,并立三官本班。诏旨总治三省者治三省事。应领旧职,或带节钺,并立旧班,治旧职,立为定制。 十一月六日,制以检校太师、瀛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沂国公郑绅为太师。绅乞免册礼,从之。 七年六月十九日原批:寄案《大典》卷一万一千五百八十一作「六年」。,制少师、领枢密院事蔡攸特授太师原批:寄案《大典》卷一百五十九作太保。按《宋史》卷四七二《蔡攸传》作『进太保』。。 高宗绍兴元年十月十二日,少傅原批:寄案《大典》卷一万一千五百八十一引「二」上无「十」字,又「少傅」作「少保」。按《宋史》卷三六二《吕颐浩传》作「拜少保」,绍兴八年才「除少傅」,故此处「少傅」当为「少保」之误。、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吕颐浩罢少保,除特进。先是,颐浩言:「少保之官,自陛下临御以来,未尝轻授。元佑间,范纯仁除右仆射,亦带寄禄官。望追寝成命,除一阶官。」故有是命。 五年正月十八日,武成感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镇江建康府、淮南东 路宣抚使韩世忠除少保。十九日,起复检校太尉、宁武、宁国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江南西路宣抚使刘光世起复除少保。 六年十二月十四日,崇信、奉宁军节度使「宁」下原衍「国」字,据《宋史》卷三六九俊本传删。、开府仪同三司、充江南东路宣抚使张俊除少保。 七年三月十九日,镇南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原批:寄案:仪同下应有「三司」二字,南朝宋、齐、梁、陈有开府仪同,不加「三司」字者,赵宋无此制。、充浙西安抚制置大使兼知临安府吕颐浩除少保。 二十二日,少保、护国、镇安、保靖军节度使、充淮西路兼太平州宣抚使刘光世除少师,充万寿观使,进封荣国公。同日,少保、镇洮、崇信、宁国军节度使、充淮南西路宣抚使张俊除少傅。 九年正月八日,少保、横海、武宁、安化军节度使、充京东路、淮南东路宣抚处置使兼节制镇江府韩世忠除少师。 十年五月六日,少保、护国、镇安、保靖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刘光世除太保。 六月一日,少师、横海、武宁、安化军节度使、充京东路、淮南东路宣抚处置使韩世忠除太保。同日,少傅、镇洮、崇信、奉宁军节度使、充淮南西路安抚使张俊除少师。武胜、定国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河北、京西路宣抚使岳飞除少保。 十一年七月〔一日〕原批:寄据《大典》卷一万一千五百八十二补「一日」二字。 ,镇潼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判绍兴府、充浙东安抚(司)[使]、信 安郡王孟忠厚除少保原批:寄据《大典》卷一万一千五百八十二又「忠厚」作「仲原」。。 十一日,特进、尚书左仆射秦桧除少保。 二十三日,少师、枢密使、济国公张(浚)[俊]除太傅,进封广国公。 十一月,太保、枢密使韩世忠除太傅。 十二年三月,检校少保、保成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杨存(忠)[中]除少保原批:寄案《大典》卷一万一千五百八十二作「存中」,下同。今按《宋史》卷三六七《杨存中传》:「本名沂中,字正甫,绍兴间赐名存中。」。 九月十五日,少保、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异)[冀]国公秦桧除太师,改封魏国公。 十一月,少保、镇潼军节度使、信安郡王、判福州孟忠厚除少傅。 十四年六月七日,威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高世则除少保。 十月十八日,昭庆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平乐郡王韦渊除少师。 十五年十一月二日,检校少保、泸州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中〕太一宫使钱忱除少保,进封荣国公。 十六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检校少傅、昭化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醴泉观使、驸马都尉潘正夫除少保。 十七年十月十九日,少保、宁远军节度使兼领殿前都指挥使杨存(忠)[中]除少傅。 二十一年十月十六日,安民靖难功臣、太傅、静江、宁武、清海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清河郡王张俊除太师。 二十二年正月十一日,少师、昭庆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韦渊除太保。 二十三年正月十三日,太保、昭庆军节度使韦渊除太傅。 二十四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少傅、宁远军节度使、领殿前都指挥使职事杨存中合得恩数,特予依枢密使例施行。 二十六年正月十六日,少傅、宁远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信安郡王孟忠厚除少师,判平江 府。 二十七年六月,少保、泸州军节度使、充中太一宫使、荣国公钱忱除少傅。 二十八年二月二十一日,少傅、宁远军节度使兼领殿前都指挥使职事、恭国公杨存中除少师。 二十九年正月,奉国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领御前诸军都统制职事、充利州西路安抚使、判兴州吴璘除少保。 三十年三月六日,保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吴益除少保,以显仁皇后攒宫总护事毕。 三十一年二月十一日,少师、宁远军节度使兼领殿前都指挥使职事、恭国公杨存中除太傅,进封同安郡王,充醴泉观使,仍奉朝请。 十二月,少保、奉国军节度使、四川宣抚使、领御前诸军都统制职事、充利州西路安抚使、判兴州、充陕西、河东路招讨使、成国公吴璘除少傅。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已即位未改元。七月八日,特进、观文殿大学士、判建康府、(诏)[兼]行宫留守、专一措置两淮事务、兼措置淮东西、建康、镇江府、江淮、池州军马、和国公张浚特授少傅,进封魏国公。浚以枢密使都督江淮军马,入朝奏事,继有是命。 二十一日,少保、保康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吴益特授少傅,依前保康军节度使,进封大宁郡王,充醴泉观使,奉朝请。益妻王氏状乞依杨存中昨除少傅日妻赵氏与请给等。 九月二十八日,少傅、奉国军节度使、四川宣抚使、领御前诸军都统制、充(和)[利]州西路安抚使、判兴州、陕西、河东路宣抚招讨使、成国公吴璘特授少傅。 十月十九日,安德军节度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张子盖特授少保,以收复海州之功故也。 隆兴元年五月二十三日,武安军承宣使、主管建康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开国侯邵宏渊特授检校少保、宁远军节度使,进封开国公。 十二月三日,尚书左仆射兼枢密使、信国公陈康伯特授少傅原批:寄案《大典》卷一万一千五百八十二作「少保」。、观文殿大学士,追封福国公,判信州。制书:「当国家多事之时,专廊庙万机之寄,心如金石,勋在旗常。朕方委任而责成,尔亦勤劳而匪懈。久烦机务,屡抗封章,谕旨莫回,陈辞益固。」故有是命。 二年四月二十三日,降授特进、尚书右仆射兼枢密使张浚可罢尚书右仆射,特授少师、保信军节度使、判福州,以浚自劾求去故也。 干道元年五月一日,少师、奉国军节度使、四川宣抚使、领御前诸军都统制、成国公吴璘特授太傅,进封新安郡王。以璘除太傅、郡王,依杨存中所得恩例施行。璘自蜀入朝故也。 六月十六日,少傅、保康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大宁郡王吴益特授少师,其恩数并依除少傅例施行。 同日,宁武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永嘉郡开国公吴盖特授少保,进封新兴郡王。 三年十二月十八日,少师、保康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 大宁郡王吴益除太傅。 六年三月二十七日,观文殿大学士、知绍兴府史浩特授检校少傅、保(定)[宁]军节度使。四月二日,诏(诰)[浩]恩数并依前宰相例施行。 八年五月一日,大同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蒲察久安特授检校少保。 九月十二日,特进、左丞相兼枢密使、华国公虞允文特授少保、武安军节度使,充四川宣抚使,进封雍国公,以允文乞罢政求去故也。 淳熙三年正月七日,皇叔祖、少保、昭化军节度使、判大宗正(师)[司]、嗣濮王士輵为少傅,依前昭化军节度使、判大宗正司,嗣濮王。 四年三月五日,崇信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史浩为少保、观文殿大学士、醴泉观使兼侍读。其后五年三月十八日,以少保为右丞相,十一月十五日罢,特授少傅、保宁军节度使。 六年正月十一日,皇弟、少保、静江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恩平郡王璩为少傅。 同日,武(秦)[泰]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曾觌为少保、宁武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 十月十六日,皇叔祖、少傅、昭化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嗣濮王士輵为少师。 同日,皇兄、少保、岳阳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永阳郡王居广为少傅。 七年五月二十八日,诏特进、观文殿大学士、判建康府陈俊卿以廊庙旧弼,出护留都,二年之间,绩效显著,可除少保,依前观文殿大学士,判建康府。 八年五月二十七日,少傅、保宁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兼侍读、鲁国公史浩为少师,依前保宁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进封鲁国公。 九年九月二十三日,安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天水郡开国公伯圭为少保,封(荣)[荥阳]郡王。 十年六月二十六日,少保、观文殿大学士、充醴泉观使、申国公陈俊卿为少傅,依前观文殿大学士,进封福国公致仕。 八月二十二日,少师、保宁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鲁国公史浩为太保,依前保宁军节度使,改封魏国公致仕。 十三年正月十四日,太保、保宁军节度使致仕、魏国公史浩为太傅,依前保宁军节度使,改封魏国公致仕。少傅、观文殿大学士致仕、福国公陈俊卿为少师,依前观文殿大学士致仕,进封魏国公。皇叔祖、保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醴泉观使、嗣濮王士歆为少保,依前保康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嗣濮王。并以高宗圣寿八十庆典加恩也。 十五年六月四日,少保、安德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荣)[荥]阳郡王伯圭为少傅、依前安德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荣)[荥]阳郡王。以营护高宗山陵毕加恩故也。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 杂录 杂录 孝宗淳熙四年八月十六日,臣寮言:「已降指挥,宰执所得给使减年太滥,故定初除、转厅为两色。 如三公、三少、使相、太尉于法本无合得给使恩典,累有援执政恩例而特给之者。乞自今除授如降旨许特依执政者全与初除恩数,其后不问几经迁除,止合依转厅减年。如无特旨许依执政之文,不得援例放行。」从之。 淳熙十六年三月二日,特进、左丞相、许国公周必大可特授少保,依前左丞相,进封益国公。 三月九日,皇子、安庆军节度使、平阳郡王可特授少保、武宁军节度使,进封嘉王。 二十四日,皇伯、少傅、安德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荣)[荥]阳郡王伯圭可特授少师,依前安德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荣)[荥]阳郡王。太傅、保宁军节度使致仕、魏国公史浩可特授太师,依前保宁军节度使致仕、魏国公。皇叔祖、少保、保康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嗣濮王士歆可特授少傅,依前保康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嗣濮王。皇叔祖、昭庆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醴泉观使、天水郡开国公士岘可特授少保,依前昭庆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天水郡开国公。 四月十九日,皇伯祖、宁远军节度使、安定郡王子彤可特授检校少保,依前宁远军节度使、安定郡王。奉国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宜春郡开国公夏执中可特授检校少保天头原批:「夏执中以下二十九字涉上误复。」今删。,依前奉国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宜春郡开国公。 光宗绍熙元年四月六日,皇伯、少师、安德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荣)[荥]阳郡王伯圭可特授太保,依前安德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嗣秀王。 三年六月十八日,皇伯、太保、安德军节度使、判大宗正事、嗣秀王伯圭特授太师。 二十六日,太尉、保大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吴兴郡开国公郭师禹特授少保。 绍熙五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少傅、保大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郭师禹为少师、永宁郡王。 宁宗庆元二年九月二十一日,郭师禹为太保,十月二十二日为太傅、永宁郡王致仕。 庆元二年三月十七日天头原批:「寄按,上条已有『二年』,此疑误。」,宰执进呈:「昨日中使宣谕皇叔祖、少师、嗣濮王士歆转一秩。缘已是少师,合转太保。自来三少之官,不轻除授。检照典故,嗣濮王虽亲子孙,皆不曾除此官,却有生后得之者。」上曰:「前日曾宣引,乃有此请。亦念其来日无多,姑从之。其意亦见嗣秀王为三公故耳,然与嗣秀王事体不同。既无此例,却恐别有攀援。」端礼奏:「诚如圣训。」上首肯。 四年五月二日,保宁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韩侂胄为少傅。五年九月一日为少师,进封平原郡王,改永兴军节度使。六年十月三日,为太傅。嘉泰二年十二月十五日,为太师。 七月二十日,特进、观文殿大学士葛邲为少保。 五年八月二十七日,特进、右丞相、祁国公京镗为少保,依前右丞相,进封郑国公。六年闰三月四日,为少傅、左丞相,封冀国公。八月十五日,为太保、观文殿大学士、魏国公致仕。 十二月二十五日,特进、 右丞相、冀国公谢深甫为少保深:原作「申」,据《宋史》卷三九四《谢深甫传》改。,依前右丞相,进封鲁国公。既而宰执进呈,深甫力辞少保之命。上曰:「即当批出。」何澹等奏:「谢深甫力欲辞避,荷陛下许从其请。」上曰:「向来留正以七官而转,谢丞相坚不肯受,以为超躐。今此姑从其请,却俟他时别除。」澹奏:「陛下可谓能成臣下之美。」 二十七日,昭化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吴为少保。嘉泰三年五月十五日为少傅,嘉定五年八月二十二日为少师致仕。 嘉泰二年三月十九日,镇安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判建康府吴琚为少保。 十八日,皇弟、昭庆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吴兴郡王炳为少傅。 二十一日,特进、右丞相、冀国公谢深甫特授少保,依前右丞相、冀国公。 二十六日,保顺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谢渊为少保。嘉定二年八月七日为少傅,四年三月十八日为少师,进封和国公致仕。 五月十六日,皇伯、奉国军节度使、提举佑神观、充秀安僖王园令、秀王位检察尊长师揆为检校少保。嘉定三年六月十六日为少保,六年三月六日为少傅,七年八月二十二日为少师。 四年十二月十三日,皇伯、定江军节度使、提举佑神观师垂为检校少保。开禧三年十月十七日为检校少师。 嘉定三年六月十四〔日〕,特进、观文殿大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钱象祖为少保。四年闰五月二十六日为少傅,进封珍国公致仕。 十七日,皇叔祖、昭庆军节度使、提举佑神观、嗣濮王不俦为检校少保。 二十六日,岳阳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杨次山为少保,进封永阳郡王。六年三月六日为少傅。 六年三月二十四日,保信军节度使吴琰为检校少保。 二十八日,保康军节度使、充秀安僖王园令师禹为检校少傅。十二年九月二十三日为少保,十五年五月九日为少傅,十六年二月九日为少师,与宫观。 十三年六月二十六日,保宁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四川安抚使安丙为少保。十四年十二月十一日为少傅致仕。 十四年七月十五日,金紫光禄大夫、右丞相兼枢密使史弥远为少保。 十五年正月一日,奉国军节度使杨谷、保宁军节度使杨石并为检校少保。 二月二十日,少保、右丞相兼枢密使史弥远为少傅。 十一月九日,皇子、宁武军节度使、祁国公(并)[竑]为检校少保。 十六年三月二(五)[十]五日,检校少保、安德军节度使、知婺州师嵒为检校少傅。 九月二十三日,保康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不 兔为检校少保此下原有「使宿国公郑居中除太保,以抚定燕云也。除拜三公,不领旧职、不带节钺者并立三公本班,诏旨总治三省者治三省事,应领旧职或带节钺并立旧班,治旧职,立为定制。十一月六日,制以检校太师、瀛海军节度使开府」一段文字重出,今删去。。 太师、太傅、太保为三师,太尉,司徒、司空为三公,并为宰相、亲王、使相加官。五代之制,司徒迁太保、太保迁太傅、太傅迁太尉,太尉迁太师,检校者亦如之。国朝因之。 太宗淳化三年,以西京留守、太保兼中书令赵普为太师,西京养疾。普累表乞致政,以开国元臣,故优拜之,非常例也。 真宗天禧元年二月,司徒、平章事王旦、彭王元俨同日降制加太保,三公并除双员自此始也。 五月,以太保兼门下侍郎、平章事王旦为太尉、侍中,听五日入中书。旦恳辞不拜。七月,加太尉,依前充玉清昭应宫使。又令礼仪院详定赴上仪注。国朝以来,三公不兼相,无赴上之仪。真宗优宠元臣,特有是命。 四年十二月,以资政殿大学士、太保王钦若为司空,职如故。时钦若求侍东宫讲诵,以辅臣兼领三少,品序非便,表求换秩,乃有是命,止立学士班。 仁宗庆历三年九月三日,司徒、监修国史兼译经润文使、许国公吕夷简守太尉致仕,宜朝朔望、大朝会缀中书门下班。 英宗治平二年五月十七日,权御史中丞贾黯言:「请自今皇子及宗室卑属除检校师傅官者,随其迁序,改授三公。」诏两制详议。翰林学士王珪等议,如黯所言,诏俟加恩改授。先是,皇子颢封东阳郡王,除婺州节度使、检校太傅,黯因以为言。是岁南郊, 遂改授检校太尉。以上《国朝会要》,《续会要》以下无此门。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 太尉 太尉 【宋会要】 徽宗政和二年九月二十八日御笔:「近降武选官名,以禄多士。比元丰文阶无极品之官,文武一道,分职定位,理当不殊。太尉古官,旧掌武事,虽循秦汉,为三公之任,名称已久,可改为武选一品之位,在节度使上。其仪物班序居执政之次,令尚书省裁定以闻。」 二十九日,诏太尉不为三公。详见官制及三公三少门。 十月三日,诏检校官除太尉依旧外,司徒为少傅,司空为少保。详见官制及三公三少门。 同日,中书、尚书省言:「契勘太尉在第一品,开府仪同三司在从一品,执政在正二品,节度使在从二品。欲太尉入正二品,在执政官之下,节度使之上。执政官料钱二百贯。」 二月三日,中太一宫使、武信军节度使、遂州管内观察处置桥道等使、检校太尉、持节遂州诸军事、遂州刺史、直睿思殿、提举龙德宫、熙(阿)[河]兰湟秦凤路宣抚使童贯为太尉。 十六日,诏检校太尉改为检校少师。 高宗建炎三年四月七日,检校太保、奉国军节度使、殿前都指挥使、御营司专一提举一行事务、都巡检使刘光世为太尉、御营副使。 绍兴元年十月十五日,检校少保、定江昭庆军节度使、神武右军都统制、江淮路招讨使张俊除太尉,以凯旋赏也。 二年六月十一日,(校)[检]校少师、武成感德军节度使、神武左军都统制、福建江西荆湖南北路 宣抚使韩世忠除太尉,平闽湘之寇赏也。 七年二月二十六日,检校少保、武胜定国军节度使、充湖北京西路宣抚副使岳飞起复太尉,充湖北京西宣抚使。 十三年二月,殿前都虞候、保成军节度使、主管殿前司公事杨沂中除太尉。 十三年八月,起复德庆军节度使、提点皇城司钱愐除太尉,提举皇城司。 十七年二月,安庆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邢孝扬除太尉。 二十二年三月,检校少师、奉国军节度使、御前诸军都统制、充利州西路安抚使、知兴州吴璘除太尉。 是月,检校少保、武当军节度使、御前诸军都统制、充利州东路安抚使、知兴元府杨政除太尉。 二十四年二月,保康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吴益除太尉。 二十六年四月,建宁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韦谦除太尉,进封开国公。 二十七年二月,武泰军节度使、侍卫亲军马军都虞候、知潭州刘锜除太尉,知荆南军府。 二十九年六月,崇信军节度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赵密除太尉。 三十年五月二十九日,宁武军节度使、提举佑神观吴盖除太尉。 三十二年五月二十七日,保信军节度使、领合门事郑藻除太尉。 二十八日,庆远军节度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成闵除太尉,主管殿前司公事。同日,宁国军节度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建康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充淮南西路制置使、京畿、 河北西路、淮北寿、亳州招讨使李显忠除太尉,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未改元八月六日,昭信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曹勋特授太尉。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今后除授太尉已上得指挥依两府恩数人,除见管军外,并特与依带职前两府例施行,仍自居广为始。」 干道七年六月三日,诏威武军节度使、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李显忠特授太尉。 淳熙元年八月五日,诏安庆军节度使、知枢密院事张说为太尉,提举隆兴府玉隆观,任便居住。 四年八月十六日,诏:「除授太尉,自今止与初除恩数。其数迁除,止依转厅减半。如无特旨许依执政之人,不得援例。」详见三公三少。 十三年正月二十四日,检校少傅、庆远军节度使致仕、武功郡开国公成闵为太尉,依前庆远军节度使致仕。 淳熙十六年五月三日,诏保大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吴兴郡开国公郭师禹特授太尉,依前保大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吴兴郡开国公。 同日,诏检校少保、定江军节度使、武功郡开国公吴挺特授太尉,依前定江军节度使、武功郡开国公。 庆元二年十月十九日,检校少保、昭化军节度使、提举佑神观吴(环)[],检校少保、镇安军节度使、知江陵府吴琚,并为太尉。 十一月十一日,庆远军节度使、提举佑神观韩同卿,武康军节度使、殿前都指挥使郭杲,并为太尉。 五年九月二十日,保顺军节度使、提举佑神观谢渊为太尉。 嘉泰二年七月二十一日,通议大夫韩邈为太尉、保康军节度使、知隆兴府。 闰十二月五日,保大军节度使、提举佑神观李孝友,泰宁军节度使、提举佑神观李孝纯,并为太尉。 四年正月八日,保静军节度使吴为太尉。 开禧元年三月二十三日,岳阳军节度使、提举佑神观杨次山为太尉。 嘉定四年三月十五日,武康军节度使夏震为太尉致仕。 十五年五月九日,检校少保、奉国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杨谷,检校少保、保宁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杨石,并为太尉。 十七年七月三十一日,随龙、检校少保、保成军节度使谯令雍为太尉致仕。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 三省 三省 【宋会要】 旧《会要》系中书门下,今依元丰官制改为三省。 《两朝国史志》中书门下:中书令、侍中、同平章事、参知政事。中书令,国朝罕除。侍中,虽常除,亦罕预政事。同平章事是为宰相之职,掌邦国之政令,弼庶务,和万邦,佐天子,执大政。无常员,有二人则分日知印,以丞郎以上至三师为之。其上相为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亦有不带昭文馆大学士而为监修国史者。其次为集贤殿大学士。或置三相,则昭文、集贤两学士并监修国史,并除焉。参知政事贰宰相,批大政,参庶务,以中书舍人以上至尚书为之。亲王、枢密使、留守、节度使兼中书令、侍中、同平章事者谓之「使相」,不预政事,不书敕,惟宣制除授者敕尾存其衔而已。中书在朝堂西,是为政事堂。其属有舍人,专职诰命。阙则以他官知制诰,或直舍人院,院在中书之西南。舍人六员,与学士对掌内外制。朝廷有除拜,中书吏赴院纳词头。其大除拜,亦有宰相召舍人面受词头者。凡大诰命,中书并敕进入,从中而下,余则发敕官受而出之。其吏史则有堂后官、主事、录事、主书、守当官。其吏舍则曰制敕院。堂后官八人。旧制:自选人入为堂后官,转至五房提点,始得佩鱼。至和元年,诏:「中书提点五房公事,自今虽无出身,亦听佩鱼。」主事七人,录事十人,主书十四人,守当官二十人。分掌五房:一曰孔目房,二 曰吏房,三曰户房,四曰兵(房)、礼房,五曰刑房。又有(生)[主]事、勾销二房。其给使则有沿堂五院行首一人,副行首二人,通引官九人,堂门官七人,直省官十一人,发敕官五人,驱使官二十二人。其舍人院则有楷书二人,装裁匠二人。自中兴之初,循旧制,置尚书左、右仆射各一员,门下、中书侍郎各一员,尚书左、右丞各一员。凡除左、右仆射依序,或兼门下、中书侍郎。建炎四年,制以左、右仆射并加兼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改门下、中书侍郎为参知政事,而废左、右丞。又以左、右仆射兼枢密使,或兼知枢密院事。 《神宗正史 职官志》:中书门下在朝堂西,榜曰「中书」,为宰相治事之所,印文行敕曰「中书门下」。尚书、中书令、侍中、丞郎以上带同平章事,并为宰相,而参知政事为之贰,与枢密院通谓之执政。又有中书省、门下省者,存其名,列皇城外,两庑官舍各数楹。中书省但掌册文,覆奏考帐。门下省主乘舆八宝、朝会位版、流外较考,诸司附奏挟名而已。中书令、侍中不任职。官制行,悉厘正之,遂以寔正名。废中书、门下省舍之在皇城外者,并朝堂之西中书堂为门下、中书两省,以左、右仆射兼门下、中书侍郎,又以两侍郎副之。 神宗治平四年未改元六月,诏令中书、枢密院应细务合归有司者,逐旋条陈取旨。初,侍御史张纪言:「政府不当侵有司之职,有司不当溷政府之严。若沟洫当决诸水监,漕运当决之三 司,其礼乐征伐、号令损益,自系朝廷议论,有司得以奉行。」故有是诏。 熙宁元年,□□杨□被旨差后苑工匠,造舒国、祁国公主下嫁礼物,而后苑奏留不遣,中书请令两所应办。上曰:「此细务也,不足以累宰职,自今宜一听三司裁决。」二年,宰臣曾公亮欲知州皆选于中书。上曰:「中书数人所总事已多矣,知州材否何暇尽详,且中书三公,职事在于论道经邦。」公亮曰:「今中书乃六卿冢宰之职,非三公也。」上曰:「冢宰固有冢宰之职。唐陆贽言宰相当择百官之长,知审官是也。今不择知审官人,而但堂选知州,所选人不精,徒令中书事更烦冗,非国体也。」王安石对曰:「诚如陛下所谕。」 三年五月五日,诏:「近设制置三司条例司,本以通天下财利。今〔大〕端已举,惟在悉力应接,以趣成效,其罢归中书。」熙宁二年二月,初置条例司,踰年乃罢之。 七月,令中书门下考察内外官司,置簿记功过,俟年终及非次除擢,检录比较进呈,择其尤甚者进黜之。 四年,知庆州赵龤B经制使李宪屡言啰兀城,上欲遣人相度。王安石曰:「请用亲信内臣与一朝(上)[士]大夫往。」上曰:「用宰相制事,而令内臣审覆,于体非便。」于是用张景宪、李评俱往。 七年十月十六日,诏三司置会计司,以宰臣韩绛提举,八年六月罢之。 熙宁十年,以前三年收支应见〔在〕钱物,除闲杂及理欠物更不条具,其泛收、泛支或诸处支借出入并蠲放欠阁各 令开析,限半年攒结成都状,送提点刑狱司驱磨,保明上中书。点检有不实,科徒一年罪,不理去官,仍并治保明官吏。如驱磨出增隐钱物,并当等第酬赏。自今三年一供,着为令。以中书言「诸路财赋岁入岁支,转运司多不(疚)[究]心,唯称阙乏。既不可旋考校,宜有会计出入之法,以察增耗,以知有余不足之处」也。 〔元丰〕三年六月二十一日,诏罢中书门下省主判官,归省事于中书。 四年三月八日,诏在京官不得举辟执政官有服亲。以御史知杂舒亶言近论蒲宗孟不当荐举同知枢密院韩缜侄宗弼,乞立奏举法故也。 八月一日,诏中书自今堂选并归有司。 十月二十七日,诏三省印银铸金涂。 〔十一〕月二十二日,诏增减官吏,并门下中书省同取旨。 〔二十〕六日,诏自今堂选、堂占悉罢,以劳得堂除者减磨勘一年,选人不依名次路分占射差遣。 十二月十一日,诏三省诸案宜并称房。 五年二月一日,诏中书省、枢密院面奉宣旨,别以黄纸书中书令、侍郎、舍人宣奉行讫,录送门下省为画黄。受批降若覆请得旨及入状得画事,别以黄纸,亦书宣奉行讫,录送门下省为录黄。枢密院准此,惟以白纸录送面得旨者为录白,批奏得画者为画旨。门下省被受录黄、画黄、录白、画〔旨〕者皆留为底,详校无舛,缴奏得画,以黄纸书侍中、侍郎、给事中省审读讫,录送尚书省施行。三省被受敕旨,及内降实封文书,并注籍。门下中 书省执政官兼领尚书省者,先赴本省视事,退赴尚书省。申明及立条法,并送尚书省议定,上中书省,半年一进颁下。应速者先行,应功赏并送所属,无定法者送司勋。枢密院军功不在此〔限〕。文武官三省、枢密院各置具员。中书省非本省事,舍人不书。吏部拟注官过门下省,并侍中、侍郎引验讫奏,候降送尚书省。若老疾不任事及于法有违者,退送改注,仍于奏钞内贴事因进入。六曹诸司官非议事不诣都省及过别曹。应立法事,本曹议定,关刑部覆定,干酬赏者送司勋。如无异议,还送本曹,赴都省议。体大者集议,议定,上中书省,枢密院事上本院。吏部差注官团甲,由都省上门下省。有违者,退吏部,以事因贴奏。诸称奏者有法式上门下省,无法式上中书省,有别条者依本法,边防、禁军〔事〕并上枢密院。应分六曹、寺、监者为格,候正官名日施行。 二十一日,诏知枢密院、门下、中书侍郎、同知枢密院、尚书左、右丞为定班,班次以是为差。 五月一日,诏左、右仆射、丞合治省事。初议左右分治,及进呈,始命合治。 二日,诏今后四方实封奏除内降指定付三省、枢密院及中书、门下、尚书省外,余并降付中书省,可从本省分送所属曹省。 十一日,诏:「秘书省、殿中省、内侍省、入内内侍省于三省用申状,尚书六曹用牒,不隶御史台六察。如有违慢,委言事御史弹奏。」 六月三日,吏部尚书李清臣言:「尝奏论门下、中书省 全录画黄,直付所司事。今(于)[又]于详定官制所受到前批无押字画黄四件,虽着门下、中书省官及名,即无首尾,不显何处送到。」门下省进呈:「在格,当录其事目,留本省,以画黄付下。既已书名,则体不当押字。而所承受官司,各有付受历照验,岂得不知来处。」诏清臣分析以闻。其后罚铜十斤。 五日,诏:「自今事不以大小,并中书省取旨,门下省覆奏,尚书省施行。三省同得旨事,更不带三省字(出行)[行出]。」 是日,辅臣有言:「中书独取旨,事体太重。」上曰:「三省体均,中书省揆而议之,门下省审而覆之,尚书省承而行之,苟有不当,自可论奏,不当缘此以乱体统也。」先是,官制所虽仿旧三省之名,而莫能究其〔分〕省设官之意。乃厘旧中书门下为三,各得取旨出命。既行,纷然无统纪。至是,上一言遂定〔体统也〕。 十三日,诏尚书省六曹事应取旨者,皆尚书省检具条例,上中书省。又诏门下中书省已得旨者,自今不〔得〕批札行下,皆送尚书省施行。着为令。 十四日,诏六曹申尚书省、尚书省送中书及过门下省文字,皆随事立日限。即尚书事应取旨者,皆日具件数,录目尾结后批日时,执政官书押,送中书省,各限一日,有故者听展。若送中书省取旨,事已进呈不行者,每旬录报尚书省。皆着为令。 七月十四日,诏应台察事并由尚书省取索,事小者先约法送中书省取旨。 二十一日,诏自今选补都知、押班,并三省、枢密院同取旨。 二十二 日,诏自今臣僚上殿札子并进呈取旨。先是,三省、枢密院或不以进呈,直寝之。故有是诏。 十二月二日,诏门下省:「凡中书省、枢密院文字应覆驳者,若事体稍大,入状论列,事小即于缴状内改正行下。若事不至大,虽不足论列,而其间曲折难于缴状内改正者,即具进呈,以应改正事送中书、枢密院取旨。」 六年正月二十二日,诏:「自今枢密院已得旨事更不送尚书省具钞,径送门下省覆驳讫,自枢密院直下尚书省施行。」 二月二日,诏:「三省吏书功过,门下委给事中、中书舍人,尚书左右司,依旧中书门下比较。」 九月二十五日,诏:「自今三省进呈差除,如从中批出,从中书省奉行。其事理未允〔者〕,所至之省具奏。」 七年十月二十四日,中书省言:「枢密承旨司传宣事已得旨,如别无奏禀,合作录黄、画黄。门下省覆奏,本省更不入进文字。」从之。 八年正月二十四日,三省言:「以上未视事,应合行事,并权作圣旨行讫以闻,稍重者进画。今圣体向安,前诏欲更不施行。」从之。 七月六日,哲宗已即位、未改元。资政殿大学士、银青光禄大夫兼侍读吕公着为尚书左丞。公着言:「臣伏见周官三公三少,论道经邦,寅亮天地,然皆分治卿职。盖进则座而论道,退则作而行之,此三代之明法也。唐太宗用隋制,以三省长官共议国政,事无不总,不专治本省事。国朝之制,每便殿奏事,止是中书、枢密院两班。昨来先帝修定官制, 凡除授臣僚及兴革废置,先中书省取旨,次门下省审覆,次尚书省施行。每省各为一班,虽有三省同上进呈者,盖亦鲜矣。此盖先帝临御岁久,事多亲决,执政之臣大率奉行成命,故其制在当时为可行。今来陛下始初听政,理须责成辅弼。况执政之臣,皆是朝廷妙选,安危治乱,均任其责,正当一心同力,集众人之智以辅惟新之政。譬如共舆而驰,同舟而济,人无异心,则何求而不得,何为而不成 伏望圣慈留神省察,明降指挥,应三省事合进呈取旨者,并令三省执政官同上奏禀,退就本省,各举官制施行。」自元丰五年改官制,政柄皆归中书省。王珪以左相在门下,拱手不复校。王安礼每愤懑不平,欲正其事,而力不能也。公着被命未受,即为上陈之。后遂诏应三省合取旨事及台谏章奏,并同进呈施行。 十八日,三省、枢密院言:「同差除及进呈文字理须会议者,先于都堂聚议。或遇假及已归东、西府,听便门往来聚议。」从之。 九月十八日,诏自今门下中书省合取会文字依旧直下所属取索。 元佑元年四月十二日,三省言:「中书省诸(言)[房]承受到尚书省取旨文字,如有进呈讫留俟呈后并不行文字,并限三日内报知尚书省。其勘会未圆,须合再行取会者,亦限半月(以)[一]次具见取会未绝事目报尚书省。诸房各置送中书省文字簿,候报到钩销。」从之。前此尚书省言,令中书省诸房各置尚书省 送本省取旨簿,随事紧慢,关会举催,今复有此请。 十四日,尚书省言:「欲今后军期、河防、赈(收)[救]灾伤之类画录黄,并从本省直降札子下诸处施行讫,其画录黄付本曹。并该载难尽但系急速不可稽缓并事体重者,亦依此施行。」又言:「除拜官、职、差遣,缘画录黄已经由门下省,如辞免恩命,中书省既得旨,令降诏不允,欲乞只从中书省批送学士院进诏,更不重出录黄。」并从之。 同日,门下省言:「自来中书省、枢密院拟进文字,如得画,并作奉圣旨,具录黄、录白过门下省,本省再入文字覆奏,得画方始出行。乞应(行)[中]书省、枢密院凡系拟进得旨文字,今后并于录黄、录白内声说某月日得画,奉圣旨云何,门下省看详。如别无差失合举驳、更改事件,更不再入〔文〕字缴覆,落去『得画』二字,依式作奉敕录送所属施行讫,每日具事目奏知。」诏从之,仍送中书省取旨。 五月一日,金紫光(录)[禄]大夫、门下侍郎吕公着依前官守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自蔡确、章惇罢,司马光已卧疾。及韩缜去位,公着摄宰相事。先是,执政官每三、五日一聚都堂。堂吏日抱文书,历诸厅白之。故为长者得以专决,同列难尽争也。光尝恳确,欲数会议,庶各尽所见,而确终不许。公着既秉政,乃月聚都堂,遂为故事。 十八日,新除尚书左仆射司马光言:「去岁有旨:遇(暇)[假]日有公事,许于东、西府聚议。臣以足疾未愈,乞遇(暇)[假]日或日晚遇有公事,许乘 轿往诸位商议。其执政官亦许到臣本位。」从之。 六月二十八日,监察御史孙升等言:「六曹奏钞,(目)[自]来左、右仆射、丞例皆签书。按左、右仆射各兼别省事,及奏钞送门下省,左仆射合亲书审奏,显见重复。」诏:「六曹奏钞,左、右丞签书,仆射押检,本省代书,送门下省。」 八月十六日,尚书省言:「减六曹迂枉事,受急速者,限画时,余次时付诸房。如遇夜,非急速者,次日辰时。诸房受制书,应行下急速者,限三时。遇夜,次日巳时。非急速者,次日未时。及本省凡受内降已有御札指挥者,欲事大者依旧送中书省取旨,事小及急速者止尚书省具圣旨札子或批状行下讫奏知,仍关门下、中书省照会。即(拟)[碍]条于事未便者,自当执奏。」从之。 二年八月六日,太师文彦博进除改旧制甄别资品除授之法。诏三省参详资品、履历,按新旧制除授。 十六日,三省言:「应曾历省府推判官、台、谏、寺、监长贰、郎官、监司人,并合堂除。而知州军阙少,每于吏部取差,有妨本部拟授。」诏以前后条参酌,使两不相妨,立法以闻。于是以知州军阙一百四上朝廷,以九十八分吏部。 三年正月二十二日,诏:「应三省差除阙,如从中批付中书省,并三省同行。其同得旨文字,本省选人吏兼行进呈,得旨者更不覆奏,直送曹部。」 三月十四日,枢密院言:「文臣换右职,旧属本院。自官制后,归三省。缘换授大使臣后,系入枢密院奏差遣。又有以本院差在武臣 去处,因事取旨换授者,行遣不一,合依例同呈取旨。」诏今后文臣换大使臣,并三省、枢密院同取旨。 五月四日,监察御史赵挺之言:「御史所言多系省曹之失,却降付本部,自属妨碍,请以台官所言事付三省看详,若合立法及冲改旧法,即乞下本部取会如何施行,从朝廷指挥。」从之。 同日,枢密院言:「得旨条具司空吕公着合议军国事,今具军国重事:除授差移管军、三路副都总管至副总管、三路沿边知州带安抚事、管勾安抚司、同麟府路管勾军马、两省都知、押班。边防大事:诸路添减军马。国信大事:更改大法。今议论未决疑难事务:议大刑赏、诸班直(挥)[指]挥使已上转员。非常程事:处置边防、办理疆界、战陈稍大赏罚、诸路紧切事宜、国信生创事件、民兵马政稍大事务、差文臣措置边事、文臣换大使臣、除枢密都副承旨、除内臣昭宣使已上。」诏军国重事及非常程事并临时合与三省同议取旨事并关与签书。同日,诏司空、同平章军国事吕公着,凡差除并责降、叙复,应三省并三省枢密院同取旨事,边防体大公案并体量取勘事,支移钱粮数多,诸军班特支,差官按察,馆伴入国,接伴送伴,朝会国书,近上番夷李干德等授官袭封、废置州县、特立捕盗赏格,并同三省施行。省、曹、寺、监所上事,体量赈济、(太)[大]礼科场、非泛祠祷、应干陵庙事、诸蕃国进奉差押伴官并进奉回赐修书、创立改更法令、河防、铸 钱、典礼、仪制非常程者、捉杀十人已上贼,同逐省施行。 六月八日,诏:「三省同得旨事,就中书诸房选差三省本房人吏兼同行遣。依条由给舍内进呈得旨者,并依已画旨,更不覆奏,直送曹部等处施行,仍具奏知。三省各录留为底,余仍旧。」 十一月四日,三省言:「在京堂除差遣,累有增改,而吏部阙少官多。今裁定门下中书省正言、尚书省左右司、六曹郎中、御史台监察御史、秘书省正字、馆职校理以上、寺监长贰、丞、太常博士、太常博士正录、侍讲、说书、开封府推判官、府司录、开封府祥符、咸平、尉氏、陈留、襄邑、雍丘知县、登闻鼓院检院、王府翊善、侍读、侍讲、记室、小学教授、知大宗正(承)[丞]事、诸王府讲书、记室、睦亲、广亲宅讲书、左藏库、三京留司御史台、商税院、进奏院并中书省差,余并吏部差。」从之。 四年五月四日,诏:「三省遇内降及(主)[生]事文字,如合系三省、枢密院同聚议文字,令逐省呈覆本省官下笔,赴都堂商议。候得笔将上,或进入。内事体大及应急速,即尚书省出札子,逐处仍送本曹照会,依旧条。」 八月五日,(二)[三]省进呈司马康奏,其父光遗槁二,其一言:「请仍旧令中书门下通(司)[同]职业,以都堂为政事堂,每有政事差除及台谏官章奏已有朝旨,三省同进呈外,其余并令中书门下同商议,签书施行。事大则进呈取旨降敕札,事小则直批状指挥,(一如)[如一]旧日中书门下故事。并两省十二房吏人为六房,同共点检钞状, 行遣文书。若有溢员,除选留外,并特与减三年出职。不出三年,应出职者与减磨勘年限。若政事有差失,委给事中封驳。差除有不当,委中书舍人封还词头,及两省谏官皆得论列。则号令之出,不为不审,政事归一,吏员不冗,文书不繁,行遣径直,于先帝所建之官并无所更变,但于职业(惟)[微]有修改,于事务时宜差为简便。」其一言:「自今凡有诏令降付尚书省者,仆射、左右丞签讫,官告、黄牒之类已签书讫者,更不签,分付六曹誊印,符下诸司及诸路州施行。其臣民所上文字降付尚书省者,仆射、左右丞签讫,亦分付六曹,本曹尚书侍郎及本厅郎中次第签讫,委本厅郎官下笔判云今欲如何施行,次第通呈侍郎、尚书。若郎中所判允当,则侍郎签过,尚书判准。应奏上者,直奏上。应行下者,直行下。即未得允当者,委侍郎、尚书改判。事之可否,皆决于本曹长官。」三省既进呈,遂言今三省皆同奏事,与光时不同。及其所言事,多已施行。太皇太后宣谕曰:「今已无事,不必改更也。」按《司马光集》,光乞合中书、门下两省为一,盖与吕公着、韩维、张(操)[璪]同具奏。乞令六曹官长专议,盖与吕公着、李清臣、吕大防同具奏。又按范祖禹志司马康墓云:「康上光旧槁,降付三省,而朝廷未遑有行。」不知此所谓多已施行者何也。至建炎三年四月,始合三省为一。 十二月二十二日,门下省言:「三省得旨文字奏知札子,自来止是具事 宜进入。其间虑有节写不圆,或至漏落事件。」诏今后立定式样,与录黄连粘在后入进。 六年五月二十五日,三省言:「受圣旨并御批手诏,并划制房分所承受簿点阅名件,职级(帝)[常]行点检,具无漏落状,于(六)[次]月二十日已前门下省送杂务房、中书省送催驱房、尚书省送知杂房类聚,本月内关送(正)[时政]记房。如有漏落,本房并职(给)[级]量事大小等第理过。」从之。 七年十月十八日,三省言:「堂除诸路职司有带权及权发遣者,未行官制前系中书检举除落,今则吏部检举具钞,不复经中书,无由照应。」诏:「吏部依条检举,具状申尚书省,送中书省取旨施行。」 绍圣三年三月十九日,诏:「自今考城、太康、东明、阳武知县并三省差人。」 五月二日,中书侍郎李清臣言:「先皇帝创立官制,元定三省规摹,中书省取旨,门下省审覆,尚书省施行,盖以互相关察。日近尚书省官侵紊职事,将生事文字合送中书省取旨者更不送中书省,便于尚书省将上取旨,画定指挥,签书押送中书省降敕。臣已曾面奏,乞宣谕章惇已下合依官制旧法。自是以来,稍觉减少。今又公然放纵,侵紊朝廷纪纲。伏望早赐指挥辨正。」先帝官制:无条上中书省取旨,有例无条具钞画闻。钞书尚书省与本曹官奏上,付门下省覆讫施行,不由中书。时清臣为中书侍郎在告。尚书省以刑部狱案钞内有所拟轻重未当,合行增损,贴改进入,尚书省职也。 清臣以为侵紊。论列得旨,死罪则取旨,余许增损。惇力陈非侵紊,遂寝前旨。清臣再论,亦不行。 五年,诏:「自今臣僚上殿札子,中书省进呈取旨。其承受传宣内降及内中须索,随处覆奏,得旨奉行,即本司官亲承处分,仍画所得旨录奏,请宝奉行。以上非有司所可行,或事干于他司奏请得旨者,申尚书省或枢密院奏审施行。」 元符三年正月十九日,诏三省,以阙执政官及六曹长贰,令具前宰臣、执政、侍从官姓名及取寺、监长贰可补从官者十人以闻。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五月一日,诏三省议减吏员,裁节冗费。 崇宁二年七月二十日,诏曰:「朕观前世外戚擅事,终至祸乱天下。唯我祖考,创业垂统,承平百有余年,外戚之家未尝与政,厥有典则,以贻子孙。即政之初,以驸马都尉韩嘉彦兄忠彦为门下侍郎,继除宰相。方朕恭默,弗敢有言。给事中刘拯抗疏论驳,亦不果听,上违祖宗成宪,下袭前世祸乱之失。其自今勿以援忠彦例,以戚里宗属为三省执政官,世世守之,着为甲令。」 五年七月二十四日,诏:「堂除人不得越资序一等。未经任及见系冲替放罢。若历任有赃罪,并不得堂除。」 大观二年正月二十九日,诏:「今后中外差遣非要急及新改法度不得堂除,其自陈乞取吏部阙堂除者不得受状。」 政和二年五月十三日,太师、楚国公致仕蔡京特落致仕,依前太师、楚国公,三日一至都堂 治事。 九月二十九日,诏以太师、太傅、太保为三公,少师、少傅、少保为(王)[三]孤,以左辅、右弼、太宰、少宰易侍中、中书令、左右仆射之名,旧以太尉、司徒、司空为三公及尚书置令并罢。 三年闰四月八日,主客员外郎傅墨卿奏:「臣窃比者朝廷选官「窃」下疑脱一字。,按视诸司库务,数日之间,蠹弊振举。既命六曹、寺、监条具措置事件,其繁难处又至岁终取旨,差官点检,革弊靡之习,收总核之效,诚大利也。然监临之官所以奉行成法,必得其人,乃能胜任。今有自朝廷除授者,有所辖奏差者,有吏部拟注者。朝廷除授与所辖奏差固可以得人矣,至于吏部拟注,虽有迁格,或非其才,遽委之以繁难,臣愚恐未能责其不废弛也。伏望睿旨,应诸司库、务、场、监、局、所繁难处,其监官元系吏部差者尽行堂除,庶几百司皆得其人,修举其职,仰副陛下使能责实之意。」诏今后内诸司繁难处朝廷选差人。 六年四月二十七日,御笔手诏:「太师京近三上章乞致仕,诏书不允所请,仍止来章,意确未回。京位三公,然三省机政事无巨细自合总治外,可从其优佚之意。自今特许三日一造朝,仍赴都堂及轮往逐省通治三省事,以正公相之任。事毕,从便归第。」 五月一日,太师蔡京令遇朔望许朝,三日一知印。当笔不赴朝日,许府第书押。不押敕札,不书钞。 六日,尚书省言:「检会奉御笔,太师京自今特许三日一造朝,仍赴都堂及轮往逐省通治三省 事,以正公相之任。事毕,从便归第。今奉内降札子,未审三日一朝除与不除假故,如不系朝日分遇车驾朝献、行幸、筵宴、庆贺、听御札、拜表、行香、按视及虏使见辞并非次宴集之类,合与不合趁赴。奉御笔:合趁赴。内申明三日一朝除与不除假故一节,合门供到,已进呈,合除假外,奉御笔,实理三日趁赴外,付吏部疾速施行。」 七年正月二十日日上「日」字疑误。,诏:「人君所与共治者,惟辅弼大臣同寅协恭,率职励行,以仪风俗。自我烈考,肇分三省,都堂为聚议之所,参决国论,延见百辟。元丰以来,成宪具在,遵制扬功,曷可失坠。自今宰执,可依旧常聚都堂,夙夜匪懈,以弼予政治。」 八月二十五日,臣僚上言:「致治在乎政事,政事本于朝廷。恭惟神考,肇正六官,振饬百度。辟三省以总天下之事,建都堂以为聚议之所。体统既立,国论以定,规模垂后,所当谨守。仰惟陛下,丕承先志,躬览万机,且(目)[日]御便朝,以亲庶政。是宜股肱大臣,仰体圣意,朝夕谋议,以 政治之万一。臣窃见比来大臣退朝,随即分省治事,都堂闭闼,动辄经月。政事当合议者,或群至于省廷,则非所以养廉耻。且分职于内者,当于此禀议;而将命于外者,当于此受令。以至进退群吏,裁决机务,无有不在于此,而久废不讲,恐非所以尊朝廷也。今天下当持盈守成之时,而陛下笃继志述事之孝。若夫国家之大计、天下之大利害,所当深思远虑,而建长久 之策者,其类尚多。圣心所以忧勤宵旰,虚己以听纳;大臣所当黾勉夙夜,毕智于谋谟,将以益隆太平之基,而追述元丰之盛际,其事顾已可后乎 臣愚欲望圣慈明诏大臣,应三省聚厅,务遵元丰故事施行。非特追述先帝之成宪,亦以仰副陛下励精政事之意,其于圣治,实非小补。」诏:「内外参辞并庶官谒见,元丰条只合诣府第。令坐条申明行下,仍札付御史台。」 十一月六日,御笔手诏:「太师、鲁国公蔡京自再还廊庙,于今七年。迩者章数十上,却之复来,告老乞骸,祈于得请而后已,朕不欲固违。其诸细务,特免签书,可五日一朝,次赴都堂治事,恩礼宠数,并仍旧制。」 八年五月十一日,臣僚上言:「吏部铨注,以待常调,则许随资格见阙指射。朝廷除授,本以擢用智能之士,随其材而器之,使无指占自陈之法,此祖宗驭吏之大宪也。迩来士失所守,幸进苟得,无复廉隅,公然投牒,或具札目指射,陈乞堂除内外差遣,谓之『蹈逐窠阙』,资品之华,俸给之厚,与遂其私者唯所自便。甚则内之卿监省曹,外之监司郡守,皆辄诣阙自陈,殊失朝廷为官择人之义。此风寖盛,不特害于任使,方当员多阙少之时,一官有阙,唯奔竞进取,权势之士亟取亟得,寒素无援与夫守分廉退者滞留之久,致无阙以处之,为害甚大。伏望圣慈特降睿旨,今后(辙)[辄]敢以札子指射堂除窠阙者,以违制论。仍令御史觉察弹奏,重行黜降。」 诏:「朝廷除授,以待天下贤材不次之选。而侥伟自陈,汨丧廉耻,士失自守,因以废法。可依所奏,仍出榜朝堂。」 宣和元年四月九日,太师、鲁国公「公」下原衍「臣僚」二字,已删。京言:「臣昨蒙宽假,许朝五日,止省治事。而臣今三省录黄、画旨、入进文字与六曹奏钞,敕命行下犹系臣名衔,着『不押免书』字。岂有身不任事、事非己出系名其上 虚负天下之责,腼颜惭怍,罔知所安。」诏所有系书一节可从所请外,余并依前后累降诏旨,无复别有陈请。 二十五日,臣僚上言:「臣闻爵赏,朝廷之砥石,所以砺世而磨钝者也。稍吝之则有功者觖望,而人不知劝;稍宽之则滥得者必多,而人不知慕。二者不同,其失均也。臣备数宪台,日阅六曹关报,颇疑恩泽之行比年浸滥,一时非泛之赏无日无之,大则转官循资,小则减年支赐。臣略会其数,自去年七月一日至今年三月终合二百九十七件,凡五千六百四十余人,其间有但云『某等』而不开具姓名者,尚不论也,无乃太多乎!兹盖陛下励精庶政,尝恐百工怠弛,思有以激劝之,故不疑于用赏。而所司不能仰体睿意,乃因缘为市,尚恐不以实闻。臣尝中夜思之,可为愤懑者一,可为叹息者三,可为念虑者四,谨为陛下陈之。赏罚,人主之柄也,重轻予夺,当一听于君,虽冢宰不得专焉,以其义诏王而已。近年有司保奏,乃有(光)[先]用贴黄拟定某人转几官、某人几年磨勘、某人与某处差遣,是与 夺重轻自人臣出,下轻其上爵,而盗威福之权,莫此为甚,臣所谓可为愤懑者此也。招弓弩手者辰州也,枢密院支差等房有何劳绩,推恩者八十四人。升兖州为袭庆府,三省兵房不过行移文字耳,推恩者三百三十六人。大名府编拣军器,推恩者四十六人。登、莱、沂三州共修战船纔八只,推恩者十二人。如此类者,不可胜数,其冒滥不已甚乎。保明功力,等第未尝核寔,专在临时,虽非元额许差之人,往往别作名目。河上之役,有司未尝出都城,而姓名亦在奏中者矣,其罔上不已甚乎 奉行盐法,乃盐香司之职也,孟特敢云委是推就绪此句疑脱一字。,晓夕究心。修整城壁,转运之职也,王似敢云委是功力浩瀚,并皆如法。仍有径纳札子,如淮南转运使李祉、三门辇运赵子淔之徒,巧为辞说,铺陈劳效,云伏候指挥。丝毫未有补于朝,辄敢矜功而自列,其轻侮朝廷不已甚乎 此三者,臣所谓可为叹息者也。吏知赏可以苟得,则人有侥幸觊觎之心。一登仕版,迁转如流,有甫二年转十官者。今吏部两选朝奉大夫六百五十五员,奉直大夫至光禄大夫二百九十员,横行右武大夫至通侍大夫二百二十九员,修武郎至武功大夫六千九百九十一员,名器既轻,则人人皆有移心,而莫肯安其分矣。酬赏转官不得回授白身人,自有约束,今又稍稍通行。正郎与副使既易得之,则三岁一郊,又暗增恩补。选人在部者 一万六千五百四十二员,小使臣二万三千七百余员,吏员猥冗,注拟不行,而仕途塞矣。官秩既进,俸亦随之。三省、密院减年仍许特换支赐,公储有限,横恩鼎来,而国计虚矣。此四者,臣所谓可为念虑者也。陛下睿明天纵,如臣所陈,久已洞知其不可,海涵天覆,隐忍而未施行。经由去处,乃习熟见闻,以为当得。门下不较奏较:疑当作「驳」。,中书不缴词,日引月滋,宁有纪极。臣是以倾竭所闻,不能自已「不能」下,原文衍「不能」二字,今删。,幸陛下留意焉。」诏:「今后令三省、枢密院遵守。内辄以本职论功及有司擅为保奏、擅指定转官赐帛及指定轻重之类,依累降指挥申明行下。仍令御史台常切觉察。」 二年五月十六日,手诏:「先帝稽古建官,肇正三省,设给舍、都司以替省务,纲目备举,成宪具奏奏:疑误。。今都司蹈袭,寖以旷官,盖缘省吏强悍,敢肆侵侮,遂为典章。可自今并遵守元丰、崇宁见行成法。应违法事,左右司官勿书,具事因举劾。情重者,取旨窜责,宰(丞)[臣]按治。」 七月二十一日,臣僚上言:「爵禄砺世,侥幸可革。比来营造去处工匠之类,节次自有支赐,有司尚敢冒法,奏请特旨,与作工匠入流之人转行遥郡、横行。不惟碍法,缘工作之徒与士流不同,若纵之忝冒,混玷班列,显属泛滥。伏望特降处分,自今应作工匠入流之人并转至大夫止,虽奉特旨转行遥郡、横行,许三省、枢密院执奏不行,庶几有以革去侥幸之弊。」诏仰三省、枢密院遵守施行,虽奉特 旨,执奏不行。 八月十一日,尚书省言:「奉圣旨:三省早出等礼仪并依元丰法令,行首司检具,申尚书省取旨。今契勘到下项:一、元丰年作早出:筵宴、殿试举人、释褐唱名、人使见辞、宣召观示、习仪按阅、进书奉安、 决开堂、今即宰执不赴。开启道场相看、国忌奉慰。一、元丰年未经礼仪,见作早出:神霄宫烧香、明堂布政、就见皇子、御殿称贺、宰执谢敕设。元丰年共一日,今分作两日。一、元丰年不作早出,即今见作早出:宰执除拜转官、闻命授告、赐衣带、贺降生皇子、前两府到堂、外国人使到堂、诸官司就堂呈验、就堂宣视。」诏第一项依元丰体例,第二项合作早出,第三项不作早出。又制敕库房拟到下项:「一、诸杂人入幕次,契勘自熙、丰年有约束旨挥。不应入者,无故入门,许人告。今来宰执幕次自合除合祗应人外,诸杂人并不得入幕次。一、官员就幕次取覆,契勘自熙宁年官员参辞谢呈敕告并本职公事,方许赴都堂,仍取禀指挥相见外,余并依于尚书省投状。今来官员自不合入宰执幕次及下马步行处接便唱喏,并待漏院及合子内出头呈纳文字。欲已上并依元丰旧制。如违,徒二年。因而听采漏泄,依中书漏泄法。一、行马次序:契勘自熙、丰年赴朝,系宰执于百官后上马。昨迁班近上,见于百官前上马。除宰执见于百官前上马外,欲百官行马失序并冲节者各杖一百,仍令御史台、皇城司、开封府觉察,送所属 施行,命官闻奏。一、上下马:契勘自熙、丰年宰相于隔门内下马,执政于隔门外下马。今即依得熙、丰年体例及自来宰执于隔门下马,由垂拱殿贮廊赴朝。后来为拆去贮廊,遇泥雨许入右银台门北廊下马。并自熙、丰年驾出入「驾」上疑脱一「车」字。,趁赴起居,于左承天门下马。今后改作左、右两敷佑门,于左敷佑门里、右敷佑门外下马。欲除见依元丰旧制外,其于敷佑门并遇雨入右银台门北廊上下马依见行仪制。一、侍班并从驾去处:契勘自来进呈侍班,殿内分三省各合子,今系同合子。从驾去处,今并依熙、丰年体例,在车驾殿门外作一合子。勘会元丰三省各奏事,各合子,见今同奏事、同合子,欲除三省奏事同合子外,余依元丰旧制。」从之。 十月八日,诏:「在部员多阙少,河南府、(三)[二]广、荆湖、关陕阙官,而在京求差遣者甚多。盖缘希觊堂除,不甘远适,所以不均。其初出官人勿注京局,初改官及初升亲民者与外任,冲替及事故未满日月者勿堂除。」 宣和四年八月二十日,少师、太宰王黼言:「臣顷被诏旨,三省、枢密院暨六曹事有未如元丰旧制者一切厘正。臣窃以神宗皇帝肇正官制之后,元丰五年八月修立枢密院令,诸得旨事并录送门下省,候报施行。宣命即关送,候送回发付。是年十月,枢密院再奉旨挥,得旨及拟进画依文字内圣旨急速限当日拟进,〔余〕限次日录送门下省。后覆奏回圣旨后:疑当作「候」。,急速限当日,余 限次日发出。据此则枢密院事悉合经门下省审省覆奏,然后施行。臣伏见近岁以来,枢密院诸房浸紊成宪,凡所施行,(折)[析]以为二。一曰机速,更不关录门下省;一曰急速,更不关录送门下省。止用关子,更不关录者,门下省悉不预闻。用关子者,审省覆奏与封驳之法尽废矣。臣愚深虑未应元丰旧制。臣谨按门下省元丰六年兵房上半年承受枢密院录白者一千七百三十件内,用关子者纔二事而已。今年上半年,兵房承受枢密院录白文字三百七十七件,而用关子者至四百八十九件,何其多也。称系机速更不关录者不在此数,不可得而知。其间关子如差除兵将官、转资、补授恩泽、差人吏、养老之类,悉用关子,臣所未谕。若缘恭奉御笔,或事干急速,合即施行,不当更录送门下省。即不特非元丰条制,(令)[今]中书省被奉御笔及急速文字,皆行录黄,送门下省审省覆奏。内急速不可待画者,止许先次报行。惟尚书省间有急速奏行止关门下省者,然亦近承睿旨,事干除授及转官资之类,并送中书省行录黄矣。臣又闻元丰七年,王珪为左仆射、章惇为门下侍郎日,枢密院降指挥转员文字更不送门下省。珪等力争之,寻被旨应缘转员文字并送门下省,仍依枢密院例宿直,枢密院已得旨挥更不施行。详此则见先帝立经陈纪、垂裕无穷者,德音具存,无复可疑。臣苟窃位弗陈,是以不材而废 陛下万世之法「下」字下衍「黄门」二字,已删。,岂特仰辜大任,将得罪天下,后世不贷矣。伏望圣慈详酌,特降诏旨付枢密院,委大臣特行董正,庶尽革久弊,一遵前烈,天下幸甚!」诏并遵依元丰成宪,常切遵守,毋有违戾。 十二月二十一日,中书省、尚书省言:「左右司奏,今具逐次试行首司私名人数下项:政和三年试中三百四十一人,政和八年试中四百一人。今节次准尚书批送下就试共八百人。行首司具到下项:入额编排一百五十人,未入额编排五百七十三人,无限定人数,未试私名八百余人。户部供到政和令节文,诸未入官人、三省私名,本司并免丁役。」诏:「入额编排依旧以一百五十人为额,未入额编排以三百人为额。二(顷)〔项〕并与免本身丁役,余并不免。」 五年正月二十二日,臣僚上言:「臣窃见朝廷用还堂阙,其事虽若小,而所系则甚大。自政和元年十二月检会大观三年八月旨挥,承务郎以上见任差遣未满并已授未赴,元系吏部差拟之人,因朝廷升迁或特旨移易,其退下阙并堂除一次。臣切详本旨以元系吏部拟人,因朝廷升改,占堂除窠阙,若退下阙,吏部便行收用,堂除转见阙少,遂令还堂一次。政和二年十二月,并大小使臣并依承务郎以上已得指挥。政和五年五月,复有申明还堂阙,虽已经差官,而所差官未赴、未满,朝廷再与差遣之人,其退下阙亦合还堂。自尔展转还堂,非止一再,间有缘堂 除一阙而用吏部三四阙者。谓如甲授通判,元系吏部,后因堂除差遣,退下阙还堂固宜。若通判阙而差一见任或待次司录(关)[阙],又为还堂,司录阙却差一曹官承填,即曹官阙又为还堂,展转相应,致所用吏部窠阙寖广,而士大夫相与为俚语,有七还八还之目。常调官赴部,艰于得阙,规求还堂,鲜或安分。甚者寅缘干请,无复廉靖之风,殆非所以重朝廷厉士操。臣愚欲望圣慈申诏三省,谨还堂一次之令,以广吏铨。而丞掾簿尉之微稍省除目,则堂选滋重,国体益尊,昭示群工,庶息侥求之弊。」从之。 六年二月四日,臣僚言:「昔神宗皇帝立政造事,鼎新诒谋,皆有成宪。而政事之源,莫大于官制。臣闻元丰中尝谕儒臣曰:职事官参紊久矣,宇文周、李唐盖尝讲求《六典》,而未克行。今设官领治,正名核实,考古可法,理须精密。郎官非尝为守倅,不在此选。奉行之初,由列寺贰卿除授者人以为荣。比年以来,寖失本旨。知县监当资序人超躐得之,未便事任,望实不孚,而郎选轻矣。仰惟陛下自躬览万机,惟熙、丰法度是绍。乞自今选用郎官非践更台阁,则必谨资格,如元丰诏旨,庶几仰副绍休圣绪之意。」诏令中书省遵守。 五月二十六日,诏经抚房罢,限两月结绝。应事合分隶三省、枢密院者,并遵依元丰官制及久来条例施行。宣和四年,始出师伐燕,王黼实(至)[主]其议。黼于三省置经抚房,颛治边事,不复 以关枢密院,禁锢遮护甚密,他执政往往不得预。及经抚房结罢,乃降指挥,一宗文籍书行焚毁。 十二月二十日,太师、鲁国公致仕蔡京落致仕,依前太师,领三省事,神霄玉清万寿宫使,五日一赴朝请,至都堂治事。 七年四月二十七日,手诏:「仰惟神考,若稽古制,正名百官,以贻休于万世。眷言三省,稽决政事,维持纪纲之地。凡命令之出,所以审议行者,必由此焉。故尝有诏曰:中书揆而议之,门下省而覆之,尚书承而行之。有不当者,自可论奏。事无巨细,遍经三省,无出一己,使擅其权。属政和初,建议者遂以尚书令、仆之名易之公相,凡三省之务,悉总治之,后复以公相厅为都厅,而领三省。则初未之革,使神考垂佑不刊之典,夺于权臣自营之私,良用(抚)[怃]然。朕嗣承丕业,率循旧章,夙夜于兹,大惧弗克祗绍。尝谓坐而论道于燕间者三公之事,作而相与推行者宰辅丞弼之职。今居三公论道之位,而总领三省众务,使宰辅丞弼殆成备员,殊失所以绍述宪章之意。可于尚书省复置尚书令,虚而不除。三公止系阶官,更不总领三省。若曰佐王论道,经纬国事,则三公其任焉。三省并依元丰成宪,毋复侵紊。敢辄议者,以(入)[大]不恭论。若昔大猷,是正邦典,朕庶几无媿于前人。播告中外,咸知朕意,仍揭榜朝堂。」先是,李邦彦为左丞日,言:「尚书,政事之本也。神考远稽周官,近取唐典,乃建六联,以分邦治。惟令居 中,与仆、丞礼绝。以太宗皇帝为中书令,而尚书令虚位百年,臣下无敢当其任者。元丰初,诏曰三省各有体统,实相维持。元佑初,起文彦博平章军国重事,已非故事。继吕公着司空、平章军国事,绍圣臣僚论列,以谓当时大臣阴与公着为地,除去『重』字,名曰下彦博一等,而实兼三省之权,事无轻重,无不与之,侵紊先烈,莫大于此。然但增平章之名,犹未改官制也。政和初,蔡京自杭州还朝,何执中已任左仆射,难以去之,遂改令、仆之名,冠以公相之号,总领三省。废尚书令,自治令厅,从此尚书遂无长官。其侵紊又过公着矣。蔡京致仕,王黼奏改公相厅为都厅。既迁太傅,则自领三省不避。其钤制人主,抑塞士大夫,每以元丰为言。至自领三省,则不复以元丰为法。盖蔡京唱之,王黼因之,元佑大臣所不敢为者而安为之。且元丰五年,始行官制。曾未数年,京乃谓先帝欲改而未果,岂不矫诬先帝乎 使天下议之,国史记之,改元丰官制自政和始,岂不害陛下述事之孝乎 三省者,人主出令之地也。故旧制宰相同平章事而已,新制则仆射兼侍郎而已,亦不敢专也。今公相领三省,则权侔人主,非所当也。又况三公之官,皆以(公)[功]赏,或积累而至,非若古者特以论道经邦也。蔡京以八宝转太师,王黼以平燕转(大)[太]傅,三公为太宰、少宰,何为不可,而必欲领三省乎 矫诬先帝,害陛下述事之孝,特出于大臣自 营专权之私耳。乞复尚书令之名,今后三公不许统领三省,并依元丰法。」至是京罢,故有是诏。 七月九日,中书省言:「检会宣和六年二月二十八日奉御笔手诏:『朕立政造事,以熙庶绩。董正治官,唯前烈是承。永惟文考,所以敷遗后人者,莫重官制。元丰肇分六曹、寺、监之任,非硕德伟望,盖弗以居。选擢之艰,多所阙员,不为人择官也。近岁爵禄之柄寖轻,士无惬志,虽屡命简汰,纔及疏远之人。权贵进者益众,资浅望轻者遍据要路,其何以绍先猷、劝寒隽 可自今不历省、台、寺、监、监司、(都)[郡]守、开封曹官,虽尝践更系监当资序,若宰执有服亲及戚里,并不除郎官。寺、监长贰非历监察御史以上及监司、郡守,仍不除少卿。若寺、监长官非历寺、监丞若校书郎以上及监司、郡守,仍不除郎官、少监,着为定令。内宰执有服亲及戚里应仕进者,遵熙丰故事与宫祠,当裒擢者除职。庶几名器重而士知劝,责任专而人赴功,用以克笃诒谋,诏于万世。三省常切遵守,违者执奏取旨,御史台觉察,随除目弹奏。咨尔在位,其祗予意。』奉圣旨。宣和六年二月二十八日指挥更不施行。」 八月七日,诏:「今后内降及传宣与差遣之人,如已差人或违碍资格,更不进呈,具因依告示不行。」 钦宗靖康元年正月三日,诏:「祖宗典训具存,纲纪修明,朕当与执政大臣共遵成宪。自今除授、黜(涉)[陟]及恩数等事,并须参酌典故。」 同日,诏:「方今军 兴,应内外官司局所除存留后苑作祗备道君皇帝外,其余一切依熙丰法,钱物并纳左藏库。」令三省、枢密院条具,凡一百五处皆罢之。 同日,诏:「命令之出,以信四方。倘朝令夕改,人用不孚。自今令三省详议,(每)[毋]得轻有改易,以惑人心。凡诏敕有不经三省者,官司勿行,违者并以违制论。」 七日,诏:「三省、枢密院,号令所由出,体统之严,靡容僭紊。昔在神祖,厘正官制,事无大小,并中书省取旨,门下省奏覆,尚书省施行。枢密院为本兵之府,朕嘉与辅臣共遵成宪。自今除中书省画旨、尚书省奉行、枢密院专兵政外,一遵元丰官制,毋或侵紊。」 正月十八日,诏:「应批降处分虽御笔付出者,并作圣旨行下。」 三月二日,监察御史余应求言:「近年以来,凡有中旨,皆降御笔,三省有司奉行不暇,虽有违戾法宪,不敢执奏。其始因中人领事,内中奏陈而为之。其后士大夫倚中人以希进,欲兴功利,而法所不许者亦为之。最后大臣或行事有戾于法于法:原作「法于」,今乙正。,或差除不允签议亦为之。又有臣僚直违奏陈,内中批降施行者。夫朝廷出命之地也,天下庶事当举以委之。若宰执不才,退之可也,岂有自览细务,悉降御笔而可以为治哉 」诏:「今后圣旨不经三省、枢密院者,诸官司不许便行,并申中书省审奏,俟得旨,方许施行。」 四月九日,少宰、兼中书侍郎吴敏言:「乃者道君皇帝下哀痛之诏,神断英决,遂传大宝。陛下初履帝位,慨然欲 复祖宗之休烈,望明诏宰执遵上皇诏旨,取祖宗旧法,悉加讨论,复其宜于今者,以幸天下。」从之。 二十日诏:「应事涉细碎,有司可以专行,不须申审者,听三省、枢密院随事申明行下。应被旨急速,须索供应,待报不及,非干他司者,听随处覆奏施行讫,申尚书省、枢密院。」 二十六日,诏:「台谏者,天子耳目之臣,宰执不当荐举,当出亲擢,立为定制。」 五月十一日,臣僚言:「神宗皇帝初定官制,令中书省取旨,门下省奏审,尚书省施行,此国家画一之法,不可易也。今有入内使臣容章使酒殴行道之人,送有司究治,中外皆知陛下裁抑内侍,不容暴横如此。今降指挥,乃称案成,送入内省取旨。不惟取旨非内侍省事,有紊纲纪,又恐先启开封府观望之端,勘鞠失实,致误典宪。欲望圣慈裁着,示天下以至公,令朝廷取旨施行。仍自今凡取旨事并遵祖宗官制。」从之。 七月七日,诏旨三省申明旧制,今后不以堂除、吏部人,凡初改官未曾寔历知县者,不许别除差遣。 八月四日,臣僚言:「窃见河北、陕西帅守近日多有更易,在任者不为久居之计,新到者未谙蕃部之情,为边鄙害,莫大于此。且祖宗之时,帅臣及沿边郡守有十数年不易者,故欲将士相谙,缓急可用。欲望应三路帅臣、沿边及近里要害处知州详加选择,使之久任。」诏令三省、枢密院遵守。 十一月二十九日,诏三省长官名可并依元丰官制。 高宗建炎 元年五月一日,徽猷阁直学士、朝散大夫、元帅府兵马副元帅黄巘善除中书侍郎。 六月三日,宰臣李纲言本政大略,谓崇观以来政出多门,纲纪紊乱,宜一归之于中书,则朝廷(遵)[尊]。诏中书省遵守。 五日,中书侍郎黄巘善除门下侍郎。 二十一日,诏三省置赏功司。三省委左右司郎官、枢密院委都承旨检察,以受功状违限不施行者必罚,行赂乞取者依军法,许人告。三年六月七日,罢赏功司,详载枢密院门。 十月三日,御史中丞颜歧除尚书左丞。 三年二月二十二日,诏:「御营使司依旧存留,止合管行在五军一行军兵营寨事。其余应干边防措置等事,并合依祖宗旧法厘正,归三省、枢密院。」 四月十三日,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吕颐浩等言:「被旨将元佑中司马光等建请并省奏状,召侍从赴都堂,限当日参详。寻请户部尚书孙觌等九员参详,得委可遵行,并无异论。臣等今参酌,三省旧尚书左仆射今欲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尚书右仆射今欲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门下侍郎、中书侍郎今欲并为参知政事,尚书左丞、尚书右丞今欲减罢。」从之。 同日,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吕颐浩改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尚书左丞李邴改参知政事。 八月十三日,诏:「今后除官员系堂除得替人,许到都堂见宰执陈乞差遣外,其余词状,如系军期边防急切机密公事,许诣尚书省陈乞,余更不收接,并赴洪州 三省、枢密院披诉。」时隆佑皇太后驻跸洪州,百司扈从故也。 四年五月一日,诏执政大臣:「自今监司帅守应办军期有劳者,依祖宗旧制止进阶官,俟有大功显效,间加职名,庶几名器增重,艰难之际人益知劝。」令三省遵守。 六月四日,诏自今宰相兼知枢密院事罢御营使。先是臣僚上言:「宰相之职无所不领,非如百职事各有司存。本朝沿五代之制,政事分为两府,兵权尽付密院。比年又置御营使司,是政出于三也。原其建置之因,止援景德幸澶渊之例尔。今日事本与当时不同,又今兵数尽总于五军,是以兵柄出于数途,而纲纪日以隳紊。欲望详酌,罢御营使司,以兵柄付之密院,令宰相兼知枢密院事。即今诸将皆当军职处之,提兵如故。其兵数密院别议立额,有缺即申密院添补,不得非次招收,复用符以验遣发。非独可收兵柄,一赏罚,汰冗滥,节财用,庶几因此渐议兵政,使复祖宗之旧。」故有是诏。 九月二十五日,臣僚言:「国家自来凡所除授,先由大臣进拟,而后下于中书、门下两省。臣僚无异论,则命词省审,授之其人,拜恩殿陛,然后莅事。至于敕命,则写之黄纸,示命令之重,且以防奸伪。近岁事出迫蹙,理失雍容,多令日下供职。比及舍人封还词头,给事中条具论驳,言事官有所( )[劾]奏,则朝廷用人之失已布于中外,使士大夫进退失据,殊非祖宗旧典。兼自巡幸以来,以省札易敕黄,小 人易为伪造,奸罔(寝)[寖]多,命令不严,于体未便。欲乞非军旅急遽,令不候受告或放辞谢外,其余除授,并候受告入谢,方许莅事。其经由去处,却合申明日限,不使留滞。所有旧来合降敕黄,亦乞措置施行,庶几革去奸冒,亦事之不可已也。」诏令三省、枢密院遵守。 绍兴元年八月十七日,诏:「尚书省依旧制催驱三省房,并复置催驱六曹房,仍令三省催驱房(目)[月]具已未结绝文字闻奏。」 二年九月二日,诏:「修政局日下罢,应今日已前已未行事并不施行,其应干取索公案等并归尚书省。」先是,是年六月设修政局,上谓辅臣(奉)[秦]桧曰:「周宣中兴,内修政事,外攘夷狄。卿设此局,令百官各条具利害,甚善。修车马备器械外,攘夷狄之事卿宜讲求。」于是以户部侍郎兼侍读黄叔敖充修政局参详官。叔敖条具,请置修政局提举官,依讲议司例,欲关会三省、枢密院,及取索行遣,供报贴子,押检阅文字。应事干机速入递文字,并依尚书省递发,及就用本省印。仍乞指名差人吏检阅文字二人、主管文字四人、书写文字四人。其公使钱依昨讲议司下(权)[榷]货务,限以二万贯、每料作二千贯支供。就委参议官一员兼本局参详官,及置检讨官。至是,臣僚上言:「今日忽闻夜有异星引光而长,必妖星(慧)[彗]孛之类,愿陛下修省,庶几转灾为福。今修政局所讲多刻薄之事,内外闻之,人心已失,愿直罢之,使依限结局。」故降诏 罢焉。 三年正月十四日,诏:「无故入三省诸门,许人告捕,每名赏钱三十贯,余依见行条法。」以尚书省言未有告捕给赏条法故也。 四年三月十一日,枢密院言:「宰臣兼知枢密院事,其本院诸房文字依绍兴元年十二月十九日指挥,与知院、签书院事见分轮通治,唯机速房文字系宰臣判笔,未曾分轮。缘三省事务繁多,窃虑文字拥并,致有稽滞。所有机速房文字,欲今后宰臣知枢密院事、签书枢密院事轮日当笔。」从之。 五月十一日,侍御史辛炳言:「乞宣谕大臣,继自今勿废都堂公见之礼,则必无乏材之叹。《传》曰:『上臣事君以人。』况在今日,不可忽也。」诏令三省通知。 七年二月十三日,诏:「今后应诸处举辟官员差遣,并令中书、门下省籍记所辟姓名。如任内犯入己赃徒以上罪,其元辟官取旨行遣。」 三月十日,诏:「军旅方兴,事务日繁,若悉从相臣省决,即于军事相妨。可除中书、门下省依旧外,其尚书省常程事权从参知政事分治。所有合行分治事,(今)[令]张(俊)[浚]条具取旨。」浚乞吏、礼、兵房令 张守分治,户、刑、工房令陈与义分治。如系已得圣旨文字,合出告命敕札,并合关内外官司及繁切批状堂札,臣依旧书押外,余并止参知政事通书。从之。 九年三月二十二日,左谏议大夫曾统言:「朝廷命令必由中书、门下省,后付之尚书省,乃谓之 。命之未下,则有给舍封驳。及其既出,则有台谏论列,其为过举鲜矣。自军兴以来,机务急遽, 始有画黄未下,不待舍人承行,给事书读,即以成事付之尚书省,凡所除授,一切报行。其行在职事官便令日下供职,习以为常,恬不知怪。望特降睿旨,应事干军期、有不可缓者依旧报行,其余除授,须俟拜命,方许视职。所有经由去处,自合申严日限,不得留滞。至若画黄未下, 命未成,即乞检会建炎四年九月指挥施行。」从之。 十一年十二月十五日,诏:「监当资序人勿除郡守,知县资序勿除监司。其已除未到者,令吏部供具姓名罢之。内曾任监察御史以上职事,则不拘。令三省遵守。」以臣僚言:「资格虽曰不拘,盖亦不可尽废。其间除授,至有超越数等者。」故有是诏。 二十五年十二月十一日,诏:「命官犯罪,勘鞠已成,具案奏裁。比年以来,多是大臣便作已奉特旨,一面施行。自今后三省将上取旨。」 仁宗朝诏中书,应台谏言事皆录报枢密院。及大观本院令,台谏臣僚上言,本院取旨审量,凡六条。比年缘宰臣兼领,久废故事,臣僚建言,密院多不与知。乞诏三省遵依旧制。」上曰:「三省事务如议论涉军政及边防,自合关报枢密院。」思退 二十六年十二月四日,宰臣汤思退、陈诚之言:「伏 曰:「祖宗朝有大政事、大典礼,枢密院皆与议。」上曰:「近辅日闻机密,岂容有不知之事 」诚之曰:「只缘宰臣兼领院日,诸房循习日久,有(各)[合]关报事宜,多不录送。」上曰:「今后当遵旧制。」于是降旨行下。 二十七年七月十三日,中书 舍人周麟之言:「国朝稽古建官,分三省以厘天下之务,凡有令命,则中书省取旨,门下省审驳,尚书省颁行,三省相参,而后百度正,纪纲举,所以致其谨具,示不专也。然自累朝以来,号东西二省为维持政本之地,尤重其选。或政令之罢行失当,人才之进退非宜,在中书则舍人得以封缴,〔在〕门下则给事中得以论驳,皆于命令未行之前而弥缝正救之,则朝廷不至有反汗之嫌,天下不见其过举之迹。爰自近岁,事与旧违。当军兴时,则有事干机速,不可少缓。及休兵之后,因仍不改。用事者又私意自任,废弃成法,故有所谓报者,有所谓中入报者,有所谓尚先行者,有所谓入己者,往往皆成定例。自陛下更化,数者之弊固已稍革。沿袭之久,狃于故常,未暇一一厘正。若使诏旨一颁,敕札随降,所谓给舍者但书押已行之事而已。设或事当论奏,则成命已付于有司,除目已布于中外,使士大夫进退失据,在朝廷亦为难处,甚非祖宗所以分三省建官之意。欲望申明旧制,凡命令之出,并经两省。或无封缴,即皆画时行下,庶几尽蠲宿弊,昭示至公,复祖宗之成宪。」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 三省 三省 【宋会要】 孝宗隆兴元年三月十六日,诏:「监奏院、主管官告院、登闻检院、监登闻鼓院、干办诸司粮料院、干办诸司审计司、干办诸军审计司、主管吏户部、礼兵部、刑工部架阁库、东(赂)[辂]院监官、行在榷货务都茶场提辖并监官、建康、镇江府榷货务都茶场监官、杂卖场提辖、六部监门、建康府、镇江府、鄂州分差粮料院监官、大宗正司主管宗室财用、主管西南外敦宗院、文思院提辖、点检赡军酒库所主管文字、干办公事、籴场监官、西南外敦宗院宗学教授、临安、绍兴、建康、平江府、洪、福、潭、婺、明、宣、秀、太平州教授,已上阙桩留,充荐举并升擢及试中人。」 四月二十七日,诏:「今后有司所行事件,并遵依祖宗条法并绍兴三十一年十二月十七日指挥,更不得引例及称疑似,取自朝廷指挥。如敢违戾,官吏重作施行。」先是,吏部侍郎凌景夏等言:「看详到下吏舞文曲说,所欲予者巧为之地,所欲不予者深抑其情。至于六部之所勘当,则取决于三省群胥;大理寺之所断决,则禀听于朝廷风旨。其弊已久,谓为固然。愿严为之禁,一切惟法之从,而不惟例之听,则事简而易行。今检会绍兴三十一年十二月十七日臣僚上言:『国家累圣相承,垂二百年,文谟武烈,克贻厥后。在台省则为宪纲,在有司则为甲令。今则不然,均是事也,而有前批、后批之殊。同是法也,而有 元降、续降之别。欲予则巧为傅会,欲夺则工于舞文。法不相当,则云更合取自朝廷指挥;自知无法可行,则云如朝廷特降指挥,于本部条法别无违碍。有(劝)[勘]当已上而退送者,有未及勘当而奏状者,或因堂白而面授旨意,或无处分而唯务陆沉。变乱旧章,眩惑观听,可不深惩而痛革欤。愿诏三省大臣,凡四方奏请送有司,令各以成法来上,尽捐宿弊。其不以实而依违迁就者,主典科违制之罪,长吏以不职免所居官,台谏常切觉察,令三省六曹遵守。』」故有是命。 干道元年二月二十日,诏:「自今应堂除已授在外差遣人,非选材能特旨升擢者,并不许干求,更换差遣。三省、枢密院可常行遵守,仍着为令。」 二十一日,臣僚上言:「臣闻有一言而尽致治之道,曰公而已。法令天下之至公也,苟以私意行乎其间,则公道安得不废哉 陛下临御以来,首以监司郡守数易为禁,必俟三年满替,可谓尽善。行之未久,而监司郡守纷然求改,至今有无故辄易者矣。添差官不许厘务,其所关防,不为无益。行之亦未一年,比来稍放行厘务矣。初改官人惟许注知县,良法也。今奔竞者不乐为邑,经营堂除,有不注知县者矣。有差遣人不许换易,良法也。今奔竞者不乐已受之命,百端别图,而换易纷纷矣。至如荫补初官人,法当诠试。今有堂除免试者,亦有初官试吏便得职事官者,有到任旬日而躐等迁美官者。如此 之类,未可悉数。欲望陛下特谕大臣,自今各遵成宪,以公灭私。差除之际,或碍格法,勿妄以授,庶俾法令少振,奔竞渐衰,中书之务清,始可以言治道矣。若果有材能可用,或因荐召,或已籍记应升擢者,除必询谋佥谐,随材以授,勿以所亲故厚之,勿以其不附己故薄之。苟出于无心,合于公论,则人亦安得而议其后邪 」从之。 七月四日,臣僚上言:「守官之弊,重内轻外,革之宜更出迭入。若未历州县,不得居清要。未任监司,不得居郎曹。外有治效,擢之内职;内有实绩,擢之外任。凡有补外者,中书省籍记姓名,治政有功,如期召擢。及拟官之际,要先具曾充外任,庶几官宿其业,人效其职,无因循苟简之志矣。」诏令中书省置籍。 二十九日,中书门下省言:「三省诸房条具到重复事件:吏房勘会:一、吏部申,使臣乞收使转官,先降指挥,依申毁抹公据讫,再申命词,或降可项给告。一、吏部申,阵亡之家乞收使恩泽,补授使臣名目,先降指挥,依申批凿或毁抹公据,再申命词给告。欲并候得画,令本房照应取索前衔后拟纳舍人命词,并降可项行下。户部勘会:一、户部申,自来过阙点检户部赡军酒库官,系户部申乞差官,朝廷降指挥差官讫。后又申合行事务,并依点检所见行条法指挥施行,系是重复。欲令户部今后止作一状申请。一、每遇差奉使使副降指挥合用礼物,依某年体例施行。同日,又降指 挥,所有私觌,依数支降。二项系是重复。欲今后作一件送中。礼部勘会:一礼部申,逐次所差奉使下三节官属,往回所得转官,除起程先转一官资,吏部作一状拟申朝廷,命词给告外,其回程所得官资,往往候逐人陈状,逐旋申请,事属重复,欲令吏部类作一状拟申朝廷,命词给告行下。一、勘会官司乞铸牌印,在法创给者取裁。所有宗室若臣僚除授正任团练使已上应给赐牌印者,止合本部一面拟申,篆文铸造讫,依自来条例给赐。近来一例申乞取裁,显是重复。欲令礼部照会施行。兵部勘会:一、兵部申,南平王遇加恩乞给赐礼物,降指挥下日,数内马二疋关驾部,又申朝廷下广西经略司应副;及金镀银鞍辔一副,复全给赐了日,鞍辔库依例申驾部,本部再申朝廷降指挥除破。合一就取旨施行,更不须再降指挥,委是重复。欲令驾部今后互相关会,共作一次申请指挥施行。本部四司应有似此重复申请文字依此。一、勘会诸处差到押马使臣等,已(除)[降]指挥依格与转官资,内有付身未圆,或整会差错重迭及不曾将到真本付身之类,吏部先次出给转官资公据。后来本人缴连,陈乞收使,本部又申朝廷,请降指挥,方与拟转。今来系已承指挥与转官资,止是公据,即不须再降指挥。欲令吏部今后将似此陈乞之人契勘,如别无违碍,即具前衔后拟并定词申乞,给降告命。其公据 先次当官批凿毁抹讫,随状缴连照验。一、勘会(处诸)[诸处]差到押马使臣等,已降指挥,依格合转降官资之人,吏部每一名作一状申乞降告,委是紊烦。欲令吏部今后将押马合转降官资之人诸案元相关会类聚,每三人或五人共作一状,具前衔后拟并定词申乞,给降告命。刑房勘会:一、刑部申,收到诸官司按发状,如已降指挥施行,再有付到别官司按发文状,事体一同。欲止请笔判已行连入,更不再降指挥。如(有再)[再有]官司按发,与前状事体不同,即合再降指挥。」并从之。 十二月二十三日,试中书舍人蒋芾言:「乞诏三省,自今录黄除军期急速并引见日分期限迫促,不容少缓,方许先报尚书出札子,其余必待书读然后行。仍令三省行遣制书,遵从祖宗旧制百刻条限,则虽经书读,亦自不至濡滞。」从之。 二年五月十二日,诏自今文武官出头并令改作庭参。详见枢密院门。 九月十三日,诏自今后三省、枢密院遇赴常朝等毕,许出南、北门。三年二月十三日,起居舍人洪迈言:「澄汰细故,以清中书之务。」上曰:「朕尝见《通鉴》载唐太宗谓宰相听受词讼,萦于簿书,日不暇给,(困)[因]敕尚书细务属左、右丞。朕见欲理会,卿所论可谓至当。」 十一月十一日,检正左右司言:「条具三省诸房简省事件。中书门下省户房:一、应献纳钱,借补官资。一、提举盐司保明到盐场押袋官任满合推赏,欲令户部照应见行条法指挥施 行。如该转补官资,即令关报吏部具钞。兵房:一、下班祗应以下改正重迭,欲令兵部拟定具钞。如画闻钞下部,其缴到付身,令申都省置籍,送左右司毁抹。一、借补官资,于正名目上收使,所属给到真命转官资公据之人,自来系逐旋申取朝廷指挥。欲令兵部关报吏部。今后依绍兴九年七月二十八日比折减半指挥施行,更不申取朝廷指挥。刑部:一、归正副尉陈乞添差。一、阵亡之家陈乞副尉恩泽,乞照使臣、下班祗应体例施行。欲乞刑部照应见行条法指挥拟定,具钞尚书省。吏房:一、元系送中,吏部申到应合添差归正官,今欲令本房送吏部,照应条法指挥具钞。一、元系批送勘当归正伏乞添差,诸军拣汰使臣乞添差,已上二件,(令)[今]欲令本房送吏部,照应条法指挥具钞。文臣依赦乞宫观岳庙,今欲令本房附籍付部,照应条法指挥施行。一、元系前送宗室乞(过)[遇]大礼恩泽,宗室赐名授官,京朝官保举文字出官,诸处申到官员陈乞到任任满赏,官员乞回授转官,应陈乞收使转官、减年、封号,收使致仕、遗表、大礼奏荐,总领所具到拣汰使臣职位。已上八件,今欲令本房附籍付部,照应条法指挥施行。户房:一、元系批送勘当诸路保明到劝谕耕田赏,诸路保明到劝谕卖告赈济赏,诸路保明到榷场赏,任满诸路保明到和籴米赏、押袋盐赏。已上四件,欲令本房付部,照应条法指挥施 行。一元系批送依条诸州军保明到某人拘催无额钱(偿)[赏],诸州军保明到某人起发经制钱赏,诸州军申押纲人有指挥许推赏。已上三件,今欲令本房附籍付部,照应条法指挥施行。一、元系批送诸州军奏无透漏私茶盐,诸州军奏无铜钱出界,诸州军申获到私盐数,诸州军申茶盐帐状。已上四件,今欲令本房附籍付部照应。诸州军申恩泽,今欲令本房附籍付部。一、元系批送照应总领所申已差人支请衣赐,诸州军申无埋瘗归正人数,诸州军申即无营田物斛数目,诸州军申除灾伤租税,总领所申芦物收支钱物,诸处申盐价,诸处申白矾。已上七件,今欲令本房附籍付户部。礼房:一、元系送中奉使回程结局,欲令本房送部,照应元被送申请指挥,并依去年及某官已得指挥,其结局日,合照应施行,即不须今后再降指挥。一、元系批送部勘当僧道元换给度牒,官员乞应办人使赏,宗室女夫房卧钱,寿圣皇后官吏到殿十年赏。已上四件,今欲令本房附籍付部,照应条法指挥施行。一、元系前送诸州申奏宗女(过)[遇]礼,应陈乞收使冠帔、紫衣、师号二件,欲令本房附(应)[籍]付部,照应条法指挥施行。兵房:一、元系送中阵亡所得茶酒班祗应恩泽与见男子承受官员收使押马、转官。已上二件,欲令本房造部,照应条法指挥具钞。诸军改正功赏差错,姓名军分,若系诸军申发,合前送下部。若系曹部备申,方令批书申。 诸军部将已上折补官,宿州不该赏借补正人,收使借补日所得转资比折减半。已上三件,欲令本房批依。一、元系批送勘当归正人陈乞添差,今欲令本房附籍付部,照应条法指挥施行。一、元系送部仪鸾司申乞变染陈设等,欲令本房拟行。一、元系批送依条诸军官兵收使转资,诸官司及外路州军等处申到已有条法事件。已上二件,欲令本房附籍付部,照应条法指挥施行。一、元系批照文字,诸路提举马递铺官申到每月已支散铺兵钱米帐,欲令本房附籍,付部照会。一、元系前送部诸总领及诸州军具到见在军器数,诸州军申奏、厢军申奏剩员数,诸州提举马递铺官保明到巡辖使臣递角赏。已上三项,欲令本房附籍付部,照应条法指挥施行。一、元系判照文字,诸官司及外路州军等处申乞事,已降指挥了当,逐处申到已知禀施行,欲令本房附籍照应。一、元系判已行诸官司及外路州军等处申乞事件,已降指挥,本处未曾承受间,再有申奏到文状,欲令本房附籍照会。刑房:一、元系送中归正副尉添差差使,欲令欲令:原作「令欲」,据上下文意乙正。本房附籍送部,照应条法施行指挥具钞。一、元系批送部勘当大宗正司奏宗子乞依奏文放免,欲令本房附籍付部,照赦条施行。如内有情犯深重之人,令刑部开具元犯,申取朝廷指挥。一、元系札下临安府申今年寒食节约束诸军营寨烧纸钱,欲令本房札下,今后似 此检举约束,不须再札。一、元系前批送部应陈乞收使给使、减年,欲(今)[令]本房附籍付刑部,照应条法指挥施行。工房:一、元系前送部诸州军申到减壁帐状,诸州军申到厢军工匠帐状,诸州军申奏无毁坏钱宝、私铸铜器人。已上三件,欲令本房附籍付部。诸官司州军申乞事已降旨挥了当,逐处申到已知禀施行,工部申四季点检司农寺无违戾等,福建市舶司申无抽买皮角等。已上三件,欲令本房附籍照应。一、元系批送照会临安府转运司申逐日应修造过去处,临安府申招到捍江兵士数,福建转运司申诸州军起发军器物料等赴行在送纳。已上三件,欲令本房附籍付工部,照封桩。户房:一、元系批送依条诸路提刑司申到官员拘发总制等钱,并令本房附籍付部,照应条法指挥施行。」并从之。 四年八月十六日,诏:「今后臣僚及诸处官司如直得旨,并仰依条申朝廷奏审。内承受金字牌、御笔处分先次施行讫,具事因申三省、枢密院。」 五年二月二十一日,诏国用司可罢,其所行事务,并归三省户房。 八月十二日,中书门下省言:「窃见寺监丞簿、学官、大理司直、密院编修之类,谓之职事官,朝廷所以储用人才。比年以来,往往差下,待阙数政。欲望特降旨挥,今后职事官须见阙方得除人。其已差下数政,乞朝廷稍复诸州添差厘务通签判、教授属官等阙以处之。他时职事官有阙,却从 朝廷于曾差下人内选择召用。」诏:「已差下人,如应赴在半年内许令赴上,在半年外人各以资序高下除授一次。其所复添差等阙,今后更不作阙,三省常切遵守施行。」 十二月三日,诏:「今后已降指挥合待报事,令诸房置簿,随日抄上,时行检举拘催,仍令左右司勾销结押。如有违慢去处,三省开具取旨。」 六年二月二十二日,诏令检正都司检详编修条具三省密院烦碎不急之务合归有司者,申尚书省。 八月二十一日,左右司言:「三省、枢密院并属司呼叫六曹等处人吏供报文字,系官押贴子,赍公案前来整会,仍令都中门各行置历,批凿去处、某人赴甚处供报。应六部等处知杂司如敢辄入三省、枢密院都门,仰监门官并密院使臣密切检察,具姓名申取朝廷指挥。」从之。 九月十六日,诏:「三省、枢密院官并诸房都录事、副承旨已下所带人从轿马于省门内坐卧喧闹,委是冗杂。及省院并在省官司人吏有无故入六曹,窃恐因而传报事宜,理合措置。一、宰执合破随逐祗应人,除大程官虞候外,其亲兵桥番并已给青号,押宰执照验,入出省门。所有给舍、谏官、都、副(丞)[承]旨、检正都司、检详编修官,除厅子亲事官许行随逐在省祗应,其轿番人从一例随官员入省,委是冗杂。欲自今后将前项官应依条合破顾募人,各与给牌子一个系带,照应入出。如有兼领差遣,亦许支给。(降)[除]执从物人于所给牌 子上书凿许入中门,其余人从并候宰执出省讫,方得放入都门,仍令监门官常切照验。一、三省、枢密院诸房应轿马,今后并不得入省中门。除本省依条合破雇募,每人各给牌子一个,三省、枢密院主事以上二人,主行文字并属司行遣人、行首司、客司直省官以上,及枢密院都堂当职事使人,每人将带打食兵士一名,随逐应入省中门内,诸处看管兵士亦各给牌子,书凿许入中门,余人并候出局,方许放入。仍仰监门官吏常切指约。一、自今后三省、枢密院诸房并在省官人吏,无故并不得出入六曹「六曹」上原衍「六」字,今删。,切恐因而传报事宜。仍仰都门官并密院使臣常〔切〕觉察。一、切见三省、枢密院正名大程官许承发诸房文字,其七分大程官依指挥尚不得当房差使。近来诸房往往私辄收游手之人,称贴房大程官,占留使唤,诈作官贴子,在外取索官员付身及脚色之类,或恐漏泄差除,深属不便。自今后应充贴房大程官并不得放令入省。如有违犯之人,送所属重作施行。令监门官常切检察。一、应三省、枢密院诸房并属司自今后应押官贴子下六曹百司取索文字,并要贴子背勘同职级,于勘同文字下书凿差大程官某人承受,可以机察诈伪。一、所有合置牌子,欲下三省、枢密院激赏库,候报人数,照应置造,并属官押字给付。一、应官员合赴都堂禀议职事,所带人从除承行人吏一两名并虞候、厅子及执从物 人一两名许于大门请牌子随逐入中门,余人并在中门外。到堂官员依此。」并从之。 十二月九日,中书门下省言:「将诸房承受尚书省、枢密院送中书事件,除军期急速,事干边界,紧切待报并文武执事官除目及典礼并合进呈取旨文字外,其余应拟进事件,乞并令逐房每日各只作一状开具事因拟奏,得旨分隶曹部,画降录黄,送尚书省施行。」诏并权依。 八年二月二十五日,诏:「三省今后取索三衙文字贴子,令检正都司印押圆备,方得给发。逐司承受,并须尽实,用大状系衔申三省。」 五月六日,中书门下省言:「勘未经任人不许堂除,进士及第第一人,试中宏词,教官及刑法第二等以上人依旧堂除。余未曾经任及未经铨试之人,并不许堂除。应初出官未经铨试并不许陈乞堂除,不许干求换易。已得差遣求换易之人,令三省具名闻奏,当议降黜。应堂除已授在外遣差人,非选材能特与升擢者,并不许干求换易差遣。仓场库务官通差文武官,内榷货务、左藏库、杂买务、杂买场监官,文臣京朝官差知县资序与职官令录以上资序,武臣差大小使臣亲民资序人。提辖官差通判资序及第二任知县人,仍不差年六十以上并曾犯赃私罪人。六院官差法官。分差镇江、建康府、鄂州、鱼关、利州粮料院,今后通差实历知县、县令一任人,总领所并诸司属官、干办公事,并差京官以上。准备差遣、差使 并差选人。」诏并依。三省、枢密院常切遵守施行。 九月九日,诏:「三省、枢密院今后遇有创行指挥,已差呈毕,并再同进熟文字缴入,候画宝降出,然后施行。」 九年四月二十三日,三省进呈武臣差除格。梁克家等奏曰:「文臣经朝廷陈乞差遣,皆有准绳。而武臣陈乞,旧无定论,或小使臣便欲将副以上,或横行使臣又军功者止监岳祠。今斟酌官品资序及有无军功,立为限制,庶免混淆。」上曰:「此甚好,不唯高卑各得其当,且使之绝意妄求,可以省事。」 淳熙元年九月六日,诏:「应行在职事厘务官自今任满非擢用者,并依资格更迭补外。」 十一月十八日,诏职事厘务官去替一年内许除代,仍不得差过一政。 二年十一月七日,诏:「三省合存留火烛去处,当宿官更不出局。如遇假故,亦早入宿。」已而检正诸房公事刘孝韪等言:「当宿官如遇假日,自有合轮当日人吏酉时出省。假日乞自申时入宿,仍置历,亲书姓名押宿官。」从之。 四年六月十六日,诏自今三省、枢密院进呈文字所得之旨,朝退即具奏审,承画降方可施行。 八月四日,诏自今职事厘务官并见阙差除,其干道九年十二月五日已降指挥更不施行。继而淳熙四年十二月,殿中侍御史江溥言:「近来间有除授不出敕札,别于朝堂置籍以俟阙至。」诏复不得先次注籍,须见阙方许除授阙:原作「阕」,据文意改。。 五年闰六月一日,诏自今后职事官并六院官任满日依绍兴 格例临时取旨除授。 六年六月五日,诏三省入熟文字可并免用黄贴子。先是,上谓辅臣曰:「凡进入熟施行事,省中自一一有底,可以稽考。其黄贴子禁中只作一卷连粘,初无稽考。自今可免写此,则省文书不少矣。」赵雄等奏曰:「中书之务,贵于清简,圣虑可谓远矣。」 八年二月十四日,诏:「中书门下省刑房置簿,将淳熙三年正月一日以后应命官在任因罪犯放罢取勘之人逐一编录销注。其未结绝名件,以时举催。如有违慢,取旨行罚。」 二十四日,诏:「自今所下命令事涉兴利除害而非旬月所能办者,并令三省置籍,以时举催。如有违慢,取旨行责罚。」 二十九日,诏令(令籍)[置]狱案籍,每季于孟月一日进入一次。既而十二年正月,三省言有行下诸州催促至十余次尚未施行结绝者。诏自今不须行移催促,只一季将上,择其怠慢者惩之。 十二年二月十五日,诏两淮郡守且尽留阙,候半年前方可差人。先是,进呈刘国瑞乞审择沿边守臣。上曰:「边守岂可不择 然此文字不须行,但今后两淮郡守留取几阙,未须差人。」〔王〕淮等奏:「若是留阙,须指定留某州军。不然人见阙近,竟来干堂。」故有是命。 十三年二月十三日,诏:「州军留阙,令中书置簿籍定,但自遵守,亦不须行出。」 十四年十一月八日,诏:「宗室岳庙已曾裁减,立为定额。自今堂除添差,须是年高或病患久闲无差遣人方与,不应与者一面告示。」因赵艾夫等陈乞,故有是命。 十二月二十一日,三省言,已降指挥,皇太子可隔日就议事堂参决庶务。如有差擢,在内自寺监丞,在外自守臣以下,悉委皇太子与宰执同议除授以闻。今参酌如右:在内寺监丞以下、六院四辖、六部监门、主管架阁文字以上,系在京厘务官,元系将上,诏参决。(在)[自]守臣以下参议官、通判、堂除知县教授之类,应合添差不厘务差遣、诸司仓场库务监官等,诸处应格辟差文字之类,元系将上。今欲在内曾任监察御史以上、在外曾任监司以上之人,进呈取旨。余于议事堂参决。诏不参决。内外章奏并上殿札子内有御笔将上并合禀旨事件,诏参决。六部等处及诸路监司州军申到文字,如系待报,合降指挥以下与上文无涉,系错简。。资不即向前救濮,已罚供给茶汤钱三个月,以为惩戒。乞赐施行。诏:「戚拱支犒设钱三百贯文,董庆祖、王师雄各二百贯文,其钱令左藏库支给。」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 中书门下省 中书门下省 【宋会要】 中书门下。国朝中书门下题榜止曰中书,印文行敕曰中书门下。中书令、侍中及丞、郎以上至三师、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并为正宰相,二员以上即分日知印。官至仆射以上,书敕中不着姓。缘唐制,领馆职:昭文殿大学士、监修国史,首相领之;集贤殿大学士,次相领之。又尝令首相领玉清昭应宫使,亦如唐领太清宫使也。后罢之。中书舍人以上至尚书为参知政事,贰宰相之任也。 太祖干德二年正月,以赵普为宰相。制既下,时范质等已罢,纶诰将出,无宰相书敕,太祖令问翰林学士讲求故事。承旨陶谷以为自古辅相未尝虚位,唯唐太和中甘露事后数日无宰相,当时仆射令狐楚等奉行制书。今尚书亦南省官,似可书敕。学士窦仪曰:「谷之所陈,非承平时事,不足援据。今皇弟开封尹同平章事,即宰相之任也。」帝闻之曰:「仪之言是矣。」即命太宗书敕以赐之。 四月,以枢密直学士、尚书兵部侍郎薛居正、兵部侍郎吕余庆并本官参知政事。先是,已命赵普为相,将用居正等为之副。既而难其名称,召翰林承旨陶谷(门)[问]下丞相一等者有何官。对曰:「唐有参知机务、参知政事。」故以命之。仍令不宣制,不押班,不知印,不升政事堂,止令就宣徽使厅上视事;殿庭别设砖位于宰相后,敕尾书衔,降宰相数字;月俸、杂给皆半之。盖帝意未欲令居正等名 位与普齐也。史臣钱若水等曰:「按唐故事,裴叙为右仆射知政事,杜淹为御史大夫参议朝政,魏征为秘书监参预朝政,萧瑀为特进参议政事,刘洎为黄门侍郎参知政事,刘幽求为中书舍人参知机务,然并宰相之任也。又高宗尝欲用郭待举参知政事,即而谓崔知温曰:『待举等历任尚浅,未可与卿等同名称。』遂令于中书门下同承进止平章事。以此言之,平章事亚于参知政事矣。今谷不能远引汉御史大夫亚相故事为对,翻以参知政事为下丞相一等,谷失之矣。」议者惜之。 开宝六年六月二十日,诏吏部侍郎参知政事薛居正、吏部侍郎参知政事吕余庆于都堂,(为)[与]宰相赵普同议公事。 二十八日,诏中书门下,押班、知印及祠祭行香,今后宜令宰相赵普与居正等轮知。先是,宰臣、枢密每候对长春殿,同止庐中。时帝闻赵普子承宗娶枢密使李崇矩女,因诏分为幕次。 太宗雍熙四年九月,御史台言:「文德殿常朝百官,皆有砖位,唯参知政事每遇横行参假,未有砖位。」诏令依位排砌。 端拱元年七月,诏太保兼侍中赵普,三伏极热,逐日绝早归私第。故事宰相以未时归第,是岁大热,特有是命,以示尊奖也。 二年,诏侍中赵普免朝谒,止日赴中书视事,有大政实时召对。 淳化二年四月,右司谏、知制诰王禹捻请自今 官候见宰相,须朝罢于政事堂同时接见,其枢密使亦候都堂 坐请见,并不得于本厅接见宾客,以防请托。诏从之。左正言、直史馆谢泌言:「然则疑大臣以私也。夫以万机之务,(屡)[属]任辅臣,非接见 官,何以尽知外事 若止令都堂候见,则咨事无解衣之暇。古人有言:『疑则勿用,用则勿疑。』若纠纷季世,实可为虑。今政在人主,何必疑大臣为此等事乎 设若杜公堂谒见之礼,岂无私室乎 塞相府请托之渐,岂无他径乎 」太宗览奏嘉孍,即追还前诏,令宰相、枢密使等接见宾客如故,仍以泌所上表送史馆。右司谏、史馆修撰梁周翰亦上言:「群臣非有公事,不得于中书候见宰相。自余朔望及庆吊,任于私第修谒,免妨政事。」奏入不报。先是,赵普居守西洛,吕蒙正以宽简自任,王沔怙权,政事多所专决,素与张齐贤、陈恕忤。至是二人并知政事,沔不自安,常虑有以中书旧事告之。及禹捻奏入,遂下其事。复以泌言,帝寤,遂寝。国初时不喜人附会,故大臣不于私第见客。百官亦罕造门,只诣中书请谒,日不下百辈。宰相至午或不得食,敕牒堆积,政事停壅,其私请者盖十八九。议者以禹捻所论为然,但须于政事堂邀宰相都见为难尔。 五年四月,帝问宰臣唐以来宰相书考故事。翌日,语近臣曰:「朕细观之,皆空言耳,莫若与国家和阴阳、抚夷夏、尽辅弼之力,方为实效也。」 至道元年四月,诏曰:「自今参知政事宜与宰相轮日知印,押正衙班。其位 忌先异位,宜合而为一。 遇宰相、使相视事及商议军国政事,并得升都堂。」先是,吕端、寇准并为谏议大夫、参知政事,至是端作相,准尚参知政事。端虑准不平,且言臣兄余庆任参知政事日,悉与宰相同,愿举行之。特从其请,以慰其心焉。 二年七月,诏:「自今中书所行札子并须具奏取旨,方可行下。」先是,左正言冯拯、太常博士彭惟节并通判广州。拯 官本在惟节之上。及覃庆迁员外郎,值参知政事寇准知印,以拯为虞部,惟节为屯田。自是后,广州文奏系书惟节仍在拯下,中书降札子惟节在拯上,仍特免勘。拯诉中书除授不当并免勘之理。帝曰:「拯非理受辱,宜当披诉,中书何故如此 」吕端曰:「寇准刚强自任,实由臣等庸懦。」因谢罪。帝又曰:「前代中书以堂帖旨挥,乃是权臣假此名以威福天下也。太祖朝,赵普在中书,其堂帖势力重于敕命,朝廷寻令削去,今何却置札子 札子、堂帖大同小异耳。」张洎对曰:「札子是中书行遣小事文字,亦如京百司有符牒关刺。札子废之,则别无公式文字可旨挥常事。」帝曰:「自今但干近上公事须降敕处分,其合用札子,亦当取旨后行。」准自太庙祠事回,于前殿谒见,宣示中书除授及旨挥冯拯事理不直。准抗论不已。帝曰:「若须廷辩是非,则又何体。」因叹曰:「雀鼠尚晓人意,况人乎 」数日,罢准政事。 闰七月,诏:「自今中书门下只令宰相押班、知印,其参知政事遇正衙、横行、参假并重行异位。 非议军国政事,不得升都堂,祠祭、行香、书敕并以开宝六年六月二十八日诏书从事。」时既逐寇准,即令复旧。真宗初即位,对宰臣皆不名呼。吕端等再拜恳请,帝曰:「公等顾命元老,朕何敢比先帝乎 」 咸平三年十月,诏宰臣、参知政事依旧许令骑马入中书大门,至逐厅下马。 五年十二月,诏以宰相吕蒙正、李沆各兼门下侍郎。旧制:三师、三公、左右仆射、平章事并兼两省侍郎、学士。宋白、梁周翰当草制之夕,忽遽遗忘其事。帝以问,白等不能对,但乞改正,更不降制,只帖麻用印,重写诰身。许之。白等各罚俸一月。 景德元年八月,奉明德皇太后谥宝册告于太庙。时无宰相,惟参知政事毕士安摄事。帝特令亲王不赴。及行礼,士安已为相,遂令亲王却赴班。 近降御札,咨询谏官,振举台宪,益欲广辟言路,尽达物情。至于宰执近臣,咸令旌别淑慝。其如中书、枢密院接待宾客,累经条约,未协便宜。虽枢机之任,故须慎密,而政事之间,亦资询访。傥若蚤暮接待,虑机务因兹滞留;如或 四年六月,中书门下、枢密院言曰:「伏(咸)[延]见艰难,亦利害无由启露。况又分厅言事,各有异同。将徇至公,望颁定制。欲请自今臣僚如有公事,逐日于巳时以前聚厅见客。如已分厅,即候次日。急速者不在此限。非因公事,不得到中书、枢密院。」诏曰:「朕自纂承大宝,惕厉深衷,务启迪于四聪,冀弥纶于庶政。近行条制,用激诚明。 而卿等沛然尽忠,蔚为同德,共成谠议,列奏封章,谓偏听以生奸,独相见以非便。愿颁明诏,特立新规,有庶官之启陈,欲会厅而延接,兹惟远虑,雅协朕怀。每念左右之臣,腹心之寄,必自敦于至信,岂曲采于单辞。苟非责实而有稽,未尝凭虚而辄奏,人之言伪,徒使心劳。今此倾输,并依所请,兼以巳时为限,免令机务相妨。卿等既设准绳,即须(尊)[遵]守,思企耸于群望,当表率于具僚。仍令合门、御史台告示臣僚,各体予意。」 是月,诏今后中书所行事关军机及内职者〔报〕枢密院,枢密院所行事关民政及京朝官者报中书。时中书命秘书丞杨士元通判凤翔府,枢密院命士元监内香药库,两府不相知,宣敕各下,遂有此诏。 大中祥符三年十月,令中书日会于宰相王旦厅,至辰时而罢。 八年四月,帝谓宰臣王旦等曰:「上封者言中书不言事,罕接宾客,政令颇稽滞。」旦等对曰:「中书当言者惟进贤退不肖、四方边事、郡县水旱、官吏能否、刑法枉直,此数事日奉德音,动禀进止,外人不知者,是臣等无漏言也。罕接宾客,诚亦有之。如转运使副、提点刑狱、边要蕃郡知州及非次将命(郡)[群]臣,辞见之后多接见之。或赍到文字,观其所述,可以详悉。自再加询问,多涉侥求陈乞。大约中书庶事,动守程序,不敢随意增损。行遣疾徐,日有奏籍。然思虑不至,事有未免重烦圣断,是臣等过也。」皆再拜,帝慰谕之。 天禧元年五 月,制太保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旦可特授守太尉兼侍中,加食邑一千户,食实封六百户,特许五日一赴起居。每起居日入中书,或遇军国重事,不限时日,并令入预参决。旦诣便殿占谢固辞。旦言:「私门百口,属疾将遍。比望退身,以息灾咎。今加峻秩,是愈增罪。」语甚切。复奉密疏恳请。二十三日,下制追寝前命,授依前太保兼门下侍郎平章事,加食邑千户,实封六百户,每三、五日一赴起居,(日)[因]入中书。或遇稍安,勿拘此制。 仁宗庆历三年三月,诏宰臣吕夷简每有军国大事与中书门下、枢密院同议以闻。以夷简宿疾在告,故优有是命。夷简恳请罢预议军国大事,从之。 元丰三年,初置局详定官制。自后官制因革增损并列于后。 《神宗正史 职官志》国朝建官,沿袭五代。太祖、太宗监藩镇之弊,乃以尚书、郎、曹、卿等官出领外寄,三岁一易,坐销外重分列之势。故累朝因仍,无所改革。百有余年,官(寝)[寖]失实,三省长官尚书、中书令、侍中不与政,仆射、尚书、侍郎、郎中、员外与九寺五监皆为空官,特以寓禄秩、序位品而已。神宗初即位,慨然欲更张之。谓中书政事之本,首开制置中书条例司。设五房检正官,以清中书之务。又置制置三司条例司,以理天下之财。置诸路提举常平、广惠、农田水利、差役官,隶于司农,以修农政。简枢密武选而置审官西院,创民兵保甲法以归兵部,作军器 监以除戎器,新大理寺以省滞狱,增国子监、太学官以大兴庠序,复将作监以董百工。十数年之间,自国子、太学、司农、兵部、军器、大理、将作各已略循古制,备置官属,使修其职业。于是法度明,庠序兴,农政修,武备饬,刑狱清,械器利,亹亹乎董正治官之实举矣,然名未正也。熙宁末,上欲正官名,始命馆阁校《唐六典》。元丰三年,以摹本赐群臣,遂下诏命官置局,以议制作。上自考求故实,间下手诏,或亲临决,以定其论。凡百司庶务,皆以类别。所分之职,所总之务,自位叙名分、宪令版图、文移案牍、讼诉期会、总领循行、举名钩考,有革有因,有损有益,有举诸此而施诸彼,有舍诸彼而受诸此,有当警于官,有当布于众者。自一事以上,本末次第各区处而科条之。而察官府之治,有正而治之者,有旁而治之者,有统(而)而治之者。省曹寺监以长治属,正而治之者也,故其为法详。御史非其长而以察为官,旁而治之者也,故其为法略。都省无所不总,统而治之者也,故其法当考其成。于是长吏察月,御史察季,都省察岁。五年,三省、六曹、御史台、秘书省、九寺五监之法成,即宫城之西以营新省。省成,上亲临幸,召问以执事而训戒之,省官迁秩有差。自是继有增损,唯仓库百司及武臣外官未暇厘正云。 〔庆历〕五年十月,宰臣贾昌朝、陈执中言:「军民之任,自古则同。有唐别命枢臣专主兵务,五代始令相辅亦带使名。至 于国初,尚缘旧制。干德以后,其职遂分,是谓两司,对持大柄。向以关陕未宁,兵议须壹,复兹兼领,适合权宜。今西夏来庭,防边有序,愿罢兼枢密使。」从之。 七年三月,进宰臣陈执中为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即改判大名府 夏竦充枢密使。以言者谓二人不当同为相也。初降制竦为相,谏官、御史言竦与执中在永兴尝论议不合,不可同为宰相。故改命焉。 皇佑元年六月,诏中书、枢密院非聚厅毋得见客。以御史言殿前都指挥使郭承佑屡谒宰相陈执中于本厅,坐久不退也。 至和二年五月,诏中书公事自今并用祖宗故事施行。初,宰相刘沆建言中书不用例,而言者皆以谓非便而罢之。 七月,诏凡宰相召自外者,令百官班迎之;自内拜者,听行上事仪。国朝宰相盖有故事,其后多承例辞免。至是,文彦博、富弼入相,御史梁倩请班迎于国门,范师道又请行上事礼,然亦卒辞之。 嘉佑八年四月,英宗欲命韩琦摄冢宰,躬行亮阴三年之礼,执政皆以为不可,乃止。 九月二十四日,诏:「今后中书应系申时后了毕文字,除系急速,即批凿急速字投进外,其常程文字虽系当日内签印已圆,并候次日早辰先作一番进入,仍于封皮上用黄贴子声说系几日申时后文字。如次日遇假故,亦须次日早辰便进。」 英宗治平二年五月,命宰臣韩琦、曾公亮权兼枢密院公事,以枢密使富弼在告故也。 三年 五月十七日,诏中书、枢密院自今朔望会于南厅。是月,帝谓宰相曰:「朕日与公卿等相见,每欲从容讲论治道,但患进呈文字颇繁,所以不暇及中书常务。有可付本司者,悉以付之。」自是中书细务上进熟状及事有定制归有司,中书降敕而已。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 中书门下后省 中书门下后省 【宋续会要】 元丰官制:门下、中书各增建后省,以左散骑常侍、左谏议大夫、左司谏、左正言各一员,给事中四员,起居郎一员,起居郎即旧起居院。符宝郎二员。设案六,曰上案,曰下案,曰封驳,曰谏官,曰记注,曰符宝郎,为门下后省。以右散骑常侍、右谏议大夫、右司谏、右正言各一员右正言:原误作「右正官」,今改正。,中书舍人六员,中书舍人即旧舍人院。起居舍人一员。旧起居郎。设案五:曰上案,曰下案,曰制诰,曰谏官,曰记注,为中书后省。自中兴建炎间,诏谏院不隶两省,又符宝郎(步)[并]罢。其后因旧制置门下后省,以给事中为长官,四员为额,专主封驳、书读、录黄、书黄、录白、六曹奏钞、章奏房入进文字、校吏部奏拟六曹以下职事官任历功状、佥押前(者)[省]诸房文书,封驳者随字给付门下(者)[省],枢密院仍申知。置令史一名,书令史二人,守当官五人,旧十人。守阙守当官二人。旧十人。设案四:曰上案,掌大朝会应行遣之事。曰下案,掌受付五案文书之事。曰封驳,掌录封驳文书及本省人吏试补之事。曰记注,掌录起居注事。中书后省以中书舍人为长官,六员为额,常除二员,一以领吏房左选及兵工房,一以领吏房右选及礼、刑上下房,掌行诰命,随所领房命词定词,佥押前省诸房文书,及召试人聚议选题,试毕考试定下「试」字疑误。,缴申三省。置点检一名,今创置。令史二人,守当官五人,旧六人。守阙守当官二人。旧一十人。设案四:曰上案,掌册礼 及大朝会应行遣之事。曰下案,掌受付五案文书之事。曰制诰,掌录制词及本省人吏试补之事。曰记注,掌录起居注之事。又以起居郎一 、隶门下。起居舍人一 隶中书。专掌修起居注,仍轮后殿及崇政、延和殿侍立。有史事应奏陈者,并直前陈述。及遇讲筵,亦许入侍云。 高宗绍兴元年四月二十七日,诏中书、门下两省已并为中书门下省。其两省合送给舍文字,今后更不分送,并送给事中、中书舍人。 十月二十一日,给事中胡交修言:「朝廷日逐付下看详文字,旧系两省给、舍分轮看详。近缘旧官多是差(除)[出],见今独员,日力不给。乞例差两省给、舍分轮看详。」从之。 二年九月十九日,上谕辅臣曰:「今旦凡批降御笔处分,虽出朕意,必经由三省、密院,与已前不同。若或未当,许卿等奏禀,给、舍缴〔驳,有〕司申审。」朱胜非曰:「不由凤阁鸾台,盖不谓之诏令。」吕颐浩曰:「所以别于圣旨者,欲上下晓然,知陛下德意所乡,(兼)[皆]莫非宽恤(兴)[与]兵机等事。其违戾住滞,乞并同圣旨一等科罪。」从之。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中书、门下后省、谏院官吏并依旧赴三省内元置局处供职。 三年九月二十一日,中书舍人孙近言:「臣闻唐太宗尝谓侍臣曰:『中书、门下,机要之司,诏 有不便者,皆须执论。若惟书诏 、行文书而已,人谁不能 』国家循唐旧制,分三省以建官,上下相维,纪纲具在,凡政令之失中、赏罚之非当,其在中书则 舍人得以封还,其在门下则给事中得以论驳。盖先其未行而救正其失,则号令无反汗之嫌,政事无过举之迹。自艰难以(原)[来],始缘多事,军期机速,不容晷刻淹延。则得旨之后,先以白札子径下有司奉行,然后赴给舍书押降 。循习寖久,凡拟官近狱之类近:疑为「折」字之误。,一切径下有司先次报行,而给舍但书押已行之事而已。苟启拟之非其人,断刑之失其罪,法度之更张有利有害,赋役之调发有可有否,虽欲论执封驳,而成命已行于有司,殆非两省设官先其未行而救正其失之本意。望申严旧制,应非军期机速事务,并由两省书押,降 行下,庶几小大之臣皆得举职,以无废纪纲之旧。」从之。 七年七月二十七日,门下后省言:「旧制:君遇大礼,车驾出外行权,应所过御门,每门差城门郎二人对立于诸门。今遇明堂大礼,乞赐指挥。」太常寺检照:「昨在京系经由宣德、朱雀、南熏、泰禋门,后驻跸扬州,系经由驻跸门,逐门各系曾差城门郎二人对立。」诏令门下省依例差拨施行。 二十七日,诏:「今后士庶献陈利害,令给舍子细看详。其可采者,中书省取旨施行。」 九年四月十日,诏后省官朝退许出行宫北门。 二十六年九月十三日,诏诸路监司郡守条具到裕民事,可令给舍看详。 二十八年正月二十九日,诏给舍分书制 ,并依自来条例一体施行。 八月十八日,诏给舍今后遇有看详文字,并一面取索 所属同议可否,申尚书省取旨施行。先是,尚书省言:「臣寮陈献利害及守臣到任条具裕民等事,并送后省官看详。若事涉文义,便行与决;其间事干铨选、钱谷、刑狱之类,止言欲送所属曹部或相度施行,切虑却有稽迟。」故有是诏。 二十九年闰六月十九日,门下后省言:「本省吏额守当官九人,内四人以行减省之。虽有试补条法,缘在省习学人未有立定私名额数,试补不行。乞依中书后省将元裁定守阙守当官额内见阙人以私名五人为额,候习学详熟,依条试补。如额内有阙,许依条募试。」从之。 二十一年正月二十一日,上谕宰执曰:「祖宗所以置给舍,正欲其拾遗补阙。倘事有非是,固当缴驳。若缄嘿不言,岂设官之意 然或有探人主意旨及附大臣,甚者至于不论臧否,沽激取名,此正仁宗、裕陵之所戒也。」 十二月六日,给事中兼侍讲金安节、起居舍人兼权中书舍人刘珙言:「已降指挥,车驾巡幸,两后省各差人吏五人随从前去。续承指挥,各差二人。切缘逐省所掌封驳、制诰及朝廷付下机密看详利害等文字事体至重,比其它官司不同。切虑前路却(到)[致]误事,望将元差人数尽行随从前去,庶免阙误。」从之。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七月二十六日,已即位末改元。诏:「今后直言上书并付中书门下后省看详,有可采者申尚书省取旨。」 隆兴元年八月初五日,门下、中书后省言:「见管吏额法司各一人, 令史各一人,书令史各二人,守当官各五人,守阙守当官各五人。今欲各裁减法司右修职郎刘彪、将仕郎韦友谅并守阙守当官张安礼、董诱二人仕:原误作「士」,今改正。。内法司候指挥下日发遣归部,并乞依省罢法施行。」诏依。见在人且令依旧,将来遇阙,更不迁补。 干道二年十一月十六日,臣僚言:「崇宁在京通用法并绍兴二十七年五月五日指挥,给事中、中书舍人、起居郎、起居舍人并禁出谒,旬假日许见客。其两省官所掌书读、缴驳、制诰、记注等事,尽是朝廷机密利害,理宜谨密。乞遵守条制施行。」从之。 五年二月二十五日,中书舍人汪涓言:「伏见神宗皇帝修定官制,以中书为出令之地,而门下审覆驳正,然后付之。按中书舍人于制敕有误,许其论奏,而给事中又所以驳正中书违失。近年以来,间有驳正,或中书舍人、给事中列衔同奏,是中书、门下混而为一,非神宗官制所以明职分、正纪纲、防阙失之意。」诏令遵依旧制施行。 二十六日,试中书舍人汪涓言:「窃以诏令之出始于中书,又经门下审覆,然后传外,谓之成命。近年以来,往往两省书读未定,即以行下所属,或传报于外,非祖宗设置官司、审重诏令之意。乞诏今后诏令未经两省书读,毋得出行及或传报于外。」从之。 六年三月二十三日,中书、门下后省状:「依指挥并省吏额。见管二十六人,欲减六人。」从之。 五月二十八日,诏:「旧制设两省言路 之臣,所以指陈时政得失。给舍则正于未然之前,台谏则救于已然之后,故天下事无不理。今任是官者,往往以封驳章疏太频,惮于论列,深未尽善。自今后给舍、台谏凡封驳章疏之外,虽事之至微,亦毋致忽,少有未当,可更随时详具奏闻,务正天下之事。」 九年三月二十一日,诏进奏院依旧隶门下后省。详见进奏院四。 【宋续会要】 淳熙八年十月八日,中书舍人施师点言:「封驳之地,中书政令无所不关。每遇书读,限以百刻,一有除目,仓卒至前,无所质问。乞遵三省旧制,每有除目,必具本官履历于画黄之首,庶几贤否易知,不至经由卤莽。」诏吏、刑部遇后省取索差除官历任功过,毋得稽迟漏落。 十三年十二月九日,诏:「中书后省减守当官一人,御厨工匠一人,把门兵士一人,剩员一人,长行一人。门下后省减守当官一人,御厨工匠一人,看管杂役剩员长行一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沉)[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嘉定十三年十一月十一日,中书、门下后省言:「两省官五员:一员给事中,见破衣粮亲事官一十六名。中书舍人二员,共破衣粮亲事官一十七名。起居郎、起居舍人每员各止破衣粮亲事官三名,每遇朝殿侍立、讲筵等处,委是阙人使用。乞添置衣粮亲事官一十二名,分拨赴起居郎、起居舍人。」诏各添置六名。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 门下省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 门下省 【宋会要】 门下省侍中、侍郎、给事中领本省事,阙则谏、舍权判。掌供御宝、大朝会位版、赞拜、拜表、宣黄、外官及流外较考、诸司附奏挟名、年满斋郎转补、选人过门押定、覆(奉)[奏]文武官(毋)[母]妻叙封、覆麻、请画,则白院主之。受中书宣黄、画敕及僧道赐紫衣师号,则画院、甲库主之。职掌有白院、画院、甲库令史、赞者、驱使官,又有典仪、城门符宝郎,皆大朝会遣官摄事。 《两朝国史志》:门下省判省事一人,以给事中充,阙则谏议或学士、舍人权领焉。掌供御宝,宝院主之。亲祀、大朝会设位版、赞拜、拜表、外官及流外较考、诸司覆奏挟名、年满斋郎转补、覆奏文武官(毋)[母]妻叙封、覆麻、请画,并白院主之。受中书宣黄、画敕及僧道赐紫衣〔师〕号,并画院、甲库主之。白院令使十二人,画院令史三人,甲库令史二人,赞者、驱使各四人,又有典仪城门符宝郎,皆朝会、亲郊、行幸则遣官摄。元丰改制,官名则因旧,而职守与旧不侔矣。 太祖建隆三年,定合班仪。诏门下、中书侍郎在六尚书、常侍之下。 开宝五年,以参知政事薜居正兼判门下侍郎事。 真宗大中祥符元年八月,中书门下言:「准《六典》,侍中、中书令正三品。又晋天福五年诏门下、中书侍郎并为清望正三品,七年以刑部侍郎窦固为门下侍郎,又诏其班在常侍之下。今中书令、侍郎在三师、三公之上,合班仪门下、中 书侍郎相承在左、右散骑常侍之下者。设官之制,揆今古而有殊;着位之文,贵重轻而无爽。散骑常侍备预顾问,止寓直于掖垣;两省侍郎副贰机衡,寔参掌于朝政。既委任而斯异,故资望以为优。况两省侍郎至德(己)[以]来并是宰臣兼领,天福之际偶有庶僚特迁,出自一时,定兹班列。暨当圣代,皆处中枢,未尝除拜。此官出奉朝请,所以因仍旧贯,靡暇甄升,久抑班资,不符公议。欲望今后升在常侍之上,合班次六尚书。」从之。 《神宗正史 职官志》:门下省受天下成事,凡中书省、枢密院所被旨、尚书省所上有法式事,皆奏覆审驳之。若制诏、宣诰下与奏钞、断案上,则给事中读之,侍郎省之,侍中审之中:原作「郎」,据《宋史》卷一六一《职官一》改。。进入被旨画闻,则授之尚书省、枢密院。即有舛误应举驳者,大事则论列,小事则改正。凡进奏院章奏至,则受而通进。俟其颁降,则分送所隶官司。凡尚书吏部所拟六品以下执事官,则给事中校其仕历功状,侍郎、侍中引验审察,非其人则论奏而易之。国朝初循唐制,以中书门下平章事为宰相之职,复用两制以上官一员判门下省事。其通进、银台司及门下封驳事又离为别司,而领于他官,名具实废,散无统纪,至是始厘正焉。凡分房十:曰吏房,曰户房,曰礼房,曰兵房,曰刑房,曰工房,皆视其房之名,而分尚书省六曹、二十四司所上之事以主行之。惟班簿、本省杂务则归吏房。曰开(折)[拆]房,主行受发生事。曰章奏房,主行受发通章奏事。曰制敕库房,主行供检编录敕令格式及拟官爵、封 勋、黄甲与架阁库。凡官十有一;侍中、侍郎、左散骑常侍各一人,给事中四人,左谏议大夫、起居郎、左司谏、左正言各一人。吏四十有九:录事、主事各三人,令史六人,书令史十有八人,守当官十有九人,而外省吏十有九人,令史一人,书令史二人,守当官六人,守阙守当官十人。《哲宗〔正史〕职官志》:元佑四年别立吏额,录事四人,主事二人,令史五人,书令史十人,守当官一十四人,守阙主事一人,书令史四人。绍圣三年,守阙守当官门下、中书省各以百人、尚书省百五十人为额。四年,增减三省都事、录事等吏员,并依元丰七年额。侍中正一品,掌佐天子议大政,审中外出纳之事。大祭祀则版奏中严外办,前导舆辂,诏升降之节。皇帝斋则请就斋室。大朝会则承旨宣制、告成礼,而祭祀亦如之。册后则奉宝以授司徒。与尚书、中书令、左右仆射为宰相,以秩高未尝除。虽国朝有用他官兼领,而实不任其事。官制行,以左仆射兼门下侍郎行侍中职,别置侍郎以佐之。侍郎正二品,掌(二)[贰]侍中,参议大政,省中外出纳之事。大祭祀则前导舆辂,诏进止。大朝会则授表以奏祥瑞。册后则奉节及宝位。与知、同知枢密院、中书侍郎、尚书(在)[左]右丞为执政官。两省侍郎旧班在散骑常侍下。大中祥符元年,升次尚书,以为宰相兼官。及行官制,乃循名而正之。 神宗熙宁四年十二月十四日,诏:「中书、门下两省官差除并札下合属 去处,其旬奏朝见并铨曹、三班、审官等处会问。」从看详编修中书条例(鲁)[曾]布言也。如中书舍人属舍人院,谏议大夫、正言、司谏属谏院,散骑常侍、给事中属封驳司,起居舍人属起居院,侍郎属中书门下。 元丰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诏大理寺左厅已画旨公案批送门下省。 五年九月七日,诏凡指挥边事更不送门下省覆奏。 十一月十九日,门下省奏枢密院差入内东头供奉官李宗立领万寿观不当为提点。诏改为管(句)[勾]。 十二月二日,诏门下省:「凡中(枢)[书]省、枢密院文字应覆驳者,若干事体稍大,入状论列,事小即于缴状内改正行下。若事不至大,虽不足论(例)[列],而其间曲折难于缴状内改正者即具进呈,以应改正事送中书、枢密院取旨。」 六年正月二十一日,门下省驳奏福州威果十将郑青以功转副都头,妻詈(毋)[母],殴妻死,中书拟杖脊刺面,配五百里,情轻法重,不当舍功而专论其罪。诏于副都头上降两资,仍杖之。 三月十七日,门下省言,覆奏中书省录黄下京西路提点刑狱监捕封丘县贼,误用御宝。诏误用宝宫人已(书)[责]罚。 七年三月十一日,诏:「诸军转员文字并送门下省,仍依枢密院例宿直。」以门下省言,诸军转员仍换前班除授差遣,或系临时恩例,若不送门下,因此为例,渐废本省职事故也。 八月一日,门下省言:「刑部奏钞宣德郎乐京据例当作情理稍轻,不碍选注。京本坐言役法,本部 不敢用例。」诏:「乐京情重,刑部引例不当。」 八年二月二十三日,门下省言:「中书录黄,前淮南节度推官吕公宪等状各磨勘当改官,乞下吏部先引验。吏部已引验四人,奏已降出,正月庚子当引见。及未引验八人,见磨勘十九人。」诏:「转官人依例除官,候会问无违碍,依甲次先验讫听旨。其引验后举主有事故事故:原作「故事」,据文意乙正。,并不碍引见,候御殿日依旧。」 七月二日,门下省言:「本省文字各有日限,其承受中书、枢密院得旨文字,更不分缓急,呈押入进。已得画,职级方点检签书,虑有差舛。欲自今诸房承受文字先当行吏,次职级纸背签书,次给事中书。常程文字,即付本房呈押入进如故。应合商议者,职级先呈,方写檄状签书进发。急速及当日或次日值假,当行吏须先呈押以进者,候到省次第签书。」从之。 八月十二日,门下省言:「应诸州奏大辟情理可怜及疑虑,委刑部声说于奏钞后,门下省省审,否即大理寺退回,令依法定断。有不当及用例破条者,门下省驳奏。」以刑部奏泰宁军姜齐等钞不应奏裁故也。 十一月十六日,诏门下省置催驱房。 哲宗元佑元年二月二十五日,尚书左仆射蔡确言:「已再具表辞位,准朝旨令臣管勾门下省。缘臣见候解罢,欲望权差官管勾。」诏差尚书左丞吕公着。 闰二月八日,诏:「急速不出告、不过省者关省照会,手诏、录黄、录白过省,再覆奏得画始行。自今无举驳事罢缴覆。」 三年,诏: 「吏部注通判赴门下引验,令班簿房籍记入流官。应省、台、寺、监诸司人吏四分减一,复置点检房。」 徽宗崇宁四年正月二十一日,诏合门依元丰法隶门下省。 五年二月二十七日,诏翰林学士、两省官及馆阁今后并除进士出身人。《中兴干道会要》无此门。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 给事中 给事中 【宋会要】 元丰五年六月二十五日,给事中陆佃言:「三省、枢密院文字已读讫,皆再送令封驳,虑成重复。」上批可勘会差紊、重复进呈。乃诏罢封驳房。先是,故事诏旨皆付银台司封驳。官制既行,犹循旧,至是始罢。 七月八日,诏应冠「尚书」字者官司并申状,门下中书外省准此。 十一月三日,给事中陆佃言:「读吏部所上钞内朝请郎、提举玉隆观 吴审礼拟迁朝奉大夫,缘审礼以老疾乞宫观,法不当迁。」诏寝之。 六年三月十七日,诏六曹条贯改差门下中书后省官详定。继而给事中韩忠彦等言:「奉敕同详定,乞以详定六曹条贯所为名。」诏宜称中书门下外省。又忠彦等以职事对,上顾谓曰:「法出于道,人能体道,则立法足以尽事。立法而不足以尽事,非事不可以立法也,盖立法者未善耳。」又曰:「着法者欲简于立文,详于该事。」 二十五日,诏罢银台司取索举奏令。故事,银台司凡奏状诸处已施行者,有着令得取索行遣看详。若有不当,听举劾。时官制行,封驳悉归门下省,故罢之。 七月五日,门下中书外省言:「自官制行已及期月,其利害官吏固已习知。今编修敕条理当博采众知。欲乞许见任到局参议及许诸色人具所见利害赴本省投状,如有可采,量事推恩。」从之。 九月十四日,诏:「门下中书外省、秘书省依诸司遇大忌日不作假,及不随执政官早出。其尚书 省左右司、枢密院承旨司大忌早出日随执政出指挥罢之。」 高宗建炎四年五月十二日,诏中书舍人李正民、擢右谏议大夫富直柔并除给事中。 六月二十四日,和安大夫、开州防御使致仕王继先特与换武功大夫,余人不得援例。给事中富直柔封驳,(校)[检]会伎术官法不许换前班。宰执进呈,上曰:「继先医药,于朕有奇效,理宜褒异,指挥既下,直柔论驳,以为法所不可。朕于言无不从,但朕顷冒海氛,继先诊视之功实非他人比,可特令书读行下,仍谕以朕意。」至是直柔再封还录黄。上曰:「继先初未尝有请,出自朕意。今直柔能抗论不挠,朕当屈意从之。所有已降指挥可更不施行。」 九月一日,中书舍人洪拟言:「看详陈献文字,元与(结)[给]事中富直柔分管。今直柔乃除御史中丞,乞别赐差官。」诏差中书舍人胡交修。 绍兴二年七月十一日,上曰:「比来台谏论事,给舍缴驳,多涉细事,意其沽敢言之名。朕谓宣和间言事者必千中无一,今朕尽令人言,不间疏远,所以人人敢言。」秦桧 曰:「陛下听言,臣下所以敢言。臣亦曾语给事中胡安国,凡有论驳,当务大体,若或细事,第申朝廷可改正也。」 十二月十八日,中书门下省言:「韩世忠一行功赏文字系胡松年任中书舍人行词,已书录黄外,其给事中贾安宅已除工部侍郎,见未有官书录黄。」诏差擢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李与权书读。 二十八年二月二日,门 下后省言:「近降旨给、舍分书制敕,并依旧例。缘给事中、中书舍人所分房分不同,见令中书舍人一员分书吏房左选及户、兵、工房,一员吏房右选及礼、刑上下房。给事中见今亦有二员,乞依中书舍人例分书房分。」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四月二十七日,上御经筵退,给事中金安节 奏事。上曰:「近日都不见缴驳,有所见但缴驳来,朕无不听。」初,后省缴驳除授,上有不以为然者,恐给、舍因不举职,故及之。 淳熙五年四月二十三日,诏:「自今差给事中一员立一司,专一看详天下言利病奏状札子及经朝廷陈乞敷奏者。如有利国便民事,虽其言可采,并先参订祖宗法,委无违戾,方许上籍,一备省览,一留三省,以备举行。如涉兵机,即关密院。」 十二年九月二十五日,臣僚言:「伏见诸路臧否守臣姓名,外间多不闻知。乞令三省札下给、舍、台谏,其不公不实者许缴驳论奏。」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 起居院 起居院 【宋会要】 汉武帝有禁中起居注,自魏至晋,起居之职归于著作。后魏置起居令史,北齐有起居省,隋置起居舍人二人,唐起居之官隶于门下。宋初,置起居院,但关敕送史馆,不复撰集。淳化五年,始别命官掌领记注,以备史官,多以馆阁官兼掌焉。旧起居院不分左右,并称同修起居注。元丰改官制,始正郎及舍人之名。起居舍人今附此。《两朝国史志》:起居院修起居注二人,古者左、右史之职也。今起居郎、舍人不治本省事,以三馆秘阁校理以上充。天子御正殿,记注官不侍左右,惟朝会对立于香案前。常日则更番递直于崇政、延和二殿,行幸则从上出入,皆所以书言动、备记录,以授史官。勾当院事官一人,以勾当三馆内侍兼。楷书四人,驱使官一人。以政和门下中书后省修起居注式今载于下。某日,有假故则书于日下,皇帝御某殿,朝参官起居。六参日参,及应赴官各随事书。三省、枢密院奏事,某司或某官以某事进对。或称本职,或称臣见,或称前任职事之类。退御某殿,某官新授某官职或差遣告谢。节度使以上宣坐赐茶则书,余准此。尚书吏部引见某官改合入官、某官改次等合入官。改次等官仍书其因。军头引见某指挥人员若干人自某路屯戍回赐钱有差,次引某处拣到某指挥兵级若干人试艺应格填某阙,次引诸班直及行门长行、骑御马直教骏指挥使以下若干人谢春冬衣或时服,次引某指挥将校兵级并提举巡教指挥使等若干人数教阅。射弓(努)[弩]斗力、箭上朵数、标枪、刀、标牌手之胜者转资赐银钱,皆书其数。教头、员僚、正副指挥使随所教数有赐亦如之。次某官进粮或衣样。以上有某事则书,随其事有圣语则书。凡除授文武臣僚,随事大小,不限品秩,取其足以劝善惩恶者书。其制辞,有升黜则着其功罪。凡臣僚建议并特旨更改而系政体,则书其事。有司关报到即书。凡御札、诏命、赦降与冬祀、夏祭、宗祀太庙景灵宫、祭祀飨献、元会视朝、上寿、燕飨、游幸、廷试贡士、转补军班、见诸蕃国、观御书、礼物、谷麦之事,皆书。其太史占验日月星辰、风云气候之兆系于日终,郡县祥瑞、闾阎孝悌之行系于月终,户口增减之数于岁终而书之。以太宗淳化五年四月五日谏议大夫、史馆修撰张佖言:「伏见圣朝编年谓之日历,惟纪报状,略叙敕文。至于圣政嘉言、皇猷美事、群臣之忠邪善恶、庶务之沿革弛张,汗简无闻,国经曷纪。谨按《六典》故事,起居郎掌记天子之法度,以修记事之史。凡记事之制,必书其朔日甲乙以纪历数,典礼文物以考制度,迁拜旌赏以劝善,诛罚黜免以惩恶。季终则授于国史。起居舍人掌录天子诏制、德 音,以修记言之史,如记事之制。欲望依故事复左、右史之职,修集记录,以为起居注,每月与时政记同送史馆。」太宗曰:「朕方兴史职,佖有此奏,可谓助国家为好事也。」即诏从之。遂徙置院于禁中,命起居舍人、史馆修撰梁周翰掌起居郎事,秘书(承)[丞]、直昭文馆李宗谔掌起居舍人事。其修撰注体式委周翰等检讨故事以闻。周翰等言:「臣等按《礼记》云,天子动则左史书之,言则右史书之。又曰左史记言,右史记事。《春秋传》云君举必书,言者《尚书》是也,事者《春秋》是也。汉武帝有《禁中起居注》。自魏至晋,起居之职归于著作,其后亦命近臣主掌其事。至后魏,始置起居令史,每行幸宴会,则在御坐左右记录帝言及宾客酬答之语。后别置起居注二人。北齐有起居省。隋朝置起居舍人二人,以掌内史。唐朝起居之官隶于门下。显庆中,郎与舍人分属两省,每皇帝御殿,则左、右史夹香案分立于殿下螭头之侧,和墨濡翰,皆就螭之坳处。有命则临陛俯听,对而书之。凡典礼文物、册命启奏、臣僚薨免、惩恶劝善之事,悉载于起居注。季终则授于史官,以俟笔削。长寿中,宰相姚以为帝王谟训不可使无纪述,若不宣自宰相,史官无从而书。遂表请(伏)[仗]下所言军国政要,命宰相一人专知撰录,季终授于史臣,即今修时政记是也。元和十二年,诏今后每遇坐日,如有事可备劝戒合纪述者,委其日承旨宰相宣示左、右起居,令其缀录,仍依旧例季终送于史馆。大和九年,复诏起居郎、起居舍人准故事入阁日赍纸笔立于螭头以记言动。今陛下重兴古道,申命下臣,敢不勉励庸虚,振举官业。乞今后应有崇德殿、长春殿每皇帝宣谕之言,侍臣论列之事,依旧中书编为时政记,月终送于史馆。其枢密院事关机密,亦乞命本院逐月具合书事件实封送下史馆。自余百司凡干封拜、除改、沿革制置之事,并乞降诏,具条件关报起居院,以备编录。每月具所编录之事封送史馆。」从之。仍令郎、舍人直于崇政殿以记言动,别为起居注以付史官。周翰等又言:「每月起居注愿先以进御,后付史馆。」从之。起居注进御自周翰等始也。自后授者为同修起居注,增置楷书二人,月给公用钱十千,表纸五百番。凡宣徽院、客省、四方馆、合门、御前忠佐引见司制置、进贡、辞谢、游幸、宴会、赐赉、恩泽之事,五日一报。翰林麻制、德音、诏书、敕榜该沿革制置者,门下中书省封册、诰命,进奏院四方官吏、风俗、善恶、祥瑞、孝子顺孙、义夫节妇殊异之事,礼宾院诸蕃职贡、宴劳、赐赉之事,并十日一报。吏部文官除拜、铨选沿革,兵部武臣除授,司封封建,考功谥议、行状,户部土贡、旌表、州县废置,刑部法令沿革,礼部祥瑞、贡举,祠部祭祀、画日,道释条制,太常部乐沿改、礼仪 制撰、吉凶仪注,司天风云气候、祥异证验,宗正皇属封建、出降、宗(朝)[庙]祭飨制度,大理寺刑律、起请,并一月一报。盐铁金谷增耗,度支经费出纳,户部板图升降,季终一报。内外臣僚上章利害,(调)[词]采可赏、事理可行者,中书具章表封下,每季编次送史馆。」周翰等又言:「崇政殿处分事宜及诸司奏覆事,望许更直侍立,以备记录。及每月所修起居注,先以进御,后付所司。」并从之。由是直日内殿起居讫,诣崇政殿侍立。八月,令审刑院凡奏覆刑名有所谕旨可垂劝戒者,并录送起居院。又以注记检讨书籍事属史馆,其提辖职掌支费钱物委监三馆书籍使臣同共佥书。若封进注记,不须连书。九月,诏:「起居注自今逐旋封进,今后修纂并二员商议,不须逐事书名。」《职官分纪》:至道二年李昉拜平章事,加监修国史,建议复时政记,月终送史馆。昉以进御,而后付有司。时政记自昉始也。 真宗景德二年十月,诏:「起居院于见管守阙数内拣有行止无过犯书札人材中者二人为承阙楷书,抄写起居注,月给钱二千,粳米一石三。无遗阙,奏补正名。」 大中祥符七年八月,刑部郎中、直史馆、同修起居注张复降授工部郎中、直史馆,左司谏、直史馆、同修起居注崔遵度降授左正言、直史馆,并落修起居注。以误书恭谢天地坛(响)[飨]献事,以「昊天」为「天皇大帝」,又多书圣祖一位故也。 十月,命知制诰刘筠同修起居注。 八年二月,诏:「起居注记草及编录到百司文字,自今当职官吏即得就院检阅,候毕,手分画时入柜封锁,不得衷私取借出外。」 四月,诏移院于右掖门外之西廊。时禁城火,故徙于外。 天禧三年十二月,内殿崇班、管勾起居院事刘崇超言:「起居注修撰记注事当严密。今在宫城之外,虑有漏泄,望依旧制徙于右掖门裹。」从之。 干兴元年五月,命太常博士、直集贤院程琳权同修起居注。以徐奭接伴契丹使故也。未几,奭出为两浙转运,琳即代之。 仁宗天圣四年正月,命屯田员外郎、直集贤院郑向权修起居注,以李仲容监护葬事赴濠州故也。 庆历三年十一月,同修起居注殴阳修请自今前后殿上殿臣僚退,令少留殿门,候修注官出面录圣语。」从之。 七年八月六日,诏(令)[今]后上殿臣僚如亲闻德音事干教化及礼乐刑政之类,为世典法者,并仰备录,关报修起居注官。从知谏院王贽所请也。 皇佑三年三月一日,以判三司都磨勘支收拘收司韩综判度支勾院,以判度支勾院李徽之复判都磨勘支收拘收司。以综兼修起居注,而所领事繁,两易之也。 至和元年八月二十四日,知制诰贾黯言:「每过迩英阁召侍臣讲读经史,其咨访之际,动关政体,而史臣不得闻,臣切惜之。欲乞令修起居注官入侍阁中,事有可书,随即记录。」从之。 二年 三月六日,刑部员外郎、直史馆、同修起居注唐询言:「蒙判三司开拆司。缘本司系发于三部文字,若候臣后殿及讲筵祗应罢入省,显有稽滞。乞改一合入者遣。」诏差向傅师权判开拆司。《记纂渊海》:唐询言:「执政纯用科名人修起居注,非故事。」未几,修注阙,仁宗遂特用询。 英宗治平元年十二月,以实录院检讨官、集贤校理宋敏求,诸王府记室参军、直集贤院韩维,并同修起居注。初,修注员阙,中书进敏求及集贤校理杨绘。英宗问修起居注选何等人,宰臣对例以制科进士高第与馆职有才望者兼用。绘,皇佑五年第二人进士,今以次当补。帝曰:「修起居注即知制诰,岂宜以次补 」乃命易之。 三年十月,以同修起居注章衡知汝州。以谏官、御史苏菜、刘庠、吴申等上言其浮薄,故黜之。 《神宗正史 职官志》:起居郎从六品,掌记天子言动。御正殿则俟于门庑外,便殿则侍立,行幸则从,大朝会则对立于殿下螭首之侧。凡朝廷命令、赦宥、执政官以下进对、文臣御史、武臣刺史以上除拜、祭祀燕飨、临幸引见之事,日月星辰风云气候之兆、郡县祥瑞之符、闾阎孝悌之行、户口增减之数,皆书以授著作官。元丰六年,诏左右史分记言动,其后复仍旧制。起居舍人从六品,掌如起居郎。 神宗熙宁二年四月八日,刑部郎中、秘阁校理、同修起居注陈襄兼起居舍人、知谏院,兵部员外郎、兼起居舍人、同知谏院范纯仁 直集贤院、同修起居注。上谓修起居注即知制诰,欲令谏官兼修注,遂用襄及纯仁。修起居注兼谏职,自襄及纯仁始也。 四年七月二十五日,同修起居注、同知谏院张琥言:「修起居之职,古之左史右史也。本以记录人主言动,今唯后殿侍立,无所与闻。臣况领是职,兼知谏院,即异其余修注之官。然缘例须牒合门上殿。窃见(极)[枢]密院承旨每于侍立处尚得论事,况臣有言职,又得侍立。或有敷奏,乞便面陈,仍今后修起居注当令谏官一员兼领。」诏谏官兼修起居注者因后殿侍立,亦许奏事。 元丰二年五月一日,诏国(使)[史]院编修官、史馆检讨王存 兼修起居注。存后言:「古者左史记事,右史记言。唐贞观初,仗下议政事,起居郎执笔记于前,史官随之,其后或修或废。盖时君克己,励精政事,则其职修。或庸臣擅权,务掩过恶,则其职废。此理势然也。陛下临朝旰昃,睿明四达,动必稽古,言必本经。至于裁决万机,判别疑隐,皆出群臣意表。欲望追唐贞观典故,复起居郎、舍人职事,使得尽(文)[闻]明天子德音,退而书之,以授史官。傥以为二府奏事自有时政记,即乞自余臣僚前后殿登对许记注官侍立,着其所闻关于治体者,庶几谟训之言不至坠失。」上谕存曰:「史官自黄帝时已有之,至汉武帝有禁中起居注,今起居注之名当始于此, 近世诚为失职。且人君与臣下言必关政理,所言公则公言之,所言私则王者无私,自非军机,何必秘密。盖人臣奏对,或有颇僻,或肆谗慝,谓人君必须(亟)[函]容,难即加罪,固无所忌惮。若左右有史官书之,则无所肆其奸矣。」然卒不果行。 八月十一日,诏:「修起居注官虽不兼谏职,如有史事,宜于崇政殿、延和殿承旨司奏事后直前陈述。」从修起居注王存请也。 二十四日,诏:「诸司关报史馆文字归起居院。其关报日限,旧五日者为旬终,十日者为月终,岁终者依旧。」以修起居注王存言:「近制诸司供报事直供编修日历所,则起居注之职除臣僚告谢等事外更无文字可备编录,恐失置官之意。又淳化中定诸司关报日限,或以五日,或以十日,或以月终,或以岁终,而近制改五日并月终报者并为旬终,岁终报者为月终。且三司金谷之增耗、经费之出纳、板图之升降,固非月可见者,必待岁终而会计也。今使月终一报,恐有司徒费虚文,无益事实。」故有是诏。 五年四月二十五日,改修起居注为起居郎、起居舍人。同日,承议郎、秘阁校理、群牧判官毕仲衍为朝奉郎、守起居郎,通直郎、集贤校理、管勾国子监、兼崇政殿说书蔡卞为奉议郎、试起居舍人。 六年九月二十六日,起居郎蔡京言:「旧修起居注官二员,不分左右,故月轮一员修纂。今起居郎、舍人分隶两省,所以备左右。史官则左当书动,右当书言。今仍旧制,每月轮修,盖其职事未之有别。乞自今起居郎、舍人随左右分记言动。」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二月十二日,诏起居郎、舍人依旧制不分记言动。先是,元丰间既从蔡京之请,于是门下中书外省言:「《礼记》虽有左右史分记言动之文,历代即无分记言动故事,但云事为《春秋》,言为《尚书》。今观《尚书》不免兼载言动,今若止以制诰为言,则犹可分记。若临时宣谕、措置可否之类,即须有因依始末。欲乞且依旧制。」故有是诏。《职官分纪》元佑三年复徙院右掖门之内。 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起居舍人吕陶言:「迩英阁今后讲读罢,有臣僚再留奏事,(记)[请]并许记注官侍立,所贵操笔不至阙略。」从之。 绍圣元年五月十八日,翰林侍讲学士、御史中丞黄履言:「自来经筵讲说既毕,遇有臣僚留身奏事,余官并退,近年乃令修起居注官候奏事毕俱退。窃谓所奏或干机密,难令旁立得闻,乞依先朝故事。」从之。 二年四月十二日,起居郎蹇序辰言:「记注之书旧无定式,有司为法者多阙不书。请诏修注官讲求典故,详定当书者,永着为式。」从之。 徽宗崇宁元年十月一日,起居舍人郑居中言:「前殿常朝左右史起居毕即退,至御后殿方侍立,殆非古者言动必书之义。欲望凡前殿视朝,亦许记注官侍立殿侧。」诏令入殿门供奉。 二年六月三十日,臣 僚上言:「窃以记注言动,信史之本源,编次论撰,所系非轻。傥有阙违,则人主圣训及施为之迹,天下后世有不得闻者矣。臣幸应执笔螭阶,日侍清光,神谟圣作,躬所闻见者,固已退而具述之。间有不得预闻者,并以台省寺监及诸处供报文字修纂。其供报虽有条限,近岁以来,不惟供报多疏舛,兼行移会问,动经旬月,有妨修写进呈。及契勘进对臣僚亲闻德音,法须报本省,而所承关牒,多称无圣语。陛下英断睿训,可为万世法者遂尔不传,深可惜也。欲乞今后应合供报门下中书后省修注事件,如有不依条限及差错漏落,并依供报前省诸房文字稽违之法。有合要事件,许从当职官押贴子取会。其进对臣僚委有亲闻圣语,合记注事不以供报者,并以违制论。仍令本省遇有臣僚上殿,即坐条会问,庶乎圣主言动之法详悉备具,传于无穷。」从之。 十二月十三日,起居郎许敦仁奏:「左右史分日侍立,至行幸独当日者扈从。乞今后皆从驾。」诏御前殿,令起居郎、起居舍人于两朵殿分左右侍立。余从敦仁所奏。 三年二月五日,起居舍人林摅奏:「在昔二史对直左右,言动必书,未尝分前后殿也。比者前殿已复往制,而后殿尚沿袭故事,轮日入侍。」诏自今御后殿许起居郎、舍人分左右侍立。 大观元年八月七日,宣义郎、试起居舍人霍端友札子奏:「臣窃惟记注之职,执笔载事,传之永久。凡圣训所及、政令所行与册命封拜,皆得书之,实国史所资,以为諲述之本也。伏见修起居注式,凡除授文臣监察御史、监司以上,武臣刺史以上,则书其封辞。臣愚妄意以谓黜陟幽明,初无(问)[间]于尊(毕)[卑],而形于制辞者所以明示天下后世也。其或异能高行、忠节显效,卓然有称于时,而上之褒嘉特隆于众,兹臣子之至荣,朝廷之盛美,虽其爵秩职任在监司、刺史之下,略而不书,尚为(闻)[阙]典。欲望圣慈特赐睿旨,应制辞所当书者不限品位,悉令记述,以为小大忠良之劝,以昭太平得人之盛。」诏:「制命之词,以着赏罚,秩有高卑,事有大小。限以秩高,则官小而事大者或有所遗; 令收载,则官高而事小者或不足书。可令随事大小,不限品秩,取其足以劝善惩恶者条为记注。」 二年十月二十六日,中书舍人兼起居舍人俞 状:「准朝旨,召试内殿崇班周因策一道,已定二十八日引试,作朝旨前一日锁宿。其当日朝参等更不趁赴,所有见权侍立显有相妨,乞速赐差官。」诏差给事中霍端友权,候试人了日依旧。 政和七年六月十五日,宣教郎、起居舍人、兼国史院编修官赵野奏:「窃惟记注之职,言动必书,所以纪盛美以信天下者,不敢不谨,岂宜有隐漏而不载者也。契勘进对臣僚所报,多称无所得圣语。臣仰惟陛下厉精治道,延见多士,以 成天下之务。询谋所逮,敕戒所加,莫非德意之渥,则躬承训迪者岂无当记之圣语乎 是皆沿袭日久,姑务简便,一切略而不报,遂使王言之大不见纪述,恐未足以彰明圣谟嘉言之美。盖缘自来未有文禁关防,官司无从检察。臣愚伏望圣慈详酌,特降睿旨,立法约束,庶使臣僚所得圣语不敢辄自隐漏,简册修纂得以备载,不其韪欤。」诏申明施行。 七月九日,起居郎李弥大奏:「伏见左右置史,实记言动。今起居注所载既有式例外,又有遇事并书。窃原立式之文盖欲备记言动,宣明德意,付之秘书省,事体非轻。惟王言之大,莫如手诏及御笔。自来承受官司因循(次)[沿]袭,并不关报,致前后更不该载,窃虑未尽修注之意。欲乞今后官司承御笔等并行关报,逐日修入。」从之。 宣和七年十月二十一日,起居舍人唐重奏:「欲乞今后臣僚进对,所得圣语应记注者亲录实封以报,谨如令。若应报而不报、不应报而报,或妄有增改者,论罪(无)[如]律,庶几载笔之臣得以备述。」从之。 高宗建炎二年二月一日,臣僚言:「史官书事,善恶不隐,以明鉴戒。臣日侍殿侧,伏见陛下每对臣僚,从容紬绎,虽尧舜好问,不过如此,而未闻臣僚以所得圣语付史官者。乞今后应被受睿训,除机密外,关治体者悉录,以备修纂。」从之。 十二月五日,臣僚言:「国家稽古建官,左右二史执笔螭坳,记注惟谨。赐对臣僚,每对罢,当以圣语申后省。而近日例称别无所得圣语,虽有丁宁宣谕之词,反复论辨之说,隐而不传,而二史亦无由记。至于执政大臣、讲读侍从蒙被圣训,往往有略而不载。故今曰之史,止于循故事、分类例而已,未可谓尽君举必书之义也。乞申命有司,讲求其法。一人言动有关于治体者备载无隐,而臣下所得圣训亦详记之,以备笔削。」诏坐条申明行下。 绍兴二年六月八日,起居郎胡世将言:「伏见臣僚进对毕,以所得圣语申门下后省。今上殿官循习故例,止称并无所得圣语,虽台谏官亦然。陛下谘访不倦,而赐对之官显于文移谓未尝得闻天语,岂惟史官不得举记言之职,亦非所以广圣德于天下。乞申言旧制,并以所禀圣训实封报修注官编纂,庶史官举其职,不为文具。」从之。 十月一日,起居舍人王洋言:「自兵兴以来,典章散落,著作之官久旷弗除,而二史执笔亦为虚文。陛下忧勤万机,号令所至,莫不鼓舞。而郎官、从官、百执事所奉训诏独藏私家,不关史氏。切虑岁月(寝)[寖]久,相传失实。乞今后进对官所得圣语事关休戚,敢有隐而弗彰,听史官通问之。有弗具报,特论列以闻。」从之。 十一月二十三日,合门言:「祖宗旧制,应在京职官兼权他职并止立本班。今差太常少卿黄龟年权起居郎,秘书少监洪炎权起居舍人。契勘左、右史并合逐 月趁赴朝参,并赴侍立。今来逐官系卿监兼权,所有起居侍立合取旨。」诏:「修注官日赴起居殿阶侍立,比之余官权职不同。」特令立起居郎、舍人班。 三年二月二十日,起居郎黄龟年言:「两省起居注系百司取会合修纂事件圆备,编类成书。自兵火之后,案牍散失。近于绍兴府遍下所属取索,见存若干,照编成沓。方修纂间,缘居民失火,尽行烧毁。乞再行下应干官司,疾速依限具合修注事件子细供报,具案无漏落结罪文状,付中书门下后省,即不得虚立检目。如依前灭裂稽违,即依逐省见行条法施行。」从之。 九月十一日,起居郎曾统言:「国朝以来,凡天文气祲之异必下史官谨而志之,外有太史局崇天台,内有翰林天文院,日具祥变,各以状闻,以参校异同,考验疏密,仍俾供报起居院书之,为万世法。军兴之后,史失其职,(寝)[寖]以隳废。而左右记注,实为阙文。望诏有司,悉遵典故施行。」从之。 十二日,起居郎曾统言:「记注之官,职司言动,国朝尤重其选,多以谏臣为之。虽品秩甚卑,犹得参侍从之列,备顾问之数。有所论奏,悉得专达,且于陛立之际,亦听直前奏事。元丰更官制,始正起居郎、舍人之名,不复并任谏列。然神宗(黄)[皇]帝虑废旧典,预诏修注官虽不兼谏职,如有史事,宜于崇政、延和殿承旨司奏事后直前陈述。顷者权臣用事,言路(寝)[寖]壅。居是官者,既无言责,率以出位为嫌,不过拜命之初造膝一谢而已,甚非祖宗急于听纳之意。」诏依元丰旧制施行。 四年二月一日,起居郎舒清国言:「近降指挥,自绍兴三年正月以后修进起居注沓,所有合用进册副本纸札,欲乞依政和两省条格,记注案每月添破修写进册上色池表一百张,夹表宣连各一百五十张,令临安府和买应副。如支用不足,亦乞依令文,诸记注案添破纸若支用不足,听量数下杂物库支供,不得过每月添破之数。」从之。 五年三月六日,监察御史许搏言:「恭 史馆目今修纂日历,秉笔之官悉依时政记、起居注及诸司报状,排日甲乙,编而集之。然近日臣僚上殿,后省例取,并无所得圣语之辞,切意起居注之书略焉。矧方今多事,陛下日对群臣,论天下利害,圣语宏深,干于教化,可为世典法者固不一而足。今修注官不得而记,史官不得而书,嘉言美事容有泯而不载者。欲望稍加参酌,特赐施行,庶几圣朝编年之书得为详备,万世之下有考焉。」从之。 十八日,中书门下后省言:「近臣寮所论庆历三年欧阳修请上殿臣僚退留殿门,候修注官出面录圣语,至七年全备录,关报修注官。今来若令进对官留殿门面录圣语,切恐仓卒之间不能尽记,欲遵依七年诏旨施行。如有亲闻圣语,循习故例,隐慝不为录报,依条以违制论。」从之。 十年七月八日,起居郎楼 照言:「进对臣僚独以天语私相传布,不关史官,在于记注,诚为阙典。今隐慝圣语,具有明禁,恐群臣或未尽知。乞颁降吏部,遇有进对臣僚,俾具录关报。」从之。 八年二月二日,起居舍人勾龙如渊言:「两省起居郎、舍人依条合破亲事官二人,后因减半指挥,止留一名。缘朝参侍立,阙少人从,乞依旧差破。」从之。 九年五月二日,起居舍人王次翁言:「伏 在京通用令,进对臣僚亲得圣语录报后省,不报者以违制论。然近来沿习旧例,称并无所得圣语,遂使见行条法(置)[直]为虚文。乞申言旧法,榜示朝堂。」从之。 十年十一月十二日,起居舍人李易言:「左右史所修起居注,每月分轮投进。自政和间及渡江后来,因循积压,虽有自绍兴三年正月一日为始先次修纂指挥,然见今止是修纂到绍兴五年,其日逐所书未能率由旧制,不唯今日之力徒穷于往岁所闻,而后之所闻必不若今日之审。乞令左右史轮当侍殿者法所合书,退而书之,与见行修纂五年积压事件并须每月投进,庶俾言动之法举无所遗。」从之。 十一年七月十六日,中书门下省言:「臣顷立螭头,恭记言动。切见内殿非时引见臣僚,盖陛下励精不倦于政之德也。然臣僚奏陈与圣语问答及天下国家者宜多有之,掩而不彰,则史臣之罪也。欲望明诏,凡内殿引见臣僚,令各具所得圣语申中书门下后省,使修注记焉。」从之。 二十六年三月二十八日,起居郎吴秉信言:「切见本省修注旧本方进至绍兴八年六月,新本至绍兴十三年闰四月,其后缘久阙正官,遂致积年时事阙然不书。欲乞自绍兴二十五年十月为始,先次修纂进呈,庶得圣神谟训,不至散逸。所有前来修纂未到目,今乞依旧例每月同进。」从之。 二十八年九月二十七日,起居郎洪遵言:「向者权臣用事,记注之官多阙不补,起居注自绍兴九年以后前后积压,今未修者殆十五年。诸处官司因此循习,遇有本省取会,子不肯如期报应子:疑误。。切虑岁月(寝)[寖]远,难以考究。欲依本省条制取索,急速者限一日,余三日,令以时报应。仍令两省除见修起居注按月进入外,所有绍兴九年以来因循未毕者每一月带修两月,庶几天德帝业赫然与日星并传。」从之。 二十八日,诏起居郎、舍人自今后许依讲读官奏事。先是,起居郎洪遵言:「臣幸得以记注陪侍经幄,切见春、秋二讲每于双日先期书历。经筵官讲读毕,许留身奏事。修注官虽与签书,未尝有奏事者,皆云近例如此。联名一历,不得别为二体。伏闻元佑中起居舍人吕陶尝乞候讲读臣僚再留奏事,并许侍立。以此观之,讲退犹且入侍,何由不许奏事。乞下讲筵所,依讲读官例施行。」故有是诏。 二十九年八月二十八日,起居舍人杨邦弼言:「切见本省起居注 旧本自绍兴三年正月为始,方修至九年八月分;新本自绍兴二十五年十月为始,方修至二十六年十一月分,计所未修者凡十有六年。盖缘记注之官前此久无正员,因循积压,阙而不书。臣(未)[谓]今之起居,古左、右史也。圣神言动,举足为法。若非史臣纂辑,则闳休伟(续)[绩]遗坠漏略,安得昭然大备,与典谟训诰并传于不朽哉!望令两省以见行修注按月进呈外,其有前来修纂未到月分每月带修一月,庶使往年所积下者可以同时填补,则諲次有伦,克尽中兴之美矣。」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五月一日,诏前殿依后殿轮左、右史侍立。以起居郎兼侍讲胡铨言:「臣误蒙亲擢,承乏左、右史。自供职以来,检讨记注故事,切见今之史职废坏者非一,其尤甚有四焉:一曰进史不当,二曰立非其地,三曰前殿不立,四曰奏不直前。何谓进史不当 臣等闻唐褚遂良知起居注,太宗问人君得观之否,对曰:『史记善恶以为戒,庶几人主不为非法,不闻帝王躬自观史。』魏 为起居舍人,文宗遣中使取记注欲观之。 谓:『史官书事,以存鉴戒。陛下所为善,无畏不书;不善,天下之人亦有以记之。』帝乃止。遂良与 可谓能守官矣。至国朝,梁周翰、李宗谔为左、右史,乃建言:『每月起居注愿先奏(然)[御],然后付史馆国史书之。』(曰)[月]进起居注自周翰等始,岂不愧唐二子哉!庆历中,殴阳修为起居注,常论其失云:『自古人君不自阅史,今撰述既成,必录本进呈,则事有讳避,史官虽欲书,而不敢也。乞自今起居注更不进本。』仁宗从之。厥后佞臣执笔,乃复进史,沿袭不革,遂至于今。臣等欲望陛下遵仁宗之训,革周翰之失,自今记注不必进呈,庶使人主不观史之美不专于唐二君也。何谓立非其地 臣等按唐制,每皇帝御殿,则左、右史夹香案而立,善恶必书。其后许敬宗、李义府用事,动则怀奸,惧为史官所记,遂废左、右史侍立之职,凡谋议皆不与闻。文宗复贞观故事,每入合,命左、右史执笔,立于螭头之下,由是宰相奏事得以备录,故开成之政悉详于史。国朝故事,天子坐朝,则记注官立于御坐之后,欧阳修 以谓起居者当视人君言色举动而书,若立于后,则无以尽见,乃徙立于御坐之前。至修罢职,修注者乃复立于后。今乃立于殿之东南隅,言动未尝或闻,可谓立非其地,其愧于修多矣。臣又闻元丰三年修起居注王存 奏:『欲追贞观故事,使左右史得尽闻天子德音。傥以二府自有时政记,即乞自余臣僚登对许记注侍立。』神宗曰:『人君与臣下言必关政理,所言公,公言之,自非军机,何必秘密。盖人臣奏对,或有颇僻,或肆谗慝,若史官书之,则无所肆其奸矣。』大哉王言!然未及施行,至今议者惜之。今史徒有左、右之名,不知天子言动之实,群臣奏对, 并以无所得圣语关报,职记注者但不过录诸司供报公文而已,何名曰史耶 臣等欲乞陛下复欧阳修侍立故事,庶几言色举动皆得以书。如宰执造膝之言,自有时政记,亦乞如王存所请,凡余臣奏对,许令侍立,亦足以伸神宗之志也。何谓前殿不立 臣等历观自古左、右史,未尝不侍立于天子之侧,亦未尝有前后殿之分。唐制但云左、右史分立于殿下螭头之侧,和墨濡翰,皆就螭之坳处,有命则临陛俯听,对而书之,不闻后殿立螭而前殿不立也。又闻欧阳修奏请,自今前后殿上殿臣寮退,令少留殿门,俟修注出,面录圣语,以此知国朝旧制前后殿皆侍立矣。夫人主之言不独后殿有之,而前殿无也。宰执奏事、百官殿对之言,不独前殿有之,而后殿无也。今独后殿侍立,而前殿不与,义果安在 夫后殿侍立,虽立非其地,然犹立焉,亦爱礼存羊之意。前殿不立,是饩羊亦去,礼意俱忘矣。今(在)左、右史分日而立,无言动之异。臣等欲乞于前、后殿皆分日侍立,庶几一言一动皆得以书,以备一朝之典谟,光千载之史册,非细事也。何谓奏不直前 臣等闻唐文宗谓魏 曰:『事有不当,毋嫌论奏。』 对曰:『臣顷为谏官,故得有所陈。今则记言动,不敢侵官。』帝曰:『两省属皆可议朝廷事,而毋辞也。』故国朝左、右史皆许直前奏事,虽以奏史事为名,而朝廷事亦可议焉。盖文宗命魏 之意也。熙宁中,修起居注张琥奏曰:『近日缘例,须牒合门,然后上殿。窃见枢密承旨每于侍立处尚得奏事,起居注既得侍立,或有敷奏,乞便面陈。』诏从之。臣等自领职之后,初欲直前奏事,合门以臣等不预牒却之。臣等又尝预牒之矣,又谓今日无班次。臣每见合门奏事,未尝以班次为拘。左、右史职言动,当日有敷奏,乃必欲预牒合门,又欲必有班次,则事有当奏而不得奏,其为失职多矣。臣等又闻皇佑中御史唐介论文彦博文彦博:原衍「文彦」二字,今删。,仁宗怒之。时 蔡襄为起居注,直前论救,事出一时,又曷尝预牒合门与必俟班次邪 况今来后殿奏对,未尝无两班。如是则记注之臣虽有直前之名,而无可奏之时矣。臣等欲乞自今左、右史奏事,当令直前,不必预牒合门及以有无班次为拘也。四事皆近日记注失职之大者。臣等滥居是职,敢不尽言!伏望陛下考古验今,循名责实,断然行之,幸甚。」有旨:「侍上去处令御史台、合门同共检照典故讨论,申尚书省取旨,余并依。」御史台讨论见行仪制并昨降指挥,开(是)[具]下项:元正、冬至大朝会,依仪起居郎、舍人先入,诣丹墀香案东西立。文德殿朔会,起居郎、舍人立如上仪。垂拱殿四参、紫宸殿望参,起居郎、舍人并分升朵殿侍立。检准绍兴十四年十月九日指挥,今来大朝会已降指挥,文德殿权作大庆殿,依仪两省官合于丹 墀上分东西立。目今殿庭即无丹墀,欲乞将起居郎、舍人夹香案东西侍立外,余两省官乞随宜分东西相向立班。今来会到讲筵所称每遇讲筵日,起居郎、舍人分(论)[轮],当日一员,依例于殿上御案右边侍立。今欲乞自今后前后殿坐,起居郎、舍人起居讫升殿。宰执并台谏奏事,权暂于东朵殿侍立。候奏事毕,臣僚奏事,依讲筵例于御座前侍立。所有侍立处于御座之左或右,取自朝廷指挥。」合门言:「检照仪制,大庆殿朝会、文德殿视朝,起居郎、舍人侍立,其在京文德殿折槛下阶头安砌螭头二京:疑误。,设香案螭陛之下,分东西相向立。前殿系紫宸殿,起居郎、舍人分东西朵殿侍立。后殿系崇政殿,轮当直起居郎、舍人一员于东朵殿侍立。垂拱殿除四参外,其余日参系常朝,自来起居郎、舍人未有许赴侍立指挥。若依今来所请,其垂拱殿常朝日分比附后殿起居讫,轮当直起居郎、舍人一员赴侍立。余如御史台讨论。」故有是命。 干道二年十月七日,诏今后修注官遇常朝等当赴侍立,许入出皇城南北门。 十一月一日,执政进呈起居舍人唐阅致仕。上曰:「左、右史皆阙, 梁克家只且暂时兼权,卿等可具合差官姓名来。」洪适对曰:「朝士皆陛下所知,莫可并外官皆具。」上曰:「行在官恐资序未合差,并外官具来甚好。」 十三日,起居舍人洪迈言:「切见景佑以来故事,有迩英、(筵)[延]义二阁记注,凡经筵侍臣出处、封章进读、宴会赐予皆用记注。数十年间,(箱)[相]废不续。臣伏 今月五日给事中王严进读《春秋》莒人伐杞,言:『周室中微,诸侯以强凌弱,擅相攻讨,殊失先王征伐之意。』上曰:『《春秋》无义战。』礼部尚书周执(美)[羔]进读《三朝宝训》,论文章之弊。上曰:『文章以理为主。』兵部侍郎陈岩(宵)[肖]留身奏刑部事,上曰:『宽则容奸,急则人无所措手足。』凡此数端,皆承学之臣日夕探讨,累数百语,所不能尽。而陛下蔽以一言,至明至当,然记言动之臣弗能究宣,恐非所以命侍本意。乞令讲读官自今各以日得圣语关送修注官,其它合书事迹悉如故事,委主管讲筵所牒报,使谨书之。仍愿仿前例,乞因今所御殿赐名曰祥曦殿记注,庶几百世之下咸仰圣学,以迹聪明文思之懿,岂不盛哉!」从之。 五年十一月二日,起居郎、兼权中书舍人林机言:「臣僚进对,并以无所得圣语为辞,使睿谟圣训阙而不录,实负素餐之惧。」上曰:「既不关报,史官何由记述 」 九年闰正月四日,起居舍人留正言:「所修注记自绍兴十五年以后至即日多有未修月分,盖缘史官间有阙员,因循积压。后来者急于收拾旧事以成书,而当年之史力未暇及,久之文字散失,所得疏略,愈难修纂。若欲以时刻修,有所稽考,则必令二史将即日承受诸处关牒施行政事并臣下进对所得圣语随月编 纂,仍将绍兴十五年以后未修月分并修一月,并于次月上旬送付史馆,随具已修月分奏闻,庶几近事举无所遗,而旧史得以成书。」从之。 二月二十一日,诏:「秘书郎兼权起居舍人赵粹中遇四参令立起居舍人班起居,今后准此。」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 舍人院 舍人院 【宋会要】 淳熙二年七月六日,起居舍人汤邦彦言:「被旨修新旧起居注,(令)[今]乞逐省每月各修纂三月。内有绍兴九年已后文字未完处,欲下六曹等处取索其记注。案人更不增添,止与添给顾工之费。」从之。 三年四月二十四日,起居郎萧燧言:「记注之职,言动必书。臣僚进对,法当录报 两省,违者有罚。比年以来,唯趋简便,略而不报。昨缘史官奏请申严,故一时所报粗详,可备编次。今兹又复因循,遂使陛下访闻所逮,告戒所加,或隐而不传,或阙而不录。乞下两省检坐条法,应臣僚进对所得圣语,除事干机密外,其余尽行录报,庶几圣主言动具载简册。」从之。 五年八月二十六日,起居舍人李木言:「记注之职,必待诸处关报而后书。所报阙略,则首尾难于稽考;取会留滞,则修纂因至积压。报到已施行事节,间有节文太甚或书写脱误者,亦有止报看详之命,后或不闻与决者。如此之类,虽移文会问,回报稽迟,有去岁合书之事至今不得其详者。乞赐戒敕,且惩治其漏落脱误及回报稽迟者。」从之。 十五年十月十五日,中书后省言:「已降指挥,新除太常少卿罗点兼侍立官,所有本省修注职事合与不合兼修 」诏令兼。 绍兴元年三月八日,起居郎兼权中书舍人诸葛廷瑞言:「近日以来,内殿及延和殿不时引班,多不报本省,有妨修注。欲乞札下入内内侍省,今后遇引喝申到对班,须管次日牒报本省,以凭修纂,庶免漏落。」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 起居郎舍人 起居郎舍人 【宋会要】 元丰中,兼修注王存乞复起居郎、舍人之职,使得尽闻明天子德音,退而书之。神宗亦谓人臣奏对有颇僻谗慝者,若左、右有史官书之,则无所肆其奸矣。故事左、右虽日侍立,而欲奏事,必禀中书俟旨。存因对及之,乃诏虽不兼谏职者亦许直前奏事。五年官制行,罢修注,而郎、舍人始颛其职。 起居郎、舍人掌记天子言动,御正殿则俟于门庑外,便殿则侍立,行幸则从,大朝会则对立于殿下螭首之侧。凡朝廷命令赦宥、礼乐法度、损益因革、赏罚劝惩、群臣进对、文武臣除授及祭祀燕享、临幸引见之事、四时气候、四方符瑞、户口增减、州县废置,皆书以授著作官。六年,诏左、右史分记言动。元佑元年仍诏不分。七年,诏迩英阁讲罢,续有留身奏事者,许侍立。绍圣元年,中丞黄履言所奏或干机密,(虽)[难]令旁立,乃止。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 通进司 通进司 【宋会要】 通进司在垂拱殿门内,掌受银台司所领天下章奏案牍,合门〔在〕京百司文武近臣表疏进御,复颁布之。内侍二人领之,又有枢密院令史四人。 《两朝国史志》:通进银台司知司官二人,两制以上充。通进司掌受银台司所领天下章奏案牍及合门〔在〕京百司奏牍,文武近臣表疏以进御,然后颁布于外。银台司掌受天下奏状、案牍,抄录其目进御,发付勾检,纠其违失,而督其淹缓。发敕司掌受中书、枢密院宣敕,着籍以颁下之。监通进司内侍二人,书令史二人。银台司主事二人,令史一人,书令史六人,贴房四人,皆以枢密院吏充。发敕司有发敕官三人,中书沿堂五院通引官以下充。 太宗淳化四年八月十八日,命枢密直学士向敏中、张咏同点检银台、通进二司公事。二司旧隶枢密院,凡内外奏覆必关二司,然后进。外则内官与枢密吏人主掌,内则尚书内省籍其数以下有司,或行或否,得缘而为奸,禁中不知,外司无纠举之职。至是始命敏中等谨视其出入而勾稽焉,月一奏课,事无大小,不敢留滞。 五年四月,以金部员外郎谢泌勾当通进、银台司封驳公事。 真宗大中祥符四年七月,诏:「通进、银台司承受奏状常须慎密,如有漏泄,事涉机密,情重当行极断,轻者亦行朝典。」 五年六 月,枢密院言:「近日通进司入夜所进文字率皆常务,望令自今除事系机急实时进内,自余如已闭内门送到,即俟次日进入。」从之。 八年三月,命吏部尚书王钦若知通进银台司兼门下封驳事,代李维、冯起、钱惟演。时钦若罢枢密使同平章事,因有是诏。 六月,诏:「通进司文字并须未闭内门前节次通进。如是闭门后诸处传进到机密急切实封上贴画时通进者,及通封散状榜子但系机密急切公事,并须依旧通进。若是常程文字,不是画时待报公事,并须候杀点后即得入,不得辄有住滞。仍仰知通进司官员勘会在京自来于晚后经隔诸门通进奏报常程公事去处行移文字,令知悉。」真宗以通进司文字不以迟速公事,直至夜深通进,故条约之。 天禧二年五月,以御史知杂事吕夷简同勾当通进银台司兼门下封驳事。 仁宗庆历五年六月二十四日,诏:「今后文武臣僚内曾任两地及节度使并丞郎已上,不曾贬黜,后来除致仕官者,如奏章文字,并许于通进司投下。」先是,右屯卫上将军致仕高化言,每有所进文字,须诣登闻鼓院,并与农民等。化尝事先朝,为节度使,乞依杨崇勋例,每有章表或有所见利便,乞诣通进司投下。因有是旨。 嘉佑八年八月二十二日,知通进银台司周沆言:「准中旨指挥,为日逐所进文字,至申牌后多是住滞,有误进览,令早进文字者。欲乞今后诸处 申时所进文字更不收接。内系急速,画时进入。」从之。 英宗治平元年六月十一日,知通进银台司李柬之言:「乞今后通进司本帖子并须计定未降出文书件数,系本司臣僚姓名,写本贴子,用印进入,不得只用白贴子。及乞内中每有本司审奏未降出文字,内有留中者,对御批封,降付知本司臣僚处。所贵别无遗失。」从之。 十一月十三日,李柬之等言:「应内外臣僚所进文字,不限机密及常程,但系实封者,并须依常下粘实封讫,别用纸折角重封。有印者内外印,无印者于外封皮上臣名花押字,仍须一手书写。所有内外诸司及诸道州府军监并依此例。如违,仰本司不得收进。其外处有不如式样,递到实封文字,仰进奏院于监官前折角重封用印,于本司投下。仍乞依三司开封府条贯,并不得官员及诸色闲杂人辄入本司。」从之。 三年六月二十四日,李柬之等又言:「本司先准(英宗)治平元年中指挥,今后臣僚所进文字依常下粘实封讫,别用纸折角重封。今来诸处投进文字多作圆封,并不折角,却剪碎两头,用圆纸花子贴定,可以因缘开拆,深虑所在作弊,漏泄机密。及有外处臣僚言时政得失利害者,往往只作通封,致有传布于外。缘素无明白约束,乞今后中外臣僚投进文字,但干机密及言时政得失利害并体量官员等事,并须褊捺,用全张小纸,斜侧折角实封。所贵经历官司 不致作弊,漏泄事宜。仍乞下进奏院遍下在京及诸路州军监等告示,如不依此式样,所经官司并不收接。」从之。 《哲宗正史 职官志》:通进司隶给事中,掌受三省、枢密院、六曹、寺、监、百司奏牍,文武近臣表疏及章奏房所领天下章奏、案牍,具事目进呈,而颁布于中外。 神宗熙宁元年十二月八日,诏通进司定刀子、剪刀大小式样制造,令使臣主掌。如将带出司,仰明行关报。 二年闰十一月二十三日,中书言:「制置三司条例司检详文字李承之言,昨奏对言举官事,令具文字进呈。缘系选人,无处投下,乞许于通进司投进。勘会承之已除大理寺丞。」诏许于通进司投进。 四年五月,枢密副都承旨李缓言:「自来诸处递角赴枢密院者,并是承旨司交领投进,至暮夜即于本司人吏家投下,开拆上历,转送左掖门,由通进司以进。近以巡检兵士走失(秦)[奏]状,深虑向去有遗紧急文字。兼人吏有所居僻远,必成稽滞。乞今后合赴枢密院者,如假故本院不入,并赴左掖门,直于通进司投下以进。内有申状,即送本院。仍令通进司将内引,并关送承旨司照会,庶有关防。」诏从所请。其非假日,枢密院已出,亦准此。 五年五月八日,中书门下言:「西头供奉官刘宋卿等言,乞今后通进、银台司投下文字常程送中书者,并依通进司例,次日不以有无假故,送中书施行。所贵各无住滞去处。况自来银台司文 字于奏状前贴写事宜一行,其奏状前自来有贴黄,无用虚烦纸笔,亦乞减罢。取到银台司状称进奏院下到诸州军等处奏状,自来作四日次第供申。今欲乞作三日,更不贴写事宜贴子,当日便写奏目号送及写发放历点对,第二日对卷印押讫进呈,第三日降出,分配发放。其久来遇中书、枢密院早出及宅引并非次等假,并不入。欲乞依通进司体例,不理诸假故,每日并入,赴司收接,投进发放。」从之。 徽宗大观元年七月二十日,承议郎、试给事中兼实录修撰徐处仁札子:「勘会通进司凿号一节,最系紧切。缘凿号文字,并系实封奏状。若实封文字数简,即易为验认。况依条边机急速之类,方许实封,其官司例将常程小事作实封投进,以数目混杂,不无差互。虽有崇宁元年九月十九日申明指挥,常程事不许实封,缘未有立定断罪刑名。欲乞严立刑名禁戢。仍乞检会崇宁元年九月十九日申明指挥节文,臣僚官司常程文字奏状,于法并令通封者作实封闻奏,显属紊烦。今后三省、六曹并所属官司常切点检,如有违犯,并举劾施行。所属自当遵守。今修下条,诸奏事应通封而辄实封者杖一百。」诏从之。 政和三年十二月二十二日,中书门下省言勘会已降指挥,置通进司官吏等。诏自政和四年正月一日奉行,内外官司候牒到日奉行。 宣和元年二月十二日,中书门下省言:「通进 司札子:勘会诸处合赴通进司投进实封文字,依条并于文书前每件以千字文为号。封面上仍依此书题。自来诸处奏事,往往只于封面上用号,既通进司不许开拆,无由点检。进入内中,拆去封皮后,即不见得元用是何字号入进。若或未降出间奏禀,既元奏不曾于状前贴号,致内中无可批凿,深虑急速,事不可缓。今欲申明行下应合发奏去处,令刑部镂版,遍报施行。外路令提刑司一面取索知委公文,缴送门下后省,行下本司照会。如尚有不遵依去处,许令本司申朝廷,乞赐施行。」从之。 二年五月十四日,中书门下省言:「勘会通进司不限昼夜承受投进三省、枢密院内外百司紧速文字,如遇降出御笔、御封内降,尽经本司依限发放。近来有时暂置局若奉使差遣去处,缓急内中降出文字,使本司询问置局去处,不无住滞。欲乞今后应时暂置局官司及奉使承领差遣去处,自被旨日,并具立名局所并安置去处、所领官衔,先次关报通进司。所贵降出文字,早得发放了当。仍乞送刑部,告报中外诸司遵执施行。」从之。 高宗绍兴七年八月八日,行在通进司言:「旧在京本司系在垂拱殿内,每遇大礼,皇帝宿斋,依例移出殿外廊上权置司。今明堂大礼,常御殿系是行礼殿,乞依旧制移出殿门外宫门里东廊上空闲屋,权拨两间置司。」从之。 十一年五月十九日,臣僚言:「臣闻纲纪正则 朝廷尊,朝廷尊则中外服,此必然之理也。向者两淮湖北宣抚司奏报军期文字,进奏院不以时进,故各置承受文字官者,权一时之宜也。今韩世忠、张(浚)[俊]、岳飞既除枢密使副,各已治事,稽之典故,朝廷大臣投进文字自有通进司,而承受文字官未罢。臣恐纲纪不正,失朝廷之尊,中外有所不服也。望减罢承受文字官,则纲纪正,朝廷尊,而中外服矣。」从之。 十四年二月四日,通进司言:「本司承受进降文字事干机密,近申明旧制,系门下省长官提举。所有昨降旨挥,许检正检察,系一时申请,合行冲罢。」从之。 二十六年七月二十四日,臣僚言:「乞今后臣下奏陈故事,不许讲筵所取索副本,就令通进司进入。」从之。 二十七年二月二十三日,诏:「今后本司承受内降并用黄复袋外,封历上书时刻,付亲从亲事官发放所属,依时收画,被受官司常切检察施行。」以中书门下后省奏,通进司亲从亲事官承受发放内降文字多是稽滞,或有盗拆者故也。 五月十八日,诏武德郎、权寄班祗候、前监通进司任褒贤特授武功郎。褒贤监通进司三年,无遗阙,虽系寄班,特依内侍官推赏。后准此。 三十年十月二日,诏:「昨依故事,差内侍官承受内外诸军奏报文字,虑恐稽滞,可尽罢承受官。今后诸军奏状札子,并实封于通进司投进。三衙有公事,实时上殿奏禀。」先是,宰执奏呈中官承受事。上曰:「今之承受,即祖宗走马承受,专令掌边将奏报,后改为 廉访使者。近日士大夫或论其通贿赂,至云恐浸如汉石显之类。朕前此不知,亦尝降诏戒约,意谓空言,不若以实事示之。故比日屡却诸将贡献,如朕生辰所进礼数,虽蜡炬姜 之属亦却还。此事在朕初无固必,可遂罢之。」 三十一年二月十四日,给事中黄祖舜言:「近被旨措置通进司弊事。一、监官乞从入内内侍省于内侍官差拨二员,分轮在司直日,专一检察头刃火烛及进降文字,并承转承接亲从亲事官稽留作过之人。遇夜守宿,仍不得于寄班祗候内差。一、每日降出御封,本司承受,乞依旧制用黄绢夹袋盛贮,令监官重封,并亲书题写姓名时刻承受谨封等字,即令承转亲从官赴所属发放,不得用雕造阶位印子及令人代书姓名字。一、亲从亲事官遇阙,乞令监官具状申点检司,移文皇城司,日下勒通管人员选择无过犯识字人差拨执役。依条一年替换,不许踏逐,止从上存留一名指教新人。仍不许差拨旧在本司执役人。听本司部辖,专一承转承接文字,不得擅离出外。其监官亦不许私役使唤,如有作过,并具所犯牒皇城司,将通管人员一例科罪。一、今后遇降出御封文字,乞令发敕官分明抄上文簿,于历内开写时刻,实时差承转亲事官赴所属发放。其被受官司,实时具姓名时刻收接。若辨验得少有留滞,实时具当行人吏姓名申门下后省施行。其抄转、承受、发簿, 乞从门下后省印押给付,日计都收件数签押。若遇夜降出御封文字准此,于旬终缴赴省结押易换。仍令发敕官开具诸处承受名件,及(遂)[逐]时承准御封发放时刻,申纳门下省点检。若有遗失稽滞,并从本省科罪。内亲从亲事官仍行下皇城司断遣,依旧执役。一、本司奏禀使臣二员,乞从入内内侍省依条差拨。遇有进入文字,隔三日不出,许监官具名件榜子奏禀。一、本司主管文字四人,系差后省当职人吏兼管。欲乞每日分差一名赴司宿直,仍具姓名申本省。若遇本司有违滞事,即密报本省施行。一、本司发敕官遇阙,乞令监官具状申点检司,批送行首司,依名次差填,不许自行陈乞。仍将本司主管文字发敕官及亲从、亲事官每三人结为一保,并亲书结罪文状,申后省照会。一、本司每遇被受到颁降旨挥,乞自今起置文簿,一面抄转,岁终赴省押易换。一、承转承接亲从、亲事官若遇本司承接文字讫,画时取索批收,便将发放文历赴司交纳发敕官验讫,密行收掌,不许收藏在外,经宿方纳。一、通进司条:无故辄入本司者流三千里,漏泄机密重者处斩。又皇城司专法:诸亲从、亲事官、节级、长行犯赃私罪,徒以上配千里,公罪徒断讫送步军司比类移配,私罪杖断讫及公罪杖或连坐送皇城司。今欲乞将遇有盗拆御封因而泄漏者,及遇官司投下奏状辄行阻难乞觅之人,并照应前 项条法施行。其邀阻不得财者,依律不应为从重条法断遣。一、本司簿历点检、通进司提点乞并每月驱考稽失。」从之。先是,臣僚言:「近闻内降诏旨,未经朝廷放行,而外人已相告语,是皆通进司漏泄之过,乞行检察。」令给事中措置,而有是命。 三十二年三月八日,诏:「通进司承转承接亲从、亲事官年满无过犯,并依见行条法保明申给事中,移文所属,各支赐绢五疋,内节级七疋,及指射优轻差遣一次,仍报皇城司施行。」从通进司请也。 孝宗隆兴元年三月十七日,通进司言:「本司昨自绍兴三十一年至今日逐进降朝廷军期机速事务、急速紧切文字并诸路奏报及沿边探报等,并无分毫稽滞阙误,本司官属并已推恩。内点检司并监司各减二年磨勘,主管文字、发敕官各减一年磨勘,乞依绍兴五年四月四日指挥已推恩体例。」从之。 干道八年十二月八日,诏通进司:「自今后朝廷百司、诸路州军急速文字等并依法收接投进,其余陈乞恩泽差遣文字不应投进不许收接,实时退回,令经由合属官司陈乞。」 九年闰正月三日,尚书省言:「节次已降指挥,臣僚辞免恩命并依旧制。如过制及不合申陈者,有司不得收接。如依前违戾,令御史台觉察闻奏。」诏太中大夫、观察使以上辞免外,余依已降旨挥。 淳熙三年九月十二日,诏:「自今通进司承受御封文字依旧用黄绢夹袋,令监官重封,亲题姓名, 历上书时刻,不许令人代书。发敕官亲行发放,不得令亲从、亲事官承发。所属依时收画,被受官司常切检察,如有违戾,申朝廷取旨施行。」 庆元二年正月二十九日,入内内侍省言:「通进司合差使臣二员,缘为散祗候使臣差拨不敷,即目本处阙官主管。缘系日常接诸路奏状并进降御前紧急文字及昼夜存留灯火去处,不可阙官。乞依绍兴三十一年以前权差寄班祗候二员,时暂分番趁赴宿直职事,候散祗〔候〕有使臣日依旧。」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 银台司 银台司 【宋会要】 银台司掌受天下奏状、案牍,抄写条目,进御发付,纠其违失。枢密院主事二人,书令史八人,贴房十一人掌之。 太宗淳化四年八月二十一日,诏:「银台司承受奏状,批凿事宜,发赴中书、枢密院、三司外,仍逐日具所承领奏都数一本进内。所发逐处奏状系急速事限五日,常事限半月。仍令逐处行遣讫,旋具事宜关报银台司点检勾凿,有稽滞者依条举奏。」其年闰十月,诏:「中书、枢密院、三司各置急慢公事板簿。急事限次月六日,慢事以次月十六日送银台司,重行点检。」自是止令据板簿检勘,更不关报。 同日,点检银台、通进司公事向敏中言:「请令诸州所发奏状,自今别具内引单子道数一本,于银台司通下。」 三十日,宣审刑院公案令供报银台司,依例催促提点。凡公案皆令用千字文记号讫送审刑院。 真宗咸平四年八月,银台司言:「诸州案牍元定三等日限,自来惟据审刑院关送,月日勾凿,大理寺未曾供报。自今据发下公案依限定断,候案奏日随案关报。」从之。 仁宗康定元年十二月六日,知通进、银台司兼门下封驳事 李淑言:「银台司旧例差枢密院主事下名二人在司掌发放文字,以银台司主事为名,近来却有以管勾银台司公事为名者。伏缘银台帝门邃严,门侧置司,故选侍从之臣典领书奏,犹不敢以判为目。故两制以上止曰知司事、同知 司事,未及两省止曰勾当司事。况主事流外,仅比三班使臣,岂有丞、史之类却窃管勾之号,在于事体未甚允适。又所领奏事本是中书门下别局,理合二府各差人关掌。只缘初置此司,便是枢密学士主判,由此差置吏曹,并系枢密,因循至是,未合旧规。欲乞自今差中书主事、枢密令史各一人兼银台司主事,中书守当官、枢密书令史各二人兼通进司令史,仍依旧别差枢密书令史六人兼银台司令史,枢密贴房十四人兼银台司书令史。所有枢密主事二人,更不差赴银台。其差到人吏,旧只枢密院告报,本无下本司文字「本」下原衍「本」字,已删。,所以骄蹇不恪,多乖去就。欲乞自今并札降名姓,令本司给牒补差,所贵有所禀畏,既合官曹常体,庶事或可振举,又不违先朝置司之意。」从之。 【宋会要】 嘉佑六年二月十六日,中书勘会:「已差龙图阁直学士周沆知通进、银台司兼门下封驳事。自来差银台司官员敕内带此,如有制敕不便,依故事封驳。自余寻常公事,依例施行。及点检两司公事,应诸处申奏文字,一依先降敕命进入。候降出看详,分明批凿合行旨挥事件,送中书、密院、三司及逐处疾速施行。如有迟滞去处,并仰举奏,当议重行朝典。更有合行提举事件,并委条奏以闻。今差周沆敕内已不带此指挥,今后所差官宜令银台司依此施行。」 神宗熙宁三年八月二十七日,诏知通进、银台司范镇、权监察御史里行程颢同看详银台司日进文字数目,定夺当进与不当进,并合减罢名件以闻。 十月,看详银台司文字所言,乞于本司置局,就便检寻文字。 三年五月二十四日,看详银台司文字所言:「自来进奏院逐日赴银台司投下诸路州军等处状不下四五百道,自本所擘画减废后来,状数稀少。其银台司亦依自来日数行遣发放,虚有留滞。兼勘会奏状,自来住滞六日,方始投进发放了当:一日贴写奏状事宜,一日抄写奏目,一日抄写发放文历,一日进入内中,用印点检分配,一日发送合属去处。今来奏状道数稀少,难依前件日数。乞下银台司,自今并限四日内,须贴写投进发放了绝。如有先进及文卷奏状,即依旧例 施行。」从之。 元丰五年六月二十五日,诏罢银台司封驳房。 六年三月二十五日,诏罢银台司取索举奏令。详见给事中。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 发敕司 发敕司 【宋会要】 发敕司,隶银台,掌受中书、枢密院宣敕,着籍而颁下之。中书遣发敕官二人主之。旧有枢密院令史一人,后省。 太宗淳化三年二月,诏中书敕文至发敕院点检有要害差错者,堂后官罚三十直,守当官罚十五直,仍以三之一赏发敕官。 真宗咸平三年十月,诏中书发到实封断敕如看详发讫,具州府事由报银台司。 十一月,枢密直学士冯拯言:「中书户房直发札子四道,不由臣点检。」诏:「三司、开封府、御史台、进奏院等处凡受宣敕札子须见发敕院官封书方得承禀,违者遣吏押送发敕院。」 四年八月,发敕院言:「中书降札子有合与敕同行下者,多不一时到院,每至催督,方始行下。窃虑或有废忘,欲望自今不同至者许令点检,依敕文差错例定责罚。」从之。 景德三年九月,枢密院言:「中书发到敕牒札子入递马者全不出事宜,当院难于勾销文历。望许自今略写大纲事宜付院发。」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 门下封驳司 门下封驳司 【宋会要】 门下封驳司。唐制:给事中掌封驳。唐末,其职遂废。 太宗淳化四年六月,以右谏议大夫魏庠、知制诰柴成务同知给事中事。凡制敕有所不便者宜准故事封驳,自余常程公事依例施行者不得辄有留滞。应后来行下制敕,并仰旋具编次。更有合举行之事,条奏以闻。 九年,诏停废知给事中封驳公事,令枢密直学士向敏中、 张咏点检、看读、发放敕命,不得住滞差错。所有行下敕文依旧编录,仍令发敕院应承受到中书敕令并须画时赴向敏中等处点检,候看读、发放逐处。内有实封敕文,并仰逐房候印押下实封送赴向敏中等看读点检了,却实封依例发放。」自是始以封驳司隶银台。 至道元年正月,诏三司及内外官起请擘画钱谷刑政利害文字,令中书、枢密院检详前后条贯,同共进呈,每月编其应行条敕作策,送封驳司。如所降宣敕重迭及有妨碍,并委驳奏。仍于门下省差令史二人专掌簿籍。 十月,诏枢密院:「自今除该机密外,凡行宣命,并付封驳司看详发遣。」 三年十二月,诏封驳司凡有封驳事并录本送集贤院。 真宗咸平四年九月,吏部侍郎、知封驳司陈恕 请铸本司印。诏:「如有封驳事,取门下省印用之。」因是遂改为兼门下封驳事。 六年七月,兼门下封驳事王嗣宗言:「京朝官受差遣者,其中有苛刻踰违犯法虐民之人,傥朝廷未能审察,复有差委, 臣等不能举驳,深非沮劝之道。乞今后风闻滥状,许臣于审官院取索家状,案其由历,知得事实,特许一言。」从之。 九月,诏续降宣敕令大理寺写本送封驳司看详。 景德三年二月,封驳司言:「中书、枢密院多至午未方送到文字。比置此局,责要审详。况诸处文字皆有常限,或及旬日、一月已来,商量施行。若当司略不看读,便即发遣,乃是发放之司,岂曰封驳之职 望自今除急速文字外,其余道数稍多,看详未及,许至次日发遣。又近日多有直发文字,不由当司,欲望非涉机密皆依旧制。」从之。 大中祥符九年正月,以翰林学士晁迥知通进、银台司兼门下封驳事。初,宰相请以迥洎盛度同知银台司,代王曾。真宗曰:「人言曾尝封驳诏敕,中书衔之,多沮其所奏。今罢曾,是符外议也。」宰臣王旦曰:「臣等本无忌曾之心,今之封驳与古不同,盖除授差使,大小悉禀圣旨,进熟画可,始降诏命。其检会舛误,实亦有之,颁下四方,诚为不当。封驳司能详奏厘正,乃裨臣等不逮。」帝然之。遂以迥代度,而曾仍旧。 仁宗嘉佑五年七月,改新知荆南府唐介复知谏院,杨略复判吏部流内铨。时知门下封驳事何郯言:「介为谏官,有补朝廷,不当出外。」以敕封还之。《续会要》以下作给事中。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 进奏院 进奏院 【宋会要】 《两朝国史志》:都进奏院监官二人,以京朝官及三班使臣充,掌受诏敕及诸司符牒,辨其州、府、军、监以颁下之。并受天下章奏、案牍、状牒以奏御,分授诸司。进奏官一百二十人。 太宗太平兴国八年,命供奉官张文粲、王礼就相国寺行香院集进奏知后官二百余人,选百人。文粲等以州郡稍多,选人恐少,遂简阅得李楚等一百五十人并充进奏官,掌二、三州,罢知后官之名。其不中选者,补为副知,命文粲与礼 都领之,如为钤辖诸道进奏院。又令三司各给铜朱记一,则曰某州、某军进奏院,或兼管二、三州军二三:原作「三三」,据上文改。,亦共给一记亦:原衍一「亦」字,今删。。太宗即位,诏罢支郡,皆置邸京师。外州将吏多不愿久住,遂募京师人或亲信为之。符移颁下,多或稽缓漏泄,故有是命。 十月,诏于大内侧近置都进奏院。自简定诸进奏官后,遂且就行香院。至是始有此诏。踰年,以石熙载旧院充旧院充:原作「旧充院」,据文意改正。,其诸州各置院者悉以舍屋隶三司。 十一月,诏:「进奏院常切钤辖进奏官,只令在院承发文字,不得将归私家,致有漏泄。其场巡检捉贼等奏报公事,各随所属州进奏官承接勾当。」 十二月,诏进奏院转差入于承旨院交领敕文等。 九年七月,诏进奏官李楚等于崇政殿择三十人补殿前承旨。始定进奏官,以百二十人为额。其逐州府各令均掌之。 十二月,张文粲等言:「准中书发敕院、枢密承旨院告报,进奏官日赴院承受宣敕,(宪)[虑]多妨滞,许送至臣处给付句首疑脱「乞」字。。」诏本院专遣进奏官入内承受文字。 雍熙二年十月,张文粲等以诸色人入递家书诣后殿呈。诏自今的亲实封家书许令附递,自余亲识只令通封附去。是月,诏:「都进奏院先于府县轮差承符十五人赍送文字,宜令步军司以剩员军士代之,遣还本院。」 十一月,都进奏院言:「进奏官每有愆犯,望许于左军巡借杖区分。」诏:「小有愆犯,听用小杖。若涉情弊,实时引见。」 三年五月,诏:「开封府进奏官止依例供申本府报状,诸州不许申发。」 九月,诏中书敕文至进奏院有漏印、漏押者并令申纳中书。 四月,进奏官李文业等言:「自减进奏官以来,事务益多,俸给贫乏。」诏:「三司每月给见钱五千充纸笔费,自今不得额外添人。」国初节镇转运司者月给纸笔五千,余三千,并一分见钱、二分折支。太平兴国八年后例给五千,增见钱二分。至是始全给焉。又端午、十月一日圣节,皆给时服。 十一月,诏:「诸路递到案牍,令进奏院实时进入,无得稽滞。」又诏:「诸州奏状小有差错,令进奏院依例进入讫,别申本州岛,称奉圣旨勘鞫干系人吏卤莽之罪。」 端拱元年正月,诏:「客旅便钱递牒,令进奏院别用牢固皮角封递。」 二月,诏:「进奏院自今每承受宣敕、省牒,画时递发,不得稽滞。」 二 年六月,进奏院言:「本院承旧例补第一名进奏官李文业为行首,吕承信为副行首,委令提举。窃缘补置虽承久例,本院未奉朝旨,多不禀承。望降宣授。」从之。自后此职亦省。 淳化元年五月,诏:「诸州奏案实时于银台司通下,不得住滞。其断敕须当日入递。」 二年六月,诏进奏院:「应藩府奏诸色官充本道幕职,知委实阙官,实时奏请。内职诸司使以上知州,不得奏请京朝官充通判。如此等状,实时递归,不得收进。」 七月,诏进奏院,如近上臣僚奏状揩改差错字,即勘以次干系人。 三年五月,诏天下奏勘公案从实封角,用印入递,赴进奏院。 九月,诏诸州递送罪人并许于监进奏院官当面交领。 四年九月,诏进奏院日差进奏官一人承领敕文,于监院使臣当面拆封,点数入递。应奏状日具都目纳银台司。 五年四月,诏:「应诸蕃酋长朝见、远夷入贡、宴劳、〔赐〕赉、诸道奏祥瑞、官吏善恶、孝子顺孙、义夫节妇殊异之事,十日一具报起居院,不得漏落。」 真宗咸平元年六月,诏:「进诸州兵帐须即日还枢密院兵房,不得积留在院。」 二年三月,诏:「缘边马递至进奏院者,委进奏官自枢密院开拆。」 二年六月,诏:「进奏院所供报状,每五日一写,上枢密院定本供报。」 大中祥符元年,又诏:「不得非时供报朝廷事宜,令进奏官五人为保,犯者科违制之罪。」 九月,诏:「诸州实封奏状委监进奏院官看详,验无损动者,题『封记全』三字,实时进内。有损动者,重封进入。」 十一月,诏进奏院:「(令)[今]后应发敕及札子须见发敕院官封题,方得收接。」 四年二月,诏:「诸州降雨雪,并须本县具时辰、尺寸上州,州司覆验无虚妄,即备录申奏,令诸官吏迭相纠察以闻。」又诏:「应外州官吏奏民间利病,实封者实时进入,不得拆封。」 十月,诏:「诸州官吏申奏脱漏,不依体式者,再犯勘罪送中书,下法寺依格断遣。」 五年四月,诏:「凡降德音条贯等,其溪、片虎、南、高、富、鹤、上锦、下锦、奖、叙、懿、古、元、显、绣、云、顺、波、晃、天赐二十州不须降去。」 七月,诏自今河西、陕西幕职州县官进实封文字即与收进。 九月,诏:「进奏官每人许置守副知一人,有阙奏裁。」旧有系名副知,遂改为书写人,守阙进奏官改为拣中副知,拣中副知以十六人为额。 景德四年八月,诏:「新注幕职州县官发先状赴本州岛者,委进奏院验认与发。」 大中祥符二年三月,诏:「诸州进奏官十年已上者并补三班奉职。自今每遇郊祀,叙补五人。如次补之人有赃污者,勿得随例奏裁。」 七月,诏进奏院自今每遇郊禋,保进奏官及十五年已上无过犯者,从上具五人姓名以闻,当议出职安排。如无过犯人不及数,即取曾罚直及放罪人。如更少,即取以次有过犯数少情轻者足数。」 九月,进奏院言:「进奏官小可僭犯,旧例止罚直充公用,并宣敕明文,自今欲乞量行区分。」诏依旧例 施行。 天禧二年闰四月,诏申奏文字有脱臣漏官不书事,宜于文无害者第一度与免勘,委进奏院置簿抄上。若是再犯,即劾罪以闻。 仁宗干兴元年未改元十一月,诏都进奏院告报诸州府军监:「自今所奏文字凡系实封者,并令依例程封书毕,更用纸折角重封,准前题字,及两折角处并令用印。无印者细书名字,候到阙令都进奏院监官躬亲点检,无(折)[拆]动,即依例进纳。或有损动者,具收接人姓名以闻。」 天圣五年十二月,诏进奏院:「候承受到在外知州府臣僚以下加恩告敕,须勘会长吏者先次入递发。故所有通判已下,续次递发。内虽有官高于知州者,亦不得先发及隔越住滞。」 六年十月,诏都进奏院自今承受宣敕、中书密院札子、省牒并内外诸般文字,并须画时勾唤进奏官,于当面与保头等同共点检封角并开(折)[拆],分明上历印题,关防发遣。其逐州手分、进奏官等即不得于外面取便封(折)[拆],别致去失文字。其进奏官合用随身朱记,只令于本院内行使,不得将出外取用。」 七年四月,诏进奏院:「自今诸道州府更有附递到三班使臣、幕职州县官等实封章奏,并令收接进纳。」 皇佑四年九月,诏外官有所陈事,并附递闻朝廷,毋得申御史台。」时州郡多以状申御史台,欲其缴奏而必行之。 《哲宗正史 职官志》:进奏院隶给事中,掌受诏、敕及三省、枢密院宣札,六曹、寺监、百司符牒,颁降于诸路及州府军监。天下章奏至,则具事目上门下省。若案牍及申禀文书,则分纳诸司官。凡奏牍违戾法式者,贴其讫以进。 神宗熙宁元年二月,诏:「近来天下诸州府军监令检举旧条,今后如降到雨雪,不以多少,俟止,并须实时具的实尺寸以闻。仍令转运司逐季举行。」 四年二月十一日,诏:「诸道进奏院自今以知银台司官提举。其勾当进奏院官令枢密院选差京朝官二员替。见任官年满阙,今后更不差。三班使臣、臣僚之家不得仍乞子弟勾当。」 五月十八日,诏:「自今朝省及都水监、司农寺等处,凡下条贯,并令进奏院摹印,颁降诸路。仍每年给钱一千贯,充镂版纸墨之费。」 十一月一日,诏:「应朝廷擢用材能,赏功罚罪,事可惩劝者,中书、枢密院各专令检详官一员每月以事状送进奏院,遍下诸路。」 九日,枢密院检详吏房文字刘奉世言:「旧条,进奏院每五日令进奏官一名于合门抄札报状,申枢密院,呈定录供逐处。仍实封,一送史馆,一送本院时政记房。然进奏官已自传报,则五日行遣,显属烦文,欲乞罢此。诸道进奏官依例供发,除系朝廷已行差除指挥及内外常程事得誊报外,应干实封并涉边机及臣僚章疏,或增加伪妄,并重寘法。其报状仍委本院监官逐月抽摘点检。」从之。 八年四月二十六日,知通进、银台司陈绎言: 「进奏院传诏令差除章奏文字多有不实,或漏泄事端,惟是监官得人,可绝其弊。今勾当院林旦先任台官,言事不实降黜,乞别与差遣。」从之。 元丰元年九月二十九日,都进奏院言:「准传宣,取(嗉)[索]自九月以后下江宁府文字,令具名件。」诏:「应官司不着事目,发过文字并供检纳中书。有夹带书简,亦尽录同申。臣僚所发私书,委开封府下逐家取副本。或无底,令追省抄录,申府缴奏。如敢隐匿不尽,许人告,犯人除名,告者赏钞千缗。有官者不愿给钱,每三百千转一资。」时吕嘉问、何琬互奏不法事。琬奏才至,而嘉问辩论继上,琬以为有从中报嘉问者,故诏索所发私书考实也。 哲宗元佑元年四月二日,京西路提刑司言:「省部条贯除直下外,有诸司条贯付转运司押牒入递,分送诸州,率多迟滞。欲乞应颁降新法,以所下转运司印本移送进奏院,坐省符连牒发送诸州。」从之。 绍圣元年十月二十一日,枢密院言:「熙宁四年中书札子,应擢用材能,赏功罚罪,可为惩劝者,中书委检正官、枢密院委检详官逐月录事状付进奏院,誊报天下,元佑初辄罢。」诏今年十月后如熙宁旧条。 钦宗靖康元年二月十七日,诏:「诸路监司帅守等应投进文字不得请降指挥,径赴入内内侍省投进,并依自来条法,递赴进奏院施行。」 高宗建炎元年六月三日,诏:「进奏院自今年六月一日以后依格合传报诸路州军文字限三日尽数抄录传报。其见在东京进奏官所管州军,并令见今随从行在进奏官兼行掌管传报依此。」 九月二十一日,臣僚言:「进奏院人吏分掌诸州,一吏下番则一州事废,虽有兼权之人,要非本职,孰肯尽心典领。又马递铺兵昨缘军兴,多从调发,故所在多有阙额。其应进奏院官吏并随行在,凡文书被受誊写入递,并依常法,敢有违滞,乞重寘典宪,仍戒 诸路提举马递铺官督责巡辖使臣招填铺兵。」诏进奏院监官条具申尚书省。既而本院条画,欲乞置都承受拘收簿一面,每日如遇应干投下文字,并当监官厅开(折)[拆],选差近上无过犯吏人二人实时抄上,付逐州进奏官承受,并用院印,单目分明投下。取收获讫,于簿内脚下朱书销凿结押。及都承受到诸处投下文字,并开具次日申门下省。如进奏官不即抄上结押发放,并许人告,犯人取旨酌情编配,监官失觉察重行黜责,仍榜本院门。从之。 二年正月一日,诏:「诸司诸州月具承受朝省文字遣人赍赴行在。投下文字人回日,请领递角前去。无故不依程限到州者,各从杖一百科罪。」给事中刘珏言:「进奏院人吏数少,所报文字太多,抄写不办,诸处拖下供给,养赡不足,沿路递铺有力不胜而弃掷文书者,有受财赂而藏匿文书者。乞降旨挥,令诸司诸州发历日 等钱前来,令本院依月给付。仍乞令本院将诸州下文字人置簿,抄上姓名,遇回归日请领递角前去,依程限到州。令诸司逐州月具承受朝省文字若干件,增立亡失文书条格,委知通专一点检。」尚书省勘会:「亡失文书自有条法,诸州发历日钱见别作施行。」故有是诏。 四年五月二十五日,门下后省言:「进奏院屡经移跸,事务废弛。乞正除朝奉郎卢坤监都进奏院。」从之。 十月十三日,诏:「今后官员差除、降黜及外路合通知事件,令六曹各随所行事类聚,每五日一次行下,进奏院缴连传送所属监司。事干茶盐铸钱司,即报逐司翻录施行。若事体稍重,令本部三次行移,以防失坠。稍有违慢,当行人吏取旨行遣。」从江东提点刑狱王圭言也。 绍兴元年十月七日,诏:「今后进奏院应承受文字并仰依限投下,仍置簿抄上日收名件都数及有无违碍文字申明,门下后省严切检察。如敢依前邀阻,乞觅钱物或藏匿文书,许诣尚书省越诉。犯人取旨,监官失觉察重行责黜。」 三年正月二十八日,刑部、大理寺言:「臣僚章疏议论边计及事理要害,不许誊报,合厘为在京法应赏功罚罪,每月下六曹取索,择其可以惩劝事上省。进奏院承受镂板,颁降诸路州军监司及在京官司。」从之。以臣僚札子:「乞下祖宗法应赏功罚罪,事可为劝惩者,令左右司下六曹取索,镂板颁降。」有旨送刑部看详。故有是命。 四月四日,左右司言:「进奏官颁降赏功罚罪,乞量行支镂板工墨钱。本司约度,欲每季支钱一百贯,五抄纸五千张,临时以字数多寡置历支使。如不足,即贴之。仍限次季申比部驱磨。」从之。 九月十七日,诏:「进奏官有犯,依旧制,其令吏部直送所属指挥不行。」旧制,进奏院隶给事中,进奏官有犯,依崇宁法申牒提辖官司,详度轻重施行,不得直送。四月十八日,吏部申请以供报多误,今后从本部径送所属断遣。至是诸道进奏官诉于门下后省,乞依旧法。从其请也。 十二月十八日,给事中胡交修言:「进奏院合赴章奏房投下诸路表奏。在京专法,令本房置过犯簿,籍记差错进奏官姓名。昨缘渡江,散失案牍,指挥不存。欲乞令章奏房依旧置过犯簿,今后差错并失点检厅司拘收,第一犯籍记姓名,次犯给事中量轻重送所属责罚停降。」从之。 四年五月五日,吏部侍郎刘岑言:「铨选注拟窠阙及奏举关升改官之类,诸处关到并会问进奏院,以凭施〔行〕。缘供报文字往往差误,全无畏惮。乞依绍兴三年四月旨挥,如有差误,从本部径直送所属施行。」诏:「除进奏官供报差误事涉重害,许从本部径送所属,仍报提辖官照会外,余依绍兴三年九月十八日指挥。」后臣僚检会建炎四年十月二十日及绍兴三年九月十八日指挥,进奏院依祖宗法 隶给事中。若供报差误,径就吏部送所属,深虑隳废旧典。其四年五月五日指挥乞不施行。从之。 五年闰二月十二日,诏:「进奏院如将不系合报行事辄擅报行及录与诸处札探入传报者,许人告,赏钱三百贯,犯人并重作施行。」 六年八月一日,诏:「进奏官去替半年方许差人。其已差替人并见阙未到人,并别与差遣归吏部注授之人,特依省罢法,与指射差遣一次。愿就宫观岳庙者听。」 九年二月十三日,诏监进奏院罗万、杨适各降一官。以三省勘会进奏院递发正月五日赦书,内河南新复去处并合交付王伦赍行,不合一面便行入递故也。 十一年二月十六日,门下后省言:「进奏官承受外路文字,虽有都簿,自行批收,遂得私匿。今乞以进奏官二人充开拆司,应外路递到文字,于监官当面开(折)[拆],即批收上簿,付逐州进奏官书押收领。次日拘收司驱催,依限投下,仍申本省照会。其都簿亦从本省每旬印给一面,日令本院计都收件数,旬终赴本省结押,抽摘检点。其进奏官邀阻,不即批收抄发,并都簿隐漏名件,并依不应为辞遣,受财者从重,仍立赏许告。」从之。以大理寺勘进奏官樊永寿将诸处申奏到文字匿于私家,令后省措置故也。 十六年二月七日,诏:「进奏官今后六曹取会,并牒门下后省,不得一面宣送所司科罪。」以进奏院言侍左考功取会不系本院承发事件,勒令回报,及寻常小节直牒大理寺施行故也。 十七年十月二十八日,监进奏院朱柔嘉言:「祖宗旧制,进奏院除承六部取会承发事务供报外,余并不许侵紊。检准大观进奏院令,除刑部许勾唤进奏官承发非次赦降及上下半年颁降条册,实时遣赴,并学士院、客省、四方馆许勾唤进奏官整会文字暂赴外,即无六部许勾唤供报及直送所司断遣条法。乞依旧制施行。」从之。 二十二年七月六日,总领四川财赋汪召嗣言:「递角旧用皮筒,用印记。因兵部郎中黄敏行请用纸角题印,以蜡固护入筒,更不封记。缘递铺交换,取出办验,多致差互,愈长(愈)[盗]拆藏匿之弊。望详酌措置。」进奏院看详:「以蜡固护入筒,仍腰封撮系。」从之。 二十四年十月二十二日,权给事中林一飞言:「进奏院依法隶门下省。其根究递角破损住滞,乞从本省取索点检。」从之。先是,臣僚言:「置邮传命稽迟误事,望申言之。」诏令兵部措置。而驾部员外郎杨偰言:「祖宗旧制,驾部当行诸州铺分往来传送文字,稽其盗拆藏匿,即非门下省所掌事务。」寻会后省,在法进奏院隶门下省,递角从给事中点检,遂下兵部遵守,如一飞所请。 二十六年十二月十四日,诏监进奏院官督责进奏官,凡号令章疏,时抄录句首疑脱一字。,遍下监司州军。其逐处被受,即具到发月日回申进奏院,令所辖官逐季点检。从中 书汤鹏举之请也。 二十八年七月二十六日,给事中贺允中等言:「祖宗旧法,进奏官以一百人为额。每遇大礼,从上出职五人,内带一名有过犯已经除雪人。纽计得二十郊,通计六十年补遍。今来进奏官裁减,作八十一人为额。祖宗旧法,纽计得五分之四,每郊合出职四人,内亦合带补一名有过犯已经除雪人,亦系二十郊,通计六十年补遍。近据有司失于参照祖宗条格,却衮同拣中副知书写人,一处权行纽计,申画到一时指挥,每郊出职二人。切缘本院与吏部见行条法,系进奏官理年出职反优补无过犯人数反:疑当作「及」。。今来出职人即系无过犯与有过犯人均停各出一名,显是有亏无过犯之人。若每郊止出二人,系四十郊,一百二十年方始补遍,使下名卒无寸进之期,委是未合祖宗法意。所有本院绍兴十六年、十九年、二十二年、二十五年四次以经大礼,合出职积并人数,更不愿陈乞补填。只乞自今年郊祀大礼依祖宗旧法施行。」从之。 二十九年七月九日,臣僚言:「伏见在内官司文移则分常、紧之限限:原误作「恨」,据后文改。,在外州郡奏申则计地里日时,稍或稽违,皆行断罪。绍兴五年正月,常降指挥,应奏状及申三司、枢密院文字并□填月日,着在令式,最为详密。欲乞应今后内□官司文移悉遵此制,按纸而得其月日,则易于考察,胥吏亦无所容其奸,然后严常、紧之限于内,验地里日时之限于外,稍有稽迟,重寘于法。仍委宰执、台谏更加点检,庶几革弛怠之弊。」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七月三日,都进奏院言:「见管进奏官八十一人,合减十六人。欲乞将今来所减进奏官候今降指挥下日从本院出给公据,付逐人收执,作守阙。遇有见管进奏官请假事故名阙,依名次先次射阙补填施行。」诏:「见在人且令依旧,将来遇阙,更不迁补。」 十一月十四日,给事中兼直学士院钱周材言:「进奏院自祖宗以来依旧制系是承发官司,隶属门下后省。今来吏部一时申请,将应在京职事官合举改官奏状令进奏院贴说投进,及令进奏官赴部供报,如不从实,本部一面依条施行。窃详应在京官奏状依条并合赴通进司投下,即不经由进奏院。其举状该与不该,系是吏部掌法行令,即非本院所掌。今来吏部冲改祖宗法令,混乱职事,欲乞许令进奏院依祖宗旧法施行。」从之。 二年六月十三日,兵部言:「进奏院承受诸处行下外路州军监司等处文字,自来并系本院径行排发。近承指挥,将二广、湖南北、四川路州军递角文字除诏书、军期文字并先经由州军依旧给发外,其常程文字有给发至安抚或转运司,却令逐司分给逐州军投下,切恐留滞。欲乞行下进奏院,将应承受合排发诸路州军等处递角文字并依旧径行发下逐州军,及仰关报 诸路安抚、转运司并所部州军等处照会,遵守施行。」从之。 干道三年十月四日,臣僚言:「盱眙军朝报如系本军利害者,乞用省符下本军施行,其余不系军事常程文字,一切免报。自余极边乞皆准此。」从之。 六年八月四日,尚书省言:「进奏院违戾约束,擅报告词,系厅司刘资、冯时立承发朝报,保头人侯革。」诏并送临安府,各从杖一百断罢。 十九日,中书门下省言:「近来进奏官辄于六部等处抄录指挥,又将传闻不实之事便行传报。欲令左右司将六曹刺报状内合报行事写录定本,呈宰执讫,发赴进奏院,方许报行。」诏:「今后妄行传报,如违,依听探传报漏泄法科罪。」 九月十五日,臣僚言:「进奏院自来系隶属门下后省,内有合赴门下后省整会事件,进奏院差提举司二人赴省行遣,并抄录书写文字人,本院已依指挥拘收在院讫。所有整会本院差遣、迁补、叙用监官到罢批书及点检驱刷文字,令本部置都历一道,专差亲事官或本省兵士各一名在都门外专收接赴省,日下行遣讫,发付进奏院照应施行。」从之。 九年闰正月十八日,诏:「今后外路官兵付身等,令拘催给发使臣每五日一次入进奏院,递取监官到院入递日时文状,仍令进奏官置籍发放,每月赴左右司、承旨司驱磨。」 三月二十一日,诏:「进奏院依旧隶门下后省,合传报事令本省录合报事件付本院报行,余依已降指挥。」先是,臣僚言:「国朝置都进奏院,总天下之邮递,隶门下后省。凡朝廷政事施设、号令赏罚、书诏章表、辞见朝谢、差除注拟等合播告四方令通知者,皆有令格条目,具合报事件誊报。昨绍兴二十六年,因臣僚建言,罢去进奏院定本,以复祖宗之旧。至干道六年,因左右司请将六曹刺报内所报事件去取选择,发付进奏院,方许誊报,沿袭向来定本之弊,皆非累朝令格之制。欲望特降指挥,令进奏院一遵祖宗旧制,隶门下后省,令本省录合报事件,付进奏院报行。庶几朝廷命令之出,天下通知,允合公议。」故有是命。 淳熙八年七月四日,刑部侍郎贾选言:「乞自今刑寺驳勘取会狱案文字,令进奏院置绿匣,排列字号、月日、地理,当官发放。所至铺分实时抽摘单传,承受官司依条限具所会并施行因依,实书到发日时,用元发匣回报,免致淹延。」从之。 九年正月十二日,诏:「盱眙军自今应有合发奏报文字并承传旨回奏知禀札子等,并令进奏院赴通进司投进。」 十年六月十五日,臣寮言「僚」下原衍一「臣」字,今删。:「诸路州军申发章奏,并要书填实日,庶几进奏院可以计程驱磨,巡铺官得以从实根究。」从之。 十三年十二月九日,诏:「都进奏院减进奏官十人,副知三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 奉安符宝所 奉安符宝所 【宋会要】 嘉定十六年七月二十八日,都提举奉安符宝所承受王椿言:「奉旨差充都提举奉安符宝所承受官。今随宜参酌比附,条具到合行事件。一、乞以『都提举奉安符宝所承受』为名。一、合用印记,乞下文思院铸造铜印一面,以『都提举奉安符宝所承受之印』一十二字为文。一、今来奉安符宝系创行建置,盖造殿宇廊庑等,乞差主管文字一名,许于见领职局及内外官司大小使臣见任、得替、寄居、待(关)[阙]、已未参部或白身人吏内指差,相兼祗应。带行见请,与理为在司在任月日,有名目人理为资任。请给等依玉牒所等处承受下主管文字则例支破。一、乞差背印投送文字亲事官共二十,下皇城司指名踏逐差取,实占祗应,遇阙依此差填。一、踏逐在内皇城司起盖符宝殿宇等一所,差人吏并亲事官各合缀带 入宫门号一道。乞于皇城司支破。」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 中书省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 中书省 【宋会要】 《两朝国史志》:中书省:判省事一人,以舍人充。掌供郊祀及皇帝册文、幕职州县官较考、斋郎室长诸司人年满覆奏,并受文官改赐服章、僧道紫衣师号、举人出身、寺观名额正宣之事。白院令史六人,甲库令史二人,驱使官三人。玉册院镌字官一人,玉册官一人,金(官)[字]官一人,彩画官一人。元丰改制,官名则因旧,而职守与旧不侔矣。 太宗太平兴国九年二月,诏:「凡除官及铨注州县官,新降画敕止宣黄甲等,各定经历发遣日限:承旨院二日,中书门下省五日,都省六行承领敕甲二日,吏部甲库五日。候正敕到,方给签符敕关。」 真宗景德四年正月,诏:「中书省旧私名二十六人,今减十一人。其见收系人且令仍旧。自今凡收私名,委御史台提点试验,书札无过犯者方得收补。」 大中祥符元年正月,命大理评事、秘阁校理刘筠于中书省管勾刻太祖、太宗谥册。时省官并赴泰山故也。 四年四月,祀汾覃庆。真宗谓宰臣曰:「朕阅《六典》,起居郎、舍人、司谏、正言凡十二员。近日此官名阙,当选有才望为中外所知者补之。」遂以工部员外郎直史馆陈尧佐、乐黄目为起居郎,屯田员外郎、直史馆盛玄、太常博士直史馆王随为起居舍人,太常博士直史馆路振、崔遵度为左司谏,直史馆陈知微为右司谏,太常丞(值)[直]集贤院李谘、直集贤馆陈越并为左 正言,职如故。 英宗治平二年三月十四日,知制诰祖无择言:「中书省不当在东,乞与门下省对移。自门下、中书与尚书号『三省』,其长官皆宰相之任,莫有高焉者也。今乃左省在西,右省在东,不可。唐龙朔中,尝改左、右省为东、西台,此又明不可易也。」从之。 【宋续会要】 《神宗正史 职官志》:中书省掌承天子之诏旨及中外取旨之事,凡职事官,尚书省自员外郎,门下中书省自正言,御史台自监察御史,秘书省自正字自:原作「字」,据上下文意改。,寺监自宗正、太常(承)[丞]、博士,国子监自正录,侍从官〔自〕待制,带职官自直秘阁,寄禄官自中散大夫,宗室自防御使,外任官自提举官、藩镇节镇、知州,内命妇自掌计,东宫自庶子以上除授皆主之。立后妃、封亲王、皇子、公主,拜三师、三公、侍中、中书、尚书令则用册,颁赦、降德音、命尚书左、右仆射、开府仪同三司、节度使则用制,应迁改官职命词则用诰,非命词则用敕牒,赐中大夫、观察以上则用诏,布告大号令则用御札,赐脯及戒励百官、晓谕军民则用敕榜。皆承制画旨,授门下省,令宣之,侍郎奉之,舍人行之,书其所得旨为底。大事则奏禀,其底曰画黄。小事则拟进,其底曰录黄。凡事干兴革增损而非法式所载者,论定而上之。诸司传宣特旨,承报审覆,然后行下。凡分房八:曰吏房,主行除授、考察、升黜、赏罚、废置、荐举、假故、一时差官及本省杂务。《大观格》:吏房左选主行三省、枢密院、台省寺监、东宫、亲王府、大晟府、监司、内外教官带职人,及中散大夫以上牧尹、开府少尹,及应文臣差除、考察、升陟、论荐、假告、事故、内命妇、宫嫔除授,官封废置增减,文臣官吏降赐诏 、尚书吏部内封考功所上,并特旨若 起请、台谏章奏、内外臣僚官司申请无法式应取旨之事。右选主行遥郡刺史已上管军,诸卫将军、横行使副、入内侍两省知省、同知省、佥书、同佥书殿中省六尚局,及应武臣差除、考察、升陟、功赏、论荐、假告、事故,皇子赐名授官,宗室除改,宗室臣僚封爵,驸马都尉除授,官封废置增减,武臣官吏降赐诏 ,尚书吏部司勋所上,并特旨若起请、台谏章奏、内外臣僚官司申请无法式应取旨之事。曰户房,主行废置升降郡县,调发边防军须,给借钱物。《大观格》:户房主行废置升降诸路州县,调发应副边防军须,支借内藏及封桩钱谷,进纳粮草,应尚书户部、度支、金部、仓部所上,并特旨若起请、台谏章奏、内外臣僚官司申请无法式应取旨之事。曰兵、礼房,主行郊祀陵庙典礼、后妃皇子公主大臣封册、驸马都尉、内命妇官封、科举考官、外夷书诏。《大观格》:礼房主行典礼郊祀、朝拜陵庙、后妃公主亲王大臣册礼、差大礼五使、奉册太尉书撰册文、修书、学校凡大学宫学等公私试考试等官、奉使馆伴接送引伴外国使人、臣僚召试、赐外国书、应尚书礼部、祠部、主客、膳部所上并特旨若起请、台谏章奏、内外臣僚官司申请无法式应取旨之事。兵(部)[房]主行除授诸蕃国、应尚书兵部、职方、驾部、库部所上、并特旨若起请、台谏章奏、内外臣僚官司申请无法式应取旨之事。曰刑房,主行赦宥、契勘刑狱、除授官贬降 叙复。《大观格》:刑房主行赦宥、德音、制勘推官及命官诸色人公案、催促刑狱,差官编排罪人、灾伤降下司敕、创修条法「下」字上原衍一「不」字,已删。、本省差除之官贬降责授牵复、应尚书刑部、都官、比部、司门所上并特旨若起请、台谏章奏、内外臣僚官司申请无法式应取旨之事。曰工房,主行计度营造、开塞河防。《大观格》:工房主行大营造应取旨计度及河防修闭、尚书工部、屯田、虞部、水部所上并特旨若起请、台谏章奏、内外臣僚官司申请无法式应取旨之事。其尚书省所上奏请、台谏所陈章疏,应被特旨及取裁之事,各视其房之名而主行之。曰生事房,主行受发文书。曰班簿房,主行具员。《大观格》:班簿房主行百官名籍及具员之事。曰制敕库房,主行编录供检 令格式及架阁库。《大观格》:制 库房,主行编录供检条法及架阁之事。开拆房,主行受发(主)[生]事。催驱房,主行催驱在省诸房行遣文字稽违之事。点检房,专点检诸房文字差失之事。凡官十有一:令、侍郎、右散骑常侍各一人,舍人四人,右谏议大夫、起居舍人、右司谏、正言各一人。吏四十有五:录事三人,主事四人,令史七人,书令史十有四人,守当官十有七人。而外省吏十有九人:令史一人,书令史二人,守当官六人,守阙守当官十人。 《哲宗职官志》分房十有一,增兵房,掌行除授诸蕃国爵命官封。催驱房,掌察文书稽违。点检房,掌察文书差失,余同《大观格》。吏额:诸房 录事六人,主事四人,内一名守阙。令史九人,书令史十人,守当官十四人。点检房点检文字二人,制敕库房法司二人,贴司一人。架阁库房(守)[手]分一名,提举纸库录事一员,管纸库手分二人。诸房合编写条例守当官或守阙守当官各一名,专写入进及进呈文书守阙守当官吏房左选六人,右选五人,户房六人,礼房五人,兵房四人,刑房上房六人,下房七人,工房五人,知杂房一名。发录黄、画黄并签书呈纳舍人文书守阙守当官四人,管抄写修销点检催驱房文簿守阙守当官四人。令正一品,掌佐天子议大政,授所行命令而宣之。祀大神祇则升坛,飨宗庙则升阼阶而相其礼,临轩册命则读册,建储则升殿宣制、持册及玺绶以授太子。大朝会则诣御坐前,奏方镇表及祥瑞。自建隆以来未尝除,惟亲王、枢密、节度使兼领者谓之「使相」,不与政事。元丰厘正官制,以右仆射兼侍郎焉。侍郎正二品,掌贰令,参议大政,授所宣诏旨而奉之。凡大朝会,则押表及祥瑞案。册皇太子、公主、诸妃则押册及引册案,以所奏文及册书授令。四夷来朝,则奏其表疏,以贽(弊)[币]付有司。 神宗治平四年十二月十一日,已即位未改元。看详编修中书条例曾布等言:「应中书省所管封册,乞自中书直下文思院制造。捧册职掌人下御史台差诸司职掌人充。引捧表案于沿堂五院人主管。文武百官妻母上禁中笺表,令合门投 进。诸州幕职州县官递岁常考及升降并委尚书考功。斋郎转改委礼部。诸司正名较考并附奏挟名年满委吏部。本省点检覆勘,及中书所降正宣,出给优牒,可罢本省官,差附合属去处。制 院私名只自中书出给。补舍人院手分差官告院人。本省官合破引接,将来阙人,许抽逐主判处人吏或馆阁楷书。本省官物于沿堂五院差通引一人、驱使官二人管勾。一、检正官、点检玉册、金字、镌字、彩画等官隶中书省管系。」诏并如所定施行。 元丰元年三月二日,中书言:「在京举差选人处欲并令举京朝官或使臣,见任选人听满任。唯市易上界监官、检估官虽进纳选人,听差。」从之,仍候见任人满日施行。八月,诏中书立给散常平钱谷官赏法以闻。 十七日,中书礼房习学公事蔡京言:「御宝批降指挥未经编录成策,恐岁月滋久,本末不完,乞委官编录。」从之,仍命京管勾。 二年六月二十八日,中书言:「刑房奏断公案,分在京、京东西、陕西、河北五房,逐房用例,轻重不一。乞以在京刑房文字分入诸房,选差录事以下四人专检详断例。」从之。 八月十二日,中书言:「应朝旨置狱究治事,欲委审刑院、刑部置簿管勾,非特旨立限者及一季末奏,下所属催促。无故稽留若行移迂缓并所属不催举,并劾奏,责刑房季冬点检。」从之。 三年四月十七日,诏:「在京官司奏或申中书、枢密院事,待报半年未下,听节略大纲及 申奏月日以闻。」 六月四日,诏中书:「自今监司提举官阙,限十日内差人。」 七月十二日,诏:「应在京置局编修文书官司可概指挥催促结绝,所主具析书成年月日以闻。中书详酌,准事繁简、人力多寡随宜裁度。」 八月十日,检正中书户房公事(辛)[毕]仲衍上所修《备对》。诏中书、门下各录一本纳执政,仍分令诸房揭贴。 闰九月九日,中书言:「河北五州府元计人三十万、骑六万二年粮食。今立定封桩式,欲颁下。」从之,仍令具今年八月终实数申中书。自今每季依此。 四年二月八日,中书言:「诸房自来熟事不用条例文字事目欲令依旧外,如更有似此熟事文字并诸处奏请事件,引用条例分明,别无问难取索,便合拟进者准此。」从之。 二十七日,诏:「自今推勘根究公事,令承行官司约定日限,申中书、枢密院。」 六月二十六日,诏令:「陕西诸路会集兵马利害,所系不细。应枢密院遣兵将、中书调运军食等事并会议允当,然后进呈行下。仍于二府逐房各选谨敏吏三、二人专主行,庶可照应前后处分,不致重错。」 二十八日,诏中书:「自今应相度定夺分析体量勘会驱磨点检之类,并置簿催辖勾销,委检正官量紧慢给限。」 八月一日,诏中书自今堂选并归有司。 六年十月九日,中书省言:「三省六曹诸司如系圣旨指挥应速行及差除,并批时辰付受。无故违滞,随事科罪。一日杖八十,一日加一等,罪止徒一年。」诏改作十日 徒一年。 七年正月二十六日,中书省言:「尚书都省门状:刑部牒,有卖肉人擅入比部门,已送开封府。省门授事不禀都省,其使臣欲上簿。」上批:「本差内侍守门,止为与外廷臣僚无交涉,得以尽情(几)[讥]察出入。若(由)[申]解一贱隶令禀都省,则动有忌惮,何事不废。自今但干违令出入事,命官奏闻,吏史以下送所属。」 九月二十三日,诏中书省具御史台察案去年所弹治六曹诸司违法稽慢事若干,所弹允当;其违法官司若干,尝书断该罚若干,用赦恩放免以闻。 十月二十四日,中书省言:「枢密(丞)[承]旨司传宣事已得旨,如无奏禀,合作录黄,过门下省覆奏,本省更不入进文字。」从之。 八年七月十二日,诏自今待制以上磨勘止中书省拟进。 八月十二日,诏:「朝奉大夫钱曜、宣德郎御史台主簿俞瑾并为都水监丞,自今并中书省差。」 二十八日,门下省、中书省申明:「谏议、司谏、正言合通为一法。即谏官以言为职,凡有所见,并许论奏。欲乞送中书省申明行下。」从之。 九月十四日,诏中书省增录事二人。 哲宗元佑元年,诏:「辞免恩命,得旨降诏不允,只从本省送学士院进诏。」 三年十二月四日,三省言:「在京堂除差遣累有增改,而吏部阙少官多。今裁定门下中书省正言、尚书省左右司、六曹郎中、御史台监察御史、秘书省正字、馆职校理以上、寺监长贰丞、太常博士、太学博士、正录、侍讲、说书、开封府推判官、府司录、开 封府、祥符、咸平、尉氏、陈留、襄邑、雍丘知县、登闻鼓院检院、王府翊善、侍讲、记室、小学教授、知大宗正丞事、诸王府讲书、记室、睦亲、广亲宅讲书、左藏库、三京留司御史台、商税院、进奏院并中书省差,寺监主簿、太常寺太祝、奉礼、光禄(司)[寺]太官令、元丰库牛羊司、京东排岸司、诸宫院教授、太康、东明、考城、长垣知县并吏部差,俸钱依在京分数。」从之。 四年七月三日,中书省言:「内外官再任及六曹郎官于本曹易部,并初除给告,后降黄牒。」从之。 徽宗崇宁元年八月九日,中书省检会元丰五年五月十三日 ,秘书丞、著作佐郎、秘书郎、著作郎、正字、太常丞、博士并系吏部差,秘书省正字以上、太常寺博士丞以上并中书省差官。 元丰七年二月十八日, 诸开封祥符知县差升朝官知州资序。 吏部契勘:「开封、祥符知县昨系罢堂选,取近降手诏,却合本部使阙差官外,所有秘书丞、著作郎、秘书郎、著作佐郎、校书郎、正字、太常博士元丰七年本部别无选差条格,依元丰五年五月十三日朝旨,系中书省差官。内太常寺丞缘准 诸寺监丞,令吏部依元丰选格拟定,本部即不见得太常寺合与不合在内。」诏:「开封、祥符知县依元丰七年、太常丞依元丰五年朝旨,并中书省差人。」 五年二月七日,诏翰林学士、两省官及馆阁今后并除进士出身人。 五月十六日,中书省班簿房准御笔指挥,省台寺监并诸路知州 军人堂除簿每月一次进纳。 大观四年六月十九日,奉御笔:「哲王求治,选贤任能,为官择人,职循政举。比来寖紊,廉耻道衰,奔竞成风,肆行请托,倚藉姻娅,占据要途,遂使孤寒沉迹于下僚,诬佞同然于膴仕然:疑误。。欲革近弊,宜蹈旧章。应行官制,以求堂除,并遵依格令施行。仍创造堂除簿,每月一次进纳。名下略声说出身岁月、历任资序。如有功过,节述切要,仍具系与不系(掌)[宰]执有服亲属。其旧法不系堂除窠阙,因后来积渐泛取,占却阙次,并送本部,令依格差注,庶示公平,以抑徼幸。如有合行事件,一一措置,条析以闻。」 政和三年二月十八日,诏:「崇宁五年五月十六日指挥勿行,其堂除簿却令班簿房进纳。」 宣和五年九月五日,诏:「今后转官及差遣有违碍者,虽奉特旨处分,并仰中书省将上取旨。」 七年六月十八日,御笔:「直秘(开)[阁]钱端义 已除符宝郎,改除光禄少卿,便令供职。管勾崇福宫钱端礼除大晟府乐令,替范寅恭,通理年满阙。」吏部供到范寅恭已差张玮。臣寮上言:「恭览宣和六年二月二十八日奉御笔手诏,其略曰:『可自今不历省台寺监、监司郡守,仍不除少卿若诸监长官。不历寺监丞若秘书郎以上及监司郡守,仍不除郎官、少监,着为定令。内宰执有服亲及戚里应仕进者,遵熙丰故事与宫祠,当褒擢者除职。三省常切遵守,违者执奏取旨,御史台觉察,随除目弹奏。』臣读之再四, 仰见陛下任贤使能,必先于寒嶲,继志述事,不忘乎熙丰。虽文王官人于棫朴之微,大舜见尧于羹(坛)[墙]之间,无以踰也。诏旨风动,群情翕然。其上足以当帝之陟降,其下足以 天下之公议。故当时罢黜者无虑数十员,班列肃清,士夫欣快。迩者奸谀狂率之人务为纷更,变乱名实,请罢资格之法。天监昭明,灼见其弊,曾不淹旬,复行改正,中外莫不稽首称庆。且资格之法既以复行,而宰执之亲及戚里乘间进用,凭据要津,其在省府寺监之中,尚多有之。牙孽既萌,浸以滋长,攀援而来,源源未已。若不少加裁正,臣恐前日手诏遂为虚文,此臣所以区区不能自已也。伏愿陛下执此之令,坚若金石,行此之令,信如四时。申命有司检会前项诏旨,凡所该载事件毕举而行之。今日有所违戾,一切罢去,开公正之门,辟疏远之路,循名责实,共熙庶政,克广文考所以敷遗之意,天下不胜幸甚。职在弹纠,惟知遵奉陛下御笔丁宁之意,不敢畏避退缩,以为身谋。望陛下赦其戆愚。」奉圣旨,钱端义等具因依告示,见在省府寺监不应诏旨之人,令中书省取索闻具取旨。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 舍人院 舍人院 舍人院。舍人正员阙,则以正言以上至给事中知制诰。院在中书制敕院内,初入者有儤直。晋开运中,杨昭俭约旧例,刻石院中。凡员外郎入五十直,郎中入四十直,他官入八十直。自员外郎知制诰转郎中依旧直者三十直,拜舍人者二十直,自常侍、谏议、给事、郎中拜舍人者三十直。旧官再入,约前任减半。西京旧有题名石柱,都汴以来遂废。咸平三年,李宗谔始为石壁,刻记名氏。故事,每知制诰上事,必设紫褥于庭,面北拜。厅合长立褥之东北隅,谓之压角。宋庠作《掖垣丛志》而不解其事。按唐旧书亦无闻焉,惟裴庭裕《正陵遗事》云舍人上事,知印宰相当压角,则其礼相传自唐也。旧曰舍人院,正员阙,以正言以上至给事中知制诰。院在中书制敕院内。元丰改官制,始正除中书舍人,铸印以「中书外省」为文。 太祖开宝九年十一月,太子中允张洎、王克政并直舍人院「太祖开宝」以下文字据天头原批补入。。 太宗雍熙三年十月六日,以著作郎、直史馆李沆、朱湜、左拾遗王化基并为右补阙、知制诰。太宗素闻沆与湜有文学,会化基上章自陈,因令中书各试制诰二首。帝览而嘉之,故有是命,仍各赐钱百万。 四年二月,以右补阙、知制诰范杲为工部郎中、知京兆府,从其所请。知制诰出领外藩自杲始也。 九月,以主客员外郎、知制诰宋准为金部员外郎。先是,知制诰罢职,多拜谏议大夫。准以病故也。 淳化元年,右正言、直史馆冯起自西川转运使召入,守本官知制诰。不数日,追寝,出起知濮州。时郑昌嗣使蜀回,言起政事懈缓,故罢其命。 五年十一月,舍人院言:「自来除改内殿崇班已上、诸司使副官告,据本房送到词头,云枢密院奉圣旨除,并不知除改因由及本人履历,故只言勤恪叙迁而已。窃虑是藩邸旧臣、公侯嗣子,或有功可赏,或久次当迁,或自外就除,或在朝而授。乞诏枢密院具除官事由及略言本人行止,实封送中书,据以命词。」从之。此制后亦隳废。皇佑二年十月,本院复以为言,乃诏申明之。 是月,诏舍人每员月给草词小纸百番,令三司随制敕院料钱拨送。 真宗至道三年未改元四月,以工部郎中、史馆修撰梁周翰为驾部郎中、知制诰。故事,入西合皆中书召试制诰三篇,二篇各二百字,一篇百字,惟周翰不召试而授焉,其后薛映、梁鼎、杨亿、陈尧佐、欧阳修亦如此例。 七月,以兵部郎中、知制诰张秉为左谏议大夫罢职。时秉 草叙用官制,有「顷 因微累,谪于遐荒」之句,真宗览之,曰:「若是即先朝失刑矣!」故有是命。 十二月,以刑部郎中王禹捻以本官知制诰。禹捻至道中尝为翰林,坐事罢职,至是复有此命。 咸平二年四月,以度支郎中度支郎中:原「支」下衍一「知」字,今删。、知制诰张茂直授秘书少监罢职(三),出知颍州。茂直以年老罢职。 三年十月,召职方郎中、直秘阁黄夷简,主客员外郎、直史馆曾致尧,试制诰于学士院。时宰相张齐贤荐二人堪掌书命,尝有急制,值舍人出院,即封除目,命夷简草之。及是召试,物议未允,遂罢其命,夷简迁光禄少卿,致尧任户部员外郎。 大中祥符二年六月,诏:「中书舍人遇当制日须赴阁下,所有编修文字皆携就阁下看详。」 七年四月,诏:「每国忌斋疏,令舍人院旋撰新文,不得更用旧本。」 十月,以左司谏、直史馆陈知微为比部员外郎、知制诰,右正言、直史馆刘筠为左司谏、知制诰,并赐金紫,仍特诏筠 在知微之上。先是,筠等召试制诰,帝以筠所试为优,特有是命。 十二月,诏中书舍人当制日自今后诸厅上马方得出院。 九年八月,诏起居郎、直史馆乐黄目试于中书。帝以黄目久在外官,命止试制诰二篇,遂授兵部员外郎、知制诰。 天禧三年十二月,知制诰晏殊等言:「本院书籍残阙,帷帐什物多弊,公用钱亦少。望赐国子印本(郡)[经]书,令仪鸾司供帐,冬季三司给炭,仍增赐公用钱。」诏增月给为三十千,余从其请。 仁宗天圣三年,以吏部郎中、知制诰、知邓州张师德迁左谏议大夫。近制,舍人多次补学士,时师德首冠西掖,会擢钱易为学士,以师德被疾,遂特迁官罢职。 四年五月年:原作「月」,据文意改。,命知制诰蔡齐知制诰:原作「知制诏」,据上下文意改。、 章得象为翰林学士,起居郎、直史馆李中容等四人知制诰。时阁下惟齐、得象在院,遂命翰林学士夏竦草制。 景佑元年,知制诰郑向、胥偃、李淑知贡举。阁下阙官,又命翰林学士石中立、张观权且草制。 七年七月,翰林学士、中书舍人、玉清昭应宫判官宋绶以本宫火罢学士职。时绶同修国史,诏不赴舍人院当直。未几复入翰林。 宝元二年五月十八日,知制诰王举正等言:「舍人院重修阁毕,合撰记文。缘学士宋庠任知制诰日建议修阁,颇详始末,乞令差宋庠撰文。」从之。 康定[ZZ)]二年正月十九日,枢密院言:「自来新除知制诰,合门赐告 后,即申本院,以凭札付入内内侍省,中谢日赐对衣犀带。」诏合门今后画时申枢密院。 庆历五年二月十四日,知制诰张方平等言:「知制诰杨察服除入院,所有班着乞依先入名次。」从之。 嘉佑元年十月二十八日,知制诰韩绛言:「蒙恩授臣龙图阁直学士、知瀛州。况翰林学士、知制诰自来非因陈乞外补,未尝差出,望赐裁处。」而翰林学士欧阳修等言:「乞且留绛,依(绛)[旧]供职。」从之。 英宗治平元年十二月,贬知制诰钱公辅为滁州团练副使,不签书 本州岛公事。祖无择罚金三十斤。公辅坐言王畴不当为枢密副使,不肯草制。无择以不即草贬公辅制,英宗亦欲加罪,而中书救之,乃有是命。 《神宗正史 职官志》:中书舍人四人,正四品,掌为制词,授所宣奉诏旨而行之。分治六房,随房当制。若有失当,则论奏,封还词头。国初,与给事中为所迁官,实不任职。复置知制诰及直舍人院,主行辞命。及修官制,遂以实正名,判后省事。分案五:曰上案,主册礼及朝会所行事。曰下案,主受付文书。曰制诰案,主制词及试吏主制词:原作「主侧词」,据《宋史》卷一六一《职官一》改。,校定录事以下功过。曰谏官案,主关报文书。曰记注案,主录记注。其杂务则随所分案掌之。 神宗熙宁三年四月,知制诰宋敏求论除幕职官为御史非国朝旧制,以疾乞解职。诏罢知制诏,余所领如故。 五月六日,(同)[司]封员外郎、直史馆、同修起居注蔡延庆 ,兵部郎中、充集贤校理王益柔等,并直舍人院。直院祖宗朝例,至是复除也。 十四日,知制诰李大临、苏颂并落知制诰归班,坐累格新除御史李定诏命不降也。 十七日,诏:「应臣僚差直舍人院,只理本资序,候知制诰〔不〕阙即令罢。」 六月二十二日,兵部郎(史)[中]韩缜乞免直舍人院。诏加集贤院修撰罢职。 七月,学士院言:「应下两制详定文字,直舍人院未审合与不合同议。」诏令同议。 十月二十六日,工部郎中、直史馆李寿朋乞免直舍人院。因言舅韩绛见任参知政事,理合回避。诏候韩绛到(关)[阙]日罢。续诏以寿朋兼领处多与免之。 四年二月六日,中书门下言:「编〔修〕条例所申,舍人院除官皆有定格。除官之人无日不有,而外制臣僚兼领他事,既出仓卒,褒贬重轻或未得中。欲乞今后文臣两制、武臣合门使已上及朝廷升擢职任、特旨改官并责降之人特撰告词外,其余除授,并撰定检永用。」从之。 七月十三日,编定应试知制诰并召赴中书试制诰三道,各限一百五十字已上。成,进呈取旨除授。如系正言已上,即守本官,已下并除右正言。 元丰四年十月二十七日,诏中书舍人印为中书外省之印。 五年二月二十三日,诏:「舍人院除逐月公用三十千外,如遇知制诰、直院礼上给钱六十千,南郊宿斋分撰知字三十千,试人聚议致斋十千。每岁都数不得过四百五十千。」 四月二十五日,朝散郎、史馆修撰、判太常寺曾巩、朝散郎、集贤院校理、同修起居注赵彦若、通直郎、集贤校理、同修起居注陆佃并试中书舍人。自是始正官名。 二十六日,诏:「中书舍人罢职事官日,除龙图阁待制。」 八月八日,中书舍人曾巩以草韩维制辞乖戾,罚铜十斤。先是,知颍昌府韩维再任,巩草制辞,称维曰:「纯明直谅,练达今古。先帝所遗,以辅朕躬。」又曰:「参、角之间,韩延寿、黄霸之迹在焉。兴礼教而劝农桑,以追参于前烈,皆尔素学,其尚懋哉!」上批:「维不知 事君之义,随俗罔上,老不革心,非所谓『纯明直谅』。姑以藩邸旧恩,使守便郡,又非可使以布政宣化。辞命乖戾,不中本情,传播四方,甚害好恶。可复送中书省改辞行下。」故罚天头原批:寄案《大典》卷二千九百五十九引《会要》云:巩元丰中为中书,时哲宗为延安郡王,命巩典王府笺奏。故事,翰林掌之,上特命巩。。 九月二十四日,中书舍人赵彦若等言:「六房公事,乞据舍人员数分领,以吏、户、礼、兵、刑、工为次。其生事班簿、制敕库房并通领。」从之。 六年十一月十七日,诏:「中书省置点检房,令舍人院通领。」 七年九月三日,诏:「中书舍人分领六房,随所领命词。」后复分日。 十月九日,诏朝奉郎、守起居郎杨景略、朝散郎、守尚书左司郎中钱勰并为中书舍人,免试。景略、勰奉使高丽,方还在道,并擢之。 十一月十一日,诏:「朝奉大夫、宝文阁待制、权知开封府蹇周辅留事不决,改中书舍人。」已而又以周辅衰耗废学,改刑部侍郎。 八年二月二十七日,诏诸朝会起居舍人关牒著作、秘书郎、著作佐郎,又关牒中书舍人。」 哲宗元佑元年正月二十八日,中书省言:「元丰六年九月敕,舍人各随所领房命词。今除刑房间有责降牵复,又兵房有蕃官迁转外,其余差除并在吏房,以故吏房日常行词。欲令依旧各签押逐房文字外,其命词止依故事轮日分草。」从之。 三月十四日,起居舍人苏轼免试为中书舍人。 九月十六日,诏:「中书舍人时暂阙官,依门下、尚书省例,只批送本省官兼权。」 十月八日,诏:「中书舍人暂阙,不许差谏官兼权。」从右司谏王觌之言也。 十二月十六日,朝议大夫、直龙图阁刘攽为中书舍人,仍免试。 四年三月十八日,承议郎、秘书省著作郎范祖禹为中书舍人,仍赐金紫。初,祖禹召试中书舍人,恳辞,有旨降诏免试。祖禹又辞曰:「辞记注而特召,辞召试而直除,则何以厌服人言,答扬圣选。」从之。五月二日,除右谏议大夫。 十月六日,诏起居郎、起居舍人曾行词,如除中书舍人免召试。 六年四月二十二日,中书舍人韩川言:「奉诏,从薛绍彭 请赐薛向两字碑名送臣撰者。窃以国朝褒异大臣,赐以碑名,必有勋业德义,非应子孙之求也。向虽曾任执政,止是财利之臣,无取于清议。乞罢赐碑名,并自今臣僚之家不许陈乞碑额。其勋德显著,从朝廷特赐,或委三省考其可赐者,具奏取旨。」从之。 绍圣四年五月七日,中书舍人蹇序辰请自今词头如有元行遣文书,即同检送当制舍人。从之。 十八日,诏起居郎兼权中书舍人沈铢以缴奏吴居厚不当,特罚铜三十斤。 徽宗元符三年未改元四月五日,中书舍人曾肇奏:「臣三月二十六日本省刑房送到孔平仲复单州团练副使、饶州居住词头,寻撰词,签书录黄,送门下省讫。却于今月初二日刑房别写到录黄,付臣签书,其制词内有不是臣元行词语,系左仆射章惇改定,槁草见存。窃缘孔平仲初坐上书讥毁先朝,责授惠州 别驾,英州安置,当时已于制词具载事实。今来系用登极大赦叙复,但朝明着圣恩叙复之意朝:疑误。,不必更载前来贬谪之事。故臣所行词只云『南迁日久,有足哀矜。俾副戎团,稍还内地』,如此则前谪后复,词意俱足。今来章惇改定词语,即非臣所行,难以却作臣签书录黄行出。谨备录臣元所行词并章惇改定到词各一本,缴连在前。伏乞特赐详览,出自圣意,裁酌指挥,谨录奏闻。」又奏:「臣又孤至愚又:疑误。,伏遇陛下即政之初,首赐拔擢,以词命为职。圣恩深厚,日夕思念所以报称。故每于代言之际,具着圣训,明示天下,不敢依违观望,以负任使。其所行孔平仲词,但谓圣恩既赦其罪,与之叙复,不必更着前日上书之事。伏望特纾圣览,万一可用,乞赐指挥。如不可用,则是臣拙于文字,无以称职,即乞罢臣中书舍人职事,以允公议。臣所撰词:『敕责授惠州别驾、英州安置孔平仲:朕嗣服之初,推大庆于天下,云行雨施,无远弗及。尔尝以文学,擢在儒馆。南迁日久,有足哀矜。俾副戎团,稍还内地。往恭朕命,朕不汝遗。』章惇所改词:『孔平仲:朕嗣服之初,推大庆于天下,云行雨施,无远弗及。尔顷以献言,(议)[讥]毁先烈。谪居岭服,亦既省循。俾副戎团,稍迁内地。往恭朕命,尚体宽恩。』」中书省检会:「今年三月二十二日,曾肇所行责授连州别驾锺传词:『先帝拔尔于众人之下,而置之三军之上。不思忠信,以报知遇。乃怀奸罔上,虚列战劳。黜废弥年,适更大宥,尽还故秩,复使长民。益自省循,以图报称。可承议郎、知信阳军。』责授歙(川)[州]别驾张询词:『尔选自周行,授之阃寄。坐谩废黜,亦既弥年。尽还故官,俾长军垒。恩则厚矣,报宜如何。可朝散大夫、知广济军。』词曾肇前后命词与今来所奏不同句首「词」字疑误。,特放罪,依词改定,并令起居舍人邓洵武行下。」肇复奏:「臣疏远不才,幸蒙圣恩,起自谪籍,召还侍从,使掌书赞。虽日夜策励,思竭智力,庶几有补万分之一。然赋性滞蒙,拙于文字,果以词命非长,致宰臣改定。又以前后命词与所奏不同,特赐放罪。臣窃自惟念,罪戾重迭,非赖陛下圣明洞照,察臣本末,则臣之孤危,何可自保。恩德深厚,非臣杀身所能报称。然舍人专以行词命、书录黄为职,今所行词既不可用,又以他官书录黄行下,则舍人职事因臣遂废,臣之疲(儒)[懦],罪何可逃,虽欲强颜苟安,义不可得。况臣前已奏闻,臣所撰词,如不可用,即乞罢臣中书舍人职事,伏望圣慈察臣诚恳,特赐罢黜,以惩失职。臣更不(改)[敢]赴省,居家俟命。谨录奏闻。」诏令赴省供职。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二月二十七日,中书舍人谢文瓘言:「章惇责雷州,臣实当制,而朝廷特命上官均撰词,是臣文词浅陋,不足以发扬陛下明正典刑之意,乞赐罢免。」诏不允。 大观元年四月十一日,宰臣蔡京 等进呈许光(疑)[凝]撰制词不当。上曰:「近为制词者绝少。」京等曰:「大哉王言,辞尚体要。代言之任,诚难得人。」 四年四月九日,诏郭敦实罢中书舍人,除集贤殿修撰,知温州。寻罢职,差遣仍旧。以臣僚上言敦实非才滥进,荒谬不职,取笑中外,故有是命。 五月十二日,中书省言:「检会潘兑召试中书舍人,用『奊诟亡节』,以『奊』为『准』;又行钱昂犯真宗庙讳降官词云:『乃移边鄙之文,犯吾祖庙之讳。』逮退换,又改云:『乃于文移,犯吾国讳。』本省改云:『有失恭谨。』属者中书舍人郭敦实行词纰缪,臣僚弹奏,三省坐视,不为朝廷爱惜事体。今潘兑所为制词颇有知者,终恐难为掩覆,再致人言。」诏以兑为显谟阁待制、知陕州。 九月二十六日,以中书舍人蔡肇为显谟阁待制、知明州。肇草责(辛)[幸]义制,有旨令中书省改定行下,故有是命。 宣和七年六月二十九日,诏中书舍人连南夫除修撰与郡。以言者论其素无行义,又代言不职故也。 高宗绍兴元年九月二十五日,诏中书舍人席益除集英殿〔修〕撰、知温州。先是,益草制失词,中批待制与郡。至是臣僚言:「故事,中书舍人一年无罪,丐外补者,例除待制。乞罢益待制之命。」从其请也。 二年十月十四日,臣僚言:「肆赦牵叙旧执政得罪之人,中书舍人王洋所行告词率多溢美,至宇文粹中资政殿学士告词夸诞为甚。切虑传播四方,不便观听。」诏王洋除职与郡。 三年五月四日,三省言:「中书舍人见今正官与权官只两员,虑恐行词阙官。」诏差起居郎黄龟年兼权。 四年十月初五日,中书舍人王居正言:「准中书门下吏房送到词头三件:一、王居修改合入官,系居正亲弟。一、刘大中除起居舍人,系甥婿。一、本身磨勘。」诏令右司郎官周纲权中书舍人,命词行下。 五年五月二十四日,中书舍人胡寅奏:「切见比年以来书命所宣,多出词臣好恶之私意,遇其所好则誉庄铭为夷齐,遇其所恶则毁晋棘为盗跖。极意夸大,有同于笺启;快心摧辱,无异于诋骂。使人主命德讨罪之言,未免玩人丧德之失,是岂代言为命之法哉!夫文者空言也。言而当,则为实用,善者怙焉,恶者惧焉。其有益于治,不在赏罚之后矣,而非空言,曾谓是可忽乎 望申谕外制之臣,以饰情取悦、含怒相訾为戒,褒嘉贬绌,务合至公,词贵简严,体归典重,庶几古者诰命之意,以成一代赞书之美。」诏札与中书后省。 六年七月三日,中书舍人董棻言:「近陈与义 、傅崧卿与棻同日除中书舍人,陈与义不候授告,先次供职。棻寻具辞免,不允,乃授告供职,即合依元降除目为字。兼陈与义历中书舍人、吏、礼部侍郎、给事中、直学士院、侍讲、显谟阁直学士,今来召还,即与寻常同除事体不同,难以用寄禄官条。其崧卿亦系曾除权侍郎、徽猷阁待制,棻亦难 以居先。乞以元降除目为字。」从之。 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中书门下省言:「已降指挥,寺、监、丞、诸路监司、帅守、转运判官并皆命词给告,其知大宗正丞、提举茶盐、坑冶未该载。」诏今后并命词给告。 八年十一月十七日,诏起居郎苏符除中书舍人,免(诏)[召]试。 九年三月二十七日,殿中侍御史谢祖信言:「臣闻诚不至者物不格,损不极者益不臻。国家遭中否之运,赖祖宗深仁厚泽,蟠结民心。陛下忧勤恐惧,感格天意,舆地自归,反侧咸附。所以宣至意,唯在于号令文告之辞,则推诚岂可以不至 损己岂可(已)[以]不极 乞戒谕辞命之臣,凡诏令之颁,宜法伤居尔体、痛在朕躬之意,使人得所欲,则岂有方命阻辞之忧。」诏札与学士院、中书后省照会。 四月十三日,中书舍人兼直学士院李谊言:「李纲知洪州,臣备员言路,曾与台谏合章论列,今纲辞免知潭州恩命,令学士院降诏。按纲第二章有云『当日白简,公肆诋诬』,在臣迹涉嫌疑,难以为词。乞别委词臣撰述。」诏差中书舍人刘一止。 二十九年三月十七日,中书舍人洪遵言:「吏部左右选所行告命内中书舍人系衔处,系官告院人吏代书。切缘命词给告,虽宰执亦系亲书。切虑代书,止是沿袭。望下吏部,今后应有命词,并逐厅亲书。」从之。 三十年五月十三日,中书舍人沈介言:「准中书门下省送到词头一道,为右朝奉郎、提辖建康府榷货务沈谭等收趁岁增茶盐钱各推赏事。缘数内监官右从政郎沈仝系介亲弟,委是妨嫌,难以命词。」诏差起居郎杨邦弼。 孝宗隆兴元年九月二十七日,起居郎胡铨言:「伏蒙圣慈差兼权中书舍人。臣与起居舍人马骐同僚,其人详练,乞改差马骐。」上曰:「朝士无以易卿。」铨奏:「臣与刘珙分上、下房,刘珙得上房,臣得下房。下房多出内降,如刘珙近日缴田师中遗表陈乞恩例,冒渎圣聪。况臣绵薄,决不能胜任。」上曰:「刘珙缴得极是,朕初疑其稽迟耳。缴驳贵于当理,虽缴驳无嫌。如卿名望,不必固辞。」 干道元年三月十七日,诏今后文武官功赏转官合给告人并命词行下。 五月一日,试中书舍人洪适内殿奏事,上曰:「卿所缴秦埙差遣甚当,向后有合缴事,不须札子,但批敕将来。如有自出朕意,事不可行者,卿但缴来。」 十四日,臣僚言:「准中书门下省付下敕黄一道,随龙敦武郎孙鼒特添差监行在省仓上界,随龙修武郎郭毅特添差监行在杂卖务,随龙保义郎 李继善特添差监行在省仓上界门,请给、人从、酬赏等并令依见任正官例支破,仍厘务。臣检准绍兴令,诸添差官不应差而特差或用恩例陈乞者,并不厘务。又隆兴元年十月已降指挥,应添差文武官及宗室、戚里、归正、归明或恩例或特差之人,并不厘务,但与支破厘务请给。今随龙孙鼒等三 人皆依见任正官例支破,已为优厚。至于厘务一项,即系以恩例特差之人。取到吏部状,即无随龙人许添差厘务条法,兼有碍绍兴令并前后所降指挥。又况省仓杂卖场皆系赏典优厚去处,正官既已陈乞,若更令添差官推赏,即似太滥,一启此例,无由杜绝。乞赐寝罢。」诏并不厘务。 十一月三日,中书舍人梁克家等奏:「准中书门下省送到起居舍人兼权中书舍人洪迈札子,伏见刑房所送词头大抵多是班行小臣过犯降秩,或以押马损耗,或以筦詈,如此等辈,不可毛举。而以命词之故,元犯缘由,皆隐而不章。若只令吏部以犯由始末尽载告身,画钞付下,实足以惩恶而禁 库亏折,或以监临欺隐,或以两下奸,不至媟黩天子威令。此外又有当训告而相承则否者。夫郡守为民师帅,在祖宗时率皆命词给告。今独帅臣及待制以上乃得之。乞下中书省,使之斟酌轻重,略去大小使臣谪词,径下吏部拟告。而凡除节镇及上州者,各令词臣具以郡国风俗、民事、废置载之于丝纶,以诏其行。开具下项:一、乞略去大小使臣谪词,径下吏部拟告。克家等检会《掖垣丛志》,如系特旨者命词。其余因在外监司守臣按举及为民词诉而法寺定罪取旨降官者,只以录黄行下,吏部尽具逐人罪由始末,载之告身,给降付下。一、乞凡除节镇、守臣不以庶官并命词。自余例依旧降敕。」从之。 十二月三十日,臣僚言:「窃以天下万务出命于中书,审于门下,行于尚书,所以敬重政令,期于至当而已,初无文武二柄、东西二府之别也。今三省所行,事无巨细,必先经中书画黄,宰执书押既圆,当制舍人书行,然后过门下,而给事中书读。如给、舍有所建明,则封黄具奏以听旨。惟枢密院既得旨,即画黄过门下,而中书不预,则封缴之职微有所偏。况今日宰相、枢密臣两下兼领,因而厘正,不为有嫌。乞诏枢密院,自今以往凡已被旨文书并关中书门下,依三省式画黄、书读,以示钦重出命之意。」从之。 淳熙八年九月二十六日,诏中书舍人崔敦诗、木待问分房主管职事,以阶官为序。既而敦诗、待问并除中书舍人。初以除目为序,分房主管职事。及赴朝参立班,合门以阶官次序,待问在敦诗之上。后省因复申明,故有是命。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 五房五院隶中书省 五房五院隶中书省 【宋会要】 五房五院。旧制:每房置堂后官三人,并自京诸司选人。国初授同正官,其后稍授检校郎中、员外,并五品阶而长任。逐房堂后官一人,主承受批凿圣语。定押敕草一人,主点检书写熟状。呈押进入一人,主对读印押。发放录事二人,守当官三人。 太祖开宝六年四月,诏:「堂后官十五人从来不曾替换,宜令吏部流内铨于前资见任令(禄)[录]、判司、簿尉内拣选谙会公事有行止无遗阙者,具姓名申奏,当议差补,仍三年一替。如至得替别无不了者,令录与除升朝官,判司、簿尉与除上县。」 五月七日,以前武德县尉姜宣(义)[乂]为眉州司马,成州录事参军任能为梓州别驾,郫县令夏德崇为嘉州长史,三原县尉孔崇照为荣州司马,并充堂后官。太祖知堂吏擅中书事权,多为奸赃,故令吏部选授。堂吏用士人自此始也。然而有司所选终不及数,遂召见旧任者刘仲华等四人,面加戒励,令复令三岁此句疑有误。。岁满无过与上县令,稍有愆过,重寘朝典。 九年,诏:「堂后官在职满五年,如愿出外官,优与处分。愿在职者,亦与迁转。」自是参用士人流外。 太宗太平兴国七年十月,中书言:「堂后官元额十五人,旧日不及一百州公事。今来有出外官及身死外,只有十人行遣。」诏吏部流内铨于见任州县官内选有科名、历任别无不了者抽取引见,送中书比试。如谙会公事,久远堪充堂后官,即留。不堪任者,却令归任。是岁,抽到州县官于若讷等三十二人,得许州录事参军陈雅等四人,并授雄望州别驾充职,余令迁任。 八年七月,以堂后官刘仲华为检校吏部郎中、武胜军节度判官。仲华本吏人,为堂后官,至是落职故也。 雍熙元年五月,以将作监丞李元吉、丁顾言为堂后官,赐绯衣、银带、象笏、钱百千。京官任堂后官自此始也。 十二月,以堂后官王浑、綦佩为右赞善大夫、充职。朝官任堂后官自此始也。 朝官除入谢外,余不赴朝,参见宰相礼同胥吏。 端拱元年八月,以河南府法曹参军梁正辞、□州司法参军吕易从、齐州司法参军李佑之、宋州楚丘县主簿乔蔚、陈宛县尉羊道冲并为将作监丞、祗应堂后官公事。先是,宰相以堂吏阙,欲选充百司。太宗不许,因令吏部选正辞等充。二年十二月,并以为堂后官。 淳化元年二月,诏中书堂后官自今依枢密院主事例给俸。 四年八月,诏重分擘五房所掌公事,堂后官先十五人,今止置六人。内栾崇吉一人,令都提点五房(供)[公]事,给俸依枢密副承旨例。綦佩等五人掌一房,邓湘等九人,年深者与通判差遣,年浅者与知县。或监当及二年已上者,并与加勋。如堂后官有阙,于此九人内拣选充职。又置录事五人,主书守当官仍旧二十 五人。帝以逐房堂后官各三人,秩序既等,不相充摄,故立制,孔目房掌文、武升朝官及刺史以上少尹、上佐、卫佐、技术堂后进奏、除授、知州、通判差遣之事。(当)[堂]后官人一总之,录事、主书、守当官各一人分掌之。吏房掌后妃、诸王、公主封册,驸马除拜,京官、幕职州县官注拟、加恩、诸司使副之下内侍加恩、百僚赠官、追封,叙封、河渠、堤堰、桥梁修造工役,祠祀、祷祈之事。堂后官一人总之堂后官:原作「后堂官」,今改正。,录事、主书、守当官各一人分掌之。户房掌财(弊)[币]、军储、户口、版籍、租调、漕运、禄俸、赈贷、土贡及诸路转运、内外监当差官之事。堂后官一人总之,录事一人、主书三人、守当官四人分掌之。(丘)[兵]礼房掌郊祀、朝拜陵庙、朝会享宴、尊号、祭器、仪仗、刻漏、册礼、旌表、假告、外夷、馆阁、国学、图书、祥瑞、贡举、补荫、释道、二旌节二:疑误。、符印、诸司职掌、诸道行军司马、将校加恩,功臣子孙、寒食洒扫、禁火,知军差官之事。堂后官一人掌之,录事、主书、守当官各一人分掌之。刑房掌赦书、德音(贬)[泛]降、责授、经赦叙理、刑狱欣讼、擒捕、旌赏之事。堂后官一人总之,录事一人、主事三人、守当官五人分掌之。总曰制敕院。又有生事房,主书一人掌之。勾销房,守当官一人掌之。堂印,守当官二人掌之。凡录事出官授令录,主书已下授簿尉。 五年七月,以殿中丞丁顾言守本官,复充堂后官。堂吏自唐至五代率从京百司抽补,纵授以官,但赋禄而已,年深或授同正将军。国初,赵普在中书,始奏检校诸曹郎中,自后屡惩其贪,故参用士人有科第历外官者。至是自朝官复任,盖矫昔弊也。 至道元年正月,以殿中丞、提点堂后官五房公事栾崇吉为度支员外郎、三司度支副使。即日召堂后官、著作郎杨文质授秘书丞、提点五房公事,仍赐缗钱三百千。帝谓之曰:「汝见非次拔擢栾崇吉否 更宜自加勉励。」 五月,诏堂后官于元额定人数外,特置三司,于户房、刑房祗应公事。 八月,诏录事内特转补二人充主事,赐游(系)[击]将军阶级,俸如枢密院主事之例。 三年五月,国子博士、堂后官綦佩等三人并转虞部员外郎,落职授外州通判。 真宗(成)[咸]平元年七月,诏制敕院诸房公事自今不得(辙)[辄]有漏泄,及令御史台晓示京朝官,不因公事勾唤,不得辄入制敕院。仍常切觉察,违者具名以闻。 二年正月,诏:「制敕院沿堂五院职掌有阙取旨,无得辄自收补。」 四月,诏曰:「枢衡之地,慎密为先。如闻近日以来有漏禁中语于外者,其令中书门下取旨。制敕院沿堂五员委不漏泄及听探公事,逐人结罪状,违者劾罪奏裁。自今除守阙人外,并须着宽衫出(人)[入],不得入茶坊酒肆。」 三年十月,诏中书五房各置主事一人。 大中祥符五年三月,以堂后官、太常博士刘明恕提点五房公事,赐钱三十万。 六年二月,堂后官、太常博士 刘明恕等言:「自来大酺庆节,枢密院副承旨已下至大理寺法直官皆预。臣等各有正官,望比来以闻此句疑有误。。」宰臣王旦等曰:「此辈若预宴会,有所不便。或特赐酒食,亦系圣恩。」真宗曰:「朕记御书御药院待诏、祗候已下亦尝赐与。」遂遣中使赐明恕之下钱三十千,羊五口,酒十瓶,令赐酺日取便聚会。 七年四月,枢密使王钦若等曰:「本院小吏以奉祀礼成,援中书堂后官、直省官例求恩泽。」帝以问宰臣,王旦等曰:「堂后官本选士流经科者,十年无遗阙,改官为通判,盖先朝旧制也。若由流外守职至堂后官,即无此例。直省官南郊例得七人出职,昨纔出行首二人为供奉官,亦定例也。大凡中书、枢密院体例各异,至如密院副承旨出为诸司副使,若转至都承旨,即便为大将军。以至主事以下,有特加俸钱及十千者。中书人吏所加不过两三千,以是不可比类。盖中书堂后官开宝九年以后多是优转,咸平以来惟有抑损。」帝然之。 天禧元年六月,诏:「提点中书制敕院五房公事刘明恕自今遇庆节大礼许依枢密都副承旨例进奉上寿,仍赴宴会。」 二年三月,诏制敕院人吏自今庶事谨密,各务廉介,仍令提点官常切觉察。 三年十二月,以供备库使郭怀(王)[玉]为金部员外郎,提点中书五房公事。 仁宗天圣二年四月,宰臣言见阙堂后官一人,诏吏部铨于选人内拣有出身、好人材书札、历任无过犯人赴中书试验公事。自是多如此例,皆即授京官充职;有由五房序迁者,初命检校员外郎,经恩乃迁京官充职。 七年十二月,诏:「自今中书转补录事以上职名更不依名次,并择廉慎有行止、明晓公事者充填。仍召近上职名二人委保,如犯正法枉赃罪,并当连坐。」 景佑元年五月八日,以堂后官、国子博士刘克昌为虞部员外郎、与通判,中书主事周日宣为堂后官。仍诏自今堂后官转至员外郎与外任差遣,提点五房公事三年与替。 十月十一日,诏:「今后提点五房并堂后官额八人,选人及主事内中停抽取。」 庆历五年三月二十六日,诏:「五房提点堂后官、枢密院诸房副承旨、主事、令史而下,自今毋得与臣僚往还。」从谏官钱明逸之请也。 皇佑二年五月八日,诏:「中书堂后官自今毋得佩鱼,若士人选授至提点五房者许之。」 十二月十一日,中书门下言:「诸房人吏稽违案(谍)[牒]者,自来量行罚典,终未革心。欲籍其(民)[名]氏,以轻重为差。其罚数及情重,取旨行(点)[遣]。」从之。 至和元年十一月四日,诏言:「今中书堂后官迁至提点五房公事,不论有无出身有无:原作「无有」,据文意改。,听佩鱼。」旧制:自选人入为堂后官,转至五房提点,始得佩鱼。五房提点吕惟和非选人入,(提)[援]司天监五官正例求佩鱼,特许之。 嘉佑四年十二月,诏沿堂五房院私名人自今以一百二十人为额。 八年十月 十九日,中书门下言:「旧制:堂后官至员外郎依旧供职,至景佑初,令至员外郎与外任。缘堂后官未作提点,皆不愿出,遂以所当转官为子孙求恩泽,至今为例。今欲转至员外郎者令依旧供职,更不许求恩泽。所有五房提点例虽次补,亦合择材。今后如任内职事修举,年满日即依旧推恩任用;如弛慢不职,即不候年满,止与堂除知州出外。」从之。 神宗熙宁三年十一月十七日,中书门下条例所删定堂吏保引、〔补〕试、赏罚条约,堂后官一经南郊,主事两经南郊,录(书)[事]、主书、守当官三经南郊,各许保引(第)[弟]侄或有服外亲一人充制敕院私名,仍不许换充沿堂五院。其守阙守当官每阙十人以上,迁差臣僚引试本房公事三件。中选者于元房祗应。主事以下遇迁补,各不出本房。自前补免守阙之人,虽年小未参,今来除及二十岁者,许依旧祗应。余别作一项,依名次上簿,候年及十六岁,别具引状投名。堂后官以下不得将添到(科)[料]钱及诸般酬奖陈乞改换骨肉额外守阙以上名目。主事以上除依条保引私名外,不得援例保引骨肉充额外守阙以上名目。逐房检正厅置功过簿一扇,手分点检得差错公事,候改正上簿。三次升一名。手分稽迟差错,事理轻者且与上簿罚直,三犯降一名,守当官降两名。两降及事重取旨。手分有功过者,将上簿次数及事轻重比类,对行除折。堂后官以下有劳绩,并随轻重酬奖。正名主书监(即)[印]及一年,与守阙录事请受。守当官使印一年,(侯)[候]入生事房,许指射优便房分一次。凡转补录事以上,并不依名次选择。(绿)[录]事三人以下结一保,内有犯枉法赃及出诈伪文字者,当同罪。提点五房公事如上名堂后官不堪补转,即于已次堂后官选充。遇南郊许奏子孙恩泽一次,与太庙斋郎。满三年出职,与堂除知州军差遣。如特旨再任,并与支赐出职后许乞儿孙家便差遣一次。虽年未满,弛慢不职者,送审官院,与合入差遣。自主事以下除堂后官及一年,与转京官。选人补充者,即转合入京官后,依年限磨勘。转京官后及五年,愿出职,与通判差遣。十年以上转官,与知州军,仍并堂除。主事五年及录事、主书、守当官遇郊礼,并许三人乞出外官。堂后官以下不得力者,堂后官以本官送审官院,与合入差遣;主事以下自陈者,头名内殿崇班,正名东头供奉官,守阙西头供奉官;录事头名左侍禁,次名并守阙并右侍禁;主书、守阙主书并右班殿直;守当官奉职,守阙守当官下班殿侍。三班差使初出职人许指射优便差遣,即因体量不得力者,并降一资出职。因过犯除外官者,不得再叙中书职名。堂后官以下犯事至勒停以上合该叙用者,除已有正官者依正官叙法,未有正官堂后官比供奉官,主事 比侍禁,录事比令录,主事守当(之)官比判司、簿尉,守阙比尚书省令史。凡身亡,支赐堂后官五十千,主事三十千,录事、主书、守当官二十千。仍乞一名已试中人量添请受,或引私名一人。堂后官父母死若葬事,赐钱五十千。乞假出外,许带所破人马。其旧条更不行用。诏并施行。于是中书守当官时忱等坐陈新定条不当,乞出外官。忱为(守)[首],勒停,(除)[余]第降资。先是,王安石白上:「吏人旧有升名转资之法,可以劝能抑不能。今有劳,止增俸,则不能者莫肯自强,能者亦无以劝而怠无以:原作「以无」,据文意改正。。」上曰:「近密院亦罢此法,乃止为无故陈乞者多,诚是不当罢。有陈乞,但不许可也。」故命立是法。往时守当官有阙,尝差近臣考试。其后遂罢,而止以恩赏陈乞保引,以故滥进者益众。又旧虽有试法,而但取笔札、人才。及是更法,乃试以公事,而主事以上皆取能而不以次补,于是吏莫不竞劝而知习法令矣。 是月,看详编修条例所又言条例:原作「例条」,今改正。:「堂后官每经南郊许保引有服内外亲属一人(统)[充]制敕院私名堂后官:原作「后堂官」,今改正。,其主事两经,录事、主书及正名守当官三经,亦许保引一人,并须寔年十六岁以上,不曾在别处守职,行止无踰滥,不曾犯刑责人。仍召命官或近上职掌二人委保,各随状领赴都检正厅,集检正官呈验人才书札,堪任习学公事,即佥书保状,引诣聚厅处公参讫,批状送房收系。仍下中书省给帖。补充私名,便送所乞房分,祗应书写及习学行遣,每日依例亲书印历。候到院二周年以上,遇有阙,即许就试。若未愿就试者,亦听。如三试不中,勾落姓名。如别以南郊合保人数再保入院者,亦听,即不得将入院年深及累经呈试别乞优试,或直乞守阙等恩泽。以上如保引年未及格人,许以寔年投状,且与上簿,仍先给文帖,候年及格,即别具保状呈验。公参讫,令入院习学。其习学人并与破食。」从之。 八年七月十二日,以中书堂后官兼提点五房。 九年正月十七日,中书门下言:「中书主事已下三年一次与试刑法官同试刑法,第一等升一资,第二等升四名,第三等升两名。内无名可升,候有正官,比附减年磨勘。余并比附试刑法官条例施行。」从之。 十一月六日,中书门下言:「勘会诸房文字自(主)[生]事房承受,分配诸房行遣以至进发,皆有日限条约。自今欲令(主)[生]事房依限分配文字与诸房手分。内有推托,画时经(主)[生]事房定夺。依前不伏,亦限当日内赴提点五房公事再定。如不移前定移:疑当作「依」。,上过犯簿,欠数多者当行降名。其(主)[生]事房分配不当,亦行上簿。」从之。 沿堂五院行首一人五院:原作「院五」,据文意改正。,副行首二人,通引官十一人,堂门官七人,直〔省〕官十一人,承旨官五人,驱使官二十人,并如旧例。淳化二年,改承旨官为发敕官,亲王、枢密使并相给驱使官二人,节度使兼相给一人。中书引从旧只抽 金吾从人,干德三年平西川,得伪枢密院大程官二十人,以给中书,因仍其名。开宝三年八月,以语音难晓,命于宣徽院对易二十人赴中书。太平兴国六年,置副将虞候各一人。淳化二年四月,增额至四十人。至道元年,增副都头一人。大中祥(苻)[符]二年,又增正都头一人。 元丰二年六月二十八日,中书言:「刑房奏断公案,分在京、京东、京西、陕西、河北五房,逐房用例轻重不一。乞以在京刑房文字分入诸房,选用录事以下四人,专检详断例。」从之。 七月十三日,诏:「中书四方诏狱及根治事皆逾年淹系,未能结正。宜令诸房具出据轻重缓急,随事立限,约以稽违刑名,逐房置簿勾考,违者具姓名取旨。」 八月七日,诏诸修敕式局看详合厘正朝廷与有司相照立法事,委检正中书户部毕仲衍编修。 十二日,中书言:「应朝旨置狱究治事,欲委审刑院、刑部、主簿(管)[官]勾当。特旨立限者,及一季未奏,下所属催促。无故稽留若行移迂缓并所属(下)[不]催举,并劾奏,责刑房季终点检。」从之。 三年正月八日,诏:「池州司法参军、监中书制敕库孙谔坐失察吏人,漏落进呈条贯,与外任合入差遣。自今制敕库监官依旧堂后官兼,勿差外官。」 十月二十二日,诏自今中书堂后官并带赐绯鱼袋,余依旧制。 十一月八日,侍御史知杂事何正臣言:「中书吏王冕、马永锡不当扶宰臣王珪升慈圣光献太后神御殿阶。」诏王冕、马永锡各罚铜八斤。 四年十一月二十六日,诏:「中书、枢密院吏止分隶三省,毋拨入六曹。如有剩数,并额外存留。转补、请受及诸恩例并如故。」 二十七日,中书言:「录事孟述古编排诸房文字,得英宗藩邸转官文字六件。」诏送天章阁。 五年七月二十七日,诏:「自今外取堂后官供职及五期,乃听出职。」 六年二月二日,诏:「三省吏书功过,委给事中、中书舍人、尚书左右司依旧比较。」 十月七日,诏:「中书舍人蔡卞领吏、兵(部)[房],蔡京领户、刑房,王震领礼、工房。如有妨碍文字,送别房行之。」 七年二月二十九日,诏门下、中书外省立三省、枢密院吏不通转额法。 五月二十七日,赐绫锦院营御厨营地,修三省六房院。初,三省吏自言:「枢密院昨置五房院,主事以下集居,公私以为便。三省总中外之事,理宜谨密。乞于旧城内(制)[置]官舍,以备缓急付受行遣。」诏置三省六房院,令吏集居。至是以营地赐之,后不果置。 七月二十七日,诏:「三省吏行遣断绝差赐银〔绢〕,着为令。」 八年八月二十四日,门下中书后省言:「诏详定三省吏禄并增给,请厘为一法。今来所定并旧劳绩,已得添料钱,自随身分并时服官马合依旧外,其应外取拨到并额内人,并从今来新定则例,其兼领因事别给并旧来请受并罢。即应权若领两房职名同,唯许从一多给。」从之。 九月十八日,诏中书 省增置录事二人。 哲宗元佑元年二月六日,诏:「三省元丰八年九月十八日后来增置职级,逐省从上各留录事、都事两(二)[人],后永为定例,更不得增置。其以次合递迁之人依旧外,余并罢。」 四月二十二日,三省言:「三省录事以下以劳应添料钱者,累至十贯止。」从之。 十月十三日,试给事中胡宗愈等言:「准尚书省札子,右司谏王岩叟言:『三省胥吏岁累优秩,日给肉食,月享厚禄,寒暑有服,出入乘官马,使令得营卒,郊礼沾赐赉,又许引有服亲为吏,如士大夫任子无以异,而曾不限年,得禄尤早。其供职事,则月一之间或仅逾两旬,一日之间常不满半日。点检诸司文字差错,乃是职分当然,何至字字论功,日日计赏,或升名次,或(检)[减]磨勘,或添料钱,或支银绢或去:原作「去或」,据上下文意改。。又每遇朝廷举动事,曾行一纸文书,则复妄叙劳能,别希恩泽。望抑侥幸以除蠹,绝姑息以戢奸,弃近例,禁换法,复讲治平以前条格。』诏令给事中、中书舍人、左右司郎官裁定以闻。臣等按治平以前诸房(缘)[录]事陈乞件数不多,近年酬奖,乃有岁转官者。其它因事陈乞回授等率多如请,比治平前委是过厚。今将治平以前及熙宁后来条例,看详参酌到合行裁定事。」从之。 三年,诏省、台、寺、监、诸司人吏四分减一。 四年十一月二日,诏:「三省录事、都事并依条陈试选人,或取法官,逐省各一员。其初取人外,仍用合销减员阙取填。」 六年五月二十五日,三省言:「受圣旨并御批手诏,并画制房分将承受簿点阅名件,职级常行点检,具无漏落状,于次月二十日已前门下省送杂务房,中书省送催驱房,尚书省送知杂房类聚,本月内关送时政记房。如有漏落,本房并职级量事大小,等第理过。」从之。 绍圣二年八月二日,尚书省言:「本省欲自令史至书令内吏选差一名,充点检诸房文字。」从之。 二十二日,诏依元丰年修置三省六房院。 三年,守阙守当官门下、中书省各以百人、尚书省百五十人为额。 四年,增减三省都事、录事等吏员,并依元丰七年额。 元符元年十月十九日,诏:「三省守阙守当官出职,依枢密院守阙贴房出职法施行。」 徽宗大观二年九月十三日,三省契勘:「中书省系取旨之地,所管最为机要,日逐所得圣旨御批及本省言遣文字等自来多不置籍言:疑误。,无以拘考。契勘近虽比仿尚书省置簿,祗是抄上尚书省送到文字,殊未详备,今参酌,重别措置下项:一、点检房、催驱房共置诸房受事文字都簿,吏部、户、礼房共一面部:疑误。,兵、刑、工、知杂、制敕房共一面。令诸房次日将承受文简关送,选差守阙四人专管勾抄上限,实时还房计会,诸房每日勾销。仍将圣旨御批取送舍人敕库等及判,候类聚进呈讫收知。退报尚书文字,逐项各别置簿,抄工勾销。已上所置簿,并季易。日结书押 本房舍人,旬押侍郎。仍将未绝文字抄上。其守阙每月依旧支食钱三贯,许兼诸房。一房如抄转簿书勾销不至差错稽滞,(侯)[候]对读守阙有阙,依名次选差填阙。诸房收索文字,合依条限举催。经隔月日,举催不到,即具出呈覆。如诸房失行举催,委催驱房点检。诸房未绝文字,欲令催驱房每月终经舍人于都簿内点检抽摘。点检限一日还房,令催驱房每月终将尚书省送到上中旬未下文字单子别录一本,限五日逐一朱书销凿,却送尚书省照会。内未了者录凿未了因依。诸房发放文字发历,每月令催驱房抽摘点检所发日限,仍于承受官司量行取索承受月日照验。其所取文字,并限一日送还。催驱房旧来职事并依旧。如催驱房职事不举,失行催促检点,及有灭裂违慢,并委点检房具出,呈覆施行。催驱房并就点检房专切驱磨诸房文字,限同点检房点检稽违呈覆。其催驱房手分添息赏已有立定条贯外,所有诸房非泛月给食钱减半。都簿合用纸数,每月下纸笔库支破。」从之。 政和三年闰四月十九日,诏自今三省吏人出职不得同任一州守倅。 六年六月十二日,新湖南转运副使聂(三)[山]奏:「三省都录事在元丰法不得过朝请大夫,比年有用特恩至中奉大夫者。遇春、秋内宴,其位乃在左、右史、侍御史、左、右司郎官之上。左右司宰属,侍御史弹治不法,左右史日侍清光,其选高矣,而都录事位其上焉,无乃未正乎。乞特改正。其寄(录)[禄]官虽高,亦宜在左、右司之下,庶几隆杀有别,而名分正。」诏:「三省都录已转奉直大夫以上,依朝请大夫班。自今特恩转奉直大夫,令出职。」 二十七日,臣僚言:「三省人吏其间迁补转官、差遣俸给之类非元丰旧制者,其大弊有十:滥员猥多,而置额外官以处之,一也。已碍止法,而或转行,或增俸,二也。未应授官,而特补文阶,三也。恩泽合授有官有服亲,而听授白身,四也。增奉给或别旁,或各历,或请于左藏库,或请于榷货务,首尾不相照验,无以稽考,每月所请数百千,五也。未应赐章服而改章服,未应得封(赐)[赠]而封赠,六也。或预射佳郡,先理资任;或已授大州,却免朝辞,七也。或以一身而兼他房之事,或未试中而超都录之职,八也。或因详驳乞赏,或以使印为劳,其间换授、保引、比换、支赐岁无虚时,九也。尝有旨,三省未入额都录、枢密院未出职副承旨以下不得转寄禄官,各务遵守。元丰官制,委御史台弹奏,犯人勒停,永不收叙。今公然违戾,再有干请,视圣旨为虚文,十也。乞三省、密院人吏非元丰官制所载之法一切罢去,及续降创添俸(录)[禄],别无请给,兼房行遣之类并依元丰法。如或违戾,乞重行窜殛。」诏:「并依元丰官制改正。自今有犯,委台谏弹劾。失觉察,与陈乞人并以违制论。 主司亦如之。」 宣和四年十一月十九日,诏:「应等第户见充色役者不得充三省(司)[私]名,已授名人与改正。」 钦宗靖康元年十月二十二日,诏:「三省吏人应用转官恩赏回授有服亲改官旨挥勿行。其已用过改之人悉从厘正,如敢呈乞者,并窜海岛。」 高宗建(文)[炎]元年六月十八日,诏:「三省人吏转官,依祖宗法,止朝(清)[请]大夫以上者寄资,候出官收使。其有恩例未该收使者,许回授。枢密院人吏依此施行。」 七月二十四日,诏:「应三省人吏出职,合任知州者并先任通判一次,与理知州资序。」 二年九月一日,诏:「靖康以后三省不应发出职人吏,并于正额名目上许收使所得转一资旨挥出职,余额外资级每一资与作转一官并使,仍令吏部改正。建炎以后准此。」先是,臣僚言:「三省吏人自崇、观以来,朋附怀奸,溢额补阙,至有法当出职,积年不去。逮建炎之初,乃阴求自便,悉补外官。欲乞断自靖康二年正月以后,令吏部具三省出职不应去人数特赐旨挥。」后吏部具到不应格出职人邢尧臣等,故有是诏。 三年四月二十六日,诏:「三省额外人入仕及十二年,许减残年出职,枢密院同。及五年以上者,比拟减残年人对展磨勘,以十二年为限。额外出职人每资与展一官,依建康二年九月一日指挥施行。」后左、右司具到资级:守阙守当官合出职进武副尉,额外守当官承信郎、额外书令史承节郎、额外令史保义郎、额外主事成忠郎、额外都录事忠翊郎,并依每资与转一官旨挥施行。」 二十九日,中书门下省言:「已降旨挥,中书门下省并为一省。其中书省正额录事、主事、书令史、守当官共四十二人,门下省正额录事、主事、令史、书令史、守当官共四十六人,两省正额守阙各一百人。左、右司拟定正额,欲依(租)[祖]额,以八十九人为额。守阙欲权存留一百五十人,中书省六分,门下省四分。」从之。绍兴元年四月三日,旨挥重别裁定,止将上件人数分房掌事,即无减损。今措置下项:一、正额录事十二人:头名二人充点检,选差点检文字二人,吏房左选兼班簿房一人,吏房右选一人,户房一人,礼房一人,兵房一人,刑上房兼制敕库一人,刑下房兼制敕库一人,工房兼章奏房一人。一、正额主事七人:吏房左选兼班簿房一人,右选兼知杂房一人,户房一人,吏房一人,兵房兼工房、章奏房一人,刑上房一人,刑下房一人。一、正额令史十六人,书令史二十二人:以上二名充监印,吏房左选兼班簿房差工五人,右选兼知杂房差工四名,户房四人,礼房三人,兵房四人,刑上房四人,刑下房四人,工房兼催班房三人,章奏房二人,催驱房一人,班簿房一人,知杂房一人。一、正额守当官三十二人、开拆房兼书令(吏)[史]二人,使印二人,章奏房五人,主管簿书二十 三人,吏房左选二人,右选二人,户房二人,礼房二人,兵房二人,刑上房二人,刑下房二人,上房二人,知杂房二人,班簿房二人,催驱房三人。」 三十日,尚书省言:「尚书省都事已下,祖宗以来自有定额,分掌职官,上下相维,几察关报,皆有着令。昨自(正)[政]和后来,权名增额,保引泛滥,职事不举,成法隳废,因循积习久矣。措置今遵用祖宗定立旧额,除已冗滥已:疑误。,随宜措置。」从之。其措置下项:祖宗旧额都事七人,头名充点检诸房文字,余六名分呈六房文字。主事六人,分押六房文字。令史十四人,第一、第二名监印,第三名开拆房点检,以下充诸房行遣人。书令史三十一人,并充诸房行遣,系两经试中人。守当官十六人,主管簿书,通差行遣文字,系一经试中人。今行在见管人数,守阙守当官一百五十人,充抄写。左、右司拟定正额人,欲依祖宗旧额,以七十四人为额。其守阙权留一百五十人,自试中守当官至都事正额共七十四人。今用正额均定下项:头名都事一名,充点检诸房文字。吏、户、礼、兵、刑、工房都事各一名,主事各一名,点检文字三人,于试中令史已上人内选差。监印房二人,开拆房点检一人,催驱左省房三人。诸房行遣人:吏房左选六人,吏房右选五人。依左、右司贴定,添一名作六人。奏抄吏房三人,户上房六人,户下房六人,礼房五人,兵房五人,刑上房四人,刑下房四人,工房四人,案抄刑房三人,知杂房二人。已上计七十四人。开拆房发放文书六人,旧系合差额内守阙。内降房四人,今差额内守阙。诸房守阙旧额一百五十人,均充诸房抄写。左、右司拟定点检三人,欲差二人,余一名差充吏房行遣文字。诸房人额内有交替及渡江未到并见阙未曾收试名阙,许于见权人内,从提点点检司本房职级公共选有行止、谙知行遣次第人,时暂存留差权,候正人到及试到人日罢。如涉不公,许人论诉,仍不得越两等。诸房裁减立定人额,除令系见阙一名方许差一名填阙,即不得登带泛滥,增添人数。仍据今来额,令户部籍定,批勘请给如数外,妄冒批勘,从本部觉察,计赃加二等科罪。仍许诸色人告,赏钱三百贯。下项房分,并系事简,今随宜(并)[并]罢,更不差人。写敕房并入吏房,发递房并入开拆房,班簿房罢,封桩户房并入户房,御史刑房并入刑房,催驱六(丰)[曹]房并入六房。制敕库房系外取法司三人,依旧。案抄刑房系断天下狱案,旧系取试中刑法文臣充都事,欲依旧法。诸房权手分除今来立定人额外,余并罢权。若愿出职者,依已降旨挥出职。诸房遇有正阙,除案钞刑房都事外取法官外,余阙于本省守阙守当官内依旧法拣试收补。祖宗旧法,保引亲属须两经试中书令史、令(人)[史]三遇大礼,主事两遇大礼, 都事一遇大礼,许保引有服亲一名,欲遵依祖宗旧法。其非泛恩赏,所得保引已收使经试中人,并依已降旨挥令出职外,其年代不及,未收使保引恩例并更不收使,今后更不许兑换。其守阙守当官遇有阙,权书令史该遇大礼,不在保引之限。已上非泛恩赏,虽正额人亦不许陈乞保引。左、右司拟定此八项,欲并依所乞施行。试中守当官、书令史已上该遇渊圣皇帝登宝位书令史:原作「书史令」,今改正。、今上皇帝登宝位,依故例合保引亲属各一名。内守当官止于该恩日见充行遣人,仍经一遇大礼,方许保引。左、右司拟定,即未委寔。欲乞旨挥,令制敕库房检点,如非祖宗故制,自不合引用。」并从之。 四年六月四日,诏:「御营使司并归枢密院,为机速房,就差御营使司人吏充机速房人吏。余候边事稍息,取旨施行。」 九日,尚书省言:「三省、枢密院人吏自祖宗朝缘系掌行政事,出职恩例特优,而请谒漏露之禁亦严。盖朝廷之上,政令所出之地,理当严密。如六曹百司等处,吏部系掌行官员差注酬奖,户部系主管钱谷、出给文历,所系事体亦自不轻。访闻逐处人吏等自军兴以来,全不畏惮,或私相请托,或公受贿赂,乞觅钱物,种种弊端,不可 举。今来若(下)[不]痛革,为害不细。除已差人密行捕缉觉察。如有三省、枢密院人吏漏泄朝廷未下有司政事、差除之类,及受请托贿赂,私相看谒,六曹百司等处,因公事受乞钱物等事,即仰子细根逐犯人所居,具姓名密报,送所司根究,依条施行外,窃虑未知上件措置,尚有抵犯。理合检会条法,申严晓告。」从之,仍诏三省、枢密院、六曹,令尚书省出榜,百司等处令六曹随所隶出榜,并于门首晓谕。 绍兴元年二月十六日,诏:「三省监印使并依大观、政和条(今)[令]置历,日具名件数目单子,经由职级勘寔书押,付印司收掌。每日结计件数,不许辄印空纸。仍令本房守阙及贴房赍赴官印房用印,即不得令人承代。如违,并取旨重行责罚。」三省言:「勘会三省、枢密院、六曹印记所系非轻,关防未严,往往预印空纸,引惹偷盗,理须约束。检中书门下省令,监印差上名令史二人。旧中书制敕院条,使印差守当官二人。尚书省监押依条差头名、第二名令史,使印合差头名、第二名守当官。枢密院监印差头名、第二名、第三名令史、第一名守阙主事,知印差正名守阙、贴房各一名。取到六曹状,大观尚书六曹通用令,诸用印日轮令史一名,兼尚书左、右选,通轮主事一名,(尚)[常]切检察。政和令,诸文书应印者置历纪其事目,乞依旧制施行。」故有是诏。 三月四日,三省、枢密院言:「诸房系主行朝廷政事,自祖宗以来,严漏泄之刑、出谒之禁,条制关防,莫不尽备。在逐省则有制敕院,密院则有宣旨院,以禁外人,不得辄入。在外则置六房五 居院,列为居第,使递相觉察,以绝请谒。内外严密,无容漏露。自巡幸以来,所至州郡,省院人吏往往散处,或与外人居,虽交结漏露,有犯自有典刑上「有」字疑误。,终难几察。除三省、枢密院、制敕、宣旨院昨已措置遵依旧法外,今来契勘越州禹迹等宽阔,计屋宇六百余间,可以擗截,理宜体仿旧法措置。」从之。 十三日,诏:「自今后三省有正官都录事用磨勘并收使酬奖转官,每年通共不得展过两官,其今日已前已展过两官人与免改正。」先是,都省札子:「勘会三省有正官都录事,先降指挥每年不得展过两官。后来宣和七年明申旨挥,收使非次酬奖展官,与磨勘各异,许计在磨勘之外用。缘磨勘改展,亦是收使,旧得酬奖减年,即与展官恩例一同,理难分作事理各异,每岁许改转四官。」故有是诏。 五月四日,中书门下省言:「三省诸房遇有恩赏,点检、监印三分之二,催驱房减半,并系旧法。所有后来附带房分,系一时创行,陈乞旨挥,理合充罢。」诏:「除点检、催驱、印房依旧条外,其余附房并带一房恩赏指挥更不施行。」 六月二十四日,都省言:「左、右司勘会诸房文字拥并,比之去岁增及数倍。自宰相分厅呈禀,至未时尚未尽绝。其间有所陈已降旨挥,或已在有司定夺勘当,已下外路取会保明,或以告示,难以「以」下恐有脱漏。,虽累经与决,又须再行呈禀,请笔施行,致行遣重复,间有抵牾。(为)[谓]如整会有格法酬奖及词状,未经所属与决,并非朝廷令行事务,并应系收知前送文字,亦须一 逐件呈覆,显是虚占日力,妨废朝廷机务。已告报诸房职级同提点点检,各条具本房行遣简当,不致污枉重复事件,及依旧例,具合入收知前送单子文字、合付曹部施行事目类聚,送左、右司详审。如别无窒碍,悠久可行,即日申禀,令诸房遵守施行。」从之。尚书省具到细务事目:吏房:一、应官司保明到官员到任、任满赏、陈乞覃恩、封赠、磨勘、转官、大礼奏荐并致仕、遗表恩泽,在外官员到任,除监司、知、通外,其余官及官员依格酬奖、小大使臣并选人已上乞致仕、内除敦武、修武郎有战功人并京官至奉议郎曾任郎官以上。应官司奏举官员,升陟任使。一、诸州保奏到官员去失付身、告敕、印纸等并大礼加恩,应官司申奏,乞不收使已举文状,州军申奏到有无里居不仕人,官员理会重迭转官。户房:一、诸路已起并入门纲解。一、应干有格法旨挥酬奖。一、官司申请支降钱粮等,已有旨挥支降。一、诸部乞展限勘当文字。一、诸色人陈诉,官司申请,事已施行,再有后状催促。一、诸官司已知禀、已施行,合呈知文字。礼房:一、进士依定例理年、理举、合推恩。一、神祠灵应赐庙额并加封。一、僧、道整会去失度牒等。一、州军具到童行等埋瘗遗骸,乞给度牒等。已上如系外路申到, 并前送。一、朔望遥拜。一、太庙应祭享行礼毕。一、太庙并攒宫平安。一、知禀状等。已上所属官司申到,并呈知。兵房:一、枢密院已行事,关到照会文字。一、杀获徭贼,乞依条推赏。一、吏部等处缴到付身,依已降旨挥合行毁抹。一、诸处保明到有格法赏。一、诸官员申乞依条并破白直。一、诸处军人依条排连。一、兵部人吏依条递迁。一、兵部人吏递迁,缴到试卷,乞行覆考。一、诸军务申到已受纳军器数。一、吏部等处申到乞展限勘当文字。一、已行文状,诸处再行申到。一、诸州军申奏平安。刑房:一、诸官司申乞展限文字,及候取会圆备日勘当,约法看详定夺等文字。一、诸州申奏到无吃菜事魔及无平反刑狱。一、刑部、大理寺具到已未断事因状案。一、刑部旬具到已未结绝公事。一、御史台察、刑寺等处行遣文字违法灭裂,迂枉留滞,失错不当。一、应陈乞给使减年与官司私名补副尉。一、应官司申到已依旨挥施行事。一、大理寺自申因由。一、诸处缴到依旨挥合毁抹文字。工房:一、诸处申到依赦除放过坑冶炉户少欠官钱数目。一、诸路提刑司申诸州小作院比附到年额军器、合造工程数目。一、诸处申到诸州用常平钱买到铁见在数。一、应所辖军兵依条迁展。一、诸处申到请事理请:疑误。,本省已行遣了当,又再申到一般文字。一、应所隶去处工匠依条展补。一、诸处申到官员依条已摽拨职田数。一、造 (般)[船]场监官、诸路都作院、造(器军)[军器]、铸钱司监官任满,依条推赏。一、诸路都作院监官任内修补军器、指教工匠,收及全工,依条推赏。一、诸处申到监堰闸任满依条推赏,诸色人告获藏货易筋角,诸盐事官司在任催煎盐,坑冶司在任创置坑冶,及在任所收金、银、铜、锡,及任内亲获私炼铜锡,或买卖不入官,诸色人告发金、银、铜、锡、铅坑冶户自备钱本,采炼金银锡等,依条赏。奏钞吏房:一、钞内漏坐条法及来历因依等,合贴改。案钞刑房:一、官员官员:原作「员官」,据上下文意改正。、诸色人犯公罪杖笞,情法相当,不该取旨断遣情犯事因案状。一、台察、百司行遣违慢灭裂,迂枉住滞,断公罪杖笞,情法相当,不该取旨断遣案状。开拆房,契勘本房自来官员保奏、升陟、改官、封赠、荫补、致仕、恩泽及诸处申奏保明依条获贼赏、僧道试经披剃及官员等罪犯事因,依条法等事,及诸房已降指挥并已行事,合作常程细务,依自来体例,一面付部施行看详。尚书省具到前项细务事目,虽例(细)经都省,既有格法,并于条例合付下或批送(公)[六]曹施行事,欲令逐房依前项事理及绍兴元年六月二十四日札子付送施行。如逐房具到事目内有干诸房,即互相参照,一体行遣。所有合呈请判笔,既系细务,并有格法,合依两省细务事具单子,轮日呈覆宰执。中书门下省诸房具到细务事。 吏房左选:一、文臣展官,敕黄下吏部,吏部申拟前衔,后拟上尚书省请笔,送中书省。今欲除告命词给告外,(余)[余]令尚书省一面出给付身。一、诸处举辟文臣差遣,未经审量等,便送本省取索。若有违碍,请笔退。今欲令尚书省并取索完备,方得送中。一、尚书省、枢密院关子如已押宰相内,止是呈知,并已行文字及吏部奏钞内有小节不圆,合行贴改,自来系付宰相厅请笔。今欲于宰相厅轮日请笔。吏房右选:一、吏部勘当文字有不曾指定事节送中,往往请笔退尚。欲今后须令曹部指定,方得送中。一、诸军都虞候换授前班之人,自来据枢密院关子取索,拟敕项行录黄,送尚书省施行。其枢密院亦关尚书省,系一事请笔送中。今欲更不送中。一、使臣陈乞差遣,累降旨挥,并归吏部铨注。欲令尚书省今后一面送部告示,更不送中。一、使臣除转,本省已降旨挥敕黄下吏部,拟定前衔,后拟申尚书省,再请笔送中。除合命词给告外,欲令尚书一面出给付身,更不送中。一、使臣陈乞差遣有不曾取索,有未经参部审量、便行送中,本省再请笔取索,有违碍文,须请笔退尚。欲今后先取索。如无违碍,方得送中。一、使臣陈乞知州军并钤辖之类,系合属枢密院差除,尚书省却行送中,本省再请笔送枢密院。欲今后应合系枢密院窠阙,并送枢密院。户房:一、臣僚上言财赋等利害,已奉圣旨,令曹部勘当。若本部勘当得已有条法及难行事件,即是别无取旨事。欲令尚书省批送施行。一、应收知判连文字,欲于宰执轮日请笔。一、应合立定刑名及断罪约束文字,欲于检正处拟定,请参政笔,送制敕库,令法司检条,参酌拟定,呈宰相请笔。一、应都省批送勘当文字,曹部等处多是不圆及不指定事节,便行送中,却致请笔退尚。欲文字完备,指定可行事件,各系合该取旨,方得送中。礼房:一、自来诸司官乞铸印文字,欲令所属曹部并拟定篆文,申尚书省,免致行遣迂枉。一、尚书省、枢密院(昭)[照]会关子已系宰相佥押,自来逐件再请笔。欲于宰执厅轮日请笔。兵房:一、应赏功,除官员重迭官资送本省再降旨挥改正外,欲将姓名差错令尚书省照验付身,别行换给,及送所属改正。一、尚书省等处关到照会无可施行事,欲于宰执厅轮日请笔。刑上房:一、诸处送到先经呈覆及书押,宰相互关照应,无可施行,合呈知并已行文字,呈知请知尚书省奏知,并尚关照会文字,已行奏状,已降指挥,申状又到,合请已行文字。欲望宰执厅轮日请笔。未经宰相呈押者,如谓刑部大理寺申。断绝之类,并类聚,每月单具事目,呈宰相请笔。一、诸路申奏百姓等合取旨公案,如有一般体例,并令刑部依条具抄上省。如体例大同小异,欲令参酌增损具钞。 一、应合检具文字,欲于宰执厅轮日请笔取索,候圆备,赴宰相厅呈覆。刑下房:一、百姓犯罪,情法与例一同者,自来合坐例具钞。今却有似此狱案,尚有坐例上中取旨。欲令刑部比例拟抄施行。一、应官司申到奏无平反过刑狱文字,欲更不送中。一、应官员已得旨转官,吏部拟申,乞给付身,除合命词送中外,余给付身人欲更不送中,一面勘验,出给付身。一、应合呈知文字,欲于宰执厅轮日请笔。一、应使臣重迭效用八资上所得资级,比例合作减年者,欲乞行下吏部,开坐前后所得旨挥因依,合得若干减年具抄。工房:一、工部遇有所属官申到添修工作及百工百贯并创造及三三十贯已上,合取裁,余听从本部审量,行下造作。一、应诸官司修盖舍屋,合支钱若不及百工百贯并创造不及三十贯,欲令尚书省依详定一司敕令所条册施行。一、内降房付到、尚书房付到、尚书省奏知及关到照会文字,欲于宰执厅轮日请笔。知杂房承受生事内画一,往往随事分关诸房,显是重迭请笔。欲(令)[今]后随头行遣,不得分关诸房。一、已降旨挥行讫文字,尚书省关到还司关子,并已经宰相佥书,欲于宰执厅轮日请笔判知。一、自来告报已得判笔,须遍呈押宰执。其尚书省告(孰)[报]得笔,系押都司。欲今后应告报已得判笔,遍呈诸厅讫,依尚书省例,押检正告报。一、勘会令史以下请假,依旧例押点检录事。其录事、主事依条合(级)[给]假并疾病量给假之类,遍呈押宰执。欲除令史已下依旧例外,今后止呈押参政。一、入仕守阙赴省公参,自来赴宰相厅请笔,告报房分遍(里)[呈]押告报,欲今后赴宰相厅请笔,遍呈讫,押检正告报。一、本省叙陈年劳,依条出职之人,自来判取取索完备,再赴厅呈禀。欲今后先于参政厅请笔,取索完备,于宰相厅呈禀。一、诸房应合呈知事,并具单子轮日呈宰执,欲依条房供具到事理施行。三省、枢密院赏(工)[功]房具到细务:一、诸路州军申奏到官兵(士)[土]豪因金人立功或捕盗有劳之类,无法功赏,见送所属监司帅臣覆寔。欲今后令诸路州军并具寔立功 ,一面经申所属帅臣监司覆寔,申奏推赏。保明不寔,重行典宪。一、兵官呈乞情愿不使去失或借补官资,乞将见存真命资级敦减收使,见系本房佥贴请笔,送看详官。欲今后直送看详官拟定呈覆。一、词状陈诉事已经告示,欲除今状所诉词与告(状)示未当,合别行勘会外,若与前状一同,别无词理,并具单子,前送有司检点已批下事理,再行告示。一、川陕投下文字、功德疏,例系拟转一官资级。川陕官兵换付身文字,见今本房佥贴请笔,送看详官。欲今后(真)[直]送看详官参详可否,拟定呈覆。一、京畿、京东、河(溯)[朔]守御赏,靖康年勤王赏,方腊赏,李允文并闾勍淮 南便宜借补官资,杜充建炎三年十一月二十日以后书填官告,并已降旨挥不行。欲令尚书省、枢密院出榜晓示,诸色人并不得陈乞上件事理。并令接状大程官遇有整会上件事词状,并不得收接。如违,元接状大程官送所属勘决。欲依本房具到前项事理施行。 八月十七日,诏尚书省依旧专置催驱三省房,并复置催驱六曹房。仍令三省催驱房月具已未结绝文字闻奏。臣僚言:「臣比奉圣训,三省诸房文字留滞甚多,忧形玉色。臣退闻范宗尹罢相之日,堂史赍抱积下案牍,就宗尹所佥押,其名件(上)[尚]以千计。况四方申奏朝夕待报,淹延不决,动以岁时,则于国体寔为未便。万一事关机速,利害非轻。臣愚欲望睿慈付之大臣相度,各委本省官一员,监督点检诸房文字,关留人吏条画未了事件,置籍拘之,每日结绝若干件,严立期限,逐件对销。或有稽违,重寘罪责,庶几无停壅,以称陛下宵旰求治之意。」故有是诏。 二年四月十八日,诏:「三省人本宗有服亲,不许军中差遣。(始)[如]违,重行黜责。」先是,三省言:「尚书省点检文字李瑗男秉文在中军统制司作干办官,已行降责。」故有是诏。 三年二月十四日,诏:「三省见任通直郎以上都录事遇展官,不许赴台谢。」继而臣僚言:「契勘御史台自来除曾任执政官并见任侍郎以上两省侍从官不赴台谢外,即无三省点检都录事授官不赴台谢之法。所有今年二月十四日魏彦弼、杨从古、俞宗适等画降不赴台旨挥,切虑有碍台令。兼本人既称文字散失,检寻故事不见,即合依本台见行着令,难以为人改注。乞依台令施行。」从之。 三月十九日,左司员外郎王(廷)[庭]秀言:「近见尚书省户部额外都事郑宪合该盐赏转资,情愿更不收使,亦不比换支赐,乞于见今名目上降一等支破请受。缘额外都事与正额都事不同,宪系额外,依条合破书令史请受。今所乞乃请正额主事俸禄,优厚太甚。此例一开,则凡该赏者皆援此以进。欲乞合该盐赏者(正)[止]依已降指挥推恩,其前降支破请受旨挥更不施行。」从之。 四月二十五日,诏武功郎、枢密院兵房副承旨刘希房等前降展一官旨挥更不施行,特与犒设一次。先是,枢密院言:「福建贼范汝为等作过,近调发宣抚司总率大兵前往,今已破灭,系本房首尾应办行遣,别无阙误,乞赐旌赏。」诏刘希房等并与展一官。后臣寮言:「 范汝为辈啸聚,至命大臣提王师,仅能平殄,密院人吏行移文书,盖其职也,而并以功展官,事属侥幸,乞赐寝(请)罢。」故有是诏。 八月十八日,诏尚书省都事王延庆送大理寺根勘闻奏。以侍御史辛(柄)[炳]言其赃污故也。 二十二日,臣寮言:「近见塑像昭慈宪献皇后神御所,三省礼房都录事职级及守阙共一百二十二人,每日添 给食钱支过一万九百余贯,犒设五次,计支过银一千二百余两,绢一千二百余疋。臣窃谓塑制所如工匠及监视人支食钱犒设可也,其(佗)[他]略挂姓名,如点检、催驱等类,有何功劳,而人数之多、犒设之厚如此。欲乞申严去年十月十九日旨挥,凡添给食钱、非泛犒设支赐并行遵守,虽有应例,亦不许陈乞。」从之,其已得者特免追克。先是,绍兴二年十月十九日,诏:「三省吏房行遣出敕及第人黄甲注拟文字、户房行遣增添亭户盐本文字、刑房行遣降敕文字、礼房行遣奉使文字,皆有犒设,侥幸不当。其已支者,特免 (运)[还],今后更不得犒设。」未几,礼房塑像支破犒设如故,臣僚以为言,故有是诏。 二十四日,诏:「尚书省额内年未及格守阙人吏并截日住罢请给,令本房习学公事,候年及格,召正额令史二人结罪委保,许支破请给。如冒请及隐庇不寔,帮看人与犯人同罪。」先是,尚书省言:「保引守阙,依法年十六岁方许公参。自官制行,增添年甲,保引入省,止令习学公事,未支请给。候额内有阙,方始拨填。近缘兵火,额内阙人数多,因而拨年未及格人入省守阙,支破请受。乞行措置。」故有是命。 十月二十一日,诏:「赏功房今后除法所不(截)[载]事即看详审寔外,应有格法事,虽系三省、密院送到,及词状判付本房,并送六部,按法推恩。」 十一月六日,尚书省言:「近有旨,额内年未及格守阙住罢请给,令习学公事,候年及格日,召保支破请给。所有额外年未及之人未有该载。」诏:「额外合拨填入额守阙内,年未及格之人,并候年及格日,依额外(入)[人]例召保入额,依元入仕名次安排。仍权攒那下名年及格人补填阙额,候将来有上名人入额,却依名次递攒,于额外收管。中书门下省、枢密院依此。」 同日,尚书省言:「诸房自来遇有书写入进及付身敕(刘)[札]文字,系于额内守阙专一差定写敕六人,写进六人。自渡江以来,未曾专差,乞依旧制。」诏差写敕三人,写进六人,食钱依旧例破给。 九月二十四日,枢密院言:「机速房主管书写文字使臣元降旨挥并理为任。及建炎四年七月十七日圣旨旨挥,已及三考成任之人,其后在任月日并理为再任。今再任人内又有已及三考之人,未有明文。乞与别理为合入资序。」从之。 四年二月十一日,尚书省言:「旧日功赏文字随隶所属,故多留滞,遂专置赏功房。后来复将有格法事依旧分隶,止令专行战守招捕等事(月)[目]。欲都司检详勘定,三省、密院通治。今闻内外诸军州县多是专投公状,致有乞觅,奸弊日滋。乞增严法禁,及重立告赏断罪之法。」诏令刑部立法。 五月十四日,诏枢密院机速房主管文字(用)[周]田、徐玩并降一官,以书写黄牒字札差错不楷故也。 二十二日,御史中丞辛炳言:「吏部奏钞、刑部断案既 上诸房,自来并有日限。访闻近日钞房率迂枉问难,或无故稽留;及刑部奏案既经本房反复问驳,已是详审,复持之不下,动经岁月,不降断敕。乞今后专委都司依限检察,仍令吏、刑部每抄案上省,限次日报御史台。其间经涉日久者,许本台弹劾。」从之。 五年二月二十六日,都省言:「三省都录事、枢密院副承旨慕容伟、 李宗渊、张士敏、王泽等昨自东京远到行在,忠义可嘉。虽展官支赐,恐未称存恤之意。」诏各(持)[特]更展一官,令吏部添差合入差遣一次。已授未赴者,愿添差亦听,候事平日依元职名于额外安排。 七月一日,诏:「堂后官补职及一年与改宣教郎堂后:原作「后堂」,据文意改正。,定着为令。」详定一司敕令所言:「检准《国朝会要》及《中书备对》,堂后官及一年与展京官,自选人补充者即展入京官。缘京官系是承务、承奉、承事、宣义、宣教郎五等,本所未审所改京官不从初等次第升转,便改宣教郎。今来止有崇、观后来改宣教告外,别无以前改宣教郎来历恩例。虽诸处省记系令改宣教郎,难以据凭。伏乞降下参修。」取到制敕库房状(掌)[堂]后官令,为三省诸房都、录事。检准绍兴令,中书门下省录事、尚书省都事为正八品,宣教郎为从八品。看详,自入省迁补至堂后官,已是年深,其补职及一年与改宣教郎,以官品较之,亦是相(堂)[当],即与《国朝会要》、《中书备对》及省记中书制敕院本条下文称『五年愿出职与通判差遣、十年以上与知州差遣』意义轻重相称。虽不见得崇、观以前来历因依,今据取索到中奉大夫张忻墓志石本,契勘得本官崇宁二年转门下省录事,明年改宣教郎,系崇宁之初,亦可凭据。」从之。 九日,臣僚言:「六察之职,掌纠察官司稽违。故事,尚书省刑房专置御史刑房以受行之。(人)[又]着令,弹察尚书六曹事件,限五日报尚书左、右司。盖有御史刑房以专主付受,又报左、右司,俾之检察,故凡所弹治,皆应时施行,台纲既举,百司亦肃。自中兴以来,朝廷务所并省,御史刑房不复专置,每遇弹纠,虽依令报左、右司,亦不闻有所检察,缘此施行稽缓,浸生奸弊。臣取索到六察案自夏季以来申弹事件,自上省后至批状行下,大率迟者或至两旬,速者不下十日,被受官司便作常程文字,一例行遣,所司根治,亦多观望灭裂。纠察之职,本以弹治稽缓,革绝奸弊,而坐视奸弊如此。虽欲革之,势不能得,是徒费支札行移之烦,果何补于治也。兼访闻诸部吏人罪恶贯极,每台察有所取索,自知情罪败露,例先请假,及探知文字申省,即便逃窜。大理寺承袭玩弛,(正)[止]是备礼移文,一再追捕,才称东西,便乞先次结案。缘此猾吏益得肆奸,结案甫毕,已改易其名,复窜籍中矣。诸曹之中,吏部尤甚,是以奸弊百出,而士大夫尤受其害也。乞令尚书 省复置御史刑房,以专主本台所上弹劾文字。凡所付受,立为定限,无得稽违。申饬都史(尚加)[常切]检察。及大理寺承受勘鞠,不得观望灭裂。仍乞行下尚书六部,申严吏人结保之法,每令三人或五人结为一保,递相觉察。凡保中有人犯罪逃走,许大理寺监官同保人追捉,须管取获,如有不获,并与同罪,本部不得申请占留。其逃走改名,复来部中之人,并重行决配。保内人(辙)[辄]敢容隐者,亦与同罪,仍许诸色人告首。庶几弹纠之令不为虚文,奸猾之吏知所畏戢矣。」从之。 十二月二十一日,诏枢密院本院北面房改为河北房,从枢密院请也。 绍兴六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尚书省言:「尚书省旧专制封桩户房,立籍稽考诸路州县封桩钱物所在,逐季逐月各随已供申帐状,不容毫发欺弊。昨缘兵火之后,一例废罢,州县侵隐,暗失朝廷财赋,不可胜数。乞复置封桩户房,先次差书令史、守阙各二人专一主管,置籍揭帖稽考,仍隶户部都主事。点检诸路封桩等状并应取会钱物数(日)[目],并依未罢房以前名,随名色置籍销凿揭贴。」从之。 七年正月十六日,尚书省言:「江淮等路昨措置营田,累岁无效。自去岁改为官庄,官给钱牛借贷,抚存流移,一年之间,所收物斛已三十一万余石,稍见就绪。其专一差定行营田文字见系别作一房,其取索行遣文字之类,欲以营田工房称呼。若遇工房有恩赏犒设食钱之类,并许带行,贵责委专一,不致废弛。」从之。 八年四月十七日,臣僚言:「检会建炎三年四月二十五日旨挥,尚书省都事以下遵用祖宗立定旧额,除去冗滥,以七十四人为额。其守阙权(在)留一百五十人。又敕,已降指挥,三省、枢密院额外人吏并罢。续取到诸司粮料院状,见今逐月勘请三省人吏员数,又与元降立定逐房名额多寡不同。明有罢额外旨挥,而依旧带行;明有限定诸房人数,而辄踰元额。欲望特差左、右司郎官取索三省、枢密院诸房不罢额外因依,看详改正。诏令检正左、右司检详官同共定夺。于是乞以三省、枢密院人见带行额外名目并罢。如遇正额有阙,自令史以上只得递迁,更不差权行。自书令史以下有阙,只得试补。未试补间,如有阙人处,委系烦重,许据阙差权,仍不得过所阙之数。」从之。 十五年二月五日,诏临安府、两浙(专)[转]运司修盖五房六房院。先是,三省、枢密院诸房状:「居止散漫,外人妄作传报漏泄,难以分别。乞依在京例,于五房院、六房院居止,差置监门等,互相觉察。」故有是诏。 十二月十八日,诏:「(三)[五]房六房院合置监门官一员,令堂除使阙差人。」 二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诏:「三省都录事、主事、令史、书令史应陈乞收使、保引,除依例召保外,更增召有官都录事一人委保。如有不寔,许人陈首,有官 人降一官,无官人降一资。其收使、保引并被引人并落籍编(官)[管]。」以臣僚言,自来陈乞保引人无断罪刑名,难以防关故也。 二十四年十月三日,中书门下省言:「守阙守当官龚镐状,有逐次茶盐酬赏,该(专)[转]一官,减二年磨勘。乞依一般守阙札宗远例补承信郎。」从之。 二十六年十二月九日,尚书省言:「裁减诸州县吏人,立为定额。行法当自近始,其三省、枢密院诸房添置名额猥多,理宜裁定。」从之。于是检正都司、检详编修共条具到尚书省都事元额七人,主事元额六人,令史元额十四人,书令史元额三十一人,见阙九人,系差正额守当官承权。守当官元额十六人,见阙一人,系差守阙承权。已上元额共七十四人,并欲依旧。内书令史、守当官见阙,日下且令承权,候试补了日替罢。仍报粮审院,请受从一多给,不得重迭。守阙守当官元额一百五十人,欲减二十人作额外,余依旧。添差十二人,待次三十一人,欲并减罢。已上守阙共减罢六十三人,兼呈文字十一人,欲许不妨本职,相兼祗应。其请给犒赏之类,止依元职名支破,不得作阙,差人添差。书令史三十人,欲并减罢。尚书省共减罢九十三人。三省、枢密院赏功房点检文字元额十人,已上十八人系于三省、枢密院人额内指名抽差。欲将差到人于元差去处不妨本职相兼祗应,量添食钱。其所差人,本处并不得却行作阙差人。如已使阙去处,日下并罢。」同日,诏枢密院减罢添置名额,令枢密院措置。后条具到三省、枢密院赏功房点检文字元额二人,主管六人,书写十人,系于额内抽差不妨兼职祗应,止不许作阙差人。枢密院副承旨元额五人,主事五人,守阙主事二人,令史十四人,书令史二十人,守阙书令史三人,欲依旧。正名贴房元额二十八人,见权书令史。欲存留十三人兼权,余十五人罢权,候有阙差拨。宣指挥法司三人,贴司二人,守阙(房)二十六人,欲依旧。守阙贴房二百四十人,欲以二百人为额,余人并罢作额外。机速房三十一人,欲以二十二人为额,余九人并罢。写宣房十九人,欲留存十二人,余七人并罢。监宣纸库使臣一名,欲罢。已上共计减罢九十八人。」从之。 二十七年七月九日,同知枢密院事陈诚之进呈:「拣试本院人依例差人厢事。上曰:『天下事惟在至公。前此科举之弊,朕断然尽革去之,人皆帖然,无或异论。』臣诚之曰:『致治之要,寔在于此。』枢密院人拣试利害亦不轻,乞御前差八厢察视。」从之。 二十八年三月十一日,诏:「三省、枢密院人因进书并减半推赏,仍不得兼两局。如(专)[转]至朝(读)[请]大夫,即依限员法。未得展行寄资。」先是,臣寮言:「堂吏承命治事于朝廷之间,其被赏循展官资固宜优异。要必立为限制,使之积劳而后序升,则爵赏不滥,亦 以劝天下之能吏也。臣切见宰相提领修书,而堂吏号供检者以十数。修书局凡四,曰日历,曰玉牒,曰寔录,曰敕令。所谓供检者,以十数人修数局。今所进二书,则是一身而展二官。将来进书,又复迁展,岁岁如此,何有限极。夫修书定令,特儒臣编摩之力。为供检者足未尝到一门,手未尝笔一字,而每月局钱与非次犒劳已极优厚。且又循展重并,此何其滥耶。盖被赏既滥,则官资必崇。官资既崇,则奏补必广。又况茶盐场务每岁增羡,皆被赏(思)[恩],公论籍籍,以谓名器轻滥,莫甚于此。望下三省参酌祖宗成法,抑其太滥,立为定制。」故有是诏。 二十九年八月二十二日,诏三省、枢密院堂后官兼诸局供检主管文字之类并罢。先是,有诏给、舍看详裁减官司兼职,中书舍人洪遵以为请,故有是诏。 九月十四日,诏:「祖宗旧制,枢密院即无机速房,合行减罢,所掌职事依旧本院诸房认科目掌行。其见在机速房人内本院人发归元来房分,外差有官人并与添差本等差遣。内有详熟人,量行选留,随所管职事拨归本院。诸房见充主管(之)[文]字人,与支破书令史请给,书写人依守阙贴房例支破。逐阙遇有事故,更不差人。(参)[三]十一年十二月一日,三省、枢密院言:「尚书省守阙守当官充机速房主管文字翟权状,入仕三十余年,无过犯,乞以所得四官一并收补,换成忠郎。」从之。 三十二年四月四日,尚书省言:「令史黄讷状,见系第四名书令史。缘有亲兄训却傅第六名书令史,寔于长幼次序未伦。欲乞许讷与亲兄训两易上件名次。」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正月十七日,诏中书门下省、尚书省录事、都事、主事各减一选出职。该遇登□登宝位,故有是命。 七月三日,右谏议大夫兼侍讲王大宝、侍御史兼侍讲王十朋、右正言周操、监察〔御〕史陈良翰、新除监察御史阎安中言:「臣等依已降旨挥,条具三省六部等处合并省事。所有百司局务人吏并合与三省、枢密院并属司、两后省、台谏、六部、寺监一例各以十分为率,量减二分,即不得将额外人数影射数目。许逐司官酌量合减人吏数目申尚书省。」诏逐处限十日开具申尚书省。三省言:「中书门下省依旨挥省并吏额,见管录事共一十二人,头名点检诸房进发文字,一名点检文字,余十人,今减作六人,分掌诸房事。主管七人,一名监印,六人分管诸房职事。令史一十六人,一名监印,余十五名,分掌诸房职事,今减作十人。书令史二十二人,充诸房行遣文字,今减作二十人。守当官三十二人,内二人使印,三十人分掌诸房簿书文字,今减作三十人。已上并系试中人。额内守阙守当官一百三十人,均充诸房书写文字,合减作一百人。法司三人,分掌制敕库文字。时政记房五人,并系外差。尚书 头名都事一名,充点检诸房进发文字。都事六人,主事六人,令史一十四人,分掌诸房职事。书令史三十一人,充诸房行遣文字,今减作二十五人。守当官一十六人,内二人使印,余掌管诸房簿书。已上并系试中人。额内守阙守当官一百三十人,充诸房书写文字,今减作一百人。法司三人,系外差,行遣制敕库房文字。」诏依减数,永为定额。见在人见令依书,将来遇阙,更不迁补。 二年五月十七日,中书门下省言:「三省、枢密院人更依已降指挥裁减定额,委官置籍。自今后遇有阙,照条书拟迁补,仍每月点检帮勘请给。」从之。诏依拟定置籍,今后如无阙,不得巧作色名,(栋)[陈]乞差人承权。仍令具都司照应遵守,常切检察。 七月十日,左司郎中叶颙言:「检准已降指挥,三省、枢密院见充兼呈同呈文字五人,欲许不妨本职,相兼祗应。其请给犒赏之类,止依元职名支破,不得作阙差人。仍报粮料院照会。如已作阙差人,日下并罢。」从之。 干道元年五月二十五日,诏中书门下省诸房主行文字并依旧法,将近奏房分与改正。先是,检正诸房公事王佐言:「中书门下省系十四房行遣文字,令史、书令史自今共二十五人,从来有阙,递互争入优简有赏闲慢房分,避怕行遣繁难去处,是至阙人。自来逐房即无定立行遣人额及迁展房分条法旨挥。又缘数内令史五人,依指挥系合裁减。欲望朝廷特降指挥,将今来立定房分高下依名次均敷定人数,差拨祗应,即将监印、催驱房、章奏房、户房、班簿房令吏各一人(目)[自]今且令供职,候有迁改事故,更不作阙展补。所有催驱房、章奏房令史职事,并令头名监印相兼,班簿房令史职事令上房令史相兼祗应。其逐房书令史有阙,自合展补,及差守当官兼权,攒下房分窠阙,庶得杜绝紊繁避(拍)[怕]行遣之弊。今具下项:监印二人,知杂房兼监印一人,催驱房一人,章奏房一人,班簿房一人,户房二人人:原脱,据上下文意补。,礼房一人,工房一人,兵房一人,吏房左选一人,吏房右选一人,刑上房一人,刑下房一人。已上欲依名次差令史充行遣文字。户房三人,礼房二人,工房二人,兵房二人,吏房左选三人,吏房右选二人,刑上房二人,刑下房二人,开拆房二人。已上欲依名次差书令史及权书令史充行遣文字。」故有是命。 二年六月十二日,臣僚言:「堂后官朝议大夫自为一额立定员数,依次序拨展。契勘堂后官自来功赏频并,若与其余展朝议大夫之人衮同迁转,委是偏优。今欲于八十员额内拨五员专充堂后官,依次序拨展。」从之。 三年五月十一日,诏:「三省行首司以一百二十人永为定额,其合减人(具)[且]令依旧。将来遇阙,更不迁补。愿比换出职者听。」同日,诏:「三省大程官依昨降指挥以一百四十六人为额,溢额人且令 依旧。今后宰执初除,更不用恩例收补。其外借七分大程官,依旧四十人为额。」 四年三月十八日,诏三省礼房今后因进书并依祖宗故事施行。于是起居舍人黄钧言:「迩者伏 《钦宗皇帝寔录》书成,大臣请罢进书弥文,又用天圣八年吕夷简、熙宁二年曾公亮故事独辞赏典。陛下听纳其言,朝奏夕可,凡前日文具亡寔之事,皆置而弗讲,中外传闻,莫不称孍。切见今月十一日画降指挥,史院官吏各转一官,减一年磨勘,日历所官吏特减二年磨勘,三省礼房两项八十八人有减三年磨勘者,有减半者。臣切谓史官有笔削之功,院吏有供检之劳,赏不可废也。实录之成,本于日历,而钦宗皇帝一代之政,简册散亡,无所依据。前后数年,网罗遗事,钩考异闻,编摩之难,与他书不类。与减二年磨勘,诚不为过。惟是三省吏房之人,方着庭纂集之初,及史馆修撰之际,略无丝发之补,迨今行赏,比日历所官吏或加一年,此臣之所未喻也。前年进《三朝帝纪》,去年进《哲宗宝训》,今年进《钦宗寔录》,礼房之人皆无微劳,三年之间,迭被浓赏,无谓甚矣。今来所降旨挥,虽承前例,然皆出于近时所行,考之故寔,多所不合。咸平元年钱若水等修《太宗寔录》,咸平二年李沆等修《太祖寔录》,止加寔邑、阶、勋而已。及大中祥符九年,王旦修太祖、太宗正史,始迁一官。于是天圣二年王钦若等修《真宗寔录》成,天圣八年吕夷简等修《真宗正史》成「正史」上原衍一「寔」字,今删。,熙宁二年曾公亮等修《英宗实录》成熙宁:原误作「熙年」,今改正。,元佑三年邓温(白)[伯]等修《神宗实录》成,绍圣三年章惇等修《 神宗实录》成,大观四年蔡京等修《哲宗寔录》成,悉沿前例,皆得进官一等。内官承受,得与推恩。前自天圣五年,盖未有及三省礼房者也。礼房十四人得减二年磨勘,守阙守当官止与犒设一次守阙守当官:原误作「守当官守阙」,今改正。,则始于绍兴五年,议者又以为过。以是观之,今所用例非出于秦桧而何 桧破制削,不与士大夫为密,而与吏辈为器,其于赏典度越故常,与前日文具已寔之事,皆桧之为也。今陛下从大臣之请,既罢弥文,而礼房之推赏者八十八人,亦非典故。欲望特赐寝罢,以革乡来侥幸之弊。」从之。 六年三月四日,给事中胡沂等言:「准诏条具并省下项:中书门下省见管吏额录事八人,主事七人,令(吏)[史]一十人,书令史二十人,守当官三十人,守阙守当官一百人。欲将守阙守当官一百人内量减一十五人,通将一百人试行遣一道,内取八十五人存留为额。其不入等一十五人,候正额有阙日,从上拨入,不许保引到人搀越。见管守阙守当官一百人,将诸房事务繁简比较,均减一十五人:如户房二人,礼房三人,工房二人,兵房二人,点检点检:原作「检点」,据下文改正。、知杂、催驱、开拆、承开房四人承开房:疑误。,印房、班簿、章奏、时政记房二人,外差人并不在此数。元管房分,吏房左选、吏 房右选、户房、礼房、兵房、刑上房、刑下房并如旧。点检房、知杂房、催驱房、开拆房,欲将点检房为名,以知杂、催驱、开拆三房并入。印房、班簿房、章奏房、时政记房,欲将印房为名,以班簿、章奏、时政记三房并入。一、制敕库房、架阁库并如旧。检正房见管吏额四人,欲将守阙守当官一名减罢。」并从之。 二十三日,给事中胡沂等言:「条具并〔省〕下项条具:原作「修具」,据上下文改。:尚书省见管吏额一百六十八人,都事七人,主事六人,令史一十四人,书令史二十五人,守当官一十六人,守阙守当官一百人。欲将守阙守当官一百人内量减一十五人,通将一百人试行遣一道,内取一十五人存留为额。其不入等一十五人,候正额有阙日,从上拨入,不许保引到人搀越。见管守阙守当官一百人,欲将诸房事务繁简比较,均减一十五人:吏房一人,户房三人,礼房二人,兵房二人,工房一人,点检、写敕、催驱在省、(摧)[催]驱六曹房二人,印房、开拆、内降寔封、知杂房四人。见管房分,吏房、户房、礼房、兵房、刑房、户房、奏钞吏(案、房)[房、案]钞刑房并如旧,点检房、写敕房、(推)[催]驱在省房、催驱六曹房,欲将点检房为名,以写敕、催驱在省、催驱六曹三房并入。印房、开拆房、内降寔封房、知杂房,欲将印房为名,以开拆、内降、知杂三房并入。封桩户房攒算欲并入户房,御史刑房、营田工房欲并入工房,制敕库房、架阁库并如旧。」从之。 四月六日,中书门下省言:「已降旨挥,中书门下省知杂、催驱、开拆房并入点检,章奏、班簿、时政记房并入印房,尚书省催驱在省并催驱六曹、写敕房并入点检房,知杂、开拆、内降房并入印房。」诏并许,知杂房仍以省杂司为名。 七日,中书门下省言:「三省守阙守当官依近降旨挥,各拣试中八十五人存留为额,分拨诸房外,其试下并缘病不赴试,攒充额外减罢请给人。」诏:「依枢密院减罢人已得旨挥。愿依条比换名目出职者(职)[听],仍与添差监当差遣一次。」 八年七月三日,诏:「中书门下省、尚书省守阙依已降御笔朱书旨挥,各以一百人为额,令敕令所修立成法,先次施行。」以诸房言:「三省守阙旧系二百人为额,昨奉御笔,减作一百人,永为定额。后又因裁减作八十五人,是致人力不胜。欲乞遵依御笔旨挥施行。」故有是命。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 检正 检正 【宋会要】 神宗熙宁三年九月一日,中书门下言:「奉旨议中书创置士人为属官。伏以中书统治百官,以佐天子政事,(布)[而]所置吏属,尚仍旧制,宜高选士人,稍依先王设弼置辅之意。今欲置检正五房公事一人,逐房各置检正公事二人,并以朝官充。见宰相、参知政事如常朝官之礼。检正五房在提点之上,逐房检正与提点序官,在堂后官之上。除亲属寺观职事相干外,余不许出入看谒。主书已下签书呈覆,不许接坐。仍录事、主书、守当官内省减不谙行遣者十人,与合得名目出职,更不添额。都检正官并逐房检正官并依三司判官俸料支给。内都检正官益以傔二人。所有合用什物,合三司依例制造,仍第破当直兵级。」 四年十一月一日,诏:「应朝廷擢用才能,赏功罚罪,事可惩劝者,中书、枢密院各专令检正、检详官月以事准送进奏院,(编)[遍]下诸路。」 九年十月二十五日,诏:「今后中书检正官所发贴子下诸处会审,并先执政处呈讫,方得发出。仍置簿抄上,每五日一次赴厅呈押。」 十一月二日,诏检正官、检详官所兼领差遣并罢。 元丰元年四月四日,检正中书吏房公事、尚书刑部员外郎向宗儒检正中书五房公事,候一年取旨除馆职。以宗儒言五房未便事可采,故宠之。 九月十六日,诏以中书检正吏房公事王陟臣、检正礼房公事崔公度、检正刑房公事范镗并(蘉)[补]外。初,中书检正官溢员,至是裁减。陟臣等在职及二年者,并升□任。自今检正官以四人为额。 二年五月二十七日,中书言:「近制,检正官四员除户房二员如旧外,孔目、吏、礼房共一员,比之他房,文字为多。乞令户房检正官通管礼房。」从之。 九月二十九日,诏自今送检正官定夺文字令执政称事立日限。以户房检正官稽滞,司农寺、三司互奏(阙)钱文字上簿,因有是诏。 四年六月二十七日,诏中书自今应相度、定夺、分析、体量、勘会、驱磨、点检之类,并置簿催辖勾销,委检正官量紧慢给限。 三年,官制行,罢检正职务,分归中书舍人、给事中、左、右司郎官。此据《职官志》 高宗建炎三年五月二十二日,都省言:「自中兴以来,天下多事,四方行移,倍增于前日。而宰相精力疲耗于案牍,致边防军政所当急者却致稽缓,□□无□□,以中书别无属官故也。虽有中书舍人,而其实词□□。契勘元丰以前有中书省检正官六房文字此句疑有误。,后又因置左、右司,遂不差,致朝廷及应报四方行移往往稽留,无官检举催促。今欲差官两员,充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内一员检正吏、礼、兵房,一员检正户、刑、工房。其 请给、人从,并视左、右司,序位在上。于都堂置直舍,每员日给食钱五百文,于堂厨造食供给。所有左、右司郎官,却裁减两员。」从之。 四年九月十六日,中书门下省言:「本省所行文字并是已经看详、勘当成熟事件,其检正两员乃成虚设。」诏:「中书门下检正诸房公事并罢,限五日之内人吏发遣归元来去处。今后所掌事务并依旧制。」 绍兴二年三月十五日,诏中书门下省复置检正一员。 八月七日,检正黄龟年言:「自军兴多事,置检正专一验察检举。其通进司每日承受进降给发等事,干(兴)[与]本省。缘未置检正以前,虽系后省管辖,今来复置检正,未审许与不许检察。」诏许检察。 四年四月五日,检正诸房公事仇愈言:「检正每岁举官员数,欲乞依左、右司郎中例施行。」从之。 三十二年十一月四日,诏:「尚书省吏房、兵房,三省、枢密院机速房,尚书省刑房、户房、工房,三省、枢密院看详赏功房,尚书省礼房,令左、右司郎官四员从上分房书拟。其中书门下省诸房,令检正书拟;枢密院诸房,令检详书拟。」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已即位未改元十一月四日,诏中书门下省诸房令检正书拟。从左、右司请也。 隆兴元年八月三日,中书门下省检正房状:「依指挥(并)[并]省吏额。见管令(吏)[史]至私名五人,除令史、书令史、守当守官阙各一名依旧存留外「守当守官阙」疑有误。,裁减私名一名。见在人 且令依旧,将来遇阙,更不迁补。」 干道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诏:「中书门下省检正系所掌朝廷机要文字,不许出谒及接见宾客,亦合遵依两省官已得指挥施行。」 三年七月二十二日,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史正志言:「欲将检正房令史今后理四年三季,通入仕须实及二十年,如无赃私罪犯,方许依条解发出(赃)[职]。庶几革去侥冒补官之弊。」从之。 六年三月二十三日,检正房状,依指挥并省吏额。见管四人,欲减守阙守当官一名。从之。 四月七日,诏中书门下省检正房以「所」称呼。 八年五月十九日,诏都(承)[省]检正、左右司检详、编修,每日依六曹郎官法通轮宿直。如遇次日朝参等日分,仍免期集,及报御史台、合门照会。 淳熙十三年十二月九日,诏检正所减亲事官一人,白直兵士二人,杂役兵士二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 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十四年七月十四日,诏:「付下封事可令检正都司逐一看详,有合施行事件,开具申尚书省,亦庶几求言不为虚文。」《大典》卷一万九百四十四。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 裕民局 裕民局 【宋会要】 徽宗重和元年十二月十二日,中书省言:「奉御笔, 就 校正所置裕民局,差下项官:太师蔡京充提举官,徐处仁 充详定官。参详官三员,先次差朝散郎韩昭。检讨官五员,先次差承 议郎、通判永兴军崔陟。检阅文字官二员,管勾 诸司〔走〕马承受,就校正所已差官。」先是,延康殿学士、醴泉观使徐处仁 对便殿,上访以天下事。处仁对:「天下大势,在兵与民。今水旱之 余 ,赋役繁重,公私凋弊,兵民皆困。及兹尚可为,过是将有不胜图者。」上惊思久之,曰: 「非卿不能闻此。」明日,除侍读,校正内经详定官。进读罢,上特留与前语。 处 仁奏:「天下犹一家,方其子孙众多,则当务节俭为长久。今皇子、皇女胜衣, 占 祥岁月相继。昔文王百斯男,唐有百孙院,虽未及之,不可不虑。」 上曰 :「然已几类是矣,可若何 」乃言:「周以冢宰制国用于岁之杪。宜会朝廷一岁财用之数 ,量入以为出,节浮费,罢横敛。百姓既足,军储必丰,振兵裕民 ,无大于此。 」上称善。既退,降手诏,略曰:「国有定法,吏犹废弛,况无法者,卿可以闻 。」处仁具奏其事。有诏置局讨论振兵裕民之法,号裕民局。设五库 以总一岁财用出纳,而用事者不悦矣。 十四日,延康殿学士、充醴泉观使、兼侍读徐处仁奏:「臣准御笔立法下项:臣看详敕令,意义该括详备,然议法之初,本局合有条具画一约束事件不少。兼恐诸路官吏未遽通晓,欲乞行下,自重和二年秋料为头施行。仍令监司守贰先次看详敕令二法,并裕民札子事理,如有疑惑,并许申明。及有所见利害,亦许实封奏闻,送裕民局具进呈。庶几下情通达,法成令具,惠施无穷。」诏:「依奏。诸折变、支移、和买者,前一月计本路丰歉、物价贵贱、所出多寡。各随贵贱多寡之实,贵则量减纳钱或物,贱则纳本物。若先贱后贵、先贵后贱,听改。诸折变、支移、和买,不计丰歉贵贱多寡者杖一百,官吏勒停,永不叙为为:疑误。。以贵为贱、以贱为贵及多寡丰歉不实者加一等,官吏编管千里,并不以去官、罢役、赦降原减。」 十九日,延康殿学士徐处仁奏:「臣今续具到裕民局参详检讨官职位姓(民)[氏]下项:参详官一员,乞差中奉大夫、直秘阁、新知梓州孙渐,见在京。检讨官二员,一员乞差奉议郎、秘书省校书郎艾晟,一员乞差奉议郎、新授袭庆府仪曹荣灏,见在应天府。」从之。 宣和元年正月六日御笔:徐处仁差知扬州。先是,上命处仁见太师蔡京。京欲复行夹锡钱于中州,处仁答曰:「夹锡钱第可行于关陕耳。」又问:「朝臣有欲动摇吾所立法者,何以制之 」答曰:「崇宁立法,至今垂二十年,流弊多矣。如学校礼乐之类,固当更张裁损,随时自改,则人无间言。」京不乐。于是言者攻之,乃罢局,出知扬州。二十八日,罢裕民局。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 谏院 谏院 【宋会要】 谏院旧常以两省官一员判院事,其员有左、右谏议大夫、司谏、正言。天禧元年,诏别置院。 《两朝国史志》谏院:知院官六人,以两省官充,掌供奉谏诤。凡朝政阙失,大则廷议,小则上封。由它官领者,带知谏院,由左、右司谏、正言供职者则否。正言、司谏亦有领它职而不与谏诤者。驱使官二人。中兴之初因旧制,设左、右谏议大夫、司谏、正言,属门下中书后省。建炎三年,诏不隶两省,别置局于后省之侧,许与两省官相见议事,以登闻检、鼓院专隶焉。 太宗雍熙五年二月,诏曰:「补阙拾遗,位居谏省,荣践清华之列,是为献侍之臣。朝廷之得失须论,刑政之烦苛必举。睠兹职业,寄任非轻,上则辅大臣此句当脱一「宰」字。,次则公卿庶尹,历朝选任,何莫由斯。苟或但务因循,止思慎(点)[默],忠言谠议,寂寥无闻,有乖申讽之规,曷副建官之意。宜更旧号,特立新名,庶明立制之文,咸励匪躬之节。其左、右补阙宜改为左、右司谏,左、右拾遗宜改为左、右正言。」太宗欲令谏官修其职业,故改其官号,特降是诏以申明。 淳(熙)[化]五年三月,帝以三司判官多不守本职,拜疏言事悉非济要,召总计使陈恕令晓谕,各扬其职。三司判官、左司谏张观上章,云「臣是谏官」,兼述拾遗、补阙之官,是唐时武后所置,相循授任,二百余年。方自圣朝,载新名目,言责之重,与古无殊。帝曰:「朕苟拒谏,四海亦当共知,固不曾令两省谏官不言时务。且(设)[谏]官之设,自古有之,仲尼所谓天子有争臣七人是也。今张观乃以武后妖乱之代比方朕躬,援引如此,迨无人臣之礼也。」即出观知道州。 至道二年二月,宰臣因对言:「台省谏官不可令与他官循资选授,诸科举人及无出身人亦不合在除授之限。唯登进士第及器业有文学者可膺是选。」帝曰:「朝廷清望名,亦当择材而授,不可易也。」 真宗咸平四年二月二十一日,枢密直学士冯拯等言:「看详秘书丞陈彭年奏,乞依《六典》员数,(至)[置]谏议、司谏、正言为便。」真宗谕宰相曰:「今后凡求谏官,并须精择。」 景德三年三月,诏曰:「国家方阐化源,大开言路。(及)[乃]眷争臣之选,实为侍从之先,当此虚怀,曾无谠议,岂询求之未至,但循默以相高。既亏赛谔之称,莫副详延之意。遂使在廷之列,备陈旷职之言。将警因循,爰申戒谕。左、右谏议大夫、司谏、正言咸预轩墀之列,是为耳目之官。所宜竭节箴规,悉心献替,弥封阙漏,启迪聪明,成予纳(议)[谏]之风,显尔匪躬之操。至若言皆诣理,事可济时,当议必行,特加懋赏。其或尚思杜口,罔愧素言叉,必正典章,用惩弛慢。告于有位,知朕意焉。」时直集贤院任随上疏曰:「陛下焦劳庶政,开求谏 之路,而谏议大夫、司谏、正言数员,但充位尸禄而已,请申甄(出)[黜]之典。」帝览而嘉之,故有是诏。他日,又谓辅臣曰:「近诏谏官、御史各令举职言事。昨右正言陈彭年请条制贡院复宏词科,采择经术士。侍御史 贾翱使还,言宿州买绫扰民,此皆可采。中书宜籍记之,自彭年、翱为始。」 天禧元年二月七日,诏曰:「朕大庇蒸民,隆兴至治,弥纶阙政,交属于庶僚;寤寐思规,屡班于明诏。虽增虚伫,未协翘思。夫谏诤之臣,本期述嘉谋而矫狂;风宪之任,亦当遵直指而绳愆。既列清班,宜倾亮节。傥缄默而自肆,谅考绩而曷观。况朕躬览万机,亲披封奏,详延百执,素靡漏言。举职 公,有何所避,保身箝口,(拒)[讵]至于斯。将戒慢官,先伸诞告;仍旌优异,以劝倾输。自今两省置谏官六员,御史台除中丞、知杂、推直官外,置侍御史以下六员,并不兼领职务。每月添支钱五十千,三年内不得差出。其或诏令不允,官曹涉私,措置失宜,刑赏踰制,诛求无节,冤滥未伸,并仰谏官奏论,宪臣弹举。每月须一员奏事。或更有切务,即许不依次入对。虽言有失当,必示曲全;若事难显行,即令留内。但不得巘为朋附,故作中伤。其谏官仍于谏院或两省内选择厅事,量置什器祗应。候(反)[及]三年,或屡有章疏,实能 益,特越常例,别与升迁。或职业无闻,公言罔 ,移授散秩,仍遣监临。」时帝谓宰臣曰:「去秋螟蝗,因自内省,天下至广,岂民政(存)[有〕阙〔耶]。比闻浮议,谓朝廷当容纳谏诤。殊不知每闻言事,莫非虚怀听受。然中外未悉。且朝士中负才识者非少,直言谠论,夫岂无人。然所以官,尤须谨厚端雅之士。至于用心浮薄、为行比周者,朕不取焉。」遂以刘烨、鲁宗道充是选。 六月,上封者言:「伏见召太常博士许式、武定基,欲擢升台省。伏缘曲台博士若践谏垣,即拜司谏。唐之拾遗、补阙,非髦秀英伟之士,罕闻轻授。臣与式等既无素嫌,又非熟识,正为朝廷重惜名器。式 等虽无谏臣之体,必有干事之能,方预严召。如臣言可采,望改一郎曹,优与〔外任〕,幸甚。」帝曰:「式等虽无词藻,然皆勤干,朝行中多所称荐耳。」既而止进秩,升其差使。 七月,右正言刘烨等言:「自来每有奏疏,准例于合门通进。今后或有封事,乞于通进司进入。」从之。 二年二月,刘烨等又请自今有公事上殿面奏。从之,仍令前一日具名以闻,俟报入奏。 闰四月,诏:「自今谏官、御史上章,除合用文饰外,仰具所见利害事状。如事理稍多,即具札子件(片)〔析〕以闻。」 三年六月,屯田员外郎、主判三司开拆司范雍言:「自今谏官、御史兼他职者,望令仍旧举职,及乞增置谏官。」帝令别选人充谏官、御史。 仁宗天圣元年四月二十四日,臣僚言:「自古以来置谏官、御史者,所以防臣僚不法、时政失宜,朝廷用之为纪纲,人君视之如耳目。先帝忧劳庶 政,思闻谠言,特下诏书,举行旧典,置谏官、御史,更互言事,深有 益。一二年间,执政之臣巘所畏忌,优加任使,因使罢之。累曾上言,复乞差除,中书终不复差。盖臣寮不务公忠,惧其纠举,是致频年已来,贵近之臣多违宪法,比至彰败,已损纪纲。伏望陛下常振朝纲,广开言路,深防回邪,或生蒙芘,复置谏官、御史三五员,令其察臣下之非违,言时政之得失,防微杜渐,无出于兹。」遂诏翰林学士已下同罪,各〔举〕太常(太)博士已上官一员,须公正清直之人,具(各)[名]以闻。 八月二十三日,谏院言:「本院印旧以龙图阁直学士冯元主判,今复置左正言刘随等,合送本官。」从之。 九年七月二十八日,权三司度支判官、右正言陈执中请罢职(讨)[计]庭,专 谏省。诏俟陈琰使还如所请,仍给谏院俸。 十年七月二十七日,御史知杂陈执中言:「近以旧门下省充谏院,乞选差臣僚主判。」诏谏院印并公事令石中立兼权管勾。 明道元年七月辛卯,以门下省为谏院,徙旧省于右掖门之西。自先朝除谏官,而未尝置谏院。谓太宗端拱元年改左、右补阙为左、右司谏,左、右拾遗为左、右正言也。及陈执中为谏官,而屡请之,置谏院自此始。宋承五代之弊,官失其守,故官、职、差遣离而为三。今之官裁用以定其奉入(文)〔尔〕,而不亲职事,谏议大夫、司谏、正言皆须别降 赴谏院供职者,乃曰谏院官。 明道二年六月七日,知谏院孙祖德言:「乞下合门,凡遇前殿殿坐日,许臣上殿奏事。」诏依天禧元年二月七日指挥。 景佑三年八月二十九日,御史知杂姚仲孙言:「国家开谏诤之路,谏议大夫居谏官之首,岂可以年劳覃庆序迁。今已员多,恐数年之后又倍于今。」诏今后遇合改转,具履历职任资序取旨。 庆历三年八月,知制诰田况言:「有唐两省自谏议大夫至拾遗、补阙共二十人,每宰相奏事,谏官随而入,有所阙失,实时规正,其实皆中书、门下之属官也。今谏议大夫无复职业,自司谏、正言、知谏院皆遗、补之任,而朝廷责其言如大夫之职矣,而地势不亲,位序不正,在朝廷间与众人同进退,非所以表显而异其分也。今筦库冗散之吏尚赴内朝,岂谏诤之臣不得日奉朝请 臣前在谏院,每闻一事,皆诸处来问。比及论列,或至后时。今若令谏官得奉内朝,则可以日闻朝廷之事矣。兼王素、欧阳修、(秦)[蔡]襄皆以它官知谏院,居两省之职,而不得预其列,于体未便。欲乞今后并令缀入两省班次,所贵名体相称,副陛下选求之意。」诏送两制详定。学士承旨丁度等参详:「规谏之官,号清望之选,宴闲紬绎,最为切近。欲乞今后比直龙图阁及修起居注例,令每日赴内朝。」从之。 四年八月,诏自今除谏官(母)[毋]得用见任辅臣所荐之人。 十一月十三日,诏如先朝置谏官六员,余依天禧元 年 。 五年二月十八日,左正言钱明逸言:「合门仪制,每日上殿不得过三班。缘三司、开封府日有公事上殿外,只有一班。若有审刑院或大两省已上班次,即其余并皆隔下。且谏臣职在谏诤,(太)[大]抵言朝政得失。诏令赏罚稍稽顷刻,则事涉已行,随而更张,国体非便。欲乞今后谏臣有本职事求对,虽已有三班外,亦听上殿敷奏。」从之。 七年四月二十五日,诏谏官自今除朝参外,非公事不许出入请谒。 五月一日,御史知杂李兑奏:「谏院旧无条制,不私私谒上「私」字疑误。,及有带馆职臣僚并尚省差谏院者,其起居、横行,并只在百官幕次交杂。乞应但系谏院供职臣僚今后一依台官例,除朝参,非公事不得乱出入及看谒。所有起居、衡行并诸处集会,乞于两省台官例近别设幕次例:疑误。。其序班立,即自依本官本品。」从之。 十二月,知谏院王(质)[贽]言:「谏官例不与臣僚过从,今请除二府不听谒外,其两制官并听往还。」从之。 皇佑元年七月五日,知谏院钱彦远等言:「本院除赐到九经、三史、《册府元龟》外,别无书籍。乞于国子监应见管印本书籍除本院已有外,其余自九经正义、子史传记下至今文各赐一部充公用,及三(管)[馆]、秘阁见管四库书籍特许供借。」诏:国子监院本院已有外,更赐与九经正义、历代史书、诸子书、今文。(具偕)[其借]馆阁书,以有条约不许。 十三日,谏院言:「本院谏官二员,从人至少,又缘班次在知杂御史之上,若出入过为削弱,虑辱国体。乞援昨来三院御史例添人从。」诏谏官每员添差街司从人二人、神卫剩员二人。 至和二年五月,诏台谏不许相率上殿。时中丞孙抃等与谏官同乞上殿,有违近制,乃令轮日入对也。 嘉佑元年十二月一日,右司谏吕景初言:「伏 诏书,今后虽遇辰牌,尝留一班,令台官上殿。欲望谏官同此。」从之。 英宗治平元年五月六日,知谏院司马光等言:「本院旧有国子监所印书籍粗备,惟阙《唐书》。以国家政令多循唐制,得失之监近而易行。臣等备位谏臣,职在献纳,考寻前载,旦夕所资,乞依学士、舍人院例,特赐新修《唐书》。」从之。 三年三月,诏左谏议大夫、天章阁待制、兼侍读李受赴谏院供职。 《神宗正史 职官志》:左、右散骑常侍〔各〕一人,正三品;左、右谏议大夫各一人,从四品;左、右司谏各一人,正七品;左、右正言各一人,从七品。同掌规谏讽谕,凡朝廷有阙失,大事则廷诤,小事则论奏。 神宗熙宁八年五月,金部员外郎、直集贤院、同知谏院范百禄言:「窃闻近令谏官缀左省班,续准御史台关报,令臣归本官班叙立。伏以谋其政者必在其位,今修起居注行起居舍人、起居郎事,直舍人院行中书舍人事,同知谏院行司谏、正言事也。国朝两省官不必正员,苟行其事,必立其班,所以明职分而励官守也。今修起居注、直舍 人院则缀小两省班,同知谏院则绌而不与,非明职分、励官守之意。」诏今后特令缀两省班。 元丰三年八月十日,上批:「同知谏院黄颜向以疾病,精神顿弊。自居谏职,无所建明。可罢知太常礼院、国史院编修官。」 九月一日,知谏院蔡卞请应差除及改更事并令封驳司关报谏院。从之。 六年四月二十六日,初以通直郎、监察御史王桓为右正言。 十月六日,初以朝请郎、试中书舍人赵彦若为右谏议大夫。 八年哲宗已即位未改元八月二十二日,右谏议大夫孙觉言:「官制事目格子,左、右谏议大夫,左、右补阙、拾遗,凡发令举事有不便于时,不合于道,大则廷议,小则上封。若贤良之遗滞于下,忠孝之不闻于上,则条其事状而荐言。」从之。 二十八日,门下省言:「中书省申明,谏议、司谏、正言合通为一法。凡有所见,并许论奏。欲送中书省申明行下。」从之。 十月十二日,诏仿《六典》置谏官,具其所置员以闻。 十六日,诏:「尚书、侍郎、给、舍、谏议、中丞、待制以上各举堪充谏官二员。」初,中旨除范纯仁左谏议大夫,唐淑问左司谏,(先)[朱]光庭左正言,苏辙右司谏,范祖禹右正言,令三省、枢密院同进呈。太皇太后问此五人何如,执政对协外望。章惇曰:「故事,谏官皆令两制以上奏举,然后执政进拟。今除目从中出,臣不知陛下从何知之,得非左右所为,此门不可浸启。」太皇太后曰:「此皆大臣所为,非左右也。」惇曰:「大臣当明扬,何以密荐 」由是吕公着以范祖禹、韩(镇)[缜]、司马光以 范纯仁亲嫌为言。惇曰:「台谏所以纠绳执政之不法。故事,执政初除,亲戚及所举之人见为台谏官者皆徙它官。今皇帝幼冲,太皇太后同听万机,当动循故事,不可违祖宗法。」光曰:「纯仁、祖禹作谏官,诚协众望,不可以臣故妨贤者进,臣宁辞位。」 惇曰:「缜、光、公着必不至有私,万一他日有奸臣执政,援此为例,引亲戚及所举者居台谏,蔽塞聪明,非国之福。纯仁、祖禹请除它官,仍令两制之上各得奏举。」故有是诏。 哲宗元佑元年二月二十八日,三省检按上殿班,御史中丞同侍御史或殿中、监察御史一员;谏议大夫同司谏或正言一员。今御史台见阙侍御史,谏官见阙左谏议大夫。诏:「御史台不限御史中丞、侍御史、殿中、监察御史,谏官不限同省分省,谏议大夫、司谏、正言各并许二人同上殿。」 十月七日,右司谏王觌言:「谏官职事,凡执政过举,政刑差谬,皆得弹奏。虽在中书后省供职,不可比中书其它属官,得与执政相见。欲乞今后中书舍人暂阙,不许差谏官兼权。」从之。先是,中书批状令觌兼权故也。 二年八月二日,朝奉郎、右司谏贾易知怀(洲)[州]。以言事失当,故黜之。 三年六月八日,诏左、右司谏、正言、殿中侍御史、监察御史以升朝官通判资序实历一年以上人充。 四年七月十二 日,左谏议大夫兼权给事中梁焘言:「右谏议大夫范祖禹除中书舍人,伏望详酌,令祖禹且依旧供职。」而祖禹亦请追还告命。诏从之。 六年三月四日,中书舍人郑雍言:「左司谏杨康国除吏部员外郎。按(政)[故]事,台谏官言事称职,甚者不次进擢,其次亦叙迁美职。或缪妄不职,则明示降黜。今康国除员外郎,谓以称职而迁,则员外郎在司谏之下;谓以妄言而黜,则未见降黜之因。」诏杨康国改为郎中。 七年七月二十四日,左司谏虞策言:「独员乞依例与御史台官一(贞)[员]同上殿,仍乞自后谏官独员准此。」从之。 八年,诏执政官亲戚不除谏官。 绍圣三年七月十五日,三省言:「近沈铢辞右司谏,已得请。复阙右司谏,未敢具除(同)[目]。」上曰:「且阙之。方选其人,虽暂阙,未有所妨。或误除,殊为害也。」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十月十二日,臣僚上言:「契勘言事官职在献纳,合要见中外事件的实以闻。朝廷缘自来除改事件及差除,许令六曹报谏官案外,即未有条法许令中外官司取索文字及会问事件,致其间合论列之事无由备知,亦不敢止凭询访,(使)[便]以为实,显于言职大有妨阙。伏望圣慈特赐指挥,许令两省谏官于中外官司取索会问事件。」诏今后谏官案许关牒台察,取索文字。 崇宁元年八月二日,臣僚上言:「伏见先有臣僚上言,应两省谏官合知事件,乞于诸处官司取索照会,所贵论列得实,上副陛下求治之意。续准朝旨,令关牒台察,取索文字者。切以谏官所论,所以献纳天子也。今来未达天子,先报台属,其不可一也;有事干急速而遂成留滞,其不可二也;有理合周密,而遂成漏泄,其不可三也。以三不可而必关牒台察者,前日用事者之私意也。盖大臣苟为公,唯恐人之不闻见也;苟不为公,唯恐人之闻见也。以其唯恐人之闻见,故其用意沮格如此,岂圣朝开广言路、务资献纳之意哉!臣欲乞今后谏官应有合知事件,更不关牒台察,并许直于诸处取索,量行照会。其被受官司,仍须画时供报,不得隐匿漏落。所贵人情利害周知,政事得失备见,而陛下视听加广矣。」贴黄称:「窃见朝廷每缘一事,暂置一局,其有合知事件,尚许直行取索照会。今来谏官职在献纳,天下之事宜无不知,而反取索照会,复此物碍,理属未安。」诏从之。 二年八月二十四日,都省勘会:「台谏虽已分定所言职事,窃虑未至明白。除已降朝旨合遵守外,欲更申明行下。(课)[谏]官职在拾遗补阙,凡朝政阙失,悉许论奏,则自宰臣至百官,自三省至百司,任非其人,事有失当,皆得谏正。台官职在绳愆纠缪,凡百司稽迟,悉许弹奏,则自宰臣至百官,自三省至百司,不循法守,有罪当劾,皆得纠正。」从之。 政和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诏:「耳目之寄,台谏是司。今言者不沽激 以徼名,则畏避以趋利。或阴交贵势,显比近习,职所当纠,纵而弗治。(盛)[甚]则俛首附丽,黜鼓鼓舌诋訾此句疑有误。以此观望而取世资,何所赖焉 朕宵(肝)[旰]图治,懔乎以听言为难。有言责者,宜直道而行,必核是非,(母)[毋]惮大吏,(母)[毋]溺旧习。」 钦宗靖康元年四月二十六日,诏:「台谏者天子耳目之臣,宰执不当荐举,当出亲擢,立为定制。」 六月一日,诏:「朕惟顷者谏省虚位,药石不闻,肆求忠谠直谅之士,以备谏诤之列。朕既虚心无讳,凡尔谏臣,义当自竭。自今朕躬阙失,其悉心直论,勿隐勿避,必求实是,以称朕好直求助之意。」 高宗建炎三年三月六日,诏:「台谏员阙甚多,令侍从官公共荐举堪充台谏二员。」 六月十日,诏谏院依祖宗法。 七月十五日,诏谏院不隶门下中书后省。 十月二十八日,诏:「谏议大夫富直柔遇事敢谏,谋国尽忠,其所建陈,皆合大体,艰难之中,赖其献替,以裨朕躬。可特转一官,报行天下,使知朕优贤纳谏之意。」 四年十月四日,宰执进呈谏官论列、监司体量公事灭裂等事,上天颜怡悦,顾谓范宗尹等曰:「近来谏台无有一日无章疏,亦未尝放过一事。」赵鼎曰:「陛下开广言路,奖拔言官,是以人人得尽言无隐,此朝廷美事也。」 绍兴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右司谏方孟卿言:「谏官自来于中书、门下省置厅事,盖两省朝廷政令所自出,祖宗以谏官居之,不无深意。切见行在谏省虽许于皇城内建置,缘未有指定去处。见今踏逐民间屋宇,凡朝廷设施任用,委是不获实时预闻。」诏:「候移(惏)[跸]临安,于都堂相近置局。」 二年六月二十二日,诏:「台谏言事官,系非时上殿,不合在轮对条具之数。」先是,降手诏,内外侍从、省台职事官等,限半月各述所职利害,条具以闻。及应行在通直郎以上轮对。台谏状:「勘会言事官遇有时政利害,并系非时敷奏,恐不合在轮对条具之数。」故有是诏。 十二月十五日,合门言:「右谏议大夫徐俯面奉圣旨,今后凡遇有合奏禀事,并不拘早晚及假日请对。勘会臣寮内殿奉事,即不属合门引班。今来本官不拘早晚及假日请对,合门即无似此体例。」诏遇内殿日有急速事,令入内内侍省引对。 四年七月十三日,臣寮言:「近来谏院遇全阙官,印记掌于胥(史)[吏]不便。乞今后谏院全阙官,印记权令中书门下后省寄收,其谏官职事并不干预。若省札关牒之属,每日类聚,用印封记,候除到谏官日开拆书押,庶几有所关防,不致漏泄散逸。」从之。 十月二十二日,诏:「车马进发,令谏院船次后省泊。」从司谏赵霈请也。先是,降诏进发建康,故有是请。 五年五月十八日,诏:「左司谏赵霈论奏,深得谏官之体,可转一官,赐紫章服。倘令尚书省将所奏修写成图进入倘:疑误。。」霈疏曰:「安不忘危,治不忘乱,安危治乱之机,相为倚伏。陛下承列圣之 丕基,适丁阳九之厄运,九年于兹,秣马励兵,而士气始振;兴(襄)[衰]拨乱,而武志方伸。天时既至,人事已极。比者皇威奋张,寇戎远遁,已肇中兴之业,天其或者殆将悔祸,使至于治安乎。兹者銮舆言还,天人和悦,远迩乂宁,所谓安危治乱之机,正不可一日忘也。汉光武初定天下,冯异 来朝,诏曰:『仓卒,芜蒌亭豆粥,虖沱河麦饭。』异顿首曰:『愿国家无忘河北之难,小臣不敢忘中军之恩。』唐太宗既平高昌,魏(证)[征]举小白无忘在莒之事以戒之。帝曰:『朕不敢忘布衣时,公不得忘叔牙之为人也。』臣亦愿陛下无忘亲征时,臣亦无忘扈从时,则治安可保,恢复可期矣。伏望益轸圣虑,载扩远图,知燕安不可怀,则前日跋履之劳不可忘也。知恺乐不可极,则百日(霄)[宵]旰之忧不可忘也。知前日仓卒之警,则备御之策其可忘乎 知前日饷馈之艰,则理财之道其可忘乎 臣于此当念扈跸之勤,殚报国之诚,指陈得失,庶几上下共享治安之美。」上嘉之,故有是命。 六年四月十八日,谏议大夫赵霈言:「伏闻近者中书舍人任申先缴奏沈与求词头,谓台谏朋附。臣等备数言路,皆(州)[出]亲(推)[擢],初无先容之助。而申先公肆诋诬。臣等见各居家待罪。」诏申先除集英殿修撰、在外宫观,赵霈等日下供职。 九年七月十六日,尚书省札子:御史中丞廖刚言:「切缘台谏官日逐上殿,系敷奏本职公事,即与其余官奏对事体不同。欲乞今后台谏官遇登对,止具有无所得圣语,应记注者依条关中书门下后省外,免申合门『别无侥求』文状,所贵得体。」从之。 二十五年十二月一日,诏曰:「台谏风宪之地,振举纪纲,纠逖奸邪,密赞治道。年来用人非据,与大臣(支)[为]党而济其喜怒,甚非耳目之寄。朕亲除公正之士以革〔前〕弊,继此者宜尽心乃职,惟结主知,无更合党缔交,败乱成法。当谨兹训,毋自贻咎。」右正言张修乞刻石于御史台及谏院,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八月五日,谏院状:「见管吏额法司一人,令史一人,书令史一人,守当官一人,守阙守当官二人。今将法司右修职郎萧着一人裁减,发遣归部,乞依省罢法施行。」诏依。见在人且令依旧,将来遇阙,更不迁补。 二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诏:「方今多事,理宜博谋。侍从、两省官每日一到都堂,遇合关台谏者亦许会议。」 干道三年五月十一日,上宣谕宰执曰:「昨批韩晓奏状,知随州林薿放罢,如此处置莫是」。 颙奏曰:「臣昨见言者论罢韩晓,臣知林薿阴遣其家属来行在,纳短卷于台谏。臣昨见言者陈令,陛下批出,可谓明见万里之外。」陈俊卿奏曰:「近日此风颇盛,惟其巧造言语,以阴中伤,是使监司不敢按郡守,郡守不敢按县官,臣尝见之。」上曰:「此风诚不可长。朕方欲手敕戒谕台谏。」 十一月十九日,中书、门下后省、谏院状:「契勘两 后省、谏院人吏依条年十六听系籍,二十以上许试。两经试中,方补守阙守当官。遇有阙,依名次递趱,直至令史。又实满四年以上及五年,合行解发补官。即是七年十以上疑误。,委是年限久远,别无寸进。缘当时省记法内无许比换副尉之文,遂于绍兴二十六年九月内申明画降旨挥,依六曹、寺、监,许行比换。后来于绍兴三十二年三月内,却将两后省、谏院与进奏院一例衮同,不许比换。伏 御史台察案后推书吏于隆兴元年三月内申明许行比换了当,两省、谏院近具申请,刑部勘当,依六曹、寺、监年限,用抵保比换,别无违碍。窃缘两后省、谏院系与御史台、六曹一体官司,独无比换,委是不均。今来即无侥冒,盖欲补圆条法。」从之。 六年三月二十三日,谏院状:依指挥并省吏额,见管七人,欲减二人。从之。 五月二十八日,诏:「旧制设两省言路之臣,所以指陈政令得失。给舍则正于未然之前,台谏则救于已然之后,故天下事无不理。今任是官者往往以封驳章疏太疏,惮于论列,深未尽善。自今后给舍、台(见)[谏]凡封驳章疏之外,虽事之至微,亦毋致忽。少有未当,可更随时详具奏闻,务正天下之事。」 九年十二月二十七日,谏院申:「契勘本院应干施行(反)[及]论列陈诉等文字,合要检照条法,取索参用,不可时暂阙少谙熟旧人。所有本院吏额内点检文字一名,昨画降旨挥,勒留出职人新差监福州福清县海口盐仓萧着充。今窃见御史台、秘书省等处将出职人不妨注授存留,依旧祗应。欲望朝廷依逐处体例及本院昨存留萧着例,将见存留点检文字孙绍先不妨注授勒留在院祗应。候以次人出职,依此注授攒替施行。」从之。 淳熙十三年十二月九日,诏谏院减守阙守当官一人,杂司事故更不作阙。以(农)〔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十五年正月八日,诏复置左、右补阙(实)[拾]遗。先是,林粟札子论谏官侵行御史之事,至于箴规阙失,寂然无闻。愿仿唐旧制,置左、右补阙、拾遗各一员,皆三年为任。仍乞面加训谕,以遗、补为名,不任纠劾之职。上出以示宰执曰:「林粟此说甚当。朕每欲增置谏员,但以言官多任意论人,凡台谏初除,人已逆揣其必论某人,既而果然。若谏官止于规朕过举、朝廷阙政,诚合古人设官之意。卿等宜考前代兴置本末以闻。」至(于)[是]王淮等具《唐六典》所载与本朝旧制进呈,上曰:「朕乐闻阙失。若谏官专务规正人主,不事抨弹,虽增十员,亦可。」于是复置此阙。 二月七日,敕令所言:「检准(绍)[雍]熙(二)[五]年二月诏:左、右补阙宜改为左、右司谏,左、右拾遗宜改为左、右正言。淳熙令节文:左、右司谏为正七品,左、右正言、监察御史为从七品。本所看详,今来复置左、右补阙、拾遗,欲参酌比拟,将品从、杂压 并在监察御史之上。请俸人从并视监察御史。」从之。御史台言:「补阙、拾遗今参酌比拟,将品从、杂压并在监察御史之上。每遇朝参、筵宴并忌祀行香,班于左右司谏之次,仍于台谏幕次侍班。」从之。 八日,诏奉议郎、充枢密院编修官薛叔似除左补阙,朝奉郎、行宗正寺主簿许及之除右拾遗。 建炎三年,礼部侍郎张守为翰林学士。先是,殿中侍御史赵鼎入对,论守无故不迁。上(日)[曰]:「以其资浅。」鼎曰:「中丞台纲所系,岂计资耶 且言事官无他过,愿陛下毋沮其气。」时上每除言官,即置一簿,考其所言多寡。鼎为台谏,三月而言四十事,上皆行之。 绍兴元年九月,侍御史沈与求奏:「省部百司稽违,许御史台弹察,所以正万事而防庶微,此祖宗深意也。元丰中分置六察察按书吏,岁终比较弹察稽违功绩而赏之。其赏甚微,其利甚博。昨因王黼用事,政以贿成,旧法转废,吏亦习为偷惰,上下相蒙,纪纲隳 。方陛下励精为治,日图恢复之功,岂宜尚循故习。望遵用旧法,庶少振纪纲。」并依旧法施行句首疑脱一「诏」字。。 绍兴三年天头原批:「添在引对下」。,曾统 言:「本朝多以谏议兼纪注,且听直前奏事。元丰始不任谏列,然亦许直前。顷者权臣用事,言路壅塞。」诏依元丰旧制。 四年十一月天头原批:「添在五年上。」,殿中侍御史张致远奏:「乞省罢营葺,以系军民之心。」诏:「除军兵营寨外,其余修葺去处,并令孙佑不得应副。如违,官吏取旨,重行黜责。」上因谓宰臣曰:「朕置台谏,本所以正阙失,事有规戒,未尝不乐闻。诗曰:『衮职有阙,仲山甫补之。』朕尝恐言者无以补助尔。」 十四年天头原批:「添在二十五年上。」,进呈何若札子,乞进君子退小人。上曰:「昨宣谕何若,朕擢卿为谏官,正要分别君子、小人。何时无小人 但时察而去,乃不害法。」 二十八年正月天头原批:「添在孝宗上。」,上谕大臣曰:「比既诏监司刺举守令,而监司贤否勤惰,将使谁察之 宜为立法。」乃诏:「监司贪惰不法,台谏自当弹奏。其治状显著之人,令台谏侍从三人以上公共推荐,三省考察取旨。」 淳熙十五年天头原批:「夹注在除右拾遗下。」,兵部侍郎林粟 奏言:「谏诤之官尚有阙员,居其位者往往分行御史之职,至于箴规阙失,寂无闻焉。愿依唐制,置拾遗、补阙左、右各一员,专掌谏诤,不许纠弹。」从之。以许甫父、薛象先充其职,班着在监察御史之上。光宗立,复省。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 登闻院 登闻院 【宋会要】 唐置匦,雍熙元年改匦为检,东延恩曰崇仁,南招谏曰思谏,西申冤曰申明,北通玄曰招贤,改匦院为登闻院。 淳熙三年,又置理检院,以两省官判。令登闻院、鼓司,进状人有称冤滥沉屈者,即引送理检院审问。 至道三年,废理检院。 景德四年,改登闻院为登闻检院,亦置鼓,在宣德门南街东廊,院在鼓院之西。天圣中,诏以御史中丞专领理检院。 太祖干(道)[德]四年六月二十三日,诏:「今后应诸色进策人,并须事关利害、情绝虚浮、益国便民、言直事当者方可为策,即不得乱引闲词。其所进事条,仍不得过五件已上。如是已经晓示不行者,亦不得再有投进。宜令匦院候有进策人分明晓示,先取知委文状及通指安下处所,方得投匦。如有违越,并当劾断。如是本官官吏不切晓告,当行朝典。其余申冤论事,不在此限。亦不得腾越,须(曹)[曾]经本处论诉,不与施行,有偏曲者,方得投匦。」 太宗太平兴国九年七月十二日,诏改匦院为登闻院,仍令谏院依旧差谏官一员判院。 雍熙三年九月,户部郎中张去华请应机巧技术,不干正道之人,令登闻院不须引对。从之。 端拱元年七月,虞部郎中张佖,狡吏挟私,遂致州县之官因循,不修职业。欲望自今除官典犯赃,祅讹劫杀、灼然抑屈,州县不治者,方许诣登闻院。仍付所司略问审实,须至按鞠,始与命使推穷。自余越诉, 言:「远近士庶小有诉讼,即诣鼓进状,追捕证佐,干系搔扰。亦有幸民作并准旧条施行。」从之。 二年三月,诏登闻院鼓司应诉田宅婚姻之类,一准新令施行。 〔淳〕化二年四月,知制诰毕士安请特差司谏、正言一员判登闻院事。诏以右正言洪湛领之。登闻院旧舍人一员兼掌,至是始命它官。 五月,置理检院于干元门之西北廊,以知制诰钱若水领之,复唐制也。 六月,诏:「自今诣鼓人所进状,委判院官躬亲看详。如别添改,即并进状人送枢密院,无使邀滞。」 十二月,理检院言:「鼓司送到进状人,若非大段冤沉,止是因事诤论而越诉者,望勒还本州岛。若区断不当,即许再来陈诉。」从之。 至道元年三月,诏:「登闻院有称负屈进状人,依鼓院例印缝,引送理检院。」 六月,勾当登闻院殿直程峻言:「前开封府推官刘可济先犯罪除名,累诣院投状,乞引见叙理。先准 命,应除名责降人叙理,不得收接文状。其人继日在院前,发 遣不去。窃缘在京似此等人甚多,虑递相 仿。欲望自今应除名责降勒停人未经恩雪,不得于登闻院及鼓司投状。」诏:「自今应除名责降停(在)[任]人,如只是乞叙理者,不得收接文状。内有诉屈者,即送理检院,令取刑部、大理寺元断公案照证,是实有冤枉,即得具事由申奏;如引无冤枉引:疑误。,即报登闻院,鼓司不得收接。」 二年三月,理检院言:「检会 文,(发)[登]闻院鼓司除常程公事依旧施行外,如有称冤滥沉屈者,(尽)[画]时引赴理检院,收结罪文状引见。如涉虚诳,便仰晓示不行。今据鼓司送到进状人多是援赦恩诉理,当院看详,未合得前项 文,不敢申奏。望下鼓司、登闻院,自今子细看详,如实负冤沉者,送赴当院。」从之。 七月,诏令诸州吏民诣鼓司、登闻院诉事者,须经本属州县、转运司,不为理者乃得受。」 三年二月,鼓司、登闻院言:「自来两司各得廊屋二间,在内廊西、东。今缘官员应在司,今干元门西北廊有旧廨宇五间,欲请占为视事之所。」从之。 五月,命太子中舍王济勾当鼓司。鼓司旧(上)[止]内品许怀远与殿直程峻二员勾当,至是省峻而命济,(如)[始]用朝臣也。 六月,诏:「自今诣鼓司论告机密者,实时引送枢密院,不须更取诣实文状。」 十二月,诏:「鼓司应投进物色,除近臣遗奏外,余不得受。」 真宗咸平二年三月,诏:「臣僚著述文字,许于(阁)〔合〕门(反)[及]鼓司投进。朕当亲览,以择材能。如文理稍优,仍令两制铨简以闻。」 闰三月二十日,诏:「鼓司自今除进策、献书、上表、披诉及常程公事,即入检进呈。其论诉公事状内乞行推勘并进实封人,即更不随检,每日画时实封投进。」 二十六日,诏:「登闻院应进实封直言极谏人合押送枢密院者,并责逐人住止处,令递相委保。」 四月,诏:「昨以时雨稍愆,物情微 ,俾缓刑而申命,思阙政之有闻,遂降诏书, 行询访,封章有取,寻已旌酬。近者如闻闾巷之徒靡闲军国之事,顾文佣笔,假手他人,浸长浇浮,须行禁止。宜令鼓司、登闻院自今更不得收接。」 是月七日,命工部尚书张宏、翰林学士王旦兼知登闻院事。虑献封者有所壅蔽故也。 三年七月,诏:「幕职州县官及在京诸色人陈诉,并令于鼓司、登闻院投状。」 五年三月,诏鼓司、检院:「诸色人投进辞状,合系收接,其中些小误使文字,不妨事理者不得退回。」 十一月,诏登闻院主判官不得于本院接见宾客。 六年正月十五日,登闻院言:「乞今后除实封及申雪屈沉、告论公事外,其余闲杂侥求文(收)[状]更不收接。将所退词状抄节事目,于日奏内别开坐一项退状缘由。」从之。 景德元年四月,诏检院:「自今追官、停任、责降、贬配、逐便人经赦乞叙用者,或称曾经刑部不蒙引见,或称赦文虽不(皆)[该]说,有例合得恩泽,若已曾进状者,不得再接。如实(核)[该]叙用,为有司抑屈,明有指 论,乞行推勘者,责结罪审状,方得收接。」 二年四月,诏鼓司、检院:「诸色人进实封表状,不述事由者,委主判官当面审问。如实系机密,即画时进入。」 四年五月九日,诏改鼓司为登闻鼓院,命知制诰周起、直史馆路振同判。其登闻院改为登闻检院,命枢密直学士张咏判。仍差内品陈彦通、张延寿分为两院监门,不得关预公事。先有内臣勾当鼓司,自此悉罢。鼓院旧屋五间迫隘,遂益门西廊三间。检院除旧院外,别于干元门西北廊理检使廨十间,后为兵部职方图书库,复为检院。又于尚书省择令史分掌之。文武臣僚合门无例通进文字者并诸色人进状,并须先经鼓院。除告军机密事及论诉在京臣僚,即实封。如进入后与审状异同虚妄,及夹带他事,并科违制之罪。所论事重,依格 施行。仍令进状人别写札子,节(掠)[略]要切事件,连黏于所进状前。其余所进文状,并先拆开,看详定夺。或要元本文字照证,速牒合属司分取(嗦)[索]。若事合施行,及所进利济可采,便与通进。若显有违碍,即当日内告示本人知委。如不识文字者,许陈白纸,据所论事件判院官当面抄札诣实口词,准此施行。仍当日内据收接到所进文状都数,逐件开(具)坐行与不行因依因依:原误作「因而」,据下文改。,具单状以闻。若进状并过白纸人称鼓院看详不尽情理,即许经登闻检院进状论,便仰检院详酌事理。若鼓院所定不行为当,即具不行缘由判押审状,与进状人收执与进状:原无,据《职官分纪》卷一四补。。如鼓院所定不当,即具不当事件并(完)[元]进状缴连进呈。其收接到所进文状,亦于当日内具都数开坐行与不行因依,单状以闻。其披诉人若不实时判审状给付,即许于御史台陈诉。其有登闻鼓院、检院委实行遣不当者,方得接驾及缴所判审状披诉,当付所司勘鞫。如披诉得实,判鼓院、检院官必行朝典。如是虚妄,本人科上书诈不实之罪。未经鼓院进状,检院不得收接;未经检院,不得接驾,进状者依法科罪依:原衍一「依」字,今删。。文武官及诸色人不得用无(各)[名]札子,并具表状投进。所乞留中不出,及乞隐落姓名,作访闻内降行遣者,今后并降付所司,明具于行。珍禽异兽、妖妄文字及诸般进奉并书札、药方、图书、功名德等并不得接驾功名德:疑有误。,及诣登闻鼓院、检院投进。内妖妄文书,画时勾唤司天监官一员看验。委是妖妄,即对本人焚毁。如不系集断文书,即取责分付。举人、僧道、草泽诸色人等,如 朝政阙失,并公私利济,并许上言。其所业诗赋杂文及诸般撰述,不得投进,亦不得接驾进状。如违,科违 之罪。应代笔人增添情理,别入言词,并元陈状人本无枝蔓之言,而为代笔人诱引,委有规求者,其代笔人为首科罪。又民有诣登闻陈诉者,多称已诣转运使陈状,不为收接。自今令诸路转运使子细详阅。合施行者,实时指挥;不 合行遣者,判书审状付本人,方许诣阙陈诉。」 是月,张咏言:「文武臣僚并诸色人自作过犯,每至进状,多以利见理诉为名,别求侥幸。欲望自今诣鼓院、检院进状者,先取自来有无过犯一本,连于所进状前同进。所述过犯如有隐落,并当除名。又文武臣僚、三司、京百司人吏因罪勒停进状,□赦叙用者,望令鼓院告示,文官归刑部投文,使臣即归三班院,三司、京百司人吏即归本属,检赦施行施行:原作「行施」,今据文意改正。。如称检赦不尽,方许执判状经鼓院、检院陈状。」诏:「所责过犯状内隐落赃私罪者,即科除名之罪,余皆从请。」周起等又言:「诸色进状人皆妄有侥求,自今望除军机密事、指论在京臣僚及诸色人赃污、偷侵官物并事干人命,或自己实有屈塞等,其三司公人职掌并经三司陈状,中书门下省、京百司人各经本司,仓场库务即经提点诸司库务及提点仓场所,诸班诸军各经所管本司,在京并府界县镇诸色人,并经开封府或府界提点。」诏:「内有差遣及抽借往别处者,并于元属司分陈状。如不知元犯因依,即与勘会施行。余从其请。」起又言:「进状人系常程公事者,或值日晚,引进不及,望权送军巡寄禁具闻奏。仍请令皇城司差亲事官四人赴鼓院引接词状。又诸色人进状,除指论军机密事及指论在京臣僚,自余文状,并写两本,将诣鼓院。内有合退回者,当日将一本退与本人,一本即次日进纳。如系通封,即将一本依旧进呈外,余一本亦次日进入,仍乞留中。其过白纸人取到口词,亦依此例。」诏:「除留乞留中者并降付中书上「留」字疑误。,余皆从所请。」 七月,路振言:「先准五月十八日 ,诸色进状人委逐路转运司看详,如不合行遣,即取审状判书付本人。自降敕后,尚有诣院陈状者,皆无转运司判书文字。欲望自今令诸路转运司收到词状,分作三项:一项具已结绝人数姓名,一项具见行遣次第,一项具判书审状数目因依,并次月上旬申奏,委银台司看详。或有行遣不当,并令驳疏。」从之。 十九日,诏登闻检院如急速文字画时进入,常程文字依例五日一度于检内通进。 二十四日,诏登闻检院日奏文状并监门榜子并俱两本,实封进入。 大中祥符三年八月,(韶)[诏]:「自今进状,值日晚或至夜者,除告军机及指论在京臣僚,事干人命,画时通进,其余并次日施行。其当日所进文状并奏目及次日连副本状并依旧外,其次日奏目两本更不写进。」 六年十二月,诏军头司:「应接驾进状人曾经检院进状,如称不尽情理,再令检院看详。如显是妄有指陈,令判院官于审状后具不行缘由,仍令今后不得妄进文状,判书给付本人收执。或再来接驾进状,如所定不行为当,即送开封府勘断。」 九年三月,登闻检院言:「军头司送到接驾进状人故岳州刺史 史韶孙立两次接驾,不执检院判凭。据史立称,累经检院进状不接。及行审问,乃是止经鼓院,未经检院。盖两司(各)[名]称相近,人不能辨,其史立已蒙送开封府勘鞫。窃虑今后进状之人有恃荫故违条贯,不执判状,直便接驾者,望令军头司送开封府劾罪。如再犯者,配远处衙前。三犯者,依法科决讫,编管如前。」诏:「自今进状人令检院分明读示榜文,各令知委,贵免枉陷刑宪。仍取知委状讫,给付判凭。」 天禧二年正月辛亥,礼部侍郎王曾判检院。 四年二月,同判鼓院鲁宗道言:「准条,凡论臣僚不公事状,实时封进。近日以来,多有以州县寻常细务烦渎朝廷。今请应言受赇踰违以上罪者,即许实封论诉,自余皆须通封。」诏:「自今后显有赃污踰违事状及告众者,即令实封投进,违者罪之。」 五月,诏:「登闻检、鼓院手分自今于京局百司选差正名祗应,及三年者与减一选,即不得抽承阙人。」 仁宗天圣元年九月,诏:「自今诸色人诣登闻鼓院妄进文状,称内中骨肉者「骨」字上原衍「肉」字,已删。,便令送开封府枷项取勘,依法断遣。」 七年,上因读《唐史》,见匦函达下民冤枉之事,乃谓左右曰:「天下九州岛之大,岂无冤枉之人。若至京师检院、鼓院理雪者,必是州县官吏、提点刑狱、转运使不能理雪。又君不为申理,则赤子无告矣。」乃置匦函,仍专命御史中丞为理检使。 闰二月二十三日,诏曰:「朕纂绍丕图,忧勤庶政,(恩)[思]下情之尽达,期谠议之必闻。洪惟祖宗,诞开言路,援稽典制,具在攸司。是用遵行,式恢先烈。其登闻检院依旧外,(宣)[宜]置理检使,匦匣为检匣。应诸色人除奇巧技术邪妄不干正道事件不得上言,及常程公事自依久来体式,令逐处官司、鼓院收接外,如有指陈军国大事、朝政得失、大(改)[段]冤枉,累经诉理未获辨明,或事干机密,并许诣检投进。内委是急速文字,画时进入。其余并依例五日一度于检内进纳。如无,即具单状以闻。如检院、鼓院进状人有称冤滥沉屈,及为鼓院、检院迟滞者,画时引送理检使,子细审问。余依太平兴国九年七月十二日敕施行。」 三月六日,诏:「近于鼓、检院侧别置理检院,以御〔史〕中丞王臻充使。应诸色人诣鼓院、检院投进文字,逐处官吏妄有邀难,不画时收接,即许诣理检使所,具住滞不收接因依以进,其鼓、检院官吏当行严断。内干机密公事,理检使亦不须审问。」 二十一日,判鼓院吴遵路言:「进状人状内多有揩改添注文字,准先降 命,并令回换,虑成住滞。今请揩改处系要害事节,即令退换,自余并用本院印讫进入。」从之。 六月辛卯,命晏殊等看详转对章疏及检院所上封事,类次可行以闻。 八月,诏:「昨降敕命,应诸色人凡有指陈军国大事、朝政得失、大段冤枉,累经诉理,未获辨明,或事干机密,并许诣检院投进。近来 所进文字多不应得敕命,宜令登闻检院,自今诣检院投状人,须应得敕内许指陈名目,方得投进。如进文字却有不同,并当严断。仍先取诣实审状以闻。」 八年八月,诏:「民有诣检院进实封者,多是争论远年婚田公事,累经诸处断遣者。自今令检院,应有进实封,先责文状。如实有枉冤,不系婚田,即得收接。其有事论婚田公事,并令依例于鼓院进状。」 九年六月一日,诏:「登闻鼓门、检院无得辄受诸行军副使、上佐、文学、参军奏状。」时有妄求恩泽,至起讼者,因有是戒。 景佑元年二月六日,中书门下言:「检会近日有诸色人诣检匣进状,妄称军国机密,多是希求身名。今后如依得先降敕文即收接,仍(敢)[取]责审状一处连。」从之。 六月十七日,御史中丞韩亿言:「准敕,取勘鼓司官吏不合收接马季良乞致仕文状。切以朝廷比置鼓司,盖使人申理冤枉,岂未经奏御,便许退还 其鼓司官吏更不取勘。」仁宗以韩亿即合具奏取旨,不合擅纳敕书,特释之,仍取勘鼓司官吏。法寺言,登闻鼓院李晟当赎金,诏亦释之。 庆历五年五月十三日,诏登闻鼓院今后不得收接蛮人文状。以溪州彭仕义等差人赍状求进,帝令实封,于枢密院送纳,乃有是诏。 《两朝国史志》:登闻检院:判院官一人,以带职郎官以上至两省充。凡检有四:东曰崇仁,南曰思谏,西曰申明,北曰招贤。凡机密章奏及上于鼓院而为所(柳)[抑]者,咸受而达诸朝。令史二人。登闻鼓院:判院官二人,以带职官朝官或卿监充。凡四方官吏、士民冤枉封牍,咸受而奏之于中,以达万人之情。监鼓内侍一人,书令史二人。理检使一人,以御史中丞兼领。吏民以冤自伸于检、鼓院而不为达者,以时上闻。典二人,天圣七年置。其登闻检院匦函改为检匣,如(挥)[指]陈军国大事、时政得失,并投检匣,令画时进入,常事五日一次进之。其称冤沉屈而检院不为进状者,并诣理检使审问以闻。时上封者言,自至道中废理检院,而朝廷得失、天下冤枉(寝)[寖]不得上闻,故复置使以领之。 神宗熙宁三年七月,登闻鼓院言:「当院每日投进官员及诸色人词状并折角实封,并依自来体例,写两本事目子,于通进司投下。欲乞依(请)[诸]处投进实封体例,更不于目子上开说事宜,只据道数,关报通进司投进,免致漏泄。」从之。 哲宗元丰八年十一月十四日,已即位未改元。以登闻鼓院阙归中书省,三年为任。 元佑三年十一月四日,三省言:「今裁定登闻鼓院、检院并中书省差,俸钱依在京分数。」从之。中兴之初,因旧制置局于阙门之前。旧在宣德门外,隶门下省。建炎三年,专隶谏院。监官旧额二员,以文臣充。常除一员,旧称判官。今从臣僚之请,改称监院。主管检匣内侍一员。旧制:检匣一座, 擎四人,(今)[令]亲从官充。今不差 置。今以手分三人旧有书写人一名,今不差。掌收接命官、诸色人(接)[投]进机密军国重事、军期、朝政阙失、论诉在京官员不法及公私利济之事。今权以小匣一面,差承送亲事官擎背,以匣投进文字。鼓院置监官及称谓,如检院之制。手分二人,书写人二名,掌大礼奏荐 断及致仕遗表、已得旨恩泽、试换文资、改正过名、陈乞再任之事。旧设谏鼓一面,置看鼓及下奏共二人,以三省大程官充。今并不差置。以承送亲事官(役)[投]进文字。两院(关)[阙]官,许互权。全阙,即上谏院,从朝廷差官云。 高宗建炎元年六月四日,诏置检鼓院于行在便门之外,差官权摄。 四年九月二十日,诏:「应四方士民诉冤论事,自来经检院投进文字,虽狂妄诋讦,未尝加罪。今许齐贤、王师昊乃敢揭榜通衢,喧突关门,所言略无可采,意在鼓惑即众即:疑误。,理合惩戒。已施行外,今后诸色人陈献文字,并于检、鼓院,不得少有邀阻,仍令尚书省出榜晓谕。」时宰执进呈越州勘到岢岚军狂人王师昊怪妄惑众事,上曰:「必是狂易,可只送邻州编管。朕大开言路,鼓、检院进状,日关听览,言有可采,至命以官,言或不当,虽斥朕躬,亦置而不问。至于狂惑诞众,不免略须禁止。卿等可以此意晓谕民士。」故有是命。 绍兴三年九月六日,侍御史辛炳言:「近者手诏,以地震求直言。于在外大小之臣,孰不(顾)[愿]尽己见,盖与寻常投匦事体不同。如太常少卿唐恕首能应诏,乃未免同众人押出召保,伺候逐便,有亏礼意。乞今后行在职事及厘务官应诏及逐时依格目上书,并实用公文印记,缴牒检鼓院投进,不在召保知在逐(使)[便]之限,仍令本院遵守施行。」从之。 十五日,御笔以江阴军进士李韬、苏白上书,辄违诏旨,不诣检院而伏阙,令临安府差人押归本贯,所上书令看详。」上诏宰执曰:「朕于献言者未尝有所拒也,况韬等所言皆细务,非有诋讦之语,顾不当伏阙尔。向来靖康伏阙之风,皆李纲辈启之,卒成变乱。令尚书省检坐前后不许伏阙旨挥,出榜晓谕。」 六年八月二日,诏:「登闻检、鼓院并去替半年,方许差人。其已差下替人并见阙未到人,并别与差遣。或归吏部注授之人,特依省罢法,与指射差遣一次,愿就宫观岳庙听。」 十年八月十七日,臣僚言:「伏见国家置(俭)[检]、鼓院,所以广言路,通下情也。祖宗求言之要,着在甲令,盖有名件。远方士人初莫之知,往往肆瞽言,辄议国家大事,如登用大臣、谋任元帅之类。乞令检、鼓两司将甲令所载名件分明揭示,使之晓然,皆知朝廷延纳之意在此不在彼。自今凡有献陈「陈」下原衍「臣」字,已删。,必与保人偕来,逐院监官躬亲审之。如依得祖宗事目,即为进呈。」从之。 十一年六月六日,监检院王习言:「准诏,虞宰所进乐府,可令检院给还。今后献无益之言,不干政 体者,检、鼓院不得收接,仍令出榜晓示。切见自来投进文字皆系实封,官司无从检察。其投进文字人多是书铺保人同共商量。乞今后进状与贴黄事目及审状异同,将书铺保人并送所属行遣。」从之。仍诏不得因而别致阻节。 二十二年六月二十一日,上宣谕宰执曰:「检、鼓两院近日绝少论利害文字,恐有阻节,可下所属检察。」 二十七年三月二十四日,户部侍郎王俣奏:「切见旧制登闻鼓院在正阳门南之西廊,院在门西之北廊句首疑脱一字。,检院亦相距不远。大厦深严,密迩皇城,盖所以增重其事,昭示四方。往者权臣擅朝,人情冤抑,不欲上闻,此官殆废。是时官府治所无不增修,独检、鼓两院杂于比屋之间,不过数椽,浅露狭隘,仅能揭榜而已,殆非仰称陛下通达下情之意。望申严所属,讨论旧制。诏令工部措置。本部下将作监委官相视,检、鼓院据臣寮所请,移于正阳门外,切恐士庶疑惑,难于陈诉。欲乞各于旧址增展地步,重修盖公厅、吏舍及入出门屋,以周围墙。其左右民舍有碍,以其它隙地给还。」从之。 二十八年十月二十七日,右正言朱倬言:「臣闻设敢谏之鼓,置理检之司。凡以通下情,达冤抑,故其实封条目,鼓院有八布,检院有六外,此则通封投陈,约束周备。初鼓院,次检院,次理检,此其序也。若所陈与事目异,不得收接,此其法也。而两院出未尝服应元立事目约束此句疑有误。,是至微杪之事悉 嚴宸,有傷事體。望特加训饬,凡与上项条目相应、次序不越者,方得收受。」又试给事中杨椿言:「近多有前执政大臣子孙或勋臣戚里之家干求差遣恩泽之类,臣恐自此日滋奔兢之风,有害廉退之义。望明降指挥,今后似此者不与施行,兼令下有司约束禁绝。」诏令谏院照检、鼓条法看详措置,申尚书省取旨。「今看详两院进状条目此奏无首,疑有脱误。,检院系机密军国重事、军期、朝政阙失、论诉在京官员、公私利济,许收接。鼓院系公私利济、机密、朝政阙失、言利害事、论诉本处不公、理雪抑屈、论诉在京官员通封、大礼奏荐、 断、致仕遗表恩泽、已得指挥恩泽、试换文资、改正过名、陈乞再任通封许接。所有约束断罪,非不详备。盖缘日近因循,并不举行,是致将侥求差遣、希冒恩泽、坊场债负微杪之事一例收接。欲乞自今后令两院官吏每遇进状人,须管躬亲审问。如委是依得条目,方得收接;若实封外面题写与状内所陈不同,依上书诈不实科罪。理检院依此。」又臣僚乞进状人次第经由理检院。本院契勘:「在法,诸进状初诣登闻鼓院,次检院,次理检院。又检准《国朝会要》,祖宗时理检院言:检会 文,登闻院鼓院除常程文字依旧施行外,如有称冤滥沉屈者,画时引赴理检院,取结罪文状。如涉虚妄狂诳,便仰晓示不行。欲乞下理检院,照应 祖宗旧法。」从之。 二十八日,登闻检院言:「上书进状人自来召土著有居止之人委保,往往以献陈公私利济为名,其中多是夹带论诉告讦及语言狂妄,不应上闻之事。比至追证,即行走逸,盖缘所责保人甚轻。欲乞今后应上书进状人如系有官人,即召本色有官人;进士、布衣,即召见在上庠生;僧道百姓召临安府土著有家业居止之人,军人召所属将校各一人作保,仍令逐院籍书铺户系书保识,方许收接投进。」从之。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八月二十三日,已及位未改元。诏:「省部系政令之原,人吏它日出职,当在民上,所宜廉谨,以立基本。询闻积习成弊,官员士庶理诉公事,必先沮抑。法虽可行,贿赂未至,则行遣迂回,问难不已。若取(永)[求]如欲,则虽不可行,亦必舞法,以遂其请。传闻四方,何以率劝。自今有此等被抑之人,许诣登闻鼓院陈诉,当议重寘于法。其陈诉人虽曾行赂,与除其罪。」 隆兴元年八月十四日,(设)[诏]登闻检院、鼓院监官各二员,各减一员,以右谏议大夫王大宝等条具并省,故有是命。 干道三年六月二十一日,监登闻检院李木言:「今检、鼓院虽隶属谏垣,旬申理检院,不过已放逐便人姓名。至于所诉之曲直详悉,曾不与闻,则理检之实废矣。欲望陛下因理检院之名,责理检之实。」上问理检院今尚存否,奏云:「理检之名虽存,其实已废。」上曰:「甚有补于治道。」令后省参照典故条画。于是给事中王曮等奏:「本朝天圣七年始制匦函,专命御史中丞为理检使。自元丰改官制以后,中丞衔内始不带理检使。今检、鼓院依政和门下后省令隶属谏院,而御史台犹存理检院之名。检、鼓两院旬申,不过已放逐便人姓名而已,诚与元置理检使本意不同。臣等今看详,欲以检、鼓两院依旧隶谏院外,如遇进状人称冤滥沉屈者,引送御史中丞,子细审问。如中丞缺,即付以次官。内有事体稍重者,特旨降付台谏,依给、舍拟定事理施行。」从之。 闰七月十五日,宰执进呈毕,上论理检院故事,因谓叶颙等曰:「朕常思祖宗创立法度,以贻后人。后世子孙不能保守,极可惜。」叶颙等奏曰:「祖宗创法垂统,亦甚艰难。子孙万不能守句末疑脱「一」字。,一旦失之可惜,诚如圣谕。」上曰:「创之甚难,坏之甚易。」蒋芾奏曰:「臣常记元佑三年进士第一人李常宁廷试策,破题四句云『天下至大,宗庙社稷至重,百年成之而不足,一日坏之而有余』,当时以为名言。」上曰:「诚为名言。」芾又奏曰:「所谓坏者,非一日遽能坏也。人主一念虑之间,不以祖宗基业为意,则事事放例,驯致败坏。故人主每欲自警戒,常恐一念虑之失。如陛下忧勤恭俭,厉精政事,而于念虑之间常自警戒,虽古之圣帝贤王,用心不过于此。」上曰:「朕非独自警戒而已,又且忧后世子孙不能保守 为可惜。」颙等皆曰:「此乃国家灵长之忧此句疑误。,陛下之言至此,天下之幸,宗庙社稷之福也。」 十二月四日,宰执进呈刘廷老投匦上封事云:「究目前之利病,应诏书之所求,而乃论诉刘才邵之子恩泽不当事,言甚猥细。」上曰:「此非上书本意。」蒋芾奏曰:「欲押归本贯如何 」上曰:「如此甚好。」 四年七月十三日,检院言:「检会天圣七年八月诏:『昨降敕命,应诸色人凡有指陈军国大事、朝政得失、大段冤枉,累经诉理,未获辨明,或事干机密,并许诣检院投进。近来所进文字多不应得敕命,宜令登闻检院,自今诣院投状人,须应得敕内指陈名目,方得投进。如进文字却有不同,并当严断,仍先取诣实审状以闻。』景佑元年三月六日,中书门下言:『检会(过)[近]日有诸色人诣检匣进状,妄称军国机密,多是希求身名。今后如依得先降(救)[敕]文,即收接,仍取责审状一处连进。』」诏检坐祖宗故事,令尚书省出榜于登闻检院晓谕。 十四日,诏:「诸色人诣检院投进文字,已有指挥约束。如归正人投进文字,并许收接,取责审状。内有希求狂妄,亦依条断罪。」 八月十七日,监登闻鼓院翟畋言:「本院省记一司旧条例,收接四方士庶、命官、诸色人等投进文字通封实封状,计一十六件。实封状:公私利济、机密、朝政阙失、言利害(利)[事]、论诉本处不公、理雪抑屈、论诉在京官员,已上八项,并系折角实封。不通封状「不」字当衍。:大礼奏荐、敕断、致仕恩泽、遗表恩泽、已得指挥恩泽、试换文资、改正过名、陈乞再任,已上八项,并通封。本院依得逐项事目,方许收接投进。本院于绍兴三十二年十月内准尚书省札子,勘会自来诉事,合诣登闻鼓院进状。访闻本院多以状不如式及召保等退难留滞,不即收接,致诉事之人径邀车驾唐突,显属未便。得旨,今后诸色人诉事,须先诣登闻鼓院进状,本院官画时点勘所陈事理,实时收接投进,不得非理沮抑退难。仍限三日,不候请宝,出给告示,放令逐便。如不曾经由鼓院,往自唐突,依见行条法指挥科罪。今来登闻检院条例,投进文字事目共止有六项:机密、朝政阙失、公私利济、军期、军国重事、论诉在京官员。本院切见检院未(成)[承](大)[干]道四年六月内黄榜约束进状人指挥已前,四方士庶往往将理雪冤抑及夹带论诉告讦、语言狂妄,不应上闻文字,诈作公私利济为名,实封投进。今来检院已承黄榜指挥,门前张挂,致进状人尽赴鼓院,投进文字。内有词诉冤抑、请给恩赏差遣等奏状,多是不曾经由次第,径赴本院投进,今来若不收接,虑有违前项圣旨指挥。欲望朝廷详酌,明赐指挥,行下本院,以凭遵守。」诏依检院已得指挥,令尚书省给榜。 七年三月三日,诏:「今后士庶进状,军国重事、朝政阙失、边防机密、军期重害、公私利济、论诉在京官 员,许于检院投进。其余应进状诉事,并赴鼓院投匦。仰诉事人于状前开坐经由,官司结绝告示,令检、鼓院官当面审实。仍令保状内明言委保某人,陈诉某事,方许收接进入。如状降付朝省,稍涉异同,并依条断罪。若检、鼓院失行点检,官吏亦科违制之罪。如看详所诉委是理直,即将前来理断失当官吏,具名取旨行遣。」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司马伋奏:「勘会进状诉事,在法次第经由所行失当,方许投匦。伏 太祖 皇帝干(道)[德]四年六月诏,应诸色人进状申冤论事,不得蓦越,须经本处,不与施行及偏曲,方得投匦。及太宗皇帝至道元年七月诏令,诸州吏民诣鼓司、登闻诉事者,须经本属州县、转运司不为理,有司乃得授。照得日来诣阙进状之人,有不经省部陈理,不候所属结绝,有昨日诣都省陈词,今日便行进状者。及有未经诸处官司理断,恣行蓦越违戾。伏 真宗皇帝景德二年四月(照)[诏],应实封表状不述事由,委判官当面审(结)[问]。如实系机密,画时进入。又四年诏,应实封进状,如进入后与审状异同及夹带他事,并科违制之罪。照得日来有事争竞产业、理雪过名、陈乞恩赏、补叙官资之类,辄作公私利济、军期、机密,紊渎天听,委是欺罔。」故有是命。 七月二十五日,宰执进呈韩玉伏阙所上书。上问:「检院收接文字皆先观之乎 」虞允文等奏曰:「旧不如此,因今年三月内司马伋申请指挥,令先审而后进。」上曰:「此指挥未尽善。且玉所诉刺字效用,非军(欺)[期]乎 」梁克家奏曰:「如诉张权,亦是在京官员。但检院以为所问前后异同,故不收接耳。」上曰:「要是应得项(自)[目],院官沮之非是,罢免。」虞允文奏曰:「恐太重。」上曰:「可降一官,仍取检、鼓院见行条令再与理会。」虞允文等奏曰:「容(闻)[开]具取旨,行下敕令所别行修定。」 十一月二十四日,检鼓院言:「本院收接进文字,职务至重,其人吏虑恐因漏泄传播于外,及非理抑退,不为收接。今后遇有投进实封文字,辄盗拆窥泄传报,事干(几)[机]密重害者流二千里,非重害者徒三年,终事无害者杖一百。非理退所进文字,亦从杖一百断罪。其因而乞取钱物者,依监临主司受财科罪。」从之。 淳熙三年七月十三日,约束书铺进状。既而执政言:「诸色人进状欣理不实,自有条法。近来书铺止是要求钱物,更不照应条法,理宜约束。」上曰:「书铺家崇饰虚词,妄写进状,累有约束。不若行遣一二人,自然知畏。可令刑部检坐条法行下,检、鼓院出榜晓谕。」 四年九月十七日,令两院照应格目收接论诉。既而臣僚言:「检、鼓两院,其建官之意虽均,而所掌之事则异。比年(寝)[寖]有违戾,交互收接,至于论诉不平、陈乞恩赏之类。乞检坐条法,申严行下两院,照应格目,常(均)[切]遵守。如有违戾,罚在必行。」从之。 十三年十二月 九日,诏:「登闻检、鼓院书写人各减一人,看管剩员各减一人。」以(农)[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淳熙十六年七月三日,监登闻检院黄灏言:「窃见四方婚田之讼,经检、鼓院投进,行下有司,所宜即为予决。今乃多有经历岁月,再三陈诉,迹涉烦黩,或事非冤枉者。乞令有司立为定式,应今后降出进状,自所属省部行下所委官司,所委官司行下州县索案。及州县将案申上,各限若干日。其案牍亦各随多寡立限,使之看定。如有稽违,并令所属省部检察,按劾以闻。嚚讼之人所诉无理,尘紊天听,扰害善良,亦当行下科断。如此则进状施行,事加严重,于体甚便。」从之。 庆元三年十月二日,司农卿、兼知临安府赵师言:「祖宗置检、鼓二院,实古昔立谏鼓、嘉石之遗意。迩岁以来,顽狠之人公然腾越,至有事属细微,巧词饰说,一经所属,不待施行,遽投检鼓,或径伏阙,或邀车驾陈诉。匪独轻法嫚令、亵渎不恭,复有事涉虚妄,惧其章露,故欲挠蔑有司。检、鼓二院自有明载条令,盖谓经从次第所行失当及无所施行,方许投匦进状。仍着令,诸进〔状〕令诣鼓院,次检院。如所行非理抑退,许连所判审状,邀车驾陈诉。国家下情之通,可谓委曲(许)[详]尽。今乃无所忌惮,违戾日甚。乞下检、鼓院,继今遇词诉,虽经由州郡、监司、台部、朝省,已为受理而未予夺当否,或已结绝而无给到断由者,不得收接。其有辄伏阙及妄邀车驾陈诉之人,并从临安府照条科罪,所诉事不理。仍令刑部申严累降诏旨并前后所定条法,俾诸路提刑司遍牒郡县,使人通知。」从之。 同日,大理卿陈倚言:「棘寺近奉御宝封下进状,理诉婚田等事一十六件,皆是监司州县自可理断者。其间有不曾次第经由官司,或虽曾经由,不候与夺,及有已经官司定断,自知无理,辄敢越望天庭,进状妄诉,于贴黄上旨定乞送大理寺,显是全无忌惮。今后应有进状诉事,乞从自来体例,先次降付尚书省,量度轻重,合与不合送司,取旨施行。」从之。 五年正月二十九日,谏议大夫陈自强〔言〕:「自备数谏列,检、鼓二院虽在所隶,然不过日知投进名件。至于陈诉之曲直、施行之始末、理断之当否,曾不预闻,有隶局之名,而无审究之实,甚非责任之本意。欲望明诏大臣,今后朝廷遇有施行进状事件,即札下谏院照会,俾得以随事稽考。若所送官司理断之不当,结绝之淹延,并许劾奏,以行责罚。或进状人所诉虚妄,亦坐以上书诈冒不实之罪。庶几检、鼓二院不为虚设,而臣之职守亦不为虚领矣。并乞循旧制,应进状诉事人并于状前画一开坐经由官司、结绝次第,仍令保人于状内甘立虚妄罪罚,虽无断由,听与投进。如是则冤民得以伸雪,而嚚讼亦不至于渎闻。」从之。 开禧三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臣僚言:「国朝因唐旧制置检匦,以通下情。天圣七年,仁宗皇帝颁降诏旨,凡有指陈军国大事、朝政得失、大段冤枉累经诉理未获辩明,并许投进。干道四年,孝宗皇帝备举天圣诏文,给黄榜下登闻检院晓谕。近年以来,上书进状者日益稀少,权臣畏人议己,沮抑下情,不令上达。今日朝廷清明,大开言路,乞检照孝宗皇帝典故,令三省给降黄榜付登闻检院晓谕士庶,凡军国大事、朝政得失及事属冤抑者,并许上书投进,本院官吏不得沮遏。如所言可行,即与施行;如不可行,亦与容纳,庶几下情皆得上达,亦可以为更化之助。」从之。 嘉定三年十一月一日,臣僚言:「比来进状全无(犯)[纪]律,皆不候所属官司结绝,或雇倩代名,或隐下情节,以脱行遣,或恃此以凌轹承行官司,因求脱免。至若卑贱豪右之家,下及寺院,亦用管干姓名,率然进状。乞下检院院:原衍一「院」字,今删。,自今遇有进状,须本家合为状首人,并以次知首尾家属,方许陈理,即不许管干人出名。庶几法不废于上,情可遍于下。」从之。 十六年九月十二日,臣僚言:「周设路鼓,立肺石,以达穷民。凡惸独老幼之情,无日不彻于下。国家检、鼓二院,实周制也。生民之休戚,军国之利病,函封腾之,曾不崇朝,遂登睿览。其视君门万里,如在咫尺。二院隶于谏院,进(收)[状]之见于施行者,尚书札下谏院,使知清朝无壅之意,德惠优渥,可谓极矣。然愚民之狃顽亡赖者,第知欲快一己之私忿,不知仰渎九重之至尊,有事理情法之不可行者,投进之词源源不已,何其敢尔不惮烦也。乞行下检、鼓院,应干进状,并遵旧制,必先经鼓院,次经检院,两院互相关会。投进至三者,分明开说系第三状,俾从省部详与看详。如情法未协者,令所属亟行改断;如元断已当,初无可改者,即行告示。今后不许妄有进状或辄敢伏门,其有违者,酌情施行。庶几既可伸小民之冤,复可为健讼之警。」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 登闻院鼓 登闻院鼓 【宋会要】 鼓在宣德门南街西廊,院在门西之北廊。旧(日)[曰]鼓司,景德四年改。掌诸上封,受而进之,以达万人之情状。判院官二人,以朝官充。监鼓内侍二人,令史二人。凡文武臣僚合门无例通进文字,并先经登闻鼓院进状。未经鼓院者,检院不得收接。建炎元年,因旧制置局于阙门之前。《山堂考索》:高宗即位于南京,召李纲为宰相。纲奏曰:「人主莫大于兼听广视,使下情得以上通。今艰难之际,四方休戚利害日欲上闻,而(仕)[士]民之愿效其智虑者尤多。而检、鼓院犹未(宜)[置],恐非所以通下情而急先务也。」遂置登闻检院、鼓院于行在便门外。三年,专隶谏院。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 诉理所 诉理所 【宋会要】 哲宗元佑元年闰二月四日,三省言:「元丰八年三月六日赦恩已前命官、诸色人被罪,今来进状诉理,据案已依格法。虑其间有情可矜恕,或事涉冤抑,合从宽减者,欲委官看详闻奏。」诏御史中丞刘挚、右谏议大夫孙觉看详以闻。 二月十四日,管勾看详诉理所言:「看详进状诉理人不若立定期限,窃虑无以结绝。欲乞应熙宁元年正月已后至元丰八年三月六日赦前命官、诸色人被罪合行诉理,并自降今来指挥日与限半年进状,先从有司依法定夺。如内有不该雪除,及事理有所未尽者,送本所看详。」从之。 八月六日,右正言王觌言:「臣伏见今年闰二月五日 节文,勘会元丰八年三月六日赦恩已前命官、诸色人被罪,今来进状诉理,据案已依格法。虑其间有情可矜恕,或事涉冤抑,合从宽减者,委官看详奏闻。并今年三月十五日 节文,赦前命官、诸色人被罪合行诉理,限半年进状。臣窃闻自有上件朝旨,置局以来,凡有情可矜恕、事涉冤抑,获申雪者甚 多。中外人情既知朝廷哀矜冤抑,故见今陈诉者未已。而旦夕半年之限将满,窃恐疏远衔冤之人闻诏后时,未及自陈者尚众。臣欲乞指挥下诉理所,更与宽展日限,庶几衔冤之人皆得洗雪,可以推宽圣恩,感召和气。」贴黄称:「检会元丰公式令,诸赦书许官员诉雪过犯。自降赦日二年外投状者,不得受接。即是常赦许官员诉理,刑部犹限二年。若该元丰八年三月六日赦恩者,刑部自须至来年三月六日(赦恩者刑部)方不接状。所有今来诉理所日限诉理所:原作「理诉所」,今改正。,欲乞依前项令文,展至元佑二年三月五日终。如此则凡经刑部定夺,不该雪除者,诉理所皆详看施行诉理所:原作「理诉所」,今改正。。」诏展诉理所日限至元佑二年三月五日终。 元符元年三月十四日,诏:「熙宁元年正月以后至元丰八年三月六日赦前命官、诸色人被罪合行诉理,并限半年进状,先从有司依法定夺。如内该有雪诉,及事理有所未尽者,送管勾看详诉理所。」 六月二十五日,御史中丞安惇言:「伏思神宗 皇帝励精图治,明审庶狱,天下莫不知之。而元佑之初,陛下未亲政事,奸臣乘时议置诉理所,凡得罪于元丰之间者咸为雪除,归怨先朝,收恩(思)[私]室,傥出奸意,不可不行改正。欲乞朝廷委官将前元佑中诉理所公案看详,如合改正,即乞申明得罪之意,复依元断施行。」诏蹇序辰、安惇看详。内元状陈述及诉理语言于先朝不顺者,具职位、姓名以闻。 三年 三月十七日,诏以朝散大夫、中书舍人张商英为龙图阁待制,复降授朝奉大夫、权刑部侍郎周之道为朝散大夫,降授朝请郎门令为朝奉大夫,降授通直郎马璟为奉职郎,勒停人竹璟为承事〔郎〕,朝散郎致仕王迭落致仕。皆坐元佑诉理语言贬降,至是经恩牵叙故也。 九月二日,诏勒停人陈郛为朝奉大夫,朱光裔为朝散郎,苏嘉为朝奉郎,吴俦为承议郎。以元佑诉理获罪,今复其(言)[官]故也。《国朝中兴干道会要》无此门。 当赎。高宗绍兴二十年二月二十五日,进呈监察御史汤允恭札子:「窃谓刑辟之设有金作罚刑,后世着在律文。凡罪丽三等者,皆有罚铜之条,自一斤以至(自)十有二斤,计其直自百有二十金以至万有二千而止,此律之大法也。比来州县任意纵舍,犯杖与徒罪者,皆令纳钱放免,少或数十百缗,多或三千缗,罚溢于罪,或相十百,或相千万,了不相当。且又避免监司检察,收在别历,侵欺干没,殆不可考。欲望申敕州县,凡罪人当罚者,一遵奉律条,毋令多纳缗钱,以济妄用。」诏刑部申严旧法。 检覆。绍兴三十二年闰二月六日,臣僚言:「在法检验之官,州差司理参军,县差县尉,以次差承、簿监当。若皆阙,则须县令自行。至于覆验,乃于邻县差官。若百里之内无县,然后不得已而委之巡检。三尺具在,不可不守。方今州县之官视检验一事,不肯亲临,往往多以事辞免,率委之巡检。盖缘巡检武 人,其间多出军伍,至有不识字画者。奸胥猾吏因得其便,往往是非曲直颠倒徇(侍)[持]。乞申严检验之条,其初验官须委司理、县尉、丞、簿,不许以事辟免。至于覆验,如委无官可差,仰所在州县选差晓事识字巡检前去。如有不虔,重寘典宪。」从之。熙宁大臣(不)搢绅不附不:疑误。,多起大狱,以胁持上下。而蔡新州因是取台辅。元佑间置诉理所,专为 新州之党,上误裕陵。建中靖国元年,范致虚知绍述之说复行,引诉理为言,欲击韩师朴,而助曾子宣。师朴论其奸,自谏垣出为郢倅。既到任,谢表犹云云不已。其略云:「岂十九年之睿断,有八百件之冤刑。」当时读其表者,莫不知其必取好官而恶其心术之险也。《曲洧旧闻》。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 尚书省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 尚书省 【宋会要】 尚书都省。旧制:尚书令、左、右仆射、丞、左、右司郎中、员外郎主都省事。国朝以诸司三品以上官或学士一员权判。凡尚书诸司,悉他官主判。其事务至少者,但中书批状,送印领判。都省总领省事,及集议、定谥、祠祭、受誓戒、在京文武官封赠、注甲、发付选人、出雪投状、二十四司吏员迁补、纳检校官兑省礼钱、有议事注甲、白状库收造礼钱、公廨杂事。凡八案,二十四司,每季轮掌季帐,转牒番宿。当季之司差人赴门下省承发制 。省旧在兴国坊,即梁太祖旧第。太平兴国中,移于利仁坊 孟昶旧第,颇宏敞。中设都堂、左、右丞、左、右司郎中、员外厅事,东西廊分设尚书、侍郎厅事二,郎中、员外厅事六。职掌有都事、主事、令史、驱使官、散官五等。今尚书省尚书、侍郎至诸司郎中、员外止为正官,以叙位禄,皆不职本司之事。 太宗淳化三年,诏:「尚书令唐为正二品,梁为正一品,自今宜升在三师之上。」 真宗景德元年十二月,权判都省赵昌言〔言〕:「本省元额职掌五人,议事祗应人数太少。今见管令史、散官、驱使官五人,私名七人,欲乞添驱使官二人。如有阙,于诸司抽差充填。今后不收私名,其立行诸司如额内缺人,并具事由刺省取旨挥,招召本判官与都省同验人材、书写,方得收充私名。又都省每请射官告院朱胶钱充受誓戒、待漏供应茶汤灯油,又招 置院子料钱外,节序人吏节料、从人食直钱,即承例支给,未系奏闻。欲仍旧制。」并从之。 二年十月,诏祠部及考功、官告院绫纸库自今委都省提举。 四年正月,上封者言:「南省屋宇至多,部分亦众,苟无官员押宿,则胥徒怠慢。按《六典》,尚书省每日一员宿直都司,执簿为次。淳化中,李范起请刑部官员轮宿,其吏部诸司、贡院、祠部并是选举人、道士、僧尼按籍,考功、祠部、官告院各有官钱绫纸。欲望指挥,自今应在省主判官,并令依三司判官例押宿,诸部人吏亦置簿轮宿。」诏:「除都省流内铨外,每日轮差令史宿直,仍于所判官及详覆官内轮一员押宿。或疾患,入省不得,即申奏请假。当宿官与免起居常朝。」 大中祥符四年五月,诏:「自今宰相官至仆射者,并于中书都堂赴上;不带平章事者,亦于本省赴上。」 八月,重修尚书省毕,命翰林学士晁迥撰记。 九月,诏都省晓示诸司,不得于廊下系马,人力送开封府科决此句疑有误。。 五年八月,诏:「自今每覃恩封赠,立限二周年。如限内投纳文字,即与施行。出限,即便止绝。今后初叙封者须开说存亡,并录本官告身及妻礼婚正室状。如已曾叙封者,即录累封官告。在京者纳都省,在外者入递申发,付官告院。」 六年八月,礼部尚书、知陈州张咏言:「臣官忝尚书祠部,本部子司每有公事,并是申状,体似未顺。今请应丞、郎、尚书知外州,除都省依旧申状外,若本曹,欲止判检令 以次官状申。」从之。 天禧四年十一月八日,诏修尚书省,以龙图阁学士陈尧咨总其事。 仁宗天圣五年六月,权判尚书都省刘筠言:「本省见管公用什器,除稍堪供用外,有 椅炉毯百一十六事,不堪修补,虚附帐籍,望送三司据数收纳。又准景德四年正月七日敕,诸行私名已有定额,候阙方得更收。须经都省拣试后,再牒御史台看详,方得收录。如未得都省、御史台试,中书不得私下存留。又准景德元年闰九月二十日敕,(令)[今]后诸司如的是额内阙人,须关报都省,取候指挥,招召有行止人委保,别无踰滥,即本部官与都省看验人才、书札,方得收充私名,牒台试验书札。近来六行诸司因循,不依条约,并不先次报省试验书札,却一面牒台求试。望申旧制。」从之。 六年七月,权判尚书都省刘筠言:「尚书省诸司所收私名请自今都省与本官试中后,先勘会本贯户籍分明,不碍名役,及保明行止,别无踰滥过犯状到省,即准敕收充私名。以都省试中日理为入仕年限。」从之。 嘉佑元年十一月,诏:「尚书省司封、司勋、职方、驾部、库部、度支、金部、仓部、都官、比部、司门、主客、膳部、屯田、虞部、水部自今并以未有差遣带职京朝官领之。如阙人,即差正郎或员外郎自转运、提点刑狱、知州得替人。如又阙人,即差通判得替员外郎。月给添支钱五千,京官三千,并许伺候合入差遣。仍各差提印剩员四人。」以上《国朝会要》。 尚 书省。《两朝国史志》尚书都省:判省事一人,以诸司三品以上充,总辖二十四司及集议、定谥、文武官封赠、注甲、发付选人、出雪投状之事。令史三人,驱使官三人,散官一人。本省官自令、仆至诸司郎中、员外郎止为官名,以叙位禄,本司职守皆不与焉。元丰改制,官名则因其旧,而职守固不侔矣。 《神宗正史 职官志》:尚书省掌行天子之命令及受付中外之事。凡天下之务,六曹诸司所不能决、狱讼御史台所不能直者,辨其是否而与夺之。应取裁者,随所隶送中书省、枢密院。事有前比,则由六曹勘验具钞,令、仆、丞检察无舛误,书送门下省画闻。朝廷有疑事,则集官议定以奏覆。考功所拟谥亦如之。纠正百官府之稽违,而考其故失轻重,以诏黜罚。季终具赏罚惩劝事付进奏院颁行。大祭祀,则执事官就受誓戒。凡分房十:曰吏房,曰户房,曰礼房,曰兵房,曰刑房,曰工房。各视其房之名,分掌六曹诸司所行之事。曰开拆房,主受发文书。曰都知杂房,主行进制敕目、班簿具员、赏功罚罪、都事以下功过迁补及在省杂务。曰催驱房,主行钩考六曹稽失。曰制敕库房,主行编类供检敕、令、格、式,简纳架阁文书。《哲宗职官志》同。崇宁格:吏房掌士之事,凡文武官转官、循资、考课、避亲、荐辟、考察、升陟、恩赏、废置、增减、致仕、假告、事故、分司、寻医侍养、封赠、承袭、录用、磨勘、八路差官等,应吏部司封、司勋、考功所上之事。户房掌户税之事,凡土贡、孝义、继嗣、券债、课入、支度应副边防军须、起发年额科买科拨、请给赏赐、宝货漕运、市舶榷易、仓场储积、支移折变、废置升降诸路州县等,应户部度支、金部、仓部所上之事。礼 房掌礼仪之事,凡道释、祠祀、晏享、奉使、学校仪式制度、丧葬、医药、乐人等,应礼部祠部、主客、膳部所上之事。兵房掌军政之事,凡民兵、武士、地图、方域、城隍、烽候传驿、牧、军器、仪仗、接送、般家、禁军阙额、请给等,应兵部职方、驾部、库部所上之事。刑房掌刑狱贼盗之事,凡捕盗、理雪、叙复、移放、配隶、关津、道路、门锁、几察、验尸、赃赏、申明条法等,应刑部都官、比部、司门所上之事。工房掌工作之事,凡营造、鼓铸、屯田、塘泺、官庄、职田、山泽、畋猎、桥梁、舟车、川渎、河渠、工匠等,应工部屯田、虞部、水部所上之事。奏钞吏(部)[房]掌吏部奏拟官员、转官、循资、差注、封赠、恩泽之事。案钞刑房掌刑部拟断案钞之事。知杂房掌省官替上奏事,进制敕目,班簿具员,考察赏功罚罪、吏人功过,迁补宿直,凡在省杂务之事。开拆房掌受付文书并发递之事。内降房掌受付内降之事。催驱房掌催驱在省文字,勾销已未结绝事目,点检诸房稽迟之事。点检房掌专一点检诸房差失之事。制敕库房掌敕书编录供检条法之事。架阁库掌架阁文字之事。官九:令,左、右仆射,丞,左、右司郎中,员外郎,各一人。吏六十有四:都事三人,主事六人,令史十有四人,书令史三十有五人,守当官六人。《哲宗职官志》同。崇宁格人额:都事七人,主事六人,内未名带守阙字令史十四人,书令史三十一人,守当官十六人,守阙守当官一百五十人。(今)[令]正一品,掌佐天子,议大政,奉所出命令而行之。大事三省通议,则同执政官合班。小事尚书省独议,则同仆射、丞分班论奏。若事由中书、门下而有失当,应奏者亦如之。与三师、三公、侍中、中书令俱以册拜,国朝以来未尝除。惟亲王元佐、元俨以使相兼领,不与政,不置厅事之所。左仆射、右仆射从一品,掌贰令之职。大祭祀则掌誓戒,视涤濯告洁,奉玉币进爵。国朝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为宰相,以仆射为所迁官名。若罢平章事而官已至仆射者,仍旧领之。元丰中,厘正省、台、寺、监职事,旧居此官者换授阶官,为特进。(今)[令]阙,则仆射为宰相之 任。左丞、右丞正二品,掌贰仆射之职。大祭祀酌献,荐馔进熟,则受爵酒以授仆射。国朝以为官名,班六曹尚书下。及官制行,升其职秩,遂为执政官。 神宗元丰二年四月十八日,枢密直学士、尚书右司郎中、知通进银台司陈襄兼权判都省。 六月二十一日,诏:「诸司承受朝廷批状,有合付案不行者,于月奏状具所碍条贯及如何难疑施行。」 三年六月八日,诏:「内外官司于中书、尚书省、三司不以有无统摄用申状,唯御史台于三司移牒。」后又诏:「御史台应官司冠『尚书』字者用申状。」 四年十一月五日,诏尚书都省及六曹各轮郎官一员宿直。 十二月十日,诏尚书都省弹奏六察御史纠劾不当事。 五年四月二十六日,诏尚书省寓旧三司。庞元英《文昌杂录》云:「以新省营缮未毕,凡寓治四所:一旧三司,二旧司农寺,三旧尚书省,四三司使廨舍。」 五月一日,诏左、右仆射、丞合治省事。初议左、右分治,及进呈,始命合治。 三日,诏尚书省得〔合〕旨下去处并(同)[用]札子。 七月,诏应定冲替官事理轻重并归尚书省。 十四日,御史台言:「尚书左丞蒲宗孟、右丞王安礼贺仆射上尚书省,都堂下马。」 六月十四日,诏尚书省得弹奏六察御史失职。 七月十四日,诏:「应台察事并由尚书省取索,事小者先约法,送中书省取旨。」 十月十七日,详定官制所言:「准尚书省札子,官制所定杂事奏钞奏有司事,旧令式并尚书左、右仆射与左、右 丞签书。盖朝廷以法在所司,案法闻奏,禀候朝命,而人主于有司之成务付之执政,执政之官所宜代天工而任赏罚,则人主但闻之而已。朝廷以天下分六曹以治之,都省以总之,六察以按之。六曹失职,则都省在所纠;都省失纠,则六察在所弹。上下相维,各有职守,则奏钞书都省执政官,于理为当。其房玄龄等告身四道,内三卷敕授、制授不书尚书省都省官,内一卷奏钞并着尚书都省官,而不书名。按敕授、制授则尚书省有书有不书者,唐告体制不一。至于奏授,则尚书省具钞奏上,未有不具尚书都省官。然于告身,有不书名者。盖告身翻录奏钞,其钞已付吏部翻录为告,故或不书。今奏钞已书名,即告身止令代书。」从之。 十二月十五日,尚书省上元丰五年下半年条贯,诏依签改行下。上每进拟敕令,必签贴改定,然后降出。其所指擿事理,皆有司抵(梧)[牾]也。 六年正月十七日,诏:「给事中陆佃、中书舍人蔡卞看详御史中丞舒亶论奏尚书省录目事,按罪以闻。」先是, 亶奏尚书省凡有奏钞,法当置籍,录其事目。尚书省违法,擅不录目。既按奏,而乃以发文书历为录目之籍。亶以为大臣欺罔;而尚书省取御史台受事簿,亦无录目字,亦奏亶为欺妄。于是诏尚书刑部劾罪。而御史翟思、王桓、 杨畏言:「中书按尚书省事,不应付其属曹治曲直。」故改命佃等。 十九日,尚书省言:「御史台编《一司敕》,于官制 后,违法请公使钱,御史中丞舒亶直学士院日,于官制后违法请厨钱,台察官朋蔽不言,并乞付有司推治。」诏大理寺鞠之。 二十四日,尚书省乞都司置御史房,主行弹纠御史察案失职并六察殿最簿。从之。 十月十六日,诏:「自今臣僚上殿札子,其事干条法者,尚书省依条法议奏。如事理难行,送中书省取旨。」 十一月十九日,恭谢万寿观回,幸尚书省,驻辇令厅。上顾执政曰:「新省宏壮,甚与官制相称。」王珪等对:「规模制作,皆出圣谟。」次至仆射厅,上又曰:「新省制作非苟而已,卿等宜率励官属,勉修职事。」既又召尚书侍郎以下,随其曹问以所掌职事甚悉。因戒敕曰:「朕所以待遇,(贵)[责]任非轻,宜各思自勉,尽心职事。」乃传诏:「尚书省执政官与五服内未仕者一人承务郎,六曹都司、吏部尚书至员外郎迁寄禄官一等,赐吏史有差。」 十二月四日,建尚书省成。诏:「入内供奉官、寄内藏库使、庆州团练使宋用臣 迁昭宣使,寄资及迁一子官,文思副使秦士禹等十二人皆迁一官。」赏劳也。尚书省即殿前司廨舍地为之,自令、仆厅事下至吏舍,为屋四千楹有奇。以五年五月癸巳即工,六年十月庚子而成。上稽古董正治官,既复尚书二十四司职事,并作新省,其规摹区处详密曲折,皆出制旨裁定。用臣承诏督工作,壮伟雄盛,近世所未见也。又以旧中书东、西厅为门下,中书省都堂为三司都堂,徙建枢密院于中书 省之西,以故枢密、宣徽、学士院地为中书门下后省,列左、右常侍至正言厅事直两省之后,都承旨司直枢密院之后。由是三省、枢密院位着官仪焕然一新矣。 七年正月二十六日,上批:「本差内侍守尚书省门,止为与外庭臣僚无交涉,得以尽情几察出入。若申解一贱隶,令禀都省,则动有忌惮,何事不废。自今但干违令出入事命官奏闻,吏史以下送所属。」先是,中书省言:「尚书都省门状,刑部牒,有卖肉人擅入比部门,已送开封府。省门授事,不禀都省,其使臣欲上簿。」 十二月十六日,诏朝廷封桩钱物令尚书省岁终具旁通册进入。 哲宗元佑元年诏:「军期、河防、赈救、灾伤之类,从本省札降诸路,以画录黄付本曹。应受御札事大者,送中书省取旨;事小及急速,止本省行讫奏知,仍关报中书、门下。其未便者,听执奏。」 三月十七日,尚书省言:「请自今奏强劫十人凶恶或军贼五人以上,合降朝旨收捉者,更不送刑部,直送中书省取旨,仍都省置簿,抄录所得朝旨。」从之。 四月六日,中书省言:「尚书省文书,自来左、右仆射轮日当笔。今来左仆射未谢,右仆射未除。」诏令左、右丞权轮日主印当笔。 六月二十日,尚书省言:「近有司奏差踏逐官吏短使,不以闲剧,例乞不拘常制,至有直关吏部拟差,多非其人。请自今除军期边防、非常贼盗,先有不拘常制并依旧例外,其余已得不拘常制指挥并罢。自今并令依 条奏举,应合差短使亦如之。如违,委御史台弹奏。」从之。 七月二十一日,诏都省每季差省曹不干碍郎中一员,赴榷货务检察见在钱物并交引数目申省。及令户部差元丰库监官一员,不妨本职,兼管封桩米、盐钱物。令除本务当支外,每旬据见在数交拨封桩。 二十四日,左仆射司马光、右仆射吕公着、左丞 李清臣、右丞吕大防等言:「臣等闻王者设官分职,居上者所总多,故治其大要;居下者所分少,故治其详细。此理势之自然,纪纲所由立也。是以《周官》小宰以官府之六属举邦治,大事则从其长,小事则专达。凡宰相,上则启沃人主,论道经邦;中则选用百官,赏功罚罪;下则阜安百姓,兴利除害,乃其职也。至于簿领之差失、期会之稽迟、狱讼之曲直、胥吏之迁补,皆郎吏之任,非宰相所宜亲也。故人有言,察目睫者不能见百步,察百步者亦不能见目睫。言详于近者必略于远,谨于细者必遗于大也。今尚书省事无大小,皆决于仆射,自朝至暮,省览文书,受接辞状,未尝暂息,精力疲弊于米盐细故,其于经国之大体、安民之远猷,不暇复精思而熟虑,恐非朝廷所以责宰相之业也。窃以六曹长官,古之六卿,事之小者,岂不可令专达 臣等商量,欲乞今后凡有诏令降付尚书省者,仆射、左、右丞签书讫,分付六曹誊印,符下诸司及诸路、诸州施行。其臣民所上文字,降付尚书省,仆射、左、右丞签讫,亦 分付六曹。本曹尚书、侍郎及本厅郎官次第签讫,委本厅郎官讨寻公案,会问事节,相度理道,检详条贯,笔判云欲如何施行,次第通呈侍郎、尚书。若郎官所判已得允当,则侍郎签过,尚书判准。应奏上者奏上,应行下者直行下。即未得允当者,委侍郎、尚书改判,事之可否,皆决于本曹长官。其文字分付本厅郎官之时,委本曹长官随事大小凿限,若有稽违,即行纠劾。委的有事故结绝未得者,申长官展,更不经由仆射、左、右丞。即改更条法,或奏乞特旨,或事体稍大,或理有可疑,非六曹所能专决者,听诣仆射、左、右丞咨白。或其状申都省,委仆射、左、右丞商议,或上殿取旨,或头签札子奏闻,或入熟状,或直批判指挥,其诸色人辞状,并只令经本曹长官陈过,尚书、侍郎、本厅郎官次第签押判决,一如朝廷降下臣民所上文字次第施行。若六曹不为接状,及久不结绝,或判断不当,即令经登闻鼓院进状,下尚书省,委仆射、左、右丞判付本省不干碍官员看详定夺。若本曹显有不当,即行纠劾。所贵上下相承,各有职分,行遣简径,事务办集。」御史上官均亦奏:「乞尚书省事类分轻重,某事关尚书,某事关二丞,某事关仆射。」于是三省同进呈:「欲尚书省事旧有条例,事不至大者,并委六曹长官专决。其非六曹所能决者,申都省,委仆射、左、右丞商量,或送中书取旨,或直批判指挥。其常程文字及讼牒,止付 左、右丞施行。若六曹事稍大及有所疑,方与仆射商量。若六曹施行不当及住滞,即委不干碍官定夺根究,庶上下称职,事务办集。」从之。 三年闰十二月十四日,诏:「陕西、河东蕃官、蕃兵,三路、广西、川陕、荆湖民兵及敢勇效用之属,并隶枢密院,兵部依旧主行。其余路民兵,令兵部依旧上尚书省。应小使臣初补及改转,并吏、兵部拟钞画闻讫,送枢密院降宣。」 四年,诏以御史刑房为御史催案刑房,并掌催督刑部、法寺稽违案牍。其条限约束并依旧法。 五月九日,尚书省言:「六曹、寺、监吏额并关防约束,欲罢吏籍案,内外役人增减等,止合随处行遣。应出职而合入流,并直达吏部、都官。欲罢配隶案,所掌配籍并归刑部举叙案。」从之。 二十八日,尚书省言:「诸州军奏案过限未报,令御史刑房专一主行,仍以御史催案刑房为名。」从之。 绍圣元年闰四月十八日,诏:「在京官司所受传宣、内降及内中须索及常行应奉,随事申尚书省或枢密院覆奏。及类聚月终奏闻指挥,可并令随处覆奏,即本司官亲承处分须索。仍画所得旨录奏,请宝奉行。其官司奏请得旨,非有司所可行者,仍申朝廷覆奏行下。」 徽宗崇宁三年四月二十六日,中书省、尚书省送到白札子:「勘会近降朝旨,讲议司限一月结绝罢局。今来见结绝旧文字。欲自五月一日后收到文字并送尚书省施行。其外处合申讲议司文字,今后并径申 尚书省开拆房投下,付逐处行遣。」从之。 六月二十九日,奉议郎、充讲议司检讨文字、提举江南西路茶事家安国言:「臣闻古之建国,宫室官府,法天察地,合诸阴阳,考之时日。帝居仿太、紫,法天也;土圭千里,浴都瀍涧,察地也;筑室百堵,西南其户,合阴阳也;定中作宫,揆日作室,考时日也。然而辨方正位之法,非属之冢宰,无以立极于民。汉制:九嫔、九卿分治内外官府之事,天子居路寝,九嫔序列东、西,三公处朝堂,九卿前居左、右。今尚书令公厅、左、右仆射厅乃周冢宰布政之地,谓之朝堂,见处九卿之位;六曹省部分治官府,今据三公之地。堂正子位,养阴邪之气,所以阴阳失道,天下异心,朝廷庶政变易不常,宰辅大臣始终无几,岂皆人为所召,疑由天造使然。窃闻本省讫工,纔经考落,神宗得唐制尚书省图按视,已有意改作。但圣心天事,倚伏至今。安国僻学旁搜,岂足尽天人之理,论今考古,犹能决耳目之疑。欲望改修尚书省,伏乞收采施行。」诏令将作监画到图子修盖。 大观三年五月二十八日,臣僚上言:「伏见去岁六月中因中书省检会熙宁故事,于尚书省置习学公事官,并依熙宁间条令施行。臣窃以为神宗皇帝更张法度之初,于中书门下置习学公事官,使习政事,广论议。及元丰中,颁行官制,百司庶务既已区别,事归有司,而所谓『检正习学』之名,悉已罢去官号。法制既新于上, 而彝伦庶政日行于下,有典有则,万世不可加损也。方陛下遵志扬功,循名责实,习学之官亦何用于今日 为此谋者,不过集奔竞之徒,为进取之计,由此援引,聚为朋党而已,非为朝廷至计也。尚书省政事既已分职于六曹,尚书、侍郎以总之,郎中、员外郎以掌之,各率其属,而举邦治,与未行官制不可同年而语也。为官择人,则事无不治;倘不择人,虽增习学,又何益焉。且前代官制之失也,始因侵紊不止,事去所司,由是实领其职者久之而为虚名。神宗皇帝已董正治官,令尚书省置习学官,则六曹事务必为习学官所夺,事非元丰旧制。伏望圣旨减罢施行,非徒官名是正,且有以塞偷薄侥幸之原。」诏尚书省置习学官指挥更不施行。 政和二年六月三十日,诏曰:「古者官以称事,事有繁简,故官有多少。唐虞建官惟百,夏、商官倍。迄于成周,王所治,千里之畿而已,分职率属,至二千有奇。因世制宜,咸克用乂。朕绍休先烈,获承百五十年之丕绪,地日以辟,民日以庶,事日以繁,而建官之数,循仍祖宗之旧,逮至于今,员多(辟)[阙]少。世知以为官冗,而不知多士以宁之美;患事不举,而不知官少力不任之弊。乃者有司不深究其本,又减员额,削禄廪,欲省官裕国。国用无所益,而士之仕者仰不足以事,俯不足以育,朕甚悯之。在熙宁中,先帝董正治官,尝诏宫观置员,县置丞属,实在乎是。继志广声,其可 后乎。所有宫观并县丞并依大观三年四月以前指挥,后降指挥更不施行。其余减罢官阙,可(今)[令]尚书省具合存废以闻。」中书省勘会:「除未可复外,将紧切去处,今具诸路州县等减罢窠阙名色下项:诸路市易兼抵当库,诸州县镇监茶盐酒税务,诸县巡检兼巡教保甲,洋州通判巡辖马递铺,诸路提刑司准备差使、缉捕盗贼,诸州军寨主兼巡检,都监兼巡检,诸州军城寨堡镇兵马监押,诸州军县城堡寨巡检,诸将部队将,押队巡备将领差使,诸州寨主,转运、经略司指使,陕西城下管勾诸堡官,监镇兼烟火贼盗,河北诸仓监门,河北、两浙诸作院,河北、江南诸甲仗、衣甲库、仓场,两浙、福建、江南诸州学给纳钱粮官及甲仗库,陕西、河东防城甲仗库、仓草场,诸州军并城寨兵马都监,河北诸州军都巡检下指使。」诏并依大观三年四月以前指挥复置。 四年四月五日,驾幸尚书省,赐御笔手诏曰:「尚书政事之本,董正治官,自我烈考。分职合治,是建六联。有彝有伦,小大承式。扬功述事,在后之人。比命攸司,考按厥职。违法废令,凡以亿计。追惟先志,大惧坠失。命驾来止,延见庶工。不匿厥旨,训迪尔心。夫粗而必陈者法,推而行之者人。徒法不能以自行,徒善不足以为政。其谨尔止,无载尔伪。以义制事,以公灭私。无瘝厥官,无怠忽荒政。修举宪度,罔有不孚。则朕克追配于前人,尔亦有无穷之闻。其或 弗钦,邦有常宪。」 六月三十日,起复朝请大夫、充徽猷阁待制、京西路转运使宋升奏:「昨给到印纸历子,后来接续批书,已及百张。吏部为系两制无条出给,今来奉行事皆合批书,乞别行出给。」诏今后两制以上并尚书省出给印纸。 五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御笔:尚书省火禁依皇城法。 十二月十四日,度支员外郎许份言:「尚书省(改)[政]令所出,六曹奉行。自元丰肇建官制,既分厥职,人专其事,给历书考,以为殿最之法;出谒有禁,以杜请托之原。今殿最之法既均,而防范之条未尽。又况六曹法有常守,宜无侵紊。愿诏有司,申明元丰旧制,六曹诸司议事,不得到都省及过别曹。所冀官各修举,守职严肃。」从之。 十五日,御笔:「契勘政和四年九月二日指挥,应内外诸司库务承受传宣札子不候覆奏,系于御前紧急须索。《政和令》系海行,自合兼行。」尚书省检会崇宁在京通用令,诸受御笔传宣(外)[内]降及内中须索,事干他司者同。随处覆奏,得旨奉行。即本司官亲承处分,仍录旨具奏,请宝行下。其非有司所可行,或事干他司,并官司奏请得旨者,并申中书省、枢密院奏审,御笔行讫具奏。前后指挥,并冲改不行,只申明旧条行下。添刑名:应覆奏而不覆奏者徒二年,吏人配邻州;不应覆奏而辄奏者杖八十,吏人杖一百。政和海行令系见行诸事应立法及敕、律、令、格、式文有未便应改者,具利害申所属审度。志非怀异、事 务曲当者,申尚书省或枢密院。事不可分者,并申省下文。应申而不可分者,准此。即面得旨若一时处分,应着为法及应冲改条制者,申中书省或枢密院待报。即承传宣内降若须索及官司亲承处分,或奏请得旨,仍画所得旨,审奏奉行。又检会政和四年九月二日敕节文,大理卿侍其传等札子:「措置应内外诸司库务承受传宣札子,如系御前紧急须索,候降到札子,依条覆奏,月日申所隶省寺检察。臣等措置,乞减去『不候覆奏』字。」诏传宣内降应覆奏,应附传宣使臣而不附奏者徒二年,不以赦降、去官失减。诏依已得指挥。 宣和七年正月十八日,诏:「禄以养廉,古之道也。今士立身自公,仰不足事,俯不足育,遂怀饥寒之忧。盖自比年以来,上无至公之心,下无自弊之俗。爵禄与舍,仕任高下,悉出私意。士有十年不调,有累仕一官,差使不均,遂至流落失所,朕甚悯焉。可令尚书省下吏部取索。应已授被改、欲赴被罢及待次累年者以闻,当随材选用,以称好贤乐士之意。」 六月二十三日,臣僚上言:「恭 御笔处分,敦本节用,以纾民力,以裕邦财。爰命有司,各具可以裁减事目以闻。执事之人但当钦承德意,体国究心,明具元丰旧制若干、今日增添实数若干来上。至于斟酌裁处,当听睿断。近已限满,各有案牍。访闻百司库务等处多称别无裁减事节。元降指挥既令各具,则所隶官司供具虚实, 尽与未尽,窃虑六曹不肯任责。夫裁浮冗而抑侥幸者,政之大本;乐因循而恶检绳者,人之常情。六曹既隶寺监百司,则自当一一取索核实,以助经画。若不更令逐部结罪保明,臣恐猾胥奸吏牵于自营,彼此蔽蒙,或有漏落不尽,却致幸免不均,有妨裁定。伏望(时)[特]降睿旨,详酌施行,庶几国用完实,不至仰贻圣虑。臣愚区区,惟陛下采择。」尚书省检会:「六月二十一日奉圣旨:六曹、寺、监、诸司库务、局、所等处具到裁减节目事,差都司官核实,具有无未尽闻奏。」诏依,令六曹取索,结罪保明闻奏。仍令都司依已降指挥核实。 钦宗靖康元年十二月十五日,尚书省火。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 都司左右司 都司左右司 【宋会要】 《神宗正史 职官志》:左司郎中、右司郎中各一人,正六品;左司员外郎、右司员外郎各一人,从六品。掌受付六曹诸司出纳之事,而举正其稽失,分治省事。左司治吏、户、礼、奏钞、班簿房,右司治兵、刑、工、案钞房,而开拆、制敕、御史、催驱、封桩、知杂、印房则通治之。凡文书至,注月日于牍背,付所隶房讫,拟所判赴仆射请笔,然后授之有司。初,于都司置吏设案,而议者谓台郎宰掾不当自为官司,遂随尚书省诸房分治所领之事。惟置手分、书奏各四人,主行试补省吏及校定都事以下功过。 神宗元丰六年正月二十四日,尚书省乞都司置御史房,主行弹纠御史察按失职,并六察殿最簿。从之。 六月十七日,右司郎中杨景略乞左、右司官依枢密都承旨例禁谒。从之。景略又尝言:「尚书郎有非才望者,乞令长官举不放上或门止故事。」从否阙。 二十五日,诏:「废罢监牧縻费封桩钱,令枢密院承旨司专根究主领。余应封桩钱物,令尚书都司取索,置簿拘管。」初,中书尝差堂后官置簿,掌封桩钱。至是官制既行,乃分隶焉。 七月二十一日,朝散郎、守尚书左司郎中吴雍直龙图阁、河北转运使。都司出使除职自此始。元佑元年四月,范子奇、 范纯粹自左、右司出为河北、京东转运使,皆用雍例除直龙图阁。 十月十七日,诏:尚书六曹簿书令左、右司 郎官半年取摘点检。 七年正月二十二日,尚书左、右司状:「御史房置簿,书御史、六曹官纠劾之多寡当否为殿最,岁终取旨升黜。御史房举发逐察不当,及失察不尽等事,岁终亦乞比较。」从之。 四月十九日,三省言:「工部郎中、权左司范子奇言:『尚书左、右司独创置吏额,分为别司,非是。欲乞依门下、中书省例,每有判送文字,更不离房,事重者郎官亲呈,事轻则拟定,令本房请判笔。』」从之,令左、右司着为令。其吏人遣归逐处。 六月十八日,朝散大夫、工部郎中范子奇为左司郎中。先是,子奇权左司郎中,建言:「天下事六曹不得专者上尚书省,类非细务,必郎官元阅付受,不当委开拆房吏。同寮异议,乃奏取决。」上曰:「子奇之言是矣,此岂吏所得专耶 」于是左司郎中阙,即以命子奇。 哲宗元佑元年五月二日,三省言:「旧置纠察(左)[在]京刑狱司,盖欲察其违慢,所以加重狱事。向罢归刑部,无复申明纠举之制。请以异时纠察职事悉委御史台刑察兼领,刑部毋得干预。其御史台刑狱,令尚书省右司纠察。」从之。 二年八月四日,诏:「创立改法并先次施行应修者类聚,半岁一进呈,以正条入册颁行。若非海行法,即书所入门目,裁去繁文,下所属,仍勿类奏。六曹季轮郎官点检删节,具事目申尚书省、枢密院,令左、右司、承旨司看详当否,甚者取旨赏罚。」从枢密院言也。 三年正月九日,诏改封桩钱物库为元佑 库,隶尚书左、右司。 绍圣元年十月十二日,诏:「尚书都司岁终检察六曹诸部行遣迂滞、措置乖谬者,于来岁之春条析事实,及尤甚者具尚书郎姓名,申尚书省取旨。」 二年正月二十三日,尚书左、右司言:「都省催驱房、御史台有点检六曹措置乖谬、行遣失当、迂枉并住滞三十日已上事件,限五日关送左、右司上簿。」从之。 徽宗大观四年六月二十日,新差知邓州李夔奏:「臣窃惟神宗皇帝元丰间命检正官毕仲衍纂集内外事物纲目,为《中书备对》,以知官吏流品、户口钱谷之数,以知礼法文物、军兵名额之数,以知刑罚赦宥之事、夫役之数,小大精粗,无乎不备。欲望陛下命左、右司官略仿前制,撮内外事物之要,责盈虚繁简之实,合为一书,赐以新目上之,以资圣主观鉴之万一。」奉诏令左、右司依所奏施行。 政和八年二月八日,诏:「诸路臣僚陈述弗便于民利害,并用黄签贴御宝批出大纲事目,自去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后,节次降付三省看详施行。可令都司置籍抄录,议定有益无损,合创行立法。或已有禁□□□修条,或所见偏执拘碍、悠久难以奉行事件,逐项用朱销凿结绝。候每至夏季、冬季终,即通考。及半年内建明利害,义理优长,委是不伤事体,有补治功,实利及民,惠而不费事尤多者,即具姓名取旨。欲据轻重随材升擢,以劝诚心奉法惠爱之人、岂弟能吏,庶明赏善褒功之 义。」 六年六月十二日,新湖南转运副使聂山奏:「三省都录事在元丰法不得过朝请大夫,比年有用特恩至中奉大夫者。遇春、秋内宴,其位乃在左、右史、侍御史、左右司郎官之上。左、右司宰属,侍御史弹治不法,左、右史日侍清光,其选高矣,而都录事位其上焉,无乃未正乎,乞特改正。其寄禄官虽高,亦宜在左、右司之下,庶几隆杀有别,而名分正。」诏:「三省都录已转奉直大夫以上依朝请大夫班,自今特恩转奉直大夫令出职。」 七年五月十日,中书省言:「勘会左、右司点检都茶场务收茶息钱及五百万贯,通共一千五百万贯,除都茶务官吏已推恩外,其本司官吏未曾推恩。」诏:「左、右司官各转一官,内中大夫、左司郎中陈仲宜回授有官有服亲。人吏各支赐绢十五疋。朝散大夫、尚书左司员外郎姚宗彦可特授朝请大夫,朝散大夫、尚书右司员外郎陈过庭可特授朝请大夫。」 宣和二年,臣寮疏神考肇建中台,分六官而设之属,以御史纠其稽违,复令都司较其功过令文,左、右司岁考六曹郎官治状,以功过对折,分等惟三,而上、下等又有优劣,次年春申省。 高宗建炎三年五月二十二日,诏减左、右司郎官两员,置中书门下检正诸房公事二员。详见检正门。 四年九月十七日,中书门下省言:「左、右司郎官旧系四员,昨来减罢两员,却置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两员。近缘检正职事稀简,已省 罢。其左、右司郎官却合依旧四员。」从之。 绍兴二年十一月十一日,臣寮言:「祖宗以来,应赏功罚罪之事,都司下六曹取索,择其可以惩劝者上之朝廷,镂板布行,使晓然知之。自渡江以来,兹(奉)[举]旷绝,在今日整顿纪纲之时,尤不可缓。乞 有司,举行旧典。」从之。 四年正月二十九日,左司员外郎虞澐等言:「都司人吏全阙旧人。昨降指挥,许于六曹正守当官以上或出职人内踏逐抽差,不妨注授,却未有许差本司出职之人。欲自今遇有阙额,先于本司出职或换授人内抽差。如无人可差,即乞依已得指挥施行。」从之。 十四年六月十三日,三省进拟右司郎中。上谓辅臣曰:「《神宗圣训》云左、右司便是学为宰相,岂可不谨择 」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未改元十月二十六日,臣僚言:「窃谓本朝尚书省既有左、右司,熙宁中却置检正五房公事官一员,每房又各置检正官二员,书功过簿,以核 吏之失。其程督之严盖如此。欲望陛下简中书之务,使大臣得一意于广耳目,访贤才,以尽经邦之业,重宰属之权,以痛惩百吏之偷,使大纲小纪罔不毕举。」诏:「检正更不增置,可依格除左、右司郎官四员。」先是,令给事中金安节等看详:「检照建炎三年曾置检正官两员,绍兴二年止置一员,并见(令)[今]左、右司系以四员为额。今看详,若依臣僚所请,窃恐员数稍众。若且照近例量行除授,自可检核 吏,所有简中书之务,缘本省即不见得见今三省诸房事务大小繁简,难以便行。今欲乞专委检正都司取索条具,从朝廷(勘)[斟]酌区处。谓如某事系合请笔,某事系宰属可以与决,某事止系常程,合径付所属曹部之类,立定科目遵 守。」故有是命。 十一月四日,诏:「尚书省吏房、兵房、三省、枢密院机速房、尚书省刑房、户房、工房、三省、枢密院看详赏功房、尚书省礼房,令左、右司郎官四员从上分房书拟。」 隆兴元年七月二十六日,诏:「左、右司郎官各差一员,减罢二员。」从右谏议大夫王大宝等议也。 八月五日,左、右司言:「见管吏额:左司令史一人,右司令史一人;左司知杂案书令史一人,右司知杂案书令史一人;都司四案守当官四人,茶盐案守当官二人,守阙守当官一人,已上并依旧。今欲减罢专一给发四川定差并归正官付身文字守当官一人;额外私名二员,今乞减一人。」诏依,见在人且令依旧,将来遇阙,更不迁补。 二年正月二十一日,诏:「六曹被受都省立限勘当等文字,并依限供申。内无格法事,从长、贰裁决,先立定议申省。仍委都司官置籍拘催,将违限去处申尚书省施行。」先是,绍兴三十二年六月二十三日,臣僚言:「乞令大臣委左、右司检察六曹稽违,严立日限,取其尤者黜责焉。」 五月九日,左、右司言:「本司官旧系四员,分书诸房文字,今止二员。」诏:「左司郎官书拟吏、户、礼机速房文字,右司郎官书拟兵、刑、工赏功房文字。」 二十四日,臣僚上言:「应州县民户自今后有词诉,各已次第经由者,只许诣登闻鼓院进状,候降出,委左、右司专一置籍举行。如显是抑屈不伸,即将经断官吏重作行遣。兼令御史台每季取籍检察。」从之。 干道二年十一月二十九日,诏:「尚书左、右司并系所 掌朝廷机要文字,不许出谒及接见宾客,亦合遵依两省官已得指挥施行。」 十二月十七日,臣僚言:「六部官有所献陈,乞不付本部勘当,悉付左、右司看详,朝廷折衷而行之,庶不使以一己私见变易成法。」从之。 六年三月二十三日,左、右司状:「依指挥并省吏额,见管十二人,欲减二人。」从之。 八月十九日,尚书省言:「近来进奏院辄于六部等处抄录指挥,又将传闻不实之事便行转报,深属未便。欲令左、右司将六曹刺报状内合报行事写录定本,呈宰执讫,发付进奏院,方许报行。如违,依听探传报漏泄法科罪。」从之。 十二月二十日,左、右司言:「三省词状见系都司官点检讫,赴都堂宰执引问。今后就委都司官引问讫,发付开拆房,随事分送诸房,取索圆备,经都司官书拟讫,赴宰执厅请笔。所有枢密院词状委检详,亦乞依此。」诏仍令都司、检详专一置簿,逐件销凿结绝因依。 二十三日,诏:「榷货务都茶场依建炎三年指挥,委都司官提领措置,户部长、贰更不兼领。」 七年四月,诏复置右司郎官一员。 十二月五日,诏:「都司文字并不许离房,违者左、右司申举。」 八年五月十九日,诏:「都承旨检正、左、右司检详、编修每日依六曹郎官法通轮宿直。如遇次日朝参等日分,仍免朝集,及报御史台、合门照会。」 九年闰正月二十一日,诏枢密院:「今后应外路官兵功赏、差遣等告敕、宣札、文帖、公据,并令左、右 司、承旨司、检详所除赍干照请领外,其余付身等,令拘催给发使臣,每五日一次入进奏院递取监官到院入递日时文状。仍令进奏院专置簿籍发放,每日赴左、右司、承旨司驱磨。」 二十三日,诏:「今后狱案委左、右司点检觉察。如有稽违,申取指挥,官吏重作施行。或失于觉察,亦行责罚。」 二月八日,诏:「诸路监司各限十日条具不便于民事件。其奏到文状,令左、右司看详。」 绍熙元年五月九日,左司郎中沈诜言:「当司拘催给发诸军磨勘、覃恩等转官告命,内四川诸军告命每季旧差枢密院使臣管押,赴宣抚司交纳。后因搔扰,一向不曾差押,并候本军差人请领。切恐积压,乞札下本司,将四川诸军告命照应江上诸军并枢密院检详所体例,除赍干照请领外,其余入递,发下本军给散。」从之。 庆元五年十一月二十六日,臣僚言:「恤刑者圣人之本心,留狱者盛世之大弊。今州郡重辟,皆令以奏案来上,所以重民命也。然既涉奏闻,必须待报而后处断。情罪至重、赦所不原者,固无足恤,所可悯者,干连久系之人耳。至于死囚,情有可疑者,必候断敕。若回降稽迟,以至淹延,或至(瘦)[瘐]死,此则其情尤可悯也。今日诸州奏案系属右司看定,朝廷所立日限至为严切。在法诸房文字紧限三日,诸受刑部案钞不除假限五日,即遇冬夏仲季月并依紧限。其日限严切如此,而尚有留狱者。盖缘右司之务至烦, 是致多违日限,回降稽缓,率皆由此。欲望精择详练明允之人,再立右司二员,使之分掌奏案。仍乞申明绍兴四年臣僚所请,不得违慢。所有诸军奏案系属检详看定,自今右司、检详并当从限看定。如有违戾,以致断敕迟延,御史台当弹劾以闻。」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 应奉司 应奉司 【宋会要】 徽宗宣和三年闰五月十一日,(大)[太]宰王黼奏:「臣累具章论奏士大夫怀奸弗享,损抑应奉等事,意在动摇政事,妄为讥谤,失臣子之恭。伏奉圣慈嘉纳,憸险具孚,天下幸甚。臣契勘昨者赃吏并缘应奉为奸,或因私相赂遗,或托名御前,致人得借口。今若不行措置,则素怀爽侮者将尽废贡奉旧制,孤四海爱戴之诚。若条约弗先,则矫虔者将复为贪暴。欲望圣慈特置应奉一司,差管文字使臣二人,手分二人,书写人四人,臣专行总领。及乞差官总领于内,并差承受官,庶绝观望,以杜奸谋。区区之意,仰其睿明察其用心上「其」字疑误。。」奉御笔依奏,总领官差梁师成,承受差黄、王鉴。 十四日,御笔王黼总领应奉司。 十九日,应奉司奏:「契勘昨奉指挥,废罢收买计置等事,止为赃私之吏并缘为奸,及以贡奉为名,因缘科扰;并止绝监司守臣进贡,止为非条例所载及不系被旨专委者;并禁止臣庶之家辄于外路计置般载山石花竹之类,与妄称御前纲运物色,止为臣庶私家自用及私相献遗者。所有依例应奉及被旨专委,或御前差官勾当者,即不合废罢禁止。窃虑有司执用不明,或致假托违戾。」诏疾速申明行下。 二十日,应奉司奏:「条画下项:一、应奉事务及所委官并隶本司。一、应缘应奉事务,并所委 官支一色见钱,于出产去处依市价和买及民间工直则例,措画计置,不得令州县收买,或令应副。内监司守臣及州县官除所委官及被旨专委外,余并不得干预。所用般车及兵夫,除见管船车人兵并依久例,据实用数差拨兵士外,余并优立雇直,依民间体例和雇人夫,般车般载,不得科抑民间。如违,并从本司体访取旨,重行黜责。一、承准今来应奉司札子,被奉处分,选委充应奉官及专委勾当者,合专一应奉外,应在外以前曾被受诸处指挥,管应奉事务官司并罢。一、应奉司使臣、公吏人并依重禄法,仍不得接见宾客及出谒,并不得与内外官司书信往还。见及辄通书信者,同罪。」诏并依所奏施行。 八月十四日,应奉司奏:「契勘诸路应奉官计置应奉物色,所用本钱,合申应奉司自京支降、除支外,逐路各有起发上京送纳官钱。欲乞令应奉官于诸处应合上京送纳官钱内兑便支用,依合起发条限,具支用过钱数窠名,送纳库分,申应奉司,候到,限三日拨还所属。如系铁钱地分,即令开具本处见今银绢价钱拨还,庶几两省脚费。伏乞特降睿旨施行。」从之。 九月二十七日,应奉司奏:「准延福宫西城管所状申:契勘诸路州县起纳租钱,甚为縻费脚乘,除破钱数。且如舞阳县起纳万贯,不下脚钱六百贯。本所近计置收买船二只,价钱一千二百贯,可以二运,充填船价,甚为省便。今来沿流 官司及无图之辈循习搔扰,稍涉不顺,百端阻节,罗织篙稍,入官拘系,妨阻行运。欲乞令本所关报所属,止绝施行。又奏:兼契勘王子献起纳济、郓二州租钱,于广济河行运,从来多被官司舡纲在前,于岸下系泊,不敢蹉运,动经阻留旬日。及诸路州县陆路车乘,亦皆如此阻滞。若以旗牌书写御前钱物纲船车乘,必无留滞。检会奉御笔:水陆船车辄置旗号牌榜,妄称御前急切纲运物色,因而搔扰州县者,以违制论。系臣僚之家私物及兴贩而辄称御前纲运物色者,以违御笔论。许人告,赏钱五百贯。勘会上件御笔处分止为妄称御前急切纲运物色,辄置旗号牌榜,并臣僚之家私物及兴贩而辄称御前纲运物色者,应御前纲运所置旗牌,即无条禁。」诏依,付应奉司照会。 五年五月四日,诏:「诸路应奉官司不得一面申请奏画指挥,及诸处承降处分等,并经由本司勘当取旨。辄敢一面奏画承降者,以违御笔论,仰应奉司觉察。」 十二日,尚书省言:「两浙路都转运使王复奏,奉御笔,装发御前官物局制造到御前及干华殿等处生活,并非泛取索官物,仰臣专一应奉人舡,依限交装津发,不得违误。除已施行外,近承御笔,差充两浙专一应奉官。其所用人舡,差拨见管舡车诸头拘收到舡只,并 差本司舟舡修完。节次差拨交装制造到明金供具、揩光什物等生活上京未回,又于杭州造作局 见有送下生活。若非指拟回来舟船,不惟数少,分差不足,兼虑迟延。今相度,欲乞遇有装发造下前项应奉生活,权行 刷,诸司并诸州差出回来在路并在岸空闲座舡、屋子舡应副,相添装发,候回日逐旋发还元处。」诏:「应奉置司,本以尽革宿弊,累降处分,州县不得干预。今王复所奏权许 刷诸司并诸州差出回来在路并在岸空闲座舡、屋子舡应副般载事,又将蹈习旧弊,干预州县,殊失专置一司之意,可更不施行。今后辄敢似此申请者,系违累降御笔处分,合以违御笔论。人吏仍重行决配,仰应奉司常切觉察。」 九月十五日,都省言:「应奉司奏,恭禀圣训,措置条画到学事司岁计钱物下项。」诏:「并依措置到事理施行。借拨充漕计者限满,特许减半,更借拨三年,七分者三分、五分者二分、三分者一分。减下借拨钱物,并封桩钱物与元拨充籴本钱物,并拨充籴本。淮南东路、两浙、江东、江西、湖南、湖北、福建、广南路并专委发运司,内福建、广南路令发运司相度支移,于六路近便去处收籴。京畿、京西、淮西路专委拨发司,京东路专委辇运司,河东路、京兆府路、秦凤路专委本路转运司措置收籴。应隶发运、拨发、辇运司者起发上京,余本路别作一项封桩。并月具籴买到数目申应奉司。以上并令应奉官拘催,拨与逐司收籴。成都府、潼川府、利州、夔州路减下借拨钱物并封桩,仍将见封桩到钱物并令 应奉官措置,变易金银匹帛,赴元丰库送纳,余并依元降旨挥施行。奉行违慢,仍以违御笔令,应奉官具名奏劾,重行黜责。」「一、昨自宣和三年二月,诸路依元丰法,以科举取士,应赡学钱物内,京畿等十四路各以分数权借拨充漕计。元降旨挥,候满三年,具奏听旨。契勘来年二月限满,未审许与不许更不借拨,禀自圣裁。一、诸路赡学钱物,自罢三舍后,借拨或兑留,或起发,或拨充籴本,或变转兑易,或封桩,各随所隶官司拘催管勾。既事不专一,不相照应,致多失陷。今后并令逐路应奉官专一拘催管勾,随事分拨施行。一、诸路州县未罢三舍以前,所管赡学田土房廊等岁收钱物各有定额。自罢三舍后来,已见亏欠失陷数多。仰逐路应奉官限十日取索未罢三舍前一年岁收钱物数(日)[目],比照宣和三年后来至宣和五年上半年所收数目有无亏欠。如有亏少,根究亏欠失陷因依,各逐年分开具闻奏。一、昨降罢三舍指挥后来,诸路岁收赡学钱物支拨借充漕计等,诸路并不遵奉元降御笔处分,上下半年各具借拨等数目闻奏,无从检察。今仰逐路应奉官限十日取索,开具自宣和二年裁定学政、宣和三年罢三舍至宣和五年上半年已前借拨若干、兑留若干、起发若干、拨兑籴本若干、变转对易若干、封桩若干,并罢三舍截日见在钱物若干、已支使若干,逐一开具闻奏。」 十一月六日,御笔:「 江、淮、荆、浙、福建七路所收七色钱,昨系陈亨伯起请拘收,充经制移用。已降旨挥,候经制结罢,(今)[令]发运司拘收,专充籴本。勘会七色钱散在逐路州县,未曾专一委官管勾拘收,虑亏失侵用,有误籴买。仰候经制结罢,逐州委通判管勾拘收,逐路专委应奉官拘催,拨充转般籴本。内福建路令发运司相度支移,于近便去处收籴。仍令应奉官每季开具拘催到钱数、支桩去处申应奉司。奉行违慢等应干约束,并依赡学钱物已降旨挥施行。」 六年四月二十二日,应奉司奏:「勘会应奉司之意,务在杜绝假托应奉为名,又汇缘搔扰等事。伏见近日陈献利便之人多乞所献遗利拨充应奉司支用,类涉苛细,事属侵扰,殊非本司置立之意。欲今后诸色人辄陈献遗利乞拨充应奉司支用者,从本司送开封府重行断遣。情重者奏乞编配,命官重寘典宪。」从之。 十一月十三日,御笔:「应奉司总领梁师成陈乞罢总领并总领下使臣人吏等,可并依所乞施行。」 七年四月十三日,应奉司奏:「勘会两浙路所管本司应奉纲船差破兵稍不少,除装发行运外,其检计修船、摆泊、守冻、伺候装发,不行运月日甚多,坐费粮食,合行措置。今相度,欲两浙路本司纲船存留梢工、槔手吝一名,每纲留节级、纲团、军典、木匠各一名。除船料例候装纲日支钱,顾夫下水,依粮纲人数除留人外此句疑有误。,据阙贴顾合用顾夫钱米,并要委 本路应奉官相度,措置应副。所有抵替下人兵,逐旋发归所属,别奉差使。其上下水顾夫钱支付管押人掌管,节次支散。候回本路,令应奉官取索驱磨。如无侵欺及无纲运稽滞,除任满推赏外,每任更与减磨勘二年。伏乞特降圣旨施行。」从之。 六月二十二日,应奉司奏:「奉御笔,开具不急之务及无名之费,各具可以裁减节省事目以闻。本司契勘,本司事务除两〔浙〕路钞旁定帖息钱、湖、常、温、秀州无额上供钱、淮南路添酒钱已奉御笔处分,更不拘拨充本司支用,并拨归御前,只(今)[令]本司拘收,及奉御笔,诸路应奉官吏并罢,其钱物令本司拘收,无致失散外,(令)[今]措置先次裁节到事目数内下项:一、所管钱物在京系自于置司日本司措置算请盐钞上每贯量收工墨钱等一十文,在外系拘收久来充应奉增收一分税钱,两浙路钞旁定帖息钱、磨出失收带纳酒钱,湖、常、温、秀州四色钱,明、越州湖田钱并本司措置拘拨头子等钱、出卖铁炭钱,淮南路添酒钱,隆、兑州铜铸到钱。本司契勘,上件诸色窠名钱,合依前项两次所承御笔处分施行,系令本司拘收。欲依在京钱物,并于后院作制造御前生活所置司处一处桩发。又契勘,罢诸路应奉官钱物,令本司拘收处分。奉圣旨,系令应奉司拘收。一、本司所管纲运,除差借外,见管纲运舡例皆畸零,先已行下团并去讫。本司契勘,内差出纲舡,欲令见占使 官司相度团并,及令措置管认支费等。一、行移等,欲以结绝应奉为名。」诏并依所奏。 十二月十九日,手诏:「朕祗绍丕图,抚临万 ,顾德弗类,永为宗社付托之重,靡遑康宁。维予兆民,是为邦本。比年以来,宽大之诏数下,裁省之令屡行,然奸吏玩法,而众听未孚,有司便文而实惠不至。盖缘任用非人,过听妄议,兴作事端,蠹耗邦财,假享上之名,济营私之欲,渔夺百姓,无所不至,使朕轸念元元,若保赤子之意,何以取信于万方 夙夜痛悼,思有以(附)[拊]循慰安之。应茶盐立额结绝,应奉司江浙诸路置局及花石纲等诸路非泛上供抛降物色、延福宫西城租课、内外修造、诸路采斫木植、制造局所并罢。更有 似此有害于百姓者,三省、枢密院条具以闻。夫民罔常怀,怀于有仁。朕于吾民,每惧仁爱之弗至,一夫不获,时予之辜。播告之修,咸听朕旨。」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 行在诸司 行在诸司 【宋会要】 行在诸司。车驾巡幸亲征,则随事务,各置行在司。 太祖开宝二年二月,太祖亲征太原,以户部判官李令珣为随驾三司判官,先赴城下。 太宗太平兴国四年二月,太宗幸镇州,以祠部郎中刘保勋充行在转运使,右补阙高继申副之。起居舍人张去华监随驾左藏库,左拾遗宋白判随驾御史台公事。武德使刘知信充随驾行宫使。 四月,以考功郎中范旻为谏议大夫,三司副使、判行在三司事曹利用,如京使、万州刺史阎日新,并充行宫使。昭宣使、爱州刺史卫昭钦,宫宛使、昭州刺史邓永迁,并充车驾前后行宫里外同巡检,香药库使安守忠、杨崇勋、榷易使王遵度、内殿崇班张继能、马步军都军头安玉、张荣、张玉、王令斌,并充行宫四面同巡检。西上合门使白文肇、马步军都军头翟明、曹赞,都大编排点检仪仗法物天头原批:「法物下接写五月条。」。 大中祥符元年,封禅。四月,以殿中丞曹谷、〔何〕昌言提举东封行宫顿递公事。 八月天头原批:「以下颠倒重复,案李焘《长编》年月日事改正编定。覆校时幸勿轻改。」,详定所言:「准仪制令,诸赴车驾所曰诣行在所。蔡邕《独断》曰:『天子以四海为家,故谓所居为行在所。』《开宝通对》曰:『封禅前七日,誓百官于行在。』尚书省旧亦行从,今参详,诸司前代元无随驾之文。欲望车驾赴泰山及凡有巡幸,有司旧称随驾某司者,并云行在某司。」从之。 九月三日,以衣(军)[库]副 使兼通事舍人焦守节、西京左藏库副使赵守伦编排引驾臣寮,西京作坊使、内侍左班副都知阎承翰、枢密院诸房副承旨、左领军卫将军尹德润、仪鸾副使贾宗都大提点顿递。 六日,以权三司使丁谓充行在三司使,盐铁副使林特为副使,度支判官黄宗旦、盐铁判官杨可充判官。 十日,以枢密副都承旨副都:原「副」下衍一「使」字,据下文改。、左屯卫大将军张质、西上合门使、循州刺史白文肇为车驾前后行天头原批:「前后行下接写三年条。」。 五月十一日,以右谏议大夫、三司副使李符领行在三司事。 真宗咸平二年,真宗幸澶州。十二月四日,以客省使、枢密都承旨 王继英、昭宣使李神福、合门副使潘惟正、枢密副都承旨张质为随驾行宫都监,左骁卫将军王祚权判随驾金吾仪仗事。 景德元年,再幸澶州。十月二十八日,以枢密直学士、权三司使刘师道充随驾三司使兼转运使,度支副使马景副之。判官李含章、张若谷、周起并同知粮草事。二十九日,以昭宣使李神福、宫苑使赵承昭勾当行宫司事,枢密副都承旨张质为行宫使司都监,左监门卫大将军孙进、皇城使卫昭钦为车驾前后行宫内外都巡检,西京左藏库副使张继旻、内殿崇班杨守斌副之。六宅使康继英、如京使刘质元、西京作坊副使张守信、内殿崇班王遵度为行宫西面巡检。十一月,以六宅使魏昭亮、西京作坊使郭崇俨为行宫内外都巡检使。 四年,朝拜诸陵。正月七日,以枢 密直学士、右谏议大夫、权三司使丁谓充随驾三司使,盐铁副使林特充副使,度支判官 艾仲孺充判官。九日,以宣政使、昭州团练使李神福、枢密副都承旨枢密副都承旨:原「副」字在「枢」字上,今据上下文改正。、右屯卫大将军张质、东上合门使、忠州刺史宫四面都巡检「宫」上疑有脱误。,庄宅使、康州刺史郭崇仁、香药库使杨崇勋、供备库使梁昭信、榷易副使夏守斌为行宫四面巡检。 十月,以引进使、忠州刺史曹利用、宣政使、昭州团练使李神福、宫苑使、昭州刺史邓永迁、香药库使、叙州刺史安守忠、如京使、万州刺史阎日新并为行宫使,西京作坊使、内侍副都知阎承翰、枢密诸房副承旨、左领军卫将军尹德润、仪鸾副使贾宗点检顿递,六宅使、顺州刺史康继英、榷易使王遵度、御前忠佐马步军都军头翟明、郭全丰并为栏前收后巡检。 二十一日,以检校太保、签书枢密院事马知节为行宫都总管。 二十七日,诏:「给事中张秉、知制诰王曾自京西至泰山,应有沿路州县乡村父老诣行在朝见者,仰编连,送合门引见。仍指挥逐处车驾经过日,有杂犯并见禁罪人未得断遣,疾速具元犯及刑名闻奏。」 十月十四日,诏:「以御史中丞王嗣宗摄御史大夫,充考制度使;右正言、知制诰周起摄御史中丞,充考制度副使。」以尚书工部侍郎冯起、御史知杂赵湘充考制度使、副使句末原批:寄案:李焘《长编》事系二月甲寅。二月乙巳朔,甲寅十日也。」。七年奉祀,以翰林学士王曾、御史知杂段烨充考制度使、副使。自四年已后,止以本官充 使,皆不摄大夫、中丞。 十九日,命行宫都总管马知节于山门驻泊,都大管勾殿前副指挥使 刘谦都大提举岳下军马公事,宣政使李神福、入内内侍省都知李神佑管勾山下行宫里外公事,宫苑使邓永迁、西京左藏库副使赵守伦同上泰山,勾当整肃宿卫之人。永迁仍充山上行宫使。马军都虞候、权殿前都虞候张旻、步军都虞候、权马军都虞候郑诚并随驾升岳,提(军)[举]宿卫兵士。权龙神卫兵四厢都指挥使袁贵、香药库使、叙州刺史安守忠自天门至山下,提点编排黄麾仗,并排立诸军。诏:「驾殿前行在官司诸色人有违犯者,并送行宫都总管马知节,量罪犯断遣。情理难恕者,以军法从事,更不闻奏。所有殿前侍卫马步诸军有犯,并送殿前副都指挥使刘谦,依此断遣。并行在州县送到犯罪百姓及诸色人,令留军头司,具元犯送枢密院相度指挥。」自降是诏,始于离京,至讫事而还,未尝戮一人,犯徒流者惟二人耳。或以为得省刑爱人之旨。 三年,将祀汾阴。十月十二日,以三司使丁谓为行在三司使,盐铁副使林特副之。盐铁判官、工部郎中、直史馆陈靖、度支判官、都官员外郎孔宗闵为判官。 四年正月,又以户部判官、太常丞、直集贤院范昭为行在判官。二十三日,以检校太傅、签书枢密院事马知节为行宫都总管,客省使曹利用、入内都知秦翰、入内都知邓永迁、东八作使安守忠、西京左 藏库使、带御器械綦政敏并为行宫使,洛苑副使赵守伦为都监。以枢密副承旨张质、东上合门使白文肇并为车驾前后行宫四面都巡检。俄又〔以〕复州防御使、驸马都尉柴宗庆为车驾前后行宫四面都巡检,左藏库使郭崇仁、东八作使杨崇勋、东染院使梁昭信、西八作副使夏守赟充行在四面同巡检,西上合门使魏昭亮、内园使、内侍左班都知阎承翰、枢密院诸房副承旨尹德润自京至汾阴往来提点排顿公事,庄宅使刘赞明、西八作使王遵度、庄宅副使李佑之充车驾前后拦前收后巡检,监给诸色人请受。西八作使杨保用、军器库副使兼通事舍人焦守节编排引驾臣僚,供奉官、合门祗候郭晟、侍禁合门祗候符承翰、入内内侍殿头卢守勤、王文庆充车驾左右厢巡检,以侍卫亲军马〔军〕副指挥使张旻兼权管勾行在殿前副都指挥使公事,以殿前都指挥使曹璨并权行在殿前副都指挥使公事,张旻同共管勾行在侍卫亲军步军司公事。 二十九日,诏以左藏库使綦政敏、如京副使安继昌、内品胡德忠勾当行在内弓箭库,染院副使钱守让勾当行在军器衣甲库,内殿承制王遵范、侍禁、合门祗候 宋元载勾当行在军器弓枪库,内殿承制侯绍隆勾当行在军器弩剑箭库,内殿承制郭守信、崔从湜勾当行在军器什物衣甲器械库,庄宅副使李佑之勾当行在南北作坊,西八作使王 遵度、入内内侍省殿头李怀斌勾当行在弓弩院,供奉官、合门祇候曹仪勾当行在礼宾院。 四年,祀汾阴。正月十五日,差行宫使秦翰、都大提举行在翰林仪鸾御厨,以沿路都大提点排顿公事阎承翰、魏昭亮、尹德润与史崇贵、郝昭信、赵履信同管勾驾前修整桥梁道路行宫等。 十七日,以翰林学士晁迥判行在尚书省。 二月,诏赴,上留行宫,都监赵守伦在宫,仍权命赵承煦 管勾行宫事。以龙卫、神卫兵各百人给行宫都总管马知节,自奉祗宫至后土庙巡警。以保平军节度观察留后石齐为车驾前后行宫四面都巡检使。 六年,将奉祀。十二月九日,以右谏议大夫、权三司使事林特为行在三司使,盐铁判官、刑部员外郎、直集贤院杨侃权度支判官,职方员外郎 曹谷、户部判官、虞部员外郎袁成务并为行在三司判官,四方馆使、恩州刺史杨怀忠、枢密副都承旨、右卫大将军张质为车驾前后行宫四面都巡检。宫苑使、康州刺史郭崇仁、内藏库使、罗州刺史刘赞明、衣库使杨崇勋 、庄宅使王怀节、崇仪使梁昭信为都同巡检。 十一日,以入内都都知秦翰、昭宣使赵承煦、枢密院诸房副承旨尹德润提举往来顿递,东绫锦使杨保用、洛苑使张景宗、内侍省右班副都知窦神宝整肃行在禁卫。 二十五日,以殿前都指挥使曹灿、马军副都指挥使张旻 兼行在马步军司公事,以翰林学士李维判行 在尚书都省。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 提举修敕令 提举修敕令 【宋会要】 神宗熙宁三年十二月二十四日,金紫光禄大夫、行尚书礼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监修国史王安石提举编修三司令式并策及诸司库务岁计条例。 八年二月三日,命枢密使陈升之提举管勾修军司马 ,以权知审刑院崔台〔符〕等言:「奉诏修军马司 ,缘军政事重,仁宗时命枢密使田况提举,乞依例差官。」诏知制诰权三司使公事沈括、知制诰判司农寺熊本详定。 哲宗绍圣元年九月二十七日,诏差宰臣张惇、门下侍郎安焘提举重修编 。 二年正月十八日,诏太中大夫、知枢密院事韩忠彦提举管勾详定删修军马司 例。 徽宗政和元年四年十三日,尚书右仆射何执中奏:「近蒙圣恩,差〔提〕举重修 令。臣以朝限近促,急于条画创局,未尽考见久来文字。今历观祖宗以来天圣、庆历、嘉佑、熙宁编 及元符 今格式各曾差宰臣提举之例,盖是元丰成书,轻重去取,一出神笔刊削,复有总之官。今陛下圣学高明,独观万物之表,缉熙先烈,无不仰遵。元降手诏并依元丰、绍圣故事,当逐时条上,以禀睿训。虽元降手诏并依元丰、绍圣故事,终是当以元〔丰〕为法。欲望圣慈特赐寝罢提举 令之名,以尽遵制扬功之美。」奉圣旨可以兼领为名,同提举官准此。同知枢密院王襄奏:「伏蒙圣恩,差同提举重修 令。窃见熙宁、元丰、绍 圣差官例各不同。恭惟陛下聪明文思,博极六艺,小大之政,皆出睿断。今将上稽元丰政事,笔削润色,一禀圣裁,以垂于万世。寡昧岂能拟议其万分,借使充位备员,秪是催促工程、点勘差误而已。提举之名,所不敢当。」奉圣旨,可充兼同领。已上《续国朝会要》,《国朝中兴干道会要》无此门。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 令所 令所 【宋会要】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未改元六月二十九日,权吏部侍郎徐度等言:「近措置裒集建炎、绍兴诏旨,令专一置局。窃见祖宗以来遇修一朝 令格式,差朝臣提领编 ,事已则罢,乞权行复置。今来系专一裒集太上皇帝一朝圣政,其所名取自朝廷指挥。一、删定官以三员为额,于行在职事官内差除。本身请给外,添支御厨第三等吃食一分。人吏以十一人为额。通引官二人,承发取会文字。一、今踏逐怀远驿空闲,可时暂置司。一、旧 令所印记,今乞依旧关借。其应干合行事件,乞并依昨 令所前后已得指挥施行。」诏依旧以 令所为名,余并依。 干道三年三月二十一日,太府寺丞江溥面对奏:「有司近日奉行法令多有抵梧,民情不便。乞重行详定,尽复祖宗之旧。」上曰:「朕久欲行此,将尽除去烦苛。」 四年十一月二十八日,秘书少监兼权刑部侍郎汪大猷言:「太上皇帝临御之初,深究治体,首立详定一司,自建炎四年六月以前,着为绍兴新法,建炎以后,续降几至二万余条,其间轻重不伦,前后抵梧者合行删削。乞命大臣提领其事,选廷臣同加讨论,庶几督课有程,可以速辨。」诏差秘书少监兼权刑部侍郎汪大猷兼详定官,大理少卿王彦洪、韩元吉兼同详定官,刑部郎官蔡洸、刘芮、吏部郎官郑伯熊、户部郎官曾逮、大理寺丞潘景珪、大理 司直洪藏并兼删修官。仍限一年编修了毕,候成书日量行推赏。每月将已修卷数申尚书省,如有疑难合整会事件,逐旋赍赴朝廷取禀,与决施行。其在职不及半年,更不推赏。 十二月十八日,汪大猷言:「契勘今来指挥删修法令:一、今来修书,行移文字,欲以重修 令所为名。乞关 令所旧印行使。修书官聚议职事,每月关钱三十贯,充公用钱,于请受历内一就帮勘。修书人吏依所降指挥,系于诸司见支请给之内指差,候书成日,发遣归元来去处,今来差到之人,合与理为在司月日。」从之。 六年十一月十七日,汪大猷言:「契勘承准指挥,令本所删修《吏部七司法》、《四川二广法》、《三省枢密院法》、《殿前马步军司法》,合于内先次删修一书。」诏先修三省枢密院并吏部七司条法。 十九日,汪大猷言:「已降指挥,复置 令所,合行事件:一、绍兴年间改为详定一司 令所,至绍兴三十一年依旧称呼。提举官衔系兼提举详定一司 令,详定官衔系兼详定一司 令,正差删定官衔系充详定一司 令所删定官,兼删定官系兼详定一司 令所删定官。印记见有旧详定一司 令所印。提举诸司官一员,承受官一员,主管诸司官二员。以上并依旧例施行。一、修书令差供检文字一名,法司二人,知杂司一名,编修文字八人,书写人八人,守阙四人。并不支破请给,候有阙日拨填。所差人其请给如系本所旧人, 依本所则例支破。若别官司差到,若无请给,各随名色,依 令所则例三分减一,愿请本处请给者听。一、提举官下差置供检一名,详定官下差破书奏一名,尚书省、中书省各差供检二人,承受本所文字,今欲各差一名。添支食钱三分减一。尚书省承受本所处白文字,今欲差一名。一、本所公用钱每月支钱二百贯文,应合行事件及差取人吏所破纸札等,并依本所前后已得指挥施行。」从之。 十二月五日,详定一司 令所都大提举诸司言:「本司申请,以详定一司 令所都大提举诸司为名。合用印移文礼部,关借奉使印行使。仍依国史院提举诸司,差点检文字一名,主管文字二名,背印投送文字亲事官二人。其差取请给依已得指挥施行。」从之。 同日,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干(辨)[办]御药院、兼详定一司 令所承受刘庆祖言:「乞以详定一司 令所承受为名。合用印记,就用御药院印行使。合差主管司文字一名,投送文字亲事官二人,并差取请给等,并依实录院等处承受前后已得指挥施行。」从之。 七年七月十五日,尚书左仆射、兼提举详定一司 令虞允文、参知政事、兼同提举详定一司 令梁克家言:「奉旨, 令所见修条法不待成书,令逐旋进呈。缘所修系三省、枢密院法,事关朝廷大体,理须讨论典故。兼自今所存皆是渡江以来旋次省记,未曾经修,而又文籍散落,艰于检会,近方 粗有伦绪。除见已遵依,逐旋接续具进外,今有已修成五十踏并修到净条一册上进,仍乞付下。将来聚类成书,依例别具表投进。」从之。 先是「先」下原衍「前」字,已删。天头原批:「寄案:此条上有脱文,此下按文义疑是嘉定间事,俟考。」,臣僚言:「刑部进拟案,大理寺左断刑,右治狱。法司并三衙人吏窠阙,皆以每岁附类试所试。今敕令所正系修法去处,乞自今敕令所遇有编修、手分阙,(今)[令]本所书写人就类试所附试,将合格人补填。如供检或法司有阙,即将试中刑法人依名字差充。若未有试中人,并许于内外官司抽差曾试中刑法人承填祗应,则人知习法,可绝侥求。」事下本所看详,故有是命。 八月三日,敕令所上《淳熙重修敕令格式》。详见定格令 五年六月四日,吏部尚书韩元吉言:「祖宗自建隆以至嘉佑,但以续降类为编敕。虑其未尽,不肯遽修为法,率以数年,然后差官置局,从而删定,止号编敕。盖类为编敕,则不废旧法,可以参照。故删修而不能决者,许具申中书门下,命大臣佥议决之,其谨且重如此。自置敕令所以来,别设官属,自为一局,专以修法为名,岂得皆通练明习之士。而利在进书之赏,故一司法粗(笔)[毕],又修一司。间又 臣或在要路,有所建议,他官莫敢 何诘,朝廷曲徇其请,便降特旨,亦修为法。由是尽失祖宗编敕之意。乞诏修书官,自今凡有续降,止遵用祖宗故事,类以成编。遇臣僚有所建议申请者,不得便修为法,许其执奏。凡所修依旧且以编敕名之,俟其施行十年五年,别无可议,方得立为成书,次第推赏,庶合公论。其见修干道新书,更令尽取累朝所编敕令,讨论沿革,折衷至当,务使全备。遇有疑难,亦申三省、枢密院以众裁定,不必拘以近限,稍宽岁月,使之尽善。」从之。 六年七月六日,敕令所上《淳熙一州一路酬赏格法》,净条二百册,目录二十三册,看详六百三十八册。诏以来年正月一日颁行。详见定格令。 十一月六日,兵部侍郎刘孝韪言:「乞自今凡立一法一令,虽经其它有司详议,谓为可行,亦许令敕局照应于见行条法有无抵牾及有无未尽未便处,逐一条具,申明合如何增损,不得只缘元降指挥便行修入,庶几立法之始究见本末,免致行之未几,又复冲改。」从之。 七年五月二十八日,敕令所上《淳熙条法事类》四百二十卷。诏以来年三月一日颁行。详见定格令。 九年四月一日,诏:「自今删定官选差经任人,其兼官更不差人。」先是,殿中侍御史张大经言:「删定官于职事官中班高职清,比年除授寖轻,初不问其能否履历。大率未尝通练古今、明习法律,一切受成于吏手。或有能者,则又循习故常,未必经意。往岁干道书成,上勤睿览,反多 抵牾,遂烦圣训丁宁,重俾刊修。其后所定条法,妄去一字,而有司奉行,至于役及幼丁。所修右选条法舛误,而铨曹承用,尤多失当。皆缘臣僚论奏,复行订正,抵牾之罚不加,而受赏如故。今删定率常五员,而(比)[此]外复有兼官,员数既多,而涉笔弥年,汗青无日。陛下近者睿旨,令见修《百司省记法》,逐旬缴进此奏未完,疑有脱文。。」 十三年九月二十一日,中书门下省勘会:「庆元府近因遗漏,已行下将被火人家于本府但干有管官钱内多方措置赈恤,并科降度牒官钱,修葺两狱官舍等处外,所有被火之家合纳嘉定十三年分夏秋苗税更合宽恤。」诏令庆元府将被火官民户及寺观未纳嘉定十三年分秋料役钱特与蠲放,其已纳在官,理充嘉定十四年分合纳之数。 十一月二十七日,诏令临安府日下差官抄札被火及拆毁之家,疾速具数保明,申尚书省,以凭赈恤。仍令本府出榜晓谕。 十七年三月二十八日,朝奉郎、权发遣淮西提刑兼知黄州左 言:「今月二十日,旧城外新城里地名马家巷居民遗火,南风紧猛,正望大江。又两街居民虽是土瓦,而屋后小屋尚皆诛茅为之,风势火势愈急,虽有筑城官民兵万人,无所措手。得权江司都统陈世雄焦头烂额,身自坚立火中不动,然后得诸军极力向前,风色稍慢,始可着手,于未时方得救灭。当日本州岛支给元喝犒戍军及雄关飞虎军救火湖会五千贯文,又特支陈 都统救火衙兵湖会五百贯文。通判蔡承直自领雄关救扑官客店及丰淮酒库,通判又自支钱一千一百贯文。于二十一日,领官属亲诣火场覆寔,共烧三百六十九家,大小共二千四百九十四口。大人支钱二贯,米二斗;小儿钱一贯,米一斗;支过钱四千一百贯,米四百十石二斗。仍令被火人在寺观民家时暂安歇,及行下诸处,蠲免竹木抽分,招邀客贩,务在疾速起盖,早安居。证得 治郡无状,致使居民沿烧居民:原作「君民」,据文意改。,贻害百姓,其何以堪。须至具申朝廷,特赐敷奏,将 镌罢,以谢百姓。仍乞限三月尽复所烧民居。」小贴子:「证得火灾所烧并是旧城外居民及当街市民,所有新城里丰淮、齐安、煮酒三库及应干官府廨舍仓库、诸军寨屋,即不曾损动。」诏不允,仍令本州岛更切赈恤被火之家,从限起盖房宇,使居民早得安业。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五 制置三司条例司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五 制置三司条例司 【宋会要】 神宗熙宁二年二月二十七日,以尚书左丞、知枢密院事陈升之、参知政事王安石同制置三司条例。 三月十一日,上曰:「近阅内藏库奏,外州有遣牙前一人专纳金七钱者。因言牙前伤农,令制置三司条例司讲求利害立法。」 十八日,诏曰:「朕以为欲致治于天下者,必富之而后可。今县官之费不给,而民财大屈,虽焦劳乎昊日之间,其将何所施哉!特诏辅臣置司于内,以革其大弊,而使美利之源通流而不竭,则庶乎孔子适卫之言朕有所冀焉。夫事颛于所习,则能明乎得失之源。今将榷天下之财,而资之于有司。能习知其事者,则其所得必精,所言必通。聚而求之,固足以成吾富民之术。若夫苛刻之论,务欲朘削于下而敛怨于上者,斯亦朕之不取。宜令三司判官、发运、转(副)[运]使副、判官及提举辇运使、籴〔易〕、市舶、榷场、提点铸钱、制置解盐等臣僚,限受诏后两月,各具所知本职及职外财用利害闻奏。仍三司举催,紏其不以时上者。」又诏曰:「朕惟理财之臣失于因循,其法遂至于大坏,而天下之货留积而不通。故特诏辅臣,俾之置司,讲求利病,将捄宿弊而更张之,上以裨于国,下以足于民。而或者不察,以为专务苛碎刻削,以趋公家之急,兹岂朕之意哉!然而商天下之众智而习成之,则理尽 而不悖,事行而不跲,于是利源通而富庶之俗成矣。内外臣僚有能知财用利害者,详具事状闻奏。其诸色人亦具事理,于制置三司条例司陈状。在外者即随所属州军投状,缴申条例司。夫有言不酬,不足以劝,事如可行,何暕于赏。如所言财利有可采录施行者,当量其事之大小而甄赏之。」从陈升之、王安石奏请也。 四月二十一日,命权荆湖北路转运判官刘彝等八人于制置三司条例司(令)分遣诸路,相度农田水利、税赋科率、徭役利害。从本司知枢密院事陈升之等请也。 七月十二日,诏江淮等路发运使薛向赴制置三司条例司议事。 十七日,从制置三司条例司言,立淮、浙、江、湖六路均输法,令薛向领之。 十七日,制置三司条例司言:「奉诏取索三司条例看详,具合行制置事件以闻。窃观先王之法,自王畿之内,赋入精粗,以百里为之差,而畿外邦国各以其所有为贡,又为通财移用之法以懋迁之。其治市之货贿,则亡者使有,害者使亡。市之不售、货之滞于民用,则吏为敛之,以待不时而买者,凡此非专利也。盖聚天下之人而治之,则不可以无财;理天下之财,则不可以无义。夫以义理天下之财,则转输之劳逸不可以不均,用度之多寡不可以不通,货贿之有亡不可以不制,而轻重敛散之不可以无术也。今天下财用窘急无余,典领之官拘于弊法,内外不以相知,盈虚不以相补。诸路上供岁有定 额,丰年便道可以多致而不敢取赢,年俭物贵,艰于供亿而不敢不足。远方有倍蓗之输,中都有半价之鬻,三司发运使按簿书、促期会而已,无所可否增损于其间。至遇军国郊祀之大费,则遣使 刷,殆无留藏。诸路之财平时往往巧为伏匿,不敢实言,以备缓急。又忧年计之不足,则多为支移折变以取之。民纳租税数至,或倍其本数,而朝廷百用之物多求于不产,责于非时,富商大贾因得乘公私之急,以擅轻重散敛之权。臣等以为发运使实总六路之赋入,而其职以制置茶盐酒税为事,军储国用多所仰给。宜假以钱货,继其用之不给,使周知六路财赋之有无而移用之。凡籴买税敛上供之物,皆得徙贵就贱,用近易远,令预知在京库藏年支,见在之定数,所当供办者,得以从便变易蓄买,以待上令。稍收轻重敛散之权,归之公上,而制其有亡,以便转输,省劳费,去重敛,宽农民,庶几国可足用,民财不匮矣。所有本司合置官属,许令辟举。及应有合行事件,令具条例以闻。乞下制置司参酌施行。」从之。 九月二日,诏:「三司如有与制置条例司商量公事,令吴充往彼。淮南制置发运司如有奏禀事,许使副一员赴阙。」从之从之:疑衍。。 四日,条例司言:「乞令河北、京东、淮南路转运司施行常平广惠仓移那出纳及预散之法。一、委转运司及提举官,每州于通判、幕职官内选差一员专切管勾,令通点检在州及诸县 钱斛。一、广惠仓斛除依例合支与老疾贫穷乞丐人,据数量留外,其余并令常平仓监官通管,一般转易。一、常平广惠仓见钱,依陕西出俵青苗钱例,每于夏秋未熟以前,约逐处收成时酌中物价,立定预支每斗价例,召人户情愿请领。」诏并从所请。其常平仓钱斛出俵青苗,仍常以一半为夏料,一半为秋料。广惠仓除留给孤贫乞丐人外,其余亦依常平仓,分作两料出俵。又言:「今欲将常平广惠仓见在斛遇贵量减市(偿)[价]出粜,就贱量增市价收籴。其可以计会转运司用苗税及系省钱斛就便博易者,亦许计会兑换。仍以见钱,依陕西青苗钱例,取人户情愿预行支给,令随税送纳斛。内有愿请本色斛或纳时价贵愿纳见钱,皆许从便,务在优民。如遇灾伤,亦许于次料收熟日送纳。兼事初措置非一,欲量逐路州军钱物多少,选官一两员分头提举。仍乞于京东、淮南、河北三路先行此法,俟成,次第即令诸路依此施行。」从之。 八日,条例司言:「欲差相度利害官比部员外郎谢卿材诣在京诸库务勾收帐历,契勘见在察访本末利害。」从之。又言:「淮南发运使薛向请以新差通判吉州张穆之、新差通判秦州陈倩特许权差六路勾当公事。」从之。又言:「薛向先下三司及提举百司,取索在京诸库务每年合系六路出办上供物色若干名件数目,即每年却合支破若干名件数目,今来见在约支 得多少年月外,有无阙乏之物,及每年计置若干数目,各别开项声说,逐年一次预降本司,以凭预先契勘施行。」从之。 十八日,条例司言:「近日在京米价贱,诸军班及诸司库务公人出粜食不尽月粮,全不直钱。欲乞指挥三司晓示,今后愿依下项所定价出粜入官者,依嘉佑附令敕坐仓条贯施行。诸班直一千,捧日天武、龙神卫八百,拱圣、神勇以下七百,上、下杂诸司坊监六百。」从之。 二十五日,条例司言:「看详在京库务司管官物万数不少,秤买率敛,多出民间,般运转致,甚费脚乘。及至到京库务送纳,备经难剥,纔得了当。其间或有剩数,不时拘收,务要别行科率,往往积压损坏。比至出卖支遣,全不直钱,给纳之间,积成久弊。今欲根究本末,别议更改,非专于其事,不能详知。欲乞朝廷指挥指挥:原作「挥指」,据文意改。,令在京诸司库务监当官员依详今月八日圣旨指挥,各具本职利害,限一月申本司看详可行事件以闻。除本职外,如知得别司库务利害,兼许申陈。所有在京仓界,亦乞依此施行。如此不独可以究见逐处利害本末,亦足以观其人之能否。」从之。 十月六日,条例司言:「乞预差本司相度利害官比部员外郎谢卿材躬亲诣库务勾取帐历,契勘见在及本末利害事件,赴本司与今来逐路所具到事由一处看详,制置条例以闻。内有合计会三司提举司事件,亦仰取索照会。」从之。 十一月二日,命枢密副使韩绛 同制置司取索三司应干条例看详,具合行制置事。 闰十一月十九日,沂州防御推官、制置三司条例司检详文字李承之为大理寺丞。王安石荐承之,召见,对本司事甚悉,因有是命。他日,上谓承之曰:「朕即位以来,尤重改官。今特命卿,实为优恩。」 十二月三日,条例司言:「三司簿历最为要切,乞差官取簿历事目,拘辖次第文字看详,有当废置,务在不失关防。编定所管道数,与使副同议定,申本司参详闻奏。」又言:「三司岁计及南郊之费皆可编为定式。乞差官置局,与使副等编修。仍令本司提举太常博士、集贤校理刘瑾、大理寺丞赵咸、保安军判官杨蟠、秀州判官李定编定《三司岁计》及《南郊式》,屯田郎中金君卿、大理寺丞吕嘉问、郓州须城主簿、三司推勘公事乔执中编定《三司簿历》。」从之。 十五日,权三司使吴充言:「条例司请差官取索簿书看详,编定道数,乞只委三司勾当公事官计会,(遂)[逐]案依此编定。」从之。 三年二月十九日,制置三司条例司言:「访闻宿州县分支俵夏料常平广惠仓钱斛内有绿豆,上色每价钱七十五文,次色每价钱七十二文。窃虑比时价高大,及不取人户情愿抑配。欲乞下淮南转运司疾速根究,如委是价高,或抑配,即取勘当职官员以闻。其已俵过斛合如何改正,不致亏损官司,并下淮南及府界诸路提举常平广惠仓司照会,回牒辖下州县令知。」从之。 五月 十五日,诏:「近设制置三司条例司,本以约通天下财利。今大端已举,惟在悉力应接,以趣成效,其罢归中书。」 十七日,条例司言:「常平新法宜付司农寺选官主判,兼领田役水利事。」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五 编修条例司 编修条例司 【宋会要】 仁宗皇佑五年十二月,命参知政事刘沆提举中书五房续编例。 嘉佑三年闰十二月,诏中书五房编总例。 六年八月十二日,以殿中丞王广渊、殿中丞李立之编排中书诸房文字。 神宗熙宁二年四月八日同天节,太常礼院请如治平四年 臣诣合门贺。上曰:「治平四年乃先帝灵驾在殡之日,今两宫太后万寿,不可令礼官引用居丧之例。盖朕于人子之情不忍闻也,可止令云同天节日,宰臣文武百僚并当赴东上合门拜表。」王安石因言:「此诚中书失于省阅。中书事猥并,若不早置属,以众事归之有司,则无可为之理。」上谓富弼曰:「今欲治当自中书省。中书置属,宜精选小官。」曾公亮曰:「丞相府宜用敦朴人,故本朝不用进士,但用学究。」安石曰:「当选在下豪杰之士,(今)[令]编修条例,点检文字。」 六月十四日,上谓王安石曰:「中书置属修例,最是急事。」安石曰:「此乃事之本也。凡修例者,要知王体、识国论、不为流俗所蔽者乃可为之。若流俗之士,所见不能出流俗,即所议何能胜旧。今陛下欲修条例,宜先博见士大夫。以陛下聪明睿智,躬择贤士大夫,必得其人。若得五、六人以付中书,令修条例,每数日辄一具事(日)[目]进呈,是非决于陛下,则法度成立有期。若但令中书择人,即恐所 用不无流俗之人,流俗之人何可与议变流俗之事。且今日条例,皆仁宗末年以来大臣所建置,人情岂肯一旦尽改其所建置以从人 恐须陛下独断,乃能有为。」上曰:「待朕自选得人,但恐迟。」安石曰:「此事诚不可迟,然亦不可疾。若不知王体、识国论、可与变流俗之人,则与不修条例无异,此所以不可疾也。然今非无人材,要须陛下留意考择,恐亦不可迟也。」 九月十六日,条例司检详官李常、吕惠卿看详中书编修条例。先是,王安石数为上言:「今中书乃政事之原,欲治法度,宜莫如中书。最急必先择人,令编修条例。」因极称惠卿及常,遂并用之。 二十一日,制置三司条例司言:「本司检详官吕惠卿近奉敕,差看详编修中书条例。且惠卿自置局以来检详文字,详熟事条本末次第,欲乞相兼本司职事。」从之。 十月,诏以太常博士、充秘阁校理兼充史馆检讨李常差看详中书编修条例。自是益增置编修官,著作佐郎俞充、黄好谦、邓润甫、张琥、曾布、大理寺丞李承之、河西县令马珖皆预其选。七年春,承之既为都检正,又差兼同看详。 十二月四日,以秘书丞充集贤校理、同知太常礼院胡宗愈兼史馆检讨、兼看详编修中书条例。 三年六月,中书门下言:「见编修五房条例,以堂吏魏孝先等一十二人充逐房,管勾其事。仍每月等第添支缗钱有差,俟了毕,别无漏落,并(无)[行]酬奖。如卤莽漏落,即量罪降黜。若已 编定,不可赦原及自首。编修务要精当。若诸房堂后官以下能述见行条例有未便者,许经堂陈述。如委得允当,量大小酬奖。如系检寻应副之人,即便优与。」从之。 八月二十七日,看详编修中书条例所言:「看详合归有司二十二事:臣僚举选人转官、循资状令银台司直送铨收使。官员身亡,令止申审官院等。内外辟举官并两制及亡没臣寮之家陈乞亲戚差遣,乞止中书批送所属施行。及乞今后差除官员合有支赐,即札下三司依式,其宗室支赐亦依此。见任少卿、监以上并分司致仕少卿、监宗室、小将军已上身亡孝赠,并札下入内内侍省支赐,乞在京委三司、在外委所在州军支给。并乞罢进选人授差遣家状、新授京官三代表、品官之家陈乞服内成亲。乞令立条,封王并节度使初除及移镇等,合行管内布政,止令学士院检举。」并从之。令臣僚支赐及孝赠,候修成式,关送入内内侍省依旧取赐内侍省:原作「内省侍」,今改正。。 四年四月二十一日,中书奏检正中书吏房公事李清臣兼编修中书条例。诏罢之。 七月十六日,看详编修中书条例所状:「今先看详到合减省改更事件,如审刑院进呈公事已得圣旨,若无合覆奏事,今更不入熟状,止进草降敕,下合属去处。诸路转运使副或差两员者,并不带『同』字,提点刑狱亦如之。应差臣僚权管勾闲慢司局及寺监,欲止降札子。京朝官乞假迁葬,除通判以上差遣仍旧外, 其余并依选人申转运司。如无规避,即给假讫奏,不须听候圣旨。常参官如因疾患,请假两日已上,令御史台直牒内侍省医官院,差内臣医官看验。诸州军差管内僧道正,自今勿复以闻。候及七年,合赐紫衣师号,即具保明申奏。其御史台逐季缴连本台五十三处供申职掌人数、进奏院月奏具有无出门罪人状并寝罢。」从之。上以朝廷所省阅多有司之细故,而大臣不得讲明政事之大者,以为事可归有司者归之,而中书责其当否,则有司尽力而事治,故命条例司讨论,去其繁冗。自是事归有司者(寝)[寖]多,而中书之务清矣。 八年十月二十二日,诏:「中书(有)置局取索文字,烦扰官司,无补事实者,宜并罢之。」于是编修中书条例司、修司农寺条例司皆罢。 元丰二年八月七日,诏诸修敕式局看详合厘正朝廷与有司相照立法事,委检正中书户房毕仲衍编修。 三年八月二十七日,诏中书以所编刑房并法寺断例再送详定编敕所,令更取未经编修断例与条贯同看详。其有法已该载而有司引用差互者,止申明旧条。条未备者,重修正,或修着为例。其不可用者去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五 讲议司 讲议司 【宋会要】 徽宗崇宁元年七月十一日,诏曰:「朕闻治天下者以立政训迪为先,笃孝思者以继志述事为急。盖制而用之存乎法,推而行之存乎人。虽夷夏乂安,黎民乐业,而法难一定,事贵变通。损益之间,理宜稽考。况宗室蕃衍而无官者尚众,吏员冗溢而注拟者甚艰,委积不厚于里闾,商旅未通于道路,廉耻盖寡,奔竞实繁,风俗浇漓,荐举私弊,盐泽未复,赋调未平,浮费犹多,贤鄙难辨,岁稍饥歉,民辄流离。然制之必有原,行之必有序,施设必有方,举措必有术。是故俊彦不可以不旁求,法度不可以不修讲。宜如熙宁置条例司,都省置讲议司,以宰臣蔡京提举,仍柬乃寮,共议因革,庶臻至治,以广诒谋。」先是,绍圣元年七月二十三日,户部尚书蔡京言:「神宗皇帝熙宁之初置条例司,选天下英才,设官分职,参讲其事,兴利补弊,功烈较着。元佑以来,美意良法尽遭诋诬,在于今日,正当参酌旧制,考合时宜,以称陛下追述先帝之志,以成足国裕民之效。然事之可兴者方且毛举,岂臣单力所能胜任。望圣慈检会熙宁中条例司故事,上自朝廷大臣,下选通达世务之士,同共考究,庶几成一代之业,以诏万世。」其后置局修敕,命张康国、邓洵武看详利害事。 二十八日,诏:「昨降置讲议司手诏内事件,许令 中外臣庶具所见利害闻奏。」 八月四日,宰臣蔡京言:「奉诏提举讲议司,乞以户部尚书吴居厚、翰林学士张商英、尚书刑部侍郎刘赓为详定官,起居舍人范致虚、太常少卿王汉之、尚书仓部郎中黎珣、尚书吏部员外郎叶〔棣〕为参详官。今政事之大者,如宗室、冗官、国用、商旅、盐泽、赋调、尹牧,每一事欲以三人主之。」于是以朝奉郎、少府监丞强浚明、太常寺主簿李诗、宣教郎鲍贻庆主宗室,朝散郎李琰、陶节夫、承议郎吴储主冗官,承议郎家安国、朝散郎王觉、奉议郎崔彪主国用,承议郎安亢、虞防、通直郎林摅主财赋,朝散大夫韩敦立、朝奉大夫曾诜、朝散郎余授主商旅,朝奉大夫冯谌、朝奉郎李 、承务郎吕淙主盐泽,承奉郎乔方、鄂州司户参军沈锡主尹牧,皆为检讨官。时枢密院亦置讲议司,以恩州防御使、枢密都承旨曹诱为详定官,尚书左司员外郎曾孝蕴为参详官。并从之。枢密院亦置讲议司,元降指挥检未获。 三年三月八日,枢密院札子:「枢密院讲议司送到左光禄大夫、知枢密院事蔡卞札子:昨奉旨,以讲议司武备房归枢密院,寻被命差臣提举。今来训练民兵、增置兵额等事略已施行,其余武备随事补葺,皆本院诸房可行之事,不必专置司局。欲乞罢枢密院讲议司,限半月结绝。其诸处申请报应文字,今后并申枢密院。」从之。武备房归枢密院年月,检未获。 四月二十二日,尚书左仆射蔡京言:「奉诏置司,讲议 法度,更历岁年,曾不足仰称委任之意。今文字不多,理当归之省部,付于有司。乞限一月结局,其未了事件送尚书省分隶施行。」从之。 二十六日,中书省、尚书省送到白札子:「勘会近降朝旨,讲议司限一月结绝罢局。今来见结绝旧文字,自五月一日后收到文字,并送尚书省施行。其外处合申讲议司文字,今后并径申尚书省开拆房投下,付逐房行遣。」从之。 八月七日,讲议司札子:「勘会讲议司已罢,寻具制置三司条例司推恩体例进呈。奉圣旨,具官吏职位、姓名,依例推恩。」贴黄:「勘会讲议司系绍述熙宁、元丰法度,与其它官司事体不同。所有应缘讲议司推恩体例,今后不得攀引。」诏:「朝请郎、翰林学士承旨张康国,太中大夫、刑部侍郎刘赓,通议大夫张商英,降授朝请大夫、提举杭州洞霄宫蹇序辰,承议郎、充显谟阁待制范致虚,朝散郎、充显谟阁待制王汉之,承议郎、鸿胪少卿崔彪,朝散大夫、卫尉少卿黎珣,奉议郎、司勋员外郎鲍贻庆,朝奉郎、库部员外郎李诗,承务郎、吏部员外郎沈锡,奉议郎、礼部员外郎陈旸,起复朝请郎、充显谟阁待制郑仅,朝奉大夫叶〔棣〕,朝奉大夫、少府少监曾诜,朝奉大夫、充集贤殿修撰陶节夫,朝奉郎、两浙路提点刑狱强浚明,承事郎、将作监丞吕淙,朝奉大夫朱维,承议郎、秘书丞汪澥,皇城使、康州刺史刘宋卿,承议郎刘诜,宣德郎、监察御史卓厚,岳州文学林诜,朝 请大夫、府界提点冯谌,承议郎、管勾舒州灵仙观吴储,朝散郎、监滑州盐酒税务李琰,承议郎、添差监黄州岐亭镇酒税务虞防,朝散大夫、知北外都水丞韩敦立,朝奉郎、直秘阁李 ,宣德郎、提举广南东路常平等事王宽,承事郎、提举江南西路常平等事乔方,朝请郎郭异,承议郎、两浙路转运判官胡奕修,奉议郎吕建中,朝散郎、提举措置福建路茶事胡安修,承务郎、提举措置淮南路茶事安亢,承务郎、提举措置江南东西路茶事家安国,宣德郎、提举措置荆湖南北夔州路盐事张庄,朝请郎余授,朝奉郎刘暐,朝请大夫宋湜,奉议郎裴彦辅,中散大夫、尚书省都事、提举司检阅文字任充,太医丞邢晋卿,内除张商英、李琰、虞防不推恩外,余各转一官。所有尚书省都事张淮等各转官资,减磨勘年,支赐绢银有差。」 宣和六年十一月十八日,开封尹、兼侍读燕瑛、起复徽猷阁直学士、中奉大夫任谅并为讲议司详定官,朝散大夫、直秘阁李侗、朝请大夫王云、承议郎郑望之、朝奉大夫、直秘阁高卫并为参详官。 十二月一日,手诏:「朕执权秉要,以正王道。赋事图功,责在股肱之臣。比年以来,任匪其人,政失厥中,明发怵惕。念我烈考之谟训,修革蛊弊,庶几持循,肆命近弼,置司讲议。太师致仕蔡京辅朕初载,诞着硕膺。属闵劳以官职之事,即安里庐,宪其言行,尚有赖焉。《书》不云乎:『询兹黄发,则罔所 愆。』京可兼领讲议司,听就私第裁处,仍免签书。」 七年四月二十三日,以户部尚书唐恪、工部尚书李梲并兼讲议司详议官。 五月二十一日,诏:「理财以义,节用以礼,圣人之中制也。朕若昔大猷,祗遹文考,永惟熙、丰诏令,足国裕民,未尝不以均节为本。今天下赋入之数悉倍于前,用度费出不闻有余,殊失量入为出之义。况寇攘就平,流移复业,而广储足食、务农敦本,尤在所先。凡有司侵渔蠹耗之事,理宜裁抑。可应不急之务、无名之费令讲议司条具以闻,当亲加裁定,为经常简易之法。丰不为侈,俭不为削,允协于中,庶几稽古绍休之意。」 六月八日,都省言:「检会臣僚上言:伏 近降御笔手诏,令讲议司开具不急之务及无名之费闻奏。今天下有司侵渔蠹耗之事条目猥众,先后缓急固自有序,而省台寺监百司庶府大小之务随处利害不同,理难疏举。窃惟制法定令,当出于一人独断,臣下则奉而行之。伏乞揆自渊衷,举其纲目,特降指挥,庶使开具之际知所遵承,仰称陛下(疆)[强]本节用、足国裕民之美意。」诏:「除已降御笔措置纲目外,可如所奏,令六曹寺监诸司库务局所等处并各具可以裁减节省事目以闻。如能体国,条具详尽,有补经费,当加赏擢。若或怀奸畏避,观望灭裂,亦当重行黜责。」 二十四日,讲议司奏:「检会奉御笔手诏,应不急之务、无名之费,令讲议司条具以闻。续奉御笔,紊乱 官制事数内出身送讲议司看详。命官出身,各有条法。比年以来,吏职入仕或进纳并杂流之类补官人,往往攀援陈情,改换出身。其应干迁转「其」上原衍一「人」字,已删。、请给、奏荐、恩例、止官等,并依元入仕本法施行。」诏依,今后出身并依本法,更不得攀援陈请改换。虽奉特旨,仰中书省执奏不行。 八月十一日,讲议司奏:「臣僚上言:比年以来,侥幸路广,紊法徇求者不可胜数,习骄矜于名器之崇,夸侈靡于禄秩之厚,贪多务得,而不顾邦用之浸屈;深掊痛取,而不知民力之已雕。稍加裁抑,则浮议荐兴,必期沮止而后已,良可叹也。臣仰惟陛下鉴观病本,志在必行,虽六尚应奉宫禁邸第所常用者,亦行裁损,为天下先。于是颁其纲目,行其政令,俾六曹寺监库务局所各条具无名之费、不急之务,保明核实来上,付之讲议司,而郡县之诏亦已施行。庙堂赋政之地,实今日任怨而主盟者,谅惟同德,罔不协心。然臣窃谓考核(责)[贵]详,裁处贵速。苟仅及细微,又迁延而不以时决,则奸言或得以溃其成,巧谋或得以沮其意。如此不独使陛下诏令弗克有奉承之实,而中外经费亦未免有匮乏之虑。伏望圣慈深诏执事,当此垂成之际,速核其事而罢行之。其外路条具,亦乞依在京官司例立式颁降,除程,责以日限,令结罪保明来上。庶几政令信而民听孚,朝廷理财实有所补。奉圣旨,送讲议司看详。近降诏旨,令诸路开具无名 之费、不急之务,自合元丰年后来应所增事务,尽行开具元创置年月指挥全文并前后节次增损因依,及见今施行次第,各分明声说。仍于逐项指定可与不可裁减存罢因依,画一开具,保明闻奏。其诸路增置事务,逐路条目不同,难以一例立式,兼已责限行下。今欲再下诸路,恭依已降手诏及今来事理,子细详悉,依限开具诣实无漏落,官吏结罪保明闻奏。」 十四日,尚书省言:「臣僚奏,陛下诏讲议司条具不急之务、无名之费。窃 边镇帅臣时以犒军为名,奏请金帛以数万计,多是帅臣及监司并属官机幕之类分受入(已)[己],将士所得蔑如也。今看详,逐路帅臣所管犒赏金帛物色,本以激劝有功之人,不得妄作名目,非泛犒设。其因巡边、出界、进筑、守城、师还犒设将士帅臣,不得过都统制及统制官之数。监司、廉访依同统制官,属官、机幕依将官等第支送,岁终具数以闻。」从之。 十月三日,手诏:「比置讲议司,省冗员,节浮费,重爵赏,以裁抑侥滥。议者不深明置司本指,妄谓别有更张,动摇 听,有害政体。自今敢有陈请改革政事,必罚毋赦。」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五 详议司 详议司 【宋会要】 钦宗靖康元年四月十二日,置详议司于尚书省,讨论祖宗旧法。以徐处仁、吴敏、李纲提举,侍从官梅执礼等为参议,余官张悫等为检讨。分六房,使各讨论,限半年结局。从敏请也。 十八日,左司谏陈公辅言:「陛下欲追复祖宗旧法,置详议司,令宰执领之,甚盛举也。臣愚不知陛下果有意复祖宗法耶 为复以是为名邪 若以是为名,则置司辟属,张大其事,固所当然。若果有意复之,似不必尔。何则 嘉佑、治平以前典章具存,敕令皆在,元佑间固尝举行。(令)[今]若令一二大臣更历故事者取典章敕令按籍而考,此可行,此不可行,立可断之,何必置司辟属,徒为纷纷也。况今所辟官属太多,又一时晚辈,非惟徒费禄廪,以耗财用,而纷纭议论,甲可乙否,亦何足深明祖宗之意哉!昔蔡京尝置讲议司,当时亟欲纷更天下事,故若此耳。今若取天下事亟纷更之,如京之置司,虽事体稍异,而有损无补则一也。其后白时中、李邦彦亦置讲议司,辟亲戚故旧,坐糜禄廪,迁延岁月,未尝了一事,至今以为非。今朝廷知其非,故避讲议之名,以为详议,此又可笑也。以臣观之,祖宗盛时,所以天下和平、公私富足者,以其厚民而已。自熙、丰已后,用事之臣但知削民,不务厚民,故流弊若此。今陛下若体祖宗之意, 一切以厚民为念,取今日削民之法,尽与废罢,则足以使四海生民复见祖宗之时矣。臣谓此事惟陛下与宰执大臣可以共图之,参诸谋议,断以圣裁,然后举而行之足矣。臣之所言,非固劝陛下不复祖宗旧法,但欲不置详议司而已,望陛下熟议之。」 二十九日,臣僚言:「近置详议司,讨论祖宗旧法,虽已许置司辟属,而言者屡论,以为不当建置。恐圣意尚欲讨论,乞令尚书六曹各具其事上之都省,送中书省取旨。」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五 议礼局 议礼局 徽宗崇宁二年九月十六日,手诏:「王者政治之端,咸以礼乐为急。盖制五礼则示民以节,谐六乐则道民以和。夫隆礼作乐,寔治内修外之先务,损益述作,其敢后乎!宜令讲议司官详求历代礼乐沿革,酌今之宜,修为典训,以贻永世。非徒考辞受登降之宜、金石陶匏之音而已,在乎博究情文,渐熙和睦,致安上治民至德着,移风易俗美化成, 称朕咨诹之意焉。」 大观元年正月一日,手诏:「礼以辨上下,定名分,贵不以墉,贱不敢废。自三代以迄于今,宫室之度、器服之用、冠婚之义、祭享之节,卑得以踰尊,小得以陵大,国异家殊,无复防范。昔在神考,亲策多士,命官讨论,父作子述,朕敢忽哉!夫治定制礼,百年而兴,于兹其时,可以义起。宜令三(旨)[省]依旧置司,差官讲求闻奏,朕将亲览,因今之材而起追此句疑有误。,法先王而承先志。」 十三日,御笔:「议礼局依旧于尚书省置局,仍差两制二员详议,属官五员检讨。应缘礼制可具本末议定,进呈取旨,朕将亲览。」 二月五日,议礼局奏:「乃者既成雅乐,于是又置官设局,诏修五礼。臣等窃谓今去唐虞三代为甚远,其所制作,恐当上法先王之意,下随当今之宜,稽古而不迂,随时而不陋,取合圣心,断而行之,庶几有以追法古之弥文,善天下之习俗,以成陛下圣治之美意、一代之盛典。」从之。 二十六日,议礼局承御笔:「承平百五十年,功成治定,礼可以兴。而弥年讨论,尚或未就。稽古之制,随今之宜,而不失先王之意,斯可矣。防民范俗,在于五礼,可先次检讨来上。朕将裁成损益,亲制法令,施之天下,以成一代之典。」 四年二月九日,议礼局奏:「臣等今恭依所颁冠礼格目,博极载籍,先次编成《大观新编礼书》,《吉礼》二百三十一卷,并《目录》五卷,共二百三十六册;《祭服制度》一十六卷,共一十六册,《祭服图》一册。其据经稽古,酌今之宜,以正沿袭之误,又别为《看详》一十三卷,《目录》一卷,共二十三册,《祭服看详》二册,谨随札子上进。损益(财)[裁]成,伏乞断自圣学,仍乞降付本局,修定仪注。」诏:「阅所上礼书并祭服制度,颇见详尽。内禘、夆礼自昔所论不一,今编次讨论,尤为允当。除依今来指挥改正外,余依奏修定。」 十二月二十八日,诏:「议礼局编修礼书了毕,详议官白时中、姚佑、汪澥、蔡薿、宇文粹中、承受贾详、检讨官周邦彦、胡伸、张邦光、孙元宾、李邦彦、王俣、张淙、丁彬、郭昭、杂务官段处信、兼管杂务赵彦通各展两官。内选人及三考依条改合入官,仍展一官。不及三考,比拟循资,并与堂除差遣一次,仍依旧在局。经修书官详议官刘正夫、薛昂、张阁、强渊明、俞 、慕容彦逢、刘焕、沈锡、何昌言、林摅、检阅文字张子谅、李师明各转一官,余(专)[转]官资减磨勘支给有差。内有碍止法改展不行者,并依制回授有官资有服亲属。」 政和三年二月二十七日,特进、知枢密院事、兼领崇政殿郑居中面奉圣旨,议礼局新修五礼仪注,宜以「政和五礼新仪」为名。 四月二十一日,议礼局言:「契勘大观新编礼书系遵依御制《冠礼沿革》类例编修,昨降指挥,令候仪礼局结局日,《五礼沿革》付本寺置柜匣收掌。窃缘《冠礼沿革》系是御制,当时不敢与本局修定《五礼沿革》一例编次。今来本局已限两月结罢,臣等窃虑御制《冠礼沿革》别合缮写,装背成册,进呈讫,付太常寺。」从之。 二十九日,知枢密院事郑居中等子奏:「窃以礼有五经,而威仪至于三千。事为节文,物有防范,本数末度,刑名比详。遭秦变古,书缺简脱。远则开元所纪,多袭隋余;近则开宝之传,间存唐旧。在昔神考,跻时极治,新美宪章,是正郊庙,缉熙先猷,实在今日。恭惟陛下德备明圣,观时会通,考古验今,沿情称事,断自圣学,付之有司,因革纲要,既为礼书,纤悉科条,又载仪注,勒成一代之典,跨越三王之隆。臣等备员参详,徒更岁月,悉禀训指,靡所建明。谨编成《政和五礼新仪》并《序例》总二百二十卷,目录六卷,共二百二十六册。辨疑正误,推本六经,朝着官称,一遵近制。上之御府,仰尘乙览。恭俟宸笔,裁定其当,以治神人,以辨上下。从事新书,其自今始。若夫搜补阙遗,讲明稀阔,告成功而示得意,则臣等顾虽匪材,犹当将顺圣志而成 之。」诏宜颁降。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五 礼制局 礼制局 礼制局讨论古今宫室、车服、器用、婚冠、丧服。 沿革制度:政和二年,置于编类御笔所,有详议、同详议官。宣和二年,诏与大晟府制造所协声律官并罢。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五 三部勾院 三部勾院 太祖开宝五年十二月,诏以盐铁、户部勾院为一院,度支勾院为一院。国初,三部各有勾院,止本部判官主之。至是,又合为西院。 七年六月,以司农寺丞桑埙为左拾遗、兼点检三司磨勘司及判勾院公事。 太宗太平兴国五年十月,合三勾院为一,以比部员外郎樊廷让判。 十一月,大理评事陈恕为右赞善大夫、同勾当三司勾院。 雍熙三年二月,诏:「自今勾院检举三司失陷财赋,每一百贯,其本司吏给赏钱十贯,五千贯已上仍补职名。如本司吏庇藏其事,不即(中)[申]举,为他人所告,当行决配,赃重者当行极断。告 者每百贯给赏钱二百贯,三千贯以上仍补职名。主判官及干系人知而故纵,并当重行朝典。」 雍熙三年八月,诏分三部勾院,以司勋郎中罗延吉判盐铁勾院,工部郎中高凝佑判度支勾院,侍御史张献判户部勾院。 淳化三年五月,以盐铁判官、刑部员外郎、直昭文馆韩国华判盐铁勾院,户部判官、水部员外郎袁逢吉判度支勾院,户部判官、太(掌)[常]博士段惟一判户部勾院。时自三部判官高象先而下改授者十五人,皆三司使之举也。 七月,以虞部郎中、史馆修撰张秘为右谏议大夫、判三司都勾院。 四年五月,以主客员外郎魏廷式判三司都勾院,太常博士段惟一为都勾院判度支勾院,太子中舍张辂判户部勾院。先是,分三司为左、右计,各置判勾一员,又以一员总判之。至是罢左、右计,复分置焉。 至道二年,复并三勾院为一,以工部员外郎刘式判。 三年十一月,复分三部勾院,以刑部员外郎董龟正判盐铁勾院,比部员外郎冯拯判度支勾院,监察御史王挺判户部勾院。 真宗咸平二年九月,诏:「勾院今后点检得三部公事,先会问逐部。如已曾行遣,即不得具子进呈。若勾院自点检得显有不当,方得举奏。」 六年七月,以著作郎、直史馆、判三司盐铁度支勾院陈尧咨兼判户部勾院。时尧咨上言:「三部勾院可合为一,仍愿就领其事。」故以命之。 大中祥符九年六月,以虞部员外郎张怀宝、秘书丞韩庶、户部判官、著作郎、直史馆梁固分判三司盐铁、度支、户部勾院。时议以三部勾院并为一司,实为烦剧,虽重官为之,徒益事势,于稽勾只愈 矣。至是复分三院,选材力干敏者主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五 都磨勘司 都磨勘司 太祖开宝七年六月,以司农寺丞桑埙为左拾遗、兼点检三司勘合司。《永乐大典》卷一千九十八。又徐辑《大典》不着卷数。一本作勘合司。 八年十一月,置三司推勘院于城南,以前密州安丘县尉张邈为将作监丞知推勘院事。未几罢。《大典》卷一千九十八。 太宗端拱二年十二月,诏置三司都磨勘司,以右赞善大夫刘式判。《大典》卷一千九十八,又不着卷数《大典》同。 至道中,又置提举司,点检三司公事。寻复停废,其帐籍并归磨勘司管系。同上。 淳化三年十一月,置主辖支收司,以判都磨勘司官兼领之。同上。 四年十一月,以著作佐郎王俨主判三司都理欠司、兼权判都磨勘、主辖支收司。同上。 五年十二月,以殿中侍御史王谓同提点三司磨勘、凭由司,兼勾院。同上。 真宗咸平四年八月,置支收司支收司:《宋史》卷一六二《职官二》作「拘收司」。,以判磨勘司官兼领,并理欠、凭由二司。同上。 提举三司帐勾磨勘司。 熙宁五年十一月,右正言、知制诰、直学士院、看详编修中书条例曾布言:「臣伏以四方财赋,其为名物,岂可胜计。凡给纳敛散、登耗多寡,非有簿书文籍以勾考之,则干没差缪,漫不可知。故内自府库,外至州县,岁会月计,以上于三司,纸札之须,贿赂之广,远近之人以为劳敝。三司虽有审覆之名,而三部胥吏所行职事非一,不得专意于其间。近岁以来,因循不复省阅,其为敝亦已甚矣。臣比被旨置司,尽取三司所管帐籍,删去繁冗,具为法式,以施之天下。然钩考之法如故,则 亦但为空文。臣欲乞于三司选人吏二百人,颛置一司,委以驱磨天下帐籍天头原批:「磨一作考。」。以至三部勾院,亦皆选置官吏,责以审覆。其人吏各优给请受,课以功罪,立定赏罚。仍自朝廷选差强干臣僚专切提举,所合措置条约,乞下详定帐籍所详具以闻。」诏付详定帐籍所。是月,详定帐籍所言:「检会诸州军供申诸色文帐到三司,始自天圣九年。本司人吏隳职,上下因循,徒有点筭之名,而全无覆察之实。积弊岁久,官吏苟简,更不行遣送勾者甚多。至皇佑二年,周湛 此非便,即不寻究弊源,责之实效,却以人吏凿帐为劳,遂起请,只将收帐前连到收附拆发,与行破官物案分应帐使用。自后吏人又以收附道数至多,而文字零碎,因此更不拆发,上下盖庇,寖成隳废。至治平四年,已及一十五年。三司为见支官物全无点检归着,欲舍前弊而救后患,遂奏乞将已前合便收附更不根逐,只行下本处会问同否,销落钱物,及今后令省案勾院须得拆发收附。若其间州县公人作弊,重迭开破官物供析合同应破文帐,即三司无由觉察。及虽将收附拆发,又却不依条挨排,应勾照凿所破官物归着逐件条贯乃成空文。盖为其间一道帐头有连收附五七百至一二千道者,每道上省案朱书事宜,人吏次第书字,官员押讫,送勾院。本院依此次第,官吏书押、用印、拆发与开拆司本司每收附一道,上书日用印,更三 处上历,分送诸案。如此经历数处,极甚烦冗。又道数零碎,拆发互换,往还无由齐整。及一道收附有十数案使用者,先系官物为头所属案分收领使用。其以次合要案分合行会问,又不见得系甚案为头收却,是致本省从来难以依条点勘挨排,应凿支破官物不行。及有凭由司承受车营致远务坊申乞除破外处倒死头口,并拘收司根逐到自前帐内开破官物,各合使收附。缘从初只随钱物名目拆发与本属案,无由发到逐司。逐司若却将帐勘凿,又恐重迭违碍,以此更无由得见归着。三司又 此(拯)[极]弊,即不复更张,遂奏乞差官二员,置司催促。送勾人吏避免稽迟,亦不点筭照对所破官物归着。自治平二年后来至熙宁二年十一月已前,送勾新旧文帐共一十二万余道,并不见磨勘出小收大,被失陷官物。或虽有则例不同及差互数目,未见归着钱物,只是名目行遣会问,并不结绝。料纵有大段侵欺,无由举发,为弊寖久,四方钱谷略无检察。若令诸州军依皇佑二年周湛未起请拆发收附条贯已前体例,各造钱帛粮草新收单状一本赴三司,并依嘉佑三司编敕内勘凿收帐条法施行,如此则钱帛粮草文帐比拆发收附诸州军各减一半纸札。兼其余帐目并减头连收附,文状大段简省,三司诸案、诸司亦无此繁冗文字。复又将收帐并新单状勘凿官物,各见归着,可以绝杜欺弊。又 缘逐司前行身分例各日有生事急速文字,难以专一点检帐目,必虑趁办不前。况吏人虽众,人习慵堕。兼饥寒者十有七八,若不厚与添给,选择得力之人别置一司,专一点检,及专差官提举,即向去终是难为整齐。具合行条约事件,余依前后条贯施行。所有帐司官员厅宇及人吏房舍及帐库、新收库,并令三司擘画,腾展(夺)[旧]舍屋,于勾院磨勘司邻近一处安置。一、诸州军诸色月解到来年三月季帐自春季半年帐、自上半年季帐,自今年终为始攒造。应系自来依皇佑二年八月内周湛起请中书札子指挥,于帐前头连收纳官物文状并更不出给。内钱帛粮草即依皇佑二年八月已前体例,别造新收官物草状,一一与正帐收顿合同,经勾磨讫,随帐申发赴三司。一、帐内开破钱物附在自前帐收者,并须根逐从初帐头连到收附,照对使用。如委是元帐不曾连到收附,即许会问本州岛诣实,勾磨同否,照证勘凿官物归着。一、委三部并都理欠司节级于逐案、逐司先选定诸会帐籍得力前行之人,次与已选定前行同共依前选拣后行二百人充帐司,专切点检行帐。具所选定委是公当,别无情曲,重结罪文状,保(名)[明]供申,委使、副、判官及提举官更切审察诣实,即将逐司逐案帐目均分与本案手分,每人各认窠名,依条二人同共系书行遣。若人数有剩,即以次分于别案人数不足处主行,务 令均等。其前行每名分探手分人数主押,其勾覆、勾押、孔目官各随帐目本属案分书押。一、帐司勾押磨勘司人吏如因帐籍职事受赃,并在京诸色公人因帐籍公事取受逐司公人钱物及引领过度,并用熙宁三年九月二十五日河仓条贯。」 二十二日,中书门下言新差提举帐司勾院磨勘司李承之请衔申陈事件,诏行遣以「提举三司帐勾磨勘司」为名,与使、副同签,即作三司官行遣。一、应与诸处官自往来行遣文字,并依三司体式。一、报判使厅及三部文字体式,依副使例。其诸案及子司报本司文字于申状。一、三司应干帐籍事,除合措置更张,并根磨到失陷官物及取勘命官,并委提举官与三司使同判官商议,同签书行遣,其余公事只委提举司与判官签书行遣。内常事提举官押检,其旧例只系判官书押文字及缴送帐检之类,提举官不押。如提举官点检出帐事差错,合收坐本判官,不用失觉察之律。 十二月,诏:「帐司勾院磨勘司人吏如因帐籍职事受赃,并在京诸色人如因帐籍公事取受逐司公人钱物,及行用引领过度人,并同河仓条贯施行。催驱司手分四人,印司正分二人,依帐司添给。内催驱司、印司依三部印司年限酬奖赏罚。知杂司二人,依帐司添给贴司八人,通引官二人,支盘缠食钱各二千。亲事官添支食钱五百文。」 六年正月二十二日,详定帐籍所言:「本所检 会近详定诸路州军供申三司文帐内,新收官物并令开说色数,收纳来处窠名,立式申委施行去讫。所有支破官物,自来以收帐头连到收附,照证不便,遂擘画,令三司帐司将帐勘凿归着。数内钱帛粮草除供正帐外,更令依旧条例造新收单帐一本,与正帐合同勾磨申省,亦准朝旨施行。缘三司只是将新收单帐内开坐逐色数目、元请纳来处窠名勘凿,所是正帐,只销将逐色钱物各撮计数目,仍须与单帐内撮计数目,其正帐内即不销,更细开元请纳来处窠名,须至申明。本所今详定新收单帐并正帐内新收一项式样连粘在前,乞下三司颁降诸路州军照会,依此奏闻。」诏施行。具钱帛新收单帐并正帐内新收一项式样,粮草仿此。新收单帐:「某州今供某年、某季或上下半年钱帛新收单帐如后:钱若干,银若干。」其余逐色,各依上项开钱若干,某窠名;银若干,某窠名。其余逐色,依上项开。一、正帐内新收一项钱若干,银若干,其余逐色依上项开。 九年三月十三日,中书门下言:「户房申,检会天下钱谷文帐,三司自天圣年后人吏旷职,上下因循,徒有点筭之名,而无钩收之实,积年损失,不可胜纪。昨令三司置局,先将诸帐内繁文裁减,及添备关防事节,专置司,厚给吏人,立赏罚,驱磨作弊,今方成次第。三司具到帐司比行生事吏禄有所未均,今来却废罢帐司,一(加)[如]往日,将帐与生事 衮同往遣,其帐司吏禄比行生事人吏差优。盖为事初,天下未晓造帐。今来祖帐既定,只是点筭拘催,比旧稍有纸札,须至量行裁减。今将帐司并提举司勾覆官已下至饭料、后行并依行生事第一等案分请受,贴司即每月支食料钱各二千五百文,准备贴司减罢。如愿不请食料钱者,听旧收管,候有缺,补填诸处。有帐司则例支破吏禄者,亦依减定则例施行。仍于见在后行已上八人内减二人,贴司七人内减三人,并减帐司劳积数少之人,劳绩等即减后差到人。其减下人并拨填帐司或生事案阙额。如此施行,委得允当。」从之。 十一月九日,诏:「提举三司帐司、勾院、磨勘司、催驱司官并减罢,令提举在京诸司库务司兼提举。其余合存减事件,令提举司相度以闻。」 二十四日,以尚书祠部郎中、直史馆叶均提举三司帐勾磨勘司,资任、添给并依省判例。其提举诸司库务司更不兼领。仍差〔卫〕尉少卿康卫权提举,候叶均到依旧。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五 理欠司 理欠司 【宋会要】 旧司名犯仁宗庙讳,干兴元年改为蠲纳司。天圣三年,又改今名。咸平元年,又置勾簿司,勾销般拨及主管文簿,以理欠司主判官兼领其事。景德四年废。淳化三年六月,以右赞善大夫许道宁判都理欠司。时自三部判官高详光而下,选授者十五人,皆从三司使之举也。四年五月,以右谏议大夫、判三司都勾院张佖兼判理欠司。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五 都凭由司 都凭由司 【宋会要】 太宗雍熙四年十一月,以盐铁推官段惟一、度支推官朱赋、户部推官崔维翰分判本部凭由司。太宗以天下仓场库务申破钱帛其数浩大,故命惟一等专主之,不佥书本职公事。 淳化二年,合三凭由司为一。 至道二年闰七月,并都凭由司归理欠司,以司封员外郎王渭判。时命盐铁使陈恕详定减省三司官局,恕请以理欠、凭由两司并归一司,而有是命。仍命应欠负官物并令三司逐部行遣催纳,理欠司止系辖欠数催驱提举。 三司承受御宝凭由司。在三司,掌承验合同凭由勾检之事,选三司前后行吏六人主行文书。 真宗景德四年八月,诏:「自今内庭及含光等殿在京诸处斋醮,内臣于诸司库务宣索物料,并令库务具名数押书付逐司,方得给付。给讫,连内臣文字实封送三司置籍,每旬俱两本进内,一留中,一下尚书内省,降用印凭由除(合)破。其奉诏监葬者事毕,亦具所费以闻,录别本送三司凭由司勘验,如前制。」先是,内中须索文记,委都知司勘验除破,有留滞踰年未能结绝者。真宗令枢密院、三司议定此制。 天禧三年正月,三司言:「使臣传宣取物,承前止是口传诏旨,别无凭验,致因缘盗取钱物。今请下入内内侍省,置传宣合同司,专差内臣一员主之。如有 所须索,即以合同凭由一本给付逐库务。给讫,缴申三司。三司置御宝凭由司,择吏人专主除破,所贵绝于欺弊。」从之。 二月,诏:「合同凭由司自今应系传宣,差使臣于诸库务取索金银帛诸物,委入内内侍省用印记,置合同凭由,每道各两本,常预先书印下合同,准备传宣取索。仍置历,旋据道数抄上,专委勾当使臣亲自封 主掌。如有使臣传宣取索,即赴本省请令合同凭由二本,分明写录所收物色名数,抄上文历拘管。仍令传宣使臣着字收领,亲赍赴库务取索。余合同凭由一本,即本省画时实封,差人置历于前,于取索库务官当面通下,批回文历。兼仰逐库务候使臣将到合同凭由,亦委逐处监库务官将实封合同当面勘会,比对印记、取索物数、使臣姓名悉同,别无虚伪,即画时支给讫,依例缴连凭由两本,一齐申奏,乞降印凭,下三司除破。候到,令三司承受御宝凭由司承准印凭文字勘会,依例牒都凭由司出给破帖。如止是取索茶酒 实食物柴炭等,即依旧例施行,更不出给合同凭由。」 五年十一月,诏:「自今除传宣喝赐茶酒食 等,止令库务候见使臣告报,依例供应讫,具数申合同凭由司,乞出给凭由除破,其余传宣取索诸般物,并依取金银钱帛宝货例施行。仍令本司使臣于凭由上系书名衔着字,仍别铸合同凭由印给之。」 十二月,诏:「自今合同凭由司每有使臣取索 金帛钱宝,依旧逐旋覆奏,出给凭由。若止是取索诸杂物,即令本司依旧勘会出凭由,更逐旋覆奏,直候至晚缴连,赴入内内侍省,当日或次日一处帖黄点检,用印奏知。」 治平三年四月,三司言:「乞下入内内侍省、内侍省钤辖使(用)[臣],今后所差勾当去处,合要诸般物色供应,内系御前等处要用物色,并依元宣出给御宝合同凭由,取索(降)[除]破。并其诸合属三司支遣名件,并勘会(大)[文]例,计度合使官物,预先申省。乞(今)[令]支给,不得依旧出白札子,于仓场库务取拨。如是合同取索并省中支给物色至供应了日却有剩数,即须申正行回纳,并下诸司库务遵禀。如违,并行严断,依条施行。」从之。 神宗熙宁三年六月二十四日,制置三司条例司言:「三司乞将常程合用取索官物拨归三司,行遣支给,入内省不详元奏,却将非泛取索拨属三司,缓急取索,难为会问,别无关防,照验虚实,遂差人计会三部,逐案勘会供(折)[析]。内除自来例定取索一依元条,承认在省行遣外,具自来承受到支过非泛取索在省,难以关防去处名目。乞一面申奏,送合同司。本司欲依所奏施行。」从之。 元丰七年八月,诏:「合同凭由司系掌御前密赐及非泛取过造作赐物等,给降凭由除破。今后并不隶省台寺监,所辖止隶入内内侍省掌管。」 徽宗崇宁三年四月内,准入内内侍省牒:奉诏,合同凭由司主管官三员,见今阙少使臣。今 后可依旧以(二)[三]员为额。 高宗建炎四年七月三十日,入内殿头、权主管合同凭由司卢祖道言:「本司自来印造合同并行遣纸札,每料合勘请池表纸一千张,大表纸六百张。乞行下所属,依旧于行在本司历内批勘请领。」诏令粮料院各以三分为率,批勘二分。 绍兴三年四月二日,诏将入内省地基内修到廊屋就便拨充合同凭由司,令本司移在内,置局宿直。先是,在内置司,其合同凭由系取索金银钱帛等文据,恐在外无以检察关防故也。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五 开拆司 开拆司 【宋会要】 太宗太平兴国三年十二月,以贝州观察推官张鸿渐为右赞善大夫,充开拆司推官。三部旧各有开拆司,止本部判官兼领。开宝五年,以盐铁、户部开拆司为一,度支开拆司为一,至是始置推官一员领之。 五年十一月,以户部郎中刘保勋点检三司开拆司。 雍熙四年十一月,以三司开拆司〔推官〕、右拾遗、直史馆韩国华判三司开拆司。至道三年后,二员主判。咸平元年省一员,遂为定制。又有勾凿司,勾凿已行文帐生事。催驱司,催促未了文帐生事。发放司,发放三司诸案牒帖。受事司,受诸处送到罪人。衙司,掌军大将差遣。并开拆司主判官兼领,内衙司仍以诸司使或内臣一员同勾当。 淳化二年七月,以殿中丞、直史馆何士宗主判三司帐籍司。四年,并帐籍司归开拆司兼领。 三年五月,以著作佐郎李简主判三司开拆司。时三部判官高象先而下选授者十五人,皆从三司使之举也。 真宗大中祥符八年正月,诏:「三司诸子司多于远年帐案内搜寻名件,直行指挥,下诸州根逐磨勘,年月深远,案籍不全,勾追照验,颇成烦扰。自今不得复然,违者仰逐州府将所行文字实封进纳。如州府自敢接便行遣,即委转运司、提点刑狱司觉察以闻。」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五 衙司 衙司 【宋会要】 景德三年九月,诏三司:「应差大将军将短次勾当,仰衙司出给印纸三十张,抄上所差勾当事名目,随公事紧慢起发,仍不得过限五日。候于印纸上批书差发月日,取本判官押书。逐程往回,并依此批书。如在路有阻滞去处,亦取随处州县官司批书因依。候到京,亦不得过限五日,须赴衙司公参,委本司点检磨勘程限违否,所差将历子批凿架阁。所差陆路管押官物,自来密院出给驿券,水路省司出给历头,逐日支破食钱。如不管押官物,亦自省司给与仓券。若差押船纲有过犯,该条以替归省者,仰省司开坐犯罪因由、断遣刑名,帖送衙门,委本司置簿,誊录省帖,不以元定年限,押运满与未满,仰勘会。如元系第一等优轻者,先与三次短差,后却与一次第一等重难。系第二等优轻者,即与两次短差,后却与一次第二等重难。元系重难纲运者,并却与一次第一等重难差遣。」 大中祥符二年十一月,诏:「自今三司大将军将元系使臣该恩,叙理更与一次差遣者,仰军头引见司取旨,与一年或二年、三年差遣。仍于札子内声说送三司,候年限满日,即许经省取理,逐旋依例磨勘引见。或于年限未满间遇覃恩,即叙覃恩例施行。」 八年十二月,崇仪管辖三司大将军将秦羲等言:「欲乞自 今每有叙理使臣降充三司军、大将,候到司收管,即行公文会问刑部,取本人元犯及断遣刑名,令子细抄录,牒报衙司,置簿拘管。如经恩赦,合再该叙理,三司更不会问刑部,只于衙门取索照会。」从之。 仁宗天圣四年正月,三司言:「自今充军、大将十年已上,有三度公过,若于后来年分中因差遣更犯一两度公过,并乞依例磨勘转补。」从之。 七年十月,诏:「三司衙司都押衙依旧选差人充,其衙佐自今省罢,发遣归本司。仍选差饭料或厨料后行二人充手分。」 八年二月,诏三司:「自今州府军监更不得发遣衙前人赴三司充军、大将。如遇阙少军、大将,仰三司奏取指挥。」先是,诸州军衙前军将、承引官客司并衙职员,如愿充三司军将、大将者,自来不曾犯徒刑,家业及二百千已上,谙会书筭之人,由发赴省。元系职员,即与三司大将。系承引官客司并军将,并与三司军将。本户下合当差充里正,即无免放。于干兴元年省牒逐路转运司衙前军将、承引官客司职员等愿充大将者并且权住,今遂诏罢之。 神宗熙宁七年三月九日,诏:「大将、军将以一千五百人为额,守阙军将并募充守阙后行满二年愿换充正名者听。诸司及库务人不在投换之限。大将、军〔将〕各给印历二十张,批书差遣功过,仍预关所属点检。无历者不在理为磨勘月日之限。衙司前行一人,后行三人。其后行并选差三年酬奖讫递迁,充 前行又三年替。其守阙后行三人选差四年替。」并从编修三司敕式所定也。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五 河渠司 河渠司 【宋会要】 仁宗皇佑三年五月二十三日,三司请置河渠一司,专提举黄、汴等河堤功料事。从之,命盐铁副使刘湜、判官邵饰主其事。 九月,诏三司河渠司汴河每年一开浚之。 五年六月,蕲州判官李虚一上《溉漕新书》四十卷。诏送河渠司,以备检阅。其书盖记古今河渠事。虚一特循一资。 至和二年十二月,以殿中丞李仲昌都大提举河渠司,以仲昌知水利(之)害,特任之也。 嘉佑三年十一月,诏置都水监,罢三司河渠司。 闰十二月三日,河渠司勾当公事李师中言:「自来受三司牒,令行下诸州军文字,虽令指挥辖下州军,缘别无定式,致诸处都大巡河使臣及县邑多不申状,止行公牒。此于事体殊失轻重,以此亦难集事。乞指挥,自今都大巡河使臣及县邑应干河渠事并具申状。如州县有不应报事,或稽缓致 事者,许牒运司取勘,下都水监定夺。」监司言:「缘已准诏置都水监,(输)[轮]知监丞公事孙琳赴澶州勾当河事。欲乞下转运司,指挥都大巡河使臣及县邑,如有应干河渠,并令供申。若州郡有不应报事,或稽缓致 事,许申本监,乞取勘施行,所贵集事。检会朝廷指挥,沿黄、汴等河州军诸路埽修河物料榆柳并河清兵士不得擅有差借役占及采斫修盖,令转运司、河渠司、提刑、安抚司、 河渠司勾当公事臣僚、都大巡河使臣常切点检。今后稍有违犯,并仰取勘以闻。窃以都大巡河使臣各隶本州岛,不当与监司及省司官一例,直行取勘州军官吏。自今乞只令具事申转运司,差官取勘。监司今相度,欲依师中所请。」从之。河渠司勾当公事因李仲昌创置,缘仲昌止是知县资序,乃带提举巡检捉贼,隶澶州及河北转运等司,故事多苟且。师中将罢去,自以言之无嫌,故有是请。 勾当公事天头原批:「勾当公事在疏浚黄河司后。」。仁宗康定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权三司使公事叶清臣言:「乞置推官四员。」诏三司举系通判资序朝臣二人,充三司勾当公事,仍定年限酬奖及月终闻奏。 嘉佑二年十月二十二日,三司请以都员外郎陈昭素充勾当修造案公事。御史丁诩言:「三司勾当公事罢纔数年,今河渠司勾当已有两员,若修造案复置一员,是废二员而置三员也。」诏:「为去岁今夏霖雨,修造处并多,其陈昭素依近降指挥勾当修造公事。候将修造稍稀,即行减罢,更不差填。」 英宗治平二年八月十八日,以尚书比部员外郎王荀龙、屯田员外郎张革并勾当三司公事案。是职旧止一员,至是以雨水所坏军营官舍十余万,皆当营造,而本案勾当公事张微迁判官,故增置一员,而荀龙、革有是命。 三年六月二十五日,以屯田员外郎梁端管勾三司使厅簿籍,三司使韩干请也。寻以中旨无用,亟罢之。 神宗熙宁三年九月四 日,权三司使公事吴充言:「本司旧有管勾推勘官一员,因循废罢。欲乞复置,仍举京朝官或幕职州县官充。」从之。 二年十二月二日,诏三司差委本司勾当公事官一员,就催辖司人吏簿历专切管勾检举,催促诸案勘会六路上供之物应报发运。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五 疏浚黄河司 疏浚黄河司 【宋会要】 神宗熙宁七年四月三日,诏置疏浚黄河司,差虞部员外郎范子渊都大提举疏浚黄河,自卫州至海口,卫尉寺丞李公义勾当公事。是月,范子渊言:「今创置司局,具条约,应疏浚河道合用人船,并下本地分都大司,于诸埽差拨。如船不足,即乞从本司移牒,于三门白波辇运司应副。自卫州至海口,全藉有心力使臣分委勾干。乞不拘常制,举使臣十员,指使二员。合制造疏浚木把、铁龙爪等,乞下缘河诸军应副。工匠于诸埽指名抽差,就转运、金堤两司差座船二只。本司官、当直兵士只于都大司河清差拨。官员请俸、递马驿券、军典人数、公吏食钱并依都水外监丞司例,本司公事并与本路转运、提刑、提举司及外都水监丞司公移行遣。」并从之。 九年十一月二日,都水监言:「疏浚黄河司用船二百只,浚深大河中流,令水行地中。勘会所乞,令试一过之功,今已岁余,未曾按验,令本监都官一员前去检覆。兼恐占用人船,官属太多,就令相度裁减。」于是监丞刘璯言:「疏浚黄河旧系一司,后用铁龙爪疏导向下河道,分为两局。乞依旧并为一司,勾当官乞行并宜减罢。浚河两司共管船二百五只,乞减罢一百八十五只,存留二十只。如阙,许黄河逐都大司将般物料船三十只应副出界,递 相交替,共不得过五十只。」从之。 十年九月二十八日,中书门下言:「都水监丞范子渊言,准朝命,疏浚汴河,蒙差官累行试验,功利灼然。臣欲乞候今冬疏浚汴河了毕,将杷具、舟船等尽分与逐地分使臣,令于口之后河道内先检量淤淀去处,至春水接续疏导。所(责)[贵]河道上下通流,不致阻遏。仍免别差官属,占破役兵,就便集事。」下都水监,监司乞依所请施行,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五 三司推勘院 三司推勘院 【宋会要】 太祖开宝八年十一月,置三司推勘院于城南,以前密州安丘县尉张邈为将作监丞、知推勘院事。未几罢。 淳化元年五月,诏御史台置推勘官二十员,分谳天下大狱。候三年满,无遗旷,或虽有责罚,如所犯情轻,及案节小不圆者,亦特与转官。如二年愿替,即与近便差遣。 十七日,诏:「御史台置推官二十员,分谳天下大狱。以三考为满,定其黜陟。」 淳熙二年三月二十二,诏:「刑部大理寺自今驳勘案状,从本部长、贰并大理卿、少子细看详。如见得委是不圆,有碍大情,出入重刑,方许依条申奏驳勘。如大情不碍,止是小节不圆,即据所犯定断,不得一 泛乞别勘。仍令诸路州军监司将合申奏狱案文字须管具情犯一切圆备,方得申奏。若大情有碍,却致刑寺驳勘,具当职官姓名申尚书省。」 二十三日,诏:「昨降指挥,诸州翻异公事,遍经本路及邻路诸司差官推勘,依前翻异,令提刑司亲往勘鞫,指定实情申奏。仰选委部曲精强通判、签判前去,取见寔情,将案连款状提刑司。如无翻异,即一面依条结断,录案闻奏。如依前翻异,即令提刑躬亲点对,指定寔情申奏。」 八月十三日,中书门下省言:「诸路鞫狱翻异,依条合移推公事,如已经降 指挥,许移推已后逐次翻异,不须再申降指挥,止依从来行遣。」从之。 三年二月七日,诏:「自今县狱有尉司解到公事在禁,若令、丞、簿全阙去处,即仰本县依条申州,于合差官内选差无干碍官权摄。其徒罪以上囚,令、佐聚问无异,方得结解赴州。」以大理评事张维言:「县尉职在巡警,及其获盗解县,禁系推鞫,属之县令。若捕盗官或暂权县,自行鞫狱,既以元捕为当,又欲因以受赏,惟务狱成,而狱卒例是尉司弓手,往往迎合,逼令招承。」故有是诏。 四年十一月十九日,敕令所言:「自今翻异公事,已经本路监司、帅司或邻路监司差官,通及五次勘鞫,不移前勘,又行翻异者,后勘官申本路初差官提刑司提刑,躬亲置司根勘,着寔情节,牒邻路提刑司,于近便州军差职官以上录问或审问。如依前翻异,即令本路提刑具前后案款指定闻奏。若元系提刑案发,即从转运司长官指定闻奏,候到下刑寺看详。如见得干连供证事状明白不移,前勘委是,惧妄有翻异,申尚书省取旨断罪。若刑寺见得大情不圆,难以便行处断,须合别行委官,即令邻路未经差官监司于近便州军差官别推,不得泛追干连人。」从之。 五年七月,右司员外郎曾逢言:「如提刑躬亲置司根勘,依前翻异,不问系与不系提刑案发,并从本路转运指定闻奏。如转 运司官系是两员,公共指定。」从之。 淳熙十三年三月原稿旁批:「此条移十二年后。」,诏:「翻异之狱已经五推,依前翻异者,须管提刑躬亲鞫勘,不得委官代勘。案成,依条差官审录。如依前翻异,即仰本路转〔运〕取索前后案款尽情参酌,指定所勘情节是与不是寔情,所翻词理系与不系避罪妄行翻异,分明果决指定,不得称为疑虑,具诣寔保明闻奏。刑寺据案拟断,申取朝廷指挥,断遣施行」 五年十月九日,敕令所〔言:〕「鞫狱绍兴旧法拘以一案推结,正恐鞫狱之官推勘不得其实,故有不当者一案坐之。干道法又恐替移事故,却致淹延,故将犯人先次结断,不当官吏案后收坐,仍取伏辨。今欲参酌绍兴、干道法意,以取适中之制,将鞫狱前推及录问官吏有不当者,如已替移事故,元犯系死罪,遵依绍兴旧法,一案推结外,余罪遵依干道旧法施行。」从之。因刑部言「命官有陈诉前勘不当,乞改正过名,照绍兴、干道法各有不同」,是以令所看详上之。 六年六月一日,大理少卿梁总言:「近来狱多翻异,有至类推经涉数年者。州郡厌于供须,干连困于追逮。望申严置推差官之令,必监司亲自依法选差,其干道七年行下知州选差指挥乞更不施行。仍令大理寺左断刑自今狱案如置推鞫狱官,罪有出入,合收坐者,若所差违法,并监司贴说取旨。」从之。 七年二月二十 四日,诏:「监司以狱讼送部内州郡,若地里太远,则淹延追扰,自今毋得过五百里。仍严立期限,不得枝蔓勾追。」 五月十四日,诏:「诸路州军将应承受到疏驳再勘狱案,须管遵依鞫狱条限。如承受取会不圆情节,亦不得过会问条限。自今如有违滞去处,仰本路开具当职官吏姓名,申尚书省取旨,重作施行。仍令刑寺长贰、诸路提刑、诸州(官)[守]臣将上件指挥刻版牓,置之厅事,常切遵守。」 八月十九日,诏:「命官陈诉元勘冤抑不当,从刑寺申朝廷,送元犯州军,委不干碍官将元勘断罪犯照应所诉因依追索干证,从寔体究不同情节,画一开具。本州岛次第结罪保明,将元事发及体究取勘证佐始末公案一宗寔封申尚书省。候到,委刑寺参照。若寔有冤抑,合行改断,即具申省,取旨施行。」 八年六月九日,知临安府王佐言:「自今中使设狱,将翻异罪人移司别推,恐或有冤,则差刑寺官录问。如更翻异,即并推吏送大理寺。」从之。 七月四日,刑部侍郎贾选言:「刑寺驳勘取会狱案文字,乞令进奏院置录匣,排列字号、月日、地里,当官发放所至铺分,实时抽摘单传。承受官司亦仰遵依条限,具所会并施行因依,实书到发日时,用元发匣回报,庶几违滞之处易于稽考。」从之。 九年九月十三日,明堂赦:「刑狱翻异,自有条法,不得于词外推鞫。其干连 人虽有罪,而于出入翻异称冤情节元不相干者,录讫先断。近来州郡恐勘官到来,临期勾追迟缓,却将干证人尽行拘系,破家失业,或至死亡。可令释放,着家知在。如违,许被拘留人经监司陈诉。」十二年、十五年赦同此。 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南郊赦:「命官犯罪,遇恩全原,唯赃罪结案,余限三十日具事因申省。其元勘官司为见已遇赦恩,更不依条限具申,至有经隔累年,名挂罪籍,刑寺不作结绝,有碍升改注拟之类,仰所属将似此之人须管依条限开具事因。仍令刑寺常切检举催促,不管违戾。」十五年明堂赦同。 十四年七月十四日,臣僚言:「监司按发官吏,勘证公事,既付有司,当厅其依公推治。若州郡迁延,狱官徇私,自合依条举劾。访闻其间却有轻重任情,先授意旨,往来申请,必欲符合,乃许结案,系留锻炼,动经数月,类多冤枉,致伤和气。」诏令刑部行下诸路监司,毋得依前违戾,仍委御史觉察。 十五年七月二十三日,诏:「大理寺今后得旨推勘公事内有干连人合先摘断,仰逐旋申取朝廷指挥。」先是,诏案内干犯人从本寺先次摘断。至是大理少卿袁枢言:「大理根勘公事,虽有正犯、干犯之人,然其所坐刑名自有轻重,并合具案闻奏,取自圣裁,难以辄从本寺摘断。」故有是命。 九月八日,明堂赦:「诸路见勘命官及大辟翻异 之狱计九十余件,已降指挥,令诸路提刑躬亲与逐州守臣审勘。事涉可疑,即与从轻结断,别无意虑,即照刑寺已定断事理施行。至今尚未有结绝去处,可自今赦到日限两月结绝。如有违戾去处,令刑部开具官吏,申取朝廷指挥重行责罚。」 同日,赦:「鞫狱差官,自有起发条限。近来被差官往往推避迁延。今后应监司州军差官推勘公事,须管督责照条限疾速起发,不得推避。如有稽滞,仰所差官司按劾。」 淳熙十六年闰五月十三日,臣僚言:「州县之吏不能洁己奉公,遂致人言,或为百姓词诉,或为上官按发,钱物之色额、缗数之多寡,具载公椟,且称入己,见送所司勘鞫,是非未明,公私所辨之间,偶遇登极大赦,不复穷究,便行引用,亟经刑部除落过名,径赴铨部占射注授。乞行下诸路监司,若州县官吏应有所犯之人,即合严戒所有,着寔推勘。俟其伏辨,录问圆结,并如常制,然后铺条定罪,方可引用赦恩,免其科罪,为之 放。如委是赃污不法,自合具申省部,一依成法注拟。其或所诉、所按不寔,亦当保明申朝廷,为之昭雪。今赦已前所犯之人,虽是所司释放不当,窃恐造狱之时干连人众,难以再行追呼。只乞令狱司具已勘到事节申部,亦足以斟量虚寔,随宜审择,庶几施行之间,不致过当。」从之。 十月二十三日,臣僚言:「州县 推勘大辟并劫盗及私酤之家,狱吏知其所犯者多是贫乏不顾藉之人,无以规求赂遗,乃逼令妄通富家,诬以干连。杀人之囚有欲报私隙者,多诬平民曾有交涉;劫盗则多虚通窝藏资给之家,私酤则旁及四邻并秫曲所自。一时追逮,无以自明,必赂狱吏,足所请,然后令正犯人供退而后免。乞自今推杀人非碍大情、劫盗非寔窝藏资给、私酤除正犯人外,自余并不许追逮。」诏从之,仍令提刑司常切觉察。 十一月十一日,大理卿王尚之言:「近日以来,民间词诉、官司按刺多有连及赦前之事,复送所司究勘者。岁月既久,追逮证佐,干涉人众,禁系对辩,必欲圆结,然后定断,如此则与不曾经大赦无异,恐非所以示信也。乞指挥,今后民间词诉、官司按刺送所司推勘者,只合将大赦后犯罪依法勘结。若其所犯在大赦前,苟非恶逆以上,并不许推究。」从之。 绍熙元年四月二十九日,刑部郎中俞澄言:「在法,诸州所部官犯罪者,本州岛推鞫。若系本州岛按发者,申提点刑狱司。有妨碍,即报本州岛,申转运司。立法之意,不为无谓。窃见近有本州岛按发而令本州岛推勘者,部属宁无观望乎 乞今后监司郡守按发官吏合行推勘者,如系本州岛按发,须申提刑司,差别州官;本路按发,须申朝廷,差邻路官前来推勘,庶使无观望徇私之弊,则罚必当罪 而人无不服矣。」从之。 十月十七日,四川制置使京镗言:「绍(兴)[熙]元年四月十九日指挥,今后监司郡守按发官吏合行推勘者,如系本州岛按发,须申提刑司,差别州官;本路按发,须申朝廷,差邻路官前来推勘。照对本司系统辖四川州县军民之政,而属吏有赃污庸懦,在任不公不法,不堪倚仗之人,遵从元申获指挥,即自对移讫闻奏。窃缘本司去朝廷万里,今若引监司按劾官吏体例,直候申明朝廷,差官前来推勘,道里遥远,动经岁月,愈致淹延。乞朝廷详酌,如本司所部四川州县官或有当按发,合行推勘者,即许本司遵从元申获指挥,先后对移,仍一面选差邻路州官吏根勘奏闻。如四川监司按发官吏,亦乞照应本司今来所请,从制置司差邻路官前去推勘奏申,庶几不致拘碍往复,淹延刑禁。其四川州郡按发公事,遵从指挥,须申提刑司,差别州官推勘。」从之。 二年四月二十四日,臣僚言:「三衙及江上诸军都统制司所有推狱名曰后司,有吏,有法司。狱成,则决之主帅,略不经官属之手。诸军每月公事解赴帅司,必先计会后司人吏,或非理锻炼,或轻重任情,贿赂得行,奸弊百出,军中冤抑无所赴愬。乞今后诸军后司公事并令主帅选委通晓条制属官二员兼管,庶几可无冤滥。」从之。 六月八日,检正谢源明奏:「一、乞行下诸 州军,今后鞫勘盗贼,须管依条推究,和同藏匿之家一案推结,遵依条法施行。仍从淳熙三年措置,先勒犯人供父祖兄弟曾未析户,狱官究寔,不应坐罪,于结断前陈乞,与准分法。若系同犯,一例拘没。并官故纵,不行觉察,皆有逐项断罪条法。」又言:「应勘鞫公事,或翻异声冤,依条移司差官别推,止就元勘本州岛置狱,不得仍前改送他州,及辄移属县,并妄作缘故移推。若州县未结绝,非冤抑不公,而监司辄移,皆有逐项断罪条法。如有违戾,重作施行。」刑部看详所陈允当,并从之。 八月二十日,刑部侍郎马大同言:「乞应差推勘官并须选清强详练之人,不容作推避,从所差监司专人押发,限五日内起离。仍令所属州县将一行官吏依条合得券食挨日批支,应有供须之属,无令阙误,然后可以责其留心推勘。如罪囚止一名,限以半月;三名以上,限以一月,方许出院。有所追会,不在此限。违者以违制论,许本路监司按治。期限既定,大约计之,每推自其被差以至出院,亦须两月之期而后讫事。如是五推,盖可以岁计矣。臣将诸州所勘大辟并杂犯死罪等公事一面置籍,遇有申到结绝或翻异名件,接续销注。每十日一催之,名曰举催案,而令法司兼行。自十日一催之后,须管具所差被差及入院出院月日,如(其)[实]报应。如准前玩易,五推 通满一年,而其狱淹滞,不行结绝者,许从本部稽考其违限去处,将所差及被差官吏具职位姓名申奏,重行责罚。」从之。 绍熙五年九月十四日,明堂赦:「鞫狱差官,自有起发条限。近来被差官往往推避迁延。今后应监司州军差官推勘公事,须管督责照条限疾速起发,不得推避。如有稽滞,仰所差官司按劾。」自后郊赦并同。同日赦:「刑狱翻异,自有条法,不得于词外推鞫。其干连人虽有罪,而于出入翻异称冤情节元不相干者,录讫先断。近来州郡恐勘官到来,临期勾追迟缓,却将干证人尽行拘系,破家失业,或至死亡。可并令释放,着家知在。如违,许被拘留人经监司陈诉。」自后郊赦并同。 庆元三年五月二十四日,诏诸路提刑司严立板牓,行下州县约束:「应合解州公事,有预将案款先为计嘱州吏者,许诸色人指寔,经提刑司陈诉。仍将先狱移勘,其犯人送无干碍官司根究,具案取旨,重作施行。」从大理评事沈槐之请也。 四年九月十二日,臣僚言:「比年以来,推勘之法未尽,是致多有冤滥。推原其故,则法有所谓一案推结者,寔病之也。谓如前勘官吏或有失寔,于法须并行追勘。关涉人数既多,追逮繁扰。彼冤者既不能得直,而后勘官吏已与前勘官吏自相争讼,故后勘官吏悉皆视成于前勘。及至州狱翻异,则提刑司差官推勘。提刑司复翻异, 则以次至转运、提举、安抚司。本路所差既遍,则又差邻路。关涉之人愈多,则愈难一案推结。臣以为今宜令州县诸司推勘大辟,各不得过百日。如所差官迁延不行,或诸司迁延不差,各与坐罪,庶几不致淹延刑狱。如已经本路差官俱遍,犹翻异不已者,仰家属径经朝省陈诉,结立愿加一等之罪,追人赴天狱推勘。如二广、四川去朝廷既远,亦结加一等罪,赴经略司及制置司陈诉。其经略司、制置司申朝省取旨,差官于邻路追摄根勘。如或妄诉,即坐以所加立之罪。如委是冤抑,即将前推勘失当官吏并与照条坐罪。至于检断签书及录问官,止据一时成款,初不知情,免与同罪。如此则人知一案推结之法必行,而检断签书录问之官既不与罪,则关涉亦省,而民冤得以自直。」诏令刑寺看详闻奏。刑寺看详:「若将犯人已经本路差官俱遍犹翻异者,便许家属经朝省陈诉,愿加一等之罪,追人赴天狱推勘。如二广、四川,许经经略、制置司陈诉,朝廷取旨,差官邻路根勘。照得在法罪人翻异或家属声冤,皆移司别推。已经五推,提刑亲勘、转运指定之后复行翻异,已有淳熙十一年七月六日指挥,具录翻词闻奏,听候指挥施行外,所是乞将检断签书录问止据一时成款,初不知情,免与同罪一节,照得淳熙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五日指 挥、绍(兴)[熙]元年十二月三日两项指挥,检断录问之官,如辞状隐伏,无以验知者,不在一案推结之数。缘敕令所参修条法之时申明朝廷,乞将签书与检断录问一体修立为法。续奉旨,依旧法施行,致有臣僚今来奏请。本寺照得检断录问签书不问有无当驳之情,并与推勘官一案推结,委是轻重不伦。今来臣僚奏请,即与敕令所前来申请颇同。今看详,送敕令所参酌,看详施行。」 五年十二月二十四日,臣僚言:「窃见广东一路十(月)[有]四州,惟英德府烟瘴最甚,有『人间生地狱』之号。诸司分在广、韶二州置司,英德介乎广、韶之间,故诸司凡以公事送狱者多送英德。人一闻生地狱之名,则心已惧。凡罪不致死与未必有罪之人,每至狱,则皆引伏,其意以为入系于狱未必辩明而不免于死,不若亟就刑责,犹得以生。由是狱之欲速成者必之英德,而英德之吏以善治狱名。今一路之中,东有潮、惠,西有二庆,北有南雄、连州,皆风土之不甚恶者。乞行下本路诸司,应今后遇有公事,合送别州根勘者,不许送英德府,庶几狱无冤滥,人获生全。」从之。 六年五月六日,都省言:「雨泽稍愆,见行祈祷。照得淳熙十四年、绍熙四年曾降指挥,审勘翻异之狱,从宜结断。今来又及八年,尚虑翻异并驳勘公事稍多,淹延刑禁。」诏诸路提刑自今降指挥到日,疾 速躬亲同本州岛守臣比照昨来所降指挥,将翻异及驳勘之狱详情审勘。如有未尽或事涉可疑,与从轻结断。其失当官吏,特免一案推结一次。」 嘉泰元年正月十一日,臣僚言:「今日治狱之弊,推鞫之初,虽得其情,至(穿)[案]款之际,则必先自揣摩斟酌之,以为案如某罪,当合某法,或笞,或杖,或徒、流与死刑之类,皆文致其辞,轻重其字,必欲以款之情与法意合。彼议法者亦惟视其成而定其罪,纤亳锱铢,如出一手。乞行下诸路州军,所隶刑狱应自今圆结案款,但据其所吐实辞明白条具,然后听其议法者定罪,不得仍前傅会牵合,稍有文饰。如有违戾,监司按治施行,庶几情得其寔,法当其罪。」从之。 二年四月四日,权刑部侍郎俞澄言:「凡勘大辟,正犯与干连人各给一历,令其书写自初入狱至于狱成所供情款。其勘官批问,亦只就历书写,应有错字,只许图记,不许涂抹。其历县即本州岛预先印给,州即提刑司预给,不许用别纸书写。违者重立罪赏,许人告首。其历之首备坐约束,使正犯与干连等人通知,如此则可以杜绝吏奸,终始情款难于改易。设有翻异,则狱囚供吐轻重虚寔之情及勘官推勘详简当否之状于此尽见。」从之。 三年三月十一日,江西运副陈研言:「窃见诸路州军大辟公事到狱之初,不先审定罪人本情,多为迁就 之词,求合于疑虑可悯之条,此最今日治狱之大弊。迨至结录审问,法司检断,则以刑名疑虑、情理可悯具案奏裁,棘寺看详申部,部复申省,卒从贷命。若使罪人之本情果有疑虑可悯,则施行不为不当。其有不然,亦从奏裁贷命,死者何辜。推求其故,县狱禁勘无翻异,即申解州,州狱覆勘无翻异,即送法司,具申提刑司详覆,行下处断。往往州吏必多方驳难县胥,宪司吏人必多方驳难州吏,追呼取会,因而受赂。缘此州县吏人惮于径申,故于罪人入狱之初,教为疑虑可悯情节。及至狱具,一面照条奏裁,则免追呼需索之扰。今天下狱案来上,大率奏裁案最多,而详覆案绝少,职此之由也。欲乞行下诸路州县,今后遇大辟,罪人到官之初,须令长官当厅引问罪人,令以实情通吐。仍引证佐等人反复问难,务在得其本情,然后送狱根勘。狱官不时下狱引问,有一语稍异初词,必根究情弊,重作施行。狱成,有合奏裁与合申提刑司详覆者,各令从条施行。」从之。 五月十八日,侍御史兼侍讲张泽言:「江西袁州万载县有巨室易国梁者,前后贼杀无辜不可胜数,见于累次词诉。今闻有欧阳光大者,首说易国梁贼杀婢仆干人等二十三人。事已发觉,在本路提刑司具有实迹,备极惨毒。其党与郭氏、杨氏等二十余家与之请嘱权势,易国梁 并不曾列官,止供状传入。吏辈辄为勒血属退款,检验官并不敢验出要害痕伤。其血属再经提刑司陈诉,改送本州岛,党与又为把持官吏,行赂请嘱。提刑司再委发觉知县躬亲根勘,其易国梁见使人以他事告论知县,意在胁持脱免。知县畏惧倾害,莫敢承当。欲送大理寺取索人案,从公根勘着寔,奏上取旨,酌情定断施行。」从之。 七月二十一日,臣僚言:「今日郡县之吏略不以赃赂为耻,本州岛劾奏,既不加推鞫,又不责伏辨。异日一纸巧雪,将复抆拭为无过之人,几何其不胥而为贪也。臣以谓自今应居官贪墨,赃证分明,有司推鞫既得其寔,必责以伏辨,抵以本罪,毋令幸免,庶几国不废法,吏有悛心。」从之。 嘉定二年三月十九日,臣僚言:「乞今后县解公事或有情节未圆,不许将罪人往复押下,止许追承勘人吏一案勘结。其州郡狱事州勘不圆,申提刑司,即选择清强官吏,前去推鞫,责令必得其寔。若更有翻异,即委自提刑司取索案牍看详,亲往审寔予决,无待诸司邻郡差官,以为文具。」从之。 六年七月四日,权刑部尚书曾从龙言:「连月霪雨不止,咎必有由。伏见近者刑寺禁系寔烦,追逮颇众,深恐其间连及无辜,上干阴阳。乞令大理寺具见禁人数及禁逮因依申尚书省,参酌情理轻重,情理轻者禁人与 放,逮未至下本州岛 断遣。」从之。 八年二月二十三日,臣僚言:「近访闻省仓上界欠折米斛,见送临安府左司理院,追到干系人沈俊卿、顾成等根勘情节。农寺移牒湖州、嘉兴府、平江府、常州、江阴军,自嘉定五年七月至嘉定七年八月积计欠米一万三千八百余石,追三年之间押纲官吏兵梢人等勒令均陪。其逐州前后纲运有及二十余纲者,少亦不下十六七纲,每纲无虑十数人坐押,尽行追逮,均摊备偿,州郡奉承,每州追及干连率是百余人,狱奸充斥,至分系县狱,愁叹之声遍于畿甸,诚(骸)[骇]听闻。乞行下平江、嘉兴、湖州、常州、江阴,将已追到前后纲运干连人日下 放,其未到人并行住追,仍出牓晓示,俾咸知陛下宽恤之仁,以销愁叹,以召和气。」从之。 十二年十月二十九日,臣僚言:「广西经略司奏,知钦州林千之杀人为馔,本于横州发觉,传诸四方,莫不惊异。近观经略司勘到情节,有李满、阿陈等供述已详,但未曾摄取千之伏辩。而其子友直进状,乃复支离,若有嘱托。成谋于下而欲机自上发,官益疑焉。乞特自朝廷差大理寺清强官带推狱于静江府、湖南邻郡鞫勘,毋苟同以入其罪,毋苟异以出其情。如事皆孚寔,则千之非复人类,他日明正典刑。凡官当荫赎等法,皆不可行。倘或不然,则千之遂可免为禽兽之归,岂特逭一时之刑辟而已。」从 之。 十四年六月九日,知处州孔元忠言:「在法囚禁未伏,则别推;若仍旧翻异,始则提刑司差官,继即转运司、提举司、安抚司或邻路监司差官,谓之五推。若使推勘官之来,照其翻异之词,一一与之究证对辨得实,囚将何辞。或果冤枉,则与平反,亦何必至五推而不决。然今之被差勘鞫者循袭为常,纔一入院,惧其留滞,推狱示意于囚,使之供状,略无异辞。至录问官之来,即使之翻异。故囚利其无所拷讯,所差官则谓得讫事便回,殊不知无罪干累者终岁牵连,损财废业,彼实无辜。乞今后应被差鞫狱之官须要照元翻款一一对证得实,方始供状申圆。其官吏合支券食,则与挨日批支,即不许便听囚人伏罪,却令就录问翻异。如仍前灭裂,他时所经差勘之官,州点检申提刑司,提刑司申上,一并取旨责罚。」从之。 十七年二月十一日,臣僚言:「窃见所在置推鞫勘重囚,差择官吏,设棘防闲,可谓严密。所差之官奉檄入院,所宜稽貌胥占,阅实审克。顾乃具文引问,教令翻异。况顽囚贪生畏死,类多抵谰,教之使翻,彼胡为而不翻乎 乞令刑部遍符诸路监司,自〔今〕以始,所差勘官须管依条限起发前去,勿容迁延规避,务在尽心推鞫,究见本情,不得教令翻异。如违,并行按劾。狱成奏上,即令勘官出院。仍约束州郡排办勘院,无致灭裂券食,计 日(之)[支]给,俾一行官吏安意肆志,以竟狱事。」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五 粮料院 粮料院 【宋会要】 粮料院在安定坊,分掌文、武官诸司、马步诸军给授俸料、批书券历,诸仓库案验而廪赋之。勾当官各一人。 太祖开宝六年二月,以前密州安丘县令陆光范为著作佐郎、充在京都粮料使,太仆寺丞赵巨川充西京粮料使,从新制也从:原在「使」字上,今据文意改正。。国初承旧制,以三司大将为都粮料使,至是改用京官。 太宗太平兴国五年正月,分粮料诸司、马军、步军为三院,命著作佐郎刘锡、太府寺丞燕咸一、国子监丞赵晃分主之。 八年,以马军、步军合为一院。 雍熙四年四月,命供奉官陈处诲勾当诸司粮料院,供奉官曾祚勾当马步军粮料院。自后复分马军为两院,或以诸司使、副分主之。端拱二年,复以京朝官主之。 真宗大中祥符元年十月,真宗曰:「应行臣寮诸班、诸军、诸司诸色人等,访闻自离京来,逐日于粮料院勘请官中所给物色,如闻自旦至暮,不能了绝。盖军马数多,所支浩瀚。朕谓且凭已勘之券前程依而给之,即事甚多,而人易获其物矣。」以问省司。权三使司丁谓对曰:「必日勘而遣之,盖虑于其间有逃病假故,留而不行者重复给之。若止于防此,所失不多。可降宣命指挥,令三日或五日一度批勘,以便公私。」 六年十二月,诏:「三粮料院文旁须寔封送左藏库监官当面通下,仍于送旁历右语内分明言说文旁多少,并是元批印押,其旁别无虚伪。如已后点检验认稍有虚伪,便只勘粮料干系官吏情罪,勒令陪填所支钱数。如左藏库公然将外来不是粮料院封文旁支遣,只勘左藏库干系人情罪陪填。又应合系勘支文旁发赴左藏库之时,其诸军内诸色人并诸司坊、监、场、院、库、务诸色人等,令开坐名目去处、合请人数、官物都数,寔封关报左藏库。候到,依正旬支给例,对旁勾凿支给。所有自来执历勘请官物人等去处,亦令粮料院具逐人职位姓名、所请官物数目开坐,随旁关报左藏库。所(是)[有]马步诸军自来遇南郊并非泛特支,并令粮料院依旧例勘支。」 仁宗干兴元年未改元九月,三司言:「右侍禁、同监左藏库李守信状:先准大中祥符六年十二月三十日敕,应粮料院批勘文旁赴库通下,仰置簿抄上,候请人将到文历,监官当面将正勾省帖对勘姓名、人数,亲于帖内勾下姓名支付,其旁亦勒所司将勾正省帖连人当月或次月帐内除破。日近多不依禀,显有造伪。乞今后支下,逐旋令文旁及请人文历将赴中门,监官当面对历毁抹。出中门至大门,监门使臣依例封历,用朱笔勾出。仍逐库轮差专副、前行、勾押官、手分、库子各一名,在中门收掌毁抹文旁,旋计逐色支过数目委无差互,诣寔结绝文状在旁。其支过文旁上历,发与专副收管,依 例入帐除破。及每日逐库轮监官一员,在中门里点检,以此拘辖旁历,相原缺入官物分明,稍得止绝造伪。」从之。 天圣二年八月,诏审官院:「今后勾当真、楚、泗州粮料院,须是选差曾经历任,谙会钱谷京朝官充。」从淮南、江浙、荆湖制置发运司所请也。 六年九月,诏:「诸处粮料院多原缺过军口食,不早勘原缺 事。」宰臣王曾等言:「已有条约,但乞将不率原缺弛慢之处稍或章露,重行惩责。」 七年十月九日,上封者言:「京城诸军月粮,粮料院勘旁多有邀颉,枉费脚力。或西营返给东仓,东营反给西仓,若值霖雨,每斛计脚钱二百。望自今听就近仓给遣。」事下三司。三司言:「旧条,凡给粮,有诸班、诸军禄与诸司之别,皆粮料院预以样进呈,三司定界分仓敖支给,用年月为次。今城东十二仓贮江淮水运所输万数不少;城西三仓兼贮茶茗,贮粟至少;城南止粳米一仓;城北四仓贮京(几)[畿]夏秋税杂色斛,亦多马料。所贮各异,难以就近给遣。今请每月委提点仓场官与三粮料院依旧制排连年月界分外,仍依军次批旁。如敢邀颉作弊,地远不便,许人纠告,公人迁一次,百姓给钱三十千为赏,以犯事人家财充。」从之。 八年七月,三司言:「近准天禧元年三月二十一日诏,在京并府界、外县仓、场、库、务帐内开破官物,并是仓、场、库、务具状,开坐文旁并支过钱物数目连申,勘给务、粮料院覆行验认。如委是元批勘真旁,别无伪滥,即具结罪文状缴连,寔封赴省,逐案判官厅置历抄上,付司点数收领,便将点对应帐使用。兼勘给务、粮料院别具合同军状,开说旁数、官物数目,寔封申三司院,将元关报照证拘辖。其省司正勾破贴,即候出勾,逐旋缴连,直赴逐案投下点检着字收领,应帐使用。今新授京西转运使王继明擘画,令将两本合同凭由文旁一处申缴入省,乞行除破。虑恐有失关防,引惹专副作弊,出没官物。今欲乞只依天禧元年三月二十一日敕命内添入,令府界提点司指挥诸县勘给务,自今将先次赴省申下合同单状一本,各认支过者「过」下原衍一「过」字,已删。,自于盐铁、度支、户部勾院申下,更不将赴前部投下。及委三勾院主判官厅置簿,抄上合同文状因依。」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五 都盐院 都盐院 都盐院在归德坊,掌受解州池盐,以给京城及京东诸州出鬻廪禄之事。以京朝官及三班二人监领,典五人,主秤八人。 大中祥符二年,又置院烧煎盐席,以三班一人主之。 真宗咸平五年二月,诏:「京盐院合般盐货每席量破随纲折耗,三百里以上耗一斤,三百里已下半斤。」 大中祥符五年四月,诏:「京城民买盐籴货,须依元盐出粜,不得拌和作弊,随处官吏出榜告谕。」 六年十二月,诏令京盐院监官岁为一界。每界选曾任亲民经事京朝官使臣二员同监,直候守给漏底,方得离任。如有欠少,与专秤均陪。先是,盐院专副以二年为界,自纳及支悉掌之。而盐院官等以岁满即代,或中而升职者。院吏因而为奸,乃至欠失有及数千斛者。三司请择官曾亲民而干职者任之,其欠失者同偿,故有是命。又诏:「京盐院自今每(教)[敖]支货讫,即开次敖。」初,三司言:「盐院并开数敖,而欠剩者相半,难于拘辖。」故请条约。又诏:「盐院受纳盐货,起置文簿,用三司印书给付本院。每簿先空纸写数号, 纳盐之时,分明抄上纳人姓名、盐席、纳数及剩数,每旬于三司通押。每敖交尽,监官点勘印押,送三司呈验,不得隔蓦敖眼。如违,等第科罪。」 七年正月,诏:「盐院监官自今不许般家居止,亦不得令闲杂人出入。每夜押宿,慎火监门二员,每院分定一员,每日据出入官物抄历点检。如涉欺弊,即捉搦送三司。其历每五日一赴提举司点检。」 八年七月,诏:「自今都盐院只令都大提举库务司提辖,更不令提点仓场所统属。」 神宗熙宁八年三月六日,三司言:「勘会都茶盐院久为支纳事丛,将茶、盐各立逐界典例分管。今盐界罢支京东、西府界蚕盐,并减出卖盐货务陕西盐钞入市易务下界管勾,但给诸军马盐而已,别无事务,虚占人吏。欲乞将茶界复为茶库,盐界废罢,其支纳煎造并令外物料库管勾。」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五 粜盐院 粜盐院 旧在永济仓,后徙顺成坊都茶库,至道元年置。常出粜颗盐及煎变御膳盐花,以都盐院监官请领。 真宗咸平二年六月,诏:「京城人户许取便开铺粜盐,每五日一(起)[赴]盐官请领。」 大中祥符七年四月,诏京城粜盐院自今专差使臣二人勾当,隔手出卖。额定秤子一人,旋作料次,于本院请拨。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六 〔枢密院承旨司〕 宋会要辑稿 职官六 〔枢密院承旨司〕 【宋会要】 枢密院承旨司,有枢密都承旨、副都承旨,又有枢密院副承旨之名,皆不备置,常以一、二员通书诸房公事。五代有承旨、副承旨,以诸卫将军充。每崇政殿临决庶务,则侍立殿前。侍卫司奏事,则受而读之。又别置兵房副承旨二人,吏房、户房、礼房副承旨各一人,主事八人,主事已上并带诸卫将军同。正令史二十五人,书令史三十四人,兵房掌兵马名籍及卒校迁补、筑城垒、防戍、战守之事。主事二人,令史十三人,书令史二十人,分掌之。吏房掌合门祗候以上迁补之名籍、三公将帅迎受恩命及贼盗之事。主事一人,令史三人,书令史五人,分掌之。户房掌金谷刍粮出纳之事。主事一人,令史、书令史各五人,分掌之。礼房掌礼仪国信之事。主事一人,令史三人,书令史二人,分掌之。别置兵马司,择副承旨主事以下专掌之。主事以下初命者,隶银台司。其给使则左、右押衙、左、右副知客各一人,承引官行首一人,副行首一人,承引官四人,军将十人,至左押衙五周年,补供奉官。大程官百人,有都头、十将、副将之名。东、西二厨食手二十八人。 太宗太平兴国七年四月,以翰林副使、管勾供奉官、殿直文班承制公事杨守一为西上合门使,充枢密都承旨。枢密承旨加「都」字,自守一始也。 淳化四年六月,以枢密院礼房副承旨段延禧为武胜军节度行军司马。先是,诸房主事岁久多授雄望州上佐,仍勒留,但赋禄而已。延禧以老病出为藩镇上佐,优之也。 至道二年十一月,诏曰:「引进使周莹、洛苑使刘承珪荐升轩陛,屡易炎凉,茂着徽猷,播在朝野。朕向者授之成算,咸董偏师,静凶党于西陲,走捷声于北阙。眷兹亮节,宜示宠章,俾分 掌于事权,仍并迁于使额,凡干重务,一以委之。内则兼密勿之司,外则总登闻之任。惩奸去弊,振领提纲,尔其明听朕言,各扬其职,勉思尽瘁,勿忘训词。莹可客省使、签书提点宣徽院诸房公事,承珪可六宅使、同签书枢密院、宣徽院诸房公事,并兼提举司登闻院事司:疑衍。。」三年,莹为宣徽北院使,承珪遂止签书宣徽院兼提举 司事。 真宗咸平元年十月,以引进使、恩州刺史王继英为左神武军大将军、枢密都承旨,又以枢密院兵房副承旨张质为枢密副都承旨、左监门卫将军。 景德三年六月,御崇政殿,阅试枢密院主事而下,先取外方待报奏状三条,令详决之。命枢密副都承旨、左监门卫将军张质、礼房副承旨尹德润宿御书院考第以闻。凡合格者,主事邵文昭、王继凝、王元佑、徐继和并迁逐房副承旨,令史潘正仪等八人迁逐房主事,书令史刑德为守阙主事,毛元等十二人迁令史,余增衣赐有差。又以吏房副承旨王继芳为供备库副使,带旧请受。又以不合格人主事李预为内殿崇班,冯处正、王文翰、阎处文并为东头供奉官,令史赵从赏为西头供奉官,卢延讷左班殿直,(于)[余]国昌等二人右班殿直,并外路差遣,各给见钱。书令史李仲膺等八人与三班奉职,亦给见钱。李预、赵从赏在职岁久,故特优之,人赐马一疋。擢张质为左屯卫大将军,加俸,依前充职。尹德润为左领军卫将 军、枢密院诸房副承旨。先是,止用入仕岁月第补,未尝较其材艺,有迁至主事而懵其职守者。真宗以枢庭政令所出,籍其明习周谨,故特选较焉。 四年七月,诏诸路转运各上所部山川形势、地里远近、朝廷屯戍军马、支移租赋之数,召翰林画工为图,纳枢密院,以备检阅。 大中祥符四年六月,知枢密院王钦若言:「本院诸房所请歙州表纸,自大中祥符元年后置历拘管。今支使外,剩十一万八千三百张。望下三司住支一年,及于本州岛减造。」从之。又遣中使就院宣谕副都承旨张质已下,就太平兴国寺赐御筵。时帝以歙州岁供大纸,其数甚多,颇劳民,思有以宽之。钦若等因有是奏。 九年正月,补枢密院守阙主事马崇素为西头供奉官,合门祗候、书令史马崇至为左班殿直,马崇庆为右班殿直,贴房马用和为借职。崇素等并张旻妻族,是时为副使,陈乞特恩也。 天禧四年六月,诏枢密院,凡给赐钱银,每季进纳数目札子,自今岁作一册进内。 仁宗天圣六年十一月,兵房主事李则、赵兼度岁久当迁。诏以则为吏房副承旨,兼度为礼房副承旨,并专管勾兵房主事公事。 庆历五年八月二十一日,诏今后枢密院都承旨战士宁、王贻庆内一名请假,令上名副承旨一名权于后殿祗应。如两并请假,令从上两人权祗应。候朝参,却依旧。以战士宁请假,后殿无人祗应故也。 至和三年 八月十一日,枢密院言:「本院破食贴房六十人,欲勾拣试。如内有未抄写得诸房文字者,候习学得成,即与给食。如贴房额内有阙,每一名于守阙贴房内从上三人拣试,取书札优者充填。」从之。 《神宗正史 职官志》:都承旨从五品,副都承旨正六品,通领院务及承旨司之事,检察主事已下功过而升黜之。凡御崇政、延和殿,则升以侍立。若禁卫兵校试技艺及蕃国入见,则随事敷奏,承所得旨以授有司。《哲宗职官志》:元佑以文臣带待制充都承旨。 神宗熙宁元年八月二十五日,枢密院言:「北面河西房所行文字并系边要事件,其底本自来各属逐房分掌。稍经岁月,每遇检证,难遽讨寻。」诏:「勘会逐路见行要切事件,即仰接续写录,限在出宣札时同来签押。敢有怠慢,其当行主事等分首从重罚。如是未可漏泄事件,即别置册,副使书写缄封,付逐房收掌。」 二年八月二十二日,枢密都承旨、左监门卫将军元仁政为左藏库使、荣州团练使、除宫观,差监东上合门使李评为枢密都承旨。都承旨旧用合门使已上或大将军,其后专用枢密院吏,而更用士人,复自评始。 九月一日,诏:「近复以士人为枢密都承旨,历年不除,枢密院接遇及所领职事都无可考验,可令史院检寻。如无,即中书详定以闻。」是月八日,又以皇城使、端州团练使李绶充枢密副都承旨。寻诏枢密都承旨、副都承旨见枢密使、副并如合门使礼。添给 及当直兵级、擗掠厅事,仰枢密院条奏施行。先是,手诏令史院检详。史院言:「以止载班着职事,即不见接遇仪范。」至是中书进呈,有是旨也。 十二日,枢密院都承旨李评言:「欲乞依中书检正五房公事例,除寺观亲属职事相干外,余不许出入看谒。」又言:「诸房进卷及诸般案底文字多有贴黄及张缝,并无印记。乞铸一印记,印在院文字,不得别用,以『枢密承旨司记』为文。」并从之。 十月四日,诏:「枢密院逐房副承旨至头名及三周年,与左藏库副使出外。」先是,逐房副承旨第迁有至都承旨者,今都承旨既用士人,而逐房副承旨遂无叙升之望,故有是命。 十二月二十四日,枢密都承旨李评等言:「准枢密院札子,参定本院人吏收补校试赏罚之法。」诏依所定施行。 四年十月九日,枢密院置刑房,选三班内晓法者一人为主事,仍以检详吏房文字刘奉世兼检详刑房文字。 五年正月二十七日,诏:「今后守阙贴房补破食贴房阙,依条试行遣公事三件。自立新条后,两次补试拣选,已是难得合格之人。今后逐房副承旨欲每遇大礼,许保引内外亲属不限服纪两人,充守阙贴房主事,令史保引一名,书令史两遇大礼保引一名实及十六岁已上,不以曾与不曾在别处守仕,但有行止,不曾犯刑责,召命官二人委保,各随状领赴院,呈验人才精神书札堪任习学公事,即收系姓名到院。不限年岁,遇有 破食贴房阙,一例试补。未愿试者,亦听。如阙数少,所试合格人多,别作一项编排,不为黜落度数。如试不中,又不该编排,但及三次以上,在院习学及三周年者,并勒出院。其子孙弟侄出院之后,却能习学进长,合候保引人年分,更许保引一次,当所保引人数。今宽保引之路而峻退绌之格,盖欲广求人才,有可搜择而激厉来者。非如向来只据见在守阙人数累经试黜落之余,短中求长,所以不肯习学书札行遣。又保引者别无沮劝,不公心引致,及教招督责。欲今后一试便中者,所保引令史、书令史与升一名;再试中者,两人已上升一名。主事已上合升一名者,候出职日减一年磨勘。如所引人三试不中勒出院者,连并及二人已上,令史、书令史降一名,主事已上出职日展一年磨勘,余并依前后诏条。应新法以前已入院书历者,且仍旧制。本院令史、书令史欲今后参用三班使臣、流外选人,与本院人隔间收补,仍以十人为额。额足,更不收取。元额有阙,即还于三班院流内铨拣选。使臣取殿直已下至借职,曾经一任,流外选人三考已上,并不曾犯私罪情理重、好人才书札者充。每一阙取两人赴院,于所阙房试公事。满两月拣一名充,资序高者补令史,次者补书令史,不中者令铨班与指射优(使)[便]差遣。内刑房有阙,本院乏人可选,亦许本院定名选取曾经刑法局选人使臣充,仍在十人额 内。」并从所请也。 四月十七日,诏:「三班借职、管勾泾原路经略司文字杨寘与枢密院书令史。」始,上以枢密诸房文牍烦委,胥吏皆父兄保任,多不得人,因命都承旨李评立法,参择流外选人、三班使臣以补员阙。初以莫渊、陈宗道隶刑房典法令,又以寘边吏习事隶河西房。 五月十四日,诏:「枢密院诸房副承旨已下至书令史各增俸钱有差。如因职事受赃,并依中书熙宁五年五月三日条贯仓司乞取军人粮纲钱物法断遣。」上尝谓吏禄薄则不足责其廉,因是遂增二府胥吏之俸,而重赇贿取与之法。 七月二十五日,以尚书比部员外郎、集贤校理、同修起居注曾孝宽为起居舍人,充史馆修撰兼枢密都承旨。旧以本院久吏递迁,或用士人,亦止于右职中选用,文馆兼领,始于孝宽也。 闰七月,枢密院都承旨曾孝宽言:「所有朝班,除依定着外,若遇前殿不视朝、后殿常参起居及随车驾行幸,武臣充承旨,例系鞋立班。臣系文臣,兼领其职,合具靴笏及系鞋,并依修起居注官例。」从之。 六年六月五日,礼房进事目,上批:「二条非催促勘会未圆未明事,似此今后并拟进取旨。」本院五房催促行下文字及勘会未明未圆事皆不带「圣旨」,直付所司,次日具事目进呈。兵房误下相度事,上精于万机,省览周密,虽摘其误,然皆宥之。 九年五月八日,枢密副都承旨张诚一言:「伏见中书、枢密院检正、检详官 非假日不得看谒,接见宾客,惟枢密院都承旨、副都承旨未见该说。今欲应在京司属非假日不得看谒及接见宾客,非廨宇所在者,虽亲戚不得入谒。违者并接见之人各徒二年,职事相干者勿拘。」从之。 九月十六日,诏:「自今枢密都承旨兼(郡)[群]牧使,副都承旨兼副使,更不兼别差遣。」 元丰元年正月十九日,诏自今枢密院诸房副承旨出职,与主事请受,为州钤辖。 二年八月五日,上批:「见修敕令格式,诸所析正,自朝廷立法,付有司者,委枢密承旨司详定闻奏,付诸房遵行。」 二十七日,上批:「龙图阁直学士韩缜见领都承旨,事繁,兼常有奏禀军务,可免祠祭摄事。」 三年十二月十五日,诏自今枢密承旨司传宣止作直奉圣旨行下。 四年正月二十四日,四方馆使、副都承旨张诚一为客省使、都承旨,自是都承旨复用武臣。其后诚一迁正任观察使,为都承旨如故。 十一月二十六日,诏:「枢密院吏止分隶三省,毋拨入六曹。如有剩数并额外存留,转补请受及诸恩例并如故。」 六年六月二十五日,诏:「废罢监牧縻费封桩钱,令枢密承旨司专根究主领。余应封桩钱物令尚书都司取索,置簿拘管。」初,中书尝差堂后官置簿掌封桩钱,至是官制既行,乃分隶焉。 七年十月二十四日,中书省言:「枢密承旨司传宣事已得旨,如别无奏禀,合作录黄、画黄,过门下省覆奏,本省更不入进文字。」从之。 哲宗 元佑元年六月八日,枢密院言:「西人遣使入贡,计会地界,合要承旨司官同共检详本末,计议事体。」诏左司郎中刘奉世权枢密都承旨公事,候边事了日依旧。 十月十二日,诏:「枢密都、副承旨遇引杂公事,并有合奏覆及传奏公事,虽非横行,许升殿侍立。」 二年八月四日,诏:「创立改法并先次施行应修条者类聚,半岁一进呈,以正条入册颁行。若非海行法,即书所入门目,裁去繁文,下所属,仍勿类奏。六曹季轮郎官点检删节,具事目申尚书省、枢密院,令左、右司、承旨司看详当否,甚者取旨赏罚。」从枢密院言也。 五年二月六日,四方馆使李绶为引进使,以再任枢密副承旨及三年,故有是命。 徽宗崇宁四年九月十七日,晋州观察使、枢密都承旨曹诱奏:「臣本以门功四预仕籍,初蒙神考优异先臣,擢臣合门,几三十载。至元符二年冬,自定州路总管召赴阙,权枢密副都承旨。遭遇陛下绍述圣绪,仍使主领职事。崇宁元年,蒙恩除枢密都承旨,迄今首尾七年,岁月已久,筋力早衰,实不堪任。伏望许依王宪例,罢臣枢密都承旨职事。」诏:「曹诱特授保康军观察留后,再任枢密都承旨。」 十月八日,四方馆使、庆州刺史、枢密副都承旨、管勾客省合门、提举中太一宫兼佑神观公事阎仁武奏:「伏念臣历任五朝,窃禄四纪,宣力熙、兰,擢登上合,获侍清燕,滥缀横班。外服召还,内朝供职,复玷恩除,叨居枢属, 兼提举中太一宫、佑神观及专切提举京畿监牧司。日虞心力不逮,虽加勉强,于两司终惧瘝旷。况昨自保州还阙,今二年已上,副承旨宣力亦及一年有余。方今朝仪赞揖,当藉精强,如臣疲耗,或恐不前。若不自陈,未易逃责。伏望许解合门职任,特依钱悦、王殊等近例,换一正任名目。」诏:「阎仁武特授贵州团练使,依旧提举中太一宫兼佑神观公事,罢枢密副都承旨。」 高宗建炎四年十二月十六日,诏以辛道宗为枢密都承旨。先是,承旨阙,后殿进拟邢焕、辛道宗、蓝公佐。上曰:「邢焕戚里,朕不欲令戚里任朝廷差遣。」次乃道宗,上曰:「道宗亦得,但不甚知兵尔。」 绍兴元年十二月三日,诏:「祖宗时枢都承旨一员,并差两制,盖以本兵宥密之地,不可不择人,付以承旨之事。元佑中,范纯礼、刘安世尝任此职。可依祖宗朝故事,置都承旨一员,其杂压检会元佑职制令施行。内未曾任侍从官之人,即依权侍郎法。」 七年正月二十七日,枢密院言:「都、副承旨遇试路分副都监以上射弓,关牒乞殿前司差统领或将官一员伴射。路分副都监以上射弓,并诣都、副承旨教场厅,俟下马,仍相揖。茶毕,射弓讫,点汤,厅前上马。」从之,仍诏常切遵守。 二十八年五月六日,诏:「枢密院诸房副承旨并依熙宁故事,遇副都承旨阙官,后殿有公事,权令祗应日更不侍立。」 孝宗隆兴元年七月二十六日,枢密院言:「 依指挥并省吏额,见管副承旨五人、主事五人、分管兵、吏房、十二房职事。守阙主事二人,今减罢。令史一十四人,均在诸房行遣文字,今减作十人。书令史一十九人,今减五人。守阙书令史三人,今减罢。正名贴房二十八人,今减八人。法司贴司二人,并系试中人。守阙贴房二百人,并均在二十五房书写文字,今减一百人。法司三人,系外差专行断案,并掌宣旨院条册。」诏依减数,永为定额。见在人且令依旧,将来遇阙,更不迁补。 十月二十四日,诏枢密院诸军功赏付身可令检详专一拘催副都承旨给发。 十一月二十八日,诏户部侍郎钱端礼兼枢密都承旨。十二月二十一日,端礼奏已有副都承旨,乞罢。从之。 二年五月十七日,中书门下省言:「枢密院人吏依已降指挥裁减定额,委官置籍。自今后遇有阙,照条书拟迁补,仍每月点检帮勘请给。」从之。继是月二十六日,诏依拟定置籍,今后不许时暂差权支破请给,仍令常切遵守。 十一月二十五日,诏枢密院诸房副承旨各减一选出(宫)[官]。以该遇皇帝登宝位,故有是命。 干道元年正月二十四日,枢密院言:「本院正名贴房张仲礼等状:昨绍兴二十六年十二月内裁减指挥,缘三省书令史名额多,本院书令史数少,于正名贴房内二十八人内从上存留一十三人,兼呈书令史文字,揍三省人数。今来隆兴二年已降裁减指挥,将绍兴二十六年 指挥内恩泽书令史一名、写宣房一十二人各依旧存留了当。唯仲礼等一十三人当时漏行开具,致使一例减罢。」诏:「依绍兴二十六年已降指挥,从上存留一十三人,权书令史。日后遇阙,更不差填,余人不得援例。」 五月二十七日,诏荣州刺史、知合门事兼枢密院副都承旨张说为枢密都承旨。 十一月二十九日,诏枢密都、副承旨系所掌朝廷机要文字,不许出谒及接见宾客。 三年五月十一日,诏:「枢密院各司三十人,永为定额。其合减人且令依旧,将来遇阙,更不迁补。愿比换出职者听。」同日,诏:「枢密院大程官以七十人为额,溢额人且令依旧,今后宰执初除,更不用恩例收补。其外借七分大程官,依旧四十人为额。」 四年三月一日,诏:「枢密院逐房副承旨见今关借金带服系趁赴朝参等,可令祗候库依条例就赐,今后转至人依此取旨给赐。」 六年二月十二日,诏枢密院诸房副承旨依旧令于后殿祗应。 十八日,枢密院言:「房分太多,名称不一,乞依旧制,并作五正房,以兵、吏、礼、刑、工房为名。兵房以兵籍房、机速房、教阅房、揭贴房、赏功房、在京房、支差房、河西房、民兵房并入,诸房转员,不转员、衮转、递迁等军分事务,吏房以在京房、大吏房、小吏房,支差房等事务并入,礼房以河北房、河西房、支差房、吏房知杂房、兵籍房、主管承受圣语文字、时政记等事务并入,刑房系以河西房、兵籍房、小 吏房、广西房、知杂房、在京房、宣旨库等事务并入,工房以在京房、机速房、支马房、写宣房等事并入,院杂司以生事房、内降房、实封房、发递房、架阁库并入。」从之。继而给舍胡沂等条具下项:「兵房:内外诸军人马数,差发军马,内外诸军教阅,内外诸军申请事,诸路州军厢、禁军诸军并三衙招填厢、禁军、效用,诸路民兵敢勇效用,诸路解发武艺出众兵级,诸军收刺效用军兵并收管使臣,外路诸州军解发到寄招人,诸路招到官兵拨隶军分,诸军申陈审验使臣、效用军兵,诸军升差统制、统领将佐等,使臣陈乞从军,诸军兵官起复,诸军发解到子弟发遣归部,诸路兵官并就粮禁军、禁军差屯、驻泊、守把、防托、巡检下兵员招禁军并赏罚增减例物等仗,诸军揭贴兵籍,三衙、江上、四川等处诸军人马数,每月攒具修写投进内外诸军差出屯戍并在寨人马数,诸路州军驻札系将、不系将人马数,三衙、江上、四川统制、统领、将官员数,每月揭贴纳宰执厅兵册并统兵官具员。赏功:内除捕盗有格法赏功依旧三省行遣外,应干涉军事及别无成法功赏,并本院行遣。激赏酒库应申请等,诸路将副并申请事,诸路州军训练系将、不系将兵官,本院准备差遣应陈乞事件,差本院提辖军兵。诸军都虞候换官铨量,诸路将、副下押队禁军拣切,诸军拣汰,诸军教头差、补、升降、转员后取拣河东、陕西路汉弓 箭手。内外封桩禁军阙额请受,团结、纠集民兵土豪,军司申请逐司事,军头司忠佐并祗候军员散员等。皇城司亲从、亲事官、入内院子指挥,(推)[堆]垛子,拣亲事官并亲从、(推)[堆]垛子配填班直,衮转军分、递迁军(合)[分]、转员军分、不转员军分,诸军并诸路州军禁军副都头已上功过赏罚及拣切,应合降宣命。应马事:收买川、秦、广西纲马、荆南孳生马监事务,汉阳军纲马监司事务,德安府应城县孳生马监事务,京畿孳生马监事,内外诸军陈乞泛买纲马,内〔外〕诸军申乞火印纲马,内外诸军开收马事,内外诸军拣退病马,骐骥院应干申请事务,御马院、省马院、骑御马直事务,皮剥所押管纲马官兵赏罚。吏房:应武臣差除,三衙管军、诸路大(师)[帅]、兵官、军职除罢,环卫官带御器械,路分都监、钤辖、总管等知州郡,诸路将副并大小使臣充知城、知寨、都监、巡检等,干办皇城司官、干办军头司官、军器所官、内外诸军属官,使臣差遣,宗室、戚里添差、陈乞宫观岳庙,内降批出除合职,枢密院正将、准备差遣差使使唤并陈乞事件,归正、归附大小使臣、校、副尉差遣,应副尉改转并磨勘,两省内臣磨勘、功过叙用并陈乞路分都监以上差遣并牵复,内中宫人迁补降宣札付身等,内降批出补官使臣、大使臣以上脚色,荐举大、小使臣,殿侍散直改转差使、借差及差遣,应诸军罢军添差铨量,应沿海巡检诸军升带禁卫所 使臣,皇城司差法司、专副。礼房:收掌国书。应国信事务关报接伴名衔、差漕臣等,应副使人宿顿等,使人来程差赐御筵等官,使人到阙差摆铺军兵并打河道官,缴进北使名衔,使人到阙排日差两府押宴,差六曹尚书押宴,差伴射官,差习仪舍人,使人回程差赐御筵等官,差承受并监驿门官。应诸处归明蛮人初补授等,北界、西界、湖南、湖北、川峡、陕西、河东路蕃官承袭降宣,诸路蕃徭人承袭并纳土归明等。诸军统制以下铸印,应缘礼事差拨诸军官兵执仪仗等,诸处关申行事并祈求假故等,赐历日、降宣,下诸路帅漕并诸州军守臣。大礼差官都大提举主管并一行应奉支用物色,都大主管大内公事等,主管承受圣语文字、时政记房。刑房:应诸军统兵官以下至使臣并校、副尉、将校、祗应、效用军兵断案,陕西、河东路蕃官、蕃部犯罪特断,诸路州军应厢、禁军断案,武臣功赏过赎,两省内臣磨勘功过叙用,应诸军官兵叙复官资、牵复职任,诸路招捕盗贼,收捉诸军逃走人,本院人迁补,本院客司迁补,三衙人吏迁补出职,诸路帅司人吏出职补授,诸处关申通知条贯,宣旨库编类本院革弊指挥。工房:应军器事务支移兴造等,御前军器所申请造作、支降军器,内军器库支降收管军器,御前降样制造军器并鞍辔等,诸州军起发岁额并泛抛军器物(科)[料],诸州军起发全角军器,诸军申请 支降并造作军器等,军器所造作御前降样四季鞍并宣赐臣僚鞍辔,总领所桩收驻札诸军弓甲,军器所工匠等造作军器推赏。应修缮事:修筑城郭,修盖营寨,打造修整战船,诸军申请收买竹木等。皇城司制造大礼及逐年敕号,添修仪注等,工部制造应换官人枪袍团牌等,祗候库除破换官人例物等。写宣房、院杂司、印司、检察诸房所行文书用印,承发下外路诸军等处摆铺递角,驱刷行遣递角违滞去处,承发下外路官司斥堠递角,检察生事等房受付文书簿。天申节、会庆节下文思院制造功德疏,东厨申请事件,拣试本院人承填名阙等事件,本院人陈乞收使保引恩例等,本院大程官人员以下转补等。收接诸处缴回递角内引牌筒,销凿簿书,上下半年台官点检簿书,本院杂务点检诸房进发文字。机速房掌行事务,边防急速(运)[军]事,调发军马,移屯非措置控扼去处,遣发间探人并回推恩,探报事宜,诸处申解到归正人并申解到奸细,北界关牒。禁止北贩客船合归刑房,逐年募发海船防托合归兵房,候有调发,移入机速房非次差出兵官干办边事。」从之。 三月四日,枢密院言:「本院吏额承旨五人,依旧。主事五人,令史一十人,今欲添二人。书令史一十四人,今欲添六人。正名贴房二十人,依旧。内一十三人旧权书令史,今并罢权。法司贴司二人,依旧。守阙贴房一百八十五人,已 降指挥,以一百人为额。今裁减,以八十人为永额。一、承旨司八人,元系诸房人兼,今依旧。外差法司三人,今添一名。写宣房书写宣命一十二人,今减七人。检详房一十人,今减五人。编修时政记房七人,今减四人。」诏:「并依其人数,永为定额。请给等并依旧,不得增添。内所增令史依名次递迁,书令史并正名贴房阙,令就今春铨试场拣试。今后遇书令史有阙,方许于正名贴房内时暂差权,候试中正人日罢。」 九年闰正月二十一日,诏枢密院:「今后外路官兵功赏差遣等告敕、宣札、文贴、公据,并令左右司、承旨司、检详所除赍干照请令外,其余付身等令拘催给发使臣每五日一次入进奏院递取监官到院入递日时文状。仍令进奏官专置簿籍发放,每月赴左、右司、承旨司驱磨。」 淳熙二年正月二十九日,诏:「枢密副都承旨、枢密副承旨依旧堂除。」 三月四日,诏:「自今副承旨出职依三省例,头名满三年以次人转补及五年,与差州钤辖。愿出职人与路分副都监差遣,并与理亲民资序。」以枢密院言:「三省都录事头名满三年出职与通判差遣,理知州资序。转补及五年人与通判差遣,亦系亲民。其本院副承旨止有头名满三年出职与州钤辖条法,系兵钤资序,在亲民之上,并以次人未有该载。」故有是诏。 三年八月三日,诏枢密院不系续降指挥额外差置守阙贴房并书写宣命人并罢。 五 年七月八日,诏自今诸库务官司应回报枢密承旨司,并合同申状。 九年正月十二日,诏:「自今江上、四川都统如有合进呈军器样制及江上都统进奉会庆节马,并盱眙军如遇有发到对境泗州回答本军节仪四物四:疑当作「器」。,马军行司进会庆节马、功德香疏,并令发赴枢密承旨司缴进。诸军进呈新年队牌与降下旧队牌,并付枢密承旨司,令给付逐路。」 十一年十月三日,右正言蒋继周言:「伏见江西路专一训练禁军钤辖下差下程迪,系枢密院人吏。且《大观格》武臣六等差遣,路钤系第四等,须曾经第五等两任及初除正任横行使者,方许除授。干道元年初带训练,专降指挥,选差曾任主兵官。迪并未经任,考之大观格法、干道指挥,无一可者。乞罢迪新任,别与差遣。」从之。 十三年八月六日,进呈承旨司申拍试兵将官礼数。上曰:「承旨司非朝廷比,统制、统领每遇拍试,待之太轻。自今令上厅茶汤,下 拍试。」 十四年九月一日,枢密院言:「敕令所申,昨准指挥,裁减百司吏额,今已尽绝。近准枢密院批下人额,缘逐项并批作系御笔朱书立定之额,即未审合与不合裁减。」诏依隆兴元年七月二十六日已降指挥,见在人见令依旧下「见」字疑当作「且」。。 绍熙三年五月十七日,枢密院言:「诸房副承旨全藉有心力谙晓职事详熟之人。今来张尧俊已陈乞出职,乞差王嘉谋权诸房副承旨,候二年即行正差。」从之。 四 年十月十一日,诏枢密院:「今后引呈公事,逐房副承旨一员,许于殿上往来,取传文字,其诸房副承旨止令侍立宣旨。」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六 检详所 检详所 【宋会要】 淳熙十三年十二月九日,诏检详所减主管文字一人,亲事官一人,厨子一人,白直兵士二人,看管兵士二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 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六 国用司 国用司 【宋会要】 孝宗干道二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诏:「朕惟理国之要,裕财为重。向来二三大臣专务简忽,至于用度寖广,漫不加省,因循滋久,殊无变通。夫百姓既足,君孰与不足,量入为出,可不念哉。自今宰相可带兼制国用使,参政可同知国用使,庶几上下同德,永底阜康。」先是,臣僚言:「方今国家所管财用,供军之费十居七八。自兵兴以来,所费益甚。今据户部所供一岁内外收支数目,钱之阙者六百余万缗,米之阙者九十余万石。其外又闻三衙及御营(使)使司、濠州并都督府见各欲招收军兵,无虑二十万计。其招收之初所费例物,系籍之后所费供需,未可以数计也。陛下近以宰相兼枢密使,盖欲使宰相知兵也。宰相今虽知兵,而财谷出入之原,宰相犹未知也,必待户部供具,然后方及知尔。且如三衙等处招兵指挥,必经由三省而出,使宰相早知财谷之务,必不敢轻有施行。非特宰相之不知也,都督府以枢密使领之,但知掌兵于外,初不知用度之从来,其于财谷出纳之实,未尝略加意焉。大臣之于国家,曾何内外之间 不当若 介胄之将,恬然有所不恤也。望陛下法李唐之制,委宰相兼领三司使职事。财谷出纳之大纲「大」下原衍「纳」字,已删。宰相领之于上,而户部治其详。仍乞以户部见今收支阙欠数目降付都督府,委自参议赞谋而咸使知之,庶几戮力一心,共体国事。宰相图回于内,都督府通知于外,凡无名之赏、无益之费,一切痛加撙节。乃若尺籍之虚数,必先有以去之,然后新军可招。老弱之冗食,必先自以汰之,然后精锐可选。太祖、太宗削平僭乱,混一(寓)[宇]内,当时胜兵不满十五万。由此观之,虚数不除,冗食不汰,虽百万之众,终无益于胜负,而其耗蠹国用,是犹竭江河以实漏 ,曾何有纪极哉!」故有是命也。 三年正月十一日,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叶颙等言:「准敕,宰相兼制国用使,参政同知国用事。今条具下项:一、欲以『三省户房国用司』为名。一、逐时将上及拟进并行下批札文字,欲并依三省体式,仍就用尚书省印。一、常程文字,自行下户部施行。其余取会外路监司州军事务,系于财计利害文字,立号置籍,候回报到逐一钩销外,切虑承受官司报应稽迟,奉行灭裂。如有似此去处,欲具违慢官吏取旨,重作施行。一、行在百司诸军经常岁支月用及年例诸杂非泛支使,自来皆系户部以诸色窠名钱物应副。近又降指挥,从本部所请,以官户役钱等衮同支遣。所有州军合发上供等钱物,户部自合遵 依条法指挥,逐时举催,应副支使。如有每岁经常非泛杂支之外用度钱物及经画利源、节省事务,并从本部措置拟定,申取旨挥施行。一、诸路州军合起发户部钱银物帛米斛等,并系指拟应副行在百司、大军支遣,不可少有阙 。近年州军将合起钱物侵欺移易,拖欠数多,户部虽逐时举催,多是虚申纲解,或不即应报,致有阙乏。已降指挥,诸路州军合起上供等钱物,每岁上下半年从户部比较最稽违拖欠去处,具名按劾,申国用司取旨挥,重作黜责。如有起发足办,别无违滞去处,亦申国用司取旨,优加推赏。在外委逐路总领所依此施行。一、契勘诸路所起经总制钱,近来州军侵占妄用,一岁亏少动以数十万贯。欲令提刑司严行约束,常切检察,今后须管依年额尽数起发。如拖欠违戾去处,按劾申国用司,重作施行。一、逐路总领所申请经常钱粮,本部自合依年例申朝廷科降。一、应得旨文字,欲随事关送三省、枢密院。如系急切事务,即先次行下所属施行。一、欲于三省户房内选点检文字二人、主管文字五人掌管簿书,守阙二人、书写文字一十人,于三省诸房内踏逐选差。添给、纸札等并依机速房已得指挥减半支破。」并从之。 五年二月二十二日,诏国用司可罢,其所行事务并归三省户房。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六 国用所 国用所 【宋会要】 嘉泰三年三月二十三日,臣僚言:「窃惟今日财计,非钱谷不足之可忧,而渗漏日滋之为可虑也。夫钱谷之渗 漏,非一朝一夕之间遽能如是也,实起于朝廷会计之制不立,历年既多,簿书漫不可考,故官吏因得而为奸。昔周家以冢宰制国用,而唐亦以宰相兼领度支。是知财赋国家之大计,其出入之数有余不足,为大臣者皆所当知,乃可节以制度,关防隐欺,使常有余而无不足之患也。国朝沿五代、后唐之制,置三司使,以总国计,应四方贡赋之入,皆归三司,号为计省。故祖宗时特重财计之臣,凡除执政,必先除三司,使更历钱谷之事。三司又各置副使,并以三司使总之。又有三司判司六员,数内刑案一司专推治隐盗,断刑事,则知关防隐欺,祖宗设官未尝不三致意于其间也。且今日费用之最大者无如养兵,请以四总领所言之。一岁出入之数几何,有余不足,亦尝会计而考核之乎 但闻所入甚赢,至于支散,常以(关)[阙]乏告。如司农寺官皆言见在仓储无一月之积,主国计者亦尝究其所以然而为之措画乎 凡此皆财赋之司无所统摄故也。宜略仿祖宗遗意,命大臣兼提领天下财赋,岁终会其出入,有余则桩管以备缓急之须,不足则通融以补其阙乏。隐欺渗漏,则究其实而正其罪。如此则国家财计统之有宗,而奸弊可以少革矣。乞下臣此章,付二三大臣详酌而行之,立为定法。」从之。 〔四年〕十二月五日,诏:「朕仰惟祖宗委任三司,颛总邦计,故能周知源委,出入有常。今之财赋,名归户部,而事权 散紊,不复相通。有司出纳,莫可稽考,更或苛取,重困吾民。朕尝有意变通,比览臣僚奏疏,因思区画,可遵孝宗皇帝典故,宰相兼国用使,参知政事同知国用事。仍于侍从卿监中择才识通练、奉公爱民者二人充属官,俾颛其职,参考内外财赋所入、经费所出,一切计会而总核之,庶几名实不欺,用度有纪,式宽民力,永底阜康。右丞相陈自强兼国用使,参知政事、兼知枢密院事费士寅、参知政事张岩兼知国用事。」 开禧元年正月十七日,中书门下省言:「已降指挥,宰相兼国用使,参知政事同知国用事,薛叔似兼国用司参计官,陈景思兼国用司同参计官。所有合行事件当议行下。一、国用司印,国用使就用堂印外,合铸参计官印一钮,以『国用参计之印』六字为文,令文思院日下铸印。一、令临安府踏逐空闲去处应副充局。一、承受兼提点文字二员,于三省户房选差。内点检文字一名,主管文字九名,开拆发放文字二名,攒筭二名,开局后须管专一在司办事,不许往来充应。一、向来国用司案籍簿书帐目并往年所造会计录令,于合属去处取索,参酌去取,重新详尽立式施行。一、逐时行下外路官司关会帐目文字,从本司开拆司封角,打号上簿,并经由都进奏院承领,照上所批,用皮筒黑匣专递遣发。纔有报到帐目文字,不许拆封,从本院抄记字号,赴本司开拆司呈纳。仍 差进奏官一名、承应铺兵二名使令。一、将来取会户部诸百官司及总领所并诸路监司州郡帐目文字,如有愆期不报及报不以实,许从参计官将当职官具名申奏,及将公吏行下所属行遣,或径行追治。一、所差人吏见帮本身俸给,札下逐处按月支行。其待次人照官资比类帮给,无官人下元来去处放行旧请。所有本司每月等第于左藏库添支钱数,别开具申,取朝廷指挥,行下粮审院批勘。仰所差人吏并依重禄法,如委有劳绩,当议立赏。一、合用纸札、银朱、黄蜡、筒牌、木牌、黄旗、麻索之类,关报临安府转运司,取拨使用。札下两浙转运司,临安府差杖直四名,转运司差承局四名,一季一替。一、选差三省大程官四名,承发在京文字。未尽事件,令本司申取朝廷指挥。」从之。 二月十七日,权兵部侍郎、兼国用司参计官薛叔似、太(明)[常]卿、兼国用司同参计官陈景思申请事件:「一、本司行移并以『国用司』为名。合行下内外官司并诸路监司州军照会,仍从都进奏院疾速遍牒施行。一、今来国用司创置之初,合行下在京及外路官司取会帐目文字。其第一次行移乞用省札,自后从参计官径押公文催促取会。将来间有紧要事节,亦乞用省札。一、所会内外官司帐目文字,但欲参考财赋所入、经费所出,一切会计总核,务宽民力。如户部出纳之数,自有所属元申到账册,可以就 行攒写回报。窃虑部胥并缘生事,方更翻符属部,重行取会,或追唤吏人,旋令供具,甚至妄作名色,科配搔扰,乞严立罪赏约束。所有两浙转运司、临安府、提领户部(搞)[犒]赏酒库所、点检激赏酒库所、榷货务及外路总领所、诸路监司州郡,亦乞一体令进奏院关牒施行。一、应取会帐目,当职官并列衔亲行书押回报。如有本年漏落隐蔽不实之数,却于以后年分参考得出,其元申官不以去替,具名奏劾。一、今来踏逐抽差到人吏,恐其间见充吏役人向后有妨名籍,及有官人新授待阙差遣,并作兼充,开局后须管专一在司办事,不许往来充应。本司亦已帖付各人,不许兼管他处职事,或充应承受文字。今尚虑间有违戾,又复干预,乞严行札下元官司,照已降指挥,按月支行请给外,不许容令更管本处旧役职事及令承受文字文字,原作「字文」,据文意改正。,如违,重作施行。一、已降指挥,向来国用司案籍簿书帐目并往年所造会计录,令于合属去处取索。今乞行下户部,将上项案籍帐目及绍熙、庆元会计录并(王)寺丞稽考财赋册及外路总领所、监司州军等处所申嘉泰元年至四年分岁册年帐并上供钱物册解赴本司,以凭参照施行。一、诸处帐状文字,今欲且令开具嘉泰元年至四年分共四年数目供申。候到,参考总核外,所有开禧元年正月以后收支见在之数,内自户部财赋官司、外自总领所、监司州郡, 合令按月攒具账册,供申本司,参照施行。一、参计官禀议职事,乞依都司官例,诣都堂禀白。其入局假故,亦依都司体例施行。一、照得敕令所复置以来,每月支笔墨油烛等钱,依前项体例施行。一、应合行移取索内外官司及州郡监司等处文字,除御史台、谏院、后省、承旨司、检正司、左右司、检详所、秘书省、编修敕令局、玉牒所互关外,其余并以状申本司,会计财赋,务要关防机密,不容漏泄。今乞照敕令所已行体例,给降黄牓约束。一、所差人吏,已降指挥,不以见任、待次、有官、无官,并自到司日理为实历月日。一、承受兼提点文字及所差人吏,于本处请给外,每月支茶汤、折食、添支食钱各有差。」从之。 二年正月十九日,中书门下省勘会国用司已降指挥差参计官,所有司名目合随印立定。诏以「国用参计所」为名。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六 枢密院编修司 枢密院编修司 【宋会要】 淳熙三年八月三日,诏罢枢密院编修司书写文字溢额人。 十三年十二月九日,诏枢密院编修司减白直兵士一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喜定五年六月十九日,编修司言:「已降指挥,枢密院编修司供检文字特与比附检详所,令史理满四年三季,通入仕二十年,解发出职补官,余依检详所已得指挥施行。照得本司吏额三名,与检详所吏额一同。供检文字合改作令史,头名编修文字合改作书令史,第二名编修文字合改作守当官。已上资级遇阙递迁、合得请给等并照检详所例施行。」从之。 七年九月十四日,进呈《高宗中兴经武要略》四百一十四册。详见修书门。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六 时政记 时政记 【宋会要】 时政记。太祖开宝七年闰十月,史馆修撰、判馆事扈蒙言:「窃见唐时每开延英,召大臣论事,必命起居郎、起居舍人执笔螭头,以纪时政,故一朝日录文字稍备。后唐明宗时,亦命端明殿学士及枢密院直学士轮修日历,旋送史馆。近朝以来,此事都废。每季虽有内廷日历,枢密院录送史馆,然所记不过对见辞谢而已,帝王言动,莫得而书。盖宰相以漏泄为虞,史官以 远是隔。望今后凡事经圣断可书简册者,并委宰臣及参知政事每月轮知抄录,送付史馆,以凭修撰日历。」从之。仍命参知政事卢多逊录其事。多逊受诏而未尝成书,今《史馆书目》有是年《时政记草》一卷,后亦失之。 太平兴国中,右补阙、直史馆胡旦又言:「五代自唐以来,中书枢密院皆置时政记。中书即委末厅宰相修录,枢密院即直学士编修,每月季送付史馆。周显德中,宰臣李谷又言枢密院置内庭日历,自后因循废阙,史臣无凭修述。望(今)[令]枢密院依旧置内庭日历,委文臣任副使者与学士轮次记录,送付史馆。」 太宗太平兴国八年八月,诏:「史氏之职,历代所崇,帝王之言动必书,朝廷之政令咸录。所以纪□猷于一代,垂盛烈于千年。爰自累朝,继逢多故,遂令编缵,颇致阙遗。今国家奄有万方,亲临庶务,出一令无非利物,发一言必在忧民。史臣莫得于闻知,美事多成于漏略,宜当圣代,复振宏纲。今后中书门下应有国家裁制之事,及帝王宣谕之言,合书史册者,宜令参知政事李昉旋抄录,逐季送史馆,以凭修撰日历。枢密院所行公事有合送史馆者,亦令副使一人准此。」是月,李昉上言:「所修时政记请每月先以奏御,后付所司。」从之。时虽有时政记之名,但题云「送史馆事件」。昉未几拜相,仍旧编修。又苏易简为参知政事,令代之。自是中书皆参知政事一员编录,惟吕蒙正尝以宰相领,后或参知政事两员录之。至景德元年,始题云「时政记」。 端拱二年十月,中书门下言:「所录时政记,缘皇帝每御前殿,枢密院以下先上,宰臣未上间,所有宣谕圣语、裁制嘉言无由闻知,虑成漏略。欲望自今差枢密副使二人逐旋抄录,送中书。」遂诏枢密副使张宏、张齐贤同共抄录。自后枢密院事皆送中书,同修为一书而授史馆,然皆副使或知院二员同掌之。 真宗景德三年五月,诏枢密所修时政记,每至次月十五日送中书。时命王钦若、陈尧叟同修。 大中祥符五年六月,诏枢密院所修时政记月送史馆。先是,枢密院月录附史事送中书,编于时政记。及是,王钦若、陈尧叟始请别撰,不关中书省,直送史馆焉。 仁宗嘉佑六年七月八日,诏:「中书、枢密院自前积滞下时政记文字, 催促疾速了当。今后逐月编修,于次月中已前进呈。」从起居舍人、知谏院龚鼎臣之请也。 神宗元丰五年五月六日,诏两省、枢密院时政令侍郎、同知枢密院事修,尚书省左、右丞递修。三省同得旨及宣谕,仍于当日纪录。 六年二月二十八日,枢密院言:「(曰)[日]画圣旨,诸房月终类聚成册进呈。自元丰四年正月诏枢密院所得圣旨并当日覆奏施行,月终更不进入。逐房因此拖滞,不即抄录,以责令攒写。欲自今诸房所得圣旨并当日关送院知杂司,置簿抄录,月关时政记房。」从之。 四年四月二十二日,诏三省执政官月以时政记及三省同得旨若宣谕事轮修。 高宗建炎四年五月九日,诏:「今来三省、枢密院系(司)[同]班奏事,所有时政记自合轮次通修。」 六月十八日,中书门下省勘会:「三省诸房自来以行遣过圣旨、御批、麻制、手诏等文字,月终类聚,关时政记房。自扬州循例至今,更不关报,有妨编录。」诏以驻跸越州后行遣过圣旨等文字依自来条例关送时政记房。 绍兴四年三月十八日,诏建炎元年五月一日以后至建炎四年四月一日已前时政记,各令元任宰执省记,编类闻奏。司封员外郎、兼秘书省著作佐郎孔端朝札子:「检准绍兴三年十月二十三日敕节文,虞澐札子奏,『东观日历久废不述,一代大典阙而不书。日者从史馆之请,诏秘书省移文随龙人与夫藩邸帅府旧寮并前宰执,各令记录事迹。今数月矣,未有一应诏者。望具名行下,使撰记本末,各为一书。若前宰执即修时政记,并录以进御,先经(一)[乙]夜之览。』诏令汪伯彦、董耘、梁扬祖、耿延禧各限一月编类闻奏。勘会前项官并是元帅府官属,除见行催促编类外,所见建炎元年五月以后时政记未曾委官省记编类。望朝廷指挥施行。」都省勘会:「时政记房见将建炎四年四月以后时政记逐旋编写投进,降送秘书省外,其已前文字并缘渡江及经遗火,例皆不存。」故有是诏。 十月七日,签书枢密院事胡松年松:原作「公」,据《宋史》卷三七九本传改。言:「今编修到枢密院建炎四年十一月十二日、绍兴元年正月、二月、三月、四月时政记六卷付史馆。」 五年三月十二日,观文殿学士、左银青光禄大夫、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李纲奏:「遵禀圣旨,省记撰述到时政记上下两册,望宣付史馆。」从之。 二十六年九月二十五日,知枢密院汤思退札子奏:「伏 祖宗旧制,枢密院奏事,有宣谕圣语,副使或同知院事抄录。比年以来,久不举行。欲依旧制,遇闻宣谕圣语,恭即书记,每月具录,同时政记上进,降(从)[付]史馆。」从之。 孝宗干道二年五月二十四日,起居舍人陈良佑言:「唐姚为相,表请(伏)[仗]下所言军国政要,宰相一人专知撰录,号时政记,每月送史馆。宰相之撰时政记,自始也。今大臣奏 对有时政记,如唐故事,足以资国史之记载矣。惟是 臣必以无所得圣语为报,遂使帝言壅而不宣,无以示天下与来世。欲望降付两省,今后遇有臣僚奏对,所闻训令随事疏报,不得以无所得圣语为解,庶几尧言布于天下,有光简(谍)[牒]。」从之。 六年三月四日,枢密院言:「编修时政记房吏额见管七人,今减四人。」诏依其人数,永为定额。请给等并依旧请给等:原作「请等给」,据上下文改。,不得增添。 七年正月二十三日,诏三省、枢密院所修时政记于二月一日缴进,自今后逐旬依此。所有干道七年已前未曾修经进者,可接续缴进。 二十九日,中书门下省言:「三省录记圣语,旧以『宣谕圣语』为名。进讫,付时政记房收掌。候修成中书门下省时政记,改作『三省时政记』,再进。」诏:「自今将逐旬所记圣语以『三省宣谕圣语』为名,与时政记同进。候降出,径付国史、日历所。」 八年十一月十九日,中书门下省言:「三省、枢密院修进圣语、时政记,见遵依干道七年正月二十三日指挥,每旬逐日修到时政记,于次旬一日缴进。缘日限所拘,修记文字或有未备。乞自今后于次旬五日已前缴进。」诏令次旬终缴进。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六 御前弓马子弟所 御前弓马子弟所 【宋会要】 开禧二年五月十二日,枢密院奏:「奉旨,令参照旧例,复置御前弓马所,招收子弟,教阅武艺,选练人材,合行事件条具闻奏。今画下项:(御)[欲]以『御前弓马子弟所』为名,隶枢密院。一、乞下文思院铸造铜印一纽,以『提举御前弓马子弟所印』十字为文。一、招致子弟,以五百人为额。一、合差提举官一员,干办官二员,兼押教(措)[指]教官,每以一百人为率,差置一员,合差五员。一、招收子 弟格法,检点干道八年指挥,以五百人为额,委提举官踏逐,或招募见在军、离军兵官品官之家及良家子弟,不以有无官资或武举有学籍生员,并要好人材,年三十以下身长五尺五寸以上之人。令大小使臣一员委保,每二十人申枢密院审量。提举官取旨引呈讫,当日支破请给。一、子弟应募各以斗力支破请受。一、每日卯时入教,巳时放教。一、提举官每季拍试一次,每一斗将选试中斗力高强人引见,量武艺人材补转官资,引见呈试。不中人许行依旧在所习学。一、合用弓马教头每一百人为率差一名。一、今来合用寨屋教场地段,充教阅及一行官属舍屋。权乞于候潮门外大教场内教阅弓马。所有官物,亦权于大教场内空闲屋宇安顿。一、合用弓箭,乞先次支降一百八十张,一石五斗力、一石四斗力、一石三斗力各二十张,一石二斗力四十张,一石力六十张,九斗力、八斗力各一十张。射亲箭三十只,鉴箭四百只。一、合用鞍马、军器、衣甲等,从提举所绩次申请。提举所创立之初,别无公用钱物,欲乞每月支公用钱一百贯文,下左藏库支给,充教阅子弟公用,置历收支。本所(用)[合]用教阅、拍试纪律,候将来差到官属并新招子弟,条具格法,续具申请。」诏并依。提举官差枢密都承旨李壁,干办官兼押教差左领军卫将军李师闵、右领军卫中郎将翟铨。枢密院言:「近降指 挥,复置弓马子弟所,以五百人为额。据提举官节次申,已约招二百一十五人,尚有未招之数。访闻沿边西北州军或有应选子弟,缘路途遥远,无由前来应募。」诏令弓马子弟所除许招揍三百人外,仰江淮宣抚司于两淮招五十人,京湖宣抚司于荆襄招五十人,四川宣抚司于西边招一百人。并各精选,务要人材强壮,武艺等仗合格,候数足回取指挥。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六 皮剥所 皮剥所 开宝二年置,一在嘉庆坊,一在延禧坊。掌割剥马牛驴 骡诸畜之死者,给诸司工匠、亲从角抵官、五坊鹰犬之食,以三班殿侍二人监领,剥手十五人。 真宗咸平五年四月,诏:「皮剥所自今后收官私死马,委使臣当面收剪鬃尾,秤数上历送纳,不须定十四两为额,勒人陪填。」 景德三年二月,诏:「皮剥所每疋死马收炼脂油七两送皮场,充熟皮之用。」 四年七月,诏:「殿前马步军司每鞍马病死,当日内印帖子,勒马主送剥马务,画时纳下给(抄)[钞],不得擅邀乞钱物。」 大中祥符七年五月,诏:「皮剥所断买肉屠户,除元定头疋钱外,岁每纳净利钱千二百贯,逢闰又加百千。句当以三年为满。如未满,不得诸色人陈状添课 夺。」 天禧二年十一月,三司言:「皮剥所每旬上殿,奏收到死畜头疋肉脏数,元无许上殿指挥。检会编敕,不得将带常程公事上殿闻奏。已令本所将合奏文字逐旬于银台司通下。所有冬年寒日节假,旧例支散亲从亲事官并骑马直节料,每人肉脏各二斤。欲乞亦只令具奏,于通进司进入。」从之。 仁宗天圣元年闰九月,诏:「左、右筑球相扑军所请口食、浑腔、死马,令皮剥所依旧例支。」 (仁)[神]宗熙宁五年四月,详定编修敕令所言:「乞今后坊监送纳死马,各具印押关子,开坐疋数,并马赴皮剥所,验认交纳关子,即本所申省帐前粘连,委三司并管勾院磨勘司点检,及将坊监文帐对会。数目不同,即行遣根究情弊。及将里、外务合作一 局,以『皮剥所』为名,只就旧外务舍屋监专公人管勾。里务除拨手分一名赴外务同祗应外,余并减罢。外务所纳坊监及开、祥两县头疋坊:原作「妨」,据上文改。,除死马外,诸杂头疋并各用印纸关子送本务照会。内外务价高者,并就价高处施行。」从之。 高宗绍兴八年九月三十日,诏复置皮剥所,以「行在皮剥所」称呼。以兵部言官私倒毙牛羊无处送纳也。兵部条画:一、监官旧例一员,今欲差同干办(方)[坊]官一员权行兼官,每月量支请给钱五贯文,随历批勘。一、专知官旧一名,手分旧例二人。今欲(置止)[止置]手分一人,兼专知官,依旧募充。除支在京日所破请给外,其赡家食钱依见今库务例支破。一、库子旧例二人,今欲下临安府,于识字有行止厢军或曹司内踏逐出一名、指差一名充填。除旧请外,每食日量支食钱一百文,仍并分擘赴本所历内批勘。一、剥手旧例二人,今欲下临安府权差屠户一名。遇有开剥头畜,实时赴所开剥。如无送纳到死畜,并不得追呼,仍与免其余供应差使。一、把门巡宿剩员旧例系步军司差破一十人,今欲下步军使差大分厢军兵士四人。其请给并分擘就勘所给。一、本所合置官厅(旧)吏舍、筋皮(踪)] [尾角库及(内)[肉]脏等钱库,今欲乞朝廷指挥临安府,于城外近便踏逐系官空地,疾速修盖官厅席屋二间,吏舍席屋二间,凡库屋共二(门)[间]。一、本所旧例每年起收纳置死畜旧文历承受簿、 尾筋皮历架阁簿,年终攒造收支毙畜等帐,赴尚书兵部驱磨。今欲 赏功罚罪簿、并依旧例,起置攒造施行。内合印簿历;并赍赴尚书驾部覆印施行。一、今(未)[来]覆置本所,逐时行移并起置合用簿历纸数,今欲每季支破大抄纸二百张,并随本所请受历内批勘。」并从之。 十月十日,诏皮剥所铸铜印一颗,以「行在皮剥所记」六字为文。同日,诏:「皮剥所受纳官物合给钞木团印一颗,以『行在皮剥所绍兴八年分受纳官物团印』一十六字为文,逐年一易,从文思院给降。」 尾令杂卖场出卖。其收到买名 十一月二十六日,诏皮剥所收到筋皮角令军器所取拨使用,净利价钱等,并赴左藏库送纳桩管,听候枢密院指挥。本所条画:一、在京日出卖死货,系本所置柜封锁,限一月人户实封投状在柜。如限满, 人二赴所属开拆,取逐色价高者为定买朴。三年一界,入纳抵当钱一万五千贯,屋业金银充,所在垛放;准备钱三千贯,见钱,本所垛放;买名钱二千贯,开、祥两县送纳;净利钱三贯,纳本所。本所今措置,欲置柜, 人二赴尚书驾部郎中厅封锁。用讫「用」下疑有脱字。,给付本所,限半月召人户情愿立定逐色钱数及每头疋死货全腔价钱,实封投状,赴柜内收盛。候限满,赴驾〔部〕郎中厅前开拆,取逐所立钱最高者为定。其合纳抵当、准备、净利、买名钱物,并赴所桩管送纳外,权以一年为界买扑。其未有人户间,遇有 纳到死货,欲乞从本所一面开剥,依在市价钱出卖。候召到人户日付人户。一、旧例,诸军班倒死马,并次第具军状赴皮剥所送纳。系官例死牛马等具公文前来,私下死畜本掌地分人申纳。如隐庇不纳,衷私开剥,厢邻人并管辖合干人举发,作不(为应)[应为]从重断罪。本地分知而不举,或失觉察,致被他人告捉,并一等科罪。送纳迟延伤臭,纳人倍纳价钱。一、旧例,纳给诸处 人二到死畜,实时给钞付纳人时:原衍一「时」字,今删。。一、在京日旧例,开、祥两县死畜并两县近城厢界倒死,并合赴皮剥所送纳。其乡村下死畜在外送纳。一、今后诸军并在城应官私倒毙头畜,诸军令管辖官及合干人,私畜委本地分都监,近城厢界委自县尉,并合干巡防人觉察。如隐庇不纳,许诸色人告捉,每头疋支偿钱二十贯文,及管辖合干人并私畜,将本掌地分合干人并送所属,依不应为从重科罪,仍拘纳合肉脏等钱入官。」并从之。 十二月十六日,诏:「皮剥所许依坊监例,从本所踏逐副尉一名,充专知官。其请给依坊监见役人支破。」 九年二月十七日,诏:「行在皮剥所收到肉脏等钱,今后遵依旧法,并赴内(脏)[藏]纳送。其日前已赴左藏库送纳讫钱数,仍限三日依数掇还。」 十三年二月二十五日,诏:「皮剥所召人买扑,不许荫与上件作户名之人前来投状入柜。虽开拆定到价高合买,许一时同投状人陈告,依犯人立定钱数,令告人 便得承买一界。犯人送纳所属,依条(所)[施]行。所有已纳一界准备、抵当、买名、净利四色钱物,并行没纳入官。」从本府请也。 同日,诏:「皮剥所送纳官钱,自皇城门里至内藏库,每贯立定添支脚钱三文。」先是,破脚钱一十文省,缘止是到皇城门外,所有皇城门里至内藏库未有添支,故有是命。 同日,诏:「皮剥所于临安府并行在库务踏逐厢军或曹司二人充库子祗应,其请给以例除旧请外,与日支食钱二百文,遇阙依此。」 同日,诏皮剥所令步军司贴差大分厢军四人,通作六人巡防照管,仍选一名职名高者充部辖节级。 同日,诏:「皮剥所每收到(被)皮及二十张报军器所,限一日差人前来取跋。如不到,许工部勾追。违慢合干人依条施行。」 尾赴杂卖场,每斤支脚钱三文。 同日,诏皮剥所遇送纳 同日,诏皮剥所令纳钱每贯收头子钱三文省,充本所杂收钱。置历收支,每季一易。 十四年九月四日,诏:「皮剥所监官茶汤钱添一十贯文,仍差白直一名。专知官别无衣粮,与每月添支食钱四贯。」 十五年四月十七日,诏:「皮剥所添置军典一名,专令抄转书写簿历等文书。其踏逐抽差请给等,并依内鞍辔库军典体例。」 同日,诏皮剥所:「将来人户买朴界满日,将四色钱数于第一界立定逐色钱上并行增添一倍,立为定额。并一色见钱先次送纳本所垛放,今后逐界准此。内买名、净利系合入官钱数外,有准 备、抵当系人户钱数,本所封桩,准备填欠。如界满,别无拖欠,即合依数却行给还。」本所言:「自绍兴八年第一界人户沈庆民立定置买名钱四百一贯文,净利钱八百一十贯文,准备钱五百五十贯文,抵当钱二千五十贯文,至界终收簇钱一万二千余贯文。自后累年,其出入官钱物数增数倍。今即系第五界人户买扑,其买〔名〕、净利、准备、抵当钱比之初置元立钱数所增不多。」故有是命。 同日,诏:「皮剥所专知、手分依编估打套局门司手分请给则例支破,并推行重禄。」 二十八年六月九日,驾部言:「皮剥所第一界立定马钱数,欲权减一分,召人承买。」从之。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十月二十七日,未改元。工部言:「乞将皮剥所马皮拣选,均数降付殿(葭)[前]马步军司制造军须。其零碎蛀损皮数,令军器所作破皮,以斤重估价出卖。自后皮剥所剥到马皮,每张估钱三百五十文省,同肉(赃)[脏]钱并起内藏库送纳。」从之。 干道五年七月二十八日,枢密院都承旨张说言:「皮剥所乞差都承旨提举,今后以『枢密院皮剥所』为名。监官乞差枢密院使臣兼。乞下三衙,令逐旬具马倒数目申承旨司,却将皮剥所申到开剥(所)数目参照,置历抄上。如遇有收到肉赃等钱,逐旬开具实数,赴承旨司书押。其赤历半年一易。应收支钱物并应倒毙马等,并合置簿在承旨司,每日分明销注,以凭对历驱磨。应官私纳到倒毙马 等朱钞,并日下赴本司上簿给付。余依见行条法施行。」从之。 六年闰五月四日,诏:「枢密院皮剥所今后将马皮尽数赴军器所送纳。其牧放去处,令本军拘收,赴所送纳。」 七年四月三十日,诏:「皮剥所马皮令殿前马步军司差人前去交跋,付逐军应副使用。」从御前军器所请也军:原愆一「军」字,今删。。 淳熙元年二月十四日,枢密院东厨状:「每月见支破料次钱一千贯,乞依堂厨例,贴支钱三百贯。」诏每年于皮剥所合发内藏库(内赃)[肉脏]钱内截留五千贯。 二年五月三日,诏:「皮剥所见在钱物数并行遣事务,除供报枢密院并承旨司外,其余官司更不供报。」 十一年六月七日,诏皮剥所减节级一人、巡防兵士六人。先是,专(封)[知]官一人,手分一人,军典一人,库子二人,节级二人,巡防兵士一十六人。至是,司农少卿吴燠请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而有是命。 绍熙五年十月十七日,殿前指挥使郭杲言:「节次该遇庆寿、登极、大礼等赏典,士卒普沾恩霈,止有诸军官兵内因名下马毙,开剥伤臭,令偿纳价钱之人未蒙除放。乞按旬逐旋除纳,每月一次,本司牒发赴皮剥所收管销欠,庶使官兵得沾恩霈。」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六 东西府 东西府 【宋会要】 熙宁七年四月九日,诏韩绛居东府第一位,吕惠卿第二位。自是居东、西府(八)[人]位不以次。 八年六月二十四日,诏三省、枢密院官如遇迁拜,东、西府居更不迁移。 神宗熙宁六年七月十七日,诏定两府初除、迁官、转厅、解罢陈乞使臣公人并衮同推恩,止令中书施行。宰臣、枢密、使相七人,枢密使、知枢密院五人,参知政事、枢密副使、同知枢密院四人,签书枢密院事三人。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六 宣徽院 宣徽院 【宋会要】 太祖开宝九年二月,以山南道节度使潘美为检校太傅,依前山南东道节度使,充宣徽北院使。节度使领宣徽自此始也。 八月,以枢密副使楚昭辅权宣徽南院事,以右卫大将军、判三司王仁赡权宣徽北院事。自后使阙,多枢密使、副兼掌之。 太宗太平兴国八年二月,以宣徽南院使、山南东道节度、代国公潘美为忠武军节度使,进封韩国公。先是,美任南院,柴禹锡为北院使兼枢密副使。是年正月,以王显为宣徽南院使,弭德超为北院使兼枢密副使兼:原衍一「兼」字,今删。,故美罢职。 至道元年四月,出宣徽北院使柴禹锡为镇宁军节度使。太宗谓之曰:「旧制,自宣徽北院使出,不过防御使。朕今委尔节旄,亦可谓优恩也。」 三年八月,以内客省使周莹为宣徽北院使。先是,宣徽使班位在枢密副使之上,莹诣中书,请居其下。宰相为言之,真宗嘉其谦退,即从其奏,自是为例。 真宗咸平五年,周莹、王继英为宣徽南、北院使、知枢密院事。会高阳关都总管阙,藩帅乏人,宰臣请辍宣徽使授之。帝以莹颇知军旅事,乃授永清军节度,为高阳关都总管。 景德四年十二月承天节,百官上寿于崇德殿,宣徽使当宣答。时知枢密院王钦若权宣徽使事,钦若在病假,知枢密院陈尧叟复以故不入,宰臣议以参知政事权宣答。真宗曰:「宣徽使、三司使皆不坐,可令丁谓摄事。」是日,钦若径入朝,谓虽承敕,不复摄事。 仁宗景佑二年五月二十六日,诏宣徽院左知客押衙自今每遇出职,与右侍禁。旧止左班殿直,时李从简援枢密副知客例,因定此制。 庆历八年三月,制以殿前副都指挥使、宁武军节度使李昭亮为宣徽北院使。自殿前司迁此,国家恩例也。 十一月二十九日,宣徽使郑戬言:「逐节进奉,已蒙恩依两府臣僚例。所有请俸及诸般赏赐等,乞许依见任宣徽北院使程琳等例支给。」诏特依两府臣僚体例。 皇佑二年九月五日,诏:「今后宣徽使不得二员。」以谏官包拯等言:「宣徽使张尧佐缘后宫得进,乞降诏旨,将来更不令处使相之任及本院供职,仍趣赴河阳,庶几厌塞人情。」因有是诏焉。 至和元年十月二日,殿中侍御史赵抃言:「伏见近年朝廷非次除宣徽使节度使,颇为烦数。切以二者使额在唐季则付与容易,欲乞今后宣徽并节度使内文臣须历中书、枢密院任用,加之德望为人推服,武臣曾经边鄙、建立功业者,方许除拜。兼宣徽使元额只是两员,至如使相之任,体貌尤重,更当谨惜。望以臣言付两府议定,执守施行。上以遵祖宗之法,下以重爵位之赏。」诏中书、枢密院:「今后有如此除改或未允当,即检详执奏。」 《神宗正史 职官志》:宣徽院置使,皇佑三年着令毋过二 员。后富弼以宣徽使判并州,已有二员,诏以边任权增。熙宁三年郭逵、王拱辰在院,用弼例,以观文殿学士欧阳修为南院使,判太原府。然修卒以疾辞。故事,宣徽使与参知政事、枢密副使同知院事,以先后入叙位。每除二府,即宣徽使辞,乞位其下,然后降诏。从之二字疑衍。。 神宗熙宁九年六月二十五日,诏:「宣徽使今后遇以职事侍殿或值中书、枢密院合班问圣体及非次庆贺,并特许序二府班。」从宣徽北院使王拱辰之请也。先是,拱辰乞凡百官仪制乞比签书枢密院臣僚。诏送合门详定取旨,而有是命。 元丰元年十月十八日,以宣徽北院使、检校太傅、中太一宫使王拱辰为检校太尉、宣徽南院使、西太一宫使,许居西京。 三年九月二十八日,户部侍郎、同知枢密院事吕公(着)[着]为正议大夫、枢密副使、权发遣宣徽院。 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罢宣徽院。见任宣徽使依旧,自今更不除人。 六年三月二十三日,宣徽南院使、判大名府王拱辰为安武军节度使、判大名府。官制不置宣徽使,拱辰因再任,遂改命。 哲宗元佑三年十月二十三日,诏复置南、北院宣徽使,仪品恩数如旧制,在京人从视签书枢密院。 六年五月二日,详定编修合门仪制所言:「按旧仪,宣徽使遇有百官起居、称贺、宴日通唤宣答。今复置南、北院宣徽使,仪品恩数并如旧制。其旧制内宣徽使职事,欲依旧修入。如阙,即依见行仪制。」 二十二日,中太一宫使、观文殿学士、左银青光禄大夫、兼侍读冯京除宣徽南院使,仍旧充中太一宫使,许朝朔望。京先除宣徽南院使、知陈州,至是再辞,故有是命。 七月六日,三省言:「张方平元系宣徽南院使、检校太傅、太子少师致仕。元丰官制行,废宣徽使。元佑三年,复制仪品恩数如旧。」诏太子太保致仕张方平依前太子太保,充宣徽南院使致仕。于是中书舍人韩川言:「臣闻宣徽使之名祖宗以宠勋臣,班资恩数与见任执政均,与枢密副使、同知枢密院尤切相等,而皆未尝令带以致仕。且文武异列,不合混并。宣徽使武官也,太子太保文官也,岂可使官号混殽,合从改正。」诏依前旨行下。其后方平辞免,从之。 绍圣三年四月二日,详定重修敕令所言:「宣徽使因官制废罢,以事分隶省寺。元佑三年复置,并无所治之事。」诏罢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六 翰林院 翰林院 【宋会要】 凡学士院,置待诏十人。国初承旧制,翰林待诏六人,写书诏。旧制月俸九千,春冬给衣。又有隶书待诏六人,写签题封角。月俸止六千,谓之东头待诏。雍熙四年,废隶书待诏,增翰林待诏十人,并兼御(史)[书]院祗候。录事一人。 景德二年九月,本院言:「孔目官刘尚宾年满,已注宿迁县尉。缘主持书诏,切须谙练,欲乞依吏部铨例,置主事或录事,以本司勒留充职。」诏以尚宾为录事,给孔目官俸。自后不常置。又五代旧制有主事一人,周显德中废。孔目官六人,表奏官六人,驱使官二十人。驱使官旧额六人,咸平二年初置侍讲侍读学士,别补驱使官四人祗应。及杨徽之卒,复以驱使官二人隶学士,因为八人。三年四月,诏学士院不得额外添人。自后再除拜文明、资政、侍读、侍讲、龙图阁、枢密直学士,皆学士院遣守阙驱使官祗应,多特补正名,遂至二十人。景德四年四月,学士院上言:「先准敕,表奏驱使官阙人,于京百司、两省、三馆抽差。即不曾召保拣试。本院见有守阙表奏官八人,驱使官十二人。今欲以此为守阙定额,今后如(是)[有]阙人,即于京百司、两省私名内抽取,依三馆例,召保拣试,送中书看详。」从之。旧又有专知官一人,通引官一人,厨二六人二:疑误。,太平兴国四年并废。 《两朝国史志》学士院:翰林学士承旨、翰林学士、翰林侍读、侍讲学士承旨不常置,以院中久次者一人充。学士六员,掌大诏命。凡国有大除拜,晚漏上,天子御内东门小殿,遣内侍召学士赐对,亲谕秘旨。对讫,学士归院,内侍 院门,禁止出入。夜漏尽,写制进入。迟明,白麻出,合门使引授中书,中书授舍人宣读。其余除授并御札,天子不御小殿,不宣学士,但用御宝,封中书熟状,遣内侍送学士院, 院门而已。至于赦书德音,则中书遣吏持送本院,而内侍锁院如除授焉。院在宣徽院北,凡他官入院未除学士,谓之直院。学士俱阙,它官暂行院中文书,谓之权直。其侍读、侍讲春秋二时开延义、迩英阁,则执经史以侍讲侍读,常日则侍奉,以备顾问应对。其掌写书诏、麻制,则待诏三人。其吏史则有录事一人,孔目官六人,表奏官八人。其给使则有驱使官二十人。承旨,唐置,以学士第一人充,今不常置。学士无定员。 太祖干德元年十一月,以工部尚书窦仪为翰林学士。时学士王着以酒失,扈蒙以请求,皆贬官。太祖谓宰相曰:「深严之地,当以宿儒处之。」范质对曰:「窦仪清介重厚,然已自翰林迁端明。」帝曰:「禁中非此人不可,卿当谕以朕意,勉令就职。」 开宝二年十一月,以中书舍人李昉、知制诰卢多逊并直学士院。时学士王着卒故也。 六年四月,以(制)[知]制诰张澹权直翰林院。时学士李昉责受太常 少卿,止卢多逊在院,又使江南。多逊使还如旧。 九年十一月,以太子少詹事汤帨、率更令徐铉并直学士院。太宗太平兴国四年九月,帨迁光禄卿,罢铉,迁给事中,仍直院。八年六月,铉亦以右常侍出院。 淳化二年闰二月,命翰林学士贾黄中、苏易简同句当差遣院,李沆同判吏部流内铨。学士领外司自此始也。 史臣梁周翰曰:「故事,学士掌内庭书诏,在金銮殿侧,深严莫二,不当预外司事。虽朝廷藉其公才,实非选任之意。至有两省及它局杂官请谒往来,动踰晷刻,有司无所弹击,内外相参,清浊一混,惜哉。」 十月,翰林学士承旨苏易简献《续翰林志》二卷,太宗赐御诗二章,批云:「赐诗之意,因卿进《翰林志》,美卿居清华之地也。」又飞白书「玉堂之署」四字以赐易简,谓宰相曰:「易简告朕求此数字,卿可召至中书授之,他日为翰林中美事。」易简上言:「愿以所赐诗刻石。」帝为真、(宰)[草]、行三体书(名)[各]一本,命待诏吴文赏模勒刊石,以赐易简,仍以百本分赐近臣。 十二月,易简于本院会学士韩丕、毕士安、兼秘书监李至、知制诰柴成务、吕佑之、钱若水、王旦、史馆修撰杨徽〔之〕、梁周翰、直秘阁潘慎修、翰林侍书王着、侍读吕文仲等,观御飞白及三体书。帝闻之,赐上樽酒,太官设馔,至等各赋七言诗。是时,宰相李昉、张齐贤、参知政事贾黄中、李沆亦各赋诗贻易简,悉以上闻。翌日,帝谓昉曰:「朕讽读数四,有以见儒墨之盛而学士之贵也。苏易简儒雅风流,加以乐善好事,朕见其会客赋诗,颇动嘉赏。流传士林,一时盛事也。」 十一月二十三日,诏定降麻事例。宰臣、枢密使、使相、节度使特恩加官除授学士事例:银百两,衣着百疋,覃恩加食邑。起复例:起复银五十两,衣着五十疋。亲王以上有宣赐事例,更不复位。公主未出降,依亲王例宣赐。已出降,令驸马都尉管送。 四年五月,以右谏议大夫、史馆修撰张洎、屯田员外郎、知制诰钱若水并为翰林学士。洎等赴上,帝曰:「学士之职清切贵重,非他官可比。故事,赴上有 设及弄猕猴之戏,久罢其事,然亦非雅。教坊有杂手技、舞、掷盆、弄丸、藏珠于器、吐幡口中之戏,当令设之。」仍诏枢密直学士、知制诰预会。 十一月,武宁军节度使曹彬来朝,宴近臣于长春殿,命翰林学士钱若水、枢密直学士张咏皆赴会。旧制,每命将出师劳还,宴于便殿,当直翰林学士与文明、枢密直学士皆预坐。李昉、扈蒙任学士日,常预斯宴。其后合门使梁迥轻鄙儒士,启太祖罢之。至是始复,从参知政事苏易简之请也。易简又言:「故事,皇帝御楼肆赦,惟学士得升丹凤之西南隅。自今帝御楼覃恩,望令与枢密使侍立御榻之侧。」又取唐陆扆所定光院钱,请振复故事,亦从之。 真宗咸平五年十二月,学士宋白、梁 周翰并罚一月俸,坐草制遗误也。初,命宰臣吕蒙正、李沆并兼门下侍郎,而二人草制之夕遗(亡)[忘]其事(一)。真宗以问白,白等不能对,第请改正,不复降麻,止帖麻用印,重写告身,故有是罚。 景德元年八月,诏学士院自今所赐内外群臣奖谕敕书并须明述绩效始末及若干人数。先是,群臣有劳效者,皆赐敕书奖谕。及受代、考课、赴调,多执以自陈,希望旌赏,然不见事状始末。或言某等者不见同功人数,酬庸之际,难于区别,故有是命。 大中祥符元年正月,以天书降,皇帝奉迎酌献。翰林学士、判太常寺李宗谔上登歌乐章,令本院降诏奖谕。时学士晁迥知贡举,杨亿在假,惟宗谔独直,遂令参知政事赵安仁草之。是月下制,交趾黎至忠加功臣、食邑。旧制,外藩加恩,中书进熟状,晡后画付学士,翌日降制。初议至忠加恩,以是日宣降,而熟状未入,前夕四 ,真宗讶而诘之,乃通进司稽留,即以手札付学士院撰进。时学士院李宗谔直,翌日对,宰相称谕其敏。 三年闰二月,学士晃迥等言:「今月十八日,宰臣召臣等问所降德音不锁院之故。按本院旧制,赦书、德音不曾锁院。臣等商议,除南郊赦书缘车驾斋宿在外,并是预先进入,降付中书,难以锁院外,自余赦书、德音,今后并依降麻例锁院。」从之。 十月,帝谓宰臣曰:「昨日学士草赐陈尧叟诏,述巨诚所传真文,乃云『执迹』。『执迹』虽有所出,流俗闻之非便。又尝草诏述老子乃云『洪惟柱史』。卿宜谕旨,每一诏当令中外易晓。」又尝见 书有以「永安」为「洛汭」者,(一)帝曰:「永安在洛水南,言汭非也。」令改之。 五年七月,学士院言:「本院青词、祭祝斋文相承称尊号。按端拱元年兼秘书监李至起请祠祭、祝文只称皇帝。今请约至所请,凡青词、祭祝斋文不载尊号。又诸路进奉,每降诏敕,多隔岁月,或本官亡殁,犹降诏敕。缘诏语之内皆有嘉称,抚问之意,存没同用,于理非宜。今请每进奉到关,五七日内,令客省具数送院降诏敕。若本官身故者,止委客省勘会。如系官物须除破者,直牒三司,更不降诏敕。又本院文字蠹烂至多,将访旧规,屡成失坠。今欲自天书降后,应系诏、敕、祠、祝等编联大册,差吏三人,专主抄写,日给笔墨食钱三百。所冀编次齐整。」并从之。 九月,学士杨亿言:「疾疹稍痊,虚羸尚甚,望许权免十数日起居。」诏特免半月起居,仍令出宿。时亿疾在假,诏中使挟太医疗之。亿拜章谢。时御笔七言二韵诗曰:「承明近侍究儒元,苦学劳心疾已痊。善保兴居调饪食,副予前席待名贤。」批表尾赐之。 十一月,诏:「翰林学士常留一员在院当直。如有假故,亦须候次学士到院,方得出宿。」 六年八月,学士院谘报:「准诏,减定书诏用纸。今定文武官待制、大卿监、观察使以上 用白诏纸,三司副使、合门使、少卿监、刺史以上用黄诏纸。自余非巡幸、大礼敕书、敕牓外,并用黄表纸。」从之。 八年闰六月,学士院草赐钱惟演诏误书「祭」为「癸」,诏劾孔目吏决杖,待诏赎铜十斤,学士王曾特释之。 天禧元年二月,学士院言:「诏敕词尾并云故兹诏示,故兹示谕,方云想宜知悉。内诸道进奉,相承并不言诏示、示谕。窃思诏词各有嘉奖之意,亦合摽云示谕,今欲添入。又诸处奏告青词以来,只是用纸裹角。今请委三司造黑漆木筒五十枚,凡有奏告,封词赍往。」从之。 三年三月,学士承旨晁迥以疾乞免近职。诏特免宿直。 四年六月,学士院言:「前蒙太宗皇帝赐御书,年深损蠹,欲模勒上石。」从之。 仁宗干兴元年未改元九月,命户部郎中、知制诰宋绶权直学士院。时承旨李维、学士晏殊、李谘并充使永定陵故也。不数日,召刘筠入院充学士,绶遂罢。 天圣元年十月二十二日,诏学士今后每遇只日至晚出宿,不得有妨公事。时学士止李谘、晏殊故也。 五年六月,仁宗谓宰臣曰:「昨夜降文字,学士撰本,云学士不宿。苟缓急,文书虑成妨阙。自今并令依大中祥符五年诏书施行。」 景佑元年五月十五日,翰林学士承旨盛度等言:「本院见阙《隋书》,应天下图经、《道德经》并疏、《庄子疏》、《冲虚真经》并疏,乞下所属去处各给一部,付本院充公用。内《庄子》并《冲虚真经疏》如监本无,即乞于《道藏》内借本,付三馆差人抄写。」从之。 庆历四年六月二十五日,学士院言:「制诏、斋文、青词并北朝书及非次急速文字,自来只是表奏官装硾裁粘,不得精勤。欲乞取装裁工匠一名,赴院祗应。」从之。 皇佑元年九月,以翰林学士承旨兼端明殿学士、尚书户部郎中、知制诰王尧臣加谏议大夫,以久在禁林,优迁之也。尧臣岁满当迁,宰臣文彦博以其久任,请降是命。 二年九月十六日,新除翰林学士稽颖未及谢卒,诏赐告敕、袭衣、金鞍、勒马于其家。 四年六月五日,诏:「今后学士院所试官员据所试文字依公考定,不得假借等第。」时与试者多权贵子弟,因缘请托,物议喧然,朝廷患之,故有是诏。 至和元年八月十六日,诏学士院自今当宿学士以故请告者,令以次递宿。前一夕,命刘沆为宰相,而召当宿学士杨伟草麻,不至,乃更自外召赵 草之,故有是诏。 九月,翰林学士杨察为承旨,知制诰吕溱、王洙并为翰林学士。故事,学士六员,今洙为第七员,盖宰相过除也。 嘉佑二年十二月九日,诏学士院承内降处分,自今并(阙)[关]白中书、枢密院施行。先是,澶州言河流坏浮桥,后数日而完修之,遂下本院降诏奖谕。而中书言:「官吏护视不谨,已为部使者劾罪。」既令免勘,而诏亦追罢之。 三年六月十五日,诏学士院从下两 员常专一管句编录国朝以来所撰制诏文字。从学士欧阳修之请也。 六年三月,承旨宋祁言:「久病,不可稽朝谒,入学士院,欲带一子侍汤药。」从之。 六月二十日,诏下开封府,今后学士院敕设,只得令杂手(枝)[伎]人祗应。 十月,学士院言:「舍人院并诸宫观、唐书编敕所之类,但置官局,皆有翰林、仪鸾司人祗应。本院地处近密,学士迭直及间与两制(仪)[议]事,自来独无供应。请依逐处例,差翰林、仪鸾司各二人并合要物色赴院祗应,仍半年一替。」从之。 七年二月,学士院言:「臣僚上奏并札子陈请事,唯宰臣、亲王、枢密使方降手诏、手书,自参知政事、枢密副使已下,即无体例。去年三月,因枢密副使陈升之请郡,内批令降不允手诏,当直学士胡宿亦曾论奏,以手诏体重,乞只降不允诏,而不从其请。窃缘近禁动成故事,恐成例,隳废典故。乞自今除宰执、亲王、枢密使有所陈请事,依例或降手诏、手书,自余臣僚更不降手书、手诏,许从本院执奏。」从之。 八月,学士王珪当草立皇子制。珪等对于崇政殿曰:「天下久望立太子,然此议不出自陛下,后必有动摇,则祸乱之萌未可知也。」帝谕曰:「朕思宗庙之重,夙夜不敢安。今立皇子之议,决自朕怀。」珪曰:「陛下诚能为宗庙计,则天下之福也。」于是再拜殿上,退而草诏以进。先是,中书召学士草诏,珪曰:「此大事也,必面禀得旨。」于是求对,朝议以为得体。 八年五月十三日,学士院谘报:「当院窃见逐次入国礼物件段数目札子系御药院编排修写,自来直至看礼物讫,方送本院,多临日 忙,书写不谨,窃恐差误。缘书录凡经四次进印,其书匣又于入国(史)[使]副未进发前给付。乞指挥御(医)[药]院,令每编排定入国礼物数目,先次抄写件段数目札子一本,仍于看礼物五七日以前关送本院,以凭预定修写比对。仍候看礼物讫,续次送进本赴院,再行校勘进呈,免至临日 事。」御药院勘会:「除每年常程礼物亦俟后苑造作所供纳及内降到衣物等齐足,方始见得颜色花样、斤两数目,即于进呈前一二日可以先次具录,供赴学士院。其非泛国信礼物,系逐旋取旨,排办制造,或临时内降,名件不定,即难以预先供写。」诏御药院于看礼物前三日供赴学士院。 英宗治平元年闰五月,诏录学士院具员一本以进。 二年七月,诏:「今后如遇非时锁院,次日不是常朝起居,仰监锁院使臣与学士同共关报合门。」先是,御史台言:「今月四日夜锁院。合门不告报,致有 告报百官赴文德殿听麻。乞今后除中书进熟状,自有帖黄声说追班外,非时锁院并从御药院关报合门追班。」故有此诏。 《神宗正史 职官志》:学士院掌制诰、赦敕、国书及宫禁所用之文词。凡后妃、亲王、公主、宰相、节度使除拜,则 学士草词,授待诏书讫以进。赦降、德音则先进草。大诏命及外国书,则具本禀奏。得画亦如之。凡奏事用牓子,关白三省、枢密院用谘报,不名。自国初至行官制,百司事失其实,多所厘正,而承唐旧典,遵用不改者,独学士院而已。官学士二人,待诏三人。吏录事一人,孔目官六人,表奏官八人,驱使官二十人,守阙驱使官十有二人。学士正三品,凡拜宰相或事重者,宣召面谕旨,则给笔札,书所得旨,禀奏归院,具词以进。余遣内侍授中书省熟状亦如之。若已画旨而有未尽,或舛误,则论奏贴正。乘舆行幸,则侍从以备顾问。有所献纳,则请对或奏对。凡初命为学士,皆遣使就第,宣诏旨召入院。上日,敕设会从官,侑以乐。平时诣三省、枢密院议事,则履见宰相、执政官。自国朝以来,待遇之礼率循故事。旧无常员,及元丰中始裁定,间选久次者为承旨。《哲宗 职官志》同。按故事,学士止六员。至和元年,王洙为学士,系第七员,当时号员外学士。此云无常员,误也。 神宗熙宁三年七月,学士院言:「应下两制详定文字,直舍人院未审合与不合同议。」诏令同议。 八月,诏:「自来封王,合行管内布政牓文等,并节度使初除及移镇或别加恩命,并逐旋进札子,札送学士院,降敕书示谕本镇三军将吏、僧道、百姓。今后如有上项除改恩命,并令学士院每遇降制讫,一面检举施行。」 四年七月十九日,命尚书兵部郎中、知制诰王益柔、尚书刑部郎中、知制诰陈襄兼直学士院,候除学士罢直。以学士韩维在假,阙官宿直,上令差知制诰二人为直院。 九月十四日,知制诰、直学士院陈襄出知陈州。襄论事数忤宰相王安石,尝草河北诏旨,言「水不润下」,中书改之。又明堂赦书有「奉祠紫宫」语,犯俗嫌,故出。 十月十二日,知制诰王益柔罢兼直学士院,以草高丽国答诏非工也。以右正言、知制诰、检正中书五房公事曾布兼直学士院。 六年正月二十一日,诏:「学士院今后大辽国书并诸国诏书合要匣复等,并自下司取索讫,关三司破除。仍谕诸处更不申乞朝旨。」 七年十二月八日,诏:「翰林学士、知制诰至中书、枢密院议事,许系鞋。遇朔望及不因公事,依例穿执。」 十年十月三日,学士院言:「编修内诸司式所送本院式十卷,编学士员数并录表疏、青词、祝文、 院、敕设、宿直之类。看详学士员数系朝廷临时除授,若表疏、青词、祝文,或请祷之意不同,难用一律。况朝廷待学士礼意稍异,宣召、敕设,尽出特恩,关白中书、枢密院,止用谘报,不同诸司。乞下本所,以吏人差补及官物出入之类并立为式,学士所职更不编载。」从之。 元丰二年十一月一日,翰林学士蒲宗孟乞叙班章惇下。从之。以惇先曾任翰林学士,丁忧服阙,再为学士故也。 三年八月五日,诏学士院于尚书省、枢密院用谘报。 九月二十七日,诏尝任翰林学士除资政殿学士以上更不别兼学士。 十月二十五日,诏翰林学士并听佩鱼。 五年五月十九日,诏翰林学士见执政官议事并令系鞋。 八月八日,诏翰林学士独员,三直免一宿。 六年三月二十五日,学士院言:「本院久例,亲王、使相、公主、妃并节度使等除受并加恩,并送润笔钱物。自官制既行,已增请俸,其润笔乞寝罢。」并中书省亦言:「文臣待制、武臣横行副使及遥郡刺史以上除改,自来亦送舍人润笔,乞依学士例罢。」并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四月十八日,尚书省言:「除拜官职差遣,缘画录黄已经由门下省,如辞免恩命,中书省既得旨,令降诏不允,乞只从中书省批送学士院进诏,更不重出录黄。」从之。 七月二十八日,翰林学士承旨邓温伯言:「学士如独员,乞两日乞免一宿,候有双员,即依故事。」从之。 五年二月十四日,知亳州、龙图阁直学士邓温伯除翰林学士承旨。 四月二日,诏:「温伯以龙图阁直学士兼侍读,提举醴泉观。其新除翰林学士承旨告缴纳。」 六日,诏:「温伯依旧为翰林学士承旨,其提举醴泉观兼侍读除命勿行。」先是,中书舍人王岩叟封还温伯承旨词头,言:「温伯交结蔡确,陛下践祚之始,草王珪麻制,则曰『预定议于禁涂』。及为确词,则曰『尤嘉定议之功』,轻重之间,包蓄微意,(微)[徼]幸异日,操心不忠。乞收还除命。」诏以次舍人撰词,而言者攻之不置。既改为侍读,岩叟又封还词头。诏以温伯知南京。后四日,卒从初命。 元符元年八月十四日,翰林学士承旨蔡京言:「应执政官见学士之礼,乞下有司立法。」时宰相章惇以道服见京,故有是请。 二年,翰林学士承旨蔡京言:「遇请对,乞不隔班上殿。」从之。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三月十三日,翰林学士王觌草日食德音,三省有所贴改。觌待罪,诏令依旧供职。 崇宁五年二月七日,诏翰林学士、两省官及馆阁今后并除进士出身人。 大观元年闰十月四日,中书省奏:「翰林学士刘正夫撰饮福宴(政)[致]语,文字拙恶,音韵不协。」诏以正夫为龙图阁直学士、知河南府。 政和四年二月六日,翰林学士承旨、知制诰兼侍读、修国史、议礼局详议官强渊明奏:「奉御笔,差措置点检学士院。今措置点检到下项:本院回答大辽国书并赐夏国等诸番夷诏敕之类,自来只是临时检寻〔案〕沓使用。欲乞将承受到续降指挥并前后案例添修为本院敕令格式,选差本院使臣人吏就本院编修。更不添破请给,只乞候书成进呈日,具劳绩等第量乞推赏。本院公使厨库钱物浩瀚,自来止系孔目、表奏官轮监,窃虑难以委办。臣欲乞差小使臣一员专监厨库,兼管勾本院 应干钱谷官物等。许臣踏逐,具姓名奏差。其理任、请给、破人并乞依近降点检文字使臣已得指挥施行。兼昨承朝旨,置专知官一名,乞从本院踏逐,具姓名谘报朝廷,指挥特差。仍乞添差兵士十人,节级二名,分番看管。今定人吏选试之法,除录事一名系职级外,有孔目官、正名表奏官、编排表奏官三等。欲乞遇孔目官有阙,令正名表奏官试补,将本院法并制诰敕书等案沓及在京通用敕令格式内出试题五道,以三通二粗为合格。遇正名表奏官有阙,令编排表奏官试补,写大小字诏书各一本,及于本院法并制诰敕书等案沓及在京通用敕令格式内出试题三道,二通一粗及书札精楷者为合格。遇编排表奏官有阙,令私名人试补,写麻制进本一道,以书札精楷者为合格。本院门禁约束,欲乞并依门下、中书后省法施行。今来承行学士,如遇有本职事上殿,乞依六曹长贰例,许带本院有服色二人随入殿门。」诏并依所奏。 五年九月二十七日,诏翰林学士王甫赐名黼。 十月二十九日,御书「摛文堂」牓赐学士院,学士承旨强渊明、王黼上表谢。 钦宗靖康元年四月二十三日,翰林学士吴幵等言:「契勘大礼锁院,麻三道以上,系双宣学士宿直分撰。今月十六日 院,麻六道,止系权直院莫俦独宿。欲乞今后遇三道以上,双宣二员。」从之。 高宗建炎元年六月五日,诏新除翰林学士谢克家为述古殿直学士、提举扬州洞霄宫。先是,克家除翰林学士,以知制诰犯祖名,诏权不系「知制诰」三字。克家言:「翰林学士祖宗时若兼领他官,止与职名同。元丰官制行,既专典内制,则必带『知制诰』三字。此不易之制,讵可缘臣轻有改革,望除一宫观差遣。」故有是诏。 绍兴元年五月二十六日,翰林学士汪藻言:「学士院出入道路,经由大行隆佑皇太后殿攒宫门。今来日逐兴工,于入院不便,乞权在本家供职。」从之。 二年九月十九日,直学士院綦(密)[崇]礼言:「自兵兴以来,急于除用,并无降诏之礼,乃或有『如敢迁延,重寘典宪』指挥,非待贤之道。望举行故事,凡六尚书及翰林、端明殿学士以职任并新任,与曾任宰相、执政官,若自外除授,或被召应赴行在者,并令尚书省日下报学士院颁降诏书,以示待遇之礼。且使外任近臣有所取信,以离其官守。」从之。 四年四月十五日,诏:「学士院有官充待诏人及两任,令吏部与不依名次指射差遣恩例一次。」 五月九日,翰林学士、知制诰綦( )[崇]礼、尚书礼部侍郎兼权直学士院陈与义、中书舍人张纲等言:「臣等学识浅陋,播(年)[告]之修,不能发扬圣德,致臣僚建言待罪,乞赐黜责。」诏:「无罪可待,日下依旧供职。」先是,考功员外郎孔端朝言:「建立政事,既有其实;感悟人心,必假于言。唐德宗 之在奉天,陆贽建言:『今盗 天下,宜痛自咎悔,以言谢天下,庶几顽者革心。』故当时所下制书,虽武夫悍卒,无不感动流涕。今陛下留神治道,刻意恢复,听览至勤,奉养至约,行宫不踰牧守之居,射殿亦用茅茨之制,声色无所亲幸,讦直每加优容。既有此实,而播告之言或未有以发之。谓宜制诰号令,因事见辞,痛自引咎,且言陛下忧勤雪耻之意,而侈大夸矜之辞不杂其间,以收拾人心。」诏札与内外词臣。故崇礼等(侍)[待]罪。 七月十日,翰林学士綦崇礼言:「识虑不明,所撰吴玠麻制言语失当,见居家待罪。」诏放罪。先是,臣僚言:「臣 所宣吴玠进职麻制,有曰『陆海神 ,既失秦川之利;铜梁剑阁,敢言蜀道之难』。臣窃谓玠方拥重兵,据要害,而乃云『既失秦川之利』,虽其意指秦之川,然四川皆川也,玠得不疑哉!又云『敢言蜀道之难』,不识『敢言』之义果何谓也!欲乞改正行下。」诏令学士院贴改,故崇礼待罪。 五年六月一日,上谕宰执曰:「朕常以营造为戒,居处不敢求安。前日孙近有文字乞罢修学士院,朕尝见国史载真宗皇帝幸三馆,顾谓近臣曰:『陋屋数十间,何以处天下英俊。』今虽艰难之际,然学士院上漏下湿如此,傥不略与修葺,非所以称朕待遇儒臣之意。」 七月三日,直学士院胡交修言:「胡世将乞宫观,令学士院降诏不允者。契勘世将系是从侄,所撰词显属妨碍。」诏差中书舍人胡寅权直学士院撰行。 六年五月六日,吏部尚书、权翰林学士孙近言:「本院学士胡交修已除刑部尚书,范冲已改除翰林侍读学士,即日止臣独员。窃虑文字拥并,双 日难以旋进。乞望早赐差官。」诏给事中朱震兼权直学士院。 七月六日,吏部尚书、权翰林学士孙近言:「本院已有学士朱震、直院陈与义正官二员,所有臣兼权上件职事乞令解罢。」诏:「学士之职古无定员,贞观以来时多兼领。在明皇世,常置者六人;于穆宗朝,并用者三俊。资卿才德,典服训辞,于国有光,视唐无愧。得一二文翰之士,虽曰朋来;岂咫尺对扬之英,遽先引去。正籍耆儒之重,方欣君子之多。勿复固辞,往安厥位。」近又言:「见行官制学士二人,祖宗以来建为定额,望不以臣故紊成宪。」诏不允。 九年三月二十七日,殿中侍御史谢祖信言:「国家遭中否之运,十年于此,天意助顺,舆地自归。今归附之始,而朝廷在江吴,道里辽邈,所以宣至意,收人心,唯在于号令文告之辞。则推诚不可以不至,引咎不可以不深。广『推赤心,置腹中』之语,使上无匿指;法『伤居尔体,痛在朕躬』之意,使人得所欲,则叛者庶几革心。」诏札付学士院、中书后省照会。 七月二十五日,诏:「新(腹)[复]州军今后遇有合降诏书,令学士院请宝讫,赴三省、枢密院给发。」 二十七年九月二十四日,尚书工部 侍郎兼直学士院王纶言:「本院待诏应奉,昨踏逐到御书院已经试中书学生王世贤、郑汉卿二人,并未有理年出职指挥。乞依讲筵所援御药院封题书艺学李升已出职条法补(援)[授]施行,仍通理到院月日迁补。」从之。 十月十二日,诏:「学士院人吏应奉修写机密国书过七十次至六十次人,各与转一官资;五十次至四十次人,与减三年磨勘;三十次至二十次人,与减二年磨勘。仍自今降指挥之后,每应奉及一十次,与减一年磨勘。」从直学士院王纶请也。 二十九年六月十九日,诏:「学士院系禁庭官司,今后诸色人不得兼外处差遣。有违戾,本院具姓名闻奏。」 同日,给事中兼直学士院周麟之言:「学士院每年正旦及天申圣节回答国书,并遣使贺生辰、正旦国书,并用金镀银装匣,系文思院制造。近来文思院供到,多是金色浅淡,打钑麤 ,托里锦色不鲜明。屡次退换,旋行装饰。欲乞下工部严行约束,如法装办,不得仍前灭裂。其修写国书纸系御前降到,经今已十余年,纸色暗旧,每次多是拣选背用。今乞于御前逐旋请降。及每次行遣国书,写人使到阙赐物总目及遣使礼物数目,并令合干官司取索,以凭书写。近来官司多是不即报应,其间物数间有差错。欲乞申严行下合干官司,实时报应,子细点对,赴院供纳。事关国体,所系非轻,望详酌施行。」诏纸依所乞,余并申严约束。如违,令学士院劾奏。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未改元八月十七日,诏太上皇后生辰功德疏合用表文,令学士修撰。 隆兴元年七月二十八日,诏:「学士院须权行安奉钦宗皇帝几筵,可依旧,仍令重加修盖。自今后应学士院及经筵官日轮二员直宿,稍复祖宗故事。」 八月三日,学士院状:「依指挥并省吏额,西院额管一十四人,今减点检文字一名,书写青词表奏官一名;东院额管驱使官共一十六人,今减末名守阙驱使二人。」诏依拟定,见在人且令依旧,如将来遇阙,更不迁补。 同日,中书舍人兼直学士院刘珙言:「已降指挥,添讲筵官直宿。所有位次,本院屋宇窄狭,乞行展盖。」从之。 十一月七日,诏:「学士院与经筵官、宿直官每月二日合赴德寿宫起居,并圣节开启满散、国忌行香前一日及旬假、节假并与免宿。」 二年闰十一月五日,敷文阁直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王刚中言:「除臣翰林学士,缘官称首系大父名,乞别改除一差遣。」诏改除礼部尚书兼给事中、直学士院。 干道二年十月三日,诏学士院:「自今后车驾诣德寿宫,如遇执政,从便权免宿直。」 三年正月五日,诏学士院自今后每遇筵宴,权免宿直。 四年正月六日,诏学士院今后每遇车驾诣景灵宫四孟朝献,权免宿直。 五年六月十五日,诏:「自初伏日赐学士冰一 月,每日半担。」 同日,诏降白成银冰盆一面,黑漆座全。如遇入伏,令学士院设放使用。 同日,诏降黑漆水桶一只,盖座全,赐学士院使用。 六年五月四日,学士院状:「依指挥省并吏额:西院录事已下一十二人,今乞减罢表奏官二人,以一十人为额。东院驱使官一十四人,今于数内裁减正名驱使官王彦通、马晟二人,减作守阙驱使官,却将守阙驱使官乐德华、赵琪敦减作编排驱使官,更不支破请给,通以一十二人为额。」诏依拟定,各从下裁减。将来见阙日,依名次拨填。其减下人愿依条比换名目者听。 十一月十四日,尚书礼部侍郎兼直学士院郑闻、秘书少监兼权直学士院周必大言:「检准绍兴三十一年十月四日指挥,今次明堂大礼,合加恩臣僚,权宜更不 院宣麻,止降制给诰,并免辞免。候事定日依旧。所有干道元年、三年两郊,并依上件指挥。今来郊祀大礼庆成,其合该加恩臣僚,未审且依近例止降制诰,(难)[唯]复检举自来锁院典故施行。」诏依旧例锁院宣麻。 八年十月二十六日,准御封付院御宝批先降指挥:「经筵官日轮二员,学士院宿直,今可止轮一员。本院自后遵依,永为定式。」既而有旨,经筵官与学士院官每日通轮一员。宿直官约午时入院,临安府供蜡烛一对,夜点照用。来早,院中破宿官点心,至冬供炭一十斤。如遇轮宿直,用簿子隔日书知押字,将书知宿官姓名便阙报御药院具奏。」 九年三月十二日,诏翰林学士承旨除端明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承旨」下恐有脱漏。。以曮乞解严近,故有是命。 十二月二十四日,诏秘书省正字崔敦诗兼翰林权直。先是,有旨下国史院具典故,馆职兼权学士院职事如何结衔。既检照申上,而朝廷以《四朝会要》学士院他官兼权者谓之「权直」,遂有是命。其后淳熙五年九月,敦诗再入院,议者以翰林非专掌制诏之地,乃改为「学士院权直」。 同日,诏秘书省正字崔敦诗兼翰林权直,所有请给,除身分料钱随阶官、时服照正字格法,并本省会要茶汤钱依旧支破会:疑当作「合」。,所有职钱并米麦、衣赐,依翰林学士则例,以三分减一支破。所有厅从,除本职合破外,止贴差客司一名,顾募随本职。」 太宗听政之暇,日阅经史,患顾问阙人。太平兴国八年,始用著作佐郎吕文仲为侍读。寻又为翰林侍读,赐绯鱼,寓直御书院,立本官班。尝出经史,召文仲读之。 真宗咸平元年,又访通经义者于参知政事李至。至荐国子直讲崔颐正,召于后园,令说《尚书 大禹谟》,面赐五品服。然自杨徽之始建学士之职,后冯元为翰林侍讲,不带学士。又有冯宗元为侍讲,高若讷为侍读,不加别名,但供职而已。 真宗咸平二年七月,以兵部侍郎兼秘书监杨徽之、户部侍郎夏侯峤并为翰林侍读学士,国子 祭酒邢昺为侍讲学士,翰林侍读、兵部员外郎吕文仲为工部郎中,充侍读学士。先是,侍读名秩未崇。真宗首置此职,择耆儒旧学以充其选,班秩次翰林学士,禄赐如之。设直庐于秘阁,侍读更直。侍讲长上日给尚食珍膳,夜则迭宿,令监馆阁书籍中使刘崇超日具当直官名,于内东门进入。自是多召对访问,或至中夕。中谢日,赐与如翰林学士。 五年正月,宴宗室、侍读、侍讲学士、王府官于崇政殿。以邢昺讲《左氏传》毕也。赐昺及侍读夏侯峤等器帛,昺加袭衣、金带,以昺为工部侍郎兼国子祭酒,依旧充职。 景(佑)[德]四年八月,以翰林侍讲学士、工部尚书邢昺知曹州,班在翰林学士之上,从尚书班列也。侍讲学士外使自邢昺始焉。 天禧元年二月,召直龙图阁冯元讲《易》于宣和门之北阁。时惟待制查道、李虚己、李行简预焉。自是说《易》,尽上、下经,以元使契丹止。 三年十二月,以工部侍郎、参知政事张知白为刑部侍郎,充翰林侍读学士,知天雄军。知白恳求罢免,侍读学士外使自此始也。 仁宗干兴元年未改元三月,以吏部员外郎、直龙图阁、太子左谕德鲁宗道为户部郎中,左正言、直龙图阁、太子右谕德冯元为户部员外郎,并为龙图阁直学士兼侍讲。 十一月,仁宗御崇正殿西庑,召侍读学士李维、侍讲学士孙奭、侍讲冯元等讲《论语》。宰臣冯拯等曰:「天禧旧制,凡侍臣讲读皆赐坐,讲者设本于前,别坐而听。干兴后,每说书(曰)[日],侍臣皆先就座,赐茶讫,彻席立讲。讲毕复坐,赐汤。自后又取工部郎中冯宗元直龙图阁,亦令讲书。凡说《论语》、《孝经》、《礼记》、《尚书》、《春秋》、《老子道德经》。侍读初无所职,但侍立而已。自宋(缓)[绶]、夏竦为侍读,始令日读《唐书》一传,参释义理。每讲书日,古贤诗或取经书要言书一二纸,其后遂罢。又令侍读读真宗正说经史文字,涉凶恶事,亦须预说。无所规鉴,即不讲。或召中书、枢密院听书,即于侍官前设座。」 景佑元年正月二十六日,给事中、充集贤院学士李仲容言:「臣冠掖垣之地已及七年,新除两人学士,俱是在臣之下,望别赐臣一职名。」诏除守本官,充翰林侍读学士,判史馆。 庆历四年二月,御迎阳门,召辅臣观图画。其画皆前代帝王美恶之迹,可以规戒者。因命天章阁侍讲曾公亮讲《毛诗》,王洙读《祖宗圣政录》,侍读学士丁度读《前汉书》,数刻乃罢。 皇佑三年七月五日,翰林侍读学士、给事中郭劝表乞致仕。帝以劝履行纯谨,立身清约,特命降召不允,示优恩也。 四年九月十二日,知制诰胡宿言:「近命臣充翰林侍读学士,且臣未宜当此职,不敢入谢。」时宿居纶阁久次,执政以禁林员足,未议迁补。又逼于物议,因以金华处之。而谏官李兑、韩贽指言其失,故宿辞,卒亦不许。 至(元)[和]元年十月, 赐翰林侍读学士杨安国钱五十万,仍听大寒暑毋入谒。时安国言衰惫不任侍经席,愿乞骸骨以归。故赐及之。 翰林侍书。唐有翰林侍书学士。 太宗太平兴国七年,以著作郎、翰林祗候王着为著作佐郎、翰林侍书,隶御书院。王着成都人,归朝为隆平主簿,善正书、行草,笔迹甚媚。太宗以字书讹舛,欲令删定,即召着入,授卫尉寺丞、史馆祗候,详定《急就章》,遂为侍书,累至殿中侍御史。 《神宗正史 职官志》:侍读、侍讲正七品,崇政殿说书从七品,掌讲读经史,以学士或侍从职事官有学术者充。其秩卑资浅,则为说书。岁春二月至端午日、秋八月至长至日,遇只日入侍迩英阁,轮官讲读。始至,率以履见,列墩,命之坐,赐茶。(议)[讲]读毕,赐汤,乃退。咸平二年皆置学士,至元丰五年省去「学士」之号。 《哲宗职官志》:元佑七年复增「学士」之号,元符元年省去。 哲宗元丰八年即位未改元。四月十四日,资政殿大学士、光禄大夫吕公着兼侍读。先是,神宗谕辅臣曰:「皇子明年出阁,当以吕公着为保傅。」至是吕公着侍经筵,遵先帝意也。 十二月二十二日,增讲读官职钱为三万。 元佑元年八月六日,吏部侍郎兼侍讲傅尧俞以职烦目病,乞罢侍讲。司马光请改尧俞为侍读,而用范祖禹为侍讲。祖禹,吕公着之婿也,请避嫌。光奏宰相不当以私嫌废公义。韩维奏:「朝廷选执政,本以进达贤能为职,今乃以执政妨用人,不可。方今人材难得,幸而有可用之人,又以执政故退罢。若七八执政各避私嫌,甚妨贤路,且多存形迹,非大公之道。」遂以祖禹兼侍讲。 六月十六日,端明殿学士、光禄大夫范镇落政仕,提举中太一宫、兼集禧观公事、兼侍读。 四年五月四日,诏自今侍读以三人为额。 六年四月十二日,中太一宫使、观文殿学士兼侍读冯京乞致仕。诏不允,令除经筵外,遇朔望赴朝参。未几,京又乞致仕。不允,仍免经筵进读。 七年七月十二日,诏复置翰林侍讲学士,以翰林学士范祖禹为翰林侍讲学士,兼修国史。 八年四月八日,范祖禹言:「近辞免翰林学士兼侍讲学士,蒙降诏不允。伏见神宗之初,司马光、吕公着皆以翰林学士兼侍讲,初不兼学士之职。如以臣久在经筵,乞止兼侍讲。」从之。 元符元年二月十三日,三省言:「裁定六曹寺监文字所状,乞降指挥,翰林侍读、侍讲学士向去置与不置。」诏元佑复置翰林侍读、侍讲学士指挥更不施行。 徽宗元符三年未改元九月四日,诏安焘服(阅)[阕],可依前左正议大夫,除观文殿学士、提举中太一宫、兼集禧观公事、兼侍读。 大观元年三月十二日,翰林学士郑居中可依前执政官恩例,仍除中大夫、资政殿学士、中太一宫使、兼侍读。诏:「郑居中文学政事为众推称,蔽自朕心。擢贰枢 府宥密之地,亲贤所宜。稽考先朝,具存故实。而贵妃恳请,陈义甚坚。嘉其悫诚,终不可夺。」故有是命。 宣和元年七月三日,诏:「观文殿修撰兼侍讲、国史编修官邓雍入侍经筵,阅时滋久,可除显谟阁待制,仍迁侍读。」 六年二月七日,赐开封尹燕瑛进士出身,兼侍读。 钦宗靖康元年九月二十二日,诏吏部尚书莫俦、户部尚书梅执礼为任剧曹,免兼侍读。 高宗建炎元年十二月一日,诏:「朕朝暮见大臣,访庶务,已则泛论古今,援据经史,凡有益于治者,随事商榷,以受荩言。延见进对臣僚,询究利害,退阅四方奏牍,少空则披诵载籍,取鉴前古,故于讲学,久未皇暇。念亲儒臣,以稽先圣之格言、百代之明验,虽羽檄交驰,巡幸未定,亦不可废。可差侍从官四员充讲读官,遇万机之暇,令三省取旨,就内殿讲读。」 三十一日,诏:「将来开讲日,侍讲官于进读书内或有所见,许读毕具札子奏陈。仍降付本所,载之注记,依元丰旧制。」从翰林学士朱胜非请也。 四年八月十八日,尚书吏部侍郎綦 礼等言:「近诏从官日进前代及本朝故事,伏见祖宗以来遴选儒臣,以奉讲读。若令从官一例献其所闻,既非祖宗旧制,且有越职之嫌。况今讲读官并有正员,欲乞止命讲读官三五日供进前代及本朝故事,以资圣学,所有元降指挥乞赐寝罢。」诏讲读官及翰林学士、两省官并依已降指挥。 绍兴元年二月十六日,诏刑部尚书胡直孺兼侍读。以中书门下省言「兼侍读秦桧除参知政事,止有侍读王绹一员」故也。 四月九日,诏赐侍读王绹、胡直孺、侍讲汪藻、胡交修、(候)[侯]延庆御书杜诗扇面。 十七日,诏户部尚书李弥大兼侍读,以讲筵所侍读官(正)[止]有黄叔敖一员故也。 八月十一日,诏以朱胜非为提举醴泉观兼侍读。初,胜非罢同都督,辞免还任、知绍兴府,上曰:「胜非作相三日,值苗刘之乱,当时调护有力,朕岂不知。近日因罢同都督,外方士人上章论胜非功甚多,惟一二台谏不与。昔晋公子重耳备尝险阻艰难,相与在外,自蒲狄至秦,诸臣从者惟狐偃,未始不同。及河,以(壁)[璧]授公子,且欲亡去。公子曰:『所不与舅氏同心者,有如白水。』盖晋公子之霸诸侯,实子犯之助。朕于胜非,不谓众之不知而弃之也。」故有是诏。 十月二十九日,诏讲筵所:「今后住讲日,令讲读官依讲筵日分除假故旦望,隔日轮官接续供进《春秋口义》一授,至开讲日依旧。所有日进故事,仍令侍从官依元降指挥,与讲读官、翰林学士、两省官同进。 三年五月二十六日,诏:「讲筵所见轮官供进《春秋口义》并侍从等官日进故事,可自今后遇六月、十一月权免供进,开讲日权住供进。」 四年十月七日,诏:「讲读官进讲义故事权罢,候过防秋日依旧。」以右司谏赵霈言 「淮海有警,方议亲征,乞少缓」故也。 五年闰二月二十二日,诏侍读官进读《三朝宝训》,从殿中侍御史张绚请也。 六年八月二十七日,诏侍读官许正谢,今后依此,令敕令所于(阁)[合]门格修入。先是,观文殿学士、提举万寿观充行宫同留守孟庾兼侍读,已授告讫,缘侍读、侍讲在法未有许正谢之文,庾以为言,故有是诏。 七年九月一日,权礼部郎陈公辅言:「闻徽宗皇帝、宁德皇后凶讣,陛下宫中见行三年之丧,欲乞凡遇当讲日,只令讲读官供进《口义》,更不亲临讲筵。」从之。既而臣僚以祖宗典故论列,诏如旧制。 十年八月十二日,诏:「中书舍人王鉌、起居舍人张土穹兼侍讲。鉌进讲《孟子》,土穹进讲《左氏传》。以讲筵所言「秋讲在近,见阙官二员」故也。 十一年三月六日,诏权礼部尚书苏符兼侍读,进读《三朝宝训》。 四月九日,诏赐侍读吴表臣、苏符新茶。 二十七日,诏赐复古殿墨侍读吴表臣、苏符、侍讲林待聘、程克俊、王鉌、李易、修注朱翌各二十铤。 十三年三月八日,诏给事中杨愿兼侍讲,进讲《尚书》。 十四年三月二十二日,诏御史中丞李文会兼侍读,工部尚书詹大方、礼部侍郎高阅兼侍讲。先是,讲筵阙,宰臣秦桧曰:「陛下圣学日跻,实难其人。」上曰:「朕学问岂敢望士大夫,但性好读书,宫中无事,(舍)[合]读书写字,一无所为。」桧曰:「士人读书者固多,但少适用。」上曰:「读书贵于适用。若不适用,或托以为奸,则不若不读之为愈。」上又曰:「王安石、程颐之学各有所长,学者但当取其所长,不执于一偏,乃为善学。」桧曰:「陛下圣学渊奥,独见天地之大全。下视专门陋儒,溺于所闻,真太山之于丘垤也。」 十五年十一月十三日,诏宣赐讲读、说书、修注官寒食、端午、冬至节料,观文殿大学士已上钱一百五十贯,酒十瓶;资政殿大学士、学士已上钱一百贯,酒八瓶;待制以上钱五十贯,酒六瓶;未系两制钱三十贯,酒四瓶。今后准此。 十六年二月十六日,讲筵所言:「今后讲筵兼讲《孟子》,相次终篇,依旧制合先奏请点定。今具未经进讲《周易》、《毛诗》、《礼记》、《周礼》。」诏令讲《周易》。 三月二十日,上以《孟子》终篇,特遣中使赐当讲官段拂鞍马、牙笏、金砚、水瓶、墨等。 二十三日,赐侍读、侍讲、修注官以下御筵于皇城司。 二十八日,诏:「经筵进讲《孟子》终篇,可依进讲《论语》终篇例推恩施行。」 十七年正月二十九日,诏资政殿大学士、提举(力)[万]寿观秦 兼侍读。 三月四日,诏给事中兼侍讲段拂除翰林学士,依前兼侍讲。 二十三年十一月七日,《尚书》终篇,特召宰执听讲。进读毕,赐太师、益国公秦桧玉带、牙简、鞍勒,亲御调习名马,命主管讲筵李存约就第赐之。仍赐侍读秦 、签书枢密院事史才、侍讲魏师逊、说书郑仲熊、修注杨迥(全)[金]带、牙简、鞍马有差。 九日,赐宰执、讲筵、 修注官御筵于秘书省,用教坊乐,仍遣中使第赐香茶。秦 等进诗表以谢。 二十五年四月二十三日,《周易》终编,特召宰执听讲。进毕,以犀带、牙简、金鞍勒、良马、银绢命主管讲筵李存约就第赐太师秦桧,仍赐侍读秦 、签书枢密院事郑仲熊、侍讲董德元、王 、修注林一飞金带、牙简、鞍马、银绢有差。内王 以进讲《周易》终篇,加赐金砚匣。秦 等各进诗表以谢。 二十七年十月十一日,进读《三朝宝训》终篇,赐侍读王师心牙简、金鞍勒、良马、象管、端砚、檀香匣、复古殿墨、象牙、黏板、压纸、界方、金砚、水瓶。师心上表谢。 十三日,赐侍读、侍讲、修注官以下御筵于皇城司,用化成殿等乐,仍遣中使第赐香茶。 十五日,王师心等上表谢。 二十八年九月二十六日,守起居郎、兼权中书舍人洪遵言:「臣以记注,陪侍经幄,瞻望天威,近在跬步。至于御茗分珍、华炖锡坐,皆非粪土小臣平生所(取)[敢]觊望。窃见春、秋二讲,每于双日先期书历,经筵官讲读毕,许留身奏事。修注官虽与签书,未尝有奏事者,皆云近例如此。联名一历,不应别为二体。臣伏闻(见)[元]佑中起居舍人吕陶尝乞候讲读罢臣僚再留奏事,并许侍立。以此观之,讲退犹具入侍,何由不许奏事,望下讲筵所,许依讲读官例施行。」从之。 三十二年三月,黄中除礼部侍郎,依旧兼侍讲。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即位未改元。翰林学士承旨洪遵、中书舍人史浩并兼侍读,给事中金安节、权工部侍郎张阐并兼侍讲。 九月,兵部侍郎周葵兼侍讲。 十二月,敷文阁待制、提举万寿观钱周材兼侍讲。 隆兴元年四月,起居郎胡铨兼侍讲,讲《礼记》;右谏议大夫王大宝兼侍讲,讲《易》。 是月,司封郎中、兼崇政殿说书王十朋除起居舍人,升侍讲。 五月,权工部侍郎、兼侍讲张阐除工部尚书、兼侍读。 六月,观文殿大学士、左金紫光禄大夫、醴泉使汤思退兼侍读。 是月是月:原衍一「月」字,已删。,起居舍人马骐兼侍讲,殿中侍御史周操兼崇政殿说书。既而操改除侍御史,升兼侍讲。 二年四月,给事中、兼侍讲金安节升侍读。 五月,殿中侍御史尹穑兼侍讲。 六月,起居郎、兼侍讲胡铨除权兵部侍郎,升侍读。 八月,检正诸房公事王佐、殿中侍御史晁公武并兼侍讲。 闰十一月,敷文阁待制、提举佑神观吕广问兼侍讲。 干道元年三月三日,吏部侍郎陈俊卿兼侍读,殿中侍御史章服兼侍讲。 九月,试中书舍人蒋芾兼侍读,权吏部侍郎魏杞、权礼部侍郎王曮、权兵部侍郎刘仪凤、敷文阁待制、提举佑神观周执羔并兼侍讲。 十二月,资政殿大学士、左通议大夫、提举万寿观钱端礼兼侍读,起居舍人梁克家兼侍讲。 二年五月,敷文阁待制、提举佑神观、兼侍讲周执羔除礼部侍郎、兼侍读。 三年八月,翰林学士刘珙 兼侍读,中书舍人洪迈、左谏议大夫陈良佑并兼侍讲。 四年六月,中书舍人、兼侍讲梁克家升兼侍读,起居郎胡沂兼侍讲。 十月八日,吏部尚书汪应辰兼侍读,诏遇经筵日与汪涓分轮入侍。先是,应辰言:「兄涓见任起居郎。窃见本朝故事,宋郊与弟祁同举进士,有司奏祁名第一,郊第三。章献明肃太后不欲弟先其兄,乃擢郊第一,而置祁第十。盖虽科举取士,而亦存兄弟长幼之序,至今以为美谈。元丰初,曾肇除史官,元佑间苏辙除尚书右丞,亦皆以不应先其兄巩、兄轼为词。而臣今来事理又有甚焉者,凡经筵官、侍讲、侍读皆赐坐,而记言动者皆立。今臣兄为起居郎,其立固当。而臣猥以侍读,反得赐坐。弟坐兄立,非止于相先后而已。后汉太尉郑洪先为司空第五伦所举,及正朔朝会位居伦上,每曲躬自卑。章帝问知其故,因令分隔其坐,由此遂为故事。彼以举将之故而犹有此疑,章帝亦从而别异之。盖朝廷仪制固不当复论私义,而于私义轻重之间,亦必特有所伸,则为臣子者乃得以安其职分。况弟之从兄,又非举将之比乎!欲乞除臣宫观。」故有是命。 五年八月十日,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郑闻除权礼部侍郎、兼侍讲。 十二月五日,敷文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刘章除提举佑神观、兼侍读。 六年正月二十四日,黄中落致仕,除兵部尚书、兼侍读。 五月,集英殿修撰、提举佑神观胡铨兼侍讲。 十月,权兵部侍郎王之奇兼侍读。 十一月,礼部侍郎、兼侍讲王曮除给事中,仍兼侍讲;吏部员外郎张栻兼侍讲。 七年三月二十四日,权兵部侍郎、兼侍读胡铨除宝文阁待制、提举佑神观、兼侍读。 四月,给事中、兼侍讲王曮除翰林学士、兼侍读。 九月,大子詹事陈良翰、权礼部侍郎周必(太)[大]、宗正少卿林机并兼侍讲。 八年三月,礼部侍郎李彦颖、起居郎苏峤并兼侍讲。 四月,礼部侍郎郑闻除刑部侍郎、兼侍读,权户部侍郎沈夏兼侍讲。 十一月,左谏议大夫姚宪兼侍读。 九年九月,中书舍人留正、王淮并兼侍讲。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权礼部侍郎李彦颖兼侍读,国子司业戴几先、左司谏(兼)[林]亢宗并兼侍讲并兼:原作「兼并」,据文意改正。。 淳熙七年四月一日,上谓辅臣曰:「兼学士院权直欲更差一员,赵彦中如何 」赵雄等奏:「彦中宗室之秀,尝中词科,又好学,正堪此选。」于是除彦中兼学士院权直。时彦中为秘书郎。 十三年十二月九日,诏:「学士院减守阙驱使官二人,厨子并洒熄打并看管兵士各三人,院子一人。」以司农少卿吴(噢)[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淳熙十六年七月十五日,以礼部侍郎李巘兼直院。尤袤乞宫祠,故有是命。 绍熙三年三月十日,以权礼部尚书、兼直院李巘为翰林学士。 五年五月二十四日, 以中书舍人楼钥兼直院。 庆元二年三月十一日,诏:「今后如遇锁院,令当日宣麻舍人同共锁宿。可令宣麻舍人至日随御药先出院宣制,余依已降指挥。」 五年九月二十一日,诏学士院创盖玉堂殿止用「玉堂」为名。 《事略》云天头原批:「此条原夹在本卷第五十九页内。」:元丰三年,除太尉、判河南文彦博至河南未交印,先就第庙坐,以见监司。既交府事,见监司、府官如例程。或以问彦博,彦博曰:「吾未视府事,三公见庶僚也;即交印,河南尹见监司矣。」六年,请老,拜太师致仕。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六 知制诰 知制诰 【宋会要】 太宗雍熙三年十月六日,以著作郎、直史馆李沆、宋湜、左拾遗王化基并为补阙、知制诰。太宗素闻沆与湜有文学,会化基上章自陈,因令中书各试制诰二首。帝览而嘉之,故有是命,仍各赐钱百万。 雍熙四年二月,以右补阙、知制诰[ZZ(Z]范[ZZ)]杲为工部郎中、知京兆府,从其所请。知制诰出领外藩自杲始也。 雍熙四年九月,以主客员外郎、知制诰宋准为金部员外郎。先是,知制诰罢职,多拜谏议大夫,准以病故也。 淳化元年,右正言、直史馆冯起自西川转运使召入,守本官知制诰。不数日追寝,出起知濮州。时郑昌嗣使蜀回,言起政事懈缓,故罢其命。 真宗至道三年未改元四月,以工部郎中、史馆修撰梁周翰为驾部郎中、知制诰。故事,入西阁皆中书召试制诰三篇,二篇各二百字,一篇百字,维周翰不召试而授焉。其后薛映、梁鼎、杨亿、陈尧佐、欧阳修亦如此例。 〔张〕秉以兵部郎中、知制诰为左谏议大夫罢职。时秉草叙用官制,有「顷因微累,谪于遐荒」之句,真宗览之曰:「若是,即先朝失刑矣。」故有是命。 咸平二年四月,以度支郎中、知制诰张茂直授秘书少监,罢职出知(颖)[颍]州。茂直以年老罢职。 咸平三年十月,诏职方郎中、直秘阁黄夷简,主客员外郎、直史馆曾致尧,试知制诰于学士院。时宰相张齐贤荐二人堪掌书命,尝有急制,值舍人出院,即封除(自)[目],命夷简草之。及是召试,物议未允,遂罢其命,夷简迁光禄少卿,致尧任户部员外郎。 天禧三年十二月,知制诰晏殊等言:「本院书籍残缺,帷帐什物多(币)[弊],公用钱亦少。望赐国子印本群书,令仪鸾司供帐,冬季三司给炭,仍增赐公用钱。」诏增月给为三十千,余从其请。 仁宗天圣三年,以吏部郎中、知制诰、知登州张师德迁左谏议大夫。近制,舍人多次补学士。时师德首冠西掖,会擢钱易为学士,以师德被疾,遂特迁官罢职。 天圣四年五月,命知制诰蔡齐、章得象为翰林学士,起居郎、直史馆李仲容等四人知制诰。时阁下惟齐、得象在院,遂命翰林学士夏竦 草制。 景佑元年,知制诰郑向、胥偃、李淑知贡举,阁下阙官,又命翰林学士石中立、张观权且草制。 【宋会要】 宝元二年五月十八日,知制诰举正等言:「舍人院重修阁毕,合撰记文。缘学士宋庠任知制诰日建议修阁,颇详始末,乞令差宋庠撰文。」从之。 康定二年正月十九日,枢密院言:「自来新除知制诰,合门赐告 后即申本院,以凭札付入内侍省,中谢日赐对衣、犀带。」诏合门今后画时申枢密院。 庆历五(元)[年]二月十四日,知制诰张方平等言:「知制诰杨察服除入院,所有班着乞依先入名次。」从之。 嘉佑元年十月二十八日,知制诰韩绛言:「蒙恩授臣龙图阁直学士、知瀛州,况翰林学士知制诰,自来非因陈乞外补未尝差出,望赐裁处。」而翰林学士欧阳修等言:「乞且留绛依旧供职。」从之。 神宗熙宁三年四月,知制诰宋敏求论除幕职官为御史非国朝旧制,以疾乞解职。诏罢知制诰,余所领如故。 【宋会要】 太宗雍熙三年十月六日,以著作郎、直史馆李沆、宋湜、左舍遗王化基并为右补阙、知制诰。太宗素闻沆与湜有文学,会化基上章自陈,因令中书各试制诰二首,帝览而嘉之,故有是命,仍各赐钱百万。 雍熙四年二月,以右补阙、知制诰范杲为工部郎中、知京兆府,从其所请。知制诰出领外藩自杲始也。 雍熙四年九月,以主客员外郎、知制诰宋准为金部员外郎。先是,知制诰罢职,多拜谏议大夫,准以病故也。 淳化元年,右正言、直史馆冯起自西川转运司召入,守本官司知制诰。不数日追寝,出起知濮州。时郑昌嗣使蜀回,言起(正)[政]事懈缓,故罢其命。 【宋会要】 真宗至道三年未改元四月,以工部郎中、史馆修撰梁周翰为驾部郎中、知制诰。故事,入西合皆中书召试制诰三篇,二篇各二百字,一篇百字,维周翰不召试而授焉。其后薛映、梁鼎、杨亿、陈尧佐、欧阳修亦如此例。 【宋会要】 〔张〕秉以兵部郎中知制诰,为左谏议大夫罢职。时秉草叙用官制,有「顷因微累,谪于遐荒」之句,真宗览之曰:「若是 即先朝失刑矣。」故有是命。 咸平二年四月,以度支郎中、知制诰张茂直授秘书少监罢职,出知(颖)[颍]州。茂直以年老罢职。 咸平三年十月,召职方郎中、直秘阁黄夷简,主客员外郎、直史馆曾致尧,试知制诰于学士院。时宰相张齐贤荐二人堪掌书命,尝有急制,值舍人出院,即封除(自)[目],命夷简草之。及是召试,物议未允,遂罢其命,夷简迁光禄少卿,致尧任户部员外郎。 天禧三年十二月,知制诰晏殊等言:「本院书籍残缺,惟帐什物多弊,公用钱亦少。望赐国子印本群书,令仪鸾司供帐,冬季三司给炭,仍增赐公用钱。」诏增月给为三十千,余从其请。 仁宗天圣三年,以吏部郎中、知制诰、知登州张师德迁左谏议大夫。近制,舍人多次补学士。时师德首冠西掖,会擢钱易为学士,以师德被疾,遂特(遣)[迁]官罢职。 天圣四年五月,命知制诰蔡齐、章得象为翰林学士,起居郎、直史馆李仲容等四人知制诰。时阁下惟齐、得象在院,遂命翰林学士夏竦草制。 景佑元年,知制诰郑向、胥偃、李淑知贡举,阁下阙官,又命翰林学士(右)[石]中立、张观权且草制。 宝元二年五月十八日,知制诰举正等言:「舍人院重修阁(笔)[毕],合撰记文。缘学士宋庠任知制诰日建议修阁,颇详始末,乞令差宋庠撰文。」从之。 康定二年正月十九日,枢密院言:「自来新除知制诰,合门赐告 后即申本院,以凭札付入内侍省,中谢日赐对衣、犀带。」诏合门今后画时申枢密院。 庆历五年二月十四日,知制诰张方平等言:「知制诰杨察服除入院,所有班着乞依先入名次。」从之。 【宋会要】 嘉佑元年十月二十八日,知制诰韩(降)[绛]言:「蒙恩授臣龙图阁直学士、知瀛州,况翰林学士、知制诰自来非因陈乞外补未尝差出,望赐裁处。」而翰林学士欧阳修言:「乞且留绛依旧供职。」从之 【宋会要】 神宗熙宁三年四月,知制诰宋敏求论除幕职官为御史非国朝旧制,以疾乞解职。诏罢知制诰,余所领如故。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六 侍讲 侍讲 【宋会要】 淳熙元年八月二十三日,以侍御史宋延祖兼侍讲。 十一月二十六日,秘书省著作佐郎郑侨轮对,因言:「祖宗朝每日召见读、讲官,至仁宗时始有间日一讲之制。」上曰:「自太宗、真宗始置侍讲、读官,于圣学尤为留意。」 十二月二十三日,给事中留正兼侍讲。 二年三月十六日,以给事中、兼直学士院胡元质、侍御史范仲芑兼侍讲。 二十二日,右文殿修撰周必大除敷文(合)[阁]待制、兼侍讲。 五月十八日,以左司谏汤邦彦兼侍讲。 三年九月二日,以兵部侍郎、兼直学士院、兼太子詹事、兼侍讲周必大升兼侍读,礼部侍郎、兼同修国史、兼实录院同修撰李焘兼侍讲。 六日,以中书舍人林光朝兼侍讲。 八月十九日,以中书舍人钱良臣兼侍讲。五年四月除给事中,仍兼职。 五年四月八日,以礼部侍郎齐庆胄兼侍讲。 九月八日,以中书舍人、兼修玉牒王希侣兼侍讲。十(四)[月]除给事中仍兼。 七年四月二十五日,以侍御史黄洽兼侍讲。同日,以户部侍郎、兼详定一司敕令陈岘兼侍讲。 淳熙十六年五月二十八日,宰执进呈谢谔仍兼侍讲。上曰:「谔供中司之职已久,而全不言事,恐其不能任此责。改移之优闲之地,可令仍旧兼讲筵,其人却该通经学。」 六月十四日,诏权户部尚书叶翥兼侍讲。 九月 六日,诏权户部尚书叶翥兼侍讲,右谏议大夫何澹兼侍讲。 绍熙元年三月一日,诏权吏部尚书郑侨兼侍读,权吏部侍郎陈骙兼侍讲。 二年二月一日,诏中书舍人、兼直学士院倪思兼侍讲。 四月二十五日,诏吏部侍郎罗点兼侍讲。 三年三月二十一日,诏给事中尤袤、侍御史林大中并兼侍讲。 五年正月二十四日,诏显谟阁待制、兼皇子嘉王府翊善黄裳兼侍讲。 绍熙五年八月,中书舍人〔陈〕傅良、〔彭〕龟年、起居郎黄由、起居舍人沈有开、侍御史章颖兼侍讲。 十月,起居舍人刘光祖、吏部侍郎孙逢吉兼侍讲。 十二月,右谏议大夫张叔椿兼侍讲。 庆元元年正月,给事中林大中兼侍讲。 二月,起居舍人陈士楚兼侍讲。 四月,右谏议大夫李沐、侍御史杨大兼侍讲。 五月,户部侍郎袁说友兼侍讲。 七月,殿中侍御史黄黼、右正言刘德秀兼侍讲。 二年正月,起居郎曾三复兼侍讲。 四月,中书舍人汪义端、吴宗旦兼侍讲。 八月,吏部侍郎许及之、殿中侍御史姚愈、礼部侍郎杨辅兼侍讲。 三年三月,中书舍人谢源明兼侍讲。 八月,殿中侍御史张釜兼侍讲。 四年正月,中书舍人高文虎、右正言刘三杰兼侍讲。 八月,吏部侍郎张孝伯兼侍讲。 五年七月,右谏议大夫陈自强兼侍讲。 八月,吏部侍郎范仲艺、右正言程松兼侍讲。 十月,殿中侍御史张岩兼侍讲。 十一月,权吏部侍郎费士寅兼侍讲。 六年正月,中书舍人陈宗召兼侍讲。 二月,中书舍人张伯垓兼侍讲。 四月,侍御史汪义和、兵部侍郎赵介兼侍讲。 嘉泰元年二月,殿中侍御史陈谠兼侍讲。 七月,殿中侍御史林痴兼侍讲。 八月,中书舍人邵文炳、右正言施康年兼侍讲。 九月,中书舍人万锺兼侍讲。 二年五月,权吏部侍郎张伯垓兼侍讲。 八月,中书舍人王容、殿中侍御史张泽、右正言邓友龙兼侍讲。 十一月,礼部侍郎张涛兼侍讲。 闰十二月,左司谏宇文绍节兼侍讲 三年八月,侍御史陆峻、右正言杨炳兼侍讲。 九月,中书舍人颜棫兼侍讲。 十一月,给事中萧逵兼侍讲。 四年四月,华文阁(侍)[待]制、提举佑神观薛叔似兼诗讲。 八月,右正言林行可兼侍讲。 开禧元年三月,右谏议大夫李大异兼侍讲。 四月,侍御史邓友龙兼侍讲。 六月,右正言娄机兼侍讲。 八月,左司谏易祓兼侍讲。 二年正月,殿中侍御史徐柟兼侍讲。 七月,左司谏毛宪兼侍讲。 十月,右正言朱质兼侍讲。 三年正月,吏部侍郎卫泾兼侍讲,吏部侍郎雷孝友兼侍讲。 二月,资政殿学士、提举万寿观钱象祖兼侍讲。 三月,右正言叶时兼侍讲。 十一月,左司谏王居安兼侍讲。 十二月,殿中侍御史黄畴若、礼部侍郎章良能兼侍讲。 嘉定元年正月,中书舍人蔡(右)[幼]学兼侍讲。 八 月,礼部侍郎许奕兼侍讲。 十一月,左谏议大夫傅伯成兼侍讲。 二年正月,刑部侍郎章颖、侍御史陈晦兼侍讲。 十月,左司谏刘 、右正言黄中兼侍讲。 三年二月,左司谏林琰、右正言范之柔兼侍讲。 四年九月,殿中侍御史徐宏兼侍讲。 五年三月,左司谏郑昭先、右正言董居谊兼侍讲。 十月,右正言石宗万兼侍讲。 六年二月,右正言金式兼侍讲。 五月,右正言应(戈)[武]兼侍讲。 七年正月,右正言黄序兼侍讲。 十一月,右正言倪千里兼侍讲。 九年正月,吏部侍郎徐应龙兼侍讲。 九月,右正言李楠兼侍讲。 十二月,右正言刘棠、礼部侍郎袁燮兼侍讲。 七月,左司谏盛章、右正言李安行兼侍讲。 十二年五月,右正言胡卫兼侍讲。 十三年正月,刑部侍郎(愈)[俞]应符、右正言王元春兼侍讲。 三月,右正言张次贤兼侍讲。 十二月,殿中侍御史张攀兼侍讲。 十四年八月,礼部侍郎杨汝明、右正言袭盖卿兼侍讲。 十五年十月,右正言方猷兼侍讲。 十六年二月,殿中侍御史朱端常兼侍讲。 三月,左司谏李伯坚、右正言叶禾兼侍讲。 九月,兵部侍郎杜孝严兼侍讲。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六 讲筵所 讲筵所 《京都杂录》天头原批:「此条已补入侍讲门夹注,删 讲筵所 之名。缘侍读、侍讲多言讲筵所事,未便另立一门,又未便将讲读门内事抽出归此门故也。 」东京大内 讲筵所旧曰说书所,寓资善堂。庆历初,改今名,曰讲筵所。《大典》卷九百四 十一。 淳熙十三年十二月九日天头原批:「此条已补入侍讲门。」,诏讲筵所减祗应御书一人,手分一人,投送看管洒扫兵士二人。以司农少卿吴燠 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 学士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 学士 【宋会要】 《职官》九《学士待制》:文明殿学士,观文殿大学士、学士,枢密直学士,资政殿大学士、学士,端明殿学士,保和殿大学士、学士,初名宣和。龙图阁学士,直学士、待制、直阁。天章阁学士,直学士、待制、侍讲、直阁。宝文阁学士,直学士、待制、直阁。显谟阁学士,直学士、待制、直阁。徽猷阁学士,直学士、待制、直阁。敷文阁学士,直学士、待制、直阁、修撰。集贤殿、右文殿、集贤〔院〕学士。附学士、待制。 《两朝国史志 殿学士》:观文殿大学士、学士,资政殿大学士、端明殿大学士、学士,资望极峻,无吏守,无典掌,惟出入侍从,备顾问而已。观文殿大学士非曾为宰相不除。观文殿学士、资政殿大学士及学士并以宠辅臣之去位者。端明殿学士,惟学士久次者始除端明殿学士。明道二年,置观文殿学士,初为文明殿学士。庆历七年,以「文明」同真宗谥,改为紫宸殿学士。御史何郯以「紫宸」不可以为官称,八年遂改延恩殿为观文殿,即殿名置学士。皇佑元年置大学士,龙图阁学士、直学士、待制,天章阁学士、直学士、待制、侍讲。学士、直学士、待制皆为从官,而直阁以待文学高选,侍讲以讲解经术为职。又有崇政殿说书,以士人秩卑资浅而学问可以备讲说者充。龙图阁藏太宗御集,天章阁藏真宗御集,以内侍四人为勾当官,掌典籍、国书、珍宝、符瑞之物;典书五人,楷书 二人,装裁匠一人。自直龙图阁以上皆先朝所制。天章阁学士、直学士并庆历七年置,待制天圣八年(制)[置],侍讲景佑四年置,(从)[崇]政殿说书景佑元年置。 《神宗正史 职官志》观文殿大学士从二品,观文殿学士、资政殿大学士、资政殿学士、端明殿学士、枢密直学士、龙图、天章、宝文阁学士并正三品,龙图、天章、宝文阁直学士从三品,龙图、天章、宝文阁待制从四品。掌侍从,备顾问,有所献纳,则请对或奏封。自资政殿大学士以上,非有勋绩及曾任执政官弗除。其观文殿学士惟罢宰相者为之。旧制,昭文、史馆、集贤皆置大学士,凡命相,以次迁授。而枢密直学士隶枢密院,遇朝得升殿侍立。及行官制,宰相正名,不领他职,枢密院惟都、副承旨为属。若非领省台寺监职事及任外官,即视其资格乃除。龙图、天章、宝文阁勾当官四人,以入内侍充,掌藏祖宗文章图籍及符瑞宝玩之物,而安像设以崇奉之。宗正所进属籍、世谱,则归于阁「进」下原衍一「进」字,已删。,大礼则陈瑞物,元日、生辰契丹国贺使至则受其礼币,设吏六。哲宗职官制同。 神宗元丰三年三月二十五日,枢密直学士、佥书枢密院事曾孝宽为端明殿学士、知河阳。端明殿学士明道二年复置,以处宋绶,讫元丰,无前执政为之者。孝宽先以枢密直学士佥书枢密院事,遭丧在位,丧满乃授此职。 七年七月十七日,尚书左丞王安礼为端明殿学士、知江宁府。佥书枢 密院事为端明殿学士自曾孝宽始,执政为之自安礼始。 徽宗元符三年未改元十月三日,辅臣奏永兴军阙守,上命除翰林学士承旨蔡京。韩忠彦曰:「京虽尝除两学士,缘河东与长安不同,兼京罪状已露,欲只与端明。」上曰:「善。」曾布曰:「京之出,天下所同欲,今圣意如此,幸甚!」上云:「朕初不主之,近日陈瓘有言,因得其交通近习之状。」是日诏京为端明殿学士、知永兴军。 政和四年八月三日,诏改端明殿学士为延康殿学士,恩数品秩并依旧。 十月二十四日,枢密院言:「河北西路提举保甲司踏逐到保义郎陈宝文堪充洺州鸡泽、曲周县巡检,准都省札子,新差权发遣隆德府。」王寔奏:「臣伏闻陛下特以延康、述古二秘殿易学士名,以宠赐近(日)[臣]。然四方之人多有以此自名而名物者。臣愿悉诏改之, 所以尊禁殿、别官名。」诏:「陈宝文改名宝如,有似此之类并当令易。」 哲宗元佑四年十一月十三日,翰林学士、知制诰苏(辄)[辙]奏:「《神宗皇帝御制集》凡著录九百三十五篇,为九十卷,目录五卷。内四十卷皆赐中书密院及边臣手札,言攻守秘计,先被旨录为别集,不许颁行。仍制集序一篇,以纪盛德,发明大训。臣窃见祖宗御书皆于西清建重屋,号龙图、天章、宝文阁,以藏其书,为不朽计。又(劾)[刻]板模印,遍赐贵近。欲乞降付三省,以故事施行。」诏《御集》于宝文阁收藏。 徽宗政和六年九月十七日,诏增置宝文 阁、显(模)[谟]阁学士、直学士、待制、直阁。 哲宗元符元年二月十八日,知枢密院事曾布言:「恭惟 神宗皇宗圣学高明,出于天纵,中外之议谓宜卜日相地建延阁,为一代图书之府。」又权发遣提举河东路常平等事邓洵仁言:「伏见祖宗朝置龙图、天章、宝文阁,以藏列圣御制述作。况自陛下绍隆丕烈,遹明先志,而宝宇未新,徽名未揭。伏望明诏有司祗循旧章,亟加营建。」诏令翰林学士、中书舍人每员撰阁名五以闻。 四月十八日,诏建阁,藏神宗皇帝御集,以「显谟」为名。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二月九日,诏曰:「朕奉先思孝,恭己承祧。绍累圣之丕基,扬烈考之光训。神宗皇帝神心经纬,圣学缉熙。百度惟新,备矣有周之庶事;四方其训,(魏)[巍]乎尧帝之成功。言则为文,昭如云汉;宝之垂世,炳若丹青。仙驭升遐,泰陵继序。乃眷祖宗之旧,悉藏金玉之编。邃在西清,并崇华宇。爰咨迩列,俾访遗文。钿轴未终,云軿忽远。肆冲人之纂绍,惟往宪之钦承。用揭嘉名,仍延俊望。诒谋有永,岂徒琬琰之并陈;与天无穷,是惟奎璧之相照。宜以『显谟阁』为『熙明阁』,仍置学士、直学士、待制。」复显谟旧名年月检未得。 崇宁元年十一月十七日,诏显谟阁学士、直学士、待制如三阁故事。 十二月六日,诏显谟阁学士、直学士、待制序位在宝文阁学士、直学士、待制之下。 三年六月一日,诏曰:「朕惟神考,以道御时,独追唐虞三代之隆,振起于 千载流弊之后,制法更治,旷古无前。其肆笔成书,与六经相表里;再诏纂集,殆无逸遗。总九千八百余篇,皆文辞、政事、边机之要,藏于禁阁,揭以『显谟』,所以丕昭圣作也。夫臣之于君,相须一体。志同道合,乃能成功。其名位之崇,当绘于原庙者,既已率循彝宪矣,仰瞻宝宇,恻然兴怀。惟时功臣,宜列于此,非特若麒麟、云台、凌烟,思着其美而已。盖典章号令待人而行,于以着其感会之荣、奏承之绩,永为天下后世臣子之劝。其熙宁、元丰功臣图形于显谟阁。」 政和六年九月十七日,诏增置显谟阁。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 文明殿学士 文明殿学士 【宋会要】 后唐明宗置端明殿学士二员,立翰林学士之上,专(被)[备]顾问。太平兴国五年,沿殿名而改,此职益重矣。观文殿大学〔士〕、学士,殿即旧日延恩殿也。庆历七年以「文明殿学士」称呼。同真宗谥号,乃改名为「紫宸殿」,以冠学士之职。又以紫宸殿非人臣所可称呼,乃以「延恩殿」更名「观文殿」,置学士。皇佑初,又置〔大〕学士。 太宗太平兴国五年正月「太宗」上原衍「皇佑」二字,已删。,以礼部侍郎程羽充文明殿学士,序立于枢密副使之下。先是,后唐明宗不知书,四方章奏令枢密副使安重诲读之。重诲多不晓文义,宰相孔循献议置端明殿学士二员,序立在翰林学士之上,专备顾问,以翰林学士冯道、赵凤为之,累朝因而不改。至是因殿名改为文明殿学士,即端明殿之任也。国初立位在翰林学士之下,至是始改焉。 仁宗庆历七年八月,参知政事宋庠言:「文明殿学士称呼正同真宗谥号,虽久不除授,然班簿、仪品并见存。兼禁中无此殿额,其学士礼理自当罢。乞择见今正朝或秘殿少名学士易之。」乃诏:「朕祗率先猷,参建近职,招选髦硕,咨询话言。惟时正寝之名,冠于学士之职。题榜载易,班联久虚。然存定着于禁廷,同尊谥于祢庙,乃眷紫宸之制,实法经星之躔。爰重内朝,用更新号,其改『文明殿』为『紫宸殿』「殿」下原衍「学」字,已删。。」 八年五月,诏:「乃者因祢宫之尊谥,涉朝寝之故名,爰官曹「爰」下疑脱一字。,并从改避。载念紫宸之制,实当 上国之崇,虽补旧员,未安禁职。惟延恩之宝构,乃集瑞之秘庭。福况所开,深严莫二。虽仙游之已远,顾初制之未移。宜即清闲,用资延访。矧先圣斋心之地,资冲人览古之怀。仰席盛猷,载新华榜。仍建崇儒之秩,且为备问之荣。宜以旧延〔恩〕殿为观文殿,兼改紫宸殿学士为观文殿学士,班次依旧制。」初以文明殿学士犯真宗谥,改为紫宸殿学士,以丁度为之。御史何剡以为不可为官称而请易之。皇佑元年六月十八日,诏:「名器参设,咸有等威;廉陛相承,宜差体分。将崇明于官制,在着定于朝章。朕获缵丕平,深惟寡昧。惧夫明不能烛,仁有未绥;缅念前王,敷求至治,莫不亲近有德,尊礼老成,宪行考言,敷经归道。比因听决之暇,常修(欢)[劝]讲之方,召集诸儒,辩论经籍。所延恩之别殿所:疑误。,观前载之秘文,榜以嘉名,置诸禁职。且为访道之所,以延稽古之臣。犹虑哲艾之姿,尝居台宰之任。或因均逸,姑务亲仁。备经术之咨询,广政机之延访。宜伸异数,用厚常均。式昭体貌之殊,显允股肱之重,特置观文殿大学士,宠待旧相。今后须是曾任宰臣,乃得除授,班列俸给临时取旨。」时贾昌朝由使相除右仆射、观文殿大学士、判尚书都省,观文殿置大学士自昌朝始。三年五月,合门言请观文殿大学士起居仪式。诏令在观文殿学士之前,别作一行立位。其合门仪制合班仪内高下相压并名位,观文殿大学士在六部尚 书之上。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 徽猷阁学士直学士 徽猷阁学士直学士 徽猷阁学士直学士、待制、直阁。 徽宗大观二年二月十三日,诏曰:「朕惟哲宗皇帝英文(春)[睿]武,沉巘无方,事天治人,彰善痹恶,训迪在位,攘却四夷,号令指麾,若揭日月。盖自亲览庶政,一话一言,罔不仪(式)刑。神考之典故,缉熙绍复,着在简编,与熙宁、元丰之所行相为始终。比命有司,载加裒辑,成书来上,本末粲然,诚可传无穷、施罔极矣。若昔祖宗述作,皆有藏宝之所,参列广内,揭为嘉名,世择儒臣,以资访纳。今将祗率成宪,匹休前烈,则夫名以出信,不可无所考也。在《诗》有之,『君子有徽猷』。其哲宗皇帝御书建阁以『徽猷』为名,仍置学士、直学士、待制。」 政和六年九月十七日,诏增置直徽猷阁。 宣和三年五月六日,诏:「西班学士、待制员多,令中书省具名取旨。」钦宗靖康元年八月十九日,诏:「徽猷阁直学士杨时学行醇固,谏诤有声,请除闲职,累具恳辞,宜从其志,以厉廉退。可改除徽猷阁待制。」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 延康殿学士 延康殿学士 【宋会要】 高宗建炎二年二月十三日,都省言:「延康殿学士祖宗朝旧系端明殿学士,述古殿直学士旧系枢密直学士。」诏并依旧。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 保和殿学士 保和殿学士 【宋会要】 保和殿大学士、学士。初名宣和。徽宗政和五年四月二十四日,御笔:「宣和殿初建自绍圣,中经毁废,其燕闲未始不居于此。近置直殿,以左、右近侍官典领,吾士大夫未有以处之。宜置新班,以彰荣近。可置宣和殿学士,班在延康殿之下。以两制充,听旨除授。凡厥恩数,并依延康殿学士体例施行。」 六年四月二十四日,诏:「宣和殿学士立班叙位在翰林学士之下,诸殿学士之上。」 七年六月二日,宣和殿学士、朝议大夫蔡攸为宣和殿大学士,官叙、班联、恩数、请给、人数等并依资政殿大学士例施行。 宣和元年二月一日,御笔:「宣和秘殿名称已摽纪元号,所有见行带领宣和殿职事,易以保和殿为名,应于班缀、叙位、杂压、恩数等并仍旧。」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 天章阁学士直学士 天章阁学士直学士 【宋会要】 神宗元丰四年十一月二十七日,中书言:「录事孟述古编排诸房文字,得英宗藩邸转官文字六件。」诏送天章阁。 徽宗政和六年九月十七日,诏增置天章阁。 宣和四年四月二十二日,御笔:「天章阁崇奉祖宗神御,应本阁诸色祗应人,除依令许本阁官时暂抽差外,如承诸处抽差及传宣内降不许执奏占留指挥,并不发遣,更不回报。」 天章阁在会庆殿西、龙图阁之北,藏真宗御制。阁东曰 玉殿,西曰 珠殿,北曰寿昌殿,东曰嘉德殿。西曰延康殿,内以桃花文石为流柸之所。学士、直学 士、待制、侍讲。递直侍讲于迩英、延义二阁,阁在崇政殿庭庑下。 真宗天禧五年二月,修天章阁功毕,令两街僧道具威仪,教坊作乐,奉真宗御集、御书自玉清昭应宫安于天章阁。 四月,召近臣、馆阁、三司、京府官观御书、御集于阁下,遂宴于 玉殿。时辅臣集御制三百卷,凡颂、铭、碑文十八卷,赞八卷,诗三十七卷,赐中宫歌诗手书七卷,赐皇太子歌诗箴述五卷,龙图阁歌诗四卷,西凉殿歌诗一卷,清景书事诗二卷,宜圣殿四园歌诗三卷,(经读)[读经]史诗四卷,《维城集》三卷,奉道诗十卷,《岁时新咏》五卷,歌十五卷,词四卷,乐章一卷,《乐府集》三卷,《乐府新词》二卷,论述十卷,序八卷,箴七条各一卷,记文三卷,祭文、挽歌词一卷,书十卷,正说十卷,《承华要略》二十卷,《静居集》三卷,《法音集》七卷,《玉宸集》五卷,《春秋要言》五卷,试进士题目一卷,密表密词六十九卷,又有《玉京集》三十卷,《授时要录》二十四卷。又取至道元年四月讫大中祥符岁中书枢密院时政记、史馆日历、起居注善美之事,录为《圣政记》,凡一百五十卷,并命工镂板。又以御书石本为九十编,命中使岑守素等主其事,至是功毕焉。 仁宗天圣八年十月,诏曰:「真宗皇帝焯赫景炎,丕隆宝构,凡资礼乐之用,稽成辰象之文,俯近禁楹,创崇层构,榜以『天章』之美,冠于策府之名。宜建官联,并寘材彦。可特置天章阁待制。」寻命范讽、鞠咏充职。 景佑三年三月,诏以崇政殿说书贾昌朝 、 赵希言、王宗道并为天章阁侍讲,比直龙图阁,预内殿,居班在本官上。 康定元年六月,诏天章阁侍讲、诸王府宫教授自(令)[今]罢兼国子监直讲。 庆历四年三月,以尚书金部员外郎、天章阁侍讲杨安国直龙图阁,赐三品服。宗(政)[正]丞、崇文院检讨、崇政殿说书赵师民为天章阁侍讲,赐五品服。初,仁宗皇帝谓辅臣曰:「安国、师民久侍经筵,其行义淳质,乃先朝崔遵度之比。」因以褒擢之。 七年八月,诏曰:「钦惟圣考,浚发宸文。百篇森布于宝函,三袭肇兴于华阁。肆于纂绍之始,务阐师儒之隆。遂延讲劝之臣,钦伫论思之益。掩玉府藏书之盛,处金门待诏之材。宜广侍从之员,抑亦副遹追之志。特置天章阁学士,在龙图阁学士、直学士之下。」 皇佑三年八月十二日,知制诰、兼侍讲王洙言:「景佑中诏置天章阁侍讲,在本官之上,内朝班着与直龙图阁相次,其职仪、恩例并与带职官同。臣昨与卢士宗并充天章阁侍讲日,臣以兼直龙图阁,即得与馆阁臣僚同例,其卢士宗唯赴讲筵供职外,其余三九园苑赐筵及非时宣召颁赐,并不沾预,只同不带职人例。此盖有司从初失于申明,恐非朝廷优待经术之意。乞自今天章阁侍讲官如不兼带馆阁职名者,并许依直龙图例,赴秘阁供职宿直。所冀设官典职,事体一均。」诏天章阁侍讲并依馆阁臣僚例宣诏颁赐。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 龙图阁学士直学士 龙图阁学士直学士 【宋会要】 龙图阁在会庆殿西偏北,连禁中。阁东曰资政殿,西曰述古殿。阁上藏太宗御制、御书及典籍、图画、宝瑞之物,内侍三人掌之。 太宗御制、御书文集总五千一百十五卷轴册,又有御书纨扇数十。其下列六阁:经典阁三千三百四十一卷,史传阁七千二百五十八卷,子书阁八千四百八十九卷,文集阁七千一百八卷,天文阁二千五百六十一卷,图画总七百三轴卷册,瑞总阁奇瑞二十三,瑞木十六,众瑞百一十三,杂宝百九十五。 学士、直学士、待制、直阁,自学士以下并寓直于秘阁,每五日一员递宿。今直阁与馆职轮宿。 真宗咸平四年十一月,真宗御龙图阁,召近臣观太宗御书及古今名画,自是多召近臣观书是阁。尝语近臣曰:「先帝留意词翰,朕孜孜缀缉,片幅寸纸,不敢失坠。因念古今图籍多所散逸,购求甚难。在东宫时,惟以聚书为急,多方购求,亦甚有所得,王继英备见其事。今已类成正本,除三馆、秘阁所藏外,又于后苑及龙图阁并留正本各及三万余卷。朕以深资政理,莫如(术经)[经术],故机务之暇,惟以观书为乐焉。」 大中祥符二年十一月中,又尝召资政殿大学士向敏中洎龙图阁学士、直学士、待制及编集君臣事迹官陈从易、刘筠对,命坐,帝曰:「从易辈屡进文字,可令赋瑞雪歌、祀汾阴诗。」皆即席援笔成篇。既进,帝尤称筠美 赡,并赐绯鱼。 景德元年十月,以虞部郎中、直秘阁杜镐为都官郎中,太常丞、秘阁校理戚纶右正言,并依旧充职,充龙图阁待制。 二年四月,御制《龙图阁赞》赐近臣,帝曰:「龙图阁书屡经雠校,最为精详,已复传写一本,置后苑太清楼。朕自居藩邸,以至临御,凡亡缺之书,购求备至。每于藏书之家借本,必令置籍出纳。传写既毕,随便给还,靡有损失,故奇书秘籍悉无隐焉。国学馆阁经史未有印板者,悉令刊刻。或言《三国志》乃奸雄角立之事,不当摹印。朕以为君臣善恶足为鉴戒。至于仲尼《春秋》,亦列国之事也。」 四年八月,以司封郎中、直秘阁、龙图阁待制杜镐为右谏议大夫、龙图阁学士。因诏直学士班枢密直学士之下,仍少退,待制在知制诰之下,并赴内殿起居。 大中祥符二年正月,以龙图阁待制、户部郎中、直昭文馆戚纶,工部郎中、直史馆陈彭年,兼充集贤殿修撰。先是,纶暨彭年尚带馆职,至是既升班序,又不欲罢其兼职,故有是命。 三月,铸龙图阁印,文曰「龙图阁御书记」。 三年七月,以龙图阁直学士杜镐为本阁学士,班在枢密直学士之上,俸给如之。 四年八月,管勾龙图阁殿头谭元吉请以御制藏本阁。帝曰:「朕以制礼事神,勉于纪述,何足以垂训。」宰臣等恳请,帝谦默不答。 六年九月,诏龙图阁学士、直学士结衔在本官之上。初,杜镐、陈彭年之为是职也,职在〔本〕官下,至是陈尧咨 上言,故更之。 九年十月,以大理评事、崇文院检讨冯元为太子中允、直龙图阁,赐金紫,令预内殿起居,班在本官之首。 庆历八年三月,仁宗幸龙图阁、天章阁,召宰辅洎侍臣、宗室 太宗《游艺集》、三朝瑞物、真宗幸澶州诗碑。因出手诏,访求天下得失。 臣归而上之,一时以为盛事也。 嘉佑七年十二月又幸,召执政、近臣、三司副使洎台谏官、皇子、宗室、驸马都尉、管军观三圣御书。 高宗绍兴二十一年三月二十七日,右宣教郎、新授直天章阁、提点佑神观秦堪状:「近蒙恩除前件职,欲乞敷奏,依寄理体例,止以直宝文阁系衔,庶于称呼安便。」诏改除直龙图阁。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 敷文阁学士直学士 敷文阁学士直学士 【宋会要】 敷文阁学士、直学士、待制、直阁。旧制:龙图、天章、宝文、显谟、徽猷皆建阁。绍兴十年,以徽宗皇帝御集成,诏特建阁,以「敷文」为名,置学士以下官,在徽猷阁之下。 高宗绍兴十年五月十一日,内降诏曰:「恭惟徽宗皇帝躬天纵之睿资,辅以日就之圣学,因而制治,修礼乐,恢学校,发挥典坟,缉熙治具,宸章奎画,发为号令,着在简编者,焕乎若三辰之文,丽天垂光,贲饰 物。所以贻谋立教,作为万世,殆与《诗》、《书》相表里。将加裒辑,崇建层阁,以严宝藏,用传示于永久。其阁恭以『敷文』为名。祗遹旧章,宜置学士、直学士、待制、直阁以次列职,备西清之咨访,为儒 学之华宠。其着于令。」先是,绍兴初,诏修《徽宗皇帝实录》。至十年,检讨官朱翌以徽宗圣制来上者时见一二,缺而不录,则史官之罪也。愿诏天下,广行搜访,命史臣编类成秩,仿五阁之制,藏于无穷。其后吏部郎官周执羔又言:「徽宗皇帝在位二十有六年,凡所以摛张治具、黼藻太平者靡不具。举笔所书,作为圣经,述为义训,咏歌记序,诏令批答,奋乎鸾龙之文。凡所以挥洒宸翰者,不知其几。今御府之笈罔有致者,顷年特颁用诏用:疑当作「明」。,访于四方,将加裒集,阁而藏之,条目阙逸尚多。愿诏有司广行搜访。」并从其请。至是学士院〔学〕士拟撰阁名来上,故降诏焉。 二十四年,实录院编类御集成,凡诗百九十有五,宫词二百,赋一,序十二,记十,碑四,策题九,文七,乐章三,挽词二十七,杂文十五,《毛诗解》九,《论语解》二,《道德经解》八,《南华真经解》八,《冲虚至德真经解》十二,《圣济经》十,《金箓科仪》二,政事手札千五百五十,边机手札二百四十四,通为一百卷。至二十八年,又以《实录》成书,凡一百五十卷。又二十九年,史院以纂修到《永佑陵迎奉录》成,皆进御毕,并藏于秘阁。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 观文殿学士 观文殿学士 【宋会要】 神宗熙宁四年九月十八日,吏部侍郎、知邓州韩绛为观文殿学士。观文殿大学士皇佑元年置,以授贾昌朝。自是尝任宰相者出,必为大学士。绛自宣抚陕西、河东得罪,罢守本官。是岁,用明堂赦授观文殿学士。宰相不为大学士自绛始。 七年四月十九日,礼部侍郎、平章事、监修国史王安石罢为吏部尚书、观文殿大学士、知江宁府。仍诏出入如二府仪,大朝会缀中书门下班,自是遂为故事。 五月三日,知熙州、资政殿学士、左谏议大夫王韶为观文殿学士、礼部侍郎,仍兼端明殿、龙图阁学士。上以韶收复熙河(工)[功],故虽未历二府,特旌宠之。 元丰三年九月十六日,知河南府、翰林侍读学士、给事中王陶为正议大夫、观文殿学士。陶东宫旧臣,出于异恩。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 宝文阁学士 宝文阁学士 【宋会要】 宝文阁在天章阁东西序,群玉、 珠之殿次北,即宝文阁。旧曰「寿昌」,庆历初改今名。学士、直学士。自学士以下恩数寓直并如龙图、天章阁。 嘉佑八年英宗即位未改元八月十二日,诏以仁宗御书藏宝文阁,命翰林学士王珪撰记立石。 治平四年神宗即位未改元五月二十八日,诏曰:「昔我艺祖,神武不杀,诞昌宝祚;太宗修文德,以光大业;真宗崇儒术,以承休命;仁宗善继谟烈,化成治定。咸有述作,焕乎简编,河汉昭回,奎(辟)[璧]相照。乃规层 构,邃在西清。宪上帝藏书之府,章累朝稽古之盛。并揭嘉名,以登俊望。俾服凝严之职,因为咨访之地,诚圣哲之远业、熙洽之高致也。仁祖升遐,先皇纂御。首命近列,论次遗文。钿轴宝函,未翻录「未」下疑脱一字。,白云紫气,遽遂上宾。今告毕功,甫将安奉。大训九歌之重,垂世共长;广内秘室之藏,贻谋无极。祗循故事,遹成先志,宝文阁宜置学士、直学士、待制,着于令」。 六月十一日,诏宝文阁学士中谢支赐并依龙图阁学士、直学士例。《宋史》:英宗御书附于宝文阁。学士治平四年初置,以吕公着兼。直学士治平四年初置,以邵必为之。(侍)[待]制治平四年初置。元佑官品令,学士正三品,直学士从三品。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 枢密直学士 枢密直学士 【宋会要】 枢密直学士与文明殿学士并掌侍从,备顾问应对。崇德殿受朝,则升以侍立。日会于枢密院,厅事在宣徽院。 真宗大中祥符五年八月,诏曰:「宥密之地,出处深严;论思之臣,践扬清要。虽素由于谨简,尚未立于定员。矧侍从材难,轩墀望峻。在选贤之攸重,宜着位之有常。枢密直学士自今以六员为〔额〕。」梁置崇政判官,又改直崇政殿。后唐同光中,置枢密直学士一人。国朝无定员,班次翰林学士。是岁工部侍郎薛映知并州得对,自陈援张咏、张秉例,得预近职。真宗以员数问宰臣王旦,旦曰:「近朝止置两员,今已九员。」帝曰:「映且授此职。」自此帝尝为定限也。 徽宗政和四年八月三日,诏改枢密直学士为述古殿直学士,恩数品秩并依旧。 十月二十四日,以枢密院言四方之人有以「延康」、「述古」、「宝文」等名目而名物者,诏悉改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 资政殿学士 资政殿学士 【宋会要】 资政殿大学士、学士。殿在龙图阁之东序。真宗景德二年四月,以参知政事王钦若为资政殿学士,在翰林学士之下,侍读学士之上,余依学士例。先是,钦若再表求罢政,继以面请,故特置是职以宠之。五月,钦若赴职,宴近臣于秘阁,赐钦若七言诗,令属和,自是令寓直于秘阁。十月,以王钦若为资政殿大学士,班在文明殿学士之下,翰林学士承旨之上。赴上日,赐会于秘阁,近臣毕集。翌日,又会馆阁群臣于秘阁。钦若以自求罢免,耻在翰林学士之下,真宗为除大学士以优之。 大中祥符三年七月,以尚书右丞、兼秘书监向敏中为工部尚书,充资政殿大学士,待制预焉。真宗作五言六韵诗一首赐之。 天禧四年十月,以太子太保王钦若为资政殿大学士,仍令日赴资善堂,侍皇太子讲诵。 十二月,以资政殿大学士、太子太保王钦若为司空,职如故。钦若先奉诏侍东宫讲诵,至是以辅臣兼领三少,品序非便,表求换秩,乃有是命。 仁宗康定二年十月二十二日,右正言梁适言:「资政殿大学士之职比来除授太滥,请遵先朝故事,定以员数。」诏:「自今大学士置两员,学士三员,不得近臣陈乞。」 庆历元年十二月,诏资政殿大学士自今定置两员,学士三员。 皇佑四年八月十七日,新知汝州、资政殿学士吴育言:「以疾乞尽落学士之职,只守本官,权领 西京留司御史台。」仁宗曰:「闻吴育以力学损心,以成此疾。且育文行可以为人之师表,方欲召归讲席,以备顾问,而忽有此请,宜特从之。」又曰:「若止守本官,则俸入差减。可特授集贤院学士,以就全给。」宰臣等对曰:「陛下知育之深,待育之厚,亦足以励孤陋浇浮之辈。天下闻之,孰不改观 」 神宗元丰三年九月十六日,知汝州、端明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龙图阁学士、右谏议大夫韩维,宝文阁学士、右谏议大夫、兼侍读陈荐,并为谏议大夫、资政殿学士。资政殿大学士及学士并以宠辅臣之去位者,维、荐皆东宫旧臣,故特有此授。 二十七日,诏尝任翰林学士除资政殿学士以上更不别兼学士。 钦宗靖康元年五月二日,诏:「资政殿大学士、中大夫、提举龙德宫王易简为系东宫讲读官,其请给、人从、恩数并依佥书枢密院例。」 高宗建炎三年二月四日,吕颐浩除资政殿大学士,充江浙〔制〕置使,兼知镇江府。先是,黄巘善欲除颐浩资政殿学士,上以资政非前执政恩数,与从官等,特除大学士。 四年五月十四日,宰执进呈参知政事王绹乞退文字,御批除资政殿学士、提举万寿观兼侍读。上曰:「王绹醇儒,尝为朕宫僚,事朕终始如一。丐章丐罢上「丐」字疑误。,不欲远去,故有此处。」〔范〕宗尹曰:「故事:已尝任资政殿学士而除执政,若不以罪去,则必进职。」上乃令除大学士。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 东宫官 东宫官 【宋会要】 太师、太傅、太保、少师、少傅、少保、宾客、詹事、左、右庶子、中允、中舍、谕德、赞善、洗马、家令、率更令,皆缘旧制除授而无职司。惟建储闱,即置三少、宾客、詹事、庶子、谕德、中舍、舍人,并他官兼充天头原批:「寄案《大典》卷二万二千四百二十三引《四朝志》云:宋朝东宫官有左、右谕德,建储即置,否则阙。仁宗、神宗、钦宗升储,皆置二人。并他官兼。干道置一人,惟除左,不除右。《永乐大典》卷二百三十九,又卷六千一百三十三。」。其左、右春坊并铸印,置吏员。及登位,即春坊司亦省去,其勾当左、右春坊、太子宫都监、祗候之名,以内臣充者亦省。以上《国朝会要》。 《两朝国史志》东宫官:太子少师、太子少傅、太子少保、宾客、詹事、左庶子、左谕德、右庶子、右谕德、舍人、侍读、侍讲。国朝之制,每储闱之建,随宜置官,以备僚痴。然无定员,亦不备设,并以他官兼领。凡非国朝尝所置者,今皆不着焉。《续国朝会要》。 仁宗升储,置三少各一人,宾客三人,詹事二人,左、右庶子、谕德、舍人各一人,以宰相、近臣兼充。又以内臣为左、右春坊谒者,勾当左、右春坊、太子宫都监、祗候。神宗升储,置太子詹事二人,左、右庶子、谕德、舍人、侍读、侍讲各一人,以内臣为管勾左、右春坊事、左、右春坊谒者、皇太子宫祗候。英宗及神宗为皇太子,并置伴读一人,说书二人,又以内臣为提举并管勾当焉。同上,同上。 太宗至道元年八月,以左谏议大夫杨徽之兼太子左庶子,右谏议大夫毕士安兼右庶子,并为开封府判官。《国朝会要》。又以吏部侍郎、兼秘书监李至为尚书左丞,给事中李沆为礼部侍郎,并兼太子宾客,见皇太子如 师傅之礼按「师傅」上原衍一「师」字,今删。。兵部郎中乔维岳兼左谕德,水部郎中杨砺兼右谕德,司封员外郎、直昭文馆夏侯峤兼中舍,并为开封府推官。寿王府内知客王继英为左清道率府副率、兼左春坊谒者。谒者本内侍之职,东宫无此名,只有太子通事舍人。今继英以士人为谒者之职,天禧中亦承此,盖有司之失也。《国朝会要》。 是月,又以内殿直都知刘谦为西头供奉官、充皇太子宫亲卫都知,亲事官军使王隐充皇太子宫亲卫指挥使,各赐腰带、公服、绢百疋、银二百两。 真宗天禧二年九月,以殿前散员左第一班都知赵荣为西头供奉官、亲卫都知,《国朝会要》。皇太子宫祗候、供奉官郭承庆为左清道率府率,殿直夏元亨为右监门卫率府副率,并兼春坊谒者。《国朝会要》。 十月,以枢密直学士、右谏议大夫王(晓)[曙]为给事中、兼太子宾客。 三年四月,诏太子左庶子张士逊等每遇皇太子随驾出入,许依内殿起居例,缀班祗候。《国朝会要》。 四年八月十一日,以右谏议大夫、兼太子左庶子张士逊兼太子宾客,充枢密直学士;户部员外郎、兼右谕德鲁宗道直龙图阁、兼左谕德,赐金紫;太常丞、直龙图阁冯元为左正言、兼右谕德,直阁如故。同上,同上。 十三日,诏应兼东宫官僚并依内殿起居职位次序。 十一月二十一日,参知政事任中正、枢密副使钱惟演、参知政事王曾并兼太子宾客,又以工部尚书、兼太子宾客林特兼太子詹事,枢密直学士、兼太子宾客张士逊兼太子 詹事。同上。翰林学士、兼太子舍人晏殊为太子左庶子,职位并如故。《国朝会要》。执政兼东宫官自中正等始也。 十二月二十三日,以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丁谓兼太子少师,枢密使、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冯拯兼少傅,曹利用兼少保,宰臣兼东宫官自谓始也。 《哲宗正史 职官志》:太子太师、太傅、太保、少师、少傅、少保、宾客、詹事、少詹事、左、右庶子、谕德、侍读、侍讲、中舍、舍人、左、右卫、司御、清道、监门、内率府率、副率为东宫官职。《续国朝会要》。 徽宗政和四年三月十六日,诏:「皇长子可以来春出阁,立为皇太子。其建宫室、设官属与仪物制度,宜令有司讨论典故以闻。」 五年二月七日,皇太子上表言:「自昔东宫建司设局,张官置吏,考其职事,实无毫末。应东宫官吏乞不必具备,诸司庶局颇令兼摄。」从之。详见皇太子门。 十四日,以翰林学士承旨强渊明、翰林学士刘炳并为宾客,中书舍人蔡靖、陈邦光并为詹事,秘书监李诗为左庶子、兼侍讲,秘书少监苏烨为左谕德,烨旧名犯皇太子名,改今名。太常少卿葛次仲为右谕德,国子司业曾懋、殿中侍御史华寔并为舍人,知入内内侍省杨震、董悫提举左、右春坊事,内侍杨容机、黎景年、全渊、张彦卿、周珣、王若冲、王珂管勾左、右春坊事,刘渊为家令,皇甫仅为承受。 十五日,皇太子上表乞宫僚以下不称臣,从之。 四月二十四日,秘书监、兼太子左庶子李诗言:「皇太子读史有不足知者,置之勿 读。」诏令东宫讲读官罢读史,专一导以经术。详见皇太子门。同上,同上。 九月十九日,太子家令刘渊罢,以梁平代之。 六年四月九日,刘炳除宣和殿学士、提举醴泉观,依旧带东宫官。 十三日,以礼部尚书白时中、刑部尚书慕容彦逢并兼太子宾客,除给事中方会、尚书吏部侍郎刘焕并兼太子詹事,起居舍人贾安宅兼太子舍人。《续国朝会要》续国朝会要:原文简称「续」,今补齐。下文数处《干道会要》或标「干」或标「干道」,今一例补足。。内符宝郎冯杨为家令。 七年三月二十四日,以起居郎李弥大、起居舍人赵野并兼太子舍人。《续国朝会要》。 四月二十一日,以秘书少监柯棐兼太子舍人。同上,同上。 二十五日,以国子司业魏宪兼太子舍人。同上,同上。 九月十七日,皇太子上表言:「诸王府侍读已改为赞读,今本府学官独称侍读,于义未安,乞改正。」诏不允。 八年,刘焕、方会罢,以左庶子李诗、右庶子耿南仲为詹事。《续国朝会要》。 宣和元年三月四日,皇太子奏:「本府旧有舍人二员,撰述章表文字。今来久阙,欲乞特差官二员兼领上件职事。兼本府舍人自来止是五日一次到府,若差见在职事官,即于本职亦不废事。」诏差秘书监王易简、秘书少监曾懋并兼太子舍人。同上,同上。 七月十八日,皇太子奏:「本府讲读官李诗、耿南仲在府五年,除讲过《论语》外,今讲读过《御解道德经》并《孟子》及嘉言善行一千六百二十七事,裨益实多,未曾陈乞推恩。李诗、耿南仲并系待制,乞自宸衷指挥。」诏并除直学士。 九月二十八日,以国子司业程振兼太子舍人。《续国朝会要》 六年十二月一日,皇太子 奏:「昨奉旨,令本府学官李诗、耿南仲读《前汉书》,今已毕,欲接续读《后汉书》。」从之。 政和五年四月二十四日,东宫官罢读史。后复读史指挥检未获。 钦宗靖康元年五月二日,秘书省著作佐郎晁说之为秘书少监、兼太子左谕德。 同日,诏:「资政殿大学士、中大夫、提举龙德宫王易简为系东宫讲读官,其请给、人从、恩数并依签书枢密院例。」 六月二十九日,以秘书少监、兼太子左谕德晁说之为中书舍人、兼太子詹事,国子司业黎确兼太子左谕德,侯栖筠兼太子右谕德天头原批:「原注:以上《续国朝会要》、《中兴会要》无此。寄案徐辑有左、右坊一门,凡卷内注《大典》卷六千一百三十三者皆是,今并。《大典》卷二百三十九,又卷六千一百三十三。」。 九月十六日,以尚书工部侍郎何昌言兼太子詹事。 孝宗干道元年八月九日,诏皇子壬立为皇太子,其宫室、官属、仪物制度并令有司讨论典礼以闻。 十一日,诏中书舍人蒋芾、起居郎魏杞并兼太子詹事。 九月六日,诏宗正少卿邵知柔兼太子左庶子、兼太子侍读此处旁批:「寄按《大典》卷七千六百八十七同。。尚书礼部员外郎汪大猷兼太子左谕德、兼太子侍讲。《干道会要》。 七日,诏太子詹事每遇东宫讲读日并往陪侍。 九日,皇太子言:「得旨,邵知柔兼太子左庶子、兼太子侍读,汪大猷兼太子谕德、兼太子侍讲者。伏念臣冒处储闱,方资学术,虽圣恩隆厚,肇新宫痴之名;而位号尊崇,几僭经筵之秩。仰冀宸衷之洞照,俾仍王邸之旧称,庶穆公言,亦安私义。所有侍读、侍讲官名,乞赐改正。」诏:「东宫讲读官称自有故事,所请不允。」《干道会要》。 二年正月二十九日,诏给事中魏杞兼太子詹事。 三月二十一日, 宰执进呈东宫讲读官已讲《孟子》彻章,请别讲书目。上曰:「可令讲《尚书》,治国之道莫先于此,君臣更相警戒,无非日所行事。朕每无事,必看数篇。」 四月十一日,执政进呈太子春坊奏:「讲《孟子》彻章,官属乞行推赏。」上曰:「可依王府体例。」《干道会要》。记得兵士辈只是犒设。汪(彻)[澈]等奏曰:「官属减磨勘二年,兵士犒设,只是王府例,东宫乞别立赏格。」上曰;「令具人数,将量与赏。」 五月十五日,诏中书舍人兼太子詹事。 十月二十一日,诏秘书少监、兼太子左谕德汪大猷兼太子侍讲。《干道会要》。 七年二月八日,诏:「皇第三子惇立为皇太子,其官属、仪物制度并令有司讨论典礼以闻。」 二十一日,皇太子府言:「本府承受官一员,主管左、右春坊事二员,同主管左、右春坊事二员,得旨就改差外,其元差指使、宅案司、客司、袍笏书表司、楷书直省官、亲事辇官、入内院子、守阙入内院子、教骏、厨子、翰林司、仪鸾司兵级,亦乞就行改差祗应。」从之。《干道会要》。 三月八日,诏敷文阁直学士王十朋、敷文阁待制陈良翰并除太子詹事,秘书省著作佐郎刘焞除国子司业、兼太子侍读。先是,二月十三日,宰执进呈,上曰:「刘焞兼侍读,李彦颖却兼侍讲可也。」〔虞〕允文奏曰:「李彦颖既兼左谕德,以侍讲无人,并令兼之。」上曰:「侍讲可别选人充代。」因奏曰:「刘焞久在馆阁,以拘资格,除郎不行。乞稍迁擢,以重官僚之选。」上曰:「郎官外更有何官可迁 」允文奏曰:「国子司业见阙,缘隆兴指挥不许与祭酒并除。」上曰:「司业乃祭酒之贰,并置何妨,可特除国子司 业。」 十三日,诏监察御史刘季裴除将作监、兼太子侍讲。 十八日,诏起居郎莫济兼太子左庶子,起居舍人李彦颖兼太子左谕德。《干道会要》。 四月九日,诏:「太子詹事、庶子、谕德除假日外,并轮日入宫,依时出,仍随日供故事。」上谓宰执曰:「太子詹事既无职事,可轮日入宫,依时出。」梁克家奏曰:「除讲读官外,庶子、谕德亦无事。」上曰:「与詹事通轮可。」克家又奏:「莫济今欲轮日供故事,以便皇太子观览。」上曰:「甚善。」同上。 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讨论东宫问讲并节朔贺庆、谢辞礼仪下项:一、宫僚讲读,无已行故事,当依仿讲筵,少杀其礼。每遇讲读,詹事以下至讲读官上堂,并用宾礼参见,依官职序座。皇太子正席,讲读官迭起,如延英仪。讲罢,复位。一、节朔典故有东宫受贺仪,承唐旧制,难以引用。契勘昕朝每遇元正、冬至等节并不受朝,止是宰臣以下拜表称贺;其朔望日多是得旨,特免朝参。今来东宫节朔且仿昕朝礼例,不受宫僚参贺;或元正、冬至日,詹事以下笺贺。一、谢辞初如常见之礼,后离位致词,复位,拜,就座;茶汤罢,退。一、詹事初上,参见皇太子,拜,皇太子答拜;庶子等初上,参见皇太子,受拜。庶子、谕德及讲读官虽有坐受之礼,止是《五礼新仪》所载;兼日逐致拜之礼近例皆已不行,或遇合致拜日,更乞参酌天禧、至道年事施行。按天禧二年九月五日,左庶子张士逊等言:『臣等日诣资善堂参见皇太子,犹令升阶 例拜,然后跪受。望令皇太子坐受参见。』诏不许。至道元年,皇太子每见太子宾客,必先拜,迎送常降阶及门。」并从之。 八年正月十一日,诏敷文阁学士周操试太子詹事。 二月三日,诏给事中胡沂兼太子詹事。 三月一日,太子詹事周操言皇太子讲《尚书》终篇,所有接续合讲经书。诏讲《周易》。 十四日,诏礼部侍郎李彦颖兼太子左庶子。《干道会要》。 四月六日,诏:「皇太子讲《尚书》终篇,詹事、谕德、侍读、侍讲、承受官、左、右春坊各与转一官,医官、指使、宅案司等各减三年磨勘。年限不同人依四年法比折,未有名目之人候有名目日收使。御前忠佐亲事官、辇官、兵级等,依例犒设一次,仍各递增一十贯文支给。」 五月七日,诏起居舍人刘季裴兼太子左谕德。《干道会要》。国子司业林光朝兼太子侍读,将作监陈骙兼太子侍讲。 九年正月二十三日,诏起居舍人留正兼太子右谕德。《干道会要》。 闰正月二十五日,太子詹事李彦颖言:「臣窃窥皇太子天资简淡,无他嗜好,进德修业,固宜及时。今宫僚粗备,每遇上堂,除讲读官外,余官不过陪侍坐席,须臾而退。乞以庶子或谕德一员兼讲《春秋》,《二礼》令添讲一经。」诏令庶子、谕德轮讲《礼记》。 三月三日,诏太常少卿王淮兼太子左庶子。《干道会要》。 六月十四日,诏秘书少监陈骙兼太子左谕德,秘书省著作郎萧国梁兼太子侍讲,著作郎尤(柔)[袤]兼太子侍读。 八月五日,敷文阁学士、左朝散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官)[宫]周操内殿朝辞进对,上曰:「皇太子方赖卿 辅导,甚惜卿去。」 二十七日,诏吏部尚书李彦颖除太子詹事。 九月十一日,中书门下省言:「得旨,令庶子、谕德轮讲《礼记》,今来庶子见阙。」诏令太子侍读兼侍讲。《干道会要》。 八年九月二十七日,诏权吏部尚书胡沂兼太子詹事,尚书礼部侍郎、兼太子左庶子、兼侍讲李彦颖除太子詹事。《干道会要》。 十月二十八日,诏国子司业戴几先兼太子左庶子,起居郎赵梓中兼太子左谕德,起居舍人赵师训兼太子侍讲。 十一月二十四日,诏起居郎刘季裴兼太子左庶子,起居舍人留正兼太子左谕德,《干道会要》。秘书少监陈骙兼太子侍讲。 十二月十七日,诏中书舍人王淮兼太子詹事,起居宋延祖兼太子侍读「居」下疑有脱字。,军器监萧燧兼太子左谕德,《干道会要》。军器少监薛元鼎兼太子侍讲。 淳熙元年七月二十一日,以吏部尚书李彦颖依旧兼太子詹事,起居舍人范仲苞兼太子侍读。 十月四日,以宗正少卿沈枢兼太子左庶子。 十一月十七日,以军器少监、兼太子侍讲薛元鼎改兼太子侍读,秘书省著作郎木待问兼太子侍讲。先是,以待问兼权太子侍读,既而待问言:「国朝典故,东宫官僚皆以他官兼领,其太子侍读序位在侍讲之上,并视本职高下差。今元鼎以军器少监兼太子侍讲,待问以著作郎兼权(待)[侍]读,质之典故,班次序位有所未安。」故从其请。 十二月八日,以兵部侍郎沈枢兼太子詹事,宗正少卿程叔达兼太子左庶子。 二年正月五日,翰林学 士、兼太子詹事王淮等言:「东宫讲《周易》彻章,欲接续讲《春秋左氏传》。」从之。 三月四日,以秘书省著作郎木待问兼权太子侍读,秘书省著作佐郎郑侨兼权太子侍讲。 五日,以国子司业萧燧兼太子左谕德。三年三月二十二日为起居郎,亦兼。 四月二十九日,以秘书省著作佐郎杨恂兼权太子侍读。 六月四日,以权吏部侍郎沈枢兼太子詹事。 闰九月六日,以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杨端友主管左、右春坊。 十月十八日,以兵部侍郎周必大兼太子詹事。十二月二十五日,除吏部尚书、兼翰林学士,依旧兼。 三年三月十六日,诏:「东宫见阙侍读,令萧燧权讲《春秋》。」 九月二十一日,以国子祭酒林光朝兼太子侍读,刑部员外郎阎苍舒兼太子侍讲。十二月十二日,光朝兼左谕德。 十二月十二日,以吏部员外郎郑伯熊兼太子侍读。 四年三月十六日,以秘书监陈骙兼太子左谕德。九月十二日,兼左庶子。 八月一日,以从义郎、合门舍人应材兼同主管左、右春坊。 九月十二日,以起居郎薛元鼎兼太子左谕德。 十月二十六日,以成忠郎、合门祗候黄夷行兼同主管左、右春坊。 五年三月十七日,以司农少卿戴几先兼太子左谕德,吏部员外郎阎苍舒兼太子侍读,秘书省著作佐郎郑鉴兼太子侍讲。 七月二日,以秘书省著作郎木待问兼太子侍讲。 九月三十日,以入内内待省东头供奉官蓝介主管左、右春坊。 六年三月六日;以太常少卿戴几先兼太子左 庶子,宗正少卿阎苍舒兼太子左谕德,起居舍人木待问兼太子侍读,户部员外郎何耕兼太子侍讲。 二十二日,宰执言:「皇太子宫讲《礼记》终篇,欲接续讲《周礼》。」上曰:「《周礼》周公致太平之书,不可不讲。」 四月九日,以吏部侍郎阎苍舒兼太子左庶子,太常少卿戴几先兼太子右庶子。 十一月二十二日,以秘书少监施师点兼太子左谕德。 七年五月二十日,以吏部侍郎、兼太子左庶子阎苍舒兼太子詹事。 六月十四日,以秘书少监施师点兼太子右庶子,起居郎木待问兼太子左谕德,国子司业何耕兼太子侍读,吏部员外郎赵汝愚兼太子侍讲。 九月二十日,以中书舍人施师点兼太子左庶子。 八年三月二十八日,以吏部侍郎赵汝愚兼太子右庶子,仍讲《春秋》。 七月二十五日,以武德大夫、文州刺史、合门舍人谯熙载兼同主管左、右春坊。 九月二十七日,以给事中施师点兼太子詹事,中书舍人木待问兼太子左庶子。 十月十一日,皇太子宫讲堂状:「本宫见讲《周礼》,系左、右庶子二员轮讲,及读《唐鉴》。所有《春秋》旧系侍讲职事,今见阙官。」诏差起居舍人詹仪之兼。 十二月四日,以太常少卿余端礼兼太子侍读。 九年七月二十五日,以中大夫木待问兼太子詹事。 八月十四日,以中书舍人葛邲兼太子左庶子。 九月七日,皇太子宫讲堂状,欲读《陆贽奏议》,从之。 十二月十五日,以起居郎詹仪之兼太子左 谕德,宗正少卿史弥大兼太子侍讲。 十年二月六日,以中书舍人葛邲兼太子詹事,吏部侍郎詹仪之兼太子左庶子。十一年四月,除给事中,仍兼。 四月十五日,以兵部侍郎余端礼兼太子詹事,秘书少监沈揆兼太子左谕德,将作监蒋继周兼太子侍读。 八月十三日,诏:「皇太子宫讲堂见讲《周礼》外,庶子、谕德更轮讲《尚书》。」 十月三日,以宗正少卿史弥大兼太子侍读,吏部尚书尤袤兼太子侍讲。 十一年四月二十四日,以武功郎、合门舍人、皇太子宫兼同主管左、右春坊谯熙载再任。 十一月二十二日,以武德郎、合门舍人姜特立充皇太子宫左、右春坊。 十二月二十五日,以中书舍人史弥大兼太子左庶子。 十二年正月四日,以转归吏部使臣贾惟清特取充入内省职名,充皇太子宫主管左、右春坊事。 二十日,以右司郎中尤袤兼太子侍讲。 二十五日,皇太子宫讲堂状:「照会皇太子上堂《周礼》今已终篇,六经并已讲毕,目今谕德再讲《尚书》。今来侍讲合讲是何经书 」诏令讲《毛诗》。 二月四日,以权礼部侍郎史弥大兼太子左庶子、兼太子侍读。 五月十二日,以吏部侍郎余端礼兼太子詹事。 八月八日,以尚书吏部郎中杨万里兼太子侍读。 十三年五月二十七日,皇太子宫讲堂状,皇太子读《陆贽奏议》终篇,诏令读《三朝宝训》。 十四年五月二日,诏武功大夫、文州刺史、合门舍人、皇太子宫兼同主管左、右春坊事谯熙载 候今任满日特令再任。 二十五日,以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尤袤兼太子左谕德,尚书礼部员外郎郑侨兼太子侍讲。 十五年四月二十五日,以起居郎胡晋臣兼太子左谕德,起居舍人郑侨兼太子侍读,户部员外罗点兼太子侍讲。 五月十八日,以内侍张彦臣罢听唤上名,与散祗候,特充差皇太子宫主管左、右春坊事。 七月三日,以宗正少卿吴博古兼太子左谕德。 十月十九日,以中书舍人郑侨兼太子左庶子。 元佑六年七月六日,三省言:「张方平元系宣徽南院使、检校太傅、太子少师致仕。元丰官制行,废宣徽使。元佑三年,复制仪品恩数如旧。」诏太子太保致仕张方平依前太子太保、充宣徽南院使致仕。于是中书舍人韩川言:「臣闻宣徽使之名祖宗以宠勋臣,班资、恩数与见任执政均,与枢密副使、同知枢密院尤切相等,而皆未尝令带以致仕。且文武异列,不合混并。宣徽使武官也,太子太保文官也,岂可使官号混殽 合从改正。」诏依前旨行下。其后方平辞免,从之。 八月二十三日,诏太常少卿、兼太子左庶子任文荐兼太子侍讲侍讲:原稿旁批:《大典》卷七千六百八十四作「侍读」。《干道会要》、《大典》卷六千一百三十三。 九月十一日,太常少卿、兼太子左庶子、兼太子侍读任文荐进对。上曰:「卿老成,辅导东宫,不必专于讲读,当博论时事,使开发聪明。」同上。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 亲王诸宫司 亲王诸宫司 【宋会要】 亲王诸宫司总诸王宫出纳之事,以诸司使兼充。使阙,则置都大管勾及都监之名,皆内臣充。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 管勾北宅所 管勾北宅所 在宣德西道北,大中祥符七年,置都大管勾南宫北宅所。景佑三年七月,徙南宫吴王院属睦亲宅,后止名管勾北宅所,以诸司使、副二人管勾。《大典》卷一万九百四十一。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 宫教附诸王府官 宫教附诸王府官 【宋会要】 至道元年,以孙蠙充皇侄、皇孙教授,从新号也。时中书言:「唐文宗朝,李石奏太子有侍读,诸王亦有,无隆杀。今皇侄、皇孙官是环卫,请以教授为名。」此盖王宫教授设官之初也。《宋百官志》:绍兴四年始复置诸王宫大、小学教授二员,隆兴省其一。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 诸王宫教授 诸王宫教授 【宋会要】 天圣三年,上曰:「教授非止讲经,宜选履行端悫者。」 七月,以张维翰为允弼宅教授。 四年四月,北宅教授王式为诸王府侍讲。 十二月,马程为北宅教授。《大典》卷一万九千二百四十。 孝宗干道五年十月二十六日,诏司农少卿李浩兼皇子恭王府直讲。《大典》卷七千六百九十 大观二年,定王、嘉王府侍讲沈锡奏:「真宗皇帝时,以张士逊为王友,命王答拜,以示宾礼。今侍读辅翊之官,职在训导,亦王之友傅也。可如王友例,令王答拜。」《续宋会要》。《大典》卷七千六百九十。 【干道会要】 孝宗干道元年三月三日,诏宗正少卿魏杞兼皇子邓王府赞读。 九月六日,诏宗正少卿邵知柔兼太子左庶子、兼太子侍读。 二年六月十五日,诏宗正少卿胡沂兼皇子庆王府赞读。同上。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 杂录 杂录 淳熙二年二月十七日二月:原作「二年」,今改正。,诏:「皇太子宫讲《周易》终篇,詹事、庶子、谕德、侍读、侍讲、承受官、左、右春坊特与转一官,及指使、使臣、客司、表书司楷书、直省官、诸色人兵级、讲堂使臣、主管书写文字、供检奏报文字等祗应有劳,各得与转一官资。余人依昨来终篇指挥施行。」 六月二十四日,诏:「皇太子宫见差破亲事(辈)[辇]官、黄皁院子、诸色人兵级等,已降指挥,祗应及七年与转一资。其已转资,依旧在宫祗应人,每遇再及七年,并特与一资。今后准此。」 十二月二日,诏皇太子宫官吏特减作五年转一官。既而以主管左、右春坊事张可宗等言:「本宫官吏年劳酬赏,见依亲王下指挥,六年特转一官。今来皇太子宫比亲王府事体不同,乞特与减年转官。」故有是诏。 四年十月四日,诏:「皇太子宫见差破客司等,于内更与改差三人作使臣名色,特添破本等券,放行批勘。遇有阙,从本官差取 升改。」 六年四月二十四日,诏:「皇太子宫讲《礼记》终篇,詹事、庶子、谕德、侍读、侍讲及曾任讲读官并承受官、左、右春坊指使、使臣、客司、书表司楷书、直省官、供检奏报讲堂使臣、书写文字、诸色人兵级等各转一官资。」 六月二十二日,诏:「皇太子宫医官该遇今来《礼记》终篇转官,并特与不隔磨勘。」 九年六月二十四日,诏:「皇太子读《唐鉴》终篇,本宫官吏、诸色人各与减二年磨勘。」 十年七月十九日,诏:「皇太子宫主管左、右春坊系是选授,令吏部特依在内差遣关升施行。」 十二年正月二十九日,诏:「皇太子宫讲《周礼》终篇,依昨讲《春秋》终篇,官属各特转一官资。内碍止法人依条回授,白身人候有名目日,特作转官资收使。」 十三年五月十四日,诏:「皇太子读《陆贽奏议》终篇,詹事、谕德、侍读、侍讲、左、右春坊及指使、使臣等各特转一官资。内碍止法人依条回授,白身人候有名目日,特作转官资收使。」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 皇太子宫小学 皇太子宫小学 淳熙七年正月二十六日,大理正王尚之言:「乞选儒臣为东宫小学教授。」上曰:「王尚之议论及此,甚不易得。可讨论典故,遴选一儒臣充之。」赵雄等言:「尚之小臣,建明此事,可见清明之朝下情必达。」于是诏以秘书省正字杨辅兼皇太子宫小学教授。既而宰执进呈皇太子宫小学教授典故,上曰:「宜精择堪任此官者。」赵雄等言:「辅(酝)[蕴]籍儒雅,操守甚正。」遂命辅为之。 四月十五日,诏武经大夫、成州团练使、 右领军卫将军、皇太子宫兼同主管左、右春坊陈龟年以伴读皇孙英国公《孝经》、《论语》终篇,特与遥郡上转行一官。 八年七月二十七日,秘书省校书郎、兼皇太子宫小学教授杨辅言:「窃见本宫讲堂书写文字陈茂实等并理五年补授进武副尉,今乞将小学差置手分、楷书各一名,通理七年补授。仍乞将手分改充主管文字,楷书充书写文字。」从之。 二十八日,诏秘书省校书郎刘光祖兼皇太子宫小学教授。杨辅差知眉州,故以光祖为之。 十年正月二十七日,诏:「皇孙英国公听读《孟子》、《尚书》两经终篇,小学教授刘光祖特与转一官,供检主管书写文字张师贤、蒋巨卿、张克家各减三年磨勘,引接等祗应时椿年、刘子训、蒋晔、于忠辅、傅昌言、医官娄杲各减二年磨勘,诸色祗应等二十六人并特支犒赏一次。」 五月三日,诏增置小学教授一员,以秘书省著作郎何澹、校书郎郑锷同兼。既而以宰执进呈皇太子宫小学阙员,上曰:「国公已长,正要得人训导,可增置一员。」遂以澹等为之。 十一年三月二十三日,皇太子宫小学教授言:「皇孙英国公听读《毛诗》终篇,今欲接续听读《周易》。」从之。教授何澹、郑锷各转一官。 十二年正月二十日,以秘书省校书郎罗点兼皇太子宫小学教授。郑锷论罪,故以点为之。 三月一日,皇太子宫小学言:「皇孙英国公听读《周易》终篇,接续听读《礼记》。」从之。诏:「教授何澹、罗点各特转一官,春坊谯熙载、姜特立各减三年磨勘,供检主管书写文字三人并各减三年磨勘,指使二人、书表客司袍笏使臣、祗应七人各减二年磨勘。年限不同人依四年法比折,未有名目人候有名目日收使,诸色祗应人并特支犒设一次。」 四月二十四日,以秘书省著作郎何澹、秘书郎罗点并兼皇孙平阳郡王府教授。 十一月十一日,诏:「皇孙平阳郡王讲授《论语》终篇,教授何澹、罗点各转一官。」点十二月为浙西提举,澹十四年三月除国子司业,免兼。 十三年正月九日,以秘书省著作郎高昙兼平阳郡王府教授。昙十四年二月致仕。 十四年三月二日,以秘书郎莫叔光、邓驲兼皇孙平阳郡王府教授。 七月三日,皇孙平阳郡王府教授莫叔光、邓驲辞免讲授《孟子》终篇各特转一官,照依所乞,各减三年磨勘。 十五年十月十六日,诏:「皇孙平阳郡王听读《礼记》终篇,教授莫叔光、邓驲各特转一官,谯熙载、姜特立、蓝师古、谯令雍、张帅贤、 蒋巨卿、张克家各减三年磨勘,高钧、吴端、冯泾、王良、傅昌祖、董致中、成元显、李松、孙昌祖、高琦、姜文用、孙昌嗣、姚思正、王世昌、周昭各减二年磨勘。年限不同人依四年法比折,未有名目人候有名目日收使,诸色祗应人并特支犒设一次。」 淳熙十六年二月七日,诏:「东宫官吏、诸色人、军兵等且依旧,仍与接续放行诸般请给,限一月结局取旨。」 二十七日,诏:「随龙讲官、承受官可各转四官,曾任东宫讲堂官各转两官。」 四月十五日,吏部言:「 曾任东官讲堂官得旨各转两官,其间有见任宰执及碍止法人,伏乞朝廷指挥。」诏:「见任宰执并碍止法人并许回授。」又言:「今来承降指挥,即不该载赞读、直讲。并合取自指挥,照依东宫讲堂官例,各转两官。碍止法人依条回授。」 开禧三年十一月,礼部尚书史弥远兼太子詹事,吏部侍郎赵梦极兼太子左庶子,国子祭酒戴溪兼太子侍读。既而梦极十二月以给事中兼詹事。溪嘉定元年正月升兼太子右谕德。五月以兵部侍郎兼右庶子,八月升左庶子,三年正月除詹事。 十二月,起居郎陈希点兼太子侍讲,吏部侍郎娄机兼太子左庶子,起居舍人邹应龙兼太子左谕德。既而希点嘉定元年三月升兼侍读,六月升兼左谕德;机嘉定元年正月升詹事;应龙嘉定元年三月升兼左庶子,八月升兼詹事。 嘉定元年三月,尚左郎中徐邦宪兼太子侍讲,六月升兼侍读。 闰四月,吏部郎官王介兼太子舍人,六月以国子司业兼侍讲,三年二月以宗正少卿兼右谕德。 六月,刑部侍郎曾 兼太子詹事。 八月二十二日,观文殿学士、提举万寿观赵彦逾言:「乞令东宫讲读官每日讲读之余,将古今历代帝王治乱事迹编成一书,分十门:一曰畏天,二曰爱民,三曰法祖宗,四曰圣孝,五曰用贤能,六曰远小人,七曰勤俭,八曰听言,九曰明赏罚,十曰谨边防。实以历代已行之事,每事释其下,以『东宫规鉴』为名。」从之。 八 月,工部侍郎汪逵兼太子右庶子,起居舍人曾从龙兼太子右谕德。逵四年四月以权吏部尚书兼詹事,从龙三年正月以礼〔部〕侍郎兼左谕德,五年十月以刑部尚书兼右庶子,七年七月以礼部尚书兼詹事。 二年正月,秘阁校理留元刚兼太子舍人。三年,升兼侍读。 三年五月,秘书省著作佐郎滕强恕兼太子侍讲。四年六月升兼侍读。 四年正月,宗正寺丞任希夷兼太子舍人。六月以秘书丞兼侍讲,七年以中书舍人兼右谕德,九年十二月以工部尚书兼左庶子,十年十一月升兼詹事。 六月,秘书少监陈武兼太子右谕德。 八月二十九日,皇太子受册了毕,本宫官吏、诸色人、军兵等各与一官资,碍止法人特与转行。内白身补进武副尉,理为年劳出职。或愿转一官资收使者听。」 六年五月,权刑部侍郎刘爚兼太子左谕德。八年二月,以权工部尚书兼右庶子,依旧左谕德。 七年八月,起居郎李兼太子侍讲。 九月,权兵部尚书黄畴若兼太子右庶子。十二月以兵部尚书兼左庶子,九年十二月升兼詹事。 八年六月,宗正少卿庄夏兼太子侍讲。九年二月升兼侍读,十二月升兼右谕德,十年十一月升兼左庶子、左谕德。 七月,礼部尚书范之柔、权工部尚书刘 并兼太子詹事。 九年二月,将作监何剡兼太子侍讲。十二年九月,以权刑部侍郎兼右谕德。 十二月,秘书少监、兼权中书舍人黄宜兼太子侍读。十年十 一月,以中书舍人兼右谕德。十二年二月,以工部侍郎兼右庶子。 十年三月,权兵部尚书蔡幼学兼太子詹事。 十一月,起居舍人宣缯兼太子侍读。十二年九月,以权吏部侍郎兼左谕德。十三年三月,升兼右庶子,依旧左谕德。 十二年九月,权礼部侍郎杨汝明兼太子侍读,司封郎中高文善兼太子舍人。汝明十三年三月升兼右谕德。 十三年正月,秘书监崔与之兼太子侍讲。 三月,刑部尚书徐应龙兼太子詹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八 吏部 宋会要辑稿 职官八 吏部 【宋会要】 吏部旧有三铨,尚书主其一,侍郎二人各主其一,分铨注拟。其后,但存尚书铨,余东、西铨印存而事废。今但以朝官二人判流内铨,其吏部之职别以朝官二人主判,兼领南曹格式司。但主京朝官叙绯紫、申请祠祭差官摄事及拔萃举人。格式司主幕职州县官格式、阙簿、辞谢。流内铨主考试附奏京百司人吏。每年十月,诸司牒到承阙姓名,年终申奏,至春、夏差官考试。南曹主选人投下文字及过院判成、过铨选人受官出给历子。甲库主承受制敕、黄甲、给签符优牒及选人废置改名。以朝官一员主判。今录四司杂事,余见铨选门。尚书一人,总七司之事。其属则有侍郎二人,分左、右选。尚书左选郎中一人,尚书右选郎中一人,侍郎左选郎中一人,侍郎右选郎中一人,司封郎中一人,司勋郎中一人,考功郎中一人。 太宗太平兴国三年十月十日,诏:「应诸司奉郊祀行事官等,并以前资官吏部黄衣选人充。曾犯除名及免所居官停任,未经恩宥人等,不在差补之限。」 六年五月,诏吏部黄衣选人宜为白衣选人。 至道二年正月,诏:「今后京官着绿,至加恩前及二十周年者,许于吏部投状,依朝官例磨勘,奏候敕裁。内曾犯入己赃及踰滥者不得施行。」 三年九月,诏:「京朝官于吏部投状叙绯紫者,须牒问刑部、大理寺,会问有无停殿,审官院历任中有无父母忧制,将出身已来文字磨勘,委合得章服,别无虚诳,结罪保明以闻。」 真宗大中祥符二年四月,诏吏部:「京朝官叙服色者,依条磨勘,历任如依赦格,即保明以闻。如涉卤莽,官吏并重行朝典。」 三年八月,尚书吏部言:「请应京朝官准赦叙服色者,须将出身、告敕、逐任历子、家状,画一开座着绿已来有无停叙、忧制、寻医、假满、出落班簿,结罪收理,录 白呈纳。如有异同欺诈,本犯官重〔置〕朝典。若追官两任、三任,虽有出身文书、解由历子,别无告敕照证,即通除追官任数,至叙理授官月日磨勘。若曾除名,后来理雪,显有得雪文字,即通理年月。如虽曾叙官,无显得雪文字,即实理叙理后授官月日。应在任丁忧,准敕免持服不离任历子、批书、圣旨及有付身文字,旧来便通使年月。其间亦有丁忧服未(阙)[阕],或因贬降授官,所有服未满月日,不在通理之限。若服未(阙)[阕],非时特恩授官,即与通理服未满授官月日。寻医、假满、百出日落班簿损日及丁忧服未(阙)[阕]「百出」至「损日」疑有误。,亦有投状者。望自今后牒问御史台,免有欺诈。」并从之。 五年闰十月三日,户部判官刘锴言:「吏部叙服色,各将历任家状及告敕、历子照验,依例会问。如丁忧及假故、停殿并除落外,实及年月者方始以闻。其间告敕并足,只少差敕、历子一两道者,虽年限过余,未敢以闻,致本官进状,下方会问审官院诣实。欲乞今后为告敕、差 、历子、家状点检,除落停殿、丁忧、假故外,实及年限,历子、差敕不全少者,便会问审官院,依州县官去失文书格例,召清资官同罪委保以闻。如历子、差敕俱无者,即依丁忧、停殿例除落年限。」从之。 仁宗天圣元年十二月十八日,诏南曹:「今后选人常例会问过犯,定公以私罪名,只仰会问刑部,疾速关报。」 康定元年八月四日,诏判南曹官除每季请厨料、茶米外,自今每 员增给添支钱七千。 皇佑三年八月,诏:「判吏部南曹自今以朝臣历一任知州、馆职一任通判者为之,不得干托奏荐及有陈乞。」 《神宗正史 职官志》:旧制以审官东、西院、流内铨、三班院分治四选,复于尚书都省置司封、司勋、考功。商曹官自为司商:疑误。,职事不相联属。元丰中,酌古御今,名实始正。尚书从二品,侍郎从三品,郎中从六品,员外郎正七名,参掌选事而分治之。凡序位有品,选官有格,分任有职,寓禄有阶,皆以事稽考,审核其状,拟定可否,质成于尚书、侍郎,而后行焉。凡文阶官之等二十有五,武选官之等五十有六,而幕职州县官之等七。总为品十有八:从一品曰开府仪同三司、特进。正二品曰金紫光禄大夫;从二品曰银青光禄大夫、左、右金吾卫上将军、节度使。正三品曰光禄大夫;从三品曰正议大夫。正四品曰通议大夫、诸卫大将军、节度观察留后;从四品曰太中大夫、诸卫将军。正五品曰中大夫、观察使;从五品曰中散大夫、防御、团练使、刺史。正六品曰朝议大夫;从六品曰朝请、朝散、朝奉大夫。正七品曰朝请、朝散、朝奉郎、皇城诸司使;从七品曰承议郎、皇城诸司副使。正八品曰奉议、通直郎、内殿承制、崇班、京府判官、京畿县令、两赤县丞;从八品曰宣德、宣义郎、东、西(路)[头]供奉官、节度、观察、防御、团练、军事、军监推判官、节度掌书记、观察支使、司录「司」上原衍「用」字,已删。、州司录事、京府诸曹参军事、军巡判 官、县令、丞、两赤县主簿、府诸曹节镇、上州诸司参军事。正九品曰承事、承奉郎、左、右侍禁、左、右班殿直、京畿、赤县主簿;从九品曰承务郎、三班奉职、借职、州军县城寨主簿、尉率。考其功罪,辨其位秩,以序进之。尚书左选分案八,设吏三十;右选分案六,设吏十有六。侍郎左选分案十有五,设吏四十有三;右选分案八,设吏四十有七。曰主事,曰令(吏)[史],曰书令史,曰守当官,而二十四司亦如之。《哲宗职官志》同。 神宗熙宁五年闰七月,诏吏部南曹并入流内铨。 元丰五年四月二十三日,翰林学士、承议郎李清臣试吏部尚书,通直郎、宝文(合)[阁]待制、权判尚书兵部、兼知审官东院何正臣试吏部侍郎,太中大夫、集贤院学士、判尚书吏部苏颂为通议大夫、守吏部侍郎,仍诏颂管左曹。 二十八日,诏:「六曹尚书依翰林学士例,朝谢日不以权、行、守、试行:原作衡,据《宋史》卷一六三《职官三》改。,并赐服佩鱼。罢职除他官日不带行。」 五月二十七日,通直郎、试尚书吏部侍郎何正臣为宝文阁待制、知浑州。正臣为吏部,职事 略,所注拟多抵梧。事闻,正臣以制法未善为辞。王安礼曰:「法未善,有司所当请,岂可归罪于法 」故罢之。田画作安礼为状此句疑有误。,载安礼论正臣曰:「朝廷建文昌,新一代官制,当简人材以寘之。今奸回如正臣,乃得周旋其间。」上(领)[颔]之,黜正臣知宿州云。 六月十九日,诏:「尚书侍郎奏事,郎中、员外郎番次随上同上殿,不得独留身。侍郎以下仍不独得 乞上殿。其侍郎左、右选奏事,非尚书通领者听侍郎上,以郎官自随。秘书、殿中省、诸寺监长官视尚书,贰(承)[丞]以下视侍郎。六曹于都省禀事亦准此。侍郎以下仍日过尚书厅议事。」 六年九月十九日,新知蔡州黄好谦言:「伏见尚书六曹如吏部左、右选事务皆为繁剧,郎官自早至晚书押不绝,无暇省览,事多致差失稽违。乞两员郎官处分(分)案治事,所行符亦许员外郎签押。」从之。 十二月二十六日,吏部侍郎陈安石等言:「乞以侍郎比类直学士例,封赠父母。」从之,着为令。 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诏新除吏部侍郎领左选熊本与吏部侍郎领右选陈安石两易其职。以本目疾,引见选人不能读奏也。 哲宗元佑二年十月六日,罢吏、户、刑部长贰保任郎官治状法。初,文彦博建〔言〕,朝廷为之定令,谏官论其非是,罢之。 徽宗崇宁元年六月二十三日,诏曰:「哲王图治,秉法则以驭群臣;显考造邦,修官制以立庶政。故元丰刊定吏部四选注拟法度,总核升降,循考资序,敕令格式,精密备具,万世遵承,守而勿失可也。向缘纷更,几渐废弛,遂致秉权藉势,阀阅 娅之家或趋竞憸谀、躁进贪鄙之辈巘肆机巧,宛转干求。所有后妃、戚里侥幸陈请,近五(旬)[月]四日已降指挥约束裁抑。其三省、枢密院除旧有合保差除窠名外,又复侵占吏部员阙,超躐等级,下部(员)[直]差。或已授差遣待阙,经隔岁月,忽改注别人。或 纔初到任,随即冲罢,至有五七年间尚不能成就一任。因使知廉耻、安分守介特寒士在部待阙、待注久以久以:疑误。,每以留滞为孍。若不昭示儆励,何以紏正官邪 自今后应旧属吏部窠阙,并不许侵占取阙,下部直差。其已授未赴及纔到任人,亦不得改注冲罢。余并检会元丰法制取旨施行。宜遵成式,无轻违紊。」诏:「除大理正、诸寺监丞、太学、武学、律学博士、太学正、录、大宗正丞、诸宫院并诸州教授依旧堂除外,余并依今来诏旨施行。」 十一月十日,吏部尚书何执中奏:「委勘会官员印纸历字,依条每任出给一道。已得旨,应见任文武官更不逐任出给,只将最后一任已给印纸批书。如纸尽,于所属用印续纸。本部今来(京)[除]在京候告及初出官人已依(比)[此]施行外,所有应在外注授差遣选人及乞入递官告之人,若行取索批书,窃虑往复留滞。欲乞似此选人候官告到部,即本部具新任合得请受则例,符下新任州军照会。候到任,仰本州岛取索印纸,依上项指挥批书,更不从本部取索印纸。其官告依所乞去处,先行入递给付,所贵不致往复。」从之。 三年七月二十一日,吏部状:「检会架阁官奏差到选人主员,其选人条格须用考第荐举,方得改官。今来本部无荐举格,欲乞许令本部尚书每岁各举一员,比附熟药所等监当条奏举改官体例,仍尚书、侍郎举状当为监司。」诏:「除郎官不行外,吏部尚书每岁 各奏举改官二员,余部并六曹侍郎各一员,余依所申。」 五年正月十八日,诏:「(纰)[比]降手诏,以冗员猥多,虽略曾裁损,其数尚繁。所有提举盐香、矾茶、买木、学事学事:原作「学士」,据下文改。、水利等司并县丞、教授、市易官之类,宜子细相度,如徒费廪禄,于事无益,即可罢者之「之」上疑有脱字。、可兼者并省之,并疾速条具闻奏,务在简易,利及公私。州县免困文移,市户获宽须索。其诸路提举盐香、矾茶、学事、买(本)[木]、水利等司并罢,内盐香、矾茶、学事各令监司一员兼领。其万户以上事繁县分县丞并(太)[大]郡及可置市易处依旧外,余并罢。诸州教授双员减一员,余远小养士不多去处并罢,令出身一员兼领。」 二月二十九日,诏:「哲王求治,选贤任能。为官择人,职修政举。比来侵紊,廉耻道衰。倚藉姻娅,占据要途,遂使孤寒沉迹于下僚,诬罔同升于膴仕。欲革近弊,宜循旧章。应官制以来堂除差遣,并遵依格令施行。仍札造堂除簿,每月一次进纳,逐名下声说出身岁月、历任资序。如有功过,即述其要。仍具系与不系宰执有服亲亲属。其旧法不系堂除窠阙,因后来渐积泛取,占却吏部阙次,并送还本部,令依格差注,庶伸公平,以抑徼幸。如有合行事件,一一措置,条析以闻。」 大观元年正月十一日,诏曰:「国家承平垂百五十年,生齿繁庶,数倍于祖宗建国之日,法令增多,亦或称是。而郡邑吏员尚沿旧制,人不胜任,事因不举。比缘裁省,员多阙少,其崇宁 四年以前增置官中更并废者,可令吏部检举注拟。」 宣和二年七月二十八日,吏部尚书蒋猷奏:「臣窃以吏部四选常患员多阙少,人或滞留,而别路阙官,久不差注,事致旷缺。臣昨已申明,立式行下。逐州遇阙官,令径行分申四选。访闻人或利于权摄,计会官吏,尚有遇阙迁延不申者。欲乞许诸路监司廉访,见得所部有阙官不曾申陈去处,画时具事因申吏部使阙,当行人并令按治施行。」从之。 钦宗靖康元年八月一日,吏部尚书莫俦言:「有旨将四选条例编纂,其间事理一等而有予有夺,或轻或重,不可胜举。今欲检其事理相类而体例不侔者,委本曹郎官看详,长贰覆定,归于至当,庶几不至散漫。」从之。 九月二十二日,诏:「吏部尚书莫俦(言)、户部尚书梅执礼为任剧曹,免兼侍讲。兵部尚书、兼侍读孙傅改兼侍讲。」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十九日,诏:「应官员转官、磨勘、叙复、注授、差遣之类,应取旨及具钞者,并令吏部就东京取会圆备,具钞闻奏。」 七月二日,诏:「覃恩转官文臣职事官、武臣横行及带遥郡人,依侍从官例检举。在外令所在州军保明,见在东京并行在人许自陈到部,限五日具钞。」以尚书省言:「吏部不即施行,请立限日。」故有是诏。 二年二月二十四日,臣僚言:「近年以来,州县多阙官,有三五年不曾差人者,有一阙而两人争赴者。吏部文籍之弊,至此甚矣。往年吏部尚书卢法原尝奏请令天下州府 各具阙次三本:一申尚书省,一申吏部,一申御史台。然不立赏罚,故终亦侮玩。乞应诸州府候朝廷文字到,三日内申发。或供具不实,或数内隐落,许诸色人于本路转运司告首,支赏钱一百贯,其当职官即重行窜责。转运司受到本路州府申状,类聚申尚书省、御史台及吏部。」从之。 七月一日,吏部言:「检会靖康元年十月十一日,臣僚自政和元年以后进书颂及不进书颂「臣僚」下疑有脱字。,直赴殿试之人,有官者宜夺其赐出身之 ,无出身者并追夺出身以来官职。今检举,欲乞承务郎以上罢任,到阙朝见讫,限五日赍出身文字,供脚色一本,令本部审验,非追夺检举之人,方许召保参部。仍遍下诸路,取索见任、寄居官,依此施行。其未经审实,不许本路及别路差注奏辟权局等。」从之。 二十五日,诏:「应堂除并已授堂除差遣之人,并许权替成资,二年为任。」 十月二十五日,都省言:「近诏讨论崇、观后来冒滥功赏补官,访闻有司取会供报考验,迁延日久,应到部注拟、升改、磨勘等官合行追改者少,例遭留滞者众。乞止令人自供系与不系合讨论之人,结隐漏甘(状)[伏]除名之罪,亲书文状,如系前项色目,即审量取旨。」从之。吏部四选(俱)[具]到讨论:直赴殿试有官、无官进书颂及不进书颂、不由科举,进一书一颂而命以官,后妃、宰臣亲承、门客径赴廷试赐第,虚作随军治河,因权幸保奏改京秩,赂贿权幸而宣赐袍带,父兄秉政,无出身得贴职,蔡京父子、 童贯、王黼、朱 之家使臣补官减年,并令改正。 十二月二十二日,赦:「应命官酬赏,因犯公罪,须候一任 回方推恩者,若经今赦,合依无过人例,便许收使。」 三年三月六日,朝散大夫王琮言:「二浙州县阙正官去处,类皆请托权摄,至有踰年不得代者。」诏吏部行下诸州,委通判开具见阙官处,限三日申尚书省。 四月十三日,户部尚书孙觌等奏:「参(祥)[详]并省,内六曹吏部郎官三选一员,司勋、司封、考功各一员,吏人减三分之一。」以尚书省右仆射吕颐浩乞将元佑中司马光等建请并省,召侍从赴都堂参详故也。 四年二月二十八日,臣僚言:「近来州军多有官员于他处毁失告身、料历,召到保官,难以检察。欲乞令保官同赍印纸赴长吏厅批书,仍于保状内结除名罪。」从之。 五月二十七日,中书省言:「吏部四选将来差注,窃虑内有已授下差遣,却缘事托故,不肯赴任,不惟本处阙官,又碍本部差注。乞将今后拟过官并自合满赴任月日除程外,若违限半年,候官司报到,并作违年,听本部使阙。」从之。 二十九日,权吏部郎官王缙言:「官员参部日众,下诸路取阙,未见供到。今权宜措置,应阙官去处众所共知者,许官员具诣实事状供申,从本部审实,牓阙差注。如有已授下官,在限内许赴任。其后差人愿承替先差人满阙或成资者听,庶几无留滞之叹。」从之。 六月二十八日,诏:「今后除行在州军保奏去失付身、告札、印纸,令吏部取索照验外,其余州军并令经监司陈乞,委逐官取索保官付身、告札、印纸,躬亲审实,批凿保奏。如非监司所在, 州军陈乞,知通依此施行。仍吏部更切审覆。其差注、磨勘类恐去失文字之人多,止召保官二员施行。」 七月七日,诏:「河北、河东、陕西、京西、京东、淮南失守州军去失付身之人,如有当时去失州军给到干照,或但得别有照据文字一件,可以照使,即许于寄居所在州军保奏。其保官二员,若无曾同任差遣,或同时出身,或同乡里,但委识今来所保之人,即于状内添入所保人曾任何官,便许收使。」 八月十六日,诏:「命官陈乞祖父母、父母老疾恩例,除依条召保外,见任人于所任州、非见任人于所居州陈乞人于:原作「于于」,据上下文意改。,勘会诣实,给据照验。如诈冒者徒三年,未差注减二等,并许人告。」 九月十四日,臣僚言:「乞诏吏部阙自今后依籍认定外,如堂中或取者并须执守,不得供报,只作系是选阙,不该堂除回申,庶几铨部得法守之公。」诏吏部常切遵守。 二十二日,尚书省言:「官员出身、历任并载印纸,不可伪冒,系与告札相为表里。今去失付身人有印纸可考而告札中止是去失一、二件者,有告札书在而独去失印纸者,有印纸独存而尽去失告札者,皆可次第参照,即与全然去失及与去失印纸而告札不全者不同。欲依近降指挥保奏降下外,与免吏部再奏,止令本部官勘验,写奏状全文,长贰郎官列衔,出给公据(乞)[讫],申尚书省。其行在州军保奏到官员,如降下吏部,遇保官事故,不在本州岛,令吏部别召保官, 批鉴审验讫,本部径行保奏。」从之。 绍兴元年正月一日,德音:「应官员犯罪,依赦已合依无过人例。如结断未了,未合朝见者,并许先次朝见,放行差遣。」 二十六日,吏部侍郎李正民言:「之官遣限一年,系是旧法。近缘建炎四年五月吏部申明,半年不到任,即行使阙,遂致陈乞纷然。今来半年之限既以蹙迫,况有降名次等罚赏,恐难久。欲乞止依旧法施行。」从之。 二月七日,吏部侍郎李正民言:「本部案籍散失,每遇朝廷取索品官职位、姓名,并无证据。乞自今应堂除官得替赴阙及非泛特旨召赴行在,审察上殿人,并令先具出身、历任、家状一本申部,出给(阙)[关]子,送合门照会朝见。其审察人即(阙)[关]行首司报到,方许参堂。其因事到行在陈乞差遣,与见责降人遇赦,经刑部投状乞叙复者,亦具家状申部,照应施行。」从之,仍令将缴到家状依旧置籍抄录。 二十三日,诏:「诸郡供申窠阙,如违限不到及隐匿漏落者,依建炎四年六月二日指挥,知通当职官特降一官,人吏科徒二年罪,委提刑勾决。」从吏部请也。 四月二十七日,诏:「官员去失付身,免经监司陈乞保明,止经逐处州军保奏施行。」时陈乞之人有不经由去处,往往再行下勘验,注授、磨勘滞留者多,吏部以言,故有是诏。 五月六日,诏:「官员去失其身以来文字此句疑有脱误。,给到公据内有见任告 并宣札,自合依旧作保外,所有全去失付身并使臣非参部历任人,并不许委保官员去失文字。」同 日,诏:「有官人若全去失付身,止给到公据者,并不许召保陈乞。其去失见任告 、宣札、印纸,许依旧召保施行。」以臣僚言难于稽察,故有是诏「故」字上愿衍「故察」二字,已删。。 八月,诏:「有官人委保去失告 ,陈乞恩泽之人,所保年终共不得过五次。其余作保名色,并依自来条法施行。」先是,吏部侍郎李正民言:「昨立定官员作保,年终不得过五次。缘召保名色不一,兼数事者用保至多,若限员数,通衮为五次,深恐留滞。」故有是诏。 七月五日,诏:「去失印纸、告札,诸州或监司保奏,如其它事件并已圆备,虽无躬亲审验之文,但声说保明是实,并与行使。」以吏部侍郎高卫等言:「诸处申到,往往无知通躬亲审验之文,符下取会,遂致稽滞。」故有是诏。 九月六日,中书门下省言:「文臣转官,旧法缘犯赃之吏混淆官品,无以区别。后来曾分有出身带『左』字,无出身带『右』字,赃罪更不带『左』、『右』字,乞依旧法施行。」从之。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应到省文字内将初拟官并磨勘改官人等,若见得有无出身及赃罪,带『左』、『右』字,其元文内不曾声说出身人,且据文字行遣外,仍令尚书省及吏部出榜晓示。自来年正月一日,应官员陈乞状词、札子及吏部上省文字,并遵依今降指挥。」先是,二十四日,诏文臣金紫光禄大夫至承务郎有出身人带「左」字,无出身人带「右」字。官员往往未知有新降指挥,于衔内未曾声说。若逐一取索行遣,又恐留滞。尚书省有言,故有是诏。 二年闰四月二十五日,吕颐浩等言:「祖宗旧制,内外差遣付审官院、流内铨。堂除窠阙不多,士大夫自有调官之路,故请谒奔竞之风息。近世以来,堂除阙多,侵占注拟,士人失职,廉耻道丧。欲乞除监司、郡守及旧格 堂除通判外,如诸路属官、盐场、坑冶、钱监等阙,并拨还吏部。自监察御史、省郎以上及秘书省书局编修堂除外,如寺监丞、法寺官、外路学官,亦乞令吏部按格注拟。」从之。后十月十二日,上谓辅臣吕颐浩曰:「比来差注如何 铨曹理会事若不为吏舞文,便为留滞,长贰、郎官肯阅文案,自然难欺。」颐浩曰:「臣昨任吏部尚书,备见情弊。若四选人吏作过,大者可流配,次者可断勒。」上曰:「闻官员到部,多以细事阻难,动涉旬月,此不可不革。」 八月十一日,诏:「应已授差遣人而又就辟差理资任者,更不得占据所授阙。如阙到,合令以次人赴上。如无以次人,即令使阙。」从左司谏吴表臣请也。 九月二十一日,御笔:「应建炎以来臣庶上书,有一言条陈利害,皆朕亲览,而又付之朝廷审定,然后推恩。岂可复与前日交结权幸之人为一律邪 其靖康上书人依此施行。」吏部照会,以臣僚请,应建炎以来上书直言而命以官及改转之人特与免审量故也。 十月十六日,诏:「臣僚陈请不得任乡部指挥。如有任乡部人,限指挥到日令自陈。隐而不闻者,当科违制之罪。」 十一月三日,诏:「诸路州军将官员到罢窠阙状随选分作四本,供申吏部。仍令问具里居不仕及流寓人,(隋)[随]吏部窠阙状申尚书省。」以中书舍人陈与义请修台谏寺监之阙及悉召天下之才。然士大夫流落堙晦,不能自达,虽欲召用,而其迁徙不定,存亡莫知,故有是诏。 四日,臣僚言:「湖外、二广诸县旧系八路注授,后来归部。自经兵火,人不肯注授。纵或注授,亦不肯往赴,是致阙官,多差权摄,无事则保守而苟禄,少警则求罢而脱去,更有未经出 仕或犯罪戾,或系右列而权摄者。望委本路提刑司限半月 刷诸县见阙官处,日下吏部注拟。仍令阙阙日立限上「阙」字疑误。,起发赴任。」从之。 十二日,诏应吏部破格差注有赏窠阙任满更不推赏。 二十日,吏部尚书沈与求言:「乞将八路阙除四川外,余令本部再行借使差注一次。若未拟差间,却有本路定差到官,即先差定差人。」从之。 十二月二十六日,吏部尚书沈与求言:「乞从本部下诸路,不以见任、寄居、待阙、丁忧等官,并具脚色,委无隐漏增减,结除名广南编置之罪,委逐路提刑司取索类聚,逐旋申部,以凭久远照使。」从之。 三年二月一日,权吏部尚书席益言:「伏见魏、晋而下,甄综人物,专任选曹。至唐而铨法密矣,犹不尽拘以微文,激浊扬清,时出度外。故杜淹表荐四十余人,后多知名。韦思谦坐公事负殿,高季辅递擢为监察御史。国朝之初,犹存旧制。太祖皇帝干德四年诏曰:『自今常调赴集注选人,吏部南曹取历任中多课绩而无阙失者,观其人材,询以吏术,可副升擢者,具名送中书门下省引验以闻,当与量加甄奖。』则是铨序之寄,尚或任人而不专任法也。其后官制厘改,典选者一切不得以意从事,振拔幽滞,无复闻焉。虽廊〔庙〕抡材,擢其髦颖,而寒远之士沉迹下僚、廉退之贤甘心平进者未有以识拔之也。望稽用干德诏书,凡常调之中材行可取或课绩优著者,许长贰具名以闻。」从 之。 三月七日,臣僚言:「吏部四选案籍散失,品官到部无考验。窃见朝廷遣使宣谕诸道,乞令宣谕官立式,下所属州县取管下见任待阙、宫观、丁忧、停替、责降、安置、编管等官员,除曾任侍从、观察使以上官外,每员各具夹细脚色家状一本,五人为一保,结除名之罪,州委官收纳,编类成册,知通考验,诣实保明。左选京朝官以上为一籍,选人为一籍;右选大使臣以上为一籍,小使臣为一籍。籍为三本:一留本州岛照用,一留逐路转运,以备取索,一候使人回日送吏部。其在军下,令本将依此供具,依此注籍,一留军中,一纳枢密院,一送吏部。三省官司有官及入品吏人,令御史台取责编类,一留所属,一留本台,一纳吏部。见参部(侍)[待]差遣人,令临安府取索,缴送浙西宣谕司。仍令吏部印牓,下诸道晓谕。品官须管于所在州县结保投纳家状,将来到部状内,分明声说于某年月日某处注籍讫,本部据籍点磨无差误,即与判成。或堂除举辟,亦从本部参照,方许放行差遣。如有续次补官之人不及三人之数,难以自成一保,则召本色保官二员,本州岛依式注籍。」诏送吏部勘当。吏部〔言〕:「乞如臣僚所请外,缘诸路宣谕官道里远近不等,若待使人回阙,切恐稽滞。乞令本司依阙状,实时赴部投下注籍之人。若须候脚色到部了日方许参部,显见官员留滞日久。乞(今)[令]缴纳脚色处先次给公据,赴部考验放行。」并 从之。 四月十九日,诏:「官员因事被责,送吏部注广南监当或远小处监当人,便行与阙,申尚书省点差施行。如后来却有碍乡贯、三代等,即令本官自陈,从本部具钞,改注本路一(盘)[般]差遣。如有隐匿辄上,乞依避亲辄之官法断罪。」从尚书洪拟言也。 八月二十日,吏部侍郎陈与义言:「本部昨承指挥,令诸州军〔不〕以远近,每月、每季随官资四选各具阙状一本申部,其诸属官未有取索阙,乞令逐路依绍兴二年已得指挥施行。」从之。 十月二十六日,诏曰:「六官之长,是谓佐邦。理邦国者,其惟铨衡乎。今自艰难以来,士夫流离契阔,有徒跣而赴行在所者,深可愍恤。访闻迩来注授牓阙之际,奸弊百出,货赂公行,寒士困苦,未有甚于此时者。安得如毛玠清公,使天下之士莫不以廉洁自励,如陆慧晓,不容胥吏谘执。三省可行措置,除其弊,严立赏禁。仍选能吏以主之, 台常加紏察,当议重行惩诫。」三省措置下项:一、注拟之弊,谓以非次阙榜藏匿,或托故关会,以俟行赂之类。二、申请之弊,谓词状两词不决,受赂请嘱,故作申请,希求特行之类。三、去失之弊,谓见存(于)[干]照,犹问难不已,直待贿赂,方肯保奏。或有伪冒,更不子细办认,取足货赂,立便放行之类。四、刷阙之弊,谓阙簿灭裂,只凭进奏官供具,致有差互,有误注授之类。五、关会之弊,谓七司之动辄相关,每一勘会,各不即报,故作沮抑之类。六、审量 之弊,谓滥赏名色,条例具存,辄于疑似之间问难取会之类。七、给付之弊,谓官员干照不即给付,邀求常例。或差遣、循转,承发亲事官过有乞觅,经久不付,却致去失之类。八、保明之弊,谓功赏恩数合经所属保明者,文字小有不圆,或小有不如式,辄行退难之类。诏令吏部七司同共措置,如有该载不尽积弊,亦仰一就措置,于见行条法之外,更作关防,条具申尚书省。先是,诏意以谓安得如皇甫铸、陆惠晓之流,钤制奸吏,上始用铸事。既而以铸后作奸利,遂改用毛玠,且谓宰臣朱胜非等曰:「他(畤)[时]诏语有未当,可奏陈,复改定」云。 十一月四日,臣僚言:「近降诏书,以铨衡奸弊,寒士困苦,令三省措置弊源。继常有所陈请,诏令吏部勘当,寻开具申尚书省,但迁延不行。乞取吏部元勘当申省状,委官看详:一、(作)[昨]缘川陕奏荐、磨勘、封赠等文字,吏部拘于常法,有状内不依式或小节未圆,即便符下,故为沮抑。臣僚献言,乞先次施行。若系大节妨碍,方许符下。寻奉旨依。其后吏部复讲究,开析大节、小节事目,颁之川陕。推行既久,人以为便。欲乞其余路分州军文字亦依此施行。一、吏部七司人吏,比之旧额裁省过半,而事务不减。昔时,虽穷日之功,行移亦未尽绝。属者多缘都省、御史台追唤,初无引贴,真伪难办,又部吏便私,计会前去。欲乞今后三省、御史台追唤部「唤」下疑脱一字。,令检正都司及台官押贴子追呼。如擅追及辄发遣,并从违制之罪。」诏吏部一就措置施行。 八日,吏部言:「本部侍郎左 选员阙,依格合分远近去处。乞比附尚书右选,令以去行在驻驿处千里外为远地,不及千里为近地。又依条,州二万户、县五千户以(上)[下]为小处。亦乞权将州以军事、县以下县为小处。」从之。 十二日,殿中侍御史常同言:「今后全失出身以来文字人,乞许召监察御史以上二员,结罪保识,仍立岁保员数,以防冒滥。」从之。 绍兴四年正月十二日,诏:「吏部七司复置催驱司,每司于事简案令选那手分、贴司各一名,罢本案职事,专一催驱点检。」从员外郎郑士彦请也。 二月二十五日,吏部言:「文臣全去失付身之人,除已有前项许召行在监察御史以上职事官委保指挥外,所有武臣全去失付身之人,合措置召保。今欲武臣去失付身,如无干照文字,许召行在见任武臣职事官二员。谓殿前马步军司官,枢密副承旨,带御器械官并知合。结罪委保。其所召保官,每岁不得保过五次。今来全去失付身之人止凭保官,难以一例岁保不得过五次。今欲每岁不得过三次。」从之。 五月九日,知临安府梁汝嘉言:「本府承官员陈理去失及保奏恩泽等,并取保官印纸、告札批凿,窃虑其间将死亡、事故印纸、告札前来承代。欲乞止召在部官员及本府见任官委保。」从之。 二十日,吏部尚书胡松年言:「近臣僚乞广南窠阙满一季无人愿就者,并送本路转运司差注。左、右司看详,乞令吏部随阙措置,破格注授。缘本部见榜窠阙须满 半年以上,欲乞(令)[今]后更不申明,便行破格差注。」从之。 六月二十日,吏部侍郎胡交修言:「近降细务指挥内一项:六曹长贰以其事治有条者以条决之,无条者以例决之,无条例酌情裁决。盖欲省减朝廷庶务,责之六曹也。(令)[今]欲乞令本部七司各置例册,法司专掌,诸案具今日以来应干敕札、批状、指挥可以为例者,限十日尽数关报法司,编上例册。今后可以为例事,限一日关法司钞上,庶几少防人吏隐匿之弊。」从之。 八月三日,吏部言:「契勘已授差遣待阙官员往往于诸路州县乡村等处寄居,多有已丁忧、身亡等事,本处不即申报所属,遂致虚占窠阙,留滞士人。乞行下诸路监司郡守,有前项寄居官,如有诸般事故等,仰县镇邻保地分实时关申所属州军,于每月每季合申发关状内别项声说。如有违滞,其本处知通当行官吏,并依绍兴元年已降刷阙踰限不到断罪指挥施行。」从之。 五年闰二月二十八日,诏:「今后官员参部,许自录白合用告 、印纸等真本,于书铺对读,别无伪冒,书铺系书,实时付逐官权掌。候参部审量日,各将真本审验毕,便行给还。如书铺敢留连者杖一百。」从左朝奉郎蔡道臣之请也。 五月四日,吏部尚书晏敦复言:「建炎四年六月十四日以前去失告 等人,合召保官二员。欲乞自今后有合审实之人,若全无干照,欲于保官两员内召见任监察御史以上官 一员委保陈乞,审实放行。」从之。 十五日,臣僚言:「契勘该载未尽滥赏名色、遇官员到部磨勘之类,吏部施行,申乞审量。访闻部吏舞文,不能一 尽公,阴为纵舍,致有事体一同,行遣特异,士大夫不平。乞令吏部开具今日已前行过该载未尽滥赏名色,申尚书省看详。其已后别有该载未尽,更不审实,庶免猾吏临时乞取之弊。」从之。 二十三日,吏部尚书晏敦复等言:「检会绍兴二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指挥,官员扯毁印纸内白纸,(今)[令]召升朝官二员委保,于所在州军保明,申部照验,续纸用〔印〕外,缘其间有已批书处并无损动,留得白纸一全张以上,分明见得无隐匿事节,难以一 召保。欲乞如有似此之人,令具扯毁因依结罪文状。见任人〔令于〕所隶,非见任人令于所在州军申陈,将真文印纸赴部,并依续纸,免召保。」从之。 七月十二日,吏部尚书晏敦复言:「检准《绍兴重修令》,诸堂除人愿归部而就本等合入员阙者,许升压同等名次人。(令)[今]乞应堂除愿归部乞升压之人并理前一任差遣。」从之。 六年五月六日,臣僚言:「吏部保奏去失付身之人,止据本官所陈及保官略述出身,补授历任因依,窃虑不实。乞应去失付身,令具家状及(遂)[逐]任通令佐或同官姓名脚色一本,缴连保奏,令本部参验。」从之。 七年闰十月二十一日,三省言:「昨来措置铨量之法,虽已立定资格,缘其间多有待阙日久或已致 仕之人,难以一例罢免。」诏:「今后差除,并依已立格法,其铨量指挥更不施行。」 八年三月十九日,诏吏部非次阙并依旧法施行。先是,吏部申请:「将每日合出非次阙权罢,置籍抄录,候次月一日并令在部人以恩例名次高下喝名集注。」臣僚言:「其不便者三:利于近而不利于远,利于富而不利于贫,利于恩例而不利平进。」行之累月,士人喧哄不平,故有是诏。 同日,臣僚言:「吏部磨勘、(阙)[关]升、封赠、奏荐之类,皆有定法。比来吏缘为奸,用情上下,贿赂公行,有自远方而来,一字不圆而退难复回有经岁者;有磨勘、(阙)[关]升偶有前累,不碍刑名,而坚执不行,至损所举者;有条例甚明,(记)[继]以检寻公案不见留滞,不为(子)[予]夺者;甲乙事同,甲已施行而乙乃退难者。选人改官,无可问难,非(厚)[原]有常例,不敢投下,士夫留滞,无所告诉。乞立赏,许人告捕,仍令尚书省出榜晓谕。」从之。 同日,御史中丞常同言吏部人吏乞觅之弊。上曰:「官员到部,所费如此,则到官之后宁免贪取 何以责廉 令尚书省出榜部门,严行约束。」后十年四月二十一日,诏:「新复州军官员到阙整会差遣之类,如所属胥吏乞觅,并计赃重行科罪,不以赦原。许人告,赏钱五百贯。」 九年二月九日,御史中丞勾龙如渊言:「官府留滞,莫甚于吏部,虽朝廷明立罪禁,以约束于前,而吏习为常,曾不得少戢。欲乞明戒诸曹郎官,使各察一曹之吏,而奸弊不容;各辨一曹之事,而淹滞必达。凡吏人文书字画之谬误、出入去来之早晚,许从薄罚,(余)[余]并白长吏,送大理寺根究,重作施行。」诏札与吏部,仍令台谏觉察弹奏。 十一月七日,臣僚言:「国家 取人之路固非一端,而大要不过有二:曰堂除,所以为不次之举;曰铨选,所以待平进之士。行之既久,得人为多。然近日有一缀仕籍,乃急于堂除而耻于赴部者,驰鹜相先。望降睿旨,凡命官未曾历任,并不许乞堂除。其间亦有安恬之士,虽已经堂除而情愿参部者,旧法止许压同等名次人,理宜更加优异,以示劝奖。欲乞曾两任堂除以上,与先次注授,一任以上,与占射差遣各一次,余依旧法。如此,庶几可以销驰骛之风,而机务亦清省矣。」从之。 十四日,详定一司 令所言:「本所今看详删修到诸命官移任,已受告 、宣札者解罢,若不因罪犯体量,而新任非过满及见阙,愿候替人或于百日内候考满者听,并申尚书吏部。新任未满、未阙者不在却乞罢之限。」从之。 十年二月二十八日,臣僚言:「建炎四年六月指挥,开具滥赏名色十八项,绍兴七年开坐二十四项,绍兴八年六月又比类九项。凡到部参选、注拟、磨勘、奏荐等事,虽无侥滥,例以审量(厄)[扼]之,非惟暴(杨)[扬]前日过举,亦使士大夫留滞愁叹,动经年岁。欲乞罢吏部审量指挥。」从之。 十一月二十六日,臣僚言:「昨来指挥,应权官有擅去者,乞将时暂权摄职任到罢批书,因立法禁,而僻远去处不曾被受,以故多不批书。及到部,有司执文,并不放行参选。」诏吏部检元降指挥,牓门首晓示,仍遍牒诸路。 十二年九月十三日,诏应命官违年不赴任人,如未曾别差人,即许赴任。 十三年六月十日,臣僚言:「切见川广 窠阙定差来上者往往抵(捂)[牾],乞以吏部四选逐色置号簿各二扇,一纳御史台,一留本部,行下川广,依准起置。遇川广用字号定差差遣,以细状申部,以逐号单状申台,各注于簿。」从之。 八月二十日,臣僚言:「勘会官员去失初补付身,系召监察御史以上职事官一员、常(法)升朝官一员委保,而去失印纸之人止召升朝官二员委保。切详印纸照验历任有无罪犯,最为紧切,欲乞依去〔失〕初补付身例召保施行。」从之。 九月十四日,吏部勘会:「除二广有非次经使阙、季阙、残零阙外,四川运司见今止有季阙,若以四等置簿,(季)[即]难检察。欲乞以守、倅、签判、知县、县丞、监当、检法官七色置簿二面,一纳台,一留部。如本处报到定差状,以千字文为号,于本部事(日)[目]下朱书行遣因依报台。小使臣以亲民、监当二色,选人以职官、令丞、录参、司理、司法、司户、簿尉、监当、帐司、检法官十色,各置定差簿二面。」并从之。 十四年七月二十七日,诏:「京西、湖北、淮南州军应有立定到任、任满酬赏去处,如罢任在十三年终已前,并依旧格推赏。(君)[若]在十四年已后到罢,并依元格上减半推赏。」尚书省言:「州县(优)[扰]攘之后,权宜立定赏格,显属太优。」故有是诏。 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勘会官员犯罪,先次放罢,后来结断,止系杖笞公罪,(为)有再得指挥,仍旧放罢,吏部见理后来年月,降罚名次,可特与理先降指挥年月施行。」 二十六年正月二十六日,诏除去 吏部民事一条,百官注拟及公私赃罪并依旧制。先是,臣僚建言增置民事之科,应缘民事被罪并不得注拟。枢密院编修(宫)[官]吴隶言其不便,故有是诏。 闰十月十二日,御史中丞汤鹏举言:「恭 今年正月诏书节文,如已得差遣而屡求换易,不量资序而超躐干请,寖以成俗,恬不知愧,理(两)惩革两:疑误。。今后如有似此之人,当议降黜。圣诏初颁,数月以来,已闻有换易之请、超躐之求,必非孤寒 远之士,率皆恃权挟势之徒任意所择者也。望下有司,如降诏之后,已有差遣人曾经换易者,令吏部结朝典状,尽数具姓名,依元降诏书特赐降黜。」从之。 十一月,御史中丞汤鹏举言:「近日赃污之吏得旨放罢,未及半年之间已图堂除。乞自今若既参部,经郊恩一赦,方许与在部人混同注授。」从之。 二十七年四月十三日,诏行在局务(关)[阙]官,已有差遣之人不许差权,见权人并罢。及合辟差窠阙,如不经辟正,其权过月日并不理为正任。」 六月十六日,吏部言:「官员元旧有土著本贯之人,因祖父以来用别州军户贯者,并合依本贯不许差注条法。其西北流寓及东南人,虽无产业,见今于佗州县寄居已及七年以上,及虽未七年而有田产、物力及三等户以上,虽非居住去处,并不许注授。内堂人亦合一体供具诣实,(力)[方]许陈乞差遣。所有定差、辟差,亦乞依此施行。」从之。以国子监丞朱倬言:「铨选条法虽号详密,然注拟之际,有关防所不及者,犹未能无弊也。往年四方士人用开方户贯应进士举,不可胜纪也。今其子孙假此,无所顾惮,乃于乡里守 官,而铨曹未有法禁也。又有久远寄居佗郡,丰殖财产,而户贯仍旧者。子孙遂敢于所寄居州县守官,而铨曹亦未有法禁也。使之就家供职,挟弄〔权〕势,逞其平日之私,若县令,若狱官,若仓官,其害尤甚。苟不惩革,则公私与受弊矣。望申饬有司,严立法禁。」故诏吏部看详,而有是请。 二十八年五月一日,三省言:「诸路节镇、通判并诸州教官窠阙旧系堂除,兼通判职在按察,教官教养士子,皆当遴选。近缘从官以上及监司荐举人才内京朝官知县合升通判差遣人、有出身合升教官,堂除无阙可(人)[入]。若止差干官,未应荐〔举〕之意。今措置,将堂除干官、准备差使对换吏部通判、教官阙。」从之。节镇、通判一十六处:婺州、湖州、严州、宣州、江州) ([赣]州、庐州、舒州、鄂州、(鼐)[鼎]州、建州、泉州、阆州、潼(州)[川]府、遂宁府、蜀州。诸州教官二十处:南康军、临(将)[江]军、兴国军、建昌军、邵武军、兴化军、衡州、永州、鼎州、嘉州、邛州、(属)[蜀]州、彭州、汉州、绵州、无为军、黄州、纯州、邵州、盱贻军,欲并堂除使阙。诸路安抚司干办公事一十六员:江西路、福建路、湖南北路、广西路各二员,广东路、淮东西路、京西路一员,欲备差(使)吏部注。曾历知县、通判资序及第二任知县资序人,诸路安抚司、淮路、广东一十九员,江东西路、福建路、湖南北路各二员,广西路二员,淮东路、广东路各一员,欲拨归吏部注。京官曾历监当满任、选人曾历判司、簿尉,(阙)[关]升令录资序以上,仍并作选阙。 二日,诏:「今后当除〔诸〕司属官,干办公事以上,并须曾任亲民第二任知县以上,准备差使京官,须曾经历监当,选人须曾任判司、簿尉、令录以上资序人。其见任并已差下人,如未历州县差遣,今任回令归吏部,依格差注。」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八 吏部二 吏部二 【宋会要】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已即位未改元六月二十四日,吏部言:「该登极赦,文臣中大夫、武臣承宣使以上并其余止法人,并依条回授。选人校副尉、下班祗应、在职任(狱)[岳]庙人,并与循一资。已系承直郎,候改官了日,减二年磨勘。」 二十七日,吏部状:「该登极赦,数内文臣承务郎以上合转一官。今欲将应侍从、卿监、郎官、监察御史以上,本部照应三代职位并太中大夫以上,合申省命词给告。见任行在厘务以上并在部及应行在官,具状经部陈乞。在外官除太中大夫以上,亦行照应三代职位拟申。(余)[余]官召本色保官一员委保经赦日不系丁忧、身亡、事故之人,经所在陈乞,保明申部。候到具钞拟转,给降告命。」从之。 七月七日,吏部状:「准四川、二广定差文字到部,多有不依格式,是致取会。乞今(复)[后]定差文字事节不圆,行下所属,将当行人吏依条施行。」从之。 八月,吏部言:「昨承绍兴二十九年七月三日指挥,将四川因事到(任)行在之人,许本部〔将〕四川二年一季以上合入窠阙 刷应副。近来四川运司定差到人,往往却碍已注因事到行在之人,将四川运司定差人不该行下。缘元 刷年限相去一季太窄,致有相(防)[妨]。乞候今降指挥下部日为始,刷二年三季以上阙应副,亦权不引用碍注川人同任条法。始该指射,即排日行下本司照会,更不使阙,庶得不 误四川定差之人。」从之。 十二日,吏部言:「该登极赦,应文臣承务郎、武臣承信郎以上并内臣及致仕官并与转官。今措置,乞将在外并临安府承务郎以上,未经磨勘之人,(今)[令]召保官一员委保。其已经磨勘之人并行在见任官随侍子(第)[弟],虽未经磨勘,并免召保。」从之。 二十二日,诏:「吏部主事、令史、承阙书令史各减一选出官。」该遇登极赦,故有是诏。 十月九日,吏部言:「勘会依赦转官,据诸州军申到文字,若拘以小节行下,待其回报,窃恐滞留。今措置,欲将似此之人于前项所要付身内但曾录白到内一件,并供写到朝典、家状,见得出身来历,即先次放行,具钞案后行下取会。」从之。 十二月十一日,吏部言:「该登极赦,应诸路帅臣、监司、郡守许依例进贡推恩。访闻诸处已奉表进贡,而有司拘以六月十一日不在任之人不该推恩,明行告示。乞付有司讨论施行。」诏六月十一日在任人许推恩。 隆兴元年二月三日,诏:「除在内职事官、在外元系堂除知通、将副以上外,其余堂阙,并令吏部差注。合行事件条具申尚书省取旨。」先是,中书门下省言:「近来吏部员多阙少,理宜措置。」既而臣僚上言:「吏部条具,惟当以赏格为先,若阙次之远近,则曰选各不同。乞诏吏部止定资格外,权将具到四选阙次不以阙之远近,揭榜差注一次。其无人愿就之阙,则誊入经使,又誊入破格。候差注一次毕日,即仍旧依见行四选阙次条法施行。」故有是命。 三月二十八日,诏:「应朝请大夫以上至中奉大夫,该遇去年六月十三日赦,未碍止法人,并特与转行。」先是,户部郎中、 总领淮西江东军马钱粮 李若川等状:「伏 登极赦恩内一项,应承务郎以上与转官。今来吏部只作减四年磨勘出给公据。欲望以该遇太上皇帝覃恩转行批送部,勘当申省。」本部言:「朝请大夫以上陈乞覃恩之人数多,未敢拟转。」故有是命。 四月十五日,臣僚言:「窃见李若川等乞转朝议大夫,援引建炎覃恩旧例,谓非止法,许其溢员。勘会建炎放行迁转,妨朝士之年劳寸进者逮三十年,若今用例,转行滋蔓,将来之沿袭迁阶者,何可胜计 检准绍兴赏令,诸朝请大夫以上,因赏转官者,以四年为法格,计所磨勘收使。修(今)[令]之日在靖康、建炎之后,详定已允,今日所宜遵守,则建炎覃恩转官,不当引援明矣。欲将川等陈乞迁转更不施行。」从之。 八月二十三日,诏:「六曹、寺监等处裁减员阙,见任人许满今任,已差下人依省罢法,许限两月陈乞前任一般待次窠阙。」 二年三月二日,臣僚言:「今入仕之数日以多,故注官之阙日以远。吏公然受赂,无所忌惮;人亦公然赇吏,无所吝惜。其弊有三:一曰隐匿阙次之弊。宜令诸州通判专一主管。内有非泛事故员,即日供具,明立字号,入急置申(癸)[发]。候到进奏院,并实时赍赴本部长贰或郎官面拆,径行晓示。二曰引例异同之弊。宜令七司吏人各将见用前后例尽底供出,委自(遂)[逐]司郎官,择公当可用者立为定格。仍令长贰参酌,将其余事同例异者尽行刊除,〔以〕(愚)[凭]照用,即不许更称别有他例。三曰捃摘小节之弊。宜令各司郎官遇到部官赍到文字及由外处申发,除显有罪犯 会到刑寺,有碍差注、磨勘等事,方许告示不行,其它虽有不圆,不许妄有告示。及既行告示,阴使陈诉,却称合先次施行,续行勘会。臣谓凡今铨曹随事生弊,盖不止此。欲望睿明特赐详览,仍乞令本部长贰、郎官,如神前项所陈之弊神:疑误。,更行条具,务令详尽。」从之。于是吏部条具革弊便宜:「应文武官曾经到部,已曾录出身以来文字,在部任满,止令录白参部后所授付身、印纸批书,同真本参选注授。内(阙)[关]升人止录白差札、印纸。修武郎以上,令本选系籍书铺户各置簿。遇官员到部,并令书凿到铺月日,立定限三日,供写录白文字。须(今)[令]圆备,实时放行参选。四川因事到行在人,止依绍兴十七年元降指挥,将不该定差窠阙应副。仍令本部不候有官、无官指射,便出牓行下本司照会,并一面出牓,许因(字)[事]到行在人指射。如榜一季无官愿就,却行下本司,依旧定差。选人用恩例(便)[使]阙,若以私计不便,并与元用恩例同等者,方许对换。应选人参选文字,并限当日会问,亲事官限三日内缴到,次日具检呈长贰,限六日判成,关注拟案上名次榜示。文学任川广差遣已成二考,第三考有赏典,若无碍收使,即与先次施行。选人任县令,任满无过犯,合得占射,更不关司勋审覆,便行一就收使判成。宗室添差,遇逐州申发到合使窠阙,(今)[令]掌阙案籍记,关生事案依条榜阙,限五日召宗室小使臣陈乞差注。内添差酒税官窠阙遵依总制司申请(止)[正]额,与添差官通不得过三员之数。小使臣如付身岁远,印文晕淡不明,即追篆文官赴部(有)[照]验。余止令本部长贰或郎官照验给还。宗室小使臣陈乞岳庙,令众书铺各置阙(薄)[簿],到任并已差人逐旋入凿,仍押官用印。遇赴部陈乞,书铺将所置阙籍同官员亲自刷具合使窠阙。阙籍从本部每季取索点检。」(照)[诏]依,仍常切遵守。 干道元年三月二日,权吏部侍〔郎〕叶颙言:「官员大礼奏荐、致仕、遗表、身后恩泽及恩当升改之类,若于条法指挥实有相妨,或有可疑,长贰、郎官堂白申明。朝廷如批下,依条施行。或不从所请,已行告示者,当行下,不得隐匿已批下事理,妄(侍)[持]两端,致令本部官再行堂白申明。如有稍违犯,却重行断 罪。」从之。 十七日,诏(今)[令]文武官功赏转官合给告人并命词行下。 七月十四日,诏:「自今后应呈试出官大小使臣未经呈试不许堂除。虽系御笔内批特差,亦许执奏不行。仍令吏部官每季前去,同共监试一次,余依本部见行条法。内愿试七书义人听,仍附武学(臣)[呈]试月分,试七书义二道,依文臣铨试旧法,十人取七人,与免射弓。」 二十三日,诏:「今后添差官不得兼权州县正官及公库等职事,如有违戾,所请俸给并计赃坐罪。」 九月十二日,权吏部侍郎魏杞札子:「凡陈乞恩泽、恩例之类,如有经临安府陈乞之人,止用行在及浙西安抚司、两浙转运司、临安府见任官并已参堂、参部官作保。仍依去失法,年终通不得过五次。余官并不许作保。」从之。 二年七月十三日,吏部言:「乞将广南东西路转运司每季差过文武臣差遣文字从本司实封,随案分专差使臣或差军(一)员一人管押,赴省部投下。其该差所给付身,即从所属部分限一日发放敕札、告命去处,下都进奏院拘收类聚,当官对名件赍付元差来人收管,交付逐(私)[司],不得衷私发(故)[放]所有不该差注省符。其余给付身去处,并依此施行。」从之。 三年正月六日,吏部状:「应文武官及选人校副尉、下班祗应等人,该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三日登极赦,并与转一官资,到今陈乞,未见尽绝。若不申明,岁久别有冒滥。乞自今降指挥日立限半 年陈乞,如出违限,不许受理。」诏依。其四川限一年陈乞,从之。 三月二十一日,诏:「将四川不该定差碍注川人同任窠阙并令吏部出榜,召本贯内地而名籍见任四川差遣,因事到阙人注授,余依见行条法,今后准此。」 四月十六日,诏:「近来诸路州郡添差差遣并无员额,可措置立定员数,以为格法。令检正都司将朕即位以来创立格法并革弊指挥依枢密院编修成册,关送尚书省。」 八月五日,吏部侍郎李浩言:「先准干道三年正月六日旨挥,文武官依赦陈乞覃恩、转官,自今降旨挥日立限半年陈乞,合至今年七月初六日限满。缘限外尚有诸处申到,至今未得尽绝,乞更与量展日限施行。」诏更与展限半年,仍自今降指挥日为始。 十二月四日,成都府、潼川府、夔州、利州路安抚制置使兼知成都军府事汪应辰札子奏:「窃见祖宗时凡籍于铨曹者必欲其入远,所谓远者四川、二广是也。熙宁三年,始定八路差官法,昔之籍于铨曹者,委之各路转运司。如蜀中,则必以内地人参错其间,若州若县,各有员数。方天下全盛,仕进者众,虽不拘以入远之法,而内地之仕于蜀者尚不乏人,分注之法犹可行也。今蜀地僻远险阻,非人之所乐趋。至于或随牒、或避地而家于蜀者,类不下二十年,其实皆蜀人矣。乞行下川陕四路转运司合使窠阙,更不分川人、内地人,只(今)[令]以名次依格法差注,实为允 当。」从之。 四年二月八日,吏部言:「应四川因事到行在之人,许借四川转运司定差窠阙,依条指陈三处,从本部会问进奏院。如系三年以上合入窠阙,即出榜令参部,依本部格法注授。所贵可以发遣归川。」从之。 八月十七日,诏吏部将应监司郡守按发放罢止系公罪之人,今后到部,止与放行注授。先是,叙复右朝散郎张光状:「前任通判真州按罢,已奉圣旨改正。乞检照近降旨挥,先次注授差遣放行。」本部照得:「近降旨挥,应监司郡守按发所部官,先次放罢,后来勘得止系公罪,如系吏部差注,与先次注授。契勘官员前任堂除终满愿归部者,依条两任许先次注授一任占射差遣。切详前项旨挥盖为恤其当时枉被按发,许与先次放行注授,非谓与合得先次注授恩例。今来若与作恩例收使,即无过犯有恩例及资序在上人皆被升压。」故有是命。 五年二月二十五日,诏吏部将文武臣转官内有碍父祖名讳,合行寄理之人开具因依,出给公据,理作付身。 六年十月八日,吏部侍郎张津言:「契勘待阙应之官违一年,在旧法别差官。况今在部员多阙少,待次愈远。乞自今除程外,并以半年为限。如违,即许已注下次人赴部,给据前去交割。今检会绍兴六年五月十六日已降旨挥,淮南路已注授官应赴之(任)[人]违限半年,许报所属别行差官。」诏依,其淮南州县官限与减作一季。 十一月六日,南郊赦书:「应文武臣、校副尉、下班祗应昨来该遇覃恩,合该改转官资之人,窃虑四川、二广驻札诸军陈乞出违条限,并有限内申发到部,有司执文不与放行,甚非覃霈之意。可令吏部将限外已申发到部先次放行,其未曾 陈乞之人,自赦到日,与限一季,经所在州军自陈,依已降赦文改转。」 七年六月二十六日,诏:「访闻赴部注授或求堂除,在旅日久之人尚多,仰三省、枢密院疾速照应,依格差注。仍令吏部措置注拟,毋得留滞。」从都省检会干道三年八月二十二日指挥,故有是命。 八年二月四日,诏吏部行下八路:「自今降指挥到日,并依旧法。其替阙不曾授到付身,自不合赴上。虽已成资,并不理任。如有在今降旨挥之前已成资之人,其所受差遣与资序一等,即与放行。如系越等,亦不理任。」从吏部侍郎汪大猷等请。 六月八日,诏令吏部长贰将尚右、侍左、侍右文武臣尽数括实置籍。先是,权尚书礼部侍郎李彦颖言:「天下文武官员数至多,其出身、履经、升改、功过等事,吏部合有名籍具载。惟尚左有籍,若侍左,固已不备,如尚右、侍右两选,自来不曾置籍,后省遇有词命,必批问吏部,多是无之。间有根检到日前脚色,率多断落,或有终不可以寻讨者。令本部长贰将各选文武官尽括实,如法置籍。遇有迁转差除、责罚、降黜等事件,专委逐曹郎官监督人吏,即特添注入籍。仍于月终检察遗漏,庶几若文若武,入仕本末有所稽考。」故有是命。 九年六月六日,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兼权吏部侍郎俞召虎言:「窃谓吏部之任号为铨衡,品目繁多,又不能取必于一定之法,而傍出为循习之例。其求于法而不得,则委曲引例以为据。今四方之来者或以注拟,或以磨勘,或陈乞恩赏,或理雪过愆。军功、死事、归正、归明,体尤不一,必由铨部,惟吏之听。至有某事不应得,则引其例以予之;某事所应得,则引某例以沮之,以为乞取之弊。当官者深思(孰)[熟]计,期有以革绝之。其如 前后申明续降,岁月深明明:疑误。,不可胜数。乞令吏部七司勒主令法司将前后申明续降应见引用指挥体例各尽行供具,如有漏落不实,勒罢,永不收叙。结罪以后,或复创有引据,依违其间、觊遂私意者,即以所结罪罪之。傥更有所犯,刑名重者,自合依本条科断。」从之。 九月四日,诏:「应文武官初参部及升改,并录白出身文字,同真本赴部呈验。」以本部言关防去失倚当之弊,故有是命。 同日,吏部言:「依法,之官违限一年除程不到者,报所属别差官,未报间亦听赴上。非次阙以得报日为始。又敕:淮南限一季,余路限半年,除(呈)[程]不到之人,并行使阙差人,见行遵守。缘目今选人并系三政窠阙,其间第一政满,第二政因事故不合赴上,第三政官合行之任,本部虽已得报,缘第三政官未曾知禀本部,便行使阙差人。其地理遥远去处稍涉半年,所差下人便论第三政官已是违年,词诉不已。盖缘法内止该讫非次阙以得报日为始,未曾别作措置。今措置,如有改替非次窠阙之人,照依今政替人待阙去处行下本州岛,取索本人知禀文状申部,并誊上待报文簿,分明批凿行下月日、书押郎官、其本处始选程限。三经举催不报到文状,即符本路近监司究治,将当行人断罢。庶几如期报应,不致虚闲阙次。」从之。 十七日,吏、兵部言:「殿前司诸军已改正代名官兵,如已给吏理任差帖印纸人,将受敦减付身 日起理关升。其已经升带外任人,如敦减作大使臣,合依旧带外任差遣外任差遣:原作「外差仕遣」,据上下文意改正。。如敦减作小使臣,合行除落。修武郎以上在军及三年,系亲民资序,即许经本军陈乞升带。」诏磨勘特与通理未改正以前历过在职年月,放行磨勘,其(阙)[关]升带等并依。 【续宋会要】 淳熙元年四月二十八日,敕令所言:「改修《干道重修杂令》,诸弃毁亡失付身、补授文书,系命官将校付身、印纸,所在州军保奏,余报元给官司给公凭。过限添召保官一员。如二十日外陈乞者,不得受理。因事毁而改正者准此给之。」先是,臣僚上言:「绍兴令,去失在内限三日,在外限五日,经所属陈乞,出限者不许受理。今来《干道新书》限十日经所在官司自陈。又云『如三十日外陈乞者官司不得受理』,其文自相抵牾。」敕令所看详:「欲将上条内『三十日』外陈乞者官司不得受理改作『二十日』,余依旧文修立外,其前项绍兴令条,缘本内限三日,在外限五日自陈日限,今照得系绍兴参附吏部四选令条。缘本所见修吏部法,候修至本(系)〔条〕,即照应今来所立『三十日外陈乞不得受理』令条别行修入。」至是修立成法来上,从之。 六月三日,诏:「累降指挥,已有差遣人不得干求(唤)[换]易。比来约束更弛,日益奔兢。自今似此之人依已降指挥,三省具名闻奏,当议降黜。其已授差遣人朝辞讫,限半月出门。仍令临安府出榜晓谕,御史台弹劾。」 二十九日,吏部侍郎韩彦直言:「旧法,之官违年,不以有无疾故,三十日内报所属别差官。未报间至者亦听上。缘有失于分别,即于一年外不拘年月远近,但州郡未报别差官间,并许赴上。其州 郡未申到阙状,本部不敢作阙收使,愈见积压在部人。乞自今遇有除程违之官条限更过三十日,不以已未报所属,并不许放上,本部一面照限使阙。」从之。 十月十六日,诏:「四川添置岳庙,专差曾经十三处立功之人,不以将佐,并(兴)[与]差注,减半请受。四路州军分上、中、下三等添置员数,仍下逐路转运司定差使阙。」 二年五月五日,吏部侍郎蔡洸言:「诸处阙状多不〔依〕限申到,每有事故,欲得其阙者往往计会本处,匿而不闻,俟其参选,方令申部。及阙出,幸人不知,便行指射,期于必得。今之在选者,以侍右言之,亡虑千百计,每患无阙可处。自今诸州及转运等司所具阙状不依条限申发,计程违限千里以下一月、千里以上两月,及诸州非泛事故阙,因人陈请,见得不曾申部,并许从本选具当职官职位、姓名,申尚书省取旨。」从之。既而淳熙三年三月十四日,吏部侍郎司马伋言:「乞下诸路转运司,州委通判,县委县丞,无通判、县丞处委以次官,监司委属官,专一申发阙状。遇有到罢事故人,于当日内县申通判,申本部此句疑有脱字。。监司属官从本部径申。如有稽迟流落,依法科罪。仍令四选掌阙案置籍,常切检举程限。」从之。 十一月二十七日,吏部尚书蔡洸言:「本部自来所有未得中者,合明行申明。一、本部见使四川诸司属官窠阙,日经使晓示此句疑有误。,候及一年,如无官指射,并乞行下四川转运司,依本部(是)[实]行格法差注一次。若本司两经集注,无应选人愿就,更不作选阙。候该差人给降付身讫,却依旧本部使阙。一、官员陈乞磨勘、转官, 乞并行根检,案证互照。如有隐减年甲,即从实声说因依,写入告身。曾经磨勘之人,告内已行书写年甲,若有减落,仍从改正批凿。一、官员录白付身,乞并不许添注贴改。州军委官对读,责所委官吏结罪保明无差漏状申州,州缴连申部。将来或有异同,具所委官吏姓名,申取朝廷旨挥。一、应陈乞遗表、致仕、恩泽等,如限内经州军陈乞日,除程外限半年,须管申发到部,限外更不施行。一、臣僚日前合得恩例已给公据,后来责降,除见责授散官并安置居住人外,如缴到本部已给公据,并与依条收使施行。选人酬赏不即循转,乞不许于改官后作减年收使。」并从之。 三年八月四日,诏:「应命官参部而年甲不实,欲冒注授者,与展名次半年,若磨勘而年甲不实,欲冒转官者,与展磨勘一年。限一月许自首改正。」 四年五月二十七日,吏部言:「欲自今命官到部,会到刑寺有公罪流以下过犯未结绝者,令吏部告示本人,如愿就刑寺结绝者,即(今)[令]开具三代、年甲、乡贯、脚色所供诣实因依,甘伏朝典状申吏部,经备所供,关刑寺,参照元犯,具事因申省结绝。如不愿就刑寺供具,即听候本处结绝施行。」从之。 五年二月二十五日,吏部尚书韩元吉言:「铨量之法最为近古,乞自今应知州军、知县、县令合铨量者,于癃老疾病之外取其履历。若有过犯,虽不曾推鞫,已经赦宥,并令长贰酌其情理轻重。若 难付以(川)[州]县之寄者,详具别次等差遣。仍具事因申都省及关牒御史台照会。」从之。 三月二十七日,吏部言:「十三处立战功已离军人,已降指挥,创置破格岳庙,每州差二员,减半请给。今乞改作添差,许修武郎以上指射。如亲民资序人,与添差诸州军兵马都监,监当资序人,与添差监当场务,并不厘务,仍许添差两任小使臣校尉每州亦差两员,亲民资序人与添差诸州军兵马监押,监当资序人与添差监当场务,校尉添差指使,并不厘务。大小使臣内有愿作岳庙者听。」从之。其后六年二月二十八日,吏部又言:「四川(载)〔战〕功破格岳庙,亦乞改为添差,下四川转运司刷阙,出榜差注。」亦从之。 五月二十一日,敕令所重修《吏部四选通用令》:「诸犯赃罪若私罪情重,拜未历任,承直郎以上未成考。或无举主及停替未成资,并不在选限。即成资后,因前任过犯该停替,听与选。」从之。以吏部侍郎司马伋言,旧令不曾开注,故重别修定。 闰六月十三日,吏部言:「六部郎官就理关升条:诸郎官任内该关升者,并通实历年限,听理合入资序。本部契勘,郎官昨任外官日,虽已关升,其间于常格合用任数外,多有余剩月日「若止」至「月日」句重复,已删。,若止自曾经关升之后别理考任,不与收使,则与外官无异,而郎官就理关升专条遂为虚设矣。」诏吏部依郎官见行条法施行。 十二月十五日,诏:「自今吏部窠阙并令铨曹(过)[遵]守见行条法,不得以堂除为名。」先是,殿中侍御史江溥言:「 朝廷近发堂除通判干官窠阙尽付铨部,堂中无阙可以差降。近来有资格不应差注之人,又复巧计经营取旨,径作堂除,令注授吏部窠阙,致有部中以资格授下而复为堂除所夺者。」故有是命。 六年正月十六日,吏部侍郎、兼权尚书程大昌言:「乞将已射阙该铨量人如实病不能赴铨,且于阙榜之侧注说系某人射下,见病候铨量。不以是何假故,通过十日,许他人射注。」从之。先是,大昌言:「在法,大、小使臣注应铨量差遣人许留一月外,方(今)[令]他人改射。缘此有三弊:凡注阙三员外不许别换,今既占定此阙,妄请病假,旋询好弱虚一月此句疑有误。,又却别授,是为暗坏不许改换之法,一弊也。其人身实在远,凭人代射,旋来赴铨,尚无大害。如不及赴,遂成虚占一月,方碍在部,二弊也。假如甲、乙、丙三人皆该此阙,甲不愿射而丙实欲之,丙(知)[资]次恩例皆在乙下,遂已赂甲,令且占下,旋以病状拖过月日。乙不知其为幸也,遇阙即已别授,甲方退出,则丙遂得之,三弊也。」故有是命。 十六日,诏:「归正官自今须要亲身到部,有召保官二员,内须要今任满罢日非归正人而同在本州岛军,在内知识官一员。即虽同在一州军,而任诸县官者非。其初离军人,亦于保官二员内召未离军时同营官一员,并后所属,结罪委保正身不系承代诈冒。到部须经长贰亲加引问照验,方得放行添差。」 九月十六日,明堂赦:「应官员任满批书并四川、二广升改考第、举主、定差使阙恩例名状有小节不圆,取会留滞,并许就行在召本色官二员委保,先次放行。案后取会,如有违碍,依条改正。」自后郊赦同。 十二月五日,吏部侍郎芮辉言:「川广拟官,以道路回远,径赴本路转运司,参司注授,各不逐季申发,于是有积压之弊。今乞令逐路应有参司官每月先具所理恩例名次申部,本部以所申置 籍抄转,仍每岁参司官脚色置籍申部,庶几定差文字到日,本部得以稽考。至于差注不公者,许集注官先经各路本司、次提刑、制置、经略司陈诉,令各司受理互察。」从之。 十一日,诏:「自今诸路州军非泛申发京官、选人、大小使臣身亡事故之类,并以每月所申阙状实封,差人赴长贰厅投下,即付逐选施行。」先是,监察御史余端(理)[礼]言:「以诸路州军非泛申到京官、选人、大、小使臣身亡事故,谓之非次阙,吏取货赂隐匿,从当得者已有差遣,方行榜示。缘其申状止是付开拆司,不即赴长贰厅投下。」故有是诏。 七年二月五日,吏部侍郎阎苍舒言:「乞令诸路漕臣将所部州军每州专委通判一员,三衙并驻札诸军令主帅各委将佐一员,将诸军及外路州、军、县、镇、乡村使臣、校尉如遇身亡事故人当日专状供申本部讫,仍取索付身,关报本州岛,批凿身亡月日,给还本家。」上曰:「如此关防,则可绝伪冒承代之弊。」于是诏依所请。如有违戾,其所委通判并将佐取旨施行。 十四日,诏:「吏部四选各于岁首刷四川定差二年以下及见阙差遣共一百阙,以待因事到阙之人注授。」先是,利州路转运司言:「近承淳熙三年指挥,吏部四选措置,将四川定差窠阙内每月刷三年、二年以下并见阙去处,许令因事到阙人注授。榜及一季,无人愿就,即行下使阙定差。本司每遇集注,有名次该注某阙,其下名自知不可得,却急赴部先注。缘本司系代铨曹参选注授,兼照得淳熙吏部四选通用令,止将四川不该定差窠阙听本部出一次,其前项指挥冲改上条,于四川漕司集注未便,乞参修条制。」本部言:「已降指挥,难以遽改。昨来措置,每季(遂)[逐]路各刷五阙(岁)[截]留,以待到阙之人。今乞改每季作每年,令四川各于岁首刷本路二年以下及见阙各十员,许因事到阙人注授。分明具阙次下逐路,权不定差上件窠阙。」故 有是诏。 八月十一日,臣僚言:「乞自今见任执政、台谏子孙并与祠庙差遣,特许理为考任者,即日并罢,应历过月日,仍许他日通理。」诏吏部条具以闻。既而本部条具于后:「一、见任宰执、台谏子孙,京官、监当并知县资序并选人,并差岳庙。一、见任宰执、台谏子孙,京官、知县资序或通直郎以上,并宫观一任。见宰执、台谏子孙,元授内外厘务差遣,已到任人,即日许父祖陈乞改差,仍许通理前任月日。一、见任宰执、台谏子孙,铨试中,入官年久及并任满得替及并:疑衍一字。,或已注授而未赴上者,并许父祖陈乞。一、宰执罢政,台谏改除,其子孙已任岳庙,愿终满者听;或不愿终满而别授合入差遣者,亦许通理。一、见任宰执、台谏子孙,见系知县资序人,所得宫观虽许理考任,(郎)[即]不得当实历知县。一、如遇陈乞祠庙,先关会吏部,于法不碍注授者方差。」从之。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四川属官令吏部通差京朝官、选人。内选人须注关升有举主人。」先是,权吏部尚书王希吕言:「欲将四川属官二十九阙复归朝廷,其主管官以上则用京朝官,主管官以下则用选人。」故有是诏。 八年闰三月六日,诏:「吏部目今差注两淮州军差遣,令长贰精加铨量。」 八月一日,诏:「吏部陈乞阵亡恩泽及委保宗室女夫,不许离军拣汰使臣作保。」 九年二月五日,诏诸注官不厘务非。不注本贯州。因父祖改用别州户贯者同,应注帅司、监司属官于置司州系于本贯者皆准此。不系本贯而寄居及三年,或未及三年而有田产物力,虽非居住处,亦不注。宗室同。即本贯开封,惟不注本县。先是,吏部条具宗室寄居及庶官流寓州县不许注授差遣。上曰:「寄居不必及七十,有田产不必及三等。凡有田产及寄居州县,并不可注授差遣。可令敕令所参照旧法修立。」至是敕令所增修来上,故有是诏。 十一月二日,吏部言:「乞将利州路转运司合刷窠阙自今每岁首止 刷一年以上阙,因事到阙人指射,其见阙去处更不 刷。」从之。 十二月三日,诏自今应不 厘务并不许荐举作厘务,从臣僚请也。 十年正月十九日,臣僚言:「乞下二广转运司,所有定拟窠阙,须候省(剖)[部]给到差札,方许赴上,不得先令就权。如有不可阙官去处,即于州县见任官内选委,时暂兼权。」从之。 二月八日,诏:「自今吏部注授沿边职官县令、兵官、巡尉,并令照应格法,铨量人材。」先是,臣僚言:「朝廷除授,既重内地,远塞穷边,人所不乐,至吏部注授昏耄庸缪过犯之人,不得已而就焉,故州县官吏多不称职。」故有是命。 十一年九月二日,臣僚言:「添差之员,宗室、戚里、诸军拣汰与夫近时十三处立战功人、归明、离军、忠顺官,非泛恩例,其类不一,宜痛加裁抑,纵未能尽削冗滥「冗滥」下恐有脱句。。迩来添差中有元降指挥带任满更不差人者,及其任满,仍再差人;有令再任,有差待阙,源源不绝。乞重行相度,今后遵依元降指挥不差,仍不创置。」从之。 十二年十月八日,臣僚言:「今年冬祀大礼,制敕所差朝士尚有余者,而吏部所差官亦已备足,舍此之外,了无所用。而吏部自八月间即牒合门,不许放京朝官朝辞,其见在部者,皆拘縻不使去。且以九月论之,至于暮冬,无虑百日,当此盛寒,大可旅桂玉之地,劳费无益。乞下吏部,将见今到堂并在部人除已差官数足外,其不系被差行事者,并听辞谢而去。仍乞自(令)[今]如系大礼年分,并前期两月尽数差定,仿此施行。」从之。 十一月二十二日,南郊(散)[赦]:「勘会官员任满批书印纸多有小节不圆,见(拟)[碍]注授升改,并四川、二广升改考 第、举(王)[主]定差使阙恩例名次应得格法。缘本路转运司行遣或州军批书不依条式及小节不圆,致取会留滞,有碍参选,并许令就行在召本色官二员委保,先次放行。案后取会,如有违碍,依条改正。」十五年九月明堂赦(司)[同]。 淳熙十六年二月四日,登极赦:「应文臣承务郎、武臣承信郎以上并内臣及致仕官,依绍兴三十二年赦文,并与转官,不隔磨勘。仍依当月二十四日续降指挥,文臣中大夫、武臣承宣使以上,并其余碍止法人,并依条回授。选人、校副尉、下班祗应在职任并岳庙(入)[人],并特与循一资。已系承直郎,候改官了日减二年磨勘。仰所属曹部更切检照当年已行体例,毋得增损漏落。应命官因臣僚论列,或监司守倅按发,不曾经取勘,一时约作过犯,可并与除落,依无过人例施行。」 八月九日,吏部尚书颜师鲁言:「尚左见榜四百余阙,而参选者纔二十五员;尚右见榜人百余阙,而参选者三十六员。因而考究得县令五十余处,元系侍左窠阙,中间关借,因循未还。欲乞将尚左元借县令阙悉归侍左及尚右出阙。经及一年以上无人愿就,即关侍右从条通差。庶几四选通融,无不均之患。」从之。 二十四日,权兵部尚书、兼知临安府张枸言:「切见小使臣添差之阙,州郡皆有定员,总为阙四千八百七十有九。今赴部注授者纔千余人,尚左等处可以类推矣。若添差之人止令照阙注授,则于州郡未 为甚害。今乃有特添差之说,投牒朝廷,径指阙次,初非定员,亦无替官,惟(怿)[择]近地州郡,源源而来,至于本府,尤所争趁。欲乞应添差官员亦并令赴吏部照(关)[阙]差注「亦」下原衍「无」字,已删。。」诏:「诸州军添差官除依条法指挥差注人外,今后不许创阙特差。见任人令终满(令)[今]任,任满更不差人。」 绍熙元年十月十七日,吏部尚书(言)郑侨言:「庆寿赦至今已及五年,尚有陈乞理当公据者;登极赦至今将及二年,尚有未曾陈乞转官者。欲乞将庆寿赦截日终续有陈乞理当公据之人并不许给。其登极赦与转官资,乞自赦降日除程,以二年满日为限。过限陈乞,并不放行。」从之。 十二月一日,中书舍人倪思言:「吏部四选有名籍簿,凡文武臣僚乡贯、三代出身、历任劳(续)[绩]过犯莫不具载,每朝廷除授,吏部注拟,台谏论列,给舍缴驳,皆于此有考。臣近者尝取而参照,乃是数年前所定者。后来升降与夫合书功过,咸不(许)[详]备。欲乞再令吏部委各曹郎官重加编类,自后或有升降功过,以时注凿,月为点检,庶几不至差误。」从之。 二年八月二十三日,吏部侍郎罗点言:「铨量之法,尚有古人遗意。欲乞今后应合铨量官并于三日内赴部,不许循习,归乡铨量,庶几法意不至尽废。」 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赦:「官员任满批书印纸多有小节不圆印纸:原作「纸印」,今改正。,见碍注授升改并四川、二广升改考第、举主定差使阙恩例名次应得格法。缘本路转运司 行遣或州军批书不依式及小节不圆,致取会留滞,有碍参选。并许令就行在召本色官二员委保,先次放行。案后取会,如有违碍,依条改正。」 同日,赦:「应承务郎以上使臣,不因赃罪降充监当人,如后来别无赃私过犯,并与牵复差遣。或不因罪犯,乞折资注授,若无规避,理元资序者听。」 同日,赦:「承务郎以下,已授差遣,未赴任间丁忧、服阕,并州府依条保明到选人陈乞祖父母、父母老疾,合得家便恩例,其间有不曾连到保明正身并勘验公据,致碍参选注授之人,可令吏部特与放行。」 同日,赦:「承直郎以下犯公罪杖笞,赴部注授,会到寺,见有公案未结绝,合取旨之人,且与放行参选。后有特旨,即依特旨改正。」 三年六月七日,臣僚言:「京官、选人所注差遣许以私计不便,听从两易。其间有名次稍高者,得指射近地(住)[注]阙。待次之间,或以废疾,或贫乏,规图厚利,便欲与人对换。又有名次稍低,无阙可入,遂不问地之远近,阙之高下,注拟而归,恃其富厚,寻人两易,有此奸欺。欲乞戒饬吏部,今后有两易差遣人,须管亲身赴部陈状,长吏审验诣实,方许对换。」吏部看详:「欲从所乞外,仍须阙期相去一年之内,方得对换差遣。」从之。 十二月十日,吏部言:「看详(当)[福]建安抚赵汝愚等乞减罢汀州冗官事,今乞将武平、清流两县(承)[丞]阙特从省罢。其上杭县系有坑冶去处,既减罢检踏官,就差县丞兼检踏官 职事,却减罢主簿一员。仍将添差福建路安抚司准备将领、汀州驻札不厘务一员,并添差监押不厘务一员、添差监在城商税不厘务一员并行省罢。所是本州岛申乞将添差在城商税大使臣一员改注汀州训练禁军;小使臣二员,一员改注汀州宁化县苦竹寨巡检,一员改注汀州捉杀盗贼官阙,并从所申,与差注年未及六(年)[十],曾立战功人。内训练禁军一阙,先注曾立十三处战功人,次注曾经随军被赏立功人。并须亲民资序、年未六十。如榜及半年,无上件人指射,注亲民资序应材武人。」从之。 绍熙五年七月七日,登极赦:「应命官犯公私杖以下罪,元(元)[非]赃滥者,可免理年举主,并与依无过人例施行。」 九月十四日,明堂赦:「文〔武〕官员犯罪先次放罢,后来结断,止是笞公罪,为有再得指挥,仍旧放罢,吏部见理后来年月降罢名次,可特与理先降指挥年月施行。」庆元三年南郊赦,嘉定八年、十一年、十四年明堂赦并如之。 同日,赦:「应命官酬赏,因犯公罪,须候一任回,方合推赏者,若经今赦,合依无过人例,便许收使。」庆元三年南郊赦亦如之。 同日,赦:「文武官陈乞奏荐,各有发奏期限,其间有未入限前发奏并不填实日,却系在应发奏月分,或保官满行声说作保次数,并特与放行。」庆元三年南郊亦如之。 同日,赦:「应官员任满批书印纸多有小节不圆,见碍注授、升改,并四川、二广升改、考第、举主定差使阙恩例名次应得格法。缘本路转运司行 遣或军州批书不依条式及小节不圆,致取会留滞,有碍参选,并令就行在召本色官二员委保,先次放行。案后取会,如有违碍,依条改正。」嘉泰三年南郊赦亦如之。 同日,赦:「应命官犯私罪徒经今十二年、赃罪杖以下经今二十年,有五人奏举,公罪徒、私罪杖以下经今七年、或元因注误,或法重情轻,并有三人奏举者,许今后不碍选举差注。其犯公罪徒、私罪杖以下经今十二年、公罪杖以下经今六年,有二人奏举者,今后与依无过人例施行。若公、私罪不至勒停,特旨勒停,加举主人一员;公罪徒合该勒停之人,与增展二年,并加举主二员,亦许依无过人例施行。以上并须情理稍轻及(被)[备]坐后来各不曾犯赃、私罪,并听于所属自陈。内承直郎以下犯私罪徒、赃罪杖,不碍选举差注。若举主考第比无过人例合磨勘者奏裁。其犯公罪流,非用刑惨酷及拷掠无罪人致死及失入死罪之人,如及二十年,不曾犯赃、私,更加举主一员,在内于刑部、在外于所在州军自陈,保明申奏,亦与依无过人例施行。」嘉泰三年南郊赦亦如之。 闰十月二日,中书门下省言:「三省堂除选人阙不及百数,而选人之在吏籍者一万三千四百余(贯)[员],顾何以能尽满其欲 徒长奔竞之俗,兴留滞之孍。今措置,欲将建康府转般仓等五十阙并发下吏部,审定资格差注外,余左藏东库等四十五阙,其间多是与京官使臣通差,合依旧存留,三省使阙。仍 须公共遴选贤能,依条例差注。如不知其人,则临时取旨委官荐。」从之。开其阙次:建康府转般仓、镇江转般仓、建康户部大军仓门、鄂州户部大军仓、鄂州户部大军库、行在草料、提领建康酒库所、糯米籴场、南、北面惠民三药局、排岸司、两浙转运司催买官、建康大(挺)[榷]场、铸钱司检踏官、钱冶司干官、淮东安抚司主管机宜文字、左藏封桩库门、左藏封桩下库门,婺州、明州、台州、温州、衢州、镇江、平江府、常州、湖州、秀州、建康、宁国府、徽州、隆兴府、福州、泉州、建宁府、通州、漳州、高邮、武冈军、濠州、严州、江州、扬州、潭州、绍兴府教授。 庆元元年二月十日,吏部言:「侍郎左选承直郎以下陈乞参选注授,会到刑部、大理寺有过犯,刑、寺引用干道元年六月二十二日、干道二年十月九日指挥,命官因州按发,不曾经推勘体究之人,并免约法。及引用绍熙五年七月七日登极赦文,应命官因臣僚论列,或监司、守倅按发,不曾经取勘,一时约作过犯,可并除落,依无过人例施行。应命官犯公、私杖以下罪,元非赃滥者,可免理年举主,并依无过人例施行。本部照得官员虽该前项赦恩除落及免约法,其间却按章内赃数项目明白,或曾差官体究,却不曾取责本官伏辨文状,及有曾追合干人供出贯伯,却无的确赃数,亦无交付何人收领,不显缘公、缘私等,见行下大理寺约罪,及行下本处取会。未报到间,准刑部关该遇赦恩除落及免约法。缘似此在部之人,本部若不与放行参选注授,缘已该大赦,曾经刑寺陈乞除落及免约法,若便与放行注授,窃虑收使恩例及理名次在上,升压无过犯人,无以分别。今措置,欲自今后令本部照应 似此罪犯之人,并与注降等合入差遣。如同日指射差注,在无过犯人之下。若有赃罪明白之人,亦不许注授掌财赋及收趁课利去处。」从之。 六月二十一日,臣僚言:「窃见宗子压在部选人,仍有占射恩例。凡在部窠阙,例为所占,至有一阙连三两任,但是宗子,故在部孤寒选人虽欲指拟一阙,厥为难哉!欲令吏部注官之际,有宗子主拟窠阙之处,须得外姓一任间之。傥其中间以外姓,而外姓适有事故者,亦听其同姓为代。」下吏部看详:「欲从所请。今后如已隔政差下宗室,却中间外官一政或有非泛丁忧、事故,仍听所差下宗室连并赴上。」从之。 十二月三日,刑部、吏部言:「(诏)[绍]熙五年七月七日登极赦:应命官因监司、守倅按发,不曾经取勘,一时约作过犯,并与除落,依无过人例施行。照得大赦前有命官在任犯赃,因监司、守倅按发,曾经体究,直降指挥降官放罢之人,例因大赦,经部陈乞除落过名。本部欲将似此不曾经取勘之人照赦与之除落,即系与无过人事体一同,终是曾经体究。兼准今年三月二十六日从臣僚申请指挥,曾犯赃罪被劾降官罢任之人只许宫观岳庙,以此未敢照赦除落。乞明赐施行。」诏:「命官因臣僚论列,或监司、守倅按发,身不曾亲被取勘,止泛言赃数,委无实迹,一时约作过犯之人,并令(曾)[遵]依大赦施行。如身不经勘,而曾约体究干连赃证,有实迹者,后来得旨 降官放罢,照应只许受宫观岳庙指挥施行。如命官犯赃,身经勘鞫招伏,事状明白,并照见行条法。」 三年四月三日,诏:「复州、荆门军系里州军,今后不作边郡使阙。」 八月二十九日,中书门下省言:「已降指挥,诸路属官今后并不作差注本贯及居止在本路者,见任人令终满,已差人听两易。添差不厘务者非诏已授未赴上人「非」后疑有脱文。「诏」字以下,应是诏语。,如无人两易者,许于吏部退阙,先注授本等差遣。其坑冶司属官止避本贯及居止处。」 十一月五日,南郊赦:「文臣带职朝奉郎以上,该遇大礼奏荐,合(斋)[赍]印纸,经保明州军批凿几次。缘其间有漏行批书,若候行下批书讫具钞,委是迂枉。如失于批书,本部见得不过次数,与先放行。」 四年二月三日,臣僚言:「国家铨选之法关防严密,载在令(申)[甲],昭若日星。往往有司失于奉行,遂致奸〔弊〕百出,外而监司、州县,沉轧阙帐,不即申发。而胥史邸吏(赏)[卖]弄阙次,专务隐藏,铨法之害莫此为甚。在外州县官有到罢事故,寄居待阙官有非泛事故,或阙到,合行之官而违限不赴,或见任去替半年,未曾注授替人之类,一时官吏隐而不闻,至有下政指论前官事实,而陈乞改替者。或有丁忧人,直至服(阙)[阕]参选而自告言者。或有见任官事故而监司、守臣差人权摄,利于兼局所得而不许入阙状者。或有亲戚待阙他州,知其事故,计嘱不申,径用占射恩例,作远阙指射,而卒得近见之次。(沉)[况]在 法,不依限申部杖一百,吏人三犯勒停,当职官奏裁。诸州令转运司从本部并申尚书省,如有情弊,根勘具奏。法非不严,而外之监司、州县视为文具,使选部无由得知,此所谓沉轧阙帐,不即申发之弊也。诸路有日申,有三日再申,有月五类聚别申,千里以上限一季申,多是无图罢役书铺或火下及代名守阙亲事官此句疑有误。,公然与在选吏贴并顾书人,就前路或诸门接见承局,厚致赂遗,取买阙状,收藏在家,作暗阙出卖。间有(斋)[赍]赴进奏院者,被院吏擅行开拆,以抄录照用为名,或有州县经阙,进奏院或报进奏官,亦与书铺、选吏通同(赏)[卖]阙,候其当次,一射可得。况在法应出阙,而吏人漏落藏匿,各杖一百,仍降一资。又藏匿见行文书有情弊者,以盗论。诸盗文书徒二年,不以赦降原减。法非不严,而内之胥史邸吏故为弊幸,使差注不行。此所谓卖弄阙次、专务隐藏之弊也。乞备坐条法,申严镂板行下,务在遵守。外而监司、州县,须管依条限申发阙帐;内而胥(吏)[史]邸吏,不得复行卖弄阙次。稍有违戾,依法断遣。赃重者以枉法论,当职官依条从本部具奏取旨,庶得阙次流通,士夫免留滞之孍。」从之。 五年三月十一日,臣僚言:「乞初任通判人不许径与州郡,京官注属官人不许(唤)[换]选人阙,合该堂除人不许送部越次注授,六部架合人不许冗流得以充数,已降永不得与亲民差遣指挥人不许复任监司、 郡守,已经除授远地不肯赴上之人不许别与近地差遣。」从之。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今后以恩例添差之人,每历两任,方许升一等差遣,着〔为成〕法。」以臣僚缴奏浙西兵马都监傅昌世历分未满,而侥求骤升路(铨)[钤],故有是命。 六年五月十四日,诏:「吏部长贰严行约束本部人吏,将应干见行及日后承受到文字须管先次疾速行遣,不得注滞。如有小节未圆,续行取会改正。其余曹部依此施行。」(原本空□□字)虑恐当行人吏〔非〕理阻难,及将小节不圆一例不与放行,致使官员留滞等(侍)[待],故有是命。 六月二十四日,臣僚言:「川广定差之法,盖为地远窠阙少人愿就,故行下各路漕司就近差注,所以便远方之人也。今在部注授之人见川广窠阙内有见次,俸禄差厚,赏典又优,即求关节指射,行下攘夺,使已定差之官狼(狠)[狈]而去。其间亦有内地急禄之人万里经营,卒至失所者。乞(使)[吏]部将已发下川广漕司定差窠阙,今后不许在部及干堂人指射攘夺,庶使定差格法不致废坏。」从之。 庆元六年七月十三日,臣僚言:「寄居官或待阙丁忧、事故者,所有州县自合按月具申吏部,以凭用阙。今丁忧、从吉、事故已久,吏部尚不及知,人皆惧其远次,故多不敢注授。见任官或有丁忧、事故者,所任州县自合催促以次官,如〔期〕之任。今有占留正任之阙,应副亲故之权摄,坐阅岁时之久,始迓受代之人。官吏到罢,自有定期,秩满当去。今日京秩以上指日终 更,数多先期迎迓。若夫选调,则又不然。贪求举削,既满之后,复踰数月,远涉岁时,始获交承。若废疾之人不堪赴上,自宜退阙,其到部,别与□□「与」下原阙,据文意当为「注授」二字。。今限踰年之法,故前官欲解罢而不能,后政欲趣上而未及。夫是四弊,皆壅底铨曹之法。乞令吏部严行约束诸路州县,如寄居丁忧、事故者,仰本州岛须管于当月申部。在任有丁忧、事故者,不得差人权摄。亦仰实时移文催促以次人赴官。如或违戾,监司觉察按劾,重寘于法。如在任既已终满,不得巧计妄作补填,即仰催促后官赴上。至如疾病,有妨之官,乞行遵守条限,不得逗遛月日。若妄(系)[称]笃废疾「笃」下疑脱一「重」字。,不能举动者,阙到,不拘踰年之限,止限一季,许后官陈乞,勘会保明,申部赴上。」从之。 二十三日,吏部言:「选人初官注授差遣,未赴任间丁忧,服(阙)[阕]到部,在法仍许理元参部月日、名次并恩例别行注授,委实允当。今来契勘初官有元赴部注授差遣,待次六七年,已曾赴上,而未及一考丁忧罢任,服(阙)[阕]到部之人,既缘未及一年考,不许注破格经任窠阙,却又以其非未赴任之人,不许理元参部月日、名次、恩例,其在部注授尽在众人之下,反不及未赴任之〔人〕,实为可悯。今相度,欲将初官已到任未及一考丁忧,服(阙)[阕]到部之人□□折未赴任人「之人」下原阙,据文意当为「与比」二字。,仍理元参部月日、名次、恩例注授,庶得均平。」从之。 嘉泰元年九月二十三日,臣僚言:「孝宗皇帝裁抑添差,载诸《圣 政》,永为成宪,今日之所当遵守。比岁以来,私情幸进,不顾格法,干求添差,以希见次,夤缘竞趋,尸禄者有滥授之嫌,厘务者有侵官之患。为庶〔官〕者则不照条法之当否,为戚里者则不问服属之亲 ,一 攀援,委是冒滥。乞今后除授添差等官,如宗室、随龙、归正、离〔军〕及朝士补外从条合行注授外,其余越法踰制悉行杜绝。如戚里等有特旨及自经朝廷陈乞添差之人,并送太常寺契勘服属。如服属已远,即从大臣执奏,给舍缴驳,不得轻授。其它无添差恩例之人并不得辄与添差。」从之。 三年五月六日,秘书丞、兼权尚右郎官锺必万言:「伏见诸州陈乞大礼奏荐与致仕、遗表恩泽,其弊莫甚于右选,而临安为多。且人之有无子孙弟侄,孰详于邻里乡党,今不保奏于本贯,而保奏于临安,以为寓居之久,其为诈冒必矣,铨曹何从而察哉 所以据者保官也,核实也。保官不以为诈,核实不以为伪,铨曹虽欲不信,可乎 所谓核实者,不过行下厢邻,缪为勘尔。若夫保任之人,又有不然者。凡武臣参选,印纸多留书铺。一遇召保,书铺径将印纸批上,而保官初未必知也。欲望申严核实保任之罚,犯者官则镌斥,吏则决配,若书铺擅将保官印纸批上者罪亦如之,庶几革冒滥之〔弊〕。」吏部勘当:「今后陈乞大礼奏荐、致仕、遗表恩泽,须行下陈乞之家所居厢邻,官司责立罪状,保明具申。仍召保官二员,并(给)[结]立降官 罢任之罪批书保官印纸,本州岛官吏再行勘验,方许申奏。所有武臣参选,从条合赍真本付身、印纸赴部呈验,实时给还。书铺更敢收留,擅将印纸、批书作保,乞行决配。」从之。 二十六日,监察御史陆(浚)[峻]言:「尚书六曹皆号法守之地,条格品目,吏铨尤为详密。比年以来,铨法滋弊,人有幸心。臣尝推原其故,其始盖起于废法而创例也。夫法不足而例兴焉,不知例一立而吏奸秉之,异时比附并缘,(寝)[寖]失本意,于是例用而法始废矣。欲望申饬吏部,自今后一切遵用淳熙重修《七司 令格式》申明,及当时臣僚所进表文后所乞事件外,所有前后循袭成例者,非有申请画降圣旨,并不许承用,违者重寘典宪。」从之。 九月二十八日,吏部言:「臣僚奏请,乞将川广漕司定差之阙不许在部及干堂人指射攘(等)[夺]。本部见遵从前项指挥,照得四川所榜选人窠阙止是教授、监当及四路运司主管帐司,其合得在外指射恩例之人,似恐入阙稍艰,无以应副。今欲照指挥内止该载在部之人不许指射定差窠阙外,乞将四川合得在外指射恩例之人亦许指射运司定差员阙,庶得四川在外指射人入阙稍宽。」从之。 十一月十一日,南(部)[郊]赦文:「应官员昨该遇覃恩转官循资之人,立限已满,窃虑其间偶缘事故出限,若在今赦已前申陈到部者,并与放行。」 二十六日,臣僚言:「诸军机幕、参赞、干办等官专待右科 前名,此干道之制也。比来纳粟出官,或务、场终满,冒授计议,乞行厘正。」诏:「计议官、主管机宜文字、干办公事依指挥差武举人,其余窠阙并照旧例施行。」 十二月十七日,考功郎官王闻礼言:「窃见近者臣僚陈请,选人历四任十考而实历监当、狱官、县令各三考者,与改入官。见蒙朝廷行下本部,遵守施行。兹固足以振拔滞淹,收拾遗材。然而应格者终少,且县令、狱官诚为繁重,而监当盖有优轻者。今有或为县令两任、狱官两任,以不曾经历监当之故,四任十二考虽足,不敢放行。区区愚见,以为有不任监当而曾任县令或狱官两任者,许理为监当之数;如阙县令、狱官一任,虽有监当两任,不与通理,庶几寔历重(虽)[难]之人应得上件资格。伏乞详酌施行。又近日陈乞四任十二考之人,任考虽足,其间县令、狱官、监当任内偶因丁忧、事故,以理去官,一任之内,所少或一两月,或十数日,便以不满三考告示,不该放行,以故应格者尤艰。欲乞将曾历过上项三任之人,每任实历三十个月,便许理为一任。但须监当、县令、岳官通满九考,方理为实历。如此则绝长补短,人被宽恩,天下无遗才之叹。」从之。 开禧元年闰八月六日,臣僚言:「六曹之设,皆为法守之司,而吏铨为尤详,条格品目,炳若日星。比年以来,创例废法,循习滋久,流弊有不可胜言。试以一二言之。诸文学遇赦许注官,法也。今乃以公私 试曾中及已用覃恩幸学恩例升甲推恩,后又欲用为免待郊参部,果法乎 诸黄甲已授差遣,丁忧、事故人服阕到部,许同在部人注授差遣,法也。今必欲占射未便阙,果法乎 诸初注权官任内不许循资,虽奉特旨收使者执奏不行,法也。今乃却于未赴任间多方图谋酬赏资,径欲作正官,理为考任,果法乎 初官不许差辟,法也。今乃却于部中注授差遣,后径欲作经任人,以图辟差遣遣:疑衍。,果法乎 在法,应得循资以上酬赏不许留后收使。今有选人未转至承直郎,改官后却欲将选人时所得酬赏作京官磨勘收使,果法乎 在法,诸已授阙,不许退换,拟定三日内,许换经使阙一次。今有已授差遣,出三日限,虽一两月后,亦别作缘故退阙,仍欲占射非次阙,果法乎 凡若是者,得之者不以为恩,不得者适以为怨,吏奸乘之,比附并缘,请嘱公行,祖宗成法荡然无有。欲望申饬吏部,自今以往,凡有成法者,不得援例引用,庶几幸门杜绝。」从之。 二年九月十三日,明堂赦文:「应命官管押纲运,偶缘元差官司失于照应,致有年及六十以上或无举主,未曾到部,及课利场务监官并有进纳杂流与夫特奏名,并差别路官管押,或陈乞厘革之人,但所押钱物别无少欠,见碍推赏,可特与放行一次。」 三年九月十一日,诏:「应任极边差遣人不愿循三(次)[资],与减常员举主两员,次边与减一员。恩科出官人一任理一考 者,极边差遣与理两考,次边与理一考半。并及三考,方许引用。自今降指挥之后,如有赴部注授见阙之人,即欲与就部出给理当减员增年公据。如京朝官、选人、大小使臣应赴边任,出边一季不之任人,日后参堂到部,并不得与授差遣。」 嘉定元年正月九日,臣僚言:「改官必班见,旧制也。或(经)[径]得差遣,不妨趁班。改官必作邑,旧制也。或别得差遣,遂免作邑。至如升改之员已定,特许附班;荐举之章有碍,委曲收使;或阙已授,而留钞未上,别图改注;或阙未出,而先乞当阙,阻遏后来;或不合奏荐,而特与放行,既开方来之门,复令已往者援例,或不许收叙而特与改正,既已脱去罪籍,仍还积下磨勘;辟差者不问实历之有无,换阙者不问阙次之远近;甚至出身定于补官之初,或扳援亲属而改换进士;限以科举之制,或未尝中选而出官。已往之事,诚难尽行追改,更化之后,岂容一切因仍 欲乞明诏中外,自今一遵祖宗成法,凡后来所行与成法相戾者,并不许放行。」从之。 三月七日,臣僚言:「欲节财用,当先汰冗滥之员;欲汰冗员,当先革添差之弊。数年以来,凡添差者皆寅缘而得之,尤为冗滥。欲乞自今以始,除铨曹添差自有立定正条法差注外,所有堂除及特旨,应文武臣添差厘务、不厘务并行住罢。」诏各令所属条具,取旨施行。 四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吏部言:「臣僚检会,凡弹劾放罢之人,率 以二年为限,方许授祠禄。祠禄任满,然后取旨除授。乞下部,照累降指挥遵守。本部照得京官按劾之人以二年为限,方授祠禄。其选人止有县令限年参选指挥,余官并无限年条法。今措置,欲将选人县令任内经臣僚或监司郡守按罢,如曾经推勘体究之人,罪状显著者,昨降指挥,放罢满一年参选,今欲展作二年后,方许陈乞参选。内有虽不曾经取勘体究,(两)[而]按章内声说赃滥明白,自放罢后并合满一年半,方许陈乞参选。其县令为监司、郡守一时按罢,按章内无赃滥等实迹,只是职事旷弛者,满半年后参选。其余选人任职官、县丞、判司、簿尉、教授、属官、监当等,内监司、郡守按罢,其赃滥明白者,虽不经〔取〕勘体究,欲自放罢后亦满一年方许参选。除县令外,余官犯公罪,照差替元法降两月名次,今展作一季名次,方许注授。」从之。 五年十一月二十日,南郊赦文:「应文武臣年七十以上,遇大礼合该奏荐之人,若从来未经荫补者,可特与放行一次。」八年十一月明堂赦亦如之。 又赦文:「嘉定四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指挥,承务郎以上,在任经臣僚或监司郡守按罢之人,比类侍左措置。如曾经推勘体究之人,罪状显著者,昨降指挥放罢满一年参选,今欲展作满二年方许参选。内有虽不曾经推勘体究,却缘按章内声说赃滥证据明白,放罢后并满一年半方许参选。按章内无赃滥等实迹,只是职事旷弛, 满半年参选。今来既该郊恩,应犯在今赦以前,令吏部四选将上项展年参选人特与减年,许行参注一次。内元合候满二年参选人,令减作一年。合候满一年半参选人,减作半年。合候满半年参选人,即与放行参选。其赦后有犯人,自照应元降指挥施行。」 又赦文:「使臣常程短使,旧法参部三月收入住程,被差之人三月一替。昨缘开禧修书将合该短使人止满一月收入住程,纔遇住程,月日既满,虽不曾差充短使,亦得自便。其已被差充短使人缘尚照旧法,却须候满三月,方得交替,委有抵牾,遂使外方之人久成留滞,理宜优恤。可自今赦到日,令吏部将常程短使已满一月,(既)[即]听交替。」八年、十一年、十四年明堂赦亦如之。 六年六月二十八日,臣僚言:「初官不许占经任之阙,选人宗室许连授两政;年及三十,经任有举主人方许注选阙;年及六十,不许为狱官;曾经改官年及人,止许补外郎签判;或曾铨试不中年及人,止许注川广残零阙;捕盗改秩,必须先注县丞、令录,打归破格,方许集注;非阙期相近一年,不得互易差遣;按罢曾经鞫勘一年,方许参选;大使臣转武翼郎,经郊方许奏荐;小使臣非曾关升,难以亲民。是岂立法之不善哉!自夫不能权之以人,部吏与书铺相为表里,遇一暗阙,如获宝货,百端邀求。稍厌其欲,名曰榜示,其实未曾。及其出阙,不问前后资历有无分数,密以为地,俾之注拟而去。夫 铨选之法,以历任浅深为资序之高下,以分数多寡为注拟之后先,可谓至公,了无欺弊。今也私意一萌,所当入者匿而不示其阙,所不当入者乃窃取而冒得。试诘其故,则曰此人某官(人)[之]亲若故也,此人某官之兄若弟也。是岂立铨法之本意哉 乞下臣此章于吏部,俾确守成法,检柅奸弊。如部吏与书铺仍旧扶合欺谩,必重寘典宪。其或以(而)亲族而(桡)[挠]法,以故旧而坏法,许御史台弹劾以闻。」从之。 八月三日,臣僚言:「检准嘉泰四年八月二十三日集议指挥,应文武官除磨勘转官外,应以恩赏转者,每年不得过两官。注文:谓如今年八月二日已转过两官者,须候来年八月一日以后,别遇恩赏,方许转官。如更有合转官恩赏,并作磨勘收使。窃详当来集议之意,正以谨重赏典,用革泛滥之弊,其欲永久施行,亦贵于法意与人情相合。今观元来集议之文诚有窒碍,至于赏功之意,颇为亏失,不容不加订正。今照注文:谓如今年八月二日已转两官,须候来年八月以后,别遇恩赏,方许转官,其所以明立一年条限,固为严切,但失于照应初转第一官月日,未免有碍一年不得过两官之制。假如嘉定元年正月十五日转第一官,八月二十〔日〕转第二官,若直至来年八月二日方许转第三官,即是一年七个月方得转第三官,此犹是日月差近。又如嘉定元年正月十五日转一官,当年十二月转二 官,若依集议指挥,直至来年十二月满一期,方转第三官,却是始终两年,止许转两官。其实每年止得转一官,乃于一年不得过两官元制委有抵牾。今乞朝廷详酌,立为定制。应文武官每岁自正月一日以后止十二月终以前,除磨勘转官外,如有恩赏,止许转两官。其更有合转官恩赏,并作磨勘收使。如此则限制截然,了无抵碍,庶可永久施行。乞下吏部、 令所公共审详,修立成法,实为利便。」吏部、 令所看详:「嘉泰四年八月指挥其每年不许过两官注文委有未便。今欲从所乞,自正月一日至十二月终,除磨勘转官外,许转两官,委是顺便。所有元降指挥:如更有合转官恩赏,并作磨勘收使,其注文欲只仍旧施行。」诏依吏部、 令所看详到事理,令吏部常切遵守施行。 八年二月十八日,吏部尚书李大性言:「吏部见行条令,诸福建路知通、录事、司理参军、令佐不得差本路一州人。照得川峡路差注不许同任,向来亦有此法。其后干道三年指挥已行冲破。盖缘承平之日,在京去川峡、福建地里甚遥,遂一时如此措置。(目)今福建与昨来事体不同,兼相避之法引用不一,委是未便。照得在法,诸川峡知通、职官判司、兵官、令佐不并差川峡人,又令诸福建路知通、录事参军、令佐不得差本路一州人。除川峡路不并差本路人条法已有绍兴十七年十二月三日并干道三年十二月四日指挥冲改, 权不引用上条外,所有前项福建路知通、录事、司理、令佐不得差本路一州人之法,未有承准指挥冲改。今欲将福建路知通、录事、司理、令佐不得差本路一州人条法照川峡路已得指挥,权不引用上件条法施行。」从之。 二十四日,吏部尚书李大性言:「铨法旧来作县罢黜人,不过两三月再行到部,复注县邑。至淳熙十三年七月,吏部遂行措置,画降指挥,知县、县令为监司、郡守及臣僚按罢,不曾经取勘及体究者,放罢后到部,不许注繁难大县及选阙知县、县令,止(法)[注]其它小县。惟是当来措置不曾分别,岁月滋久,奸弊甚多。如所谓繁难大县,除四川外,不过有四十阙。此外又有望县,有紧县,有畿、赤县,有选阙县;又有上县,有中县,有中下县,有下县,皆出于邸吏供具,以为《九域志》所载如此。采之(郡)[ ]议,稽之案祖,近年以来,作县罢黜人有力者或行宛转,或行计嘱,间得复注紧县与望县者,与四十大县无异。其贫困无力者,不过得穷僻下邑,以应复注小县之文。兼邸吏所具下县,除川广之外,不及二十处,而侍左与侍右堪作县人通差注,其尚左京官、尚右大使臣可注之小县不过三数阙而已。以此差注不行,多是攀援前来不当之例,除四十大县与选阙外,却于其余见榜县阙陈乞差注。窃谓作县罢黜人既是一体,岂应有不均之弊。乞将大县并望县、紧县、上县、畿赤县、选阙县其放罢人不 许差注外,有中县、下县,许令作县放罢人差注施行,庶几免致壅滞。目今县分间有难易与旧来事体不同去处,今将紧县内道州宁远县、营道县、复州景陵县并降作中县;其上县内赣州安远降作下县,随州随县、汀州上杭县、蕲州黄梅县并降作中县。其中县内有可升去处,太平州芜湖县、福州宁德县、无为军巢县并升作上县外,有进奏院供到十一县,《九域志》内不曾该载望、紧、上、中、下县去处。数内欲将抚州临川县作望县,处州庆元县、建昌军广昌县、抚州崇仁县、乐安县、建昌军新城县并作上县,武冈军武冈县、靖州永平县、德安府云梦县、复州玉沙县、蕲州罗田县并作中县。乞下吏部,照上件分定县分高下,置籍遵守,差注施行。」从之。 同日,臣僚言:「选人举主及格,避亲离任之法,必限以一年,方得离任,犹之可也。未(畿)[几]必欲二年成资,方听离任,此令一行,士大夫求速化者始倚法以为欺矣。至有初无男女而点缀为姻,公肆谩诞,恬不为怪。士夫明知其欺,铨曹明受其欺,初未尝有成资离任者,是限以成资之法,不几虚文乎!今欲凡举主考第及格,如无绾系,听令本州岛保明,批书离任。诸司属官,随所隶保明一体施行。其间如有部运、和籴、赈济等差委,自合候竣事日方许放行。如此则人自不欺,法亦无弊。或止乞坚守一年离任之法,不许妄乱避亲,亦足以杜绝欺伪。」诏:「今后选人如考 第举主及格之后,在任须满一年,听令离任参部,不得更以回避亲嫌陈乞解罢。」 九月十五日,明堂赦文:「诸军拣汰离军、曾经立功、重残废之人,朝廷优恤,不以付身圆与不圆,干道八年、淳熙元年、庆元三年、开禧二年、嘉定八年五次各与添差,自后别无再行恩数,窃虑狼狈。可将似此添差五任已满之人更与添差一次。」十一年明堂赦亦如之。 又赦文:「昨因臣僚奏请,不许离军拣汰使臣作保参选,专为冒名承代之人。其离军拣汰使臣校尉到部,尚虑一例阻节,各许召本色保参选注授。」十一年明堂赦亦如之。 又赦文:「知县、县令放罢后到部,从已降指挥,不许注繁难大县及选阙知县、县令,止许注小县并中县、下县知县、县令。似此之人如该今赦,令吏部开具元犯申尚书省,酌量事理(经)[轻]重。除不许注授繁难大县及选阙外,特许注授见榜上县并未应出阙中县、下县知县、县令一次。」十一年明堂赦亦如之。 又赦文:「应冲替命官,系事理重者,与减作稍重,稍重者减作轻,轻者与差遣,差替放罢者依无过人例,使臣比类施行。其缘公犯罪冲替,重降作轻,稍重者与本等差遣。」十一年明堂赦亦如之。 十一年九月十二日,明堂赦文:「(劝)[勘]会命官所得酬赏,在任公罪降官,不因本职或得替后被罢行下,约得刑名系是公罪杖以下,该遇令赦,合依无过人例,特与照数放行一次。」十四年明堂赦如之。 又赦文:「在法,命官陈乞磨勘服色年限内,曾因罪编、羁 管、勒停、责授、赦官、追官或居住,若除名后虽已改正过名,而无理元断月日之文,其以前被罪年月并不许收使外,节次官司引用不明,自今后命官被罪以后至改正之前年月,并不许收使。其未被罪以前历过年月,系是未有罪犯,合与放行。」 十四年六月十六日,德音赦文:「勘会蕲、黄州并管下县镇近以虏寇惊扰,其间有官之家或致因而失去付身、告 之属,自德音到日,限半年内许经(准)[淮]西制置司陈乞,召文武升朝官两员结罪保明,备申所属省部,即与出给公据,放行参注。」 九月十日,明堂赦文:「(酌)[勘]会见在部待次、不得与亲民差遣人该遇今赦,令吏部开具元犯申尚书,酌量事理轻重,特与注授小军州签判及远小县县丞一次。如犯在赦后,依已降指挥施行。」 十五年八月十六日,臣僚言:「窃惟入仕之途杂于弊幸之多端,而诈冒同姓,则其尤甚者也。军功阵亡之泽,无子则许奏 ,所以示优恤之意。其无女者,乃售于多货,而冒为 以补官。乃者陛下因廷臣之请,亦既严其禁矣。若诈冒同姓之弊,则未之革也。今军功杂流有延赏而无嗣续者固多矣,奸民罔利,往往为富室地道,恐之以离革之说,啖之以养赡之利,公为契券,以赀鬻官,伪为亲子,奏补入仕,因得以不碍格,经营漕举,侥幸换过,即经铨曹陈乞归宗。更易〔再〕三,以伪为(员)[真],人不复可瑕疵之矣,名曰脱胎换骨。若此之比,实 繁有徒。然则奸法禁,乱选举、冒官爵,敢谓是无忌惮者,盖亦奸胥猾吏相为表里,舞法而慢令耳。厥今员多阙少,率一阙而待者数人,未免有贤愚同滞之叹。属(曰)[日]庆宝告成,霈恩旷荡,内焉三学之士暨于京庠,皆得以免举,外焉麾轺捧表、特奏末名,悉得推恩入官,占阙有增无损。如臣所陈,是亦澄源汰冗之一端也。欲望明诏有司,凡文武官已登仕版者,并不许陈乞归宗,永着为令,俾知遵守。革伪冒之弊,绝觊幸之心,诚非小补。」从之。 十六年八月十一日,吏部郎中汪立中言:「朝廷公论在铨曹,公道在法令。守法则人无幸心,破法则人得援例。盖幸法之立,乃幸心之所由起。士大夫未尝无幸心,以吾有公法制之尔。法既有幸,人心乌得而不幸耶 是知幸门不可开,幸例不可立也明矣。臣有愚见,冒昧数陈。窃惟本曹掌选人酬赏、循资,具有成法,不容紊乱。但迩来因该遇宝赏,如无资可循及举员足于宝赏之前者,合与给据,候磨勘日久使。今乃有资可转,却不实时陈乞,改秩后方行申给;或先以别赏犹至承直郎,或进赏而举员才及格者,部吏通同计较作弊,亦欲出据。盖其它赏典用于改秩之后者比折收使,宝赏得许全用改秩耳。凡有此等,若不申明,窃恐异日其弊如初,公朝名器,岂容轻畀,欲乞亟赐施行,庶几铨部以为遵守,则士大夫幸心亦可少革,是亦圣朝保全臣子之一端。」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九 司封部 宋会要辑稿 职官九 司封部 【宋会要】 司封主封爵,以朝官一人主判。 太宗雍熙三年十一月,诏:「县尉在任如三限捉获劫杀贼,须子细批历及劫获时日、断遣刑名。应书较考第,须考帐内事节分明,第一限获者与折两度不获劫杀贼,第二、第三限获者与折一度不获贼。其三限内捉获劫杀贼批书不全者,只折一度不获,仍不理为劳绩。今后应罢任县尉参选历子如有捉获贼,点检批书或有劫盗月日,无捉获时日,有解送月日,在限内者即与施行。若捉贼推勘明是正贼,未断遣会恩放者,亦与理为劳绩。应元授官告内有同催科者,点检历子,逐考罢任比到任户税如亏欠逃折及分,依主簿例殿降;如户口增添,催税及限,亦依主簿例减选。应注在淮南、荆湖、江南、两浙近处、河东官,并限敕申到库年月出给历子,江南、两浙、荆湖远处、西川近处限二十日,西川远处、广南漳、泉、福、建限一月。如限满不来出给,罚俸。如违四十日已上,奏裁。」 淳化元年十月,诏:「今后叙封、加勋官告并使本司印,所有逐司公事并印令吏部官主判。其合要主行人吏,即令于吏部旧主行人吏内抽差。应有合行条贯事件,仍委主判别具条奏。」 至道二年六月,诏:「今后诸处阙人,不得于考功、甲库、祠部抽差,并令御史台于闲慢诸司拣选。」 三年十二月,诏尚书考功依例许招院子一人,粮钱一千, 以祠部公用钱支。 真宗咸平元年六月,诏:「选人用上考减选,即下考并合殿选。今后每年较考,敕下后具名牒门下省申铨,关报南曹,须八月已前报毕。」 三年七月,诏:「考功所较令、尉考第折除外,如两度不获劫杀贼,降考一等。今后从初县尉失职,三限未满间交与县令捕捉,即据逐人所管目数分两处书罚,各降考第。」 六年六月,诏:「选人不赍到单帐,即会问考功。如逐年本处已申考帐,较考分明者,更不守殿。如单帐、都帐俱不到者,加一选判成,更不候守殿满赴集。自今选人或有书罚,并只依断敕下月日施行。」 景德三年八月,诏:「今后臣僚薨卒合赐谥者,依旧葬前定谥,于祖奠时遣官读诔赐之。」 大中祥符二年二月,诏废考功绫纸库,并入官告院绫纸库。如考功要纸,依甲库例,旋取五十副或百副使用。 三月,诏:「今后选人有追官停任充替人注司户参军兼录参、司法,若有书罚,只依旧降考外,所有常调选人,如拟司户兼录参、司法,在任犯公罪杖已下责罚者,依录事参军例较考。」 三年正月,诏:「选人有移官、对移,赴任后,前任事发,书罚在今任者,依例如前任末考批书。」 五年正月,诏:「文武官薨亡,准《唐六典》,诸职事三品以上、散官二品以上身亡者,佐吏录行状申考功,责历任勘校,送太常礼院拟谥讫,覆送考功,于都堂集省内官议定以闻。赠官同职事。自今如本家请谥,更 不先具闻奏,便依故事施行。」 二月,诏:「今后幕职州县官到任便权司理、司法录事,直至得替者,若考内有准敕公罪元犯杖已下书罚者,依例书常考。」 天禧三年十一月,诏司封:「自今给事中、谏议大夫、中书舍人母封郡太君,妻封郡君。」 四年三月,诏:「翰林学士至龙图阁直学士已上母、妻,令尚书司封并依给、谏例拟封。」 嘉佑六年正月,诏:「判尚书考功、祠部、官告院自今降敕差人,理合入资序,仍给添支钱十千。」故事:尚书省诸曹惟判刑部、吏部、南曹许理资序,余遇有(闻)[阙],即申中书,判送某官,谓之送印。时以入堂除差遣者众,又三曹皆有事守,故以敕差之。《两朝国史志》:司封判司事一人,以无职事朝官充。凡封爵之制,一出于中书,本司但掌定谥,先期戒本部赴集而已,余司准此。令史二人。元丰官制行,郎中、员外郎始实行本司事。郎中一人,掌封爵、叙赠、奏荫、承袭。案(五)[三]:曰封爵,有三,曰知杂,曰检法。吏额:主事一人,令史一人,书令史二人,守当官二人,正贴司四人,私名二人。 神宗元丰六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吏部侍郎陈安石等言:「乞以侍郎比类直学士例封赠父母。」从之,着为令。 哲宗元佑元年闰二月二十八日,中书外省奏:「旧制,臣僚赠父母各有词。欲今后依旧制,中大夫、防御使已下用海词外,其太中大夫、观察使已上用专词。」从之。 四月二十六日,三省言:「尚书六曹职事 闲剧不等,今欲减定员数,至简者以比司兼领。司封、司勋各减郎官一员。」从之。 二年九月十五日,诏:「诸父及嫡继母在,不得封赠所生母。虽亡而未有官封者,不得独乞封赠所生母。若父及嫡继母、所生母未有邑封者,不得独乞封赠妻。」从吏部请也。 绍圣元年七月八日,诏:「宗室换授文官身亡者,通直郎以上,于见任寄禄官上加赠三官。」 二年八月二十四日,诏:「寺监官以杂压在寄禄官通直郎之上者,虽系宣德郎,遇大礼亦许封赠。」 四年四月十二日,三省言:「中书旧条,国名内有莒、郯、夔、芮、薛、勋、鄣、罗国。今来司封格内无此国名,乞行添立。」从之。 元符元年十一月十五日,司封言:「元丰法:中散大夫、大将军、团练使、杂学士以上母、妻并封赠郡君,其余升朝官母、妻并县君,银青光禄大夫、太子少保、节度使以上郡夫人,开府仪同三司以上国夫人,并系用子官封叙。」诏封赠并依元丰法。 徽宗崇宁四年四月二日,司封员外郎余彦明札子:「契勘自来不许封赠国郡镇名,除已有令文外,有下项国郡镇名内端国、遂宁郡,亦不合封。今欲条内添入。」从之。 大观元年七月七日,广亲北宅宗子博士叶莘等状:「伏 见行条令,大理评事叙位杂压在国子博士之下,遇大礼并许封赠。今朝廷置立国子博士,与宗子博士叙位杂压,即未有明文。如宗子合在国子之上,伏望详酌,特许比类,遇大礼 封赠。」吏部状:「契勘宣德郎任大理评事、国子博士,系寺监官,杂压在寄禄官通直郎之上,遇大礼依条合该封赠外,其宗子博士序位班在太学博士之上,系在通直郎之下,不该封赠。兼契勘宗子博士亦不系寺监之官。」诏:「宗子博士序位立班在国子博士之上,余依所乞。」 二年二月五日,吏部状:「承大观二年正月一日赦书,郡、县君依封国法列为三等。看详到封国之法自来以大、次、小分为三等。今参酌拟定下项:将已曾经两次封赠之人与改封大郡、大县,已至大郡、大县人后来再遇恩,许令于本等内改封。如允所乞,即已下到封赠文字便依此施行。并契勘国夫人已立三等,今承赦文,郡、县君亦分三等,所有郡夫人未有明文。窃虑亦合依此分等。」诏:「郡夫人依国夫人分三等,余并依。」 四年四月八日,内降指挥下议礼局:「臣僚之家沾被恩典,泽及祖先,最为荣遇。其追赠官爵,虽是宠以虚名,缘直下子孙皆得用荫,及本户差科输纳之类,便为官户。故所赠三代愈多,即所庇之子孙愈众,不特虚名而已。今《司封格》三公以下至签书枢密院初除,及每遇大礼,并封赠三代。节度使虽封三代,遇大礼方许封赠,尚不在初除封赠之例。其次官虽至东宫三师,阶虽至特进,职虽至大观文,亦止封二代,有以知祖宗以来慎惜名器之意。又高祖之上又有一祖,未有称呼,可令议礼局看详。」本局奏:「臣 等看详家祭之礼,子孙所以致孝也,其世数之远近,必视爵秩之高下以为之等。是以或祭五世,或祭三世,或祭二世。封赠之制,朝廷所以广恩也,其世数之远近,亦必视爵秩之高下以为之等。是以或赠三代,或赠二代,或赠一代。盖朝廷之典以义制恩,人子之心奉先以孝。故远近虽不同,乃所以为称也。今来家庙所祭世数仪注已遵依御笔修定,其封赠自合依《司封格》施行。至于高祖以上一祖称呼,臣等检详《尔雅》曰父为考,父之考为王父,王父之考为曾祖王父,曾祖王父之考为高祖王父,至四世而止。按《礼记 王制》,诸侯五庙,二昭、二穆与太祖之庙而五。则所谓太祖者,盖始封之祖,不必五世,又非臣下所可通称。《祭法》,诸侯立五庙:曰考,曰王考,曰皇考,曰显考,曰祖考,则祖考亦犹《王制》所谓太祖,不必五世者也。今高祖以上一祖欲乞称五世祖,庶于礼经无误。」从之。 政和三年正月五日,尚书省言:「内外命妇官称文武官并合依已降指挥施行。除今来元圭赦书合封赠者并依已降新官名封赠给告,其已封及未愿再封之人若行改封,虑有烦费。欲只令吏部给与文字,改今来命妇,各随其夫之爵秩。所有特封之人,其夫无官或非通直郎以上,则着姓名封赠。一、旧来非通直郎以上封赠者,如指挥使之类,并合依旧与着姓名。」从之。 二月二日,吏部札子:「奉政和二年十二月二十二日 御笔,古者妻随其夫之爵服。国家(乘)[承]袭五代,事不师古,因陋循旧,或未有革,(令)[今]命妇犹封县君、郡君。昔在元丰,改作未就,小君之称虽见于古,而裂郡县以称君,盖非妇道。又等级既少,重轻不伦,全无差次。可依下项:通直郎以上初封孺人,朝奉郎以上封安人,朝奉大夫以上封宜人,中散大夫以上封恭人,太中大夫以上封令人,侍郎以上封硕人,尚书以上封淑人,执政官以上封夫人,并各随其夫之官称封之。武臣准此。若封母,则随所封五等,谓如封南阳县开国男,则随其爵称南阳县男令人;封魏国公,则称魏国公夫人之类,庶几近古,不至差紊。今将杂压与旧条参照措置,修立下项:勘会应妇人不因夫、子得封赠,谓命官非升朝而母年九十以上,或庶士妇女年百岁,并特旨若回授者。或因子孙得封赠,而其夫至升朝,或虽非升朝官应封赠者,并孺人。」吏部申下项:「一、应已经封赠至国、郡夫人、郡、县君者,欲国夫人与夫人,郡夫人与淑人,郡君与恭人,县君与孺人。小贴子称已封赠郡夫人者,更乞赐详酌。欲国、郡夫人并换夫人外,其郡君、县君,自今随其夫官爵高下对封。谓如承议郎以下换孺人,通侍大夫以下换恭人之类。一、宗室官卑,因袭封至国郡、公郡、国王者,欲止依本身任官封赠。欲依旧一应纳罗纸钱,并依见行条制。一、旧封赠祖母并母系国夫人、郡夫人、郡、县君,若父祖亡,即 加『太』字。今来已降指挥别立新法,孺人至夫人即未有明文加与不加『太』字。欲因子孙得封赠而其父祖亡者,所封母并祖母并加『太』字。」诏:「内命妇国郡夫人令尚书省讲究,余依拟定。」 十一月八日,臣寮上言:「臣伏 近者臣僚陛辞敷奏,文武升朝官赠母,乞除去『太』字,已奉圣旨依奏。然理有未安,事有未便者,臣请遂言之。令曰,所生母存而嫡母亡者,在所生母则加『太』字,而赠嫡母则去之。如此则以卑临尊,以贱临贵,称呼之际,未惬至情,此理之未安者也。今吏部出赠母告,先冠以子之官称,而继之以安人或孺人某氏,如此则母、妻无别,人子之心实所不遑处。既除『太』字,亦当加母、妻二字以别之,此事之未便也。况加『太』字,乃因子赠母而已,本非为父设也,于母固无存殁之异。则赠母不加『太』字,揆之人情可乎 迩者冬祀大礼霈恩,内外文武升朝官当得封赠者众,欲望圣慈下有司再加详议,务归至当。如合改正,即乞早赐睿旨施行。」诏于告内添入母、妻并祖母字。 十五日,新差知寿州刘安上奏:「窃惟国家肇新命妇名称,德意美名,超轶前古,天下称颂。然独封赠之文有司奉行有疑误者,臣冒昧言之。谨按令文:应因子孙得封赠而其父祖亡者,所封母并祖母用子孙官爵并加『太』字。臣看详立法之意,惟封则加『太』字,赠则不用,其意甚当。有司缘承上文有『封赠』二字,遂于赠亦用,盖失之矣。何者 太者事生之尊称也,封母而加之,所以致别于其妇也。既没并赠于夫,若加之尊称,则是以尊临其夫也,于名义疑若未正。伏望诏有司申行下「申」下疑脱一字。,应命妇因子孙官爵封母、祖母者加『太』字,若父亡母加『太』字者,殁及进封,并合除去。所贵令文全备,有司奉行无或不当。」从之。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建炎二年十月四日,诏:「今岁冬祀,应封赠文武升朝官并经所属保明,其绫纸钱却于行在左藏库送纳给钞,缴申司封奏钞。」从吏部员外郎黄 请也。 三年六月八日,诏:「应合纳绫纸钱,并依旧法,于所属州军寄纳,连钞保明申司封。其二年十月四日指挥更不施行。」以襄阳通判胡孝宁言道路艰难,及陈乞之人类多贫乏,不能远诣行在送纳,故有是诏。 四年五月二十一日,诏:「文武升朝官遇恩,母、妻虽不该迁改等,愿再封赠者听。」中书门下省言:「通直郎遇恩,母、妻合封孺人。后来父、子官皆未至朝奉郎,再遇恩止合封孺人,自不必再行封赠。若其子转官,再遇恩日应改者,依元降指挥,不得遗母。切详赦文已封赠者更与封赠,所以示朝廷宽大之恩,泽及存殁。今来若将愿封赠之人一 不行再封,显是不沾恩霈。」故有是诏。 绍兴元年三月十三日,诏:「应合纳绫纸钱并令赴行在左藏库送纳。」先是,文武官陈乞建炎二年郊赦封赠,有已纳绫纸钱而散失朱钞,及已出元限而未曾纳钱省。吏部以为言,故有是诏。 六月九日,吏部言:「文武官陈乞封赠,有自京官及小使臣或白身借补升转,充修武、通直郎以上之人,恐录到告敕、付身节去『借补』二字,便作正官陈乞,欲并从本部具因依取旨。」从之。 十一月十二日,诏:「应所在州军申到官员陈乞封赠文字内无知通审验一节及小节不圆,先次放行,却行下取会。」先是,吏部言:「近降指挥,应乞封赠叙官,知通并审验经赦日实系升朝官及违碍事,缘道路阻滞,多未尽知。今来诸路陈乞,并无知通审验一节,若并退回,恐致积滞。」故有是诏。 十一年五月九日,诏:「应官员遇恩该赠父祖文(质)[资],如系有官、有出身与带『左』字,无出身及白身并带『右』字。」 九月十九日,诏:「应承受枢密行府札付到官员等封赠加恩,缴到合用付身、朱钞等已圆备之人,并与放行。内未圆者,即行下本处取会。」先是,吏部言:「应从军该绍兴四年明堂赦封叙之人,枢密行府札付到文字,已照验真本(府)[付]身。若便行下,令所属陈乞,即虑往复。」故有是诏。 十二年五月二十八日,吏部言:「知临安府俞俟近除敷文阁直学士,缘封赠格法未曾该载。虽准绍兴十年五月指挥,敷文阁名在徽猷阁之下,未敢比类。」诏依徽猷阁直学士格法封赠。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隆兴元年八月五日,吏部状:「依指挥并省吏额。司封见管主事一名,令史一名,书令史二人,守当官二人,贴司四人,私名二人,今欲(正)[止]贴司并私名人内各裁减一名。」 诏依,见在人依旧。如将来遇阙,更不迁补。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大礼赦:「应诸州军申奏到文武官陈乞奏荐、封赠、加恩及致仕、遗表恩泽,录白真本,一切圆备,止是漏『保明』字,与作小节放行。案后行下取会,如有违碍,即行改正。内奏荐、申奏状内不填实日,却系在前后日分内发奏者,亦与放行。」 三月二日,吏部言:「文武官陈乞封赠、加恩,其后军人录白到见任告命,内有系赦前月日书填,如不连到审实告示,本部再行取索,方始放行,以致留滞。今乞将陈乞之人止据凭录白到已书填告命放行。」从之。 同日,吏部言:「封赠加恩文字如录到经赦日付身,不曾录白到赦后转官告命,如止录到见任文字,却无经赦日付身,从来本部例皆取会。乞自今后如有似此陈乞之人,从本部关会所属选分见任官因依,许与放行。若不曾录白到父、母、妻已封赠并加恩告命之人,亦乞检照前赦已封赠加恩案检,亦与放行。」从之。 六年五月四日,吏部状:「司封见管吏额主事一人,令史一人,书令史二人,守当官二人,正贴司三人,私名一人,即无请受。今于守当官、正贴司内各减罢一人。」诏:「依拟定各从下裁减,将来见阙日,依名次拟填。其减下人愿依条比换名目者听。」 十二月二十八日,吏部言:「勘会本部掌行诸色人捕盗酬奖,依奏格合补下班祗应并进武校尉、承信郎及柴氏子孙补官恩泽,自来系 司勋具钞上省。今承前项令,四选并司封奏钞作两道拟奏。缘司勋系司封兼领,所上钞目亦自希少,即未有该载明文。乞指挥,许令本部遇有合上钞事件,依例亦行日上一钞。」从之。 七年四月十一日,吏部言:「准赦文,文武升朝官为父后者,特与封父母一次。除父已有官封并父母系白身,未有官封、邑号依赦施行外,窃缘母已封孺人,若子系文臣未至朝奉郎,武臣未至大夫,其母并未该迁改。并母已随夫官高封叙了当,或随夫官,亦未该迁改,其赦文内即无『加』字。乞指挥行下本部,各于见今已封邑号上再行加封一等施行。」从之。 【宋续会要】 淳熙二年二月十五日,诏吏部奏拟文武臣封赠,每钞(母)[毋]得过五人。中书门下省言:「已降指挥,吏部奏钞文武臣依格拟官封赠,每选每日分作两道拟奏。缘每钞不限人数,至有四五十人作一钞上者。若一人合有取会事,即例皆留滞。」故有是诏也。 八月二十二日,敕令所拟上重修司封令,诸小使臣以上带御器械,依正侍至右武郎格法封赠,官高者从本格。从之。 十二月二十八日,吏部言:「已降赦书,应文武升朝官父母及宗妇、宗女年七十以上与加封,禁军都虞候、藩方马步军都指挥使父母年七十,并与封叙,已封叙者更与加封。契勘升朝官其父每封进一官外,所有母并宗妇、宗女加封,若 依本部格法,止合随夫子之官爵。谓如夫子见任承议郎、敦武郎以下,止合封孺人;任朝请郎、武功郎以下,合封安人之类。御前忠佐若将校带遥郡,两遇赦恩,母、妻并封叙安人。如初遇及不带遥郡者,封叙孺人。若不该迁改,即不许再行封叙。谓如已封孺人,遇赦再命封叙孺人之类。缘上件赦书内有『加封』二字,今欲于合得官封上加封一等。」从之。既而淳熙十三年正月二十九日,(史)[吏] 部言:「伏正月一日赦书节文,应文武官祖父母、父母并与封叙有差。本部勘会在法,诸文武臣应封母,父在随父官。昨来行遣淳熙十年十二月十六日已降赦书加封文字,其间有父是见任未致仕之人,其子却行独乞封母,本部遂将似此陈乞之人放行,加封了当。未审今来庆寿赦恩,其间若有申到似此父母具庆,系是见任,未陈乞致仕之人,合与不合照应淳熙二年、十一年已降指挥施行。」诏依淳熙二年并十一年已降指挥施行。 三年三月二十五日,礼部尚书赵雄言:「庆寿赦,得解进士父母年七十以上,并与初品官,妇人与封号。窃虑有增加年甲、计嘱州郡保明,若例与放行,侥幸为多,恩赏泛滥。臣谓得解进士父母年甲犹有试卷、家状可凭,绍兴二十九年以前不可检照,止凭州郡保明放行外,绍兴二十九年至今已十八年,略计进士父母年亦老矣,故便与放行。自绍兴三十二年以后五举试卷、家 状尚全,犹可考按。已委郎官将举人家状内所载父母年甲尽入本名贡籍,如诸州保明到父母官封,并将贡籍点对,纽计父母年甲,至今若实及七十以上,立与具钞放行。如年未及七十,不应赦,即与驳下。司封所掌亦如之。却会礼部取实年甲。仍下国子监,应上舍、内舍、外舍生父母准此。」从之。 八月四日,诏:「进士增改父母年甲以冒封爵者,坐以学规一等之罚,限一月自首改正。」从吏部尚书韩元吉请也。 六年七月十一日,诏吏部:「应以小吏出职、杂流补官选人,不得引例取旨,陈乞回授官资封赠。」从之。以右谏议大夫谢(廊)[廓]然言:「近来小吏出职及杂流补授选人至承直郎该赏,无用循习,却因先有夤缘,曾取特旨得封赠者,多援引陈乞回授。吏部用例取旨,特与放行。」故有是诏。 十年十二月十六日,庆寿赦:「应升朝官以上祖父母、父母并与加封一次。祖父母年未七十以上及父母未有官封者,特与官封。京官、选人并使臣祖父母、父母年七十以上,亦与官封,已有官封者与加封。应禁军都虞候以上并藩方马步军都指挥使祖父母、父母年七十以上,并与封叙,已封叙者更与加封。」 十一年二月十日,吏部言:「勘会淳熙十年十二月十六日赦书,应文武升朝官、京官、选人、使臣并曾得解进士、士庶、太学、武学、上舍、内、外舍生祖父母、父母封叙,所有保明奏状体式约束事件及立定限陈 乞年限等事,欲依淳熙二年十二月十七日庆寿赦恩申请到前后已得指挥施行。」从之。 十三年十二月九日,诏司封减私名一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以上《孝宗会要》。 淳熙十六年四月五日,吏部言:「司封见行去年明堂大礼官员、将校等文字,止添差手分四名,贴司、楷书各三名。今登极赦恩,应文武官及都虞候以上并与封赠,文字浩瀚,乞更添差手分、贴司各二名,楷书一名,共一十五名,趁办两赦文字。并于本部私名内选差,从权名例,支破七分请(结)[给]。其理年乞自今年降赦日为始,候及一年,先次减罢手分、贴司、楷书各二人,及一年各减罢二人此句疑有误。,又半年全罢。其添支食钱更不支破。」从之。 绍熙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赦:「诸州军奏到文武官陈乞封赠、加恩及致仕、遗表恩泽,申发圆备,止是保官漏行声说作保次数,或不曾声说寄居因依,并与作小节放行。」以上《光宗会要》 庆元元年三月四日,主管官告院张经等言:「绍熙二年南郊大礼,本院出给过文武臣封赠告命计二万二千七十余道。今来登极、明堂相继两赦封赠,秪以前郊数则为倍给,合出告四万四千一百五十余道。乞将文武臣该遇登极、明堂两赦未曾给告之人,许令吏部具钞,作一并封赠,于告身内开说书写,庶免留滞。」既而吏部看详:「所陈委是利便,在臣僚之家不损恩例,在本部亦得如限行遣,免致积压两赏 陈乞。如蒙许从,乞自今降指挥下日,将见在部及以后陈乞之人并作并赦封赠施行。其已该登极封赠给告之人再陈乞明堂封赠,许与已封赠官上放行。仍令子细点勘,不致重迭。」从之。 嘉泰三年十一月十一日,郊祀赦文:「诸州军奏到文武官陈乞封赠、加恩及致仕、遗表恩泽,申发圆备,止是保官漏行声说作保次数,或不曾声说寄居因依,并与作小节放行。」嘉定十四年明堂赦亦如之。 同日,赦:「应京官、选人并使臣父母年九十以上,许经所属自陈,保明以闻,特与官封。士庶年百岁以上,并具名闻奏,男子特与初品官,妇人与封号。」以上《宁宗会要》 《神宗正史 职官志》:司封郎中、员外郎参掌官封、叙赠之事。宗室赐名授官,亲王、内外命妇以下封爵,诸亲保任其宗属,升朝官褒赠其祖、考、妻,皆隶焉。列爵有九:曰王,曰郡王,曰国公,曰郡公,曰县公,曰侯,曰伯,曰子,曰男。分国有三:曰大国,曰中国,曰小国。内命妇之品五:曰贵妃、淑妃、德妃、贤妃,曰大仪、贵仪、淑仪、淑容、顺仪、顺容、婉容、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曰婕好,曰美人,曰才人、贵人。外命妇之号九:曰大长公主,曰县君。叙赠之制三:执政官、节度使三代,金紫、银青光禄大夫二代,余官一代,皆辨其位序以进之。加食邑、实封,则视其高下之品,以为户数多寡之节。凡事之可否,与司勋通决于尚书侍郎。分案三,设吏六。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 司勋部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 司勋部 【宋会要】 司勋官以朝官一人主判。 《两朝国史志》:司勋判司事一人,以无职事朝官充。凡勋(宫)[官]之赐,一出于中书,本司无所掌。史二人。元丰官制行,郎中、员外郎始实行本司事。郎中一人,掌功勋酬奖、审覆赏格。案十:曰功赏,有四;曰勋赏,有三;曰检法,曰知杂,曰开拆。吏额:主事一人,令史一人,书令史六人,守当官四人,正贴司八人,私名五人地脚原批:「寄案:以上《大典》卷七千三百九同,注《续宋会要》。」。 哲宗元佑元年四月二十六日,三省言:「尚书六曹职事闲剧不等,今欲减定员数,至简者以比司兼领。司封、司勋各减郎官一员。」从之。《大典》卷三千二百八十八,又卷一万四千六百四十五。 十一月十五日,吏部言:「诸色人援引旧制,侥求入官者甚众。小不如意,则经御史台、登闻鼓院理诉。若不约束,恐入流太冗。请今后诸色工匠、舟人、伎艺之类初无法合入官者,虽有劳绩,并止比类随功力小大支赐。其已前未经酬奖者亦如之。则侥幸之路塞,而赏不滥。」从之。 八年六月二十七日,尚书省言:「昨勘会官员因恩赏与占射差遣者到部,凡在选久待名次之人皆被升厌升厌:疑有脱误。。及有一二年已上未能注授者,虑亦有可减,或与别等恩例,送吏部子细参照申。初谓占射差遣,亦有可减,或与别等恩例,仍为事任。不当得此酬奖或已得转官、循资而涉侥幸者,即与删削,或与改授、指射、升名之类,非谓必欲全罢占射。令吏部一例改换减年磨勘,却是岁增转官荫补请给,本(选)[部]四选 合再行看详。」从之。 元符元年二月二日,权吏部尚书邢恕言:「乞八路知州、通判员阙,除广南东路并其它路有烟瘴及边蛮夷合得酬奖处依旧外,余并收还本部注拟。」从之。 徽宗政和四年六月六日,翰林学士王甫等奏措置事件:「勘会尚书司勋依官制格目,系掌赐勋、定赏、覆有法酬奖。内一司一路所载酬奖,自来唯据所属检引条法审覆推赏。谓如招隶将禁军专委将副招填,系在将官敕内,付之诸路,不曾颁降到部之类。本部并无编录条格,每有关申到该赏之人,类皆旋行取会所引法令有无冲改及系与不系见行,非惟迂枉留滞,设或官司检引差误,以至隐漏,故作欺弊,既无条法遵执,显见无以检察。今措置欲乞令本部行下所属,将一司一路条制参照。内有系干酬奖条格,节录成册,委官点对无差误,申送赴部编录照用。遇有续降更改,依此关申施行」。从之。 高宗建炎元年七月十四日,诏:「今后应杀获强盗,别无生擒徒伴照证,令所属州军申提刑司勘验诣实,即下所属依条保奏,从吏部定夺。如有已保明而事节不圆,复经烧劫,无从取会,即令所属委曹官一员根究,开具因依,结罪保明回申,依政和条格定赏。」先是,尚书路允迪言:「司勋掌行诸色告捕赏条格,依条据元勘案所犯情节、赃钱及断遣刑名定夺推赏。近者州军保明尽是获到首级,无案款可验,再下覆实 取会,多不能结绝。」故有是诏。 四年六月十一日,诏:「崇宁以后冒滥功赏转官减年,今后更不许收使,其已收使人并行改(止)[正],其已给付身并令拘收毁抹。」先是,诏讨论崇宁以来滥赏。后有乞收使转官者,如修盖奉安神霄宫及除编修敕令、修国史外,应缘修书及礼制等局减年转官;西(域)[城]所措置田土及应奉祗应修盖宣德楼、集英殿,创造池苑宫院艮岳,内外应干营造有劳,催促燕山府路免夫钱粮,进奉御前物色,催促伍局木植颜色,开河部夫及应副钱粮梢草,修筑旧城之类,一时转官减年;又驾幸省寺等处趁办,开封府、大理寺狱空,主管臣僚御书阁推恩之类,所得占射差遣及减年转官恩例。臣僚以为言,故有是诏。 十一月十二日,礼部言:「诸路监司守臣昨遇渊圣皇帝及今上皇帝登位,曾遣亲属奉表进礼物称贺,自来引进司关到职位、姓名,本部节次关司勋审覆推恩。今有关到臣僚陈乞当时守土进奉恩例,缘自渡江及遗火,案牍散失,无从取会。欲乞行下本路转运司,取索当日别无在假、事故干照官吏,结罪保明,申部施行。」从之。 绍兴元年四月二日,诏:「今后在任官已替离,不许保明功赏。」先是,臣僚言:「京西等路不通,合得功赏之人无从保明。或有旧曾任本处知州赴阙,便指姓名乞会问。缘逐官既久离任,即无案牍及人吏、承行可以参照当时功状,深虑生弊。」故有 是诏。 二年七月八日,臣僚言:「靖康勤王及方腊、直达纲、盐课增羡等赏,乞今后一切不行。」诏从之。其未降指挥已前给到吏部公据者,并令吏部验实,依条收使。后三年六月二十八日,吏部申明:「其间副尉缴到赏据,系在昨来指挥之前,亦乞检照收使。」从之。 十二日,吏部侍郎綦崇礼言:「近关到命官并诸色人酬奖有法者,所属并自指定所该赏名,亦不勘当。无法者更不检照体例,勘验功状及往疏问,却下元保明州军,及回申又不看详可否,即关司勋。若不立约束,不能结绝。欲乞所属部分其勘验不圆者第一次上簿,第二次理第二等过,第三次许具因依申朝廷施行。」从之。 十一月十七日,吏部尚书沈与求言:「诸路保奏到捕贼酬赏有毁(夫)[失]元勘公案者,欲令监司选官,同本处官根究。如有当时招获贼人情款草案单状或不全,批书上有元获谋劫姓名、赃钱数,许作照据,即委宪司审验保奏,录白元据,送部推赏。如本部勘得所保明不依法,即许将当行人吏送别路从杖一百科罪。」从之。 三年七月二十六日,司勋员外郎王绾言:「近降指挥,诸白身人便作有官,或有官而低小便作高官,妄称失去付身,经部给据或承代冒名授官注阙者,其点检告获人,并等第从所属勘验酬赏。缘未有勘验官司,欲乞今后诸处保明到上件酬赏,并随点检告获所诈官名色随所属选分勘验,关司 勋审覆施行。」从之。 八月九日,吏部言:「自来告获强盗酬奖,依条并所属州军保奏,并录元案赴部看详,依条格定夺推赏。若所劫赃钱及十贯足,或持仗五贯足,并虽赃不满,曾杀伤人,并作死罪计数理赏。若赃不满、不曾杀伤人,亦合作徒流罪,比当死罪计赏。其告捕劫获不得姓名人〔数〕、财物,依定法不该赏格。近送下广南路宣谕明白,申请广南告获强盗,须(佑)[估]赃五贯足以上及被主照认。若财主劫杀,须经官看验,迹状分明,方许推赏。本部契勘,欲止依见行条法施行。」诏从之,仍检法保奏不实条法行下,令二广提刑司常切按察。其提刑官失觉察,取旨罢(点)[黜]。今后司勋定赏,将元案子细审覆施行。 十二月十三日,诏:「应承直郎以下因白身劳绩或四授恩赏得转一官,而元降指挥有言依条施行者,并与依条改官或循资,而回授者不得改官。如称比类、比附、比折或依条比类与循资即已至承直郎者,候改官了日收使。」 四年五月十五日,吏部言:「惠州保奏右宣教郎孟师尹任司士曹日,驳正无罪死囚,申部推赏。其奏状见在,以在路污损,难以进入,乞依条推赏。」从之。 十一月,吏部言:「登仕郎不理选限常向先寄居虔州,因军变,登城守御,蒙朝廷具奏给到第一等赏公据,今乞许作理选限收使。」从之。又言:「从义郎郑昨权干办,从卫牛羊司,在虔州应奉。因军变,守城得全,蒙朝廷给到第二 等赏公据,乞推恩。」诏与转修武郎。 五年七月二十一日,诏:「应臣僚有立定赏格,如养马及千疋,及州县官被差管押燕山免夫钱、部押人夫进筑、运粮、开河、修城被赏之类,今后更不审量。」先是,文臣非依格转官、改官者并合审量,缘其间实有劳 ,难以例夺,臣僚以为言,故有是诏。 二十三日,吏部言:「左从政郎刘希亮任洪州司理参军日,验获诈冒忠翊郎人,得转一官。缘元指挥无依条及比类之文,今乞比类止循一资施行。」从之。 八月一日,诏:「应宣和以前酬赏,如后苑作排办彩山、抚定燕云定鼎押乐之类,其未收使者,今后不许陈请。已收使者,令吏部具申取旨。」先是,户部侍郎张致远言:「执政大臣有陈乞宣和所得恩赏者,或从或缴,无以示训。」故有是诏。 襄、邓、郢、随、唐、信阳、汉阳、荆门军应文武官到任并与减一年磨勘,任满依此。选人比类施行。契勘 十二年七月二十三日,诏:「均州州县官到任任满赏并依荆、襄七州军已得指挥施行。」先是,均州兵马都监彭筠等言:「伏(筠)[均]州正系紧切极边,与诸处事体一同,独未沾赏。」武当军保明,故有是诏。 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赦:「应命官酬赏因犯公罪须候一任回方许推赏者,并(因)[依]无过犯人例收使。」 三十一年九月二日,赦:「应四川、二广奏辟定差通判以下差遣先次就权之人,任内开破应在官物及趁办经总制无额上供酒税、茶息 钱已及赏格,如不该差注、更不推赏之人,并与依正官减半推赏。」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即位未改元八月十八日,臣寮上言:「乞截自今日已后应干扈从无券历者并不推恩,以革侥幸。」从之。 十一月二十五日,吏部状:「陕西路转运司言,今来已收复陕西陷没共一十三州军,所有逐州军并系极边,累经残破去处,少有人愿就,若不申明立定赏格,无以激劝。乞本部看详,优加赏典。今参酌将陕西州县官京朝以上官到任与转一官,任满更转一官,余依见行条法。内未受朝廷付身时暂差权之人,即于今来赏内各减半推赏。如后来受朝廷正差付身,即与全赏施行。」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四月二十五日,吏部状:「泗州申:本州岛系是久属伪地,近方收复,与其它近里、沿边州军不同,乞特赐优加推赏。本部勘当,欲依本州岛申请,候到任及一年方许推赏,依自收复后来到任年月为始理赏施行。」从之。 七月二十九日,诏省并司勋郎官一员,以司封郎官兼领。以谏议大夫王大宝等议也。 八月三日,吏部状:「依指挥并省吏额,司勋见管主事一人,令史一人,书令史六人,守当官四人,正贴司八人,私名五人,楷书一人。今减正贴司二人,私名贴司二人,楷书一人。」诏依拟定,各从下裁减。见在人且令依旧,如将来遇阙,更不迁补。 干道二年六月二十七日,吏部侍郎李益谦言:「乞遍行下诸州军监司, 抄录一司一路专降指挥到任、任满酬赏,保明与见行无续降冲改,子细开具,立限申尚书省,着为成法,颁降本部遵守。」诏吏部四选同共勘当申尚书省。 三年正月二十六日,试礼部尚书周执羔言:「乞将京西、湖北、淮南州军等处官员如罢任在干道二年终已前,权依旧格推赏。若在干道三年已后到任并应罢之人,并依昨降指挥,于逐处元立赏格上减半推赏施行。」从之。 十一月二日,大礼赦:「应命官酬赏因犯公罪须候一任回方合推赏,若经今赦合依无过人例,便许收使。」 十二月十七日,诏将州县到任赏并候任满日陈乞,依条推赏施行,仍自今降指挥日为始。先是,有修职郎、前舒州司理参军应绰乞推到任酬赏。本部照得本人陈乞已出违三年条限,若便作已出厘革条限告示,却缘本人系罢任之后并经本司陈乞推到任、任满赏之人,难以拘三年厘革条限,欲将到任赏依任满赏无厘革条限放行。故有是诏。 四年七月十六日,尚书吏部侍郎周操言:「泸南安抚司奏长宁军指使杨大椿乞推任满赏。本司检坐到皇佑三年指挥,三年得替与转一官,本人系二年成资满替,陈乞降赏格二(年)[等]推赏。本部检准赏格,长宁军指使止是任满转一官,即无三年得替之文,其本司奏状内检引及二年降赏格二等条法,本部已行推赏了当。今承都省付下湖南安抚司奏忠训郎、武冈 军武阳寨兵马监押刘骏乞任满赏,本司检坐到熙宁元年指挥三年为一任,任满日与减三年磨勘,免短使指射差使。照得本人系二年成资满罢,即不曾声说降等推赏。本部检准绍兴修立赏格,亦无三年为任之文,如将本人依本部格法与推全赏,缘与长宁军指使降等推赏事体一同,若便行降等,又本部格法即不该载三年为任。今相度,自今后欲将诸路监司保奏到小使臣校尉应以陈乞任满赏,如本司检坐到一司一路指挥以三年为任,于本部赏格虽不曾该载三年为任去处,并依长宁军指使已行体例,于赏格上降二等推赏。」从之。 五年九月九日,诏:「浙东、福建路安抚司所起一番海船缘在岸防把日月不多,与依格减半推赏。」 六年五月四日,吏部状:「司勋见管吏额主事一人,令史一人,书令史六人,守当官四人,正贴司六人,私名三人。今欲于书令史减罢一人,正额守当官减一人,正贴司减二人。」诏依拟定,各从下裁减,将来见阙日依名次拨填,其减下人愿依条比换名目者听。 八年正月十四日,诏:「滁州州县官到任、任满依次边舒州州县官推赏。」先是,权通判滁州范昂陈请,故有是诏。 四月十八日,诏:「川广合得到任、任满赏,仰吏部照应格法先次放行。抄录到一州一路专法指挥,令 所修立成法。其未到并未圆去处,疾速取会。」 八月五日,吏部侍郎张津言:「州 县之吏合该赏典,司勋格目不一。比年旁缘法制,侥冒生奸。臣先以五事言之:州县场务课息增羡内合起发上供,并无行在交纳朱钞,而推增剩赏。州军禁卒系兵官同管,而乃巧作名目,分管人数无逃亡而推全赏。巡辖递铺使臣任内催过常递,不具逐一件数经过时日,而推无稽违赏。县邑兴修水利,并无功料实迹,而推水利赏。近里州军非沿边去处,而推控扼赏。欲望特降处分。日后州军、监司更有保明泛滥经由所属已行,许司勋开具取旨,庶几弊源可塞,实非小补。」从之。 十月七日,权吏部尚书张津札子:「契勘侍郎左选参附令,漳州龙岩县令三年替循一资,占射差一次。缘日前并系选人任上件差遣,任满许行推赏,〔与〕京官任满事体一同,缘未有许推赏明文,乞依此施行。」从之。 九年闰正月十一日,诏:「今后诸路州军推勘强盗,须管将正贼根治,即不得徇情将平人勘鞫揍数结案,仰保奏官司将元案再行审实,如见得的无伪冒,方得申奏。仍将合改官人随奏举改官人班次引见,方许依条格改转。或当职官吏依前违戾,监司按劾,重作施行。其保奏官审实灭裂,妄行申奏,依事诈不以实论。」 【宋续会要】 淳熙四年正月十九日,臣僚言:「近者修城壁,建(塞)[寨]屋,筑堤堰,造军器,类皆今日奏功,明日第赏。行之未几,前功 俱废。盖由贪一时之功,不为经久之计,冒受赏典,恬不知耻。乞自今姑令置籍,候经三年委实坚固,方许推赏。」诏除缮治器械外,余依所奏。 六月五日,吏部侍郎司马伋言:「二广奏到州县官授讫任满推赏,缘阙名与赏格类多不同,本部无所勘验赏格,并未推行。乞下敕令所早立成法,有阙名、赏格不同去处,看详改正,庶几法令归一,有以遵守,使应被赏者早沾恩典。」从之。阙名与赏格不同,如吏部注官阙名有融州文村堡准备差使,《淳熙总类赏格》则云融州文村寨之类。 十四日,吏部侍郎司马伋言:「臣昨任司勋郎官,将崇宁以来应系赏典格法取会类写成册,编至干道六年二月。自臣改除以后,不曾编类。所有法册见在司勋,乞下司勋,令取会自干道六年二月以后推赏指挥,接续编类检照。」从之。 七月十八日,吏部侍郎司马伋言:「自今小使臣校尉应差重难短使,偶无籍定人,却差常程短使人前去。二广、荆湖、淮南、福建路为重难短使,如回日无绾系,与比附四川已得指挥,以地里远近等第推赏。」从之。 二十一日,左司谏萧燧言:「捕盗官应格改官,将以劝功。而奸生诈起,往往凑足人数,迁就狱情,求合法意。乞诏敕令所改修成法,止与循资,其能擒捕剧贼自立奇功者,取特旨改官。」从之。建宁府建阳县尉陈伯和将百姓应干三十九人第十一名诬伏强盗,结正解府审问得实,伯和特降一资放罢。 故有是命。 九月二十四日,吏部尚书韩元吉言:「捕盗之赏非特选人改官一事,自余条目尚有数四。若今来止将选人改官减作循资,则轻重不均。若并数降削减,则捕盗之赏骤废。今乞正官在假而暂权者,所获盗赏止与循资。其捕剧贼及人数多者,听奏裁。仍令本州岛及提刑司指定保明,其不实者守倅、监司一例坐罪。」从之。 五年五月二十八日,吏部言:「乞将选人合得循资、酬赏存留后任收使者减半,其淳熙二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指挥更不施行。」先是,吏部尚书蔡洸言:「乞自今选人酬赏不许于改官后收使。」从之。至是臣僚言:「选人劳绩,遂成干没,乞别立法。」事下吏部看详,故有是命。 七年二月二十五日,诏:「吏、户部行下外路官司自今保明到任满酬赏并遵依新降专法供申,不得引例。」从中书门下省请也。 二十六日,吏部言:「诸处保明小使臣校尉酬赏,今新修酬赏格法内有减损去处,系是今年正月颁行,其间却有到、罢在今降指挥前者,乞依旧法推赏。若在今来颁降条格之后,并从新格。」从之。 三月十九日,诏:「自今承直郎以下捕盗合得转一官,与改次等合入官,每岁以八员为额。若合得减三年磨勘,与循一资。余一年磨勘,候改官毕日收使。其干道赏令内承直郎以下捕盗改官条令敕令所删修。」先是,宰执呈进重修县尉捕盗赏格。上曰:「朕未尝轻易改法,缘县尉捕盗赏 前后臣僚论其太滥,不得不少严之,务要适中,可令敕令所依此删修。」故有是诏。 十二年九月四日,诏:「二广监司及诸郡守倅、州县镇寨等官到任、任满依旧格推赏。」先是,广西路安抚使詹仪之并臣僚申请乞依旧格复二广赏典,奉旨令吏部看详闻奏。至是本部勘会:「诸州所得到任、任满酬赏,近缘 令所删修淳熙一州一路到罢赏格,并各比之旧赏例行减损。今取到进奏院状,称二广州郡内有瘴疠、沿边沿海或水土恶弱及外接蛮猺去处,即与其余裁减诸路州军赏典不同。昨来 令所将二广诸郡酬赏一 删修镌削,是致间有连年无官愿就,久阙正官,实为利害。尚书、侍郎、左、右选今同共看详,欲照应詹仪之及臣僚奏请,将二广监司及诸郡守倅、州县镇寨等官如到罢在今降指挥之前,自合遵从淳熙一州一路酬赏条格推赏。若到罢在今降指挥之后,其到任、任满与悉依旧格推赏施行。」故有是命。 十三年十二月九日,诏司勋减书令史一人,贴司二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 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十四年八月十七日,诏:「应夔路沿边差遣今后特依旧格推赏,其到罢人依十二年九月四日二广已降指挥施行。」以权发遣夔州杨辅援二广例建请,故有是命。 十五年九月八日,明堂赦:「应命官管押纲运,偶缘元差官司失于照应,未有举主,见碍推赏。如交纳别无少 欠,可与放行一次。」 绍熙二年十月二日,臣僚言:「捕盗之赏最为优异,果有劳 ,固无可议。然外路诸州未必详审,其间巧于营图,委曲装饰,容亦未免。乞申严行下,精加究核,结罪保明,无或卤莽。如有违戾,或因事彰露,重寘于宪,庶几不致虚授。」从之。 绍熙五年九月十四日,明堂赦文:「应命官管押纲运,偶缘元差官司失于照应,致有年及六十以上,或举主未曾到部,但所押钱物别无少欠见碍推赏之人,可特与放行一次。」 庆元二年七月十二日,六部长贰看详到:「吏部侍郎张抑言,守臣保奏到知县、县令,灾伤最重处,各减三年磨勘,内二年磨勘比类合占射差遣一次。缘本部格法恩赏、循资并合移注,以降指挥日为名次,又诸应得循资以上酬赏人不许留后任使。今选人动待远次,岂肯以三年磨勘比类循资赏罢见任、反待远阙之理。乞应似此比类一等酬赏,如在任人许任满收使,或先循资,行下取问本官愿与不愿移注罢任,将来到部,更不破考。今看详恩赏循资自有条法合行遵守外,若特旨恩赏,如今来赈济推恩之类,内有因循资合该移注之人,欲从本官陈请,许就任循资,将来更不破考。仍先行下会问,如愿移注者仍听,庶几朝廷特恩不致与常格酬赏一律施行。」从之。 开禧二年七月三十日,右正言朱质言:「检准令,诸任满酬赏而本任犯赃及私罪重,若公罪降官或本职旷阙者不在酬赏 之限。即犯私罪稍重,降赏格一等,此酬赏本法也。今司勋审覆,有隐落过名、巧为饰说而理赏者,其已经按劾或论奏,虽不曾推勘体究,固与善罢不同。有选人任左藏库监官,不就任满而引二年为界先受赏者,其本任既未满替,安保后无遗阙 有县尉巡捉私茶盐矾,盐亏而以茶无透漏循转者,其盐即是本职旷阙,岂有更推茶赏 巧于营求,唯务相蒙。乞今后任内应得酬赏,并候任满,关会所属官司次第保明,无诸般违碍,方许审验放行。其本任犯赃、私罪但曾经按 论奏,或公罪降官,或本职内有一事旷阙,并不许推赏。惟私罪稍重,则降等。」吏部 令所看详:「今后任内应得酬赏,并候任满,关会所属官司次第保明,无诸般违碍,方许审验放行。」从之。寄案《大典》卷三千二百八十八引 《神宗正史 职官志》司勋郎中、员外郎,参掌勋赏之事。凡勋级十有二:曰上柱国,曰柱国,曰上护军,曰护军,曰上轻车都尉,曰轻车都尉,曰上骑都尉,曰骑都尉,曰骁骑尉,曰飞骑尉,曰云骑尉,曰武骑尉。《宋史 职官志》:上柱国,正二品;柱国,从二品;上护军,正三品;护军,从三品;上轻车都尉,正四品;轻车都尉,从四品;上骑都尉,正五品;骑都尉,从五品;骁骑尉,正六品;飞骑尉,从六品;云骑尉,正七品;武骑尉,从七品天头原批:「夹注不写。」。自从七品推而上之至于正二品,三岁一迁,必因其除授以加之。凡赏有格,皆设于此,以逆其至焉。若事应赏,从其所隶之司考实以报,则审其状,以格覆之。非格所载,则参酌重轻拟定,以上尚书省。录用前代帝系及勋臣之后,则考验而奉行其制命。分案四,设吏十有九。哲宗《职官志》同天头原批:「自寄以下至《哲宗 职官志》同。接私名五人下,空一格。夹注写首页第七行。」又天头原批:「六字(校点者按:即「哲宗职官志同」)接上直写。」。 哲宗元佑元年四月二十六日,三省言:「尚此条内容不全。其全文已载本卷第一页。 绍圣二年天头原批:「此条原粘在本卷第二页之前。」,户部言:「元丰官制,司勋覆有法式酬赏,定无法式酬赏。元佑三年有法式者,止令所属勘验。自后应干钱谷,本部指定关司勋,则是户部兼司勋之职。愿依元丰官制。」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 勋 官 勋官 【宋会要】 勋官:上柱国,正二品;柱国,从二品;上护军,正三品;护军,从三品;上轻车都尉,正四品;轻车都尉,从四品;上骑都尉,正五品;骑都尉,从五品;上骁骑尉,正六品;上飞骑尉,从六品;上云骑尉,正七品;上武骑尉,从七品。上凡十二等,率因旧制。凡赐勋者皆以制敕授之,司勋给告身。五代以来初叙勋,即授柱国。 太宗淳化元年,诏:「自(分)[今]京官、幕职州县官始武骑尉,朝官始骑都尉,历级而进。内殿崇班初授则骑都尉,三班及军员吏职并初授武骑尉。」 英宗治平三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诏:「应文武常参官子为父后见任官者赐勋一转。」以立神宗为皇太子也。 神宗元丰三年九月十七日,诏:「臣僚加恩并依旧勋,已至上柱国即并加食邑、实封。给、谏、待制许加寔封。省副、知杂许并加勋,勋已至上柱国加食邑。」详见封爵门。 六年十二月一日,诏:「升朝官加勋依宗室法,并自武骑尉始。」旧法升朝官加勋,内殿崇班、内常侍赐勋,并自骑都尉始也。 朝廷以郎与大夫之名易武士之官称,究其立意命名,皆有深旨,寔万世不刊之成法。至于文臣虽选人亦以七阶换见任官,亦正其名矣。若夫勋官之赐,自武骑尉至上护军皆武臣之名,悉以为恩数加之,有司沿袭旧制,而未之改,则 徽宗政和三年二月八日,降授儒林郎、充详定一司敕令所删定官李嘉奏:「伏 于名寔之际尚窃疑之。且有是名者必责之以自寔也,今官为文品,而勋带武名,借如使相或赐户之官,而勋带轻车、护军之类,岂其所宜哉 名不正则言不顺,有在于此,欲乞文臣赐勋如易武士之官称,别命之名,使文武不相混淆,庶几上副循名责寔之政。」诏文勋官并罢,令尚书省措置。 高宗绍兴三年二月八日,详定一司敕令所言:「见修司勋一司法令,其间该载逐等勋赐。今既见遵依政和三年三月三十日指挥,应文武臣勋并罢,欲行删去。缘又见依当年九月九日指挥,蕃官、蕃兵勋并依旧。其条内勋赐即难以删去,欲乞存留。」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 考功部 考功部 【宋会要】 考功掌幕职州县流外官年终考帐,次年三月奏较给牒据。仍申关铨曹,以定减、殿选数及掌覆太常拟谥、都省集议之事天头原批:「集议之事以上大字居中。」。 《两朝国史志》:考功判司事一人,以带职朝官或无职事朝官充。凡考课之法,分隶他司,或以他司专领,本司但掌覆太常拟谥及幕(府)[职]州县官流外较考之事。令史五人。元丰官制行,郎中、员外郎始实行本司事。郎中一人,掌考课之法及应文武臣磨勘、关升、资任、较考等事。案十二:曰六品,曰七品,曰八品,曰曹掾,曰令丞,曰从义,曰成忠,曰资任,曰检法,曰校定,曰知杂,曰开拆。吏额:主事二人,书令史十人,守当官一十人,正贴司八人,私名一十人。 《神宗正史 职官志》考功郎中、员外郎,参掌考课及名谥、碑碣之事,随文武选分治。凡命官,皆所隶选选:《宋史》卷一六三《职官志》三作「迁」。,以其职事具注于历,给之统属州若司,岁书其功过。应升迁选授者,验历按法而叙进之。有负殿,则正(具)[其]罪罚。凡考监司以七事,一曰劝农桑,治荒废;二曰招荒亡,增户口;三曰兴利除害;四曰劾有罪,平狱讼;五曰失案察;六曰屏盗贼;七曰举廉能。考守令以善最,德义有闻,清慎明着,公平可称,恪勤匪懈,为四善。狱讼无冤,催科不扰,为治事之最;农桑垦殖,水利兴修,为劝课之最;屏除奸盗,人获安处,赈恤困穷,不致流移,为抚养之最通算分定三等;五事为上,三事为中,余为下。而择其能否功过,著者别为优劣,以诏黜陟焉原稿旁批:「『屏盗贼』,寄案《大典》卷一百九十四作『平盗贼』。又『考守令』以下至『以诏黜陟焉』,一百有八字,据《大典》卷一百九十四校补。」。执政官、节度使、银青光禄大夫以上若死而应谥,则覆太常所定行状,考验名实,报尚书集〔议〕以闻。旧置考课院,其定殿最,皆有考辞。至熙宁中及官制行,悉罢。分案十有七,设吏六十有八。《哲宗职官志》同。 神宗元丰五年十月二十七日,尚书吏部言:「待制以上旧法六年迁官,今准新制三年一迁。其已满三年磨勘外有剩年月, 乞许通理磨勘。」从之。 哲宗元佑三年,诏:「知州考课法,吏部上其事于尚书省,送中书省取旨赏罚,劣等应罚而已冲改者,仍从冲降法。县令以下,本部专行。」 四年五月八日,吏部言:「应在任官差出,除应副军期、推鞠录问、验户并考试、部夫、权繁难及课利三万缗以上场务、便籴、和籴、定夺公事外,余事差出,每考通计过百日者,所余月日并不理为考任。即自陈有碍而不为改者,杖一百,其月日与收理。」从之。 六年六月十二日,枢密院言:「元丰七年中书省(条)[牒],堂除知州军三年为任,武臣依此。元佑元年指挥以成资为任,武臣未曾立法。」诏:「武臣任六等差遣,川广成资,余并三十个月为任。」 元符元年三月八日,吏部言:「四选通用在任成资,不因罪犯、替移,许理为任条制。欲(入)[人]曾被对移、破考,虽还本任,通及二年者不在此限。又差使、借差,虽未及二年,听通理。若因事对移及冲〔改〕差替之类者,不在磨勘之限。」从之。 六月二十九日,吏部言:「官员系朝廷差出,除在任人自理在任月日,其非在任人缘军期、边事、刑狱及往水土恶弱处,听理为任。若朝廷差委勾当余事,如无稽迟,许以二日折一日,理为考任。及三年以上者,申尚书省、枢密院审察。事体重者取旨,或与理为一任。」从之。 二年二月二十二日,诏吏部:「守令课绩在优上等,即关御史台严加考察。如有不实,重行黜责。」从吏部请也。 闰九月八 日,吏部言:「差任未满而朝廷升移者,许通理。前任满日,虽在职,听关升。」从之。 徽宗宣和元年二月二十七日,臣僚上言:「臣窃见吏部牒,宣教郎、行国子小学录范致厚乞用选人时该磨勘后住滞月日,出给公据,已奉圣旨依所乞给还。臣窃详吏部元勘当条制,系承务郎以上并大小使臣磨勘时官司住滞月日,隔碍磨勘,依条许行给还,即未有任选人日住滞、改官、隔过月日许给还之文。伏望特赐详酌施行。」诏改正。 高宗建炎二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赦:「应命官犯罪合该原免,如结断未了,合朝见人,特许先次朝见。内合磨勘、改官、关升、差注者,并与放行。」 二十二日,赦:「应今日以前不得差出之官之官:原衍一「之」字,已删。,因官司违法差出,本官失于限内申陈,致破考及不许通理考任者,并特许理为资任。」 三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赦:「应承直郎以下因事合殿实年月日,并与放免。」 四年十一月十三日,神武左军都统制韩世忠言:「见带大小使臣并系军兴以来诸处踏逐抽差到见任寄居、待(关)[阙]并因功换官之人,不能参部注授差遣,乞与理为资任。」从之。 绍兴元年九月十九日十九日:原稿旁批:「寄案《大典》卷一百九十四作『十八日』。」,赦:「命官缘烧劫州军罢任,因批书不圆,合候到部降名者,仰本部长贰审量诣实,特与免降。」 二年五月八日,权考功员外郎楼照言:「欲乞今后选人升改,所用举官内有未了过犯,若系已申朝廷降到指挥,许作举官收使之人,依已 降指挥收使升改。后有违碍,却行改正,庶免申禀重迭,升改留滞。」从之。 十二月二十二日,吏部侍郎席(盖)[益]言天头原批:「寄案《大典》卷一百九十四作席益。」:「考功昨因遗火,文籍烧毁,内有陈乞磨勘、关升等案牍,许经所在别行陈乞。其昨来缴到真本告 、札子、印纸、公据等,在部被火不存者,欲许元陈乞人结罪,具元投下文字、名件及历任家状、功过、请假、事故等赴部审验诣实,关送逐选给据。仍立限半月赴部陈乞,限满更不受理。」从之。其缴到真本文字,如本部有干照,参验诣实,即具事理保明申尚书省,听候指挥,方得给据。 三年正月二十一日,吏部勘会:「官员定谥、赐谥,出给谥告、命词,别无立定专法,乞下有司参酌重轻,立为定制。」至是中书舍人陈与义等言:「旧来百官谥不命词,至政和、宣和以后有不经太常、考功议定,百官集议,而特赐谥者,始命词。近来乃一 命词,欲乞改正。」诏今后特恩赐谥命词给告外,余给 施行。 四月十五日,吏部言:「左朝请大夫、直秘阁虞沆系通判资序,有举主三人,于靖康元年十月关升,实及三任六考,无过犯,见有批书、印纸照验,缘无当时案牍参照,乞比附去失告 ,召官委保诣实施行。」从之。 六月二十三日,吏部言:「监司、知通见在任官,昨降指挥不得申陈通理,止是欲革数易之弊。今来却有丁忧及朝廷改差已罢任之人,若不与通理历过月日,遂与罪犯之人一等。欲将前任不因罪犯罢 任人,许通计前任考任施行,其见任官自合遵依已降指挥施行。」从之。 十一月三日,吏部言:「承务郎以上到部,遇有收使举主之人,自来系用奏状到部,方许理为分数。如去失奏状,许令举官再发奏状。所用奏检系为考功升改,即本选未曾申明差注许用奏检理为分数指挥。一、侍郎左选。考功建炎三年六月十九日申请,去失奏检,许举官再发奏状,〔奏〕检仍用印。绍兴元年四月四日敕:举状不到吏部,听用奏检,自绍兴元年四月一日已后用真奏状。绍兴元年六月二十二日敕:京朝官、大小使臣收使举主,亦依绍兴元年四月四日已得指挥。(二)[一]、尚书右选。勘会昨绍兴三年三月二十八日指挥,见行遵依外,缘大使臣到部,其举主自来系用照牒收使,若系去失,出给朝廷付身或本部公据许行收使外,如系去失,未曾出给,依已降指挥,不合收使。一、侍郎右选。绍兴三年十月十三日指挥已前,权许用奏检照会差注。上件指挥日后奏状到部,依条合该收使,用为举主差注。若举状不到之人,不许收使。」诏:「绍兴三年十月十三日指挥已后,虽奏状不到,如有用印奏检,亦许收使。仍自来年正月一日,依已降指挥止用奏状。如去失,许依诸选法再奏。」 十二月三十日,吏部言:「右宣教郎刘棆昨于建炎二年七月扈驾维(杨)[扬],得旨转一官,内承直郎与改官。棆系承直郎,无出身,于当年三月成六考,依 格合改通直郎。缘吏部不照考第月日,止改宣教郎,乞与贴转。」从之。 四年五月二十三日,诏:「诸路干当短使人若无前任大添支人,许将合入常程短使人差拨,仍立为赏格。应系差川陕,即依吏部再差纲运重格,广南、荆湖路即依短使稍重格,淮南沿边州郡即依短使稍轻格酬奖,候事平日依旧。」先是,小使臣校尉前任请大添支者合差纲运。以纲运稀少,并籍定名次差诸路干当短使。侍郎郑滋以大添支人少为言,故有是诏。 九月十五日,赦:「应不得差出之官因官司违法差出,本官失于限内申陈,致破考及不许通理考任者,并听理。」 五年闰二月十六日,吏部言:「右迪功郎、洪州新建县丞王真乞将江南西路安抚司差权并筠州奏辟差充筠州高安县尉月日,不曾被受朝廷付身,理为考第。」诏依元降指挥许理为任,今后更有似此之人依此。 十一月四日,中书门下省言:「史馆昨该进书人已降指挥转官资,减半年〔磨勘〕。其未有名目并副尉、下班祗应缘磨勘年限不同,未有该载。」诏:「未有名目人并候出职,或有官日收使。年限不同人,依四年法比折。」 十二月一日,枢密院言:「诸军已有指挥许理为资任去处,其统领、将佐、使臣、部队等若系朝廷差到有付身之人,自合理为资任外,其余使臣非朝廷差到无付身之人,与二日折一日理为考任。」从之。十二月六日指挥:「若二年成任,合 作四年,所有磨勘并初该磨勘合要住程年限,更不比折。」 九年五月五日,吏部言:「勘会选人陈乞升改收使举主,依条会问所属有无责降事故等因依,照条收使。若有降差遣之人,依见降职位理为举主。其间有举主元任常调官,荐举后除侍从官,因言章落职与宫祠,该赦叙复待制,又自陈宫观。今欲将见任待制以上职任后自陈宫祠人,与作常调举主收使。」从之。 六月二十一日,吏部言:「选人陈乞任修职郎,经岳庙差遣一任回,依条关升令录。窃详岳庙差遣止系朝廷优恤西北流寓、江南无产业及久劳于事任之人。今来选人才方出官,及因赏循入修职郎,便授岳庙差遣,一任回许理为考任,关升令录,显属太优。今措置,乞将任修职郎岳庙差遣一任回,及迪功郎用岳庙两任四考、两任五考关升令录之人,除曾历州县官及应任诸司职任差遣,任及二考成资以上之人与关升令录外,其余尽用岳庙差遣理任者,更不许用上条关升。」诏:「迪功、修职郎用岳庙考任关升令录之人,内须实历州县及诸司官属等差遣及二考以上与关升。」 十年四月二十五日,吏部言:「勘会选人陈乞通理,依条前任未满,不因罪犯、体量、替移、别授差遣,愿补前任者听。仍到任半年内申本州岛,录报在京所属依格资序一色,方许补满前任,共成考任。其间却有见任带官别领职任差遣,在任历过考第,通 历任用举主关升,依旧在任,未终满罢间,后来或因省员废并及改差,若丁忧罢任之人,再授差遣,到任半年内陈乞通理,依条止合通理补前任,所有中间资序不同月日,依条不得通理作考第收使。本部官今看详,选人升改并系用实历考第,谓如通理,须是补满前任,方许通理,却与破坏考第,虑恐于理未尽。今相度欲乞将选人任内因关升许依旧在任未终满罢之人,若缘不因罪犯罢任别授差遣,愿补满前任者,到任限半年内申陈,与除豁资序不同月日外,将今任月日补满前任资序,共成考任,庶使选人不坏考第,本部有以遵执。」从之。 十二年四月二十九日,干办行在诸司审计司阎大钧言:「近乞依左藏库官理当实历。准考功告示,左藏库系朝廷专法,四粮审院别无条格,难以施行。窃见绍兴七年七月二十日已降指挥,粮审院官并理作实历亲民,乞检照施行。」从之。 七月二十三日,诏:「均州依荆南、荆门、复州、汉阳军、归、峡七州军例,文武官到任与减一年磨勘,任满更减一年。选人比类施行。」从合门宣赞舍人、均州兵马都监彭筠等请也。 十三年二月二十七日,吏部言:「右宣教郎、前任黔州黔江县事李缶札子:『窃见四川选人元立法许展就三考、四考者,详其立法之意,欲使有无出身人并就关升也。次任再展考,通历任有出身六考,无出身人七考,方应改官格法,使 其就改官考第。立法之意,岂不美哉!今来员多阙少,致选人更不问考第足与不足,逐任例皆展就三考、四考,原其本意,为难得差遣,只要久占窠阙,使在部人难得阙次,显属未均。欲乞自今后有出身选人今任满日已及六考、无出身选人今任满日已及七考者,更不得展考,庶使差注流通,均得就禄。』送部勘当,申尚书省。本部欲依展考指挥条法,将合应关升改官合用考第之人许令依自来条限申陈展考外,余并不许陈乞展考。」从之。 十四年正月十四日,吏部言:「右承议郎、添差通判建州赵令芹乞用武臣换授前考第比折收使关升,本部即未曾行遣过试换京朝官体例,欲将武臣试换文资,其武臣理过考第依条两考当一考收使。」从之。 二十六年七月九日,诏:「今后选人初改官,令吏部依法注知县、县丞差遣。奏补承务郎以上人须要实历亲民知县、县丞差遣一任,方许关升通判。」 孝宗隆兴元年四月七日,吏部言:「左迪功郎、临安府富阳县主簿章汝楫乞关升。本人元系无出身右迪功郎上授今任差遣,于绍兴三十年正月二十六日到任间,准 赐进士出身,在任成三考,有举主三员。所有未赐出身以前历过月日,乞依詹承家例,作有出身人用三考关升。缘指挥内今后更有似此之人,逐旋申取朝廷指挥。」诏依詹承家例施行。 八月五日,吏部状:「依指挥省并吏额,考功见管主 事二人,令史四人,守当官二十九人,贴司、私名一十八人。今于权守当官内减罢四人充贴司,权贴司内减六人。」诏见在人且令依旧,如将来遇阙,更不迁补。 二年三月二日,吏部侍郎叶颙言:「条具革弊便宜,武臣任川广有赏州郡或窠阙,元是大臣后差武臣,其赏止系文臣格法;并小使臣有赏窠阙,后差大使臣,吏部往往称不该载,并作不应推赏,格法不行,因缘请托,巧用别选赏格放行,其弊滋久。欲自今川广州军武臣任文臣有赏知州军,并大使臣任小使臣有赏差遣「小使臣」上原衍一「并」字,已删。,并照应文臣并小使臣格法放行。」从之。 同日,叶颙又言:「官员陈乞磨勘服色内有因罪犯编〔管〕、羁管、勒停,并责授散官、追官、指定州军居住、除名之人,今措置应有前项罪犯,后虽改正,若无理元断月日之文,以前年月并不许收使。」从之。 二十三日,诏:「今后以减年磨勘转官者须将实历过年数对用,谓如一年实历用一年减年。」 九月十五日,权吏部侍郎叶颙言:「广南西路转运司申前权知廉州黄齐状,于绍兴三十二年正月初八日到任,至隆兴二年正月初十日罢任,乞任满减三年磨勘酬赏。本部契勘廉州知州旧来系差武臣,缘自今却差文臣,于左选未有推赏之(人)[文],伏乞朝廷详酌指挥施行。」诏依武臣任满与减三年磨勘以折收使。 二十五日,叶颙又言:「绍兴二十八年五月二十七日指挥,获贼并私 茶盐合推赏之人,只据得赏任内月日收使。续承当年八月二十九日都省降批状,获贼许收一任内月日循转。本部(诏)[照]得两项指挥内并不该载任内获赏日前历过考第、资序之文,又缘续降批状系是一时指挥,难以冲改元降指挥,接续引用。今乞将选人任内获贼并私茶盐所得酬赏,若司勋勘验审覆,关到日即从本部照应获赏月日以前已历过考第官序,许行收使循转。如在获赏月日以后历过考第官序「在」下原衍一「获」字,已删。,并不许收使。」从之。 干道元年四月十八日,诏:「文武官监当人依法合满六年,到部关升。近来陈乞称已到堂,便理作到部,放行关升,显属弊幸。今后并遵依见行条法,须候亲身到部,方许关升。人吏或有违犯,送所属根究施行。」 二年正月二十四日,吏部侍郎陈天麟言:「选人系三年为任,使臣以二年成任。使臣任内偶因被对移或冲差替、放罢之类,比附选人条法止破犯时一考,庶几文武臣升改事体均一。」从之。 六月二十七日,吏部侍郎陈之茂等言:「伏准御笔降下集议等事,今议定下项:一、职事官以上系朝廷除人材,不拘亲民。一、今后六院官须要曾经实历知县一任,方得除授。一、今后(教)[授]官应堂除理当亲民人,须要实历知县一任,方许关升通判资序。若在任未满二考,或寻医侍养,并不许理为任。一、见任官除在外场务监当窠阙,并送归吏部,随见任官四选诏定诏定:疑误,或当作「议定」。,依本部 见行格法使阙差注。一、今后在京监当、主管尚书六部架阁文字等阙,如系京朝官以上任上件差遣,亦须实历知县一任,方许关升通判。一、知县除选人授知县外,其京朝官并以二年为任。」并从之。 同日,陈之茂等又言:「准御笔降下堂除理实历亲民知县等事,今再集议定:今来改官人理知县资序,两任内一任实历知县,方得关升通判。后来循袭,却将堂除差遣理当实历知县。士大夫往往不历民事,越次关升。今来欲乞将初改官人所历两任内须要实历知县一任外,一任如系内外堂除及到部或举辟注授,并与(揍)[凑]理为两任关升。宫观岳庙非。奏补承(承)[务]郎以上已关升知县,及宗室换授理亲民人准此。仍自今降指挥日为始。」诏从之。详见尚左门。 三年十一月二十日二十日:原稿旁批:「寄案《大典》卷一百九十四作『二日』。」,大礼赦:「应命官犯罪案到刑寺,约定公私罪情轻,依今赦原免,不该取旨人,若拟断未下,有妨朝见,特许先次朝见。内合磨勘、改官、关升、差注者,除犯赃罪人外,并与放行。」 二十八日,中书门下省言:「四川文学参选并京朝官初该磨勘与关升资序之人,各有合用举主申发文字到部,动经岁月,批会有碍,不免符下,委是留滞。今欲比附选人关升、改官体例,许据凭申发文字实日照验施行。如举主事故在申发之前,即不许收使;在申发之后者,许理作举主,庶几不碍注授升转。」从之。 六年五月四日,吏部言:「依指挥省并吏额, 考功见管主事二人,令史四人,书令史一十人,守当官一十五人,私名一十人,正贴司八人。(令)[今]欲于书令史内减罢二人,守当官内二人,正贴司内五人。」诏依拟定各从下裁减,将来见阙日依名次拨填。其减下人愿依条比换名目者听。 七年四月二十五日,诏明州制置司水军大小使臣自今后依诸军例理任。 同日,详定一司 令所删定官杨恂乞通理前任成三考,以后别理今任。诏将 令所删定官许依秘书省官条法,一体通理,别理今任。 【宋续会要】 淳熙元年七月二十七日,臣僚言:「乞将选人任岳庙在任不理考少一年以下之人,许令通理为任。」诏吏部勘当以闻。既而,本部言:「欲将选人未降干道九年十月岳庙不理考指挥以前,应曾经省部陈乞之人,量增两月,许令通理成任;其不曾陈乞之人,止合通理半年以下成任,并别理为任。」从之。 二年十二月十三日,诏考功置大小使臣年甲簿。从郎官王信请也。以信言:「旧大小使臣磨勘付身不曾填写年甲,续因隆兴二年二月指挥,方于告内书写。及干道八年指挥,又将出身以来文字批上纸背。然而减落岁数之弊,终不可革。乞下吏部架阁库,将大小使臣昨来覃恩公案并以前磨勘奏钞应干文字可照年甲者,以姓类聚三代、乡贯、年甲置簿, 委郎官点对印押,庶几日后有所稽考。」诏王信同架阁库官置簿籍定。 六年二月十三日,臣僚言:「昨来吏部侍郎张津陈请武臣除见从军人及宗室且依自来关升外,其余人并于历过考任内须曾历州县职事或诸司官属一任二考,方许关升。窃详津所谓缘不曾立定关升名色,是致陈乞不一。兼在法正、副使等荫补引用关升资序多有不同,有司无以遵执,并宗室及见从军人亦未有定法。乞令吏部逐一措置指定申尚书省。」既而本部指定如右:「合该关升名色,在内九项:监左藏东、西、南库,封桩库,行在、建康府、镇江榷货务都茶场,行在省仓,上、中、下界丰储仓,赡军、激赏诸酒库,草料场,杂贾务,杂卖场。在外五十二项:制置司沿海统制,安抚司水军统辖、水军统领,转运司酒库,铸钱司措置铜场、措置锡场,检踏官,总领所酒库、监仓库,户部大军仓措置籴买官,诸路州军知县、县令、县尉,正副将、准备将领,都巡检使、都巡检、巡检、水陆巡检、管界巡检、同巡检,巡捉私茶、巡捉私盐,兵马都监、驻泊兵马都监,兵马监押、驻泊兵马监押,文州安昌寨驻泊,左、右江镇寨兵马盗贼公事、知寨、知城、知城堡寨,主管堡、同主管堡寨官,知关堡、同知关堡军使,监仓场库务税,监院镇(监)[盐]井、排岸支盐官,主管榷场官,文州南路镇主管,(岩)[宕]昌寨买马,银铜场监辖使臣。内外诸军一项:正将以上。本部今措置使臣历任实及六年,内 须曾历前项名色四考,方许关升亲民。其武功至武翼郎入官三十年内军功换授,止理十五年。正侍至右武郎转授及(一)[十]年。武功至武翼大夫、遥郡同入官及二十年内军(班)[功]换授,止理十年。已上并曾经关升,听依条荫补。通侍至右武大夫、正任防御使至刺史同曾经关升,每遇大礼未经关升,两遇大礼,并听荫补。宗室历任六考,虽非前项名色,亦许关升,内二考许用宫观岳庙及不厘务差遣。见从军曾立战功人关升荫补,听依旧法,无战功人非。」从之,仍令 令所修立成法。 三月九日,考功郎官叶宏言:「昨准指挥令考功置大小使臣年甲簿,近来有年及七十以上之人赴部陈乞磨勘,或欲侥幸今冬郊礼奏荐,今欲将年及人于簿内本名用龊印云『淳熙六年校定到年及』,录示书铺,遇有陈乞磨勘关升,并不收接。及军班换官付身自来不载年甲,每遇磨勘,随意添减岁数。乞下军头司许从本部径于诸班直统制司将日前应军班换官人各具军分年月、乡贯、三代、年甲,逐一钞录,保名申部。如遇有换官人,亦乞依此先次具报本部,以凭置籍,编类拘籍。」上曰:「簿籍分明,则可革伪冒,可从所请。如是六十九岁以前该磨勘关升等人,已行申发文字到部。年已七十,并不许收接。」 二十三日,吏部言:「淳熙令诸选人任不厘务差遣,如未颁降淳熙令之前罢任人,乞与依任岳庙人分别前后指挥, 作考第收使。」从之。 七月六日,诏:「路分都监、副都监职任与州都监一同。又在州都监之上,可听关升。其诸路总管、钤辖、州总管、钤辖、提刑、知州军准此。」以吏部言:「成忠郎武侁任福建路副都监,陈乞关升。本部照得关升指挥,即无一路兵马副都监之文。乞照考功及格法关升。」故有是诏。 九月十六日,明堂赦:「选人先一任差遣未满,因避亲之类以理去官,第二任授岳庙或不厘务差遣已满,别注第三任,曾于限内陈乞通理,若作隔任,妨碍通理,可特许将第三任补满第一任,理为考第。」 十二月二十一日,吏部郎中朱佺言:「考功编类大小使臣年甲置籍,诚足革弊。然各选凡遇参部,每陈乞一事,必须关会,前后重迭,行移繁冗,孤寒滞留。乞自今大小使臣参部,先送考功整会的实年甲,给据付本人,许令终身照用,庶免重迭会问。」从之。 七年七月十八日,诏:「应百司出职人吏收使酬赏及磨勘转官,岁不得过两官。」吏部言:「出职人吏转官未有格。」上曰:「三省都录事收使酬赏及磨勘转官,每年不得过两官,其余百司出职人吏岂可过此数耶 」因有是诏。 八年闰三月十七日,诏 令所于通判关升知州条内删去注文「堂除宫观听用一任,即不许理当实历」一十五字,却修入「宫观并不理任数」八字。先是,臣僚言:「本知县关升通判者必以实历,而自通判关升知州者乃或用宫观月日以为考任。 乞诏有司,自今通判资序人必实历两任然后关升知州,其宫观年月并依岳祠例,不许收使。」故有是诏。 九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吏部言:「从军人曾历正将以上差遣四考,及曾立战功,未经关升,离军后历外任,添差不厘务者非。(揍)[凑]及六考,方许关升。其不曾历任正将以上差遣,又不曾立战功,离军后须历立定名色差遣四考,方许通理在军考任二考,(揍)[凑]成六考关升。并外任人已历立定名色差遣四考,从军后任军中差遣二考,(揍)[凑]成六考,方许关升。其已历立定名色差遣二考,从军后再历正将以上差遣二考,及军中差遣二考,(揍)[凑]及六考,方许关升。」从之。以本部言:「昨降关升指挥,内不曾该载离军后通理在军考任及从军后通理外任月日。」故有是诏。 十年七月十三日,诏:「曾任知州而为郎官卿监而复出为监司之人陈乞关升者,依两任无人荐举去处条例,特与免用举主,理为资序。」从臣僚请也。 十九日,诏:「皇太子宫主管左、右春坊系是选授,令吏部特在内差遣关升。」 十月二十日,吏部侍郎贾选言:「乞将二广申到选人、京朝官、大小使臣用考任关升。如已经本路运司公参之人,并照四川已得指挥一体施行。」从之。先是,绍兴十四年指挥:「四川选人、京朝官、大小使臣关升,其依条到部陈乞之人,如已经本路运司公参月日,缴出身大字保明申部施行。是时二广不曾该载。」故选及之。 十一月十一日,吏部言:「选人任岳庙已有立定条法,不许理为考任,则京官亦合一体。(令)[今]措置条除见任宰执、台谏子孙任宫观岳庙差遣已有淳熙七年八月十一日指挥,特许理任外,欲将承务郎以上应曾任宫观岳庙及不厘务差遣历过月日,但理磨勘,不许理为资任。」从之。既而十一年五月二十四日吏部又言:「照对选人岳庙关升年月、京官初磨勘岳庙年月皆有指挥,分别前后。今来京官宫观岳庙关升年月未曾分别指挥,如在淳熙十年十一月十一日指挥以前之人许行收使,若在上件指挥之后自合遵守。」从之。 十一年五月一日,吏部言:「乞将京官任知县在任成二考,不因罪犯偶因忧罢之人,与理当实历知县一任。照对本部京官在法虽知县资序人,须实历一任满,方合理当实历。其注文称『若在任未满二考改移,或寻医侍养,并不许理为一任』,即是两考实历,便合理当一任。今来承务郎以上官到部注授知县差遣,在任已成二考,偶因丁忧罢任之人,服阕之后再行参部。缘见今知县以三年为任,本部却将似此之人作不曾实历知县一任,复令止注知县差遣,委是未尽。」从之。 十二年六月一日,吏部言:「知(阁)[合]门事张薿乞关升。照得张薿所历考任虽满六年,其历任差遣止有浙西副总管一任二考理名色考第外,有知合门事二考。照得元降指挥在内止有监仓场库务, 后承指挥,在外路分都监、钤辖、总管、知州军差遣之人,许理当名色关升。今来张薿任知合门事,其元降指挥内虽未曾该载,缘知合门事职任非内外监当、路钤等差遣之比,今欲将张薿任知合门事二考理当名色关升。」诏特与放行关升。 十二月十六日,吏部看详胡晋臣奏,许令宗室用厘务一任、不厘务四考关升亲民。先是,考功郎中胡晋臣奏:「窃见宗室关升旧法,历(雨)[两]任六考,不以有无厘务,年三十以上,许令升入亲民资序。至淳熙六年,始立定名色指挥,内宗室止许用宫观岳庙两考之外,仍须历厘务四考方得关升。窃详立法之意,本任之事,以观其能。然酒税务钱谷去处,已不许干与巡尉、马铺等差遣,又不许注射,且必欲以厘务限之,而无阙以处之,犹欲其入而闭之门也。今纵未能还旧法,令历一任厘务,许通用不厘务四考或更展二考不厘务通理八考,令升亲民,亦不为侥幸。」得旨,令吏部长贰看详闻奏:「窃详宗室选法差注止有排岸监作院、造船场、板木场监门厘务窠阙,皆注添差不厘务,少得任厘务考第及格之人。今来晋臣奏请,止令历一任厘务,通用不厘务四考计,令关升亲民。校之祖宗成法,考任即无冲改,比之未降名色指挥之前皆用六考不厘务,可以酌中,使其能者关升亲民,不为侥幸。」从之。 同日,臣僚申请奏辟碍格法之人不许以成资理任。先是,臣僚言:「诸八 路权注见阙而勘当应差者,所权月日听理为任。下文又云举辟官及虽不应注而注各已成资者准此。则不应辟而辟、不应注而注,各以二年成资者并听理任矣,不应注而权及二年亦听理任固也。惟是吏部格法,非初任、非有过犯、非已注差遣、非资序越等之人方该辟差,给降付身。今求辟者鲜有不碍格法,辟书之上吏部,虽已疏下,缘有考功理任之法多是藏匿省符,迁延岁月,以(资)待成资,遂其私计者。乞考功理任条令参照吏部格法,今后从辟之人,如系初任、曾有过犯,或已注差遣受朝廷付身,或资序越等者,虽已成资,不问替阙,皆不在理任之限,庶可以杜侥幸之门,一铨曹之法。」从之。 十三年八月二十八日,吏部言:「欲将使臣校尉所得庆典减年,除住程应格外,并与对半收使,其佗恩赏不得援例。」从之。 十二月九日,诏考功减守当官一人,私名二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 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十四年三月十五日,吏、刑部言:「令大理寺结绝公案批报,以革留滞之弊。」以考功员外郎郑汝谐申请吏部注拟磨勘、升改等事,并须截会刑寺有无过犯。缘大理寺人吏前后沿袭批报,至有将二十年前罪犯作未结绝见作公案在寺者,亦许将公罪笞作不见得该与不该取旨者。甚至于一州有失出入之罪,不问官员已满罢、已未到任,并作有一犯者,遂致吏部不敢 放行。间有官员留滞数年,无所控告。照得淳熙九年大理卿潘景珪申请,乞将日前未结绝公案照明堂赦恩并行结绝,已奉旨依奏。今来本寺更不用此一项指挥,仍旧将经历年深罪犯批报。乞下大理寺照潘景珪元请,将淳熙十三年正月一日以前官员所犯,量其公私轻重,日下并行结绝批报,吏部施行,庶免留滞官员注拟、磨勘、升改。」从之。 十五年九月十六日,诏:「永佑陵攒宫内外巡检理当名色关升,今后准此。」以浙西兵马都监杨曭乞关升,吏部言:「曭昨任攒宫内外巡检成二考替罢,当来所降名色指挥不曾该载,虽有申请到徐德荣指挥攒宫内外巡检比类诸路州军巡检理当名色关升,缘所降指挥内无今后比类收使之文,本部未敢施行。」故有是诏。 十六年正月二十九日,臣僚奏请诸军承代之人更不施行相验年貌指挥。以户部侍郎、兼权吏部侍郎张杓言:「吏部侍郎右选昨自淳熙三年因臣僚奏请创造考功编类使臣年甲簿籍,以革减落岁数之弊。自干道八年诸军冒名承代者与退减补正官资,至淳熙七年都省批状指挥其年甲照应未退减改正前年甲施行。盖承代之人皆是以少承老,姑俾之从承代人年甲,庶年及不远,可革磨勘荫补之滥。至淳熙九年,本部申明画降指挥,如无以前年甲干照之人,遇陈乞磨勘,从本军次第结罪,主帅重加相验年貌保明, 委无隐匿不实。如已离军,亦令本州岛及知通保明。臣以为冒名之人与之退减补正,固已为优恩,所承代者岂无元来年甲 若不从实供报,不与施行磨勘可也。今乃因其不报,许令从权相验保明,则是开其诈冒之路,然犹未尝许其有干照重行相貌也。近准枢密院批下兴元都统司保明到成忠郎程绘,镇江府都统司保明到保义郎陈进,皆是承代补正,径行貌验年甲具申。寻行检照簿籍,见得程绘、陈进其未改正以前年甲具有干照,即不应本军擅行貌验保明。今来程绘却减落一十三岁,陈进却减落一十一岁,乃知昨来申明貌验之说,其流弊必至于此。今照得冒名承代者尚有万五千人,若一一于其将年及之时径自貌验,减落岁年,以为磨勘奏请之地,其侥幸冒滥,何有穷极 乞应诸军冒名承代人并照应未递减改正以前年甲,从淳熙七年批状指挥,其淳熙九年申明貌验指挥更不施行。」 十六年七月二十八日十六年:原稿旁批:「寄据《大典》卷一百九十三校补三字。」,考功员外郎杨经言:「选人在法前任令录、知令录,有职官举主三员,非今任停替者,候参选与文林郎。又条带官别领任与就任循正资序,谓迪功郎系判司簿尉任提刑司检法官之类。今准庆典指挥,应就任循转带行旧任之人,虽有资序,不同月日,并与通理凑作实考收使。本部见已施行外,其间却有非带官别领职任之人,到官止及两三月,该遇庆典、赦恩循转,后来已成三考,有举主三员,乞将迪功郎月日豁出,依上条循转。本部却未有施行 似此体例。」送部看详,本部照对:「选人系迪功郎任判司簿尉差遣,到官后该遇庆典,覃恩赏循转修职郎之人,如授修职郎之后已有三考,可作修职郎一任回关升。如不及三考之人,自合依见行条法。」从之。 绍熙二年二月七日,权考功郎官陈士楚言:「进武校尉在职任人去岁该遇登极覃恩,合循一资,改转承信郎。缘在法不是军功、捕盗上用恩赏改转,其校尉上历过年月不许于承信郎上收使,所以似此之人不即陈乞覃恩循资。先用实历住程年月并理当公据,凑满五年,陈乞磨勘改转承信郎,俟后却用覃恩转承节郎,可以不坏校尉上所历年月,本部未敢放行。乞指挥应进武校尉在职任人该遇淳熙十六年二月四日登极赦恩,并合用覃恩改承信郎,却将二月四日以后历过校尉月日,与作承信郎参选月日起理,如此则不容侥幸,亦不使有觖望。」吏部指定:「照得当来覃恩转资无厘革年限,所以各人留下,未即收使。近承指挥登极赦与转官资,以二年满为限。过限陈乞,并不放行。今指定欲与量展半年为限,所有校尉实历在今来展限应满之前及二年六个月以上贴用,理当凑满年限之人,从条于校尉上先以放行磨勘。如在展限满日之后,实历不及二年六个月之人,自不许放行磨勘。其覃恩自合遵依展限,申明陈乞收使。」从之。 九月一日,权发遣郢州任世安言:「京西一 路六(部)[郡]之地,实与敌境相接,除襄阳府、均州、随州、光化军、房州五郡官吏任满皆有恩赏外,止余郢州一郡独无推赏之令。乞与照别路次边体例,特与放行恩赏。」诏依本路极边州军任满推赏。 同日,吏、刑部言:「准指挥合门宣赞舍人依合门舍人例与理关升,令看详闻奏。照得淳熙六年二月十三日降名色指挥之后,使臣须要名色差遣四考,通历及六年放行关升,如是武举出身任合门舍人,并从专法四考与关升。本部自后即不曾将不系武举出身任合门舍人之人及合门宣赞舍人理为名色放行关升,伏乞照已降名色指挥放行。」诏:「合门舍人系是召试与依武举出身,放行关升。余依吏、刑部看详到事理施行。」 庆元三年十月二日,诏:「选人初官所得关升职令状,比附经任人荐举改官状,到部日实时理作放散。」从右正言刘三杰请也。 六年闰二月三日,诏:「见任宰执、台谏子孙宫观岳庙既已理为考任,许令用前宰相举状充职司。」 十月十四日,吏部言:「选人历十五考以上,无赃私罪犯,不拘职司员数,有改官举主四员,与从减举主条法放行改官。」从之。 嘉泰元年八月二十九日,诏:「新州县丞、司理、知录、推官、签判破格注授之人,许用五纸常员奏举改官。」以守臣滕安言:「新州水土恶弱,在法教授、推官、县令、录参系用举主二员改官,独破格县丞、司理、知录、推官、签判并系四纸 常员,一纸职司。今乞仍旧用举主五员,与免职司。」故有是命。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一 审官东院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一 审官东院 【宋会要】 淳化三年置磨勘京朝官院,四年改。又太平兴国中置差遣院,至是并入。在宣德门外西北廊。掌考校京朝官之殿最,分拟内外之任而奏之。知院事二人,以朝官充。书令史七人,掌舍二人。 熙宁三年,分东西院。《玉海》五月丁巳二十八日,诏:「以审官院为审官东院,置主簿二人。」 太宗太平兴国六年九月诏:「应在京朝官、京官宜差中书舍人郭贽、御史知杂滕中正、户部郎中雷德骧同考校劳绩过犯,铨量材器,堪何任使。候要人差使,令中书送贽等定差,具姓名申中书奏呈,并须尽公采访考校。如涉私徇,当加其罪。仍令贽等点检班簿,务令齐整。」 八年六月,命刑部郎中杨徽之、库部员外郎孔承恭同考校京朝官殿最。 雍熙二年四月,命右谏议夫夫、权御史中丞刘保勋同知京朝官考课。 十月,命右谏议大夫雷德骧同知京朝官考课。仍令所差朝官、京官自今并具其人功过引见取旨。初,太宗谓宰臣曰:「朕亲阅班簿,择堪河北转运使者。而臣僚既众,不能尽识,亦不知其履行。自今可令引对,既得渐识群臣,可以择才委任,且使有官政者乐于召对,有事得以面陈,负瑕累者亦耻于顾问,惩恶劝善,于是在焉。」 端拱元年六月,以左谏议大夫刘蟠同知京朝官考课。 淳化四年二月,以考校京朝官院为审官院。 五月,以翰林学士钱若水、枢密直学士刘昌言同知审官院。先是,置京朝官考课院,又别令校其殿最。至是并而为一,命若水等主之。 十月,诏审官院:「自今初任京朝官,未曾历州县,不得拟知州、通判。」从翰林学士承旨苏易简之请也。 至道元年十月,诏:「今后自广南回京朝官,须在任及二周年已上者即与两任近地,未满二年者只与一任。」 真宗咸平元年六月,诏审官院:「自今知州、通判以不治代还者,并授闲冗厘务。」 四年二月,诏审官院:「京朝官父母年七十以上合入远官无亲的兄弟者,并与近地。如有亲的兄弟年二十以上者,不在此限。」 四月十五日,审官院引对京朝官于崇政殿,迁秩有差。旧制,郊祀恩百僚多获序进。真宗即位,谏官孙何、耿望上疏请罢之,以塞侥幸。于祀郊行庆止加勋、阶、爵邑「邑」上原衍一「是」字,已删。,而命有司考其殿最,临轩黜陟之。 景德四年七月,诏:「审官院磨勘京朝官劳绩并限在任官三年已上者方得引对,未及者依例差使,如特令考校引对者不在此限。」初,审官院在除任不理及非时解替外,不限改官月日考绩引对。至是始定年限。 大中祥符八年八月,审官院言:「请以诸道转运、提点刑狱臣僚差出年月较其远近,先具磨勘。」从之。又诏令审官院以近地二年半已上者,远地二年已上,权与差替,不为久例。真宗以 京朝官候阙既久,奉朝请者颇多,故有是诏。 天禧元年三月,诏:「应缘冲罢降职及年考而未磨勘者罢。或磨勘而不改官,其后又及二考,罪非踰滥,及入己赃,悉条列以闻。」 十月,诏令审官院:「知州、通判、监当、知县员阙,限一月内差人,仍每月具已差、未差名闻。」 二年四月,审官院言:「在院京朝官经两次引问未就差遣者,乞一面勘会定差。」从之,仍令每问不得过十日。 三年三月,诏审官院:「西川、广南得替回幕职州县官,因举奏及特恩改授京朝官,今复且与一任近地差遣,次任依例入远。」 四年十一月,审官院言:「京朝官父母年八十已上者,乞更不问有无兄弟,并乞且与近地差遣。」从之。 五年七月,审官院言:「朝官系荆湖、江浙人者,望比类福建、淮南人,许归本路守官。」从之。 仁宗天圣元年十月,审官院言:「乞自今在院祗应候差遣京官以疾患申院者,并据状牒御史台依例差医官看验。如委实疾患,合与给假,即牒报当院,所贵得见诣实,免有非如妄托缘故规避差遣。」从之。 二年九月,审官院言:「准大中祥符七年四月敕,广南知州军通判、知县到任候及一年半差替。又准天禧四年四月敕,到任纔及一年半便仰差替。如未有人差,逐旋擘画移官往彼,不得有违元限,以此多是在任不满二年便替。若依至道元年敕,只合实一任近地。有此未便,今欲除在任不理及别因诸事未满替回人外,应系一年半替回者并与两任近地。」从之。 三年五月十五日,诏:「今后京朝官在京(勺)[勾]当替罢无绾系,须十日内赴院投纳家状,祗候差遣。如外任得替,令御史台依(达)[远]近程限及有事故出到公据外,如违限两月已上不到阙,令具事由申奏,当行取勘。」先是,京朝官在京厘务得替有经三季不赴院纳家状即乞磨勘者,故有是诏。 五年七月,审官院言:「今年六月敕,丁忧服阕京朝官等,宜令审官院依合入差遣资序并先次与差。本院参详,若并有服阕官到院,并升先次,则久待阙人必恐难得差遣。今欲应得替京朝官如到院待阙已及三个月已上者,其丁忧服阕人不许超越姓名,先次差遣,余准令敕处分。」从之。 六年正月,诏:「今后京朝官须经三任知县方得差充通判,经三任通判方得差充知州。如有殊常劳绩及奏举人数多者,令审官院取旨。」 三月,审官院言:「本院职掌魏中正随江仲甫接伴贺干元节人使,充书表祗应,乞自今审官院职掌更不许入国并接伴使、副使指射抽差。」从之。 七年三月二十一日,审官院言:「欲自今除特与优使并指定差遣人外,其余官员到院公参日各令先欲求所向路分差遣文状。如有情愿入远及折资差遣者,亦各于状内开(设)[说]。如遇有缺,不拘日限,但经两度 请问当。如 未就者,即一面勘会所乞路分合入远近去处,依名次定差。内有自西川、广南并沿边不般家州县得替及丁忧服阕人,许经三度 请后未就差遣,即依前项勘会定差。」从之。 八月,诏:「今后知州军监通判、知县不因公事朝廷非次差移者,并许通计二年理为一任。」 九月,诏审官院自今定差知州、知军,引见后当日或次日令到中书审验。」《玉堂纪事》。《翼燕诒谋录》:「审官院定差知州军并以资历,不容超越。资历当得,不容不与。天圣七年九月辛巳,诏审官院定差并申中书,引上审视,若懦庸老疾不任事者罢之。今都堂审察,其遗意也。」 十二月九日,诏审官院:「今后京朝官两任共计及三年半已上者,依年满人例差替。」 八年八月,诏审官院:「自今得替京朝官如经知县同判两任内,并无私罪并公过三度杖罪以下者,并与知州同判差遣,更不用五人奏举。如有私罪及公过三度内有徒罪已上,即依前降条贯施行。情理重者,奏取指挥。若三任内曾犯赃罪者,不在升徙之限。内虽有奏举不行。」 九年二月二十三日,审官院言:「广南官请自今从京差者,须旧官在任一年半以上者,从江浙、荆湖、福建移授者,须二年,并前六十十日差移。」从之。 五月六日,审官院言:「京朝官有自本院移任并计转官及三期者,未委便理朝廷非次移任,为复别须朝旨。」诏须自近入远者听,以三期为限。 景佑三年三月十九日,审官院言:「在院见管官员九十二人,少得缺员,欲并以到任一年半使阙。候见任官满三十月,许赴任交替。内元是丁忧移任及二年半许使阙,并候三年交替。」从之。 五年十月二十三日,审官院言:「乞今后京朝官受使遣时隐匿不言亲戚妨碍,到任后乞就移者,并与移远路小处。」从之。 宝元元年十月,诏审官院,臣僚陈乞亲属差遣,如系京官,并须年及格,仍试书札读律,方听出官。」 二年正月二十八日,审官院言:「旧制京朝官到院日各指定所入三路,自景佑四年十二月诏始不拘路分,而率意择地,其阙官处拟奏不行。今请复令指定三路三路:原「三」下衍一「任」字,已删。,如经三问阙不就,并从本院据合实远近定差。若丁忧服阕并自不般家地分替者,更许一问。」从之。 庆历四年正月,诏:「审官院如批降旨挥后有合奏请事,令主判官别取旨。」(促)[从]判铨王质之请也。 二月,以天章阁侍讲曾公亮删定本院条贯。至和二年十二月,又令编修皇佑三年以后冲改者。 五年九月四日,诏审官院:「自今京朝官尝为监司体量及半年无显状者,先奏上中书。」 皇佑五年九月,诏审官院授差遣及半年者毋得以堂除人冲之。 至和元年十二月,诏审官院:「内外官自酬奖处代还,毋得复入有酬奖处。」 二年五月八日,新差知河阳吕公绰言:「切见审官院 近岁以来为守待差(遗)[遣]人众,不住擘画,预使向前员阙。臣原缺擘画其预使员阙注拟依旧外,所有见在任官即令审官院勘会作先朝合差替月日限之制,于差状内开说,及期,方降替敕。」从之。 嘉佑二年五月,诏审官院:「今后更不许自投文字磨勘。其任西川、广南官岁满前三月,余路前两月,令本院预举行之。」 三年十月二十二日,审官院言:「见祗应差(遗)[遣]京朝官员多阙少,住京至一二年,深见不易。应在院未有差遣者,乞并许请假出外,等候缺次。所降札子更不言定日限,候至名次稍高,任自参假赴院。」从之。 五年六月,诏审官院:「京朝官入西川、广南、福建路差遣,而用荐举规免者,委本院执奏之。」 七年三月,诏审官院:「奏补京朝官初该磨勘者,自今须有举主一人,方听改官。」 英(中)[宗]治平元年四月,知审官院王珪奏新编本院敕十五卷。诏行之。《中书备对》:「审官东院差遣知院二员,主簿二员」。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一 审官西院 审官西院 神宗熙宁三年五月二十八日,诏:「国家以西枢内辅,赞翊本兵,任为重矣。而狃于旧制,自右职升朝以上,必兼择而除授之,是以三公府而亲有司之为,非所以(遇)[寓]朕股肱之意也。今使臣增员至众,非张官置吏以总其事,则不足以一文武之法,而砺中外之才矣。宜以审官院为审官东院,别置审官西院,差知院官两员,专管合门祗候以上诸司使磨勘、常程差遣。应有合行事件,并仰知院官条例以闻。俾铨叙有常程,黜陟有常守,官修而纪律振,任专而考察精,庶熙治纲,咸体朕志。」以天章阁待制齐恢为知院,兵部郎中韩缜同知。是月,诏以太常礼院为审官西院,从参政王安石、韩绛之言也。〔三〕省枢密院六十有二事归之。并礼院归本寺,本院吏人依东院例抽差,本院公使钱及知院官请给,当直人等,并准东院例。 六月,以大理寺丞张靓、光禄寺丞赵子云并为西院主簿,从知院韩缜奏举也。 九日,诏审官东、西院之印各六字为文,令少府监铸造,送礼部给付。 二十三日,诏:「本院日逐主判官员自早入局,须候中书、枢密院出方得出院。如有兼职去处,不在此限。本院不许接见宾客,诸司使已下至崇班并合门祗候除整会差遣磨勘到院公参外,即不得擅入。司房应公报本院公文,并依东院例。」 二十五日,诏:「大使(陈)[臣]磨勘文字见在院祗候差遣之人,依审官东院例引见,更不告谢。」 七月八日,枢密院札子:「勘会大使臣脚色、年甲、历任功过最系要切,照验行使。若不住令将出入,切虑别致改易增减。今后候见密院贴子取索脚色,实时用复封印,差人供纳。才候检用毕,却令逐房副承旨封记书押,送还本院,当官交割。」 八月一日,西院言:「乞差军头司洒扫兵士五人,节级一名。」从之。 四日,西院言:「西京左藏库副 使、卫州兵马都监曹说、扬州管下瓜洲镇沿江巡检、内殿承制张文英各为本处奏病患,乞差官充替,已施行外,令候到阙体量,未委合属何处。」诏西院(中)[申]宣徽院依条体量,仍今后应有年老病患替使臣准此。 二十七日,编修中书条例所看详:「奏举大使臣崇班以上内外监当差遣自来系中书行遣,欲乞将应用条贯颁下西审官院。今后只批状本院,仰检用前后条贯,移问逐处官司,如别无违碍,即具奏差。仍开坐合行条贯及本官资序,委中书点检施行,仍令本院一面申枢密院并牒三司。其受纳守给应合行事件,仰三司检举依例指挥,中书更不降札子下逐处。」并从之。 九月,西院言:「沿边三路选差官去处,其大使臣年少才武,有举主而未历边任,故事不许选差,望许之。」从之。 十一月十五日,著作佐郎胡宗师为审官西院主簿,代太常博士阎灏、将作监主簿沈辽,以同知院、尚书度支郎中王克臣奏灏等不职,故(能)[皆]罢之,仍自今止置一员。 五年十二月六日,右谏议大夫、知审官西院事沈立等上《新修本院条贯》十卷,《总领》一卷。 七年十月二十六日,枢密院言:「今后元系路分都监、知州军已上合降差遣,依旧令枢密院量情罪差注。看详立条之意,盖为武臣有久历任使,官序已高,或情理至轻,故令本院差注。然其间却有系小处知州军及物入路分都监因事冲替、差替到阙,情理稍重,一例与本院差注,比之审官待阙,显属太优,无以惩戒。况文臣职事偶坐不职,尚送审官东院差遣,除系横行。欲今后大使臣任路分都监、知州军已上合降差遣,除系横行使副以上及今来降充州钤辖之类审官无窠名阙次者,并依上项指挥外,其余并量所坐轻重,临时取旨与本院差遣,或送审官西院。其小使臣特旨责降,亦乞准此。」并从之,仍逐次拟进取旨。[BT ]磨勘(附审官院后) 太祖建隆二年五月十七日,右监门卫将军魏仁涤等以监临酒曲市征额外有羡利,并命迁秩。故事文武常参官以曹事繁省为月限,考满则迁,庆恩止转阶、勋、爵、邑。太祖循名责实,非有劳者未尝进秩。自是岁满叙迁之典不复举。 真宗咸平四年四月十五日,审官院引对京朝官于崇政殿,迁秩有差。旧制,郊祀恩百僚多获序进。(太祖)[真宗]即位,谏官(孙)耿望上疏请罢之,以塞侥幸。于是郊礼行庆止加勋、阶、爵、邑,而命有司考其殿最,临轩黜陟之。 五年六月二十二日,诏:「审刑院详议官、大理寺权少卿、详断官今后三年满无遗阙,磨勘引对迁官。如任内曾迁者不在此限。」故事,凡本司官满,方有叙迁之文。今刑法司悉是他官兼领,故特降诏以劝尽心焉。 八月十六日,以秘书丞、直史馆、判三司度支勾院孙冕为左正言,度支判官、秘书丞孙航为监察御史,仓部郎中、直秘阁潘慎修为考功郎中,都官郎中、直史馆刘(家)[蒙]叟为职方郎中,太常博士、直史馆盛玄为屯田员外郎,秘书(承)[丞]、直集贤院刘骘为太常博士,著作佐郎、秘阁校理戚纶为太常丞,光禄寺丞、直史馆张庶凝为著作佐郎,职如故。先是,京朝官任中外职事受代考课引对多获叙迁,而计司、三馆不预兹例,有久次者。内出姓名,故有是命。 十二月十三日,诏:「审官院考较京朝官今任五年以上无赃私罪者以名闻,当议迁其秩。诸路转运副使令中书进拟。」帝以郊恩,例加勋阶,恐有久次宜旌别者,故降诏焉。 景德四年七月四日,诏:「审官〔院〕考较京朝官课绩,见任官三年已上者方得引对。特令考课者不在此限,丁忧者除丁忧月日外及三年方得磨勘。」先是,京朝官代还无殿累者皆考核引对,至是始定年限焉。 大中祥符(九)[元]年六月三日,三司言:「准诏检勘监榷货务香药库使安守忠,供奉官、合门祗候黎守中监临三年,都收缗钱比未改法增八百四万九千余贯。」帝嘉其干职而不扰(不),擢守忠叙州刺史,守中内殿崇班。 四年八月十五日,诏:「自今两省、御史台官须 文学优长、政治尤异者特加擢拜,遇庆恩不得以他官转入。其东头供奉官至合门祗候,高品至殿头,内供奉官至崇班,并不得一例迁授。其不预改者,当议优与差遣,增其俸给。」 八年正月一日,赦书:「应京朝官兼在京职任及监临务局者转官及三周年,并令审官院磨勘引对外,任官及三周年者,许具历任功过申审官院检勘以闻。」 二月,中书门下言:「旧例臣僚奏举幕职州县官并下流内铨勘会,复申中书,然后取及六考内令铨司磨勘引见。欲今后未及六考者,更不下铨。」从之 闰六月,诏:「应今后幕职州县官得替无遗阙,止少一月以下不成考者,宜令铨司引见时贴出,仍具成考合入资叙一处取旨。」 九年八月三日,诏:「两省官并龙图阁待制、三司副使以上自汾阴后来未经迁转者,并特与转官。」翰林学士李维已下十人并进官,用是诏酬久次也。 九月二十七日,诏:「外任京朝官故事代还方许考课引对,其或就移及过期不替,有累年不迁者,自今但转官及三周年,虽在外,并磨勘以闻。」 天禧元年二月十三日,诏:「京朝官改秩至今年正月十一日及三岁,不限中外职任,但非曾犯入己赃,令审官院磨勘以闻,当议迁陟。」帝以昨经大礼加恩,止于勋、散、爵、邑,故优其岁满及犯轻者,令考覆之。 三月十三日,审官院言:「准诏京朝官秩满三年历任无赃者,磨勘以闻。今参详内有非时冲替及因罪降差遣未满一任,或曾经考课不转官者,欲更不勘会。」诏应前项人俟更及三年非赃滥者悉许考校以闻。时帝谓宰臣曰:「京朝官有旷弛不治,众所共知。而无显过者,考课之际,第以久次迁擢,非劝沮之道也,宜志之。」 八月二十二日,诏:「伎术人虽任京朝官,审官院不在磨勘之例。」 二年六月一日,诏三班使臣经汾阴转官后及七年者,许令磨勘迁秩。 七月十日,赦书:「京朝官丁忧及勾当事就移经七年不改官者,审官院勘会,特与转迁三年。」 三年六月二十四日,诏审官院:「应转运使副、提点刑狱、内外带职两省、台官并京朝官等,〔转〕官及三年以上者,如在外仰逐处收接历任文状,附递送审官院磨勘进呈。内有得替到阙及在京见勾当者,亦与磨勘引见。如在京三年,已经磨勘改转或尚且依旧勾当者,即直候得替更及三年已上,再合磨勘,依例施行。其内外有未磨勘间便遇朝廷差使者,如合该磨勘,如昨已经勘会转官及七年,曾具申奏,并因公事降差遣移任,无例磨勘者,不在此限。」 七月,审官院言:「准诏磨勘内外臣僚,合具申请。在京勾当臣僚已经磨勘转官,仍旧勾当,即候得替更及三年再合磨勘者,参详如见勾当未罢者,即准前诏,直候得替磨勘。如朝廷特更留一任或量留年限者,欲 望每任及三年亦与磨勘。又京朝官转官虽及三周年,曾经磨勘引见及奏名,亦该七年申奏者,虽不转官,亦望自磨勘后重叙三年,方得磨勘。如未经取旨,特旨别令磨勘者,不在此限。又勾当事京朝官自降 以前差遣者,即准前诏一例磨勘。降 后方就差遣,其间多有改官已及三周年者,参详未勾当事以前虽不该磨勘,乞朝廷相度,如勾当后及一年或二年,若别无遗阙,即许将前来年限通理,亦与磨勘。」诏:「臣僚磨勘历任文字,仰本院并将自前已磨勘历任功过一处开拆进呈。降 后就差遣者改官已及五年、勾当事及一年,并改官及三年、勾当事及二年者,并特与磨勘。余悉依奏。」 九月,审官院言:「京朝官在任三年以上未改转者磨勘到文字,欲送中书门下进呈。」从之。 十月,中书门下言:「三司判官、转运使副满当迁秩者,但进士及第或带馆职者,欲皆授(命)[铨]曹。」从之。 十一月十九日,赦书:「京朝官迁秩及三年者,并与改官。历任曾犯赃罪经七年者,委中书门下取旨。掌事三班使臣及磨勘年限者,并与改转。班行内曾犯赃罪经十年者,委枢密院取旨。掌事殿直已下至供奉官带合门祗候自今及五年未迁者,令枢密院考课以闻。其三班使臣年限合该磨勘,自今虽在外任,并与施行。」 四年五月八日,将作监丞、通判果州张观言:「父居业见任越州支使,年踰耳顺,犹滞选门。今蒙恩改秘书郎,愿以回授。」诏流内铨召居业考课引对,其秘书郎告 以授观。」 五年正月七日,宰臣言:「考较京朝官、幕职州县官内有合该迁秩及定差遣恩例,伏缘多值假日,欲具旧例拟定进内。」从之。 二月七日,(该)[诏]内、外京朝官经磨勘不改官,后来无私罪通及四年者,并与迁官。 五月,诏审官院自今京朝官考绩及授任合引对者,并于资善堂呈引。 干兴元年仁宗已即位三月八日,枢密院言:「赦书,合门祗候并与加恩。勘会人数并转一资,供奉官至借职,欲令三班院具人数供申。候到,转一资内有年限已满自合改转者, 转两资。寄班祗候使臣亦同此例。」并从之。 九月二日,司天监丞徐起等言:「遇真宗御楼及今上即位,两覃庆泽,只蒙一次转官及加阶,乞援京朝官例迁秩。」诏今后司天监并诸色伎术等官 不得依京朝官例磨勘加阶转官。 十二月,诏:「三班差使殿侍在外岁满,许逐处取索功过文验入递,委三班院磨勘,当与就转官,自今不得妄作名目差遣入京。」 仁宗天圣元年四月一日,中书门下言:「准中旨取内外文资升朝官出身历任功过,令编写班簿进内,所有郎中以下至京朝官系审官院磨勘差遣,见今本院供写。其尚书丞、郎、给谏、两制等官职崇进,备知才力,见委寄内外差任,更不编写 历任。」从之。 二年正月,吏部南曹言:「选人磨勘例问刑部有无过犯定夺公私罪名,又恐其间曾有负犯或奏桉在大理寺未经奏断,即刑部无由得知,自今更乞会问大理寺。」从之。 八月十九日,帝问中书门下,凡铨曹磨勘选人中有私罪者如何。宰臣曰:「所犯罪情理各有轻重,只如坠笏、失仪、趁衙谢不到,但不缘公事,皆为私罪。」帝曰:「今后似此等私罪,并与相度升陟。」 三年四月十二日,太常博士、直集贤院程琳言:「蒙恩改官今三周年,合该磨勘,缘差接送伴贺干元节人使,乞依外任例,不候到阙,先次磨勘。」诏琳特与转官。 十五日,审官院磨勘到秘书丞、秘阁校理陈诂历任功过,引见。诂先为王钦若辟充西京判官,后因钦若疾病,擅离任所,坐累降充襄州监酒,复满三年,合该磨勘。诏诂特与转官。 二十五日,流内铨磨勘引对翰林侍讲学士孙奭所举滑州观察判官董储。诏特与太子中允。储进士策名,任两使判官,资序合入太常博士。以历任有过,曾笞决部民致死,特令近下除官。 五月十八日,中书门下言:「应合该磨勘京朝官并选人,欲今后更不拟定合与恩泽,只是历任功过进入旋取旨。」从之。 七月六日,权御史台推直官、殿中丞程贲言:「转官已三周年,审官院以为权差未罢,不许校课引见。」诏与磨勘,今后在京差遣 准此。 二十七日,审官院言:「得益州路提点刑狱张逸状,先授太常博士,改监察御史,通及三年。」诏依例磨勘。 九月六日,中书门下言:「应京朝官经登位覃恩转官后及三年者,并依景德四年七月 施行。其移任或不因公事非时除替及岁未满别授差遣或特恩任使者,(侯)[候]转官及四周年以闻。其天禧三年六月诏书更不用。」从之。先是,京朝官有任满三年不候到阙,于所在申发文字,便许磨勘改转,考绩之制颇为滥易,故申明景德条制焉。 五年四月六日,三班院言:「先准赦合门祗候及未转迁者并与磨勘,未审止其年当满者,复今后以五年为例。」诏自今后经转官及五年者并与磨勘。 五月十六日,左侍禁、合门祗候潘承规、符惟忠言:「转迁班行今已五年,昨因祗候失仪罢职,不曾停官,已复旧制,欲乞磨勘。」诏特与磨勘,不得为例。 六年正月四日,诏:「合门祗候经历边任及中外委使者特与五年磨勘,余并具功过奏裁。」 二月,诏三班磨勘合门祗候〔依〕京朝官例进历任脚色二本,一留中,一付枢密院。 三月十六日,诏:「见勾当事并带职任京朝官该用景德四年七月 条磨勘者自依前 ,其余不以在京及外任候转官及四周年,令审官院磨勘以闻。」 九月十九日,审官院言:「国子博士尹熙古转官六年,缘是御书院待诏除官,未敢以京朝官例磨勘。」诏:「熙古特许磨勘,今后待诏 出职只补班行,不得与文资。」 七年二月,诏:「殿直至供奉官充合门祗候者,自今勾当事或合门祗候应实及五年方许磨勘。内曾犯赃私罪、因事差替、年老、病患并须奏裁。」 五月二十六日,诏:「如闻三班使臣磨勘吏人邀滞,妄作会问,其令知院官自今置簿,依投状名次编(绿)[录],疾速按验。如须会问,所至限一两日回报。自投状至引见与限半月,不得漏落功过,犯者稍涉弊幸,人吏当从决配。」 七月,直史馆、判吏部南曹洪鼎等言:「幕职州县官投纳文字,南曹问诸处元定 限,三司只许七日,动经月余始报。欲乞依天禧二年刘楚起请京朝官、使臣、幕职州县官曾差专监场务,候替令逐州比较增亏,有无责罚,明书历子及都帐,送勾磨勘,赍赴投纳,一依 条会问同否磨勘。如祗是提举,元非专差监当,替日造帐,比较增亏。勾磨毕,赍赴阙,于审官院、三班院、流内铨投纳,逐处据帐施行,更不会问三司,所贵简便。」诏令三司详定。既而,上言:「京朝官、使臣、幕职州县官差在外,比给历子,各书功过,替日更给解由及都帐付本官亲执赴阙。其审官院、三班院、流内铨并不用历子、解由为凭,更须会问三司、刑部、大理寺,枉成稽扰。今与大理寺、刑部、铨曹同议,欲自今在任监临一界课绩,令对比前界年月日收数。并立祖额,递年比增亏并应合书事迹画一, 批上历子。替日更令逐州造都帐入递,至所磨勘处投纳,便委审官院、三班院、流内铨磨勘施行,更不会问三司。或诸州有批书、造帐不如式,致有增减,并从违制定断。其应内外官犯罪断 内自今更请添写一道,下审官院、三班院、流内铨照证磨勘,亦不更会问刑部、大理寺,往复为劳。」从之。 十一月六日,诏:「京朝官磨勘,令审官院今后京朝官并依景德四年七月四日诏书,须到阙已前转官及三周年者。如到阙未满三期者,候及四周年亦与磨勘。其任西川、广南并候及三周年,许令在任申发文字赴审官院磨勘。」 八年五月六日,诏审官院:「广南、东西川见任京朝官今后如岁满合该磨勘,文字已到,不以在任、得替,并具殿最以闻。」先是,太子中舍、知大宁府尹仲宣自陈改官自去秋已满三年,虽赍代关上有司,于今不报,如此则远方官吏俟代乃得考校,常引岁月,与诏限不相应。因下此制。 八月六日,审官院言:「准去年十一月六日诏书,磨勘京朝官年限参详,多有得替后转官未及三周年,却准诸处公文差官勾当。在路托故拖延,候及三周年方始到阙乞磨勘。欲请自今京朝官并须得替已前及三周年即得磨勘,其西川、广南得替在任不曾磨勘到阙及三周年者,许与磨勘。如到阙未及三周年,即候次任及三周年日许依例磨勘。又自来所差京朝官内除西 川、广南依例以到任月日为始差替外,其余不以远近,并以授 年月为始,近地隔两月远地隔一月差人交替。其新授官员多是纔授 便赴任,是致见任官未满交割。欲望并令候见任官以受差 年月,近地及三周年、远地及三十个月满日即得赴任。及乞于差 明言替某人某年某月满阙,所贵见在任官至得替转官未及三周年者免(有)[其]叙述陈乞。其远地三十个月得替如在任不曾磨勘者,即候到阙及三周年,许与依例磨勘。又得替后转官未及三周年「又得替」至「后转官未及三周年」之间,原有「磨勘者,即候到阙及三周年,许与依例磨勘」一段文字,与前面所述为重文,今据文意删。,却准诸处公文差遣勾当公事方及年限者,并不在磨勘之限。又京朝官先因公事并有因依替移及降差遣者,自来不以年限无例外任磨勘,须候得替到阙。其间或有朝廷就移任使三两任者,本院自来别无条例,欲望自今以移替及降差遣年月为始。后来及三周年,通计未移降差遣前转官。及五周年者,不以到阙在任,并与磨勘。其在外京朝官在任未满,不因公事朝廷非时移替,在任不曾磨勘转官者,后来通计及三周年,不以到阙在任并与磨勘。如到阙未及三周年,即候次任及三周年与依例磨勘。」并从之。 十二月十三日,审官院言:「准诏京朝官在任未满,不因公事移替转官及三周年,不以到阙,并与磨勘。欲乞应是因人陈乞部内,有妨碍替移差遣,依 磨勘。如是因陈乞或奏举升陟非次擢任之人,不在通计(二)[三]年磨勘之限。」诏除因陈乞移替依奏外,余如前诏。 十年二月,殿中丞、同判西安军沈嘉言:「昨知福州长溪县,就移今任,转官已三年,审官以臣元是本院定差得远入近,不该磨勘。若中书移授,纵自福建移近京,亦许磨勘,比方未均,望申条约。」诏自今后不以中书、审官,但多移者,须自近移远,即三年磨勘。 明道二年七月十七日,侍御史知杂事、权同判流内铨李纮言:「近 臣僚奏举幕职州县官充京朝官,令铨司勘会。如已成资,抽来磨勘;如未成资,即候成资。欲乞并许抽来磨勘引见。」诏及六考已上,令铨司更不候成资抽来磨勘引见。 十月十九日,太常丞直史馆郑戬言应内外勾当事京朝官乞依旧每三周年一次磨勘转官。诏可。 景佑元年正月二十三日,中书门下言:「前诏应勾当事京朝官转官及三周年并与磨勘,欲令审官院应差移入西川、广南者,今后并许预先三两月中发文字,候到本院疾速磨勘。纔及三周年,便与申奏。诸处因公事移替系降差遣者,候转官及四周年即依例磨勘。」从之。 二月九日,诏:「今后诸司副使特转正使,于见任副使额下(丘)[依]次除授,磨勘即依条例。」 十月九日,龙图阁直学士李若谷言:「三班使臣,臣僚奏举,乞依旧例 引见。」诏自今后员外郎、诸司使已上方得依条奏举,仍七人内须有转运、提刑一员,即与磨勘。 二年五月十九日,诏大两省官以上今后转官及四周年逐旋取旨。如有殿罚者,候及五周年。 九月二十二日,诏:「内臣不得投进文字及御前陈乞转官。如入仕三十年已上,曾累有劳 ,经十年不曾(选)[迁]转,勘会取旨。御药院勾当转官及五周年,与转一资。如自转官后来更在院勾当及三周年,不因过犯差替出院者,亦特与转一资。」 二十七日,诏诸司使副至内殿崇班、内常侍、合门祗候等,今后除依元定年限磨勘久来体例合该改转外,不得辄进文字并于御前叙述劳绩,求非次转官差遣。 十二月十五日,流内铨言:「乞今后如节察判官一任得替改转,进士与太常寺丞,余人即中允、赞善,经两任已上方转太(傅)[博]、殿丞。两任判司簿尉,进士诸寺监丞,余人大理评事。三任七考已上,进士与大理寺丞,余人诸寺监丞。」诏(令)[今]后节察判官转朝官依奏,余不行。 十六日,审官院言:「准 内外勾当者京朝官并二年磨勘,因公事移替降差遣者四年,乞今后犯赃者五周年磨勘。」从之。 三年三月二十七日,审官院言诸路提点刑狱得替磨勘,缘先来并差官置司。诏只令审官院依例磨勘。 四年九月二十二日,益州路提点刑狱樊守忠言:「伏见审官移入川广京朝官该磨勘者,许先三两月申发文字。今后见任川广诸司使副、三班使臣乞如京朝官例。」从之。 五年八月二十五日,审官院言:「京朝官该三年磨勘,内有历任犯赃私情重者未有条贯,乞今后别立贴黄述所犯情理,送中书省取旨。或未改转,或添年限。」诏分明贴出取旨,不送中书。 宝元二年六月十一日,臣僚上言:「欲乞应奏举官并须六考以上方许铨司磨勘引见,内有曾犯私罪者量加一考。」诏除今月已前举主人数已足者依旧外,余如所请。 十月二十二日,审官院言:「欲乞奏荫子弟改官及五年勾当事及一年在任为监当亏课利一分以下并公罪杖以下,并候勾当事三周年磨勘。其亏课利一分以上,私罪不计轻重,公罪至(仗)[杖],并勾当事三周年磨勘。」从之。 康定元年九月二十四日,权同判吏部流内铨吴育言:「铨司举官条制内有曾犯赃私罪不许奏举,今请应选人曾犯赃私罪除情理重者无复在官。若所犯稍轻,叙用后经两任别无私罪,显有材能者,并许奏举磨勘,比类流外选人换补班行。其选人历任内有踰滥罪名者,更不引见。」诏令内外制臣僚与判铨官同共定夺以闻。遂请选人曾犯赃罪只是受汤药酒食果茹之类,身非监临,计赃不满匹;买卖剩利非强市者杖六十以下罪,后来两任不曾有过私罪者,举主十人,许与磨勘。曾犯踰滥,若只 因宴饮伎乐祗应偶有踰滥,须经十年已上,后来不曾更犯罪,并与引见。从之。 庆历三年七月,陕西宣抚使韩琦、范仲淹言:「陕西、河东沿边州军及城寨主兵武臣例皆五年磨勘,既与内地劳逸不均,故多不愿就边任,以此将佐而下常患乏人。况战守之地,责其死节,苟循常规,将何以劝。望令陕西、河东沿边州军及城寨主兵武臣在任满三年者并特转一资。如经改官而举留再任者,满日更与转一资,并不隔磨勘。」从之。 十月,诏曰:「唐虞稽古,建官惟百,能哲而惠,克明俊德,然犹三载考绩,三考黜陟幽明。周制太宰之职,岁受百官府之会,以诏上废置,三载则大计群吏之治而诛赏之,故考课之法旧矣。祥符之际,治致升平。凡下诏条,主于宽大。考最则有限年之制,入官则有循资之格。及比事边,因缘多故,数披官簿,审阅朝行,思得应务之才,知亏素养之道。然非劝沮善恶则不激砺,非甄别流品则不愤发,特颁程序,以懋官成。自今两地臣僚非有勋德善状,即不得非时进秩。或非次罢免者,仍不以转官带职为例。两省已上自来四年一转官,今并具履历取旨。京朝官磨勘年限内私罪人并历任内曾犯赃,先具元犯入己不入己、情理重轻,并今磨勘年限内有无劳绩及举主人数,主判臣僚奏取旨。若磨勘后再及三年,内赃私罪杖以下经一次取旨,徒以上经两次,如能自新,于年限内别有劳绩,及有同罪举主三人又无私过者更不取旨。其到审官院人于元指射路分内受差遣及未到院以前并受差遣以后待阙及得替赴任公程月日,并许通计磨勘。如于元指射合入路分有阙不就,则将守候差遣半年及得替赴任公程外住滞数日,并不得理入磨勘之限。其京朝官上章陈乞,并于中书审官院求就京差遣者,并五年磨勘。如因省府等处保举及用条选差在京勾当者勿拘此制,即不得举选见任两地并两省台谏官有服纪之亲。凡有善政异绩,或劝农桑获美利,或差鞫刑狱累雪冤枉,或在京监当库务能革大弊,因而省费钱物万数多者,量事迹大小不隔磨勘,或升差遣。其选人未该磨勘而有上项劳绩者,亦与比类升擢。若朝官转员外郎,须自历升朝官后有安抚转运使、提点刑狱或清望官伍人同罪保举,并三周年内无私罪者方得磨勘。员外郎转郎中,郎中转少卿亦如之。其举主不足者增二年。少卿监转大卿监,并转谏议大夫,并取圣(选)[旨]。」 庆历四年正月,诏审官、三班院、流内铨磨勘转官,如批降指挥后有合奏请事,令主判官别取旨。先是,判铨王质言:「伏见先朝审官院、三班、院流内铨引见磨勘差遣人,并临时取旨。自天圣垂帘之后,皆前一日进入文字,内中批定指挥。其间虽有功过, 有司不敢复有所陈。今请如先朝故事,更不预进文字,并于引见日面与处分。」故下是诏。 二月十四日,诏审官院自今磨勘发运、转运、提刑朝臣更不限举主人数,只据在任劳绩取旨。 六月五日,诏审官院:「应京朝官内外差遣合磨勘者,自近降 到院日前转官及一周年者,且依旧制年限磨勘一次,其余改更今后且依新制。应守候差遣者,每月一度请问合入路分。内有阙不就及半年,则将守候差遣半年外月日不理入磨勘之限。得替赴任有押水路纲运并附纲到阙者,令在京排岸司点检本纲行程历,且在路计若干程,内阻滞月日显有因依者批入本官到任历子。其陆路驿程并水路乘私下舟船元无行程文历,若有阻滞月日因依者,限降指挥到日,即随处州县各出给公据,候至磨勘日仰审官院点检阻滞月日显有因依文据者,并许理入磨勘。若以私故住滞日限,远地累及一月已上、近地累及半月已上者,并不理入磨勘之限。朝旨给假者,除往来公程并元给假日外月日不得理入磨勘。其元无日限者,除程外以一月为限,如限外日数更不理入磨勘。如在任所显有事故请假者,即许理入磨勘。」 十一月,审官院言:「三司判官、开封府推判官、天章阁待制及官职尝任提点刑狱,各系清要资序,请自今磨勘改官更不限举主人数。」从之。 五年正月二十六日,诏:「今后应诸处官员因被弹奏,虽不曾取勘责罚,但有因依非时改移差遣者,并四周年磨勘。」 六年五月八日,权御史中丞张方平言:「切见中书、枢密院近岁除官多预批旨,候半年或一二年与官,或改职。且迁除体例率有常制,其显著劳 ,理应甄赏,虽擢之非次,谁曰不然。若事出侥幸,因缘姑息,稍赊岁月,曷塞群言,譬之贾人交易于市,作为契券,立期待赏。非惟上亏治体,实亦下乖公道。乞下中书、枢密院,今后有当转改者,勘会如格,即行转改,更不如此先批旨。若文武官攀引前例,妄有干请,乞明行降责,示人正范。」从之。 八月七日,同提点利州路刑狱公事柳涉言:「武臣乞依京朝官日限磨勘,于十日内会问奏上。」诏枢密院、三班院将元定限日各减三日申奏。 皇佑元年二月十一日,权御史台推直官刘异言:「乞今后荫补京官初任勾当除有妨碍替移外,须候二年已上成任者方得通理三年磨勘,如未成任者不得通理。」诏令审官院定夺闻奏。 三年十二月二十四日,诏:「文武官七十已上未致仕者不许磨勘。或于国有功,于民有惠,理当旌赏,不在此限。」 四年九月,诏:「文武官磨勘私罪杖以下增一年,徒以上二年。虽犯杖而情重者奏听裁。赃罪杖以下增二年,徒以上三年。」 五年五月四日,审官院言:「检会将作监主 簿任逸皇佑二年九月明堂覃恩,以当年十月赐同进士出身,有诏依无出身人例转官。今太常寺太祝郑民彝今年四(年)[月]赐同进士出身,昨三月内合该磨勘,系未赐出身前已三周年。」诏民彝依进士出身人例转官。 嘉佑二年五月二十七日,诏曰:「《传》曰:能以礼让,为国乎何有 夫礼之本非朝廷安出,让之节非臣工曷先 必在正其名分,处以廷直。上既与人者周,下之待己也重。然则躁竞曷由而起,廉耻安得不明 深惟行义之首,是为风化之端。凡我在公,共齐庶俗,稽于钩考之法,益隆奖励之方。开宝诏书,专察乎殿最;(详)[祥]符恩旨,均限以岁日。懋功加惠,不既优乎 时则有司布下,便文自营,乃使人为请,已陈治迹,顿然干进,恬不为非。间有冲默之士,羞言名利,是使滞淹之士,累独贤达。事戾若此,赏劝何观。矧受爵弗辞,古人之所戒;循墙固避,前载可师。朕嘉与庶官,共循彝训,养育之道,广裕以开,衒媒之讥,祓除之始,发挥朝美,表正人上,则我祖考之谟烈,其永无(强)[疆]之休。今后京朝官磨勘,更不令本官投下文字,宜令审官院举行。武官合该磨勘者,亦依此指挥,令枢密院施行。播告多士,宜体至怀。」 九月,审官院言:「准诏今后京朝官磨勘更不令投下文字,令审官院举行。本院为不见得授官月日,寻下诸处取出历任转官实日家状,候到置簿抄上,以凭检举磨勘次。尚虑诸司住滞会问文字,欲乞承领本院公牒,限两日内回报,违限三日以上,许令本院举行住滞人吏,并科违制之罪。」从之。 三年十二月十三日,诏吏部流内铨:「自今选人磨勘毋得叙劳绩求先次戴甲引见。若劳绩重于改京朝官,朝廷自赏擢之。」 四年九月十五日,审官院言:「应京朝官磨勘,在京者例须引见。今冬及来春京朝官磨勘年限俱满,乞依外任人例更不引见。」从之。初,明堂覃恩,内外官同时改转,自是每及三年则同时岁满故也。 五年六月二十二日,诏:「今后京朝官须年及格方得依条磨勘,陈乞差选。并选人乞注官,如年未及格,不得施行。」时监簿王厚年未及格,从父素奏掌机宜三年为历任,乞磨勘,故下是诏。 六年十月,诏:「磨勘选人历任内曾失入死罪未决者,俟再任举主应格听引见。其已决者,三次乃许之。若失入二人以上者,虽得旨改官,仍与次等京朝官。」 英宗治平二年四月二十一日,诏曰:「天下之治,在于得人;人之贤愚,系乎所举。举而失当,猥滥至多。今吏部磨勘选人待次者二百五十余人,须二年方克引对,留滞之弊,至于失期。且岁限定员,本防其滥,而举者不问能否,一切取足以闻,徒有塞诏之名,且非荐贤之体。以致奔竞得售,而实才者见遣;请托得行,而恬守者被弃。盖其毁誉之是徇,殊非淑慝之能明,章交公交车,充数 而已,以是济治,其可得乎!宜令中外臣僚合举选人者务在得人,不必满所限之数。所贵材品辨别,士路澄清。惟尔辅臣,深体朕意。」 三年二月十九日,翰林学士承旨张方平等言:「准中书送下臣僚上言:『伏见审官院京朝官以上磨勘转官者举一岁中约有千数,其因职任升擢者尚不与焉。按《国朝会要》,真宗皇帝朝因谏官孙何等上疏,遂罢郊祀序进之制,即令有司考其殿最,临轩引对,亲加升黜,又令审官(考)院考较京朝〔官〕今任五年以上磨勘无赃私罪,即以名闻,当议迁秩。又令在京臣僚已经三年磨勘改转,候依旧勾当直至得替后更及三年,再令磨勘。当时条制虽前后不同,然大抵不限定三年,亦不以在任得替一例磨勘。自今寺监主簿以上率三岁一迁,在外任者不俟替归,居官职者亦无候替别限年磨勘之制,至有待阙于家,动踰岁时,居无职事,禄廪不绝,苟及三年,则又磨勘。臣谓考课之弊无甚于今,而亦无速于今也。乞朝廷检详旧制,以见今内外京朝官及两制以上磨勘之法别立中制,虽未尽如虞舜三考升黜之典,而且复祖宗之制,亦庶几抑侥幸之弊矣。望赐别委近臣检详典故,裁定施行。』诏令两制详定之间,续降下权御史中丞彭思永言:『乞今后前行正郎该磨勘,依转大卿监例候四周年。及自历正郎后,须得举主五人,内有本路提转及大两省三人,方与改转少卿监。』同知谏院傅卞言:『欲乞今后京朝官至员外郎且依旧年限磨勘外,其前行员外郎入三郎及正郎磨勘并限四年,至前行郎中更不许磨勘。待制以上并乞五周年磨勘,至谏议大夫更不许磨勘。』殿中侍御史吴申言:『欲乞从今裁节,如有前行郎中合转少卿监者且令权住,先立定员数,候有阙即以迁授,仍以历任年深无赃私罪、或曾历职司差遣不经责降、或前后历官可称及素有文行者先次迁转。前行员外郎合转郎中及博士合转员外郎者,亦且权住,先立定员,候有阙即以次迁补。』监察御史刘庠言:『欲乞少卿监合磨勘大卿监者,如年已及七十以上,更不许磨勘。』监察御史蒋之奇言:『切见两制以上皆四年转两资,比京朝官皆是二年一转,欲乞两制亦依京朝官例五年磨勘转一官,至前行郎中后乃更添左司郎中一转。』臣等检详祖宗朝中外官不立迁转条限,大中祥符八年始降诏,京朝官并以三周年令审官院磨勘引对与转官。是时仕路犹清,官员数少。厥后及今五十余年,约祥符初略计什倍,以故员多阙少,坐糜禄俸,才否无辨,差遣不行,考课之法难复施用,官制之弊无甚于此。今详定,且欲自京朝〔官〕以上磨勘一例各展一年,升朝官至后行郎中更不磨勘。其〔有〕才望劳绩,或因繁难任使,即自朝廷甄 擢。盖登仕升朝累官至正郎,奏荫子孙,稍奉法循理,自应至州郡长吏,以此处常调固为优厚。其待制已上已处显近,请遵祖宗故事,更不磨勘。若因事功寄任,上自圣衷推恩迁改,因见资品已高,各据所居官止。自余条例,一切仍旧。其见任卿监不曾历职司差遣,只自常参官累迁者,并送审官院一例差遣。其以老或疾陈乞留台宫观监当者更不磨勘。如此则操柄归于君上,劝沮行于朝廷,人材有所甄别,重难烦剧之地可以用人,事体均平,简〔而〕易守,比于祖宗之制犹为优幸。」诏曰:「朕惟制(官)[治]之本必始于官,设官之方其亦有择。国家承累圣之祚,跻时丕平,而假省寺之官,出厘庶务,复诏以三祀俾之一迁。岁月既深,吏员猥积,虽海宇至广,工师寔繁,以官率人,倍者数矣。肆我台阁,数陈其故,兹用博议,审求臧谋。而封章亟来,请从更制,朕嘉与卿士,图惟厥中,庶几流弊,由此其息。一、待制以上今后并自转官后及六周年,令中书检会取旨,如无过犯与改转,有过犯者依旧条展年,至谏议大夫止。京朝官并四年与磨勘,至前行郎中更不磨勘,仍以少卿监七十员为定员。如定员内有阙,即检会前行郎中内拣及四周年以上月日最深者迁补。其有过犯合展年及有劳绩得减年磨勘者,并依旧制。少卿监以上更不检会取旨转官。如(此)别有劳绩,或因要重任使,特旨推恩者,即不在此限。噫!公诚之心,期共济于道,澄革之始,无或蔽尔私。况上自于要官,俾一从于新令,凡曰在位,咸体朕怀。」 五月六日,枢密院言:「嘉佑三年诏:非军职当罢横行岁满当迁及有战功殊绩皆不得除正任。正任当迁则改州名,或加检校官、勋封、食邑。自降诏以来,正任刺史以上绝迁进之望。今欲自知藩要、知郡或路分总管任使勘会及十岁,再经改州名,或加检校官、勋封、食邑,则与改官,至节度观察使留后止。又嘉佑三年诏客省、引进、四方馆各置使一员,东西上合门共置使四员,合门引进、客省共置副使六员,合门通事舍人八员。合门使须有阙乃补。今欲增置引进、四方馆各使一员,合门共使二员。合门、引进、客省共副使二员,通(使)[事]舍人二员,所增置员须见任官当迁及有阙乃补。诸司副使兼合门通事舍人如在合门供职转七资,不供职即转五资。又庆历四年皇城使李继忠乞磨勘,以继忠为遥郡刺史。而旧制皇城使不转合门昭宣使,绝其磨勘,则无叙进之望,遂除遥郡,则坏法。(入)[又]旧制诸司副使当改官者降五资除使,则是一日而迁十五资。今欲皇城使改官及七岁,如曾任边有本路安抚转运使、总管五人以上举,则与除遥郡刺史,至遥郡防御使止。诸司副使因差使及有劳迁,使如旧制,止因磨勘即不得过五资,有战功 及殊绩者不限。又旧制两省都知押班及带御器械内臣合磨勘者,临时用例取旨,今欲如旧制。」诏自今皇城宫苑使副当磨勘者各于本班使额自下升五资改诸司使,其自左藏库副使以上因酬奖及非次改官者如旧制,余皆如所奏。初,帝谓执政曰:「诸司副使当从供备库使始,今对行降五资太优。」于是合议条奏而为此制。 十八日,枢密院言:「自今知州军选历任无赃私罪者。私罪杖以下及公罪体量冲替降差遣候经四任亲民,赃私罪徒以上而尝立战功酬奖转官者亦候经四任亲民,临时取旨。知州军、路分都监钤辖等如有员阙,即与正差,不得陈乞理为资序。」从之。 三年五月十一日,知制诰、同判流内铨蔡抗言:「伏见系磨勘奏举候次引对选人二百五十余人,一岁所引不过百人,计须二年半方可引绝。检会编 ,在朝文臣知杂御史以上、武臣观察使以上,各许举外任选人充京官,安抚、发运、转运使副、提点刑狱、知州军、通判各举辖下选人充京官县令。今将南曹逐年举状约一千九百员,被举者既多,故磨勘者益众,朝廷虽于引对之际限以班次,然内外举官之数未尝略有裁损,本源未窒,徒抑其流,故待次选人日月滋引。且今天下吏员有限,每一官之阙初授已替并见任者率有三人,故使除授益艰,能否共滞,若不稍为更改,恐久不胜其弊焉。欲乞权罢在朝文臣知杂御史以上、武臣观察使以上每年所举京官,其在外安抚使以下至通判逐年所举京官县令,各量本处在任吏员多少,于旧数十分内量减三五分,候员少即依旧。臣伏思朝廷更张法制太甚之弊,盖有材者不患见遗,侥幸者则所不欲,况今来只是减损臣僚所举人数,即不得增添选人考第、举主,在人情亦无所觖望,乞委近臣参酌施行。」诏在京文臣知杂御史以上、武臣观察使以上,每岁许举幕职州县官充京朝官二人,今后并罢。 治平四年二月十一日,神宗即位未改元。枢密院言:「寄班祗候及十年合落职者,如曾犯公罪徒以上及私罪状情理重者不迁资,公罪杖于磨勘年限内减三年,私罪情理轻者减半,请依旧例。」从之。 三月,诏:「臣僚将孙作男奏授官,后因陈首降资改正,所有磨勘与通理自磨勘来年月外更展二年。」 九月十三日,刑部郎中、兼侍御史知杂事刘述以久不磨勘,特命为吏部郎中。 神宗熙宁元年五月,诏审官西院大使臣因酬奖得减年磨勘者已过合减年限,许陈乞后次收使者听。若无陈乞,即行磨勘减外,残零年月不复收使。」 二年二月十三日,枢密院言:「河北转运司言,左藏库副使、知安肃军陈昉久不磨勘劳 ,恬静难进,乞与升擢。」上曰:「右职若 朝士养名,特加奖进,则今后 竞习惰安,以为高尚,非便也。俟其依格自陈,即与施行。」 十四日,权河北转运副使、兵部员外郎张问以十年不磨勘,命为礼部郎中。 八月八日,御史中丞吕公着言:「伏见英宗朝文臣磨勘转官例展一年,至少卿监以上,更不磨勘迁转。其武臣横行以上旧例四年一转,使臣五年一转,初出官三年便转,当时并不曾比类施行。又仁宗朝尝着令正任防团以上非有边功不得转迁。后来冲改,但及十年以来曾历外任即许迁转,亦不曾与少卿监以上比类施行。」诏大使臣至正任及横行改转年限令两制详定以闻。 十二月,审官院言:「国子监博士苏兖合该磨勘。勘会兖是同知院苏颂弟,嘉佑编敕知院臣僚有亲戚者其差遣磨勘并牒同知院官施行。俱是亲戚,即具申中书施行。」诏更不回避,审官院、流内铨今后应差注升迁本司官亲戚合回避者无官可牒送,并依此施行。 三年六月二十五日,审官西院言:在院磨勘差遣人未审依与不依审官东院例引见。诏今后磨勘大使臣依例引见,更不告谢。 十二月二十九日,知大宗正丞事李德刍言:「近据宗弟等状奏,各称自嘉佑五年十二月内磨勘转官,至今年十二月已周一十年,合依诏条磨勘转官。检会先准至和二年八月诏:先朝旧制,皇族在班及十八年者具名取旨,今宜令中书、枢密院勘会皇族自明堂覃恩普转后十年者特具名取旨,当议依天禧元年二月宗正寺所定房院次第各与迁转,所有近因特恩改转者即须候及十年别具取旨。今来宗弟等称依得诏条磨勘转官,看详前项诏书出于一时特旨,即无今后指挥。自嘉佑五年至今虽及十年,又缘其间两经覃恩并转官资,自覃〔恩〕后至今方及四年,乞下中书看详诏书,明降指挥。」诏自治平四年覃恩并转后及十周年者特具名取旨,近因特恩改转者即须候特转及十周年取旨。 四年二月二日,诏:「边任使臣任满合该减年磨勘者不因公事非次减罢,如在任及二年已上内合减三年磨勘者减二年,合减二年者减一年,仍并免短使,先次指射差遣。」 十七日,诏:「应在京京朝官大使臣依条合该磨勘者,令审官东西院并依外任官例,具历任功过取旨,在京者更不引见。应有将转官或减二年已上磨勘酬奖愿换堂除差遣,并听流内铨奏举。选人合该磨勘者,内有过犯人即申中书,无过犯人并一面磨勘引见。其应有劳绩虽该磨勘,候改官日并与比类元条酬奖。」 十八日,中书检正公事所言:「近据宗弟等奏各称自嘉佑五年十二月内磨勘〔转〕官后至今已是十年,依得诏条磨勘转官。检会至和二年八月二十七日诏书:自覃恩或特转后及十年者特具名取旨,各与迁转,即无今 后指挥。近诏自治平四年覃恩并转后及十周年特具名取旨,与前降诏敕指挥一般,缘并系特恩,即非定制。今来据宗弟等攀引克继体例,及称治平四年正月赦书节文,文武职官并与转官,合磨勘者仍不隔磨勘。看详上项赦书称合磨勘者不隔磨勘,缘宗室即无立定磨勘年限。其昨降敕文称祖宗元系磨勘至观察使止,缘自有十年取旨指挥以来,宗室合转官者即亦须磨勘前来授官年月及有无过犯,即合展年,故亦谓之磨勘,即与外官立定磨勘年限事体不同。其克继昨来转官,显是有司误有行遣。缘克继已得旨与减五年转官年限,若依近降指挥,即须更候一年方合改官。今来合不合与追夺,系自朝廷指挥。所引令谖转官告词内称宗室以十载为定,缘元降指挥自无今后指挥,岂得攀引告词为据 欲乞下大宗正司告示,依前降指挥。」诏克继去转官日限只少一年,更不追夺。余依所定。 十年十一月十四日,诏:「今后三司、诸寺监、铨院、开封界提点司兵部等处丞簿、勾当公事如该取旨磨勘,并拟进施行。」 元丰元年七月二十五日,诏:「自今诸酬奖:第〔一〕等,京朝官、大小使臣转一官,选人判司、主簿、尉、五考,初等职官、知令录四考,两使职官、令录三考,支、掌、防团节判察官,并因军功捕盗,不限考第,并转合入京朝官,不及以上资考者循两资。第二等,减磨勘三年,选人循一资,与堂除差遣,军功捕(资)[盗]转次等合入京朝官「军功」下衍「一资」二字,已删。。第三等,减磨勘二年,选人循一资。第四等,免远、短使,免试。无可免者,各与升一年名次。第五等,各升半年。该两次已上酬奖者与并赏并升,愿留后任收使者听。」 三年九月十六日,详定官制所言:「开府仪同三司至通议大夫以上无磨勘法,太中大夫至承务郎应磨勘待制以上六年迁两官,至太中大夫止。承务郎以上四年迁一官,至朝请大夫止,候朝议大夫有阙次补,其朝议大夫以七十员为额。选人磨勘并依尚书吏部法,迁京朝官者依今新定官,其禄令并以职事官俸赐禄料旧数与今新定官请给对拟定。」从之。 十二月六日,(应诏)[诏:「应]迁官除授者并即寄禄官,除大两省、待制以上至太中大夫,余官至朝请大夫,并通磨勘,进士八年,余十年一迁,所理年月自降指挥日为始。」自官制行,以旧少卿监为朝议大夫,诸卿监为中散大夫,秘书监为中大夫。故事,两制以上转官至前行郎中即超转谏议大夫,前行郎中于阶官为朝请大夫,谏议大夫于阶官为太中大夫,而两制磨勘者旧不转卿监,即于今制不当转此三阶。又旧制朝议大夫止以七十员为额,余官转至朝议大夫,即须候有阙方许次补。至是因有司申明,乃降是诏。其大两省、待制以上自通直郎至太中大夫磨勘理三 年,承务郎以至朝请大夫理四年,自如旧制。 五年十月二十七日,吏部言:「待制以上旧法六年迁官,今准新制三年一迁,其已满三年磨勘外有剩年月者,乞许通理磨勘。」从之。 十一月三日,给事中陆佃言:「续吏部所上钞内朝请郎提举玉隆观吴审礼拟迁朝奉大夫,缘审礼以老疾乞宫观,法不当迁。」诏寝之。 六年闰六月二日,诏中书、尚书省外取使臣等勿着正官寄理磨勘资任迁补。 七年三月十三日,监察御史朱京降监(与)[兴]国军(监)[盐]酒务。初,京言:「朝请郎董扬休前任沂州,冲替法当与宫观展磨勘一年。考(宫)[功]言陈乞宫观留台,不许磨勘。扬休虽非陈乞,未有此例。御史台定当依本法与磨勘,而朝旨不行。朝议大夫致仕宋彦缘事故差任宫观,大略与扬休相类,中书拟与磨勘。臣窃意大臣进拟有爱憎之私,别望定夺改正。」中书门下言京所奏与事实不同,诏京具析,而京果言不实,故责之。 七月十三日,诏官员因公事上簿者,再上簿展磨勘一季,会恩免者以二当一。 八年二月二十三日,门下省言:「中书录黄:前淮南节度推官吕公宪等状,各磨勘当改官,乞下吏部先引验。吏部已引验四人,奏已降出,正月五日当引见,及未引验八人,见磨勘十九人。」诏:「转官人依例除官,余候会问无违碍,依甲次先引验讫听旨。其引(念)[验]后举主有事故,并不 碍引见,候御殿日依旧。」 哲宗元佑元年六月十六日,右正言王觌言:「近制通议大夫已上皆通行磨勘,故自推行官制以来,或以推恩,或以磨勘而转一官,比旧有实转两官以至三四官者,非所以爱惜名器也。请自今官至太中大夫以上,毋以磨勘转官。」诏:「文臣磨勘,待制、太中大夫已上至通议大夫止,余官至中散大夫止。其中散大夫已上以劳绩酬奖合转官者,许回授子孙。特旨升迁,不拘此制。」 八月一日,刑部言:「大理卿王季先奏吏部考功因京朝官、选人、大小使臣磨勘并关升或注授差遣,会问本寺有无过犯公案在寺。如系笞杖已该恩、或去官及觉举自首原免者,欲乞并不作公案在寺回报,令吏部且与依例差注磨勘,后有特旨,即从改正。」从之。 二年二月十六日,诏吏部选人改官每岁以百人为额,从侍郎孙觉请也。 四月二十六日,三省言:「外庭臣僚至节度使即无磨勘改转之法,宗室节度使自立磨勘法,后来亦有改转体例。」诏宗室官至节度使更不磨勘,候实及十周年具名取旨。 八月四日,诏复进纳人四任十考改官旧法,仍增举者二人。 二年三月十九日本页前条已言「八月」,此条署作「二年三月」,当有误。疑作「三年三月」。,龙图阁直学士、左朝议大夫、知郑州王克臣为太中大夫,以克臣诉理隔磨勘十有八年,故特迁也。 六月八日,诏:「保甲补借差以上者初该磨勘,有本辖 官二员同罪奏举升陟,听如常法磨勘。即无举主、不足,犯赃若私罪徒,即展二年,应别格令展者并累展。其元丰元年以后补授人,虽经磨勘改转,内历一任,元无举主或不足者,将来磨勘亦如之。」 八月二日,诏吏部:磨勘选人遇崇政殿坐,听以次引见讫,赴内东门谢。初垂帘日乃谢,虑或滞留,故有是诏。 闰十二月八日,诏小使臣磨勘转崇班除赏功特恩外,岁不得过八十人。 四年五月二十五日,尚书省言:「保甲出身补借差以上初改磨勘,已降指挥用举主。或无,即展二年磨勘。如已曾经磨勘改转,准此。其补授殿侍或军大将之类即未有该说。」诏候至借差以上该磨勘日并依借差初该法。 六年四月二日,三省言:吏部奏供备库副使赵思复乞以磨勘转西京左藏库副使一官回授男三班差使希元转借职。诏:「思复为是赵普之后,特许回授,余人毋得引例。」其后监察御史安鼎言:「思复乞将磨勘回授希元,固已违法。朝旨未下,思复丁忧,则又未尝授官。其兄思齐复陈赵普勋劳,以申前请,朝廷遂从之。借职虽轻,赏命为重,乞行改正。」吏部按:赵希元系元(祜)[佑]元年八月以差使参选,合至六年八月磨勘转借职。诏:「赵思复不许回授,其希元已授借职特免追改,仍自今年八月后起理磨勘年限。」 六月二十七日,吏部言:「犯私罪徒,或 奸赃及失入死罪,磨勘改官后事发,并申改正。余犯准幕职州县官所展考任法磨勘,情重者奏裁。犯罪改官后事发,于法合改正,已经转官者免改正,其私罪徒及奸赃更不在磨勘之限。失入死罪展年磨勘,情重者奏裁。」从之。 绍圣元年闰四月八日,诏:「引见磨勘改官人权依元丰令,五日引一甲,每甲引三人,每年不得过一百四十人,俟得次不及百人取旨。」 十二月三日,户部尚书蔡京等言:「看详役法文字张行历任已成七考,有改官举主二人,合磨勘改官。缘在京别无举选人改官臣僚,望依张元方例以臣等为举主与磨勘改官,依旧在任。」从之。 二年三月二十二日,户部言:「应沿路毁失宣告,许理元入递。除程外理磨勘,即支破所改官请给。」从之。 四月四日,吏部请借差押纲使臣合得酬奖外,增减磨勘年指射差遣升名次恩例,以激劝之。诏可。 九月二日,详定重修敕令所言:「诸军功补授,因病在假落籍应叙者,未落籍已前年月其磨勘听通理。」从之。 七月本页前条已言「九月」,此条署作「七月」,当有误。,三省言:「按元丰六年九月诏,应文武官系七年以上及取旨「以」上字衍「系七年」三字,已删。,并不磨勘者随赦加恩,余但遇给告即加。」从之。 三年四月七日,诏宣庆使、阶州防御使、内侍省内侍押班李祥,昭宣使、荣州团练使、内侍省内侍押班、权主管入内内侍省押班公事冯世宁,宣政使、瀛 州防御使、内侍省内侍押班宋用臣,依例自授押班日与理磨勘。自今内臣横行初除两省押班以上如之。内臣昭宣使以上无磨勘法,唯押班以上例皆取旨,自除理五年磨勘,故因祥等着为定法。 六月三日,考〔功〕员外郎何友直言:「承务郎以上及选人、大小使臣磨勘,请依元丰三年八月三班院申请约束指挥。」从之。元丰三年指挥检未获。 九月十四日,起居郎兼权给事中蹇序辰言:「中书省送到姚 磨勘转承议郎录黄。按 外虽宽夷,中实险贼,本缘身犯清议,势不可进,遂即弃官。至元佑中,吕大防等当路,反以 不仕前日为高,躐处显要。而 愈不知耻,一意附会,专以诋訿先帝政事人物为功,岂容使之与有劳无过之人以岁月序进 」诏 永不磨勘。 元符元年五月二十四日,吏部侍郎徐铎言:「傅坦之乞磨勘改官,缘坦之系尧俞亲子,本部未敢便依常格引见磨勘。」诏傅坦之展一任,如将来任满合该磨勘改官,仍降次等。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十月十九日,诏:「侍从官落职充宫观,许作举主收使。」以吏部言:「前晋宁军录事参军张基知威胜军绵上县,许有功,乞依郭知章收使举主鞠真卿例,收使举主孙览。勘会孙览已复旧职,因陈宫观,系理知州资序。」诏特许收使,(仍)[乃]有是命。 崇宁三年九月二十七日,吏部尚书何执中奏: 「伏见考功条贯,诸以老或疾乞宫观若岳庙及留台、国子监者,不在磨勘之限。自来陈乞之人少有知得上条,其间巧于计会者虽寔有老疾,于状词止叙年劳、履历,或曾建利害,或称婚嫁所迫,故于磨勘无所碍。有不预知之人,唯是急于得请,往往便以老疾为言。洎至磨勘,有司始执文沮格,不以有无老疾实状,例不许磨勘。盖缘上条藏之有司,非外人所得知。今欲乞申明对修海行,贵使天下通知,不惟简便行遣,兼吏曹亦不得缘而为奸。」诏依奏。 大观元年十一月十一日,吏部状:「勘会宗祀大礼赦文内官员有不因赃罪过犯合展年季磨勘者,即未有恩旨,其非因赃罪展年磨勘,比之除名追停而得叙复之类,事体稍轻。所有不因赃罪添展年季,即未有免展之文。」诏私罪情轻并公罪添展磨勘人并与免展。 (致)[政]和三年七月二十八日,尚书省言:「修立到诸承直郎至登仕郎六考、将仕郎七考,有改官举主内职司一员与磨勘。」公罪两犯杖、两犯笞比犯杖,或一犯徒以上,或私罪笞,止加一考;私罪杖加二考;私罪徒以上加三考,仍添举主二员或职司一员。如权官者,依本资条。」从之。 八月十三日,尚书省检会进武副尉臧守元状:「先蒙内弓箭南库申尚书都官乞磨勘未了当,遂经刑等处乞行催促,亦不见结绝。其都官却将守元 先充旧格军将已经官司保明磨勘印纸内事件再行迂往取会,拖延一年有余,并不关报吏部。」(照)[诏]今后副尉投下磨勘,并免通覆点磨已经磨勘月日,其合磨勘月日,如致有差 ,隐漏失当,人吏并科杖一百,仍不以赦降首失原减。其臧守元许依比先次磨勘。 九月十八日,臣僚上言:「契勘奉直、朝议大夫于法以七十员为额,所以严名器、限资品也。然旧制理年磨勘与以恩特转者通计员数,自朝廷兴事造业以来,劝劳赏功特转者稍多。见今系班簿者总七十七员,内磨勘转授者纔二十员,而任朝请大夫满七年合磨勘以无阙着籍待次于吏部者已积三十一员,其间满七年踰数岁者颇众,用功赏减年至有逾十数年未磨勘者,以恩特转者相继入额。苟不措置,则积累资考之人卒未有转授之期,实妨平进之路,乞立法施行。」诏朝议、奉直大夫更不立额。 四年十一月十五日,吏部奏;「显谟阁直学士、中奉大夫、提举亳州明道宫胡师文乞磨勘。在法,年七十或老疾陈乞宫观、岳庙、留台、国子监之类,不许磨勘。师文前知泰州,以地卑湿足疾乞宫观,与法稍异。」诏师文特许磨勘,自今太中大夫以上不用此令。 六年五月四日,诏今后承务郎若降一官,并展二年磨勘,不降充选人。 七年十二月二十七日,臣僚言:「近见选改官约三 千七十有奇,是吏员浸多之本也。尝考吏部磨勘依旧法外,有以任诸局减考第而改者,有以任川(远)[广]减举官而改者,有因酬赏比类而改者,有托因事到阙而改者,有虽刑寺违碍先次而改者,用例既广,侥求实繁,积之岁时,殆将复倍。伏望(照)[诏]三省详加考议,并行措置。其于吏部旧有本条者一切遵守,不得用例,稍清冗流,以抑侥冒。」诏:「除川广水土恶弱去处减举官外,余并依元丰法,崇宁四年指挥更不施行。其书局就任改官人,须候任满,方许替罢。」 宣和二年七月三十日,诏:「文武官磨勘选人改官具有成法。近岁尚书省批状令吏部先次与改官、与磨勘之类,并诸路选人许就任改官者颇多,皆有违彝宪。自今磨勘及改官可并遵依条法,应许就任改官元丰法所不载者,更不施行,仰三省常切遵守。」 九月四日,吏部言:「常州申:显谟阁待制、提举杭州洞霄宫蒋静乞磨勘。本官见年七十一岁。审官东院敕年七十或老疾陈乞宫观、岳庙、留台、国子监之类更不许磨勘。」诏依元丰法。 二年二月二十八日,赦书:「应干展年磨勘,除犯赃罪外并与免展。」 四年五月十四日,吏部奏:「王纯系无出身,宣和三年二月授奉直大夫,十月除直龙图阁,用年劳合该磨勘转一官。本部契勘有出身任奉直大夫,因赐出身,或除职后该磨勘,即无立定格 法。其王纯元系奏荫出身,近除职合依有出身人磨勘。缘本官见系奉直大夫致仕,本部未敢比附与转中奉大夫。」诏与转中奉大夫。 十二月二十五日,吏部言:「奉直、朝议大夫旧制七十人为额,若依久例将特恩转行人充数,即积累年劳之人有妨磨勘。」诏磨勘并特恩共以八十人为额。政和三年九月十八日诏不立额,据此申请,则是后复限员,今乞添额。所有初复限员年月检未获。 七年四月八日,中书省、尚书省言:「从政郎、充皇后宅小学教授张宗奭奏:「契勘先降圣旨添给人从,并比附元丰诸王府记室讲书例,所有改官未曾立法。窃缘臣在本宅供职成四考,别无所隶官司及都下选人职任,无荐举改官。伏望下本宅保明,许依见任太学博士条考第,改合入官。」诏依太学正录条改官。 五月十二日,吏部奏:「检会去年七月二十九日敕,勘会承务郎以上及大小使臣已投下磨勘,于年六十九已前因官司行遣会未到及递中失坠等致年七十者,并合除豁留滞迂枉失坠月日。」诏申明行下。 七月六日,臣僚上言:「选人磨勘改官法虽不一,其资任岁月悉有定格。秘书省法到任一年通及四考,书局法到任一年通及五考,皆许磨勘,所以优天下文学之士也。伏见新授宣教郎王闱历任通及五考,官止于二员。初任编修道史局 检阅官四考有余,次任秘书省正字兼补完校正御前文籍不数月而被黜。闱辄具札目,援边知章旧例乞通理兼局日月,有司以旧例可用,兼局为可通理,遂得改前件官。边知章自敕局移会要局,未尝隔绝,朝廷所以许其通用到任半年、通及三考旧法,所以得改官。闱罢道史四年,然后除正字,到任未及一年,于新法有碍,是与知章之例大不相似。」诏前降改官指挥更不施行。 八月二十二日,殿前司奏:「检承宣和六年八月十八日赦书数内一项,应官员因犯罪特旨及依吏部专法合该展年磨勘者,并特与放免。契勘祗应犯罪依条及特旨亦有合行展年磨勘之人,本司自承上件赦降后来,不住据祗应陈乞免展及乞比附副尉免展指挥施行。缘赦文内止为命官犯罪合该展年,方许免展。及会到刑部申明指挥,应副尉合展年磨勘,除犯赃罪人外,奉圣旨免展,即不该载祗应亦与免展之文,虽累行告示,终不绝词讼。」诏除犯赃罪人外与免展。 九月二十四日,吏部奏:「新提举京东路常平杨马(马)奏:伏为罢前任河北东路常平,窃虑吏部作非次放罢展两季磨勘,乞免展。本部准今年正月二十日奉御笔手诏,应提举常平官属并罢。勘会本官前任提举河北东路常平在任,准御笔手诏指挥罢任,于磨勘合依非时改授替罢但有 因依格,添展两季磨勘。」诏免展,更有似此之人依此。 十月二十二日,诏:「今后内外官司非实理年劳于法合该转官,不得辄行陈乞,并大礼后陈乞转官,并更不施行。虽奉御笔特旨,令中书省将所降处分缴进。」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一日,登极赦:「应文臣承务郎以上并内臣医官、伎术官及致仕官并与转行一官,内文臣中大夫、武臣承宣使并回授与本宗有官有服亲。武功大夫未带遥郡人与转行遥郡一官,已带遥郡防御使人与转行右武大夫。选人与循资,已系承直郎与改次等合入官,校副尉、下班祗应人依格与转官资,仍并不隔磨勘。」 二年正月六日,中书省言:「祖宗旧制审官西院敕,诸司副使至内殿崇班及内殿承制、崇班带合门祗候转官及五周年并与磨勘,候转至皇城使后改官。及七周年,不许用减年指挥。曾历缘边任使,有本路安抚使、总管、转运副使五人以上同罪保举,与磨勘转遥郡刺史,以后并理十年磨勘转遥郡团练使,转遥郡防御使止。今照元丰尚书右选令,诸司使副应转官者拟五资即磨勘,而有战功,谓身经战罢以功转官者、守城之类,非下条准此拟七资,至左(臧)[藏]使以上并拟皇城使,皇城使拟遥郡刺史。又照宣和七年十月十九日诏,今后武臣官未至通侍大夫,虽已至通侍大夫而未满五年,并 不除正任。及未至武功大夫,不除遥郡。虽奉御笔特旨并军功,亦不施行,令中书省将所降处分缴进。」诏今后遵守。 十月三日,吏部侍郎刘珏等言:「吏部方置司讨论滥赏之弊,内有特赐出身,非泛补授,或冒滥爵赏,不合参部,及蔡京、童贯、朱 、王黼之家使臣出身,应缘四选合行削夺之人,应在阙合磨勘关升者,候讨论批凿印纸验实毕日方行磨勘。在外曾承本部及本州岛已经讨论保明不是追削之人,仍录白出身应所授文字,方许投下磨勘。」从之。 十一月二十二日,郊祀赦:「承直郎以下犯私罪徒、赃罪杖得不碍选举差注者,若有举主、考第,比无过犯人例,合磨勘者奏裁。」自后明堂、南郊及绍兴十三年九月十三日赦并同此制。 三年七月二十六日,吏部尚书刘珏言:「见该磨勘人如得替,值靖康元年以后京城围闭「围」字原有缺损,据文意补足。,乞与刻除月日,理作磨勘。」从之。 四年六月二十五日,吏部言:「内侍武功大夫苏渊该遇渊圣皇帝覃恩,依赦合转行一官。见任武功大夫与遥郡,苏渊该赦日系武节大夫,昨任熙河兰廓路走马承(授)[受],本路杀退金人推恩,许转两官。于建炎三年内转授武功大夫,系是赦后合该用两次覃恩转武功大夫,其杀退金人两官依条回授。」从之。 十月十二日,吏部言:「契勘非宰相不除特进。金紫光禄大夫王革即不曾任宰相, 今来覃恩转官。」诏依条回授。 十一月十日,承议郎杨持言:「未换授文资以前任忠翊郎、合门祗候日该遇渊圣皇帝登极覃恩,合转一官,乞于见今官上转行。」从之。 绍兴元年九月十八日天头原批:「绍兴元年系磨勘二卷,应另行写。」,明堂赦恩:「命官犯罪,依今赦合该原免。如因结断未了内令磨勘改官关升差注者,并与放行。」自后明堂、郊赦并同此制。 同日,明堂赦:「应命官下班祗应、副尉因罪特旨及依法合该展期或展年磨勘、降资、殿降名次、展年参选、如罚短使之类者,并特与放免。」自后明堂、(效)[郊]赦并同此制。 二年四月二十五日,臣僚言:「选人用举主磨勘改官,在吏部法最为严密,毫厘之差,辄遂报罢,故凡行移取会皆有近限。然其间或因自身及举主有公案在寺,虽改赦恩或去官勿论,止缘未曾结案,难以约定刑名。在法当申朝廷,而朝廷例以为常程,报应稽缓,不幸举主一有差跌,终身无改官之望。乞应今后选人用举主改官,吏部不得非理沮难,故作申明。或于法合申朝廷,并于申状上写『急速』二字,本房堂吏限一日呈禀宰执与决回报,庶免妨滞人材。」从之。 闰四月二十八日,故承议郎杜结妾孙氏状:「夫结在日乞磨勘转朝奉郎,依条式召保官申信州,点对圆备,即合保明申部。缘知州李尚行非理沮难,致疾身故。」诏委本路提刑司将元沮难官吏取勘,具因依申尚书省, 杜结特与一子下州文学。 六月十二日,诏吏部检会磨勘应干条法及前后所降指挥全文,报川陕宣抚处置使司照会,遇有陈乞磨勘,令一面照应条法施行。候磨勘讫,先给公据照会,每月具磨勘过人数闻奏,出给付身告札。以右司郎中张公济言远道取会,有碍升转,故有是命。 十三日,(照)[诏]:「应选人任内因赏元得旨与改合入官,未曾收使,后来别赏改官者,与作减二年磨勘指射差遣一次收使。」 三年四月十八日,权吏部尚书洪拟言:「应文武官磨勘合自受告日起理年限。所有官司住滞隔过年月,依条并许给还。昨来京城围闭月日,已诏许作磨勘。所有渡江迁徙程限,欲乞并理隔过磨勘月日,特与给还。」从之。 六月九日,吏部侍郎陈与义言:「建炎三年四月八日赦文遵用嘉佑法。自赦降后诸处奏举选人改官,其监司举改官员额若用嘉佑之数,系行增添,自合遵依元丰法。」从之。 四年四月十八日,诏:「选人前任岳祠考第依格合该磨勘,许用前宰执举状与理当职司放行。」以权吏部侍郎刘岑等言选人岳祠所任监司职事相干,别无荐举故也。 十九日,诏:「选人展磨勘候到部参选日每展一日磨勘,对殿一日名次。」 五月十四日,权吏部侍郎刘岑等言:「迪功郎考第不满,若改本等合入官,依格改承务郎;如与改 次等合入官,为无等可降。本部未奉行《新书》以前,遵依元丰二年九月六日诏,例不降等,止与改承务郎。今来《绍兴吏部一司法》内未有该载,欲乞依旧遵用。」从之。 六月五日,吏部尚书胡松年言:「元丰旧条,幕职州县但得循资,未经收使,改官后依条循一资比减二年、两资比减三年磨勘。缘《绍兴新书》却有『被赏』二字,内官员任选人日该覃恩或恩例循资之人,皆非被赏,乞依旧法施行。」从之。 六年七月十日,诏:「应去失告敕无照验者,其磨勘并依投状陈理去失日为始。如投状月日不明,即以给公据日为始。」从吏部请也。 七年闰十月十五日,尚书省言:「官员应展年磨勘之人,欲令吏部专一置籍。内行在人委所属,在外令守臣取索印纸日下批书讫,关申吏、刑部、大理寺关防隐漏。」从之。 十年七月十二日,御史台言:「朝议、奉直大夫依法以八十员为额。今见管朝议、奉直大夫诸州二十五人,见阙五十五人,虽二广、川陕未见报到,缘阙额数多,欲乞将见任朝请大夫依名次从上放行数十人磨勘外,量留二十余员,候取会足日即依条施行。」诏令吏部先次放行三十员。 九月十六日,诏:「四川选人改官,令经本路运司公参,理当到部,就申宣抚司磨勘无违碍与放散,举主保明闻奏,付吏部审验诣实,奏钞给告。选人并举主若有罪 犯,且令出给先次放散举主实日公据,宣抚司保明申奏,声说放散月日,付部契勘。如举主有事故违碍在未放散日以前,即依条施行;如在放散之后,即与权使。仍后授告,方许系衔,候回銮日依旧法。」 十一年九月十八日,权尚书吏部侍郎魏良臣等言:「绍兴五年十一月初四日,诏归明、归朝官、选人无公私过犯,三考循资至承直郎,更五考即改宣教郎。盖为归明、归朝官、选人荐举不及,无缘改官,故以三考无过犯循一资。谓如元得将仕郎,历一任三考,与循一资,理筭至承直郎。前后历官六任一十八考,更满五考,便改宣教郎,即历任二十三年,不用举主改官,不为侥幸。其余用有赏循资之人,合及十考,通历任十五考,与改宣教郎,庶免侥幸之弊。」从之。 十三年三月二十九日,吏部言:「诸军大小使臣、校尉等已有理为资任指挥,并不实时出给理任差帖印纸,经来年岁,方始陈乞出给,却将以前理过考第一并批书数考,便行投下磨勘关升。窃虑奸弊滋生,欲乞将未有差帖印纸之人限一季陈乞出给,候给到,并依限经所属陈乞批书。如违限,止据批书年月出给到差帖印纸日起理磨勘,理任关升。」从之。 十四年六月八日,诏权国子录师古特改承务郎原钞录者于本页天头批云:「『古』以上原空一字。」当有脱文。,与在外升等差遣。古以幸学恩得旨改官,吏部以系文学候正官日收使,监 学官有请,故有是诏。 十五年三月十三日,尚书省言:「选人任馆职、编修、删定官、大理司直、评事、学官及诸州教官,方便就任磨勘,成宪具载。比年以来,非前件职任之人亦乞就任磨勘升改,有碍后官之任。」诏今后应选人就任磨勘升改,悉依旧法。 十九年三月二十日,诏:「今后捕盗及获私茶盐之类并选人依法应改官及四川换给酬赏改官之人,依删定改官体例,先次开具条法申尚书省,候指挥下部,依条格拟官奏钞。内四川选人换给磨勘及就任磨勘改官之人,仍令考功依此具申。」从吏部所请也。 二十六年十二月十六日,明州观察使、安定郡王令衿言:「早忝科名,入仕五十余年,内历郎曹监贰,外任郡守监司,有历过磨勘减年,乞许收使。」诏特与转行一官。 二十七年五月十六日,诏:「四川选人磨勘见申朝省伺候告命者,不许诸司辟差。」以臣僚言:「四川选人已就制置司放散举主,不俟告下,以选人阶衔干诸司辟,改权为辟,冒辟为奏。」故有是诏。 二十八年四月十八日,中书门下省言:「枢密院编修官、敕令所删定官、秘书省正字、博士、正录,除内有自用吏部常格改官人外,依法合到任实历一年,通理前任考第改官。近来多是到任未及有一年,援例陈乞通理升改,甚非朝廷涵养人材之意。」诏今后并遵依旧法施行。 二 十九年七月二十五日,中书舍人洪遵、中书舍人张孝祥、兼权给事中王晞亮被旨议敕令所删定官闻人滋所奏论选人改官法,议曰:「臣等窃详选人改官之法,自祖宗以来行之二百年,法令章程,粲然备具。至于今日,不能无(备)[弊]者,非法之不善也,患在士大夫之私情汨之耳。夫自一命以上,仕于州县之间,虽有真贤实廉,势不能以自达于上,故为之立监司郡守荐举之法。必使之历任六考,所以迟其岁月而责其赴功;必使之举官五员,所以多其保任而必于可用。奸赃(臣)[巨]蠹者既有按治之科,而龌龊冗懦之辈既无材可以被荐,又无过可以斥逐,宁予之幕职曹掾之禄,使足以代耕,至于没齿而不敢望致身于京官,所以分别材否,可谓至矣。举之而非其人,有材而不见举,是则监司郡守之罪,所谓失举之罚,必行之可也。今臣僚所建,欲以历任十考,举主不及格者与降等改官。揆之人情,虽为至公,然恐此法一开,则有力者唯图见阙,无材者苟冀终更,率不过出官十余年,可坐以待京秩,此其不可一也。今欲约每岁改官之员,减其分数,以待无举削者,则当被举之人必有失职淹滞之孍。此其不可二也。京官易得,驯至(即)[郎]位,任子之恩愈不可减,非所以救入流之弊。此其不可三也。祖宗法度非有大害,不易轻议。今一(但)[旦]欲以二百年 之成法举而易之,此其不可四也。有四不可,事理着明,难以如臣僚所请,窃谓如故便。」从之。 八月十二日,皇后宅教授林同言:(无)[元]降指挥请给人从依诸王宫教授,诸王宫教授视太学博士例,通理循资。」从之。 三十年五月十六日,臣僚言:「平江府节推刘天民在任改差主管架阁文字,乃乞依教官法就任改官,然后赴新任。监行在排岸司许子中亦差主管架阁文字,复引天民例就任磨勘,皆凭恃贵势,侥幸废法。望明诏吏部,坚守成法,今后如刘天民、许子中例妄有攀引而官吏辄有与申陈者,皆重寘典宪,不以赦降原免。」从之。 七月十九日,臣寮言:「四川诸军从军大小使臣自绍兴九年正月三十日诏今后许理为资任,宣司未承指挥已前以便宜依格并与放行磨勘,出给便宜付身。考功以当时未有理任指挥,例行改正。缘在军供职历过日月,实非侥冒,欲乞特免追改,并与放行换给。」从之。 三十一年十月二十三日,吏部侍郎凌景夏言:「欲将应选人任幕职官令佐属官之类,若成三考,有举主、考第应得磨勘格法,许缴连合收使举主,吏部告示,经所属陈乞保明申部,方许不候替官罢任,赴部磨勘。或在任别有规避,妄称举主、考第应格,乞行罢任之人,从本部具因依及保明不实官司申朝廷施行。内监当官愿罢者,如无官物欠 少,所属依此保明批书讫,亦不候替人,罢任赴部磨勘。」从之。 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三日,孝宗已即位未改元。登极赦书:「应文臣承务郎、武臣承信郎以上,并内臣及致仕官并与转官,合磨勘者仍不隔磨勘。」 二十四日,中书门下省检会登极赦书,文武臣并与转官磨勘,缘该载未尽,理合续次施行。诏:「选人校副尉、下班祗应在职任并岳庙人并与循转一官资,已系承直郎,候改官减二年磨勘。」 二十七日,吏部言:「登极赦书:文武臣并与转官。今欲将应侍从、卿监、郎官、监察御史以上,检照三代职位,并太中大夫以上合命词给告。其见任行在厘务以上并在部及凡在行在官,许赍初末付身同录白,细具脚色一通,经部陈乞;在外官除太中大夫以上亦照三代职位拟申。如无文字可见,检举未尽,即候许乞日续次拟申施行。余官并录白初末付身,同真本朝典状,(诏)[召]本色保官一员,委保经赦日非丁忧身亡事故之人,无冒诈一切违碍,经所在州军陈乞勘验,官吏结罪保(命)[明]申部,以凭拟转给告。」从之。 七月七日,诏:「户部官催督诸军卖酒息钱及二十万贯,减磨勘一年。每岁减磨勘依已降旨,通不得过四年。」 十三日,吏部言:「选人循转承前止凭出身以来付身印纸,即不召保。今欲将诸路州军监县镇城寨等见任选人各经所在州军,岳庙 人自受付身日理任,经所在州军赍出身以来真本付身、印纸、家状同录白具陈,仍本州岛委官点审,灼无冒伪事故,保明申部施行。外路诸司属官亦依此。经本司行在京局见任及在外见在职任并岳庙人因事或省侍到行在选人,并赍真本出身以来付身印纸家状,同录白,赴郡陈乞施行,庶得一体,不致留滞。」从之。 十月十五日,试给事中金安节言:「承指挥,成彦忠皇城司任满赏并两任翰林司任满赏,特与遥郡上转行两官。按令,诸武功大夫实历七年,曾历边任,有五人以上保举,与磨勘转遥郡刺史,已后并理十年转遥郡团练使,至遥郡防御使止。祖宗之法,不轻以授人如此。契勘成彦忠今年五月方转遥郡刺史,抵今未及半年,遽用干办翰林司、皇城司任满赏于刺史上转两官,则是二十年磨勘,五月之内一旦得之,于考绩之法无乃戾乎 非所以示至公,使人知劝也。欲望将成彦忠所得任满赏付之有司,依格施行。」从之。 隆兴元年正月七日,臣寮言:「权知盱眙军周淙乞通理转官,有旨特依。窃见吏部勘当流目,初到官申朝廷乞通计前任知楚州月日,已获旨特依格减二年磨勘推赏,即无再许不愿通计更理任转官条法。今不用有司勘当,特从所请,前后相戾,于义无当以示公。况后有事体相类者或攀援陈乞,理难独违, 流弊滋多,不可不虑,欲望依吏部勘当事理施行。」从之。 三月十五日本条于「三月十五日」下当有脱文,似应有「某某言」等文字。,左从政郎、权监榷货务都茶场潘慈明初任三考,次黄州教授二考七个月丁忧,计少四个月有奇,通成六考。乞用榷货务都茶场减年赏比折补足月日,罢任磨勘。从之。 二十八日,明州言:「左儒林郎、昌国知县王存之在(仕)[任]廉清,吏民信服,考第、举官及格,乞就任磨勘改官再任。」从之。 四月五日,诏:「今后选人改官每岁以八十员为额,内以十员待历任及十二考减举主改官人数。如不足,并听阙,仍自今年为始。」 十五日,臣僚言:「切见李若川等乞转朝议大夫,援引建炎覃恩旧例,谓非止法许其溢员。勘会建炎放行迁转妨朝士之年劳寸进者逮三十年,若今日用例转行滋蔓,将来之沿袭迁阶者何可胜计。检准绍兴赏令,诸朝请大夫以上因恩赏转官者以四年为法,各计所磨勘收使。修令之日在靖康,建炎之后详定已允,今日所宜遵守,则建炎覃恩转官不当引援明矣。欲望将若川等陈乞迁转更不施行。」从之。 七月十九日,中书门下省:「勘会新制,自今选人改官每岁以八十员为额,除十员充历任及十二考减举主改官人数,止系七十员。今方七月,吏部已引改官人六十四员,并见候引四员,止阙二员。切虑下半年改官人数亦不下六七十员,若积累数年,员 额拘碍,必致留滞者多。」诏吏部具依常年放行。 十月二十九日,诏(杨)[扬]州并安抚司官依舒州无为军例推赏,内选人到罢及二年磨勘以上与一并收使。从知(杨)[扬]州向子固请也。 十二月十一日,诏陈康伯子安节久在选调,改合入官。 十七日,臣僚言:「前监镇江府造船场沈作乂用举主改转右通直郎。按作乂顷为船官,用官木修私船,言者论列,有旨吏部不得放行改官,今乃观望。作乂前宰相之子,更不遵依元旨,乞止于通直郎上降一官。欺罔朝廷,此而可恕,将何以惩,欲望追寝作乂改官成命。」从之。 二年三月二日,吏部侍郎叶颙条奏革弊便宜:「殿前马步三司见从军下班祗应依已获旨,自受下班祗应起理十年磨勘,改转进武校尉。今措置似此陈乞磨勘之人从三衙依自来例一面保奏,仍一就录白出身以来文字,保明申吏部,从本部候奏施行,庶革迂枉留滞之弊。」从之。又:「选人改官依条承直郎至修职郎用六考,迪功郎七考,举主应格,方许磨勘。近多嘱托吏史,为弊非一。自今并不许用迪功郎一色月日作六考,并用减年作实考及权摄月日,放行磨勘。」从之。又:「选人陈乞磨勘改官,依见行条法除诸州教授许就任陈乞外,其余并不许。近多干求监司郡守,将知县干官乞就任放行磨勘措置。今后并遵守旧法施行。」从之。 又:「文武官关升监当人依专法须满六年,到部听关升,近并不照应条法,止据许乞称已到堂即理作到部,放行措置。自今并遵依见法,须候身到部,方许关升。」从之。又:「官员陈乞磨勘服色,内有因罪犯编羁管勒停,并责授散官、追官、指定州军居住、除名之人,今措置应有似前罪犯,后虽改正,若无理元断月日之文,以前年月并不许收使。」从之。又:「医官罢任限三日批书,其陈乞磨勘内有批书违限之人,依专法合该展年。却嘱托吏史,往往先放行磨勘,却批书措置。自今医官磨勘,并遵依见行条限施行。」从之。 三月二十三日,臣僚言:「户部点检所所立赏格,以诸库卖到息钱为额,虽于元额二十万贯减一年磨勘,后添作二十三万贯,然合诸库卖钱岁不下百数十万,若计数减年,则点检所官二年之间当减磨勘者至十余年。不与诸库亏欠之责,而兼受诸库合得之赏,其失于过而太滥,孰甚于此 欲望将点检所官赏任满日止与一官。又,文思院官任满亦减五年磨勘,管督工作自其本职,遇制非常礼物,因亦希阔赏太过,如此亦宜任满减半推赏。其它似此之类,谓宜依仿条具施行。仍乞令吏部自今遇以减年磨勘转官者,须以实历年数对用,则是合四年转官者亦以二年转也。」从之。 六月十九日,臣僚言:「右文林郎朱希说 陈乞磨勘。按希说先曾磨勘,缘任辰州司理将杖罪勘死,失入法用十二考再有举官五员。希说隐蔽前犯,先次放行磨勘,为言者论奏不行。今又赴部磨勘,其所用举主皆系时暂差权所得。臣论奏今日用人之弊,本无举官,假以朝旨时暂差权,数日之间举官数足,即得改官。特蒙嘉纳,以其言置政事堂。若将希说磨勘放行,不惟希说一人以不合磨勘,公然嘱托,即所以置政事堂者遂为虚文,希说磨勘望赐寝罢。」从之。 八月二十五日,诏:「左中奉大夫赵不溢合该覃恩转行一官,令吏部照应止法人例施行。」先是,不溢言:「见官左中奉大夫,依法合用实历七考转中奉大夫,不许贴用减年,欲作回授收使,又非止法人虚得减四年磨勘,独不沾被霈恩,乞依止法人例作回授收使。」诏特许贴理磨勘收使。言者论转中大夫非两制不许贴用减年,若放行不溢,恐开后比,再有是命。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南郊赦书:「承直郎以下犯私罪徒、赃罪杖得不碍选举差注者,若举主、考第比无过人例合磨勘者,奏裁。」三年十一月二日、六年十一月六日、九年十一月九日南郊赦书并〔同〕此制。 八月十二日,册皇太子赦书:「应命官展年磨勘,除犯赃罪若私罪徒外,并与免展。」七年二月八日册皇太子赦书同此制。 十一月二十三日,吏部言:「左朝请 郎、新权知韶州汪杞乞磨勘。勘会杞昨乞推赏系六十九岁,户部行遣迂滞,致年及七十,有碍磨勘。切虑日后亦有似此年已七十(三)[之]人,故称年未七十之前官司行遣留滞,巧妄陈乞,因诱冒滥。勘会欲遵依见条,今汪杞即不碍磨勘年限条法。」诏吏部特与放行。 十二月二日,诏:「武略大夫、忠州防御使、带御器械赵志忠昨寄资日,于绍兴二十三年三月磨勘转敦武郎,后来磨勘特依徐伸等前后例,自转授日起理磨勘外,余剩月日仍许接续收使。」徐伸磨勘在绍兴三十一年,其后带御器械王 、甘泽干道二年七月并特磨勘,皆用前例也。 二年正月二十七日,吏部言:「右承直郎、前崇信军节度推官兼司法张果之乞磨勘,虽考第举主及格,缘曾犯公罪杖、冲替,依条合自朝廷指挥。」诏改次等合入官。 三月十七日,宰执言:「吏部长贰措置选人改官引见,令立班移近轩陛,一一宣名。其间圣意或有所疑,即乞指名宣谕吏部侍郎,令同至都堂审验,有不中选,取旨别作施行。」因上曰:「如此施行,全在卿等尽公,方得其实。」洪适等曰:「(阶)[陛]下既指定姓名,虽臣等子侄亦岂得容私 如果非才,即与改次等,或更一任回改官,仍重行谬举之罚,庶冒滥改官者鲜矣。」 十月十四日,诏:「诸路州军应起发粮斛纲运差见任曹职官。如不足,差见任 文武官或寄居待阙官曾经到部付身圆备人管押。一万石一千里以上无失欠,减二年零八个月磨勘;一万五千石以上,纽计地里推赏,转至一官止。」 三年正月二十九日,吏部言:「武德郎谭羽昨任武节郎,因募押袁州上供苗米,得减十年磨勘,乞于见任武德郎上磨勘收使。缘昨承绍兴二十九年五月敕旨:今之贪官爵者例求纲赏,以迁官荫子,自今应转朝奉大夫、朝奉郎磨勘,无得以恩赏迁,见今遵守。谭羽见官武德郎,乞收使纲赏改转大夫,合即荫补,与转朝奉大夫事体绝同。」诏依文臣初旨施行,敦武、武翼郎依此。 十月七日,臣寮言:「乃者吏部有请引见并行在职事官及外路就任改官人以百员为额,四川换给改官人以二十人为额,已颁旨施行。以郡计之,东南约三郡,则改官者二人;四川约六郡,则改官者二人。其多寡不均,灼然可见。欲望将引见并行在职事者、外路就任四川换给人通以百二十人为额,并以取会圆备上钞日为先后之序,庶几远近均一。」从之。 十一月三日,南郊赦书:「应命官下班祗应、校副尉因罪特旨及依法合该展期或展年磨勘、降资殿降名次展年参选、罚短使之类,并场务亏欠展任,并特与放免。」六年十一月六日、九年十一月九日南郊赦书并同此制。 四年八月二十二日,吏部言:「右监门卫 大将军、和州防御使士穆昨差大庙,行事迟缓,特降一官,今乞磨勘。缘外官武臣降官以前历过月日叙官后不许通理收使。士穆系南班环卫官,依宗司专法,即不该载降官不许通理磨勘之文。」诏士穆许通理降官以前历过月日,令吏部放行磨勘。 十月三日,吏部言:「右宣教郎、知绵州巴西县丞程敦(不)[本]缴告,因磨勘侵用丁忧月日转右通直郎,乞改正别磨勘。寻照文按绍兴三十一年七月眉州申发敦本磨勘前连家状并亲书格目状等,并系写是年七月已放行,其磨勘内有丁忧月日,不应收使。昨陈乞,即系隐匿丁忧月日。」(照)[诏]程敦本特降一官。 十二月二十六日,诏右千牛卫将军士矩特转右监门卫大将军。以堂兄宣州观察使士歆乞用覃恩回授也。 五年二月二十二日,吏部言:「准诏宗室士矩换元旧南班官日历过磨勘转官,特许以两官比换南班一官收使。今士矩叙陈昨造军器并覃恩转官系溥恩,即合一官,比换一官,缘无该载。」诏右监门卫大将军士矩特授蕲州防御使。 三月二十八日,臣僚言:「修武郎、故太师杨和王府书表使臣李思奇乞任满推赏。会杨存中画一止称干办主管使臣等仍旧给使奉禀再任等,并依张俊已获之旨画一,即不明言任满推赏乞依张俊。吏部放行减年,实失宜当。昨存中家许乞恩例 依张俊者非一,他日更用,不明画一,经请朝廷,既许行一事,其余亦何以却之 幸门一开,不可复遏,故当谨之于始,以塞滥恩。」从之。 四月二十七日,吏部言:「右迪功郎、前权监潭州南岳庙吴尧佐先补授吉州文学,捕获强盗,该改合入官,依条候注正官收使。尧佐注权蕲州广济县尉任回,缘验尸失当,再注权官二考,侍养罢任,再注岳庙,通理成三考。缘前两任六考系文学出身,并理当权外官,别无考第,依格本等合改转右承务郎。缘有前犯,欲于右承务郎上展四年磨勘。」从之。 五月二十七日,诏随龙和安大夫、贵州团练使陈孝廉为任皇子庆王、恭王府各实及六年,特转均州防御使。 九月十四日,臣寮言:「近降旨,选人任岳庙者所历月日悉不理为考第,然在法京官考任满六年方许关升,今乃使岳庙月日,亦许理为考任。夫选人困于选调,宜不得计奉祠月日,京官初无选调之厄,独以祠禄理考,是何抑彼而予此耶 欲望将京官岳庙亦不理为考任。」从之。其后诏京官任岳庙在干道五年九月十四日新制以前月日许收使。 六年四月十八日,宗正司言:「皇叔祖均州防御使士忞绍兴三年年十五岁,合自其年起理磨勘,至绍兴十二年七月换授武节郎,系在官实历九年六个月。缘非外官所历月日,是以未曾收使,即无厘革条 法违碍,合自干道四年十月授告日起理南班磨勘,至干道五年四月实历五个月。其二次实历通计十周年,依条实历十年合该磨勘。」诏特转随州观察使。 闰五月六日,臣僚言:「南班宗室自太子右内率府副率至正任承宣使十阶,并用十年磨勘,转行一官,至观察使取旨。近岁南班官往往将所得转官碍止法恩赏回授与一等南班收使,作一官转行,显太优幸。欲望将南班宗室所得转官恩赏碍止法人如回授与一般南班收使,即改给减十年磨勘。其承受减年若该磨勘,即照隆兴二年三月制旨,对用实历改转。」从之。 七月二日,吏部言:「左中大夫、敷文阁直学士薛良朋磨勘。契勘绍兴参附令,中大夫转太中大夫,虽两制即不许贴用减年,法意分明。良朋自转左中大夫起程至今年六月止,实历一年六个月,却将昨任知徽州劳绩减四年磨勘内收使一年六个月,凑及三年,转左太中大夫,于法显碍。虽有放行王曮等例,并在干道四年不许援例指挥之前。」诏良朋磨勘转左太中大夫一官改正,吏部(处)[据]当官吏具名取旨。于是敷文阁直学士陈弥作、吏部员外郎张(拭)[栻]、考功员外郎韩彦古降职展、磨勘年、降官有差,人吏王兴祖等皆决杖,弥作先任兼权尚书故也。援例指挥已见定格令。 二十八日,诏:「德寿宫官吏诸色人等 为应奉有劳已及五年,依已降旨并特与各转一官资,碍止法人并依提举官张去为所乞例回授阶官,未至止法人并与阶官上转行。」 十一月六日南郊赦书:「应文武臣校副尉、下班祗应昨来该遇覃恩合该改转官资之人,窃虑四川、二广驻札诸军因而陈乞出违条限,并有限外申发到部,有司执文不与放行,甚非覃霈之意,可令吏部已申发到部先次放行。其未曾陈乞之人,自赦到日与限一季,经所在州军自陈,依已降赦文改转。」 七年二月八日,册皇太子赦书:「勘会,诸军将校缘功赏合转承信郎,偶不曾缴到付身及绫纸钱朱钞及差漏三代名讳,致妨给告,止出转官公据。后来因覃恩或他赏已转承信郎以上,方行陈乞。吏部却引用八资法比折减三年磨勘,甚失当时立法之意。如有似此之人,仰吏部特与作一官资转行。」同日,册皇太子赦书:「应命官展年磨勘除犯赃罪若私罪徒外,并与免展。」 九月二十四日,总领湖广、江西、京西财赋吕游问言:「襄阳在今日为必守之地,务要广积粮斛。缘鄂、郢州泝流至襄阳,悉皆滩碛,以致纲运留滞。押纲与舟人相通为奸,限匿官物,利害至重。今措置欲于郢州添置拨发船运官一员,如任内职事修举,与磨勘三年。」从之。 十月三日,中书门下省勘会,吏部改官员数每年通以百二十员为额,今年员数已足,有溢额三十余人,候来年引见。诏吏部:「 已散举主人依条施行,其见待班次人具奏引见改官,今更不限定年额。」 十二月三日,吏部言:「奏举改官人孙次襄依条合用六考。次襄前任靖州军事判官,在任通理潭州衡山县、户部赡军酒库,通成四考。缘选人止许通理成三考,合退豁外,虽有六考,所得举状在合退豁考第上发奏。若朝廷许收使,于本部即无违碍。」诏从之,自今依此。八年十一月六日,知潭州、充荆湖南路安抚使陈弥作,提举荆湖南路常平茶盐公事胡仰言:「湖南州县荒旱,永州推官应材、永州司户罗全略、永州教授王阮、监潭州南岳庙陈符、长沙知县陈确、善化知县吕行己、衡山县尉对移湘阴知县孙逢辰,究心赈济,职事修(辨)[办],应材仍有运米往返措置协济之劳。」诏应材转一官,罗全略、王阮、陈符、陈确、吕行己、孙逢辰各减三年磨勘。 十九日,江西安抚使龚茂良条奏本路捄荒措置宣劳官僚。诏陈寅特转一官,徐大观、向士俊、翁家之各减磨勘三年,李宗质、王日休、江溥、向澹、戴达先、王浒、胡振、蒲尧仁、汪赓各减磨勘二年,谢锷、刘清之、薛裴、董述、黄霵、赵不比、王杞、郑着、张永年、赵公迥各减磨勘一年。 九年四月二十九日,权兵部侍郎、兼临安少尹沈度言:「皇太子领尹临安,左司理杨坦等援引祖宗典故许乞改官,已得旨候今任满改合入官。录事参军黄衡 于法在诸曹官之上,与杨坦等事体寔同,未曾陈乞,欲望依杨坦等已降恩旨施行。」从之。 右从政郎、充荆湖北路安抚司准备差使楼锷乞就任磨勘,吏部指定欲将锷今任内所得举状揍用,依条磨勘。窃详吏部勘当即在法有所不许,今 五月十四日,监察御史陈举善言:「近(返)[反]指定放行,委有异同,不知果何所据。若以为叶衡申请,今衡所请不过乞令锷用前任已足考第举主,即不请许用今任举主揍满。今锷若用教授考第磨勘,则尚少举主一员,若用今任叶衡举状,即宜候成资日陈乞,不应复用教官就任揍考之法。切恐自此人得为例,有废祖宗铨曹成法。」诏令吏部依条施行。 二十八日,臣僚言:「左承议郎施元之磨勘,吏部勘会所乞年限虽满,缘罢新任浙西提刑,若依非时改移替罢格展两季磨勘,缘未到任,欲依大理寺约所犯公罪笞不碍磨勘放行。契勘外任别与差遣,不过以其才不称职,初无罪累可言,犹展磨勘,若因事得旨罢任,即是显有罪状,当展磨勘无疑。今吏部既知格法不可,乃曲为之辞,称未到任。缘在法诸称见任者、授讫未上同,显紊成宪。」诏从之,仍令吏部长贰具析,于是吏部尚书李彦颖降两官。 九月十七日,吏兵部言:「殿前司诸军已改正代名官兵,如已给吏部理任差帖印纸人,将受敦减付身 日起理关升。其已经升带外任人,如敦减作大使臣,合依旧带外任差遣;如敦减作小使臣,即合除落。修武郎以上在军及三年,系亲民资序,即许(轻)[经]本军陈乞升带。」诏磨勘特与通理未改正以前所历在职年月,放行磨勘,其关升、升带等并依。 二十六日,诏:「靖州职官任满无犯,举主不用职司。如前任已有文字,通今任自有举主三员,即依本州岛曹掾例循两资,候磨勘后收使。教授任满,亦依职官体例施行。」 十二月二十六日,吏部言:「武功郎、昭慈圣献皇后攒(官)[宫]都监贾惟清乞磨勘。勘会贾惟清所乞系初磨勘,于干道八年十一月内转归吏部,即无许与不许通揍未转归吏部以前年月收使明文。如不收使,缘系宣差睿思殿掌管簿书,已成六考,有令止缘目前未曾申明,无以遵执。今参议欲以未转归吏部以前就差年月与起理磨勘。」从之。 【宋会要】 淳化三年,置磨勘京朝官院,四年改。又太平兴国中,置差遣院,至是并入,在宣德门外西北廊,掌考校京朝官之殿最,分拟内外之任而奏之。知院事二人,以朝官充。书令史七人,掌舍二人。熙宁三年,分东西院,始为东院。详院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一 尚书左选 尚书左选 尚书左选旧系审官东院,元丰五年改今名,其五年以前仍具载于此。《两朝国史(志)[志]》:审官院知院二人,以御史知杂以上充,掌考校京朝官殿最,叙其爵秩而诏于朝,分拟内外任吏而奏除之。书令史七人。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一 郎中 郎中 郎中一人,掌考校京朝官以下殿最,叙其爵秩,拟内外任使而奏除之。案十一:曰六品,曰七品,曰八品、九品,曰注拟,曰名籍,曰掌阙,曰催驱,曰(申)[甲]库,曰检法,曰知杂,曰奏荐赏功司。吏额主事一人,令史二人,书令史九人,守当官一十一人,正贴司一十六人,私名一十二人,楷书三人,法司一人,官告院六部监门隶焉,内六部监门通隶尚书左选,详选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一 审官西院 审官西院 神宗熙宁三年五月二十八日,诏:「国家以西枢内辅,赞翊本兵,任为重矣。而狃于旧制,自右职升朝以上,必兼择而除授之,是以三公府而亲有司之为,非所以遇朕股肱之意也。今使臣增员至众,非张官置吏以总其事,则不足以一文武之法而砺中外之才矣。宜以审官院为审官东院,别置审官西院,差知院官两员, 专管合门祗候以上诸司使磨勘常程差遣。应有合行事件,并仰知院官条例以闻。俾铨叙有常程,黜(涉)[陟]有常守,官修而纪律振,任专而考察精,庶熙治纲,咸体朕志。」以天章阁待制齐恢为知院,兵部郎中韩缜同知。详院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一 尚书右选 尚书右选 尚书右选旧系审官西院,元丰五年改今名,其五年以前仍具载于此。 郎中一人,掌大使臣以上差注,材武人格有二十一,及破格出阙,较量功过,奏荐诸军赏功。案十:曰大夫,曰副使,曰敦修武,曰注拟掌阙,曰奏荐赏功,曰开拆,曰名籍,曰甲库,曰法司,曰知杂。吏额主事一人,令史二人,书令史九人,守当官一十二人,正贴司八人,私名一十人,法司一人。详选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一 流内铨 流内铨 流内铨本吏部尚书职。国初,张昭为尚书,领选事,凡京官七品以下犹属铨筦。自昭致仕,始用他官权判,颇变旧制,京官以上无选,并中书门下特除。又使府不许召置幕职,悉于铨授。今以选集者故止自节度判官以下,州府判司、诸县令佐按资格注拟,号流内铨,其流外选人亦用焉。详铨天头原批:「下接写流外铨。」。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一 侍郎左选 侍郎左选 磨勘过之事。令史十一人,选院令史六人,驱使官三人。流外铨掌考试附奏诸司人吏而已,令史十 侍郎左选旧系吏部流内铨,元丰三年改今名,其三年以前事仍具载于此。《两朝史志》:判流内铨事二人,以御史知杂以上充,掌节度判官以下、州府判司、诸县令佐拟注对 二人。 侍郎一人,郎中一人,掌承直郎以下拟注州府判司、诸县令佐、监当及磨勘功过之事。案十三:曰序丞,曰职官,曰入官,曰县尉,曰格式,曰主簿上下,曰开拆,曰名籍,曰甲库,曰知阙,曰注拟,曰知杂,曰法司。吏额主事二人,令史四人,书令史一十八人,守当官一十八人,正贴司二十人,私名十人,楷书十人。详选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一 三班院 三班院 太宗太平兴国六年二月,命御厨副使杨守素、供奉官(簿备)[蔚进]、韩令宝同检点供奉官、殿直、承旨、三班公事。 雍熙三年十二月,西上合门使张平授(各)[客]省使,依前点检三班公事。四年七月,诏置三班院,以崇仪副使蔚进掌其事。先是,供奉官、殿直、殿前承旨悉隶宣徽院。至是,以其众多出使于外,有诉劳逸不均者,因命别置院考校殿最,引对便殿,定黜(涉)[陟]焉。详院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一 侍郎右选 侍郎右选 侍郎右选旧(保)[系]三班院,元豊五年改今名,其五年以前仍具载于此。《两朝国史志》:三班院勾当院官无常员,文臣以两制以上、武臣诸司使以上充,常置籍以总使臣之名,均其出使厘务,定其任使远近之等级,及考其殿最而上于朝,凡借职以上至供奉皆隶焉。勾押官一人,前行三人,押司官一人,后行十一人。 侍郎一人,郎中一人,掌校副尉以上较试、拟官、行赏、换官,考其殿最。案十五:曰从义,曰忠训,曰成忠,曰承节,曰承信,曰进武,曰差注,曰生事上、下,曰掌阙,曰资次,曰知杂,曰催驱,曰甲 库,曰法司,曰架阁。吏额:主事二人,令史四人,书令史一十五人,守当官一十八人,正贴司二十五人,私名七人,楷书一十人,法司一人。详选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一 格式司 格式司 格式司。太祖建隆元年十一月,诏:「天下县除赤(几)[畿]、次赤畿外,重升降地望。取四千户以上为望,三千户以上为紧,二千户以上为上,千户以上为中,不满千户为中下,五百以下为下,自今每三年一次升降。」详司。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一 流外铨 流外铨 真宗咸平元年十二月,诏:「〔在〕京百司今后如额内阙人处,吏部每岁一次于十月内晓示诸司,于见祗应私名入仕三年已上依次牒送,比试补填,叙理资考。若抽在别处祗应与计劳考者,不更充在司额。留司祗应者,亦于见定额内抽那,不得别补。所有归司、不归司诸色事故并准长(安)[定]格,诸司内或从来有添展阙额诏敕,一听逐司存留。凡门下省额二十五人,中书省十五人,起居院三人,谏院二人,尚书省五人,吏部十二人,铨二十人,南曹十人,甲库四人,司封二人,司勋二人,考功五人,兵部十人,甲库二人,职方三人,驾部二人,库部二人,户部三人,度支二人,金部二人,仓库二人,刑部八人加五人,都官二人,比部二人,司门二人,礼部三人,贡院八人,祠部四人,主客二人,膳部二人,工部二人,屯田四人,虞部二人,水部二人,御史台二十五人,太常寺六人,礼院十三人,宗正寺十三人,光禄寺六人,卫尉寺十人,大 理寺十二人加二十二人,太仆寺八人,鸿胪寺三人,司农寺五人,大府寺四人,秘书省七人,殿中省五人,国子监五人,少府监六人,将作监三人,司天监五人,四方馆三人,左右金吾、左右街各三人。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一 官告院 官告院 【宋会要】 兵、吏、司封、司勋、官告院,国初于右掖门东廊置院,四司告身案并集于此,以备中书除改,本司郎官各主其事。淳化五年,始专制官局于省内。凡官告各以本司告身印印之,文臣用吏部,武臣用兵部,王公命妇司封,加勋用司勋,掌文武官将校告身及封赠,以朝官一员主判,中书舍人一员提举。余绫纸库入内侍一员管勾。《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十五。 太祖干德四年四月,诏复位官告院所用内、外文武官告身绫纸、褾轴:尚书令、侍中、中书令、平章事、使相,用五色背金花绫纸,宝装犀轴银钩,晕锦红里褾袋,紫丝网、银幡踏。枢密(即)[节]度使已上用白背金花五色绫纸,宝装犀轴银钩,晕锦红里褾袋,紫丝网银金踏。参知政事、三师、三公、仆射、东宫三师用无金花五色白背绫纸钩,晕锦红里褾装,大牙轴,枢密副使、宣徽、三司使、留后、统军、上将军、检〔校〕官至太保以上者与参知政事一同。司徒已下者止用大花白绫纸,褾轴同上。端明殿、翰林、枢密直学士、东宫三少、尚书内客省使、防御、团练使已上用大绫纸,红里褾,大牙轴。祭酒、庶子、诸卫大将军、内诸司使、副使、禁军都虞候、起居郎、侍 银钩,法锦褾,大牙轴。常侍、中丞、给谏、舍人、大卿监、随客詹事、刺史、主客省引进使、判四方馆门使用大绫纸,法(卫)[御]史、少卿监、少詹事、司业、率更令、郎中、员外、太常博士、两京少尹、四赤令、诸州行军副使、节镇马步军都指挥使用大绫纸,大锦褾,大牙轴。诸将军、率府率、副率、殿中侍御史、监察御史、国子五经博士、通事舍人、升朝官、禁军指挥使、京官、诸州防御、团练、刺史、都指挥使已下幕职州县官带检校官用中绫纸,中锦褾,中牙轴。诸州幕职州县官无检校官及内外副指挥使已下将校用小花绫纸,小锦褾,木轴钞录者本页天头批校云:「徐辑《大典》不着卷数,以下并同。」。 太宗太平兴国六年十二月,诏:「官吏以告身及南曹历子于贾区权息钱者并禁,违者官为取之,不偿其直。」 淳化元年四月,诏:「自今中书降敕,门下省差令史一人,于承敕院画领承受抄上印历,分付甲库、官告院收掌,出给告身签符。」 二年三月,诏:「官告院应降制授官者使五色金花绫纸,宝装犀轴;追赠者使白背五色无金花绫纸,银钩,晕锦红里褾,大牙轴。」 四年四月,诏官告院置写告令史十人,须书札精熟者。又置绫纸库,用朱胶绫纸钱物,差三司军将一人为专知官,应兵、吏部、司封合纳绫纸钱并本库收纳,旋送左藏库,每日轮令史二人,将预书绫纸于舍人院写吉切官告「吉」字恐误。,令当直赴制告点检,不得漏泄。其吏部选人除官,亦令甲库实封,敕送官告院。写告毕,送本院长官看读无 ,即置历给付。如人吏错 数多,委是怠慢,即量情责罚。 五月八日,诏:「官告院书写官告或官司错 ,随 月破帖,候及百道即纳作坊。若人吏错 ,勒令陪纳。其告身纳仆射已下见任官并预先取书收掌,准备除官。」 十一日,诏:「应给人已经照勘铨拟(受)[授]官闻奏下直付官告院出告身者,舍人院疾速发遣。」 二十五日,诏百官为父有官先曾降麻制授官者纳钱五千。 五年三月,诏官告院差吏部令(使)[史]二人与三司军将同管勾绫纸库,候官告院遗阙,守阙与正名,各减一选,差令史二人出告身案及掌预书绫纸亦减一十月。诏官告院一品已下至四品绫纸、褾轴各书三五通,于舍人院封 准备使用。十二月,诏官告院差守阙书令史三人,祗应日逐预书绫纸,月给千钱,米一石。 至道元年二月,诏:「应中书除授幕职州县官,绫纸并令赐与,不更纳钱。其吏部拟授四川官,亦免所纳朱胶绫纸钱六贯四百五十。」三月,中书门下言:「诸屯泊(木)[本]职将校每遇覃恩并差人赍所授告身本职文字于殿前马步军司缴连,于中书呈验,道路遥远,虑有烦扰遗失。」诏:「在京诸军加恩依例呈验外,诸州止委知州已下取所授官告宣头补职文字录(自)[目]印缝连书,入递闻奏。自今外道加恩官告并令入递,不得差人至京请领。」 五月,诏官告院应除改画官告,揩写两本,付本房进书。 真宗咸平三年九月,诏复位告身:宰相、亲王、使相用五色背金花绫纸,犀轴,晕锦褾袋,色带。三师、三公、枢密使及曾任宰相官至太子三师、仆射已上、嗣王节度(师)[使]用白背五色金花绫纸,犀轴,晕锦褾袋,色带。参知政事、(先)[宣]徽使、枢密副使、太子三师、仆射、御史大夫、两京留守、皇弟、皇子、皇侄、皇孙用白背五色绫纸,晕锦褾袋,大牙轴,色带。尚书、文明殿学士、太子三少、京牧、大都督、大都护、两省侍郎、京尹、统军、上将军、两使、留后、观察使用白背五色绫纸,法锦褾,大牙轴,色带。并十七张。三司使、翰林学士、侍读、侍讲学士、枢密直学士、尚书省、御史台四品、两省五品以上诸司、东宫三品王傅、中都督、诸府尹、上都护、下都督、昭文馆、集贤院学士、左右庶子、詹事、诸位大将军、防御、团练、刺史、横行诸使、昭宣使、枢密都承旨及诸司使军职带刺史者,用大绫纸,法锦褾,大牙轴,色带。三司副使、升朝官太常博士以上、京府少尹、赤县令、王府长(使)[合]、司马、诸司(马)[使]、诸(使)[司]副使、枢密副都承旨、节度行军副使、两使判官、检校主常侍、中丞以上者,诸军都指挥、御前忠佐都军头以上者,〔蕃〕方马步军都指挥使及供奉官军职加爵邑者,用大绫纸,大锦褾,大牙轴,青带,并七张。升朝官、五官正郎将已上、内殿崇班及合门祗候、京官带馆阁、三司职事者、防团副使、两使判官、(几)[畿]令、诸州别驾、幕职州县官、检校至员外郎者,中书、枢密主事以上、入内高班内品以上,诸军都虞候、忠佐副都军头、诸班指挥使、藩 方马步军都虞候以上、供奉官以下,及三司勾复官以上,检校至尚书者,伎术官至朝官同上者用中绫纸、中锦褾、中牙轴、青带。京官灵台郎,保章正,幕职州县官,高班内品,翰林诸待诏,医官,中书行省守当官,枢密院主事、令史、法直、礼直官,用小绫纸、小锦褾、木轴、青带,并五张。诸藩蛮子授大将军、将军、司阶、司戈、司候军将等用大绫纸,大锦轴,法锦褾,色带。 十二月二十日,诏京官供奉官侍禁、殿直、祗候内品、内品用小绫纸,水角贴金轴,红地黄花锦褾,青带。又诏皇亲崇班以上用大绫纸。文武官封赠,凡降制追赠者用白背五色绫纸,银钩晕锦红里褾,大牙轴。宫掖官告用遍地销金龙凤罗纸,妃嫔及大长公主、长公主、公主用遍地销金斜花凤子罗纸,内命妇、国夫人用销金团窠花罗纸,郡主、县主同,已上并犀轴,晕锦褾袋,紫丝纲,银幅錔。诸王妻、宰相、枢密使、参知政事、枢密副使、宣徽使、节度使母妻用团窠金花罗纸、犀轴、晕锦褾袋,紫丝网、银金錔。仆射、尚书丞郎、三司使、中丞、观察使、内客省使母妻用金花罗纸、犀轴、法锦褾袋、紫丝网、银金踏。防御司刺(使)[史]、军主、厢主、南北省五品、诸司使以上母妻用五色金花绫纸、牙轴、大锦褾袋,余官母妻用中锦褾袋。其后郎中、诸司使以上毋妻皆用金花五色罗纸、犀轴、法锦褾袋。自余母皆同上,惟用玳瑁轴,妻用五色罗纸、大牙轴、大锦褾。学士以上母妻皆赐之,余官则入其直。又有余印书纸在中书舍人院,有除授则就写之。 二十二日,诏:「文官曾任大卿监、丞郎、给谏,武官曾任大将军、防御团练使、刺史、内职曾任合门使已上者,及因子孙追赠三代官至一品者,并用大绫纸、大牙轴、法锦褾。如曾降制授官,自依先降敕命。」 四年二月,诏:「见任将相在朝正一品官及中书、枢密官特追封三代外,应东宫一品以上,虽曾任皇朝将相者,只依编敕本品追封其三代曾祖母、祖母、母。除中书门下三品及平章事在朝正一品、使相封国大夫人外,余只封郡大夫人止,如旧有国号者依旧追封。今后如位极将相,勋业崇高,(梦)[薨]谢之时特恩追封王爵者依旧外,如因子孙追赠,虽功隆位极,并不追封王爵。应因子孙追赠,除祖父先居高位累赠至一品外,如子孙官高、祖父官低,今后祖父已赠五品者,须历品赠官,方得赠至正一品。母妻所封郡县依本姓望,不系紧望,阙辅至封国(不)[不]拘此限。 五年七月,令初除驸马都尉用大绫纸、法锦褾。 十二月,诏:「臣僚加恩告 如递到日,本官有诸色事故及罢任、丁忧停任及为公事见在推勘者,并不得给付,具事由奏闻。」其后天圣六年,编敕所奏定犯事被推徒以上罪未给,仍奏闻。丁忧及以理去官,即给付身,死者给本家讫奏。 六年十一月,诏官 告院绫纸库差三司军将充将知官,三年一替。 景德二年九月,官告院言:「奉诏复位诸蕃告身纸。其蕃官军主、副军主首领、化外刺史子承父任知州授银青阶者,请用大绫纸、法锦褾、大牙轴、色带。化外幕职州县官、上佐指挥使至副兵马使、衙前职员请用中绫纸、中锦褾、牙轴、青带。」从之。 三年二月,诏:「吏部郎中掌文官告身,司封郎中掌封爵、皇宗诸亲、内外命妇告身,兵部郎中掌武官告身,赠官同正官,其封爵、命妇赠官,令用吏部、兵部告身印。内追封公主,亦合用司封告身印。今后兵、吏部及叙封、加勋,须各用逐使印。如违,官吏勘罪,重寘之法。其印坏绫罗纸,仍勒陪填。」 八月,诏官告院:「今后应该封赠投状者须先取「须先取」以下疑有脱文。,毋取已经叙封郡县名,具录申堂。」 十二月,诏:「皇弟、皇子、皇侄、皇孙除官,并用白背五色绫纸十七张,晕锦褾、大牙轴、色带。若授崇班已下,如三司使例。」 四年九月,诏官告院除见管私名外,无得出收阙人,奏裁。 大中祥符元年七月,诏官告院:「诸州衙前职员今后川、广、福建、荆湖路每覃恩,仰逐州保明合加恩人数。如已有官者,具录告白条例闻奏,下本院照会,敕关出给官告,付进奏院入递发往逐州,委长吏当面给散。其官钱只纳军资库。自余州军差衙前因便都赍钱上京,于官告院送纳,请领官告。」 二年二月,诏:「应该封赠文武臣僚每覃恩,须画特投状。如隔蓦不来,于后不得乞一并加恩。」 八月,诏官告院今后月支上色朱红五两充印中书除改官告。 三年闰二月,诏今后学士院阙人,不得于官告院抽私名人拣试。 八月,诏官告院绫纸库:「令三司与提举司定逐色绫罗纸、褾轴各三副,印押充样,分留两作坊及本院。每送纳之时,将元样比类交纳。」 四年十一月,诏官告院:「应选人注官,合纳朱胶、绫纸钱,许选人情愿就便送纳。」 五年六月,诏进奏院:「今后官告院发到军员告敕,画时入递,仍具道数、月日申本院。」 八月,诏:「升朝官遇赦乞封赠者,今后立限二周年,限外不来,即便止绝。在外者申奏,在京于都省投状。」初,叙封者须具父母存亡抄写告白及妻礼婚状,经叙封者且累封告白,随状投纳。若文字不足,未得收接。 九月,官告院言:「准中书札子,军员诸州衙前每遇赦加恩,多住滞经年,令本院定夺闻奏。今请每覃恩赦到限二周年内逐处录白申奏。若每遇新恩,更不许乞行已前恩泽。」从之。 八年七月,令官告院自今大除授告身,赐外蕃书仍旧用金花绫罗纸。时禁销金,有司上请故也。 天禧元年八月,翰林学士晁迥、秘书监杨亿、直龙图阁冯元详定叙封所生母及致仕官封赠母妻事:「臣等详编敕仪制自有明文,若非嫡继,不合叙封。其致仕官封赠据《五代会要》及新编仪制,须曾任五品已上正官致 仕后,即据品秩施行。国朝已来,每因降赦,应预升朝,并许封赠,盖是一时覃庆,固非定格。其致仕官须是郎中已上方该封赠,兼逐时敕文封赠亦不该说,然官告院二十余年相承行遣。臣等议定,乞今后如遇恩泽,其升朝官在堂无嫡、继母者,许叙封所生母。其致仕(言)[官]于仪制难预恩泽,乞今后须曾任升朝官后致仕者,亦许封赠,如自京官幕职州县转朝官致仕者不行。」官告院又言:「文武臣僚准赦封赠父者,当院点检有右赞善大夫吕行简叙封故事。准《六典》司封之职,凡庶子五品已上官皆封嫡母,无嫡母即封所生母。子有五品已上官,若嫡母在,所生之母不得为太妃已下,无者听之。汉天福十二年,嫡、继即许封叙。如非嫡、继,不在论请。大中(详)[祥]符仪制,嫡母、继母即许叙封。如非嫡、继,不在论请之限。其致仕官如未致仕曾任五品已上,合追封者与据品秩施行,别无条贯。」乃诏自除上条外,今依所议施行。 四年二月,诏:「诸州御前诸军将校所请加恩官告更不定年限。今官告院候奏到,并依例施行,疾速出给,不得住滞。」 五年六月,流内铨言:「幕职州县官拟授之后,逐甲具前衔所授替填员阙脚色状申奏降下,出给告身。窃缘选人有远地得替,或掌狱罢官、丁忧服阕理选年满、遇恩放选等,自来只用放选告词,一例修写官告。乞今后依黄甲体式,逐甲具状闻奏,乞降下官告院依奏状写告,更不用词。其合书官衔,即依除官体式系书。」从之。 仁宗天圣四年七月,提举官告院程(林)[琳]言:「选人官告小绫纸一副、木轴、小锦褾、青带,合纳钱一千;中绫纸一副、中牙轴、中锦褾、青带,合纳钱一千五百,并八十陌。欲望自今小绫纸纳钱五百,中绫纸纳钱一千,只于本院绫纸库送纳,若选人料钱十贯已下不纳。」从之。 十一月,官告院言:「准中书札子,比试到今日已前私名待阙人王家说已下三十二人书札,次第勘会正贴番额七人。如有正名阙,依条于舍人院试写官告,依例填阙。又有九人,旧充额外正权贴番名目,在院习学写告,乞罢此名目,直候正贴番有阙,旋拣补填。绫纸库告身案自来于守阙内选有家业行止四人,与三司军将同勾当,三年交割,无欠少遗阙不了,即依敕补充正名。今后勾当者八人,并系守阙,不曾习写官告。今试写家状及诗一首人,别一人供预书绫纸,一人守阙供预书绫纸,八人守阙告纸库告身案,并在舍人院主掌习学帐籍公事、供应法物,不曾学写告身。虽名试写家状及诗一首,比量低次。乞今后更不致守阙库案名目,据见勾当库案人年满即临时依敕拣选有家业人勾当。」诏:「官告院正名自今以十五人、守阙私名人共以二十人为额。今来见在人数权且依旧存留,候将来额内阙人 即得招收。今后勾当库案写官告,并须试验人材书札,方得收留。其权贴番守阙库案、守阙供预书绫纸,更不得置此名目。今后绫纸告身案得替补正名后,更令勾当三年,依天禧四年五月敕减选。候阙正名,即得差有家业守阙勾当。」 六年,诏:「追官或除名,比限敕到日取宣敕告身,令逐处当职官吏注毁,所追夺因依限十日内纳尚书刑部。」从编敕所奏定也。 十二月十六日,诏今后文武升京朝已上告词并抄录一本。 皇佑四年九月八日,诏颁官告条制:自亲(皇)[王]、宰臣至皇侄、皇孙,并依旧制。观文殿、资政大学士,如文明殿学士及端明殿学士、侍讲学士、阁学士、阁直学士、太子宾客、太常卿监、国子祭酒、司天监、初除驸马都尉、四夷授郎将已上蕃官、授正副军主并首领及(花)[化]外刺史身故子孙承袭以银青阶知州,并如三司使制。客省引进、合门副使并如太常博士以上制。内藩方都指挥使以上有带遥郡者用锦褾。五府少尹、通事舍人、两使判官、正畿令、防御、团练使、率府率、副率、诸色京官、检校官至员外郎以上、三司孔目勾神「神」字恐误。、勾覆官、诸司职掌官至诸州别驾、化外授上佐幕职州县官、指挥使至副兵马使、衙前职员等并如升朝官制。内枢密副承(主)[旨]有至将军以上、中书堂后官至太傅以上、虞候加至爵邑者,并用大绫纸、大锦褾、大牙轴。正员京官用小绫纸、小角贴金轴头、红地黄花锦褾、青带「轴头」字上原衍「贴金」二字,应删。。诸色京官、京主簿、诸州长史、司马、中书录事、班行借职及诸军指挥使以下、翰林待诏、书直、书艺、医官,并如京官灵台郎制。内礼直、法直授两省主事及勒留官制别驾者、诸州幕职州县官、检校官至员外郎者、供奉官至指挥使以下、检校至尚书者、翰林待诏等升朝官正官者,并用中绫纸、锦褾,牙轴。指挥使加爵邑,即更用大绫纸、锦褾、牙轴。诸司勒留官,诸州衙前官将,并用小绫纸。应宫掖并公主,并遍地销金斜花凤子罗纸。内命妇,销金罗纸。郡、县主,用金花罗纸「用」字原在「纸」字下,据文意乙正。。国夫人,销金团花窠罗纸。郡夫人、郡君、县太君,及遥刺正郎以上妻,并用五色销金常使罗纸。命妇,玉色素罗纸。其细衔自仆射、尚书、丞郎以下见任者,令兵部、司封并于官预先书押,以备中书取索。应曾降麻授恩者赠官,并用白背绫纸、大牙轴、法锦褾。降麻授官人才薨追赠者,用白背五色绫纸、银钩晕锦红里褾、大牙轴。见任将相正一品及二府追封三代,东宫一品以下,虽常任将相,各依本品追封其曾祖母、祖母。惟中书门下二品、平章事正一品、使相封国大夫人外,余封郡大夫人止,已有国号者依旧追封。应百官为父赠官,以父曾降麻授官,赠官用白背绫纸。及赠至大将军已上,并用大绫纸七张。升朝官,中绫纸。诸寺监丞、大理评事,小绫纸,并 各五张。应封赠文官曾任大卿监、丞郎、给谏;武臣大将军、遥郡阁使以上者,及因子孙追赠官至一品者,并用大绫纸七张,大牙轴、法锦褾。除大学士已上者用十七张外,但用七张、五张为差。从权判尚书都省丁度等所议也。 嘉佑六年正月,诏判官告院自今降敕差人理合入资序,仍给添支钱十千。元丰五年奉行官制,文武官告身属吏部,蕃官属兵部,封赠及内外官命妇等告身属司封,加勋并将校等属司勋。官告院四部告身及人吏随事隶本部逐记,各有告身案。朝廷敕授差除,各随本部书写、给发、进纳告身。七年,并司封、司勋告入案,入吏部预书库收掌,司封、司勋告身即依旧逐部郎官主管。 崇宁四年二月十四日,臣僚言:「吏部所给命妇等告造作灭裂,欲乞尚书吏部专置造官告一局,就差尚书都省门内臣,差架阁库官专一主管。」从之。 六月三十日,诏:「应书写告并隶尚书省制造官告局,候了送本案书印。发放漏泄等条并依旧。」 五年正月三十日,诏罢尚书省制造官告局,依旧令尚书右选主管。所有官告令用绫纸、褾轴等,令所属依新样制造。 大观元年二月二十四日,诏(覆)[复]置官告局。 十一月二十三日,主管官告局许仿言:「本局被受差除录黄,修写进告,多致漏泄。欲乞改制造官告局为尚书省官告院,别择处建置。应今后堂除、敕授差遣,书黄至尚书省,径送本院给告,然后付录黄于吏部,于事为便。」从之。仍隶左、右司。 三年六月,诏尚书省官告院复罢归吏部。 政和三年六月十四日,诏依旧置官告院,仍于吏部置局,差官二员主管。 七月十四日,主管官告院王燮言:「本院(未)[朱]记欲乞下少府监铸造天头原批:「渭清按:『未』当为『朱』。」,以『吏部制造告身案记』八字为文。」从之。 十一月十六日,臣僚言:「诸令文应因子孙得封赠而父祖亡者,所封母、祖母并加『太』字。臣看详法意,封则加『太』字,赠则不用,其意甚明。而有司奉行,法难用。欲乞应命妇因子孙官爵父祖亡,封其母并祖母者加『太』字,殁者并除去。」从之。 十二月四日,官告院言:「奏授官告见系吏部告身案承钞出给,欲乞依旧敕援例并隶本院。其本案人吏并乞拨归本院,其出告乞敕钞却发赴吏部逐案照会。」从之。 靖康元年二月二十三日,诏:「官告院官二员主管,依元丰五年已前旧制。其法物库可废罢,绫纸、褾、轴等并文思院作坊后苑作制造。」先是,政和七年二月置法物库,以追降指挥罢。熙丰制造局合罢者,左藏库移牒拘收造告疋帛等。主管官吴震等以为言,故有是诏。 神宗熙宁二年八月十八此下数条按时间先后当移至前页徽宗崇宁年之前。今仍其旧。日,官告院言:「久例皇亲副率以上即用白绫纸、晕锦褾、大牙轴、色带子。若有例,依近敕比(涣)[换]文资出官者,未委合依旧例与外官条制。」诏依皇亲例供使。 四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诏:「官告院 绫纸库合纳绫纸官钱赴左藏库送纳,所管绫纸专差使臣一员,月给食钱五千,添差三司军大将一名充副知,只差本院守阙一名抄写文字,月给食钱一千,更不拘收家业酬奖。皇佑编敕:本库如无正名,于有(加)[家]业守阙人内差,候勾当三周年无遗缺,补充正名。候替满日,再勾当三周年,减选出官。」 六年六月十二日,官告院言:「内殿承制无使纸条贯,不以有无食邑,例用大绫纸七张。缘本官自在殿中丞(不)[下],乞改正用中绫纸、褾、轴,如有食邑者如旧。」从之。 七年五月二十二日,舍人院言:「检会官告院条制,大学士已上并用白背五色绫纸、法锦褾;观文殿学士只用大绫纸、法锦褾、大牙轴、色带子。缘观文殿学士乃在资政殿大学士之上,是旧制 定,乞用知大学士例。」从之。 元丰五年六月十三日,详定官制所言定到制授、敕授、奏授告身式。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五月六日,诏自今监司落「权发遣」及「权」字毋给告。从中书省言也。 绍圣元年九月十五日,吏部言:「中书舍人朱服言:元丰五年条制阶官及职事官及选人凡入品者,皆给告身;其无品者,给黄牒。元佑六年改元丰五年专条,除职事官监察御史以上及除降官职依旧外,应内外差遣并职事官本等内改易或在任者,并给黄牒,乃与无品人等。」诏今后帅臣、监司并待制已上知州并给告,余依旧条。 二十八日,三省〔言〕:「近诏帅臣监司并待制已上知州并给告,余依旧条。契勘除帅臣并待制以上知州给告外,其监司不系升入路分本等内改易者止给黄牒。」从之。 三年七月二十三日,诏职事官监察御史以上因罪罢(点)[黜]并给告。从中书舍人叶祖洽请也。 元符元年十一月十五日,吏部侍郎黄裳言:「元丰官制,入品官皆给告身,其无品者给黄牒,故小使臣皆给告身。后来(待)[特]务从简,遂行先札指挥,于理未安。请自借职、奉职而上皆给告身,复元丰官制。」从之。又吏部言:「元佑法小使臣只降先札,乞自承信郎而上依旧给告。」 徽宗政和三年十二月二十一日,诏:「大礼毕,宫人迁秩,日夕降告,内降录黄,似烦碎,不系事体轻重,可令吏部出空头官告,疾速进入尚字五道,司(事)[字]一十道,典字三十道,掌字五十道。」 四年正月四日,诏:「诸妃告身绫纸:四妃用云龙,贵仪至婉容用葛藟石离,昭仪至充媛用兰燕,婕妤至美人用荇鱼。内命妇告身绫纸:内宰、副用遍地云凤,宫正、尚宫、内史、郡夫人、治中用云朵凤,国夫人用遍地云鹤,宝林至掌乐、管勾仙韶公事用云朵。」 宣和元年二月二十九日,中书省、尚书省言:「勘会官告院制告身、法物合用造绫纸,近已措置更定花样名色。虑(名)[民]间私辄仿效织造及买贩服用,当立法禁止。今拟条项:诸官告院制造告身、法物应用绫锦,私辄仿效织造及 买贩服用者许人告,赏钱三十贯。从之。 钦宗靖康元年九月二十三日,尚书省言:「官员付身敕札系大程官承发,近多留滞,不依限发放。欲乞今后发出付身、告命,并当日具名件并发下月日及承受大程官报尚书省,都门下实时出牓,如有违滞,并许当行人吏并科杖六十罪。」从之。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十二日,诏:「恩转官除文臣太中大夫、武臣正任观察使及宗室南班以上,并命辞给告身,其余令吏部具钞降敕。」 三年二月二十三日,「日」下原衍「官」字,已删。诏:「应除授迁官等合出告身,并仿元年覃恩转官例,余并札子内补授名目人于所授敕札上量行开说补授因依,候事定日依旧。」 三月九日,诏:「文武除授迁转,并依旧给告。仍令官告院疾速制造法物,尚书省先次札(官)下除授迁转并已给敕官,候法物成日给告。」先是,除授迁官文武臣太中大夫、观察使以下并给敕,缘臣僚言朝廷专降告命招抚及行军给降空名官告之类,若但给敕,非惟难以示信,且事体削弱,故有是诏。 六月十八日,诏:「封赠官告如阙绫罗,即以绢充,仍于左藏库支绢三百疋、次色锦五十五疋制造。」 二十一日,诏:「官告院依禄令支茶汤钱各十贯文,就料钱历批请。其权官并依正官例。」从本院请也。 二十八日,诏:「今后文臣带直秘阁、武臣带遥郡以上给告,朝奉大夫、武翼大夫给敕,其初补官人依自来条例给付身。」 八月十日,尚书省言:「官告自来书尚书左、右丞,今除参知政事亦合通签。」从之。 九月二十九日,诏:「刑部契勘应给降空名告札等先注籍,仍取会有无补授之人及姓名、因依销簿。」先是,刑部郎中苏恪言:「空名官告以待有功,欲乞每遇给降,仿『度』字号置合开簿,俾铨曹堂其受人之乞受人之乞:疑有脱误。,令具事目及字号报掌簿官销簿注籍,候参部自审验簿号,方许注授。」诏从之。 四年四月三十日,诏:「比年爵赏失实,名器浸轻,可自今后将帅监司守臣并不得陈乞空名告敕宣札。如实有功人,仰保明申奏,以凭推赏,虽大臣出使亦当遵守。」 六月八日,诏:「文臣朝奉大夫、武臣武翼大夫以上转官给告,文臣通直郎、武臣武翼郎以上转官给敕,选人初授官给绫纸,改京朝官给告,换阶官给敕。」先是,吏部侍郎綦崇礼言:「已降指挥,初补官人给付身。勘会选人有旧假官未入官者,并系初授敕或补牒,即未经出给告命,欲乞依初补官人例给告。」故有是诏。 九月二十五日,臣僚言:「奏补授官告敕自来不曾载三代、乡贯、年甲,欲乞今后被荫人告、敕并行书写。」从之。 十一月五日,官告院言:「吏部签发到奏钞到院,其钞内称说年甲、乡贯、(贯)三代,本院依本书写外,其录黄给告多无三代,或止有年甲、乡贯,及全不称说者。欲乞今后遇出给初补官人告命或无三代、乡贯、年甲者,令大 程官赍告取索家状,付院书填。」从之。 绍兴二年三月二十七日,诏:「四品以上官及职事官监察御史以上官告并用锦褾外,其余官并封赠权用缬罗代充,仍令所属依旧制描样开板制造,先装背四轴,申尚书省。」 六月二日,诏:「给降空名官告绫纸,已(今)[令]官告院置簿。今后诸处补授,令书填官司限一日开具申吏部。应(告)空名官告绫纸,官司半年一次开具已未书填道数,申吏部照会。」先是,侍郎郑滋言:「小使臣校尉自来给降空名官告绫纸,即未有诸处申发到书填补授姓名、因依,无以考察伪冒。」故有是诏。 三年十二月十日,临安府言:「武翼郎王倾遭居民遗火,烧毁高祖父超故任建雄军节度使告一道、曾祖父德用皇佑四年授河阳三城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告一轴,并嘉佑元年任忠武军节度使告一轴,今录白曾祖德用神道碑一本干照。」诏令王倾召升朝官二员委保,是实王德用本家亲的之孙,即依条出给。 四年六月二十一日,诏:「除授馆职、职事官及帅臣、监司,并依旧法给告,惟计议官依编修官出敕。」先是。臣僚言五品以下命以敕札,殊损国体。送部检会,言:「旧法编修官出敕;馆职、寺监丞、博士,御史台检法、主簿,命词给告;承务郎以上磨勘转官出告。特恩转官仍命词外,任差遣出敕,监司并合命词给告。旧无计议官,未审是何付身。」故有是诏。 五年五月二十日,诏:「太师至尚书令绫纸,可降本格二等用十五张色背五色绫纸,其余官并递降本格。太师至尚书令,左、右仆射至开府仪同三司,并用十五张色背五色绫纸。知枢密院事至宗室环卫官,观文殿学士至观察使,并用五张白背五色绫纸。宣奉大夫至(俟)[候]用十张白绫纸,给事中至伯八张白绫纸「给」字上原衍「十」字,已删。。中大夫至子,七张白绫纸。七寺少卿至和安大夫至翰林良医,尚书诸司员外郎至翰林医正,并用六张白绫纸。奉议郎至太子诸率府副率,秘书省校书郎至诸军指挥使以下、遥郡(敕)[刺]史以上,马步军都头至蕃落马步军都指挥使,并用五张白绫纸。」以官告院言工部会告命品从数多,合行(灭)[减]损。故有是诏。 六年二月十六日,诏伪(告)[造]绫纸度牒依诈为制书法断罪。先是,工部言:「官告院所用绫纸花样不一,易以伪冒,乞下文思院别织一体花样,仍于绫上织字号,专充官告。其仿效制作之人,乞重立法。」故有是诏。 三月一日,诏文武官磨勘给告,并量收绫纸钱。先是,文思院织造告绫费用倍多,臣僚以为言,故有是诏。 同日,诏官告院吏人入仕年月并依吏部侍郎右选理二十五年。先是,官告院言:「本院人吏选补并守熙宁法,近吏部申明将本院主事满三年半外通入仕及三十年,方许出职,仍理其所少年限,勒令殿选。缘从来本院遵守旧法,近 吏部申明将满三年半出职,别无理年殿选之文。况六曹所理入仕年月各以人额多寡理年,有理三十年处,及有二十五年处。各缘充主事年月不多,如刑部都官止充主事满一年,或一年一季,止理二十五年出职。或遇大礼,又许解(法)[发]次名,三年半中约解发三人。本院缘守旧法,三年半止解发一名,更不理入仕年月。」故有是诏。同日同日,原作「官告院日」,据文意改。,诏:「官告院官去替半年,方许差人。其已差替人,并见阙未到之人,并别与差遣。如愿归吏部注授之人,特依省罢法与指射差遣一次,愿就宫(官)[观]岳庙者(职)[听]。」 七年三月十三日,诏湖北、京西宣抚使岳飞,所有立奇功除正任及转横行遥郡官告,日下给付,免进入。以飞朝辞,恐妨起发故也。 十一年十一月十日,吏部言:「措置官员转官及封赠告制度,若依旧法制造,窃虑难以应办,欲量增绫纸。」从之。一、文臣太中大夫、武臣正任观察使以上转官,并用杂色锦褾、丝带、拨花大红牙轴。文臣监察御史以上,并行在职事官、寺监丞簿以上,外路帅司、监司转运判官、提举茶盐、市舶、常平等以上并除贴职之人,中大夫至奉直大夫;武臣通侍大夫至右武大夫及带遥郡,并武功大夫至修武郎以上,并用杂色锦褾、丝带、拨花中红牙轴。文臣朝请大夫至通直郎,武臣武功大夫至修武郎以上,并用红绫褾、碧绿绫带、拨花中红牙轴。升朝官量行添轴,改造褾袋。一、绫纸钱:内文臣太中大夫、武臣观察使以上并免,文臣中散大夫、武臣遥郡刺史以上二十贯,文臣朝奉大夫、武臣武翼大夫以上一十五贯,文臣通直郎、武臣修武郎以上一十贯,以上各欲增五贯。一、封赠绫纸钱:三公,三少,开府仪同三司,七贯五百文;东宫三师、三少,特进太尉,金紫、银青光禄大夫,左、右金吾卫,左、右卫上将军,节度使,承宣观察使,六贯;宣奉、正奉、通奉大夫「通奉」上原衍一「正」字,据文意删。,左、右骁骑以下,诸卫上将军,三贯五百文「三贯」下原衍一「贯」字,据文意删。;通议、太中大夫三贯以上并欲增一倍;中大夫,中奉、中散大夫,防御、团练使,诸州刺史,左、右金吾以下,诸卫大将军,二贯六百文;朝议、奉直、朝请、〔朝〕散、朝奉大夫「散」字上原关「朝」字,据文意补。,二贯三百文;朝请、朝散、朝奉、承议郎,诸卫将军,太子诸率府率「太」字下原衍一「朝」字,据文意删。,一贯八百文;奉议、通直郎,太子诸率〔府〕副率,一贯五百文;宣教郎以下,一贯已上,并欲增一倍;毋及朝奉大夫、遥郡刺史以上妻,七贯二百五十文,欲增四贯七百五十文;余妻六贯四百五十文,欲增三贯五百五十文;武功、武德、武显、武节、武略、武经、武义、武翼大夫,遥郡同,二贯三百文;武功、武德、武显、武节、武略、武经、武义、武翼郎,一贯八百文;训武、修武、从义、秉义、忠训郎,一贯五百文以上,并欲增一倍。从之。 十三年四月二十九日,诏:「文武官给告日并下吏部,于年月日前系写主管院官名衔。」先是,臣 僚言百官迁(政)[改],惟官告院知其详,其监官欲书名于绫纸背,以防冒伪。而主管院陈掞言,纸背书名,日久易以磨外。故有是诏。 十四年三月二十二日,〔诏〕应今后告命并用新法绫纸。先是,尚书省言,换给封赠今用杂绫纸,恐生奸弊。故有是诏。 二十六年八月二十八日,诏外国告身合用褾、轴、销金法物,并依旧制施行。 九月六日,诏:「内、外文武臣僚告敕并依大观格制造。裁减吏额,共置二十九人。后降下官告样十六轴,并物料等,(今)[令]有司制造。」沈该等奏,依已得指挥自来年正月为始。上曰:「此是大观式,朕已令各随官品画成圆册,他日可以按图制造。」 二十七年二月二日,将作监奏:「契勘依近降官告法式,应内外命妇迁转并赠封告命,并销金。续承指挥,内命妇迁转并封赠,外命妇封赠郡夫人以上,并依格用网袋外,其余以次并权不给。窃虑告身销金亦合参照,欲望除内命妇迁转并封赠、外命妇封赠郡夫人以上依法式外,其余并权住销金。」从之。 五月三日,工部状:「近降指挥禁止镂金、销金装饰之类,所有文思院见造销金告身绫罗纸、轴头,今欲将文武臣僚并内命妇迁转封赠、外命妇封赠郡夫人以上及外国封爵加恩告命等,并依已降大观格制造给降行使。所有应合用轴头上贴镂销金,乞止用拨花滴粉生色。」从之。 三十二年六月一日,官告院言:「契勘本院先降到大观格出告样制,照得内、外命妇十等式内除止有贵妃、淑妃、德妃、贤妃用十八张销金罗纸,并亲(用)[王]妻用十张销金罗纸外,所有皇太子妃并一字王夫人罗纸法物亦未有该载立定格式。今欲将所出上件皇太子妃(此)[比]附四妃、王夫人比附亲王妻罗纸张数、法物等书写出给投进。」从之。 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九日,孝宗即位未改元。主管官告院鲁(言)[木养]言:「节次承吏部发到敕黄,出给诸军阵亡赠官告命,依法系宰执签书。窃见大礼恩霈文武百官封赠,除见任两府系宰执签书外,其余并是代书,欲权依大礼封赠例,免书宰执。」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七月二十四日,官告院言:「契勘本院应出给功赏转官等告命,宰执、侍从、左司都事郎,官告院官依昨出给空名官告例代行签书,续承指挥除宰职分书与院官亲书外,其余官并代书。窃缘赏告代书数多,又恐日后无以稽考,欲乞将大使臣修武郎以上官亲书吏部尚书、小使臣从义郎以下亲书吏部侍郎外,其余官并乞代书施行。」从之。 八月十七日,官告院言:「见管主、令各一人,书令史三人,守当官五人,贴书七人,楷书一十二人。又缘趁办出给覃恩转(管)[官]等告命,人力不及,若更行裁减,必至干办不前。乞将本院正额人数许行依旧存留,候将来出告稀少日别取指挥施行。见在人且令依旧, 将来遇阙,更不迁补拨填。」从之。 二年闰十一月二日,主管官告院刘贡等言:「契勘本院每日出给告命,又遇大礼天行出给宰执、亲王、侍从、文武百官加恩封赠及后妃、内命妇封赠三代诸色告命,其所用绫纸、法物并系文思院预期造纳。今来左藏库阙杂花绫,窃缘大礼在近,临期难以办集,欲将应合投进告命依旧用大观格杂花绫出给投进外,其余文武官诸色功赏及常程等告命并权用左藏库见管制敕、官告、度牒,令文思院于本库支(跂)[拨],衮同打背五张、六张、七张、八张代杂绫花纸,充告身使用,候将来支使制敕绫尽绝日,依已降指挥并用杂花绫纸出给告命。」从之。 二十七(十)[日],诏应军功改正重迭告命,并特与免纳绫纸钱。 干道元年四月二十五日,诏:「令六部、三衙、官告院自今后出给功赏告命文帖等,子细声说元具功官司,立功去处,是何等第,某军、某将、某队、某职名、某人,内合降宣命人亦仰所属依此开具申枢密院给降。」 九月六日,诏:「吴璘今次起发诸路进马二千匹到行在,将合转官资之人并特与免绫纸钱。」 二年三月二十四日,诏:「应收捕盗贼立功不以常格推恩之人,内武臣与免纳绫纸钱。」 三年二月七日,主管官告院任绅、罗巩言:「契勘应文武升朝官以上封赠母妻告命「勘」字原在「母」字下,据文意乙正。,昨于绍兴二十七年已前系用七张五(张)[色]绢纸,红、黄各二张,青、赤、绿绢纸各一张。自绍兴二十六年已降指挥文武官告式依大观格制造,仍自绍兴二十七年正月一日为始,降到告式内文武官封赠母、妻用七张五色罗纸书写,红、青各二张,赤、绿、黄罗纸各一张。数内黄纸旧依合用二张,今却用一张;青纸合用一张,今却用二张,是致写告命黑、青一书同不见字迹。乞(今)[令]文思院下界将见今封赠合用罗纸数内青(数)纸二张,依绍兴二十七年已前体式用红、黄各二张,青、赤、绿罗各一张,以凭书写告命。及七张销金五色罗纸,亦乞依此造作,庶得书写,易为办认。」从之。 八月二十五日,主管(管)[官]告院言:「大小使臣因在外监司守臣按举降官,并不命词,止具罪由始末,载之告身。如系事干众人,止坐本人一名所得罪犯因依书写,免致紊烦。」从之。 十月十三日,兵部侍郎周操札子:「契勘官告绫纸自命官九品而上给降之式,用五等葵花样制,品则具在。自绍兴二十六年已后许用杂花凤绫二色,兼用已造下制敕绫参杂书填,制度荡然,无复别识。欲望睿断,尽复制敕绫纸旧制,将杂花凤绫二色并行住罢。」诏令文思院于左藏西库杂花绫内且行关取,与见制敕绫相兼使用,候织到新制敕绫日住罢。 四年八月十一日,官告院言:「本院出给文武官并诸军都虞候、御前忠佐封赠父、母、妻告命合生色玳瑁轴、生色玳瑁轴头。其 文思院造纳不继,恐致留滞,欲乞将文武官母、妻及忠佐封母告依格支给生色玳瑁轴头外,其诸军都虞候封赠母告许用次等红牙中轴充代。」从之。 五年三月四日,权工部侍郎姜(先)[诜]札子:「先将文武官告身及僧道度牒从之旧式,间以『文思院制〔敕〕绫』六字织造。复行旧法,庶几绝奸伪,以为〔制〕敕永久不易之利。」从之。 七年二月十六日,诏:「应诸军该覃恩转官之人,往往拘于绫纸钱留滞,未能祗授,并特与免纳。」 六月二十二日,中书门下省言:「勘会已降指挥,文武官告身等并以文思院制敕绫制造。今来文思院已织到制敕绫一千二百七十四疋,并见在杂花绫三百三十四匹。」诏令吏部将僧道度牒、将仕郎助教绫纸并权用杂花绫充,仍自七月一日为始。 十二月二日,三省、枢密院言:「三衙并在外诸军应陈乞收使立功授到转官公据并改正冒授承代功赏及差错付身,所给告命绫纸钱并特与免纳,仍令诸军出榜晓谕。」 八年十二月二十九日,主管官告院沈端节言:「乞于本部别置告身绫纸库盛顿绫纸,仍令文思院据每岁合用之数制造,不得过数积压,致有损坏官物。及将来验到见在堪用告身绫纸,尽数交跂赴库收掌。合置监官检察出纳,并手分行遣文字,监官就差六门监门兼行主管,并监门下手分兼行遣文字,合置专知官、库子各一名。本院见有专、副二名,于内省罢一名,却改充告身绫纸库专知官,请给依架阁库专知官则例。库子下文思院抽差,请给依本院则例。」从之。 淳熙元年六月七日,诏:「诸军功赏转官告命令依旧签书宰执侍从等官侍从:原作「从侍」,据文意乙正。。隆兴元年七月二十五日指挥更不施行。」以中书、门下省言:「诸军功赏转官告命昨因拥并,除(力)[手]分书外,余并代书,恐无所稽考。」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诏:「自(令)[今]文武臣转官、初补、循资、叙复、封赠之类合纳绫纸钱并与免纳,仍令敕令所将绫纸钱条格删去。」 二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吏部言:「已降赦书,应文武升朝官父母并与加封,各命词给告各:原衍一「各」字,据文意删。。今欲将太中大夫、观察使以上合具奏外,其余加封等第文字乞预降词本,付官告院依体式书写出给,庶省减行移,不致留滞。」从之。十年十二月,复有此请。 十三年正月二十七日,吏部言:「吏部侍郎兼太子詹事余端礼奏:告身必书三代、乡贯、年甲,所以辨同异也。今铨曹四选书告莫不皆然,而其间有所谓敕授告者,于三代、乡贯、年甲独略而不书,惟书姓名而已。天下若姓与名适然同者多矣,以适同之姓名,而〔无〕三代、乡贯、年甲以为之辨,无怪乎诈冒之未能尽察也。乞今后应给告身句首原一有「无」字,然作衍文圈去,而天头原批:「渭清按无字在而字下,非」衍文。,并须明书三代、乡贯、年甲,以绝奸弊,实铨法一助。奉旨令吏部长贰勘当以闻。臣寺勘当文臣出给告命,欲照应自来给告格式施行。 大、小使臣、校尉出给告命绫纸付身,除官告院见今告身内已系写三代、乡贯、年甲名色外,所有从来敕授并奏授未曾系写三代、乡贯、年甲名色,乞今后于告后背批三代、乡贯、年甲。如内有一时特旨并功赏等无家状案证见得之人,先次出给告命,行下所属给付去处取索家状,亦于告后背批官押用印照会,将来到部注授或陈乞事节,照验得若系今降指挥之后所给告命、付身。如未经所属背批之人,从吏部照对家状三代、乡贯背批押官用印施行。」从之从之:原无「之」字,据文意补。。 二月二十三日,工部侍郎兼枢密都承旨李昌图(图)言:「文思院下界申制造大礼并庆典告命制敕绫纸,约用制敕绫五、六万道。今乞自从官及太中大夫以上并用制敕绫纸外,其余权以杂花绫代用,庶几不致阙误。」官告院状:「照得文思院所申事理未尽,乞将文臣监察御史以上并带贴职人及武臣正使带遥郡以上合投进告命,并应行在职事官差除,及文臣应初补官告,并用制敕绫纸出给。其余应干转官等告命,权以杂花绫充代。」从之。既而。主管官告院曾三复、虞俦言:「于去年内缘庆典封叙循转官资等告命数目太多,文思院申明权以杂花绫纸〔充〕用。今来庆典封叙限满已及两月,止有理当磨勘,须三两年内对用方得了绝,难为一向衮同杂花绫纸。乞除大理封赠仍旧用杂花绫纸,自余告命依元格并用绫纸制敕出给,庶几可以防闲欺弊。」从之。 十二月九日,诏官告院减贴司一人,工匠一人,看管兵士二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淳熙十六年二月十五日,吏部言:「承登极赦,应文臣承务郎以上及致仕官并与转官,并承直郎以下在职任并岳庙人与循一资,乞中书后省降下转官词语定本讫,备坐去钞,候画闻下部日付官告院,依敕授体式命词书写出给告命。」从之。 庆元三年十二月十二日,臣僚言:「旧格文武臣除侍从官以上文武臣:原作「文臣武」据文意乙正。,及战功、军功、归明、归正换给补授等外,其余循转封赠之类,并纳官告绫纸钱。」淳熙初元,修吏部七司法,至纳绫纸钱条格一项。孝宗皇帝御笔圈讫,取逐年收到钱数以闻。于是得旨文臣转官、初补、循资、叙复、封赠之类系是恩数,所有合纳绫纸钱今后并与免纳,仍令敕令所将绫纸钱条格删去。已是立为成法,可谓坦然明白。士大夫每感朝廷宽大之恩,自是以来亦未见用度之不足也。近缘绍熙五年臣僚奏请绍熙:原作「绍兴」并衍一「绍」字,据文意删改。,失于契勘,元是孝宗圣旨蠲免,却于所乞项内止说后来偶行免纳,致吏、户部指定,遂令复纳。有司既不推本原,轻有冲改,给舍亦偶失缴驳,再使举行,其伤大体、损隆恩,莫甚于此。谓若数目稍多,国计所仰,犹曰不得已而行之。况今来指挥,比之旧法,又将从军训谏官以 下、归正、归明副使以下及校尉换给将仕郎初补并免纳,则所收之数愈更鲜少。版曹常赋固有定数,傥使长贰郎曹心详稍长,不为胥吏所弊,及时拘催,诸路既无积欠,国用亦自周足,又何必与天下士夫较此毫无毫无:疑为「毫厘」之误。,而失孝宗宽大之意乎 至于孤寒微官来自远方,必困旅费。兼其它武臣资序虽高,多苦贫乏,宜加优恤,不堪重之以此。又况陪取小官绫纸之直,以补侍从以上官给告之费,恩意、事体两失之矣。乞仍旧从孝宗皇帝圣旨指挥,永为良法。矧今郊禋竣事,霈泽并行,使封、赠、循、转凡沾恩数者率皆涵沐陛下隆天厚地之德,岂不休哉!」从之。 嘉泰元年五月十八日,都省勘会:「官员磨勘转官及奏补告命,近缘文思院被火,权住织造制敕绫,已许用杂花绫书写。其告院人吏乘势作弊,留滞积压至多,故行邀阻,致有录黄画钞下部月余不得告者。不惟损折官员磨勘月日,亦恐暑月留旅。」诏官告院将见在合出告命,并限五日,须管一并出给。其日后到院文字,亦仰当月书写给发,不得更有留滞。 嘉定六年九月二十六日,吏、刑部、敕令所看详:「官告院写告楷书祝椿年满补进武副尉事,照得官告院楷书系大观、政和年间一时指挥,七年补官,委是太近。绍兴年间,刘思恭一名补授外,经今岁久,并不放行。今省部等处正贴司元法七年比换副尉,已于绍熙二年从长贰、后省看详集议增三年,作十年为限,每岁不得过四十人,合参照上件指挥施行。照得官告院楷书额管一十二名,昨于开禧元年十二月内承降指挥日同时拨正理年。今虽例(赠)[增]三年,则他时年及一十二名,尽该陈乞补授。今当立定限制,使有司得以遵守。乞降指挥,候将来十年限满日,每岁止许从上几人陈乞补授。如上名未愿补授者,方许以次人陈乞。」诏:「官告院楷书今后补授依吏、刑部、敕令所看详到事理,试中正额楷书之人以一十二名为额,候满十年日,每岁止许从上补授一名。如上名未愿补授者,方许以次人陈乞,仍不得过每岁省、部、寺、监诸司人吏正贴司比换副尉四十人之数。」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一 吏部格式司 吏部格式司 【宋会要】 太祖建隆元年十一月,诏:「天下县除赤畿、次赤畿外,重升降地望,取四千户以上为望,三千户以上为紧,二千户以上为上,千户以上为中,不满千户为中下,五百户以下为下。自今每三年一次升降。」《大典》卷一千九百七,又卷一万四千六百十五。 太宗太平兴国三年六月,诏广南县五百户以下者止置主簿一员,兼令尉事。 雍熙二年十二月,诏定幕职州县官俸钱。 淳化五年七月,诏诸州木夹文解依格逐季申发,令进奏院即事收下,勿得稽滞。 至道二年四月,诏:「自今后初出官人便入初等幕职者,料钱止给七千。若已有入官资考,许请前任料钱合入令录。入初等幕职者依本州岛录事例给(奉)[俸]。」 真宗咸平四年二月,诏:「格式司自今如有不切子细勘会升降户口、参定料钱,干系人吏重行决罚。」 三月,诏:「逐季阙解,三年一次升降户口,令有司定式样颁下。」 五月,诏:「吏部格式所辖木夹阙解帐,本司置籍,委主判官躬亲点检销注,架阁收掌,无得散失。」 八月,诏:「广南路幕职州县官知州处,自今并差京官。其浔州录事参军、贵州司户参军及春州元(下)[不]置官外,其龚、白、南仪、 林、高、化、横七州录事参军依旧不置。」 六年七月,诏:「州县官俸钱米麦并须经格式司升降则例支给,不得专擅增减。」 景德二年正月,诏:「广南 试衔知县、通判除合给录事俸钱外,更与添支。」 三年正月,诏:「格式司起请幕职州县官、司士、文学参军板簿,具录出身、历任、乡贯、三代。其外州所资寓居者亦抄录官名、替罢因依供申,令格式司别置得替官板簿点检拘辖。如有改授及丁忧事故,实时批凿销注,委判铨官常切点检。」 四月,诏:「自今如已是令录、知令录引见与幕职者,即注节察推官、军事判官。其判司簿尉、司理参军资考合入令录引见与幕职者,且注初等,给本州岛录事或倚郭令俸,不得过十五千。」 十一月,诏:「吏部铨所注幕职州县官令格式司每月具半年未上人名衔申铨,铨司上簿移牒催促。若新授官身亡、丁忧不赴任者,所在根究,具事以闻,别行注拟。」 大中祥符二年十二月,诏:「自今银台司送下奏状但干员阙者,即送吏部铨上簿,送格式司勘会。如的是合收阙,即具状上铨注官。若已注替,即批凿状后送铨。」 六年十月,权判吏部铨慎从吉言:「格式司用《十道图》较郡县上、下、紧、望,以定俸给。而户口岁有登耗,未尝刊修,颇误程品,乞差官校定新本,付本司行用。」从之天头原批:「修书门可备考。」。事具修书门。 干兴元年二月,流内铨言:「准敕定夺广南州军千户以上县,各置官两员,及令格式司自今应广南诸县候三年一度升降敕下,逐旋勘会。若有升及千户以上县,即依今来所请置官两员。如是降下户口不及千户县,令即依旧例止置官一员。其有 减省下县,令候成资日依得替人例放令罢任。」从之。 广南东、西路四十一县,见合各置官二员,一员县令,一员主簿兼尉。东路:广州清远、增城、怀集、四会,潮州潮阳,贺州桂岭、富川,南雄州始兴,梅州程乡,连州阳山、连山,韶州乐昌、仁化,康州端溪,惠州归善、博罗,端州高安,英州沧光,新州新兴,恩州阳江。西路:桂州临桂、永宁、荔浦、修仁、灵川,昭州平乐、恭城、龙平,宜州龙水,南仪州岑溪,白州博白,融州武阳,钦州灵山,廉州合浦,容州普宁、陆川,宾州上林,藤州锦津,蒙州立山,高州茂名、电白。 五月,仁宗皇帝已即位未改元。流内铨言:「幕职、令录前任俸厚、今任薄者,欲望损旧俸而给之。凡二十千者给十八千,十八千者给十五千,十五千者全给。」从之。 神宗熙宁四年九月二十二日,中书门下言:「天下选人俸既薄,而又多少不一,恐不足以劝廉吏,请增逐月俸给。」诏依所定施行。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一 甲库 甲库 太宗至道三年十二月,诏:「吏部甲库许置院子一人,月给钱于祠部钱内支。」 真宗大中祥符五年四月,诏:「流内铨注官后日限:给帖过院,逐甲牒送门下省押定,送铨司七日,铨司送南曹两日,南曹句勘邸书复送铨一日,铨牒门下省一日,门下省进内两日,候内中降到中书,中书两日再付门下省,却给付都省承 人一日,送甲库亦一日,甲库出给签符,关送南曹格式官告院五日,南曹给历子十五日,官告院给官告五日。」 七年八月,诏官告院:「应中书送门下拟官奏状,并送甲库依黄甲例收管,准备诸处会□「会」下一字原有缺损,疑为「问」字。。」 十一月,诏:「今后废置司应收到事故合废置选人官告文字,并画时当厅批凿,牒送刑部毁抹。」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二 【续宋会要】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二 【续宋会要】 原稿旁批:「寄案,徐辑阙户部,其属官见此。」 《两朝国史志》:度支判司事一人,以无职事朝官充。凡调度之费,皆归于三司,本司无所掌。元丰官制行,郎中、员外郎始实行本司事。 【续宋会要】 《两朝国史志》:金部判司事一人,以无职事朝官充。凡库藏出纳之节,金宝财货之用,皆归于三司,而权衡度量之制主于太府寺,本司无所掌。元丰官制行,郎中、员外郎始实行本司事。 【续宋会要】 《两朝国史志》仓部判司〔事〕一人,以无职事朝官充。凡仓庾受纳租税、出给禄廪之事,皆归于三司,而别置提点仓场官以督察之,本司无所掌。元丰官制行,郎中、员外郎始实行本司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二 总制司 总制司 【宋会要】 高宗绍兴五年闰二月二十五日,参知政事孟庾言:「准敕差提领措置财用,乞以『总制司』为名。令礼部下文思院铸印一面,以『总制司印』四字为文。行移取索文字,并乞依三省体式。应本司措置事务,依例进呈得旨,并关申尚书省。总制司乞专一检察内外官司应干钱物隐漏、失陷、侵欺、违欠之类,并从本司一面拟定取旨行下,仍申尚书省。其利害明白,事体稍重,今从宜更改。应内外主管财计官吏遇有员阙及不堪倚仗之人,并乞依圣调与宰执商议施行。行在并诸路州军及内外诸军合用钱物粮斛等,从来系户部与漕司应副,自合依旧。」并从之。 五月十八日,诏:「孟庾已除知枢密院事,所有见兼总制司自合依旧。」 七月八日,诏参知政事沈与求权行兼领总制司。以孟庾除知绍兴府故也。 六年三月四日,诏:「沈与求已除知明州,总制司官候三省别除执政官取旨。」 籍给剃度受戒文牒而已天头原批:「此系重文,见祠部。」。元丰改制,郎中、员外郎始实行本司事。 【续宋会要】 《两朝国史志》:膳部判司事一人,以无职事朝官充。凡供御之膳羞、内外饔饩隶御厨,以它官勾当陵庙牲豆、酒膳,诸司供奉口味,亲王以下常食料,皆分领它司,本司无所掌。元丰改制,郎中、员外郎始实行本司事天头原批:「清本已缮校过。」。 【续宋会要】 《两朝国史志》:职方判司事一人,以无职事朝官充。凡城隍镇戍、烽候防人、道路远近、四夷归化皆不与闻,本司但受诸州闰年图及图经而已原稿旁批:「查《职官》二十七」,天头原批:「此当校补入。」,又批云:「已补入。」。 【续宋会要】 《两朝国史志》:驾部判司事一人,以无职事朝官充。舆辇车乘隶于太仆,传驿、给受一出于枢密院,牧之政总于群牧司,本司无所掌。元丰改制,郎中、员外郎始实行本司事。《神宗正史职官志》,见《宋史》。 建炎三年,以驾部兼库部,复并太仆寺归驾部。绍兴元年,复裁内外官,于是驾部又当省,而即适赞读王府,而诏听留,需其迁勿补。厥后间或一置,而一员之制定矣天头原批:「已归太仆寺。」。 【续宋会要】 《两朝国史志》:库部判司事一人,以无职事朝官充。凡戎器分藏内藏库及军器库,以它官及侍典领卤簿、仪仗天头原批:「归提举在京诸司库务司。」。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三 礼部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三 礼部 【宋会要】 主都省集议奏状,百官名表,补奏太庙郊社斋郎,改补室长、掌坐,出给补牒,诸州奏祥瑞,出纳内外牌印及制科举人有名表印出纳:原误作「纳纳」,据下文改正。,每百官拜表用之,以朝官一员或二员主判。 《两朝国史(制)[志]》:礼部判部事二人,以两制及带职朝官充。凡礼仪之事,悉归于太常礼院,而贡举之政领于知贡举官,本曹但掌制科举人、补奏太庙郊社斋郎、室长、掌坐、都省集议、百官谢贺章表、诸州申举祥瑞、出纳内外牌印之事,而兼领贡院焉。令史三人。元丰改制,所掌具《职官志》。 尚书一人,侍郎一人,郎官一人,通行四司事。分案有五:曰礼乐,掌五礼、大乐、 吹、晏乐、朝会、上寿、飨宴、上元张灯、祠祭、朝谒、朝拜、籍田、郊庙、陵园、坛域、蕃贡物,凡邦之礼乐制度、仪注、器服、牲牢、婚姻、丧葬赙赠皆属之。曰贡举,掌学校,凡经籍、科举发解、省试及讲筵史官赐书、修书皆属之。曰宗正奉使帐案,掌皇后、皇子、公主、亲王、诸妃以上圣节大礼恩泽、公主降嫁及宗室冠、葬、试经艺并图书,奉使押赐外国事并点磨所辖官司文帐皆属之。〔曰〕封册表奏宝印案,凡册宝及封册礼命、章服、冠帔、旌节及恩赐并奏,表章、制造表词及图书、祥瑞、旌表孝行之事及宝印、朱记、给赐、牌印、关借、请纳等皆属之。曰检法,掌编类供检礼、祠、主、膳四司条法。又有知杂开拆。吏额:主事一人,令史一人。礼、祠、主、膳四司书令史、守当官共二十七人,通称曰守分。礼部十三人,贴司十二人,太常寺、国子监隶焉。 真宗咸平六年七月,判礼部盛玄言:「按《唐六典》礼部内外百官皆给铜印一纽。今礼部给印不独百司,应节度、观察、防御、团练、刺〔史〕已上并给随身牌印一副。或因官改罢,或坐事除免,元给牌印多不送纳,事无关决,理难追收。乞今后应请牌印官有改移替免,即御史台具名,牒报礼部置簿追纳。又按敕,应新、旧牌印于都省厅置柜封 ,轮差人吏守宿。本司虽敕文,即未施行,寻勒本省令史具所管印记点检入柜。合有专典主持,虽是轮差吏人,终不专一。况所管牌印自南郊五使、诸王节度使以下、刺史已上所干不少,或因事 立名,或垂久为制,动系军旅、场务。傥守掌不勤,奸滥窃发,绳愆按罪,法实非轻。按《六典》礼部有掌固八人。掌固者,掌其(因)[固]藏之谓。乞依祠部朱红钱专知官一人,逐季造帐拘收,每赴省请纳牌印,即令史行按关刺,专知官据数给纳入帐。」从之。 大中祥符五年九月,诏:「寺院宫观士庶之家所用私记,今后并方一寸,雕木为文,不得私铸。」 六年七月,诏:「今后应斋郎礼部给补牒,即赴太常寺祗应祠祭。如年幼随父兄出外,亦须具奏听裁。如遇恩〔放〕选,须曾赴寺公参祗应三次祠祭,即许投状,余不在援恩放选之例。」 仁宗庆历三年十二月,诏详定诸祥瑞不许进献,听申尚书礼部知。 嘉佑六年十一月二十七日,知宗正丞事赵慎微等言:「乞下礼部根刷见今未参选太庙室长、斋郎,关送当寺准备五飨捧俎行事。仍乞今后礼部方给补牌充太庙室长、斋郎者,画时具姓名关报本寺。其在京者,即仰随牒赴寺公参。」从之。 《神宗正史 职官志》:尚书礼部掌礼乐、祭祀、朝会、燕飨、学校、贡举、册宝、印记、图书、表疏及祥瑞之事。凡礼乐有所损益,小事则同太常寺、大事则集侍从或百官议定以闻。若有事于南、北郊、明堂、籍田、禘夆、太庙、荐飨、景灵宫、酌献、陵园及行朝贡、庆贺、宴乐之礼,则承诏举其仪物,前期戒有司办具。即上册宝及封册礼命亦如之。凡天下选士具注于籍,至三岁贡举,则考验无冒滥,乃听预 试。凡大礼、生辰,后妃、亲王以下所推之恩,公主下嫁、宗室冠婚、丧葬之制,及赐旌节、章服、冠帔、旌表孝行之法,例皆主行之。大祥瑞则朝参官诣合门表贺朝:原作「朔」,据《宋史》卷一六三《职官志》三改。,余于岁终条奏。凡其属有三:曰祠部,礼典、医政、道释、祠庙之事隶焉。曰主客,蕃国朝贡及契丹国信礼物之事隶焉。曰膳部,牲酒、膳羞、宴设、给赐之事隶焉。凡官十:尚书、侍郎各一人,四司郎中、员外郎各二人。《哲宗职官志》同。尚书掌礼乐、祭享、贡举之政令,而侍郎为之贰,郎中、员外郎参领之。凡讲议制度、损益仪物,则审覆有司所上之状,以次谘决,而质于尚书省。祠、膳、主客所治事应上请者亦如之。大祀则尚书同省牲、视涤濯,荐馔则奉笾豆簠簋及饮福彻之,朝会则奏蕃国贡物。斋戒晨祼礼毕则侍郎奏中严外办,进熟望燎则郎中奏解严。分案十,设吏三十有五。 神宗熙宁三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诏贡院听期丧满三月者应举。时因大臣言应制举〔陈〕知彦以期丧不赴召。既特召试,因降是旨。 五年四月二十四日,中书言:「录事黄九章状:乞下礼部,今后应有敕下本部合补斋郎之人,候敕到日便仰勘会,本家所在州军先行告示知委。」诏付礼部施行。 九月二十二日,诏礼部每旬申已纳未收奉使印,今后每季申枢密院。从承旨司之请也。 十年六月二十一日,诏:「今后礼部主判即兼领祠部、主客、膳部、礼部贡院,其兼领去处自合依条例管勾,所有主簿亦合准此。」从中书礼房所定 也。 元丰五年四月二十四日,通议大夫、知潭州、新除守户部侍郎谢景温改守礼部侍郎。侍郎自是始正除,尚书阙。 七月八日,诏:「译经、润文并罢,自今令礼部尚书领之,废『译经使司印』。」 六年闰六月十四日,尚书礼部言:「旧制贡院专掌贡举,其印章曰『礼部贡院之印』。遇 试,则知举官总领。昨废贡院,毁旧印,以其事归礼部,准格遇科场牒印并公事。伏绿本部分曹治事凡十有五,贡举乃其一事。若遇 试牒印,即他曹事实有阙,乞别铸部贡举之印。」从之。 七年五月二十七日,尚书礼部乞六曹于隶寺监、寺监于所隶司局各许抽摘点检稽违者,称事书罚或上簿,上下半年各取索点检。」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六月二十六日,礼部言:「应须索官物合自下应副,及有旨更不覆奏者行讫,并乞奏审,随事降付三省、枢密院照据。」从之。 七月六日,礼部言:「祠祭官致斋在本司及祠宫内与同局及同行事官相见,当(物)[勿]用谒禁。」从之。 五年十月七日,礼部言:「降送到空名假承务郎、州助教敕、斋郎补牒,以《千字文》为号印记,发下所属官司。仍具注给降事因去处,候申到给讫因依,即营销注。应敕、牒并置籍拘管,以事因注簿讫,(阙)[关]送吏部,即营销簿。应敕、牒不得下司,当职官画时交点道数,实封印押收掌,出榜召人进纳,当职官躬亲书填给付,具姓名、乡贯、三代、年甲、字号及年月因依并见在道数申支部。应敕、 牒如客人收(败)[贩]卖者,指定所诣州每道给公据照牒,以字为合同号印,押其照牒,实封入递,敕、牒付客人,召合进给人承买,经州投状,依上法勘验书填给付。其照牒公据批凿毁抹讫,限两日具姓名、乡贯、三代、年甲、敕牒上字号报元承受处。」从之。 六年正月十二日,诏自今祠祭、游幸(每)[毋]用羔羊。从礼部请也。 四月二十二日,礼部言:「每岁宴赏共合用羊乳房约四百五十余斤,泛索不在其数,所用不急而伤生致众,深可恻也。请依羊羔例罢供,以他物代。」从之。 徽宗政和六年三月二十八日,常州荆曹翁彦约奏荆曹:疑当作「刑曹」。形近而误。:「窃以国家天覆万国,化行方外,梯航辐凑,史不绝书。承平奕叶,神圣作兴,礼备乐成,德洋恩普,声教所暨,固已袭冠,遣子弟「遣子弟」句当脱一字。,旷然大变其俗。至于遐陬殊裔,阻险凭深,三代所不能臣,汉唐所不能服,莫不向风驰义,重译来宾。观其贽币、服饰之奇,名称、状貌之诡异,多所未载。今其图画、表章藏在部,岁月寖久,宜命有司编集成书。如周家《王会》之篇,以见中国至仁,彰太平之高致,诚天下之伟观也。」诏令礼部逐旋编集。 宣和四年五月二日,礼部奏:「承吏部关朝散郎许尧夫状,昨在杭州居住,因凶贼侵犯州城,去失告敕等,数内赐绯鱼袋敕一道不属本部关请。勘合今来吏部关到许尧夫去失赐绯鱼袋敕牒,缘本部即无许出给公据专一条法,未敢便依吏部条法本部出给公据,伏乞 朝廷详酌指挥。如许令本部依吏部条法出公据,亦乞应江东、两浙被贼州军更有官员去失服色、敕牒令所属保奏依此施行。」诏令礼部出给公据,余依本部所申。 高宗建炎三年四月十三日,诏礼部郎官一员兼主客。同日,诏礼部吏人减半。同日,诏鸿胪寺、国子监(并)并归礼部。五月十九日,光禄寺并归礼部,以并罢寺监也。 绍兴二十一年,诏:「礼部贡举案许于省试前一年六月一日添差手分五人、贴司三人,通本案人吏行遣。其当行职级二人,并本案及添差到手分、贴司各八人,于见请外每人每日各添破别给钱二百文,内贴司减半,不理为次数,于本曹四司职级、手分、贴司内选差,并罢身分文字,以次人承权。及自六月一日,许添支夹表连纸各一千张,于国子监息钱内收买应副。内别给钱系自十月一日起支,并至唱名了日住罢。」 二十八年二月四日,诏:「先降使人到阙乐语词曲令学士院同礼部官看详指挥更不施行。所有郊庙乐章,先令礼部等处看详改撰讫,付学士院看详改撰进呈,降下付所属。」先是,学士院修撰修润使人到阙应合用乐语词曲。绍兴十六年五月内王曮作礼部郎官日,合押应奉筵宴祗应人等,要见乐语词曲,于学士院取索不得,遂乞降明旨同共看详。自当年每遇天申节合用筵宴乐语,朝廷循习作例,令学士院同礼部官看详。至是,学士院王纶有请,故有是命。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即位未改元。十月十日,诏礼部四司主事、令史、承阙、书令史各减一年出官。该遇皇帝登宝之故也。 孝宗隆兴元年二 月二十一日,诏:「今举诸科进士,务取学术深淳、文词剀切、策画优长之人。可令礼部将省试上十名策卷编类,缮写成册投进,以备亲览。如有可行事件,当下三省取旨施行。」上初即位,从谏如流,求直言如渴,故有是命。 七月二十六日,诏六部长贰除尚书不常置外,礼部侍郎置一员,礼部、祠部郎官一员兼领。从右谏议大夫〔王〕大宝等请也。 八月三日,礼部言:「依指挥条具并省吏额,本部四司通额迁补见管主事一名,令史一名,书令史九人,守当官四人,贴司一十二人,私名三人;祠部主事一名,令史二人,守当官九人,贴司七人,私名六人;主客令史一名,守当官二人,贴司一名;膳部主事一名兼主客(主)[司]事,令史一名,守当官三人,贴司二名。今减正贴司八人,入额,私名四人。其减下人依名挨排,候将来见阙日,却依名次并从上拨填。」诏并依,见在人且令依旧,将来遇阙,更不迁补。 干道元年十二月二十六日,中书门下省言:「近年士人公然受赂,冒名入试,致令(切)[窃]取解名,亦有登科者。今省试在近,理宜禁戢。」诏:「应令人代名及为人冒名赴省试者,各计所受财依条坐罪外,并真决编配千里外州军。同保知情人依条永不得应举。如士人告获,与免一名名解名解:当有误文,疑作「发解」。;诸色人告获,支给赏钱三百贯。余依见行条法施行,仍令尚书省出榜晓谕。」 二年六月五日,礼部侍郎周执羔言:「本部得旨讨论典礼,看详、集议臣僚奏请,改更 法令。缘渡江之后案牍不存,及累遭延火,烧毁案牍,无凭检照。欲乞遇有讨论、看详、集议事件,除礼部已有干照外,所有自元符三年至宣和七年有徽宗皇帝诏旨措置条法,欲具事目取会国史院;自建炎元年至绍兴三十二年有太上皇帝诏旨措置条法,欲具事目取会国史日历所。伏乞许人逐处检照回报,亦许本部差人前去计会抄录。」从之。 五年三月二十九日,诏令尚书省将不赴唱名举人杨子方等六人敕降付礼部收掌,候逐人痊安日各召保官二员,当官给付。 六年五月四日,礼部言:「依旨挥条具并省吏额,勘会四司通额迁补目,今见管六十一名为额。今欲减罢书令史二人,守当官五人,正贴司五人,有请私名二人,楷书二人,通以四十五人为额。」诏依,各从下裁减。将来见阙日,依名次拨填,其减下人愿以条比换名目者听。 二十四日,诏天申圣节斋筵礼部检察乐次官主、令等,并不支破御厨吃食,今后准此。 七年正月十日,礼部言:「近引保窃见进士命名有上同翼祖者,虽文字之间不讳祧庙,若遽以为名,则有未安。欲望特降指挥,许之更易。并其它立名害理,乞从本部告示改正,明示四方,使士人通知。」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三 贡院 贡院 掌受诸州解送九经、五经进士,通礼、三礼、三传、毛诗、尚书学究、名法之名籍,及家保状、文卷,考验户贯、举数、年 几而藏之,以朝官一员主判。若遣官知贡举,即主判官罢举事毕,复别遣官。主判事见贡举门。 真宗景德四年十月,翰林学士晁迥等上考试进士新格。诏曰:「甲乙设科,文章取士。眷惟较艺,素有常规。特用申明,聿加刊定。既遵程序,免误学徒。庶敦奖善之怀,以广至公之道。宜令崇文院雕印,送礼部贡院颁行。」 大中祥符八年四月,诏兵部侍郎赵安仁详定权知贡举起请事件,与陈彭年等编入贡院条制。《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五十九。 仁宗天圣八年正月,贡院言:「自来都省于诸司内差三人与手分同发遣祗应,今缘举人稍多,欲乞更差有行止、能书札二人同共祗应。」从之。 庆历五年三月,诏礼部贡院增天下解额。是月,诏礼部贡院进士所试词赋诸科,所对经义, 如旧制考校。先是,颁行宋祁等所定科场新制,既而上封者言其非便也。 (神)[英]宗治平二年正月二十七日,诏贡院如南省放牓故事,合格者以名闻,俟敕下乃放牓。《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五十九。 熙宁三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诏贡院听期丧满三月者应举。时因大臣言应制举陈知彦以期丧不赴召。既特召试,因降是旨。《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五十九。 高宗绍兴五年七月十七日,诏令今次省试举人降合取人数外,特更取十名十名:原稿旁批:「寄案,一本作『一名』。」。有官 应宗子零分,特更取一名。《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五十九。 十二年二月四日,诏:「贡院合避亲人内系孤经人,止令就贡院与同经人一处收试,止避所避之官,令过落司送别位考校。」《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五十九。 十八年二月五日五日:原稿旁批:「寄案,一本作『六日』。」,诏:「省试举人计嘱应试人换卷代笔起草并书真卷,或冒名就试,或假手程文, 自外传入,就纳卷处誊写,除依条许人并就试举人告捉,犯人从贡院先送所司,申朝廷重作施行,及告获人优与推赏外,内士人该赏取旨补官,仍赐出身。」从礼部请也。《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五十九。 二十年九月十二日,侍御史曹筠言:「近来省试多以私意取专门之学,至有一州而取数十人,士子忿怨,不无遗才之孍。望下试院,使知德意,仍令监察御史出院日弹劾。」从之。《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五十九。 二十一年二月二日,殿中侍御史汤允恭言:「切闻前次省闱就试之士,或有冯籍多赀,密相贿赂,传义假笔,预为宴会期约,凡六、七人共撰一名程文,立为高价,至数千缗,侥冒苟得,欲占异等。寒苦之士,虽怀材抱艺,岂能与数人所撰较优劣于一日之间,徒为忿懑孍恨而已。」诏令礼部严行禁止,许同试举人陈告,取旨免省。《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五十九。 二十六年三月十九日,诏:「今后省试、太学国子监公试发解及铨试刑法,令国子监印造《礼部韵略》、《刑统》律文、绍兴敕令格式,并从官给。」先是,上谓宰执曰:「自来举人许带《礼部韵略》入试院,致有司难以检察。自今可令国子监多印造《韵略》,并从官给,庶几怀挟之弊可革,当得真贤硕能之士,以副选择。」沈该等曰:「陛下精审灼见弊源如此,敢不谨遵圣训」!故有是命。《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五十九。 二十二日,宰执进呈类试院人吏、兵士邀阻赴试人乞取钱物。上曰:「此岂可不治!近日闻试院中整肃,士人极喜,自此有实学者进,而寒畯之士伸,伪滥苟得者革,而侥幸之风息矣。」上又曰:「祖宗贡举之法无不周备,顾有司奉行之如何耳。可令类试所严行禁止,仍令礼部立法。」既而 敕令所修到法:「诸贡院人吏并把门兵级辄将赴试人邀阻,不即放出,及人吏收接试卷作弊,乞取钱物,罪轻者杖一百,赃重者自从重。」从之。《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五十九。 二十四日,内降手诏,戒饬试院欺弊。诏曰:「自昔愿治之君,急于求贤,以协济事功。而当时之士,亦各务修饬,以承休德。用能发挥所学,克副简求,朕甚嘉之。自即位以来,率由祖宗之宏规,屡下三年之诏,详延俊茂,縻以好爵,所以加惠多士,可谓无愧于古矣。是宜咸加策励,以称所求。而近年以来,士风寖薄,巧图牒试,妄认户名,货赂请求,重迭冒试。逮至礼闱,不遵绳矩,挟书代笔,传义继烛,种种弊欺,靡所不为,不惟负国家教育、选举之意,兼使有素行、负实学之人俱蒙其耻。一至于此,岂所望哉!夫待之厚则责之深,出于礼则丽于法。傥名检之全亏,实自干于邦宪。继自今其克黜乃心,明听训言,无蹈非彝,以贻后悔。在外委漕臣及监司按察,在内令主司觉察,御史台纠劾以闻,当重寘典宪,务在必行。故兹戒谕,想宜知悉。」 八月十六日,宰执沈该等奏曰:「今次科举见已引试,闻试院中甚严肃,昨日有数人传义者已依条施行。如前日宗子善积怀挟,亦令扶出,示天下至公,自此科举之弊当尽革去。」上宣谕曰:「朕于此事极留心,异时宰执、侍从皆由此途出,若容冒滥,所谓拔本塞源也。」该曰:「陛下于贡举如此,可谓知人材之所本矣。」《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五十九。 十一月二十六日,诏:「考试除六经依条通融相补外,其经义、诗赋两科合格人如有余、不足,内诗赋不得侵取经义文理优长合格人,有余许将诗赋人材不足之数通融优取,仍以十分为率,不得过三分。」吏部员外郎王晞亮言:「切见国家取士,词赋之科与经义并行,取人之数,初不相过。比来学者惮试选革弊之严,去严就易,竞习词赋,罕有治经。臣(作)[昨]备员国子博士,每孟月课试学生,治经甚少,二《礼》纔两三人。继为国子发解所点检官,阅试学生九百人,习经义者仅二百人,《礼记》、《春秋》则不过十数,而《周礼》一经乃绝无有。」故有是命。《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五十九。 二十七年正月二十八日,诏以见任两省、台谏、侍从以上有服亲为权 要亲族,候发榜了日,令礼部将过省合格人姓名取索有无上件服属之人开具奏闻。 二十八年四月二十六日,诏:「应因怀挟殿举,并令实殿举数,不以赦恩原免。如再犯,永不得应举。」《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五十九。 二十九年三月二十八日,宰执进呈监试官、监察御史沈枢奏,乞少宽传义之禁,虑有不实。上曰:「向来举场纵弛太甚,此奏若行,又复前日之弊矣。是在今日似为细事,朕所以区区必欲禁止者无他,以取士之原实在于此,异时公卿大臣皆繇此途出,其利害不为不重。况挟书传义,类非佳士,傥稍有实学、知廉耻者必不肯为,枢此奏盖欲沽士人之誉尔。」臣该奏曰:「其间语言,诚为过当,乞更不施行。」从之。《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五十九。 三十年正月二十七日,礼部贡院言:「本院引试有官锁应宗子三十四人内,一名公高治《春秋》,系是孤经。欲乞将公高试卷依公精加考校,如文理优长,即前期具合格真卷缴申尚书省,取朝廷指挥。如不合格,从本院一面黜落。如已后更有无官取应孤经之人,亦依此。」从之。《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五十九。 孝宗隆兴元年正月十四日,右谏议大夫刘度言:「贡院为赴试人众,分作三场。乞将赴试人不拘中外得解、免解,互相参杂,只据经义、诗赋人数通融相补,分作三场,混同考校。」从之。《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五十九。 十六日,诏礼部贡院比前举取过人数共添取一百人。《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五十九。 二十七日,礼部贡院言:「去年覃恩免解进士共二千八百三十八人,内有八百六十五人未来就 试,欲乞于近降指挥增添一百人额内指留三十人,充未到人合取之数。」从之《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五十九。 干道二年二月十二日,贡院申明有第三场策卷误犯庙讳嫌名,从口从休。宰执洪适等奏曰:「前举楼钥误犯庙讳旧名,从人从庸,得旨特与降充末等头名。」上曰:「嫌名比旧名为轻,可令依等第取放。」《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五十九。 五年正月十七日,礼部贡院言:「进士避亲,依条牒送别试院收试。如别试所牒还避亲孤经之人,许令止避所避之官,就贡院收试,互送别位依公精加考校。其续到应有合避亲之人,与别试所发回孤经之人同经,即从本院一面却行牒送别试所收试施行。」从之。《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五十九。 【续会要】 淳熙二年六月八日,臣僚言:「贡院封弥、誊录两处须务谨密,乃免泄漏。所用贴司等人旧差省部、寺监、临安府诸县公吏,可所顾惜。近来皆是罢役游手人,每遇考试,占据代名,有至二十年者,内外结连作弊,乞严作禁戢。自今止许差省部、寺监及临安府诸县见役公吏正名,不得令递年代名人入院,(乃)[仍]不许两处私相往来。」从之。 六年四月二十四日,宰执进呈礼部状乞修贡院,上曰:「岁久不修,恐致倾倒,可令漕司修盖。」赵雄等奏曰:「秦桧盖造如贡院、太学、秘书省等,大抵皆宏壮。」上曰:「秦桧亦有才,若能公而无私,便是贤相。」 十一年二月十三日,礼部贡院言:「逐举省试开院后,合造上十人进册并副 本。除已从例,候开院了日计置修写。」诏候开院日将上十人真卷先次进入。 十四年正月十九日,臣僚言:「仰惟国家三岁大比,郡国俊秀咸试于礼部,而事犹小有未便而当革者,谨具下项:一、投纳试卷虽分幕收接,及至昏暮,不免壅并纷拏。吏辈要求,转加留难,掷弃地上。至夜收聚,多有足践、油污及指为不终场。窃见太学私试、别院武举试并置木柜,穴其上度可容试卷者数穴,使就人自投纳其中。去秋临安府解试,亦多置大柜于逐幕安顿,委封弥官先自封 ,至卷纳绝,舁至封弥所验视封 ,亲数试卷,誊上簿籍,各无毁失,委是利便。乞下临安府取索元柜,每幕各五六口,不足则令临安府添造。一、誊录人皆是六曹、寺监、转运司、临安府九县科差吏人,皆(顾)[雇]游手,本非正身,老弱残患,仅能书写。诸司虽给钱米,例为吏人减 。及誊录之所,上雨旁〔风〕,毁坏文卷。每至帘内催迫,以老病之人日夜抄写,精神困弊,至多脱误。或字数稍多,擅自节略,致无文理,枉遭黜落。今乞严减 之禁,重节略之罪,增誊录之人,去老病之徒。若或(顾)[雇]倩老病及曾经作弊等人入院,其元差正名并乞重坐以罪。及誊录所务令夹截(同)[周]密,庶免风雨损坏之害。一、对读虽有官,往往先令吏人点对,官员间抽摘二三,略辨鲁鱼之误。至帘内一有取索,方始子细对〔读〕。今乞增对读之官而厚〔其〕供给,严卤莽之罚以警其惰偷。一、大院避亲举人牒送别院,取人最窄,或一经有二十余人止取一名,其余虽文理优长,皆在所出,考官但为之太息而已。照得旧来别院零分却归小院,初无定制,乞自今应有大院零分并归小院听取一名。臣熟知其弊,不敢缄默。」诏对读官添差二员,余令礼部候锁院日行下试院措置约束施行。 淳熙八年二月十一日,诏礼部候省试开院日将上二十人真卷先次进入。 十年十月十六日,诏礼部申严约束,州郡文移、市肆牌额,不得辄犯庙讳。 十三年十二月九日,诏礼部减书令史二人、守当官一人、正贴司一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太平兴国三年九月甲申,上御讲武殿,亲试礼部合格进士,得胡旦以下七十四人,并赐及第。先是,去年诸州已荐士「年」下原衍一「去」字,据文意删。,遂诏罢贡举。上恐场屋间有留滞者,复下诏令郡国除三礼、三传学究外,悉令今年八月至阙下,及是上亲试而特放焉。故事唯春发榜「故」下原衍一「是」字,据文意删。,至是秋试,非常例也。既而尽赐绿袍、手版天头原批:「添在真宗上。」。 大中祥符元年,诏礼部贡院诸科举人虽初举而艺业可取者,与进〔士〕第进士:原误作「进其」,据文意改。。上因谓王旦等:「今岁举人颇以糊名考校为惧,然有艺者皆喜于尽公。且诸路发解拘限条制,虑遗才俊,当稍宽之。」冯拯曰:「进士以诗赋进退,不考文论。且江浙举人专业词赋,以取科名。今岁望令于诗赋合格人内兼可策论「可」字疑为「试」字之误。。」上曰:「大凡文论可见其才识。南人喜诵诗赋,及就公试,或攘剽旧诗,主司能辨之乎 」旦曰:「古人警句非后进所及,苟窃用之,无不辨也。」 五年,上亲试礼部奏名进士于崇政殿。前一日,殿之廊庑分列位次,署其名氏,仍揭于榜,使无得移易。内出《铸鼎象物》赋、《天险不可升》诗,《以人占天论》题,摹印以赐。官给纸起草、印题给纸,自此始也天头原批:「此二条原夹在本卷第九页内。」又批云:「添在大中祥符八年上。」。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三 祠 部 祠部 【宋会要】 祠部掌祠祭画日、休假令、受诸州僧尼、道士、女冠、童行之籍,给剃度受戒文牒。以朝官一员主判。《两朝国史志》:祠部判司事一人,以无职事朝官充。凡祠祀、享祭皆隶太常礼院,而天文、刻漏归于司天监,本司但掌祠祭画日、休假令、受诸州僧尼、道士、女冠、童行之籍,给剃度受戒文牒而已。(今)[令]史四人。元丰改(置)[制],郎中、员外郎始实行本司事。提领度牒所附礼部郎中。通行四司。分案有二:曰道释。凡臣僚陈乞坟寺,试拨经放,该遇圣节始赐紫衣师号,诸州宫观、寺院、僧尼、道士、童行整会甲乙,十方住持教门事务,僧尼去失度牒改名回礼,僧道正、副迁补,拘收亡殁度牒,归正换给、埋瘗等阵亡恩泽,陈乞比换紫衣师号,给降出卖书填翻改空名度牒等,皆属之。曰详定祠祭、太医帐案。凡医官磨勘八品驻泊差遣,太医局生试补,祠祭奏告、奉安、祈祷,应道释神祠加封赐额,诸色人陈乞庙令养老,侍从等除受奏举医人越试,宰执初除罢政遇大礼及知州带安抚使、学士及管军观察使以上陈乞太医助教等,拘催诸路僧道帐籍,皆属之。又有制造(窠)[案],掌制造、书写、勘合绫纸度牒、紫衣师号及度牒库官吏替上申请事。又有知杂、开拆司。吏额:主事一人,令史二人,手分九人,贴司七人。度牒库隶焉。 太宗太平兴〔国〕八年八月,诏曰:「先是,祠部给僧尼牒,并传 送诸州长吏亲给。如闻吏缘为奸,募人以缗钱市取,赍以至外郡卖焉。得善价即付与之。自今所在宜奉行前诏,违者重致其罪。」 淳化四年八月,诏:「应僧人失坠无祠部,并经策试者,所在召住院僧二人保明无虚伪,具出家来历夹名申奏,令祠部勘会出给,不得发遣僧人上京请领。若因巡礼,乞翻换祠部者听。」 至道二年六月,诏祠部今后诸处牒到许为僧道者奏裁。 三年六月,诏祠部正名令史不得拣抽往逐处。 真宗咸平二年七月,诏:「诸州比试童行,只得将僧帐内见管人数比试经业,具合格人数申奏,不得将已开落人出剩放度。」 大中祥符元年四月,诏:「(词)[祠]部手分八人,遇文牒并多日限给三十道,稍稀二十道。每降到奏状及申状、僧尼、道士陈状,并上历排日行遣,画时入递。如怠慢过犯,牒开封府科罪。其本行手分,都省不得抽差。」 二年五月,诏:「僧尼、道士身死者,其紫衣、师号 牒并令知州、通判批书还俗及身死年月纳祠部。」 三年七月,诏:「祠部给僧尼、道士牒,将本州岛帐勘会注(给)[籍]讫,本州岛判官押书勾凿。应僧尼遇恩泽试经中剃度童行给祠部者,将帐照证,亦勾凿讫,递送逐州。所给戒牒,如本人将到剃度受戒六念,勘会文帐印书给付。」 八月,诏:「今后开封府界逐年承天节试经及非时度放童行,其剃度牒委祠部一依外州例封送进奏院,发与开封府,勾逐寺主首取 保明状,当官责领给付。」 十二月,诏祠部给剃度牒并于按检计寺院法名若干人数,入(按)[案]收掌。 四年四月,诏:「道士、女冠如受伪命公凭,自今许翻换祠部正牒。」 五年闰十月,诏:「宫观行者每年依例考试,未得退落,具试业等第、有无过犯闻奏。」 六年正月,诏:「京两街僧录供三年造僧帐之时,其住房僧不得擅立院额入帐度童行。」 十月,诏:「祠部今后据逐处申纳僧尼祠部六念牒,验无虚诈,即与给戒牒,粘缝印递往逐处给付。」 天禧二年闰四月,尚书祠部言:「绛州太平县妙果院尼妙喜纳祠部六念,州 作亡尼例抹破,请翻换文牒。检会编敕,止有失坠召保再给之条,今 抹破即未有此例,欲自今应似此类并与翻换。」从之。 四年八月,河东路劝农使王允明言:「昨降五台山普度童行祠部牒二千九百七十七道,给散外有三百四十道缴纳。缘自华严寺至代州三程,隔腾、润、蒗,若被人夺卖,难便根勘。欲乞今后五台山祠部牒如有事故、还俗、逃亡、身死理合追纳祠部牒者,令勾当寺务使臣书凿毁抹讫,实封赍送代州。」从之。 五年二月,尚书祠部言:「每年承天节比试童行,并牒都进奏院递送散给。近林特等奏请在京府界并送开封府,今后每年发放祠部〔牒〕,并乞条贯。有诏从之,然只称提举发遣普度牒。所有今年承天节比试童行,欲却依自来条贯施行。」诏三司与祠部同定夺以闻。」 三司看详:「每年披度给牒,自来祠部承例发放,别无拘管提举关防。今请应承天节披度等专委三司(益)[盐]铁判勾官于本司选勾覆官前后行六人专置司,与祠部手分同共发遣。应诸处奏到文状,并批送三司,委开拆司依发放例置历抄上,发与发遣司,委本司将祠部照证帐按及宣 条贯勘会合度数,限半月内印押,通判部官发放。候给讫单状到,勾销元帐。候印押了,具道数实封发与开拆司入递,赴当官点名给付。其发遣祠部司应承受奏状,祠部并置历抄上通押。如违稽卤莽,检举施行。其已受祠部沙弥受戒毕给牒,亦委发遣祠部官管勾印发递付,并依祠部例。并非时内降祠部,本司预印空名纸,旧只本官书押,手分将与中书填写后降 ,下司销破,一依旧例。自来所管帐,今缘照证使用,虑恐损失不全,欲据今日已前帐并从三司差人点检,如有损失,特与放罪。自天禧元年后帐见在者,般赴三司,置库架阁。所有天禧元年已前帐,即据见在道数编排于金耀门文书库架阁,今后并委三司承领。应雕板祠部戒牒,自今须本司官当面印造,置历拘管通转数目,经使、副签押印板,纔印绝,封押于本司官处收掌。沙弥受戒后因巡礼到京,执祠部六念赴祠部送戒牒者,旧来直便给付,今缘已有条贯转递对官给付,自今更不得直给。应祠部自来合行事,并令与三司提举官同共管 勾行遣。如祠部阙官,即提举官一面发遣。」从之。 四月十九日,判三司盐铁勾院兼发〔遣〕祠部任中行言:「僧尼戒牒,自来祠部不画时给遣。应使出家年深不得牒者甚多,伏缘未降 已前甚有未得戒牒之人,望许经省陈状,将天禧元年已来帐照证出给。其在京僧尼受戒年深未得牒者,据状合召住院主首保明无虚伪,当面给牒。」从之。 二十七日,任中行又言:「逃亡、还俗僧尼祠部戒牒依例烧毁者,今缘本部在三司火烛不便,今后欲只剪碎毁弃收贮充公用。」从之。 仁宗天圣元年十月,判三司盐铁勾院兼发遣祠部张及言:「祠部本尚书局,只自林特起请,后来遂令勾院置司发遣。缘勾院是关防钱谷之司,日逐勾帐,收支浩瀚。其祠部管辖僧道帐籍日有生事,不惟烦并,兼碍点勘钱谷。欲乞依旧却复都省,所有主判官乞自朝廷选差,关防程限并依天禧五年二月九日敕施行。」从之,仍命祠部郎中、直史馆杨嵎主判。 十二月,判祠部杨嵎言:「按天禧五年二月九日 条贯,祠部事十条系更改外,止余六道,又多载在编 。所有诸路奏状乞依旧批送祠部承领,置文历旧例提举关防。」从之。 三年三月,三司言:「勘会祠部天禧元年后所请朱红表纸逐年数目不等,乞下祠部勒手分勘会,每牒合使表纸若干,每若干牒使朱红一两,委当职官再行比较,今后依此例入帐销破。」从之。 四年五 月,权判祠部慎镛言:「诸路纳到事故僧道牒,看详伪滥不少。只自任中行起请剪碎公用,深防奸诈,欲却依旧烧毁,若残零不用文字剪碎公用。」从之。 嘉佑六年正月,诏判祠部自今降 差人理合入资序,仍给添支钱十阡。事见考功门。 神宗熙宁二年九月五日,诏:「尚书祠部遍牒四京及诸道州、府、军、监,今后应僧尼、道士、女冠身亡、事故,其元受披剃文牒、戒牒等并仰逐处依旧例抹讫,更于行空处批凿身亡、事故年月、因依,本州岛军官押字用印讫,具状缴连入递申纳本部。仍仰本部实时具交收道数、年月,附递回牒本州岛。州司候到,钩销照证。其缴到文牒等,即仰依旧诏施行。」 元丰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尚书祠部(年)[言]:元丰元年出度僧牒九千三百六,今年出七干九百四十二。先是,上欲知二年之数,诏祠部以闻故也。 五年六月十一日,诏:「自今紫衣、师名止令尚书祠部给牒,牒用绫纸。被受紫衣、师名者纳绫纸钱陆百。」是岁十月复诏,依度僧牒例用纸。 六年五月十一日,诏尚书祠部具去岁给度僧牒比元丰四年孰为多少以闻。已而祠部以四年数比较共多五千七百余道,于是又诏自今给度僧牒如过每年数目,即未得印给,先具以闻。 六月三日,礼部言:「祠部给度僧牒准诏及递年数,即止按元丰三年六千三百九十四、四年四千一百九十六、五年九千八百九十七,今取酌中之 数,欲以三年为额。」从之。 十月三日,尚书礼部言:「祠部出度僧牒,以六千三百六十二为额。今年已溢额千五百五十四,乞岁以一万为率。若踰数,乃以闻。」从之。 十二月九日,尚书礼部言:「度僧牒已立额岁给万,今年已给九千一百二十七,额外并来年数。」 七年二月七日,门下省言:「度僧牒已着令,每道为钱百三十千。检会 夔州路转运司每道三百千以次减为一百九十千,欲送中书省价高处别取旨。」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四月二十六日,三省言:「尚书六曹职事闲剧不等,今欲减定员数。事至简者,祠部减郎官一员。」从之。 二年三月九日,诏:「僧道身亡及还俗、事故,其度牒、六念、戒牒令所在官司先行毁抹,依旧缴申礼部。本部以籍拘管,置柜盛贮。每季委郎官监送,于省外焚毁之。」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八月二十三日,诏曰:「近诸处颁降空名度牒甚多,其价不一,盖是自来未曾专置收卖关防去处。仰自今后应在京官私出卖空名度牒、紫衣,并赴提举京城所申卖,私下不得交易。内给降往诸路州军,或数内有系在京出卖者准此。其合行事件,令本所条画疾速闻奏。」 十二月七日,诏:「祠部每年额合给一万道,已降朝旨每道价钱二百二十贯文,候卖到每道拨钱二十贯文送京城所。可自来年(今)[令]尚书祠部于岁给数内支拨九百九道,与京城所充增到钱二十万贯之数,所有前降 每道拨钱二十贯送京城所指挥更不施行。」 大观二年八月二十一日,礼部尚书郑久中等奏:「勘会祠部所管天下宫观寺院,自来别无都籍拘载名额,遇有行遣,不免旋行根寻。今欲署都籍拘载,先开都下,次畿辅,次诸路,随路开逐州,随州开县镇,一一取见。从初创置因依、时代年月,中间废兴、更改名额及灵显事迹,所在去处开具成书。」小贴子称:「天下神祠庙宇数目不少,自来亦无都籍拘载,欲乞依此施行。」从之。 二十五日,上批:「法令者政治之大本,官私之所守。(令)[今]法出而奸生,令下而诈起,盖官失守、人玩禁也。度牒之直,禁不得减。兼并权豪之家公然冒法,买不如价,至或高估物直,以相交易,是法不足以禁而令有所不行也。自今度牒除年额所出、御前所用,增不得过常数之半。不如价交易,其钱没官,已度为僧道者皆还俗。由是而推之,应法令之在天下者违犯寡矣。其各遵守,毋或有违,仰御史台觉察弹劾以闻。」 四年五月四日,臣僚上言:「伏见天下僧尼比之旧额约增十倍,不啻数十万人。尝究其源,乃缘尚书祠部岁出度牒几三万道,以其岁给数多,民间止直九十已下缗,遂致游手慵(随)[惰]之辈或奸恶不逞之徒皆得投迹于其间,故冒法以干有司者曾无虚(实)[时]。欲乞应天下宫观寺院每岁拨放试经与夫尚书祠部所出度牒并权住三年,自大观五年为始,候年满日并依旧。」诏 依奏,并权三年,仍依绍圣元年数,应不依旧格增添拨放者并罢,令礼部限十日开具闻奏。 宣和二年六月十七日,三省、枢密院言:「奉圣旨,仰礼部遵守下项。如违,令御史台弹奏,以违御笔论,尚书省互察。应天下每岁间年拨放试经特旨等度牒、紫衣、师号并住五年给降,不以名额,并令住。印空准此。印板毁弃,候及五年取旨。虽奉御笔取索,亦称无印造。应臣僚陈乞及特旨等,并不许赐宫观名额。系德士寺院额、塔院黄箓准此。。 应官司库务见管空名度牒、紫衣,并礼部毁抹。应见官司修释氏宫观,不许以龙为饰及安已毕者免改。应天下释氏宫观,不得增置田产、侵夺民利。应恩泽陈乞赐度牒者,并不行。应旧寺院昨以奸人妄有申请,改军作德士宫观「军」字恐误。,可除大相国宫外,却依旧为寺院额。检会第三项应官司库务见管空名度牒、紫衣,并送礼部毁抹。奉圣旨已降指挥内第三项官司库务见管空名度牒、紫衣并送礼部毁抹,止为都下官司申明行下。」 乃者朝廷患度牒之弊,而诏止五年,在京官司祠部尽行毁抹,可谓长虑以救一时之弊矣。臣巡历至福州,体访得民间初闻有此指挥,深恐例皆毁抹,遂贱价出卖,止于二十余贯。继闻止毁在京官司祠部,州县依旧书填,其价顿增,今已不下百千,往往珍 十二月十二日,中书省送到宣义郎、权发遣福建路转运判官公事柯旸奏:「臣窃 藏以邀厚利。增而不已,必有倍之,纵而不问,则利下为甚,而于国家未闻有补。臣于去年三月二日陛对,亦有札子敷陈利害,蒙陛下收采,若可行于今日,臣再相度,欲乞于书填日补纳官钱一百贯。盖民间元买止于五六十贯,官中轻用,所得亦不过此。今官中毁板住给,遂使民间所收贱价祠部得以倍增其直。又况所有者皆兼并豪右之家,方且待价,必厌其所欲然后售。若不于书填日令补纳官钱一百贯,则是官司元给过民间祠部每道亏一百余贯。诸路州军尚存度牒在民间者不知其几万,在官司者不知其几万。民间度牒当令州县拘收呈验,籍定数目,并从州别给公据,以挨书填日,照对钩销,杜绝奸弊。今价既高,尤资伪冒,安能尽获,可不虑乎 官司度牒亦随处籍见其数,不得减价别给公据,于书填日免纳官钱,庶几民间有以准平,公私咸若,利害灼然。臣愚伏望陛下断而行下,岁入无患百万,岁终起发赴阙,实有补于国用,亦非损于民财。又臣巡历至邵武军,点检得推院勘到伪造度牒,百姓陈枢等伪造过一百九十三道货卖,又见禁一名陈祖孟供过买得襄阳府已获人黄中等伪造度牒一道货卖,其黄中等见在襄阳府推勘。以天下之广,其所不获者未易以数量也,盖为无关防。臣愚以谓将来印行祠部,欲乞朝廷相度,于后苑作织造异样绫帛在民间所无者印造,量其价以补其费,兼加以 字号,如举人试卷然。令州军如遇书填,并腾录字号一本,月终类聚,申部照对钩销。如有伪冒,即行根究,庶几久远,可以杜绝伪造之弊。」奉御笔:「度牒价直比闻增贵,奸人趋利,伪造必多,如邵武军所勘可以 见。宜令礼部详度,将已降度牒在州县未下在民间、未书填者随处籍见其数,量增价直,别给公据,以俟书填照对,杜绝奸弊,疾(连)[速]立法,取旨施行。内伪造度牒印板以违制论,官司不检察徒二年。」尚书省看详:「伪造度牒除造官印外,伪度牒自合依伪印罪赏条法。至于降样造纸,监视印给,各有关防。其伪造度牒印板印伪度牒及书填官司不检察者,理当专立严禁令。拟修下条:诸伪造度牒印板徒二年,已印者加一等,谓印成牒身而无印者,并许人告。诸伪造度牒而书填官司不检察者徒一年。右入政和诈伪 。告获伪造度牒印板钱一百贯,印成牒身而无印者加五十贯。(石)[右]入政和赏格。」从之。 六年闰三月二十八日,尚书省言:「今措(署)[置]僧道度牒、紫衣、师号下项:一、度牒、紫衣、师号见今权住出给,比沿边事措置籴本,暂许开板印造。虽有指挥印毕毁板,尚虑无以关防,(今)[令]礼部将今来所开新式印板申纳尚书省,置柜封 ,遇有印造,具状请降。印毕,限实时封记送纳。一、应今日以前已给空名未曾书填度牒、紫衣、师号在官者限一季申尚书省换纳,在私者截自指挥到日更不行用。 一、伪造〔度〕牒、紫衣、师号从未有专一法禁,(令)[今]后有犯,并依诈伪制书科罪,流罪配五百里,徒罪配邻州。一、见住给试经拨放等度牒、紫衣、师号,限满更不追给。自限满以后,并减半给赐,止系一道者全给。一、依仿将仕郎、校尉绫纸体制,别立度牒、紫衣、师号新式,令礼部依此开板,改用黄纸,如法印造,真楷书填。」奉御笔:「僧道度牒、紫衣、师号,岁久伪冒者众,又昨因改更德士,奸伪益多,无以甄别,及旧式全无体制,非所以示敕命之重。可依前件措置施行。自今除应副新边及籴买并合给若干本外若干:原作「干若」,据文意改。,更不取索。辄陈乞支降者,以违御笔论。虽奉专旨,并令礼部执奏不行。」 宣和七年六月二十一日,礼部言:「宣和二年六月十七日 ,天下每岁间年拨放试经特旨等度牒、紫衣、师号并住五年给降,印板毁弃,候及五年取旨。契勘今年六月十七日住给五年限满,合行取旨。」诏更展三年。 高宗建炎二年五月八日,诏:「伪造度牒、紫衣、师号,并许同造及知情引领变卖人陈首,与免罪犯,依告获给赏。其照牒公据如有伪冒,依条施行。」从礼部请也。 十一月三日,诏:「四字师号每道价二百贯,许犯公、私罪杖各一次听赎,内私罪仍除盗及殴击人外,余(德)[听]赎。」从礼部请也。 三年四月十三日,诏祠部郎官一员兼膳部,吏人减半。 八月十三日,诏户部侍郎叶份提领新法度牒,就用见今提〔举〕茶盐印行使。先是,尹东 等言伪造度牒之弊,尚书省措(署)[置]:「一、伪造度牒之人雕成一板,则摹印无穷,兼染成黄纸,便可印造。今欲改用绫纸,背造仿官告,如法书写,本部官系御书押空。留合书填去处,令礼部限一日立式申尚书省。一、乞令礼部依仿茶盐钞法,如遇给降诸州军度牒等,并用簿题写手本料例字号于绫纸后,别用朱印合同,降付逐路转运,同委本司官吏主行。一、应民间空头未书填旧度牒、紫衣、师号,并限今来指挥到日官吏更不得书填,许赴礼部纳换,每道量纳绫纸工费钱度牒一十贯,紫衣、师号五贯。一、检会茶盐法伪造文引者当行处斩,许人捕,赏钱三百贯文。今来依新法给降度牒、紫衣、师号,理当严立法禁。如有诈伪,欲乞依伪造茶盐引法施行。一、契勘今来改用新法度牒等事干财计,欲委侍从官一员专一提领。」并从之。 同日,诏榷货务见卖度牒等于即今价直上添入绫纸工费钱出卖。先是,提领所言:「度牒每道见卖一百一十贯,今添一十贯;紫衣见卖四十贯,师号每道见卖三十五贯,以上各添五贯文省。」故有是诏。 十六日,诏:「伪造度牒、紫衣、师号,其知情、货卖、牙引及资给之家并勘验,书填官司知而取受者,并罪加一等。若勘验卤莽,致有透漏,减三等,赃重者自从重。其知情、货卖、牙引及资给之家如能告首,即与免罪赏外据文意「赏」当为误字。,仍依今来指挥给赏。」 同日,诏新法度牒改用绢,令户部 应副。以提领所申,乞下两浙转运司起发年额绫应副使用,故有是命。 同日,户部侍郎叶份言:「改用新法度牒,今降半印合同号簿付给,降路分转运司照验书填。契勘其间有州军相去转运司隔一、二千里,深恐地里遥远,却致防阻。今欲更降合同号簿,一面付本路提刑司,许令愿就一处勘验书填。如翻改别路州军者,即令本司于度牒背后分明真谨书写某年月日,勘验得别无虚伪,用印官押字,仍出给公据,并折角实封处,牒付客人赍执前去所指州军照验书填。如敢私拆,并依客人私拆翻改茶引法断罪。仍增立赏钱作三百贯,先以官钱代支。所有逐时给付榷货务出卖度牒等,亦乞令礼部给降合同号簿,就差本务使臣管押。其应副随军度牒等及御前取索,并乞开具所要路分,报礼部给降。」诏依,仍委左、右司度牒背后系(御)[衔]押字,用本司印四印。 二十一日,诏:「提举措置新法度牒等事所合用押号簿使臣,下吏部于得替待阙已未参部大小使臣内踏逐指差,与免短使,先次赴任,具名申尚书省,给降付身。其请给、理任、券马等,并依榷货务前后已得指挥。」 同日,诏新法度牒左、右司郎官于礼部侍郎后系衔。左右司言礼部书写度牒,左右司郎官阶衔在年月后,面背用印,致印文昏透不明,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诏:「新法度牒号簿付逐路提刑、转运司,逐处公吏敢有邀阻 取受,许人告,从徒二年科罪。若官吏辨验到伪造度牒等,每一火各转一官资。」从叶份请也。 同日,诏:「民间未书填度牒等,计会州军行用钱物。妄作日前书填者许人捕,依伪造度牒罪赏施行。」 十月十二日,诏:「今后令诸路转运、提刑司遇有合书填度牒等,专委近上职级实时书填给付。如敢非理阻节乞取去处,并许越诉,者官当窜逐岭南者官:「者」字疑误。,人吏并配海岛。」 十一月十日,诏:「今后应书填新法度牒,官司候书填讫,当日出给公据付本人,于受戒处照验,方许受戒。其私下辄擅书填人,欲依私拆递牒法断徒二年罪,赏钱三百贯文。」同日,诏:「新法度牒如客人再行翻改往别路州军者,许令经守臣陈状,当官拆实封递牒验实,于公据后批凿某州军、某年月日,验认别无虚伪,系衔用印押字。仍别给折角实封递牒,当官面付,客人赍执前去所指州军货卖。如更愿翻改,亦依此施行。」并从叶份请也。 四年正月二十六日,诏:「应僧尼、道士、女冠愿将已书填黄白纸度牒等赴礼部纳换者听,内度牒每道贴纳工墨钱一十贯文省,紫衣、师号减半,令礼部一就书填。及有缘贼马毁失度牒,经官自陈,给到公据愿就礼部纳换者,亦令依此。」从叶份之请也。 二月十八日,户部侍郎兼提领度牒叶份言:「台州通判潘因权州日书填过假伪度牒等近二千道,许先赴坛受戒,每道贴钱四十贯,紫衣、师号减半。 今相度如应僧道等赍到已书填黄白纸度牒,赴礼部纳换。若验得系是伪造,与免根究追改,依前件已降指挥许令纳贴钱书填。」诏从之。 五月二十一日,祠部员外郎章杰言:「自来(牒)[度]牒以千字文为号。其间字号有犯俗间避忌者,交易之际例多退嫌,至或减损价直,今欲豁除字号共一百字。」从之。荒、吊、罪、羌、赖、毁、伤、短、悲、祸、恶、终、薄、颠、亏、疲、弱、倾、减、弊、刑、点、殆、辱、凋、饥、糟、糠、妄、悚、惧、恐、惶、骇、驴、骡、鸟、兽、驹、犊、诛、斩、盗、贼、叛、亡、孤、陋、愚、化、戎、阙、俗、过、改、难、克、非、阴、兢、尽、业、忧、去、贱、别、切、磨、离、退、移、禽、驱、轻、刻、因、杳、冥、庸、耻、逼、遣、落、独、捕、获、寡、志、惊、特、厥、倍、疏、寥、戚、莽、晦、魄、矫,皆以俗嫌忌故也。 七月二日,诏:「诸路僧道尼应因盗贼散失度牒,并许召保,限一季内于所在州军自陈,保明申部,出给公据。」从礼部请也。 八月十五日,诏:「旧法未曾书填度牒,并更不行使用。在官者并令缴申礼部毁抹。」 同日,诏提领度牒所官吏并罢官,依省罢法。度牒事并拨归礼部。 二十六日,诏:「今后祠部每料作五百道,据合要路分数目供申本部,备申朝廷降黄牒下部修写制造,仍差人前来请领。」 同日,诏:「今后遇有造成诸路度牒合同号簿,每路从本部直关吏部,限一日差小使臣一员管押,依昨申请到旨挥与免短使。其差出合破券马等,并依榷货务号簿使臣见行条法每及千里与减一年磨勘。若阙于巡幸,所至州军 差有物力使臣或衙前管押,其券马依使臣例候回日与免重难差使一次。」先是,提领度牒所置押号簿使臣,至是罢之。 绍兴元年三月八日,诏:「文林郎、越州观察推官章识看验得沙弥利珊等度牒四十九道,并系伪印,与减二年磨勘,比类施行。」 七月六日,诏:「四川宣抚处置使司自行制造度牒出卖,应副使用,自今降旨挥到日住罢。今后如有合应副支使去处,即差使臣前来行在请降。」先是,知枢密院事、宣抚处置使张浚言:「恭禀圣训便宜行事,见依仿朝廷给降体例,臣本司制造绫纸度牒,逐急支降应副赡军使用,许于川陕、京西路贩卖,与已给度牒一衮行使,谨具奏知。」尚书省勘会:「行在见给降空名度牒系绢纸打背,礼部长贰、祠部郎官系衔押字,面用祠部印,背后郎官系衔押字,用左右司印。及随度牒公据用半印合同,并用半印合同号簿给付降州军。今来宣抚措置使用制造度牒既无逐处印记,又官员衔位,并体式不同,切虑民不孚信,难于出卖,兼难以觉察伪诈。」故有是命。 十月十七日,诏:「应诸路州军官吏能用心辨验伪造,每火已经官司推勘断遣了当,即将元验获官吏比提刑转运司推赏。如人吏不愿转资,许依货卖牙引告首支赏,仍以收到书填度牒等縻费钱内支给。」从礼部请也。本部言:「建炎三年八月十二日旨挥立到提刑转运司官吏辨验伪造赏格,其余 官吏未有明文。」故有是命。 二年四月十六日,诏自绍兴二年天申节诸路州军童行依旧法试经。礼部员外郎兼祠部王居正言:「新法空名度牒等系依茶盐钞引法关防诈伪。今来童行试经合给度牒,系本部照奏出给,填名降下。元奏州军追试中童行正身,同师当官验实给付,欲更不用字号、料例公据、勘合号簿,其空名度牒等自合依旧。」从之。 四年八月十二日,诏:「今后应官吏能用心首先辨验伪造新法度牒、紫衣、师号,不获犯人,比获犯人例每合转一官资,只与减半年磨勘,用为酬赏。如人吏不愿减年,每减半年支赏钱三十贯文,仍以收到书填度牒等縻费钱用支给。」从礼部请也。 六年七月,诏:「新法绫纸度牒除换给使用外,其余今后更不给降。应童行试经并权住三年,仍自今年为始。其已前年分未给之数,亦令住给。」 七年六月四日,诏度牒〔所〕:「应臣僚恩例及试经拨放并给降支使等,并依已降旨挥住给,虽奉特旨,令礼部执奏不行。」 闰十月二十四日,宰执进呈:「榷货务出卖祠部度牒,远方不能就买,欲量付诸路。」上曰:「如此则州县将科敷于百姓矣。」赵鼎等奏:「不责以限数,则无敷科之弊。」上曰:「宜严为约束,毋使民受其患。」 十二年五月十四日,诏:「礼部度牒自五月十四日以后权住给降。其紫衣、师号除应副军需外,余并住给,仍依绍兴七年六月四日旨挥施行。」 十三年正 月十五日,诏:「度牒并权住给降,行在自今月十六日,诸路州军限指挥到日。先已支降度牒更不出卖,见在数拘收缴申尚书省。」二十五日,诏未住卖以前收买度牒,既系未立限以前买到,自令书填。 十九年七月三日,上曰:「官不给卖度牒已十余年,访闻多有无度牒辄披剃者,可令礼部措置禁止,稍重其罪,仍许人告。」 二十四年六月二十二日,礼部乞卖紫衣、师号。从之。后殿进呈,上曰:「自绍兴四年江上用兵尝措置出卖,以相资助,今可检举。」 二十五年八月二十六日,诏:「臣僚合得紫衣、师号恩例,令有司依条还给。宰执恩数除落职等拘碍外,其合检举者令有司检举,今后与免厘革。」先是住卖,权停给赐,至是再行出卖。故有是命。 二十九年闰六月十九日,诏:「逐路运司每季取会诸州拘收亡僧度牒数目,有无未尽覆实。如有违戾,即行按劾。及从本部专一置籍检察,岁终将全不申缴数少去处申尚书省,差监司体究因依,内知通取旨施行。僧道司主首纲维,从杖一百,科断还俗。」 三十年二月一日,诏:「今后令礼部每岁将逐路州军见在僧道人数并给纳到度牒数目开项申台省,令比类考据,摘其弊之尤者取旨施行。」 三十一年二月二十五日,诏复卖度牒,每道五百贯,绫纸钱一十贯。(雨)[两]浙东、西路就行在左藏库纳钱给钞,缴赴礼部书填。其淮东、淮西、江东、湖北、京西路并总领所, 福建、二广、湖南、江西路各委本路提刑司出卖,如愿以金银依市价折筭者听。其纳到钱物除三总领所各就本处令桩管外,其余每及一万贯差人管押,赴左藏库送纳桩管,不得侵移借兑。如违,依擅支封桩钱物法加等断罪。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即位末改元十月十九日,户部言:「诸路提刑司、总领所并诸州军见卖度牒,元立每道价钱五百一十二贯,已展限两月,每道权减作三百一十二贯出卖。今有限满去处,欲乞再展两月,关报管属州军、诸路总领所,并下礼部照会。」从之。 孝宗隆兴二年三月十六日,臣僚言:「户部将未卖元降空名迪功郎、承信郎告、进武校尉绫纸,令逐路运司拘收缴纳。今照上件官告绫纸,亦有已出卖数日至多,当来州县虽是将有力人户劝谕承买,其间有顽猾人户多方拖延,以图幸免。今既拘收,复以度牒二万道均下诸路。若于已承买官告之家一例均敷,则顽猾人户委是侥幸。欲乞下户部契勘当来未曾承买之人,即将今来度牒比其它合敷等第以十分为率,增添立分。其已曾承买官告绫纸之家,其余等第一例均敷,庶得均平。」从之。 干道五年十二月九日,诏行在及诸路给卖度牒权行住卖,别听指挥。 六年正月十三日,诏行在及诸路日下依旧给卖度牒,每道作四百贯,以见钱、会子中半请买。 十四日,户部尚书曾怀等言:「自放行度牒,卖过 一十二万余道。今稽考免丁钱比未降度牒年分止增参伍万贯,显是州县作弊,公然侵隐。欲望行下诸路提刑司,委官检察拘收,尽数入总制帐,每季(超)[起]发,仍开具括责到钱数,类聚一路总数,保明供申户部驱磨。」从之。 八年六月十二日,权礼部侍郎李彦颖言:「庐州僧惠宝、道隆将紫衣洗改作度牒,处州僧惠京将亡僧度牒改作新度牒,并行货卖,其可见者三十道,今来皆已逃窜,即前后所卖不知几何。以两州观之,四方万里如此类者又不知其几。乞令有司将见行条法申严行下,仍戒饬州县,如有奉行不虔,将元失拘收去处令佐、当职官重行责罚,典押人吏等一例断勒。如人吏有卖受过钱物入己,计赃论〔罪〕,(乃)[仍]立板榜寺观庵院,约束施行。」从之。 同日,中书门下省言僧道身亡不缴纳度牒等冒犯之弊,已约束申严外,诏诸路提刑分差官前去管下州县,限一月根括尽绝,缴纳礼部,仍具已括纳数目申尚书省。 【续宋会要】 淳熙四年四月六日,诏:「礼部行下州军将日前未缴度牒、师号尽数依条限缴纳,如隐漏不实科罪,专委提刑司觉察,月具缴过数目申尚书省。」 十月二日,诏应给降度牒每道作四百五十贯文,钱会半之。既而臣僚言:「旧法每道价钱五百贯,干道六年正月十三日指挥减 作四百贯。缘此富豪之家曾先请买,增价出卖,有至五百贯以上者,乞稍复旧价。」故有是命。 十二月二日,诏:「礼部改(道)[造]紫衣、师号式样,紫衣并二字、四字师号绫纸面上改织造(桅)[栀]子花各十二朵。内紫衣绫纸面上织造『文思院制敕紫衣绫』八字,其二字、四字师号绫纸面上织造『文思院制敕师号绫』八字,仍织字在绫上。应官司支使不尽见行桩管师号并将来缴到,日下委长贰监视焚毁。」先是,四川制置使范成大言:「蜀中一度牒卖钱引七百一十道,一紫衣止卖钱引六七十道,少者三十四道。小人贪十倍之利,又不费织作,止是揩改数字,以冒法为之。当令省部措置,止将上件四川逐司见在绫纸(放)[于]纸背批凿给散年月及用印记,并置合同号簿勘同等以为关防。」既而成大(人)[入]为礼部尚书,复申前请,故有是命。 五年六月十四日,诏四川总领所出卖度牒每道减作川钱引八百道。以四川总领所言:「本所度牒昨承指挥每道增作铜钱四百贯,细折川钱引七百一十七道。近又承指挥每道铜钱增作四百五十贯,纽折川钱引九百道,缘此无人承买,乞免增添。」故减之。 六年十月二十八日,知温州胡与可获到刘端等伪造度〔牒〕九道,乞赐施行。上曰:「可令胡与可速疾根勘,具案闻奏。令江浙、福建路州军多出文榜晓谕,如僧道有收买到刘端等伪造度牒,自指挥到限两月,经所在官司陈首,与免科 罪,仍令户部、礼部照应绍兴十二年获杨真度牒体例贴钱换给。如出限不首,许人告,依条断罪,缴到度牒令礼部长贰焚毁。」 九年五月二日,诏礼部给降度牒一千道,就南库出卖,每道五百贯,卖到钱银、会子并于本库桩管。以臣僚言,州军缴到亡僧度牒并未曾对数换给。故有是诏。 十月六日,诏礼部遍牒诸州军守臣并通、签判,各将已拘收事故僧道度牒、师号并日下缴申,毋致隐匿。累降圣旨指挥拘收事故僧道度牒,缘官吏奉行不虔,遂致因循隐匿,或洗改转卖,或承代诡名,弊幸至多。今将逐处见管僧道数目以递年缴到事故度牒写成册进呈,其所管数多而所缴数少,或累年并不申缴者,即乞付外措 既而十三年三月二十三日,臣僚言:「伏(署)[置]根究施行。」诏令礼部将申缴数多去处照会因依闻奏,仍催促各将已拘收到见管度牒依数发纳。既而臣僚复论乞措置,诏令礼部遍牒诸路州军守臣、签判,遇有事故僧道度牒、师号,并即将尽数拘收,缴申尚书省,专委提刑司觉察,所部州军奉行减制按(刻)[劾]施行减制:疑为「灭裂」之误。。 十三年十二月九日,诏祠部减令史一人,守当官三人,楷书二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灭)[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庆元四年五月十七日,诏:「今后僧道毁失度牒,从条限十日就本路提刑司投词,下所属州县召本色二人,仍元受业寺观法眷二人、纲维主首委 保。如本寺观无僧道,即僧道正司保明元牒有无批凿过犯申提刑司。令召左选官一员甘朝典状批书印纸,及上等户三名结罪委保,从所在州军具去失之因再加保明申提刑司,申礼部勘验,出给公据,州军不得擅给。」以濠州申有伪为云游,诈言去失,或水火焚弃。所在州军但据僧司材保所供,出给公据,图谋住持,訹诱良民钱物,下礼部看详。故有是命。 嘉定二年五月八日,臣僚言:「国家所以纾用度者,僧牒与鬻爵耳。鬻爵之冗滥臣未暇深考,窃见仪曹案牍有光州、衢州、宁国府申童行张宗德等买到度牒并系假伪,本部各已勘验,假伪分明,节次行下,逐处根究。今踰半年,未见申到。朝廷近日严伪会之禁,而未知奸民伪造度牒,利害尤大。幸而事发,复悠悠若此,奸民何所惮而不为哉!欲令礼部牒各州立限追捕,具案申朝廷严与施行。其伪织造文思院绫、伪雕尚书省印、伪为官吏书押者,皆当坐以重辟。官吏士庶能捕获全火者,白身则与补官,选人则与改秩,京官则比附酬赏。凡官吏、僧道能审验举觉者,重赏酬之。其有容隐不举觉而发于他处者,亦重寘之罚。仍令吏部与敕令所参定条法行下,诸路州郡书之粉壁,庶几奸人知无所遁,不敢轻犯典宪。」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三 度牒库 度牒库 高宗建炎四年正月二十三日,诏度牒库印以「礼部度牒库印」六字为文。 八月二十六日,诏:「文思院打背度牒、紫衣、师号,官吏专置一司管办。可罢监官一员,预发遣归本院。手分二人,减一名;工匠五人,减三人。合存留手分、工匠欲并拨归度牒库,今监官兼行主管。」 同日,诏度牒库专副、库子四人并存留,抄写人一名减罢。 同日,诏度牒库监官一员,今后遇阙,申朝廷差填。先是,从朝旨差权。故有是命。 绍兴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五日,诏:「度牒库巡防兵士一十人,元系临安府差拨,改于步军司依立定人数差破。」从本库请也。 三十一年五月二十九日,诏度牒库依旧拘收元减罢雕字匠一名,与日支食钱外,所有打背、裁剪、碾呀匠更不招置,遇造作即行和雇支食钱。 同日,诏度牒库料次钱每料支钱二百五十贯文,令户部先次空审直下左藏库,限日下支给应副使用,续行审会。 同日,诏度牒库上、下半年造限送比部驱磨,库子依旧以二人为额。 同日,诏度牒库复造度牒,其专知官等各添支别给食钱一季,于本库料钱内支给,上历除破,候住给降日住支。专知官、手分每名各二百文,库子、工匠每名一百文,巡防军兵每名各十文,书写楷书每名二百文。 孝宗隆兴元年五月一日,诏随龙武翼郎张 特添差监度牒库,理任、请给等并依正官例支破。 干道六年二月二十日,礼部言:「见管度牒数少,得旨制造一万道准备支用,寻行下度牒库 勘会,合用绫三百四十四匹。自今本库见在绫纸数少,乞下工部责限文思院织造,合行收买纸札、朱红、面、炭物料,并(顾)[雇]工食钱若干,下户部取会行移,必致淹缓,乞户部先次作空审支降施行。」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三 度牒库 度牒库 【续会要】 淳熙十年九月八日,度牒库言:「元降指挥常桩管度牒一万一千道,今来节次支取,止管一千九百六十一道,乞赐指挥施行。」诏礼部将前项已支用度牒并照元降指挥补造圆备,依数桩管。 十三年七月二十一日,度牒库言:「元降指挥常桩管度牒一万四千道,今来节次支取止管六百六十七道。」诏礼部将前项已支用度牒并依数补造桩管。 十二月九日,诏度牒库减兵(部)士二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淳熙十六年九月十九日,度牒库言:「本库桩管度牒一万四千道,节次支降过八千二百一十三道,见管二千一百八十七道,合行制造补还桩管元数。」诏礼部将前项已支用度牒并依数补造桩管,余照应节次已降指挥施行。 绍熙三年闰二月三日,中书门下省言:「亡僧道度牒近年申缴数少,显有弊幸。」诏礼部镂板遍牒诸路州军守臣、通、签判,将事故僧道度牒常切括责拘收,逐旋据数申缴,毋容隐匿洗改作弊。如州军奉行(减)[灭]裂,致有前项弊幸,即提刑司觉察具名以闻。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三 膳 部 膳部 【宋会要】 《两朝国史志》:膳部判司事一人,以无职事朝官充。凡供 御之膳羞、内外饔饩隶御厨,以他官勾当。陵庙牲豆酒膳、诸司供奉口味、亲王以下常食料,皆分领他司,无所掌。令史二人。元丰改制,郎中、员外郎始实行本司事,礼部郎官通行分掌。有二:曰祠祭生料知杂,掌祠祭奏告、牲牢礼(科)[料]及造奶酪、供进酒食、收藏冰段及牛羊司、翰林司官吏到署人兵开收应申请事件。吏额:主事一人,令史一人,手分三人,贴司一人,御厨翰林司、牛羊司隶焉。 实味,及大金诸蕃国使人排办供筵酒食、茶 实、人使到阙及圣节斋筵入殿检察酒 、计度诸色食料及供赐冰并御厨官吏到罢、人兵开收应干申请事件及诸案文书。曰宴设馆客供进给赐,掌宴设赐宴、设酒食 《神宗正史 职官志》:膳部郎中、员外郎参掌供进酒膳、祠祭牲牢、礼料凡本司所治之事,宴飨、筵设则同光禄寺官察视其善否,酒成则尝而后敢进「敢」字疑衍。《宋史》卷一六三《职官志》于「膳部」条下叙事即无。,藏冰供赐则颁其禁令。应所用物,皆前期计度,以关度支。分案七,设吏九。 哲宗绍圣元年八月八日,诏主客、膳部互置郎官一员兼领。 三年五月二十三日,诏:「御膳添监官,并令入内省差使臣管勾。常膳杈等辄开合见御膳者加役、流,其诸局工匠所造御膳滋味不和及诸不如法,三犯决替。」 高宗建炎三年四月十三日,诏祠部郎官一员兼膳部。同日,诏膳部吏人减半部吏:原作「吏部」,据上下文意改。。 绍兴八年七月十八日,礼部言:「见今牛羊司宰供御膳羊每日一口供应,每 月收四十口为额,内一十口充泛索使用,天章阁、祖宗神御每月酌献羊以一十七口为额。缘各有剩数,不住据牛羊司申乞将攒剩数目充以后使用,令所买州军权住收买,候将欲支供尽绝,即依已降指挥行下元买州军收买应副申部,申明朝廷等降指挥,显是紊烦。本部相度,今后牛羊司遇有攒剩羊口数目,令本司具确的数目申省部,审验诣实,即行拨充别项使用。及遇有讲筵非泛等合用羊口数内有剩数,亦令本司申明省部改拨充数使用。」从之。 十二年八月十七日,诏:「供进皇太后每日常膳并生料每月实计用羊九十口,及节料节序添供每年实计用一十八口,欲令两浙转运司收买,赴牛羊司交纳。宰供所有阙少事件等,依例下临安府市令司取索。」 孝宗干道四年三月二十日,诏:「膳部将御厨逃走工匠、库、院子等,并往他处割移名粮。应逃走之人不以已未出违年限,并违百日内许令出首,特与免罪,仍旧收管一次。合得诸般请给,从本厨关报粮审院,不候省寺经由先次放行。如续次会问有不该钱物,依条回 入官。」 六年五月二十四日,诏天申圣节斋筵,膳部验察官吏,并不支破御厨吃食,今后准此。 七月十九日,诏御厨权以四百人为额,令招收敷额。今(从)[后]遇阙招填,据到人数赴膳部刺填。 九年七月八日,诏今后遇祈祷禁屠宰,御厨早晚并进素膳。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三 膳 部 膳部 【续宋会要】 淳熙三年十月十一日,诏自今遇祈祷禁屠宰,其皇后合膳随御膳进素。 十三年十二月九日,诏膳部减守当官一人。以司农(小)[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六十五。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三 主客部 主客部 【宋会要】 《两朝国史志》:主客判司事一人,以无职事朝官充。凡诸蕃朝聘、贡奉隶客省,本司无所掌。令史一人,驱使官一人。元丰改制,郎中、员外郎始实行本司事,礼部郎官通行。设案有一,曰知杂封袭朝贡案,掌诸蕃国入贡并每年颁赐交趾国历日及勘会柴氏袭封事。吏额:主事一人,本部人吏兼令史一人,手分二人,贴司二人。 《神宗正史 职官志》:主客郎中、员外郎参掌诸蕃国朝贡。凡本司所治之事,契丹国遣使朝贺应接送馆伴官所用仪物,皆预令有司为之办具。高丽亚契丹,其余蕃国则按其等差以式给之。至则图其形像,书其山川、风俗。若有封爵礼命之事,则承诏颁付。嵩、庆、懿陵祭享,崇(仪)[义]公承袭,率主行之。分案四,设吏七。 哲宗元佑元年四月二十六日,三省言:「尚书六曹职事闲剧不等,除已减定员数事「数」字原在「事」字下,据文意改。,至简者,以主客兼膳部。」从之。 六年七月十二日,兵部言:「兵部格,掌蕃夷官授官,主客令蕃国进奉人陈乞转授官职者取裁。即旧应除转官者报所属看详,主客止合掌行蕃国进奉陈乞,其应缘进奉人陈乞授官尽合归兵部。若旧来无例,创有陈乞,皆令主客取裁,诚恐化外进奉陈乞授官事体,曹部执掌未一,久远互失参验。欲自今不以曾未入贡及有例无例,应缘进奉人陈乞授官加恩,并令主客关报兵部。」从之。 绍圣元 年八月八日,诏主客膳部互置郎官一员兼领。 高宗建炎三年四月十五日,诏礼部郎官一员兼主客。同日,诏主客吏人减半。 孝宗干道九年十一月三日,诏:「(令)[今]来交趾进奉人到阙,特差识字巡视亲事官四人在驿几察事务。今后诸蕃入贡依此。」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四 兵 部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四 兵部 【宋会要】 兵部主车驾仪仗、卤簿字图及千牛备身、殿中省进马名簿籍、春秋释奠武成庙申请摄事官、禘夆仪仗。又天下(名)[民]兵奏籍皆上兵部,及武举人名籍「又天下(名)[民]兵」至「武举人名籍」文字错乱,疑当作「又天下(名)[民]兵奏籍及武举人名籍,皆上兵部」。,凡臣僚给卒供驱使者皆宣下。以京朝官二员主判。又有甲库,主承受除拜武臣制 。南曹国初废,(白)[北]院、尚书铨、东西铨四司印有而无所掌。 《两朝国史志》:兵部判部事一人,以两制充。凡天下兵籍、武官选授及军师卒戍之政令悉归于枢密院,其选授小者又分领于三班,本曹但掌车驾仪仗、卤簿字图、春秋释奠昭烈武成王庙及武人科举之事,岁终以义勇、弓箭手、寨户之数上于朝。令史九人,甲库令史二人,驱使官一人。元丰改制,具《职官志》。尚书二人,侍郎一人,郎官一人,兼职方。掌民兵、招置弓手、厢军、蕃兵、剩员武士、校试武艺、金吾卫司人兵、大将出征、告庙、破贼露布、卤簿、字图及蕃夷属户授官封袭之事。分案有十:曰赏功,曰民兵仗卫,曰厢兵,曰人从看详,曰帐籍告身,曰武举,曰蕃官,曰开拆,曰知杂,曰检法。吏额:主事一人,令史一人,书令史六人,守当官十人,贴司二十人,私名五人,守阙习学九人。二十六年十一月,罢守阙习学,置手分一人。建炎二年,并卫尉寺隶焉。 太宗淳化元年三月,诏兵部所补荫千牛进马斋郎等自今 须年十五已上、二十已下即得投状。 十一月,诏:「考试千牛进马,只令念《论语》十卷,逐卷取五科充试。以五十科为终场,六通为合格,随科写上净本。不通者即于卷内亲书『念某科不通』字。」 康定元年十二月一日,以端明殿学士李淑判尚书兵部,殿中丞、史馆检讨王洙同判兵部。时点差乡兵,凡案籍并送兵部收管,故委淑领其事。淑又言洙先曾差在本部考定武举,乞差同判。故并命之。 庆历二年六月二十四日,诏:「兵部置籍,但系合破兵士者开坐逐家人数入籍。今后枢密院初降指挥差人之时,实时札付本部,令兵部每季一次牒御史台。内有剩破人数,有违条约,并许纠举施行。」熙宁三年五月,从本部所请,更不关牒。 《神宗正史 职官志》:尚书兵部掌武举、民兵、厢土军、卤簿及蕃夷官封承袭之事。凡联其什伍而教之战为民兵,材不中禁卫而力足以充役为厢军,就其乡井募以御盗为土军,厢、禁、土军因老疾而裁其功力之半为剩员,羌戎附属分隶边将为蕃兵,皆以名数置籍而颁行其禁令。文武官白直宣借兵则给以式,应排办仗卫则分卤簿、造字图。凡武选之制仿贡举法。若遣大将出征、露布奏捷必告于庙。凡其属有三:曰职方,郡县地图、蕃夷归附之事隶焉。曰驾部,辇路车乘、牧驿传之事隶焉。曰库部,军器仪仗、卤 簿供帐之事隶焉。元丰中厘正职事,惟民兵、马政权隶枢密院,以俟法成而归之。凡官十:尚书、侍郎各一人,四司郎中、员外郎各二人。《哲宗职官志》同。尚书掌〔武〕选、地图、车辇、甲械之政令,而侍郎为之贰。凡军民以名籍统隶者,阅习按试、选募迁补及武学校定赏罚与本曹所治之事,则郎中、员外郎参掌之。应检举钩稽者前期以告其长贰,大(理)[礼]则尚书充卤簿使,大祀则奉鱼牲及俎俎:原作「祖」,据《宋史》卷一六三《职官志》三兵部条改。,视朝则侍郎执班簿对立,小祀则郎中、员外郎荐彻俎。分案九,设吏四十有七。《哲宗职官志》同。 神宗熙宁四(月)[年]九月五日,诏:「今后广南东路、西路土丁、枪手、邕州峒丁、荆湖南北路土丁、弩手、夔州路义军编写成册,年终奏到枢密院。常留三年外,其三年已前即逐旋付尚书兵部收管,于久照会。」 五年八月二十一日,诏令尚书兵部每季举行应宣借兵士剩员新定人数,如有多占,以违制论。计庸重者,自从重。从权枢密副承旨张诚一之请也。 六年八月二十九日,诏在京诸司库务等处所奏兵帐,令兵部类聚,半年一次缴申奏。 十一月十一日,枢密院检详兵房文字黎侁言:「奉诏修定广南东西路土丁条约,今具差免教阅禁约、迁补捕盗条等事。」诏令尚书兵部施行。 八年九月十七日,诏以诸路教阅保甲隶兵部,增(制)[置]同判一员,主簿二员,勾当公事官十员,分定州军出入提举,其罢诸州军提举官。 九年五月 十六日,诏省罢兵部勾当公事官五员。 十二月十五日,诏:「诸路已籍民兵自来未供帐状处,可令今后年终依例供兵部造帐申奏,令枢密院置册揭贴进纳。」 十年六月二十一日,诏今后兵部主判即兼领职方、驾部、库部、兵部甲库今后:原作「后今」,据上下文意乙正。。其兼领去处自合依条例管勾,所有主部亦合准此。」从中书礼房所定也。 七月十七日,枢密副都承旨张诚一等言:「奉诏候兵部进义勇、保甲条贯,令修定以闻。今看详除合入一路一司及令 施行外,重删修到敕五卷,总例一卷。」诏颁行。 元丰三年六月十五日,罢兵部干当公事官。 五年四月二十三日天头原批:「寄案《大典》卷七千三百五作二十二日。」,朝散郎、龙图阁待制、知郑州许将试兵部侍郎。侍郎自是始正除,尚书阙。 六月二十二日,诏(遁)[递]马券隶驾部,令兵部尚书以下书押券。 九月二十三日,诏应缘义勇、保甲事并隶枢密院,其余民兵悉隶兵部。 六(月)[年]闰六月十二日,诏尚书兵部自今文臣待制、三省郎官、正言、监察御史、提点刑狱以上、武臣横行及路分都监以上各举应武举一人。 哲宗元佑元年十月七日,兵部言:「欲乞今后应呈试武艺人依条合授品官者,从本部关吏部奏拟,告差使已下从本部蕃官例施行。」从之。 十二月七日,兵部言:「官制厘正事务各隶六曹诸司,唯帐籍案拨附行头司。今欲随事拨隶诸司,各归合属部。」从之。 二年二月八日,太师文彦博言:「厢军旧隶枢密院,新制改隶兵部。且本 兵之府,岂可无籍。」枢密院言:「官制行,厢军分隶户、兵、工三部,于户、兵、工部置籍揭帖。」诏逐部自今进册,以其副上枢密院,仍更互揭贴。 三年闰十二月十四日,诏:「陕西、河东蕃兵、蕃官、三路广西、陕〔西〕陕西:原阙「西」字,据文意补。、荆湖民兵及敢勇、效用之属,并隶枢密院,兵部依旧主行。其余路民兵令兵部依旧上尚书省。应小使臣补及改转,并吏、兵部拟钞画闻讫,送枢密院降宣。」 六年七月十二日,兵部言:「自今蕃国欲不以曾未入贡及有例无例应缘进奉人陈乞授官加恩,并令主客关报兵部。」从之,详见主客门。 元符元年二月二十七日,兵部言:「呈试武艺人依敕限十二月以前到部。有疾故趁限不及期者,许令次年就试。缘其间不无违限称疾病之人,若便与收试,即到部条限徒为空文。乞召保官,经所属自陈给据保明,申兵部验实,许次举就试。」从之。 徽宗政和四年二月十四日,诏步军司所管厢军剩员,今从(令)兵部郎官措置差拨。 高宗建炎二年四月二十四日,诏:「诸军教阅在法日差将校分番部押,其早教仍轮兵官一员巡按。比年以来,军额既阙,州郡长史玩习,不务招填,教阅不精,兵官不切巡按,致诸军人额不足,武艺退堕。今后将现阙额去处并拨入一等军分,敷足旧额,以便教阅。」从臣寮请也。 三年四月十三日,诏兵部郎官一员兼职方。 同日,诏兵部人吏减半。 同日,诏卫尉寺并归兵部。 绍 被伤,不任征役,未得减下衣粮,且令全分支给,候及一年即依条施行。 兴元年九月十八日,明堂赦文:「应军员兵级因战十年九月十日以后除去「候及一年即依条施行」,却添入「所属不得少有阻节」。殁于王事军人,祖父母、父母、妻笃疾及年七十以上别无子孙供养者,所在勘会,特支与本营小分请受。如阵亡人依条合给多者,即从多给。应诸军将校战殁,在法母、妻年五十以上无子孙愿为女冠,所属者具奏。虑其有未及之人,官司以未应条法不许披剃、披戴。仰所在州军如有上件人,年虽未及五十,亦许具奏。」其后四年九月十五日明堂赦同。七年九月二十二日明堂赦,添入「应诸军拣下年老及不堪披带军兵,已取问愿就州军支给请受养老者,仰所在州军按月支破合得请受,常切存恤,无令失所。应军兵敢勇、效用之类因见阵亡殁,家无男夫,而祖父母、父母、妻年老及子孙幼小不能自存,如不该支破请给,并仰所在官司依鳏寡(孙)[孤]独条存养。」十年九月明堂赦、十三年九月〔明堂赦〕、十一月八日南郊赦、十六年十一月十日南郊赦、十九年十一月十四日南郊赦、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日南郊赦、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并同前制。内母、妻年五十以上愿为女冠一项,自十六年十一月十日南郊赦内不书。 十一月十二日,诏:「今后百司应收管军兵,并 令申取朝廷指挥收管,不得陈乞改易家粮。」 二年二月十八日,诏:「故臣寮之家合破宣借兵给,令兵部置簿出给付身券头,于行在粮料院出给,不系兵部付身粮料院券头,州县并不得帮支。」从臣寮之请也。 闰四月八日,诏:「应臣寮之家宣借人候兵部置(部)[簿]出到付身,拖照旧请历换给历头,所属州军批勘,仍将旧历毁抹。」 三年四月五日,诏:「今后应差破送还人兵,据依条合得之数指定的实去处,依法借请。如敢妄指远处,冒借请受者徒二年,按察官加一等,并不以赦原减,仍令监司常切检察。」 五月十五日,兵部侍郎郑滋言:「故臣寮之家见占破宣〔借〕兵士已满五十年以上者,更不差破。」从之。 五年闰二月二十四日,诏:「诸路州军将故臣寮之家合破宣借人,并依旧法。内有已及五十年已上者,依格减半「依」字上原衍「家」字,已删。,余依绍兴二年二月十八日指挥施行。其请受文历,仍照验付身并粮料院文历。如冒名承代,将请人并帮书人吏并从诈欺法科罪。」 七年十二月三日,诏:「逃亡军兵既有赦限,及所决、所立条限免罪许收管,令逐处勘会诣实保明申所属。省部依疏决赦条收管,更不申取朝廷指挥。」 三十年二月一日,诏:「诸官司过数差占白直兵士及外借人,并仰日下拘收发遣。如有违戾,各从徒二年科罪,许被差借人经赴尚书省陈诉。」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即位未改元七月二十二日,诏兵部四司 主事、令史、承阙书令史各减一年出官,该遇皇帝登宝位也。 重伤废疾不堪披带之人,许令子弟、亲戚承袭。」从江淮都督张浚请也。 孝宗隆兴元年六月二十日,诏:「诸军官兵因战 七月二十六日,诏六部长贰除尚书不常置外,置兵部侍郎一员,兵部、驾部郎官一员兼领。从右谏议大夫王大宝等议也。 八月三日,兵部言:「依指挥条具并省吏额,兵、库部人吏通额迁补。见管吏额并添置手分、贴司各一名,兵、库部主事一名,兵部令史一名,库部令史一名,书令史六人,守当官一十一人,正额一十人,添置一名。贴司二十一人,正额二十人,添置一名。私名五人。今乞减添置手分一名,添置贴司一名,正额贴司五人,入额私名二人,并从下裁减。将减下人数置籍,候有阙日依名次补填。」诏依,见在人且令依旧,将来遇阙,更不迁补。 干道二年七月二十三日,诏:「令兵部检坐合差破厢军去处,见行条法指挥申严行下,今后不得辄差禁军充镇厢军窠役及过数差破,如有违戾去处,当议重寘典宪。」 三年七月二十二日,诏:「可札下兵部取索诸路州军厢、禁军见管人数,具帐闻奏。」 五年三月十六日,三省、枢密院言诸路州军斥堠递铺并摆铺军兵传送递角,近来迟滞,所属违戾。诏:「令兵部检坐见行条法,申严行下,仍委本部常切驱磨检察,将住滞违戾去处提举主管官并巡辖使臣职位、姓名及铺兵申朝廷取旨,重作行遣。」 九月二十四日,诏:「将绍兴三十一年以后军兴阵亡之家承受恩泽补官亲属,不以曾未经任,与依见从军人荫补子弟例,令吏、兵、刑部、殿前司照验补授因依,并送元来军分使唤,便与批放请给。」 六年五月四日「六」上原衍一「六」字,已删。兵部言:依指挥条具并省吏额,兵、库部两司人吏系通额迁补,(目)[自]今以三十七人为额,内私名三人无请,今减书令史一名、守当官二人、正贴司四人,通以三十人为额。今来并从下敦减,候额内有阙日却依名次收补。」诏并依拟定,其减下人愿依条比换名目者听。 二十七日,诏将陕西、河东路敢勇、 用、川陕宣抚司拟补 用、川陕义兵及归明、归正、归附等人并阵亡及借补应转补进义校尉、守阙进义副尉、进武校尉、守阙进武副尉、下班祗应并隶兵部。 八月十五日,权兵部尚书黄中等言:「本部近承指挥将下班祗应并进义校尉、守阙进义副尉、进武校尉、守阙进武副尉拨隶兵部。缘兵、库两部自主事至贴司止有三十人为额,委实人力不胜那容,差拨不行。欲乞量行差拨都官、殿前司职级、手分并添置贴司、楷书施行。」(照)[诏]令兵部于殿前司抽差旧管下班祗应文字人吏六名,赴部行遣。 七年六月十三日,诏兵部将归正并曾(从)经从军拣汰下班祗应年七十以上人,依大小使臣及副尉见行条法,放行注授合入添差差遣。其东西班见今应奉并吏职不曾从军之人,自依旧法施 行。 七月二十九日,诏差兵部侍郎、同主管步司崔宪政监试今年武举进士弓马。 十月二十八日,诏诸军拣汰若不曾经添差、不曾赴任及虽赴任不曾终满之人,今后到部,可并免呈武艺。 八年四月八日,诏已唱名武举进士内有本贯系巘藩之人,可令兵部比附文举升名。 九年八月四日,诏令兵部行下诸处,今后进马军兵不得差 用,并守阙进勇副尉至下班祗应人充牵马并执色合干人。从枢密院请也。 十月十八日,诏:「令兵部遍牒诸路州军等处,将申奏入递机密要切文字并实封,于皮筒内外及文引止排字号,不得显露事因。如违戾,取旨重作施行。」从枢密院请也。 【宋续会要】 淳熙元年正月十二日,诏:「外路诸军下班祗应自今许通理一十五年,特与行磨勘改转。」以枢密院言三衙从军下班祗应系行在护卫之人,昨降指挥通理十年磨勘,外路诸军未有立定格法,故有是命。 十二月十三日,诏军功副尉复隶兵部,吏职副尉依旧例隶都官「隶」字原无,据上下文意补。。以兵、刑部言:「已降指挥,军功副尉依旧法隶都官,干道六年五月曾降指挥令隶兵部。今来都官吏额已经裁减,人数不多,虑恐行遣差误,其兵部人吏掌行岁久,谙晓格法。」故有是命。 二年七月十三日,兵部言:「弓马子弟所以已行省罢,乞将守阙进勇副尉、进勇副尉名目人与添差诸州军散祗候使臣不厘务一次,守阙进义副尉、进义副尉与添差诸州军听候使唤不厘务二次,仍立定任满年限,每州通不得过二员。」诏依,并以三年为任。 三年十二月十四日,中书门下省言:「已降指挥,大小使臣以姓类聚三代、乡贯、年甲,置簿籍定,专委郎官从实点对,以革增减之弊。所有合属兵、刑部人,亦合各委郎官一员置籍。」从之。 五年六月十四日,诏:「诸处守阙进勇副尉、进勇副尉所得减年,候转至合理磨勘日,与依守阙进义副尉每一年比折得四个月零二十四日收使。如逐等资级人自川广取马,往返万里,合得酬赏,亦乞依前项比折体例收使。」以兵部侍郎刘孝韪言:「绍兴五年公据改作守阙进勇副尉,甲头改作进勇副尉,虽正其名称,而 遇得减半酬赏,依前不许收使。如三卫诸军所管守阙进勇副尉,于春秋拍试内有推赏之人,然所得减年虽给公据,将来即无收使条法。盖当来效用转公据、甲头上系陕西、河东路招置,防托乡里,不离本土,故不立理年磨勘之法,与今来事体不同。」故有是命。 六年六月二十六日,兵部尚书王希吕等言:「近吏部奏请措置应使臣身故并令诸州军批凿身亡月日,内外诸军使臣、将校行在委承旨司,在外委总领所批凿,违者坐以失觉察之罪,赏钱三百贯。其今日以前妄冒身故付身人,许两月陈首,特与免罪。所有兵部应管下班祗应、副尉、效用补授进勇并守阙进勇副尉,及厢军补授将校、节级、因功赏转授名目之人,如遇身故,乞令诸路州军并内外诸军依前项指挥施行。」从之。 十二月十七日,兵部尚书王希吕言:「本部所管军功或恩泽及归正补授副尉并绍兴三十一年以后归正守阙进勇副尉名目之人,赍到付身,经部注授,往往经来年岁。窃虑承代他人付身,妄说缘故,无凭考验。今欲将前项补授副尉初参部或任满后及三年以上赴部陈乞之人,并照应下班祗应参部条法。并副尉自补授及十年无故不陈乞者,亦依干道令。又诸司主押官补下班祗应者属兵部,前后循习,止据逐处保奏,下本处审问,于条法无更改,便申密院取旨放行。今乞一依《干道吏卒令》,先令本处 申奏,次令本路转运司保奏,仍令本部送进奏院契勘,并关刑寺约法,如无违碍,然后申上密院取旨。」上曰:「下班祗应条法详备,副尉自合一体施行。如此则关防周密,不容欺弊,可依奏。」 八年二月十四日,都省言:「命官去失付身,召保从州军保奏,吏部再行具奏,指挥下日出给照札。其副尉去失付身,兵部止据州军申到,径自出给公据放行注授。窃恐别生弊幸,下兵部措置。」既而本部乞将副尉去失补帖文字如有系初补,召本色见任小使臣以上两员;如系初补及全去失,令召见任升朝官二员、小使臣一员委保。本部有未去失以前申到,或朝廷付下参部录白可以(于)[干]照者,召见任升朝官小使臣各一员。其去失初补及全失付身之人,即令所属州军保奏,本部验实再奏,候日出给公据。如不系初补,止令州军取会保奏,免本部再奏。如诸军所管人数,仍须将副委保。」从之。 十二年六月八日,诏:「子弟所补授名目已经添差任满人,令兵部放行,参部注授合入差遣。」 八月二十七日,诏令二广、荆湖、京西路副尉、下班添差满有残疾之人,愿就本任及附近州军养老者,令逐路帅、漕司审验,申明给帖。既而,兵部尚书宇文价言:「逐路添差任满情愿养老者多是委有残疾,行履艰难,扶病远来。在道数月,方得到承旨司审验,送部陈乞。若是拨往他州,则又回归前任去处,般移老幼,多致失所,间有未沾寸禄而毙于道路者。」故有是命。 十一月二十二日,南郊赦:「勘会昨吏部申明指挥,将二广、湖南北、京西路 州军见添差听候使唤使臣内曾经从军立功拣汰之人,任满无力前来参部,并许经本任或寄居州军陈乞添差指射五阙,本州岛保明申部,从上拟差。如同日有在部人指射,先注在部人。其兵部所管副尉、下班祗应即未该载,可令照应吏部已申明指挥陈乞施行。」十五年九月明堂赦同。 十三年七月十九日,兵部尚书宇文价言:「本部所管诸军下班、副尉迁转有四资格、有八资格、有十资格,各自不同,或五年、或十年、或十五年方许转行一资。或两资从军之人,既无战功,止是坐守岁月以待迁转。而军中胥吏沮抑,不即保明,致年限过满。近庆寿特恩应下班、副尉各与理当三年磨勘,本部自承赦文,节次行下诸军,催促帐状,赴部给据。已给过一万四千七百余人,惟襄阳、金州、兴元、兴州等处未见申到。窃虑诸军承行人吏准前邀阻稽缓,乞下诸军主将,各限一月保明申部,以凭给帖迁补,使内外诸军即沾恩赏。」从之。 二十九日,枢密院言:「四川、湖广溪洞州军、城堡等处承袭差遣之类,缘所补官资及迁补次第并各不同,往来取会,有妨给降付身。」诏兵部行下逐路安抚司,取见本路州军沿边承袭去处,逐一检照元降指挥及承袭官资,并升转次第,委官详加考订,限一季置册缴申枢密院。」 十二月九日,诏兵部、库部共减守当官一人,正贴司一人,私名二人;职方、驾部共减守当官一人,私名一人。以司 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十四年三月十八日,兵部尚事宇文价言:「诸军副尉磨勘惟三衙军将不住陈乞,在外诸军多不具申。近据荆鄂都统司具到五百人,皆是补授二十余年方与保明。内有差充将佐,在职日久,亦不给过差帖印历。本部已据数给付外,照应近者诸军所得庆寿理年恩赏须是起理实历,将来方可对使。乞令枢密院遍行札下,委主将根刷未受差帖印历人,依绍兴十年四月指挥,限一季尽数保明,申部出给施行。」从之。 十五年五月十六日,枢密院言:「兵部申副尉陈乞出给功过印历人,初离军添差逐州军指使不厘务二十二人。」诏令兵部依条出给施行,今后准此。 十六年正月二十一日,枢密院进呈:「兵部言诸军申到副尉、下班祗应久在军者约五百余人,乞(辏)[凑]用庆寿赏放行磨勘。」上曰:「何澹乞将诸军所得庆典赏作两次对实历收使,恐示人不广,可并与放行。」 绍熙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赦:「应命官下班祗应、副尉因罪特旨及依法合该展年磨勘监当、展任降资殿名次、展年参选、罚短使,并特与放免。」 同日赦:「昨吏部申明指挥,将二广、湖南北、京西路州军见差置听候使唤使臣内曾经从军立功拣汰之人,任满无力前来参部,并许经本任或寄居州军陈乞指射五阙,保明申部,从上拟〔差〕。如同日有在部人指射,先注在部人。其兵部所管副尉、下班祗应 即未该载,可令照应吏部已申明指挥,陈乞施行。」 三年六月二十八日,兵部言:「职方、驾部两司吏额共九人,又私名一人无请,等级最少,是致吏人迁转太速。近有私名贴司纔因试中两月之间,遂补至书令史。每遇贴司有阙,止是一名收试,不应拣试之法。其间人吏因罪降罚之人,亦是递降不行,无以惩戒。照得礼、工两部并系四司通额迁补,乞将职方、驾部吏额共一十人通入兵部、库部吏额三十二人内,并作四十二人,衮同名次通额选补。所有迁补、解发年数等事,并从本部条格指挥施行,别无增损。」从之。 绍熙五年九月十四日,明堂赦文:「昨吏部申明指挥,将二广、湖南北、京西路州军见差置听候使唤使臣内曾经从军立功拣汰之人,任满无力前来参部,并许经本任或寄居州军陈乞指射五阙,保明申部,从上拟差。如同日有在部人指射,先注在部人。其兵部所管副尉、下班祗应未该载,可令照应吏部已申明指挥,陈乞施行。」嘉泰三年南郊赦、嘉定八年、十一年明堂赦亦如之。 庆元二年十二月二十六日,(照)[诏]:「今后诸色军兵合该两资升转之人,并依格法补转,不得仍前援例陈乞一资作一资收使,虽降指挥,许行执奏。」 嘉泰三年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文:「诸军使臣及有名目军士曾立十三处战功之人,访闻军将利其请给优厚,抑令营运岁久,消折钱本,克除请给,虽已癃老,不令离军,有(防)[妨]注授。今后 年及癃老疾病之人,愿离军者听,不得沮抑占留。」同日赦:「副尉昨降指挥曾经从军立功及应副军事,许不拘路分注授安抚司听候差使。其下班祗应即未该载,令兵部一体施行。」开禧二年明堂赦亦如之。 同日赦:「应命官下班祗应、副尉因罪特旨及依法合该展期、或展年磨勘监当、展任降资殿降名次、展年参选、罚短使,并特与放免。其守阙进义副尉、进勇副尉内有因公罪降资之人,与照副尉一体原免。」 同日赦:「淳熙三年已降指挥〔诸〕军拣汰大小使臣、校副尉、下班祗应曾经战阵立功年七十以上,及委实残疾无力赴部注授,令承旨司审验诣实送兵部,与依守阙进义副尉请给则例减半,均拨州军养老,以终其身。尚虑诸路州军或有拖欠,致令失所,自今须管按月支破,副朝廷优恤之意。」嘉定八年、十一年明堂赦亦如之。 同日赦:「诸军拣汰离军下班祗应内有曾立一十三处战功之人,已降指挥许添差诸州军添置听候使唤不厘务差遣。可将副尉照应下班祗应节次已降指挥,放行添置差遣,仍衮同注授窠阙,即不过立定员额之数。」开禧二年明堂赦亦如之。赦:「诸军大小使臣、校副尉、下班祗应因罪责降自 之人,虽已该赦叙复官资及已拣汰离军,缘不曾声说除落自 ,致不支破本身(诸)[请]给,或碍注授差遣。除事干边界或临阵先遁外,令就所属陈乞保明,申取朝廷指挥。」 开禧二年九月十三日,明堂赦文:「守阙进 义副尉至下班祗应立到一十三处战功之人,已有节次指挥赦文,放行添差恩例任数注授诸州军添置听候使唤,支破全分请给。其间有因前项战功补授守阙进勇副尉名目之人,未有该载,理宜甄别。可将(以)[似]此之人照应已降赦文放行恩例任数,与副尉、下班祗应衮同注授添置使唤员阙,支破全分请给。」嘉定五年南郊赦、八年、十一年明堂赦亦如之。 同日赦:「诸军从军拣汰守阙进义副尉、进勇副尉内有曾经捍御待敌、出戍暴露、比拍事事艺补授之人,自来未许参注,理合优恤,可令兵部于存留散祗候六十阙内将似此之人衮同差注施行。」嘉定二年明堂赦、五年南郊赦并亦如之。 嘉定五年十一月二十日,南郊赦文:「副尉昨降指挥,曾经从军立功及应副军事,许不拘路分注授安抚司听候差使。其下班祗应即未该载,可令兵部照应副尉已得指挥,一体施行。」八年、十一年明堂赦亦如之。 同日赦:「拣汰离军曾经立功应修武郎以上,见在部系亲民资序应材武格法,年六十以上人,可令吏部长贰铨量人材精力未衰堪充兵官者,与免呈试,仰依格法次第,许指射见榜亲民都监、巡检阙一次。」八年、十一年明堂赦亦如之。 六年七月十三日,枢密院言:「已降指挥札下吏、兵部,将立定项目从军受赏之人许就本贯州军召文臣升朝官、武臣大使臣各一员委保,其保官及本州岛军知通各甘追官勒停保明文状申部,各免呈试注授。自降指挥之后,到部之人 全然稀少,窃虑知通、保官避免结罪,人吏觊觎请嘱,故作邀阻,不为保明,致使实曾从军受赏之人不得到部注授差遣,甚非朝廷立法优恤之意。」诏:「今后应从军受赏应得已降指挥立定项目合参部之人,所召保官并知通止照旧法甘伏朝典保明,申部参注,免致亲身立功之人使有阻滞。其有顶冒之人,自许诸色人指实陈告,并从见行条法指挥断罪推赏施行。如或州军官吏故为邀阻,不行受理,保明申部,许人越诉,当议重行责罚。」 八年九月十五日,明堂赦文:「诸军从军拣汰守阙进义副尉、进勇副尉内有曾经捍御待敌、出戍暴露、比(柏)[拍]事艺补授之人,自来未许参注,理合优恤,可令兵部于存留散祗候八十阙内将似此之人衮同差注。及有摄进勇副尉、同进勇副尉系在守阙进勇副尉之人,其间或有似此前项补授之人,可并许于上项存留阙内一体差注施行。」十一年明堂赦亦如之。 同日赦:「诸军拣汰离军下班祗应内有曾经立到一十三处战功之人,已降指挥许添差诸州军添置听候使唤不厘务差遣。可将副尉照应下班祗应节次已降指挥,放行添置差遣,仍衮同注授窠阙,即不过立定元额之数。守(关)[阙]进义副尉准此。」十一年明堂赦亦如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四 职 方 职方 【宋会要】 职方掌受诸州图及图经,以朝官一员主判。驾部、库部二部皆无所掌,各以朝官一员主判。太宗太平兴国二年闰七月,有司上诸州所贡《闰年图》。故事每三年一令天下贡地图与版籍上尚书省,以闰月为限。至是吴、晋悉平,奉图来献者州郡几四百卷。 淳化四年,令诸州所上《闰年图》自今再闰一造。又令画工集诸州图用绢百匹合而画之,为天下之图,藏秘阁。 真宗咸平四年八月,职方员外郎吴淑言:「诸州所纳《闰年图》合在职方收掌,近并纳仪鸾司。窃以天下山川险要皆王室之秘奥,国家之急务,故《周礼》职方氏掌天下图籍。又诏土训,以夹王车。汉祖入关中,萧何犹收秦图籍,由是周知天下险要,岂可忽而不顾 乞从今闰纳到图并送职方。又州郡地里犬牙相入,向者独画一州地形,即何以傅合他郡。乞今后令逐路转运从今闰各画本道诸州图一面纳职方,自是每经十年命一次画图送纳。」从之。 大中祥符元年四月,龙图阁待制戚纶请令修图经官先修东巡所过州县图经进内,仍赐中书、枢密院、崇文院各一本以备检讨。从之。自是凡车驾出处皆然。 三年十二月,诏重修定天下图经,令职方遍牒诸州如法收掌,自今每闰依本录进。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五 刑 部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五 刑部 【宋会要】 刑部主覆天下大辟已决公(按)[案],旬奏狱状,举驳其不当者,及官员犯罪除免、经赦叙用,定夺雪理给牒,以朝官一员或二员主判。又有详覆官,旧六员,亦京朝官充,淳化元年置,主定夺公事,分覆旬奏狱状,后止三员。景德三年,别增一员,专举驳大辟公案,共四员。又有法直官一员。 《两朝国史志》:刑部判事二人,以御史知杂已上或朝官充。凡律令、刑法案覆谳禁之制今并存,掌覆天下大辟,举其违失而驳正之,及详定京朝官、三班幕(府)[职]州县官员犯解免叙理出雪之事。详覆官四人,法直官一人,并以选人充。令史十二人,驱使官一人。元丰改官制,旧审刑院、纠察在京刑狱司并归刑部。尚书一人,侍郎一人,郎官一人,分左、右治事,左以详覆,右以叙雪。吏额:主事一人,令史四人,书令史九人,守当官八人,贴司十八人,都官、比部、司门皆无所掌,各以朝官一员主判。 太祖开宝七年,诏:「负犯选人应出雪牒,仰刑部具犯由、有无赃罚刑名罪赎南曹审问判成。」 太宗雍熙四年十一月,诏应刑部大理寺所断诸道公(按)[案],详酌事理,可断者即断,不须驳回,更不重勘。 淳化元年五月,诏刑部置详覆官六员六:原误作「人」,据本卷同页所述改。,专阅天下案牍。 真宗景德元年正月,诏:「今后每发赦书德音,差人到省抄写勘读。内川、广、福建、荆湖七路并先以发遣。」 八月,诏刑部、大理寺,今后京朝官使臣公(按)[案]论决讫,具所犯情罪、刑名报审官、三班院。从度支副使马景之奏也。 二年六月,诏审刑院、刑部凡会问公事,并须公牒往来。 七月,上封者言:「刑部举驳外州官吏失入死罪,按准断狱律从徒流,失入死罪者减三等徒二年半,公罪分四等定断。官减外徒二年,为首者追官,余三等徒罪并止罚铜。伏以法之 至重者死生之际,慕职州县初历宦途,未谙吏事。长吏明知徒罪不至追官,但务因循,不自详究。又雍熙三年七月敕,权判刑部张佖起请失入死罪不许以官当赎,知州、通判并勒停。咸平二年编 之时,辄从删去,致长吏渐无畏惧,轻用条章。乞自今失入死罪不至追官者断官冲替,候放选日注僻远小处官,连书幕职州县官注小处,京官、朝官任知州、通判,知令录、幕职授远处监当,其官高及武臣内职临时取旨。」从之。 九月九日,诏御史台差官勘事量大小给限,牒报刑部提举。 十四日,诏:「刑部每遇颁行赦令,并画时分明誊写勘读。三司每部差五十人,以职员一人管押赴省,及尽取三馆、秘阁楷书、官告院书吏分写。仍于发赦半月前预牒抽差,人写两道,于第一幅背写姓名,如稽缓卤莽,有误颁行,具名闻奏。审刑、大理寺降赦前十日,录官员名衔送刑部,至〔前〕一日时赴省,与详覆、法直官分勘。每敕第一幅背书姓名,如差错稽缓,有误颁行,并行朝典。如非时发敕书不及预牒者,实时抽取,至日特差中使一人点检催促了毕。」 三年十二月,诏:「刑部极刑案库应奏到断讫公(按)[案],从银台司降下后,分与详覆官看详。内有不当,即行驳疏。若无不当,入库置历拘辖。遇有诉冤,检取照证。专差令史一人知库,法直杂事司签书,详覆官一员监掌,判部官通押。每官吏年满,依历交割,给付解由,候经 三年已上奏取指挥。宣敕、公用钱、纸库各差令史一人,转历开闭支给亦差详覆官一员掌,自今置历轮差。令史二人,剩员二人,通昼夜在省,详覆、法直官〔各〕一员押宿。」 四年十一月,诏:「刑部正名、承阙私名二十三人,今后诸处不得抽差。凡收私名,亦仰御史台提举试验书札,收录姓名「名」下原衍「大」字,据文意删。。」 大中祥符二年五月,诏:「诸州奏狱空,须司理州院、倚郭县俱无囚系,方为狱空。每奏到,委刑部将旬奏禁状一处点对。如应得元敕,特降诏奖谕。」 十二月,诏:「南曹选人投应合会问去处,令刑部据合定公私遗阙、赃滥罪名,须分明定夺。如有异同,令刑部、大理寺同商量,从长归着报曹。」 四年闰五月,刑部言:「自来诸州旬申禁勘设有用条不当,自可举驳,不必别录按奏,乞自今只具单状以闻。」从之。 五年五月,诏刑部今后奏到断讫禁军大辟(按)[案],具情罪申枢院。 十月,诏:「刑部断奏命官、使臣、将校、军人、色役公人,并于状内『今详』字下写所犯罪人脚色。其『今详』字所行法不用,止旧存留铺法。命官、使臣、将校按犯轻重、赦前后赃私罪引条书断外,内公罪(是)[实]轻,不须条出罪名。合断罪处须简径节(掠)[略]合用格条,不须广录闲词,交杂款状。所引格、敕亦须简径铺坐。如外州断奏不当,除失出入罪名,合行驳勘,其元检勘官吏于奏状止定罪名勘鞫外,有失出入杖已下及半年徒罪,只于断状略言,虽有失(有)[出]入,合不行 勘。」 六年七月,诏刑部叙理人子细详敕令(按)[案]状者勘会申奏。 七年六月,诏:「外州失入死罪,经省寺举驳勘断官吏讫,令刑部明具驳难误错因依下审刑院看〔详〕节(掠)[略]送中书,降下刑部牒,与进奏院告报。」 八月,诏:「刑部今后专令详覆、法直官具逐处奏到旬申大辟人数置簿抄录拘管,候奏到断讫,奏对簿勾销。限外不到及有注滞,即勘会举行。」 干兴元年仁宗已即位未改元十一月,诏:「诸处奏到见禁文状并断讫公(按)[案],自来承进银台司先送中书,后送刑部看详,虚滞日数。宜令承进银台司自今更不送中书,直送刑部。」 仁宗天圣元年十二月,知审刑院滕涉言:「当院每准吏部南曹连到刑部、大理寺牒定夺选人公私罪名,内大理寺称止是收理,别无勘到情款;或称该赦释放,无凭定夺,致南曹依条重移当院定夺,此盖详断官避事,住滞选人。望自今如将可行定夺罪名依前避事不(定详)[详定],从院司申举。」诏:「流内铨南曹自今选人常例会问过犯公私罪名「流」字下原衍「内铨南曹自今选人常」九字,据文意删。,仰止会问刑部,令本部检定关报。」 二年十月,判刑部燕肃言:「每赦书德音,即本部差书吏三百人誊写,多是差错,致外州错认刑名,失行恩赏。乞自今宣讫,勒楷书写本,详断官勘读,匠人雕板印造发递。」从之,仍差详议、详断官各一员勘读。 七年十一月,诏自今刑部不得接见宾客及纵入闲杂人。 十年五月十日, 诏:「法寺断奏(按)[案]牍,旧以元勘(按)[案]纳中书本房,岁久毁腐。自今委大理寺每断奏后一月,实封关送刑〔部〕遣吏别置簿历管勾,立便于中书刑房点对承领,用堂印封送赴省,置库架阁,无得交杂损失。如诸处合要照证,即上历封送,常切拘收。内有连按下三司者,亦缴封刑部,刑部每季差详覆官一员提举。苦管勾、手分差替出官,并须交割,违者当行朝典。」 八月四日,刑部言:「本部凡追到已断告敕,寄省司毁抹。近降编敕,令所在注毁,限十日申省。又附令敕合追官如丁忧停任,旧告敕若两任作一任,当(牍)[牒]刑部置簿拘管。只缘凡降断并不计道数,即省司不见得曾与不曾丁忧停任,虑追索不足,因循散失,望申诫诸路画时关送当部。」从之。 庆历二年四月九日,刑部言:「凡承受审官院、三班院、吏部南曹会问诸色官员过犯度数,例委手分检簿抄录,主判官书牒回报,多有漏略。欲委详覆官每季轮一员监勒检阅,系检供报,着为定制。」从之。 审刑院,淳化二年置,元丰三年八月并归刑部。 纠察在京刑狱司,大中祥符二年置,元丰三年并归刑部。 《神宗正史 职官志》:凡其属有三:曰都官,军大将及徒隶名籍之事隶焉;曰比部,钩考帐籍及赃罚、欠负之事隶焉;曰司门,津梁、道路及国门几察之事隶焉。旧以刑部覆大辟案,而增置审刑院详谳,其京百司刑禁则隶纠察司。官制正名,悉归刑部。凡 官十有三;尚书一人,侍郎二人,郎中、员外郎、刑部各二人,都官、比部、司门各一人。《哲宗职官志》设官十有二,尚书、侍郎各一人,余同。 尚书、侍郎、郎中、员外郎。尚书掌天下刑狱之政令,而侍郎、〔郎〕中、员外郎分治其事。凡制勘、(案)[按]劾、审录、奏谳、纠察、程督则隶左检察定夺,除雪、叙复、移放则隶右。格不载者,同尚书通领。其都官、比部、司门事亦如之。若御史台或诏狱录问辟(因)[囚]及三品以上官以侍郎,余以郎官。大祀则尚书 誓,荐熟则奉大牲,大礼肆赦,则侍郎授赦书,承旨释囚。分案八,设吏五十有二。《哲宗职官志》分案十二,置吏同。 神宗熙宁元年二月十六日,大理寺言:「敕阁自来轮差详断、法直官兼监「直」字原在「官」字下,据上下文意乙正。,半年一替。缘断官日诣审刑院商量文字,及中书、枢密勾唤不定,难为专一监守。欲乞专差检法官二员监敕阁,更不轮管本寺纸库、钱库、签书铨曹、审官院文字。及移法直官房依旧于阁下,仍差归司官二人、府吏二人同共管勾。旧条审〔刑院〕、刑部、大理寺不许宾客看谒及闲杂人出入,如有违犯,其宾客并接见官员并从违制科罚。乞并亲戚不许入寺往还,所贵杜绝奸弊。」从之。 五月二日,知审刑院齐恢等言:「本司近年已来文案稍多,全藉官员晓夕断奏,虽早入晚出,有大理寺一司常制,然其间不勤所职往(议)[诸]处看谒之人,深虑废事。欲乞今后应审刑院、大理寺官除休务假日外,其余合(人)[入]本司日分并不得于诸处看谒,所贵尽心职事,不 离官次。」从之。 十二月十三日,诏:「自今被举试刑部法寺官者,流内铨收阙便注正官。如就试人不中,别与差官遣并以后来到铨名次、资序注拟。」先是,每岁试刑法官必于二月八日。内有离任赴今试不及而稽留以待后试者,是致本任阙官常至半年。而就试不中,又法许复归任,故铨部亦不敢使阙,州县患之。故有是诏。 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看详银台司文字所言:「诸处奏到大辟罪人断讫文案,今后只申尚书刑部,仍令本部详覆,候岁终具都数以闻。」从之。 三年三月二十四日,诏:「审刑院、大理、刑部详议、详断、详覆官初入以三年为一任,再任以三十月为一任,仍逐任理本资序。欲出,即与先任满半年指射差遣,第三任满出者仍与堂除,若本司更举留者亦听。若任内失错稽违多、驳正少,既不许举留。其审刑能驳正大理寺误断徒以上刑名,与等第酬奖;其失错稽违者,责罚亦如之。刑部、大理寺并准此。遇南郊前一季许约断案外,余除朝旨送下急速公案外,更不得约旧法奏断绝,乞宣付史馆其罢之。其支赐都数比旧量与增添,致年终比较逐官断罪有无失错稽违及驳正刑名,分三等第给之。」 八月,令殿前步军司今后大辟罪人并如开封府条例送纠察司录问。 十一月八日,诏尚书刑部:「诸州奏到灾伤,朝廷差官体量安抚,及量轻重降(不下)[下三]司指挥,付逐处长吏收掌施 行,中书画时上簿拘管。令置逐路灾伤簿,委法直官专切封掌。凡遇送下捉贼酬奖,令一就检簿定夺系与不系灾伤,明具合该酬奖等文状申奏。如有差错,其本部官吏取旨,重寘之法。」 四年六月九日,中书刑房言:「刑部详覆官如疏驳得诸处断遣不当大辟罪,每一人与减一年磨勘。如失覆上件公事,每一人即展磨勘一年。累及四人,即冲替。」从之。 七月二十七日,御史知杂邓绾言:「乞诸州收禁大辟罪,画时具单状两本申提刑司,本司缴连一本申刑部,本部上簿拘管,候逐州奏案到日对簿钩销。如有不到,即行勘会,仍委中书非时取索刑部拘管簿书点检。」诏:「如已作大辟申刑部,后来勘得却非大辟,申刑部照会。」 八年,罢详议、详断官亲书节案,止令节略付吏,仍减议官一、断官二。此据《职官志》,不得其月日。 二月十八日,中书言:「堂后官王衮等编定命官四等过犯,乞付有司。更不置详定命官过犯及看详编配罪人所两局,遇赦令刑部比例定夺,上中书施行。」从之。 二十九日,审刑院详议官、殿中丞朱大简等言:「昨定审官西院差澶州都巡检康昺不如法,御史台劾大简迁延不决,会赦衔替。缘大简欲赴中书、枢密院巡白,以故稽期,非弛于职,而枢密院按置以法。」诏审刑院、大理寺自今中书、枢密院送定公事,依条定夺,毋得巡白。 九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诏自今颁降条贯,并付刑部雕印行下。 十年五月十四日,刑部言:「诸处断宣敕自经治平大水,颇多散失,亦有本处元不关到者。虽曾关而吏胥隐漏,检会之际,或容侥幸。至于官员犯罪,并劫贼伪造印三等公案,略不以时架阁。凡有取索,动经岁月,其间羇旅之人尤可矜悯。欲乞(讨)[计]会审官东西院、流内铨并入内内侍省,取已断官员宣敕与本部宣敕,比对职位、姓名,如有漏落,更互抄录,以补其阙。仍重编排,自庆历三年为始。其熙宁元年至九年终三年公案别架阁,略具元犯因依、姓名申提点刑狱司类聚缴纳,本部月轮详覆官二员与主簿互计会,合属处抄录编排。」从之。 元丰年闰五月十二日,诏刑部、大理寺自今奏举习学公事,并举曾试刑法得循两资以上人。 十二月十八日,置大辟狱。诏天下奏案并刑部、审刑院详断。于是刑部言:「本部于断案素所不习,应大理寺旧官吏令尽归刑部,以大理寺详断官为刑部详断官,仍以大理见断案付之。」 二年二月三日,诏审刑院、刑部:「近因并差详议、详断官入试院,积未断公案五百余道,罪人幽系囹圄,日夜待命,岂宜淹滞留壅如此,其自今月三日后官吏并勒宿。」 六日,审刑院、刑部请以审官东院地为审刑院,太常礼院地为刑部详断司。从之。 二月二十四日,诏审刑院、刑部自今留滞公案及二百道,官吏勒宿。《职官志》云:「是岁诏审刑院、刑部官吏免宿直,如积案至二〔百〕即宿。」 四月二十六日,知审刑 院安焘言:「天下奏案视十年前增倍已〔上〕,审刑院、刑部详议、详断官视旧员数颇减「院」字上原衍一「部」字,据文意删。,乞复置详议官一员。又详议官 签刑部断案「又」字下原衍「详」字「 」字下原衍「钥」字,据上下文意删。,职事不专。乞分议官六员,每案二员连签。若情状可疑,未丽于法,即议官通签,如此则疑难之狱得尽,众议明白,罪案不致留积。」诏增审刑院详议、详断官各一员,罢刑部检法官一员,余如焘请。 五月八日,知审刑院安焘言:「比年详议官以文案繁多,责重赏轻,除者多不愿就。乞以二年为一任,任满减磨勘二年。自刑部差者已及成资,先依刑部任满法推恩。未成资者,补及成资推恩后别理一任。」从之。 六月二十六日,诏:「审刑院、刑部遇科场及试刑法,流内铨、三班院人并于试前半月选官申中书,审刑院三人,刑部七人。候差试官毕,据阙差权正官,到限一月了绝已分文字,过限不支添给。」以刑法官多差考试,而候差权官稽滞案牍,从逐司请也。 七月十六日,诏在京狱案有系囚者,法官先断奏。从知大理卿事崔台符请也。 八月十二日,中书言:「应朝旨置究治事,欲委审刑院、刑部置管勾,非特旨立限者及一季未奏下,所属催促。无故稽留若行移迂缓,并所属不催举,并劾奏,责刑房季终点检。」从之。 二十二日,诏刑部详断、检法官再任,并二年为一任,任满详断官减磨勘二年,检法官减一年。以刑部言详断官、检法官虽许再任,无愿就者,故优其恩也。 诏增判刑部官俸视大理寺。据《职官志》系元丰二年事。 三年。诏刑部、审刑院断案及详定事半年不能决者,以状上中书、枢密院「书」字下原衍一「书」字,据文意删。。此亦据《职官志》,不得其月。 正月七日,诏大理寺鞫罪人,依开封府例报纠察司。后大理寺乞旬具徒以上事报纠察司,许之,开封府准此。仍诏纠察司如察访得虽非徒已上,而出入不当,许索文案点检。 二十四日,诏:「审刑院、刑部断议官自今岁终,具尝失入徒、流罪五人已上或失入死罪者取旨。连签者二人当一人,京朝官展磨勘年,幕职州县官展考,或不与任满指射差遣,或罢本年断绝支赐,去官不免。」先是,熙宁十年尝诏岁终比较取旨,而法未备故也。 八月九日,诏审刑院并归刑部。以知院官判刑部,掌详议、详覆司事。其刑部主判官二员为同判刑部,掌详断司事,详议官为刑部详议官。 四年七月十三日,诏刑部贴例拟进公案并用奏钞。其大理寺进呈公案更不上殿,并断讫送刑部。贴例不可比用及罪不应法轻重当取裁者上中书省。 二十五日,诏:「叙复不以官高下并归尚书刑部。内合取旨及职任非吏部者,并上中书省。」 十一月八日,诏罢刑部公案,半年一次法官赴中书断绝。 五年二月,上批:新判尚书刑部何正臣自擢置朝廷以来,未尝践履刑狱职任,可改差判尚书兵部兼知审官东院。」 四月二十三日,太中大夫、大理卿崔台符守刑部侍郎天头原批:「寄案,《大典》卷七千三百七引《续宋会要》云:『元丰正名,除大理卿崔台符为之。』」。侍郎自是始正除,尚书阙。 六月二十六日,诏:「自今 特旨冲替,无公案者,令中书随特旨定事理轻重;叙复者,不以官高下,并归尚书刑部。」 六年三月六日,尚书刑部言:「旧刑部详断官公案断讫,主管论议、改正、注日,方过详议官复议。有差失问难,并于检尾批书,送断官具记改正,上主判官审定,然后判成录奏。自二司并归大理,断官为评事、司直,评官为丞,所断案草不由长贰,日者断案类多差忒。欲乞分评事、司直与正为断司,丞与长贰为议司。凡断公案,先上正看详当否,论难改正,签即注日,然后过议司复议。如有批难,具记改正,长贰更加审定,然后判成录奏。」从之。 八月二十八日,尚书刑部言:「乞应吏部补授大理寺左断刑官,先与刑部、大理寺长贰杂议可否,然后注拟。仍取经试得循资已上人充,正阙以丞补,丞阙以评事补。」诏刑部、吏部同着为令。其后着令:「司直、评事阙,选尚书及侍郎左选人;丞阙,止选尚书左选人,仍经任司直或评事系亲民资任者。已上二件,其初改官应入知县人,亦选正阙,选丞或司直、评事,见系通判已上资序者。已上所选,仍不限见任。授讫未赴,即曾失入徒已上罪已决,或死罪若私罪情重及赃罪死罪:据文意疑为「公罪」之误。,或停替后未成任,各毋得入选。」 七年八月一日,门下省言:「刑部奏钞宣德郎乐京据例当作情理稍轻,不碍选注。京本坐言役法,本部不敢用例。」诏乐京情重,刑部引例不当。 十月一日,御史蹇序辰乞令 诸路提点刑狱司每季具已论决详覆大辟事状以闻,付刑部注籍点检,案治失误。诏提点刑狱司季申刑部。 八年十二月五日,刑部言:「令提刑司检法官覆州县官小使臣等公罪杖以下案申吏部、大理寺注籍,则法官可以专于谳狱。」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五月一日,三省言:「旧置纠察在京刑狱司,盖欲察其违慢,所以加重狱事。向罢归刑部,无复申明纠举之制。请以异时纠察职事悉委御史台刑察兼领,刑部毋得干预,其御史台刑狱令尚书省右司纠察。」从之。 十三日,刑部言:「旧刑部覆大辟,系直详覆司。自官制行,详覆案归逐路提刑司,刑部不复详覆,亦不置吏。今当复置详覆案。」从之。 八月二十七日,诏将来明堂,刑部留郎官一员免赴受誓戒,专一发遣断敕文字。 二年十月六日,罢吏、户、刑部长贰保任郎官治状法「部」下原衍一「长」字,已删。。初,文彦博建明,朝廷为之定令,谏官论其非是,罢之。 四年五月九日,尚书省言:「六曹寺监吏额并关防约束,欲罢吏籍案,内外役人增减等止合随处行遣。应出职而入流,并直达吏部都官。欲罢配隶案,所掌配籍并归刑部举叙案。」从之。 七月二十七日,诏刑部今后有覆大辟不当,并先下本处分析,候到开具以闻。 十月二十三日,刑部言:「元丰刑部格,制勘案主鞫狱,根究体量过犯。逐案所行,首尾相干,有合行事节,却行往复,显见烦费。欲将制勘、体量案并 为一案,所行事体相照。」从之。 五年七月二十六日,刑部言:「中书刑房条旧有刑部官岁终具失入徒、流罪五人或失入死罪或违限三分并取旨之法。自官制行,改贴『刑部官』字为『大理寺官』。其大理寺官岁终比较,系刑,〔部〕上都省取旨,其『中书刑房』字当改作『刑部』。」从之。 九月二十二日,诏刑部:「今后官员犯公罪杖已下,依赦文及有正例别无违碍者,关吏部施行。」 三十日,诏:「应检举前任执政官如丁忧者服月日,许通理期限。其罢执政官后因事落职降官,令中书省依条施行,(贵)[责]授散官,令刑部检举。」 十二月二十七日,诏刑部(默)[点]检大理寺差失,每两件比三省点检得一件,比较施行。 六年二月十日,诏:「文武官有犯同案,事干边防军政者,令刑部定断申尚书省,仍三省、枢密院同取行取行:据文意当作「取旨」。。」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七月十七日,中书省、尚书省勘会朝散大夫、权刑部侍郎周鼎、承议郎、刑部员外郎许端卿奏乞应用元符敕编配过人内全行删去『编配者与放逐便』,其损减地理,及为「刺面配」或「刺配」改为「编管」之类者,一切改正等事。臣僚上言:「久来条制,凡用旧条已断过,不得引新条追改。今已用元丰旧条断过编配人,乃用刑部看详新条改正。鼎为刑官,尽以元豊之旧条为重法而改之。命下删改之日,奸人 (无)[舞],显属挟情乱法,伏望早降睿旨黜责鼎等。」诏周鼎降授朝奉大夫,许端卿降授奉议 郎。 崇宁二年二月二十九日,刑部状:「看详元丰官制立都官吏籍案、配隶案,昨因元佑元年内颁降到门下中书后省元丰七年十二月进呈修立本部条,将配隶案、移放案拨并入刑部随事拨却行案,一人。至元佑四年,修立到吏额指挥内又将配隶案注籍拨入刑部随事拨却行案、不行案,各一人,吏籍案全行废罢,人吏亦营销减。其所掌无选限吏人及内外役人废置、增减、勘当出职等事,止随处行遣。应出职而合入流各补授大将、军将者,并直达吏部都官。再详上项所废事务,吏籍案事放在诸处,即已失总领,逐处亦不专一。除移放、编配人及受理词状点检移放犯由一节系门下中书后省元丰七年修立进呈外,其余并废案分,即与屯田掌营田、职田、官庄,元佑改入户部;虞部掌金银、坑冶、山泽,元佑改入金部,合行改正事体一般。所有都官吏籍、配隶案及人额合改正依元豊官制格目外,其移放、编配罪人及拨过吏人,欲乞依元豊七年已进呈条格,依旧隶刑部。」从之。 大观元年八月二十九日,臣僚上言:「伏见刑部、大理寺官并缘李无咎事乖谬,而刑部又以纳样小黄钱指挥行下他路,惑乱众听。朝廷虽以降官,然其事传播已广,行遣未厌众论。臣切惟刑曹、理寺实总邦之宪禁,其断刑、议法必为天下所取正。今朝廷已行之令,文牍甚明,前日已断之人姓名可见,而乃漫然不 省,轻移文牒,传笑四方,有辱国体。若或议辟断罪差缪,若此一成,莫可追及,实死生舒惨之所系,其为害岂特此而已 况成命颁行,天下莫不闻知,朝廷省寺之重,使人缘此得以轻议,非所以严法令也。然刑部以二事失当,而钱法指挥尤为惑众,是罪固有轻重之不同,则罚亦宜从而异也。伏望圣慈更赐详酌施行,二事失当官更降一官,依下项:降授朝奉郎、试兵部尚书兼侍读左肤降〔授〕承议郎,降授朝请大夫、尚书刑部郎中朱维降授朝散大夫,降授朝请郎、守尚书刑部员外郎游百揆降授朝散郎。」 政和元年三月二十九日,左右司奏:「刑部状:臣僚上言乞今后别路委官定夺推治合要公案或勾人,并许所委官直牒追取。三追不报,虽五报不圆,并许直申逐路提刑司取勘,仍申尚书刑部催促。如事干监司,即申尚书省乞行取勘。」诏:「所言实可杜绝推托奸幸,庶冤抑必得辨正,宜商量措置约束。」 七年四月十七日,刑部尚书慕容彦逢奏「慕」字上原衍「暮」字,应删。:「欲乞应命官犯罪合该全原勿论者,并限一月结绝。有故听申所属量度,仍申刑部照会。无故稽违,即从本部依条奏劾。如蒙圣允,乞诏有司立法施行。」从之。 宣和元年二月二十二日,诏:「分官设属以董庶务,比来偷惰不职,废公营私。刑部吏人诈冒圣旨,侵紊赏罚,凡二十余事,省部长贰属官漫不省察,何足倚辨 仰尚书省具名取旨,悉行沙汰。薛 嗣昌能举觉,可转两官,降诏奖谕。郎中张仲纲按发转两官,以为不职之劝。通议大夫、守刑部尚书兼详定一司敕令《九域图志》薛嗣昌可特授正议大夫,朝议大夫、尚书刑部郎中张仲纲可特授中奉大夫。」 五月四日,臣僚上言:「恭惟神宗皇帝躬尧舜之独知,兴文武之坠典,熙丰盛烈,粲然毕陈。陛下述而行之,弥二十年,元丰成宪,务在循守。而近者省曹尚敢公肆欺罔,违陛下已行之诏,害元丰已成之法,上下相蒙,增减制书,诈冒功赏,迹其情实,当在不赦之域。臣愿据所闻以诵焉。臣伏见刑部今进拟案吏人职级七及第一等功,手分五及第一(第)[等]功,各升一名。无名可升,减半年出官。职级系使臣,减半年磨勘,选人(陛)[升]半年名次,每岁(陛)[升]不得过半年,有余听入流,比类用之。此元豊进拟案条格,已经崇宁看详,而陛下诏令,所当循守,而不可冲改者也。政和八年十月,本部辄敢欺罔天聪,妄行奏请,称除详覆案已有赏罚条格外,有进拟案,若不陈请,虑无以惩劝,乞依详覆案赏罚条格施行,别不冲改见行条法。臣勘会元丰进拟案已有上条分明,而本部称未有条;(令)[今]来奏请实有冲改,而本部称无冲改,欺罔诈冒,其罪明矣。且元丰详覆案依法郎官驳正大辟一名减一年磨勘,吏人驳正失入大辟一名减一年磨勘,吏人驳正失入大辟一名转一资,无资可转及不愿者出官日减一年磨勘。若进拟案则不然,职级驳正大辟七人 方依元丰法作七及第一等功减半年磨勘,已有政和七年分比较案牍照验。今乃官吏上下相蒙,公肆欺罔称无条法,乞依详覆赏,如此即是进拟案依元丰旧法驳正大辟七人合减半年磨勘者,今则每名计赏一名减一年,七人减七年,比旧增及十倍以上。元丰详覆案条法称吏人驳正失入大辟一名转一资,无资可转及不愿者出官日减一年磨勘。若进拟案依此推赏,已系冲改旧条,罪不可贷。然又有名为就轻,其实侥幸之甚者。臣看详本部元奏请称应转资人吏系使臣者,每资只与减二年磨勘;系副尉者,依使臣法比折收使。如此即是进拟案依元丰法驳正大辟七人合减半年磨勘者,今则每名计赏,若使臣、副尉驳正一名减二年,七名减十四年,比旧增及二十倍已上,诈冒欺诞,不已甚乎!刑部奏请乞依详覆案法,系政和八年十月二十七日,若本部官吏于奏请以后有驳正大辟人数,方可依今年奏请每名减二年磨勘。今本部保明又复用逢格改法,将未曾奏请以前合得半年酬奖并减二年磨勘施行。本部既称并不冲改见行法令,即是自来无条,何为复用逢格改法,舍轻赏从重赏,案牍具在,罪状甚明。近者本部具官吏推赏姓名除使臣等十余人外,其郎官数人一岁之间有通计减及十一年者,将欲关司勋核实行赏。而人吏董诜、王拯、李寘等自知元系欺罔诈冒, 虑他司或朝廷取索元条问难,发摘己罪,乃就关子中将元奏得旨全文擅减却『别不冲改见行条法』八字,意欲官司不知,以遂其〔诈〕冒之志。郎官聂宇忽觉非便,坚执不肯签书,对众宣言,此正是增减制书,诈冒功赏,冲改元丰旧法,寻白长贰,罪状遂彰。元奏请官若能循省前愆,投诚君父,自劾其罪,犹不失事君之义。乃复怙终遂非,借辞饰说,再罔天聪,妄乱奏请,称勘会若依详覆案元丰旧法亦恐太厚,乞与减半推赏。臣勘会本部元奏请称进拟案比之详覆案事体颇重,今却称若依详覆案元丰旧法亦恐太厚。盖本部但知欲盖前愆,巧辞欺〔罔〕,以减半赏为辞,殊不知元豊旧法增减一日不可也。往者国子监官妄奏冲改国子监条法,有害政体,陛下天威震赫,即正典刑,长史递职与郡递职:据文意当为「褫职」之误。,僚佐罢斥归铨。今刑部妄奏赏格,系欺诞诈冒,暗冲元丰成法,增减制书,侥幸不发,厥罪甚大。若不痛行惩责,切虑欺罔之徒冲改旧法,以幸万一,无所忌惮,欲望圣慈特降睿旨,取问聂宇,若果如臣言,乞将有罪官并行黜责。仍乞将人吏付司推鞫,已未推赏人,并行改正,一循元丰法令施行,所贵杜绝奸幸,人知所警。」诏薛嗣昌罢刑部(刑)尚书,落职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放谢辞,其元奏请指挥并改正,更不施行。人吏令大理寺取勘,具案闻奏。 四年三月二十七日,刑部尚书蔡懋奏乞编修狱案断例。诏 令刑部编修大辟断例,不得置局添破请给。 高宗建炎三年四月十三日,诏刑部郎官以二员为额,吏人减半。 绍兴四年五月二十三日,诏:「今后吏部奏抄刑部断案,每抄案上省,限次日报御史台。其间经涉日久,无故留滞,许本台弹劾。」 七年七月二十八日,诏:「诸路州军奏勘公事,令刑部开具稽滞尤甚三、五处申尚书省取旨施行。」从刑部尚书胡交修请也。 二十一年七月二十五日,诏:「今后官员擅行科率及应因害民之事被罪情理深重者,依已降指挥,更不注知州军监、通判、知县差遣。内有所犯情轻之人,开具所犯因依申取朝廷指挥施行。」 二十六年闰十月十三日,诏:「刑部见任郎官依元丰旧法分左、右厅治事。今后依此。」先是,右司郎中汪应辰言:「国家累圣相授,民之犯于有司者常恐不得其情,故特致详于听断之初;罚之施于有罪者常恐未当于理,故复加察于赦宥之际。是以参酌古意,并建官师,上下相维,内外相制,所以防闲考核者纤悉曲备,无所不至也。盖在京之狱曰开封,曰御史,又置纠察司,以几其失断。其刑者曰大理,曰刑部,又置审刑院,以决其平鞫之与谳。各司其局,初不相关,是非可否,有以相济,无偏听独任之失。此臣所谓特致详于听断之初也。至于赦令之行,其有罪者或叙复,或内徙,或纵释之。其非辜者则为之湔洗。内则命侍从、馆阁之臣置司详定,而昔之鞫与谳者皆无预焉;外之益、梓、夔、利去朝廷远,则委之转运、軡辖司,而提点刑狱之官亦无预焉。盖以狱讼之初既更其手,苟非以持平强恕为心,则于有罪者或疾恶之太甚,于非辜者或遂非而不改,故分命他官以尽至公,此臣所谓复加察于赦宥之际也。迨元丰中,更定官制,始以大理兼治狱事,而刑部如故。然而大理少卿二人,一以治狱,一以断刑;刑部郎官四人,分为左、右,左以详覆,右以叙雪,虽同寮而异事,犹不失祖宗所以分职之意。本朝比之前世,狱刑号为平者,盖其并建官师,所以防闲考核有此具也。中兴以来,百司庶府务从简省, 大理少卿往往止于一员,则治狱断刑皆出于一,然则狱之有不得其情者,谁复为之平反乎 刑部郎官或二员,或三员,而关掌职事初无分异,然则罚之有不当于理者,又将使谁为之追改乎 望诏执事刑部、大理寺之官,虽未能尽复祖宗之旧,亦当遵用元丰定制,庶几官各有守,人各有见,参而任之,反复详尽,以称陛下钦恤之意,亦以为后世法。」诏令吏、刑部看详,申尚书(尚)[省]取旨。故有是命。 二十七年二月二十一日「二月」上原衍「二月」字,已删。,诏:「刑部郎官循行督遣,如勘鞫失实,事理妨碍,直行移送。今后御史点检或有移送公事,许依刑部已得指挥。」 三十年五月一日,诏:「刑部进拟案并大理寺右治狱法司、手分今后遇阙,许刑寺并六曹寺监正贴司以上并大理寺左断刑法司本司正贴司以上,各令所属保明无过犯、守行止之人,并依三衙人吏条法春秋附试,候试到合格人姓名关送所属收补。内进拟案主事遇阙,将本案试到人依名次递迁。」先是。刑寺胥吏有阙,例是长贰临期差官量试收补,或抽差填阙。至是臣寮有请,从之。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已即位末改元七月二十一日,诏刑部四司主事、令史、承阙书令史各减一年出官,该遇皇帝登宝位也。 孝宗隆兴元年五月十九日,编类圣政所言:「昨承指挥令兼敕令所,今本所已行省罢,其敕令所合依已降指挥并归刑部。」从之。 七月二十六日,诏六部长贰除尚书不常置外,置刑部侍郎一员、郎官二员。从右谏议大夫王大宝等议也。 八月三日,刑部言:「依指挥条具并省吏额,见管主事一名、令史四人、书令史九人「书」字上原衍「尽」字,已删。、守当官八人、正贴司一十八人。今减守当官二人,正贴司三人。今将减罢 人籍定,以后有阙,依名次拨填。」诏依,见在人且令依旧,将来遇阙,更不迁补。 干道元年五月二十四日,诏:「法令禁奸,理宜画一。比年以来,旁缘出入,引例为弊,殊失刑政之中。应今后犯罪者,有司并据情理直引条法定断,更不奏裁。内刑名有疑,令刑部、大理寺看详指定闻奏,永为常法,仍行下诸路遵守施行。其刑〔部〕「部」字原阙,据上文补。、大理寺见引用例册,令封 架阁,更不引用,仰刑部遍牒诸州,仍出榜晓谕。」 六月二十二日,诏:「将今后命官曾因臣僚监司论列按发,不曾经所司推勘体究之人,并免约法。赃私罪状明白,送所司根勘,具案取旨。」从刑部侍郎方滋请也。 二年正月五日,诏:「今后人户除许越诉事外,余并依条次第、经由,各仰本处分明与夺合行备坐所断因依告示。如所断不当,方许缴连告示,依法次第、经由陈诉。若无结绝告示及已经理断再行陈状,并不得受理。如依前越诉,依法科罪。其已经官司陈诉,见为行遣,不候结绝,又复经他处论理,即合更不施行。如依前违戾,重作行遣,仍令刑部镂板遍牒行下。」 十月九日,中书门下省言:「已降指挥,(令)[今]后命官曾因臣僚监司论列按发不曾经所司推勘体究之人,并免约法。臣僚论列赃私罪状明白,送所司根勘,具奏取旨。今来州军按发命官不曾经推勘,或体究未曾该载。」诏行下刑部、大理寺应有州军按发命官不曾经所司推勘体究之人,亦 依监司所按命官事体,并免约法施行。 三年十月十七日,诏令刑部检坐累降〔诸〕路监司帅守州军等处申奏文字书填实日指挥,申严遍牒行下,日后尚敢违戾,当职官吏并重作行遣。先是,三省、枢密院勘会:「近来诸路州军等处申奏文字多有违戾,或揭改添填。及诸处都统申奏亦各空日,是致难以稽考。」故有是命。 六年五月四日,中书门下省言:「刑部吏额遇有差出人名阙,今以次正贴司承权支破七分请给,却于额外无请私名内差填正贴司名阙,显是溢额。」诏令将应差出手分许以正贴承权支破七分手分请受,其正贴司职事只令本人兼行,更不差私名承填。 同日,刑部言:「依指挥条具并省吏额,本部所掌拟断狱案等系是剧曹,除详覆、纠察、进拟案系指差在外谙晓刑法人不得并省外,本部人吏见管四十人:主事一名,令史四人,书令史九人,守当官八人,今从下敦减二人;正贴司十八人,今从下敦减三人。本部除已减罢五人,通以三十五人为额。其所减人数各系有请受正额之人,除敕令所见差人承权,候修书了毕,发遣归部,却依名次罢权。其敦减人,并行递趱,欲依名次给据,候将来额内有阙,依名次拨填施行。」诏并依拟定各从下裁减,将来见阙日,依名次拨填。其减下人愿依条比换名目者听。 八月十七日,刑部言:「近来勘鞫体量公事间有不当去处,虽于案后收坐,下监司州军等处依条施行,并不依条限取索拖延,致得该恩 或有离任及事故之人方始回报。其间却称见移文他处会问,动经岁月,不能结绝。今措置应案后收坐官吏,仰被受去处实时行下,所属将合收坐官吏具职位、姓名、事因,内有取伏辨之官,亦仰专差人监督共责,各除程限五日具申朝廷。若有拖延去处,从本部将被受官司开具因依申朝廷先赐施行,庶得不致迁延,避免朝典。」从之。 九月十七日,诏令刑部行下诸路州军,今后应有犯狂盗合编配之人,并于案内声说有无家属申奏。 七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诏(今)[令]刑部将干道新修条令并申明户婚续降指挥编类成册,送敕令所看详,镂板遍牒施行。 九年闰正月十九日,都省勘会刑部狱案,见不住催促上省行遣。切虑〔投〕下文字之人不即依时赴省投纳,或承受去处阻节留滞,欲令刑部专委郎官将书印圆备合上省案状除紧急不可待时文字经赴案房投下外,日具单子计定件数,令当行人吏亲身赍抱至都司当厅投下,都司画时付案房。如有阻节退回,亦仰当厅执覆都司,听置历收附讫,令案房将所下文字点检。或有住滞,赴厅呈禀,将投下文字人重行断遣。若案房不即收留及别作阻节,并从提点申举,依条施行。」从之。 三月二十二日,诏令刑部长贰、郎官并监察御史每月通轮一员,分作两日往大理寺、临安府亲录囚徒,仍具名件闻奏。 七月三日,枢密院言:「勘会因 犯强盗等配充屯驻诸军重役之人,往往例皆短少,或癃老残疾,不堪执役,虚填阙额,理宜措置。」诏令刑部自今后将配诸军充重役人并免配屯驻军,各随所配地理远近分配诸州军牢城收管。 【续会要】 淳熙四年正月二十三日,诏:「自今春秋颁进册,从刑部长贰点检无差错漏落,方得缴(中)[申]。以本部申到春颁进册,多有错漏,都省上其事,故有是诏。 二月十四日,刑部言:「每岁比试本部掌法胥吏,乞许六曹、寺监应系私名贴司以上附试。如遇手分有阙,先补试中人。如无试中人可差,许且依今法于六曹、寺监手分以上抽差。内有愿比换副尉者,依本部专法比换。其谙晓次第人,依大理寺右治狱法司选留再(住)[任]条赏施行。如系从私名试中经差手分人,即于本部比换法上添『通入仕及十年方许比换』。」从之。 五月九日,刑部郎官梁总言:「昔韩琦在中书日,尽取断例编次纲目,封縢谨掌。每当用例,必自阅之。窃谓今之断例正亦(断)类此,乞明诏刑部,以断例委之长贰或郎官封鐍收掌,用则躬自取阅,庶几定罪用刑在官而不在吏。」从之。 六月五日,诏:「刑部将拟断案状照自来体例依条拟定特旨,(中)[申]尚书省,仍抄录断例在部,委长贰专一收掌照用。」以都省言:「刑部拟断案状,后来并不比例,系本部照情犯轻重临时参酌拟定特旨申省取旨。近降指挥拘收断例,自今断案别无疑虑,依条申省取旨裁断。如有情犯可疑合引例拟断事件,申尚书省参 照。今来刑部将合奏裁案状一例不拟特旨上省,照得已降指挥内即无令刑部不拟特旨之文,其本部自合依旧,于已降旨挥别无相妨。」故有是诏。 二十八日,诏:「刑部自今将情法相当、别无疑虑案状依条施行外,有情犯可疑,即于已抄录在部例册内检坐体例,比拟特旨申省。如与例轻重不等,亦令参酌拟断,申取指挥。」既而中书省言:「诸路州军申奏狱案依已降指挥,刑部敕令所删订修立到断例共九百五十余件,左右司拘收掌管。自今刑部、大理寺断案如无疑虑,依条申省取旨裁断。有情犯可疑合引例拟断事件,申省参照施行。仍抄录断例在部,委长贰专一(状)[收]掌。今刑部所申案状虽有拟立特旨,并不曾检坐体例申省。窃虑处断轻重不伦,未应已降指挥。」故有是命。 八年七月四日,刑部侍郎贾选言:「乞自今刑寺驳勘取会狱案文字,令进奏院专置录匣,排列字号、月日、地理,当官发放。所至铺分实时抽摘、单传,承受官司依条限具所会并施行因依,实书到发日时,用元发(缘)[录]匣回报,庶几违滞之处易于稽考。」从之。 十年八月十三日,刑部侍郎曾逮言:「乞下本部自今应拟贷刑名并开具断例之相类者,然后酌其轻重,用小贴声说,以取朝廷裁断。如于重罪不失而小有不同,并免驳问,庶几有司如意参酌,谨以引用拟断,以副陛下钦恤之意。」从之。 十二月十三日,诏:「刑部在役与投名人吏每遇铨试,并合附试刑法合格者并超一等迁补,仍不得于大理抽差人吏行案,令刑部看详措置以闻。」详见大理寺。 十三年十二月九日,诏刑部并进拟案共减书令史一人,贴司二人,私名一人,主事一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淳熙十 六年十一月十八日,刑部侍郎吴博古言:「本部一司崇宁专法奏狱及缘法(今)[令]事应议者,召大理寺丞以下议。缘近有专降指挥大理寺官不得出谒,以致未敢照用旧法。乞今后本部遇有合议刑名,许从旧法请大理寺官赴部商议。」从之。 干道 绍熙元年十月十一日,大理正季洪言:「伏(问)[间]臣僚申请,命官因监司州军按发不曾经推勘或体究,后因到部截会,并免约法。指挥既行,咸以为当然,犹有可议者。按章内称曾差官体究,若备坐体究到事因,则据以约罪,人亦何辞。然其间盖有止称已曾体究,有司拘文,亦未免与之约法。或所犯狼藉,偶不言及曾经体究,遂致幸免,势须行下取会,动涉岁月,复有留滞之孍。乞诏监司郡守今后按发官属,如委曾体究到事因,不得泛言已曾体究,庶几有司据凭约法,人自无辞。」从之。 绍(兴)[熙]五年七月一日,登极赦文:「应命官因臣僚论列,或监司守倅(接)[按]发,不曾经取勘,一时约作过犯,可并与除落,依无过人例施行。」 九月十四日,明堂赦文:「应命官下班祗应、副尉因罪特旨及依法合该展期或展年磨勘、监当展任、降资、殿降名次、展年参选、罚短使,并特与放免。」同日赦:「应命官犯公罪徒以下,案后收坐而案状未到者,可以刑寺照赦定断结绝。」 庆元六年五月十四日,诏:「命官曾经论列按(刻)[劾]降官放罢委无绾系之人,日下批书放令离任。如妄作缘故, 不与批书,在内委御史台觉察,在外令监司按劾,仍许被冤抑人及家属越诉。」 二十五日,刑部员外郎王资之言:「大观旧法,诸尚书省更造到春秋颁敕令格式二册,春以正月十五日、秋以七月十五日以前进入听裁。南渡以来,刑部进呈颁降,至今不敢少怠。其间并是中外臣僚平居暇日议论精审,朝删夕改,然后建(立)[于]朝,台谏、给舍咸以为是,然后颁行。日来止是颁下州郡,而不及县镇。夫县镇于民为最近,裁决公事,多致抵(抵)[牾],狱讼以之不息,良民受害不少。乞今后遇春秋一颁镂板,其县镇并同州郡一例颁降。」从之。 嘉定十二年七月七日,臣僚言:「窃见大理寺右治狱法司间有阙人,即以正贴司就贡院收试。今刑部进拟案法司拟断诸路州军狱案,事体尤重,却以六曹寺监私名就试,此等入未久,年齿尚幼,结连成党,雷同入院,互相指教,夤缘偶中,即充法司,(诣)[请]给等依书令史例帮行,又且补授、转官,赏典非轻,大为侥幸。况私名既不练历于拟断,狱案必致差误。乞将进拟案法司已补承信郎方得作阙,许六曹曾经贡院试中已补(克)[充]正贴司之人经刑部陈状,就贡院附试,候试中且令带本处正贴司旧请于进拟案习学,候已补官法司及一年离司,却行补正。」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五 审刑院 审刑院 【宋会要】 淳化二年置,在右掖门内。掌详谳大理寺系〔囚〕案牍而奏之。以朝官一人或二人知院事。有详议官六人,以朝官 充,书令史十二人。先是,天下案牍先定于大理,覆之于刑部天头眉批云:「『先是』以下大字居中。」。太宗虑法吏舞文,因置审刑院于中书门之西,凡具狱案牍,先经大理断谳。既定,关报审刑,知院与详议官定成文草奏讫,下丞相府。承相又以闻,始命论决,盖重慎之至也。天头批云:「凡△者并注《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七十三,又卷一万六千六百六十五。」。 太宗淳化二年八月,以枢密直学士李昌龄知审刑院。初,散骑常侍徐铉外族之女萧氏与姑为讼,法官议覆依违卤莽,皆坐迁谪,因置审刑院,命近臣领之。《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七十三,又卷一万六千六百六十五。 四年六月,诏审刑院应罪人当坐极典公案,依法定断后,内有情理可悯者,仰体量事理,别具奏闻。《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七十三,又卷一万六千六百六十五。 真宗咸平元年三月,诏大理寺断狱有合上请者,审刑院即行驳问,无得奏裁。《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七十三,又卷一万六千六百六十五。 二年正月,权大理寺事尹 言:「准至道三年二月李瑗起请 大理寺断案,审刑院详覆,各有程限。大理寺断到公案,审刑院如必然用法未当、出入刑名须合改正者,即指出不当事节分明札问,不得妄有驳难。近见审刑院札问大理寺,多不指出不当事件,只以疑词覆问,致案牍稽迟,欲乞再申明。」诏审刑院凡札问刑名事节,一依前 施行。《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七十三,又卷一万六千六百六十五。 闰三月,诏审刑院每奏案,先具简当法状进入,以减奏谳之繁。《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七十三,又卷一万六千六百六十五。 三年十一月,诏:「州府军监旬奏禁状自今并送审刑院看详,有滞留者以闻。」 五年四月二十四日,诏:「近日审刑院每有详议连书奏上,不能执正,多所依违。自今并须尽公结奏。《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七十三,又卷一万六千六百六十五。 六月二十二日,诏:「审刑院详议官自今不限在职月日,但本官及三年无违阙,即引对迁官。」 景德元年八月,诏审刑院断案牍自今大事限十日,中事七日,小事五日,从御史知杂李浚之请也。《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七十三,又卷一万六千六百六十五。 九月,诏:「律 所著则条目有常,案问之词则情状不一。若法寺以无条议罪,比附或爽于重轻;中书以经奏奉行颁下,有亏于审慎。至于仕进(士仵)[之伍]偶挂(州)刑名之书,虽则已务从轻,如闻犹难自辨,则使有隐者何由上达,负屈者无以获伸。将更尽于详明,宜聊从于厘革。今后宜令审刑院进呈公案,一依旧例覆奏后,批所得指挥送中书,委自中书看详。如刑名已得允当,即出 。除具法寺断语外,便以 文处分,更不得录审刑院所批指挥。如是刑名未当,即仰中书别具进呈,务在平允,亦具法寺断语出 处分。」《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七十三,又卷一万六千六百六十五。 四年七月,诏:「审刑院凡有法寺奏断公案,皆具详议奏覆。其今后宜令本院除(为)官吏赃私踰滥、为事惨酷及有刑名疑 者依旧奏覆,其余刑名已得允当者即具封进,仍以黄帖子拟云『刑名已得允当,乞付中书门下施行』。」时王济等上章乞废审刑院,帝因令宰臣更为约束。 大中祥符二年二月二十五日,诏审刑院、御史台、开封府案牍速即断奏,以方春虑淹系也。《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七十三,又卷一万六千六百六十五。 天禧五年二月九日,知审刑院宋绶言:「诸州刑奏并断毕,无见留案牍。」诏奖绶等,仍赐缗钱,(事)[宣]付史馆,群臣诣合门上表贺。后奏断绝,赐缗钱、付史馆如例,而不上表贺。 仁宗天圣二年十月,审刑院滕涉言:「本院案牍稍多,每断奏稽延,颇滞刑禁。欲乞每遇天庆、干元等五节前后各 一日并正节日共三日住奏大辟公案,其余公案只乞正节一日住奏。」从之。《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七十三,又卷一万六千六百六十五。 景佑四年四月九日,右谏议大夫郎简乞今后详断刑名未得允当,许勾断官赴院详议。诏审刑院有公事须商量,即详议官与知院同书字勾唤。《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七十三,又卷一万六千六百六十五。 嘉佑六年八月,徙审刑院于右掖门之西。院旧在长庆门东,并其地入中书而徙之。《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七十三,又卷一万六千六百六十五。 十月十二日,知审刑院傅求言:「本院未便事件如旧制。审刑院元在右掖门内,易为关防。今移出外临街,与审官院、礼院相邻,逐日车马喧闹。窃缘本院日有奏到公案不少,院门别无关防,欲乞依在京纠察司例专差皇城司亲事官二人把门,免致别有漏泄,本院剩员十人束缚文字。今来本院屋共六十余间,虽有上下番剩员二人,难为看管。乞于十人内特留四人看管屋宇、官物、公案等,仍乞依众详议官所破剩员例支给口食。」并从之。 神宗熙宁元年五月二日,知审刑院齐恢等言:「本司近年已来文案稍多,全藉官员晓夕断奏,虽早入晚出,有大理寺一司常制于其间,不勤所职,往诸处看谒之人,深虑废事。欲乞今后应审刑院、大理寺官除休务(暇)[假]日外,其余合入本司日分并不得于诸处看谒,所贵尽心职事,不离官次。」从之。《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七十三,又卷一万六千六百六十五。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五 法 官 法官 【宋会要】 太祖干德四年八月十二日,诏:「应刑部、大理寺见任及 今后授官,并以三周年为满。如常在本司区别公事,至满日便与转官。如有( )遗,不在此任限。」 太宗太平兴国七年八月,诏曰:「朕以刑法之官重难其选,如闻自来月给,随例折支。宜令三司自今后少卿、郎中已上料钱于三分中二分特支见钱,员外郎已下并全支见钱。如他官任刑法官者,亦依此例。」 (瑞)[端]拱二年十月,御札:「朝臣、京官等,(今)[令]御史台告谕,有明于格法者,许于合门自陈,当议试可送刑部、大理寺充职。其大理寺满三年无遗阙,一依元敕改转。」 真宗咸平二年三月,诏:「审刑院举详议官,自今宜令大理寺试断案三十道,取引用详明、操履无玷者充任。」初宰臣张齐贤奏审刑院旧例举详议官,令刑部只试断案二道,俱通则便令赴职,仍多改赐章服。窃详所断案牍皆取其事小者以试之「牍」上原衍「牒」字,已删。,是以多闻中选。真宗曰:「如此则求人不精,何以惩之 」齐贤因请厘革。 四月,知审刑院雷有终言:「大理寺断官每有公案定断刑名,经申奏后内降付审刑院详议。其议官看详或寺司定断刑名重轻未允,即札下本寺问难。其本断官(路)[略]一尢所执,随而入状改定,谓之『觉举』。且法寺出入刑名,朝廷略一尢劾问,甚非钦恤之义也。欲乞自今若将杖罪入徒或徒罪(人)[入]杖,其本断官具名衔以闻,下本寺就勘取旨。或杖、笞罪递牙出入递牙:据文意当为「递互」文误。,即依旧取觉举官状改正,更不行勘。」从之。 八月。判大理寺王钦若言: 「本司近日文奏甚简,请止留详断官张维等八人,其张文普等四人望令省罢。」诏从之。文普等悉授近便知县。 六年十二月,诏:「自今有乞试法律者,依元 问律义十道外,更试断徒已上公案十道。并于大理寺选断过旧条律稍繁重轻难等者,拆去元断刑名、法状、罪由,令本人自新别断。若与元断并同,即得为通。如十道全通者,具状奏闻。乞于刑狱要重处任使六通已上者,亦奏加奖擢。五通已下,更不以闻。」 景德元年四月,诏御史台、刑部、大理寺推直、详覆、详断官年未满,诸处不得辄有奏举。先是,推直官等有缺,即令两省给、舍已上保举而授之。至有惮于案谳,或别求举奏改授他职,故有是诏。 二年三月二十四日,诏:「自今所举大理寺断官、刑部详覆官已试断案五道,遣官与二司互考。又审刑院言:「准敕与刑部、大理寺详定,自今投状乞试格法并审官院、流内铨等处引见时,乞试人并依元敕试律义十道合格外,更试断案三道,两道通者奏取进止。所有奏举到详覆、详断,拣选到法直官,并审官、铨司引见时不曾乞试特奉圣旨与试人等,止试断案三道,通二道者为合格。其两项人所试断案以断 内取一人犯罪多者情疑与试,合得元断刑名同,即为通。如罪犯易见者,取两人情款与元断刑名同,即为通。仍依近敕,并差官与刑部、大理寺交(牙)[互]考试。」诏从所请,内试到三粗者卷子仰缴连以闻,别取进止。其选到审刑、详议官亦准 此。 五月,诏:「刑部自今每定试断案人前一日,差覆官一人亲往大理寺,委判寺、少卿等临〔时〕旋差断官一人。与差去官同案,则不得令手分检取。仍据所借道数令判寺官实封,具公文画时牒送刑部,只在本厅收掌,亦不得下所司收直。候引试日,当面与同监试官验认大理寺元封,拆开拣试,去却法状、断语,兼令详覆官等同共监试。令所试人自新别断,其余通否次第一依前后条贯施行。」 六月,诏:「刑部、大理寺、三司法直官、副法直官等,自来以令史转充。自今应法直官、副法直官令铨司于见选人中选流内官一任成三考、干谨无(遣)[遗]、习书判者,具名引见,试断案五道,差官与刑部、大理寺、三司交(牙)[互]考试,以可者充,三司、大理寺满一年、刑部满三年无私罪并与京官。」先是,端拱中枢密直学士(冠)[寇]准上言,至是申明之。 九月,诏:「审刑院详议、刑部详覆、大理寺详断官自今任满如书罚四次已上,未得考课引对,其同签连累者件析以闻,当酌其轻重差降任使。内供职无遗旷者,岁满优与〔升〕奖。」 大中祥符元年正月,诏曰:「刑罚所施,益资乎审克;(仪)[议]谳之任,当慎于选抡。咨乃仕进之流,能明科律之要,各宜自荐,式协旁求。应京朝官有闲习法令、历任无赃滥者,许合门进状,当遣官考试。如有可采,即任以审刑院详议官。」初,审刑院、刑部、大理寺皆阙属官,累诏朝臣保任及较试,皆不中选,乃有是诏。 八月,知审刑院朱选举太子中允彭愈、光禄寺丞张有则,又知 审刑院事刘国忠举大理寺丞阎允恭堪充详议官。诏刑部尚书温仲舒、给事中张秉同考试。而太子詹事、权判刑部慎从吉暨省寺众官覆视仲舒等所试通粗不同,而仲(书)[舒]等又引礼部侍郎魏庠等前试大理寺丞裴常、前武昌军节度推官慎锴、前荆南观察推官崔育材所定通粗为比。诏令百官集议,吏部(寺)[侍]郎张齐贤等议裴常、慎锴亦不中程。诏夺其官,彭愈亦罢。 三年四月,权判大理寺王秉式言:「本寺官属多避繁重,自今望令权详断官未替,不得别求任使。如实不明法律,委在寺官体量以闻,方许外任。正详断及检法官年满,亦俟替人方得出寺。」从之,其权详断官以半年为限。 六年四月,判大理寺王曾等言:「自咸平元年编 后至大中祥符五年八月,续降诏 千一百余道,及诸路案内引到行用诏 并新编 、三司编 、农田 共三千六百余道,内有约束一事而诏至五、七者,条目既广,虑检据失于精详,望差官删定。」诏令编 所依咸平删录。 六月,诏:「自今应京朝幕职州县官乞试断案者,委考试官等躬亲就库密拣公案亲自封记,候试时于中更选合要道数,依元 精加考试,不得仍前令库胥签检,致有漏泄。其所试断案须是引用格 分明,方始定断合用何罪,勿使卤莽。如违,其所试官并重寘之法。其大理寺应系新旧草检、宣 等库,自后并差官封 ,毋使人吏 擅有开闭。」初,中书以试律人名进呈。宰臣王旦言:「从来已有差遣,或已授远官,虽是法寺要人,恐涉规避,已不施行。其间预试而中选者,亦甚侥幸。缘选人未经六考,无两人同罪荐举,则无阶升陟。此辈虽六详练格法「六」,字恐误。,或考试不精,则(幸)[幸]者多矣。或权于审刑院则例改章服,岁满又加等使,以此尤须得人尽公程试。」帝曰:「如卿所言,诚有所试,断案往往先知。洎至定刑则第曰合入徒罪、合入杖罪,即不指陈犯何条格致得某罪。自今选官精加考试,仍更条约。」故有是(诰)[诏]。 十二月,大理寺又言:「旧制审刑院详议官、大理少卿、详断官三年满无遗阙考课改官。景德中,诏岁满四经书罚者,审官院以闻,量轻重殿降差使。如详刑允当,优与升奖。向来审刑详议官年满,虽有责罚,亦优获差使。而本寺详断官偶有责罚不及四次者,止授知县,则是详断官资叙与监临场务无异。况京朝官充刑部详覆官、开封府诸曹参军任满日,并通判诸州。今本寺日有检断,鲜能无累。欲望岁满书罚不及四次者授通判诸州,以励官属。」诏自今两经书罚情轻者奏进取旨进取:原作「取进」,据文意乙。。 八年闰六月,诏:「京官充刑部、大理寺职任及御史台主簿、三司检法官,不得便服街行及市肆下马,委御史台纠察之。」 十月,诏自今无得举京朝官充大理寺检法官。 天禧元年六月十四日,诏:「大理寺自来所举官内幕职州县官须及两任六考。今后但历任及五考已上,并许系举。」从本寺之请也。 二年正月,诏审刑院详议官自今岁满,并令中书依例差遣。 二月,大理寺言:「准大中祥符七年九月 ,判寺盛度言本寺断官八员,检法官二员。近年权差官充,多不精习 法律,望依咸平二年 ,令审刑、大理寺、刑部众官举奏。时诏依其请,令所举须经两任六考。今臣等参详,准天禧元年五月敕,举奏幕职州县官但历任及四考已上施行,本寺欲乞比类前敕但历任五考已上,并许保荐。仍于法官将满前一月具名以闻,所冀精详法律,得遂公平。」从之,仍令自今所举官先审刑院试律义五道,具通否以闻。 闰四月,右正言刘烨上疏言:「在京别注曹掾之官,近日多因臣僚陈乞差授,自今望下铨曹精择寒素之士,无得以权势亲属充选。」从之。 四年四月三日,审刑院、刑部、大理寺言:「众官参详今后断官、法直官于年限未满前先次举官,内举到幕职州县官须曾有奏举主者,先还审刑院试律义五道得通三者。若断官即更试断中小案一道,仍取断 合用律文者。如所试合得元断 ,即申奏施行。如试律但通二已上,及断案虽不合元断刑名,但引用条法、节略案款稍知次第,亦自审刑院闻奏,送大理寺试案二十道,委判事官保明,具可否以闻。其法直官先试义外,并断中小案,稍知使用条法次第,不必与元断法状一同,但参验曾习法律者,并依例以闻,送大理寺试公事三两月,亦委判寺官保明可否以闻,后更不得举京官充断官。」诏从之。并刑部详覆、法直官亦准此。 仁宗天圣元年三月,判大理寺张师德等言:「参详诏条,选人求试充法官,自来下法 〔寺〕考试能否。伏缘所试断公案并是在〔寺〕府吏写录行遣,及掌管敕库,皆知所犯罪人姓字并元断刑名,苟或漏泄,即有误精求,欲望自今并令御史台考试。」从之,仍令审刑院、大理寺知判官内(论)[轮]差一员,与断官一员赴御史台同共考试。 二年六月,诏:「自今三司检法官有阙,令流内铨依公拣选保明以闻,其三司使副更不得保举。」 八月十二日,诏:「审刑院今后所举详议官并须先会问本人,如愿充职,方得奏举。其年满详议官,候替人到交割,即得离院。」先是,同判贝州韩锡言:「昨为审刑院举充详议官,准中书札子发遣赴阙。臣今情愿不就详议官,乞仍旧任。」帝许之,因有是诏「诏」下原衍一「诏」字,已删。。 十月,吏部流内铨磨勘到选人王揆等八人历任功过引见。仁宗曰:「内有逐任出入人罪者,今后勿差充刑狱官。」 三年四月,审刑院言:「近 所举详议官并须会问本人,如愿充职,方得奏举。以此深烦往复,颇亦非便,自今乞更不会问。」从之。 四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诏:「今后举到大理寺详断、检法官年满日,且与一任家便知县后,即与同判差遣。其见在寺官员年满日差遣,一依旧例施行。」 五年九月二十一日,中书门下言:「检会去年十一月得旨:今后大理寺详断官、检法官年满日,且与一任家便知县后,即与同判差遣。其今后举到刑部详覆官年满日,欲依大理寺官例施行。」从之。 六年十二月八日,诏:「自今详议官须是曾历在京刑法司升朝官方得奏举充职,其详断、 详覆、法直官亦须幕职州县官内选举精练(恪)[格]法者充。如到职后却有法律生疏,稍涉私徇,其先举官重寘之法。」 七年九月,诏:「今后所举法官令审刑院、刑部、大理寺知院、主判官等,令同罪保举。」 十一月,诏:「自今刑部、大理寺举幕职州县官充详覆、详断、法直官等,如职任内犯入己赃,其举主并当同罪。或举主不至追官、停任及该赦原免并遇减降者,具情理取旨,或降官秩,或降差遣。如职任外犯赃罪,于所犯人下减二等,更不取旨。若在任及离任后犯私罪,其举主更不收理。」 九年二月,诏:「自今后所举大理详断、法直官,须有出身令录已上,历任中曾充司法或录事参军,或职官各成资官者「官」字恐为「任」字之误。。详断、法直官阙「阙」字原在「详」字上,据上下文意乙正。,并须先取索目前乞试断案人但历五考已上者,(今)[令]众官将元试卷看详,取其通数稍多、引用不失者,并许保举,更不拘资品。若其间无人,或未知行止,即且依前项指挥举官。其考试所举之人,律义依旧只试五道,内问疏义二道,以二道已上为中。更试中小案三道,其案取约三道刑名,兼以重罪引用律条者合试,若得一通或二粗,即免试公事,便除京官。若试得一粗,或书札稍堪引用有取者,亦与闻奏,送本寺试断案三二十道,如堪充职任,本寺主判官已下保明以闻。其所试如重罪同轻罪内差错一件刑名,亦许为同;或轻罪不同重罪,引用刑名正当高下差误一等,于杖、徒、 流、死刑名不差者,亦许为粗。其法直官依旧试律义外,亦以旧案三道试铺引法,仍以都引刑名条数十分为率,得六分同者为合格。试日,令审刑院差详议官二员,大理寺差判寺或权少卿一员,御史台同试其所举人。并须见在任及历任曾有转运、发使一人,或(太)[文]武升朝官二人同罪(奉)[奏]举,依铨格合充举主人数者,方得奏举。若充大理寺详断、检法官年满(迎)[递]再任者亦听。如转官及三周年,便与磨勘,候再任满日与折一任知县差家便通判。」自是刑部详覆、法直官亦据此诏。从之。其合该转官资年限,即依旧例。如愿再任者,亦听。 明道二年十一月,诏刑部:「天下旬奏公事,令法直官与详覆官分定看详。候二年满日,如在任举驳覆奏公事别无不了,即乞与转京官。更一年满日,别举官充替。」 景佑二年二月九日,中书门下言:「审刑院、大理寺、刑部当职官员供职懈慢,今后并须早入晚出。所有公案文字,仰逐旋结绝,仍令御史台觉察。」从之。 三年十一月三日,新荆湖北路转运使司徒昌运言:「乞今后详断官满日,依敕选充审刑详议官。」诏:「自今审刑详议官有阙,于年满详断官内选充,免试公事。如未有年满者,即于外任曾历详断、详覆官内保举,曾出入人罪者勿举。」 宝元元年六月,三司检法官孙杭言:「三司刑名之有疑者,乞如开封府例许至大理寺商议。」从之。 康定元年三月七日,大理寺言:「据详断官郭昌等〔状〕,今后案牍应系 法寺定断者,其(生)[主]行之人受赇者,请以枉法论。」从之。 皇佑四年三月十四日,诏:「大理寺详断官自来大事限三十日,中事二十日「中」下原衍「书」字,据上下文意删。,小事十日,审刑院递各减半,然不分有无禁囚者减限之半。其益、梓、利、夔、广南东西、福建、荆湖南〔北〕等州军「福」字上原衍一「福」字,已删。又「南」下当有「北」字,已补。,即依急案例断奏。」 嘉佑六年八月二十九日,诏:「审刑院、大理寺日有诸路州军奏到公案,虑失于审慎,或致滞留,今后审刑院、大理寺详议、详断官阙,直令知院、判寺少卿与学士院、御史台、舍人院同罪轮举法律精熟、论议通明之人以闻,余依诏条。仍令详议、详断官每至月终,各具所断未了公案道数,承受月日,朱书大、中、小事,元限月日作单状,仰知院、判寺少卿于次月五日以前类聚缴连以闻,其详议、详断官更不得差诸处勾当。」 英宗治平元年十一月二日,中书门下言:「新差提点两浙路刑狱公事贾寿言,审刑院、大理寺详断诸色公案,并须详定同进。如经奏断后失错,两司官吏等并不在觉举之限。然苟有失错,不许自陈,则虑法官虽觉其失,惧于科罚,不肯自引其咎而就责,如此则所枉之罪未必发露,徒使罪人枉陷重辟。已经奏断,但于罪人未行决间,能自觉举改正,许从律文原减之法。检会今年五月七日诏,审刑院详议、刑部详覆、大理寺详断官如断案或定夺差失、雪罪不当及失举驳,曾经勘罚及三次者,并当责降。已上虽经赦降,并 理为次数。如事系重大,或有涉情弊,虽只一次,亦当重行降黜。其检法、法直官铺条差失者,亦准此。及仰刑房置簿,画时抄上,不得漏落。如次数合该责降,便仰检举施行。」诏:「今后所入事状并须主判官等连签,如三次改动刑名,元断官、议官并理为一次勘罚。其大理寺一司不在觉举条,更不行用,及仰刑房置簿如前 施行。」 神宗熙宁元年二月十六日,大理寺言:「敕阁自来轮差详断、法直官兼监,半年一替。缘断官诣审刑院商量文字及中书、密院勾唤不定,难为专一监守。欲乞专差检法官二员监 阁,更不轮管本寺纸库、钱库、签库、书铨曹、审官院文字。及移法直官房依旧于阁下,仍差归司官二人、库府史二人同共管勾。旧条审刑院、刑部、大理寺不许宾客看谒及闲杂人出入,如有违犯,其宾客并接见官员并从违制科罪。乞并亲戚不许入寺往还,所贵杜绝奸弊。」从之。 五月六日,御史台言:「看详奏举乞试法官等条制,今与审刑院、大理寺众官将前后所降指挥参详到六条,委得经久可行,所有今日以前应系试法官 札乞更不行用。」从之。 三年三月二十五日,诏(诏)[试]用法官条贯,候法官皆是新法试到人,即依此施行。立定试案铺刑名及考试等第式样一卷,颁付刑寺及开封府、诸州,仍许私印出卖。 九月,令考试法官所分为三等考定所试之人,如无合入上等之人,即止 从本寺,仍逐场未得驳放,合各具等第通数以闻。 五年五月十四日,诏:「大理寺详断官每二人同共看详定断文案外,更于奏状上系衔,仍同点检。」从本寺所请也。事具大理寺。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五 纠察在京刑狱司 纠察在京刑狱司 【宋会要】 真宗大中祥符二年七月四日,诏曰:「国家精求化源,明慎刑典。况辇毂之下,斯谓浩穰;狱讼之间,尤为繁剧。苟听断稍乖于阅实,则蒸黎或陷于非辜。伏念轸怀,当食兴叹,宜申条制,式示哀矜。辍轩墀近侍之臣,逮风宪绳违之士。察其枉桡,举彼稽留。庶遵隐悼之规,以召和平之气。宜差知制诰周起、侍御史赵湘纠察在京刑狱,其御史台、开封府应在京刑禁之处并仰纠察,其逐处断遣徒已上罪人旋具供报。内有未尽理及淹延者,并须追取元(按)[案]看详,举驳申奏。若是旷于举职,致刑狱有所枉滥,别因事彰露,其所委官必当重寘之法。更有令条贯事件,仍仰擘画开坐以闻。」先是。真宗谓宰臣曰:「如闻京师刑狱多是平允,去年六月开封府勘进士廖符械系庭中,暴裂其背,而鞫之无状。炎暑之时,罪未见情,横罹虐罚,良可嗟恻。」故命特置官局以纠按之。《大典》卷一千一百十八,又卷一万四千六百七十三。每条末注「同上」二字。 十八日,诏给两县手力十人,步军司剩员军士四人。 十九日,诏:「应在京府刑狱司局每日具已断见禁轻重罪人因由供纠察司,其殿前马步军司徒已上亦依此供报。应外厢巡凡有编管寄留人,每日一申,及责保门留守辜产限知在者十日一申。若三司、开封府逐日结绝不了公事,送军巡府院、厢界四排岸军禁者, 皆须明上印历,于因由内别项开坐。若三司、御史台别无禁系,即十日一报纠察司。若有公事,亦报因由。」 八月三日,纠察在京刑狱周起等言:「在京刑禁不少,若止凭逐处案牍或节状看详,虑有暧昧,无由辩其枉滥。望诏在京应有刑狱处见禁已决人,如实屈抑及官吏非礼拷掠,情状灼然冤枉者,并先诣纠察司陈状。如经勘覆实有枉滥,其原推断官吏并严寘于法。如所诉不实,故欲翻变者,亦重行断勘。其未经本司陈诉,不得辄诣检鼓进状。」从之。 四日,诏纠察官每日依审官院例御厨给食。 九月,诏:「纠察刑狱官自今看详日状,如所犯稍重,及情理涉疑,禁系稍多,淹延未断,即仰暂勾罪人及碎状,就本司审问。若至大辟及密切事务,即委纠察官一员就往审问。如至翻覆异同,即委移司推鞫。」 十月,诏纠察刑狱官如有公事上殿,即赴内殿起居,仍免常朝。 犯罪经赦后事发,准律有离之、正之之文。 三年三月,纠察刑狱司言:「伏(令)[今]法司离、正之外,仍科本罪,用法似深。」帝曰:「比行赦宥事发,不免其罪,理合商量,但此事行之已久。」宰臣王旦曰:「经赦不自陈首,非有发露,无由离之、正之,所以律文有赦后不首之罪。且事有幽隐,而经赦既不自首,发则亦获免于罪,于理非便。」遂令法寺参议以闻。 五年四月九日,诏:「应曾经纠察在京刑狱司申奏下御史台禁勘大辟罪人法成公(按)[案]者,委御史台于 郎中已上牒请录问讫,再于中书舍人以上、丞郎以上再请录问。」 二十五日,诏:「开封府见勘逐公事并于别处陈词称未尽理者,并且委本府照勘诣实断结,如已经勘断及有违条贯日限者别取旨。」 六年二月,诏纠察刑狱司录问大辟罪人,仰逐处并要切人悉送本司。 八年十二月,诏:「应在京诸处主掌刑狱官吏,如有与纠察司手分往还,仰觉察以闻。」 天禧三年十月,诏纠察刑狱司自今免鞫劾公事。如有定夺,即仍旧。先是,纠察官吕夷简言:「本司累奉诏旨勘鞠定夺公事,或止将公(按)[案]详阅,亦无妨碍。若勘鞠公事即动须追逮罪人,辨证词理,显是兼置刑狱不便。」故令止之。 仁宗天圣八年六月,诏自今御史台凡有刑狱文字,更不供报纠察司。 嘉佑五年九月八日,诏备录大中祥符二年七月四日始置纠察在京刑狱司敕书下本司。今后每有差到官,令看详遵守施行。 神宗熙宁三年八月,令殿前步军司今后大辟罪人,并如开封府条例送纠察司录问。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五 都官部员外郎 都官部员外郎 【续宋会要】 《两朝国史志》:都官判司事一人,以无职事朝官充。凡(浮)[配]隶簿录天头眉批云:「《续宋会要》四字注在每条之下,《大典》卷数之上。」、给衣粮医药之事。今分领于他司,本司无所掌。元丰改制,郎中、员外郎始实行本司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五 比部员外郎 比部员外郎 【续宋会要】 《两朝国史志》:比部判司事一人,以无职事朝官充。凡勾会内外赋敛、经费出纳、逋欠之政皆归于三司(句)[勾]院磨勘理欠司,本司无所掌。元丰改制,郎中、员外郎始实行本司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五 司门部员外郎 司门部员外郎 【续宋会要】 《两朝国史志》:司门判司事一人,以无职事官充。凡门关之政令、晓昏启闭、发钥纳锁,令行于皇城司、道路、津梁、州县,本司无所掌。元丰改制,郎中、员外郎始实行本司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六 刑部侍郎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六 刑部侍郎 【续宋会要】 元丰正名,除大理卿崔台符为之本页天头眉批云:「校注销。」。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六 工部侍郎 工部侍郎 【续宋会要】 元丰正名,初除熊本为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六 屯田部员外郎「部」字当为衍文。 屯田部员外郎「部」字当为衍文。 【续宋会要】 《两朝国史志》:屯田判司事一人,以无职事朝官充。凡屯田之政令隶三司,本司无所掌。元丰改制,员外郎始实行本司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六 虞部员外郎 虞部员外郎 【续宋会要】 《两朝国史志》:虞部判司事一人,以无职事朝官充。凡虞衡之政令皆归三司河渠案,后领于都水监,本司无所 掌。元丰改制,员外郎始实行本司事。 《神宗正史 职官志》:虞部员外郎参掌山泽、苑囿、场冶之事,而举行其禁令。若地产茶、盐、矾及金、银、铜、铁、铅、锡,则兴置收采,以其课入归于金部。猛兽毒药能害人者,皆屏去之。《哲宗职官志》同。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六 水部员外郎 水部员外郎 【续宋会要】 《两朝国史志》:水部判司事一人,以无职事朝官充。凡川渎、陂池、沟洫、河渠之政,国朝初隶三司河渠案,后领于水监,本司无所掌。元丰改制,员外郎始实行本司事。 《神宗正史 职官志》水部员外郎参掌沟洫、津梁、舟楫、漕运之事,凡水之政令,若江淮河渎、汴洛堤防决溢疏导雍底之约束,以时检行,而计度其岁用之物。应修固不如法者有罚,即因其规画措置能为民利则赏之。《哲宗职官志》同原稿旁注:「寄案徐辑《永乐大典》本会要工部一门残阙,其略见此。」。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六 军器所 军器所 【宋会要】 旧置提点官二员,今同;提辖官六员,今二员;干(辨)[办]官二员,今一员;监造官六员,今二员;受给官二员,今一员;监门官二员,今一员。干(辨)[办]司手分一名,管干关防觉察受给大门交收官物等事。监造下人吏三人,主管行移文字。见今依数差拨,分三案行移。内一案掌行造作,计料军器。一案掌行点勘人匠开收,并招收转补事务。一案书勘起请诸色物料。监门下人吏一名,承行文字,系点检官物出入、搜检人匠等事。 高宗建炎四年八月十七日,诏器甲所限十日结局,其官吏、工匠发归元来去处,现在物料令提举制造御前军器所拘收。 绍兴二年闰四月十日,提举制造御前军器所韩肖胄言:「军器所有干办官二员,主管文字官一员,于文武臣内差。切缘本所见役军民工匠近千人,造作浩瀚,所有材料兼支给官物、给散钱米,全藉干(辨)[办]官往来计置催促检察。欲望选差有才力京朝官一员充本所干(辨)[办]公事,仍兼主管文字。所有请给人照见任,并依提辖官条例施行。」从之。 十月二十九日,诏令户部支降钱一万贯,付军器所打造手射弓二千张,专委韩肖胄、杨沂中提领措置。其合用工匠权于诸军借差,仍量日支食钱,候打造了日发遣。如不足,许令和(顾)[雇]。 十二月七日,提举制造御前军器所言:「昨拨到韩世清下工匠五十余人,改刺万全工匠,并拨到王冠等下军兵一百人充杂役。下等工匠每月粮二石,添支钱八百文,每日食钱一百二十文,春冬衣依借支例。杂役兵匠每月粮二石五,每日食钱一百二十文,春冬衣依借支例。」工部勘会:「上件军兵元因不堪披带,拣充本所杂役。其所破请给若却优于披带之人,显属未均。」诏新拨到杂役兵匠别立一等,每日食钱一百文,月粮一石七,依例准折。 三年四月九日,诏东西作坊作匠、人吏物料并入军器所,监官依省罢法。如人吏数多,令韩肖胄相度裁减。 九月一日,提举制造御前军器所言:「先承朝旨踏逐别造军器甲所,乞添差监造官一员。」从之。 同日,提举制造御前军器所言:「本所乞添差置监门官一员,监造官二员。今除监门官不须添置外,其监造官只乞添差一员。乞添置专副二名,手分三名,覆算司一名,库经司一名,库子三人,秤子一名,检举所贴司一名,覆算司一名。今除手分、覆筭司、库经司秤、库子更不须添差外,只乞添差专副一名,并提举所添置(副)[覆]筭司一名,贴司一名。」并从之。 四年二月二十三日,工部言:「提举制造御前军器所刘岑乞将见管兵工内都作家甲头各与推恩一次,其余工匠、行人、杂役并乞等第犒设事。本部勘当,欲将应造到军器候及半年,委军器监丞取索,逐一看验是与不是精巧,有无拙堕驳退亏损工程,具精粗人匠等第,保 明申取朝廷赏罚施行。如半年内遇有支遣,亦依此委官点检,报军器监置簿,先次籍记,候及半年通行比较。」从之。 三月九日,诏更复置军器所干(辨)[办]官一员。旧额二员,已复一员。以事务繁冗,从提举官刘岑请也。 四月九日,提举制造御前军器所刘岑言:「见今制造诸色军器浩瀚,全藉官吏协力办事。今参照旧例,随宜相度下项:一、本所旧额局官四员,监造军器官二员,共六员。后来节次添差到三员,委是管干不前,欲更复置监造军器官一员,分认作分监辖造作。一、本所旧额准备差使一十八员,昨缘置器甲所,令分减事务,并行减罢。今欲只乞复置准备差使二员,分委干事及差出督促物料。一、本所旧额监门官二员,后减一员。缘本所给纳官物浩瀚,并工匠一千九百余人出入。欲乞更复置一员,分番轮宿,专在门首照管。一、本所人吏(回)[四]分之内所留不及一分,今来事务繁重,欲乞量行复置前行、后行书奏各一名、贴司二人相兼应办。一、辖下提辖所等处旧额人吏共四十四人,昨裁减外,止有八人。今欲乞复置后行一名,监造军器手分、书手各一名,受给手分造帐司、库经司各一名,大门书手一名,共七人。一、所乞复置官吏,其请给人从等并依见行条例施行。」诏第四项添二人,第五项添书手一名,余从之。 十月三日,提举制造御前军器所言:「乞将见管本所万全并 拨到作坊工匠,开具精巧之人,取众推伏次第试验保明,申提举所审验讫,内第二等人匠升作第一等,第三等升作第二等,仍支本等请受,今后每年一次依此。其逐等工匠见请每月添支,作具折麦食钱米数。」从之。 五年三月九日,都省言:「制造御前军器所已隶工部,其日造军器数目出入官物浩瀚,理合措置。」诏令工部郎官、军器监官日轮前去本所点检监视。 十四日,诏:「制造御前军器所行移文字,并(繁)[系]工部官衔。其提举所人吏量留一二名,候工部人吏知次第日罢,余并减罢。干办公事一员许留存,衔内除去『提举』二字。承受二员,并依旧提举所印送礼部收管。」 七月二十四日,诏制造御前军器所既隶工部,依例不隶台察。 二十五日,荆湖南路转运判官薛弼、徐与可言,为湖南路无牛,乞蠲免军器所抛买牛皮筋角未足之数。从之。 六年六月十八日,尚书省言:「军器所昨缘添作,遂差(顾)[雇]工匠,增置官属趁办。今来军器足备,已措置减放工匠,别立岁课,所有官吏亦合省罢。」诏:「干办、提辖、监造、受纳、监门官各减一员。内干办官存留兼权人,受给下专副、库子各减一名,提辖、监造并为一所,职事通行管干。监造下专副、手分并罢,合罢官依省罢法施行。」 七年九月二十二日,明堂赦:「应军器所、军器局工匠逃走,于今来赦限内出首者免罪外,仰所在州军量支钱米,依旧支留充役。」 十一月二日,诏:「诸州军差到军器所造弓弩人匠依旧一年一替,今本州岛差人前来交替。如内有不愿交替之人,依旧造作支破请给。」 十一月,诏军器局废罢并归军器所,其人匠、物料等令提举官杨忠悯等管押装发,赴临安府军器所交割收受。 八年九月二十九日,诏:「今来军器所制造军器不多,其诸路州军元差到工匠并权发遣归元来去处,仍仰户部各与依例支给盘缠。」 九年六月三十日,诏:「军器所见造御前宣赐并起样器甲工匠王成等二十五人,已及十年工课,并皆趁办,可依本所实该二年作家甲头例各与转一资。」 十二月九日,诏:「诸州军岁额上供军器遇纳到日,仰帅司差计议官审验最精及最不勘去处,申朝廷取旨赏罚。」以臣寮言甲不坚密,与无器同;器不犀利,与无器同。欲令帅司督责其事,岁终比较所造精粗量行赏罚。故诏。 十年八月十六日,权工部侍郎晁谦之言:「今军器所每及二年,方行比较推赏。当职官往往已经替移,与其必待二年然后检举,曷若以二年所得恩赏均得年终推恩。」诏令工部检照前后赏格措置,具申尚书省。 十一年四月四日,臣寮言:「昨在京已有御前军器所就军器监置局,别差提举官,以内侍领之,更不属工部,故不隶台察。后因绍兴五年罢提举官,改隶工部,日轮本部郎官及军器监官赴所点检监视,即合依条隶属台察。伏乞 特降指挥,自今后工部所领制造军器所并军器案并依本部所辖去处体例,依条隶台察。」从之。 同日,臣寮言:「军器所见役工匠四千五百余人,数内二千九百余人系近从诸路州军差到。访闻其间有老弱不堪工作之人,合行拣退遣还元住去处,庶免冒占人数,虚支请受。」从之。 七月十七日,臣寮言:「昨降指挥,诸州军作完工匠,尽令发赴军器所充役。契堪见役人匠约四千余人,日支钱米,其费不赀。其间逃走、疾病、死亡殆无虚日,既有疾病、死亡之念,岂无父母妻子之情 使逃走者已遂其归,而死亡者终抱恨而无已。」诏依送所属,限日下条具措置申尚书省。 九月十四日,诏:「军器所干办、提辖、监造、受给、监门官罢任日,与堂除见阙差遣一次,立为永法。」 十五年十二月十日,诏:「制造御前军器所提辖官、监造官并各以六员为正额。见添差人与理作正差,通理到任月日,今后更不许添差。」 十六年三月十八日,提辖制造御前军器所言:「制造诸色军器,全藉人匠趁办造作。其所管万全作坊人匠,数年以来往往厌倦工役,将身逃走。欲乞将应今日已前逃亡工匠,特立首限百日,不以年岁深远,并许出首。或内有刺破手面之人,亦许令赴所首身验实。如委是正身,特与免罪,依旧额内收管,日下放行钱米。其限外出首之人,复罪如初。」从之。 十三年九月二十八日十三年:据本页前后系年,当为「二十三年」又本卷职官一六之一一所载绍兴二十九年八月十九日诏书引文亦作「二十三年」。,诏:「御前军器所绍兴 二十二年制造过御前降样宣赐诸军、朝廷枢密院泛抛诸色军器及创造添修雅饰过大礼仪仗五辂等,并各精致,依例合推恩赏。应本所官吏专副作典甲头监作亲事官,工部军器案人吏开入内中工匠,并特与转一官资。内碍止法人,特与转行。不及全年人,纽计推赏。余人增(培)[倍]犒设一次。」 二十六年三月二十六日,工部言:「已造军器数及诸州每岁发纳物料,特与减免。所役工匠太多,亦令减(攻)[放]发还诸州。本部寻据军器所具到数目照会,欲将江东西、福建、两浙路转运司拖欠未起军器物料并与除放,仍自二十六年为始,据见认发数以三分为率,权行减免一分。又本所人匠见实役八百六十四人,诸州差到一千五百四人,除本所人匠依旧外,欲将诸州差到人以三分为率,于内减放一分。又契勘本所提辖、监造官即今额各六员,干办、受给、监门官、医官各二员。今来既已减(于)[放]人匠,又免起物料,难以依旧差置。欲将本所提辖官减罢二员;监造官见阙二员,今后更不差人;干办、受给、监门、医官各减一员,其合减官监令终满今任满令终满今任满:本句疑有误。按下页本年五月十一日诏书有「令终满今任」语,与此文意相近,疑是。,更不差人。」诏依工匠人数以三分为率可减放二分,仍依例支破盘缠,与归元来州军。 二十八年正月二十七日,工部侍郎王纶言:「据提辖军器所申,乞招刺万全第一等、第二等四指挥各二百人,第三指挥一百人,东、西作坊工匠各二百人,趁办急切 造作及分布诸处役使。本部切详至所申乞招填人匠所费稍大,只乞将万全第四指挥阙额三百五十二人,欲作三分为率,与招填一分,其请给等并依见在人则例批放。」从之。 五月十一日,诏:「军器所提辖、监造各减二员,医官减罢,见今人令终满今任,已差下替人依省罢法。诸州军差到工匠量支盘费,发归元来去处。」 二十九年闰六月九日,工部言:「军器所见役人匠比旧数少,造作不前。若旋行招收,亦恐工役未致精熟。今措置,欲令两浙东西路州府据昨发回兵匠拣选少壮者,限十日尽数发赴军器所。其合支钱米等照应已降指挥依旧支给,仍于本州岛系省钱内每名量支盘费。昨发回诸路人匠内如有不曾回州之人,限半月许令赴本所首身免罪,依旧收管,支破请给。如逐州府发到人匠不及元数,开具申取朝廷指挥。」从之。 八月十九日,诏:「御前军器所绍兴二十八年制作过诸色军器及创造添修雅饰过大礼仪仗等,并依绍兴二十三年九月二十八日依例推恩。」 三十年四月二十一日,枢密都承旨洪遵言:「被旨点检措置军器所,今措置合造炕弓屋木架、地炉并箭床及剑器甲库木架、木床,乞下两浙转运司速行计料。一、契勘弓弩系是筋缪角木接搭,正赖火气去湿。缘自来火烛不许入库,弓弩有失烘焙,止有地棚安顿,卑湿梅润,积久熏蒸,兼四周明窗,风雨易入。 欲借诸库例于本所盖造炕弓高屋五间,并系七椽,四周安窗,墙壁以石灰泥饰。逐间造高架,随架掘地为炉,以砖甃之,上施铁笼,日差人守火,遇夜提辖官监视扑灭。一、契勘桩管诸色箭在库岁久,翎羽脱落,头(苦)[楛]损动,并新造三色箭,其数浩瀚。并剑器甲库所穿皮铁甲旧止于地棚堆垛,地气浸润,往往断烂。并欲造木床、木架安顿,庶几不损器物。」从之。 七月二十四日,工部侍郎黄中言:「制造御前军器所欲乞今后许令工部每季轮委郎官一员前去将本所见管军器物料、赤历抽摘点检。一、两库如有少剩及损坏物数,即将当行人追赴本部根究行遣,情重者送所属依条施行,当职官具名申取朝廷指挥,庶几可以尽革前弊。」诏令工部、军器监依条检察。 二十七日,诏:「军器所见造军器不得减 物料,须管造作精致。仍仰逐处常切点检,候造致数,将逐处色样进呈试验,若稍不如法,工部、军器监、军器所当职官吏等第重作责罚。」 八月十二日,军器监言:「近承指挥置军器所作匠,在京日旧额万全兵匠三千七百人,东、西作坊工匠五千人。依指挥万全工匠以二千人、杂役兵士五百人为额,今来见阙人数,以致造作不办。乞令逃走兵匠依前降指挥立限百日,许令出首,特与免罪收管,放行请给,并万全指挥东、西作坊兵匠子弟招收十五岁以上、三十岁以下,不及禁军等样、谙会 造作之人,补填名阙。本监契勘东、西作坊兵匠在京日额管工匠五千人、杂役兵士九十六人为额,自渡江后来并在军器所衮同造作,承准指挥作坊工匠以一千六百人、每坊八百人、杂役兵士各四十八人为额。阙数许行招填外,其东、西作坊逃走兵匠乞依今来万全出首日限,照应已降指挥体例收管施行。」从之。 九月二十五日,工部言:「已降指挥,令工部检察军器所合条具事件。一、军器所诸作人匠依法辨色入申时放。监造、提辖、干办官亦合早入晚出,躬亲督责点检制造。其军器监检察今后以每旬所造军器名件请监、丞躬亲看验点定,封记用印。点检讫,收入全成库,以造作月日先后封记安顿,不得前后混杂。每旬于数内点定名件封记,赴本部看验。如有制造不如法及不依元样,追当行合干人行遣,重者送所属,当职官具名取旨。或损坏名件如系新造,即勒作匠合干人估价,于逐人请给内陪价。若系年深桩管数目,令那融工物添修。有失爱护看管,合干人并依条断法。一、军器所监造官旧额六员,受给、监门官各二员。昨减放诸州差到人匠,监造官止以四员、监门、受给官各一员为额。又承指挥诸州工匠发归元来去处,其监造官又减罢二员,见今止有监造官二员,监门、受给官各一员。后有两浙诸州发到人匠并招刺阙额工匠,所管人匠数多,监官员少,受给、监官 各系独员,今后复置监造官二员,受给、监门官各一员。内监造官许于殿前马军司各差谙会造作使臣一员,其理任、请给、人从、赏罚并依见任监造官则例,候任满令逐司依此差官承替归司,其监门、受给官乞从朝廷差官。本所造作降样军器全藉知次第人指教,今欲令殿前马步军司各制差谙会造作军匠各二人赴军器所指教,除见请请给外,每人日添支食(前)[钱]三百,入历批勘。其推赏、责罚并依本所作甲头体例。一、本所受给见管物料库眼二十六座,并木炭场一座,及全成库见管库眼九座。各库见管物浩瀚,本所衮同一历拘管。切虑官物交互,难以驱刷,乞将受给全成库眼依见令排定字号,自今年冬季为始,各行起置赤历一道,经由军器监印缝抄上,每日结押,并诸库逐时收到出剩物料别置一历,依此结押。仍置都历一道,拘管诸军应管官物,每日抄转收支物数,候至月终,通计申解赴监,依条结押。本部每季依条转委郎官前去点检,至年终开具通计收支见在物料、军器名件保明申监点对,次第申本部再行点对,送比部驱磨。一、本所受给并(成全)[全成]库旧额库司各一名,先承指挥并行减罢,止于本所军兵内选差识字人各一名承代库经司祗应。今欲于本所见管兵匠内贴差三名,与见抄转人同共管干,所造诸色军器各行镌记元造合干人甲头、姓名,谓如刃纫、铁甲镌凿、弓弩箭之类用朱添写记。以凭检察。本所工匠或阙,乞行和(顾)[雇]制造。其合支 钱米从小工限则例申监,保明申部,关报户部,行下所属入历勘给。一、本所诸作作屋、官员厅舍并吏舍等屋不须检修外,有作屋计一百五十三间,年岁深远,木植损烂,兼工匠数多,(要)[委]是屋少。今欲令两浙转司添盖作屋五十间,于内修盖炕弓库屋七间并合用架子等,并将旧作屋一百五十间检计修整施行。」并从之。 三十一年六月二十三日,诏:「军器所干办官二员减一员,监造官四员减二员,受给官二员依旧,监门官二员减一员。所减员数如一季内合改官选人权行存留,候改官日罢。余见任选人其后任改官,听通理今任零月日,其举官考第依今任条法。」 八月十七日,诏:「御前军器所绍兴三十年制造过诸色军器三百二十三万六千九百四十二件,并各精致,依绍兴二十九年八月十九日例推恩。」 三十二年闰二月二十四日,枢密院机速房言:「靖康初,御前降到军器,经百余年全无损动,仰见祖宗时制造军器例皆精绝,盖缘监官得人。近来军器所给到弓弩、铠甲,往往经时未久,已皆损坏,不堪使用。缘监官多是贵戚势要子弟为之,将手高匠人令出买工钱入己,故纵减克偷盗作料出外(捐)[损]惰,止令老弱之人充工匠。遇军器元额未敷,却将损坏弓弩量行修整,将旧甲逐急穿串,遂致临时有 使用。欲望自今后乞更不差贵戚势要子弟充监官,止乞行下三衙选差 自来(暗)[谙]晓制造军器之人,与理为资任。每遇造到军器,立界比试,如其间制造精妙者,量行推赏;如所造灭裂,勒令陪还元用物料工价外,更赐责罚。」吏、工部看详:「欲并依所乞,所有制造灭裂更赐责罚一节,伏乞详酌施行。今取到军器监状,契勘已承指挥,复置制造军器所监造官二员,令殿前马步军司各差谙会造作使臣一员,从逐司申明,朝廷给降付身,候任满令逐司依此差官承替归司,不许占留、辞避兼工作。若有不任用及应更作,依法自合坐赃断罪。其隐蔽应役兵匠不入役,亦法禁令,欲依军器监供到事理施行。」从之。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未改元六月二十三日,枢密院言:「闻军器所工匠多有私役,反令出买工钱,更不趁役,致军器不堪,理宜惩革。」诏:「工部长贰严切措置,尽行拘收,务要军器精致。如依前违戾监官取旨黜责,合干人重行决配,委御史台常切觉察弹劾。」 二十四日,诏军器所措置提点官叙位在提辖、干办官上,于入内都知、押班内差。 二十九日,诏新添置提点军器所可差李绰,仍改作提举。 七月六日,诏:「御前军器所可依旧例专隶提举制造御前军器所,所有隶工部等指挥更不施行。」 二十三日,诏:「造军器合用筋角、牛皮、翎毛、鳔胶、箭妡之类,见令安抚司回易库拘催收买。恐偿直艰阻,自今后并免拘催,许客人径赴御前军器所中卖,令合干人依市价即 时支给见钱,不得减克阻节。」 二十五日,诏:「制造御前军器所依旧隶属工部,近降指挥更不施行。」 八月六日,诏提点军器所今后止于边臣内差。 十月二十一日,诏:「户、工部军器所万全作坊并诸州军差到兵匠、本所公吏等月米、口食米、月粮特与依修内司工匠所请同敖,免至低下,诸处不得援例。」 吏部关报复差合门祗候沈衎充提辖官填见阙,窃恐添官有费无益,欲乞追寝。」从之。 隆兴元年三月六日,右正言周操言:「军器所旧额提辖、监造、受给官各二员,干办、监门官各一员,又添差提点官二员,提辖、干办官各一员,已为过数。今 九月十六日,诏令军器所今后弩箭须管如法点铜打造,务要精致。如依前灭裂,当职官吏重作施行「官吏」原作「吏官」,据上下文意改正。。先是张浚言军器所发到弩箭不甚精致,故有是诏。 二年四月四日,诏:「工部军器所避役逃走人匠数多,仰本所多出文榜,限一月赴所首身,与免罪收管,依旧支破请给。」 五月四日,诏军器所每日通轮提辖、监造、受给、监门官一员于本所宿。 干道元年八月十七日,诏:「军器所见造御前并朝廷宣赐诸色军器数目浩瀚,近来工匠逃亡数多,见今阙额,(今)[令]工部行下本所招刺能造作工匠子弟补填万全作坊指挥,已逃走人限百日出首,与免罪额外收管,依旧职名支破请给。」 四年四月二十五日,宰执进呈军器所兵士与马军司人作闹,陈俊 卿因奏:「御前军器所聚众四千余人,所费不赀,不如并归三司,物料、样制计其工匠,责以月纳之数,赴御前交收,如此则所省太半,而皆有总辖。」上曰:「如此甚好,若遂分隶,即可罢此一司,官吏所省甚多,更俟三两日思之,别降指挥。」 五月二十一日,诏军器所为天气炎热,将造铁甲去处并权减半数目,候八月一日依旧。 六月二十九日,诏:「制造御前军器所可拨属步军司,令主管步军司公事提点。所有监造官以二员为额,受给、监门官以一员为额,受给场专副以二人为额,余官吏并罢。」 七月八日,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提点制造御前军器所王逵言:「步军司事务繁冗,若日去本所提点,委是职事相妨。今选本司副将牛昌国,令催督造作及检视出纳,遇夜前去万全作坊等指挥弹压,照管烟火事务,依旧从军于本司官钱内支破添给,更不作阙,臣欲乞每三日或五日一次躬去提点。」从之。 同日,诏军器所依旧隶属工部。 十六日,诏:「制作御前军器所可拨属步军司,令主步军司公事王逵令兼提点制作御前军器所入衔。遇申发本所文字,依旧用提点制造御前军器所印。」 十一月十一日,军器所言:「目今造到全成军器,每三日一次进呈,逐月有妨十日工役,乞逐旬并于旬假日进呈。」诏旬假前一日进呈。 五年六月二十三日,诏:「军器所遇有监造官窠阙,许于殿前马步军司诸 军将佐或使臣内踏逐选差素曾谙晓军器造作法度、有心力能部辖人,申乞指挥差填,以二年为任。」以提点军器所言:「从来差到监造官往往系是在部之人,素不谙晓军器样制,止是据凭工匠造作,其间有不如法者,亦莫能知。」故有是诏。 十二月四日,工部侍郎姜诜言:「军器所所造军器并入纳到诸路起岁额物料,全藉军器监检察。若依前止令监造、受给场行移应报,委是无以稽考钤束。今来本监已差长贰,所有合行事务自今依旧。」从之。 同日,诏:「御前军器所依旧隶步军司,其提点官令本司保明通晓制造军器统制官一员差兼,仍不得有妨教阅。」 六年二月十二日,诏:「干道三年、四年军器所制造过诸色军器合该依例推赏人,依已降指挥施行。」 同日,臣僚言:「窃见军器所陈乞推赏循袭旧例,每二年推恩,自官属而下至于专副、作典二甲头至工部军器案人吏,并特转一官,内碍止法人特与转行,欲望展作三年推赏一次,内碍止法人依条回授,毋得转行。」(促)[从]之。 三月四日,王友直奏:「军器所推赏元系二年一次,今展作三年。其本所官系二年为任,往往不该推赏,恐无以激劝。欲望将监造、监门、受给官并以三年为任,内见任人通理到任月日。其间愿二年成资者听行陈乞比折减年,候及三年任满日推恩。」诏监门、受给官并三年为任,其赏纽计月日推恩,余从之。 八月二 十六日,韩玉言:「军器所旧来监造官六员,受给、监门官各二员,节次省罢,今止有监造、受给、监官各一员。缘本所兵匠仅四千人,见造军器数多,乞添置监造官二员,提辖、受给、监门官各一员,文武通差。」诏令添置监造官二员。 九月六日,韩玉言:「今来见行打造三色铁甲,数目浩瀚。又制造一石力手射弓,合用黄牛角并黄牛皮等物料。窃见淮南路一带州军正系出产去处,乞自行置场或差官收买,仍乞支降会子,每一十万贯为一料。」诏并依,令左藏南库支拨会子。 十一日,韩玉言:「契勘军器所除监造官已蒙朝廷添置二员外,乞更添置提辖、受给、监门官各一员。」从之。 七年四月二十九日,步军司言:「契勘将打造到弩手甲叶逐日一次般担赴军器所呈纳,委是相妨,欲依殿前司例以五日为一次。」并从之。 八月十八日,诏差韩玉兼提点制造御前军器所,孟俊卿归军,所在工匠令韩玉专一钤束措置造作,仍依旧隶步军司。 九月十三日,中书门下省言:「军器所元有干办官二员,专管钱物。后因步军司提领,遂罢干办官。既罢之后,受给场致无钤束,委有利害,欲乞复置干办官一员。」从之。 八年八月二十九日,工部言:「军器所监造官元以三年为任,受给、监门官并以二年为任。缘提辖、干办系复置阙,未审几年为任。」诏提辖、干办依监造三年为任。从提辖制造御前军器所刘敦仁之 请也。 九年十二月十七日,御前军器所申明大礼赦内一项:「军器所万全指挥兵匠,因事逃亡及三年,限百日出首,依旧收管,支破请给,并免断配。东、西作坊兵匠亦有逃亡,大理司勘当与万全事体一同,合依此体例施行。」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六 军器局 军器局 【宋会要】 高宗绍兴七年正月一日,枢密院言:「军器最为朝廷目今急务,拟欲泛抛诸路州军制造,恐搔扰于民,理宜措置。一、置军器局一所,仍以制造御前 军器局为名,隶属枢密院,并工部于建康府置局。一、令礼部铸铜印一面,以『制造御前军器局之印』九字为文。一、提辖、监造、受给、监门共差置手分三人,贴司三人,请给出职条法等并依军器所人吏施行,许本局于诸官司踏逐指名抽取。」从之。 十月十四日,工部言:「诸路州军自来依条合发上供岁额军器,比缘制造灭裂,近差拨两浙、江南东西、福建路工匠尽赴军器局造作,其逐州合发军器并免造。契勘路州军所造军器各有朝廷给降样制,及逐州工匠已曾差赴军器所造作三年,谙知制度,自可责办精缴制造。今来总五路州军工匠并就军器局、所两处造作,所用物料大段数多,难于收买,其逐州所总发物料往往赴发不定,或却致人匠端闲。及差到工匠除本身请受外,每月添支食钱一百七十文,米二升半。且以军器局一处言之,是役八月支钱一万贯,米一千石,委是枉费钞米,不唯蠹耗财计,至于抛买物料数多,不免搔扰。兼造作亦不敷逐路合发元立定军器之类,诚为未便。欲乞将诸州工匠依旧发回,责令当职官措置,须管依样如法造发。候(致)[至],比较精粗,信赏必罚。」从之。 十一月,(照)[诏]军器局废罢,并归军器所,其人匠、物料等令提举官杨忠悯等管押装发,赴临安府军器所交割收管。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六 弓弩院 弓弩院 开宝元年置弓弩院。旧在太平坊,后徙宣化坊。掌造弓弩、甲胄、器械,旗剑、御镫之名物,以诸司使副、内侍二员监领,兵匠千四十二人。 真宗景德二年九月,诏弓弩院打造弓弩五作物料不等,其虎翼弩及竹胎、出跳、马黄弩三作须上好牛筋、鳔胶,里沙角减轻弓团靶,马黄弩许兼用羊马筋。牛胶力软,不得坚好,自今止用牛筋。具添修弓(拏)[弩],亦用次(用)[等]牛筋及脚筋」。 十月,又令竹胎手射合蝉 子(拏)[弩]亦同此制。 四年四月,诏诸军添旗号只支目赞烙裁段花料,令逐指挥缝造。 大中祥符五年六月,诏:「弓(拏)[弩]院打绽单抽、覆抽面捎靶壮,寔筋掎完全胎木,不捐弓(拏)[弩],并于元料外添物料人功添修,堪任久远施放。覆抽、单抽面损剥些小及长短不等、大小节目高低不等,梢靶可损,并于元料外添修,充裹衣放马诸军阅教。其胎木角面损折弓弩累经添修者,(折)[许]于皮角库退材场送纳。」 八年六月十五日,诏弓弩院所造戎器用全无者,以他物代之。 仁宗天圣八年八月,提举司言:「弓(拏)[弩]院弩椿作见阙工匠二十人,缘本作工课重难,自来招填不得。昨抽差(事)[退]材场工匠六人造作弩椿,今已精熟,久远堪充祗应,望割移名粮归院填阙。」从之。 嘉佑三年十二月三日,提举司言:「后苑御弓箭库抽取弓弩院工匠人二人赴库造箭,寔违条制。」诏发遣归,乃(刻)[劾]其官吏。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六 弓弩造箭院 弓弩造箭院 【宋会要】 院在兴国坊,掌造长箭、弩箭。旧有南、北造箭二库,咸平六年合为一院,隶弓弩院,以三班及内侍二人监,匠千七十一人。 真宗天禧四年四月,诏南作坊之西偏舍宇为弓弩造箭院。 神宗熙宁三年八月三日,诏提举司劾治元买箭簳不堪及造箭院不合受纳官吏。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六 侍 郎 侍郎 【宋续会要】 六部侍郎,宋以为阶官。至元丰官制行,始有职掌。元佑二年初置权侍郎,从四品。如未历给事中、中书舍人及待制以上者,并带「权」字,禄赐比谏议大夫。崇宁罢权侍郎。建炎四年五月,诏六曹复置权侍郎,如元佑故事,满二年为(贞)[正]。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七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七 《两朝国史志》:御史台:大夫、中丞、侍御史知杂事、侍御史、殿中侍御史、监察御史、殿中侍御史里行、监察御史里行、主簿。大夫国朝未尝除,以中丞为台长。凡中丞无正员,则以两省给谏权。自中丞以下,掌纠绳内外百官奸慝,肃清朝廷纪纲,大事则廷辩,小事则奏弹。以郎中、员外兼侍御史知杂事为之贰。其属有三院:一曰台院,侍御史隶焉。二曰殿院,殿中侍御史隶焉。三曰察院,监察御史隶焉。凡祭祀、朝会则率其属正百官之班序,以御史二人充左、右巡使,分纠不如法者。文官违失,右巡主之;武官违失,左巡主之。凡祭祀则兼监祭使。三院御史四人。官卑而入殿中侍御史、监察御史者谓之「里行」,景佑元年置,以三丞以上尝历知县人充。庆历三年,以两人为额。凡文武(尝)[常]参班簿、禄料、假告皆巡使分掌。又别置推直官二人,专治狱事。凡推直有四推,曰台一推、台二推、殿一推、殿二推。主簿一人,掌受事发辰、勾检稽失,兼簿书、钱谷之事。主事一人,令史十六人,主推四人,书吏四人,朝堂引赞官一人,副引赞官一人,知班三人,引事司一人,驱使官六人,四围驱使官五人。中丞一人,秩从三品,总判台事。侍御史一人,秩从六品。殿中侍御史二人,秩从七品,分纠朝班。殿中而上言事。监察御史六人,秩从七品,分领六察,随事纠正,及监祭、定谥皆属之。检法官 一人,秩从八品。主簿一人,秩从八品。检掌凡刑法、钱谷各一人,从八品。掌凡簿书及架阁吏额。前司主管班次三人,引赞官兼令史一人,副引赞官兼令史一人,知班驱使官兼书令史五人,驱使官兼书令史五人,守阙驱使官五人,四推、主推各一人,书吏共三人。六察户察书吏四人,贴司三人;刑察书吏二人,贴司二人;吏、礼察书吏各二人,贴司各一人;兵、工察书吏、贴司各一人。 〔绍兴〕二十六年十二月,诏六察贴司共存留六人、知杂司法司各一人,后减六察书吏,共以八人为额。以上《中兴会要》。 《神宗正史 职官志》御史台大夫,从二品;中丞,从三品;侍御史,从六品,各一人。大夫掌肃正朝廷纲纪及以仪法纠治百官之罪失,而中丞、侍御史为之贰。凡其属有四:殿中侍御史二人,正七品,掌言事,分纠大朝会及朔望六参官班序。监察御史六人,从七品,掌以吏、户、礼、兵、刑、工之事,分京百司而察其谬误,及监祠祭、定谥。检法官掌检详法律,主簿掌钩考簿书,各一人,从八品。岁遣御史诣三省、枢密院检察付受稽失,其应弹治事听长贰或言事官论奏,非吏察官司亦如之。应状牒并参议连书,惟弹章则否,无所(开)[关]白。凡察事,小事则举正,大事则纠劾,各籍记其多寡、当否,岁终条具殿最,以诏黜陟。大礼仪仗则中丞为使,中都推鞫命官或重系,旬以囚由报台,有诏狱则言、察官轮治。文武官卿监、防御使以下到阙,授任之官应参谢辞者引见,御史体验老疾,则试以拜起、书札。凡事经州县、监司、寺监、省曹不能直者,受其讼焉。旧以中丞兼理检使,侍御史兼知杂事,殿中侍御史兼左、右巡使,监察御史兼监祭使。及行官制,定员分职,实领其事,而使名悉罢。分案十有一,设吏四十有四。以上《续国朝会要》。 三京留守司御史台:西京于分司官内差一员权阙,或特差官权判掌;南京止令留守、通判权掌;后 北京置台,专差官领。今则三京皆有正官领之。以上《国朝会要》 【宋会要】 真宗景德四年六月,诏翰林侍读、侍讲、枢密(真)[直]学士各举常参官一员充御史。 八月,诏三院御史令本台采听声誉,不称职者(直)[具]名以闻。 大中祥符二年七月,诏右仆射张齐贤、户部尚书温仲舒、右丞向敏中、御史中丞王嗣宗、知杂御史卢琰各举材堪御史一人。 三年四月,诏:「御史台今后委台官勘事,如阙人,即申中书。」 四年八月,诏:「自今御史须文学优长、政治尤异者特加擢拜,遇庆恩不得以他官转入。」 五年,诏三院御史除差出外任及在京 它局之外,定以六员为制。 九年二月,诏:「三院御史旧三年为满者,自今在台供职并止二年。若曾纠弹公事,显是修职,候满日特升陟。如全无振举者,当议比类对换别官外任差遣,仍令本台勘会在职事状及有无功过诣实以闻。」时殿中侍御史李餗援高弁、俞献卿例求补外郡。中书言弁在职岁余,以亲老求归侍,特命知淄州。献卿累更任使,得知(颖)[颍]州。餗裁通判一任,入台始周岁。元诏以三年为例,真宗因命差减年限。 天禧元年二月八日,诏:「御史台除中丞、知杂、推直外,置侍御史已下六员,并不兼领职务,每月添支十五千,三年内不得差出。」 二年正月,御史中丞赵安仁言:「三院御史自今望并给御宝印纸历,录弹奏事。」从之。 二月四日,诏右谏议大夫乐黄目、知制诰陈知微于常参官中举公清强 明、材中御史者各一员。从御史中丞赵安仁之请也。 四年四月,诏知制诰祖士衡、钱易、御史〔知〕杂刘烨、直龙图阁鲁宗道、冯元各于太常博士已上官举御史一人。 十一月,殿中侍御史王耿言:「自今台官或因谴累除差充知州依旧外,其充通判及监当官者并望比类对换别官。」从之。时侍御史、知凤翔府臧奎差客司宋炎与都巡检使朱能教柘枝,降通判宁州,仍为御史。因耿言,以奎为都官员外郎。 干兴元年正月,御史言见阙台官三员,诏御史中丞王臻、知杂御史王鬷于太常博士已上合入同判者各举两员充。 七年八月天头原批:「寄案干兴无七年,疑仁宗天圣七年。」,上封者言:「旧制三院御史供职后多出为知州,近岁即差充省府判官、转运使,或改赐章服,其间多由知县举充者,若至知州,已免三任通判。近王沿、李弦、朱谏并是知县,只一任省府推判官,便作转运使副,赐金紫,深为侥幸,乞自今请罢曾任知县者。」 仁宗宝元二年十二月十五日,手诏付中书曰:「自今御史阙官,并依先朝旧制具两省班簿来上,朕自点一名令充御史,免宪司朋党之欺。」先是,令中丞、知杂荐补御史之阙,而孔道辅举姻家王素,仁宗以为比周。故革其制而复故事,因令翰林学士丁度举而易之。 庆历二年正月,诏:「御史台举属官,故事太常博士以上两任通判三人中御笔点一人。如闻难于得人,自今听举一任通判及三丞该磨勘者二人选之。」以中丞贾昌朝 上言也。 三年六月,御史台请选举御史六员,而罢权推直官。从之。 四年八月,诏自今除台官,毋得用见任辅臣所荐之人。 五年五月,御史梅挚等言:「臣等既不领他务,自来章奏札子秪露白实封。窃观本台有出使、监察二印空闲,乞权借用。」诏如有合奏文字,许用本台印行使。 皇佑二年十二月,诏:「自今如台官相率上殿,并先申中书门下取旨。」 三年十月,仁宗宣谕宰臣曰:「谏官、御史必用忠厚淳直、通明治体之人,以革浇薄之弊。」 嘉佑元年九月,出侍御史范师道知常州、殿中侍御史赵抃知睦州。中书虽有台官二年出知州条,然久不用。宰臣刘沆特申明下台,至是师道等有请而出之。 三年八月,诏今后举台官不拘在京与外任,并行举奏。从权中丞包拯之请也。 四年五月,诏自来两府大臣尝所举荐者不得为台官条约除之。以庆历尝有此禁,而帝务推心大臣,故内降手诏除之。 英宗治平二年六月三日,命江东转运判官、屯田员外郎范纯仁为殿中侍御史,权发遣三司〔盐〕铁判官、太常博士吕大防为(临)[监]察御史里行,皆英宗亲选也。近制,御史有阙则命翰林学士与中丞、知杂迭举二人,御笔点其一。至是阙两员,举者未上,内出纯仁、大防姓名而命之。 三年二月十二日,中书门下言:「近诏翰林学士承旨张方平等限一日内依条于太常博士已上曾历一任通(前)[判]成资已上,或历通判一年已上堪充三院御史,逐人保举两人以闻。如三丞 内有合该磨勘者,亦听。」诏:「如少得资序合入三院御史之人,许于数内举升朝官知县已上资序人一员充御史里行。」侍御史、殿中侍御史、监察御史,旧制通为言事官,间诏中丞、翰林学士举之。 七月十四日,诏:「今后台谏官并以二年为一任。其言事称职,有益时政者,候别指挥,仍候任满日令中书勘会取旨。」 神宗熙宁二年七月六日,诏:「御史有阙,委中丞奏举,不拘职高下兼权。如所举非其人,令言事官觉察闻奏。」初,上患御史多不称职,以所举者资序所限,令具条贯进呈,而有是诏。 元丰元年七月一日,上批:「御史台有定夺刑名及承诏治狱,皆有司所不能决者。丞属须得人,乃可以弼佐官长,副朝廷钦恤之政。推直官卢肇、冯如晦年齿衰迟,资性疲 ,不足称办职事,可并送审官东院,令本台举官以闻。」 十二月八日,诏三院御史人增剩员四人,以旧止给六人,番上故也。 十二日,御史舒亶言:「今法度之在天下,其官吏之治否犹有监司按视焉。至于京师之官府,乃漫不省治,而御史莫得行其职也。诚使应在京官局御史得以检察按治,一切若监司之于郡县,庶几人知畏向,而法度有所维持,是亦周官之遗意。」诏:「取编敕所海行在京官司见行条贯并一时指挥,并录送御史台。如官司有奉行违慢,即具弹奏。除中书、枢密院外,仍许暂索文字看详。」后御史中丞李定言:「乞依故事复置吏、兵、户、刑、礼、工六案,点检在京官司文字。每案置吏二人,罢推直官 二员。」从之,仍增置台官一员。《职官志》:中丞李定言:「故事,台案有内外弹、杂事、四推、五使,六察独废,复置吏、兵、户、刑、礼、工六案,分行检察,即系之。」 元丰三年四月七日,诏太子中允、馆阁校勘、监察御史里行范镗罢主管国子监,太子中允、权监察御史里行黄颜知谏院,兼主管国子监。太子中允、权监察御史里行何正臣为馆阁校勘,罢干当三班院。以御史专领六察,故差遣悉罢。后镗又自言见判尚书礼部,亦罢之。 十五日,御史台言:「奉诏复置六察,在京官司今请以吏部及审官东、西院、三班院等隶吏察,户部、三司及司农寺等隶户察,刑部、大理寺,审刑院等隶刑察,兵部、武学等隶兵察,礼、祠部、太常寺等隶礼察,少府、将作等隶工察。」从之。 二十二日,权御史中丞李定言:「奉行朝廷法令以致之民者诸路监司,〔而〕无钩考之法。(令)[今]令御史台分察官司违慢,若推此法以察诸路监司,宜无不可者。以户案察转运提举官,以刑案察提点刑狱,如此则内外官司各勤职事,朝廷法令不至隳废。」从之。 二十七日,诏:「御史台六察案官三年为一任,以所纠劾官司稽违失职事多寡为殿最,中书置簿,以时书之,任满取旨升黜。」 五月一日,诏:「御史台复六察案,创法之始,职事甚剧,无容久阙正官,以稽功绪。其见阙御史二人,令李定限十日以名闻。月增添支钱中丞二十千,察案御史十千。」初,御史台请非应奏者从台关所属鞠罚吏人或改正,不许。又请诸路提举官、提点刑狱 已隶台检察,开封府界提点、提举司、发运、拨发,提举、提点盐事、籴便粮草、市易、盐税、坑冶、铸钱、茶场、淤田、营田司及河北屯田司、陕西制置解盐司、经制熙河路边防财用司、措置陕西缘边四路边防公事司外,都水监丞、同提举买马监牧司(邻)[麟]府路军马司、诸路经略、总管、安抚、钤辖司亦合隶台检察。故有是命。 六月二日,御史台言:「六察案点〔检〕诸司库务坊监,乞行札子。」上批:「六察于诸司非统临之官,在理不当行札子。见颁式令,唯中书行圣旨用札子。往时官府僭妄行遣,台察自合纠正,而不知省察,尚有承妄申请,可札与知。」 十月一日,御史台言:「御史所分察案,每半年令中丞、知杂取旨更易。然御史到任月日先后不齐,其更易乞分上、下半年。」从之。 十一月六日,诏御史六员,令三员分领察案,三员专言事。 二十六日,御史台言:「御史分领察事,逐员各领二案。而六案文字繁简不同,难以次第分定,欲以一员领吏、工,一员领兵、刑,一员领户、礼。」从之。 五年正月二十二日,侍御史知杂事满中行言:「元丰四年下半年终,御史分察案合取旨更易。」诏宇文昌龄领吏、工案,王祖道兵、刑案,丰稷户、礼案。 二月四日,权知开封府王安礼言:「本府奏断公案,御史台一例取索。窃以公事已奉旨断,方更点检,于(礼)[理]不顺,欲乞自今不许取索。」从之。后御史台言:「刑察案于开封府取索公案,本府称已准朝旨奏决公案,不许御史台取索看详。公事未结案虽有人论诉,不许取 索。已结案系奏断,本府又奏乞不许取索公事,则是事在官司,而所行稽违,许人赴台理诉乃为空文。若访闻官司鍜炼人罪,出入刑名,既无案卷,则无从考察,深恐六察之法文具实隳。」诏令开封府送公案与御史台。 五月十一日,诏:「入内内侍省不隶御史台六察,如有违慢,委言事御史弹奏。其尚书六曹分隶六察。」 十八日,诏两省官各举敏明不挠可为御史宣德郎以上员二人。 六月十四日,诏尚书省得弹奏六察御史失职。 八月四日,诏三省、枢密院、秘书省、殿中内侍、入内内侍省听御史长官、言事御史弹纠。先是,置监察御史,分六察,随所隶察省曹寺监,而三省至内侍省无所隶,故以长官、言事御史察之。 十一月一日,上批谓辅臣曰:「御史分察中都官事已多矣,又令案举四方,将何以责治办,且于体统非是。可罢御史察诸路官司,如有不职,令言事御史弹奏,着为令。」 十二月十一日,诏御史台秋、冬季序差御史一员赴三省点检诸房文字稽滞,毋得干预其事及见执政。 六年正月三日,诏造军器及战车所不隶御史工察。 十七日,诏御史六察罢上、下半年〔更〕易法。 二十四日,尚书省乞都司置御史房,主行弹纠御史察案失职并六察殿最簿。从之。 二月十八日,三省言:「御史台六察案官以二年为一任,欲置簿各书其劾纠之多寡、当否为殿最,岁终条具取旨升黜,事重者随事取旨。」从之。 三月四日,诏:「御史台察官察诸司稽违,皆按法举察。即诸司所施行失当, 虽无法,亦听弹劾以闻。」 十七日,御史张汝贤言:「弹奏之文宜存大体,有司议罪欲察细微。乞自今察案札子径坐要切因依具弹辞进呈,别录照用情节条贯在后,以备圣问。」从之。 四月三日,御史翟思言:「法有漏泄察事者杖一百。台分言、察,正欲使察官按法而治其稽违,而法所不及,理容可议,则有责在于言官。盖言、察理势相须,宜不与别司同体。况朝夕同见丞、杂议事,岂有所不闻,则事势之实果不能自异。臣欲乞除见推司事虽言事官不许与闻外,其余言事官通知,不为漏泄。」从之。 二十四日,尚书左右司言:「御史台察开封府不置承受条贯聚厅供呈历,据刑部、编敕所〔定夺〕,各言所察允当。然看详敕意,止为外州县立法,于开封府似无所碍。其因台察后旋置历,亦御史所当察。」诏依刑部、编敕所定。 五月十一日,御史黄绛等言:「按《唐六典》,侍御史纠举百僚,推鞫狱讼;监察御史分案尚书六司,纠其过失。今之言事官大率如唐侍御史之职,察官乃监察御史之职。国朝旧制有四推之名,而三院御史皆预领焉。今推鞠狱事独付察官,而近准朝旨又以六曹定夺公事,亦送本察,即于检察职事有嫌。兼言事御史于签书行遣公事全然稀少,欲乞别定条制,以正分守。」诏令〔定〕夺文字送本曹。如合再定,即送御史台本察。 同日,御史黄绛等又言:「事之最难者莫如疑狱,夫以州郡不能决而付之大理,大理不能决而付之刑部,刑部不能决而后付之御史台,则非甚疑狱必不至付台再定。若御 史联事之众,非如大理、刑部,必不能胜其责矣。近有旨定夺文字送本曹,如合再定,即送本察。臣愚以谓与夺刑名,事体重大,宜仍旧众官参定,余事则随曹付察,如此则大小繁简,皆得其称,是正疑谳,罕有不当。」其后刑部请诸鞠狱言事御史轮治,其定夺刑名则众官参定,余事随曹付察。从之。 十九日,御史黄绛言:「准六察敕,诸弹奏文字本察官与丞、知杂通签,即旧所领任内事,丞、知杂免签书,诸案互察。看详诸案互察,止谓察官有旧领任内事合弹劾,于义有嫌,理当互送。(令)[今]诸案元不承互察妨碍事,既不相关,无从察举。若一案有失,泛责诸案,乃是一官兼有六察之责,恐法意本不如此,大理寺取索互察官吏姓名,未敢供报。」诏自今诸案申台移察,应申不申,从私坐,其互察除之。 六月一日,诏御史台六察案各置御史一员。 闰六月十一日,御史台言:「先准诏每半年轮御史一员,取摘三省诸房簿,点检稽滞差失,未有轮差及置局取吏之法。」诏三省各一员,言事、察官序差,以本台吏就逐省点检。 十月四日,御史中丞黄履言:「准敕诸鞫狱言事御史轮治,缘御史共置九员,六员分领六察,其言事官止三员,欲乞言事、案察御史轮治。」从之。 七年正月二十三日,尚书左、右司状、「御史房置簿书,御史六曹官纠劾之多寡、当否为殿最,岁终取旨升黜。御史房举发逐察不当及失察不尽等事,岁终亦乞比较。」从之。 二月十七日,诏:「御史台以侍御史知杂事为侍御史,不带『知杂 事』。以言事官为殿中侍御史,六察官为监察御史,侍御史恩数并如知杂事。左、右巡使及监(察)[祭]使名并罢,左右巡案令本台随事并入朝堂百司案,驱使官仍除去『四团』字,主簿、检法官仍旧各一人。」 四月十九日,诏:「自今有司上狱空,令御史台刑察按实。」上以开封府、大理寺比岁务为狱空,恐希赏不实也。 八月二十一日,诏寺监诸司应有稽违,系所辖省曹寺监失点检者,亦令台察弹奏。 哲宗元佑元年五月二日,三省言:「旧置纠察在京刑狱司,盖欲它司总领,察其违扰,所以审重狱事。今罢归刑部,无复申明纠举之制。请以异(议)[时]纠察职事悉委御史台刑察兼领,刑部(每)[毋]得干预,其御史台刑狱令尚书省右司纠察。」从之。 二十三日,尚书省请六察旬奏改作季奏。从之。 二年五月二十六日,诏阙台官,令学士院举官二员,两省谏议大夫以上同举四员,御史中丞、侍御史同举二员以闻。 六年八月六年八月:纪年有误。按:本条注文有「司空吕公着」云云,据《宋史》卷一七《哲宗本纪》载吕氏卒于元佑四年二月甲辰。「六年八月」,疑为「六月八日」。,诏左右司谏、正言、殿中侍御史、监察御史以升朝官通判资序实历一年以上人充。初,太皇太后宣谕曰:「近时台谏官多是新进,未甚更事,所论不知朝廷大体,近于求名。可依祖宗故事,选用历第二任通判人充。」司空吕公着言近制举官不以资序,因检会旧制而有是诏。 四年四月十八日,诏应台察事已弹察后及一月以上遇赦降者,其稽违本罪不得原减,从侍御史盛陶言也「侍」上原衍一「侍」字,已删。。 (高宗绍兴)[哲宗绍圣]元年,臣僚言:「在京官司无 不隶六察者,惟纠察刑狱司职事独归御史。凡审问狱囚事既亲领,苟有不当,无复弹治,恐非严重狱事之意。又本台刑狱皆朝廷所付治,轻重可否宜取决于上。今令右司纠察,甚非尊朝廷、正官名之意。」诏御史台见领旧纠察司职事内合审录问者归刑部右曹,余悉仍旧。 六月十五日,诏:「差殿中侍御史井亮采就左司,郭知章就右司,同取索六曹四月以前未了文字,催促结绝。如违滞多日,或故作迂曲会问,或行遣不当者,人吏等第勘罪,郎官籍记姓名类欸闻奏。」从左司谏翟思请也。 七月二十五日,监察御史刘拯言:「元丰中御史台置六察案,治省曹及诸官司违慢,以防有司之 堕不职者。元佑七年五月十八日立法,除事干刑名因陈诉外,余未结绝,皆不得取索。至九月三日,因臣僚言其不便,方许取索一年已上未绝公案点检。且元佑七年诸曹未绝事纔一千二百余件,今蒙朝廷委御史点检,总六千件,已四倍前日,其养成有司稽违之弊如此,望依元丰条。」从之。 二年四月七日,殿中侍御史郭知章、监察御史董敦逸言,乞循先帝之法,诏内外两制及台谏官等各举才行一人。诏吏部尚书许将、户部尚书蔡京、御史中丞黄履、翰林学士蔡卞、翰林学士钱端、礼部尚书林希、户部侍郎王震不拘资序,各举堪备任使二员以闻。 二年四月二十七日,殿中侍御史董敦逸言:「请应隶本台所察 处依在京刑狱条例,许本察官非时就往点检簿书。」诏自今每遇上、下半年,诣三省、枢密院点检讫,许暂赴本察所隶官司检察。是年十二月十七日,再降诏同此。 哲宗元符元年,诏复六察闻奏旧制。 二年,御史中丞安惇言:「元丰法,每半年轮台官就三省点检,各有日限。又恐文簿未明,须呼吏指说,难于限内详究。诏许展日。元佑大臣不务悉心政事,遂改元条,听于限内了毕。被差御史观望,阅三四日便称别无稽滞差失,窃恐因此(寝)[寖]失先朝遣官检察之意。」诏并依元丰法。 徽宗崇宁元年十月十七日,诏御史台纠察案依元丰格隶刑部,其元佑元年五月二十日指挥勿行。 二年八月二十四日,都省勘会:「台官虽已分定所言职事,窃虑未至明白,除已降朝旨合遵守外,欲更申明行下。谏官职在拾遗补阙,凡朝政阙失,悉许论奏,则自宰臣至百官,自三省至百司,任非其人,事有失当,皆得(课)[谏]正。台官职在绳愆纠缪,凡官司稽违,悉许弹奏,则〔自〕宰臣至百官、自三省至百司不循法守,有罪当劾,皆得纠正。」从之。 四年六月二十七日,奉议郎、试御史中丞兼侍读朱谔札子奏:「六察官弹治稽违不法,乃是本职。兼本台条格内即并不该载察官赏罚,近蒙朝廷较考全年察事,量多者推赏,盖出异恩。而察官不安职分,侥幸改法。臣(遇)[遇]欲乞今后全年比较,除察事分数至少合入殿法者依旧责罚外,其察事数 多之人更不推赏,庶使本台察官各安职守,以逭幸赏之谤。」诏札付御史台照会。 大观二年六月十六日,臣僚言:「御史台分置六察,所以察治稽违,实纪纲法度之所赖。今殿中六尚以供奉为职,事目繁重,尤当严整,而台不得察。辟雍、大晟府,礼乐之所自出,亦不得检视。至于筭学、太官局、翰林、仪鸾司,其为职局无异于他司,悉皆援例免察,臣所未谕也。乞自今皆隶六察。」从之。 宣和元年三月十四日,中书省言:「臣僚上言:『恭惟陛下励精庶政,凡曰御史,必亲加除擢,方赖以伺察违法慢令之吏,庶以上广陛下明目达聪。迩来官司职事旷阙,漫不省察,日甚一日,岂可概举。若六察其以违法不当事件闻之朝廷,即送刑寺约法,其引赦原免者十常八九。间有朝廷灼见情犯,特令决罚。或不该赦宥者,又复迁延月日,以俟八节前后禁刑日结绝而已,如此则何惮而不为奸哉!前后察弹治不法事件不知具几章而被决罚者百无一二,行移往来,徒为文具,官司翫习,恬不为怪。是致本台取索文字,率多稽滞灭裂,无复畏惮。臣恐台纲不振,而陛下法度日以弛矣。朝廷若将六察所弹之事治胥辈,量其罪之小大,示以必罚,其违法慢令尤重者则取旨施行,如此则人人知警,官修其方,吏宿其业,纪纲复振,诏令必行,无敢弗虔者。检会臣僚上言,伏见迩来官司因循苟简,习为常态,藐视台察,若不足畏者。彼 意不过谓稽留失行,罪止罚金。一遇赦恩,又可原免,事之改正与否在己未有利害也,故一切顽悍如此。矧事有因不隶察官司牵制而不得行者,台臣既难以催督,而稽违容幸官司又复得以为辞,久而纵之,则蹈袭不虔者愈众矣,岂不负陛下平日训敕勉励之意乎!臣猥当言责,目(都)] [斯弊,不胜愤懑,伏望睿旨严赐约束。自今官司稽违有累经弹奏而犹不治者,虽该赦恩,亦乞重赐责贬。见今隶察官司有稽违当改正、而不隶察官司合行报应结绝者,望从本台催督,如或违慢,按罪以闻,所贵台纲振肃,事无底滞。』」诏:「今后官司稽违,三经弹劾违慢如故者,吏人许直送大理寺,以违制论,余依奏。台察事大者不以赦降原减,余申明行下。」 二十七年二月二十一日二十七年:宋代仅「绍兴」为三十年,此条所述应为绍兴二十七年事,不当植于此。下条「三十年」同。,诏:「刑部郎官循行督遣,如勘鞠失实,事理妨碍,直行移送。今后御史点检或有移送公事,许依刑部已得指挥。」 三十年四月二十七日,诏以神宗命台臣举忠纯体国之人补御史诏重刊于御史台。 六月四日,诏察官职守今后依官制施行。 绍兴元年九月十二日,侍御史沈与求言:「契勘省部百司稽违,许御史台弹察。元丰中分置六察,察案书史岁终比较弹察稽违功绩而赏罚之。昨因王黼用事,旧法遽废。」诏并依旧法施行天头原批:「此条添在二年四月上。」。 二年十二月十七日,诏御史台全阙长贰,所有检法官、主簿阙,特令殿中侍御史曾统奏辟天头原批:「此条添在『以闻』下。」。 三年正月十七日,诏:「御史 台每季专委本察官一员,躬诣大理寺及应有刑职去处点检禁囚,淹留不决或有冤滥,并(其)[具]当职官职位、姓名以闻天头原批:「此条添在二十七日上。」。」 四月九日,三省进呈邹况都堂审察,仍令上殿。上曰:「邹浩之弟,故饮榷之饮榷:当误。据下文所述疑为「旌擢」。。」臣徐俯曰:「邹浩亦有子柄。」上曰:「直臣之子,旌擢用之,使复为御史言事,耸动四方,亦足为国家之光也。」 六月五日,三省进呈:「殿中侍御史曾统除秘书少监,阙官,欲于监察御史郑作肃、李长民二人中取旨差权。」上曰:「今有侍御史,殿中亦不必权,二人且令专于纠察。」 八月二十二日,御史台主簿陈祖礼言:「谨按台令,两院御史有分(请)[诣]三省、密院取摘点检之文,监察御史有轮诣尚书六曹按察之制。凡奉行稽违,付受差失,咸得纠弹。渡江之后,始不克行,孰谓公朝,尚兹阙典,乞依旧例施行。」从之。续本台申:「检准令节文,诸上下半年轮两院御史四人就三省、枢密院取摘诸房文簿等点检,中书、尚书省以仲月中旬,门下省、枢密院以仲月下旬。本台勘会,依上条自来中书省以仲月中旬,门下省以孟月下旬,合轮官两员诣两省点检。今来门下省、中书省已并为一省,本台即未敢便依上条作两省轮官前去。」诏依点检中书省簿书条例施行。 十月十七日,御史台言:「六察案日逐不住承受诸色论诉,本台除已将海行敕令等检用外,有事干一司条制者,合将逐处一司条法参照施行。缘隶察官司自来各将一司见行 条法及续降指挥编类成册,赴台以备检照。比年条册散失,诸处官司亦不复供检。伏望许从本台移文,应隶台察官司将见一司条法及续降指挥重别编类赴台照用,今后如有续降指挥,亦乞依此关报施行。」从之。 二十四日,诏临安府等处依开封府隶察条格权隶台察,候车驾回銮日依旧。 十一月十二日,殿中侍御史常同言:「国朝自元丰三年始置六察于御史台,上自诸部寺监,下至仓场库务,皆分隶焉,纠察稽违,以诏废置,循名责实,百职修举。崇宁以后,因人废法,故皇城司以郓王提领,合门、宾省、四方馆以内侍邓文诰提领,皆申请不隶台察,至今因之。而秘书省昨缘废罢复置,本省申明画一,亦乞不隶台察。以一时申明而坏累朝之成宪,其可乎!契勘靖康中监察御史余应求尝奏请知合门王植妄奏,以谓合门与御史台互弹,不合属台察。夫互弹者,朝班失仪耳。至于合门簿籍、公案稽违差失,若不许本台点检取索,则慢令违法之事无所谁何,恐非立法之本意,欲望凡旧属台察官司并令遵依旧制。」从之。 四年九月十九日,侍御史魏矼言「愿诏三省、枢密院常切遵守旧典,遇(纳)[两]院御史诣省院检察日,除实系机密边事外,悉令取索点检。如有违戾,即具弹奏,将当行人吏送所属根治施行,庶几稍知忌惮,可以杜绝奸欺。」诏并依祖宗自来条例施行。 十一月四日,监察御史张(絇)[绚]言:「恭奉圣旨留治台事,(通)[适]当君父临 成、臣子竭志图报之秋,有所闻见,悉宜论奏。缘臣本台即今别无有司关报,应干事务无从稽察。望令留守司遇有承受朝廷文字及诸处采报,从权札付臣照会。其留守本司处置事务,亦乞指挥许留守司签厅逐时关申本台,庶几,千虑一得,或可 助听察。」从之。 (二)[五]年四月一日,诏监察御史田如鳌可除郎官。因宣谕宰执曰:「台臣耳目之官,朕未尝不谨此选。然必试之六察,度其可用,方敢除言事官。」沈与求曰:「台臣与朝廷分持纪纲,要须得沉厚练达之人,则论事不苟,可以仰副圣意。」上曰:「用沉厚练达之人极是,然朝廷与台谏当为一家,不可分而为二。若朝廷所行,台谏辄诋之,台谏所论,朝廷辄则沮之则沮:原作「沮则」,据文意改。,事何由济 」赵鼎曰:「朝廷与台谏实相为表里。仁宗朝王旦为伯,韩琦为司谏,一日琦至中书白事,旦谓琦曰:『高若讷辈择利而行,范仲淹未免近名,如司谏章疏甚好。』以此见先贤用心不分彼此。」与求曰:「臣与赵鼎皆蒙陛下擢自台臣,故敢详论及此。」 孝宗隆兴二年三月十三日,诏晁公武除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先是,公武由吏部郎中除监察御史。公武言:「窃见庆历中诏自今台官毋得用见任辅臣所荐之人;至嘉佑四年,诏自来大臣所举荐者不得为台官条约除之。两者俱载国书。哲宗初政,中旨除范纯仁、苏辙为谏官,皆大臣吕公着、司马光等所荐,盖用嘉佑诏也。于是章惇曰:『故事执 政除所荐之人见为台谏者皆徙他官,不可违祖宗法。』盖引庆历诏也。议者谓公着、光虽贤,其事不可悉从。惇虽奸,其言不可尽弃。」 绍兴二十一年正月二十一日本条亦为误植于此,当前移。,宰执进呈乞差衢州守臣。上曰:「可差曹筠,台谏无大过恶当优假之,以来言者。」先是,筠任侍御史,以言失当罢,至是复用。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七 御史中丞 御史中丞 【宋会要】 太宗太平兴国四年,以户部郎中侯)) (([陟]为左谏议大夫、权御史中丞事。 雍熙三年七月,以屯田郎中、知制诰赵昌言为御史中丞,知制诰正为中丞始也。 端拱二年,右谏议大夫王化基权御史中丞事,始特定班制,正衙常参立中丞砖位,内殿起居立本官班。赵昌言拜御史中丞,太宗宴金明池,特召预焉。宪官从宴自昌言始也。 【宋会要】 真宗咸平五年五月,以礼部尚书温仲舒兼御史中丞,尚书兼中丞始也。 大中祥符元年十月,以御史中丞王嗣宗兼工部侍郎。时覃庆,故加兼官。 天禧元年十二月,以景灵宫副使、尚书右丞兼宗正卿赵安仁为御史中丞兼尚书右丞,左、右丞兼中丞始也。 【宋会要】 至和三年五月十二日,权御史中丞张 言:「蒙差判吏部流内铨,窃闻御史中丞久不领别司。」诏与免之。 【宋续会要】 神宗熙宁二年闰十一月,权御史中丞吕公着言:「今后除中丞者如官不及谏议大夫,即乞更不带官,只除权御史中丞。候罢日,却与旧官。或朝廷推恩,即于旧官上 迁转。」诏官未至谏议大夫,并守本职兼权。故事,官未至谏议大夫者,自正言而上皆除右谏议大夫。 九年十月五日,右正言、知制诰、知谏院邓润甫为右谏议大夫、权御史中丞。近制除中丞,官未至谏议大夫者,并守本官职兼权,更不迁官。润甫以宰相属官,不可长府,乃复迁右谏议大夫。 十一月七日,权御史中丞邓润甫言:「诸路置局编修制敕官,非假日不许看谒及接见宾客。今御史中丞以言事为职,若须假日接见宾客,即无由闻知外事,乞免谒禁。」诏台谏官兼局不许接见宾客处许见客。 元丰三年正月二十一日,诏权御史中丞李定兼职颇多,罢详定重修编敕,以安焘代之。 四月二十七日,诏权御史中丞李定罢判太医局除放欠负,以领察事也。 八月二十三日,诏自今朝廷所送御史台公事,止令中丞与本察御史根治。 五年四月二十六日,承议郎、直龙图阁徐禧知制诰、兼权中丞。初,召禧试知制诰,禧辞,不许。既就试,即命兼中丞。禧言:「中丞纠弹之官,赴舍人院行词似有妨嫌,乞免赴直。」二十六月,诏禧守本官试中丞。 七月三日,诏御史中丞舒亶举任言事或察官十员。 六年六月九日,诏御史中丞、门下中书外省官各举人材堪充言事(政)[或]治察御史五员。 七年三月十三日,御史中丞黄履乞与侍御史张汝贤同荐御史。从之。 二十一日,诏御史中丞杂压在六曹侍郎 之上。 八年五月十二日,诏御史中丞黄履举堪充监察御史二员以闻。 哲宗元佑元年正月十四日,诏御史中丞黄履、侍御史刘挚同举御史二员。 二月二十二日,诏新除御史中丞刘挚令举监察御史二员。 二十八日,三省检按上殿班:御史中丞、或侍御史、或殿中、监察御史一员,谏议大夫同(谏司)[司谏]或正言一员。今御史台见阙侍御史,谏官见阙左谏议大夫。诏御史台不限御史中丞、侍御史、殿中、监察御史,谏官不同省,别省谏议大夫、司谏、正言各并许二人同上殿。 二年五月二日,诏御史中丞傅尧俞、侍御史王岩叟同举监察御史一人。 二十六日,诏阙台官,令学士院举官二员,两省谏议大夫以上同举四员。御史中丞、侍御史阙员,诏御史中丞举官二员。两省谏议大夫已上未曾举监察御史,同举二员以闻。 六年闰八月十四日,御史中丞郑雍言:「故事,御史有阙,诏本司荐属官,以正名(众议)[举职]。自官制初行,御史中丞与两省合举。按今两省官属门下、中书,与闻政事,互举既非故事,省官体更有嫌,乞止从本台奏举。如稍涉己私,即重行降黜。」诏御史中丞举殿中侍御史二员,翰林学士、中书舍人同举监察御史二员,给事〔中〕举监察御史二员以闻。 二十二日,御史中丞郑雍言:「近奉旨令御史中丞举殿中侍御史二员,翰林学士、中书舍人同举监察御史二员,给事中举监察御 史二员。臣为风宪之地,责任所专,傥使官属多由他司所荐,恐非朝廷责任之本意。如未许本台专举,且乞用故事专举一次。如以御史员尚少,即用两番互举之法。」诏令御史中丞更举监察御史二员以闻。 七年八月二十二月,诏令御史中丞、侍御史并翰林学士、中书舍人各同举台官二员以闻。 元符元年七月十九日,诏御史中丞安惇举堪充台官二员以闻。 十一月十六日,诏御史中丞安惇举监察御史二员以闻。 三年十一月六日,徽宗已即位未改元。新授试御史中丞、修国史兼实录修撰王觌奏:「近准告授前件职,已告谢讫,见伺候正谢赴台供职次。窃缘御史台受词诉及有六察等公事,难以分减日力赴史院。兼国史、实录并系宰臣提举,于台职亦有妨嫌,所有修国史兼实录修撰,伏望特降睿旨许令免罢。」诏觌依治平二年二月二十八日贾黯例三五日一赴院。左正言任伯雨等言:「史院系宰相监修,今中丞乃为属官,朝夕相见,恐非所以重风宪、远嫌疑之道。」二十六日,诏觌改除翰林学士。 徽宗政和三年正月十七日「日」下原衍一「诏」字,已删。,御史中丞王甫奏:「臣顷奉诏参详官制格目,方事之初,尝乞差总领官,仍乞避宰执。被旨委郑居中,居中方领祠宫居家,不与朝廷政事。臣是时承乏谏路,不以纠察百官为职,与之参详,于理无嫌。臣今待罪宪台,居中知枢密院,若尚与居中共事,实于分义有所 未安。欲望圣慈特降睿旨,许臣罢参详官职事。」从之。 七年正月八日,朝请郎、试御史中丞陆蕴奏:「臣尝论列省台寺监等官,应以亲嫌合行回避,仰蒙圣恩曲垂听览,已降睿旨施行。」 【宋续会要】 高宗绍兴八年正月十八日,御史中丞常同辞免支赐银绢各一百五十疋两。诏不允,令学士院降诏。 十二月二十四日,御史中丞勾龙如渊、右谏议大夫李谊、殿中侍御史郑刚中奏:「今有朝廷利害,臣等欲于今月二十四日赴都堂见宰执商议。」从之。 次日,又奏所议未尽,乞再于今月二十五日赴都堂商议。从之。 十四年五月二十日,诏紫宸殿上寿、集英殿宴,如至日阙中丞,牒官权摄。今后筵宴遇阙中丞准此。 (三)[二]十六年九月二十七日,御史中丞汤鹏举言:「近缘论列故相秦桧、孙埙等,不能仰体陛下终始礼遇大臣之意,乞除一在外宫观。」诏:「鹏举比乞追夺桧、埙等职名,所言甚公。然朕既已许其保全,义难中辍。今乃未喻朕意,遽求去位,岂所望哉!令学士院降诏不允,不得更有陈请。」 绍兴三十二年十一月十五日,孝宗已即位未改元。诏敷文阁待制辛次膺除御史中丞。 二十一日,诏次膺已(降)[除]中丞,殿中令合门扶掖,殿上免拜。 孝宗干道(元)[九]年六月十六日,诏左谏议大夫姚宪可除御史中丞。宪奏:「伏蒙圣慈,以臣除 御史中丞,赐银绢各一百五十疋两,臣不敢祗受。所有降下合同凭由司支赐银绢文字二件,臣已缴连牒入内侍省收管外,伏乞睿照。」从之。 职官 ~ 殿中侍御史侍:原阙,据《宋史》卷一六四《职官志》四补。 殿中侍御史侍:原阙,据《宋史》卷一六四《职官志》四补。 【宋会要】 政和元年十月四日,臣僚言:「朝会之仪,祖宗例以殿中侍御史分纠朝班,元丰有着令。然每遇朝会前一日,殿中侍御史轮当台宿,或不赴,例差监察御史或他官权摄,既非谙熟,往往自惧失仪,何暇弹纠。乞应朝会前一日,殿中侍御史当职或见推勘并免宿直,从本台以次官权宿,所贵殿中职事振举。」从之。 (建炎)[绍兴]已降指挥,御垂拱殿四参官起居,并将来御文德、紫宸殿,依台仪合用殿中侍御史二员分立,东西相向,纠弹失仪之官。缘自今止有殿中侍御史一员,欲乞每朝参于监察御史内从上牒官权摄殿中侍御史职事。」从之。 十三年二月四日,御史台言:「伏 【宋会要】 元佑六年四月二十四日,户部员外郎杨畏为殿中侍御史。从中丞赵君锡举也。五月二十日,杨畏以母老辞。从之,仍令君锡别举官二员以闻。二十八日,诏杨畏依前降告命充殿中侍御史。从君锡再举也。 政和三年正月二十四日,朝奉郎、殿中侍御史郭沔奏:「缘臣近论列仪鸾司监官柳忞等不安分守,擅乞增添俸给,及忞自投污贱、躬取溺器等事,奉圣旨令臣再行分析。契勘臣昨论列柳忞等擅乞增添俸给等事,已于第一札子中各条具忞等元初自陈因依讫。所有忞躬取溺器寔 状,亦于去年十二月二十六日依奉圣旨具析奏申,称众台臣见之。其时台臣系侍御史洪彦升、监察御史许尚志、方禧,与臣同在幕次中侍班次,并见柳忞前件事迹,咸有愤疾之语,盖非止臣独见而私为之说也。惟臣狂瞽之志,动辄妄发,既乏刚明击邪之论,但多滋蔓致讼之辞,遂使柳忞公然抵讳还视臣前累奏事寔殆尽虚妄。伏望特赐施行。」诏郭沔罢殿中侍御史、通判信州。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七 监察御史 监察御史 【宋会要】 宋初,御史多出外任,风宪之职以他官领之。太平兴国三年,诏本司自荐属官,俾正名举职,用太常博士张巽为监察御史。天禧元年,诏别置御史六员,不兼他职,月须一员奏事,专任弹举,有急务听非时入对,以殿中丞刘平为监察御史,用新诏也。《长编》云:平为盐铁判官,复兼省职。天圣元年,上封者以为言,仍用鞠咏、王轸为察官。(嘉佑)[元丰]四年,中丞韩绛请置里行。从之。嘉佑五年,诏秘书、殿中、内侍省不隶六察。如有违慢,委言事御史弹奏。七年,大正官名,以言事官为殿中侍御史,六察官为监察御史,掌吏、户、礼、兵、刑、工之事,在京百司,而察其谬误。八年,诏监察御史兼言事,殿中侍御史兼察事。徽宗时,如辟雍、大(成)[晟]府等学、太官局、翰林、仪鸾司、东、西上(阁)[合]门、客省、引进、四方馆,皆不隶台察。崇宁间,大臣欲其便(已)[己],而南台御史亦有不言事者。自大观臣僚申请,而殿中六尚、辟雍、大晟府等学、太官局、翰林、仪鸾司皆隶六察。自余应求有言,而东、西上(阁)[合]门、客省、引进、四方馆复隶御史。 仁宗天圣四年五月,以太常丞桑慥授监察御史,出于中旨特除也。慥有至行,朝廷闻其名而特命之。 以父抃年高无兼侍,乞免。从之 诏为监察御史。 元丰五年八月十日,承事郎、太仆寺丞赵天头原批:「『从之』下接写元丰三年条。」。 元佑五年四月 八日,诏给事中郑穆、中书舍人王岩叟、左、右谏议大夫刘安世、朱光(庚)[庭]同举监察御史二员以闻。 六月二十二日,诏御史中丞苏辙、侍御史孙升同举监察御史二员以闻。 七月八日,三省言:「御史中丞苏辙、侍御史孙升同举到监察御史二员,内一员不曾实历通判,不应条,一员与执政官碍亲,令苏辙、孙升同别举官二员。」辙、升言:「检会元佑三年六月九日尚书省札子,三省同奉圣旨,左、右司谏、左、右正言、殿中侍御史、监察御史并用升朝官通判资序实历一年以上人,举官准此。臣等窃见后来所用谏官如吴安诗、刘唐老、司马康三人,并非实历通判之人,缘上件所降朝旨系谏官、御史并用实历通判一年,即无分别。今来人才难得之际,若台官独拘苛法,必至阙官。况自立法以来,前后本台及两制官并不曾举到实历通判可用一人,以塞明诏,足见此法难以久行。伏乞特依近用谏官体例,于臣等前来所举人中选择除用,免致言事之官久阙不补。」诏依条别举。 元丰六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诏门下中书外省同举言事御史二员。 八年十月十七日,诏监察御史兼言事,殿中侍御史兼察事,仍减监察御史二员本页元丰六年、八年二条,原钞录者有勾乙线,谓当移至职官一七之三一「元丰五年」条下。。 宣和三年三月二十三日,监察御史余应求言:「窃惟御史(买)[置]六察,所以肃纪纲、督旷怠,故上自省部寺监,下至百司庶府,皆隶焉。近年以来,乃有因臣僚陈乞不隶台察者,以臣所职礼察 观之,如东、西上(阁)[合]门、客省、引进、四方馆是也,则其它察又可知矣。今陛下既遵奉祖宗旧制,欲乞凡近年特许不隶台察者并依旧制。」皆从之。 宣和三年七月二十四日,臣僚言:「着令,监察御史诣三省、枢密院检点簿书毕,听往所隶官司点检。近来因循,未尝推行,致寺监库务等处稽违废 ,无复畏惮。」诏依元丰法。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诏台官随从巡幸,许差破亲随监察御史以上各二名、检法官、主簿各一名,依亲事官例日支食钱,候回銮日罢。 绍(兴)[圣]二年十二月三日,诏御史台六察案复置监察御史三员分领。先是,元丰八年冬,诏减监察二员,令殿中侍御史兼领,而察官亦许言事,至是命复之。 同日,诏:「今后台谏官并举未升朝官以上,不拘资序。仍令翰林学士蔡京、御史中丞黄履各举堪充监察御史官三员以闻。 绍(兴)[圣]三年七月二十二日,诏职事官监察御史已上因罪罢黜,并给告。从中书舍人叶祖洽请也。 绍(兴)[圣]四年正月十七日,诏吏部尚书黄履、翰林学士承旨蔡京、翰林学士林希各举监察御史一员。 六月十四日,诏翰林学士承旨蔡京、翰林学士蒋之奇、权吏部尚书邢恕各举监察御史二员以闻。 十一月十七日,诏谏议大夫已上各举堪充监察御史一员。 绍兴十一年十月二十八日,御史台言:「检准本台令节文,诸监察御史阙,牒殿中侍御史权,仍奏知。每员止权一察,余察官兼。若阙 员多,两院御史分领。又总例节文,称诸两院御史者,谓殿中侍御史、监察御史。契勘监察御史即日止有一员,正管兵察,所有其余察见今阙官,本台除已依上条差殿中侍御史胡大明权礼、吏察、监察御史陈时举兼户、兵、刑、工察职事外,奏闻事。」从之。 绍兴十三年九月二十二日,诏:「大礼依旧例差监察御史二员纠弹,其监祭司手分依条例差三人点检行遣,令给色号,依明堂大礼例下所属关借敕入坛殿号。」 十七年十月十七日,诏每遇季秋差监察御史按视检察永佑等攒宫。 绍兴二十二年三月一日,诏今后遇得旨,令台谏赴都堂议事,及特令荐举同看详文字,监察御史并合干预。 隆兴二年八月十二日,诏每年秋季轮差监察御史检察安穆皇后攒宫。 九月二十九日,监察御史王稽中言:「臣先自宫祠召赴行在,令内殿奏事,擢臣监察御史。王之望素昧平生,然士大夫皆言臣是之望所荐,臣不能必其然否。今之望既除执政,臣若不回避,清议不容。况龚茂良亦系王之望所荐,今茂良既已回避,乞改差臣宫观或外任差遣,庶允师言。」诏:「王稽中乃朕亲擢,非王之望所(属)[荐],不当过为回避。」 〔干道〕八年正月二十二日,诏令御史台开具六察所隶觉察弹劾事件,并见今监察御史所分管职事申尚书省。 二月七日,宰执进呈御史台觉察弹劾事件分隶六察。虞允文等奏曰:「从来觉察弹劾,殿中与长贰 通行,其六察则点检所隶百司簿书之稽违耳,祖宗时监察御史却许言事。」上曰:「今既分隶六察,可许随事弹奏。」自此台纲肃清矣。 八日,诏:「御史台觉察弹劾事件并分隶六察。今后如有违戾去处,许监察御史随事具实状觉察弹劾闻奏。」 【宋会要】 元丰三年正月十七日天头原批:「此条移在元丰六年条上」。,监察御史丁执礼、权监察御史里行舒亶、何正臣自劾赴景灵宫误乘马入偏门。诏释之。执礼等固乞行法,上批可依所乞,从违令赎,而命卒不下。 【宋会要】 国家每入合国忌,临时差。六察:吏察、兵察、户察、刑察、礼察、工察。元丰中,神宗始置六察司于御史台文中夹注云:「寄案《大典》卷二万一千二百四十八。」。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七 御史里行 御史里行 【宋会要】 神宗熙宁二年十月二十二日,诏三院御史及里行今后有公事,并许直牒合门上殿。从御史里行张戬、程颢所奏也。 元丰四年六月十三日,诏监察御史里行王祖道罚铜十斤,满中行六斤。先是,判司农寺舒亶言:「本寺未了文字数百件,未了帐七千余道,催罚钱三百九十余千,未架阁文字七万余件,朝廷已送大理寺根究。伏缘建置六察,正以督治官司违慢为职,今并不弹奏。」祖道、中行自劾,尝权户察故也。 景佑元年四月二十四日本条系年为景佑元年,当移至「神宗熙宁」之前。,御史中丞韩亿等言:「窃见唐朝(鲁)[曾]置御史里行,欲乞于三丞内曾经知县差使者举充,候二年满即与正御史,供职二年即与省府判官或转运差遣。」从之,仍令韩亿、杨偕各举两员闻奏。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七 御史知杂 御史知杂 【宋会要】 旧制常以郎中、员外兼侍御史知杂事,专掌台事。中丞阙,亦专判。 元丰七年,诏侍御史知杂事为侍御史,不带「知杂事」,今并入三院,推直官、检法官、主簿并附。 仁宗皇佑四年五月十八日,御史知杂陈升之言:「蒙差同纠察在京刑狱,合门俾赴垂拱殿起居,缘旧例着位外庭,兼领职局,未有赴内殿者。」诏与免之。 至和元年九月十二日,侍御史范师道首乞谏院及知杂御史,如当擢用,不计资任深浅,并且令任三司副使,其历三部,方改授待制。诏今后谏官、知杂御史除改旋取进止。 治平三年三 月,诏自今知杂御史衣绿者告谢日令合门取旨。先是,知杂吕景初判尚书刑部,仍赐五品服。初,景初衣绿,入谢既改赐章服,故有是诏。 元丰三年,诏:「中书官司违慢应面奏者,令御史台丞、知杂同本察官上殿,或具闻奏,余申中书。」 元丰五年,诏试起居舍人兼崇政殿说书蔡卞试侍御史知杂事。先是,上欲以卞为知杂御史。蔡确、王安礼皆以亲嫌为请,上曰:「已尝面谕卞,卞亦以此辞,其人有守,必不肯蔽附。」故有是命。 元丰五年四月六日,诏侍御史知杂事满中行罢台职,为直集贤院、知无为军。初,中行言:「王安礼奏御史台取籍记盗贼名簿,乃本府日用文书。及令分析,乃上言以台牒别取簿数多,遂奏逐次止取一簿隐落前奏虚称日用文书一节,此乃安礼前后欺罔不实。」上以中行奏事不实不当,故绌之。《事文类聚》:宋以中丞为长,知权。 【两朝国史志】 三京留司御史台。管勾台事各一人,以朝官以上充,掌拜表、行香、纠举违失。凡(史)吏有令史、知班、驱使官、书吏各一人。以上《续国朝会要》。 真宗咸平六年四月,诏西京留守司御史台置令史、驱使官二人祗应,按院管勾两班。 大中祥符七年十一月,诏:「西京留守司御史台今后行香拜表,不以官班高下,止以知府兼留守为首。」先是,刑部郎中、直昭文馆赵湘知河南府,右谏议大夫陈象舆权御史台事。象舆自以官高,立班湘上,衰老倨慢,本路转运司以为言,故有是命。 天禧四年四月,以翰林学士承旨、兵部侍郎晁迥进工部尚书、集贤院学士、判西京留司御史台,迥累表引年求解近职故也。他官止云权,迥以三品故云判。 仁宗庆历五年九月,诏置南京留司御史台。 七年六月二十一日,诏置北京留司御史台,仍差太常少卿马绛管勾。 皇佑三年正月十八日,以光禄少卿张子立权管勾西京留司御史台公事。 至和元年七月二十一日,太子太师致仕杜衍言:「臣男诉秘书丞通判应天府,乞候成资日就差管勾南京留守御史台公事。」诏候今任满,差权替年满阙。衍以引年退居,仁宗恤其耆德,特从所请,非常例也。 嘉佑六年九月,以龙图阁直学士、尚书工部侍郎李柬之 为刑部侍郎、集贤院学士、判西京留司御史台。柬之以老自请,从之。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熙宁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诏:「令三京留司御史台添权判或管勾官一员,仍差大卿监并职司以上差遣人,须精神不至昏昧、堪任厘务者充,三十个月满替。」三京留司御史台皆有常员,至是增员以待卿监监司之老者。国子监亦增之。及宫观仍不限员,以待知州之老者。 三年正月二十六日,诏应乞留司御史台差遣除两制以上临时取旨外,余候到阙体量定差。 七月二十七日,诏:「应三京留司御史台添支,大两省、大卿监及职司资序人依本人见任官,知小郡、知州资序人依本人见任官通判例,武臣即比类施行。若遥郡已上罢任及遥郡南班官元系文资,内有功绩殊异者,别取旨。」 四年四月十八日,新知许州、端明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右谏议大夫司马光权判西京留司御史台。 元丰五年九月十六日,诏:「应尚书吏部陈乞留台宫观、国子监人,年六十以上兼用执政官恩例者,通不得过三任。」 崇宁元年七月十一日,中书省言:「熙宁中诏臣僚历监司、知州有衰老不任职者,使食宫观俸给,自后添支屡经裁减,而诸州供给亦无定例。今以熙、丰以来条制,参立三京留司御史台、国子监、诸州宫观岳庙提举管勾等官添支例为八等差。七十以下,不得过三任;七十以上曾任侍御史 两任,寺监长官及职司中散大夫以上一任。」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八 秘书省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八 秘书省 【宋会要】 秘书省掌常祀祝板。监阙,即以朝官判秘阁官兼充。 《两朝国史志》:秘书省判省事一人,以判秘阁官兼。凡邦国经籍图书悉归秘阁,本省惟掌常祭祀祝板而已。书令史一人,楷书六人。太平兴国二年,始建崇文院、昭文馆、史馆、集贤院,皆总为崇文院。及建秘阁,亦在崇文院中。元丰五年,初以崇文院为秘书省,事具《职官志》。旧建于禁中。绍兴初复置,权寓临安府法惠寺,洎十四年创新省于天井巷之左。掌凡邦国经籍图书、常祭祝板之事。监一人,秩正四品;少监一人,秩从五品;丞一人,秩从七品;著作郎一人,秩从七品;著作佐郎一人,秩正八品;校书郎、正字各二人,秩从八品。又参酌旧制,校书郎、正字召试学士院而后命之。自是采求阙文,补缀漏逸,而四库书(箱)[籍]略备。即秘书省复建史馆,以修神宗、哲宗两朝实录,选本省官兼检讨、校勘,以侍从官充修撰。十五年,仿唐十八学士之制,监、少、丞外,置著作郎、佐、秘书郎各二人,校书郎、正字通十二人,立为定额。又移史馆于省之侧,别为一所,以增重其事。至九年修徽宗实录,乃即史馆开实录院。事具实录院。分案有四:曰经籍,曰祝板,曰知杂,曰太史。吏额:都孔目官一人,孔目官一人,四库书直官一人,书直官一人,表奏官一人,书库官一人,守当官二人,正名楷书五人,守阙一人,正系名六人,守 阙系名六人,监门官一人,以武臣充,专知官一人,太史局、文德殿锺鼓院、测验浑仪刻漏所并皆隶焉。 太宗淳化元年八月,诏秘阁次三馆,秘书省仍旧隶京百司。 二年二月,诏;「秘书省著作局掌撰祠祭祝文。今定《正辞录》三卷,令秘书省依此行用。」自后凡《正辞录》外有常例祭者,著作局分撰,或在京阙著作局官,亦有秘书丞、郎撰者。 真宗景德元年十二月,诏秘书省拣能书人写祝板,委秘书监躬亲点检,谨楷不错,方得进御书名。 四年,又令秘阁监书籍内臣同提点。 大中祥符九年,诏秘书监杨亿判阁兼秘书省事。亿为正监,不当更言判省阁,有司(忆)[ ]也。 《神宗正史 职官志》:秘书省监,正四品,少监,从五品;丞,从七品,各一人。监掌书籍、国史、天文、历数之事,少监为之贰,而丞参领之。凡其属有五:著作郎一人,从七品;秘书郎、著作佐郎各二人,正八品;校书郎四人,正字二人,从八品。开修时政记、起居注、修纂日历、祭祀祝辞,则著作郎、佐郎主之;刊写分贮集贤院、史馆、昭文馆、秘阁经籍图书,则秘书郎主之;编缉校定,正其脱 ,则秘书郎、正字主之,各以其职隶于长贰,惟日历非编修官不预。岁于仲夏曝书,则给酒食费。谏官、御史及待制以上官毕赴,遇庚伏则前期,遣中使喻旨,听以早归。大典礼则长贰预集议。国朝待遇儒臣非他司比,宴设赐予率循故事。三馆、秘阁有学士判直,或修撰、校 理、检讨官多领他司,寓直其中。 元丰五年,职事官贴职悉罢。及官制行,立为定员,厘正其事。分案四,设吏八,太史局隶焉。《哲宗正史 职官志》同。 神宗治平四年即位未改元闰三月,御史吴申言:「窃见先朝宰相韩琦等所荐十人试馆职,而开封府界提点陈汝羲别以奏对称旨,亦与试,渐至冗滥。兼所试止于诗赋,非经国治民之急,乞参用两制荐举,仍策以经史及世务,勿用诗赋。」诏两制详定以闻。其后翰林学士王珪等言宜罢诗赋,如申言。乃诏自今馆职试论一首、策一道。 熙宁二年十一月三日,置崇文院校书,始除河南府永安县主簿邢恕。乃诏今后应选举到可试用人,并令崇文院校书,以备朝廷访问差使,候二年取旨,或除馆职,或升擢资任,或只与合入差遣。 三年五月十六日,诏崇文院校书邢恕与堂除近地试衔知县。先是,同知谏院胡宗愈言:「崇文院校书如未历外官及不满任者,不得选举。昨邢恕以新进士除校书,盖是朝廷未有法制。近闻新进士缘此奔走权要,广为地道,乞自今须历任乃除。」故上令罢恕。 四年十月二十九日,集贤院学士、史馆修撰、判秘阁宋敏求言:「伏见前代崇建册府,广收典籍,所以备人君览观而化成天下。(令)[今]三馆、秘阁各有四部书,分经、史、子、集。其书类多讹舛,虽累加校正,而尚无善本。盖雠校之时,论者以逐馆几四万卷。卷数既多,难为精密,务在速 毕,则每秩止用元写本一再校而已,更无兼本照对,故藏书虽多而未及前代也。臣欲乞先以《前汉书 艺文志》内所有书广求本,令在馆供职官重复校正。既毕,然后校后汉时诸书。窃缘战国以后及于两汉皆是古书,文义简奥,多有脱误。须要诸本参定。欲乞依昨来校七史例,于京师及下诸路藏书之家,借本缮写送官,俟其究精,以次方及魏、晋,次及宋、齐以下。至唐则分为数等,取其堪者则校正,余皆置之,庶几秘府文籍得以完善。」事竟不行。 六年八月九日,诏祠部员外郎、集贤校理、同修起居注刘瑾为史馆修撰,充河北都转运使。史馆修撰带出自瑾始。 七年,诏置补写所。 六月二十二日,监三馆、秘阁言:「看详崇文院孔目官孟寿安所陈诏书内求访到书籍只各一部,并未校正,乞行校正。仍差见补写楷书二十人,将上件书抄写四部,均送逐馆。乞应街市镂板文字,供录一本看详。有可留者,各印四本送逐馆,合用纸墨、工食钱依例下度支支。乞不令诸处指定取索馆阁书籍,并可与施行外,欲将借本书库原书籍添入经、史、子、集,书数足备及准备阅览。其馆阁书籍浩翰,若依所乞,虑难抄录。科场借书,外面无本,方许于馆阁权借。如遇殿试科场,即馆阁一面供书入殿。」从之。 元丰元年十二月七日,秘阁校理苏梲言:「每岁崇文楷书补写四库书,只令吏人比校,或致差 。乞应在馆诸官点 检校定,而冀官各任责,兼足以讨论百氏之书,开广闻见,遂命崇文院勘会四馆书籍。昨因置编校所,逐馆出借书籍供应校证,多拘收不到。应校勘官因此呼(嗦)[索]不系陪填蛀(贡),补充逐库书籍,却成交互。欲乞校勘官只许将已写未装及蛀秉书看校,不许带出。」从之。 二年四月十八日,翰林学士、右正言章惇判秘书省。 二年十一月十六日,集贤校理王子韶言:「阁宿官遇假日不许设火,亦无灯烛。缘旧日遇假,多寡豁宿寡:疑误。。近来不许豁宿,冬月寒冷,宿直不便,乞依班房例虽遇假休量与给火。」从之。旧制,当宿官房听留灯火。 四年十一月,诏太中大夫待制以上带修撰者并罢。是月,废编修院,入史馆。 五年四月二十三日,诏:「自今更不除馆职,见带馆职人依旧。如除职事官校理以上转一官,校勘减磨勘三年,校书减二年,并罢所带职馆职。」旧例,校理以上到馆二年与通判,三年与知州。郎官已上遇大(理)[礼],许奏荐,及校勘已上每任堂除,到京请给俸供职,不常参,不入川广,杂压官同以职支破职食钱及御厨食之类,今既不除,此例悉罢。 四月二十六日,太中大夫、龙图阁直学士、判将作监王益柔为秘书监,奉议郎、集贤校理、知太常礼院林希为承议郎、行秘书省著作佐郎,宣德郎、馆阁校勘林希为秘书省校书郎。秘书监及著作佐郎、校书郎初除,故具载之。正字准此。 五月十一日,诏秘书省于三省用 申状,尚书六曹用牒,不隶御史台六察。如有违 ,委言事御史弹奏。 八月四日,诏秘书省听御史长官若言事御史弹奏。先是,置监察御史,分六察,随所隶察省曹寺监,而三省至内侍省无所隶,故长官、言事御史察之。 十月十二日,诏秘书省正字以上中书省差。 十一月十五日,宣德郎邓忠臣为秘书省正字。 六年三月四日,诏秘书省长贰毋得与著作修纂日历事,进书奏状即系书。其关防漏泄,并依旧编修院法。 六月四日,诏集议大典礼,令秘书省长贰与。 九月十四日,诏秘书省依诸司遇大忌日不作假,及不随执政官早出。 七年五月一日,诏降授宣德郎叶祖洽为秘书省校书郎。祖洽初除知湖州,以上批祖洽熙宁首榜高第,可与秘书省职事故也。 十七日,诏著作暂阙官,校书郎或正字兼权。 哲宗元佑元年三月二十八日,诏职事官许带职,其班序杂压依职事官。如职高于寄禄官,并以职为行、守、试。应缘职添支除酒外,余不给。内集贤殿修撰、直龙图阁、直集贤院校理以上职,今后内外官并许带除职食钱,并理任外,其余恩数并依官制已前条贯。 四月二日,秘书省言:「三馆、秘阁内有系国子监印本书籍,乞今后有阙卷蠹坏者,并令补印。及有新印书籍,亦牒本送逐馆收藏。」从之。 十四日,诏曰:「朕惟古之君子,能长育人才,则天下喜乐之矣。《诗》曰:『既见君子,乐且有仪。』今夫兰台、延阁皆图 书秘记之所藏,而校雠论諲位序多阙。永惟祖宗乐育贤隽,尝诏二府荐士,置之秘府,养其德器,以待试用,朕甚慕焉。执政大臣,吾之所甚重也,宜各举文学政事行谊之臣可以充馆阁之选者三人,亟以名闻,朕将考观其才器而甄升之。」 二十六日,诏:「执政官所举充馆阁人内有举到选人者,如试中,与除秘书省正字,依太学博士例改官,候供职及四年除秘阁校理,未改官者须改官日除。」 五月,诏:「秘书省自有职事官,其旧带职及今后除授校理以上职,并不供职。」 十月十六日,诏:「应试中馆职者,内选人除试正字,改官、请俸等并依太学博士法。未升朝官除秘阁校理,正字供职四年除秘阁校理,仍候改寄禄官日除授。校书郎供职二年除集贤校理,秘书郎、著作佐郎比集贤、秘阁校理,著作郎比直集贤院、直秘阁。应校理以上未有兼领职事者,并于秘书省供职轮宿,依旧例给职食钱,并破御厨食。有兼领者,遇本省迎驾起居及议论事并预。」 二年六月八日,秘书省言:「昭文馆黄本书籍已编写了当,拨与秘阁收藏。其史馆、集贤院未有上件书籍。秘阁定本内名件及卷秩多阙,见今秘阁黄本亦多有阙,有旨令先将定本补足阙少名件,校对无差,即先补写秘阁黄本。内有印本者,印补充。乞在省官与供职校理分校秘阁所藏黄本书补完校正,仍乞将《崇文总目》比较无缺少书,即别造帐目。合 糊所须之物并官员茶食果子之类费用。旧编校每月各破茶汤钱十贯,今本省官已有职钱,在馆供职校理取朝旨。旧编校所楷书五十人,今乞差三十人,手分四人。抄写人不许诸处抽差及免誊录,依所请外破钱,每月支三十贯。在馆校理如无兼领,每月各支钱十贯。」 用黄、白池纸及装背绫绢之类,依料次下合属库务供送。内馆阁无本及不堪者,许于龙图、天章、宝文阁、太清楼及诸官司关借。合要印本书,下国子监用黄纸印造。元系诸州军印本,许从本省牒户部下本处印造。旧崇文院每月破公使钱七十贯,菜盘钱二十贯,欲比附共破钱四十贯充装背、黄白、擫竹、 八月,秘书省言:「旧例逐员每月校对书籍功册叶背面二十一纸。契勘既已校对黄本,其本省见置补写书籍局合行减罢。」有旨校书功依例,补写书籍局减罢。 十月十六日,诏秘书丞及三年除秘阁校理。 三年二月二十八日,诏唱名(曰)[日]秘书丞、著作郎、佐郎、校书郎、正字依馆职例入殿祗候。 七月,太皇太后遣使赐馆阁、秘书省官果实食物五十合,坤成节献香合故也。兴龙、坤成二节香合,秘书省长贰、待制已上自依本官例投进,秘书省比附馆职及见带职非职事官依旧投进。 八月,以翰林学士、左朝议大夫、知制诰许将提举黄本书籍,给食钱十贯。 九月,复试贤良极谏科于阁下。 十一月四日,三省言:「在京堂除差遣累有 增改,而吏部(缺)[阙]少官多,今裁定秘书省正字、馆职校理以上并中书省差。」 四年正月二十六日,诏馆阁官赴太常寺听范镇雅乐。 四月二十四日,太师文彦博与宰相、执政官同至秘阁观书,因宴犒儒士。皇帝、太皇太后遣中使传宣,赐太师、宰相已下茶一十二(斤)[片],密云龙十片,曾坑二片。御酒各二瓶,果子各一合。一十九楪。提举黄本翰林学士茶七片,密云龙六片,曾坑二片正文言「七片」,注文合计凡「八片」,当有一处误。。御酒一瓶,法酒一瓶,果子一合。一十五楪。都监法酒各一瓶,法糯酒各一瓶,果子各一合。一十五楪。监书库官法酒一瓶,果子一合。一十五楪。 五月,秘书省言:「馆阁久例于曝书月分有饮食聚会,及请召两制已上官。昨因住支公使钱,后来累年废罢。乞今后每年许于曝书月分聚食一次,仍乞请尚书、学士、侍郎、待制至两省,依太常观乐近例,令所司移具变料赴省,仍约旧例量破钱相兼支用。」有旨并依,仍特支钱一百贯文相兼支用。 是月,秘书省言:「《崇文总目》内书籍是将四馆分书并合著录,自来逐馆分书多少不等,每处未有全依得《总目》内数目者。今既先用黄纸书一本充秘阁收藏,即自嘉佑中编校,后来所写书本尚犹未能足数,即今见行添补。欲将秘阁先退下旧白本及诸馆分旧书或兼本者,亦依《崇文总目》编次一本,充史馆收藏,其余接续编次集贤、昭文。内集贤一本充诸处借取外,其余更不得借 出。又江南、西川、荆南、两浙等书并是祖宗初平僭伪收取入馆,可惜散失将尽,今欲不拘全与不全,并于下库收贮。内有唐朝零碎旧书,仍乞别藏秘阁。又近世书并家籍等多是一时献到,送付秘阁,乞别作一帐收系。内有名贤著述,亦别誊写,其余即于空闲库分收管。」从之。 七月四日,吏部言:「秘书省官三年为一任,复置馆阁校勘、正字,四年成任。丞满,除秘阁校理;校书郎满,除集贤校理,并谓升朝官知县已上资序之人。余除馆阁校勘,候及上项官及资序改校理。校理已上资任依官制以前法,到馆一年与通判,一任回并到馆三年与知州,已系通判资序即二年与知州。秘书省官关升不用举主,著作郎、佐郎、秘书郎并除升朝官知县已上资序人,秘书省牒吏部施行,余如旧制。任满日,著作郎除直集贤院,佐郎、秘书郎除集贤校理。」从之。 十二月,诏无出身人带馆职者特加「左」字。 五年六月四日,诏:「秘书省见校对黄本书籍未了,可添一员,以明州定海县主簿秦观充,三年理为一任,满日依太学博士条。」 七月,正字晁补之、李昭 、陈察除校书郎,始用尚书省黄牒。自元丰官制行,秘书省官用告除授,至是始用黄牒。六年四月,太常博士陈祥道除正字,亦只降黄牒。 九月二日,秘书省言:「正字四年除秘阁校理,校书郎、著作佐郎任满除集贤校理。正字张来到省三年七月,除著作佐郎;陈察、李昭 、晁补之合是三年七月,并除校书郎,乞用新职通理。」诏晁补之、李昭 、陈察、张来并许将正字年月四日比三日,于今任用内通理。十六日,诏复置集贤院学士。 六年八月十六日,以权工部侍郎李周为之。诏集贤院学士如曾任权侍郎已上人充者,立班杂压,并在太中大夫之上。 十二月十八日,殿中侍御史岑象求言:「近岁秘书省多务燕(间)[闲],少亲雠校,请定校雠之课。」诏令礼部、秘书省长贰详度以闻。于是每员复命校册叶背面二十一纸,月终具奏。仍乞降考功,按唐秘书省式雠校。旧本书有注错多者,长功日十纸,中功日九纸,短功日八纸,错少加二纸,无注又加二纸,再校各加初校三纸。其正字刊正各校三纸,(余)[余]准此。事见《法镜》。 六年二月十七日,诏兼它局官并间日入馆。遇入馆日,依条校对。从集贤校理、权判登闻检院李德刍言,旧来兼它局者校书日十板也。 三月,秘书省言:「三馆旧有都监两员,并差内侍转出大使臣。先准特旨差到供奉官王道、李永言,逐官并系内中(秖)[祗]应,有妨本省坐局。缘逐日楷书功课并有出纳,并系都监专管,难为时暂阙人,乞权依例添置一员。」诏令吏部权添差内臣大使臣一名。李永言使阙日,更不差人。 二十三日,诏:「赏花钓鱼赐宴,秘书丞、校书郎、正字许赴坐。」旧制赏花、钓鱼、赐宴,三馆、秘阁修撰、直馆、校理赴坐。 五月十二日,诏秘书省校书郎黄裳供职及二年, 为集贤校理。 六月,提举黄本苏轼言:「秘书省官每日校书背面二十一纸。准入内黄门黄洙传圣旨,秘书省入伏午时住修文字,末伏依旧。欲乞于所校功课减半,候过末伏日依旧。」从之。 十月,秘书省言:「左宣德郎、充馆阁校勘、权通判杭州廖正一先得朝旨,许通理在秘书省月日,依正字条施行。本馆于元佑二年十一月八日供职,至今年十一月八日,通理已及四周年。」十一月,诏除秘阁校理。 七年三月七日,秘书省言:「本省节次添差到校对黄本书籍官共五员,即未有京朝官关升资序,选人改官及比附旧例立定年限迁除条式。」有旨承务郎以上到任三年理为一任,与除正字,选人并依太学博士条改官。 四月四日,诏纳皇后校对黄本,选人令陪位。从本省申请也。 五月,诏馆职磨勘令吏部依监司职事官检举。 是月,诏权西京留守判官、秘书省校对黄本书籍常立特添差陈州州学教授,仍许通理校对黄本书籍月日依太学博士改官。 十二月,兵部言:「秘书省正字王任申都省乞给假归成都府般家赴任,乞于成都府差人。本部看详般取家属条,监、丞以下七人,杂压、正字在监、丞下,于条不该差。缘本官系馆职,乞比监、丞差破。」有诏比附监、丞条行。 十九日,秘书省言:「高丽国近日进献书册,访闻多是异本,馆阁所无,乞暂赐颁降,付本省立限誊本。乞实时进纳元本,别装写秘阁黄本书收藏。」 诏降付秘书省,仍令本省誊写校正二本送中书省、尚书省,及别誊写校正二本送太清楼、天章阁收藏。 绍圣元年三月二十三日,殿中侍御史来之邵言:「集贤院学士之职,自先朝以来,体制与诸直馆颇同。顷自李周以权侍郎罢除集贤院学士,出守外郡,方有指挥曾任六曹侍郎者立班在太中大夫之上。其后奏荐班列,并同待制,望赐详酌。」诏(令)[今]后除集贤院学士曾任权侍郎以上者,立班杂压、封赠在中散大夫之上,其余恩数、仪制并依中散大夫。余人立班杂压在中散大夫之下,荫补依朝仪大夫,官高者从本条。 闰四月二日,诏罢秘书省校对黄本。以元佑所置,故罢之。 十月三日,诏自今馆职依元丰例许射吏部阙。 二年二月十六日,左宣德郎、校书郎叶涛为著作佐郎。诏元佑四年七月著作郎、佐郎、秘书郎并除升朝官知县资序人指挥勿行。 三月一日,御史中丞黄履言:「校书郎叶涛为著作佐郎,除升朝官知县资序人条不行。窃谓去年敕榜都堂,有前执政因人立法,因人乱法,今乃效而行之。」而御史常安民亦论不当除授。诏涛依旧为秘书郎。 四月,诏:「职事官罢带职,非职事官仍旧许带。易集贤院学士为集贤殿修撰,直集贤院为直秘阁,集贤校理为秘阁校理,见带人并改正。」 元符二年六月二十四日,大理少卿、同详定一司敕令刘赓乞将官制 令格式送三馆、秘阁收藏。从 之。 十一月十三日,三省言:「按元丰五年四月诏见带馆职人依旧,即不供职,如除职事官校理以上转一官,校勘减三年磨勘,校书减二年磨勘,并罢。今后更不许带馆职。」诏集贤殿修撰、直龙图、直秘阁依旧外,余依前诏。 三年四月九日,徽宗即位未改元。朝散郎、秘阁校理、知苏州陈师锡为朝请郎、殿中侍御史,以罢馆职,故特迁一官。 十二月十二日,诏就秘书省置局,编修国朝会要。 徽宗崇宁二年五月四日,礼、户部言:「校书省见誊写三馆书籍充秘阁书,至今一十七年,装禠成书共二千八十二部,所誊写者据三馆帐籍犹有一千二百一十三部,及阙卷二百八十九卷未写。元立楷书系三十人额,每月各人支钱三贯五百文,每日写字二千五百。若使工课如限内,即三十人所写,除假外一年计可写四百有余万字。今一十七年尚未写毕,显是自来点勘疏略,致得因循,虚费请受,今来乞立程限。」从之。 五年二月七日,诏翰林学士、两省官及馆阁今后并除进士出身。 大观三年正月二十八日,翰林学士强渊明奏:「册府聚古今图书,九流百家莫不咸在,而本朝正史独阙,实录则又止于太祖、太宗、真宗三朝,而仁宗、英宗、神宗、哲宗四朝实录不预焉,乞赐诏旨缮写降付,具列于图书之首。」诏以仁宗、英宗实录藏于秘阁,辄传录者依实录院法。 四年五月七日,秘书监何志同奏:「《汉书》、《七略》凡为书三万 三千九十卷,隋所藏至三十七万卷,唐开元间亦不下八万九千六百卷。庆历间,尝命儒臣集四库为籍,名之曰《崇文总目》,凡三万六百六十九卷。庆历距今未远也,试按籍而求之,十纔六七,号为全备者,不过二万余卷,而脱简断编、亡散阙逸之数寖多。谓宜及今有所搜采,视庆历旧录有未备者,颁其名数于天下,委逐路漕臣选文学博雅之士加意求访。《总目》之外别有异书,并许借传,或官给笔札,即其家传之,就加校定,上之策府。此外更有诸处印本及学者自着之书、臣僚私家文集,愿得藏之秘府者,皆许本省移文所属印造取索。」从之。 政和四年四月十四日,龙图阁学士、提举醴泉观、兼侍读、编修国朝会要、详定《九域图志》、充编类御笔礼制局详议官蔡攸奏:「伏见秘阁所藏祖宗实录、国史,所有真宗正史与仁宗、英宗、神宗、哲宗正史、实录并阙。乞诏国史院、秘阁,见阙国史、实录,各缮写一部,颁付本阁收藏,仍不许本省官及诸处关借抄录。虽暴门卦点校,亦不得辄将擎下阁。」诏令秘书省差人赴国史院书录,余依奏。 同日,又奏:「本省官校勘书籍,元承朝旨,令长贰总领,丞、著作郎、秘书郎、著作佐郎、校书郎、正字每员日校书籍册叶背面二十一纸,以经、史、子、集次序成部分校。仍逐官各置课程簿一面,将校过书籍上簿,十日一次,具校过书籍名件、叶数申省,抄上都课程簿,委长贰点检,至 月终类聚申尚书省。今点检本省虽有都课程簿,从来不曾抄转,如此无由关防校过功课。今欲乞令秘书省依已降指挥在省官各印给课程簿一面,经籍按季专差人吏掌管,据在省官每旬具校过书籍名件、叶数申省,抄上都课程簿,委长贰点检,至月终攒类都数申尚书省。所有课程簿如不抄转,其掌管人吏从杖一百科罪,官员具名申尚书省,仍许御史台及季点官取索点检。又契勘秘书省见补完三馆、秘阁书籍,元得朝旨先自昭文馆为始,续补秘阁等。臣看详所补书籍合先将诸库所有门类考校少剩相补外,据所阙数补完。如昭文馆经史库阙书,而集贤院经史库有二部,即可以互相补完,更不须书写。今相度欲乞委秘书省先将三馆、秘阁诸库帐内部秩考校多寡,除留一部收藏本馆外,余均以次阙书馆分互相补填讫。其尚有阙数,即依已降朝旨,先自昭文馆为始,续补以次馆分。内有印版者即补印,更不抄写,如此不惟减省功力,庶免重复。又契勘秘书省所隶昭文、史馆、集贤、秘阁,所管职事关防书籍之类,各有奉行条令,自来并修入秘书省法,本省从来不曾厘析,亦不曾誊下逐处,致(防)[妨]检用,显未允当。欲乞令秘书省将昭文、史馆、集贤、秘阁合用条令抄录成册,颁降逐处,遵守施行。」并从之。 七月二十六日,蔡攸奏:「契勘秘书省大门旧条差皇城司亲事官节级一名、长 行五人把门,并投下文字,及提举洒熄火烛、掌管头刃,常是差填不足。今来已降指挥,书籍等出入并监门具单子搜检出入等,若差人不足,即为虚文而已。乞添差节级一名、长行三名,内二名识字,分两番把门搜检,并抄转出入文历,投下文字,及照管洒熄火烛,掌管头刃。祗应日支食钱,依已得指挥。契勘三馆、秘阁书籍库系应奉掌管承受御前并朝廷取降书画、古器、瑞物等及诸处关借书籍,并系库子管勾。今来止有库子三人,显见勾当不前。及请给微薄,自来少有愿就之人。欲乞昭文、史馆、集贤院、秘阁每馆各以库子二人为额,并委三馆、秘阁依条招收,分送逐馆库祗应,其请给比附大官局库子则例支破。」从之。 五年四月八日,上诣景灵宫朝献,还,幸秘书省。诏曰:「延见多士,历览藏书之府,典谟训诰与祖宗遗文皆在,又以馆天下之儒学。而屋室浅狭,上漏旁穿,若不足以容,甚非称太平右文之盛。可令书艺局重行修展,仍等第推恩支赐。」 十一日,诏秘书省殿以右文殿为名,本无集贤殿,其修撰改为(古)[右]文殿修撰。 十三日,诏秘书省职事官并见在省贴职官各转一官,选人比类施行,转不行人回授有官、有服亲人吏。专知官各转一官,有资各转一资,无官资可转依条例比换支赐。以驾幸推恩也。 八月十二日,诏秘书省移于他所,以其地为明堂。 十一月七日,蔡攸奏:「契勘秘书省奉御笔 迁移于新左藏库,本省见推寓西府空位。缘秘书省旧在皇城内,其火禁并依皇城司法。今既迁出,未有法禁。今欲乞在省官冬月温砚火,每一直舍及聚厅处各共设一炉,翰林司一炉。其厨内造食火食毕,先次洒熄。直宿官许存留灯火,并置历轮差当日直宿人吏与打火亲事官监视取火及照管洒熄。若不应存留而辄存留者,徒二年。因而遗漏者,流三千里。虽应存留而堤防不严致遗漏者,亦同打火掌管人与同罪。当宿官吏、专副、巡防人减二等。虽落宿与宿同,事理重者奏裁。如允所请,将来迁入新省,亦乞依此施行。兼契勘新省东墙外逼近居民,昨系左藏库日已有开封府立定民间失火条令,仍乞依旧施行。」诏火禁并依皇城法。 六年二月七日,蔡攸奏:「秘书省长贰五日轮一员,正旦、寒食、冬至节假并入伏不轮,丞以下日轮一员直宿。若请假,即轮以次官,参假日补填。置历抄转,长贰每旬点检觉察,月具直宿、请假官员数、职位、姓名报御史台。人吏、诸色人直宿别置历,日押当宿官,每旬长贰点检觉察。如有请假事故,即当宿官验寔给假,告报以次人,候参假日补填。职掌二人,孔目官、专副至守当官通轮。楷书人二名,正名楷书至守阙通轮。装界作一名,库子二人,翰林司一名,厨子一名,亲事官四人,剩员五人。」从之。 八日,诏:「道录院见隶属鸿胪寺,本寺掌蕃夷朝贡等事,金狄之教正 当纯治之。其道教当改隶秘书省。」 七年五月四日,诏宣和殿学士蔡攸专一提举秘书省。 十一月十四日,秘书省校书郎孙觌奏:「太宗建崇文院,为藏书之所。景佑中,仁宗诏儒臣即秘书省所藏编次条目所得书,以类分门,赐名《崇文总目》。神宗始以崇文院为秘书省,厘正官名,独四库书尚循《崇文》旧目。顷因臣僚建言,访求遗书。今累年所得《总目》之外凡数百家,几万余卷,乞依景佑故事,诏秘书省官以所访遗书讨论諲次,增入《总目》,合为一卷。乞别制美名,以更《崇文》之号。」从之。仍命觌及著作郎倪涛、校(官)[书]郎汪藻、刘彦适諲次,曰《秘书总目》。 八年正月二十六日,提举秘书省道录院蔡攸言:「踏逐到阊阖门外西排岸司止有小屋二十余间,及相邻军器所垛木场地步可以修盖提举秘书省左右街道录院。」从之。 四月二十九日,尚书工部员外郎滕康奏:「乞秘阁四部之书以秘书掌之,列史馆于左,以法东观。凡四库之书,以校书郎、正字掌之,分总刊正出纳之事。」从之。 方今天下太平,济济多士,上自常伯,下逮百执,宜左则左,宜右则右,无施不可。惟馆职之任,议者每患其难,岂非清官美职皆萃于是,而搢绅儒者责望为重欤。且秘书丞清官也,术业不修若姚莘者为之,可乎 校书郎美职也,行义无闻若孙畲者为之,可乎 吴次宾之趣操卑污,胡国瑞之专事口吻,丁彬、马 九月十七日,臣僚上言:「臣伏 之美之才资阘茸,叶域之问学肤浅。凭恃门阀,有如赵永裔;夤缘亲党,有如周审言。又其甚者,如孙悟之傲狠暴戾,尝丽刑书,然则澄汰之道庸可已乎!至如总领之任,尤须老成,虽躐取科名而学术未优,资望素轻而懦不更事,如郑亿年者,乃为少监,诚恐未足以压服多士也。」诏郑亿年已降处分除秘阁修撰、提点上清(实)[宝]录宫外,余姚莘等九人并罢,送吏部与合入差遣。 重和元年十二月十四日,中书省言:「勘会中书熙宁馆职条,校理已上到馆一年与通判,一任回并到馆三年并与知州。如已系通判资序,即二年与知州。自奉行官制后来,其秘书省官即未有立定到省年限许理资任之法。今以熙宁旧法参酌,拟(参)[修]下条:诸著作郎至佐郎到任及一年、承务郎以上任校书郎及二年,与理通判资序。著作郎、佐郎以上满三年与理知州资序,及二年与理通判资序。已系通判资序及二年、校书郎已系通判资序及三年者,准此。右入三省尚书吏部通用(今)[令]。」诏依。 近修立三省吏部通用令,系以熙宁旧法参酌详定。臣窃观熙宁馆职条,〔校〕理以上到馆一年与通判,一任回并到馆三年并与知州,已系通判资序即二年与知州,未尝有许理寔历通判、知州资序之文。熙宁间任馆阁者不过三数人而已,尚乃靳惜如此。今右文之时,储养英旄,人才辈出,自 宣和二年七月二十五日,臣僚上言:「伏 校书、著作以上皆得寔理通判、知州资序,臣窃以谓过矣。伏望圣慈特降睿旨,应馆职除擢不以次,及许升等除知、通差遣外,其理资序指挥乞赐详酌施行。」诏依奏,并依熙宁法。 九月二十三日,秘书省奏:「今来新省已成,未有巡防洒熄兵级,乞下侍卫步军差拨防守。」诏依奏差三十人。 十一月十三日,中书省言:「秘书省官令中书省立定员额,将上取旨。中书省检会元丰年除监一员、少监一员,或只除少监二员、丞一员,及供到《皇宋馆阁录》卷第四叙事。元丰五年五月厘正官制,崇文院易以秘书省之榜。官属监一、少监一、丞一、著作郎一、佐郎二、校书郎四、正字二。勘会元丰四年曾除佐郎三员,别无定制。今立定员额下项:监、少监、丞欲并依元丰旧制,著作郎、佐郎欲四员为额,校书郎欲二员为额,正字欲四员为额。」诏依拟定,以先到人为额。今后遇阙差填额外人,候别有差遣,更不差人。 十二月二十二日,守侍御史张申奏:「臣窃观秘书新省宏壮华丽,乞诏鸿儒撰述记序,刻之翠琰,特颁宸翰,赐以名额。」诏差王安中撰。 三年九月二十日,秘书少监翁彦深等奏:「契勘三馆、秘阁、集贤库唐人文集至多,本朝名臣大抵以文章显,罕得与秘府之藏,盖由自来不曾取索。欲乞下诸路转运司取索建隆以来名臣文集,委所属州、府、军、监缮写,起发赴秘书省收入帐籍,以垂不朽。」从之。 四年二月二十九 日,东上合门奏:「勘会将来圣驾幸秘书省,赐茶听旨。如有旨赐茶,合赴官赴坐外,所有本省监、少赴坐,取圣旨。」诏秘书省官并赴坐。 三月二日,幸秘书省,御提举厅事,再宣(二)[三]公、宰执、亲王、使相、从官观御府书画三公:原作「二公」。天头原批:「『二』疑『三』。」。既至,上起就书(按)[桉]斜倚观,设(按)[桉]御榻前,寻丈许。左右发箧出御书画,公、宰、亲王、使相、执政人赐御书画各二轴、十体书一册。公、宰、使相有别被赐者不在此数。之为快。少保攸手自付予,人得御画、行书、草书各一纸。又出祖宗御书及宸笔所摹名画与古画、法书,令得纵观。从官复 于是上顾少保蔡攸,分赐从官已下。 臣环聚杂,肩摩迹累,至或闯首人中,争先(还)[环]聚杂,余官有不得前者,捧所赐拱立人后。上顾见,诏左右益设书桉东间,指画所置处,俾皆得与观,以示恩意。此四字圣语云。左右奔走设案,唯谨上命。保和殿学士蔡儵持真宗皇帝御制御书《圣祖降临记》及宸笔所摹展子虔画《北齐文宣幸晋阳图》,于所设桉展示,既乃出御墨赐 臣。灵台郎奏辰正,三公、宰执已下逡巡请退。盖辰正则将进膳。上命以墨付太宰黼分赐,皆拜庭下,以次出。是日,再宣观御府书画,赐御书画,公宰至侍从已下凡五十六人,庶官特召者九人。初,车驾将幸秘书省,命提举官选日以闻,宰相先(朝)[期]按视。前临幸一日,秘书省官、提举官属习仪于本省。至日,开省西便门东御廊上。便门非临幸不开。质明,提举官已下至正字及贴职道史官以次班秘 书省门外,西向北上。车驾出宣德门,从驾官如常仪。车驾垂至西便门,在省官迎驾,再拜。是日,特宣太师至,亦迎驾秘书省门外。辇入,皇帝御道山堂幄次俟班齐。 臣既班右文殿下,皇帝御殿,合门奏宣太师致仕蔡京至。起居毕,在省官再拜起居。秘书少监少前,提举三馆、秘阁梁师成以手诏授秘书少监致词。复位,在廷皆再拜。乃移幸秘阁,宣 臣观书及古器。累朝国史、宝训、御制皆设秘阁下。自宰执至,在省官立庭下,班首奏圣躬万福。再宣示手诏讫,以次升,皆得以纵目。上再御右文殿赐茶,侍从官已上赐坐殿上,秘书省监已下用中 坐东庑。太学赐茶,止设席。起趋庭下,在省官再拜谢恩退。在省官转官赐章服者皆胪传,谓之喝赐,时车驾已兴。上御提举厅事,别宣召臣僚观御府书画。传呼置笏,皆置笏。及入,方罄折庭下。诏毋拜,喝不要拜。以次升。既受赐,皆再拜庭下,以次出。锡服者受赐殿门外。秘书少监翁彦深、王时雍、管勾雕造祥应记刘僩、提举秘书省管勾文字冯温舒、徐时彦皆改赐章服。进膳已,车驾幸太学。 四月十八日,诏:「朕若稽古训,祗率先猷。肆命臣工,载新秘府。比因万机之暇,命驾临观。重惟三馆图书之富,而历岁滋久,简编脱落,字画讹舛,较其卷秩,尚多逸遗,甚非所以示崇儒右文之意,朕甚悯焉。乃命建局,以补缉校正文籍为名,设官综理,募工缮写,一置宣和殿,一置太清楼,一置秘阁,仍俾提举秘书省官兼领其事。凡所资用,悉出内帑,毋费有司,庶成一代之典,顾不韪与。」同日,又诏:「 朕惟秘阁,古号藏室。爰自书契以来,河洛之文,三坟、五典、八索、九丘之书,下至诸子百家之说,收罗蕴崇,皆存不废。若乃综理经籍,考合异同,与夫掌邦典、方志之职官悉备焉。粤我太宗皇帝,底定区宇,作新斯文,屡下诏书,访求士逸,册府四部之藏,庶几乎古。历岁寖久,有司翫习,多致散缺,私室所閟,庶或不传,岂宜承平尚有阙典 可令郡县搜访,许士民以家藏书自陈,当优与支赐。或有未见之书,寔可观采,即命以官。若访求最多州县,亦具名闻,庶称朕表章阐绎之意。」 五月六日,提举秘书省言:「三代以来古文奇字见于锺鼎铭识,至若纪述一时之事,亦着在金石遗刻,愿诏诸路博访。」从之。 六年九月十九日,中书省言:「补完校正御前文籍,欲并归秘书省,止令馆职校勘。」从之。 七年二月二十日,提举秘书省所奏:「据秘书省申,契勘本省昨蒙措置到监门官二员,缘见任人各系兼职,并非时差出外路勾当,不得专一在局,深虑别致阙误。乞添差监门使臣二员,轮番宿直,许本省踏逐小使臣差填,其请给、人从等并依三馆、秘阁书籍库兼监门官体例已降指挥施行。」诏依奏。已上《续宋会要》。 高宗建炎三年四月十三日,诏秘书省权罢。 绍兴元年二月十九日,诏复置秘书省,权以秘书监或少监一员、丞、著作郎、著作佐郎各一员、校书、正字各二员为额。 四月十四日,诏:「秘书省合撰乐章、赞颂、 敕葬 祭文、夏国人使到驿宴设教坊白语、删润经词及答高丽书本,并依旧制,长贰分请官撰。」 同日,诏:「秘书省所辖太史局、测验浑仪刻漏所、文德殿锺鼓院,长贰丞郎轮季诣点检。内有系在禁中置局者,前期报皇城司,及经由门户听入。」 同日,诏:「本省官正字通除京朝官、选人,内选人到任一年有四考,许自陈,据状奏闻。如合入官,其省官不替人。」隆兴元年八月七日,诏秘书省正字张宋卿乞将前任连州教授两考零一个月二十七日通理今任月日成考。又,干道三年五月二十五日,诏正字李远乞将总护使司监犒设钱物库零考五十五日通理今任七个月零二十二日,揍及一年,历任实及四考改官。并特依。 同日,诏秘书省权置书库官二人,楷书十人,候就绪日,具元额申尚书省裁定。 十五日,诏秘阁书除禁中外,并不许本省官及诸处关借,虽奉特旨,亦不许。绍兴二年三月十九日太常寺及四月十六日讲筵所各请关借书籍。诏特从之。 六月十二日,诏应祀祭天地、社稷祝文令秘书省依旧修撰书写请降。先是,罢秘书省,令礼部郎官并太常博士分撰。至是复之。 十一月七日,诏秘书省依旧制日轮官一员止宿。遇请假验寔,即以次官,长贰五日一次点宿。 二年三月十六日,诏:「秘书省降下书籍依旧制分四库拨充秘阁,置进帐副帐门牌库经一本,仍分官日校二十一板,于卷 尾亲书『臣某校讫』。仍置课程簿,每月结押,旬申本省,入伏传宣住校。」详见勘书籍门 三年五月十三日,礼部言:「秘书省人额比附史馆,以点检文字孔目官、四库书直官、书直(言)[官]、表奏官、书库官各一名,守当官二人,正名楷书三人,守阙一人,正系名五人,守阙系名五人,投名人不限人数。已上点检文字以孔目官递迁补充,理二年半出将仕郎;正名楷书至头名,理七年出将仕郎。孔目官至守阙请给并依史馆支破。正系名、守阙系名、投名人不限数,并不支破请给。其立到前项守阙以上人额,据见在人名目高下比附「人」字下原衍「不」字,已删。,从上拨填试补,同等者以试补年月先后。其点检文字依旧为都孔目官。」从之。先是,有诏许本省权置书库官、楷书共一十二人,权住迁补,候就绪日具元额裁定迁补。继而正名楷书王孝忠等状,乞依旧迁补,至是礼部裁定,故有是命。 六月十九日,诏:「秘书省添补正名楷书二人,共作五人,依年限补至头名,理四年出将仕郎。」 四年四月十六日,诏馆职除郎官见兼著作郎二员外,仍以六员为额。 六月十八日,诏秘书省增置秘书郎、著作佐郎各一员,校书郎、正字各二员。从礼部侍郎陈与义之请也。 五年八月三日,诏馆职依祖宗故事通以十八人为额,著作郎二员秘书郎二员、著作佐郎二员、校书郎、正字通除一十二员。 九月四日,诏进士唱名日,除省试官外,馆职依旧制殿上侍立。自政和以来浸 紊旧制,令立殿下,至是著作佐郎李懋有请,从之。 六年八月四日,诏四库书直官依史馆第二名书库官例入品。 八年八月二十一日,诏史馆添差校勘官一员,以正字常明兼充。从给事中兼史馆修撰勾涛之请也。 九年九月四日,诏秘书省官雠校《国朝会要》,逐官每月添给茶汤钱二十贯文。 十三年二月一日,诏秘书省依故事四库书籍各轮本省官二员掌管,不许借出。 七月八日,诏秘书省依麟台故事,每岁曝书会,令临安府排办,正言已上及旧系馆职、行在贴职皆赴坐。从知临安府王 之请也。 十二月十二日,诏两浙转运司建秘书省。先是复省,止寓法惠寺,至是重建,从秘书丞严抑之请也。 十四年三月二十九日,诏诸州军应有开板书籍并用黄纸印造一部,发赴秘书省。 五月,赐御书秘阁「右文殿」牌,仍诏将作监米友仁书「道山堂」额。 七日,诏秘书省火禁并依皇城法。至十五年五月八日,诏人吏宿房并门首过夜,听留灯火。 二十八日,秘书省复置补写所,以秘阁成,书写校勘黄本书籍也。本省条具:「一、旧制书写楷书并系本省守阙系名、正系名各五十人为额。一、楷书课程旧制每日书写二千字,遇入冬书写一千五百字,并各置工课手历,每日抄转书勘点检,月终结押长贰。一、本所管有点检文字一名,杂务书库官一名,书勘、书库官二人,并于本省人吏内选差,其行移取会等并书押本 省长贰、丞郎。一、合用纸札等并下杂买务收买。」诏守阙系名、正系名通旧管各置一十人为额,余并从之。 七月九日,秘书少监游操等上表,请车驾幸秘书省。诏令学士院给降敕书。 二十七日,车驾幸秘书省,其日常御殿知合门官以下并内侍知省、御带、修注、枢密院诸房逐房副(丞)[承]班宣名常起居,次管军一班宣名常起居。皇帝起,鸣鞭。乘辇将至秘书省,本省官吏并实录院官吏迎圣驾起居讫,皇帝至道山堂御幄降辇。俟进食毕,催班右文殿下。先知合门官以下并内侍知省、御带、修注、祗应官等面北立定,报引宰臣、使相、枢密、侍从、正任以上殿下相向立定,并报引提举秘书省以下相向立定。皇帝坐,先知合门官以下并内侍知省、御带等宣名奏万福讫,各归侍立祗应位。知合门官殿上当头奏宣到太师、魏国公秦桧以下次,舍人分引太师以下宣名奏万福讫,知合门官宣升殿再揖,太师以下躬两拜讫,分引至殿下揖,升殿侍立次。提举秘书省官以下宣名,奏万福讫,且立定,候御药降阶,以手诏授提举秘书省官,跪授讫,提举秘书省 班立定,分引宰臣、使相、枢密、侍从、两制、正任宗室遥郡以上,履笏相向立。合门报班齐,皇帝出,殿下鸣鞭,行门禁卫,诸亲从、内侍省执骨朵使臣并迎驾,自赞常起居,次知合门官以下宣名常起居。皇帝坐次,宰臣以下 旨、诸司祗应、武功大夫以下一班 官以下两拜讫,退。皇帝起诣秘阁,宣 臣观其累朝御书、御制书画、古器等。秘书少监以下合下侍立。俟观书讫,先退,赴右文殿立班定,皇帝复坐右文殿。候殿上御药传旨宣坐,赐茶如仪。分引太师以下并合赴坐官面殿揖躬两拜讫,分升席后(直)[立]定。次分引秘书少监以下揖躬两拜讫,分升两廊席后立,俟赐茶讫,降阶,逐班各两拜退。如殿上御药传旨,或有推恩,或改赐章服官,引当殿两拜谢恩讫,退殿门外,服所赐。皇帝起,归幄更衣。臣僚系鞋,从驾还内如来仪。是日,诏秘书省实录院官各转一官,秘书少监仍绯章服,并御书扇。监修国史、提举实录院、太师、尚书左仆射秦桧依昨监学成书体例推恩,令学士院检举降制。又诏秘书省实录院人吏,及诸厅供检文字,天文官、三省枢密院供检至诸色祗应等人,如有官人与减二年磨勘;内未有名目人,依国子监例赐钱六百贯文。皆以幸省恩也。 二十六年十二月二十九日,诏:「秘书省额内正系名、守阙系名共减罢六人,各以七人为额。其召募权楷书二人,私名一人,并减罢。」以裁定百司吏额也。 二十九年三月,诏:「秘书省人吏正系名以上依六曹正名贴司例七年比换副尉。」其后臣僚言:「今后除六曹寺监人吏特与七年比换外,其余申请并依旧制。」从之。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已即位未改元十一月二日,诏:「馆职学官,祖宗设此,储养人材。朕亦欲待方来之秀,不可定员数。」见国子监门。 十二 月八日,诏秘书省职掌各减一年出官,该遇皇帝登宝位也。 隆兴元年五月七日,诏秘书省人吏自入仕迁至都孔目官满一年半零半月,通入仕及二十五年以上,依条解发出职。秘书少监胡铨等言:「本省人吏旧制系两项出职:一项守当官补至都孔目官理二年半,一项正名楷书头名理四年,并不理年限,解发出职。昨 令所将两项条法并作一项修到,条诸正名楷书自补授至迁补都孔目官年满日通及二十年以上许出职,又条都孔目官满一年半零半个月出职。缘却有至解发出职日方及六年,若依新法以二十年出职,即是坐占职级名阙一十四年,积压下名,迁补不行。检准《绍兴重修 》诸称省者,谓门下中书后省、尚书六曹、秘书省。今来六曹人吏有自入仕补至主事,通入仕及二十年出职去处。缘本省依条系与六曹一等官司,乞依六曹例,通入仕及二十年解发出职,庶得下名迁补通流,不致积压。」吏部勘会:「照得六曹主事出职格法内有立定理头名主事年限,及通理入仕有用二十年或二十五年解发补官体例不等,今欲将秘书省人吏比附六部闲曹去处,自入仕迁至都孔目官满一年半零半个月,通入仕及二十五年以上,依条解发出职,补将仕郎。」从之。 十九日,诏:「秘书省系育材之地,且以七员为额,不妨兼领他局。」 八月三日,秘书省状:「依指挥条具并省吏额, 见管人吏乞将额内正系名七人、守阙系名七人从下各减一名,共减二人,今后各以六人为额。所有递减正系名、守阙系名缘为已经试补,遇将来额内有阙,却依名次从上拨填。」诏依,见在人且令依旧,将来遇阙,更不迁补。 八日,诏秘书省除少监、秘丞外,以七员为额。 同日,诏左从政郎、秘书省正字郑伯熊差监潭州南岳庙,依昨罢敕令所删定官日例许通理,候合改官依今任条格施行。以伯熊言:「久病之余,羸劣已甚。已降指挥省官七员为额,乞行减罢,陶铸岳庙差遣一次。」故有是命。 二年闰十一月三日,诏今后馆职并依祖宗旧法,更不立额。以中书门下省奏:「馆职系祖宗育材之地,近因立额,至召试之人无阙可差。」故有是命。 干道元年正月二十日,诏:「馆职朕所以招延天下之英俊,以待显擢。苟不亲吏事,知民情,则将来何以备公卿之任 可今后更迭补外历试而用,以称朕乐育寔材之意。」 八月五日,秘书少监陈岩肖等言:「秘书省辖下太史局,每岁笺注到大、小历日,小本依年例令榷货务雕印出卖,大本止是印造颁赐毕,发送太史收管,便为无用之物。其漕司雕造上件印板,费用不赀。又缘印匠递年循习,衷私印造出外,侵夺官课。乞自今后大本历日颁赐数足,将上件历板下太史局,候历日进呈毕,牒送榷货务措置定价,出卖施行。」从之。 二年三月十三日,诏吴王益王府教官可 于馆职中择可兼权者差一员。 四年十月十一日,礼部员外郎李焘言:「乞举行岳镇、海渎、先农、先蚕、风师、雨师、雷神,并复旧典乐章,报秘书少修撰。」从之。详见祠祭乐章门。 十一月二十八日,诏左正议大夫、守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兼提举修四朝国史、兼制国用使陈俊卿兼提举编修国朝会要。 十二月三日,秘书少监汪大猷等言:「本省编(省)[修]国朝会要,每遇提举官开院过局,乞就本省道山堂充聚呈文字位次。其合排办,亦不别差诸司官,止就委国史日历所见今提举承受诸司官排办施行。」从之。 同日,诏国史院日历所都大提举诸司李绰差兼编修国朝会要都大提举诸司,国史院日历所承受李差兼编修国朝会要承受,国史院日历所主管诸司王允修差兼编修国朝会要主管诸司。 七日,国史院日历所都大提举诸司李绰状:「准尚书省札子,就差编修国朝会要都大提举诸司。今有合申请事件行移文字,乞以『编修国朝会要都大提举诸司』为名,合用印记乞就用见领『国史院都大提举诸司』印记行使。已降指挥,就委国史日历所提举承受诸司官外,所有逐处人吏诸色人等并乞就差见管人吏等相兼祗应。将来开局,每月提举官并本所官属过局及遇节序茶酒等,欲乞并依国史日历所提举诸司前后已得指挥体例施行。」并从之。 九日,国史院日历所主管诸司 王允修状:「准尚书省札子,就差编修国朝会要主管诸司。今有合申请事件:行移乞以『编修国朝会要主管诸司』为名,合用印记欲乞就用『国史院主管诸司』印记行使,合差人吏就差国史院诸司人吏等相兼祗应,合行事件欲乞国史日历所主管诸〔司〕前后已得指挥体例施行。」从之。 五年四月二日,秘书少监汪大猷等言:「蔡攸所修国朝会要,除将熙宁十年以前章得象、王珪所修重加删润外,其自元丰至政和止修得帝系、后妃、吉礼三门,其嘉礼以下本省见行续修。窃见蔡攸所修吉礼,缘当时议论好恶不同,或妄有删改,以迎合时好,故其间去取有不可尽循者。乞许令本省重照实录诸书再加删定,务归至当。兼今来续修断自神宗以来,其《五朝会要》内有熙宁十年内事,亦合重行编入,以《续修国朝会要》为名,庶得神宗一朝事实首尾相贯,可以稽考。」从之。 六年五月一日,秘书少监李焘等言:「依已指挥,见行择日进呈《四朝会要》,有申请事件:一、将来御殿进呈《会要》合用仪范,今乞下合门修定施行。一、进呈依例合进读第一卷上五板。昨来干道二年进呈太上皇帝圣政日,系差秘书少监汪大猷,今乞差官施行。一、今来进呈《会要》其合行事并进毕,请御封赴秘阁安奉,及留中小本合进纳御前,欲并乞就委编修会要都大提举承受诸司官施行。进书日 擎辇官并本省祗应人,内有无 号之 人,今欲乞前期具人数、姓名保明报皇城司关请牌号,候事毕纳缴。」诏进读官差李焘,余并依。 六日,诏以八日御殿进呈《四朝会要》、《光尧寿圣太上皇帝玉牒》,合用仪范令合门修定,合(前)[门]条具进御如干道二年闰九月二十九日上《三朝帝纪》、《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圣政》之仪。内报引秘书省、玉牒所官以下,并引提举官于殿下西向立定,与二年引骑导官礼仪使亲王太子入殿不同。又次舍人引提举官、进读官以下一班宣名常起居讫,提举官、进读官以下且殿下面西立定,与二年分引太子至修书官一班起居不同。 九日,诏秘书省上《四朝会要》,修书官吏各转一官,减磨勘一年,余人等第转官、减磨勘、支赐有差。 闰五月一日,中书门下省言国朝会要已修至靖康年。诏令自建炎元年接续修至干道五年八月戌日。秘书省言:「得旨,国朝会要令自建炎元年接续修至干道五年,本省今条具合行事件:一、编修国朝会要今降指挥令起自建炎元年,接续修至干道五年。所有照修文字合用太上皇帝、今上皇帝日历参照编修,今(讫)[乞]许从本省移文国史日历所关借照用施行。今来编修事干国史,所有漏泄条禁并取索内外官司合用(昭)编修文字,欲乞并依前后已得指挥施行。所有提举官开局、过局,馆职聚议文字,其合行事一就委见今提举承受诸司官依干道四年十二月三日已降指挥施行。」 从之。 十一月六日,秘书省言:「本省编修国朝会要,已降指挥自建炎元年接续修至干道五年,续准指挥许逐旋关用建炎以后日历编修。缘其间多经去取,未为详备。欲望特降指挥在内令六部行下所属,在外令诸路监司行下所管州军,将建炎元年以后至干道五年终应被受诏书及圣旨指挥,内百司限一月,外路州军限一季,并录全文赴省送纳,照用编修,所贵大典不致疏略。」从之。 九年三月二十六日,秘书少监陈骙等言:「奉旨续修太上皇帝会要,取索内外官司自建炎元年以后应申请画降被受改更圣旨指挥,参照本末,编类成书。其诸处视为闲慢,或作缘故不行供报。伏望严限,依应回报。如违,依见行条法施行。」诏依,仍限五日回报。 十月二十一日,秘书少监陈骙等言:「恭奉指挥,编类建炎以后会要,经今三年有余,已编修至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一日成书,欲乞敷奏,择日进呈,乞以《国朝中兴会要》为名。」从之。 八月二十五日,诏秘书进呈《国朝中兴会要》。 九月六日「九月六日」下疑脱「诏」字。,进书礼仪并依干道六年已得指挥。 九月二十三日,诏已修进会要、玉牒系光尧寿圣宪天体道太上皇帝中兴盛典,可特依下项推恩。下项载在玉牒所。 二十八日,秘书少监陈骙等言:「恭依先降指挥,编修建炎已后会要,今已修至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一日成书,进呈了毕。所有今上皇帝即位起修合行接续编类其应已 行事件,并乞依修进《国朝中兴会要》前后已得指挥施行。」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八 秘书省二 秘书省二 【宋续会要】 淳熙二年十一月十一日,诏抚州童子王克勤赐童子出身,授从事郎,秘书省读书。 三年七月八日,秘书少监陈骙等言:「本省编修今上皇帝会要,合要内外官司被受指挥参照编类,移文取索,多不供报,有妨修纂,乞立限行下诸处。」诏限三日回报,违戾去处开具当行人吏姓名申尚书省。 五年六月九日,秘书省上《中兴馆阁书目》七十卷,《序例》一卷。 十八日,(昭)[诏]天头原批:「『昭』疑『诏』。」:「秘书省(暴)[曝]书会久废,自今年举此故事,令临安府排办。」既而秘书少监郑丙言:「乞依绍兴十三年指挥,自大学士至直秘阁,自六曹尚书、御史中丞至正言及本省正字已上,及旧系馆职并行在贴职官,并预坐。」从之。 七月六日,秘书省言:「昨乞将诸库写本书籍有损蠹残阙者再校正书写,得旨令开具合写部帙并约所支书写人食钱数目申尚书省。今约计合书写五千万字,用钱五千贯省,乞检照前请施行。」从之。 九月十二日,车驾幸秘书省。先是,九月一日诏以是日幸秘书省。如值雨,许张雨具。四日,(照)[诏]提举国史院编修国朝会要所史浩、提举国史日历所赵雄免起居从驾,先往秘书省迎驾立班,俟回,从驾还内。又诏令文臣台谏并在京及临安府官见任直秘阁修撰、右文殿修撰及曾任前件职见寄职人并曾任馆职人、武臣合门舍人,并令立班迎驾起居。秘书监陈骙等言:「车驾 班立,宣名奏万福讫,直身立。知合门官殿上躬诣承旨讫,临阶东壁面西,宣曰升殿,再揖,躬身两拜讫,直身立。舍人、提点分引升殿,相向侍立,次引秘书省、国史院官、台官、右文殿修撰等、合门舍人一班宣名奏万 班面殿立,合门引秘书省、国史院官、台官、右文殿修撰等、合门舍人殿下相向立次,报引宰执、使相、侍从、正任并管军殿下相向立次,合门提点报引皇太子赴殿下东壁面西立,合门奏班齐。皇帝服靴袍出,鸣鞭。行门、禁卫等并入内省执骨朵使臣并迎驾,自奏圣躬万福。皇帝坐,舍人揖,知合门官以下宣名奏万福讫。知合门官、修注官升殿侍立,当祗应官各归祗应位,余官并分出。知合门官殿上躬奏宣到皇太子以下,舍人、提点分引皇太子以下面殿 幸省,秘阁铺设祖宗御书古器等,乞差本省知次第人吏四人、书库子二人专在秘阁前后往来照管,乞关禁卫号。」从之。十一日,宰执先诣省阅视。十二日,皇帝升辇鸣鞭,降东阶,出后殿门,至御厨南驻辇。乐人念致语口号作乐,进行,出北宫门,将至秘书省,提举国史院官并提举国史日历所官、秘书省国史院官、台官、右文殿修撰等、合门舍人并迎驾起居讫。皇帝入秘书省门,至右文殿上降辇,鸣鞭归幄。合门报引知合门官并簿书官、宣赞舍人以下并修注、枢密院逐房副承旨、诸司祗应官、御带环卫官并干办皇城司官一班 班面殿立,合门报引宰执、使相、侍从、管军、知合门并正任秘书监、起居舍人、秘书省 福讫。班退,皇帝起,鸣鞭,诣秘阁。舍人、提点等分引皇太子、宰臣、使相、执政、侍从、正任并管军分内东西廊赴秘阁前阶上稍南,分东西向相立。知合门官、修注官随宜侍立,秘书省、国史院官、台官、右文殿修撰等、合门舍人于秘合阶下分东西相向立。御龙直伞扇于秘阁合门相近排设,行门于秘阁前阶下分东西排立,禁卫等并右文殿下依旧排立。知合门官二员前导皇帝入秘合东壁,观累朝御书等,次前导西壁。观讫,前导皇帝赴御座前,少立。知合门官秘阁前宣曰 臣观累朝御书等,秘书省、国史院官导台官、右文殿修撰等,合门舍人依旧侍立。皇帝首以太上皇帝所书《琴赋》宣示 臣,仍宣谕曰:「此锺、王所不及。」 臣观讫,再拜谢。簿书官二员并提点引皇太子、宰臣、使相、执政、侍从、正任并管军入秘阁,先东壁观讫,引于御座后过观西壁书,许皇太子等略展观讫退。皇帝归幄,进早膳。是日,赐宴于秘书省。知合、权管军、台谏、见任秘书省、国史院官、合门舍人及在京及临安府见任直秘阁、秘阁修撰、右文殿修撰及曾任前件职见寄职并前馆职俱赐坐。其日,诸司排当备右文殿,入内官喝排定,行门、禁卫等排立定,簿书官、宣赞舍人以下、枢密院诸房逐房副承旨、诸司祗应官、御带环卫官、皇城司官一班 官、国史院官、台官、合门舍人殿下相向立,次提点引皇太子殿下东壁面西立。合门奏班齐,皇帝出,鸣鞭。行门、禁卫等并入内省执骨朵使臣并迎驾,自奏圣躬万福。皇帝坐,先簿书官、宣赞舍人以下、枢密院诸房逐房副承旨、诸司祗应官、御带环卫官一班奏圣躬万福,各归侍立祗应位。舍人、提点等分引皇太子以下,与坐宫一班依坐次横行,宣名奏圣躬万福,赞名就坐。赞拜两拜讫,赞就坐,皇太子以下殿上赴座,分引升殿席后立。秘书省、国史院官、台官、合门舍人赴两廊席后立。次乐人自奏圣躬万福,次看盏人稍前谢上殿两拜,次进御茶 。殿侍酹酒讫,赞就坐,皇太子以下并两廊并就坐。进第一盏酒,簿书官、宣赞舍人等并躬身揖赞进酒,皇太子以下并两廊并起立席后,看盏人喝送御酒。皇帝听乐饮酒讫,赞就坐,皇太子以下并两廊并就坐。次行皇太子、宰执、使相酒,次行执政官以下并两廊酒,宣劝赐赴坐官生果子各一盘、酒三盏毕。内侍喝赐酒食,簿书官、宣赞舍人以下、御带环卫官等、皇城司官、枢密院诸房逐房副承旨、诸司祗应官,内侍赞拜两拜,谢讫,各归侍立祗应位。进第四盏酒,簿书官、宣赞舍人等并躬身揖赞进酒,皇太子以下两廊并起立席后,看盏人喝送御酒。皇帝听乐饮酒,以盏宣视,先东壁,次西壁,各随所向。臣僚躬身应喏,直身立次,赞就坐,皇太子以下并两 廊并就坐。次行皇太子、宰臣、使相酒,传旨劝执盏起离位,内侍、簿书官、宣赞舍人等称传宣饮尽。皇太子、宰臣、使相躬身饮讫,传旨不拜。宣赞舍人等承旨揖皇太子,宰臣、使相躬身赞不拜。赞就坐,皇太子、宰臣、使相并就坐。次行执政官以下并两廊酒,亦传旨宣劝,并执盏起离(立)[位],内侍、宣赞舍人等称传旨饮尽。执政以下并两廊并躬身饮讫,宣赞舍人等赞拜,两拜讫就坐。宣劝御带环卫官酒果饮讫,赴当殿两拜谢讫,各归侍立位。次进第五盏酒,不宣视盏。次行皇太子、宰臣、使相酒,次行执政官以下并两廊酒,宣劝并如上仪。宴礼毕,乐作,举御茶 。皇太子以下起降阶,并两廊赴坐官当两拜分出。次乐人谢,祗应两拜。皇帝起,鸣鞭,归幄还内。 同日,诏秘书省、国史院官各转一官,选人与改合入官。(诸)[读]书王克勤与转一资,秘书监、少监各赐紫章服。有官供检人吏并三省供检有官人各减二年磨勘,无官供检承接人吏等并三省礼房支犒设一次。」幸省礼成,宰臣史浩率文武百僚拜表于文德殿。 十三日,内出御制云:「比以秋日临幸秘书省,因成近体诗一首,赐丞相史浩以下:『玉轴牙签焕宝章,簪绅列侍映秋光。宴开阁儒风盛,坐对蓬山逸兴长。稽古右文 菲德,礼贤下士法前王。欲臻至治观熙洽,更罄嘉猷为赞襄。』」宰执以下咸有赓载。 同日,诏右丞相、提举国史史浩,参知政事、权监修国史 赵雄各转一官,辞不拜,以车驾幸省故也。 十四日,诏秘书省以所印《中兴馆阁书目》二十部进入,余给赴坐官各一部。 六年二月三日,秘书监郑丙等言:「编修今上皇帝会要成书,乞依国史日历所已降指挥,每月支降钱一百七十贯文,募工书写。」从之。 四月二十四日,宰执进呈秘书郎宇文价札子:「堂兄子震新除秘书丞,乞回避。」上曰:「馆阁自不须回避。」赵雄曰:「诚如圣谕。但丞、郎职事紧切相关,欲除著作佐郎,小着班在秘书郎下,但稍清耳。」上曰:「可。」 七月十八日,秘书省上今上皇帝会要一百五十八卷。 九月二十三日,诏自今暴书会并用七月七日。 八年三月十八日,诏秘书省模勒祖宗御书并名贤墨迹上石。先是,秘书少监赵汝愚等言:「本省有累朝御书并历代名贤墨迹,窃虑岁久,或致蠹弊,乞依秘阁旧来体例,模勒上石。」故有是命。 闰三月五日,宰执进呈:「秘书省言旧制唱名,秘书省官侍立殿上。今省官多为解试、省试考官,却合待罪殿下。」上曰:「记得唱名了,若为一班。乃特令上殿侍立。」十一年同此。 九年七月六日,吏部尚书、同修国史郑丙言:「秘书省暴书会常以少监主席,今偶阙官,合以丞、郎着庭官主席。」诏秘书丞主席。既而十三年秘书监沈揆为疾在朝假,亦诏以秘书丞主席。 十年三月十六日,国史院言:「近准诏旨,要见本朝名臣列传姓名。今来书写目录缴申中书门下省外,契勘本院所 有国史、实录文字,自来(上)[止]供本院官检阅、即非善本,难以进呈。窃恐不测宣取,书写未及,乞下秘书省,遇有宣取,权借阁本供应。」诏依所乞,更令签出卷目。遇要观览,只指卷宣取。 七月六日,秘书省言:「今岁暴书会以久旱祈祷,非臣子燕会时,乞权免坐。」从之。十四年亦以阙雨,本省奏乞免坐。 十一年六月二十七日,诏暴书会今岁改用七月九日。以本省言是岁七日系朝献日分,侍从、两省官从驾往回,有妨会集,乞移日故也。 十二年正月六日,诏步军司:「自今如有不测遗漏,逼近秘书省去处,于比近营寨差救火官兵一百人前去防护,候殿前司官兵到来,却行交替。」以本省言:「秘阁宝藏祖宗御制、日历、会要。近缘宝莲山居民遗漏,发牌报应,殿前司官兵营寨稍远,比至,火势已息。」故有是命。 五月二十六日,诏秘书省读书王克勤令赴吏部依格出官。以右正言蒋继周言:「克勤秘书省读书,请给、人从视正字之半,窃(录)[禄]十有余岁,考其寔年,亦不下二十,犹且不知去就。或谓其初补官用晏殊故事,殊在景德初以童子俊秀赐进士出身,权为秘书省正字,秘阁读书。克勤赐童子出身,固与殊字不同,日来尝买侍妾,怒而徙之。殊之元夕不出游观,必不为此,坐縻廪禄。且自附于馆职之列,祇益其过。乞将克勤赴部,依格出官。」故有是命。 十三年二月八日,令秘阁缮写《洪范政鉴》一本进纳。 九月二十七日,秘书郎莫叔光言:「乞诏诸路监司、诸郡守臣各以本路本郡书目解发至秘书省,听本省以《中兴书目》点对。如有未收之书,即下本处取索印本,广秘府之储。」诏令秘书省将未收书籍径自关取。 十月九日,秘书监沈揆等言:「昨奉圣旨接续编修今上皇帝会要,今自淳熙元年正月至淳熙十年 淳熙十二年七月十一日国史院奏请乞将所修列传俟玉牒、会要奏书日同时上进,得旨依。今来史院所修列传已成书,见今择日抄进,乞将本省所修十年会要依已降指挥同时进呈。」从之。 十二月修纂已成。伏 十一月二十一日,秘书省上今上皇帝会要一百三十卷。 十二月九日,诏:「秘书省吏额内正系名、守阙系名各减一人,编修会要存留点检文字一人、书库官二人。自今都孔目官年满日存留一人,从上递趱已存留人,一人赴部注授,使臣专知官一人,例兼供给文字,且令依旧,候离司日供检文字,更不作阙。诸色人兵、厨子减一人,翰林司减一人。巘火殿前司差到一十人内减二人,步军司差到一十七人内减三人,并步军司元擘历九人内减二人,临安府差到将兵二十人内减四人;厢军二十九人内减六人,看阁军员六人内减一人。所减人数且令依旧,候离司事故更不作阙。其人兵亦许存留,如事故更不差(入)[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 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十六日,秘书监沈揆等言:「续修今上皇帝会要,自淳熙元年正月修至淳熙十年十二月,已进呈了毕。所有已后年分当接续起修,合要内外官司淳熙十一年以后应申请画降被受圣旨指挥并逐处圣旨簿参照编类。其应干(合)合行事件,并合依前后编修会要已得指挥施行。今自淳熙十一年正月一日起修,依例合行开局。」诏并依,其 会要参照指挥,令内外官司疾速回报。 十五年七月七日,秘书省言:「暴书会今岁系在高宗皇帝服制之内,乞权免。」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八 著作佐郎 著作佐郎 【宋会要】 干道三年七月,梁克家奏曰:「著作佐郎刘焞久在馆阁,以拘资格除郎不行,乞稍迁。」遂除。 王安中,字履道,自号初寮先生。政和中以文学知名,除宗学博士。有密荐于上者,除著作佐郎。 李邴,字汉老。伯父昭 ,字成季,元佑名士,与晁、张为徒,尝为柱史。邴才学能世其家,政和末,除书局,迁著作佐郎。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八 秘 阁 秘阁 【宋会要】 太宗端拱元年五月,诏就崇文院中堂建秘阁,择三馆真本书籍万余卷及内出古画墨迹藏其中。凡史馆先贮天文、占候、谶讳、方术书五千一十二卷,图画百四十轴,尽付秘阁。有晋王羲之、献之、庾亮、萧子云、唐太宗、元宗、颜真卿、欧阳询、柳公权、怀素、怀仁墨迹,顾恺之画、维摩诘像、韩干马、薛稷鹤、戴崧牛及近代东丹王李赞华千角鹿、西川黄鹰白兔,亦一时之妙也。 是月,以吏部侍郎李至兼秘书监及提辖秘阁供御图书,直史馆宋泌兼直秘阁,史馆检讨杜镐充校理,此盖设官之始也。案《六典》,秘书省中外三阁掌典图书、古今文字,皆在禁中,两汉或徙金马门外,历代不常其处。唐季乱离,中原多故,百王之书荡尽,兰台延阁空存名号。太宗崇尚儒术,屡下诏购书及先贤墨迹,小则偿以金帛,大则授官,未数年间,充牣书府。至是建阁,命官专领之。自后常以丞、郎、学士兼秘书监、郎领阁事。 六月,以殿中丞夏侯嘉正为右正言、直史馆兼直秘阁。嘉正尝为《洞(廷)[庭]赋》,为右散骑常侍徐铉所称,由此帝知其名。诏试禁中,称旨,特有是命。 八月,命内品裴愈监秘阁图书。先是,秘阁事务皆禀李至处分,监图书官皆不关预。自是至遂牒愈本阁小事一面奏取旨,余皆至专决焉。 是月,秘阁言:「见管供御书籍及点检抄写、封锁库门出纳公事,今乞兼委直阁宋泌、校理杜镐与裴愈同共句当。今后直馆「直馆」当为「直阁」之误。、校理及监图书官内有差出,即令递相交割,其阁常以最上一员相承勾当,永为定式。」从之。自后直阁、校理皆如此制。咸平后,入者始不领事务。 二年,诏秘阁定置典书、楷书各五人,写御书十人。其后减典书二人,又增楷书三人,别置装裁匠十二人。 七月,以御书《急就章》藏于秘阁。 淳化元年七月,内降御草书诗十首,故实二纸,又出御制诗文凡四十一卷,并藏于秘阁。 八月一日,李至请右仆射李昉、吏部尚书宋琪、左散骑常侍徐铉及翰林学士、诸曹侍郎、给事、谏议、舍人等诣阁观御书图籍。帝知之,即诏内品裴愈就赐御筵,出书籍令纵观,尽醉而罢。 二日,又召权御史中丞王化基及三馆学士纵观,赐宴如前。 二十一日,李至等言曰:「王者藏书之府,自汉置未央宫,即有麒麟、天禄阁,命刘向、扬雄典校,谓之中书,即内库书也。后汉藏之东观,皆在禁中也。至桓帝始置秘书监,掌禁中图书秘记,谓之秘书。及魏文帝分秘书为中书,而秘书监掌艺文图籍之事。后以秘书属少府,故王肃表论秘书不应属少府。魏之秘书即汉之东观,因是不属少府。而兰台亦藏书,故薛夏卿云兰台为外台,秘书为内阁。晋、宋已还,皆有兹号。晋武好文,令秘书郎徐广料秘阁四部三 万余卷。宋谢灵运为秘书监,补其遗逸。遭齐兵火,经籍散亡。梁江子一亦请归秘阁观书。隋炀帝即位,写秘阁之书,分为三品,于观文殿东西廊贮之。然则兹阁之设,其来尚矣。及唐开元五年,亦于干元殿东廊写四库书以充内库,命散骑常侍褚无量、秘书监马怀素总其事。至十三年,乃以集仙殿为集贤殿,因置集贤书院。虽沿革不常,而秘阁之书皆置之于内也。自唐室陵夷之后,经籍文物流离百年。国家承平,复兴经籍,三馆之书购求渐备。陛下复建秘阁,以藏其书,总(郡)[群]经之博要,资乙夜之观览,斯实出于宸心,非因 下之议也。况睿藻宸翰,盈编积简,则其奥秘非复与 司为比。然自建置之后,寒暑再周,官司未详所处。乞降明诏,令与三馆并列。至于高下之次,先后之称,亦乞着为定式。其秘书省既无书籍,元隶京百司,请如旧制。」诏:「朕肇兴秘府,典掌 书,仍选名儒入直于内,文籍大备,粲然可观,处中禁以宏开,非外司之为比。自今秘阁宜次三馆,其秘书省依〔旧〕属京百司。」王应麟《玉海》注云,初但有直史馆,至是新制有(照)[昭]文馆、直集贤院,备三馆。 三年五月,诏增修秘阁。先是,度崇文院之中堂为秘阁址,而层构未立,书籍止扃偏厅庑内,至是始命修之。 八月,阁成,帝作赞赐之。宰臣李昉等请刻石阁下,李至上表引唐秘书省有薛稷画鹤、郎余令画凤、贺知章草书,当时目为三绝。又引颜真卿请肃宗题「放生池」碑额,及近翰林学士承旨苏易简乞飞白书「玉堂之署」为比,愿赐新额,以光秘府。诏中书、枢密院近臣观新阁,又赐上尊酒,大官供膳。是日,遣中使赍御飞白书「秘阁」二字以赐,李至、李昉等相率诣便庭称谢。退就饮宴,三馆学士预焉。又赐御诗,以美其事。李至上表请以御制赞刻石秘阁,帝以宰臣前已陈请,又重违至意。诏曰:「近以延阁载新,万机多暇,聊书赞咏,以美成功。所纪徽猷,深虞漏略,出于乘兴,岂足多称。遽览封章,愿刊穹石,垂于不朽,良积厚颜。其赞并序,朕兼为亲书并篆额,以旌秘书省。」 九月,幸新秘阁。帝登阁观群书齐整,喜谓侍臣曰:「丧乱已来,经籍散失,周孔之教,将坠于地。朕即位之后,多方收拾,抄写购募,今方及数万卷,千古治乱之道并在其中矣。」即召侍臣赐坐,命酒三行。仍召三馆学士预坐,日晚还宫。顾昭宣使王继恩曰:「尔可召傅巘、戴兴,令至阁下,恣观书籍,给御酒与诸将饮宴。」巘等皆典禁兵,帝欲其知文儒之盛故也。 十月,遣中使李怀节以御草书《千字文》一卷付秘阁,李至请于御制秘阁赞碑阴模勒上石。帝曰:「《千字文》偶然闲写,因令勒石。李至更欲镌勒,且非垂世立教之文。《孝经》一书,乃百行之本,朕当亲为书写,勒在碑阴可也。」 四年,诏画工用绢百匹,集诸州画为天下图 藏秘阁。 五年六月,命内供奉官蓝敏正赍御草书五轴藏秘阁。诏史馆修撰张佖与三馆、秘阁学士观焉。 至道元年正月,水部郎中、直秘阁朱昂等言:「御制秘阁赞碑已建立,臣等忝官秘府,愿以爵里附于秘书监李至之下刊刻。」从之。王应麟《玉海》注言:兴国二年以先贤墨迹、淳化以新集法帖、至道以飞白十轴藏秘阁。真宗咸平二年六月,诏童子邵焕于秘阁读书。初,兴国八年,命吕文仲为翰林侍读,寓直御书院,以备顾问,名秩犹未崇。咸平二年七月丙午,以兵侍杨徽之、户部夏侯峤为侍读学士,祭酒邢昺为侍讲学士,班秩禄赐次翰林学士。设直庐于秘阁,侍读更直,侍讲长上,召见访问,或至中夕。 八月,诏翰林侍读学士杨徽之等赴职,赐宴于秘阁,两制、馆阁皆预,帝作七言诗赐之。 五年七月,幸秘阁阅 书。王应麟《玉海》注云:咸平中,就阁修太祖国史。五年,奉安《太宗文集》。 景德四年五月,诏分内藏西库地广秘阁。时购书籍,真宗以其地迫隘故也。 大中祥符九年九月,诏以秘监杨亿判秘阁事。自后两省五品以上官不兼监者,止云判阁,其秘书省事亦掌焉。 仁宗嘉佑三年三月,以光禄卿张子宪、赵良规、掌禹锡、齐(郭)[廓]、张子思并直秘阁。先是,子宪等皆为太常少卿、直秘阁,当迁谏议大夫。而中书以谓谏议大夫不可多除,故并迁正卿。而故事大卿监无带馆职者,至是特为请而还之。 国初,书止万二千卷。秘阁之建,图籍大备。至仁宗时,三万六千二百卷。 熙宁四年十月二十九日,判秘阁宋敏求言:「三馆、秘阁四部书多讹舛,请校雠自前汉始。」事寝。 元佑元年四月十四日,诏兰台、延阁位序多阙,命大臣各举三人。 二年六月,以昭文馆黄本书分藏秘阁。 三年九月,复试贤良于阁下。 四年四月二十四日,太师文彦博与宰辅至秘阁观书,宴儒士。 徽宗即位,二年重修秘阁,崇宁元年成。 二年五月,秘阁书装褫共二千八十二部。王应麟《玉海》云:绍兴十三年十二月十一日,诏重建秘书省。十四年五月,赐御书秘阁「右文殿」榜。又诏将作监米友仁书「道山堂」牓。右文殿五间,门三间。殿后秘阁五间,高四丈,中设御坐、御案、脚踏、罗帕,褥御屏画,出水龙阁上,木雕朱漆殿,奉安圣政、会要、日历、御制、御札等。阁前有拜阁台,接右文殿。阁后道山堂五楹。二十八日,秘书省复置补写所。初,熙宁七年置补写所。以秘阁成,写校勘黄本书籍也。七月二十七日丙子,幸秘阁,观御书、御制。淳熙五年九月壬申,幸石渠,在秘阁后,长五丈,广一丈五尺。干道九年,少监陈骙立。绍定五年七月,重建秘阁。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八 集贤院 集贤院 【宋会要】 太平兴国二年,始建崇文院、昭文馆、集贤院,皆总为崇文院。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八 崇文院 崇文院 【宋会要】 凡昭文馆、史馆、集贤院三馆事务总为崇文院。宋朝从唐制,昭文馆、集贤殿置大学士,史馆有监修国史,皆宰相兼领。昭文、集贤又置学士、直学士,史馆、集贤置修撰,史馆有直馆、检讨,集贤有直院、校理,崇文院有检讨、校书,皆以佗官领之。初,昭文、集贤学士,史馆修撰取最上一员判馆院事,今亦以佗官分判。初,昭文馆隶门下省,史馆寓于集贤,后合为一矣。 太祖建隆元年二月,诏改弘文馆为昭文馆。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太宗幸三馆,顾左右曰:「是岂足以蓄天下图书、待天下之贤俊邪!」即日诏有司度左升龙门东北车府地为三馆,命内侍督工徒晨夜兼作,其栋宇之制皆帝所亲授。自举役,车驾凡再临幸。 三年二月丙辰朔成,有司奏功毕,乃下诏曰:「国家聿新崇构,大集群书,宜锡嘉名,以光策府。其三馆新修书院宜为崇文院。」又诏敞园苑植花木,引沟水以溉之。西序启便门,以备临幸。自梁迁汴都,旧制未备。(正)[贞]明中,始于今右长庆门东北小屋数十间为三馆,即后废西馆是也。湫隘卑痹,仅庇风雨。周庐缴道,出于其旁,卫士驺卒,朝夕喧杂。每受诏撰述,皆移佗所,至是故置焉。院既成,尽迁西馆之书,分为两廊贮焉。以东廊为昭文书库,南廊为集贤书库,西廊分经、史、子、集四部,为史馆书库,凡六库书籍正、副本仅八万卷。初,干德中得书万三千卷;开宝中平吴,得书二万卷,参以旧书,为八万卷。几六库书籍,皆以类相从。是年,两浙钱俶归朝,遣使收其书籍送馆阁,用雕木为架,以青绫帕幕之,简册之府翕然一变矣。 是月十六日,帝幸新崇文院,观 书久之,诏宰相、亲王恣其检阅问难。少顷,召降王刘鋹、李煜至,亦令纵观。因即中堂宴从臣,尽醉而罢。 三年十二月,以赵州隆平县主簿王着为卫尉寺丞、史馆祗候。王着善史书、小学,至是帝以字书讹舛,欲令学士删定,少能通者。左右或荐着,故令隶史馆,且俾刊正《切韵》,遂有是命。 八年七月,以新及第进士吴铉为大理评事、史馆勘书。 八月,以国子监主簿杨文举为国子监丞、史馆编修。 雍熙四年四月,以著作佐郎宋炎为史馆校勘、编修。 五年正月,以殿中侍御史柴成务为户部员外郎、直史馆,监察御史宋镐为右拾遗、直史馆。馆职无带台官者,皆授之。 淳化元年二月,诏自今游宴宣召直馆,其集贤、秘阁校理并令预会。先是,帝宴近臣于后苑,三馆学士悉预。李宗谔任集贤校理、合门吏拒之,不得入。宗谔献诗述其事,故有是诏。直馆、修撰、校理之职, 名数虽异,职务略同,合门拒校理不得预宴,盖吏之失也。 八月二十五日,以起居舍人、直史馆吕佑之、左司谏、直史馆赵昂,金部员外郎、直史馆安德裕,虞部员外郎、直史馆勾中正并直昭文馆。先是但有直史馆,至是始命佑之等分直昭文馆,备三馆之职也。 二十六日,以太子中允和直集贤院。集贤旧无直院之名,惟江南李氏尝以朝士任之,至是始置,从新制也。 十一月,以右司谏梁周翰为史馆修撰,从翰林学士宋白等荐其有良史之材也。周翰广顺初擢进士第,善属文,不乐外官吏职。白等以为言,而有是命。 二年十月,以殿中丞郭延泽、太子右赞善大夫董元亨并为史馆检讨。延泽等俱以门荫好学,帝闻其名,诏宰臣问以经史大义,对皆如旨,故有是命。 是月,以直史馆李宗谔直昭文馆,避其父监修国史故也。 三年三月十一日,以左司谏韩国华、左正言潘太初、襄王府翊善、起居郎夏侯峤、赵王府记室参军、左司谏宋泌兼直昭文馆。国华、太初为三司判官,因对自陈,虽谏官、省职不得从游宴,故并有是命。告谢之日,适值后苑赏花,便令预宴,皆出特恩也。旧例三司带职者不兼直馆,至是国华等皆以判官兼充职,从新例也。 至道三年七月,诏虞部员外郎董元亨依前充史馆检讨。检讨、修撰二职皆不带外任,元亨时出知漳州罢职,至是始代归复授焉。 真宗咸平元年五月,以刑部员外郎致仕陈充守旧官,直昭文馆。充前以疾休致,至是痊愈,复其职。 十一月,命内品刘崇超监秘阁图书、三馆书籍。崇文院旧令内臣一员监掌书钥,不参馆事。时命裴愈掌之,岁久图籍不整,故命崇超。其后因循,与判馆联书掌事,甚非旧制。 十二月,命司封郎中、知制诰朱昂与庄宅使、胜州刺史刘承珪、比部员外郎、秘阁校理杜镐点检三馆、秘阁书籍。 二年春,上新编书目。诏以昂为吏部郎中,承珪为北作坊使,镐直秘阁,锡金紫以旌之。帝谓宰臣曰:「近闻图书之府甚不整齐,假借之余,散失尤多,兼雠校不精,传闻差 。自今差官校勘及掌书史,卿等严行约束,杜绝因循。」昂等上言,四部书为朝臣所借者凡四百六十卷。诏除诸王宫给本抄写外,余并督还之。 二年七月,幸崇文院,召秘书监杨徽之、集贤院学士钱若水等开书库(编)[ ]阅群书,登秘阁观太宗御制书墨迹。真宗甚恻怆。降阁,召侍臣,颁赐三馆、秘阁职官银器、衣着各有差。 五年七月,幸三馆,阅四库书久之,赐直官、校理器帛有差,又赐书吏缗钱。 景德三年五月,诏京朝官带三馆职事自用登位恩改官后未曾叙迁及衣绿至二十年者,悉以名闻。先是,馆阁官多不时进用。自帝即位后,虽经郊祀,例不进秩,故有累年不迁改者。至是内出,各付宰臣进拟焉。 四年,宴馆阁 官于院。 大中祥符二年正月,以职方员外郎、秘阁校理、监舒州灵仙观舒雅直昭文馆。先是,雅尝(慰)[恳]荐王钦若。至是钦若上言,故有是命。 四年九月,兼秘书监向敏中、判昭文馆晁迥等上言(讲)[请]集圣制藏于馆阁。诏以述作非工,除已刻石铭记等,他依所请。自余登位已来,内出杂文篇什或宣赐者,并令依次抄录,藏于龙图阁、三馆、秘阁,不得与《太宗皇帝文集》并处。 五年四月,始降御集文颂歌诗十五卷藏之。 八年五月,翰林学士陈彭年言:「唐制,中书门下两省,宫城之内有内省,宫城之外有外省。今请据秘阁旧定屋数重修奉安太宗圣容、御书、供御书籍天文图画四廊,并充书库及史馆日历库。直馆、校理宿直,校勘抄书籍,雕造印板,并就外院。其外院于左右掖门外就近修盖。别置三馆书库,其三馆书籍名目候将来分擘正副本,取便安置。」从之。时宫城申严火禁甚峻,臣僚寓宿寒冱,食饮非便,因命有司检讨故事而改之。 天禧元年八月,诏崇文外院以三馆为额。 五年十二月,命内殿崇班皇甫继明同勾当三馆秘阁公事。先是,刘崇超在馆止云监三馆书籍、秘阁图书。崇超与王钦若厚善,丁谓为相,恶之,遂引继明与崇超同掌,因为同勾当公事。内臣与大学士同职,时论非之。 仁宗天圣四年五月,枢密副使、尚书左丞张士逊言:「臣男大理评事友直幼亲笔砚,望令于馆阁校勘。」诏友直且于馆阁读书,自今馆阁校勘更不得添置。 五年二月,以大理评事、馆阁校勘王琪佥书南京留守判官公事,特令带馆阁校勘外任。校勘官无有带外任者,时晏殊奏辟琪,特有是命。 八月,诏监三馆、秘阁自今依旧例只置一员。时西京左藏库副使刘崇超卒,特有是诏。 十月,同太后幸。上曰:「三馆书(校)[较]开元所失甚众,宜加求募进,及三百余卷以上者,赐出身。」直史馆谢泌言:「图书未有次序,请依唐薛稷、沈佺期、武平一、马怀素人掌一库。」上嘉之,命泌分领。 九年三月十一日,参知政事陈尧佐言:「馆阁抄书笔吏数少,请增募五十人。」从之。 十一月四日,诏京朝官任馆职事者自外归,须一周年已上始许再补外任。 十一月八日,诏徙三馆于崇文院。旧在左掖门内、左升龙门外,前则三馆,后构秘阁,分藏群书。自大中祥符四年宫城延燔,以写录编籍,权从左掖门外道北。至是仁宗以逼近市嚣,非多士讨论之所,命还旧所焉。时大臣有以表贺者,亦优诏答之。 庆历三年十一月十九日,诏:「自今见任、前任两府及大两省已上官,不得陈乞子弟、亲戚馆职并读书之类。进士三人已上一任回,无过犯者,许进著述,召试取优等者充。或遇馆阁阙官,取曾有两府二人、大两省三人同罪举充者,仍取著述看(祥)[详]试补。」 皇佑五年正月,诏馆阁官已尝为知 州者,自今且与提点刑狱。 至和二年四月二十九日,诏今后检讨更不得举试馆职。 八月十四日,翰林学士承旨孙抃等言:「勘会史院修日历,有检讨官三两员在本院刊修。今本院全阙检讨官,乞差大理(平)[评]事韩维充。」诏维充史馆检讨。 嘉佑二年十二月十一日,诏今后大臣举馆职,令中书且与籍记举状,候在馆员数稍少,即于数内选实有文行、为众所称者取旨与试。仍令学士院精加考校,公定优劣,不得假借等第。从谏官陈升之言也。 四年二月,置馆阁编定书籍官。 九月,诏以内藏西库地还崇文院。 六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赐辅臣、两制、馆阁官宴于崇文院,宰臣韩琦以下刻石记于院之西壁。先是,诏置编定编校一员,据崇文院《总目》刊正补写。至是写校毕,凡黄本六千四百九十六卷,白本二千九百五十四卷,上之。 八年七月二十三日,监修国史韩琦言:「史院日历未修者积十余年,今将修先朝实录,而日录未备,检讨阙官,请以祠部员外郎、直秘阁吕夏卿、太子中允、秘阁校理韩维兼职。」诏以夏卿、维并兼史馆检讨。 神宗熙宁二年十一月三日,诏:「今后应选举到可试用人,并令崇文院校书,以备朝廷访问差使,候二年取旨,或除馆职,或升擢资任,或只与合入差遣。」时初除前河南府永安县主簿邢恕为校书。闰十一月壬寅,张载为之。 三年五月十六日,诏崇文院校书邢恕与堂除近地试衔知县。(恕)以秘书丞、集贤校理、同知谏院胡宗愈言:「崇文院校书如未历外官,及不满任者,不得选举。」上以恕未曾任官,故有是诏。 九年九月四日,中书门下言:「前勾当三馆、秘阁黄守熙自陈编排近及百年书籍,乞久任提点慈孝寺,或提点奉先寺。」诏许再任,赏其劳也。 元丰五年初,以崇文院为秘书省。 哲宗元佑五年九月十六日,复置集贤院学士。绍圣二年四月三日戊辰,易为集贤殿修撰。徽宗政和六年四月,改右文。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八 编修院 编修院 【宋会要】 宋置崇文院。自后修国史、会要,名曰编修院。详见崇文院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八 国史院 国史院 【宋会要】 绍兴初,实录、国史皆寓史馆。后罢史馆,遇修实录即置实录院,遇修国史即置国史院。 二十八年七月,以修神宗、哲宗、徽宗正史置院,修史一人,同修史一人,编修官二人,吏以实录院人兼。 高宗绍兴二十八年七月十九日,诏置修国史院,修神宗、哲宗、徽宗三朝正史。先是,绍兴十年十二月十三日,提举官言:「神宗、哲宗两朝正史欲候《徽宗实录》书成之日,通将三朝事实考据别行修定,即置国史院。」至是始有是命。 八月十四日,诏置国史 院,差宰臣汤思退监修国史,吏部尚书贺允中、兵部侍郎周麟之并差兼同修国史,吏部员外郎叶谦亨、胡沂、秘书省校书郎汪澈并差兼国史院编修官,保康军承宣使张见道差充国史院都大提举诸司。干办御药院林肇差充国史院承受,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杨兴祖、杨珩差充国史院主管诸司。 二十五日,诏修国史、同修国史通以二员,编修官以四员为额。 九月十三日,诏国史院取会省曹寺监等处,并依绍兴元年四月九日史馆指挥。 同日,诏国子监并诸路转运司所管州县应有印板书籍去处,各印造一部送国史院。 二十九年闰六月八日,宰臣汤思退言提领国史院过局给食钱并供检楷书欲乞并罢。从之。 是月十四日,同修国史贺允中等请并罢史官过局给食、供检楷书添支食钱。从之。 八月二十四日,诏:「国史院宰臣提举,置修国史、同修国史共二员,编修官二员,都大提举诸司官、承受官、诸司官各一员,人吏存留一半。修史成,缴进日罢局。」从给舍裁定也。 同日,诏:「书局料次等钱今后更不支降,每月于激赏库各支钱一百贯文充逐处公用,合用纸札等依旧例杂买务收买供送。」 同日,诏:「诸书局有官吏人、校副尉等,并发遣归部。内国史院系修三朝国史,特许从上存留知次第有名目人四人。」 同日,诏三省堂后枢密院官见兼诸局供检、点检、主管文字之类并罢。 二十六日,诏:「馆职不兼史院,过局诸司排食酒果钱并罢。」从其请也据文意此句当有脱文。。 十一月十九日,诏国史院编类迎奉徽宗梓宫事实,以《佑陵迎奉录》为名,于显仁皇太后神主祔庙以前进呈,奉安于敷文阁。先是,诏修皇太后回鸾及迎奉徽宗梓宫事实。时以东朝万寿,吉凶之礼不可相袭,先以回鸾事实上进,始有是命。 二十六日,诏进呈《佑陵迎奉录》,依太常寺合门拟定仪注,前二日奏告景灵宫神御前,并于侍从内差官一。其日,迎奉《永佑陵迎奉录》腰舁于国前用「国」、「前」二字间原空一格。据文意当有脱文。。文武百官并服常服、吉带,候天章阁于阁下排办香火毕,提举承受官往来照管。次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分引文武百官诣神宗神御殿下神宗:据文意疑作「祖宗」。,北向立班定。次礼直官引监修国史官诣殿下,北向立定,礼直□拜。引监修国史院官诣本阁阁下香案之东,西向立定, 择官报时及,俟本阁安奉《永佑陵迎奉录》讫,次引监修国史官降阶立定。礼直官揖躬拜,监修国史官拜,在位官再拜讫,次引监修国史官诣香案前搢笏,三上香,执笏降阶复位立。礼直官揖躬拜,监修国史官拜,在位官皆再拜讫,班退。援卫辇官以次退。 孝宗隆兴元年正月十六日,诏尚书右仆射史浩提举修三朝国史。 五月十九日,编类圣政所状:「接续修纂功勋、臣僚、忠臣、义士事迹,合并归国史院,欲实封用印牒送。」从之。 七 月二十三日,诏尚书右仆射汤思退提领修三朝国史。思退以父名举辞免,故改为提领。 八月十七日,国史院状:「依指挥条具并省吏额,见管一十三人,缘修《三朝正史》、《徽宗宽恤诏条》、《钦宗实录》事体繁重,乞且令依旧。候就绪,从本院斟酌裁减。」从之。 十月六日,诏刘夙兼国史院编修官。夙初被命,自陈:「上件职系是三朝信史,近年以起居郎、舍人及秘书少监兼之,所以尊国史、重纂述,不轻选授也。如夙小官,素来荒陋,偶以私计丐祠,忽有此命,实所不安。欲望敷奏,寝罢前命。」得旨依所乞。臣僚言:「窃闻刘夙近除兼国史院编修官,力辞不就,今又以母老见乞祠禄差遣。臣询之朝列,皆谓夙文学优长,议论坚正,难以许遂闲外。欲望特降指挥,且令依旧供职,少副公论。」从之。 干道三年三月二十一日,诏参知政事虞允文兼权提举修三朝国史。中兴以来参政兼提举始此。 五月七日,国史院、日历所、编类圣政都大提举诸司状:「昨国史院都大提举诸司依先降指挥差置点检文字一名,主管文字二人,于绍兴二十九年九月内一时减罢主管文字一名。自后节次准旨差兼国史、日历所并编类圣政都大提举诸司,系应办三局事务,委是人力不胜。止乞将昨国史院都大提举诸司充置吏额,复差主管文字一名,通作三人祗应,所有请给等并依本所见今主管文字则例支破。」从之。 二年闰九月二十九日,国史院、日历所上《三朝帝纪》、《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圣政》。合门条具:其日,皇帝专御垂拱殿坐。先仪鸾司于殿上东壁稍南设置《三朝帝纪》卓子、香案、香炉、香饼、香合、香匙、褥位等,又于《帝纪》卓子北设置《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圣政》卓子褥位。知合门官二员前导,簿书官二员自殿门外接引《三朝帝纪》、《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圣政》,腰舆入殿,至殿东阶下,禁卫西立定。腰舆不置地,前导知合并前引簿书官归立班位。国史院、国史日历所、编类圣政点检文字以下各随腰舆入殿,各于腰舆西一行立,候合门报引骑导官并国史院、国史日历所、编类圣政官以下,并提举官、礼仪使,次引亲王,次引皇太子入殿。于殿下分东西相向立定。曰修注随知合门官已下起居。合门附内侍进班齐牌。皇帝服履袍出宫,殿下鸣鞭。禁卫诸班直、亲从等并入内省执骨朵使臣、国史院、国史日历所、编类圣政点检文字已下,并腰舆下辇官并迎驾,自赞常起居。内擎腰舆辇官不拜,上应喏。皇帝坐,先御带环卫官已下一班宣名常起居,各归东朵殿侍立。班常起居。 次读奏目,知合门官已下并枢密都,副承旨、修注、枢密院诸房、逐房副承旨、提点、同提点、承受兼祗应、诸司祗应、武功大夫已下一班读奏目,知合升殿读奏目,知合、都承旨、修注升东朵殿侍立,余各归侍立祗应位。次管军一班宣名常起居,并起,东朵 殿侍立。次行门常起居,次舍人分引皇太子、亲王、提举官、礼仪使、骑导官、国史院、国史日历所、编类圣政官已下一班宣名常起居讫。皇太子升殿东阶,赴殿上东壁侍立。国史院、国史日历所、编类圣政提(众)[举]官、礼仪使、进读帝纪官、进读圣政官已下并殿下面西侍立,余官并分出。次入内官,下殿,诣《三朝帝纪》并《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圣政》腰舆前,各取进呈书匣上殿,于殿上东壁卓子上各置定。知合门官自御坐上前导皇帝起,诣帝纪香案前褥位立定。合门提点奏请上香,再上香,三上香讫。又奏请拜,皇帝再拜讫。次前导皇帝诣圣政卓子褥位立,合门提点奏请拜,皇帝再拜讫。前导皇帝复归御坐,知合赴东朵殿侍立。次舍人揖,提举官、礼仪使、进读官升殿,于御坐东侍立。俟入内官进卓子,提举修帝纪官、礼仪使并进读官稍前立。分进读官于御前过西壁,东向立。国史院提举诸司官至帝纪匣前搢笏,启封开 讫。出笏,归侍立位。国史院承受官搢笏,于帝纪匣内取册转授提举官,搢笏,捧册,置御卓子上,出笏。皇帝起,于御坐前立。提举诸司官、承受官分东西立,并搢笏。揭册讫,出笏,进读官搢笏,取篦子指读。逐板揭册并如上仪。俟进读册毕,进读官执篦子且立。提举官搢笏,收册,复授承受官讫,出笏。如再有进读册,如上仪。俟进读讫,皇帝复坐。进读官置篦子于御卓子上,出笏,却过东壁,降东阶,于殿下东壁面西立。国史日历所、编类圣政提举官、礼仪使稍前立,进读官进读如前仪。入内官彻卓子,皇太子降东阶退,提举官、礼仪使、进读官并降东阶,下殿,东壁面西立。候提举诸司官 匣讫,入内官捧匣下殿,置于腰舆上,仪鸾司彻香案等。舍人引国史院、国史日历所、编类圣政提举官、礼仪使一班当殿立定,引置身,各出班告谢讫,归位。两拜讫,各且躬身。如有宣谕,御药下殿宣谕讫,再两拜讫,舍人引赴殿下面西立。次引国史院、国史日历所、编类圣政官已下一班告谢,两拜。如传旨谢恩,舍人承旨讫,赞谢恩。再拜讫,并退。次引国史院、国史日历所、编类圣政提举诸司官承受已下一班,次引点检文字已下一班,各谢恩两拜讫,归位立。如传旨宣坐赐茶,合赴坐。提举官、礼仪使赐茶如仪。赐茶毕,次舍人报合门无公事。皇帝起还宫,殿下鸣鞭。知合门官前导,簿书官前引腰舆出殿,至殿门外权安奉,余并如仪。官吏推恩,见圣政日历所门。 十一月二十七日,起居舍人兼国史院编修官洪迈等言:「勘会《钦宗实录》昨降指挥,候修成日历,发赴国史院编修。今来日历已修纂毕,合发赴本院修纂。」从之。 十二月二日,礼部员外郎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胡元质言:「五朝正史久已大成,而神宗、哲宗、徽宗三朝 之史开院纂辑,累年于兹。臣窃惟靖康继宣和之后,以功绪本末则相关,以岁月久近则相继。伏望将今来所修《钦宗实录》立之课程, 以期限,并修帝纪缴进,名为《四朝国史》。成书之后,荐之宗鹢,与天无极。」从之。 三年三月二十五日,起居舍人兼同修国史兼实录院同修撰洪迈等言:「国史院得旨修纂《哲宗宝训》。今已成书。窃见已降指挥令玉牒所投进祖宗玉牒、《仙源积庆图》。检准绍兴二十八年三月内《神宗宝训》系与玉牒所《仙源积庆图》同日投进。今欲将《哲宗宝训》依旧例与玉牒所同日进呈。本所条具进呈《哲宗宝训》合缮写二本,内一本俟进呈毕迎奉于徽猷阁安奉,小本留中,依例就委本院承受官传进。一、今来进呈《宝训》,乞依例差本院官进读第一册从上五板。一、所有合行体例,欲乞太常寺同本院参酌讨论施行。一、进呈安奉《宝训》,合差都大主管官一员,乞依例就差本院都大提举诸司官。并将来应合行排办事件,亦乞就委本院都大提举诸司承受、主管诸司条具施行。一、进书前期提举官依例诣本院观书,乞令本院天文官选定日分施行。一、合用纸札收买装背物帛并诸杂支费等,止乞下左藏库量支降钱三百贯应副使用。」并从之。 四月二十六日,诏以五月六日进呈三祖下《仙源积庆图》太宗、真宗《玉牒》、《哲宗宝训》。仪注见玉牒所门。 六月十四日,国史院言:「已进呈《哲宗宝训》了毕。其修书官吏合该推恩,得旨依干道二年十月二十一日已裁减进书推恩体例。今参酌拟定修书官吏各转一官,更减一年磨勘。及经修不经进见行在供职官,并各与转一官。在外官减二年磨勘。两该赏人,止从一处推恩。余人等第支赐。」从之。 九月十三日,翰林学士刘珙进读《三朝宝训》,至淳化五年太宗谓近臣曰:「《太祖宝录》或云多有漏落,当命官重修。」因叹史官才难。苏易简曰:「大凡史官宜去爱憎,猜嫌无避。今人多不欲修史,盖善恶之间惧其子孙见之为雠隙。近者扈蒙修史,蒙为人怯懦,多疑忌,故其史传多有脱落,甚非直笔。」上曰:「善恶无遗,史臣之职也。」奏云:「史官以学识为先,文采次之。苟史官有学(职)[识],安得爱憎、怯懦、疑忌 」上曰:「史官要识、要学、要才,三者兼之。」 四年三月二十四日,诏:「实录院进呈《钦宗实录》并本纪了毕日,并入国史院,一就修纂四朝正史。」从同修国史兼实录院修撰洪迈请也。 四月二十四日,尚书右仆射、提举修三朝国史、提举实录院蒋芾言:「国史院见修《三朝国史》志传,依干道二年十二月二日指挥并修钦宗一朝,名为《四朝国史》。所有臣提举职事,欲依已降指挥,以『提举修四朝国史』为名。」从之。 六月十五日,诏国史院添置编修官两员。提举修四朝国史蒋市言:「《四朝国史》自绍兴二十八年 开院,至今十有一年,仅成帝纪,所有诸志并传文字卷帙最繁,并未曾措辞。谨按本朝修太祖、太宗、真宗三朝正史,不过四年。修仁宗、英宗两朝正史,不过五年。今四朝史既踰十年,而志传茫然未有次序。臣已将诸志分委所属修纂,惟是编修官旧系四员,后来裁减其半,臣欲量事添置一员。」故有是命。 十二月九日,起居舍人兼国史院编修官胡元质等言:「契勘秘书丞、国史院编修官刘季裴除著作佐郎,今于《哲宗实录》内检照司马康等体例,合依旧兼本院编修官。」从之。 五年九月三日,诏胡元质兼同修国史,本院更添置编修官三员。继而起居舍人兼权中书舍人兼国史院编修官胡元质奏:「伏蒙恩命兼同修国史,尝具奏辞免不允。臣窃以史官分职,考之故事,记注官少有兼同修者。缘昨者胡铨任起居郎兼权中书舍人日,尝升同修,自是以来,沿袭为例。窃恐朝廷用此近例,遂俾臣升兼是职。伏念臣昨于去年七月奏对,乞朝廷凡所施行,一切屏绝已行之例,误蒙嘉纳,尝降指挥,至今遵守。臣备数后省,比有援例以请之事,臣不敢不驳,臣岂有言之于前而躬自蹈其非于后,欲望圣慈追寝成命。」诏依旧充编修官。 十二月二十三日,秘书少监兼国史院编修官李焘言:「伏见《四朝正史》开院已踰十年,臣备员编修,亦二年有余。除去年进呈《钦宗纪》草,继与本院官分定志传名件,每月不阙课程。然臣窃谓若只如见今次第,即正史之成殆未可期。缘正史当据实录,又缘实录往往差误,史官自合旁采异闻,考验增损。谨按《神宗实录》三次重修,朱墨相攻,是非易见,虽事迹尚多脱遗,比后来实录已是不同。《哲宗实录》亦两次重修。兼臣先因《续资治通(监)[鉴]长编》颇尝收集、参究实录外,略得一二。惟是《徽宗实录》疏舛特甚,难遂准凭下笔。若务速成,不计臧否,只须取四朝实录分散事迹,添未立诸传,并缀缉诸志,数月间亦粗可了。但恐因循灭裂,终致人言。况史院官迁改去住不常,所见人人殊异,又未尝对面商榷,互相点检,文字浩瀚,何由速成 臣顷因转对,尝(其)[具]奏章,乞依祖宗典故,就委史院官重修《徽宗实录》,盖欲及今文字未至十分沦落,更着意收拾,同力整齐,庶几正史他日传信不疑,未蒙施行。重念臣去年进呈《钦宗纪》草乞,免推赏,幸蒙特赐矜允。猥因进《续资治通鉴长编》,自建干讫治平,凡一百八卷,乃蒙误恩,特与增秩,每惧不称升下奖擢之意。其治平以来自合依诏旨接续修进,乞特许臣专意讨论徽宗一朝事迹,纂述《长编》。《长编》既具,即可助成正史。」从之。 六年五月四日,国史院状:「依指挥条具并省吏额,见管一十一人,欲将书库官邢彦德减罢,以一十人为额。」从之。 七年二月十一日,国史院言:「见编 修《四朝正史》,合要神宗、哲宗昨在京所修正史帝纪、志、传并四朝圣旨御笔及应干诏旨御笔文字,本院画降到指挥许令投献。昨据资州助教杨志发缴进元佑宰臣吕大防家所藏神宗、哲宗两朝御笔并元佑皇太后遗诰,已蒙朝廷将杨志发特补荣州文学出官。欲乞将杨志发推恩事理镂板,遍下诸路州军,专委知通多出文榜晓谕搜访,许令投献,优与推恩。如文字详备者,并知通推恩。」从之。 淳熙元年七月二十三日,右丞相曾怀提举国史院。提举例以右丞相兼,或以参知政事权,自后不书。 五年十月二十五日,翰林学士、知制诰兼修国史周必大言:「被命纂修《四朝正史》,赖同僚协力,裒类事实,粗见功绪。今当下笔之际,事体尤难。前朝国史虽是众人分撰,然当时案牍可以稽据,是非可以询问,贵成一手,不至讹舛。南渡以来,文籍残阙,往往搜求散轶,考证同异,若非参合众智,深虑不相照应,抵牾者多。尝与众议分手撰述,每遇一志一传成篇,并令在院官互相修润,庶几首尾贯穿,体制归一,无思虑不周之患。乞降指挥遵守。」从之。 七年十二月十二日,国史院上神宗皇帝、哲宗皇帝、徽宗皇帝、钦宗皇帝正史志一百八十卷。 十年七月十七日,李焘言:「今史官犹有阙员,乞选兼职少者委任之,庶几专力速成大典。」从之。 八月二十六日,起居舍人兼国史院编修官赵彦中言:「国史明得失之迹,所以信万世之传也。陛下因近臣之言,趣就史功。以臣愚见,中更建炎多故,史籍散轶,事难尽许,纲维本末,必有可考。乞诏诸儒凡群臣当立传者,其于忠邪善恶大节之际,苟可考证,必令分明,但使褒贬昭然,勿顾其子孙之怨,庶几万世之下有所考信。」从之。 十二年二月六日,宰执进呈右司员外郎尤袤兼国史院编修官,上曰:「李焘去后,史院未有修史官。若李焘在此,不知今已成书否。」王淮等奏亦未遽成,更有诸传未毕,如妃主等传阔略尚多。上曰:「若无所据,姑阙之。」因顾梁克家曰:「可以此意宣谕史院。」 七月九日,通议大夫、充敷文阁待制、提举佑神观、兼侍讲、兼同修国史洪迈言:「自到局之后,约略稽考,据院吏所具,除纪、志已进呈外,当立传者千三百人,其间妃嫔、亲王、公主、宗室几当其半,然家世本末、履历始终不可见者十而七八,必俟究得其实然后为书。诚恐日引月长,无由可毕,乞下本院许据只今所有事状依仿前代诸史体例,分类载述,不必人为一传。其内外臣僚或有官,虽显贵而无事迹可书,正如汉世刘舍、薛泽、许昌之徒,位至丞相,而司马迁、班固不为立传,于事亦无所阙。今来亦乞仿此,悉行删去。其未毕者,乞诏提举宰臣量立程限,责本院官并力修纂,俟将来玉牒、会要奏书之日同时上进,庶 几累朝信史,早有汗青之期。」从之。八月二十七日,迈再申前请。诏限一年内修纂投进。 十三年八月十九日,敷文阁直学士、正议大夫、提举佑神观、兼侍讲、兼同修国史、兼直学士院洪迈言:「顷尝奏陈,乞候修纂《四朝国史》了毕日,将九朝三项国史合为一书,已蒙圣意开纳。今臣所修书计列传八百八十,目即已成七百余传,所余不多,度至十月可以毕事。所有元乞接续编撰九朝史事,乞先降指挥容臣(挨)[俟]命下之日,从本院预牒在外州军搜访遗书逸事,候今冬投进。见修书毕,然后别取旨择日开院。」从之。 十一月二十一日,国史院上《四朝国史》列传一百三十卷。 十二月九日,诏国史院减书库官一人,楷书二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嘉泰三年五月十六日,资政殿学士傅伯寿言:「窃惟国史虽据金匮石室之藏,然天下散失旧闻,亦不可不网罗也。中兴以来,修《徽宗实录》则采元符诏旨,修《四朝国史》则采《续资治通鉴》及《东都事略》。今孝宗、光宗实录已成,将修《三朝正史》。自建炎丁未至于绍熙甲寅六十八年,典册所书固已灿然,其间岂无登载漏脱、传闻异同之患 凡事有旧记述,可不(上)广取(下)而参考乎 今史馆所收《三朝北盟会编》、《中兴遗史》、《中兴小历》三书,恐如此之类尚多有之。臣以为宜发明诏,广加求访。如有以书闻者,下之史馆看详。果有可采,少赐旌赏。其有家不能缮写者,官给以笔札。庶几群言毕萃,正史不日可成矣。本朝国史例皆无表,则岁月久远,将无所考。臣愚谓宜依唐之史,增立年表。至如天文、律历、五行最为深远,非素精者不能下笔。故《晋书》三志则属之李淳风,而《唐志》则属之刘羲叟。臣愚谓宜精求其人,使修三志,庶几表志与纪传并传,以成万代之信史,岂不美欤!」从之。 四年三月四日,起居郎莫子纯奏:「窃见史院修进《三朝实录》,臣僚列传类多遗阙。推原其故,盖以岁月深远,向之为史官者既失于纪载,后之为史官者又以耳目不相接,无以知其人之实。乞明诏史院,今后有合立传臣僚,于致仕赠官之后,即从史院行下所属州郡,取索其家但千文字发送着庭。仍检照日历内有无弹奏、荐举文字,参考立传,庶几贤佞不殽,美恶并着,以为异日作史之备。」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八 实录院 实录院 【宋会要】 绍兴初,实录、国史皆寓史馆。后罢史馆,遇修实录即置实录院,遇修国史即置国史院。 九年二月,以修神宗、哲宗、徽宗实录,始置院,以宰臣一员提举,修撰、同修撰、检讨官无定员。检讨官以本省官或他官兼,而修撰官如史馆例。吏额点检文字一人,书库官八人,楷书四人,先以秘书省人就差,后从本院差焉。 高宗绍兴七年闰十月十四日,诏:「史馆见修纂 圣文仁德显孝皇帝日历,依祖宗实录体格,据见到文字逐旋攒类,候有接续添入,仍以实录为名。」以著作郎何抡言:「日历以事系日,以日系月,比之祖宗实录,格目尤详,首末不全,编次无日。」故有是命。 九年二月二十二日,诏:「史馆见修《徽宗实录》,以实录院为名,置提举官一员,修撰、同修撰、检讨官无定员,应干事件并依史馆例。」先是,建炎元年五月八日,诏史馆重修神宗、哲宗实录。至绍兴六年五月,先编次神宗书成,进呈推恩。史馆官吏各特转行一官,更减三年磨勘。内首尾修书不经进官并修书不全首尾官各特转行一官,更减三年磨勘。开院供职官特转行一官。都大提举诸司、承受、诸司官各特转行一官,更减二年磨勘。本院点检文字、书库官、楷书、进奏官各特转行一官资,更减三年磨勘。选人比类循资施行。其余支赐有差。至八年九月,内哲宗书成,推恩如进《神宗实录》之制。至十年七月十四日,又诏史馆修《徽宗实录》。至二十八年八月十一日,先成六十卷进呈,其推恩依进《神宗实录》例。以上皆史馆,至是始置院也。 同日,诏将史馆前厅充实录院,作角门通过史馆并秘书省。 同日,诏实录院下礼部关借奉使印一面行使,候结局日送纳。 同日,诏实录院修撰、同修撰、(修)史馆修撰各差破二人,检讨官依史馆校勘、著作郎、佐各差一名。其所差楷书并本院有官人吏并依史馆下楷书已得指挥。 同日,诏实录院依史馆例已差三省供检文字各二人外,每省各更差二人。 同日,诏宰臣秦桧兼提举实录院。其修撰、同修撰、检讨官并令秦桧辟差。 是日,以礼部员外郎刘昉为检讨官。 四月二十八日,诏实录院漏泄许人告,赏钱二百贯。 同日,诏令诸州长吏询访先朝宰执、侍从、台谏及其子孙有知当时故实及收藏先帝宸翰,并令抄录缴申,有补史事。从本院保明,优加旌赏。 同日,诏实录院遵用景德中修太祖、太宗正史体例,每编及二年,先具草本进呈。 五月五日,诏实录院合用钱物,并从本院别行关取支使。先是,就史馆开院就史馆钱物支使。令别行置院,故有是命。 同日,诏:「实录院人吏就差史馆、秘书省人吏相兼祗应。仍依条招收私名四人,专一书写实录文字,请给依史馆楷书例。」 同日,诏实录院合取会内诸司文字,从本院报皇城司,关出入宫门色号一十道。 同日,诏实录院置翰林司厨子、制界作各一名,及下步军司差拨看管兵士六人,并与史馆相兼逐色人祗应。 十年二月二十九日,诏史馆提举诸司、承受等并官吏并并归实录院,依旧接续支破见请给,其本院每月添破犒设钱更不支破。以罢史馆也。 四月十九日,诏权吏部侍郎范同兼实录院修撰。始除修撰官也。 二十一日,诏实录院就编 徽宗御制,令礼部行下诸路州军搜访送院。从检讨官朱翌之请也。 八月十九日,诏进呈《徽宗实录》,并依合门拟定仪注。其日常御殿禁卫诸班直、亲从、亲兵等伞扇从物并内侍省执骨朵使臣排立如仪。御马不入。仪鸾司设香案、褥位于殿上东壁,香火入内省使臣排办。实录院擎檐 入于殿东阶下稍南。禁卫西排列,点检文字使臣、书库官并履笏于檐 西一行立,俟引进书官入殿,于殿下西向立定。内侍传排立〔定〕。皇帝服履袍出,殿下鸣鞭。禁卫诸班直、亲从、亲兵等并内侍省执骨朵使臣、实录院点检文字使臣、书库官擎檐 ,亲事官并迎驾,自赞常起居。皇帝坐,内侍省押班、御带以下以次常起居毕,舍人引提举实录院官以下一班重行宣名常起居讫,于殿下西向立。入内省官四员下殿,诣檐 前,檐 匣不置地。取匣上殿,于殿上东南壁面北捧匣立。提举实录院诸司官一员,面西,搢笏,面南启封开 讫,出笏,退归位。承受一员,至匣前搢笏,于匣内取书,复置香案上,出笏,归位。皇帝起,诣香案前,面东三上香,两拜讫,复归御坐。舍人揖,提举实录院修撰官升殿东,面西向立定。余官止殿下。内侍进御卓子,提举实录院修撰官近前承受,搢笏,于香案上取书册捧纳。提举实录院官搢笏接册,置御卓子上。分修撰官一员,过西面进读。皇帝起,扠手看实录。进呈毕,修撰官当御前却过东(西)[面]。提举(录)[实]录院官收实录册,却传承受,搢笏接讫,提举实录院官出笏,皇帝复归御坐。承受捧书入匣,入内省官捧书下殿,内侍撤御卓子,提举实录院修撰官降阶,舍人接引当殿与进书官合一行,重行立定,揖躬赞,各祗候直身立。如传旨谢恩,先修撰官以下,次提举实录院诸司官以上,次点检文字使臣以下,逐班两拜谢讫退。如传旨赐茶,引合赴坐官赐茶如仪。舍人报合门无公事,皇帝起,鸣鞭还内。 十一年七月,诏参知政事范同兼修实录。 十四日,诏:「实录院进呈《徽宗实录》了毕,修撰、检讨官各特转行一官,更减二年磨勘。首尾修书不经进书官,并修书不全首尾官,各特转行一官,更减二年磨勘。开院在院供职官特转行一官。都大提举诸司、承受、诸司官各特转行一官,更减二年磨勘。实录院点检文字、书库官、楷书、进奏官各特转行一官资,更减三年磨勘。选人比类循资施行。三省、枢密院专差供检文字,三省礼房职级行遣人各特转行一官资,更减二年磨勘。应合寄资人仍寄资,守当官、守阙减半,点检、催驱、印房依条施行。专差承发巡白文字各与减二年磨勘,愿支赐者依昨进《哲宗实录》例。三省转资人候入正额日与支破请给。诸厅供检、楷书、引接、提举诸司下人吏各特转一官资,内碍止法人依条回授。 天文官各与减二年磨勘。应该今来转官减年内未有官、未有名目及未合收使人,并候有官或有名目日,依今降指挥特作转官资减半数目收使。磨勘年限不同人依四年法比折,内减年愿依条回授者听。实录院守门亲事官、库子、装界作、投送文字大程官、亲事官、厨子、仪鸾翰林司兵士、提举诸司、承受、诸司下背印、投送文字亲事官、军典、兵士、剩员、巘火兵级各特转一资。内不愿转资人,令〔实〕录院于杂支钱内各支二十贯。秘书省经修书不经进书使臣人使(稿)[犒]设一次。」 十七年五月十八日,诏实录院依车辂院祗候库例,于殿前司城内营寨差拨救火军兵二百人,遇有风烛,实时赴院救护。 十二月二十九日,诏右承奉郎、新差(书)[枢]密院编修官、权实录院检讨官周紫芝权缀枢密院编修官班次。 二十二年六月四日,诏实录院监门每月支破别给钱三十贯,食直钱一十贯。 二十七年七月七日,尚书右仆射汤思退差提举实录院。缘「举」字系思退父名,诏改作「提领」。 十一月二十六日,中书舍人周麟之兼实录院同修撰,始除同修撰也。 二十八年七月五日,诏进呈安奉《徽宗实录》,差实录院都大提举诸司张见道充都大主管官。 同日,诏差左仆射沈该充进呈安奉《徽宗实录》礼仪使。 十一日,诏编修《徽宗实录》八月十一日进呈。太常寺同本院讨论仪制。前一日,于秘书省道山堂设幄,权行安奉,用仪仗、乐人、僧道法事作乐,更互排立,礼仪使、提领实录院官、编修《徽宗实录》官属等宿卫。一、进书日,宰执、使相、侍从、台谏、两省官、知合礼官并南班宗室及编修实录官、骑导礼仪使、提领实录院官骑从、本所提举诸司官并承受官、主管诸司官往来照管。一、前二日,奏告景灵宫。从太常寺具窠目,申中书门下省降敕差官。一、合用教坊、钧容直乐人各百人,细仗二百人,援卫亲从官二百人,并装着仪法全并威仪僧道共一百人,并前一日就宿卫处依礼例更互排立,并至日迎奉及安奉,更互作乐。及合用 擎、彩结、殿子、腰舁、辇官装着仪注全,下御辇院计会本院合用人数差拨。一、安奉日,令(节)[御]史台、合门、太常寺集百官于敷文阁立班安奉。一、应行事官自宰执至诸司职掌,支破进呈安奉日吃食,及前一日宿卫官属等早晚吃食,并令临安府专委官及差(卫)[衙]前计会排办。一、合用仪卫烛笼六十对,并执擎人一百二十人,管押二人,令都大提举诸司下皇城司差办。一、骑导官并编修实录官属等阙马,从所属报殿前司时暂差拨,于行事前二日到,事毕发还。一、人吏并诸色祗应人前一日宿卫并至日食钱等钱,并依礼例从实录院提举诸司官比拟支破。一、进呈日若不测值雨,许令导从官并诸色祗应人施雨具。或地 下湿润,并免步导、步从,径诣垂拱殿门外幕次。所有腰人二匣等合用油绢帕伞,令临安府前期计会诸司备办。一、进呈日,诸司祗应人内有无敕号之人,令逐处前期开具人数、姓名,保明报皇城司,翌日放令出入。次日皇帝不视事,有司作休务假一日。并从之。 二十一日,(绍)[诏]:「编修《徽宗实录》成书,并先修实录六十卷。内有添修制册及臣僚立传等事,依故事通着见(令)[今]实录院官臣等名衔,具表缴进。」先是,绍兴十一年内提举官宰臣秦桧进呈先修到实录六十卷,降付本院。至是成书,故有是命。 八月七日,诏:「今月十一日进呈《徽宗实录》,并依合门拟定仪注。」其日不视事,俟有司排当,备垂拱殿排立。禁卫诸班直、亲从等排立如仪。仪鸾司设香案等并褥位于殿上东壁,知合门官前导。簿书官二员,自殿门接引腰舆,至殿东 下稍南禁卫西立定,实录院点检文字以下并履笏随腰舆入殿,腰舆西一行立。俟合门报引骑导官并实录院修撰官、同修撰官以下,次报引礼仪使、提领官入殿,并履笏。于殿下分东、西相向立定。合门附内侍进班齐牌。皇帝服履袍出宫,殿下鸣鞭,禁卫诸班直、亲从并内侍省执骨朵使臣、实录院点检文字以下并擎腰舆辇官并迎驾,自赞常起居。内擎腰舆辇官不拜,止应诺。皇帝坐,内侍省押班、御带以下一班履笏。常起居。各居殿上侍立。次知合门官以下并枢密都承旨、修注、枢密院诸房、逐房副承旨、提点、同提点、承受、诸司祗应、武功大夫以下并履笏班宣名常起居。 一班,枢密院承旨、修注升东殿侍立,余各归侍立祗应位。知合门升殿,读奏目次,管军一班履笏宣名常起居,并起东朵殿侍立。次行门常起居,次舍人分引礼仪使、提领官、执政官、修撰官、同修撰官以下并骑导官一班,履笏宣名常起居讫。礼仪使、提领官、执政官、修撰官、同修撰官、检讨官殿下(西)[面]西立,余官并分出。次入内官下殿,诣腰舆前取匣上殿,于殿上东壁卓子上置定。知合门官前导皇帝起,诣《徽宗皇帝实录》香案前褥位上面东立。合门提点奏请三上香讫,又奏请拜,皇帝再拜讫。知合门官前导,复归御坐。舍人揖,礼仪使、提领官、执政官、修撰官、同修撰官并升殿侍立。俟入内官进御卓子,提领官、修撰官、同修撰官近前立定。修撰官于御前过西壁,向东立。提举诸司官至匣前搢笏,启封开锁讫。出笏,归侍立。承受官搢笏,于匣内取实录讫,转受提领官讫,出笏,提领官搢笏,接册,置御卓子上,出笏。皇帝起,于御座前立。提举诸司官过西壁,与承受官并搢笏揭册讫,出笏。修撰官搢笏,取篦子指读,逐板揭册并如上仪。俟进读毕,修撰官执篦子且立。提领官搢笏,收册,复(受)[授]承(授)[受]官讫,出笏。如再有进读册,并如上仪。俟 进实录讫,皇帝复座。修撰官置篦子于御卓子上,出笏,却过东壁。提领官归侍立,俟入内官彻御卓子,礼仪使、提领官以下并降东阶下殿东壁面西立。承受官捧实录册复入匣,提举诸司官锁匣讫,入内官捧匣下殿,置于腰舆,仪鸾司彻香案等。舍人领礼仪使、提领官当殿立定,引直身,各出班告谢讫,归位立。揖,躬身赞拜,两拜讫,赞各祗候直身立。如有宣(御谕)[谕,御]药下殿宣谕讫,揖躬赞拜,两拜讫,赞各祗候直身立。舍人引归殿下面西立,次引修撰官以下一班告谢,两拜。如传旨谢恩,舍人、承旨、修撰官以下一班两拜,谢恩讫,修撰官、同修撰官殿下面西立,检讨官以下并先退。次引提举诸司官、承受官以下一班,次引实录院点检文字以下一班,各谢恩两拜,谢讫,归位立。如传旨宣坐赐茶,合赴坐官赐茶如仪。赐茶毕,次舍人报合门无公事,皇帝起还宫,殿下鸣鞭。知合门官前导,簿书官前引腰舁出殿退。 十二日,诏进呈《徽宗皇帝实录》了毕,所有宿卫、进呈、安奉被差官吏、诸色人并依例支破银绢。内两该支赐人从一多给。主管诸司具:「一、宿卫、进呈、安奉三节次人数,每一节次修撰二员,每员银绢各五十疋两。检讨官三员,每员各四十疋两。三省、枢密院供检五人,每员各一十疋两。提领官下供检计二人,每人各一十疋两。三省点检六人,每人共七疋两。三省礼房主事计一十九人,每人各五疋两。实录院供检文字二人,每人各六疋两。点检文字一人,各五疋两。提领官下楷书五人,每人各四疋两。实录院监门使臣各四疋两。三省礼房守当官、守阙四十九人,每人三疋两。实录院书库官八人,各三疋两。实录院楷书、杂务使臣共六人,各(疋二)[二疋]两。实录院投进文字通引官、进奏官、库子、装界作、守门亲事官、大程官三十三人,各绢一疋。都大提举诸司一员,银绢各七十疋两。承受御药一员,银绢各五十疋两。诸司官二员,银绢各三十疋两。提举诸司下催促应办使臣、点检文字职级五人,每人银绢各一十疋两。提举诸司下礼直官、主管文字七人,每人银绢各五疋两。承受并诸司下使臣、人吏六人,每人银绢各四疋两。提举诸司、承受、主管诸司下快行亲从一十九人,各绢二疋。一、宿卫、安奉二节次人数,每一节次扶侍捧匣官八员,每员银绢各一十疋两。临安府通判方扩各一十疋两。提举诸司下 择官银绢各七疋两。诸司下翰林、仪鸾司御厨人员七人,每人绢三疋。诸司下翰林司御厨工匠、库院子、仪鸾司工匠共四十三人,每人绢二疋。一、敷文阁官吏昨安奉《神宗皇帝宝训》,显谟阁官吏系支一节次银绢。今来事体一同,比拟到内干办官二员,每员银绢各三十疋两。权干办官二员,每员银绢各(十一五)[一十五]疋 两。掌库、典事共五人,各绢二疋,银一两。手分、贴书共五人,每人银绢各一疋两。一、奏告行事官一节次,执政官共三员,每员银绢各一百疋两。侍从一十一员,每员银绢各三十疋两。台谏五员,每员银绢各二十疋两。以上银三千八百八十六两,绢四千三百一十八疋。」从之。 二十日,诏实录院藏《徽宗实录》副本,不许诸官司关借誊写,及臣僚之家私自传诵。 二十九日,(绍)[诏]实录院进呈《徽宗实录》了毕,一行官吏依进《仙源类谱》推恩例,本院官五员,各特转行一官,更减三年磨勘。诸司承受官四员,各特转行一官,更减二年磨勘。内张见道系承宣使,许回授。经修不经进(见)见行〔在〕供职官一员,特转行一官,更减二年磨勘。本院供检点文字、书库官、楷书、进奏官等十九人,各特转行一官,更减三年磨勘。内主管钱物使臣、进奏官与转行一官资。书库官入仕及七年以上,特与依例比换进义副尉。提领官下供检二人,各特与转行一官资,更减二年磨勘。愿支赐者,并依玉牒所例。三省、枢密院供检九十九人,元得转行一官,减二年磨勘。已降指挥并减半推赏,各特减三年磨勘。守当官、守阙减半,点检、催驱、印房依条施行。承接巡白文字与减一半磨勘。碍止法人依条回授,愿支赐者依例。时政记房主管文字五人,隶属礼房。昨进书系减二年磨勘,已(减)[准]指挥减半推赏,各特减一年磨勘,愿支赐者依例。天文官吴绎一名,特转一官。诸厅楷书、提举诸司、承受、诸司下人吏十八人,各特转一官资。应该今来逐项转官、减年内未有官、未有名目及未合收使人,并后有官、有名目日,依今来指挥特作转官资、减年数目收使,磨勘年限不同人,(法)[依]四年法比折。内减年愿依条回(受)[授]者(厅)[听]。守门亲事官、通引官、库子、兵级等六十三人,各特转一资。内不愿转资人,令于杂支钱内支钱二十贯。 孝宗干道二年十二月十四日,起居舍人、兼权直学士院、兼国史院编修官、兼权中书舍人洪迈等言:「已降指挥《钦宗日历》可免进呈,发付国史院,依例修纂实录。今检会国朝典故,申请下项:一、遇修实录则置实录院。一、元符三年八月哲宗祔庙,九月内诏国史院修纂实录。今更不置局,止就国史院修纂。一、行移文字以实录院为名,就用国史院(记印)[印记]。一、更不添置官,止以见今国史院官兼充。一、乞差提举实录院官。一、同修撰官乞差见今国史院编修官。一、检讨官乞差见今编修官,提举诸司、承受、主管诸司官乞就差国史院提举诸司、承受、主管诸司官。一、所有官属更不添支食钱。一、合要修书人吏并诸色(等人)[人等]及提举诸司、承受、诸司下人吏等,止就差逐色人相兼,更不添支食钱,亦不增添人额。一、所有公使钱就国史院钱内支破,更不添支。其合用 纸札等,并依昨修《徽宗实录》已得指挥施行。一、合用参照文字已系日历所节次搜访到,今乞札下本所尽数发赴本院。其本所经修日历官(历)[吏],候本院进呈实录日,并行开具姓名取旨施行。一、更有合要臣僚之家照用文字,乞从本院行下搜访。一、依已降指挥择日开院。天文官吴泽等选到十二月十九日。一、每月提举官过局,乞就用国史院日分,更不别行排办。一、今来所修《钦宗皇帝实录》,乞令本院限一年内修纂进呈。」诏并依。魏(犯)[ ]兼权提举实录院,洪迈兼实录院同修撰。 三年五月十一日,起居舍人、兼权中书舍人、兼同修国史实录院同修撰洪迈言:「得旨编修钦宗实录、正史,除日历所发到《靖康日历》及汪藻所编《靖康要录》并一时野史杂说与故臣家搜访到文字外,缘岁月益久,十不存一,虽靖康首尾不过岁余,然徽宗朝大臣多终于是年,其在今录皆当立传,询之其家,已不可得。欲访之故臣遗老,则存者无几,寖寖不问,则史策脱略,漫无纪「纪」字上原缺一字,按文意疑为「纲」字。。窃见前敷文阁待制致仕孙觌在靖康中实为台谏侍从,亲识当时之人,亲见当时之事。其年虽老,笔力不衰。乞诏觌以其所闻见撰为蔡京、王黼、童贯、蔡攸、梁师成、谭植、朱( )[ ]、种师道、何 、刘延庆、聂昌、谭世绩等列传。及一朝议论事迹,凡国史、实录所当书者,皆令条列,上送本院。庶几遗文故事得以毕集,不至放失旧闻,以阙大典。」从之。 八月十二日,左朝奉郎致仕孙觌奏:「被旨令撰蔡京、王黼等列传。伏见《神宗实录》藏之金匮久矣,绍圣以来,两经刊削,今有二书。臣今被旨,所当书者皆误社稷大恶,更无记注、日历为根据,而出于一夫之手。他日怨家仇人袭绍圣之迹,指为诽谤,吠声之众,群起而攻之,臣腰领不足以荐鈇钺。奉诏惕然,以乐为惧。况列传之体合得州里、世次、出身、践历岁月终始,移文所属督责报应,皆非臣所能(辩)[办]。欲望察臣衰谢,非宣力之时,而私家亦非修史之地。今欲自蔡京以下臣所亲睹事迹有实状者旋行记忆,每得十数事,则缮写续申实录院,以备史官采择。乞免臣下笔作传,以逭越职出位之咎。」从之。 十月十四日,诏孙觌缴蔡京事实,降付国史实录院。 十二月十一日,中书舍人、兼同修国史、兼实录院修撰洪迈言:「实录〔院〕昨于去年十二月十四日奉旨修《钦宗实录》,限一年内修纂进呈。臣据著作局发到《靖康日历》及续行搜访到当时事迹,以事系日,尽行编类,势须子细披褥,推见端绪,乃敢记述。兼有行下他处取索文字,未能齐到,今来已及一年。欲望更赐指挥,展限一季,许于明年三四月间同国史院修成帝纪,一并择日投进,贵得一朝信史可以传后。」从之。 四年三月二十四日,洪迈言:「昨被旨修纂《钦宗实录》,今来已获成书, 欲于四月内并《钦宗本纪》一并投进。如蒙开,可,乞下太史局择日。候进书了毕日,将实录院立限结局,并入国史院,一就修纂《四朝正史》施行。」从之。 二十六日,尚书右仆射、兼枢密使、提举修三朝国史、提举实录院蒋芾言:「得旨于四月内进呈《钦宗实录》并《本纪》者。臣窃念书固不可不修,既成不可不进。然一遇进书,虚文浮费不可胜举,有奉告之礼、权安奉之礼、宿卫之礼、迎奉之礼、进呈之礼、安奉之礼、拜表之礼,谓之节次。自宰相而下至于百执事之人,相与讲礼,文武导从,仗卫罗列,教坊、钧容直作乐,僧道威仪,各执其物,至数百人。支赐重迭,下周台隶,银绢钱物,费用浩瀚。检照国朝政事,凡进实录,不过宰臣率史官诣崇政殿以献而已。绍兴十年,进《徽宗实录》,裁定进呈仪注,然亦止用史官。二十四年进《徽宗御集》,始下有司参酌讨论典礼。于是置礼仪使,为安奉、宿卫等制。其后因仍,遂以为例,皆非故事,当从厘正。况钦宗即位才一年,一朝事实皆可痛哭,尤不当引用旧制。今次进书,所有礼文支赐请一切罢去,止令本院官进呈。」从之。 四月十二日,中书舍人、兼同修国史、兼实录院修撰洪迈,右司员外郎、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胡元质言:「实录院已降指挥进呈《钦宗实录》并《帝纪》合用仪范,乞下合门修定外,所有申请事件:一、依自来体例,修撰官进读实录第一卷从上五板。一、俟进呈毕,依例缮写小本,承受进纳御府。一、俟进呈毕,欲乞委本院都大提举诸司、承受官请御封一面,赴龙图、天章等阁权行安奉。一、合用 擎亲事官三十人,管押人员一名,欲乞报皇城司差拨。合用牌号,令一面关请施行。一、进呈曰经由和宁门、南北宫门,至垂拱殿门。窃虑祗应人内有无敕号之人,欲前期具人数、姓名保〔明〕报皇城司,至日放令入出。一、进呈日若不测(植)[值]雨,所有腰人二匣合用油绢帕伞,令临安府前期应副施行。一、依已降指挥俟进呈毕,将实录院限五日结局。」并从之。 十八日,合门状:「已降指挥四月二十三日进呈《钦宗实录》并《帝纪》,合用仪范乞下合门修定,合门条具进御如干道六年五月八日进呈《四朝会要》之仪。」 五月四日,国史院言:「实录院进呈《钦宗实录》并《帝纪》了毕,一行官史、诸色人等可依去年玉牒所已裁减例推恩施行。内修日历官吏除右仆射蒋芾已辞免外,余各特减二年磨勘。本院今依已降指挥并去年玉牒所以裁减体例,开具合推恩官吏、诸色(等人)[人等]下项:经修进官、提举诸司并承受官各特转行一官,更减一(半)〔年〕磨勘。内李绰许回授。经修不经进(见)行在供〔在〕职内侍官特转行一官,经修不经进在外官特减二年磨勘,主管诸司官王允修特转行一官。开实录院日,日历所发到《钦 宗日历》,在职官曾经修(历日)[日历]见行在供职官各特减二年磨勘,实录院修书人吏各特转一官,更减一年磨勘。日历所元发到日历人吏各特减二年磨勘,内愿支赐者依例施行。余人等第推恩。」 降旨,进呈《钦宗实录》并《帝纪》毕,一行官吏并推恩,焘亦该特转一官,仍减一年磨勘者。窃惟实录成书推恩自有故事,固不当辞。而焘元不与修实录,但与修本纪,则转一官、减一年磨勘,诚非所当得。盖修史先进呈帝纪自淳化始。凡所以先进呈者,群臣笔削或有失当,因取决于圣裁,故号为进呈纪草,其推恩则必 十三日,宰执进呈礼部员外郎、兼国史院编修官李焘札子:「伏(特)[待]志传俱成。虽徽宗醲于用赏,亦未遽改此故事。《神宗正史》及《哲宗正史》成书,在崇宁三年及宣和四年,凡修史官姓名及推恩等第,可考而知。政和以后,或异前闻,然文字散逸,所载官职往往差误,以难准凭,要当以熙宁为正。谨按熙宁十年七月进呈仁宗、英宗两朝纪草,其进读、顾问、赐坐、赐茶并如仪,独无推恩指挥,其推恩乃至元丰五年六月。参照首尾,证验明白,则焘于今日不当冒受此赏,质诸(仪)[义]理,岂不晓然。兼焘亦非敢终辞此赏,姑待成书,乃可议也。谨按太祖、太宗、真宗三朝史,天圣五年二月修,至八年六月成,几历四年。仁宗、英宗两朝史,熙宁〔十〕年五月修,至元丰四年六月成,凡历五年。今修神宗、哲宗、徽宗及钦宗四朝史,已踰十年,则其书自当趣成。苟焘尚得被数牛马走,姑待成书,徐加恩赏,既有故事可遵,焘又安敢饰说固辞。若于今日便与修实录官同转一官,减一年磨勘,则诚为不可。伏乞敷奏,追还新命。」上曰:「说得极有理。」蒋芾奏曰:「陛下若从其请,亦可以激勉贪鄙之士。」上曰:「极是,宜从之。」 五年十二月二十三日,秘书少监(监)、国史院编修官李焘言:「窃见太平兴国三年初修《太祖实录》,命李昉、扈蒙、李穆、郭贽、宋白、董淳、赵邻几同修,而沈伦监修,五年成书。及(减)[咸]平元年,真宗谓伦所修事多漏略,乃诏钱若水、王禹捻、李宗谔、梁颢、赵安仁重加刊修,吕端及李沆监修,二年书成。前录文武臣僚止九十一传,沆整其阙缪,合成一百四传。凡得姓受禅、平僭伪、更法制皆创行纪述,视前录稍详,而真宗犹谓未备。大中祥符九年,复诏赵安仁、晁迥、陈彭年、夏〔竦〕、崔遵度同修,王旦监修,明年书成。盖自兴国至祥符前后凡三修。《太宗实录》,初修于至道二年,再修于大中祥符九年。祖宗实录皆不但一修,此故事也。《神宗实录》初修于元佑,再修于绍圣,又修于元符,至绍兴初凡四修。《哲宗实录》初修于元佑,再修于绍圣。惟神宗、哲宗两朝所以四修、再修,则与太祖、太宗异,盖不独于事实有所漏略而已,又辄以私意变乱是非,绍兴初不得不 为辩白也。诬谤虽则辩白,而漏略固在,然犹愈乎近所修《徽宗实录》。盖《徽宗实录》疏舛特甚,非前二录比,凡臣僚除罢年月,最易知者,其颠倒错乱,往往志不可晓,况其难知者乎!史院前已得旨修《四朝正史》,窃缘修正史当据实录。实录傥若误不可据,则史官自合旁采博取,考验增损。今实录既疏舛若此,最难以准凭下笔。苟谓开院今已十年有余,当亟奏篇,则因仍缀缉,亦可粗成卷秩,然臣终不敢也。况徽宗一朝大典,治忽所关最大,若不就今文字未尽沦落,尚可着意收拾,同力整顿,日复一日,必至是非混乱,忠义枉遭埋没,奸谀反得恣睢,史官之罪大矣。臣窃愿陛下特降指挥,用太祖、太宗故事,将《徽宗实录》重加刊修,更不别置司局,只委史院官取前所修实录子细看(祥)[详],是则存之,非则去之,阙则补之,误则改之。宜从元符三年正月至十二月,每事开具何者为是,何者为非,何者为阙,何者为误,今合如何删修,仍进呈取旨。若一年义例既定,则余年自可仿此编集,此一无甚难者,但须检勘全备、辨证精审耳。实录先具,正史便当趣成。今不治其本源,而导其末流,臣决知其不可也。」从之。 六年二月二十四日,秘书少监、兼国史院编修官李焘言:「昨具奏乞重修《徽宗实禄》,已得旨依。今略具元符三年正月乙卯至三月合增损事迹凡二十一条,谨缮写进呈,仍乞下史官参详笔削。」从之。 四月七日,国史院言:「检准臣僚札子,乞依祖宗典故重修《徽宗实录》。一、检会国朝典故,遇修实录则置实录院,今乞依修哲宗、钦宗实录体例,止就国史院修。一、行移取会文字,以实录院为(为)[名],就用国史院印记。一、更不添置官,提举实录官依典故差见今提举《四朝国史》官充,修撰、同修撰差见今修国史、同修国史,检讨官差见今编修官,提举诸司、承受、主管诸司官亦就差国史院提举诸司、承受、主管诸司。一、所有官属更不添支食钱。一、合要修书人吏并诸色等人及提举诸司、承受、诸司下人吏等止就差国史院逐色相兼,更不添支食钱。一、公使钱就于国史院钱内支破,其合用纸札照例据实数关取。一、今来重修《徽宗实录》,依仿昨来重修神宗、哲宗实录体例,限以二年成书。一、搜访取索文字之类,并乞依昨修《徽宗实录》前后已得指挥施行。」并从之。 淳熙三年四月十六日,诏重修《徽宗实录》。限一年成书。 四年三月九日,实录院上重修《徽宗皇帝实录》二百卷,《考异》二十五卷,《目录》二十五卷。 十九日,李焘言:「实录院官吏当来系差国史院官吏相兼,今来书成结局,合行罢兼。」从之。 十五年三月十一日,翰林学士、兼修国史洪迈言:「检照国朝典故,累圣祔庙之后,即诏国史院修纂实录。今来圣神武文宪孝皇帝灵驾发引有日,乞 令本院候祔庙毕取指挥择日开院,其官吏并乞就用国史院官吏为之,更不添置员阙,亦不增给食钱之类。如蒙开允,其合行事件容臣逐一开具,申尚书省施行。」从之。既而五月本院申请:「一、检照修《徽宗皇帝实录》典故,系史馆修纂。今依已降指挥,就国史院修纂。一、行移取会文字等,依典故以实录院为名,其印记就用国史院印记。一、乞依累朝典故,差提举实录(官院)[院官]系就差提举国史院官,修撰、同修撰官就差修国史、同修国史官,检讨官就差本院编修官,提举诸司、承受、主管诸司官亦就差国史院提举诸司、承受、主管诸司,并降敕差。一、依已降指挥择日开院,今乞依徽宗、钦宗实录体例(今)[令]本院天文官选定日分,照例施行。一、乞朝廷札下日历所,将前来进副本并应干合用文字等尽数发赴本院修纂。一、申奏行移并取索文字约束等,并依国史院前后已得指挥体例施行。一、合要高宗皇帝朝曾任宰执、侍从、卿少、监少应职事官等,被受或收藏御制、御笔、手诏及奏议、章疏、札子并制诰、日记、家集、碑志、行状、谥议事迹之类,委守臣躬亲询访。如逐官其间有已物故者,询其家子弟取索。如部帙稍多,差人前去抄录,及委官点对津发赴院。仍许投献,优赐钞帛,多者推赏。一、今来修纂实录合要自建炎以来至绍兴三十二年应干朝报、六曹寺监题名,并吏部增添省罢员阙、户部州郡户口数目、敕令所增改删除条法、国信所奉使名衔国书,欲乞并从本院取索抄录照使。如供报违限,隐漏不实,乞依绍兴元年四月八日史馆已得指挥施行。一、修书人吏并诸色人及提举诸司、承受、主管诸司下人吏等,止乞就国史院逐色人相兼祗应。一、每月提举官过局,乞就用过国史院日分,更不别行排办。一、今来修纂实录,所有纸札、公使钱更不别行申请,止乞就用国史院纸札、公使钱支破,候将来书成日,别行申请施行。」从之。 六月十八日,国史院言:「已降圣旨指挥修《高宗皇帝实录》,有申请事件下项、一、已降圣旨指挥编修《九朝国史》,以国史院为名。续准淳熙十五年五月二十三日已降圣旨指挥修《高宗皇帝实录》,依累朝典故,以实录院为名。今来所修《九朝国史》,乞权行住修,候实录成书日,别行申请朝廷指挥施行。一、行移文字依典故以实录院为名,就用国史院印记行使。一、提举国史院乞改差充提举实录院。一、修国史、同修国史乞改差充实录院修撰、同修撰。一、国史院编修官乞改差充实录院检讨官,都大提举诸司、承受、主管诸司亦改差充实录院都大提举诸司、承受、主管诸司官,并降敕差。一、国史院见今官吏、诸色人等及都大提举诸司、承受、主管诸司下人吏、诸色人等,更不添置员阙,亦不 增添食钱,止与接续帮勘见请给。一、实录院合用公使钱、纸札等及应合行事件,并乞依国史院前后已得指挥体例施行。一、今来开院,依已降指挥选定日分,报所属照例施行。一、都大提举诸司下应合行事件等,乞依逐处申请到已得指挥体例施行。一、合要日历副本并搜访取索诸司内外等处应干合用文字等,并乞依淳熙十五年五月二十三日已得指挥施行。」从之。 十九日,诏实录院依典故编修《高宗皇帝御制》。既而实录院言:「编修《高宗皇帝御制》,合要臣僚士庶之家并僧道等处应被受或收藏高宗皇帝御制、御笔、手诏及诗、颂、杂文、注解经义等文字照使。内行在从本院取索抄录,其临安府并诸州军乞令逐路转运司搜访。仍出赏募人投献,如稍有多者,优与推恩。」从之。 去岁诏修《高宗实录》,权停国史,并力此书,兼纂《高宗皇帝御集》,以严焕章之奉,实我宋中兴之盛事。窃见向来《四朝国史》列传久不成书,专置修史,立以年限,始克进御。今此事大体重,非四朝列传之比。欲乞命官专修,勿兼冗职,稍增员属,而处以洽识博闻之士,量立年限,而使无玩岁愒日之图,则建炎、绍兴之编与《尧典》而并传矣。」从之。 淳熙十六年七月九日,臣僚言:「恭 绍熙元年七月八日,诏参知政事葛邲权提举实录院。 十二月十三日,诏参知政事胡晋臣提举实录院。 四年二月十六日,诏右丞相葛邲提举实录院。 五年正月二十四日,诏参知政事陈骙权提举实录院。 十一月二日,吏部尚书、兼实录院修撰郑侨等言:「本院修纂《高宗皇帝实录》,窃缘日历所书间有疏略去处,合于三省、枢密院、(从)[后]省、御史台、谏院及百司等处取索案牍等文字,欲乞朝廷札下逐处,应本院(阙)[关]借文字,画时检寻应副,以凭修纂。又照得今来所欲取索案牍等处,内三省、枢密院、后省、御史台、谏院文字最系紧切,其逐处先差下人专一检寻应副,仍先以姓名关报本院。如能究心,不致卤莽稽滞,候书成日,许从本院保明与推赏。又窃闻御史台、谏院、后省逐时将章奏、指挥等编录成册,最为详备,本院亦合关借,欲乞并赐指挥施行。」从之。 二十八日,中书舍人陈傅良言:「史事至重,不宜以他官兼领。今史院检讨皆是兼局,更出迭入,有同传舍。至修撰亦以从臣兼之,事不淹久,往往去掌机政,一朝典,无由就绪。今职名中有秘阁修撰、右文殿修撰并旧有史馆校勘等,正是三馆修书官名,自郎、察、(乡)[卿]、监补外之人,皆得除授。若将此二三职名置为史官,以二年为任,自史馆校勘之类供职稍迁秘阁修撰,又稍迁右文殿修撰,在院少亦七五年。俟有劳绩,虽就迁次对如李焘、洪迈兼领可也,则是史馆与郎、察、(乡)[卿]、监可以驯至从班,事体略同,有专官之效,无 冷局之嫌,庶几大典责成有人。」诏实录院检讨申尚书省。 庆元元年正月十一日,臣僚言:「窃惟《高宗实录》开院已及七年,功绪悠悠,汗青无日。窃见累朝置院修成实录,所占年月少者止及二年,多者不过五六年,便见成书。今高宗一朝通计三十六年,自淳熙十五年肇端刊缉,至今已踰六年,修撰、检讨官共计三十一员,而所修者仅及八九年尔。又缘史官选改去住不常,已修下者亦多首尾不接,未成年分,终恐放坠堙塞,使贻谟盛德,不以时着较,甚非圣朝所以追远扬烈、昭示万世之意。窃见故事,从来修书必立程限。谨按干兴元年十一月判史馆李维及修撰宋绶言:『当馆旧四人,今只臣等二人,欲望择馆阁官二员充编修官。』遂诏集贤校理王举正、馆阁校理李淑同共编修。所修凡一十三年,限明年秋季修毕。且据干兴故事,十三年文字限三季书成,今高宗三十六年之事,除已修成外,所余二十余年,用干兴程限为准,止合于一年半内了毕。兼扰攘多故,最大节目倍费考详者,如南京即位,扬州渡江,复辟之功,亲征之举,与夫伪楚、伪齐叛将群盗之扰,行台分镇措置守御之方,隆佑过江西,车驾幸明、浙,收复河南,迎奉梓宫,和战议论之异同,治军理财之本末,如此等事,止在建炎、绍兴之初。自十三年和议已定之后,别无甚更革施置。整比收簇,稍加刊正,不至甚难。乞检用故事,严立近限,庶几上下奋兴,毕精殚力,大典早得成就,使中兴以来鸿猷伟绩,早与日月并垂,宗社幸甚。」诏权置检讨官三员,限一年了毕。 七月二十日,实录院言:「勘会已降圣旨指挥,依国朝典故,令择日开院修纂《孝宗皇帝实录》。申请下项:一、行移取会文字等依典故以实录院为名,其印记就用国史院印记。一、乞依累朝典故,提举实录院官、修撰、同修撰、检讨官、提举诸司、承受、主管诸司并就见今差定员额为之。一、依已降指挥择日开院,乞依修纂《高宗皇帝实录》体例,令本院天文官选定日分,照例施行。一、欲乞朝廷札下日历所,将前来所进副本并应合干用文字等尽数发赴本院修纂。一、申奏行移并取索文字约束等,并依国史院并本院前后已得指挥体例施行。一、今来合要孝宗皇帝朝曾任宰执、侍从、卿少、监少职事等官及武臣刺史以上,并内侍都知、押班应被受收藏御制、御笔、手诏及奏诏、奏议、草疏、札子并制诰、日纪、家集、碑志、行状、谥议事迹之类,委守臣躬亲询访。如逐官其间有已物故者,询其家子孙取索。如部帙稍多,就差人前去抄录,及委官点检津发赴院。仍许投献,优赐钱帛,多者推赏。一、今来修纂实录合要自绍兴二十三年六月以后至淳熙十六年二月以前应干朝报、六曹寺监题名,并吏部增添 省罢员阙、户部州郡户口数目、敕令所增改删除条法、国信所奉使名衔国书,欲乞并从本院取索抄录照使。如供报违限,隐漏不实,亦乞依绍兴元年四月八日史馆已得指挥施行。一、合要修书人吏并诸色人等及提举诸司、承受、主管诸司下人吏等,止乞就今来本院逐色人相兼祗应。一、今来修纂实录,所有纸札、公使钱更不创行申请,止乞就用本院纸札、公使钱支破,候将来书成日,别行申请施行。一、今来申请画一内如有未尽事件,续具申请施行。」从之。 十二月十八日,诏令实录院依典故编修《孝宗皇帝御制》。 二年七月十四日,实录院言:「淳熙十五年六月二十七日,奉旨编修《高宗皇帝御集》,即已行下诸路州军搜访。今已累年,虽间有缴进,而名件甚少。今乞下内侍省,于曾任德寿宫提举、提点之家,御制、御笔、手札、石刻等文字搜访,应有宝藏真本,并元有抄录下但干文字,并令抄录,径送本院,并内诸司及臣僚士庶之家、应僧道有被受或收得前件御制等文字者,内外官司从本院取索,诸州军委守贰遍下所管县镇、城寨、宫观、寺院等处搜访,俟排年月抄录点对无差漏,实封申发本院。如无处,亦取诣实文状供申。乞令逐路转运司催促,月具有无供申。仍令三省、枢密院将建炎、绍兴所得御笔尽行录送,以凭编类,庶几早得就绪。」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八 监修国史 监修国史 【宋会要】 赵普,太祖干德二年正月,以门下侍郎、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监修国史。故事,宰相兼职皆内降制处分,今止用 ,非旧典也。 薛居正,开宝六年四月,重修《五代史》,吏部侍郎、参知政事,命监修。时宰相赵普犹带监修国史,不月余普罢,居正入相,遂监修国史。 太宗至道三年,修《太祖实录》。时宰臣吕端虽带监修国史而不预焉。其后重修《太祖实录》,遂诏吕端与钱若水等同修。端罢相,李沆继成焉。 王旦,真宗景德二年监修国史毕士安卒,时寇准止领集贤殿大学士,遂命参知政事王旦权领史馆事,实为监修国史之职。后旦为相,虽未兼监修,其领史职如故。 四年诏修《两朝国史》,宰臣王旦为监修国史,亦不宣制。国史成,旦遂令监修如故。 仁宗干兴元年未改元十二月,命司徒、兼侍中、监修国史冯拯专切提举监修《真宗实录》。拯卒,王钦若为相,又命提举编修。 天圣五年二月,命宰臣监修国史王曾提举修《真宗国史》。修两朝史时王旦未领监修,故特授诏,曾已监修而再授 为提举,盖一时之制也。 庆历三年三月,制以宰臣吕夷简罢相守司徒、监修国史。罢相而带宰相任,优延老臣也。 九月,以宰臣章得象监修国史。唐制,监修国史、馆殿大学士皆降制书。本朝自赵普后或止以敕除,非故事也。初,以吕夷简罢相,为守司徒,犹带监修。得象止除昭文馆大学士,至夷简 致仕,得象始领之。 至和二年六月,制以宰臣集贤殿学士刘沆监修国史。初除文彦博为昭文馆大学士,富弼监修国史,弼乃在旧相刘沆之上。咸平四年故事,吕蒙正为昭文馆大学士,李沆监修国史,向敏中集贤殿大学士。今所除盖学士承旨杨察之误,寻帖麻改正之。 嘉佑元年十二月,命宰臣文彦博监修国史。初,除彦博为昭文馆大学士,止兼译经润文使,以刘沆为监修国史。至是沆罢,彦博始带监修国史。 〔熙宁〕十年五月,命宰臣(吕)[吴]充监修仁宗、英宗两朝国史。元丰三年三月十一日,充罢,命王珪提举。五年六月,史成,珪赐银绢千、对衣、金带,改官,听辞免,赐一子绯章服。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八 史官 史官 【宋会要】 司马光。熙宁二年十月九日,翰林学士司马光言:「近领史馆修撰,所有龙图阁抄写国史一部,欲乞依仁宗时所降指挥本院收掌,并新修仁宗、英宗寔录亦各写一本留本院。」从之。 王孝迪。宣和四年六月十五日,太宰王黼等表奏《哲宗皇帝正史》帝纪、表、志、传总二百一十卷。诏提举官王黼、修史官吏部尚书王孝迪等并转两官。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八 修撰 修撰 【宋会要】 哲宗元佑元年三月二十八日,诏集贤殿修撰、直龙图阁、直集贤院、直秘阁、集贤校理已上职,今后内外官并许带。 绍圣二年四月三日,诏职事官罢带职,非职事官仍旧许带。易集贤院学士为集贤殿修撰,直集贤院为直秘阁,集贤校理为秘阁校理,见带人并改正。 徽宗政和六年四月十日,御笔:「集贤殿无此名,秘书省殿以右文殿为名,见任集贤殿修撰并改作右文殿修撰。」 高宗建炎四年五月十一日,诏集英殿修撰郑侨年改除直秘阁,依旧添差泉州通判。以臣僚言:「祖宗以来崇尚馆阁,直馆、校理居职之久次者始迁为修撰,亦有进擢欲至侍从而为之者。元佑、绍圣间,六曹侍郎带权、守者平出则除是职,其重如之。故贴职补外,直馆而下则有任通判差遣者矣,未有以修撰而为通判者也。况集英修撰在右文之上,居贴职之首,一转而为待制。若使俯就通判差(遗)[遣],轻重不伦,实违旧章。」故有是命。 绍兴元年十月十四日,臣僚言:「近见起居舍人侯延庆除右文殿修撰,今又闻太常少卿苏迟、枢密检详诸房文字欧阳懋并除待制与郡,众论皆以为疑。少卿位在左、右司员外郎之下,检详又在其下,今繇少卿、检详除待制以出,则自左、右司郎官以上或有补外,不知朝廷何以处之 望诏大臣议所以处之,使协公论。」诏苏迟、欧阳懋并除集贤殿修撰与郡,侯延庆降充秘阁修撰。 【宋会要】 故事,史馆每月撰日历,皆判馆与修撰官、直官分功撰录,藏于本馆。国初循旧制,皆修撰官、直官分季修纂。其后止修撰官及判馆撰次焉。太平兴国中,直史馆赵邻几、吕蒙正、范(果)[杲]皆曾修撰。自后以直馆员多,遂止修撰官编纂。淳化四年,翰林学士宋湜止带修国史,亦尝修日历。 太宗端拱二年五月,史馆(年)[言]:「当馆旧例差知书库刘襄抄录报状,供应攒日历。今缘宣命,不得抄录诸州杂报,窃虑有 编修。」诏史官仍旧逐一抄录。 淳化四年十二月,太宗问宰臣:「今馆中修撰是谁 」参知政事苏易简对曰:「杨徽之、张佖、梁周翰。」帝曰:「史才甚难,在乎善恶必书,务摭实而去憎爱,斯为良史矣。」 至道三年十一月,以直昭文馆李若拙为史馆修撰。若拙上书自陈,乃命学士院试制诰三道,因有兹命。 真宗咸平三年九月,监修国史李沆言:「学士院一十九司合关报诏书等文字编修日历,望颁朝命,申诫攸司。」从之。 四年八月,诏进奏院每五日一具报状实封上史馆。 五年十月,盐铁使王嗣宗言:「自今三司奏事有可纪者,请令判使一人撰录送史馆。」 诏以三司务繁,若日有着撰,必妨公务,可令逐季录送。 大中祥符二年十一月,诏史馆别置楷书二人,专掌抄写日历,月给钱千五百、米二石,春冬衣赐。实五选,候年满日授外官,勒留,遇恩重与迁转,永不出外官。」时朝旨以所修日历多涉机秘之事故也。 九年八月,以刑部郎中高绅为史馆修撰。绅即枢密使王钦若所引,不令修纂,止命权判吏部铨。未几绅求外郡,寻授直昭文馆。自是领修撰者(颁)[须]两省五品以上方掌修撰。天圣元年,石中立以户部郎中充史馆修撰,有司引绅例亦不修日历。 天禧元年三月二十四日,以刑部郎中、史馆修撰高绅直昭文馆、知越州。故事,修撰补外任则罢,故命换职。 干兴元年仁宗即位未改元五月,诏史馆见修先朝日历,委判馆官已下疾速修撰。史馆修书皆无定所,至是遂请权就宣徽院修写,及令翰林、仪鸾司御厨供应。从之。 十一月,判馆李维、修撰宋绶言:「当馆修撰官旧四人,今只臣等二人。伏缘先朝文字自大中祥符元年已后至今并未曾撰集,卷秩浩大,程限甚迩,欲望择馆阁官二员充编修官。」遂诏集贤校理王举正、馆阁校勘李淑同共编修。举正等所集尽真宗朝而罢。 仁宗天圣元年十月,史馆言:「日历勒留官时钧、周应昌自陈大中祥符二年入仕,至今十五年,祗应真宗一朝日历了毕。缘元条不出外官,伏见楷书抄写中书、枢密时政记、起居注与日历事体同,并出外官。当馆看详,若不令出官,今后无人承替,欲望特与除授外官。自今写日历楷书亦须候及十五年满方除外官。」从之。 皇佑三年三月四日,诏新差知亳州、翰林侍读学士、兼龙图阁直学士、给事中宋祁授集贤殿修撰。以故事史馆修撰不外领,故易之也,仍就任(刑)[刊]定新编《唐书》。 嘉佑四年九月,史馆修撰欧阳修言:「史之为书,以纪朝廷政事得失及臣下善恶功过,宜藏之有司。往时史官以本朝正史进入禁中,而焚其草,令史院惟守空司而已。乞诏龙图阁别写一本下编修院,以备讨阅故事。」从之。 神宗熙宁二年十月九日,翰林学士司马光言:「近领史馆修撰,所有龙图阁抄写国史一部。欲乞依仁宗时所降指挥付本院收掌,并新修仁宗、英宗实录亦各写一本留本院。」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八 会要所 会要所 【宋会要】 淳熙十六年三月十一日,秘书省言:「本省编修会要已进呈至淳熙十年十二月,自淳熙十一年正月至淳熙十六年正月见今接续编修,仍自今年二月二日起修今上皇帝会要,其合行事件乞依前后已得指挥。」从之。 绍熙元年七月八日,诏参知政事葛邲权提举编修国朝会要。 十二月十二日,诏参知政事胡晋臣权提举编修国朝会要。 三年五月四日,秘书丞、兼实录院检讨官沈有开等言:「恭依已降指挥,《至尊寿皇圣帝会要》与《圣政》同日进呈,今具下项:今来进呈会要合缮写进册三本,内一本俟进呈毕迎奉于秘阁安奉,一本恭进至尊寿皇圣帝,一本留中,乞依例委承受官传进。今来进呈会要合差都大主管一员,乞就差本省都大〔提〕举诸司官,并将来宿卫、迎奉、安奉应合行排办事务,亦乞就委。会要将来进呈,前期提举官以上观书,欲乞依例率在朝前馆职趁赴,俟进呈毕,乞于秘阁上会要殿子内那移安奉。今来进呈会要系皇帝恭进至尊寿皇圣帝,合用表文乞下学士院预期制撰。恭进会要六复合用黄罗套封,乞委承受官进请御名,降下封复,以俟恭进。」并从之。 十二月二十三日,秘书省上《至尊寿皇圣帝会要》八十卷。详见修书,仪注见玉牒所。 四年四月八日, 诏右丞相葛邲提举编修国朝会要。 七月二十五日,秘书省言:「本省旧有专知官一名,系主管应干钱谷官物,从本省于副尉内指名踏逐抽差,当时未曾画到交替指挥,是致杂务使臣连界掌管,因而失陷官物。本省已将旧界杂务使臣牒归吏部,别行踏逐,乞依寺监通用令,专知官以二年立界。如是界满日,从本省旧制再行踏逐抽差,庶使交替有期,所掌官物易得明白。」从之。 五年正月二十四日,诏参知政事陈骙权提举编修国朝会要。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八 太史局 太史局 【宋会要】 太史局旧名司天监。元丰官制行,改今名。《两朝国史志》司天监:监、丞、主簿、春官正、夏官正、中官正、秋官正、〔冬官正〕、灵台郎、保章正、挈壶正冬官正:原阙,据《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司天监条补。。监及少阙,则置判监事二人,以五官正以上充。礼生五人、历生一人礼生五人历生一人:《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作「礼生四人、历生四人」。。丞、主簿及五官正以下皆守其职,掌察天文祥异、锺鼓刻漏,写造历书,供诸坛祠祀(告)祭告神名位版画日画日:原作「昼日」,据《职官分纪》卷一七改。。天文院掌浑仪台、昼夜测验辰象,以白于监,测验注记二人,刻择官八人,监生无定员,押更十五人,学生三十人。锺鼓院掌锺鼓刻漏、进牌之事。节级三人,直官三人,鸡唱三人,学生三十六人。 《神宗正史 职官志》:太史局掌占天文及风云气候,凡〔祭〕祀、冠婚、丧葬则择所用日。其官有令,有正,有春官、夏官、(秋)[中]官、秋官、冬官正,有丞,有直长,有灵台郎,有保章正,而选五官正以上业优考深者二人为判及同判局。保章正五年、直长至今十年一选,惟灵台郎试中乃迁,而挈壶正无选法。其别局有天文院、锺鼓院、测浑仪刻漏所、印历所,皆主占验历法。《哲宗正史 职官志》同。 熙宁二年二月,提举司天监司马光言:「前代以来流星或大如杯斗,或有光烛地,或有声如雷动人耳目者,方记于史籍以为灾异。宋朝旧制,司天监天文院、翰林天文院、测验浑仪所每夜专差学生数人台上四面瞻望流星,逐次以闻,及关报史馆。缘流星每夜有之,不可胜数,本不系国家 休咎,虽令瞻望,亦不能尽记,虚费人工,别无所益。况测验浑仪,近置刻漏,及专用浑仪考察七政,以课诸历疏密,委实无暇更瞻望流星云气。欲乞今后流星云气迹状或异,及于占书有占验者,委两天文院具休咎以闻,迹状关报史馆外,其测验浑仪所更不令瞻望流星云气。」从之。 六月,提举所言:「乞今后应司天监官员、监生、学生、诸色人等除有朝廷指挥或本监差遣外,并不得擅入皇亲宫院,其皇亲亦不得擅勾唤。如违,并当严断。若犯别条刑名者,自从重法。」从之。 闰十一月十七日,诏提举所:「今后每岁春秋委提举官与判监及测验官夜于浑仪台上指(门)[问]逐人在天星宿。若(门)[问]士不识五星以上者,降充额外学生。今后每遇两天文院及浑仪所正名学生有阙,先于额外监生、学生内拣试点识周天星座,取及八分已上最精熟者,不以上名下次补充。其因过犯降充在额外者,若经三年以上别无过犯,并许拣试。其因疾患及不识天星降在额外者,若经一年以上,所患痊愈及习识精熟者,亦许拣试。若额外监生、学生无可拣选,许于守阙学生内依此拣试补充。逐处正名学生仍候补入两月以上祗应,本属官员保明,方支本处请给。若自补充三处正色以后五周年已上,习筭、天文、三式经书精熟,许乞试,〔试〕中补充监生,仍旧祗应。其不经试中在天星宿者,不许应天文科。应翰林天文院 并锺鼓院学生阙人,并须以本监人子孙补充。曾两犯私罪者,亦不得补充。若已在翰林天文院并锺鼓院,今后两犯私罪,并勒出,于本监额外收管。今后节级虽年限满,别无私罪,元不曾试中三科者,并须量试一科艺业十道,内及四通以上者方得转充保章正,仍在逐年本科额内。不(才)[中]者,更候一周年已上再许就试。」 熙宁三年十二月,诏:「司天监每有占候,须依经具吉凶以闻。如隐情不言善恶,有人驳难,蒙昧朝廷,判监已下并劾罪以闻。」 四年二月二十三日,诏:「民间毋得私印造历日,令司天监选官,官自印卖,其所得之息均给在监官属。」以近罢差本监官在京库务及仓场监门也。 元丰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提举司天监所言:「先被旨,应馆阁所藏及私家所有阴阳之书,并录本校定,置库收掌。今编成七百一十九卷,乞上殿进呈。」从之。 三年三月十一日,诏:「自今岁降大小历本付川、广、福建、江浙、荆湖路转运司印卖,不得抑配。其(前)[钱]岁终市轻赍物付纲送历日所,余路听商人指定路分卖。」 六月十三日,诏权判司天监丁洵、权同主管司天监周琮各补一子若孙充额外学生。洵二十九年不磨(堪)[勘],琮领监事二十六年,未尝为子孙乞恩,故皆及之。 四年十一月二十六日,诏翰林侍读学(生)[士]、朝奉大夫、知审官东院钱藻兼提举司天监。 五年六月十六日,诏司天监历筭、天文、三式 三科令、丞、主簿并减罢。以冬官正王赓言因减罢司天监官监仓草场门,故增置三令、丞、主簿,于职事无补故也。 六年七月十八日,太史局保章正冯士安等言:「大内南景灵宫建神御殿,西创尚书省。缘大内为阳宅,景灵宫为阴宅,依经刑在西方,祸在南方,福在北方,德在东方。准二宅经,犯北则报南,修东则治西。今犯刑、祸,宜急治东北则吉。」诏送秘书省,勒太史局众官定士安等所言修造及私宅法。既而本局官言:「今国家建神御殿、尚书省,经国体,相地宜,择时日而后治功,其报治法不可用。」诏士安等各降一资。 徽宗崇宁四年十二月五日,太史局瞻望学生并锺鼓院、翰林天文局浮漏下学生、工匠等自今后年及七十并六十岁以上眼昏脚疾之人,并与带旧请给额外养老收管。 政和八年六月二十九日,起居郎李弥逊奏:「太史局天文院、崇天台、浑仪所隶秘书省。今来颁朔布政,既建府设官,则太史局等处虑合拨隶明堂颁朔布政府,庶几体统相承,治以类举。」从之。 宣和二年二月二十五日,中奉大夫、提举袭庆府仙源县景灵宫太极观魏伯修奏:「圣朝建宫设局,阴阳经书,着于太史。遇有选卜,必先避国、帝拘忌之日。如甲日为受气、庚日、辛日 姓、乙未大墓、乙丑小墓等日皆不可用。非特国家,至于士庶,亦从五姓,各推五行而避之。况今礼乐法度加惠四方,车书浑同,华夷共 贯,独阴阳考卜之法未及天下,致太史经书内禁忌之日公然选用。天下之地莫非王土,岂容中外有别乎!伏乞立法。应官司考卜遇甲、庚、辛及乙未、乙丑日,(某)[其]余应选之日,委本局开具,依此添入。不许选用,着于甲令,颁之天下。」取到太史局状:「契勘应本路州军并是国家事,凡用日时,随其事宜,合行选择,回避皇帝年命及国音、 姓、受气、大小墓无妨碍外,其余方可随事选择所宜所忌,用事吉日。」从之。 九月,诏太史局测验浑仪刻漏所合台节级与卒伍同例,自今后改作司辰。 四年五月二十七日,判太史局周彤奏:「乞今后应诸路转运司每年收到历日净利钱并限次年四月一日已前依条起发上京送纳尽绝。如违,令本路转运司取索点检,究治施行。」诏违限如上供法。 靖康元年七月十七日,诏太史局自今后应诸处勾唤并取索事干天文〔文〕字等,先具奏闻,听旨前去。 闰十一月二十一日,诏:「天文局、翰林天文官系属应奉御前天文休咎之人,并不许诸官司踏逐指名抽差。虽被到不拘常制特旨等许差指挥,并不发遣。太史局同。」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六日,诏:「今后如有太阳、太阴、五星躔度凌犯或非泛星云气候等,所主休咎灾福令太史局、翰林天文局依经书实具闻奏。如敢隐蔽,当从军法。」 二年二月二日,诏天文局、太史局自今后除奏报御前外,并不许报诸处。 六月二十六 日,诏:「翰林天文局、太史局瞻望学生见阙颇多,可于太史局等处逐急指名抽差,补填见阙。到局依条合得例物,令行在左藏库等处限一日支给。所有逐局已取窠阙,仰太史局却于额外人内踏逐补填,候回銮日依旧试补。」 三年三月二日,(绍)[诏]:《(记)[纪]元历经》等文字,如人户收到并习学之家特与放罪,赴行在太史局送纳,当议优与推恩。」行在太史局言:合要《纪元历经》本立成二册,〔《宣明历经》本立成二册〕,《崇天历经》本立成二册,《大衍历经》本立成二册,《大宋天文书》并《目录》一十六册,《景佑干象占》三十册,《乙巳占》一十册,《乙巳略例》一十二册,《古今通占》三十册,《图本六壬遁甲太乙》一十三册,《天文总论》一十二册,《握掌占》一十册,《风角集》二册,《地里新书》一十册,《四季万年历》四册,编造下来年庚戌岁颁赐兵民庶《历本草降》六册,《运气纂》一册,《洪范政鉴》一十三册,《祥累》三册。故有是命。 四月十三日,诏翰林天文局并归太史局。 五月十四日,诏太史局天文官吴师颜、郭中泰、吕璨自今后许将带学生内中止宿,祗备宣问天象。 绍兴元年三月十八日,诏《干象通鉴》(兴)[与]旧书参用,差讹并依经改正。太史局言:「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干办御(乐)[药]院邵谔付下天文官吴师颜等奏:臣等承御前降到《干象通鉴》一百卷,谨校勘到差讹去处略举数事,开具下项:一、镇星居心,本是大人有喜,却作有忧。一、镇星犯房,本是兵忧,却作兵 庆。一、岁星占内漏南方之宿所主。一、周天星座内漏虎贲一占。一、军南门星合在奎宿内,却作娄宿度内,并杂座星入宿度,并差一月,占内『大缩』字却作『大漏』字。一、右旗本是九星,却作十星。一、二星合后漏彗、孛二占。一、太尊、虎贲、军门并是黄星,进贤系黑星,并作赤星。一、晋元帝应验王敦举兵逼京师,本是祸及忠贤,却作『福』字。已上开具外,其余即与本局见行《干象占》书所主灾祸颇同,所定是实。」故有是命。 二年六月十四日,诏:「西安进士陈元助制造到刻漏一座,已送尚书省。元助男特令太史局量试补充额内局生,依条支破请给。」从宰臣吕颐浩请也。 七月四日,诏:「太史局生李继宗、宋公庠、赵祺为演求纪元立成法,推步气朔七政,可以颁朔,特并补保章正,差充太史局同知筭造。」 三年正月二十三日,诏:「今后历日须管于十月上旬颁降了当,仍以四本作两次入递,其卖到钱赴行在榷货务送纳。」提点广南路转运判官章杰言:「国家岁颁历日,以赐郡臣郡臣:疑或作「群臣」。,外暨监司郡守,唯是岭山遐远,邮传稽壅,每岁赐历及降下历日样,常是春深方到,岁初数日莫知晦朔之辩。」故有是命。 七月六日,诏历日所合书天文等事,令太史局依旧每月实封供申。 九月十一日,诏太史局依旧每月具天文祥异实封供申中书门下后省。从起居郎曾统请也。 十一月二十九日,诏太史局额外学生,并依本 局试补子弟旧法,许召募草泽投试。 十二月一日,诏太史局额外学生以十人为额。旧法各以三十人为额,分两番祗应,至是省之。 五年闰二月十日,诏:「太史局重造新历,布衣陈得一支破保义郎券一道,月给厨食钱二十贯文。亲随一名,支破进武副券一道,日支食钱二百文。太史局判局轮过局一名,日支食钱五百文。筭造官每人各日支食钱四百文;司辰局学生人吏每人各于见今食钱上每日贴支食钱三百文,并不理为名色次数。内陈得一并亲随下户部出给券历,并本所合用攒造历书纸札、油炭之类,并逐时聚议犒设,合用杂支钱每月批钱一百贯文。」从秘书少监朱震请也。 九年五月六日,诏太史局礼生头名满五年,通到局及二十年,与补进义副尉。 秘书省申明太史局礼生乞依翰林天文局、医官局人(史)[吏]出职条法。礼部勘会,欲将太史局礼生补至头名及五年,通到局及二十年,与补进义副尉,不与指射差遣。 令所看详:「元丰法,礼生系头名及三年「攀」字疑误。,通入仕一十五年,补进义副尉。所攀天文、医官局系前行满三年,通到局及十年,与补进义副尉,仍指射优轻差遣一次。又缘太史局与天文局系一般官司,兼天文局手分止是一名为额,易得出职,太史局却系六人为额,以礼、历生递迁至头名,方许出职,虽无干(照)[照],其礼生亦合立定出职条法。」故有是命。 十年八月十 日,诏:「太史局额外学生依本局所申权行收试一次,候召募试补了当,如日后再有阙,即依自来试法。」先是,太史局言:「本局额外学生权以十人为额,绍兴三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指挥,并依本局试补子弟旧法召募草泽人投试。自降指挥到今八年,外人惧见试法,兼请受微簿,无人投试。今来欲权召募草泽之人,历筭者于《宣明》《大衍》《崇天》三经大历内能习一经气节一年,三者试验六壬大经、五行法、四课、三传,决断神将所主灾福;天文者试验在天二十八宿及质问天星。如试验得中,补额外学生,填旧额人数,庶得不致阙 。」故有是命。 十二年十月十七日,诏太史局额外学生通见额权以二十五人为额。曾召募(莫)[草]泽,(尊)[遵]依绍兴十年八月十日已降指挥,再行试补一次。」 十一月七日,诏四院司辰请给令户部措置增添。户部看详:「今据粮料院申,太史天文局、锺鼓院、浑仪刻漏所见管司辰等所请不一,在京旧请并昨自车驾巡幸各人添破日支食钱二百一十文,月支赡家钱三贯文外,令欲将太史局额外学生每月增钱五贯文,司辰局学生每月增钱四贯文,阴阳官、刻漏所局学生、天文局司辰、太史生、玉漏学生、锺鼓院局学生,旧法学生每月增钱三贯文,太史局礼历生、守阙礼生每月增钱二贯文,并于见请赡家钱内增添,并作一色,仍自今降指挥日为始。」从之。 同日,诏太史局额 外学生额依旧制。秘书少监秦 言:「额外学生熙、丰旧法以五十人为额,绍兴三年十一月权以十人为额,分布不行。」故有是命。 十二月二十七日,诏:「太史局除子弟依条合行附试全经,仍许召募草泽,遵依绍兴十年八月十日已降指挥,再行试补一次。」从本局请也。 十三年二月十二日,诏降赐〔历〕日自绍兴十四年为始,依旧例申枢密院降宣,附局入递,颁赐在外知州、府、军、监及监司臣僚。军兴以来久不举行。至是因广西漕臣李绍祖之请,从之。 十四年三月十一日,诏:「翰林天文局瞻望天象学生依法太史局额内学生内试填。其太史局(天)[人]数不多,可特于太史局天文院额外学生内指差填见阙权名祗应,依锺鼓院守阙权名学生例添破请给,候试补到正(八)[人]发遣,今后准此。」 二十年七月五日,诏武经郎吴师颜可罢判太史局,送吏部与江西监当差遣。 二十七年正月九日,太史局待守〔守〕阙礼生三名减罢,候额内有阙日依名次拨填。太史局行遣文字礼(历)生三名、历生一名,阙礼生二名,共六名为额。至是以裁吏额,故有是命。 五月二日,诏:「太史局见管额外局学生自今后遇有事故不(赴及)[及赴]试充额内之人,所有退下名阙,从本局关报所属开落名粮,更不招收试补。自后止遵依 令所修到格法,以十人为定数,若将来额外学生依格法有阙日,即依条试补施行。」从本局请也。 三十一年六 月二十二日,诏:「太(使)[史]局官瞻视卤莽,奏彗星不见,各降一官。」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已即位未改元六月十三日,诏太史局每日轮差主管文德殿锺鼓院官一员,司辰直官局学生内通轮二人赴德寿宫祗应。 隆兴元年七月十二日,诏判太史局李继宗特降一官。以臣僚言近日天出变异,继宗不即奏闻,故有是命。 十三日,诏:「天文局官王伯祚以天象之见,不即奏闻,缘臣僚奏陈,方始具奏,特降一官。」从殿中侍御史周操请也。 八月十七日,太史局言:「依指挥条具并省吏额,本局天文院司辰额内瞻望局学生各十人,各减二人;额外局学生三十人,减六人,并以试补到司月日从下裁减。司历历生六人,减一人;行遣文字人吏礼历生四人,即无可减。」从之。 十月十二日,诏:「太史局灵台郎杨觉民、祖世贤、李彦通、张仲该遇覃恩转官,合转直长,有(疑)[碍]本局试法,候试补直长了日收使。」 干道四年五月十三日,礼部言:「太史局每岁笺注到历日,承指挥下两浙转运司雕造讫,将板送秘书省印造,颁赐交趾国及内外臣僚外,板即无用。昨秘书省申请到将运司版送榷货务印造,乞除去『臣』字,每本立价三百文出卖,专委提辖检察,不得盗印。」从之。 十一月三日,秘书少监汪大猷等言:「契勘近得旨令秘书省根究来年己丑岁太阴九道宿度笺注,御览诣实。本省累集太史局官赴省参考,各执己见, 互有不同。伏见朝廷考定新旧历法,曾差单时、礼部程大昌、李(寿)[焘]同往太史局测验,备知疏密详悉。今欲兼差单时等三员就御史台或本省同共监集局官参筭,早见诣实。」诏差单时、程大昌、李(寿)[焘]就御史台同共集局官参(等)[筭]。 六年二月十一日,礼部言:「太史局昨降指挥权用干道历推筭干道六年庚寅岁颁赐历日,所有干道七年辛卯岁历日,未审合用是何历推筭 」诏更用干道历推筭十年。 八年二月六日,礼部言:「亦准指挥权用干道历推筭干道八年颁赐历日,所有干道九年癸巳岁历日,未审合用是何历书推筭 」诏更权用干道历推筭一年。以上《干道会要》。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八 测验浑仪刻漏所 测验浑仪刻漏所 高宗绍兴二年九月七日,太史局令丁师仁等言:「依元降浑仪法式制造浑仪,所有法要九册,见在天文局权〔掌〕,欲乞(阙)[关]借,参(昭)[照]使用。」诏依,仍限一月制造了毕。 三年十二月一日,诏测验浑仪刻漏所学生以十人为额。旧法以三十人为额,分番祗应,至是省之。 二十七年正月九日,诏浑仪刻漏所手分一名,缘本所系与太史局衮同祗应,可减罢,今后更不差置。以裁定吏额也。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隆兴元年八月十七日,本所言司辰额内瞻望局学生十人,乞减二人。从之,以减吏额故也。以上《干道会要》。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八 锺鼓院 锺鼓院 高宗绍兴三年十二月一日,诏(德)[文]德殿锺鼓院学生以十人为额。旧法以三十人为额,分两番祗应,至是省 之。 二十年八月十一日,诏文德殿锺鼓院以二十人为额,依法试验差取。如不足,于太史局额外学生内依天文局法指差权名填阙祗应,请给等并依天文局体例,候试补到正人发遣。 二十七年正月九日,诏锺鼓院手分一名,缘本所系与太史局衮同祗应「同」字下原衍一「祇」字,已删。,可减罢,今后更不差人。以裁定吏额也。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隆兴元年八月十七日,本院言司辰局学生二十人,乞减二人。从之,以减吏额故也。以上《干道会要》。 淳熙元年三月十一日,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柴瑾等(官)[言]:「太史局学生子弟附试五场,并系历筭一科,即无试天文、三式二科之人。近来历筭异同,交蚀差错,皆艺业不精所致。欲将学生六人取三人,子弟四十八人取十人为合格,余并黜落,候将来精习三科,别行附试,各选三通为合格。」从之。 四月二十三日,礼部言:「太史局安奉天地、祖宗、日月、星辰、岳渎诸位神版,乞各用匣盛贮,严洁安奉。每遇祠祭,将合设神位版,别匣盛贮。祠前一日,用腰人二擎,覆以黄帕,奉赴祠所,设幄安奉,以俟铺设行礼。」从之。著作佐郎杨恂言,诸神位版重迭堆积,不称寅奉之意。事下礼部,故有此请。 七月十六日,诏荆大声推避职事,可罚俸两月,吴泽、刘孝荣特与放罪。以大声状乞不干预奏日蚀事故也。 十月二十六日,秘书省言:「太史局官艺业不精,推步(车)[辄]缪。昨干道九年五月一日蚀不验,今 又称十一月朔日蚀十分,恐有差误。乞令判局官以下凡在局者各以已具推筭时刻分数申省,将来考校中否,以行陟(点)[黜]。」从之。既而十一月四日,诏吴泽等八人推筭互有不同,及称无己见者五十三人,并令秘书省责戒励。仍根究元造历人,罚俸一月。 十二月五日,诏太史局许召草泽人混试。国子司业戴先言:「太史局类试局生止差局官考试,优庇子弟,收补在局,无缘艺业精熟。欲依绍(熙)[兴]三年、十年、十二年指挥,召草泽人就试,庶得公选。」故有是命。 二年四月十六日,太史局言:「乞自今遇历生阙,许于诸处司辰局学生试补。其试中历生人再试中局生一资,候至头名,方许补充司历出职。」从之。 十月十四日,执政进呈太史局官制。上曰:「古者日官居卿以底日,今太史局官制太轻。且如医官有大夫数阶,太史局无之,可创大夫阶如医官保安、和安之类,庶几稍重其事。」先是,吴泽乞改换章服。上因宣谕执政曰:「太史局官名秩太卑微,今医官往往兼遥郡之职,又似过于优厚。」龚茂良等奏太史乃古羲和之官,历代沿革不同。至国朝,或用他官兼判,尝有同判之名,以朝官充掌。今秪置局令及五官正,视古为轻,欲令秘书省讨论典故以闻。」至是进呈。 四年五月二十五日,诏太史局官序、服色、磨勘、请给、奏荐、封赠等可并依医官见行格法。 八月十四日,诏:「太史局丞许服绯,挈壶正至局 丞若充判太史局帶『權』字、冬官正至春官正服紫紅 ,並依醫官見行格法。」 九月一日,诏:「太史局正、令两阶今已除去,其局令李继宗、孙随龙可特与换中官大夫,局令吴泽可特与换冬官大夫,并依旧判太史局。」 四日,诏:「太史局等处曾经试中额内学生祗应实及五年,与补局生。额内外局生比试挈壶正、灵台郎试直长,可自来年依在京法应合格并补充。」测验浑仪刻漏所同。 五年五月二十四日,诏太史局等处官生、学生可用《纪元历》,依已降指挥附试。六月一日,诏太史局子弟并草泽特令与今来官生附试。 七年六月十日,诏太史局天文官四员内差一员充主管翰林天文局官外,自今天文官止以三员为额。上以翰林天文官循习弛慢,掌事不专,皆由太史局无主管专提督官,故有是诏。 九月十一日,诏太史局等处额内局学生年及七十以上愿养老者,听带本身请给养老。测验浑仪刻漏所同。 九年正月二十六日,诏:「太史局额外祠祭局学生以二十人为额。见阙八人,可令本局诸院官生子弟轮用统天历于今岁春场附试,合格人拨填正阙。自后遇阙三人,依此收试。」 十年四月二十二日,吏部言:「判太史局李继宗、吴泽奏荐事,臣僚奏乞(今)[令]给舍参酌祖宗法制详议。」诏吏部勘当以闻。自后奏荐皆不举行。 十月十三日,尚书省言淳熙十一年甲辰岁历日内有错字。诏李继宗放罢,吴 泽、荆大声、刘孝荣各特降一官,令临安府根追书写及雕字人各一名,从杖一百科罪。 十二年九月十七日,诏太史局冬官正刘孝荣特展二年磨勘。以秘书省言:「太史局隶本省,孝荣擅经朝廷陈乞男居仁浑仪所主管官差遣,辄用私札以七曜细行文字私传出外,封送省官。意望相庇,废弃法令,有碍条禁,乞赐惩治。」故有是命。 十四年二月十九日,诏太史局减守阙礼生一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九月二十二日,诏:「判太史局并主管官遇阙,并于筭造官内升差。灵台郎试补直长,子弟试补额外学生,可自来春铨试为始,三年一次,用《崇天》、《纪元》、《统元历》轮试。其考试官辄徇私曲,或告论鞫勘不实,并依条科罪不荫论。应子弟曾犯刑决刺札者,不许收试。」以上《孝宗会要》。 绍熙二年二月十六日,诏:「今年春铨,太史局子弟附试缘为大礼年分,阙人应奉,可依条应三通一粗合格者并特与收取一次。从上补完额外学生,拨填见阙,余人并作守阙额外学生,候有正阙日依名次拨入,方许支破请给,日后不得援例。」 同日,诏:「太史局改造《会元新历》有劳,刘孝荣特差判太史局,男学生刘景仁特与补挈壶正。内吴泽、荆大声、周端友、刘居仁、吴天锡、栾中道、朱希孟、钱华国、盖孝杨各特减二年磨勘。」 三年三月十六日,诏:「承信郎周彦端为先在太史局曾习禁书 之人,可特与换补太史局挈壶正,候锺鼓院主管筭造官及浑仪所主管官有阙日,令(大)[太]史局差填。」 七月二十四日,诏秉义郎杨忠辅特换(捕)[补]太史局直长,承节郎赵涣特换补保章正,文学石万特换补挈壶正。逐人为通晓历书,并差权同知筭造。请给依正官例支破。 八月二日,诏秉义郎杨忠辅与改换太史局丞。以上《光宗会要》。 绍熙五年闰十月十九日,诏提举太史局差权户部侍郎薛叔似。既而叔似言:「检照宋朝典故,司天监差大两省一员提举,合用印令铸造。今来提举太史局正是举行宋朝故事,合用印记乞下文思院铸造,以『提举太史局印』六字为文。凡系占候公事,各令属官依久例自奏外,余并取提举指挥。今来置提举官,所有日奏及合申去处,亦合照宋朝典故令属官自奏申外,如遇有天象、风云、气候等凌犯,占属官书下休咎申提举官。提举官或径乞入对,或具奏状密封投进。所有奏状乞于通政司用黄袋,具提举太史局臣姓名封,许非时进,直达御前拆封。太史局久隶秘书省,今来从臣僚请举行故事,差提举官。设或躔度稍异,自当入告,以图消弭外,其余合行事件,并乞依旧隶秘书省施行,令关牒提举所照应。所有合置办黄袋及纸札之类,乞逐季于临安府关支钱一十贯文,付本局置历收附支用。提举所合有行遣文字吏人二名,相兼行遣,除本身请给外,每月特添破 茶汤钱六贯文,逐月于太史局大历内帮支。司天监初差大两省一员提举,令取索日后条贯看详遵守。内有未便事,即具奏请。」从之。 庆元元年十月四日,宰执进呈太史局提举官薛叔似以臣僚论罢,所掌天文祥异不可时暂阙官。上曰:「系近日创置,今不须差。有合奏报事,依旧例径行申奏。」余端礼等奏:「谨遵圣训。」 庆元二年四月十四日,臣僚言:「国家祭祀,遣官分职,非不严切,而御书天地、祖宗神位,无官主之,未尽尊敬之义。乞令太史局差专一主管。」从之。初以学生邓浩主管,未久特补挈壶正,请给依锺鼓院主管官则例支破。后四年二月,诏保章正、充锺鼓院星漏官尹士通特改差太史局主管御书神位官,与邓浩以二员为额。见任人且令依旧,日后遇事故更不作阙。 四年八月五日,诏太史局占候须管秘书省官逐时觉察,毋令隐匿。 五年二月六日,司农、太府寺审定编类请给总籍条册:「太史局天文官等所帮一百二十余员,缘当来谓之有官人,不曾裁减。淳熙四年所帮九十三人,今见帮一百二十五人,比之淳熙四年已多三十二人。若不限制,将来又恐源源不已。欲将太史局、天文局、锺鼓院官至局学生通以一百人为额。见在人且令依旧,日后事故,更不作阙。其所减人数,令太史局官公共相度,条具申尚书省。」诏依,日后辄敢巧作缘故,添置阙额,虽划到指挥,仰户部执奏,更 不施行。如粮料院隐庇,不即具申户部,擅自批放请给,官吏一例重行责罚。既而太史局言:「参照条具判局官四员,主管翰林天文局一员,天文官三员,锺鼓院主管官二员,同知筭造六员,共二十职,系永任。内同知筭造五职,自今天文官主管官相兼外,秤漏官一员,历筭官三员,主管御书神位官一员,见任官二十员,及酉点天文日状官二员,主管影表官一员,主管刻漏官一员,主管书籍官一员,星漏官二员,依条理任,二项计三十二职。见任官二十七员,今乞以二十七员立为定额。天文院浑仪所司辰额内瞻望局学生两院一十人为额,共二十人。天文院额外祠祭局学生一十八人为额,书写御览历生三人为额,锺鼓院司辰局学生一十五人为额,翰林天文局司辰额内瞻望局学(士)[生]一十五人为额,特补玉漏学生二人为额。」从之。 嘉泰元年四月十九日,诏将旧开元宫并内侍杨荣显所居并改充太史局,旧太史局并入太岁殿。 嘉定四年八月十三日,秘书省著作郎丁端祖言:「太史局专法,局生与灵台郎皆合试补。灵台郎候及二年遇直长(阁)[阙],须候历筭、天文选取艺业最优者充直长,不许理年磨勘。淳熙四年,朝廷尝令吏、礼部、秘书省参酌比拟条具。续准指挥,局生与灵台郎依太史局专法,候试中方许转补,成法(照)[昭]然。今局生试补既皆碌碌庸人,而灵台郎过直长皆用泛赏转行, 而试补之法遂废,冀其推步之精详、节候之不差,难矣。乞降睿旨,凡局生转挈壶正、灵台郎转直长,先须选择考官试其艺业,委见精通,方许转行。如略无可采,不许徇情充数,且令习学再试,考中续令序迁,庶几凡在局者不致苟简,坐縻廪稍。」从之。 八年四月二十七日,臣僚言:「两年以来,太史所占天文妖异之变,迁就饰说。乞诏旨戒敕太史局,自今占天,须管一一作经按古,具吉凶闻奏。倘隐情诬合,或将私写占验文书牵合为证,委御史台觉察弹奏,必罚无贷,庶几仰称陛下兢业畏天之诚,亦得以先事省忧,消弭灾变。」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八 国史日历所 国史日历所 【续宋会要】 淳熙元年六月一日,著作郎(本)[木]待问言:「本所见修太上皇帝日历见:原作「建」,据文意改。,乞下六曹合属等处,俾遵旧制关报本所,仍从本所逐时取索检照。如有漏落不报,即依专法施行。」诏如违戾去处,令本所具当行人吏姓名申尚书省。 三年二月二十四日,秘书监李焘言:「太上皇帝日历成书,已择日进呈。其合立臣僚传,尚有取索未足去处,见行催促,候到即类聚修立,续行添入。」从之。 三月三日,国史日历所上《光尧寿圣宪天体道性仁诚德经武纬文太上皇帝日历》一千卷。详见修书。 九月八日,秘书少监陈骙等言:「本所见修今上皇帝日历,法禁严密,乞检会玉牒所、敕令所例给降黄榜赴所约(来)[束]。」从之。 六年三月十八日,国史日历所修今上皇帝日历成一千一百五十五卷。详见修书。 十四年正月三日,诏:「国史日历 所吏额:待阙楷书五人,内减二人;存留书库官减一人,止存留点检文字一人,书库官二人,通以三人为额,候离司到部罢。」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十六年二月二十七日,国史日历所言:「本所见修至尊寿皇〔圣〕帝日历,昨于淳熙六年三月内奏知篇秩已修至淳熙四年十二月终,今再自淳熙五年正月一日接续修纂,乞以《至尊寿皇圣帝日历》为名。今上皇帝登极,始生符瑞,及初封、进封、出合以至登宝位及藩邸、东宫旧僚编类申所。」从之。 三月十一日,秘书省言:「今上皇帝会要自今年二月二日以后接续起修,所有开局日分乞下太史局选定施行。其应干合行事件,依前后已得指挥。」从之。 二十一日,国史日历所言:「编类寿皇圣帝典章法度,乞以《至尊寿皇圣帝圣政》为名。今来编圣政,乞从旧例就监修国史提举,以『提举编类圣政』系衔。所修圣政文字,欲乞每月就监修国史过局日,聚议供呈。今来起修圣政文字合行开局,乞下太史局选定日分。昨来本所进修《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圣政》,添置检讨官二员,以馆职兼,仍以『兼国史日历所编类圣政检讨官』系衔,即不干预修纂日历。本所官秘书监少、著作郎佐同预编类,就用本所应干国史文字照使。应干行移,系令日历所人吏充行遣。其取会文字并漏泄条禁,并依本所前后已得指挥,仍乞就用日历所印记 行使。检讨官二员,合破御厨第三等折食钱,不理为名色次数。修着官吏每季合破修书纸札、朱红并入冬暖砚木炭,并依本所修书已得指挥,行下杂买务、临安府支取。及遇节取给茶酒并月节酒,从本所报诸司照会施行。修纂圣政文字浩瀚,本所人吏除见管额外,更不添置。如遇文字冗并日,依例雇工书写。及应干支用,合于公使钱内支破,依例每月入历批勘一百贯文,充前项支遣。合用修书纸札、朱红、物帛等,从本所逐旋具的确合用数目呈禀监修国史,下杂买务收买应副。本所应有合行事件,乞依昨修圣政前后已得指挥施行。」从之。 闰五月一日,诏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王蔺权监修国史。 六月十六日,秘书省著作佐郎黄唐等言:「国史日历所见接续修纂《至尊寿皇圣帝日历》,乞依体例责限成书,庶几圣时典章早得进呈。」诏依,仍限半年。既而七月九日,黄唐等言:「本所修纂《至尊寿皇圣帝日历》,每月依例止修一月。今来接续编类自淳熙五年(正)正月至十六年,计一十年零一个月。乞依淳熙五年七月指挥,每月旋行奏知,庶使官吏以为课程,早得办集。日历内有三省宣谕圣语、中书门下省《时政记》、枢院《时政记》圣语、中书门下省《起居注》,未降下月分,乞下逐处催促施行。一、修纂日历见阙淳熙十三年正月至十六年正月,分御殿排日,乞下合门疾速编类送所。一、合将昨来奏知篇帙日历起自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一日,至淳熙四年十二月,与自今接续所修日历通为一书,写成副本,约为二千卷。依淳熙六年体〔例〕,每卷约五千字,雇工钱四百五十文,纸四十五张,刷黄纸二张,共合用雇工钱九百贯文,三省纸九万张,刷黄纸四千张,乞札付户部下所属依数应副。一、日历内合用修立臣僚传,文臣宰执至卿监、武臣自使相至刺史,合行取索行状、墓志尚未到者,乞下礼部遍牒所在取索。如内有曾经请谥者,许本所一面移文太常寺逐旋关借墓志、行状照用。一、修写副本就绪日,续行条具书写进册礼例,申请投进。一、所修日历事干取索,务要详备,委是浩繁。照得淳熙六年奏篇帙,系秘书省人相兼攒类书写,更不支破请给,每月于户部支降钱一百七十贯文充贴支食钱,今乞依例支给。」并从之。 十二月二十六日,秘书监杨万里等言:「国史日历所修写《至尊寿皇圣帝日历》,进册三本,合行事件下项:照得今来修写进册,每本约计一千五百余万字,三本共计合用雇工钱九千余贯,乞下户部直支会子并支栏界朱红三百两,每本用贡余纸四万五千张,内小本一部用二万二千五百张,并装〔背〕物帛等。本所装界匠三人趣办栏界,委是不前,乞下临安府差拨五名并手趁办。今来进呈日历,乞并依淳熙三年进呈日历体例施行,务从简省。」诏雇工钱、朱红 令户部支给,纸并装背物帛仰临安府应副,余并依。续具申请:「今来御殿进呈《至尊寿皇圣帝日历》,依礼例合进读第一卷上五版,自来系修撰官进读,乞差官施行。合用泛支钱物,依淳熙三年体例从省减半,合支给一千五百贯,欲下户部于左藏库支供。将来进呈了毕,所有留中小本依例就委本所承受官传进。皇帝恭进《至尊寿皇圣帝日历》,本所作八十复合,用黄罗套封,委本所承受官进请御名,降下封复,以俟恭进。合用表文,欲乞下学士院修撰。」诏并依,进读官差杨万里。 八月十六日,国史日历所上《至尊寿皇圣帝日历》二千卷。详见修书门。 今上皇帝登极,修纂日历合自绍熙五年七月五日起修,所有开局日分欲乞下太史局先定。一、合要登宝位及藩邸盛迹等事,并应干合照修文字,乞朝廷札下随龙祗应官属、藩邸旧僚,限在日近编类申所。一、本所旧有提举诸司承受、御药主管诸司官,今来更不差置。所有开局并将来进书合行事件,乞就便差实录院提举诸司官等相兼排办施行。」并从之。 绍熙五年闰十月十六日,秘书省著作郎王容等言:「本所修纂太上皇帝日历并〔今〕上皇帝日历,合行申请:一、本所见修太上皇帝日历,依已降指挥自〔淳〕熙十六年二月二日起修,见行修纂。今欲候将来书成日,申请进呈,仍以『太上皇帝日历』为名。一、恭 庆元元年八月十八日,秘书 省著作郎(玉)[王]奭等言:「本所见修《太上皇帝日历》,自淳熙十六年二月至绍熙五年七月,乞依例责限修纂成书,庶得圣父一朝典册早遂进呈。」诏限一年。 国史列圣相承,皆是登大位后札付巘邸臣僚,俾之讨论纂日修呈,然后付之玉牒所、史馆,特书大书,将使镂之玉牒,藏之金匮,以为子孙万世之大宝。」既而内侍王德谦言:「恭惟上圣之作,必有异闻。德谦备数宫中,一一亲得其实,纪述圣德,别具册恭载进呈,乞宣付 二年九月二十一日,兵部尚书张叔椿言:「爰自陛下即位以来,临朝听政,一言一动,则左右史书之。延英漏下,每对宰臣,所得圣语则有《时政记》载之。至于诏令谟训、赏罚刑政、降授拜罢,则有日历所记之。独于皇帝始生符瑞、巘邸圣德事迹,顾乃阙而未备。恭(使)[史]馆。」并从之。 六年二月二十二日,国史日历所上《圣安寿仁太上皇帝日历》三百卷。详见修书门。 嘉泰二年十一月十四日,秘书监曾 等言:「昨来进呈《圣安寿仁太上皇帝日历》,缘其间多有重复纷错,欲乞再行修润,进呈寿康宫。并宫中日历小本各一部,乞降下本所重别书写传进,仍乞以《光宗皇帝日历》为名。」从之。 十六日,奏今上皇帝日历五百一十卷篇帙。详见修书门。 嘉定二年三月十三日,右正言黄中言:「史者国之大典,所以垂劝戒而示万世者也。然史院之编修以日历为根柢,日历之纪次以时政记、起居 注与诸司之关报为依据。今起居注所述不过除日辞见及常程奏请之类,圣君之言动、大臣之谋议事关得失者皆不录,时政记亦然。然则欲尽记国之大体,以传示无穷,胡可得哉!昔欧阳修上疏,乞特诏修时政记、起居注之臣并书德音宣谕、臣下奏对之语,其它大事许史院据闻见书之,可谓得置史之本意矣。欲望明降睿旨,自今时政记、起居注悉用此法修述,庶几朝廷之事本末明备,可示劝惩。臣昨备位着庭,窃见陛下初元日历所载龙飞事迹甚为疏略。时权臣用事,欲尽奄为己功。阿附之徒窜易旧文,并焚其槁,不知先皇之付托、祖后之拥佑、大臣之奉行,天下共知,焉可诬也 然不及今刊定,何以传信方来 欲望仍降睿旨,(今)[令]日历所亟加讨论,日下厘正。又韩侂胄平章当国,事变实多,妄开兵端,流毒生民,事系社稷,不宜阙遗。迟之数年,文牒散失,迹状何由显白 乞令日历所及时裒集始终事节并所见闻,详加铨次。若时政记、起居注或有稽违,许申提举日历所催请。仍望明谕大臣,每岁终必稽修纂所至,考其详略而察其勤墯,庶几笔削有程,而史职举矣。」从之。 十四年五月九日,奏改正今上皇帝日历五百一十卷篇帙。 十五年九月八日,诏玉牒所、国史日历所、会要所、实录院、敕令所提举官、同提举官下供检文字,今后正差有官人,以三年为任,除自旧合(德)[得]月给外,仍与帮行 本身请俸。既而续具申请,许于得替待阙见任已未到部大小使臣、选人、校副尉及内外诸百官司,不以有无拘碍,踏逐祗应,与理为资任,通理前任月日。其官司兼权人不妨本职祗应,与理在司、在职月日,带行见请请给。内在部人不妨注按,已有差遣及将来别授到新任之人,并许权上件职事,候阙到日,许令前去之任,仍旧兼权。或不愿赴上新任,许行辟止。若有私计不便之人,许令一面解罢,别行差人承填,并以三年为任。所有诸般请给等,并自被差到所日,不以名色次序帮勘支给。」从之。 天文院,掌浑仪台昼夜测验辰象,以白于监。测验注记二人,刻择官八人,监生无定员,押更十五人,学生三十人。天文院。 锺鼓院,掌文德殿锺鼓楼刻漏、进牌之事。节级三人,直官三人,鸡唱三人,学生三十六人。高宗绍兴三年十二月一日,诏文德殿锺鼓院学生以十人为额。旧法以三十人为额,分两番祗应,至是省之。 二十年八月十一日,诏文德殿锺院以二十人为额,依法试验差取。如不足,于太史局额外学生内依天文局法指差权名填阙祗应,请给等并〔依〕天文局体例,候试补到正人发遣。 二十七年正月,诏锺鼓院手分一名,缘本所系与太史局衮同祗应,可减罢,今后更不差人,以裁定吏额也。 孝宗隆兴元年八月十七日,本院言司辰局学生二十人,乞减(工)[二]人。从之,以减吏额故也。 淳熙四年九 月四日,诏锺鼓院曾经试中额内学生祗应实及五年,与补局生。额内外局生比试挈壶正、灵台郎试直长,可自来年依在京法应合格并补充。 七年九月十三日,诏锺鼓院额内局学生〔年〕及七十以上愿养老者,听带本身请给养老,退下名阙依条补填。锺鼓院。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八 刻漏所 刻漏所 【宋会要】 高宗绍兴三年十二月一日,诏测验浑仪刻漏所学生以十人为额。旧法以三十人为额,分番祗应,至是省之。 二十年正月九日「二」字下原衍一「日」字,已删。,诏浑仪刻漏所手分一名,缘本所系与太史局衮同祗应,可减罢,今后更不差置。以裁定吏额也。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九 殿中省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九 殿中省 【宋会要】 监、少监、监丞各一人。监掌供奉天子玉食、医药、服御、幄帟、舆辇、舍次之政令。少监为之贰,丞参领之。凡总六局:曰尚食,掌膳羞之事;曰尚药,掌和剂诊候之事;曰尚酝,掌酒醴之事;曰尚衣,掌衣服、冠冕之事;曰尚舍,掌次舍、幄帟之事;曰尚辇,掌舆辇之事。六尚各有典御二人,奉御六人或四人,监门二人,或一人。又尚食有膳工,尚药有医师,尚酝有酒工,尚衣有衣徒,尚舍有幕士,尚辇有正供等,皆分隶其局。又置提举六尚局及管干官一员。旧殿中省判省事一人,以无职事朝官充,虽有六尚局,名别而事存。凡官随局而移,不领于本省,所掌唯郊祀、元日、冬至天子御殿及禘夆后庙、神主赴太庙,供其伞扇,而殿中监视秘书监为寄禄官而已。元丰中,神宗欲复建此官,而度禁中未有其地,但诏御辇院不隶省寺,令专达焉。初,权太府卿林颜因按内藏库,见乘舆服御杂贮百物中,乃乞复殿中省六尚,以严奉至尊。于是徽宗乃出先朝所度殿中省图,命三省行之,而其法皆左正言姚佑所裁定,是岁崇宁二年也。三年,蔡京上《修成殿中省六尚局供奉库务 令格式》并看详,凡六十卷,仍冠以「崇宁」为名。政和元年,殿中省高伸上《编定六尚供奉式》。靖康元年,诏六尚局并依祖宗法。又诏:「六尚局既罢,格内岁贡品物万数,尚为民害,非祖宗旧制,其并除之。」 御药院,勾当官无常员,以入内内侍充,掌按验秘方,以时剂和药品,以 进御及供奉禁中之用。旧制,勾当御药院迁官至遥领团练、防御者,谓之暗转,干冒恩泽,浸不可止。嘉佑五年,诏御药院内臣如当转出而特留者,俟其出,计所留岁月优迁之,更不许累计所迁资序。非勾当御药院而留者,其出更不推恩。典八人,药童十一人,匠七人。崇宁二年并入殿中省。 尚衣库使、副使。旧曰内衣库,大中祥符二年改。监官二人,以内侍、三班充,掌驾头、服御伞扇之名物。凡御殿、大礼前一日,请乘舆、衮冕、镇圭、袍服于禁中,以待进御。事已,复还内库。典一人,匠四人,掌库十人。 内衣物库,在文德殿后,太平兴国二年置受纳(匠)[匹]段库,受纳绫锦、西川鹿胎、绫、罗、绢匹段,大中祥〔符〕元年并入。监官二人,以京朝官并内侍充。旧三人,以诸司使、副及三班内侍充。掌受纳锦绮、罗绫、色帛、银器、腰束带料,造年支准备衣服,以待班赐诸王、宗室、文武近臣、禁军将校时服,并给宰臣、亲王、皇亲、使相生日器(弊)[币],两府臣僚、百官、皇亲转官中谢、朝辞特赐,及大辽诸外国人使辞见银器、射弓、衣带。典八人,掌库三十一人。 新衣库,在太平坊。监官二人,以诸司使、副、三班及内侍充,掌受锦绮、杂帛、衣服之物,以备给赐及邦国仪注之用,并受纳衣服以赐诸司丁匠、诸军。监门二人,以三班使臣充。典十人,掌库五十五人。 朝服法物库,太平兴国二年置。后分三库,一在天安殿后,一在右掖门内北廊,一在正阳门外。监官二人,以诸司使、副及三班内侍充,掌百官朝服、诸司仪仗之名物。典三人,掌库三十人。已上崇宁二年并入殿中省。旧有裁造院、针线院、杂卖场,后省并入。 《两朝国史志》:殿中省判省事一人,以无职事朝官充。旧有六尚之局,名别而事存。今尚食 归御厨,尚药归医官院,尚衣归尚衣库,尚舍归仪鸾司,尚乘归骐骥院内(安)鞍辔库,尚辇归辇院,其官随局而移,皆不(令)[领]于本省,省司所掌惟郊祀、元日、冬至天子御殿及禘夆后庙、神主赴太庙伞扇而已。书令史三人,都知二人。 太宗太平兴国六年五月,诏殿中省细仗着黄人自今令着碧。 端拱元年,诏殿中省书令史旧七人,自今减为三人。 淳化三年二月,诏殿中省押当仪注官今后遇入合如阙官,令御史台于见任朝官内牒差摄讫奏。 至道元年三月,诏殿中省于御街东面库屋内以三间为库贮法物,一间为省局,一间为吏舍,本省职掌番宿看守。 真宗大中祥符元年八月,诏步军司差官剩员二人,于殿中省巡宿,看管法物库。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熙宁四年十二月十四日,诏:「殿中省所管仪仗、法物拨与太仆寺管,系正名丞阙职掌,随所主事件赴本处指教,同共祗应。其见在役及三年已上人且依旧试补,选限出官,差有职事臣僚兼判,向去更不补入。」 元丰五年五月十一日,诏:「殿中省于三省用申状,尚书六曹用牒,不隶御史台六察。如有违慢,委(事言)[言事]御史弹奏。」 六月二十七日,详定官制所言:「御辇院乞依旧隶太仆寺,其舆辇及应供奉事隶殿中省。」从之,惟御辇院不隶省寺。 七月二十四日,诏御辇院既未有所隶,宜令专达。时上欲厘正殿中省职事,置六尚,如唐故事。度禁中地 未有置省之所,故有是诏。 八月四日,诏殿中省听御史长官若言事御史弹纠。先是,监察御史分六案,随所隶察省曹寺监,而三省至内侍省无所隶,故以长官、言事御史察之。 哲宗元符元年十一月二日,诏:「御辇院官系进乘舆,最为亲近。今梁吉者出自军伍,似非所宜,可令吏部审会,别(选行)[行选]差。自今阙官准此。」 徽宗崇宁二年二月十二日,中书省修立到殿中监尚食、尚药、尚酝、尚衣、尚舍、尚辇官制等下项:殿中监掌供奉天子玉食、医药、服御、幄帟、辇舆、舍次之政令,总六尚局而修其职。监一人,少监一人,丞一人,簿一人,令史二人,书令史六人,贴书十二人。尚食局掌供御膳羞品尝之事。典御二人,奉御六人,监门二人,膳工二百人,膳徒三十人,食医四人,司珍六十人,掌库二人,杂役三十人,库典十二人,典事二人,局史六人,书(吏)七人。以御厨翰林司凡供御事悉厘入尚食局,以直下事厘为太官局太官局:原无,据本卷第八页所载「御厨翰林司并入太官局」补。,太官令主之,太官令增一人,通旧监御厨官为四人。以今御厨内臣武官监官四人厘为奉御,增置二人,通为六人。增监门二人。唐有食医,以辨饮食禁忌,今置四人以供御。工匠百八十人,并都虞候已下,余令本分擘(大)[太]官外本句似有脱文,疑作「余令本〔司〕分擘〔入〕大官外」,补二字。,择精熟人入尚食局,通为膳工,共置二百人。托盘院子以三十人为膳徒,以专知为掌库,以库子为库典,以押司官为典事,以(分手)[手分]为局史,以书手为书(史)[吏],并量定人数。余人太官、 内翰林司供御人员等并为司珍,于局内别置一处,本局官通管。尚药局掌供奉御药、和剂诊候之事。典御二人,奉御四人,监门二人,医师二人,御医四人,医正四人,医佐四人,药童二十人,封人三人,药工十人,掌库二人,库典七人,局长一人,典事二人,局史四人,直史四人,书吏三人,贴书十人。今以御药院凡供御汤药之事厘为尚药局,余事分厘入他局外,御药院旧无监官,今供药饵,事体为重,增置内臣监官四员为奉御。以医官使上名有功效者为医师,医官使为御药,副使为医正,医官为医佐,杂役、秤子、捣碾之类为药工,检点文字为局长,押司官为典事,前行为局史,后行为直史,贴司为书吏,守阙贴司为贴书,封角人为封人。尚酝局,掌供奉酒醴之事。典御二人,奉御四人,监门二人,酒人十五人,酒工五十人,掌库二人,库典五人,局史三人,书吏二人。应法酒库(库)供御事并厘为尚酝局,增置监官内臣四员为奉御,以供御库酒匠为酒人,炊淘之类为酒工,余依诸司名外,应法酒库非供御事并依旧,监官亦合依旧。炊匠十人,今增五人,共为酒人长行。子三十九人,今增十一人,为酒工。尚衣局,掌供御衣服、冠冕之事。典御二人,奉御四人,监门二人,掌库二人,衣徒三十人,典事二人,局史五人,书吏二人,贴书五人,库典十人,缝人十二人,典功二十人,染人七人。以今尚衣库所主事分厘为尚衣局, 除扇筤厘入尚辇,衮冕、法服合降付本局置库收掌,并御药院供应御衣、帽子、幞头等厘入局外,置监官内臣或武臣为奉御,通作四员。押司官为典事,手分为局史。旧御药院有贴司,今随事厘二名入局为书吏,守阙厘入五人为贴书。本库旧有裁缝匠二人,通御药院今增十二人为缝人。旧库有供御裹三人及御药院有裹幞头帽子五人,造靴作一名,腰带作二人,靴履作、犀作各一人,今通作二十人为典功。旧染御服一人,切虑太少,今通作七人为染人。专副共为掌库,库子共为库典,尚衣无杂役使,今定为二十人为衣徒。尚舍局,掌供御幄帟张设之事。典御二人,奉御四人,监门二人,幕士一百人,正供五十人,次供五十人,掌库十人,库典六人,局史二人,书吏二人。以仪鸾司应供御事并入尚舍局,增置监官内臣四员为奉御,其余应供诸处并各依旧为仪鸾司,见今监官并依旧。所有本局工匠人今量定人数,恐未均足,今本局官更分合用人,立为(立)[定]额。以旧供御人为幕士,以次供御为正供,以搭材为次供。尚辇局,掌供御辇事。典御二人,奉御四人,监官一人,正供二百二十人,次供一百三十人,下都一千人,知库二人,典库一十人,典事一人,局史二人,书吏三人。以御辇院事厘为尚辇局,增置内臣监官四员为奉御,仍以尚衣库扇筤厘入。其正供御、次供御、下都三色人旧亦祗应殿阁使用, 今虽约定人数,恐未均足,合本局将应供御人分定厘入本局外,将余人并入车辂院。今后应付批降取索及合供应诸处并增减量定人数令车辂院充应外,旧御辇院吏人数少,今特添三人,一人职级充典事,二人贴司充书吏,厘旧来二人额为局史。其知粮司更不专置,只于(分手)[手分]或贴司内差充。其六局别更有厘正事在他局内,如奶酪院之类,候于寺监取索到续行厘入。殿中监今拟定在列曹侍郎之上,少监序位欲在秘书监之下,丞欲在诸寺丞之上。提举六尚局欲在副都知之下、合门使之上;六尚管勾欲在枢密院(丞)[承]旨之上、押班之下;六尚典御欲在枢密副(丞)[承]旨之上。诏:「六尚局各添置管勾一员。内典御已增置一员外,共置提举六尚局一员,以入内省官充。杂压殿中监在正议大夫之下,提举六尚在延福宫使之上。余依拟定。」 十四日,殿中省言:「本省掌供奉天子玉食、医药、服御、幄帟、辇舆、舍次之政令,总六尚局而修其职。置令史二人,书令史六人,贴司十二人。切缘专掌供进之事,所系甚重,与他司事体不同。今建局之初,全藉谙练行遣谨畏之人,须合于寺监内外官司选择抽取,即作以曾有抽取之人。若不割隶名籍,不得专一祗应。今乞特许不依常制指名抽取,如碍本处前后一切条禁弹奏科罪更不发遣指挥,并乞依今来指挥,仍割隶(各)[名]籍。」从之。 同日,殿中监言:「本监今来行 移文字,乞依秘书省例以殿中省为名。」从之。 五月六日,诏殿中省官并赴内朝立班。 九日,诏:「御药院院可候(省)[殿]中省六尚建局日,除供御汤药事厘归尚药局,又供应御衣等厘归尚衣局外,其崇恩宫等处供应及排办香表、国信礼物、御试举人、臣僚夏药并自来应干事务等,并依旧主行,仍改名内药局。其见勾当官已系六尚职事者,令兼勾当,依旧禁中供职,今后新差到官准此。」 同日,诏殿中省食直钱内尚辇局典御、奉御仍破第三等御厨食,余依旧。提举四十贯,管勾三十五贯,典御三十贯,奉御二十贯。 十一日,诏差两制二员选试尚药局医官,并依试诊御脉医官条例施行。 十四日,诏已置尚食局,其御厨翰林司并入太官局。太官令五员,见勾当御厨官夏倜、王遵、张大忠并改充勾当太官局,黄滂改充太官令。其见今光禄寺太官令亦依此改入本局,惟掌祠事。翰林司供御事已并入尚食局,余事合存留翰林司,并见任官依旧。已置尚衣局,合并尚衣库入祗候库,见任官并入祗候库。已置尚辇局,御辇院供御事已并入尚辇局,余事并入车辂院。除已差充六尚局官外,御辇院改为中车院,更不并入车辂院,监官改为勾当中车院。 二十一日,诏应殿中省官并赴内朝。合门拟定在工部侍郎西别班立,少监以下各重行。 二十三日,诏:「殿中省监治一省之事,凡事干他司,若奏申牒帖,皆专总之, 少监为之贰。提举官总六尚之事,凡事不干外司,若承宣旨供奉应办及事系宫禁皆专总之,与少监不相统属。监、少与提举官行移以牒,管勾、典御皆具状申省。」 二十六日,殿中省言:「今月二十八日太后受册,并六月五日皇后受册,所有本省合点检仪仗、排立次第,缘今来未有立定官吏入殿点检条贯,欲乞特降指挥,许本省官将带人吏三人于习仪日并至日入殿点检施行。」从之。 三年二月二十九日,蔡京言:「奉诏令讲仪司修立六尚局条约闻奏,谨以元陈请画一事件并稽考参酌,创为约束,删润修立成《殿中省提举所六尚局供奉库敕令格式》并看详,共六十卷。内不可着为永法者,存为申明。事干两局以上者,总为殿中省通用,仍冠以崇宁为名。所有应干条画起请续降申明及合用旧司条法已系新书编载者,更不行用。不系新书收载,各令依旧引用。」从之。 五年正月十六日,诏六尚局供奉库物见抛降诸州军岁贡已起发在路者,即令赴京送纳,余并停贡。 大观三年十一月一日,中书省、枢密院同诏下项:一、应缘御马事依大辇例隶尚辇局,仍差前班大使臣二员充奉御,前有人吏并骑御马直教骏人兵,更不添置,余并如旧制。一、御马隶殿中省尚辇局,凡大礼朝会、车驾行幸供进并入殿排立、引从之类,典、奉御主之,(具)[其]调养、赏罚事依旧左、右骐骥院官管勾。一、典御令尚辇典 御兼领,奉御令中书省取旨差。一、奉御宿值依本局见行条法。一、行遣事务令本局人吏兼管。一、每季令殿中省官依条检察。一、未尽事件令殿中省条画闻奏。奉御笔关送中书省,诏差任渥、黄甚见。 殿中省大观二年八月内因殿中监宋 检举奏请,就本省监、少、丞、簿厅安置题名记毕工,诚为儒者之幸。况本省官自提举、管勾、典、奉御至监门悉自上选,非材干详敏之人必不得预。臣虽不才,滥叨器使,即未曾陈乞刻石以记姓名,置于治所室壁,似乎阙典,未称朝廷设官创局之意,欲乞许令安立。所有差取人物并管勾官吏等,并乞从本所依昨安置殿中 十二月二十六日,提举六尚局所言:「朝廷肇建殿中省六尚局,自崇宁三年至今已及五年,官各安职,应奉有绪。伏(书)[省]题名记逐次所得朝旨施行。」诏依,差姚佑撰文,李时雍书。 政和元年十一月十七日,殿中监高伸等言,准诏编定六尚供奉式,今已成书。诏殿中监、少、丞、簿刘瑗等各与转一官,内刘瑗依条回授。手分、书写人共一十一人,内使臣三人,各转一官,余八人候有名目转一资,余等第支赐。 二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殿中省奏:「检会通用令,诸受殿中省若六局所会事急速者,即日回报。契勘供奉库取会文字,亦干供奉,未曾立定日限。欲乞今后应官司承省局若供奉库取会事急速者限即日,余限三日回报,有缘故不得过十日。 如有稽迟,其合干人从本省牒大理寺究治施行。」从之。 三年正月二十五日,诏殿中省尚食局收使臣王淑等欠家事备偿价钱,在京使臣令诸司粮料院等处、在外使臣令本路所属官司请受内一面依条 纳入官,今后准此。 六月八日,殿中省言:「供奉库系专一受贮诸州岁贡,六尚供奉之物多是贡发违期,兼到阙其间有不堪或短少之数,不免移文催促补贡。盖缘自来移文止作常程转递,致有留滞,即未有立定约束。今相度,欲乞今后应省局并供奉库下诸路催促贡物,并入马递,其承受州并限三日回报施行。如涉稽违,从本省牒逐路监司究治施行,庶几岁贡之物易为办集,不致阙 。」从之。 五年六月二十九日,试殿中监、详定六尚供奉 令兼详定一司 令高伸等言:「昨奉朝旨以尚食局《食医纂要》淆杂不可奉行,令将食饮禁忌及不可同食者编修为《食禁经》。寻以诸家医经讨论参酌,创行详定,修成《食禁经》一部,计三卷;对修尚食局等处《禁约》一卷,冠以『政和』为名。谨随表进呈,如得允当,乞下本所镂板颁降。」从之。 八年三月十六日,殿中省言:「奉诏取责供具诸路岁贡六尚供奉物内,除年计合用数外,并令裁减施行。本省恭依御笔供具到年计合用物数,其贡发限约束等,乞依见岁贡法施行,所有其余贡物并合裁减,乞下本省镂板遍牒颁降施行。」诏依,有司辄敢陈请复贡,以 违御笔论。 宣和二年五月十日,殿中省言:「据供奉库状,勘会泛买六尚所须之物,专系供使用,与岁贡物色事体颇同。所有用袋入匣封记选择及违限、退送、稽程等,并乞比附岁贡条例施行。」从之。 钦宗靖康元年正月四日,诏六尚局并依祖宗法。 八月十九日,诏:「六尚局既罢,其格内岁贡品物万数极多,尚为民害,非祖宗旧法,可并除之。」 御药院,在崇政殿后,至道三年置。大中祥符八年,移于崇政殿门外东华门南。宝元二年九月,复移于后东庑,皆按局秘方合和御药,专奉禁中之用,及别供御膳。若御试举人,别(长)[掌]颁示考官等条贯,监弥(政)[封]之事。初以入内内侍三人勾当,(政)[后]参用士人。天圣中又置上御药及上御药供奉,多至九人,后皆罢之,今止以入内供奉四人通领,有药童十二人。 《两朝国史志》:御药院勾当官无常员,以入内内侍充,掌按验秘方,以时剂和药品以进御及供奉禁中之用。勾当御药院迁官至遥领团练、防御者,谓之闇转,干冒恩泽,寖不可止。嘉佑五年,诏御药院内臣如当转出而特留者,俟其出,计所留岁月优迁之,更不许累寄所迁资序。非勾当御药院而留者,其出更不推恩。典八人,药童十一人,匠七人。旧置干办官四员,以入内内侍充,今置同。旧置典事二人,局史二人,书史四人,贴书七人,守阙贴书不限人数,今置同,惟是守阙贴书一十五人,分掌职事。生熟药案〔掌〕日常承准应奉御前取索汤药,排办赐臣僚夏、腊药,供奉宣赐宫禁、生日、节序物色等。杂事案掌行差取排办御试举人,殿内应干一行合用人物等,并郊祀大礼使人到阙筵宴,取会诸处合用礼仪节次等,书写御览修写排办崇奉祖宗香表,斋僧、设浴、看经制造供进御服、御裹腰、束带等,并日常应奉。本院常程诸般事务。开拆司承受诸处投下应干文字,付合行案分行移发放。 仁宗天圣四年,诏上御药供奉蓝元用等并特许叙赦封荫。上御药供奉近内出此名,其资序比内殿崇班,故元用等换其恩例。 六年二月十二日,诏合门上御药供奉蓝元用、张怀德、罗崇勋并只充上御药,落「供奉」二字。 明道二年四月十八日,诏上御药供奉今后更不差置。 景佑二年十二月三日,诏前后殿都知、押班亲戚不得差勾当御药院。嘉佑元年十二月八日,御药院言:「(珍)[诊]御脉医官使张昭明差出曹州看医。勘会条制不得差出,乞自今后如差医官出外宣医者,乞于不系诊御脉医官内差拨,所贵不致阙人祗应。」从之。 五年十一月,诏勾当御药院内臣如当转出外而特留者,俟其出,计所留岁月优迁之,更不许累寄所迁资序。非勾当御药院而留者,其出更不推恩。初,御史中丞赵 言:「勾当御药院有迁官至遥领团练、防御使者,谓之闇转,若不别立规制,窃虑干冒恩泽,寖不可 止。」故条约之。 《神宗正史 职官志》:御药院勾当官四人,以入内内侍充,掌制药以进御,又供禁中之用,凡药尝而后进。有奏方书,则集国医按验以闻。馈进膳羞、祭祀朝会、燕飨行幸,则扶侍左右。廷试进士,则主行其禁令,封印卷首而给纳之。岁时酌献陵园、春夏颁中外药及元日、生辰致契丹国礼币,则前期为之办具,宫省庆赐亦如之。凡五年进一官,分案三,设吏八。 神宗治平四年未改元七月十九日,枢密院勘(合)[会]嘉佑五年十一月已降指挥,今后内臣更不许理大使臣资序。内勾当御药院使臣如合转大使臣出外特留者,即直候出外日,据留住岁月,比类优与迁转。应今日已前已理资序者,并依已得指挥,仍今后更不再与迁理资序。从之。 熙宁三年正月十三日,入内内侍省言:「自今应御前逐急取借官物等,令听唤使臣先将白札子经御药院覆奏。」从之。初,皇城使快行亲从官矫旨于新衣库取官帕,事觉,论如法。三司请付入内内侍省具为约束,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诏:「将来于集英殿御试举人,其臣僚及考校并诸司幕次,依今来御药院图子内相度贴定去处,应合行事件,令御药院检举施行。」 三月五日,诏中书门下令别定御试举人封弥式样送御药院,仍仰本院誊录两本,分送初、覆考官。 八年八月三日,诏:「勾当御药院李舜举服勤左右,多历年所,检身奉上,最为悫谨,令依旧御药院供职。仍候将来南郊,特许依见寄官资序奏一子官,余人不得援例。」先是,舜举乞解御药院补外,上以其已寄诸司副使资序,不预南郊奏荐,特有是命。 九月六日,诏今后勾当御药院使臣满五周年与转一官,仍不隔磨勘。 元丰三年六月二十二日,诏医官使以下诊御脉并御药院祗应者隶御药院。 四年三月十七日,诏干当御药院窦仕宣等押领医官,本殿祗候老宗元等减磨勘年有差,以皇太后服药累月康复也。 哲宗元佑六年闰八月十四日,诏今后管勾御药院使臣年满合该转官,如未系皇城使者,非有特旨,不许改转遥郡。 徽宗崇宁二年五月九日,诏:「御药院可候殿中省六尚建局日,除供到汤药事厘归尚药局,及供应御衣等厘归尚衣局外,其崇恩宫等处供应及排办香表、国信礼物、御试举人、臣僚夏药并自来应干事务,并依旧主行,仍改名内药局。其见勾当官已系六尚职事者,令兼勾当,依旧禁中(共)[供]职,今后新差到官准此。」 高宗建炎四年六月七日,诏:「御药院见管书写崇奉祖宗表词待诏等八人,(今)[令]本院依旧各自收管,出职、请给等并依御书院条例施行。遇阙召收试补学生,今后准此。余依大观二年七月十七日已降指挥施行。」 绍兴元年六月二十二日,诏御药院自今后遇道君太上皇帝本命,依令 检举设狱。 四年十月十九日,御药院言:「本院取赐宫禁、生日、节序等物色,今来已差留守司及留六宫兼。本院已奏分留人吏等看守官物,随从六宫。所有留(往)[住]六宫生日、节序等物色,今来合与不合取赐排办。」诏许取赐。 十一年九月八日,御药院典事王捻等言:「本院元丰令干办官差出及解罢,不得奏(讫)[乞]本院未经试中吏人恩泽各转一资,共不得过三人。自来本院官每遇解罢,遵依上条具奏,与曾经差使人各转一资,不得过三人。欲乞许依旧遵用本院元丰条法体例,将解罢恩泽陈乞收使施行。」从之。 十三年正月二十八日,诏:「御药院封题书艺学李升依御书院旧法满十年出职补保义郎。缘渡江之后无已前年代干照文字,出职未得,今为书写崇奉祖宗表词等,在院已实及二十三年有余,特与依已降指挥递减一官,补授名目出职,今后封题学生转至书艺学祗应十年,依此补授出职。」 十五年四月二十五日,诏御药院今后修设大会钱,止轮送诸寺院斋僧,更不修设大会。 五月二十一日,诏:「干办御药院王溥职事全不用心,可送吏部与合入差遣。」 二十年七月二十七日,诏:「御药院供进汤药方书不许传录出外。如违,徒二年。干办官不觉察同罪,许人告捉,赏钱五百贯。」 三十一年十一月四日,御药院言:「今来车驾巡幸,如缓急遇有修合汤药,合用火烛烘焙药材等,乞下提点六宫事务所权暂请火赴院,事毕洒熄。缘今来提点六宫事务官未曾差置,止有主管大内公事。今欲乞将行宫本院合用火烛报本处请领,事毕洒熄。」从之。 孝宗干道七年五月十八日,诏今后得旨取索钱物,于元取索日子内系写,(仰)[御]药院官印押。仍令御药院置往回历,分明批写所取物色名件、斤两数目,及本库批上已支,同依照会。 九年正月六日,诏每遇人使到阙,干办御药院官与合门官应奉事体一同,可特与依合门等处体例每及十番转一官,仍自干办本院日为始。 淳熙九年五月二十五日,诏:「御药院诸工匠系专一应奉乘舆、服御等物色,特与依制造御前军器处例,不得追呼于他处官司造作,并诸般科敷行役等。」 十三年十二月九日,诏御药院减缕金作、头冠作、戎具作各一人,腰带作、小木作各一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 令所裁定,故有是命。御药院。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一九 御辇院 御辇院 【宋会要】 御辇院在右承天门外,掌乘舆、步辇供奉及宫闱车乘之事,以诸司使及内侍三人监。供御指挥使一人,副兵马使三人,辇官九十二人,主分番擎御辇。次供御辇官七十七人,主分番荷御衣箱。下都军使四人,副兵马使三人,辇官五百七十八人,分给宫中及戚里(眉)[肩]舆。车院兵士八十九人,掌禁中及诸宫院驾车。 真宗大中祥符九(十)[年]四月,诏御辇院自来提举诸司库务司依例拣选转填供御、次供御、辇官,并各引见,支赐例物。今来转填阙额,辇官人数只转收姓名,即不曾拣选,依例送军头司引见、支赐。或因过犯改易,不得随例引见。 仁宗天圣元年闰九月,诏御辇院旧管供御辇官九十一人,都虞候、军使、副兵马使各一人,十将、管押节级各三人,祗应节级七人。今拣选添填供〔御〕辇官十三人,员僚二人,十将、节级各三人,与旧管供御人员相兼管押,以备皇太后驾出祗应。 二年二月,诏御辇院添置供御并次供御、将虞候名目,以节级依次转补。 神宗熙宁初,有司定太皇太后出入,排大安辇、行龙担子各一,随行衣褥全管押 擎,并执擎从物祗应,其装着仪注冬夏与应奉圣驾同,一百四人供御,充管押 擎祗应,五十人次供御,五十五人下都。皇太后出入排六龙舆一乘,随行衣褥全管押 擎并执擎从物祗应,其装着仪注冬夏与应奉圣驾同,六十四人供御,二十三人次供御,五十五人下都。 高宗绍兴二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诏:「行在御辇院辇官食钱犒设并系应天府立定食钱:原作「钱食」,据下文乙。,依禁卫则例支破。内食钱累经裁定,所有元降支给指挥则例因昨兵火散失,可依历内明州对到犒设并粮料院出到小历内人员长行已请日支钱米等第则例,今后执用批勘。」 四年七月四日,御辇院言:「本院下都并车子院共元额一千五百人,即今见管止有二百九十余人。今来故王府等处见于本院差取,若行发遣,窃虑阙人内中役使。欲乞自今后除大长公主、公主外,应故王府、宫院外宅等除见占人更不抽拦,候至替期及逃亡、事故、归院,其阙额并权住差填,候额足日依旧。」从之。 五年十月十三日,诏:「御辇院见今界满副知徐易依专条末帐入省,不候审覆,先次补进武副尉「尉」字上原衍「武副」二字,已删。。应日立界,充专知官,候界满将合转承信郎恩例止减二年磨勘,依(便)[使]臣比折。见管人各依名次递迁。其专、副并应今年十月一日立界,今后专知官界满,通及七年有余,依徐易出补减年外,如有少短年限人,并依条展减。」先是,本院据副知徐易等状:「本院公吏元额七人,递迁至副知二年界满,依本院(东)[专]条末帐入省,不候审覆,先次补进武副尉,充专知官,应日立界,〔界〕满转承信郎,自来即无通理年限。昨缘敕令所审覆省记专条,前界人吏不知首尾,供作一十四年。今来已经裁减,立定四人为额,系八年出职,比元理出职短少六年。乞 比附寺监人吏出职有余少入仕年限条法,每欠一年磨勘,每展及五年,降一资,军大将十年。」敕令所贴黄,虽依供到事理贴说外,即未有许依旨挥,令本院如遇递迁出职,具因依申明朝廷施行。今来副知徐易今年九月终界满,依敕令所贴副知界满短少不及十年,合补进武副尉,并专知官界满,合转承信郎。缘有短少年限,未有指挥。本院契勘公吏已经裁减人额,难以依旧出补。故有是命。 九年八月二十六日,诏御辇院更差正额武臣监官一员。旧制,本院监官四员,建炎三年裁减,以二员为额,内一员差入内官,一员差武臣。至是以事繁冗,从本院请也。 十一年六月二日,诏:「御辇院所管辇官等有犯勘责罪状,同职官签书,仍从长官依条书断。若犯杖以上,或事应追究者,送所属。诸应差破当直辇官,辄于数外差占,妄作缘由差占同。徒二年,即干托差借及借之罪亦如之。诸干办官当内宿,遇实有缘故,若病患听给假,即牒以次官趁赴,参假日补填。」并从兵部请也。 十一月七日,诏:「御辇院辇官犯罪,合行移降左右厢店宅务。今后令本院行下步军司,比附在京日店宅务一般军分收管。」 十二年正月二十九日,诏供御辇院遇阙,令本院量度合用人数,于次供御应奉、下都辇官、指挥使、长行内,拣选投名实及三年,五十岁以上,两眼各一十五步见指明,走跳得,无腋气残疾外,权依供御等(仆)样插两指板。过犯已满之人陈试,申尚书兵部,限日审验,乞填阙放行请给。供御辇官依本院条以三百人为额,遇阙于次供御辇官选年四十岁以上,投名实及三年,指挥使至长行升拣,无过犯,及五尺七寸五分等样,两眼各一十五步见指明,走跳得,〔无〕腋气残疾。呈验讫,申尚书兵部审验拣填。本院言难得似此之人,故有是命。 同日,诏供御辇官从本院量度合用人数,于应奉下都辇官、十将至长行内拣选,投名实及三年,五十岁已下,权依次供御等样,插两指板。过犯已满之人拣试,申尚书兵部,限日下审验,充填阙额,放行请给。供御辇官依本院专条以五百人为额,遇阙于应奉下都省内选年及四十岁已上,投名实及三年,十将至长行升拣,无过犯,五尺六寸五分等样。本院言难得应格之人,故有是命。 同日,诏应奉下都两营辇官阙人,先次招填二百人,依条拣试不系河东、河北、陕西并沿边化外归明徭人,年二十岁,依见今等样插一指板。及依在京措置体例,招收微有杖痕之人,逐旋申解尚书兵部,限日下审验刺填收管,依已招新人则例支破请给。应奉下都两营辇官,依本院专条共以一千三百三十人为额。及依条遇阙,招置拣试不系河东、河北、陕西并沿边化外归明徭人外,年二十岁,无杖痕,及三尺五寸五分已上等样,两眼各一十五步见指明,走跳得,无腋气残疾。本院呈验拣选讫,封臂解赴尚〔书〕兵部审验刺填。本院言今难得等〔样〕之人,故有是命。 四月二十八日,御 辇院言:「下都辇官二百人,依条五尺五寸五分等样,权插板一指招刺,即目行在难得年二十及上件等样之人,欲乞特降指挥将见招人降已插一指板外,更插板一指,庶几易为招填。」从之。 十二月二十九日,诏:「制造大辇成,已降指挥于殿前司差检巡防潜火军兵五十人,管押人在内分番昼夜巡警防护,(今)[令]权隶御辇院管辖。若有罪犯,牒本司施行,仍不得别行占破差使。如违,依私役禁军法科罪。」 同日,诏:「供御、次供御、下都辇官权以共一千人为额,供御营二百人,次供御营一百五十人,下都营六百五十人。」先是,本院言:「本院专条共以二千六百三十人为额,今来行在除应奉辇官并官健依已降指挥权并归下都营外,即目三营见管止有六百三十八人,今来又造到大辇一乘,每番差辇官九十二人,五番合用四百六十人,委是阙人。」故有是命。 同日,诏:「御辇院见阙供御、次供御辇官,令殿前司、马步军司于所管指挥内十将至长行内拣不系三路、沿边徭人,年四十岁已下,不曾犯赃盗,及五赤七寸五分并五赤六寸五分等样,各一十五步见指明,走跳得,无腋气残疾之人,割籍充填阙额。其请给、衣赐据见今职名,各从多给,粮审院日下放行,仍免申兵部审验,从本院改刺。如有一切拘碍,且依今降指挥施行。」以大辇成,本院言阙人祗应也。 同日,诏下都营依绍兴十二年正月二十九日并四月十三日降指挥招置,支破请给。如有不插板及五尺五寸五分等样之人,依在京体例给与例物,每名支钱五贯文,令户部据合用数目逐旋入本院历内先次批勘桩管招刺支给。 同日,诏御辇院令翰林院差拨医官一名,每月支给合药钱七贯文。后有阙,准此。 同日,诏御辇院监官界终无遗阙,与减二年磨勘。在京日本院监官四员为额,依治平法界终无遗阙,减二年磨勘。昨缘敕令所审覆本院省记条册,别无干照,见得推赏不行,故有是命。 同日,诏御辇院令户部每月余本院历内批勘池表纸五十张,大歙表纸一百纸,小表纸二百张,毛头纸五百张,朱红一两,于左藏库请领,应副行遣、造帐等使用。 十四年四月二十八日,诏:「御辇院差破白直辇官,如辄于数外占破,或擅行差借,已有断罪条法。自今后若不遵奉,并许依所差人数、所破请给纽赃断罪。」 五月四日,诏:「御辇院下都辇官长行周明犯徒罪断讫,移降步军司,比附在京店宅务一般军分收管。今后遇有犯徒罪之人依此。」先是,临安府断讫,仍降作指挥下名,故有是命。 十一月一日,诏:「御辇院御辇官添作二百五十人为额,所阙人数从本院于次供御下都应管人内相视拣选人材堪充应奉之人填阙。其次供御辇官止依旧一百五十人为额,见阙人数亦于下都辇官内相视拣选充填,仍免申驾部审验,所有请给令粮审院依则例日下放行,如今后阙人准此。其下都见阙人数,依前后已降指挥招填。」从本院请 也。 十七年四月十八日,诏:「御辇院所管辇官忠佐至长行为系应奉人,今后年及七十,与将带身分请给,本营执役养老。」 十九年四月二十七日,诏:「御辇院专知官曹颖候专知官满日,充手分名目补填短少年月,所有本人副知界满合补进武副尉,候专知官界满,依绍兴五年十月十二日已降指挥补授施行。其请给依旧接续批勘,今后本院公吏如有短少年月之人依此。」本院手分、押司副知官、专知官四人为额,递迁至副知界,合先次补进武副尉,留充专知官界满,减二年磨勘。依绍兴五年十月十二日专降指挥,系通及七年有余出职。其曹颍自入仕至将来专知官界满出职,止及五年有余,其短少年月合行补填。本院言,若令曹颖作专、副、押司官补填,即冲改立界月日,及有碍以次年满人递迁,兼本人所少年系元充手分日短少,故有是命。 二十六年三月二十七日,诏御辇院见今专知官一名敦减作副知,以次人依此递减。攒罢人吏令本院先次出给公据,候额内有阙,依名次收补。以裁定百司吏额也。 三十年正月十七日,诏御辇院下都辇官减一百人,令兵部比拟一般请受军分安排,愿放停者听。兵部契勘:步军司神卫军额请给相同,可以比拟安排。欲将前项所减人除愿就放停人给据放停外,有其余数目,令御辇院开其姓名,一面移交步军司照会收管,充填上件军分。从之。 二十五日,诏御辇院下都特减作五百人为额,今后不许增置招填。本院供御、次供御、下都共以一千人为额,供御二百五十人,次供御一百五十人,下都六百人为额,至是减之。 三十二年三月三日,诏御辇院副知朱愿特与依已降指挥补进武副尉出职。今后本院副知阙,迁押司官充,依旧入(任)[仕]及七年有余出补。本院状:据副知朱愿状,昨于绍兴二十一年十二月内试补充本院手分,递迁押司官。自绍兴二十三年十月一日充副知至界满,及充专知官未满间,省减吏额,将愿敦作副知。缘愿自入仕至今实及十年有零,伏见本院公吏元额四人,前后并依专法及绍兴五年十月十三日已降指挥通及七年有余,补进武副尉,减二年磨勘,依使臣法比所出职。切详元有专副二人,掌管官物,今来敦减,止愿一名掌管,比之日前事务繁重,已是过三年有零,并无分毫阙误,故有是命。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未改元六月十七日,诏御辇院库屋等经雨损漏,并库眼围墙见今倾侧,仰两浙转运司日下如法修整,今后每季差人赴院检计修整施行。 隆兴元年七月二十三日,诏文思院依样制造到平辇一乘,并绦衣褥事件等,可赴御辇院交割施行。 干道六年七月二十四日,诏御辇院权以七百人为额,并令招收。本院契勘供御、次供御、下都元以九百人为额,内供御二百五十人,次供御一百五十人,下都五百人。今准前项指挥,欲乞将供御以二百二十八人、次供御以一百三十人、下都 以三百五十人为额。 九月二日,臣僚言:「今年郊祀,仪仗、五辂稍备盛礼。旧制,礼成,皇帝自端成殿备法驾御大安辇还内,登门肆赦。近有以大安辇费用稍多,颇欲绵蕝,窃惟遇三岁郊见,国之 典,岂可爱惜小费,轻议更张 乞将来郊祀并用五辂、大安辇,一如旧仪,庶几礼文全盛,仰称圣主钦崇之意。」从之。 淳熙十二年八月一日,枢密院言:「御辇院申:将来郊祀大礼,本院排办大辇、逍遥平辇、腰舆、小舆及差拨肩擎头冠、八宝、王爵并执打御前十阁分从物人员,辇官等应奉数内,大辇合前九十日教阅,八宝合前六十日教阅,伞扇合前四十日教习,并系殿前司、步军司差到兵级(舆)[与]辇官相兼教习祗应,务要惯熟,至时应奉,不致生疏。今已依淳熙三年已降指挥体例,每日添破食钱,内辇舆下差到职掌各五百文,本院副知人吏各四百文,大辇下都大人员教头、大押番各三百文,辇官兵级各二百文,八宝、伞扇下贴差到兵级营寨颇远,各人量行添破食钱一百文,并就本院历内批勘,仍不理为名色次数,自起教日支给,住教日罢。」从之。 同日,又言:「将来郊礼,承降到大辇上新制踏道一座,比之旧管踏道其样制稍重,亦合增添长阔尺寸。若依旧例,每番差破八人肩擎,五番共差四十人祗应。窃恐人力不胜,今乞每番添破四人肩擎,五番计添二十人,共差六十人祗应。并添差副都大人员一名同共管辖,其添破日支食钱乞依昨本院历内已批勘过人员并辇官等则依支破。」从之。 十三年十二月九日,诏御辇院减次供御辇二十人,都辇官三十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 宗正寺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 宗正寺 【宋会要】 宗正寺,掌奉宗庙诸陵荐享,司宗室之籍。丞、簿以上通签寺事。又有太庙、后庙宫闱令各一人,以内侍充。后改入内内侍充。 《两朝国史志》:宗正寺判寺事二人,以宗姓两制以上充,阙则以宗姓朝官以上知丞事。掌奉宗庙诸陵荐享之事,司皇族之籍。主簿一员,以京官充。(宗)[室]长、斋郎无(掌)[定]数。楷书四人,府吏二人,驱使官九人,庙直官一人,太庙、后庙宫闱令三人,以入内内侍充。修玉牒官无定员,掌修皇帝玉牒,序宗派,纪族属,岁撰宗室子名以进。典三人,楷书四人。陵台令以京朝官一员知永安县,无令事。又诸陵有副使、都监,以内臣充。元丰改制,所掌与旧略同,事具《职官志》。卿一人,秩正四品。少卿一人,秩从五品。丞一人,秩从七品。簿一人,秩从八品。掌凡宗室赐名立名、生亡嫁娶注籍,纂修三祖下宗藩庆系文字。绍兴十二年,以修玉牒,别创玉牒所,凡修纂,卿、少、丞皆与焉。详见玉牒所。设案二:曰属籍,曰知杂。吏额:胥长一人,胥吏一人,胥佐二人,贴书二人,楷书一人楷书一人:《宋史》卷一六四《职官志》四宗正寺条作「楷书二人」。。 太祖开宝六年正月,以右千牛卫将军赵崇济为宗正少卿。凡寺官皆宗姓为之,时文班阙宗姓,故命崇济。 太宗淳化三年八月,诏两庙斋宫令本司常切洒扫修葺,仍令御史纠察。 真宗咸平二年正月,徙宗正寺于延佑坊。先是,置于阙前廊下,以地势湫窄,故徙之,仍建楼 以藏宗籍。 景德二年五月,命太常博士赵湘、殿中丞赵稹同判宗正寺。真宗以宗正职奉陵庙,其任至重。是岁赵安易卒,帝慎择宗姓朝臣有才望者领其事,以申严恭之意。湘时知兴元,稹知通州,皆有治声,驿召而命之。又赐三品服,银二百两,月俸皆见缗,仍别赐钱十千。 七月,诏两庙常令并除秽污,务在严洁,委宗正躬亲提举。 十一月,诏两庙差皇城司亲事官,并一年一替。 三年七月,诏太庙殿上不得令人夜宿止,只在两廊下,其宫闱令各在本庙止宿。 九月,宗正寺言:「新葬一品坟,已差守坟户每有申报,望就近取河南府指挥。」从之。 四年正月,诏:「应诸司祠祭行事官自今不得于太庙宿斋。每大祀祭,用本庙室长、斋郎十二人捧俎,令宗正寺预先告报,毋得阙事。」 七月,诏:「太庙除中书门下行事许乘马入东神门,自余并禁止。如雨,许乘马入东〔神〕门「神」字原脱,据上文补。,从者外门止。」 大中祥符三年三月,诏宗庙新置帐设什物,令宗正寺提举收掌,不得借出外。 五年八月,诏太庙祭前一日,少府监洗涤祭器,令行事官一员躬亲监视。 六年五月,宗正寺言:「太庙后次北近西至后庙有屋舍,不(赏)[当]紧要,乞差使臣相度开展寺基。」从之。 十一月,诏:「太庙每亲行礼,于祼瓒前先上香,其香案设于牙盘前。若臣僚行礼,亦设香案于牙盘前。」 七年八月二十三日,诏御史台不得抽宗正寺职掌。 二十 七日,宗正寺言:「太庙斋郎、室长自今请于预五大飨行事无遗阙者减一选。全不赴行事者殿一选,遇恩不得放选注官。」从之。 八年二月,诏:宗正寺〔火〕,有司奉〔属〕籍玉牒置他舍,故得无损。即日命盐铁副使段晔择地营建寺,初在延和坊,至是诏徙福善坊。自今判寺臣僚不得将家属居止。又诏:自今两庙郊社如遇祭告,委监(察)[祭]官严切钤束,俟礼毕息火烛。旧以无事管勾,故多差老疾者为宫闱令,自今委内侍省择干事者代之,每三年无遗阙,即与酬奖,仍着为令。 四月,礼院言:「宫闱令系本职,常有祗应,不同摄事臣僚。望自今有父母丧给(暇)[假]三日,期丧二日,余并一日。如遇祠祭行事,内侍省权差人,假满依旧。」从之。 九月二十三日,赐宗正寺殿名曰「玉牒殿」,堂曰「属籍堂」。 十月,知宗正寺赵世长言,宫闱令欲与本寺官通签行遣公事。宰臣王旦奏:「宗正卿是赵安仁总领寺事,恐难与内侍通签,望令仍旧。」帝曰:「不若依宫观例,凡事令赵世长与宫闱令同状申,赵安仁据状单书行遣。」 十一月,兵部侍郎兼宗正卿赵安仁言:「新修宗正寺将毕,请以《圣祖降临记》并皇宋玉牒、诸王属籍自玉清昭应宫移于本寺堂殿内秘藏,仍以漆匣檐 、红罗帕幕,用辇官 擎,依玉册例差人前导。其诸王属籍用宽衣军人 擎,以紫罗帕幕,寺官躬亲迎奉。」从之。 九年二月,诏宗正寺宜令三司每月给公使钱十五千。 是月,出度支员外郎、权知宗正寺赵世长知河阳,令太子右赞善大夫赵廓权宗正寺丞。时本寺言:「陵庙行礼官令大宗正卿一员,少卿、丞各二员,主簿一员。时止赵安仁兼卿,世长知寺事。」帝曰:「安仁尝参宰府,与世长列衔非便。」王旦请自今命京官兼主簿,郎中已上兼丞,给舍已下兼少卿,丞郎已上兼卿,以为永制。世长知事数年,忽令兼丞,亦似无谓。王嗣宗尝言文用成坐赃死,不当使之司宗正,望授外郡。帝然之。自是若卿阙,即丞以下行寺事,而无知判之名。 三月,诏侍卫步军司选剩员兵士二十人,节级二人,供宗正寺巡宿,三年一替。 天禧元年十一月,以卫尉寺卿丞赵鼎兼宗正寺主簿。鼎通判原州,召还,特有兹授,其月给食钱、廪米咸优常数。 仁宗干兴元年十一月,宗正寺言:「入内供奉官秦怀志自陈先差勾当后庙,兼充本庙宫(闻)[闱]令。秩满,乞酬奖。」诏特与迁一资,自今勾当年满,更不改转。 天圣七年四月,诏:「宗正寺应宫宅皇属男年十八、女年十五,令管勾宫宅所申本寺,牒入内内侍省差勾当婚姻人计会本宫宅,寻访衣冠士族非工商杂类及曾犯罪恶之家,人材年(几)[纪]相当,即具姓名、乡贯、住止并三代衔回牒本寺,本寺更切审访诣实以闻。候得旨,即送入内内侍省引见。」 康定元年十二月十三日,同判太常寺宋祁言:「太庙内神御物册盝 等不用之物甚多。金银万 余两,欲乞拆剥金银,仍以宗正寺西太庙宫闱令廨建神御库,令宗正寺就领其事。」从之。 嘉佑三年五月,诏宗正寺:「自今白身人娶宗室女,须三代有官或父祖(常)[尝]任升朝官而告敕见存者,仍召京朝官委保之。其已在任者,三代虽不尽官,亦听。」 六年十月,诏知宗正寺即管勾本司公事。遇祠祭,许见官属。时以英宗知寺事,故下此制。 是月,诏以太常南旧府司为知宗正寺廨。 八年正月,以新修宗正寺廨为太常寺。先是,以英宗知寺事,故特廨,而帝固辞,乃复以为太常寺。 《神宗正史 职官志》:宗正卿,正四品;少卿,从五品;丞,从七品;主簿,从八品,各一人,掌修纂牒谱、图籍之事。凡编年以纪帝系,而载其历数,及朝廷政令之因革者,为玉牒;序同姓之亲,而第其五属之戚疏者,为属籍;具其官爵、功罪、生死及宗妇族姓与男若女者,为谱;推其所自出,至于子孙而列其名位者,为宗藩庆系录;考定世次,枝分派别,而归于本统者,为仙源积庆图。录一岁,图三岁,牒、谱、籍十岁,皆修纂以进。凡宗子生应授官者,撰名以上司封。国朝置大宗正司,以统皇属,故寺长贰不专以国姓,其典领职事止于如此。分案二,设吏六。《哲宗正史 职官志》同。 神宗熙宁二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诏:「近制皇族非(祖)[袒]免以下更不赐名授官,只令应举。今后如遇生男女及有死亡者,即令关报。逐祖下袭公爵者,令各置籍纂录, 岁终上玉牒所。其未出宫者,仰依旧入大小学。」 三年六月八日,诏:「今后应有外居皇亲投下表章,并合门收接通进。旧居舍屋,仰宗正寺勘会本宫院儿女多、屋宇少者,趱那均给。」 元丰六年六月二十九日,诏:「宗正寺修玉牒,照用日历所文字,并指定所书事,令本所节录。其关防漏泄,并依日历所法。」 九月十一日,诏以监察御史杨畏为宗正寺丞。仍诏宗正寺除长贰外,自今更不专差国姓官,盖自有宗司以统皇族也。 哲宗元佑元年正月九日,宗正寺言:「玉牒官黄履奏,自神宗皇帝登位已来,玉牒、属籍、类谱并未修,欲乞将合编年分同熙宁十年至元丰八年三月初五日终,准式编修。」从之。 九月十六日,宗正寺言:「既许主簿通管寺事,窃恐亦合依太常寺、国子监例止通管杂务,其编纂图书乞依旧例丞纂修。」从之。 六年八月十二日,监察御史安鼎言:「宗正寺属籍有号『宗藩庆绪录』者,按『庆绪』二字是唐安禄山子之名,今以为皇朝本支牒谱之目,其为缪戾甚矣,乞赐改易。」诏改名「宗藩庆系录」。 七年九月十四日,宗正寺言:「本寺令宗室无服亲(运)[连]名非上下同者,如『立之』与『宗立』之类,及音同字异,皆听撰。祖宗袒免已上亲,见依上件令文撰赐名外,今来非袒免亲既许本家撰名,窃虑员数日增,取名渐多,若令依上条一一照对回避,必至拘碍,训撰不行。今欲乞令太祖、太宗、秦王下 子孙无服亲各于本祖下即依令文撰名,若系别祖下无服亲,除所连名自合别取字外,余虽犯别祖下本字,并许用,所贵久远,训撰得行。」又言:「宗室撰名,自来并用两字。内取一字相连,所以别源派,序昭穆也。昨自熙宁中立法,非祖宗(祖)[袒]免亲更不赐名授官。后来逐时准大宗正司关到本家所撰名,多是重迭,有至数人而共一名者。又或与别房尊长名讳相犯,或兄弟不相连名,或只取一字为名而偏傍不相连者,名称混淆,难以分别昭穆之序。窃恐年祀寖久,流派逾远,谱籍渐无统纪。除重迭共一名者,昨来寺司申请,已得朝旨见令改撰外,所有犯别房尊长名讳、兄弟不相连名并以一字为名,恐亦合改撰。欲乞逐宫院将见今名犯尊长讳并字不相连及单名者并令改撰,仍从本寺定取一相连字取名稍宽者关宗正司,令依仿撰名,所贵稍得齐一。」并从之。 二十七日,宗正寺言:「玉牒《宗藩庆系录》、《仙源积庆图》卷秩已多,内宗室子有未名而卒者,但曰『不及名』,既无官爵事迹可考,正欲于其父名之下总计其数注入,宗室女早卒者亦如之。」诏可。 绍圣三年五月十三日,宗正寺言:「请太祖下有服亲外,其余并连『伯』字,太宗下子孙连『季』字,人数未多,乞依前诏止连一字,用初赐,不字训名,庶几不致违戾。」又宗正寺丞宗景年言:「请宗室赐名及非(祖)[袒]免亲本家命名,于本祖下有服亲,即音同 字异,许用于别祖下。无服亲非连名,即虽本字,亦许用。其称祖者,以宣祖支子秦王下为一祖,太祖支子越王、楚王各为一祖,太宗支子魏王、昭成太子、鲁、陈、蔡、韩、吴王下各为一祖。其连名者,随祖宗之支子而下,虽兄弟数多,并为一字相连,庶几分祖字稍宽,不致乖戾。」从之。 徽宗崇宁三年十月十四日,宗正寺丞徐处仁言:「准令,宗室宗妇、宗女应修纂事迹,岁九月上旬关大宗正司取索。又《仙源积庆图》每三年、《宗藩庆系录》每一年并于岁旦关送内阁奏闻。明年合进图册,已依关大宗正司及河南、应天府敦崇院,请皆立朝会。」从之。 大观三年三月二十一日,诏宗室并依行第连名。如连「士」字、「之」字之类,其单名者限十日改正。 政和三年正月十九日,宗正寺奏:「训撰宗室名,『之』字子从『公』,『子』字子从『伯』,『不』字子从『善』。『公』字、『伯』字、『善』字之子,乞依『公』字等例许撰连名。」从之。 六年六月十六日,知邓州、京西南路安抚使许份言:「窃以宗正掌国属籍,而所掌祖簿凡二十有一。宗室蕃衍而迁除婚姻等,有司全缺关报,致注凿失实,无所稽考,修纂《玉牒》、《类谱》、《宗藩庆系录》、《仙源积庆图》每旋行取索,祖簿几成虚文,乞许令宗正寺重别取索,增广(秋)[秩]数编录。应有合注凿之事,内则吏部、大宗正司、诸宫院,外则外宗正司及宗室所任州军日下关报销凿,稽迟者严立法禁。」诏依所奏增广秩数,仍令宗正少卿闾 丘吁措置。 八月十四日,宗正寺卿闾丘吁奏:「修纂玉牒、属籍,欲自祖宗以来每朝皇子、皇女及亲贤、〔棣〕华宅各为一秩,三祖下十九宫院,太祖皇帝下以德、惟、从、世、令、子、伯、师,太宗皇帝下以元、允、宗、仲、士、不、善、汝,魏王下以德、承、克、叔、之、公、彦,各依昭穆次序,分位增广秩数。如有不连名及连名与别祖字行称呼交互有碍者,并限三日改正。」从之。 七年八月十四日,宗正少卿闾丘吁言:「为许份奏乞重别取索增广玉牒、属籍、祖簿秩数等画一内一项,宗室宗女生亡、迁转、出适,宗妇成礼,合其三代名衔、成礼月日等报寺,入凿祖簿。有司多不画时关报,自来未〔立〕法禁。缘大宗正司、西、南两外宗正司不报已有立定杖八十断罪,乞今后供报漏落,官司、人吏并依已立内、外宗正司断罪约束指挥施行。若外住及外任宗室失申罪,亦如之。仍委大宗正司每日一次据宗室所检举行下每日:疑误,或应作「每月」。,并报本所以凭销凿。」从之。 宣和四年二月二十九日,宗正少卿赵子崧奏:「神宗、哲宗两朝帝系类谱未曾编纂,乞就寺委官。」诏差子崧。至九月成书进呈,送宗正寺玉牒殿宝藏,诏子崧特转一官。 五年七月十一日,臣僚言:「宗正所以崇奉玉牒。元丰董正治官,虚长贰不除,专以丞听寺事,盖与太常、秘书号为三丞,其选甚清,自来率用馆阁英俊,以重属籍之寄。比来用人寖轻,颇失本旨。请今后宗正丞依太常、秘书丞选 差。」 钦宗靖康元年五月十八日,诏宗正寺丞替成资阙。 高宗建炎三年四月十三日,诏太常少卿一员兼宗正少卿,丞、簿并罢。 同日,诏宗正寺吏人减半。 绍兴二年七月二十八日,太常少卿兼宗正少卿李易言:「本寺昨缘渡江,散失玉牒、祖簿等文字。今相度欲乞令大宗正司、西南两京外宗正司及内东门司委自逐司取会。应在州、军、县、镇寄居(侍)[待]阙、见任并随司南班外官等,同宗室三代生亡年月日时、官爵及叔伯弟侄儿孙等,并宗女出嫁,夫系何官位、姓名,宗妇系何人家女,逐一开具保明报寺。本寺置籍,依逐祖字号宫院编类成(策)[册]。如续次有生亡等事,并有军前回归之人,亦行报寺,以凭书注入籍,免致散漫。」从之。 三年四月二日,宗正寺言:「据西外宗正司申,州、军、县、镇等处,本司各无统摄,难以取会。本寺今相度欲令大宗正司、两外宗正司依元立宗支式样关牒诸路运司,移文行下诸处,委本处见任宗室或见任官一员取索县、镇、州、军次第申转运司,转运司再行保明诣实,申所管宗正司验认,无伪冒差漏,报本寺以凭编类修纂。」从之。 六月二十三日,知大宗正丞谢伋言:「宗正之掌图牒,所以分源流之远近,定世次之疏戚。比年以来,虽间置卿,漫不省察。宣和之间,有乞附属籍而非宗室者,令图是也。近年以来,亦有诈称宗室而兴兵者,不蘉也。是远虑过防,必于无事之 际,世系远近,当使天下明知之。汉律,郡国岁因计上宗室名籍。今宗正有寺而无官,以太常兼治,望令宗正寺下州县取索名籍,编修玉牒。或为宗室世系名籍远近之序颁天下,不惟有碍御宝条令,窃虑若使天下明知宗支名籍、服属远近,必致浸生伪冒,官司无以考证。兼近日根勘伪徐王,缘不知服属远近,遂至败露,礼部令勘当。欲依今来所陈事理施行。」朝旨送礼部行下宗正寺,依已降指挥,候诸路取索〔关〕报到编修成籍日申尚书省。 九月十四日,诏取索宗室生亡、官爵、嫁娶等事,(遂)[逐]州专委通判一员。 十二月九日,诏复置宗正少卿一员。 四年九月十日,宗正少卿范冲言:「宗正寺依条训撰宗室赐名,具〔有〕无重迭申吏部、学士院看定,咨报中书省取旨施行。缘渡江之后,散失簿籍,无凭照据重迭。欲乞自今后如遇训名,本寺撰讫,从本寺行下大宗司勘会,如有重迭,别行改撰。」从之。 五年五月二十六日,诏宗正寺少卿依一般寺监破衣粮亲事官四人。 闰二月二十七日,诏复置宗正寺丞一员,仍除知婺州金华县孙纬填阙。以纬收得宗枝事迹,谙晓编类修纂属籍次第,从宗正少卿范冲请也。 四月二十六日,宗正少卿范冲等言:「宗枝文字参合照应编类修纂,共成下项:一、欲以《仙源庆系属籍总要》为名。一、太祖皇帝、太宗皇帝,一、秦王,一、母氏,一、始生、一、宗妇,一、宗女,一、宫院,一、官 爵,一、寿考,一、赐谥。如可依此修纂,乞降下遵守。」从之。 五月七日,宗正少卿范冲等言:「本寺见遵依圣旨编类修纂《仙源庆系属籍总要》,有申请事件。」并从之。「一、今来将已降指挥宗正司取索报到宗室等家状,与本寺丞孙纬收到从来宗支等文字一处参照编类修纂。所有应宗司未取索缴报到州军去处,欲乞朝廷严赐行下三京宗司,依元立到式样催督,(远)[速]行取索,勘验保明报寺。一、合用纸札、朱红,今欲据每月合用数目从本寺直牒临安府收买供送。一、本寺除职级见有二人外,其旧额手分、贴书、楷书各四人,并各减半了当。今来止有知杂属籍两案内手分各有壹名,欲于主行编修属籍案内复置手分一名,于本寺守(关)[阙]贴书内不候及年,先次隔等便行试补填阙一次。如无合格之人,即于诸寺监库务及应干官司去处踏逐指差。内抽差到人候及一年,若不愿归司者,即与拨填入额,其请给、迁补、出职并依本寺见行条法。一、乞下左藏库量行支降钱三百贯文,付寺充和顾及审量食钱并杂支使用。其使不足,申乞接续支降。」 六月十六日,诏宗正寺编修到太祖皇帝庆系,令先次进呈。 八月二十四日,宗正寺丞孙纬言:「修纂祖宗庆系,宗室所供文字即无皇后与公主,似为阙典。纬欲将本家收到本朝诸书检讨编类,别作一项修入《庆系总要》。」从之。 十一月二日,诏:「宗正寺编 类修纂《仙源庆系属籍总要》,已投进了当,专一修纂官寺丞孙纬与转一官,胥长、胥史各支绢五疋,胥佐三疋,贴书楷书二疋。」 七年七月二十四日,宗正寺言:「太祖皇帝下『希』字子欲连作『与』字,太宗皇帝下『崇』字子欲连作『必』字,亲贤宅『居』字子欲连作『多』字。〔棣〕华宅『卿』字子欲连作『茂』字,魏王下『夫』字子欲连作『时』字。」从之。 八年十二月十七日,诏:「宗正寺编修太祖、太宗、秦王下《仙源庆系属籍总要》令接续修纂,合行事件并依已得指挥。」本寺少卿张绚言:「昨来编修太祖、太宗、秦王下《仙源庆系属籍总要》,今来已及二年有余,诸处文字渐多,若不乘时接续修纂,切虑岁久文书浩渺,卒难考正,编类费工,欲将续到宗室事迹与已编修属籍再行参合照应编纂。」故有是命。 九年八月十五日,诏令东京留守司搜访属籍文字缴申尚书省,从(司封)[司封]员外郎薛嘉言请也。 十年闰六月二十九日,宗正少卿江公亮等言:「承朝廷送下搜访到东京已经进呈《宗藩庆绪录》并宗室班位、宗女宗妇簿,共一十五册,约二千余板。本寺再行参照得与近来取会应诸路报到事迹等各有异同,及缺文差讹去处颇多,委是文字浩大,卒难尽行编修。今欲乞依绍兴五年本寺丞孙纬已编修进呈体例,将《太祖皇帝庆系》先次进呈,其《太宗皇帝庆系》并《秦王庆系》续行编修进呈。兼契勘绍兴五年系修写二本,一本进 入,一本在寺崇奉。今检准在京日进呈玉牒条例,系入内内侍省差承受官一员进呈毕,迎奉安奉。今来编修到亦系祖宗庆系,今乞比附进玉牒条例,更不乞差承受官外,止乞(今)[令]本寺官进呈讫,迎奉赴寺安奉。」从之。 十一年八月十一日,诏:「宗正寺编修太祖皇帝下《仙源庆系属籍》已进呈讫,少卿江公亮、丞邵大受各与减磨勘二年,人吏量行犒设。」 二十六年十二月二十日,诏宗正寺复置胥佐一名,守阙贴书二人,额外习学贴书二人,并行减罢。其胥佐、贴书依名次敦减,候有阙,次第收补。以裁定百司吏额也。 二十八年四月,诏宗正寺修纂《宗藩庆系录》,候将来接续进呈《仙源积庆图》日,一就进呈。 二十九年闰六月十六日,诏:「宗正寺胥长满五年,通入仕及三十年,依太常寺条格体例补将仕郎,依条解发出职。」 八月二十三日,诏玉牒所宰臣提举依旧。修书官一员,同宗正卿、丞修纂,更不置检讨官。 三十二年闰二月二十九日,宗正寺簿除不预修纂玉牒外,其余职事相兼管干,更不支破折食钱。以上《中兴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已即位未改元十一月二十四日,诏宗正寺职掌减一年出官,该遇皇帝登宝位也。 孝宗(兴隆)[隆兴]元年七月二十六日,诏宗正寺并省主簿一员,见任人许终满今任,已差下依省罢法。从右谏议大夫王大宝等议也。 八月三日,宗正寺状:「依指挥条 具并省吏额,见管胥长一,胥史一,胥佐二人,贴书二人,楷书二人,今乞从下减楷书一。」诏依,见在人且依旧,将来遇阙,更不迁补。 二年闰十一月二十七日,诏宗正寺丞簿今后并依旧制。以上《干道会要》。玉牒所,宫闱令,陵台令。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 太宗正司 太宗正司 【宋会要】 仁宗庆历四年二月二十三日,大宗正司请自今后皇族凡有违慢过失,并从本司取勘施行。从之。 至和二年五月,以皇子汝南郡王子右领军卫大将军宗师为严州刺史,北海郡王子右监门卫大将军宗乔为右领军卫大将军,皆以其父领大宗正久,因干元节推恩特迁之,后毋得为例。今大宗正司每岁有与子减磨勘恩例,乃缘其制也。允让、允弼领大宗正在景佑三年七月,汝南郡王即允让,扶风郡王即允弼也。 嘉佑六年正月七日,判大宗正事允弼言:「自创置本司,所降宣敕札子指挥及约束条贯甚多,独未编修,欲望差潭王宫教授周孟阳、燕王宫伴读李田与臣编条对读装写,乞差都监任修古监勒。」从之。 英宗治平元年六月十三日,诏:「夫明德以亲九族,正家而刑万邦。古先哲王,罔不由此。朕嗣守丕业,率循旧章。惟皇属之敦和,命宗臣而董正。惟累圣承继,百年盛隆,荷宗社之庆灵,茂本支而蕃衍。念其性本于仁厚,宜广学以勤修;顾其日益于众多,必增员而统理。故外已诏于儒学,各选于经师;而内仍择于亲贤,共司于属籍。庶乎 赞其职,并修厥官。纠乃非违,先以正而为率;勉夫怠堕,惟其善而是从。式孚于休,以副予意。」英宗既命增皇亲宫院学官,以谓宗室之盛数倍于前,而宗正司事亦烦多,乃增置同知大宗正 事一员,选宗惠为之,仍降是诏。 九月二十五日,判大宗正事允弼等言,详定到皇亲听书等赏罚规式。诏依所定施行。 三年四月,以怀州团练使宗惠为恩州刺史,罢同知宗正事,止其朝参,坐女仆相告讦语不顺故也。 是月,以密州观察使宗旦同知大宗正司事。 景佑三年置,熙宁三年五月并管勾睦亲、广亲并提举郡县主宅所,归大宗正司。 《神宗正史 职官志》:大宗正司知及同知官各一人,以宗室团练使以上充。丞二人,以文臣升朝官以上充。掌宗室之教法、政令,以行艺、训道而敦睦之,受其辨诉之事而纠其失,微罪则先劾以闻。即法例有疑不能决者,同上殿取裁。若宫邸因事出入,日书于籍,季终类奏,岁录其存亡之数报宗正寺。记室一人,典笺奏,讲书教授十有二人,分位讲教,兼领小学之事。自熙宁初置丞,省记室、讲授员,增给以禄。而大宗正岁与子若孙推恩,及十年则加褒赏。由是宗子屡有中进士第者,人自矜饬,以劝学焉。分案五,设吏十有一。《哲宗正史 职官志》同。 神宗熙宁元年二月一日,以皇伯吉州团练使宗惠权同管勾大宗正司事,候允弼服阕日依旧。 三年二月,中书门下言,大宗正司请置丞二员于睦亲、广亲宅。从之。命都官员外郎张稚圭知丞事,继以光禄寺丞李德刍同知丞事。 五月十八日,废管勾睦亲、广亲并提举郡县主宅所,归大宗正司,从知宗正丞张稚圭请也。 先是,宗室举动皆为管勾内臣所拘制,稚圭始请罢之,上令并罢郡县主宅提举。 六月十四日,大宗正司言:「行省管勾睦亲、广亲并提举郡县主等宅所,并令本司依例一面管勾。今有合行约束及废置八事,乞指挥。」诏内除应诸色人并姨犯杖罪以下乞从本司一面勘断不行外,余并从之。《实录》上云废置八事上云:疑误,或当作「止云」。,不载事目。 四年二月六日,同知大宗正丞李德刍言:「欲乞自今后皇亲应有内外亲族吉凶吊省合出入事件编成则例,更不逐旋奏知及日申本司,只令勾当使臣置历抄上,赴大宗正司签押。其榜子每月类聚奏闻。」从之。 五年七月六日,诏自今宗室犯过失杖以下,委宗正司劾奏。 二十二日,知大宗正司宗旦言:「宗室所投文字或违例碍条,退回即生诬怨。或情有可怜,而例无其事;或事涉违冒,而理或可容。乞自今有疑难事,许上殿敷奏,或许同见执政禀议。」从之。 八年三月六日,诏宗室换官及外居者隶大宗正司管勾。 五月六日,诏知大宗正司官及十年取旨,仍岁与一子若孙遥郡刺史以下官,减二年磨勘。 七月二日,皇伯、昭信军节度使、知大宗正事宗旦降授彰化军节度观察留后、忻州防御使,同知大宗正事宗惠降授霸州团练使,坐不察世居阴谋,乃有此责。同知大宗正丞事宋靖国、诸王宫记室参军王慥皆坐累,夺官一秩。 九年五月十四日,中书门下言:「大宗正司官候管勾及十周 年取旨。勘会同知大宗正司宗惠治平元年六月差同知大宗正事,至二年七月再差同知,所是先管勾月日,合与不合通理。」诏许自权同管勾年月通理,仍依宗旦例展二年取旨。 元丰三年八月二十六日,诏判大宗正司宗旦旧例添厨食料,虽有后条冲革,可以见领宗正特给之,他官虽等非职事同者,无得援为例。 五年二月十五日,武昌军节度观察留后、同知大宗正宗惠进封江夏郡王、知大宗正,武胜军节度观察留后宗晟同知大宗正。 十一月十八日,诏大宗正司不隶六曹,其丞属听中书省取旨差。 七年六月二十七日,以安化军节度使、同知大宗正事高密郡王宗晟知大宗正事,相州观察使宗景同知大宗正事。 哲宗元佑三年四月二十六日,诏宗室嫁娶,依旧制大宗正司勘验。 四年,诏宗室越本司诉事者罪之。 绍圣元年七月七日,诏知大宗正司(宗正司)宗晟管勾实及十年,合得恩泽特与回授长男吉州防御使仲御除府州观察使。 二年八月七日,三省奏事,上曰:「皇族狃习富贵,或弗能以礼法饬其下,独同判大宗正司宗景家法甚严,兹可佳也。」辅臣对曰:「景领宗事十余年「景」字下原有一空格,疑有阙文,或作「宗景」。,职事亦修,闻其德性安和,不以爵禄自骄,可以劝率宗亲。」上曰:「可加使相,仍进封郡王。」制以(宋)[宗]景可特授开府仪同三司、判大宗正事,特封济阴郡王。 三年七月十一日,礼部言:「乞宗室 袒免亲授外官人,若未曾参部者,并依宗室例令大宗正司管辖。」从之。 徽宗宣和四年三月二十日,尚书省言:「判大宗正事江夏郡王仲爰等奏,本司自熙、丰而来,三司至六曹非相统摄,于本司皆行公牒。昨来吏部司封不依上条,于政和五年创行请申,将合取会事务不行公牒,直押贴子,付本司取索。缘本司即非司封所隶,既非所辖,自当公牒取会。欲望降旨,令司封遵依元丰旧制施行。」从之。 旧置判大宗正事、同判大宗正事、知大宗正事、同知大宗正事、知大宗正丞事、同知大宗正丞事各一员,今置判大宗正事、知大宗正丞各一员。旧置主押官一名,押司官一名,前行一名,后行一十二人,正名贴司一十一人,守阙正名贴司四人,私名贴司一十人,今置主押管一名,押司官一名,前行一名,后行七名,正名贴司一名天头原批:「『贴司一名』下脱『守阙正名贴司一名』。」掌本司事务。士案,系掌行南班宗室磨勘转官,袭封及缌麻、袒免亲嫁娶房卧钱,宗室赐名授官,宗女夫乞官,郡、县主奏荐,遗表恩泽,宗室乞岳庙差遣、换官,降生立名等事务。户案,系掌行南班宗室请受,非袒免以下亲降生、分割财产,嫁娶房卧钱并宗室出磨添破,陈乞孤遗钱米,并核实诸路孤遗钱米等事务。仪案,系掌行宗室朝参,主奉祠事,陈乞入道为尼及太庙五飨、三献、奏告等行事差官,并宗室听请量试、赠官,南班差药院等事务。兵案,系掌行宗室差亲事官兵士、 省马等事务。刑案,系掌行宗室陈乞叙官,除落过名,作过犯罪拘管、锁闭年满放免等事务。工案,系掌宗室外住修造,本司应杂事务。 高宗建炎三年四月六日,知大宗正丞孙逸言:「南班环卫官宗室已降指挥权于洪州置司,所有宗室及本司官吏请给并居住屋宇,乞依先置司江宁府已得画一指挥施行。请给乞令本路转运司于上供钱内应副,屋宇乞从本司于本州岛系官屋舍并寺观内量行摽拨。」从之。 十四日,知大宗正事仲琮言:「昨因皇帝驻跸南京,即(今)[令]本司先次敦率南班宗室渡江,前来江宁府权行置司。契勘江宁府边江疆界,逐时兵马往来驻札,少得系官屋宇,见今宗室分拨在寺舍居止。缘本司所管宗室类多南班近属伏望特令于僻静去处如本路信州或江西路(处)[虔]州权行置司,令宗室往彼居住。若谓环卫官不当远去阙庭,即乞依已得指挥,令臣选择老成有德行者十数人留行在以奉朝请,其家属除愿留自随者外,其余只令与众宗室于所指州居住。所有宗室并本司官吏请给等并乞依昨来移司江宁府已得划一指挥。」诏依,令虔州置司。 七月三日,知大宗正丞洪子阳言:「在京南班宗室前往东南择宽广州郡置司居住,本司遂陈乞前来建康府。当时随逐本司南班宗室共三十余员,其余愿留京师者朝廷亦许之,自此本司遂分为两处,凡行移及朝廷诸处取 会文字事干两处者,其应报多不得圆备,不免递中往复,至于再三,可以结绝,动至经年,近者数月,人吏更番往来,则互有不知首尾之托。况今日京师籴贵百倍,其它物价类皆翔涌,宗室何可久留 乞令在京宗室与本司依旧并而为一,庶无行移往返、人吏更番之弊,宗室易为检束。」知宗仲琮契勘:若将东京本司并在彼南班,宗室与行司并而为一,则宗室无致散漫,人吏便于行遣。从之。 四年六月八日,大宗正司言:「西外宗室已到南雄州置司,月支钱三千余贯,米二千余石。大宗正司移广州,未见得合支数目,虽许用上供钱,见并无合用钱米。」诏士禚并南班官除合破使臣、人从依已降指挥并减半外,仍仰本路漕臣将合支请给那融应副。 十月十二日,大宗正行司言:「近被旨虔州置司,切虑到彼,官司无凭应副,道路迢远,难以旋行申请。候到吉州或体访得虔州若有瘴气,或有盗贼逼近,欲乞临时择稳便州府逐急迁移前去,其宗室并官吏等请给令本路转运司并本州岛应副。有旨并依。先据知虔州守倅亲来报虏骑已至万安县,州民惊扰,势相逼胁,虑有不测,本司已往广州置司讫,其宗室并本司官吏等请给、屋宇等令本路转运司并所至州府并令应副施行。」从之。 绍兴元年十月九日,中书门下省言:「大宗正司见在广州,西外宗正司已移司湖州,南外宗正司见在泉州置司, 所有行在宗子见今无官管辖。」诏行在权置宗正一司,差赵仲蒸权行主管。 二十日,权主管行在宗正司赵仲蒸言:「被旨差充上件职,并不辟置官属,欲乞正差手分一名、贴司二名充行遣文字。」从之。 二年正月十四日,尚书省言:「大宗正司在京日止系一司,差近上宗室主判。昨因巡幸,权移广州置司。续降指挥,以行在宗室无官管辖,权置宗正司,差官一员权主管。缘一司案牍并在广州,其宗子等陈乞请受、补官、恩泽、婚嫁等事行移取会,往复留滞。及有不遵条法赌博、私酝、搔扰官司宗子,合要近上宗室充正官弹压。兼广州见管南班宗室并系近属,理合移赴行在。」诏仲湜除兼判大宗正事,士禚除同知,仍令仲湜将带濮安懿王园庙官属等,士禚并见管宗室官属等并赴行在。候到,其行在宗正司官吏并罢。 四月十八日,诏:「诸宗室非袒免亲诈称袒免亲陈乞起支请受者,论如诈欺法。宗正司保明审验不寔,与同罪,着为令。」以户部言宗室有诈称袒免亲,妄经所属陈乞给历放行请受故也。 六月二十一日,知临安府卢知原言:「访闻大宗正司及南班宗室自今逐旋前来行在。缘修建宅舍尚未了当,全无安泊去处,欲将同文馆及明庆寺廊屋应副,候修造了毕依旧。」诏从之,即不得多占间数及损坏屋宇。 十月二十四日,大宗正司言修盖新宫,乞依旧以睦亲宅为名。从之。 四年正月十 五日,检校少保、光山军节度使、同知大宗正事士禚言:「大宗正司以臣叙衔在同知大宗正事令畤之上,缘令畤于臣为兄,今跻次非宜,尊卑失序,难以风励宗属。窃见祖宗法,大宗正司官三员,如仲爰系判,仲涣系知,仲禚系同知,皆以职事相压。今臣与令畤并系同知,自合以臣在令畤之下。况顷先父仲御系节度使同知,而宗粹系观察使为知宗,其宗粹系先父仲御族叔,遂以尊卑相压,更不论官序,乞赐改正。」从之,仍令学士院降诏。 正月二十九日,宁远军承宣使、同知行在大宗正事安定郡王令畤言:「准大宗正司牒,士禚奏乞叙衔在令畤之下,有旨特依。契勘在闺门之内,则有长幼之序,于朝廷自有官资高下之列。今宗正司正当奉行条令,风励宗室,若使冒处,有碍官制,伏乞改正。」诏不允。 二月二十六日,吏部言:「大宗正司所乞宗室到部注拟,既本司见今未有干照见得服纪,自合令参部人指定宫院三代名讳会问。」从之。 十月十二日,知大宗正丞胡如埙言:「本司前后蒙朝廷送到有罪合拘管宗子人数不少,今来本司已得从便指挥,若将带随行,切虑道途难以照顾,别致生事,欲乞将见拘管人先次发赴而西、南两外宗正司拘收「而」字疑衍。,庶免 失。」从之。 五年六月十六日,诏知大宗正丞事依宗正寺丞作职事官支破请给。 七月四日,知大宗正事士禚言:「近除安定郡王令玒同知行在大 宗正事。令玒虽系观察使,于士禚为族兄,欲乞叙位在令玒下。」从之,仍令学士院降诏。 九月十一日,知大宗正事嗣濮王仲湜言,乞将本司人吏依行在百司例支破赡家食钱。粮料院状:「检准敕,自今日已后官司更敢辄称养赡不着,乞增添请受,以违制论。虽有请降到指挥,亦仰户部执奏不行。契勘大宗正司乞支破人吏瞻家食钱,委有碍前项指挥。」诏特依宗正寺人吏等第支破赡家食钱,仍免执奏。 六年四月十三日,礼部言:「非袒免宗室训名,系宗正司报宗正寺。如今后宗正事参照得却有同名宗室,乞令本寺分明开说重迭因依,报大宗正司别行点定,回报宗正寺施行。」从之。 安定郡王令 同知大宗正事,有司循习故常,以官序列士禚于令 之上。缘士禚视令 为族兄,若从常制,实乖恩义。况令畤、令玒亦缘官序不伦,已曾陈乞令士禚序位逐官之下。欲望许令令 序位在士禚之上。」从之,仍令学士院降诏奖谕。 八月三日,同知大宗正事士禚言:「伏 八年五月二十二日,诏仲儡除知大宗正事,人从除置省官外,并特依仲湜体例施行。 近降指挥许侍从官举所知各两人,独于宗族未许荐拔,欲望许两宗官亦各举所知宗室三数人以待朝廷任使。」诏许各荐二人。 十年二月七日,臣寮言:「伏 臣寮奏乞宗官各 十一年四月三日,光山军承宣使、同知大宗正事士樽言:「伏 举所知宗室三数人以待朝廷任使,绍兴十年二月七日有旨许各荐二人,士樽承乏大宗,窃虑亦合依准上件指挥,宗子才能之士协于公议者具名上闻,以备任使,庶几仰副朝廷〔勉〕敦激劝之意。」从之。 九月四日,同知大宗正事士、士樽言:「行司间有公事,不可专决者,申请往来,定成留滞。欲望许士等自今后轮那前赴行在大宗正司禀议,庶免别致生事。」诏遇有职事赴行在,本司令奏取指挥。 十二年五月六日,知大宗正事、权主奉濮安懿王祠事士言:「行在睦亲宅趁赴朝参,南班宗室元系一十七员,今止有一十三员。后来虽申取指挥,令士街等赴行在趁赴朝参。又缘士街等并以病免,今相度,欲乞据见阙员数于绍兴府行司南班宗室内选择循中规矩、别无疾病可以趁朝参之人,具名申取朝廷指挥。仍乞今后遇有行在睦亲宅赴朝之宗室事故,准此施行,庶免逐时紊烦。」从之。 十三年二月二日,诏:「今来见行正殿等礼仪,其宗室正任与外官正任系间班起居,可将绍兴府大宗正司正任并发赴行在,令奉朝请。 闰四月四日,诏:「今后(字)[宗]子除依条合该赐名人外,其余并限一季,本家具名一二十字,经所属陈乞,申大宗正司点定为名。」以宗正少卿段拂等言宗室名犯重迭者多,故有是诏。 十一月三日,知大宗正事、权主奉濮安懿王祠事士言:「宗司近承准玉牒所取会宗子、 宗女、宗妇年甲、三代等事。本司迁徙以来,文籍散落,虽逐旋供报,往往未得圆备。兼自出京之后,宗子寓居四方者其所生子孙分散仕宦,而间有未曾申明本司者。欲望下诸路转运司,(今)[令]所在州县不以寄居见任,应及请钱米宗子,各具是何宫院及三代、年甲、儿女嫁娶谁氏等申行在大宗正司,并绍兴府行司注籍照会。应今后宗子参部或赴官,或经过置司处,并令参见宗官,仍具脚色状一本赴司供纳,不唯有以稽考,亦足以见其履历、能否。如有功罪显著之人,听具名申尚书省,以备朝廷升黜。或有违戾者,亦乞具犯人奏劾施行,庶使人人自重,可以关防,仰副陛下置司纠合之意。」从之。 十五年八月二十二日,同知大宗正事士陋言:「南班宗室在外居住人,若非换官,其出入并依在宫法。今在外各无门禁,欲望今后外居南班宗室有犯约束,取旨拘收入宫居住。如情理稍重,奏裁。」从之。 十六年二月九日,诏同知大宗正司士陋职事修举,可与减三年磨勘。 十七年二月二十日,诏知大宗正司士职事修举,可特转行一官。 九月十七日,知大宗正事、权主奉濮安懿王祠事士言:「大宗正司在东京日,自有置司去处。近年以来,迁徙不安,只于宗官廨宇内随宜擗截,委实窄隘,丞官亦无治事之所。缘本司所掌内外诸州军宗室、宗妇、宗女、生亡、嫁娶、补官、请给及诸钱米帐状干照 等文字,事体至重,左近接连居民草屋,寅夕不便,欲望踏逐宽广去处修盖。或未有去处,乞下临安府相验见今置司处,如有居民接连,依仓场库务事体除折量空地,及廨舍内席草屋,亦乞改修瓦屋,免致疏虞。」诏令临安府措置。 十九日,诏福州观察使士陋罢同知大宗正事、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职事不修,累致词诉故也。 十九年九月十八日,诏华州观察使士街差同知大宗正事,令行在供职。所有差破宣借兵士并请给等,并依士、士陋已得指挥施行。 二十年八月十二日,诏皇叔泉州观察使、同知大宗正事士街特授安庆军承宣使,依前知大宗正事,以磨勘应迁也。 十六日,安德军节度使、(闻)[开]府仪同三司、万寿观使、权主奉濮安懿王祠事士言:「臣陛辞之日,恭聆玉音,论及行在宗官。今有臣所知廉州防御使士籛游心艺文,练习世务,若蒙差填在宗官见阙员数,委之表率,必能展尽所长,以副识拔。」诏从之。 二十二年七月二十五日,诏同知大宗正事士籛应住支支赐赏赐米麦、公使请给等,并特依士已降指挥全行支破。 十二月十一日,诏大宗正司并绍兴府行司知宗权通以两员为额,士阙更不差官。 二十三年闰十二月四日,诏同知大宗正事士籛职事修举,依士鱼梨例与转行一官。 二十四年九月二十七日,礼部言:「万寿观申:检准大宗正司条,遇元日、寒食、中 元、十月朔、冬至差南班官诣万寿观朝拜。缘本观后殿见安奉会圣宫章武殿祖宗神御,合与不合朝拜。」寻下太常寺勘会:「每遇元日、寒食、中元、十月朔、冬至,差南班宗室朝拜万寿观,已有立定条法外,所有万寿观后殿见安奉会圣宫章武殿祖宗神御,其所差南班宗室亦合朝拜。缘本寺自来未有该载朝〔拜〕仪式,今随宜修立。是日,令所差南班宗室先诣万寿观殿下两拜讫,诣香案前搢笏,三上香,执笏,复位。再两拜讫,退。次诣后殿会圣宫章武殿下朝拜,上香,并如朝拜万寿观之仪。」从之。 二十六年三月二十八日,诏大宗正司不限文武,如有忠义孝友、文行廉谨、政事刚明,可以立治功,可以为时用,荐之于朝,以备顾问。先是,安定郡王令衿奏请故也。 二十七年正月二十五日,知大宗正丞喻樗言:「近降指挥,宗子、宗女、宗妇应干恩数合请于宗司者,其申陈及保明等事状专命臣僚分门编类,立为定式。缘上件事理并隶本司所掌。」诏令敕令所同本司官编类。 二十九年三月十七日,安庆军节度使、同知大宗正事士籛言:「与亲兄士街同任宗事,而兄士街见系承宣使。自来宗司文移以官高下列衔,乞依士禚例于士街之下列衔。」从之。 三十年四月九日,诏:「恩平郡王璩已除判大宗正事,其合行(事)恩数、请给并依见行条令及士禚例施行。」 九月九日,安德军节度使、同知大宗正事士街 同知士籛下差到殿侍充袍笏祗应,见放行驿料。今来已差到殿侍四人,即不敢援例,止乞每月各人特添给茶汤钱一十贯。」从之。 言:「合破内知客一员,乞依同知士籛下内知客添给茶汤钱一十五贯,并合破袍笏祗应。伏 三十一年二月二十一日,诏令大宗正司选择保明宗室二员代西、南外两司见任人。先是,臣寮言西、南外宗置司泉、福,所以纠合天支、训饬同姓也。比有漳州百姓黄琼商贩南番,其父客死异乡,物货并已干没,空舟来归。所有逋负,官司追索,(佑)[估]卖其舟。知宗士衎借名承买,必有委曲。小(人)[民]迫切不能诉于州县、监司,此所以不远数千里衔冤抱枉投匦而赴愬。比闻朝廷行下本路提刑,虽先给还其舟,而前人所负倍称之息盖有未易偿者,如此则是舟必折而入于知宗之家。臣恐小民无以自免,乞令有司立法。如两宗司今后兴贩番舶,并有断罪之文,并画降每岁往泉南议事指挥亦乞寝罢。况两司知宗在任年深,欲乞别选宗英往代其任故也。 三月六日,臣寮言:「近诏大宗正司选择保明宗室二员代西、南外两宗司见任人。臣切谓两外宗司本以训饬同姓,使知礼义而表率,今闻贪冒不止,是岂置司之本意 今日南班至少,昨亦尽令居内,以奉朝请。今虽保明二员,若专于南班,则不过见在十余人。以臣管见,择内外文臣宗室之廉正者。况文臣宗室之除自有故事, 所宜遵守,不必拘于近例。」诏令三省选差文臣宗室一次。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未改元十月十八日,诏皇叔蕲州防御使士豢(揍)[凑]用恩平郡王璩减年磨勘转官指挥更不施行。以起居郎、兼权中书舍人周必大奏南班正任十年一转,须用实历,无回授法故也。 隆兴元年二月二十七日,安庆军节度使、同知大宗正事士籛奏:「臣窃见方今边埸未宁,调度尚繁,法行当自亲近始。臣契勘生日支赐、郊祀赏给最为优厚,欲乞并各权行减半,书表、客司宣借兵士各乞量减。」从之。 六月九日,同知大宗正事、安定郡王令言:「契勘宗子、宗女、宗妇陈乞请受,出给料历,法令太密,行移往复迟滞,遂致失所,合行奏禀下项:一、孤遗钱米乞从本司据凭省部关牒、州郡保奏,依法施行。一、袒免以下宗女若夫亡及休离归宗,陈请孤遗钱米,不以有无子孙,特与批放。一、初出官人并选人改官出给请受文历,若依元申明先关诸司审计司驱考,缘审计司于本司即非所隶,应报迟缓。欲乞特免本司关会一节,候本司牒到,令太府寺径行驱考施行。」户部看详,欲依本官所乞事理。从之。 九月七日,大宗正司言:「依指挥条具并省吏额。本司除主押官、押司官前行外,于后行及正名贴司内从下各减一名。」从之。 二年正月二十七日,令言:「本司专掌属籍。自渡江后,文字散逸,修纂未备,乞从本司立式,缴牒诸路转运 司行下所属州郡,取索见任、寄居、待阙并无官宗室、宗女、宗妇,依式供具家状,限半年类聚,赍赴本司,以凭编类。如取索违限,及供报不圆,并许本司申请朝廷指挥施行。」从之。 二月一日,大宗正司言:「太常寺报到差南班宗室太庙行事官,本司置籍轮差,往往称疾请假。虑至期误事,遇有请假,欲从本司差以次官行事外,依原降指挥宣医。如见得托疾,从宣医官径申朝廷,乞赐行遣。」从之。 干道五年八月十三日,同知大宗正事士铢言:「本司诸宫院元差宿直医官三员,近降指挥减罢,止差小方脉一员。今乞依绍兴府大宗正行司例,更存留大方脉一员。」从之。 七年十月十六日,诏绍兴府大宗正行司可并归行在大宗正司,其见任并已差下官属并依省罢法。恩平郡王璩改判西外宗正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 外宗正司 外宗正司 【宋会要】 崇宁元年,蔡京申请:宗室既许分居两京辅郡,乞于两京置外宗正司,择宗室贤者管干,逐处一人。仍于本州岛通判职官内选二人经理丞、簿。凡外任宗室事下干州县者,外宗正受理。大观三年罢大观三年:《宋史》卷一六四《职官志》四大宗正司条作「大观四年」。,政和二年复置。中兴南渡后南外置司泉州,西外置司福州,丞系倅兼,簿系佥判兼。绍兴府亦有宗正司,干道七年省。绍兴府宗司隶行在。 绍兴二年六月七日,知西外宗正事士衎言:「西、南两外宗司相去不远,钤束训导,事体一同,有未便者,理有商议,望许两司宗官每年一次往来商议职事。」从之。 隆兴元年,刑部言:「大宗正司奏犯罪宗子双日送西外,只日送南外。本部看详欲依〔所〕乞。」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 敦宗院 敦宗院 【宋会要】 徽宗崇宁元年十一月十二日,提举讲议司宰臣蔡京等言:「追考神宗诏书,条具宗室事当今可行者,乞付本司立法。一、(祖)[袒]免外两世贫无官者,既不赐官,又不量试,故熙宁诏书惟赐田土,此服属既尽而恩有不可已者也。今宗室未食禄者,与夫宗女未嫁者甚众,世数既远,禄不可及,乞依熙宁诏书赐田。其田并于两京近辅沿流州军取应未卖官田物业拨充。每州府各置宗室官庄,转差文武官各一员与逐州通判同行管干,逐县仰县兼管,仍差指使二员。所收钱物并付系省仓库收贮,每岁量入为出,常于三分内桩留一分,以待水旱。约服属远近每月量支俸料,宗女量给嫁资。仍立定则(列)[例],量支婚嫁丧葬之费。其逐州自今后应有没官田产物业更不出卖,并拨入官庄,其管干官并指使并增俸料。若能擘画增衍,量立赏典。或致亏欠,亦立罚格。仍先于京西北路拨田一万顷,并从本司立法行下。一、宗室旧来在宫有出入之限,有不许外交之禁,宫门有机察之义令。今属外居,仅遍都下,积日滋久,殆不能容。出入无禁,交游不节,往往冒法犯禁,其贫不能给者甚于齐民,无资产以仰事俯育,无室庐以庇风雨。若不居之两京,散之近郡,立关防机察之令,或一有非意犯法,则势有不可已者。今请非袒免亲以下两世除北京外,欲分于西京、南京近辅或沿流便近居止,各随州郡大小创置屋宇,仍先自西京为始。每处置敦宗院,差文臣一员、武臣一员管干参酌在京宫院法禁可施行者颁下。应无父母兄弟见任将军副使以上官者,许令前去。若有父母兄弟而愿去,或无而不愿者,听从便,依外官赴任立法,量破舟船接人。仍乞先下(太)[大]宗正司取索愿出外宗室职位及家属数目,行下西京并本路转运司,踏逐系官舍屋。如无官舍,即择宽广去市井稍远去处相度修盖,约人数计口给屋,量数先次盖造。一、宗室今既许分两京辅郡,乞于两京置外宗正司,当择宗室之贤者管干,逐处各置一人。仍自朝廷于本州岛通判职官内选差二人,兼领丞、簿,以主其事。凡外住宗室事不干州县者,外宗正司受理,干涉外人即送所属推治。其宗正司官吏受乞财物,凡有违犯,并依外官法其一宗约束,及人从、俸给并从本司参酌立法行下。一、今虽置学立师为量试之法,然所学未广,遽使出长入治,必未能守法奉令,而至瘝官废职。伏请依熙宁文武官试出官法,再试经义,中选者许令出官。若再试不中者,止许在宫院使食其禄。其试法从本司参定。」并从之。 三年九月二十九日,南京留守司言:「准外宗正司令,宗室许于公使库寄造酒。今已到宗室三 百二十五人,若男或女十岁已下者合与不合造酒。」诏五岁以下不造,十五以下减半。 十月十四日,宗正寺丞徐处仁言:「准令应修纂宗室事迹,每岁九月上旬(开)[关]大宗正司取索,宗正司报寺即无日限。又河南府、应天府敦宗院宗室亦合于大宗正司取索,仍乞大宗正司将应干报寺条令下外宗正司照会。」大宗正司言:应天、河南府敦宗院宗室合修纂事迹,乞量立限外,令宗正司回报。诏限至十月十三日。 二十九日,诏诸州县宗室官庄租课如人户愿计价纳当月中等实价者听。 五年正月十七日,诏:「两京近置敦宗院,所以亲睦宗族,爱养孤幼,法意甚善。有司督趣,不取情愿,致亲戚睽离,感伤和气,可看详元法,宽舒立文。如只愿居(宗)[京]师,即不得抑勒发遣。令提举(而)[西]、南京外宗正司取责两敦宗院有无愿居京师之人,如有,即仰依条支破盘缠人般发遣上京。所属官司抑勒者,以违制论。今后依此。」 大观元年七月二十八日,诏奉义郎、南京敦宗院大学教授张戣转一官,以宗子释褐教养有方故也。 二年八月二十二日,诏:「保州皇族子孙于属虽远,然未有仁而遗其亲者也。比闻皇族之孙未官者余三十人,或贫乏不能自存,已令置敦宗院。其六房内各择最长年二十以上者与三班奉职二人,一房及六人以上者加一人,并添差监当差遣。」 三年三月二十三日,诏曰:「比置院于别都,增学于宫邸,廪其无禄而教养其未命者,累年于兹。宗子之在别都,或轻犯法,吏弗能禁,民以为扰。师儒之官殆相倍蓰,而就学者寡,官冗而事烦,宜有裁适,以法永久。应两京敦宗院并官吏并罢,(左)[在]院宗室令所属限两月依官序差人般给驿券,津置赴阙,无官者依监当官例。其官庄财用并令常平司拘收封桩,舍屋并拨充公宇。应两京宗室到阙,许就睦亲、广亲宅并傍近舍屋居止,每员所占依自来条例。应宗学并博士、正录员数及南班官、无官宗室及第出身等推恩条格,令编修圣政(禄)[录]所限十日,重加详定以闻。」 政和二年七月八日,诏曰:「国家承平日久,宗族蕃衍盛大。服属既远,禄爵有所不及,而贫乏至或不能自存。昨诏有司分食两京,为立廪稍之格,申以庠序之教,朕心庶几焉。日者,有司将升等者削其令,给禄赐者裁其数,千钱石粟,试而后给。丁忧事故,阻格不与,废敦宗,罢学校,流寓辇毂,无室庐以居,失敦叙之意甚矣。应宗室并依大观三年四月以前处分,其敦宗院屋宇,可下所属,速令缮葺。岁收田租支外,有余,婚嫁丧葬月给,量与增数。丁忧事故,不得住给。访闻应有官人以员多阙少,三二年不得差遣,颇致匮困,朕甚悯之。应该出官待次半年以上,无阙注拟,及停废替黜已经一期,可各随本资序注授一处,各令 之任。支与请给,仍与人从之半,不满十人全破,更不厘务,依在任法。每州不得过二人,愿待次注授者自依旧法。所在登科试中人,并与添差。」 八月十二日,知西外宗正事士敓奏:「应两京敦宗院宗子有文艺行实,众所共知者,许外宗正官考察以闻,量材录用。其或败郡乱众,违犯礼法者,乞依太宗正司(以)[已]得指挥,量行庭训。」从之。 十六日,士敓又奏:「乞应(祖)[袒]免亲宗女无祖父母、父母、夫殁无子孙、本官无期亲以上食禄者,许入敦宗院(君)[居]住,身分料钱外与量支钱米。至再嫁,比附非(祖)[袒]免亲宗女再嫁钱数支给。已上并支宗室财用。」诏依,内再嫁许给钱一次。 三年正月二十三日,西京外宗正司状:「契勘敦宗院宗女有祖父母、父母俱亡在室,及听离归宗人见有亲兄弟、伯叔或亲侄在敦宗院,往往不肯同居,便要别作一位。本司今相度,乞应敦宗院宗女祖父母、父母俱亡,见在室,及听离并夫殁归宗者,并今于在院亲兄弟、伯叔或亲侄位同居。如在院无期服以上亲可以同居,即令于在院服属稍近宗室位次邻近别给屋二间居住。有姊妹者,并同居。」从之。 四年六月三日,南京外宗正司奏:「检承 节文:西京、南京复置敦宗院,其合置官属等并依大观三年四月以前指挥施行。本司今来修葺到敦宗院舍屋共一千四百二十七间,依元降朝旨分擗作一十六宫院,并已了当。财用司钱物已得足备,到院宗子并缘婚嫁应用什物并(以)[已]丰足外,有未到院宗子四十八位,屋宇预行修葺,并已足办,及劝诱宗子已入大小学人二百一十五员。今来复置敦宗院事务,委是就绪。」诏知南京外宗正事管勾宗室财用及博士等各特转官,宗正丞管勾敦宗院各减三年磨勘。 六年四月十九日,西京外宗正司奏:「两京敦宗院每缘省亲参部赴试,往往到阙散处在外,违犯约束者众。乞令两京敦宗院给公据起离,除省亲者在所省亲处外,其参部者欲权在本宫院尊长位,赴试者欲待试于本宅宗学。如沿路违程不赴注籍,非时出入而不经申判者,即望遣还外司,或殿试一次,或再入学,方听拟注,或依学法先入自讼斋所属尊长。本学长谕纵令在外违犯而不遵(铃)[钤]束者,听具名奏劾。」从之。 八年四月十四日,诏见在两京敦宗院宗室并依旧两京居止,如有已起离者,令大宗正司疾速遣还,并依崇宁法。据此诏,日前当有复居京师指挥,今检未获。 宣和二年八月四日,诏西、南京敦宗院:「崇宁立法已备,自大观续降冲改,浸失本旨,廪给之厚,颇踰袒免亲。合厘务人坐享厚禄,不复注授,既违先帝(办)[辨]亲疏等降使之从官以成就其材之意。南敦宗院有田四万四千顷,房廊二万三千六百余间,而日患不给,为法之久,殆不能守。西、南 敦宗院自今可并依崇宁旧法,应续降申明冲改。凡系崇宁旧法所不载者,并更不施行。崇宁法于公库寄造酒及遇节管设,仍并罢。见在院人依崇宁法,不合入院者特免改正外,依大宗正司条法。不应支破请给或食料者,据本院见请减半给之。其合厘务官到院满一年,未厘务官自合赴部日满三年不注授者,本位钱米等并住给,所有财用令外宗正司管勾财用官桩留,逐岁令用过」实数,以十分为率,更留二分宽剩,余并令逐路诸司随用。原本缺业钱物元合属处拘收,具数听旨。」 三年六月二十七日,增置西、南外敦宗院教授各一员。 高宗建炎元年八月一日,知南外宗正事赵士禚言:「近往淮甸措置就粮去处,今来唯有扬州宽广,粗可安集。缘本州岛路当冲要,又所管止有三县,素号阙乏,窃恐缓急难以应办。契勘扬州与润州对岸相去止隔一水,若于润州置司安存宗室,不独淮甸财用咫尺,兼亦良便。」诏南外宗室往镇江府,西外宗室往扬州,东京宗室往江宁府。 二年正月九日,诏西外宗室令泰州、高邮军居住。赵令 差知西外宗正事,主管泰州宗子。赵士从添差同知西外宗正事,主管高邮军宗子。 三年六月六日,诏:「宗室女、宗妇散漫无依,仰州县长贰支给钱米,津发赴所属。有官人发赴吏部,无官人发赴西、南两京敦宗院。如州县奉行灭裂,即许越诉。」 十二月二十日,知南外宗正事原本缺言:「昨被旨许缓急将带一行宗子官吏等从便迁徙州郡,就请钱粮。今来本司已自(顾)[雇]海船般载宗室等,移司前去泉州就钱粮,所有宗室、官吏请给等,乞下泉州应副。」从之。 绍兴元年九月十九日,中书舍人胡交修等言胡交修:原作「胡文修」,据《宋史》卷三七八《胡交修传》改。:「嗣濮王仲湜乞权将南原本缺为一司,裁减官吏等事,今具申请画一:一、南外宗正司见在泉州置司,即今见受宗子一百二十二人,宗女一百二十六人,宗妇七十八人,所生母一十三人。官属知宗令 ,主受财用(言)[官]韩协、陆机先,财用司指使贺琮、孙康。主受财用官并指使乞并罢,主受敦宗院官等邵圹、李泳只乞存留一员,敦宗院指使智修靖兼监亲睦库,敦宗院监门官王德,一员见阙,只乞差一员,兼检察宗子钱米,余一员减罢。兼监亲睦库系财用司指使,已罢。人吏宗正司六人,财用司四人,敦宗院二人,亲睦库子二人,只乞留书吏一名,副书吏一名,贴司一名,财用司人吏并罢,敦宗院留手分一名,亲睦库子留一名。西外宗正司郎今见受宗子九十五人,宗女四十九人,宗妇三十人,所生母二人。官属知宗士持,主受财用官二员,已差下张世才,即今未到任,一员见阙。主受敦宗院胡宗懿、王子浚,敦宗院教授侯文仲,监亲睦仓库刘升,监敦宗院门路,辟财用司指使曹泑、张察。人吏宗正司六 人,敦宗院二人,财用司六人,敦宗院监门下军典一名,亲睦仓亦攒司一名,库子二人,财用司两指使下军典各一名。若将西外宗子并入南外宗正司,其西外宗正司官吏各并罢。又臣僚上言(各)[合]罢宗正司财用官,其宗室请给系转运司将上件钱物应副。今来财用一司官吏合行减罢,所有逐月检察宗室钱米,乞令敦宗院监门官兼行检察施行。(监)[交]修等契勘:南外宗正司见在泉州置司,其原本缺见受宗子等人数本处钱粮已是赡养不给,若便将西外宗正司并为一司,显见钱粮无可应副,兼所受宗子等无处安泊。所有南外宗正司乞减官吏等欲并依所乞外,其西外宗正司旧置司内本司官吏等,欲比附南外宗正司裁减官吏等事理施行。」从之。 旧制,置西、南外敦宗院,为孤遗无官宗子属籍,敦宗院每一口月给米一硕、钱二贯。有出官或随侍者,申所属。离敦宗院,落籍住支。伏见建炎初登极大赦数内,西、南两京无官宗子往往收执敦宗院所请孤遗券历,任所勘给,显是冒滥。今欲乞行下诸路州郡,若见任人以此冒滥者,并仰截日住支,候任满日申所属勘给。」户部勘当:「见任差遣之人自有本任合得请给,其本房人口月给钱米,依条自合支给。」从之。 二年三月四日,臣僚言:「伏 四月二十二日,两淛转运判官梁汝家言:「应宗室文历并经由南、西两宗正司召同宗有服人两员保明,宗正司核实批上,州县方得勘支。」户部勘当:「欲下诸路州军,依已降指挥召本官尊长或无服纪宗室大使臣两员,如无大使臣,即召宗室小使臣三员结除名之罪,批书印纸及官告了当,批上请受文历,及乞委逐州长史验实,方得放行。」从之。 闰四月二十日,知南外宗正事赵令 言:「敦宗院许置教授一员教(遵)〔导〕宗子,昨缘前宗室士樽申明得旨,更不差注,止就州学教授兼领。(与)[契]勘本司所管宗子人数众多,比缘兵火之后,全(之)[乏]教导。契勘西外宗正司所管宗子全少,见依旧法专置教官一员。今来本司人数既多,往往听从劝率,务学向善。欲望依西外宗正司见行旧法,置敦宗院教授一员,庶几教导宗子,不致失学,请给人从乞依州学教授例施行。」诏依西外敦宗院许置教官。 三年五月十二日,知泉州谢(客)[克]家言:「泉州赋入素为微薄,不足支用,南外宗子支费尤为急阙。缘本路止有提刑、市舶、常平司钱物,各有专法,不许他用。其南外宗室等请受虽被旨令转运司支拨上供银价钱二万贯应副,自去年七月支到十一月终外,自十二月至今年终尚阙钱六万二千四百余贯,欲乞给降。」诏令礼部给降福建路空名度牒二百五十道,专充前项支使。 五年闰二月二十三日,诏皇叔眉州防御使、知西外宗正司士樽特与转 正任观察使,以通判福州、权西外宗正丞郭三成言:「士樽终满三年,任内无遗阙,所总宗室并无犯徒以上罪,乞送吏部勘当。」本部申正任刺史以上转官并系朝廷除授,特有是旨。 三月三日,诏西外敦宗院赴任宗子虽不般家属前去,如至住所在十程之内,亦便行住罢本房人口钱米。如在十程之外,即计程限一月内般取。如违限,更不得支给钱米。南外宗正司依此。 七月十七日,添差通判湖州赵子捻言:「欲乞将诸州宗室令逐州空闲官屋,如无,以官地盖造屋宇,拘在一处。内选差尊长一人钤束,检察伪冒。仍差监门官一员,禁止出入。年未及十五岁附入州小学,十五岁以上入大学,依学生月给钱米,仍许依进士科举法取应,未出官者亦许入学听读,实及一年方许参选,庶可教养成材,上副陛下敦叙之意。」从之。 六年三月二十六日,南外宗正司言:「检准崇宁外宗正司诸外宗正丞以本州岛通判、簿以职官兼领,又令诸丞、簿取旨差。契勘本司见阙宗簿一员,已牒左朝请郎就差签书平海军节度判官厅公事朱缶权行主管,本官委是协力,欲望朝廷正行差注兼领。」从之。 八年三月十八日,邓州观察使士樽言:「外宗正司自艰难以来迁徙不常,在院宗子有失师训,数年纔有定居,即分大小学随材教导。其间稍有向学能文者,未闻激劝之方。欲乞应敦宗院宗子在学实及二年,文艺卓然,众所推誉,委自教授保明,宗官考实,申奏朝廷乞特免文解一次,即不敢比附量试之人补授官资。」诏令逐司每年各举一名。 十三年十二月四日,礼部言:「臣僚乞于逐路漕臣置司所在各置一敦宗院,而因委之提举。本部措置,欲令大宗正司行下诸路转运司,委州县取会。凡(遇)[寓]居宗室,令州军勘验诣实。如依条愿归两外司,计程量给路费,立限一月起发,经过去处无故不得住过五日。其未能归司者,欲遵依绍兴五年七月十七日指挥施行。或无官舍,即从本州岛措置,权于寺宇作宫院居住,限一月迁入。应出违日限,并住行支给钱米。所有自东京续到之人,亦乞依此。仍下刑部镂版,遍牒州县施行。」从之。 十四年十二月十九日,诏:「知西外宗正事士慷训导宗子,率循规矩,俾试有司,合格者众。惇叙之 ,备见究心,可特与转行一官。」 十六年十一月二十四日,上谕辅臣曰:「南外宗正司士謜将满,可与合得恩泽,别选差替人。宗官得人,则宗室皆循理,不得其人。则纲纪废弛,遂致侵(优)[扰]州县,宜在谨择之。」 知南外宗正事、泉州观察使赵士珸到任近及一年,克立恩威,革去旧弊,孤遗老幼,各循义方。子 等窃虑朝廷别有峻 十八年七月五日,大宗正司言:「据南外宗正司敦宗院都尊长赵子 并宗子等一百一十六人状,伏 擢,使宗子等有失依赖,乞候今任满日,许令再任一次。」诏令再任。 二十六年三月二十八日,诏:「西、南两外司不限文武,如有忠义孝友,文行廉谨,政事刚明,可以立治功,可以为时用,荐之于朝,以备顾问。」先是,安定郡王令衿奏请故也。 七月二日,保宁军承宣使、知西外宗正事士衎言:「西、南两外宗司相去不远,凡所申请及钤束训导宗子事体一同。其间有未便于事者,理合商议,欲望许两司宗官每年一次往来商议职事。」从之。 三十年九月十三日,士衎又言:「西外敦宗院都尊长文之供职十年,教诱同宗,留心学校,前后科举无不缀者。缘本人见免文解,乞将文之依本院前都尊长左之例使(郊)[效]一官,有以激励。」从之。 同日,诏:「秉义郎主管敦宗院刘机、成忠郎监敦宗院门张深特令再任,守阙进武副尉林愿留充本司点检文字,依(天)[大]宗正司格法支破请给,理为资任。」从知西外宗正事士衎乞依南外宗正司例故也。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未改元十月十三日,知南外宗正事赵子游奏:「检照绍兴元年九月十九日 ,嗣濮王仲湜奏裁减南外宗正司官吏,数内主管敦宗院官二员,监门官二员,各留一员,余并罢。」 隆兴元年七月四日,南外宗正司言:「违限未嫁宗女,乞特与展一年。如限满未嫁,依旧支钱米。所有归宗之人,亦乞宽限一年出嫁,庶可从容议亲。」从之。 八月十四日,诏行在及绍兴府宗正司教授、绍兴府主管财用宗丞各减一员,从臣僚议减吏额之请也。 十月二十四日,刑部言:「大宗正司奏应宗子犯罪 闭,依已降指挥分送西、南两外宗正司。今诸路州军勘奏犯罪宗子,得旨令本司庭训讫 闭。若令本处差人,押赴本司,却行差人管押分送两外司,亦恐往复经涉,道路不便。欲乞今后原奏州军承降指挥到日,径自差人管押前去,双月送西外司,只月送南外司。本部看详,欲依所乞。」从之。 干道二年正月二十五〔日〕,户部、礼部言:「知南外宗正事赵不猷奏,诸州宗室尊长不过检察伪冒请受,至于犯法,莫敢谁何。欲乞将在外宗子应有罪犯,并听本州岛尊长量行训治。本部勘当除宗子所犯情理深重合取旨外,余欲依所乞施行。」从之。 二年十一月十七日,皇弟、少保、静江军节度使、判大宗正事恩平郡王璩言:「绍兴府大宗正行司昨差宗丞一员,财用一员,宫教二员。近裁减宗丞、宫教各一员,以本司财用兼充宗丞职事。窃缘主管宗室财用系专一检察帮书,应南班宗室行司官吏请给系属本司所隶,若令财用兼充宗丞职事,委有妨嫌,欲乞将行司宗丞职事令宫教兼权。」从之。 七年四月十二日,宰执进呈士輵荐令德可为宗官。上曰:「可差知南外宗正司事。」虞(充)[允]文奏曰:「行在、绍兴、西、南外置宗正司四,蜀中 独无,亦是阙典。」上曰:「蜀中宗子岂无不率教者,西、南外两司可移其一于蜀。」允文奏曰:「容臣等讨论取旨。」 五月四日,宰执进呈宗正元置司指挥。允文奏曰:「陛下以绍兴密迩行都,不置宗司,亦可。今考元置司之由,盖绍兴三年临安未有屋宇,权行分擘居住。」上曰:「绍兴若无此一司,宗子何所隶属。」允文奏曰:「绍兴管南班三二员,令隶行在大宗正司可也。」上曰:「可移于蜀。」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 玉 牒 玉牒 【续宋会要】 玉牒所。淳熙元年十一月十一日,诏差宗正寺簿楼锷时暂点检(宋)《〔宗〕藩庆系录》并《真宗皇帝玉牒》,权以检讨为名。以《真宗皇帝玉牒》成书,阙官点检,本寺乞差官时暂通摄,故有是命。 十二月十六日,玉牒所上新修《三祖下(上)[第]五世宗藩庆系录》、《真宗皇帝玉牒》,诏于龙图阁安奉。详见修书。 二年十一月六日,宗正少卿程叔达言:「玉牒修书止以实录、帝纪为则,其旁见他书者未敢广取,恐未详尽,乞下修书官属许参考诸书修入。」事下国史实录院议,本院请:「除会要、圣政、政要、宝训、训典系史馆藏书合许参照修入外,其它传记、碑刻窃恐登载未实,难以照用。」从之。《大典》卷一万九百四十,又二万二千八百五十六。 四年三月九日,玉牒所上《仁宗皇帝玉牒》、《今上皇帝玉牒》,官吏照例推恩。详见修书。《大典》卷一万九百四十,又二万二千八百五十六。 四月六日,诏《仁宗皇帝玉牒》自天圣十年,《今上皇帝玉牒》自干道九年以后接续修纂。 七月三十日,宗正寺言:「乞将本殿背印亲事官三人,更令皇城司选差亲事官一名,共作四名,充玉牒殿掌管官物库子,分番宿直。」从之。《大典》卷一万九百四十,又二万二千八百五十六。 五年十月八日,玉牒所上《三祖下第六世仙源类谱》、《仁宗皇帝玉牒》,官吏照例推恩。详见修书。《大典》卷一万九百四十,又二万二千八百五十六。 十二月十五日,兼修玉牒官王希吕等言:「三祖下第七世以后仙源类谱并仁宗皇帝玉牒,自庆历二年以后合接续编修之。」《大典》卷一万九百四十,又二万二千八百五十六。 七年四月三日,玉牒所上《仁宗皇帝玉牒》、《哲宗皇帝玉牒》,官吏照 例推恩。详见修书。《大典》卷一万九百四十,又二万二千八百五十六。 十二年四月十五日,中书舍人、兼修玉牒官王信等言:「玉牒殿昨承干道八年六月内圣旨指挥,专差内侍二员,武臣一员,专副二人,专一掌管,本所更不干预。今来本殿去失官物,若不措置差官逐时点检,窃恐仍前循习,弛慢不便。窃见太庙奉安所所管殿室法物等系太常寺每季轮差寺官点检,具有无损失申朝廷。本所欲依太常寺体例,每季差本所官一员赴殿,同干办官点检。」从之。《大典》卷一万九百四十,又二万二千八百五十六。 国史院已承指挥,今冬投进《四朝国史 列传》,乞许令本所与国史院一就同日进呈。」从之。 十三年十月九日,给事中、兼修玉牒官王信等言:「本所恭修《仁宗皇帝玉牒》,自皇佑四年至嘉佑八年已成一朝,并英宗皇帝一朝玉牒及《三祖下第六世宗藩庆系录》已成书,未经进呈。伏继于十一月二十一日进呈,推恩等详见修书。《大典》卷一万九百四十,又二万二千八百五十六。 十二月九日,诏玉牒所减手分二人,守门亲事官二人。既而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数庶几为评事者,不以举员为念,俾得以一意职业。诏依,今后遇断刑少卿全年阙官,其合举改官员数至岁终,许大理卿补举本段自「数庶几为评事」至「大理卿补举」,言大理评事举员,与玉牒所无涉,疑误。。 淳熙十六年闰五月一日,诏右丞相留正提举编修玉牒。 今上皇帝登宝位,本所合自皇帝诞圣之后编修玉牒,申请下项:一、今来编修今上皇帝玉牒,合书注诞圣以后符瑞,及听读圣德、初封冠礼、并纳夫人及 二十四日,玉牒所言:「恭 节次加封食邑,册立皇太子至登(庸)[宝]位应干麻制册文、典礼,及辞免批答等事迹,欲乞朝廷札下随龙官属等逐一取降,编类申所。一、合要今上皇帝即位以后三省、枢密院并中书门下后省应经修进宣谕圣语、时政记、起居注照用,乞从本所依年分旋于逐处关借副本槁草赴所抄录,照应编修。一、欲从本所行下六曹寺监等处,将每遇承受应干续降圣旨指挥及改更诏条事件等,并限日下关报赴所。如有差漏,乞依史馆已得指挥施行。」从之。 十一月十六日,宗正少卿耿秉等言:「本所恭修到《至尊寿皇圣帝玉牒》,系自干道九年接续起修至淳熙九年,计一十年,并已成书。欲候日历进书日,许令一就同日进呈。」从之。 十二月三日,玉牒所言:「进呈《至尊寿皇圣帝玉牒》,下项合用匣仗、梵板、罗纸、帕复等,乞依体式令文思院制造。留中及投进重华宫本并副本,系用贡余三省纸书写,朱红栏界,乞从本所具数报杂买务收买。合用(顾)[雇]工、杂支等钱,欲依淳熙七年例支降二千贯,乞下户部于左藏库支供。」从之。「合进读第一册上五版,欲乞将来恭进重华宫日,用罗本进读。其恭进本令都大主管官、承受官授重华宫提举、提点官进入。玉牒罗本欲候进呈毕,迎奉回玉牒殿幄次权行安奉,以俟恭进重华宫。进读毕,迎奉于玉牒殿正行奉安。依例修玉牒官进读第一册上五版,今来见阙 修玉牒官,欲乞就差以次官进读。皇帝恭进《至尊寿皇圣帝玉牒》,本所编类作一十二帕,合制造黄罗套封,预前就委本所承受官进请御名,降下封复,以俟恭进。其合用表文,乞下学士院预期制造。所有留中本,依例至日令本所承受官传进,依自来进书体例合门修定仪范,合差点检职级手分入殿起居及往回照管,合用品服欲乞从本所报文思院照应。昨进呈玉牒、庆系体例,制造赴所给散施行。」并从之。 绍熙元年三月十六日,宗正少卿耿秉等言:「本所见编修今上皇帝玉牒、会要,皇后家世、三代名衔并始生年月日时行第及符瑞、初封,并节次加封年月日等事迹,照应编修,欲乞朝廷札下本所,移文本殿提举、承受官逐一取降付所。」从之。 八月十六日,玉牒所上《至尊寿皇圣帝玉牒》。官吏推恩详见修书。 三年四月七日,吏部侍郎、兼修玉牒官罗点等言:「本所接续修纂《至尊寿皇圣帝玉牒》,系自淳熙十年以后至十六年二月一日,将以成书,欲候国史、日历所进呈圣政日,许令一就同日进呈。所有合行事件,乞并依绍熙元年体例施行。」从之。 十一月二日,合门言:「十一月十四日,垂拱殿进呈《至尊寿皇圣帝玉牒》、《圣政》、《会要》,从合门修定礼仪节次如后:其日,皇帝御垂拱殿坐,候有司排备。仪鸾司于殿上东壁稍南设至尊寿皇圣帝玉牒、圣政、会要卓子,并设拜褥讫。知合门官二员 前导,簿书官二员自殿门前引玉牒、圣政、会要、腰舆入殿,分东、西壁禁卫前立定。腰舆不置地。玉牒、圣政、会要所点检文字以下并靴、笏随腰舆入殿,于腰舆西一行立。合门报引玉牒、圣政、会要所提举官、礼仪使以下并骑导官、亲王以下并靴笏入殿,于殿下分东西相向立定。皇帝服靴袍,出宫。禁卫等并玉牒、圣政、会要所点检文字以下并腰舆下人并迎驾,自赞常起居。内擎腰舆辇官不拜,止应喏。皇帝坐,知合门官以下次第常起居。次舍人分引玉牒、圣政、会要所提举官、礼仪使并骑导官、亲王、执政官以下,并进读官及玉牒、圣政、会要所官一班常起居讫。玉牒、圣政、会要所提举官、礼仪使、执政官、进读官、玉牒、圣政、会要所官并殿东阶下面西立,余官并出殿。次入内官,诣玉牒、圣政、会要腰舆前,腰舆置地。各取合进呈书匣捧升殿,于殿上东壁卓子上各置定。玉牒匣在南,圣政匣在中,会要匣在北。知合门官二员前导,皇帝起,诣褥位东向立,再拜讫,前导复归御坐次。舍人(拨)[引]玉牒、圣政、会要所提举官、礼仪使、执政官并进读官升殿,于御坐东面西侍立。玉牒、圣政、会要所官殿下依旧立。候入内官进御卓子,玉牒所提举官并进读玉牒官稍前立,分进读玉牒官于御前,过西壁面东立。玉牒所提举诸司官于玉牒匣前搢笏,启封,开锁讫,出笏,归侍立位。玉牒所承受官搢笏,于匣内取册转 授。提举官搢笏,接讫。承受官出笏,提举官捧册置御卓子上,出笏。皇帝起,于御坐前立。提举诸司官、承受官分东西相向立,并搢笏。揭册讫,出笏。进读玉牒官搢笏,稍前取篦子指读。逐板揭册指读,并如上仪。俟进读毕,皇帝复坐。进读玉牒官置篦子于御卓子上,出笏,却于御前过东壁,降东阶下殿东壁面西立。提举官搢笏,收册,复授。承受官搢笏,接讫。提举官出笏,稍后立。承受官捧册入匣讫,出笏。提举诸司官搢笏,归匣讫,出笏,归位立。次圣政所,次会要所,并如上仪。入内官撤御卓子,捧匣下殿,置腰舆上。玉牒、圣政、会要所提举官并执政官并降东阶下殿东壁面西立。舍人引玉牒、圣政、会要所提举官、礼仪使一班当殿立定,各出班称谢讫,〔归〕位立「归」字原脱,据本条下文所述补。,赞两拜。如御药下殿宣答,听宣答讫,两拜,舍人引赴东壁面西立。次玉牒、圣政、会要所官一班当殿立定,引班首出班,称谢讫,归位,两拜。如传旨谢恩,两拜讫,不该赐茶官先退。次引提举诸司官并承受官以下一班当殿立,两拜讫,并归位立。次引玉牒、圣政、会要所点检文字以下一班,如上仪。如传旨宣坐、赐茶,合赴坐官赐茶如仪。俟赐茶讫,皇帝起,还宫。 十一月七日,御史台、合门、太常寺言:「十一月十四日进呈《至尊寿皇圣帝玉牒》、《圣政》、《会要》,所有安奉迎奉仪注今同共修定下项:前期仪鸾司同临安府于玉牒所玉牒殿设权安奉玉牒幄次,又设提 举官等并玉牒所官及文武百官幕次于玉牒所内外,又于玉牒所门外设圣政、会要幄次,又于秘书省设权安奉圣政、会要幄次,又于秘书内外设提举官等及文武百官幕次,并于垂拱殿门外设权安奉玉牒、圣政、会要幄次。进呈前一日绝早,玉牒所、国史日历所、秘书省提举官、都大主管官、承受官,诸司官以下玉牒所官、国史日历所官、秘书省官,各赴逐处幕次。俟仪卫、仪仗、乐人、辇官等排立定,御史台、合门、太常寺于秘书省引国史日历所官诣权安奉圣政幄前,北向立班;次礼直官引提举官诣幄前,北向立班,皆再拜。提举官升诣圣政香案前上香,降阶复位立。提举官以下皆再拜讫,退归幕次。宿卫会要、玉牒如上仪,迎奉并进呈。其日五更,骑导等官先赴秘书省幕次,并合赴秘书省,仪卫、仪仗、辇官、乐人等并排立定。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分引宰执、亲王、使相、侍从、台谏、两省官、知合礼官、国史日历所、秘书省官、南班宗室诣权安奉圣政会要幄前北向立,提举官以下皆再拜讫。分引提举官各升诣圣政、会要香案前上香,降阶复位立,提举官以下皆再拜退。引提举官升诣幄前,分东西相向立。次引亲王、使相、执政、侍从、台谏、两省官、知合礼官、国史日历所、秘书省官、南班宗室以次出,分左右乘马骑导。次辇官捧擎圣政、会要,腰舆进行。仪卫、仪仗、乐人作乐前引。次引提举官,乘马骑 从至玉牒所门外。圣政、会要腰舆,权入幄次,其玉牒所行礼,并如上仪讫。次引骑导官,并分左右乘马骑导。次玉牒腰舆进行,次圣政、会要腰舆进行,仪卫、仪仗、乐人作乐前引。次引提举官,并乘马骑从入和宁门,至合下马处,导从官执笏步导,步从至垂拱殿门外幄次。仪卫、仪仗、乐人等各于幄前排立,以俟垂拱殿进呈毕,出殿门。亲王、使相、执政、(使)[侍]从、台谏、两省官、知合礼官、玉牒所、国史日历所、秘书省、南班宗室合骑导官分左右执笏步导,辇官捧擎玉牒、圣政、会要腰舆进行,仪卫、仪仗、乐人作乐前引,提举官执笏步从。至合上马处上马,骑导骑从。出和宁门,至玉牒所。提举玉牒官并玉牒所官并下马,执笏,导从玉牒,内提举会要官并国史日历所、秘书省及应导从官并以次骑导骑从圣政、会要赴秘书省。诣玉牒殿幄次,权安奉讫。俟仪卫「仪卫」上原衍一「俟」字,已删。、仪仗、乐人、辇官等排立定,提举官并本所官诣玉牒殿下北向立。提举官升,诣香案前上香,复位立。提举官以下皆再拜讫,班退。俟圣政、会要将至秘书省门,文武百官于门内立班,内文臣厘务通直郎以上、见任寺监主簿承务郎已上职事官,武臣修武郎以上官。迎拜。导从官至秘书省门,并下马,执笏。导从诣秘合下幄次,权安奉讫,权退。内恭进至尊寿皇圣帝圣政、会要,本所官迎奉,诣右文殿幄次内权安奉。仪卫、仪仗、乐人、辇官等排立定,御史台、合门、 太(堂)[常]寺分引亲王、使相、执政、侍从、台谏、两省官、知合门礼官、国史日历所、秘书官、南班宗室诣合下,北向立。次礼直官引提举会要官诣合下,北向立,诣圣政香案前上香,次诣会要香案前上香,复位立。在位官皆再拜讫,辇官捧擎圣政、会要,知合礼官导引升合,权安奉侧座。俟安奉时将至,引文武百官诣合下,北向立。提举会要官诣合下香案之东,西向立。俟报时及,秘合正安奉《圣政》、《会要》毕,提举会要官降阶北向立,在位官皆再拜。提举会要官诣圣政香案前上香,次诣会要香案前上香,降阶复位立,在位官皆再拜讫,班退。安奉《至尊寿皇圣帝玉牒》,其日,俟恭进重华宫讫,内侍官捧玉牒置于腰舆,辇官捧擎腰舆以次出。御史台、合门、太常寺分引亲王、使相、执政、侍从、台谏、两省官、知合礼官、玉牒所官、南班宗室诣重华殿门外,左右执笏,步导,仪卫、仪仗、乐人作乐前引。提举官执笏,步从,出重华宫门外,并上马,骑导骑从。将至玉牒所门,文武百官于殿门外立班,内文臣厘务通直(都)〔郎〕已上、见任寺监主簿承务郎已上职事官,武臣修武郎已上。迎拜。导从官至玉牒所,并下马,执笏,导从。至玉牒殿下稍南,北向立。礼直官引提举官诣幄前,西向立。俟擎玉牒升殿入幄,权安奉侧座。安奉时将至,文武百官诣殿下,北向立;提举官诣幄前,西向立。俟报时及,正安奉玉牒毕,提举官降阶,北向立,在官 皆(再)再拜。提举官升诣香案前上香,降阶复位立。在位官皆再拜讫,班退。 三年十一月二十三日,玉牒所上《至尊寿皇圣帝玉牒》,官吏照绍熙元年体例减半推恩。 庆元三年二月五日,进呈《神宗皇帝玉牒》八十卷。详见修书下。 六年二月二十二日,进呈《圣安寿仁太上皇帝玉牒》四十卷。详见修书下。 嘉泰三年三月二十五日,玉牒所言:「进呈《徽宗皇帝玉牒》,依例提举官、礼仪使诣所观书。今来参知政事许及之、参知政事袁说友并曾兼本所修玉牒官,欲乞一就请诣观书。」从之。 四月十七日,上《徽宗皇帝玉牒》一百二十卷。详见修书下。 四年八月九日,上今上皇帝玉牒五十卷。详见修书下。 开禧元年正月二十五日,玉牒所言:「玉牒殿安奉祖宗玉牒,官物浩瀚,全藉军兵昼夜巡警防护。近虽差拨到看管军兵,尽皆癃老昏耄,如遇不测风烛,难以倚仗。今来除殿前司已承指挥差到一百二人,不问远近风烛,依前赴所守护外,今措置日后如遇比近去处不测风烛,(今)[令]本司更行别差军兵二百人,准备般挈防护役使。」从之。 四月十一日,宗正寺主簿常木蔡奏:「臣闻古者史氏大事书之于策,今之玉牒是也。窃观先朝修进玉牒,必以后德始末附载卷后,所以重天合,章母道,并天地垂不朽也。恭惟宪圣慈烈皇后厚德承干,皇明俪日,密辅烈祖,大业中兴。助决睿谟,长子主器,参定文命,克授神孙。陛 下嗣兴,实赖拥立。仪刑四世,揖逊三朝,功烈巍巍,卓冠前古,固宜大书特书不一书,比隆烈祖,昭示万世。粤自绍兴丁丑,因进《高宗玉牒》,仅纪世系,与夫正位中(闱)[闱]之事而已。自后历年事实未有登载,诚为阙典。且丁丑所进尽绍兴二年以前(书)[事]也,乃书宪圣绍(事)[兴]十三年事,先期附载,似非纪事之体。缘已经进,难以改移,欲乞明诏玉牒所日下详稽后德,亟加述纂,并移前所附载于成书之后,庶几先后有序,以备思陵一朝玉牒之藏,抑显我国家母后仁圣之盛。」从之。互见修书下 闰八月二十四日,上《钦宗皇帝玉牒》二十册,《宪圣慈烈皇后圣德事迹》一十册。详见修书下。 嘉定四年十月一日,礼部尚书兼修玉牒官章颖等言:「备数玉牒修纂,供职以来,略阅数十年间已进之书及日下将进之草,其体制容有未定。所书凡例,亦多乖牾。盖玉牒专书一代大事,视昔迁、固,实为帝纪,而元降格目内分十条。若尽用迁、固帝纪之体,诚为太简。然而职以文士,彻之圣聪,金笺宝匣,藏于秘殿,若止一切沿袭案牍之词,如书『军人口累重大钱』,如书『宗子济夫为患,行孝救母』等语,登之简册,似不雅驯,颖等所谓体制之未定者此也。至于每年之事有当书而不书者,如嘉泰元年三月二十八日之火,此大灾也而不书;雪寒阴雨,放房地钱,此细事也而累书之。若此之类,不胜其多,则书不书,未有定例也。科举之诏, 三岁一下,而或书,或不书。金国使命每岁三遣,而或并书以名,或分书而及其官。若此之类,不胜其多,则所书之法未有定例也,所谓凡〔例〕之乖牾者此也。今欲得稍变案牍鄙俚之语,使之成文可读可传,定为玉牒之体制。仍欲开具某事为当书,某事为不当书,即于逐事着成数语,仍编成一册,定为玉牒之凡例。如此则自此以往,上下官吏遵为成式,先后编集不至异同。至有非常之事,即俾修纂之人自立言辞,铺叙本末,随事删润,以为成书,庶几宝藏,传之万世,不负圣朝任使之意。乞明降指挥,以凭修定。」从之。 近承指挥刊正玉牒辨诬之书,缮写附进,欲乞许令本所进呈。」从之。 六年二月二十五日,礼部侍郎、兼中书舍人、兼修玉牒官范之柔等言:「本所昨承指挥编修宣祖皇帝以后宗派,除已于淳熙五年进呈《第六世仙源类谱》外,所有《第七世仙源类谱》已及三十余年,未经进呈,今来编修,并已成书。并今上皇帝玉牒,除自诞圣即位至庆元六年已行修进外,今续自嘉泰元年修至开禧元年,计五年,亦已成书。伏 绍兴二十年二月九日,知临安府宋祝相度欲将旧车辂院地步改造玉牒所及宗正寺。从之,以玉牒所检讨官王(俨)[曮]有请也。 二十六年十月二十三日,玉牒所言:「本所编(言)修祖宗并今上皇帝玉牒,将来进呈毕,依旧制合于玉牒殿安奉。今来若别创建,用工不少,欲就本所见今厅堂地段及墙外空地令漕司(改)相度改建。」从之本页天头眉批云:「此二条单注《大典》卷一万九百四十。」。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 修玉牒官 修玉牒官 【宋会要】 修玉牒官,掌帝籍、玉牒及皇族亲属昭穆之序。唐本宗正之职,开成后始别置修玉牒官。以上《国朝会要》。 绍兴十二年,袭旧制始建,以宰臣一人提举。修玉牒官一人,以侍从兼。凡宗正卿、少而下,悉与修纂。分案有五,设吏一十人。以上《中兴会要》。 太宗至道初,诏刑部郎中张洎与驾部郎中、史馆修撰梁周翰同编皇属籍。未成,张洎卒,止周翰领其事。 真宗咸平初,诏于宗正寺建属籍楼,又诏督修玉牒。周翰又奏宗正卿赵安易同领其事。遂于秘阁厅编纂之。 四年正月,修玉牒官宗正卿赵安易、知制诰梁周翰上《新修皇属籍》三十三卷。诏宗正寺仍令接续编纂。凡(白)[玉]牒书以销金花白罗纸、金轴、销金红罗褾带、腹黑漆金饰匣、红锦里金 钥,属籍诸王书以销金白绫纸、银轴头、红锦褾带、红罗腹黑漆涂银饰匣、锦里银 钥。公侯以下白绫纸、牙轴,余如诸王。 大中祥符六年正月,判宗正寺赵世长、赵可封言:「有唐修玉牒官李衢等奏,以圣唐玉牒与史册并驱,乞于玉牒之上特创嘉名。寻诏以『皇唐玉牒』为名。今乞于皇属籍之上别崇懿号。」诏以《皇宋玉牒》为名,又令属籍别录一本,送秘阁收藏,用备检讨。 五月,赵世长又请降御制《圣祖降临记》付当寺,秘于玉牒楼。从之。 六月十一日,中书门下言:「宗正寺奏,准制册德妃为皇后,合编入属籍者。伏以位正六宫,母仪万国,作配之礼既展于国容,(民)[名]氏之源必登于皇籍,请依宗正寺所请降下。」从之。 八年,诏建玉牒殿属籍堂于新寺,命宗正卿赵安仁重修玉牒、属籍,安仁又上仙源积庆图,诏岁写一本藏龙图阁。 十二月,兼宗正卿赵安仁言:「宗正寺每年编修玉牒,自亲王已下只会问逐宫监宫使臣及管勾南(供)北宅,所供到转迁官封爵秩多不周备,乞自今并令中书、枢密院具录旧衔及加恩新命下寺。」从之。 九年三月,赵安仁言:「按有唐故事,祖宗玉牒皆首载混元皇帝。今乞以御制《圣祖降临记》冠于列圣玉牒,及别修皇朝所谱,如唐《天潢源派谱》,亦乞别制大名。」又请以知制诰刘筠、夏竦为宗正寺修玉牒官。并从之。自后皆置修玉牒官一员,或二员。 天禧元年二月,赵安仁言:「宗正寺所掌宗庙祠祭及编修玉牒属籍,并未有经书文籍检阅故寔,除《通典》、会要及前代亲属图牒文字,欲将本寺公用钱写置外,其国子监印本书籍乞各赐一本。」从之。 二年二月,兼宗正卿赵安仁言:「臣修玉牒,望诏史馆据所借国史纪传付臣抄录,即封还史馆。」诏安仁与晁迥就史馆据合要事(日)[目]抄录。真宗以国史当秘藏,安仁洎迥皆元修史官,故从之。 仁宗天圣三年正月,宗正寺言:「制命故中书令郭崇孙女立为皇 后,合修皇帝玉牒,请以皇后事迹依例编修。」从之。 景佑元年五月十九日,〔知〕制诰、宗正寺修玉牒官李淑言:「检会前修玉牒官冯元亦是兼编修会要,盖缘国史、玉牒事节须要照会,所以只就编修院修纂。其同修玉牒官赵良规亦是就来商量文字。今除依例施行外,欲以编修院厅西合子充修纂之所。赵良规如入院日,望令给食及茶汤供应。」从之。 宝元二年十月六日,翰林侍读学士李淑言:「奉敕修宗正寺玉牒属籍,令先次修纂成皇帝玉牒二卷,皇子籍一卷,具净草进呈。并悼献太子名元佑,咸平中薨,今缘玉牒修纂欲自此后只书『佑』字。」从之。 康定元年五月九日,宗正寺修玉牒所言:「列圣玉牒欲今后一年一次贴修,十年一次兑换。及卷本一十二卷,合送宗正寺。本殿奉安册本一十二册,欲留中备圣览。」从之。 至和元年十一月,诏:「宗正寺故事,属籍十年一修。今虽及八年,而宗支蕃衍,其增修之。」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熙宁元年十一月四日,玉牒所上《仁宗皇帝玉牒》四卷,《英宗皇帝玉牒》四卷。 三年六月,诏玉牒所于旧三班院置局,后徙编修院。 十八日,宗正寺言:「每岁正月一日装写《仙源积庆图》、《宗藩庆绪录》各一本,供送龙图阁、天章阁、宝文阁。祖宗〔非〕袒免亲更不赐名授官,一依外官之法,合与不合修入图册。」诏送太常礼院详定。礼官言:「圣王之于其族,上杀下杀而殚于六世,所以明亲疏之异也。亲道虽尽,犹且记其源流,百世不紊,所以着世系之同也。亲疏异则恩礼不得不异,世系同则图籍不得不同,二者并行而不相悖,亲亲之义备矣。《礼》:四世缌服,服之穷也;五世袒免,杀同姓也。六世亲属〔竭〕矣,庶姓别于上而戚单于下,婚姻可以通乎 系之以姓而弗别,缀之以食而弗殊,百世而婚姻不通,周道然也。郑康成注:『系之弗别,谓若今宗室属籍。』盖据汉宗正岁上名籍,与礼经合。又《户令》:皇宗祖庙虽毁,其子孙皆于宗正寺附籍,自外悉依百姓,惟每年总户口帐送宗正寺,此则《户令》之文,又与古制合也。以此言之,远近之恩固宜有差降,而谱牒之记不可以不存。况朝廷厘改皇族授官之制,而袒免外亲统宗袭爵,进预科选,迁官给俸,事事优异,悉不与外官匹庶同法,是则属虽疏而恩礼不绝。若图籍湮落,则无以审其所从而为远久之证。所有祖宗非袒免亲,乞依旧修写入《仙源积庆图》、《宗藩庆绪录》。其在外者,委宗正寺逐年取索附籍。」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十月二十五日,尚书省言:「承议郎、宗正寺丞王巩奏宗正寺条例,皇帝玉牒十年一进,修玉牒官并以学士典领。玉牒自熙宁中翰林学士范镇等一进之后,神宗玉牒至今未修。仙源类谱自翰林学士张方平庆历年书之后,仅五十年并无成书。自奉行官制,分 隶宗正寺官又复累年,未果成。其神宗朝已上文字,臣近已进呈奉安毕,今合修纂皇帝玉牒、类谱等。臣以十年进书之期尚远,恐寺官因循,异时复成旷坠,请别立法。宗正寺修纂等书,其玉牒官每二年一具草缴进,其会问未足,不得过进两季。类谱等亦二年一具草,候及十年类聚修纂成书,进呈奉安如故事,庶几国朝大典永无废坠。」从之。 二年五月二十五日,宗正寺言:「被旨修纂濮安懿王以下属籍,故例以宣祖皇帝之子为卷首,次即以宗从高下为之序。今若以濮王为卷首,则先后不伦,请以庆历以前薨卒宗室属籍与今所修属籍相照,通计卷第。应籍已进者更不重进,止于目录逐卷增注『旧籍』二字,及将旧籍卷目改贴,与先籍通计其数,庶有所分别及不紊昭穆次序。将来接续更修,并请依此。」从之。 元符二年正月二十六日,宗正寺丞陈觉民言:「乞将先帝玉牒内圣政令本寺修玉牒官抄写,封送国史院。」从之。 徽宗崇宁三年十月三十日,命刑部尚书管师仁重修《神宗皇帝玉牒》,及看详《哲宗皇帝玉牒》。 大观二年八月一日,礼部状:「太常寺申,奉安玉牒归本殿,今参酌礼例:至日,差大臣一员赴寺告迁、奉安、烧香,称礼仪使,差近上内侍一员充都大管勾。」诏礼仪使一员,差太师、左仆射兼门下侍郎蔡京;都大管勾一员,差延福宫使、建雄军节度观察留后、知内侍省、管勾太庙黄经臣。 政和二年二月八日,诏:「神宗皇帝玉牒局官吏可依下项:提举官何执中与男志同转一官,蔡京转一官回授有官有服亲,修纂官郑久中、蔡薿各转一官,内郑久中许回授有官有服亲。人吏点检文字、楷书等有官人各转一官,有资人各转一资,无资可转人及有违碍,比类支赐。不经进书减半,选人依条施行。」 五年三月二十九日,太师、鲁国公、提举修史蔡京等奏:「重修到《哲宗皇帝玉牒》,已具进纳。乞降付本院,依《神宗皇帝玉牒》例于宗正寺取旧玉牒并匣别书写封进请宝讫,择日迎引于玉牒殿奉安。」诏依所奏。 九月十二日,奉安玉牒。 八年九月二十日,太仆卿闾丘吁奏:「祖宗已来蕃衍盛大,玉牒簿止是二十一秩,不能尽载,今以宣祖后太祖、太宗、魏王分三祖编纂。至政和六年,太祖下九十九秩,太宗下二百六十九秩,魏王下一百四十八秩,乞付宗正寺。」从之。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绍兴十一年十月十三日,宗正寺丞邓大受奏邓大受:《宋史》卷一六四《职官志》四玉牒所条作「邵大受」。:「尝讲求宗正寺旧掌之书,其目有四:曰皇帝玉牒,曰仙源积庆图,曰宗藩庆系录,曰宗枝属籍。顷因建炎南渡,寺官失职,悉举四书于江浒而逸之。今重加修举,书成,赐名《仙源庆系属籍总要》,合图、录、属籍三者而一之,固无愧于昔矣。独玉牒一书未经修举,宜下民间立赏搜访所遗逸之书搜访:原作「搜等」,据右引邵大受奏改。,俾 先朝秘册复获崇奉。仍诏有司讨论旧制,修纂陛下践阼玉牒,以正九族,以壮本支,备中兴之盛典,立万世之宏规。」从之。 十一月二日,宗正少卿江公亮等言:「已降圣旨指挥,下有司讨论旧制,修纂皇帝玉牒。欲望朝廷明降指挥下典礼,有司讨论施行。」诏令吏部、宗正寺同共讨论,申尚书省。 十二年五月九日,吏部条具下项:「一、本所合用印记,欲乞就用宗正寺印记行使。一、本所系修崇今上皇帝玉牒,事体至重,所有行移文字欲除三省枢密院用状申外,余并用牒。如(是)[事]干取索整会,乞依 令所押贴子及暂换合干人赴所整会文字,应报官司并限日下回报。一、在京玉牒所系就宗正寺置局,今屋宇窄隘,欲乞令临安府就本寺添展擗截,或别行踏逐。一、祖宗以来编修皇帝玉牒,差置官属,除就差宗正寺官外,亦有选差侍从兼领。一、今踏逐到玉牒所旧人王亨一名,系是政和间曾经修书之人,见系寄理承节郎、新差温台州海内巡检,见在临安府待阙,欲乞时暂差本人权充本所点检文字。所有合破请给,乞依宗正寺胥长见请给则例支破外,仍乞每月添破特支钱二十贯文,并于本寺大历内批勘,候本官阙到日发遣前去之任。一、在京玉牒所人吏系就差宗正寺人吏,乞依旧例。一、今来编修皇帝玉牒,缘本寺止有少卿、丞、簿,即今共三员为额。依祖宗故事,合从朝廷选差官施行。一、乞差三省人充供检等文字,依见今史馆、寔录院体例施行。一、已申乞先次辟差本寺人吏外,更乞就所隶曹部量差当行人职级手分四五人相兼祗应。一、乞差直殿官一员充本所承受官,请降皇帝诞圣后来授官、冠礼、出合、出宫、节次转官、除拜、差遣,并皇后生年月日、纳夫人年月日、封册皇后制诰,并皇子赐名、授官、冠礼、出合、出宫、节次转官,及皇女年月日、下降年月日事迹,并主管进呈玉牒排办奉安一行事务。一、乞差通引官,专一投下取会诸官司等文字。今欲招收三两人,所有身分请给等并乞依见今敕令所通引官体例施行。」从之。 十一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诏宰臣秦桧提举编修玉牒所,就差宗正少卿、丞、簿三员为额,同修书官编修玉牒文字,始开局也。 十二年六月四日,试起居舍人、兼充修玉牒官杨愿等言:「契勘玉牒所见遵依圣旨指挥编修今上皇帝玉牒,所有合书注皇族宗枝昭穆数内所有宗正寺取会到事迹全未圆备,及恐后来别有转官、生亡,理宜别行取会。欲乞从本所立式,下大宗正司及西、南两京外宗正司及主管亲贤宅并吴王、益王府应所管宗室,并日下依式疾速取索,并逐路转运司下诸州军及管下县镇,将应见任寄居待阙宗室并仰依此施行。仍令逐处各勘验,委无伪冒差漏不 寔,保明回报。行在官司、两外宗正司限五日,转运司限半月。若当行官吏不点检回滞去处,及供报不依式漏落不圆,欲乞将当职官申取朝廷指挥施行,其人吏送所属杖一百科罪,所贵有以考实。」从之。 七月十二日,试起居舍人、兼充修玉牒官杨愿等札子:「勘会玉牒所事干国体,最为机密。今检准御宝令,漏泄玉牒宗枝,并依军法。本所依史馆例「本」字上原衍「无」字,已删。,诸处投下文字及纳贴子整会事节人,并于所门外计会,把门人转入系整会文字。如呼叫听入,辄入者流三千里。凡所见闻因而漏泄,并当军令。欲乞朝廷依史馆例给降黄榜一道,付本所张挂,约束施行。」从之。 二十六年八月二日,诏玉牒所点检文字候吕滋满日,依旧例差宗正寺胥长吴握充填。今后遇阙依此。胥长吴握状:「本所开局之初,依已降指挥差玉牒所旧人王亨,元系宗正寺胥长,充点检文字,因本人自陈解罢。续承绍兴十四年五月三日指挥,正差宗正寺胥长刘侁充点检文字。本人身故,本所节次差过本寺胥长徐士明、康升承权。方欲申明朝廷正行差填间,逐人并皆身故,有进义校尉谢彦文、吕滋陈乞,一时创行差充点检文字,作二年一次名阙。」故有是命。 闰十月二十七日,玉牒所言:「契勘本所已建造玉牒殿,并殿门外祖宗属籍堂,合用金书牌额,乞以『玉牒之殿』、『玉牒殿门』各四字为名,其属籍堂乞以『祖宗属籍之堂』六字为名,依在京例合请降御书,乞委自本所都大诸司并承受官取降制造施行。」从之。 二十七年三月十八日,诏《中兴圣统》移就玉牒殿奉安。先是,未建玉牒所,权于景灵宫天兴殿奉安。至是宰臣有请,从之。 四月十五日,诏仙源积庆图加修纂,以旧制三年一进也。 二十九年闰六月八日,诏玉牒所过局给食,楷书添支等食钱并罢,从史官贺允中等请也。 八月二十三日,诏玉牒所并入宗正寺,更不置修玉牒官、检讨官,以本寺少卿及丞同领编修事,本寺主簿更不干预。见今玉牒所手分存留两名外,余司封差到人及玉牒所额外吏人、三省枢密院堂后官兼供检讨点检主管文字之类并罢,以给舍、台谏议减冗费也。 同日,诏玉牒所宰臣提举,依旧修书官一员,同宗正卿、丞修纂,更不置检讨官。 三十年十一月二十九日,诏宗正寺胥长、玉牒所点检文字吴握年满,依例时暂存留祗应,不妨以次人承替,候将来进书安奉毕日罢,从本所请也。以上《中兴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已即位未改元六月二十一日,诏尚书左仆射陈康伯提举编修玉牒。 八月八日,玉牒所言:「恭遇今上皇帝登宝位,本所合自皇帝诞圣之后编修玉牒,正要有司关报被受指挥,(诏)[照]应修纂。近来六曹寺监等处每遇承受续降指挥及改更诏条,并限 日下关报赴所,月终各赍本处承受圣旨簿赴所点对。如有隐漏,乞将当行人申取朝廷指挥施行。」从之。 、丞徐人杰言:「本所见编修今上皇帝玉牒,附修皇后事迹,合要安穆皇后始生年月日时、行第及应干德行、祥瑞、三代名衔、乡贯、纳夫人、初封、节次加封,并降生皇子、皇女各人生年月日时,及追册皇后、崩年月日、追上谥号、祔庙等照用编修,乞降指挥下本所移文取会。」诏从之。 隆兴元年正月十一日,中书舍人兼修玉牒官唐文若、宗正少卿何 二年六月二十六日,宗正少卿胡铨、丞林邵言:「玉牒所、宗正寺恭遇今上皇帝登极,并三皇子、大王授封册,事体至重,并合于祖宗仙源积庆图内修注。并太祖下伯、师字行,太宗下善、汝(事)[字]行,魏王下彦、夫字行,昭穆世系,委寔蕃衍,亦合接续修入。候书成,缮写图本进呈。」从之。 闰十一月十六日,诏:「玉牒所提举官、左仆射陈康伯将来过所,为拜跪有妨,特免朝拜。」 干道二年正月二十四日,诏尚书右仆射汤思退提领编修玉牒。思退以父名「举」,辞免,故改为提领。 三年三月二十日,权工部侍郎兼修玉牒官薛良朋、宗正少卿胡沂、丞刘大辩、主簿刘季裴言:「本所编修三祖下仙源积庆图,旧例三年一次进呈。昨自绍兴二十八年进呈之后,至今九年。今来本所再自宣祖皇帝恭修至今上皇帝,洎皇太子、皇子、皇孙世裔,三祖下共一十八大轴,得旨许与《真宗皇帝玉牒》同《太上皇帝圣政》择日进呈。今来圣政已进呈讫,兼《真宗皇帝玉牒》已用销金纸修写,梵版装背讫,又恭修到太宗皇帝一朝玉牒成书,欲乞敷奏,一就择日进呈。」从之。 四月二十六日,合门状依已降指挥修定。 五月六日,进呈三祖下《仙源积庆图》、《太宗皇帝玉牒》、《真宗皇帝玉牒》、《哲宗皇帝宝训》,节次合门条具进御,如二年闰九月二十九日进《三朝帝纪》之仪。内皇太子并提举官、礼仪使、亲王、执政起居讫,皇太子先退,与二年不同。 五月二十四日,修玉牒官薛良朋等言:「本所见修纂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并今上皇帝玉牒及类谱等文字外,合依元降指挥接续修纂仁宗皇帝一朝并真宗皇帝十年已后一朝玉牒,欲乞依自来体例,开局修纂。」从之。 六月十四日,玉牒所言:「已进呈三祖下仙源积庆图、太宗皇帝、真宗皇帝玉牒了毕,其修书官吏各合该推恩。得旨依干道二年十月二十一日已裁减进书推恩体例,今参酌拟定:修书官吏各转一官,更减一年磨勘,及经修不经进见在供职官并各与转一官,在外官减二年磨勘,两该赏人止从一处推恩,余人等第支赐。」从之。 五年十二月九日,吏部侍郎兼修玉牒官陈弥作、宗正少卿胡襄、丞陆之望、主簿林同言:「本所依已降指挥,供修到《光尧寿圣太上皇帝玉牒》, 系自绍兴三年接续起修,至绍兴十二年并已成书。窃缘本所昨自绍兴二十七年首进之后,今已及一十二年,未经再进,欲望敷奏,许令进呈。」从之。 二十三日,修玉牒官陈弥作等言:「昨进呈安奉《光尧寿圣太上皇帝玉牒》,系自诞圣修至绍兴二年,并用销金白罗纸书写,金镀银梵板装背。今来进呈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十年玉牒,合依样制造。」从之。 六年五月四日,玉牒所状:「依指挥条具并省吏额,见管人吏一十人,并通引官二人,今减罢点检文字一人,并通引官二人,以一十人为额,其逐人欲乞权候进呈《光尧寿圣太上皇帝玉牒》毕日罢。」诏依,各从下裁减。将来见阙日,依名次拨填。 六月,诏以八日御殿进呈《四朝会要》、《光尧寿圣太上皇帝玉牒》。仪注见《四朝会要》秘书省门。 九月,诏:玉牒所上《光尧寿圣太上皇帝玉牒》,修书官吏各转一官,减磨勘一年,余人等第转官、减磨勘、支赐有差。 十一月十七日,诏自今后玉牒所火禁,并依秘书省条法指挥。 七年三月八日,诏玉牒所于主管文字内从下减一人,却从上存留通引官一人。其减罢人候有阙日,依旧拨填。以本所通引官诉六年四月裁减指挥隐庇,故有是命。 八年六月十六日,诏玉牒所玉牒殿主管香火官差内侍三员,武臣一员,并改作干办玉牒所玉牒殿。继差内侍高品玉牒所主管诸司高思聪、入内内侍省内侍殿头张咏。干办玉牒所玉牒殿思聪等据文意「等」字后当有「奏」或「言」字,未补。:「今参酌条具合行事件下项:一、乞以玉牒所玉牒殿为名,所有行移合用印记乞下文思院铸造,以『干办玉牒所印』六字为文。一、玉牒殿内见今安奉祖宗玉牒并仙源积庆图,应干官物乞令本所见管人逐一抄札交割,付思聪等差人专一掌管。每遇旦望等,乞令思聪等烧香朝拜,开殿点检官物。事毕,令本殿干办官一面臣名封 ,并掌管匙钥。一、玉牒殿内应干官物自来未曾专一差人掌管,今来创行干办,欲乞差专、副二人。内专知官一名,(从)[乞]于校副尉内踏逐,报所属差取,三年为界,满日发遣,后遇阙依此。内副知一名,乞就差玉牒所诸司手分相兼。如无有名目人,止(专)[差]充专知官,却差白身人吏一名充代副知祗应。一、欲乞仝差到武臣,每日专轮一员,在所宿直。所有直舍,乞就用诸司官直舍,移文两浙运司,差人赴所计置擗截。一、思聪等昨来充玉牒殿香火官,获旨令本处支月给钱一十五贯。缘本所别无所管官钱,今欲乞于见请历内按月依数帮给。所差专副或白身人吏别无立定请给,乞依玉牒所诸司手分见批勘则例支破。内相兼祗应手分,委是职事重迭,乞添支钱五贯,令本所支给。所有行移纸札,乞依见今玉牒所诸司例,令杂买务支供。一、所有合用背印投送文字,欲乞令皇城司 乞拨亲事官三人祗应,并年替,遇阙报本所差填。所有逐人合带宫门号,乞于皇城司支请。一、契勘本所见今差破库子、仪鸾司、翰林司巘火军兵,欲乞并令分番值宿。一、本所见管本殿官物等,乞今后令本所守门亲事官将出入之人并行搜检。」从之。 九年四月二十四日,权礼部尚书兼修玉牒官胡沂等言:「本所见恭修光尧寿圣宪天体道太上皇帝一朝玉牒并今上皇帝玉牒,自诞圣后起修已及五年,自来并用镀金银梵版、销金罗纸匣袱等,乞下文思院制办。」从之。 七月十五日,修玉牒官胡沂等言:「本所见修玉牒,今已恭修光尧寿圣宪天体道太上皇帝一朝成书。今上皇帝自诞圣即位起修,近已得旨制造罗纸等,见上缮写「上」字疑误。,欲乞取旨择日进呈。」从之。 八月二十五日,诏玉牒所进呈光尧寿圣宪天体道太上皇帝、今上皇帝玉牒用九月六日,进书礼仪并依干道六年已得指挥。 二十八日,臣僚札子:「检照元丰五年进书推赏,惟是〔提〕领官各迁一官,其余检讨、检详官及一年已上者减磨勘三年,未满一年者减磨勘二年,离局者递减一等。参酌前后,此为中制。今次玉牒、会要书成,所有合推赏典比之异时事体稍重,欲乞除提举官合得恩数外,余官吏乞从有司考其供职先后月日,及一年以上者与转一官,未及一年者减三年磨勘,稍塞侥幸之门,庶知名器之重。」从之。 九月二十三日,诏:「已修进会要、玉牒系光尧寿圣宪天体道太上皇帝中兴盛典,可特依下项推恩:修书官各特与转行一官,内选人与改入官,经修不经进官并内侍官各特与减三年磨勘,内选人比类施行。都大提举诸司并承受主管诸司官各特与转行一官,碍止法人依条回授。本所点检文字、检书等各特与转行一官,愿换支赐者依例施行。三省吏礼房提点、点检、都录事至书令史、守当官、守阙各特与减二年磨勘,内守当官、守阙减半,点检诸驱印房依条施行,愿换支赐者依例施行。天文官特与减二年磨勘。提举诸司、承受诸司下人吏各特与减一年磨勘,守门亲事官、库子、兵级等各特与犒设一次,经修不经进使臣人吏特与犒设,减三分之一。应该今来转官减年内未有官、未有名目及未合收使人,并候有官、有名目日依今来指挥特作转官资、减年数目收使。磨勘年限不同人依四年法比折,内减年碍止法人愿依条回授者听。」 十月四日,修玉牒官胡沂言:「本(作)[所](作)[昨]恭修《真宗皇帝玉牒》,已进呈自诞圣至景德四年,并今来修进今上皇帝玉牒,自诞圣至干道三年,已行安奉了毕。见修纂真宗皇帝玉牒外,所有今上皇帝玉牒亦合自干道四年以后再行接续修纂,欲依自来体例开局施行。」从之。 十一月八日,礼部尚书兼修玉 牒官胡沂等言:「本所依已降指挥,接续修纂《真宗皇帝玉牒》,今上皇帝玉牒系自干道四年起修。近来官司应报节略,乞札下六曹关报应干合属去处,依应回申,仍月终赍承受圣旨簿赴所点对。其回慢及所报差漏去处,即乞依绍兴元年四月指挥施行。」从之。以上《干道会要》。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一 光禄寺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一 光禄寺 【宋会要】 光禄寺:元丰以后,太官令、法酒库、内酒坊、御厨、太官物料库太:原作「大」,据《宋史》卷一六四《职官志》四改。、翰林司、牛羊司、牛羊供应所、奶酪院、油醋库、外物料库并(此入)[入此]门。余见诸司库务。 掌供祠祭酒醴、果实、脯醢、酰菹、薪炭及点馔进胙,以朝官一员判寺。《两朝国史志》:「古者其属有(大)[太]官、珍羞、良酝、掌醢四局,今分隶御厨、法酒库。古者祭祀百神,则省牲镬濯溉,三公摄祭为终献。今并以他官摄,本寺但掌供祠祭酒(祭)醴、果实、脯醢、酰菹、薪炭及点馔进胙之事。府史四人,驱使官二人,供官一十五人。」元丰改制,具载《职官志》。 太祖开宝六年十二月,诏:「祠祭礼料香币等,委诸司官躬亲检点,置库封掌。祠日交付使臣,不得令职掌将置本舍。」 真宗景德二年十一月,诏:「宗庙祭飨神食礼料,令光禄寺 牒诸司,须严洁拣选上好物供应。其神食于御厨选差馔造,委本寺点检。」 (太)[大]中祥符元年三月,诏:「光禄寺祠祭家事,令逐处于神厨泥饰编整,不得逐旋般赴。其斋宫神厨置钥收掌。」 二年二月,诏步军司余剩员军士三、五人看管公宇,台舁礼料。凡祭祀果子料物于诸库务请领,其判寺官不得寄家于寺宇内。 三年五月,诏光禄寺:应祠祀合用脯醢、瓜虀、豆酱,逐旋于御厨请领。 四年正月,内出银沙罗十五枚,付光禄寺置库收掌,备天地宗庙奠酒之用。 十月, 诏:「光禄寺廨所藏祠祭礼料法物,令置库收贮,务要严洁。」 《神宗正史 职官志》:光禄寺卿,从四品;少卿,正六品;丞,正八品;主簿,从八品;太官令,正九品。各一人。太官令掌供膳,主簿掌(钓)[钩]考簿书。凡供进之物,颁其禁令而检察之。祭祀牲牢、酒齐、郁鬯及榛栗、脯修、鱼盐、菱茨之名数,率前期戒有司办具。若奉牲告充告备,及赏牲镬、濯溉,取明水、明火,割牲实樽彝、笾豆、簠簋,皆太官令白卿,以时 其事。朝会、宴享,则察视而纠其阙失。应给赐酒食多寡以式。 分案五,设吏十,总局八。《哲宗正史 职官志》:「总局十,内有(大)[太]官令,掌膳羞割烹之事。凡供进膳羞,则辨其名物,视 食之宜,而谨其水火之齐。祭祀则供明水、火,取毛血牲体,以为鼎俎之实。朝会、宴享,则供其酒 。凡给赐,视其品秩,以为之等。元佑元年罢,二年复置。又有太官物料库,掌预备 食、荐羞之物,以供太官之用。辨其名数,而会其出入。」造法酒以待进御,祠祭给赐,则归法酒库。《哲宗正史 职官志》云:「掌以式法授酒材,视其厚薄之齐,而谨其出纳之政。凡祭祀,供五齐、三酒,以寔 罍。」造常酒以待余用,则归内酒坊。《哲宗正史 职官志》同。供 羞及内外饔饩,则归御厨。《哲宗正史 职官志》不载御厨。供酒及茶果实,则归翰林司。《哲宗正史 职官志》同。系饲牛羊,则归牛羊司。《哲宗正史 职官志》云:「牛羊司、牛羊供应所,掌供大中小祀之牲牷,及太官宴飨 膳羞之用。」供造酥酪,则归奶酪院。《哲宗正史 职官志》同。供造油酰巾登,则归油醋库。《哲宗正史 职官志》同。颁给油盐米面,则归外物料库。《哲宗正史 职官志》云:「掌收储米盐杂物,以待膳食之须。凡百司颁给者,取具焉。」 神宗熙宁三年五月二十一日,制置三司条例司言:「诸路科买上供羊科:原作「料」,据同书职官二一之一二改。羊:原无,据本条补。,而民间劳费不细。河北榷场买契丹羊数万,至牛羊司则死损及半,屡更法不能止,一岁公私之费,共四十余万。仍令牛羊司栈养羊常满三千口为额「仍令牛羊司」:原无,据同书职官二一之一二补。,省其费用十之四十:原无,据同书职官二一之一二补。。」从之。 六月二十三日,三司言:「勾当法酒库陈世卿等状:『每年宫观道场设醮,合用法酒等,管勾使臣申三司下本库支供,每处差人逐旋津般往彼祗应,多作弊幸,偷减移易,勾收空瓶,动经月余,破却功役。乞下逐宫观开坐一年中常定斋醮及非泛道场合使酒色额数目申省,下本库给历。令彼处上历,以瓶赴库请领,依臣僚俸酒醴例支给。如合用瓶,亦具数预申省,下库支拨,本处附帐。』省司看详,欲除非泛道场,即令本库依旧例供送外,一年中常定道场等,乞如所请。」从之。奉慈观、万寿观、后苑、天章阁、延福宫、广圣宫、景灵宫、崇先观、醴泉观、集禧观、延祥观、建隆观、东太一宫、西太一宫、庆宁宫。 五年正月九日,废内物料库入御厨「废内」二字原倒,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二九乙。,从编修三司敕孙亶请也。 八年三月六日,三司言:「勘会都茶盐院久为支纳事丛,将茶盐各立逐界典例分管。今盐界支罢京东西 府界蚕盐,并减出卖盐货,移陕西盐钞入市易务下界管勾,但给请军马盐而已,别无事务,虚占人吏。欲乞将茶界复为茶库,盐界废罢。其支纳煎造,并令外物料库管勾。」从之。 十年二月,以内侍押班(右)[石]得一管勾翰林司。 元丰二年八月二十三日,太常寺言:「奉诏,祠祭以法酒库、内酒坊酒实诸樽罍,以代五齐、三酒。今法酒库酒曰供御,曰祠祭,曰常供;内酒坊酒曰法糯,曰糯,曰常料,各三等。糯酒、常料酒,止给诸军吏史工技人,以奉天地宗庙社稷,恐非致恭尽物之义。乞止以三法酒及法糯酒奉祠祭。」从之。 五年六月二十七日,详定官制所言:「牛羊司隶光禄寺,其养牛乳牛兵匠人入牛羊司。」从之。 六年十月十二日,光禄卿吕嘉问言:「光禄掌酒醴,祠祭寔尊(垒)[罍],相承用法酒库三色法酒,以代《周礼》所谓五齐、三酒,恐不足以上称陛下崇祀之意上:原作「土」,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四○改。。近于法酒库、内酒坊以酝酒法式考之,《礼经》五齐、三酒,今醅酒,其齐,冬以二十五日,春秋十五日,夏十日,拨醅瓮而浮蚁涌于面,今谓之拨醅,岂其所谓泛齐邪 既接取拨醅,其下齐汁与滓相将,今谓之醅芽,岂其所谓醴齐邪醴齐:原作「齐醴」,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四○乙。 既取醅芽,置 其中,其齐葱白色入焉,今谓之带醅酒,岂其所谓盎齐邪 冬一月,春秋二十日,夏十日,醅色变而微赤,岂其所谓缇齐邪 冬三十五日,春秋二十五日,夏十五日外,拨开醅面观之观之:原无,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四○补。,上清下沉,岂其所谓沉齐邪 今朝廷因 事而酝造者,盖事酒也。今踰岁成熟蒸酝者,盖昔酒也。同天节上寿燕所供腊醅酒者,皆冬酝夏成,盖清酒也。此皆酒,非所谓齐也。是知齐者,因自然之齐,故称名;酒者,成就而人功为多,故称物。故享神以齐,养人以酒,窃恐典礼如此。又《司尊彝》曰:醴齐缩酌,盎齐涗酌。依经传,则泛齐、醴齐以事酒和之,用茅缩酌;其盎齐、缇齐、沈齐,则以清酒和之,不用茅缩酌。如此,则所用五齐不多,而供具亦甚易。盖酝酒料次不一盖:原作「盎」,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四○改。,此五种者成而皆自然。伏望圣断,以今之所造酒与典礼相参审,或不至差谬,乞自今年郊庙供奉。」上批:「嘉问论证自有理处。今宗庙所实尊彝,酒齐未备,就且如其说用之,于理无害。」 哲宗元佑元年五月十二日,诏罢太官令官:原作「宫」,据《宋史》卷一六四《职官志》四改。,从礼部请也。 六月九日,光禄少卿赵令铄言:「自来宫闱令当出神主,参毕升殿。其光禄阅视之官,亦合先行参神之礼。欲下礼部,凡祠事,光禄卿豫升坛殿,点视实设礼料,依宫闱令先行致恭再拜,然后升坛陈设。」从之。 二年正月十五日,诏复置太官令一员,从光禄卿赵令铄请也。 三年,诏长、贰互置。 十一月四日,三省言:「在京堂除差遣,累有增改,而吏部阙少官多。今令牛羊司吏部差俸钱,依在京分数。」从之。 绍圣三年正月二十四日,诏翰林司武臣令三省选差。 五月二十三日,诏:「御赐差添监官,并令入内省差。使臣管勾常膳等,辄开合见御膳者, 并加役流。其诸局工匠所造御膳,滋味不和及诸不如法,三犯决替。」 徽宗崇宁二年正月七日,诏置六尚局。内尚酝局掌供御酒酝之事。详见殿中省。 五月十四日,诏:「已置尚食局,其御厨、翰林司并入太官局。太官令五员,见勾当御厨官夏倜、王遵、张太忠并改充勾当太官局;黄滂改充太官令;其见今光禄寺太官令亦依此改入本局,惟掌祠事。翰林司供御事已并入尚食局,余事合存留翰林司,并见任官依旧。」 同日,诏见今光禄寺太官令亦依此改入本局,惟掌祠事。 五年二月四日,诏法酒外库并归法酒库,官吏并罢。 同日,诏:「勾当翰林司使臣一员、法酒库小使臣一员、勾当太官局兼内物料库小使臣二员,系创置去处,令本辖官司相度,将职事(发)[拨]并。如不阙事,可以减罢者罢。其增添到员数者并罢。」 大观三年十二月五日,诏罢法酒外库官物并归内库。 政和元年三月二十日,诏牛羊司监门今后朝廷选差文武官充。 六年二月二十四日,监察御史王桓言:「祭祀牢礼之具,皆掌于光禄,而寺官未尝临视,失事神之恭。乞大祠以光禄卿、少卿,朔祭及中祠以丞、簿监视宰割,礼毕颁胙。有故及小祠,听宫闱令或太祝奉礼摄。」从之。 钦宗靖康元年正月四日,诏六尚局并依祖宗法。卫尉寺尚舍局同此诏尚:原无,据同书职官二一之七补。。 五月十六日,诏:「御膳早晚尚进百余件,方今府库殚竭,朕不身先,何以率天下 今后可供进六十件。」 十八日,诏太官令并替成资阙。 八月十九日,诏:「六尚局既罢,其格内岁贡品物万数极多,尚为民害,非祖宗旧法,可并除之。」卫尉寺尚舍局同此诏。 高宗建炎三年五月十九日,诏光禄寺并归礼部,以并罢寺监也。 六月二十六日,诏光禄寺旧行祠祭排办供应事务并归太常寺。 绍兴二十三年二月十七日,诏置光禄寺丞一员。以臣僚言祠祭礼料并归市司,杂扰不虔故也。 六月十日,诏:「工部铸造光禄寺印一面行使,并差胥佐一名,贴司二名。其光禄寺丞请给人从,并依太府寺寺丞人吏见今请给则例支破。」从光禄寺丞徐琏之请也。已上《中兴会要》。 孝宗隆兴元年七月二十六日,诏光禄寺并归太常寺,兼领丞一员罢。从右谏议大夫王太宝等议也。 八月三日,光禄寺状:「见管吏人三员,胥佐一名,见行批换副尉,候了日离寺。贴司二人,合并归太常寺。」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一 翰林司 翰林司 【宋会要】 翰林司在大宁门内,掌供御酒茗、汤果及游幸宴会、内外筵设,兼掌翰林院执役者之名籍,而奏其番宿。勾当官四员,以诸司使、副使及内侍充。兵校三百人,药童十一人。 淳熙元年九月四日,翰林司言:「见排办将来车驾幸玉津园文武臣宴射,检照本司省记条册内,无上件排办事节。乞依绍兴十九年指挥,车驾诣诸宫观等处对御筵宴施行。」从之。 二年正月十二日,诏翰林司每遇祀祭,供设神食,支冰雪一千五百斤。从太常少卿颜度请也。 四年十二月九日,诏翰林司:「今来车驾幸茅滩,所有排办事件,并依宴射对御筵宴排办。」 五年五月十日,诏翰林司:「自今专知官遇阙,令本司副知界满日,各特与留充专知官立界一次。」 九月十日,诏翰林司:「车驾幸秘书省,对御赐酒五盏,并依恭谢排办。今后准此。」 十三年十二月九日,诏翰林司减人兵三十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十四年十二月二十四日,翰林司状:「已降指挥,正旦使人到阙,就殿东朵殿设素幄引见辞,赐茶。所有本司合排办事件:一、御前进茶金棱搯汤醆,并宰臣赐茶金棱搯汤醆,已降指挥,并改用白成银棱。一、御燎子内有朱红漆卓杌等,并使人入见拆书朱红漆卓子,并乞改用 黄素衣子遮围。一、诸色祇应人并合服着紫衫,系黄带子。」诏见辞进茶不用托子,余依。 十五年八月二十九日,诏翰林司将见阙人兵二十二人,特令招(牧)[收]本司子弟刺填敷额。 淳熙十六年二月二日,诏翰林司每日轮差监官一员,人吏二人,供御人一十人,赴重华宫直应奉。 绍熙元年三月二十三日,诏:「承信郎、翰林司专知官徐稹界满,在司应奉有劳,发遣归部日,特与占差遣一次。今后准此。」 十二月十四日,臣僚言:「欲乞今后使人赐宴燕之际,殿上仍旧郎官检视。其三节人从果食,差翰林司使臣一员检点。」从之。 二年十月二十八日,进呈翰林司何闰等养老。葛邲奏曰:「检照指挥,年及七十,方令养老。何闰等年皆未及,又给以全分。」上曰:「年虽未及七十,却有疾病,不任役使,亦当听其养老,但请给与减半。今后准此。」 绍熙五年十一月九日,诏:「翰林司人兵等每月见请月粮口食米,可与于御辇院人兵残敖内支。自今后按月依此施行。」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一 〔牛羊司〕 〔牛羊司〕 【宋会要】 牛羊司在普宁坊,掌畜牧羔羊栈饲,以给烹宰之用。景德中,牛羊之孳乳者,诏无得宰杀。又以每岁冬首蕃杀为赐,伤生颇甚,令代以八节羊。又河东旧有孳生羊务,而市羊于民,死者令民偿之。咸平六年,真宗以其烦扰罢之。以京朝官、诸司使副及三班三人监广牧二指挥千一百二十六人。 真宗咸平五年十二月,帝谓宰臣曰:「御厨岁费羊数万口,市于陕西,颇为烦扰。近年北面榷场贸易颇多,尚虑失于豢牧。」吕蒙正言:「洛阳南境有广成川,地旷远而水草美,可为牧地。」命遣使视之。 六年五月,诏:「牛羊司招置军士,但年二十已上,无疾少壮、堪牧放者,不拘人材,即与招收。」 十一月,诏废河东孳生羊务。先是,转运司请于民处配市,有死亡者令民偿之,颇有劳扰。乃选使乘传,取所偿数,体量停废。 景德元年三月,诏:「牛羊司广牧指挥如阙员僚,即于本指挥拣年劳能部辖十将补副都头,即不差殿侍权管。节级军士月给麻屦,合与月粮同历勘支。」 二年六月,诏:「牛羊司外 送納死羊及諸處取索羊肉、羊 ,並須每口實定斤重,出抄申破,不得止憑估羊節級懸估。」 十月,诏:「外 死羊,委側近縣尉監造 送官。其头、肚五月至七月埋窖,三月至九月量估价出卖。」 三年十二月,诏:「牛羊 司畜孳乳者,并放牧之,无得宰杀。」 四年六月,诏:「牛羊司牧羊,少失羊决罚之数:一口至三口, 头笞四十,牧子加一等;四口至六口, 头杖六十;七口至十口, 头杖七十,巡羊十将笞三十;十口至十五口, 头杖八十已上,牧子递加一等,巡羊十将杖六十,员僚笞三十;十五口至二十口,牧子徒一年,配外州牢城, 头杖一百,降充牧子;巡羊十将杖八十,降一资,员僚杖六十;二十口已上,牧子徒一年半, 头徒一年,并配远恶州府,十将杖一百,降二资,员僚杖八十,降一资,巡羊使臣奏勘替,与降等差遣。」 大中祥符三年四月,诏:「牛羊司每年栈羊三万三千口,委监官拣少嫩者栈圈,均兼供应。四月至十一月,每支百口给栈羊五十口;十二月至三月,每支百口给七十口。」 五月,诏:「每秋栈羊入圈,每圈给三司印历抄上,候宰杀时,每日轮一圈供杀。每年比较,栈羊须二十三斤已上,草羊四月至十一月肥月十五斤已上,十二月至三月瘦月十二斤已上,即杀。」 五年九月,诏:「中牟牧羊 头、牧子所请月粮,如全带外 者,只支米豆二色,月给酱菜钱二百,麻履钱一百。十一月至二月,借皮裘一,至三月一日纳官。牧羊使臣给军士五人当直。」 十二月,诏:「中牟縣牧羊造 ,九月一日至正月終,令津般赴京,自餘送皮剝所賣錢入官。」 天禧四年六月,诏:「牛羊司三栈圈自今只差三班使臣,不令内侍 省差人勾当。」 仁宗天圣八年,提举司言:「牛羊司每月宣赐臣僚添厨月俸节料草栈羊多不一并请领,却令本司出给寄羊历,逐旋请领,仍破官中草豆养喂。欲望自今每月支赐并限十日依色额请领出圈,出限不请。今本司将元支文字缴送三司毁抹,更不支给。」从之。 嘉佑四年六月二十九日,诏省牛羊司西北栈圈官四员。 神宗熙宁三年五月二十一日,制置三司条例司言:「诸路科买上供羊,民间劳费不细。河北榷场买契丹羊数万,至牛羊司则死损及半,屡更法不能止屡更法不能止:原作「屡更不从止」,据同书职官二一之三补改。。一岁公私之费,共四十余万贯。乞募屠户,官预给约,以时日供羊,人多乐从,得以充足年(许)[计]。仍令牛羊司栈养羊常满三千口为额,省其费十之四费:原作「实」,据同书职官二一之三改。。」从之。 高宗建炎三年四月十三日,诏奶酪院并入牛羊司。 四年十一月十三日,诏牛羊司兵级权以七十人为额。以本司见管兵级四十六人,见阙二十四人,故有是命。 同日,诏:「牛羊司见阙军兵,许招收一十人填阙一次。其请给依无旧历人兵则例,及招军例物,止支钱五贯文,于本司收到碎肉头肚等钱内支给。」 同日,牛羊司言:「本司省记条法,头副指挥使、都头、副都头、节级为资级。今来本司上有都头、副都头,其副指挥使并未曾迁补。欲副指挥使依见行条法迁补施行,各与支破本等请给。」从之。 绍兴四年二月七日,诏临安府修盖涤宫,遇祀昊天上帝,合用牛犊 入涤养餧。 八年七月十八日,诏:「今后牛羊司遇有攒剩羊口数目,令本司具的确数目,(本)[申]省部审验诣实,即行拨充别项使用。及遇有讲筵并非泛等合用羊口,数内有剩数,亦令本司申明省部,改拨充数使用。」礼部言:「见今牛羊司宰供御膳羊,每日宰羊一口供应,每月依已降指挥,收四十口为额,内一十口充泛索使用;天章阁祖宗神御,每月酌献羊以一十七口为额。缘泛索羊往往不曾赴牛羊司取索宰供,及神御羊亦有剩数。缘不住据牛羊司申,乞将上件攒剩羊口数目以后充御膳并神御羊使用,令所买州军权住收买。候将欲支供尽绝,即却依已降指挥行下元买州军收买,应副使用。申部申明朝廷,等降指挥,显见紊烦。」故有是命。 十二年八月十七日,诏:「供进皇太后每日常膳并生料,每月实计用羊九十口,及节料节序添供,每年实计用羊一十八口。令两浙转运司收买赴司,交纳宰供。所有阙少事件等,依例下临安府市(令)[易]司取索。」从本司请也。 十三年三月二十六日,诏:「牛羊司权以元减定七十人额内,将见阙人数许行招收一次。合得请给,并依本司禄格则例支破。内月粮料钱与口食钱米,从一多给。」 十二月九日,诏:「临安府限一日收买羊一百口,猪三十口,赴牛羊司养餧,准备使用。其供使过猪羊,从本司报临安府,限次日收买,补发数足。」从本司请也。 十五年三月 二十九日,诏:「牛羊司许令招收兵级二十人,通以九十人为额。副知、贴司各与添置一名,内副知仍将目今头名手分递迁。其退下手分名阙,于无违碍诸司官踏逐抽差一次。日后遇阙,召募贴司拣试充填,依条递迁。副知如界满,自到司入仕及十年以上,别无赃私罪犯及无官物绾系,许依解发出职「许依」下原衍一「依」字,据文意删。。」从本司请也。 二十九年八月十九日,诏:「牛羊司有不堪宰杀,及有宰杀下不堪供奉羊口,令监官躬亲验实,牒送临安府,依市价三分减一分出卖。收到钱令本府赴左藏库送纳,守取朱钞,牒送本司照会。」 淳熙十四年八月二十七日,诏:「牛羊司减手分一人,节(给)[级]一人,曹司一人,宰手四人, 头二人,兵士七人。」先是,牛羊司副知一人,手分二人,贴司一人,副指挥使一人,正都头一人,副都头一人,节级四人,揣子二人,曹司二人,秤子二人,宰手一十五人,承局一人,门子一人,牛羊承 头七人,兵士五十三人。于是司农少卿吴燠请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而有是命。 嘉定十四年正月二十一日,礼部言:「牛羊司申,人员张椿等日常宰供御膳及酌献神御食料祗应,委是事务繁重,乞照御厨、翰林、仪鸾司等处支给雪寒钱。」诏依嘉定三年四月十六日指挥,照诸州军例减半支给。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一 奶酪院 奶酪院 奶酪院隶左骐骥院,掌供御厨乳饼酪酥。旧有南北两院,差监官。景德二年合为一,以骐骥院监官专副兼充。乳匠七人。真宗大中祥符五年五月,诏:「北奶酪院节级工匠并养喂长行,依南院例,支端午紫平绢衫,十月皁绵袍各一领。」七年正月,诏:「自今奶酪院应管乳饼酥酪等,置计帐上三司点勾。所有监收乳汁、变造乳饼酥酪,每月轮教骏员僚一名勾当。」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二 卫尉寺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二 卫尉寺 【宋会要】 卫尉寺令无所掌,以朝官一员判寺事。《两朝国史志》:卫尉寺判寺事一人,以郎官以上充。凡武库、武器并归内库及军器库以它官及内寺典领,守宫归仪鸾司,本寺无所掌。府史二人。元丰改制,事具《职官志》。 神宗熙宁四年十二月一日,诏:「卫尉寺行事京官并大礼押当祗应,并拨审官东院。」 《神宗正史 职官志》:卫尉寺卿,从四品;少卿,正六品;丞,正八品;主簿,从八品;各一人。掌甲械仪物之事。凡内外作坊输兵器,则辨其名数,验其良窳,选纳以归七库安置,曝凉有法。若进御颁给,则按籍而出之。供帐什物,率视(比)[此]验察焉。大礼则设帷宫、帐次,陈卤簿;宴享宾客,供幕帟、茵席;而祭祀朝会,则及其羽仪、节钺、金 ,必具以时。阅视有敝,则修于少府、军器监。岁终上计帐于兵部。分案四,设吏十,总局十有三。储甲械则归内弓箭库、南外库、军器五库。《哲宗正史 职官志》云:「内弓箭库、南外库、军器衣甲库、军器弓枪库、军器弩剑箭库。」掌弓帐则归仪鸾司。《哲宗正史 职官志》同。贮什物则归军器什物库、宣德门什物库、《哲宗正史 职官志》:「军器什物库、宣德门什物库,掌收贮什物,给用则按籍而领之。」大礼板木库。《哲宗正史 职官志》不载大礼板木库。选(幕)[募]吏卒以给用,则归左右金吾街仗司、六军仪仗司。《哲宗正史 职官志》称左右金吾街仗司、左右金吾仗司,掌 清道、徼巡、排列奉引仪仗,以肃禁卫仗:原作「伏」,据《宋史》卷一六四《职官志》四改。。凡仪物以时修饬饬:原作「饰」,据《宋史》卷一六四《职官志》四改。,选募人兵而校其迁补之事。 治平四年神宗已即位,未改元未:原无,据《宋史》卷一四《神宗本纪》一补。。正月八日,诏都大提点军器库所:「今年所支诸处添差巡检下衣甲器械等,内除衣甲更不支给外,其余械器据合支分数,依例支给。」 神宗熙宁元年八月,诏减罢都大提举内军器库文臣一员。 二十六日,诏入内副都知张若水提点内弓箭、军器等库。 是月,枢密院言:「监内弓枪库承制杨安道、入内供奉官李孝基等,近以不职降黜。令提举内军器库所别举官。」诏:「今后令枢密院差内供奉官,仍委入内内侍省选定。」续诏枢密院于前班内臣中选差一员。 十月九日,诏:「仪鸾司多不整齐,令提举司举文臣一员,同共勾当,却替使臣具员。」 二年六月二十一日,诏令都大提点内弓箭库拣到系修衣甲枪刀器械等,重行编排。内多少名件制造精巧,可以添修使用;若干名件怯弱,不堪添修,合行变转,各立库眼排垛,件析以闻。 十一月十七日,驾部郎中宋仲容等言:「奉诏点检仪鸾司见在陈设,理合具申请事件。欲乞下内东门司先置内中取借官物簿,今后每有取借之物,更不得令工匠以白状请〔领〕,务在须门司官吏印押关牒,本司方得分付。限五日内具公文给还,抽取关牒,毁抹入案,勾销文簿。其经久占使什物去处,每至故旧,仍仰分明送还,正行取借新鲜什物充使。仍委 本司别置门司供借官物文簿,凡有取借官物,分明抄上,每遇新界交割,仰将上件文簿及所借关牒与门司文簿一处照会交割。本司每月具门司月内及自前取借未还陈设什物,件析以闻,降付门司照会给还。」诏从之,仍令仪鸾司每半年一次具取借未还名件以闻。仲容等磨勘到两界所少官物,皆蠲除之,其监官等第责罚。 三年十二月二十三日,三司言:「仪鸾司阙条毡三千,乞下河东制造。」上批:「前日提举司言,物料库牛羊司所畜毡毛,旧以给宗室嫁娶,昨一例折支钱,今已委积数万斤,皆同粪壤。三司不以见在物料为之,而远勤民力于河东。可令据见在并自今所收白羊毛 造。其褥骨之类,即许用黑毛代之。」 四年十二月一日,诏卫尉寺行事京官并大礼押当祗应,并拨属审官东院。 六年正月一日,中书言:「欲以市易务上下界商税院、翰林图画院、杂买务杂买场、诸宫观真仪法从、南郊太庙家事府司检校等库、都亭怀远驿、三粮料院、内军器五库隶都大提举诸司库务。」上批「市易务」至「上批」一段原脱,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四二补。:「内军器五库官物贮积多在宫禁,及收内降物,兼自有提举官点检,可不隶提举诸司库务诸:原作「语」,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四二改。。」 二月十六日,诏:「人使缘程到阙,应馆驿顿宿位次,令仪鸾帐设司不得以诸处地图供应。」 七月十三日,诏置内弓箭南库,储御前所修制军器,仍别差官提举。 八年五月十二日,都大提举内弓箭军器等库所张茂则言:「辖下四库军器不堪。缘逐库监专只以二年为界,方欲整齐,各又交替。乞今后军器四库监官以三年为界,任满日如出纳整齐,排垛物色与帐籍差 互「差」上疑脱「无」字。,并专副界满,并许当所保明,等第酬奖。」从之。 元丰五年九月十七日,诏:「内弓箭、南内外两库军器什物止供御宝帐及本库帐,毋以帐供兵部、卫尉寺。」 哲宗绍圣三年正月二十四日,诏仪鸾司武臣令三省选差。 元符二年五月十六日,兵、刑部乞立仪鸾司系公人盗本司官物若知情藏买及为隐寄典买者编配告赏法。应官司差借仪鸾司人物者,权同监临。事毕,令人赍还。从之。 徽宗崇宁二年正月七日,诏置六尚局尚舍局,掌供御幄帟、张设之事。详见殿中省殿中省:原作「殿省中」,据同书职官二一之六乙。。 政和五年十月九日,诏:「仪鸾司兵匠即今阙人役使,可将原系本司工匠缘事降配及投换之人,令兵部 刷,并行拘收赴司,依旧职名收管。仍自到司日,权免对历,先次勘给逐等请给。」 七年六月八日,诏:「金吾街仗司依格差大使臣系武翼大夫以上街:原作「卫」,据同书职官二二之一三改。,不许差小使臣。已差者罢。」 高宗建炎三年四月十三日,诏卫尉寺并归兵部。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二 〔仪鸾司〕 〔仪鸾司〕 【宋会要】 仪鸾司在拱宸门外嘉平坊,掌奉乘舆亲祠郊庙、朝会巡幸、宴(响)[飨]及内庭供帐之事。大中祥符九年,分仪司库为三,一曰金银器皿、帟幕什物之第一第二等者,二曰香烛、帟幕什物之第三第四等者,三曰毡油床椅铁器杂物。勾当官五员,以京朝官诸司副使及内侍充。兵校及匠二百九十一人,官小一百一十四人。 真宗咸平四年八月,诏:「诸州所上闰年图,自今每两闰一造。每三次纳仪鸾司,即一次纳职方,换职方旧图,却付仪鸾司。其诸路转运司即十年一造。」 大中祥符七年二月,诏仪鸾司:「今后应系诸处排当取索什物合供应者,须具数上簿,方得供应。用讫,勾收入库,凿簿收掌。」 七月,臣僚言:「仪鸾司遗火之时,屋舍连属,毁拆不逮。复内庭库务至甚拥隘,如仪鸾司帘幕、 榻之类,不须逼近宫殿。乞速命使臣相度以闻。」从之。 八年正月,三司言:「不堪什物万五百七十八,欲差使臣一员,专副二人,于左右掖门西廊下置库立界,受纳拣选。内有止是颜色故暗及有破损,堪任缝补者,即蹙并收管。遇 葬并闲慢处排当,所须什物及修造处要遮围青布等使用,并令仪鸾司于拣什物库请借供使。」从之。 十一月,诏:「仪鸾司库屋移出拱宸门外,自今本司人员、工匠、官小并杂役兵士等,每遇崇德、长春、天安、会庆、崇政殿等及延福宫、后 苑并内中非时宴会,或遇驾出,将擎随驾物色,入内祗应,并许就便入拱宸门供应。仍令本司供数,与本门人员点检出入。若中书、枢密、宣徽、学士院、秘阁、三馆筵设供应,及左藏、内藏、皇城司、军器库、旧酒坊等处或非时祗应,并于东华门左右掖门出入。其本司监官逐日出入,内侍使臣等即依旧例,于拱宸门出入。诸司使、副使等于朝门出入。」 九年二月,三司言:「仪鸾司管锦绣银泥青素帐设什物,名件浩瀚,供应不少,自来只一司置库收管,色额库分交杂,不得整齐。今欲委本司判官与提举库务朝臣使臣同计会监官,将帐管什物相度,分擘各库收掌。」事下盐铁判官严国祥,与提举库务、仪鸾司相度,分作三库,别立专副、曹司、库子。其监官、工匠依前通同管勾,排当去处,同共祗应。从之。 凡金银器物,及第一第二等帐设什物、房卧物、地衣、舞筵作一库;契丹三番什物及第三第四等什物、蜡烛、衙香、乳香作一库。所有三番使到(关)[阙]什物,非时不得别用。铁器、木植家事、木椅、丁索、毡帐、亭殿竹木胎骨头手窠木、营房屋库油凉笠作一库。初,林特议分作四库,监官监称分库,而监主通管之稍便。真宗令丁谓谕特更议悠久行之,因言:「不如条约爱惜官物。且如道场中,凡用锦绣供养,勾当使臣先自取用铺设,往往践履。因思卫绍钦勾当时,(一)一夕闻黄门喧闹,乃绍钦夺取锦褥,尽以紫絁者代 之。至如魏昭裔监厨,内中小底数移换食品,昭裔告之曰:『食味不嘉,即可为笞责当局者;若食品即素定,不敢辄易也。』当官如此,执守亦是不易。」 天禧元年六月,三司言:「仪鸾司送到副知任信为受工匠吴斌钱,将所欠钉索子虚作入库,其监官各有不躬亲点检之罪,亦合取勘缘由举送官,显是点检彰露。欲令本司今后每出纳官物,委监官躬亲于库门点检给纳。见支纳讫,方得书字。」诏自今令三司勘会,如是因监官点检发觉,即与免勘。 仁宗天圣元年四月,定夺所言:「腊烛旧例并系仪鸾司掌管,自大中祥符七年三司奏,除内中取索依旧令供外,余于三司开拆司置库收支,就差监门检法官勾当,及差专知官、库子,费用不少。又仪鸾司拣出故旧什物,亦止本司收管。自大中祥符七年后,三司起请,专差使臣、专副、库子、兵士于左掖门东占射行廊,为拣什物库受纳,十年止及百十事件,枉费不少。欲乞依旧拨归本司,附帐收管,只今准例支遣。」从之。 五年七月,三司言:「将来南郊,请差仪鸾司兵士五千人,望依旧例差三千二百四十七人。」从之。 八年五月,开封府言:「昨勘仪鸾司工匠戴用盗货官物,乃因工匠少欠官物,以请受 折填纳,故致偷盗。缘本司最处重难,工匠三百余人,不分都分,更(牙)[互]差拨,多不整齐。乞下本司拣选,分都分。」事下三司与提举司同定夺闻奏。遂请:「将南北两 营分四都,均人员部辖。若供应差使,一依旧例,衮同部辖。北营为第一第二都,南营为第三第四都。兼勘会本司元额都虞候一人,正、副指挥使一人。今定每营用指挥使、副指挥使各一人,都虞候更不添填,却添正指挥使一人。其员僚十将已下,并据元额分管。今后请跋官物跋:疑误。、筵宴供应侵盗官物工匠、官小,乞杖配远处。或同情盗物反告官者,并免罪,量支赏钱。其告捉者,长行转节级,人员节级于本职上迁转。其支赏钱,以犯事人家财充。不足,以仪鸾司头子钱充。所盗官物估直钱五千至十千,长行转节级,赏钱五千;人员捉获工匠,只赏钱五千。所盗一千至五千,告捉者不以人员长行,只赏钱五千。一千以下,赏钱三千。应窠坐久占帐设什物,自来只凭工匠请往祗应。今后欲具数目,牒与逐处交领。如要回换,亦须牒赴仪鸾司。」从之。 神宗熙宁元年十月九日,诏:「仪鸾司多不整齐,令提举司举文臣一员同共勾当,却替使臣一员。」 二年十一月十七日,驾部郎中宋仲容等言:「奉诏点检仪鸾司见在陈设,并具合申请事件。欲乞下内东门司先置内中取借官物簿,今后每有取借之物,更不得令工匠以白状请领,须门司官吏印押关牒,本司方得分付。限五日内具公文给还,抽取关牒,毁抹入案,勾销文簿。其经久占使什物去处,每至故旧,仍仰分明送还,正行取借新鲜什物充使。仍委本司 别置门司供借官物文簿,凡有取借官物,分明抄上。每遇新界交割,仰将上件文簿及所借关牒与门司文簿一处照会交割。本司每月具门司月内及自前取借未还陈设什物,件析以闻,降付门司,照会给还。」诏从之,仍令仪鸾司每半年一次具取借未还名件以闻。仲容等磨勘到两界所少官物,皆蠲除之,其监官等第责罚。 六年二月十六日,诏:「人使缘程到阙,应馆驿顿宿位次,令仪鸾司帐设司不得以诸处地图供应。」 高宗绍兴三年七月二十日,诏仪鸾司将本司惯熟手高工匠先行籍定五十人,充专一应奉御前排办。如有事故之人,于以次工匠内差填。今后诸官司于籍定工匠数内指名抽差,并不发遣,止从本司差拨前去。虽承降到特旨,及冲改本司一切条禁,具令发遣,更不许执奏占留一切指挥,并从本司未得发遣,申取朝廷指挥。」本司言籍旧管人匠七百人,近蒙裁减九十人为额,差拨不足,故特有是命。 二十九年四月十三日,诏:「仪鸾司干办官今后差武臣,其请给、理任、酬赏并依本司省记条法。」 三十一年二月三日,诏:「仪鸾司陈设凡有破损,并申尚书省。俟札下运司及临安府,方许以新易旧。」先是,一年有至五易者,故有是命。 孝宗干道元年三月五日,仪鸾司言:「本司所管工匠,旧额七百人,权以三百五十人为额。今阙八十余人,常日排办及差赴德寿宫应奉国信 所阙人分布,乞依条填额。」从之。 五(年)[月]二十七日,诏:「仪鸾司官使臣满二年替,与减一年半磨勘;内侍官满三年,减二年半磨勘。」从吏部检坐绍兴格也。 十月四日,诏:「会庆圣节使人朝见,若二十一日值雨,拆去山楼,难以绞缚装彩,趁次日上寿。所有逐殿山楼并不拆去,内垂拱殿山楼照应隔门高下,随宜将山楼下厦向高绞缚,以显笼门作乐,两不相妨。」 二年七月七日,仪鸾司言:「本(所)[司]所管人匠见阙三十余人,将来大礼,窃虑阙人。乞除崇奉所在并内中龊门供内仪鸾外,其余应合破仪鸾司工匠去处,权住发遣,候本司招填日依旧。」从之。 十月十七日,诏会庆节及日后使人见辞筵宴等,所设炉火并免供设。 六年七月十九日,诏:「仪鸾司所管人匠昨系三百五十人为额,令招收敷额,自后遇阙日招填。」 淳熙二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诏:「仪鸾司不般新油幕出外,因致失火,看管等人已行断配,其本司干办官林恕特降两官。」 十四年七月七日,诏仪鸾司〔减〕工匠三十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庆元二年二月二十一日,仪鸾司言:「本司所管排办应奉慈福宫、重华宫、寿康宫并御前及使人到阙并崇奉去处,应干排办事务最为繁剧,所管支遣官物浩瀚,其专副名阙系踏逐他处之人到司,并皆生疏,深恐误事。今窃见本司押司官王汝翼谙练排办事务,乞 候专知官邵良辅界满日,更不踏逐填阙,止令王汝翼先次兼权。却候押司官年满日,出职补受名目了日,正行差填名阙,兼点检文字祗应。所有立界,谓给酬赏等,并依今来专副见行条法施行,庶得应奉排办支遣各无稽误。」诏从之。 三年六月二十日,仪鸾司言:「本司旧管人匠并拨到尚舍局人匠共以七百人为额,缘节次承降指挥裁减,至今权以二百七十人为额,即目见管二百一十五人。于内见有皇城司、御辇院等处差取到司充填额内工匠,并本司工匠见宣借到寿康宫并御前合子库、荣观堂、南廊库等处共六十二人,实占祗应,并不趁赴本司工役外,止有一百五十三人,充日逐应奉朝殿供掇坐杌,张打御伞凉笠,及入冬供设御炉炭火、四孟朝献,及圣节并正旦使人到(关)[阙]绞缚山楼、钉设祗应、郊祀大礼排办事务,比之递年,工役倍增,委是人力不胜,至期难以办集。今来工匠,于二百七十人额内,见阙五十五人。若行招刺敷额,必至生疏,卒难教习,有误役使,兼又升降支破例物。欲乞将前项见阙人数依绍兴十三年所降指挥体例,止于两浙转运司限半月下本路诸州军,保明选差谙练绞缚、订设、结造、彩帛,手高少壮,有行止、家累,无过犯军兵五十五人,发遣赴司,并依见今职名收管。仍分擘请给文历前来,比照本司合请名色,从一多给施行。如有一切条禁,特依今来指 挥发遣赴司(工)[供]役,不许占留,庶得排办不致阙误。」诏特于两浙转运司依数选差,限半月发遣,不许执奏。 嘉定五年八月六日,仪鸾司言:「本司拘押官物使臣、专知官、副知名阙,并是外处人差到司供职,不谙事务。乞自今后遇有名阙,止就差本司见在专副今来界满转授使臣之人充填。如在该职未该转授使臣,且令先次兼权,候授告了日,正行填阙。内有专副界满遇阙,未该转补使臣人,更与存留,接续一次,候补授使臣了日,差充拘押官物使臣。所有以后退下专副名阙,却差本司押司官兼权,亦候年满补授名目,正行差填。或值专副两名前后界满,以次差前行相兼掌管,候正差充专副。遇有拘押官物使臣阙,亦乞先次兼权,候补授使臣了日,正行差充。拘押官物使臣满日离司,其兼权职事,亦不添破请给。如日后外人欲来承填上件名阙,许令本司执奏不行。逐项名阙,正行差填了日,所有理任、请给、酬赏等,并依本司见行条法施行。」诏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二 金吾街仗司 金吾街仗司 【宋会要】 金吾街仗司有左右金吾引驾仗,掌殿内宿卫、车驾巡幸勘箭喝探之事,及送诸道旌节度使迎受此句疑误。。又有左右街司,掌街 、警场清道、请纳 契、巡徼衢肆、纠视违犯。判街仗司官各一人,并以将军以上充。其属有左右仗孔目、勾押、引驾官、都押衙、勾画、都知、节级、四色 官、知箭门仗官、探头等,又有兵士,左右仗各五十三人。左右街司有孔目、表奏官,兵士各百二十人。 太宗淳化五年八月,左神武大将军、权判左右金吾街仗魏丕以新募街司从人千余人引对崇政殿,太宗亲选得五百七十人。其中取身品优者二人为等,分四营,营设五都,都有员僚、节级,一如禁兵之制。军头四,黥面,给例物。命六宅使田守信权知右街事。帝以京师浩穰,街司巡警先用禁军非旧制,特命左右街各置千人,优以廪给,使传呼备盗。至是始分营部,仍令魏丕更召募,以充入其数焉。至道元年八月,以西京作坊副使阎承翰、内殿崇班刘承蕴为左右金吾都监,勾当本街事。帝以京邑浩穰,奸豪所萃,复新(慕)[募]公人二千,以四营处之,资于总辖;仍以郊禋洎皇太子仗卫至繁,时赵延进、魏丕皆耆年,恐不办集,故特命之。 真宗大中祥符三年七月,右金吾街仗言:「请以顺天门官宅充本司公廨。」从之。 七年六月,左右金吾引驾仗言:「文德殿 堂自来衙日 祭飨,今缘禁止燃火。」诏令依旧祭飨。 仁宗天圣六年六月,诏充右金吾街仗司孔目、勾押、表奏官自补正名,并三周年后与勒留燃燃:疑误。。 嘉佑二年二月十五日,御史台言:「勾当左右金吾街仗、六军仪仗司宋郁多请病假,每起居横行,旋请官充摄,多有失仪。」诏:「今后于未有差遣诸司使副、承制、崇班内,差诸司使摄大将军,副使、承制、崇班摄将军,共不得过二十人。每月大将军支食钱七千,将军五千。差六军兵士四人当直,候有差遣,别差人充摄。」 高宗绍兴二年三月二十八日,诏:「左右金吾街仗司共通立二百人为额,衮同差使。如遇额管不足,许令招刺补填。」先是,干办左右金吾街仗司、武略大夫赵等言,「乞左右金吾街仗司元额各八百人,权各裁定作一百五十人为额。内有管额不足人数,许从逐司招刺补填。」兵部寻取到左右金吾街仗司状:「逐司人兵元额:左右街司各五百五十人,左右仗司二百五十人,应副内宿唱和更筹并差赴宰执、侍从官等处当直从使,除累年逃亡及昨缘渡江不到人外,即目左街司有七十三人,仗司有三十人,右街司有四十八人,仗司有二十九人。比之元额十分内,左街仗司共有一分,右街仗司共不及一分。兼即目应副窠差去处,合用三百八十五人。见今所管人兵,逐(同)[司]共止有一百八十人。今相度,欲乞将左右街司元额各五百五十人权各裁减作一 百人,左右仗司元额各二百五十人,权各裁减作五十人为额。」故有是命。 三年八月十八日,诏金吾街仗左右两司各以一百五十人为额。 二十八年十月二十七日,诏左右街仗两司人兵各以一百七十五人为额。 淳熙六年十二月十三日,诏左金吾街仗司见阙人数,令招刺补填祗应。以本司言:「奉绍兴二十六年十二月二十七日指挥奉:原误在上句「以」字下,据文意移。,权以一百七十五人为额,见今阙四十五人,乞行招填。」故有是命。 十四年三月十五日,诏金吾街仗司减人兵九十八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绍熙三年七月八日,兵部言:「左右金吾街仗司申,准淳熙十四年十月四日指挥,裁减左街仗司以一百三十一人、右街仗司以一百二十一人为额。缘节次有逃亡事故,见阙二十四人。逐司所管人兵并系差充应奉内宿唱和更筹及宰执、侍从、台谏、给舍等官下当直,合行招刺补填。」从之。 庆元元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兵部言:「左右金吾街仗司昨在京日,各以八百人为额,从绍兴二十六年十月二十七日指挥,权各以一百七十五人为额。准淳熙十四年十月四日指挥,敕令所将逐司见管人兵立为定额,左司以一百三十一人为额,右司以一百二十一人为额。目今左司见阙九人,右司见阙一十人,两司共实阙一十九人,乞行招刺。以招刺到日为始,依例支破口食钱米。 其招军例物〔依〕自来体例,更不支降。」〔诏〕招填一十九人。 六年,阙二十九人,复请招刺,亦许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二 太常寺 太常寺 【宋会要】 太常寺掌社稷及武成王庙、诸坛斋宫习乐之事。判寺官一人或二人,以诸司三品以上充。又有太祝、奉礼郎、掌奉祭祀郊社令、掌坐斋郎、协律郎。领大乐局、鼓吹等院。 【宋会要】 太常寺皆以禁林之长主判,皆以两制(统)[充]。而礼院自有判院、同判院礼院:原作「花院」,据《宋史》卷一六四《职官志》四改。。祥符中,符瑞繁缛,别建礼仪院,辅臣主判,而知制诰为知院。天禧末,罢知院。天圣中,省礼仪院,而寺与礼院事旧不相兼相:原作「用」,据《宋史》卷一六四《职官志》四改。。康定元年,置判寺、同判寺,并兼礼仪事。元丰正名,始专其职焉。职略。卿掌礼乐、郊庙、社稷、坛壝、陵寝之事。元佑,诏太常寺置长贰,余寺监长贰并互置。中兴,并省寺监,独存太常。又命太常兼(中)[宗]正。绍兴复。隆兴元年,诏光禄寺并归(大)[太]常寺兼领,丞二员罢,掌社稷及武成王庙、诸坛斋宫习乐之事。元佑元年,吕纯礼为少卿,御史论门荫得官不可任奉常,于是外补。中兴建炎三年,诏太常少卿一员兼(中)宗〔正〕少卿。皇佑中,诏特差近上知礼官一员兼丞事,御史李泌之请也。职略。建炎三年省丞,绍兴三年复置三年:原作「二年」,据《宋史》卷一六四《职官志》四改。。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二 斋郎 斋郎 【宋会要】 太祖建隆四年六月,诏:「尚书礼部所补太庙郊社斋郎,自今每岁以十五人为额。其荫补人并须年貌合格,试念书精熟。如经覆试引验,不合元 ,其本司官并当贬降。」 干德五年九月,虞部郎中赵元拱、国子监丞高延绪坐试斋郎念经不实,覆试差互,元拱责授仓部员外郎,延绪国子监主簿。 雍熙二年,诏:「尚书礼部自今补到斋郎,皆旋(其)[具]姓名,关报宗正寺。」 真宗大中祥符六年七月,诏:「郊社斋郎经三次行事,方得投状注拟。如欲随父兄出外,并须奏听朝旨。」十二月,诏:「新补斋郎候礼部给牒,即赴太常寺公参。」事具太常寺。 七年八月,权判宗正寺赵世长言:「自今斋郎、室长每年预太庙五大享无遗阙者,特放一选;如一年内全不到行事者,殿一选;只一两次行事者,勒守本出身选。仍遇郊禋,不在减放之限。」从之。 天禧元年九月,诏太庙斋郎令铨司依大中祥符六年七月条贯郊社斋郎指挥施行。 五年十一月,诏:「自今斋郎乞改补充室长、掌坐者,令(部)[礼]部于奏状内具投状月日。如内有丁忧者即除服制外,据投状月日已前,将两头零月日合为一周年,通计实理年限,申奏改补。并铨曹磨勘时,内有丁忧者,亦依此例,通将服制前后零月日如及一周年,与作一选施行。」 干兴元年五月,仁宗 已即位,未改元。吏部铨言:「准格,郊社斋郎补奏后五年,转掌坐;改补后五年,附奏,年满 下,复一选集。欲望自今年满不曾改补者,此类选并依诸色违碍选人体例施行。」从之。 仁宗天圣四年闰五月,诏:「自今后所补室长、斋郎,并依例赴宗正寺公参。」 九月,尚书礼部言:「太庙斋郎乞改补,多违《长定格》年限,当部即从选人施行。看详多不知格文立年限改补。欲望每年终录格文下都进奏院,牒诸路转运司,令告示:有随父兄在官,或乡寄居住者,如补授后及《长定格》内年限,并仰赴当部投状改补。如年及格,遇恩放选,赴南曹投状,更不在改补之限。若未欲参选,亦须依格改补,庶免时有殿选。其在京居止者,即礼部告示。」从之。 八年九月,尚书礼部言:「臣僚奏荐骨肉补斋郎者,近年多有增添年几,以就合格。欲望自今并于奏状内明言所奏人诣实年几,其进纳斛人亦于元陈状内声说。」从之。 庆历四年四月,诏:「致仕官之子孙授试衔斋郎,年及格者,与免选,除近便官。」 嘉佑六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诏室长、斋郎年及二十已上,即令公参行事。以上会要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二 挽郎 挽郎 【宋会要】 干兴元年八月,仁宗已即位,未改元。翰林学士承旨李维、学士晏殊等言:「至道中,太宗皇帝山陵时,宋白、梁周翰各奏侄男补充永熙陵挽郎。臣维有外甥之子王竦,臣殊有堂弟之孙询,欲各补充永定陵挽郎。」从之。 仁宗天圣元年正月,流内铨言:「据永定陵挽郎王竦称,蒙恩补授,赴山陵行事,别无遗阙,系是放选。乞比斋郎例注官。铨司检详《长定格》,斋郎、挽郎并是一类出身人,欲令王竦依斋郎例,许于南曹投状。」从之。《会要》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二 礼仪院 礼仪院 【宋会要】 唐制有知礼仪院、礼仪使之目,自建中后,惟郊祀权置礼仪使,事毕即停。国初,止以礼院掌其事。雍熙初封禅,别命学士常参官七人同详定仪注,事毕即罢。大中(详)[祥]符元年东封,又命学士待制五人与判礼院李维、孙爽、姜屿详定仪注,事毕,遂不废局。汾阴圣祖降奉祀并然。真宗大中祥符六年八月,诏以起居院详定所为礼仪院,命兵部侍郎赵安仁、翰林学士陈彭年同知院。初置详定所,即命彭年领其事,以彭年修《起居注》,故命就起居院为官局。《长编》注:详定所自元年四月置,至六年八月庚午改名礼仪 院,徙起居院于三馆。七年二月,以参知政事丁谓判礼仪院,而陈彭年知院如故。先是,赵安仁与彭年同知院,至是安仁罢领事,止命谓与彭年领之。自是多以参知政事一员判院,以学士、丞郎诸三品以上一员知院,揭榜刻印,移文他局,悉以银台司为准。若中书、枢密院判院,则移文诸司,自宣徽院、御史台以下,皆用札子。其后别置院于右掖门外。凡行礼皆用仪仗法物。有不合典礼者,悉裁定制度。内外书奏中书礼房所主者,悉付之。择三司、京百司胥史以充其令史,又令礼部礼直官分番祗应,诸司轮番赴院祗应。急速公事,皆填印纸札子,实时行遣。时朝廷奉祠祭尤谨,凡作一事件,纤微委曲,多所规创。六月,诏:「礼仪院应行遣仪式:于宣徽院行头子,御史(头)[台]行牒处,礼仪院并札送。如不是中书、密院大臣判,即并行公牒,库务依旧行札子。于三司行帖处,并札付。于行牒处,亦牒。系祗应礼仪仪仗祠祭司分,亦札送。于诸路转运司,并两京、诸州府,或行牒,或行札子。应干议请事,于中书、枢密院,即申状。如传圣旨或常程小事,即依合门例写札子,用印送所属房分。应干详定仪注仗卫祀祭公事,合写到进呈者,如属中书,即具札子次第商量,附中书进呈。如系抽差执仪兵士鞍马,属密院,亦依此附进。应每遇行礼逼促,即逐急施行。令告报逐处,依合门札子例,用印发遣。如行下文字后,逐处报应未备者,批送逐处,重行供析。及诸处有所申禀,亦实时翻录。行遣不及者,批与指挥。应自东封后,凡行大礼,系太常礼院及详定所逐时文字,今来礼仪院并 索,一处编录收掌,准备检阅。其诸司礼仪条制事件,亦合分明编录。应干礼仪仪仗祠祭及缘行礼事,委逐处看详见今祗应仪式,如有未便事件,从本司擘划起请,申礼仪院参议改更。应仪仗礼服缘行礼所用放逐处,各取一事件看验。如有故闇不任整饰者,送三司,令本案判官管勾修整。内未合典礼事件,即别定制度。应遇皇帝升坛行礼,其升坛殿诸司祗应人衣服冠帻,令别遣一番,封(舂)[桩]管系。如有制度不如法者,即便参定。应帐设什物缘行礼及坛殿所用,令仪鸾司造撰一番,别库封桩,常时不得杂用。应诸司各祗应手分,每日常轮一人,祗俟缓急勾唤指挥公事。应每遇行礼合升坛殿祗应诸司职掌等,令于习仪前五日,各具逐处差定人数、姓名,赴礼仪院。合要公用钱,依礼院例,月给十千。应礼仪院主押人,月特支钱三千,前后行二千。其押到守阙人,须入仕及三周年,即依例给食直笔墨钱。后三周年,曾经祗应大礼无过阙,即牒御史台试书札,补逐处正名,叙理劳考。如功过杖已下一次,殿一年;如遇文字并多,听于馆阁楷书诸司守阙内选差抄 写。」 天禧元年三月,枢密使王钦若言:「礼仪院实司容典,以奉禋祀。创置已来,皆参知政事兼判。昨者宣读天书之际,臣受诏权令管勾,方当大礼,不敢固辞。今请别选官以总其事。」诏钦若兼领之。 仁宗天圣元年四月,枢密副使张士逊等言:「礼仪院占公人二十二人,岁费钱千七百余贯,非泛行礼支给在外,日逐行遣祗应不多。详定仪制,久来属太常礼院管勾,今请停罢。所有承受宣 、行遣公案诸般文字,并付礼院。」乃诏罢礼仪院,以知礼仪院、翰林学士晏殊,龙图阁直学士冯元为判太常礼院,同判太常礼院官为同知院。太常礼院,典礼所自出,大中祥符中中:原无,据《长编》卷一○○补。,又增置礼仪院,以辅臣领其事。至是始罢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二 大晟府 大晟府 国朝礼乐掌于奉常。崇宁初,置局议大乐,乐成,置府建官以司之,礼、乐始分为二。府在宣德门外天街之东,隶礼部,序列与寺监同在太常寺之次。以大司乐、典乐为长、贰;次曰大乐令,秩比丞;其次曰主簿,曰协律郎。又有按协声律、制撰文字、运谱等官,以京朝官、选人或白衣士人通乐律者为之。又差武臣监府门及大乐法物库。又有侍从及内省近侍官提举。所典六案:曰大乐,曰 吹,曰宴乐,曰法物,曰知杂,曰掌法。其所辖则钤辖教坊所及教坊,吏属则有胥长、胥史、胥佐、贴书,掌官物者则有专知、副知、库子,工属则有乐正、乐师、色长、上工、中工、下工、舞师云。 徽宗崇宁四年八月二十七日,诏曰:「 者得隐逸之士于草茅之贱,获《英》《茎》之器于受命之邦,适时之宜,以身为度,铸鼎以起律,因律以制器,按协于廷,八音克谐。新乐宜赐名曰《大晟》,其旧(药)[乐]勿用。」 五年九月二十日,诏曰:「乐不作久矣。朕承先志,述而作之,建官分属,设府庀徒,以成一代之制。而近者省废,并之礼官。夫舜命夔典乐,命伯夷典礼,各分所守,其大晟府名可复 旧。」是年二月,尝省内外冗官,大晟府省废恐亦在是月,至此有复旧之诏。 大观四年八月十一日,诏:「大晟官徒廪给繁厚,未适其中。自今省乐令一员,监官二员,吏禄并视(大)[太]常格。」 宣和二年七月十六日,诏:「大晟府近岁添置按协声律及制撰,殊为冗滥,白身满岁,即补迪功郎,侥幸为甚,可并罢。在任者依省罢法。」 八月十五日,诏罢大晟府制造所。 十八日,尚书省言:「奉诏,在所及诸路乐工,旧制上系免行,后来增破请给,必为冗滥,可并依旧制。内在京乐工,遇朝会祠事日,特与支给食钱,仍立定人额。本府检会旧来祠祭共四十三次,今来年中祠祭及明堂颁朔布政通计八十一次,并非泛应奉在外教习食钱,见依本府格令外,今措置到朝会祠事日,特支食钱下项:上、中、下乐工、舞师各一百文,色长二百文,副乐正、乐师共六人,各三百文,乐正共二人,各五百文。本府见管乐正六百三十五人,舞师一百五十人,共计七百八十五人。今欲用见管七百八十五人立为定额,今后便不添人。其不足人,乞依例借教坊乐人并守阙舞师。契勘破教习食钱,每年都计支六千四百六十一贯五百八十文。乐正年终每名共支钱四十贯文,副乐正年终每名共支钱一十贯二百文,乐师年终每名共支钱三贯九百文,运谱年终每名共支钱三贯九百文。乐正二人,每名每月料钱十贯文,米麦各一硕,春冬衣绢 共一十疋,绵一十两,单罗公服一领,夹罗公服共二领。副乐正二人,每名每月料钱八贯文,米麦各一硕,春冬衣绢共七疋,绵八两,单公服一领,夹公服共二领。乐师四人,每名每月料钱六贯文料:原作「粮」,据上文改。,米一硕,麦五斗,春冬衣绢共六疋,单公服一领,夹公服共二领。运谱并色长共四十四人,每名每月料钱五贯文,米一硕,麦五斗,春冬衣绢共四疋,单罗公服一领,夹罗公服共二领。上工一百六十人,每名每月料钱四贯文,米一硕,春冬衣绢二疋。中工一百五十八人,每名每月料钱三贯文,米一硕,春冬衣绢共二疋。下工并舞师共四百十九人,每名每月料钱二贯文,米一硕,春冬衣绢共二疋。已上都计钱五万四千二百八贯三百二十文。检承崇宁五年十一月 令,诸乐工教习日支食钱。后稍精熟,免日教。遇大礼、大朝会前一月,大祠前半月,中祠前十日,小祠前五日教习。各前期在家习学,止赴大寺协律厅草按一日,并台官按乐一日。」诏:「教习草按乐日分,并依未置府以前旧制。遇依旧制合破按乐日分,并特依崇宁五年十一月条支破食钱。」 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诏罢大晟府并教乐所。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二 教坊 教坊 【宋会要】 国朝凡大宴、曲宴,应奉车驾游幸,则皆引从。及赐大臣宗室筵设,并用之。置使一人,副使二人,都色长四人,色长三人,高班都知二人,都知四人。第一部十一人,第二部二十四人,第三部六人,第四部五十四人,贴部九十八人。旧使至贴部止二百四人,复增高班都知已下,皆执色。杂剧二十四人,版二十人,歌二人,琵琶二十一人,箜篌二人,笙十一人,筝十八人,筚篥十二人,笛十二人,方响十一人,羯鼓三人,杖鼓二十九人,大鼓七人,五弦四人。别有排乐三十九人,掌諲文字一人。 太祖开宝八年四月二十九日,教坊使卫得仁年老乞外官,引后唐故事,希领郡。帝谓宰相曰:「用伶人为刺史,此乱世事焉,可法耶 此辈止宜于乐部中选授。」乃以为太常寺太乐 局令。(太常) 太平兴国三年十月二十九日,诏:「两浙所进淮海王伶人马国安等百余人,俾教坊肄习之,马迎恩等四十五人,赐钱俶。」 四年三月二十一日,成都府传送伶官五人,令教坊肄习之。 七年五月二日,以秦府伶官二十人肄教坊,余纵之。 雍熙二年八月二十四日,教坊使郭守忠上言求外任,帝赐以束帛,因谓宰相曰:「朕承累朝丧乱之后,所以励精为治,祈寒暑雨,未尝自便,盖恐政事壅滞。今天下安治,自谓劳苦有效矣,若以酒乐自娱,则万务将壅,百姓何所诉哉!然守忠之情,亦可念也。」宋琪等对曰:「陛下求理切至,未尝游心宴乐,俳优之徒,无所施其技,故守忠求外任以自效。」 端拱元年八月,出教坊伶官二十六人,补诸州镇将。 真宗咸平六年正月八日,以教坊使郭守忠为郑州团练副使,以其请老,遂授散秩。 景德三年九月六日,御含元殿,阅视翌日大宴百戏,有竿木戏,妇人立身如戏槊。帝曰:「岂妇人所宜为 」遽令退去。 大中祥符三年十二月,诏教坊优词,令使副与掌撰文字人修定。 六年正月,诏:「教坊入内祗应,委副候提辖,不得妄有陈乞。例进儿男,许于使副处陈状,具所习曲调按试。精通及好人材,即开析体例实封,于内东门以通。覆验不同,使副并同严断。今后祗应及十五年已上,艺事精通,即许经使副陈状按试,责同色人连名委保闻奏。候同入内祗应,即别具闻奏。当议改转, 或加服色,使副不为行遣,许于登闻鼓院投状。凡祗应毕,赐茶酒,谢恩便退。非唤名宣问,不得近前。」 天禧三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诏:「自今赐契丹及高丽使御筵,其乐人语词,教坊令舍人院撰,开封府衙前令直馆撰。」以承前乐工致语未合程序也。以上《国朝会要》。 高宗建炎二年二月二十日,诏:「自来以内侍官二员兼钤辖教坊,盖太平无事时故事。近缘内侍官更代,失于检察,仍带前项兼领,实虽废而名尚存。所有内侍钤辖教坊名阙,可减罢,更不差置。」 绍兴十四年二月十日,钤辖钧容直所言:「被旨,条具祖宗以来置教坊典故。旧有钤辖教坊所官,钤辖二员,系入内内侍省奏差本省供奉官以下充。吏额点检文字前行各一名,后行三人,贴司二人,教坊手分、贴司各二人。旧额乐人四百一十六人,使副三人,管干教坊公事人员一十三人。内都色长二人,兼管辖排乐色长、都部头各二人,部头三人,副部头一人,长行四百人。乐艺色目人:琵琶一十五人,双韵子、五弦各二人,筝一十二人,箜篌三人,箫二十人,笙一十二人,觱篥八十人,笛七十人,方响一十五人,头板二人,拍板参军各一十二人,杂剧八十人,杖头七十人,大鼓一十五人,羯鼓三人,制撰文字、同制撰文字各一人,排乐六十人,内节级二人。籍定应奉诸色人:左右蹴球等军各五十四人,左右百戏军遇燕差一百人。队舞小儿、队舞女童,如集英 殿大宴,天申节尚书省斋筵,上元节宣德门露台上队舞,并前期点集拣选合用人数入教坊。」从之。 三十一年六月十二日,诏教坊日下罢,并令逐便。以上《中兴会要》。 云韶部 云韶部者,黄门乐也。开宝中,平岭表,择广州内臣之聪警者,得八十人,令于教坊习乐艺,赐名曰箫韶部。雍熙初,改曰云韶部。有主乐内品三十人,歌三人,杂剧二十四人,琵琶四人,笙四人,筝四人,板四人,方响三人,觱篥八人,笛七人,杖鼓七人,羯鼓二人,大鼓二人,傀儡八人。每上元观灯、上巳端午观水戏,皆命作乐于宫中。遇南至、元正、清明、春秋观社之节,亲王内中宴射,则亦用之。奏大曲十三,一曰中吕宫《万年欢》,二曰黄锺宫《中和乐》,三曰南吕宫《普天献寿》。此曲并太宗所制。四曰正宫《梁州》,五曰林锺商《泛清波》,六曰双调《大定乐》,七曰小石调《喜新春》,八曰越调《胡渭州》,九曰大石调《清平乐》,十曰般涉调《长寿仙》,十一曰高平调《罢金钲》,十二曰中吕调《绿腰》,十三曰仙吕调《彩云归》。乐用琵琶、觱篥、笛、方响、杖鼓、羯鼓、大鼓、拍板,杂剧用傀儡。以上《国朝会要》。 钧容 钧容直者,军乐也。有内侍一人,或二人监领。有押班二人,执乐二百三十二人。旧有百三十六人,景德三年加歌二人,杂剧四十人,板十人,琵琶七人,笙九人,筝九人,觱篥四十五人,笛三十五人,方响十一人,杖鼓三十四人,大鼓八人,羯鼓三人,喝诞十人,小乐器一人,排乐四十人,掌撰词一人。太平兴国三年,诏籍军中之善乐者,命曰引龙直,每巡省、游幸、亲征,则骑导车驾而奏乐。若御楼观灯、赐酺,或赏花、习射、观稼,则亦与 教坊同应奉。赐酺,则载第一山车。端拱二年,又选捧日、天武、拱圣军晓畅音律者,增多其数,以中使监视,藩臣以乐工上贡者亦隶之。淳化三年,改名钧容直,取钧天之义。初用乐工同云韶部。大中祥符五年,因鼓工温用之请,增龟兹部如教坊。其奉天书及四宫观,皆用之。又有东西班乐,亦太平兴国中选东西班习乐者。乐器独用银字觱篥、小笛、小笙,每骑从车驾而奏乐或巡方,则夜奏于宫殿庭。又诸军皆有善乐者,每车驾亲祀回,则衣绯绿衣,自青城至朱雀门,列于御道之左右,奏乐迎奉。其声相属,闻十数里。或军中宴设,亦奏之。复有掉刀、枪牌、蕃歌等,不常其数。及置清卫军,选习乐者,令钧容直教之,内侍主其事。其园苑赐会及馆待契丹使,有亲从亲事乐及开封府衙前乐。园苑又分用诸军乐。诸州皆有衙前乐营。以上《国朝会要》。 高宗绍兴九年四月二十一日,上谓辅臣曰:「闻殿司召募钧容直乐工,颇属搔扰。除军中旧人存留外,可更不添募。」先是,杨存中以钧容班旧管四百人,今止有六十九人,乞进逐收补,权以二百人为额。虽已得指挥添募,后闻搔扰,遂降诏止之。 十四年二月十四日,宰执进呈钧容直乞推赏,上曰:「只可与支赐,仍作第一次祗应有劳。今后并依此体例,庶绝后来希望。」 三十年正月十八日,诏钧容班可罢,令殿前司比拟一般班直安排。元系诸处差到,发归元来去处。内老弱病患人,给据放停。 罢二百一十六人,并给据逐便。依拣汰 用例,并行勘支两月请给。上以《中兴会要》。《续会要》、《干道会要》无此门。 四夷乐 太祖干德四年七月,镇州进伶官二十八人,善习高丽部乐,赐衣物银带,遣归本道。 太宗雍熙四年,帝以北戎侵轶,恶军中习蕃歌,以杂华乐,诏诸道禁止之。 至道元年三月二十六日,定州言:「新罗没蕃人二人,自契丹亡归,传送阙下。」帝召见便殿,皆手持大螺,如五升器,称在契丹十一年,教令学吹此者凡五十辈。帝令吹之,重浊奋厉,大率如角。问其曲,云《单于》。并赐衣服、缗钱,隶军籍。 九月三日,西南蕃王龙汉遣使龙光进奉西南牂牁诸蛮来贡方物。帝召其使,询以地理风俗,因令作本国歌舞。一人吹瓢笙如蚊蚋,良久,数十辈连袂宛转,而以足顿地为节。问其曲,译者对曰《水曲》。诏加汉等官,原赐使者遣还。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元丰六年五月二十三日,召见米脂寨所降蕃乐人四十二人,奏乐于崇政殿。以三班借职王恩等六人差监在京闲慢库务门,及旧城门蕃敢勇三十六人,与茶酒新班殿侍。以上《续国朝会要》。《中兴会要》、《干道会要》无此门此下编者补注三条:《会要》:教坊乐工两厢设龟兹部,帝上马进球,乐作。球飞道门,立绣旗以记其筹,系鼓三声而止。乃驻马廷中, 臣立,下马再拜,称万岁。 臣打球,止忞大鼓,诸王酌酒,于帝马前进奉。帝为饮酒,奏乐。打球三筹乃罢。余回宴、赏花、习射、观稼,凡所游幸,但奏乐行酒杂剧。 《会要》:乐器有琵琶、五经、筝、箜篌、笙、箫、筚篥、笛、方响、打鼓、羯鼓、大鼓、拍板。 按《续会要》:元丰以后郊社令、太庙令、籍田令、宫闱令、提点管句郊庙祭器所、南郊太庙祭器库、提点朝服法物库所、朝服法物库、南郊什物库、钤辖教坊所、诸陵祠坟所并入此门。余见诸司库务。大典卷一万九千三百六十七。。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二 郊社局 郊社局 嘉佑元年十二月五日,置郊社局,令一员,命将作监主簿石祖元为之。神宗熙宁元年十月二十二日,太常寺言:「郊社局令张伯世言,局有郊社之名,而不主四郊之事。按《唐六典》,两京郊社局令各一人,掌五郊社稷、明堂之位。然则郊社令通掌五郊之事,寔存典据。乞自今郊社令勾当四郊坛壝之事,使得巡视提举官正其名,郊兆完洁」。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二 太社局 太社局 熙宁三年五月,诏以太常礼院为审官西院,其礼院归太常寺。置籍田司、太社局。 附:太常卿一人,秩正四品;少卿一人,秩从五品;丞一人,秩从七品;博士一人,秩正八品;主簿一人,秩从八品;籍田令一人,秩正九品;太社令一人,秩正九品。分案有九,曰礼仪,掌讨论大庆典礼、神祠道释加封、臣僚袭封定谥、检举忌辰。曰(祀)[祠]祭,掌大中小祠祀祭差行事官,并酒齐、币帛、蜡烛、礼料。曰坛庙坛:原作「坦」,据《宋史》卷一六四《职官志》四改。下句同。,掌行室坛、庙域、陵寝。曰〔大〕乐,掌〔大〕乐、教习乐舞、鼓吹、警场习:原作「齐」,据《宋史》卷一六四《职官志》四改。。曰法物,掌给纳朝、祭服。曰廪牺,掌岁中祠祭牲牢羊豕涤室。曰太医,掌臣僚陈乞医人,补充太医助教等。曰掌法,曰知杂,并掌本寺条制杂务。裁减吏额「裁减」二字原脱,据《宋史》卷一六四《职官志》四补。:赞引使臣四人,礼直官二人,副礼直官二人,正名赞者八人正名:原无,据《宋史》卷一六四《职官志》四补。「八」:右引作「七」。下句同。,守阙赞者八人,私名赞者七人,胥长一人,胥史一人,胥佐四人,贴司一人司:原作「书」,据《宋史》卷一六四《职官志》四改。,书表司一人,祠祭局供官十五人局:原无,据《宋史》卷一六四《职官志》四补。十五人:右引作「十二人」。,祭器司供官十二人十二人:《宋史》卷一六四《职官志》四作「十人」。,大乐礼器库专知官二人,乐正三人。太庙奉安所、太社局、牛羊司、祗候库、诸攒宫司并隶焉。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二 大乐局 大乐局 大乐局令、丞至守阙乐工凡三百四十一人。干兴元年十二月,诏大乐、鼓吹两局乐工、祠祭院供官及通引官,自今凡系额外守阙投(各)[名]人并末得牒,逐处放免行户色役,候额内有阙,拨填名次后,方得放免行户及县前色役。仍定乐工等名额,以为久制。时仁宗即位,未改元。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二 鼓吹局 鼓吹局 鼓吹局令、丞至守阙乐工凡百二十七人,祠祭院府史、郊社直官至守阙供官凡五十二人,通引官六人。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二 太医院 太医院 【宋会要】 太医局,秦、汉属少府,有令、丞。晋以属宗正,过江以给门下省。北齐时统于太常。唐太宗八局,此隶其一。有令、丞各二人,府二人,史四人,主药八人,药童二十四人,医监四人,医正八人,药园师二人,药园生八人,掌固四人。太医令掌诸药疗之法,丞为之(二)[贰]。其属有四,曰医师、针师、按摩师、 禁师,皆有博士以教之。其考试登用,如国子监之法。凡医正、医工疗人病疾,以其全多少而书之,以为考课。药园师以待种莳收采诸药。医博士一人,助教一人,医师二十人,工三百人,生四十人,典学二人。针博士、助教各一人,针师十人,针工二十人,引生二十人。按摩博士一人,师四人,工十六人,生十五人。 禁博士一人,师二人,工八人。宋朝于嘉佑中损益古制,而定名额。 太宗淳化三年五月,诏以民多疾疫,令太医局选良医十人,给钱五十千,为市药之宜,分遣于京城要害处,听都人之言病者,给以汤药。扶疾而至者,即(珍)[诊]视,仍遣内侍一人按行之。 仁宗庆历四年三月二十五日,诏国子监于翰林院选能讲说医书三、五人为医师,于武成王庙讲说《素问》、《难经》等文字。召京城习学生徒听学。本监奏:「以儒者讲学之地,不宜令医官讲说对列。窃见唐制,太常寺有八局,太医隶焉,有博士以教之。其考试登用,如国子监之法。乞令太常寺管勾施行。所有合借经书,即令本寺移文,于当监取索应付。」诏付太常寺施行。 八月二十二日,太常寺言:「近置太医局,领属本寺。昨令权就 吹局讲说,今招到诸科生徒已八十余人,其 吹局三间窄隘,兼逼南郊,每日教乐,讲说不便。欲乞移就武成王庙。」从之。 至和三年四月十七日,同知太常礼院兼寺丞王起言:「乞下诸路州军提刑、转运司,各令博访有艺医人委可保用者,约道里远近,与盘缠,发令赴阙,送本局,校其艺能。或显有学术,堪任录用者,即优与安排,以广医道。或类聚一书,上辅圣朝忧人爱物之心。窃虑其间安于乡闾,规避赴阙者,其所属处亦不得盖庇。如无,即具结罪供报。」从之。《职官分纪》:宋熙宁八年熙宁:原作「庆历」,据《职官分纪》卷一八改。,以提举太医局所为额。九年,以秀州华亭县主簿陈应之管勾太医局华:原作「军」,据《职官分纪》卷一八改。。五月,诏中书礼局修太医局式,候修定,即移市易务卖药所往彼看详。太医局今更不隶太常寺,别置提举一员判局,选差知医事者充。是月,以知制诰熊本提举太医局,改差提举太医局单骧充管勾。仍令修葺旧司农寺,充医学公宇宇:原作「事」,据本书职官二二之三八改。。有司相度,寺屋兴修浩大,乞将旧朝集院修盖。从之。八月,改差前秀州华亭县主簿、管勾太医局陈应之知太医丞公事知:原脱,据《职官分纪》卷一八补。,仍今后以朝官充管勾。选人知丞事,通不得过三员。或俱是丞,即以官高者发遣。元佑《官品令》:太医丞 从七品。 嘉佑五年四月二十六日,太常寺言:「准诏,详定太医局学生人数永额。勘会先试中学生新旧人共一百六十一人,请以百二十人为额。数外有四十一人,又以经中试见在人数,今具额内及守阙人数以闻。仍乞今后年十五以上,方许投名充医生。虽在局听读及一周年,须候额内本科有阙,即选试收补。又自来考试,唯问《难经》、《素问》、《巢氏》、《圣惠方》大义十道,今详《神农本草》于医经中最为切用,自来多不习读。欲乞自今后每遇考试,于问义十道中兼问《本草》大义三两道。如虽通他经,于《本草》全不通者,亦不预收补。仍令本局常切讲习。又眼、疮肿、口齿、针、书禁五科,所习医全少,比之大小方脉医书,颇为侥幸。欲乞今后对义及七通已上方为合格。其金镞、书禁、伤折并为一科。」并从之。大方脉以四十人为额,有三十五人,阙七人;风科以三十人为额,有六十六人,余三十六人补充守阙;小方脉三十人为额,有三十八人,余八人补充守阙;产科以四人为额,有一人,缺三人;眼科以六人为额,有五人,缺一人;疮肿科以四人为额,有八人,余四人补充守缺;口齿、咽喉科以四人为额,有六人,余二人补充守缺;金镞兼书禁科以一名为额,见有一名;金镞兼伤折以一名为额,有三人,余二人补充守缺。 六年二月一日,太常寺言:「知亳州李徽之乞下外州军选试医学,救疗军民疾病事。检会太医局 ,应在京习医人欲本局听(局)[读]者,许于本寺投家状,召命官使臣或翰林医官、医学一员保明,仍令三人已上结为一保保:原作「条」,据下文改。,候听读及一年,试问经义十道,内得五道者,即本寺给牒,补充本局学生。兼准近条,以一百二十人为额。今看详,欲乞诸道州府比副太医局例,召习医生徒,以本州岛军投纳家状,召命官或医学博士、助教一员保明,亦三人已上结为保。逐处选官管勾,令医学博士教习医书。后及一年,委官比试经义,及五道者,本州岛给贴,补充学生,与免州县医行祗应。大郡以十(年)[人]为额,内小方脉三人。小郡七人,内小方脉三人。仍与官屋五七间,充讲习学。候本州岛医学博士、助教有缺,即选医业精熟、累有功效者差补。如不经官学试中者,更不得充医学博士、助教。如此,(只)[足]激劝外郡习学之人稍知方学,医疗生民。」从之。试格令于逐科所习医书内共问义十道,以五道已上为合格。其试医生大方脉:《难经》一部,《素问》一部,二十四卷。小方脉:《难经》一部,《巢氏》六卷,《太平圣惠方》一宗,共一十二卷。 英宗治平元年四月十一日,太常寺言:「太医局申,隰州进士申及甫授试国子四门助教,兼太医局丞;晋州医学博士武泰、荆门军医助教(候)[侯]昱并授试国子四门助教,太医局祗应。所有申及甫系太医局丞,欲要本局书押。寺司体量武泰 医术精深,欲乞兼太医局丞,与申及甫同签押兼讲说。其(候)[侯]昱亦乞授太医正祗应。」诏申及甫依所请,武泰、(候)[侯]昱差太医局正。 七月五日,诏以国子四门助教、太医局祗应郑叔熊改试将作监主簿,不理选限,仍支赐钱五十千,(遗)[遣]令自便。近臣荐其善医,遂召入太医局。叔熊辞以母老,不愿在局,故恩赐遣之。以上《国朝(为)[会]要》。《神宗正史 职官志》:太医局,熙宁九年置,以熊本提举,大理寺丞单骧管勾。后诏勿隶太常寺,置提举一,判局二,判局选知医事者为之。科置教授一,选翰林医官以下与上等学生及在外良医为之。学生常以春试,取合格者三百人为额。太学、律学、武学生、诸营将士疾病,轮往治之。各给印纸,书其状,岁终稽其功绪,为三等第补之。上等月给钱十五千,毋过二十人;中等十千,毋过三十人;下等五千,毋过五十人。失多者罚黜之,受兵校钱物者,论如监临强乞取法。三学生愿与者听受,而禁邀求者。及官制行,隶太常礼部。《哲宗正史 职官志》同。已见太常寺叙篇。 神宗熙宁四年四月二十二日,置太医丞,请给、佩鱼视殿中省尚药奉御,叙班其下。以处医官之产科、小方脉者,不使为尚药奉御也。 五年七月,太常寺言:「太医局以武成王庙建武学,合徙置他处。遂相城西扁鹊庙,可就置局。」从之。 六年六月二十三日,诏:「妃生,臣僚等不得奏乞太医局医生并百姓医人等,送医官院上簿,收姓名后试验。」 八年十二月,提举(大)[太]医局、大理寺丞单骧言:「本局系朝廷创置,所有合申请事件,乞许申中书。」而太常寺言,乞立提举太医局所为额,并从之。 九年三月五日,以秀州华亭县主簿陈应之管勾太医局。 五月,诏中书礼房修太医局式,候修定,即市易务卖药所往彼看详。太医局更不隶太常寺,别置提举一员,判局二员。其判局选差知医事者充句末原衍「从之」二字,据本书职官二二之三六删。。 十四日,诏罢熟药库合药所,其应御前诸处取索俵散药等,及所减人吏,并隶合卖药所。本所仍改入太医局,以光禄寺丞程公孙、三班奉职朱道济管勾合卖太医局药。 是月,以知制诰熊本提举太医局、改差提举太医局单骧充管勾。仍令修葺旧司农寺,充医学公宇。有司相度,寺屋兴修浩大,乞将旧朝集院修盖。从之。 八月二十五日,知制诰熊本言:「乞改差前秀州华亭县主簿、管勾太医局陈应之知太医丞公事,仍乞今后以朝官充判,京官充管勾。选人知丞事,通不得过二员。或俱是丞,即以官高者发遣。」从之。 九月,诏太医局合治瘴药三十种,遣使臣赍付安南行营总管司。 元丰元年四月二十一日,诏太医局选医生十人,给官局熟药,乘驿诣曹村决河,医治见役兵夫。 三年四月二十七日,诏权御史中丞李定罢判太医局。除放欠负,以领察事 也。同日,起居舍人、史馆修撰陈睦提举太医局。 五年,行官制,以太医局隶太常礼部。 六年正月二十三日,诏太医局选医生八人,令四厢使臣各辖二人,凡商旅与穷独被病者,录名医治。会其全失,为赏罚法,人月支合药钱二千。从两浙(展)[转]运副使许懋请也。 哲宗元佑八年四月二十六日,诏曰:「访闻近日在京军民难得医药,令开封府体访。如委是人多病患,可措置于太医局选差医人,就班直军营、坊巷,分认地分诊治。本府那官提举合药并日支食钱,于御前寄收封桩钱内等支破。候患人稀少,即罢。」 绍圣元年四月九日,诏:「访闻在京军民疾病者众,令开封府关太医局取熟药疗治。逐厢使臣、学生并给钱有差。」 元符三年徽宗即位,未改元。三月二十一日,诏以太医局生差医生,分诣闾巷医治。 徽宗崇宁三年六月二十日,讲议司奏:「熙宁九年诏旨,兴置太医局,教养生员,分治三学、诸军疾病,岁尽比较,等第给钱。今来除别置医学教养上医外,其本局并合兴复。」从之。 大观元年二月六日,臣僚言:「伏见开封府参军曹照虽是门荫,止有医治,尝以罪改官,无因自进,遂假方伎,交结权要,为进取之谋。行术京师,以药笥自随,裒取遗谢,非士人之比,不可责以廉隅。今预缙绅之列,名寔未正,士论耻之。参军以议法律、治狱讼为职,而照见兼太医局丞,条禁与官不同。(望伏)[伏望]还(诏)[照]太医而罢其府官,庶几巫医卜相之徒,亦安分守。」诏曹照罢前件差遣,依旧太医局丞。 政和元年五月十二日,详定重修 令所言:「太医局状,奉议郎、太医局正程容(程)[陈]乞请给、序位、人从比附寺监丞体例施行。户部勘当,已得朝旨,依少府将作、军器、都水监丞则例支破。所有立班序位,欲比拟在都水监丞之下。」从之。 八月十八日,中书省言:「太医局令、正、丞系创置,旧法并朝廷差选士人,即非吏部员阙。除令已降指挥,今后并朝廷差人外,丞未有指挥。」诏太医局丞今后朝廷差人。 三年闰四月一日,尚书省言:「检会太医令裴宗元乞就太医局复置太医学,并依大观已行条例施行。奉圣旨依。外方难得医药,在京医学等员数甚多,并令尚书省措置。契勘翰林院见今医官至祇候七百余员,并无职事,诸路驻泊额止百余员,令立较试之法,随所试中高下分遣。诸路州军有大小远近之殊。而医有大、小方脉、产、眼、口齿、针、(产)[疮]、金镞之别。今以州郡分为八等,以医分为八科下项:三京七人,大方脉二人,小方脉、产、眼、针、疮各一人;帅府六人,大方脉二人,小方脉、产、眼各一人;上州四人,大方脉二人,小方脉、产各一人;中州三人,大方脉二人,小方脉一人;下州三人,大方脉二人,小方脉一人;次远二人,大、小方脉一人,小方脉一人;远二人,大小方脉 各一人。医职医工医治吏军民,任满比较,痊安八分以上,以下项医过人数十分为率:千人以上,或起死得生十人以上,虽不及八分免试,仍减三年磨勘。愿以磨勘改换服色者听。五百人以〔上〕免试,仍升注官一等;三百人以上,升注官一等,愿换免试者听。死失三分以上,以下项医治过人数十分为率:千人以上,展一年磨勘;五百人以上,展二年磨勘;不满五百人,展三年磨勘。一、应见在翰林院自祗候以上,许就试注官,于翰林院投状,牒送医学,类聚阙,贡院较试,出榜申奏,于礼部注授。一、诸州书医职医工历不验寔,冒妄虚伪者杖一百,吏人勒停;有情弊者加二等,吏人编管五百里。乞取者以自盗论。」从之。 七月二十一日,诏:「先帝董正治官,太医局丞教授学生员额成宪具存。今医局之外复建医学,既违元丰旧制。舍选之法,本示教养,今又医学生赐第之后,尽官州县,不复(贵)[责]以医术,平昔考选,遂成虚文。在京医学可并罢。应医学三舍生,旧系内外学籍,愿入学者,上内舍并特令于见医学舍额上降一舍。外舍许通理医学,校定入学。令礼部国子监限五日条具闻奏,官吏依(旨)[省]罢法,合当除者,别与差遣。文籍、田产、应干钱物,并并归国子监。」 八月二十五日,礼部翰林医官局言:「奉诏,立医官额。使、副,元丰旧额共肆员,今自和安大夫至翰林医官凡十四阶,额外总一百十有七人。直局至祗候,元丰旧额共一百四十二人,今自医 至祗候,凡八阶,并不立额,见在职者总九百七十九人,冗滥莫此之甚。应额外人可特免改正,郎以三十员,大夫以二十员,医 至祗候以三百人,〔余〕并为额外人,依已降待诏等指挥例施行。见带遥郡人请给等,并应医官入品及依官户,并依元丰法。比附元丰法不该入品、依官户者,并改正。医 以下,分立员额,令礼部同翰林医官局条画闻奏。今条画到下项;一,今准指挥,医 至祗候以三百人为额。一,拟立下项人额,医 :元丰额四人,今以七人为额;医痊,元丰额六人,今定以十人为额;医愈、医证、医诊系创立阶,今并入医候至祗候额内,通作二百八十三人为额。以上通医效、医痊八 共立三百人为额。医效七人,医痊十人,大方脉兼风科一百五十三人,小方脉二十四人,针科一十四人,眼科一十六人,产科一十六人,疮肿科一十四人,金镞科三十二人,口齿兼咽喉科共一十二人。」从之。 宣和二年九月十八日,诏:「医职初官,两迁便至升朝,因依侥幸,遂添医证、医愈三阶。然请给恩数一同朝官,显为太优。自今请给并依医候条例施行。」 十一月四日,中书省、尚书省言:「外州军奏补医职无立定人数,随场试补医学祗候,未审合与不合依今年八月十三日指挥,依待诏等指挥例,候销及额,方得收 补。」诏外州军奏补医职罢。 高宗建炎四年十二月十三日,上曰:「昨日医官已指挥令罢内宿,以为妄乱干请之戒。」先是,医官童从善乞作诊御脉祗应,翰林院具到从善系疮肿科,不应格法,得旨更不施行。 绍兴元年十一月十二日,诊御脉判太医局樊彦端言:「近东京差到太医局生九人,欲乞收管在局,依祖宗旧法,专一医治殿前马步军、三司诸军班直。遇有缓急病患,依本局自来立定条法,差拨逐处医治。」从之。 六年六月二十六日,诏:「医官局近收试到新补医官,及续到局人未经差遣,可令本局将先会到合破驻泊去处,不以轻重远近,理到局次序,与差注一次。」 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诏:「医官局生员额并依旧制。内局生请给,令户部措置,量行增添,申尚书省。」户部寻取到粮料院状,具到太医局局生见勘在京请给则例,并依应措置,量行增添钱数。大方脉科、风科每月各请食钱二贯文,内有职事五人充堂长、斋长、司书、司门、斋谕,各添月俸钱一贯文。月内经差医治殿前马步、三司、禁卫、诸班直等,局生添破合药钱三贯文,不经差人勿给。今欲量增添食钱二贯文,通共食钱四贯文。产科、疮肿科兼伤折科、小方脉科、针科、灸科、眼科、口齿科兼咽喉科,金镞科兼书禁科,每月各食钱一贯二百文。内产科、疮肿科、伤折科每月内经差医治局生添破合药钱三贯,并小方脉科、针科兼灸科、眼科兼咽喉科、金镞科兼书禁科,月内经差医治局生添破合药钱二贯文。今欲量行增添食钱一贯八百文,通共食钱三贯文。」并从之。 二十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诏:「将来臣僚言试医人并太医局生附试,可令就本局专一 试,务要严革弊幸。应合行事件,令条具申尚书省。」 三十一年,诏:「太医局选试医生,差大方脉科或风科共四员通行出题考校,支破公使钱一百五十贯。旧制,分科差官及合破公使三百六十贯合:原作「四」,据下文「干道元年诏」条改。,至是省之。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隆兴元年八月十四日,太医局状:「依指挥,条具并省本局医官八十八人,医生一百一人,并欲减半。据本局稍稍:疑误。,除无医官外,止有诸科局生,大方脉科一百二十人,见管三十四人;风科八十人,见管四十七人;小方脉科二十人,见管六人;眼科二十人,见管五人;疮肿兼伤折科二十人,见管一人;产科十人,见管一人;口齿兼咽喉科一十人,见管三人;针灸科一十人,全阙;金镞兼书禁科一十人,见管一人。乞将大方脉科见管人为额,小方脉已下科目元额并减半。」从之。 干道元年二月十六日,诏:「太医局选试医生,并臣僚奏试医补医官名目,差大方脉科、风科共四员通行出题考校,支破公使钱二百五十贯。」按旧制,分科差官及合破公使三百六十贯,至是省之。 三年三月十九日, 诏:「除十四日已降指挥立额诸医官存留外,余人并在局祗应直日太医局(及生)[生及]局医生并罢,今后更不试补。」先是,宰执进呈国用事,数内一项,医官请钱甚多。上曰:「此辈最无用,亦可省减。」故有是命。 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宰执进呈太医局生乞附省试试补,虞允文等奏曰:「医人入仕之路三,有试补,有荫补,有荐补。今独试补之法废,恐庶民习医者无进取之望,不复读医书。且局生请给,岁不过四千缗;国用司省之过矣。」上曰然,于是诏更不置局,依旧存留医学科,可令逐举附试。 八年正月二日,诏:「太医局更不置局,依旧存留医学科。逐举许行赴试逐举:原作「遂学」,据上条改。,权令太常寺掌行。其试补约束等,依已降指挥。」 九年,诏:「太医局选试医生,差大方脉科或风科共四员通行出题考校大:原作「太」,据上文改。,支破公使钱一百五十贯。」旧制,分科差官及合破公使钱三百六十贯,元年指挥已省作二百五十贯二:原作「三」,据上文「干道元年诏」条改。,至是又省之。以上《干道会要》。 淳熙五年正月七日,礼部言:「据太常寺申,医生并〔局〕生并臣僚奏试医人附省试别试所解发。所有出题考校试官,每科虽合差二员;缘就试人数不多,乞依淳熙四年指挥,通差大方脉或风科共四员,中书、门下省行下翰林医官局,取索有出身郎及大夫以上姓名,于引试前二日点差,降敕令宣押入院。合用经书,下国子监、临安府医院关借。附试所公使钱系临安府报点检所,下所属应副。」从之。以上《孝宗会要》。 绍熙二年七月十九日,诏复置太医局。九月三日,诏:封桩库地一段空闲,令(展)[转]运使修盖,充太医局。 八月二十三日,礼部言:「太常寺检照太医局旧法下项:本局官二员,朝官充判,京官为主管,选人为丞。未罢局之前,止差一员,教授四员,于翰林医官内差权。吏额四人,未罢局之前,系前行一人,手分一人。后来权令(大)[太]常寺掌行,存留一人行遣。局生以三百人为额,裁减作一百三十一人。未罢局之前,八十五人,铜印壹颗。乞以『绍熙太医局记』六字为文。」诏:「和安大夫、诊御脉周昭判太医局,太医丞可于选人内选差。教授、翰林良医、诊御脉能蒙,翰林医证李九龄、高永年提举翰林院,李宗回差主管太医局。吏额依未罢局前人数,局生以一百人为额。」余并依。 三十日,诏:「入内侍省东头供奉官、主管太医局邓可改作提点太医局。」 十月十四日,礼部言:「太常寺看详到太医局申请下项:一,乞以提点太医局为名,铸造印记。今欲止令就用目今所领本职印(许)[记],不必别行铸造。一,乞差人吏三人,点检文字一名。今欲令提点官遇有行移文字,就用所领本职人吏兼行。或止用本局人吏,亦不致阙事。一,乞差破赍擎案牍兵士四人,乞止令于步军司差破兵士二人。一,乞将太医局应有行移申请事节,并申提点官取旨施 行。一,乞将提点官月给职钱等,依太医局主管局官则例,帮勘支破。不隶省、台、曹、部、寺、监等处,今乞依国朝典故,太医局隶太常礼部。遇有申请合行事件及取索供报,并照应未罢局前体例施行。」从之。既而御史台言:「近降指挥,提点太医局申请事节,并申提点官取旨施行,与不隶省、台、曹、部、寺、监等处,取索簿籍供报。今若不隶三省,则将来试选医官、补授太医、助教等事,亦可不由朝省,径自施行。独以不隶省、台、曹、部、寺、监一事,有碍成法,诚不可行。」从之。 三年二月十九日,礼部言:「今指定到太医局申,淳熙十六年铨试待补习学医生,今来复置太医局,本局参照旧法,申明朝廷,乞将上件名色改作铨试中太医局习医生。已赴绍熙元年省试。内有不中之人,每乞省试年分径赴省试,更不再赴铨试。」从之。 二十四日,臣僚言:「铨试中待补习学医生,今来已改作铨试中太医局习学生,不限人数取放。盖将尽取合格,以足所立员额之数。缘所差试官除假故避亲外,诸科共不过十人,可以揣度,阴相计会。今欲候会题之时,每道令出题官多供二三十件,从监试官对众抽摘,依格给与。且倍严怀挟、传义、代笔之禁。其将来试三场,亦合以第一场定去留。所供墨义大义等题目,仿此施行。其第二、第三场,每题亦合多供三五件,抽摘出题,庶几少革冒滥之弊。」从之。 四月十二日,诏:「今已复置太医局,从旧格法试补医人,其淳熙十五年九月十日试补医人指挥更不施行。判局以下三年为任,教授以下二年为任。如教授数内教导有方,可令太医局保明,存留再任。余并依未罢局前已降指挥。」 二十八日,礼部言:「太医局申,提点官不应干涉本局事务。照得提点太医局系属承受,所有每遇勘当申请并出给收使太医助教等应干事务,自来系朝廷批送礼部,行下太常寺,勘当行移。其提点太医局即不合干预。今欲从所乞施行。」从之。 十一月二十日,诏:「太医局缺少什物,令取会本局数目,差人计料制造。」 四年九月二日,诏:「太医局奉安神应王善济公,每遇春秋二祭,太常寺差官行事。并九月九日神应王生日,令临安府支钱二百贯文,充祠祭、斋醮使用,逐年准此。」以上《光宗会要》。 庆元元年二月二十六日,诏:「太医局教导生员、试选医官,性命所系,岂宜苟简 见行试法,带入经方数部,许就试所捡阅,因此诸生都不记念,其弊寖久。今后并不许携带经书入试。」以太常寺有请故也。 九月二十九日,翰林医候管震言:「医官补授有四色,曰特补,曰奏荐,曰臣僚奏试,曰局生锁试。自局生出官者,系经三场试中,号为广场人,许充试官。其特补、奏荐、奏试,绍兴初间止就医官局答(默)[墨]义数篇而已,故不为广场人。比年以来, 既将臣僚奏试之人与局生并附贡院,一(休)[体]出题,赴试三场合格,方许出官,此谓广场可也。本局循习旧例,每差试官,止以局生补授为广场人,其余不得预差。殊不知向来以局生补授者,历年既久,事故死亡,目今止有十数辈,往往可以(偏)[遍]嘱,殊非公道。今乞将比年奏试曾与局生一例三场赴试合格出官之人,通为广场人数,如遇有试,令医官局尽其员数,备申朝廷点差,以绝私弊。」从之。 四年二月八日,太常寺言:「庆元三年六月十九日指挥,究见渗漏登耗,合行撙节。数内翰林医官、太医局人吏、学生委是数多,若不量行裁减,显是虚费钱物。今看详,将太医局元立局生一百人为额,今欲十分为率,减去四分,以六十人立为定额。」从之。 既而本局开具:「未罢局以前局生以三百人为额。至绍熙二年九月内,复置局生,以一百人为额:大方脉科以三十人,风科以三十人,小方脉科以十人,产科、眼科、口齿兼咽喉科、疮肿兼伤折科、〔针〕兼灸科、金镞兼书禁科各以五人为额。目今本局见管(生)[额]内局生,大方脉科二十六人,风科三十人。请给三分减去一分,每人三贯六百六十六文。风科二十三人,即无请给。小方脉科三人,产科二人,眼科一人,口齿兼咽喉科一人,疮肿兼伤折科二人。请给三分减去一分,每人二贯文。已上并系额内局生之数,针兼灸科、金镞兼书禁科额内局生见阙。今承指挥,将太医局元立局生一百人为额减去四分,以六十人立为定额。本局今欲分拨大方脉科、风科各以二十人,小方脉科以五人,产科、眼科、口齿兼咽喉科各以三人,疮肿兼伤折科,针兼灸科,金镞兼书禁科各以二人,已上计六十人为额。」从之。 嘉泰三年九月二十四日,诏:「医生试中日,即理为给帖月日,寔及三年,方(试)[许]就省试。」先是,礼部奏:「太医局局生陈天麟等状,『伏 在法,诸习医生试中局生,理为给帖日,寔及三年,方令附省试。』缘本局前政官吏一时失于稽考,误以给帖之日方拟寔历。局生文帖系属省、部奏钞画闻,次第行移圆备,方与给帖。其或经由官司滞留,或遇假故,致受贴月日有不及三年之限,是无罪而殿举也。」至是从之。以上《宁宗会要》。 绍熙元年正月七日,翰林院言:「医官局申,该遇淳熙十六年二月四日覃恩。今措置下项:一,今来医官该遇覃恩展官,若该赦日如是解官持服并停废,或不得到局,及曾用上件赦恩序复官资之人,欲乞并不在今来展官之限。一,医官该遇覃恩展官,如是未曾依条赴局试验供给之人,欲乞先次出给展官公据。候公职参局了日改展。其已降指挥放行合该展官之人,如该赦日别无前顷事故,并具申所属,改展施行。一,照得绍兴三十二年医官能蒙等该遇覃恩展官蒙:原作「说」,据「二月一日」条改。,与不隔 磨勘。今来医官所得覃恩展官,未审合与不合隔磨勘。」诏与不隔磨勘,余依。 二月一日,诏医官能蒙、李九龄每日御前医药祗应,特与免今春点试官一次。以上《光宗会要》。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三 〔太仆寺〕 车辂院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三 〔太仆寺〕 车辂院 【宋会要】 车辂院旧不载,御辇院掌乘舆步辇供奉及宫闱车乘之事。神宗正名,废群牧司,供乘舆法物,则归车辂院。有监官三员。一员内侍,一员文臣京朝官,一员武臣。 建炎三年罢,绍兴十二年,因前东京车辂院人吏王道陈(迄)[乞],遂诏车辂院官吏依旧例减半差。 淳熙六年五月七日,诏:「今岁明堂大礼,添修五辂,差内侍官一员提点。」 八月十日,诏:「车辂院见教习五辂大平车,除玉辂教车见入丽正门里教习,其余金、象、革、木四辂并驾士军兵等,可自十一日以后,并令入丽正门里阅习三日。」 嘉泰三年六月二十七日,吏部言:「乞将兵部长贰如每岁车辂院有所辖(迁)[选]人三员以上,许各荐举二员,与监官监门官通行荐举。」从之。先是,监车辂院门王琳言:「窃见淳熙七年二月二十三日举员指挥,该载在京六曹寺监长贰如所辖选人三员以上,许各举改官二员。缘当来集议之时,本院监官、监门官俱系使臣,未曾堂除,通差选人,是致于指挥内止称,若兵部长贰各举车辂院官一员,送部勘当。」故有是命。 开禧二年正月十七日,都省言:「前监门行车 辂院门王琳状,车辂院官依在京日例,任满无遗阙,减三年磨勘。数内监内官一员,后来方始通差选人。上件赏格,监官每次替移,并已陈乞收使,独监门官前后多是使臣,注授因循,有失检照前后指挥,任满陈乞一例推赏。琳昨在任日,乞照前后已降指挥,与减磨勘,以举考及格离任半年。欲望指挥同在京局务门官例沾微赏。」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三 〔太仆寺〕 骐骥院 骐骥院 元丰二年七月二十一日,诏:「左骐骥院地狭,马多病死。其以旧养牛院、击鞠院、左骐骥院营、御厨营地为左骐骥院,仍取昨废左右天坊屋材增修。徙左骐骥院营、御厨营于废营。」 淳熙二年正月二十七日,诏:「左右骐骥院监官依旧堂除。」 七月二日,诏:「左右骐骥院自今将御前马院割移名粮教骏内或有阙额,不得便行招剌。候御前马院保明到人剌讫,发遣着役。」 六年五月七日,枢密院奏:「左右骐骥院申,本直以一百三十一人为额,见阙三十七人。乞下殿前司,于供圣骁骑指挥内将虞候至长行年四十已下,以过犯少人内差拨。」诏兵部行下所属,与拣填十人。既而十五年八月五日,本院又言:「近降指挥,裁减作一十一人为额。今来除出职事故及放停及拣充班直,见阙四十人。」诏许拣填二十人。 十四年四月九日,诏:「左骐骥院减骑御马一十人,教骏四十三人,右骐骥院减马直一十人,教骏三十七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绍熙二年五月九日,骑御马左右直言:「本直人兵元额管一百三十一人,近裁减作一百一十一人。今来除出补、事故、年及、停放并拣充班直养老外,止见管六十四人,见阙四十七人。乞下殿前司,照所阙人数,于拱圣骁骑指挥内拨填赴直。」诏拣填二十人。 庆元二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兵部言:「左右骐骥院骑御马左右其直元额管一百三十一人,淳熙十四年,敕令所裁减作一百一十一人为额,系应奉常朝殿及车驾行幸等事。今两直止有管四十四人,见阙六十七人。元丰令:诸本直长行遇阙,合于殿前司拱圣骁骑指挥内将虞候至长行非三路人拣选配填。」诏令拣填三十人。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三 〔太仆寺〕 养象所 养象所 【宋会要】 养象所在玉津园东北,掌豢养驯象,每四月送象于应天府宁陵县西汴北陂放牧,九月复归。岁令玉津园布种象食茭草十五顷。 太祖干德五年八月,有大象一自南来,至京十余日。命差许州奉化兵五百人执之,置养象所。其后有吴越、交趾、广韶诸州所进四十五(顷)[头]。 真宗天禧五年正月,玉津园养象所言:「旧管象四十六,今止三头,望下交州,取以足数。」诏知广州段晔规度,如有,即以进来,勿须宣索。 神宗熙宁六年七月,诏颁《南郊教象仪制》,凡七驯象,御札降关应天府宁陵县,九月旦发赴京。所用转光旗十五,铜沙罗一,鼓十,乘骑人七,簇引旗鼓人三十一。排引日,选驯象六,在六引之前六:原脱,据本书职官二三之一○补。,行中道,分左右,各备鞍、莲花座、紫罗绣 、蕉盘、钤王笔、杏叶络头络:原作「六」,据本书职官二三之一○改。。一人骑,四人簇引,并花脚乌巾、绯絁、青樱桃锦络缝四 (曰夕)衣,涂金双麻带。一内侍押象,绣衣执挝。 淳熙十六年十二月八日,宰执进呈兵部申乞收买驯象,上曰:「见设象所,经从骚扰不可言,不如且已。将来郊祀,不用亦可。」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三 〔太仆寺〕 群牧司 群牧司 【宋会要】 旧有群牧制置使,以枢密使领之。嘉佑五年八月,以权陕西转运副使薛向专领本路监牧及买马公事,相度原州德顺军置买马场。其同州沙苑监并凤翔府牧地勾当使臣,更不下 牧司举官,并令薛向保荐。 【宋会要】 旧制:国马之政,皆骐骥二院监官专之。咸平三年,置 牧司,领内外牧之政,自骐骥院而下皆听焉。 牧制置使:景德四年八月,以兵部侍郎、知枢密院事陈尧叟兼 牧制置使。时内侍省副都知阎承翰为都监,(直)[真]宗议以尧叟充使。尧叟自陈:「居近密之职,而与承翰联事,合选舆议。」帝曰:「国马,戎事之本,宜得大臣总领,不可辞也。」自是常以枢臣领之。同 牧制置使:不常置,曾历中书枢密院及使相、宣徽、节度使为之。 牧使:咸平三年九月,以枢密直学士、主客郎中陈尧叟为制置 牧使。凡内外牧之事,皆领焉。四年,尧叟同知枢密院事,以礼部郎中、知制诰薛映充使。景德四年,复命尧叟为 牧制置使,因以制置 牧使为 牧使。大中祥符四年,知制诰朱巽带使职出知江陵府。五年,巽以擅牒给驿马被劾,解使职,自是不复有外任兼领者。同 牧使:不常置,以待制以上为之。 牧副使:景德三年七月,以内侍省左班副都知阎承翰为之。天禧元年十月,以枢密都承旨杨崇勋为之。 牧 都监:大中祥符三年八月,以入内内侍省副都知张继能为之。 牧判官:景德二年,以著作郎王晓为之。四年九月,增置一员,以太子中允田谷充。后每岁更出诸州巡防,监点鞍马。 真宗咸平三年十月,制置 牧使陈尧叟请令诸有监牧处,知州、知军、通判兼管内 牧事,从之。 六年四月,令河北转运使兼 牧事。 景德二年七月, 牧判官、著作佐郎王晓上《 牧故事》六卷,乞藏于本司,以备详阅。真宗览之,嘉其详博,特允所请,仍诏奖之。 四年十月, 牧制置使陈尧叟言:「本司事多,其常程文字,请止书检。其帖牒令 牧使、副、判官印书施行。」从之。 十一月二十二日, 牧制置使请易河北诸军牝马三千余匹,送诸监。从之。 大中祥符三年六月,诏:「 牧司更不置本司提点院务坊监公事所名目,其本行公人并行遣过文案,并委 牧司指挥。」 五年二月, 牧制置(使)[司]言:「本司事务颇繁,望令 牧使已下,每日巳时前,就本司同商议。其有兼职者,许巳时后赴他局。」从之。仍每月赐钱五十千,充公用。 是月, 牧制置司言:「自来凡制置改更事,并先下两骐骥院监官或坊监使臣定夺久远便宜,方与 牧司官员商量,连书申奏。今养马务移于 家庄充牧养,监坊连书,奏可施行。寻闻官吏使臣翻有异论,深属未便。乞自今应有同共商量、连书擘画改革事状,于签书时许立异议,从 长施行。即不得于申奏后,却称事理未当。如违,乞科违制之罪。」从之。 仁宗天圣七年二月七日,诏:「 牧制置使今后不得自举判官,只候朝廷差人。」 景佑二年十月十三日,诏以奉国军留后、检校太保、同知枢密院事王德用兼 牧制置使。今后只差同知枢密院、枢密副使以下充制置使。制置使屡罢而复置,明道二年五月十二日,尝罢而复置。宝元二年五月二十三日,又罢而复置。 庆历七年二月七日,制置使王贻永言:「本司先因详定所减罢副使二员,都监二员,判官一员,比来颇阙官分管职事。请自今以使、副各一员,都监、判官各二员为定制。」从之。 皇佑元年六月,以翰林侍读学士梁适为同 牧使。 牧使旧止一员,学士彭乘已为使,此特置之。 三年八月,诏:「 牧判官自今以朝臣历一任知州,馆职一任通判者为之,即不得干托保荐及有陈乞。」 至和元年七月十七日,差龙图阁直学士吕公弼同 牧使。权添此一员,后不得为例。 英宗治平元年二月二十一日,枢密使张升言:「以疾在假日久,其 牧制置使印在同制置使孙抃处,今抃已致仕。」诏差枢密副使胡宿权领,候升参假日还之。 二年三月十七日,权三司使吕公弼言,乞于前任 牧使合破兵给内权留十人,以其三任 牧使,特与教骏兵士七人,不得为例。六月,以枢密副使陈升之权 牧制置使。 治平四 年六月十七日,神宗即位,未改元。诏:「同(川)[州]沙苑监令隶陕西提举监牧司,本监使臣亦合选举,更不属左厢提点。」 十九日, 牧司言:「欲令河北、河东、陕西有都总管处,各于本路就近摽拨系官草地,置监一所。令陕西监牧司将买到马约定年额,牵送上京外,据余数逐旋分拨与诸路马监。久远既成伦序,即本路马军可以自办。」诏遣官同逐路帅臣度地置监, 牧司判官刘航河北,屯田郎中孙珪河东,监牧司判官李师锡陕西。 八月,诏:「 牧官判官自来多是到任一年,迁三司、开封府判官、推官。今后并令满三年,如职事修举,即与此等差遣。」 同日,上宣谕枢密院使文彦博曰:「马政未尽善, 牧使判官非其人,且不久任,无以成效。」令中书择人充使。彦博举判官俾之久任,冀国马蕃息,以给骑兵。《神宗职官志》: 牧司有制置使,枢密院使领之。 二十七日,诏 牧判官刘航、比部员外郎崔台符编修《 牧司条贯》,仍将唐令并本朝故事看详,如有合行增损删定事件,旋奏取旨。 神宗熙宁元年二月,诏:「今后 牧使、副各置一员,都监两员,并专管勾本司,更不兼厘他务。仍并久任。」 八月, 牧司言:「请兼监牧通判并三年一更,以马死数定其课。即能在任与诸监使臣协心,干集有劳,满日应赏者,委 牧司保明,听再任。兼监牧司知州诛赏准此。」从之。 九月十六日,司封郎中刘航为河南监牧使,比部员外郎崔台符为 河北监牧使。先是,枢密院言:「本朝初,以左右骐骥院总司国马,景德中始增置 牧使、副、都监、判官,以领牧之政。使领虽重,不闻躬自巡察,有所更制,马不蕃息。今欲专任责成,分置官局。」乃诏:河北、河南分置监牧使各一员,都监各一员,并以三年为任,将河南、河北马监并为孳生监,仍量度宜畜牧之地放牧。在外诸监马分属两使,各令久任,以责成效。所有合行更制利害,并令所差官参酌例,以条具闻奏。其官廨,河北于大名府,河南于河中府修建,后徙西京。诸监官吏,委监牧使奏举按劾,仍不隶 牧司,专属制置使总领。以司封郎中刘航充河南监牧使,比部员外郎崔台符权河北监牧使。(复)〔后〕又诏隶枢密院,不领于制置使,仍省 牧都监一员。《神宗实录》及朱墨本止省都监一员,而五年八月, 牧司言,熙宁元年九月,省副使及判官都监各一员,与此不同。 二年五月, 牧判官王诲上《马政条贯》行之。 五年八月十三日, 牧司言:「熙宁元年九月内,省本司副使及判官、都监各一员,后刊本司编敕,更不载副使。今复差起居舍人、充史馆修撰、兼枢密都承旨曾孝宽兼充 牧副使。检会旧敕,使、副共为一条。欲乞于见行新编敕条每『使』字下并添入『副』字施行。」从之。 十二月二十一日,诏起居舍人、史馆修撰、兼枢密都承旨、 牧副使曾孝宽为龙图阁待制,同 牧使。 六年七月,诏颁《南郊教象仪制》,凡七驯象,御札降关应天府宁陵县札:原作「礼」,据本书职官二三之三改。本条应入「养象所」类。,九月旦发赴京。所用转光旗十五,铜沙罗一, 十,来骑人七,簇引旗 人三十一。排引日,选驯象六,在六引之前, 行中道,分左右,各备鞍、花座、紫罗绣 、蕉盘、钤王笔、杏叶、络头。一人骑,四人簇,并花脚乌巾、绯袍、青缨桃锦络缝四 (曰夕)衣、涂金双鹿带。一内侍押象,绣衣执挝。 八年闰四月五日,诏沙苑监今复属 牧司,余北京、元城等八监并废罢之。时废河南、河北两监牧司,故有是诏。 七月十七日,诏权 牧判官、祠部员外郎韩宗师改屯田员外郎。初,御史蔡承禧言:「宗师自提举常平入为 牧判官,故事,不改右曹。恐中书官吏以宗师宰相子,故私徇取悦。」诏御史台定夺,而御史台以正 牧判官改左曹,而宗师乃权也,止当改右曹,为转运判官。旧例,依常调但转右曹。今宗师以第二任通判资序权 牧判官,与转运判官为一等,而本房乃引正 牧判官例,改左曹非是,故命改正。 八月三日,诏:「牧养监裁减兵员,其将校委步军司比类军分移隶,兵士依废左右天坊例施行。」从 牧司所请也。 九年九月十七日,诏:「今后枢密都承旨兼 牧使,副都承旨兼 牧副使,更不兼别差遣。」 十年正月十九日,诏:「 牧都监自今与副使互置。近已除张诚一副使,宋有志宜罢,其阙更不差人。」 九月二十四日, 牧司言:「欲乞今后辖下院监使臣,并自到任月日,实理三期,每一期一次比较。其公人等比较亦令随监官月日,则自齐一。如非时替移,即将一年以十分为率,计零考月日,纽计分数比较。」从之。 元丰二年 三月二十二日,诏权发遣 牧判官、太子中允王钦臣坐违法擅所部官,罚铜十斤。 九月四日,上批:「三司认还 牧司旧支券马糜费钱,昨虽裁折绢为七万缗,而迁延固吝,未肯备偿。盖未经他官会校,故彼此时有争辨。可差太常丞吴安持限一月,根磨未罢以前五年诸费用,纽见钱画一,与三司当职官连书以闻。」 三年正月二十七日, 牧司言:「收废监租课等钱共一百一十六万缗有奇。」诏 牧使韩缜、副使张诚一并赐银绢各三百两疋,共赐钱五千缗,令枢密院均给官吏。 二十八日,诏 牧废监及诸军班收地租课积年逋欠,遣太常博士路昌衡、秘书丞王得臣与逐路转运司、开封府界提点司,按租地依乡原例定租课,据岁输之物,酌三年中价为准。及合纳见钱,付逐司为年额。若催趣违滞,以擅支封桩钱法论。 二月十四日,三司使李承之等言:「三司负 牧司券马糜费钱百二十八万二千七百缗,自熙宁五年至元丰二年,费三司刍粟钱五十一万七千五百七十缗外,合偿钱七十六万五千二百二十缗。奉诏蠲其半,犹负钱三十八万二千五百六十缗。」诏三司限三年拨还。自元丰三年后,三司岁当〔偿〕 牧司券马糜费钱二十一万三千七百八十缗,除刍粟钱六万四千六百九十缗外,都计钱十四万九千八十缗。诏岁以十万缗偿 牧司,余特除之。初,自熙宁五年后,岁四月至八 月,京师诸班直、诸军马不出牧,岁费三司刍粟,自五年至元丰二年,为钱五十一万余缗。三司请取于 牧司,既命官校定,而 牧司岁罢券马,以嘉佑五年、六年、八年,治平二年、三年、四年,熙宁五年、七年、八年,凡九年通计之,岁省三司钱二百万缗,亦命官校定。至是计所费刍粟钱物外,定三司当偿 牧之数。 三月二十五日,诏增置 牧都监一员。 四月二十一日,罢 牧行司,复置提举买马监牧司。 六月二十四日,诏河北沿边州军、禁军阙额米归 牧司封桩。 五年五月一日,官制行,废 牧〔制〕置使,以职事归太仆寺。 〔治平四年〕十一月十四日此段天头原批:「添在『以给骑兵』下,在本卷第八叶后半第二行。」按即本门前文治平四年八月「同日」条,则本条亦为治平四年事。,环庆路经略使李肃之、鄜延路经略使路诜、陕西制置解盐判官李师锡言:「本路无系官草地,又密通西界,难以兴置马监。其同州沙苑监近割属陕西监牧司,可以增添牧马。」诏:「陕西四路都总管司更不兴置马,仰陕西监牧司广布善马,务令蕃息,以备逐路诸军(关)[阙]马。」又诏河东路都总管司于太原府交城县置马监。先是,遣比部员外郎崔台符往河东路按官田,将以牧马。汾州旧牧地 三千二百顷,其中有民先佃者,给以刍豆,仍候来年春于沙苑监移牝(壮)[牡]五百疋,往本监牧养。 〔熙宁元年九月〕十九日天头原批云:「『权河北监牧使』宜接此条。」意即此条当接于本门前文熙宁元年九月十六日条之后。按《辑稿》本门前半抄自《大典》卷一一一九,此下则抄自《大典》卷一三三二八,两部分侧重点不同,年月不相衔接,不可径合,今仍其旧。,诏河北、河南监牧使统领外监,更不隶 牧制置使,隶枢密院。 十月四日,枢密院先奉圣旨:「河南、河北诸监分属监牧使按劾,更不隶 牧司及制置使。」诏今后并申枢密院。 八日,河南、河北监牧使刘航、崔台符言:「奉诏置廨宇,河南于河中府,河北于大名府。本司都监乞就使廨同修。」诏都监河南于西京,河北于北京,占空闲廨宇居止。如阙少,量行添修。仍令刘航、崔台符于京官以上各举二人,供奉官以上各举二名,充本司勾当公事。于是上旨:「刘航、崔台符所管地分广大,相去辽远,若非许令举一二属官与之协,则独力往 来,恐难办事。可令于文臣京官已上、武臣供奉官已上举二三人,充本司勾当公事,并理合入资序,使之身亲监牧。十数年后,岁考渐深,或授以逐州通判,或授以本司都监,委之以事权,责之以功 ,庶几共济,早见成绩。」乃有是诏。 二年二月二十二日,诏选差馆阁校勘王存、顾临于 牧司检寻祖帐旧管河南、河北两监牧司所总诸监牧马草地,令详具逐监四至的寔顷亩闻奏。 五月十六日,河北监牧使崔台符〔言〕:「诸马监牧各有奇功工匠,及有会乐艺者不少,欲乞尽拣送本州岛,换厢军。」从之。 十月十六日,河南监牧使刘航言:「自治平四年正月差粟子岭提举采石回,差河北计会四帅创置坊监,又陕西经略使司勾当公事,往来鄜延,与西人议事,并赴行在,封册在京押伴。窃缘河南监牧一司已成伦理,伏望详酌,今后特免差也。」诏押伴以驾部郎中李直躬代之。 四年六月一日, 牧制置使文彦博言:「 牧之官,近制不许兼领他职。今权河北监牧使周革兼本路提点刑狱,详谳一路刑名,加之按察事务繁委,必妨马政,乞罢兼领。」从之。 五年十二月二十一日,诏起居舍人、史馆修撰、兼枢密都承旨、 牧副使曾孝宽为龙图阁待制、同 牧使。 八年四月二十九日,诏沙苑监、 牧司余八监及河南、北两监牧司并废。以中书、枢密院言:「河南、北十二监,自熙宁二年至五年,岁出马千六百四 十匹匹:原作「匠」,据《宋史》卷一九八《兵志》一二改。,可给骑兵者二百六十四,余止堪给马铺。两监牧岁费及所占牧地约收租钱总五十三万九千六百三十八缗,计所得马为钱三万六千四百九十六缗而已,得不补失。」故废之,以其马配军,及以次支马(餔)[铺]。病患驹子,就便出货,价钱及租收地利为市易司递年茶本,余籍常平帐出息,以充售马之直。 闰四月五日,诏沙苑监牧复属 牧司,余北京、元城等八监并废罢之。时废河南、河北两监牧司,故有是诏。 十六日,诏罢太原等监,依罢河南、河北监牧指挥,应河东、河南监牧令提举开封府界诸县镇公事蔡确,河北监牧令都大提举黄御河、同主管外都水监丞程昉专切勾当。 九年九月十七日,诏:自今后枢密都承旨兼 牧使、副都承旨兼副使,更不兼别遣差。 十年正月十九日,诏 牧都监自今与副使互置。 元丰二年二月二十九日,经制熙河路边防财用司言:「岷州 川 川:原作「床川」,据《元丰九域志》卷三改。、荔川、闾川寨、通远军熟羊寨,乞置牧养十监,募兵为监牧指挥为:原脱,据《长编》卷二九六补。。其营田乞依官庄例,募永济卒二百人。其永济卒通千人为额,以给十六官庄、四营田工役。其请给并从本司自办。」从之。 三年四月二十一日,罢 牧行司,复置提举买马监牧司。 牧行司未详元置。 五年七月二十四日,命凤翔府(軨)[钤]辖王君万专主管熙河路新置监牧,及给散蕃部马种。 六年六月一日,上批:「牧马重事,经始之际,非左右近 臣专总其政,随事奏禀,付之有司,未易营办。今日雾泽陂牧马所造法,且于畿内置十监。俟其就绪,推广诸路施行。可差枢密都承旨张诚一、副都承旨张山甫专提举经度制置牧马,条画奏禀施行。依五路保甲例,权不隶尚书驾部及太仆寺。有当自朝廷处分者,枢密院施行。」 八月十一日,提举经度制置牧马司言:「已遣官往诸路选买牝马上京,乞逐路专责监司一员提举。」从之。诸路差提点刑狱官,开封府界差提点官。 八年八月二十六日,罢府界新置牧马监,提举经度制置牧司、崇仪副使温从吉降一官,提举牧马司、枢密都承旨张诚一罚铜二十斤。初,枢密副都承旨曹诵言:「朝廷用从吉法,置孳生马监,得驹少而死损多,请委比较。」至是稽考如诵言,故罢之,仍有是责。 哲宗元佑元年十二月十四日,诏:「应缘内外马事,旧系 牧司管勾者,专隶太仆寺,直隶枢密院,更不经由尚书省及驾部。余并依官制。」 六年六月九日,枢密院言:「新复司监,其所生驹数,不足以补死损之马,又多低小,不应军格。令选差知马政大使臣二员,分诣左右厢诸监,询访利害,与提举官详究事状,同赴太仆寺讲议闻奏。」从之。 绍圣元年六月二十六日,右正言张商英言:「先朝废河北、京西等处马,募民租佃,而议养马于泾渭汧陇之间,未及施行。元佑初,收已租之田,复置监牧,行之九年,死生(嬴)[羸]壮,不足相 补。而又买马官本失陷本:原作「兵」,据同书兵二一之二八改。,殆无文书可考。太仆少卿牵制恩旧,谬悠行遣。望选官会计亏赢,熟讲马政,以修武备。」诏送太仆寺。元佑事未□。 七月二十七日,太仆寺言:「先朝元丰六年,于畿内置十监。缘初置监日,马多地少,又功力不足,故难孳畜,首尾方及二年废罢。今府界牧地除占佃外,尚三千余顷,草苗滋茂。乞依元丰指挥,于府界置孳生监。」从之。以庄宅副使麦文 、内殿崇班王景俭充提举,踏逐置监去处,约度将来马数,选差殿侍,分定匹数,专一管勾。其比较赏罚合行事,令逐官条画,申太仆寺。候及三年比较,见得蕃息,推之外监施行。 元符二年闰九月二十三日,诏:「同州沙苑监依旧拨属提举陕西等路买马司,仍以提举陕西等路买马监牧司为名。」 徽宗大观三年十二月十四日,诏:「内外祠庙献马,往往骨格越常,皮毛异众。可立法拘收,不得支遣,专充京畿孳生马监司。」 四年三月六日,枢密都承旨郭天信等奏:「准朝旨,诸州纳到祠庙献马,送孳生监养。访闻诸州见有献到马数不少,缘等候差人,多致稽留。乞今后立法,应收到献马,(正)[止]限三日内起发。」诏送兵部立法,申枢密院。本部拟修下条;诸祠庙献马,限一日申所属州,本州岛三日内具毛色齿岁,差人依程牵赴提举京畿监牧司送纳。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三 〔太仆寺〕 淇水二监 淇水二监 【宋会要】 元佑六年闰八月十八日,太仆寺言:「卫州淇水监乞改为第一监,牧养孳生群马。复置第二监,牧养调习杂犬马二千疋」。并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四 大理寺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四 大理寺 大理寺掌断天下奏狱,以朝官一员或二员判寺事,一员权少卿事。国初,置正、丞、评事,皆有定员。其后择常参官兼正,京官兼丞,谓之详断官。详断旧六人,后加至十二人至:原无,据《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补。。咸平二年又省去兼正、丞之名,别取幕职州县官为法直官二人,改京官即为检法官。自余互见审刑院及见法官门。 《两朝国史志》:大理寺判寺事一人,少卿一人,并以朝官以上充。凡狱讼之事,随官司决劾,本寺不复听讯讯:原作「计」,据《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改。,但掌断天下奏狱,送审刑院详讫,同书以上于朝书:《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作「署」。。详断官八人,以京官充。法直官二人,以幕府州县官充,改京官则为检法官。府史承阙三十五人。元丰二年改制,及官制行因之。左断刑:卿一人,秩从四品;少卿一人,秩正六品;正一人,从七品;丞二人,秩正八品;司直一人,秩正八品;评事八人,秩正八品;内卿、司直兼管右治狱事。绍兴三十一年减(平)[评]事三人。右治狱:少卿一人,正一人,丞二人,监门二人。内一人系内侍,一人武臣充。检法使臣一人,都辖使臣一人,并武臣小使臣充。 左断刑分案有三:曰磨勘,掌批会吏部等处改官事;曰宣黄,掌宣单应干断讫命官指挥;曰分簿,掌行分探诸案文字。设司有四:曰表奏议,掌拘(摧)[催]详断案八房断议狱案,兼旬申月奏;曰开拆,掌收接应干投下文字;曰知杂,掌本司诸杂务事;曰法司,掌诸处批下参详文字。又有详断 案八房,专掌定断诸路申奏狱案等。又有 库,掌收管架阁文书。吏额:胥长一人,胥史三人,胥佐二十人二十人:《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作「三十人」。,贴书六人,楷书十四人。右治狱分案有四:曰左右寺案,掌断讫公事案后收理追赃等;曰驱磨,掌驱磨两推官钱、官物、文书;曰检法,掌检断左右推狱案并供检应用条法;曰知杂,掌应干杂物之类。又有开拆司、表奏司、左右推,其左右推主鞠勘诸处送下公事及定夺等及:原作「又」,据《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改。。吏额:前司胥史一人、胥佐九人,表奏司一人、贴书三人,左右推胥史二人、胥佐八人,般押推司四人、贴书四人。 宋太祖建隆二年八月,以工部尚书窦仪兼判大理寺事。故事,台省长官兼判公事,得言判某官事。如晋朝尚书左丞(催)[崔]杞兼判太常寺事是也。若止言寺事,则其属丞、正并可行之。翰林学士窦仪兼判太常寺事,仪又兼判大理寺事,并新例也。 太宗雍熙四年三月,诏:大理寺官本寺祗应公事者,自今月俸并给见钱。 淳化元年九月,诏:「大理寺详断、检法、法直官,自今十月一日及端午,并给时服。」 二年八月,诏:「大理寺自今点检公案内(楷)[揩]改字涉要害,实时闻奏。」 三年五月,诏:「大理寺依旧轮府史二人宿直,同判寺以上至法直官轮一人押宿。归司勒留官,亦准府史例。」 七月,诏大理寺职掌内日差二人于中书审刑院承案。 十月,诏:「大理寺断官有周亲已下服者,依令给假,积滞公案。自今如在家者,攒葬讫公参, 闻哀者给假三日,婚姻亦假三日。小可疾病不妨看案者,于所居发遣。」 五年四月,诏:「南曹会问选人犯过者,委大理寺疾速回报。」 至道三年十一月,大理寺请增置写宣黄吏十七人,从之。 真宗咸平二年六月,诏:「大理寺断官每二人连签,如失错,一等科罪。」 八月,诏大理寺详断官以八人为额。 五年四月,诏:「近日大理寺每有详议,连书奏上,不能执正,多所依违。自今并须尽公结奏。」 六月,诏:「大理寺权少卿、详断官自今不限在职月日,但本官及三年无遗阙,即引对转官。」 是月,以兵部尚书查陶为秘书少监、判大理寺,代朱搏。初,中书以搏议法不当,请用陶。真宗曰:「比闻陶亦深文。」宰相言:「熟习法令,如陶之比者甚鲜。」遂可之。 景德二年七月,诏大理寺应官员诸色人不得放入。 大中祥符二年二月,诏大理寺应御史台、开封府案牓速即断奏。以方春,虑淹系也。 八月,诏:「住给大理寺逐月充〔均〕定公用茶,自今逐月特给公用钱二百三十千。二百六十二千均定给本寺官吏,三千四百充公用钱。」俄又令:「于本寺阁住钱内,更支十千充公用。」 十月,诏定大理寺官食钱,判寺一人十五千,少卿一人十二千,断官八人十千,法直官二人六千。 三年四月,诏:「大理寺详断、检法官如供职年满,须替人到,即得出寺。」 五年九月,诏大理寺详断官每人差剩员一人当直。 天禧二年九月,诏:「大理寺自今后应系宣黄草检并元案及写录未成文字等, 或值至晚,纸数稍多,抄写未毕,只(今)[令]逐手分纳在本寺断官处收掌。须见文字道数足与不足,及点检得住滞未了文检,催促本寺手分疾速写录,无致稽迟。」 五年六月,诏定大理寺餐钱:月二百六十千,均给众官。其员缺在假者,留充公用。从本司之请也。 仁宗天圣七(月)[年]九月十九日,司封员外郎赵廓言:「臣尝判大理寺,每有急案,并众官看详,上书本断及连签官二员施行。 遽之际,颇虑漏落。它官既不书位,亦恐因循。欲望自今应集众官详断者,悉令著名。若刑名失错,一例勘罚。」从之。 嘉佑六年三月,诏:「大理寺命官有不当书罪而捃拾文致者,本处官吏并鞫罪以闻。」 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诏大理寺详断官再任五年,满日与理为两任。所有许再任三年,满日与□□年□□□□更不施行。《神宗正史 职官志》:大理寺置卿一人,少卿二人,正二人,推丞四人,断丞六人,司直六人,评事十有二人,主簿二人。卿掌刑狱、断谳、推鞫之事。凡职务分左右:奏劾命官、将校及大辟囚以下,以疑请谳者,隶左断刑隶:原作「者」,据《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改。,则司直、评事详断,丞议而正审之。若在京百司事当推治,或特旨委勘及系官之物应追究者特:原作「时」,据《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改。,隶右治狱,则丞专推鞫。少卿分领其事,而卿总焉。凡刑狱应禀议者禀:据《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作「审」。。,请尚书省请尚书省:《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作「上刑部」。;即被旨推鞫及情犯重者,卿同所隶官上殿奏裁。若狱空或断绝,则刑部验实以闻刑部:《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作「御史」。。凡分案十有一,设吏六十有九。《哲 宗正史 职官志》分案十一,余同。 神宗熙宁五年五月十四日,大理寺(官)[言]:「旧条,详断官八员为定制,每二人连签同看详。如有失错,本断官与连签官一等科罪。勘会旧来定断公案,或不详审,及有积滞,盖是文案稍多,断官员少。今来新法试中八人,欲乞增置断官二员,以为定制。所(有)[贵]久远不致淹留差失。兼自来连签官虽有条约,并承例不同看详文案,只候本断官断,草检书字后,虽主判与审刑院改动刑名,以至奏上,更不经由连签官,深属不便。乞依条,详断官每二人同共看详,定断文案外,更于奏状上系衔,仍同点检。所贵二人协(立)[力],递相照管文字。」从之。 七年十一月四日,检正中书五房公事李承之言:「检会刑部大理寺断覆官元额十二员,熙宁五年增置二员,今又置习学公事九员。三、二年间,皆改京官。乞裁定诸司合置员数。」诏:「大理寺详断及习学官自今无过十四员,刑部详覆及习学官无过六员。额外人数满不补。」《职官志》云:七年,置详断官十四,详覆习学官六,与《实录》数目不同。今两存之。 元丰元年闰正月九日,诏:「大理寺自今奏举习学公事,并举曾试刑法、得循两资以上人。」 四月三日,诏大理寺行铨院案吏与增禄,仍行仓法。 八月二十五日,诏:「大理寺习学公事厅分半分文字,未满半年,勿令断入官赃案。候成考,委官审察,如任断官等,即保明,依正断官例,候有阙与 差。选人通理习学满二年以上,仍通计历任成四考,有举主二人,与依两任四考条转合入京朝官,并令别理资任。如未尝有历任考第,即候通理习学并详断等官共四年,亦准此。已系京朝官充习学者,并依详断等官理任条行之。」 十二月十八日,中书言:「奏诏开封府司录司及左右军巡院刑狱皆本府公事,而三司诸寺监等凡有禁系,并送三院,系囚猥多,难以隔讯。又盛暑疾气熏染,多死亡。官司各执所见,吏属苦于谘禀,因缘留滞,动涉岁时,深为未便。参稽故事,宜属理官。今请复置大理狱,应三司及寺监等公事,除本司公人杖笞非追究者随处裁决,余并送大理狱结断。其应奏者并天下奏案,并令刑部审刑院详断。大理寺置卿一人,少卿二人,丞四人,专主推鞫;检法官二人。余悉罢。应合行事,委本寺详具以闻。」从之。以权知审刑院、尚书度支郎中崔台符为右谏议大夫、知大理卿事,屯田郎中、直史馆、权发遣江淮等路发运副使蹇周辅,太常博士、权判都水监杨汲为少卿。丞及检法官,令举官以闻。初,上谓国初废大理狱非是,以问孙洙。洙对合旨。至是,命台符等作大理寺,工万七千,十七日而成。作于元年十二月之戊辰,讫于二年正月之甲申。以楹计凡三百六十有三,度地于驰道之西。宋用臣经其制,秦士禹司其役,史臣李清臣为记。 二十二日,诏:「大理寺官吏并公案等,并 归刑部。其当送大理狱结断事,自来年正月后,依十八日诏施行。」 二年正月九日,诏:「旧隶三司寺监承受断遣或送府司军巡院禁勘公事,非提点仓场司、四排岸司徒以上罪及合追究公事旧送三司者,并送大理寺。」从本寺请也。 十七日,知大理卿崔台符言:「乞自今大理勘事内有情法不称者,许依三司条例断奏。事若重密,仍依审刑院、三司、开封府例,上殿奏裁。」从之。 十八日,诏大理寺:「日者修举坠典,厘正职业,俾治官府狱事。前代章程湮灭,岁久不可复知。今所图画,皆以义起。推论规模,不少宽假,必难称办。苟官吏各怀顾忌,于驱遣之际,或致逡巡,则稽留弊害,无易前者。本寺承事勘鞠,可且依推制院及御史台例,不供报纠察司,断讫供:原作「从」,据《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改。,并以上司具犯由申中书、枢密院、刑房,候置司及一年别取旨。」其后及一年,乃(役)[复]诏依开封府例,供报纠察司。《职官志》云:崔台符等言,寺囚待报者多,诏京师具狱有系囚者,断奏先下。 二十七日,诏大理少卿资任视三司判官,丞视转运判官,又诏大理寺置干当公事官二员,以大小使臣充。《职官志》云:崔台符言:「请增置主簿一员。」其年月检未见,今附此。 二月十五日,诏大理寺官属可依御史台例,禁出谒及见宾客。 十六日,知大理卿崔台符言:「流以下罪,长贰亲录问决遣。其大辟罪,乞牒御史台,选差曾任亲民常差官一员审问,即特旨推 勘。罪至大辟或命官,即临时取旨差官。」诏大辟罪牒御史台差官,赴纠察司审覆,余如所请。后又诏报御史台差官,同纠察司就寺审覆。 二十二日,诏大理寺月具见禁及已决罪人数,申中书省。 三月八日,诏:「大理寺长、贰、丞、簿家属既不在治所,如遇休暇,宜止各轮一员在寺,余归休沐,庶可经久,人无惮倦。」着为令。 九月十七日,诏:「翰林学士李清臣所撰《大理寺记》,凡朝廷修废官事之本末小大,无不该载。惟台符等首被选抡,考举坠典,能剸遣滞讼,狱无淹囚,独不得挂名其间,尚为阙漏,宜送清臣增入。」 三年正月七日,诏大理寺鞫罪人,依开封府例,报纠察司。后大理寺乞旬具徒以上事报纠察司,许之。开封府准此,仍照纠察司,如察访得虽非徒以上而出入不当,许索文案点检。 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诏大理寺左听已画旨公案,批送门下省。 五年正月十二日,诏自今毋以大理寺官为试官。 四月七日,大理卿崔台符言本寺狱空,诏送史馆。台符减磨勘二年,少卿韩晋卿、杨汲一年。《职官志》云:其后狱屡空,令御史按实,降 奖谕焉。 五月一日,〔诏〕大理寺官差承务郎以上。如无,即差选人充正官,立行守试请受法。 七日,诏以朝奉郎莫君陈等九人为大理寺丞,宣德郎张仲颖等十二人为评事,朝奉郎程嗣先等四人为司直。先是,复置大理狱,有诏已差卿少,自余丞及检 法官,令举官以闻。至是始差官也。 七月三日,诏罢大理寺官赴中书省谳案。自今每岁一次,就本寺以见在案尽数断绝,上中书取旨。 二十一日,大理寺绝断公案官吏共赐四百千,次第均给之。 十月六日,诏:「大理寺狱空,吏人量与支赐。自今大理卿免假日入,止令治狱少卿、推丞更直。」 六年三月六日,尚书刑部〔言〕:「旧刑官、详断官分公案断讫,主判官论议改正注日,方过详议官复议。有差失问难,并于检尾批书,送断官具(讫)[记]改正,上注判官审定,然后判成录奏。自三司并归大理,断官为评事、司直,议官为丞,所断案草不由长贰,日者断案,类多差忒。欲乞分(平)[评]事、司直与正为断司,丞与长贰为议司。凡断公案,先上正看详当否,论难改正,签印注日,然后过议司复议。如有批难,具记改正,长贰更加审定,然后判成录奏。」从之。 六月十三日,诏:「大理寺刑名疑虑及情法不称,奏裁公案,送定断官看详。如非疑虑,情法不称,并免收坐。」从本寺请也。 八月二十八日,尚书祠部言:「乞应吏部补授大理寺左断刑官,先与刑部大理寺长贰杂议可否,然后注拟。仍取经试得循资以上人充,正阙以丞补,丞阙以评事补。」诏刑部、吏部同着为令。其后着令:司直、评事阙,选尚书及侍郎左选人;丞阙,止选尚书左选人,仍经任司直或评事,系亲民资任者。已上二件,其初改官应入知县人,亦选。正阙,选丞或司直、评事见系 通判以上资序者。以上所选,仍不限见任、授讫未赴。即曾失入徒以上罪已决或死罪,若私罪情重及赃罪,或停替后未成任,各毋得入选毋得:原阙,据《长编》卷三三八补。。 七年六月三日,御史蹇序辰言:「去年五月,举行大理寺长贰亲讯狱及十日虑囚格。闻长贰并不亲虑问,望更按实。」诏大理寺分析。 六日,御史刘拯乞大理寺、开封府左右厢、军巡抚院皆置门簿,凡追送人,具人数事目知在断放,并朱书结绝。从之。 八年六月十一日,尚书省言:「乞自今大理寺事干推断应奏及尚书省者,更不先申本曹。」从之。 十二月十五日,刑部言:「刑司检法官覆州县官、小使臣等公罪杖以下,按申吏部大理寺注籍,则法官可以专于谳狱。」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正月十日,三省言:「大理寺右治狱近勘断公事全少,其见管官属吏人狱级名额依旧,虚糜廪禄。欲左右两推并为一推,并减官吏冗员。」从之。 四月四日,诏:「大理寺左断刑架阁库专委主簿主管,其余台寺监有架阁处依此。」 十八日,诏:「大理寺除左断刑丞外,其余寺监簿并中书省差。」 五月十二日,诏:「大理寺公案日限,大事减十日,中事、小事各减五日。」 二年五月十六日,刑部言:「大理少卿杜纯请省断官,且仍旧额省评事二员,以十二员为额。」 三年五月二日,三省言:「大理寺右治狱并罢,请依三司旧例,于户部置推勘检法官,治在京官司应干钱谷公事。」从之。 十 六日,诏寺监省员,大理寺并置长贰。 四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刑部言:「大理寺官,旧条惟曾任外处官失入徒以上已决或失入死罪,方不预选。新条又添入任大理官(又)[失]断徒以上三人或死罪一人,亦不在选限。窃以大理日断天下疑案,案牍既繁,不无错误。又况容有疑于轻重之间,若因问难改断,亦为差失,则人数太窄。窃虑精强谙习之人,偶以碍格,不得预选。欲乞于条内改三人作五人,改一人作二人。」从之。 五年八月十三日,大理寺言:「丞有阙,乞于司直内通行差权。」从之,仍于承务郎以上选差。 六年五月十二日,大理寺言:「断案若定夺事,卿、少卿、正应避者,免签书;若俱应避者,牒开封府。」并从之。 闰八月十五日,大理寺评事梁子奇言:「官员犯罪,应坐举者。乞今后会问到合断人,依旧取勘定断。又犯罪者与大理寺官曾荐举之人,乞本寺丞、司直、评事依元佑编 被差检法,有嫌听回避法,许自陈,别差官定断。」从之。 十二月三日,诏:「大理寺人吏并许依旧法断(法)案,次第推恩。」 绍圣元年七月九日,御史中丞黄履言:「大理天下之平,而断刑之官,选任尤重。先皇帝振修百度,初立选试之法,第一等取数常艰,最为精密。惟中等得入大理为断刑官,自是文士始有预试中选者。以故奏案之上,皆理官躬阅断案,多所雪活,舞文之吏,不能移夺。元佑中,以大理断刑官恩典常重,故责考 任举主,而增以尝历刑法官与县令优课为奏举法。其试入优等者,不得预焉。欲自今专用先朝选试之法,删去尝历刑法官、县令优课条。自非试预上选者,不得为断刑官。庶乎官得其人,而职事举矣。」监察御史郭知章亦乞用熙宁、元丰试法。诏令刑部、大理寺依元丰选试推恩法立条。 二年七月二十三日,诏大理寺复置右治狱,仍具元丰旧例添置官属员数。 二十八日,诏大理寺复置右治狱官。内置司直一员,于左断刑部差部:疑误。,余依元丰年员数差置。 八月十三日,试大理卿路昌衡言:「欲令本寺丞据数员分左右推,有翻异即左移右推,右移左推,亦如开封府三院翻变公事改送别院。若再有翻异,即乞申朝廷差官审问,或送御史台推究,更不与开封府互勘。庶事得其实,可革互送挟雠之弊。应勘鞫公事,乞不许地分探报,适足生事。」从之。 三年六月一日,御史中丞黄履、监察御史蔡蹈言:「近诏以大理寺申请,自今御史台弹察诸司违法稽滞等人,候朝廷批降大理寺,从本寺牒元举发处,令责限取索,送寺书断。缘本台纲纪之地,岂可代有司区区应报 请应弹察诸司违慢等事,依元丰旧例,止从大理寺取索约法,官司各安分守。」从之。 十月十三日,大理寺权少卿李延宁言:「司直、评事乞复用元丰选差之法。」从之。 元符元年三月十九日,大理寺言:「乞应大理寺、开封府承受内降 公事,并依旨勘断,各不得奏请移送。」从之。 四月十四日,大理寺言:「应奏断公事,乞依开封府专条,不许诸处取索。」从之。 徽宗崇宁四年,诏大理寺官诸司辄奏辟者,以违制论。 五年六月七日,诏大理寺狱空,大理卿李孝称、大理少卿马防各特转一官。 大观二年正月二十四日,大理寺言:「见禁公事,并已勘断了当,即日狱空。」诏依崇宁五年六月三日例推恩,马防、崔直躬特与转行。 七月九日,臣僚言:「窃见大理寺决狱,以其职事所当为者较计积累,以为功劳。一岁之内,率当五六迁,人皆指目,谓之侥幸,诚不可以久行。宜参酌,裁为定制,须其任满,考校功实,量(嘉)[加]迁陟,庶合中道。」诏今后赐束帛或降 书奖谕。 政和二年七月四日,诏大理卿曹调提举南京鸿庆宫,少卿任良弼知密州。以言者论「比来大理任用非人,迎合曲法用情」故也。 八月二十九日,刑部侍郎马防等言:「熙宁有法官再任酬奖,至于许其三四者,岂非为官得其人 则正可久任,而赏或在所不吝。今虽有再任法,而(酌)[酬]奖与初任无异,而又奏举之制,以高其选,所愿留者,十无一二,而(承)[丞]、评事益难其人矣。欲乞申诏有司,讲明前后条制,刑部大理事候法官任满,共择其职事修举、人材可录者奏举再任,增其酬奖,理为堂除。大约常留一半旧人,使后来者有所谘承。」诏依奏,仍许就任(阙)[关]升,理本资序。 三年十月二十一 日,尚书省言:「大理寺断洋州宗永案,元断该赦外杖六十,因问难改断处死,系评事刘元长。又断德州张道案,元断杖八十,因问难改断杖一百,系评事康公裕。」诏各降一官。 四年五月二十六日,大理寺言:「乞今后本寺应抽差人吏在外,委提刑司下本处,限一日发遣。如敢以事占留,及违限不遣计程,从本寺具因依申尚书省,取旨施行。如已支破递马仓券前来,若在路托疾,令所在州县差人监押赴寺,仍不许他司截留抽差。若他司申请到(例)[例]特行截差指挥,亦乞从本寺执奏,却行拘栏,归寺祗应。」从之。 六月五日,大理寺奏:「乞应诸司库务缘公事合行追究之人,并许本寺直行勾追,本处限日下发遣。如官司辄敢容庇不发遣,并科杖一百,从本寺申尚书省取旨,先次勘断。庶几百司稍知刑狱官司有所畏。」诏依,所至官司辄敢不即发遣,以违制论。 五年四月三十日,大理卿侍其传言:「熙、丰间,本寺尝置习学公事四员。乞复置长、贰,立课桯,正、丞同指教。」从之。 宣和元年二月十一日,中书省言:「大理寺断配军聂青等九人逃走劫盗,徒罪不赦,因问难改断该全原,所断委是不当。」诏无断官,评事李平仲特降一官。 三年十月二十三日,臣僚言:「伏 五月二十二日 ,梁俊公事,大理寺引用条法不当,丞、评各降两官,长、贰各降一官。续奉指挥,连签丞、评各降一官。又九月十八日 ,董弼公事, 大理寺违慢长、贰、元断丞、评各罚铜十斤。昨来吏部为指挥内止及长、贰、丞、评,而不及正,于是大理正尉迟绍先者独不与降罚之坐,臣窃疑焉。在《刑统》名例,有四等坐罪之法,其说谓:假如大理寺断事有违,即大理卿是长官,少卿及正是通判官,丞是判官,府史是掌典。据此,则大理正又不应独免。又官制格目:评事、司直、检法详断,丞议,正审,少卿分领其事,而卿总焉。据此,则大理正又不应独免。第恐坐罪之法,前日 文偶失该载耳。其大理正尉迟绍先当时实与签书,伏望圣慈特降睿旨,依前降指挥,一例降一官、罚铜施行,庶尽法意,而于公议为允。」诏大理正尉迟绍先特降一官。 六年二月三日,大理寺言:「应今后断不隶寺监合行理纳官钱物之人,内都下人送诸厢,外路人送元来处监理。」从之。 七年四月七日,诏:「大理寺奉公不挠,狱无淹留。大理卿陈迪可视待制官,令中书省取索,量度轻重,特与推恩。」 十八日,诏:「大理寺官评事以上,并差试中刑法人,见任人并罢。」以言者论「比岁选任非人,议法不中」,故有是诏。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大理寺、开封府承受文字,自今后依令送朝廷,守旧法施行,不得乞降特旨遣断。」 钦宗靖康元年五月十八日,诏大理正并替成(次)资阙。 高宗建炎三年四月十三日,诏:「大理断刑治狱少卿、寺正各〔减〕一员,断刑寺正六员减三员,治狱寺丞减二员, 断刑司直兼治狱司直,其寺簿并治狱司直并罢。吏人并三分减一。」 绍兴元年二月三日,诏:「大理评事赵公爟随逐行在,虽非试中刑法,缘本寺断刑官独有本人,候到任及一年,通历任成五考,有举官三员,从长贰保明,特与改合入官。」以寺官改法官,止系试刑法中等第二等,有不改官法,因本寺请,特有是命。 三月七日,诏:「评事阙,委本寺长贰依旧制选择应格人赴刑部议定,申朝廷差填。如应格人不足,即踏逐实谙练刑法人权充。」从刑部尚书胡直孺请也。 七月二十二日,大理寺言:「依已得指挥,道君太上皇帝本命令检举设狱,今乞从本寺就狱粮历内作料次,经粮审院批勘,下左藏库,每料支钱二十贯,收买设物使用。」从之。 闰四月二十六日,权刑部侍郎王衣言:「大理寺官属,其堂除选人任大理(寺)[司]直、评事,除试法官中等第二等下已有改官法外,余人未有立定改官之法。今乞堂除选(一)人任大理司直、评事,到寺供职二年,通理三考,有举改官人三员,与改合入官。」诏令吏部限三日立法,申尚书省。 八月十二日,诏大理正、断刑、治狱丞共七员窠阙,依旧堂除差人。先是,寺监丞及法寺官堂除差人,以吕颐浩言,依旧法,归吏部注拟,已而无应格之人。至是吏部建请:「大理正、丞资望甚高,异时除授郎官、卿少之选,欲望仍旧堂除。故有是诏。详见吏部。 九月二十六日,诏令 大理寺选差使臣一员,充监门官,具姓名申尚书省。仍令内侍省专差内侍官一员,常切在门检察。以本寺言:「本寺合差监门内侍官二员,专一在门守宿,检察出入。今止差到一员,又趁赴朝殿祗应及(专)[传]宣出入。自来备礼到寺,委是虚文。望于枢密院见管使臣内选差有行止谨愿官一员,充监门官,一年一替。」故有是命。 十月五日,诏:「大理寺使臣公吏,应官司及奉使官辄指差者,并从杖一百科罪。仍仰本寺执奏,更不发遣。」从本寺请也。 十一月十七日,大理寺言:「踏逐到承信郎冯熙积充监门官,与内侍官互轮当日宿直几察。乞于本寺赃罚钱内支钱七贯充茶汤钱外,每月别给食钱一十五贯,于本寺公吏请给历内批勘。」从之。 三年六月十八日,诏:「大理寺监门使臣与内侍官一员,并仰每日常切在门检察。遇夜,许分番宿直。其内侍官与免趁赴朝殿祗应及傅宣出入之类。」从大理请也。 七月九日,诏:「大理寺手分狱子,令本寺于外州军差拨,不得更于临安府抽差。其已差过本府手分狱子,候外州军差到日,对替发遣。」 二十二日,诏:「大理寺见破狱子,每人特令户部每月各添支米六。」 十一月十五日,诏:「大理寺职级张昭亮、顾琦、使臣王庆并许依例,不妨参部注授差遣。」昭亮以成忠郎任大理寺左推职级,琦以保义郎任大理寺右推职级,庆以成忠郎为捉事使臣,共有陈乞故也。 四年正月八日,诏:「大理寺务要严密,虑有听探语言,漏泄狱情,其本寺许用元丰六年二月右治狱指挥,系公人漏泄狱情,杖一百。及许用大观开封府六曹通用 ,诸左右狱内祗应人谓狱子、行入、座婆、医人之类,但可传达漏泄者皆是。并三人为一保,如通言语漏泄者,情重者杖罪,五百里编管;徒罪配千里牢城,同保人失觉察,各杖八十勒停,永不收叙。即经停而别投名者,许人告条法。仍有告获似此之人,赏钱五十贯。」先因渡江散失,后省记到前项节文,经尚书左右司看详,以上件指挥无元降年月日,全文贴说不行,至是寺官有请,故有是命。其后视为虚文,无复畏惮。至五月二十九日,本寺措置,如请求行用、传达狱情申乞,又立一百贯,以赃罚钱先次充赏。亦从之。 四月十日,刑部言:「大理寺丞刘抡等状,『本寺丞、评事议断刑名有差失者,岁立比较法。去年责罚差失寺丞孙光庭降一官,评事张仲奭送远小监当。切详祖宗以来自有比较法,差失死罪,至满其数,乃该比较。仍须因朝廷问难改正者,方理为数。或因刑部改正,则以名件比折。及所差失死罪徒杖刑名,各以其数多少,递相比折以计,差失死罪,各有差等。及在赦降前者,不理为数。所有比较法:重者止于选人展年改官,京官不得当年对减磨勘,或断绝赏给。若一岁丞、评事差失死罪皆满其数,不以人数,尽行责罚;若皆 无差失,即尽无责罚。今来比较法不以(多)[其]数多寡、刑名轻重,又赦降前后,每岁须要丞、评事两员被罚,其罚又比旧日至重。若一岁皆无差失,而偶失出入笞杖刑者,依近法亦须责罚丞、评事两员。若皆失出入数多,亦止责罚丞、评事两员。以三岁论之,(承)[丞]三员尽当降官,评事八员,被罚者几半。况本寺职事繁重,使一岁所断,皆无分毫差失,止得减一年或半年磨勘。依今来比较法,则四岁之劳不足以赏一日之责,委于人情法意未尽。』都省送下刑部,本部看详,昨立到比较法,每岁具两员最多者取旨责罚,不以差失多寡为限。显与比较旧格法意不同,理合别行修立。」从之。 六年五月二十六日,刑部状:「看详先拟立到比较差失最多者,具官职姓名上省,取旨责罚等条法,缘所立条内别无立定每岁差失多寡,该比较之数明文。谓如评事八员为额,内七员别无差失不当,一员稍有差失,责罚亦不能逃。兼(等)[寺]丞四员,分议八员评事案状,即是寺丞所议,比之评事所断,案状倍多,其差失刑名,理宜分别立文。今欲拟立下条:诸大理寺丞、评事断议刑名,每岁于次年正月行下,取会差失名件比较。死罪二人,寺丞三人。或流徒罪六人,刺配同。寺丞八人。失出者二人当一人,以上执议不同建白者非建:原作「巡」,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一改。。具官职、姓名上都省,取旨责罚。右入刑部。今系于本刑条内『比较』字下删去『最多者』字并注文,计一十 八字,却添入『死罪二人,寺丞三人。或流徒罪六人,刺配同。寺丞八人。失出者二人当一人,以上执议不同建白者非执、建:原作「干」、「巡」,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一改。。』计三十九字,冲改元修不行。」诏从之。 十六日,大理卿元衮言左断刑等处乞破纸札,户部供在京元破纸数:池表纸九千七百九十八张,大表纸一万二千张,小纸一万三千五百张,黄纸五千四十九张。诏依东京所破纸数减半支给,仍令所属作两次申户部勘支。 七月六日,诏:「大理寺评事今后依格差试中刑法(等)[第]一等上人外,其第二等下人,令刑寺议,申朝廷除授。」旧法:差试中刑法(等)[第]二等上人充,第二等下人系刑寺选议保明,关吏部差注。近年少有试中及格之人,遂试中第三等以下人,亦蒙除授。故有是命。 八月十四日,诏:「大理寺左断刑人吏,依右治狱已得绍兴二年十月五日指挥施行,不许诸处指差。虽画降指挥,亦令执奏。」 十月二十一日,参知政事沈与求言:「亲兄薨求昨任湖州归安县主簿「薨」字疑误,「□求」应为沈与求兄之名。,为本州岛按发不合循旧例令乡书手家人当直等事「等事」下原衍一「等事」,据文义删。,送常州根勘,已结断讫。窃虑奏案上,臣忝执政,恐有司观望。望付刑寺,依公约法施行。」从之。 九月八日,诏:「大理寺推司如遇省台点检,若止系行遣稽违失错,别无取受情弊及出入人罪,所犯情轻,许与赎罚上簿。若杖以下罪,非情轻合行断决,依临安府例,将当行正领人断决外,其余连书人行下本寺, 依条施行。」从本寺请也。 十月五日,著作佐郎张九成言:「理官欲计若干人立为定数,凡天下狱案来上,序其先后,轮次看详。凡活几人,并减磨勘。」诏令刑部勘当,申尚书省。 七年五月五日,诏:「大理寺丞勘吏部人吏种永和等公事,行遣迂枉,故作(注)[住]滞,其当行官吏理合惩戒。少卿张汇、正赵公权各特罚铜十斤,丞林悫、都辖张昭亮各降一官,职级推司并令临安府从杖一百科断。」 十五日,诏刑寺:「今后应议刑不同,限次日禀白刑部。若所断未定,则刑部长贰限两日率法寺官赴堂禀决。」中书门下省勘会元丰五年十二月十一日尚书省批下大理寺正杜纯奏:「(讫)[乞]今后本寺断狱,凡有可疑欲禀白者,先委所议及连签官,事大者众官断议官各述己见,共为一状,须要的确指定,不得疑设两端。然后自正以上,尽凿『欲从某议』,后不可从,即各注所见,从长定断。终不能同,先以众议纳刑部,约日禀白;(人)[仍]未可断,则纳尚书省,约日禀决。」十一月二十一日送刑部十一月:按前文言「十二月」,此处不当反为十一月,两处当有一误。,依所申施行。今来刑寺凡有疑案,情法未相当者,不曾遵依上项指挥,次第禀白与决,只行问难,遂致淹延刑禁,故有是命。 六月九日,中书门下省奏:「勘会大理寺狱空,已降诏奖谕。大理寺近缘住(满)[滞]公事,官吏降官罚铜,并与改正。」 八年四月二日,宰执进呈□□议郎周三畏阙处《要录》作「尚书比部员外郎」,按《职官分纪》卷一一,元丰改制后为正七品,则周三畏当为从七品右承议郎或正八品右奉议郎。、右宣教郎周聿除大理寺卿。上曰:「须仁恕老成者为之。宣、 政间,作此官者皆观望以成狱事,深可戒也。」 【宋会要】 十二年六月二十六日,臣僚上言:「近 关报,大理寺丞叶庭珪除大理正。庭珪前日为丞,乃治狱之丞,今日为正,实断刑之正。断刑职事与治狱异,祖宗旧制,必以试中人为之。庭珪资历颇深,初无他过,徒以不闲三尺,于格有碍。」诏别与差遣。 十四年九月十四日,宰执进呈大理寺词诉公事,上曰:「此皆官吏 慢所致,可委长贰据所诉亲加审察。如非其人,可与沙汰。又闻狱吏多非旧人,只以诸州人吏充,逐时更替,漏泄狱情,极为不便。盖理寺非州县之比,尤在详察。可密令长贰措置,应人吏须久于执役,不得非时更替。」 十月十一日,宰执进呈刑部侍郎周三畏措置大理寺人吏抽差约束、增添请给等事,上因宣谕曰:「断刑评事,须是尽公,人命所系,岂可容心于其间 可令刑部长贰常切觉察闻奏。」 十七年五月二十日,右承议郎、行大理寺丞陈良(韩)[翰]候今任满日再任,从之,仍诏法寺断刑官自今愿再任者听。 二十年八月五日,诏:「大理寺刑狱所在,与景灵宫、太一宫相近,令临安府择空地移置,如法修盖。旧基拨入景灵宫。」监察御史汤允恭言:「今百司一新,独大理狱湫隘非便,望 有司量加修葺。」乃有是命。 九月一日,诏:「起造大理寺,可一就于所移地段内,量行盖造吏院。 自治狱都辖至推司家属,并令就院内居住,严其出入之禁。」从寺丞石邦哲请也。 二十五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内降手诏曰:「廷尉为天下平,而年来法寺惟事旬白,探大臣旨意,轻重其罪,致民无所措手足,玩文弄法,莫此为甚。比恐尚尔任情,(函)[亟]罢旧吏。所冀端方之士详核审复,一切以法而不以心,俾无 滥,副朕丁宁之谕。」二十六年十月二日,少卿杨揆请刊手诏,置于本寺,从之。 二十六年正月二十八日,执政进呈刘嵘、何泾、杨邦弼拟除大理寺官。上曰:「理寺都无出身官,正宜参用士人。」于是嵘除大理正,泾、邦弼除大理寺丞。 九月二十七日,上谕宰臣沈该等曰:「大理寺人命所系,近闻吏人多计嘱受赇,深为不便。旧来京师最是棘寺知法,不敢作过。不知今日请给比京师如何 若禄薄,须量增其数,然后可以责其守法。」盖缘重禄有犯,其罪不轻。该等奏:「今日吏禄比京师曾增添。」上曰:「不然。此间物贵,虽已增俸,未必足用。可更令有司相度量增。」已而户部言:「欲据见请十分为率,量增二分。」从之。 十月一日,大理少卿杨揆奏:「检准一司 ,诸刑名疑虑及情法不称并奏裁事,若重密,仍许上殿。乞自今后,遇本司有重密公事,许依前件条制,上殿陈奏。」从之。 二十七年四月二十五日,诏:「六曹寺监正名贴司、大理寺右治狱抽差正名贴司到寺,及补正并及七年,许比换副尉。其应攀引 六曹寺监批换去处依此。」先是及三年比换,至是以为太优,故改之。 十月四日,诏:「近累有官员雪诉冤抑,多是元系大理寺勘断。其本寺官观望挟情,已行罢黜,所有旧吏显有妨碍。将大理寺右治狱人吏当出职人日下解罢日:原作「目」,据《要录》卷一七八改。,与注授差遣。其已有差遣人,并限十日前去外州县待阙外,有原系大理寺右治狱人吏,已出职而在行在其它官司充役者准此。」从刑部侍郎徐林等请也。 二十九年四月六日,诏:「大理评事贾选等四人未更外任,并与补外。仍自今虽系试中,必须历任,方得除授。」从侍御史朱倬请也。 三十年四月十八日,诏:「大理寺般押推司请(授)[受]比承勘推司减三分之一,仍展二年,方补副尉。」少卿张运言:「本寺推司系承勘重密公事,所以优支请受,到寺三年,即补副尉。内有般押推司六名,止是抄写文字及赍已勘就案款呈押,难以一例。」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诏:「大理寺治狱合置检法使臣一员,许本寺踏逐外路州军曾充法司、出职补摄诸州助教名目人充。候到寺满二年,依推法司人吏体例,通理入仕迁补以来至年劳补摄助教及八年以上,与补进武副尉酬赏。」从少卿张运之请也。 五月一日,诏:「刑部进拟案并大理寺右治狱法司(守)[手]分今后遇阙,许刑部并六曹寺监正贴司以上,并大理寺左断刑法司本司贴司以上,各令所属保明无过犯守行止之人,并依三 衙人吏条法,春秋附试。候试到合格人姓名,关送所属收补。内进拟案主事遇阙,将本案试到人依名次递迁。」先是,刑寺胥吏有阙,例是长贰临期差官,量试收补,或抽差填阙。至是臣僚有请,从之。 七月十一日,诏:「大理寺官拘催赃罚钱,比附诸州知通拘收无额钱例例:原阙,据《要录》卷一八五补。,每年催到一万贯以上,少卿减一年磨勘,至四年止。干预管库文簿官减半年磨勘,至二年止。不及一万贯,更不推赏。日后措置拘收,并拨纳激赏库,别项桩管。」先是大理寺赃罚钱准绍兴六年指挥,令每旬赴左藏库送纳,而积年所入无几,率皆失陷。大理少卿张运到任,不〔及〕半年间,拘催赃罚钱二十万缗,于是少卿减四年磨勘,干预管库文簿官减二年磨勘,非首尾干预官以钱数纽计推赏,因有是命。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即位,未改元。十一月二十四日,诏大理寺职掌减一年出官。该遇皇帝登宝位也。 孝宗隆兴元年七月二十六日,诏:「大理寺系刑狱之地,可依今来所置员数。」从右谏议大夫王大宝等议也。 八月三日,大理寺状:「依指挥,条具并省吏额。左断刑见管人吏:胥长一名,胥史三人,胥佐二十人,贴书六人,楷书一十三人。今乞减胥佐三人,贴书二人,楷书二人,已上共减七人。右治狱见管吏额:前司胥史一名,胥佐并正贴书共十六名。今减胥佐二人,贴书一名。左右推胥史二人,并胥佐、贴书共十八人。今减 贴书二人。已上共减五人。乞候有阙日,依名次补填。」诏依。见在人且令依旧,将来遇阙,更不迁补。 二年二月八日,臣僚上言:「廷尉,天下之平,国朝以来,知审刑院、判大理寺各以儒臣为之,所以重其选。逮熙宁中,始定刑法六场格式,仍许进士就试。元丰官制行,而大理之官备,自非更历州县,谙练人情,洞晓法意者,未易居此。窃见方今大理之官,初官试中刑法,多除评事,自评事改秩,即除寺丞,继而迁正,迁郎,虽卿少,亦可以循次而进。问以法意,揆以民事,或未两尽。由是推之,虽试中刑法,必待历任,然后除评事,自评事改秩,再历外任,然后除丞,方为允当。望诏大臣参酌,立为成法,使才格相当,便于除授,庶几隶棘寺者,法意、人情无不通贯,天下之狱举得其平矣。」从之。 闰十一月九日,诏大理评事八员为额八:原作「八八」,据《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删。。先是,大理评事巩衍等言:「伏见评事之职,检断天下狱案,并系躬自节案,亲书断语,最为劳苦,与其它差遣不同。旧额评事十四员,后来节次减作五员;断刑寺丞旧额六员,又减作两员。虽各竭力尽心,昼夜看详书断,实以官数累减,奏案益多,检断不办。今来冬至诏书之后,在寺合断案状二百余道,切虑有稽违之限。乞行量复员数。」故有是命。 十二月十二日,大理寺申:「今年郊祀大礼,依条合于受誓戒前一月,除假故,减元限之半起首,排日断绝。本寺已申降指挥,将合趁办狱案 于今年十一月内尽行断决了当。今来郊祀大礼,用献岁上辛。缘受誓戒日分在近,兼见在刑寺公案已入住断条限,即难以再行排日断绝。今欲将应见在寺并已断上朝省未得指挥狱案住断。候赦,依条限定断施行。」从之。 干道元年五月二十四日,诏:「法令禁奸,理宜画一。比年以来,旁缘出入,引例为弊,殊失刑政之中。应今后犯罪者,有司并据情理,直引条法定断,更不奏裁。内刑名有疑,令刑部、大理寺看详,指定闻奏,永为常法。仍行下诸路,遵守施行。其刑部、大理寺引见用例册令封 架阁,更不引用。仰刑部遍牒诸州,大字出榜晓谕。」 二年六月十六日,臣僚上言:「近日臣僚奏请,『近年所用法吏,多是一时偶中科目,于法意初非明习,于人情又不通晓。欲乞遇评事有阙,许刑部长贰将铨试断案曾中高等,或曾任外任检法官、州郡刑狱官,申朝廷通行除授。』五月十一日,奉旨依。臣仰惟祖宗立法,垂之万世,试中刑法人方许踏逐入寺,所以公天下之选。以故大理寺左断刑官虽有员阙,不曾试中刑法之人,终莫得而觊也。今若将曾任州郡刑狱官便许申朝廷除授,臣见怙权者或以势得,高资者或以货取,私昵亲党,容受请求,纷纷籍籍,莫之能遏,甚非祖宗立法之意。」诏五月十一日所降指挥更不施行。 十九日,诏刑部、大理寺:「应有州军按发命官,不曾经所司推勘体究之人,亦 依监司所按命官事体,并免约法施行。」 十一月十四日,诏:「大理寺治狱贴书充推司一年,通理正贴书年月日共七年比换。断刑胥长满一年八个月,通入仕及二十五年,许依条解发,更不用下名约理。」从少卿刘敏求请也。 十二月二日,诏大理寺:「今后狱案到寺,满一百五十张为大案,一百五十张以下为中案,不满二十张为小案。断议限并依绍兴三十一年八月十六日指挥三:原作「二」,据本书职官二四之三○改。,(主)[立]定日限。内外路并右治狱,大案断议限三十日,中案断议限二十二日,小案断议限七日。临安府大案断议限二十五日,中案断议限十二日,小案断议限七日。」以刑部状:「都省白札子,理会断案日限等,送部看详,申尚书省。本部下大理寺看详,据本寺专法,一、寺正领评事、司直为详断司,少卿领寺丞为详议司,卿总之。一、诸路奏到狱案,满二百张以上为大案,断限三十日;二百张以下为中案,断限二十日,议司各减半;不满十张为小案,断限七日,议司三日。并开封府、御史台申奏案状,如系大案,断限二十日,议司减半;如系中案断,限十日「如系中案断限」:原作「如议中断案限」,据上文改。,议司五日;若小案,断限七日,议司三日。如断上刑部等处再退下,各减元限之半。绍兴三十年十月四日,尚书省札子:临安府案状,权依开封府日限施行。奉圣旨依。绍兴八年五月二日都省札子:大理寺狱案二百张以上为大案,限四十五日;二百张以下为中案,限三十日; 不满十张为小案,限十日。欲大案权减十日,并中案权减五日外,其余日限并减三分之一。绍兴三十一年八月十六日 :刑部状,欲将大理寺大案更权减五日,中案各权减三日。奉圣旨依。干道二年五月十一日 二:原作「三」,据下文改。:刑部侍郎方滋札子,大理寺左断刑丞受狱案,检准程限尚宽。今欲拟定下项:外路及右治狱大案,元限三十日,今减作二十日,二百张以上;中案,元限二十二日,今减作十四日,二百张以下;小案,元限七日,今减作三日,十张以下。临安府大案,元限二十五日,今减作十六日,二百张以上;中案,元限十二日,今减作八日,二百张以下;小案,元限十日,今减作三日,十张以上。奉圣旨依。寺官参详白札子陈请事理,契勘本寺专发诸路奏到狱案,满二百张以上为大案,断议限四十五日;二百张以下为中案,断议限三十日;不满十张为(十)[小]案,断议限十日。临安府、御史台申奏案状,大案断议限三十日,中案断议限十五日,小案断议限十日。续承绍兴八年五月二日并绍兴三十一年八月十六日、干道二年五月十一日指挥,节次裁减外,见今外路及右治狱大案断议限二十日,中案断议限十四日,小案断议限三日。临安府大案断议限十六日,中案断议限八日,小案断议限三日。缘本寺承受诸路并临安府右治狱申奏到案状,并系断议官躬亲书断,若依干道二年五月十一日指挥, 所减日限,委是(大)[太]窄,切虑趁办不前,却致迟延。今看详,欲依白札子所乞事理。」故有是命。 三年二月四日,大理寺卿陈弥作言:「臣供职之日,临安府厢界解到犯私盐二十斤,次日推司解到欠粮纲钱人,五日一限,并无送纳。又解到殿前司军人争 公事,臣为之惊骇。夫天子之狱,尊严如天,乃今使投牒押到,有同县道,亏损国威,莫此为甚。欲乞日后有涉情理巨蠹及经州县推勘翻异者,方许取旨送下,其余并照祖宗条法施行。」上曰:「极好。军人相争送寺,此是杨存中私意。必是当时军人犯罪,临安府不得理者,遂为此例。今除去甚善。」上云:「天狱须是严肃,卿所奏颇得体,可依所奏。」 十七日,陈弥作言:「检准本寺 ,诸流以下罪刑名,疑虑及情法不称,并奏裁。事若重密,仍许上殿。本寺虽已准前件指挥,自来例须申省,乞行敷奏,恐致稽缓。欲望遇有重密公事,许依本寺专法,径乞上殿,免致缓不及事。」从之。 四年五月二日,大理少卿周自强言:「右治狱有都辖一名,通管两推,元系本寺踏逐指差。今来都辖胥介年满,见行发遣赴部。照对本寺两推共管推司八名,专行推鞫,又有职级二名,专一总辖。所有都辖一名,委实无用,欲行减罢。」从之。 五年正月二十八日,刑部看详臣僚所乞:「自今后如监司郡守委官体究公事,如申勘到案状到寺,若见得体究不实,即(今)[令]刑寺将元体究官于案后收 坐施行。如得允当,即乞行下刑寺,遵守施行。」从之。 四月二十七日,诏大理寺复置主簿一员,以起居舍人胡元质请也。 六年七月二十八日,考功员外郎兼权大理少卿韩彦古言:「本寺专法:推吏被差到寺三年,通入仕及八年,不曾犯赃私罪及无出入人罪,与补进武副尉进武:原作「武进」,据《宋史》卷一六九《职官志》九乙。。如推鞫惯熟,谨畏得力,许选留再一任三年,与减六(半)[年]磨勘。及有官人,即理合入资任。窃详立法之意,欲令胥吏希觊酬赏,人知顾藉。今来损减酬赏,并三年一替,不许再留,不惟有失祖宗立法之意,深恐天狱推吏更易频并,不知事体,愈无顾藉。与其损赏,不若严罚。今后大理寺推吏酬赏理任,欲乞并依祖宗旧法。如于狱事受财,不以赦降原减。自首官当及不得用已断罪名并计此句疑有误。。如犯枉法,仍籍没家财。并乞立为本寺专法,庶几狱吏祗肃,民以不冤。」从之。 同日,韩彦古言:「大理寺捉事使臣下家人院长,多是违法存留负犯之人,并出榜放散外,乞依旧来画降指挥,下临安府,每季轮差使臣一员,赴寺祗应。所贵缓急不致阙误。」从之。 七年二月三日,诏:「今后大理寺将应承受到断案(降)[除]旬休外,余并不理假故,通作元限行遣。仍令 令所修立成法。」 三月七日,诏令刑部将右治狱、临安府比元立案限并减半。刑部侍郎王柜等札子:「契勘大理寺案限,右治狱大案一百五十张以上,三十日;中案一百五十张以下,二 十二日;小案二十张以下,七日。临安府案限依开封府法,大案二十五日,中案十二日,小案七日。近者准刑部间或批下急限约法,或三两日,或半月,或只今临安府案又作急限案。实缘刑部案状下寺,在路已经隔半日,及付当断评事看阅一两遍,方见犯情节,付楷书节草,再纳评事,评事草出刑名,铺引条贯,却纳寺丞、正、卿、少逐处,次第往回批难,议定刑名,却再付楷书誊录净本节案法状申部。缘有节次经由,自非数日不能了办。如系大案,纸数、项目既多,又非中案之比,大则事干性命,小则刑名差(玄)[互],利害非轻。今来右治狱、临安府案不敢依元限,欲□于元来案限减三分之一。如此,已是紧促。□乞将省部约法除事干急速,不可稽留者取朝廷指挥外,其余急约法、急看详,乞量宽日限,庶几日力不至太促,得以详细,免致差误。」故有是命。 四月七日,诏:「今后诸处有合送大理寺公事,并申取朝廷指挥。其本寺见勘公事内有不应送寺者,并移送临安府。」大理少卿崔绂札子:「契勘大理寺右治狱合专一承受内降朝旨重密公事,及推究六曹寺监所辖库务,及内外诸司侵欺盗用官物,及民间有冤抑事,诉申朝廷,许送本寺推治外,其余不应前项条法,并乞免行送寺,庶几囹圄肃清,事体严重。」故有是命。 九年三月二十二日,左谏议大夫姚宪言:「伏以大理号为天狱,虽隶于刑部,昨绍 兴二十七年,因臣僚有请,乞刑部月轮长贰一员,赴大理寺录囚徒。后来 令所看详,只今取(嗉)[索]公案点检。臣以谓凡具狱来上,刑部长贰但视其长案而已,不曾亲临虑问,亦何繇知其委有冤滥,狱囚果有冤抑,亦何繇而伸诉 是审问一节,徒为文具。欲望特降指挥,凡大理寺禁囚,每月令刑部长贰一员下寺,亲录囚徒。」诏令刑部长贰、郎官并监察御史每月通轮一员,分作两日,往大理寺、临安府亲录囚徒,仍具名件闻奏。 六月三日,臣僚札子言:「廷尉乃天下持平之府也,议法定令,莫不由之。苟有缺失,则奸吏得以舞文矣。今内外有司、州郡各有专降条法,虽绍兴二十三年间曾经取会,因循磨灭散失,见存无几。况取会之后,经隔二十余年,逐处又有冲改续降不一,自今遇有狱事,施行取会,或为讹隐,文移往覆,动涉旬月,不无稽弊。乞令刑部遍下诸路,责令近日编类申发,不许仍前灭裂。候到,于刑部、大理寺各存一本,以备拟断。」从之。以上《干道会要》。 淳熙元年六月四日,臣僚言:「在法:鞫狱录问检法而与罪人若干系人有亲嫌应避者,自陈改差。崇宁二年,大理寺申请,除有服亲及曾经荐举,或有雠怨者许避外,余更不避,非所以别嫌远疑。欲将上项申请指挥更不施行。」从之。 十二月二日,诏:「大理寺捉事两使臣下,量各存留守阙捉事人五人,准备追捕使唤。遇捉事人有阙,依名次填补入额。」 从本寺请也。 三年五月七日,大理正李端友言:「本寺左断刑人吏未有禁入酒肆之文,乞依右治狱禁止。」诏令 令所立法。 十一月八日,刑部言:「乞自今大理寺丞、评事等断议刑名,遇有差失,令本部置簿籍定,每岁正月比较,开具职位、姓名上都省取旨责罚。如无差失,依条推赏。若该责罚,其当年减年磨勘更不推赏。」从之。 五年十一月九日,诏:「自今军民相争公事,除殿前马步军司依已降旨送大理寺外,其余诸司并将兵并令临安府理断。」十年三月,复诏:「步军司宣 与百姓相争,更不送大理寺,令临安府依条理断。」 六年四月九日,诏:「般押诸司改充承勘推司,并依分踏逐,即不得用职级以下亲戚充应。内贴书三名,依旧存留,更不裁减。推司各人月添料钱三贯,米一石。」大理卿贾选言:「本寺推司一十二名,内占四名,充般押推司。其承勘推司两推各止四名,趁办不及。乞将般押推司四名依旧改作承勘推司,所有见役般押推司听其终满,不许更行差人。又前司人吏系胥史一名,胥佐六名,贴书四名,守阙贴书四名,次第试补至胥史年满,补授出职。绍兴二十六年指挥,将正贴书一名,无请给守阙贴书四名减罢,合以胥史一名,胥佐六名,贴书三名为额。目今止有胥史一名,胥佐三名,见阙胥佐三名,正贴书三名。缘无正贴书试胥佐,又无守阙人试正贴书,止系逐急差人承权。将 来胥佐递趱为胥史,年满出职之后,既无胥史系书点检,又无正名胥佐掌行文案,若一切差人承权,难以倚伏。乞于胥佐六名内减二名,正贴书三名内减一名,共减有请给胥佐、贴书三名。却置无请给守阙贴书二名,遇胥史阙,胥佐试补;胥佐阙,正贴书试补;正贴书阙,守阙贴书试补。又推狱皆行重禄法,而月给止一十一贯五百文,米六,春冬并无绵绢。今乞月添钱四贯,米四,春冬衣绢二(胥)[疋]、绵五两。」故有是命。 九年二月十五日,大理卿潘谨珪言:「本寺胥佐阙,则贴司试补;职级阙,则胥佐试补。近年多缘请托,徒有引试之名,曾无较艺之实。乞(今)[令]本寺合就试补之人,每岁附类试所收试,出题考校,将合格姓名关报本寺,遇有阙日,依取中名次迁补。」诏依见行条试补,严加几察,务革前弊。既而十年十二月十三日, 令所删定(宏)[官]程宏图言:「刑部大理寺胥史,比来初无就试人,只自私名入役,及别司抽差,递趱以至出职,未尝晓法,而部中进拟案(入)[人]吏多于寺中抽差。乞应刑部、大理寺在役与投名人吏而遇铨试,并令附试刑法,取合格者,与超一等迁补,以劝习法。仍乞禁止刑部不得于大理寺抽差人吏行案。」上曰:「诸司人吏皆试,大理寺如何不试 可令刑部看详措置。」 十二月十三日,诏吏部将承节郎杜文俊实历月日内与展二年磨勘,更有似此之人依此。自今大理寺差到 推司、法司胥佐满三年,无格内过犯,通入仕须实及六年,与补守阙进武副尉。以中书、门下省言:「《政和都官格》:大理寺右治狱推司、法司胥佐并为内外差到有出职人吏充者,满三年不曾犯私罪情重及赃罪,无失出入徒以上罪,通元差处入仕未及八年,补守阙进武副尉;及八年,补进武副尉。今来吏部奏钞承节郎杜文俊磨勘事,照得杜文俊初补及借称元系排岸司私名习学,于绍兴二十六年九月内,大理寺抽差充本寺贴书。后及一年,差充推司,满三年,通入仕实及四年。今来引用本寺推司法,满三年,通入仕未及八年,补守阙(武进)[进武]副尉,实为侥幸,难以便行磨勘。」故有是命。 十年五月十九日,诏自今评事差除,并依旧法。先是,刑部尚书谢廓然言:「欲自今试中大法人,先令经诸路宪司检法官,然后授以评事。」上曰:「试法人便除评事,太为侥冒。」从之。已而大理少卿吴宗旦等言:「久阙评事两员,缘朝廷既按资格,又选才望,难乎其人。今有儒林郎、南安军教授钱宇,以进士擢第,又应刑法,已应资格。虽未作检法,缘上件指挥乃是近日臣僚建请,即非旧制。」上曰:「旧法如何 」王淮等对曰:「旧法:试中刑法人未经外任,不得除大理评事。改除再历外任,方得除授。」遂除宇评事。 十三年七月二十八日,大理寺丞沈枢言:「今日省、台、寺、监百司局务各有专法,昨因绍兴十九年臣僚申请,委刑部关会行在,应于官司前后被受立到专法,抄录全文,编类成册,付之法寺,以 凭(尊)[遵]用。自此至今,几四十年,岁月寖久,湮没无传。本寺凡遇各司公吏等人有犯罪戾,不过取会各司有无专一断罪条法,类多隐匿,淹延不报,致使有罪或得漏网。乞下刑部关会省、台、寺、监诸百官司抄录各(法)[司]专法,委官对读,取无隐漏,申纳刑部,付下大理寺左断刑,庶几凡遇送下勘到各司公事,便可据法检断。」从之。 九月四日,诏大理寺左断刑减胥佐一人,楷书三人,私名二人;右治狱减贴书一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 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十月二日,臣僚言:「伏 淳熙五年指挥,凡军民因争致讼,径送大理寺者。每见军民 讼,率因醉酒或赌博聚戏,至厢巡收领,即解棘寺,有司略加对证,曲直便可立判。所谓齐民者随所抵罪,受杖而去。若军人,则多有名目。在法:下班祗(罪)[候]以上犯罪,不论轻重,必具案闻奏,遂致拘系动辄踰月,方得结绝。比之百姓实时释放,似于人情为甚偏。乞今后每遇厢解公事,有官资军人所犯杖一百以下罪,止令大理寺具事因申枢密院,径行决遣。若徒罪以上,方许依条奏案。」从之。 十二月三日,诏:「今后得旨推勘公事,内有干连人,合先摘断,仰逐旋申取朝廷指挥。」 十四年正月二十九日,朝散郎、守大理少卿王渥言:「乞将治狱法司手分许从本寺久来专法,于内外诸处踏逐(暗)[谙]晓刑法人充应,理赏施行。」从之。 四月二十五日,臣僚言:「祖宗成 法,大理寺右治狱专一承受内降朝旨重密公事。近日六曹寺监事无巨细,杂然送寺,多不取旨。起于干道七年五月曾怀札子称:『六曹所行文字,最关利害,其间有情弊,合行根究事件,若候申取朝廷指挥,窃虑事致彰露,犯人东西。乞先次送大理寺,申朝廷照会。』自此百司主以婚田末事主:疑误。,驱磨细务,数十为(郡)[ ],关留旬日,更不取旨。乞今后令百司遵用祖宗成法,六曹所行有关利害犯人,且送州县寄禁,候得旨续取上。」从之。 十六年三月四日,诏:「廷尉天下之平,日来官吏出入无时,宾客日有请嘱,泄漏之弊,无以隔绝。日后不得接见宾客,虽假日亦不得出谒。如有堂白公事,止申朝廷。司直、寺簿亦令就寺居止。」十月五日,诏大理寺官许休日出谒。 十二月三日,监察御史林文中言:「干道七年四月,圣旨指挥:『今后诸处有合送大理寺公事,并取朝旨指挥。』及淳熙十四年四月臣僚札子:『婚田末事,驱磨细务,不当渎扰天狱。其六曹所行有关利害,欲令取旨送寺。』其说未为不当。然去年有南药局库子张谨偷盗本局汤药,太府寺牒解临安府究治,府司检准《在京通用令》,诸官司事应推断者送大理寺,或于官物有犯者准此,遂将张瑾押还。近时六曹寺监库务情弊稍多,所辖之官重于取旨,欲送大理寺,则碍指挥而不敢;欲送临安府及两属县,则执《通用令》而不受。臣以谓:六曹寺监所辖如 有情弊,各禀白其长贰,酌量事理轻重。其轻者姑送府县,其稍重者径送大理寺,其最重者取旨送寺,重作施行,庶几百司知惧,奸弊戢此句疑脱一字。。」诏遵依干道七年四月七日指挥,其情理轻者送临安府并两属县施行。 绍熙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中书舍人倪思等言:「臣僚奏,凡今天下之狱谳决论,竟至大理寺而止,宜于除用之制小有更易。谓如评事八员,其四员既用试中刑法人,则其四员宜择用改官历知县一任、有政绩人。又臣僚奏,大理寺官宜参用儒者。所差评事八员,内以四员选有出身、曾任检法、满三考、有举主、无过犯人,其四员仍旧差试中刑法人。并须实历评事两任,断狱委无失错,然后序迁。丞正奉旨,(今)[令]后省都司同共看详。臣等窃见四方狱案来上,聚于棘寺甚多。若止用四员试刑法评事拟断,却虑力有不给。照得寺官内有司直、主簿各一员,皆无职事,而断绝例亦推赏。今欲依旧存试刑法评事八员外,其司直、主簿自今后选用有出身、曾历任人,各以兼评事系(御)[衔],将见今评事八人已拟断文字分作两厅,与之点检。如所见无疑,则于拟案内同(御)[衔]具申;所属或有情谊未安,则许述所见,与长贰商量,庶得情法两尽。至若迁转太速,今欲非曾任司法若检法官、成资任人,虽曾试中刑法,未得除授评事。其已为评事者,改官后必有四考,在内方许迁丞,在外方许授通判。如此则资 历稍深,不致大段超躐。」从之。 二年正月九日,臣僚〔言〕:「大理寺簿及司直既已令兼评事,参访公案,欲乞今后除授大理寺簿,须有出身、曾作知县之人;所有司直,亦必有出身、曾作县令,或司法、检法及狱官一任,或试断案魁而经任人,或通差改官已作邑人,庶几事体相称,不失更法之意。」从之。 九月二十三日,宰执进呈大理寺见阙长贰,留正奏:「断刑卿少,极难得人。欲令侍从各荐举一二人。」上曰:「他辈号为晓法,反有失错。大抵用刑须要原情,情通法亦通。法家多拘,更采公论择人极是。」诏:「大理寺左断刑见阙长贰,缘系掌断诸路狱案去处,事务繁重,不可时暂阙官。令侍从于曾任卿、监、郎官内选差可为断刑长贰一二人,限两日闻奏。」 十月十六日,诏:「大理寺长贰遵依已降指挥,申严禁止官属非旬休日不得出谒。其外人无故辄入,依法施行。委御史台常切觉察。」以监察御史何异论奏,故有是命。光宗绍熙五年七月十日,诏:「大理寺官遇有奉使职事,许令出入。」以大理少卿郑湜言:「被旨充登宝位报金国使,合赴都亭择闲习仪范等事」,故有是命。 闰十月二十二日,诏:「大理寺推司抽差到寺,不以在寺曾无推勘或贴勘看定公事,并展作到寺五年推赏。法司同。其再任人,与依旧法。」旧法:大理寺右治狱推司于内外抽差到寺,满三年,不曾犯私罪情重及赃罪,无出入人徒以上罪,通入仕八年,补进武副尉;未及八年,通入仕 须及六年,补守阙进武副尉。以臣僚有请:「近日狱事稀少,若与旧法一概推赏,委是太滥。」下刑部看详,已得允当,故有是命。 宁宗庆元元年十二月四日,诏:「大理评事举主改官,自依旧制。绍熙三年马大同奏请指挥内,刑部长贰通举在外狱官一节,更不施行。」 三年七月二十七日,臣僚言:「大理寺左断刑,天下奏案之所聚,人命死生,刑名出入,皆于此决。一失其平,是非讹舛,生死倒置,冤滥可胜言哉!窃见州郡勘鞫大辟公事,除正犯人外,知证干连者又不知几人。自初勘以至圆结,有经涉一二年者。比至奏案到寺,定断行下,又须数月。若系川、广,即往反动涉年岁。每勘一大辟公事,自始至末,不下二三年,方得断遣。今闻大理寺遇有发下狱案,数目壅并,详断不及。吏辈虑恐省部催促问难,多是搜寻些少不圆情节,申乞取会,便将名件销豁,作已结绝之类。殊不知一经取会,远地往反又是一二年,是致州郡刑狱多有淹延,盛夏隆冬,饥寒疾疫,囚系者(瘦)[瘐]死,监留者失业,召民怨而伤和气,莫此为甚。窃见法寺断狱自有条限明降指挥,今后大理寺遇有承受到狱案,须管照应条限定断。若大情未圆,亦须指定申部,委自郎官躬亲审究得委碍大情,即立限取会。若(正)[止]系小节不圆,于大情别无相妨,即下本寺,限在三日内定断回报。其未圆小节,从本寺一面取会,续次行遣外,有本寺断上刑 部狱案,其间有问难不完情节,合退下寺,重别看详者,并限一日回申。仍委御史台不测取索本寺文簿点检,若所断狱案出违条限,及不应取会,而辄以小节不圆申乞照会者,并将当行人吏重断。甚者降名停勒,随所犯轻重,勘酌施行。」从之。 四年十月三日,大理司直富管言:「大理寺狱案,乞今后从本寺于逐季仲月定日断绝。」从之。初,管有请,下刑寺看详云:「每岁分上、下半年两次断绝狱案,并吏部旧来系春秋两试锁院前,本寺定日断绝,岁计四次。后因吏部不曾秋试,本寺亦不曾断绝。目今每岁只系三次。今管奏请于逐季仲月立为断绝之制,即系每岁仍旧四次断决,委得允当。」故从其请。 五年五月六日,诏:「大理评事改官人愿作邑者,与堂除知县。如改官后已满考、愿再留者,虽至寺丞、正,亦须满考后方许授添差通判。若改官未及考、不曾任知县,已任通判人,须再历差遣两考。及丞、正已任知县或通判人,方许差州郡。」以臣僚言:「乞评事改官之后,必使亲民,更迭注授知县一次。」故有是命。 嘉泰三年五月二日,臣僚言:「国家文武二科之外,曰制科,曰宏词,曰教官,应者不常,间亦阙而不取。至若科目,有可为速化之资,争趋竞进,初不深责其实,已而倏入(函)[亟]去。又若甚略其用,而未免于取以空名者,今之试刑法是也。左右平之置,自汉以来号为紧官,所以议狱而详刑,责任至不轻 也。以是待文学、法理之士而精其选焉。今而岁必有试,虽立为通粗否之五等,以定考校,而通多粗少者取之,粗多否多者亦取之,焉在其为选之精也 既而入寺,一阅狱案,茫如烟海,始(徒)[从]寺官之先进者而问津焉。迨其习熟,汲汲外补,视棘寺如传舍,以法律为假涂,今日易秩,则明日请邑以行矣。旧制:任是官者率六七年,官宿其业,则知所尽心矣。欲乞将试中刑法人入为评事,已用举主改秩,必实历二考,方许注县。及作县,满三考,又入为评事。更出迭入,略亦相当。评事之员不至取具临时,在位者亦安于所职,而无苟且之心。循名责实,不为无补。」从之。 七月五日,大理卿周珌言:「右治狱专以鞫治不法为职,左右两狱所管推级十有四名,专一承勘朝廷送下重密公事,全藉谙练谨信、可以倚仗之人,庶免交通漏泄之弊。在职五年或八年,则计其岁月推赏,小者副尉,大则补官。立法之意,盖以责之者重,故待之者优,是岂可以轻付不根之人,以为侥幸之地哉 旧法:皆内外官司踏逐曾经推勘之人,指名抽差。比年以来,妄意希赏之人宛转营求,其间多是平时奔走使令之人,又有曾经罪罢,亦复窜身其中,其于推鞫,全不谙习,遇有公事,束手无能,仰成他人,侥幸岁满,推赏而去,此何理哉!欲今后推司有阙,从本寺踏逐外路州军吏人年四十以上、谙晓推勘、无过犯之人,从本州岛及提刑司次第保明,解发前来执役。其行在百司胥佐以上、年及四十、曾经被差推勘 公事、无过犯人勘下原衍一「勘」字,据文义删。,亦许踏逐指差外,其余并不许抽差。庶几少革前弊,不至虚费禄赏,以养无用之人。其有一界五年内不曾承过公事五件以上,界满更不推赏。」从之。既而户部侍郎兼同详定 令官李 言:「治狱推史,旧法三年无过,与补副尉。绍熙间展作五年,续又要每名承过公事五件,方得推赏。缘棘寺有管推司一十二名,似此,则棘寺五年之内共有公事六十件,方将应格。比年以来,刑清讼简,公事稀少,吏辈为见难该推赏,往往多以私计不便陈乞回州,更换不一,(过)[遇]被抽差,又多避免。窃虑因此阙误,有所未便。昨尝据左右推司楼栱民等陈乞,于五年上更添一二年,通作六年或七年为满,不拘公事件数推赏,使人有所希慕出职,不至徒劳而无成也。乞特从所乞施行。」诏:「今后推司到寺曾作六年,理为界满。不拘承过公事件数,照应旧法推赏。内有在寺满五年,如本名下断过公事五件,即照绍熙五年十一月已降指挥推赏施行。」 八月十四日,大理少卿张孝曾言:「窃见荐举之弊,亦已至矣。独棘寺选人改官之制尚存,仕者以序相推,至于逊避;举者知所当举,无所怵迫。故凡为评廷者,惟知尽心职业,而荐举一事,曾不以累其心。近者臣僚有请,欲通举外路检法官,盖为荐员有余而然。」吏部勘当,偶(遣)[遗]「有余」二字,宗正寺改正,故有是诏。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五 鸿胪寺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五 鸿胪寺 【宋会要】 《两朝国史志》:鸿胪寺判寺事一人,以朝官以上充。凡四夷朝贡、宴享、送迎之事,分隶于往来国信所、都亭、怀远驿、礼宾院。本寺但掌祭祀、朝会前资致仕、蕃客进奉官、僧道耆寿陪位,享拜周六庙三陵,公主妃主以下丧葬,差官监护,给其所用卤簿,文武官薨卒赙赠之事。府史三人,驱使官一人。元丰改制,事具载《职官志》。 真宗景德四年闰五月,命内殿崇班、合门祗候林文摄鸿胪卿,馆伴大食、占城国进奉使。 九月,诏定诏葬赙赠体例。事具诏葬赙赠。 十月,诏鸿胪寺凡有奏报,并于通进司投下。 大中祥符八年五月,命供奉官、合门祗候史佑之摄鸿胪少卿,接伴注辇国进奉人使。 九月,判鸿胪寺张复言:「请纂集大中祥符八年已后朝贡诸国,绘画其冠服,采录其风俗,为《大宋四夷述职图》,上以表圣主之怀柔,下以备史官之广记。」从之。及复撰成,止注辇一国而已。真宗曰:「国朝以来,四夷入贡久矣,今此纂述太为漏略。」遂令本寺别加编录,而卒不及成。 仁宗天圣九年正月十二日,资政殿学士晏殊上言:「伏见占城、龟兹、沙州、邛部川蛮入贡,或(玹)[挈]家而至,瞻望舆驾,纵游宫观。臣闻先朝曾有诏书,凡四夷朝贡至京,委馆伴官询其风俗,别为图录。兹诏废格,因循未举。望下有司按先朝故事施行。」从之。 《神宗正史 职官志》:鸿胪寺卿,从 四品;少卿,正六品;丞,正八品;主簿,从八品。各一人,掌宾客及凶仪之事。凡诸蕃国使至,则视其礼命之等,授以馆舍,而颁其见辞、宴设、给赐之式于主典之官,戒有司办具。有贡物,则前期具数报四方馆,预备押当吏卒以进。定崇义公封袭。嵩、庆、懿陵庙,则命官以时致享。凡凶仪之节,宗室以服,大臣以品,率辨其丧纪以诏奠临葬送赙赠之制。应中都道释祠庙及籍帐除附之禁令,皆隶属焉。分案三,设吏九。总都亭西驿,同文馆及管勾所,《哲宗正史 职官志》:都亭西驿,掌河西蕃部贡奉之事「贡奉之事」:原无,据《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补。。同文馆,掌高丽使命掌:原作「堂」,据《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改。,各有管勾所。礼宾院,《哲宗正史 职官志》:掌回鹘、吐蕃、党项、女真等国朝贡馆设,及互市译语之事。怀远驿,《哲宗正史 职官志》:掌南蕃交州、西蕃龟兹、大石、于阗、甘、沙、宗哥等国贡奉之事「贡奉之事」:原无,据《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补。。提点寺务司,《哲宗正史 职官志》:在京寺务司及提点所,掌诸寺殿宇、庙庑葺治之事。及建隆、醴泉、万寿、奉慈、中太一、集禧观、崇真、资圣宫院提点所,《哲宗正史 职官志》:中太一、建隆等宫观,各置提点所,掌殿宇斋宫、器用仪物、陈设钱币之事。凡拾有三。《哲宗正史 职官志》所隶官司十二,别出左右街僧录司,掌寺院僧尼帐籍及僧官补授之事;传法院,掌译经文。余并同前志。 神宗熙宁元年二月,都亭西驿所言:「夏国告哀人至,奉诏,延州及引伴使臣比常多差人编拦至驿,常切觉察,不得诸色人通接言语。今差到巡宿人,欲令尽日不 归营,只在驿外坐铺照管。遇夜巡警,及令使臣长上在彼提举。今后准此。」从之。 十二月十七日,权发遣开封府判官、专管勾使院公事李孝孙言:「应僧尼道士女冠等合纳官衣钵钱物等,并拨充寺务司送纳,相兼支用。今后不许诸处陈乞侵夺。」从之。 是月,诏在京寺务司今后隶属开封府,只令使院判官管辖。 二年正月十一日,权发遣开封府判官、专管勾使院公事李孝孙言:「相国寺依旧许百姓出立课额,入寺务司相兼支用,委寔公私之利。」从之。 三年五月二十九日,新作来远驿,以旧马军都虞候公廨增葺,为待蕃客之所。 四年三月十九日,诏:废印经院,其经板付杭州,令僧了然主持。了然复固辞。明年八月,乃以付京显圣寺圣寿禅院,令主僧怀谨认印造流行。十二月十一日,诏:「鸿胪寺所管式假、护葬赙赠、朝拜仲享,并令太常礼院行遣。其押当即令四方馆差人。其寺差有职事,臣僚兼判,更不别置人吏。」 六年正月一日,中书言,欲以都亭驿隶都大提举诸司库务,诏从之。 八月三日,详定库务利害所言:「礼宾院事务全少,亦无支纳,每诸蕃进奉人至,自专差官置局主领,(遂)[逐]时贩马,自押赴群牧司。本院司纵有行遣,寔亦文具,因缘取赂,以困远人。今令本院量度合用公人,立为定额,以增其请〔给〕。因事受钱者,以近降河仓法坐之,庶绝其弊绝:原作「明」,据本书职官二五之七同条改。。」诏下三司施行。 七年正月,差入内 内侍省内东头供奉官张士良兼勾当同文馆。 三月,差资善堂后行苏士安相兼同文馆主管官物、行遣文字祗应。 十一月十二日,客省言:「怀远驿有提举汴河(提)[堤]岸霍翔在驿寓止,续有溪洞蛮人向仕旋等至,以一翔在,即离驿。窃谓朝廷馆待四夷,不止于怀远一驿,他处率无许容臣僚休舍之例。欲乞应本省所辖诸驿,并不令臣僚安下。」从之。先是,嘉佑中有余良肱安泊,后以为例,至是罢之。 八年闰四月十八日,诏:「诸处不许指占都亭西驿三位舍屋,在驿官吏不得于见祗应行人处收买物色,占役工匠。」 七月二日,诏:「寺务司差入内供奉官梁从政提点,今后更不属开封府使院判官管辖。」以一司不须隶两处,从梁从政所请也。 二十三日,提点寺务司梁从政言:「本司既不属开封府使院判官管辖,即隶与不隶开封府 及尼非寺务司所管,出凭例经由本司,止合从逐处主首三纲申开封府施行。」诏寺务司依提举十禅院体例施行,余并从之。 九年四月四日,诏省罢礼宾院,监官与依并废州县条施行。 十年十月十八日,入内内侍宋鼎臣等言:「奉诏,每五日一往同文馆,教阅招箭班殿侍。如有诸国进奉人在馆,即权赴琼林苑。本馆言,近制不许指占。然时暂往就射垛教阅,即非指占置局。乞自朝廷指挥。」诏只于同文馆教阅。 元丰元年十月三日,参知政事元绛参定传法 院新编《法宝录》。先是,译经僧日称死,同译僧惠询等皆不能继,乞罢译场。仍诏令在院习学,续修宝元以后《法宝录》,候有通达义理梵僧,依旧翻(谭)[译]。 二年六月十一日十一:原作「十十」据《长编》卷二九八改。,参知政事蔡确参定编修传法院《法宝录》。 三年十月九日,详定官制所言:「译经僧官有授试光禄、鸿胪卿、少卿者,今除散阶已罢外,其带试卿者改赐译经三藏大法师,试少卿者改赐译经三藏法师。」详见僧官门。 五年七月八日,诏译经润文并罢,自今令礼部尚书领之,废译经使司印。 哲宗元佑二年,诏提举提点集禧、醴泉等宫观除检校官物月押簿书外,余并鸿胪寺专行。寻以遇行幸,一司应奉不能办,罢之。 徽宗崇宁二年四月二十二日,讲议司言:「高丽贡举方物,自过界沿路及应沿内外差官接引管押仪制、供须赐与及但干排办事节,皆从管勾所检勘,依条格申所辖鸿胪寺。其本寺不以事体大小,只声说别无条例,皆不与夺,只誊申主客而已。欲乞今后高丽、夏国凡遇入贡过界,应干排备所须之事,并令管勾同文馆所、都亭西驿所属曹部施行,更不经申鸿胪寺。」诏依元丰官制改正。 高宗建炎三年四月十三日,诏鸿胪寺并归礼部。 绍兴二十五年十月六日,诏左朝散郎朱敦儒除鸿胪少卿。是月二十三日,敦儒以臣僚言章依旧致仕,后不复置。以上《中兴会要》。《干道会要》无此门。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五 礼宾院 礼宾院 礼宾院在归德坊,掌蕃夷朝贡、互市,以合门祗候已上及三班内侍二人监。旧有蕃驿院,景德三年并入。又有监生料内侍二人,复省领回鹘、吐蕃、党项、女真、南蛮、蕃客通事各二人。 真宗咸平元年十一月,诏:「蕃部进卖马,请价钱外,所给马绢茶每匹二斤,老弱骒马一斤。令礼宾院每二千斤请赴院置库收管,当面给散。」 十二月,诏礼宾院:卖马蕃部朝辞茶酒钱等于祗候库支赐。 景德二年十月,诏礼宾院,蕃部蛮人欲请生料者,折券则例计数支与取便馔食。 大中祥符二年二月,诏礼宾院:「每蕃戎酋长忿争,本 院官多不在彼条理,自今留官一员止宿。」 十一月,礼宾院言:「回纥僧花藏贡奉赴阙,乞赴五台山(赡)[瞻]礼。」真宗曰:「戎羯之人崇尚释教,亦中国之利也。可给资粮,听其请。」 十二月,礼宾院言:「西州进奉回纥李顺与西南蕃(人)[入]贡从人 死,欲押赴开封府,依蕃部例和断,收偿命价。」从之。 三年九月,诏礼宾院:「进卖马蕃部引到日,令翰林司赐茶酒。」 九年正月,集贤校理张师德言:「近奉诏馆伴高丽使,所差伴宴及管勾皆近上臣僚,未有定式。欲乞起今外国人使到阙,先令有司详酌仪式。」从之。 天禧三年三月,诏礼宾院今后不得以外国人充通事。时有开封府民讼通事辛荣本夏州子弟,投礼宾院充小蕃通事「院」字原脱,据《长编》卷九三补。,虚称在京人府,移礼宾院,称无条约。诏以荣累该赦宥,免杖黥面配海州牢城「杖黥面」三字原缺,据《长编》卷九三补。。因有是诏。 五年三月,诏礼宾院,自来引诸州军蕃部原缺见并上殿,进呈奉目札子,自今并令原缺门原缺。 仁宗天圣八年十月,诏礼宾院,自今引见蕃部,止近上百人入见,余于本院依例赐食酒。」 神宗熙宁六年八月三日,详定库务利害所言:「礼宾院事务全少,亦无支纳,每诸蕃进奉人至,自专差官置局主领,逐时贩马,自押马赴群牧司「自」下原衍「有」字,又脱「赴」字,并据本书职官二五之三改。。本院司属纵有行遣,寔亦文具,因缘取赂,以困远人。今令本院量合用公人立为定额,增其请给。因事受钱者,以近降河仓法坐之,庶绝其弊。」诏下三司施行。 九年四月四日,诏省罢礼宾院,监官与依并废州县条施行。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五 寺务司 寺务司 【宋会要】 寺务司掌京城大寺、殿宇、廊舍补葺,听命于开封府,以内侍一人提点,三班一人监。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五 课利司 课利司 【宋会要】 课利司,雍熙四年置,掌京城诸寺、邸店、庄园课利之物。听命于三司,以寺务司官兼掌。 真宗大中祥符六年十月,诏:「寺务课利司掠房钱,三司亲事官自今后每一年一替。若亲事官辄敢请求占留,其寺务司及三司并各劾罪严断。」 英宗治平三年五月四日,勾当府司检校库及点检所许章上寺务司收支钱物,并有裁损及更张事节,诏开封府指挥寺务司施行。 神宗熙宁元年十二月十七日,权发遣开封府判官、专管勾使院公事李孝孙言:「应僧尼道士女冠等合纳官衣钵钱物等,并拨充寺务司充:原作「元」,据本书职官二五之三改。。今后隶属开封府,只令使院判官管辖。」 二年正月十一日,权发遣开封府判官、专管勾使院公事李孝孙言:「相国寺依旧许百姓出立课额,入寺务司相兼支用,委实公私之利。」从之。 八年七月二日,诏:「寺务司差入内供奉官梁从政提点,今后更不属开封府使院判官管辖。」以一司不须隶两处,从梁从政所请也。 七月二十三日,提点寺务司梁从政言:「本司既不属开封府使院判官管辖,即隶与不隶开封府 及尼非寺务司所管,出公凭例经由本司,(正)[止]合从逐处主首三纲申开封府施行。」诏寺务司依提举十禅院体例施行,余并从之。 九年五月十四日,提举在京寺务司言:「大相 国寺泗州院近火发,虽即行扑灭,缘僧院与寺庭阎闾相接,深为未便。乞拆僧院逼近之屋,遶寺庭高筑遮火墙。」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五 同文馆 同文馆 【中兴会要】 同文馆在延秋坊,熙宁中创置,以待高丽国进奉人使。舍宇二百七十八间,看馆执役者二十二人,后减十二人。神宗熙宁七年正月,差入内内侍省内东头供奉官张士良兼勾当同文馆。三月,差资善堂后行苏士安相兼本馆主管官物物:原脱,据本书职官二五之四补。、行遣文字祇应。十年十月十八日,入内内侍宋鼎臣言:「奉诏,每五日一次往同文馆教阅招箭班殿侍。如有诸国进奉人在馆,即权赴琼林苑。本馆言近制不许指占,然时暂往彼就射垛教阅,即非指占置局。乞自朝廷指挥。」诏只于同文馆教阅。 高宗建炎三年四月十三日,诏主管同文馆并罢。绍兴三年二月四日,诏:「行在同文馆改用法慧寺,令卢知原与本路漕臣同共疾速计置,应副修葺。」 四月十五日,诏同文馆依旧存留。先是,高丽奏遣使进奉,遂差官取接。至是国信所申:「高丽进奉,所牒一行到洪州洋内,猛风打破舟船,风信已祸,恐日久不便。抽差人兵官吏等,并发遣归元来去处。即(去)[未],审同文馆所合与不合结罢。」故有是命。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六 司农寺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六 司农寺 【宋会要】 司农寺掌供籍田九种,及诸祀〔供〕豕及蔬果、明房油、平籴之事,止以常参官二人判寺事。熙宁三年,上以常平新法付寺,始重其任焉。《两朝国史志》:司农寺判寺事二人,以两制或朝官以上充;主簿一人,以选人充。官制行,寺监不治外事。司农寺旧制悉归户部右曹,府史一人,驱使官四人,常平案前行一人,后行八人。但掌籍田九种、大中小祀供豕及蔬果、明房油、平籴、利农之事。卿一人,秩从四品;少卿一人,秩从五品;丞一人,秩正八品;簿一人,秩从八品。设案有五,并掌上中下界户户和籴场收籴米斛户户:疑误。、拘催诸州军籴本钱银并(入)[人]粮马料、拘催粮草纲运及排岸司事务。内第五案仍兼知杂案。开拆司吏额:胥长一人,胥史一人,胥佐五人,贴司三人。 真宗咸平四年五月,诏司农寺:「每岁祠祭,用猪口肫胉生肉,令牛羊司别圈豢养。须纯黑无群、计重三十斤以下、二十斤以上者充。」 景德三年正月,诏御史知杂王济兼权判司农寺,比部员外郎孙崇谏同权判。崇谏本官料钱支见钱,每月赐添支钱七千。时言事者以为:「古有常平仓,今请于京东西、河北、河东、陕西、江淮、两浙各留上供钱,专付司农寺系帐,三司不问出入,委转运司每州举幕职州县官一人专主之。价贱则加粜,价贵则 减籴。候及十年,数有增,即以元价还三司,足以广惠民、防备灾沴。」诏三司集议,请依所奏。其河北、河东、陕西缘边州府,更令转运司详可否以闻。从之。 仁宗嘉佑四年二月,诏以天下广惠仓隶司农寺。 英宗治平三年六月,诏司农寺置主簿一员。 《神宗正史 职官志》:司农寺卿,从四品;少卿,正六品;丞,正八品;主簿,从八品,各一人。掌仓储委积、苑囿之事掌仓储:原作「赏仓」,据《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改补。。惟主簿专典簿书,寺监亦如之。岁运粮至京都,遣官检视名色,同前受而分纳于仓廪同前:疑误。,输槁秸则戒所隶场阅而纳之,岁具封桩、月具见存数以闻。给兵食则具样进呈。若因出纳而受贿盗欺刻取,揭其禁令揭:《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作「严」,当是。,听人告,虽会赦不宥。有负失,则计其亏数以报仓部。凡苑囿游幸排比及荐享进御、颁赐植藏之物,与造曲 、给薪炭,皆戒有司以时办具。总仓二十有四。《哲宗正史 职官志》云:总仓二十有五,掌九谷廪藏之事,以给官吏、军兵禄食之用。凡纲运、受纳、及封桩支用,月具数以报司农月:原无,据《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补。。场十,《哲宗正史 职官志》云:草场十有二,掌京畿刍秸,以给内外饲秣。四排岸司,掌水运、舟船送纳雇直之事。园苑四。玉津、瑞圣、宜春、琼林,掌种菹蔬莳,以待供进,修饰亭宇,以备游幸宴设设:原作「说」,据《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改。。旧以常平、广惠仓隶司农寺,而置提点仓场司领中都储积。及官制行,寺监不治外事,遂修唐典,正其职秩。分案六,设吏十有八,而下卸司、掌受纳纲运。水磨务、掌水硙磨麦。都曲院都:原无,据《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补。、掌造曲,以供酒(澧)[醴]之用。内柴炭库、掌储薪炭,以给宫城及宿卫直班之赐予。炭场掌储炭,以供百司之用之用:原脱,据《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补。。隶焉。 神宗熙宁二年二月十六日,诏:「四园苑近已选差官提举,更不隶三司并提举司,仍 差权发遣三司盐铁判官张道宗同提举。」 三月二十六日,诏:「今后诸处奏请擘画常平、广惠仓钱斛,并直〔申〕司农寺。」从本寺之请也。时有下三司关牒司农,故寺司以为言,而有是旨。 闰十一月十四日,诏:「今后诸处逐旬降雨雪,更不闻奏,并只于次旬内发状申司农寺。如内有迟违者,亦仰本寺催促,常令齐足,类聚收附,准备朝廷取索。」从看详银台司文字所请也。 三年正月二十六日,三司言:「提点仓场所勘会城南新置抽税炭场、城南京西税炭场共三场,给纳柴炭万数浩瀚。其监官多差初参班未曾历任,并高年昏昧,有过犯或军班并押纲军大将吏人等出职使臣,致事不整齐。欲乞逐场添差文官各一员,与使臣同管。自来每场合差使臣二员,乞减其一,仍下审官院选差合入知县或第二任资序人,其有举主、历任无过犯。若是军班等出职,不至年高昏昧,有举主、无过犯者,亦听。仍截定年月,立界交割。及比类见今诸仓界监官条例,与理资任,支破添给。」从之。 三月,诏:「今月后四排岸司直属三司管辖,更不申送公事赴提点仓场所。」从三司所请也。 五月,制置三司条例司言:「常平新法宜付司农寺,乞选官主判,兼领田役水利事。」乃命太子中允、集贤校理吕惠卿同判司农寺,改秘书丞、集贤校理、先同判寺胡宗愈为兼判。仍候两制有官可差,即改差一员。 六月,诏司农寺具五 月中诸路所降雨泽闻奏,自今后常切点检察访,如有旱涝特甚州军,具状申奏。 七日,制置三司条例司言:「开封府百姓纳草兵士五千人,所差数常不足。盖止以逐年科纳草数多少差拨,缘输纳拥并,全藉众力挑拨积迭,方免住滞,及不损坏官物。欲乞 刷装卸兵士、仓草场剩员 :原作「刻」,据《长编》卷二一二改。,常以四千人为额。如不足,许差在京府界厢禁军。候纳及分数,以次减放。又请每正草场增朝臣使臣各一员,并旧为八员。左右骐骥、天驷监、天等三草场及应坊监便草场各增京朝官一员同受纳。」从之。 七月十三日,三司言:「乞系奏举勾当东西排岸监官任满得替,并与家便差遣。」诏:「东岸与先次指射家便差遣,旧与堂除例更不施行。其东岸右职满,举合入亲民大使臣充,依文臣例酬奖。」 八月三日,诏:「司农寺置丞一人,与主簿通为二员。仰本寺举通判已下、不系入川广人充。」以同判司农寺吕惠卿奏「司农寺新法兼领农田水利,差役举行,应接条目已多,乞赐增置丞、簿」故也。 二十七日,诏:「近令司农寺专主天下常平、广惠仓、农田水利、差役事,今后每岁终,具下项事节闻奏。如有未尽事理,更增损指挥。天下常平、广惠仓见在钱斛若干数目,夏秋青苗钱散过若干数目,合收若干斛斗,已纳若干,未纳若干,倚阁若干。籴到诸色斛斗若干,斗直若干,出粜过若干,都收息钱若干,赈贷过若干。天下水利兴修过若干处所, 役过若干人功,若干兵功,若干民功。淤溉到田若干顷亩,增到税赋若干数目。天下农田开辟到若干生荒地土,增到若干税赋。天下差役更改过若干事件,宽减得若干民力。」 九月二十五日,三司详定在京船般仓专副、所由、斗子、书司、守门人等,如因仓事取受粮纲及请人钱物,并应在京诸司系公之人,因仓事取受专典斗级并因纲运事取受粮纲钱物,并许赃不满一百徒一年,每一百加一等,一千流二千里,每一千加一等罪,止流三千里。所有共受分赃入己者,并计所受坐罪,仍分首从。其引领、过度并行用钱者,于首罪下减二等。已上决讫,徒罪皆刺配五百里外牢城,流罪皆刺配千里外牢城。满十千即受赃,为首者刺配沙门岛。已上若计赃未受,其取与、引领、过度人各减本罪一等。为首者依上条刺配,内合配沙门岛者配广南牢城。仍许诸色人陈告,犯人该徒赏钱百千,流罪二百千,配沙门岛三百千;若系公之人,给赏外更转一资。其赏钱并先以官钱代支,一面拘收受赃及元引领、过度并行用钱人家财充填,不足即与除破。其元〔引〕领、过度及行用并受赃人亦许陈首,依条免罪给赏。」从之。 十一月,制置三司条例司言:「都官员外郎刘昭远等言:窃见在京诸仓立界以来,有百万界与五大界两法,虽各有所便,亦各不无所害。其百万界所便者,(木)[米]麦马料各别立界,无杂色分占廒 屋与虚增界数;其不便者,逐界斛斗散在诸仓,官吏疲于奔走,致给受不精。其五大界所便者,逐界仓廒附近,官吏易为管勾;其所不便者,兼纳杂色,分占廒屋,并虚增起界数。今欲于百万界去官吏之疲劳,而取其人粮马料之各异,于五大界取仓分之附近,而去其占廒增数之未便,改立新五界法,并旧条约束。」并诏三司依所定施行。 十九日,诏见任仓界官除朝廷擢用外,不许诸处奏举差遣。 二十三日,三司条例司言:「诸军班所请月粮,先已坐仓收籴。近降指挥并支十斗,虑元定价小,欲自龙神卫及诸司,每石等第增钱收籴。」从之。 十二月六日,诏:「支给军粮,并依近降指挥,十斗足数卸纳,纲运亦仰两平交量。如违元量斗级,并行科决。每仓各置一石斛,遇盘量官物,倾于其中比较,免致高下。其守诸仓斗子三百九十人,今并是正身祗应,逐月更不赴提举所探差,只委下卸司依名次差拨。既免虚占人数,住滞纲运,兼支破仓钱各得均济。如仓分辄敢虚关斛斗数目,多索斗子,即委下卸司点检,申本所勘断干系人等。仍告示诸军船及诸司,如遇请粮,并须隔日令逐指挥抱历曹司赴合支仓分,投下所请粮仓数目单子,以凭约度抽索。今后斗子人数,其逐界更不得差斗子隔宿往逐营告报开仓,只令合支界分预先关申殿前马步军司合支军次,令逐司一面差人告报开仓请领 日分。」 四年正月二十三日,兵部员外郎兼侍御史知杂事邓绾判司农寺绾:原作「官」,据《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改。。 三月四日,诏罢三司奏举诸仓监门使臣,止令三班院选未满六十岁、无赃罪使臣充。其酬奖如奏举例施行。 四月十九日,诏:「自今天下上雨雪状,逐月进缴以闻。」 六月四日,详定编修敕令所言:「删定官周直孺状:『窃见在京曲院自来酒户沽卖不常,难及祖额,累经更张,未究利害。推究其原,在于曲数过多,酒数亦因而多。多则价贱多则价贱:原作「则价钱」,据同书职官二六之三四补改。下句「价贱」同。,价贱则人户折其利。为今之法,宜减其数,增其价,使酒有限而必售,则人无耗折之苦,而官额不亏矣。请以一百八十万斤为足额,遇闰年则添踏十五万斤。旧价每斤一百六十八文,请增作二百文省。旧法以八十五为陌,请并(细)[纽]计省钱,便于出入。旧额二百二十二万斤,约计钱三十七万贯,今额一百八十万斤,计钱三十六万贯。三年一闰,十五万斤计三万贯,又减小麦万余石及人工,并不亏元额钱数。况免赊曲酒户纳少官钱借赁契书酒户:原作「户酒」;借:原作「任」,据同书职官二六之三四改。,及公私费用,不过每斤添至十文。今用曲无余,官物无积。况国初曲价二百文、八十五陌,太平兴国六年始减五十。』并具到酒户情愿事件。(令)[今]本所看详直孺所请,后更立合行条例以闻。」诏付曲院,并依所定施行。 八月四日,三司言:「欲将京北排岸司权令京西排岸司就便兼行管勾,所贵主辖得杂般舟船,催驱卸纳纲梢梢:原作「柱」,据同书职官二六之二九改。,不敢(注)[住]滞。」从之。 十一月 二十八日,司农寺言:「乞将诸处卖到户绝田土钱,从本司移助诸路常平籴。」从之。 十二月十六日,诏添置主簿一员,令本寺举官。 五年四月二十五日,中书门下言:「户房今欲立定应三炭场逐界监官文资使臣各一员,今后并委审官东院、三班院选差亲民资序人充。如无亲民资序人,许于第二任监当人内选差。使臣每月添支钱十千,当直剩员,交(侯)[候]本界纳足日,(今)[令]提点仓场所探减一员,只留守支。并三年理为一任,五年以上理为两任。其减罢人如及二年以上,理一任京朝官,仍与先次使臣免短使,并近地差遣。不及二年,并与近地差遣,仍理元到院月日。」从之。 五月二十五日,权三司度支副使沈起言:「在京三排岸司,内京西、京南事务甚简,只差文臣一员勾当。唯东排岸司岁管粮纲、般上供斛斗四百万石,及杂般纲运,比之两司,最为烦要。自来举差文武官各一员,沿河勾当诸般公事,尚轮一员出入。近兼委断押粮纲军大将、殿侍等杖罪以下公事,则日有推鞫禁系,须藉晓文法之人。乞今后京东排岸司所差武臣奏举文臣一员同共勾当。」从之。 七月十八日,诏司农寺增置丞、主簿四员,仍自今轮出入,按察逐州保甲。 六年,以司农寺所总事众,间遣属官出(视)使诸路,力有不给,乃置勾当公事官,以叶康直、江衍、时孝孙、袁默为之。 七年,司农寺言:「所主行农田水利、免役、保 甲之法,而官吏推行多违法意,及法措置未尽。欲牓谕官私,使人陈述使:原无,据《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改。。官司违法,从寺按察。」 二月,勾当更置水碾磨事梅宰言:「所有工匠、材料、地步等,若逐次举申,窃恐稽延,难以集事。乞许于将作监权指名抽差工匠,并请拨材料。」诏将作监差人应副,余依所请。 四月二十五日,诏司农寺罢赊粜粳米,令三司尽数转输河北路常平司,以备赈济。 五月十五日,诏:「司农寺主簿、勾当公事官自今非有朝旨,无得差出。仍减四员,令本寺具各存减员数以闻。」 九月一日,诏:「应已兴修水利,宜令寺司置籍拘管。如朝廷差官出外,即仰申中书相度,指挥所差官取索,因便体访。如有不当,即按验以闻。」 八年三月五日,诏:「今后在京仓场所管任满,并成考,合该批书印纸历子,只委提点仓场所一面勘会,依条式批书。」 三月,诏:「在京仓库立界满,如勾当及二十个月,与理为一任。若不及,印与新界□副别立界勾当。」 六月二十三日,都提举□□□司言:「城南并新置炭场,自来受纳石塘河纲□□□遣抽税,系提点仓场所管辖。石塘河纲运□□废罢,年计炭数纳税,又从本司管认抽税客炭,与商税事体一般,合隶本司。别无干系提点仓场所事节,欲乞拨隶本司管辖,监官仍令奏举。」从之。 九年四月十四日,中书门下言:「广济河催遣辇运张士澄申,准朝旨,令依旧行运。乞复置京北排岸司官一员 管勾。」从之,仍令本司奏举。 二十九日,诏:「诸在京府界仓库所供月季年帐,并于合满后,依限申省。月季帐二十五日,半年帐四十日,年帐五十日。如违限编敕仓库申州法此句疑有脱误。。」 六月二十四日,判司农寺熊本言:「乞取索本寺一司敕式,选官重行看详修定。」诏只就本寺选属官一员编修,令熊本提举。 八月九日,诏中书门下:「访闻司农寺见出卖天下祠庙,辱国黩神,此为甚者。可速遍指挥,更不施行。其司农寺官吏下开封府问状,仍令自今司农寺市易司应改更条法、创请事件,可并进呈,取进(旨)[止],不得一面拟进行下。」 十二月四日,诏:「自今司农寺置丞四员,内丞一员通管三局,余三员并增主簿三员分管三局。其勾当公事官并罢。」 二十六日,诏:「自来逐年粮纲起运,每五日一次,具卸纳到汴河粮斛数目申奏,至住运日住奏,自今废罢之。」 十年二月二十七日,诏:「司农寺丞及提举常平仓官,并选尝历知县令、考课优等人。」 四月十六日,司农寺言:「勾当公事王觉同江南西路监司、提举司相度,兴国军永兴县民每税钱一出役钱一,今减二分。」诏减五分。 元丰元年正月十五日,诏:「诸路州军阙雨雪,或雨雪过多,委提举司月一申中书呈,令司农寺注籍。」 二十二日,诏司农寺:「应常平存留一半钱谷粜籴数目,每岁终类聚,于次年春季点检,仍开具逐路以闻。」 二月二十五日,诏「诸城、寨、 堡、镇常平钱谷已给十日,具数申司农寺,岁终上都数。」 三月二十二日,判司农寺蔡确言:「本寺典领新法,事务繁重,非诸寺监之比。官属虽以才选,而并不别理资任。欲乞丞、主簿并二年理一任。别除差遣者,须(侯)[候]成任,遇有员阙,除朝廷特差外,丞选于主簿,比转运判官;都丞选于诸局丞,比提点刑狱。其资浅者,差与权发遣。」诏候理正运判以上资序,三年为一任。仍令中书立法。 五月二日,司农寺言:「诸路蚕麦丰熟,乞下提举司以积欠钱谷量直折纳。」从之。 七月十一日,判司农寺蔡确请令三局丞、主簿不妨事,兼删修本寺条例。从之。 二十五日,提点在京仓场所言:「在京诸仓有名额重迭者,乞改易。其延丰、永济、广积、广济各第一仓依旧名外,欲以延丰第二为元丰仓,永济第二为永丰仓,广积南仓为大盈仓,广济仓为广阜仓。」从之。 九月七日,诏:「自今常平、免役、坊场等钱物,诸处申奏,得旨移用,并送司农寺。」 十一日,司农寺请:「诸秋熟处,民户积欠常平、免役等钱谷三分以上,听重增钱折纳。」从之。 十四日,司农寺请:「自今以存留一半钱所籴粮斛别为一项,更不与常平旧管同沽价。」从之。 十月三日,司农寺请:「自今年八月降朝旨后,诸路因行役法,实用军人请受,比较所代役人雇食等钱,岁终具数,申寺拨还。」从之。 九日,诏司农寺令诸路提举司:「应常平金帛并许变易。如变 易不行丝绵,促令依条变转。如市价贱,即以本州岛逐色元价,以贵贱衮同纽计。所亏不及一分,并许出卖,不得抑配。如出卖不售,即具如何经画,申寺相度,或兑充上供钱数。其余物准此。」 十三日,御史中丞、判司农寺蔡确言:「常平旧敕,多已冲改,免役等法案未编定。今除合删修为敕外,所定约束小者为令,其名数式样之类为式。乞以『元丰司农敕令式』为目。」从之 十二月十九日,诏:「自今司农寺除本寺官请受及吏人衣粮食盐依旧三司支给,余支本寺所管常平、免役、头子、蹙零等钱。」从判寺蔡确请也。 二年正月十四日,诏:「司农寺市易、淤田、水利司封桩粮斛,并兑换与河北籴便司,更不许置。」 八月六日,权发遣司农寺都丞吴雍言:「淮浙(运)[连]岁丰稔谷贱,乞借逐路积剩免役、坊场钱,就并河州县镇增籴 米,常与别司仓储兑换。如向去价稍高,兑充上供。」下司农寺,请如雍议,先以常平所留之半,并散下不尽钱充籴本,次以坊场、免役余钱,坊场留半,免役钱留二分。从之。 十九日,上批:「局中见积司农钱,可选官经制,运至陕西塞要郡,封桩籴本。」(逐)[遂]命司农寺主簿李元辅往,仍令立耗折分数以闻。 九月二十九日,司农寺上《元丰教令式》十五卷,诏行之「诏行之」之下原有「同日,诏鬻官监、场务买名钱,依旧入司农寺。上《元丰教令式》十五卷,诏行之」数句,与本条及下条重,今删。。 同日,诏:「鬻官监、场务买名钱,依旧入司农寺。」时三司言:「人 户买扑官监及非折酬衙前场务,所增收钱并合入三司帐。」而司农寺以谓:「官(盐)[监]、场务外,皆是新法拘收钱,不当入三司,乞留以助募役。兼岁入百万缗,于市易务封桩,若失此钱,恐不能继。」争辨久之,乃从司农寺之请也。 十二月二十三日,诏:「诸路应发坊场钱百万缗,令司农寺分定逐路年额,立限于内藏库寄纳。」 三年二月一日,编《司农寺敕》成。 四月三日,诏:「两浙路减罢耆、户长、壮丁、坊正,并拨还支酬衙前、度牒等钱百二十余万缗,其变市金帛,输司农寺封桩。」从都丞吴雍请也。 二十三日,诏:「司农寺改更常平、免役、坊场等事,有干大法者,不得辄下相度,并先奏取旨。」 六月五日,诏:「司农寺移边远镇、城、寨常平钱输本州岛者,听民除步乘钱,着为法。」 七月二十八日,权发遣司农都丞吴雍言:「乞置局,会天下役书,删除烦复,支酬庸直,比较轻重,拟成式样,下逐路讲求报应,再加删定。」从之。又言:「差官考存留耆壮雇直等支酬衙前钱物,计置聚之京师,或移转沿边,变易金谷。」诏提举司限一季,具数以闻。 八月一日,太常博士、权发遣司农都丞吴雍言:「议定淮、浙两路役书,减冗占千三百余人,裁省钱二十八万四千九百余缗,会定岁用有宽剩钱一百四万余缗。诸路役书多此类。乞先自近京三两路修定,下诸路依仿报应。」从之,令吴雍与司农寺主判详定。 九月二十八日,诏都大提 举淤田并官庄并隶司农寺。 四年正月十八日,诏遣司农寺主簿李元辅往蜀中,经制见在司农钱,变运出关,至陕西沿边要郡桩管。其有起发物帛,并于凤翔府、秦州等处桩管,令本路提举司拘收。内有合行迁徙变转,即具措置事件,及契勘折耗数目以闻。 四月十八日,都大提点在京仓场司言:「汴河粮纲,岁运六百余万石,及司农寺起发淮、浙米四十余万石,并于沿汴仓分纳,乞于万盈、广衍两仓增廒屋四百间。」诏遣开封府推官曾孝廉按视,具图以闻。 同日,诏:「权发遣三司度支副使、兼措置河北籴便蹇周辅兼提举江南西路、广南东路盐事,体量主行盐事监司之不胜任者,置两局于司农寺。」 五月十九日,诏:「成都府、梓州、利州路自今年常平积剩并坊场司农寺合起发钱,截自李元辅回日,每季委提举司易物帛,赴陕西两路提举司重变转,于边要州郡桩管。」 六月十一日,判司农寺舒亶言:「司农寺前后积滞文字,不惟本寺失于催举,兼诸路提举司多是因循。其提举官已有条,岁终分三等考校。乞自今以提举司承受本寺文字,岁终以十分为率,会计结绝件数。」从之。 十五日,又言:「伏见本寺除帐司外,三局总十二案,系丞四员,主簿六员。其逐局事有烦简,则官属亦当裁减。欲乞止置丞一员,三局各置主簿一员,余并减罢。」诏从之,令本寺主判官于见任官内选留,或别举 官。 五年,行官制,寺监不治外事,司农寺旧职务悉归户部右曹。 七月二十八日,诏进呈粮样旧属仓界,自今归司农寺。 六年二月二十七日,都提举汴河堤岸司言:「丁字河水磨近为浚蔡河开断水口,妨阙茶磨。本司相度,通津门外汴河去自盟河咫尺,自盟河下流入淮,于公私无害。欲置水磨百般,放退水入自盟河。」从之。 七年三月五日,司农少卿廉正臣、董诜自言:「先提点在京仓场,首尾六年,收出剩粮三十四万石,草二百五十九万束。」诏并赐紫章服。 十月十一日,尚书吏部言:「经制变运川陕路常平积剩钱,所增息钱二百三十二万缗,乞推恩。」诏李元辅迁两官,及史君俞、张茂先(侯)[候]改官日,各迁一官,减二年磨勘。刘何、虞仲荀减磨勘年有差。 哲宗元佑二年三月六日,诏:「粳米上中下、麦料上下诸界旧隶三司举官,其令户部奏辟,着为令。」 三年二月七日,诏罢修金明池桥殿。以时寒,恤(二)[工]徒也。 五月十六日,诏司农寺置长贰。 十一月四日,三省言:「在京堂差遣累有增改,而吏部阙少官多。令裁定排岸司吏部差俸钱,依在京分数。」从之。 五年,以本寺主簿兼检法。 六年四月二十一日,司农寺言:「请依太府寺,令官司不许抽差本寺人吏。虽(奏)[奉]特旨及不许执奏留,亦听执奏不发遣。」从之。 八月,复置提辖修仓所。至绍圣元年,三省言:「自复修仓所,所修屋宇较未置以前 不甚相远。」诏罢所置官属,事归将作监。 九月二十七日,户部言:「准敕,复置水磨。今踏逐到京索天源河,措置修立。」从之,仍差右通直郎孙迥提举。 绍圣四年二月九日,司农寺言:「本寺事务繁多,止有丞一员,管勾不给。其主簿一员,专管簿书检法外,别无分治事务。欲乞减罢主簿,添差丞一员,通管寺事。令一员兼主簿职事,一员兼本寺给纳。」从之。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四月十二日,户部言:「发运司乞,真、扬、楚、泗州排岸司今后依资次,定差准备人管押纲运。若称病患,所属官司看验得实,即一面别差人权押。其病患之人,令随元合得纲分将治。候痊安日,即行交割管押。所贵今后不敢推免,杜绝弊幸。本部今相度,欲依所申事理施行。」从之。 崇宁五年二月四日,诏:「京西都水磨务监门小使臣一员,系创置去处。(今)[令]本辖官司相度,将职事拨并。如不阙事,可以减罢者,罢其系增添到员数。」 大观四年六月二十四日,诏:「委官于富国仓接字廒取到小麦样共十四贴,参比六月七日拱圣第四旨挥已请出小麦色额,大段不同。盖是合千人失于预行(揽伴)[搅拌],并不持平支遣,理当惩戒。司农寺官各特降一官。」 政和五年八月十四日,臣僚言:「切见诸仓米麦一十八界,合差正官三十六员。今止有一十三员,而二十三员率皆权摄。去年每仓又添差监官一员,到今一十七仓,正官止有三员,余皆权摄官, 尽是得替待次之人,缘干请而得,为时暂(切)[窃]禄之计,其于职事,必不尽心。若自今即除正官,使人人尽心竭力以本职,则事可举而弊可去矣。」诏:「米麦监官令司农寺长贰疾速奏举。内监仓官九处,令吏部速行差注。」 六年闰正月二十二日,权发遣两浙路转运副使应安道言:「本路浙西诸州除杭州、镇江府已有专排岸兼管船场公事外,有常、秀、湖州、平江府,自来只是兵官兼管。切缘今来奉行直达法之初,每年不下起发斛斗三十二纲,唯藉排岸官专一管干,津遣纲运,并整葺舟船,应副装发御前物色至多。若令兵官兼管,委是不得专一。欲乞逐州各专置排岸一员,兼管船场公事。仍从本司于文武臣内踏逐奏辟。」从之。 宣和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诏:「撷芳、撷景园所并罢归龙德太一宫专治所。撷景东园官吏人物并罢,地归京城。西园拨属京城所,地赐郑绅。琼林、宜春苑并罢,并依元丰官制归所属。」 钦宗靖康元年二月六日,诏:「比年以来,京城拘收拆毁居民屋室甚众,至今无所安居。应苑囿宫观有可废与民者,三省、枢密院速条具以闻。」 高宗建炎三年四月十三日,诏罢司农寺,内本寺掌行诸仓支纳、诸路起到上供粮斛、诸草场交纳税草,行下所属仓界草场,交纳支遣事物拨隶仓部。 绍兴三年十二月九日,诏复置司农寺丞二员。户部条画,下礼部铸造司农寺丞印,仍乞以「某 寺丞之印」六字为文。一、行移文字于本部用申状,于所辖场务用贴。一、所辖库务如点捡得有违慢事件,申本部施行。一、请给人从,依大理宗正丞则例支破。内亲事官招置一名。一、逐季取索所管库务帐历,驱磨有无侵欺失陷文状,保明申部。一、每丞下招置手分二名,贴书一名。行遣文字请给,并依宗正寺人吏支破。一、南北省仓、草料、和籴场隶司农寺。诏并从之。 同日,诏:「司农寺丞每月将诸仓见在斛斗,约度色额高下,品定合支自宰执已下至厢军诸色人等月粮口食定样供呈,行下粮料院。并应办禁中月俸、节季粳米,及申乞支给折麦钱数。仓场给纳、和籴场收籴,并行亲诣,检掣点检。及检察稽滞违法粮斛、草料、纲运入门按此字不见于字书,疑误。,随事报寺丞,催督排岸司日下看步拘辖卸纳,捡察搜空,覆验湿润,估剥亏欠。」 四年五月二十六日,诏司农寺卿、少各特复置一员。 七月二十七日,诏复置司农寺仓部。昨并到司农寺所行支纳粮斛、草料等事务,并拨到手分等,并依旧归本寺掌行祗应。其余应干合行事件,令本寺遵依旧制施行。 七年七月二十五日,尚书省勘会:「司农寺旧额,职级手分共一十八人,至头名满三年出官。缘即今裁减,止一十人,比旧少八人。若依旧额人数年限出职,显属侥幸。」诏出职年限令敕令所重别看详,申尚书省。敕令所看详:「本寺旧额依政和五年二月六日指 挥,主管官满三年无遗阙,通入仕及二十五年,补承信郎。昨因复置本寺,见今人吏止有一十一人,不及原额之数。今来胥长虽已依旧年限出职,理留添展年限。今欲将司农寺人吏迁补至胥长满五年,无遗阙,通入仕及二十五年,与补承信郎。候将来事务依旧,敷足吏额日,与依旧年限出职。」从之。 十年十月,诏司农寺复置主簿一员。 二十三年六月五日,诏:「江东西、湖南北、淮南路诸州军今后起发米料无运至下卸处,差募文武官校副尉并未出官选人及不应差出官,依见行酬赏指挥,止各与三分内减一分。」先是,诸路依节次所降指挥,押人已有等第推赏。内除两浙已是适中,余路分旧立赏典稍优,故有是命。 十八日,诏:「应仓库交卸纲运折欠,并实时具名色数目,申解所属。见得有侵盗贸易之弊,即送大理寺,推治其过误损失,并押下元起纲处,依法施行。」先是,止送排岸司监系,故有是命。 二十六年十二月十九日,诏司农寺胥长一名,胥史二名,并依旧。胥佐六人减一人,贴司六人减二人,私名二人并减罢。以裁定百司使额也。 孝宗隆兴元年八月三日,司农寺状:「依指挥,条具并省吏额。见管胥长一名,胥吏二人,胥佐五人,贴司四人。今减贴司一人,将年老胥佐焦通开落,却令以次人依条试补。」诏见在人且令依旧制,将〔来〕遇阙,更不迁补。 二十三日,诏司农寺并省主簿 一员。见任人计终满今任,已差下人依省罢法。从右谏议大夫王大宝等议也。 二年闰十一月二十七日,诏司农寺丞、簿今后并依旧制。 干道三年二月十三日,诏:「今后粮纲有欠,并从司农寺一面断遣监纳。如情犯深重,事须推勘,送大理寺。及押纲有官之人,照应祖宗条法,送大理寺推勘施行。」 三月八日,司农少卿莫济言:「行在省仓上中下界见管(撞)[桩]积支遣米一百三十余万石,廒屋并各盈满,见有两浙、江东起发纲运及收籴米斛,别无廒眼盛贮。窃见近降指挥,罢太医局。契勘上件屋宇,缘与省仓中界相邻,兼通河步。欲望拨副司农寺,安顿米斛。」从之。 八年八月二十二日,诏:「司农寺日下差子五十人,并合用斛斗,于今月二十三日绝早赴丰储仓,伺候差官前去盘量。」 淳熙七年正月二十二日,司农寺言:「本寺吏额一十八名,今止一十一名,内胥长一名,胥吏二名,胥佐五名,贴司三名,乞于本寺见管贴司内升二名权胥佐,退下名阙,许差人承权。」从之。 淳熙九年七月十九日,诏差右司员外郎王公衮提领丰储仓桩管米。既而八月三日,公衮条具合行事件:「一,事干财赋,难以就用左右司印记。乞下文思院铸铜印一颗,以『(题)[提]领丰储仓所印』七字为文。一,本所桩管米散(左)[在]诸仓,乞抽摘盘量的实数目,令监官认数,别廒封桩锁闭。提领官不时点检,非奉朝廷指挥,不许支拨。 别置赤历,提领官结押,不许衮同司农寺收支经常米数一历收系。一,外州军起到桩管米及籴到米,合从司农寺差官盘量,交收讫,据纳到数目报本所桩管。一,诸仓有桩管米处,其监官、监门官等遇考任满,所属批书外,亦合于本所批书有无少欠。一,委官盘量米斛,本所别无所辖官属。欲于诸仓监官内差委,隔仓盘量。所有盘量脚费,于诸仓见管百陌钱内支破。一,临安府诸门并长安闸,遇有州军起发纲运米(解)[斛],合具的实米数色额、押人姓名,前来关报。一,本所行遣人吏,欲于六曹寺监等处踏逐指差职级一人、主管文字一人、贴司一人。于两浙转运司差拨能书算手分一人,专一攒筭驱磨。并与理为在司在职月日,仍各依元差来(元)[去]处名次迁补,解发出官。候事毕日,发遣元来去处。每日添破食钱并行遣纸札等,并依提领封桩库已得指挥施行。」并从之。 庆元四年十月三日,新权发遣泰州陈希点言:「窃惟中外无事,为国虑者,当有从容暇豫之谋,不当徇目前迫切之计。臣昨负丞农寺,窃见一岁合用斛斗,其数不少。除两浙七州、江东四州岁运米外,其余全仰两浙籴降本钱,收籴军人回粜及客人中粜米斛,以为岁计。当淳熙初元,州郡岁额钱共计一百六十八万缗,是时年丰米(钱)[贱],楮(弊)[币]方重,钱无他用,故不闻有迫蹙之患。自淳熙末年集议减免,以宽州郡,降为一百五十三万。庆 元初年,复减衢州之额为一百五十一万,其间又有虚额无钱及收(粜)[籴]马料等数,其实(粜)[籴]米止一百四十万余缗。使岁得中熟,州郡无欠,犹可支吾。近年以来,乃日有不足之虑,诸仓约支不能兼月,官吏惶惶,每惧乏兴。至于借拨桩积,以救期限,使穷匮阙乏之声日闻于朝廷,是岂中外无事之时所宜有哉 臣尝迹其故,致此者,州郡发钱,虽号钱会中半,而温、处、台三郡水运不通,尽用楮(弊)[币],通计诸郡三分中仅得一分见钱。而见钱出门有禁,所籴客米并用官会支发。年来(弊)[币]轻,折阅已甚。浙西出米之地,仅得六百二三十文。商旅以此(细)[纽]筭,暗增米价,是一百万缗仅得八十万缗之用。自绍熙二年户部岁于农寺借拨十万缗,前后通借已七十万缗。自庆元改元,每岁又拨二万四千缗充赵开府供给,共计七万二千缗。虽公家之财皆为公家之用,然指定之数不可复削。今乞札下户部,应农寺钱物除籴米外,今后岁借钱十万缗,并请给钱二万四千缗,并不(计)[许]借拨。诸州每岁发钱有欠及分数者,乞至岁终仿户部申明朝廷议罚,使州郡略知警畏,以救失陷之弊,庶几国计稍可支吾,官吏得以任责。」从之。 嘉定八年正月二十五日,诏:「司农、太府寺承受使臣,只从各寺踏逐,户部给帖,放行请受,不理资任。」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六 提点仓草场所 提点仓草场所 在汴阳坊,以合门祗候以上二人充。大中祥符中,尝别置都大〔提〕举官二员,以朝官、诸司使充。九年省。 真宗咸平五年二月,诏提点草仓场官于本辖修仓指挥内,差十人随行指挥使。 景德四年五月,诏:「在京头子钱库令提点司兼管,以勾押官充专知,不须别差三司军大将。」 大中祥符四年五月,诏:「提点仓场,如诸仓场送到公事罪人,值夜权寄禁府司,次日送三司。」 六年三月二日,诏:「提点仓场所每年候东河起运一齐,立粳米两 界,依例具合立仓分名额,乞差京朝官使臣二人、专副二人。专知官即从省司下衙司定差,副知令开封府依例差遣。随从监官分头受纳,直至守给支遣漏底。 十六日,诏提点仓场所:「若纲运到岸,诸仓验斛湿恶,实时监 纲官、梢工摊晒干,比元样受纳。若有少欠欺弊,即委本所勘罪科断。」 五月,诏:「仓草场监官押宿,如的疾患,不任事,即预具公文,报提点所勘会,下次监官押宿。如违,科违制之罪。若轮当押宿官,遇起居日,权免朝参,须平明方得开门。所在粉壁晓示。」 八月六日,诏:「诸仓斛,每月委三司取样,定三等给粮。每出纳之时,不得令子家人、经纪百姓入仓贴量,并须两平量,率不得亏损官私。仍令提点使臣觉察,抽拔点检。如敢减克,送三司治罪。常令入仓按视,须饱敖收贮支给者,须逐敖漏底,不得接便多开敖眼。如点检见有畸零斛占敖妨卸,即送三司追勘情罪。诸色人不得于仓内籴市军粮,许人纠告酬奖。仰三司、殿前马步军司晓示,不得于仓内卖筹,科违制之罪。」 十八日,诏:「京诸仓占子一人,草场差剩员一人,于提点所祗候取索文字,催驱司勾当,不得差承局节级。」 十二月,诏:「太府寺给四百府:原作「守」,据本书职官二七之二改。,付提点仓场官火印后,付诸仓附帐收管,监官置历收贮。每支纳,旋给子,事毕后收。」 七年五月,诏:「监仓朝臣使臣,自起纳守支漏底日,委提点官具有无功过 报三司及奏,方得发遣归审官三班院。」 七月,诏京常平仓令提点官依诸仓例钤辖。 八月,诏京草场令监场使臣每日部领专副往还巡觑,仍于监门置历书押,每五日一赴提点官通佥押。 八年正月,以西上合门使夏守()[赟]都大提点仓草场。先是,守()[赟]以崇仪使与合门祗候刘承渥、李居中同提点仓场,至是迁秩,故命差降之。仍令承渥等每公事腾申,守()[赟]不得连签。 十一月,诏:「在京仓草场,如宣旨并三司使取索都管见在数目,即得实封供报;自余官员及提辖使臣取索,不得供报。如违,当行极断。」 九年六月,以西上合门使夏守()[赟]都大提举诸司库务,罢都大提点在京仓草场官,止命使臣二员提点。 天禧元年七月,诏:「今后仓草场支遣官物漏底,先具月日申三司,于沿河诸仓未当支给界分监官内权差一员,及于京东下卸司抽差兵级,计会监门使臣子细搜检。如有隐藏未支官物,即具数目申报,劾本界监、专、所由之罪。若搜检得别无隐藏官物,即具保明申报。如搜检卤莽,亦当初罪。」先是,左天舍既申漏底,而主吏潜匿官物,分而有之。寻捕得区断,三司乞赐条约,故有是命。 仁宗天圣六年五月,审刑院、大理寺言:「权三司使范雍等言,勘会近日诸界监官两夜或四夜一次本场仓押宿,至日多称不安,乞请宿假,逐旋施行讫。今来专副仿效,亦多不宿。其监官无故不 宿,自有违制之罪。其专副不宿,未有正条。切缘仓场所管物浩瀚,全藉监专押宿。切虑今后专副转更顽慢,无故不宿。乞下法司,降下合断刑名条贯。寺司众官参详,欲乞今后诸仓场专副不赴守宿,亦依诸司库务专副不宿,于违制杖一百上定断。」从之。 七年三月,三司言:「提点仓场所状,所管仓场库务去处少,日有给纳粮草、钱谷官物,万数浩瀚,及四河卸纳纲船(乞)[讫]日,将领手分行遣,自早至暮,分头往来点检,催驱发遣,方免住滞,全藉惯熟得力手分行遣。本司勾押官年满,元准条贯递迁归省外,所有守阙后行自来承例,只于排岸司船般诸仓额定人内抽取,或招收百姓充填阙额。兼抽取却上件额内,曹司逐处又须致重别招填名阙,各是生 人,二年内方始稍谙行遣。本所元额后行五人,欲乞依三粮料院例,于本司守仕人数内,令逐手分委保在司年深、谙会行遣、无过犯者各一名,给帖收充正名贴司。如有后行名阙,即于其中拣试,充填阙额祗应,今后更不于外处抽差者。省司欲依本所擘画,据额定后行人数,每人收补贴司一(帖)名。候有后行名阙,依省司体例,拣试书筭公事。」从之。 嘉佑八年八月十二日,仓场所言:「乞下三司等处,将杂犯合配本城人配填装卸指挥阙额人数。」诏:三司、开封府并京东京、西、陕西、河东、河北、淮南转运司,将辖下杂犯合配本城罪人配填在京装 卸指挥,才候数足即止。 九月,诏:「自今提点仓草场臣寮每月诣仓点检,令依样洁净。如稍违,监官及提点臣寮坐罪。诸军班妄有退嫌,不时请领,及于仓场喧争,管押人从军法。」从权御史中丞王畴之奏也。畴奏:「殿前左右番长行等请粮,以米与进样不同,乃不肯请。自余班直见此,亦皆散去。至翌日蒙诏,三司支讫,而朝廷两不穷问。臣以谓宜为将来之防,使仓场戒惧,军众齐一,以全威爱而销骄慢,不可盖掩而已。」乃有是诏。 英宗治平元年八月十七日,三司言:「提点仓场薛仲孺等隔蓦界分,支诸班直月粮,有违条制。」诏罢仲孺等,以提举河北便籴李希逸代之。 神宗熙宁三年三月,三司言:「都大提点仓场所言,准条,诸司库务、坊监、场院、仓场、园苑如无杖印去处,即申解赴省及合属管辖去处。内仓草场、四排岸司、蔡河上下等申送本所。缘元不系管(处辖)[辖处],逐处排岸司各自有杖印,欲乞令直属省庭。本所自来凡有公事,遇在东排司寄禁一节事理,具合仍旧。所乞差拨兵士功役,申取省司指挥施行。欲依所请。」从之。 八年三月五日,诏:「今后在京仓场所官任满并成考,合该批书印纸历子,只委提点仓场所一面勘会,依条式批书。」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六 四排岸司 四排岸司 【宋会要】 东司在广济坊,掌汴河东运江淮等路纲 输纳,及粮运至京师,分定诸仓交卸。领广济装卸役卒五指挥,以备卸纲牵驾。以京朝官二人勾当。西司在顺城坊,领汴河上 ,以京朝官一人勾当,装卸指挥五佰二人。南司在建宁坊,领惠民河、蔡河,以京朝官一人勾当,广济两指挥一千人为额。北司在崇庆坊,建隆三年置,领广济河,以京朝官一人勾当。广济一十五指挥,元额七千五百人,并在曹、郓、济等州并广济军住营。每年春初,准催纲司差配,上纲执役。 真宗景德四年五月,诏京东排岸司:「自今粮纲到京下卸,若梢工少欠应禁勘者,实时点检逐船家事,交管在岸。如该替者,差人对历交数,仍具牒报泗州排岸。」 仁宗皇佑四年七月,诏排岸司兵士日支三十文,其罢五日特支。 神宗熙宁三年三月,诏:「今后四排岸司直属三司管辖,更不申送公事赴提点仓场所。」从三司所奏也。事具提点仓场所门。 七月十三日,三司言:「乞系奏举勾当东西排岸司监官任满得替,并与家便差遣。」诏:「东岸与先次指射家便差遣,西岸与先次家便差遣,旧与堂除例更不施行。其东岸右职满,举合入亲民大使臣充,依文臣例酬奖。」 四年八月四日,三司言:「欲将京北排(案)[岸]司权令京西排岸司就便 兼行管勾,所贵主辖得杂般舟船,催驱卸纳纲梢纳:原脱,据本书职官二六之七补。,不敢住滞。」从之。 五年五月二十五日,权三司度支副使沈起言:「在京三排岸司,内京南、京西事务甚简,只差文臣一员勾当。唯东排岸司岁管粮纲、般上供斛四百万石,及杂般纲运,比之两司,最为烦要。自来举差文武官各一员,缘河勾当诸般公事,常轮一员出入。近兼委断押粮纲军大将、殿侍等杖罪以下公事,则日有推鞫禁系,须藉晓文法之人。乞今后京东排岸司所差武臣奏举文臣一员同共勾当。」从之。 九年四月十三日,中书门下言:「广济河催遣辇运张士澄申,准朝旨,令依旧行运。乞复置京北排岸司官一员管勾。」从之,仍令本司(奉)[奏]举。 高宗建炎二年八月二日,诏:「扬州排岸司人吏非所辖官司等,辄行追呼,杖一百。沿流在京排岸司依此。」以司农卿黄锷言「车驾驻驆扬州,诸路起发赴行在下卸纲运不少,全藉排岸司官吏协力干办。访闻他司及权势之家,以差船打河道为名,妄乱追呼监系,致败阙一司职事。乞立定断罪刑名」故也。 绍兴三年十一月五日,诏:「临安府排岸司添文官一员,手分一名。其阙从朝廷差人。纲运少欠,本府拨散从官监追。所有本司见管军兵内,有诸处占碍,并仰日下拘收招填。事干禁勘,只就本府刑狱施行。」以知府梁汝嘉请专置行在排岸司故也。 四年九月二十二日,诏:「今后纲运如作弊供申,虚冒 不实,用情盗粜博易,以他物或入水拌和损湿,及纳外少欠籴填,限外有碍所立分厘,令排岸司并将犯人并押纲申解大理寺根究,依法施行。如纲运所给日限未满,未合申解大理寺间,若有事干刑禁,或杖罪以下,并依绍兴三年已降指挥,就临安府施行。」从本司请也。本司言:「昨在京日,诸路纳到粮斛纲运少欠填纳,所欠一分五厘以下,并批发往元装发州军拆会补发。如少欠一分五厘以上,即排岸司依直达条法,限十日监填纳。如限满填纳所欠尚碍分厘,申解大理寺,根究致欠情弊,依本寺专法及海行条法断罪。」故有是命。 七年八月二十二日,诏:「行在建康府置文臣排岸司监官一员,以行在排岸司为名,依本府排岸司请给,从行在勘给,二年为任。仍许招置手分二人,依行在省仓手分请给推行仓法。」从户部侍郎梁汝嘉之请也。 八年七月二十四日,诏:「行在排岸司比附在京日,添置前行一名书押文字,依条迁补。其请给依本司手分,每月添钱三贯文,米贰五胜。仍招置贴司二名,依南北仓攒司请给。遇职级手分有阙,次第试补。从监官、右承务郎陈鼎之请也。 二十九年七月八日,诏:「行在排岸司见监系米纲管押人并纲梢等,见欠十石以下人,日下蠲放。三十石以下,令司农寺各责保知在,出外填纳。」 孝宗干道六年三月五日,臣寮言:「行在排岸司有管下卸兵士一 百七十余人,专以诸仓卸纳纲运为名,应纲运并系诸仓脚子自行卸纳。所谓下卸兵士,(正)[止]是借使诸处。每遇诸仓支遣,即来搀筹争斛,乘势作弊。欲乞尽行废罢。」诏令步军司拘收充填厢军使唤。如内有老疾不堪之人,仰从本司开具姓名,申尚书省。 淳熙四年正月一日,诏排岸司官依旧堂除。详见侍左。 十四年三月二十五日,诏排岸司减军斗一十五人,广济兵士五人。以司农少卿吴(焕)[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宁宗开禧三年七月四日,臣僚言:「狱者人命所系,不可以私置也。今农寺之排岸司,亦有狱焉。大率皆诸州县之欠纲运而不纳者,亦有所欠甚微而禁至数月者。且州县之狱,饮食、季点、虑囚、濯荡、医药各有其法。今排岸司无狱之规法,而有狱之桎梏。况寻丈之地,而聚百人之众,春夏之交,人气熏蒸,必有死于非命者矣。乞严禁不得擅置私狱。凡有纲欠至多,将合干人照条施行,仍下元州县补发。其少欠者,与责保立限监纳;如更抵顽,则寄禁于赤县,照条惩戒。或更擅置私狱,仰农寺常切觉察以闻,将排岸官吏重寘典宪。」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六 下卸司 下卸司 【宋会要】 领装卸五指挥,以供其役。京朝官一员监,或仓界守给官兼管勾。 神宗熙宁三年十二月六日,诏:「诸仓子三百九十人,并正身祇候,逐月更不赴提举所探差,只委下卸司依名次差拨。既免虚占人数,住滞纲运,兼支破食钱各得均济。如仓分辄敢虚关斛数目,多索子,即委下卸司点检申举。」 九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诏:「自来逐年粮纲起运,每五日一次,具卸纳到汴河粮斛数目申奏,至住运日住奏,自今废罢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六 都 院 都 院 都 院在敦义坊,掌造粗细一等 ,给内酒坊及出鬻收直。以京朝官、诸司使、副使或内侍二人充。 太宗至道三年三月,诏:「 院每麦收 六斤四两正数,如有出剩,亦须收附。」 七月,诏:「左右军酒户如户下小博士脚店欠酒钱,许 院催理,仍旧于诸厢寄留。」 真宗咸平元年五月,诏:「开封、祥符两县去京五十里外村坊道店酒务,并令依旧各随县分界至管属,不得一例停闭。其郭桥道(士)[市]镇酒务勾当人等,更敢放卖交引,许人户于京城五十里内酝酒开沽,侵占 院课利,其勾当人等并科违制之罪。」 四年十月,诏 院 踏部役员僚,依旧例不给食钱。 景德元年三月,诏:「每年踏 ,委 院预奏,别差高品一员,与监官先将麦十石踏造贮充样,候踏 之时比验。如不紧寔,专副人匠决停,监官抵罪。每踏 时,于逐敖置牌,书踏造年月,新旧别贮。差皇城亲事官二人把门。其卖 官、监官两秤平卖,不得亏损官私。如受情欠出官 ,许人陈告严断。若赊秤者,至年终具酒户姓名若干,价钱若干,夹细帐申三司纽定。每旬收历、每日申三司状、每月秤 帐,或付 院。」 八月,诏:「 院自今据赊秤 价会勘,须将家业抵当,三五户连保,与限本年内赊次年春 。须旧钱足,方秤新 。每年炒焦作专差三司军将一人监,以给到本札与监官同点检,书料供烧。须匀赤色,不得以生麦拌和,以致 不堪酝酿。如柴数有剩,收充回数,无得侵欺。仍令三司、本判官至时巡觑,如见弛慢,勘逐施行。应闭敖库,须监官躬亲,如不躬亲,许人陈告。秤卖 须依公均配整碎。每请 ,先分推,以牌子抽探,以次支寔,不得亏压斤两。仍于排岸司差杂职一人,公吏小可罪犯,量情决罚。」 三年四月,诏:「 院兑敖屋四十间,充每年贮麦仓。别差监官二人,掌纳才毕,交与本院管系。」 四年六月,诏:「踏造 样,委监官看字呈三司,令使副 判官看字 上,给收充样。」 八月,诏定磨焦麦料例功限功钱,令 院永为定制。凡磨小麦四万石,用驴六百头,步磨三十盘,每料磨五百硕。四更动磨,未时磨绝。役兵士四百二十八人,十二日毕。磨麦四万硕,收面三百二十二万七千三百九十二斤,踏 九十一万六千六百三十五斤半。又佣雇百姓匠三人充作头,二十三人充拌和板头,脱蘸炒焦,六人充踏匠。每年踏内酒坊法糯 七万四千三百四十二片,计用小麦二千一百六十五硕,磨十盘,三十一作,收面十四万三百四十八斤。合须锻磨匠于八作司抽差。 大中祥符元年九月,诏:「 院踏 干日,奏差内臣一人赴院秤取千斤,别库收掌制扑,寔收出剩之数。」 三年七月,诏:「 院每年给(兰)[蔺]席百领充铺衬,不得于酒户借搔扰。」 天圣七年五月,提举诸司库务言:「点检 院每年造细 ,使麦四万硕。本院不尽收 数入官,止以二百五十万斤为额。逐年虽收出剩,又数目不等。寻下本院监官监辖秤量,变磨麦三硕,收到麸面,酌中取收少数比附,显见大有亏失 额。今欲别差官,与 院监官依当司擘画事理,同共监榷,收变 额。」从之。 十二月,提举司言:「欲将 院见使 模样造大小薄厚一等三百三枚,用火印记号,以三枚分送三司提举司,付本院收掌充样外,三百枚赴作供使。候造 时,先取麦三硕,依例令人匠对官炒变踏造。各以一硕送三司提举司,留本院收附。如此立定程序,至 成日,即见得都大寔收斤重万数,不致走缩侵欺,易为点检。」从之。 神宗熙宁四年六月四日,详定编修敕令式所言:「删定官周直孺状:『窃见在京 院自来酒户沽卖不常,难及祖额,累经更张,未究利害。推究其原,在于 数过多数:原作「院」,据同书职官二六之七改。,酒数亦因而多。多则价贱,价贱则人户折其利。为今之法,宜减其数,增其价,使酒有限而必售,则人无耗折之苦,而官额不亏矣。请以一百八十万斤为定额,遇闰年,则添踏十五万斤。旧价每斤一百六十八文,请增作二百文省。旧法以八十五为陌,请并纽计省钱,便于出入。旧额二百二十二万斤,(纳)[约]计钱三十七万贯。今额一百八十万斤,计钱三十六万贯。三年一闰,十五万斤计三万贯文,又减小麦万余硕及人功,并不亏元额钱数。况免赊 酒户纳少官钱借赁契书,及公私费用,不过每斤添支十文。今用 无余今:原作「令」,据同书职官二六之七改。,官物无积。况国初 价二百文八十五陌,太平兴国六年始减五十。』并具到酒户情愿事件。今本所看详直孺所请,后更立合行条例以闻。」诏付 院,并依所定施行。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七 太府寺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七 太府寺 【宋会要】 太府寺,掌供祠祭香币、帨巾、祠位席、造斗秤升尺。以常参官一员判寺,别置同判寺或同管勾当官一员,领斗秤务监官二人,以三班或内侍充。《两朝国史志》:太府寺判寺事一人,以两制或带职朝官充;同判寺一人,以京朝官充。凡财货廪藏贸易、四方贡赋、百官俸秩,今皆隶三司,本寺但掌供祠祭香币、帨巾、神位席及造斗秤升尺而已。府史三人,驱使官一人,后行二人,监斗秤务官二人,以三班使臣充。法物都知二人。卿一人,秩从四品;少卿一人,秩正六品;丞三人,秩正八品;主簿一人,秩从八品。设案有七,第一、第二案掌批给官员请受文历、宗室孤遗钱米,及诸司局所请给,四粮审院隶焉。第三、第四案掌支买三省、枢密院、六部等处所须钱物,杂买务、杂卖场、编估局、打套局、交引库、祗候库隶焉。第五、第六案掌拘催左(蒇)[藏]库交纳浙东等处起发入临安府门纲运钱物,逐路押纲官酬赏。左藏东、西库隶焉。药案掌催促点检杂买务、收买药材所、和剂局修和汤药,应副诸局给卖。和剂局、杂买务、药材所隶焉。又有监交案,掌随逐丞、簿赴左藏库监交看验纲运钱物。吏额:胥长一人,胥史二人,胥佐一十七人,贴司四人,书状司一人。 太宗至道元年二月,诏太府寺:「凡给诸色秤量,并须监 官次第精致较定,明勒都料专监姓名。或有轻重失中不合法,则其本寺官员并使臣等并劾以闻,当重寘朝典。」 真宗大中祥符二年五月,三司请下太府寺造一斤及五斤秤,以便市肆所用。从之。 六年十月,诏太府寺:「今祠祭合用香,并于内侍省请付行礼官。」 十二月,诏:「祠祭合用香,令太府寺主之。前一月具数牒翰林院,差内侍一人,与监修官修合。仍勾本寺手分一人,封印送寺,封掌供用。」 是月,又诏太府寺给四百,付提点仓场官火印后,付诸仓。 《神宗正史 职官志》:太府寺卿,从四品;少卿,正六品,各一人。丞,正八品;主簿,从八品,各二人。掌财货给纳、贸易之事。凡货贿输京都者,至则别而受之。供君之用及待边费,则归于内藏;供国之用及待经费,则归于左藏。应禄赐皆按法给历,令以历从有司检察,书其名数,钩覆而后给焉。供奉之物,则承旨以进,审奏得画,乃听除之。若颁畿内军衣,则前期定日,遣将校部其营兵请跋,月具支费之数以闻。凡商贾之赋,小贾即门征之,大贾则输于务。货有不售,则平其价鬻于平准,乘时赊贷,以济民用。若质取于官,则给用多寡,各从其抵。岁则以香、茶、盐钞募人入豆谷于边州。即京都用物有阙,预报度支。凡课入,以盈亏定殿最,行赏罚。大祀,晨祼则卿置币,奠玉则入陈玉帛。太府旧领祠祭香币、帨巾、位席、造秤升尺而已,及官名正职事。此句疑有误,似当作「及官制行,始正职事」。 《哲宗正史 职官志》云:所隶官司二十有四,内汴河上下 、蔡河上下 分四局。又有交引库,掌给印出纳交引钱钞之事。受财赋之入,则归左藏、内藏库。左藏库,受财赋之入,以待邦国之经费,供官吏、军兵廪禄、赐予。内藏库,掌受岁计之余积,以待邦国非常之用。金玉、良货贿,则归奉宸库。掌供奉内庭,凡金玉、珠宝「珠」字原脱,据《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补。、良货贿藏焉。御在赐予,则归祇候库。掌受钱帛、器皿、衣服,以备传诏颁给及殿庭赐予。蕃贡、市舶香药、宝石,则归香药库。诸道所输布,则归布库。掌受诸道输纳之布,辨其名器名器:《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作「名物」。,以待给用。江、湖、淮、浙、建、剑茶,则归茶库。以给翰林诸司及赏赉出鬻。杂输之物,则归杂物库。考其名数,以给禄赐,则归粮料院。掌以法式颁廪禄掌:原作「宰」,据《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改。,凡文武百官、诸司、诸军俸料,以券准给。复以法式钩磨,则归专句司。掌审其给受之数,以法式钩磨。商贾之赋,则归都商税务。掌京城商旅之算,以输于左藏。船筏之征,则归汴、蔡河 。时其贵贱,以平百货,则归市易上界。掌敛市之不售、货之滞于民用者,乘时贸易,以平百物之价。飞钱给券,以通边籴,则归市易下界。听民质取,以济缓急,则归抵当所。散其积滞,以药拯病,则归熟药所。民居官(卢)[庐],裁其僦直,则归店宅务。掌官屋及邸店计直出僦及修造缮完之事邸:原作「抵」,据《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改。。因众所利,资其不给,则归石炭场。免民行役,官自和市,则归杂买务。掌和市百物,凡宫禁、官府所须宫:原作「官」,据《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改。,以待供纳。斥其余币,以利公私,则归杂卖场。掌受内外币余之物,计直以待出货,或准折支用。凡官吏籍帐及出纳刑赏之事,皆隶焉。 治平四年神宗即位,未改元。正月十七日,三司言「乞内藏库钱三十万缗助山陵支费」,从之。 二月,三司言:「乞 银三十万两,准备支赐。」(今)[令]内藏库除依嘉佑八年所支银外,更支与银五万两。 九月,三司言:「左右厢店宅务见管席屋子合尽拆去,今后更不令修盖。乞令街道司常切觉察两厢店宅务,今后不得将街坊白地出赁,及复令人搭盖席棚屋子,妨碍车马过往。如稍违犯,申乞根勘。」从之。 神宗熙宁元年二月,三司言:「祗候库近遗失官物,官吏劾罪。缘本库每日支出物色,赴军头司、合门等处,准备对御取索支赐,全藉监官得力。乞减罢内臣一员,后提举司、三司轮举京朝官使臣,及令入内内侍省选差曾经库务勾当内臣各一员。其监门透漏,亦乞下三班院差人冲替。」从之。 七月十三日,提举在京诸司库务王珪等言:「左藏库自来匹帛与金银钱等分库,各有专副人员等。惟是监官四员通管,日轮一员在金银钱帛库支纳。既更(至)[互]不定,则容公人等乘间生弊。乞将南、北两库添差文资一员,各令监官。内南库文资一,使臣二,北库文资、使臣各一。其新添官仍乞下三司、提举司轮举。其请给酬奖,并依本库旧例施行。自今年十月立界,所(遗)[贵]逐库各得监官专一管勾,息绝欺弊。监门即仍通管。」诏减一小使臣,添文资朝臣,余并从之。 十月十三日,诏诸路转运司,自今三司支移上供钱币,并以闻。以上批「诸路岁输内藏库钱帛常不足,咎在三司暗移用,而转运司不敢违。虽已旨挥,以庆历中上供 为永额,可更严约束」故也。 十六日,入内内侍省言:「奉宸库珠子已钻串结裹,都一十五等样,计二千三百四十三万六千五百六十九颗。」诏入内内侍省:「候有因便勾当内臣,附带与河北沿边安抚、都监王临,就彼估价,分擘与四榷场出卖。或折博银,其钱银别封桩,准备买马。」 十二月十三日,诏:「内香药库监官、专、副得替,收到出剩,更不理为劳绩。但界内别无欠少,及损恶官物,帐籍凭由齐整,未帐入省,监官与先次指射合入差遣。若有诸色人偷侵官物,及点检不得整齐,或帐籍凭由积滞,并差人交替,候官物、帐籍齐足,监官方得与注监程差遣,专、副别与勾当。其监门使臣两次搜获偷盗官物,与家便差遣。三次以上,与先次家便差遣。如两次透漏官物,估价不及十千,差人冲替。若出入官物不画时抄上,及差互透漏估价十千以上,不以度数,并根勘以闻,与降等远地差遣。又如系两次透漏者,候归班日,委三班院将冲替与降等地远差遣比较,从一重差使。」 二年正月十九日,上宣谕曰:「近见内藏库帐文具而已,其财物出入,全无关防。先支龙脑珠子付榷货务出卖,经数年不纳价钱,亦无拘收。尝闻太宗朝,内藏财货每千计,用一牙钱记之。每物所用钱异其色,他人莫晓也。贮于匣中,置之御阁,以参验文帐中数。晚年,尝出其钱以示真宗曰:『善保此足矣。』今守藏内臣皆不晓帐籍关防之 法,当择人领之。」即命勾当御药院李舜举代其不职者。 三月十一日,上曰:「近阅内藏库奏,外州有遣牙前一人专纳金七钱者。」因言牙前伤农,令制置三司条例司讲求利害立法。 九月三日,诏令在京榷货务封桩折斛钱内借支与在京府界县分等收籴斛。据籴到数,充来年淮南发运司上供年额。所借过钱,即令发运司却据钱数收买金银绢帛,送还本务,以免岁计般辇不足也。 六日,制置三司条例司言:「乞令江淮等路发运司于六路诸杂上供钱内截留三二百万贯,令籴买上供之物。其借过内藏库钱,及变转过合系内藏库年额物帛,却令发运司认数,逐旋送纳。」从之。 二十六日,上批:「内库近年诸路所纳金银甚耗减,盖岁无入额,故三司得以时有移易。今若以诸路岁上供内库金银拨赴三司,朝廷酌一中数,令三司岁认送纳,内库封桩,如此为便。」其后复诏依旧悉输内藏库,仍岁具一帐申三司拘催内库钱帛案。 二十七日,诏三司旨挥诸路金银数并纳左藏库;逐年支金三百两,银五十万两,赴内藏库,永为年额。 十月一日,诏江淮发运司:「今后应截留内藏库物移用,实时具数,关牒本库照会。」 是月,诏:「江南等路提点银坑冶司所辖金银场冶收到金银课利,今后并依久例,尽数入内藏库。委所属州军至次年春季起发,赴库交纳。及仰提点坑冶司每年据场冶申到所 收金银细数,攒写为一帐,申三司拘催内藏库钱帛案。其拘催案据帐照勘讫,翻录下内库库薄抄上。候年终纳绝勾销讫,具状以闻。及申拘催案,如过期纲运未至,即申举催促。其它路分场冶不系江南等路提点坑冶司所辖者,即仰本路提点刑狱司准此施行。」 三年三月十四日,诏并在京瓷器、药蜜两库入杂物库,留药蜜库官一员管勾,杂物库官别与合入差遣。 十月二十五日,三司言:「近乞举榷货务监官文臣两员,使臣一员。奉诏举小使臣一员,缘旧条举大使臣勾当。」诏今后于大小使臣内通选奏举。 四年正月十二日,出榷货务钱五十万贯,助籴陕西军粮。复以京东支与河北封桩紬绢三十万疋、钱十万贯还榷货务。 五月四日,同勾当司录司检校库吴安持言:「本库检校小儿财物,月给钱,岁给衣,逮及长成,或至罄竭,非朝廷爱民本意。乞将见寄金银见钱依常平等仓例,召人先入抵当,请领出息,以给元检校人户。」诏千贯已下,并如所请施行。 六月,诏:「尚衣库官物等并入内衣物库,仍改内衣物库为尚衣库。更据本库所管御衣、驾头、扇筤,并应管诸般官物,立便般赴内衣物库。」 十一月十一日,权发遣开封府推官晁端彦言:「杂供库支费浩大,约九千余贯,已裁减三分之一。乞下左藏库借钱为本,依古公廨钱及今检校库召人借钱出息,却候攒剩拨还。」诏左藏库支钱 七万贯为本。 十二月十一日,诏太府寺所管神币归太常寺,秤归文思院。 五年二月十七日,三司奏:「准诏,与内藏库议,自今拨盐税钱及岁别出钱六十万赴左藏库给用。」从之。 同日,内藏库言:「勘会饶、池、江、建等州递年额铸钱一百五万贯,并额外增剩钱,久来并系内藏库送纳。每年支拨年退钱六十万贯,并三年一次支南郊钱一百万贯,赴三司支用,显见往复。欲乞下三司,今后年额铸钱一百五万贯内,支拨一十一万六千六百六十六贯六百六十七文,并饶、池、江、建州钱监铸到额外剩钱,并赴本库送纳外,余钱并令左藏库受纳,更不令本库逐年退钱六十万贯,并每次南郊拨赏钱一百万贯与三司。仍乞减放兵库搯子、节级共二十人归左藏库,每日只轮差库搯子三人赴库祗应。如遇诸处支纳钱,实据合使人数,逐旋于左藏库计会勾唤。」从之。 四月三日,抵当所言:「在京人户系属司录司,乞令司录司同共管勾,催促本所钱。」从之。 七月五日,诏并榷货务入市易务,将市易务作上界,以榷货务作下界,仍以东西务为名。所有公人,即将榷货务旧额并市易务新添人户量行均定。从提举市易务所请也。 二十三日,诏给武学钱万贯,送检校库出息,以供公用。五年七月,武学请收还本钱,遂罢。 十一月二十七日,诏给国子监钱二万贯,送检校库出息,以供公用。 六年四月二十四日,诏 给律学钱万贯,送检校库出息,以供公用。并从其请也。 十二月十八日,都水监言:「乞将本监钱一万五千贯送抵当所,出息供用。」从之。 二十六日,军器监言:「乞将本监钱一万九千余贯依武学例,送府司出息供用。」从之。 二十七日,诏:「市易司市利钱量留支用外,十万贯并送抵当所出息,准备支充吏禄。其抵当所令都提举市易统辖,罢勾当曹官一员,却置勾当公事二员专切检校。」 七年正月七日,知大名府韩绛言:「本路安抚司累岁封桩紬绢或致陈腐,乞下转运司,用新紬绢或钱银对易,或依市易法,令民入抵出息。其余经略、安抚司封桩物,亦乞依此。」从之。 七月十八日,上批:「惠州阜民钱监,治平四年置,所铸钱内藏库岁额,止自前年以内藏库岁额移拨与转运司买铜。今既有羡余,宜复归内藏库。」 十月二十六日,三司使章惇乞借内藏库钱五百万缗,令市易司选能干之人,分往四路入中,算请盐引及乘贱计置籴买。诏借二百万缗。 十一月十一日,诏:「诸河 盐官年满无违阙,使臣升一季名次,选人免试,家便差遣。若课利增过祖额一分,使臣仍减一年磨勘,选人先次指射差遣;过二分者,使臣仍减二年磨勘,选人循一资。其有亏欠者,依诸州课利场务法。」 十七日,诏:「诸河 监官并举三班使臣及选人,不限资序,已替在任人充。如无可举人,即关所属,准此选差有举主。」 十二月八日,内藏库乞令三司分二年偿借过买钞钱帛三百万,从之。 八年二月十四日,三司言:「前勾当在京杂卖场王颐乞废罢本场,及将内香药西库并归杂卖场。看详内香药西库难以并罢外,缘近准朝旨,三司与市易务上界相通物货,上界已迁过永丰仓,廒屋倍多,可以盛贮。凡卖官物,皆合拨入本务。两界诸处闲杂物色专有编估官员,其合充官用者,自今可令诸处请拨。合充折支者,亦合依茶、布之类,各就本库务请领。岂须更般赴杂卖场,然后支给 既置编估官,即今后无复更似日前广有积滞物色即今:原注「原本缺」,据同书食货五四之一八补。,其杂卖场委实可以废罢。」从之。 二十四日,诏布库自常乐坊移置阊阖门外顺城坊。五月,省司契勘:「京东路、淮阳军、徐州每年起发布共七万疋上京,除三千匹充军装外,有六万七千匹充折府界诸县上三等人户体量和买草。兼勘会近准朝旨,白马、管城、韦城、(昨)[胙]城、新郑五县隶府界,其添买草数所用布帛数多,布库自来将已前积留布数相添支使。今来本库别无准备布数,年额、数目支用不足。乞行计度省司,(今)[令]将熙宁六年分支折过布数约度,每年除旧数外,更令要布五万匹,相添支俵人户。欲乞下京东东、西路转运司,分认所辖下出产布帛州军科买,每年依数起发上京,应副支用。」从之。 二十五日,都提举市易司言:「乞借奉宸库象牙、犀角、真珠,直总二十万缗,于榷 场交易。至明年终偿见钱。」从之。 三月六日,诏茶界复为茶库。 六月一日,内藏库言:「楚、濠州运绢三千匹,实本库岁纳之数,三司乃令寄纳于左藏库。乞诏三司遵守条制,毋下诸军寄纳。」上批:「系内库路上供钱帛,三司毋得别作名目移寄,致亏年额。」 九月十九日,内藏库言:「池、江州钱监自熙宁六年增铸钱额,多借给诸司,岁输不及额。乞不许诸司借支,逐州预具所铸数关报。」从之。 二十六日,诏:「司农寺岁支坊场钱二十万缗,都提举市易司岁支息钱二十万缗,偿内藏库。」以内藏库具元年以来诸司直借钱物以闻故也。 十月十八日,三司请自今广南东路除留买铜、铅、锡上供内藏库钱外,更于所铸钱内发折二钱十万缗,赴内藏库。从之。 二十三日,复置杂卖场。初,三司请废杂卖场,中书户房以为不便,下三司,而三司议与前异,乃复置。诏三司(宫)[官]上簿。中书请出钱二百万缗,散在江、淮等七路,遇谷贱籴充年计外,遇价贵,亦许量减价籴。从之。 十年正月二十二日,专勾司言:「乞下殿前马步军司管辖诸库内,踏逐抽差军曹司一十人,分番赴司,相兼行遣抄写文字。」诏令专勾司踏逐抽差军曹司六人,给与本营纸笔钱。 三月八日,诏:「自来布库每日将铁牌请钥,及本库收钥,却将铁牌于垂拱殿前窗子内进。今后依在外诸库官收掌,更不于钥匙库请纳。」京师在外库务 钥,并 监官监门收掌。惟布库相承,于大内钥匙库请纳。至是编修内诸司 文所以为请而罢之。 元丰元年四月二十四日,三司言:「(大)[太]医局熟药所熙宁九年六月开局,至十年六月收息钱二万五千余缗,计倍息。」诏监官、光禄寺丞程公孙、殿直朱道济减磨勘三年,依条给赏。自今二年一比较。 二年六月九日,权发遣三司使李承之等言:「文武官、诸司人请受及外县诸军衣赐赏给,先经专审司,直批勘于粮料院。(令)[今]欲并令先赴粮料院批勘,次送专审司驱磨。」从之。合马步军两院为一,置两专审司,分领百官诸军请受。 七月二十一日,诏:「在京开封府界见封桩阙额、诸军请受,可并送内藏库别封桩。」 十二月二十三日,诏:「诸路应发坊场钱百万缗,令司农寺分定逐路年额,立限于内藏库寄纳。」 三年三月二十四日,都大提举(道)[导]洛通汴司宋用臣言:「近泗州置场,堆垛商货,本司船承揽般载,将欲至京。乞以通津水门外顺成仓为堆垛场。」从之。是岁五月二十二日,诏改都大提举导洛通汴〔司〕为汴河堤岸司。 四年四月十九日,诏茶场司条令中书别立抵当法。先是,特旨令市易司罢除请官钱,令民用金帛抵当,公私便之,故欲推广其法也。 八月七日,后苑房廓所言:「取蔡河(房)房廊屋并旧在骐骥院地修盖,寄囤蔡河贾人谷及堆垛六路百货。」从之。 十五日,都大提举汴河堤岸宋用臣言:「本 司沿汴及京城所房廊地,并召人僦,纳官课,纸、红花、麻布、酵行皆隶本所,为堆垛场。(令)[今]冯景拘栏卖纸及走纸行班文昌于开封府,侵夺课额。欲乞据本司以立逐行外,余令冯景拘栏,所贵课额各办。」诏:八月已前,已赁堤岸司及京城所房屋堆垛物在地者,更不起遣。余毋得委拘栏搔扰行市。 五年五月二十九日,都提举市易司贾青言:「市易既革去结保赊请之弊,专以平准物价及金银之类抵当,诚为良法。乞推抵当法行之畿县。」从之。 七月二十三日,诏诸门(今)[令]商税院统辖。 二十八日,诏:「进呈衣样,旧属左藏库,自今归(大)[太]府寺。」 十月二十六日,诏给内藏库钱百万缗,与熙河路;尚书户部右曹钱百万缗,与鄜延路。及令吴雍发陕西诸司及封桩钱三百万缗,分与环庆、泾原、秦凤三路,计置粮草。 十一月十五日,新知湖州闾丘孝直言:「伏见在京置四抵当所,(计)[许]以金帛质当见钱,月息一分。欲望推行于诸路州县。其无市易官处,就委场务官兼监,以岁终得息多寡为赏格。」 六年正月十九日,太府寺〔言〕:「抵当之法,纔行于畿邑,外邑殊未施行。今欲乞许将诸路常平司市易赊借钱及宽剩钱,五路各借十万缗,余路各借五万缗,充抵当本钱。」从之。 九月十九日,诏:「应输内藏库金钱钱帛,如出违本年,或转移他用,论如擅支封桩钱法。」 十月三日,诏:「自今干当内藏库内臣大使臣,非朝廷差命,不〔许〕 奏辟差遣。」 十一月十六日,开封府言:「据司录司抵当免行所言司录司:原脱下「司」字,据《长编》卷三四一补。,熙宁十年始立年额,其赏罚条约依三万缗以上场务法。自元丰元年至五年并增,当立新额。」户部详度,欲酌中用元丰二年三万九千七百缗为新额。从之。 七年正月十九日,诏奉宸库选玉造磬。从协律郎荣咨道请也。 四月十二日,户部乞改市易下界依旧为榷货务,其上界为市易务。从之。 二十二日,诏给鄜延路功赏,左藏库绢六万,元丰库四万。 六月九日,诏:「河东、鄜延、环庆路各发户马二千匹。河东路可就给本路,鄜延路以永兴军等路,环庆路以秦凤等路。其少数即以开封府界户马。如尚少,内鄜延路仍以京西路坊郭户马。所发马官买者给元价;私买者三等:上三十千,中二十五千,下二十千。以解盐司卖盐钱、阜财监应副市易钱先借支。开封府界以左藏库钱,余以本路钱。专管勾官,开封府界委范峋、河东范纯粹、秦凤等路李察、永兴军等路叶康直。其买过户马限三年。」 八月二十四日,诏:「诸路提举常平司存留一半见钱,以二分为市易抵当。」 八年七月二日,诏:「诸镇寨市易抵当并罢,仍立法。」 哲宗元(佑)[佑]二年三月六日,诏:「商税院,左藏南、北库,中书省差官;粮料院,诸司、诸军专计司,左右厢店宅务,香药库,北抵当所,旧隶三司举官,其令户部奏辟。着为令。」 三年四月二日,诏:「仓部审覆理欠凭由案,及印发 钞引事,归比部、太府寺。」 五月十六日,诏太府寺置长贰,余寺监长贰互置。 六月二十四日,诏:「在京都商税院,以天圣年所收藏课为额。」元佑初,户部用五年并增法立新额,至是言者论之,而有是诏。 十一月四日,三省言:「在京堂除差遣,累有增改,而吏部阙少官多,今裁定左藏库、商税院中书省差。」 五年五月二十八日,户部言:「乞太府长贰每月各分巡辖下库务一两处,点检簿历官物,具有无举法改正事件申省,即不得豫定时日。所点检事却有奸弊发露者,点检官本部奏劾。」诏左藏南北库、榷货务、商税院依此。 九月二日,户部言:「请令大宗正司具合请生日支赐宗室及宗室女职位名称,并系所生月日及合给支赐条例,关(大)[太]府寺。」从之。 二十五日,户部言:「勘会请给,粮料院、审计司只得拖历批勘,余并听太府寺旨挥。仍令本寺指定,依某年月日条(试)[式]合支名目则例、月分、姓名、贯伯石斗钱数,下所属粮审院勘验批放。如系无法式,或虽有法式而事理疑惑,不能决者,即申度支取决。不得泛言依条施行,逐处亦不得承受。已上违者徒二年,仍不以赦降原减。」从之。 六年九月十二日,诏:「自元佑六年,每岁于内藏库支缗钱五十万,或以紬绢金银相度支兑,赴元丰库桩管,补助沿边军须等支费。」 绍圣元年闰四月十二日,三省言京师疾疫,诏太医局熟药所即其家诊视,给散 汤药。 五月十五日,门下、中书后省言:「左藏南北库、元丰库系元佑后来收入中书省差人,欲复归吏部差注。」诏左藏南北库、元丰〔库〕仍旧中书省差人。 七月二十七日,侍御史来之邵、监察御史刘拯等乞复免行钱法。章惇等奏曰:「行人多诣尚书省陈状,愿出钱免行,则民间固便之。愿下开封府问行人之欲复者。」上曰:「须从民便,不愿免行者勿强也。」又曰:「如宽剩钱,亦何须取之 朝廷安待此以佐用邪!」诏差开封府司录参军陈厚取问行人,愿纳钱免行,即具旧条措置闻奏,不得抑勒。及收宽剩毋过一分。 十二月二十二日,户部言:开封府措置到免行钱。从之,仍自明年正月一日为始。 二年八月二十七日,诏:「今后指射诸司库务吏人,虽有特旨,不许指射粮勾院名阙。」 三年四月十七日,户部尚书蔡京言:「香药库等处应出卖之物甚多,久卖不售,请给公据,募商人沿边入中粮草,赴户部等请。」从之。 元符元年二月五日,户部言:「左右厢店宅务监官赏罚,乞着为令。」从之。 三月九日,户部言:「乞令吏部选差熟药所监官一员。」从之。 七月九日,诏增置太府丞一员。 二年二月二日,户部言:「河北东路提举常平司奏,乞将本路诸州管下外镇并依元丰旧法,兴置抵当。」从之。 元符三年徽宗即位,未改元。五月十七日,太府少卿贾种民言:「乞将户部右曹、太府寺市易案并改为平准案,所有市易务名,亦合 依案名改为平准。」从之。详见市易上下界、都提举市易司。 崇宁元年八月二十七日,太府少卿郑仅言:「窃见朝廷岁用金不少,每下诸路和买,不免搔扰。欲乞应内外抵当库出限不赎金,更不估卖,并赴元丰库送纳,以备朝廷支用。所有抵当本钱如有阙少,却于内外户部右曹所隶封桩钱内应副。候金稍有余,即依旧估卖。」从之。 十月六日,户部员外郎周彦质言:「熟药所买诸色生药,今相度,乞从本所计度合要逐州军所买药,申本部,下逐处桩留上供钱收买计置,上京交纳讫,却于本所钱内拨还。仍委提举司常切催促。其逐州军递年所收买熟药,若计置本州岛土产药材附押前来,合本州岛计定元买价直,并所费钱数,具状解发到所,依数支还熟药前去。」从之。 二年三月三日,监榷货务钱升等言:「创添新法茶盐文字,窃虑只用见使印一颗,别有相妨,转见留滞。今相度,欲乞下合属去处,添铸印一颗,以『榷货务茶盐记』六字为名。」从之。 五月九日,吏部尚书何执中言:「太医熟药所,其惠甚大,当(摧)[推]之天下凡有市易务置处。外局以监官兼领。」从之。 十四日,诏尚衣局合并尚衣库入祗候库,见任官并入祇候库。是岁正月七日,诏置六尚局,以尚衣库所主事分厘为尚衣局,故有是诏。 十二月二日,讲(义)[议]司言:「解池未坏以前,官给解盐钞,募客人入纳粮草,还以钞盐。今解盐未复,其钞尚循旧法,给解盐文 钞,客人赍赴京。解池既无解盐支还,并河北文钞卖与在京交引,铺户乘时邀利,贱价收买,致缘边入纳艰阻,客人亏折财本,浸坏钞法,合行措置。乞依熙宁、元丰置买钞所,别以他物折博。乞于榷货务置买钞所,差榷货务监官二员,别选差使臣或选人三员,同共专一管勾,换易客人文钞。应客人赍到钞,并以末盐钞并东北一分盐钞及度牒官告杂物等支换。其合要吏人、手分、库子等,令榷货物那移差拨。」从之。 三年五月七日,中书、尚书省言:「榷货务买钞所自崇宁二年十二月四日奉行新法后来,至今年四月十九日终,客人铺户投下到陕西、河北文钞,换易过东南末盐等,共计钱五百一万一千三百八十三贯四百一十五文。」诏监官并转一官,内选人循两资。 四年六月二十三日,(摧)[榷]货务买钱所言:「奉旨:交子并依旧法路分兼诸路通行,其在京及京畿行用等旨挥,更不施行。钱引依此印造。诸路用钱引,四川依旧施行。其已行交子,渐次以钱引兑换。官吏等并归买钞所,共为一局,合用『榷货务买钞所』朱记。所有旧交子务铜朱记一面,乞下少府监毁弃。所有『在京提举交子官印』铸印一十面,今合改作『提举钱引之印』六字为文。『在京交子务交子记』八字铜朱记一十面,今改作『榷货务买钞所钱引记』九字为文。乞下本监改铸降下。」从之。 十二月十九日,诏:「左藏库支收官物浩瀚,非 诸库务可比,其专典专禄廪差厚下「专」字疑衍。。从初置吏,缘职役稍重,故优立递迁、出职酬赏。近日人吏等避见给纳繁重,寅缘求属,带行本库诸般请给,及理为在司月日并满界终递迁、出职酬奖,却于营造处添给食钱、犒设恩泽等,充代小分军司轻简职役,巧避繁难。可速降旨挥,(恩)[应]在京纳给官司,有系额内重禄专典、秤搯、库给见权抽差在诸处占使,未经落籍者,限旨挥到,直行勾栏归本库务。如官司辄敢占走参,不即发遣,及今后更有抽取,并仰御史台弹奏以闻。」 五年二月四日,诏罢炭场,添置受纳软炭小使臣,杂买物置交易官。 同日,诏:「监都茶库选人一员,监外香药库门小使臣一员,南抵当所卖木炭小使臣一员,系创置本处。令本辖〔官〕司相度,将职事拨并。如不阙事,可以减(罪)[罢]者,罢其系增添到员数者(罢)。」 同日,诏:「在京增添抵当四所,见系八所,依旧并作四抵当所,官吏罢。」 同日,诏:「诸路抵当所,可令提刑司相度,户口繁庶、职事多处即存留。余令监当官兼管勾,仍具状闻奏。」 大观二年七月九日,臣僚言:「窃见榷货务筭钞,以其职事所当为者较计积累,以为功劳,一岁之内,率当五六迁,人皆指目,谓之侥幸,诚不可以久行。宜参酌,裁为定制,须其任满考校功实,量加迁涉,庶合中道。」诏(令)[今]后赐束帛或降 书奖谕。 三年三月十九日,诏:「诸路会府依旧复置熟药所,仍差抵当库监官兼管 药材。有阙,即(开)[关]和剂局修合应副。」 四年六月三十日,江南东路提举常平司奏:「抵当库出限不赎银等,承朝旨,依抵当金法,更不估卖,赴大观库送纳。缘检拣起发金银等更不分别高下色额,窃虑因此致官吏等别有抵换。乞告赏立法禁约。」户部看详:「今后所起发及团并处,当职官吏躬亲封押,即当声说系几分金若干,银当具述山泽或杂白之类各若干,匹帛即言州土长阔丈尺斤重,如此颇有关防。欲下京畿诸路提举常平司依此。」诏依户部所申。 政和元年二月三日,诏:「朝奉大夫苗仲淑管勾在京卖钞场,就榷货务置局。承议郎张伸英管勾永兴军卖钞场。各以三年为任,不许辞避。如任满推行有方,别无遗阙,即依榷货务元丰旧条推赏。见任人别有差遣。」 三月一日,诏:「诸路抵当出限不赎金银珠子并有匹绫罗紬绢,令起发赴大观西库送纳。其元当本钱,却于本路诸司封桩钱内拨还。」 五月二日诏四川羡余钱物,依旧归左藏库。 十一月二十日,内藏库言:「近年以来,钱宝数少,欲乞除河北、川路匹帛并进奉绢依旧起发外,其余路分州军合起年额紬绢,自政和二年为始,权行折变见钱起发,赴库桩管,专一应奉取索。」从之。 二年七月八日,诏:「今后和剂局岁用药材,并先于在京官库据见在数取拨。如无及不足,即前一年春季计度一岁所用之数,招诱客人,以出产堪 好材料,令兴贩前来申卖。至年终买不足,即据所阙数,令户部下出产处,以封桩钱和买。限当年冬季以前附纲起发,到大观库送纳,听本局据合用数取拨。」 二十三日,太仆寺丞李孝昌言:「窃见抵当所所当金银,自来只是约秤分两,珠子亦不暇细数,谓如当银五十两只作四十八九两之类。出限入官,赴他库送纳,亦只以当时近重数为定,更不收系出剩之数,却虑因缘偷盗。欲乞今后抵当所出限金银珠子,并仰当官重别点检,秤盘分两数目。其珠子仍分大小色额,收上文历,方得赴他处送纳。庶得关防,不致偷盗。」从之。 三年二月十六日,户部尚书刘炳言:「左藏库岁用罗数多,两浙路系出罗路分,乞令本路将合发夏税细数计价,比折堪好罗帛,依上供条限起发,即无增亏。」从之。 七月十五日,陕西运判陈建言:「窃见利州路文、龙二州系缘边州郡,所管外镇寨不少,相去州县三、二百里,各有民居寨户及商旅往还。并他州县有外镇,相去州县地远。设遇有疾病之人,本处无医药,往往损失者众。乞应州县外镇寨有置官处,并许于本州岛县取买熟药出卖。」从之。 四年四月十一日,尚书省言:「两修合药所,五出卖药所,盖本《周官》医官,救万民之疾苦。今只以都城东壁、西壁、南壁、北壁并商税院东出卖熟药所名之,甚非元创局惠民之意。矧今局事不隶太医所,欲乞更两修合药所曰医药和剂局,五出 卖药所曰医药惠民局。」从之。 五年正月二十三日,诏:「内藏库每岁起诸路坊场钱一百万贯文送纳。不如期到库,可差左司郎官一员,专一催促勾销。月具揭贴进呈,仍自今来为始。」 六年,户部言:「旧左藏库分南北两库,今来依图样修建新库,系是面南,东西修盖两库。仍乞候了毕,以东西库为名。」从之。 闰正月二十六日,户部言:「京邑之大,生齿繁众;薪炭之用,民所甚急。朝廷置场出卖,本以抑兼并而惠平民。然畿内与京西北路岁入之数,以折计之者纔七十万,严冬祈寒,有足虑者。令淮南与京东路提举常平司岁用上供钱各售十五万,以满百万之数。」从之。 十月十八日,开封尹王革言:「都下石炭私场之家,并无停积,窃虑下流官司阻节。欲望下提举措置炭事所司,今后沿流官司,不得阻节邀拦,及抑勒炭船,多行搔扰。许客人经尚书省陈诉。」诏依,敢有阻节,以违御笔论。 宣和二年八月十七日,诏:「比遣官点检榷货务,自重和元年十一月至宣和二年六月,一年之间,珠子、金银、匹帛、钱物收支不明,及违御笔支用过见钱共踰千万。有司核实来上,殊骇闻听。可特免推治,监官李遹、宋经臣、钱瑗、陈次收并除名勒停,李遹展三期叙,仍送千里外州军编管。差魏伯刍监榷货务,日下供职。」 九月十八日,左右司奏:「 刷抄折官物并编估局系管勾结绝榷货务残零诸色旧钞,支筭杂物 套事,自宣和元年五月上旬算请五百贯,计五套,后来并无客人算请。」诏:「 刷折钞官物并编估局官吏并罢,并归榷货务管勾。差文武官各一员管勾打套新法香药并编估折钞。」 三年三月三日,提点内藏库奏:「契勘诸路州军应起务内藏钱物,多不依条先具纲解递报,致妨注籍拘催。若其管押人沿路或致 虞,本库无由检察。乞今后诸路州军应起发本库钱帛宝货,并须依条先具纲解姓名、数物、支发月日入递,转报提点所并本库照合注籍,庶可关防,革去情弊。兼恐沿路转递文移,或致沉坠,欲自支发纲运后,于一月内节次三具纲解供报。」从之。 十一月二十一日,臣僚言:「太府寺丞,顷在元丰止有三员,后至崇宁,因太府少卿吴黯申明,称是添置出药局,凡有七所,非有专一往来点检之官,恐无以几察情弊,置专行点检七局寺丞一员。中间朝廷尝患冗员,徒费廪禄,遂行减罢。继而楼升再申吴黯之请,乃复添置如初。今局废已久,其添置之官欲望减罢,只令太府丞依仿熙、丰差官分隶点检。」诏减罢依元丰法。 七年四月十日,中书省、尚书省言:「京畿诸路抵当出限银,自来逐处一面 销净银,起发上京,后色 销,只令来纳库务, 销净银桩管。如此则抵当人户不许计嘱,合干人将有铜锡银尽赴官中抵当,却致亏损官本,并未有约束关防。」诏令京畿并诸路常平司过所部 州军,有抵当库,官吏将限银对元抵当钱本,看验 销铤银,依条起发。如有亏损官中本息,将元受抵当合干人除依条均陪外,并断杖八十。今后人户□到抵当银,并仰子细辨认色额高下定价。(取)敢非理阻节、不令典当者杖一百。 十九日,都省言:「讲议司奏,内降臣僚札子及杭州里外市户吴禧等状,乞纳钱免行事。看详州县行户立价,定时旬价直,令在任官下行买物,盖知物价低昂,以防亏损。贪暴之(利)[吏]冒法倚势,非理搔扰,诸州公使库尤甚。至有少欠行人物价数千缗,(缗)[经]隔岁月,不曾支还。如金、银、匹帛等行,往往停闭店肆,逃窜改业。开封府自绍圣间复行元丰法,令人户纳免行钱,公私便之。今相度,欲依所乞,今两浙路依杭州已降免行指挥,立为永法。诸路州县依此。其立定合纳钱数,务要轻于当行日陪费之数,体仿开封府见行条法,立定拘催。」从之。其后讲议司条画到下项:一,州县行户自来多是备见官中搔扰,无钱陪备,致将铺席停闭,致有见阙行户。今既罢供应,合候逐行人户归业,依旧开张日,依元降指挥酌中立定。即不得先次审量,立定行户名目、出纳钱数。其四方商旅、村户时暂将物色入市货卖,许与买人从便交易,行户不得障固。如违,依强市法科罪。一,所立免行钱,如日后复有增添户数,或有销折钱本,改业不行开张人户,若不随元立定钱数纽计,随户增减,恐 未得均当。欲立以逐行元出钱随户增减。如金行系十户,每户出钱一贯,十户出钱十贯,减二户,出钱八贯。若增一户,出钱九贯。若增及十一户,共出钱十一贯之类。一,州县行户定时旬价直,盖欲令知物价低昂,以防亏损。及折纳折变破帐估赃之类,自合依旧供申。其岁计抛科和买之物,合本州岛置场,比市价量添钱和买,亦合遵依见行条法。一,在京所收免行钱,依法许收一分宽剩钱支使。今来外路系令封桩,即合更收宽剩钱数。一,今来所纳免行钱,亦合依系省常平给纳法,每贯收头子钱五文足。既未有支用窠名,合随正钱封桩。一,今来行遣拘催免行钱,令州县市(令)[易]司户案掌行,量支食钱。候推行就绪,令提刑司随所收钱数多寡,量行立定,申取朝廷指挥施行。一,见任官员买饮食、衣着之类,不免于本处行市收买。虽名为不使时估,只用市价,然所买之物,或暗增斤两,或大量丈尺,或纯要上等之物。行市即系所部,不无畏惧,恐行户依前受弊。仰诸路监司、廉访使臣常切觉察按治,如违,许人户(经)[径]诣尚书省越诉,取旨重行黜责。一,诸路除帅府及监司置司所在军州已推行外,其余州县,欲令提刑司一体推行。仍依元降指挥,委官同本州岛县知通令佐立定合纳钱数保奏。」诏并依。内和买岁计上供等物,如以贡余及准备为名,数外收买者,所剩坐赃论。 五月十九日,诏:「讲议司近措置免行钱,更不起发上京,令逐路提点刑狱司拘收封桩,每季 具数申尚书省。」 十二月二十一日,诏:「已降处分,州县行户止令纳免行钱。其见任官合买物色,令依在市实直收买,以宽民力。访闻州县奉行弗虔,尚用时估收买,显见违戾。可令诸路提刑司约束,如违戾,按劾以闻,并计赃以自盗论。」 同日,诏在京官私房钱并减二分。 同日,罢都茶场,依旧归朝廷。 钦宗靖康元年正月三日,诏:「方今军兴,应内外官司局所,除存留后苑(纸)[祗]备道君皇帝外,其余一切依熙、丰法,钱物并纳左藏库。」令三省枢密院条具,凡一百五处,皆罢之。 十八日,诏罢诸郡免行钱。 三月二十三日,内藏库言:「本库自太平兴国三年肇建,至大中祥符四年,御制御书立铭。其贮积经费外,余财所以募士戍边,振乏固本,皆有成法。比年诸路岁入坑冶金银至为稀少。检准熙宁二年圣旨,应江南等路提点(刑)[银]铜坑冶司所收金银课利,今后并依久例,尽数上供入本库。其它路场冶不系坑冶司所辖者,仰本路提点刑狱司依此施行。元佑中,户部尚书李常乞留三分充转运司支费,余七分纳内库,以此岁入渐致亏减。本库曩曾具奏,得旨依祖宗法。后来有司不能体置内府之意,将合纳诸路金银作新旧坑冶分擘,于(木)[大]观东库送纳,因此侵渔蠹耗,及将应管金银尽充金国犒军使用,更无见在。仅二百年,收积一旦费竭,诚恐缓急有误支用。欲乞复依旧例,将诸路坑冶金银不分新 旧兴废,并遵祖宗旧法,赴内库送纳。」从之。 四月十四日,诏:「都城物价未平,来者尚少,入门猪、羊及应干合税物色,并权更免税一季。」 七月二十七日,诏:「今后户部、太府寺长贰当职官并本库官吏俸钱,候在京官吏支散并足吏支:原作「支吏」,据《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改。,方得支散。」从户部尚书梅执礼之请也。 高宗建炎三年四月十三日,诏罢太府寺,拨隶金部。 绍兴元年五月二十三日,诏承奉郎章亿守太府寺丞亿:原作「德」,据《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及《要录》卷四四改。,措置印给茶盐钞引。 三年四月十三日,诏:「太府寺丞措置印给茶盐钞引,每月支破钞纸三二百张,令交引库以料次收买应副。」 三年六月六日,诏:「今后使臣、校、副尉等元在诸军下使唤,遇拣退发归部,并须申取朝廷发遣,方许出给请受文历。」令吏部于本人付身上分明批凿系某军拣放,不堪披带。给历已后,仍令诸军不得再行收管。先是,使臣等身在军中,为系已有差遣,参部不合给历,往往告求统制、统领等官,一面出给公据,发遣参部,陈乞出给请受历头。给历之后,本军却行拘收,依旧祗应,故有是命。 十一月一日,诏添置太府(丞)[寺]丞一员。户部条画:「下礼部铸造太府寺丞印,仍乞以『某寺丞之印』六字为文。一,行移文字于本部用状申,于所辖场务用贴。一,所管库务如点检得有违慢事件,申本部施行。一,请给人从依本寺丞及大理寺、宗正丞则例支破。内亲事官招置一名。一,逐季取索所管库务帐历, 审验驱磨有无侵欺失陷文状,保明申部。一,每丞下招置手分二名,贴书一名,行遣文字。请给并依宗正寺人吏支破。一,左藏东西库、诸军诸司粮审院、杂买务、祗候库隶太府寺丞。」并从之。 十二月九日,诏太府寺复添置丞一员。 四年五月二十六日,诏太府卿、少各特复置一员少:原无,据《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及《要录》卷七六补。。 同日,太府寺言:「本寺旧额,副尉三人,系掌架阁什物库,及遇有不下司密切急速取索利害文字,并监催官物。今来比旧稍简,欲乞止差破一名,许从本寺踏逐有心力、惯熟副尉充。候差讫,申部官照会。所有请给,乞依户部承受副尉见请则例支破,附历批勘。」从之。 同日,太府寺言:「旧额,准备差使使臣五员,系吏部差小使臣充。准备差使所隶库务阙官,逐急承权。缘今来所管库务比旧数少,难以依旧差破。今欲乞量差一员,从本寺踏逐有心力、可以倚仗之人,以备缓急委使。与支破本寺券钱,附历批勘。」从之。 五年三月十三日,诏太府寺「将审会吏部公文,依审覆钱法,用匣实封,赴郎官厅投下。审讫,限次日回报,实封下寺。如公据内开说不圆,本寺未得收使」。从太府少卿沈昭远之请也。 七年六月三日,诏太府寺卿、少(厅)[听]荐举本局官充京官。先是,户部侍郎王俣言:「刑部长贰,大理卿、少,已依元丰旧法,许举本部官充京官。所有户部长贰,司农卿、少,合依例荐举。」诏依。至是监熟药南所孙敞、熊叔阮各以隶属 太府,未有荐举明文有请,从之。 九年五月二十六日,太府少卿施()[垌]等言:「本寺节次申陈,承降旨挥,差置胥佐一十七人。缘所掌事务尽干出纳,及勘支官中钱物,事属永久。目今本寺见役正名胥佐止及元额一半,其余逐急差人权管,系是交引库并到印造钞引帖司,并近新到寺之人,例各不晓条法,未谙行遣,试补不行。见今所役人虽穷日力,不胜其事,多是因而逃窜。今相度,欲将前项开具昨添置并事故差出见(闻)[阙]胥佐,从本寺于无违碍官司踏逐抽差,填阙一次,支破本等请给。内填正人阙,候及一年,量试补正填差出阙人。候正人到日罢。日后有阙,依条试补。所(责)[贵]可以责办,不致旷阙。」诏将事故人名阙依所乞施行。 十月五日,太府寺言:「契勘六曹寺监,依旧法许募私(司)[名]年十六已上人,选试书札习学,不许支破请给。遇正贴司阙,差权及依条试补。伏 六曹并司农寺等处,近各已承降旨挥,立定人数,许行召募。本寺吏额合置私名三十人,自复置后来,未曾立额召募。伏望朝廷许本寺依法司、农寺等处已降旨挥,于旧额内召募私名一十人。」诏从之。 十年十一月,诏:「左宣教郎郑昌龄除太府寺主簿,填复置阙。所有本官请给人从白直,并依太常寺已得指挥。」 十一年正月十日,诏交引库书押钞引寺丞两员,遇合推赏,各与减磨勘二年。先是,每岁收茶盐钱一千三百万贯, 本库监官及书押钞引寺丞一员各减二年磨勘。复置太府寺,添置寺丞一员,合行分受,故有是命。 三月二十九日,诏:「太府寺丞三员既衮同分押钞引,合一体推赏。」先是,寺丞二员已降旨挥,遇推赏,各减二年磨勘。复差右承事郎王循友一员,在旨挥之后,故有是命。 十三年五月十六日,太府少卿林大声等言:「本寺手分内见阙四人,并差出一名阙。为见管贴书例各新入,未谙行遣次第,并无可以试补之人。乞行拘收旧人填阙。若见在官司之人,候本寺公文到,并限日下发遣,充下名收管,不许影占。如尚不足,即于内外官司踏逐抽差,填阙一次。支破见请请给。内填差出名阙人,候正人归寺日,发遣归元来去处。余人候及一年,试入正额。」诏:「除不许拘差本寺曾经作过、开落停罢及所辖库务人外,依所乞拘收踏逐一次。仍令本寺职级、手分委保不系曾经本寺作过停罢之人,方得拘收填阙。」 十三年九月十三日,诏:「太府寺胥长依格应出职,权降一等出官。谓如承信郎降一等,补进武校尉。自余依绍兴出职条法施行。若将来本寺吏额依旧,即合照应旧法施行。」先是,尚书省据太府寺申:本寺胥长宋亮年满,乞出职。后批:「勘会太府寺见管吏额与昔日不同,送详定一司 令所参酌立法。寻行取索到本寺状,称昨在京日,本寺吏额胥长等九十人,绍兴四年间复置,本寺见管四 十一人为额,系与昔日不同。本所契勘太府寺胥长出职年限合补名目,《大观寺监通用厘正侍郎右选格》,系是印本,旧法已载,不须修立外,所有今来见管吏额比旧例减半,即与昔日不同。」故有是命。 二十七年十二月十九日,诏:「太府寺胥长年满,如无遗阙,依司农寺胥长已得旨挥出职补官;若有遗阙,即降等补进武校尉。所是入仕年限,自依本条。」从刑部请也。 二十九年十月二十六日,诏:「应罢任使臣、校副尉缴历不曾批书印纸,亦不将到旧历,止有给到公据,开说在任所请给名色数目、起支住请年月日、有无侵欠、已缴旧历拘收毁抹入官之文圆备之人,依本官所乞,召在部有姓名本等保官二员委保实系缴纳在官,即自行隐匿,诈冒不实,甘依建炎三年六月八日去失已降旨挥,批书保官印纸,照应先次给历,继续移文罢任州军。如会到不曾缴纳,或有侵欠不该钱物,即依见行条法。如公据内开说不圆,虽批书印纸,亦有不圆,更无给到公据,即依节次已降旨挥,并候勘会到旧历归着,方许给历。及有批书印纸,开说所请名件则例、起支住请年月日、有无侵欠、无拘收券历入官之文,却有给到公据,见得券历归着之人照应给历外,所是州军不批书印纸,从本寺行下究治。」从户部请也。 绍兴三十二年十一月三十日,孝宗即位,未改元。诏太府寺人吏职掌减一年出官。 孝宗隆 兴元年正月十九日,都省勘会:「归正官乞出料钱文历,近来并是具状,直经朝廷,显属紊烦,兼恐无以稽考。」诏令户部晓示,应给历之人,并经户部陈理。本部日下取索真本付身照验,诣实指定,申尚书省,行下所属出给施行。 五月四日,都省勘会:「归正官乞给料钱文历,已降旨挥,并经户部陈理,日下取索付身,照验出给。今来本部执用绍兴三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旨挥,将付身内无首先二字之人不行出给。」诏令户部并行出给。仍依已降旨挥,分明晓示,具状经本部陈理施行。 七月二十六日,诏太府寺并省主簿一员,见任人许终满今任,已差下人依省罢法。从右谏议大夫王大宝等议也。 八月三日,太府寺状:「依旨挥,条具并省吏额。见管胥长一名,胥史二人,胥佐一十七人,正贴书四人,书状司一名。今减胥佐二人,正贴司二人,书状司一名。」(照)[诏]依,见在人且令依旧,将来遇阙,更不迁补。 二年二月三十日,太府少卿冯方言:「选人罢任缴历,不曾批书印纸,亦不将到旧历,止有给到公据内称说选人旧请在任有无侵欠,其文历已行拘收毁抹入官圆备之人,许召京朝官一员,依前项已降旨挥结罪,批书保官印纸讫,先次给历,继续取会罢任州军。如报到却与原给公据异同,其保官从太府寺具因依申省部,行下大理寺,依前项旨挥断罪施行。其出给过文历却行改正。元给公 据不实,州军当行官吏行下提刑司根究,依条施行。其不曾批书到拘收毁抹文历之人,亦无给到公据,见得旧历归着,并依见行条法旨挥施行。」从之。 闰十一月二十七日,诏太府寺丞簿今后并依旧制。 干道三年三月一日,太府少卿鲁木养言:「左藏库逐时申解州军发到钱物内,有侵移少欠等,乞依司农寺已降旨挥,将衙校纲梢等无官少欠之人从本寺一面断遣,行下所属库分监纳。如情犯深重,及押纲有官之人,照应条法,送大理寺推勘施行。」从之。 七月四日,中书门下言:「臣僚白札子,访闻榷货务见在诸色物件,往往与历数目不同,乞行差官从头点数秤盘,据正数收入文历。」诏差太府寺主簿马希言。 淳熙四年七月十七日,诏临安府于和剂局西本府醋库地段修盖太府寺。以旧太府寺为封桩库故也。 十五年六月十八日,诏敕令所官屋改充太府寺,从本寺请也。按《续会要》:元丰以后,左藏库、内藏库、奉宸库、祗候库、香药库、布库、茶库、杂物库、粮料院、专句司、都商税务、汴河上下 、蔡河上下 、榷货务、交引库、抵当所、和剂局、惠民局、石炭场、杂买务、杂卖场诸司库务,并入此门。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七 都商税院 都商税院 都商税院在义和坊,掌京城商贾廊店市收。并以京朝(京)[官]、诸司使副、三班三人监,所领有拦税数钱之名。 太宗至道元年十月,诏都商税院:「每客旅 将杂物香药执地头引者,不问一年上下,只作有引者税二十钱者,原无,据下句补。,无引者税七十五钱,仍毁引随帐送勾。」 二年二月,诏:「商税院收税头子钱五百已上一文,一贯二文,月终随帐申三司。」 真宗咸平二年九月,诏:「官给折钱物买卖并不收税。」 三年十一月,诏:「应以银寄蕃部首领,听人纠告。犯者家财尽底没官,以所犯物赏告者。」 六年八月,诏:「臣僚随行银器行李,悉免税。即不得夹带客旅银器。如违,三分以一分给告者,二分没官。」 景德三年二月,诏:「以银出入,并每两税四十钱,出引放行。若卖马蕃部,带银向西者,券内具数,验认施行。」 四月,诏:「商税院捉到漏税物,三分抽罚一分。内以半没官,半充赏。」 大中祥符二年五月,诏:「商税院每于太府寺请秤升尺出卖,具帐申三司,十日一转文历。」 六月,诏:「禁城门每收税钱,仰次日将历及钱送商税院,委本监官将门历点数,批历赴门。」 八月,诏:「京城买卖牛、驴、骡、马、骆驼,须当日商税院上簿,限三日纳税印契。如不申官,准漏税条抽罚。」 十二月,诏商税院:「每告筑新城外偷税私宰猪、羊屠户,依偷税例断遣,追毁宰杀什物。仍委厢巡罗察。」 三年五月,诏:「商税院并依版榜例收税,仍取脚地引看验。如无引,每千收税三倍。若一千已下竹木、席箔、簏物,只委监新城门使臣点检,就门收税。一千已上,依旧于商税院纳钱。官员出入随行衣服,非贩鬻者,不须收税。村民入京货鬻,百钱已下,与免。如以香末出城,每斤税二钱。」 六年四月,诏:「回纥卖马价钱,依旧令铺户将券照证,批凿所卖价钱,报商税院,不得通同谩税。违者,委本院觉察捉搦,许牙人告论勘罪。若偷税物,只于铺户处设官。若有市物,亦铺户一面认税,引券外物色铺户具数赴院纳税,出印(纳)[约]付蕃部收执。其进卖鞍马,请到券钱例物,礼宾院实时具免税状报。仍令本院取(间)[问]有无券外物钱名件,报商税院。」 七年四月,诏商税院:「应知情、同情偷税公人拦头,并许经官陈首,原其罪。」 仁宗嘉佑四年十一月,减罢在京商税院见管人数。内有续添并创添额外人数,下阙。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七 〔都提举市易司〕 〔都提举市易司〕 都提举市易司在太平坊,总辖内外市易务。初置提举官一员,亦置同提举。后多以三司、户部副使兼领。 神宗熙宁五年三月二十六日,诏:「在京市易务选差监官二员, 提举官一员,勾当公事官一员。」事具市易务。 熙宁六年十二月十四日,诏:「都提举市易司管辖在京免行所人户,许令本司受理陈诉搔扰词状,点检官司违犯新法。」从本司所乞也。 九年正月二十五日,诏都提举市易司,自今不得赊请钱货与皇亲及官员公人。先是手诏:「近禁止赊法,系行下几处,及从是何月日施行,违者有何刑名,可具奏闻。」至是中书奏请,有是旨。 四月五日,都提举市易司言:「奉诏支拨金六千两,应副安南道将物货五十万与淤田水利司作籴本。缘所支钱物贯万数多,别无拨还指挥「别」上原衍一「别」字,据文义删。。今上界少阙钱本,欲乞支给末盐(抄)[钞]五十万贯,转变作本。」从之。 十一月三日,诏都提举市易司:「今日以前赊请过钱物限外送纳本息已足,其罚钱并与免放。本息未足者,更展半年,足日准此。诸路到日以前见欠罚钱人户,亦准此。」 二十八日,都提举市易司言:「自置市易务上界,所用本钱并是新法末盐等钱,及于内藏库借拨到五百万贯作本。内五十万贯与河北收籴斛封桩外,三百五十万贯已还,止有一百万贯系未拨还。及准朝旨,自十年为头年,每年于息钱内拨二十万贯,赴内藏库送纳。今见在本钱除官员将物货变转外,只有四百一十六万余贯,深虑朝廷非泛取拨。乞除每年已认钱二十万入内藏库外,乞岁终更办积钱数,即从本司别具取旨。」从之。 熙宁三年二月十一日, 同管勾秦凤路经略机宜文字王韶言:「欲本路置市易司,借官钱为本,稍笼商贾之利,即一岁之入,亦不下一二十万贯。」诏令「将本司见管西川交子差人往彼转易物货,赴沿边置场,与西蕃市易。如合选差官,王韶同管勾。及应有经画事件,并仰转运司从长相度施行,仍件具以闻。」 五年三月二十八日,赞善大夫、三司户部判官吕嘉问提举在京市易务。 七月十四日,诏:在京商税院、杂卖场、杂卖务并隶提举市易务。 六年十月二日,诏改提举在京市易务为都提举市易司,应诸州市易务隶焉。 十二月十三日,诏:「在京免行钱如有诉未便者,都提举市易司受理以闻。」 七年九月九日,诏详定行户利害所「户」下原衍「部」字,据《长编》卷二五六删。:「诸行应有不同者,定归一行供输,仍隶都提举市易司。」 十月十六日,诏提举市易司岁举京官五员。 十二月二十四日,都提举市易司言:「市易上界积货逼近民居烟火,乞移于永丰仓。已得旨按行仓屋,两河之间,最为要便,唯去税务少远。今丽景门外沿城面河官柴场隶都水监,乞以为河税务场,那监官一员轮直。如商人货愿中官者,监官就新场点检,关税钱送商税院。」从之。 八年三月三日,都提举市易司言:「乞以诸路市易务隶本司。许本司移用钱物,度人物要会处,分诸路监官置局,随土地所产、商旅所聚,与货之滞于民者,得收敛。」从之。 二十四日,诏:「(诏)[诸]路市易委转运司提举,仍置同 提举官。从提举市易司请也。 二十五日,诏:诸路同提举市易官任满更不差人,并令转运司官提举。 九年正月二十二日,中书门下言:「都提举市易司申,杭州市易务课息比较立定酬奖,第一等:同提举官孙迪转一官,赐钱百千;第二等:兼提举权转运司王庭老,减二年磨勘,勾当公事曹彦候及三考日循一资;第三等以下官吏,在京市易务次第支赏。」从之。 五月六日,都提举市易司言:「本司统辖抵当官钱,然检较库自隶开封府,若本库留滞差失,无缘检举。乞拨属本司,其事关开封府,即依旧隶府。其余应干事务,并归本司统辖。」从之。 十年十月二十一日,尚书司勋员外郎、都提举市易司吕嘉问为司封员外郎、直昭文馆、知江宁府,赐钱三百千。以嘉问领市易,自熙宁九年十月,凡收息钱百四十一万余缗故也。 元丰元年三月二十三日,诏诸路提举市易官二年一比较取裁。 八月十三日,诏诸路提举市易官并依前逐年比较酬奖。 九月,赐刑部郎中、都提举市易王居卿紫章服。 十一月二十六日,都提举市易司言:「本司遣官以物货往诸路变转,乞十万缗以上,限二年;二十万缗以上,限三年。内索及三分,依递年比较推恩。限满索及八分以上,与理为任。过限不及立定分数者,不在酬奖理任之限,仍先停支官吏请给。」从之。 二年正月二十六日,诏镇南军节度推官彭持为秘书省着 作佐郎「镇」原作「正」,「持」原作「特」,并据《长编》卷二九六改。。以特提举两淛市易司岁余,收息钱十九万缗,特赏之。 四年十二月八日,都提举市易司贾青乞于新旧城内外置四抵当所,委官专主管,罢市易上界等处抵当,以便内外民户,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七 〔提举在京诸司库务司〕 〔提举在京诸司库务司〕 【宋会要】 提举在京诸司库务司,以朝臣、诸司使副二员提举。自天圣后,亦有二员或五员,不常其数,今止二员。凡京城诸司库务、场院、坊作共七十四所,隶提举司。内太庙家事库、官告绫纸库、太府秤务、少府祭器法物库、国学卖书库、皇城水井务、军器什物库、府司点检所,事在本属,各有总统。今录提举司为首,所领者列于次。后置都提举市易司库务,事干者改隶焉。 真宗景德二年十月,命龙图阁待制戚纶、宫苑使刘承珪都大提举诸司库务。言者以库务百三十余所,出纳多不整齐,又三司事丛,无由按视,故置此职。凡三司计度、染练造作、配买修补、变转物色,委朝官使臣往库务与本监官取文帐点检,仍不住经略巡辖。如三司失照管,又积弊公事,并委所司制置以闻。三年内如大有更改利益事,特与酬奖。 三年五月,诏:「应库务等官非公事,不得到提举司;若有公事,合与本辖官商议者勿拘。」 四年四月,诏:「上封者言,京师库务出纳淹留,官物不得整齐,盖监临 慢,致人受弊。宜令三司与提举库务官司议条约,量库务繁简,以置监官,永为定式。有不堪其任者,具状以闻,并与改易。自此考秩未满,不得差出。」 五月,又令定夺诸司库务公人数及请受则例,自今着为定额。 大中 祥符元年二月,诏:「诸司库务监官两员已上处,并令一员押宿,一员处令与监门使臣轮宿。如无监门,只监官一员,并虽有两员而一员当内直或假故者,即与专副轮宿。若监官廨宇在库务内居住,亦须每夜抄记宿历。其同监外居者,更不轮宿。」 五年四月,诏:「诸司库务监官如当守宿,的有事故不赴者,具状以闻。提举诸司库务司、皇城司常切觉察,如有同监在本廨宇居住者,即依元年二月诏命指挥。」 七月,诏:「内外诸司库务见有差使臣权勾当处,以其所任非正,皆不用心,兼有未合入者权假名目,动踰年岁,未满替者。不唯潜启幸门,兼库务因兹不得整肃。宜令枢密院遍取索及半年已上者,严降条约。」 七年二月,诏令皇城司及在京诸司库务、仓草场无留火烛。如致延燔,所犯人洎官吏悉坐斩刑,番休者减一等。庙社亦如之。遇祭告,则委监祭约束。又诏提举朝臣使臣自今逐日分往库务提点体量。内监官及监门官通方干办或慢公不亲事者,密具名闻。专典公人欺官扰人、住滞文字者,实时决杖。应合条约,更与三司商议奏裁。」 六月三日,诏:「诸司库务监官颇有畏懦不才者,令三司具名以闻。」先是,言事者以库务监官多未历事者,致有侵弊,故命选任,仍别定条约。 七日,诏诸司库务委监官躬亲点检本处帐管官物,如有累界交割到并见在数多,若无支用陈损不堪供须诸般闲 物或畸零事件,并令件析供报。提举司相度,依元诏施行。仍令今后常切点检,旋具申报。 八年二月,诏:「在京诸司库务仓场,委逐处监官简选公人有累作过犯不逞之人,籍名以闻。其巡护兵士数少处益之。」 闰六月,诏:「诸司库务金帛缗钱,如有使臣传宣取索,仰依例画时应副,即不得将见在都数及将不系取索之物妄有比类供报。如有违犯,专副手分处死,监官除名决配。」旧制,库务司物虽三司使不得知其总数。因丁谓在三司日言,「凡干计度,须见实数」,遂可其奏,仍令亲书取索,实封收掌,副使以下不得预闻。今凡使臣取索支赐,监专尽数供报,仍罗列色类,比方多少,颇失条约,故申戒之。 七月,提举库务官蓝继宗言:「准诏,每到库务点检不便事件,合行条约改更,并与三司同议以闻,自后皆依诏施行。切缘有至不便事,及三司元规画不当,失于拘检官物者,更难与三司议。望许臣等上殿敷奏。若常程不便事,即与三司同议。」从之。 是月,蓝继宗等言:「都监院见系提举库务都大提点仓场所提辖,欲乞就归一处。」诏只令提举库务司提辖。 九年正月,提举诸司库务司言:「诸司库务公人,先准宣属本司管,每有阙额,逐旋填。其所招公人,自来各有元等身等尺寸,数内诸色工匠须及五尺一寸已上。今相度,匠人止要手艺造作,不须拘身等尺寸。欲望所招填阙工匠,不拘等样,但无残患,(诸)[谙] 会造作,少壮得力者,并许招收。」从之。 天禧元年六月,提举诸司库务夏守赟言:「先准宣,诸司库务系经拣占留人,内犯赃者,更不得转补。今详从初起请,比要戒励公人。然或有(目)[日]前犯赃经断,存留收管,后来改过,祗应得力者,若以曾犯赃罪,永不转迁,不惟无以激劝,兼且久占职名,压却转补。又有办及场务,各恋优轻,避见年满,收充三司军将,却入重难差使。如此,则是犯赃负罪之人翻为侥幸,守分检身之吏永不转迁。匪惟事理相殊,抑亦未得均济。欲乞应曾犯赃罪、得力曹司公人等,如元犯只杖罪已下,存留后来及三年,能改过自新,并与依本处年限递迁。如三年内再作赃私过犯,改配重难去处。」从之。 二年四月六日,提举诸司库务蓝继宗言:「拣选诸司军人库子等,本额四万七千九百六十六人,见管三万六千三百八十八人管:原作「旧」,据《长编》卷九一改。。今简选得三万三千九百二十一人仍旧充役二十一:原作「二十二」,据《长编》卷九一改。按作「二十二」则总数不符。,一千九百五十四人放停,五百一十三人减衣粮之半。」从之。 三年六月,诏:「应在内诸司库务见管公人,并令五人为保。委得守慎行止,不作过非,连坐缴奏;若自来凶恶累犯者,分析以闻。今后同保人常切觉察,如有凶恶难钤辖之人,许人员同保告官断罪。若递相隐庇,因事罥罣,重寘之法。」 仁宗天圣二年十二月,提举诸司库务刘晔等言:「本司总辖钱帛,日有急速公事,并干条制,须藉知次第人主行。刘承珪 提举之日,曾于额外差殿直周锐签书点检。后只额定前行一人,后行四人,手分十人。旧于三司定名抽差,近来三司依名牒送赴司,不经拣选,须至到司才及三年,又乞转资出职,诸事因循,不能专一。(有所)[所有]手分又系守阙后行,才知次第,却为在省阙人,依次合当转补。亦有书札低次、公事生疏者,不免抽换,不任祗应。今欲乞依旧额,将见管人体量拣留外,别定姓名抽取,割属提举司立额祗应,并与即目请受。只令勾押官候及五年、无赃私过犯,与奉职,余人等依例转补,更不三年一度转资。所是手分缘未有请受,候三年执行公事精熟,别无赃私罪,特与 料后行请受。」事下三司,请如晔奏,从之。 七年六月,诏:「三司使、副使子弟多乞监在京诸库务,虽部分不同,其如文字相干,上下难为点检。自今更不令勾当在京钱谷场务。如不管钱谷处,即许差遣。」 十月,提举诸司库务司言:「每往逐处点检公事,将带勾押官已下随行祗应。欲乞依入内内侍省等处例,支借官马。勾押官、前、后行五人各一匹,仍破草料。」诏许前行已上支与。 八年六月,提举诸司库务马季良言:「京茶库,东西窑务、抽税竹木箔场、三炭场、牛羊司栈圈、供庖务、三水磨,旧不系提举,欲乞依诸司例,拨属提举司点检。」从之。 十月,提举诸司库务司言:「每车驾行幸、筵宴大礼,及契丹使到阙,并是库务祗应,却无提举。勘会法酒库 近供秋宴酒千七百瓶,止收空瓶四百二十,见行根逐。请自后从本司举察祗应。」从之。 十一月,提举诸司库务司言:「南郊,欲下三班院权差使臣才人赴司才人:疑是「十人」。,准备库务阙官处权监。」从之。 庆历六年八月二十七日,提举诸司库务司宋祁言:「检会编敕,委本司体量辖下监官、监门使臣有通方干办及慢公违越人等,密具能否以闻。缘所辖库务官员数多,兼常有库务行人点检制朴驱磨等事务,除本司并勾当公事张仲庸分治外,其余覆检舍屋、抄札倒榻材植、监金银斤两物件等,纲运责勒攒造绝界分文帐等,就便或拣选本辖官员,不妨本职勾当,即不见得逐人出身、历任功过劳绩,虑差管勾事务未诚尽理诚:疑误。。欲乞应今后审官三班院、入内内侍两省等处差到本辖库务监官、监门等,候见赴职,委本司行遣,取索逐人出身、历任,赴司管系。或有差遣公事,详酌选差。」从之。 皇佑五年九月,罢提举勾当公事官。 嘉佑二年十月,诏提举诸司库务司汰诸司人老疾不堪执役者,仍自今三年一汰之。 五年八月五日,诏提举司:「今后内侍凡有差遣于诸司库务取索及借官物,并须躬亲投下文字,其逐库务亦候见使臣,方得差人供赴,仍于使臣当面送纳。违者,罪在取借官物使臣,及合属库务监官、干系专副库级。」 英宗治平二年,提举诸司库务王珪言:「本司与三司所部凡一百二处,其额例 自嘉佑七年秋差都官郎中许遵重修,迄今三年始成,三司诸案看详别无抵牾。所编提举司并三司额例,计一百五册,及都册二十五册上进,仍乞赐别立新名。」诏以《在京诸司库务条式》为名。 二十六日,以尚书刑部郎中张师颜同提举在京诸司库务。初,两浙转运使、司封员外郎韩缜上言:「景德中,朝廷置提举诸司库务司,以朝臣及诸司副使二员领之。近年此局常用显官,词禁清华,固非奔走之任;武臣内侍,多是职位已高,虽欲躬亲,体亦未便。臣伏望检寻景德中始置提举司之意,及当时所定条约,俾复其旧,则众务毕举。」诏添差合入职司朝臣一员同提举,故有是命。 治平四年四月十八日,同提举张师颜言:「辖下库务,各有库眼库经,收贮抄上在库官物。自来库务为见上件库经开说,作过不得,遇有给纳,不于日下抄转,意欲常令在库官物不知见在实数,致官司缓急无由点检,监官因循,其弊最甚,盖自来未有指定库经条约。检会条制,应收支官物画时抄上省印收支文历,如违,其干系官吏并从违制,分公私故失定断外,虽该赦书、德音疏决及去官不原。乞今后诸司监务所管库经,如本库有支收不画时抄上者,并用此条。内有一般官物在数库内收贮,置都库经拘辖去处,亦乞准此。」诏三司施行。时神宗已即位,未改元。 熙宁二年十一月,新差知定州李肃之言:「臣近提举诸司库务,所 管七十三处,官物浩瀚,出纳繁拥。自张师颜同提举,方稍畏惧。缘师颜独力,无暇频到逐处点检,欲乞选差强干朝臣、曾任通判已上人两员充提举司勾当,各分定库务,每季遍到逐处点检。候季终具别无欺弊官物、季得整齐,及体量监官能否,与本司同以闻。兼在京诸库务监官自来审官院并差亲民以上资序人,近来多有臣寮陈乞初任监当人。乞今后虽以恩例陈乞,须是曾经一任以上,方许。」诏从之,仍差都官郎中沈衡、著作佐郎张端各理本资序,充提举司勾当公事。 六月八日,提举诸司库务司言:「奉诏勘会诸司工匠,分为三等,仍于逐等分上、中、下。其第九等七百余人,悉皆无艺。」诏并放停。 三年六月八日,三司言:「勘会提举诸司库务所管七十二处,所差勾当公事官只是每季点检官物整齐,其有积压、陈损官物及未便事理,合系三司变转擘画。乞指挥提举司勾当公事官,今后库务官物有积压、陈损及公私未便事理,因季点检,可以询究,除申本司外,其一般事状申三司,以凭相度施行。」诏三司「将在京诸司库务分作四窠,令三司并提举司勾当公事官员每半年一次轮转,各点检一窠,余依所请施行。」 七月十七日,诏:「提举司勾当公事官今后不得擅诣诸司库务点检,及取索文字,勾追公人。如违,仰提举司取勘以闻。」先是,中旨:「近因李肃之擘画提举司置局,勾当公事官二 人,令本司指使勾当。是为属吏,诸事须当一禀提举官处分。访闻日近极不守职任,兹大事体,擅行公牒,越蓦申报,紊乱职守,有失等威,可与条约」。故也。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七 〔四辖〕 〔四辖〕 《朝野类要》:「提辖左藏库、文思院、榷货务、杂卖场,谓之『四辖』,亦为储财之地。」 〔权货务都茶场〕 建置沿革:榷货务都茶场,《四朝志》:榷货务掌折博斛斗金帛之属。《会要》:以朝官、诸司使副、内侍二人监。太平兴国中,以先平岭南及交趾,诸国入贡,通关市,议于京师置榷易院。大中祥符中,并入榷货务。中兴、孝宗《会要》:建炎中兴,又创都茶场,给卖茶引。随行在所于榷货务置场,虽分两司,而提辖、监官并通衔管干。建炎四年,诏:榷货务都茶场依旧例左右司,其提领措置并罢。其都茶场,仍令提辖司货务官兼行提辖。寻徙越州一务场于建康,又并真州一务场归建康。绍兴五年,诏建康、镇江两务场只是给卖钞引。三十二年,诏三省今后选差文臣充监官,更不差武臣。干道六年,诏依旧通差武臣。《题名》:先是,课入不立额,惟视旧岁为等差。是岁,始昈分,有定数,岁总为钱二百四十万万,行都受藏之所为数八十万万,于建康者一百二十万万,于镇江者四十万万。 杂买务杂卖场《会要》:杂买务旧曰市买司,太平兴国四年改。至道中废,咸平中复置。以京朝及三班内侍三人监,掌和市百物,凡宫禁官物所需,以时供纳。杂卖务景德四年置,掌受内外弊余之物,计直以待出货,或准折支用。以内侍及三班 二人监,后亦差文武朝官。《中兴会要》:(诏)[绍]兴六年,诏杂买务杂卖场提辖官一员。 左藏库《题名》:掌受四方财赋之入,以待邦国之经费。其原盖起于周,职内主赋入,职岁主赋出,而邦布之入出,则外府又主之,皆其职也。晋始置左右藏令,唐于左右藏分建东西库,以太府少卿知出纳于左长庆门之东。国初,左藏止一库。《会要》及《续会要》:太平兴国二年,分为二库。淳化三年,分置左右藏,各二库。四年,废右并入左。政和六年,修新库,以东西为名。 中兴、孝宗《会要》:中兴,因仍东西库,各以文臣监,武臣同监,其(束)[东]币帛绝细之属在焉,其西金银泉券丝纩之属在焉。绍兴二十七年,诏户部于辖下丞簿内选一员兼充左藏库提辖,所由始。孝宗即位,诏将御前桩管激赏库拨归左藏库,以左藏南库为名,专一桩管,应副军期支遣。于是有东西南三库。自后寻罗南库罗:疑当作「罢」。。大抵国家用度,多靡于赡兵。西蜀、湖广、江淮之赋,类归四总领所,以均诸屯,其送京者殆亡几,唯闽、淛悉输焉。东西库岁入,以端计者率百四十万,以缗计者率二千万,给遣称是,而大军居十之七。宫禁、百司禄赐,裁予之间,有非泛浩繁之(贵)[费],则请于朝,往往出内帑封桩以补所缺。监官凡五人,分帑而治。旧以京朝为之,而今则唯才是用,故四选通得入。 文思院《四朝志》及《会要》:太平兴国三年置,掌造金银犀玉工巧之物,金彩绘素装铂之饰,以供舆辇册宝法物及凡器服之用,隶少府监。熙宁三年,诏文思院两界监官立定文臣一员,武臣一员,并朝廷选差。其内侍勾当官并罢。中兴、孝宗《会要》:绍兴三年,诏少府监并归,其文思院上、下界监官,从工部辟差。工部言:「所辖文思院,旧分上、下界监官三员,内文臣一员,系京朝官。上界造作金银珠玉,下界造作铜铁竹木杂料,欲依旧分为上、下界。」从之。隆兴二年,诏并礼物局入文思院此条之后原录有类书之文数百字,多与宋朝无关。天头原批:「以下删存不钞」,据删。。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七 供奉 供奉 【宋会要】 干道二年八月十四日干道:原作「雍熙」。按左藏南库为孝宗始置,德寿宫为高宗退居之宫,知此条乃孝宗事;又本条注云「九年」,知必为干道。据改。,诏:「提领左藏南库供进金一万两,银五万两,绢一万疋,度牒五十道,充将来德寿宫册宝支使。」十月八日,诏:「将来诣德寿宫行庆寿礼,可令提领南库排办金一万两,银五万两,钱一十万贯,绢一万疋,度牒五十道,前期于本宫交纳。」九年庆寿同。 淳熙五年七月九日,诏左藏封桩库取金二千两,供奉德寿宫。六年正月同。 六年正月十七日,诏:「自淳熙六年,每年添置生白大花川绫一百五十疋,限八月内进纳德寿宫。」 五月七日,诏左藏南库取钱五万贯,供奉德寿宫。七年四月同。 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诏左藏南库取金七千两,银三万两,钱一十万贯,绢一万匹,度牒五十道,供奉德寿宫。 八年闰三月二十八日,诏左藏南库自四月为始,每月以会子一万七百六十九贯五百八十文供奉德寿宫。 九年正月二十一日,诏封桩库取银四万两,供奉德寿宫。六月九日,诏礼部取度牒二十道,供奉太上皇后。八月二十一日,诏左藏南库以会子一十万贯供奉德寿宫。为明堂大礼故也。九月十六日,诏封桩库取银四万两,供奉德寿宫。 十年正月二十六日、九月十七日,自后十一年至十四年并同。 十一年七月二十六日,诏封桩库取会子十万贯,供奉太上皇帝使用。 十二年十月二十三日,诏封桩库取会子十五 万贯,供奉太上皇帝、太上皇后。为郊礼故也。十一月二十三日,诏封桩库取会子五万贯,供奉太上皇帝、太上皇后。为郊礼毕恭谢故也。 十三年四月十六日,诏封桩库取会子五万贯,供奉太上皇帝、太上皇后使用。二十九日,诏:「封桩库支银六万两,赴内藏库供纳,充五月一日恭请太上皇帝、太上皇后使用。」十二月四日,诏封桩库取会子十五万贯,供奉太上皇帝、太上皇后使用。 十四年三月二十九日,诏封桩库取会子十五万贯,供奉太上皇帝、太上皇后使用。十一月十四日,诏:「冬至旧例供奉钱四万贯,可日下进纳德寿宫。恭奉皇太后圣旨,昨来有司供纳大行太上皇帝生料,并令住供。」十九日,诏:「除依显仁皇后例,供奉皇太后外,仍依太上皇后例,供奉生辰金银。遇冬、年、寒食节例供奉外,更供奉德寿宫钱一万二千贯,充官吏、宿卫、亲从、亲事官军兵等月给支用。」十二月二十一日,诏:「每遇冬、年、寒食节,各供送德寿宫钱一万五千贯,充官吏、宿卫、亲从、亲事官军兵等节料使用。」 十五年八月二十五日,诏封桩库取会子十五万贯,供奉皇太后。以明堂大礼故也。九月十九日,诏封桩库支银三万两,赴内藏库交纳,供奉皇太后。十二月二十六日,诏封桩库取会子十五万贯,供奉皇太后使用。 十六年正月二十一日,诏封桩库支银三万两,赴内藏库交纳,供奉皇太后使用。 雍熙三年,置入内供奉官。大中祥符二年二月,宣入内内侍省供奉官改为入内内侍省内东西头供奉官,亦同此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七 粮料院 粮料院「粮料院」下:原批:「寄案:《宋志》三司使、太府寺两出粮料院,盖以元丰后罢三司并户部,而粮料院并入太府寺也。徐辑不分,非是,今析中兴以后事隶太府,从《宋志》互见之例。」 高宗建炎三年七月四日,诏:「行在诸军粮料院人吏,依诸司粮料院例,每日添破食钱二百文。如今后逃亡,从杖一百科罪。因事逃亡,仍勒停,并许(入)[人]告,赏钱五十贯,首身减三等。」从监官宋辉之请也。 绍兴元年正月十四日,诏:「诸路差随行在军兵,各许借衣。内禁军春、冬绢二匹,厢军等绢一匹。旧有衣粮文历人,合依元请则例;新给历之人,春、冬衣赐依出军例,并支一半。如一年不及元借数,即依所借则例。」 七月二十三日,诏:「行在厢军、禁军绵并一等借支一十两,新给历 人绵亦支一半。其《令》内元不载支绵去处,更不支给。」 二年七月二十三日,(请)[诸]军粮料院申:「调弓箭手、民义兵系《禄令》并不该载衣赐,年例借支绵绢之人,合依例批勘。」从之。 九月七日,诏:「今后在外积并请给,不得积留于行在并请。虽有专降指挥,亦令户部执奏。」 十日,诏:「诸司粮料院主押官一名、前行四人、后行一(人十)[十人]贴司四人,诸军粮料院都主押官一名、前行四人、后行十人、贴司三人为额。今来减罢及已后罢役之人,仍不得在外点缝写历,充诸处抱历过勘。如违,从徒一年科罪,每名赏钱一百贯,以犯人家财充。」 十月十六日,诏:「诸司、诸军粮料院、审计司监官,每遇阙官,逐急权差,每月支钱三十贯文。权不满月,计日支给。见支食钱三百文罢。」 十一月十五日,诏:「粮料院见占破殿前马步军司弹压禁军,仰步军司差权厢军抵替,归逐司教阅。如所差厢军未足,将禁军从上军分逐旋对数抵替归司。」 十二月十四日,步军司言:「本司所管厢军,别无空闲之人。切缘本司近承指挥,拨到文思院杂役等人。欲逐处各差一十人,内部(豁)[辖]官僚一名,计四十人,赴四粮审院弹压,依已降指挥,抵替见占禁军。」从之。 三年三月八日,诏:「应行在请给文历券旁伪造及诈冒盗请官物,并犯轻者,并徒三年,有官人除名勒停,送广南编管,永不收叙;诸色人刺配广南。许人告捕,内有官人转两官,无官人补进义副(使)[尉]。不愿补官资,支赏钱一千贯,以犯人家财充;不足,以官钱代支。其帮书经历官司,如能点检败获,依此推赏。故纵者与同罪。失点检杖一百。盗请官物数多,或所犯情重者,犯人及帮书经历官吏申奏取旨,其告捕人亦当格外优加推赏。」 三年八月三日,诏:「粮料院人吏今后敢于诸军诡名收系,或影带执役,并许诸色人告,赏钱三百贯文文:原作「钱」,据同书职官二七之六一改。,以犯事人家财充。仍令户部先以官钱代支。其犯人并从徒一年科罪。诸军如是粮料院人吏敢有陈乞差拨,或私辄收系在军,及影带执役,其统制、统领并取旨行遣。」 五年八月十八日,臣僚言:「切惟国家之赋禄,以粮审院为关键;粮审之勘给,以法令为承式。故幅纸之书一经过勘,主藏之吏奉行惟谨,所凭者此而已。近年以来,冒请多勘,奸蠹百出。虽每置于理,而犯法不衰。臣尝询究其弊,盖有三焉:条法散亡,指挥不一,官司无所执守,其弊一也;正名吏人推故出外,而使权者书历,其弊二也;请人书铺违法帮勘,其弊三也。逐院遵用条令甚多,并无官本。欲乞官中量破纸札工食之费,委自院官,通将见行条法并前后续降申请,顾人真谨编集成册,次第经由太府、户部看详点对,用印给付遵用。其续降申请,令参照前后文意,如有抵牾疑惑,即开具指定,申明户部。本部不能决者,则申明朝 廷,可否行下。仍今后有申请或续降,凡目虽多,逐一开说,不用『等』字、『及』字之类,庶几事理明白,革去疑惑,俾猾吏不得加损毫厘于批勘之际,则一弊革矣。逐院胥吏正名,皆有官或出职之人,爱惜身计。故每有违法帮勘,则必推故出外,以避系书。既迫日限,令权人书历批放。事发之日,权人窜去,而正名以不曾系书,遂免(建)[逮]治。缘此吏人与抱券者通同作弊,及其事败,无从勘正。今宜自朝廷诸房至户部、太府,无故不得勾追院吏。如有合行追呼,其所直之窠,虽令权人时暂书历批放,依旧勒令正名系书。如有违法,并须实时申首根治,则二弊革矣。至于抱券请人违法帮勘,虽有条法,若所请官物稍多,或累次违犯,或系从来作过之人,并乞许逐院具名申法户部,备申朝廷,重赐施行,不以赦原,则三弊革矣。」并从之。 七年十二月七日,诏:「粮审院监官任满改移后不满界,并已满未罢,许依南北仓监官例,计日推赏。」从院官鲍琚等请也。 十二年十一月十日,尚书省勘会已降指挥,太平州置分差粮料院监官一员。诏江彭年创勘置阙。 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九日,诏:「诸司粮料院人吏,依到院年月日先后名次,(时)[特]与拨填五人入额一次。」以本院有请,下太府寺勘会。本寺检准绍兴十四年九月二十六日指挥,诸司粮料院人吏遇阙,许召募贴司权(允)[充]后行。候及一年,与本院见役人(兖)[衮]同试补正额,依条迁补。至是特有是命。 孝宗隆兴元年十一月十五日,户部言:「淮西总领所通判池州黄尚文兼干办户部分差审计司职事审:原无,据同书职官二七之六二补。,乞依行在正官例,减半推赏。若不满任,亦乞许计日施行日:原无,据同书职官二七之六二补。。从之。 二年七月二日,诸军粮料院王正己言:「切见军士立功,获升转资级,报本院注籍之后,往往半年方得省寺经由。乞诏有司严立近限,太府、司农下诸军粮料院置历发放,以三日为期。其或违慢,委自长贰觉察行罚。」从之。 干道三年闰七月二十二日,中书门下省言:「分差镇江建康府诸军粮料院、鄂州户部粮料院、四川总领所分差户部鱼关粮料院,已上尚书方选并注通判知县资序人。四川总领所分差利州户部粮料院,侍郎左选注职官,次从政、修职郎,次迪功郎,并拨归吏部。」诏今后并令堂除,依行在粮料院格法差人。 六年十二月十八日,臣寮言:「行在粮审院所掌颁降到条格指挥,经今岁久,并皆散漫,别无印造条册检照。乞行下敕令所,将合用《禄令》及前后申明指挥编类成册,付粮审院。仍以一本付度支,以凭参照。及日后百司关报到请给指挥,并仰置册用印,实时抄录,从本部不测点检。」从之。 淳熙四年十一月十六日,诏:「自今分差粮料院许过差荐举知县已除指挥,令吏部注通判,理作堂除之人。」吏部尚书韩元吉言:「监分差镇江 府诸军司粮料院、监分差建康府诸军粮料院、监鄂州户部粮料院、总领四川财赋军马钱粮所干办行在分差户部利州粮料院、总领四川财赋军马钱粮所干办行在分差户部鱼关粮料院窠阙,旧系堂除。昨淳熙二年二月八日,发下吏部本部申明,差注通判资序(人)以上人,仍不破选,亦不通差。缘通判资序以上人,自有(舍)[合]入通判等差遣,多不愿就。契勘行在六院官止注寔历知县一任人,今分差粮料院却注通判资序以上人,更不破选,轻重不均。欲将分差粮料院阙依破格通判格法,出阙满半年,无本等人愿就,许破格注第二任知县资序人,仍不作选阙,或乞依旧堂除。」故有是诏。 七年七月二十九日,吏部、刑部措置:「欲将淮东西、湖广总领所应军前分差粮料院人吏依元降指挥立定人数,令总领所将逐处见役后行依行在四粮审院收补条格,衮同试补,排定名次充役。如阙人,毋得以游手无根人或就部陈状差拨前去,止令总领所召募无过犯、诸晓批放之人,拣试充役,候迁补转至头名。鄂州、建康、镇江分差粮审院及十年,池州、江州及十五年,与补守阙进义副尉出职,仍并推行重禄。逐处粮审院职(给)[级]各一名,欲于行在四粮料院正额人吏内选差,隔别点检,批勘审放。候及二年,差人抵替,归元来去处。」从之。以臣僚言:「在外诸路总领所支遣钱粮,虽分差粮审院帮勘,然粮料止是吏部注受审计院官,以逐州通判兼权,其人吏止于州郡指差,三年一替。遇有名阙,初非以州郡见役人吏不谙晓帮勘,既无请给,又无守年限补,未免乞取。望时在外差粮料院官及粮审院人吏,一依行在见行格法除授差补。所补人吏,须经总领所试验。乞申严重禄之法,庶几军人免至减克。」故有是请。 十二年十二月九日,诏诸军粮料院减兵士二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七 审计司 审计司 【宋会要】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十一日,诏:「诸司专司、诸军专司『专』字下犯御名同音者,改作诸军、诸司审计司。」 绍兴元年九月十日,诏:「审计司主押官一员,前行二人,后行七人,贴司三人为额。今来减罢及已后罢役之人,不得在外点缝写历,充诸处抱历。如违,徒一年,每名赏钱一百贯,以犯人家财充。」 十月五日,诏:「今后应合差破兵级人从去处,并报所隶军马司正行差拨填阙。若系踏逐差、无旧请,及诸处减罢发遣,正身不到所隶军马司之人,并不支破请给。」从诸司审计司管适可之请也。 十六日,诏:「审计司监官每遇阙官,逐急差权,每月支钱三十贯文。权不满月,计日支给。见支食钱三百文罢见支:原无,据同书职官二七之五八补。。 十一月十五日,诏:「审计司见占破殿前马步军司弹压禁军,仰步军司差拨厢军抵替,归逐司教阅。如所差厢军未足,将禁军从上军分逐旋对数抵替归司。」详见粮料院门。 三年二月七日,诏:「监行在诸司审计司何汝能与减二年磨勘,都主押官李佑与补守阙进义副尉,更不支给赏钱。」以验获揩改绫纸伪冒故也。 八月三日,诏:「审计司人吏今后敢于诸军诡名收系,或影带执役,并许诸色人告,赏钱三百贯文,以犯事人家财充。仍令户部先以官钱代支。其犯人并从徒一年科罪。诸军如是审计司人吏敢有 陈乞差拨,或私辄收系在军,及影带执役,其统制、统领并取旨行遣。」 七年十二月七日,诏:「审计司监官任满,合得减三年磨勘,依南北仓监官例,计日推赏。」 孝宗隆兴元年八月十七日,诏:「诸司审计司状,见管吏额九人,今将贴书一名减罢,即将末名后行一名敦充贴司,系八名为额。」 同日,诸军审计司状:「见管人吏十人,依入仕年月先后,裁减二人。其诸司粮料院所差人吏,乞自今后更不差拨。」诏见在人且令依旧,将来遇阙,更不迁补拨填。 十一月十五日,户部言:「淮西总领所通判池州黄尚文兼干办户部分差审计司职事,乞依行在正官例,减半推赏。若不满任,亦乞计日施行。」从之。 干道六年十二月十八日,臣寮言:「乞编类前后申明指挥,编类作册,付粮审院。」从之。详见粮料院门。 淳熙十四年正月二十四日,诏:「诸司审计司、诸军审计司各减兵士三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议:原无,据同书职官二七之六○补。,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庆元元年十一月十九日,户部言:「干办诸司审计司商飞卿申,乞将(王)[玉]津园仪鸾司修内司人兵工匠,如遇年七十以上,委的昏耄残疾、不任执役之人,方许拨出额外养老。依三衙诸军例,止支减半请给。仍乞立定额外养老人数,遇有阙,方许拨出填补。本部照得养老人日后若有收使资级转行,止依元养老日职名批放本处减半请给。或特降指挥,亦乞不许批放全分。其已养老人迁 转准此。」诏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七 抵当免行所又名抵当所 抵当免行所又名抵当所 【宋会要】 抵当免行所,在府司检校库,旧隶府,后属都提举市易司,以官钱召人抵当出息。凡五窠:检校小儿钱为一,开封府杂供库为一,国子监律武学为一,军器都水监为一,市易务为一,并受免行钱。 神宗熙宁四年五月四日,同勾当司录司检校库吴安(特)[持]言:「本库检校小儿财物,月给钱,岁给衣,逮及长成,或至罄竭,非朝廷爱民本意。乞将见寄金银、见钱依常平等仓例,召人先入抵当,请领出息,以给元检校人户。」诏千贯已下并如所请施行。 十一月十一日,权发遣开封府推官晁端彦言:「杂 供库支费浩大,岁均九千余贯,已裁减三分之一。乞下左藏库借钱为本,依古公廨钱(支)[及]今检校库,召人借钱出息,却候攒剩拨还。」诏左藏库支钱七万贯为本。 五年正月十二日,诏差吴安(特)[持]与本府户曹逊迪专一置局,管句息钱支纳。 四月三日,抵当所言:「在京人户系属司录司,乞令司录司共管勾催促本所钱。」从之。 七月二十二日,诏给武学钱万贯,送检校库出息,以供公用。九年七月,武学请收还本钱,遂罢。 十一月二十七日,诏给国子监钱二万贯,送检校库出息,以供公用。 六年四月二十四日,诏给律学钱万贯,送检校库出息,以供公用。并从其请也。 十二月十八日,都水监言,乞将本监钱一万五千贯送抵当所出息供用,从之。 二十六日,军器监言:乞将本监钱一万九千余贯依武学例,送府司出息供用,从之。 二十七日,诏:「市易司市利钱量留支用外,十万贯并送抵当所出息,准备支充吏禄。其抵当所令都提举市易统辖,罢句当曹官一员,却置句当公事两员,专切检估。」 九年五月六日,都提举市易司言:「本司统辖抵当官钱,然检校库自隶开封府,若本库留滞差失,无缘检举。乞拨属本司,其事关开封府,即依旧隶府;其余应干事务,并归本司统辖。」从之。《续会要》作抵当所,附太府寺;《中兴会要》以后无此门。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七 惠民和剂局 惠民和剂局 高宗绍兴六年正月四日,诏置药局,以(惠)行在太医局熟药东西南北四所为名。内将药局一所以和剂局为名,从户部侍郎王俣之请也王俣:原作「吴昊」,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九七改。。 同日,诏:「和剂局置监官文武各一员,差京朝官或大使臣,依杂卖场请给。熟药所各差小使臣或选(入)[人]一员,除请受外,月支钱一十二贯。遇入局日,支食钱二百五十文。」是年七月十六日,朝旨:「和剂局熟药所监官每月从本部于一文息钱内添支犒设钱一十贯文。」 同日,诏:「卖到药钱,每五日一次,送纳药材所,听就支用药材价钱外,将见在钱纳杂买务。」 同日,诏:「熟药局并和剂局,令临安府差拨兵级、巡防。内和剂局一十人,卖药局各四人。」 同日,诏:「熟药四所分轮双只日启闭。遇启,即出卖汤药;遇闭,即计算前日一卖到钱数,编排见在。」 是年二月二十三日,朝旨:「今后交跋到熟药,虚称阙绝者,并从太府寺觉察,从杖一百科罪。」 同日,诏:「和剂局般担药至熟药所,并轮差巡防兵士,令本局量破脚钱,以药息钱支给。」十月四日,诏每人日支五十文,于头子钱内支给。又三月六日朝旨:「和剂局令步军司更行选差少壮兵士一十五人,节(给)[级]一人,赴局充般担杂用。每人日支食钱五十文,内东所添作七十文,西所一百文,于本局降到料次内支给。」从本局请也。 十月四日,诏:「今后除本局合药糜费外,其应干管司等处钱物并罢,不许应副。虽奉特旨,亦令户部执奏。」 同日,诏:「和剂局差专知官一名,手分二人,书手二人,生熟药库子、秤子各一名;熟药所各差专知官一名,书手一名,卖药库子三人,依法召募。内专知官于校副尉内踏逐。其请给并依杂卖场见请则例,专知官添给钱一十五贯,每日食钱三百文;手分料钱一十二贯,每日食钱二百文;书手、库子每月料钱八贯,每日食钱一百八十文。并推行仓法,内专知官与理当重格。」是年十月八日,朝旨:「和剂局专副知、手分并日支食钱三百文,书手二百五十文,库子、秤子二百五十文。熟药所专库书手等,并依此则例。」并从太府寺请增添也。 同日,诏:「杂买务收买药材,依杂卖场例,每贯收头子钱二十文省,市例钱五文足,应副脚剩钱等杂支使用。置历收支,年终将剩数并入息钱。所有熟药所纳钱看搯,并依左藏库条法。其纳到钱就支药材价钱外,余并行桩管。」 同日,诏:「和剂局合用工钱,每料五百贯文,申太府寺降帖,下杂买务支给。」 同日,诏:「药局印记:『和剂局记』 四字为文,熟药东西南北四所各以『之记』六字为文。」 同日,诏:「撰合假药、伪造贴子印记,作官药货卖,并依伪造条法。」 同日,诏:「熟药所、和剂局监专公吏轮留宿直,遇夜民间缓急赎药,不即出卖,从杖一百科罪。」 同日,诏:「药局作匠,并不得占使,如违,从杖一百科罪。经时乃坐,许诸色人经部越诉。」 同日,诏:「和剂局药材令杂买务收买,仍就令太府寺准备差使兼杂买务监门,机察钱物出入。除本身请给外,每月添支和剂局监门官日支食钱一色。」 二十五日,诏:「药局修合并辨验药材官,令本部于医官局并有官人及在外有名目医流内踏逐申差。其请给(衣)[依]和剂局监官例,添破茶汤钱八贯文。如系有官人,亦与理为资任。」九月二十五日,南北所各添书手、库子各一人。 九年二月五日,诏:「和剂局、熟药所监官任满,京朝官使臣并减二年磨勘,选人循一资。监门官、辨验药材官任满,诸局所专副界满,并减一年磨勘。如监官、监门、医官任内有碍赏罪名,及专副有旷缺事件,并不推赏。若不满任,即比附推赏。」 十年三月二十三日,诏:「熟药所监官依编估局,每月各添给钱一十贯,于本部一文息钱内支给。」 十八年闰八月二十三日,朝旨:「熟药所依在京改作太平惠民局。」 二十一年闰四月二日,诏:「诸路常平司行下会府州军,将熟药所并改作太平惠民局。」 十二月十七日,诏将太平惠民局监本药方印颁诸路。 二十六年十月二十一日,诏:「惠民、和剂局,令户部委官相验,将陈损旧药并行毁弃。」以太府少卿林觉言「监专畏避陪偿,不肯依条申请」故也。 十一月八日,诏:「和剂局修合官、杂买务辨验药材官,下翰林院,于近上医官内选差保明,申户部审寔申差。和剂局修合官一员、杂买务辨验药材官一员,请给、人从、理任、酬赏,并依辨验官见行条法。如或所辨验药材伪(监)[滥],修合粗弱不如法,并从省寺点检,申取朝廷指挥。见任文臣候选差医官日并罢,内正官依省罢法。」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隆兴元年五月二十八日,诏令户部行下所属,将今岁合发三衙官兵暑药目下计置津发。先期差官,趁末伏以前到军前。枢密院差使臣一员管押,去都督府差官给散。其行在诸军夏药,亦合勘量修制支散。以都省言:「和剂局逐年所支三衙官兵夏药二十余万贴,军身既已在外,切虑本局循例,就此支付本寨,理宜措置。」故有是命。 同日,诏:「和剂局所管药材,内有贵细物,除偷出门一节,已有监官、亲事官搜检罪赏外,其局内有肉药之类,若专典、作匠、公吏等缘事入局,辄将食用者,许人告,赏钱二十贯。监临不觉察同罪。」 同日,诏:「杂买务收买药材并收支钱,专置库眼盛时盛时:疑误。。及临安府税务遇有客旅贩到药材,关报和剂局,依 市价收买。仍令和剂局约度月用数目,除行在库务并市舶务有见在名件取拨应副外,据寔缺数报杂买务收买。遇有药物入门,令临安府与免收税。」 干道元年三月五日,户部言:「淮西总领杨倓奏,『契勘淮西总领所惠民局及杂卖场,止是出卖药物,事(物)[务]不多,乞将杂卖场并令惠民局官兼管。』本部勘当,欲依所乞,合以『监总领淮西江东军马钱粮所太平惠民局兼监行宫杂卖场』称呼。所有减罢去处,其已差下人并依省罢法施行。」从之。以上《干道会要》。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七 修合卖药所 修合卖药所 【宋会要】 宋政和四年,尚书省言:「修合卖药所,本周官医师救民之意,今只以都城四璧并商税院东出卖熟药,非创置惠民之意。矧今局事不隶太医。」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七 编估局 编估局 【宋会要】 编估局。高宗绍兴七年正月二十八日,户部言:「欲将三路发到市舶香药杂物,依旧令左藏东西库、榷货务交纳外,其编估职事,乞隔委左藏库监门官一员兼;其打套职事,乞委本府寺交引库监官兼。」从之。 九年六月四日,诏:「打套局监官如任内职事别无旷阙不了事件,依药局监官赏格,任满,京朝官、使臣并与减二年磨勘,选人循一资,仍许计日推赏。如三年为任之人,若及二年以上,并全给赏。所〔有〕编估局官系左藏库中门官,兼本门已有赏格,更不推赏。」 二十一日,诏:「编估局官一员,专一编打三路市舶司香药物货并诸州军起到无用赃罚衣服等。自来纳讫牒到,本局官吏将带行牙人前去,就库编拣等第色额,差南纲牙人等同本司看估时值价钱讫,供申尚书金部,符下太府寺,请寺丞一员覆估讫,径申金部提振郎中厅审验了当,申金部。内市舶香药物货等连估帐符下打套局,将合打套名件一一交跋打套。如不是打套之物,符下杂卖场,径行赴左藏库交跋,赴场出卖。其不堪支遣无用衣物等,修审覆讫,省部供申朝廷指挥,日下依此行下打套局,一面交跋打套,及杂卖场径行交跋出卖施行。」 同日,诏置编估官一员,请给人从酬奖并依打套官例。初以左藏库中门官兼,至是以户部言事务繁剧,故有是命。 十一年三月八日,诏将编估打套局移出左藏库外,于南仓之北置局。以上《中兴会要》。宋朝《续会要》无此门,《干道会要》□编估打套(句)[局]。 孝宗隆兴元年八月十七日,右谏议大夫王大宝等言:「见议并省人吏,内编估局额管手分二人,难以省减;打套局见管人吏二人,库经司一人,编估打套局门见管人吏一人,各不及分数。」诏依见在人且令依旧,将来遇阙,更不迁补拨填。 十月三日,右承(值)[直]郎监(偏)[编]估打套局门何倬,左从政郎、监杂买务杂卖场门赵粹中奏:「元降指挥,杂买务杂卖场门请给人从,依左藏库监门官;编估打套局门请给人从,依杂买务杂卖场监门官。独有赏典未曾陈乞,亦乞依左藏库门体例施行。」从之。以上《干道会要》。 淳熙三年二月十二日,诏编估打套局专知官,令以副尉赴都官注拟,从大理正晏受请也。详见职掌。 四年正月一日,诏编估打套局官依旧堂除。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八 国子监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八 国子监 【宋会要】 国子监掌经术教授、荐送之事,阙祭酒、司业则以朝官判监事。祭酒一人,秩从四品;司业一〔人〕,秩正六品;丞一人,秩正八品;主簿一人,秩从八品;太学博士三人,秩从八品;学正一人,秩正九品;学录一人,秩正九品。元丰「元丰」下当有脱文,下句「二十六」年乃指绍兴二十六年。。〔绍兴〕二十六年,增正、录各一人。三十一年,减博士一人、正、录各一人。国子博士一人,秩从八品;正、录各一人,秩正九品;书库官一人。三十一年,减罢武学博士一人,秩从八品;教谕一人,秩正九品。案有三:曰厨库,掌太学钱粮及颁降书籍条册;曰学案,掌文武学公私补试、上舍发解试,升补考选行艺;曰知杂,掌监学杂务等。吏额:胥长一人,胥史一人,胥佐六人,贴书六人。二十六年,罢胥史一人,胥佐一人,减贴书二人。 太祖建隆三年六月,诏文宣王庙依仪制,令立戟十六支。是月,以国子监初开读书,赐判监左谏议大夫崔颂并监生酒果。 太宗太平兴国九年六月,诏:「国子监所解举人自今但负勤苦「负」下疑脱「笈」字。、有父兄居官食禄,不在本贯乡里居止,监司谙知行止,便可收补发解,不必附监听读,即不得收不系食禄之家。」 雍熙三年十一月,以国子监丞胡令问、清州录事参军李说为右赞善大夫、国学校勘。 四年十月,诏:「国子监应卖书价钱,依旧置帐,本监支用,三司不得管系。」 至道二年八月,国子监请画三礼图于壁,从之。明年七月,画毕,因诏文宣王十哲、七十二贤像并加绘饰。 三年十二月,诏:「国子监经书,外州不得私造印板。」《宋史 太宗纪》:淳化五年十一月丙寅,上幸国子监,赐直讲孙奭五品服。因幸武成王庙,复幸国子监,令奭讲《尚书 说命》三篇,至「事不师古,以克永世,匪说攸闻」,上曰:「诚哉是言也!」上意欲切励辅臣,因叹曰:「天以良弼赉商,朕独不得耶 」遂饮从官酒,别赐奭束帛。 真宗景德二年五月,真宗幸国子监,召从臣学官赐座,历览书库,观群书漆板及匠者模刻,问祭酒邢昺书板几何,昺曰「书板几何昺」五字原无,据《长编》卷六○补。:「国初印板止及四千,今仅至十万,经史义疏悉备。曩时儒生中能具书疏者,百无一二,纵得本而力不能缮写。今士庶家藏典籍者多矣,乃儒者逢时之幸也。」真宗曰:「虽国家崇尚儒术,然非四方无事,亦何以臻此。」且以书库迫隘,与钱俶居第相接,因命易第中隙地十步以益之。 十一月,命翰林侍讲学士邢昺、户部侍郎张雍、龙图阁待制杜镐、诸王府侍讲孙奭于京朝、幕职、州县官中荐儒术该博,士行端良,堪充国子监直讲者十人。太子洗马张颖等试经义于学士院而命之,用所荐也。 三年五月,诏国子监学官料钱并支见钱。《山堂考索》:「景德四年二月癸酉,就西京建太祖神御,又置国子监、武成王庙。祥符二年四月辛卯,令国子监举服勤词学、经明行 修进士诸科各十人。前诏止开封府洎所过州军,至是本监上言,故及之。 四年二月,诏河南府规度地位,修建国学。候成日,当置学官讲说,并赐经书。 大中祥符二年四月二十四日,诏国子监学官每夜轮一员押宿。 二十八日,诏:「凡补应出身求差遣者,须先于国学听读二年,满日具名牒,审官院试验。如年及二十五以上,不愿在监听读者,依敕考试所业,具名以闻。」 五年九月十五日,诏:「国学见印经书,降付诸路出卖,计纲读领,所有价钱,于军资库送纳。」 十六日,国子监请就文宣王殿北阙阁藏太宗皇帝御书,及以皇帝御制《祥瑞论》、《勤政论》、《俗吏辩》刻石,从之。 明年六月,阁上梁,命近臣临观。设会,帝作七言诗赐之,又赐二帝御书、御集模本、太宗墨迹销金扇四,秘之阁上,诏王曾撰记。 七年四月,诏:「步军司选神卫剩员十人、节级一人,赴国子监洒扫,不得别有占役。月给酱菜钱二百文。」 六月十六日,以三班奉职郑检为襄州邓城县主簿、国子监说书。检明经善诵,朝士以其名闻,试于国学而命焉。 八月,诏:「国子监学士应子弟在监习业者,除实是开封府外,每人召京朝官二人为保识,然后收试。其保官须具印状赴监。」 天禧五年五月,诏:自今国子监止差官两员主判。时三司使李士衡为其子奉礼郎丕旦求掌国学事,诏不许,因条约焉。 七月,内殿承制、兼管勾国子监刘崇超言:「本监管经书六十六件印板,内《孝经》、《论语》、《尔雅》、《礼记》、《春秋》、《文选》、《初学记》、《六(贴)[帖]》、《韵对》、《尔雅释文》等十件,年深讹阙,字体不全,有妨印造。昨礼部(贡)贡院取到《孝经》、《论语》、《尔雅》、《礼记》、《春秋》,皆李鹗所书旧本,乞差直讲官重看,榻本雕造。内《文选》只是五臣注本,切见李善所注该博,乞令直讲官校本别雕李善注本。其《初学记》、《六帖》、《韵对》、《尔雅释文》等四件,须重写雕印。」并从之。《儒学警悟》:张文节公初为龙图阁待制,求判国子监。真宗问王魏公:「国子清闲,无听事,知白岂不长于治剧,欲自便邪 」魏公对:「知白博学,通晓民政,但其所守素清,而廉于进取,故尔。」上曰:「若此正好为中执法。」乃命以右谏议大夫,除御史中丞。上用人如此,景德、天禧间,所以名臣多也。文节以龙图阁待制知审院官,纠察在京刑狱,出知青州,还朝,(知)[始]领国子监。此云初为龙图阁待制,求判国子监,非也。 干(熙)[兴]元年仁宗即位,未改元。十一月,命龙图阁直学士冯元同判国子监,自今更不差近下京朝官管当。初,近臣子第任京朝官者,多求监事,至是始有厘正。《山堂考索》:壬午,国子监旧制,皆用近臣及宿儒典领。近岁颇任贵游子第之初仕者,与管库资序略均。壬辰,始命冯元同判国子监。仍诏自今无得差补荫京朝官。 仁宗天圣元年八月,国子监言:「本监书库虽有学官及 内臣刘崇超、皇甫继明管勾,又缘崇超等各有兼职,罕曾到监,请以殿头裴愈专监。」从之,仍令崇超等提举。《长编》:天圣元年冬十月癸亥,增国子监进士解额二十人。 三年二月,国子监言:「准中书札子,《文选》、《六帖》、《初学记》、《韵对》、《四时纂要》、《齐民要术》等印板,令本监出卖。今详上件《文选》、《初学记》、《六帖》、《韵对》并抄集小说,本监不合印卖。今旧板讹阙,欲更不雕造。」从之。 十月二十四日,判国子监孙奭、冯元等言:「近召河南县主簿郭稹充直讲,却令发遣归任,所阙直讲,别择官以闻。臣等知稹文学优长,履行修谨,欲望且令在监分经讲诵。」诏以稹为国学说书,仍诏自今于参选人内保奏,不得抽差见在任官。 四年九月十二日,诏:「讲学久废,执卷者不知经义,盖激劝之未至也。」诏判监孙奭、冯元于外任京朝官中同奏举三、五人,深明经义,长于讲说、历任无(人已)[入己]赃罪者,具名(已)[以]闻。 十六日,诏:「将来南省考试诸科举人,令贡院召明习经义,长于讲说,及三经已上者,于试官处量行试问。如实明经旨,即具姓名以闻,送国子监(在)[再]行试验。诚有可采,当与甄擢。」 九年,诏重修国子监,命内侍张怀言、宋永诚典作。又以礼贤宅西北隅地并舍宇赐本监,以广学室。 景佑二年三月十三日,天章阁待制孙祖德言:「窃以国子监房(郎)[廊]殿宇、印板书籍家事不少,欲乞于直讲京官内差一员,充监丞、主簿公事。」诏于学官内差兼领,仍于在监京朝官内选定以闻。 五年四月二十五日,判国子监郑戬乞盖讲书并更衣殿,从之。《长编》:天圣七年八月甲午,诏国子监进士自今以五十人为额。 宝元二年十月十三日,侍御史方偕言:「今后所举京朝官、幕职州县官充国子监直讲,乞历任中不曾犯私罪,或公罪杖以下者,方许保荐。及就转京朝官后,再供职四年,许理为一任。其见在监京朝官,亦乞勘会举到监及就转后年月施行。」诏自今改官后供职四年,只与外任差遣。从之「从之」二字疑衍。。 康定元年正月七日,判国子监叶清臣言:「乞于开封府管内摽田五十顷充学粮,本监差官给纳。」从之。 六月五日,叶清臣又言:「今后国子监学官有阙,令本监官于外任州县幕职官内,举实有文行者充」。诏从之,其天章阁侍讲、诸王府侍讲、诸宫教授、伴读、说书,自今并不得兼国子监直讲之职。 庆历元年五月,同管勾国子监梁适言:「近制:本监举人无户籍者,听召京朝(言)[官]有出身者,保三人;无出身者,保二人。今秋赋在近,而远方寒士难于求保,欲请应见任并在铨幕职州县官,非技术流外及历任无赃人,并听为保。」从之。《长编》:庆历元年八月癸巳,诏国子监今岁解发进士,诸科各特增二十人。 三年二月,国子监言:「自今备说书官,请以四人为定额。及岁所试监生不 合格,且留听读,三试不中者,黜之。」仍请立四门学,以士庶子弟为生员,以广招延之路。并从之。 十月,诏以玉清昭应宫田二十二顷赐国子监。 四年二月七日,诏以上清宫田园邸店赐国子监。《长编》:庆历四年十一月戊午朔,判国子监余靖言:「臣伏见先降 命,并贡举条制,国子监生徒听读满五百日,方许取应。每十人之中,与解三人。其诸路州、军、府、监并各立学,及置县学,本贯人并以入学(所)[听]习三百日,旧得解人百日已上,方许取应。后来虽有 命,曾到省举人与免听读,内新人显有事故给假,并与勘会除破。其如令非画一,难以久行。切以国家兴建学校,所以(将入)〔奖〕育俊秀而训导之,由是广学宫,颁学田,使其专心道义,以思入官之术。伏缘朝廷所赐庄园、房钱等,赡之有限,而来者无穷。若 加禀给,则支费不(克)[充];若自营口腹,则贫窭者众。日有定数,不敢不来,非其本心,同于驱役。古之劝学,初不如此。臣以为广黉舍,所以待有志之士;去日限,所以宽食贫之人。国家有厉贤之风,寒士得带经之便。欲乞应国子监、太学生徒,如有情愿听读满五百日,即依先降 命,将来取解,十人之中与解三人。其不满五百日者,并依旧额取解应举。所有开封府及天下州军立州学处,亦取情愿听读,更不限以日数。所贵寒士营生务学,不失其所。」乃诏罢天下学生员听读日限。〔元丰二年〕十二月戊戌,诏:自今解(拨)[发]进士,太学以五百人,开封府以百人为额。旧制:开封府三百三十五人,国子监百六十人。熙宁八年,合为一,以解额通取。至是复分,而太学生数多,故损开封解额以益之。 皇佑四年五月六日,诏:「国子监直讲,今后须选举通明经义、德行纯至、有老成之器、年四十以上、可与胄子为模范者充。」时京师浮薄之辈多依附近臣,荐充此职,讲(隶)[肄]之地,殆成虚设,故有是诏。 五年七月,诏国子监:「如闻监生多以补牒贸鬻于人,使流寓无行之士,冒试于有司。其加察验之。」皇佑五年七月戊子,又诏:「开封府国子监进士,自今每一百人解十五人。其试官亲嫌,令府监互相送,若两处俱有亲嫌,即送别头。」 至和二年十二月十八日,诏国子监:「自今学官改官后,以三年为一任,愿留者听之,仍不理资考。」 嘉佑三年五月,管勾国子监吴中复言:「旧制,每遇科场,即补试广文太学馆监生。近诏间岁贡举,须前一年补试,比至科场,多就京师私买监牒,易名就试;及旋冒畿内户贯,以图进取,非所以待远方孤寒之意。请自今遇科场,补试监生如故,仍以四百五十人为额。」从之。 七月,诏:「国子监生员纔四百五十人,而远方孤寒之士多在京师,其更增一百五十人。」 四年七月,以秘書省校書郎致仕孔 為國子監直講。以近臣言其素有行义而 命之。 九月十九日,管勾国子监范师道言:「本监元额学官八人,见止六人,伏见应制料钱藻顷因应举讲书中等,已有朝旨,候一任回与直讲。近应中制科,欲乞令藻带新官赴监说书。」从之。 【宋会要】 英宗治平二年七月,以三班差使殿侍崔公度为和州防御推官,充国子监直讲。以宰臣韩琦言其守道甚笃,文章(虽)[雄]奇(瞻)[赡]逸故也。 三年四月,诏:「今后补试监生,只就六月内了当,更不许举人陈状乞展限。」从国子监请也。先是,元年补到监生六百人,有百一十道。至三年无人请领,又去失二十道。勘会自来补试,只于六月内了结,监牒上姓名、三代,取候举人来请时,旋书填给付。近岁为多在七月,比毕,则已锁试院,遂为预书之,乃致有余,因缘生弊。仍有是请。 是月,国子监直讲黎錞言:「本监有元年所余监牒一百六十道,无人请领。盖举人多有占籍开封府,而无意求补,聊随众就试,或复夹带无艺之人同在场屋。故奏名之后,却不请领,虚名(人)[入]额。检会祥符三年本监奏称:《六典》,学生初入学,行束修之礼于其师。国初以来,但补为生者,即纳束修二千,属监司公用。又言:监生及第后纳钱,谓之光监,然实是初入学见师之礼,本非光监。乞令举人补监生,并各先纳钱二千,方许就试。如此,则非实愿补试,必不肯至。若补中,更不纳光监钱。」从之。 六月,国子监言:「本监每月支旧书库卖书钱充众官食钱,库子粮课、剩员酱菜钱,并编修院、医书所、谏院、雕造《前汉》所等钱,共一百四十二贯七百五十文省。乞将本监官食钱、库子粮课、剩员酱菜钱并印书匠工钱,系本监事,即于卖书钱内支;其余公用钱,并乞于左藏库支拨。所有书库支遣余钱,即依条每半年纳左藏库。」诏:「今后将本监卖书钱尽纳左藏库。所合支用钱,并令三司勘会,出给历子,下左藏库支。」 《神宗正史 职官志》:国子监祭酒,从四品;司业,正六品;丞,正八品;主簿,从八品,各一人。太学博士十有二人。博士十人,旧系国子监直讲。元丰三年,诏改为太学博士,每经二人。正、录各五人,武学博士二人,律学博士、正各一人。博士,从八品;正、录,并正九品。而太学录五人,武学正、录各一人,选学生无视品。祭酒、司业,掌三学之教法政令而监之。事则丞与正;分经讲授,审覆行艺,则博士主之;举行学规,以次考选,则正主之;纠不如规者,论选士以告于正,则录主之。凡入学,先验所隶州公据,岁于孟月〔试〕中,则补充外舍。月书行艺,季论其可选者,取岁终校定,具注于籍。春秋补内舍,间岁补上舍,则命官覆试,视其校定之数,参验而叙进之之:原作「人」,据《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改。。若学谕、直学及斋长谕阙,则选校正生 充。凡试,以文武习业考艺,以斋学规罚考行,皆通取以较定升补。岁计所隶斋生升降多寡为殿最,加赏罚。惟律学试以议刑(继)[断]狱,无较定法,虽已仕者听肄习焉。车驾幸学,则官属率诸生班迎,即行在距学百步亦如之。旧有判、同判、管勾监及直讲官,其程督课试,率多文具。熙宁初,诏用经术取士,广辟黉舍,分为二学,增置生徒,总二千八百人。日给以食,皆有赐钱充费,而刊印给纳书籍有官,疗治疾苦有医。朝廷育才,于斯为盛。及元丰中,复正官名,分案八,设吏十十:原无,据《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补。。 《哲宗正史 职官志》:国子监祭酒、司业、丞、主簿各一人。祭酒掌国子监、太学、武学、律学、小学之政令,司业为之贰,丞参领监事。凡诸生之隶于太学者,分三舍。斋长谕月书其行艺于籍,行谓率教不戾规矩,艺谓治经程文。季终考于学谕,十日考于学录,二十日考于学正,三十日考于博士,又三十日考于长贰。岁终取外舍生百人,内舍三十人,校定奏闻,以定覆试。视其校定之数,参验而叙进之。凡私试,孟月经义,仲月论,季月策。公试,初场以经义,次场以论、策。试上舍如省试法。凡内舍行艺与所试之等俱优者,为上舍上等,取旨命以官;一优一平为中,留俟殿试;一优一否或俱平为下,留俟省试。惟国子生不预考选。凡课试、升黜、教导之事,长贰皆总焉。车驾幸学,则率官属率诸生班迎,即行在距学百步亦如之。凡释奠于先圣先师及武成王,则率官属诸生共荐献之礼。岁计所隶三舍生升降多寡之数,以为学官之殿最赏罚。官属:(大)[太]学博士十人,掌分经讲授,考校程文,以德行道艺训导学者。学正五人,掌举行学规,凡诸生之戾规矩者,待以五等之罚。学录五人,掌佐学正纠不如规者。职事学录五人事:原作「士」,据《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改。,掌与正、录通掌学规。学谕二十人,掌以所授经传谕诸生,及专讲《论语》、《孟子》。直学四人,掌诸生之籍及几察出入。每斋置长一人,掌表率斋生。凡戾规矩者,纠以斋规五等之罚。其在外有显过而证验明者,亦听纠之,不许以自首赦恩原免。月考斋生行艺,着于籍。谕一人,掌(左)[佐]斋长道谕诸生。武学博士二人,学谕二人,掌以兵法、七书、弓马、武艺训诱学者。律学博士二人,掌传授法律及校试之事。小学置职事教谕二人,掌训导及考校责罚。学长二人长:原作「掌」,据《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改。,掌序齿位、纠不如仪者。集正二人,掌籍诸生名氏籍:原作「集」,据《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改。,纠程课不逮者。凡诸学生徒皆有定数,元佑初,置《春秋》博士,三年罢命官正、录,止以上、内舍生充选。后复置命官学正二员,博士兼行规矩职事,添置掌仪以纠之。减学谕、直学员数及律学博士一员。绍圣改元,复元丰学制,命官学职悉仍旧云。 神宗熙宁元年正月,谏官滕庠言:「庆历中,太学内舍生二百员,并官给日食。近年每人只月支钱三百文添厨,其余自造,比 旧所费殊寡。即今补试诸生一百五十人,方拨四五十人入学,足二百员,其余试中未入学者,尚百余人。远方孤寒,待次多日,却归乡里,奔驰道路。今太学斋舍空闲甚多,欲乞增置生员一百人,作三百数。况本监岁收租课足以供(瞻)[赡]。」又谏官吴申言:「今太学生徒以二百人为限,其数啬狭,远方之士,逾年待次。伏乞学生不限员数,庶使向儒日盛,流化天下。」诏申、庠再参定。申等欲于内舍生二百人外,增一百员名;外舍生逐旋补试,且令入斋听读,仍不破官中贴厨钱。候内舍生有阙,即将外舍生拨填。如此则有广朝廷育才之意,亦不违先降学制。从之。 五月,国子监言:「自来补试国学监生,以六百人为额。今科场三年一开,窃见开封府国学各增解名三分之一,四方士人以此盛集京师。欲乞监生人数亦展一分,以九百人为额。」从之。 六月,又言:「访闻举人欲来本监投下家状,缘条制,每人用京朝官两员委保,不得过五人。欲乞亦许通用流外曾历任无赃罪选人,仍乞职官令录许保三人,判司簿尉许保二人。所冀举人依限早就试补。」诏进纳及流外出身不许保任,余并从之。《职官志》:元丰三年,诏:「自今奏举太学博士,先以所业进呈。」五年,诏国子监官差承务郎以上,阙即差选人充正官,立行、守、试请奉法。八年,诏罢太学保任同罪法。 二年二月,臣僚上言:「乞今后天下州郡学举人欲补试于国子监,并(元)[先]于本处投状,官司契勘合得贡举条制,及体访无伪滥,即给公凭;令自赴监,更不用在京保官。此稍近乡举里选之法。」诏国子监按验不虚,令五人至三人递相委保,如是假冒,甘勒出科场,即与施行。其品官之家随侍子弟,即于随侍处依此召官委保。 十二月二十四日,诏:「三京国子监添同判一员,差知州有资序人已上,须精神不至昏昧、堪任厘务者充。以三十个月满替。」 四年七月二十八日,诏:「国子监直讲,自来执政所举,或国子监又或中书选差,候将来有阙,于两制台阁所举五路学官内,考所业优者差。」 十月十七日,中书门下言:「近制,增广(大)[太]学,益置生员,除主判官外,直讲以十员为额,每二员共讲一经。委中书选差,或主判官奏举,以三年为任。选人到监五年,与转京官。或教导有方,或职事不修,并委主判官闻奏,当议升黜。其生员分三等,以初入学生员为外舍,不限员;自外舍升内舍,内舍升上舍,上舍以一百员,内舍以二百员为限。其生员各治一经,从所讲之官讲授。主判官、直讲逐月考试,试到优等举业,并申纳中书。学正、学录、学谕仍于上舍人内逐经选二员充。如学行卓然尤异者,委主判及直讲保明闻奏,中书考察,取旨除官。其有职事者授官讫,仍旧管勾,候直讲、教授有阙,次第选充。其 主判、直讲、职事、生员并第增添支食钱。」从之。 二十八日,诏殿中丞宋靖国、赞善大夫吕嘉问相度锡庆院建太学,从御史知杂邓绾所请也。绾言:「国子监粗容春秋释奠,斋庖之室不足以容诸生。至于太学,即未尝营建,止是假锡庆院西北隅廊屋数十间,逼窄湫隘,又官司未尝葺治。今大新学制,学者闻风,坌然毕集,恐不足以容。乞特赐锡庆院为太学。」故命相其地建之。 是月,诏:「国子监直讲自中书门下选差,及本监主判官奏举,不拘资序,任满与堂除合入差遣。又到监一年,通计历任及五考,即与转官。如教导有方,实为士人之所归向,委主判官保明以闻,及中书门下考察,许令再任。其职事不修者,许令中书门下及主判官检察取旨,不候任满差替。」 十一月十五日,国子监言:「新制增广生员,其有管勾官,亦籍其材干。请以著作佐郎杨完为监丞,马硫为主簿。」从之。 二十七日,管勾国子监公事常秩言:「取索在监直讲等前后所出策论题,考校诸生试卷,定到优劣等第。」诏焦千之等五人并罢职,与堂除合入差遣。 十二月一日,诏每年益以钱四千贯赐国子监,以增置学官生员岁用不足也。 五年十二月,诏国子监主判官待制已上差判,余并管勾本监公事。 八年八月一日,臣僚上言:「国子监保试只试一场,一千五百余卷,学官八员,计榜出之日,只以二日考毕。虽恐滞举人,而考较必须精审。」诏国子监今后宽定日限。 九年二月二日,修贡举 式练亨甫言:「自来诸路举人,于开封府冒贯户名应举,计会书铺,行用钱物,以少约之,亦不下六七千。被告讦则抵犯刑宪终身。有司虽明知伪冒,终不能禁止。今来国学、开封府既是并试,将两处解通取举人,宜皆愿于国学补试应举。缘补试多不中者,若不用贯户,则无处试,是犹未免前日之弊也。今欲遇科场,除国子监三舍生外,并令实通乡贯,十人为一保,召保官一员,委保于国子监,纳光监钱三千,给牒应举。其钱充试院及期集赐钱等支用。如此施行,不唯公私皆便,兼俾士人进身之初,无伪冒犯之累,稍趋行实,其(余)[于]风化,不为无助。兼国子自来请监牒纳光监钱二千一百六十文,今既与免补试贯户烦费,只令纳钱三千,则人情乐然,极为便利。」从之。 十一月二十五日,知谏院黄履言:「国子监每岁赐钱一万四千贯,供赡外舍生及诸般支用。切见本监有编 、经义、光监三等钱共及万贯见在,欲乞并自已后收到,令本监逐旋置房廊庄课。候将来置及岁赐钱数,则三等钱依旧桩管及充监用,而岁赐钱可罢。」从之。 十年二月十三日,诏:「国子监上舍生自今应补中后,在学实及二年,无犯学规第二等已上过,委主判同学官保明,与免解,从 上不得过三十人。内于贡举自合免解者,与免省试一次。已该免解后,又在学及二周年已上,别无公私过者,并免省试。」 元丰元年正月十一日,诏国子监丞、主簿省一员。 十七日,诏:「自今学官,非公筵不得预妓乐会。」从知永兴军吕公孺请也。 十二月五日,建州进士虞蕃上书言:「太学官不公,校试诸生升补有私验有:原脱,据《长编》卷二九五补。。其赴太学,常以巳入而午出。陛下日览万机,书筵劝讲,尚不数年而讲毕。今讲官讲《周礼》七年,纔及四卷。」又言:「《论语》、《孟子》道德之所在,陛下设科,使参大经,今未始有讲。乞令讲官依诸司例早入监,仍集诸生问答,间日一升堂,伏腊假不停说书。及非假故,毋因循废讲。」诏不公事,委开封府根治以闻;内申请事,(今)[令]国子监主判官相度。 二年二月十七日,判国子监李定言:「直讲以传授经术为职,乞不令管规矩事。」从之。 五月二十二日,诏权御史中丞李定同根治太学狱。 七月一日,同判国子监张璪言:「太学内舍、上舍生中选者,免解试,或免礼部试。旧以直讲考校,不无挟情,容有私取。请自今补内舍、上舍,皆自朝廷差官考校。」诏送详定学制所。 八月二十二日,诏益太学生员舍为八十斋,每斋屋五间,命入内东头供奉官宋用臣主管修展。 二十九日,诏看详太学条制所以国学条贯与见修学制定为国子监一司 式以:原作「有」,据《长编》卷二九九改。。 九月二十五日,右正言、知制诰张璪判将作监。上批:「璪见领审官东院、国子监,朝廷方议增严太学规矩,非久颁降,须赖主判之官以时督察,庶几成就。东院注拟差遣、检省条例职事颇多,宜改差璪同判将作监,(今)[令]专意推行学制。」 十二月十八日,御史中丞李定等言:「切以取士兼察行艺,则是古者乡里之选。盖艺可以一日而校,行则非历岁月不可考。今酌《周官》书考宾兴之意,为太学三舍选察升补之法,上《国子监 式令》并《学令》凡百四十条。」诏行之。初,太学生(擅)[檀]宗益上书言:「太学教养之策有七,一尊讲官,二重正录,三正三舍,四择长谕,五增小学,六严责罚,七崇司业。」上览其言,以为可行,命定与毕仲衍、蔡京、范镗、张璪同立法,至是上之。太学置斋舍八十斋,斋容三十人,外舍生二千,内舍生三百,上舍生百,总为二千四百。生员入学,本贯若所在州给文据,试而后入。月一私试,岁一公试,补内舍生;间岁又一试,补上舍生。誊录封弥,如贡举法。而上舍则学官不与考较,诸斋月书学生行艺,以帅教不戾规矩为行,治经程文合格为艺。斋长谕、学录、学正、直讲、主判官以次考察籍记。公试外舍生入第一、第二等,参以所书行艺,预籍者升内舍。内舍生试入优平二等,参以行艺,升上舍。合三等俱优为上,一优一平为中,俱平若一优一否为下。上等命以官,中等免礼部试,下等免 解免解:原作「免试」,据《长编》卷三○一改。,以升补及行艺进退,计人数多寡,为学官之赏罚。缘升舍为奸者,论如违制律,不用去官赦原。学正增为五人,学录增为十人,学长谕以学生为之。 三年正月十七日,诏改国子监直讲为太学博士,每经二人。 十九日,增国子监岁赐钱万五千缗。以国子监言「岁费钱三万七千缗,而所入纔二万三千缗」故也。 二十七日,诏:「国子监庄田、屋租并隶逐路转运司、开封府界提点司,依钱谷数认见钱,岁送纳监。」 二月九日,诏国子监罢书库官,复置主簿,增监厨使臣各一员。增岁赐公使钱并旧为千缗,增巡宿剩员并旧为二百人。并从之,以看详学制所请也。 二十三日,诏自今奏举太学博士,先取所业进入。 四月二十八日,诏增国子监岁赐钱六千缗。初给外舍生食,人月为钱八百五十,至是增至一千一百故也。 五月三日,编修学制所言:「奉旨立势要及国子监太学官亲属许不以乡贯就开封府应举之法。臣等看详,监以国子为名,而无国子教养之实,恐未称朝廷建学育才之意。乞应势要官亲戚,并令入监听读,以二百人为额,解发毋过四十人。」从之。 八月十九日,进士萧之美上《直言策》,其一言:「太学博士有《易经》,而讲者或两人同讲一经,而一善一否,则一人为讲义而分讲之;或未尝治经,则假手为讲义以讲之。」诏中书本房立法。 四年七月二十七日,国子监言:「学生入学,乞令同县五人以上为保。如犯第一等罚,不觉举者与同罪。许人告,赏钱三百。若未入学以前违碍,亦准贡举法。」从之。 五年正月十七日,太学言:「生员万 等五人曾经屏斥,未尝叙雪,而改名补试入学。」诏并斥出学,实殿一举。今后妄冒入学者,徒一年。 五月一日,诏:「国子监官差承务郎以上,如无,即差选人充正官「即差」句:原作「郎差遣选人差正官」,据《长编》卷三二六改。,立行守试请受法。」 十一日,诏起居舍人蔡卞兼权国子司业。先是有诏:「近缘差除,罢主判处新官未到,官局废事,如太学之类,可速差官权领。」故有是命。 六年三月二十二日,上批:「太学博士员阙,进呈以刘 、黄裳为太学博士。」此据御集以下一段原作大字,今改为小字,此乃《长编》之文也。。三月二十二日,神宗改正官制,员阙多归吏部,以谓不可毫发增损。曾孝宽以吏部尚书对,戒饬甚峻。孝宽云:「适有一事欲奏禀。比有太学博士阙一人,臣以为可以与选,而无恩例;一人臣以为不可为,〔而〕以恩例当得。法行之初,不敢申请,故欲面禀。盖可与选者,状元叶祖洽,乃无恩例,不可占射;不可为者,获贼改官人黄希,以恩例当在祖洽之上。」神宗默然,即日批付中书:「太学博士并堂选。」此据〔曾氏《南〕游记》。旧按:八月十六日,乃自郓州召孝宽为尚书,此时未也。又八月二十二日,祖洽见在国子监丞罚铜,(托)《记》旧必误,或误指黄裳为祖洽也。 五月八日,国子司业朱服言:「养士莫盛 于太学,而士鲜能知射。今武学教场隶本监,欲听学生每遇假日习射。」从之。 八月十二日,前舒州桐城县尉周谔言,欲罢试太学博士,选于教官;教官则选试于上舍、内舍及改科以来有出身进士。又乞严太学补试之法,士尝与乡书者,不必补而后入。诏中书省记姓名。 七年八月二十二日,权国子司业朱服言:「天下郡县之学,皆隶本监;四方之士,多出太学。将来礼部试,虑诸路举人群集京师,自以不在学籍,无纠禁稽察之法,循缘旧习,浮纵寡耻。兼本学生交杂,相为掩蔽,难以辨究。乞应举人到京,或有显过,亏损行义,若博弈 讼,使酒不捡,造为飞语,谤讪朝政,委本监检校闻奏,比附学规殿举。」从之。 八年十月十八日,礼部言:「举人有永停取应及殿举未满,未得入学者,欲令应举入学。」从之。 十二月二日,诏罢太学保任同罪法。 哲宗元佑元年三月十四日,诏:「太学每岁公试,使司业、博士主之,如春秋补试法。」前此锁院如科场制,谏官以为言故也。 四月十七日,国子监言:「太学生员犯规,屏出学,情轻满三年,及告假踰限除籍者,自来并各依条补试入学。今来该登极(太)[大]赦,其犯学规未得入学人,情理可矜者,取朝廷指挥,依旧入学。本条即无补试之法。欲乞为两等,其身自犯者,仍依学令补试入学;其系与保人连坐者,更不补试。」从之。 五月二日,左司谏王岩叟言:「太学生乞罢一年之限,补中人并许应举。」诏国子监立法。 十二日,诏试给事中兼侍讲孙觉、试秘书少监顾临、通直郎充崇政殿说书程颐同国子监长贰看详修立《国子监太学条例》。 六月十八日,诏太学置《春秋》博士一员,令本监长贰奏举。 七月十日,看详编修国子监太学条例所奏乞:「太学生今次科场,但元丰三年兴学后在学通及一年者,许取应。内因假违限落籍生员,虑岁远,其中不无违冒。今欲乞将应落籍该取应之人,令召命官一员,或在学生员二人保识,赴国子监照验。」从之。 八月十二日,诏以郓州处士王大临为太学录。以司马光荐大临通经术,而尝召不起故也。 二年六月二十六日,礼部、国子监言:「止善斋学生虞承于元丰元年中曾告论本学外补事,请特赐屏斥。」从之。 七月八日,诏:内外学官选年三十已上历任人充。从御史中丞胡宗愈请也。 三年五月十六日,诏国子监置长贰,余寺监长贰并互置。 七月二十六日,诏朝请郎盛侨依旧国子司业。侨自司业除杨王府侍讲,国子监奏留,从太学生之请故也。 四年六月十八日,诏:「今后太学正录,并依熙宁法选上舍生充;上舍阙,选内舍生。其见在人候任满日罢,已差下人别与差遣。」 五年十二月十八日,殿中侍御史岑象求言:「国子监生员无叩问 师资之益,学官不以训导为己任,及闻补试,伺察不严,不无假手之弊。」诏礼部相度以闻。六年九月五日,本部言:「欲令生员遇有请益,许见长贰。仍诏生员以所纳斋课于讲堂上指谕「仍」字原缺,「诏」原作「召」,并据《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改补。。并委博士逐月遍巡所隶斋,考学生所业。凡私试不锁宿,欲令不罢讲说。」从之。 六年九月六日,礼部言:「应补外舍附私试大义日,愿试诗赋者附第二场。仍各为号,博士锁宿。自引试日后,别限考校。千人以上限止十日,每少百人,减一日。人数虽少,即不得减过五日。取文理通者为合格。长贰与考校封弥官同验号拆封,注籍晓示,仍申三省礼部。」从之。 十月八日,诏兖州录事参军郭真卿添监国子监书库,不得为印。 十五日,朝献景灵宫退,幸国子监,诣至圣文宣王殿行释奠礼,一献再拜。幸太学,御敦化堂,召宰臣、执政官、亲王、从臣赐坐,礼部、太常寺、本监官承务郎以上侍立,承务郎以下、三学生坐于东西庑。侍讲吴安诗执经,国子祭酒丰稷讲《尚书 无逸》终篇。复命宰臣以下至三学生坐,赐茶。国子监进书籍凡十七部轴,上命留《论语》、《孟子》各一部。遂幸昭烈武成王庙,酌献肃揖。礼毕,还内。是日,赐丰稷三品服,本监官学官等赐帛有差。先是,翰林学士范百禄转对,请视学,故有是举。《长编》:哲宗元佑七年六月癸丑,礼部状:「近准都省批状,勘会开封府遇科场岁,多有四方举人冒贯畿县户名取应。及太学生员依条须在学及一年,方预就试。其间有未及一年之人,亦不免有寄贯取应之弊。检会旧制,国子监取应举人,先于广文馆补试,给牒取应。今欲复置广文馆生员。今再行看详,开封府进士解额一百人,即乞依旧外,将本府诸科二百人并国子生四十人,共为二百四十人解额,并拨属广文馆。广文馆生员以三百四十人为额三百四十人:原作「二千四百人」,据《长编》卷四七四改。。并国子监状,太学生员上舍一百人,内舍三百人,外舍二千人。元佑五年发解国学举人,每五人四厘二毫一忽解一人五人:原作「五十人」,据《长编》卷四七四改。。」诏依礼部所申。今后太学举人并国子监生解发,并依元佑五年发解取人分数施行佑:原作「佑」,据《长编》卷四七四改。。 绍圣元年三月四日,诏今后内外学官选进士出身及经明行修人充。 九日,监察御史郭知章言:「先皇帝隆尚儒术,增广庠序,设三舍之法,应上舍生上等中选者,有取旨推恩之例。然择之至精,俟之至久,故其得者亦难。自元丰以来,十余年间,上舍生推恩者林自一名而已。诱进激劝之法,莫善于此。元佑新令,推恩之例已罢,士论惜之。宜复元丰上舍推恩之例。」诏:「太学合格上舍生上等推恩,免省试。每次科场不得过二人,仍附春榜人数。余依元丰二年十二月指挥。」 闰四月七日,诏:「太学合格上舍生,并依元丰二年法。内上舍上等该推恩注官者,每年不得过二人;免省者,每举不得过五人; 免解者,每举不得过二十人。仍充省试发解额内人数,并依补中年月高下为次。其元佑法勿用。余三舍升补等法,令礼部、国子监推行旧制。」《职官志》:绍圣元年,又诏:「内外学官选进士出身及经明行修人。」又诏学官并召试,国子监长贰、台谏官、外监司皆许荐举。二月甲午,罢广文馆解额,及将国子生四十人发还本监。从之。 五月十三日,左司谏翟思言:「熙宁初,除诸路学官,与更置太学博士、正录,虽有朝廷特除,然类令国子监长贰荐举,索所业考第高下,以次除授。复立试法,以核材实。其进士发解、省试、廷试在十五人内,太学上舍、内舍职事者,并令召试。不在此例,许投所业,国子监考核,方与召命。虽取之甚难,然一时所得,皆公议之所与。元佑以来,罢去试法,特行除授。请自今除学官依旧法召试,更不令自投所业,在内许国子监长贰、台谏官,外则监司,皆得荐举,上副陛下教养之意。」从之。 哲宗元符元年正月三日,诏:「有官人许入太学充监生,于二百人额内,不得过四十人。」 二月十六日,刑部言:「右治狱勘到得解进士苏天民与高茂待补太学外舍生,国子司业詹文妄作逐人自首,牒送所属。」诏苏天民、高茂各分送邻州编管,詹文特冲替。 四月二十七日,国子监言:「乞今后科场及太学公私试,将所存留三分解额均作十分,先取二礼合格人,不得过五分,次取他经。」从之。 七月二十一日,中书舍人赵挺之言:「考试教导之官愿增为五经,国子监请试两经,试卷各为字号,取俱入等者为合格。」诏今后试三经,余从之。 二年五月十七日,太学生杨昊等言:「本学(试)[式]令,一遵元丰法度,独解名元额未蒙举行。」诏依元丰七年例分数取人。 九月二十一日,诏:「太学上舍推恩,并依元丰法。所有用元佑法考察试中上舍人,与免文解。」 元符元年七月七日,诏学官岁一试。 八月十七日,礼部、国子监言:「请太学三舍生祖父母、父母在,九年不归者,许自陈,给假省侍。」从之。 九月十二日,诏:「太学三舍生,今后并依元丰学制,重行考察,依旧条推恩。」从三省请也。 二年二月二日,国子司业龚原等言:「太学公试,除依元丰旧制差长贰监试,轮差博士五员入院外,乞朝廷差官五员同共考校。」从之。 三日,礼部言:「国子司业盛次仲等言,太学上舍生系元丰学制考察试中,依元丰者,只依元佑条与免解。本部看详,内舍逐次考察公试,缘已是各随新旧条制升补,其内舍生已全用元丰学制。外舍生考察升补充内舍之人,自合依元丰条考察。及试上舍外,内舍学生已系用元丰学制,自外舍考察后,却用元佑公试入等,升补作内舍者,并依旧充内舍。候补中上舍该推恩日,只依元佑法。」从之。 五月十八日,国子监言:「 应本学正录系奏举职官、知县、县令人已经升改后差者,并依元丰旧例,与理合入资序。」从之。 六月十七日,右正言刘拯言:「太学博士并朝廷选除,正录有阙,亦从试补。」诏令国子监约元丰条立法以闻。 十月二十九日,礼部言:「乞下国子监,自来年春季,仍旧季补。」从之。《职官志》:元符二年,罢《春秋》博士。三年,诏辟雍置司成、司业各一员。四年,诏:「辟雍待四方贡士,在国之郊,太学教养上舍生在王城之内,内外既殊,高下未伦。辟雍有司成,在侍郎之次;国子有祭酒、司业,列于卿少。事体不顺,合行厘正。改辟雍司成为太学司成,总国子监及内外学事。凡学之事,皆许专达。仍立学官谒禁。」 三年徽宗即位,未改元。三月十一日,礼部言:「太学生请长假,乞依元丰四年二月二十九日指挥,除出程限。」从之。 十一月二十七日,诏复置《春秋》博士。崇宁元年省罢元年:原作「七年」,据《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改。。 十二月二十一日,礼部言:「考功员外郎朱彦奏:『乞太学今后四季补试外舍生,只就本学考校,仍罢誊录,依元丰旧法施行。』国子监勘会元丰学令,补试外舍生系试大义一场。今比元丰法,系增添论一场,依太学私试,差丞、簿封弥,律学巡铺指挥监门。」从之。 七月二十五日,礼部言:「国子监生员,乞将前举科场、后已曾在学一年、后请假、见上簿待阙生员,许令作在学人取应。」从之。 九月十五日,三省言:「太学生自元佑改用诗赋以来,不得专意经术。又试补之际,察视不严,考校之官,不复精选,取人猥多,致后来补中之人,无阙可拨,动须岁月,方得入学。今既罢诗赋,专用经术,又拨开封府解额尽归太学,其在学解额既优,即所教养之士岂当尚如元丰兴学之初 应日前在学生,并乞重行补试。」诏:「依元丰旧例,应系籍生员,今年冬及来春补外舍,并自朝廷差官考校。已系籍人,所取不得过三分,新补不得过一分半。已系籍人,经补试一次不中者,再试,并依新补人例。」 二十三日,详定重修 令所请依旧令国子监印卖编修 格式,命官并习刑法人许置。 十月八日,诏:「太学上舍生并免再试,其恩例各依旧条。内舍人除元丰年升补人免试外,余并令再试。如再试中,即与依旧充内舍。所有今举得解生员,并元丰年补中外舍人,亦并免再试。」 十二月十八日,翰林学士承旨、详定国子监条制蔡京言:「奉 详定国子监三学并外州军学制,今修成《太学 令式》二十三册,以绍圣新修为名。」诏以来年正月一日颁行。 建中靖国元年十月七日,臣僚言:「伏 熙宁、元丰中所除太学官,并系朝廷高选。自元佑中除授冗滥,绍圣中患之,遂复举行学官选法。其元佑所除无出身人充内外学官者,一切罢去。而近者内外学官除授复轻。欲望见今无出身人别与合入差 遣,一依元丰选格施行。伏 神宗皇帝重修太学,严立选试之法,考校官虽委太学博士,至其余试院官,却有自朝廷选差,及于内侍省差官,关防严密。自元佑中,一切废弛。绍圣中,置院差官,痛革元佑之弊。而近者因臣僚上言,罢去此法,至今(大)[太]学 试关防之法至为苟简。欲望选补外舍生,一依元丰旧法。伏 神考元立三舍生及国子生员额,各有多寡,以为升进人材之序,并有意义。今来国子监起请,以借内舍生及国子生员(关)[阙]增收外舍生未合拨入人数,及将在学年月满,参长假学生勒住,不令依名次拨入,却先拨年月未满之人,即非元丰所立条意。乞改正施行。」从之。 崇宁元年十月二十七日,宰臣蔡京言:「奉诏,天下皆兴学贡士,以三舍考选法遍行天下,听每三年贡入太学年:原作「行」,据《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改。。上舍试仍别为考,分为三等。若试中上等,补充太学上舍;试中〔中〕等、下等者,补充内舍,余为外舍生。仍建外学于王国之南,待其岁考行艺,升之太学。今具外学条件:外学官属:司业一人、丞一人、博士十人、学正五人、学录五人,职事人系学生充。学录五人、学谕十人、直学二人,斋长、斋谕每斋各一人。外舍生三千人,太学上舍一百人,内舍三百人。欲候将来贡试到合格人,即增上舍作二百人,内舍作六百人。处上舍、内舍于太学,处外舍于外学。外学置斋一百,讲堂四,每斋五间,三十人。太学自讼斋合移于外学别置。诸路定到并入外学,(侯)[候]依法考选校试合格,升之太学,为上舍、内舍生。见今太学外舍生,且令依旧在太学,候将来外学成日,别取旨挥。外学并依太学 、令、格、式施行。」从之。 二年二月二十九日,臣僚言:「乞诏有司,每遇有制书、手诏、告词,并同赏功罚罪事迹,录付准奏院。本院以印本送太学并诸州军,委博士、教授揭示诸生。」从之。 三年正月九日,中书舍人薛昂言:「窃见太学外舍生日破钱二十八文,内舍又加二文,米、面、蔬、肉、薪炭、料物之直,尽在其中。契勘朝廷岁赐钱三万五千贯赡给生员,每年支用不尽。欲望特诏添给太学上舍、内舍、外舍月给食钱,各添四百文。」 十一月四日,幸太学,遂幸辟廱,诏国子司业吴絪等转官、改官、循资、赐章服。文武学生授官,免省试,免文解,赐帛有差。先是,十月六日,礼部太常(司)[寺]参酌修定仪注,皇帝诣国子监,谒至圣文宣王陈设。有司豫设皇帝行礼御幄于庙殿之东,南向,又设宰臣已下从官及礼部、祠部郎中、太常讲筵官、本监并太学官幕次于国子监门外近东,量地之宜。至日,太常设笾豆、酒爵、香灯等各于神位前,如仪行事。其日,皇帝服靴袍,乘辇将至,礼、祠部郎官、太常、本监并太学官、学生迎驾起居。车驾由国子监门入,至御幄降辇。皇帝归御幄,礼直官、太常博士、太常卿 立于御幄前东向,礼直官、通事舍人引宰臣、亲王、开府仪同三司、执政官、御史台、太常寺,合门引尚书侍郎、两省侍从官、殿中监以上、宗室正任以上、武臣观察使以上,并起居郎、舍人、讲筵官、礼、祠部郎官、太常、本监并太学官各入殿庭北向,重行立定。合门报班齐,太常卿诣御幄前,俛伏跪奏:「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行酌献之礼。」奏讫俛伏,兴。帘卷,礼直官、太常博士、太常卿前导,皇帝出幄,升自东阶,诣至(神)[圣]文宣王神座前。太常卿奏请皇帝跪,又奏上香,再上香,三上香。侍臣执爵诣酒尊所,太官令酌酒,以授侍臣。侍臣跪,以爵进,皇帝受爵三。祭酒奠爵,俛伏,兴。太常卿奏再拜,皇帝再拜。赞者曰拜,在位官皆再拜。太常卿前导,皇帝降自东阶,归御幄,帘垂。太常卿诣御幄前,俛伏跪奏:「太常卿臣某言:礼毕。」奏讫俛伏,兴,帘卷。皇帝出幄,乘辇赴太学。礼、祠部郎官、太常丞、博士,及本监、太学官分诣殿上配坐十哲及两廊从祀分奠如常仪。幸太学,所司豫于敦化堂之后设次一,又设次一于堂上稍北当中,两间南向,内铺御座。又设宰臣、亲王、开(封)府仪同三司、执政官以下,至殿中监及观察使、宗室正任以上,并起居郎、舍人、讲筵、讲书、执经官、礼、祠部郎官、太常、本监并太学官坐于御座之南东西,重行异位。太学生座于东西两廊,俱相向并北上。又设宰臣以下从官次于中门之外。至日,皇帝于文宣王庙酌献礼毕,乘辇幸太学,入至敦化堂。上降辇入次,帘垂,更衣、幞头、仪襕。礼直官、通事舍人引与讲官皆系鞋,侍立官同入,就堂下北向位。讲书、执经官、学生各于堂下东西相向立。候合门报班齐,皇帝出次,升御座。班首奏圣躬万福,应在位皆躬身应喏讫。合门使诣御座前,班首承旨,临阶西向,宣升堂讫退。通事舍人喝拜,宰臣、亲王、开府仪同三司、执政官、尚书侍郎、两省侍从官、从殿中监以上,及礼、祠部郎中,太常、本学、本监官重行北向再拜讫,分左右升堂,各就位后少立。起居郎、舍人分左右侍立。礼直官、通事舍人引讲书及执经官就北向位,班首奏圣躬万福。合门使宣升堂,舍人喝拜,讲书及执经官再拜讫,分东西升堂,分立于御座左右,讲书官在东西向,执经官在东西向相对。学生就北向立,舍人喝拜,在位者俱再拜,分立于东西两廊,皆北上。内侍进书按,以书授执经官,稍前,进于案上。舍人喝拜,就坐。宰臣以下并堂上坐。座位图进,合门供进,讲书官讲毕,通事舍人曰「可起」,群臣皆起,并降阶,分东西相向立。执经官降阶,讲书官于御座前致祠讫,降阶北向。通事舍人喝拜,如有宣答,即再喝拜。起居舍人降阶,并归本班。合门使宣坐赐茶,通事舍人、礼直官引宰臣以下至起居郎、舍人、讲书、执经、礼、祠部郎官、太常、本 监并太学官各就北向立。通事舍人喝拜,宰臣以下再拜讫升堂,各立于位后。学生各就北向位。通事舍人喝再拜,应在位皆再拜讫,各分东西廊,以北为上立。舍人喝「各就坐」,上下皆就座。赐茶毕,礼直官、通事舍人引堂上官降阶,就北向位。通事舍人喝拜,在位官俱再拜讫,礼直官、通事舍人引以次出。学生就北向位,通事舍人喝拜,学生俱再拜讫退。若有特旨,临时谢恩。皇帝降座,还次以俟。皇帝服靴袍,乘舆赴辟廱,礼部郎官、太常寺、太学官并赴陪位立班,其太学生并赴辟廱。皇帝诣至圣文宣王殿东御幄前,帘卷,皇帝出幄,礼直官、太常博士、太常卿前导。皇帝升殿,诣至圣文宣王香案前。太常卿奏:请皇帝上香,再上香,三上香。又奏请再拜,皇帝再拜。赞者曰拜,在位官皆再拜讫。礼直官、太常博士、太常卿前导,皇帝临御幄,帘垂以俟。皇帝幸辟廱讫,还内如来仪。从之。 十六日,宰臣蔡京等言:「伏 车驾临幸辟廱,亲书手诏,面赐国子司业吴絪等。乞下有司模勒刊石,颁赐诸路州学。」从之。 四年七月一日,诏罢三京国子监官,各置司业一员。 五年正月二十四日,诏罢书画、筭、医学令,附于国子监。 大观元年三月二十四日,翰林学士薛昂言:「按《唐六典》,国子监有博士、助教。乞置国子博士四员,国子正录各二员,与太学官分掌教导。」从之。 九月十五日,又言:「乞国子、太学、辟廱博士共置二十员,各以《易》、《诗》、《书》、《周礼》、《礼记》为定额。国子并太学每经一员,辟廱二员,并选元始经登科人。」从之。 二年五月二十日,中书省据学制局状:「奉御笔:『古之学者三年通一经,至十五年则五经皆通。熙宁中,迪士以经术期,故止专一经。今已三十余年,士益习矣。思得多闻博习之才,而虑专门之流弊,可自今学生愿兼他经者听之。兼经多者,计所多量立升进之法,使天下全材异能得以进焉。』尚书省札付学制局,修立到诸学生本经外愿兼一经或二经等条。奉御笔:『比阅所著法,颇密而难行。士固有皓首终身通一经不能究者,兼习五经,盖以待博识多闻之才,是为难能,不可立为常法。应兼三经以上,所在学考选校定在学一年,取分数多、八行之中兼有行实,每路岁贡二人入太学,长贰审试以闻,量材拔用。其在学生愿兼一经者听。』臣等今依御笔旨挥,修立兼经之制。经术深妙,既令兼治,恐当更俟以渐。今修立,诸学生本经外愿兼一经或二经者听。臣等看详,本经之外各兼一经,则五经已有二十五色。谓如本经治《易》,而所兼或《诗》、《书》,或《周礼》、《礼记》之类。又有兼二经,则其色额又多。若于试卷内明见其色额之异,则就试人姓名灼然可见。又况州郡人少去处,则私弊尤难关防。今将本经与所兼经每季轮与一经就 试,谓如今经治《易》,而兼治《诗》,则正月试《易》义,四月试《诗》义之类。则卷子内不见色额之异,可以久远通行,不致私弊。今修立诸私试经义,以所习经及兼经轮以一经就试。右并入太学、辟廱、诸路州学通用令。臣等看详,今来兼经既系别为奖劝之制,则所兼之经多少不同,所应之人有无不一。若试选兼经之法一 施于州郡之学,则节目既多,事难齐一。况州郡学校私试已阅习其文艺,至贡士举院试笔,别为一项,逐经分场引试,庶得要而易行,可以经久。免试《论语》、《孟子》,以中二经为上等,一经而在十名内者为中等,余为下等,别牓晓示。诸内舍生兼经曾入第二等以上者,听与贡士兼经人同试。诸兼经虽试中,而本经不与贡士举升补者,不在类聚比校之限。右并入太学、辟廱通用令。贡士举院试兼经,每经十五号取合格者一号。右入太学、辟廱通用格。诸兼经人初入州学,以状自陈,别为一籍。曾入第二等已上者,其所中经,候升贡日,教授据籍契勘,(例)[列]于贡状。右入诸路州学令。诸兼经人曾预贡士举,院试入上中下三等者,遇释褐或殿试唱名日,别作一项,具名闻奏。右入太学、辟廱通用令。御史唱名,若上舍释褐人,曾与贡士举,院试兼经(人)[入]上等者,与升一甲。本甲上名不及十名者,仍通升十名;中等升十名,下等升五名。已上如系第一甲者,即便不升。仍并与内外学官之选。右入三省通用令。」从之。 八月二十七日,上批:「国子监印造监本书籍,差舛颇多,兼版缺之处,笔吏书填,不成文理,颁行州县,锡赐外夷,讹谬何以垂示 仰大司成专一管勾,分委国子监、太学、辟廱官属正录、博士、书库官分定工程,责以岁月,删改校正,疾速剜补。内大段损缺者,重别雕造。仍于每集版(未)[末]注入今来校勘官职位、姓名,候一切了毕,印造一监,令尚书礼部覆行抽摘点检,具有无差舛,保明闻奏。今后新行书籍,仰强渊明不得奏乞差官置局。今贴改《毛诗》一册降出。」 三年四月八日,知枢密院事郑居中等言:「修立到国子监太学辟廱 令格式、申明、一时旨挥,乞冠以『大观重修』为名,付尚书礼部颁降。」从之。第一卷内为国子生随行亲若及一年,其吏部出官试可与免。《职官志》:诏诸路赡学余钱,并起发在京学事支用。 四年二月九日,礼部尚书郑久中、大司成汪澥等言:「大观二年,国子生校定契勘展季升补之人,公试分数若不理为内舍考察,缘本条与四季人通取,及言外舍生公试应升补,即是四季、三季之人包括在内。如合依辟廱疏说,即去年国子生校定却行改正,移易升黜,虑致繁紊。兼被去取之人互有词说。乞截自今后施行。」从之。 八月十二日,诏:「博士太学五员,国子五员,辟廱十员,率以二人共讲一经。又 如国子博士专掌训导,国子生随行亲生员既少,职事甚简。兼国子生随行亲并处太学,可就委太学博士兼领。其国子博士并省。并辟廱博士亦省五员,以五员为定额。命官正、录太学各三员,辟廱各五员。其学录自有学生充职之人,可(大)[太]学省命官学录一员,辟廱省命官学录二员,国子命官正、录各二员。今既省博士,即命官正、录亦难专设,可就委太学正、录兼领。辟廱自有学生直学四人,其命官直学可省。辟廱见差巡检使臣一员,兵士一百人,本以修置辟廱之时权宜设置,巡察贼盗,自后因之,为永远窠名,专令管干辟廱地分。不唯地分狭小,职事太简,兼自有城南巡检管认地分,显属冗占官兵。其辟廱专置巡检官兵可行省罢。国子监监库官元丰、绍圣间并不曾设置,自崇宁二年创差一员后来,辟廱援例,所管事务不多。可就委指使主管,库官省罢。国子监公厨使臣《绍圣格》止二员,崇宁后来,养外舍于辟廱,太学生员数少,公厨事务颇简,于崇宁四年添置一员,显属员冗,可省后来复置官一员。私试誊录,起自近岁,元丰、绍圣曾所未闻。太学、辟廱月试可并依《绍圣格》施行,更不誊录。」 闰八月二日,尚书省言:「勘会吏部见行选试学官,除教授系投所业,见依条收试施行,其试太学博士、正、录,系取应选人奏拟召试。若令吏部逐旋奏拟召试,切虑趁试不及。」诏令吏部将应选合该召试之人,一面晓示召试。 二十三日,诏裁减国学长贰,岁举改官大司成十五员,祭酒、司业各八员。 政和元年五月七日,诏两学博士、正、录依元丰旧制选试,朝廷除授。 二年正月二十七日,臣僚言:「元丰六年,召试学官六十余人,而所取纔四人,皆一时知名士,程文具在,至今人皆诵之。大观四年、政和元年秋试学官,大率三人取一,校之元丰,无虑数倍。乞自今学官每十人取一。」从之。 五月二十二日,诏大司成张邦昌降两官,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国子祭酒路瓘、国子司业韦寿隆、耿南仲并降两官,送吏部。皆以训导无素,生徒犯法,故黜之。 八月十一日,臣僚言:「师儒之官,比年立试选之法,归之吏部。陛下旋命参以选格,皆自朝廷除授,独试学官之法尚未闻罢去,士之由学校以进者,上舍不入上五名,升补不与上十名,殿试不在甲科,职事未尝与选,与夫公试不与上三名之类,往往无复学官之选。夫选之如是之难,而一试之侥幸,乃遂得之,则其难易不等,又晓然矣。伏望罢去试选之法,悉取于学校。」从之。 三年四月三日,宣义郎黄冠言:「今天下士自乡而升之县学,自县而升之州,则通谓之选士,其自称则曰外舍生;而升之内舍,则谓之俊士,其自称则曰内舍生;而贡之辟廱,然后谓之贡士,其自称也亦以 是。世之商贾、工技、巫医、卜筮盗进士之名者,固不待禁而止矣。」从之。 闰四月四日,手诏:「近览(大)[太]学生私试程文,词繁理寡,体格卑弱,言虽多而意不逮。一幅或二百言,用之字冗,二十有六。为文之陋,于此为甚。自今太学辟廱师儒校试考选,日后有犯,黜之文理。纵复合格,亦居下流。」 五月二十四日,诏:「太学、辟廱有官学生,如升补上等,依有官人附贡士升二等差遣,赐上舍出身;文行优者,取旨推恩。」从大司成刘嗣明请也。 七月六日,尚书省言:「检会从事郎、陈州教授李璆状:自崇宁元年补试入太学,四年十一月缘父荫补(大)[太]庙斋郎。大观元年第一等升补内舍,当年累成上舍上等校定。政和元年赴上舍第三人,合释褐人数。承朝旨,合候殿试。政和二年殿试,赐第一等上舍及第。伏 学令节文,诸有官贡士附试合格者,上等升二等差遣。及同年有官附试上等人李纲已蒙推恩了当。」诏李璆依李纲例,与承务郎,仍除国子博士。 十二日,臣僚上言:「今后应学生非实有请益,而辄至师长位,因而有所干请者,严行规罚。」诏依奏,有犯依学规第一等罚。 四年四月九日,诏:「辟廱太学按乐于庭,八音克谐。司成刘嗣明班序恩数可依直学士例,司业以下并转一官,选人循两资,学生量与推恩。仍召两学生赴公相听宣示。」 五月二十四日,吏部言:「勘会近承 ,荫补入官人在学及一年,许参选。本部相度,欲乞除太学人合理入学月日外,其在诸州军府入学年月之人,并不理。」从之。 六月十三日,尚书省言:「契勘诸州升贡士,其奏状并贡籍自来多随贡士秋间同到辟廱,本学旋行点检贡状,间有不合升贡之人,遂行驳退回州,不唯本人道途往返劳役,及有因而饰非,妄乱陈诉,致亏士行。」诏令诸州候升补上舍毕,限十日具应贡之人,依贡状式急递至辟廱,预先点检。若有违碍,限当日入递,行下本州岛,更不升贡。 九月二十三日,臣僚言:「伏见大观学法,职事受赂,已有明禁。迩者(大)[太]学、小学教谕受赇□□论,而州县学校独未及之。」诏太学辟雍、州县学职事人应受赂,并依政和四年二月三日小学旨挥。茶果酒食之类皆是。 五年二月一日,诏礼部尚书白时中、侍郎张崇、员外郎翁彦深、尚佐均、大司成刘嗣明、国子司业陈询、监丞高述各降三官,嗣明知颍州,询送吏部。以言者论其申请,欲以国子两与上舍者,并依太学内舍三试之法,升选太优。寻令供析,故有是命。 四月五日,将(坐)[作]监陈奇言:「昨因缮修国子监三学,窃见监门内旧有碑石,刊《建隆三年重修监记》,逮今一百五十余年,碑亭巍然,与门墙殿阁例皆欹漏。今修完已见次第,虽已许建亭立碑,缘未曾差书撰官。」诏差冯熙载书撰。 二十四日,国子 监、辟廱奏:「臣僚言,自今后士人有犯规制,屏之。待其改过自新,于屏斥年限不复犯罪,然后可复收于籍。诏令国子监、辟廱立法。今修立下条:诸学生于屏斥限内犯罪而经决,而情轻及经赎、会恩原者,杖罪别理三年,徒罪五年,以犯日为始。教授审量,提举学事司验实听入。即犯不孝不悌、假名代笔、缘学士请托,若有私及受赃者,不在审量之限。」从之。 九月二十七日,大司成冯熙载等言:「昨来国子监奏请,长贰遇入局日分升诸堂,月诣五斋。」诏辟廱依此。 六年七月二十一日,诏以御书大成殿榜付国子监揭之,仍许宰执、侍从往观。明年,大司成王孝迪请模刻入石,置善阁下,从之。 八月八日,臣僚言:「愿诏中外师儒之官,详诲诱之方,明考选之法。凡程校文艺,大 以熙、丰为标准,体制各随其所长。务得通经笃学之士,黜浮伪剽窃之文,以矫揉之,庶得真材实能,以待朝廷之用。」诏札下太学、国子监、辟廱。 十五日,诏令太学辟廱提举学事司:「自今有人材拔俗者,不待考选校定之数,具实状以闻,朕将不次用之。」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有官无出身、杂出身通仕、登仕、将仕郎、校尉,许入学作国子生,许附贡士。 七年四月十四日,礼部拟修下条:「诸移籍入太学者,为国子生随行亲,应通理月日,考试校定者,其岁首私试,不理诸州学生。谓随行入学者。虽于法应移籍入太学,而本年在学已及三季已上者,候岁终,本州岛校定试毕,听移。」从之。 八月十五日,臣僚言:「臣近以国子有官人,于法贡在学一年,方许参选。近年往往身不在学,但将告假月日通理成数,有失法意。」诏自今除月给及依令合给假外,特给假仍补填。 十八日,新提举河东路学事王格言:「伏 崇宁初,令建辟廱于郊,以处贡士及外舍生。立太学于国,以处上、内舍。由州、郡而贡之辟廱,由辟廱而升之太学。法行之初,上、内舍之选未众,故外舍有校定者,许留太学;而无校定者,出辟廱。比年以来,上、内舍人日以增积,而太学又有国子随行亲并小学生,人数已多,居处迫隘。欲望降旨,今后外舍生有无较定,并居辟廱,而升补上、内舍,乃入太学。」从之。 八年五月二十四日,诏两学博士、正、录并诸州教授兼用元丰试法,仍止试一经。吏部供到元丰法:进士第一甲,或省试十名内,或府、监发解五名内,或太学公、私试三名内,或季试两次为第一人,或上舍、内舍生,或曾充经谕以上职掌,或投所业乞试,并听试。入上等注博士,中等、下等注正录。即人多阙少,愿注诸州教授者听。 九月七日,尚书省言:「近奉御笔,在学诸生兼治《内经》、道经,兼《庄子》《列子》未有博士教导。欲太学、辟廱各差通《内经》、《庄子》、《列子》二人充博士。」上从之。 宣和元年三月十四日,尚 书兵部员外郎李熙靖言:「臣伏见学官自正录而上,则出告,辟廱命官直学,给 而已,则是选任虽同,而轻重顿异。臣初见辟廱除命官直学,固尝用告矣。望许仍旧」。诏今后辟廱直学,依正、录、博士给告。大观四年八月十二日,已罢命官直学,寻复置指挥捡未获。 二年八月二十五日,大司成黄齐言:「契勘内外学因所随亲移籍学生,多是体探别学人当年分数不多,遂于岁终急移名籍前去。昨政和七年四月十五日虽立条法,缘止系不理岁首分数,及非随行亲入学有三季以上校定,候岁终本州岛校定讫,听移入国子学,即未该载元系随行亲及土著人移在应合入学之文。礼部契勘,乞依元昨随行亲移籍入太学法施行,即无违碍。」从之。 三年二月二十日,诏罢天下三舍。太学以三舍考选,开封府及诸路以科举取士。州县未行三舍以前,应置学官及养士去处,并依元丰旧制。太学生并拨填太学旧额,辟廱旧额入太学者,拨入额外,依旧制遇阙填。国子生及诸内舍上等校定人,愿入太学者,与免补试。辟廱官属并罢。 三月九日,国子监言,太学官吏已降指挥,并依元丰法。吏部供到国子监未行三舍已前,依元丰法,合差太学博士一十员,太学正五员,太学录五员。见今员数:太学博士七员,内二员系讲道经,于宣和元年置;太学正三员,太学录三员。国子博士五员,国子正二员,国子录二员。除讲道经博士二员见别作施行外,诏国子博士、正、录改充太学博士、正、录。 闰五月十三日,吏部言:「尝取索《元丰官制敕令格式》,将加省察,而遗编断简,字画磨灭,秩序差互,殆不可考。」诏《元丰敕令格式》令国子监雕印颁降。 四年二月二十四日,国子祭酒韦寿隆言:「太学录林致用等札子,有司崇饰先圣,庙貌轮奂一新,仰愿鸾舆临幸。」诏许伏阙上表陈请。 三月一日,驾幸太学。是日,先幸秘书省,进讲毕,幸太学,御敦化堂,命官讲说,延见多士,赐诏并赐御制《宣圣殿赞》,以祭酒韦寿隆为给事中,司业权邦彦为左司员外郎,转一官,赐章服。乃幸精微、造士二斋, 视诸生书几。至聚炉之地,嘉其(隶)[肄]业之勤,悯其寒苦,因命开府仪同三司梁师成总领,重缉其舍。是月四日,寿隆等拜表称贺。十一日,诏以是月二日临幸太学,国子监丞、簿、太学博士、正、录各转一官。选人如历任及四考,与改合入官。三考以下,循两资,权官支绢三十疋。国子监书库官循两资,武学博士、学谕、律学博士、学正转一官,选人循两资。太学公厨、国子监指使各转一官,内权官支绢十疋。三学医人并与太医助教不理选限。太学释褐守年郑行可等九人并与诸州教授,免省试。李彦辅、曹据、丁祉并赐上舍出身。释褐学生孔端朝为系先圣子 孙,赐上舍出身。释褐事人内舍、外舍生已该免解,并免省试。内舍生何希等一十人并与免解。武学免省试、俟殿试范约与补承职郎,赐公服。上舍生合赴将来省试魏之转等五人并与免省试转:疑当作「辅」。。内舍合赴将来省试郭禔等六人并与免解。太学职事赐帛有差。国子监人吏有官资人,各转一官资。无资可转,依条比换支赐。诸色祗应人支赐钱一千贯文。 五年十一月十四日,国子祭酒蒋存诚等言:「窃见《御注冲虚至德真经》、《南华真经》未蒙颁降,见系学生诵习,及学谕讲说。乞许行雕印,颁之学校。」从之。 七年十一月十三日,臣僚言:「熙、丰间,博士未尝除代。近年以来,到任席未暖而代者已至,率三人而守一阙。若从正、录第迁,则博士可免除代,与熙宁、元丰无异矣。所有新除太学博士胡世将、周利建乞改除正、录,候将来升为博士。」从之。 钦宗靖康元年二月十五日,国子司业黄哲等以太学诸生伏阙上书,上章待罪。诏:「朝廷方开言路,通下情,士人伏阙上书,乃忠义所激,学官何为自疑 可速安职。」仍晓谕诸生,使明知之。 五月十日,左谏议大夫冯澥言:「比者朝廷罢元佑学术之禁,不专王氏之学,六经之旨,惟其说是者取之,不主于一,甚盛举也。今太学校试,在上者或主一偏之说,在下者或执一偏之见,上下譊譊,甚非开设学校、教养多士之意也。愿诏有司,布告中外,凡(孝)[考]校去取,不得专主元佑之学,亦不得专主王氏之学。或传注、或己说,惟其说之当理而已。其有司辄敢以私好恶去取,乞重赐黜责。」从之。 十八日,诏太学博士替成资阙。 高宗建炎三年四月十三日,诏国子监并归礼部。 绍兴三年六月二十四日,诏驻跸所在,因国子监复养生徒,置博士二员。 十二年十一月十二日,诏置祭酒、司业各一人。宋《职官志》:绍兴十二年,置祭酒、司业各一人。十二年,太学成,增置博士、正、录,参用元佑、绍圣监学法,修立监学新法。诏国子博士、正、录通治诸斋。学官阙,从本监选举。其后,监学博士、正、录增减不齐,兼摄并置不一。至隆兴以后,正、录不兼权,祭酒、司业并置,复书库官;又定国子博士一员,太学博士三员,正、录共四员,学官之制始定。淳熙四年,置监门官一员,兼管石经阁,以不厘务使臣充。以后相承不改。 十三年二月二十三日,诏有司将元佑、绍圣监学法并见行条法一处参定,修立监学新法,悠久遵守。从本监请也。 五月十六日,诏:国子监生不以已未出官,权以八十人为额。先是,比部郎中林保有请国子监勘会旧国子生二百人为额,内有官人,不得过四十人,故有是命。 同日,诏置国子博士、 正、录各一员。 六月十二日,诏春秋所试教官,令归国子监一就收试。先是,在京日,本监有补试、公试、上舍发解试,其教官附逐院收试。自绍兴二年复试教官,权附春秋铨试。至是司业高(阅)[闶]请依旧法,故有是命。 七月四日,诏复置国子监书库官一员。 七月,诏国子博士、正、录并令通治诸斋,从司业高闶请也。 十二月十日,国子监状:「勘会已降指挥,学官阙,从本监选举有儒行、众所推誉官,由朝廷差权,候正官到即罢。今监见阙太学博士一员,乞差左迪功郎、充枢密院编修官魏元若兼权;国子正一员,乞差左从事郎、充临安府府学教授林大鼐兼权;太学录一员,乞差左迪功郎、新差浙西安抚司准备差使陈夔兼权。」并从之。 十一日,诏国子监、太学生并给绫纸监帖。知颍州熊彦诗言:「窃见嘉佑、治平间,太学养士,补试中选者谓之监生,人给监帖,画以中旨,右以赞词,告戒丁宁,待之甚厚。当时士人有在此选,皆(实)[宝]藏其帖,传之子孙,以为荣遇。近于知饶州事周绾得其父为监生时帖,写以文绫,迭以监印,如告身制度,所模石刻连粘在前。望下国子监依仿当时制度,以给诸生,以示国家待士之意。」上曰:「学校者人材所自出,人才须素养。太宗皇帝置二馆,养天下士;至仁庙朝,人才辈出,为朝廷用。」秦桧曰:「国朝崇儒重道,变故以来,士人虽陷虏者,往往能守节义,乃教育之 也。」上曰:「极是。五代之季,学校不修,故当时士人多无名节。今日若不兴崇学校,将来安得人才可用耶!彦诗所请,宜从之。」 十六年五月十六日,诏国子博士、正、录各置一员。 同日,诏:「国子监生有官人如习读及一年不犯规罚,自今取解外,若公、私试两入等及赴部,许从本监保明申部,与免铨试,依格注授。如或三入第二等,或一中第一等,或与魁选,并从本监保奏,特与比附铨试格法推恩。」 同日,诏:「国子生免住本贯学,只令依条召京朝官二员委保。如有本贯公据,免召保官,并补试,别为考校。仍仿庆历取解例,每十人取三人,零分计数约取。人材不足,就试人计数听阙五厘。」 同日,诏国子、太学生依条住学及年,不犯第二等以上规罚,体仿补试取人分数发解,仍别立号。 同日,(试)[诏]:「文武职事官本宗同居五服内,并异居大功以上亲厘务官,文臣京官、武臣朝官以上本宗同居小功以上亲,不限已未有官,并许补入学。除不升舍不许差充职事外,并依太学法。遇公、私试,听与太学生衮同考校。若所随亲替移,听改充太学生,仍通理年月,试罚校定。」并从国子司业高闶之请也。 七月十一日,诏:「已降旨挥,太学生以一千人为额。今年秋试额外补中之人,依绍兴十三年所降旨挥,许令待阙。候见阙日,与参长假人对拨。至科场年, 许赴监,依不满年人例取应,仍自来春住补。候科场了毕,有阙日,依条检举施行。」从本监请也。 十七年十二月二十八日,诏、国子监书库官今后许礼部长贰荐举,仍理作职司收使。从吏部请。 二十年七月九日,诏、国子监书库官徐樗乞赴国子监取解,令两浙转运司收试。 二十七年七月十一日,诏:「今后太学、武学,每岁春季补试一次,于三月内锁院。遇省试年分,即用四月。立为永制。」 二十九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诏国子监、太学正、录以四员为额。旧系四员,绍兴二十六年添置二员。至是乃有是命。 三十年正月五日,诏国学进士减三年免解。在法:诸州进士得解,省试下十八年免解,国学进士及十二年免解。绍兴二十八年十一月郊祀赦,诸州绍兴十三年到省进士,许赴绍兴三十年省试,系比旧法减三年与免解,其国学进士止用旧法。至是改之。 三十一年,诏国子监书库官减一员。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已即位,未改元。十一月二日,诏:「馆职、学官,祖宗设此储养人材,朕亦欲待方来之秀,不可定员。」先是,殿中侍御史张震言:「国子监已减罢正、录二员,太学博士一员,书库官一员,武学谕一员。今日复置正、录,是开冗官之源。」故有是命。 孝宗隆兴元年三月二十三日,诏特许开补一次,其取到人,候有阙拨填。先是,都省勘会:「近因臣僚上言,太学每岁补试,无益事实,虚令远近之士岁岁奔走道途。欲自今举以后,应省试年分,于二三月间许开补一次。已降指挥依奏。今岁未合补试,缘赴省试下第之人,已皆留此待试。诏令礼部取见有无阙额,申尚书省,特与开补一次。据国子监申,自今即无阙额。乞将学免假在假一百余人作阙开补。」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礼部言:「太学生邵南一等状:『恭遇登极赦书,应在籍学生与免文解一次。南一等于降赦日并科举前实系在籍,乞依赦给据,以凭后举选试。』今据国子监申,邵南一等五十七人参长假日,虽有违限,降赦日并系未经除籍人数。」缘去年国子监以免解试,诏邵南一等依条除籍,与免文解一次。 七月二十六日,诏:「国子监正、录二员,并太学正、录依旧兼领,主簿一员,兼书库。见任人许终满今任,已差下人依省罢法。」从右谏议大夫王大宝等议也。 同日,国子监状:「依旨挥,条具并省吏额。见管胥长一名,胥(左)[佐]五名,贴书四名,欲乞从下减贴书一名。」诏依,见在人且令依旧,将来遇阙,更不选补。 二年十二月四日,诏国子正、录今后正行差官,更不兼权。 干道元年三月七日,礼部状:「据国子监申,太学收补并系遵用旧法,补试入学,即无别行拨入条法。止缘隆兴元年六月内一时指挥,依士庶封事,罢太学补试,以诸州解发举人赴省试下者,随阙额 多少,拨入本监。今指定,若永罢补试,止拨省试下进士,即四方未曾得解士人,更无可以入学之望,难以杜绝士人词诉。欲乞遵用隆兴元年三月七日旨挥,候省试了毕日开补。仍乞以本学在籍过省人数为额取放,立为定制,委是合得祖宗旧法。」从之。 二年六月十四日,礼部言:「太学补试,人数猥多,遂致喧竞。欲遇省试年分,将当年诸州请到文解到省试下,并以前曾经得解之人,许行补试,仍将太学过省阙额补填取放。即不得额外别行增添名数。待补国子生,欲将有期亲在朝作清要官,谓太学博士馆及监察御史以上。许牒子弟作待补国子补试,别号考校外,如在学太学生遇有期亲在朝作清要官,却改作国子生取应,仍〔别〕号考校。若国子生所随亲替移,亦依此改作太学生。」从之。 四年八月九日,国子监发解所状:「勘会已降指挥,满年不满年国子、太学生孤经应乞析分混试,及有避亲孤经别试所牒还太院收试之人,并依已降指挥,止避所避之官,互送别位,依次考校。今来本所发解,若有似此之人,乞依前项已降指挥,许行附试。」从之。 十一月十一日,国子监言:「元许见任职事官以上牒大功以上亲,作待补国子,赴发解试,即干道五年国子补试,合依上项待补国子解试,属牒送施行。所有召保替移许牒等事,一依国子发解条法施行。」从之。 五年四月二十二日,礼部言:「宁国府免解进士宋佖乞放行补试。契勘宋佖系是藩邸州军,曾该覃恩免解,即系曾到省人。欲比附已前得解试下之人,(今)[令]赴国子监补试一次。如有似此之人,亦乞依此收试。内有陈乞补试,不曾给到本府公据,又无申拨之人,乞令召保,放行收试。如试中,行下本州岛勘会,或有诈冒,亦乞驳放殿举施行。」从之。 六年六月二十三日,诏:「太学武学生员见有阙额,特与放行今年秋补一次。仍不以得解人为限,并依干道二年以前指挥体例施行。其武学增作一百人为额。今后太学阙二百人,武学阙三十人,取旨试补。」 七年正月九日,国子监言:「契勘绍兴十三年十月二十一日已降指挥,补试中选学生,取旨,下所属给降素白绫纸付监,依仿祖宗制度,赞词书填给付。照得自复兴太学,补中学生其赞词有『复兴太学』四字,今来已是兴复日久,乞许令本监重别改撰赞词书填。」从之。 三月八日,著作佐郎刘焞除国子司业、兼太子侍读。宰臣梁克家奏曰:「刘焞久在馆阁,以拘资格,除郎不行。乞稍迁擢,以重官僚之选。」上曰:「郎官外更有何官可迁 」虞允文奏曰:「国子司业见阙。缘隆兴并省指挥,不许添与祭酒并除。」上曰:「司业乃祭酒之贰,并置何妨 可特除国子司业。」 十一月二十三日,诏国子监复置书库官一员。 八年正月 二日,诏:「应国学进士不曾请举、该覃恩免解之人,后来如实得解,并曾经外路请举、后来入学、该覃恩免解之人,并理为一免。」 五月一日,国子监言:「据太学正、录所申到正特奏名、唱名、长假等共二百一十七人阙额,并据湖州州学生刘谦等状,伏 朝廷常年省试后放行太学补试一次,乞早赐放行。本监契勘,既太学申到阙额共二百一十七人,欲依干道六年已降指挥,开补施行。」从之。 九年六月十二日,中书门下省言:「国子博士旧系一员,太学博士旧系三员,今各止一员;正、录见共六员。」诏沈揆、梁汝永并改除太学博士,其退下太学正、录阙,更不除人。 淳熙四年六月十五日,以国子监新建太上皇帝御书石经阁成,是日,监学官赴和宁门外,奉迎御书「光尧御书石经之阁」八字碑至国子监。参知政事李彦颖等率文武百官于监门外立班奉迎,至阁安奉。 十月三日,国子监言:「乞下临安府,于本府见任不厘务使臣内踏逐一员,充本监监门,兼管石经阁并本学指使祗应。除合支请给外,日添支食钱三百文。」从之。国子监旧有指使一员,系本监长贰奏举小使臣充,后减罢。至是,本监以新建石经阁,故有此请。 十三年十二月九日,诏国子监减贴书一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书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光宗绍熙四年四月二日,国子监补试所言:「承已降指挥,本院有合避亲之人,并送别院收试。若将来别试所有避亲孤经发回(大)[太]院收试之人,欲乞从自来试院体例,止避所避之官,互送别位,依公精加考校。」从之。 宁宗嘉泰四年二月十三日,吏部言:「国子监申,长贰岁各举书库官一员改官,即无冲改。兼书库官系是独员,其举状别无人搀夺。缘近降指挥,限年受荐。窃见六部架阁官见经部陈乞施行。今本监书库官改官事体,与架阁一同。乞本监长贰岁各举书库一员改官,免拘限年受荐之法。本部窃照国子监长贰岁举书库官一员,既是专举,即无人搀夺。若拘近降指挥,少有应得前项指挥之人,举员遂成虚设。乞将先次照应嘉泰三年五月二十三日指挥,听从便荐举。」从之。互见六曹杂录。 嘉定七年五月二日,臣僚言:「国家开设学校,收拾四方寒畯之士,教育以成其材,冀为异日之用。如闻近时多事燕集,迭石起山,凿池建阁,修饰外观,迭务矜胜。为费既广,才用易乏,于是士之初参者,率皆责以苛礼,贫无从出,未免奔走假贷,迟回数月而未敢前。是岂国家教养之本意 窃闻淳熙初,萧之敏为祭酒,立定初参则例, 牓炉亭,颇得中制。岁月寖久,更改任情,但欲求多,不念贫窭,因仍成风,士以为病。乞行下国子监,谘访老成,捡寻旧例,削去后来所增之数,庶俾天下寒士纔得预选,便 可参学,以仰副治朝作成人才之意。」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八 监学教授 监学教授 【宋会要】 宋朝置国子监直讲,以掌教授。至道二年,邢昺、张雍、林镐、孙奭于京朝幕职州县官中荐儒术该博、士行端良,堪充国子监直讲者十人,太子洗马张隶等试经义于学士院而命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八 广文馆 广文馆 【宋会要】 广文馆,旧《会要》不载,今附于国子监。 哲宗元佑七年六月十三日,都省言:「开封府遇科场岁,多有四方举人冒贯畿县户名取应;及太学生员依条须在学及一年,方预就试,其间有未及年之人,亦不免有寄贯取应之弊。检会旧制,国子监取应举人,先于广文馆补试,给牒取应。今欲复置广文馆生员,令礼部立法。」既而礼部修立一十九条:一,开封府举人投下取应文字,限试补广文馆生员,锁院前纳毕,违者更不在收接之限。如有事故服制,即日拘碍。若至八月一日合该投下文字者,许令家人亲属投状,召命官二员委保,亦听收接。一,试补生员试:原无,据下文补。,以二千四百人为额。一,解额:开封府一百人,如投下文字不及千人以上,即每十人听收一名。广文馆二百四十人,以补中生员每十人发解一名。一,试补生员于科场岁六月五日锁院,委主司定日引试。一,进士愿补生员者,并召命官二员委保,连家状经本贯投状。勘会不碍贡举条制,保明给公据收执,同家保状、试卷赴国子监投纳。若不在本贯者,经所在移文勘会其见住处。有品官系有服之亲,即召承务郎以上二员保实别无违碍,听免勘会,亦给公据就试。一,进士殿限未满,及 因屏斥出学未及三年者,并不得就补生员。一,试补生员三分以上为保,谓非兼容隐人及缌麻以上亲。一,试补生员家保状、公据、试卷,限锁院前一月纳毕,五日前长贰集保引验。有疾故者,锁院前投状再引。一,引试生员三场,第一场:习经义者,大经义二道,《论语》或《孟子》义一道;习诗、赋者,试律诗、律赋各一首。第二场:并论一首。第三场:并子史时务策一道。并取文理通者为合格。一,缘试补生员条所不载者,并依贡举法。一,给生员公据,国子监候封到合格名籍,依籍内姓名,照家状年甲、三代书凿给付。一,生员公据,并注乡贯、三代、年甲。自补中榜出后,限十日各正身(付)[赴]监请领,违限勿给。一,生员假借买卖公据取应者,杖一百。许人告,赏钱五十千。一,生员若去失公据,不在别给取应之限,因水、火、盗贼毁失者比。一,生员于开科场年七月内,赍元授据赴国子监照验,投纳家状、试卷请解,其公据并行毁抹。如请解不中,即别听试补。一,生员取原家保状、试卷,国子监置簿受纳,点检卷及家状中间如不同,或不依式者退换,至锁院日封送试院。一,生员所纳家保状卷首并卷纸之类,并依国子监进士例。一,举人诈冒开封府户籍取应者,杖一百。许人告,赏钱五十贯。虽已及第,并行驳放。保官及本属官吏、里邻书铺知情,并与户籍令诈冒者,并与同罪,同保人并殿二举。一,开封府举人已于本府投下文 字,更不得就补广文馆生员。违者依贡举两处法。」从之。 绍圣二年三月二十八日,臣僚言:「以广文馆二百四十人解名散于逐路解额,除五路外,淮、浙、福建、荆湖、川、广等共一十三路,计一百七十余州军,逐处应举人数不齐。若只据人数增添,即一州所添甚有过多。如欲 及,即每州军只添得一人,或至两人。兼本监亦曾将外路就试二十五人解一人处约量增添,及将诸州军人数比较,终是未得均当。窃虑施行之后,多寡不均,邻路比州互相攀援。今欲乞将来科场,罢广文馆解额。其开封府诸科解额,依熙宁、元丰条例存留在本州岛,及将国子生四十人发还国子监。」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九 〔少府监〕 文思院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九 〔少府监〕 文思院题下原批:「寄案:徐辑《永乐大典》本《会要》阙少府监,其官属见此。」 文思院,太平兴国三年置,掌金银、犀玉工巧之物,金彩、绘素装钿之饰,以供舆辇、册宝、法物及凡器服之用,隶少府监。监官四人,以京朝官、诸〔司〕使副、内侍三班充。别有监门二人,亦内侍三班充。领作三十二:打作、棱作、钑作、渡金作、 作、钉子作、(王)[玉]作、玳瑁作、银泥作、碾砑作、钉腰带作、生色作、装銮作、藤作、拔条作、洗作、杂钉作、场裹作、扇子作、平画作、裹剑作、面花作、花作、犀作、结条作、捏塑作、旋作、牙作、销金作、镂金作、雕木作、打鱼作。又有额外一十作,元系后苑造作所割属,曰绣作、裁缝作、真珠作、丝鞋作、琥珀作、弓稍作、打弦作、拍金作、玵金作、克丝作。计匠二指挥,提辖官一员,通管上、下界职事。上界监官、监门官各一员,手分二人,库经司、花料司、门司,专知官秤、库子各一名。分掌事〔务〕:修造案,承行诸官司申请,造作金银、珠玉、犀象、玳瑁等,应奉生活文字。库经司、花料司,承行计(科)[料]诸官司造作生活帐状,及抄转收支赤历。专知官,掌收支官物、攒具帐状,催赶造作生活。秤子,掌管秤盘,收支官物。库子,掌管收支见在官物。门司,掌管本门收支出入官物,抄转赤历。下界监官、监门官各一员,手分三人,库经司、花料司、门司、专副、秤、库子各一名。分掌事务:修造案,承行诸官司申请,造作绫锦、漆木、铜铁生活,并织造官诰、度牒等生活文字。库经司、花料司,承行计料诸官司造作生活帐状,及抄转收支赤历。专、副,掌管收支官物,攒具帐状,催赶造作生活。秤子,掌管秤盘,收支官物。库子,掌管收支见在官物。门司,掌管本门收支出入官物,抄转赤历。 真宗咸平三年三月,诏文思院打造内中金银器物,并送内东门司看验,交纳三司。所造金银,令左藏库别将一两赴三司封记为样。每料内凿一只年月、工匠、秤子姓名、色号,赴三司定样,进呈交纳。其支赐金银、腰束带、器物,类定金分厘秤比。所管工匠,委监官点检,趁逐功课,不得辄借影占。违者许人陈告。 景德四年八月,诏文思院销镕金银,令本院差人员工匠赴左藏库看拣一等金银,封样归院。监官当面看验,别无不同,即销镕打造。及置帐别贮七等金样,每内降到金银,各差行人看验,即不得支次金、杂白银。每月轮不监作员僚一名,在大门与使臣搜检。 十一月,诏:「文思院销镕所每百两金破大耗二钱半,银破五钱。」 大中祥符元年正月,诏文思院打造银器,每百两给木炭七秤,乌梅四两。 三年八月,三司言:「文思院造契丹使及臣僚金银带、蹀躞等,自今并封定逐样,于左藏库送纳。所(责)[贵]止绝弊幸。」从之。 仁宗天圣三年十二月,诏:「皇城司差亲事官四人,于文思院销镕所把门搜捡,更不差本院工匠。」 四年二月,勾当文思院李保懿言:「乞依拱宸门外西作例,差识字亲事官与在院人员同共监作,主掌官物,随界交替。内打、钑、棱、 、镀金五作各一人,钉子、拔条、场、裹剑四作共 二人,生色、装銮、洗、腰带、杂钉、扇子、平画、碾砑、藤、漆、小木、牙、玉、旋、校、糊粘、结绦、错磨、铁、玳瑁、花面、花、真珠、银(尼)土、雕木二十五作共三人。及依旧例,令监门使臣二人分监中大门,至晚放作绝后,一人止宿者,却管句两门公事。」 七年十二月,诏:「文思院造作金银生活,近频有告论工匠入外(科)[料]添和金银及诸奸弊。自今许人告捉。如得金一两,支赏钱二千;银一两,支一(阡)[千]。」 神宗熙宁二年五月二十六日,诏:「所造朱书篆玉册宝并一行法物册,合于中书省、宝合于门下省安置,只令文思院安置厅内封锁,监官提举照管。」 熙宁三年,诏:「文思院两界监官立定文臣一员,武臣一员,并朝廷选差。其内侍勾当官并罢。」 九年四月四日,三司上言:「东西两坊杂科三千余作并入文思院,委是繁重。乞添差京朝官一员,通管上、下界。每月合添食钱三千,赏罚并依旧条。」从之。 高宗绍兴元年七月十一日,文思院奏:「制造明堂大礼翰林司应奉器皿,太常寺排办合用朝祭冠服、竹册、祭器等,及不住有降料次。兼本院上、下界并为一院,并拨并到东西八作司、事材场、绫锦院各有造作,事务繁冗。又缘大礼期限逼促,欲将合用物料应承受官司并限一日应副,所贵易为办集。」从之。 八月三日,工部奏:「文思院见造明堂大礼法物,除分擘官工制造外,所有合行和雇钱,欲乞下户部限日下支给和雇,趁限造作。」从之。 三年三月七日,工部言:「本部所辖文思院旧系分上、下界,两院监官各三员。内文臣一员系京朝官。监门官各二员。其上界造作金银、珠玉,下界造铜铁、竹木、杂料生活。昨在京日,两院相去稍远,以隔奸弊。今本院更不分上、下界,所造金银生活与铜铁交杂,无以检察。兼又拨并到皮场、绫锦院、事材场、东西八作司、少府监铸印司六局共为一处,事务繁冗。欲乞令文思院依旧分为上下界,各差监官、监门官一员,庶几各认所管事务,不致交杂。其监官于文武臣内通差,文臣差京朝官,武臣差大小使臣,自来系少府监辟差。今来少府监已并归工部,合系本部使阙辟差。」从之。《中兴会要》。 十月十六日,干办文思院上界于淙言:「本院系造金银等生活,其门阙人守把,搜检出入。缘在京系步军司差厢军一十人,每月一替。欲乞依例差拨。」从之。 五年三月五日,工部言:「据文思院下界申,见承官告院牒,诸色官告万数浩瀚,系告青白丝线带子系用机织造,阙少人匠,织造不前。今相度,乞将封赠并焚黄告除四品以上及职事官监察御史以上并用丝线带子,其余官依造空名官告料,权用碧绿绫带子充代,每五十条为一料。其合用工料,令户部量审支给,候将来告命稀空日依旧。」从之。 五月七日,工部言:「近承指挥,措置织造官告、度牒绫。除已令文思院见行织造,缘今来诸军功赏并官员升改、支降度牒所用绫帛浩瀚,应办不前。欲乞下逐路转运司措置织造,每年共造十万匹,候及二万匹,逐旋送纳,仍自绍兴 五年秋季为始。」从之。 六年正月七日,提辖文思院上、下界郑绩言:「伏 近降敕命,『上自中禁,下暨庶邦,并不得以金为饰。』本院所造天宁、干龙、天申圣节功德疏金镀银轴、销金复帕、褾带,学士院取造绫罗纸,及应降料造御炉,内司应奉旧用镀金名件,祗候库依格支赐班直、行门等诸色浑间金镀银腰带,国书匣合,铸节度、承宣、观察使以上牌印,依法式合用镀金兼造随宝册缕金褾子,合与不合依旧 」诏功德疏()轴头、褾带、复帕改用生色外,余依旧制。」 七年五月二十四日,诏宁德皇后谥宝依礼例用金铸造。先是,令文思院用玉造圣文仁慈显孝皇帝、显肃皇后郑氏宝二颗,太常寺契勘国朝礼例,诸后谥宝,曾垂帘听政用玉;其不曾垂帘听政,止用金,故有是诏。 十二年六月十四日,工部言:「乞下皇城司,依已降指挥,差拨识字亲事官四人充上、下界监作祇应。仍每季一替,分番止宿,隶属本部。以造作金银、犀玉、绫罗锦帛生活尽系贵细宝货物色,(金)[全]藉览察关防,庶几有以革绝奸弊。」从之。 十六年三月五日,诏文思院上、下界共置请纳拘押官物生活官一员,仍差枢密院使臣。理任、请给等并依本院监门官例。从权工部侍郎钱时敏请也。 二十六年闰十月二十四日,工部言:「据将作监申,乞将文思院今后遇有造作紧切生活,许令本院先次约度,预借工物支用。若文思院辄敢将工物过正料数预借,并计赃坐罪。本部今勘当,依所乞事理施行。所有过正料借支计赃坐罪一节,缘自来关借工物,候正料下日出豁,如有少数,自合贴支;如有大支数目,即回纳入官。所乞过正料预借计赃坐罪一节,即难以施行。」从之。 十二月三日,工部言:「据文思院界申,本院逐时造作诸官司应奉生活最为重害,即日对工除豁,所支工钱低小,其手高人匠往往不肯前来就雇。缘上界已免对工除豁,其下界亦合一体。今欲依已降指挥,立定工限,作分钱数,与免对工除豁支破工钱,庶得易为和雇手高人匠造作生活。」从之。 三十一年四月九日,权工部侍郎兼侍讲黄中言:「文思院前后所造诸百官司金银腰带、束带、器皿之类,从来止是本院造作,成钉了当,方赴元申请官司送纳。及至日后添修换造,却有换易并折两重,元造官司及收掌去处并不任责,暗折官物,动以万计,有司无以稽考,深属未便。今相度,欲自后遇有诸司申请添修换造金银腰带、束带、器皿之类,并勒令文思院合(千)[干]人先就所收掌官司当官折剥,看验秤制。见得的实两重,然后赴院,重别委官监视金不销造作。俟造作了当,镌凿年月、两重、监专、作匠姓名讫,赍赴元申请官司,当官交秤实净金银数目,方得成钉。如日后添修换造稍有欠折金银两数,即勒令元收掌官司合干人陪偿,庶几尽革前弊。」从之。 十六日,权工部侍郎兼侍讲黄中言:「昨户部措置(置)文思院造作诸百官司镀金器物,令监造礼物处擗截屋三间,委 太府寺官一员,别勾追作匠,同本院监官监视镀造。今据文思院上界提辖监官王依等言,今年系明堂大礼年分,应办诸百官司添修换造生活数目至多,往往多是镀造之物。兼本院监官止是独员,若赴礼物局镀造,委是实妨碍本院造作。乞下户部,委官权就本院夹截作屋,别行追唤作匠,同共监视,庶得两不相妨。大礼了毕,却行依旧赴礼物局镀造。」从之。 孝宗隆兴二年六月七日,诏礼物局并入文思院,元差人吏并罢,仍委叶颙检察措置。先是,侍御史尹穑上言:「礼物局岁遣使,所用礼物亦有定限,别置一局差官,每岁开结局官吏请给,酬赏费耗,乞行废罢。」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尚书左司郎中叶颙〔言〕:「得旨,检察措置文思院。今照得两界法式工限经来年深,比今制造大小轻重不等,合行委官重行修立。两界监官廨,合难与本院邻墙此句疑有误。,两门司人吏缘旧例递迁本院手分,是致同情。乞令别募有行止人申部收补,不与本院人吏递迁。」并从之。 五年三月四日,诏:「文武官诰身及僧道度牒,并依旧式,以文思院制敕六字织造,复行旧法。」以工部侍郎姜诜言:「自罢文思院制敕绫,用诸州杂花绫,假冒犯禁者多,乞依旧法。」故有是诏。 淳熙三年正月十七日,诏内藏库给药犀下文思院,专充制造官告轴头使用。先是有旨,自今官告院阙犀象轴头,并令工部申取朝廷指挥,更不知行市及舶司收买。至是文思院申,乞支降。 九年三月十日诏,监文思院上界叶薿放罢,专库罗茂等并决配。以本院打造礼物金银合支工钱,除克以充糜费,且失觉察偷盗,棘寺具狱来上故也。 五月二十六日,工部言:「文思院上界近兴大狱,寻下将作监条具措置,令行革弊事件。数内一项:上界所管金银、珠玉、犀象等官物浩瀚,全藉专副掌管。本院虽有绍兴十四年指挥,许行踏逐曾经历库务、有行止小使臣校尉一名充专知官,二年为界,(蒲)[满]无违阙,减二年磨勘。小使臣校尉畏惧重难,累年无人肯就,止令手分时暂兼权,致工匠等通同作弊。今乞照下界例,从都官权于副尉内拟差专知官一名赴院管干。所有酬赏请给等,并从上界专知官已得指挥,候有使臣日仍旧。」从之。 七月十三日,将作监条具措置文思院革弊事件下项:「一,两院造作虽有作家官工掌管,监官专副监视,往往关防不尽,致行人匠偷盗。今乞应人匠各令送饭,不得非时出作;及令监作亲事官专一在两院作下机察监视,遇晚看验,秤盘点对数足,入库讫,方得放作,不得于作下别立小库寄收。如有违犯,密切令监作赴省部陈告。一,打造器物,系临安府籍定铺户一十名,监视金不销,交付作匠,以免夹杂。近缘前界作弊,止差浮泛牙人。(令)[今]欲下临安府拘集元来铺户,周而复始。日后遇(关)[阙],从本院报临安府踏逐拨填,各正身赴院(有)[看]验。一,作匠入作时,合用金银各支一色,令铺户看验色额秤盘。遇晚收作,令铺户将器物再行看验。元 色额秤盘数足,方得入库,同专副封锁。一,两院各用工钱,乞委官同文思院官躬亲监视,当官支散。一,两院手分,近来往往令兼权专副,至通同作弊。乞自今并不许兼权专副。其秤、库子、门司、手分合干人等,并不许亲属在院执役,及作过曾经断勒人并私名不得入院。一,昨礼物局制造正旦生辰礼物、人使衣带,自来系户部牒临安府使臣院长火下及本地分都监、巡警造作,机察工匠。今乞照应礼物局礼例,每遇造作,具申省、监,牒临安府仍旧差拨。一,文思院上界打造金银器皿,自来止凭作家和雇百姓作匠,承揽掌管金银等,拘辖人匠造作,以致作弊。今乞将合用打作作头等,令本院召募有家业及五百贯以上人充。仍召临安府元籍定有物力金银铺户二名委保。如有作过人,令保人均陪。若召募未足,即令籍定前项铺户权行隔别,承揽掌管。」并从之。 九月九日,诏:「文思院上、下界拘押官就差转运司见差指使,每月依本使臣兼局例,量与添给钱酒。」 十二年十一月五日,前将作监朱安国条上文思院三事:「一,侵欺失陷之弊起于转料,乞令自今不得转料。仍备坐隆兴二年左司郎中叶颙所立限,行下御史台,牒文思两界,遇有抛降造作,分别紧切常程项目,当日申工察,照限检举。如或留滞,径牒所隶,先将承行人吏断罪。违一日者杖一百,违三日者勒罢。俾经由应办官司知所警惧,则立限之法可以必行。一,旧来抛降金银,专以制造器皿,至于给散工食则例用一色具钱,故金银出入,莫非官物,门头易为关防。近来所支工钱,(当)[常]是纽折金银,专库工匠得以影带出入,并缘为奸。乞令户部自今文思两界除打造器物合支金银外,雇工食钱并给一色钱会支散,庶免影带偷窃之弊。一,皇城司差亲从官二名,充本院监作,每一季一替,自以与监官不相统摄,动辄胁持,及与合(千)[干]人兵共为奸利。乞自今后,差亲从官监作,以除去奸盗之根本。」并从之。 十三年正月二十七日,工部侍郎李昌图言:「文思院昨承淳熙九年九月十六日指挥,令别置金银雇工杂物新历抄转。自后本院虽曾别置,却乃仍旧誊过旧历尾虚桩数目,是致无从稽考。乞令将作监取索本院应管赤历,逐一点对,驱磨实管官物数目,截日创新,起置抄转。所是旧管文历权行架阁,庶得易为稽考。」从之。同日,工部侍郎李昌图又言:「文思院省记条格,门司迁贴司,贴司迁手分,手分迁押司官,押司官头名满三年,补进武副尉。过江以后,不差押司官,其专知官系都官差拨,缘此手分既无可转补,门司又不得递迁,公事绝无希觊。乞自门司而上,次第迁补。知、副知以二年为界,通理十七年,许补进义副尉。庶几人吏有所(雇籍)[顾藉],不敢冒法。」从之。 三月十日,工部言:「乞令文思院遇支请到料次工钱,即申将作监,从本监转委丞、簿,同本院提辖监官监视支散。于旧来循例桩留二分半工钱之内,以半分给还工匠。其 余二分,以头子钱为名,一分专备工匠急阙借兑,一分充诸杂缘公糜费使用。不许妄乱从私支破,各置赤历,分明抄转,日书提辖监官,月终申解将作监,驱磨点对结押。其工匠急阙借兑一分钱数,正料到院,日下拨还。委本监常切检察,如于已存留三分之外,别有分文(灭)[减] ,许工匠径赴本部陈欣。」从之。新除将作监何澹〔言〕:「文思院有所谓杂支钱者,每二钱一贯桩留二百五十文在院,谓之二分半钱,以充诸杂糜费。如般担脚剩、补填折阅、额外庸雇、缓急犒设、非时修整之类,皆是缘公之费,势不能免。乞将上件钱以半分给还工匠,二分存留在院。」下工部勘当,而有是请。 闰七月二日,诏:「文思院上、下界并为一门出入,以上界监门充外门监官,下界监门充中门监官。」从工部侍郎李昌图请也。 十月六日,令本院上、下界印并为一面,以『文思院印』为文,提辖掌之。两院门记并为一面,以『文思院门之记』为文,大门监官掌之。 十四年四月七日,文思院言:「二岁合织绫一千八百匹,用丝三万五千余两。近年止蒙户部支到生丝一万五千两或二万两,止可织绫八百余匹。每遇大典礼恩赏,出给告命拥并,遂行陈(情)[请],用杂花绫纸。乞岁支生丝三万两,织造绫一千五百余匹。」从之。 九月二十九日,诏:「文思院上界减巡防兵士二人,下界减造作工匠五人,大门兵士二人。」先是,上界专知官一人,手分二人,库经司兼花料司一人,秤子一人,库子一人,工匠一十三人,巡防兵士六人;下界手分三人,库经司兼花料司一人,门司一人,秤子一人,库子一人,铸印司篆文官、副篆文官各一人,铸印司工匠三人,造作工匠三十三人,大门兵士十人。于是司农少卿吴燠请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而有是命。 绍熙三年五月二十六日,提辖文思院林复言:「本院旧差皇城司亲事官四名守把搜检,不合使之监视打造,(逐)[遂]致反有偷盗,因而罢去。见今止令临安府厢军守把,无足倚(伏)[仗]。」工部、将作监看详:「差皇城司兵士四名,专一搜检两门出入。其食钱欲于两院一分杂支钱内,依史馆把门亲事官例支破。所有见差步军司、临安府守把厢军,欲依旧存留,充两门守把,遇夜巡防。」从之。 嘉定四年七月十六日,臣僚言:「古人设官分职,有长有属,非徒以备数也。今四提辖官所以总财货出纳之权,居长者不领其事,为属者专其权于己,此其为弊久矣。姑以文思一院言之,凡所制造出入,监官自专,而辖长若无闻焉。上而曰部,曰监,止凭文移,无所参验,甚非祖宗创立提辖院官之意。今欲乞将见管金银钱物,令辖长照元管实数点检,应干钱物出入,先经辖长判押,然后同共支散。凡有造作器皿,提辖官不时下院点检。其提辖官不能悉心举职,亦乞严加责罚。若是,则监官得以自明,辖官不为虚设。自余三(割)辖,未免间有此弊,乞并令提辖官主其纲领。」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九 〔少府监〕 〔染院〕 〔染院〕 【宋会要】 西内染院,在金城坊旧日染坊。太平兴国三年,分为东、西二染院。咸平六年,有司上言「西院水宜于染练」,遂并之。掌染丝、帛、绦、线、绳、革、纸、藤之属。以京朝官、诸司使副、内侍一人监,别以三班一人监门,领匠六百十三人。西染色院,在金城坊,掌受染色之物,以给染院之用。太平兴国二年,置东染色库。三年,又置西染色库。咸平二年,省东库。以京朝官及三班二人监,兵士十七人。 (大)[太]宗淳化元年七月,诏:「染院染帛,除内中取索仍旧以红花染外,自余并给苏木。」 真宗咸平二年正月,诏:「每年染院端午、冬衣、十月一日、承天节、春衣五料,自今三司自二月一日后,预将五料数目支付,依次出染。至八月终管足。」 四年七月,诏:「染院梁物,须依元定料例染璁,(下)[不]得增减物料。如偷兑抵换,(提)[捉]获及陈告得知赃验明白者,杖配外州。」 大中祥符八年三月,诏都大提举诸司库务司「取元并染院文字看详,及亲相视见今染院及三司乞移入旧东染院利害,件析以闻。」当司相度:「东院舍屋数少,地位窄狭,柴蒿场并工匠营房相去遥远,俱不便近。欲只就西院开水池五所,置斗门放水,充洗濯物帛,(过)[遇]使即开斗门,夜间下栈 闭。本院内金水河两岸,即创置短墙遮护,不许放入浊污河水。遂勒本院相度。据专典军员兵匠众状称,若开小池,置斗门,放水洗泽疋段,遇水浑浊,退入护龙河,旋放清水。常程染练日,一两度换水;大段染练日,须至三度换水。约使金水河五十分中一二分,久远委不 事,亦无矾水颜色相犯。柜水河一道,长二十二步,深四尺,阔三尺。洗泽疋段池五所,各长二丈五尺,阔六尺,深二尺,放水深一尺五寸。退水渠一道,长五十二步,深七尺,阔四尺,内二十二步卷軬。今相度,只稍阔二尺。护河墙百二十六堵,各五尺。东院地位窄狭,河水细小。西院去请柴蒿场务,远者五里已下,日般三五转,人匠不破功。东院则近无柴蒿场,去城西诸场务请柴蒿约十二里至十四里有零,日般一转。西院工匠至本院约一里已来,东院营往回约二十八里,每日守门去,辰时方到,申时放作,酉时到营。如是放晚,趋门不及,无处安泊。又据壕塞计料到,开(握)[掘]柜水河、洗泽池、退水渠并护河墙,擗掠旧金水河,约(后)[使]千七百九十八工,诸作约使条砖九万一(十)[千]二百口,方砖四千口。斗门一十一座,约使金口石柱子二十二条,各长五尺,径一尺二寸;座子石二十二段,各自方一尺五寸,厚五寸;厌柱石二十二段,各长二尺,阔一尺二寸,厚五寸;约使 连长三十五条, 木二条。泥饰护河小墙,使麦 六十三束已上。除诸作约计到功料共三千七百四十五工。」并从之。 神宗熙宁二年十月四日,三司言:「监西染院皇甫宗宪等言,窃见在京见卖渍污浙绢,第一等浙绢每疋一千二百至四百,彩绢每疋只一千已来,显是 受赐之人皆愿生帛,兼省官中虚费人工材用。今后如遇支赐诸般例物衣服彩绢,如愿请生帛者,即乞换支渍污及第一等浙绢,实为官私之便。」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九 〔少府监〕 绫锦院 绫锦院 【宋会要】 绫锦院在昭庆坊。干德四年,以平蜀所得锦工二百人,置内绫院。太平兴国二年,分东、西二院。端拱元年,合为一。以京朝官、诸司使副、内侍三人监领,兵匠千三十四人。太宗(辛)[幸]西绫锦院,命近臣从观织室机杼。咸平元年,令改织绢。 真宗大中祥符六年十一月,诏:「绫锦院月供物料帐,除前帐如见在依旧攒计外,别立项,具某月日至某日织造若干数,于某库送纳,长阔斤重料例,不须更桩应在。」 神宗熙宁七年十月五日,诏:「减罢绫锦院工匠。仍候额内有阙,即令本院勘会的实合要造作得力人,却申三司勾抽,归院填阙。如或非泛生活,即须先于差出闲慢处抽那,不足方申三司权抽。造作了日,发遣归本处。」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九 〔少府监〕 文绣院 文绣院 【宋会要】 崇宁三年三月八日,试殿中少监张康伯言:「今朝廷自乘舆服御至于宾客祭祀用绣,皆有定式,而有司独无纂绣之工。每遇造作,皆委之闾巷市井妇人之手,或付之尼寺,而使取直焉。今锻炼、织贡、纫缝之事,皆各有院,院各有工,而于绣独无。欲乞置绣院一所,招刺绣工三百人,仍下诸路选择善绣匠人,以为工师。候教习有成,优与酬奖。」诏依,仍以文绣院为名。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二九 〔少府监〕 裁造院 裁造院 【宋会要】 裁造院,旧在利仁坊,后徙延康坊。掌裁制衣服,以供邦国之用。初有针彩院,左藏库有缝造针工,给裁缝之役。干德四年始置此院,以京朝官、三班内侍二人监,别以三班一人监门,领匠二百六十七人。 真宗景德三年三月,诏罢裁造院执针女工。本院所管什物,每季作帐上三司。 七月,诏:诸王宫院所占工匠,定名差往,不得替换。 大中祥符三年七月,诏:「裁造院于步军司抽剩员二十人,巡宿看管官物,递相觉察,每季一替。」旧十月一界,差剩员为捧迭衣物者,不须别差。 五年二月,诏:「裁造院自今应承受房卧及绣造物色,本院绣造不逮者,分于奉节指挥及百姓绣户,支工钱令绣造。即不得抑勒差配,更不令三尼寺绣造。须监官当面支散工钱,无纵减刻。其皇城司所绣生活,系内降细绣,止令裁造院匠了当,即不得影占绣匠。」 八年闰六月,赐裁造院人员缗钱。先是,本院言:「自来每三年一界交割,第赐缗钱,今已四年,乞依例给。」故有是赐。 仁宗天圣三年四月,诏:「裁造院自今止绝官僚不得就本院帮请衣服段子,止将逐节界造到衣服领段,共作五限交纳。」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 〔将作监〕 〔提举修内司〕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 〔将作监〕 〔提举修内司〕卷首原批:「寄案:徐辑《永乐大典》本《会要》阙将作监,其属见此。」 【宋会要】 提举修内司,领雄武兵士千人,供皇城内宫省垣宇缮修之事。 真宗天禧四年六月,诏:「自今后修内司差内侍省使臣二人,入内内侍省使臣一人勾当。」从本省之请也。 仁宗嘉佑三年六月二十一日,以入内内侍省内侍都知史志聪、副都知任守忠为都大提举内中修造。先是,修皇城仪殿西庑,而三司言禁中营造多虚(名)[占]役及大费材料,故命志聪等总领之。九月五日,以勾当皇城司、入内内侍省副都知邓保吉,文思使、带御器械李继和提举东西华门已南诸处修造。先是,三司言道道:疑误。,以入内都知史志聪、任守忠都大提举内中修造,而志聪、守中言,内中并系宫禁,所掌提举其诸处殿庭门户、库务城壁之类,从来修葺自系皇城司管辖。省司相度,大内自紫宸、垂拱、集英殿以北,崇政殿以南,连接后苑,以至延福、广圣宫、龙图、天章、宝文阁并接近宫省。乞分令志聪等管勾东华门以南,并宣佑门东直北至拱宸门东,及右银台门北至广圣宫南诸处,乞令皇城司管勾。皇城司官九员,虑通管则不能专一,乞数内专差两员提举。故有是命。 六年闰八月六日,入内副都知甘昭吉言:「准 ,差都大提举内中修造。勘会自来系两员提举,欲乞差勾当御药院使臣一员同共提举。」诏差入 内东头供奉官、勾当御药院王世宁同提举。 英宗治平二年九月,罢皇城司提举修造官,命入内内侍省副都知石全育、入内内侍省押班李继和都大提举在内修造。又命同提举诸司库务、刑部郎中张师颜督促修内司官员。 四年闰三月十四日,诏差同提举诸司库务张师颜专切提举在内修造。先是,禁中雨水之后,有所缮治,令师颜同三司户部修造判官张彻领其事。至是,以葺完有绪,仍专命师颜总之。 神宗熙宁元年二月,诏:「提举在内修造差入内押班张若水,仍今后止以一员为定制。」 二年闰十一月,诏:「在内修造系宫殿门委提举内中修造所主领,其系皇城司内宫殿门外者,或令提举在内修造所施行。」 三年二月,提举在内修造司张茂则、张师颜等举司门员外郎张伸勾当修内(内)[司]。诏止令奏举三班使臣一人充,从初诏也。 高宗绍兴元年十二月一日,诏:「修内司工匠已降指挥,每日添支食钱一百文,可每日更添支一百文,仍自除降指挥日起支。」 三年正月十二日,诏:「修内司见造御前军器,其掌管官物使臣、人吏等,并不许诸官司踏逐指差,拘留截栏,应副它处。如承受传宣、内降朝旨等指挥,令本司遵执,更不发遣,亦不回报,止具奏知。」 十九年二月七日,诏:「自绍兴六年临安府每月供纳内修内司添修生活钱三千贯,即今别无修造去处,可自二月为始免 供。」 二十年正月十五日,诏:「(宣)[修]内司并潜火人兵共一千五百人,可减五百人,拨赴部军司,充填雇募使唤。」 八月一日,诏御前祗应蒋璆、修内司管押造作张竦各特补授进武副尉,依旧祗应。以璆、竦进状:「各在修内司一十五年,别无出职补官条法。自显仁皇后上仙,宣押入殿祗应及差往攒宫修奉,并无违 。应本司使臣、作家、甲头并转官资了当,唯臣等二人为系白身,止给到公据,收使未得。欲将前项劳 并在司月日,乞依修内司押司官盖世显年劳出职体例。」故有是命。 孝宗隆兴元年正月十七日,诏:「殿司已在旧司置司,其东华门外新司,却令依旧交割,付修内司。」 八月十三日,宰执进呈内外诸司官吏减省员数。上曰:「内诸司兵卒颇多,修内司尤甚,可减三百人。余间有阙额去处,并住招填。」宰臣陈康伯等称赞而退。密院降指挥减罢人数,仍拨下一等军分收管。 干道元年八月十二日,诏:「皇子立为皇太子,其宫室、官属、仪物、制度,并令有司讨论以闻。所有宫室,下两浙转运司、临安府同修内司踏逐地段,先次彩画制度,间架图样进呈讫,疾速差拨人匠,如法盖造施行。」 三年六月十五日,修内司奏:「契勘垂拱、紫宸、祥曦殿并逐殿门廊、朵殿等每日圣驾经由紧切去处,属转运司、临安府分认,遇有损动,临时委官前来修整。窃虑事不专一,或致灭裂。欲乞逐司将见管认去处,专委官 捡计修整。仍令取责合干人有无损动牢实军令文状,及乞将所差官随任交替,庶有责办,不敢推避。」诏依,如所差官任满无 虞,与减二年磨勘。 七年八月五日,诏令于丽正门里东壁慢道上修盖太子宫门一座,所属委官计料,如法修盖。 八年三月十三日,诏:「修内司自干道元年四月至今将及七年,造纳过军器一百五十三万余件,并各精致。提举官赵志忠特与转景福殿使,提辖官特与转行两官,干办官二员各(时)[特]转行一官,使臣六人各减三年磨勘。」 九年闰正月九日,临安府少尹莫蒙言:「得旨,后殿门系驾出门户,其屋宇低小,逍遥子入出妨碍。」诏令工部日下委官计会修内司,照辇院合用高低丈赤相视计料,重别修盖。 淳熙元年三月二十八日,诏:「皇城司差拨识字黄院子八人,专充修内提辖司实占巡视使唤。遇有修造,随工匠去处关入,巡视稽察。割移名粮,就本司历内帮勘。如有多病癃老、不堪祗应之人,依本司兵匠例,与带旧请养老。日后遇阙,依此差填。」 十一年四月二十三日,诏:修内司提辖兼临安府、两浙转运司承受张思温降一官,今后提辖修内司不得兼承受临安府并运司职事。先是,思温提辖修内司,承受临安府、两浙转运司职事,干涉因缘为奸。正月内,指挥付临安府,将朱五、孙 、王烨根勘,为造屋侵街,有违约束,逐项疏凿。数内朱五系百姓,租赁李珪 房廊居住。其李珪见系承节郎,王烨见任忠训郎,孙 见权左一厢都监。除孙 罚俸两月外,余人各追赏钱三百贯。仍依思恭约束,以奏授思温,取旨各降一官。方施行之初,都人皆以为中旨,既而体访,悉由思温挟私报雠,直以己意付之,有司奉行,视同内降。又侵占吴山伍子胥庙基,并取庙后天申节及大礼等法物库,拆毁展辟周围为堂室园池,甃砌则盗用官 忌,般运则私役部曲,为察官所纠,故有是命。 八月十九日,诏入内内侍省合同凭由司出给合同凭由前去封桩库,取会子二万五千贯文,充修内司制造点纲凿子神劲弩箭一百万只第四料工物钱使用。 十三年闰七月十三日,诏:「修内司工匠人兵,临安府不系拣中禁军,今后遇有逃亡事故,未得收填。月具人数,申三省枢密院。」 十五年九月十八日,诏德寿宫雄武兵级等,并拨归修内司。 十月十二日,诏:「修盖皇太后殿阙工役人,其德寿宫先降付步军司雄武兵级二百一十五人,并依旧拨归修内司。」 十六年正月二十八日,诏:「自干道以后创置修内司等处兼安抚司、转运司准备差遣人,元非旧例,可并罢,今后更不差人。」 二月十日,枢密院言:「提举修内司承受邓申,本司额管潜火雄武七百人,内事故九人外,近承重华宫指挥,于修内司差拨雄武兵级二百二十六人过宫祗应。所有退下并事故潜火名阙共二百 三十五人,已于今年二月内将德寿宫元拨到雄武兵级内充填上件名阙了当。其逐人合得潜火食钱,报所属改正,依例帮勘。今后遇阙,于见在下司不系潜火人内准此拨填施行。」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 〔将作监〕 〔东西八作司〕 〔东西八作司〕 【宋会要】 东西八作司,旧分两使,止一司。太平兴国二年,分两司。景德四年,并一司,监官通掌。天圣元年,始分置官局,东司在安仁坊,西司在安定坊。勾当官各三人,以诸司使副及内侍充。其八作曰泥作、赤白作、桐油作、石作、瓦作、竹作、砖作、井作。又有广备指挥,主城之事。总二十一作,曰大木作、锯匠作、小木作、皮作、大炉作、小炉作、麻作、石作、砖作、泥作、井作、赤白作、桶作、瓦作、竹作、猛火油作、钉铰作、火药作、金火作、青窑作、窟子作。二坊领杂役广备四指挥、工匠三指挥。 真宗景德四年六月,三司提举司请以东西八作司、街道司并为东西八作一司,选差使臣勾当。真宗曰:「工作甚众,事任非轻,若此并合,恐将来不济,又却改更。宜令三司将逐日勾当事件相度,须久远通济,即可所奏。」十月,诏:「八作司兵士功役,今后墙贡师木杴堑模并支系官动使,勿令敛掠置买。」 大中祥符二年六月,诏:「自今八作司凡有营造,并先定地图,然后兴工,不得随时改革。若有不便改作者,皆须奏裁。」先是,遣使修吴国长公主院,使人互执所见,屡有改易,劳费颇甚。帝闻之,令劾罪而条约之。 三年二月,诏:「八作司见管押司官、前后行曹司等,自今不得抽差,及割名粮隶它处。」 四年八月,诏:「八作司官拣谙会书筭、勾 当得事殿侍十人,分擘应副监修。如不足,即旋于殿前司抽取。若一月内修及五十间,支食直钱三千;只添修及五十间,即支一千五百。各置功课历,每日抄上,赴提点修造官通押。候三年勾当无不了,下三司比较磨勘申奏,与改转酬奖。」 五年九月,诏:「抽差殿侍在八作司监修勾当,合给食直钱者,若填迭道路、修殿宇楼台难计功料者,亦令比类支给。」 六年二月,诏:「八作司制造竹作家事,收到竹白、竹梢,每斤估钱六分,令货市,充公使之费。」 四月,诏:「八作司父兄子弟会作艺者,听相承于本司射粮充工匠,仍许取便同居。若差出向外监修,只将带逐色作头往彼,不得更抽工匠。自外抽来役兵,有疾患者,速差医官治疗。」 七年三月,八作司言:「当司先差殿侍五十人,分监在京修造,率多旷慢。望委本司按罪笞责。」帝曰:「殿侍缘系诸班,本司区断,事理非便。自今如小有过犯,取状戒约放免。若初犯情理难恕,及再犯者奏裁。」 四月,八作司言:「本司工匠,自今应将带出外,望不定名抽取,免(今)[令]侥幸妨役。」从之。 六月,诏:「八作司指挥使差当直兵士二人,员僚一人,于 役杂役指挥内抽差。逐季一替,不得影占工匠。」十月,诏:「八作司诸处修造,先差人员检计,据合销工匠作分,逐旋差那应副,不得一并抽占人数。」 九年七月,诏八作司:应在京修造,自八月朔悉权罢之。以郊礼在近,供亿繁多故也。 仁宗 天圣元年正月,勾当八作司田承说言:「本司所辖广备兵士及八作司长行,内有善工艺匠人,多本司监官占充当直。欲乞自今后,监官当直兵士依数下步军司,于借事六军内差破,更不得就本司辖下抽差。」从之。 二月,三司言:「虎翼水军昨营房雨浸,踏移高阜,其旧房屋六百五十间,合拆材植砖瓦四十一万,称准本司札子六十五道,取射支使。切缘在京修造,三司并依八作检计到合使物料应副,其八作司又将别窠名官物直拨支使,提点修造司无凭关防。欲乞今后应系修造所使物料,须计料申省,拨支下数,请领供使。其合纳物色,并令入纳,不得直取射支使。如违,官吏科违制之罪。」从之。 三月,诏:「自今应陈乞及传宣修盖,并须下三司检计合销人功材料数支。候见三司文字,方得支付。」时仁宗宣谕宫中:「近逐急修屋,多内臣直传宣诸处,不由三司勘会,大破工料,采木之处山谷渐深。宜与约束,勿令枉费。」故有此诏。 五月,田承说言:「本司修造四百三十余处,累年不结绝,监修人员请出官物,破耗侵欺。今点检到殿侍苏玉等一十人,并盗官物逃走。检会元并两司为一之时,计有左右厢桥道提点、堤河城壕街渠都大管勾修造,窠坐兵士凡六处,监官十六人,以为冗食,便以三人代其勾当。监官元食钱不过三五千,今五人月请钱百千;殿侍八十四人,月百二十六千。更有非时差三司大 将、军将、使臣,添给衣服。若比未并合之时,备见亏官太甚。每检计提点,并无新收旧管官物已支见在文帐。欲乞将东、西两司却分管勾,每司只差诸司使、副使或合门祗候一员,内臣一员,添支钱十五千,日轮一员在司点检文字,一员诸处点检修盖。请到官物,别置历,具日逐提点次第,同共佥押,逐月具修盖已未功课上三司。所有殿侍八十四人,乞催促了当,覆检讫,逐旋归班。」事下三司,与提举司定夺经久利害以闻。(二)[三]司言:「承说所乞分为二司,今若每旬只差二员,亦恐管勾不逮。今请分为两司,以正阳门、景龙门直南北为界。每司选差监官三员,内二员诸司使副或合门祗应,一员内臣,逐月添支钱十三千。疾患差出,即权差官,每日一员在司点检,二员出外催促。逐司置历,具巡历催促过去处,抄上签押,每月终申三司,更令比较举行。如监官弛慢,信纵拖延,及致欺盗,从三司申奏勘罪,重寘于法。又所请诸军营,只令指挥使点检,所(责)[贵]监修人员畏惧,不与匠人盗官物。如出军营,即殿前马步军司差人点检。军营班直,更令本军军厢主、都虞候点检催促。今详所请,未穷弊源。只如诸军营房一指挥,各及五七百间,近年凡乞添修,并以全指挥计料,或小可垫漏,一齐拆修翻盖。今请应诸军班营房、廨宇损垫,合行添修,先令指挥使等躬亲阅视,诣实保明,状上殿前马步军、军头司;库务司 库务仓场、坊院园苑舍屋等处,即令本库务监专人员具诣实状,上提举库务仓场司;应骐骥院、马监、亲从亲事营、院子营等处,即令本处监专人员具诣实状,上 牧、皇城司;应寺院宫观除不系官修殿院外,其合官修者,即本寺纲维具诣实状,上僧道录寺务司,点检保明,上开封府;应南宫北宅,即本宅勾当使臣具诣实状,上管勾司宅所。并逐处委不干碍官覆行点检,具无虚诳状,上本司,移牒三司检修。应内侍诸班院,自来逐人直申三司。今后如合系官修舍屋廨宇,即令本班勾当使臣相度,具结罪状,上本属入内内侍省。内侍省再行勘会,如得诣实,即牒三司检修。仍下八作司,今后应检计去处,须监官躬亲部押诸作点检修盖。如有堪好者夹带在内,即检举劾罪;若修未久便有不堪,即鞫治元监官作匠。其检计文帐,三司点检却有大计料者,申勘奏科罚,并以违制论。先是,修盖舍屋,每闻在处多不牢固。今缘添差监官点检,须要牢固。仍令各司将见修三五间舍屋以所破功料,须委监修相度日用功力,计定功限,永为定式。今后所修舍屋、桥道,旧条若修后一年垫陷陷:原作「限」,据下文改。,元修都料作头定罪,止杖一百,二年内减一等;未满三年,又减一等,监修者又减一等。如岁月未久,具名闻奏严断。虽差出改转,及经赦恩,亦仰根逐,劾罪以闻。今差监官点检催促,须是尽料修盖,久远牢壮。今后应修 盖舍屋、桥道等才了,书写记号板讫,如修后未五年垫陷,并以前条年分下逐年递减一等断遣,遇赦不原。又旧来一司管勾,故多积压拖延。今八作司每至年终,将一年印历内应修造去处间架已未数,及催过功役有无剩役减料,状上三司,将两司修造去处比并。如剩功有余减,理为劳绩;若全然旷职,举奏勘责,冲替归班,降等差遣。又八作司诸处修盖,各量事差拨兵匠。今后须具已修未了,及全然未修处,以元检计日月,(俟)[挨]排资次,置簿拘管, 日了当。除传宣紧急及营房外,并以三司帖到司月日依次置簿,抄上结绝。须一处毕手,方拨以次。如官吏一事有违,并以违制论。应公主郡县主宅,自来合系官修者,如厅堂、舍屋等损垫,合行添修,即勾当使臣相度,具结罪画图进呈。依得旨,即下入内内侍省,差内臣管勾修盖,方计间数。其勾当使臣,并乞依上奏,不以实条断罪。候修盖了,具料例帐上三司,别差内臣点检保明,申三司。又据所奏,乞依旧差使臣、三司军大将监修。二十间已下,只差本处人员监官监修点检。二十间已上至一二百间,差三司大将、军将;二百间已上,差使臣。三司检会淳化四年闰十月诏,监修舍屋,若数不多,只委监官专副,计料添修。大中祥符四年九月诏,又令拣抽殿侍应副监修,不足,即于殿前司抽取。九年五月,诏:『八作司监修殿侍,每人主处三五处,令 每人专监一处,仍从三司给与印纸历子抄上。候三年满,别无违碍,官吏保明申奏。第一等与班行,第二等与三班差使,第三等与外江押运。』天禧二年正月,枢密院札子:在京监修依殿侍例,每月支食直钱一千五百,守冻申功不支。如监五十间,相如食直钱三千。今详承说所定间,同其二十间已上至一二百间,差大将、军将监修。伏缘间例数多,材料不少。今除将军班在营者依旧例人员监修外,更不差殿行。二十间已下,及泥饰甃砌,只委本处监官人员管勾,更不差军大将。如无监官人员,即合近便监管使臣相兼管勾。二十间已上至百间,差三司军大将,三年一替。至满日,八作司磨勘,如无员阙,保明申奏。若三年都修五百间之上,与转一资;三百间已上至五百间,与第一等优轻差遣;一百间已上至三百间,与第二等优轻差遣。若稍有过犯,拖延偷减,劾罪施行外,送冲衙,与第一等重难差遣。百间,于三班差借奉职殿直。监修了日,八作司磨勘,无偷盗少欠,不依得元限了当百间已上至三百间,与免短使,依例在程差遣;三百间已上,不计多少,与免短使,合入远者,与近地,合入近者,与家便。如信纵偷减,不依功科,即劾罪申奏,与小可边远差使。所有军大将食钱,依殿侍例,修造月支五百。如一月内修及五间,及支三十。使臣修造月日支二年,如一月修及五十间,亦支四千。其八 作司北营使,令东八作司监官居,仍于右厢内踏逐空闲廨宇,充西八作司监官居。所有见今监修四百五十三处,三司近奏差内殿崇班李知常、合门祗候杜敏管勾提点,催促立限津般退材,攒造文帐上三司。若是南郊大礼,即令两司共同祗应。」并从之。遂令两司监官各三员,东司差崇仪副使田承说、礼宾副使张承渥、内殿崇班石惟清,西司差礼宾副使李德明、内殿崇班王中立、合门祗应张士宁。 仁宗天圣元年九月二十一日,诏:「近分东西八作司为两司,各定差监官三人。内有疾患差出,并权差监官。」 康定二年七月二十二日,权知开封府贾昌朝言:「昨差内臣二人,以司乘舆出入除道。近胥吏掠取民钱,已行科断。乞依旧止令东西八作司管勾。每遇乘舆出,令所差使臣实时关报八作司及左右军巡院祗应除道。」从之。 嘉佑七年十月,三司言:「乞应系修造,监修官吏如要兵匠人数,并须申三司乞差,不得直具申奏,或申中书、枢密院。如违,所乞事理更不施行,官吏并从三司劾罪,官员使臣具案以闻,乞行朝典。」从之。 英宗治平二年二月六日,三司言:「东西八作司使臣各一员,大使臣各二员,内朝臣已系三司举外,大使臣不系三司举。并二年一替,满日无遗阙,与指射差遣。乞依朝臣例,委本司保举,仍乞更不差内臣勾富。」从之。 神宗熙宁二年三月,三司言:「东西八作司监官 旧六员,顷因霖雨,添差使臣八员。省司既已编排紧慢,(今)[令]作番次修造,则以自八作司正监官六员,准备专大将二十员,提点修造司官二员分巡勾当。上件使臣,欲乞两司各留二员,余并废罢。如后有大段修造,即自临时奏乞,下三班院选差。所有两司依条帮各轮一员在司外,余各二员,逐日躬亲提点,催督修造,及诸处检计。仍今后五日一次,具已未修间数投过。及未了工,限单状申省,以凭点检行遣。其点检司官二员,亦令逐日躬亲提点催促。如稍违慢,勘奏,乞行朝典。」从之。 十月二日,以修感慈塔都计料杨琰为茶酒班殿侍,三班差使,减三年磨勘,充八作司指挥使。初,八作司度修感慈塔用工三十四万六千八百六十,琰度减十八。至是毕功,上以其材可用,故命之。 四年十一月二日,诏选差诸会修造臣六员,勾当东西八作司,不得差兼他处职局。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 〔将作监〕 〔提点修造司〕 〔提点修造司〕 【宋会要】 提点修造司,旧在普惠坊,后徙显仁坊。掌督京城营缮及畿县屯兵营舍修葺之事。太平兴国七年置,淳化三年分左右厢,隶东西八作司。五年,复析置,以诸司使及内侍二人提举。 太宗淳化四年闰十月,诏:「提点修造司自今在京监修屋舍,若间数不多,不须差人去处,只委本处监官专副等计料添修。」 仁宗干兴元年四月,三司言:「提点修造司申,去年十二月诸处修造文帐,省司点检,有二千六百七十八处。内四百三十四处已修去,供破料文帐二千一百五十四处。见修造处,盖是兵匠拖延,切藉催促,方获办事。缘本司使臣兼提点在京诸仓场并四排岸下 公事,不得专一催促点检。欲乞特差合门祗候及内臣共二员,专管勾一司事。」从之。 至和元年九月,诏:「比闻差官缮修京师官舍,其初多广计功料,既而指羡余以邀赏,故所修不得完久。自今须实计功料,申三司。如七年内损隳者,其监修官吏、工匠并劾罪以闻。」 英宗治平二年八月十五日,命成都府路转运使王举元都大提举在京修造。英宗以近岁京师屋多,不至坚固,至是因水灾当完理,命选强干之臣,置局督察,故自成都召举元委之。 神宗熙宁二年五月二十八日,罢提点修造司。所有应系修造公事,并只 令三司点检修造所(营)[管]勾施行。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 〔都水监〕 〔沟河司〕 〔都水监〕 〔沟河司〕卷首原批:「寄案:徐辑《永乐大典》本《会要》阙都水监,其属官见此。」 【宋会要】 沟河司,天圣四年,合门祗候、府界提点公事张君平擘画置司,仍专差官一员,与府界提点官同共管勾府界并南京、宿、亳等州军沟洫、河道。至宝元二年省罢,只令随处官员、令、佐等与府界提点司并转运司各认地分管勾。掌每年开淘沟河,人夫、兵士、功料不定。 熙宁九年五月十七日,诏罢开封府界沟河司。以开浚河道已成,故省专官,而隶都水提举焉。余见排岸催纲司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 〔都水监〕 街道司 街道司 【宋会要】 街道司,掌治京师道路,以奉乘舆出入。勾当官二员,以大使臣或三班使臣领之。 仁宗嘉佑二年十二月二十六日,管勾街道司公事寇利亨言:「乞招置兵士五百人,充街道司指挥功役。更不立等杖,委本司招置少壮堪充功役之人。所有请受例物,乞行支给。」诏置五百人为额,立充街道指挥。例物每人交钱二千,青衫子一领,请受即依保节例支给。仍不许宣借及诸处抽差,并本司官员当直。余从之。 英宗治平三年七月九日,都水监言:「除街道司事,只令申监依条例施行外,若街道并渠壕、河道等事,但系干百姓,合行检量定夺去处,令监司委街道司及本监指使,并移牒开封府,差曹官同共检量,定夺利害,连书申监。如百姓合有罪犯,牒送开封 府断决。若干人众及词未明事理,乞本监那同判监已下一员,计会开封府那推官同共定夺施行。不得差委街道司监官管勾定夺诸般公事,并不得承受行遣。」从之。 神宗熙宁五年正月四日,都水监言:「今勘会,将作监准敕,东西八作司更不管勾街道,只委街道司一面管勾。如本司阙人,即令申都水监,权下有处抽差。勘会每遇车驾行幸并人使到阙,自来系东西八作司各差三二百人,与街道司兵士同共打并街道。兼街道司自前曾于装卸东窑务、步军司宣效六军差兵士同共功役,今街道司阙人,看详其装卸东窑务各有重役,难差拨外,乞今后只于步军司宣 六军共差四百人。候见本司文移勾抽,即依所定人数差拨往彼「拨」下原重「外,乞今后只于步军司 六军共差四百人候见本司文移即依所定人数差拨」一段文字,径删。。才候了日,画时发遣。」诏:「今后如遇打并街道,祗应委的阙人,即得移文步军司,权暂抽差。不得将小可功役妄行关牒。仍下步军司,才候逐次打并街道了日,立便抽栏。」以上《宋朝会要》、《续会要》附都水监,中兴以后无此门。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一 司天监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一 司天监 【宋会要】 太宗太平兴国六年三月,召司天台学生郑昭晏、石昌裔、徐旦、史序、束守吉等五人试于殿前,并授司天台主簿。 八年三月,命判国子监陈鄂权〔司〕天台事(台事)。 端拱元年九月,以秋官正苗守信为太子中允、判司天监,以监丞丁文景为冬官正副之,以判司天监、太常博士马韶为德安州应城县令,以同判监春官正楚芝兰为蔡州遂平县令。 至道元年十一月,以殿中丞、同判司天监苗守信权知司天少监、判监事,立于本品之下。 十一月十八日,诏司天监五官正磨勘,非次(至)改官至殿中丞(正)[止],以后只加检校官。 二年九月,以直秘阁、崇文院检讨杜镐,直史馆、判三司勾院曾致尧,秘阁校理戚纶同共条贯司天台职及诸色人。先是,致尧考试凡百有六人,命止取五人,故复命同议优劣。 真宗景德元年正月,诏:「司天监、翰林天文院职官学生诸色人,自今不得出入臣庶家课算休咎,传写细行星历及诸般阴阳文字。如违,并当严断。许人陈告,厚与酬奖。其学生已下令三人为一保,互相觉察。同保有犯,连坐之。保内陈告,亦与酬奖。」 八月,诏:「司天监官求试亲属本业,须南郊庆泽,方得以闻。」 二年六月,诏曰:「灵台列职,历代选能,宜设等差,用伸甄别。今后司天监考试合格人,详比优劣,赐监生及出身。其历筭学所赐出身,素来优异,须本业该熟,方应兹选。宜委本监精加考较其所试通否,保明以闻。其所试监生及出身人,候三年祗应,本业增广,别无违阙,则取旨。所置监生,仍在学生之上,月终俸缗。」 八月三日,诏:「司天知星与气朔三式、《周易》等学,各专其业,承前有事,都令集议,列名虽众,于理无益。自今后皆据所习艺业,同共定议。仍令常勤学业,务在精通。」 二十三日,谕枢密院曰:「河朔屯军处所差占候司天官,访(问)[闻]每先与州县官议奏闻事。今后每有占候,如合令边臣知者,即实封申报。如所占不在地分,合申奏者,即实封以闻。此外更不得别有供报。」 四年六月,以进士祝庶几为司天灵台郎。庶几苏州人,累赴乡举,不中第。颇通象纬之学,至是求试所习,故有是命。 九月,司天监言:「殿前刻漏报时鸡唱,唐朝旧皆有词。朱梁以来,因而废弃。今止唱《和音歌》,望特诏别制新词习唱。自今每大礼,御殿登楼,入合内宴,昼改时、夜改更,则用之;常时改刻改点,则不用。」诏付两制详定。学士晁迥等言:「按《周礼》有鸡人之职,始惟呼旦,取象司晨。此有经据,实可收采。其所进鸡唱旧词,已加详正,望付本监习用。」从之。 十一月,以益州习天文人杨 为司天灵台郎。时巡抚使闻其艺,荐之,召赴司天监,试历术而命焉。 大中祥符三年闰二月, 司天冬官正韩显符造铜候仪成,诏显符选学生中可教者,传授其业。 九月,诏司天监官丁忧仍不持服,自今仰本监具名以闻。 五年八月,诏:「今后仓场库务门,令司天监差官轮次具名申中书。若差押衣袄者,当一次差遣。」 七年七月,诏:「司天学生不得更注外官。其本监职官出官者,不得带阴阳天文书出外。学生如陈本业阴阳星辰历筭,并不得直进文状,须经本监委判监官看详,实有艺业,即具状以闻,当差官看验。若事该天象,别有异见,即许实封以闻。如开封不是天象文字,以违制坐之。」 八月,诏:「司天监先差职官二员,于锺鼓楼下专掌漏刻时辰,每月支食钱三千。自今须昼夜轮一员在楼下,专管时辰,不得差互。」 天禧三年二月,诏司天监具析保章(政)[正]、灵台郎、主簿转(管)[官]年月,及自来有无过犯以闻。 干兴元年仁宗已即位,未改元。九月,司天监丞徐起等言:「御楼及登宝位两次覃恩,乞依京朝官例改转。」诏罢之,仍告示:「今后司天监及诸伎术官等,并不得依京朝官例磨勘,(如)[加]阶转官。」盖抑杂类而别流品也。 十二月,诏:「今后司天监五官正不得依京朝官例差监库务。见监当者,候满日差替。」先是,中官正杜贻范、丁慎言皆依京朝官例监当库务,至是罢之。 天圣元年五月,礼院言:「司天监选四季祠祭画日,先上礼仪院呈进,候降指挥,本监再具申奏,事涉繁紊。自今止委本监依例选定。」从之。 七月,权判司天监宋行古言:「于在监子弟内拣试有行止、无过犯、年十七已上,约四十二人,并补守阙。候三年有阙,补正名。」从之。 三年九月,诏司天监自今后每详定公事,须依经据,不得临时旋有移改,仍取知委状以闻。时有妄陈灾异,互有异同者,故戒之。 五年三月,诏司天监:「近日多有闲人僧道于监中出入止宿,私习干象。又街市小术之人,妄谈天道灾祥,动惑人民。令开封府密切捉捕,严行止绝。」 景佑元年五月一日,新授江南东路转运使蒋堂言:「窃见司天监所置官属,所以观习天文,占候风气。今访闻日官之辈,不思慎密,乞严行戒励。」仁宗令下提举司天监官取戒励,今后不得漏泄军令文状。 宝元二年二月二十八日,以司天监主簿元轸累言星变,虑兵寇在河东分野,乞设警备,因其自陈,迁司天监丞。 (定康)[康定]二年十二月二日,权知司天少监、判监事杨惟德以灾异有中,及修定万年历成,诏除司天少监。 庆历五年六月一日,诏司天监保章正至五官正,自今听十年一迁官。 至和元年十二月,诏:司天监天文筭术官,自今毋得出入臣僚之家。景德初已有此诏。 二年正月,以威武军节度推官刘抃为司天监丞,以判流内铨贾黯言其「多挟阴阳卜术,以游权贵之门」也。抃累自 求免,许之。 嘉佑五年七月,权判司天监周琮言:「正月一日,大流星出毕昴,色如火,宜备胡虏。」后以交趾寇广南,为预言之应,诏:「琮本言胡虏,今盗起南方,即非验。自今无得妄引灾福,侥求恩泽。」 英宗治平三年五月,诏:「司天监官自今不差监诸仓门。监丞已下,月俸皆给见钱。常以九员给事河东等路总管及麟府军马,二岁一代。又岁差一员,押赐衣袄。」 十月,马军副都指挥使贾逵言:请三路经略司司天监官不得与诸色祗应人往还。诏并令逐处发遣赴阙,与在京差遣。 十二月,诏:「今后司天监差大两省一员提举,仍下提举所取索前后条贯,看详遵守。内有未便事,即具奏请。凡系占候公事,各令属官依久例自奏外,其余公事,并取提举指挥。应五官正已上,许升厅参见;监丞已下,并令庭参。月给食钱十千,合用印令铸造。」 又太史局旧名司天监,元丰官制行,改今名。《两朝国史志》:司天监监丞、主簿、春官正、夏官正、中官正、秋官正、冬官正、灵台郎、保章正、挈壶正。监及少监阙,则置判监事二人,以五官正以上充。礼生五人,历生一人五人、一人:《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作「四人」、「四人」。。丞、主簿及五官正以下,皆守其职。掌察天文祥异、锺 刻漏、写造历书、供诸坛祀祭告神名位版、画日。天文院掌浑仪台,昼夜测验辰象,以白于监。测验注记二人,刻择官八人。监生无定员,押更十五人,学生三十人。锺鼓院掌锺鼓刻漏、进牌之事,节级三人,直官三人,鸡唱三人,学生三十六人。《神宗正史 职官志》:太史局掌占天文及风云气候,祭祀,冠婚丧葬,则择所用日。其官有令、有正,有春官、夏官、中官、秋官、冬官正,有丞、有直长、有灵台郎、有保章正,而选五官正以上、业优考深者二人为判及同判局。保章正五年,直长至令十年一选,惟灵台郎试中乃迁,而挈壶正无迁法。其别局,有天文院、锺鼓院、测验浑仪刻漏所、印历所,皆主占验历法。 熙宁二年二月,提举司天监司马光言:「前代以来,流星或如杯斗,或有光烛地,或有声如雷,动人耳目者,方记于文馆,以为灾异。宋朝旧制,司天监天文院、翰林天文院、测验浑仪所每夜专差学生数人,台立四面,瞻望流星,逐次以闻,及关报史馆。缘流星每夜有之,不可胜数,本不系国家休咎。虽令瞻望,岂又能尽记 虚费人工,别无所益。况测验浑仪近置刻漏,及专用浑仪考察七政,以课诸历 密,委实无暇更瞻望流星云气。欲乞今后流星云气迹状或异,及于占书有占验者,委两天文院具休咎以闻。迹状关报史馆外,其测验浑仪所更不令瞻望流星云气。」从之。 六月,提举所言:「乞今后应司天监官员、监生、学生诸色人等,除有朝廷指挥,或本监差遣外,并不得擅入皇亲宫院,其皇亲亦不得擅勾唤。如违,并当严断。若犯别条刑名者,自从 重法。」从之。 闰十一月十七日,诏提举所:「今后每岁春秋,委提举官与判监及测验官夜于浑仪台上指问逐人在天星宿。若问士不识五以上者,降充额外学生。今后每遇两天文院及浑仪所正名学生有阙,先于额外监生、学生内拣试。点识周天星座取及八分以上最精熟者,不以上名下次补充。其因过犯降充在额外者,若经三年以上,别无过犯,并许拣试。其因疾患,及不识天星,降在额外者,若经一年以上,所患痊愈及习识精熟者,亦许拣试。若额外监生、学生无可拣选,许于守阙学生内依此拣试,补充逐处正名学生。仍候补入两月以上祗应,本属官员保明,方支本处请给。若自补充二处正色以后,五周年以上,习筭天文三或经书精熟,许乞试,试中补充监生,仍旧秪应。其取经试中在天星宿者,不许应天文科。应翰林天文院并锺鼓院学生阙人,并须以本监依子孙补充习。曾两犯私罪者,亦不得补充。若已在翰林天文院并锺鼓院,今后两犯私罪,并勒出,于本监额外收管。今后节级虽年限满,别无私罪,元不得试中三科者,并试量试一科艺业,十道内及四道以上者,方得转充保章正,仍在逐年本科额内。不中者,更候一周年已上,再许就试。」 熙宁三年十二月,诏:「司天监每有占候,须依经,具吉凶以闻。如隐情不言善恶,有人驳难,蒙昧朝廷,判监已下并(刻)[劾]罪以闻。」 四年二月二十三日,诏:「民间毋得私印造历日,令司天监选官,官自印卖。其所得之息,均给在监官属。」以近罢差本监官在京库务及仓场监门也。 元丰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提举司天监所言:「先被旨意,应馆阁所藏及私家所有阴阳之书,并录本校定,置库收掌。今编成七百一十九卷,乞上殿进呈。」从之。 三年二月十一日,诏:「自今岁降大小历本,付川、广、福建、江淛、荆湖路转运司印卖,不得抑配。其钱岁终市轻赍物,附纲送历日所。余路听商人指定路分卖。」 六月十三日,诏:权判司天监丁洵、权同主管司天监周琮各补一子若孙充额外学生。洵二十九年不磨勘,琮领监事二十六年,未常为子孙乞恩,故皆及之。 四年十一月二十八日,诏翰林侍读学士、朝奉大夫、知审官东院钱藻兼提举司天监。 五年六月十六日,诏司天监历筭、天文、三式三科,令、丞、主簿并减罢。以冬官正王赓言:因减罢司天监官监仓草场门,故增置三令、丞、主簿,于职事无补故也。 六年七月十八日,太史局保章正冯士安等言:「大内南景灵宫建神御殿,西创尚书省,缘大内为阳宅,景灵宫为阴宅,依经,刑在西方,祸在南方,福在北方,德在东方。二宅经犯北则报南,修东则治西。今犯刑祸,宜急治东北则吉。」诏送秘书省,(勤)[勒]太史局众官定士安等所言 修造及私宅法。既而本局官言:「今国家建神御殿、尚书省,经国体、相地宜、择时日而后治功,其报治法不可用。」诏士安各降一资。 徽宗崇宁四年十二月五日,〔诏〕:太史局瞻望学生并锺鼓院、翰林天文局浮漏下学士、工匠等,自今后年及七十,并六十岁以上眼昏脚疾之人,并与带旧请给额外养老收管。」 政和八年六月二十九日,起居注李弥逊奏:「太史局天文院、崇文台浑仪所隶秘书省。今后颁朔布政,既建府设官,则太史局等处虑合拨定明堂颁朔布政府,庶几体统相成,治以类举。」从之。 宣和二年二月二十五日,中奉大夫、提举袭庆府仙源县景灵宫太极观魏伯修奏:「圣朝建官设局,阴阳经书,着于太史,(过)[遇]有选卜,必有避国帝拘忌之日。如甲日为受气,庚日、辛日 姓,乙未火墓,乙丑小墓等日,皆不可用。非特国家,至于士庶,亦从五姓名推五行而避之。况今礼乐法度,加惠四方,车书混同,华英共贯,独阴阳考卜之法,未及天下,致太史经书内禁忌之日,公然选用。天下之地,莫非王土,岂容中外有别乎 伏乞立法,应官司考卜,遇甲、庚、辛及乙未、乙丑日,具饮应选之日,委本局开具,依此添入。不许选用,着于甲令,颁之天下。」取到太史局状:「契勘应本路州军并是国家事,凡用日时,随其事宜,合行选择,回避皇帝年命及国音 姓、受气、大小墓无妨碍外,其余方可随事选择所宜所忌用事吉日。」从之。 九月,诏太史局测验浑仪刻漏所合台节级与卒伍同例,自今后改作司辰。 四年五月二十七日,判太史局周彤奏:「乞今后应诸路转运司每年收到历日净利钱,并限次年四月一日已前依条起发上京,送纳尽绝。如违,令本路转运司取索点检,究治施行。」诏违限如上供法。 靖康元年七月十七日,诏太史局:「自今后应诸处勾唤,并取索事干天文文字等,先具奏闻,听旨前去。」 闰十一月二十一日,诏:「天文局、翰林天文官系属应奉御前天文休咎之人,并不许诸官司踏逐,指名抽差。虽被到不拘常制特旨等许差指挥,并不发遣。太史局同。」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六日,诏:「今后如有太阳、太阴、五星缠度凌犯,或非泛星云气候等,所主休咎灾福,令太史局、翰林天文局依经书实具奏闻。如敢隐蔽,当从军法。」 二年二月二日,诏天文局、太史局自今后除奏报御前外,并不许报诸处。 六月二十六日,诏:「翰林院天文局瞻望学生见阙颇多,可于太史局等处逐急指名抽差,补填见阙。到局依条合得例物,令行在左藏库等处限一日支给。所有逐局已取窠阙,仰太史局却于额外人内踏逐补填,候回銮日依旧试补。」 三年三月二日,诏:「《纪元历经》等文字,如人户收到并习学之家,特与放罪,赴行在太史局送 纳,当议优与推恩。」行在太史局言:合要《纪元历经本立成》二册,《宣明历经本立成》二册,《崇天历经本立成》二册,《太衍历经本立成》二册,《大宋天文书》并目录一十六册,《景佑干象占》三十册,《乙巳占》一十册,《乙巳略例》一十二册,《古今通占》三十册,图一本,《六壬遁甲太一》一十三册,《天文总论》一十二册,《握掌占》一十册,《风角集》二册,《地理新书》一十册,《四季万年历》四册,编造下来年庚戌岁颁赐兵民《庶历本草降》六册,《运气纂》一册,《洪范政鉴》一十三册,《祥累》三册。故有是命。 四月十三日,诏翰林天文局并归太史局。 五月十四日,诏太史局天文官吴师颜、郭中泰、吕璨自今后许将带学生内中止宿,祇备宣问天象。 绍兴元年三月十八日,诏:「《干象通鉴》与旧书参用差讹,并依经改正。」太史局言:「准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干办御药院邵谔付下天文官吴师颜等奏:『臣等承御前降到《干象通鉴》一百卷,谨校勘到差讹去处,略举数事,开具下项:一,镇星居心,本是大人有喜,却作有忧。一,镇星犯房,本是兵忧,却作近庆。一,岁星占内漏南方之宿所主一周天星座内虎贲一占。一、军南门星,合为奎宿度内,却作娄宿度内,并杂坐星入宿,度数并差。一、月占内大缩(子)[字],却作大漏字。一,右旗本是九星,却作十星。一、二星合后漏彗孛二占。一,太尊虎贲军门,并是黄星,进贤系黑星,并作赤星。一,晋元帝应验王敦举兵逼京师,本是祸及忠贤,却作福字。』已上开具外,其余即与本局见行《干象占书》所主灾福颇同,所定是实。」故有是命。 二年六月十四日,诏:「西安进士陈元助制造到刻漏一座,已送尚书省。元助男特令太史局量试,补充额内局生,依条支破请给。」从宰臣吕颐浩请也。 七月四日,诏:「太史局生李继宗、宋公庠、赵祺为演求《纪元》立成法,推步气朔七政,可以颁朔,特并补保章正,差充太史局同知筭造。」 三年正月二十三日,诏:「今后历日,须管于十月上旬颁降了当。仍以四本作两次入递,其卖到钱赴行在榷货务送纳。」提点广南东路转运判官章杰言:「国家岁颁历日,以赐群臣,外暨监司郡守,唯岭外遐远,邮传稽壅,每岁赐历及降下历日样,常是春深方到,岁初数日,莫知晦朔之辨。」故有是命。 七月六日,诏:「历日所合书天文等事,令太史局依旧每月实封供申。」 九月十一日,诏太史局依旧每月具天文祥异实封供申中书门下后省。从起居郎曾统请也。 十一月二十九日,诏太史局额外学生,并依本局试补子第旧法,许召募草泽投试。 十二月一日,诏太史局额外学生以十人为额。旧法各以三十人为额,分两番祇应,至是省之。 五年闰二月十日,诏:「太史局重造新历,布衣陈得一支破保义郎券一道,月给厨 食钱二十贯文。亲随一名,支破进武副尉券一道,日支食钱二百文。太史局判局轮过局一名,日支食钱五百文。筭造官每人各日支钱四百文。司辰局学生、人吏每人各于见今食钱上,每日贴支食钱三百文,并不理为名色次数。内陈得一并亲随,下户部出给券历,并本所合用攒造历书纸札油炭之类,并逐时聚议犒设。合用杂支钱,每月批勘钱一百贯文。」从秘书少监朱震请也。 九年五月六日,诏:「太史局礼生头名满五年,通到局及二十年,与补进义副尉。」秘书省申明:「太史局礼生乞依翰林天文局、医官局人吏出职条法。礼部勘会,欲将太史局礼生补至头名及五年,通到局及二十年,与补进义副尉,下与指射差遣。 令所勘详元丰法,礼生系头名及三年,通入仕一十五年,补进义副尉。所攀天文医官局系前行满三年,通到局及十年,与补进义副尉,仍指射优轻差遣一次。又缘太史局与天文局系一般官司,兼天文局手分止是一名为额,易得出职,太史局却系六人为额,以礼历生(逅)[递]迁至头名,方许出职。虽无干照,其礼生亦令立定出职条法。」故有是命。 十年八月十日,诏:「太史局额外学生,依本局所申,权行收试一次。候召募试补了当,如日后再有阙,即依自来试法。」先是,太史局言:「本局额外学生,权以十人为额。绍兴三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指挥,并依本局试补子弟旧法,召募草泽人投试。自降指挥,到今八年,外人惧见试法,兼请受微薄,无人投试。今来欲权召募草泽之人。历筭者,于《宣明》、《大衍》、《崇天》三经大历内能习一经气节一年。三式者,试验《六壬大经》、《五行法》、《四课》、《三传》,决断神将所主灾福。天文者,试验在天二十八宿,及质问天星。如试验得中,补额外学生,填旧额人数,庶得不致阙误。」故有是命。 十二年十月十七日,诏:「太史局额外学生通见额,权以二十五人为额。仍召募草泽,遵依绍兴十年八月十日已降指挥,再行试补一次。」 十一月七日,诏四院司辰请给,令户部措置增添。户部看详,「今据粮料院申,太史天文局、锺鼓院、浑仪刻漏所见管司辰等,所请不一。在京旧请并昨自车驾巡幸,各人添破日支食钱二百一十文,月支赡家钱三贯文外,今欲将太史局额外学生每月增钱五贯文,司辰局学生每月增钱四贯文。阴阳官、刻漏所局学生,天文局司辰、太史〔局〕生、玉漏学生,锺鼓院局学生,旧法学生每月增钱三贯文,太史局礼历生、守阙礼生每月增钱二贯文。并于见请赡家钱内增添,并作一色。仍自今降指挥日为始。」从之。 同日,诏太史局额外学生人额依旧制。秘书少监秦 言:「额外学生,熙、丰旧法以五十人为额。绍兴三年十一月,权以十人为额,分布不行。」故有是命。 十二 月二十七日,诏「太史局除子弟依条合行附试全经,仍许召募草泽,遵依绍兴十年八月十日已降指挥,再行补试一次」,从本局请也。 十三年二月十二日,诏降赐历日,自绍兴十四年为始,依旧例申枢密院,降宣附局,入递颁赐在外知州、府、军、监及监司臣僚。军兴以来,久不举行,至是因广西漕臣李绍祖之请,从之。 十四年三月十一日,诏:「翰林天文局瞻望天象学生,依法太史局额内学生内试填。其太史局添数不多,可(持)[特]于太史局天文院额外学生内指差,填见阙权名祇应。依锺鼓院守阙权名学生例,添破请给,候试补到正人发遣。今后准此。」 二十年七月五日,诏武经郎吴师颜可罢判太史局,送吏部,与江西监当差遣。 二十七年正月九日,太史局待守阙礼生三名减罢。候额内有阙日,依名次拨填。太史局行遣文字礼历生三名,历生一名,守阙礼生二名,共六名为额。至是以裁吏额,故有是命。 五月(是)[四]日,诏:「太史局见管额外局学生,自今后遇有事故不赴及试充额内之人,所有退下名阙,从本局关报所属,开落名粮,更不招收试补。自后止遵依敕令所修到格法,以十人为定数。若将来额外学生依额法有阙日,即依条试补施行。」从本局请也。 三十一年六月二十二日,诏太史局官瞻视卤莽,奏彗星不见,各降一官。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初即位,未改元。六月十三日,诏太史局每人轮差主管文德殿锺鼓院官一员人:疑误。,司辰直官局学生内通轮二人,赴德寿宫祇应。 隆兴元年七月十二日,诏判太史局李继宗特降一官。以臣僚言近日天出变异,继宗不即奏闻,故有是命。 十三日,诏:「天文局官王伯祚以天象之见,不即奏闻,缘臣僚奏陈,方始具奏,特降一官。」从殿中侍御史周操请也。 八月十七日,太史局言:「依指挥,条具并省吏额。本局天文院司辰额内瞻望局学生各十人,各减二人。额外局学生三十人,减六人。并以试补到司月日从下裁减。司历历生六人,减一人。行遣文字人吏礼历生四人,即无可减。」从之。 十月十二日,诏:「太史局灵台郎杨觉民、祖世贤、李彦通、张仲该遇覃恩转官,合转直长,有碍本局试法。候试补直长了日收使。」 干道四年五月十三日,礼部言:「太史局每岁笺注到历日,(丞)[承]指挥下两浙转运司雕造讫,将板送秘书省印造,颁赐交趾国及内外臣僚外,板即无用。昨秘书省申请到将运司板送榷货务印造。乞(降)[除]去『臣』字,每本立价三百文出卖。专委提辖检察,不得盗印。」从之。 十一月三日,秘书少监汪大猷等言:「契勘近得旨,令秘书省根究来(立)[年]己丑岁太阴九道宿度笺注御览诣实。本省累集太史局官赴省参考,各执己见,互有不同。伏见朝廷考定新旧历法, 曾差单时曾:原作「曾曾」,衍一「曾」字,径删。、礼部程大昌、李焘同往太史局测验,备知 密详悉。今欲兼差单时等三人,就御史台或本省同共监集局官参筭,早见诣实。」诏差单时、程大昌、李焘就御史台同共集局官参筭。 六年二月十一日,礼部言:「太史局昨降指挥,权用干道历推筭干道六年庚寅岁颁赐历日。所有干道七年辛卯岁历日,未审合用是何历推筭。」诏更用干道历推筭(十)[一]年。 八月二十六日,礼部言:「亦准指挥,权用干道历推筭干道八年颁赐历日。所有干道九年癸巳岁历日,未审合用是何历书推筭。」诏更权用干道历推筭一年。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一 测验浑仪刻漏所 测验浑仪刻漏所 高宗绍兴二年九月七日,太史局令丁师仁等言:「依元降浑仪法式制造浑仪,所有《法要》九册,见在天文局权掌。欲乞关借,参照使用。」诏依,仍限一月制造了毕。 三年十二月一日,诏测验浑仪刻漏所学生以十人为额。旧法以三十人为额十;原无,据下《锺鼓院》条补。,分两番祇应,至是省之。 二十七年正月九日,诏浑仪刻漏所手分一名,缘本所系与太史局衮同祇应,可减罢,今后更不差置。以裁定吏额也。 孝宗隆兴元年八月十七日,本所言:司辰额内瞻望局学生十人,乞减二人,从之。以减吏额故也。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二 〔殿前司〕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二 〔殿前司〕 【宋会要】 殿前司,掌殿前诸班诸直及步骑诸指挥之名籍,及训练之政令。国初,有都点检、副都点检之名,在都指挥使之上,后不复置。其属吏之名并如侍卫司,而都指挥使、都虞候三局吏人之数各有差降。《两朝国史志》:殿前司都指挥使、副都指挥使、都虞候、副都虞候,掌殿前诸〔班〕直及步骑诸指挥之名籍,及训练之政令。国初,有都点检、副都点检之名,在都指挥使之上,后不复置。都指挥使司孔目官、勾押官、押司官、开拆官各一人,前行六人,后行十八人,通引官十一人;都虞候司勾押官一人,前行一人,后行一人,通引官一人;主管殿前司一员,都吏、副都吏、典史、副典史各一名,书吏六人,典书二十一人,副典书二十人,抄写四人。分掌事务:兵案,掌诸军班功赏、大教转资、内外转补、排连新旧行门拍试、换官等事差使。磨勘案,掌过茶殿侍年满出职,使人到阙差入驿殿侍,诸宫院下差抱笏殿侍,并磨勘奏补逐班祇应参班。仓案,关支诸军班应干请受,尚书省斋筵,并使人到阙差祗应人等。骑胄案,主管诸军班教阅,收支将校兵级鞍马,关请军兵军器并衣甲,请纳将校朱记。推案,勘鞫取会追呼诸军班诸般词状公事,差替诸处仓场库务巡防兵级等,收捉审验逃走人。兵法司检引条法,开拆 司收接词状,及诸处发到文字等。 太祖干德四年六月,保宁军节度观察留后、虎捷左右厢都虞候、权侍卫步军司公事王继勋为(步)[部]曲所讼,付中书鞠之。制授彰国军两使留后,罢兵权。以右金吾卫使杜审琼权知步军司公事。 真宗景德元年十一月,诏:「殿前侍卫司自今孔目官已下有阙,不得擅自转及改名,并奏听朝旨。」先是,殿前司吏人无定制,只本司增移补置。至是真宗令都指挥使高琼等复位员数以闻,故有是诏。 三年八月,诏殿前侍卫马步军典级不得求授外职。 大中祥符四年八月二十一日,诏殿前司东西班增置押班二人。 十月,帝宣示知枢密院王钦若等曰:「昨日殿前都指挥使曹璨言,本司孔目官出职,其依次勾押官亦乞一例出充班行。且殿前侍卫诸司孔目官已下,皆掌军兵之事,若辄令出职,事亦非便。况曾降宣命条约,并令转至孔目官五周年、年及五十以上,方许出职安排。枢密院当志之,不可辄隳此制。」仍明谕曹璨知之。 八年六月四日,诏:「殿前侍卫军司,如非时宣取兵士,候见御宝文字,乃得交付。如无,即画时奏取进止。所降宣命,仍仰本官躬亲收掌,不得转付所司。每遇转迁,递相交授。」先是,宫城遗烬之夕,宣召诸军,皆实时奔赴。帝谕以为皇族之众,非时召集,宜有符验,因条约之。 仁宗庆历元年十月,诏殿前马步司应西界人先隶军籍者,具名 以闻。初,夏州人韩怀亮更名福,为神卫军士。枢密院虑刺探朝廷机事,乃下开封府鞫状。而福自元昊未叛时内附,隶神卫军,破白豹城有劳,补承局,非元昊所使刺事者。诏特迁一资,仍令察捕谍人之在京城者,而降是诏。 五年六月二十七日,诏:「殿前马步军今后所奏本司公事,除系常程依旧例转奏外,如有非泛擘画急速公事,后殿祗候罢,便令免杖子窄衣上殿。若非本司公事,别陈利见,即关报合门,依例上殿,更不取旨。」 六年五月,诏:「殿前司自今引试武艺人,文武臣僚子孙与补班行。若诸军班,即听于军籍就迁之。」 嘉佑七年五月,诏:「自今殿前都副指挥使唯许奏亲子孙一人为合门祗候,余皆罢之。其尝管军,已奏子孙为合门祗候者,虽迁至殿前,止许转一官。」先是,步军副都指挥使马怀德奏子仲良为合门祗候,御史陈经以谓滥恩,不可以为例,故厘革之。 《神宗正史 职官志》:殿前司、侍卫马军司、侍卫步军司都指挥使、副都指挥使、都虞候各一人「候」下原衍「司」字,径删。,以节度使为都指挥使,而副都指挥使、都虞候无定员,以刺史以上充。备则通治,阙则互摄。掌禁卫军之政令,随其官名所隶而分领之。训练、宿卫、戍守及军事之赏罚,皆行以法而治其狱讼。若情不中法,则禀奏听旨。兼统制四厢军,御便殿则入侍仗下。熙宁中裁定神卫剩员万有千人,建官置局总领,以均役。官制正名,归步军 司。设吏:殿前司二十有八,马军司十有八,步军司二十有四,各分案六。 《哲宗正史 职官志》:殿前司掌殿前诸班直及步骑诸指挥之名籍,凡统制、训练、番卫、戍守、迁补、赏罚,皆总其政令。入则侍卫殿陛,出则扈从乘舆。大礼则提点编排,整肃禁卫、卤簿仪仗,掌宿卫之事。骑军有殿前指挥使、内殿直、散员、散指挥、散都头、散祗候、金枪班、东西班、散直、钧容直及捧日以下诸军指挥。步军有御龙直、骨金朵子直、弓箭直、弩直及天武以下诸军指挥。诸班有都虞候、都虞候指挥使、都知、副都知、押班。御龙诸直有四直都虞候,本直各有都虞候、指挥使、副指挥使、都头、副都头、十将、将、虞候。骑军、步军有捧日捧:原作「挥」,据《宋史》卷一六六《职官志》六改。、天武、左右四厢都指挥使,捧日、天武左右厢各有都指挥使。每军有都指挥使、都虞候,每指挥有指挥使、副指挥使,每都有军使、副兵马使、十将、将、虞候、承局、押官,各以其职隶于殿前司。侍卫亲军马军司掌马军诸指挥之名籍,凡统制、训练、番卫、戍守、迁补、赏罚,皆总其政令。侍卫扈从及大礼宿卫,如殿前司官。所领马军,自龙卫而下,有左右四厢都指挥使,龙卫左右厢各有都指挥使。每军有都指挥使、都虞候虞:原无,据《宋史》卷一六六《职官志》六补。,每指挥有指挥使、副指挥使,每都有军使、副兵马使、十将、将、虞候、承局、押官,各以其职隶于马军司。侍卫亲军步军司掌步军诸指挥之名籍,凡统制、训练、番卫、戍守、迁补、赏罚,皆总其政令。侍卫扈从 及大礼宿卫,如殿前司官。所领步军,自神卫而下,有左右四厢都指挥使,神卫左右厢各有都指挥使,每军有都指挥使、都虞候,每指挥有指挥使、副指挥使,每都有都头、副都头、十将、将、虞候、承局、押官,各以其职隶于步军司。其分案置吏,与《神宗志》同。 神宗熙宁三年八月十八日,诏殿前马步军司今后大辟罪人,并如开封府条例,送纠察司录问。 九年四月二日,殿前都指挥使郝质等言往军器监与权判监刘奉世等会议军器,上批:「殿前马步军三帅,朝廷待遇,礼继二府,事体至重,寺监小官,岂可呼召,使赴期会 尊卑倒植,理势不顺,自今止令移文定议。」 元丰元年十月四日,左侍禁贾裕为合门祗候。先是,贾逵以经画鄜延边事得子佑合门祗候,后除殿前副指挥使,以例乞除裕合职,诏止迁一官。至是逵再乞。上批:「裕元令与合职,以遣逵经画边事,特(特)[与]推恩。今逵所乞,乃除殿帅恩例,可依所奏,其转官(宣)[宜]追毁。」 二年正月二十一日,上批:「侍卫步军司所管东京司备军借事,闻自来差科无优重之别,劳逸颇偏,一出于主辖官受祷私意。间虽有守公之人,亦患无法以拒干请。宜依昨详定剩员差科例,委燕达具约束条目,送承旨司看详闻奏颁降。其备军借事其:原作「具」,据《长编》卷二九六改。,隶步军司差使。」 六月十七日,上批:「马军都虞候、权主管步军司燕达自莅职以来,训齐士伍,日以加进,宜与一子合门祗候。」 三年四月四日,上批:「殿前侍卫马步军司今岁春首有缘旧例以不该移降过犯简退诸军,有年三十五以下,武艺及本军中等以上者,并许依旧名次收管,仍令逐司再拍试。」 五年七月五日,殿前司言:「殿侍有千二百五人,自补授至今,不参班。乞委诸路监司取索,除蕃夷、归明、傜人应仕本土,及有专条许留本处者,及年小痼疾,委官司保明听依旧外,余并发归班,仍立限。」从之。 哲宗绍圣元年二月二日,诏雄州团练使张利一罢新除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以中书舍人吕希纯言利一系反逆家,不可使宿卫;右司谏朱勃亦言利一无边功,乃(罴)[罢]之。 十一月二十二日,引进副使宋球言:「殿前司旧有宽衣天武一指挥,驾出禁卫围子,常日守把在内诸门,熙宁中废。乞复置宽衣一指挥,或于天武本军内以一指挥为之。」诏禁围合用天武人兵,令殿前司遇阙选填。 三年五月六日,诏:「殿前指挥使金枪弩手班、龙旗直所减人额及排定班分,并依元丰七年九月诏旨。殿前司指挥使左右班枪手可各以五人为额。并金枪留七十五人,弩手班、龙旗直各二十人外,余悉改充弓箭手。仍以弩手班排称东第四龙旗直为第五班,并候将来转员后施行。」 徽宗元符三年二月二十一日,诏枢密院具曾任管军及堪充管军人姓名以闻。 六月二十七日,差枢密副都承旨曹诱权勾当马步军司公事。 以曹诵护灵驾西行故也。 政和四年六月八日,礼制局奏:「中书舍人陈邦光(甲)[申],管军为武臣极任,今乃不入品序,止以本官为次等。欲望特诏有司参酌厘正。诏送礼制局。本局取到管军臣僚称呼等阶,今定殿前都〔指〕挥使在节度使之上,殿前副都指挥使在正任观察留后之上,马军都指挥使、马军副都指挥使在正任观察使之上,殿前都虞候、马军都虞候、步军都虞候在正任防御使之上,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在正任团练使之上。」从之。 六年三月二日,〔诏〕殿侍更名为祗应。元指挥以差在臣僚宗室下及州县指使,难以当殿侍之称,遂改以今名。今有司见行并不分别差在诸班应奉去处,并称祗应,显是差互不当,合申明行下,及取索误行差互去处闻奏。殿前司供到东西班管下班殿侍、祗应称呼人数下项:一,东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班系披带班,见管共九百四十人。内二百八十八人差出。诸军拣填到人,不许外注差遣,并系殿庭应奉人数,作殿侍称呼;时暂差出,却作祗应称呼。诸色武艺呈试及保甲等补授之人差出外任,作披带祗应称呼;如在班差使,却作殿侍称呼。一,茶酒新班、旧班并西第一、第二班见管共一千一百六十七人,四十二人在班应奉朝殿祗应,并随班分,作殿侍称呼。一千一百二十五人任诸路任使等差遣,及未到班公参之人,并 随班分,作祗应称呼。一,招箭班见管三十二人,并作殿侍称呼。殿前司又供到枢密院政和三年二月指挥:奉圣旨,殿侍应奉人依旧外,其非应奉人,各随班分,改殿侍作祇应。奉圣旨,依殿前司供到状内事理申明行下。其政和三年二月指挥更不施行。 七年七月二十三日,太尉、殿前都指挥使高俅奏:「奉御笔,恩数等并依执政(言)[官]例施行。续蒙差到尚书省散祗候一十人、枢密院承引官二十一人。窃缘上祗候系朝廷差使之人,况臣见领军政,已有人从,理实未安。欲望并免差破。」诏依所乞。 高宗建炎二年七月七日,诏:「班直并不许辄经他处陈状,侥求差遣,及逃窜在诸统兵官下使唤。如违,并依军法施行。如有差占去处,限三日发遣归殿前司,免罪,依旧收管。仍令殿前司常切遵守。」 四年五月二十日,上因论行门迁转,谕执宰曰:「此辈令挽弓弩至累石,率仰射,仅能施放,略不能及远,诚为无用。欲改此法,止令射亲。盖兵器之利无过弓矢。」张守曰:「弧矢之利以威天下,其法为最古。」 六月二十一日,诏:「侍卫马步军缘行在地气卑湿病患人,令户部日下支钱,修合汤药调治。如给散数多,许申乞接续支降。」 七月三十日,诏:「诸军使臣 用军兵,今后辄投别军者,使臣特除名勒停,永不收叙。 用军兵,并依军兵法。统制、统领、将佐容纵收留,亦重行典宪。」 八月三日,神武中军统制辛永宗言:「被旨, 令神武中军更选亲兵,通旧管作六百人,不隶禁卫所,朱师闵、李永志主管,辛永宗提举,分作三番入内祗应。乞令主管官每夜轮一员,于禁中直宿。」从之。 绍兴元年十月二十二日,枢密院言:「郭仲荀乞初除管军恩例,吏部拟申当得合职。」上曰:「祖宗待三衙之厚如此。」直柔曰:「祖宗时,三衙用边功戚里班行各一人,盖有指意。」上曰:「参用戚里,固是祖宗法,然窒碍处多,恐不可用。」颐浩等退而孍曰:「此宣谕可为后世法。」十一月十三日,诏郭仲荀建炎二年任殿前都指挥使,序位在节度使之上,特与依节度使法,封赠三代。 二年八月十二日,臣僚言:「自古盛主,虽用文德,必有亲兵,专掌宿卫。成王即政,周公指虎贲与常伯同戒于王,欲其知恤虎贲者,犹今侍卫亲军也。康王初立,太保俾齐侯吕伋以虎贲百人迎于南门。吕伋者,太公望子,自诸侯入典亲兵,犹今殿前马步军都帅也。勋德世臣,总司禁旅,虎贲锐士,宿卫王公,其为国家虑深远矣。本朝监观前代,命三衙分掌亲军,虽崇宁间旧规犹在,及至高俅,以恩得用,军政废弛,遂以陵夷。伏望深考祖宗选择禁旅之法,修明军政,威服四方,上严宸极。」诏令殿前侍卫马步军司同共措置,申枢密院。 九月六日,进呈〔臣〕僚论周公作《立政》,言虎贲缀衣之士,谓今日宜添置禁卫。是日,三省、密院具三衙及亲兵人数奏禀,上曰:「此论与朕意不同。彼但见承平 仪卫之盛,今殿陛侍卫人亦不少。然一卫士请给,可(瞻)[赡]三四兵。朕命杨沂中治神武中军,此皆宿卫兵也。卿等可与措置,增修鞍马器械,乃为先务。」 三年六月五日,诏:「三衙总提禁旅,躬赴宿卫,事体尤重。除旧制自合遵守外,自今后应出入,并具闻奏。」 十二日,步军司言:「本司人吏副典书,旧法,逃走及一日降下名,满百日落籍,永不收叙。昨宣和年间,本司一时申请,岁月并许出首,至今不曾冲改。近来人吏多是避怕职事繁难,或因功赏文字拥并,避免逃走,稍似希少,却行出首。缘本司并行军政,若不别作擘画,使在司守职之人无以分别。今乞将见逃走人吏副典书许限一月,经本司出首,与免罪,依旧名目收管,支破请给。限满不首,永不收叙。日后逃走之人,并依旧法施行。」从之。 八月十七日,权主管殿前司郭仲荀等言:「三衙管军,依旧分轮内宿,别无宿止去处。欲望下修内司,于南宫门里殿门外,修盖瓦屋三间充宿舍。」从之。 十一月四日,神武中军统制、兼权殿前司公事、兼提举宿卫亲兵杨沂中言:「所管宿卫亲兵事体颇重,近来逃走,多是往诸军下冒名,显属紊乱军政。乞应有军马去处,今后如有宿卫亲兵逃走到军,并不得收留,立便收捉赴本所。如辄收留,许从觉察,申朝廷,将合干人并主兵官重赐施行。」诏今后班直宿卫亲兵逃走,辄投别军,并依建炎四年七月已降指挥施行。令尚 书刑部遍牒合属去处。 四年八月十二日,枢密院言:「殿前司见管额外下班祗应,依条合入帅司,充听候差使。其上件窠阙,诸路元无定额人数。昨降指挥,每路以四人为额。本司尚有额外七十九人未有差遣。」诏逐路帅司各增置听候差使四人,令殿前司依条差拨,通作八人为额。其差注等事件,并依见行条法。 五年闰二月二十五日,诏管军例遇救火日免朝参。 十二月一日,枢密院言:已罢神武军号,中军权隶殿前司。诏杨沂中差权主管殿前司公事,应本军统制、统领改充殿前司统制、统领官,余官依此。 六年正月二十七日,宰执进呈边顺乞外任札子,(官)(赵)鼎曰:「祖宗旧制,三衙用边臣戚里及军班出身各一人,所以示激劝也。」上曰:「戚里未有可以当此任者。然近上戚里既擢用后,或有罪戾,罚之则伤恩,贷之则废法,故不得不谨也。唐用宗室为宰相,本朝宗室虽有贤才,不过侍从而上,乃所以安全之也。」 七年七月五日,枢密院言:「殿前司所隶诸班直禁旅,自祖宗以来,专充扈卫,事体非轻。元额三千六百余人,比年以来,因出职换官并事故,及将来理年出职外,其所有止五百余人,比照元额,阙及九分。虽有宿卫亲兵,缘与班直禁卫各别,所有诸班直卫士阙数,理宜措置讲画,杨沂中参酌措画闻奏。」 八年四月二十八日,诏令三衙管军依旧通轮内宿。内杨沂中令保明近上统 制官一员在内守宿,诸班直宿卫亲兵并听节制「并听节制」四字原脱,据《要录》卷一一九补。。 四年以下文字乃《元史》卷八九《百官志》五之文,错简在此。。,以控鹤六百三十人归中宫位下。泰定四年,复立司秩,仍正四品。达鲁花赤二员,佩三珠;虎符都指挥使二员,佩三珠;虎符副指挥使二员,佩双珠;虎符知事一员,提控案牍一员,令史四人,译史通事各一人,奏差二人,其属〔附见〕。 百户所 仪从库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二 〔马步军殿前司〕 〔马步军殿前司〕 【宋会要】 马步军殿前司。淳熙二年正月二十九日,诏三衙管军人依旧堂除。 十一月十五日,殿前司副都指挥使王友直言:「本司使臣张政陈乞磨勘,吏部更不牒会本司,径自追当行人,又牒大理寺追人赴寺。乞令吏部将不圆去处牒会本司,从实回报,免行发遣。日后如有似此事件,亦乞依此施行。」从之。 十二月二十五日,庆寿赦,武臣曾任三衙及都统制、历事太上皇帝之人转一官。内年七十以上人转两官,碍止法人依条回授,令州县长吏致礼存问。 五年九月十日,诏临安府转运司:「自今后殿前司买到军器、军须物料、木弓弩等,照应户部免税公据许买数目,即便放行。」从殿帅王友直请也。 六年正月十七日,殿前副都指挥使郭棣郭棣:「棣」字原缺。按《宋史全文》卷二六下,此时殿前副都指挥使为郭棣,据补。《永乐大典》避明成祖讳,故缺「棣」字。本卷凡「郭」字下作缺字者并同。言:「四川西兵、诸州寄招并额外 用等五千二百余人,可以训练逐色武艺。所有合用衣甲军器什物,欲于殿前司衙后置殿前司都作院一所,追集诸军见用人匠打造。其诸军合造军器,亦乞并入都作院制造。」从之。 十八日,步军司言:「诸军应管衣甲器械军须什物,合补造阙少之数。缘军器人匠系队牌上籍定入队,准备带甲及辎重火头,有碍新降指挥,未敢差拨入作。乞降旨,候年终别换队牌,许重行团结工匠,于步军司创立都作院,令五军工匠 日逐趁赴入作。」从之。既而十四年九月,步帅梁师雄言:「桩办军器,别无阙少,所创立都作院,欲将都字除落,仍旧止作本司作院,应副日后续有阙用军器,随宜置造使用。」从之。 九月五日,户部言:「通仕郎刘三杰乞换(贰)[武]资,已与换成忠郎,差殿前司训练官。缘本人系创乞从军人,未有许支请给则例。」诏为系文资换武,特支衙官五人例券钱。 二十三日,马军司言:「本司财赋,岁收一万六十余贯,所有赤历,乞每月解赴行在司驱磨印押,将历尾支使不尽钱措置军器。」从之。 十月三日,诏:「使人到阙伴射官,自今于殿前马步三司通轮,保明选差。」 十二月十七日,诏:「三衙主帅趁赴朝参等,今来雪冻,道路登陟,可权乘轿。」 七年二月二十七日,殿前司言:「乞于诸军额外不管事训练官将佐内,拣有材干人,管干本司诸般差使。廉勤者许额外升差。」从之。 八年三月五日,殿前司言:「本司今年春季升加官兵一万七百六十七人,内游奕军尤多,其统领官赵邦宁训练有方,乞与推赏。」诏转一官。 四月二日,侍卫步军都虞候岳建寿言:「本司差置军马司人吏,从来于诸军队外 用选择。其主行文字动干军政,而名籍各隶逐军将队所管,不敢尽实行移。乞立定三十四人为额,于兵帐内作本司军马人数,别立偏帐。其名籍更不(颖)[隶]军将所管,日后有阙,却于诸军踏逐差填。」从之。 五月二十六日,诏三衙推吏与旧 司推案人吏,每岁衮同轮转。以殿帅郭〔棣〕言:「三衙推吏并不移替,有至一二十年者,诸军观望。」故有是诏。 十一月二十六日,殿前副都指挥使郭〔钧〕言:「内外诸军(过)[遇]有兵将官等窠阙,往往计嘱关节,侥求升差,孤寒久次之人,无从寸进,何以激厉 乞自今遇有统制、统领官阙,合从主帅铨量人材,保明升差外,正将有阙,令统制、统领于副将内选择;副将有阙,令统制、统领、正将于准备将内选择;准备将阙,令统制、统领、正、副将于训练官内选择;训练官阙,令统制、统领、正、副准备将于(队)部队将内选择,结罪保明,解赴主帅,审察可否施行。」诏依,其马步军司并江上及四川诸军依此施行。 十二月二十七日,马军司言:「承指挥,于朝廷桩管米内取拨一万石,付殿前司;五千石,步军司。各委官就逐军置场,每斗只作二百七十文省出粜。所有马军旧司,亦有口累重大官兵之家,乞依例支拨米五百石,付本司出粜。」从之。 九年正月二十五日,殿前司言:「乞将中军日后合轮差本司三队官兵免行差拨,(今)[令]诸军轮环差拨施行,庶几本军专以防护皇城,免致 事。」从之。以内西边遗火,本军阙人防护宫门、省部,故有是请。 二月十四日,步军司言:「照得诸军部队将、押拥队悉系一等职事,其马军部队将见于印纸内系带批书,唯步军押拥队止作准备使唤批书。乞将步军司诸军步军押队内有使臣名目之人,照应殿前司体例,并从本司出给队将差帖,批上印纸。」从之。 五 月六日,诏下班祗应依旧拨属殿前司。下班祇应旧隶殿前司,干道六年指挥拨隶兵部,至是复拨隶焉。 十一年二月二日,诏殿前、马、步军司:「今后因病身故官兵,具军额、职次、姓名,保明有无家累,报所属,实时于大历内开落(各)[名]粮,随历批勘请给两月,趁次旬宣限支给。」 五月二十二日,诏:「武翼大夫、步军司左军统制张国珍两经差权本司职事,任责非轻,别无旷弛,可特转一官。」 十一月十七日,诏随贺金国正旦国信所马军行司将官军兵二十七人并发遣归司,仍不理为差充奉使次数。内将官一名,特支犒设钱二十贯,军兵特支犒设钱一十贯,并令户部支给。以盱眙军言泗州报来岁正旦生辰人彼此权止一年,故有是诏。 十二年二月二十一日「月」字原脱,据《宋史全文》卷二七下补。,殿中侍御史陈贾言:「国家财计之入,率费于养军,然军之隶卒伍者,所得常不能以赡给,而自将佐等而上之,则有至数十百倍之多。今以一军论之,自主帅而下,曰统制,曰统领,曰正将,曰副将,曰准备将,其员有定序,盖不容增其员而紊其职。今诸军额外员阙冗滥之费,姑取殿、步两司言之:殿司额外自统制而至准备将凡一百二十员,而数内护圣步军至添统制三员;步司额外自统领而至准备将亦一十八员。两司岁支除逐官本身请俸外,供给茶、酒、汤犹不下一十八缗。养军之须,固已不赀,而额外重费,又复如此,无惑乎财计之不裕也。且以增创额外,谓可储养将才耶 然诸军或有阙员,未见取之于此。若 谓其人不足以与采择,则高廪厚俸,自不宜轻以畀之。臣尝反复以思,不晓所谓。乞轸念国计,责实军政,将内外诸军额外名色,自今以往,一切(注)[住]差。其见在冗食之人,少赐甄别。如有可备军官之选,则存留,以俟正官有阙日补之。或其人不任使令,亦乞随宜澄汰,勿使浑杂,无补国事。」从之。 十三年十月八日,诏:「殿前司每岁认纳内库坊场钱四分为率,推免一分,仍与放一界。日后毋得再有陈乞。」 十二月九日,诏步军司差使案减贴司一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请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十四年六月七日,诏马军行司今后不得仍前私借人马舟船。如有违戾,重作施行。从添差两(淅)[浙]西路安抚司准(条)[备]将领张师孟请也。 九月十五日,诏三衙、江上诸军都统制司添差属官,并依建康府已得指挥,更不差人。其差下人,从省罢法。先是,四月十二日,建康都统制郭钧等言,本司添差属官,所请供给占破白直官兵等数多,实难应办。诏除见任添差人令终满今任,日后更不差人。至是枢密院检坐诏旨奏闻,故是有命。 十五年正月二日,殿前副都指挥使郭棣言:「马军司及四川、江上诸军都统司属官内,皆有主管机宜文字一员,唯本司未有上件差置员阙,止有书写机宜文字。乞依马军司及四川、江上诸军帅司例,差置主管机宜文字一员。其见任并已差下人,并改作上件称呼系衔。所有书写机宜文字,乞用建康都统司体例辟置亲属 一次,庶几可委以心腹,令掌管军机利害文字,委是两便。」从之。 八月十七日,殿前副都指挥使郭钧言:「本司潜火官兵并牙兵等人,昨降指挥,于策选锋军差定官兵八百人,分作两番使唤。照得所差牙兵当时系于步军三将摘拣到强壮人充应,今措置,将见使唤潜火、牙兵存留人一百人,发下七百人归策选锋军将队收管,趁赴教阅。其阙,欲令神勇军旧牙兵队内抽摘二百人,及选锋前军、右军、游奕军、左军、后军差三百人,共六百人,分作三番使唤。及于诸军差不入队二百人应副诸杂役使,庶几各于军将不致妨废教阅。及□新差到牙兵支给船家钱,移就本司廨舍后寨内及钱湖门外寨内居住。」从之。 绍熙元年十月十六日,臣僚言按以下奏文与前淳熙十二年二月陈贾奏全同,未知何故。:「诸军额外员阙冗滥之费甚于州县,姑取殿、步两司言之:殿司额外自统制而(制)[至]准备将凡一百二十员,数内护圣步军至添统制三员;步司额外自统制而至准备将亦十八员。养军之须,固已不赀,而额外重费,又复如此。乞将内外诸军额外名色一切(注)[住]差,其见在冗食之人,如有可备军官之选则存留,以俟正官有阙日差补。或其人不任使令,亦乞随宜澄汰。」从之。 二年六月七日,诏:「访闻殿、步司战马,百司官吏辄行私借乘骑,显属违戾。仰主帅日下禁止,毋得 情应副。如或仍前借差,具名闻奏。」 四年十二月十一日,殿前副都指挥使郭杲言:「诸班直 行门长入祗候宫殿打伞击鞭年代上名等居班,祖宗着令为阶级、次序,如有侵犯,当时斟量轻重,照条(继)[断]罪。近有祗应年满,合该出职换官之人,于引见推恩授赐讫,未授告命间,辄敢挟念日前私恨,恃赖已换官,离班在外,寻觅旧管合干人并上名等,雠恨欺陵,甚者至于殴打,委是有坏纪律,使见在班人观望循习,利害非轻。乞今后如有似此之人,许从本司收领,具录情犯,申明朝廷取旨,责降施行。庶几换官之人有以畏惮,不致败坏禁班纪律。」从之。 庆元四年十一月十二日,臣僚言:「递年以来,三衙人吏专以经营差充奉使及接送伴所引接、书表司等职事,盖是军中财赋、兵帐、军器及朝廷施行等事,皆知子细,往往漏泄,以(圆)[图]厚利,至有一年之内,凡遇接送使人,皆在抽差之数者。检照指挥,百司吏人皆可抽差,何独必欲三衙吏人使令 兼闻虏使寻常所带书表之属,例不得过三次,盖亦是关防人情密熟之弊。乞札下三衙帅臣,今后不得发遣吏人往奉使所及接送伴所。虽指名踏逐,仰备坐今来约束指挥回报,不得发遣。」从之。 嘉泰元年十一月三日,宰执进呈:「殿帅郭倪乞拨丰储仓米一万石,冬至前支散口累重大官兵。已得御笔,依谢深甫奏。殿司若欲额外(俯)[抚]存军士,主帅自合措置,不应请于朝廷。兼自来无此例,今若开端,后必为例。」上曰:「极是。如郭倪奏陈欲将雄 及军中 子弟招填 用,有坏孝宗法度,诚为难行。」深甫奏:「此一事利害极大,前后帅臣专欲以此市恩,不知坏国家法度。陛下圣明,洞知底蕴,天下事一一留圣意如此,天下亦不难治。孝宗家法,万世当守。今借拨米事,冬节已近,且与权借拨一万石。候来春依数籴还,日后不得为例。」 嘉定二年二月一日,枢密院言:「殿前司、步军司申,都城火政最为急务,大内与太庙、三省尽在府城南隅,每遇忌辰,两司管军悉赴景灵宫行香,设有风烛,救排非便。欲乞自今后忌辰,令殿前步军司管军分轮一员诣景灵宫行香,一员专一祗备不测,庶几缓急不致误事。」从之。 八年十二月十二日,殿前司言:「准枢密院札子,检会知梧州郑炎奏:『比年以来,往往军帅多以胥吏备数,一(且)[旦]遽补官,未几又躐进,其奸则足以欺罔,其贪则足以 剥,士卒之心不平,莫不深被其害。皆军帅 一时之颜情,而不知军旅之为重。欲乞自今以往,胥吏非有军功,不许径补军官。』照得三衙、江上诸军胥吏,系于各军差拨充应,自后军帅倚为腹心,每遇差除,即乞改拨,随行不久,便与升差职事。虽有前项指挥,在朝无籍可考。合行措置,札付本司,开具本司及诸军统制、统领、将队司等处见今充役胥吏职位、姓名、所请钱米等数目,行下所属,令行置旁批勘,却减落兵籍。日后如遇开收升转,并仰具申枢密院。本司照得差军马军行司等 人专一掌行应(千)[干]军务事件,从来于诸军选择谙晓书筭行移之人充应,所行一事一件,动干军政,实为利害。盖缘名籍各隶逐军将队所管,若将逐人于本司兵帐兵籍内令项批出,不唯革绝妨嫌,日后亦无假借差之弊。仍将合得诸般请给、衣粮、大礼赏给,其余非泛赏给等,并照大军例支给,及照逐人见请例,于各军历内分擘,别立偏帐,委官帮勘,按旬依宣限支请俵散。遇有功赏、转资请等,照应资格循例转行。其名籍更不隶军将队所管,从便居住。如有阙额,许于诸军踏逐差填。或有因事替罢之人,乞存留在司别役,许令遇赦牵复。今开具见管人数、职次、请给则例:马军司提点文字一名,见阙;点检文字元管二名,见阙一名,见管一名,正额 用白身,日请食钱三百文,口食米三升,大礼赏二贯文例。诸案职级元管二名,见阙一名,见管一名,正额 用白身,日请食钱三百文,口食米三升,大礼赏二贯文例。诸案:吏曹案元管一十三人,见阙贴司一名,见管一十二人:主押二人,一名旧管 用白身,日请食钱三百文,口食米三升,大礼赏二贯文例;一名额外 用守阙进勇副尉,日请食钱二百五十文,米二升,大礼赏二贯文例。手分五人,一名正额 用进勇副尉,日请食钱三百文,米三升,大礼赏二贯文例;一名额外 用守阙进勇副尉,日请食钱二百五十文,米二升,大礼赏二贯文例; 三名并系额外 用白身,日请食钱一百文,米二升五合。每月折麦钱七百二十文七:原无,据下文补。,粮米三斗,春冬衣绢各二疋,冬加绵一十二两,大礼赏一十五贯文例。贴司见管五人,并额外 用白身,日请食钱一百文,米二升五合。每月折麦钱七百二十文,粮米三斗,春冬衣绢各二疋,冬加绵一十二两,大礼赏一十五贯文例。兵马案元管一十四人,见阙贴司二人,见管一十二人:主押二人,一名正额 用守阙进勇副尉,日请食钱三百文,米三升,大礼赏二贯文例;一名额外 用白身,日请食钱一百文,米二升五合。每月折麦钱七百二十文,粮米三斗,春冬衣绢各二疋,冬加绵一十二两,大礼赏一十五贯文例。手分见管六人,四人并正额 用白身,日请食钱三百文,米三升,大礼赏二贯文例;二人并额外 用白身,日请食钱一百文,米二升五合。每月折麦钱七百二十文,粮米三斗,春冬衣绢各二疋,冬加绵一十二两,大礼赏一十五贯文例。贴司见管四人,见阙二人,一名旧管 用白身,日请食钱三百文,米三升,大礼赏二贯文例;一名额外 用守阙进勇副尉,日请食钱二百五十文,米二升,大礼赏二贯文例;二人并额外 用白身,日请食钱一百文,米二升五合。每月折麦钱七百二十文,粮米三斗,春冬衣绢各二疋,冬加绵一十二两,大礼赏一十五贯文例。仓推案元管一十三人:主押二人,内一名系 权差典书孙再荣,时暂管干。见阙贴司二人,见管一十人。主押见管一名,正额 用白身,日请食钱三百文,米三升,大礼赏二贯文例。手分见管五人,一名正额 用进勇副尉,日请钱三百文,米三升,大礼赏二贯文例;一名系正额 用白身,日请食钱三百文,米三升,大礼赏二贯文例;三人并额外 用白身,日请食钱一百文,米二升五合。每月折麦钱七百二十文,粮米三斗,春冬衣绢各二疋,冬加绵一十二两,大礼赏一十五贯文例。贴司见管四人,见阙二人,二人并正额 用白身,日请食钱一百文,米二升五合。每月折麦钱七百二十文,粮米三斗,春冬衣绢各二疋,冬加绵一十二两,大礼赏一十五贯文例。发递司手分一名,正额 用白身,日请食钱三百文,米三升,大礼赏二贯文例。开拆司职级一员,正额 用守阙进勇副尉,日请钱三百文,米三升,大礼赏二贯文例。主押二人,额外 用白身,日请钱一百文,米二升五合。每月折麦钱七百二十文,粮米三斗,春冬衣绢各二疋,冬加绵一十二两,大礼赏一十五贯文例。手分见管二人,并额外 用白身,日请食钱一百文,米二升五合。每月折麦钱七百二十文,粮米三斗,春冬衣绢各二疋,冬加绵一十二两,大礼赏一十五贯文例。转行司点检文字一员,额外 用守阙进勇副尉,日请食钱二百五十文,米二升,大礼赏二贯文例。职级一员,正额 用白身,日请食钱三百文,米三升,大礼赏二贯文例。主押二人,一名正额 用白身,日请食钱三百文,米三升,大礼赏二贯文例。中军一名,额外 用守阙进勇副尉,日请食钱二百五十文,米二升,大礼赏二贯文例。手分见管六人,一名正额 用守阙进勇副尉,日请食钱三百文,米三升,大礼赏二贯文例;二人并正额外 用,各日请食钱二百五十文,米二升,大礼赏二贯文例;一名额外 用进勇副尉,日请食钱三百文,米二升,大礼赏二贯文例;二人并额外 用白身,日请食钱一百文,米二升五合。每月折麦钱七百二十文,粮米三斗,春冬衣绢各二疋,冬加绵一十二两,大礼赏一十五贯文例。贴司见管六人,一名使臣守阙进勇副尉,日请食钱四百二十六文;一名额外 用摄进勇副尉,日请食钱二百五十文,米二升,大礼赏二贯文例;四人并额外 用白身,日请食钱一百文,米二升五合,每〔月〕折麦钱七百二十文,粮米三斗,春冬衣绢各二疋,冬加绵一十二两,大礼赏一十五贯文例。所有诸军统制、统领、将队司并旧司共一千三百七十八人,于内多是进牌内籍定正带甲、准备带甲备差人数。今来若行置旁分擘,减落兵籍,窃恐人数太多。欲将逐人请给,仍旧各军历内帮勘,照依条具到事理,立为定额,理充见管人数。其请给等各照逐人见请则例,令行置旁批勘。仍仰今后不许巧作 名色,升差职事。如遇升转开收,申取朝廷指挥。」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二 行宫禁卫所 行宫禁卫所 【宋会要】 高宗建炎四年二月一日,行宫禁卫所言:「入出皇城宫殿门等 号,近缘散漫,已承指挥改造。欲乞从本所出牓,自二月五日为头,限三日,令官司等处赍旧号纳换。出限不纳其旧号,更不行使。如辄带者,从杖一百科罪。」诏依,辄带以违制科罪,今后准此。 十二日,行宫禁卫所言:「被旨,应官司自给号记,不许以黄色为号,听用他色,即不得入皇城门。如违,并以违制论。今来已改给号,虑官司未能遍知,故有违犯,欲乞刑部遍牒施行。」从之。 二十四日,诏:「行宫禁卫所已给散 号,并不许代名借 带。其借及借之者,并以违制科罪。许诸色人告捉,每名赏钱一百贯,日下于御前钱内支给。」 五月十七日,诏:「行宫禁卫所使臣、人吏等,可住罢赡家钱,特与依旧支破每日券钱。其余官司不得援例。」 七月十七日,行宫禁卫所言:「被旨,禁卫所改给牌子,入出皇城宫殿门,令本所条具立法。本所契勘,应去失牌子人,杖一百,陪偿价钱十贯。即将带牌子逃走,主司官并臣僚隐瞒,不即举行,杖八十,去失减二等。知情容庇,或诸色人故为偷盗牌子,规求赏赎,并从徒一年科罪。」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二 主管禁卫所 主管禁卫所 【宋会要】 绍兴元年二月三日,干办皇城司冯益等言:「禁卫所昨缘阙官,差皇城司官权领主管禁卫所,时暂申请,以行宫禁卫所为名。其所掌职事,各随事分隶主管。今若以禁卫所职事并归行宫禁卫所主管,本处使臣、人吏等系皇城司,即不经历自来禁卫职事。所有行宫禁卫所,乞改为行在皇城司称呼。其主管禁卫所,依旧欲存留主管官一员,使臣一名,手分二人,装界作画人各一名外,余并减罢。」从之。 三年正月二十一日,主管禁卫所言:「禁卫班直等服着绯、绿罗红盘鵰背子,因居民沿火烧毁。」诏令临安府造绯背子三千领,绿背子一千领。其合用罗,仰户部以绢代充。 十三年五月八日,兵部员外郎钱时敏言:「伏 《皇朝卤簿图记》,凡遇郊祀,其仗内 马步导从之人,悉以禁军诸班直、捧日、天武、拱圣、骁骑等军充焉。自顷用兵以来,禁旅卫兵颇多阙额,虽昨因臣僚有请,欲先将神龙卫上四军旋次招填,以充扈从宿卫之数,然逮今累年,诸路州军所招之数,未及三分之一。欲望检举前诏,申饬有司,并与神勇、宁朔等军增广招置,以补仪卫之缺。设或今次大礼未能遽足其数,亦乞预委殿前司选差,以字图分认仪物,前期教阅,务于习熟。」诏令殿前、马、步军司将招填到人充将来大礼使用,余依。 十四年十一月四日,主管禁卫所言:「四孟朝献,车驾至景灵宫,报引陪位官入殿,其禁卫正是摆拽未定,班路拥遏。若俟禁卫排立定报引班次,显是立班迟缓。欲乞今后俟催班时,令禁卫所使臣二人,于棂星门外指拨禁卫,通放班路。」从之。 三十一年四月二十三日,臣僚言:「车驾行幸,从卫禁旅每以若干人为一列,相去若干步。其当乘马前导者,悉豫上其数,命有司举绘为图,先一月以闻。别具副本,报御史台。有不如令,及不在图中而辙冒至者,许有司即纠之。蔽而不言者,令御史台觉察,请其罪。」诏札与禁卫所。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未改元。八月十日,礼部太常寺言:「已降诏书,奉上太上皇帝、太上皇后尊号。所有册宝,合随车驾经由道路,于禁卫前陈列迎奉,赴德寿宫行礼。」从之。干道六年加上尊号,并同此制。 隆兴元年正月十五日,诏禁卫所,今后车驾诣 德寿宫起居,可于见窠差随从。禁卫班直、(新)[亲]从内,减一千人随从。 淳熙三年十一月二十八日,诏禁卫所,将来太一宫对御,本宫便门作行宫殿门垂拱殿门法。 十三年十二月九日,诏禁卫所减投送文字亲事官一人,背印亲事官一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十五年五月十四日,诏后殿视事,排立班直、亲从裁减一百五十人。以权礼部侍郎尤袤等言「今外朝、内朝皆未临御,窃详后殿及延和殿地窄隘,难以排立」,下禁卫所条具,故有是诏。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二 差使剩员所 神卫剩员所 差使剩员所神卫剩员所 【宋会要】 剩员,旧隶步军司,熙宁中专置,所以拘辖差使,命提点仓库草场沈希颜勾当,后亦命步军司兼领。 熙宁九年六月十九日,枢密院言:「差使剩员所系分擘典领步军司事,合依本司例申牒诸处。缘条贯须得受户部公文,方得差拨。况兵部系属尚书省,合用申状。」从之。 八月五日,枢密院言:「乞在京职事官准朝旨差出勾当,其见破当直兵士剩员愿将带前去,当随行人数者听。仍委合属去处,候见公文,照会差拨。」从之。 二十一日,枢密院言:「差使剩员所乞今后故臣僚之家所破兵士剩员,有年高、病患、不堪祗应之人,并申兵部,乞行差换。本部依条限五日内关报,牒所差司分施行。若勘会得系申兵部月日时辰,后来放停走死,即行填替。」 二十六日,枢密院言:「据差使剩员所申,准朝旨,委取会所差兵士与剩员一处看详,重行裁定,各立窠名,编成条式,付之有司,遵守施行。下项去处所管兵士剩员内有冗占人数,未得均一。今来定夺,合留人数外,其余委是冗占,合行裁减。诸处不得更执自来条例及元降指挥,却行添差。仍乞下本处照会,立为条式。」从之。 哲宗元佑八年十月二十九日,兵部言:「左骁卫大将军、德州防御使、提举亳州明道宫刘斌前任侍卫亲军步军都虞候、信州团练使日,依条被宣借人数,今来未有明文,乞比类施行。本部契〔勘〕苗授以节度使留十五人,徐诚以刺史留八 人,以此约之,团练使可留十人,防御使可留一十二人,观察使、两使留后十三人。」从之。 元符元年八月,置步军司差使剩员所,以文臣升朝官二员管勾,隶兵部。 徽宗政和三年闰四月二十六日,殿前都虞候姚古奏:「步军司厢军剩员比年以来增添差使窠阙甚多,致分布不足。数内当直人依格以官序占,若有兼职者,军马司差,令格备具。其间又有专降指挥,不理为一处窠名。缘此侵占官司,虚有文移。见今厢军剩员窠名,其合使三万二千二百八十五人,已差二万七千四百五十九人,见阙四千八百二十六人。乞将步军司见今应差兵士剩员窠名,除宰执、亲王、三省、枢密院、使相、两省知省、节度使并带御器械应差人及诸宣借并四人已下当直人外,余并令步军司各以十分为率,将当直人坐阙二分并窠坐非泛人坐阙三分权住差填。候向去人数稍宽,即依旧。其兼职当直人并于马军司差,余正减罢已上,虽日后遇有专降指挥,亦乞候步军司诸窠名差填足日,三分中差一分应副。所贵即目免致阙 。」又奏:「差使兵士剩员系分三等拣差,虽有法许于本等人指名抽差去处,缘往往互相踏逐,移文繁冗。除宰执、亲王、三省、枢密院、使相、两省知省、节度使并带御器械应差人及诸宣借外,余并乞今后不许指名抽差。」又奏:「自来官员差破兵士剩员,遇有新到并替罢事故之类,别无 所属关报。所有差索,止凭逐官白状,亦无印凭,致步军司难以信验。其间或有多占之数,亦无以照会。乞将今后应差破步军司兵士剩员,除宰执、亲王、三省、枢密院、使相、节度使外,其余官差人,于步军司以千字文为号,置合同历子一道,遇差人执赴步军司,照会差填。如有差移替罢事故,各开具的实月日,合破已占见阙人数,军分姓名,并将见占人因事发遣者,各限三日申所属。其所属亦(见)[限]一日关报步军司。无所属者,并申合属曹部。如有违滞去处,乞令有司各立条禁。」并从之。 五年七月三日,步军司言:「本司所管兵士剩员阙人差使,蒙下东京等路州县 刷剩员四千人,至今未见差刷到一名。窃缘见今诸处窠名内例皆阙人,无可补填。欲乞差大使臣二员,分诣逐路 刷。」从之。 高宗绍兴四年正月十二日,诏:「今后应行在官等合破兵士及诸色人从,如所属差拨不足,并与依数批勘钱米等,许从本官雇募,仍随宜支给。」 二十七年正月二十八日,兵部言:「臣僚之家,合破宣借人兵内有逃亡事故之人,并不照应条法,依旧批勘支破钱米。欲乞下诸路州军,今后每遇帮支,仰取索付身并券历,照验指实,将见存人兵依条支给。如有逃亡事故之人,仰日下依条开落。如违及冒名承代,请人并帮书人吏并依诈欺法科罪。」诏依,仍令逐路转运司常切觉察,刑部遍牒施行。 八月九日, 臣僚言:「窃见诸路州军所管厢禁军皆有定额,禁军日合教阅,在法不许差出。比年以来,军政隳坏,且如监司赴任替移,例于管下州军差拨厢军接送,厢军不足,则以禁军填之。既毕之后,不发回元差州军,并各拘留在司桩管,谓之签厅兵士,别给口券,所费不赀。或借以般家属,或借以送行李,或借寄居当直,或借亲旧私役。不过敛一时之虚誉,然耗蠹国用,败坏军政,莫此为甚。欲望详察,付有司照见行条法下逐路监司,将见桩管在签厅兵士日下尽数发归元差去处。今后监司接送,据依条合破人数,分下诸州差拨。候接送回日,实时发回逐州。仍专委帅臣觉察,庶几兵无冗食,官无妄费,禁军教阅之法,不为虚文。」从之。 三十年正月二十一日,侍卫步军司言:「得旨,修内司并潜火人兵共一千五百人,可减五百人,拨赴步军司,充填雇募使唤。今欲除愿放停并发归元来去处外,将发遣到人依旧职名,并拨归本司厢备军指挥寄营收管。内将职名、请给稍高人充新招宣 ,余充备军,各依则例,支破请给。仍将前项人遇有拨填顾募不足去处,逐旋轮流差拨。有犯,依厢军条法断罪施行。」从之。 三十一年正月五日,臣僚言:「窃惟诸郡之置禁旅,本以严武备而扞寇盗。曩时固有边郡更戍之役,自南渡以来,不闻有是事,千百为群,仰食公上,工匠役作、苍头小儿杂厕其间。为郡将者,徒务收 为衙兵,名曰水下,次供私役。甚者至于有其名而无其人,则有所谓虚券者;有其人而非其真,则有所谓诡名者。而掌兵之官,又或与军校辈利其衣粮而私有之。加以诸军拣汰养老分下诸州者,每岁增添,又复不已。臣恐数年之后,卒伍多于农夫矣。今州郡之间,月粮不足,则取之加耗;春衣不足,则例皆折钱。竞取属邑,遣官督责,急于星火,预借夏税,侵耗上供。欲望自今后,如遇均下诸州招填三衙阙额之人,不得收在水下,次供私役,及将虚券、诡名,委守臣日下根刷改正。」从之。 孝宗干道六年八月二十八日,步军司言:「殿前、马、步军司逃走首身人兵解赴承旨司等,验内有不及等仗短小人,拨付临安府充厢军。欲乞改送本司,刺填左右武肃指挥。内有杂犯人,刺填忠靖指挥。收到人合得钱米,依昨临安府先拨到本司充填顾募人则例,日支食钱一百文,米二升半。非惟不须支破衣赐绵绢,亦贵差使不致阙误。」从之。 七年二月八日,宰执进呈殿前司旧司人数,虞允文奏曰:「趁朝参人多五十岁者,惟诸处窠占皆少壮人。大抵旧司人请给优厚,且少壮者多。若悉以充杂役,诚为可惜。」上曰:「然。昨议殿司拣汰人,别立军分,充诸处占破,却选旧司少壮人带甲入队,此说甚善。不惟汰去者有所归,而少壮人入队教阅,不虚费请给,一举而两得也。」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二 御营使 御营使 【宋会要】 孝宗隆兴元年六月二十二日,诏浙西副总管李宝差兼御营统制官,措置浙西海道。 二十三日,御营使杨存中言:「已降指挥,车驾候秋凉日进发金路,先往江上措置营寨,并点检沿江一带守备事务。乞差御营提举一行事务一员,先次起发前去。」诏杨偰差充御营提举一行事务。同日,杨存中言:「先次起发,往建康府措置营寨,点检沿江一带守备事务合行事件。乞依昨御营宿卫使前后已得指挥,数内属官乞差主管机宜文字一员,干办公事、准备差遣各二员,准备使唤乞通差八员。行遣文字,乞差主管文字六人,书写文字四人,书奏二人。并许于六曹内外官司或使臣、校副尉及白身人,不以有无拘碍,指名抽差。一行官属等请受,于所至州军批勘。如在镇江、建康,乞于总领所粮料院照券批勘。」及又乞差点检医药(余)[饭]食官一员,请给并依准备差遣已得指挥施行。并从之。 同日,御营提举一行事务杨偰言:「乞比附参赞军事唐文若已得指挥,差属官一员外,使臣、人吏比唐文若更乞减三分之一,不拘常制指差。其一行请给券食钱、赡家钱、借请等,亦乞依唐文若已得指挥施行。」从之。 二十四日,诏殿前司诸军并令拨隶御营使、和义郡王杨存中使唤。 七月十九日,御营使杨存中言:「昨奉祠日,除旦望、起居、筵宴从驾上寿外, 余并免赴。今来差充御营使,所有常朝起居及本职奏事,乞听许引对。」从之。 九月二十一日,诏御营使杨存中依旧宫观,其见管军马,可拨归殿司。从其请也。 十月七日,诏:「御营使杨存中已乞解罢,依旧奉祠,限五日结局。所有属官,元系见任、兼职,并令归职任。」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二 都统制 都统制 【宋会要】 建炎元年六月二十六日,刘光世言:「朝廷设一统制,体貌非轻。今因诸路起兵,有自称为统制者;有州县起发勤王人兵,管押一二百人,亦差充统制者;有诸道都总管及诸司妄称便宜差充统制者。今乞除行在及中都主兵官朝廷差充统制官外,余并罢。内已拨属御营使司等军马,其旧称统制者,并委御营使司都统制据其所管军马,改为管押官或部押官之类。」从之。 绍兴十一年四月二十七日,诏:「韩世忠、张俊、岳飞已除枢密使副,其旧领宣抚等司可罢。遇出师,临时取旨。其宣抚等司见今所管统制、统领(管)[官]将副以上,并改充御前统制、统领官将副,隶枢密院。各带『御前』字入衔,有司铸印给付。且令依旧驻札,将来调发,并三(者)[省]、枢密院得旨施行。仍令逐司统制官等,各以职次高下,轮替入见。委赏功司将未了功赏疾速取旨推恩。」 二十三年闰十二月十七日,诏三衙管军及御前诸军都统制官保明逐军统制官,供职满十年,无公私过犯之人,申枢密院取旨,与转行一官,至承宣使,依条回授。 二十八年三月十七日,诏:「田师中除太尉已八年,并有昨来遣发官兵李道等收捕徭贼、杨再(与)[兴]功赏未曾推恩,可并与转一官。制太尉、定江军节度使、鄂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提领营田田师中可特授开府仪同三司。」 二十九年闰 六月十七日,诏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宁武军承宣使、步军司第一将统制官戚方已升都统制,可改第一将作前军。 八月八日,诏右武大夫、和州防御使、殿前司统制贾和仲改添差权发遣两浙西路马步军副都总管、常州驻札,请给、人从依正官,仍免借减。和仲以母老乞外任故也。 三十一年五月十二日,镇江府驻札御前水军副统制李辅等六人令离军,别与外路总管都监等差遣。以都统制刘锜奏辅等从军岁久,累立战功,今金疮发动,寔难从军故也。 三十二年五月十七日,诏魏胜守海州历时暴露,忠义可嘉,可除山东路忠义军都统制,依旧知海州。令户部出给料钱、文历。 隆兴二年三月二十七日,诏应诸军并枢密院都督府创置副都统制可并罢,只作统制官。 八月五日,臣僚上言:「臣闻,自古谓将帅国之司命,社稷之存亡系焉,人主所当注意而不可忽者也。当其东拔之际,若使以贿赂得之,则贤否混淆,功罪倒置矣。唐李骑纳赂于李齐运而得观察使,其后骑以浙西一道反;梁段凝纳赂于赵张而得招讨使,其后凝以禁军十万降,皆已然之明戒也。近见关报,大理寺勘到魏尚系左军统制,要带合职,于今年四月内问钱粮司游寔等处,取到所管众军口食钱三千五百贯文,买金一百两,并将自己银一百七十五两托黄自得寻讨关节,求带合职,可不严行惩戒 欲 望将魏尚重作行遣,降指挥,今后敢有受财,为诸将营求差遣,赃满者,当以军法从事,虽权贵不引荫。」从之。 干道元年二月二十日,诏:「应内外诸军统制、将佐等,除定员外,并行减罢。今后辄作名目,增重员阙,内委御史台,外委总领常切纠察,按劾以闻。差与被差之人,并加重罚。」从淮西江东总领杨倓之请也。 十一月十二日,诏兴州驻札御前中军统制吴挺近已自陈,除落熙河路经略安抚使,理宜优别。可特与升差本军都统制,填吴拱旧(关)[阙]。 二年正月二十六日,诏郢州防御使、带御器械、侍卫马军司前军统制顾晖罢带御器械并统制,与在外差遣。以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戚方奏晖(叙)[驭]众惨酷,治事不公,难以存留在任,故有是命。 二月二十二日,宰执进呈戚方申审升差统领官孟俊充统制副将差:原作「羌」,据《宋史全文》卷二四下改。,董苑充统领。洪适等奏曰:「孟俊今年九月方及三年,董苑充统领系升二等。」上曰:「孟俊可(衣)[依]差。董苑升二等,恐后求援例,且已之。」上〔又〕曰:「立定年限,省多少事,亦是良法。」 十月十六日,诏:「诸路御前诸军都统制,自后除总领、监司、郡守应有职事许行报谒外,其余宾客并不许谒见。」 三年五月六日,宰执进呈汪应辰奏:「吴璘以病,呼其子援至兴州,今病未愈。」上曰:「万一吴璘不起,谁可以代之 」又谓虞允文曰:「卿(言前)[前言]任天锡可代吴璘,亦是。」允文奏曰:「不(职)[识]任天锡。顷在山前,闻诸将士多服之。」臣 芾奏曰:「闻其人已老,亦是宿将。」上曰:「可召赴行在,试观其人。」上又曰:「近又召王贵、张平、姚志、吴胜等,一无可使者。俟其归朝廷,宜行举者赏罚,以(惊)[警]诸将,使他日无敢以不才之人为统制官也。」 十八日,宰执进呈陈天麟奏:「荆南都统制王宣病久,近边报不一,恐缓急 事。」上曰:「此事当如何 」臣芾奏曰:「不得已,且差员琦为副都统,就便同管军。俟王宣病愈,却(制)[别]相度。」上曰:「如此甚善,便可行下。」 六月四日,上宣谕宰臣曰:「吴璘病亟,诸将未有可代之者。昨召任天锡外,闻其人已老,万一不堪,何人可用 且令汪应辰移制置于利州,时暂节制诸军马,朝廷却徐择其人。」陈俊卿奏曰:「诸将极难得人。且如知洋州都统制王权,亦未甚惬众论。」上曰:「朕亦知之。但无其人,当时且令往,朕朝夕亦不放心。」虞允文奏曰:「此人淮西两败事,如何可用 」「诚是诚是」。于是有旨,以吴胜为利州东路都统制,王权召赴行在。 闰七月一日,上宣谕宰执曰:「朕欲今后江上诸军各置副都统一员,令兼领军事。岂惟储他日统帅,亦使主将有顾忌主:原作「王」,据《宋史》卷一六七《职官志》七改。,不敢专擅作过。」叶颙等奏曰:「甚善。」 六日,宰执进呈:戚方守镇江,御军无法,惟务掊 ,侵盗入己。(入)[上]曰:「戚方朕初极委任之,至加以旄钺。方所为,皆负朕如此。卿等可(惜)[措]置理会,(遗)[遣]官体究。可降指挥,召赴行在。」方既到,除提举佑神观。军中闻方罢,莫不呼舞,中外叹仰上之英断。臣杞又奏曰:「 昨日得旨,欲置诸军副都统,未知合差何人 」上曰:「镇江郭纲如何 」臣芾奏:「臣询问得郭纲甚好。又尝问郭振,亦称之。」上曰:「更待询问,来日呈。」于是(翼)[翌]日郭纲除镇江副都统制。 十三日,宰执进呈郭纲除镇江军副都统制已供职,上曰:「郭纲之除,闻镇江军中甚喜。」叶颙等奏曰:「郭纲甚廉,军中素所推服。」 十七日,三省、枢密院奏:「勘会已(绛)[降]指挥,复置在外诸军副都统制,裨赞主帅商(义)[议]军事,觉察奸弊。今措置约束下(顷)[项]:一,合以副都〔统〕制称呼,(呼)更不给印。一,应干本司文字,与都统制连(御)[衔]申发。一,调发军马,并听都统制指挥,或有违戾,奏劾取旨。一,差拨亲随衙兵并马,并禀都统制差拨。一,每月支供给钱一百八十贯。一,差破(日)[白]直四十人。」并从之。 二十八日,诏武节大夫、利州路驻札御前中军统制郭欣降授武功大夫。以供其人马数失实也。 八月八日,诏镇江府驻札御前右军统制官李直与放罢。以隐落本军官钱,主帅体究得实也。 二十六日,诏:「诸军统制、统领官子弟,不许就本军任主兵差遣。如委有材武战功,可以任事,令赴宣武司呈试两易。」从虞允文之请也。 四年三月二十七日,虞允文言:「据利州西路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任天锡申,所管军马比诸路最多,边面阔远,事务繁剧,止有干办公事一员,委是阙官协济。乞依荆、鄂都统司例,差置主管机宜文字一员,干办公事一员。」从之。 八月二十八日,四方馆状:「进奏院缴申到外任臣僚九月旦表,内武功大夫、达州刺史、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副都统制郭纲,武功大夫、(逮)[建]康府驻札御前诸军副都统制张荣,契勘逐官官职未应合上表章,进奏院称逐官职事系比将副以上,今来本馆未敢缴进。」诏今后都统制、副都统制并与投进。 十一月二十二日,诏时俊不候总领所审验,私行收刺 用,显属专擅,可特落军职。 十二月二十四日,利州西路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员琦札子奏:「乞依建康、镇江例,每军并都统制司各乞置酒库一所,趁办取息,专一置造军器,激犒军马。」从之。 五年三月十一日,诏利州防御使、兴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任天锡在军侵用官钱数万计,四川宣抚使虞允文奏劾来上,可责授忠州团练副使。 四月六日,四川宣抚使王炎札子奏:「臣面蒙圣训,令于在外及诸军偏裨或小官内选择人材,将来可以管干军马者,以姓名闻奏。臣已恭依。前路或有选择到人,乞且令带行新旧请给,差充宣抚司准备统制、统领将官、准备将,各添(文)[支]小券一道,俟试以职事,果堪任使,即具姓名闻奏。」从之。 十月十一日,王炎札子奏:「臣契勘昨来川路三都统并系随驻札州军系衔,(金)[今]来利州东、西路已降指挥并作一路,金、房、开、达四州分隶了当。目今员琦在兴州,吴拱在兴元府,王承祖在金州驻札,其阶衔内员琦 尚带利州西路,吴拱尚带利州东路,王承祖尚带金房开达州副都统制,委是名称未正。望将川路三都统并随驻札州军系衔。兼契勘员琦、吴拱是用印记,已系兴州兴元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印,不合别铸外,其金州都统制印记,乞以『金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印』一十二字为文,下所属别行铸造降下。」诏依奏,吴拱充兴元府,员琦充兴州,并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王承祖充金州驻札御前诸军副都统制。 六年九月十九日,英州刺史、差充池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吴总内殿朝辞奏事池州:原作「他州」,据《宋史全文》卷二五上改。,上曰:「将帅难得人,故文臣中择卿。将帅须先民事,然后统军。」 十二月十七日,诏:「今后诸军统兵官遇阙,须管依次升差。如有人材超异,仰具名申奏取旨。每月请到银,并依变卖实数俵散,不得令合干人减 侵盗,并将见钱兑换会子。仍令都统制常切约束,总领所不住觉察,如或违戾,实时具奏。」从臣僚之请也。 七年二月十六日,诏:「从来帅臣循习旧弊,于改除之际,额外多差将佐之属,以示私恩。可令内外诸军除合用员额外,余日(不)[下]并罢。今后除准备将以上遇有升差,依指挥令赴枢密院总领所审察,其训练官以下,并须依公选差,于当日具所差人职次、姓名申枢密院。如有违戾,主帅及被差人并以违制论。」 六月二十一日,枢密院奏:「勘会江上驻札诸军统制、统领、将官,如遇拣汰,元无 例带外任差遣,反例带低小之人。见今总领所与使臣一例衮同分拨,添差诸州军听候使唤,委无甄别,未称朝廷优恤之意,理宜措置。」诏:「今后统制官与添差外路正将,统领与副将,正将与准备将,将领与诸州军都监,小使臣与监押。若系横行以上官序,或归正人,仰主帅开具保明,申枢密院取旨。」 八月四日,诏:「诸军统(领)[制]、统领拣汰罢军,内无例带或例带低小之人,自后统制官与添差路分副都监,统领官添差正将,余依干道七年六月二十一日指挥。」 八年六月三日,宰执进呈叶衡札子,乞将杨展除落统制官「权」字。上曰:「杨展于职事之间留意,可作职事修举,特与升差。」 十月三日,宰执进呈:「乞行下诸军,将统制官到训练官并取索脚色一本「到」字疑衍。,缴申枢密院籍记,以备照用。」上曰:「莫若作两(顷)[项]降指挥,遇升差便供脚色一本;其统制令供一本,置籍缴申。」 九年闰正月六日,宰执进呈马军司升差统领官张遇为统制,梁克家等奏曰:「比张遇赴都堂审察,见其人衰老庸缪。」上曰:「统制(言)[官]不可苟任。异时大节,皆于此乎选。使其有谋略,老固无害;若老且缪,则无所用。」 七月二十四日,宰执进呈护圣步军王世雄改除,上曰:「此军统制官,乃储大帅之地,不可不遴选其人。」 十月一日,枢密院奏:「殿前司申,访闻忠毅军额外统领萧从仁九月二十六日将官兵四十五人,骑马、带弓箭前去盐官县 以来打围,至今未见归寨。」诏萧从仁特降一官。 淳熙元年四月七日,知广州司马伋言:「本路帅司水军以千人弹压海道,有统领一员,无副将管辖。旧有统辖一员窠阙久不差人。其余队将之属,皆是强盗中选而为之,实难倚托。乞于本州岛东南第十一将正、副将中令一员兼水军副统领。」从之。 五月六日,诏秉义郎、兴元府驻札御前中军马军第一将正将党松年比因奏事,议论可嘉,特升差兴元府驻札御前前军统领。 二年七月二十日,诏:「诸军应管财赋,添修造(造)作之类,专令逐军统领一员提点出纳。遇支使,统制判押单状,统领方得收支,不许擅自关拨。江上诸军准此。」从殿帅王〔友〕直之请也。 三年二月十八日,诏:「自今诸军升差兵官,内统制径行津发,赴枢密院审察。」 十月八日,诏:「四川诸军同统制、同统领阙并罢,见任人且令依旧,自今遇阙,更不差填。」 四年二月八日,诏:「镇江、建康府、池、鄂州都统司、御前水军、沿海制置司、武锋军,各于所管水军正、副将内,选择大使臣以上,能统众、曾于海道立功之人,保明一员,申枢密院。」以备差广州水军统领也。 二十三日,诏:「荆鄂驻札御前诸军,自今可作鄂州江陵府驻札御前诸军。其都统制依旧以鄂州驻札,副都统制以江陵府驻札系衔。」以荆南府依旧为江陵府故也。 四月三日,诏:「四川诸军自今升差将佐,可抽摘一二名赴枢密院 审察。」先是,四川诸军除统制官,已令津发,赴枢密院审察外,余官未有明降指挥。上曰:「恐帅司去屯军处稍远。若抽摘一二名赴枢密院审察,则主帅自不敢措私意于其间。」故有是诏。 十月十三日,诏:「三衙、江上、四川诸军统制、统领官,并发赴枢密院审察。自将副以下,听一面升差。仍令枢密院不测取旨,点摘前来审察。」从枢密院奏也。 七年二月八日,诏:「兴元府都统制田世卿所部五军,依三衙、江上诸军例,每军差置统制官一员,统领官二员。余照应升差格法指挥。」 八年五月一日,诏:「侍从官及内外待制、学士以上,各举统制、统领一、二人,具名来上,赏罚照应已降指挥。」初以枢密院得旨,令江上、四川军中统制、统领内人才少壮、武艺精强、沉鸷有谋、谙晓军政者,主帅择三、二人,具名保明,赴枢密院审察。如称所举,受进贤之赏;傥或不然,坐谬举之罚。老弱者,依公拣汰闻奏。至是,故有是命。 九年正月十七日,诏江上都统制自今进奉会庆节马,并令发赴枢密承旨司缴进。 二月二十九日,殿前副都指挥使郭〔棣〕言:「护圣步军统制官,十年间易者十一,前后皆是除帅,得此军者,自谓即日超躐,不过时暂假途。乞自后遇有阙帅去处,乞不拘军分除授。其护圣步军统制,亦许其统领官内选差。」从之。 十年十月十六日,诏:「自今在外统帅初到,将前政军器对数点检,遇有损坏,实时修补, 毋致轻有改作,枉费工料。」 十一年六月二十四日,臣僚言:「雷州水军仅二百余人,其统领一员,系经略司辟差窠阙。今经略司既差正统领,又差副权统领,又差权副将训练之,属官愈多,而事愈不办。乞悉行减罢。」诏日后不得更作名目,创差权官。 十二年二月二十三日,诏:「应除授在外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副都统制,如阶官未至升朝官者,与带升朝官。」 十四年九月十五日,诏:「三衙、江上诸军都统制司添差属官,除见任人令终满,日后更不差人。其差下人,从省罢法。」建康都统制郭钧等言:「添差属官,所请供给、占破白直官兵等数多,实难应办。」故有是命。 十一月十日,殿前副都指挥使郭〔棣〕言:「策选锋军见阙统制官,窃见环卫官冯湛练历可任,缘系环卫官,不敢辟置,乞自圣裁。」诏特从之。 绍(兴)[熙]二年五月二十五日,诏:「今后诸军统制官召赴行在,别有除授者,其阙听候指挥。」 绍(兴)[熙]五年九月十四日,主管侍卫马军行司公事张(帅)[师]颜言:「伏 累降诏旨,令侍从、监司选举将帅,实为社稷之计也。欲乞下诸路监司并管军主帅,于本路所管统制官内,公共选举有智略、廉洁、堪(究)[充]将帅之人一、二员,具申朝廷审察。如或可采,籍记姓名,以备他时将帅之用。如不应所举,甘坐谬举之罪。」从之。 庆元三年二月十四日,诏:「殿步司、四川诸军兵官见依旧法升差外,其马军行司、江上诸军今 后统制至准备将,仰照旧例格法、节次指挥,委主帅依公选择升差,不得循情,有害军政。解赴总领所,或不系总领置司去处,委自守臣并审覆保明,申枢密院取旨升差。内统制、统领不测点摘前来,审观人材识略,或试以武艺。其绍熙四年正月十七日令主帅解发三人赴总领选择一名指挥,更不施行。」 嘉泰元年五月二十八日,诏:「淳熙十二年指挥『应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副都统制,如阶官未至升朝者,与带升朝官』。可自今后三衙除未至副使者,与转副使。」 四年三月十四日,枢密院言:「三衙、沿江、蜀道凡十三处,军中自拥队、营队、训练将副以至统领、统制,主帅虽得专升差之权,自准备将以下,俱听统制保举。异时擢帅,亦不过以统制曾为环列者充之,是统制距主帅一级耳。今承平日久,非曩时战功之旧,至有校尉为统制者。夫既非伟才,骤居是职,志得意满,贪残骄肆,兵卒嗟怨,正以此也。乞自今统制官阙,令主帅择统领官,权其职事一年之后,军政无阙,方许申奏正差。或已试无效,听别差就权;或统领年限未及,军帅保明升差,除补满年限外,亦更与差权统制一年。委无过犯,方得正差。」从之。 开禧二年正月十日,臣僚言:「比年以来,主帅无(持)[特]立之操,将校有不安分之求。求者虑其员之足而无所致其力,太监则亦不敢求之以正员此句疑有误。,而(子)[予]之以额外。夫以额外为名,则不齿于正 员可也,而今与正员并列;不计其资格可也,而今资格居上,偶正员有阙,则他人不敢踰。乞申饬诸军,除见升差人许令姑存外,日后统制、统领及自余将校,并见阙差人,即不许预先以额外名目升差。」从之。 四月二十四日,诏:「三衙、江上、四川诸军,今后遇有欲不次升差之人,须于奏状内称说委是才能卓(赴)[越]、智勇过人,应得已降指挥,主帅结罪保明申奏,即与越格升差。殿步司(走)[赴]都堂审察。江上、四川诸军并赴宣抚司。」 嘉定九年正月二十五日,枢密院言:「勘会三衙、江上诸军统制、统领将佐离军,各有立定逐路添差差遣,其许浦水军及淮东安抚司强勇军,未有立定格法。」诏许浦水军都统司照镇江都统司,淮东安抚司强勇军照江州都统司,各立定见行离军添差立功次数,均拨逐路合入差遣施行。 十年十二月九日,臣僚言:「窃见所至都统司有计议,有机宜,复有干办公事,幕府森严,独蜀自比岁裁减计议、机宜,仅存干办一阙。推寻初意,不过谓兵兴以后,用度窘乏,徒费廪给。然一经省员,无与上下共议,殊乏机谋之助。今以江上诸戎司较之,兵数孰为多寡,事权孰为重轻 而蜀之四戎司,何为独啬于此!要必幕客重而后司存重,司存重而后可望其折冲于外,伸威于虏也。乞明诏有司,仍复蜀之四都统司属官一阙,遴选硕材,以重久虚之选。其于今日守图之计,有补非浅。」诏沔 州、兴元府、金州都统司、利州副都统司各增置准备差遣一员。仍令枢密院差注右选有出身经任人充。 十六年九月十日,枢密院言:「勘会兴国军驻札御前防江水步军官兵并以招足,战舡、军器亦已整备,合差置统制官一员部辖,措置教练,防守江面。」诏刘武俊特差充兴国军驻札御前防江水军统制,兼统辖防江步军,专一任责,措置训练。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二 御马院 御马院 【宋会要】 高宗建炎三年六月五日,诏:「御马院合破草料,依昨升阳宫例,据每日合批诣数目,令所属差入赴院交纳。」 四年七月十八日,诏:「行在左右骐骥院差教骏马五十人赴御前马院,养餧御马祗应,添作二百五十人为额,听本院于诸处踏逐,指名差取,日下发遣。」 绍兴十三年闰四月十四日,诏:「殿前司寄养御前良马,见破十分草料,自闰四月一日(已)[以]后,每马减干草八分,正支破二分。至九月一日,听本院关报,依旧支请。今后每年四月一日依此。」 七月十二日,诏尚书礼部下所 属铸印一面,以「御马院之印」五字为文行使。旧来借用骐骥院印,至是始有是命也。 同日,诏:「御前马院差置手分四人,副知一名,兼前行书勘行遣文字。所差手分、副知,于内外诸官司指名抽差。不足,听本院召募试补。今后副知、手分有阙,并令以次人递(选)[迁]。其手分候递迁充副知日,与补进义副尉。副知满三年,与补进武副尉出职。今来副知系创行差置,未有递迁人将差到院及二年,依手分递迁副知法补授立界。所有见相兼祗应骐骥院手分二人,就差充填上(下)件手分窠阙祗应。」从本院请也。 同日,诏:「御前马院于内外官司系公人内踏逐,指名抽差二人,充库子祗应。及副知、手分、库子诸般请给,并依祗候库子例。内库〔子〕、副知无衣人,春冬各添人绢二疋,冬加绵十两。」 同日,诏:「余杭、南荡两监许各差手分二人,于四人内通选差一名充副知,兼前行祗应。其副知补授理年,并依本院副知体例格法,仍降一等补授。初补副知,与补进义副尉。界满三年,与补进(义)[武]副尉出职。」 十四年二月三日,诏:「南荡并余杭门县界牧马两监合破草料,依旧行在批勘,令户部措置水陆近便富阳县、余杭县,照旁就支。仍令逐县依例差人津般,赴本监交纳。如两县支破不足,于此近县分揍数供纳。」 十六年十月二日,诏:「御前马院诸处差到养马军兵并教骏公吏月粮口食米,特与依御厨工匠等见请仓界敖分一等支给。内教骏新给历及无历人,并特依有旧历人例,支破本等身分请给。日后差到人准此。」 同日,诏:「御前马院军兵人吏,今后有逃走并见走未出首人,如遇捉获,依法施行外,其首身合依旧收管之人,止支无历人例请给。候及三年,方许支破本等身分请给。」 十七年五月四日,诏:「御前马院可差管草料使臣二人,手分三人,许已未到部使臣校尉及无违碍官司人吏或白身人内指差。内手分请给,并依入内省手分见请则例支破。白身人自差到实及七年,与补进武副尉出职。有名目人实及七年,与转一官资。日后年满之人,愿留者听,请给、理年、酬奖仍旧。所有管草料使臣请给、理任,并依主管回易库管干官使臣已得指挥施行。」 十九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诏:「御前马院见管胡羊,令户部行下勘给官司,大羊每口日支料四升,羔儿每口支料二升,就本院御前草料历内批勘,所属依例供送。日后遇有收支羊数,听本院关报支给。」 二十三年十一月十六日,诏:「殿前司寄养御前马驴二百三十头,令户部行下勘给官司,每头支草半束,料五升,就本处寄养御前良马草料历内批勘。今后遇有开收,并依良马体例,关报粮审院支破施行。」 二十七年正月二十六日,诏:「御前马院见管御马,令户部行下勘给官司,每疋每日添次黑豆二升,就草料历内批勘,所属依例供送。日后遇有收支马数,听本院关报施行。」 五月三日,诏:「良马院见阙谙晓马性人养饲,枢院可下吴璘,令选差陕西军兵 二百人,分(臂)[擘]请受,将带家属,沿路批支口券,差官管押前来,赴殿前司交割。仍每年发五人,填事故阙。」 二十八年六月二十三日,诏:「见支破御马院御马并羊驴日供大麦,除御马依旧支破本色大麦外,其余羊驴,可改支稻谷。」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十月五日,未改元。诏:「御前马院见管教骏,缘德寿宫并皇子、三王府差过五十余人,即目阙人差使。令依见(抬)[招]填指挥,招刺五十人,限一月差赴御前马院填阙。今后遇阙,依已降指挥施行。」骐骥院同此制。 八日,诏:「太上皇帝御羊马,难以令本宫差人请草料,令尚书省行下合属去处,可依建炎三年以后累降指挥,差人供送赴院。所差脚户,仰临安府量支代雇钱。仍籍定姓名轮差,与免诸般差使。」 十五日,监草料场孙朔言:「伏 临安府差脚夫般担草料,供送御马院,临安府每日差脚夫五十八名,委是搔扰。窃见良马院亦系御马数,每月依宣限日(目)[分]差人赴草料场支请。今来乞依良马院立定宣限日分,令本院官差人支请。不唯公私两便,又可隔般送代雇之弊。」下户部相度,欲依本官所乞事理施行。 隆兴元年八月十七日,御马院状申,「依指挥,条具并省吏额。本院见管副知兼前行一名,手分四人。欲于数内减手分一名,止以副知兼前行一名,手分三人,共四人为额。」诏见在人且令依旧,将来遇阙,更不迁补发填。 干道二年三月十四日,户部侍郎林安宅言:「大理寺参详引例弊事内,有骑御马直人兵,依元丰令,自长行排连至十将,补内外院坊监,或厢军将校者听。缘自渡江以来,不曾排连迁补,皆系泛恩补授。十将人已立定年限出职,有押官、承局、将虞候并援例,乞依条指射内外坊监,或厢军将校出职。照得前项引例旨挥,虽系一时申请,日后似此陈乞之人,合要照使,理难修为成法,止合作申明,存留照用。乞下兵部施行。」从之。 四年七月十六日,诏左骁卫上将军王权往淮西,与淮南路计度转运副使沈夏、权发遣和州胡昉同措置不系民田荒坡、水草地,牧养御驹马。 十一月十四日,诏:「骑御马直将校、军兵,自被差到直等及二十年之人,令户部放行全分时服。」以骑御马直指挥使朱成等乞依班直支破时服全分,故有是命也。 十九日,诏:「御前南荡孳生马监可罢。见管马数,令承旨司审验火印,拨付殿前步军司。其所占地段,令转运司拘收,行下所属,依条召人请佃。内有侵占民地,仰照验的确契据分明,即行给还。」 淳熙元年五月二十三日,诏:「自今殿前司应(应)差赴御马院祗应使臣内,带将副已上军职者,并令充额外,不得占破正阙,人从等与减半支破。如愿发遣趁赴本军管干者听。」 六月九日,御前马院言:「本院手分,各理到院及七年,补授进武副尉出职,委是侥幸。欲将手分窠阙依原降指挥,于内外无违碍官司并主管官司领职局或御前马院司人吏内踏逐指差。及将见管贴司试补,候至头名,与改作职级。及三年,通到 院及一十年,与补授名目出职。如年代不及,许令依旧在职,补理及方许解发。」从之。 二十四日,诏御前马院计定一年合买草料价钱,报左藏库上库,先次一并支,却令转运司拨还。其后左藏南库言:「淳熙元年至四年分,御马院节次于本库借过草料钱,两浙转运司除拨还外,有未还钱一十一万余贯,积压拖欠。淳熙五年三月四日指挥,就西库支取。乞以后年分依此施行。」从之。 十四年七月二十八日,诏御马院减养马军兵四十人,教骏二十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淳熙十六年四月一日,诏:「御前马院使臣罢军中兼职。其统制、统领、正副将愿归军,依旧职次。不愿归军,别听指挥。准备将至效用,并依旧骑习御马祗应。」 绍熙四年七月一日,御前马院言:「照得养马军兵不时宣押牵拽鞍马,入出禁中祗应。近来殿前马步三司却将有过犯、不守行止之人窠差赴院(滇)[填]阙,是致作过,有妨役使。乞今后三司军兵数内,遇有逃亡事故名阙,从本院于逐司不入队人内指名差取。如本院军兵、教骏等养马子弟内有及等,伏愿投军之人,从本院送逐司,依等仗格法招刺,承填名阙。庶几谙晓本院养马次第,可以使唤,不致逃避。」从之。 庆元三年四月二十五日,殿前司言:「御前马院骑习御马使臣、效用并养马军兵,遇有事故名阙,并照体例,指名踏逐,差拨填阙。照得淳熙元年正月指挥,裁减定御前马院习马使效,以一百二十人为额;良御马院养马军兵,以七百八十人为额。指挥内即无遇阙许行踏逐之文。至绍熙四年七月指挥,止是养马军兵遇阙,于逐司不入队人内指差,及招收本院教骏子弟收刺承填,亦无踏逐使效之文。后来本院遇军兵名阙,并系招收教骏子弟,承填了当。今来本院陈请,习马使效并养马军兵并应奉御前,窃恐刷差作过、癃老、残疾之人填阙。乞今后将习马使效、养马军兵名阙一例许从自来体例,指名踏逐。」诏:「今后令御马院遇阙,踏逐差取,仍依公审实。或委曾作过及妨嫌回避、财物绾系、老疾之人,发遣归军,别作指名差换。」 嘉定十四年二月十八日,枢密院言:「据御马院申,使效、军兵、教骏多是三衙官兵内差取到院祗应,所是逐人籍请,仍旧在各司历内帮勘支请。窃虑人籍异处,是致帮勘请人等隐落、逃亡、身故人数,冒请钱米,因而别生奸弊。欲将各人籍请分擘赴院,令历帮勘。已札下殿前、步、马三司并御马院,日下公共相度,申枢密院。御马院外,有三卫取到使效效:原缺,据文意补。,左右骐骥院招刺到,其籍请见在本院历内帮勘外,有三衙取到使效军兵,其籍请亦在各司帮勘。本院遇有逃亡事故等人,即便关报逐司开落。今准前项密院札内事理,若将各人籍请分擘赴院,令历帮勘,委是从宜。所有使效军兵内,有该请家口累重添支钱,并每月券食钱,系钱会中半,每贯有优润四十文省。及入冬二次各人雪寒钱二贯文。并有 事故,遗留下妻口,两月日守孝钱米,及孤遗养济钱米等人,旧例系逐司支破。」诏依御马院相度到事理施行。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二 省马院 省马院 【宋会要】 宋置省马院。淳熙元年四月八日,诏步军司差拨过省马院充养马使唤人请给,依殿前马军司分擘体例施行。 三年二月八日,诏:「管辖省马院官,委都副承旨,于枢密院准备差使使唤内选差,半年一替。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三 环 卫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三 环卫 【宋会要】 孝宗隆兴二年四月二十六日,上谕宰执曰:「环卫官欲参酌祖宗,选用将帅,以崇武节,外建方镇,内列环尹,品式备具。近来环卫久不除授,非所以储材而均任也。可依旧制,应以材略闻,堪任将帅,及久勤军事,暂归休佚之人,并为环卫官。更不换授,止令兼领。如节度使则领左右金吾卫上将军,承宣使即领左右卫上将军之类,并依着令。其朝参、职事、俸给、人从,并令有司日下条具。」先是,宰执进呈太常少卿洪适等讨论到环卫官故事,乞令有司同共相度。汤思退奏:「环卫官唐时有职事,本朝无职事。祖宗旧制,自方镇罢,皆归环卫。」上曰:「讨论得极详备。在内则兼带,在外则不带,如今之阁职。请俸据所带之官添支。正如文臣馆阁平时在环卫中,庶见得人材。令有司条具,以十员为额。朝参侍殿,并依御带体例。宗室不在此制,仍不差戚里及非战功人。除改差主兵官合不领环卫,如行在差兼职事,如干办皇城司、带御器械之类,仍许兼领。若今后除授不依元降指挥,并许缴劾,可着为令。」 二十五日,诏令临安府依画到修盖环卫官宅子图本,内三十间盖二位,以待正任观察使以上;二十一间盖四位,以待余环卫官,不得别官指占。 干道二年四月一日,诏:「环卫中郎将至郎将,请给、人从、出职、恩例,并差破亲事官,并依将 军已得指挥。应环卫官批书印纸,可并属殿前司。」 三年二月二十六日,执政内殿进呈:「环卫官元有指挥不许差戚里,前日已得旨,差潘才卿,有碍元降指挥。」上曰:「卿等如此理会,甚善。」 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宰执进呈右监门卫郎将郑仁杰差遣,上曰:「环卫官却不当带出。」虞允文奏曰:「正如圣谕。仁杰止带合门祗候。」上因宣谕:「武臣贴职止有两等,朕欲增广其名。他日除外任者,因以宠之。卿等可检照典故具呈。」 八年四月十三日,上谕宰执曰:「环卫官戚世明军政甚修,可除右千牛卫将军,专令训练士兵。姚公赞可除右监门卫中郎将,依旧殿前司前军统领。每遇宣入禁中,赐酒食,统领官不得而与,故除之。成光延可除步军司中军统制,依旧环卫官。以同赴阙之人,皆以任用,今以此试其事。」梁克家奏曰:「陛下(侍)[待]遇将帅,恩意重轻,曲尽如此,将见人人感奋矣。」 七月二十七日,中书门下省奏:「勘会环卫官系行在职任,既除授在外差遣,自不合于衔内依旧带行。」诏令吏部申明行下。 淳熙二年正月二十九日,诏环卫官依旧堂除。 四月二十三日,诏自今除中郎将,令升殿侍立。 三年二月二十四日,诏:「诸环卫官正除授军中差遣或外任者,并不许衔内带行。内环卫不差戚里及非战功人。」先是,二年闰九月十六日,诏敕令所增修此法。至是上之,故有是诏。已而又诏:「环卫官指挥内,不差 非战功人一项,更不施行。」 四年二月二十三日,诏立环卫官格:节度使除左右金吾卫上将军、左右卫上将军,承宣使、观察使除诸卫上将军,防御使、刺史、通侍大夫至右武大夫除诸卫大将军,武功大夫至武冀大夫除诸卫将军,正侍郎至右武郎、武功郎、武翼郎除中郎将,宣赞舍人、敦武郎已下除左右郎将。 十年七月十七日,吏部言:「武经郎、合门祗候王去恶除环卫官,欲将所带合职除比文臣带职在京差遣例,权行除落。候将来除授外任差遣日,却与依旧带行。日后转官,依见行条法指挥。」从之。去恶既除环卫官,申审合门祗候合与不合寄职,下本部看详。本部勘会:「敦武郎、合门祗候该磨勘转官,如系合门见供职人转翼郎,带行合门宣赞舍人。如不系见供职人,即行除落。去恶昨任秉议郎,特授敦武郎、合门祗候,即非磨勘转官。」故有此请。 十三年七月十八日,诏环卫官杂压在监察御史之上者,令依条牒门客试。 十五年六月十二日,进呈环卫官赵廓乞依任寿吉例,以遥郡带大将军。上曰:「近制,除环卫官,止论阶官高下,更不该载遥郡。任寿吉以遥郡带大将军,系是差误,可改正,任千牛卫将军。」 绍熙元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宰执奏事之次,上曰:「任世安除环卫官任世安:原作「任安世」,据下文及《止斋集》卷一三乙。,裴良显瓒与外任「瓒」字疑误。,留此阙以储将材。自今官高者除带御器械,小者除环卫官。」 二年正月二十二日,左武 卫郎将盛雄飞言:「环卫官每除,合破省马一疋,立为定例。房缗欲下临安府,每月将军支三十贯,中郎将二十贯。到任供职,经历考第,不应于殿前司批书印纸,乞就枢密院批书。每遇朝殿,将军见破宫门、皇城门号各三道。如系郎将,只破宫门、皇城门号各一道。欲乞郎将更行添破二道。」从之。 四月二日,知枢密院葛邲奏:「环卫官秦世辅、任世安皆念归,不若稍令更迭。」上曰:「此辈在军中请受厚,来此骄堕,不如令更迭为是。」 嘉泰元年十月十三日,臣僚言:「恭 孝宗皇〔帝〕岁在隆兴,特降诏旨,有曰:『朕仰惟祖宗选用将帅,以崇武节,外建方镇,内列环尹,品式备具。近来环尹久不除授,非所以储才而均任也。可依旧制,应以才略闻,堪任将帅,及久勤军事,暂归休逸之人,并为环卫官。共以十员为额,宗室不在此制,仍不差戚里及非战功之人。若今后除授不依元降指挥,并许缴劾,仍着为令。』仰惟圣心留意环尹之职者,盖以兼收广览,使之日在左右,得以周知其武才,他日选用,可以得人。圣谟宏远,垂训后世,可不恪意遵守!比年以来,居是官者类皆庸琐,规图荐引,不以才武为先,侥幸序进,不以选择为急,充员具位,指日望迁,一遇将帅之阙,竟萌侥冒之意。如执券责偿,志在必得,纔不满欲,遂怀觖望。不知祖宗为官择人,岂为尔辈贪得冒进之地乎!此风寖淫,殆不可长。乞今后除授环卫官,悉遵 孝宗诏旨,精加选择,不得轻授。仍乞下臣此章,风厉在列,各安厥次,毋怀苟得之心。其或有抱(员)[负]奇伟,可备委寄,朝廷自加旌擢;若或〔碌〕碌无庸,专事交结,以觊进用,有违圣训之人,仍仰即日引退。如更不遵戒(救)[敕],偃然冒居,贪恋无耻,臣当次第按劾,乞赐重行黜罚,庶几环尹之官,莫非将帅之选。」从之。 嘉定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臣僚言:「环卫仰法将躔,密储才望,故隆兴讨论十员之制,谓非才任将帅、久勤军事者,不在此选。近年以来,阘茸无闻之人,皆得厕迹其间,至于缓急选将,傍徨四顾,鲜克胜任,徒有乏才之孍。乞降旨,自今环卫官专以他处曾为兵将而有功绩,及名将子孙之有才略者。傥更有躁进之徒,侥踰干请,虽已颁成命,亦许辅臣执奏,给舍缴驳,台谏论列,不容冒滥,务在必行。」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三 六军诸卫 六军诸卫 龙武、羽林、神武六军,掌郊祀、朝会仪仗。(会仪仗)判司官一人,以判金吾卫仗将军兼领。左右各三军。其局有排仗通直官、大将「大将」下原衍「军」字,据《宋史》卷一四三《仪卫志》一删。、仪仗押当、催驱、(惊)[警]场、喝探、节级、探头等。诸衙自左右卫以下官,名存而事废。长史以流外官任。其蕃酋官名旧有归德、怀化大将军、(节)[郎]将、司候、司阶、司戈。后(有)[又]增保定、清远、奉义、归义、广化之名,为六等。将军而下又增武宁、安化、奉华、保顺之名,为五等。大将军又有宁远、保安、保宁,其将军又有怀德、奉化,郎将有怀忠、武安,司候有保忠,司阶有保和、保顺,司戈有顺化、安德,皆(有)[以]蛮夷朝贡受官者充之。 真宗咸平五年十一月,制加楚王元佐羽林军上将军,余如故。旧制,左右羽林、龙武、神武为六军,各置统军,无上将军之名。此盖有司误也。 天禧元年三月,御史台言:「常朝武官止一、二人,或请告,则绝班,欲增补之。」诏择内职之疲老者充。遂以庄宅使慕容德琛为右监门卫大将军,西(凉)[京]左藏库使孙正辞为右领卫将军,崇(义)[仪]使刘守节为右屯卫将军,东染院使韩景佑为右监门卫将军,供备库使宋可信、郭仁浦为右千牛卫将军,供奉官、合门祗候钱昺、宗崇勋、王玉、冯处正、宋接华、张文德并为太子右监门率府率。 英宗治平三年九月三日,诏〔今〕后六军更不除上将军。先是,误除六统军为上将军,自是改正。 《哲宗 正史 职官志》:左右金吾卫、左右卫、左右骁卫、武卫、屯卫、领军卫、左卫、监门卫、千牛卫上将军、左右金吾以下诸卫大将军、诸卫将军为卫官。 神宗熙宁二年四月十六日,诏:「差摄南班官,今后只枢密院降札子差摄讫,关御史台合门。如正除南班官,即中书降敕告。」 三年七月六日,枢密院言:「今后摄南班有阙,欲于见在院知州军、路分都监以上得替未有差遣人内从上差摄。如不足,即于审官西院除坐事、替回、合降差遣及今任有过并年未三十未合入亲民差遣人外,(敢)[取]未有差遣人定差。」诏今后有阙,先差陕西、河东任满替回或碍亲放罢,前后曾有战功路分都监至知城堡寨崇班以上。如不足,即依今拟定施行。 钦宗靖康元年四月五日,御史中丞陈过庭言:「切惟祖宗时,将帅建节,不轻受人。自崇、观以来,启侥幸之路,虽胥史、厕役,间亦滥除,坐糜国用,百(陪)[倍]他官。今陛下循名责实,恭简用以身率四海,凡任节度使者,人人愿自贬损,以从德化,特重于自陈耳。近因范讷有请归环卫,授以上将军,制命一颁,众皆欢抃。尝闻艺祖削平祸乱,一日罢诸节度悉归环卫,而人无异议者,分当然也。欲望指挥所属详加裁度,除宗室及实有军功人别作措置外,其余并依讷例,换授施行,以协天下公议。」诏令(史)[吏]部除宗室外,开具内外节度使姓名、元除授因依闻奏。 十七日,制以少傅、安抚军节度使钱景臻 ,镇安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刘宗元为左金吾卫上将军,检校太保、保信军节度使刘敷,(校)[检]校少师、武成军节度使刘敏,向德军节度使张楙,岳阳军节度使王舜臣岳阳:原作「兵阳」,据《靖康要录》卷四改。,检校少傅、应道军节度使朱孝孙,检校少保、泸川军节度使钱忱并为右金吾卫上将军,并以戊午诏书换授也。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三 三 卫 三卫 【宋会要】 徽宗崇宁四年二月十日,中书省言:「《周官》宫正掌王公之戒令,纠禁以时,比宫中次舍之众寡,以待夕击柝而比之。又宫伯掌王宫之士庶子。盖王宫之内有士庶子为卫,而庶子者,非王族则功臣之世贤者之类,王以自近而卫焉,故休戚一体,上下亲而内外察。逮汉以郎执戟宿卫殿中,举衣冠子弟充选。至唐遂分三卫五府,其法详密。今殿庭设(伏)[仗]悉以禁族,而士庶子之法未能如古。欲仿前世,择贤德之后,勋戚之裔,以侍轩陛,庶几先王宿卫之意。今仿古修立三卫郎一员,治一府之事,秩比(大)[太]中大夫。三卫中郎为之贰中郎为之贰:原作「郎中之前」,据《宋史》卷一六六《职官志》六改。,文武各一员,秩比朝议大夫。日率其属直于殿陛。长在左,立于起居郎之前;贰分左右,文东武西,在都承旨之后。仗退仗:原作「伏」,据《宋史》卷一六六《职官志》六改。,治事于府。博士二员,秩比承议郎;主簿一员,秩比宣德郎。博士掌教导,校试亲、勋、翊卫郎程文,讲书武艺。亲卫府郎十员,秩比朝奉郎;中郎十员,秩比承议郎。勋卫府郎十员,秩比通直郎;中郎十员,秩比宣德郎。翊卫府郎二十员,秩比宣议郎;中郎二十员,秩比承事郎。亲、勋、翊卫文武各四十员,分左右侍立。官给衣带,紫罗义襕窄衫,镀金双鹿束带,执长柄八瓣骨朵。亲卫郎立于殿上两傍,勋卫郎立于朵殿,翊卫郎立于两 卫士之前。三卫郎依给舍,中郎依少卿,余依寺丞。一,亲卫官许后妃、嫔御之家有服亲 及翰林学士并管军正任观察使以上子孙。一,勋卫官许勋臣之世、贤德之后有服亲,应(大)[太]中大夫以上及正任团练使、遥郡观察使以上。一,翊卫官许卿监、正任刺史、遥郡团练使以上,并以亲兄弟子孙试充。一,三卫官直退,皆入府诵书。各占一经一书,月以私试,(李)[季]一公试,习武艺者许赴武学。一,三卫官许年十八以上、人材秀整武班郎,兼有材武之人,亲卫许承务郎以上大使臣,勋卫许通选人小使臣。各召六曹郎官、武臣正任团练使以上二员保明。文臣令(大)[太]学官,武臣令武学官试,合格人以闻,三省审差。一,犯恶逆之家若编管人子孙亲兄弟及上书邪等、归明、笃废疾并历任曾犯赃罪徒以上,及三路极边、川傜人,元佑奸党五服内亲属,不许保明充三卫官。一,冒试者处斩。若违法保任者,以违制论,不以赦降原减;已在官者,不以首原。一,诸卫郎每三人已上结为一保,(之)[互]相觉举。虽非同保,知其有犯亦同。一,三卫郎知同保有犯恶逆,系元佑奸党五服内亲属若编管子孙亲兄弟,及上书邪等、归明、极边三路、川傜人而不告者,处斩。一,诸卫官每保夜以一员直宿,有故若于令应给假者免。一,文臣试卫官法,公私试依此。第一场本经或《论》、《孟》义三道,私试减一道。第二场时务策一道。一,武臣试卫官法,公私试依此。第一场《七书》义二道,或策一道。第二场弓马,依武学补试法。一,三卫府令史 一员,书令史二员,贴书四员,守阙贴书四员,并依殿中省法。一,试诸卫郎取成文理稍通者为合格。有阙并试补臣僚,不在以恩例陈乞之限。一,诸卫郎三年为任,任满无遗阙,三卫府保明闻奏,中郎升郎,翊卫郎升勋卫中郎,以次递升。愿充诸卫郎者,召保官,赴吏部投纳家保状。吏部类聚及三十人以上,申尚书省差官试。」从之。 二十六日,诏三卫郎为三(侍卫)[卫侍]郎。 六月一日,诏祖宗诸后及妃嫔之家,其本宗堪充诸卫官以闻。 八月十六日,诏(二)[三]卫博士今后并差文臣。(以上尹波校点) 职官 ~ 合门通事舍人题下原批:「下行录『故事云云』,在第四页第十行。」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四 合门通事舍人题下原批:「下行录『故事云云』,在第四页第十行。」 政和六年天头原批:「此条移下第三页,夹注在『政和六年八月二日』条下。」,诏以合门通事舍人名行鄙俗,可改为宣赞舍人 【宋会要】 合门通事舍人。太祖干德五年四月,以右班殿直郑粲为合门通事舍人。 真宗咸平四年七月,以右侍禁焦守节为合门通事舍人。 景德元年十二月二十八日,翰林学士梁颢等言:「乞于合门祗候内选试通识文字、善能宣赞、熟于祗应者六人,授通事舍人,仍令兼合门祗候,专切祗应,只与京城勾当,不差使出外。别于合门祗候、供奉官、侍禁、殿直内选试二人充后殿词令,候通事舍人有阙,便以次填补,以次别选词令,永为永式。其余合门祗候只随班起居外,更不赴殿庭祗应。所贵精习礼容,遵守官业。」诏合门具自来祗应精熟人数、职任、姓名以闻。 二年四月,以合门通事舍人焦守节为衣库副使,仍兼通事舍人。真宗谓宰相曰:「守节以财利羡余,计司请行甄奖,苟循级改官,当为合门副使。若然者,使边防效命之人闻之,何以为劝!」但稍迁而已。 三年八月,帝谓宰臣曰:「合门祗应通事舍人等,礼容词气亦须详闲,近来失于慎择,可自合门祗候已上选定人数,具名以闻。更有合制置事件,并令本司条列闻奏。」 天禧二年十二月,礼仪院言:「《仪制图》内言合门通事舍人者,今欲止名 通事舍人。」从之。 仁宗庆历四年四月,诏:「通事舍人如未系诸司副使者,与除合入副使。在职系副使者,转五资,候至宫苑、皇城副使,如累经任使,有劳 ,并除横行副使。若未大经任使,别无劳绩,除中等使额。诸司使更不兼通事舍人。」 嘉佑二年十月,以内园副使、合门通事舍人夏佺为西上合门副使。仍诏通事舍人自今十年无赃私罪者,除合门副使,即不得陈乞。 【宋会要】 英宗治平二年八月十七日,合门言:「祗应通事舍人例各不愿住京,盖外任俸给差优,即目全阙祗应。欲望系住京祗应无勾当者,依诸司使、副以下差摄南班体例,月支添支钱,候有差遣罢给。」诏应合门祗应未有差遣及待阙通事舍人、合门祗候,每月支添支钱七千。在京者候别请添支,外任者候朝觐即并住支。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熙宁四年二月一日,合门通事舍人范愈言:「已授开封府界咸平县兵马都监,所有兼宣词令,乞别差人。」诏合门于祗候内选定一名闻奏,仍今后着例选定以闻。 十二月十六日,诏合门:「自今通事舍人以下日轮二人,察视内殿起居臣寮,其无故不赴者,并行弹奏。分故失定断三次者,勘罪取旨。察视之官自敢容庇,委合门举劾以闻。」 六年九月二十三日,枢密院言:「诸司副使兼合门通事舍人,充职及十年,转合门副使及中等使额。本条 虽言曾经边任及朝廷委寄、显著劳能者方与迁转,即不定边任职局去处定:原作「是」,据《长编》卷二四七改。,亦不分劳能大小等差,及以何使额为中等以:原作「是」,据《长编》卷二四七改。,故王咸有得以滑州钤辖为寄任,王易、王泽、李瑊皆自宫苑副使转南作坊使。一十五资使额为中等,良以立法之初,不甚详备。欲今后诸司副使额兼合门通事舍人,如充职及十年,曾经四路沿边路分都监,或沿边知州军,或安抚都监副使、同安抚差遣,或自转大使臣后,以劳绩曾转官者,皇城、宫苑副使并除合门副使。虽不历上项差遣,又无劳绩,但及十二年者,亦与转合门副使。其余副使,并于使额上转五资,依旧兼职。若不愿兼职及转正使者,并罢兼通事舍人。其旧条内曾经边任及朝廷委寄、显著劳能,并转中等使额三项更不行用,余依前后条贯。」从之。 八年四月二十三日,西京左藏库副使王昭序兼合门通事舍人。以昭序自陈入仕五十三年,老病,乞解点检合门簿书并提点承受,特有是命。 元丰七年正月十八日,右侍禁、合门祗候朱伯材迁合门通事舍人,以德妃进位恩也。 绍圣四年十二月十六日,诏内殿承制、合门祗候张忠特用合门祗候年劳并理过磨勘年月,与除合门通事舍人,以先朝藩邸之旧也。 【宋会要】 徽宗元符三年徽宗即位未改元。十月十一日,诏张维周特受 合门通事舍人,以顷事巘邸有劳也。 政和六年八月二日,改合门通事舍人为宣赞舍人。 十四日,诏:「合门以宣赞为职,每遇播告,呤讽声韵,不能达言道意,至稽留百辟,莫能晓知,可今自直诵其词,勿复循旧。」 七年七月七日,诏:「东上合门全阙应奉宣赞舍人,以并不习,喉音不明,引赞生疏,特许勋臣、戚里之家敦武郎以上能赞喝、有喉音者,听于投状,知合门按试,及将举止详雅、无过犯二十人,限一月引对取旨。」 【宋会要】 故事天头原批:「此条移在首页第一行。」,合门无通事舍人,而通事舍人沿唐制自隶中书省。如抽赴合门,并称合门祗候。其后直授合门通事舍人,非旧制也。天禧中,去「合门」二字。政和六年,改为宣赞舍人。 【宋会要】 高宗绍兴元年十一月十八日,诏合门宣赞舍人李永志特降一官,落合职,送吏部与远小处监当,以合门奏永志不赴起居故也。 二十七日,诏合门宣赞舍人、充神武中军右部统领官韩世良免赴合门供职,以世良见管马军职事故也。 三年四月二十五日,诏武显大夫任仕安兼合门宣赞舍人。从荆湖南路安抚使折彦质言:「勘会本司统制官任仕安前后立到功 ,未蒙旌赏,欲望特除一合职。」故有是命。 五月七日,诏:「武翼大夫、兼合 门宣赞舍人、点检合门簿书公事陈谊,以年劳合该陈乞钤辖差遣,为系簿书官祗应详熟之人,特留依旧供职。仍依元降奏留指挥,具名(阙)[关]申朝廷,特与差兼行在诸司差遣。」从谊请也谊:原作「宜」,据前述改。。 九月二十三日,诏敦武郎、借合门宣赞舍人、权主管寿春府事、统制军马罗兴特与转一官,补正合门宣赞舍人,赐金带,差权发遣寿春府。先是,伪齐王彦充占据本府,蒙庐州寿春府镇抚使王宣赞委兴统领军马,收复了当。自到任经今一年,夙夜捍御,别无疏虞,讲究葺治,稍成伦绪,遂陈乞朝廷别遴选重臣弹压边面,故有是命。 四年六月五日,诏:「合门供职宣赞舍人已下并带职提点、承受等,已令不妨供职,注授兼领诸司差遣。缘行在窠阙数少,自今后特许不拘内外,注授合入差遣。如合经密院人,听从密院陈乞。如系外任人,候阙到日,方许陈乞,免罢供职。」 五年二月二十二日,诏岳云依旧带合职。先是,吏部勘会忠训郎、合门祗候岳云以收复襄阳府等处有功,未承增赏指挥,已特除合门宣赞舍人。今来增赏,转武翼郎,缘不系合门见供职之人,依条合罢合职。故有是命。 十月一日,诏武经大夫、两浙东路兵马副都监黄铎许带行合职,以随逐兵马大元帅府有劳、进状陈乞故也。 六年六月五日,诏:「武功大夫、兼合门宣赞舍人裴公孙自政和四年到合门供职,实及一十七年,可将建炎覃恩并平江府扈 从赏合得回授两官并与收使,于见今官上特与转行遥郡一官。其已给回授公据,令吏部拘收毁抹。」 十一月二日,御前祗应、干办御前马院李彦实、冀彦明、仵彦宏言:「臣等伏自今上皇帝纔出外第,差在巘邸祗应,以至扈从至应天府,遭遇登宝位,实万载一遇。伏 合门兼祗应李观、严仅元系供报班次,已蒙圣恩作藩邸人,各除合门祗候,并见今供职。再念臣等夙夜应奉,与其它随龙人事体不同,欲望睿慈特许依李观等例施行。」诏李彦实、冀彦明、仵彦宏并特除合门宣赞舍人,余人不得援列。 四日,诏敦武郎、合门祗候孙晖与转三官,除合门宣赞舍人。以淮南西路兼太平州宣抚使司申:「契勘伪贼刘麟聚集贼众侵犯淮西,分遣贼马攻围寿春府,勾破水寨。其知府孙晖躬亲统押本府兵等,驾舡下湖岸劫夺贼寨,生擒伪贼,及夺到战马、器甲并被虏人民等。其贼续后增添万数,并力攻打水寨,其孙晖独当一路,紏率所部官兵,昼夜尽死与贼 敌,保护一城生灵,致兵不能攻取,委是立到奇功。伏乞先次优与垂恩,庶几有以激劝。」特有是命。 十二月十日,武翼郎韩敳言:「臣元是合门宣赞舍人,近该磨勘转武翼郎,即不带行前件合职。伏念敳昨用父赠庆远军节度使遗表恩泽一资,除前件合职,即与寻常特带合职人事体不同。今窃见曹王舂亦系用父遗表恩泽除合职,后来磨勘不曾带 行,蒙特降指挥,复令依旧带行合职了当。敳与曹王舂事体一同,伏望特赐依曹王舂例,依旧带行合职。」从之。 七年九月三日,诏武德大夫转合门宣赞舍人韩世良特授荣州团练使,官职如故。以世良行在供职日久,备见忠勤,故有是命。 十二年九月二十三日,诏合门祗候陈靖特与转宣赞舍人,以靖昨在殿陛首尾九年,祗应详熟,并无遗阙故也。 十三年三月六日,合门言:「点检簿书公事赵环等申,皇帝二月四日初御正殿及四参官起居,举行旷典,合门应奉并无差失,伏乞推恩。」诏各与转一官资。 闰四月十二日,诏合门供职舍人可依靖康年裁减定例,以十四人为额。仍取宣和七年以前供职详熟人填见阙。 十四年五月六日,诏今后合门待阙舍人不得过十员。 二十五年六月十二日,诏武功大夫、吉州团练使王汉臣两任簿书官满,合转两官,特与见今遥郡上转行一官。武功郎李大授簿书官三年满,合转一官,特与见今官上转行一官。 二十九年十二月十六日,诏武经大夫、合门宣赞舍人郑立之系第八等,依合门格,满三年合转一官,今已上十二年,特与遥郡刺史。 三十年五月三十日,诏合门宣赞舍人任叔向展二年磨勘,以使人在庭失仪之故也。 六月十九日,诏宣赞舍人李昺经曾引使副及曾当晏殿第二番次祗应,依昨降升等指挥,升充第二等祗应,填见阙。 十月十九日,诏武经 郎、合门宣赞舍人李捻与转一官,以捻父存纳昨解罢内侍省押班推恩,合得恩例,乞与子故也。 三十一年三月二十四日,宰执言后省缴金鼐除合门通事舍人除目,上曰:「初不知有如此曲折,依所请,便与报行,以戒后来侥幸之求。」以权中书舍人虞允文奏,(鼐)[金]鼐纳粟命官,及交结权门,四为国信三节人,皆纳赂以得之故也。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干道二年二月十日,诏合门宣赞舍人以下提点至承受,金国使人到阙,应奉及一十番,各转一官资,自隆兴元年为始。 三年十一月二十八日,诏在外待阙舍人依昨降指挥,曾经历任人簿书官审量,方令填额外阙供职,其请给候有正阙拨填入舍人,方许支破。以上《干道会要》。 干道六年八月六日,诏:「合门官属旧有定制,今欲稍清其选,因以择材。除宣赞舍人、合门祗候依旧通掌赞引之职外,可置合门舍人十员,专掌觉察等事。并先召赴中书省,试时务策一道,限八百字以上。并试步射七斗弓四箭,就学引试。如应格,则(收)[特]旨除授,立为定式。其所分职务,别令合门件析以闻。」 同日,诏:「合门舍人如供职及十年,愿补外任者,并宜优异与郡守差遣。」 十九日,合门言:「近置合门舍人十员,令合门具所分职务。诸殿觉察失仪,兼侍立,驾出并行幸去处亦如之,兼六参、常朝、后殿引亲王起居。」从之。 七年十二月二十日,诏:「合门舍人自今依文臣馆合以次轮对,所有立班,可与 簿书叙官,顾募添作八人。」 八年二月七日,诏:「合门舍人从义郎已下,可依带合门祗候准四年磨勘,余依本法。」以吏部申明,故有是命。 淳熙三年三月十七日,诏自令管军官更不带行合职,非合门供职人仍不转官。 绍熙二年五月十五日,臣僚言:「检照先降指挥,今后合门官以四十员为额,见今已是溢额四人,不可复增。今来张显祖特除合门宣赞舍人,正是溢额之数,欲乞且令仍旧看班祗候。」从之。 四年六月八日,合门宣赞舍人、干办皇城司郑挺言:「合门供职已踰十年,干办皇城司系再任,照得昨降指挥,合门宣赞舍人供职及十年人与州钤辖差遣,皇城司干办官曾经任满人与升擢。欲照元降指挥,改差两浙东路兵马钤辖,衢州驻扎,依王瑛等例,依旧合门供职,到日之任。」从之。 庆元二年正月十一日,臣僚言:「合门西班之清选,亦国家储才之地。内宣词令,必取其音吐洪畅、能通晓文义者,然后可以为之。照得合门之官,有带点检簿书、宣词令职事者,多是不通文义,不识字句,每遇宣制日分,旋托他官代宣。乞令合门长官将带宣词令人再加选择,如有不称,日下住罢,庶几公朝无旷官之累。」从之。 四年正月十七日,诏:「合门宣赞舍人以下,日在殿陛应奉,事体繁重,可将见供职人候入额实及六考,依内外场务官例,与理关升。令合门保明报吏部施行,今(候)[后]准此。」 【宋会要】 淳熙元年十月二十九日,诏忠训郎、合门舍人熊飞在殿陛应奉并无遗阙,已授外任,于祗候库取赐金荔枝一条系赴朝参。 三年三月十一日,中书门下省言:「淳熙元年十一月二十日,敕令所编类落合职转官申明指挥,谓带合职、合门见供职人得旨除落,方合转官。其不系见供职人,如祗候转武翼郎,宣赞舍人转武翼大夫,依条自合除落,难以一 推恩。」诏自今依此施行。 四年正月二十三日,中书门下省言:「合门舍人若除授差遣,合与不合于衔内带行 」吏部检承干道八年七月二十七日诏旨,环卫官系行在职任,既除授在外差遣,不合于衔内带行。诏吏部申明行下。《史浩行状》:淳熙中,孝宗幸秘书省,(承)[丞]相史浩奏:「合门舍人,陛下方以视馆职,亦各参与坐于西廊。」 嘉泰元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诏:「今后召试合门舍人,必择右科前名之士,及照已降指挥,履历考任应格,方许与郡。」先是,淳熙四年三月,诏合门舍人依秘书丞例,理亲民资序,后供职实历二年乞补外,与知州差遣。至是,臣僚缴奏,合门舍人戴炬、潘柽不顾格法,侥求郡寄,复有是命。 二年七月二十七日,诏:「合门待阙人数颇多,自今后以三十人为额外,虽有降到指挥,令合门执奏,更不施行。」 三年二月二十一日,诏:「见任合门官供职及一年,许奏本宗期亲合职一名,特与不作员阙,额外供职,经任人方许赴上。曾任知合 门事及一年,未曾陈乞者,亦许奏一名,令合外待阙,候有阙,经任人依名次拨填供职。」 四年八月十三日,诏:「已除合职待阙之人,除未经任人合候经任、见在外任人许候任满外,今后遇关批问,已经任人如不愿供职,可落合职,与转一官,令合门具申施行。如在外州寄居,令合门移文,各州守臣取会供申。」 嘉定元年四月十四日,诏待(关)[阙]未供职人落合职转官指挥更不施行。 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臣僚言:「合职所以摈相朝仪,为右列清选,故干道增置舍人之员,试而后用,以比儒臣馆职,自此即可试郡。近年以来,有非所当得者亦萌干请之念,至于任郡寄,乖缪无闻,不孚物论,甚失抡才之意。乞自今合门舍人专以处右科及曾发文解、众称其行能兼备者。傥更有躁进之徒,侥踰干请,虽已颁成命,亦许辅臣执奏,给舍缴驳,台谏论列,不容冒滥,务在必行。」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四 带御器械 带御器械 【宋会要】 国初已来,当选三班已下武干亲信者佩橐鞑、御剑,或以内人为之。 真宗咸平元年四月,以西京作坊副使石颙为西京作坊使,西京作坊副使綦政敏为供备库使,供奉官张旻为供备库副使,并带御器械。初,是职(上)[止]名御带,至是改焉。 天圣七年十一月,诏带御器械给马三匹,并刍粟。 景佑二年正月二十九日,诏带御器械自今不得过六人,非时更不添置。 仁宗庆历元年七月,诏带御器械阙员,以历边任有功者补之。申明康定(三)[二]年中诏也。 八年三月,诏枢密院:「内臣诸司使、副在边五年而无过者,遇带御器械阙,以名次取旨。带御器械五年而无过者,遇内侍省押班阙,亦如之。」 十二月十二日,殿前郭承佑言:「男供备副使士逊昨准恩旨,与带御器械,今臣管军,虑有妨碍。」诏士逊兼通事舍人。 神宗熙宁六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带御器械邓德言,乞权差官轮番宿直。诏令向宝宿直。旧制,外任带御器械过阙朝见不宿卫,时宝移真定府路总管,过京师,故特命之。 元丰二年二月三日,诏自今带御器械遇独员,差内侍押班兼权。 三年闰九月二十二日,诏:「入内东头供奉官、干当御药院李舜举左右岁久,清谨寡过,可文思使、遥郡刺史、带御器械。」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绍兴五年五月十九日,诏:「今后外任臣寮初除带御器械,并候告谢、正谢讫供职。」 七年五月二十三日,枢密院言:「带御器械官合带插。」上曰:「祖宗置此官,所以卫不虞也,今乃佩数只骹箭,不知何用。方承平时,至饰以珠珍,车驾每出,为观美而已。又有球仗队,皆极文绣之饰而无实,他日恢复之后,此等事当尽去之。」上每论天下事,常欲贵实而恶为文具,是以及此。 十八年七月十八日,景福殿使、安德军承宣使、内侍省押班张去伪言:「昨任带御器械,于去年九月除内侍省押班,所有解带合得恩例,欲望许于臣父见道见今官上转行一官。」从之。 二十九年四月十六日,诏:「近降指挥,令中外举荐武臣,召到者无阙可处,可增置带御器械四员。」 六月二十五日,诏随龙带御器械李彦实特与落阶。上曰:「自藩邸事朕,至今三十六年,备着勤劳。」故有是命。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干道六年九月十四日,中书门下省勘会:「已降指挥,带御器械立班在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之下,其杂压叙位亦合一体。」诏前降带御器械官在横行本等官之上、余官在横行之下指挥更不施行。 十月五日,带御器械杂压叙位依近降指挥,令在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之下。遇合班处,依合门元降指挥立班。 六日,诏:「今后筵宴等插戴花朵,带御器械官并环卫将官未至横行人,特与依横行副使支破。」 淳熙二年正月二十九日,诏带御器械依旧堂除。 三年二月二十四日,诏:「诸带御器械正除授军中差遣或外任者,并不许衔内带行。」先是,二年闰九月十六日,诏敕令所增修此法,至是上之,故有是诏。 十二年九月二十五日,诏:「今后带御器械供职及一年,方与解带恩例。」以司农少卿吴燠言:「比年改除带御器械,供职未几,复还旧任,倏来倏去,规求解带恩例。在法,历任谓二年成资,今虽不及二年,亦合供职及一年以上方可。」上曰:「此说甚当,今后供职及一年,方与解带恩例。只作特旨行下。」故有是命。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四 左右侍禁 左右侍禁 【续宋会要】 太宗淳化二年正月天头原批:「内殿崇班。」,诏置内殿崇班,在供俸官之上;左、右侍禁,在殿直之上。先是,供奉官、殿直有四十年不迁者,故特置崇班、侍禁之目,差定其俸给,以次授焉,人用胥悦。 【宋会要】 皇城司,在左承天门内北廊,本名武德司,太平兴国六〔年〕十一月改今名。掌皇城管钥、木契、亲从亲事官名籍及命妇、朝会、颁冰、供内取索物及入内尼院斋料、国忌斋醮之事,以诸司使、内侍都知、押班三人勾当,后或增差,踰旧员。《两朝国史志》:皇城司勾当官三人,以诸司使副、内侍都知押班充。掌宫城管钥、木契、亲从亲事之名籍及命妇、朝会、伏日颁冰、内中须索、内院斋料,并国忌修斋醮设之事,皆总焉。勾押官、押司官各一人,前行四人,后行六人,勘契官二人。神宗、哲宗《正史 职官志》同此。 提举官一员,提点官二员,干办官五员,以诸司使副、内侍都知押班充。点检文字使臣、法司使臣、主押官、押司官各二人,前行五人,后行曹司各四人,表奏司正名贴司、私名贴司专副各二人。本司掌官员到任并满罢合得酬奖等;亲从亲事官五指挥,入内院子指挥,司圊转资事故、作过移送、开收名粮等;每年换给 号。郊祀大礼,差随从圣驾祗应亲及制造添修应奉物色等,并前十日,本司官吏将带亲从等,往青城搜空止宿。照管使臣人吏,开收迁补、任满酬奖并陈乞磨勘转官。大金使人到阙贺圣节并贺正旦,差拨入驿,把门约拦,入位代剩员祗应,亲从等并造仪仗下,缀带 号。奉使大 金贺正旦、生辰,差入国亲从和宁等门(机)[讥]察人物头刃、火烛,入出并验牌号,宣押人物等入出。每年上下半年探替内外诸窠坐,亲事官、守阙入内院子等差使去处;每季探替在内诸门地分、崇政殿、垂拱殿亲从占役差使去处。天申节、贡院御筵,差把门约拦并投送文字等亲从事官。每遇朝献,圣驾行礼,差亲从搜视,守把门禁,辨验(机)[讥]察人物等入出。应诸官司降到指挥,差取亲从、亲事官等。御试举人,差拨殿司 宿,亲从排办扫洒等。春秋铨试选人,差巡视亲从、亲事官守丽正等门。寄班祗候批书到任满罢,忌辰行香立班处,差约拦亲从。寒食节、十月朔内人朝陵,差入内院子、守阙入内院子、亲从五指挥,拣选崇政殿祗候亲从。大礼毕,将崇政殿亲从堆垛子配填班直等。大礼前,预差亲从、亲事官充近上军分。每三年一次排转亲从、亲事官、入内院子、守阙入内院子职名。应承奉指挥权留在内诸门并留住人物等内中止宿。每年于亲从、亲事官逐指挥,并于殿前、马、步军司取拣,合过守阙入内院子指挥之人,并制造在内诸门地分、崇政殿、垂拱殿泬衫笠子添修,上下半年付物扫洒等,每于九月内关太史局,于十月内选日蓐拔在内自生蒿草,每季禁止高阜去处不得观望禁中,约束杖子门外不得诸色人作闹。每年春秋,按赏亲从逐指挥、亲事官第一指挥、长行三色武艺、弓弩枪手 银鍱子。应皇城周回遇有舋裂、垫、陷、倒兑,移文修整。应诸官司关报到人物头刃等入出诸门,给牌子照验放入。 太宗淳化二年闰二月,诏诸色人不得带刀子入内,委皇城司牓门告示。 真宗咸平三年八月,诏定臣僚趍朝下马之处,令皇城司告(论)[谕]:凡宰臣、亲王、节度使至刺史,文武升朝官,殿前诸班,马步军、厢军主、都虞候,诸司使至崇班,供奉官至殿直,枢密承旨、副承旨,医官待诏,于皇城门内下马。若由左掖门入,向北,于左长庆门外下马;宰臣、参知政事、亲王、枢密、宣徽并于左银台门外下马。若由右掖门入,向东,于中书门东下马,向北,于右长庆门外下马;宰臣、参知政事、亲王、枢密、宣徽并于右银台门外下马。若由东华门入,向西,于左承天门外下马。若入崇政殿起居,向北,寻城墙,于謻门外下马;宰臣、参知政事、亲王、枢密、宣徽于横门下马。指挥使以下至员僚、奉职、借职、幕职州县官等,并于皇城门外下马。 九月九日,诏拱宸门每假日早朝,其御前马步军、厢军指挥使以上,北宅将军以上,止得入拱宸门内下马。其使臣奏事急速者,许于此门入,自余须于朝门出入。崇政殿后苑,宿直、内品、亲事官、交番、内中修造工匠,依旧出入。 十一日,诏京官及中书、枢密、堂后官主事以上,许入皇城门下马。 十一月一日,诏宰臣、参知政事听骑马入中书门,于小厅前下马,出便门趍朝。其出亦听于 本厅上马。 十日,诏宰臣及台省(请)[清]望官、正言、监察、郎中、诸司四品以上,听戴帽至下马处;自余杂品官,如雨雪即许戴入。 四年闰十二月四日,诏南宫、北宅将军遇假日及非时宣召,许入拱宸门。 十四日,诏自今如赏花、射弓,拱宸门不放人出入。宴会时,知制诰以上听于北极楼下东横门外上马,自余(于须)[须于]夹道门东上马。 五年正月,诏皇城司,应文武臣僚不得带从人至排班及合门左右。 九月,诏:「皇城司前选三司役吏补军校、掌内庭管库者,并授三班奉职,自今勿复补置。」 景德二年十一月,诏皇城司:「今后差上番亲从、亲事官,于未开内门前,于门外编栏合入殿庭之人,先门道内守门,以次趋朝,官排马即于后排立,依次入门。若不系殿庭排立祗应人,须趋朝前入绝,方得放入。所有从内者,亦差补宿亲从官约栏于门里空处,候入门人静,方得放出,即不得拥并占先奔走。」 三年九月,皇城司言:「乞今后应中书、枢密院、三司、开封府及诸臣僚引从祗应公人,依崇政殿门例放入长春门;准备祗应人即止外贮廊西,如有公事,逐旋勾唤。余并不放入长春门。及东角门两处,取便出入。」诏宰臣等各许带从人入长春门,内宰臣、亲王、枢密使五人,知枢密院事、参知政事、同知及签书、枢密副使、宣徽使三人,三司使、开封府二(年)[人]外,余依所请。仍令皇城司常切点检。后以翰林学士晁迥乞,许各带 一人入长春殿门,仍并罢三司使、开封府、御史中丞长春门里引接之人。 四年六月,诏皇城司:「今后雄州递直赴内东门进下,每旬具数报枢密院。」 九月,同管勾客省、合门公事王克明等言:「自来双日紫宸殿门外见谢辞文武臣僚,放班之次,诸色人于殿门外及廊上往来交杂。欲乞令皇城司差人于殿门外东西排立,不令放入不系见谢辞臣僚及诸色人过往。如有违犯,臣僚即许合门弹奏,诸色人送开封府劾问。仍下合门、御史台、三班院、入内〔内〕侍省、皇城司告示。」从之。 大中祥符元年二月,以汲水器赐宿卫诸班,充皇城内扫洒所用。初,事材场以退材造成汲器,真宗曰:「此细物尔,以给宿卫诸班供用。或致亡失,则官司必责备偿,可特赐之,勿附帐籍。」 四月,诏两街僧道录、传法译经三藏许入皇城门下马。 八月,诏皇城司:「崇政殿门外快行十将、节级等,应内侍传宣勾唤臣僚及密差勾当外,其余并止于皇城司差亲事官。 二年五月,诏皇城司:「每常朝日,臣僚起居未退,其诸宫院车马并令于东华门里夹道内过,入军器库东横门并崇政殿东横门,赴内东门。如假日及常朝已退,即许入左承天门。」 九月,诏尼院供用官遇假日亦许入拱宸门。 三年八月,诏:「皇城门所遣亲事官伺察者,自非奸盗及民俗异事,所由司不即擒捕者,勿得以闻。」先是,遣此辈四十人,给缗钱,每季代之,凡所察事 悉上本司,实时录奏。帝虑其恐喝扰人,故令枢密院条制之。 十一月,诏:「皇城司阙额亲从、亲事官,委本司差指挥使将等架于军头司招到人内拣填,旋押赴司看验引见。」 四年四月,诏:「自今东华门、左右掖门外缘皇城居民,有将己业出卖者,官为收之,优给其直。」先是,右掖门外民家遗火,颇接内庭,上封者因请徙东华门、左右掖门外居民地所,官市其屋以为廊庑。帝以民居既久,不欲搔扰,故有是诏。 五月,勾当皇城司刘承珪言:「皇城内诸门出入人,多袒衫下领,不甚端谨。自今乞降宣示谕,有违犯者,送所司量从惩责。」从之。 五年正月,诏:「皇城司亲从、亲事官十将已下,依旧五人为保,递相觉察,不得饮酒、赌博。其指挥使、都头亦须递相觉察钤辖,画时(中)[申]举。仍令指挥使已下置历,轮掌一月,具有无作过之人抄上印历,书押于后,却称饮酒至醉、赌博受财、故作非违,令内职觉察。如不申报盖庇,致人陈告,察探得知连科违制之罪者,第迁一资。」 是月,诏:「前议以砖迭皇城,可令择日兴葺。」 二月,诏:「干元门至朱雀门及皇城四面,每岁植木,自景德四年至今,尚未得茂盛,可委勾当皇城司刘承珪专切管勾。」 十二月,诏:「皇城内盗百钱以上,法皆杖配。顷来有诸道纳纲之人怀钱出入,一为发觉,即无以免。其令皇城司晓谕应出入役人,使知条约。」 六年十一月,诏皇城司:「自今契丹人使到阙,其入内 内侍省、三班使臣并晓示逐月趁朝者,令只入左掖门、东华门,候人使进发日依旧。」 天禧元年正月,诏皇城司每遇正阳习仪,即开西厢门,令臣僚出入。 八月十五日,右正言鲁宗道上言:「皇城司每遣人伺察公事,民间细务一例以闻,颇亦非便,请行条约。」帝曰:「丛脞之事,多寝而不行,有司之(赋)[职]亦不可废也。」 二年正月,诏皇城司:「自今勾押官入仕二十年以上,充勾押官及五年,依例以闻,与班行安排。」 二月,勾当皇城司蓝继宗言,请与刘美、周怀政递宿于本司。诏继宗自今止居本司,勿复递宿。先时继宗将家属居本司,至是徙外舍,故上言也。 仁宗干兴元年仁宗即位未改元。十一月,皇城司言:「自来中使奉使差出及朝臣替回入见,并以名报皇城门外把门人员以凭认,近日多因循不报。望下合门、审官、三班院、入内内侍省, 行告报。」从之。 天圣元年十二月,诏:「皇城司亲从、亲事官,有饮博、逃亡及别为过恶、合该移配六军并京畿县镇下军者,自今并相度情理,配外州军本城或边远牢城。仍下三司、开封府,应有亲从、亲事官作过、例该移配者,并决讫奏裁。」 二年六月,皇城司言:「近日诸色工匠将带头刃、作仗,称奉宣勾唤入内工作留宿,并无关报,深虑夹带奸诈,无凭辨认。欲望自今如奉宣勾唤人匠及诸色人、百姓入内工役并留宿者,并据人数关报当司,以凭经历内诸门点校放入。」从之。 七年六月,诏:「入内内侍省自今抽差亲从、亲事官,须凭皇城司文字抽差,不得令使臣直行勾取。」先是,有内侍邓德用传宣亲从第一指挥勾当副校黄遂以下二百二十六人赴昭应宫救火,无文字关本司,〔上〕以为非便,故有是诏。 八年三月,诏皇城司,自后诸军班直及诸司库务、坊监,不得每日差入内探及抄札班次姓名。 景佑二年八月十三日,诏勾当皇城司李用和五人,每车驾行幸,常令二人在内,依例管勾。 庆历六年四月二十九日,诏皇城司晓示:「自来使臣、军员等因朝见谢辞,多于殿庭唐突。今后如合该条例酬奖,仰于所辖投状,如别有抑塞,即于理检院陈诉。更便辄于殿庭唐突,令行门止约。如违,当行劾问,并以违制私罪论。」 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诏皇城司:「在内诸司库务有着火烛并有头刃去处,如遇乘舆出,内各留监官一员照管。」 八年正月十二日,诏皇城司:「每遇驾登楼,即将合系对御祗应诸司并额定数目,令合属司分依入后苑例。内逐司只许本处人员、工匠、院子、长行带牌子上楼祗应,即不得夹带抽差到兵士衮同在内。」 闰正月,降勾当皇城司杨景宗等六人,坐不觉察崇政殿亲从官夜寇宫阐也。时亲从官四人夜入禁中,焚宫帘,斫宫人伤臂。三人为宿卫兵所杀,一人匿宫城北楼,经月方得,即支分之,不知所以始谋者。景宗等皆领皇城司,故被责焉。景 宗自建宁军节度观察留后降徐州观察使、知济州;邓保吉自皇城使、康州刺史、入内内侍省内侍副都知落副都知,为颍州兵马钤辖;杨怀敏自左藏库使、通州团练使、入内内侍省副都知降为文思使、贺州刺史;刘永年自北作坊使、廉州团练使降洛苑使、英州刺史、蔡州兵马都监;赵从约自洛苑使、眉州防御使降领陵州团练使、濮州兵马都监;王从善自供备库使、荣州刺史、带御器械落带御器械,为曹州兵马都监。 是月,臣僚上言:「皇城(使)[司]在内中最为繁剧,祖宗任为耳目之司,勾当官四员,多差亲信有心力人。近年员数倍多,并不选擢。乞今后只差四员,选经历有心力沉厚之人勾当,各更不许人指射陈乞。如违,并以违制论。」从之。 七月六日,诏:「今后勾当皇城司都知如遇非次差遣、假故,即令勾当皇城司内诸司使、副并带御器械官员相兼,轮鄙赴崇政殿宿直勾当「鄙」字疑误。。如不系内诸司使副、御带,只轮在内东门外并皇城司管勾宿直公事。」 皇佑元年三月十七日,诏:「皇城司在禁中,外城墙正不点检,至生青草,轮差勾当皇城司使臣躬亲将带里外巡城人员、兵士 削,并管常令洁净。」 十一月十一日,皇城司言:「相度到皇城东两壁有诸位次,内小屋子搭靠城墙,并檐楹俯逼皇城,计三十七处,屋后别无巡道,致外仗亲从官无由巡觑。乞令东西八作司监官部押人匠,并令拆去小屋子并 檐楹俯近皇城去处,并留出充巡道,更不得开置通后门子。并宣德门外两颊朵楼下,有仪鸾司木场子二处,排垛木植甚多,况接近内城下更不便,亦乞令仪鸾司迁置别处。」诏逐位次元有后门处依旧存留,只于逐位两道置角门子,通作巡道。如官员不在位次,即闭后门,却开角门子,令亲事官通(遇)[过],往来巡觑。余依从之。 二年正月,诏枢密院,自今勾当皇城司并选差人,仍不许陈乞。 二月,御史台、合门同定臣僚合带从人出入禁城数目,除入宫城门至殿门准旧制外,各于着令节减,及(宗)[定]下马去处,其余即令门外祗候。所有中书、枢密院及台省诸司吏人,各有职局。在内祗应者,于合入门户别置名籍,点检出入;在外诸司祗应公人若厅子之类,并许带入皇城。若系主判官并上殿臣僚,合带引接人并将带文字,合要手分、书表司等,亦仍旧例,即不过二人。其应差在臣僚下当直人,诸军指挥差到兵士,限半年一替。如过限不令交替,乞行严断。因而在皇城内作过,本官以违制论,条重者自从重。若散从亲事官、街司从人,以诸司人等缘常阙人替换,且依旧例。其合将带入皇城门从人姓名,并仰本处关报皇城司照会。若在京不勾当事文武臣僚,即委本官具合将带人力姓名关报门司,置籍抄上,(尝)[常]切检察。其从人遇有替换,亦仰接续关报。若额外将带人入,仰门司收领送官,其从人严 断外,本官亦行朝典。如敢多将人数出入,或逼门司,不容检点,许御史台、合门弹奏,重行贬责。其皇城内诸司库务人等,亦委本司勘合逐番祗应,诣实人数、姓名关报出入门户,各别点检,不得与合破当直人衮同将出入。今定到令出节数并将带随从人数。诏皇城司并依所定施行。中书、枢密院、执政官二十人,宣徽使十八人,御史中丞十四人,知杂御史十人,左右金吾八人。其出节元不开元坐,今定比旧减半,仆射以下四节,提印单行及执仗节级不在数中。余皆准此。今定入皇城门两节外,从人十六人。尚书以上及观文殿学士、资政殿大学士、节度使三节,今定入皇城门两节外,从人十六人。翰林学士以下至龙图阁直学士及丞郎以上、节度观察留后两节,今定入皇城门一节外,从人十四人。给事中、谏议、舍人、它官知制诰同。大卿监、待制、观察使、内客省使、延福宫使、景福殿使、客省使、诸军卫大将军、引进使、防御团练使各一节,今定皇城门依旧一节,即不过五步,从人十二人。三司使、权知开封府四节,今定入皇城门一节外,从人十人。诸司四品官及宣庆使、四方馆使、诸州刺史、枢密都承旨、宣政使、合门使、昭宣使,旧制许两人呵引,今定入皇城门去呵引外,破从人十人。枢密承旨、副承旨、枢密院都承旨、诸卫将军、起居舍人、侍御史、诸部郎中、皇城以下诸司使,旧许两人呵引,今定 入皇城门去呵引外,破从人八人。枢密院副承旨、诸房副承旨、殿中侍御史、左右司谏、诸部员外郎、客省引进合门副使、左右正言、监察御史、见任三司判官、主判官、开封府推判官,旧制许两人呵引,今定入皇城门去呵引外,破从人八人。太常博士以下升朝官及带馆职京官,许带从人四人。不带职京官,许带三人。诸司副使以下至内殿崇班及合门祗候、枢密院兵房吏房礼房副承旨,各许带从人四人;如在内庭勾当,许带六人。入内内侍省供奉殿头,许带从人三人;如在内庭勾当,许带六人。三班使臣班直以上,内臣黄门以上,许带从人二人;如在内庭勾当,许带四人。皇亲、诸卫将军以上,出节及带从人自依本官外,其率府率以上(下),各许带从人六人。伎术官合骑马入皇城门者,许带从人二人。 四年四月十六日,诏皇城司:「今后内中宿直臣僚等,更不得似日前饮酒聚会。如违,重寘之法。」 嘉佑五年十二月,诏入内内侍省、皇城司详定今后夜开宫殿、皇城门关防条贯,省、司同奏:「京城内夜间遗火稍大,及非次汴河水涨,差使臣传宣及抚防河兵士,并降放旧城门钥匙。今(从)[后]更不降在内门户钥匙开门,止令入内内侍省每司差入内供奉官至高班二人,于申时后赴东华门外仗止宿祗候,隔门承受文字,其旧城门钥匙亦令封转与差下使臣降放。非次宣唤医官并事干急速,须合 开门、留门者,乞差内宿使臣传宣入内内侍省,令隔手差使臣于垂拱殿窗子下传宣,内侍省并钥匙库令本处使臣覆奏讫,差当宿使臣降放。并内中差入内使臣付与御宝札子,赍赴门首监觑,仍委监门验认,使讫却须进纳。仍并差年长历事使臣及皇城司差在内巡检或地分人员等,与所差下使臣同视开闭。其内东门钥匙,亦乞差委当宿勾当内东门司使臣奏请,躬亲降付内东门,与勾当本门官员同开闭,辨认出入人等,候 门毕复进纳。当宿翰林学士有事故不宿者,值晚 院并逐次留门,或降钥匙开门放使宣唤。今后如当直学士有故不宿,乞令本院画时告报,以次学士宿直,免致开留门户。每宣试官赴合门授敕,值晚即降钥匙开门及留门放入,赴合门授敕讫,勾当御药院使臣押赴试院。兼计会合门称,自来差发降南省知举考试官等,系御药院密差人宣到合门,伺候齐足,方将实封于众试官当面拆封给赐,与当直合门祗候同押赴逐处 宿。如值晚宣未齐足,御药与合门祗候于东华门及左右掖门外齐候,给 讫押赴逐处,乞更不开留在内门户。皇亲、诸宫宅院并兖国公主宅内,有自来合得下随身牓子入内,如遇午后,令所司更不收接。每年遇上元节及遇郊禋大礼、宴会并御试举人,合开留在内门户,依自来体例施行。」并从之。时(衮)[兖]国公主夜开皇城门入内, 故有是诏。 英宗治平元年三月,皇城司言:「蒙降下谏官吕诲奏:『乞今后应宫门并须遵守着令,检察合入之人,及官员将带从者,定以数目。遇百官入朝,人吏等不得争行,严为禁止。如有栏入之人,勘鞠分明,应经历门户及所管司分并一等科罪。所(责)[贵]人不懈慢,门禁稍肃。』令本司一依条约施行。本司举行旧例,缘出入之人多不禀畏,每至趁朝宴设排当,祗应众人多,例皆争先拥闹,不成次第。既当整肃人员以下编栏约闹。因致过 ,往往送开封府断决。乞自今后诸门约闹人等,如因约栏之次小有 犯,乞送本司酌情断遣,所贵敢行止约。」从之。 二年七月,皇城司言:「先准康定元年七月二十二日诏旨,以在内守诸门兵级等不切子细点检出入之人,因缘抵罪,遂降旨下本司,令自今后常须严切钤辖出入之人。缘今在内合出入门户臣僚、合将带公人数目、合到甚处,并未有明立条约指挥,致本司无凭按验。况近帝所亲严之地,出入之门动关防不细,乞下御史、合门参详前后条约,复位夺件析以闻。」于是御史台、合门并上言,具到除自来元合破引接人外,自三公、三师下至伎术官,除合祗应者,画定从人数目并引接人等,然只得将带入宫城门,其至殿门祗应人并主判臣僚,自来合带将文字手分一两人得入殿门,并依旧制。并依所定施行。凡祗应从人,三师、三公、东宫三师、仆射, 以上各五人;东宫少师、少傅、少保、州府牧、御史大夫、六尚书、左右金吾街仗、左右卫上将军、门下中书侍郎、节度使、观文殿学士、资政殿大学士、三司使、翰林学士承旨、翰林学士、资政殿学士、端明殿学士、翰林侍读侍讲学士、龙图阁学士、枢密直学士、龙图阁直学士、散骑常侍、六统军、诸卫上将军、太子宾客、太常宗正卿、御史中丞、左右丞、诸行侍郎、节度观察留后、给事中、谏议大夫、中书舍人、知制诰、龙图天章阁待制、观察使、秘书监、内客省使,以上各四人;大卿监、祭酒、延福宫使、景福殿使、客省使、开封河南应天尹、太子詹事、诸王傅、司天监、左右金吾卫以下诸军卫大将军、左右庶子、引进使、防御使、团练使、三司部副使、少卿监、宣庆使、四方馆使、司业、少尹、太子少詹事、谕德、家令、率更令仆、诸州刺史、诸王府长史、司马、司天少监、枢密都承旨、承旨、副都承旨、宣政使、合门昭宣使、诸卫将军、起居郎、舍人、知杂御史,以上各三人;侍御史、郎中、皇城以下诸司使、枢密院副承旨、诸房副承旨、殿中侍御史、左右司谏、员外郎、客省引进合门副使、正言、监察御史,以上各二人;太常博士、诸司副使、次府少尹、大都督司马、通事舍人、国子五经博士、都水使者、开封祥符河南洛阳宋城县令、太常宗正秘书丞、著作郎、殿中丞、内殿(丞)[承]制、殿中省六尚奉御、大理正、中充、赞善、崇班、中舍、洗马、枢密院兵房吏房礼 房副承旨、率府率副率、诸卫中郎将、司天五官正、合门祗候、系祗应者及内侍黄门以上。寄班祗候、系殿祗应库务者。京官带馆职,以上各一人。内伎术官如遇宣唤入内祗应同。 神宗治平四年未改元。五月十七日,皇城司言:「亲事官见阙人多,少有投名,盖久例有酒气并吃酒不醉,配外州军本城。欲乞今后如此罪犯,并降移别指挥亲从、亲事官,仍三年内不与优轻差遣。」从之。 熙宁元年三月,皇城司言:「在内诸司地分并诸司库务等处,至晚各着铺分,即无(玄)[互]相关防条约,致有寅夜作过之人。乞应系内宿人至 门后各着铺分,如的有勾当,须告同铺或同房止宿人,同报本辖人员职掌等,称所欲往,仍与同覆人同行。所有内宿(从亲)[亲从]官直到地分报覆,天明后方得各处止宿去处,犯者并科违制之罪。如地分巡更不切觉察,致令地分收领,其同铺及经历巡宿人并行严断。如有一两人守宿处,即报本地分巡宿人同共往来。」并从之。 四月二十四日,皇城司言:「今后在内诸门地分透漏合行收理人数,欲乞依条从本司一面断遣。(加)[如]情理重者,即开封勘断。」从之。 五月十八日,诏开封府:「今后皇城司亲从、亲事人员已下真犯罪,勘见情理系杖罪已下,合牒皇城司一面断遣。」 十三日,枢密院检会治平三年八月内皇城司亲从官四指挥元额,共二千二百七十人,今来见阙长行二百九十六人,乞 招填。诏差昭明郑余懿外面置司招召。 十二月一日,诏皇城司今后以七员为额,差两人前班诸司使以上,永为定式。 五年五月二十六日,诏转员亲事、亲从官阙指挥使,差副指挥使权管勾。旧制,亲从、亲事官各于本军转补,以入殿宿卫,欲其互相检察,不令衮转,所以防微也。 九月十二日,相度在京诸司库务利害刘永渊言:「相度将来只于琼林苑收藏冰,更不般往冰井务,其为省便,永远可行。今相度冰井务减罢监官外,应人尽拨属琼林苑管辖,依旧请受。」从之。 六年十二月,皇城司言:「奉旨,为今年冰消溶过数,令候琼林苑金明池收外,依去岁更于冰井务收三井。本司看详,乞就本苑更增收贮,不应两兴井窖。欲坼移冰井务砖石,就营造供进。」诏依已降指挥收三井外,并从之。 元丰五年六月四日,诏西京左藏库使、吉州刺史、内侍省内侍押班石得一再任皇城司。 六年二月十四日,开封府乞自今本府官吏夜救新城里火,如旧门(开)[关]闭,听关大内钥匙库,差东华门外当宿使臣降钥。从之。 四月十七日,上批:「干当皇城司官数多,可除两省都知、押班外,取年深者减罢,止留十员,自今勿员外置。」 哲宗元佑元年十一月六日,诏:「勾当皇城司三年无过犯者,与转一资。皇城使及遥郡刺史以上与子,有官者转一资,无子者许回授有服亲,减二年磨勘。再任满者减二年磨勘,皇城使 及遥郡刺史以上,许回授与子。如无子,与有服亲,仍减一年。见任再任官准此。」 六年八月二十六日,诏:「今后干办皇城司官除入内省都知、押班任满许取旨再任外,余非特旨再任依元条。」 元符元年,诏:「应宫城出入请纳官物、呈禀公事、传送文书并御厨、翰林仪鸾司非次祗应,听于便门出入,即不由所定门者,论如阑入律。应差办人物入内及内诸司差人往他所应奉,并前一日具名数与经历诸门报皇城司。」 徽宗崇宁五年二月十五日,知入内内侍省事阎安奏:「见勾当皇城司,招子弟刺填亲从、亲事官(关)[阙]额。自祖宗以来,止是招刺在京军班子弟。后来准朝旨,许招在京诸班直军民,换受前班,并品官之家子弟,及在京禁军减充剩员子弟亲属。窃缘百姓子弟非土著人,其所从来不能尽知,杂行会问,亦虑不实,恐奸恶之人窜名其间。乞自今不许招收百姓。」从之。 大观三年六月十四日,诏京城旧门并皇城司外承传御封文字亲从、亲事官长官可并罢,只依旧法。 政和五年十一月十日,诏:「皇城司亲从每遇大礼及行幸出郊,并在内诸门地分,令阙人守把,止差亲事官充代窠役,可创置亲从第五指挥,以七百人为额,仍以五尺九寸一分六厘为等。候来年八月等拣招填数足,其将校十节级、曹司、营门子等,并应合行事件,并比亲从第四指挥及见行条贯施行。」 六年三月三日, 皇城司奏:「臣僚将带人从,依格各有定数。其辄带外借人力,除宗室已立法外,在内供职臣僚亦合一体禁止。今后应臣僚辄带借请或售雇人力入宫门,罪赏并依宗室法,将带过数,止坐本官。若兼领外局,所破人从非随本官(辙)[辄]入者,自依栏入法。」从之。 十一月十九日,诏(喜)[嘉]王楷差提举皇城司整肃随驾禁卫所,兼提举内东门、崇政殿等门。 七年正月十八日,诏:「皇城司创置五指挥,并班直及亲事增添入额,招刺二千五百余人,应副宿卫、守门等差役,备见官吏用心,可依下项推恩:内人吏减年,候出职日收使,愿换支赐者,特许将一年比换。提举官嘉王楷降诏奖谕。勾当官二员,各转一官。内中亮大夫已上回授,未至中亮大夫与转行。承受二员,各减二年磨勘。勾押官等共二十七人,各减三年磨勘。到司未及一年,减二年磨勘。」 宣和二年六月五日,诏:「皇〔城〕司点(校)[检]文字、法司使臣见破太官局第四等吃食可罢。见有官司攀援及带请去处,亦行止罢。应人吏并有官充吏职人,破太官食,除元丰格法(设)[该]载外,余罢。」 钦宗靖康元年三月十九日,内降札子:「应入皇城门之人,依法服本色,近来多有辄衣便服及不裹头帽入出。今后如有违犯之人,许守门等地分合干人收领,送所属科杖一百罪。诸官司每季具知委闻奏,仍报皇城司检察。」诏依,每名立赏钱五十贯。 高宗建炎二年四月九日, 诏:「皇城司亲事官等,日前应逃亡之人,或辄投他处及影占私役,许指挥到日,限一年所在州县出首,特与免罪,不理过名支破请给,押送皇城司,依旧职名收管。限内不首,依先降依军法从事。容蔽及影占私役官员,亦科违制之罪,人吏决配二千里。」 四年五月二十八日,诏:「御前中军差赴禁卫所充亲兵祗应,共三百四十八人,并特令改刺充皇城司亲从五指挥收管。如内有不及等三路人,亦令改刺。」 绍兴元年二月三日,诏行宫禁卫所改为行在皇城司称呼,从干办皇城司冯益等(清)[请]也。 五月六日,提举皇城司言:「乞将皇城周回山坡并皇城脚下系属皇城界至,分明置牌标识,设置笋椿青索,令中军禁止,不得牧放羊马并令人过椿索。」诏犯人从杖一百科罪,羊马过椿索,牧放人依此。 二年正月二十五日,皇城司言:「本司掌给行在应奉人等及臣僚下从人敕入皇城、宫、殿门三色牌子,照验入出,近缘绍兴府遗火,烧毁去失。今来所造 号,欲乞使本司二印,仍角印上用『绍兴壬子新号』六字小印子(办)[辨]验。如日后印文字号暗淡,许赍执保明,移文赴司纳换。敕入禁卫,黄绫八角号三千道;敕入殿门,黄绢方号一千道;敕入宫门,黄绢圆号八千道;敕入皇城门,黄绢长号三千道。」并从之。 五月二十二日,皇城司言:「乞依自来条例,诸窠坐局所等处应差占亲事官已转至副都头以上之人,除御 前祗应并海巡依旧差占人员外,余并行拘拦赴司,应副差使。其阙依优重别行差填,免致在外虚破人员请给。如诸处执占,不即发遣,亦乞立法科罪。」诏并依,如辄敢占留,以违制论。 十二月十二日,诏:「行宫皇城周回各径直空留三丈、皇城门外各空留五丈外,许见存人居住,并须防谨火禁。如有违漏之家,依开封府皇城法断罪。」 三年正月二十六日,皇城司言:「乞造敕入殿门黄绢圆号一千道,敕入宫门绯红绢方号八千道,敕入皇城门绯红绢圆号三千道。」从之。 十一月二十一日,诏:「皇城司系专(掌一)[一掌]管禁庭出入,祖宗法不隶台察,已降指挥更不施行。自今后臣僚不得乱有陈请,更改祖宗法度。如违,重行黜责。」先是殿中侍御史常同乞皇城司隶台察,已从其请,至是遂不行。 五年十月十九日,皇城司言:「今省记下条:开封府复位在京编 :一、皇城内不系存留灯火之处,辄存留者徒二年,因而遗漏者当行处斩。本处当番监官、干系专副巡防人员、兵级并同房宿人知而不禁,及至遗漏者,与同罪,不知者各减三等。即虽下番知而不禁者,亦减当番罪一等,不知者不坐。虽非地分,皆听纠举,知而不纠者亦行严断。其本处当番监官、干系专副巡防人员、兵级并同房宿人显然违慢,不切防戒,致遗漏者,虽不知存畏因依,亦与犯人同罪。以上并不分首从。一、皇城内应系合留灯火之处,并须 严切防戒,或有遗漏,本犯当行处斩,其本处监官、干系专副巡防人员、兵级并同房宿人显然违慢,不切防戒,致遗漏者,虽不知存畏因依,亦与犯人同罪。以上并不分首从。一、皇城内应系合留灯火之处,并须严切防戒,或有遗漏,本犯当行处斩。其本处监官、干系专副巡防人员、兵级上番者,亦当极断。内有显然违慢,不切防戒,致遗漏者,与犯人同罪。以上并不分首从。」从之。 九年正月五日,(照)[诏]应亲从亲事官、宿卫亲兵逃走,为有专一断罪、不许收留条法,致不敢出首者,限百日首身免罪,依旧收管。限满不首,复罪如初。 十八年二月十六日,诏:「今后如有将带敕号逃亡之人,不曾施用,见在而首身者,与于本罪上减一等断罪,余依见行条法。」 二十年六月十三日,诏:「御前支降钱一十五万贯,令两浙运司限一季修盖皇城司寨屋三千间,务要如法,不得科敷搔扰。」 二十七年十月二十七日,皇城司言干(辨)[办]本司公事刘伉三年任满无过,诏特与转遥郡刺史,请给等全支本色,今后准此。 三十一年八月四日,诏:「大礼及日常给黄色、绯色敕号,许(人)[入]禁卫、皇城诸门,应官司辄以黄、绯色为号者,罪赏依伪造大礼敕号法施行。」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即位未改元。六月十一日,诏:「德寿宫诸门,令依皇城门及宫门法,仍依行宫大内置巡警守卫一次,务令如法,可疾速措置。」 八月八日,诏:「将来大庆殿 发册宝日,丽正门、和宁门并南北宫门及合经由门户,并比常日早二刻开,以恭上太上皇帝、太上皇后尊号故也。 九月十七日,诏皇城司,皇子邓王、庆王、恭王上下马处,并依宰执例。 十一月二十九日,诏张焘朝谒,许乘轿出入皇城门至宫门内上下马处。其详见优礼门。 十二月十一日,诏观察使刘允升干办皇城司任满当转一官,许回授,今后准此。以给事中金安节言,允升今年四月二日以堆垛子赏转正任观察使,未及一年,又转承宣使,况皇城司任满自有常法,望赐寝罢,故有是命。 隆兴元年四月七日,诏杨存中应上下马处,令依宰臣、亲王。 二年十一月十日,诏参知政事周葵为坠马所伤,免乘骑,权令乘轿入内趁赴朝参。 闰十二月三日,诏尚书左仆射陈康伯权令乘肩舆入出皇城门,至殿门外。其详见《优礼门》。 七年四月一日,皇城司言:「先降指挥,诸官司诸色人入出皇城门,依法合服本色、裹头帽入出。如违,杖一百,赏钱五十贯。近有诸官司吏人辄衣紫生纱衫,并手执彩画扇子等入出。欲行下诸门地分,今后如有犯人,牒送所属断罪追赏。」从之。 八月二十四日,皇城司言:「本司干办官依旧法满三年无过犯,保明奏闻,降付枢密推赏,(毋)再任及三年无遗阙者同,即是每任皆许推赏。兼依先降圣旨,曾经本司干办任满人,取旨升擢差除,今后依此。」诏两任满与推一次任满赏,以臣僚有请,故 有是命。 淳熙二年正月二十九日,诏皇城司干办官依旧堂除。 八月二日,诏皇城司:「德寿宫后苑实占亲事官等,将已历过后苑五年、合得转资恩赏,自今更不改转;别该转资内有合折补资级之人,并特与免折补。」 三年七月十五日,皇城司言:「将来大礼,预行互等亲从、亲事官近上指挥敷填阙额,乞将亲事官第四、第五指挥等中亲从指挥人,不候保引,子弟并令先次过营应副差使,候保引了日,依法拣选。崇政殿及应亲事官,取年二十五岁以下插一指板、二十岁以下插两指板等亲从指挥。如有避等拣逃亡之人,候出首日,欲依绍兴二十八年九月已降指挥,依旧令等拣合入军分。」从之。 十一月二十八日,诏今后皇城司官如服穿衣束带,并令着黑靴。 六年十月十日,诏皇城司:「皇子魏王府可特添差皁院子二人,充借差实占祗应,理年、转资等并依在府祗应人前后已得指挥施行,遇阙指名差填。」 十一年十二月十六日,右正言蒋继周言:「臣闻天子之居,尊严邃密,唯群臣之进见,四方之朝觐,乃得出入。是故门着籍禁,阑入有罪,所以谨防闲、绝窥伺也。僧尼、道士、女冠之属,除为民祈谢有故事入内道场外,其余小小斋醮不系大体者,可只就寺观,不许辄入,以示官禁严密,内言不出,外言不入,防微杜渐,莫大于此。乞敕皇城司,应僧尼、道士、女冠等人,虽有特降圣旨,须候奏审,方 许出入,庶于法禁不至有违。」从之。 十二年二月二十六日,诏:「皇城司守阙入内院子见阙长行一百三十五人,令殿前司、步军司,可依淳熙四年例,于马军司见管不入队、年五十岁以上至六十岁,十将以下至长行取拣一次。内有职名人,比换皇城司职名安排。」 十三年十二月九日,诏:「皇城司减正贴一人,亲从、亲事官等曹司减八人,翰林司二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绍熙五年三月一日,诏:「皇城司守阙入内院子见阙长行一百二十八人,令殿前、马步军司,可依淳熙十二年例,于马军司见管不入队、年五十岁以上至六十岁,十将以下至长行取拣一次。内有职名人,比换皇城司职名安排。」 庆元四年八月二十七日,皇城司言:「刑部措置,今后敕号以千字文为号,将敕号簿各书凿字号,仍各缝印,计定数目,呈长官签押,不得指留多印。本司契勘递年印造敕号并给散收换拘籍数目,及关防辨验检察,并禁止借(借)[赁]及伪造,自有立定条格指挥,约束罪(罪)赏,非不严备。缘有不畏公法之人,将请到敕号借赁与人,缘此有伪造之弊,亦系本司缉获,并已断罪了当。刑部申请前项措置,今来将欲制造来年丁巳敕号,缘其间委有未便事件,合将前项措置事理,逐一参照本司见行格法体例,重条具到下项:一、照得每岁给换禁卫、殿门、宫门、皇城门四色敕号, 岁计约用三万余道,各有文簿,分内外官司立定门目,依格法拘籍合破敕号数目。遇有(约)[纳]换,据凭诸百官司并百官厅分应合破号去处,申到窠役、姓名,缴纳旧号,保明换请新号。本司专副合干人先次辩验旧号印文,对簿批凿交收,然后照合破数目,元请人姓名委无差错重迭,先行书勘职级并点检文字,次又签押官当官毁抹旧号,开匣支给新号。如有额外创支,虽有承降指挥,本司又行奏审讫,方始支给,委是关防严紧。今若以千字文为号,又用合缝印,窃缘所造敕号已有立定大小样制,依例先用墨印敕入某处大字,又于大字之下,印庆元某岁新号,大小字作两行,于上又用本司二红印。且以今年丙辰宫门论之,其号长四寸八分,阔三寸四分,中门上下二印。其印文每一印目方一寸八分,两壁止有八分空处,仅可题写某处官司并带号人姓名,不唯千字文号难以拘籍三万余道敕号,若更用合缝印,委是印文重迭,其守把合干人转难辩验检察,委有未便。今乞从本司旧例印造施行。一、契勘本司所造四色敕号,以方、圆、长、八角方胜为样制,每岁递互更易,三年周而复始,并皆预明具奏进呈讫,申中书门下省奏审,札付本司制造施行。其所造敕号共三万余道,一月之间方可了办。共三万余道,至岁首纳换仅二万道,将纳换讫数目奏闻外,其余数目当官用匣收盛封押,起置 赤历桩管,见在充日常诸百官司及百司厅分等迁转改差替移等人前来支请。专副库子等抄转赤历,勘同职级,点检结押,委是关防严切。今若不得指留多印,必致临期旋行印造,窃恐难以关防,转生奸弊。及点得每岁纳换新号,本司先印号样出榜,于在内诸门晓示,分明逐门辨验入出,不得空名缀带。如有违犯,自有约束。兼有立定旧制,岁首止限五日换讫,五日之外,并要各带新号入出,易于检察。缘(件)[有]拘定日限,其内外诸百官司等处每日拥并前来换请,官吏专库合干人等尽日收换,连夜攒类。今若从本司填写,非但有妨限日纳换,又虑因而差误不便。今乞从本司旧例施行。一、照得本司拘收旧号,当官点数勾销毁抹外,有岁首换纳。近年将收到旧号并依资次逐一点数目,委无漏落,具诣实文状申司,然后差通管巡视,管押人员同合干人等赴亲从寨教场内再行覆点见数,监视烧毁。今遵从前项措置,候岁首纳换见数烧毁。内有不到旧号,即牒会元请去处根究施行。一、照得今承措置,应合带敕号出入宫禁人,仰缀带在胸前衫上,不得系带在腰间,庶几守卫易于检察。如有违戾,并从违制科罪。见行备坐出榜晓示,并行下逐门守把人常切遵守、辨验觉察施行外,缘本司(作)[昨]准绍兴二十七年八月十一日圣旨指挥:『近来入出皇城门,应诸色人将合带敕号并不分明缀带, 多用衣服盖藏,折迭在怀,虑生诈冒。仰皇城司常切禁止,如有违犯之人,具奏取旨施行。』见行每季检举。今欲将上项措置,仰缀带在胸前衫上,并立到断罪指挥,从本司一就每季检举施行。一、契勘(非)[自]来应合破敕号去处,内有冒利违法之人,将请到本身敕号借赁与人,致有伪造。今措置,遇有请号之人,于请领状内并仰分明声说,委得给付正身,缀带在胸前衫上,照验入出,即无重迭伪冒,不敢移(见)[易]借(带)[赁]并衣服盖藏、从便折迭。内人从宫门号,委的给付系正身缀带等事。如违,甘伏条制断罪追赏施行。欲乞令应请换敕号官司,遵从上件状式书写,前来关请。官司公文支请,亦仰依上件事理分明声说保明,前来支给,庶可关防借赁之弊。」并从之。 嘉定二年十一月八日,给事中邹应龙言:「伏见贾浚明差兼干办皇城司,候有阙日差填。旧来此职皆是见阙差人,或差待次,亦须显言某人阙。乞将浚明兼干办皇城司候有阙日差填供职指挥追寝,如合门官前此降指挥者,并乞更不施行。」从之。 二十六日,臣僚言:「皇城一司,总率亲从,严护周庐,参错禁旅,权亚殿岩。汉以儒生位执戟,唐以勋臣子弟备宿卫,可谓重矣。古制既难遽复,今隶籍于中者,类多市井乌合,训齐不素,全籍统摄得人,岂可轻授 自今乞专以知合、御带兼领,不以畀资望轻浅者。傥更有躁进之徒侥踰干请,虽已颁成命,亦 许辅臣执奏,给舍缴驳,台谏论列,不容冒滥,务在必行。」从之。 三年五月九日,臣僚言:「皇城司亲从等人,自来立定员额。绍兴间不过三千七百三十余人,至嘉泰、开禧,增至四千八百三十余人,续又增招一千余人。乞将合干亲从将校、节级等人自转员之后,比照绍熙元额有无增减,若已过数,即乞一例住行招填。将来不及绍熙之数,徐议补刺未晚。皆更化急先之务。」诏亲从官阙人权住招刺,令皇城司于亲事(管)[官]并溢额人内,将甚好人材等拣亲从祗应,条具申枢密院。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五 四方馆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五 四方馆 【宋会要】 四方馆在朝堂门外,掌通事,分番供奉,宣赞之名籍、文武官正衙见谢辞、国忌赐香、诸道月旦正至章表、郊祀朝会番官、贡举人、进奉使、京官、致仕官、道释、父老陪位之事。使阙则客省、引进、合门使副兼掌。 《两朝国史志》:四方馆使名虽列于内职,然其吏属则同京百司,掌通事舍人,分番供奉,宣赞之名籍、文武官正衙见谢辞、国忌赐香、诸道月旦正至章表、郊祀朝会蕃官、贡举人、进奉使、京官、致仕官、道释、父老陪位之事。使阙则客省、引进、合门使副兼掌。令史一人,表奏官一人,驱使官一人。元丰改制,具载《职官志》。 旧制,本馆官系知合门兼管,今同。主管文字使臣一名,承受行首一名,承受五人,典书二人,贴书二人。掌节旦外任臣僚进庆贺、起居表章;大朝会诸番国陪位立班;大朝会京官、选人并致仕官、诸州进奏官立班;大礼太庙、圆坛,行事、执事、陪祠、京官、选人班次;宣德门肆赦,诸番国陪位立班;宣德门肆赦,京官、选人并致仕官、僧道陪位立班;车驾行幸,诸番国宣德门起居立班,进士、举人、耆寿、僧道应于陪位立班。 太祖建隆中,以客省使张保绩为卫尉卿,判客省、合〔门〕事。保绩在合门四十年,善宣词令,历事六朝,未尝有过,故特宠之。 真宗景德二年十一月十八日,诏韩崇训管勾客省公事,如北使就客省赐酒食,仰崇训伴赐,其客 省进目即令当上合门使进呈。 大中祥符五年七月,真宗谓知枢密院王钦若等曰:「累有臣僚言客省所管担床缨帕多已隳坏散失,无所拘辖。事虽至细,然添修之际亦劳烦人力,可专差使臣点检条制。」 仁宗天圣四年三月,东上合门使、高州刺史李昭亮言:「自客省、四方馆阙官,相承以合门使、副使名次在上者权行点检,不曾听候朝旨。今客省、四方馆阙官,臣虽准例权行点检,即未受朝廷文字,虑亦非便。欲望特降旨挥差官。」诏昭亮兼权管勾。 庆历四年正月二十五日,客省言:「自来枢密副都承旨以下至翰林医官等,逐年进奏干元节物色,进呈后送宣徽院拨送所属库务,候过节申枢枢密院,回赐本色物。欲乞今后依新授合门祗候例,当日取旨回赐,给与本官。有香药,依例送宣徽院。」从之。 六年九月十七日,史馆言:「每外夷人入见,其(管)[馆]伴所申送国邑风俗形貌图轴外,其夏国曩霄人使每入朝贡,未见引伴官司供到文字。欲乞下四方馆牒报引伴夏国官员,依外夷入见,令询问国邑风俗、道途远近,及写衣冠形貌两本,一以进呈,一送史馆。」从之。 七年四月二十七日,入内内侍省言:「乞下四方馆勘会已曾差人进奉去处,更不须写形貌。若有异国创初差人进奉去处,到阙即令巘写,令本处子细保明,关报馆伴使臣。」从之。 皇佑三年十二月,诏四方馆,自今减臣僚所进谢恩马 价之(伴)[半]。 嘉佑三年六月十六日,(诏)四方馆言:「乞下御史台,令文资官自今改转过正衙,将请受文历同正衙状前一日先送本馆,方许引付正衙。过正衙日,却收领批讫。」从之。 十月,诏:「客省、引进、四方馆使,如遇有阙,须候改官各及四年,方得依次迁转。」 《神宗正史 职官志》:客省使二人,从五品;副使二人,从七品;四方馆使二人,正六品;东上合门、西上合门使各三人,正六品;副使各二人,通事舍人十人,并从七品;祗候十有二人,从八品。客省掌四方诸蕃国朝贡之仪物,还则授以赐予诏书。执政、侍从官、禁卫将校节物,则颁以式。若中散大夫、刺史、东班横行副使、枢密承旨及监司、知州、寨主以上还阙,则主其酒食。《哲宗正史 职官志》同。四方馆掌通元日、冬至、朔旦之表章,郊祀则定蕃国使、致仕、未升朝官、贡士、道释主首陪祠之服位,大朝会亦如之。《哲宗正史 职官志》同。合门掌朝会供奉、赞相之事,使、副承旨禀命,舍人宣辞令,祗候分佐舍人。应见谢辞官,视其秩序,各以次为之相导而纠其失。乘舆行幸则从。凡百官赴合门,庆礼奉表则诣东,尉礼进名则诣西。月进班簿,岁一易之。自客省而下,因职事以建官名,额有定员,遂立积考序迁之法,听其领职居外,别置引进使、副以为等级,班四方馆上。而合门复增看班祗候六人,由看班迁至使皆五年,使以上七年。遇阙即迁,无阙则加遥郡。分房二,设吏八,而客省、四方馆总 七人。《哲宗正史 职官志》同。 神宗熙宁四年十月六日,枢密都承旨李评言:「乞应诸国朝贡,一司总领,取索诸处文案会聚照验,预为法式。」诏除契丹、夏国外,应诸国朝贡,令管勾客省官置局取索文字。今后合门使以上,并同管勾客省、四方馆公事,虽有本使亦不罢。仍权就差合门祗候贾佑、马仲良编次客省诸蕃国文字,候了日罢。 十二月十一日,诏凡护葬、赙赠、朝拜,令四方馆差人押当。 六年六月十六日,诏在朝横行使、副,自今并管勾客省、四方馆公事。先是客省、四方馆阙正官,即以合门使、副管勾。至是引进使李端悫赴阙,西上合门副使张诚一应罢,而端悫乞令诚一依旧权管勾,故有是诏。 二十七日,客省言:「诸蕃进奉人送管勾使臣等土物,欲除送押赐及传宣使物受而不答外,仍比旧数不相远者,并听准例收。」从之。仍禁不得辄有计会。 元丰五年九月二十一日,诏:「客省、引进、四方馆各置使二员,东、西上合门共置使六员。客省、引进、合门共置副使八员。合门置通事舍人十员。内合门副使以上,并依诸司使、副条例磨勘,合门使以上遇有阙,改官及五期者,枢密院检举。如历合门职事后犯赃及私罪杖以上,事理重者,遇迁日并除他官。合门、四方馆使及七年无私罪,未有阙迁者,与加遥郡。其特旨与正任者,引进使四年迁团练使,客省使四年迁防御使。」 七年四月九日,客省副使曹诱言:「乞本省 治事毕,候三省、枢密院出,方许出局。」诏客省、四方馆所治职事全简少,徒縻占人吏,端坐无补,可令治务罢出。 二十二日,诏客省、四方馆使、副各领本职外,官最高者一员仍兼领合门事。 五月十九日,诏自今客省、四方馆、合门暂阙官,即互权。 徽宗崇宁二年十二月二十九日,礼部言:「客省签赐臣僚正旦、寒食、冬至节料并到阙赐生饩羊,即日阙本色支供,欲乞自今后并支价钱。」从之。 四年七月十四日,客省言:「占城进奉人在阙,合赴起居。检会崇宁三年十月十七日驾诣景灵西宫朝献、上清储祥宫烧香,于阗国进奉人宣德门前起居,更不随驾。今后如有对御即随。」诏依例,今后诸蕃国准此。 大观元年七月十一日:诏:「客省、四方馆与合门一同,其审奏旨挥并不隶台察,行移文字并依合门近降指挥施行。」 十月十九日,诏大辽国信使、副入内赐酒食,今后令内添入三节人从。 二年十二月三日,文思副使兼合门通事舍人范讷,诏特与转一官,特授客省副使。以管押伪王子臧征朴哥等到阙朝见了当,故有是命。 三年五月十八日,诏:「今后客省、四方馆应陈乞恩泽等,并依大观三年四月二十日圣旨,合门提点、承受等有陈乞祗应年劳转官差遣,并仰经由合门陈乞,保明申奏朝廷推恩。如敢隔越,以违制论,所乞仍不行。」 政和二年十一月十六日,诏:「客省、引进、四方馆、东西上合门,除今来立定外, 如有该载未尽,仰尚书省将自来所掌职务厘正,条具隶事格法,进呈取旨行下。横行职任差官员数:知客省二员,知引进事二员,知四方馆事二员,知东上合门事六员,知西上合门事二员。右一十四员。不以文武内外官充。客省掌信使到阙仪范,伴赐酒食,并臣僚等节仪、节料、生饩之事。四方馆掌致仕官、耆寿、僧道主首、蕃国贡首立班,并节旦外任臣僚进庆贺、起居表章之事。引进掌臣僚、蕃国等应干进奉及礼物之事。仍以司称。东上合门掌朝会、宴集、视朝、前后殿起居、臣僚见谢辞班、仪范赞引、恩礼锡赐、承旨宣荅、纠弹失仪、行幸前导、信使到阙授书、庆贺捧表、宣麻引案,应干吉礼等事。西上合门掌忌辰奉慰、临奠、问疾,应干凶礼之事。」今拟下项:今来分隶所掌职务外,其旧未合行条贯即无冲改,自合依旧施行。一、客省掌信使到阙仪范,伴赐酒食,并臣僚等节仪、节料、生饩之事。信使:大辽 使到阙仪范,大辽使到阙,(管)[馆]伴奉使等相遇许相揖。节仪、节料:立春、春秋社、寒食、端午、初伏、重阳,宰臣、亲王以下至观察使,签赐节仪;正旦、寒食、冬至,宰臣、亲王以下至诸司使带遥郡,签赐节料;立春、春秋社、寒食、端午、初伏、重阳,签赐诸蕃国节仪;正旦、寒食、冬至,签赐节料;检举生日,宰臣、亲王、皇子、宗室及不系宗室开府仪同三司。职务:开府仪同三司、节度使,朝辞、到阙,京城外赐御筵,贴坐次,关所属排办。大辽使见前五日,关吏部等处;大辽使见、辞,预关殿中省等处;大辽使朝见讫,给歇泊假三日,关馆伴所;大辽使常朝赴起居前一日,关馆伴所。大辽使到(关)[阙],差承受引揖;大辽使见、辞、上寿、赴宴,传事入殿引揖,祗应赐酒食。开府仪同三司至观察使到阙,签赐、伴赐臣僚酒食,道僧见、辞赐斋食茶果,大辽、高丽、交州副使朝见,签赐大辽、高丽、夏国诸蕃国,溪洞蛮人入内,车驾行幸高丽诸蕃国如有对御从驾,车驾行幸西南蕃,宣德门起居,集英、紫宸殿宴高丽诸蕃国人从,夏国、高丽进奉副使见、辞伴赐,差合门祗候。诸蕃国进奉人见、辞、伴赐,前一日差舍人。大辽使常朝日起居,伴赐酒食,教坊使以下谢衣赐、茶酒,前一日关所属。生饩,正任防御、团练使、刺史到阙,大辽使到阙朝见,三节人从。一、四方馆掌致仕官、耆寿、僧道主首、蕃国贡首立班,进奉人到阙仪范,并节旦外任臣僚进庆贺、起居表章之事。立班:大礼,致仕官宣德郎至承务郎,道僧官主首以下,诸蕃国进奉副使等立班;御大庆殿,致仕官升朝官、诸道进奉官、诸蕃国诸州贡首立班;蕃夷朝贡,朔日视朝,正旦、冬至节拜表,引揖进奉副使等入殿。表章:节旦外任臣僚进庆贺、起居表章。蕃国进奉人到阙仪范:夏国、高丽诸蕃国,后殿再引;外国进奉人谢酒食,诸蕃夷朝集宴进宴会处,与别国须相避者并回去;车驾行幸,蕃夷进奉使以下赴宣 德门外迎驾起居。职务:应正冬御殿,本馆预先牒礼宾院等处取索人数。诸蕃夷朝贡,关馆押伴所询问风俗国邑等。上元节驾幸宣德门观灯,入内省使臣关到合赴露台外国进奉人数。诸蕃国进奉人见、辞,御龙直同引入殿。于阗、高丽诸蕃国进奉人见、辞、上寿、赴宴、译语等,入殿引揖祗应。夏国、高丽诸蕃国到阙,差引揖人。一、引进司掌臣僚、诸蕃国等应干进奉及礼物之事。臣僚进奉马及金银器并表,驾幸金明池水殿,普安院进蒸餬,车驾行幸诸园苑射弓,臣僚进奉,夏国诸蕃国、溪洞蛮人进奉。夏国、高丽及诸蕃蛮进奉表匣、道僧进香合,送尚书礼部。应臣僚投进章表奏状。一、东上合门掌朝会、宴集、视朝、前后殿起居、臣僚见谢辞班、仪范赞引、恩礼锡赐,承旨宣答、纠弹失仪、行幸前导、信使到阙授书、庆贺拜表、宣麻引案,应干吉礼等事。朝会:朝贺、上寿。视朝起居、前后殿起居:崇政殿再坐视事,延和殿同。假日特旨后殿引上殿臣僚,视朝退殿坐与不坐,取旨;前殿坐日公与一两件,人数不多,取旨坐与不坐;崇政殿引杂公事,遇臣僚奏事退日高,取旨再引。恩礼锡赐:特旨改赐章服,大臣特恩异物,赐臣僚告 ,臣僚等见、谢、辞, 赐衣带等分物,诸蕃国进奉见、辞赐例物,差承受点检。承旨宣答:称贺宣答赐,学士院请降御札答。宣麻:赦书、德音。仪范赞引:天宁节上寿、大礼宿食致斋、行礼肆赦、车驾 朝拜、行幸后苑赏花、上元节宣德门观灯、庆贺拜表、臣僚上殿。大辽使见,值雨雪沾服,仪仗并退,禁卫班直等上廊。诸蕃国进奉人见、辞宣班。蕃国进奉人在阙,值集英、紫宸殿宴,副使、首领并与坐。大辽使见、辞前一日,差舍人提点,并承受就驿习仪。大辽使见、辞、上寿、赴宴,差习仪劝酒舍人等。大辽使赴宴,人从上、中节为一行,下节为一行坐。高丽、交州进奉副使,遇朔、望、四参日,诸蕃副使、首领遇朔、望日,赴前殿起居。诣景灵宫朝献日值雨雪,差官分献,差舍人引揖。宰臣、执政官景灵宫恭谢,差舍人引揖。集英殿宴、紫宸殿宴、垂拱殿曲宴,大辅臣僚等见、谢、辞班次。宰臣以下谢衣等,后殿班直谢时服,元日寒食冬至节假、开参假,臣僚给假、参假,臣僚等授制告免等。大辽国、夏国、高丽诸蕃国见、谢、辞、起居班入次序,大辽及诸蕃国见、辞,传事、译语人并免引门见谢。车驾行幸,差承受贴定臣(辽)[僚]等幕次。朔日不值假,文德殿视朝,开鸿胪寺礼宾院,将相迁拜,合迎授或见辞劳饯,奏闻得旨,申礼部。纠弹失仪:贡士释褐,臣僚因见迁授,申中书省。转官等批历,观察使以上及驸马等服阕申所属。贺祥瑞、胜捷,俟有定日。如诸蕃在阙,本处照会臣僚朝谢并起发日限,诸处进呈(衣)[表]样。后殿坐值雨雪,御马上殿门外摆立。诸蕃国进奉人见辞,职次前二日支赐,关太仆寺等处。溪洞进奉人见辞支赐,前一日具 职次、人数关祗候库。高丽入贡见辞支赐,前二日关太仆寺等处。常朝假故,前一日关大内钥匙库。崇政殿疏决罪人。一、西上合门掌忌辰奉慰、行香、临奠、问疾,应干凶礼之事。诏:「高丽,神宗皇帝优待,使命已称国信,可改隶客省,余并依拟定。逐处看详,如未尽未便,条具申尚书省。」 三年六月十七日,诏:「知四方馆事黄冕自仕禄至今,并不曾陈乞磨勘,稍(释)[识]廉耻,宜加褒赏,可特与转遥郡观察使。」 五年二月十八日,客省言:「皇太子签赐春社节仪,本省令内止有宰臣、亲王赐节料节仪,即未敢依上件令例签赐。」诏应合赐节料、节仪等,并依亲王例。 钦宗靖康元年四月十三日,诏:「客省、引进司、四方馆、西上合门为殿庭应奉,与东上合门事体一同,可依祖宗法隶中书省。其隶台察指挥更不施行。」 高宗建炎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知东上合门(使)[事]韦渊言:「横行五司尚未遵依元丰旧制,欲乞将西上合门、引进司、四方馆并归合门、客省,其三司印记、案牍、条令、什物,并合门、客省随事拘收。内人吏依职次拨填合门、客省见阙,余人并罢,免致虚费廪禄恩赏。」诏依元丰旧例。 二十五日,〔诏〕今后客省承受阙,可依元丰旧法迁补施行。 四年四月二十二日,同管客(有)[省]四方馆公事蓝公佐等言:「本管人吏先奉旨权留越州,所有臣僚下到起居旦表、缴进奏状,并日逐行移印记,欲乞就用客省印记行使。」诏依,候印记到 日依旧。 十一月十九日,客省、四方馆言:「伏(都)[睹]晓示,百司留吏、户部等,其余并令从便。今契勘所掌职事与合门一同,亦合量留人吏,并所管 擎进奉人兵,并依旧祗应,余人依已降旨挥,令各从便。」从之。 绍兴三年十一月十四日,诏客省、四方馆并隶台察。先是,御史台六察所隶官司,有因一时申明免隶台察去处,至是,殿中侍御史常同乞依旧制施行,所贵百司庶务有所按察,不敢建戾故也。 四年四月七日,诏:「四方馆、客省并依祖宗旧制,隶属中书省,不隶台察。」 五年六月九日,诏:「引进司、西上合门及客省、四方馆官已省废外,可只依见行员数。右武大夫以上,并称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若官未至右武大夫者,即称同知合门事、同兼客省四方馆事。今后并依崇宁在京通用令,以除授为序,称同知者在知合门之下,余并依合门事。其观察使以上即序官。」缘建炎元年十二月内韦渊奏,将引进司、西上合门废并,当时止以东合门事六员同管三司职事。今来武臣阶(宫)[官]见遵用政和二年改定官制,其吏部讨论,即与当年九月内厘正旨挥不同,切虑又有臣僚申请更改,难以遵守,故有是诏。 六年正月二十六日,客省、四方馆言:「逐司依格每季合破纸札、朱红,系杂物等库支请。后来续承指挥,应官司纸札、朱红,并于请受都历内批勘。逐司自东京勘请至扬州,昨(据)[缘]渡江散失都历,粮审院阻 节,不肯批勘,坚要(历元)[元历]放行。今来逐司所破纸札、朱红不多,欲乞依格内所破逐色三分为率,支破二分,截自今年春季勘请。」诏依旧逐司请受都历批勘,令赴左藏库支给。所破纸札、朱红,以四(方)[分]为率,支破一分。《客省格》:每季表纸七百,大抄一千,小抄一千二百,朱红四两,闰月加三分之一。《四方馆格》:每季表纸二百,大抄纸八百,小抄纸一千,朱红三两,闰月加三分之一。 十二年八月十八日,客省言:「大金使人到来,朝见、朝辞讫,殿门外幕次内赐酒食,依格各合差客省官一员伴赐。」诏更不差官。 十三年六月六日,四方馆言:「旧例,郊祀宣德门肆赦,蕃国进奉使副、大小首领并卖马蕃部郊坛陪位,及肆赦称贺立班,系鸿胪寺具到职次、姓名习仪。上令承受分任班位,至日引押。契勘将来郊祀登门肆赦,若有上件蕃国使、副等在阙,欲乞下礼部依此施行。」本部看详:「鸿胪寺昨于建炎三年减罢,除无案籍考据外,若将来大礼,诸蕃国有因朝贡到阙,即本部开具职次、姓名关报四方馆,令依自来条例。内卖马蕃部若不因朝贡,止缘卖马到阙,即令兵部开具,回报本馆施行。」从之。 十二月三十日,客省言:「正旦使人朝见与将来朝辞,各殿门外赐酒食,合差伴赐官。」诏各就差馆伴官伴赐。 十四年正月二日,诏:「今后使人入界,止差承受一名,随逐接送伴前去,掌管一路御筵仪范。所得口券食钱等,并依接 送伴白身主管文字则例支破,仍旧接送伴一历批勘。 二十五年十月八日,客省言:「将来占城国进奉使、副到阙,在驿礼数仪范,缘无旧案牍,今条具到礼数、行马、坐次下项。」诏并依拟定。一、进奉使、副与押伴官相见:其日进奉使、副到驿归位,次客省承受引译语赴押伴位参押伴,复作押伴问:「远来不易。」参讫,译语作奉使、副传语押伴官讫,退。客省承受同译语入进奉使、副位,次使、副起立,与客省承受相见揖讫,客省承受作押伴官回传语:「进奉使、副远涉不易,喜得到来,少顷即得披见。」次客省承受引首领赴押伴位参,复作押伴问:「远来不易。」参讫退,客省承受次拨人从参押伴。客省承受喝:「在路不易。」参讫,退。译语赍进奉使、副名衔分付客省承受转押伴讫,复请押伴转衔分付译语讫。少顷,客省承受引押伴官同进奉使、副升厅对立,客省承受互展状相见讫,揖各赴坐。点茶毕,客省承受喝:「入卓子。」五盏酒食毕,客省承受喝:「彻卓子。」次点汤、吃汤毕,押伴官、进奉使副相揖毕,分位。一、习朝见仪:其日候合门差人赴(译)[驿]教习仪范,同客省承受先见押伴讫,计会译语,请进奉使、副服。次客省承受同译语引教习仪范人相揖,教习朝见仪讫,相揖毕,退。朝辞准此。一、朝见:其日五更,人马、从物入位,客省承受计会译语,请进奉使、副上马,相次上马。次押伴官与进奉使、副相揖毕,行马。首领于门外上马,至 待漏阁子下马,俟开内门。押伴官、进奉使副上马,至皇城门里宫门外下马,至殿门外侍班幕次待班。其首领已下步行入皇城门。俟阁门报班,引进奉使、副出幕次,入殿朝见,拜数礼仪并如合门仪。俟朝见毕,合门引进奉使、副出殿,客省承受接引归幕次。客省承受引伴赐舍人、押伴官、进奉使副对立,相揖毕,客省承受赞坐。点茶、吃茶毕,客省承受喝:「入卓子。」酒食毕,客省承受喝:「(入卓子酒食毕客省承受喝)彻卓子。」点汤、吃汤毕,客〔省〕承受引伴赐舍人与进奉使、副相揖毕,伴赐舍人先退,次押伴官、进奉使副相揖毕,引至宫门外上马。首领以下步行出皇城门外上马归驿。朝辞准此。一、在驿客省签赐节料节仪:其日俟客省承受赍到赐目,管押所赐节料等到驿。客省承受先报押伴讫,于设厅前望阙铺设所赐物。客省承受引进奉使、副立定,引进奉使、副拜赐目跪受讫,次引首领以下拜赐目跪受赐讫,退。一、御筵:其日候赐御筵天使到驿,诸司排办备,客省承受取进奉使、副名衔转押伴看讫纳天使,复取赐御筵天使(转)[名]衔分付译语。少顷,客省承受引天使、押伴官、进奉使副降阶对立定。客省承受先引押伴官至阙谢恩如仪毕,引依位立;次引进奉使、副谢恩如仪毕,引依位立;天使与进奉使、副相揖毕,天使先退;次押伴官与进奉使、副相揖毕,引押伴官、进奉使副升厅席后立;客省承受拨首领以下谢恩如仪讫,赴席后立。客省承受上厅赞 揖毕,赴坐。点茶、吃茶讫,行酒。俟酒食毕,客省承受喝:「彻卓子。」点汤、吃汤毕,引首领以下谢恩。客省承受赞席后立,俟首领以下谢恩如仪毕,客省承受引押伴官、进奉使副降阶对立定。先引押伴官谢恩如仪毕,引依位立;次引进奉使、副谢恩如仪毕,引依位立。客省承受引天使依前位立,进奉使、副令译语跪,执谢表拜讫,进奉使以表跪(受)[授]天使讫,引依位立。与天使相揖毕,天使退。次押伴官、进奉使副相揖毕,引分位。一、(进奉日)进奉使、副与押伴官相别:其日候进奉使、副以下般担行李尽绝,就驿酒食五盏。俟排办备,客省承受引押伴官、进奉使副升厅对立,相揖毕,客省承受赞坐。点茶、吃茶毕,客省承受喝:「入卓子。」五盏酒食毕,喝:「彻卓子。」点汤、吃汤毕,客省承受引押伴官、进奉使副对立定。客省承受互展状相别讫,分位。客省承受引首领以下辞押伴,并如参押伴仪毕,次伴送使臣交割起发前去。 同日,诏占城进奉人到阙在驿,主管诸司官就差监驿官与临安府排办事务官同共管干,疾速施行。 十一月三日,客省言:「占城国入贡,其进奉人非晚到阙,缘本省别无见存条令案牍检点,今具合行排办事件,伏乞施行。」并从之。一、欲乞候进奉人到阙,客省就驿置局,主管事务。一、今来进奉人候报到至国门日分,客省承受同合用人从鞍马等出城幕次,内计会引伴使臣祗备使用。候入城到驿,与押 伴相见,茶汤毕,排办酒食五盏讫,分位。所有相见酒食五盏,令在驿御厨、翰林司随宜供应排办。其城外幕次,令临安府于经由入国门外侧近去处钉设干办。一、进奉人到驿,所有朝见日分,欲乞候本省取到进奉人牓子,具奏取旨。引见及朝辞日分,依此施行。所有皇城门外待漏幕次、(付)[什]物等,欲乞从本省关报仪鸾司排办钉设。一、押伴官并进奉使、副乘骑素银鞍马四匹,判官等鞍马一十匹,乞下马军司差拨,事毕遣发。一、进奉人到阙,本省置局取索文字,欲乞下步军司差投进文字兵士五人,事毕发遣。乞从本省保明,关报皇城司,权关请敕入宫门号五道,逐人缀带,事毕送纳。一、进奉人起发日,就排办酒食五盏,押伴官相别讫,进奉人交付伴送使臣起发前去。所有酒食五盏,(食)[令]在驿御厨、翰林司排办供应。 二十一日,诏:「福建市舶司差到使司韩全等八人押伴占城进奉人到阙,回日可就差伴送前去,合得券钱,令临安府自到阙日照券批支。」 同日,诏:「占城进奉人到阙,已降旨挥,客省置局主管,日轮官一员到驿照管。合破酒 、吃食等,依押伴官支破。其客省使臣、行首、承受、典书、投送文字兵士,各日支食钱并合用纸札、朱红,据数并令临安府支破,食钱自入驿日起支,起发日住支。」 二十二日,客省言:「今来占城进奉人到阙,别赐国信物色,已下所属制造讫,欲乞送祗候库打角,学士院 封题请宝讫,付客省关送押伴所施行。」从之。翠毛细法锦夹袄子一领,二十两金腰带一条,银器二百两,衣着绢二百匹,白马一匹,八十两闹装银鞍辔一副。 二十七日,诏:「引伴占城进奉人,使臣韩全等八人,并译语二人,自泉州引伴并伴送前去,特与等第犒设一次。使臣韩全一百贯,与占射差遣一次,令吏部给据。译语二人各五十贯,衙前一名五十贯,手分一名三十贯,军兵五人各一十五贯,并令户部支给。」 同日,诏:「占城进奉人到阙,押伴官与(衣)[依]馆伴大(全)[金]使、副例减半支银绢各一百匹两,充收买私觌。客省官置局主管,与依国信所主管官例减半,每员支银绢各二十五匹两,并令户部支给。其当行房分折食钱,令临安府依大金人使到阙例减半支给。」 二十八日,客省言:「占城进奉人回程,其沿路差破递马、宿泊饮食等,并乞依引伴来程体例施行。所有担擎人,乞据合用人数,令临安府应副起发,前路逐州交替,经由州军委巡尉防护出界。及依已降旨挥,令押伴所于未起发已转牒经由州军,预行差人界首祗备交替。」从之。 二十六年正月十四〔日〕,枢密院言:「交趾差太中大夫周公明等管押称贺升平,及差右武大夫李义等管押常贡纲运,同赴阙投进。本省契勘熙宁四年诸蕃国称贺,令客省官置局主管,今后应缘蕃国入贡,并乞依上件省记旨挥施行。今后交趾、占城、罗殿国、小张蕃入 贡,系属客省主管置局。本省已有占城国昨到阙见辞等体例,所有将来交趾国到阙见辞等应干合行事件,伏乞旨挥。」诏将来交趾国到阙,并依占城国进贡人昨到阙体例。并内有事体轻重,或该载未尽事件,并令客省逐旋申朝廷取旨。今后遇诸蕃到阙准此。 同日,诏:「今来交趾到阙,其见辞分物等,依占城国到阙,关会太常寺检讨典故施行。」太常寺检讨到交趾朝见分物故例支赐,内使 改作履,一十五两浑镀银腰带改赐一十五两金腰带,衣着作五十匹,鞍辔令造银裹桥,锦缘素紫罗 ,紫罗刺裹秋辔,间镀稀钉银作子。副使朝见分物依正使件数,内金腰带一十两,衣着三十匹,银器二十两,鞍辔令造银裹桥,锦缘素紫罗 ,紫罗刺裹秋辔,间镀簇三银作子。监纲绢作一十匹,内钱五千改作银器一十两。书状官绢作一十匹,内钱二千改作银器一十两。并依昨占城朝见已赐例,各赐一十两金花银腰带、绢宽汗衫、小绫夹袜、头 、幞头、丝鞋。孔目官、防援官行首、都衙、常押衙,各绢作七匹,内钱二千改作银器五两,各赐绢汗衫、绢勒帛、绢夹袜、头 、幞头、麻鞋。通引官行首、通引官知客、衙官行首、看详公人,各赐绢汗衫、绢勒帛、绢夹袜、头 、幞头、麻鞋、绢五匹。其使、副以下朝辞分物,并依昨占城已赐例,其通引官行首、通引官知客、衙官行首、看详公人朝辞,特各赐银五两、绢三匹,令所 所属先次制造排办。候会到的确人数、称呼,如有该载未尽名色,可比拟等第给赐施行。 二十四日,诏令伴送三佛齐进奉人使回程,除日用吃食蔬菜熟药外,并不得应副买卖金银、匹帛、生药等物。仰经由州县(其)[具]应副过物件申尚书省、枢密院并各省。 四月三日,诏将来交趾进奉人到阙,押伴并一行应办人,并依昨占城进奉人到阙着紫衫带子体例施行。 同日,诏:「今来交趾到阙,怀远驿差监门官一员(机)[讥]察出入,兼提振火烛,管辖祗应军兵鞍马从物等,仍与诸司官同共管干。其差取日支食钱,并依押伴所差破引接已得旨挥施行。 二十七日,客省言:「据客省主管文字张彦中状:伏 本省《元丰格》,主管文字大礼毕银器四十两、衣一袭。昨缘绍兴十三年八月内,有主管文字刘揆差充奉使大金贺正旦国信所都辖,至当年十一月内郊祀,不在省祗应,因而不曾批勘。伏乞自绍兴二十五年郊祀大礼毕为始批勘。」诏依本省见行《元丰格》批勘,今后准此。 六月十七日,客省言:「交趾国入贡,应事件并依占城体例外,今续有合行事件,欲乞施行。」并从之。一、押伴官并进奉使、副乘骑素银鞍马,及判官以下并本省使臣人吏鞍马,候会到的确等第、称呼、人数,乞从本省据合用数目关报马军司差拨,事毕发遣。其一行鞍马,欲乞差管押使臣一员并(空)[控]马人,各日支食钱,于押伴所料次钱内 支给。一、将来交趾进奉人到驿,切虑诸色人乱有出入,应入驿人并置牌号,讥察出入。无牌号人辄入者,乞从本省送所属依条施行。仍每名立赏钱三十贯,犯人名下追取。一、本省使臣人吏置局,行移文字事体繁重,欲乞依国信所使臣人吏等第添破食钱,并乞减半支给。自进奉人过界日起支,出门(人)[日]住支。三省礼房、枢密院广西房提点职级至主行人,依客省使臣体例施行,守阙减半支给,点检催驱印房依条施行,并随逐处大历内批勘。今来系是时暂,乞不理为名色(也)次数。今后诸蕃国入贡乞依此。一、怀远驿差监门官一员,欲乞于见任寄居待阙大小使臣内指差,进奉人到阙前三日赴驿。若系寄居待阙官,其本身请给仍令临安府按月帮勘,候进奉人起发日住支。 七月十三日,客省言:「昨占城国入贡,本省差承受一名入驿掌管仪范,引接祗应。今来交趾到阙,切虑一名祗应不前,欲乞每纲各差承受二名。」诏遇蕃国到阙,特贴差承受一名入驿引接祗应,今后准此。 八月二十七日,客省言:「每岁正旦、生辰,大金人使到阙,合赐签赐,亦是本省依格缴进谢表。今来交趾贺升平、常贡两纲使副朝见,依本省格缴进。」 九月十五日,诏:「交趾到阙,令内藏库支绢四十九匹、钱二十贯五百文,客省使臣以下银绢三十匹两,支在驿诸司官绢五匹,支在驿监门官钱三十贯,支学士院点检文字 等,并充犒设。」 十月三十日,诏:「今来三佛齐到驿,怀远驿差监门官一员讥察出入,兼提振火烛,管辖祗应军兵鞍马从物等,仍令诸司官同共管干。其差取请给食钱并所破吃食等,并依昨交趾已得指挥体例施行。」 十一月二十二日,诏:「诸蕃到阙,日轮客省(客)[官]一员在驿宿直。内监驿、监门、掌仪、承受、巡视、把门亲事官,应在驿诸色祗应人等,自合依国信所隶客省官主管,日食支钱,并事毕依例支赐犒设,令客省官奏请支散。客省押班所行移案牍,如敢拆截隐漏,当行使臣、手分并从徒一年科罪。」 十二月二十四日,诏:「昨占城、交趾进奉人到阙,客省已差承受二人,国信所掌仪一名,赴驿同共祗应。今来国信所已降指挥更不差,客省添差承受一名,充添掌仪祗应。今先次施行鞍马、食钱,依国信所差到掌仪则例支破。」 同日,诏:「押伴官郑应之遇在驿阙官,职事相妨,令申合门,免赴起居事。」 同日,诏:「三佛齐进奉人到阙,正月一日合赴拜表待班幕次,于南宫门外以西廊上管军、知合幕次,鸾司钉设,令出入丽正门。其管军、知合门幕,权于宫门里以东廊上钉设。」 孝宗隆兴元年八月十七日,右谏议大夫王大宝等言:「客省吏额一十五人,今减典书二人,以典书五人为额。四方馆吏额一十一人,今减贴司二人。」诏见在人且令依旧,将来遇阙,更不迁补拨填。 合门司,在紫宸殿前南廊,掌供奉乘舆、朝会、游幸、大宴,及赞引亲王、宰相、百寮、蕃客朝见辞谢,紏弹失仪。置使、副使,亦有通事舍人。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五 合门使 合门使 【宋会要】 绍兴元年,诏主管合门 宋籛孙 转横行一官,落权字。上 曰:「籛孙乃藩邸内知客,稍习合门仪注。 」而法非横行不许知合门,故与转横行一官。 绍兴五年,诏(左)[右]武大夫以上,并称知合门事;若官未至右武大夫者,即称同知、同兼,序在合门之下,即副使也。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五 引进使 引进使 【宋会要】 真宗景德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契丹遣左飞龙使 韩杞 朝于行在宫,命知澶州、引进使 何承知 郊劳,翰林学士 赵安仁 接伴之。 干兴元年仁宗即位未改元。二月,遣崇仪副使薛贻廓假引进使使契丹,以真宗崩告哀。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六 内侍省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六 内侍省 【宋会要】 国初有内班院,淳化五年改黄门院,又改内侍省内侍班院,景德三年止名内侍省。所领旧有监,少监,内侍,内给事,内谒者,内寺伯,宫教博士,掖庭、宫闱、奚官、内仆、内府五局令、丞。(令)[今]置左右班都知、(左班右班都知)副都知,并景德三年置,以诸司使、副使已上充。初,左、右班各有押班,后止为押班,内殿崇班已上充。其属官有东西头供奉官、殿头、高品、高班、黄门六等,掌分番入直宿、出使之事,行幸给使,押班已上领省事。又有前殿祗候、高班内品、祗候内品、后苑内品、北班内品、散内品及寄班供奉、侍禁、殿直、奉职、小底。其内府局丞以上为加官,自小黄门以上皆有加官,至内常侍止。内侍已上不常置,亦有特为内常侍,以检校官为之,在内东头供奉官上。 《两朝国史志》:内侍省有左、右班都知,左班都知、副都知,右班都知、副都知,押班、内东头供奉官内:原无,据屠寄先生按语补。其语云:「寄按史志,『东头供奉官』上当补『内』字。」、内西头供奉官、内侍殿头、内侍高品、内侍高班、内侍黄门。都知以诸司使充,副都知以诸司使、副充,押班以内殿崇班以上充,领省事,然不备设。自供奉官至黄门一百八十人,为定员。凡内侍初补曰小黄门,经恩迁补则为内侍黄门。自都知至黄门皆番休直宿,或奉使中外,车驾行幸则供给使。又有前殿祗候、高班内品、祗候内品、后苑内品,其 掌与黄门以上同。凡以罪出者,降为洒扫院子,今北班内品、散内品是也。又有寄班供奉、侍禁、殿直、奉职、小底,日奉内朝,以备乘传急诏。凡天子巡幸,则执乘舆服御。其吏属则有前后行各二人,典二人。元丰改制,具载《职官志》。 太祖干德四年六月,诏曰:「宦者四星,着于垂象,给事宫掖,自有定员。人臣之家,岂宜私养,因而规利,尤紊旧章。准唐开元七年诏:『内侍五品以上,许养一子,以同姓者充,初养不得过十岁。』又准宝历二年诏:『百官及方镇之家,不得私置白身内侍者。』自今内官不(许)[计]班品,须年及三十以上,兼见在朝廷系职,方许养一(字)[子]。若是自有养父见在,不得转置养子,余依开元、宝历中处分。如降诏前已有养子数多者,不在此限。内外士庶不得将童男养为宦者及规求财利。所在严加觉察,违者不赦。」 开宝四年七月,诏曰:「前诏内侍不计官品高低,逐人许养一子,以充继嗣。近日访闻多有论讼,争竞资财,宜令宣徽院晓示见在内侍:自今日已前已有养男者,不计人数,明具姓名、年几,报宣徽院置籍收系。今后如年满三十已无养父,欲收养义男者,本家具姓名、年几,经宣徽院陈状以闻,候得指挥,给与凭据收养。若衷私养者,许人紏告处死,告者赏钱百千,以犯事人家财充。如诏前已有义男多者,不许人数,分析久后资产,特许诸子均分。如帐籍无名,不在此限。」 太宗太平兴国六 年五月,诏内班旧着黄者,自今令着碧。 雍熙三年十月,以内中高品都知王仁睿为(落)[洛]苑副使,仍旧都知,初领诸司副使也。 淳化五年八月,改内班为黄门。以崇仪副使兼内班左都知窦神兴充庄宅使,兼黄门左班都知,初领诸司使也。 九月,改黄门为内侍,以黄门院为内侍省。 真宗咸平四年七月,诏:「内侍省差出内品,所赐盘缠钱,候见枢密院札子,请赴班当面给之。」 五年五月,温台巡检、内品徐志通坐养百姓李欢男四人作男,得十二日,惧罪还本家;又纵军人夺妇人郑氏男,致郑氏抱儿入海死。诏决杖,配扫洒院子。因下诏曰:「内侍许养一子,前条具载编敕,年岁稍远,不知有此明文,致陷深刑,良增恻悯。再行告示,庶俾遵依。其今日以前已有数人,许令仍旧。自今宣徽院置籍收系姓名,分明告示,一依干德四年、开宝四年诏命施行。」 十月,诏:「内侍省应抽公人当直者,至日发遣,各归逐处,不得令宿班院。」 十一月,以内侍高品张仁恭为内侍省内侍殿直。仁恭从晋国长公主积岁,颇勤干,主为言,求迁秩。真宗以仁恭当迁内侍殿头高品,而给事主第,其名非便,故置是职命之,而给殿头高品俸料。仍令与殿头高班衮同排连,自今止以转补月日排名。 六年十二月,诏:「崇德、长春殿坐朝日,内侍省差使臣四人更番于板鄣觑步,如有窥觑者,密具名闻。」 真宗景德三年二月,诏:「比者入内 内侍班院分遣使臣于内东门等处勾当建置,名目细而甚烦,详其所掌,甚有可省去者。其内东门取索司可并隶内东门司,余入内都知司;内东门都知司、内侍省入内内侍班院,可立为入内内侍省,以诸务隶之。仍令逐处各据合行事件条列以闻。」即降诏条约,各令遵守。遂定入内内侍省管勾下项事:凡三司及凭由司等处,据诸处支遣过物取索同否,非传宣行遣公事,出札子赴逐处。在内库务及造作所合系本司除破物色,具帐点勘印书除破。诸王宫院及公主、郡县主宅奏乞物色,皇城六指挥及翰林仪鸾司、御厨、辇院宣给特支,皇亲下财出室迎娶,内降尚书内省札子取物。入内供奉官已下勾当公事,诸班内品勾当及出外监当,收补入内供奉官已下及料钱、(依)[衣]粮请受,日奏宿直并私身系名内侍季帐,定诸色人恩赐及身亡孝赠。应宣奉圣旨,合系本班勾当公事,皆着宣命指挥。 五月,内侍省内侍班院言:「准淳化五年诏,内班院改为内侍省内侍班院,入内黄门班院改为内侍省入内内侍班院,已止称入内内侍省,本班亦请称内侍省及赐新印。」从之。 八月,诏内侍省逐月差使臣于礼宾院监散蕃部酒食马价者,无得给食直钱,仍令勾当崇政殿门者提举赐蕃部酒食。 大中祥符元年四月,诏今后入内内侍省、内侍省(巡)更互逐年差使臣巡黄、汴河堤。 十月,东巡,诏:「自来车驾 出入,止差中使二人祗候传宣。自今令行在入内内侍省选中使五人,逐日入闱内承旨。」 二年正月,诏:「内侍俸薄,比以衔命出使事,例不藉俸给。自今一切止绝,(粮)[量]增俸给。」因言:「内臣以高班内品,广南旧有此名,宜改为入内内侍省黄门高品,视秩如旧。」 二月,诏:「入内内侍省供奉官改为入内内侍省内东、西头供奉官,殿头高班为内侍殿头,高品为内侍高品,高班内品为内侍高班,黄门为内侍黄门。小黄门如初收补,且称小黄门,候该恩转迁,方得补内侍黄门。内侍省供奉官、殿头、高品、高班、内品准此。」 四月,诏曰:「入内内侍省都知李神佑等首冠禁庭,总辖内省,属普行于庆泽,俾精考于勤劳。而乃自爽公平,殊亏整肃,致烦渎之滋甚,在宽慢以何多!聊行惩戒之文,尚示优容之旨。其都知李神佑、石知颙,副都知张景宗、蓝继宗,并可守本官;内供奉官范守逊、皇甫文、史崇贵、张延训,妄有觊觎,颇为烦黩,适行庆赐,尚示优容,可内侍省内常侍。」先是,封禅回,内臣有扈从升山者,有至岳下不升山者,有不从祀者,帝令都知司第其劳绩绩:原作「续」,《长编》卷七一记作「 」,兹据字形并参《长编》之文意而改之。,亲阅之,以劳叙迁,而守逊等竞述勤 ,皆望超擢,且言神佑等品第不尽公当且:原缺,据《长编》卷七一补。,止之,复来数四,神佑等不能禁止,故有是命。 是日,又诏:「内臣任诸司使、副使,有子隶入内内侍省隶:原缺,据《长编》卷七一补。、内侍省,经恩未迁者,并特迁补一人。」 十六日,又诏:「邓永迁已授入内都知,内中职官不欲更 在他局,其先勾当皇城司、整肃禁卫御辇院,并罢之。」 七月,诏:「内使宣赐,有送钱者,宜令本省差定其数,勿使过当。」时军校有亡殁者,赐钱五十千,其家以十千奉使臣,上封者言,故命条约。 九月,改洒扫院子为散内品,(请)[诸]色请受、差役悉如院子例。 十月,内侍省言:「本省使臣保任子弟,咸不乞隶本省,并补入内内侍省,望行禁止。」从之。 三年二月,诏内侍省,每车驾出入,差内侍二人,与御厨同散队食。」 三月,诏内侍省内品阙马及马病乞纳换者,须具名奏送群牧司。 四年三月,诏:「内侍监捕贼者,无得制非法凌迟物迟:原作「持」,据本书兵一一之六改。,仍每差下使臣,取知委状以闻。」 六月,内供奉官张承素请为故父赠丰州观察使崇贵立神道碑。帝曰:「中(宫)[官]立碑,恐无体例,如李神福、窦神兴曾立碑,即听。」 七月,帝谓近臣曰:「昨覃庆中外迁官,唯入内〔内〕侍省、内侍省官若依例以转,即自来在朕左右经历指使,勤墯劳逸不能均矣。因取两司姓名、入仕年月、勾当度数及祗应汾阴人数,(现)[亲]自较量劳绩改转,则勤劳怠易者有所区别。」遂诏从祀至脽上及河中府、入仕及十年者,至四京、入仕及十五年者,留司掌事、入仕及十七年者,并与改转。将命在外者亦如之。其请长假及事故人、仕未满年限者,量增俸给。内诸司使有子者,恩例外更特改转一人。 十月,诏:「先差内品往诸州勾当场务,其内皆是克复广南后即选识事强明者任之,今老不任 事,若别用后生者,多不能干。自今有内品员阙,精加选择,如阙人即改差使臣。」 五年二月,入内内侍省言,前行费逊乞依陈莹例转职。帝曰:「陈莹,太宗尹京日宅库前行,故特补殿直。入内内侍省止有前后行曹司名目,自今不得别置勾当官,余罢之。」 四月,诏:「内侍省本班内,今后所招人力,并须审听行止,保识分别,方得引赴内侍班勾当人处。仍勒与见在班人力五人递相合为一保,委不作过,重结罪文状于本省收附。如是班内稍有疏虞,若许令陈告,无人保委者即发遣出班。其有更巡兵士,亦取索三人共为一保,如无人保者亦替换。及令寅夜常切经略巡检,及不得令库务、仓场当直公人在班上宿。先于东、西八作司抽差到广德指挥节级、长行共四十二人,作两番,每番二十一人,寅夜在班,分作四铺,每铺五人,分定经次巡宿。打火割移名粮,系内侍省充打火从人,逐日皇城司差亲事官、节级点检。其入内内侍省所招人力,亦仰皇城司、入内内侍省依此指挥。」 十一月,内侍杨怀恩言家婢间谍父母,欲各居。帝曰:「中官皆是养子,亦宜深察此弊。」特杖一百,隶唐州内品。 六年正月,诏:「比来内臣将命出外,不许干预州郡事。如闻有收受牒诉送所在州县,官吏不敢拒之,恐缘此或致枉抑。自今宜切禁绝,违者重论之。州郡受而不奏者同罪。」 八日,诏:「如闻入内内侍省遣亲事卒于京城采察 公事,因缘搔扰,并止绝之。」 二月,帝作《内侍箴》并注,赐内侍副都知阎承翰等。请刻石本省,从之。 七月,诏:「入内内侍省、内侍省内供奉官已下并寄班等,自今有乞差遣者,并送逐省勘会,定夺取旨。候得处分者,即却送枢密院勘会定差。」 七年七月十六日,诏:「每崇政殿军头司引公事,差内侍高品二人整肃,祗应人不得諠哗。」 十九日,诏:「内侍省使臣差出勾当者,勘会有已满三年或元定二年替者,逐旋申奏差替。」 八月,诏:「入内内侍省、内侍省使臣,今后须三年一替,或有绩 及旷怠不治者,有司考第以闻,升(升)[降]差遣,增损俸给。」先是臣寮上言,内中(西)[两]省使臣有差遣请给不均者,故条约之。 八年五月,废内侍省黄门,其高班、内品改为前殿祗候高班、内品。 九月,诏:「入内内侍省自今命使臣勾当后苑、御园、内东门司、龙图阁、太清楼,并报枢密院给宣。」 天禧四年四月,诏寄班祗候自今并依三班使臣所定年限磨勘。 十二月,诏:「自今中使传宣,赍手诏御宝文字赴中书、枢密院。系迁秩加恩事,并先赴入内都知司上籍覆奏讫,仍给付施行。」 仁宗景佑二年九月,诏:「今后内臣入仕三十年已上,累有劳 ,经十年不曾迁转者,仰勘会保明取旨。」 十二月三日,诏:「入内都知押班今后经落职,只得前殿都知、押班。今后前、后殿都知押班不勾当皇城司,见勾当者年满差替,其张永和皇城司阙更不差人。前、 后殿都知、押班亲戚,不得差勾当御药院。」 四年二月十七日,诏:「自今内品犯罪,并勘罪,检刑名杖数闻奏,降所属处断遣。」时高品陈崇佑抵罪赎金,令未得与差遣,因有是诏。 五年十月二十一日,入内内侍省言:「乞依景佑二年九月诏,内臣勾当诸般差遣了毕,除依久例合与迁转外,不得投进文字及御前乞改转。及乞今后勾当内东门、龙图、天章阁,并本省选择差使。」从之。 庆历元年七月,诏内侍省押班阙员,取尝历边任、累有功者补之。 四年九月四日,入内内侍省言:「文武臣僚在京勾当,并依外任批书所抵历子。其使臣系(二)[三]班院出给,诸司使至阁门祗候系枢密院出给。入内供奉官已下,缘各有差遣勾当去处,欲并从本省出给,所抵批书劳绩及过犯。」从之。 六年九月,诏:「入内殿头李继和为擘画券马等劳绩,于转官年限内与减四年,仍不理入仕及三十年。今后有酬奖劳绩,并准此。」 皇佑元年三月,内侍省言:「自今内供奉官有过,且勒归班,给半俸,候复赴入内祗应,方许全给。」从之。 十一月,以昭宣使、眉州防御使、内侍省内侍副都知杨怀敏领梓州观察使,为三陵副使,罢副都知。旧制,内臣都知以过罢去者不许再除,怀敏顷以宿卫不严被黜,至是复用,台谏共论列,卒罢之。 二年十月十二日,诏:「内臣东头供奉官,如内有情愿回授或(对)[封]赠父母,亦听从便。」 三年正月十二 日,诏:「入内内侍省、内侍省供奉官已下至内品,自来每因勾当遇劳绩事件,合得指射差遣者,只得各于本省差遣内陈乞指射。其已授下未赴(赋)[职]勾当及见勾当者,并候将来年满,一依今诏。并有年限违碍对移差遣,亦只得于本省差遣内回换。」 四年三月十一日,诏:「近来入内供奉官已下承领传宣者,并须躬亲赴逐处,仍令承准传宣处依近条覆奏,审取指挥。若是使臣依前封赍传宣(女)[文]字投下,不得收接。」 五年闰七月,诏内侍省,自今内侍供奉官至黄门一百八十人为额。 八月十四日,诏:「入内内侍省使臣为不合直批圣旨,特与放罪,今后奏乞事件,并依条约申中书、枢密院取指挥。」 九月,诏:「内臣有自陈劳绩而求迁改者,自今并下入内内侍省定夺当否,令枢密院取旨。其明合赏格者,即与施行。」 是月,以入内内侍省内侍都都知、延福宫使、武信军节度观察留后王守忠为入内内侍省、内侍〔省〕都都知。两省都都知,国朝未尝除也,于是御史俞希孟乞今后更不除前后殿都都知,乃诏自守忠后更不差除。 十二月,诏入内内侍省、内侍省都知、押班,非年五十以上、历任无赃私罪者,毋得除。 至和元年十二月,诏:「自今内臣传宣,令先至都知司出札子,其被旨处仍覆奏之。」 二年二月,诏入内内侍省、内侍省,应人臣曾犯罪停降复得叙名职者,不许通计旧劳以规恩赏。 二十七日,内侍押班 武继隆言:「乞今后应系前、后两省内供奉官已下至内品等,如有授到诸(殷)[般]指射转官优等差遣,及朝廷与减守年代转官札子等,若或因为公事决配、勒停、降责者,自后却渐经赦恩叙复内侍省名职,更不得再将未犯罪已前所授文字陈乞使用,及内侍省不得施行。内有本非己过、因事缘坐累及者,不在此限。」从之。 嘉佑四年四月四日,臣僚上言:「乞今后应系宫禁阁分祗应内臣、诸色人等,不得请求嫔御乞批降指挥,侥幸恩泽。如实有劳 ,合该酬奖,即令经所属官司自陈,具状取旨施行。如违,令二府依旧条奏(刻)[劾],使臣特降名,诸色人并(凌)[决]配。」诏今后请求内降刑名,并依自前诏约施行。 五月十一日,诏「入内内侍省内臣 多,自今权住进养子入内」,从翰林学士韩绛之奏也。至治平元年十一月十七日,始有旨寿圣节、南郊许奏荐也。 六月,诏入内内侍省,自今选内臣年五十以上、无过犯者,勾当内中诸阁分。 五年二月,诏入内内侍省,内臣曾犯赃私罪勒停,虽经赦毋复隶入内省。 十一月六日,诏:「今后内臣更不得理大使臣资序,内勾当御药院特旨留者,候出外,据所留岁月比类优转。应已理者依已得指挥外,今后更不再与迁理资序。」 六年七月八日,入内内侍省言:「干元节合得食禄人,准庆历六年五月圣旨,收一十人为额,其诸班内品则无定数。请补入内内侍高品王日言 等四人各男一,并为入内黄门祗候高品;内品罗成宁等三人各男一,并为贴祗候内品。」从之。 十月五日,枢密院奏:「乞自今前、后省内臣入仕,并理三十年磨勘;有已经磨勘者,理二十年。其以劳得减年,无得过五年。」从之。自祖宗以来,内臣未尝磨勘转官,唯有功乃迁。至景佑二年九月,诏内臣入仕三十年,累有勤劳,经十年未尝迁者,奏听旨,盖犹无磨勘定格。庆历以后,其制渐隳,黄门有劳,至减十五年,入仕纔五七年,有迁至高品以上者。两省因着十年磨勘之例,而减年复在其中。至是,枢密院患其幸进者不已,故厘革之。 十一月十六日,枢密院言:「勘会两省使臣磨勘条例,欲除景佑二年九月诏并入内省自来黄门转高班例依旧外,并依今年十月五日指挥,其余条例更不施行。」诏合该改转高班已上,内元因劳绩者及无劳绩有公罪杖已下者,并理十年磨勘;无劳绩、有赃私及公罪徒已上者,并理二十年磨勘。内私罪情理轻取旨。余并从之。 七年正月,以文思使、带御器械李继和为内侍省内侍押班。近制,两省都知、押班并选年五十以上及有边功者参用之。去年继和当次补,而年四十九,至是始命之。 八月六日,诏自今祗候、殿头以下不许乞入内职名。 英宗治平元年十一月十七日,枢密院言:「勘合自来内臣每遇圣节,安排儿男食禄。嘉佑四年五月十一日,令权住养子。」诏今后 遇寿圣节及南郊奏荐,并依自来条贯,嘉佑四年五月指挥更不施行。 二年五月四日,诏:「两省今后应有本省使臣已得圣旨与改转及差遣等,并仰具元进呈因依供申枢密院,覆奏取旨。」 六月十五日,诏:「今后内臣除御药院依嘉佑五年十一月指挥外,自余合转内殿崇班、特旨留住者,如年月理至供备库副使,便令转出。」 《神宗正史 职官志》:入内内侍省都都知,从五品;都知、副都知、押班,并正六品;内东、西头供奉官,从八品;殿头、高品,并正九品;高班、黄门内品,并从九品。无定员。都知、押班掌禁中供奉之事。凡中外官司应用内侍省辨其所治之事,按供奉官以下阀阅,以法选焉。乘舆行幸及祭祀、朝会、燕飨,诸以省给使者,皆前期戒令办具。即奉使若督察国事亦如之。颁诏札之附疾置者,边奏或机速文字则受而通进。袒免以上宗女出嫁,则视服属给其资赐。宗室中都官若赙赠之物,则赋以品式。禁养余子为私身,愿进外官者,推恩加等迁至内殿崇班,则寄理资级。押班以上秩高者,加昭宣、宣政、宣庆、景福殿、延福宫使,领刺史,至观察留后止。其要近职任则彰善阁、延福宫,迁后苑。次龙图、天章、宝文阁、东门司、御药院,乃除带御器械或押班,而迁除皆检勘上枢密院。虽兼治职事,计于临时而设(宫)[官]置局者有四:掌契丹使介交聘之事以检察奸伪,则归管勾往来国信所,都知、押班领 之;《哲宗正史 职官志》云:凡奉使、接伴、馆伴,所需服饰器用应官给者皆掌之。使命在驿,则掌其宴犒、饮食、例赐之物。若非泛须索,则准例以给,无例者奏禀。应掌仪及通事、译语使臣,皆以名籍分其职务,而检察其奸伪。置吏四。承旨须索,给要验以授府库,则归合同凭由司;《哲宗正史 职官志》云:监官二人,掌禁中宣索之物,给其要验。凡特旨赐予宗室、外戚及文武官,皆具名数凭由,任有司准给。置吏四。造服用之物以供禁省,则归后苑造作所;《哲宗正史 职官志》云:后苑勾当官无定员。后苑造作所盖官三人。后苑勾当官掌苑囿、池沼、台殿种艺杂饰,以备游幸。造作所掌造禁中服用之物,凡工作所需,具数奏禀画旨,取给有司而谨其出纳之令。敛(阻)[租]税之课入以修营佛祠,则归提点寺务司。《哲宗正史 职官志》入鸿胪寺。皆内侍领之。凡分房二,设吏十有四。《哲宗正史 职官志》同。内侍省左右班都知、副都知、押班无定员,并正六品;内东西头供奉官、殿头、高品、高班、黄门(纳)[内]品,总一百八十人,品与前同。掌内朝供奉之事,应迁官、任子、选授、给使、将命之节,仿入内省法。日直禁省则视其多寡而番休之,天子行幸则执乘舆服御以从。后省官阙则承诏选补,押班以上仍听互迁。凡分案三,设吏六。《哲宗正史 职官志》同。 神宗治平四年神宗即位未改元。二月,诏:「内侍内臣圣节合奏儿男,今年已经寿圣节收录,将来同天节权罢奏。」 四月七日,诏:「应两省都知、押班、带御器械及内臣大(臣使)[使臣]兼职及正勾当去处差遣,自来无年限替者,今后并以三年为满,差人承替。如内有合且令勾当,即候满日临时取旨。」 是月,枢密院言:「检会内臣所领在京职局,自来并无更代之期。」诏内臣正领官局并兼职,并三年为任满。 六月,诏:「入 内内侍省今后诸阁分阙使臣,选差谨畏有行止、别无过犯者充,仍常切觉察。及令开封府、皇城司察探,如有内臣于街市作过,即密具名闻。」时侍御史吴申言:「乞今后诸阁分祗应内臣,并令入内省结罪保明,素有行止,别无过犯,方得差充。仍不得诸阁分指名勾唤。及乞下开封府、皇城司常切觉察,应有内臣于街市作过,重行决配,庶使阍寺谨畏,宫闱清肃。」因有是命。 熙宁元年二月九日,入内内侍省言:「乞将太皇太后殿等十二处使臣依旧祗候及十二年无过,余阁分祗候及十五年无过,即并与放转一资出阁。仍乞依旧令内东门司使臣保明。如累在阁分不得通理年月,只以新差到后来阁分年月酬奖。」从之。 二年正月十九日,翰林学士承旨王珪等言:「详定内臣诸司副使奏荐儿男,须是年五十岁者方得奏荐。」诏内臣诸司副使须自入仕后经两省祗应及三十年者,方许奏荐。 三年三月,宣庆使、遂州观察使、入内副都知石全育言:「臣历任四朝,今老且病,愿罢本省,乞一宫观寺院。」诏为系先朝攀附,特依所乞,与免职转官,提举东太一宫,仍依石全彬例免朝参,仍迁节度观察留后。 十月二十八日,诏两省都知、押班岁满当迁,自今令枢密院契勘施行。 四年四月二日,上谕枢密院:「内臣宫中凡有勾当,须称圣旨,若一一关申中书、枢院,则伤繁碎,或稽缓不及事,可令本省具自 来合依久例施行事节件析以闻。」时以内侍直批圣旨获罪,因降是旨也。 十月十六日,诏枢密院:「入内内侍省内侍都知、押班并带御器械系外任差遣、时暂到阙者,除有旨及兼领在京司局并供职外,每日起居退,更不供职。」从所请也。 是日,诏:「内侍省内臣不系禁中祗应,及入内省人数寖多,今后前、后省内臣转至承制、崇班、内常侍,许进一子,与下班殿侍、三班差使;内侍省东西头供奉官、殿头,许进一子,与下班殿侍、诸班内品,更不许进入内内侍省所管诸班内品。每年通许进五人,余悉仍旧。内供奉官以上至黄门,如愿进外官者,比内侍省递加一等推恩。其内臣诸司使、副合该奏儿男充前班者,今后更不得奏内臣。」时上谕枢密院曰:「方今宦者数已多,而隶前省者又不入内,空绝人之世,仁政所不取,且独不可用三班使臣以代其职事乎 」吴充对曰:「此曹盛衰,前代或系兴亡,圣朝固无兹(卢)[虑]。然人君重绝人继嗣,此盛德之举也,臣等敢不奉行!」 五年闰七月九日,诏:「入内内侍省供奉官以下至黄门,并本省所管诸内品,见无儿男充内食禄者,许养私身内侍一子为继嗣,初养日不得过十岁。须己身年三十无养父或养父致仕,方许具状经本省与状充系内侍,遇圣节依名次收补食禄。如未进名及已系名间沦亡,亦许依上项条约别养子。若已有一子,更养次子为私身内侍(省)[者],当行处 斩,不在自首之限外,并依前后条令,入内内侍省明谕之。」 六年七月六日,以内侍押班苏利涉为内侍省右班副都知。仍自今入内省、内侍省押班五周年无违阙,并除副都知。 十年十一月二日,以昭宣使、嘉州防御使、入内副都知王中正领果州防御使。初,枢密院奏中正当磨勘,上以其军功,故特迁之。仍诏自今两省都知、押班已转至观察使,如该磨勘及虽有功,止迁使额。其有特旨者,令枢密院执奏。 元丰元年正月十二日,诏皇城使、达州刺史、入内副都知苏利涉领海州团练使。时利涉校年当迁,诏以利涉先朝攀附,而有是命。 二年三月六日,上批:「前内侍高班梁坚坐监嵩庆陵自盗赃,贷死编管襄州,该恩已放逐便。今贫窭无所归,内臣执事、两省更无他所安排,可与一内侍省把门内品。」遂录为后苑散内品。 五月十八日,内侍押班张恭礼为邠州观察使,恭礼事上藩邸岁久故也。 八月十二日,详定编修诸司敕式所上《入内内侍省敕式》,诏行之。 四年四月四日,入内供奉官王怀政差管押军器往泸州,欲不停见干当后苑西作,别给驿券。上批:「泸州道路半在陕西,与广南不同,可止依条给驿券或本任添支。令入内省取问怀政妄陈乞。」 五年三月十四日,诏:「自今入内内侍两省初除都知、押班,中书、枢密院同进呈。」 五月十一日,诏:「内侍省、入内内侍省于三省用申状,尚书六 曹用牒,不隶御史台六察。如有违慢,委言事御史弹奏。」 七月二十一日,诏西京左藏库使、吉州刺史、内侍省内侍副都知石得一为入内内侍省副都知,东作坊使、嘉州刺史、带御器械刘有万为内侍省内侍押 班。仍自今迁补都知、押班,并三省、枢密院同取旨。」 八月四日,诏入内内侍省听御史长官若言事御史弹紏。先是,置监察御史,分六察,随所隶察省曹、寺监,而三省至内侍省无所隶,故以长官、言事御史察之。 十月十一日,诏西京左藏库使、果州刺史张允诚为内侍押班,以逮事英宗藩邸也。 十一月十八日,诏都知、押班除授归枢密院。 六年正月二十二日,大理寺言:「内侍黄门宋访下直日,入需云殿里幞被,当阑入殿门私罪徒,该赦原。」诏勒归本班。 八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延福宫使、宁国军节度观察留后、入内内侍省都知张茂则为入内内侍省、内侍省都都知,以太皇太后手诏,昨建储及祗奉皇帝即位有劳故也。 哲宗元佑元年八月十八日,诏:「入内东头供奉官、勾当御药院冯宗道见寄右骐骥使,梁惟简见寄文思副使。宗道为系随龙,惟简久在太皇太后殿祗应,各有勤绩,可与改寄正官,并特除内侍省内侍押班,(公事)更不签书内侍省公事,余人不得援例。」 同日,诏:「入内内侍省押班梁从吉久更边任,宣力居多,特与转遥郡团练使,迁入内内侍省副都知。」 十月二日,诏:「内侍押班梁惟简在太皇太后殿祗候近二十年,累有勤绩,今转出,可特带遥郡刺史,后毋为例。」 二年三月二十八日,诏:「内侍省供奉官以下至黄门,以一百人为定额。遇圣节许进子二人,与收系。额内有阙,于已收系人内从上拨二人食禄。愿依旧进借差殿侍者,听奏三人。余依着(为)令,仍自今年为始。」 四年六月二十九日,左谏议大夫梁焘言:「准朝旨差赐大宁郡王佖生日礼物,缘有书送事例,恭闻祖宗差宫省亲信左右之人,并为非次恩泽,后来颇及侍从,近年多在言官,大惧隳损朝廷故事,寖失祖宗驭臣之意。望许免行。」诏改差入内供奉官、勾当御药院阎安。 八年十一月十八日,三省奏:「刑部侍郎丰稷言,近取内臣大使臣寄资充入内供奉官不便。」上曰:「前取引此辈,但充场务差遣耳。外人不知,以为尽在左右。」吕大防曰:「禁中事,虽从官亦无缘知。然陛下恕其不知而容其直,以招来言者,此明主之事也。臣等若见诸臣,当谕以圣意。」 绍圣元年,取内侍省张士和等为入内省祗候,及选私身内侍二十人为入内黄门。 闰四月十七日,诏宣政使、忠州团练使赵世长为宣庆使,昭宣使梁从政为宣政使,吴靖方为昭宣使,落带御器械,添差勾当皇城司,六宅使周宥等各迁一官,以神宗皇帝随龙人也。 六月十二日,诏入内内侍省阙使臣差使,令本省于供奉官以下儿男私身内侍人数内迁长 立二十人,先次食禄。是年,内侍省奏阙员,请于私身选十人。诏许选五人,又诏宗室诸位都监不许指名奏差。 二年九月七日,诏内侍省人吏并行仓法。 三年四月七日,诏宣庆使、阶州防御使、内侍省内侍押班李祥,昭宣使、荣州团练使、内侍省内侍押班、权主管入内内侍省押班公事冯世宁,宣政使、瀛州防御使、内侍省内侍押班宋用臣,依例自授押班日与理磨勘。自今内臣横行初除两省押班以上如之。内臣昭宣使以上无磨勘法,唯押班以上例皆取旨,自初除理五年磨勘,故因祥等着为定法。 元符三年徽宗即位未改元。正月二十三日,诏内侍省官因元佑责降之人,如滕州羁管梁知新、万州监税曾焘,并与依例转官,兼内侍省见今阙官。应见责降在外监当人,已经大赦,并放还赴省供职。入内内侍省人因黜责降充前省者,悉召还。 二月二十五日,管勾御药院郝随、刘友端并与外任宫观。辅臣对,因请问郝随、刘友端所以逐。上云:「禁中营造过当,非先帝意,皆此曹所为。」因命太常少卿孙杰等驱磨两人所领后苑作书画,先诣逐处对锁文籍(则)[财]用,及拘留干系人。 二十八日,辅臣奏内臣刘瑗乞磨勘,瑗遥防,非押班,无磨勘法。上颇称瑗循理,然例不可启,遂已。 四月二十六日,取入内省祗候使臣二十员赴内侍省,以本省额百员,而见管止三十员故也。 九月十六日,诏入内内侍省都知刘 有方等各更迁一官,以故事覃恩,知内侍省官合迁两官,非止迁一官,而有(以)[方]及梁从政皆自陈,诏使额至延福宫使,遥郡至观察使,无可迁者回授。 十九日,入内内侍省副都知刘瑗等各迁一官,碍(上)[止]法者回授有官有服亲。 十月十六日,诏:「内侍裴彦臣追五官勒停,送峡州羁管,令开封府差人押送,其前降依随龙人例指挥勿行。」坐勾当御药院阎守懃在御前进呈文字,而彦臣辄扣守懃之冠,靳侮不恭,侍御史陈次升弹奏,乞正典刑,故有是责。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七月二十八日,宣庆(侍)[使]、成州团练使、入内内侍省押班、管勾蔡王府阎安责授高州刺史,(有)[以]府吏邓铎有狂悖之言,不能伺察故也。 崇宁二年五月四日,诏入内内侍省昭宣使以上,正使以下,各系真官。谓如(谓)〔请〕俸、奏荐、恩例等,并依本官,无寄资。入内内侍省皇城使之类、内侍省依此。 八日,改入内内侍省都知为知入内内侍省事,副都知为同知入内内侍省事,押班为签书入内内侍省事。 大观三年九月十七日,诏王仲千前后在彰善阁及勾当内东门司、带御器械,如通及七年,特与依在阁条例转资施行。勘会王仲千系四方馆使、耀州观察使、带御器械,通理前后彰善阁祗候月日,计六年有零;通理勾当内东门司及带御器械月日,共七年有零。依已得指挥,特转引进使,余依旧。 政一三年九月二十二日,诏带直睿思殿人系衔、序位等在 不带职人之上。 十一月十五日,诏通直大夫、保宁军节度观察留后、知入内内侍省蓝从熙特与落通侍大夫,依旧保宁军节度观察留后,罢知入内内侍省,除直睿思殿。及今后余人不得援例,虽奉特旨,亦令中书省执奏。仍令御史台弹奏。 宣和元年五月二十三日,刑部奏,入内祗候、黄门内品赵颁状:「伏为旧系黄门,蒙刑部却叙充黄门内品名目,即不复元官。及 梁毅因罪犯序充入内祗候、黄门内品,理诉旧系黄门,乞改叙黄门。承枢密院札子,特与叙入内黄门了当。切念颁与梁毅并是刑部约定只叙黄门内品之人,欲乞比类敷奏,与颁叙充入内黄门。」诏与叙入内黄门。 四年十月十一日,内侍省奏:「今后应发过入递御前文字,立定日限收附,并将金字牌子同封报省,所贵驿程不致阻滞,兼于本省易为勾考。」诏限到日三日回报。如违,以违制论。 钦宗靖康元年二月十六日,诏:「内侍转出或致仕者,通侍大夫与换武功大夫,正侍至中侍大夫换武(得)[德]大夫,自余以差降等,元带遥郡者悉去之,其已转出者依此改正。仍今后转出内侍,并至武功大夫止。 二十一日,诏:「内侍官陈乞寄资复祖宗法,除省官已降指挥外,所有转出或致仕,已立新格。缘其间参照未备,可依下项:已转出或致仕者依此,其合改正之人,令入内内侍两省具名申尚书省,给降付身。见带太尉换内客省使、遥郡 承宣使,节度使带礼官同。换延福宫使、遥郡承宣使,正任承宣使换宣庆使、遥郡防御使。曾任省官者换遥郡观察使。省官通侍大夫、遥郡承宣使,昨来减作昭宣使、遥郡防御使,今来不系省官,已别改正。其省官通侍大夫、遥郡承宣使人,依不系省官正任承宣使换宣庆使、遥郡防御使,并曾任省官依此。见带通侍大夫换武功大夫,正侍至中侍大夫换武德大夫,中亮大夫至亲卫大夫换武节大夫,拱卫大夫换武经大夫,左武、右武大夫换武翼大夫。以上见带遥郡承宣使者,与改遥郡防御使,带遥郡观察使者与改遥郡团练使,遥郡防御使、团练使者与改遥郡刺史,遥郡刺使无可换者,仍旧武功至武翼大夫。见带遥郡者止依本官转出,内有战功人,依祖宗法合除带御器械者,依祖宗法。下准此。通外官共六员。武功大夫以下不带遥郡人八阶,并换武功郎以下,将来转出或致仕,如依祖宗法合转所资官,祖宗法合寄转至副使。即依祖宗法。」 二十四日,诏入内内侍省更定御前金字牌子制度,以旧所发牌间为金贼拦截窃去,恐有仿效故也。 三月一日,诏:「每岁遣内侍一员往川路,谓之诏使,自今勿遣。」 六月二十六日,殿中侍御史胡舜陟言:「昨降旨挥,内侍领外局职事并依祖宗法,后又诏除熙丰窠阙依旧外,余并罢。今都水、将作监有承受官,非祖宗制,乞赐罢废。」从之。 高宗建炎元年十月二十七日,诏入内内侍省、内侍省:「今后 两省使臣不许与统制官、将官等私接见、往来、同出入,如违,追官勒停,编管远恶州郡。」 二年正月十六日,诏:「内侍邵成章不守本职,辄言大臣,自祖宗朝未尝有内侍言大臣者,可特除名勒停,送南雄州编管。」 七月六日,诏内侍(三)[王]嗣昌不可留禁中,送吏部与差遣。上谓宰臣黄巘善曰:「嗣昌见为门司,好大言议国政。朕前后屡诫其曹各恭乃职,勿预他事,嗣昌不可不斥。」巘善曰:「陛下初践作,臣便闻先以训敕内侍,致治之本也。」 三年四月十日,诏:「自崇宁以来,内侍用事,循习至今,理宜痛革。自今内侍不许与主管兵官交通、假贷馈遗、借役禁军、非所管职务擅行移文、取索贴占屋宇、陈乞提领外朝官职事、干预朝改,外朝非亲戚亦不得往还。如违,并行军法,委台谏紏察弹劾。仍许诸色人陈告,如委得实,量事加赏。」 四年六月五日,上谕宰臣曰:「比遣内侍苏渊赐韩世忠茶药回,闻世忠喜甚,渊得银二百两,奏闻。朕以往来稍劳,特许之受。朕凡遣内侍,不容辄受一毫私馈,或因使命有,但非得旨不可受。朕待此曹,每告戒约束,凡小过失或略而不问,至于故犯则必痛惩之,未尝恕免。」 七月二十四日,诏:「入内内侍省法司程僖已年满出职补承信郎,可特留充依旧祗应,应见请诸般请给等,权于本省文历内批勘。」 绍兴元年五月二十六日,诏诸陵香火并都监,令入内内侍省差。 十一月六日,诏 差内侍省押班岑筌充主管迎奉温州景灵宫等处神御,其应行移文字,并与(同)[向]宗厚同衔由发。其余内侍并依已降指挥,不得一面行移由发文字。 十二月十五日,诏遇内殿日,有急速事,令入内内侍省引对。 三年四月二十六日,诏今后内侍官不许出谒及接见宾客,令敕令所立法。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自今后内侍并不得收养禽虫等,并市肆游行。如违,以违制科罪。」 五年四月七日,诏入内内侍省使臣今后遇泛恩,特许转武功郎止,并寄资。 六年二月二日,敕令所看详:「内客省使至昭宣使,东、西头供奉官至内品,靖康元年已降指挥,内侍官称一遵祖宗旧法。今参照元丰、绍兴法官品、杂压修立,诸内客省使至内侍省内品为内侍官。」从之。先是,入内内侍省言,本省官称于元丰条令备载,今来《绍兴新书》即未该载,故有是命。 七月十一日,诏:「内侍官已裁减外,各有定额,今后不得额外增添。」 七年十二月二日,诏约束本省使臣,不得将分毫销金翠毛入内,令互相觉察奏闻。 九年六月二十三日,诏内侍省寄班祗候依元丰法,今后以十五员为额。 十二年十月二十七日,诏已降指挥,本省使臣冠带出入皇城门,仍今后不得依旧系犀带。 十八年闰八月二十八日,诏入内内侍省听唤使臣,今后以六十人为额。 二十二年十二月八日,诏:「睿思殿祗候见系二十人为额,今差慈 宁殿使臣二人充睿思殿祗候,今后以二十三人为额。」 二十三年六月一日,上谕宰执曰:「近差内侍往盱眙军赐北使宴,却擅买北地物货,实为不便,已令拘收没官,庶少惩诫。」 二十七年十月十一日,诏:「今后差往川中赐夏、腊药内待,经由去处,如敢收受例外馈送,及非理须索买卖骚扰,仰守臣具申尚书省、枢密院,取旨施行。」 三十年九月二十五日,诏:「内侍省所掌职务不多,张官置吏,徒有冗费,可废,并归入内内侍省。」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未改元。十月二十二日,左奉议郎、殿中侍御史张震言:「干德间,内臣年及三十以上,兼见在朝廷系职,方许养一子。至皇佑五年,始诏内侍省自今内侍供奉官至黄门以一百八十人为额。熙宁中,每年止许进五人。自渡江以来,一时草创,人数阙少,故权免试,便行勾唤供职。近年人数比旧寖多,宜立为定制,使久远可行。欲令入内内侍省立定员额,限以官品年格,遇有阙依条施行。」从之。先是,震上殿论此事,读札方数行,上曰:「朕有此意久矣。祖宗以来,止许进一子,朕意欲依祖宗法。」震读毕,上曰:「此曹人多则党盛,今人数已不少,若平居无事犹可,设使当母后少主之时,岂不能为祸,汉、唐之事是已。」震曰:「陛下圣虑及此,天下之福也。」因奏曰:「祖宗时,圣节许其进子。今年天申节已进子矣,将来会庆节乞且住罢。」上曰:「固然。岂可再也!」又曰:「此事当即施行。」 隆兴元年十一月十五日,入内内侍省奏:「自朝廷调发大军,节次承发过御前降下军期机速金字牌文字共二千余封,并无稽 。」诏:「官吏委是勤劳,可各特转一官资。内碍(正)[止]法人依条回授,白身人吏候有名目或出职日,作一官资收使。如不愿转资人,支绢二十匹。」 干道三年正月二十七日,诏内侍以二百五十员为额。先诏:「内侍昨以二百员,近缘差赴德寿(官)[宫]四十四员应奉朝殿传宣抚问、赍降香表,阙人数多,可自今以二百五十人为额。」以臣僚奏请故也。 六年闰五月十四日,诏令入内内侍省今后差官抽摘诸食支遣军米料,于临安府差拨级前去盘量,如有少剩数目,取旨施行。 七年七月十七日,诏入内内侍省,今后本省祗候班使臣转至入内祗候殿头,如因恩赏得转一官,止与落「祗候」二字。 【宋会要】 内东门司,掌受机密实封奏牍,及取索库务宝货之名物、贡献之品数、市易之件直以纳于内中,并给皇亲赐衣节料之物,内中修造、筵宴之事。旧止名内东门取索司,景德三年二月改今名。勾当官二人,以入内内侍充。后或增差,踰旧制也。 《两朝国史(忠)[志]》:内东门司勾当官四人,以入内内侍充。掌宫禁人物出入,周知其名数而讥诃之。承接机密实封奏牍,内外功德疏,回赐僧尼道士恩泽。凡宝货名物、贡献品数、市易件直,咸宣索于有司,受而纳于禁中。凡禁中须索、修造、宴设,皆先期排办。若太医诊视则引押入内。凡皇亲衣物节料,则以时给之。押司官二人,前行五人,后行八人,典四人。 真宗景德三年二月,诏内东门司每承受尚书等处降出御宝凭由及内降札子,取索钱帛赐与等,即翻写札子,于诸库务取索应诸州府及在京诸处进奉物,并收接上历进呈。若支皇亲院俸钱、衣赐、节料,并降御宝支散。 三月十九日,诏内东门于诸军务取索物,乞破凭由,于通进司投下。 二十三日,诏铸内东门司印给之。旧行文字无印验,至是始给之。 《神宗正史 职官志》:内东门司勾当官四人,以入内内侍充。掌宫禁出入之事,凡人物关由,以法式进止之。若承诏有所须索、锡予,则誊报所隶而留其底。贡奉之物则受注籍以进,奏封干机速亦如之。太 医诊视则为之帅。宫中庆赐则视其名数等差,以时颁给。凡七年进一官。分案四,设吏十有九。《哲宗 职官志》置吏九。 神宗熙宁二年二月二十三日,御史中丞吕诲言,乞下三司取索内东门司自大长公主而下请受则例,编入禄令。诏令三司于内东门等司取索文字详定以闻。 八年九月六日,诏今后勾当内东门使臣满七周年,与转一官,仍不隔磨勘。 元丰三年六月二十二日,诏医官入内祗应并看验病证医官,隶内东门司。 七年九月二十六日,诏:「会通门承传文字并祗候使臣,委内东门司责本番上名。内中不犯赃盗、请求、献遗、卖买,同罪保明状。经保明后改节,事未发,许经内东门司陈首。上名亦责相保明状,并许递相觉察陈告施行。上名三年无遗阙,酬奖外更减磨勘三年。」 哲宗元佑六年闰八月十四日,诏:「今后管勾内东门司使臣年满合该转官,如未系皇城使者,非有特旨不许改转遥郡。」 高宗绍兴二年四月八日,提举内东崇政殿等门梁邦彦等言:「本司职事自来系入内省官提点,皇城司官提举。在京日,旧例差皇城司第一房人吏兼行遣文字。缘本司在京额管使臣、人吏、专副共六十一人,分隶诸房主行事务,昨因巡幸,旧人止有三五人见在。即今事务比旧繁重,若令皇城司人吏兼行,委是相妨。」诏令入内内侍省人史兼行遣文字。 二十七年三月二十日,诏:「宫中首饰衣 服并不许铺翠销金,仰干办内东门司常切觉察,不得有违。若失觉察,以违制论。如有违犯之人,令会通门捉获,先于犯人名下追取赏钱一千贯。如不及数,令内东门司官钱内贴支,将犯人取旨重作施行。其元经手转入院子、仪鸾等,从徒三年科罪。」 绍兴三十二年八月十七日,孝宗即位未改元。诏:「太上皇后生辰物色,令内东门司并依元丰令数,全取索本色供奉。」 孝宗干道元年九月六日,诏:「皇太子合取赐生日等物色,令内东门司比亲王例三分增一分取赐。」 三十日,诏:「皇太子妃钱氏请给,令内东门司依婉容禄式则例,出历支破供纳。」 合同凭由司, 在宣佑门内东庑,掌禁中宣索所须之物而给其要验。监官二人,以入内内侍省充。 《两朝国史志》:合同凭由司,监官二人,以入内内侍省充,掌禁中宣索之物而给其要验。典四人,主管官二 ,以内侍充。人吏五人。通掌御前及宫禁取索并破除金银宝货钱帛合同事。 淳熙六年正月十一日,太社令叶大廉言:「内侍省遇有宣索之物,合依旧法给合同凭由二本,一本付传宣使臣取索,一本省画时实封。差人置历,付所取库务官勘验支供,仍将合同缴奏,降下户部除破,南库封桩库下提领所,庶绝奸弊。」从之。 二十一日,诏:「自今取索(稿)[犒]赏军须并非泛物色等,并出给合同凭由司合同,付所属支取。」从臣僚所请也。 十四年七月七日,诏合同凭由司减亲事官一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六 主管往来国信所 主管往来国信所 【宋会要】 主管往来国信所,掌契丹使介交聘之事。景德初,遣内臣排办礼信。四年改,每契丹使至,则有馆伴、接伴、送伴使、副使、管押三番诸司、内侍三班及编拦寄班等。以诸司使、副二人管勾。译语、殿侍二十人,通事十二人。初,雄州当用兵之际,每有密事,择驯谨吏主之,号机宜司。及契丹请和,改为国信所。 《两朝国史志》:管勾往来国信所,管勾官二人,以都知、押班充,掌大辽使介交聘之事。旧大辽使至,有管押三番诸司、内侍三班及编栏寄班等,皇佑二年置。初缘路、州、军大困于三番使臣须索,知谏院吴奎极言其扰,既罢遣三番而顿置什物并令逐州官自办之。神宗、哲宗《志》具在篇首。 主管官二员,以内侍充。前行一名,后行四人,孔目官二人,系名贴司四人,守阙、私名贴司各二人。掌行大金贺生辰、正旦使人到阙应干合排办事件,及遣发奉使大金贺生辰、正旦行遣事务,诸官司投下到文字,发放行遣架阁库案牍,并日常书写文字。 真宗景德二年五月,诏将来契丹使至,翰林御厨、仪(銮)[鸾]缘路供帐,完饬都亭驿及所过州县官舍。在京内侍省右班副都知阎承翰管勾。承翰请徙在京渤海、契丹诸营于外,真宗曰:「本因通好,重劳斯人,非吾意也。」罢之。 十二月,命镇安军节度石保吉赐 契丹使宴,射于玉津园,自后皆命枢密或帅臣主之。是月,契丹使辞归国,赐宴崇德殿,发日遣近臣饯于班荆馆。自是岁以为例。 三年九月,诏:「如闻契丹缘诸色人将书籍赴榷埸交易,自今除九经书疏外,违者案罪,其书没官。」 是月,阎承翰等又上言:「朝廷遣赐契丹国信,其使、副随从兵士已差马军员寮一人部辖,望更令使臣同共管勾。」帝曰:「若更差使臣,则(志)本国恐难为礼,但令增差军头。」 十一月,诏入契丹使从人不得过百人。帝以使臣奉命外境,虑其事体不一,令有司每奉使,以近年体例谕之,令其遵行,无辄改易。其书题有辞者,皆枢密院送学士院看详,俾令中礼。 四年八月,帝谓近臣曰:「契丹使到阙,见辞及在馆接伴,支赐例物,并朝廷遣使,合行之事,并有规制。行之二年,已成定例,可特置管勾往来国信所一司,差内侍副都知阎承翰、供备库使带御器械綦政敏勾当。每年依时申举,遵守施行,朝廷更不临时处分。」旧(正)[止]云排办礼信所,至是建局置印。 大中祥符二年二月,诏国信所祗应通事张荣、李达可与除流外散试官。 十一月八日,诏先差充北朝国信所副使及曾接伴人等,每有北朝人使到阙,并令依所借服色、官位、称呼立班坐宴。 三年正月,帝谓枢密曰:「管勾国信阎承翰等累奏应副契丹使事件及管设次第,多有增损不同。事系长久系:原作「繁」,据《长编》卷七三改。,可尽取本司应承宣敕、札子、 起请事件看详,事有过当于理不便者,并改正之,咸令遵守。缘路修饰馆舍,排当次第,已曾画一指挥,不至劳烦。近累据臣僚上言,多欲添修改易,朕思之,恐州县因缘劳人,可降宣命,悉令仍旧。」是月又诏:「送伴契丹使回日,依程赴阙,不必匆遽匆:原作「赴忽」,据《长编》卷七三删改。。」时王随送伴遽回,故有条约。 十一月一日,阎承翰等言:「每年伴契丹使至,遣使传宣抚问人使汤药等,望定每年五七次,令内侍省差人押赐。」诏内侍省与定五次,余令入内内侍省均匀定差。 十一日,臣僚上言,都亭驿每年契丹使至,所差殿侍甚多。诏以付阎承翰等相度今后的实合销人数以闻。 十二月,监察御史刘谨请今后接伴使到阙,于契丹使未见前先对。从之。 五年正月,诏:「契丹使所送与臣僚私觌土宜物数已不少,各有定例,近年倍多,恐因诱致事。可降诏示,自前有例者赐与,无例者不得给与。」 是年,河东安抚司言,契丹遣人至宁化军,自来止泊于横岭铺,望量造馆舍。从之。 八年十月,诏:「入北界持礼国信使缘路支用钱物,并依体例,不得辄有更改。并接伴使、管押(二)[三]番使臣等,不得妄有言说。及询察契丹事宜,务存大体,各须齐肃,无令随行人等多酒率易,并与契丹语言戏谑,逐程妄有呼索扰民。其管押三番使臣据(言)[官]给料例,常切点检,尽数供给。」天禧三年十二月,臣僚上言:「每见押赐契丹、高丽使御宴,乐人致语不依体例, 亦无回避,闻于四夷,颇失大体。自今赐筵,教坊令舍人院撰词,衙前于开封府僚属中选撰。」已从所请,后开封府又乞请直馆撰,亦从之。 五年二月,诏:「三班差使殿侍,自今入契丹祗应,隶三班与优稳差使者,无得更差接送。」 仁宗干兴元年未改元。四月,诏:「接送契丹使,自今并须慎重礼貌,稳审言语,不得因循,别致猜疑。管押三番使臣亦须用心钤辖,常令齐整,供应丰备。巡栏使臣亦须提举觉察,不得作过。违者牢固送所属州军劾罪以闻。自今每年依此施行,及取责知委结罪状。」 天圣元年四月,臣僚上言:「继好已来,每差臣僚奉使,尤须经济得人。欲乞今后差文臣给事中、武臣遥郡以上。每至选差入国之次,预行诏敕,专委(奉)[奏]举行止,方得差充。候回(关)[阙]别无旷职,优赐差遣,以旌劳 。」宰臣言:「自今后欲止令中书、枢密院选择充使。」从之。 是月,内殿承制冯仁俊上言:「每年迎接契丹使,三番祗应颇有未便之事,欲乞擘画定夺。」诏仁俊与礼宾副使张怀则同相度以闻。 八月,枢密院上言:「入界三节人从,旧条并令逐处拣选有行止、无过犯者,须都将委保定差,候到国信所,更相责成励状,非不丁宁。昨国信使张师德、刘谐、赵贺等随行二十五人,因醉酒不谨言语,遂致衅隙。内亲从长行李达已行处斩,自余亦合决遣。宜令管勾国信所,应每年合差祗应人去处,依条拣选,交付使、副。若颜 情卤莽,夹带无行止、有过犯人等在内,当职官吏劾罪严断。其国信亦常切钤辖。仍晓示三节人等递相觉察,或有作过,仰同保人或知次第人密于使、副处陈告,候回雄州,交付本州岛枷勘情罪,牢固押送赴阙,其同保与免连坐,量与酬奖。若不陈告,亦当重行断遣,即不得虚有告报。所差亲事官即令皇城司子细拣选。」 十二月,诏:「自今管押三番使 臣,凡有起请、擘画未便事件,或乞添差脚乘,抽取诸色公人并制造行李物等,并令关报国信所,检会前后条贯,不得一面闻奏,直送所属库务。」 二年三月,内殿承制冯仁俊言:「管押三番接送契丹使回,据随行司录司贴司李元称,自天禧五年至天圣二年,接送往回八次,并无遗阙。准旧例,若不就本司迁转,即于优轻库务安排。今御厨系第二等重难,见阙后行,情愿就填。」许之。仍诏自今后接送三番所带公人,不得更指体去处,奏乞酬奖。 五月,国信所言:「客省传事郭荣称,每年契丹使到阙,祗应了当,乞改班行。」诏补三班借职,依旧祗应,止约依传事例,不得援使臣年限迁转。 三年三月,管勾国信所言:「翰林御厨、仪鸾司每年所借入国接伴三番器物陈设多破损脱落,望自今须拣选新好者,回日别贮。」诏自今后所差使臣管押三番者,并预先三五日前请领,赴国信所呈验讫,打角装发。 五年三月,管勾国信所上言:「每年接送契丹三番使臣,于在京库务将带物料不少,及至缘路州军,又更取拨钱帛,回日逐番各造帐赴当司投下,却从当司移公文取索,动经五七月未足。况逐州军系京西、河北转运管辖,虽逐度移文,缘不相统辖,延迟不赴。乞自今后每接送三番回京日,令使臣专差逐番元祗应亲事官监逐管勾官物。军大将、长入使臣等据合系回纳支使不尽物,限半月内须管纳了取索收付齐足,即先发遣亲事官归司。其三番手分更与限十日,依旧例攒帐赴国信所投下缴牒。三司乞限半月内先次勘会结绝。其使臣、军大将须(送候)[候送]纳齐足、见得归着,即归逐处差使。」从之。 五月,诏自(京)[今]人使到京,并令接三番管押诸司使臣与长入使臣及管押暖车殿侍、医官等同共押领一行礼物、车乘、鞍马、纲担、暖车,于人使后面随逐。仍令编栏寄班量押骁捷兵士三二十人编栏,同都亭驿于监门使臣处,据一行物色、车乘一一交入人使位内。候交拨了足,别无遗失疏虞,具状申讫,即得各归所属去处。其医官即须每日在驿祗候。至进发时,除三番、诸司使臣先行外,只令编栏寄班内轮那一名量押(绕)[骁]捷兵士三二十人,候进发日,于人使后编栏管勾。」 七年六月,审(院官)[官院]上言:「大理寺丞封直知瀛州河间县,祗应契丹使往来了当。检(书)[会]大中祥符三年九月诏,应系祗应国信所驿知县并与优差遣。四年五月,又奏定合入近者 与升陟差遣,合入远者与近便。」诏自今祗候契丹使者,更候一任知县,即与同判差遣。 景佑元年二月九日,国信所言:「通事赵万祗应九年,人使四十余次,欲乞与下班殿侍。」从之。 康定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礼部郎中、知制诰贾昌朝等言:「奉诏差馆伴契丹回谢使,所有郭稹奉使及张奎接伴语录,并乞关送。及更有言语事(意)[宜],乞令密谕臣等。」诏国信所郭稹、张奎语录封送昌朝等,仍今后并依此例。 庆历五年十月二十三日,国信所言:「奉诏相度王平奏,乞今后令河北州军破随处公用钱置衲袄,权借祗应人使、兵士装着,欲依所请。及乞逐处不系支给口食,即依三番兵士例给口食。」诏令逐处以不系省头子钱收置。如无,即破系省头子钱。余从之。 七年五月二十七日,入内都知张永和言,乞替国信司。诏永和管勾年深,别无遗阙,自陈乞罢,特降 书奖谕,以宣(和)庆使、遂州观察使此句文意未尽,当有脱误。。初自「初」至本条末,与前文全无关涉,且系时有误。盖本条前为庆历时事,后文所言「知谏院吴奎」乃皇佑三年在位。不知何故致误,存疑俟考。,契丹通好,其接送使人皆自今差三番使臣,缘路州军大困于须索。知陈院吴奎极言其扰,既罢遣三番,而顿置什物并令逐州官自办之。 皇佑三年三月皇佑:原无,据《长编》卷一七一补。,勾管国信所言:「自今通事殿侍与契丹私相贸易及漏泄机事者,以军法论。在驿诸色人犯者,配流海岛。若博饮 争、欺窃及损坏官物、书门壁者,亦行配隶。」从之。 十月,知谏院吴奎言:「迎送契丹使三番之弊迎:原作「近」,据《长编》卷一七一改。,所经道路如被寇贼。自寝罢以来,大河之北, 人人利之,特于私昵不便,故浮议纷纭,妄有攻夺妄有攻夺:原作「将有功夺」,据《长编》卷一七一改。,乞以言者姓名付外施行。」 五年二月二十一日,诏令国信所申明旧条,密谕河北州军,今后人使驿舍不得供设置州府图障。先是,户部副使傅永言:「臣昨奉使契丹,接伴副使李翰问益州事,臣诘其由,乃是尝于都亭驿见益州图。详此非便。」故有是命。 治平三年九月二十三日,国信所言:「点检公事、侍禁刘宗颜已再留点检三年,有兼勾当去处,欲乞差刘宗颜兼勾当德宁公主宅。每遇人使到阙,即乞长上祗应。」从之。 神宗治平四年未改元。六月,诏应差入国接伴等职(名位)[位、名]衔有北朝名讳者,并回避。 熙宁三年四月七日,国信所言:「接伴大辽贺同天节使、副吴几复等牒,使人到临清驿,有契丹下节迪列子、夷离根夜刺同宿契丹,(使)[死]者四人,伤者十二人,除孝赠钱绢外,未敢支对见生饩、节衣、朝辞例物等。」〔诏〕并依病患身死人例赐与。其迪列子、夷离根亦赐对见生饩等,如身死亦赐与孝赠。 五年六月二十五日,入内副都知张若水、押班蓝元震言:「乞罢北使、西人赴阙讫例赐管勾国信所及都亭西驿所官银绢。」从之。 八年八月三日,诏今后国信从人于宣武以下军差人,代车营、致远务、尚衣库所差人,从国信所(司)请也。 十二日,权三司使公事章惇言:「乞今后国信所于近上库务权差人祗应者,令一面关报差拨,不须牒省。」从之。 九月十六日,国信所言:「裁减大、小通事,大通事以五人为额,小通事难以裁减,止以六人为额。」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四月二十二日,国信所言:「辽国贺坤成节人使赴阙,合差接伴祗应人及给散行李等,未敢比附神宗皇帝同天节例施行。」诏令比附。 绍圣三年三月十八日,诏国信所今后祧主不讳,勿传与北使,以司勋员外郎王柏等言「顺祖、翼祖系祧庙,至今录与北人,北人既以为讳,则经由州府每与北人交语通书,并不得干犯」故也。 元符二年六月十八日,接伴辽国泛使朝散大夫、试秘书监曾旼等言:「新国信敕令仪例中不无增损,而事干北人者,恐难改革。又泛使往来,新条元不该及,乞下详定编敕国信条例所,取合用书状条式参详修定,编写成册,送国信所照使。」 政和六年十一月十三日,诏:「已降指挥:『管勾往来国信所使臣祗应并及三年已上,谨畏详熟,各与旌赏。大通兼掌仪韩士廉见任准备将领,可就升充正将。』其霍弼、韩士廉可特各转一官,所有霍弼与权发遣中山府路都监、韩士廉升充正将指挥更不施行。」 宣和七年十一月十九日,南郊赦书:「河北、京西、京畿国信经由驿路,近因使人连并往来,州县应办不易,内有借买过诸般物色未支还者,并限一日,须管支还尽绝。」 高宗绍兴三年六月五日,奉使大金国信所言:「近差到有官人,许带行前任、新任、见任请给,如 无前件请给,每月支赡家钱三十贯,每日各支食钱五百。缘今来本所内有差到见任官请给不一,往往不愿带行旧请,今欲乞应所差官不愿带行旧请之人,乞依已降指挥,止支破赡家食钱。兼有下节充代军兵之人,随身日支食钱五百并赡家钱等,并于行在或寄居州军从便勘支。内军兵除带破旧请,令逐营依旧批勘,应一行官兵等请给随家愿改移往所至州军,乞依已降指挥勘支。」并从之。 十一月十七日,三省言:「北使非晚到来,除已将大金国讳『旻晟』二字行下经由州军照会,如榜示、牌号内有此二字,并权行贴改外,所有见张挂应干文榜及民间卖物等见出牌榜,如金银匹帛铺之类,亦合指挥照应北使经由州县并临安府,仰于北使未到已前,将牌榜权行收藏。仍委官点检,不管稍有违戾,亦不得寅缘搔扰。」 二十六日,国信所言:「本所大小通事、传 语、指使、使臣等,遇人使到阙,引接使副、三节人从殿庭并在驿抄札听审语录、押送吃食酒 等,及入位承领传语计会公事,轮差奉使、接送伴觉察祗应。兼已奉旨差归朝人教习译语,亦合差拨逐色人习学祗应,即日止有一十二人,实见分差不足。今不敢依旧额差填,欲乞比旧裁减贴差,其所破请给,轮差祗应等并乞依见行条例。内大、小通事最要惯熟详审之人,仍乞从本所于见在人内选拣拨填。一、旧额管再留通事、传语、指使、使臣共二十四人,见在止有八人。今裁减,乞贴差六人,通共一十四人,阅习祗应,并乞从本部于见任得替待阙已未到部大小使臣内踏逐指差,及许拘收旧曾在本所充再留使臣填阙。大通事祖额五人,见在一名,今乞贴差二人,通共三人。小通事祖额六人,见在一名,今乞贴差二人,通共三人。传语祖额五人,见在二人,今乞贴差二人,通共四人。指使祖额八人,见在四人,今乞添差一名,通共五人。一、旧额指挥使下班祗应共二十人,准备祗应五人,见在止有四人,今乞添差,内六人充入额指使,二人充准备祗应。并乞下殿前司,先次 刷曾在所充指使下班祗应,如不足,即行选差发遣赴所。」从之。 十二月十七日,知临安府梁汝嘉言:「人使非晚到行在,昨来在京合系三衙差军巡人把巷约闹。今来本府依仿下项:一、自候潮门里并朝天门里,候人使到,并于一更三点断夜。一、朝天门里欲每十丈或十五丈置一铺,每铺差军〔兵〕十名或五名。一、所宿泊一门外,欲令临安府巡尉分地分约闹;候潮门里,乞朝廷选差施行。一、地内如有遗漏,乞加等断罪。诏:第一项依;第二项,每十五丈各置一铺,每铺差军兵五人,其军兵仰神武中军差拨;第三项,令神武中军并临安府各差兵将官二员,分地分约闹,仍具姓名申尚书省;第四项依。仍出榜晓谕。 四年正月二日,枢密院言:「大金元帅府差 到奉使,元不曾分使、副,今来并作一等锡赐。其人从自入界,诸处并不曾(到申)[申到]分三节,并已依中节锡赐。今据馆伴所申到,奉使下客司、书表司系是上节。」诏今后应有锡赐,内书表司各司并作上节,余依已降指挥作中节。 (七十)[十七]日,知临安府梁汝嘉言:「人使到馆,自候潮门至朝天门里,每一十五丈置一铺,每铺差军兵五人,令神武中军差拨外,及令本军差将官二员分地分约闹。已据神武中军兵五百七十五人,及将官温全、左宏两员,并每员亲兵一十人,共五百九十五人。及蒙朝廷差到左右厢巡检并兵丁六十二人,专在驿前昼夜巡逻。其前项军兵及将官、巡检共四员,自人使到馆雨雪,昼夜巡防,委是勤劳,别无疏虞,并不曾支破食钱,欲乞朝廷候人使出门,即行放散,仍乞指挥量行犒设一次。」诏特与犒设一次,并令户部日下支破见钱。余依。 八年五月二十八日,诏:「将来大金人使到行在,应干锡赐物色等,并令有司预行排办制造。」 十二月二日,诏左仆射府权充使馆,令临安府日下差人擗截。 九年十二月一日,国信所言:「本所旧额(官)[管]人吏后行四人,系名贴司四人,守阙贴司人、私名贴司不限人数,不下十五余人。今来见管后行三人,贴司二人,所有见阙后行一名,贴司内不可选填。其见阙系名贴司二名,今于守阙贴司内试补,今来又无守阙贴司。又缘已差官奉使大 金,切虑不测有使人到来,人力不胜。」诏见阙后行一名,依例于本所孔目官内选填,请给、迁补、出职并依见行条例。其退下孔目名阙,依条例差填施行。兼本所掌行事务繁重,不可阙人,自今后依旧额内裁减,差置守阙贴司、私名各二人,更不支破请给。向去有阙,依条迁补。 十二年三月十六日,临安府言,修盖都亭驿了毕,乞关报所属差人前来交割照管,诏令管国信所交割。 八月十八日,诏引人使朝见并朝辞,并不作常朝。 九月十二日,馆伴所言,人使乞要前去上天竺烧香,从之。 十五日,诏主管往来国信所,大金使人见、辞,所有下节人从并许于皇城门里宫门外上下马。 二十八日,诏:「仰福建路转运司将逐年供进京铤茶料制造作大龙饼子,依数如法封角,依大龙茶题写,充国信使用。令别作一项差人投进。」 十三年十一月二十四日,主管往来国信所言:「大金贺正旦、国信使副来程,于盱眙军排筵馆待,即未审将来回程合与不合筵待。」诏内侍省差使臣三员沿路赐御筵,一员于平江府排办,一员于镇江府排办,一员于盱眙军排办。 十二月五日,知临安府张叔献言:「主管往来国信所报,旧例大辽国贺正旦使人赴阙,开封府少尹一员往陈桥迎接,茶酒;于班荆馆赐御筵、酒 ;入门赴驿。本府契勘,已降指挥于赤岸赐御筵,所有本府东仓排办接见茶酒系在御筵之 后,即与旧例不同。」诏于临平镇排办。 十四年二月十八日,知临府张叔献言:「近者邻国遣使讲明贺正之礼,辞意恭顺,无异昔时,而朝廷待遇一遵旧制,郡县奉承,莫敢少懈。切虑天申朝贺与夫泛使之来,从此当络驿于道,然郡县制度或至情文差忒,丰俭失中。矧复其间科借搔扰,不无病民。欲望稽考(古)[故]事,立为定式,颁降沿路,使之遵守。其供帐之属则量行支拨制造,俾置国信库以贮之,严立法禁,不得擅用。」诏令两浙、淮东路转运司,取见逐州军已行体例并见在陈设供帐物色等,开具申尚书省。 八月十八日,诏:「今后奉使入国,内上、中节自办本色衣服,令使、副点检,并要新鲜,无致故弊。」 十二月十二四日,国信所言:「旧例,北使到阙,玉津园射弓毕,观看驯象,其(年去)[去年]贺正旦使人即不曾观象。所有近贺天申节使人到阙,准(驰)[驼]坊申宣,押象赴驿观看了当。切虑今来贺正旦使人到阙,亦要观象,临期备办迟 ,欲令驼坊常切依例祗备施行。」从之。 十七年十一月十六日,诏置国信所回易库干办官二员,从主管陈琠请也。 十八年正月一日,宰执进呈淮南转运副使钱端礼言:「本路应办国信使宿食程顿乞省并,只作十二顿。」上宣谕曰:「如有不须排办去处,自宜省并,亦免官吏乘时搔扰。」 五日,诏:「大金使人到阙,今后应临安府排办御筵及观(朝)[潮]冷泉亭饮食,并要造作如法供应。 仍令本府差惯熟人兵,依赤岸例托引。如稍有灭裂不前,仍令国信所奏劾。」 十五日,诏:「今后使人到阙,杂剧并令钧容直并化成殿亲事官前一月赴教坊,依旧例互相分付。仍令教坊将已分付所排定杂剧名色、语言报国信所,关馆伴使、副阅视。」 二月二十六日,诏景福殿使、宁国军承宣使、入内内侍省副都知、主管国信所陈永锡,武经大夫、和州团(使练)[练使]、入内内侍省押班、主管国信所李珂,并特转行一官,以应办人使有劳也。 十九年十一月二十二日,礼部言:「主管往来国信所陈永锡等检会在京旧例北使赴阙及人从身故体例,乞下有司看详,降付本所,以备照用。本部今欲依具到体例并勘会到事理施行,诏令国信所照会。今据太常寺开具到正旦接送伴语录:元佑七年,契丹贺正(丹)[旦]使(尤)[左]番系贺太皇太后耶律迪、高端礼,右番萧仲奇、刘彦国。来程:六年十二月五日到瀛州,(尤)[左]番太傅耶律迪遣人传语,欲得医者看脉,并要兜轿。十五日到磁州金阳驿,中使王慎押到医官杨文蔚过位,迪立听口宣,看脉。十六日早,离磁州上马。行次,高端礼云:『左番太傅不安,蒙朝廷遣医,一行人皆放心。兼来得甚速,必是朝廷留意。』二十四日,入内内侍高班苏世长传宣馆伴所:『北朝人使耶律迪不安,与放免朝见,其例物就驿交割。』七年正月二日,入内内侍高品康承锡传(官)[馆]伴所:『大辽国使人 耶律迪见患,所有玉津园本人射弓例物,令就驿(使)[交割],仍免次日引谢。』六日,入内内侍黄门邵琦传宣馆伴所:『大辽国使人耶律迪为患,与免朝辞,所有例物令就驿交割。』又入内东头供奉官张士良传宣宣问:『耶律迪春寒安乐,知所患未得一向康和,入辞不得,已差医官元常、杨文蔚二人随行看医调治,途中切在加爱。』耶律迪令人答:『小人上感圣恩,愿太皇太后、皇帝万万岁。』寻左番副使代跪谢表一道与天使。七日,入内东头供奉官冯世宁传宣问:『耶律迪春寒安乐,今特赐汤药一银合、御酒一十瓶,途中宜加调护。』耶律迪令人答:『自到馆,累蒙圣恩差天使宣问、赐汤药物件及差到医官,上感圣恩。只是为患,不瞻见得圣人,心里门卦不好。』左番副使代跪谢表与天使。是日回程到班荆馆,耶律迪乘檐子先行。九日,到滑州通津驿,晚遣人传语:『为左番太傅昏困,欲来日住一日。』往复一两次,遂许之。十日,住滑州。至晚,萧仲奇差人传语:『左番太傅身亡,告令声锺及请僧于灵前道场。』十二日,住滑州,送伴吕希绩、李世昌过位浇奠,与萧仲奇等相见,遣人送耶律迪襚衣、银装棺及棺衣、奠酒银器物等。既殓,希绩等又过位奠酹及慰萧仲奇。十三日,住滑州。希绩等过位浇奠,与高端礼等相见。揖次,遣人持迪赙赠下飨银器及三节人从孝赠等与之,端礼等致谢。晚,中〔使〕王慎至,赍仲奇等诏书并迪本家密 赐。仲奇等受赐,拜表谢恩如仪。十四日早,离滑州过河。马上高端礼谓送伴李世昌云:『耶律迪不幸物故,诸事皆感激。昨日蒙朝廷差中使降诏抚问,及密赐耶律太傅本家,上荷天恩,唯祝二圣圣寿无疆也。』十九日早,离驿。马上相揖次,希绩等谕萧仲奇等:『昨日得朝廷文字,皇帝为耶律太傅辍视朝一日。』北副使刘彦国云:『左番太傅虽九泉之下亦有荣耀。』本寺契勘上项事理内襚衣数目,今按谷梁氏云:『襚者,衣服之名,故送死之衣亦名襚也。衣多少之数,《丧大纪》小殓之衣皆十九称,大殓之衣大夫五十称,士三十称。敛衣称数不同,则所归襚服亦当有异,但所归者未必具其称。先儒无说,不敢断其多少。』又按《丧大记》:『袍必有表不单,衣必有裳,谓之一称。』杜预云衣单、复具曰称。今来若北使有似此身故之人,其大使欲赐五十称,副使欲赐三十称。切缘古今衣制不同,今参酌,大使赐绫、罗、绢各五十匹,副使折赐绫、罗、绢各三十匹。其银装棺及棺衣各合用一件,内奠酒银器合用注 一副、银盘盏三副,系三次浇奠,银棱茶盏托一副。其大使身亡合得赙赠,欲赐绢六百匹、布一百五十匹、生白龙脑一斤、烛六十条、湿香茶各三十斤、酒六十瓶,副使欲赐绢五百匹、布一百五十匹、湿茶香各三十斤、酒六十瓶。下飨奠酹银器,大使赐银三百两,副使赐银二百两。若副使身亡,大使合得孝赠,欲赐绢 三百匹、布一百五十匹;大使身亡,副使赐绢一百匹、布一百五十匹。三节人从孝赠,上节绢一十匹,中节七匹,下节五匹。其密赐本家,合听临时指挥。又元佑三年七月三日,本所据随从接伴大辽国贺坤成节人使指使楚珣等申,六月二十三日尧山县驿人使传语,有下节契丹一名身死。准条北使三节人沿路身死,便仰焚烧,造木匣绢袋盛贮骨殖,候回日分付。仍作朝廷意度,随处州军取系省绢三十匹、钱三十贯,接送伴使、副分付人使,充赐与身亡人从孝赠。又条,三节人沿路及到阙身亡,应合给例物并赐与。又绍兴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大金泛使张通古等过界,当日人使呼索轿子一顶前去。至青阳驿宿泊,问得系上节书状官、承议郎、行台尚书省主簿魏千运一名见患不安。二十八日到高邮军,本人身亡,委高邮知军刘舜士营办棺木,盛殓了当,请本军僧众作佛事,诵讽经文,设香烛、酒 、彩缯等,供养于公诏院,用砖灰攒。次日差提举官赵时前去浇奠,又留钱委本军知军请僧续作节次斋七追荐。九年正月四日到阙,在馆赐使人张通古等金银,数内身故书状官魏千运赐银六百两。二十二日,回程至高邮军,张通古等传语:『前时死者魏千运,恐将来出陆(台)[台]捭不行,不若烧化了。』送伴使、副莫将等传语:『甚好。』遂令高邮军烧化,用小棺木盛去。本寺契勘,数内三节人身亡支赐 数目,今照得止有魏千运一名体例。今参酌,将来若有上节到阙或回程身亡之人,欲赐银二百两。如未到阙,在沿路身死,欲依魏千运体例,止赐六百两。其中节人比附上节减半,给银三百两。下节人却比府中节减半,给银一百五十两。」〔诏〕依。所有中、下节人沿路及到阙合给例物,并依前项本所条例支给。 二十年五月二十六日,尚书省言:「使人往回渡江,不测值风,窃虑拘于排日程顿,济渡不便。」诏今后使人渡江值风,不拘所定日分,候济渡,却令兼程进发。 十月八日,诏:「今后入国使、副令常切钤束三节人从,不管与北界承应等人相等作闹,虑失国体。以三人为保,如有违犯之人,仰国信所差指挥使等觉察,候回日具姓名申所闻奏。」 十二月十八日,诏使人到阙,赤岸等处锡宴,其排办供须不及经过州府,甚非朝廷抚劳远人之意。可行下临安府并赐御筵等官,今后须管躬亲行(事)视,并要排设丰洁,不得减克料例。仍令国信所主管官依条抽阅点检,如稍有灭裂,具事因申尚书省,应干主办官吏等重寘于法。」 二十二年六月一日,主管往来国信所言:「今重别参酌到大金都管、上节到阙未回程身死支赐,欲都管锡银五百两,上节赐银四百两。其都管、上节沿路到阙应合给例物并赐。所有支赐银,如到阙下,左藏库支供,令馆伴使、副给赐;沿路下转运司应副,令接送伴使、副给(使)[赐], 并作朝廷意度。其中、下节支赐银等,并依绍兴十九年十一月已降指挥施行。所有三节人孝赠钱绢,缘已有支赐银,今后依近降指挥,更不支给。」从之。 二十四年十二月十八日,上宣谕(输)辅臣曰:「大金人使将到,并接送伴等一行,应牵挽人夫闻多未尝支破钱米,或值雪寒,不无冻馁,有至死者,深可悯恻。令所差州军依已降指挥优加存恤,无令少有失所。如违,在内令御史台觉察,在外转运司按劾。」 二十五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工部侍郎丁娄明等言:「被旨差充接伴使、副,陛辞日令措置淮南打冻、牵挽人兵,毋令失所,已具奏闻。如遇河冻,乞将打冻及牵挽人逐日分作三番轮替。如遇交番,即预先犒设酒肉蒸糊,令饱暖方得上船。乞下淮南转运司,每遇河冻年分,即于系省钱内支破三百贯,充应上项使用。浙西路亦乞依此。」从之。 二十六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诏:「大金使人赴阙,接、送、馆伴诸官司应差祗应人姓名如有犯大金名讳旻、晟、干、亮四字并同音,及军民人面上刺有避忌字,并不许差赴使人前祗应。虽不系使人前祗应人,如有似此刺字犯讳者,仰所属权暂回避。」 二十八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国信所言:「自来使人朝见,礼物、檐(妆)[ ]、鞍马于紫宸殿门以西至过道门外一带陈列,候入殿进呈。今来使人经由新路入皇城南门,若依旧陈设,有碍馆伴使人等下马及入殿班路。 除国书合依旧在紫宸殿门上,其余礼物、檐 等,欲乞于紫宸殿门内两壁陈列,庶无妨碍及使人应入内经由上下马去处。」诏大金使、副体宰相上下马,及于丽正门外西廊从北第一至第三间为待漏幕次。余从之。 二十九年二月五日,诏:「年例接送北使,浙路牵挽人夫素无支请,昼夜暴露,或至(嬴)[羸]乏。可委两浙运司,自今遇接送,每船预给米二石。或遇阻风及大寒极暑,令各于人夫具牵挽人姓名,各日支米二升炊饭俵散。候接送毕,具数申所属出豁。」 十九日,国信所言:「每遇大金使人到驿告觅物色,自来止据排办骑御马直一面于本府取索供纳,至晚开具告觅物色申所照会,似此无以关防。欲乞今后遇有告觅物色,专差通事、指使应各一名在位次门外置历逐一抄转,赴所书勘结押,至夜令排办官具日下的实告觅过物色申所参照。」从之。 同日,国信所言:「大金使人在驿打造银器,自来系通事承领,分付排办骑御马直,依例一面计会本府书手、铺户取索造作,径赴通事处交割,遂致银料出豁不明。欲自今每遇转出打造银器,委当管通事具名数申所,行下排办使臣,(收)[取]索银料应副。候交纳了当,开具用过银数报所属出豁。」从之。 五月五日,诏:「大金贺生辰使人王可道等到阙,(尤)[左]都管为病,两浙转运司差到管船使臣二人,更不经由馆伴使、副等,径行呼索临安府卧轿应付 入门。仰本司将逐人依条施行。仍钤束自今后所差人,如遇使臣呼索告觅,须管计会所属馆伴、送伴等官司讫,方许遵行。如违,以违制论。」 十四日,国信所言:「在京日,都亭驿俯近皇城外廊,火禁严切。今来本驿亦与皇城相近,况系安泊使人去处,兼见收贮在京案牍及官物浩澣,事体至重。欲乞遇使人在驿,除合停留灯火官司许行在留委监驿使臣同提点监门常切巡觑照管,仍置历拘籍,所有其余不合留灯火去处,并令本驿禁止施行。」诏非使人在驿,国信所除遇检照案牍、书写紧急文字许权暂关灯,用毕实时打熄,余并禁止。 六月四日,国信所言:「本所被旨,奉使大金所有行移文字,除申朝廷合用公状外,其余去处依例合用札子。」从之。 三十年正月十八日,诏:「去年以来去年:疑当作「比年。」,使命往还,淮南州郡如有买过人户诸般物色不支价钱及有亏价,令人户赴本所陈诉,具姓名闻奏。」 二月二十一日,国信所言:「准御宝批,随使、副下节额二人,听御前差,今后改充中节。」从之。 三月二日,知临安府钱端礼言:「本府排办国信,多缘阙乏钱物,临期于行铺收买物色,过期则不支价钱,致使行户失业。自绍兴二十八年以后,未还铺户国信等买物钱二万九千四百八十余贯,若更岁月渐久,人户无缘请领。照应本府(级)[缘]去年拣汰将兵,见今按月将拣汰人料钱并折粮米钱四千五百余贯赴左 藏库送纳,欲望自三月以后,将欠铺户钱数截拨上件窠名,尽数当官支还。」从之。 四月十一日,诏差亲从四十人,充人使到阙都亭驿充代剩员使人位看房等祗应。令皇城司于使人过界前半月交割,事毕日发遣,今后准此。 十二月二日,臣寮言:「每岁接送伴使副所差将校军兵三十余人,每名起发借请及沿路批券再借用缗钱无虑百余。又皆乌合,无甚顾藉,影带商货,避免官征。」诏使、副各差将校一十三人、军兵七人。 五日,主管往来国信所言:「昨对境报到大金庙讳,其『旻』字项内有『文』字一字,今来贺正旦使虞允文有犯元报到讳内一字。」诏令虞允文权改名允。 三十一年七月十八日,臣寮言:「遣使金国,往来所有得语言率皆大事,往往先(照)不相照知,酬应之间,不无差舛,此为非便。每遇使回,有所受事,不载语录,诚为阙典。欲自今后奉使回程,各具所得之语,实具札子闻奏,降付三省、密院编录成册,不许泄漏。遇遣使命,则令通知前后事宜。如此则其知首尾,应荅之间无失词之患,可以专对。」从之。 三十二年四月十九日,国信所言:「本所旧额管指使祗应二十人,准备祗应五人,昨裁减,差置指使祗应一十人,准备二人。逐年轮番随从奉使入国,及差赴接送伴使副下,掌管引揖仪范,听审语录,并遇使人到阙,在驿祗应,全籍惯熟旧人。今来见管指使祗应二人、准备祗应二人, 到所日浅,未谙使事,其见阙指使祗应,若移文殿前司差拨,又是新人,窃虑生疏,难为倚仗。欲乞依已降指挥,从本所于殿前司踏逐曾经差入驿祗应人充填,及许依再留使臣例,拘收旧曾在所充指使祗应人填阙,请给等(上)[止]依权留指使体例施行。」诏依,今后准此。 孝宗隆兴元年八月十四日,主管往来国信所言:「依指(指)[挥]条具并省吏额,本所见管使臣二十一员,点检、通事、指使、传语使臣共二员,指使祗应一十员,欲并减半。」从之。 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国信所言:「勘会已降指挥,将奉使金国传语、宣问意度,今后令国信所录白一本,候使、副赴都亭驿阅视日,主管官当面分付使、副遵执,仍取知委闻奏。昨奉金国上尊号,本所传旨陈诚之修写闻奏。所(在金)[有]今来金国贺生辰传语意度,遂具奏闻。」诏令洪适修写大金朝见日传语、宣问意度一本,赴国信所进呈。 干道元年正月二十四日,洪迈、张抡言:「接伴金国人使已到扬州,于泗州虹县北境虞姬墓界首取接,不发远迎状。两朝庙讳、御名,彼此不传;两朝皇帝圣躬万福,彼此免问;相见叙志,彼此稍前。三节(文)[人]公参尽冠服,接伴只着紫衫。上节先参,稍起,不还揖;中、下节则坐受其礼。旧例止曾与赐御筵,中使口宣人有敕,中使、北使相揖,各只依位。御筵劝酒,传语称圣恩隆厚。送私觌,彼此用日子。上件事理元系逐一往复议定,欲降付三 省、枢密院,札下主管往来国信所照会。如已差馆伴及日后接伴并赐御筵中使等,并令通知,庶免异同。」诏令李若川、张说照应,参酌施行。 二月二十四日,国信所言:「勘会金国国信使、副非晚到阙,访闻经由州县以准备应办物色为名,(遇)[过]有科取,欲令逐路监司严行戒约。兼人使经由州县,将医人、兽医、工匠、行铺户等人预期科差,显是搔扰。今后如有合用之人,令接送伴所报所属,临期据数和顾。所有赐宴更不用妓。」从之。 三月九日,中书门下省言:「提举修内司承受提辖刘庆袒状:今来人使赴阙,沿路御筵已承指挥用乐。其到阙合用乐人等,乞令临安府差拨,仍委本府承受官主管教习,令勒前钤辖教坊所人吏。并教坊省记到旧例,行人自起教日并赴教阅处教习,庶得应奉详熟。」从之。 二十四日,国信所言:「检准绍兴三十二年三月二十五日尚书省札子,馆伴使徐 、副使孟思恭奏:今来馆伴金国报(金)[登]宝位使人高忠建等,自接见至出驿,有更改到事一十三件。一、馆伴与北使初相见通状,彼此只用一张双衔。一、使、副相见,彼此只各就船同上轿摆定,入馆内并兼立。一、本所掌仪以下与北上、中节各不恭参。一、使副在驿,每遇过位,彼此只就设厅上对立相揖。一、使人入内,使、副于宫门内隔门各上下马。一、三节(入)[人]于皇城门外上下马。一、使人相朝见并意度、仪范,并系臣等与北 使、副面议事,朝廷降到指挥,今来与近例更改不同。一、使人在驿,遇中使赐到物,逐次拜谢恩。一、使人观潮、天竺之游,今更不往。一、临安知府送酒食并赆仪,与北使、副更不门状子。一、使人朝辞、捧受国书等礼仪,并从旧例。一、夜筵解换馆伴,请都管已下就筵劝酒。与都管以下相揖,彼此使、副皆起身。一、劝都管以下酒,只令通事斟劝。伏望降下有司,令今后馆伴参照施行。」诏并依。内观潮、天竺烧香依正旦体例施行。 六年十一月十九日,诏:「两浙转运司每次应办人使,管船使臣往往逐州旋行差到,不能管辖。今后专委临安府于缉捕并应管使臣内选差,每船各一员管辖,及添差八厢一名、亲从一名,作管船军员名色,同使臣自盱眙军至行在往回管干讥察。如觉察到违犯事件,当行推赏;若失觉察,重作施行。」 七年四月二十九日,诏:「(金)[今]后使人往回所差防护人,令浙西安抚司行下沿路诸州府,依临安府例,于禁军内差拨,逐州交替。其镇江府诸军所差人更不差发。」 十一月二十七日,诏:「今来奉使所差三节人内,都辖礼物官、引接仪范指使、执旗、报信、医官、小底共十二员,令枢密院将国信所见管并曾出疆及三省枢密院等处惯熟仪范人置籍,从上铨择,取旨差。书状官、书表司、亲属亲随指使职员共十员,令正、副使选差。下节四十人,令枢密院于三衙并皇城司等处选(择)差。」以臣 僚言:「切见入国使、副循习旧例,尽将三节人从窠阙公相(众)[货]易,皆有定价,多出权贵转相荐送,分金入己,所费已多,且正、(使副)[副使]不敢拣择,合行约束。」故有是命。 八年三月三日,诏:「今后奉使往回经过州县,统兵、帅臣、监司、知、通除有职事行移公文外,不许投接启状书札。除巡尉防护外,余人并不许迎送接见。」以贺正旦国信副使孙显祖言:「切见国家遣贺正旦、贺生辰并接伴、送伴使副,一年凡八往回。自临安至盱眙千有余里,所过州县投下启状书札,为使、副者回答不暇;统兵、帅臣、监司、知、通已下出门伺候,又须接见。稽留行程,彼此疲劳,非徒无益,实妨职事。」故有是命。 九年十一月九日,国信所言:「已降指挥,应办奉使并使人到阙通及二十番,官吏与转一官。缘官吏一等推赏,初无优劣,内主管乞与改作每任满无违阙特转行一官,碍止法人依条回授。」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六 国信所 国信所 【续宋会要】 淳熙三年四月二十四日,诏国信所都辖谢良弼、掌仪范赵选各降两官,掌仪范陈斌降两资,并特送千里外州军编管。良弼等随汤邦彦出使金国还,臣僚言邦彦等举动乖缪,因并责之。 六年正月四日,臣僚言:「生辰、正旦,国信往来,正当严寒,沿路牵驾舟船人夫衣装不办,多致冻死。今岁尤众,平江府界死者一十八人,而官司不为措置。乞特降指挥,应经过国信人使往来州县,多备牵驾人夫衣装,常加犒劳。今次沿路冻死人去处,令州县每名量支官钱埋瘗。」诏逐路转运司措置存恤,令平江府及沿路州军将实死人数于系省官钱内支埋殡钱。 四月一日,知常州李结言:「国信使、副回程河道水浅,乞将礼物权寄留镇江府,使、副等人出陆先归,候水通日行船。」上曰:「使、副回程只有国书一封,并无礼物,闻三节人多有私货,岂可劳扰人夫!可依所乞。」 七年正月十日,诏:「国信所大小通事,指使、传语使臣,自今与依元符详定国信一司条法参部,止令注授临安府库下并行在合入差遣,愿就同监临安门者听。」 十月四日,诏自今的实应办处方许差官,不得泛差冒赏。以右正言葛邲言:「每年人使到阙,自盱眙军至临安府,一路州县应办官员皆有酬赏,缘此尽以应办为名,往来将迎,动费数日,并不存留一员在州县。乞自今应办人使官,在 州常留当职官一员,在县常留佐官一员,与免应办。」故有是诏。 十一月十九日,诏:「自今奉使入国下节人,除亲从并译语、亲事官外,及将不转资八人许使、副差亲随厨子,其余人并令殿前、马步军司轮差,毋得于诸处抽摘。令各司排定军分,于每一军一将内有职名家口、无过犯人充,曾经入国人不得再去。仍于本将内选差正、副将一员部辖,正将充上节,副将充中节。本将人数不足,许于别将内差拨。」 十二月二十四日,诏:「每岁奉使金国上、中节内,除都辖、引接并国信所指使定例外,更留二员听候御前降下。自今使、副许辟差亲属二人,书状官一员,掌管私觌职员一名,其余人数令吏部于见在部籍定名次、经任无过犯大小使臣内差。仍委长贰公共选择貌魁伟、年六十以下、无残疾人充。诸军班换授人免行差拨。在部人不足,申枢密院,令三衙轮差入队准备将、训练官揍数。已曾经入国人不得再去。差定姓名申枢密院讫,发赴使、副收管,依旧赴国信所审量。」 八年十一月十九日,诏:「自来年为始,令六曹将合差奉使金国正旦、生辰使副,并馆伴、接送伴下引接、仪范人,每曹籍定一十人,于差使、副前两月遇旬休日分轮一曹所籍人数。发赴都亭驿,令国信所掌仪、通事使臣指教,阅习仪范节次。」 十一年六月二十二日,主管往来国信所言:「贺金国正旦使、副,旧例系九月二十 三日差官,十一月九日起发,约至二十三日到盱眙军,二十九日过界。今来盱眙军申,准泗(洲)[州]牒,权改定贺正旦十月二十一日过界,十二月二十七日到京。小尽并二十五日到京。贺金国生辰使、副,旧例系十一月十九日差官,次年正月九日起发,约至二十三日到盱眙军,二十九日过界。今来盱眙军申,准泗(洲)[州]牒,权改定贺生辰十二月二十一日过界,二月二十七日到京。得旨,令国信所照应旧例并今来盱眙军申到事理约度,开具合差官及起发约程到盱眙军,并关报过界月日,逐一疾速指定,申中书门下省。本所今指定,贺金国正旦使合于八月中旬差官,于九月下旬或十月初旬选日起发,约半月可到盱眙军。依今来改定,用十月二十一日过界。贺金国生辰使合于十月中旬差官,于十一月下旬或十二月初旬选日起发,约半月可到盱眙军。依今来改定,用十二月二十一日过界。其关报过界月日,乞照应自来体例施行。」从之。 十二月七日,枢密院言:「盱眙军申,泗(洲)[州]报:来岁正旦、生辰使,彼此权止一年。」 十三年十二月九日,诏:「国信所减私名贴司一人,译语、亲事官二人,投送文字、教骏长行二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定)[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十五年七月八日,枢密院言:「新差京畿第二将、临安府驻札、国信所小通事田愿,乞将报谢国信使、副下祗应回程特转一官恩 例,候新任满日,乞特添差差遣一次。」从之。 十六年正月十一日,诏:「国信所大小通事、指使、传语使臣与依旧法,注拟一千一百里差遣。」 十七日,枢密院言:「国信所检点使臣安杰依旧通事等例,赴部先次注授差遣。」诏依,特令赴部注拟,授合入差遣,遇使人到阙前一月赴驿祗应,事毕还任。余依见行条法。 同日,(照)[诏]国信所点检公事郝守二兼同监临安府嘉会门,敦武郎彭林兼同监丰豫门,带行本等驿料供给,不理名色次数。今后准此。先是,七年,诏国信所等事许同监临安府诸城门,近有赴部注授差遣,多有不愿就者,故有是命。 十八日,诏武功大夫、特添差两浙西路马步军副总管、湖州驻札、掌仪、大通事王舜臣与转遥郡刺史,武功大夫、新特差权发遣两浙东路兵马钤辖、衢州驻札、掌仪、大通事李錞与转〔遥〕郡刺史。以舜臣等在国信所应办引揖使副升殿,六年转一官,今已及九年,未经推赏,故有是命。 淳熙十六年二月十二日,国信所言:「报哀使人到阙,所有修饬驿舍什物、差破在驿祗应人并鞍马、馆伴使人行李从物等,及应干合行事件,乞照应金国(使泛)[泛使]到阙,依正旦体例施行。」从之。(遣)[遗]留使到阙亦如之。 二十三〔日〕,礼部、合门、太常寺、国信所言:「报哀使人到阙,皇帝衣服欲乞权易忌日之服。禁乐一节,缘目今国乐未举外,所有辍朝日分,欲乞辍朝三日。其典故内所载,待制以上 就驿吊慰,今乞不行吊慰之礼。其辍朝日分自使人朝见日为始。检照建中靖国元年三月四日北朝告哀使人朝见,系御幄殿坐。今来报哀使人朝见御殿,合取自朝廷指挥。使人服着、鞍鞯,欲候接伴接见使人,见得服着是何衣服、鞍鞯,关报所属参酌,申取朝廷指挥。其馆伴使、副服着、鞍鞯,乞照应接伴使、副沿路体〔例〕施行。所赐衣带例物,合依自来体例给赐。陈设帏幕,除金国使人位次用紫外,其余陈设去处并合照应淳熙十四年正旦体例。如使人辞免,听从其便。」如北使、副本位欲用青,听从其请。诏:第一项遇人使见辞权易忌日之服,第二项辍朝三日,第三项御后殿,令合门修定仪注。余依讨论到事理施行。 四月九日,合门言:「检会绍兴三十年金国贺天申节并绍兴三十一年贺正旦人使朝见,其日紫宸殿坐,人使朝见毕,垂拱殿不设乐,赐酒五醆,免宣视醆,两次宣劝。今来金国报登宝位人使朝见,未审合与不合赐酒并宣视醆。」诏依例赐酒五醆,宣示醆。 八月二十四日,礼部、合门、大常寺、国信所言:「将来贺登宝位使人到阙,合于紫宸殿赐筵宴,不用乐,不簪花。」从之。以高宗服制故也。 十二月三十日,馆伴金国人使所申:「北引接张倜言,来时得处分,往回沿路并在馆遇筵宴,乞并免簪花举乐。掌仪王舜臣答云:『皇帝方行庆礼,殿庭免簪花、举乐,断难称。此礼非专为使人设。』张倜言:『殿 庭举乐,国信固不敢辞花,宴日乞免簪花。』」诏依例赐花,仍免簪。绍熙元年贺重明节亦如之重明节:原作「重门节」,据《宋史》卷三六《光宗纪》改。。 绍熙二年二月八日,国信所言:「金国报哀使人到阙,所有宴殿合与不合排办给赐宰执亲合受相使人并诸免祗应人等花朵 」礼部、太常寺、国信所检准《国朝会要》,大中祥符三年正月五日,契丹告哀使辞,宴于崇殿政,不作乐,以辍朝故御便殿。以契丹国母丧。自后契丹国有丧,其使者见皆不作乐。今来金国报哀使人到阙,照得前项典故即不该载给赐花朵,不合排办。从之。 十七日,礼部、合门、太常寺、国信所言:「金国报哀使、副过界,检准淳熙十六年三月报哀使到阙,见、辞日权易忌日之服,御后殿。今欲依上件(礼)[体]例,欲候接伴接见使人,见得服着是何衣服、鞍鞯,关报所属参酌。其馆伴使、副服着、鞍鞯,照应接伴沿路体例。所赐衣带例物,合依自来体例给赐。陈设帏幕,除金国使人位次用紫外,其余并照应淳熙十四年正旦体例。如北使本位欲用青,听从其便。赐宴并出入观游等,亦乞依自来体例。如使人辞免,亦从。赤岸、班荆馆、都亭驿御筵,欲照淳熙十六年体例,不用乐棚,止绞縳一字照壁,用紫绢钉设。」从之。 五月十六日,枢密院言:「检准淳熙八年十一月十九日奉旨,令六曹将合差奉使金国正旦、生辰使、副,并馆、接、送伴下引接、仪范人再行遴选十人,于差使、副前两月遇旬休日分轮一曹 所籍人数。发赴都亭驿,令国信所掌仪、通事使臣指教阅习。应用仪范,节次申国信所照会。尚或违戾,令国信所具申枢密院,取旨施行。臣僚言,上节有引接二人,见系六曹轮差,平时不谙礼仪,一旦责以引揖进退,鲜不错误。」诏令国信所申严行下,今后教习,务要详熟。 绍熙五年十二月十五日,都省言:「皇帝见行三年之制,今来金国贺登宝位使人到阙,其都亭驿使人位陈设帘额等,依例见用紫色。」所有馆伴使、副位,诏并用青色,令所属疾速排办。 庆元元年八月二十六日,礼部言:「今来瑞庆圣节,贺生辰人使到阙,系在孝宗皇帝小祥之后,所有平江府往还排办陈设等,欲并令用紫色。其余经过州军准此。」从之。 嘉泰元年九月二十三日,臣僚言:「国朝自中兴以来,讲修睦使命,礼仪尤为详备,故前后使者罔不恭顺,相安于无事已四十年矣。为国信之吏,岂不知此 近者此辈多自谋利,不恤大体,前后出使及为接伴、馆伴者,皆求以逃责,不暇与较。且掌仪,小胥也;二使,王人也。今掌仪之权重于二使,有私求则不容不遂。所求欲接坐,则不容不与之对。夫二使非不知自有阶(给)[级],今乃遂其所求而与之抗礼者,亦曰姑惟上下和同以办国事而已。而此辈不知以此自重,盖欲权归于己,多是密与北引接等私相交,诱以甘言,啖以告觅。虏人贪利,既中所欲,则凡事听从。或因本朝国信使、接 送伴一仪之稍失,一语之稍差,遂教使虏人生事,然后掌仪、通事等却从而调护,以为己功。若本朝衔命之人无事可指,亦复多方挑摘,得以邀功。且铜禁,累降指挥非不严切,其三节人使及座船兵梢等或作礼物笼箧,或作随身衣装,所至公然差拨人夫(瞻)[担]擎般运,夹带过北界者,正以掌仪等与之通同作弊,皆有所恃,略无畏惮。乞自今以往,一切责办掌仪二人,凡国信使与接、送、馆伴使应有疏失,并先将掌仪重行谪罚。至于与北界引接官私交通、行礼酬酢,并乞严行止约,毋使依前往来。所有铜钱之禁,亦责令掌仪专一觉察,如败露,首罪以坐。自今掌仪以下依条合得差遣之人,并只与临安府添差不厘务差遣,使之专意国信所职事,不得干预民事,庶几可以革去前弊而重国体。」从之。 二年九月二十日,主管往来国信所言:「今来贺瑞庆圣节使人到阙,系在光宗皇帝禫除之前。近接伴所已申请到指挥,将来十月三十日光宗皇帝禫除毕,自十一月一日从吉,所有今来接送伴金国生辰使如在禫祭之前,欲令照应嘉泰元年体例施行。至十一月一日及以后在路御筵,受赐谢恩,舞蹈山呼,作乐供帐陈设等,并合纯吉。所有今来使人到阙,本驿使人、馆伴位及赤岸、班荆馆、仁和馆等处陈设帘额等,欲照嘉泰元年体例,并用紫色钉设。内被褥有红锦绯红颜色,亦乞用紫色排办。」从 之。 四年二月九日,贺金国生辰国信使刘甲、副使郭倬言:「已回程结局。先恭承宣谕指挥节文,数内一项,私觌脑子、香药等并生白绢换易之弊。甲等除已恭禀圣旨指挥,逐一措置革弊外,所有诸库元纳到私觌香药、匹帛等,并皆就都(京)[亭]驿当官受纳,差委私觌官打角掌管,过界支用。甲等自到泗(洲)[州]至燕京,并回程沿路所送私觌,逐一对众抄转簿历,同都辖、掌仪、私觌官等公共点检指实,书押文簿分明。今据私觌官开具收支见在细数帐状,已行缴申朝廷,将见在物件特赐指挥给还元来库分外,今来欲将支送私觌簿子一册,送所属镂版成册,永为定例。及乞每遇差奉使贺金国生辰,给降一册赴奉使所照使。」从之。 开禧元年十一月十日,尚书省言:「使人到阙,自绍兴十三年差近下禁军充入位祗应,例皆年高,懵然村粗,行之二十余年,初无阙事。后来改差亲从四十人入位,亦系拣选有行止、无过犯、该升拣选转之人充应。至淳熙七年,始令皇城司籍定入位之人,遇阙补填,窃虑因而漏泄。」诏除译语人外,令皇城司于亲从、亲事官、皁院子内选四十人,并年六十以上、不识字、有行止、无过犯人差拨祗应,已差人不许再差。 十二月二十七日,金国贺正旦人使朝见。宣名讫,国信使、副不肯折身,掌仪葛宗裔等云:「久例折身,如何今次不行此礼 」北使赵之杰云:「僚例册上无折身两字。」 整会数次,终不肯折身。续合门传旨,且令归馆,别听候指挥朝见。葛宗裔等实时引出殿归馆,有旨贺正旦使人令改作正旦日朝见。至日朝见如常仪,次贺正旦。 嘉定五年四月十五日,臣僚言:「国信所礼物并从朝廷支降,一色精细金银制造,积弊既久,往往灭裂。乞下文思院,自后遇制造上件礼物,须管监官躬亲监视。仍须于人使未行半月以前,预期赍至都亭驿交纳,以凭稽考施行。」诏令文思院如遇制造礼物,须管监官躬亲监视,不管稍有灭裂。候差使、副毕,限五日赍合用礼物赴都亭驿交纳。稍有情弊,从使、副(朝)申取朝廷施行。 同日,臣僚言:「每岁遣使,下节所差之人例转一资。照得军兵资赏止可转至五次,过是则为寄资,俸既不增,何苦冒涉万里。缘是往回频数,与北界承应合干人稔熟,多有贸易物货,交通言语,漏泄国事。乞自后每名不许差过三次。」小帖子称:「其上、中节亦乞准此。照得奉使官属已降指挥,从朝廷于在京见任文武官内点差。其下节军兵已降指挥,于殿、步、马军三司轮差。」诏奉使官属其有碍止法、不合转行官资之人,军兵应寄资者,并不许差。其弩子、教头、排军、私觌库子或有生疏,许使、副临时申取朝廷差换施行。已上各不得差过三次。 同日,臣僚言:「每遇遣使之时,殿司差拨官马四匹以备乘坐,又于两浙漕司差二舟载至镇江,却寄留军中养饲,别易 四匹前过北界,遂致虚破草料,多差船只。今乞免于殿司拨马,止就镇江都统司或扬州差拨前去。如至回程日带北界所得马缴进之时,却令乞淮东漕司及镇江府接续差船载至,庶免烦费。又照对正、副人从自殿、步、马三司轮差下节之外,逐厅止可申差不转资控拢四名,以备使令。自过界之后,凡般取私觌礼物及饮食衾裘行李登车下马,尽是四人执役,往回万里,委是有阙使令。所有差到下节人,除库子、排军外,沿路更无人专听使令。乞后遇遣使日,札下各厅使、副收管执役。其都辖、掌仪许于正、副厅下各止许借一人过界使唤。如至泗(洲)[州]、东京、燕京,合般运礼物、执打从物之际,仍旧归官听候差使。」从之。 六年三月三日,臣僚言:「国家以遣使为重,三节官军皆其属也。上、中二节必由庙堂之选差,而下节军兵取于禁旅之更迭,所以示至公、绝幸侥也。然有名称未正、事权不一、獘幸尚多者,合议施行。且曰亲随,曰亲属,必使、副至亲可以相依者也,今或以势夺,或以贿售,以非亲而为亲,得非名称之不正乎 曰将官,曰排军,必下节军兵素所听命者也,今以本军之将而使为之将,他军之卒而经营为排军,不能相统摄,得非事权之不一乎 上、中节官皆受差于朝廷,今乃欲徇利以便利、托疾以求免者,官属俸给各有抱券之人,今乃寅缘而求帮请、恃势而行减 者,此又獘幸之不可不 去者也。乞今后亲属、亲随,必令使、副差本宗有服纪之亲;将官、排军,必令主将差本军见部辖之人;官属委有不可行者,使、副牒所至郡州差见任一等官替行,不许私自抵充;官属有合得俸给,各随所任,令元抱券人帮支,不许分文减克。夫名正则言顺,权一则令行,幸去则(请)[清]安,将见士夫易虑而廉静知耻矣,军旅革心而行伍知礼矣。」诏从之。其接、送、伴一体施行,今后准此。 闰九月十日,给事中曾从龙言:「伏 圣旨,令承旨司籍定国信所惯熟行遣人姓名,各与出给文帖,遇差使、副毕日,从朝廷轮流点差两名,发下奉使所著役祗应。仍将带过界,于下节准备差使内安排,却于四员准备差使内除去两名。如有过犯遗阙,仰使、副回程日(期)具申朝廷,重作施行,仍永不许充应。内白身人祗应四次,无遗阙过犯,从吏职补授法补一资;有官资人祗应三次,无遗阙过犯,转一官资。或稍有违慢,不理为数。白身人以补授后,从有官资人例施行,所有支赐之类,并照旧例支破。仍令承旨司、国信所籍定祗应次数,或违慢因依、姓名,以凭参考推赏施行。臣窃谓国信之有司行,非省部寺监胥徒之比也。游手之徒本无顾籍,一遇遣使则宛转请嘱,求以厕名,兜揽商货以避关征,私带禁物以博虏货,管俸给则恣行刻剥,过州郡则并缘骚扰,皆利之以为奸尔。今许之出疆,岂不益滋其奸邪!而白身人祗 应四次,又许从吏职补资,以岁次计之,不过八年则所谓八人者皆可以得资矣,岂不滥乎!自炎、兴以来,衔命出疆不知其几,未闻其不带行司而有乏使之虑。乞只令承旨司籍定姓名,遇差使、副日从朝廷轮差两名,发下奉使所著役,以革请托之弊。如有遗阙过犯,即营销籍,永不得充应。其过界补资等指挥,乞赐追寝。」从之。 九年正月十九日,臣僚言:「近将明指,护迎虏介,所见一路应办,自江以北供帐食物之属,其间有合加损者,事虽至微,实关国体。夫宴劳饮食之供,不过如羊豕、鸡鹜、鱼虾、果蓏、酒茗、酰醢、笋蕈、蔬乳水陆之物,不至阙供而已。今乃纽于绍兴间虏使一时之需,官吏循习并缘,妄以所需必办为辞,科扰百姓。如杂虫、怪禽、生 、仚兔、彘胎、羊羔、长蛇、文雉,以至龟、蚌、鼠、猬之属,琐细必备,皆生致之。以告觅水载陆负,憧憧道涂,与夫先期追集,整办伺候,动涉旬月,不得着业,甚为可念。夫饰供帐之属以礼宾客,此吾国体之当然,而备不应备之物以过奉之,殆若有所畏而几于失国体。凡百必加之意,而意外过奉之物则一切略之,以绝科扰,以幸民生,以全国体。」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六 后苑造作所 后苑造作所 在皇城北,掌造禁中及皇属婚娶名物。旧在紫云楼下,咸平三年并于后苑作,改今名,以内侍三人监。始领作 七十四,曰生色作、缕金作、烧朱作、腰带作、钑作、打造作、面花作、结条作、玉作、真珠作、犀作、琥珀作、玳瑁作、花作、蜡裹作、装銮作、小木作、锯匠作、漆作、雕木作、平拨作、镌作、旋作、宝装作、缨络作、染牙作、砑作、胎素作、竹作、镞镂作、糊粘作、像生作、靴作、折竹作、棱作、匙 作、拍金作、铁作、小炉作、错磨作、乐器作、球子作、棆棒作、球仗作、丝鞋作、镀金作、洗作、牙作、梢子作、裁缝作、拽条作、钉子作、克丝作、绣作、织罗作、绦作、伤裹作、藤作、打弦作、铜碌作、绵臙脂作、臙脂作、桶作、杂钉作、响铁作、油衣作、染作、戎具作、扇子作、鞍作、冷坠作、伞作、剑鞘作、打线作。后增置金线作、裹剑作、冠子作、角衬作、浮动作、沥水作、照子作。 《两朝国史志》:后苑造作所,监官三人,以内侍充,掌造禁中及皇属婚娶之名物。专典十二人,兵校及匠役四百三十六人。旧有西作,掌造禁中服用之物。旧在皇城司,天禧五年徙置于拱宸门外,庆历二年罢。 西作旧在皇城司,天禧五年徙置于拱宸门外,掌造禁中服用之物,以入内都知、押班一人提点,以〔高〕班四人监,别以二人监门,兵校及匠一百七十一人。 真宗景德二年八月,诏后苑造作所:「应传宣制物,请领凭由,不得着所造物名,止用字号请拨物料。若除破之时,自依旧例。」 (太)[大]中祥符元年正月,诏后苑造作翠毛,不得言七宝字。 天禧元年七月,诏后苑造作所:「自今每制造物色,据合使物 料勘会,委是管库见无此物名件,即得下杂买务收买供应,不得将官库所有物色一例收买别置,搔扰行户。」 仁宗庆历四年六月二十二日,诏:「后苑今后不得似别句当处一例三年一替,如非次有阙,即差人填阙。」 至和元年十二月,诏:「后苑作金箔,只令本所作造。除制造皇帝头冠、礼物及北朝礼物即便使用,并毛头金,仍据合使数目旋行计料拍造供使,所有其余应系制造诸般生活,并不得使用,及更不得准备拍造。本作以句押官、前行各一名,后行曹使共八人为额。凡系翠毛造作,不得(七言)[言七]宝,只略言事宜。除乘舆礼衣头冠、国信礼物使用外,其余并不得使用。」 二年二月,诏:「本作左右番听唤使臣制造金银并诸般物色等,令于贴黄上不得开说名件数目,只具实重斤两,并称内降生活。」 十月,诏:「后苑造作所要真珠,并于见管库务取索,更不下行收市。余应制造物色物料名件,委的官库无者,方下杂卖务收市。」 嘉佑元年三月,诏:「应本作除系制造御前要用物色并官中所造生活,即破物料,所有其余制造生活即不得破官中物料。应所制造生活系合使金银诸般物色,合下诸处取索并杂买数目,并令本所具数关报合同凭由司取索。仍仰本所只以所造生活字号为名,取索使用。」 六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详定利害所言:「文思院定每 销金百两破火耗五钱,杂白银百 两破一两,每成锅铤银百两破五钱,并不使行人。后苑每 销金百两却破火耗二钱半,杂白铤银破五钱,须要行人承受。斤两销折不尽,至界满收为出剩;如火折过,勒行人陪填。看详两所 销并同,收耗不等,乞应今后诸行人赴后苑作 销金银,并依文思院所破火耗则例。」从之。 治平四年四月二十四日,神宗即位未改元。诏后苑造作所诸色工匠以三百人为额。 神宗熙宁元年八月二日,诏:「自今诸司局取工匠,听三司一面指挥。」先是,内侍杨梲等已得旨,差后苑工匠造舒国、祁国公主下嫁礼物,而后苑奏留不遣,中书奏令两所祗应。上批:「此末事也,自今可止令三司一面指挥。」故有是诏。 同日,诏今后除每岁合造契丹逐时礼物外,应有诸处降下本浑渡金生活,并画时令所降使臣于所奉指挥来处请领金货,本作更不得申三司计料。仍自今内降指挥到日为始遵守。」 四日,诏:「今后除朝省指挥制造生活依旧申请金货外,应有诸处并使臣下本作制造生活及拍连六毛头金并渡金物色,其合使金货并依前日内降指挥,更不得取索,令得旨使臣并于元奉指挥来处请领。所有诸般物料,即令依例申请。」 二年十一月十日,诏:「应内降指挥制造罗绢花,仰并用燃草蓓蕾,仍着为永式。非特有指挥令用罗外,余不得辄有变易。」 元丰八年十二月十四日,诏罢后苑作西院。 徽 宗崇宁元年五月二十一日,提举后苑作修造所言,内中殿宇修造,合用金箔五十六万余斤。诏:「用金为箔以饰土木,一经縻坏,不可复收,甚无谓也。其请支金箔内臣,令内侍按治。」 宣和三年正月十二日,诏:「访闻提举后苑作生活所以度牒下两浙、淮南等路收买纱帛,颇见搔扰,可立行止绝,更不收买,度牒拘收焚毁。」 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诏:「后苑作生活所自元丰年置建外及久来局所合存留外,本所供奉局今罢归本所。」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六 烧朱所 烧朱所 后苑烧朱所,掌烧变朱红以供丹漆作绘之用。太平兴国三年置,令僧德愚、德隆于后苑中令炼。咸平末权(亭)[停],大中祥符初复置。天禧五年,僧惟秀省其法,以内侍一人监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六 〔军头引见司〕 〔军头引见司〕 【宋会要】 《两朝国史志》:军头引见司,旧称御前忠佐引见军头司。勾当官五人,以通事舍人以上或都知、押班充,掌崇宁殿供奉诸州驻泊捕捉权管之事,并军头之名籍,诸军拣阅、引见、分配,并马直、步直、后殿起居军员之政令,及诸司引见之事。勾押(管)[官]二人,前行二人,后行四人。神宗、哲宗《职官志》但称军头引见司,提点官一员,干(辨)[办]官三员,以合门官充。使臣二人,押司官二人,前行一名,守阙前行一名,后行九人,贴司五人,守阙贴司五人。本司所掌事务:进目司三房所掌,祗候军员等迁补、开收、事故、诸般请给及引见公事,并春季体量祗候军员等;忠佐司所掌,御前忠佐迁补、开收、事故、诸般请给等;下名房所掌,祗应正、副指挥使并散员、剩员、曹司等迁补、开收、事故、诸般请给等;开拆司收发诸房(生)[主]事并朝旨文字等。 太宗端拱元年六月,诏:「每差拨马步军士,朝辞讫,仍传宣戒谕本管人员钤辖队伍,爱惜鞍马,磨 甲器,阅弓弩,沿路毋擅离队伍,先后扰人,及差员僚轮番管押,如有违犯,当行严断。」 二年正月,改军头司为御前忠佐军头司,引见司为御前忠佐引见司。 真宗咸平四年八月,诏军头引见司,自今如传指挥公事,未审会者须再取旨。 九月,诏:「军头引见司应管军头,每事须听受本司指挥,如有奏陈机密,许实封于本司投下,画时 以闻,即不得非时接便出头奏告,违者勘断奏裁。」 景德二年四月二十一日,诏:「军头司自今引见罪人,召法官先定刑名。」时本司言开封府狱囚当引见,不坐格律,请再送司录定断。真宗虑其系滞,故有是诏。 九月,诏取箭镞医官,自今令军头司上簿,具取得不得姓名,逐季申奏。三年,又令具射着至取出年月闻奏。 十月,诏:「军校充川陕马步军都、副指挥使者,如元授宣有候三年差替、无过犯迁转者,替回具有无功过引见。」 三年正月,诏:「军头司每差军头权军(王)[主]、都虞候,合入得军头者五人,前一日具职位、姓名、脚色进呈,次日引见。如不及五人,即据合差人数进呈。若差往巡检捉贼、驻泊守城、指使阅教,即每差一人,以二人引见。不当轮差遣,即置簿依资次差定引见。」 七月,诏:「三班院每引见磨勘差遣使臣,内有御前记姓名者,仰军头引见司今后并令喝谢恩。」 四年闰五月四日,诏军头司,如诸军人员补忠佐者,许移家于马步直营或诸军空营屋住,不得令泊旧营。 六日,诏军头司:「忠佐入殿起居,多不齐整,自今差忠佐二人提举,仍令勾当司官钤辖。」 八月,诏御前忠佐军头应有病乞假者,给讫乃奏之。 十二月,诏:「吏部流内铨引见官员,凡得旨与京朝及职事官加阶、循资、起资,大县令、万户簿尉、府界簿尉、左右(相)[厢]巡判官、诸处法直官、御史台主簿,优与注官,令录、知令录、初入令录人依例与官,却与河北 官并送引见司施行。」 大中祥符元年正月,诏:「每车驾出入,内侍省送到接驾进状人,本司官密切询问事宜。如未经诸处者,即以所进状晓示,若勘罪即抵徒刑。如乞不施行,即不问坐;如坚乞施行者,取状缴连。仍定本合送去处或合放,实封闻奏,候御宝批降,即得施行。」 七月,诏御前忠佐军头引见司:「今后应引见军头差充诸处管军及权管,并具本人旧请受并新差定职名、请受则例,一处比类取指挥。如无新职名、请受,即行公文与三司取索。」 九月,诏军头司,今后不得令殿前司抄札引见公事。 二年正月,诏置军头司祗候、指挥使、副指挥使、都军头、副兵马使、副都头名目,自今遇赦叙理降配军兵,依此安排。每后殿起居,于军头司祗候军员别行立。 二十七日,改军头司伴饭指挥使为散指挥使。五代以来,军校立功无阙可补者,第令与诸校同其食膳,因以为名。是后目为冗秩,惟被遣者处之,且以名品非正,故改焉。 三年三月,诏诸军寄位忠佐军头,自今人给屋止七间。 四年五月,诏军头司:「应诸军乞出箭镞者,押送枢密院呈验。乃先问中箭年月,愿出取者于本司官前出讫引见,不愿出者置簿管数。」 十月,同勾当军头引见司焦守节言:「每遇驾出,有诸色官员、僧道、军人、百姓等进呈文状,洎至询问,又别无异见冤枉情理,各是无例施行事件。自今欲望有此违犯者,并令军头司收 送开封府,依先降 命严断。」从之。 六年十一月,诏诸班直谢赐衣日不引公事。 七年五月,知徐州李昉言:「引见司科罪人于崇政殿门外,切为亲近,有亏严肃,欲望自今并送开封府或皇城司决遣。」真宗曰:「外人不知,近年每月不过一二次,决罚人皆杖笞以下,此事已久,不欲遽改。」 八月,诏军头司:「罪人瘐不任决者,并送配所军州区分。」 九月五日,诏军头司:「应回军兵士在京者,若老病合配(州)[外]处军分及草场、仓场、神卫看营三等剩员者,限驻泊半月后编排引见,见讫更与限五日般移。其经过军士编排引见后令归本营,限十日般移。」 二十六日,诏:「军头司祗候、散副指挥使自今更有降补者,须经恩方与差遣。」 仁宗天圣三年十月,皇城司言:「自今遇筵宴及驾出内,其军头司回军并招拣到兵士,直至引见公事,即依例放入,所贵整肃。」诏军营在京并招到兵即依所奏,若营在外处,经过合门见者即放见,依例支赐给食茶酒钱等。 四年九月,军头司言:「本司元额勾押官已下七人,内勾押官前行三人,都大点检书押本司公事,并入殿内抄札圣语祗应外,余四人各更分擘行遣诸般公事不少,望许招收贴司三人,本司守住,更不于三司抽拣。候及一年,别无过犯,即补充守阙后行,未支请受;如有正后行名阙,即依名次引见转补,仍依军头司后行例支给请受。」从之。 庆历五年六月,罢 军头引见司引不急公事。 十二月二日,勾当军头司钱晦言:「本司条制,见任、故任臣僚及两省都知、押班合破兵士、剩员额定人数内有阙,并许别差人承填,即不得额外抽占。即未有替换指挥,有牒到逐处作过、病患者,未敢便行差替。欲乞今后并许别差人替换,即不得于额外抽占。乞下步军司遵守。」诏尚书兵部、殿前司、侍卫马步军司依奏施行。 嘉佑五年十月二十七日,枢密院言:「军头司状,支散在京诸军兵士等来年出军春衣,勘会自来开坐合支日分并所支色额数目,勾当本司前后省都知押班、合门使副于宰臣未起居班次前进呈衣样,然后支散。勾当本司王道恭在假,欲权令合门进呈。今后无都知、押班、合门使副勾当,亦乞准此。」从之。 六年十月十四日,军头司言:「马、步军司关合行引见配填诸军兵级三百四十六人,缘每日引见不得过三十人,虑更有诸处拣来军士,转至积压。」诏增至五十人引见。刺鎗、打刀、相扑,每番各呈两对;射弓、踏弩亦添人数。候无留滞,却依旧例。 《神宗正史 职官志》:军头引见司勾当官五人,以内侍省都知、押班及合门通事舍人以上充,品视其官,掌禁卫军入见之事。应戍还及选阅、分隶,则具名以进,诏其进止之节,若供奉便殿马步军都、副军头。仍总其名籍,颁其禁令。凡乘舆行幸,有自诉者,审诘事状禀奏。分房六,设〔吏〕八。《哲宗正史 职官志》同。 神宗熙宁三 年十二月十二日,军头司〔言〕:「备军元额一千九百六十人,阙一千一百九十八人,应副差使不足。旧等五尺五寸,乞减二寸。」诏今后以一千人为额,如阙白直,即差步军司剩员。 四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诏军头司步直并马直,阙马者拨填步军司虎翼,有马者填云骑。按马直,雍熙四年置;步直,端拱元年置。请给优厚,不差发屯戍,唯给军司官白直驱使而已,最为优幸,故拨废之。以内批「军头司见管马、步两直,令拨入殿前步军司请受一般军分」故也。 元丰二年正月二十一日,上批:「军头引见司所管东京司备军借事,闻自来差科无优重之别,劳逸颇偏逸:原无,据《长编》卷二九六补。,一出于主辖官受祷私意。间虽有守公之人,患无法守以拒干请。宜依昨详定剩员差科例,委燕达具约束条目送承旨司看详,闻奏颁降。其备军借事隶步军司差使。」 六年八月二十一日,诏军头司:「自今诸路解拨到武艺高强兵级,虽有减退,如尚在同解发武艺最下人之上者,并依元丰令施行。」元丰令检寻未获。 八年四月八日,诏军头司:「应后殿引见事,如呈试武艺人申枢密院,令承旨司官与军马司同试,有妨嫌即与不干碍军司同试。如并涉干碍,即与军头司同试以闻。」上未御后殿故也。 高宗建炎四年五月十五日,诏:「今后选人改官,如不及申,亦令吏部报军头引见司,先次引见。」 十一月十六日,枢密院言:「御前忠佐军头引见司勘会,本司所 管祗候、军员,悉依祖宗旧法,差往川广等路州军权管克宁牢城等指挥,三年一替,遇阙依令由枢密院下(车)[军]马司差取承替填阙。散员系差往福建路权管保节、清化等指挥,三年一替,遇阙合差兴仁、颍昌府员寮、剩员直该期法量移取充散员之人。如无合入人,依条例许借差祗候、军员、承旨填阙。其应干窠阙,簿籍见管祗候、军员、散员见在东京军头司收管差使,如有年满、事故合使阙之人,并免引见,申乞给降宣命,前去承替填阙。近缘道路梗阻,其东京约二年有余并无差到权管军员,若不别行擘画,显见在外权管年满之人卒无承替期限。本司今相度,欲乞令川广、福建等路监司勘会,开具见今军头司祗候、军员、散员职次、姓名、人数、权管是何指挥、到管年月日。如已事故之人窠阙,各元系本司是何军额、职位、姓名、权管指挥、的实于甚年月日为何事故、后来曾未差到人填阙,并各录白逐人元授付身、宣命或本处信宣及本司元差充文牒,从本司依自来条例重别起置簿籍。并乞理逐人到营权管年月日,三年为满,逐旋收系,抄转文簿,挨排资次,将已系年满并事故合行使阙之人,依自来条例申枢密院,乞行军马司差取,候引见讫给降宣命,前去承替填阙。」并从之。 绍兴元年七月二十四日,诏军头司:「续到行在正额等子,因金贼烧毁请受文历并承局等,东京不曾分擘到 请受文历,令使属将逐人依旧有历人例一等支破请给。今后更有似此之人依此。」 十月二十一日,诏军头司:「正额等子彭遇等久在殿庭祗应,近因阅教闪扑伤病,不堪充扈卫祗应,特与免引呈,依合出职人例,陈乞外处院(防)[坊]监及厢军见阙员寮。」 二年六月九日,诏:「军头司等子内见有转充将校人并今后有转充将校至副指挥使已上人,为见随逐行在全阙旧人,并与留充依旧扈从祗应。」 七月九日,诏:「军头司干办官今后不许替成资阙,仍常切遵执,立为永法。如被奉特旨、内降圣旨指挥,只具奏知,更不施行。」 三年正月二十五日,诏干办军头引见司宋籛孙为入殿引呈公事详熟,候今任满日,特令再任。 二月四日,军头司言:「正额等子赵壁等四人合该陈乞出职,已被旨并留充依旧祗应,指教新人,候将来引呈陈乞,其逐人并不依前项指挥出头陈乞出职。」诏赵壁不合鼓唱无时陈乞,先次断讫,特与郴州牢城都头,日下出营。余人免断,依旧收管。 四年正月二十五日,诏保义郎、军头引见司主管文字郭仲祥引见公事祗应详熟,候今任满日,依旧留充主管文字祗应,依旧支破请给,不理为资任与不妨参部注授。 三月十四日,诏军头引见司头名押司官依政和五年指挥,今后满三年出职。先是,本司言近降吏部(之)[七]司条法作五年出职,即与本司见行条令不同,缘人吏为系殿庭 应奉东京旧人,故有是诏。 十一月二十二日,枢密院言:「军头司申,神武中军今来内教引见射射人教拜习仪,引拽入殿,引呼起居谢恩,及前一日关报合经由门户,乞令本军依自来内殿引见内教射射体例。」从之。 五年四月十七日,枢密院言:「御前忠佐军头引见司申:枢密院得旨,大礼次年二月,诸班直将校、亲从亲事官合依自来条令排转一次。本司契勘今来转员引见诸班直年代,上名出职呈试事艺,弓弩破体、枪刀标牌手输赢格法,分作三等推恩,前行、后行、第三行并系依格法当殿传喝推恩。今有元自东京抄录到传喝格法,乞详酌施行。」从之。弓箭手前后箭满不破体为前行,前箭满破体、后箭满不破体为后行,前后满破体存箭一指两指三指、射箭不去掉下箭第一第二次为后行,前箭满或存箭一指两指三指、后箭一把为第三行,箭存一把、三次掉下箭弓了、弓掉下弓身倒为第三行。弩手踏上躬、得踏上望山子。一次射箭不去、踏上衮了谓脚离镫子后衮了。为前行,获不发脚落掉下箭、两次射箭不(玄)[去]为后行,三次踏不上、掉下弩身倒为第三行。枪手赢为前行,输为后行,输却与阙对人 赢为前行,掉下枪身倒为第三行。刀手赢为前行,输为后行,输却与阙对人 赢为前行,掉下刀身倒为第三行。标牌手赢为前行,输为后行,输却与阙对人 赢为前行,掉下标、掉下蒲、掉 下牌身倒为第三行。 二十九日,诏:「军头司见阙准备等子、相扑打捍子共一十二人,系随从行在扈卫祗应。可将见阙人数,特令军头司踏逐少壮有筋力二十四人,指名牒军马司抽取一次,不许占留。引见讫,赢者收充祗应,输者遣还。」 十一月十四日,军头司言:「等子人员已下并系禁卫,依令后殿祗候退,分番上番人东华门外准备。昨自随从车驾驻跸,并未曾依令差拨祗应。欲乞自今后每日入皇城门里,于南宫门外祗候,俟朝殿退,分番上番人于行宫北门外准备,下番人趁赴本司等拣军兵差使。又契勘东京日,东华门外有等子外房二间,今踏逐到行在宫北门外六部南街西墙脚下空地一段,欲于本司杂支钱内修盖席屋三间,充等子祗候外房。」从之。 六年正月十一日,诏军头引见司:「今后应射殿特坐,内教引呈军马射射、驰逐弓马等,依旧制令军头司官量将带人吏并合入等子,随引呈人入殿祗应。」 四月四日,诏:「军头司准备等子见日逐与正额等子衮同祗应,自今后如遇入殿排立等,并令入殿祗应。」 十九日,军头司言:「准备等子元符二年争拣入额,昨自崇宁四年,本司申请到指挥,理到司月日资次,从上拨填入额祗应。其等子在司更不阅习,止是等候岁月,废堕事艺,坐守拨填,切虑无以激劝。」诏如遇正额有阙,将见管准备人并额外准备人先次依元符二年所降指挥, 争拣逐色事艺精强人;次依崇宁四年指挥,理元取拣到司月日,从上拨填。今后阙额,并依两项已得指挥,间行收补。 六月二十三日,军头司言:「准入内内侍省李存约奉旨,军头引见司御前忠佐步军都头张明该遇天申节,特与奏次男张永坚,依御前忠佐张青等例,仍不候覆奏。臣僚言:契勘忠佐奏补军头司自有成法,所奏子须年十岁以上,仍召保验实闻奏。今来张明奏补男张永坚,系是特降指挥,未审应与不应条法。若别无违碍,自可付之有司,(条)[依]法施行。伏望特降睿旨,应事有条法者,诸司不得取降特旨,一切付之有司。」从之。 九年正月十四日,军头司言:「正额等子十将已下,依令引呈输,祗应及一十年,许乞外处院坊监并厢军见阙员寮。内有已转正员寮并将校之人,得旨留充依旧扈卫祗应,即未有立定许陈乞出职年限。若不别作擘划,显是授宣将校即无出职格法,却不及后来转授十将之人。今欲乞将等子内有转充(自案)[员寮]及正、副指挥使之人,今后引呈输,依十将以下陈乞条例,祗应及一十五年,许陈乞外处院(防)[坊]监并厢军见阙将校,内员寮许陈乞副指挥使,正、副指挥使许陈乞指挥使,仍与带过旧请受。」从之。 十一年十月二十一日,诏:「军头司使臣、人吏系殿庭应奉人数,所职引呈公事委是繁重,可将见请粮米与依步军司已得指挥,随寺监人吏敖分一等支给。」 十二月十五日,军头司言:「供内仪鸾都虞候翁政近因年劳合转一资,不就改转,乞改正元旧御前忠佐马军都军头职名。」诏特令军头司收系名籍,余无干照放停之人,不得援引为例。 十二年五月十三日,军头司言:「贴司、守阙贴司自南京随从巡幸扬州,系与押司官已下一等支破巡幸券钱。自随从至温州,一例住罢。绍兴元年内已降旨挥,押司官至后行,与支破巡幸食钱。贴司、守阙贴司当时全阙,未曾支破巡幸食钱。今来见管贴司、守阙贴司为系殿庭(支)[祗]应人数,除见请请给外,并欲乞依诸司库务贴司见请则例,一等支破巡幸食钱。」从之。 十三年二月二十五日,诏:「军头司押司官张珣等系昨随从迎奉皇太后祗应人数,与依合门、客省、四方馆例,检照昨平江府已经批勘犒设则例,将见今人数依近降指挥增倍犒设批勘。」以张珣等言:「军头司正系随从车驾往回,沿路收接唐突人、取责文状闻奏听旨,祗应人数比之他司事务不同,自合依合门、客省、四方馆已降指挥增倍犒设,其粮料院未肯批放。」故有是命。 七月二十一日,军头(司)[引]见司言:「见管使臣、人吏共二十一人,引见公事、入殿应奉并随从车驾行幸,祗应人数依在京例,于行在文思院打造金镀荔枝银腰带二十一条,单、夹紫罗公服各一领,单、夹紫罗窄衫、披袄各二十领,充入殿引见公事、随从车驾仪注。」从之。 十月一日,诏:「 已降指挥,军头司等子转充员寮、正副指挥使出职,陈乞外处院(防)[坊]监并厢军正、副指挥使之人,今后与免会问,逐处依军马司病切将校陈乞州军体例,令军头司据陈乞州军窠阙去处,径申枢密院给降宣命发遣前去,依职名高下管营。余依已得指挥。」 十一月二十二日,诏: 「军头司干办官并不得占破等子当直,亦不许差借。并承局系殿庭排拨引呈公事、投进日奏牓子、投下朝廷诸官司文字身役,自今后干管官各差承局一名,止令随逐趁赴朝殿祗应,俟朝殿退发遣归司,趁赴本司差使。如敢违戾,以违制论。」 十四年三月六日,诏干办军头司(监)[蓝]师夔为在假多日,与罢干办军头司。 六月二十一日,诏:「军头司人吏、等子、承局,刺字人及不以是何名色子弟,并不得投充本司人吏祗应。见充手分、贴司者,且令依旧,候出职日更不得占留在司。数内见充手分、贴司人,日后作过,与(勤)[勒]罢。」 十五年十一月五日,诏:「军头司见阙军医一名,可差翰林医官局翰林医学盛时充,依令支破请给,候依令召募到人即依旧。」 十八年十二月十五日,军头司言:「所管承局,昨在京日年及七十,许指射看管养老,即今别无指射看管养老去处。缘为久在殿庭祗应,欲乞自今后如有年及七十之人,特与依旧支破请给,额外执役养老,指教新差到人殿内引见公事仪范。」从之。 二十六年闰十月十三日,诏:「军头司使臣、人吏系殿内引呈射射等公事,日逐趁赴朝殿祗应,与依客省、四方馆使臣、行首、承受例,令步军司差破兵士,使臣、职级依使臣例,手分依承受例。其钱米就本司大历内批勘。」 十一月十五日,诏:「〔干〕办军头司、知合门官每日轮差等子二人、承局二人随逐,宣赞舍人已下各一名。内等子止合趁赴朝殿祗应,归营止宿。余依已降指挥,不得借使及过数差拨。」 二十八年十二月十三日,军头司言:「等子每遇车驾行幸,收接唐突人,除宗室宗子、宗女、宗妇外,余人自合便行殴击。比来诸官司人乱有询问,急于得知,擅行指约,不得殴击,理宜禁止。」诏自今后除亲从仗行接表当询问、八厢入殿御前祗应许殴击讫量问事因外,余人不得询问。如尚敢违戾及本司人漏泄,并依无故(辙)[辄]入通进司法断罪,仍令本司觉察闻奏。 二十九年二月二十七日,诏:「军头司承局今后遇阙,如殿前司无年五十岁以上人,特令军头司于军马司上四军内指名踏逐年五十岁已下识字人填阙。」 十二月四日,诏:「军头司踏逐捧日充等子,自今后可于殿前、马、步军司据人数均差。」 三十年二月五日,诏:「军头司见趁赴后殿起居祗候军员,今后遇忠佐,并作一班起居。」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未改元。九月二日,诏:「干办军头司知合门官兼,改作提点,请给等依干办旧例,今后兼者准此。」以合门宣赞舍人、祗候充干 办司,知合门官一员亦乞干办名称一同,遂改易之。 四日,诏:「军头引见司窠阙,见差宣赞舍人及合门祗候充干办司,为有奏陈文字例差知合门官一员兼管,亦称干办,与宣赞舍人、合门(官)[祗]候称呼一同,可将兼干办知合门事官改作提点,其请给等只依旧干办例,仍自今后差知合门官兼者准此。」 十四日,诏:「军头司人吏已补官人,如转至保义郎,除有引见公事合赴殿内祗应外,依内诸司有官人吏例,与免每日朝参。」 隆兴元年二月二十日,御前忠佐军头引见司言:「本司人吏额管二十七人,见管二十五人外,有后行并贴司共二名,自建炎年间交番,至今存留逐人名阙,欲乞开落使阙施行。」从之。 四月十七日,军头引见司言:「检会绍兴八年转员后,引呈诸班直年代上名,合出职长行共七十九人,奉旨作两日引呈,续奉旨作一日引呈。勘会今来殿前司开到诸班直年代上名,合出职长行共一百一人,欲乞依逐次体例作一日引呈。」从之。 七月十六日,诏:「军头司踏逐等子,可自今后遇阙,十分为率,殿前司踏逐六分,马、步军司各踏逐二分,拣选填阙。」 二年六月六日,军头引见司言:「臣僚言,州县民户寻常讼诉事不当冒干清跸,今后许诣登闻鼓院进状,敢邀驾唐突者,依法断罪。已获旨依。本司欲乞今后遇有收接到唐突人,更不责状闻奏,径送临安府依已降指挥施行。」从之。 十一 日,诏军头司:「今后如遇收接到唐突人,依自来条例责状闻奏。」 干道元年十月十五日,枢密院言:「军头司自今后补忠佐,乞令并遵大观三年、宣和七年逐次指挥施行。」从之。检准大观三年十二月八日指挥,补御前忠佐:一、除随龙人御前幕士察视亲从文字、外库巡视谓须班直禁军转员应补者。并许补充及许转行外,余并不得迁补。一、免体量并养老,除系随龙人并御前幕士察视亲从文字、外库巡视可依已降指挥特免外,余并依条体量。宣和七年七月二十一日指挥,补御前忠佐除依旧法外:一、皇城司亲从亲事官、大小园子、化成殿乐艺监作、诸军巡视等,并诸局工匠一时特转入者,给见诸俸给、傔从之半。奏补子孙,间岁许一次奏补。一、辇官、车子、官健,翰林仪鸾司、太官局等处转入者,并请俸、傔从并给三分之一。奏补等切并只依元来处都虞候或指挥使法,如愿请元来处旧俸者听。一、养老人并给半俸,奏补亦(在)[如]之。 三年五月十七日,诏:「干办军头司王正臣已降指挥令赴新任,军头司(关)[阙]更不差人,今后提点、干办官共以四员为额。」 四年四月三日,诏今后押等子人员遇阙,更不于军马司差取。 二十六日,诏:「御前忠佐步军都军头张成年老有劳,依条补(乞)[充]临安府崇节第一指挥马步军副都指挥使,与支半分请给,不令管人,送军头司祗候,依旧本司居住。」 八月二十四日,诏:「军头引见司 所管等子系扈卫祗应,等子长行神卫沈胜逃走,令步军司、临安府捕捉,候获更不得令充等子祗应,送步军司依条施行。」 十二月四日,臣僚上言:「军头引见司奏,寿圣太上皇后亲侄秉义郎、合门祗候吴玫特添差干办御前忠佐军头引见司。臣契勘添差文武官及宗室、戚里、归明并恩例或特差之人,并不厘务,已有近降指挥。吴玫以戚里恩例与添差,于近制自不合厘务。此门一开,攀例者众。欲望圣慈将上件特令干办指挥更不施行。」从之。 五年三月三日,军头司言:「勘会等子人员阙,自来系于上五对内差填,内事艺精强之人沉压在下,无缘升进。欲乞遇阙,将上五对依公争拣填阙祗应,其上五对阙,将正额人争拣,正额阙却令准备人争拣,剑棒手依此。如五次争拣,不中正额,委是事艺生疏,发归元来去处。」从之。 二十六日,诏:「将来引呈诸班直年代上名出职换官,射弓弩下项:射两石力弓人,如射不得,依格补将校;射一石七力弓恩例人,如射不得,更不射以次力弓,依一石五力弓免引呈例推恩换官,展二年磨勘;射六石力弩,如射不得,依格补将校。」 七年八月十一日,军头引见司言:「本司人吏自今遇后行阙,乞将贴书拣试行遣五道,取优长者充。」从之。 十月九日,诏军头司:「自今后收接到唐突人,除事干机密利害、实负冤抑外,有所诉事不经次第、(辙)[辄]敢唐突之人,令所属从 杖一百断罪。」 淳熙二年正月二十九日,诏军头司官依旧堂除。 五年闰六月一日,诏:「自今军头司踏逐三司禁军充等子,于逐月已拣填班直外,方许踏逐。其输者同家属遣还本处收管,不得额外占留。」以殿帅王友直言:「军头司踏逐等子,每阙一名(还)[选]二人,同家属前去,其赢者拨填作等子,输者临时降留作额外祗应,更不遣还。」故有是诏。 十三年十二月九日,诏军头司减手分、正贴司、守阙贴司共三人,承局三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 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翰林院天头原批:「翰林院,宜入内侍省。」, 在宣佑门内东廊,掌供奉(国尽)[图画]、奕鸉、琴阮之事,常以翰林司兼领,待诏艺学,无定员,有书画,琴阮、棋、合香、装画、捏塑等名。《两朝(图)[国]史志》:翰林院掌天文、御书,供奉图画、奕棋、琴阮之事,以执授事上,待诏、艺学、装銮、捏塑,无定员。元丰改制,具载《职官志》。旧置提举官一员,以内侍官充,今置同。旧置前、后行九人,今置前行一名,后行四人,贴书二人。本院旧总天文、书艺、图画、医官四局,今掌行管辖翰林医官局、天文局事务。分四窠,承行医官二十阶酬奖、磨勘转官、奏荐遗表致仕恩泽,拟差诸州军驻泊参局拨额、改换服色及陈乞入品,并依省记政和格出给医官翰林祗候、医学、医候、医诊、医证、医愈六阶付身,兼直承御前降下圣旨指挥,差诊御脉御医等医官之类。 祥符六年十二月,诏祠祭用香,令太府寺要用香前一月具数牒翰林院,差内侍一人与监官修合,勾本寺手分一人封印,送寺封掌供用。 《神宗正史 职官志》:翰林院勾当官一人,以内省押班、都知充,掌艺学供奉之事,总天文、书艺、图画、医官四局。天文局掌瞻候卜筮以参质太史之异同,日具所占事季定星图以进。有天文官局生、学生。书艺局掌书诏命赐目及供奉书籍、笔墨、琴奕。有待诏、艺学、书学祗候学生。图画局掌以绘事应奉,若塑造则课工为之。有待诏、艺学、祗候学生。医官局掌以医药入侍及承诏诊疗治众疾。有使、副使、直局、〔尚〕药奉御、太医丞、医官医学祗候。副使以上五年一迁。虽历东班使、副,亦兼领本资,其赐服、叙品、选任有法,而翰林院皆统隶焉。分案四,设吏五。《哲宗正史 职官志》同。 绍兴二年八月十一日,诏内侍省押班蓝珪差提举翰林院。 绍兴十八年十二月十三日,诏:「自今后应奉试补授翰林名目之人,限五年许到局供职。及有乞改换科目者,并依太史局生附省试法,仍令试所各逐名色分场引试。」 淳熙十三年十二月九日,诏翰林院减后行一人。以司农少卿吴燠议减冗食,下敕令所裁定,故有是命。 翰林御书院,在崇政殿东北横门外,掌御制御书及供奉笔札图籍之事,以内侍三人勾当。御书待诏以同正官充,亦有正官在院祗候者,皆不常置。又有翰林书艺在院祗候,迁翰林待诏者则隶学士院,后亦有依前祗候者。祗候十七人,笔匠十七人,装界匠九人,印碑匠六人,雕字匠五人。 嘉佑五年正月,诏省御书院并翰林图画院待诏以下额外所增员。 二月六日,诏宣徽院勘会御书院、图书院见今 额外人内有合系请受者,即且令依旧,候额内有阙拨填。其额外未有请受人,即依三司详定所奏并减罢,仍今后不得额外添人。 英宗治平元年七月二十二日,以翰林书艺时君卿为太常寺奉礼郎,以旧在藩邸祗应故也。 熙宁三年十二月十六日,以明州鄞县草茅王为御书院祗候。进所篆《证宗要览》三卷并印样一轴,故有是命。 绍兴十六年十一月十七日,诏:「御书院建炎三年罢,可依祖宗法复置,依旧隶翰林院。」本院今省记到:一、干办官一员,系差睿思殿祗候。一、印以「绍兴御书院印」六字为文。一、书写待诏掌行书写三元、八节奏献祖宗神御表词,并大礼毕奏谢诸宫观寺院表词、道场醮仪玉简,及书写国书,御试举人主行升降进卷,题写诸王字头春贴子、端午贴子。待诏以下每季进呈所习书札并书写锡赐牌额等事务。一、置局旧在崇政殿门里,次迁临华门北,次迁拱宸门,次迁阊阖门里北城下。一、押宿官二员,于书待诏出职人内奏差。一、伎术官直长充书待诏三人,书艺学七人,书学祗候一十四人,书学生不限人数,并无请给。一、诸色祗应弹琴一名,着鸉四人,擘阮一名,鑴字三人,点笔班一名,猫边花一名,装界三人,造墨一名,雕字二人,画细文一名,打碑二人,硾纸兼印书二人,系笔三人,系飞白笔一名,造琴阮一名,裁缝一名,漆作一名,小木一名,镞作一名,剪字一名,镞镂作一名,钑作一名。一、专知官一名,前行一名,兼副知后行二人,贴司二人,库子四人,背印、守门、投送(送)文字、亲事官共四人,翰林司二人,杂役兵士一十人,内节级二人。一、书学待诏等资级依年限出职,补授合得官资。书学祗候满一十五年补承信郎,书艺学满一十年补保义郎,直长充书待诏满五年补(保)成忠郎,诸色待诏祗应转祗候,次转艺学,次转着绿待诏,次转赐绯待诏,次转赐紫待诏,到院十年差充庙令差遣。待诏四等职名,遇有阙,取旨申翰林院选日拣试。书学生试五体书札,王书、虞书、锺繇书、真小字书、批答;书学祗候试六体书札,王书、虞书、锺繇书、真小字书、批答、勾勒;书艺学试七体书札,王书、虞书、锺繇书、真小字书、勾勒、批答、玉柱篆;直长充书待诏试七体书札,王书、虞书、锺繇书、真小字书、勾勒、批答、玉柱篆。三等待诏申吏部给告,艺学祗候由翰林院给帖。 十七年四月十七日,翰林院言:「御书院近降指挥于皇城宫门里资善堂后修盖置司去处,今欲了毕,本院应押宿官并诸色祗应人等合分番本院止宿。及造作合用头刃,逐旋据合用数目,欲乞关入在院收掌,祗备制造御前所须物色使用。今后遇有修整头刃等,放令入出,并通进司许令收接本院人宿奏牓子投进。乞指挥皇城司 等处。」从之。 二十二日,御书院言:「据押宿官骨正臣等状:近降指挥内书学待诏至书学生试法,考试官系初覆审详定四次考校,合差书待诏出职人并本院待诏艺学别无妨碍人考校。契勘日近选试书学生,缘自建炎三年后来,至今即无本院待诏艺学,目今虽有旧书待诏出职人,止有七人。近取到投试人亲戚师弟状,拖照得逐人往往有师弟,若将来差试官已见妨碍,委是阙人考校。」诏特权免回避,应所差考校官如有不当,从徒二年科罪。 七月五日,翰林院言:「御书院合差库子四人,内召募人即未有指定请给去处。」诏依行在御药院库子请给例,自到院日支破。 绍兴三十年正月十七日,诏御书院可罢,本院案牍文字并诸色人请受文历等,并送翰林院收管。 十一月二十二日,吏部言:「前御书院艺学雷济等状,依本院指挥,书艺学满十年出职补保义郎,济等历过年劳实及九年四个月,少八个月,近因省罢,乞依年劳出职条法上降等补官。」诏并与补承信郎。 翰林医官院,在宣佑门内之东廊,掌供奉医药及承诏视疗众疾之事。使、副领院事,以尚药奉御充,或有加诸司使者。直院、医官、医学,无定员。医官、医学以服色为差。加同正官至尚药奉御者,或加检校官,其直院奉御及同正官皆为之,多自医官特奖命授,又有祗候之名。 太宗雍熙二年三月,翰林医官使、检校户部郎中刘翰责授和州团练使。时武成军节度使刘遇疾,遣翰候之,复言必瘳,未几而卒。太宗怒,送中书簿责降职。 真宗景德元年八月,鲁国长公主乞授翰林医官使赵自化尚食使,兼医官院事,不许。先是,雍王元份亦尝请除自化遥领刺史,帝谕以非朝廷典制不可。至是,谓枢密使王继英曰:「自化为本院使,居太医首,安可更有请求,宜召至院诫之。」 祥符五年六月,翰林医官院官见阙医学祗候医人,诏令召方脉医五人,伤折一人,仍精加考择。 天圣六年七月,翰林医官院言:「医学李诚十年当改转,其人凶顽,尝有负犯,请不迁改。自今后医学祗候医人如补授十年有过犯一度者,并不在补转之限。」从之。 景佑五年七月十二日,宰臣张士逊言:「翰林医官宇文冷之自入仕至今得二十年,不曾经差押衣袄。其人本贯晋州,有父母坟茔,欲乞差押晋绛路衣袄一次,所贵省拜松楸。」从之。 庆历二年五月,诏翰林医官有劳者止迁本院官,毋得换右职及兼差遣。 六月,三司减省所言:「比来医官多侥求实俸,至有尚乐奉御而其人多于医官副使者,请自今并依例折支。」从之。 六年二月十一日,诏:「医官院今差入国医官,不以名次选人,如两次医较人数稍多,别无遗阙,与改转酬奖。」先是,国信使杨察言,自来只凭本院轮差, 不惟缘路无医,兼恐贻外国轻笑,故有是诏。 八月五日,大宗正司言:「乞下提举医官院所,指挥医官医学祗候人,今后如有皇族宫院医治,不许告嘱奏免本院差遣。如有皇族下表到本司,乞行劾问。」从之。是月,诏令直翰林医官院犯罪并依七品例,以赎论。 皇佑三年正月,诏翰林医官院日轮近上医官一员在院总领诸科医官,以备应奉。 七月三日,医官使齐士明等援例乞同管勾本院公事,仁宗曰:「士明辈辄敢违条妄陈,以供奉药饵,时有功 ,特免劾罪,令提举所严加戒励。」 十一月,诏翰林医官自今选年四十以上无过犯者,以三十二人为额,仍分三番入宿院中。 十二月十五日,诏医官之属今后有阙递迁,不得额外差置。先是,帝谓辅臣曰:「医官愈人之疾,乃其职尔,而每治后宫及宗室愈,辄侥幸以迁。」故条约之。 至和元年四月四日,翰林图画院言:「递年画造忌辰并诸处酌献图幛等,及准御前降送画造等,生活不少,并是指定时日要用呈进,全藉手分供申帐目。欲自今应有诸处酬奖并特与人,不许指射本院学生、工匠、前后行等名目祗应。如有阙额,乞从本院招填,或踏逐抽取。」从之。 六月七日,内侍省内侍押班、提举医官天文等监院武继隆言:「乞今后诊御脉并内祗应医官阙人,即于近上大方脉或所阙科目内,拣选有行止、会医药者,试本科经义或方脉、用药次第一二道,以通六七分以上者为合格。仍自今后凡有所试医官,乞下入内内侍省差近上供奉官一员,与管勾本院公事医官使同共拣选,问题试验,所贵精选得人祗应。」诏今后试十道,以六通为合格,仍将通粗相折封弥卷首考试。余并从之。 至和二年九月,诏提举医官院:「自今试医官,并问所出病源,令引医经、本草、药之州土、主疗及性味、畏恶、修制次第、君臣佐使、轻重奇偶条对之。每试十道,以六通为合格。」 嘉佑二年十月,诏翰林医官院,自直院以下自今以一百四十二人为额。 神宗治平四年未改元。六月十四日,昌王颢言医官副使仇鼎治疮疡平愈,乞与转正使。诏仇鼎与转医官使,其副使阙更不添填,只以使副四人为额。 熙宁五年五月十三日,诏应妃、主、臣寮等不得奏尚药奉御、太医丞乞转直翰林医官院已上名目。先是,陈国长公主奏太医丞李永昌用药有 ,乞转直翰林医官院名目,止与儿男一名充医学,仍别立法,遂定此制。 六月十九日,岐王颢言试国子四门助教张延年换额外翰林医学,诏特与依例免试换额外医学。今后应陈乞医人换医官院职名,并依条不许免试。时奏荐医官皆乞免试,上虑方技不精,容有幸进,故申严旧制以革其獘。 熙宁六年十月二十一日,以郓州医人杜壬为翰林 医学,仍赐绯。壬医术有名于京东,知郓州邵亢荐之,召赴阙,试于御药院,诸医称其能,故有是命。 八年六月四日,诏医官使、副并理五年磨勘年限。自医官副使每遇推恩即改正使,今后理五年磨勘,依资转东班诸司使、副,仍旧兼医官使、副。内副使候转至军器库副使,即次迁医官使。 八月四日,以三班奉职秦迪特换授尚药奉御,直翰林医官院,充诊御脉祗应。以迪能医,世其家也。 元丰元年四月二日,诏翰林医官院选医学二人,驰驿给券,往修闭决河所。以上批「塞河役众阙医治疾」故也。 七日,诏军器库使兼翰林医官使陈易简等五人、干当御药院李舜举等四人各转一官,易简与今年上路衣袄,舜举等四人听寄资,余减磨勘二年,及与中、下路衣袄共二十二人。以上批「近太皇太后服药康复,医官、内侍供奉有劳,可推恩」故也。 八月二十六日,诏:翰林医官使朱有章治知枢密院事冯京疾有劳,可特与一子翰林医学。 十月二日,神卫剩员王举为翰林医官,赐紫及绢三百,以治太皇太后疾有着 也。 二年正月二十一日,诏直翰林医官院沈士安候迁副使减磨勘二年,医学吴有成迁一官,以治嘉王頵疾有劳故也。 七月二日,翰林医官院(能)[熊]日严与一子医学,以治嘉王頵疾有劳也。 三年五月十八日,医官陈易简罚铜六十斤,沈士安三十斤,杜壬追两官,国子四门助教杨文蔚追一官,并勒停,治蜀国长公主疾无验故也。 六月二十二日,诏医官使以下诊御脉并御药院祗应者隶御药院,其入内祗应并看验疾证医官隶内东门司。 四年三月十七日,诏医官前皇城使、嘉州刺史陈易简等降旧官一资叙,以皇太后服药累月康复也。 五年五月十五日,诏:「直翰林医官院至祗候依旧更不改换,其见带太仆丞至(化)[流]外主簿并罢,仍今后更不除授,令详定官制所立法以闻。」先是,官制所〔定〕到医官院〔改〕为翰林院,唯使、副、尚药奉御依旧外,直院而下隶大医局。今复如故。 六月十四日,诏翰林医官院改为翰林医官局,使、副使(副)已下如旧。 六年十二月二十四日,诏翰林医官副使(能)[熊]中复、尚药奉御张介臣并除名编管,中复滁州,介臣郴州。翰林医官副使姚元善、翰林医官秦玠各追一官勒停。皇城使、康州团练使陈易简,西绫锦副使沈士安、各罚铜三十斤。皇城使朱有章,翰林医官使(奏)[秦]迪,直翰林医官局王永和、郭震,翰林医官曹应之、高务本,各罚铜二十斤。以治鲁国大长公主疾无状也。 七年正月十一日,军器库使兼翰林医官使李永昌、张昭文各追三官,免勒停,以治申国公主疾无状也。 四月十日,诏翰林医官副使卓顺之、李永昌、张昭文各降三官,孟永和、李肩各降两官,医官副使仇鼎、医 学庞希道各降一官,以治莘国公主疾无状也。 八年三月七日,诊视大行皇帝医官陈易简、朱有章、秦迪、沈士安、王永和、郭震、高务本、曹应之、刘全方并除名勒停编管,杜壬、张濡、张德用、张宗古、张纯臣、秦玠、齐宗和、邵化及、席延赏、潘璟并夺官罚金。 哲宗元佑三年七月六日,贬榷易副使兼翰林医官副使(能)[熊]日严而下六人,坐医荆王不 。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朱遘、梁和各追两官,坐荆王疾奏闻不以时、太皇太后临问不及故也。 元符二年闰九月二十八日,诏医官卓顺之等六人医治皇子无 ,并除名勒停,卓顺之送衡州,李士爽永州,张倚全州,王周道随州,李士奭徐州,胡完唐州,并编管。 十月六日,诏翰林医官张永元追一官勒停,石与龄、班公权并特勒停,以疗魏国公主无功故也。 徽宗崇宁元年五月四日,诏:「今后医官供应汤药有劳、特旨令改转者,授皇城使须实及五年已上,方许除遥郡刺史;授遥郡刺史须及七年已上,方许除遥郡团练使;授遥郡团练使须实及十年已上,方许除遥郡防御使止。已上如勘当得理年未满,止许将恩泽回授与本色有官有服亲改转。」 三年六月二十日,讲议司言:「契勘熙宁九年诏旨,兴置太医局,教养生员,分治三学、诸军病患,岁终比较等第支给食钱,激励生员,责其成 。元佑裁减浮费,遂行废罢。今来除别置医学教养上医外,所有本局并合与复熙宁、元丰旧法。今参酌删润,修立到敕令格式并对修条,乞颁付太医局施行。」从之。 五年二月四日,诏医官兼宫观可并罢,今后更不得差管勾宫观。 同日,诏判太医局可从上留元额定人数,余并罢。 政和二年十一月五日,西上合门使、德州防御使、直睿思殿谭稹言:「奉旨差点检翰林医官局,今相度条画如(德)[后]:一、本局前后被受条制错乱不一,及官吏失于检详,或致引用不当。今乞将医官局及翰林院应前后被受条令并续降朝旨与本局见行条制送所属,责近限先次参照修立颁降奉行。一、本局见管医官副使已下至翰林祗应医人数多,除入内内宿诸科医官已有专切管辖、入内内宿医官所差注外,其余医学已下磨勘转资及应迁补职序、改换服色,今乞令本局将医官副使已下至翰林祗候医人各取脚色一本,依下项格目申纳,抄上文簿。如脚色内有一事隐漏,增减不实,乞依命官供吏部家状不实法科罪。遇有迁转移任等诸般事故之人,限当日销注,令比拟本局批书格目增立如法,具职位、姓名、本州岛县某乡里某人为户。一、三代。如谓曾祖父母、父母,各具存亡,如内有见在,即具见年若干。一、某年若干。元系太医局生或因其官奏试并回授恩泽、郊礼荫补、致仕遗表之类,试中经合 格或酬奖特补、翰林院帖补,充翰林祗候医人或学生,某年某月某日赴局供职,逐次转官年月日、因依。一、见系某科目,自前曾与不曾改换别科。一、见系额内或额外员数,曾与不曾入额,声说于某年月日入额。一、经与未经住程差遣。一、经与未经在京时暂非泛差遣。一、经与未经改换服色。一、经与未经入品加恩。一、有无劳绩。一、有无过犯并停降、断赎、展磨勘。一、有无寻医、侍养请长假。已上逐件并是诣实,如内有隐漏、增减不实,甘伏朝典。一、本局人吏复行重禄,其应取会行遣未有立定约束,乞今后应合取会节次,限三日一起行遣,不得依前节次会问。候圆备,限当日申所辖官司,依条施行。如有违滞不法等事,并委翰林院举劾闻奏。一、本局额内之人,缘即目阙多,合差之人数少,并久在外任,过满之人卒无差注替期。乞将外任驻泊见阙若任满已入本局季限合差注去处,不以优重,并一衮挨排年满资次先后,将见在局额内外人,依到局供职月日名次定差,前去承替。如有托故推避之人,并从本局送所属推治施行。一、本司泛差医官并无籍记,致有差使不均,欲乞本局置簿,将合差医官各以逐科名次籍定职次、姓名,遇有差使,将直日历对簿,依名轮差。如有开收,实时销注。若本局差注不当,或被差之人辄避免者,并委翰林院检察,送所属推治。一、自来试验医官等人,其(诚)[试]卷并不誊录,欲乞今后应试人合差考试等官,令本司具应管姓名申翰林院差,仍本院别差人誊录,送监试使臣及考试官依法考校。一、本局所管职事颇繁,其管勾使臣并系兼行,常日不得专一在局。欲乞今后本局使臣常留一员在外转那,一员应副时暂差遣。遇上宿日,乞添破太官局第三等食一分。一、点检得翰林院所管医官至祗候人数不少,差遣等第不同。虽有法翰林医官局各置簿,二十余人注簿外,其内外差注、奏辟并就差再任医官至祗候,逐等额内额外人数并逐时迁补之类,并不注都差簿拘管。今乞置簿籍定姓名、差遣、到罢等因依。」诏未置簿书并行起置,其违法事件改正。翰林院并医官局条令,令详定一司敕令所修立。 三年八月十八日,翰林院奏:「据翰林医官局申请,未有差遣等医官四百余员,端闲并无职事,乞将不经就试、试不终场人不得注授内外差遣。本局勘会,若不经就试及试不终场人依上件指挥不注授内外差遣,转见在局端闲。乞除不得注授内外差遣外,如承朝廷特旨差发,亦从所属申取尚书省指挥施行。其祗候、医学、医官、太医丞、直局、医正已上无差遣人,不就将来秋试及试不终场并不愿注授人,更乞详酌,严赐约束施行。」从之。 十二月二十一日,提举入 内医官曹孝忠言:「奉诏编修入内医官应约束条令,候成书日进呈取旨颁降。」诏依。孝忠乞以详定编修入内内宿医官 令所为名,就用提举所印,乞差开封府检(检)注使臣董忱充检阅文字,两头祗应。除见请外,每月特给钱一十五贯。就差本所手分孙士谨、王应,详定一司敕令所手分李丰等,支破见请外,每月更特给钱一十贯,了日依旧。承发通引官一名,楷书二人,看管剩员五人,装界作一名。(除)[余]并依详定编修六尚供奉敕令所已得指挥。 四年十月二十二日,臣僚上言:「臣伏见今翰林医官员数比之熙、丰旧额增溢倍多。熙丰医官使二人,今自医官已上三十三人;副使二人,今自医正已上六十二人;直局二人,今二十人;太医丞六人,今四十八人;医官、医学、祗候、医人一百三十二人,今自医官至祗候七百三十二人。总计方脉诸科几一千人,数之增溢如此,不亦多乎 夫郎与医正视郎,而良医与大夫视大夫,直局与丞视升朝官,其请给、恩数略等,下至祗候、医人,缘有常秩,柰何不为限节而使日滋月益,且至于不可胜计矣。臣按宝元、康定立法甚严,而政和二年指挥,非批降特与者不许转行。比来恩泽,往往侥求转行,例皆特与。方陛下稽古建法,慎惜名器,如武臣横行、遥郡等悉关宸虑,已有定制。臣以谓兹事亦不可缓。」诏元额各增一倍,额外不许奏荐。内有请受人,仍只支半俸。 六年正月二十一日,礼部言:「翰林院奏,翰林医候、齐州医工俞 已到任,后因父昺授一官,与 转翰林医诊,系在医候之上,乞比附迁改在外职名。本部勘会昨降指挥,翰林医候已下充医工、医痊、医 、充医职。近降指挥,创立翰林医诊、医愈三阶,依例遇赦给告,并入从八品,其请俸等并依医 、医痊(别)[则]例支破。缘未有合作医职注授明文,其俞 系新法首先改转之人,致未敢指挥行下。」诏翰林医官已上充某州工全,翰林医诊充某州工审,翰林医候充某州工视,翰林医 充某州工治,翰林医愈充某州〔工〕疗,翰林医证充某州工理,翰林医职充某州工给。 宣和元年二月十二日,诏医职有保和名,可改平和。 宣和三年闰五月一日,诏尚药局医佐、内宿医官并(医)[依]元丰法试补。医佐阙委尚药医职同选保(由)[申]殿中省,内宿医官阙委医师选保申翰林院。试合格者,从上差填。 八日,诏医官和安大夫至翰林医学额外人,除曾经入额人外,不许作官户。先是,二年八月十二日,诏:「先帝董正治官,立医官员额。元丰旧额共四员,今自和安大夫至翰林医官凡十四阶,额内外总一百十有七人。直局至祗应凡八阶,并不立额,见在职者总九百七十九人,冗滥莫此之甚。应额外人可特免改正,郎以三十员、大夫以二十员、医 至祗候以三百人,并为额。(外额)[额外]人依已降待诏等指挥例施行。见带遥郡 人请给等并应医官入品及依官户,并依元丰法。比附元丰法不该入品依官户者,并改正。医 已下分立员额。」至是,都省言:「见今额外人比元丰数多。近自大夫已下立定员额,过如元丰之数合作官户人,比旧增广,已是优幸;其额外人亦已多,如元丰旧数一例便作官户,显属太幸。今比附元丰法,不该依官户并改正。既比旧数增多,理当革其冗滥。」故降是诏。 宣和六年正月二十日,诏:「翰林医官局合差外任驻泊医官,可令本局以见阙先后,将额内人依条令疾(连)[速]差注。其差人不足去处,特于额外人内权差一次,仍以供职先后为次。日后阙人准此权差,候额内有人可差日依旧。本处合破请给,理任。并授付身后不依条限起发,或托故稽缓不行,断罪约束,并依本局前后已得指挥施行。」 高宗建炎四年六月三十日,诏翰林院风科、入内内宿医官刘安道差充诊御脉祗应,特与免试。 绍兴元年四月五日,诏医官童从善差充御医祗应,填见阙。以医官局检准宣和二年三月十八日御笔,内宿医官今后并依元丰法选保试补,仍依太医局生差官法,就别试所附试。所有医师听御笔差填,御医已下阙即递迁,虽奉特旨传宣宣押等,仰医官局、内东门司执奏不行,违者以违制科罪。今来差童从善充御医,有碍前项指挥,合行执奏。奉御宝批「特依今来指挥」故也。 九月二十八日,诏医官史演特赐绯服色,以祗应汤药有劳故也。 二年四月二十五日,诏:「行在医官昨依礼部勘当,止以四十三员为额,今遇有阙日依条以本色名次最先之人拨填入额。若见管额内医官有在今来均立到额数外之人,缘随驾祗应,可将拨不尽人以先后许借阙补填,作入额人数。」以翰林院乞将旧额于行在权拟定医官以八十五员为额,礼部言有碍元降指挥故也。和安大夫至良医元额二十员,今五员;和安郎至医官元额三十员,今四员;医 元额七员,今二员;医痊元额一十员,今一员;医愈至祗候、大方脉兼风科元额一百五十三员,今一十五员;小方脉元额二十四员,今四员;针科元额一十四员,今二员;疮肿科兼折伤科元额一十四员,今二员;眼科元额一十六员,今二员;产科元额一十八员,今二员;金镞科兼书禁科元额三十二员,今三员;口齿科兼咽喉科元额一十二员,今一员。 四年二月二十五日,诏差入内内侍省官一员主管医官局,今后准此。 绍兴七年四月二日,诏百姓医人曾守淳特补额外翰林医学,以供应汤药累有劳 故也。 七月二十四日,诏建康府内外居民病患者,令翰林院差官四员分诣看诊,其合用药令户部药局应副,仍置历除破。 八年六月二十四日,诏诊御脉并内宿医官不 许免宿直,虽降到特旨,更不执奏,不令施行。 九年四月十三日,诏昨缘服药,王继先医治有功,可特于遥郡上转一官,余人不得援例。 十二年正月二十八日,诏翰林医证、入内内宿、赐绯仇师颜特赐紫服色,以医治有劳故也。 四月二十四日,上批:「皇太后非晚还阙,见今诊御脉御医员额数少,虑妨应奉。自今后诊御脉十人为额,御医十人为额,分番应奉。」 十一月二十三日,诏入内内宿医官王继善特与转一官,以供应汤药有劳故也。 十三年二月五日,诏:「翰林医官局各添后行二人,贴司二人,请给、补迁、出职并依见管人体例条法。内贴司赡家食钱,乞依库务支破乞:疑当作「仰」,盖此节为诏语,不得用「乞」字。。」以本局言「所掌自祗候至和安大夫二十二阶医官,宿直看验、诸般差使、奏荐封赠、(历)[磨]勘酬奖、升改服色、致仕遗表、臣寮举试医人、注拟诸州驻泊、去失审实、叙理官资等类,依格合破前行一名、后行五名、贴司三人,通共九人为额,昨缘交番,三分之一权留行在,是致即今止有前行一名、后行二名,委是人力不胜」故也。 四月四日,医官局言:「医官多是初补,参局供职了当,便求差出为名,不赴任所,请假事故,不行公参,在外端闲,避免本局差使。乞今后非见在局供职之人,不许陈乞拨填。如额内有阙,乞将在局医愈至诸科各理本科到局供职日,医痊、医 、正副使并以受本色告日,如同日入仕以先后,并试补高下,依次拨填。其未参局已前历过供职月日,并行厘革。若已入额□事,转充额外,候到局止理再参局月日,诸处实占与理到任供职月日。遇额内阙,同本局人衮理名次,依见行条法。」从之。 十六年六月二十一日,诏:「方此盛暑,切虑庶民阙药服饵,令翰林院差医官四员遍诣临安府城内外看诊,合用药仰户部行下和剂局应副,置历支破。依例支给食钱,仍于本部辖下差拨担药兵士二名,候秋凉日住罢。每岁依此。」 绍兴十九年十二月六日,翰林院言:「据翰林医官局申,检准本局宣和令,诸医候初补遇大礼应入品者,申翰林院。除在局供职医官见遵依上条施行外,有奏试补授之人,已降指挥限五年许到局供职。今来未供职医官一例陈乞入品,本局难以考究有无事故过犯、诈冒不实。欲乞应未到局医官候供职日该遇大礼,方许入品。」从之。 二十二年六月十六日,尚书省言:「行在每岁差医官遍诣城内外看诊给药,其诸路州军亦有岁赐合药钱数,依法选官监视,随风俗气候所宜修合,许军民请服,县镇寨量应用数给付。缘方此盛暑,切虑州军不切奉行,未副朝廷矜恤之意。」诏令户部行下诸州军遵守施行。 十月七日,诏额内翰林医 御医杨师道、额内翰林医痊御医仇师愈医术浅陋,不识病源,可各降一官。 二十 三年二月二十七日,诏保安大夫潘士忠医治有劳,特与转遥郡刺史。 四月二十七日,诏眼科医人徐远特与补翰林医候,免试验,差充入内内宿,以医治皇太后眼疾有 也。 绍兴三十年八月九日,诏诊御脉翰林良医冯彦祖、翰林医 高楙各为年老,难以祗应,并特与致仕。 孝宗干道三年四月十四日,诏:「御医、内宿医官,大方脉通以五员,小方脉通以三员,风科、口齿科、眼科、针科、疮肿科、产科通以二十员为额,诊御脉四员,入内看医三员。在内见在溢额人且令依旧,今后并不作阙差人。在外职事人内,除德寿宫六员,殿前左右班宿直四员,国子监、大理寺、和剂局、杂买务、大宗正司各一员许存留外,余人并在局祗应直日。太医局及局生、医生并罢,今后更不试补。」 四年六月八日,诏翰林医证、诊御脉、德寿宫祗应李延年供进德寿宫汤药有劳,特与转一官。 八月八日,翰林院言:「太上皇帝圣旨,医官朱仲谦为医药有劳,特与赐紫服色,仍于祗候库取赐。今契勘《元丰令》,诸医官将恩例等改换服色者,候本色服及五年已上许改换。宣和二年四月(旨)指挥,应医官见系服绿、未经赐绯隔等赐紫者,听执奏不行。其朱仲谦于隆兴二年九月内补翰林医学,方及五年,未经赐绯,有碍本局条法,合行执奏。」诏为系德寿宫祗应,特依今来指挥。 十一月二日,翰林院言:「准太上皇帝圣旨,百姓大方脉科赵确特与补翰林医学,差充德寿宫祗应。寻取到医官局检准宣和六年八月内旨挥,应补医学或祗候,自补受日实及五年,方许试验供职。今来赵确特补翰林医学无违碍外,所有差充德寿宫祗应有碍前项指挥。」诏为系太上皇帝圣旨,特依今来指挥。 十九日,翰林院言:「太上皇帝圣旨,翰林医证蔚绍祖为供应德寿宫汤药有劳,特差充入内内宿,兼德寿宫祗应。寻取医官局状,契勘蔚绍祖见系针科差兼德寿宫祗应,别无违碍。所有差入内内宿,缘元丰法『选保试补医师听御笔差填,御医已下阙即递迁,虽奉特旨传宣宣押等,仰医官局执奏不行。』合行执奏。」诏为系太上皇帝圣旨,特依今来指挥。 五年六月五日,中书门下省言:「盛暑,细民阙药,已令翰林院差医官四员遍诣临安府城内外看诊,其合用药于和剂局置历支破,候秋凉日罢。又勘会诸路州军亦有岁赐合药钱,许诸军民请服,尚虑州军不切奉行。」诏令户部申严条法,行下诸路州军遵守,务行实惠。 二十日,翰林院言:「太上皇帝圣旨,医官赵确为医药有劳,特与依朱仲谦例赐紫服色。」诏为系德寿宫祗应,特依今来指挥,内紫服色依例于祗候库取赐。 (十)[七]年十月十四日,诏额外成安郎、诊御脉何滋特授额内成和郎,额内和安郎、诊御脉汤 公材特授额外翰林良医,并以医药有 也。 九年十二月十六日,诏:「内宿诊御脉、大方脉医官额管五员,内二员见差赴德寿宫祗应,内宿阙人应奉,可于元额内添置二员,通以七员为额。」 淳熙元年四月二十五日,诏翰林医候、小方脉科郭师谅医药有劳,特差入内内宿。已而医官局言:「内宿医官旧法选保试补,政和改充铨择,有紊旧制。乞依元丰法选保试补,虽奉朝旨、特旨、传宣、宣押等,许执奏不行,违者以违制科罪。」诏特放行。其后大小诸科特差内宿者同此。 九年三月二十日,诏:「以降指挥,奉使金国上节内医官一名,吏部于大小使臣内差拨承代名色。自今令翰林医官局将在局大方脉医官依资定姓名申枢密院,轮差一名随逐前去。」 十年八月十八日,臣僚言:「元丰旧法,内宿医官以选保试补,虽奉特旨许执奏不行。比来不问年甲,不行保试,结托求进,工拙相(离)[杂]。乞杜绝侥求,遵守法令,申严选保试补之旧规,仍革迁就改科之近弊。非惟能否不(离)[杂],缓急可备使令,亦使侥幸息心,法令不至全废。」从之。是时金大亨直疮肿科,以本局疮肿科人数已多,内宿不可复益,遂改为口齿科。于是臣僚言大亨平日止以疮肿为业,一旦改为口齿咽喉,但知徼冀内宿增俸,而不量艺术空疏,因有是请。 十五年九月十日,诏:「比年医官少精方脉,可自来年为始,令内外州县白身医人各召文武臣选人、医官一员委保,具状经礼部陈乞,于省试前一年附铨试场,随科目试脉义一场三道,以二通为〔合〕格,就本所拆卷,出给公据照会,赴次年省试场,试经义三场共一十二道,将五通为合格,以五人取一名,令礼部给帖,补充习医生。候次举再赴省试场,试经义三场共一十二道,以五人取一名,八通补翰林医学,六通补祗候。今后特补,许有司执奏不行。其臣僚已奏试医人,更不收试。仍仰礼部、太常寺更参照太医局试补旧法,条具申尚书省取旨。」十二月初六日,礼部、太常寺乞令大方脉科、风科、小方脉科依今降指挥试脉义三道,其眼科以下依旧法试大道二道,假令法一道,以二通为合格。其次年省试经义一十二道,依旧法以六通为合格。从之。 翰林图画院,雍熙元年置,在内中苑东门里,咸平元年移在右掖门外,以内侍二人勾当。待诏等旧无定员,今待诏三人、艺学六人、祗候四人、学生四十人为额。旧工匠十四人,今六人。 至和元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勾当翰林图画院李从正等言:「当院额管待诏三人,艺学六人,学生四十人,近来诸处造作去处,使臣下院抽差待诏、学 生等五七人至十人以上,占留动经岁月,未遣归院,深虑有 诸处造作及御前生活。欲自今后应有诸处使臣赴院抽取待诏、学生等往外处祗应,乞从本院相度,量差一二人往彼计料外,有合要画造人数,令下三司抽差画行百姓同共画造了当。若或内有制造神御去处,即许依合要人数差拨应副。」(沼)[诏]直送入内侍省,令告报入内供奉官以下,各遵守施行。 嘉佑六年四月八日,翰林待诏杜用和等言:「自来每年差拨押送诸路衣袄,昨于康定年中,诸路权罢,后来却蒙再行十路押送衣袄,唯有图画院不蒙差拨,欲乞检会旧例施行。」诏依旧轮差。(抽)[押]赐衣袄提举所勘会,乞依康定元年九月内所降条诏,若入仕及二十年未经差送衣袄者,逐年轮差一名。从之。 熙宁二年十一月三日,翰林图画院祗候杜用德等言:「待诏等本不递迁,欲乞将本院学生四十人立定第一等、第二等各十人为额,第三等二十人,遇有阙,即从上名下次挨排填阙。所有祗候,亦乞将今来四人为额,候有阙,于学生内拨填。其艺学元额六人,今后有阙,亦于祗候内拨填。已曾蒙许立定为额,今后有阙,理为递迁。后来本院不以艺业高低,只以资次挨排,无以激劝。乞自今后将元额本院待诏已下至学生等有阙,即于以次等第内拣试艺业高低,进呈取旨,充填入额。续定夺到拣试规矩,每预令供报所工科目,各给与印绢车工之孟切子,令待诏等供到名件,点定一般监试。画造至了当,即差待诏等定夺高下、差错去处多少及合与不合格式,编类等第。」从之。 熙宁六年正月一日,中书言,欲以翰林图画院隶都大提举诸司库务,从之。 翰林天文院,掌察天文祥异,与司天监互相关防,以质同异。事具备于司天监。 大中祥符二年六月,召河北召:原无,据《长编》卷七一补。、陕西诸路祗候翰林天文院归阙归阙:原无,据《长编》卷七一补。又,上引无「院」字。,以边防无事故也。 仁宗天圣五年八月,上封者言:「先朝以司天监与测验浑仪官凡奏灾祥多商议(上方)[方上],或非摭实,遂别立翰林天文院,每天象差忒,各得以闻,使相关防,庶明儆戒。近来却令判监提点历书、知算造,兼翰林天文院占验,颇异旧制。」事下开封府,判官李应言与内殿承制、提举司天监天文院王克让同定,各分归逐司祗应,免致扶同。从之。 宣和二年九月,诏翰林天文局测验浑仪刻漏所合台节级与卒伍同例,自今后改作司辰。 宣和四年九月,诏翰林天文局书写局学生以四人为额,专一书写奏报御前文字,别无酬赏。自今后及七周年,与依司辰条例试补出职。 宣和七年五月八日,诏翰林天文局天文官食直钱可不给,每月止给添支钱一十贯文。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罢待诏额外人。 钦宗靖康元年正月二十日,诏:「今不讳之朝,明目达聪之时,天文局尚习旧风,隐蔽谄佞。今后应天文变异,具以实闻,上天谴诫,朕当克己省过,庶销灾祥。如敢更似日前,国有典刑,朕不 (货汝)[汝贷]。」 七月七日,诏:「翰林天文官见趁赴朝参,可依祖宗旧法,与免趁赴。」 十十七日,诏:「天文院、太史局自今后应诸处勾唤并取索,事干天文文字等,先具奏闻,听旨前去。」 闰十一月二十一日,诏天文局:「翰林天文官系属应奉御前天文休咎之人,并不许诸司踏逐,指名抽差。虽备到不拘常制特旨等许差指挥,并不发遣。」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六日,诏:「今后如有天文休咎,令翰林天文局依经书实具闻奏。如敢隐蔽,当从军法。」 二年六月二十六日,诏:「翰林天文局瞻望学生见阙颇多,可于太史局等处逐急指名抽差,依条支给例物。所有逐局已取窠阙,仰太史局于额外人内踏逐补填。」 三年四月十三日,诏翰林天文局并归太史局。 五月十四日,诏太史局天文官今后许将带学生内中上宿,祗备御前宣问天象。 绍兴元年七月八日,诏依旧置翰林天文局,专一奏报天象。太史局言:「翰林天文局旧额天官四员,见今四员;司辰、太史学生共二十四人,见今十八人;玉漏额外司辰、局学生共十二人,见今六人;手分一名,见今一名;把门亲事官二人,见阙;仪鸾司工匠二人,见今二人;洒扫灵台、投送文字剩员八人,见今阙。」诏除把门亲事官更不差破外,洒扫灵台、投送文字剩员差四人,余并以见在人数为定额。 二年九月十日,诏:「翰林天文局见祗应学生不曾经试之人,并限半年习学,依法比试,不合格人发遣归元来去处,其阙于诸局试选充填。其先降免试差取指挥更不施行。」 三年十二月一日,诏天文院学生以十人为额。旧法各以三十人为额,分两番祗应,至是省之。 六年十一月二十日,诏翰林天文局学生、诸色人等传报漏泄天象,并依太史局见行条。 七年六月十九日,诏诸司辰、太史生学生、玉漏学生擅离局所杖八十,为首诐引(家)[众]人者加二等,仍奏裁。 十四年三月十一日,诏翰林天文局瞻望天象学生可特(与)[于]太史局天文院额外学生内指差填阙。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六 天文局 天文局 【宋会要】 翰林天文局。淳熙四年九月二十三日,翰林天文局言:「已降指挥,太史局天文院、浑仪所、锺鼓院曾经试中额内学生,祗应实及五年,与补局生。所有翰林天文局不曾该载。乞将本局曾经试中额内正名学生祗应实及五年,仍依太史局等处与补局生。」从之。 六年四月七日,翰林天文局生杨源差充书写奏报御前天象文字,实及年,依司辰条例补出职。从之。 七年六月十二日,诏:「翰林天文局官循习弛慢,掌事不专,可于太史局官四员内差置谙晓天文主管官一员为额,专一提督本局职事,务要整肃。可改差太史局直长、翰林天文刘思义充翰林天文局主管,请给、酬赏、人从等并依同判太史局则例支破。自今除主管翰林天文局官一员外,天文官止以三员为额。」 九月十三日,诏:「天文局额内局学生年及七十以上愿养老者,听带本身请给养老。退下名阙,依条补填。」 绍熙二年二月十六日,诏:「天文局玉漏学生特与依太史局体例,年及七十愿养老者,听与带本身请给。所有退下名阙,依条补填。其书写学生刘照特与依司辰体例试补出职。」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六 技术官 技术官 【宋会要】 医官院,有使、副使、直院、医官、医学、祗候。使、副使以尚药奉御充,或有加诸司使者。医官、医学加同正官,至尚药奉御者或加检校官。其直院则奉御及同正官皆为之。医学则加(化)[流]外簿尉。祗候未加命不得服袍笏,诸书艺、艺学、祗候亦同。御书院,有书待诏、书艺、艺学、祗候。书待诏以同正官充,诸待诏亦同书待诏,祗候有以正员充者。翰林院,有内供奉、待诏、鸉琴阮待诏、艺学、祗候。内供奉或以道释充。翰林天文院,有翰林天文。以司天监官充。翰林图画院,有画、装銮、捏塑待诏,艺学、祗候、学生,学生同祗候。皆执伎以事上者,无定员。医官、医学、待诏、书艺、艺学皆以服色为差。 太祖开宝八年四月,以教坊使卫得仁为太常寺大乐局令。时得仁以年老求外官,且引后唐庄宗时事希领一郡。太祖谓宰相曰:「用伶人为刺史,此乱世事,焉可效邪!」宰相即曰:「拟上州司马。」帝曰:「此辈止宜于乐部中迁转,上佐官亦不可轻授。」故有是命。 太宗太平兴国七年二月,制以翰林御书祗候、赐紫僧清润号奉真大师。 雍熙元年十一月,以翰林祗应、著作佐郎张符为左赞善大夫。 四年三月,以翰林画学赵伟等七人并为翰林书待诏。先是,太宗留心笔札,召善书者十余人于后殿,日习锺、王书,而伟等为工,故有是命。 端拱元年十一月,以翰林画待诏、光禄寺丞夏侯延佑为庐州巢县令。 十二月,以翰林书学、少府监主簿何允元为汉州绵竹县令。允元蜀人, 以攻书隶御书院,至是求授家便官,故特有是命。 淳化五年五月,以前广安军判官、校书郎骆偃为翰林琴待诏。偃进士成名,雅善鼓琴,故授此职。 至道二年三月,诏应有落伎术头衔见任京官者,遇恩泽只转阶,或加勋,不得授朝官。 真宗咸平三年七月,以沙门元蔼授朝散大夫,依前翰林内供奉。以元蔼有传神之妙,故有是命。 大中祥符元年二月,翰林书艺杨昭度、御书待诏盛亮等言:「臣等为当直入院稍迟,有监院中使赵履信便去巾带,欲行笞责。忝受命服,专具披雪。」诏送监院中使宣徽院,劾其不奏擅行之罪以闻。 三年六月,以御书待诏、光禄寺丞同正盛亮为秘书丞同正,翰林待诏、国子博士同正尹熙古、裴瑀为将作少监同正,并依旧充职。翰林书艺、振州延德县主簿王德润为光禄寺主簿同正,充翰林待诏。亮、德润以模勒御制御书《泰山铭》及诸碑赞,熙古、瑀以书封祀等三坛颂也。 六年五月,诏伎术官见佩鱼袋者,特许仍旧,自今未至升朝官赐绯紫者,不赐鱼袋。 九年十月,诏:「诸色臣僚及御书院、司天监、天文院、翰林医官图画院等处,今后须经五年未该差遣者,方得送衣袄。如未及五年,辄敢陈乞及告托皇族国亲,并夹带实封乞差遣者,并科违制之罪。」 天禧元年八月,诏审官院,今后司天监及诸色伎术官虽系京朝官,并不得磨勘。 十月,诏御书院翰林待诏、书艺、祗候等,入 仕十年以上无过犯者,与出职。 二年二月,以翰林待诏、司农少卿同正尹熙古、裴瑀并为太子右赞善大夫,太府少卿同正白宪为太子洗马。熙古等祗候禁中三十年,因大礼模写碑颂,至是表求出官,特有兹授。 二年八月,诏仓草场监门,令司天监依元降指挥差人监当,以替使臣。仍自有犯赃罪者,永不得差。 干兴元年五月,中书门下言:「翰林医官、图画琴鸉待诏旧制转官止于光禄寺丞,如遇恩泽,止加阶、勋。天禧四年,并自诸寺监丞除中允、赞善、洗马同正。自今常例转官欲至赞、洗止,如更遇特恩,即至国子博士止,不入少卿、监。」从之。 九月,诏自今司天监并诸色伎(伎)术官,不得依京朝官例磨勘加阶勋、转官。 十二月,诏司天五官正自今不得依京朝官例差监库务,见监当者候满日差替。 仁宗天圣元年闰九月,诏:「翰林医官院、司天监、天文图画院诸色人等,凡该恩泽改转,自有体例,近多妄进文状及行告属。令御史台指挥,但系伎术官,自今不得妄进文状并告托皇族国亲、形势臣僚,乞改转官资服色及夹带实封文字,希求恩泽。如敢故违,并科违制之罪。」 二年十月,翰林待诏、太子中舍同正王文度言:「近书勒牌额毕,蒙恩赐紫,缘见今赐绯鱼袋,乞依旧佩鱼。」仁宗曰:「旧条曾有条约,不许伎术官辄带鱼袋,所以区别士类,不令混淆,今宜遵守。所奏不行。」 四年正月,御书 院言:「翰林待诏、太子中舍同正、御书院祗候王文度合依条出职递迁,文度自陈,乞(此)[比]换正官。」诏与大理评事,留御书院祗候。中书门下言:「自来伎术艺杂流多不与京朝官,盖虑班序之间混淆名品,今拟且与转同正官。」从之。 庆历六年十二月,诏伎术人自今毋得任畿内兵马都监、监押。 皇佑四年四月,诏今后伎术官更不得除遥郡。先是,谏官、御史并言医官 温恭不合除遥郡刺史,故有是诏。 嘉佑元年十一月,诏:「伎术官合奏荫者,止授以伎术官,仍一次而止。其封赠,初以副率,次正率,次小将军,毋得隔资而授。司天监官听赠至大卿、监止。」初,知制诰王珪言:「近岁伎术官因缘进授者甚众,其合奏荫者又参用士人之条而无定数,杂污仕涂,莫斯为甚。请自今各以其类推恩者,医官使奏医学,教坊使奏色长之类。仍只许奏一人。不唯可使世专其艺,诚足革入官之滥。」下两制并以伎术官封赠详定,而翰林学士承旨孙抃等以谓伎术官法毋得任子及封赠,今若以类推恩,亦近汉畴人子弟之法,故着此条。 神宗元丰六年六月十八日,知登州赵捻言:「乞诸县主客不及万户补医学一人,万户以上二人,每及万户增一人,至五人止。除合习医书外,兼习张仲景伤寒方书,委本州岛差补试,依得解举人例免丁赎罪。」诏礼部立法。 哲宗绍圣二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诏元佑元年十一月功 力技艺不得入官条勿用。 徽宗崇宁元年五月四日,诏:「伎术杂流令补授子弟作班行或文资者,自今虽奉特旨令冲改旧条等指挥,并许三省、枢密院子细契勘,若于祖宗贻训格法实有冲改侵紊者,可明具有碍是何条法奏知,更不施行。」以近来有贪冒之徒不顾廉耻,寅缘请谒告嘱,希求冲改格法,泛滥陈请故也。 五年二月九日,诏省内外冗官,罢医官兼宫观者。 政和三年六月六日,礼部尚书郑(久)[允]中等言:「本部注授外郡医长、医职、医工,系据试到高下等第依格差注。其医官应有诸般非泛恩泽等,并不许换授医正、医工差遣,所贵诸州军得实学之人。及罢任到部再试,若注授外郡医官求嘱举辟再任,实占优轻窠阙,窃虑差注不行。今相度,欲应注授医职、医工,并不许州军及诸官司奏辟,亦不许举留再任,所贵易为差注。」从之。 宣和元年五月二十六日,权知明州楼异言:「检会《政和令》,诸医艺业优长、治疗应 、为众推称、堪补翰林医职者,所在以名闻。今据州学教授游觉民等状,称医学助教臧师颜供应本学汤药,治病有 。臣契勘明州最为地远濒海,少有谙知药脉之人,今来臧师颜委是艺业优长,治疗有 ,在学十年所有劳绩,欲乞补充翰林祗候。」从之。 十一月二十七日,礼部言:「唐州合注医官四员,乞下合属去处差注。」下翰林医官局勘会,看详唐州虽不是旧破驻泊医 官去处,缘本州岛依条格合差注,今欲令唐州权许奏举一次。如有似此州军去处,亦乞依此奏辟施行。从之。 二年六月二十日,刑部言:「开封府勘翰林医学屠俨因就试外州工、视差选,入贡士举院赴试怀挟,依条于勒停私罪上定断,该恩原免释放。」诏屠俨依断特勒停。 七月二十三日,诏:「近岁诸路差置医职等,请给、白直、公廨,并视州县官,至为冗滥,增破顾钱,有害后法,可并罢。见任者依省罢法,旧合差医官去处,并依元丰法。」 四年四月十四日,臣僚言:「臣闻真宗皇帝有言曰:『方伎之流,不可以任郡秩。』至哉,圣谟之远也!谨按奉议郎、通判蜀州陈令初以伎术授武阶,未几换文资。继为倅贰,不遣吏迓新守,意欲专郡政、为奸利,乞行按治。」诏令提刑司根治闻奏,仍依旧与武官。今后伎术授官勿差守贰。 六月十三日,诏:「医官自翰林医学以上曾经入额人尽为官户,比元丰旧制颇多,闻有营利侵民免差科者,实为侥幸。可自今转至翰林医痊已上,曾经入额,方许为官户。已充者并改正。」 二十七日,诏:「医官曹孝忠二子见任文臣,伎术杂流,玷辱士类,可换医官,不得换授文资。令尚书省遵守。」 八月四日,臣僚言:「检会大观元年五月三十日敕,修立下条:诸伎术官非随龙及有战功者,不得换授右职。内医官仍转至和安大夫止,不得转遥郡刺史以上。《政和令》,诸和安大夫至医学,太史令至 挈壶正,书艺、图画、奉御至待诏,为伎术官。伏望特降诏旨,自宣和二年五月已后,应改更裁定等事,有敢议冲改者,并重寘典刑,必罚毋赦,御史台常切觉察弹奏。御史台失察,三省按治以闻。」诏三省常切遵守,虽奉御笔特旨,亦许将上执奏不行。 十月四日,诏:「诸州驻泊医官序位在州县官之下,非缘医药不许与见任官往来,违者以违制论。」 十二月十一日,诏:「诸州驻泊医官并依元 丰法差注,内无人愿就去处许奏辟,又无人奏辟听阙。其不愿就人令致仕,或放归田里。在外医人不愿赴医官局公参者依此。赴局公参人,方许理磨勘差使。」 孝宗隆兴元年正月二十九日,翰林院据医官局申,欲将应医学因酬奖特旨改转医候已上名目之人,如自补转医学后来未曾经磨勘,与自供职日起理;如因酬奖节次转官,与自转受末后官资日起理;若有用减年贴理磨勘之人,其所得减年内元无比折条法指挥,陈乞日一年止作一年收使。诏依。时随龙御医成和郎潘攸陈乞磨勘,翰林医官局相度立此例。 三月十三日,中书舍人张震奏:「准御前降下圣旨,大方脉科医官、殿前左右班宿直医治陈舆、李延年,小方脉科潘兴世,口齿科潘侃,并特与差(克)[充]入内内宿,各填见阙。取到医官局状,检准宣和二年三月十八日指挥:『内宿医官旧法选保试补,政和改充铨择,有紊旧制,自今后并依元丰法选保试补,医师听御笔差填,御医已下阙即递迁,虽奉特旨、传宣、宣押等,御医官局执奏不行,违者以违制科罪。』契勘陈舆等并碍前项指挥,合行执(事)[奏]。奉旨并特依今来指挥。臣闻医虽一伎,而执事禁掖者其选试之法加严,以其所系重也。谨按宣和指挥,立法甚严,今陈舆、潘〔兴〕世、侃并未尝试补,李延年以缪 久罢,一旦忽奉特旨差充入内内宿,翰林院执奏,可谓能守法矣。仍复特依今来指挥,是法不信于下也。伏望圣慈令依旧法试补。」从之。 干道元年二月二十六日,臣僚上言:「据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张守忠申:『契勘本司诸军遇有病患,止系医官朱中孚一员医治。守忠去年七月内出戍日申,获朝廷指挥,差辟医官局翰林医候鲍师文前(主)[去]。本人谙晓方书,精明色脉,欲望特降指挥,将鲍师文收充本司医治。仍乞依朱中孚例,支破衙官五人例请给。』臣伏见增添医官虽为公磨,外廷论列,恐又有甚于此者,不可不杜其源。欲望圣慈将前项指挥更不施行。」从之。 八月二十八日,执政进呈次,洪适等奏曰:「昨日张说传圣旨,询问医官换授事,吏部供并无条法,惟有王继先以特恩换授。」上曰:「伎术官自是不许换授。」适等奏曰:「陛下欲推恩一小臣,亦须问法。」上曰:「正恐批出,又不可行。旧无条法之事,岂可增创 卿等亦当如此。」适奏曰:「陛下如此遵守法度,臣等岂敢轻违三尺!」 十一月 二十二日,中书门下省奏:「准降下圣旨,翰林医证、诊御脉、赐绯何滋医药有劳,特与赐紫服色。取到医官局状,检准《元丰令》,诸医官将恩例等改换服色者,候本色服及五年以上,方许改换。本局契勘,何滋自绍兴三十一年十月内服绯,至今未及五年,有碍前项条令。」诏特依今来指挥。 二十九日,臣僚上言:「窃惟陛下昨壬午年受册皇太子推恩,应官吏诸色人各转两官。续降指挥,遇该转遥郡之人,将两官作一官收使,方许转行。今皇太子受册,应官吏、诸色人各转一官。虽降指挥碍止法人与转行,而医官(能)[熊]诚已系遥郡观察使,陈孝廉已系遥郡团练使,李师尧系和安大夫,合转遥刺,若将今来转一官便转行遥郡,则是前日碍止法人以两官转行,而今日止以一官转行,今日一官恩例却与前日两官恩例无异。欲望圣慈特赐行下,遇有转行两官,方许于碍止法上转行一官。其转一官恩例,止令回授。」诏依,再因转官日,通作一官收使,遥郡上转行。 二年十一月六日,吏部状:「准批下翰林医证张琮乞放行磨勘事。本部契勘,张琮见系翰林医证,依医官局条法,合理七年磨勘。缘本人已曾磨勘,依已降指挥,合自转授末后官资朝谢供职日起理,至今未及七年,致磨勘未得。今来却称系是殿前司护卫军赏,即与本局事体不同。缘本官见系翰林医证,系属医官局磨勘,即不属本部所掌, 乞朝廷详酌施行。勘会张琮昨因磨勘后来该遇覃恩及护卫功赏,依得文武臣已用恩赏转官不隔磨勘体例,合依所乞。」诏令吏部施行磨勘。 三年正月二十四〔日〕,臣僚上言:「随龙医官平和大夫、阶州团练使潘攸差判太医局,请给依(能)[熊]诚例支破。寻取会(能)[熊]诚全支本色因依,系与陈孝廉皆援干办军头司王公济例,特旨用随龙恩数。在于禄令,固无伎术官请真奉之文。按(能)[熊]诚系和安大夫、潭州观察使,月请米麦百余石、钱百千,春冬衣绵绢之属比他人十倍。今潘攸官秩虽降诚两级,然其所得亦已多矣。以医职而授观察、团练使厚俸,何以别将帅、勋旧哉!欲望睿旨将潘攸合得请给,令户部照条支破。」从之。 三月六日,诏:「御医、内宿医官大方脉五员,小方脉三员,风科、口齿科、眼科、针科、疮肿科、产科各二员,通二十员为额,诊御脉四员,入内看医三员。在内溢额人且令依旧,今后并不作阙差人。其在外职事人内,除德寿宫六员,殿前左右班宿直四员,国子监、大理寺、和剂局、杂买务各一员,太宗正司一员许存留外,余人并在局祗应直日。太医局及局生、医生并罢,今后更不试补。」 四月四日,诏:「应诸路州军驻泊医官,并以二年一替。其已过满人不候替人罢任,今后不许陈乞奏辟再任。」 六月九日,臣僚上言:「伏见今年二月二十四日指挥,医官何滋为应奉汤药有劳,特与转行一官,仍 不隔磨勘。臣已命词行下讫,今月七日又降旨,何滋特转一官,其请给、官序并依禄格支破。至今纔及百日,未审合与不合又令改转。伏望圣慈详酌,如以滋应奉中宫果为宣力,特与荐行恩典,则乞再赐睿旨,臣敢不奉诏 如只是向来医事,已经转官,委是月日未久,诚恐难以便颁再命,亦乞特从寝罢。」诏特与转行。 七月十四日,臣僚上言:「医官杜楫祗应皇太子汤药无 ,可降两官,送袁州编管。臣切见皇太子本以伏暑微疾,未至膏,而医非其人,投药失当,议者谓陛下当取数人断其腰领,以快天下冤忿。俟命两日,不过贬黜杜楫一人,而所谓主病元恶如郭良者,盖偃然自若也。欲望圣断,将郭良、杜楫等明正典刑。纵未有肆诸市朝,犹当黥配海外,永不放还。」有旨,杜楫专充皇太子医官,最先用药无 ,可除名勒(亭)[停],送韶州编管。郭良可降两官,送兴国军编管。风科秦铸可降两官,送处州编管。是日续有旨,郭良与免编管,仍追官勒(亭)[停],仍且令临安府居住,听候德寿宫使唤。 四年八月八日,翰林院状:「准太上皇帝圣旨,医官朱仲谦医药有劳,特赐紫服色。寻取到医官局状:契勘朱仲谦见系翰林医证、御医、德寿宫祗应,于隆兴二年九月内补翰林医学。自补授日服绿,至今未及五年,亦未经赐绯,今承指挥特赐紫服色,有碍本局下项条法:一、《(丰)[元]丰令》,诸医官将恩例等改换服色者,候本色服 及五年以上,许改换。一、宣和二年四月指挥,应医官见系服绿,未经赐绯隔等赐紫者,听执奏。」有旨,为系德寿宫祗应,特依今来指挥。 六年二月十五日,诏王继先(儿)[子]孙令依赦叙复职名指挥更不施行,从臣僚之请也。臣僚上言:「真宗皇帝时,工部郎中陈尧咨尝任龙图阁学士,坐事削职,会赦求牵复。上曰:『学士清近之职,非会赦可复。』祖宗爱惜名器如此。况延阁之直,祖宗所以待文学政事之臣。如王继先子孙本出医术,其文资职名,因附会秦桧,得所不当得。其后罪迹既着,太上皇帝特出睿断,尽从停废。当时言章所载过犯,其子孙所为。干道三年已行复官,陛下之恩至矣。今又引赦复职,若遂放行,则是陈尧咨之贤不得之于真宗,而反使王守道辈乃得之于陛下,此臣之所甚惜也。欲望特赐寝罢。」有旨依奏。 十二月二十日,翰林院状:「太上皇帝圣旨,医官赵确为医有劳,特与依朱仲谦例赐紫服色。取到医官局状,本局契勘,赵见系翰林医学大方脉科,服绿至今未及五年,未曾赐绯,兼有碍宣和二年四月执奏指挥。」诏为系德寿宫祗应,特依今来指挥。 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宰执进呈太医局生乞附省试试补。虞允文等奏曰:「医人入仕之路三:有试补,有阴补,有荐补。今独试补之法废,恐庶民习医者无进取之望,不复读医书。且局生请给岁不过四千缗,国用司省之过矣。」上曰:「然。」 于是诏更不置局,依旧存留医学科,可令逐举附试。 同日,诏:「随龙太史局令、判太史局李继宗两经该遇德寿宫应奉有劳,特转三官,许回授,可将未曾收使三官特与男安国补太史局保章正,充历算科。」臣僚上言:「保章正虽号太(使)[史]局,然从八品,与宣(仪)[义]郎、成忠郎等尔。祖宗着令,功赏转官碍止法者,许回授有服亲,皆谓有官人,非白身也。自大观、政和以后,蔡京紊乱法度,(郡)[群]臣始有以转官回授为荫补者,今吏部以为非乏补官而不与放行致仕恩泽者是也。其后蔡攸遂又回授转官以为职名,其子蔡卫、蔡衎皆自待制以回授而迁直学士。由是武臣高俅亦用此例,其子尧康以回授自遥郡转正任,尧辅以回授自观察而转承宣。名器之滥,有不可胜言者。今陛下命一小臣为保章正,固无足惜,然使其精于历算,众所共推,则虽特命之可也,用其父之回授,臣恐不可开此例尔。」从之。 八月二日,吏部随龙和安大夫、吉州刺史、入内内宿兼德寿宫旬看李师尧状:「先于干道元年十一月该遇庄文皇太子授册,依已降指挥与遥郡刺史。后因臣僚上言,该转遥郡之人将两官与作一官收使,师尧一官,止合回授。得旨依奏,候因转官日通作一官收使,遥郡上转行。窃念臣于干道七年五〔月〕再该遇德寿宫五年有劳赏,合转一官。所有前后两官,并未曾收使,乞依陈孝廉例转行遥郡一官。」诏依,特转 成州团练使。 九年五月十一日,中书门下省勘会,李继宗等推算太阳交蚀时刻分数并皆差舛。诏太史局令、判太史局李继宗特降授太史局正放罢,太史局春官正、判太史局吴泽特降太史局中官正,太史局丞、同判太史局荆大声特降授太史局灵台郎,并差遣如故。 淳熙三年十月四日,诏:「翰林医官局自今应医官已授差遣违一年不赴任,及不到局公参者,并行退额。」从本局请也。 十一月二十九日,诏:「医官带遥郡,非祖宗旧制,自今不得转授。」 十二月二日,诏:「太史局可增置春官、夏官、中官、秋官、冬官大夫五阶,令敕令所修入杂压,其磨勘年限并请给则例,令吏、户部比拟以闻。」既而四年八月十四日,执政进呈吏、户部言:「太史局官序、服色等并依医官见行格法,今比拟格目,自局生至春官大夫计一十六阶,共理一百四年磨勘,服色、封赠、恩泽、理年即与医官事理颇同,并将太史局学生及增置挈壶正至春官正请给依旧支破。其冬官大夫至春官大夫五阶,系是增置,其请给并依局令支破。」礼部又言:「太史局官服色,欲自局丞以下并服绿,冬官正以上并服绯,冬官大夫以上并服紫。」参知政事李彦颖等奏曰:「局生、灵台郎旧法并合试补,难用磨勘升转。盖医官独有劳 可考,至太史局官只是历算,若免试补,恐其术不精。」上曰:「善」。又奏:「吏部参酌,局丞欲服绯,礼部欲服绿。」上 曰:「可服绯。」冬官正吏部欲服紫,礼部欲服绯,上曰:「可许服紫,红鞋。」吏部以局生为太史局正,令为太史大夫,上曰:「此两官不须置,盖春官大夫以上,比医官已增展磨勘。」又奏:「见任李继宗是判局,吴泽同判局,恐升转却难。」上曰:「李继宗曾在巘邸日久,特与换过冬官大夫。」诏令局丞许服绯,挈壶正至局丞若判太史局,带权字,冬官正至春官正,服紫,红鞋。余从之。 十六日,诏:「自今除授宰相、执政官及依执政体例人,初除并转厅合得选试医人、太医、助教仍依旧法外,转官、致仕、遗表所得上件恩例,并行住罢。」 六年四月二日,诏:「自今宰执、使相、侍从等不许奏试医人,其已奏试中人不得作有官人,取诸路转运司文解。」先是,上谓辅臣曰:「闻宰执医人只是量试补官,既得医官名目,走赴转运司解试,便作有官人取解。」雄等奏:「有官人取解,七名取一名,其侥幸如此。今后亦不须奏试。」上曰:「可拟指挥进呈。」故有是命。 绍熙元年四月十八日,户部言:「翰林医候龚泳状,已行改转服色,乞添请给。契勘本人系用史太师合得冠帔改换,若与增添请给,委是侥幸。乞将医学以上医治有劳改换服色人许令添请外,其余改换服色,并不许增添。」从之。 二年正月二十四日,诏:「随龙和安大夫、诊御脉兼重华(官)[宫]皇子嘉王府宿直周昭,为应奉两宫汤药日久,(不)[有]劳效,可特与转行遥郡。余人不得援例。」 三年 闰二月二十四日,权知沅州刘珪言:「窃见沅州烟瘴之气,人多疾病,缘无良医诊治,拱手待毙,深可怜悯。乞依靖州例,差明脉医官一员充驻泊。」从之。 嘉定二年三月十六日,知楚州赵师迥奏:「臣僚言,两淮曾经蹂践去处,所在冗员,令监司、郡守斟酌条具裁减。窃见本州岛驻泊医官(能)[熊]澄今年十月已满,乞免行作阙,特与省并住罢。其见任及已授未赴上之人,别与改换一等差遣。」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七 天策上将军府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七 天策上将军府 【宋会要】 真宗大中祥符八年二月,皇兄元佐授天策上将军。注:唐初止为天策上将军,后唐命马商为天策上将军,并开府。时以元佐久疾,特加褒号,仍结衔在功臣上,不开府。 仁宗庆历四年正月,皇叔荆王元俨赠天策上将军。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七 元帅府 元帅府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二日,诏:「大元帅府限十日结局,一行将佐、吏卒,自河北、京东扈卫有劳者,第其优劣来上, 当与推恩。」先是,靖康元年,上奉使至相州,京师遣胆勇士数辈间道赍蜡诏授兵马大元帅、便宜行事,乃开幕府于相州。 十日,诏大元帅府结局,幕府官属、五军将佐、应扈卫过河至应天府军兵,并与等第推恩。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七 元帅 元帅 【宋会要】 太祖建隆元年二月,制天下兵马都元帅、吴越国王钱俶加天下兵马大元帅。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七 开封尹 开封尹 【宋会要】 开封府尹、牧,牧不置,唯仗内奉引则遣官摄事,尹以亲王为之,仍兼功德使。府廨在宣德门南街东。太宗为晋王尹京,及秦王、许王为尹,皆在南衙视事。时真宗尹京,还就府廨。今景灵宫即南衙旧址。 太祖建隆二年七月,以皇弟泰宁军节度使、殿前都虞候光义检校太尉、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开封尹、兼功德使。 太宗太平兴国元年,以皇弟永兴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兼侍中、京兆尹廷美兼中书令,行开封府尹,封齐王。 雍熙三年七月,内以皇子检校太尉、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陈王元僖兼侍中,行开封府尹,改名元佑。 淳化五年九月,内以皇子襄王宗实行开封府尹,改封寿王。十月,寿王出合尹京,诏以镇安军节度行军司马杨徽之为左谏议大夫,右谏议大夫毕士安,并为开封府判官;兵部郎中乔维岳,寿王府记室参军、水部郎中杨砺,咨议、司封员外郎、直昭文馆夏侯峤峤:原作「侨」,据《长编》卷三六改。,并为推官。皆太宗自选。中谢日,召升殿赐坐,谕以辅导之旨,乃赐徽之、士安白金各千两,维岳等各五百两。 徽宗宣和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以皇太子除开封府牧。时上有内禅之意,用本朝故实也。 尹阙则置权知府事,以少卿以上充,兼功德(事)[使]及畿内劝农使。 真宗咸平五年五月,诏开封府左右军巡使、 京官知司录及诸曹参军、知畿县见知开封府,并趋庭设拜。 景德元年七月,诏开封府知府等不得于府廨内接见宾客,从权知府陈省华之请也。 十月,宴崇德殿,旧制卿、监坐于东厢,不升殿。时光禄卿陈省华权知府,特命升于西省五品之南,别设位。 三年八月,诏开封府:「今后内降及中书、枢密院送下公事,罪至徒以上者,并须闻奏。」先是,御史台言:「开封府前勘天清寺僧契如及故左丞吕余庆孙男归政左丞:原作「在承」,据《长编》卷六三改。,止节略札子闻奏,致不绝词讼。乞自今应干分割田地及僧人还俗事,并令结案录问,方得闻奏。」真宗曰:「岂止僧归俗与私家分财邪!」因有是诏。 大中祥符二年八月,诏开封府凡出榜示众,并当具事听朝旨。初,本府榜皆止绝牙保引致民家卑幼举借回鹘资财者止:原作「立」,据《长编》卷七二改。。帝曰:「国家惠绥远人,天下无外,京师万方所凑,岂可指言回鹘邪!」故有是诏。 七年九月,权知开封府王曙洎判官等坐断狱失误罚金曙:原作「晓」,据《长编》卷八三改。按,此乃避宋英宗之名而改字,后遇此人则径改,不复出校。。初,法寺准诏,长吏为部民所讼,罚讫代之。帝以京府事繁,与外郡异,止命增赎铜十斤而复其任止:原作「立」,据《长编》卷八三改。。 仁宗景佑元年六月十六〔日〕,诏开封府今后有传宣指挥,依条次日上殿面奏取旨。先是,有旨本府后行扈玉转守阙前行,乃越百余人,判官庞籍以为言庞:原作「罢」,据《长编》卷一一四改。,故有是诏。 至和元年九月,诏开封府,自今凡决大辟囚,并覆奏之。初,开封府言:「得枢密院札子,军人犯大辟无可疑者,更不以 闻,其百姓即未有明条。」仁宗重人命,至是军人亦令覆奏。 熙宁八年五月,三司言:「权发遣开封府事自来依权知开封府添支则例支给,乞编入禄令施行。」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七 临安尹 临安尹 【宋会要】 孝宗干道七年四月二十七日七年:原作「元年」 ,据《宋史》卷三四《孝宗纪》二改。,诏皇太子(光宗御名)[惇]领临安府尹。二十九日,礼部、国史院、太常寺言:「皇太子领临安府尹,讨论 典故下项:一、治所若就临安府,即相去太远,今欲止就东宫,少尹等官属两日一次将职官 赴东宫取禀。一、见今临安通判及签判职官并各废罢,却置少尹一员、判官二员、推官三员 。少尹欲依仿淳化判官例,差侍从官以上;判官欲仿天圣令,并用郎官以上。余曹掾官缘临安府系是行都,难以全用京府体例,并欲依旧。一、礼上(曰)[日],临安府官庭参仍拜,冬年节及到罢等准此。本府宣诏虑囚等,少尹 以下一面施行讫,具事因申禀。一、本府日(生)[主]公事,并系 少尹受领。内命官犯罪及余人流以上罪,具事因听裁酌;其徒罪具案判准,(枝)[杖]罪少尹一面裁决。一、皇太子铸临安府印一面,少尹就用见今临安府 印,判官合铸印一面。安抚司印记、职事,亦合少尹兼领。诸门场务等 匙,并令少尹掌管 。一、浙西安抚司及临安府岁举所部官,缘有结罪保任一节,只乞令少尹奏举。一、巡抚司 及临安府表奏,皇太子系衔。中书、枢密院状及应干文移,并依典故,系少尹以下 签书。」并各从之。 五月十二日,诏晁公武除临安府少尹,李彦颖、刘惇兼临安府判官,陆之望、马希言、钱佃并除临安府推官。 十五日,诏皇太子用十八日就临安府礼上,遇出入或有马前投状,自合收接。 十七日,临安府言:「皇太子领临安府尹,依已降指挥施行外,续条具事件:一、传旨内降文字并合先赍诣皇太子宫启封,取令旨付下少尹等施行。一、训谕风俗、(观)[劝]课农桑及应宽恤事件,并合禀自皇太子,坐奉令旨出榜施行。其余应干事务,供应排(辨)[办],收籴军粮,打造军器,刺填军兵,大者专委少尹同两判官两日一次赴东宫取禀。一、通判、签判职官职事各以次分管,并禀少尹施行。一、本府应干非泛事务,并送两浙转运司掌管施行。一、本府公吏随逐少尹官属抱公案赴东宫呈禀,经由禁中,合给入出皇城门号。一、本府文移,朝省台部系少尹以下系衔具申;寺监、本路监司,少尹以下移牒。」并从之。 同日,两浙转运副使沈夏言沈夏:或作「沈复」,或作「沈复」,诸书皆如此,不便轻改。:「皇太子领临安尹,闻已择日开府,浙西诸司见趁赴天申节上寿,候开府日庭贺。」诏开府日许就临安府庭贺。 九年四月二十七日,皇太子再具奏乞免尹临安,诏宜允。诏曰:「朕惟精于道者必兼于物,足乎己者宜及于人。故即其临事酬酢之间,于以见平日修习之效。卿志立者大,识造惟深,顾所养而可知,乃请辞而甚力。兹亮由衷之恳,爰申从欲之恩。朕以其已试可观,更 使施于有政;卿则欲通经学古,将一意于斯文。其思裕于乃身,尚益尊其所学。」 五月五日,诏:「皇太子辞免临安尹,已降诏允所请,其临安府知、通、签判、推判官并复置。」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七 左右厢公事所 左右厢公事所 【宋续会要】 神宗熙宁三年五月,诏以京朝官曾历通判、知县者四人分治京城四厢,其先差使臣并罢之。凡民有 讼事,轻者得以决遣。从权知开封府韩维之请也。 九月,权知开封府韩维言:「逐厢旧置勾当使臣四员,今并减罢,其开陶渠堑委都水监,救应人户火烛委巡检司,自余事件即令勾当四厢京朝官依使臣例管勾。勘会四厢公事,惟检覆抄札、打量界至、检定贼纵由往、福田院支贫子钱最是奔走不完,若令所置京朝官逐时躬亲点检事头,区断公事,窃虑有所妨阙。乞逐厢依旧存留使臣分管前项奔走之役。」诏许留使臣两员,分左右厢管勾。 十一月十九日,看详编修条例所言:「开封四厢各置官一员勾当断决公事,内杖六十以上罪及枝蔓公事不许收接文状依旧外,取到逐厢一月之内决断事件不多,欲止令京朝官两员分领两厢决断,所是旧来四厢使臣仍旧存留,以备诸般差使。」从之。 十二月八日,诏:「京城里外雪寒,应老疾孤幼无依乞丐者,令开封府并分擘于四福田院住泊,于额外收养。仍令推判四厢使臣依旧福田院条约看验,每日依额内人给钱 养活,无令失所。其钱于左藏库见管福田院钱内支给,候春暖即申中书住支。」 四年七月,知开封府刘庠乞罢勾当左右厢公事官,诏不许。 哲宗元佑元年,诏府界捕盗官吏隶本府,与都大提举司同管辖而掌其赏罚,置新城内左右二厢。 六月二十七日,权知开封府谢景温言:「京师新旧城内惟有二厢,遇夜公事解送遥远,请于新城内外左右置二厢,通为四厢,添举文臣二员,量增人吏。」从之。 四年,诏罢新置二厢。 绍圣元年四月十七日,知开封府钱勰言:「熙宁三年,初置旧城里左右厢公事所,元佑元年增置新城里两厢公事,元佑四年废罢增置两厢,今请复置。」从之。 靖康元年五月十八日,诏左右厢公事所厢官并替成资阙。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七 州牧 州牧 【宋会要】 国朝州镇有缺,或遣朝官权知。太祖始削外权,牧伯之缺止令文臣权莅。其后文武官参为知州军事,二品(以)以上及带中书、枢密院。凡开封、河南、应天、大名、真定、京兆、凤翔、河中、江宁、江陵、兴元十一府,冀、兖、青、徐、扬、荆、豫、梁、雍九州岛,皆置牧。天子巡狩,于其境行大礼,则州牧备奉引。 真宗大中祥符八年二月,制皇兄楚王元佐特授天策上将军,依前守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行兴元牧,赐剑履上殿,诏不名。州牧自此始。 天禧元年,元佐领雍州牧,二年加兴元牧。真宗谓宰臣曰:「楚王加恩,兴化府必遣人来,重于烦扰,宜速止之,不烦上京。」兼州府两牧自此始也。 景佑二年十一月,制雍州牧兼凤翔牧荆王元俨为荆南淮南节度使,行荆州、扬州牧。二州牧自此始也。 【宋会要】 (徽宗宣和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重太子除开封府牧)崇宁二年五月十 一日,户部尚书左肤等言:「崇宁诏旨,开封府置牧,皇子领之,请制禄令。」诏如执政官 ,立为定制。 宣和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皇太子除开封府牧。时上有内禅之意,用本朝故实也。 淳熙四年四月五日,诏皇子魏王恺特授荆南集庆军节度使,依前开府仪同三司,行江陵尹,判明州,兼管内劝农使,兼沿海制 置使。 五年闰六月十三日,诏皇子荆南集庆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行江陵尹、判明州军州事、兼管内劝农使、兼沿海制置使魏王恺特授永兴成德军节度使、雍州牧,依前开府仪同三司、判明州、兼沿海制置使、魏王。八月二日,诏雍州牧铸印,以「雍州牧印」为文。亲王带牧随本镇。 十月四日,礼部、太常寺言:「亲王出镇加牧合行礼例,今参酌比附魏王昨判宁国府见客礼例,条具下项:一、接见寄居及过往前宰执、使相、两府、太尉,俟亲王出厅降揖序坐,茶汤毕,就厅上轿。一、接见见任寄居文臣侍从官以上,武臣正任观察使以上,及见任三衙管军、知阁,俟亲王出厅赞请某官,俟到位赞揖讫就坐。点茶毕,出笏取覆讫,赞就坐。点汤毕,出笏揖,就厅上轿。内文臣曾任侍从以上、武臣曾任三衙以上同。一、见长史、司马并见任本路监司及寄居过往监司、诸州知州,俟亲王出厅系鞋,赞请某官,俟到位赞揖就坐。点茶毕,赞掇转倚子,出笏取覆讫,不点汤,揖,巡廊退。一、见任寄居、过往参议官并诸路知军、王府记室参军等,欲并依昨来判宁国府体例。」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七 行府 行府 【宋会要】 太祖建隆元年九月,以侍卫亲军副都指挥使、归德军节度使石守信为扬州行营前军都总管,兼知扬州行府事。 开宝二年三月十十四日,以知制诰卢多逊权知太原行府事。 二十五日,以右赞善大夫张渎充行府推官。 四月,命殿中侍御史崔愚通判太原行府事。 八年六月,以太子洗马马处璘权知润州行府事。 太宗太平兴国四年正月十二日,以宣徽南院使潘美充北路都招讨,兼制置太原行府军粮等事。 十三日,以盐铁判官奚屿通判太原行府事,户部判官杜载为太原行府判官。 六月,以宣徽南院使潘美知幽州行府事,度支判官奚屿、户部判官杜载并为行府判官。 雍熙三年正月,以右谏议大夫刘保勋知幽州行府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八 节度使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八 节度使 【宋会要】 干德元年二月,天雄节度使符彦卿来朝,上欲使彦卿典兵,枢密使赵普以为彦卿名位已盛,不可复委以兵柄,屡谏不听。宣已出,普复怀之请见。上迎谓曰:「岂非符彦卿事邪 」对曰:「非也。」因别以事奏。既罢,乃出彦卿宣进之。上曰:「果然,宣何得在卿所 」普曰:「臣托以处分之语有未备者,复留之,惟陛下深思利害,勿复悔。」上曰:「卿若疑彦卿,何也 朕待彦卿至厚,彦卿岂能负朕邪 」普曰:「陛下何以负周世宗 」上默然,事遂中止。 开宝二年九月,上燕蕃臣于后苑,酒酣,从容谓之曰:「卿等皆国家宿旧,久临剧镇,王事鞅掌,非朕所以优贤之意。」前凤翔节度使兼中书令王彦超谕上旨,即前奏曰:「臣本无勋劳,久冒荣宠,今已衰朽,乞骸骨,归丘园,臣之愿也。」前安远节度使兼中书令武行德武行德:原作「武德行」,据《长编》卷一○乙。、前护国节度使郭从义、前定国节度使白重赞、保大节度使杨廷璋竞自陈攻战伐阅及履历艰难,上曰:「此异代事,何足论!」庚子,以行德为太子太傅,从义为左金吾卫上将军,重赞为左千牛卫上将军,廷璋为右千牛卫上将军。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八月,上初即位,以少府监高保寅知怀州。怀州故隶河阳,时赵普为节度使,保寅素与普有隙,事多为普所抑。保寅心不能平,手疏乞罢节镇领支郡之制,乃诏怀州直隶京,长吏得自奏事。于是虢州刺史许昌裔诉保平军 节度使杜审进阙失事,诏右拾遗李瀚往察之。瀚因言:「节镇领支郡,多俾亲吏掌其关市,颇不便于商贾,滞天下之货。望不令有所统摄,以分方面之权,尊奖王室,亦强干弱枝之术也。」始,唐及五代节镇皆有支郡。太祖平湖南,始令潭、朗等州直属京师,长吏得自奏事。其后大县屯兵亦有直属京师者,兴元之三泉是也。戊辰,上纳瀚言,诏豳、宁、泾、原、鄜、坊、延、丹、陕、虢、襄、均、房、复、邓、唐、澶、濮、宋、(毫)[亳]、郓、济、沧、德、曹、单、青、淄、兖、沂、(具)[贝]、冀、滑、卫、镇、深、赵、定、祁等州并直属京,天下节镇无复领支郡者矣。兴国三年复镇,盖遥领也。按此时已尽罢节镇所领支郡矣,而《实录》兴国七年五月辛亥又书诏以泾州直属京,不知何也。今削去不着,然更须考之。 景德二年二月三日,节度使石保吉、葛霸受命,上言乞罢拜授纶诰之仪,以帝母后心丧之故也。从之。拜授当出干元门,用鼓吹戏马优乐前导归地,盖国朝旧规,宠藩帅也。 元佑六年十一月九日元佑:原无,据《长编》卷四六八补。,制以观文殿大学士、右光禄大夫、知河南府韩缜为武安军节度武安:原倒,据《长编》卷四六八乙。、冀州管内观察处置等使、河东路经略安抚使,兼知太原军府事。 崇宁四年,赵州为庆源府,仍以为庆源军节度使。 燕王俣,大观元年正月改授淮南安武军节度使。 二年,瀛州为瀛海军节度,乐州赐名向德军节度。 三年,融州 为清远军节度。 政和元年正月十一日,制以定州管内观察使、枢密都承旨郭天信为安武军节度使安武:《宋史》卷四六二《郭天信传》作「定武」。、佑神观使。是年,琼州为靖海军节度。 二年九月二十九日,诏节度使以下更不带持节等,只称某军节度使之类。 四年五月二十日,制静难军节度观察留后、直睿思殿杨戬为彰化军节度使,依前直睿思殿。是年,拱州复为州,仍旧为保庆军节度。 五年,汝州为陆海军节度,浚州为浚川军节度。 十一月十一日御笔:「昨曾降诏,以非缘制礼作乐、开拓一路,内侍臣僚不持节钺。比以蓝从熙领冬祀坛壝斋宫事,已降旨与节度使,亦缘礼祀。深虑今后以他事援以为例,可令三省、枢密院遵守前诏,仍许执奏。」 七年,渭州为平凉军节度,鼎州为常德军节度。 重和元年,泸州为泸州军节度。十一月二十六日,端州为肇庆军节度。 宣和元年,宁州为兴宁军节度,均州为武宁军节度,宜州为庆远军节度,光州为光山军节度,睦州为建德军节度,岳州为岳阳军节度。 皇子模,宣和二年正月以检校太保为淮南节度使,封乐安郡王。 政和四年十月,涿州赐名涿水郡,为威行军节度。檀州赐名横山郡,为镇远军节度。平州赐名海阳郡,为抚宁军节度。 高宗建炎元年七月二十九日,抚州改为保成军节度。 范致虚,建炎二年言者论南阳之陷咎由致虚,责安 远军节度副使,英州安置。 绍兴中,制以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密州观察使、权主管殿前司公事杨沂中特授保成军节度使,升充殿前都虞候,主管殿前司公事。 九年四月七日,宿州复为保静军节度。 十四年六月十七日,德庆府为永庆军节度。 七月十二日,蜀州为崇庆军节度。 十六年正月十八日,制以观文殿学士、左通议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叶梦得特授崇庆军节度使致仕。 十七年七月二十日,舒州改为安庆军节度。 八月二十八日,制以宾德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邢孝扬特授太尉、安庆军节度使,依前提举万寿观。 二十五年六月二十七日,岳阳军改华容军节度。 二十六年二月十一日,制以保康军承宣使、提举佑神观韩公裔特授华容军节度使,依前提举佑神观。 二十八年五月十二日,光山军改为宁淮军节度。 三十一年十二月三日,华容军复为岳阳军节度,宁淮军复为光山军节度。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未改元十月二十三日,建州升为建宁府、建宁军节度 隆兴元年十月二十五日,洪州升为隆兴府、镇南军节度。 二年十月,剑州升为普安军节度。 淮南、河南、江东,干道元年三月六日置节度使。 九月二日,鼎州升为常德府、常德军节度。 干道六年九月二十七日,制观文殿大学士、左通奉大夫、知 绍兴府史浩为检校少傅、保宁军节度使,依前差遣。 八年八月二十六日,宣州升为宁国府、宁国军节度。 九月十二日,制特进、左丞相、兼枢密使虞允文为少保、武安军节度使,充四川宣抚使。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八 节度使杂录 节度使杂录 【宋会要】 干德五年正月朔,干元殿受贺,升节度使班在龙墀内金吾将军上。故事,节度使不带使相位在卿监下,至是特命升之。 王全斌,干德三年节度,太平兴国四年代,五年为崇义军节度使,攻蜀有功故也。 钱弘捻,中书令、静海军节度使。开宝元年有钱令公墓,在紫芝峰,见《崇明锥刀道者碑》。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八 承宣使 承宣使 【宋会要】 宣和三年正月七日,(诰)[诏]两浙制置使、直睿思殿、知入内内侍省事任落阶官为安德军承宣使刘延庆拜泰宁军,承宣使自延庆始屠寄先生有案语云:「寄案,『自延庆始』上有脱文。」。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八 观察使 观察使 【宋会要】 真宗大中祥符七年三月,翰林学士陈彭年言:「检讨唐以来故事,观察使并合带刺史。」诏自今除观察使可兼领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八 刺史 刺史 【宋会要】 防御州:济、沂、登、莱、汝、(颖)[颍]、均、郢、怀、卫、博、洺、深、瀛、雄、霸、莫、代、绛、解、陇、和、蕲、眉、象。旧额齐、郑、蔡、舒、复并隶此。 团练州:单、濮、潍、唐、祁、隰、忻、成、凤、海、鼎、果、楚、濠、磁、舒、岷。旧额冀、慈、陵并隶此。 刺史州:虢、坊、丹、阶、商、宁、原、庆、渭、环、德、滨、恩、赵、保、淄、汾、泽、宪、岚、石、丰、河、沅、泰、泗、光、滁、通、黄、真、歙、江、池、饶、信、太平、吉、袁、抚、筠、岳、澧、峡、归、辰、衡、道、永、全、郴、邵、常、秀、温、台、衢、睦、虔、南剑、汀、漳、绵、汉、彭、邛、蜀、嘉、简、黎、雅、威、茂、资、荣、昌、普、渠、合、戎、泸、兴、剑、文、巴、蓬、龙、施、忠、万、开、达、涪、渝、韶、循、潮、连、南雄、英、贺、封、端、新、康、南恩、惠、昭、梧、藤、龚、浔、贵、柳、宜、宾、横、融、化、高、雷、白、钦、郁林、廉、琼、崖。旧额楚、濠、干、仪、沁、慈、辽、集、壁、梅、春、蒙、窦、南仪、儋、万、安并隶此。 太祖建隆元年四月,诏升怀州为团练,即以刺史马令琮充使。初,李筠叛,太祖将亲征,诏三司张美调兵食,美言河内密迩上党,令琮日夜储蓄以待王师。帝善之,亟命以团练使授令琮。执政言大军北伐,方藉令琮供亿,不可移之他乡,故就升本州岛为团练以命之。 仁宗嘉佑三年十一月,诏:「除自军职罢并横行职任岁满合该除正任外,非有战功及殊常绩 ,更不除授。如有合该擢用,即不得乞预降指挥。其已系正任者,不得循例叙迁。如积劳岁久,非次推恩,则与迁改州名,或加检校官及勋、封、食邑。」 英宗治平二年五月三日,诏:「自今正任刺史以上因差知(蕃)[繁] 要州郡或路分总管任使,即与勘会,如改官实〔及〕十年,曾经两次因差遣迁改州名或加检校官及勋、封、食邑者,取旨并与迁转,至观察留后止。其战功及殊常绩 ,因之超擢者勿拘。」 神宗元丰七年七月十五日,以左藏库副使、带御器械刘承绪为礼宾使、嘉州刺史。手诏以承绪妻建安郡主即先帝同母妹,建安郡主夫,故擢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九 都督府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九 都督府 【宋会要】 高宗绍兴二年四月二十七日,制以特进、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吕颐浩特授依前特进、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都督江淮两浙荆湖诸军事,参谋官差户部尚书李弥大、秘书少监傅崧卿,参议官差直显谟阁李承造、左宣教郎刘宁止,随军转运使差左司郎中姚舜明。崧卿除徽猷阁待制,舜明、宁止除秘阁修撰,承造除直龙图阁。 闰四月二日,吕颐浩言:「前路应有合行措置事务,不可少失期会,臣见带左仆射职事,伏望许臣从便先作圣旨行讫,续具奏知。」从之。颐浩条画下项:一、以江淮荆浙都督府为名。一、印记乞以「江淮荆湖两浙路都督诸军事印」一十三字为文。一、用兵临敌及遣人间探之类,全在激劝,使之效命,欲先次支银绢各二万匹两。内绢仍通造旗帜使用。一、逐路财赋许酌度多寡,随事移那,不以有无拘碍裁拨应副。一、逐路见任官如实有疾病、怯懦或公私罪犯,不堪任职,或见阙(言五)[官之]处,并 许施行,仍选官差填替讫(奏具)[具奏]。所差官自供职日理为任,如有举(宫)[官]听收使。一、逐路官不以拘碍,并听差出干办。一、淮南东西路兵火之后,人烟稀少,务在优恤,如有条所不载于民实便者,并乞从先次随宜施行讫具奏。一、今来出师系都督诸路军马,其逐路见今应统兵大小将帅并许听节制,若有行移,并用札子。一、兵将官属钱粮,乞差随军转运一员应办,其合行事件令所差官限一日条具申尚书省。一、差参谋等官,欲乞许于内外见任、得替待阙已未参部人踏逐辟差,并不许辞避,并与理为资任住程磨勘年月。带见任或新旧任请给外,别给本身驿券;无见任、新旧任请给人,每月别给钱二十贯。其当直人从、般担兵士,并依本资序依条格差破。所有参谋、参议各破手分二人,机宜、干办官遇差出破一名,于新至州县札差,请给并依书写人例施行。其所辟官限三日起发,未授朝廷付身以前令带权字。如未踏逐到,许于内外见任或已授未授差遣人内一面札差,不许避免,请给、理任、人从等并依见任人法,候辟差人到日罢。已上行在官仍并免朝辞。参谋官二员,参议官二员,主管机宜文字二员,书写机宜文字二员,干办公事官十员,准备差使文臣十员,准备差使大、小使臣各二十员,准备将领使唤欲乞辟差十员。一、行遣文字全要谙练熟知次第人吏,欲乞于三省、枢密院、六曹及内外官司内人吏及使臣内踏逐指差,各理为资任及通理在职年限月日。如有前项特旨不许发遣批勘重禄及添给碍名色并开落名粮等,并依今来指挥,事毕发归元处。仍带行被差见请或见任请给,并人从愿分擘出历随处批勘者听。兼后项奏请官吏并不许受供馈,欲并支 本身驿券,白身人破进武副尉,仍每月并支钱。一、合破亲兵三百人,欲将带前去,仍并许分擘券历发遣,内存留人请给就行在勘请。一、合用行遣纸札、印色朱红及发递物色、收盛文字笼仗、打角官物等,并具数下户部日下支给,在外于所在官司关取。一、乞于内外指差医官一员、克择官一员随,请给、驿券、抽差、约束等,并依手分例。内医官仍每月支给药钱七贯。一、合用公使钱欲每月支给二千贯,乞自朝廷先次支降一月钱,已后月分于所至州军应管钱内取拨应副。一、遇有奏报文字,乞许直发入内内侍省投进。一、随军合用粮料等官(未)[木]记,乞于三省激赏库关借五面前去。如不足,礼部取。并从之。 四日,上谕吕颐浩:「卿耆艾有劳,今总都督之任,方以大事委卿,不当复亲细务。昔诸葛孔明罚二十以上皆亲之,司马宣王以为必不能久。唐太宗谕房杜:『闻公听受词讼,日不暇给,安能助朕求贤乎!』卿自今凡事系大体者裁决,其余细务阔略可也。」 六日,诏都督府事体至重,已特许差随军转运使一员,他司不得援例。从侍御史江跻请也江跻:原作「江齐」,据《建炎要录》卷五三改。又「侍御史」亦应作「殿中侍御史」。参后「六月九日」条。。 八日,吕颐浩言:「逐路如有溃散军兵、无归百姓散走藏匿,乞令一面招收使唤,逐旋具数申奏。仍乞降字牌、旗榜二十副,付颐浩招收使用。」从之。 五月九日,诏都督府参谋、参议官并依两省官奉使法,机宜与转运使副、提刑序官,干办官与转运判官、知州、朝请大夫序官, 内选人在诸州通判之下。 六月九日,殿中侍御史江跻言:「乞诏大臣,自今有见任宰相暂出抚(帅)[师],其有所辟僚属除官进职,许依吕颐浩体例施行,以示恩数。余人不得辄有援例。」诏令三省遵守。 七月二十四日,徽猷阁待制、江淮荆浙都督府参谋官、权主管本府事傅崧卿言:「奉诏:吕颐浩赴行在奏事,职事令崧卿权行主管。颐浩见任宰相,领都督之职,元降指挥于今来事体有窒碍,合行申禀。一、行移文字除三省、枢密院自合依旧用状,六曹用独衔申状,除兵将官及属部官司仍用札子外,余并用公牒,其牒以权主管府事为名。一、逐路应统兵大小将帅并#~p 许听节制。一、欲乞内江东安抚大使司一路事务,崧卿自可与李光会议商量与决,余两大使司并余路分,并乞且从逐路大帅依已得便宜指挥一面施行。其都督府元留下诸头项人等,已有降下听崧卿节制明文。一、元降指挥许从便宜施行讫具奏,今来权行主管府事,即难以行用,乞从申奏或申都督,乞详酌施行。」其元留下人马权令傅崧卿节制,余并从之。 九月二十八日,吕颐浩等言:「都督府申请到画一指挥,见遵依施行外,今来同都督诸军事官一员,见欲总兵起发,前去建康府措置。缘画一指挥内(上)[止]许辟差参议官二员,干办官十五员,准备差遣文臣十员,今来防秋是时,全藉官属分头协力,委是数少。除同都督官许差本宗有 服亲书写机宜文字一员、干办官五员、准备差遣文臣十员,其辟差、请给、理任等,并依已得指挥。」从之。 三十日,参知政事、福建江西荆湖南北路宣抚使孟庾言:「准 差兼权同都督江淮荆浙诸军事,见计置起发。方此防秋之(除)[际],内有干机速、待报不及事件,欲乞许依吕颐浩已得便宜指挥。」从之。 十二月二十八日,诏孟庾依前参知政事,除同都督江淮荆浙诸军事。 三年正月八日,孟庾言:「都督府系总江淮荆浙诸路军马荆浙:原作「荆湖」,据《建炎要录》卷六二改。,元降指挥应大小统兵将帅并听节制将:原无,据《建炎要录》卷六二补。。近来诸处官司遇有军期并应副本府钱粮等事,并仰先申都督府,如合申奏,即本府自当施行。若敢依前侵紊慢易,臣一面酌情处断。」从之。 同日,诏差户部侍郎姚舜明前去建康府,将应干都督府承朝廷支降并诸官司起发到及本府应干取拨钱物粮斛,并仰姚舜明专一总领。仍于都督府选差有风力、谙晓钱谷属官四员,充粮料审计司监官。其应干都督府管下官兵帮勘请给等,并经由户部粮审院依条批勘支给。其江东路转运司合应副都督府钱粮事务,并就近听户部措置施行。时以都督府请依旧例差户部长贰一二员前来专一总领大军钱粮,故有是诏。 二月七日,吕颐浩言:「依元降画一指挥,许辟差参谋官二员,主管机宜文字二员,书写文字一员,干办公事官一十五员,准备差使大、小使臣各二十员,准备将领一十员, 人吏二十四人。今来孟庾所辟官吏已到,可以分擘使唤。臣所辟官吏,深虑虚费钱粮,合令先次减罢。」从之。 四月七日,三省言:「已降指挥,刘光世建康府置司,韩世忠泗州置司,所有都督府合移于镇江府,照应两军机务。」诏都督府移司镇江府。 九月十二日,诏:「都督府已罢,见存属官、人吏并系隶枢密院,内人吏就机速房相兼承受发都督府文字。」 十五日,诏都督府参议官朱孝先、马扩,主管机宜文字许大年、范同,干办公事张毣、朱明、刘□老、许操、韩临亨、赵公达、马直之,准备差遣杨然、侯文仲、阎彦昭、李季、苏之勤、王元翼、时洌、孙大雅,并存留;参议官宗颖,主管机宜文字李荛,干办公事萧抡、马永卿、任直清、李文中、程延年、韩隆胄、姚耆宗,准备差遣高需、董苹、姚宏、李益谦、杜絪、孙宪,并罢。 四年八月十一日,诏川陕宣抚处置使赵鼎为都督川陕荆襄诸军事。孟庾等言:「赵鼎除川陕宣抚处置使,恐与王似、卢法原、吴玠使名相似,乞自睿旨别易一使名。」上顾鼎曰:「此是朕不思,不曾与大臣商议,所以然者。」故续有是诏。 十五日,知枢密院事赵鼎言:「都督府早晚起发,一行官吏、军马等合用钱粮草料,欲令逐路转运司预行桩办。」从之。 九月八日,川陕荆襄都督府言:「依例合将带知客等前去,系于三省、枢密院等处差取,今欲立定请给。知客等七人各与带行见请外,破进武副尉券一道,每月赡家钱十 (十)贯。随行东厨、专知官等一十一人,翰林仪鸾司五人,已上专知官、手分、库子请给等,乞依降赐公使库则例。厨子、院子、翰林仪鸾司请给等,乞依降赐公使库秤子则例。」从之。 十九日,又言:「本府合干官属等,已有指挥并理资任,通理在职年限月日、住程磨勘年月,事毕发归元处。所在随军粮料院、降赐公使库务、提辖拨壕寨司之类,官吏并属官下人吏等,即未有该载,今欲乞并依已降指挥施行。」从之。 二十一日,又言:「本府许置计议官四员,缘与枢密院计议官名称一同,欲改为详议官。」从之。 五年二月十二日,制以左通议大夫、守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赵鼎特授左正奉大夫、守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都督诸路军马,左通奉大夫、知枢密院事张浚特授左宣奉大夫、守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都督诸路军马。 十四日,诏都督府以诸路军事为名。 二十一日,赵鼎、张浚言:「蒙恩除都督诸路军马,有合奏请事件:一、印以『诸路军事都督府之印』九字为文。一、川陕荆襄都督府事务并官吏、兵将、官物等,合并归本府。内印记候铸到新印日,于礼部寄收,如遇臣等出使,却行关取行使。一、本府行移缘臣等系宰臣兼领,乞依三省体式,其与三省、枢密院往来文字依从来体例互关。一、如遇臣等出使,其官属并直省通引官、知客、 散祗候、大理官、街司、堂厨、东厨、监厨合干人等,量度差拨,使回仍旧。内合破使臣、亲兵,宣借兵士、诸色人等,乞许存留照管家属,或将带随行。一、本府应干合行事件,并遵依川陕荆襄都督府并臣昨措置江上已得指挥及体例施行。事小或待报不及,听一面施行。」并从之。 同日,张浚言:「被旨暂往江上措置边防,有合奏请事件。〔一〕、昨蒙差到中军将官一名,马军使臣一百人骑,今来除将官乞就差王存外,内使臣并马令中军依前次数目拣选差拨,仍候起发日每日添支食钱二百文。一、昨在江上措置日,有支使不尽激犒金帛等,乞下所属取拨前去。一、乞于左藏库见桩管空名官告内共支拨三百道,准备缓急书填立功将佐等使用。一、乞于省马院差骡马五十头匹,控养兵士各一名,管押将校共二人,应副一行官属乘骑、驮载官物。一、差到官属使臣等,并许通理前任月日。一、随行辎重人并官属合破白直等,除于都督府差拨外,如阙少,于所至州军差拨,依条给与口券,逐州交替。」并从之。 二十三日,都督府言:「合置参议官以下,即自差辟未足。内详议官欲改咨议军事。」从之。 二十六日,手诏:「朕以敌人远遁,边圉少安,当乘无事之时,预谨不虞之备。搜简卒乘,行视山川。比临遣于相臣,往按临于师垒。西连陇蜀,南暨江淮,既加督护之权,悉在指挥之域。有或难从于中覆,即宜专制于事几。咨尔多 方,若时统率,钦承朕命,咸使闻知。」 二十八日,都督府言,合置参谋官欲乞改作参谋军事,参议官改作参议军事。从之。 闰二月十八日,都督府言:「本府行移文字,并依三省体式。今来签厅文字,比之其它官司事体不轻,欲乞行移取会文字,并依尚书左右司、枢密院检详房体式施行。」从之。 二十二日,都督行府言:「都督府总诸路军马,所用钱粮合差官随军应办,欲就差淮南东路宣抚使司参谋官陈桷兼都督府随军转运判官,许辟差干办公事官两员,并依发运司属官条例施行。」从之。 八月四日,诏:「都督府一行官吏、军兵、诸色人等,昨自行在随从张浚前去江上措置军事,并招捕杨(公)[么]等了当。方盛暑,水陆万里,备见勤劳,可特先次各转一官资。内用心得力、差委干事有功之人,令张浚别行保明,当与更加超转。」 六年三月二十六日,张浚言:「诸路州县出卖户帖钱,元降指挥令都督府拘收,非奉圣旨指挥不得支使。窃缘方今军事之际,合用钱数浩瀚,兼措置屯田、般发岳飞粮米等,所费益广,若一一奏请处分,窃虑待报不及,却成留滞。除已逐急取拨应副使用外,欲望许臣候支使了毕具实数奏请除破。」从之。 四月十八日,张浚又言:「都督府并行府恭被圣训,劝诱怀忠体国富豪之人纳金入粟以助军费。询访得浙西平江府湖、秀、常州、江阴军,浙东绍兴府衢、温州,江东建康府广德军,最系豪 右大姓数多去处,行府量度支降官告,委守贰随时劝诱上户请买,即不得将下户例行均敷。如或委实劝诱不能敷足数目,即具状申取行府指挥。兼行府详度,自来民户物力升降不常,窃虑一 劝诱,却成搔扰。又已行下守令,更切契勘,若元系出等上户,即今物力减退,亦不抑勒科配。」从之。 二十九日,张浚又言:「襄阳府系屯兵控扼重地,将来行府巡按,前去措置军事,所有应办边防及间探斥堠,应干军须并行府置司事务,皆合前期经画。缘本府收复未久,财赋不充,理宜措置,以助支使。臣已令江东转运司于本路已送户帖钱内支一十万贯,并通、泰州见应副都督府盐内各支一千五百袋,并听刘洪道取拨,措置回易。所收息钱专一应副上件支使外,循环充本,即不得侵用本钱。今来系行府(郡)[那]融赡军财赋应副,自合极力措置,以济国事。」从之。 同日,张浚又言:「荆襄控扼上流,最系重地。臣见被旨视师,其襄阳府将来权留驻司事务,理合差官先次经画。伏见近已除刘洪道知襄阳府,本官识度宏远,谙练边事,可以任责,欲望差刘洪道兼都督府参谋军事,依旧知襄阳府。」从之。 六月八日,张浚又言:「行府见今调发大军移屯淮甸,边事至重,欲乞于侍从官内选官一员充行府参议军(马)[事]。」诏吕祉除刑部侍郎,差都督行府参议军事。 七月十七日,诏曰:「敕张浚:卿肃将天威,铺敦淮浦,久离 环卫,想见英姿。盖心之精微不可以书谕,而道之曲折必待于指陈。当亟命于仆夫,其入趋于帷幄。勿惮驱驰之远,副予梦寐之劳。诏书到日,卿可暂赴行在所奏事。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十一月二十日,诏:「都督行府江上措置边事,一行官吏、军兵、诸色人等备见勤劳,可令张浚等第保明以闻。」 七年二月十一日,都督府言:「本府昨裁减使臣发归枢密院,如愿减罢,即与省罢恩例。所有行府近减罢使臣事体一同,缘内有到府月日不多之人,即难以一 并给恩例。」诏行府并属官下应减罢使臣,如到府寔及一年,并与依省罢法。今后依此。 三月三日,都督府言:「逐路宣抚使司各有本府随军转运使,有湖北京西路宣抚使司未曾差置,今欲差本司参谋官薛弼兼督府随军转运副使,专一应办钱粮。」从之。 六月八日,都督行府言:「权主管马军司公事刘锜见统率军马屯驻庐州,欲望依例差刘锜兼本府咨议军事。」从之。 九月十一日,张浚言:「已具奏陈解罢机政,所有都督府职事别无以次官交割。」诏令枢密院交割。 十四日,三省言:「都督府职事并印,已降指挥令枢密院交割。」诏三省合行事并拨隶三省,其钱物令三省、枢密院同共桩管。 二十五年八月十四日,诏:「都督府所置官庄并牛租,可日下放免,今后不得起理,元降指挥更不施行。」 三十一年十一月十九日,诏知枢密院事叶义问差充督视江 淮荆襄军马,中书舍人虞允文充参谋军事。义问言:「参酌前后执政官出使,损减条具画一。数内一,合用印乞以『枢密行府之印』为文,其行移并依枢密院体式施行,入诸军摆铺传发。所有奏报文字,直发入内内侍省投进。」从之。 三十二年五月十三日,诏叶义问督视结局,特与转三官。鹤林吴泳:绍兴五年二月丙戌,张浚守右仆射、兼知枢密院事、都督诸路军马。壬辰,诏浚往江上措置边防,枢密都承旨折彦质试工部侍郎,兼都督府参谋军事;右朝议大夫、知常州詹至,秘书省著作佐郎熊彦诗,并兼都督府主管机宜文字;司农寺丞盖谅干办公事。丁未,张浚辞行,诏百官出城饯送。四月,浚视师湖南。五月甲申,浚至潭州,遣岳飞分兵击杨么。六月,湖寇尽平。八月,诏张浚赴行在。九月,浚入见。十一月丙戌,诏:「荆襄见宿大兵,措置事宜,委任至重,可令张浚往视师。」六年正月,浚以虏势未衰而刘豫为谋叵测,奏请亲行边塞,部分诸将,以观机会,上许焉。浚至江上,会诸将议事。(承)[命]韩世忠据承、楚以图维扬;刘光世屯合淝以招北军;命张(浚)[俊]练兵建康,进屯盱眙;命杨沂中领精兵以为后翼佐浚;命岳飞屯襄阳以图中原。国威大震。谍报贼豫及其子侄猊、麟挟虏来寇。九月壬寅,猊以众数万过定远县,欲会麟于合淝。甲辰,杨沂中至藕塘遇贼,纵大军乘之,贼众大败,猊、麟拔塞遁去。辛亥,捷奏至,上嘉张浚之功,赐诏褒奖,仍令浚具上都督府随行官吏、军兵推赏。三十一年十月戊午,知枢密院事叶义问督视江淮军马,中书舍人兼直学士(并)虞允文参谋军事,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洪迈、秘书省校书郎冯方并参议军事。己未,铸枢密行府之即。义问言:「今来军期之际,全藉逐路州县竭力应办,如内有避事不职及生事骚扰百姓,或老病怯懦、不堪职任之人,欲许臣先次选官填替对移。其罪状显著者,具奏取旨,重赐窜责施行。」从之。 绍兴三十二年七月九日,诏参知政事汪澈湖北京西路督视军马。孝宗已即位,未改元。 十二日,参知政事汪澈言:「蒙恩差湖北京西路督视军马,先具条画奏请。」并从之。一、乞以「参知政事行府」为名。一、合用印以「参知政事行府之印」八字为文,令所属铸 造。其行移并依三省体式。一、遇有军期急切事务,难以申请待报,欲乞许臣随宜措置,续具奏知。一、乞差属官二员,主管机宜文字一员,提举一行事一员,提辖一行军兵二员。一、候到置司州军,遇合行香日分趁赴外,沿路并免赴。一、今来出使,每(遇)[过]所至州军具奏平安;候入湖北界,三日(次)[一]奏。一、立功将士合要空名告札、宣帖等书填,欲乞依昨枢密行府例,将带已造到一料随行。一、逐路军兵将官等,如缓急临敌能用命,率先破敌、立功奇特之人,乞许臣于所降空名付身内斟量功力,一面书填讫,续具奏知。其有怠惰不职或临阵退缩,亦许臣量度随宜施行,庶几有以惩劝。一、应干军期事务,全藉监司、州县,宜协力应办。如有避事不职及贪污苛扰之人,乞许臣量度事体轻重勘劾,或一面对移讫,续具情犯奏闻。其廉勤办职之人,亦许臣保明取旨旌赏。除军期外,其余更有似此之人,亦乞依此施行。 孝宗隆兴元年正月庚子,张浚以枢密使都督江淮。 二月二十九日,诏户部郎官冯方充都督府参议官,从都督江淮军马张浚请也。 四月二十二日,诏差江东漕臣(句)[向]子忞兼都督府随军运副,从张浚请也。 二十四日,张浚言,乞支降一年岁(獘)[币]应副使用。诏令左藏库将见桩管岁(獘)[币]银二十五万两先次降付都督府,绢续次支降。 五月二十七日,诏御前忠勇左、右、中军并发赴都督府使唤,仍令节 次起发。 六月五日,诏参知政事、督视湖北京西路军马汪澈已除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所有行府一行官吏等,限五日结局。 十四日,诏少傅、枢密使、都督江淮军马张浚特降授特进,依前枢密使、江淮东西路宣抚使。 七月四日,诏江淮都督府官属并改充江淮东西路宣抚使司。 八月八日,诏可复都督江淮军马。是日,宰执进呈,降授特进、枢密使张浚先措置江淮军马,理宜增重事权。初,浚以符离之役降特进,上曰:「罢枢密使。」宰臣陈康伯奏曰:「如此却是罢政。」上曰:「可改都督府为宣抚使。」至是,参赞(官)军事陈俊卿奏:「降官示罚,古法制,亦其自请。改都督府为宣抚使,恐人情观对,号令不行。」上曰:「此未可也。」及殿中侍御史周操论:「官爵者人臣一己之私,有罪随即贬削,乃分之宜。若都督之名,实国家用人之权柄,岂(卿)[可]亦行递减!」上曰:「此论甚善,可与复都督府。」康伯等奏:「已有指挥召浚之子栻,候到日降指挥。」上曰:「善」。翌日,又曰:「不必(拭候)[候栻]来。」故有是诏。 九月一日,江淮都督府奏:「契勘本府昨来初置(淮江)[江淮]宣抚使司,辟置官属。后来改为江淮都督府,近又改为江淮宣抚使司,近降指挥依旧江淮都督府。虽建司开府,前后名称不同,所有一行官属只是就辟改差,又就改差,就改称呼,即非有更替承代之人。欲从朝廷下吏 部,将一行官属自初及今应历过月日,并与通理为考任。」从之。 十月十六日,又进呈都督府奏:「节制江淮军马,其调发进退,当从督府取旨施行,日近主兵官及帅司、监司、郡守(辙)[辄]以军期事务径申朝廷。已札下遵依本府指挥,如敢违戾,当取旨重作施行。仍取责当行人军令状。」上曰:「岂有不申朝廷之理 可别降指挥〔施〕行。」 二十三日,诏王时升权吏部侍郎,王之望罢江淮都督府参赞军事,依旧权户部侍郎。 二十四日,宰执进呈:江淮军马调发应援,从都督府取旨施行,其余事务并令依旧申奏。上曰:「如此甚善。」以前张浚尝札令(王)主兵官、监司、郡守不得以军期事务申朝廷故也。 十一月十二日,宰执进呈孙昭申到都督府降下文牓,已于徐州、淮阳军两界首俵散见差人过淮,赍牓前去南青州等处。宰臣陈康伯等奏:「恐是日前所遣。今既通和,合行禁止。」上曰:「不济事,徒坏生灵。」 二年正月二十四日,诏:「已降指挥,令礼部给降度牒一万道,分下两浙等路出卖,充都督府会子本钱。可先次给降三千道,令都督府差官措置。」 二月十三日,诏朝请郎任(盖)[尽]言除直秘阁,差充都督府参议官,从张浚之请也。 三月三日,张浚奏:「本府见措置两淮修筑城壁、开掘壕堑、禁坝柜水、打造舟车、修治军器、督运钱粮、教阅军马,边防之备,正要官属分委责办。昨申请许置准备差使三十员,缘系使臣窠(关)[阙],难得人才。今欲 于内分拨六员改充准备差遣,许于见任、寄居、待阙京官、选人内踏逐指差,其请给等止依准备差使例支破。(有所)[所有]今来应办军事,乞不以有无拘碍踏逐指差,不许辞避。」从之。 四月十四日,诏:「淮上诸军暂行休息,已差钱端礼、王之望宣谕淮东西路,其江淮都督府可罢,应干钱物令钱端礼、王之望同淮东西总领所拘收,具数闻奏。应官属、使臣并罢,有差遣人令归元任。」 九月二十一日,特进、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汤思退特授都督江淮东西建康镇江府江阴军江池州屯驻军马,余如故。 二十三日,太傅、宁远军节度使杨存中可除同都督江淮东西路建康镇江府江阴军江池州屯驻军马。 同日,诏右通议大夫、守尚书吏部侍郎、充淮东宣谕使钱端礼除兵部尚书,充江淮都督府参赞军事。 二十五日,汤思退言:「契勘昨来知枢密院事叶义问督视军马行府,有空名官告,见在三省、枢密院激赏库收,欲乞降付臣将带前去,以备使用。兼之有空名官告内即无遥郡横行告命,亦乞下所属给降武功大夫带遥郡刺史、团练使、防御使告各一十道,左右武拱卫、亲卫大夫告各一十道。」又言:「昨枢密知院行府支降金一万两、银二十万两,计价钱约及一百万贯,都督府节次支降已多。今来先乞支降五十万贯,乞支金二千两、银一十万两,余数续具奏请及在外措置科拨。所有金 带、金 、金盏,乞依昨枢密行府数目支降。」诏令(在)[左]藏南库支降。 二十七日,汤思退、杨存中札子言:「臣等蒙恩除都督,已降指挥以『江淮都督府』为名。臣等同议,如同在置司去处,只合用都督府印,其奏状、榜示同行佥书。或分在两处,亦合以『江淮都督府』为名,合用印,通行系衔,仍于阶下声说,行在或出使。庶得事权归一。」从之。 二十八日,汤思退、杨存中札子又奏:「臣等契勘昨孟庾、韩世忠充宣抚使、副日,两员共差置官属三十员。张浚独员都督,差过官属二十二员,使臣、监当官在外。今来臣等系两员,今参酌裁减差置下项:参赞军事元差一员,系从官,朝廷已行除授参谋官,乞不差置。今乞差参议官、主管机宜文字、主管书写机宜文字各一员,干办公事四员,准备差使六员,点检、主管、书写文字共差三十人。分拨一半,先次随逐存中前去。」从之。 十月一日,诏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文字、兼权户部侍郎王佐充都督府参谋官,从汤思退之请也。 十日,左朝请郎、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文字、兼权户部、充江淮都督府参谋官王佐状:「奉圣旨差充都督府参谋官,所有应干事件,欲乞并依宣谕司参议官魏杞等昨来申请体例并前后已得指挥施行。」从之。 同日,诏拱卫大夫、知州防御使知州:疑当作「和州」。、主管台州崇道观董庠充都督府一行事务,从杨存中之请也。 二十三日,汤思退言:「臣备位宰相,被命督师,惟敌人虽已议 和,而奉使尚未过界。屯边之兵数十百万,当(北)[此]霜寒,不无暴露之孍。臣欲择日同属官起发,至淮上宣布德意,抚劳师徒。」从之。 二十七日,汤思退札子奏:「臣契勘先请降到犒赏金银五十万贯,已附杨存中先次将带前去,乞更支降五十万贯。乞于左藏南库支降,见桩籴本银内支一十二万两,并见在金内支三千两。」从之。 十一月六日,诏:「朕屈己遣使,欲安军民,而虏情变诈,遽尔称兵。所有魏杞等将带礼物、金银匹帛,可令都督府拘收。及于左藏南库支拨见钱三十万贯,令都督江淮军马汤(汤)思退将带前去,并充犒军支用。」 七日,诏王之望可除同都督江淮军马,汤思退依旧带都督,可只在朝,差王之望充督视,限两日起发。既而王之望辞免,从之。是日,参知政 事兼权知枢密院事周葵奏:「臣窃见虏兵渡淮,犯濠州及清河口,皆是前月二十七八之间,今已十日。虽诸处未有紧急探报,缘杨存中已将王琪全军发往扬州,今王之望除督视,必已受命。伏望圣慈速令往江上,号召两淮诸将并力捍御,此诚不可一日缓也。临阵易将,古人所忌,何况都督诸处军马而移易于陛辞之日,臣窃忧之。愿陛下勿更疑虑,推诚以待之望,使之尽力,庶几不 国事。所有之望除督视与杨存中称谓不同,恐外望有所轻重,欲令之望亦作同都督。更在圣裁。」有旨:「周葵所奏甚当,卿宜体国,勿复多辞。」 八日,参知政事王之望言:「蒙恩除臣同都督江淮军马,臣待罪政府,疆埸有警,出董师徒,职所当任。陛下倚注之重,权参将相,所以用臣亦云至矣,臣岂敢有辞!但于今日事宜,有所未允,不得不为陛下言之。朝廷于两淮,前以大将二人为招抚使,后以从臣二人为宣谕使,非不可以集事,惟忧其缓急之际不相统摄,故以宰相为都督,则都督之置,正欲事权之归一也。宰相未出之间,又置同都督。使先往视师,犹有说也。及宰相翌日朝辞,忽改差臣为督视,则于都督之外又添一司。今以其称谓不同,改督视为同都督,名虽同矣而于实无异。且所以用宰相为都督者,本欲事权归一,今不用宰相而分同都督为二,则与向宣谕何异哉 汤思退开府两月,忽一旦改命,则思退固自难处。杨存中既已一面措置,号令诸将,调发军马,而又添一同都督,则存中又不敢专。是臣之此行,外则疑督师之心,内则损宰相之体,臣但见其害,未见其利也。存中官为三师,臣备员二府,而同为都督,权势既敌,不能相统,议论之际,谁敢先发!人之所见岂能一一皆同,相异则或至纷争,相推则有失机会,使诸将帅何所禀承 甚非元初置都督之意也。臣谓杨存中在殿岩三十年,为两朝宿将,陛下擢于闲散,使副宰相,必有以处之。都督置副,固以备其长之空乏,今长既不行而专任其副,乃陛下之素画,何必别置一人以贰其任哉 臣之愚意,为今日计,就其所置而处之,则莫若选材能侍从官二人为存中之佐,则名体俱顺,权任归一,同异可否,事无嫌疑,庶几协济。臣非为身谋,辞难避事,(危)[安]危所系,不敢不尽其愚。陛下必欲臣行,臣敢不奉命而去 但恐他日必 陛下大事,臣虽诛戮不足以谢天下,然陛下亦岂得高枕而卧也!臣之所陈,不为无理,惟陛下为宗社熟虑,勿以人废其言,天下幸甚。」(安)[又]贴黄称:「臣前在建康府,辞免除参知政事、召赴行在恩命,乞且以故官终了使事,则臣今日之请非欲安坐朝廷以推避边事。」诏其理甚长,宜从所请。 同日,汤思退言:「恭奉圣旨,令臣依旧带都督在朝。窃缘臣备数宰相,既预军国之任,今来不去淮上,不应复领都督职事。欲望圣慈特令解罢,其一行官吏、军兵等日下放散,各归元来去处。除臣即不曾支破券食、供给及借请外,其余官吏、军兵缘起发日近,并皆借请。乞下有司,其未经请者并行住支,已经请者依条二分回 。」从之。 九日,诏同都督江淮东西路军马杨存中可特授都督江淮东西路军马。 十四日,诏:「昨汤思退请降到激赏金银、官告等,并拨赴杨存中,充激赏支用,(今)[令]枢密院差使臣二员管押前去。」 皇帝陛下以大军出戍两淮,暴露寒苦,临朝太息,宵旰轸怀。出内帑之储,并加激犒;举赏功之 十九日,诏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王之望往江上劳师。以之望奏:「臣伏 典,优答勋劳答:原作「合」,据王之望《汉滨集》卷七《乞劳师奏札》改。。宜遣大臣,宣布圣泽。今杨存中已真拜都督,专总兵权,臣叨预政机,将明是职。若陛下不以为不肖,乞差臣往江上劳师,庶几挟纩之恩,足以振起士气。」故有是命。 闰十一月一日,诏李若川除刑部侍郎,依旧兼都督府参赞军事。 干道元年二月六日,都督江淮军马杨存中言:「边境绥靖,臣依奉圣旨赴(关)[阙]奏事,所有江淮都督府,伏望特降睿旨,立限结局。应诸军功赏,疾速保明闻奏。」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三九 司户 司户 【宋会要】 《元佑令》:中州从八品,下州从九品。 干道六年,(任)[汪]大猷乞令司户专主仓库。《职制令》:粮料院无专监,录事、司户参军同知,仍分掌给纳。绍兴申明,司户同书狱事。 庆元四年十一月十一日,臣僚言:「和州见今所管户籍,较之三十年前已不啻五倍之多,自守倅而下,除知录、司理各管狱事外,祗有防御判官一员。凡直司签厅公事与省司仓谷库、常平财谷,尽责于判官一人之〔手〕,委是(官)阙事。臣窃惟和之与楚,事体一同,今楚州已蒙朝廷与辟置司户一员,亦乞照楚州体例,从朝廷添置司户一员。」诏令本路诸司公共奏辟一次。 嘉泰元年八月二十三日,广东诸司言:「封州蕞尔山郡,不若中州之壮县,绍兴七年废为德庆之属邑,绍兴十年复置而为州。方其复置之初,郡县之官才止十员。自复置之后,增益曹职、丞簿、兵官、监当、岳庙、指使,共增一十二员。郡计不加于曩昔,廪稍视昔而倍差。乞以录参兼司户(益)[并]司法。」从之。 四年二月二日,诏无为军置司户一员,兼司法。以前知无为军商飞卿奏,本军惟判官一员、狱官二员,乞增复司户。故有是诏。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 制置使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 制置使 【宋会要】 高宗建炎元年八月二十六日,遂安军承宣使、充殿前都指挥使、京城副留 守 郭仲荀 言:「护卫 隆佑太后 前去江宁府,节制一行军马及制置东南捉杀盗贼,东南安抚使、发运、监司、州军等依旧例 并听制置司节制。今安抚兼经制使,与(置制)[制置]司不相节制 ,恐措置异同,不惟州县无所执守,兼军政不归于一,难以集事。乞并听本司节制。」从之 。 十一月十六日,御营使司都统制、充招捉(抗)[杭]州盗贼、制置使王渊言:「大军日用钱粮草料,及乡道间探人激赏,并随军火药箭、合用军器等,乞特降指挥施行。」诏令户部支银绢各一万匹两应副使用。 建炎三年二月四日,诏除吕颐浩资政殿大学士,充江浙制置使,兼知镇江府;刘光世殿前都指挥使、检校太保,充行在五军制置使、镇江府驻札。并专一控扼江口,两司军马并同节制。仍命杨惟忠节制江东军马、江宁府驻札。先是,黄巘善欲除颐浩资政殿学士,上以资政非前执政者恩数,止与从官等,特除大学士。 十日,吕颐浩言:「今来既充江浙制置使,专一控扼江口,下自江阴军口,上自瓜洲、石步、宣化渡,迤逦向上州军应干渡口,躬亲往来点检及措置防守,难以兼知镇江府。自江陵府至池州,乞委官总领,防守江口及措置战船。」诏颐浩往来经制,陈彦文、程千秋差充制置副使,梁永祖知镇江府。 三月十二日,诏御营平寇前将军范琼为庆远军节度使,依前职充(制)[荆]湖北路制置使。同日,诏刘光世为太尉,依前奉国军节度使、殿前都指挥使,充淮南制置使。 六日八日,御营使司言:「防秋在近,其沿江至海岸合定地分。今措置杭州、平江府、镇江府、常、秀州、常州东至于塘镇四十里边大江。江阴军江路与通、泰、扬州对岸,系浙西路,欲令浙西安抚使康允之带本路制置使。」从之。 二十六日,诏右司员外郎刘宁止除直龙图阁,同提领水军,沿江制置副使。 七月五日,诏张自牧差兼京东制置副使。 八日,诏权发遣庐州胡舜陟除徽猷阁待制、淮西制置使。以舜陟上殿论事慷慨,请兵御寇以徇国家之急,故有是命。 八月五日,诏浙东西路帅臣已带安抚使、都总管者,并不带制置使。 闰八月一日,诏奉议郎、徽猷阁待制、淮南西路制置使胡舜陟除沿江都制置使舜:原脱,据《宋史》卷三七八《胡舜陟传》补。、知建康府,兼江南东路安抚使;王义叔沿江制置副使。 祖宗时,所谓安抚者止管机密、兵马、边防等事,财计自有漕使转输,安抚所不预知,盖有深意存马。今日知州带安抚者又兼制置,及许便宜,是持朝廷生杀之权。若行之于兵马边防之间,即为大利;若便宜夺所隶州军财计,为害不细。契勘南康军隶属江州安抚,制置于 二十三日,臣僚言:「窃见自今诸州守臣既带安抚,又兼制置,及许便宜,权之要重可拟朝廷。伏 今年七月内。访闻前江州安抚张澄差官行便宜公文,遍诣本军场务,微及井灶,并上供钱尽搬载上(般)[船],本军帑藏为之一空。方欲离岸间,幸而张澄被责,不曾搬行。万一席卷,本军既阙绝支费,定生变乱。伏望止许漕使转输本路财用。」诏除用兵许依便宜指挥,余并禁止。 十一月七日,江南东路转运司言:「近降指挥,令江州、建康府守臣并带制置使。窃详上件使名,止谓制置军事,不用常法处断军兵将校罪名,及抽取辖下州军器甲、兵级。今来江州制置司却尽用『制置』两字行遣他州事务。如南康军知军韩登胄已系提刑司体量,其江州制置司又差官体量;如南康军财赋已系转运司移用,其江州制置司又差官 刷,立要起钱一万贯。又今年秋米,擅勒南康军起二万石。其韩登胄既被放罢,本军有签判李闻之合权,其江州又差制置司干办官朱竑前来权管军事。窃虑其它州郡于刑狱则无所适从,于财赋则泛科难给。欲乞只许制置军事,其它刑狱、财赋及差官权州县职事,乞依旧只付提刑、转运司用旧条行遣。」从之。 四年四月二十八日,诏御前右军都统制张俊充浙西江东路制置使,带领所部并陈思恭军马前去抚定军民,招收盗贼。除刘光世、韩世忠人马外,其它诸军人马并听节制。 五月二十七日,诏:「诸路帅臣近年并带马步军都总管,职任事权已自不轻,所有制置 使祗是虚名,兼朝廷因军兴时暂差充制置使之人,名称混杂,无以区别。其诸路帅臣见带制置使并罢。」 十月十七日,两浙西路安抚大使刘光世言:「旦夕起发之任,缘本路见有韩世忠、张俊系两浙西路制置使,并听节制。窃缘本路兵火之后,官私凋弊,岂任三处节度呼索!」诏韩世忠、张俊并(依)[已]召赴行在,自合罢制置使。 绍兴元年九月二十六日,诏:「江东西、湖南路上供钱粮久失措置,夏秋二税上户拖欠不催,下户受弊,逐路盗贼尚众,至今招收未尽。可差户部尚书孟庾带见任充江东西湖南路宣抚制置使,其应干财赋拘催蠲放,依条照赦施行,务要宽恤民力。其上供钱粮催促依限起发,应贼盗当招收或掩击者,并委相度措置,条具闻奏。」 二年七月二日,福建两浙淮东沿海制置使仇迭言:「已被旨制置使叙位依发运使例,所有本司属官亦乞依发运司属官条例。」从之。 二十六日,吕颐浩言:「朝廷近置沿海制置使、最为得策。然虏舟从海道北来,抛大洋至洋山、二孤、宜山、岱山、猎港、岑江,直至定海县。此海道一也,系浙东路。若自通泰州、南沙、北沙转入东签料角、黄牛垛头,放洋至洋山,沿海岸南来,至青龙港。又沿海岸转徘徊头至金山,入海盐县澉浦镇黄湾头,直至临安府江岸。此海道二也,系浙西路。万一有警,沿海制置一司缓急必不能照应两路事宜。欲乞令仇迭掌管浙 西淮南路,别差制置使一员管浙东福建路,候防秋过日罢。」从之。 【宋会要】 绍兴三年四月二十日,福建两浙淮南东路沿海制置使 仇迭 言:「发运转运使副、提刑官遇天申圣节,依上供格法,各有合发进奉银绢。今来本司系创 置,所有天申节进奉银绢,即别无条格,未审合与不合桩发。」诏不合桩发。 六月十六日,诏罢沿海制置使司,见在定海县船令明州守臣兼总领张公裕充同总领,专在定海县逐官并同签书。如守臣合诣点检,听暂将州事交与通判讫前去。参谋、参议官并罢,属官人吏等裁减数目,令守臣同公裕减定申尚书省。仍以总领海船所为名。 九月十五日,诏江南西路安抚大使赵鼎充江南西路安抚制置大使。 十八日,枢密院〔言〕:「已降指挥,除赵鼎江南西路安抚制置大使,岳飞江南西路沿江制置使,今措置事件:一、令岳飞于江州、兴国、南康军一带驻军,其江西见管诸处军马虽隶使司,如遇缓急,许岳飞抽差使唤,赵鼎发遣应副,务要内外相应,共济国事。一、今来制置大使赵鼎系洪州置司,若江上有军期急速会议不及,许岳飞一面随宜措置施行(乞)[讫],报赵鼎照应。一、江北对岸系舒、蕲两州,可令隶岳飞节制,合用钱粮令赵鼎催督所属监司、州县应办。如违,按劾闻奏,当议重寘典 宪。」诏并依,仍札都督府并淮南宣抚司照会。 二十一日,诏:「岳飞落『沿江』二字,充江南西路制置使、江州驻札。其沿江兴国、南康军一带江面,仰多方措置堤备。及本路州军缓急贼马侵犯去处,亦仰分拨军马遮护,无致疏虞。余依已降指挥。」 二十九日,枢密院言:「沿海制置使郭仲荀乞辟差书写机宜文字一员,并参议、干办、准备差使人吏等。」诏置书写机宜文字一员,许差男及之外,其余属官、使臣令仲荀相度,就用总领所见任人。如内有不堪倚(伏)[仗]之人,许具名申尚书省替换。若非泛合差官干事,遇阙许本州岛或所部合差出官内差委。 十月五日,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武泰军节度使、知明州、兼沿海制置使郭仲荀乞罢军职事,上曰:「此有故事,兼亦有恩数,不当如常制。」降诏不允。令问枢密院吏,莫有知者,寻绎故实,得旧例,诏仲荀罢军职,加检校少保。 十九日,诏:「吴玠已除利州路阶成凤州制置使。访闻昨来饶风岭退师,盖缘宣抚处置使司所任官属听信不一。今来王似等已委吴玠措置守备,所有战御之策,临机制胜,尤当委任,务出长算,以责成功。仍在协和,共济国事,捍贼保境,无失机会。可札与王似、卢法原、吴玠,各具知禀闻奏。」 四年三月二十六日,诏关师古除熙河兰廓路安抚制置使。 四月十八日,镇南军丞宣使、神武后军统制、充江南西路舒蕲州制置使岳飞言:「胡 世将除知洪州,兼江南西路安抚使,兼制置使。契勘自来行移系用状申江南西路安抚制置大使司,今来胡世将充本路安抚制置使,未审依旧用申状,唯复用公牒。」诏行移文字许用公牒。 二十七日,江南西路安抚制置使胡世将言:「本路先系差除大使,合置参谋、参议、主管机宜、书写文字各一员,干办(文字)[公事]三员,准备将领、差遣、差使各五员。遇有阙官去处,并许奏辟差权。」诏干办公事、准备差遣、差使各减一员,余依赵鼎已得指挥。 七月三日,枢密院言:「席益已差知潭州,兼湖南安抚使。缘本路见今讨捕杨么、黄诚贼火,王燮见充本路制置使。」诏席益特差充荆湖南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潭州。 八月十六日,诏新荆湖南路安抚制置大使、(益)[兼]知潭州席益,并依吕颐浩昨任江东安抚大使所得指挥施行。 十八日,知枢密院事赵鼎言:「臣今出使川陕荆襄,其合行事件,已得旨依吕颐浩、张俊、孟庾昨申请到江淮荆浙都督府并宣抚处置使司已得指挥。契勘张俊下属官张宗元、冯康国并带出郎官职事,所有今来踏逐辟差到官属内有见在行在职事人,亦欲依例带出见任职事。」从之。 十九日,江南西路舒蕲州兼荆南鄂岳黄复州汉阳军德安府制置使岳飞奏劾统制官辛太不听节制,擅自将兵回归本镇。诏辛太有误军期,罪当诛戮,特贷命,除名勒停,令本镇自 。是时岳飞率 将佐王万收复襄阳府,又令万同辛太等于清水河屯驻,掩杀伪齐贼马,而太不听节制,并荆南镇抚使解巘不即发遣,及妄申收复襄阳,为岳飞所劾。已责太讫,就令解巘分析因依奏闻。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枢密院言:「襄阳府、随、郢、唐、邓、金、均、房州旧系京西南路,信阳军旧系京西北路。除金、均、房三州见差镇抚使外,欲将襄阳府、随、郢、唐、邓州、信阳军六郡并作襄阳府路,本府置帅司。缘收复之初,事务不多,未差监司,止依(口一)[已]降指挥,委制置使岳飞措置,仍隶属都督府。」从之。 五年二月十二日,诏岳飞除荆湖南北襄阳府路制置使、神武后军都统制,前去荆湖南、北路招捕盗贼。其钱粮江西委范振、湖南委薛弼、湖北委刘延年充随军转运。 十一月十八日,枢密院言:「席益除资政殿学士、成都潼川府夔州利州等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成都府,除逐路措置边防、调发军马隶宣抚司外,其应干合行事件并依江南等路安抚大使司已得指挥。」诏逐州兵马自合并隶安抚制置大使司,如遇有边防紧切大事,即令宣抚司措置。 六年二月四日,诏马扩兼沿海制置副使。 四月四日,荆湖南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潭州吕颐浩言:「乞置参谋、参议、主管机宜文字各一员,干办公事五员,并从本司举辟。今乞辟左朝奉郎、提举洪州玉隆观傅崧卿充参谋官,降授左朝请郎、主管台州崇道观王 次翁充参议官,左朝奉大夫、主管台州崇道观范醇充主管机宜文字,右朝散郎、主管台州崇道观王治,左宣教郎、知严州寿昌县臧梓,武显大夫、合门宣赞舍人王绘,并充干办公事。」从之。 二十九日,诸路军事、都督、行府言:「岳飞昨充荆湖南北襄阳府路兼蕲黄州制置使,今来已除湖北京西路宣抚副使,其蕲黄州自合依旧兼行节制。」从之。 五月十一日,中书门下省言:「四川监司、郡守玩袭积弊,率多违戾,已除席益四川安抚制置大使,应所部自合按劾外,其监司未有约束。」诏四川监司应有违戾,并令席益按劾闻奏。 七月六日,成都潼川府夔州利州等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成都府席益言:「四川见禁公事未曾被受朝〔廷〕指挥,许本司一面酌情断遣。今据四路诸州应奏及刑名疑虑等文案,并申本司,比欲退下依条施行,缘川(属)[蜀]去行在遥远,兼正值暑月,不可淹留待报,除命官犯入己赃罪案令本州岛遵依已得指挥断遣外,余案臣已逐急遵依王似、邵溥已得指挥酌情断下,仍已各具奏闻。臣契勘四川州军所申狱案不少,系事干人命,全藉通晓刑法官详断,免有失当。昨得旨于宣抚司属官内存留二员充属官,其所留官与本司属官即无曾任刑寺法官之人,欲乞更许于于宣抚司属官内存留一员窠阙,许于四川得替待阙寄居官内选差一员,充本司检法官,专一详断诸州所 申应奏狱案,所贵远民不致冤滥。其陕西诸州去行阙愈远,所有应奏狱案,亦合取自圣裁。」诏依。其陕西诸州应奏案,并依四川已得指挥施行。 十月九日,枢密院言:「已降指挥,梁汝嘉除浙西沿海制置使,其见领巡幸随军都转运使职事自合依旧。」诏梁汝嘉兼淮东沿海制置使。 同日,枢密院言:「已降指挥,刘锜除浙西沿海制置副使,所有通州管下料角最系贼船来路紧切控扼去处,除已分拨人船委官措置提督外,诏王彦除浙西兼淮东沿海制置副使。」 十一日,浙西淮东沿海制置使梁汝嘉、副使王彦言:「被旨,汝嘉等蒙除前件使名,其合行事务,并依仇迭、马扩已得指挥。一、乞以『浙西淮东路沿海制置使司』为名,使、副各乞下所属铸造印记。其行移文字入斥候并奉使等第,并乞依都转运司已得指挥施行。一、人吏且就差巡幸随军都转运司、都督府参议官所带人吏兼充,其请给等更不添支。一、合( )[辟]属官乞先次差参议官二员,今乞差左朝请郎、新差通判建康府顾丙,右通直郎、新差知濠州蔡延世等充,请给、人从及未差员数,乞候关会到仇迭等已得指挥,续行申乞。一、今来措置防托海道,事务繁重,合要使臣分头使唤。今乞差置准备差使、听候使唤各一十员,并乞许于已未参部见任得替待阙大小使臣、校副尉、下班祗应内指差,先次供职,理为资任,差讫具名申朝廷给降 付身。一、沿江海措置防托,合要激赏钱物,欲乞许依仇迭、马扩例,从朝廷支降,应副支用。一、契勘今来淮东、浙西沿海把隘官兵及海船槔梢等日支米钱,欲乞浙西委漕臣、淮东委提点公事专一应副。一、仇迭、马扩前后申请画降旨挥,今乞并许使、副通用。」诏第四项共差一十员,专听梁汝嘉使唤;第五项令户部共支银二千两、绢一百匹、钱二千贯。余并从之。 七年九月二十九日,诏右武大夫、开州团练使刘锜特授依前官,权发遣庐州军州事,兼主管淮南西路安抚司公事、马步军都总管,兼营田使,兼淮西制置副使。 八年正月二十一日,诏胡世将除枢密直学士、四川安抚制置使,兼知成都府。 五月十三日,中书门下省言:「江西帅臣李光见带安抚大使,前来帅臣胡世将系安抚制置使。」诏李光令带安抚制置大使。 九年正月十三日,新差知绍兴府、充两浙东路安抚使周秘言:「已于入界日,先次交割安抚、都总管司职事,昨来沿海制置使见行事务,已蒙并归浙东安抚司讫,今来被受告命,即无兼沿海制置使字。缘本司见有职事,秘除已遵依元降指挥一面兼领,未审合与不合带入阶衔。」诏兼沿海制置使。 十九年四月二日,诏:「四川安抚制置使司置主管、书写机宜文字、干办公事各一员,准备差遣二员,准备将一员,使臣一十人。其官属、人吏、军兵等请给,令总领所支拨钱引 一万道充岁计。如军中非泛激犒之类,别具状申取朝廷旨挥。并本司旧有抵当熟药、醋库,每岁所收息钱依旧充经抚蛮夷等支使,仍令户部裁定。」 十二月二十一日,诏:「四川发来扈卫人已满千人,可行下制置司,今后每岁招填三百人赴阙,庶几扈卫不至阙人。」 二十八年五月四日,兵部侍郎汤允恭言:「制置使选任尤重,一司属官,赖以赞佐,每制置使替移,或赴召命,一司之事皆在佥厅官,或系选人,而州县观望,亦多灭裂。欲望今后成都知府阙,依条令监司兼权外,缘都大茶马在成都府置司,其制置阙则差都大茶马,又阙则差总领兼权。所有制置一司僚属,除书写机宜外,其余朝廷选差,或制置奏辟,皆用京朝官。」诏今后四川制置司阙,就令都大茶马一面时暂兼权;茶马又阙,即总领兼权。余从之。 【宋会要】 隆兴元年七月一日,新除兵部尚书 虞允文 言:「被旨改差湖北京西路制置使,所有差破官吏、使臣、军兵、人从请给等,并欲依近除 逐路宣谕使申画到前后指挥施行。乞以『湖北京西路制置使司』为名,下所属铸印。缘起 发日逼,乞且就用近阙借到奉使印沿路行使,候给降到新印日缴纳。其行移除朝廷具申外, 所部总领、监司、诸军并州县,乞依例用札子,内外官司并行关牒。」从之。 同日,新除敷文阁直学士赵子潚言:「被旨差知明州,兼沿海制置使。照得前制置使仇迭、郭仲荀所差官属员多,虚费廪禄,今乞裁减,许于见任得替待阙文武臣内踏逐谙练海道利害之人,先次权摄,如委可倚仗,申廷朝给付身。参议官一员,乞从朝廷选差外,书写机宜文字一员,乞依仇迭例辟差亲属;干办公事一员、准备差遣一员,于京官选人内辟差;干当使臣四员,于大小使臣内通差。已上官属依安抚司属官例破请给。」从之。 八日,虞允文奏乞钱粮当辍内藏库金银应副。 九月二十三日,户部状:「准都省批下虞允文言,被旨荆襄措置军马,两路见屯官兵数多,逐时激犒诸军、发遣间探等,支用不一。今欲依江淮宣抚司例,于鄂州、襄阳府各置激赏酒库一所,措置收息,补助支遣。本部今勘当,欲依所乞,下虞允文一面措置施行。」从之。 二年七月二日,诏户部尚书韩仲通除荆襄制置使。 三日,诏荆襄制置使虞允文已召赴行在,参议官吕擢可升参谋官,令权主管司事。 同日,韩仲通言:「被旨差充湖北京西路制置使,乞依虞允文差置官属、使臣人数并鞍马等前后已得指挥施行。其应合差人吏、军兵、人从等及请给,应干合行事,特乞并依两淮宣谕使体例差破。其虞允文已召赴行在,欲下礼部权借第一等奉使印记一面,沿路行使。候交割制置使印,即便(交)缴纳。」从之。 七 日,韩仲通言:「被旨差往荆襄,宣布德意,抚问将士,乞下学士院给降宣,其犒设乞依两淮宣谕司例支给。」从之。 同日,又言:「淮东西宣谕司准备支用钱物,承指挥于都督府所管钱内各行取据十万贯。臣将来到司,有合支用钱物,乞下湖北总领所于桩管钱内支破。」从之。 十一月二十六日,诏:「沈介特起复元官,除显谟阁直学士知鄂州,兼鄂岳江黄州汉阳军沿江制置使,不许辞免。候指挥到,限三日起发。」 干道元年三月二十日,中书门下省勘会:「韩仲通昨充湖北京西路制置使,除本身驿券外,每月别支给钱一百贯。今来沈介亦合一体施行。」从之。 六月二十七日,中书门下省奏,沈介言解职终丧。诏限十日结局,官吏、军兵并发归元来去处,见在钱物等令湖广总领所拘收。 三年八月二十三日,上宣谕宰执曰:「史正志条具舟师利害,其间亦有可行者。」魏杞奏曰:「见史正志之论甚有理。」上曰:「欲早行措置。」蒋芾奏曰:「陛下将来要差大臣出使,不若先遣史正志,他时可为参赞。」上曰:「便差知建康,仍兼沿江制置,自建康至鄂渚舟师并令总之。」 二十九日,新除集英殿修撰、知建康府、兼沿江水军制置使史正志言:「契勘今沿江制置使除专一措置水军海船,要为久远利便之计。所有合用印记,今乞于礼部关借奉使印前去,专充制置司使用。所有创差签厅一司官吏,窃虑耗费财用, 今只就用安抚司签厅官吏兼制置司职事,却乞复置省罢阙,请给依安抚司属官(吏)[例]。属官所带衔位,称江东安抚司沿江水军制置司,所有库务更不别置,凡有修造船只、教阅支费,就用安抚司钱物。」并从之。 四年三月十四日,史正志言:「乞将到任后节省到钱内支拨见钱十万贯,收系制置司水军赤历,于出产木植州军收买板木,就建康自置船场,增造一车十二浆四百料战船,相兼使用。」从之。 六年正月十二日,诏:「已降金字牌二面付四川宣抚使王炎,附发边防文字,其四川安抚制置使司见存留金字牌二面,令宣司缴纳。」宣司奏:「检准绍兴十八年九月二十一日四川安抚制置使李璆申奏,契勘宣抚司昨奏请到指挥,许权留御前发来金字牌二面,附发合奏边防机速文字奏。今来制置司亦乞依上件事施行。」从之。 三月十四日,中书门下省言,勘会四川已有宣抚司,系执政官出使。诏四川安抚制置司并属官并罢,并归四川宣抚司,公使等及见管钱物,委宣抚司拘收,具数申尚书省。其余应干事务,照应昨胡世将除宣抚并罢制置司已行事理施行。 淳熙元年六月十四日,皇子判明州、兼沿海制置使、魏王恺言:「沿海制置司干办公事一员,乞许本司依旧辟差;准备差遣一员,乞复还本司,以元置海道干当使臣窠阙充辟;准备差使一员,乞令依旧。」从之。既而四年四月,又 言:「近(干)[准]指挥省罢诸处准备差遣、差使,其应屯驻所在,许从主帅依旧辟差。本司系屯驻水军去处,乞将已差文臣准备差使改充准备差遣,依旧例令入签厅。所有武臣准备差使窠阙,却乞减罢。」从之。 四年三月二十五日,四川制置使胡元质乞添本司参议官一员,仍厘务。从之。 八年闰三月七日,新赴忠州蔡兴国言:「四川沿边城寨官旧系逐路帅司辟差,今皆专委制置司奏辟。从辟之人,州郡不敢谁何,废职旷官,往往而有。乞令制置司依吏部格法差注,或从四路转运司出阙,衮同在部曾历沿边亲民未满六十人拟授。」诏除堂除一阙、吏部三阙依旧外,四川制置司辟差阙内留二十阙,令本司辟差。其余窠阙并潼川府等路安抚司、利州路转运司窠阙,并令逐路转运司依见行条格指挥差注。 六月十四日,诏吏部权将四川诸司属官窠阙官下制置司,照应资格,铨量人材,具名奏差。如系见阙,依条先次就权,仍许用三年以下阙,即不得将不应资格人以奏差为名一面权摄。如或违戾,依淳熙三年四月八日权摄指挥,将请过钞计赃,其所差不当官司及被差人并一等科罪。 庆元二年十一月十二日,中书舍人兼侍讲吴宗旦言:「窃见臣僚札子,乞罢帅司内机宜事,得旨依。欲望圣慈将已辟差在任之人日下住罢过俸给且与免追,如此法令公行,无所避就,回邪知畏,自绝侥 幸。所有录黄,臣未敢书行。」诏从之。其四川制置司机宜一阙仍旧存留。 三年四月九日,诏沿海制置使司添差参议官更不作阙差人。从守臣林大中之请也。 开禧二年七月九日,诏宝谟阁待制、知建康府叶适兼沿江制置使。 三年正月二十七日,知建康府、兼沿江制置使叶适奏:「沿江制置使与沿海制置使事体一同,所有合举官,沿海制置司递年所发关升改官、升陟任使员数,系隆兴元年知明州兼沿海制置使郭仲荀、仇迭、吕源申请,依两浙转运使例,每岁减半举官,并乞将本司官属许本路监司互举,奉旨依安抚使荐举。今欲照沿海制置司已得指挥,依安抚使荐举,庶几有以激(属)[厉]。」从之。 六月五日,知建康府、兼江淮制置使叶适言:「昨被旨兼沿江制置使,已蒙朝廷照沿海制置使司例荐举官属。续被旨改兼江淮制置使,专一措置屯田,所有荐举系通行四路。窃照两淮经虏骑蹂践之后,州县焚毁,乡落萧条,目今经理,若非有以激赏,无以使之乐于向前。乞于四川制置司体例内权放行一半或三分之一,令本司荐举。至结局日止,仍将昨来沿江制置司已举过员数并行通理。」从之。 七月十七日,诏集英殿修撰、知江州徐谊除宾谟阁待制知建康府,兼江淮制置使。 嘉定元年七月十八日,诏观文殿学士、赴建康府何澹兼江淮制置大 使。 二年二月五日,诏江淮制置大使司、京湖制置司岁举改官,并依四川制置司体例理为职司。 八月四日,诏资政殿学士、赴沔州、兼四川宣抚副使安丙除资政殿大学士、知兴元府、四川制置大使。 三年三月九日,诏四川制置大使依四川安抚司例,岁举改官一十一员,从事郎六员。从安丙之请也。 九月二日,诏四川制置大使岁举改官一十五员,从事郎九员。以安丙奏:「绍兴七年,席益除四川制置大使,专降旨挥,岁举改官二十员。丙先任宣抚副使日,得旨岁举改官一十员,而制置司旧例岁举九员。当来并置,即系共举改官二十员,而四蜀尚有遗材之叹。今宣司已结局,制司事务得旨并归大使司,视前时责任愈重。事务既殷于前而荐员不加于旧,恐无以作其趋事赴功之心。」故有是诏。 嘉定五年三月二十四日,诏湖北、京西制置司照湖北、京西宣抚司两路每岁荐举员数减半。既而湖北、京西宣抚司每岁举改官六员,从事郎三员。分上(下)半年举改官三员,从事郎二员;下半年举改官三员,从事郎一员。 七月十一日,诏兵部尚书杨辅除龙图阁学士、知建康府、兼江 淮制置使。 八月三十日,知建康府、兼江淮制置使杨辅奏:「江淮州郡并两淮江上诸军并隶本司节制,所有应干事件、辟置官属,乞并照江淮制置大使司体例施行。」从之。 十月三日,诏宝谟阁待制、知福州黄度除龙图阁待制、知建康府、兼江淮制置制使。 十二年六月二十日,诏中奉大夫、宝文阁待制、兼知建康府、江东安抚使、行宫留守司公事李大东充沿江制置使,建康府置司。朝奉大夫、右文殿修撰贾涉充淮东制置副使贾涉:原作「贾陟」,据《宋史》卷四○三本传改。高宗皇帝朝沿江及东西两淮各有制置使,官卑则命以副使,典故具存。乞仰体高宗成宪,分差沿江及东西两淮制置使。其有官序尚卑,资望尤浅,则亦命以副使。俾之各居属部,是非委得以亲见,利害不惑于传闻,变生于顷刻则随变而辄应,战胜而捷来则核实而即奏,上下相孚而不忤,部内亲觌而无间。若然,则何事不集而何功不成矣!」故有是诏。 ,楚州置司。朝请郎、直龙图阁赵善湘充淮西制置副使,庐州置司。以臣僚言:「国家设制置使,盖以朝廷去淮差远,军政难以喻度,机有可乘,间不容发,岂可无策以处此 臣恭 十四年七月十六日,沿江制置副使兼知鄂州李奏:「沿江制置副使一司,系朝廷特行创立,并无官属可以协济。今欲举辟几员,伏乞朝廷参酌,速赐指挥。」诏沿江制置副使司差干办公事一员,于京官选人通差;准备差遣一员,专差选人,并以经任有举主、无过犯人;准备差遣二员,通差大小使臣。令本司从公选辟,不许差子弟并亲知以充员数。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一 宣谕使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一 宣谕使 【宋会要】 徽宗宣和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诏 宇文虚中 除保和殿大学士,充河北河东路宣谕使,其请给、人从依见任执政例施行,不得辞避。 钦宗靖康元年二月十七日,诏种师道为河北宣谕使。 高宗绍兴元年十二月六日,诏秘书少监傅崧卿权吏部侍郎傅崧卿:原作「傅崧年」,据《宋史》卷二六《高宗纪》三改。,充淮南东路真(阳)[扬]楚泗承通泰州涟水军宣谕使,仍赐逐州军守臣银合茶药。 【宋会要】 绍兴二年十月十七日,左司员外郎曾统言:「差权监察御史、两浙西路宣谕,检承台制,不得出谒。契勘本路见有使相及前执政官知判州、府,合与不合出谒。」诏合出谒,余路宣谕依此。 十一月二十二日,诏宣谕官朱异改差浙东福建路,胡蒙改差浙西路,刘大中改差江南东西路,薛徽言改差湖南路,明 依旧广南东西路。 二十三日,监察御史明 言:「臣等宣谕二广,应臣章奏比作机速文字投进,应有不依体式及小节未圆之类,乞免退下。或得旨允从,亦乞严责程限。如是则远方事理早彻圣聪,陛下德音速被遐土。」诏依,其诸路宣谕官投进章奏文字并依此施行。 绍兴三年五月二十五日,诏:「今后宣谕官不得一面擅行取拨支使诸官司钱物,如有合支用钱物,并仰申取朝廷指挥。如违,重寘典宪。」以知郴州赵不 称,郴、道州、桂阳监缘去岁亢旱,民大缺食。其奏未蒙回降,于是荆湖南路宣谕薛徽言即权就借诸司见管钱并全、永州经制司封桩钱银,应副收籴衡、永、全州米数赈籴,实事势急切,难以待报。不合擅行支移,得旨放罪,故有是诏。 九月,江南东西路宣谕刘大中言:「今已宣谕了毕,有元给降到亲札御宝历,缘江南东、西两路州县事务繁多,历纸难以尽载全文,已具节目书历外,今将荐举元奏全文缮写成一册,发削官 吏一册,申明本路利害二册,检察平反改正施行事件二册,科钱粮二册,共八册。欲乞先诣通进(册)[司]投进,仍乞择日上殿。」从之。 十四日,刘大中又言:「宣谕回程了毕,有合结局事件。一、准学士院给降到宣示逐路官吏等诏书一道并可漏子全,乞申纳尚书省。一、准枢密院给降到招收贼盗金字牌、黄旗牓五副,乞申纳枢密院。一、本司应干行遣公案簿书等,乞送临安府收管架阁。一、乞限五日结局。」并从之。 元降手诏及画一内虽有推恩指挥,缘一行官吏事繁简难易不同,若一例陈乞,则简易者遂至侥冒,烦难者无以甄别矣。今来除 乞不推恩外,所有一行官吏,乞分升降作等第推恩,庶得事理平允。」从之。 四年二月二十七日,监察御史、广南西路宣谕明 言:「二广郡县最多,封疆亦阔,加之水土恶弱,又琼州、昌化等军系过海南,自行朝往返万里。 将带一行官吏奉行使指,不惮寒暑,委有艰勤。恭 三月七日,刘大中改除秘书少监。上谓朱胜非曰:「大中(北)[比]宣谕江西,颇多兴狱,今犹未已,若令为谏官,恐郡县观望。朕于用刑钦恤明察,常惧有司行法意外,今迁大中为少监,盖朕之深虑也。」 四月十二日,诏:「秘书少监刘大中昨往江南东西路宣谕,回程结局了当,官吏与作三等推恩施行。第一等与减二年磨勘,第二等减一年磨勘,第三等减半年磨勘。选人比类施行。内年限不同,仍 依四年法比折,白身人候有名目日收使。」 六年十二月九日,三省言:「绍兴二年,遣使分诣诸道布宣德意,当时川陕诸郡不曾选官前去。」诏差右司员外郎范直方宣谕川陕诸郡及抚问吴玠一行将士,并给赐御札历子,令采访逐路见任官廉污能否,书上历子,荐削以闻。 绍兴七年二月九日,诏:「范直方今往川陕宣谕并抚问吴玠一行将士,其四川监司、帅臣、吴玠军前,并令学士院降诏。其逐路州军仰宣谕司誊写行下,内席益、吴玠仍别降口宣。」诏曰:「敕成都府、潼州府、夔州、利州路帅臣、监司等:朕惟戎兵国之大事而民邦本也,二者皆吾所重。乃军兴十有三载,转饷所资,万民(若)[苦]甚。朕既不敏,不能亟定海内,与之休息,中夜以兴,念有以纾吾民者。而吏或不能体朕之意,一切掊取,莫肯加恤,或敛不以时,或责非所有,或多为之数以资吏奸,或虐取其羸以济他用。甚者因以自私,靡所不至,而吾民病矣。前遣使者分察诸道,以惩以革,惟是陇、蜀、巴、汉,去朝廷数千里,方宿重兵以临关辅,虑有苛扰,如前之为,惕然于怀,曷敢忘远!夫帅镇吾所以属兵民,监司吾所以寄耳目,当宣化率下,督奸惠民,使州县之吏知赋敛之不得已,念斯民之无堪,爱惜其民,取无乏事而已。今遣使者宣朕之意,镇抚谕告,省问风俗,平反狱讼,察官吏之善否,给以亲札御宝历,使明着其状,朕将躬览而加黜陟焉。咨 尔有位,惟兵是抚,惟民是恤,惟廉平是修,惟公正是务,毋或不迪,丽于邦宪。故兹诏谕,想宜知悉。」 十二日,范直方言:「昨诸路宣谕申请,恐沿路或有溃兵邀阻,给降到金字牌、旗牓二副,准备缓急措置招收。」诏金字牌、旗牓,令枢密院依数降给。 十八日,范直方又言:「臣误蒙异恩,滥将使指,未知称塞,晓夕震惧。窃以当〔国〕家艰难之时,川陕凋弊之后,兵屯益广,用度日滋,揣本穷源,动有牵制。陛下虽有恻怛爱民之心,恐未悉下究;微臣虽有精忠体国之意,亦无由自陈。所可自竭者,仰体陛下所以遣使之意,要当正身公心以示远人,激浊扬清以励多士。凡人情之好恶,风俗之美恶,民力之耗斁,狱讼之冤抑,皆得以上闻。然道(理)[里]阻远,邮传往复,动经岁月,深恐不能久待。伏望指挥,傥事有实利于民,利害迫切、间不容发者,许臣同逐路帅臣、监司公共相度事之缓急,穷究利害,委不可待报,即先次施行讫,续具奏闻。庶几远方疲瘵之民,速被圣泽;而牛马万里之行,亦不为徒劳矣。」诏事干粮运,令与帅臣、监司同共相度,关申安抚制置大使司施行。所有违戾诏条事件,依所奏先次改正外,民间论诉冤枉,体究有实,即送所属根治。余并申尚书省。 绍兴八年十一月八日,监察御史、江西路宣谕李痴言:「欲乞同昨监察御史胡世将奉使福建路督讨范汝为例,依本路提点刑狱官一岁所举官吏条格 员数。」诏依五路宣谕官已得指挥。 绍兴九年二月九日,监察御史、三京淮北宣谕方庭实言:「被旨前去三京、淮北宣谕,今措置事件:一、臣到东京日,先诣景灵宫;到西京日,先朝谒陵寝,相视合修葺去处,逐一闻奏。庶几上慰祖宗神明之灵,下副士民观瞻之意。一、人主之所以鼓动四方者,莫先乎号令。故奉天之诏,山东虽悍卒武夫,亦皆感激流涕。臣所赍诏书并口宣,愿陛下法禹汤之罪己,哀痛自责,庶可以感动人心。一、河南州郡久隔王化,务先劝诱,臣所至乞令延礼耆旧,访问疾苦,戒谕官吏,推行赦书内宽恤事件。如户口虚实、官吏能否之类,密具闻奏。一、遗逸山林有清节高名之士,或有文武才能可备国家之用者,许臣 行采访,具名闻奏。一、河南州郡文武官及土豪等,昨缘刘豫叛逆,自结山寨、不忘国恩之人,赦书内已令所在保明以闻,官员量行擢用,土豪优与推恩。欲乞给降敦武至保义郎空名官告各一道,承节、承信郎、进武进义校尉、下班祗应、进义副尉、守阙进义副尉、进勇副尉、守阙进勇副尉空名补帖、绫纸官告各二道,令所属日下出给,许臣书填,作借补官资,逐旋保奏,候得旨换给正补付身。一、归附之初,人情未定,恐有盗贼啸聚,乞令臣就便招安,乞给降金字牌、黄牓等前去。其合措置事宜,不可候报者,许权行措置。一、赦内一项:『应见任文武官各安职守,并不易置。』 今奉命宣谕之初,当使远人知朝廷大信,虽有官吏不可倚仗之人,未可便行易置。或在任官吏见被民间论诉,候回日具奏。一、所至河南州郡宣布德意,欲乞许臣节次具因依牒报陕西五路宣谕周聿照会,并乞令周聿所施行事宜亦具因依牒报臣,庶使号令风传,远近响应。一、河南州郡隔绝朝廷已久,其利害事宜不可遥度,乞候到逐处州郡,逐一具奏。」诏第二项令学士院修撰,第六项令枢密院给降十副,余并从之。绍兴九年,御史方庭实宣谕三京、淮北,皆使者职也。九年复陕西,四月诏签枢楼照往永兴宣谕,秘少郑刚中为参谋,予卫卒千人,因制置移屯等事,宣谕之权自此重矣。 二十二日,诏李痴罢宣谕,差充广西提刑,其江西盗贼专委张守措置招捕。以中书门下省言:「李痴昨差充宣谕江西,本令倡导德意,乃专意督战,措置乖方,致陷失巡尉不一。又于元奏画一之外,欲移易别路及行在官吏,及乞依提刑司奏举改官等,并是招权妄作。」故有是命。 四月二日,诏差签书枢密院事楼照前去宣谕陕西诸路新复境土,所有随行合用军马,令殿前司差官兵一千人、将官二员,内马军一百人。其经过州县虑有啸聚盗贼,令枢密院给降招抚金字牌、旗牓一十副,并令学士院降诏,付陕西逐路州军帅守施行。 十五日,诏:「已差签书枢密院事楼照往陕西诸路宣谕德意,合措置 事非一,可令就便询究,不拘三省、枢密院事,并逐一措置闻奏。」 五月一日,谏议大夫曾统言:「臣闻古者国无九年之蓄曰不足,无六年之蓄曰急,藏于民犹藏于国也。今县官所入仅足更岁,方之于古,可谓急矣,而有司既无养财之术,且不知节以制度,岂不殆哉!窃见近年困于养兵,所以致用者盖亦多端矣,然未见所谓足国裕民之策、使公私饶益、无不足之忧者,盖不知节以制度故也。臣不敢毛举细故,但以去冬及春以来遣使之费言之。初命韩肖胄报聘金国,又命王伦交割地界,以至遣方庭实宣谕三京、河南等处,郭仲荀留守东京,遣周聿就同郭浩宣谕陕西诸路,遣士、张焘恭谒陵寝,又命楼照至永兴等路布宣朝廷德意。凡此七使,所携官吏军兵其数甚多,起发借请之类不知其数。窃闻熙宁初,命宰臣韩绛宣谕陕西,纔费十八万缗,时论沸腾,以为大咎。今一使之费固已数倍于昔,合而计之,不知其几何。凡此数事,虽有出于不得已者,然其援引体例,悉非旧比,故所费尤广。盖自崇宁以来,权臣用事,务为华侈以悦人情,其所施行前无所稽,后不可继,纲纪版荡,法度废弛,其弊至于今未革也。加以兵火,图籍焚毁,无可考按,尽出一时指挥。将来克复境土,两宫南还,前命大臣迎奉,其费不少,谓宜选择忠实通练之臣,检照三省诸房及尚书六部,应于国朝旧制凡使命下官吏、 军兵人数及支费则例,逐一裁定,要使前有所稽,后为可继,庶无妄费,可以行远,不胜幸甚。」从之。 之苦如景德时事,则甚盛之举也。」从之。 六月二十四日,宗正少卿、三京淮北宣谕方庭实言:「臣闻真宗皇帝自景德讲好之后,边境宁静,耕桑蔽野,戴白之民不识兵革,此天地好生之大德,帝王长久之基业也。兹者大金割还河南旧地以通和好,两国生灵遂获休息。陛下惇守信义,坚如金石,臣不复有言。窃恐沿边州县未能上体德意,或招纳叛亡,或渡河侵扰,初缘细故,寖摇大事。伏望明诏官吏兵民,各守疆封,务相辑睦,行灌瓜之恩,绝争桑之忿,安土乐业,免于流移战 朝廷所遣宣谕之臣,欢呼感泣,有复见汉官威仪之叹。此皆祖宗恩泽固结之久,陛下德意感动之深,人心所归,大意可见。今中原百姓苦伪齐苛暴,莫不归心本朝,实陛下恢复之基也。然而凋瘵之余,易以骚动,今自宣谕以后,所遣留守、监司及其它使命已至数人,各有添破官属、人从,于新复州县少有须索,则民将不胜其应,非所以慰安之。臣愿自今非有急切事宜,不须更遣使命;留守、监司有见阙人处,特行选差外,其余且令因任。所有应缘迎奉梓宫及两宫官吏,并候朝廷见得入界有期,方令起发,已起发者令于镇江等处听候指挥,庶几河南州县不致烦扰。」诏 二十七日,殿中侍御史周葵言:「窃闻中原遗民初 依,内已起发官不得于沿路及新复州军骚扰。 十月十二日,签书枢密院事楼照言,往陕西宣谕,今已回行在所讫,所有行府职事合行结罢。诏限五日结罢。 绍兴十一年十月三日,川陕宣谕使郑刚中言:「被旨所过州县许按察官吏,除治行显著、罪犯明白之人合行闻奏外,欲乞许令荐举改官亲民任使七员,堪充从事郎、县令任使十员,庶几有以奖进人材。」从之。 绍兴三十一年六月八日,诏御史中丞汪澈充湖北京西宣谕使汪澈:原作「汪彻」,据《宋史》卷三八四《汪澈传》改。后同。,仍节制两路军马。先是,澈以得旨疾速前去抚劳将士,体访事宜,候事定日赴行在。澈乞以湖北京西宣谕使司为名,于鄂州置司,就用御史中丞印记行使,故有是命。 十九日,诏汪澈将来起发,除给券外,每月别(结)[给]钱一百贯。 绍兴三十二年二月一日,诏左朝请郎、试中书舍人、兼权直学士院、兼侍讲虞允文试兵部尚书,充川陕宣谕使。允文言:「被旨差充川陕宣谕使,乞依汪澈宣谕已得指挥施行,今具画一内不同事件:一、今乞以『川陕宣谕使司』为名,其兵部尚书印记见在行宫本部,今关借奉使印一面行使。一、今来一行官属、人吏、军兵等合给券历等,缘户部、粮料院、左藏库已桩船起发,欲乞下建康府,分差行在粮料院出给券历,于总领所支请施行。一、置司去处,欲乞且就兴州踏逐空闲去处,以备一行官属等安泊。如有往来措置事件,即起发前去, 续具奏知。一、差破人数内,御史台赞引知班二人,今改作引接名目,请给等依元降指挥。一、所有一行官属等差破到当直兵士,沿路若有逃亡,即乞于诸州踏逐差填。」并从之。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即位未改元。九月十八日,诏王之望为权户部侍郎、川陕宣谕使。 十二月二十九日,诏虞允文起发赴行在。 孝宗隆兴元年四月十五日,诏王之望除集英殿修撰、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其川陕宣谕司限五日结局。王之望言:「吴璘已回兴州措置把截,宣谕一司别无职事。」兼以衰病乞宫观,故有是命。 六月二十五日,诏虞允文除兵部尚书,兼湖北京西路宣谕。 隆兴二年四月三日,诏:「尚书户部侍郎钱端礼、吏部侍郎兼权直学士院王之望兼充两淮宣谕使,宣布德意,抚谕军民。应官吏自帅守以下有才能者,许令举荐;贪残不法、疲懦不职,奏劾罢易。见今牟利扰民事件,一面禁戢。先是,上宣谕辅臣曰:「王师屯驻淮上,暴露日久,朕念两路之民困于馈饷、修筑之役,未能安业。」故有是命。 八月,诏左朝奉大夫、江东运副薛良朋充淮西宣谕使司参议官。先差度支员外郎韩元吉,得旨令回行在供职。至是,宣谕使王之望言良朋职司漕计,谙晓转输,乞为参佐之任。故有是命。 六月七日,尚书户部侍郎、淮东宣谕使钱端礼言:「被旨差充宣谕淮东,今来使事已毕,欲乞限五日结局。」诏候过防秋取 旨,未可结局。 九月十九日,诏权尚书刑部侍郎吴芾为给事中,兼淮西宣谕使。 指挥,淮西宣谕司结局,其官吏、军兵并依汪澈例等第推赏。伏见汪澈督师襄汉之时,疆对敌垒,尝交锋刃,一行官吏以次行赏,第一等转两官,第二等转一官、减二年磨勘,第三等转一官。今岁淮西外无边境,如一府官吏先受恩赏,窃虑屯戍之人无不怨望,不若寝之于未然。」从之。 十一月五日,臣僚言:「伏 开禧二年正月二十三日,诏吏部侍郎薛叔似差充湖北京路宣谕使,合行事件疾速条具申三省、枢密院,限十日起发。既而叔似画一申请:一、合差官属,今比拟权刑部侍郎周聿昨充宣谕使例,更加裁减,止乞差主管机宜文字一员,干办官二员,准备差遣五员,并许于内外见任、得替、待阙、寄居文武并选人内,不以有无拘碍,踏逐指差,不许辞避。仍申朝廷给降付身、差札,并与理为资任及在任月日,许带行见任或前任或新任请给,仍支给本身驿券一道。每月支破赡家钱,内主管机宜文字四十贯,干办官三十贯,准备差遣二十五贯;并日给食钱,内主管机宜文字一贯,干办官八百文,准备差遣七百文。各自供职日起支,发遣日住支。已上无旧请或不愿旧请,更各每月支别给钱,内主管机宜文字三十贯,干办官二十五贯,准备差遣二十贯。所有人从,主管机宜文字乞差当直兵士一十二人,干办 官各十人,准备差遣各八人。其差人并当直兵士许于三衙内依数差拨,如愿带见破人者听,不得过合破之数。当直人除见请外,并依一行兵士例添破余米。其所差属官下共差破手分一名,贴司一名,许于内外官司公吏内踏逐指差,不得辞避。其所差人除旧请外,合破进义副尉券一道,日支食钱三百文,无旧请人支别给钱八贯。自被差日起支,发遣日住支。如分遣属官前去干事,许于所在州县官司指差守分一名,同所委属官前去,请给亦乞依此支破。如碍名色次数,并许依今来则例支给。一、今来所差属官,乞依例与免谢辞,事毕日依旧发遣归元来去处。如辟差不尽,乞于前路不以见任、寄居、待阙文武并选人踏逐(申)[差]辟,朝廷给降付身。所辟官候公文到日,仰所在州军限日下先次发遣,前来赴司供职,不许辞避。其差辟并支破请给,并依前项事理施行。内合破兵士、鞍马,于所在州军差拨。及口食钱米等,亦乞依例施行。其属官下手分、贴司,亦各乞差兵士一名,差破请给依一行军兵例施行。一、行遣文字乞依周聿例,差点检文字一名,主管文字四人,赞引知班二人,书写文字五人,书表司、通引官各二人,许不拘常制指差,不得辞避。并理为资任及通理在任月日。如有前后特旨不许发遣,并特依今来指挥,候事毕归元来去处,依旧祗应。如有见兼差遣,回日亦令依旧。内点检 文字、赞引知班止于本台人吏内差拨外,其余许于本台及六曹、寺监、内外官司人吏内踏逐指差,带行旧请。其差出名阙,止许时暂差人权替,候回日依旧。所有被差人吏内,点检文字、主管文字各日支食钱七百文,每月各支赡家钱十一贯;(替)[赞]引知班、书写文字、通引官、书表司各日支食钱五百文,每月各支赡家钱七贯。有名目人各破本等券一道,无名目人点检文字、主管文字各支破进武副尉券,赞引知班、书写文字、书表司、通引官支破进义副尉券。若有拘碍名色次数,并乞特依今来则例支破。无旧请人每月支别给钱,内点检、主管文字二十贯,书写文字、通引官、书表司各一十五贯。其差人自被差日起支,发遣日住支。其一行公吏并行重禄。兼今来系两路宣谕及抚劳将士,体访事宜,并诸杂使唤不可阙人,今乞依周聿例差准备差使、准备使唤各五人,于见任、寄居、待阙、已未到部大小使臣、校副尉内,不以有无拘碍,踏逐指差,不许辞避。其请给等并依主管文字例一等支破。一、除见破亲随、厅子、亲事官、承送人等随行外,今乞依奉使条格,更差亲随三人,并差当直兵士五十人。乞下殿前、马、步司差拨,随逐前去。内点检文字、主管文字、准备差使、使唤各差担擎兵士三人,赞引知班、书写文字、书表司、通引官各二人,亲随、厅子各一人,并乞下三衙差拨。其所差兵士、亲事官、承送、厅 子除旧请外,内亲事官、承送每日各支别给钱四百文、米二升,当直、白直军兵并每日添破食钱三百文、米二升半,厅子日支食钱五百文。内亲随请给等依书写文字例支破。除厅子、亲事官、承送自被差日起支,发遣日往支外,其余一行当直兵士并自出门日起支,入门日住支。并乞下临安府差破茶酒司、厨子各二人,其请给依兵士例支破。一、沿路合要乘骑鞍马,(令)[今]乞下殿前司差拨堪好乘骑马二匹、控马兵士四人。所有一行官属、人吏等合用鞍马并控马兵士,亦具数下殿前司,差拨堪披带马、控马兵士各二人,并限日下差拨前来应副。仍乞下所属并出给控马人口券,并分擘草料小历,前路批勘。所有控马兵士添破日支钱米,依一行兵士体例支破。尚虑道路险远,所差马羸弱病患,不堪乘骑,许所至州军时暂权差人马或和顾人轿,逐州交替。其所差鞍马兵士,候到置司处权留乘骑,候回日发遣元来去处。一、所有将带一行官属、使臣、人吏、兵士等,并依周聿例各借请两月,候回日通旧欠作五厘回 。所有一行人愿分擘请受于行在或所在住家州军勘给者,听。更合取自朝廷指挥。诏差干办官一员,准备差遣、差使、使唤各两员,主管文字、书写文字各二员,内赞引知班改差引接二名,当直兵士差三十人,余并依。 三月十五日,诏:「湖北、京西州县饥民阙食,流为盗贼,已差薛叔 似充宣谕使,前去赈恤。近边报两淮沿边亦有贼徒啸聚,窃虑亦系饥民,理宜一体差官抚谕。」差给事中邓友龙充两淮宣谕使。既而友龙依周聿等例画一条具,悉如薛叔似所请。诏准备差遣、差使、使唤各差两员,主管文字、书写文字各二名,当直兵士差三十人,余并依。 十七日,诏邓友龙除给券钱外,每月支别给钱一百贯文。 开禧三年三月二十五日,诏:「逆曦就戮,合行抚谕四川军民,令许奕前去抚谕,仍一就喝犒兴州、兴元府、金州诸军,各钱引一十道,令安丙于见管钱内取拨。」已而许奕辞行。 四月三日,诏刑部侍郎、湖北京西宣抚使吴猎充四川宣谕使,日下前去抚谕。已降指挥喝犒、许奕宣谕指挥更不施行。湖广总领项安世时暂兼京西宣抚司职事,候吴猎回日依旧。 是月十七日,御批付吴猎:「比以逆曦负国,付卿西讨,赖宗社之灵,贼不旋踵已诛。然远方乱定之初,犹轸忧顾,必得信实之臣,单车所至,往宣德意。惟卿素知体国,就辍以行。其遂疾驱,为朕访求民瘼,镇安 情。如武兴一军兵数偏重,今欲分半屯于益昌,别命一帅统之。卿可与宣司商略,条具来上。诸有经画,并悉以闻。」 三十日,诏(书)[曰]:「敕四川官吏军民僧道耆寿等:朕缅怀四蜀,逖处一隅。山川粹灵,自昔人材之盛;祖宗涵养,于今德泽之深。亦既有年,相安无事,岂期世将,辄负国恩!窃邑叛君,甘委身于黠虏;干名 犯分,敢妄意于异图。事实骇闻,理宜亟讨。尚虑列城之惊扰,预颁密旨以翦除。方将命崇文以安驱,固已平子璋于即日。获匪其丑,旋嘉折首之来;诛止其魁,靡待斧吭之往。费不烦于遗镞,安再底于覆盂。皆尔军民,协于官吏,笃尊君亲上之义,坚砥节首公之诚,力抗凶顽,罔从污染。究观事变,足见人情。爰特遣于侍臣,俾具宣于温诏。并优赉予,以劳师屯。一视而同仁,庶益孚于朕意;四方以无侮,谅远震于戎心。各宁尔居,永臻于治。故兹抚谕,想宜知悉。春暄,汝等各比好否 遣书指不多及。」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一 宣抚使 宣抚使 【宋会要】 真宗咸平三年六月,诏曰:「兵威未戢,边候多虞。王师 攻守之劳,邑民苦馈饷之役。每念及此,予怀恻然。临遣大臣,特加轸问。宜令参知政事向敏中充河北河东沿边宣抚大使,枢密直学士冯拯、陈尧叟充副大使,按巡郡国,存问官吏、将校、僧道、耆老、百姓等,式宣宽大之恩,副兹憯怛之意。」真宗御长春殿,置晏以遣之。 仁宗庆历二年三月十六日,命枢密副使杜衍、翰林学士丁度充河东路宣抚使、副,仍许屯兵多处赐御筵犒设,及权于见任官内暂选差指使,事讫还本任。地远处给递马驿券。 三年七月十九日,命枢密副使任中师为河东宣抚使,参知政事范仲淹为陕西宣抚使。仲淹乞更选近臣一员同往,每事议而后行,庶无差失。诏以知制诰田况为副使,续以枢密副使韩琦代仲淹。 【宋会要】 庆历四年六月,以参知政事 范仲淹 为陕西河东两路宣抚使,仍许于有军马州军赐御筵,合行事件便宜处置。 八月六日,命枢密副使富弼充河北宣抚使。会盗起保州,令弼经制其事。 八年正月,命参知政事文彦博为河北宣抚使,本路体量安抚使明镐副之,以讨贝州军贼。 【宋会要】 皇佑四年九月,以枢密副使狄青授宣徽南院使、荆北路宣抚使、都大提举广南东西路经制贼盗事。 英宗治平三年十月六日,以同佥书枢密院事郭逵为陕西四路沿边宣抚使,兼权判渭州,仍给宣抚使牌印。 【宋会要】 熙宁三年九月八日,命吏部侍郎、参知政事 韩绛 充陕〔西〕路宣抚使,以直舍人院 吕大防 为宣抚判官,馆阁校勘 李清臣 掌机宜文字。续命绛兼河东路,诏绛不亲到河东,止行移文字与合相照应官司。其不系招抚 部族、开拓疆土、勾押兵马、取索钱粮事件,更不管勾,不令本路申报,各得自便。绛就拜 相充淮南发运使, 薛向 为副使,上以宰相充使,则大防为知制诰,向为待制,可充判官,遂并命为判官。 八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命知延州、天章阁待制、吏部员外郎赵为安南道行营马步军都总管、经略招讨使、兼广南西路安抚使,昭宣使、嘉州防御使、入内押班李宪副之,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忠州刺史燕达为副都总管,光禄寺丞温杲管勾机宜文字。 徽宗政和六年正月五日,诏太尉、武宁军节度使、中太一宫使童贯差直宣和殿、陕西河东路宣抚使。 七年五月二十二日,陕西河东河北路宣抚使童贯言:「今具合用属官六员:内文臣二员,充宣抚判官;文武臣二员, 充参议官;文武臣二员,充勾当公事。」从之。 宣和四年四月八日,诏太师、剑南东川节度使、陕西河东河北路宣抚使、楚国公童贯为河北河东宣抚使,少保、镇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上清宝箓宫使、直保和殿蔡攸副之。 五年正月七日,制以太中大夫、尚书左丞王安中为庆远军节度使、河北河东燕山府路宣抚使、知燕山府。 七月八日,诏起复武信军节度使谭稹为检校少保、河北河东燕山府路宣抚使。 六年八月十一日,诏武信军节度使谭稹罢河北河东燕山府路宣抚使,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童贯落致仕,领枢密院事、陕西河北河东燕山府路宣抚使。初,谭稹之代贯也,以常胜军骄,请河东别创一军分其权,招云朔之人,以五万为率,屯河东州县,号义胜军,以李嗣本、耿守忠为(师)[帅],抚其军甚厚,衣廪皆倍他军。常胜军闻之,潜投河东者接踵。郭药师、张令徽诉于朝,诏常胜军毋得至关南。药师等犹惧其亡,皆再涅其面,常胜军并怨,而金人绝无交割山后州县之意。以稹措置乖方,故贬之而复用贯。 【宋会要】 钦宗靖康元年四月十八日,检校少师、镇洮军节度、河北宣谕使 种师道 除太尉,依前镇洮军节度使,充河北河东宣抚使。 六月三日,以知枢密院事李纲为河北河东宣抚使。先是,制置副使种师中援太原失利,朝廷欲 再遣兵,门下侍郎耿南仲言:「方今欲援太原,非纲不可,宜以为宣抚使。」上召纲谕以欲遣意,纲自陈:「书生不知兵,今使为大帅,恐不胜任,且误国事。」于是台谏交章言纲儒者不知军,将兵必败。纲忠鲠异众,为大臣所陷,寝不报,乃受命。 六月,资政殿学士刘韐为河北河东路宣抚副使。 【宋会要】 四年二月二十三日德音建炎:原无,据《建炎要录》卷三一补。:「昨差 张浚 为川陕京西湖北路宣抚处置使,见在秦州置司。所有川陕等路去行在地里迂远,民间疾苦无 由得知,或负冤抑,无缘申诉,仰宣抚处置司询访疾苦以闻。」 六月七日,诏宣抚使张浚下一行官吏并各转一官资,内有无资可转人比折支赐,白身人愿补名目,或愿换支赐,或愿候有名目收使,并听。以自行在至关陕万里,欲旌其劳故也。 九月十一日,三省言:「昨降指挥,宣抚处置使司许便宜行事,系为宣抚处置使有合措置事件,方许从便宜一面施行。访闻本司差委官属干办事务,如李允文、傅雱之属,所至专辄行事,皆称系依本司所得便宜指挥,州县莫敢违戾。其宣抚使司所差官如有合行从权措置事务,自合申禀本司,听候指挥。若许将本司所得便宜指挥自己一面施行,则凡系本司差委官吏尽得便宜行事,显见侵紊。」诏今后除宣抚处置使依已降指挥许便宜 行事外,其差委官属并不许辄用便宜指挥。如违,重寘典宪。 同日,三省言:「宣抚处置使司去岁出师,以京西盗贼充斥及荆湖南北分治兵器,拣选将士,遂许逐路并听节制。今来本司见于秦州驻札,相去逐路大段遥远,缓急机会报应阻隔,难以责令奉承。兼京西、湖北已系分镇去处,即与旧来事体不同。」诏陕西、四川并依旧听宣抚处置使司节制,京西、湖北依分镇画一指挥,其荆湖南路听宣抚使司节制指挥更不施行。 【宋会要】 十月十五日,两浙西路安抚大使、淮南路宣抚使 刘光世 条具事件:「一、合使印记乞以『淮南东路宣抚使』为文。一、所管淮南真、扬、通、泰、 承、楚州、涟水军等处,累经金贼残破,兼接山东,正系边面州军,合要军马控扼。光世近 将 祝友 等诸头项军马分拨于逐州驻札,及申朝廷差统制官兼充知州讫,所有本州岛通判已下曹职、监 当官,并管下县镇等,多是阙官。欲乞令逐处所差知州,各于本军所管文武官内选差有心力 、可以倚仗之人填阙一次,候将来事有伦绪日,乞从朝廷差注。一、所管淮南州军并系残破 去处,见屯泊军马不少,乞量行支降钱粮济接应副,免致阙误。一、自来宣抚司并差置官属 ,今既令就差安抚大使司属官兼行管干,自合从宜省简。缘所管地分比之淮南路边面广阔, 事务繁伙,欲乞量 添主管机宜文字并干办公事共三四员通行管干 ,所有人吏亦乞差置五七人 ,专一施行文字。乞于所辖州县踏逐抽差,其每月请受并乞比安抚司见行条例。一、今来所 管江北、淮南州军,北接山东,不(在)[再]遣官过江干事及间探 事宜,即与江池州宣抚使所管淮南州军事体不同,乞差置准备将领、准备差遣、差使、使唤 、使臣等,仍依两浙西路安抚大使司已〔得〕指挥踏逐辟差。一、淮南州军昨缘金贼侵犯, 土豪聚集巡社,欲乞今后土豪所集民兵巡社,(今)[令]所管州军 各籍定人数,无事之时放令着业耕种,如遇警急即旋行拘集。」从之。 同日,宣抚使朱胜非言:「自来安抚司、都总管司各置人吏及公使、激赏钱物,缘总管司文移不多,不曾专差人吏,并激赏、公使亦不曾别破钱物,并系安抚司兼。今来宣抚司行移别路文字,合别置司属,除公使、激赏外,乞量差人吏三五人主行一司文字。所有抽差、召募及请受,并比安抚司见行条令。候将来事务稍多,合行添置人吏,续具奏请。一、除属官外,有统制、统领、将官、准备将领、准备差遣、差使、使唤等,并乞依江西路安抚司已得指挥施行。其人数随事多寡,量行差置。」诏许差书吏二名,贴书一名,余依。 十一月五日,诏参知政事孟庾除福建江西湖南北路宣抚使,太尉、武成感德军节度使韩世忠除宣抚副使,应官吏、军兵一切事务,共为一司,不得辄分彼 此。差拨姚端于所管人内拣选京东、河北军共五百人,统领前去使唤。 十一日,福建江西荆湖南北路宣抚使司言:「大军今已进发,由台、温州先往福建讨荡贼寇,次赴余路。所有大军合用钱粮、草料,理合预行桩办。欲不以有无拘碍,并许取拨所至并邻路州县系省不系省及系封桩不系封桩、上供等应管钱物应副,庶可预行桩办,临期免致阙误。」从之。 同日,诏:「宣抚使盂庾系见任执政,所行文字即与朝廷一同,其立功将佐等合行推恩之人,令孟庾先次考实出给札子讫,具功状奏知。仍要左右司郎官据宣抚司出到札子,别作一项缴申朝廷,换给告敕、宣札施行。」 【宋会要】 绍兴二年二月四日,枢密院言:「淮南东路盗贼屏除,民渐归业,理合劝率耕桑,经理一 路。」诏差 刘光世 将带所部锐兵一万人往扬州,置宣抚司,修举职事。时复到镇江府点检人马讫,却回扬州。 三月七日,诏吏部尚书、淮西招抚使李光充端明殿学士、江南东路安抚大使、马步军都总管,兼知建康府,兼充寿春府滁濠和庐州无为军宣抚使。 闰四月十七日,诏宝文阁学士、通议大夫程唐差充宣抚处置使司参议官,专(以)[一]措置财用,从宣抚使张俊请也。 五月十六日,荆湖广南路宣抚使、兼知潭州、充湖南路安抚使李纲言:「窃见祖宗以来, 所置使名莫重于宣抚,多以见任执政官充使。近如枢密院张浚宣抚陕西、四川,参知政事孟庾宣抚福建、江西、荆湖南北路,皆见任执政。今又除臣宣抚荆湖,事体实有相妨。借使诸处盗贼,一司欲令招纳,一司欲令讨捕,不知何所适从。诸州钱粮,一司欲令支用,一司欲令桩留,不知如何遵禀。以至节制诸将,辟差官吏,行移措置,皆有妨碍。欲望详酌事宜先后,将本司职事明降处分,使有遵守。又契勘所领荆湖宣抚职事,与福建、江西、荆湖宣抚使司军马事体一同,所用钱粮理合通融应副,不分彼此。今来福建、江西、荆湖宣抚使、副一行军马先到江西并荆湖路分,所有逐路州县钱米并系先次 刷拘收,若不通融应副,窃恐阙绝误事。」诏令孟庾、韩世忠候抚定荆湖南北盗贼班师日,量度合用数外,尽数留与李纲支用。 同日,李纲又言:「被旨,应干合行事件并依吕颐浩昨任江东安抚大使日所得画一指挥施行,除恭依外,有逐路财赋,乞许臣取拨所置州县系省不系省及系封桩不系封桩并上供等钱物,应副支用。仍乞依安抚大使司例,钱四十万贯、米二十万硕,充一岁之用。」从之。 同日,李纲又言:「乞本司行移除福建、江西、荆湖宣抚使司及诸路安抚大使用关牒外,本路帅臣、监司、州县并用札子,从官以上札送,余并札付。」从之。 十八日,李纲又言:「荆湖之地绵亘数千里,号为上 流,如鼎、澧、岳、鄂州连荆南一带,皆当屯宿重兵,倚为形势。近所乞不满万人,若到本路,兼得岳飞、吴全、韩京、吴锡等兵,方仅及二万之数,分屯沿江要害去处,深虑不足。乞候到本路,相度形势,图上方略,别行申请。」枢密院勘会,除岳飞合系平贼了日赴行在外,其余军马依已降指挥,平贼了日尽数交割与李纲使唤。 七月十六日,江南东路安抚大使、兼知建康府、充寿春府滁濠庐和州无为军宣抚使李光言,合辟参议官二员,已辟宗颖外,更乞差(在)[左]中大夫盛旦。从之。 九月二十三日,臣僚言:「祖宗以来,遣宣抚使,事毕结局。今诸路例带宣抚使,名位混淆,兼非旧制,文移交互,州县难于应报。」诏诸路帅臣带宣抚者并罢,内淮东路依旧隶属浙西帅司,淮西并德安府等处依旧隶江东、西帅司,广东西、湖北路各隶本路帅司。 二十四日,诏太尉、武成感德军节度使韩世忠充江南东西路宣抚使。 二十九日,诏显谟阁直学士、左通奉大夫、利州路经略安抚使、马步军都总管、兼知兴元军府王似特授依前官,充端明殿学士、川陕等路宣抚处置副使。 十二月十八日,诏知夔州卢法原除龙图阁学士,差充川陕宣抚处置副使,与王似同共治事。 绍兴三年二月五日,宣抚处置使张浚言:「诸路经略、安抚、发运、监司属官,依条许逐司官互相荐举。所有本司随军转运使、副下属官,内系选人员阙, 在法合用举主升改,缘未有许监司等荐举指挥,欲依发运司属官体(列)[例]施行。」从之。 三月二十六日,知枢密院事、宣抚处置使张浚言:「逐路监司、知、通等,所有阙官去处,选差奏闻,先令赴任管干职事。窃虑奏状未达间,别行差官前来,缘道路遥远,多是所替人已年满过期,再差官到任亦已多日,若便令交割,不唯有碍见任人资考,兼恐所差人各怀不测替罢,不肯究心职事。今欲将朝廷差到官如踰期者,别与本等合入差遣,所贵各不相妨。」从之。 二十七日,诏太尉、武成感德军节度使、神武左军都统制、充江南东西路宣抚使韩世忠,可特授开府仪同三司,充淮南东西路宣抚使,泗州置司。 四月八日,诏庆远军承宣使、神武前军统制王,特除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充淮南东西路宣抚使司都统制。以枢密院勘会宣抚司见阙都统制官,故有是命。 十一日,诏越州钤辖刘纲听韩世忠使唤。纲元系泗州招信县人,熟知地利,从宣抚使司所请也。 六月十九日,知枢密院事、宣抚处置使张浚言:「被旨,王似除端明殿学士、川陕等路宣抚处置副使,其知成都府令张浚具名奏差。臣今欲乞改差端明殿学士、左正奉大夫、宣抚处置使司参议张深充成都府路兵马钤辖,兼本路安抚使,兼知成都军府事,望给降告命。」从之。 九月一日,吏部言:「若宰执见带领三省、枢密院职事任宣抚 使、副,行移文字合札下本部,本部行移即具申本司。如不领三省、枢密院事,并从官任宣抚使、副,行移文字合申本部,本部行移即用公牒。」诏依吏部供到状内事理施行,余部准此。先是,张浚以知枢密院出为宣抚处置使,续以王似、卢法原为宣抚处置副使,止系侍从官。吏部申明,故有是命。 十月五日,端明殿学士、左通奉大夫、川陕等路宣抚处置副使王似等言:「乞照用绍兴二年九月四日赦,应川陕官员陈乞覃恩、磨勘、奏荐、封赠、循资、致仕、遗表,或去失付身、批书等干照文字,命官移放叙复,缘道路辽远,仰经所在州军保明申宣抚处置使司验实,依便宜指挥一面施行。数内奏差监司、守倅、将佐等,并官员新旧法宫祠及陈乞守本官致仕,捧表、阵亡、殁于王事恩泽,川陕定差辟官年劳酬赏之类,系宣抚处置使张浚已得旨便宜黜陟施行。窃恐道路遥远,经隔岁月,人心疑惑。臣遵依指挥,并出给照(刷)[札],许系衔放行请受,逐旋类聚奏闻,乞朝廷给降付身、告敕。契勘文臣陈乞旧法宫祠,并流寓文武官陈乞破格新法宫祠,见遵依已降指挥,所有武官陈乞旧法宫祠差遣,别无指挥遵执。乞下有司颁降见行条法,付本司遵执施行。若武臣陈乞,如曾任知州军并路分都监以上,委有战功劳绩之人,欲乞许行(盖)[差]注。」并从之。 【宋会要】 绍兴四年三月一日,知枢密院事张浚言:「被旨召还枢庭,依已降指挥将带军马前赴行在。今来道路辽远,一行起发事务并将来合奏陈宣抚司文字不少,臣已量度差带官属分头管干。欲乞候到行在,依例推恩,仍特与内外升等差遣一次。」从之。 二十四日,武成感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镇江建康府淮南东路宣抚使韩世忠言:「昨来申所属官乞依旧例,其参谋官系与转运使、副叙官,参议官与知州军、朝请大夫已上叙官,机宜、干办公事并依发运司主管文字叙官,准备差遣与签判叙官。今准朝旨,宣抚司参谋、参议官与提举茶盐官叙官,机宜、干办与通判叙官。窃虑属官叙位不应降等,兼《绍兴令》发运(同)[司]主管文字、干办公事在所部通判之上,今来宣抚使司机宜、干办公事却与通判叙官,显见宣抚使在发运使之下。」诏参谋官系知州资序人,与提刑叙官;参议官系知州资序人,与转运判官叙官;机宜、干办公事并依发运司主管文字叙官。 二十六日,诏王似除资(正)[政]殿学士、川陕宣抚使,卢法原除端明殿学士、川陕宣抚副使,并在司治事。吴玠除川陕宣抚副使,免佥书本司公事,专(以指)[一措]置沿边诸处战守事宜。 四月一日,诏曰:「宣抚使司并川陕官吏军民等:朕念虑疆陲,览观形势。秦蜀壤地,实据要冲,自时多虞,则有戎事。憪然西顾,曾靡遑宁。昨者特遣枢臣张浚往宣恩 威,任国忧寄,盖五年于彼,朕有闻焉。肆颁召命,俾还行阙,而师言未已,台谏交章。考其出使失职之辜,在于常刑,当从远窜。朕念所用吴玠等能御大敌,累立战功,许国一心,可膺委任,因是贷浚,止从薄责。庶使玠等知朕厚于劝功而略于记罪之意,感悦奋励,益建良图。应累年以来,川陕诸路,其实有勋劳而未逮于赏,滥被刑罚而莫当其罪,才能偏废而不用,谋猷见(仰)[抑]而不伸,广兴横敛而至于无涯,烦扰斯民而使之失业,赦令所颁之泽不尽推行,朝廷所差之官不获赴上,凡害民咈众之事,违吾德意者,仰宣抚司讲求咨访,疾速措置,以称朕恻怛轸忧之诚,庶迪惠和,亟臻嘉靖。播告有众,咸使闻知。」 五月八日,川陕等路宣抚处置副使王似等言:「本司相度,今后川陕帅臣、监司阙官,或去替不远,欲乞从本司选择可倚仗之人,一(而)[面]拟差主管职事,具名奏乞详酌,给降付身。其州县官若候不堪倚仗,方行对移,即军事缓急,已致阙误,欲乞将转运司旧来拟注知、通窠阙,并诸州佥判及知县,亦乞权许本司选官奏差,乞给降付身。庶几缓急之际,得人倚办。」诏帅臣、监司如差待阙替人窠阙,令宣抚使司并约程,前期每一阙具奏三两名,听旨除授。其非次见阙不可待报,许从本司拟差施行。 六月一日,武成感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镇江建康府淮南东路宣抚使韩世忠言:「乞依昨任江 南东西路宣抚使日已得画一指挥,行移除安抚大使外,并用札子。」从之。 十七日,左谏议大夫唐辉言:「自来内外官司移文或用符牒,各有定式,唯三省、枢密院用札子,他官司不敢用,盖以尊朝廷也。军兴以来,领宣抚使皆见在二府,故用札子。向因主兵官辄援此例,臣僚以为言,乞讲求事实,立为永法,已得旨统兵官行移文字辄用札子者徒二年。今来韩世忠如不系见带三省、枢密院职事,不合用札子,即乞指挥改正施行。」从之。 七月三十日,诏镇江建康府淮南东路宣抚使司行移本路帅司用公牒,所部县并用札子。 八月三日,诏赵鼎除知枢密院事、川陕宣抚处置使。 十月七日,川陕等路宣抚处置使司言:「定国军承宣使、权秦凤路马步军副都总管、权知秦州、兼节制阶文州统制军马吴璘,明州观察使、环庆路马步军副都总管、兼知庆阳军府事杨政,前后统制军马,累立奇功。近金贼总领大兵,欲取川蜀,直犯仙人关杀金平,其吴璘改差充(燕)[熙]河兰廓路经略安抚使,兼马步军都总管,兼知熙州军州事,统制关外军马,依前节制阶文州;杨政改差充环庆路经略安抚使,兼马步军都总管,兼知庆阳军府事,同统制关外,节制成凤兴州。先次出给照札去讫,伏乞给降付身,下本司给付。」从之。 十一月二十日,江南东路淮南路宣抚使司言:「本司官属内干办公事三员,准备将领五员,准备差遣、准备差使各五员,缘今来事宜之际,军事繁冗,全要 官属办集,即今见有官属数少,委是干当不前。乞依韩世忠军例,添差逐色官属,庶几易为集事。」从之。 绍兴五年正月十八日,诏武成感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镇江建康府淮南东路宣抚使韩世忠除少保,依前武成感德军节度使,充淮南东路宣抚使,镇江府置司。 二十八日,诏淮西路宣抚使刘光世于宣州、太平州选择稳便去处屯泊人马。 闰二月八日,诏今后省陈换给宣抚处置使司付身人,并免召保验实保明,与换给付身。 三月六日,三省言刘光世、韩世忠见充淮南西路宣抚使,缘逐军兵马见在镇江府、太平州屯驻,诏刘光世兼太平州宣抚使,韩世忠兼镇江府宣抚使。 九日,诏邵溥兼权川陕宣抚使,应军期钱粮等事,与吴玠通行主管,候正官到日罢。 十三日,定江昭庆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江南东路宣抚使张浚言:「本司参议官、左中奉大夫、直秘阁史愿见系添差通判严州,欲望特赐改差平江府添差通判。候交割了日,乞令带行见任,依旧权本司参议官。将来事平日,罢本司职事,前去供职。」从之。 绍兴六年正月十三日,诏吴玠依旧充川陕宣抚使,并依江东淮南宣抚司体例,专切训练军马,计备器(中)[甲]边防事务,其绵州一司可减罢。所管军马听吴玠分拨使唤,应干钱物令赵开拘收,充应副宣抚司钱粮使用。仍限半月结局。 六月二十六日,臣僚论张 浚军中书写机宜文字张体纯自出身至改官皆不申格法,畏避讨论,遂隶名军中,请罢黜。上曰:「当如所请,岂有不容于朝廷之人而可为大将幕属耶!」 十二月十四日,诸路军事都督行府言:「朝廷今欲恢复中原,所赖者正在诸大帅,幕府犹要得人。自兵兴以来,士大夫一入军中,便窃议而鄙笑之,指为浊流,皆缘朝廷未加审择,一听其辟差,故所用之人或坐罪废,或报私恩,或因应副,或出干求,贪利觅官,略无去就之节,有更十年而不退者。如朝廷稍择贤才以重其选,乞应军中属官悉以二年成资替罢,立为永格。」诏应宣抚司属官许本司奏辟或朝廷差除,选人依旧三年外,余并以二年为任。如愿留再任者,听本司申取朝廷指挥。 【宋会要】 绍兴七年二月二十六日,三省言:「 岳飞 任检校少保少保:原作「少使」,据《建炎要录》卷一○九改。、武胜定国 军节度使,系充湖北京西路宣抚副使,兼营田使。今来以降制除太尉,依前武胜定国军节度 使,理合增重使名。」诏岳飞充湖北京西宣抚使,兼营田大使 。 九年正月五日赦:「应两淮、荆襄、川陕新旧宣抚使及三衙管军,并特取旨优异推赏,统兵及将佐委逐军开具等第推恩。」 十八日,诏保平静难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川陕宣抚使、兼营田大使吴玠除四川宣抚使,兼营田大使。 同日,诏和众辅国功臣、少师、护国镇安保静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刘光世除陕西路宣抚使,兼营 田大使。 同日,三省言已降指挥,吴玠为四川宣抚使,诏旧守陕西地分阶、成等州,依旧听吴玠节制。 四月二日,四川宣抚副使、兼营田大使吴玠言:「本司昨充川陕宣抚司日,有本军合用激犒等钱,寻中画到指押下四川都转运司,每岁应副钱一百八十万贯。近蒙朝廷将本司改为四川宣抚司,依已得指挥,各守疆界,即今别无招纳及差拨官兵,乞将上件钱数自绍兴九年分减半支拨。」从之,仍降诏奖谕。 九月六日,诏胡世将除宝文阁学士、川陕宣抚副使。 十年七月十二日,诏太尉、保成军节度使、充殿前副都指挥使公事杨沂中除主管殿前都指挥使公事、淮北宣抚副使。 十九日,太尉、保成军节度使、充主管殿前都指挥使公事杨沂中言:「被旨除淮北宣抚副使,近(由)[申]请到指挥,以淮北宣抚副使司为名,凡行移文字,未审合与不合与宣抚判官刘琦同共系衔。」诏令同系衔。 绍兴十一年四月二十七日,诏韩世忠、张俊张俊:原作「张浚」,据《宋史》卷二一三《宰辅表》四改。后两条同。、岳飞已除枢使、副,其旧领宣抚等司合罢,遇出师临时取旨。(遂)[逐]司见今所管统制、统领官、将副己下,并改充御前统制、统领官、将副等,隶枢密院,仍各带御前字入衔。及令有司铸印,逐一给付,且令依旧驻札,将来调发,取旨施行。仍令逐司统制官等,各以职次高下轮替入见。及委赏功司将未了功赏疾速取旨推恩。 同日,少师、镇洮崇信奉宁军节度使、充淮南西 路宣抚使、兼河南北诸路招讨使、兼营田大使、济国公张俊言:「近蒙除(受)[授]枢密使,所有宣抚司未曾回报朝廷并省部都司文字,并日前未了、宿亳功赏及淮西诸处功赏等,乞立限结局,仍许臣系旧阶申发。」诏依,限半月结局。 二十八日,诏韩世忠、张俊、岳飞宣抚官属并优与升等差遣。 【宋会要】 绍兴十八年五月二十七日,诏四川宣抚司并属官并罢之。以上《中兴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七月八日,孝宗已即位未改元。张浚除少傅,依前观文殿大学士,充江淮东西路宣抚使,建康府置司,进封魏国公。 十月二十九日,江淮东西路宣抚使司言:「本司属官,欲依四川宣抚司,主管机宜文字与监司、干办公事与知州序官。」从之。 【宋会要】 孝宗隆兴元年四月二十二日, 张浚 言:「昨承指挥,江淮宣抚司结局,所有应办借置舟船、津发钱粮、修盖营寨、置办军须得 力官吏,得旨许臣保明,量与推恩。今作优平两等,与减三年及二年磨勘。」诏江南东路转 运副使 向子忞 特复直秘阁,淮南路转运判官 锺世明 特除直徽猷阁,淮南西路提点刑狱公事 莫蒙 ,江南东路转运判官 陈良弼 ,尚书户部郎中、总领淮东军马钱粮 洪适 , 尚书户部郎中、总领湖广江西京西财赋、湖北京西军马钱粮 王珏 ,(冬)[各]特转一官。内碍止法人,依条出给减年公据。 六月十三日,四川宣抚司言:「得旨差参议军事一员,其叙位、请给、人从等,并依江淮宣抚使司参议军事已得指挥施行。本司旧又有主管及书写机宜文字、干办公事、准备差遣等,系一司官属,亦乞许依江淮宣抚使司已得指挥。」诏从之。 十四日,诏张浚特降授特进,依前枢密使、江淮东西路宣抚使、节制建康镇江府江阴军江池州屯驻军马,试尚书礼部侍郎陈俊卿降授左朝散大夫,充敷文阁待制、参赞军事唐文若降授左承议郎,尚书户部员外郎冯方降授左承事郎,直秘阁查钥差充江淮宣抚使司参议官。 七月四日,诏江淮都督府官属并改充江淮东西路宣抚使司。 七日,诏:「昨都督府进讨,特许便宜行事;今都督府已罢,应宣抚司军事并合闻奏取旨,其前降便宜指挥更不施行。」 十二月二十八日,张浚言:「昨承恩降节制两淮,后来改除宣抚,都督江淮军马。二年防秋,偶免旷阙,除臣与近上官属自不当陈乞,所有臣随行官吏、军兵并应办军前实有劳 之人,欲望从臣保明,比附前后宣抚司、督视府等处月日体例,特赐推恩施行。」从之。 干道元年五月二十九日,诏:「新安郡王吴璘已降指挥除四川宣抚使,所有合差置官属、人吏等,依胡世将、郑刚中体例施 行。」宣抚司人吏旧以六十六人为额,缘今别无调发,可裁减一半。诏从之。 三年六月十二日,诏虞允文可除资政殿大学士、四川宣抚使。续有旨,出抚西蜀,虽已除职,未足增重阃寄,可依旧知枢密院事、四川宣抚使。 同日,左中大夫虞允文言:「臣蒙恩除资政殿大学士、四川宣抚使,所有本司合行事件,乞依郑刚中前后已得指挥施行。今来臣合差辟官属、使臣、人吏、军兵等,乞就行在先次量行差带前去。其起发请给等,止乞依臣昨往川陕宣谕日已得指挥施行。」从之。 十四日,虞允文言:「契勘郑刚中任四川宣抚日,有相承到旧管降赐激赏两库所管钱物数百万贯,用支诸军激犒及逐时入教、拍试、支赏之类。后来并发制置司支拨二十万贯外,其余尽数起发赴行在,亦有拨入总领司充桩积。今来复置宣抚司,即无一司相承库务钱物。臣到司依例合行犒设诸军一次,及后来逐时入教场拍试、支赏之类,费用不一。欲乞下总领所,于朝廷封桩钱引内支一百万贯以备支遣外,若臣到任后有拘收到诸路宽剩并诸军减汰失陷钱物,许依郑刚中措置桩积,以备接续支用。其封桩钱系已降指挥,用与四川对减虚数。若制、总两司议定,果成对减,必分作三年。今来止是借拨最后一年支用之数,日后却从宣抚司别行陈乞,措置拨还。」从之。 十六日,虞允文言:「契勘郑刚中任宣抚司日,置 参议官两员。伏见淮南东路转运判官王之奇深知西边军前利害,欲乞改除利州路转运判官,(镇)[填]见阙,就令兼本司参议官,得以协济国事。」从之。 十八日,虞允文言:「奉旨令户部支钱三(十)[千]贯,付充随行激赏库支用,所有依叶义问、江澈昨出使例,合差带激赏库监官一员随行。」从之。 同日,虞允文言:「蒙恩除四川宣抚使,所有本司合行事件,条具下项:一、合用印,照得昨来枢密叶义问出使,有铸到『枢密行府印』一面,今乞关出行使。所有行移,并依三省、枢密院体式施行,仍入诸军摆铺递转,内奏报文字直入内内侍省投进。一、应干军期事务,全藉监司、各州县官协力应办,如有避事不职、贪污苛扰之人,乞许本司量度事体轻重勘( )[劾],或一面对移讫,续具情犯奏闻。其廉谨办职之人,亦许本司保明,取旨旌赏。除军期外,其余更有似此之人,亦乞依此施行。一、契勘四川罢宣抚司日,置制置司行宣抚司职事,案牍、人吏、钱物并已拨隶制置司讫。今来被旨宣抚四川,以军事为先,欲将旧宣抚司所行军中应干事务归本司外,有官员升改、放散举主、士人省试之类,乞存留制置司。」并从之。 五年三月十九日,诏王炎除四川宣抚使,依旧参知政事。 二十二日,王炎言:「被旨除四川宣抚使,依旧参知政事,其应干合行事件,臣欲乞并依参知政事汪澈出使荆襄、知枢密院事虞允文四川宣抚前 后已降指挥施行。其间或有可以省减事节,亦许臣参酌裁损。」从之。 六月五日,王炎言:「四川路分阔远,宣司事务繁多,即与荆襄不同,纔入川蜀,便合委官干事。今检照得虞允文宣抚四川日申请到指挥,文臣官属依郑刚中差置一十四员,欲乞许依虞允文已得指挥施行。」从之。 八年九月二十一日,诏令户部支钱一万贯,充四川宣抚司激赏使用。 九年五月三日,王炎言:「被旨出使,宣抚四川,今来结局,乞依昨来虞允文行府出使结局体例,官属推恩施行。」诏各与转一官资。 【宋会要】 淳熙元年三月九日,诏太中大夫太:原无,据《宋史》卷二一三《宰辅表》四补 。、参知政事 郑闻 除资政殿大学士、四川宣抚使。是年四月,诏四川宣抚司属官依制置司例赏。七月,诏已罢 宣抚,令四川总领赵公硕将四川宣抚司钱物尽数拘收硕:原作「说」,据后「二年 六月一日」条改。,另项桩管,别听朝廷指挥。郑闻元将带一行官属等已至行在, 依前后例限五日结局。 十二月二十八日,诏资政殿学士、中大夫沈复除资政殿大学士沈复:《宋史 宰辅表》记作「沈复」,而《孝宗纪》记作「沈夏」,实为同一人。、四川宣抚使,兴元府置司。其见拘收宣抚司但干钱物、军器等,依旧归还本司,官属只许辟差机宜文字一员、干办公事二员。昨拘收到诸军都统司场务等,照应淳熙元年十二月二日已降指挥,给还逐军施行。诏四川诸军升差兵官,依江上诸军例,并从主帅依公选择。内统制官申解赴宣抚司审察,余官 一面升差,合给付身、人从,宣抚使备申枢密院给降。如有合申宣抚司事理,令具一般事状申奏。 二年六月一日,诏罢四川宣抚司。右司谏汤邦彦言:「陛下复置宣使,以分委寄。置司之初,议论详悉,虑事权重,官属多,故损其权而减其属。谓财赋聚于宣司而不及军中,故取旧属军中场务悉以还之,宣司不得复取。谓军中差使制于宣司而不由都统,则升黜不审,主帅无素恩,故除统制官解宣司审察外,其余俾都统一面自差,宣司只申(察)[密]院给付而已。然宣抚一司,其名甚重,(令)[今]复此官而损其权,是予其名而夺其实,是必上下交恶,军帅不睦。沈复到司,今(本)[未]久也,自财赋还军中,差使由都统,复已不乐,军帅已不相安,自此必将大为间隙。就令尽易军帅,亦必相忌。望更为之制,或依叶衡向任荆南故事,命一详练可委从官,以枢密都承旨职事就知兴元,仍移制置一司于兴元府,使之兼任以总四川之务,督监司之纵弛,察军(师)[帅]之勤惰。别授沈复以大(潘)[藩]府,罢宣司之名,收宣司之实。」 从其请,令四川总领赵公硕尽数拘收宣抚司钱物拘收:原作「拘宣」,据前「元年三月九日」条所述改。,令项桩管。 开禧二年三月十二日,诏四川制置使、兼知成都府程松差充四川宣抚(司)[使]。 四月十三日,诏给事中、兼侍讲、两淮宣谕使邓友龙除御史中丞,充江淮宣抚使;吏部侍郎、湖北京西宣谕使薛叔似除兵部尚书薛叔似:原脱「叔」字,据《宋史》卷三九七本传补。,充湖北京西宣抚使。 六月四日,诏知建康府 丘 除刑部尚书,充江淮宣抚使,不允辞免。邓友龙令赴行在供职。 十一月四日,诏刑部尚书、充江淮宣抚使丘 ,兵部尚书、充湖北京西宣抚使薛叔似,并除端明殿学士、侍读。丘 依旧江淮宣抚使,薛叔似依旧湖北京西宣抚使。 十八日,诏湖广总领、兼湖北京西宣抚司参谋官陈谦除宝谟阁待制、湖北京西宣抚副使。 十二月二十四日,诏京西宣抚使薛叔似、宣抚副使陈谦并宫观,知江陵府吴猎除湖北京西宣抚使。 三年三月十七日,〔吴〕猎除刑部侍郎,依旧湖北京西宣抚使。二十一日,御批付猎:「贼赃干纪,神人共愤。卿受任荆襄,密迩蜀门,忠义所激,慨然有讨贼之志,朕甚嘉之。今岘安陆,虏骑奔北,卿威名益着,筹略方深,经理创残、申饬战守之余,宜为朕兼总西事。凡可携离逆党,指授将士,一以付卿,无失机会。又须审度,务在必成。应有合行事宜,可密切条具来上。故兹札示,想宜知悉。」 是年四月十五日,诏权兵部尚书宇文绍节除华文阁学士、知江陵府、兼权湖北京西宣抚使。是月二十七日,除侍读,依旧华文阁学士,充湖北京西宣抚使,兼权知江陵府。九月十九日,诏绍节充京西湖南北路宣抚使。 五月二十一日,知沔州、充利州西路宣抚使、兼四川宣抚副使安丙言:「宣抚司每岁合举官员数,昨因宣抚司废罢,未有专降指挥,乞立定每岁合举官职令、升陟等员数, 行下遵守。」诏依宣抚使已降指挥岁举员数,与三分之一荐举。 【宋会要】 嘉定元年正月二十六日,诏四川宣抚副使举官,特依宣抚制置使,岁举改官一十一员、从 事郎六员。从本司之请也。 三十日,京西湖南北路宣抚使宇文绍节奏:「本司举官员数,已准指挥:湖北、京西止是两路,比附四川路分,每岁举改官六员、从事郎三员,朝请大夫以下升陟、大小使臣升陟二十员,分上下半年举。今绍节充京西湖南北路宣抚使,乞比附四川路分,增添湖南一路员数。」吏部言:「四川宣抚系有四路,今京西湖南北乃是三路,若从本官所请,每岁合举改官九员、从事郎四员、朝请大夫以下升陟任使八员、大小使臣升陟三十员,并分上下半年举。」从之。 二月三日,诏华文阁学士、侍读、京西湖南北路宣抚使宇文绍节除宝谟阁学士,依旧侍读、京湖宣抚使。 三月四日,诏京西湖南北路宣抚司属官历任及五考以上人,许令宣抚使司置司去处,一路监司通行荐举。从本司之请也。 十二年二月十三日,诏签书枢密院事曾从龙除同知枢密院事、江淮宣抚使。继而从龙乞参酌前后执政官出使减损,条具画一申请:「一、今来出使,乞以『同知枢密院行府』为名。一、官属等白直人,内参谋、参议官二十人,属官等一十五 人,提举一行事务、提辖军兵、点检文字各五人,监印、主管文字各四人,书写文字、书奏、准备差使各二人,属官下使臣及人吏各二人,下殿前司、步军司差赴行府,分拨应副差使。一、乞下步军司拣选差拨入队披带少壮一百人、部辖将官一员,仍带衣甲、器械,随行使唤。所有请给、起(马)[发]犒设等,并依已发出军人例施行,仍出给券历。前逐项所差鞍马、人从等同。一、乞于本院差发递工匠二人、装界作二人、画匠一人,殿前、马、步军司差承局二十人,皇城司差背印亲事官二人,已上并许踏逐抽差。」 五月十七日,诏崇信军节度使安丙可特授保宁军节度使、四川宣抚使、兼知兴元府、利州东路安抚使,依前开(封)[府]仪同三司、武威郡开国公,加食邑五百户,食实封三百户。 八月十一日,诏四川宣抚使依旧利州置司,令安丙往来兴元府等处措置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一 总领所 总领所 【宋会要】 先是,尝命朝臣总领都督府、宣抚司财赋,其后收诸帅之兵以为御前军,屯驻诸处,皆置总领,亦以朝臣为之,仍带专一报发御前军马文字,盖又使之与闻军政,不独职饷馈而已。其序位在转运副使之上。镇江诸军钱粮,淮东总领掌之;建康、池州诸军钱粮,淮西总领掌之;鄂州、荆南、江州诸军钱粮,湖广总领掌之;兴元、兴州、金州诸军钱粮,四川总领掌之。其官属有干办公事、准备差遣。四川又有主管文字二员。淮东、淮西有分差粮料院、审计司、审计以通判权。榷货务、都茶场、御前封桩甲仗库、大军仓、大军库、赡军酒库、市易抵当库、惠民药局,湖广有给纳场、属官兼。分差粮料院、审计院、审计以属官兼。御前封桩、甲仗库、大军仓、大军库、(瞻)[赡]军酒库,四川有分差粮料院、审计院、审计以属官兼。大军仓、大军库、拨发船运官、赎药库、籴买场。吏额:淮东九人,淮西、湖广十人,四 川二十人。 高宗绍兴三年正月八日,诏差户部侍郎姚舜明前往建康府,专一总领应干都督府钱物粮斛,仍于都督府选差有风力、谙晓钱谷属官四员,充粮院、审计司监官。都督府管下官兵等帮勘、请给等,并经由户部、粮审院,依条批勘支给。建康府榷货务、都茶场,亦仰姚舜明提领。 七月二十六日,诏都督府已有户部侍郎姚舜明总领应副钱粮,其随军运判可省罢。 六年二月二十一日,都督诸路军马张浚言:「三宣抚司军屯驻江淮,所用钱粮虽各有立定取拨窠名及专委漕臣应办,多是互相占吝,不肯公共移那,因致阙乏乏:原作「之」,据《建炎要录》卷九八改。。既无专一总领官司,诸处财赋出纳难以稽考,乞于户部长贰内轮那一员,前来镇江府置司,专一总领,措置移运应办。」诏差户部侍郎刘宁止。 九月二十三日,诏令户部郎官霍蠡前去鄂州置司,专一总领岳飞军钱粮。 七年十月十七日,诏薛弼、霍蠡同共总领措置五路应干财赋,仍常留一员在鄂州本司,拘催本军合得钱粮应副支用。以中书门下省言:「霍蠡总领岳飞军钱粮,二广、荆湖、江西五路钱物浩瀚,恐有失陷留滞,合差官措置拘催。」故有是命。 十一年正月十四日,淮南西路宣抚使张浚言:「总领提举大军钱粮吴彦璋措置应办本司大军钱粮首尾二年,并无阙误,欲依张成宪昨来应副韩世忠钱粮例推恩。」诏吴彦璋与转一官。 五月四日,诏以 胡纺为司农少卿、总领淮东军马钱粮,吴彦璋为太府少卿、总领淮西江东军马钱粮,曾慥为太府卿、总领湖广江西京西路财赋、湖北京西军马钱粮,各专一报发御前军马文字,诸军不听节制。 十二年六月十二日,诏镇江府鄂州总领所各置甲仗库,逐军所造军器,每月委总领官置籍桩管,月具所交收数闻奏。仍各许辟差管甲仗库官一员。 十三年九月二十一日,诏总领淮西江东军马钱粮所属官,今后许户部长贰、太府司农卿少通行荐举。 十五年十月二十八日,侍御史汪勃言:「四川都转运司尽并于宣抚司,乞就四川路宣抚司置总领一司,专掌财赋。」从之。 十一月二十日,诏以赵不弃为太府少卿、总领四川宣抚司钱粮,以总领四川宣抚司钱粮所为名。 十六年六月二十八日,诏:「四川所屯大军岁用钱物,如州军拖欠,即从所隶漕司按劾。若漕司盖庇,失于检察催发,即从四川总领所按劾。其四路提刑、常平司如拖欠违期不起,亦一体施行。」 十二月十一日,诏曰:「朕惟军兴以来,四川敛重,恐不堪久。今疆埸罢警,营屯内迁,无转饷之费;辎重就闲,羡卒耕作,有刍粟之积。仰宣抚、总领两司取索承平时常赋名色,军兴后权所增益,参酌措置,既不当竭民力,又不可乏军须,两皆给足,永相保持,以副朕顾倚之意。」 十七年九月十二日,总领(四)四川钱粮符行中言,交拨到降赐等三库,见桩斛九 十八万七千余石。诏令总领所酌度均拨、减免、对籴分数施行。 十八年五月二十七日,诏以汪召嗣为太府少卿、总领四川财赋军马钱粮、专一报发御前军马文字。先以总领四川宣抚司钱粮为名,至是罢宣抚司,始改为四川总领。 十九年二月十四日,诏诸路军马钱粮官乐禁并依转运使副、提举官,从臣僚请也。 二十六年正月十四日,诏诸军不得私役军兵,其城郭开张酒店,令户部总领司拘收。 闰十月十八日,四川总领汤允恭言:「乞令四川知通、签判、推判官同共依限催发州县赡军钱物,任满或非次替移,有拖欠数多,许从本所同所委官或就按劾。」从之。 十二月十八日,起居郎赵逵言赵逵:原作「赵达」,据《宋史》卷三八一本传改。:「陛下加惠远民,以四川在万里外,科敛条目户部稽考之所不及,故诏帅臣萧振等同共措置,欲以实惠摩拊疲弱,亦事有所当知者。蜀之取民条目繁巧,不可一概而视、按籍而决。盖有显其名而公取之者,激赏绢之类是也;隐其名而阴取之者,激犒钱之类是也;取之以甲而用之以乙者,畸零绢估钱为籴本钱之类是也。此三者若一 而视,万一蠲放所及,民有熟视而不知,徒为贪吏猾胥之幸者矣。欲望明诏振等,凡总领司钱物窠名,当先析为数条,曰此官与民通知者,此官与民不相通知者,必当根其所归。有欲除放,不于其官籍之名而于其人户之所从来,然后陛下实惠,州县不能 沮格。」从之。 二十七年七月二十四日,总领淮西江东军马钱粮方师尹言:「比年州县循习,不以军饷为念,钱物桩发有累月(西)[而]方起者,粮斛转漕有经岁而始至者,监司坐视,略不经意。乞择监司、郡守尤违慢者按劾以闻,重赐黜责。」从之。 八月九日,诏今后总领司互举改官之人,并依宪、漕等司举官磨勘。从左司谏凌哲请也。 二十九年八月三日,总领四川财赋军马钱粮许尹言:「四川见屯大军,用度至广,年额合起赡军。其间公然拖欠不催,漕司、州郡容庇,不加程督。即目未起钱引计七百二十余万道已行下分限催促外,欲乞候岁终从本所取逐路州县拖欠数目尤甚者,具申朝廷,重行黜责。」从之。 十六日,户部言:「湖广总领所将荆南戍兵仓库作一处安置,别立库敖。置监官一员,从朝廷差官;监门官一员,令本所于本府见任指使选差兼监。」从之。 十七日,总领湖北京西军马钱粮彭合言:「赡军之费宜有余,寄桩之数宜夙备。科拨钱粮,各有名色,其数未尝无余;寄桩有库,以待阙乏,军须未尝无备。历时之久,科拨之数诸路不及元额,而又买发银价最高,支用折阅则岁计不足,不免暗借寄桩以纾目前之急。累年如此,则夙备之数亏矣。伏望审究诸路起发赴军前不敷并买银折阅之数,就日科拨应副。」翌日,上谕宰执曰:「彭合所陈,卿等适进呈更支桩积(银)[钱]五十万贯,此乃一时之 事,彭合陈请却是岁计。若止论目前而不及岁计,恐于久远非便,宜速与措置。」寻诏每岁截拨四川合赴行在经总制无额钱三十万贯,贴助本所支遣。及于桩管御前激赏库银内计价支拨五十万贯,赴本所桩管。户部看详:「鄂州大军近年有不敷额钱,朝廷分上下半年贴降钱一百一十六万余贯应副。其不敷钱数增多,乃逐路监司、州军违慢,欲下总领官严紧拘催,须管及额。仍将违欠最多去处按劾。其买银折阅,乞下二广监司、帅臣相度措置,如何可以不致拆阅,及可与不可以其它物货买发,限一月开具利便申尚书省。」从之。 三十年三月一日,总领淮西江东军马钱粮都玹言都玹:或作「都洁」。:「江东所屯岁费缗钱近七百万,米以石计者近七十万,科拨虽有名,期限虽有日,官吏侵兑稽违,监司、守贰恬不加意。乞将监司、守贰以下弛慢尤甚者按劾,重赐黜责。其承行人吏即依无心力断罢,事理稍重者亦依条施行。」从之。 八月十一日,户部言:「江州驻札御前诸军合用钱粮,已令取拨江西合发赴本所三十年分桩管折帛钱二十万贯、江州桩管上供米三万石应副,续又科拨广东、湖南、江西每年合起赴行在经总制钱三十万贯,并于江州转般仓桩管。江西二十七年上供米内取拨三万石,与科见在大军钱物相兼应副去讫,更令于利州路合起发赴行在经总制钱内,自绍兴三十年夏季为始, 每年取拨一十万贯,并下行在榷货务都茶场,给降江西路末茶长短引共二十万贯,拨赴江州应副客人请买。同前项已科钱通共八十万贯,令本所置籍,排日拘催,起赴军前应办给遣。」从之。 十二日,湖广总领所言:「江州屯驻军马合用钱粮,依荆南差官应副创置仓库,合差监官一员,乞从朝廷注授;监门官一员,乞从本所于江州见任指使内选差。所置仓库粮审院印记,乞下文思院铸造给降。」从之。 十六日,湖广总领所言:「节次降到临安府一合同关子共三十万贯余,已卖到钱一万九千贯外,其余并无客人请买,却有降到三合同关子八十万贯,令本所卖钱桩管,比之一合同,颇为快便。乞许本所于三合同关子内已卖到银钱,对换一十八万一千贯,应副支用;乞缴还一合同关子,却行换给支末茶长短引共二十八万一千贯,应副支遣。将卖到钱拨还所借支过三合同关子钱,仍旧却揍八十万贯,依已降指挥桩管。」从之。 三十一年正月十八日,诏淮东总领司太平惠民乐局监官兼监镇江府大军仓,如遇本仓给纳,即令前去管干。以总领朱夏卿言,大军仓独员而药局职事简省故也。 四月十七日,四川总领王之望言:「乞将诸州军年额合起钱物,自正月一日至十二月终实起到库钱数比较,从上起发岁额无亏欠,又从下取亏欠最多处,各一十处,具知、通姓名申尚书省, 候逐官任满改授差遣日,乞朝廷参照勤堕,斟酌施行。」 三十二年四月十八日,〔王〕之望言:「四川诸州军三十一年终实到库钱比祖额递年并各增羡,即无亏欠最多去处。今取增数最多一十州,具知、通姓名申闻,乞籍记姓名,以待选擢。」从之。 四月二十七日,诏:「诸路大军每遇招收到人,并先具姓名报总领所,每旬委总领官及都统制就本所或教场同共当官填刺军号。其 用等不刺手面之人,亦令对众审问投名月日诣实。应干合得(依)[衣]粮之类,一面从总领所画自当日,并与按旬月日,两季径行帮勘支给,具数申省部照会,出豁科降。」 孝宗隆兴元年十月六日,诏户部于左藏西库见桩管钱内支降一百万贯,依省则纽折银二十万两,余数以会子贴支,前去淮西总领所交割桩管。 十四日,诏户部下左藏西库,于度牒、卖田钱内支会子二十万贯,前去淮东总领所交纳,贴助大军支使。 干道元年三月五日,户部言:「淮西总领杨倓奏:『契堪淮西总领所惠民局及杂卖场止是出卖药物,事务不多,乞将杂卖场并令惠民局官兼管。』本部勘当,欲依所乞,合以『监总领淮西江东军马钱粮所太平惠民局兼监行宫杂卖场』称呼。所有减罢去处,其已差下人并依省罢法施行。」从之。 同日,户部言:「杨倓奏:『本所大军库事务繁冗,未有监官,本所甲仗库职事简省,乞改差监大军库官一员,却令 兼管甲仗库。』本部勘当,欲依所乞,合以『监总领淮西江东军马钱粮所建康府户部大军库兼监封桩库御前甲仗库』称呼。」从之。 六月二十六日,户部侍郎王弗言:「欲乞诫饬逐路总领官,今后非被旨不得擅截纲运。如违,许从户部具名按劾闻奏。」从之。 八月二十五日,中书门下省言:「勘会淮东总领所系是拘催江东、浙西州郡钱米,虽有指挥许按发违慢官吏及浙西官亦许荐举,缘官称未正,事权不专,乞依鄂州总领官例,于衔内添『浙西江东财赋』六字,将合举官员数于二路通举。余并依旧。」从之。 十月十三日,户部员外郎、江西京西湖北总领司马倬言:「近承指挥,令取拨四川白契税钱一百五十万贯趁本所桩管,缘四川系行使铁钱地分,计置轻赍赴鄂州军前,止得七十五万贯,深恐缓急不足支用。今欲乞于内更行取拨五十万贯,补助三大军岁计支用。」从之。 十五日,(户部尚书)[尚书户部]员外郎、江西京西湖北总领司马倬言:「契勘本所应副江鄂、荆襄大军,(务事)[事务]繁多,乞检照元降指挥,特赐添置。」诏许复置干办公事、准备差遣各一员。 二年二月四日,枢密院言:「已降指挥:『三衙招收军兵、 用,本军申解枢密院,令承旨司用等仗审验人材,刺填军额。在外屯驻军,委本路总领官依此。』其在外诸军并不解赴总领所,止行关报姓名审验,预作到军月日,放行请给,无以关防。」诏总领所照 应三衙招 用军兵拍试格法指挥,一体施行。 二十八日,淮西江东总领杨倓等言:「乞将江东安抚司、建康府都统司酒库并拨付淮西总领(使)、本柄并应干动使等,其煮酒卖到价钱,除元本钱并行拘收应副作本外,将合得息钱并行拨还诸司。」从之。 所,得旨令共相度。欲将诸司酒库先次交割见管酒曲、钱米、麦 六月十五日,四川宣抚使虞允文言:「契勘四川宣抚自郑刚中以前未置总领所,今照得前来往川陕宣谕并任荆襄制置日,并依荆襄宣谕使汪澈已画降指挥,总领所随事所隶。今来乞依上件已得指挥。」从之。 闰七月四日,中书门下省言:「勘会已降指挥,差度支郎中唐珣前去湖广总领所,取索应干收支科降及诸路已未起发钱物,逐一究见诣实。所有淮东西总领所亦合一体委官前去。」诏差考功郎官沈复。 九日,尚书度支郎中唐珣言:「究实湖广总领所财赋,缘积岁不曾检察,本所恣纵,弊源甚多。欲望特降睿旨,今后每三年一次差官稽考,庶有畏忌,兼岁月不久,奸弊易见。」从之。 十二日,诏户部将江、鄂州、荆南三处军马岁用支遣实数并作一科,降付总领所,委本所自行审度,各从便顺分拨。 二十四日,中书门下省言:「勘会湖广淮东西总领所应干收支科降及诸路已未起发钱物,各已委官前去取索,逐一究见诣实。所有四川总领所,亦合一体,诏令虞允文措置施行。」从之。 八月十七日,度支郎中唐珣言:「湖广总领所自来差拨户部人吏,每有会问,并是本处人供报,本部人即供报不行。又缘替移频并,亦随官罢,所以不知首尾。欲乞并令发回,只令总领官于州郡、监司吏人踏逐选差,三年一替。其淮东西总领所并分差粮审院并依此。」从之。 三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诏令湖广总领所印造新会子,通已未印造共三百七十万贯,将铜版依已降指挥缴申尚书省。其旧会子逐旋缴纳。 十二月二十六日,户部郎中、四川总领查钥言:「金州屯驻官兵岁计帮支钱粮数目浩瀚,缘相去遥远,本所属官元差置主管文字、干办公事各二员,准备差遣、差使各一员,昨准指挥裁减主管文字一员,准备差遣、差使各一员,今欲于元裁减属官三员内复置一员,差往金州干当佥厅职事。」从之。 四年正月九日,礼部言,新除户部郎官、四川总领查钥奏:「臣契勘本司赡军岁计,自绍兴三十一年军兴后,增招兵马,溢额数多,用度日广,别无科降,止是侵那库管桩积逐急应副,今亦殆尽。近准朝廷立定兵额,按月所添请受并无指准,又有因功转官添加请给,今年又系有闰年分,阙数甚多。(无)[兼]川路诸州内有旱伤,米价踊贵,比去年尤为阙乏。欲望照累政总领官体例,给降度牒五千道出卖,拘收价钱,庶几补助岁计支用。」诏降度牒一千道,紫衣师号共五百道。 二月三日,新(降)[除]户 部郎官、四川总领查钥言:「近降指挥,四川总领所应干收支科降钱物,令虞允文措置施行。欲乞令虞允文集四路漕臣各一员,同臣就宣抚司会算四川见今财赋所入之数,对立养兵多寡之额,使兵食、民赋出入相当。庶几军用赡足,免以匮乏频渎天听,实为久远之计。」诏从之。 二十九日,刑部言:「新除司农少卿、淮东总领吕擢奏:『逐路州军应有总领所钱米去处,欲乞量立殿最之法,许从本所检察按治。』本部看详,欲令诸路总领所于岁终将所管州军每州合发本所钱物十分为率,若拖欠及二分,知、通各展二年磨勘。或欠数太多,取旨知了;办数足,各与减二年磨勘。」从之。 十一月十七日,诏三总领合支官兵春冬衣,户部措置,今后并须管依行在官兵条限时日支给,不得依前迟延过时。 五年三月六日,淮西江东总领叶衡(亦)[言]:「准指挥,差属官前去庐州应副郭振修城官兵钱粮。照得虽有干办公事二员,内分一员专在池州军前给纳签厅,委是阙官,深虑 事。欲乞依鄂州例,更置干办公事、准备差遣各一员。」诏许辟差准备差遣一员,日后更不作阙。 八月五日,淮东总领吕擢言:「契勘本所属官已经裁减,止有干办公事一员。淮西总领所已置干办公事二员,近又申明辟差准备差遣一员,本司委是阙官,乞依淮西例置准备差遣一员。」从之。 十一月三日,户部言:「淮东西总领所奏:本所人吏旧请于大军 钱内勘支,立年限与补进义副尉。本部照得批勘合于大军钱内应副,更不添支食钱。其出职年限,欲自差到所充应十年,头名职级补授进义副尉。其递迁以次人各充应二年,通到所及十年,依今来出职年限补授。下淮东西总领所照会,湖广总领所亦依此施行。」从之。 六年四月一日,诏淮东总领所并归淮西总领所,令沈复通领,存留属官一员。铸钱司可减罢,并归发运司,存留干办公事二员,亦发归运司。 闰五月五日,中书门下省言:「勘会淮东总领所废并,司名合行并入。」诏以「总领两淮浙西江东财赋军马钱粮所」为名。 十七日,户部言:「总领两淮浙西江东财赋军马钱粮所为名,合用印记,今欲以『总领两淮军马钱粮所印』十字为文,将两所元印缴纳,庶几归一。」从之。 六月十七日,户部言:「淮西总领沈复奏:『淮东总领所事务至繁,正要稽考出入及检察粮审院批放,缘淮西相去隔远,难以革弊。兼照得淮东签厅从来不曾与务场仓库干涉,今欲依仿池州例,委自属官管干给纳。』本部勘当,欲依所乞,以『户部给纳所』为名,并令总领官往来提督施行。」从之。 七年五月四日,权知镇江府、兼权淮东总领蔡洸言蔡洸:原作「蔡洗」,据《宋史》卷三九○本传改。:「承指挥复置淮东总领,乞依旧作『浙西江东财赋淮东总领钱粮所』为名,户部给纳所却行废罢。所有应干合行事件,欲乞并依前后总领所官已得指挥施行。本所元管印记,近 缘省并,别降两淮总领所印记。今既复置,所有淮东总领所元印乞依旧行使。」从之。 八月二十五日,吏部言:「总领四川财赋军马钱粮所奏:『本所复置主管文字一员,专一主管金州本所签厅职事,乞依金州州县官,任满与转一官推赏。』本部契勘,荆湖路安抚、转运司属官到任,任满应得酬赏者,依条各随置司所在州县官格法推赏。本部欲依所乞,将本所在金州置司签厅官一员,依金州州县官到任任满已得指挥推赏施行。」从之。 九月二十四日,又奏:「契勘本所属官依发运司例,自与他州不同,止有四员,皆系选人,资望太轻,难于号令。欲望将本所属官尽差京朝官,许理本等资序。其见任者令终满今任,已差选人替官者各乞别与差遣。」诏依,余路总领所属官今后并差京官。 十月二十四日,诏令建康府于朝廷桩管会子内借拨五十万贯,应副淮西总领所支遣,却于元科马军司未到纲钱内拘收拨还,依旧桩管。仍开具起发纲运最稽迟数多去处当职官职位、姓名,申三省、枢密院。 八年四月十六日,权尚书户部侍郎沈复言:「今后遇总领所官赴行在奏(行)[事],淮东委守臣兼权,淮西、湖广委漕臣兼权。」从之。 淳熙元年三月十七日,诏淮东总领所差置催纲使臣三员,于小使臣内选差,专一往来催促大军钱粮使唤,仍理为资任,支破本等券钱。既而六年三月,淮西援例差置。从之。 四月十七日,淮东总领许子中言:「乞委诸路通判专一主管拘收逐州钱米起发赴所,旬具数目关报本所,每半年比较,以行赏罚。」从之。 二年十月二十五日,淮东总领钱良臣言钱良臣:原作「钱粮臣」,据《宋史》卷一六五《职官志》五军器监条改。下同。:「乞依淮西总领收趁茶盐等(钞)[钱]及额推赏。」从之。先是,元年三月,诏自今建康场务岁终收趁茶盐等钱及额,其淮西总领自任内岁终与比附左右司官,计日减半推赏,良臣援以为请。 三年十二月十七日,诏两淮总领所将收支钱物除依条合置库分并正赤历外,其余私历并创置库名并行改正。如将来朝廷差官点检得更有违戾,当重作施行。 四年七月二十四日,淮东总领所言:「镇江务场岁额收趁茶盐等钱增羡,官吏推赏并不曾经由本所,径自供申朝廷,致有权行抵当、拘催未到钱数至多。乞自淳熙四年,镇江务场官吏推赏,先从本所审实,方许施行。」从之。 六年三月二十四日,淮西总领盖经言:「诸州常平买朴酒坊往往侵损官课,乞从本所日下发并,自行措置兴开,依数认还常平元额。」从之。 四月二十一日,四川总领所言:「近准枢密院札子,以制置司申请威、茂州每年量立省计,为钱引一万四千道,数内成都转运司管认五千道,余九千道合从总领所添贴支拨。契勘本所岁计系专用应副四川屯驻御前大军支遣,即无科支诸州系省钱物窠名体例。其省计钱物,自来隶属逐路转运司科拨。」 诏本路转运司照应今年三月十九日已降漕臣手诏,将有余去处通融应副。 十年六月二十六日,淮西总领韩彦质言:「本所五酒库近蒙许辟差官,今乞先令权半年,见得实有心力,正行奏辟,通理为任。又乞差使臣五员籴买米麦。」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一 四川 四川 淳熙二年正月十五日,诏四川总领所自今将腐烂米斛别行变卖,不得支充军粮并零碎折支。 三年正月七日,四川总领所言:「金州屯驻官兵岁支钱引六万一千余道,系本所与宣抚司分认应副。今既罢宣抚司,置制置使司,其本司元认金州一半钱引合令制置使司。」从之。 四年正月二十五日,诏四川总领所将诸处桩积米常以新易陈,(乞)兑换支遣,不得以兑换为名,辄有侵借。如日前有借拨之数,即疾速补还。 六年二月三日,诏自今四川总领所茶马司遇岁终,各将本年经常及桩管钱物收支、见在,于次年正月开具作册,缴申尚书省。 十月十六日,四川总领李昌图言:「乞自今或有陈请事干本所财计,先下本州岛相度,裁其可否,然后施行。」从之。 八年五月一日,诏罢兴元、金州两处签厅,其总领所签厅职事依江陵府例,委各州通判兼管。以臣僚言「四川总领自来置司利州,去大军屯驻所在相远。昨缘军兴,恐关外四州待报迢递,遂于鱼关置一签厅,以便四州期会,差本所干办公事主之。后来为总领者不知当来所置签厅之意, 只因籴买一事,乃于兴元、金州复置两签厅,所差官妄作威福」故也。 十四年三月六日,四川总领赵彦逾言:「诸州桩积钱粮,乞令各路运使每季点检。」王淮等奏:「先降指挥,总领不与桩积米斛,本为淮东西、湖广三处,即不曾札下四川。」上曰:「蜀中粮斛,总领自当干预。彦逾既有请,可分明札下照会。」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一 杂录 杂录 淳熙四年二月八日,诏:「三总领所出纳钱物并明附正历,不得再有侵借隐占。其州军纲运以时严紧催督,毋容拖欠。如复灭裂,重行责罚。」先是,总领所文帐多有侵借隐漏,遣官点磨。既条上其数,于是中书门下省言:「除赊欠占压虚桩之数别行契勘外,余见管并别库寄收与州军拖欠钱物共一千五百八十余万。内三百余万系无侵借及不曾附帐历钱,已改拨桩管外,历尾见在钱四百八十余万贯存留总所,认数桩收,以备急阙。仍令拘催州军淳熙元年至三年未起纲运七百九十余万贯,与建康、镇江场务月收窠名并淳熙四年所科岁计,应副支遣,已有宽余,其私置库历悉行改正。日后收支各立式行下,每岁开具申奏,以防渗漏。」因有是诏。 十月二日,诏总领系与发运监司序官,职任尤重。自今在任一年已上者,亦许除郎。 五年五月十一日,诏淮东西总领所各置市易库一所,不得往外州回易。先是,遣使驱磨总所钱物,回易例从废罢,钞引入纳,遂不及常平之数。淮东总领叶翥尝以为言,至是户部侍郎单夔复请依旧于市易、回易 库发泄钞引,故有是命。 七年七月二十四日,左司郎中杜民表言,乞住罢诸路总领、漕司营运。上曰:「朕欲罢此久矣。内外诸军添给累重之人,每岁共不过三十余万缗,别作措置支给。」于是诏两淮、湖广、四川总领所,两浙、四川转运司,营运并日下住罢。即逐司将截日终见管本息钱物实数逐一开具申尚书省,其诸军家累重、大官兵合添支钱,已一面别作措置支拨。既而八月诏,两浙本钱已拘收外,余各限指挥到日,先将本钱尽数发赴元来去处,依旧窠名桩管。其收到息钱,依已降指挥疾速开具申尚书省。 十六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户部言:「湖广总领所申,除湖南创置飞虎军,系别降钱物应副外,有江鄂州、江陵府屯驻及襄阳府出(成)[戍]共四大军,并差出德安府、随、郢州、信阳军、光、黄、沅、靖州、常德府及大冶、麻城县等处军马,合用淳熙十七年分岁计钱物,乞科降。本部准淳熙九年十月二十一日指挥科降,每月以五十八万九千四百三十余贯为约,一岁计钱七百七万三千二百贯九十四文。今科拨下项:京西襄、郢等处见屯军马,合用铁钱,令转运司于舒、蕲州见桩管并续铸到铁钱内,各取拨七万五千贯赴湖广总领所交纳。所有诸路州军纲运钱,科拨五百七万二千六百八十二贯一百四十七文。数内有四川提刑司催发钱二十五万二千四百三十贯,近缘免起三年,乞下舒、 蕲州,于今年分铸到正剩铁钱内,各取拨一十二万五千贯赴本所补还。朝廷钱贴降二百万五百一十七贯九百四十七文,数内贴降四川总领所拘桩纲运钱并贴降江西茶短引各一十五万贯,拘截四川合起行在窠名纲运钱三十万贯,朝廷应副四川免起三年钱六十万贯。京西提举司见桩钞盐钱内取拨三十万贯,就发鄂州桩管。去年改换江西茶长引二十万贯,榷货务都茶场于见在散乳香内品搭给降二十万贯,就拨鄂州军前大军库卖引司桩管。茶引钱二十七万五千贯,其余一百二万五千五百一十七贯九百四十七文,乞行下都茶场品搭(印)[给]降江西、湖南北茶长、短引,应副给遣。」从之。 十二月十九日,臣僚言:「应外路诸司总领所,(今)[令]于得替日将应有钱物开申省部,其新到任人亦限一月内将交到数目从实具申。」从之。 绍熙二年三月二十五日,知靖州姚 言:「乞将广西运司今年未支本州岛岁计钱二万贯,及绍熙三年分岁计三万贯,仍旧行下湖广总领所,照元例于茶引钱内支拨,却令本司于每年应副湖广总领所钱内一并起发交纳。以后年分岁计,只乞就本所支降。」诏湖广总领所依靖州所乞事理施行,所有广西转运司每岁合应副靖州钱,仰本司起发赴总领所交纳,理充岁计钱数。 三年七月十二日,淮西总领所申:「干道四年,淮东总领乞将逐路州军应有总领所钱米去处,量 立殿最之法,本所检察按治。刑部、大理寺看详,欲令诸路总领所于岁终将所管州军每月合发本所钱物十分为率,共拖欠二分,知、通各展二年磨勘。或欠数太多,重作施行;如了办数足,各与减二年磨勘。已得旨依淮东,至今遵奉,每年各有赏罚,独本所因循弛慢,今欲至岁终检举施行。」从之。 八月九日,诏淮东西、湖广总领所,各将截日终见桩管金银钱会等数目,仍取见诸州军得熟分数,逐一从实开具申尚书省。 绍熙五年十二月三日,太府卿、淮东总领叶适言:「去冬内藏库取去淮东总领所五十万贯,军民相语,往往觖望。万一更有支取,民力之所以穷竭,州县之所以败坏者,正为兵数太广,兵食太费尔。乞明诏有司,自今除每岁批放外,并将有管实在数目逐一开具,该载式册,要使朝廷通知有余不足之数。其非缘军前事,无得辄称支移起发,欲以他用。虽有中旨,许执奏不行。俟储积果多,戎大简核,朝廷经制既立,然后议窠名之重轻,省拨定之数目,宽减州县,还以予民。」从之。 九日,淮西总领郑湜奏:「总领之职,在于调度粮饷,稽察军政而已。干道八年,总领周閟欲兴酒利,始奏乞拨诸司酒课并归总所,管趁御前并朝廷净息钱三十万贯,递年又抱认净息钱二十五万贯,又增认建康府税钱一万贯,通管趁到净息钱五十六万贯。自拨并之初,朝廷约束方新,诸司不肯过数造 酒,亦不敢私自酤卖。数十年来,诸司私造之酒月增岁盛,始者举在城之酒利惟归一总所,故所亏课额不为甚多。后来裂为四五,各私其利。酒课既已暗分,每年(尝)[常]亏净息二十余万,往往皆侵移经常钱兑发,及别作营运补掩。见今已侵过经常钱四十四万余贯,拖欠朝廷桩管钱八十三万余贯,若不以利害分明控告,向后转见狼狈。乞矜念总所之职本为给粮饷、察军政,许将见在本钱给还诸司,自行酤卖。」诏令总领所依旧酤卖,每岁除合纳内库钱照数解发外,所起朝廷桩管钱全与减免,诸司息钱权减四分之一。仍自来年为始。 庆元元年正月五日,中书门下省言:「淳熙二年十月指挥,镇江务场岁终收趁茶盐钱及额,淮东总领官与比附左右司官,计日减半推赏。又淳熙四年七月指挥,镇江务场每岁陈乞收趁茶盐等钱增羡,官吏推赏,从淮东总领所审实,一岁收趁到钱比额增羡,其所卖钞引等钱委是已拘收钱物数足,本所即具保明供申推赏。照得淮东总领既依淮西总领推赏,其务场收趁课额自合提领趁办。」诏淮东总领所照淮西总领所事体提领措置施行。 嘉泰二年十月一日,新淮西总领王补之奏:「总领所岁计系朝廷科拨州军上供钱斛应副支遣,使郡守尽数拘桩,如期解发,不至有 指准。窃见漕、宪、常平茶盐、坑冶司皆以各州通判为主管官,盖权有所归,究心督促。倅 厅非州郡比,无供输之烦,免支费之扰,断不敢移易借兑。乞令总领所将诸郡合解本所钱斛委本州岛通判充主管官,专一拘辖催促,应限起发,须管本年之内数足。本所逐季稽考,其间宣勤职守,取一二申奏旌赏。如或弛慢不职,欠负最多,按劾责降。所有诸州起发钱斛,每岁令本所于次年三月终比较,不许展限,具发足、实欠殿最名衔以闻,乞行赏罚。」从之。 闰十二月二十一日,淮东总领所奏:「照得淮西总领司近画降指挥,专委诸郡通判充主管官,拘辖合发钱米,催督起解。所是淮东财计理合一体,乞令本所将诸州合发钱粮专委逐处通判一员,置籍拘催,主管催发,一依淮西总司已得指挥施行。」从之。 开禧元年十一月三十日,臣僚言:「恭惟高宗皇帝以诸道财赋分置四总领所,而又以王人领之,其为虑深矣。比年以来,赋入亏于前后之相因,事权弛于劝惩之不及。假如一州财赋隶于总所者以十万计,今岁偶因水旱而亏其一,若未甚害。奈已亏者不复增,来岁逐以九万为率矣。使岁及九万犹云可也,今岁亏一岁,后来者复援亏多之岁以为率矣。故曰(财)[赋]入亏于前后之相因。且宪、漕诸司之势必行于郡县者,以刑狱之冤滥,讼牒之稽违,财赋之欺隐,诸司皆得以察之。下至当职官之去留,承行吏之罢复,诸司皆得以专之。至诸司耳目之所不接,又巡按得以及之,故郡县于诸 司财赋,类不敢亏,惟总所则异是。兼置司之地去所部或千余里,间有及二三千里之远者,势有所不接,令有所不行。岁终比较,展减磨勘不过三二年,其间又有夤缘幸免者,而惩劝之术穷矣。故曰事权弛于劝惩之不及。夫前后之弊非可以骤革,劝惩之法亦未易骤加,乞于郡守离任之日,各令具本任内合解总所财赋有无亏欠。如亏者即诘其由,重加责罚。至若在任尤弛慢者,亦许总所按奏。如此则诸郡知畏,而财赋必不致有亏,缓急必不致误事。」从之。 嘉定三年十一月九日,臣僚言:「四川总领所与东南三总领所事体不同,参政王之望总蜀赋日盖尝论列,以为东南将帅统军旅,户部总财赋,朝廷制其予夺盈虚之柄,所以东南总领责任稍轻。又朝廷在近,凡事有所倚重。今四川去朝廷路遥,又总所不与兵事,凡有调度之费,据其所需应副,若非朝廷主张假借,使之有以自立,则缓急难与财赋作主。此说最为明白。至开禧用兵之初,宣抚使程松以私意恳嘱权臣,遂令四川总领所照江淮、湖广体例,并听宣司节制。自是本所财赋,两宣司动(辙)[辄]干与,且不时取拨金帛。逆曦包藏祸心,用度无艺。自安丙诛叛之后,继为宣抚使,虽仍指挥之旧,其实总所全赖左右扶持,以至今日。但军政、财赋,既有攸司,所当各专任责。今宣司结局,改置制置大司,当核实军政,撙节钱粮,以宽总所 馈运。总所当斡旋储蓄,极力措置,以应军须,不应复累大司。所有权臣一时元降节制指挥,合行厘正。其制司与总所往来文移,既是制置大使系执政大臣,总所合用公申。如将来止是制置司,欲合止用公牒。庶几名正体顺,两司 和,不致(止)[上]误国事。」从之。 六年十月二十八日,臣僚言:「两淮榷货务场,自奸臣变法,创置提辖一员。嘉定二年,臣僚以其费用日广而财计展转不行,奏请省罢。未踰半载,朝廷仍旧差官。方其增置,固以贪吏侵欺出纳之无限也;及其省罢,则以官吏廪禄费用之尤多也。今此司再复,非以课额之有亏乎 尝以两司申请利害考之,镇江一司提辖未再置,时所管钱会犹足以支数月,今反空匮赤立,不可支吾,岁给降者不啻百万。建康一司每月认支之额既已省减,而朝廷给降月犹不下十四五万。夫差官三四任,更历四五年,课额不登,给降如故,而徒增二司官吏费用,所谓长立而马益癯也。今若逐岁指降钞引,令总所自行发卖,择一干官提其大纲,万一钞引未甚流通,虽不免陈请给降,岂不省增置官吏廪给之费!况供帐幕帟,徒御使令,欲与诸司并驱,今又有增而无减乎!乞将镇江、建康分司提辖职事并令总所交割管掌,各令归班,别与差遣,实经久之利。」从之。 十一月十四日,监察御史黄序言:「国家置四总领所以董军饷,半天下之赋入皆在焉。又于建 康、镇江各有榷务一司,斡茶盐之利以通商贾。曩时科降钞引,不为撙节,客商入纳,利源繁伙,军额多阙,支遣嬴余,总所得专其权,朝廷无所稽考。间有私自封殖,利己干没,而罚徒具文。此榷务所以专置分司,在前日行之为宜也。自分司之后,逐岁钞引掯数科降务场发卖,登载文历,出入明白,为辖官者不过谨出纳之司而已,流通则桩管月廪,阙乏则告急于朝,虽有他巧,无所施之。考之累政,借拨朝廷钱物不知其几,总所坐享其逸,朝廷实任其劳,无乃体统倒置者邪!向者以积弊而厘析之,今以其无弊而复归之,名正辞顺,故复(推)[榷]务于总所为便。或者谓专置一司犹不足以供亿,而总所安得力而给诸。审如是,则以王人委寄之隆而但曰催督纲运云者,无乃择易而辞难乎!夫钞引即钱物也,以变卖而为支遣,其数不易。万一入纳稍迟,支遣不敷,则以总所钱物通融之,此犹朝三而暮四也。钞引在是则钱亦在是,况科降出纳,大数灼然,逐时打算,毫发无隐,特不过使总所任向来之责而朝廷不为分司之累尔。榷辖一司官吏皆可省罢,欲乞将镇江、建康两处务场日下结局,仍旧付之总领,庶几事权归一,无所扞格。」从之。 八年正月二十五日,吏部言:「淮东西、湖广总领所昨来系援引户部例差置催纲官,徒费廪给,合照户部例一体住罢。」详见户部门。 九年正月二十七日,司农卿、淮西总领胡槻奏:「本所干 办公事一员,分司池州,事权既专,责任亦重。池州一军岁蒙朝廷科降钱一百九万余贯,全藉分司干官拘催。缘累政皆系堂除选人,资浅望轻,州县固已轻视。又往往多非其人,到任即以文字为急,职业多不留意。只嘉定八年一岁之间,失催钱四十余万贯,常是本所那拨添凑支遣。望将上件窠阙发下吏部,照格法差已作县合入资序人。庶几资望稍高,必能办职。」从之。 十四年二月八日,总领四川财赋军马钱粮所奏:「利州大军库系四川根本所在,日逐收支钱物,委是繁伙。其监官两员,从元申获绍兴十六年七月二十九日指挥,许从本所选择保明奏辟。近准朝廷差下新官杜璋,本所已行遵奉外,窃虑以后不经本所审量,或有癃老疾病、精力不逮之人,径行赴部注授,庙堂无缘得知,委碍本所出纳。乞将上件监官两阙日后免行差注,止从本所择材奏辟。」从之。 十五年正月二日,朝奉郎、守军器监、淮东总领岳珂奏:「本所自绍兴间创置淮东一路军马,尽在镇江府大军仓官专一任出纳之责。近年边备未撤,王师宿淮就(成)[戍],军兵粮米多移在淮南交受支遣。昨来扬州大军仓前政总领亦创辟仓官一员,已蒙朝廷从请。今楚州比扬州事体尤重,本所支遣镇江月支二万四千五百余石,扬州一万一千六百余石,楚州一万四千五百余石,委是一体,不可阙官。久例于楚州州官兼摄, 各有本职,不能专心管干,遂致纲运积压,不以时交,委实利害。今欲照扬州大军仓体例,创置监楚州大军仓官一员,专一管干,隶属本所。乞从朝廷选差一次,或从本所奏辟,庶几官有定守,军储可以给足。」诏从公选辟经任无过犯、有举主人一次,仍以监淮东总领所楚州户部大军仓系衔。既而珂又奏:「本所置司镇江,相去动数百里,不惟出纳经常钱米、交受纲运数目繁瀚,要任得人。窃缘久例,沿边郡县通判、判官、知县兼受给,曹官、主簿兼仓库,指作兼职,不复经意,榜历支遣,率付吏手,递互推托,不与交受,正缘受给官不曾入衔,因此视为不切。窃照淮西总领所昨来陈乞通判主管官并带淮西总领所签厅职事入衔,及赴所批书,今来本所正与事体一同,乞朝廷详酌,特赐札下楚、扬、真、泰、盱贻军通判,高邮军判官,天长、六合知县,并各带淮东总领所受给钱粮职事入衔。除扬州已有专官外,余并于满替前一季预申本所,于见任官内从本所踏逐选差。或见得下政可委就差承代管干,其受给并仓库官遇差兼满替,并赴本所批书。」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一 圣政所 圣政所 【宋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已即位未改元。六月二十三日,诏曰:「朕惟太 上皇帝临御三纪,法令一新,粲然备具。嗣位之初,深惧坠失。其议设官裒集建炎、绍兴以 来所下诏 旨条列以闻,朕当与卿等恪意奉承,以对扬慈训。」续 诏专委权吏部侍郎 徐度 、权刑部侍郎 路彬 措置裒集。 九月十一日,诏 令所可改为编类圣政所。 十二日,吏部侍郎凌景夏言:「近年间有勋臣之家经省部理诉,稽之令甲,姓名不载,难以施行。兼在元佑党禁如文彦博、司马光、吕公着等,以至靖康、建炎以来,忠臣义士奋不顾身以卫社稷者,类多有之,皆略而未编,亦盛世之阙典也。愿诏有司,精加讨论,庆历、建中靖国所载或有未尽,悉令添入。元佑、靖康、建炎以后有合籍记者,接续修纂,以光中兴,天下幸甚。」诏就委编类圣政所接续修纂。 十月七日,吏部侍郎兼编类圣政所详定官徐度、起居郎兼编类圣政所详定官周必大言:「本所奉旨接续修纂功勋、忠义臣僚事迹,合要昨来庆历、建中靖国编载未尽勋臣及元佑、靖康、建炎以来建立功勋卓然显著忠臣义士职位、姓名及所立功勋事迹,逐一参考编纂。欲望许从本所移文诸路,专委监司遍下所部州军搜访,如有前项勋臣及忠义之家,许令子孙或近亲供具职位、姓名、所立功勋实迹、见存干照,经所属陈乞,本州岛保明,录白缴申朝廷,下所参照施行。」从之。 十八日,圣政所言:「已降指挥,将 令所改为编类圣政所,有应干合行事件,欲乞并依 令所前后申请已得指挥施行。」从之。 二十四日,诏尚书左(朴)[仆]射陈康伯提举编类圣政 所,参知政事史浩同提举。隆兴元年正月,浩拜右仆射,提举仍旧。 十二月六日,吏部侍郎兼编类圣政所详定官凌景夏、起居郎兼编类圣政所详定官周必大言:「奉旨编类光尧寿圣太上皇帝一朝圣政,合要建炎元年五月(十)[一]日以后至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一日以前三省、枢密院时政记、起居注,参照编类。欲乞下日历所并移文谏院、后省,依年分逐旋关借或钞录,用毕封还。并合要诏旨草槁参照,已得指挥许差人于学士院就行钞录,本所人吏乞下皇城司支给敕入宫门号二道。兼本所检讨官除本处请给外,其所添御厨第三等折食钱,若于本处所请名色次数相妨者,欲乞不理为名色次数支破,仍自供职日为始。人吏请给,昨来 令所旧请则例,系依绍兴禄格禄秩申明,并绍兴十三年六月二十八日支米指挥支破施行,仍自差到所日为始。」从之。 隆兴元年三月十六日,诏:「编类圣政所修纂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圣政,凡大号令、大政事今日合遵行者,并编类门目,每月投进。其编年纪事候书成日,一并进呈。」以本所详定官凌景夏等有(等)[请]也。 五月十九日,诏编类圣政所并归日历所,依旧宰臣提领。其检讨官二员以馆职兼,仍令日历所人吏先行遣。 同日,编类圣政所言:「接续修纂功勋臣僚、忠臣义士事迹,合行并归国史院,欲实封用印牒送。」从之。 十月四日,诏编类 圣政所检讨官差秘书省校书郎王东里、正字程千里兼,其圣政文字秘书监、少同预编类。 干道二年闰九月二十九日,国史日历所上《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圣政》六十卷。进书仪注、官吏推恩,详见日历所门。 十月五日,提举编类圣政蒋芾言,本所官吏欲限三日结局。从之。其详见日历所。 淳熙十六年三月二十一日,国史日历所言:「奉旨:『寿皇圣帝临御岁久,典章法度粲若日星,可令日历所编类成书,朕当遵而行之,仰称付托之意。』本所今具下项:本所编类寿皇圣帝典章法度,乞以『至尊寿皇圣帝圣政』为名;欲从日例就监修国史提举,以提举编类圣政系衔;所修圣政文字,欲乞每月就监修国史过局日聚议供呈。检讨官二员,以馆职兼,乞朝廷差置,仍乞以兼国史日历所编修圣政检讨官系衔。即下干预修纂日历本所官秘书监、少、著作郎、佐,见修纂日历,乞依昨来修进《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圣政》,同预编类。所修《圣政》系就用本所应干国史文字照使,昨来修进圣政系今日历所人吏兼行遣。其取会文字并漏泄条禁并乞依本所前后已得指挥施行。仍乞就用日历所记行使,本所人吏更不添置。如遇文字冗并日,依例顾工书写。及应干支用,合于公使钱内支破,每月入历批勘一百贯。合用修书纸札、朱红、物帛等,欲乞从本所逐旋具呈监修国史,下杂买务收买。」并从之。 闰五月一日,诏知枢密院事兼参 知政事王蔺提举编类圣政。 七月九日,诏秘书省秘书郎黄由、校书郎王叔简并兼国史日历所编类圣政检讨官。 绍熙元年七月八日,诏左丞相留正监修国史,提举编类圣政。 二年十月十三日,诏太常博士章颖兼国史日历所编类圣政检讨官。 三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国史日历所上《至尊寿皇圣帝圣政》五十卷。 二十五日,国史日历所编类圣政言:「《至尊寿皇圣帝圣政》今已进呈安奉了毕,所有本所诸色人将来推恩,内不愿转资合得折资钱,并经修不经进使臣人吏等推恩犒设钱二千贯文。今来务从省减,更不支降,止候推恩(止候推恩)指挥下日,从本所具的确人数申明朝廷,行下户部,依例入历批勘。」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一 经略使 经略使 【宋会要】 《哲宗正史 职官志》云:掌总护诸将,统制军旅,察治奸宄,以肃清一道,凡兵民之政皆总焉。系边任则绥御夷狄,抚宁疆圉,若甲兵屯戍、刍粟馈运,则视其缓急盈虚而移用之。掌凡战守之事,即事干机速边防及士卒抵罪者,听以便宜裁断。其属有勾当公事、管勾机宜文字、准备将领、准备差使。 【宋会要】 元丰元年五月八日,熙河路经略使张诜乞举文资一员准备差遣,点检常平钱谷。从之。 十月十四日,鄜延路经略使吕惠卿乞以本司回易库抚养士卒等本钱别置库,不得杂公使钱,从经略司变易,止(克)[充]抚养士卒及赏觇事人,如小事止支系省钱。诸路并乞依此。从之。 三年正月十三日,龙图阁直学士韩缜以分画河东地界文字来上,诏录付河东经略司,令帅臣亲掌。 六月二十四日,诏就近经略使所在封桩,委茶场司管勾,如封桩钱物法。自今有羡钱准此,岁终(辄)具数以闻。 四年七月三日,诏鄜延、环庆、泾原路经略司各支封桩钱十万缗招纳蕃部。 九月十七日,知延州沈括言:「西贼聚兵,各在本路对境,虑大兵既入境,贼乘虚寇袭,即乞令监司或以次官权州事,臣以经略都总管司职事领在城兵往照应。」从之。 十二月三日,李宪言:「准敕差权泾原路经略使,其熙河路都大经制并节制秦凤路军马,合与不合依旧兼领 陕西诸路经略、转运司合应副本路兵马军须粮草,其经略使、监司乞许臣弹劾,以次当职官乞许臣一面遣官劾罪。陕西、河东见任文武官,乞许臣不拘常制选委应副,虽有违碍,并即发遣,如敢占留,并科违制。乞差近上禁军一指挥为牙队。」诏熙河经制并节制秦凤路依旧兼领,所乞牙队差神卫,余 并依奏。 二十二日,熙河路都大经制司乞差兰州官,诏以四方馆使、熙河路副总管、兼知河州李浩知兰州,候修会州毕,差充兰会路经略安抚副使。 五年正月二十六日,客省副使、知诚州谢麟言,乞增割户口山川并降属县名额。诏以麟知沅州,主管沅诚州沿边安抚公事。置兵马监押职官、司户参军各一员,并令谢麟举官一次。诚州官任满,依沅州酬奖。 二十九日,诏进士锺传为兰州军事推官、泾原路安抚制置司主管机宜文字。以李宪奏充 用,又言其从军有功也。 二月四日,文思使、文州刺史、内侍押班李舜举为照管泾原路经略司一行军马,兼参议军中大事。 六年八月二十一日,诏赐环庆路经略司度僧牒千,为钱十三万缗,别封桩。 七年十月九日,诏内藏库支紬绢各五十万匹,于熙渭州经略司封桩。 哲宗元佑元年十一月五日,权发遣(泰)[秦]州、兼管勾秦凤经略安抚都管司范育言:「知州系帅臣将下公事,乞不许通判同管。」从之。 是岁,诏陕西、河东经略安抚都总管司,自元丰四年后应缘军兴添置官属并罢。又诏罢经略安抚司管勾官。 二年六月二十二日,诏自今沿边臣僚奏请创置更易事,并先付本路经略安抚司详度利害以闻。 【宋会要】 淳熙六年四月四日,广西经略安抚刘焞言:「本路宾、邕、昭、象等州见有劫盗公事一十五火,未曾结断。自来候提刑司请覆取会,或奏听敕裁,动淹岁月。今来湖南宜章贼徒陈峒等窃发,与本路抵接,本路州县单弱,久有篡囚越狱之风,或恐凶徒越逸。检准干道重修敕,诸军干边防或机速,机宜事干机会,理须从权速请,不可淹留待报,余条机速准此。并(请)[诸]军犯罪事理重害,难依常法而不可待奏报者,许申本路经略安抚司,酌情断遣讫以闻。罪不至死者不许特处死。余犯情重自依奏裁法。乞许经略司索取各州勘到情 ,将迹状显著、赃证明白之人一面约法,依上件敕条酌情断遣,候事定日依旧。」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一 安抚使 安抚使 【宋会要】 诸路灾伤或边境用师,皆特遣使安抚,事已则罢。其河北、河东别置司长任。景德三年,置河北沿边安抚使,以雄州知州充。又有副使,以诸司副使以上充,不常置。都监,以合门祗候以上充。并掌北边戎机、交聘之事,副使、都监迭巡所部。大中祥符元年,置河东安抚司,管勾官二人,一以代州知州充,一以合门祗候以上充。今陕西沿边大将帅亦皆带安抚使名。近制,官轻则为管勾安抚司事。 凡诸路安抚之名,并以逐州知州充,掌抚绥良民而察其奸宄,以肃清一道。京东东路以青州知州充,西路以郓州知州充,京西北路以许州知州充,南路以邓州知州充,荆湖南路以潭州知州充。其河北路有定州路,有高阳关路,有真定府路,有大名府路,并带马(并带马)军都总管,而庆、桂二州带经略安抚使。 旧制,凡诸路安抚使之名并以逐州知州充,掌抚绥良民而察其奸宄,以肃清一道。两浙东路以绍兴府,两浙西路以临安府,江南东路以建康府,江南西路以隆兴府,淮南东路以扬州,淮南西路以庐州,荆湖南路以潭州,荆湖北路以荆南府,福建(州)路以福州,京西南路以襄阳府,广南东路以广州(广南西路以广州),广南西路以静江府,成都府路以成都府,利州路以兴元府,潼川府路以泸州,夔州,并以知州充。内广南西路、成都府路、 潼川府、夔州路并带兵马都钤辖,余路并带马步军都总管。内广南东路带主管经略安抚司公事,广南西路带经略安抚使。 【宋会要】 咸平三年八月,以京东州郡夏雨连绵,河防冲决,民避灾流徙,颇废农业,遣太子中舍张舒、合门祗候张禧遍往逐州军县镇安抚,候到,同共体量。应经黄河水渰浸并避水权徙他处者,所在长吏倍加安抚,不得搔扰。及令逐州军具析水全坏田产及只浸田苗者人户数,无致虚破省税。不经水灾人户,亦仰州县安抚,不得接便差扰。 十月二十三日,以翰林学士王钦若为四川安抚使,国子博士袁及甫副之,合门祗候李成象同勾当安抚事;知制诰梁颢为陕西(格)[路]杀并为已杀人不降外,余死罪降从流,流从徒,徒从杖,杖已下释之。死罪合该减降、情理难恕者,疾置以闻。真宗复谕钦若等曰:「朕以观省风俗,尤难其人,数日思之,无易卿等,各宜宣布德泽,使知朕勤恤之意。」 安抚使,秘书丞李易直副之。所至录问系囚,除十恶至死、官典犯正枉法赃,致杀人、劫杀、谋杀、 四年八月,以兵部尚书张齐贤充泾原仪渭邠宁()[环]庆鄜延州保安镇戎清远军安抚经略使,知制诰梁颢副之。帝以边将玩寇,朔方粮道艰阻,故命齐贤等使焉。赐袭衣、金带、白金有差,即命驰骑而往。发日,仍命宣徽南院使周莹祖于琼林苑饯之。 五年十二月,遣使(请)[诣]河东,与转运、总管司同议安抚麟州界来归三部族等,赐以金币,护迁于内郡。先是,麟州三部族首领 勒厥麻族帐甚多,自浊轮寨失守,相率内附,诏分配河东界。至是,边臣言勒厥麻常往来贼境中勒:原作「勤」,据《长编》卷五三改。,虑复叛去,帝且以蕃汉杂居非便,故有是命。仍俟贼境宁谧即放还。 景德元年五月一日,以兵部侍郎、知永兴军向敏中充西路沿边安抚使。先是,贼迁死,延州路钤辖张崇贵言,乞自朝廷遣使吊问,仍望遣大臣至边上召贼所亲信张浦定议,故命敏中经度之。 十月,以兵部尚书、知青州张齐贤兼青淄潍等州安抚使淄潍:原作「溜维」,据《长编》卷五八改。下同。,都提举青淄潍等州转运并兵马巡检贼盗公事;知制诰丁谓知郓州,兼郓齐濮等州巡抚使,提举郓齐濮等州转运并兵马巡检贼盗公事。《锦绣万花谷》:景德中,丁谓充郓齐濮安抚使。时契丹稍南,民奔杨刘渡,舟人邀利,不时济人。谓取死囚斩于河上,诡言取民钱者,舟人大恐,旦夕不敢停济。 十一月五日,命户部判官郝大冲诣邢、洺、磁、相、澶、滑、怀、卫、河阳、通利军安抚。 九日,命都官员外郎孔揆诣河东路安抚。 十六日,命都官员外郎王砺、秘书丞许洞、殿中丞皇甫选、大理寺丞李渭乘传诣澶州,安抚河北惊移渡河百姓,仍严戒所至无得搔扰。 十二月二日,命殿中侍御史刘益、殿中丞皇甫选诣郓、濮、淄淄:原作「留」,据《长编》卷五八改。、齐、青、潍等州潍:原作「维」,据《长编》卷五八改。,安抚河朔惊移南渡之民。仍诏河南州军常切存抚,令随处于寺观安泊,无致失所。 七日,命右正言知制诰陈尧咨、御史知杂李浚安抚河阳、怀、卫、泽、潞等州,都官员 外郎王砺、秘书丞许洞安抚开封府界、滑、郑等州。以戎人遁去,告谕闾里,所至放强壮归农。 八日,遣侍御史高贻庆、三司户部判官郝大冲、通判天雄军周渐、知天雄军节度判官张绅分诣河北州军,招抚人民,悉令归业。 盗结集未擒获者,督官吏讨逐,仍招诱首身。暴露骸骨,令逐处埋瘗祭奠。 二十四日,遣内殿崇班杨保用、合门祗候胡守节、供备库副使安守忠、通事舍人焦守节分往河北东西路,赍敕书抚问,及体量官吏、将校、强壮等自戎人入寇已来备御勋绩,条(例)[列]以闻。 二年五月,就命交州国信使邵晔为广南西路沿海安抚使。时岭表传言黎桓死,诸子争立,谨边备也。 三年四月十四日,以雄州团练使何承矩为河北沿边安抚使,西上合门使李允则为副使,榷易副使杨保用为都监兼提点诸州军榷场。 四年三月十三日,鄜延钤辖张崇贵言:「赵德明输诚请吏,贡奉之使道路相属。望依北面例,择官吏有干、知边事者为沿边安抚使,疆埸事务听裁以便宜。」真宗以四鄙宁静,不欲增置官局,罢之。 大中祥符三年五月,河东安抚司请半年一入奏边事,如有急切,不拘此限。从之。 八月,帝将祀汾阴,属江淮不稔,令诸路各带安抚使。乃命知升州张咏兼江南东路安抚使,本州岛驻泊,都监李重睿、合门祗候蔚信并为都监;知洪州王济兼江南西路,文思使靳怀德、洪州都监张英并 为都监;知扬州凌策兼淮南东路,文思使杨继卿、合门祗候程君济并为都监;知庐州高绅兼淮南西路,东染院使刘汉凝、合门祗候耿缓并为都监。仍出手札谕咏等:「辖下州军虽不系灾伤处,亦常安抚,无令堕农,扇摇逃移。凡民田未收及低下至旱损处,具(折)[析]收放分数以闻。常平仓及官仓斛,虽令减价出粜,窃虑逐处官吏不体察地方灾旱轻重,加减价例相远。(径)[经]旱人户如得雨,已种夏苗,即来春易为接救;如未下种,亦须斟量赈贷,免致来春阙少。江淮州军欠折斛权(任)[住]理纳。仍令所在州、军、县于公私空闲屋宇权居泊逃移人户,不得驱逐暴露,致枉有夭伤。阙少粮食,减价出粜。人户抛下屋宇桑枣,令本县及地邻常照管,具数收系。及灾伤州县常行约束,不得追扰。应缘江淮并沿河州、军、县、镇阙食之处,自来差人牵拽纲运牌筏、(檐)[担]擎转递物,并以兵士代之,及破官钱顾人应副。转运、制置司配率物色及乡村追紏工匠打造官物,自来扰民者,并权住。应街市贫乏人户无钱收籴斛,如觉饥饿,便擘划煮粥,均匀支散。官员有贪浊深刻、昧于绥抚者,速具事状、姓名以闻。应州军蠲纳司见收欠负及依省司定限校料,无可陪填及该赦(敕)除放,省司未明指挥者,并权住区分,开坐闻奏。其饥民有卖椽木、牛皮者,并支官钱收置,以济人民。」 四年六月,诏曰:「朕以寡德,临兹庶方,靡忘中旰之 勤,冀洽阜康之治。眷言江介,迄彼淮滨,水旱相仍,田畴几废,缅念黎庶,予怀恻然。宜令起居舍人、直史馆李迪为江淮南安抚使,合门祗候张利用为都监,存问里闾,察访官吏,讯详犴狱,宽节财征,务适便宜,用图安集。」 八年八月,诏:「如闻同、华、虢州、河中府、陕府岁颇不稔,或有流民,特命使车,往宣朝旨,务令安堵,用副轸怀。其令侍御史李行简乘递马往彼体量,招诱安抚,各令归业。仍计会转运司同共相度,将见管斛除留准备外,置场出籴,及量与赈贷救济,无令失所。如少阙斛,即令转运司那拨应副。逐州今年见欠夏税,并特倚阁,秋税仰体量擘划以闻。」 十月,新差知泰州曹玮言:「蒙差兼泾原仪渭州镇戎军沿边安抚使,虑有安抚司文字,乞铸印行使。」从之。时宗哥觕嘶罗立文法,聚数十万,遣人奏,愿讨平夏以自 。上以为戎人多诈,虑缓急寇边,侵扰熟户,先命周文质监(经)[泾]原军,又徙曹玮是州,兼两路事以备之。赐玮公用钱三百万,仍诏自今不兼安抚者给其半。《大一统志》:曹玮事宋,以泾原钤辖兼知渭州,移知太州,兼缘边安抚使。玮尝出巡城,以城上遮版太高,召主者令下之。主者对曰:「旧如此久矣。」玮怒曰:「旧固不可改耶!」命牵出斩之。僚佐以主将老谙兵事,罪小宜可赦,皆谏。玮不听,卒诛之,一军慑伏。西蕃犯塞,候骑报寇将至,玮方饮啖自若。顷之,报寇及城数里。及起贯戴,以 帛缠身,令数人引之,身停不动。上马出城,望见贼阵有僧奔马往来于阵前检校。玮问左右曰:「彼布阵乃用僧耶 」对曰:「不然,此彼国之贵人也。」玮问军中谁善射者,众言李超。玮即呼超,指示之,曰:「汝能取彼否 」对曰:「凭太保威重,愿得十骑裹送至阵前,可以取之。」玮以百骑与之,敕曰:「不获而返,当死。」遂进射之,一发而毙。玮以大军乘之,贼众大败。出塞穷追,俘斩万计。玮在郡,有士卒十余人叛寇赴贼中,军吏来告,玮方与客奕鸉,不应。吏亟言之,玮怒,叱之曰:「吾固遣之去,汝再三显言耶!」贼闻之,亟归告其将,尽杀之。玮之守郡也,州之西止于文盈关,关之所在最为要害。关之左右皆蕃族也,玮以恩信结之,咸为之用。故秦州每岁出兵,以守文盈而已。所守既寡,则州兵虽少而足用,粮草可以自给。自后帅臣守其旧规,不敢增改。初,张吉知秦州,生事,熟户多去,蕃部惊扰。至是,凡前拒王师者皆伏匿。玮令纳马赎罪而还故地,至者数千人,厮敦因号南市,即秦、渭咽喉也。自弓门至威远共置塞十数,亭障桥梁相望,浚濠堡四百丈。既而唃厮啰以十万众入寇,玮击于三都谷,败之。迁客省使、康州防御使。玮有德于秦,秦人请立碑纪功,有诏褒美,改华州观察使、鄜延路环庆等路安抚使。 九年五月,以知辰州曹克明为宜融桂昭柳象邕钦廉白等州都巡检使,兼安抚使,管勾溪洞公事。 天禧元年五月,诏曰:「仍 岁之内,蝗旱为灾,穑事靡登,流民相属,托居人上,情用惘然。临遣使车,循行方郡,询访谣俗,安集里闾,式宣宽大之恩,副兹勤恤之意。宜令殿中侍御史张廓往京东路,薛奎河北路,判三司盐铁勾院张绅两浙路,判三司度支勾院韩庶、合门祗候贾象之江南路,判三司都催欠凭由司张师德、合门祗候曹珣淮南路,体量安抚。所至不得乐宴游从及多借官犍、舟舡,长吏无得迎送。」仍谕廓等,除依累降诏旨出粜斛赈贷外,劝诱富民以斛减价出粜,仍速具数以闻,当依例酬奖。民有流庸失所者,多方招诱。廓又言:「所至州军民有储蓄斛者,欲劝诱举放与贫民,候秋成日依乡川体例,子本交还。如有少欠,官为受理。」从之。 二年二月十六日,以西上合门副使张照远为河北沿边安抚副使,以内殿崇班、合门祗候常希古管勾河东沿边安抚司事。 九月,遣三司度支判官周实驰驿往同、耀州、河中府体量招抚,各令归业。应经灾伤人民有折变拨移税赋者,依近降敕除检放外,据合纳分数与免折变,止就本州岛送纳。如愿校勘折斛,依仓式例折纳。 三年三月,河北缘边安抚使、知雄州刘承宗言,北面有密报事宜,其通判官已下勿复参闻。从之。 八月,诏曰:「近以洪河,溢于东郡,申戒官吏,即谋缮修。顾以资储资:原作「兹」,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五二改。,急于营度,而京畿近地,河朔奥区,境邑之间既邻于封壤,刍茭之用爰赖于委 输。已命攸司,各伸良划,酌其经费,遂彼便宜。虽纶诏屡行,务从于优恤;而黔黎在念,弥切于矜怜。特遣使车,往伸存抚。宜令判度支勾院方仲荀往京东路荀:原作「旬」,据《长编》卷九四改。,判户部勾院刘烨往京西路,盐铁判官刘平往河北路,体量安抚人民「人民」上原有一「使」字,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五二删。。应有合宽恤改更事件,与转运使副、所在长吏会议施行。」 四年二月一日,以淮南、江浙灾伤州军谷贵民饥,命都官员外郎韩亿、合门祗候王若讷驰驿体量安抚,及发常平粟减直出粜,(勤)[劝]诱豪族出粟粜济。如愿以斛振民者,等第酬奖,及委发运使规度应副。 十一日,以利州路及阶、成州民饥,遣侍御史姜遵、合门祗候张士安驰驿安抚。 三月,命知制诰吕夷简、引进副使曹仪往益、梓路安抚,以两路物价翔贵故也。夷简言:「所有各谷贵民饥州军见系囚,望许与本州岛长吏等量情理从轻决遣,及所至州军召集官吏、将校传宣抚问。又逐州民户愿以斛救饥民者,元敕等第酬奖,望出给空头告敕付臣,就(被)[彼]书填姓名给之。」从之。 九月,命三司监铁判官刘错乘递马往永兴军安抚犒设,及建道场斋醮。 五年正月,以职方员外郎、直史馆章得象,合门祗候张士安,驰驿京东路体量安抚,以水灾故恤之。 仁宗天圣元年正月,以三司盐铁判官张傅、合门祗候张永德往京东、淮南水灾州军体量安抚。 三年六月二十二日,命龙图阁待制范雍、客省副使曹仪充陕 西沿边州军体量安抚使。诏雍等所至州军犒设军员、使臣,并察访边民利害,及体量官吏能否,内有贪浊深刻、昧于绥抚者,具姓名以闻。 四年七月,命三司户部判官高觌、如京副使高志宁往河北路应经水灾州军体量安抚。 六月七日,以扬州、润州、江宁府江水涨溢,漂溺居民及(怀)[坏]官司舍宇数千间,遣太常博士、直吏馆高餗,合门祗候刘永证,往淮南、两浙体量安抚。所至不得宴乐游佚及令官吏迎送,并多差公人,别致劳扰。 八月,命三司户部副使王鬷充河北沿边安抚使,六宅使、康州刺史刘承颜副之,以水灾故也。 七年七月,命三司户部副使锺离瑾为河北安抚使,西京作坊使范仲淹副之,以水灾故也。 康定元年六月,御史知杂张奎为京东体量安抚使,内殿崇班、合门祗候杜赞仁副之。 庆历二年四月,京东安抚使陈执中请河北沿边安抚司凡得契丹事宜,并移报本司。从之。 三年十月,诏置湖南安抚司。蛮贼害潭州都监张克明、桂阳监巡检李延祚,故有是诏。 五年正月二十八日,以参知政事范仲淹为资政殿学士、知邠州,兼陕西四路沿边安抚使。 十一月十四日,诏以边事宁静,贼盗止息,知郓州富弼、知青州张存并罢安抚使,知邠州范仲淹罢陕西四路安抚使。 六年三月,诏陕西四路经略司,凡民间利害及边事并报知永兴军、陕西安抚使程琳。 九月 二十八日,以三司户部判官崔峄为荆湖南路体量安抚。时蛮犹未宁,特命峄往议讨除、招安之。 八年四月,诏置河北四路安抚使,(从)[徙]知成德军、资政殿学士韩琦为定州路马步军都总管,兼安抚使、知定州;《事文类聚》:韩魏忠献王琦,益利路人饥,为体量安抚使。公至则蠲(祖)〔租〕减税,以募人入粟招募壮者,刺以为厢、禁军,撮剑门关,民流移欲东者勿禁,全活饥人百九十万。蜀人曰:使者之来,更生我也。知澶州、尚书礼部侍郎王拱辰高阳关路,知瀛州瀛:原作「羸」,据《长编》卷一六四改。;知永兴军、右谏议大夫鱼周询真定路,知成德军;时旧相贾昌朝判大名府,已带安抚使。先是,枢密院使夏(谏)[竦]请分河北为四路,至是乃有此诏。 六月,祠部员外郎、集贤校理张掞往河北体量安抚军民。 七月,诏河北四路安抚司,凡移用军粮、钱帛,并牒报转运使司。 十二月,诏御史知杂何郯为利州路体量安抚使,供备库副使宋守约〔为〕副使。 皇佑三年八月,诏遣使体量安抚诸路,御史知杂李兑、西染院副使王道恭京东路,起居舍人同知谏院陈升之、左藏库副使李赓淮南、两浙路,侍御史韩贽、内殿承制郑余懿荆〔湖〕南、北路湖:原无,据《宋史》卷一二《仁宗纪》四补。,三司户部判官韩绛、内殿崇班翁日新江南东、西路。时七路艰食而长吏多非其人,及转运司颇肆科率而民不聊生,帝因命中书择使以按视之。 四年六月,诏知广州、桂州自今并带经略安抚使。 八月,改新知秦州 孙沔为荆湖南路、江南西路安抚使,入内内侍省押班石全彬副之。 五年二月,以天章阁待制田瑜、三司度支副使周沆为广南东、西路体量安抚使。 至和元年五月,以御史知杂郭申锡为河北体量安抚使,西上合门副使张希一副之。初,河朔荐饥,民多流徙,至是稍复归业,故遣使安辑之。续诏申锡经制边事当须密行文字,毋或张皇。 六月十二日,高阳关路都总管、兼安抚使、知瀛州陈升之言:「乞下雄州及沿边安抚司,今后每体探事宜,并关报本路安抚司。」诏河北沿边安抚司,候有紧急事宜施行讫,即便关报。 二年九月,诏河北四路安抚司:「河朔天下之根本,而官吏多非其人,恐缓急败事。其体访知州及主兵官之材否,具以名闻。」 十月二日,殿中侍御史赵抃言:「京东路青、郓二州各带安抚使,近年差两制、前两府臣僚以镇抚之。今曹佾知青州,李端懿知郓州,御史言其不便,乞检会改差有才谋、经任使两制已上臣僚。」诏札示佾、端懿。 嘉佑元年三月,以三司盐铁副使李参、文思副使窦舜卿往荆湖北路安抚。初以本路转运使李肃之及知辰州宋守信讨蛮人彭仕羲,而知荆南王达与肃之数论事不合,互有奏论,(逐)[遂]遣参等往体量之。 六月,以知制诰韩绛为河北体量安抚使,《事文类聚》:韩康国献肃公绛,字子华。江淮、两浙岁饥,以公体量安抚江夏东西二路,到部则发仓 廪,赈贫乏,问百姓疾苦。西上合门副使王道恭副之。 二年四月,以右司谏吕景初景:原作「谨」,据《长编》卷一八五改。后同。、左藏库副使李绶为河北路体量安抚,以河北数地震故也。 七日,以侍御史朱处约为刑湖北路体量安抚,以下溪州蛮彭仕羲余党未附也。 十一月二十五日,左司谏吕景初言:「定州、高阳关置帅,至重其事,如刺探敌情、关报事宜、捕捉境贼奸细、屯田塘水等之类,付沿边安抚司,其它军政悉归帅府。」从之。 三年六月,命侍御史丁翊为夔州路体量安抚,以本路旱灾也。 五年七月,诏知许州兼京西北路、知邓州兼京西南路安抚使,以判许州贾昌朝、知邓州魏瓘领之。 嘉佑五年八月,以吏部侍郎余靖为广南西路体量安抚使。《言行录》:余襄公靖,字安道。嘉佑五年,交趾(冠)〔寇〕邕州,杀五巡检,驿召公以为广西体量安抚使。公至则移檄交趾,召其臣费嘉佑诘责之。嘉佑惶恐对曰:「种落犯边,罪当死,愿留取首恶以献。」即械送五人送钦州,斩于界上。襄公帅二广几十年,恩信被于异域,如交趾、大理、特磨、南诏之国,皆可以颐指承使,公之文武之才可谓具矣。 嘉佑六年七月,以起居人、同知谏院龚鼎臣为淮南路体量安抚,侍御史陈经两浙路体量安抚,以水灾故也。 治平二年正月二十六日,命知制诰王陶为陈许(颖)[颍]蔡州开封府界诸县安抚使,权三司户部副使张焘为南京宿亳曹濮济单州广济军安抚 使,以灾伤故也。益公集:张忠定公焘外和内刚,临事有仁者之勇。在蜀四年,尤着惠爱,百姓皆画像以事。后帅李璆赞云:「公昔在蜀,千载一人;公今去蜀,千百其身。愿公再来,以慰斯民。」盖实录也。 治平四年四月十九日,神宗即位未改元。命诸路体量安抚使:龙图阁直学士韩维陕西路,天章阁待制陈荐河北路,天章阁待制孙永京东路,三司度支副使苏痴京西路,并只往灾伤州军。维免,以(赵)邵亢代之。上以亢未尝历陕西任,以永代之,而差李中归京东。 是年十一月十九日,诏赐银三十万两,于永兴军封桩,听经略司支用。从韩琦请也。 熙宁元年五月二十一日,枢密院言:「近北界刺两属人户充义军,致人户逃避,来雄州存泊。及探到事宜甚多,沿边安抚司并关报高阳关路安抚司。安抚使总一道之寄,岂可都无关预!欲令今后关报到北界事宜,及理会两属人户、辨正疆封,以至榷场利害、塘水增损,或沿边安抚司处置未当,或淹久未决,并须移文,密切商议,不得转分彼我,务要协心,从长济务。或所见不同,即具利害以闻。亦不得迁延观望,致失事机。」诏可。 四年八月九日,置洮河安抚司,自古渭寨接青唐、武胜军一带地分,应招纳蕃部、市易、募人营田等事,并令同提举。秦州西路蕃部及市易等公事,王韶主之;调发军马及计置粮草,即令秦州经略司应副。 五年八月十六日,以武胜 军为镇洮军,以引进副使、带御器械高遵裕兼知镇洮军,依旧秦凤路钤辖、同管勾沿边安抚司公事。所有本军合置官,令安抚司奏举。 十月二十三日,龙图阁直学士、集贤殿修撰刘庠知成都府,罢兼安抚使。先是,以茂州边事,令冯京兼成都府利州路安抚使,至是渐平故也。 十一月七日,诏熙河经略安抚司,凡有差发军马,常切契勘,如非警急,并令计食调兵,不得与转运司辄分彼我,枉费军储,致缓急阙误。 政和三年七月十三日,诏京东路安抚使司可创置本司勾当公事一员,以京朝官或选人充,许从安抚司奏辟。其请给、人从,并依保甲司勾当官条例施行。 四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诏移京西路安抚于河南府,京东路安抚于应天府。 五年十二月二十八日,龙图闾学士、前梓州路计度都转运使、泸南招讨统制使赵遹言:「三省、枢密院同奉御笔:『晏州夷贼犯顺,王师出征,拓地千里,建置五城,悉隶泸州,接连交广,外薄南海,控制十州五十余县,团、纯、滋、祥州、长宁军属焉,边寄宜重,依河东代州置沿边安抚司。(安抚司)孙羲叟〔应副钱粮,颇闻宣力,特除〕集英殿修撰此节衍文、脱文,均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四一删、补。、知泸州、泸南沿边安抚使、提举梓夔两路诸州军巡检兵甲公事;吴子厚充梓夔路兵马都监,同主管沿边安抚司公事,泸州驻札。』臣窃以元丰中以乞弟犯顺,移武臣钤辖知泸州,领沿边安抚司事, 因军兴权时之宜。比至事定已罢,后来因循,未 曾措画。其知梓、夔两路,节制于泸州,事权甚重,而朝廷付与甚轻。今日圣训所画,蔽自宸衷,平时责其抚绥怀柔,则易以文吏,缓急责其控捍制御,则付之武臣,一举可谓两得矣。乞赐详酌,泸州文臣知州,俾令依武臣知州例,带梓夔路兵马钤辖。仍乞(上)[止]以泸南安抚使为名,统隶两路内外诸州,更不带『沿边』二字,贵得开府置帅,事权归正。」诏泸南主管钤辖职事知州,可今带梓夔路兵马钤辖入衔,仍以泸南安抚使为名,去「沿边」二字。 宣和二年三月六日,诏泸州守臣带潼川府夔州路兵马都钤辖、南沿边安抚使。 十一月九日,大名府路安抚使邓洵仁言洵:原作「询」,据《宋史》卷三二九《邓绾传》改。:「近降朝旨,诸路监司及帅臣添置属官并罢。臣契勘河北、河东两路与诸路事体不同,欲望特令依旧存留。」诏大名帅司属官可特行存留三人,候籴买等事就绪日,依近降旨挥减罢。 十二月十五日,诏罢置辅郡,内(颖)[颍]昌府带京西北路安抚。 三年五月六日,臣僚言:「睦贼猖獗,大兵奉行天讨,已见平靖。虑班师之后,余孽尚在,理宜措置。窃闻太宗皇帝尝以蜀寇虽平,尚有残孽,因命赵昌言为安抚招讨之。神宗皇帝亦命刘瑾知虔州,兼江西安抚、兵马钤辖。今乞以杭、越知州并兼本路安抚使,镇抚一方。」诏抚、越州、江宁府守臣并带安抚使,两浙东西、江东路钤辖,并依本路选差。 九月二十一日,诏洪州守臣可依江宁府带安抚使。 六年四月十四日,诏潼川府守臣可带潼川府诸州路兵马钤辖,惟泸州止带管勾泸南沿边安抚司公事,仍差武臣。 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诏河阳、开德守臣并带管内安抚使,以知州兼充。 高宗建炎元年六月二十一日,宰臣李纲言守备:「当于沿河、沿淮、沿江置帅府,皆带使名、要郡以控扼。其帅府文臣一员,充带安抚使、马步军都总管;武臣一员,充副总管。要郡文臣一员,带兵马钤辖;武臣一员,充副钤辖。次要郡文臣一员,带兵马都监;武臣一员,充副都监。安抚使总一路兵政,许便宜行事,钤辖、都监参与。每朝廷调发军马,则安抚使措置办集以授副总管,率副钤辖、都监、总兵以行。如安抚使自行,即漕臣两员,一员留本路摄事,一员随军以治钱粮;提刑文武各一员,专切巡历,以治盗贼。见今路分钤辖、州钤辖可以改充今来新制,其不可倚仗人,令安抚司具名以闻。」从之。继而江南东路安抚钤辖司言:「被旨于沿江置帅府、要郡,本路帅府文臣一员充都总管,武臣一员充副总管。要郡江、宣州,文臣各一员,带兵马钤辖;武臣各一员,充副钤辖。次要郡池、饶、太平州,文臣各一员,带兵马都监;武臣〔各〕一员,充副都监。路分钤辖、州钤辖可以改充今来新制,江宁府知府见带一路安抚使,合与不合便以马步军都总管系衔 及要郡钤辖、都监,知府带钤辖、都监依此,所有置武臣副钤辖、都监, 亦未审合与不合便行改充今来新置。」诏合带马步军都总管系衔,置武臣副钤辖、都监,合改充。 二十八日,宰臣李纲言:「沿河沿淮沿江诸路置帅府、要郡、次要郡,使带总管、钤辖、都监以寓方镇之法,许其便宜行事,辟置僚属、将佐以治兵,不数年间,必有可观。今日控御之策无大于此,佥谓帅府、要郡之制可行,但未可如方镇割隶州郡。」有诏:京东东西路、京西南北路、河北东路、永兴军路、淮南、江南路、两浙东西路、荆湖南北路皆置帅府、要郡,以要郡帅府为安抚使,带马步军都总管,要郡带兵马钤辖,次要郡带兵马都监,皆以武臣为之副。改路分为副总管钤辖司,许以便宜行军马事,辟置僚属依帅臣法,屯兵皆有等差。遇朝廷起兵,则副总管为帅,副钤辖、都监各以兵从,听其节制,止官愿行者听。转运司一副一员随军,一员留本路,提点刑狱弹压本路盗贼,遇有盗贼则量敌多寡,出兵会合,以相应接。本路帅臣当职官措置兵马,先就绪者当优议旌赏。 二年三月八日,诏:「诸路虽各建帅府,然于一路见任官吏初无节制指挥,致翫习常态,缓急难以集事。宜令诸路安抚使便宜节制施行。」 五月十七日,诏:「应将副虽在他处驻札,随将兵住营或出戍去处,知州带管内安抚使,亦令听节制,并依本路安抚使法。」 九月十六日,臣僚言:「淮南西路已依祖宗制,庐州为帅府,带一路安抚使,而寿 春府又带管内安抚使。若以朝廷置帅之意,其管内安抚虽系要郡,亦合听从帅司节制。欲乞应受管内安抚使节制处,凡有军期,并专从本路帅司号令。」诏诸路管内安抚使,军期事并听帅司节制。如将兵屯戍就粮在本州岛,听管内安抚使节制。 三年五月三十日,尚书省言:「今相度,欲将江、池、饶、信州为江州路,知州带本路安抚使;建康府、太平、宣、徽州、广德军为建康府路,知州带本路安抚制置使。其节制江东路军马及江州知州带『江东湖北』四字入衔并除去,所贵名正事成,号令归一,任责稍专。」从之。 闰八月二十二日,臣僚言:「诸州守臣既带安抚,又兼制置,及许便宜,是特朝廷生杀之权。若行之于兵马边防之间,即为大利;若夺所隶州军财计,为害不细。欲乞依祖宗良法,止许漕使转输本路财用。」诏除用兵许依应便宜指挥,余不行。 四年正月二十四日,诏温州见措置防托,捍御贼马,其守臣可令带管内安抚使。 五月二十四日,诏京畿等路州军既分为镇抚使,其逐路安抚使并罢。 二十七日,诏:「诸州守臣比年以来往往陈乞带管内安抚使,不过欲增置官吏,辟举亲识,无补事功。其诸州守臣见带管内安抚使可并罢。」 同日,三省言:「湖北路系分镇建帅地分,内鄂、岳州正在大江之南,与江、洪州接境,今欲拨属江南路。沿江一带道里阔远,若依旧只于建康、江州两路置帅,或 恐照管不尽,缓急有失机会。今欲将江南东、西路州军分置三帅总辖:内鄂州路安抚使于鄂州置司,拨鄂、岳、筠、袁、虔、吉、南安军为所隶;江州路安抚使于江州置司,拨江、洪、抚、信州、兴国、南康、临江、建昌军为所隶;建康府路安抚使于池州置帅,拨建康府、池、饶、宣、徽、太平州、广德军为所隶。契勘建康府本系置帅去处,缘本府至镇江府不满二百里,相去太近,而往江州计一千四百里,远近不伦。独池州正在镇江、江州之间,若置帅于江州,则沿江四帅相去道里甚均,实为利便。」从之。 六月九日,尚书省言:「临安府旧带两浙西路安抚使,昨降指挥权移于镇江府置司,其临江府见兼两浙西路同安抚使。今来防秋在近,窃虑帅臣事体不专,难以倚办。」诏临安府罢两浙西路安抚使,余依已降指挥。 十五日,尚书省言:「自来二品以上官为诸路帅臣,即与侍从官并职名稍高之人一等安抚使,显见无以区别。欲乞今后诸路帅臣如系二品以上,即为安抚大使,其系衔则镇抚使体式。」从之。 十六日,太尉、奉国军节度使、两浙西路安抚大使、兼知镇江军府事刘光世言:「今来创置安抚大使之意,是欲控制一路,不独治镇江一府而止。若使只守镇江,即与别郡太守同为守土之臣,缓急别郡有警,均碍常制,不敢离任。欲乞将镇江府别除守臣或添置通判一员,专主民事,光世专充浙西安抚大使,随宜 从便置司,惟不得出离本路。」诏镇江府特添置通判一员,令具名奏辟。余依。《名臣言行录》:刘光世为江东西安抚使,置背嵬亲随军,皆鸷勇绝伦、一以当百者。 七月二日,臣僚言:「今之帅府虽有一路安抚之名,一旦有(惊)[警],惟知城守自保,不相应援,则溃败必矣。契勘逐路帅守虽带总管或钤辖、都监之名,然既是守土,难以统兵出援。昨来朝廷措置,帅府有副总管,要郡有副钤辖,次要郡有副都监,而又将兵旧各有将副,此皆统兵之官,正欲以备急难,相为应援者也。然比年以来,所差除者多是不知兵之人,军中利害既不能语,出战行阵又不素习,或老耄而不任事,或以杂流滥居,或以技术超擢,徒冒其名,缓急之际不可倚仗,必至烦朝廷出师而后已。且其官不职,不过虚费禄廪而已;若统兵官不职,则生灵性命所系,其害甚大。欲望应逐路副总管、钤辖、副都监及将副等,并令枢密院置籍拘定。仍依祖宗差除将领故事,并以曾历边任、曾立战功、谙知兵略之人任其职。遇有(惊)[警]急,即以次就近起发属郡将兵策应。其土兵、弓手,即委提刑统领,协力救援。若邻路有警,坐视不救而致失利者,重行诛责。」诏令枢密院遵守。 十四日,知越州、兼主管两浙东路安抚司公事陈汝锡言,乞添置干办官一员。诏特许添差干办公事二员,令陈汝锡踏逐奏辟,其阙候任满日更不差人。 二十三日,诏江南 路已分三帅,逐路各置准备将领四员、准备差遣六员、准备差使八员、准备使唤十员。 八月一日,诏朝散大夫、(真)[直]徽猷阁范正己充两浙西路安抚司参谋官。先是,两浙西路安抚大使刘光世言:「正己系范文正公亲孙、范纯礼之子,趣操蕴藉,有父、祖风,劲正敢为,议论高远,众所推服,乞许于额外更置参谋官一员。」故有是命。 十五日,诏两浙西路安抚大使许置参谋、参议、主管机宜文字、主管书写本司机宜文字官各一员,干办公事官五员,其请给令尚书省立定则例行下。尚书省言:「今定参谋、参议官,欲依本路提举茶盐官例支破;主管及书写机宜文字、干办公事已上,欲京朝官依通判、选人依签判支给;准备将领、准备差使、使唤、使臣,欲并依本军逐等官见今所请给则例支破。」诏依拟定内支散,供给人更不支破驿券。 十一月六日,诏诸路安抚使兼知州者,安抚司事干监司,系职事不相统摄,合用关牒。有本州岛事干监司,其知州官系太中大夫、观察使以上,应用申(伏)[状]者,书检不系名衔;知州官未至太中大夫、观察使,合用申状。 〔绍兴元年正月十日,诏:「建炎〕四年五月二十七日江南分三路置帅并置都转运司指挥更不施行此处所补文字,据《宋史》卷二六、《建炎要录》卷四一所载相关内容。二书皆系于正月戊申日,是月己亥朔,戊申为十日。又二书皆述置江东西、荆湖东西凡四安抚之事,此处却只及荆湖东、西二路,显有脱文。读者阅此,当参考前引二书。。一、以鄂州、岳、潭、衡、永、郴、道州、桂阳监为荆湖东路,于鄂州置安抚司;以鼎、澧、辰、沅州、靖州、邵、全州、武冈军为荆湖西路,于鼎 州置安抚司。其荆湖南北路转运司改为荆湖东西路转运司,通管两路财赋。其湖南提刑并提举茶盐官,并改充荆湖东路。其荆湖西路,合创置提刑并提举茶盐官,管干职事。」 同日,尚书省言:「昨措置江南分置三帅,系以某州路安抚使为名,今来鄂、岳既已拨隶荆湖东路,及江南仍旧分东西、路,其帅臣亦合随所拨路分系衔。」诏吕颐浩充江东路安抚大使,兼知池州;朱胜非充江南西路安抚大使,兼知江州;高卫充荆湖东路安抚使,兼知鄂州。余依已降指挥。 八月十六日,福建路安抚司言:「福州改为帅府,本府移文江南西路安抚使司,取会到改置帅府合差置准备差遣五员,准备差使一十员,准备将二员。乞许依江南西路安抚使司已得旨挥差置,从本司踏逐奏差。」诏特许依江南西路安抚使司,置准备将领二员,准备差遣、差使各五员,余依。 九月一日,诏全州今后遇有军期,许听广南西路经略安抚司节制,互相应援。时广南西路兵马都钤辖兼主管本路经略安抚使司公事许中奏:「广西路桂州系置帅去处,北至本州岛界百余里,地势平坦,无甚险固。自界首至全州八九十里,重冈复岭,多有险阻,缓急可以措置把托。缘全州系属湖南路,于广西经略司未有节制,若割全州隶广西路,实为经久利便。」故有是诏。 同日,中书门下省言:「江东东:原作「南」,据《宋史》卷二六《高宗纪》三改。、西路旧以建康府、洪州为帅府,置两路 安抚大使。今东路大使兼知池州,西路兼知江州,二州地势僻隘,非建康府、洪州之比,有失祖宗分道置帅、增壮国势之意。」诏江南东路安抚大使兼知建康府,西路兼知洪州。所有洪、池守臣,今后选差武臣,其绍兴元年正月十日江、池州帅司并安抚大使兼知逐州指挥更不施行。 十一月四日,诏承事郎王趍充广南西路经略安抚司干办公事,专一提举左右江峒丁及收买战马等公事。 十二月二日,知江州、兼沿江安抚使胡舜陟言:「本州岛与池州并带沿江安抚使,今池州已依王进所乞,辟差主管机宜文字、干办公事各一员,准备差遣共五员,今欲令依池州例。」诏江州安抚司属官依池州例,许差五员,前降辟差七员指挥更不施行。 二年四月十二日,诏江南东西路、两浙东路安抚大使司,准备差遣以辟文臣,不得过十五员;准备差使以辟武臣,不得过十五员。为定额。其见差下人限指挥到日,并令依条减罢。先是,江南东路安抚大使吕颐浩言,本州岛准备差使、差遣元有不限员数指挥,故有是命也。 十一月二十三日,江南西路安抚大使司言:「得旨,诸路帅司带宣抚者并罢。契勘本司所兼德安府、舒、蕲、光、黄、复州、汉阳军七州军,系以宣抚使司行移文字。今来既置宣抚使名称,未(当)[审]只以大使司称呼,唯复以德安府舒蕲光黄复州汉阳军安抚使司为名。兼所管七州军职事仍 旧,所有属官一员、人吏五名,仍乞依旧存留管干。」诏以江南西路安抚大使司称呼,余依。 三年三月十一日,诏舒、蕲州今后控守事务,听江州沿江安抚司约束措置,仍依旧隶属江西帅司,应大事从帅司处置。内黄州遇盗贼窃发,就近委湖北安抚司遣兵应援。其岳州系长江上流紧切控扼之地,可依江、池州例,守臣带沿江安抚,并候盗贼宁息日依旧。从知江州、主管沿江安抚司公事(从)孙佑请也。 十二日,诏沿江三大使司许置参谋、参议官、主管机宜文字、主管书写机宜文字各一员,干办公事三员,文臣准备差遣、武臣准备差使、准备将领各以五员为额,其溢额人并依省罢法施行。以中书门下省言「昨除沿江三大使,所辟官属缘当时(今)[金]人尚未北去,兼李成、马进贼马在近,所以增置员额数多。今来边报宁静,别无 寇,其属官理宜裁损」故也。 二十六日,知扬州、淮南东路安抚使、马步军都总管汤东野言:「今来总管一路军马,并令听帅司节制,其淮东泰州知州张荣、承州知州王林见各带浙西安抚大使司统制,未审合与不合改听淮东帅司节制。」诏并合听淮东帅司节制。 四月十三日,淮南西路安抚胡舜陟言:「乞依汤东野已得指挥,置回易,及差使臣回易,所过州县免税。」诏许踏逐文臣两员主管,仍令礼部给降江东、两浙空名度牒共二百道,充本路支用。余依汤东野已 得指挥。 五月二十日,诏新差知池州、兼主管沿江安抚公事陈规改充沿江安抚使。以规系从官,故有是命。 七月,知庐州军州事、兼淮南西路安抚使胡舜陟言:「本州岛近来作镇抚使日隶属江东安抚司,今来已罢镇抚,依祖宗旧制,带一路安抚使。往年本路安抚即与江东安抚统属,况是本司取禀军务,上有都督府,又有淮南东、西路宣抚使司,欲乞本州岛免隶江东安抚司。」从之。 十二日,知扬州、兼淮南东路安抚使汤东野言:「自到郡,上下空匮,凡仓场、府库、吏舍之类,并是创建。役人顾直、官吏俸给,皆仰给所赐钱物。昨朝廷所赐金银,专以赡给军兵,今将罄竭,其它皆是逐旋经营支用,委是不足。窃虑将来监司不恤本州岛系是兴复之初,将平时事体一例根刷钱物、拘占粮食,使本州岛措置不行。欲乞札下本州岛,应干经画到些少钱物,许那移支用一年,仍免监司根刷拘占。」从之。 六月二十一日,江南西路安抚大使赵鼎言:「本路昨兼管江北七州军,内舒、蕲、黄三州见今分屯本司军马,那移钱粮等应副,即目兴葺渐成次第。近据报到,淮南西路安抚使胡舜陟乞节制舒、蕲、黄三州人马,有旨依。本司契勘,上项逐州军马既听淮西帅臣节制,若本路不合兼管,其钱粮乞从淮西应副。并江西系与淮西相接,今蒙将舒、蕲、黄三州拨归淮西,万一上流有警,则沿江一带并无军马应援。本司相度, 遇有沿江探报,即乞许本司时暂勾索逐州人兵权行使唤。」诏令江西帅司依旧那融应副钱粮,遇盗贼窃发,令听淮西帅臣措置。应大事(兼)[并]依旧听江西安抚大使司节制。 十月十二日,三省言:「江州守臣见带沿江安抚,今来岳飞充本路制置使,江州驻札,其守臣难以更带安抚使。」诏江州守臣衔内权不带沿江安抚,候岳飞班师日申取朝廷指挥。 四年正月十五日,都省言:「江西安抚大使司昨来置司日,屯养官兵数广,遂降指挥,岁支二十万石应副本司支遣。近本司已有拨隶军马,今将去年九月十日申到兵帐见管一万五千七百人,除将佐、使臣系破券不该支米外,且以见在 用将校、兵级、民义兵、蒿稍手一万四千五百一十三人,约度一岁共合支米一十二万五千五百三十三石八斗,理合据实用数宽剩支拨。」诏令江西漕司据本司合用米数,每岁支拨十五万应副。其权拨赴岳飞下官兵,如内有岳飞见管认钱粮数目,却于本司今来合得米内计数除豁施行。 三月一日,诏两浙西路安抚司干办公事,通旧额许辟置三员,从知镇江府沈与求请也。 二十八日,诏广西路经略安抚使司额管准备差遣、差使旧额合破员数,许于大小使臣内通融踏逐奏辟。先是,本司额管准备差使二员,依条奏举大使臣外,准备差遣一十二员,系奏小使臣。至是,陈乞依江东、浙西、湖南等路 安抚司已得指挥,许本司于文武升朝官、选人、小使臣内通融踏逐,指名奏辟施行,庶几边防缓急,得人分头干办,不致误事。下部勘当,故有是命。 四月二十二日,诏帅府书写机宜文字,除系事干机密合书写外,其余文字并不得签书。 二十七日,江西安抚制置使胡世将言:「本路先系差除大使,依先得旨,令置参议、参谋、主管机宜文字各一员,干办公事官三员,准备将领、差遣、差使各五员等,遇有阙官去处,并许奏辟差权。」诏内干办公事、准备差遣、差使各减一员,余依赵鼎已得指挥。 九月十日,诏江东安抚司添置准备差使一员。〔以〕知镇江府、兼两浙路安抚使、马步军都总管沈晦言,「江东安抚司准备差遣、差使各五员,欲望更添准备差遣、差使各一员」故也。 五年闰二月六日,诏江州守臣权带管内安抚使。以中书门下省言沿江已有制置使、副,难以更置安抚故也。 二十二日,诏:「江东西、湖南、浙西安抚大使许置参谋、参议、主管机宜文字各一员,干办公事五员;安抚使许置参议、主管机宜文字各一员,干办公事四员。其溢额人令终满今任,所有额内并溢额人已差下替人并罢,仍依省罢法。浙东、淮南、福建、广南并依旧,仍并今逐路帅司举辟。参谋、参议,辟通判已上资序,余并令录以上资序人。准备差使依旧,如通差过文臣,候今任满日,却令依旧差武臣。诸路帅司合辟差机宜, 今后并差第二任知县资序人。余依已降指挥。」以尚书省言:「诸路帅司所置属官多寡不同,兼往往堂除差人,即非祖宗旧制,当别行立定差格。」故有是命。 三月十七日,诏荆湖北路安抚使司人吏如头名实满三年,权依江西已得指挥,与补进义副尉。 二十四日,诏临安府依旧带浙西安抚,镇江府带沿江安抚。 五月二十三日,权发遣镇江府刘宁止言:「今来所带沿江安抚,即不曾分定路分,欲乞拨常州、江阴军及平江府昆山、常熟县隶属本司。」从之。 六年五月十二日,诏:「襄阳府系上流重地,密邻伪境,依陕西五路例,许带京西南路经略安抚使。」 六月十六日,中书门下省言:「湖北帅司已移还荆南旧治,与襄阳事体同。」诏王庶许依襄阳府例带经略安抚使。 八月二十五日,泸南沿边安抚使、知泸州何悫言:「欲望许臣到任后,将城寨官铨量,除有不法合行按削外,不职之人未受敕札者,即听放罢,别行差辟,已受敕札者,令与闲慢两易其任,各不理遗阙。」从之。 九月十八日,成都府潼川府夔州利州等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成都府席益言:「契勘裁减冗员,今相度川陕四路分置帅府,其潼川府、夔州路旧为一司日,帅臣带泸南沿边安抚使。盖以彼处边防,比之余路事体稍重,合分作两路。其夔州路施、黔、珍州、南平军等处,边面比潼川府路尤更阔远,又系控扼京西,与旧不同,理当 增重事体,遵禀便宜,令夔州路钤辖带本路安抚使。切缘夔州路距北边虽远,方今控扼京西,最为冲要。今来本路安抚正系夔州知州升带,即非专置一员,难以减废。」从之。 七年八月二十三日,广东路经略安抚使连南夫言:「被旨,如盗贼事不可待报,许便宜施行讫具奏。今来水陆别无大寇,所有便宜指挥,伏望收还。」从之。 九年三月十五日,中书门下省言:「河南诸路州军新复之初,今权宜措置:应天府守臣充南京留守,兼应天府路安抚使,以单、徐、宿、亳州、兴仁府、广济军为所隶;河南府守臣充西京留守,兼河南府路安抚使,以蔡、汝、郑州、淮宁、(颖)[颍]昌、顺昌府、永兴军为所隶。」从之。 六月十日,熙河兰廓路经略安抚司言廓:原作「廊」,据《宋史》卷八七《地理志》三改。后同。:「本路未经兵火已前,旧管一十州军,以熙河兰廓路经略安抚使司称呼。昨因兵火,将河外西宁、乐、廓等州官吏军民移那前来河里,缘此后来行移,止以熙河路经略安抚使司称呼。今为割还河南故地,本路所辖别无廓州,即未审如何称呼。」诏以熙河兰巩路经略安抚司为名。 十月十八日,知庐州、兼主管淮南西路安抚司公事、兼权淮南判官李仲孺言:「蒙恩差前件职事,所有安抚司各合辟置官属,许踏逐材干官奏辟。」有旨依。臣僚言:「契勘昨申请为庐州系是极边,遂创充辟置。今淮西自是近里州军,即与五年事体不同,难以援引前例。诏(系)[除]干办公事、准备差遣各 减一员,余依已得指挥。 十年正月六日,福建路安抚大使、兼知福州张浚言:「乞依浙东安抚大使例奏辟官属,除参谋、参议官更不差置外,欲乞更差主管机宜文字及干办公事三两员,并从帅臣踏逐奏差。」诏许更辟差主管机宜文字、干办公事各一员。 三月六日,枢密院言:「(颖)[颍]昌府系冲会去处,理宜增重事权。」诏令兼管内安抚使。 闰六月二十六日,诏左武大夫、果州团练使、知陕州、兼节制陕西诸路军马司节制吴琦兼管内安抚使吴:原作「韩」,据《建炎要录》卷一三六改。。以枢密院言「琦见措置招集忠义,据险保守,与贼相距,理宜增重事权」故也。 十二年十月二十二日,臣僚言:「淮南兵革未休,屏翰不固,权一时之宜,于镇江府置沿江安抚使。阅时既久,议者以谓虚设。盖浙西兵政(以)[听]于临安帅司,淮南兵政听于扬州沿江安抚司,率徒属数十员,糜费廪稍,曾无毫发之补。欲循沿海制置使司例罢置。」从之。 十四年九月十三日,四川宣抚副使兼营田使郑刚中言:「今措置,欲将利州路分作东、西两路:内吴璘乞差充利州西路安抚使,以阶、成、西和、凤、兴、文、龙州隶属;杨政乞差充利州东路安抚使,以兴元府、洋、利、阆、巴、蓬、剑州、大安军隶属。郭浩所带,理合一体。今欲除落『经略』二字,乞以金房开达州安抚使为名;知成州王彦、知阶州姚仲、知西和州程俊、知凤州杨从仪所带沿边安抚及管内安抚,并合除落。」从之。 十六年八 月四日,诏利州西路安抚司属官许依本路转运司属官,到任任满推赏。 二十八年二月三日,诏京西南路安抚司有不经朝廷正差使臣一十五员,并行废罢。从本路转运司请也。 十一月十六日,诏湖北安抚司添差参议官一员减罢,见任人令终满今任,已差人别与差遣。 二十九年闰六月十六日,淮南西路安抚司言:「本司干办公事、准备差遣共二员,内干办公事职事稀少,合行省罢。添差指使、准备差使、听候使唤一十二员,乞更不差注。」(照)[诏]依。其见任人与终满今任,已差下人依省罢法,如见任人愿省罢者听。 三十二年四月十四日,淮南东路安抚使司言:「契勘省并官吏,本司今相度:欲乞存留官,并系正任书写机宜文字一员,干办公事一员,听候差使、副尉一十员,下班祗应八员;乞裁省官,主管机宜文字一员,准备差使一员,添差不厘务准备差使三员,听候使唤五员,指使四员。其见任已差下人,并依省罢法施行。」从之。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即位未改元。十一月四日,江淮宣抚司言:「淮南西路安抚司见今防秋,军事不一,欲将准备将一员改作干办公事,准备差使一员改作准备差遣。」从之。 隆兴元年五月五日,诏京西南路安抚司许差主管机宜文字、干办公事各一员。从安抚使王彦请也。 七日,降授特进、枢密使、江淮东西路宣抚使张浚言: 「契勘海州系极边州军,见屯军马、新招忠义军,多是初自北来,未成纪律,全在守臣弹压镇抚。欲乞许带海涟水军管内安抚使。」从之。 隆兴二年闰十一月十二日,吏部言:「四川安抚司状:『乞将本司主管机宜文字、干办公事、准备差遣,依逐司体例,许理为实历亲民资任。』送部勘当,欲依本司所乞。」从之。 干道三年四月十一日,诏利州东、西两路并为一路,以利州西路安抚使、判兴州吴璘改知兴元府,领御前诸军都统制职事,充利州路安抚使、四川宣抚使;以知兴元府王权改知洋州,依旧御前诸军都统制,充管内安抚使。是日,宰执进呈吴璘改知兴元府、王权知洋州。上曰:「吴璘年老,意欲归兴元。」魏杞奏曰:「若归兴元,却是遥制西路军马。」蒋芾奏曰:「不若权并归两路,令吴璘宣抚,却依旧知兴元。」上曰:「如此甚顺。」至有是诏。 八月十四日,知襄阳府陈天麟言:「安抚司置司襄阳府,系是极边,边防利害,不可无属官专掌机要文字。缘近来省并,止存干办公事一员,今乞复置主管机宜文字一员。」从之。 十二月一日,诏京西路转运判官韩晓知金州,主管金房开达州安抚司公事、马步军都总管。用知枢密院、四川宣抚使虞允文荐举也。 十五日,宰执进呈臣僚言:「金州守臣依兴州例,不当带安抚、总管职事,其金州安抚司乞依旧并归利路。」上曰:「旧来如何 」蒋芾奏曰:「旧 不曾带,缘郭浩知金州,要与吴璘、杨政事体一同,故置安抚。今金州自属利州路,而房州自隶京西,开、达自隶夔路。逐路已有安抚使,近除章略知兴州,亦已不带矣。」上曰:「可依奏。」 四年,宣抚使虞允文奏,乞令带管内安抚司公事,奉旨依。 四月二日,诏金州守臣带管内安抚。以刑狱公事张松兑言:「金州最为阔远,守臣若不稍假以权,则统兵主将势为独重,州郡施为措置皆有所牵制。初因武臣兼总兵民之权,故加销削以相维带。今以列郡处于其下,其势必不能相制,欲望许令金州守臣带管内安抚。」故有是诏。 六年八月二十六日,中书门下省勘会:「已降指挥,四州安抚制置司属官并罢,并归四川安抚司,所有成都府路安抚司干办公事一员、主管书写机宜文字一员、准备差使二员,合行复置。」从之。 二十七日,利州路安抚司公事、马步军都总管王之奇言:「欲乞将潼川府路依利、夔两路,许带安抚使名,刺举并依两路。今照得利州路安抚使在兴元府置司,潼川府路兵马都钤辖司旧在泸南置司,如蒙升改作安抚司,欲乞令依旧泸南置司。」从之。 九年正月二十六日,中书门下省言:勘会王之奇差知扬州、淮南安抚使。诏庐州守臣令止兼管内安抚司公事。 二十八日,知扬州、淮南路安抚使王之奇言:「淮西帅司省罢,官属乞依叶衡知荆南已得指挥衡:原作「冲」,据《宋史》卷三八四《叶衡传》改。,许别行辟差。」从之。 淳熙十一年 三月四日,诏金州守臣仍旧带管内安抚。四川安抚制置使留正等言:「金州元隶京西南路,自绍兴后拨隶利州路,系极边重地,常差武臣知州,带金房开达州安抚使,节制屯驻军马。」 十六年正月二十八日,诏自干道以后创置修内司等处兼安抚司准备差遣人,元非旧例,可并罢,今后并不差人。 绍熙四年,同制置丘 不究利病,欲分其权,遂奏请,以军帅不当更兼安抚使及知兴州。奉旨,利州西路安抚司依旧并归东路,兴元府置司。臣窃详利州东、西路边面利害,各自任责不轻。安抚一司,本以镇抚军民、弹压盗贼。阶、成、文、龙、西和等州正当边面,及与蕃夷接界,盗贼多于界首往来作过。今安抚司既在兴元府,去西和等州凡千余里,或有盗贼窃发,申安抚司,比至行下措置收捕,往往缓不及事。曩时朝廷分西路安抚于兴州置司,且令都统制兼之,其意深远。以其便于节制,凡有盗贼,小则责以巡尉、寨将,大则守把官军会合收捕。统属既一,各尽其职,而奸黠知所畏惮,不敢轻于作过。自并安抚司后,强贼剽夺,无时无之。前者赵炳劫掠于比界,近张浦等复啸聚于黑谷山,安抚司相去辽远,未免关牒都统司,俾责守把官军掩捕,而都统司复牒安抚司督责巡尉、寨官收捉,西和等州又与都统争衡,军兵各持彼我,互相牵制,奸黠缘此观望,敢于为盗,深恐因此寖生边事。故有是命。 庆元元年八月二十六日,臣僚言:「近者迩臣有请,两淮、荆襄当择帅臣,欲令台谏、给舍、侍从集议于御史台,然后同衔荐举。陛下亟从所请,可谓盛举矣。然臣窃见本台体例,多议事而罕议人。台谏乃弹( )[劾]之官,设使同衔荐举则保任而往,他日职事或弛,恐于弹劾有碍。考之故事,朝廷有所选任,或自外迁,或自内除,或辍重臣以往,初亦无所拘碍,亦有出于台谏者。今若集议,则势必及外而不及内,恐非所以均任使也。欲乞令中书、密院通择其人,或令二府与侍从、给舍公心商议,或令各疏人物于庙堂,勿拘内外,或出自圣断选择重臣以往,必无不得其人之患。」从之。 二年九月十一日,诏利州西路安抚司于兴州置司,令都统制兼充。以四川安抚制置使兼知成都府赵彦逾言:「利州一路附以关外四(川)[州],边阔远,旧置安抚司,(公)[分]东、西两路。中虽权并,寻复如旧,一于兴元府置司,一于兴州置司。」 十一月十二日,起居舍人胡弦言:「诸路帅司向缘军兴,事涉机密,许辟亲属充书写机宜文字,中间尽行罢去。近年沿边帅臣夤缘有请,复开此例,凡不应辟置者,亦公然闻奏,如执券取偿,甚亡谓也。欲乞除四川制置许辟亲属机宜一员外,其余帅司并不许辟差,其见任人许随司罢。或帅再任者,亦不许再辟。」从之。 三年三月二十五日,湖南安抚司奏:「本司近获指挥,亲兵专听帅臣节制。缘起置之 初,系于潭州住营诸军内选择军兵五百人为额,创为一寨,拘辖教阅。每月券历亦系亲兵统辖官别作一券帮勘,其军分、名籍以至迁补、排连,尚属兵将司通管人数,却是人兵一身,分听两处兵官管辖,有此牵制。今来若不申明,窃恐又复以前窠占役使。兼亲兵见管人内,有淳熙六年因收捕郴寇陈峒回司,拨到敢死军兵通共五百五十六人。本司遂行下本寨取会有职名、愿乞回元营军分执役兵员,已拨回收管外,截日亲兵及敢死军通管五百二十四人,正拨充亲兵。其元有已刺军分,(入)[如]于左手母指下添刺湖南安抚司亲兵七字,更不隶兵将司军籍,每月请给只从旧来军分帮支。内先曾有职名人,候将来有立功日,于已授名次上升转。向后有阙,只从元指挥以五百人为额。遇有逃亡事故名阙,每季类聚,从本司招填,却于左额角上刺七字军号,以潭州雄略指挥请给支破。遇有立到功劳,从大军体例升转。庶得军分归一,不敢混殽。」从之。 五年十月二十八日,右正言程松言:「安抚制置使肇于景德,迨建炎之初元,酌祖宗之旧制,诸路安抚带马步军都总管,以寓古者方镇之法。法制一定,无所易矣。中兴以来,七十余载,虽神州赤县未归版图,然犹金、楚以为家,吴、越以为宫,联荆襄之上游,控巴蜀之绝险,长淮蕃其北,海限其东,而三江五湖又襟带乎其内,于以保国则奠枕 而有余,于以规恢则待时而可动。是则蕃方谋帅,朝廷所宜为官择人,而不可忽也。今日江浙达于川广,凡十有六路,路择一帅,不过十有六人,岂无耆儒硕德、望实素著者置之十六路之上乎!每一蕃帅之阙,踌躇四顾,选择惟艰,而庸耄者、资浅望轻者间亦(卑)[畀]之,何其类于乏才不甚满人意乎!乞明诏大臣,遴柬帅才,除尝任执政外,两制、从官必曾经作郡者,其余庶官必曾任提转职司、实有治绩、宿负时望者,使当一路帅臣之寄,而庸耄选 、资浅望轻之人无复滥次其间。」从之。 六年十月十四日,吏部言:「湖北安抚使杨辅奏,乞将干办、准备差遣各省罢一员。照得本司干办公事两员,一系安抚司,一系营田司。营田文字从来诸属官并行通签,欲将营田干办省罢,仍将营田事并入安抚司,令本司属官并通签管干。」从之。 嘉定元年四月二十四日,利州东路安抚司奏:「本司属官废置不定,今止有参议官、干办公事各一员,乞复置机宜文字、准备差遣各一员,永为定例。」从之。 嘉定十六年二月二日,臣僚言:「国家连帅之任,膺一道之责,为至重,置司所在必择会府要冲者,非苟然也。蜀在数千里之外,如兴元府、沔州、利州,实迩西陲,镇压边关,屯营相望。是以为帅者,其权贵专,其势贵一。臣闻咸平四年,初置利州路,于时未有帅也。建炎四年,宣抚司 承制以端明殿学士张深知利州,兼利州路经略安抚使,此置帅之始也。及后(并)[井]度知兴元府,权利州路钤辖。景兴宗代之,(逐)[遂]兼利州安抚使,由是帅移于兴元矣。绍兴十年,杨政为经略安抚使、知兴元府,吴璘以总戎节钺为阶成岷凤经略使,乃以四州并归利路,而分利路为东、西。兴元、剑、利、阆、金、津、巴、蓬、大安为东路,政为安抚使;阶、成、西和、凤、文、龙、兴为西路,璘为安抚使。时绍兴十四年也。干道四年,合而为一,兴元兼领之。淳熙二年复分,三年又合,五年复分,开禧三年诸逆之后复合。嘉定十二年,以丁知沔州而又分。庙算区画,盖随时而施,宜也。臣闻迩者蜀事措置日渐有序,新遣制使往镇要地,尤贵其权之有归,于西方事体有所关系。欲乞明谕大臣从长区处,如当合二帅为一,乞降睿旨施行,以重事权,以幸全蜀。」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一 参议 参议 【宋会要】 唐置藩镇,皆有参谋,至行军亦有之,关预军中机密。张建封署温造字简舆,说刘济使纳忠于朝。建炎四年,诏两浙西路安抚大使许置参谋、参议各一员。绍兴四年,诏沿江三大使司亦许置参谋、参议官。五年,诏江东西路、湖南、浙西安抚大使许置参(议)[谋],安抚使许置参议,其参谋、参议请给依本路提举茶盐支破。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一 走马承受公事 走马承受公事 【宋会要】 宋制,河北、河东、陕西、川峡皆有之,以三班或内侍二人或三人充。 太宗至道元年九月,供奉官宋元度等五人分往镇、定、并等州及高阳关承受公事,当言上者驰传以闻。 三年二月,诏知沧州、西上合门使何承矩觉察诸路走马承受并体量公事朝臣、使臣踰违公事。 五月,真宗即位未改元。诏诸路承受公事朝臣、使臣归阙。真宗听政之初,务从简易故也。 真宗咸平五年八月九日,帝宣谕:「寄班使臣即畏避不敢公言,早岁灵州巡检王承序境内磔人序:原无,据《长编》卷五二补。,承受使臣都不以闻,遂决杖降职,自是无敢隐蔽。」因降诏戒饬之。 景德三年七月,诏诸路不得奏举承受使臣。初,河东转运使宋博等荐代州承受公事王白,帝曰:「朝廷置此职,欲令亲军政,察边事,况频入奏报,固已详其行止,何假论荐 」故条约之。 四年五月,诏:「朝廷比差诸路承受使臣,要知逐处物情人事。如闻多(败)[贩]鬻规利,及役匠人制作器用什物,与豪富公人往来,犯者重寘其罪。」 闰五月,诏诸路承受不得收接州郡臣僚干求恩泽奏状。 十月,诏缘边承受使臣无得受总管、钤辖差领兵马,以图功赏。 大中祥符元年正月,诏诸路承受使臣多令诸州牒报事宜,誊录入奏,颇为烦扰烦:原作「频」,据《长编》卷六八改。,自今禁止之。 三年三月,诏诸路承受使臣每到阙须即入见讫,不得迁延久住。 五年六月,权知开封 府刘综言:「诸路走马承受使臣到阙,皆直造便坐。自今请先于前殿见讫,乃诣后殿奏事。」从之。 七月二日,诏:「诸路走马承受使臣到阙,据赍到文字于勾当崇政殿门使臣处纳下进入。如无处分,亦次日入见。三班使臣即依例于合门下榜子见,余依旧例施行。」 六年四月,诏诸路承受使臣自今许赴知州、总管、钤辖、都监会食外,无得受生料缗钱。 五月,诏:「诸路承受使臣多有踰越及受财贿,事发被劾,皆称面曾闻奏,因缘生奸。自今合奏公事,并须明具札子进纳,不得辄凭口述。」 七年四月,申禁诸州走马承受使臣受诸路赠(遣)[遗]。 六月,诏曰:「比择使臣,承受边奏,其于戒(饰)[饬],素已丁宁,苟无旷违,亦有升奖。暨侧聆于事实,多不称于选抡。近河东路供奉官李崇政、西川路侍禁张仲文增减上言,张皇动众,已降职及勒归班差遣讫。其自今所差内臣、三班使臣充职者,如能行止周慎,奏执允平,当议特记姓名,优与差使,增加俸给;其有明负才识,深察机宜,规度之间实有裨益者,亦自别有升擢。」 九年三月,选内侍及三班各一员,充秦州沿边走马承受公事。时曹玮(靖)[请]以本路驻泊都监王怀信为安抚都监,更迭入奏,不许其请而置是职。 天禧三年正月,禁川峡走马承受使臣自今往来兴贩物色。 仁宗天圣六年正月,上封者言:「自今走马承受使臣年满得替,并具在任功过奏裁。如无遗阙者,与 转一资。」 十二月二十八日,诏:「所差诸路走马(诸)[承]受使臣多不得人,宜令三班院今后并选曾有臣僚同罪奏举,及曾经兵马监押或巡检、寨主、知县,不曾犯赃私罪者充。」 七年五月,诏诸路走马承受使臣年满得替改转后,并与家便亲民往程差遣。 宝元元年二月,诏内臣为走马承受,代还如使臣例与改官。景佑五年中尝有是诏,今复申明之。 庆历三年八月,诏诸路走马承受非本职不得辄言他事。 五年十月,遣入内供奉官康德用为河东路经略司走马承受。河东旧无内臣为承受,判并州夏竦特请之。 皇佑元年五月,复置麟府路走马承受内臣一员。 二年闰十一月二十六日,诏:「今后走马承受如擘画过边上利便事件,不得理叙劳绩。仍入内内侍省选差廉谨稳审之人,仍不许指射。」 嘉佑四年五月二十三日,监察御史里行沈起言:「乞今后河北、陕西等处择人充走马承受,免使劳扰州郡。」诏令逐路都总管、经略、军马、巡检等司,今后走马承受得替,(今)[令]逐州军保明无违越事件以闻,方行酬奖。 五年二月十七日,三班院言:「奉诏看详同勾当三班院杨畋所请,诸路走马承受虽是使臣,缘预闻边要主帅机宜公事,职任非轻,理合慎选。乞应中书制敕院、沿堂五院、枢密院出职人,并依诸司人吏,更不预拣选走马承受差遣。乞依畋请。」从之。条制,东头供奉官并诸司人吏、臣 僚家仆及伎术、进纳人等,并不许选诸路走马承受。 三月,罢代州驻泊司走马承受,减麟府路、成都府、利州路走马承受使臣一员。 英宗治平三年正月十八日,枢密院言:「诸路走马承受,欲令三班院勘会见任官,将欲年满更展一季,于九个月已前将见在班使臣依条拣选四员。仍仰主判官躬亲试验书札,各令写家状一本,并具析(遂)[逐]人出身历任功过、〔举〕主人数姓名,连状申枢密院进入,乞点定一名。」从之。 九月十九日,诏诸路走马使臣(徐)[除]系申奏机密急速文字依旧例发马递外,其余常程文字只发步递。以上《国朝会要》。 《两朝国史志》:走马承受以三班使臣及内侍充,无事则岁一入奏,或边防有(惊)[警],不以时驰驲上闻。 治平四年三月十七日,神宗以即位未改元。诏:「今后走马承受年满,赍到保明状,合该酬奖者取旨。」以任满例当迁官太优故也。 神宗熙宁三年十月二十一日,诏:「自来诸路走马承受使臣春秋赴阙,并于经略安抚司取索管下城寨平安文状赴阙进呈,未尝亲历。自今河东、陕西,令躬亲往逐城寨取索,所到留一日,不得饮宴。仍着为令。」 五年四月二十一日,诏铸诸路走马承受铜朱记,所有奉使印即拘收送纳。诸路走马承受旧例皆曰某路都总管司承受公事,居是职者恶有所隶属,去「总管司」字,冀擅其权,因循已久。至是,上命正其名,仍铸朱记给之。 元丰元年四月十三 日,诏走马承受不得干预军事。 五月十五日,诏:「逐路走马承受,凡遇差拨军马出入,仰常切体量人情,如士卒私陪费及将官措置乖失,并仰密具事申闻奏。如敢不(尽)[画]时闻奏,致朝廷察访得知,当与所犯人均责。」 哲宗元佑元年八月二十二日,诏吏部:「今后选走马承受,依旧条选无过犯人。仍令门下、中书后省别立法以闻。」 绍圣四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诏:「诸路走马承受有阙,令吏部具合选使臣政迹状申枢密院,先以才选,次诠序历任,取旨定差。」 元符元年六月九日,诏:「诸路走马承受任满酬奖,令枢密院审按,任内如无违犯或侵越事,依条推恩。其本处保明闻奏指挥勿行。」 十月七日,诏:「(令)[今]后诸路走马承受使臣阙,以吏部选到人赴枢密院再行铨量,每路选使臣二人,令入内内侍省引见取旨,定差一名。」 八日,诏:「自今吏部看详,如遇出入回日,许关借详照。若敢隐匿,并徒二年,不以赦降、去官原减。诸路安(府)[抚]钤辖司依此施行。」 十二月十六日,诏:「走马承受公事虽不系经略司属官,其边界事宜已有指挥依旧例关送;其官司探到事宜,亦依旧例许关借。今后虽有帅臣奏画到(时)特旨处不得关报他司事宜,亦不得将走马承受作他司,更不关送。」 大观二年十一月九日,诏:「今后东南走马季奏,应有驿铺并不得乘船,违者以违制论。」先是,(西)[两]浙西路走马承受公事安竦乘座船赴阙, 计在路四十三日;江南东路走马吕仲昌乘递马赴阙,即不曾乘船,计在路十一日。得旨,安竦特冲替,永不得与走马差遣。故有是命。 三年正月二十一日,枢密院言:「准诏,诸路走马承受公事今后取索本路封桩见在钱物粮斛数目闻奏。已申选到走马承受使臣后续有员阙,其前阙退下之人亦听再选。」 二十八日,诏:「诸路走马承受使臣应合遵守条贯及被受机密朝旨非专下本官者,并取索编类成册,申纳枢密院。仍今后依此接续抄上。」 二十九日,秦凤路走马承受郑楫言:「乞自今本路兵马出界,别路承受一员随军。」从之。环庆路准此。 三年五月十九日,诏诸路走马二员处,人给朱记一枚,令礼部铸造颁付。 徽宗崇宁二年二月十七日,诏成都府、利州路、泸南路各添差内臣一员为走马承受,内泸南兼梓州路。 四年九月八日,诏:「边界探报事宜,依条令实封送走马承受看详,如在外即更不送。近日经略司或隐漏不送看详,亦无缘见得子细。令经略司及沿边安抚司将探到事宜书号印缝,封送承受。如供报不实不尽,并以违制论,不以去官、赦降原减。」续据高阳关等路走马承受公事所入状申:「未审合因季奏,为复每月或每季、半年取索闻奏事。今依粮草数立为每季闻奏,修立下条:(诸)[请]每季取索本路封桩见在钱物数开具闻奏,诸被受走马承受公事所取索封桩见在钱物 数供报不实不尽者,以违制论,不以去官、赦降原减。」奉诏依修定。 四月十四日,上批:「向令诸路走马因经过本路州县等,方许取索封桩钱物文帐点检,深虑走马使臣不详文意,辄有用情,每月每旬乱有取索。除因季奏取索传宣抚问外,余并不得取索。仰枢密院立法行下。」 六月二十七日,诏:「帅府置走马承受内臣一员,武臣一员。缘东南与西北不同,不可令侵紊职守,应有闻见干军民者,并具闻奏,仍许入急递,唯不得干预军民事词状及擅行决罚指挥,余令依三路旧法施行。江南东西、两浙各共差走马承受内臣一员,于东西路驻札。」 七月八日,枢密院奏:「京西路走马承受公事曾处厚申:准枢密院札子,奉圣旨,本路州军等处支给诸军月粮,许走马承受亲临,于已请出粮内取一二合,令当职官封题(即)[印]记,走马承受附递呈进。若走马承受不在本路,或缘假故,即与将副往彼取样封记,将官关送到,依例附递。窃详州军内有无将副去处,即乞委本州岛都监或监押往彼取样,当职官封记前来,本所依例附递进呈。」从之。 十一月一日,诏:「走马承受岑镇在任不钤束所带人兵,多请过米麦,特罚铜二十斤。仍令诸路走马承受今后严切钤束,不得多借请给及有搔扰,违者当议重行责罚。」先是,臣僚言镇违法将带马军及纵令人兵违法借请官物等,诏令本路发军副使庞寅孙体量得实,故 有是命。 四年正月四日,诏:「诸路州军有走马承受处,除边机兵防军期急速等自依条制外,如有事出非常、稍涉要害等,仰州郡合属去处限日下关报本路走马承受所。」 《大观走马敕》,每季取索本路州军粮草文帐,备录闻奏。续奉朝旨,许令取索封桩见在钱物、粮斛,季奏日赴阙进呈。及近奉朝旨,两浙并作一路,仍依旧往还守季。臣等契勘,两路相去辽远,不下数千里,于守季传宣取索入奏,往来时无暂暇,两路帅府安得有互守之理。所奏帐状,窃虑书写不逮,遂至迟延。欲将两路州军每季合取粮草并封桩见在钱物、粮斛帐状等,令逐州军如法攒造,关报走马所,逐旋缴奏,所贵两不相妨。所有其余两路并作一路者,望立法遵守。』看详诸路粮草并封桩钱物,令走马承受取索闻奏,盖使举察他司。今来若止凭诸州攒造帐,本所缴奏,即与逐州一面申奏事体无异。所有走马承受公事所取索闻奏,自合遵依见行条制外,官司取索粮草帐,虽有立定回报日限,缘日限太宽,兼封桩钱物未有报限条约,乞检会增修。」从之。 二月十六日,枢密院言:「两浙东西路走马承受公事吕仲昌、江南东西路走马承受公事王渊、关仔奏:『伏 三月三十日,诏:「诸路走马承受公事使臣,大小行人之职,耳目之任,旧许风闻,庶几边防动息、州郡不法得以上达。近有陈请不实重行降黜之文,例皆偷安苟简,避 罪缄(哩)[默],甚失设置之意。可仍旧许风闻言事。」 十月八日,诏:「江南路走马承受分在洪州、江宁府两处驻札,相去辽远,凡有被受朝省文字,不能互知。自今后应有文字并双封,降付两处照会,庶免关报留滞。」 十九日,臣僚上言:「东南诸路近置走马承受公事,圣聪四达,周知远迩,无壅蔽之患,天下幸甚。窃谓官吏贪暴,民间屈抑,监司职事隳废,而走马承受能得其实状以闻,此其所补固不为小。其或不知分守,侵官紊法,辄受词状,判送州县,移文督催,过于监司,喜怒任情,所至受弊,恐非建置之旨。伏望不以轻授,而以守职循分、不得有所侵紊严加训饬,庶各知警。」诏申明行下。 政和元年正月十三日,诏诸路走马承受公事使臣每员许召募手分、贴司各一名,手分每月支钱六贯、米一石五斗,贴司减半。并依旧推行重法。其已差到使臣手分并军典,候募到人遣归本处。 二年正月二十五日,诏:「(北)[比]闻诸路走马承受公事使臣近来于州军朝拜、燕集等处,内有官资稍崇者,多居守臣之上,甚非所以重千里之寄。自今后走马承受(徐)[除]州事守臣外,并依杂压叙位。余依旧制,仍着为令。」 三年七月十四日,枢密院言:「勘会走马承受自来独员及双员处,一员入奏或差出随军之类,其在本路人遇非次替移,从来并未有交割所管印记、案牍、人吏与是何官司收管条约,欲乞立法。」从之。 五年十二月 十五日,诏:「诸路走马承受耳目之寄,实司按察,均体使华,而迩来类皆贪贿,交通郡邑,商较馈送,置土物以事权要。其不职者已行澄汰,宜务首公,以称任使。」 近降指挥,应诸路监司及依监司人凡可按刺州县者,并依陕西路已降圣旨指挥,不得赴州郡筵会及收受上下马馈送。今来上件指挥虽不该载走马承受,筌虑亦合依凡可按刺州县之人,除所守季州军依条赴公使筵会及收受月例供给外,即未审传宣取索所至本路州郡,合与不合依上条不赴州郡筵会及收受 六年三月二十七日,枢密院言:「入内武翼大夫、保州广信安肃顺安军走马承受公事岑筌申:伏(受)上下马馈送。若不合赴廨宇所在州郡筵会,其传宣抚问所至,亦未审合与不合赴公筵一日。欲望详酌,明降指挥。」诏诸路走马承受传宣抚问,所至州军管设筵会等,许依旧例。 去冬御笔诫饬走马承受,至于告以任遇之诫,谕以设官之意,咸使首公 四月一日,臣僚上言:「恭(减)[灭]私,清白勉励,激昂自奋,以称任使,则圣训丁宁可谓至矣。虑岁月(寝)[寖]久,或致后来者无闻,非所以上称训迪之意。欲下诸路,许令刊石于厅事,昭示永远之诫。」从之。 《走马敕》,诸称帅司者,谓经略、安抚、都总管、钤辖司, 同日,枢密院言:「麟府路走马承受公事扬延宗申:伏麟府路军马、泸南沿边安抚、保州信安军安肃军都巡检司同。又令诸 帅司被受御前发下朱红金字牌,因季奏赍赴枢密院送纳。契勘有知府州折可大并似此等处,遇有躬受到御前发下朱红金字牌,合与不合计会赍赴朝廷送纳。」诏并令走马承受赍擎赴阙送纳,诸路似此去处依此。 七月十三日,(设)[诏]改诸路走马承受公事为廉访使者。 九月四日,诏诸廉访使者称呼所名(利)[例]多不一,今后并以某路廉访所为名。 十四日,诏大名府路走马承受于奉世奏报失实,可于罢送吏部,与监当差遣。 七年二月八日,诏:「边防谍报,至重至密,动系机要,间不容发。近闻沿边每有探报,不论重轻虚实,互相关报,诸司諠传誊播,增缘百出,显有漏露,实于边防有害。自今探报除闻奏外,更不得报诸司。谓如转运、提刑、提举、廉访等司之类。如有着令,并行冲改。或擅辄取索及违者,论如违御笔法。」其后宣和三年三月二十四日,因臣僚上言,除去廉〔访〕二字。 四月十一日,陕西河东河北路宣抚使童贯奏:「窃见自今诸路廉访使者,凡所法禁与监司一同,以至州郡饮食之会例皆不赴,但以严毅自守,甚妨采听,似非设官之本意。欲望详酌,应廉访使者旧例筵会聚食,欲乞许令依旧趁赴。」从之。 五月一日,江南廉访使者李穆奏:「每年天宁节圣寿道场,乞各于驻札开启建置,具疏进奉,颇可恭恪。」可特依所奏,余路准此。 十四日德音:「比(夹)[来]监司、郡守全然失职,坐视赃污,并不 举按。州县奸赃污吏因缘公事,乞取民财,率敛钱物,不可胜计。至或驱役良民应副私事,不顾公法。公人、吏人相与为市,不无彰露,监司、郡守己不廉洁,惧不敢发,遂使吾民阴受其弊。可令廉访使者广布尔目觉察,密具以闻,重行编配。仍坐此敕文出榜,许人不须更历监司、郡守,径赴尚书省陈诉,许令众户坐一名赍状赴省,当差御史按治。」 六月十五日,诏:「利州廉访使者丁弼侵挠帅权,干预边事,方行招降,遽便进讨,亏损威信,伤陷官兵,兼奏报不实,可特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永州编管,仍差大使臣管押前去。」 八月二十一日,诏:「今年五月所降德音,许诸色人实封诉事、赴邻路廉访使者投下、缴申尚书省指挥可更不施行。限指挥到日,立便止绝。仍仰逐路具奏,即速施行。」 二十五日,枢密院言:「陕西、河东、河北路宣抚使司申:勘会诸路廉访使者之职,一路事无巨细,皆所按刺,朝廷耳目之任,寄委非轻。今序位悉在通判之上,缘其间有任横行之人,若非泛奉使,依条序官在发运、监司之上,其武翼大夫以上与发运、监司序官。今来提举木 、坑冶、茶盐官皆比附监司序位,内有官系宣教郎之类,并在廉访使者之上,不惟理有未顺,即未副朝廷委寄耳目之重。本司今欲乞诸路廉访使者序位在转运使副、判官、提点刑狱、提举学(士)[事]常平官之下;内系横行或内侍者带直睿思殿,许与提举弓 箭手序官;如廉访使者系武功大夫已下,即与提举木 、坑治、茶盐序官;无提举弓箭手、坑冶、茶盐官路分,比类施行。庶事理顺而品序正,以副朝廷耳目之任。」从之。 八年正月二十八日,诏:「诸路廉访使者序位在通判之上,其职由接送人并依通判例。仍岁支公使钱三百贯文,以系省钱充,置籍支使。今后本所应用动使陈设什物之类,不得于他处关借,违者以违制论。」 二月二日,诏:「近降指挥,廉访使者序位在通判之上,可依按察州县官例收受供给。诸路准此。」 五月八日,准枢密院封送到政和重修本所令,诸帅司送到诸处探报、关申边界事宜文书,实时看讫,实封送还。已奏者非别有申明,更不再奏。其附案者如有应奏之事,听备录闻奏,遇出入回日亦听关借,余准上法。 闰九月十九日,臣僚上言:「窃以朝廷更置廉访使者,选委甚重,俾廉访一路,全赖监司,若不优假体貌则无以表仪郡县。唯每岁使押赐衣袄,至于计会户部请领,沿路使押,近乎押纲使臣,窃恐非朝廷以使者呼之之意。又每到(关)[阙]伺候户部制造,致有留滞累月,实恐(治)[沿]边不测出入,有(关)[阙]监军。欲望朝廷画降指挥,今后衣袄乞下吏部差使臣管押,赴逐路廉访所交割,委廉访使者亲诣逐处监散。所贵事体增崇,俾逐路知朝廷遣使之重。」诏依臣僚所言,余路依此。 宣和元年八月十八日,诏:「廉访使者不许收接词状,已 有着令。若事涉要害,或论诉他司违法之类,岂容不举 但不许予决,即不为侵官。可参酌立法,取旨施行。」 九月一日,臣僚上言:「乞应除授廉访使者,特加询考,慎择忠实洁白之吏,仍乞自今以往,若犯赃私,各于本罪加等论,庶使仰体陛下责任之专,而廉勤自重,不为非义,天下幸甚。」诏仍加本罪二等。 十月一日,诏令诸路廉访所、京畿武臣提刑每月并逐旬申奏贼盗状,仍将关牒所属不任督责捕(资)[盗]官,须管捉获尽绝。余依累降指挥。 五(月)[年]《政和令》,诸大庆、大礼、元日、冬至,发运、监司官、 十二月九日,真定府中山府路廉访使者李约奏:「伏提举茶事、提点坑冶铸钱官(司)〔同〕。诸州长吏三泉知县同。奉表贺,旧例遣使者如旧例。月旦奉表参起居,仍前期七日到进奏院。中散大夫、刺史、大将军以上在外及武功至武翼大夫任路分钤辖以上准此。臣契勘廉访使者,旧隶逐路帅司走马承受,昨蒙睿旨改正名称,叙官述职几厕监司之列。如天宁节进奉功德疏并赐宴,已蒙圣造特依所乞,独有大庆、大礼、元日、冬至、月旦奉表,臣所领职名未预其数。欲望圣慈特许今后依前项令文,逐时奉表贺、参起居。」诏依所乞,余路依此。 六年三月七日,臣僚上言:「淮南路廉访使者王若冲奏:准敕修立到诸司遇季奏,前期报转运司,取索所部见任官职位、姓名、到任年月日,或事故及之官违限人,类聚点检,诣 实连奏。缘未有关送廉访所条限,伏望下有司修立关送日限及违限断罪(修)[之]法。」诏令诸路转运司春于正月下旬、秋于七月下旬以前发遣到廉访所,违限者杖一百。 闰三月十九日,诏诸路廉访使者不合干预茶盐事,若州县有罪,自合按劾。 七年四月二十七日,诏今后州县等处合干人应供报文字稽违、差错、卤莽等,并许廉访所遵依监司见行条法施行。从京西路廉访所请也。 钦宗靖康元年正月十六日,诏廉访使者并罢,其走马承受公事依祖宗法。 四月一日,监察御史余应求言:「自古中人预军政,未有不为患者。故齐寺人貂漏师于多鱼,夙沙卫殿而二将见获;唐用监军,每无成功。此可为后世深戒者也。国家近年边事专委童贯、谭稹,终成大祸,几危社稷。今兵革未弭,选将命帅,固当委任,责以成效,所遣中人不过随军承受奏报文书而已。臣窃见近者河东承受王嗣昌奏请画一,乞今日报将兵覆验首级,提点赏犒,催促粮运及差发探报,动息出入皆报承受所,则是又预军政矣。虽名承受,其实监军也。夫军政不专于主帅而关决于承受,则动有率制,进退狐疑。又唐之监军多拥精兵自卫,胜则坐分功赏,退则引兵先遁。今嗣昌又乞以随军步马各两队防护,若近里干当抽摘随行,是又踵唐监军之迹也,如此岂有同心赴敌、死于行阵之间哉!朝廷不察其意而从之,臣恐将 帅依违,不能专制。又虑积日累劳,他时为监军,为制将,自兹始也。臣又观童贯之初用事也,为熙河兰会路承受而已,继而措置边事,又为安抚制置使,又为宣抚使,终之爵郡王,职枢密。谭稹之初用事也,亦熙河兰会路承受而已,继而为干当公事,又为淮浙制置,(未)[末]乃为河东宣抚使。盖其由来有渐,非一日之积也。今嗣昌初为承受,许预军政,安知数年之后不复为贯、稹者乎!陛下方修法度以治内,命将帅以事外,嗣昌首为乱阶,渐不可长。望追还所请,以示专任将帅之意。」诏嗣昌奏请画一指挥更不施行。 七月二十五日,诏诸路走马承受依祖宗法,并带某路某司走马承受。 十一月十六日,户部言:「诸路廉访使者已依祖宗法改为走马承受公事使臣,隶属帅司,难以自立一所,欲并(今)[令]听监司觉察,与诸司属官一等。」从之。以上《续国朝会要》。 建炎元年十二月十二日,枢密院言:「昨罢廉访使者,逐路依旧改为走马承受公事,依祖宗法隶属帅司。」诏今后应走马承受公事职事,并依祖宗法。如违,以违制论,委帅臣奏劾。 二年五月二十二日,诏走马承受公事应行移帅司文字,合并用申状,其见帅臣亦合依属官例。 四年十月八日,入内东头供奉官、秦凤路都总管司走马承受公事胡师回言:「昨降指挥,应今后所差使臣充诸路走马承受公事,每遇赴阙入奏公事,许令依例将带当直兵 士一名随行。今来边事未息,道路梗涩,若止许将带当直兵士一名,窃虑阙 。乞遇有赴阙奏事,特权差当直兵士六十人随行,管辖人在外。若白直兵士不及数,仍于本路州军差拨。如沿路有疾病、逃亡、事故之人,随处差填,逐州交替。候边事宁息日,乞依熙宁条法,许带白直兵士随行赴阙入奏人数施行。」诏遇赴阙奏事,权差四十人,余依。废罢月日阙。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二 劝农使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二" 劝农使 【宋会要】 劝农使,掌劝课农桑之事。 太宗至道二年七月,太常博士、直史馆陈靖上言天下多(广)[旷]土,流移之民众。谓置使招集,给以田种,条上兴创功利。太宗谓宰臣曰:「秦灭井田,置阡陌,经界废而兼并作,遂使普天之下蚩蚩甿庶迄至今日贫富不均而礼节不复者,良由是也。朕以凉德,获临大宝,思欲革百王之弊,立一朝之法,复古道而康下民,昼夜思之,未尝暂辍。前后上言农田利害者多矣,皆是知其末而暗其本,有其说而无其用。唯陈靖此奏颇究根源,举而行之,颇契朕意。」宰臣吕端曰:「靖见在外候对。」实时召见,帝再三奖谕,仍令赐食而遣之。他日帝语及靖奏,吕端曰:「上失其道,民散久矣,今靖所立田法改更旧制非一,加又大费钱币,应须下三司议。」帝善之,委盐铁使陈恕及副使于部内佥选判官各一人,与恕、靖等会议,务令论讲贯以极理道天头原批:「《大典》卷六百一,又卷一万三千三百三十一。」又批:「以下有△者写双数。」。△八月,以靖为劝农使,(往)[按]行陈、(颖)[颍]、蔡、襄、邓、唐、汝等州垦田,以大理寺丞皇甫选、光禄寺丞何亮(引)[副]之。选等上言,以为功难成,愿罢其事。帝初不从,犹诏靖经度。未几,三司议,以为费用官钱多,万一水旱,恐遂散失,帝重违 议,寝之。 十一月六日,诏:「劝农种艺,素有定规。如闻近年多不率职,非所以副宰字之寄,厚衣食之源。宜令诸路转运使申饬令佐,劝 民(裁)[栽]种。」 真宗景德三年二月,诏诸路转运使副、开封府知府及诸道知州、刺史,少卿监已上并兼劝农使,其余知州军、通判等并兼劝农事。仍令自今除授依此施行。 天禧三年十一月,中书门下言:「诸路租赋欺隐至多,官私土田侵冒亦甚,欲条贯画一,专委逐处提点刑狱朝臣管勾。」从之。 四年正月,诏:「改诸路提点刑狱为劝农使、副,兼提点刑狱公事,所至取州县民版籍,视其等第税科,有不如式者惩之。劝恤耕垦,招集逃亡,检括陷税,凡隶农田事并令管勾。仍各赐《农田敕》一部,常使遵守。」 八月,诏:「诸路劝农、提点刑狱官,自今奏事,缘户赋农田则书劝农司;刑狱格法,则书提点刑狱所。」又诏:「自今逐年两税版籍,并仰令佐躬自勾凿点勘新收旧管之数。民有典卖析户者,验定旧税,明出户帖。劝农使按部所至,索视帐目。其县官能用心者,批历为劳绩,当议升奖。」时上封者言,诸州民版止委吏人,失于勘验勘:原作「劝」,据《长编》卷九六改。,移易税赋,多不均等,故有是命。寻又诏寻又:原无,据《长编》卷九六补。:「前敕诸路劝农使所至究民间疾苦,检视帐籍,虑其因缘取索,受民越诉以扰人众,宜令使、副常切钤束,更不得妄有行遣,呼集民人。其籍帐不整帐:原作「掌」,据《长编》卷九六改。,止得移牒索视,论诉公事并依旧次第陈状。如已经州县、转运司不行者司:原作「使」,据《长编》卷九六改。,并实时尽公处理,所置曹典勿得过提点刑狱司数。」 四月二十二日,利州转运使李防请雕印《四时纂要》、《齐民要术》,付诸路劝农司以勉 民务,使有所遵用。真宗善之,即诏雕印《四时纂要》、《齐民要术》二书,赐诸道劝农司。 十一月,(今)[令]劝农使兼提点刑狱官提点:原作「举」,据《长编》卷九六改。,自今以提点刑狱、劝农使副为称。 干兴元年五月,仁宗即位未改元。诏许夔州路提点刑狱、劝农使副盛京、赵文蔚每岁一至归州省视家属。 仁宗天圣四年三月六日,中书门下言:「累据臣僚上言,国家以转运使副、提点刑狱朝臣使臣皆兼劝农之职,多是行遣取索文字,颇成劳扰,欲令逐路转运、提点刑狱司合劝农一司,更不用置司行遣,常躬亲体量民间疾苦。凡干租税、徭役、科买物色及诸般事有未便于民者,画一条奏如何擘画即得便济,当议详酌施行。及自今体量诸县令佐,如有整葺得税减、息流亡、不扰民户、政治可称者以闻,即不得避事不言。其转运、提刑司合提举公事,仍仰区别州郡理与不理之处,不得一例行遣,别致妄外烦扰。」从之。 明道二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天章阁待制、知应天府陈执中言,乞今后应差权知开封府开封:原作「河南」,即与下重,显误。兹据《长编》卷一一三改。、河南府、应天府,并令兼充畿内劝农使。从之。 至和二年七月,诏:「如闻河东户役唯课桑以定物力之差,故农人不敢种植,而丝蚕益薄。宜令转运使劝植之,仍自今毋得以桑数定户等。」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二 盐铁使 盐铁使 【宋会要】 陈恕自河北营田使知代州,葺城垒战具,太宗知恕有心计,召为盐铁使。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二 营田使此题据眉批添入。 营田使此题据眉批添入。 韩世忠绍兴十年以宣抚兼营田大使。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二 发运司 催纲司 发运司催纲司 【宋会要】 《神宗正史 职官志》:制置发运司、计度转运司,并使、副或判官二人;提点刑狱司,提点官一人;提举司,提举官一人。各分路列职,掌按察官吏之事。转输淮、浙、江、湖赋入之物以供京都,收摘山煮海 铸之利以归公上,而总其漕运之事,则隶发运司。三门、白波发运司,有催促、装纲各二人,以京朝官三班充。河阴至陕州,自京至汴口,催纲各一人,并以三班以上充。广济河都大催纲一人,以京朝官充,后改为辇运司。许、汝石塘河催纲二人,以京朝官三班充。御河催纲一人,以三班充。提辖官二人,以安利、永静二军知军兼充,分辖缘河州县。汴河至泗州催纲三人,以三班或内侍充,皆分地而领之。蔡河拨发一人,以朝臣或三班充。又江南、两浙、荆湖皆以三班为拨发,诸州又有监装卸斛官一人或二人,以京朝官、三班、幕职州县官充。 英宗治平三年六月,诏发运司勾当公事傅永兼催发盐纲。 神宗熙宁元年七月二十五日,诏虞部郎中、知河阴县张宗道,虞部员外郎、发运司勾当公事傅永,并专切催遣自京所拨赴河北粮纲。 熙宁三年八月二十六日,诏蔡河拨发堤岸门公事等,今后并隶都大制置发运司提举管辖。 绍圣元年九月七日,户部言:「发运司状,每年上供额斛及府界、南京军 粮动以万计,止管汴河一百七十余纲,须装卸行运之速,乃能办集。其汴纲在京等处卸粮,多有少欠纲分,依朝旨并批发下装发处折会结绝,而从来未有立定日限备偿明文。欲并依京东排岸司一司式,立限备偿。若装发处不便结绝,自依元佑八年秋颁敕条断罪。」从之。 元符元年四月二十三日,户部言:「发运司奏岁额帐状,乞限次年九月终拨发辇运司,限六月终。」从之。 二年二月六日,吏部言:「发运使张商英奏,乞罢真、扬、楚、泗州监仓门面官四员,置巡辖纲运官四员。」从之。 三年二月二十四日,刑部言:「荆湖北路提点刑狱司申,检准治平二年三司使韩绛等奏,使臣管押汴河粮纲,若于纲运内有过犯,并委三司、发运司取勘罚赎。又准元佑七年敕,小使臣在官处犯公罪杖以下,并本州岛断发。其应断罚而所犯情轻者,申提点刑狱司,委检法官看详。又准绍(兴)[圣]五年敕,诸押纲小使臣犯笞罪,批上行程,至卸纳处排岸司点检,在外就近送转运或发运、辇运、拨发司施行。今看详,治平朝旨系专言渭、汴河纲使臣,即不言诸路押纲使臣有相合依是何条令。寻送大理寺参详,今据本寺状,治平朝旨既系一司专条外,其诸路押纲使臣虽依绍圣五年敕,(今)[令]排岸司点检,送转运司行遣,如所犯情轻者,除发运司合依本司专条勘罚外,其转运、辇运、拨发司即亦合关报提点刑狱司,依条看 详当否施行。」从之。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七月十七日,户部状:「准都省批送下发运司契勘,诸路合起上供钱帛斛内,年额钱依条分作两限封桩起发,及紬绢物帛并限岁终起发。如起发违限并不足,许发运司牒邻路提刑司取勘。今相度,诸路合起年额上供两限起发,上限七月终,下限岁终。真、扬州排岸司拖照起发月日申发运司,并上供钱及六路转运司年额斛,须管依元条限次,逐限内桩起了足。如违并不足,并从本司申尚书户部,下本路提点刑狱司,先行取勘转运司人吏,所有合干官员即依元条施行。」从之。 崇宁三年八月十三日,江淮荆浙等路发运司奏:「契勘本司总辖东南诸路,内两浙路每年合起上供岁计粮斛钱帛万数浩瀚,比之其它路分数目最多,及有福建路合起上供钱帛纲运不少,尽皆经由两浙团发,从来未有专置催辖纲运官。数内自江州至荆、岳一员,所历路分州军不多,今相度欲将江州至荆、岳州催辖纲运官一员移于两浙,自润州至衢州以来,催辖纲运,于苏州安置廨宇。所有应缘诸般约束事件,并依催辖纲运官已得旨挥施行。」从之。 政和三年三月四日,尚书省言:「访闻东南诸路纲运往往沿流州县注泊,盖缘阙人牵转,多被合干人等盗卖,或致散失,有妨都下指拟使用。」诏令沿流州指挥逐地分县令佐及催纲官司、巡尉、捕盗等官,遇有纲 ,轮那 一员躬亲前来巡防,照管出界,递相交割,立便赶趁前来。如委阙人兵牵转,即仰所属官司那差厢军;或不足,仰于本地分清河内差刷,相兼应副;又不足,即一面支转运司钱和雇人夫牵拽讫,申知本司,不管少有注滞。仍仰逐地分官司纔候赶趁讫,申尚书省。 八日,中书省、尚书省〔言〕:「检会政和二年十二月十三日敕:『今后应押 使臣、殿侍、军大将等,如押竹木纲 送纳,别无少欠,虽有不敷元来径寸,如有纲解火印照验分明,系是元起官物,别无欺弊,仰所属一面取会元发木官司认状外,其(其)管押人听先次依法推赏。如会到别有违碍欺弊,不该推赏,即行改正,依条施行。』勘会未降上件指挥日前,亦有似此之人,理合一体。」诏并依政和二年十二月十三日朝旨施行。 宣和二年八月十六日,中书省言:「勘会东南粮纲为抛失少、欠数多,近已奉御笔措置罢募土人,改差使臣等管押,及令经由拖欠路分任责。(令)[今]有合申明事件下项:一、六路召募土人法罢,其两河粮纲所募土人亦合并罢,遵依已降指挥施行。一、六路罢募土人粮纲并年满事故等阙,转运司已降指挥出阙召人指射,如过两月无人指射,或虽有人指射不应差注者,即具阙报发运司召人,以上差讫,除具职位、姓名申尚书省外,仍申所属曹部出给付身。或发运司过一月无应入人指射,即申吏部,又过一月犹无应入人,即关 都官差注。其资次并依已降指挥。一、两河土人粮纲并年满事故等阙,辇运、拨发司出阙召人指射,差讫具职位、姓名申尚书省外,仍申所属曹部,出给付身。过三月无人指射、不应差注者,即具阙申吏部;又过一月无应入人,即关都官差注。其资次并依六路已降指挥。一、管押人虽已有副尉指射,若定差未了间,却有校尉以上人愿就者,自合先差校尉等。今来所罢土人,候差到人交割讫,发遣归都官,别承差使,即不得再押粮纲。沿路抛欠斛,除合依已降指挥,令经由抛欠路分转运司任责,次年依上供条限补发外,其六路每年随正额合起酌中补欠数目,自合依旧起发,候次年经由抛欠路分补发到京。如实补发到数目过于本路随正额合起酌中补欠之数,即将剩豁除。一、两河抛欠斛,其经由路分任责补欠置籍等,亦合依东西直达纲已降旨挥施行。内抛欠斛,并令地分官司、京东辇运司、蔡河拨发司置籍。一、经由京畿地分,如有抛欠,缘京畿别无上供斛,自合据合补数目,于外路起到应副本路纲内,依数改拨补发上京。一、提辖文臣已立抛欠分厘责罚,其检察武臣亦合依此。一、土人如为已有替罢指挥,辄敢作过,偷盗粮斛,拆卖舟船,仰所在官司常切觉察,具违犯申尚书省,法外重行断遣。」从之。 五年五月十二日,诏令吕淙、胡直孺,东南六路转运、辇运、拨发司 官,限指挥到,据未起斛数目,躬亲严紧催督,须管日近拥并,相继起发到京。其已起在路数目,亦仰催促沿路经由州县及催纲等官司,速行递相赶发,兼程前来。尚敢违慢,以违御笔论。 六月二十五日,发运使副吕淙、陈亨伯奏:「准尚书省札子,权知宿州林箎奏发运司利害及管见十事,札付臣等照会。数内第二十二项:自行直达,每路并差提辖官一员,今来复行转般,所有湖南、湖北、江南东西四路提举官,合与不合减罢,取自朝廷旨挥。」仓部勘会:「东南六路提辖官昨缘直达,朝廷降指挥差置。今来虽江湖四路复行转般,其逐路有合发斛万数浩瀚,并系在京指拟支遣数目,见不住装发纲运,直达上京,唯藉提辖官往来检察催督。今勘会,江湖四路提辖官,候发运司有收籴到或可代发斛(奉)[奏]行转般日,即行寝罢。本部勘会,诸路提辖纲运官,淮浙各两员,江湖四路各止一员,依法自本路至国门,往来催促纲运,检察违滞。近发运吕淙、陈亨伯措置转般画一,内一项申明,江湖四路提辖官系直达差置,合与不合减罢,已承旨挥,候发运司有收籴到或可代发斛奏行转般日寝罢。及发运司勾当公事官陈亨伯称系诸般差委,及间有朝旨令分委勾当。今来林箎所乞每岁分轮提辖官于界首取索驱磨行程,及乞每岁轮差发运司勾当公事官于拱州取索行程驱磨,事理即有碍元 条及妨阙勾当,委是难行外,其陈亨伯乞今后提辖官并依法自本路至国门往来催促纲运,发运司常切检察。如每岁不见往来经由真、扬、楚、泗,致纲运于本路及他路住滞,偷盗数多,听发运司于所部选承务郎以上清强官对移,或乞令具事理申尚书省差官替罢事理施行。」并从之。 九月五日,户部奏:「荆湖南北路 刷大理钱帛赵庠申:『勘会荆湖南北路诸州军起发上供钱物,有畸零数少去处,依条般往近便及沿流去处州军团并成纲,起发上京,限十日转发,违限杖一百。今团并州军承他处起到钱物,如不依限交收转发,欲望立法约束,及许管押人越诉。』户部看详,欲依赵庠所乞,如他州或别路起到钱物,限次日交收。仍乞立法施行,诸路准此。」从之。 七年三月二十日,江南西路转运判官高述奏:「本路宣和七年合起发上供额米一百二十万八千九百石,依近降御笔处分,般至淮南下卸。依条分三限,内第一限二月,计四十万二千九百七十石,本司牒诸州县计置起发。今据申,已发过四十一万九千六百十一石九斗八升,前去淮南下卸。内已充足第一限合发米数外,又搀发过第二限米壹万陆千陆伯肆拾壹石玖捌升,已具纲名细数申尚书省去讫。」诏:「高述顷以事罢漕司,旋命复职。今能修举漕计,今春上供肆拾余万石,已足上限,继运下限亦起发,奉法修职。可特除直秘阁, 以劝诸路奉公之吏。」 【宋会要】 三门白波黄渭汴河催促装纲官二人,以京朝官、三班充;河阴至陕州、自京至汴口,催纲官各一人,并以三班充;广济河都大催纲官一人,许汝石塘河催纲官二人,并京朝官三班充;御河催纲一人,汴河至泗州催纲官三人,并以三班或内侍充。皆分地而领之。 真宗大中祥符四年八月,诏复置广济河催纲朝臣。是职旧命常参官,近岁省去,止用使臣,而州郡皆不承禀,故复之。 八年七月,诏三班院:「自今诸河催纲、巡检,并选曾经监押、巡检、殿直干事者充。」初,三班侍禁李世隆为蔡河拨发,兼巡检捉贼。真宗曰:「世隆年方二十五,未经历。」又上封者屡言催纲捉贼多差权势子弟,故条约之。 九年五月十五日,诏黄、汴、广济、石塘河催纲巡河京朝官、使臣,自今每岁许一次入奏;三门、白波发运使、判官,每岁许二人更番入奏。 仁宗天圣三年正月,三司言:「广济河催纲、太子中舍成璧到任二年,催纲斛伍十六万贰千陆百余石,比前界甚有出剩,乞降敕书奖谕。」从之。 庆历三年十二月,省(潮)御河催纲官。 四年三月,省广济河催纲朝臣一员,仍减岁漕军储贰拾万硕。 英宗治平三年三月,三司言:「许汝州石塘河催纲、屯田郎中徐说请令押纲人员除系抛失少欠诸般过犯申送 赴省,其余只本司施行。勘会石塘河催纲司所管纲船不少,乞令依蔡河拨发司并广济河例,如有押纲军大将犯笞罪,许令本司勘决讫申省,杖罪已上依旧条施行。又称所管纲船,其人员纲官多不用心钤辖梢工、爱护舟船,容纵偷卖钉,动使(遇)[过]有损坏,相验不堪修补,遂恣拆拽散失。今后乞据少数估价,令人员纲官承认陪纳。欲依所申,并诸河纲船准此。」从之。 哲宗元佑二年正月二十五日,左谏议大夫兼权给事中鲜于侁言:「蔡河拨发、催纲司督京西、淮南粮运以供畿内,半岁不能周一运。请令催纲司统按县道立赏罚,使人自为功。」从之。 政和五年七月九日,祠部员外郎胡献可奏:「(士)[土]人管押纲运,若不立定理界年限、轻重等第,更互交押,委是劳逸不均。今相度,欲乞应募(士)[土]人路分,纲运窠名轻重及理界年分,并理运数,并依自来都官差副尉条法施行,候界满日令更互管押。」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二 发运使 发运使 【宋会要】 太祖干德二年二月,以吏部郎中何幼冲充京畿东面水陆发运使。 景德二年五月,以崇仪副使李溥制置淮南江浙荆湖茶盐矾税,兼都大发运使。时新易榷茶法,故专任溥以集其事。 八月,以大理寺丞李渭为太子中舍,充黄河三门发运使。 三年二月,以虞部员外郎冯亮为度支员外郎、淮南江浙荆湖制置茶盐,兼都大发运使,赐金紫。 【宋会要】 太平兴国五年正月,命右赞善大夫姚沆为陕西三门发运。 十月,命太子中允刘顺监三门发运务。 八年九月,以儒州刺史许昌裔,洛苑使、演州刺史王宾,同知水路发运;军器库使、领顺州刺史王继升,驾部员外郎刘蟠,同知陆路发运。先是,每岁运江淮米四五百万斛以给京师,率用官钱僦牵船役夫,颇为劳扰。至是,每船计其直给与舟人,令自召募,甚以为便。既而舟数百艘留河津,月余不得去,计史自言有司除常载外,别科置皮革、赤烟、铅锡、苏木等物,守藏者不即受故也。太宗怒,夺三司使一月俸,分命昌裔等领水陆发运,自是贡输无滞也。 【宋会要】 景德三年,发运使李溥奏请取十年酌中之数为额。故六路上供六百万石,其后或增或减,然其大约以景(佑)[德]所定岁额为准。 【宋会要】 天禧二年二月,以崇仪使、高州刺史贾宗领昭州团练使,淮南发运副使、殿中侍御史薛奎为户部员外郎,并充淮南江浙湖南北路制置发运使。内殿承制、合门祗候郭盛为如京副使,充都监。 【宋会要】 仁宗明道二年六月三日,内侍邓守恭上言,自今制置发运使、副、都监令并满三年,从之。 景佑元年十月五日,诏罢江淮发运使,以其使黄总为淮南发运使,与吴遵路同兼发运司事。所有制置茶盐矾税,令逐路转运使、副兼领之。 二年四月二十九日,中书门下言:「近省罢淮南、江浙、荆湖等路制置发运司,其公事令淮南转运司兼领,辇运上京斛,专委逐路转运司,各认年额起发。尚虑逐路不切趁办,致亏元数,欲下淮南及逐路转运司,并须公共计置,依元额上供,不得亏少,有 支用。如违,并干系人吏置之法。」从之。 五年八月,诏复置江淮发运司,以兵部郎中、直史馆杨日严为淮南转运使,度支郎中杨告为淮南江浙荆湖制置茶盐矾税、都大发运使、提点铸钱事,其提点铸钱兼转运判官周陵 令赴阙。合行事件,三司限十日擘画条奏以闻。先是,诏罢制置发运,铸钱事令淮南转运兼领,发运、茶盐矾税各归逐路转运,复置判官一员,铸钱亦别设官。上言者屡称不便,故复置焉。 康定元年五月一日,中书门下言:「近差天章阁待制蒋堂充江淮等路发运使,其淮南、两浙、江南东西、荆湖北路转运司,自来凡有发运司文牒移易钱帛,逐路多占留,欲令自今公共应副,务从办集。」从之。 庆历元年七月,以三门白波黄渭汴河发运使梁吉甫兼汾洛河发运,应副陕西转运司辇运粮草。 七年七月二十八日,以江浙等路发运判官、主客员外郎许元为发运副使,更不置正使。 【宋会要】 皇佑四年二月,帝谓辅臣曰:「比以东南灾伤之余,民力匮乏,尝令江淮发运司减上供百万斛。今发运使施昌言、许元乃欲分往两浙、江南调发军储,是必诛剥疲民,求羡余以希进尔,宜约束之。」因诏昌言等遵前诏,毋得辄有科率。 五月,诏江浙制置发运司、诸路转运司仍旧以公牒往来。先是,发运使许元欲广收羡余以媚三司,惮诸路不从,请以六路转运司自隶,而皆令具公状申本司。既而转运使多论列于朝,故罢之。 十一月,谏官韩贽言:「发运使旧例虽尝入奏,不闻逐次改官。乞今后每岁更不许赴京师奏事,只差人附奏年额足数。」诏 发运司今后押米至京城外,更不朝见。 英宗治平二年九月二日,诏:「今后发运使押米运到京城外,如的有要切公事须合朝见敷奏,即奏候朝旨。如许朝见,候奏事便辞,不得看谒。」 三年六月,以国子博士傅永为淮南江浙荆湖发运司勾当公事,从三司奏置也。三司乞委本官专点检诸州军籴纳,并转般仓卸纳,及自装发至京下卸,常往来觉察纲运中奸弊,仍求其利害奏请,依时往山场按点盐货,催发盐纲。 自熙宁初厘正监司所治之职,罢武臣为提点刑狱,总其新法。置提举司,位叙资级视转运判官,遂与提点刑狱、转运发运副使及使定为迁格。而蔡河拨发司、广济河及汜水辇运司各掌漕事;《哲宗正史 职官志》云:拨发司、辇运司各掌以时起发纲运而督其滞留,以供京师之用也。提举解盐司掌盐禁,次提举官;《哲宗正史 职官志》云:提举制置解盐司掌盐泽之禁令,使民入粟塞下,予钞给盐,以足民用而实边备。凡盐偿高下及文钞出纳多寡之数,皆掌之也。提点铸钱司掌 铸泉货,视提点刑狱。《哲宗正史 职官志》云:提举坑冶司掌收山泽之利,或 铸泉货以给邦国之用。凡地利所入及铸钱岁有定数,视其登耗而赏罚之。其选用人材则必求望实,或上亲择焉。《哲宗正史 职官志》云:天下总二十三路:京东东路,州八,军一,县三十七;京东西路,府一,州七,县三十五;京西南路,州 八,县三十;京西北路,府二,州七,军一,县四十;河北东路,府一,州十有二,军四,县四十;河北西路,府一,州十一,军四,县五十三;永兴军路,府二,州一十五,军一,县八十三;秦凤路,府一,州一十二,军三,县三十八;河东路,府一,州十五,军六,县七十三;淮南东路,州十,县三十七;淮南西路,州八,军二,县三十二;两浙路,州一十四,县七十九;江南东路,府一,州七,军二,县四十八;江南西路,州六,军四,〔县四〕十七;荆湖南路,州七,监一,县三十四;荆湖北路,府一,州十,县四十七;成都府路,府一,州十二,监一,县五十八;梓州路,州十一,军二,监二,县四十九;利州路,府一,州九,县三十九;夔州路,州九,军三,监一,县三十;福建路,州六,军二,县四十五;广南东路,州十五,县四十;广南西路,州二十三,军三,县六十四。每路置转运使,品秩高为都转运使。转运使、副使、判官、提点刑狱公事、提举常平等事,淮南、江浙、荆湖路有都大发运使或副使、判官,各置勾当公事或管勾文字,内提刑司置检法官。系保甲及射地弓箭手路分,有提举保甲司,掌什伍其民而教之武艺,视其优者而进赏之。提举弓箭手司,掌(治)[沿]边郡县射地弓箭手之籍,及团结、训练、赏罚之事。成都府等路有提举茶马司,专掌摘山之利以佐调度,凡市马于蕃夷者,率以茶易之。凡产茶及市马州郡,官属得自辟置,视其数之登耗以诏赏罚。产银铜路分有提举坑冶司。永兴 军有提举三白渠公事,掌开浚三白渠以给关中灌溉之利焉。 熙宁二年七月十二日,诏江淮等路发运使薛向赴制置三司条例司议事。 十七日,制置三司条例司言:「窃观先王之法,自王畿之内,赋入精粗以百里为之差,而畿外邦国各以其所有为贡,及为通财移用之法以懋迁之。其治市之货贿则亡者使有,害者使亡,市之不售、货之滞于民用,则使为敛之,以待不时而买者,凡此非专利也。盖聚天下之人而治之,则不可以无财;理天下之财,则不可以无义。夫以义理天下之财,则转输之劳逸不可以不均,用度之多寡不可以不通,货贿之有亡不可以不制,而轻重敛散之不可以无术也。今天下财用窘急无余,典领之官拘于弊法,内外不以相知,盈虚不以相补。诸路上供,岁有定额。丰年有余,可以致而不敢赢赢:原作「羸」,据《宋史》卷一八六《食货志》下八改。;年俭物贵,艰于供亿而不敢不足。远方有倍蓰之输,中都有半价之鬻,三司、发运使按簿书促期会而已,无所可否增损于其间。至遇军国、郊祀之大费,则遣使 刷,殆无留藏。诸路之财,平时往往巧为伏匿,不敢实言,以备缓急。又忧年计之不足,则多为支移折变以取之。民纳租税至或倍其本数,而朝旨百用之物,多求于不产,贵于非时,富商大贾因得乘公私之急以擅轻重敛散之权。臣等以为发运使实总六路之赋入,而其职以制置茶盐矾酒税为事,军储国用多所仰给,宜 假以钱货,继其用之不给,使周知六路财赋之有无而移用之。凡籴买税敛上供之物,皆得徙贵就贱,用近易远。令预知在京库藏年支见在之定数,所当供办者,以得从便变易蓄买,以待上令。稍收轻重敛散之权归之公上,而制其有亡,以便转输。省劳费,去重敛,宽农民,庶几国用可足,民财不匮矣。所有本司合置官属,许令辟举,及应有合行事件,令具条制以闻,下制置司参详施行。」从之。先是,王安石数为上言均输法,于是即令薛向领之。上曰:「须入衔否 」安石曰:「但委之以此事,又何须入衔也。」 九月二日,诏今后淮南等路制置发运司如有合奏禀事件,许使、副一员乘递马赴阙。 八日,淮南转运使薛向言:「乞下三司及提举司,取索在京诸司库务每年系六路出办上供物色若干名件数目,每年合支、今来见约支得多少年月外,有无阙乏之物,及每年计置若干数目,逐年预降本司,以凭契勘施行。」从之。 三年六月十八日,手诏中书门下:「薛向等所总东南诸路财利,创事之始,实籍所谙官吏远近应接,方可集办。近虽累曾指挥,如向等奏辟官吏,并与应副,尚恐有合入远官,朝廷引条不行。可今后如有上项碍条之人,特与差,任满如无劳绩,即复注远官。」 八月二十七日,淮南发运使薛向言:「近奏举职方员外郎张穆之、虞部员外郎李文卿、开封府兵曹参军张涣权管勾本司公事及 准备差遣、勾当。今来收受装发,已成伦序,欲乞并差充本司勾当,张穆之仍乞与理运判资序。」从之,张穆之候一年职事修举,即具保明闻奏。 九月五日,诏:「旧制,发运使、副到阙,不得出入,自今除去。」先是,手诏:「发运使薛向甚知环庆城寨地形子细,可召赴中书询访。」因有是诏。 四年正月二十三日,诏江淮发运司将淮南、两浙、荆湖六路州军并京东转运司封桩茶本、租税钱,相度兑易金银、绵绢上京。 八年九月,中书门下言:「欲乞发运使、副除所管钱物斛就贱处入买,贵处籴卖,或就近便计置点检纲运盐矾事,及诸官吏因本司事有违法者许紏举外,其余事并不得管勾,仍只以江淮荆浙等路制置盐矾兼发运使、副使系衔。」从之。 宣和三年闰五月十九日宣和三年:原无此四字,则承前当为熙宁八年。然考《宋史》本传,亨伯经制东南在徽宗宣和年间,又宣和三年正闰五月。据补。,诏:「累降处分,令淮南、两浙、江东西、湖南北及京西等路措置和籴,并未见诸路奏到措置籴买就绪文状。仰诸路漕臣及拨发、辇运司,月具各项已籴、未籴、已起数目申尚书省。近缘应副陆运,降见钱三十万贯在淮南桩管,除已支五万贯外,可尽数令陈亨速远行拘收,均与诸路,品搭见用钱物、文抄收籴。内东六路仍委亨伯专行总领措置。」 六月十一日,诏:「江浙属者遭贼焚劫,衢州被害尤甚,将来兴缉,当藉他州财力。徽州新复之邦,有曰昧于经营,近者肆违诏条,辄有科配。总置两路,宜得其人。可选委陈亨伯,以大漕职事经制两浙、江 东路,江淮、荆浙、福建诸司财(许)[计],听亨伯移用。七路监司、州县官,除廉访所外,并听亨伯按察。州县阙官及不可倚仗之人,令于所部见任待阙寄居官内不拘常制差委讫申。其余事合奏禀者,听旨次申尚书省,余许亨伯随便宜施行,仍于杭州置司,限十日起发前去。应合条画事件,疾速条具以闻。亨伯自庶官遽进延阁,自当竭节尽瘁,图报大恩。近降两浙、江东路各添置漕臣一员指挥更不施行。」 七月三日,淮南江浙荆湖制置发运使、经制两浙江东路陈亨伯奏:「开具合条画事件如后:一、今降御笔,七路监司、州县官除廉访所外,并听臣按察。臣欲乞七路监司、州县官应缘经制两路事件,于臣并用申状,如有弛慢违戾、合行按劾者,许臣先次选官对移;所有人吏许臣勾追勘断,内尤甚者勒罢。一、文臣太中大夫、武臣观察使以上,及监司、提举盐香市舶、廉访使臣,欲乞许臣谒见外,其余惟许受谒。一、契勘七路州县经涉大江重湖,所有财计须遣官属授以经画,分头前去点检 刷,督促般运,事务至烦,地里辽远。臣欲乞差勾当公事十员,于所部见任待阙寄居文武官内不拘常制差委讫申,并理为在任月日。内见任官支本任请俸,待阙寄居支前任或新任请给外,并给驿券一道。一、今来两浙路残寇未尽,臣出巡措置,往来道路合要兵甲防护。臣欲乞(计)[许]于浙东西安抚司,(合)[各]选差禁军 一百人并随身衣甲,将带随行。一、今来将带发运司人吏、将校、兵级往来两路,事务至烦,道里辽远,欲乞添(枝)[支]兵钱,兵级每月十二贯,人吏十贯,贴司、客司六贯。将每日支一百文,兵级五十文,系省钱内支。一、经制两路行遣文字烦冗,臣欲乞于所部州县选差惯熟人吏五名,每月支食钱六贯文,于系省钱内支。一、今来经制两路,事有机密,臣欲差臣男宣义郎、通判蕲州军州事 充书写机密文字。所有人从、请给、驿券、船马及理为在任,并依所差勾当公事官体例施行。一、今来经制两路,一行官属及所至州县与官吏商量,会食之要公使钱,臣欲乞节次于所部州县诸司头子钱内支二千贯文,其合用酒于所部州军公使酒库寄造或拨买。一、所差官属及七路州县官吏,能悉心尽瘁、劳能显著者,臣欲乞先次具状奏闻,特推恩赏或(外)[升]擢差遣。」诏每路各差勾当公事官一员,内待阙寄居官许随本资序支破请给,乞别给驿券仍依政和条令施行。人吏等食钱,职(给)[级]每月支给十贯,人吏八贯,贴司、客司五贯,州县人吏三贯,公使钱支一千贯。余并依所奏。 十一日,诏:「已降亲笔处分,选委陈亨伯就以大漕职事经制两路,所务安辑郡县,宽纾民力。仰亨伯严切约束所差官吏、随行兵卒等,不得妄张声势,搔动州县,所至坐费禄廪。所有迎送、供馈、筵会等,并行禁止。应移用财计,并须存留逐处实 合用数目,不得尽行桩拨,致误彼处调度。内应副财用、辟差官吏,止为被贼州县,其非被贼州县自不合泛有应副及行差辟。除已许辟置属官外,仍不得别作名目差委州县官。如违,以大不公论。」 四年六月九日,中书省、尚书省言:「契勘今岁东南六路丰稔,米价低平,可以乘时收籴起发,应接支用。」诏令榷货务给降香药钞五十万贯,并给降承节郎、承信郎告,将仕郎补牒,州助教敕,计价五十万贯文,付发运副使吕淙措置,随丰熟次第,分抛与六路和籴斛,逐旋具已籴数目申尚书省。 崇宁三年九月二十一日崇宁三年九月:原作「十年五月」,据《长编》卷四一五元佑三年十月乙亥条注文改、补。,都省言:「检会熙宁八年五月发运使、副兼制置茶盐矾等事系衔,当年八月发运使罢制置茶事,乃以江乃:原作「及」,据《长编》卷四一五改。、淮、荆、浙等路制置盐矾兼发运使副系衔。元佑三年十月,发运使制置茶事发运使副系衔元佑三年十月发运使:原无,据《长编》卷四一五补。。当年十一月,发运司申请,以制置盐矾为专职而发运使、副为兼领,轻重顿异,乞却以江淮荆浙等路发运使兼制置盐茶事系衔。缘发运司见今带制置盐矾茶事,勘会茶盐事已专差官提举,发运司更不令兼领。」从之。 二十九日,户部尚书曾孝广奏:「天圣中,发运使方仲荀奏请废真、楚州堰为水闸,自是东南金帛茶布之类直至京师。今真、楚州共有转般七仓,养吏卒縻费甚大,而在路折阅,动以万数,良以屡载屡卸,故得因缘为奸也。臣欲将上供斛并依东南杂运,直至京师或南京府界卸纳,庶免侵盗。」从之。 元丰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 诏江淮等路发运副使蹇周辅兼提举措置福建路卖盐及贼盗事。 六年闰六月七日,梓州路转运副使李琮罚铜二十觔,坐前任江淮发运使,因奏计乞住煎池州碌矾,而池州实自嘉佑六年住煎也。 七月九日,尚书户部言:「江淮等路运使蒋之奇奏,诸路欠本司钱约二百万缗,若朝省不主张,则其钱皆不肯偿,乞本司申理诸路欠负钱物并负朝省钱物。」从之。 【宋会要】 元丰二年赐发运司籴本钱,令乘时籴谷,其后接续借赐钱共三百五十万贯,逐年收籴斛斗,代发诸路。见今欠计七百五十万,昨准大观元年五月九日朝旨,每一百万贯每年带起三厘,一百万以下带起五厘,已令提刑司拘收封桩。今年复行转般纲运,臣欲望睿慈检会,特赐本钱三二百万贯,以备趁时收籴,代发诸路额斛。如蒙俞允,则乞于九路茶本钱内取拨;如不足,则乞朝廷应副。今具昨罢转般后来拘收到发运司钱斛下项:大观二年十一月十二日 ,真、楚等州见管发运司斛 宣和元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制置发运副使董正封奏:「伏斗共九十三万八千七百四十九石,奉圣旨令来年起发上京。大观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 ,诸处见管发运司钱共五十五万九千八百余贯,奉圣旨并起发上京,赴大观库送纳。大观三年正月二十六日 , 东南六路借欠过发运司米斛七百五十八万三千余石,共止还到三十一万八千余贯石,乞发赴朝廷送纳。其诸路借过斛斗,隶提刑司催督封桩。诏依,违者依上供法。大观三年四月十六日,冯抃札子,发运司籴本钱节次赐到二百五十万贯。奉圣旨,仰提刑司并行封桩。大观三年五月十一日,发运副使庞寅孙札子,乞量留钱一十万贯,拟备缓急支用。奉圣旨,许留二十万贯。」诏令发运司拘收,仍令董正封与庞寅孙同共开具已交割的实数目申尚书省。 同日,发运副使庞寅孙奏:「契勘本司见无斛斗准备代发,充诸路岁计,乞许于江东、两浙、淮南路提刑、提举司封桩钱内,共拨赐一百万贯应副本司,趁来年乘时籴买斛斗,准备代发,充办年计。如不足,即令江西、湖南北路提刑、提举司封桩钱内应副。所贵来年复法,职事早得办集。」从之。 四年二月十二日,发运副使庞寅孙奏:「六路丰年有望,欲乞候将来成熟日,依大观三年指挥,令诸司于朝廷封桩钱内各拨二十万贯,趁时收籴。不独为六路转运司将来上供岁计指准足办,可以抑兼并,平物价,实为公私之利。」诏依,共不得过五十万贯。 三月三日,发运副使庞寅孙奏:「六路去岁灾伤,检放税苗不少,深恐有误军储大计。今相度今年六路岁额,如委实少阙斛斗,欲乞据数令转运司依崇宁五年八月二十八日诏,先拨见钱 于诸司见斛斗内依兑时市价对籴起发。如转运司桩钱未足,即本司一面对籴,代为起发。」从之。 十月九日,诏:「东南末盐并六路额斛,近已复兴熙丰旧法,各许截拨合赴元丰库送纳钱,充盐本、籴本支使。」同日,诏:「东南六路额斛,近已罢直达,复行转般之法。检会今年户部印给见钱公据一百万贯,付发运司尽充籴本。近据王奏称,东南客旅多是要贩行货入京,少有在外领公据入京请钱之人,只乞桩拨当十见钱付(权)[榷]货务,从本司差官就彼召客旅。情愿换易小平钱及兑换户部钱,许起发上京或正行折充,付本司趁时充本籴买。可令发运司候今来指挥到,截日将见在公据细计钱数,差官管押上京,赴户部毁抹,据数令崇宁军桩管。见钱充本部支用讫,却令发运司于户部应上供钱内取拨应副籴买。元丰中以次补发运及千万,军储充足,国用富实。比来截拨移用,所亏大半。自今敢陈请及截拨者,并以违御笔论。」 四月二十五日,发运副使卢宗原奏:「恭奉御笔,拘收东南九路经制司七色增收头子钱,桩还旧欠无额上供赡学钞榜、定帖钱物充籴本。数内广、福地远,已奉降诏专委逐路提刑就便拘催及委廉访使者检察外,有江、淮、荆、浙六路,欲乞依广、福已得指挥,各委本路提刑管勾,令逐州军通判、司录别具帐申提刑司,置籍拘催,及委逐路廉访使者检察,以免失 收侵欺移易之弊。」从之。 同日,又奏:「恭奉御笔,拘收东南九路赡学钱物。契勘州县房廊所属官司不切召人承赁,往往空闲,遂致倒塌。如泗州在城学屋,自宣和三年后来节次倒塌三十三间,其它州县例多如此。今乞立法,诸路州军委自知、通点检根括元管房廊,如有损坏,日计合破用钱物,于所收租课内支拨。量功力多寡,立定日限,责委当职官起盖修葺,召人承赁。所贵不致亏损课额。又州县所管田产、房廊,每年合拘催租课,州县并不以时拘催,致有拖欠大段数多。今欲乞应诸路州县据积欠数目,分限二年带纳,及年额合催之数。」并依。 卢秉进制置发运副使,东南饥,诏损上供米价以粜。秉言:「价虽贱,贫者终艰得钱,请但偿籴本,而以其余赈赡。」是岁上计,神宗问曰:「闻滁、和民捕蝗充食,有诸 」对曰:「有之。民饥甚,殍死相枕籍。」帝恻然曰:「前此独赵抃为朕言之尔。」先是,发运使多献羡余以希恩宠羡余:原倒,据《长编》卷二八二乙。,秉言:「职在董督六路财赋,以时上之,安得羡者,率正数也。」请自是罢献,独以七十万缗偿三司逋负负:原无,据《长编》卷二八二补。。神宗知薛向材,以为江浙荆淮发运使。纲舟历岁久,篙工利于盗货,尝假风水沉溺以灭迹。向募客舟分载,以相督察。官舟有定数,多为主者冒占,悉夺畀属州悉:原作「番」,据《宋史》卷三二八《薛向传》改。。诸运皆诣本曹受遣,以地有美恶,利有重轻,为立等式,用所漕物为诛赏漕:原作「曹」,据《宋史》卷三二八改。。 【宋会要】 哲宗元佑三年十月三日,诏发运使、副兼制置茶事。 四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尚书省言,改立发运预妓乐宴会徒二年法。从之。 七年三月四日,诏诸路发运司勾当公事官依旧存留,其管勾文字官留一员,余并减罢。仍令勾当公事官兼管勾粜籴斛。 【宋会要】 元符三年六月三日,发运司言:「今年头运装粮上京汴纲,准朝旨于京岸截拨装般大行皇帝山陵官物,通共截过六十纲,见管汴纲般运不办,而江东西、湖南北、两浙西路纲见来淮下卸。欲乞从本司逐急借拨四十纲径发上京,充办岁计,更不下逐路转运司相度。」从之。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六月十八日,户部言:「东南诸路钱帛纲运希少,乞许从本部选差文臣一员,径往发运司催督,仍责委沿路州县及催纲官司星夜催赶到京。所有先差江、湖、淮、浙等路 刷大礼钱帛官,亦乞令今来差官去就近催督。」从之。 十二月二十八日,发运副使陈佑甫札子:「契勘发运司每年管上供备储六百二十万石,系江、淮、荆、浙六路出办。近年以来,多有拖欠。欲依上供钱物,许于隔路选官催发,庶免阙误。」从之。 绍兴三年九月二十一日绍兴:原作「崇宁」,按文中有「今中原未复」之语,显为南宋事。另据《宋史 职官志》七,云「绍兴二年用臣僚言省罢,以其职事分委漕臣」,则此处当为「绍兴」无疑。因改。,尚书省言:「崇宁中,胡师文为发运使,迎合蔡京之意,尽以籴本钱一千余万缗充羡余进献。其后因罢转般仓而逐路转运司各置直达纲,则发 运司已无职事矣,犹以催纲为名,虚存一司。今中原未复而朝廷所取米斛大抵出于二浙,诸路纲运自有转使领之,犹循旧例置发运使二员,果何谓哉!彼发运使者亦知其本无职事,不过自请于朝,收籴米斛一二十万,聊以塞责而已。其所收籴,又是抑配编户之民,就非抑配,亦一转运司属官可办也。伏望详酌,将发运司官吏尽行减罢。」诏发运司官属并权罢,人吏放散,案牍令本司官属封记,内两浙一司于湖州、江东一司于饶州架阁,以备照用公使,银器、钱物并起发赴行在。逐司应干旧来所管职事,并令逐路漕司分认管办。 八年四月二十二日天头原批:「寄案崇宁无八年,疑。」,户部侍郎李弥逊言:「祖宗之法有便于国、利于民、可行于今者,发运一司是也。当于经费之外,别给籴本数百万缗,复置一司,广行储积,分毫不得取供近用,唯以待经远恢复之须。积之一年,必见其 ,三年之间,当有一年之蓄。加以数年,仓廪有丰实之渐,田亩有休息之期,公私之利,不可胜言。伏望参酌利病,断以不疑而力行之。」从之。吏、户部条具应有本司钱物去处,于逐州军通判或签判职官内选差主管,别置库眼敖屋,置历拘收。他司取会,不许回报。本司应干钱粮,诸司不许申明借兑,虽奉特旨,乞从本司执奏不行。并从之。 六月十八日,诏以徽猷阁待制、知信州程迈为江淮荆浙闽广等路经制发运使。 十月十一日,诏:「发运使司所差和籴官,诸司不许差出,候至限满,本司将诸路所籴米斛,每路比较最多、最亏及有无骚扰湿恶等事,开具三两处籴官姓名,保明申奏,取旨赏罚。如所委官违戾稽慢,不候限满,先次按劾。」从经制发运使程迈之请也。 九年正月十六日天头原批:「寄案崇宁无九年,疑。」,诏罢发运司,其籴买经制等事,令户部侍郎专领,三省措置。先是,参知政事李光言:「发运使本以总六路财赋以漕赴中都,兵兴以来,既无转输,今乃委以籴买,本钱尽从朝廷给降,凡五六百万缗,又以淮南总制司及诸路回易、市易官军等钱,数又不下数十万缗,此国用所以窘也。乞罢发运司。」有旨令三省措置。至是三省言,欲除去发运二字,只作经制使司,差户部长贰一员兼领,别差副使或判官一员,不时巡按诸路,将见今属官十员减作六员,数内两员充主管文字,四员充干办公事。从之。 大观元年正月三日,制置发运副使吴择仁奏:「本司总领东南粮运,近年玩习苟简,职事不修,纲运败坏,沉失官物。臣昔任南转运司属官,上供一百二十万,计一百一十五纲,田子谅、王祖道曾减至六十纲,岁额数足。后来却添至一百五纲,般运不办,并无劝沮。臣欲乞到任日会计利害,召遣官属商议讲究,申请立法。亦乞奏计日具逐路于纲运比较进呈,断自宸衷,赏罚施行。」 二年八月二十九日,诏:「应诸路纲今来直达,各认 船额,所在并发运司辄折变拘收改易者,以违制论。」 三年五月三日,淮南、江浙、荆湖都大制置发运司承朝旨起发本司斛九十三万余石、五十五万余贯。寻勘会札子内坐到钱斛,缘其间有系封桩及有别司窠名数目,本司先次取会到合起钱斛数目,系在淮南、江东、两浙路州军桩管。为旧管淮汴纲并是分拨与诸路直达,别无纲船起发,乞下逐路转运。 十二日,吕源又言:「近乞责限江湖路打造粮船二千七百余只,合用槔梢八千余人。欲从本司委官于辖下州军根刷闲慢窠坐厢军,抽差赴本司充槔梢,每名与起发钱一贯,每日量添食钱二十文。」诏依。遇打造到船,逐旋差拨,即不得预先差占。 十三日,诏东南诸路赡军钱,令发运司依应拘收一年,应副籴买。 十七日,发运副使吕源言:「今来取索驱磨措置钱物,窃虑诸处官司循习作过,或以曾被烧劫为词,或以军兴支讫为说,藏匿案籍,避免根究,合具名奏劾外,乞许诸色人陈告。十分为率,二分充赏。如同作过人自首,特与免罪给赏,其犯人并依自盗入己赃坐罪。若所首及万贯以上,除合得赏钱外,申奏朝廷,别加赏典。应诸路监司、州县承受本司驱磨措置钱物文字,并限一日回报。如违限,承行人吏从本司勾追,杖一百科断,情重者仍勒停。取索干照文字公案,亦乞依此。拘收到钱物,逐州专委官主管,并乞依本司籴本 钱已降指挥,不许借兑移用,虽奉特旨或免执奏,亦具奏听旨。其官司擅行借支,即乞依擅支借常平封桩钱物条法。」并从之。 三年五月十二日,户部侍郎叶份言:「发运司昨差寄居待阙官往诸路刷籴本钱物等,员数猥多,近已得旨减罢。访闻所差官尚在州县,不行解罢,依旧批支请给。欲下发运司根究差官的实员数,勒令罢任,如依前冒请给,乞从入己赃坐罪。」从之。 十六日,添差制置发运使高卫言:「诸收上供钱各有额定起发期限,户部准拟支用,不可少阙。近年缘诸般抛买许截上供钱,官司因此作弊,更不桩发。户部累请不许支截,立法甚严。昨至和元年,令发运司下六路岁籴米一百万石,同年额般运赴京师封桩。每岁未尝籴发足数,而六路上供斛额分定认起折斛钱,自此斛额又将亏少。不若住罢岁籴虚名,责依格起发上供实 ,钱斛两得简便。」从之。 政和元年三月七日,户部尚书许几奏:「发运司两年合起上供额斛六百七十二万六千四百余石未到,欲依去年例,差官前去真、楚州以来计会发运司疾速装发,并催促本路纲船。」诏差度支员外郎盖侁,以点检催促额斛纲运为名。继而臣僚上言:「计置纲运发运之职,所差郎官何力之有,不过取索鞭挞吏人而已,重有烦扰。」遂不复遣。 八月十五日,发运司奏:「诸路合起禄粟米系在京年计,如逐路批拣未到,许从 本司于逐路起发来上供米纲内拣选批发,依条径发上京,却具数关牒转运司,理充本路合径起禄粟米数。」诏特许令上供米内拣选一次。 十六日,户部状:「契勘六路额斛,每年须要于本年般足奏计。欲乞今后诸路转运司应承发运司取会粮运事,并限三日报,违者杖八十。从本司关牒本路提刑司取勘,人吏如稽滞过一月不报,仍许申户部详酌事理,申取朝廷指挥施行。」从之。 十月四日,发运司奏:「奉诏截上供钱三百五十万贯充盐、籴本支使,两项共有未截钱一百八十二万余贯文,欲望许令本司将政和二年诸路上供钱截留。」从之。 十一月二十四日,发运副使蔡安持奏:「契勘东南六路上供额斛,依条合均三限般发。限满不足,本州岛并转运司官差替吏人勒停。臣看详,若或三限各有违欠,即一岁之间诸州三易官吏,窃虑难行。」诏出违第一限不及八分,转运司吏人从发运司移文本路就近提举等司,先科杖一百。第二限通不及九分准此,转运副使、判官各展二年磨勘。第三限不足,即依见行条法施行。如限内率先敷足,其官吏保明申朝廷,等第推赏。仍令户部立法申尚书省。 十二月十三日,发运司奏:「监仓场监官并催煎官员,乞依熙宁旧法,令本司与转运司轮举。」从之。 二年二月三日,诏罢措置淮南路矾事司,并归发运司,依熙丰旧法官般出卖,每岁上供卖矾钱 三万三千一百贯,令发运司依旧额起发。先是,大观二年专置司措置,而课额亏损,故有是诏。 七日,发运使吴择仁奏:「本司领东南大计,逐路监酒税课利自来未曾立法,转运司衮同支使。欲令于诸路系省历内据分数计结声说,出本司所总盐酒税钱逐时已支、见在实数,庶今后易为检察。」诏除酒税系漕司职事外,余依所乞。 三月十三日,发运司奏:「六路合发上供额斛,如般发违一限,从本司会算拨过。江湖路自真州并两浙路自扬州,各至泗州上河一节支费阙,本路出备拨还,若已出末限,即出备自真、扬州至京钱米。」从之。 十六日,发运副使蔡安持奏:「乞今后诸路年额,须管依县限计置般发足备,严立妄有申陈之法。若实有缘故路分,申降朝旨,方许量减及展期限。」诏令户部相度,具两无妨阙、永久可行事状,明行措画,申尚书省,将上取旨。 十月八日,尚书省言:「奉诏措置东南六路直达纲,欲六路转运司每岁以上供物斛各于所部用本路人船般运,直达京师,更不转般,仍自来年正月奉行。其发运司见管诸色纲船,合行分拨应副诸路,余令发运司应副非泛纲运。」从之。 十二月十一日,发运副使贾伟节言:「诸路旧欠发运司钱斛,近降朝旨,桩发七十余万贯应副打造舟船,听候朝廷支拨外,有其余钱斛:淮南一百二十六万,两浙二百二十六万,江东一十万,江西一百七 十二万,湖南九十八万,湖北二万。今来奉行直达,不用钱本籴买,欲逐年立定分数,下逐路提刑司催督,拘收封桩,以备朝廷支用。如违,依上供法。」诏户部均作十年,令提刑司拘催。 三年九月二十六日,发运副使贾伟节奏:「臣尝考州县钱谷出入之籍,有季易、岁易,有一岁而再易者,各分事例,吏缘为奸。臣尝仿《周官》数目凡要之法,稽令甲都簿之名,列为三簿,一以付司录官,一以付军资库,一委(之)之县令,参互以考其成,则催科盈缩,发纳登耗,如指诸掌,不可以毫忽欺。检察之司提其纲领,简而不繁,与磨勘理欠应在司条法各不相妨,仍可参照为用。臣尝试于一路,岁剩钱帛一十六万有畸,其发纳之可究者又亦倍是。以其所尝试度其所未试,则诸路虽广,亦可推而行之。谨以诸路财用纲目簿式缮写成帙,欲望圣慈特赐宣取。」诏令进入。 十月四日,尚书省言:「检会宣德郎黄唐傅札子:『今州县官每遇监司巡按,往往假托他事,远候于数里之外;巡尉仍以警盗为名,部领甲仗,交会境上,习以为常。乞申严禁令。』今拟下条:诸发运监司所至,其州县在任官辄出城迎送以职事为名件者同若受之者,各徒二年,并不以失及去官、赦降原减。右入《政和职制敕》,系创立冲改,《政和职制敕》发运监司预宴会条内在任官出城迎送一节不行。诸般运监司预妓乐宴会,自用或作名目邂逅使令及 过茶汤之类同。在路受排顿或受迎送,般担人(般)[数]及带公人、兵级过数,若为系公之人差借人马者,各徒二年。即赴所部及寄居官用家妓乐宴会者加二等,不应赴酒食而辄赴,及受所至在任官、诸色人早晚衙并诸色人出城迎送者杖八十。近城安(洎)[泊],因公事往彼会议者,并不以失及去官、赦降原减。其辖下官司各减犯人三等。右入《政和职制敕》,以《职制敕》详定冲改,元条不行。」从之。 五年八月二十日,诏:「诸路上供斛斗限满有欠,发运司官吏并同诸路运司一等科罪。其(令)[今]年诸路未到斛斗,仍仰本司疾速督责催促件纲前来。」 十二月二十六日,发运副使赵霆奏:「臣今年督促起运六路直达额斛六百二十万,并已数足外,剩般四十七万八千余石;及催促九路上供钱帛等,比去年亦增五十八万五千余匹两;兼催发六路茶盐钞引,各得增羡。委是本司官协力干办,伏望特与推恩。」诏发运司属官蔡崇、刘望、曾伟并转一官,选人比类施行。 七年正月十一日,诏:「诸路上供钱物可自今除格令合支拨外,发运使应敢陈请截拨及所在限满不及数者,并以违御笔论。」 九月二十一日,制置发运使任谅奏:「奉诏:『江淮等六路上供额斛,今岁除本色外,泛籴之数多于常年,江、湖等路可以上限,淮、浙路可以次限,并候至六月终,仰任谅取首先足办及拖欠数多路分,各具漕司官吏职位、名衔 闻奏,当议赏罚,以为劝沮。』逐路官吏皆能上体圣意,措画漕运,六月终已般入汴,计四百六十五万四千一百二十六石,欲乞优与旌赏。」诏任谅令学士院降敕书奖谕,六路漕司官各转一官,仍仰任谅具合赏人职位、姓名闻奏。 八年四月二十六日,发运使任谅奏:「蒙给降香药钞二百万贯充籴本,今来已入夏季,乞将上件香药钞并令户部交请桩管,就便召西北客人入中,见钱给算香药,却乞于东南诸路户部上供钱内截拨二百万贯。」诏香药钞一百万贯不许兑换外,特更于东南路截拨上供钱一百万贯应副。仍令江、淮等六路 刷措置,广行收籴。 五月二十四日,发运判官朱彦美奏:「发运司久不理财,全藉官属协力措置,欲乞添差(等)[管]勾公事两员,踏逐京朝官、选人奏差。一、旧管吏额,自行直达裁减额数不少,今来乞于辖下州军指名押差(诸)[谙]晓财利人吏五人,充填旧额。一、乞差小使臣一员,充本司催辖诸路上供纲运,兼 刷钱物,与理当一任。所有人从请给等,并乞依催辖纲运官见行条法。」诏添差管勾公事官一员,仍差承直郎章英亮,人吏差三名,余并依所乞。 宣和元年正月二十四日,诏:「今后六路漕司般发岁谷,若出限拖欠,仰发运司具弛慢官按劾,当议重行黜责。其承受发运司公文,并限当日回报,如有稽违及回报不实,合干人吏委发运司一面关本路提刑司依 法断罢,官吏具奏听旨。」 二月二十三日,诏:「江淮荆浙发运司官吏般发岁额增剩万数,可与推恩。内武臣依文臣四年法比折,选人依条施行,人吏减年,候出职日收使,愿换支赐者听。管勾文字、朝奉郎刘望,宣教郎方迪,勾当公事、宣教郎郑可简,通直郎宋晃,各转一官;使臣人吏承信郎沈慨、孙兴之,本司都吏陆遇等,各减四年磨勘,内陆遇特减裁令年月,先次出职补承节郎,依陈纯已得指挥;勾当公事、奉议郎吕敏问,宣义郎梅彦升,通直郎朱汝翼,各减三年磨勘;宣教郎李接,承直郎章英亮,管勾外排岸司、朝请郎黄叔豹,儒林郎张浃,催辖纲运、从义郎王章,书吏安仲举,各减二年磨勘;守阙书吏赵林、韩植,副书吏赵思远、孙古、张友,各减一年磨勘。」 七月二十一日,诏:「发运司视六路丰俭,转输和籴以供京师,乃祖宗旧制,曩因奸吏侵渔籴本,成宪遂废。可自今岁籴米一百万石,同平额般运赴京封桩,随逐路丰熟次第以为籴数多寡。漕臣措置有方及弛慢者,并委发运司举劾。所用籴本,限十日条画以闻。如敢蹈袭近弊,抑配科率,稍涉搔扰,必罚无赦。」据沈括《笔谈》云:刘晏掌南计,数百里外物价高下即日知之。人有得晏一事,予在三司时尝行之于东南。每岁发运司和籴米于郡县,未知价之高下,须先具价申禀,然后视其贵贱,贵则取寡,贱则取盈,尽得郡县之价,方能契数行下,比 至则粟价已增,所以常得贵售。晏法则令多粟通途郡县以数十岁籴价与所籴粟数高下各为五等,具籍于主者。发运司粟价纔定,更不申禀,实时廪收实时廪:原无,据《梦溪笔谈》卷一一补。,但第一价则籴第五数,第五价即籴第一数,第二价则籴第四数,第四价即籴第二数,乃即弛递报发运司。如此,粟贱之地自籴尽极数,其余节级各得相宜,已无枉售。发运司仍会诸郡所籴之数计之,若过于多则损贵与远者,尚少增贱与近者。自此粟价未尝失时,各当本处丰俭,即日知价。 十月十六日此条未系年号,则承前当为宣和元年。然考《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二二所载,叶宗谔于建炎三年四月丁巳方任发运副使,又下文有「赴行在」之语,似为南宋之事。则此条当系于建炎年间。,发运副使叶宗谔言:「昨被旨根刷淮南、江浙六路今年增添酒钱,起发赴行在。点检得州县多是妄以军期为名移用,侵数不少。」诏擅支数目,并仰依限补还。今后收到钱数,如敢移用,仰依条按劾。 二年四月十二日,制置发运副使陈亨伯奏:「宣和二年二月七日圣旨:东南六路和籴一百万石,许于六路提刑常平司朝廷封桩钱内支拨一百万贯,余一百万贯截拨上供钱。今承江东路转运司牒,分籴米一十六万石。本路依格合起上供钱共二十万三千九十余贯,依格专一指定应副收买银、绵及截支土军请受外,实只有七万七千八百余贯系是起发之数,每岁却要上供钱一十七万八千五百余贯收买泛抛金、银、绵、纸、罗,计阙钱一十万七百余贯。承都省批状,令截本路一全年无额钱七万余贯收买,尚不足。今来籴米一十六万石,全阙上 供钱截拨。提刑、提举常平司封桩钱各有占用窠名外,钱数不多,阙钱收籴,乞于本路合发新钱内截留应副。及承两浙转运司牒,和籴米二十四万石,本路虽有合发有额上供钱二十万余贯,系专降敕条截拨收买法酒库内酒坊糯米,及上供金、宫人衣绵、左藏库绵、婺州镇江府买花罗,并依条买,用钱二十五万三千余贯。今来所抛封桩米约计本钱五十万贯,委无上供钱。本司今据两路公牒,欲乞详酌江东路截拨新钱特降指挥外,乞令诸路将和籴本钱于本路上供钱及朝廷封桩钱内通融取拨,不得过合拨钱数。谓如江东路合拨朝廷封桩钱并上供钱各十六万贯,如上供钱无及不足,听并拨上供钱,通不得过三十二万贯之类。若两色钱各取拨不足,即未委合取拨是何钱应副。伏乞特降指挥。」诏东南和籴本钱合依已降指挥,应系上供及朝廷封桩,并行截拨。仍许通融取拨,如本路两色钱各取拨不足,即系通融别路钱应副。 二十八日,诏:「已降处分,卢宗原籴到米斛,并限十月终津发到京,充御前封桩斛,每岁以二百万为额。诸路岁额且令径发上京,两不相干。窃虑怀奸之吏不恤国计,阴肆阻抑,仰卢宗原疾速措置,督责诸路漕司,今年合发岁额及御前封桩斛,须管依限到京,旬具逐项已未到数目闻奏。」 七月十四日,发运司奏:「奉御笔,江西路预降籴本八十万 贯,候将来秋成,于丰熟处和籴粳米,计置起发。本司除已施行外,今有蔡河拨发运司、淮南、两浙、江西、湖南转运司各权添差籴买官,即未审从省部差注,或本司权差。」诏先降权添差籴买官指挥一节更不施行。 十九日,发运使卢宗原奏:「起发籴本钱物,乞选差近上有行止物力职员一名,于本州岛见任文武官内轮差一员监催,前来真州送纳。守臣、当职官专一检察,如有侵欺移兑,以违制依御笔科罪。」奉御笔依奏行下,每岁终令宗原具逐路当职官勤惰以闻,当议黜陟,以示惩劝。 同日,又奏:「乞诸路起发钱物,印给走历,于卸纳处缴历驱磨。如地分巡尉苟简,或至侵欺移易,乞赐黜责。」诏依违御笔论。 二十三日,发运判官陆寘奏:「勘会六路岁般上供额斛,装起纲运,便合于行程内批定色额、卸纳去处。近年以来,转运司不以上供为先务,诸州发来上供斛斗,不令元起州县批定色额,却令纲运前来,转运旋行批书。往往临时移兑,或截作本路支用,或改作别项色额,或将州县见管斛辄作剩余变籴,收钱别作支使,而本年合发正额上供常是拖欠。欲乞六路每年合发上供斛,有装起纲运,实时于行程内便行分明批定,系甚年分色额斛送、纳去处。仍限当日依此开具,先申尚书省及户部,并关发运司照会根催。如违,并乞从本司觉察,举按闻奏,重赐责罚。」诏依。 九月四日,发 运使卢宗原奏:「奉御笔:『和籴米一百万,用封桩、上供、钞旁、赡学四色钱。每岁所籴米不过六十万,则是钞旁、赡学钱两项中分,合籴三十万。可令卢宗原增籴三十万,充还岁籴一百万拘收过两项钱数外,余依元降指挥,用封桩并有额、无额上供钱收籴。』臣勘会昨累降御笔及圣旨,拨到经制余剩并七色钱、无额上供钱、钞旁定帖、赡学钱及臣措置经收头子钱、六路桩还旧欠钱充本,收籴转般斛。续承五月三日御笔:『卢宗原所拘收钱本,可令不住于秋夏丰熟去处广行收籴。其已籴并去年收籴斛,起发上京,别项封桩。』臣勘会所收前项逐色钱物,系散在九路州军县镇,逐旋零细收簇,其所籴二百万硕,尚虑收籴不足。今奉御笔,令取拨赡学、钞旁增籴三十万,充还岁籴一百万,自余依元降指挥,用封桩并有额、无额上供收籴。缘赡学、钞旁定帖钱、无额上供钱,见系臣拘收籴买御前封桩斛之数,并封桩钱亦是臣所收经制七色钱内一色窠名,显是阙(前)[钱]。」奉御笔:「赡学、钞旁等钱,已拨充御前封桩斛籴本,岁以二百万石为额,永为定例。增籴三十万指挥可更不施行。今后御前籴本,不许陈请支拨,令尚书省立法施行。」尚书省检会政和七年五月十三日 申明外,若他路官司辄行陈请支拨御前封桩斛者,以违御笔论。从之。 宣和三年正月十三日,发运副使赵亿奏:「臣契 勘诸路合发上供钱粮、金银、匹帛、杂物等纲,在路多是妄作缘故,住岸贩卖,百端作过,其催纲地分官司容纵,不行催赶。臣欲乞今后应沿江河作催纲官司,除依法催促纲运外,如承发运司文移,应缘纲运事务,并限一日回报。如违,官员并许发运司先次选官对移,合干人取勘。仍委逐州通判季一点检。」又奏:「西外宗室每年合用食米三万硕,系依先降朝旨,令泗州排岸司于上供米纲内拣发白粳米,批发前去巩县卸纳。今年批发过安永康、李端、李日宣、赵子仪四纲前去。据京东排岸司称,大观元年八月二十五日敕,湖南路申请乞免截留往洛口指挥,遂行截留赵子仪、安永康两纲,就京岸下卸。臣契勘安永康系两浙路上供纲,别无指挥免截,显是畏避前去西河,与京岸人吏别有计会。乞将京岸官吏送大理寺根究情弊,今后应缘纲运在京岸住滞违法等事,乞依熙宁二年九月八日已降朝旨,许发运司觉察申奏,差官取勘施行。」诏西外宗室米今后不许诸处截留及就京下卸,余并依奏。 宣和四年十二月初七日,敕:「发运使、经制两浙江东路陈亨伯奏,乞应诸路州军籴买上供并军粮斛斗、法酒库并酒务、公使库糯米,并委官置场,不得抛下属县并于人户、行人处收买。如有违戾,乞重立刑名,仍许被率取人户越诉。诏如违徒二年。」取到户部状:「检会政和敕,诸缘公使库职 事辄委县令佐管勾者徒二年。勘会诸州军公使库,属县收籴糯米,合遵依政和条 行;所有其余合籴斛斗,自合遵依自来体例,措置收籴。」诏宣和四年十二月七日指挥更不施行。 七月一日七月一日:按前条已述及宣和四年十二月事,此处则脱「五年」二字。此下至「六年」前数条,皆为五年之事,恕不详考。,发运副使吕淙奏:「准尚书省札子,向子諲奏:『江淮州县自宣和六年起税,其经制司陈亨伯措置到七色钱,乞于内将七路地契、卖糟量添钱桩充籴本。』(奏)[奉]圣旨:『陈亨伯措置七色钱,江浙被贼州县起税日,并令吕淙拘收,专充籴本。内增添酒钱(祸)[过]多及事属详细者,令吕淙向子諲相度闻奏,特行蠲罢。』契勘经制司昨措置到七色移用钱,内一分宽剩钱及罢支学事司减下人吏等钱,依原降朝旨,候新复州县敷纳役钱足用,并造簿日依条除落外,止有酒糟、增收契税等钱,别无苛细。若候勾收专充籴本,委实利便。」诏依。 十八日,发运副使吕淙奏:「勘会诸州收到经制移用七色官钱,依奉圣旨拘收,专充转般籴本。其钱并系散在诸路州县,多有兑拨使用及起发稽滞,欲乞于逐路或隔路,每路各委见任官一员,躬亲催督根刷,计置起发。候至岁终,取逐路催发到钱最优之人,具三二名奏朝廷推赏,用为激劝。」从之。 十一月六日,诏:「江、淮、荆、浙、福建七路所收七色钱,昨系陈亨伯起请拘收,充经制移用。已降指挥,候经制结罢,令发运司拘收,专充籴本。可逐州委通判、逐路专委应奉官拘催,拨充转般 籴本。内福建路令发运司相度支移,于近便去处收籴。仍令应奉官每季开具拘催到钱数、支桩去处申应奉司。奉行违慢等,应干约束,并依赡学钱物已降诏施行。」 八日,诏:「今年上供未到额斛数多,有误中都岁计,发运司官及最多路分漕臣,当示惩戒。吕淙、徐宏中、陈汝锡、李侗并落职,俞赒、向子諲各降两官,范仲、柴梦得、李孝昌各降一官,蔡杰、蔡蒙休、胡端平、郑待问各降一官冲替。系事理稍重逐司职级、手分,有官人降一官,无官人送置司州,各决杖一百。仍具合降官并决人姓名申尚书省,仰吕淙等并其余两浙、江西、湖北路、蔡河拨发司,并限一月据未起斛斗,尽数躬亲催督起发上京。如限满不到,并将上取旨远窜。内发运司属官别选能吏。」 十九日,发运司奏:「契勘江西、湖南北、两浙西路新起用 告、香药钞均籴斛斗,已准御笔处分,权暂和顾舟船般运,合要管押人。召募得替待阙及进纳并实有行止物力人管押起发外,本司相度,欲乞从吏、刑部每路各更差小使臣并副尉、校尉一十人,发遣赴逐路,相兼差押纲运。」从之。 六年正月二十六日,发运判官卢宗原奏:「奉诏措置兴复转般仓,欲于淮、浙、江、湖、广、福九路官司,除淮、浙、江、湖、福建七路茶盐司外,应出纳钱物每钱百文别收头子钱一文,应副修船、招至人兵、籴本支用。」从之。 二月三日,发运判官卢宗原奏:「契勘兴复代 发转般,拘收州县钱本,计置和籴,事务散漫,合要清强有材干官分头前去。欲乞于本部见任官内,不拘常制,每路选差官一员前去。所至比本司勾当公事,候见次第,具因依奏乞量与推恩。如有不职,亦乞重赐罪责。」从之。 三月四日,又诏许令隔路差官。 五日,诏:「去岁六路额税不敷,吕淙姑从禠职,责其后 。近据淙奏准差排发运,仰专切促办诸路年额及均籴斛斗先期到京。所有兴复转般、拘收籴本及结绝经制,正专委卢宗原。」 十六日,发运副使吕淙奏:「两浙被劫州军,正月至起租日实阙军粮衣赐等,已行桩留支拨外,为淙依法轮当今年排运催遣奏计,若更到杭州,窃恐于发运司职事妨废。乞就委两浙应奉官孟庾交割杭州移用库见管及本路州军年终合桩移用月帐钱,据被劫州县契勘支拨,具支过钱物关刘中元及淙。」奉诏:东南被贼州县内有不系烧劫人户输纳到钱物可以应副外,今来经制司岁终结罢,所有正月至起租日实阙衣粮等,只合掯拨的实数目贴支,余并桩充转般籴本,即不得辄有移易侵用。 三月三日,太府少卿李着等奏:「比年以来,外路上供钱往往贩卖行货,或移易他用,到京交纳,方见少欠。虽有发运司于真、泗州选官点检之法,未尝举行。除本寺依条取索行程历点检外,今相度,欲乞申明见行条法,下发运司遵守。仍今后应诸路上供钱纲 擅自移盗,买贩物色,到京勘鞫得实,候断讫,令大理寺具不点检去处关报本寺,从本寺申户部奏劾。」诏依。 八日,发运判官卢宗原状:「六路纲运水脚工钱,漕司并不遵依,诸州多称阙乏。今相度,欲据淮南路每年合桩水脚钱二十一万贯,除本路合得钱六万贯,自行移那支遣,将江、湖、两浙五路合得钱一十五万贯,(今)[令]淮南转运司契勘管下州军所入财赋多寡,分抛桩拨,令于酒税课利内以十分为率,每日以所收钱拨一分专作水脚钱。谓如一州日收酒税钱三百贯,即令每日拨出钱三十贯之类。须管依立定条限桩足,别库收管,选曹官一员专领,责知、通点检,每月一次起赴真州本司交纳,本司专责属官一员管勾支遣。所有两浙路合支钱数,亦从本司支拨,于扬州、镇州、瓜州镇桩管,就便委官支遣。如诸州有违欠不桩日分,或虽正收桩而辄敢别作支移,其当职官吏从本司点检奏劾,乞重赐典宪,仍不以去官赦原。」从之。 五月十六日,诏:「已降指挥兴复转般,专委卢宗原措置拘收籴本,限三年斛斗足办。所有上供岁额及均籴、和籴斛斗,吕淙专管。窃虑诸路漕臣、州县官吏隐占移易籴本,及妄作指准,应已降指挥充转般籴本钱物辄充他用,以盗论。虽有已降处分,并合冲改前后指挥,虽奉御笔支拨,亦仰执奏不行。直达须候转般斛斗有次第日罢。有司如敢奉行违戾,仰卢宗 原、吕淙奏劾,并当重行黜责,隐庇不言与同罪。」 六月五日,尚书省〔言〕:「检会宣和六年正月二十七日 :『发运判官卢宗原奏:依(奏)[奉]御笔,措置兴复转拨,所有转般舟船,招置人兵,支费浩瀚,欲于淮、浙、江、湖、广、福九路官司应出纳钱物一百文别收头子钱一文足。』度支供到政和四年四月二十六日 :『荆湖南〔路〕转运司状,欲乞应给纳系省钱物,并许令每贯、石、匹、斤、两、束各收头子钱五文足。内物价如直钱一贯,即收五文足;若一贯以上或不及一贯者,并纽计收纳;或旧收多处,自依旧收。专充裨助直达粮纲水夫工钱等。诏依所申,其应行直达路分依此。』正月二十六日,诏:『东南九路除茶事司并六路盐事司外,应诸司出纳钱物,每贯收头子钱一十文省,物以实直价纽计收纳。余依政和四年四月二十六日指挥,应诸司、二广、福建、淮、浙、江、湖等路收到钱,并令发运司拘收,充转般籴本、修置汴纲、招置人兵使用。江湖四路见收系省头子钱,系缘直达纲收纳,候行转般日依此拘收。』五月三日,诏:『卢宗原拘收籴本,兴复转般,并系御〔笔〕措画,亲笔处分,无损漕计,亦无取敛于民。访闻诸路漕司辄敢观望指准补欠,更不以上供岁额为意,发运司官又欲以补欠为己功,不复督责,举此以废彼。卢宗原所拘收钱本,可令不住于秋夏丰熟去处广行收籴,其已籴到并去岁均籴斛斗,并行桩管,以御前 措置封桩斛斗为名。所有诸路上供额斛,除已代发过数合行截还外,且令依旧径发上京。如违,以大不恭论。』」 六月二十四日,诏:「官(师)[司]降指挥于六路漕司借舟船、人物等般载官物之类,并不得收接,仍仰发运司执奏觉察。如违,以违御笔论。」 二十七日,发运司卢宗原奏:「臣勘会淮、浙、江、湖、广南、福建九路所收钞旁定帖钱,依准先降御笔,令臣拘收,充发运司转般籴本。近奉今年五月三日御笔,诸路斛额且令径发上京,卢宗原拘收到籴本,专一收籴御前封桩斛斗。及承五月十三日御笔,御前措置封桩斛斗,昨降处分委拘收赡学、钞旁定帖钱充籴本,官司辄敢申请支拨,或缘他事阴肆侵渔,或奉行拘收弛慢,拖欠及借兑移用者,以违御笔论。虽奉御笔特旨或免执奏,亦具奏听旨,及仰诸路廉访使臣觉察,隐而不言与同罪。每岁终令宗原逐路比较诸州奉行拘收钱本官吏勤(隋)[惰]各三两员,等第保明以闻。准尚书省札子,四月二十八日奉圣旨,诸路罢印卖钞旁定帖,令人户从实自写,依官卖日所收钱数送纳合同印记钱。内淮、浙、江、湖六路钱,依宣和二年七月十三日朝旨拨充籴本,即是收籴六路岁籴封桩斛斗一百万之数。并广东西、福建三路钱,令提刑司封桩。窃恐诸路承受上项四月二十八日指挥疑惑,合行申明。」奉御笔,元非漕司常赋,已令拘收,可遵守今年五月十三 日御笔处分施行。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二十八日,淮南江浙荆湖制置发运判官方孟卿言:「据翁彦国陈请,经制司与发运司职事相关,今来行在一切事务合用钱粮,欲令发运司应副。窃缘本司别无所入钱物,只有朝廷降赐广籴、转般、代发斛斗钱本,依元降专法,不许别作他用,虽奉特旨亦执奏不行。其经制司与本司并不相干,若依翁彦国所乞应副,切恐有妨籴买,致 (君)[军]国大计。」诏不许取拨。 七月九日,方孟卿又言:「诸路上供钱物不许擅用,昨缘军兴,诸处往往便宜支用,乞从本司根究。今年五月一日以后,应(绝)[缘]用过上供钱物数目,责令元截官司限一月拨还起发。如出限不见起发,或隐漏不实,即从本司奏劾,重寘典宪。」从之。 八月二日,京东路转〔运〕副使李佑言:「诸路应副朝廷大计,发运司最为浩瀚。近年岁额未尝(数)[敷]足,盖缘管押使臣不曾选择,又沿河居民盗买官米,官司并不觉察,致每运少欠不下数千石,甚者至沉溺舟船。欲下发运司选择有行止、无过犯、能管押使臣。沿流官司能觉察盗卖及不觉察去处,重行赏罚。及令本司官不住往来催促。」从之。 十二日,诏差发运副使李佑自南京至真州往来躬亲检察,措置催促粮运,并应见在淮汴金帛、钱物纲运,限一日起发。户部给行程历付李佑,所至州、军、府、县、镇、关津官批上到发月日,回日缴赴户部点检。仍令佑督责 诸州县当职官,并催促直达纲及发运司干办官等,亦给觉察催促纲运历,亦各每日批上行程,县知、佐、巡尉,州通判及排岸催纲官。从发运及逐路转运司官点检。仍三日一次具所至检察并催过纲运物数及逐纲押纲官职位、姓名申户部,委张悫专一督察。 二年正月十六日,措置财用黄巘厚言:「东南六路岁额上供斛斗计六百余万石,今岁已过限,尚有未般之数。乞专责六路转运司及发运司,下逐路州军根刷。诸路应干纲船,拘收每一万斛团并为一纲,募使臣管押至东京下卸讫,至泗州排泊。令发运司专差官一员在泗州,将回运空船依元路分发归逐路团并漕运。兼察河拨发司亦有未般斛斗,并乞下拨发司依此施行。」诏依。如根刷纲船官不拘收团并,管押使臣卸讫回运不至泗州排泊,所差官在泗州不将回运空船依元路分归逐路团并漕运,各以违制论。 五月十二日,发运副使吕淙言:「祖宗旧法,推行转般。本司额管汴纲二百,每纲以船三十只为额,通计船六千只,一年三运,趁办岁计。昨缘直达,将所管汴纲分拨与六路。近岁复行转般,虽勾收到八十一纲,少有及三千只之数。虽依祖宗旧法,于虔、吉、潭、衡四州认定每年打造七百二十三只为额,两年拖欠未打船共八百三十九只。本司先措置,分于江、(地)[池]、太平、宣州、江宁府等处打造粮船,亦有拖下数目。今欲于沿 流出产材植州军,以逐州所管县分大小多寡均认,添造粮船一千只。并四州旧额拖下及江东诸州催促未到舟船,通共二千余只。」并从之。 六月五日,吕淙又言:「见于江、湖四路打造粮船,合选差(疆)[强]干官监辖催督,及差委使臣随行点勘工料。欲依大观四年发运判官王打造未足额船一千只,辟差干办公事四员,依本司干办公事例。」从之。 绍兴元年二月七日,尚书省言:「军储在昔,并系发运司总领收籴、转般、代发,以充国用。迩来淮南、湖北已行分镇,又两浙行在驻跸,自有本路漕臣应副。余路收籴粮斛,亦系州县官应办,其发运司所差属官并使臣甚众,侵耗财计。今欲存留主管文字、干办、催促纲运官一员外,余并罢。」从之。 六月十六日,发运副使宋辉言全少纲船,漕运妨阙,乞将两浙州府抽税竹木内权行通拨五分,付本司打造铁头船,般运行在军储。诏依,内临安府抽税竹木以十分为率,转运司并本府各四分,将二分应副发运司使用。 八月六日,诏发运副使宋辉取拨浙西路逐州军见管坊场,增添五分净利钱,与已支降官告、度牒、师号等相兼品搭,专充籴本支用。仍先具日前见在合取拨数目申尚书省。其已后收到钱,仰宋辉专一拘收桩管,具每月约收钱数申朝廷,听候指挥支降,方得支使。 十一月五日,诏发运司复置籴(责)[买]官二员,从发运副使宋辉之请 也。 十二日,诏发运司于饶州置司,催促到诸路上供钱粮,于洪州、饶州及近便沿流州军桩管。如无朝廷专降指挥,诸司、州郡擅行兑那移用者,徒二年。逐州差监仓一员,令本司不以文武官差辟。若漕司、州县官桩发上供弛慢不职,令本司按劾。」从发运使汤东野之请也。 二年三月七日,臣僚言:「发运一司官吏、军兵请给,岁縻钱无虑十六七万缗,初无一毫本分职事。臣(常)[尝]考国朝旧制,江淮、两浙、荆湖南北路每岁租籴运至真、扬、楚、泗州,置转般仓纳,泝流漕运,入于中都,于是命发运使领之。凡此六路州县凶歉之处,则许民输钱入官,本司于丰熟去处籴米,以足岁额,率以为常,公私两便。」 旧制有都大发运使、副使、判官,使以两省官或待制、尚书郎以上充,副使、判官以朝官以上充,其后为制置发运使。绍兴二年,臣僚以谓既有诸路转运使以职转输,发运司本无职事,虚縻缗钱,罢之。八年复置经制发运使,九年罢。 孝宗干道六年三月二十八日,史正志除户部侍郎、江浙京湖淮广福建等路都大发运使。 四月一日,史正志言:「得旨,发运司于江州置司,所管事务斛斗、催发纲运、茶盐矾、铸钱、理欠、贸易官吏,乞差主管文字、干办公事各二员,籴买、催纲各二员,文武通差。人吏十五人,使臣并两司员数,举官、改官十五员,令状八员。」从之。 同日,诏(准)[淮]东总领所既并归淮西,存留干办公 事二员归发运司。 十九日,史正志言:「本司依已降指挥差属官员数,乞于见任、寄居待阙官内,不以有无违碍,踏逐选差,分头管干。乞先降省札,理为在任月日,候将来措置稍见次第,愿乞辟正者申奏朝廷,给降付身。」 二十三日,诏:「朝廷修复旧典,置发运官讲求裕民之政,以丰邦储,又使总外计者副之,欲远近一体,务在协济。其诸路监司、守臣宜各体朝廷责成之意,毋得违失。」 二十四日,诏许子忠等,一措置鼓铸钱并入发运司,应铸铁钱职事并隶本司措置。 六月十八日,史正志言:「诸路州军及帅司公使,自有立定岁赐钱数。虽在法微利听拨入公用,如卖醋收息,一岁所入不赀,尽入公使以资妄用,户部不曾检察措置。欲于十分内拨五分,赴发运司贴助籴本。仍专委逐郡通判、县丞逐日拘收桩管,逐旬申本司,伺候起发。」从之。 二十六日,史正志言:「蒙朝廷支降钱本,措置贸易,及拘收州军起发到籴本等逐色窠名钱物,于本司交纳,万数至多,合行置库一所。除见自行计置修盖库屋外,乞以都大发运使司贸易籴本库为文,下文思院降给印记,从本司辟差使臣二员充监官,理为资任,具申朝廷,给降付身。并置专知官、手分、库子各一名。其监官除本身请给钱、别给钱,专库手分请给并依总领所鄂州大军库监专等见请则例支破。如搜检出入官物火禁,亦依大军库体例。」从之。 十月十一日,史正志言:「自闰五月二十五日到江州本司,至九月终检察拘收到诸路监司、州郡宽剩失陷岁桩钱米、金银共计钱二百八十万一千五百一十七贯五百八十四文省,兼检察到州郡、监司除桩拨朝廷岁计外宽剩钱米,共计钱六十九万五千五百四十九贯三百四十六文省。(诏)[乞]令户部尽数拘收,应副诸军券食等支遣。」从之。 十二日,诏都大发运使司可就行在置司,其外路职事仍依旧时复巡历。 十二月二十八日,诏:「史正志职专发运,奏课诞谩,广立虚名,徒扰州郡,责授楚州团练副使,永州安置。其发运司可立近限结局。王佐理财无方,则亏常赋,特降三官放罢。」 三十日,中书门下省言:「勘会发运司已降指挥立限结局,所有昨来支降籴米,其贸易钱本并本司应干见在钱物、米斛万数浩瀚,缘发运司官属、人吏、公案见在行在,理合委官驱磨。」诏差大理正兼权度支郎官单夔日下拘收公案,逐一点检,具数申尚书省。 同日,中书门下省言:「勘合发运司限日结局,所有见在应干钱物、米斛,理合拘收。」诏差翟绂候送伴回日就便前去,具数申尚书省。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二 转运使 转运使 【宋会要】 咸平元年六月,命近臣举转运。上尝语参政李至曰:「凡举官宜先择举主,以类求人。今外官转输之任最切,卿等可先择人而令举之。」越明年,河东转运使宋博经制馈饷,以干治称,朝廷难其代,凡十一年不徙。 【宋会要】 大中祥符二年四月,定监司举主赏。诏运使、提刑所举官如后五年无过、有劳干者,特奖举主。又谓宰臣曰:「举官犯赃则连坐,而举得其人者赏亦弗及,非所以为劝也。」故有是诏。 十一月,诏论监司失察罪。分天下为郡县,总郡县为一道,而又总诸道于朝廷,委郡县于守、令,总守、令于监司,而又察监司于近臣。此我朝内外之纪纲也。故欲择守、令必责之转运,欲举转运必责之近臣。既严连坐之罚,又定举官之赏,而失察者又有罪,赏罚行、纪纲正矣。然赏罚但行于已举之后,举官当择于未举之先。盖惟正知正,惟邪知邪,善恶各以类至。此真宗所以先择举主也。 【宋会要】 宝元元年,复置转运使。废罢之(之)初,上封者屡以为非便。段少连徙陕西,奏前为淮南转运使时偶值丰年,而上供之数得以办集,然诸路各任所见,无所统制,恐经久误大计。遂复之。 【宋会要】 淳熙二年十二月十六日,宰执奏湖南二漕皆阙,上曰: 「只得一漕足矣,用两漕事不专一 。」李彦颖奏:「漕司钱物,若置两漕,倍有费耗。向来浙漕率用两人,财赋为之一空。近 日止除一漕,亦不阙事,况他路乎 」 三年五月二十八日,诏尚书省取诸路漕司三年岁入,考酌中之数,立为定额,依旧催趁,岁具收支帐状申尚书省。仍开具作何支破,不应支破者令备偿,其见在钱封桩待用。既而臣僚言:「今日财赋欺弊可以纠察者,如转运司移用钱及一分五厘钱、二分折酒钱,拘收有至二三十万缗,拨入公库馈遗,巧作支破,此钱多取之酒税。」 六月二十七日,诏广南东路转运使、副任满转一官,转运判官减二年磨勘。 六年三月十九〔日〕,上谓辅臣曰:「诸路漕臣职当计度,欲其计一道盈虚而经度之。今则不然,于所部州郡有余者取之,不足者听之。逮其乏事,从而劾之,吾民已被其扰矣。朕今以手诏戒谕,俾深思古谊,视所部为一家,周知其经费而通融其有无,廉察其能否而裁抑其蠹耗,庶乎郡邑宽而民力裕也。」诏具《戒敕官吏》。是年九月明堂赦:「令诸路漕臣限一月,各具合如何经度通融事件以闻。」 四月二十一日,诏:「成都转运司每岁管认威、茂州省计钱引五千道,令照应今年三月已降手诏,将有余去处通融应副。」从四川总领所请也。 七月 二十六日,诏:「诸路漕臣约束所部州军,不得科扰病民。常切觉察,如有违戾去处,具名按劾。漕臣失于觉察,亦重寘典宪。」以将作监潘纬论州县之弊:「大率守臣到官,首请属邑责认财赋,数足还邑,谓之献助;委僚佐下邑点检,责认解发,抑无为有,谓之 刷;州纳二税,既倍收耗,重价折科,又刷具合零就整,谓之畸零;酒税不用祖额,逐年增加,谓之递年;课利钱拘催钱物钞状既到,先填旧欠,别令催发,谓之改钞;春冬衣赐,别定数目抛降拘催,谓之军衣。又有曰无额经总制,曰补亏,曰州用,曰版帐,曰纲目,曰格目,曰月桩,曰青册子之类,名各不同,科取于民。宜责漕臣,痛行蠲除。其守、令循良者,使之论荐,特加旌别;并缘掊克者,按劾以闻,重寘典宪。」故有是诏。 七年三月十五日,四川制置使胡元质言:「关外阶、成、西和、凤州各有岁计,可足州用,缘转运司尽行拘催,别置仓库,自行收受,每岁量行抛降,由此州郡匮乏,不免苛取于民。乞下利州路转运司,将每年抱认数目,许各州合发漕司钱物内径行截留。」从之。 十八日,诏:「诸路漕臣限一季与所部州县商度赋入,通融其有无者有几,裁抑其蠹耗者又有几,仍条具以闻。令三省置籍,稽考殿最,以议赏罚。」从臣僚请也。 八月二十四日,诏两浙转运司营运日下住罢。 十一年五月一日,诏今后两浙转运司应干奏札、奏状,并令于通进司投进。 十六 年正月二十八日,诏:「自干道以后创置修内司等处兼转运司准备差遣人,元非旧例,可并罢,今后更不差人。」 绍熙元年五月一日,臣僚言:「恭 淳熙六年三月十九日寿皇圣帝御笔手诏,戒谕诸道转运视所部为一家,周知经费而通融有无。窃见诸州财计优余窘匮,诚不能相等,欲乞严饬诸路漕臣,确意遵守淳熙六年诏旨,必行通融,使无有余不足之患。」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二 察访使 察访使 【宋会要】 神宗熙宁三年八月十六日,同判司农寺吕惠卿言:「比岁以来,累降诏旨,访求农田利害,中官司未有应令。继命辅臣经制其事,具为条约,付与诸路,使之推行,皆有成法。如闻逐司自被朝旨,只是翻录行下,即未能用心讲求,申明法意,晓谕州县,责以成 ,以故至今未有报应。虽数告谕催促,期以岁月,当行考察,及已有察访指挥,而所在官吏玩令如故。臣以职事在于兼领,宜紏不职,以信典宪。又缘本寺未曾施行,且令具录元降条约画一牒逐司,问其从来节次施行之状,谕以向去检举督察之方。仍且声述朝廷前后所降约束,要在必行。尚虑逐司未即呈禀,乞赐戒敕。仍乞将先降差官察访、当行考察等指挥节次举行,继之以实,使人人知其不为空文,则令遵而事立矣。其行下逐司牒一道,随状缴进。」诏候来年合察访,取旨差官,余并从之。 四年九月二十八日,命检正中书刑房公事李承之察访淮南、两浙常平及农田、水利、差役事,令与转运判官以上序官,仍使体量近降盐法。 六年三月二十五日,又命李承之察访永兴、秦凤等路。 五月,命检正中书户房公事熊本察访夔州路,太常丞直舍人院邓润甫甫:原作「院」,据《长编》卷二四五改。、权定州推官馆阁校勘吕升卿察访京东路。 六年,命检正中书刑房公事沈括相度两浙水利,兼察访。 七年四月二十三日,命龙图 阁待制兼枢密都承旨曾孝宽充河北东路兼青、郓、齐、濮州察访使。 九月,命中书检正五房公事李承之察访河东路,兼提举义勇、保甲。 十二月,命检正中书户房公事蒲宗孟察访荆湖南北。 元符元年十月六日,大理寺言:「察访使司应州县事事:原无,据《长编》卷五○三补。,若非当路别无察举事者,听不遍到,已经监司若专制总领官监:原作「兼」,据《长编》卷五○三改。,而行遣未审当或失于察举者,听察举。事小者牒本司改正,大者以闻。涉情弊者申尚书省,委邻路官推治。邻路系本察访路分者,听直牒。内系命官,仍具奏闻。」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二 招讨使 招讨使 【宋会要】 熙宁八年,命知延州、天章阁待制、吏部员外郎赵为安南道马步军行营招讨使。 建炎四年,诏张俊招讨江南,其应用钱粮、草料,令本路运使及本路州军县镇,不以封桩不封桩取拨应副。差随军转运使一员,仍仰本路都转运使汤东野专一同共协力应副。令户部支降银、绢各五千匹、两,候起离行在处及一月,许犒设一次。 绍兴五年,诏岳飞招讨。飞先任制置使,已除检校少保,增重使名故也。 六年二月十九日,枢密院言:「岳飞昨充湖南北襄阳府路制置使日,依第二等奉使条例,发运监司并用申状外,兼张俊任江南东西路招讨使日,除安抚大使司公牒外,其余帅司并用申状。今来岳飞已改除湖北京西南路招讨使,理合申明。」诏并依条例施行。 十年六月,制以少师、兼节制镇江府韩世忠特授太保,兼河南北诸路招讨使,封英国公;少傅、镇洮崇信奉宁军节度使、充淮南西路宣抚使兼营田大使张俊特授少师,兼河南北诸路招讨使,封济国公;武胜定国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湖北京西路宣抚使、兼营田大使岳飞特授少保,兼河南诸路招讨使如故。 三十一年十月四日,以四川宣抚使吴璘充陕西河东路招讨使,《大一统志》:吴璘绍兴三十二年以四川宣抚使除陕西河东路宣抚招讨使。其年春,领兵收复散关 及和尚原。璘遣其子挺及都统制姚仲率东西两路兵攻德顺,金人左都监自熙河以兵由张义堡驻鸣沙,会平凉之师来援。挺率兵战于瓦亭,大破之,遣别将复原、环二州。三日,诸将攻德顺,久未下。璘知士卒有怠志,即单骑自秦州星驰视师,自拥数十骑,遶四城传呼。南北之人服璘威名,思识颜面,一闻璘之来,士气百倍,金骑遁去。遂服德顺军,市不易肆。璘入城,父老迎拜马首,几不能行。高宗命虞允文以兵部尚书充川陕宣谕使,赍诏劳璘。允文至秦州,闻璘在德顺,即扬鞭而驰,见璘共议军事,遂遣兵攻破熙州,继攻巩州,克之。六月,孝宗即位,赐亲扎嘉劳。璘与允文日商榷恢复关故地,允文谓璘曰:「敌必再争德顺,不可少缓。」璘以为然,乃驰赴城下。允文回秦州,调度军用。德顺之东曰东山,北曰北岭。东山小而可守,下瞰城中;北岭形势延接,实控扼之地。璘至,则连营北岭,撅重壕,筑深堑,开战道,益为不可犯之计。且指视诸将以金人他日所营,已而敌果大至,合完颜悉力兵十余万,正营所指之地。有敌先自变量千骑出视东山,去巢穴稍远,击之,狼狈趋营。既乃大开壁,出师苦战,自旦及晡,敌败,先退入壁。自是坚守不动,豁豁万户复请精兵自凤翔来援。初,璘一军当北岭下傅城下寨,敌骑又以驰突。至是,璘下令夜移入城,将士不知所谓,颇有口语。既旦,敌果合兵大出,直至其处,已无所得, 乃讙噪城下。璘命偃旗卧 ,士无敢哗。诸将请战,不应。迨日昃,敌气已惰,令诸将鸣 ,直冲其营。贼大骇,遣诸将袭败之。当时非璘徙城下之营,则敌几得志。时敌既守不出,挺请挑战,以奇兵播虚声。璘令列阵城下调敌,闭营,璘则就以其阵移上东山,筑堡以守。时雨雪大寒,冻不可入,则烧土而掘之。连夜堡成而敌忽至,极力争之,杀伤几半,诸将叹璘之多算。敌自是失三路形胜,璘调诸将,益出兵至秦州。允文疏璘勋绩以闻,孝宗诏褒之。金人巘军永洛城,开道陇山,以示我出奇,实亦自便归计。璘乃部置诸将分屯要塞,且益出蜀口之师,分德顺兵历阵,内外相合以击之。敌又谋进兵取凤翔,俄有诏班师。以镇江驻札御前军都统制、淮南浙西江东西路制置使刘锜充京畿淮北京东路河北东路招讨使,以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充湖北京西路制置使、节制两路军马成闵为京西路河北西路招讨使。 十一月二十五日,以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充湖北京西路制置使、京西路河北西路招讨使成闵依前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兼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淮南东路制置使、京东西路淮北泗宿州招讨使,以鄂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吴珙充湖北京西路制置使、京西北路招讨使。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二 招抚使 招抚使 【宋会要】 绍兴十年五月二十六日,制以少师、护国镇安保静军节度使刘光世特授太保、三京等路招抚处置使。光世言:「每月公使钱,乞支给二千贯。乞差参谋官、参议官、主管机宜文字、书写机宜文字、干办公事、准备差遣、点检医药饭食,带见任或新旧任请给。或不愿带行,每月别给钱,内参谋、参议官各五十贯,主管及书写机宜、干办公事、准备差遣各三十贯,点检医药饭食二十贯。」从之。仍令户部支降银、绢各三万匹、两,钱二十万贯,一十五两(数)[镂]金腰带二十条,十两(数)[镂]金束带二十条,充激赏。令所至州县并漕臣专一应副,如有违误,仰按劾闻奏。光世言:「本司被旨结局,所有先差置属官,欲望添差差遣,或与先次占射差遣一次。」诏依省罢法。 孝宗皇帝隆兴元年八月十二日,诏安庆军节度使、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充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刘宝兼淮东路招抚使,节制本路军马。 二年三月二十八日,诏保平军节度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建康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王彦兼淮南西路招抚使,节制本路军马。 开禧二年四月二十四日,诏宁远军承宣使、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兼知扬州、充淮南东路安抚使、马步军都总管郭倪兼山东京东路招 抚使,武经大夫、鄂州江陵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赵淳兼京西北路招抚使,武德大夫、权发遣襄阳府、主管京西南路安抚司公事、马步军都总管、兼江陵府驻札御前诸军副都统制皇甫斌兼京西北路招抚副使。合行事件,各许便宜施行讫闻奏。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二 抚谕使 抚谕使 【宋会要】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七日,诏尚书右丞吕好问兼门下侍郎,为京师抚谕使。二十八日,上谓辅臣曰:「金人肆毒中国,生灵涂炭,比虽下诏多方,凡经残破州县优加循恤,若未尽也。可遣使诸路抚谕。」 八月二十八日,诏:「昨金人入寇,朝廷命令隔绝,贼盗骚扰,民不奠居。近朝廷已措置捍御金贼,扫荡 盗,崇俭除苛,弛役薄敛,凡不便于众者悉行蠲除,稍向就绪。令学士院降诏,差官抚谕,及体访官吏廉谨勤恪、军民利病以闻。两浙东西、福建路,差兵部郎官江端友;荆湖南北、广南东西路,差殿中侍御史马绅;淮南东西路、江南东西路,差监察御史寇防;河东路就差王;河北路就差马忠;陕西路就差钱盖;四川就差喻汝砺;京东西路、京西南北路,差吏部郎官黄次山。朕绍膺骏命,寅御宝图,以万方之戚休,为一体之舒惨,思敷渥泽,溥润黎元。日者奸臣隳败边防,(湖)[胡]骑凌犯京邑,是以盗贼伺其间隙,郡县为之残破,井邑萧然,田畴荒矣。毒流民体,痛轸朕心,每一顾瞻,为之流涕。虽号令间阻者半载,而臣民爱戴者一心。惟祖宗德泽之深,致海宇怀来之固,岂朕菲薄,所敢遑宁!惕然若涉春冰,懔乎如驭朽索。夜分忘寐,日再御朝,补缉政纲,讲究民瘼。捍御北戎之备,亦既图严;荡平 盗之奸,几于弭息。以至崇节俭之至朴,除繁苛之细文,弛役蠲徭, 薄征轻敛,凡不便于众者,急有闻而罢之。若时所为,稍向就绪,是用分遣信使,具宣恩言,及官吏之勤惰廉污杂于并进,与兵民之利害疾苦壅于上闻,咸俾周询,尽期洞照,将大明于升黜,且悉议于革因。嘉与多方,复跻至治。诞告尔众,咸体朕怀。」 十二月二十三日,京西路计度转运副使李茂诚言:「已降指挥,遣使逐路抚谕,欲就委点检忠义巡社,以逐路三五处奉行优劣者赏罚之,庶几有以激劝。」诏令逐路抚谕官因就体究已未就措置次第,并有无抑勒搔扰等事,条具闻奏。 三年二月二十六日,诏差吏部郎中方闻抚谕淮东。 四年正月二十四日,中书舍人、充两浙江西湖南抚谕使李正民言:「面奉圣训,奉使所至州县,应常程簿书、刑禁并免取索点检,惟官吏能否依法具奏外,其民间事干州县,实负屈抑,今欲并听陈诉,即为伸理。」从之。 八月二十六日,宣教郎、抚谕舒蕲等州周虎臣言,乞以舒蕲等州抚谕司为名,从之。 绍兴元年十月六日,监察御史胡世将言:「被旨差前去福建路抚谕,乞以福建路抚谕司为名,及依第二等奉使条格施行。」并从之。以范汝为贼党未平,有旨令世将招收。仍降诏曰:「尔等素怀忠义,为国宣力,比缘阙食,因而啸聚,原其所自,实非本心。今遣使招收,应日前罪犯一切不问,特与赦免。仰将被虏胁从之人给据放散,令胡世将具首领姓名具奏,〔当〕议推 恩。 十二月二十一日,诏差秘书少监、权吏部侍郎傅崧卿充淮东宣谕使,赐淮东州县抚谕诏曰:「朕惟祖宗覆育海内垂二百年,爱惜元元,同于赤子。 者祸发所忽,胡虏内侵,二圣往征,中原大扰。顾朕崎岖迁避,粤在海隅,尝胆痛心,靡忘宵旰,思欲救民涂炭,与之更生。眷尔淮东,最近行在。曩自未经兵火,(国)[固]困苦,日不堪命,朕甚愍之。是宜 革蠹弊,振拔衅菑,以加惠一方,俾获苏息。就委傅崧卿采访民间利病条具来上,即议罢行。所有人民见今归业,而官吏多阙,抚存未至,种粮全乏,耕作无资,仰傅崧卿与营田等司及州县长吏多方措置,期称朕意。惟兵赖民以养,民恃兵以安,必得百姓不失耕桑之时,然后三军不乏廪给之奉。淮东将士素着忠义,已令奖谕犒赐,勉力守御,庶几更相风励,保护吾民,助朕再造之基,实自兹始。朕意恳切,非事空言。咨尔军民,其各体悉。」 已困于官司,调役频烦,科敛苛重。赋租之入,取足于灾伤逃亡之后;榷贩之课,责办于陷折颠沛之余。凡所当施于民者略不及施,而所欲取于民者殆无不取。民受其害,以及比年,寇盗相仍,亦唯尔淮甸之间被祸尤酷。盖十百有一,仅获生存,而又漂荡零丁, 二年十二月十五日,诏驾部员外郎李愿差充川陕抚谕官,迪功郎潘棐差充抚谕官下干办官,令李振下差兵级五十人、使臣一员,京畿第二将下差兵级五 十人、使臣一员,并令给券,候回至行在日住给。逐州差兵级一百人、兵官一员护送,逐州交替。 二十三日,诏吏部郎中周随亨差充川陕抚谕官,与李愿同行。给券外各支赐银五百两,候回日并与升擢差遣。 三年四月二日,权知虢州董震言:「京东西、淮南、陕西州县盖缘并罹兵革,道路梗涩,诏令久失颁降,上下之情不通,无以慰安,遂使远方死节之士、伤残凋弊之民无所赴愬。伏望圣慈察远方军民恋慕之心,时降诏音,遣使安谕,庶使德泽普浃,生灵咸知朝廷恩意,以慰来苏之望。今来邻近有未反正州军,亦乞降诏慰谕,或只付臣转送,庶得人人知有自新之路。」诏令学士院降诏奖谕董震,仍给空头敕书二十道,令就便抚谕。 七月,宰执进呈抚谕韩世忠军士敕牓条目,上曰:「卿等更加改定,又不可太文,使三军通晓。春秋时,楚围萧,萧溃,申公巫臣请楚庄王曰:『师人多寒,王巡三军,拊而勉之,三军之士皆如挟纩。』言之感人深也如是。今抚勉世忠军士,宜仿此。」 八年正月二十八日,臣僚言:「窃闻淮南之民自闻车驾欲还浙西,妄意朝廷不复经理淮甸,日夕惴恐,不遑宁居。州县官吏不能抚绥,反更搔扰。常赋虽有宽恤之诏,而横敛每出无名,监司坐视,公然容纵,不复宣布陛下德泽。即日陇亩荒废,少人垦耕,若更逃移,盖难兴葺。欲望遣官遍行抚谕,案察骚扰之吏,绥怀疲瘵之民,使知陛 下虽暂南巡,不忘北顾,安于农业,为永久之计。」诏令逐路监司遍诣州县抚谕,如有搔扰去处,按劾以闻。仍晓谕民间通知。 孝宗干道元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诏昭庆军承宣使、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干办皇城司龙大渊差充两淮抚谕军马。二年正月十五日,龙大渊两淮抚谕军马回,有旨限五日结局。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二 镇抚使 镇抚使 【宋会要】 高宗建炎四年五月二十日,宰执进呈分镇文字,拟江北诸镇许令世袭。上曰:「若便许世袭,恐太重,当俟其保守无虞,然后许之。」 二十二日,宰臣范宗尹等言:「聚议分镇事宜,诸镇帅臣乞以镇抚使为名,欲将京畿、湖北、淮南、京东、京西州军并分为镇,其陕西、四川、江南、两浙、湖南、福建、二广路并仍旧制。诸镇除茶盐之利国家大计所系,所入并归朝廷及依旧制提举官外,其余监司并罢。所有财赋,除上供钱帛等合认数送纳,与权免三年,其余并听本镇帅臣移用,更不从朝廷应副。管内州县官并许辟置,内知、通令帅臣具名辟奏,朝廷审度除授。其官吏廉污勤惰,并许按察升黜。所管内州军并听节制,遇军兴许以便宜从事。其帅臣不因朝廷召擢,更不除代。如能捍御外寇,显立大功,当议特许世袭。」从之。仍令学士院降诏,诏曰:「周建侯邦,四国有藩垣之助;唐分方镇,北边无夷狄之虞。永惟凉眇之资,履此艰难之运。作黎元之父母,未能除丧乱之忧;保祖宗之土疆,无以救侵陵之患。远巡南国,久隔中原,盖因豪杰之徒,各 奠方隅之守。是用考古之制,权时之宜。画野离疆,咸就瓜分之势;折冲御侮,俾无尾大之嫌。断自荆淮断:原作「继」,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三三改。,接于畿甸,岂独植藩篱于江表,盖将崇屏翰于京都。欲隆镇抚之名,为辍按廉之使。有民有社,得节制于境中;足食足兵,听专征于阃外。若转移其财用,与废置其属僚,理或应闻,事无待报。维宠光之所被,既并享于终身;苟功烈之克彰,当永传于后裔。尚赖连衡之力,共输夹辅之忠。期捍御于寇戎,用奖扶于王室。咨尔列辟,体予至怀。」 二十四日,诏以翟兴为河南府孟汝唐州镇抚使,兼知河南府;赵立为楚泗州涟水军镇抚使,兼知楚州;薛庆为承州天长军镇抚使,兼知承州;刘位为滁濠州镇抚使,兼知滁州;赵霖为和州无为军镇抚使,兼知和州;吴翊为光黄州镇抚使,兼知光州;李成为舒蕲州镇抚使,兼知舒州;李彦先为海州淮阳军镇抚使,兼知海州。 同日,三省言:「京畿等路州军既分为镇抚使,其逐路安抚使欲并罢,却令镇抚使带马步军都总管。其镇抚使司官属,欲令置参议官一员,书写机宜文字一员,干办公事二员,并听奏辟。镇抚使除授并命词给告。」从之。 二十八日,上宣谕辅臣曰:「布衣程康国上书论分镇十事,内有一事,四邻有警,令即应援,此似可行。」是日,进呈诏令:「诸镇戮力悉心,藩屏王室外,惇睦邻好,救灾恤难,如有外寇侵犯,更相应援。或能解围却敌,当议推赏。」 六月十日,诏陈规除德安府复州汉阳军镇抚使,兼知德安府;解巘除荆南府归(陕)[峡]州荆门公安军镇抚使,兼知荆南府;程昌禹除鼎澧州镇抚使,兼知鼎州;陈求道除襄阳府邓随郢州镇抚使,兼知襄阳府;范之才除金均房州镇抚使,兼知均州;冯长宁除淮宁顺昌府蔡州镇抚使,兼知淮宁府。 十一月,臣僚言:「近者措置分镇,以捍御寇戎,扶奖王室,实为良策。万一诸镇或于奏报之间,别有意外之请,朝廷亦宜明告以分画已定,措置已详,信在言前,不可损益,脱或更易,则必开争端。此必信不渝之实也。始终专务诚实,则诸镇皆知朝廷重信如此,必能谨其常职,蔑有觊觎,将同心戮力以图夹辅之勋矣。臣所谓维持悠久之术,实在于此。」诏令三省枢密院遵守。 九月九日,诏镇抚使不得擅离本镇。 十一月六日,诏诸路镇抚使行移关牒等,并依安抚使见行体例。 绍兴元年三月七日,荆南府归峡州荆门公安军镇抚使、兼知荆南府解巘言:「乞权增置主管机宜文字一员、干办公事二员,及添置准备将领、准备差遣、准备差使各一十员,准备使唤二十员,内听候差使仍乞不限员数,并许踏逐选官辟置,候将来事宜宁日罢。」并从之。 九月二十一日,诏河南府孟汝唐州镇抚使翟兴、襄阳府邓随郢州镇抚使桑仲、金房州镇抚使王彦、淮宁顺昌府蔡州镇抚使李佑互相救应,一处有急,候文 字到别镇,方许出兵。 二年闰四月二十八日,荆南府归峡州荆门公安军镇抚使解巘言,欲乞更添置〔参〕议官一员、准备干办官五员。诏许添参议官一员、干办官两员。 十一月一日,诏:「江北州军帅臣、郡守,遇警急即互相关报,统率人马应援。若依前坐视,致邻近疏虞,元承关报帅守重寘典宪。」 三年正月十九日,诏武功大夫、袁州防御使李横授襄阳府邓随郢州镇抚使,兼知襄阳府。 四月二日,诏武翼郎、(阖)[合]门宣赞舍人、权知虢州、兼安抚节制商陕虢州军董震特转武节大夫,除遥郡刺史,依前合门宣赞舍人,差权商虢陕州镇抚使,兼知虢州。先是,震率西京界翟琮、董实,各将所部复归本朝,于今年正月三日并兵收复西京,擒获伪留守孟邦雄等。董震兵马最多,士卒畏服,故有是命。 同日,诏:「已除董震权商虢陕州镇抚使,缘本镇耕种未广,令宣抚处置使司斟量郡县应副粮食,无令阙误。」 五月二日,诏武翼郎、兼合门宣赞舍人、河南府孟汝唐州镇抚使、兼知河南府翟琮特授利州观察使,充河南府孟汝郑州镇抚使,兼知河南军府事。琮率众还朝,忠(即)[节]可尚,故有是命。 四日,河南府孟汝郑州镇抚使翟琮言:「本镇缓急贼马犯境,无兵应援,缘朝廷在远,道路梗涩,奏报不及。又本镇不系处置司张浚宣抚地分,乞将本镇依金均房州镇抚使王彦例,亦隶宣抚处置使司。」从之。 七 日,诏武功郎董先授武功大夫、吉州观察使,差充商虢陕州镇抚使,兼知虢州。先是,镇抚使翟琮言:「昨遣董先自收复商、虢州之后,葺治数郡,军民畏爱,敌人不敢侵犯。已依便宜旨挥,差权商、虢、陕三州经略安抚使,提兵往来捍御贼马,抚绥军民,措置收复本路陷没州县并昨来归正人,理宜褒赏。」故有是命。 六月一日,枢密院言:「镇抚使解巘、李横两镇地界相接,各处大江下流,控扼川陕、京西等路,最为冲要。窃虑缓急侵犯,不务更相应援,有失枝梧。」诏札与解巘、李横,各务体国协和,敦睦邻好,训练士卒,遇有贼马侵犯,不得辄分彼此,致失机事。 职官 宋会要辑稿职官四三 提点司 宋会要辑稿职官四三 提点司 【宋会要】 《两朝国史志》:提点司有提点、同提点。提点并以朝官以上充,掌提辖诸县刑狱、兵民、贼盗、仓场、库务,兼管勾沟洫河道之事。勾押官一人,典七人。元丰改制,因之。 职官 ~ 提举常平仓农田水利差役此题原作正文书写,而眉批云「十一字另低二格」,今移作标 提举常平仓农田水利差役此题原作正文书写,而眉批云「十一字另低二格」,今移作标题。 【宋会要】 神宗熙宁二年九月九日,制置三司条例司言:「近诏置京东等路常平广惠仓,欲量逐路钱物多少,选官分诣提举。」诏差官充逐路提举常平广惠仓,兼管勾农田水利差役事。于是屯田郎中皮公弼皮:原作「支」,据《宋史》卷九五《河渠志》五改。、太常博士王广廉河北路,驾部员外郎苏涓、太子中舍刘管陕西路舍:原作「书」,据《长编》卷二一六改。,太常博士胡朝宗、殿中丞张复礼京东路,太常博士李南公、殿中丞陈知俭京西路,都官员外郎熊本、殿中丞徐仿淮南路,太常博士张峋、秘书丞侯叔献两浙路,都官员外郎林英开封府界,都官员外郎许懋、太常博士曾谊江南东路,太子中舍张次山江南西路,职方员外郎梁端、比部员外郎谢卿材河东路,太常博士吴审礼、乔叙荆湖南路,都官员外郎田君平荆湖北路,太常博士李元瑜成都府路,都官员外郎姜师孟、秘书丞田佑梓州路,虞部郎中王直温、都官员外郎张吉甫利州路,虞部员外郎韩彦、殿中丞张授夔州路,屯田员外郎游烈广南东路游:原作「洊」,据《长编》卷二一九改。,太子中允关杞广南西路,太常博士严君贶福建路。又差同管勾:大理寺丞朱纹京西路,著作佐郎曾亢淮南路,前益州司理参军王醇两浙路,大理寺丞王子渊京东路,著作佐郎张杲之陕西路,台州天台令苏澥江南西路,前睦州桐卢 县令曾点福建路,著作佐郎范世京荆湖北路,谢仲规成都府路,杨汲(杨)[广]南东路,俞兑广南西路,就差杨汲提举开封府界。 十二月三日,诏:「近分遣官往诸路管勾常平广惠仓等,付与条目,事皆有状,行之岁月,当议考察。窃恐所差去官及转运提刑司未悉朝廷之意,令遍指挥天头原批:「一万四千六百七。」。」 二十二日,改差秘书丞田佑提举河北路常平广惠仓,兼管农田等事。先是命提举夔州路,上以佑本定州人,今使裁治夔州路事,恐非所(诣)[谙],可改河北或京东一路,故有是命。 三年七月六日,诏诸路提举常平广惠仓兼相度农田水利差役事官,依前降指挥,疾速计会监司、州县相度利害以闻。 二十五日,诏合门:「今后诸路提举常平广惠仓官到关,并令辞见,或有奏陈合上殿奏:原作「陈」,据《长编》卷二一三改。,如诸路提点刑狱例。」 四年二月四日,提举成都府路常平广惠仓等事李元瑜奏,见募人充役,本路有管勾官及知县不切遵奉推行者,许差官对移。从之。 四月十八日,两浙路提举常平广惠仓等事、职方员外郎林英,勾当官著作佐郎王醇,并冲替;提举官太常博士张峋,服阕依冲替人例施行。以英等在任不推行新法也。 九年五月十四日,权开封府界提点诸县镇等事蔡确言,府界提举官乞专差官一员,更不令司农寺丞兼领。从之。 八月六日,诏陕西等五路提举常平仓司具降指挥,令诸常平存留一半钱,遇斛价(钱)[贱],许趁时收籴后, 至今夏籴到是何斛及若干数目,速具以闻,勾当管勾。 十月十二日,诏常平钱谷、庄产、户绝田土、保甲、义勇、农田水利、差役、坊场、河渡,委提举司专管勾,转运使、副、判官兼领。其河渠非为农田兴修者,依旧属提点刑狱司。 元丰元年正月十九日,诏提举官并差朝官,资任、服色、添给、锡赐、序官、人从,并依转运判官例。其当举官,于开封府界提点、诸路转运使、副、判官、提点刑狱见举官数内均减立法。其立法:诸路提举所举官计二百有九人,内二百有一人均减增定。 二月五日,诏府界诸县并依已行义仓法,仍隶提举司。 三月二十七日,诏河东、永兴军等路各增提举官一员。以判司农寺蔡确言「近制,提举常平官不令他司兼领,诚为至便,然有所部阔远如此数路者,恐独员乏事」故也乏:原作「之」,据《长编》卷二八八改。。 四月十三日,诏两浙路提举增置一员。以判司农寺蔡确言「两浙路州县户口众多,提举司所管钱谷三百余万,乞择能吏,倚以办剧」故也。 五月八日,熙河路經略使張 乞舉文資一員准備差使張 :《长编》卷二八九作「张侁」。,点检常平钱谷。从之。 十三日,诏:「诸路州军并差官一员主管常平钱谷,十县以上,二员分治。即广南无通判职官州军,委知州主管,其下县点检给纳其:原作「并」,据《长编》卷二八九作改。,听以曹官或知县代之以:原作「次」,据《长编》卷二八九作改。。」 六月十四日,诏:「提举官自今与转运判官以资任相压同者序官,其添给、当直、接送人船递马兵士,并同转运判官例。」 九月十三日,诏三司、司农寺各同罪举升朝官五人,充诸路提 举官,限十日以名闻。 十月十九日,判司农寺蔡确言:「诸路提举常平司旧兼领于转运司于:原无,据《长编》卷二九三补。,极有擅移用司农钱物。自分局以来,河北东路提举司申转运司所移用钱二十余万缗,江东提举司申转运司所移用钱谷十二万余贯、石,盖转运司兼领则不能免侵费之弊。今川、广等路未有提举官,并转运司兼权;及提举官假故,亦转运司承例兼权。欲乞提举司阙官处,令提点刑狱兼权。如廨舍稍远,即量留吏人照管官物等,委知州或主管官就便提辖。其提举官时暂在假,亦委知州或主管官权本司文字。」又言:「自今提举官称职者,乞令久任,候有成效,与迁提点刑狱及以上差遣。」从之。 二十六日,诏罢开封府界提点司干当公事官二员,并转充提举司主管官。 三年九月四日,诏委转运司及提举官,每州于通判、幕职官内选差一员,不妨本职,专切管勾,令通点检在州及诸县钱斛。遇有粜籴、俵散、收纳,即许往来点检催促,务令济办。 十一月十六日此条系于元丰三年后,然考本卷第二页所述,本文中所述人物,皆为熙宁二年受任提举官,此当是熙宁三年事。参下注。,诏诸路如管一县以上州军,许差管勾官两员。从制置三司条例司所请也。时京西路提举官陈知俭言陈知俭:原作「陈知伦」,本卷前作「俭」,又《长编》卷二二六云:「知俭初除提举常平广惠仓,三年十月权发遣运判,四年十月权发遣运副。」与此处人事符。因改。:「每州有至十县以上,虽不及十县而地分大段阔远,乞委官两员,分头管勾。」河北路(支)[皮]公弼亦言:「亢、京管下十县,地理阔远,乞差管勾官两员。」制置司以为言,故有是诏。 熙宁四年八月二十三日熙宁:原无,据《长编》卷二二六补。,司农寺言:「诸路提举常平官课绩绩:原作「续」,据《长编》卷二二六改。,已许本寺考校升绌,其 管勾官即令提举司一面保明申,量功绩大小酬奖。」从之。 元丰六年正月二十六日元丰:原无,据《长编》卷三三二补。,户部上诸路提举官散敛常平物增亏之数。诏三年、四年散多敛少及散敛俱少处,户部下提举司分析以闻。 六月二十三日,诏尚书户部移置钱百万缗,均与永兴、秦凤路提举司。 七年七月三日,奉议郎徐彦孚提举荆湖北路常平等事。彦孚知卫州黎阳县,言青苗息钱可用常平法,听民非时吉凶匮乏用抵保称贷,立期输官。不报。又言保甲逃亡,恐积以岁月积:原作「责」,据《长编》卷三四七改。,寝亏本数,乞立责正长法。下开封府界、三路保甲司相度以闻,故有是命。 九月四日,诏诸路科买上供圆融抑配,委转运司、提点刑狱、提举司举劾,逐司互察。 十二月十六日,诏常平免役场务钱谷剩数,提举常平司立限移于帅臣所在及边要州封桩。及诏三路州军封桩常平钱物,半年一具数上都省。 八年四月二十二日,淮南东路提举常平司言:「皇帝登位,乞依发运、提点刑狱官例,以本司钱进奉。」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闰二月八日,司马光言,诸路提举官并罢,从之。提举官专行苗役之政,既废,官随罢焉。 二十八日,户部言,乞罢诸州常平管勾官,从之。 五月二十一日,诏鄜延、环庆、泾原、秦凤、河东五路经略安抚、常平仓司勾当官并罢。 绍圣元年闰四月二日,诏复置提举常平等事官,以右朝散郎陆师闵为河北西路提举,左朝奉郎马玿京东西 路,右承奉郎刘当时荆湖北路,左朝奉大夫范峒福建路,左朝奉郎王森利州路,左朝散郎徐彦孚成都府路,左朝散郎张琬江南东路,左承议郎程筠开封府界,右朝奉郎韩宗直淮南东路,左朝请郎王奎河北东路,左奉议郎徐常广南西路,左朝奉大夫萧世京广南东路,左承议郎崔遹淮南西路,左承议郎许几京西南路,左朝奉郎曾孝序秦凤路,左朝奉大夫吴荀永兴军等路,左奉议郎郑仅京东东路,右朝奉郎梁子美梓州路,右朝议郎董遵夔州路,右朝奉郎吕温卿两浙路,左奉议郎周纯江南西路,左奉议郎王博闻京西北路,左朝奉郎郭时亮河东路,右承议郎茹东济荆湖南路。 三日,诏:「提举常平官资序、请给、序位、服色、人从并视转运判官,以资序相压同者序官。到任二年,三省具奉行役法能否取旨。」 同日,又诏:「元佑罢提举官,遂于府界置提刑司,今提举官已复,提刑司可罢。」 五月七日,诏提举常平官如曾任提点刑狱,与提点刑狱序官。 同日,太府寺丞高筠言:「开封府界提举常平司,请依元丰条复置管勾官二员,许本司举差。」诏复置一员。 二年五月六日,户部尚书蔡京言:「常平免役等事,请依元丰制,专任提举官,他司勿关与。」从之。 七月二日,诏应免夫钱并隶提举常平司。 六日,奉议郎周纯言:「今复置常平官,而诏告乃止于免役法,恐名未正也。元丰称常平等者,谓常平、免役、 坊场、农田水利、户绝、保甲、义仓、抵当也。愿诏大臣斟酌损益,如免役之法,则常平官名实正矣。」诏送详定重修敕令所。 二十八日,提点京西北路刑狱徐君平言:「提举官与监司旧带劝农者,乞据所分巡州县,括其地之不垦辟,周知顷亩,县为图籍,询究其弊之所在,为捄之之术。」从之。 元符二年五月九日,权提举永兴军等路常平吴黯言:「诸路奏差管勾官,乞特依熙宁、元丰互注法。」从之。 同日,淮南两浙察访孙杰言:「按察两路监司职事,体访得 远州县多有提举常平司不曾到处。请自今提举官虽与监司互分巡历,并须本司官二年遍诣所部。」从之。 徽宗崇宁二年三月二十三日,宰臣蔡京札子奏:「农田水利、山泽、市易、抵当,皆常平职事,悉以利民,所用钱物合支常平息钱。仰提举常平司审量,支给一万贯、石以上,申尚书户部,限三日行下支给。」从之。 五月十三日,诏两浙路添置提举常平一员。 三年四月五日,户部状:「据荆湖南路提举常平司申,近承符勘会坑冶事拨隶提举常平司管勾外,其转运司并提点坑冶更有是何所领职务。本司契勘,旧管坑冶已系转运司应付过钱本去处,合隶转运司、提点坑冶铸钱管勾外,所铸到钱入常平库送纳,于近降朝旨即无明文许与提点坑冶铸钱司通管。」诏自降指挥日,旧来坑冶自合属提点铸钱、转运司,自后新置合隶提举司管勾。余路 准此。 大观三年七月三日,臣僚上言:「窃观常平免役之书,神考所以理财之政,垂万世而不可易者也。常平之息非缘常平事,免役积剩非缘免役事,皆不得辄用,而他司辄敢陈乞借支,并科违制之罪。陛下形之诏书,罔不委曲晓谕,则常平之息、免役积剩实有助于仁政。欲乞明诏申饬有司,遵奉神考成宪,庶几财用各足,不致侵紊。」诏户部右曹钱物,旧有条约禁止颇严,近来官司陈乞破条支借,甚失元丰成宪,可疾速申明行下。 政和元年十二月四日,户部奏:「臣僚言:『乞应州县擅支用常平钱谷,不以自首原免。其提举司知而不举者,委提刑司觉察闻奏。』诏可令户部条画申尚书省,将上取旨。本部相度,欲乞应州县擅支用常平钱谷,提刑司知而不举,亦乞依擅支用条法科罪。仍乞依臣僚所乞,专令提刑司觉察施行。若提刑司知而不纠,亦科杖一百之罪。兼提举司所管钱物不止常平一色,如允所乞,其提举司应管常平等钱物,并乞依此施行。」从之。 七年八月二十五日,诏陕西、河东、京畿、京西提举香茶矾事司并罢,令逐路提举常平司兼。 十一月三日,诏试尚书户部侍郎任熙明、尚书户部员外郎程迈奏:「户部右曹掌常平免役敕令,大观中被旨颁降《旁通格式》,令诸路提举司每岁终遵依体式,具实管见在收支编成《旁通》,次年春附递投进。又本部取诸路钱物之数,编类进呈。 殆将十年,未尝检察钩考,以见金谷之登耗盈亏与提举州县官之能否勤惰,几为文具。窃见政和六年《旁通》,其间违戾隳废者凡七事:一、俵散常平钱谷随税敛纳,去岁未纳数多路分。一、常平籴谷所籴数少路分。一、农田水利堙废无措置兴修路分。一、市易岁终收息数少路分。一、抵当岁终收息数少路分。一、熟药岁终收息数少路分。一、名役钱依(去)[法]计一岁募直应用之数,立为岁额,多准备钱不得过一分。有不敷准备钱,却有准备钱过岁额处。如有逐件违犯,即是官司违法,缘旁通册内并不曾开说,乞委官 行点检,因加赏罚,以示惩劝。」诏令逐路提举常平司具析逐项因依闻奏。仍令诸路今后将每年所申户部《旁通》内,量行开说因依。谓如是常平散敛元若干,已敛若干,未敛若干,其未敛之数内若干系灾伤倚阁,若干系逃亡户绝,若干系拖欠未纳。又如场务元管处所若干,已卖若干,未买若干,其未卖之数内若干系因败阙停闭,若干系过月未卖之数。候到,仰户部逐一检察钩考,具以闻。 八日,户部言:「乞初除提举常平司官上殿禀圣训讫,许赴右曹讲议,仍给《绍圣常平免役敕令》、《政和续附》各一。」从之。 宣和二年十二月三日,诏:「新提举两浙常平陈隆寿,且令依旧在盐香本任,依已得指挥,专一管勾鉴湖田事,不签书盐香职事。」 三年四月二十八日,诏尚书省申饬诸路常平官 遵守诏令,内合免执奏者,非再奉御笔不得施行。如尚敢蹈袭违慢,当重行黜责。先是,提举江东常平王瞻言:「常平专置使者,付以刺举,不得支移,许以执奏。比缘用度寖广,乃有临时指挥支移他用,仍俾有司免执奏。有司选懦委靡,不能援法建明,由是借兑不继,殆非熙丰立法之意。乞饬戒有司,各请遵奉。」故有是诏。 六年十二月十一日,讲议司奏:「勘会诸路监司承朝旨支拨封桩钱籴买及诸般支用,近来官司乘支用急迫,更不关会所掌官司,一面支拨,至有数(陪)[倍]于合支之数,及虚指别州县钱斛兑那,其实元无见在,侵耗封桩钱物,虚挂张籍,有误缓急,欲取索措置。」从之。仍委提举常平官措置。 二十五日,中书省、尚书省言:「荆湖北路提举常平司状:『检会先承宣和四年正月二十六日敕,诸路州军所收无额钱物,令诸路州军式勘会,每月供申提举常平司,仍委本司官常切取索干照文历点对根磨等。契勘诸州无额钱已有立定年终合起钱数,即无别合根磨钱物,所有诸州合申无额钱月状,并本司通及两季合申都状,即未审合与不合供申。』户部勘当,无额上供钱缘已承朝旨,自宣和六年为始,令转运司量州军认数依限桩发外,今来常平司自不消根磨供申。」诏依户部所申。 七年正月二十一日,手诏:「朕嗣承先烈,罔敢怠忽。永惟元丰,稽若先王,修水土之政,兴田畴之利,省繇 役之科,严凶荒之令,泽被生民,施及后世博矣。粤自初载,大纲小纪,具在方册,举而行之二十年间,何其盛哉!乃者用非其人,诞慢欺罔,改法废令,借熙丰绍述之名,以庇贪污营私之恶。繇役(存)[洊]兴,盗贼多有,百姓流离莩音,莫之能恤;常平赈贷,度支调度,盗贼移用,莫之能惩。惕然内思,岂不戾遵制扬功之孝乎!(皆)[比]见四方章奏,为之太息。可应提举常平官属并罢,令尚书遵守,按前后有罪恶显著,失守漫法,应不许支用而辄支用,应当执奏而不执奏者,并重寘典型,窜之远方。仍令三省修已废之法,协奉公之心,辅承先志,以称朕怀。」 三月二十三日,诏:「直秘阁、京畿提举常平官程昌弼到职未踰两月,亲行所部,检举已废法令,悉力奉行,具载十册来上,可特迁一官,直徽猷阁,以劝能吏。」 五月六日,诏曰:「诸路提举常平茶盐官近已之任,尚虑因朝廷黜陟之际,观望畏避,怀不自安,遂致旷废。自今各安尔职,究心奉行,修举职事,毋致灭裂,当议较其功罪而俟以赏刑。播告四方,明听毋惑。」 十一月三十日,中书省言:「讲议司札子,户部右曹奏,欲乞截自宣和七年正月为始,应常平等钱物,责见任提举官遵守成宪。因缘申请、直承朝旨支借,并申本部执奏。宣和六年以前诸司支借过钱物,委见任提举官逐一开项年分、名色、所借数申陈逐路,取旨责限拨还,庶几不致拖带混淆,有实还到之数。」诏今后 不缘官司陈请,直降指挥支借常平钱物,并令户部执奏。仍令本部契勘见实欠数目自是何年月日支借,逐一开具申尚书省。 高宗建炎二年六月十四日,诏诸路提举常平司并归提刑司,令本司将见在钱谷、器皿等拘收,具数申尚书省。 七月一日,诏令提刑司将常平司见在金银并起发赴行在。 八月九日,京畿转运判官上官悟言:「军兴之际,养兵犒赏,费出不赀,理宜广行蓄积,以赡邦计。窃见诸路常平近已废罢,州县坊场市易等钱合诸路所有见在万数,别无支用去处。乞下诸路,委自已以根刷除免役钱外,尽数起发,庶几赡给军费,不致窘匮。」诏令逐路提刑开具见在常平钱物数申尚书省。 十七日,诏令诸路提刑司开具旧常平司山泽、坑冶课利等钱物,自崇宁后来至宣和七年终,因何不行起发,有无侵欺擅用。如曾承指挥支使,亦开具见管数申尚书省。从户部所请也。 二十一日,户部言:「诸路常平司并归提刑司,所有人吏、贴书,欲乞减三分之一,其存留人取入役年月先后,所贵公当。其诸州兼主管官吏,欲乞依旧,庶几逐处拘催钱谷不致阙 。」诏三分内存留一分,余依。 九月二十四日,户部尚书黄巘厚言:「诸路提举常平司依法每岁限三日已前,具旧收支见在旁通,本部编类诸路数,限秋季终进呈。窃缘本部依元丰法,每岁已有限秋季终攒类进京常平等钱物总数政 目文册,今来旁通见各支破食钱,虚费无补,乞除依元丰法进呈政目外,将旁通并罢。」诏从之。 十二月五日,福建路提举常平司言:「本司自并归提刑司,除已遵依施行外,今根刷到泉州见在常平等钱米物货若干。窃恐远方官吏以减并常平专司,遂沿习军兴,巧作侵支隐落,缓急非泛,辄敛及民,以致搔扰。欲乞严降指挥,以所具数付提刑司桩备,专候朝廷处分,指定名色,方得支遣。」诏从之。 十八日,知濠州连南夫言:「被旨下诸路,将常平钱物计置轻赍金帛,差官押赴行在交纳。今 刷起发到常平司在下系封桩钱若干贯,变转到银若干两,并预买绢抵当金银及军资库见在未起夏税匹帛等,已计置赴行在交纳。」奏闻,乃诏预买绢紬并军资库物帛既非上供额数,自合桩留,充本州岛本路军兵衣赐,余赴行在送(给)[纳]。诸路依此。 二年五月六日,都省言:「常平钱物除罢散敛外,其余名色不少,各有支用窠名,若不关防检察,窃虑官司欺隐移用,有误支使。」诏令诸路提刑司各取索管下州军未拨付提举司以前三年逐色收支钱物,内以一年酌中之数具状申省。如所收数多,不扰于民,及有亏失数目,各具当职官吏职位、姓名并所亏因依具申。仍仰提刑司常切检察,若有欺隐及妄支移用去处,按劾以闻。 八月一日,诏复诸路提举常平官。臣僚(等)[言]:「伏见神宗皇帝修讲常平之政,置提举官,钱谷 充足,不可胜校。崇宁中,始取以充学校养士之费;政和中,又取以供花石应奉之资。仅费三十年,所有无几。迩来罢提举官,而常平之财所存一二,犹以亿万计犹:原无,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七补。。方时多事,财用为急,望复置常平官,讲补助之政。」从之。 同日,(是)臣僚言:「昨置常平归提刑司,朝廷实遵祖宗法以利民。今来常平一司所有应系官钱,诸路计万数不少,往往官吏欺弊,遂至失陷。乞朝廷逐路专差官一员驱磨所属州县,立限追纳,别作一项桩管。」从之。 十月十一日,三省进呈复置常平官事,拟诏语曰:「近缘臣僚论列,已复置常平提举官。勘会常平之法,岁久多弊,自来以绍述为名,虽知有公私不便,合行增损改易事件,莫敢申陈。今来复置提举官,止为推原常平本意,与民为利,所系不细,他司难以兼领。尚虑蹈袭日前,却(置)致使民受弊,可除青苗散敛法依已降指挥永不施行外,应见行条法,委侍从官三员专一讨论,限半月条具奏闻,取旨施行。」上以手指「青苗散敛永不施行」八字,顾谓宰臣曰:「此事宜令进奏院先报行,使远近闻之,知朕复常平官实为民也。」上又曰:「从官差谁讨论 」巘善曰:「翰林学士叶梦得屡于臣处说常平提举宜置,给事中孙觌上殿札子乞复常平提举,中书舍人张澄详练澄:原作「征」,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八改。后遇此径改。,久作民官,欲差叶梦得、孙觌、张澄。」从之。 十七日,户部言:「右曹岁奏常平等钱物总数,秋季具册以闻。今年合攒类建炎元年分总 数,诸路提刑司并泾原、环庆等路安抚司已预行会问,终不齐集,乞免进一次。其来年合申数目,望严赐指挥诸路提刑、安抚司,常切遵守条限供申。」诏据已到数攒造投进,余依。 十二月八日,翰林学士叶梦得、给事中孙觌、中书舍人张澄言:「常平法起自西汉,本以惠民,祖宗行之已久。熙宁初,缘类推广,附以青苗、免役、市易、抵当、坊场、河渡、农田水利等事,其意亦在宽恤民力。只缘创法之始,急于功利,委任非人,观望掊刻,遂致议论不一。绍圣间再行修定,已稍损益,但拘守绍述之说,必于尽行,故如青苗敛散,追呼骚扰,市易物货,苛细争夺,农田水利之官,谩诞欺罔之类,明知其弊,不能革去,所以民至于今以为病。其后应奉花石,取以资不急之用,遂失创法本意。近又缘军兴调发,诸司或许借贷,于是移易侵渔,扫地殆尽。建炎霈恩,首罢青苗法,盖得之矣。然未几并罢常平使者,以他司兼领,吏无专责,漫无统纪,旧法虽存,无复修举,人实惜之。今朝廷复置常平使者,命官讨论,窃详圣意,非是再欲尽行熙宁本法及别有创立,正为法本惠民,于此艰难民力困弊之后,务欲宽繇后,省科敛,通有无,济乏绝,使得博采 议,与时变通,摆去拘碍之议。应干害民之事,尽行删除,存其经久利便者,使有司专一持守,以遗将来,实为美意。尚虑中外不能究知,妄有测度,或请欲根刷已放债欠,或请欲营求 非理羡余,以为足国用之计,动摇民听,不无疑骇。欲乞明降诏(首)[旨],先次播告,使上下通知,然后于实德州县人内遴选通晓世务、习知民事、笃厚忠信之人以充使者,使之奉行,言修政举,人被实德,则上可广惠民之实,下可明革弊之意矣。」 三年正月十一日,吏部尚书吕颐浩等言:「奉圣旨讨论常平法。自来常平所蓄,不得非常支用,昨因废法,将常平所入辄分他用,失陷储积,不可胜数。如户绝并折纳到田产,昨拨充赡学,今来诸路既科举取士,其元拨田产并学事司因拨到上件田产,后来营置到钱物,依建炎二年六月十六日敕,下发运司将东南诸路收到钱物,依江西已得指挥,更充籴本一年。农田水利,东南所入甚厚,如越州鉴湖、湖州广德湖、润州练湖,所收租课依靖康元年五月五日指挥,发运翁彦国拘收,专充籴转般、代发斛本钱。皆系常平司所管田产,始者取充应奉,次取充漕计,见取充发运司籴本。伏望追还常平司桩管,以待朝廷缓急移用。更有似此之类,候除常平提举官到任,先次拘收,所贵常平有以为本。」从之。 闰八月九日,臣僚言:「臣闻汉昭元年,罢榷酤均输之法;唐顺宗即位,罢月进羡余之贡。如拯溺救焚,唯恐其不及,所以固邦本于不拔,延世祚于无穷。恭惟陛下即位之元年,即降指挥罢提举常平官吏,蠲放常平钱谷。诏下之日,无远无近,鼓舞欢忻,仰载惟 新之政。而去岁之冬初,复有指挥置提举官,根刷诸司侵支,催理民间旧欠。诸司侵支,固岂入己 非军期犒赏则月给钱粮,逼使拨还,亦非己出,夺彼与此,有何利害 民间旧欠,所在皆然,非逃亡人民则庸胥猾户,迫令输纳,号令不行,良善编氓,例遭抑配。开猾吏衣食之源,遗平民椎剥之苦,人心骇愕,物论纷纷,使陛下重失民心,特在此举。继闻有旨委从臣详议,渡江之后未即施行,而远方官司奉承不暇,修饰廨舍,召置吏人,供帐什物之资,增给禄廪之费,不知其几何也。近据监察御史林之平申,福州一州已使过钱三千余贯三千:《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二七记作「三万」。,则其余州县计不减此。提举官差与不差,提举司置与不置,元无明降指挥,徒使四方奉行违戾。切惟敛散本非良法,知取债之利而不知还债之害,前言固已曲尽于人情,而今乃督责于既已放免之后,则其为嗟怨,岂特还债之比邪!臣愿明降睿旨,一依建炎元年指挥,罢提举常平官吏,放见欠钱谷,仍令追理耗用桩充钱本,复讲旧平籴之法,不惟陛下恤民之诏不为空言,而使斯民复见祖宗之政。」诏降诸路复置常平官指挥更不施行。 十一月四日,江南东路提刑司言:「罢提举常平司并归本司,今取会到本路一十州军四十八县,见管钱斛、金银、真珠、银器、丝帛等。」诏令本司将金银、物帛等先次计置起发押赴行在外,见钱米依旧桩管,不得别作支用,仍开具窠 名申尚书省。 四年六月二十二日,诏诸州常平官吏月给食钱并罢。 绍兴元年六月二十八日,户部言:「诸州县常平赈济粜籴义仓、乡村场务免役,在保推排家业,升降等第,尽于民务,依法立常平免役按,专置人吏行遣。元丰以来,随州县大小立定顾食钱数,推行重法。又诸州见任官内选充主管官统辖,随县多寡立定月给食钱,所行文字许主行常平等事吏人兼管。昨罢青苗散敛,承建炎四年六月二十二日朝旨,应诸州常平官吏月给食钱并罢,即合减罢常平主管官依格月给食钱,并兼行文字人吏内有见添破食钱去处,亦合住罢。所有常平免役按人吏,依祖宗法并行重禄,其合支本身重禄钱不应减罢。今措置,并依逐州役法元载内顾食钱数支给。」从之。先是,建康府申:「今来既罢提举官,即应干官吏月给食钱并罢。本府未审(上)[止]谓罢支主管官并主管司人吏食钱,惟复本府五县见行常平免役按人吏重禄食钱并罢,止支与常平法食钱。」故有是诏。 二年六月十七日,诏:「诸州常平主管官合支食钱,并许依旧支给。仍仰专催督常平诸色租课及应干钱谷,遇有替移,并令批上印纸,明言常平钱谷别无拖欠失陷,方许离任。候到吏部,如点检得不经批书,不许参部。」从两浙东路提刑孙近奏也。 十二月二十九日,度支员外郎胡蒙言:「常平之法,靖康初废提举官,唯罢散敛钱 谷,余则其法具存,悉兼领于宪司。七八年矣,未闻朝廷每岁终以格法较诸路措置推行之能否,以责其实效也。而军旅未息,用度百出,则收常平程课以助经费。况残破郡县,逃绝田产不可以数计;坊场河渡托以停闭地界,利源尽入于私室。及神霄已废额,学校未养士,二浙又有所谓湖田、草田米之类,名色不一。臣欲乞申严期,自兼领使者至州县守令,立为殿最之法,岁终稽考而劝惩之。」诏令户部立法,申尚书省。本部今修立下项:诸令、佐催纳免役钱、旧常平司诸色租课,限满委知、通取索应催纳欠之数,批书印纸,仍申提刑司。本司类聚,每岁将任满之人考较,以足而不扰为优,有欠而最多为劣,各三人,限次年二月终具事状保奏。无或不足听阙。足而不扰者升半年名次,欠而最多者降半年名次。诏从之。 三年正月三日,诏:「诸路提刑司官各给敕一道,兼提举常平等事,于衔内添入。仍许(直)[置]干办官一员,于置司州军差属官一员兼管常平等事,其本司人吏与存旧额之半。内提刑官兼提举常平等事,与依旧支破提举官食钱。其本司应干田产、钱物,委逐州主管官根括驱磨。候新差到干办官,逐一取索检察,如得见主管官却有隐漏,令提刑司按劾施行。」以户部尚书黄叔敖等言,「罢司之后不置专(管)[官],其提刑司及州县当职官吏观望苟简,不务振举职事,坐令失陷官物,滋长奸欺」故也。 三月 九日,江西提刑司言:「诸州主管常平官,在法许本司选差通判、幕职官充,窃虑其间有主管替移,任内有拖欠失陷常平等钱谷,避免责罚,计会本州岛官吏只依式批书任内劳绩,其拖欠失陷钱更不批上印纸,一面前去参部,省部无由几察。今相度,今后应本司选差诸州主管官,并(今)[令]所属实时批上本官印纸照验,方得放行。逐月添支食钱,如遇替移,即遵依已降去年六月十七日指挥。余路依此。」诏从之。 四月十二日,江南东路提刑兼提举常平事张汇状汇:原作「匪」,据本书方域一○之五二改。:「户绝等田产,近缘兵火,官司不曾尽实根括拘收,及已前亦有冒占官产之人不少。乞限一月招召冒占之人,许自陈首。自出榜日为始。如能依限出首,即与免罪给赏,却将所管田产纽立租课,依旧给与承佃。若限满不首,即别许人陈告,除依法给赏外,更与犯人名下每上户追钱一百贯等,给与告人充赏。」户部契勘,除告赏自合遵依见行敕条外,如见曾冒占人自今限内自首,给佃。从之。余路依此。 十九日,江浙荆湖广南福建路都转运使张公济言:「被旨拘辖检察常平钱物,今点检得秀、常等州有违法侵渔,兑使过常平钱谷,欲乞朝廷各责限半年拨还数足。如限满不足,将合干官吏特赐行遣。」户部勘当:「欲并限一年尽数拨还,起赴行在送纳。如违限不足,并依已降指挥施行,庶使侵欺财计官吏有以畏惮。并下都转运司照会,更切严紧催促。」 从之。 五月七日,户部言:「江西提刑兼提举常平等事丁彬状,乞立限责委诸州主管官根括驱磨常平司田土、租课、钱物。欲依本官所申,限一月,如稍有违慢漏落,亦乞依已降指挥按劾。」从之。 九月二十,户部状:「据江南西路提刑兼本路提举常平等事丁彬札子,契勘提刑官阙,在法系转运司兼权。若将来提刑官任满或非次替移,其提刑职事依法牒送转运司官兼权,所有提举常平司职事,若依例前去转运司官兼权,其州县官吏观望,定是依前违法侵用常平官物。今相度,如提刑司官阙,欲依条许将提举常平职事牒送提点铸钱、提举茶盐官,或廨宇所在文臣知州时暂发遣,庶几常平官物不致侵紊。」从之,余路准此。 十月十八日,都省言:「今秋诸路大稔,正当米斛上市之际,虽依法合行收籴,深虑常平官不为尽数 刷钱本及收籴后时,却致价贱伤农。」诏令两浙东西、江南东西、广南东西路提刑兼常平官,将应干州县见在常平等合充常平籴本钱物,专委任主管官亲(谊)[诣]逐县,同令、佐尽数 刷,逐旋关拨,乘时措置(开)[关]报,尽本收籴米斛桩管。其籴到数,仰知、通认数就元籴州县常平仓别项封桩。仍仰提刑官严切约束所委官,将合取拨籴官先次桩垛钱本,遇有人户中,即仰躬亲监视,两平交量,不得过收加耗,实时支还价钱,无令少有科配骚扰及容纵请托入中,巧伪湿恶米斛。如 违,仰提刑司官按劾,仍仰逐司各先(其)[具]上件合 刷窠名,且约度半年钱数及可以收籴米斛各若干,并旬具 刷到钱本、已籴买到米数,各开具申尚书省。 十一月十六日,诏提举常平司主管官并依常平旧法。先是,户部看详,欲诸州并以通判充主管官,不得别差他官。臣僚言,元丰、绍圣立常平令,诸州听提举司选通判、幕职官充主管官,盖通判或材力不能办事,即令人许于幕职官选差,此通法也。 五年闰二月十二日,诏诸路提举常平并入茶盐司,仍以提举茶盐常平等公事为名。内无茶盐去处,依旧令提刑兼领。先是,臣僚言财用利源,有旨令户部讲究,条具申尚书省。内一项,欲以常平茶盐合为一官,稍重其选。故有是诏。 四月三日,总(令)[领]司言:「据两浙东路提举茶盐常平等公事司申,据绍兴府(中)[申],契勘有管义仓米贰万一千三百余石,虽依条唯充赈给,其米经年陈次,欲比街市价例量减钱出粜。近缘明州申请,米价踊贵,细民阙食,乞将义仓米出粜。已承朝旨,特令明州于上件米内借支一万石,候秋成日却行依数收籴拨还,不得拖欠。仍令常平司拘催桩管,仍免执奏。及再得旨,奏知不行。今看详,欲乞于收到义仓米内借支一万石,令绍兴府置场出粜,余并依明州已得措挥。」诏依,即不得粜与公吏之家,务要实惠细民。 七月二日,都省言:「诸路提举常平已降指挥并入茶盐司, 无茶盐司去处依旧提刑兼领,专置干办官。今访闻逐司为系并入兼领职事,并不逐一讲究,致他司妄用,失陷钱物,有 朝廷缓急支用。」诏令诸路提举常平官将常平事务恪意奉行,无得苟简,致有失陷钱物。如敢少有灭裂,户部按劾,申尚书省取旨,重行典宪。 八月七日,诏:「应诸州军曾兼主管常平官罢任到行在,如系合堂除差遣人,令合门候朝见日具职位、姓名报吏部,依元降指挥取索印纸点检。如不经批书,即具状申中书门下省,未得与堂除差遣。」 十二日,福建路转运判官薛昌宋言:「诸路州军借拨过常平司钱物,亦皆缘应副军期,即非侵欺失陷。又已经年岁,今来若必令责还,要之尽取于民而已。欲乞将七州军以前年分借过常平司钱物,乞依福州已得今年三月二十二日圣旨,并特与除破,使福建一路之民均被朝廷宽恤之恩。」诏并特与除破。今后如更敢擅支常平钱物,依法施行。 六年五月一日,诏:「自今诸路提举茶盐常平官有阙,并取资历已深、(呈)[诚]实素着之人,或于郎官以上选择任用。」从殿中侍御史周秘言也秘:原作「必」,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一改。。详见提举茶盐司门。 二十五日,诏:「令江南东路转运常平司行下所部州县,将本路应未纳并今后合纳职田租米,令输纳本色,随市价尽数收籴,充义仓米,别项桩管,专充赈济支用。其合支本钱,许取拨本路常平司所管钱。如不足,将本路系省钱相兼应副旱伤阙食。余路州军 有职田去处,依此施行。」 七年二月二十四日,浙东提举常平司主管官赵桩言:「今来逐路乞置提举常平司主管官一员,并依转运司主管文字官体例施行。欲乞许常平主管官往诣管下州县检察,将点检到事件申提举司。及遇有要切事,并从本司差委,庶几所至州县检察违戾,驱催钱物,不致失陷。」从之。仍诏余路准此。 八月二日,诏令逐路转运司据借兑过常平数目,候起纳税日,并限一月依数先次桩还。仍令常平司不住催促,各具已交还数足文状申尚书省。 十二月二十五日,有旨:「天下苗米,其不熟处,除依条放免外,止令纳钱,却运钱于熟处籴米,如此则公私两利。」臣桩奏曰:「此乃刘晏之法也,见行措置。」 八年正月二十一日,诏:「今后提举常平及常平主管官除代,不过一员,其已差下人并令依旧。」从御史中丞常同奏,乞在外堂除窠阙依仿在内除授之限故也。 十二月十九日,参知政事李光言:「政有避其名而失其实者,有无其实而徒存其名者。常平之法,本出于汉耿寿昌。今州县钱谷有属常平司者,名色非一,悉总于户部右曹。今乃以王安石之故而废之,既使香盐司兼领,又别差主管官一员,有司莫知适从,钱谷因致失陷,岂非避其名而失其实乎 欲望废罢常平司主管,依旧令香盐司兼领,庶几名正而事成。」寻进呈,上曰:「常平法既出汉耿寿昌,今岂可以王安石而废之 其常平提举自可复置,庶几一司钱谷不致失陷。令三省措置,条具以闻。」 九年四月六日,诏:「(令)[今]后诸路常平司干办官遇出陆巡按州县,许差破般担人一十名。」以江、淮、荆、浙、闽、广等路经制使司申明绍兴格,监司属官差出,止许破般担人六人,委是使用不足故也。 七月十七日,臣僚言:「诸路常平钱物,昨罢提举官,不无陷失。近既设官主管,而命经制司领之。若使本司常切拘催奉行,不许诸司支借移用,则此一司所积,缓急亦不为小补。但其间有近降指挥令解付行在者,计天下诸司钱物亦多矣,虽未能尽如古人三分以一为凶年之备,独不可损此一项邪 盖州县之间有此一项钱物,丰年增价以籴,凶年减价以粜,物价自平,农末俱利。所济既多,而又有以备朝廷之缓急,何苦而不为!近见楚州乞将涟水县所有常平钱五百贯文,准备奉迎两宫及枢密楼照宣谕回日支遣,户部已申明许行支用。夫楚州虽阙乏,何至少此五百缗哉!政恐开此端绪,使州县各自侵用,非户部所当尔也。臣愚欲望圣慈特诏常平一司钱物,并遵守户部右曹敕条,虽内有近降指挥许解行在者,并令依旧法于所在处桩管,不许支用移易,仍追寝楚州许用常平钱指挥,庶几有以为国家根本之计,不胜幸甚。」诏令户部遵守见行条法。 九月十四日,户部言:「诸路主管常平官,近因置经制司,改作经制某路干 办常平等公事。今来经制司若罢,即合依旧称呼。又契勘建炎元年内,罢诸路常平司,其职事令提刑司兼管;后来绍兴五年内,改令茶盐司兼管,其无茶盐司路分(安)[令]提刑司、转运司兼领。近因经制司总领,其逐司并已罢,兼今来若罢经制司,所有常平职事若依旧止令一干办官主管,窃恐体轻,难以按察州县,无以革绝前日失陷之弊。兼常平一司所管钱物并粜卖、赈济等事,(言)[皆]常平、和籴之法,祖宗以是惠赒艰饥,其来久矣。比年州县类为文具,有废而不举者,有苟简以塞责者。以新易陈,此成法也,间有积岁蚀腐而未尝问;不许借贷,此成法也,间有悉充他用而实无储。愿诏诸州县,乘今日赋税未毕之时,以常平钱差官置场,悉数和籴。委常平官 行省按,有不虔者,必罚无赦。」从之。 十二年五月二十三日,权发遣和州冯由义言:「前知州蔡伸因去岁支散官吏军兵请给、大军经过犒劳,遂致钱粮罄匮,以常平司二项钱共八千余贯、米二千余石逐急支散。本州岛已累申乞除破,虽蒙札下淮西常平司,令指定施行,其常平司至今移文折难。窃缘月给钱粮自不能继,无由可以拨还,欲乞特与除破。」从之。 八月五日,诏:「令诸路提举常平司主管官遍诣所部州县点检,将日前籴米并以陈易新未还之数,乘此秋熟,收籴拨还,早令数足,如法桩管。仍开具本路州县已未补还实数,保明申尚书 省,当议核实赏罚施行。先具知禀状闻奏。」以尚书省勘会,州县多以兑易为名辄行侵用故也。 十五年六月二十一日,户部言:「民间生子不举者,已降指挥于常平或免役宽剩钱人支四千。缘免役宽剩钱所收微细,窃虑州县留滞,欲令诸路常平司行下州县,于见管常平、义仓米内改支米一石。」从之。 八月二十六日,诏诸路提举茶盐官改充提举常平茶盐公事。先是,户部侍郎王鈇言鈇:原作「铁」,据《宋史》卷三○《高宗纪》七改。后遇此字径改。:「常平法始于汉宣帝,用耿寿昌之疏,施于边郡,以致中兴。国朝行之,大郡钱谷有至百万,其下犹不减五六十万。建炎初,罢提举官,兼以他司。初不以为不惠于民、不利于国也,徒以追咎改作,遂并其官(官)废,事关法令,无复修举。故绍兴六年,复置主管官,然权轻不能振职,名存实亡,无补于事,非祖宗利国惠民之旨也。夫常平之设,上以收开阖敛散之权,下以抑兼并豪(疆)[强]之家,备水旱而救扎瘥,视丰凶而平物价,科条实繁,其利不一,有义仓和籴之储,坊场河渡之入。以产制役,欲使平均;以陈易新,俾无红腐。一有饥馑,则开发仓廪以济艰食,岂一主管能胜其任哉!建言者将欲省官而主管复,将欲省吏而胥徒如故,独(能)[罢]一提举官而奸弊百出。州县苟且,无所畏惮,封桩钱物借贷移易,多致陷失,凶年饥岁赈济之法,漫不加省。盖以主管官威令既不能有制,而职事又不得自专,势使然也。今虽隶于宪司,而狱 讼繁多,不能究心,其能责以利国惠民之实效乎!欲乞复置常平提举官,以主管官为干办公事,其它无所损益而积弊可除,庶几良法美意不为虚文。」故有是诏。 九月八日,权户部侍郎王鈇等言:「已降指挥,诸路提举茶盐官改充提举常平茶盐公事。缘成都、潼川府、利夔州路即无提举茶盐官,及淮西、京西路提举茶盐见系逐路转运、提刑兼管,广西路提举茶盐见系提刑兼管,及诸路常平司主管官所掌职事,并合取自朝廷指挥。」诏四川、广西令提刑,淮西、京西令见兼提举茶盐官兼领,主管改充常平司干办公事,依转运、提刑司属官体例。 十二月二十八日,吏部言:「常平官今来改充提举常平茶盐公事,合依旧法为监司,与转运判官序官,及岁举改官五员,县令三员,大、小使臣升陟八员,承务郎以上五员,试刑法官七人,合依旧尽还本司。」从之。 十六年三月三日,户部言:「臣僚言:『常平一司专为赈济设,实国家之仁政也。自兵兴以来,州县纾目前之急,移易他用,习以为常。比复常平提举官,则向来借兑之弊已在累任,难以遽令填还。欲自未复提举以前,凡有借兑,宽立程限,分以三岁拨还,仍释其罪。违时拖欠,必寘常法。自已复提举已后,即仰州县遵守旧宪,不得借兑。提举官每岁考核,少有违戾,并不以赦降、去官原减。庶几往者既获自新,而来者有所畏惮。』本部措置,欲下诸路提举 常平司,开具节次借兑因依、若干数目,从本司量度年月远近,申取朝廷指挥,随其多寡,立限拨还。余依臣僚所乞。」从之。 二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一日,上因论水利,谓辅臣曰:「须是常平官得人,若监司用心,此等事无虑。闻近时监司多是端坐,不出巡历。」仍诏诸路州县灌溉民田陂湖,往往为人侵占,令户部行下提举常平官躬亲措置,申尚书省。 二十七年八月四日,户部言:「逐路常平司保明到本路州县所立平准务合用本钱,除不(不)及一千贯去处不立赏罚外,今相度比拟条法,将立到本钱一千贯以上去处,以本多寡参酌立定监官候一岁终以本计息赏罚格:自收息及三分以上升一季名次,不及一分五厘展一季名次;五千贯以上,收息及三分以上升半年,不及一分五厘展半年;一万贯以上,收息三分以上升一年,不及一分五厘展一年;三万贯以上,收息及三分以上减一年磨勘及三:原作「不及」,据前文例改。,不及一分五厘展一年磨勘。本部除已相度监官岁终收息分数赏罚外,窃缘立到本钱既多寡不同,即难以一等添破食钱。欲乞将不及一千贯以上本钱去处,比拟条法,除不赏罚外,每月收息及二分,止与添破食钱三贯文外,有立到本钱一千贯以上添五贯文,五千贯以上添七贯五百文,一万贯以上添一十贯文,三万贯以上添一十五贯文。如不及二分,即依已降指挥不支食钱。欲下逐路常 平司,行下州县遵守施行。余依见行条法指挥。」从之。 十三日,淮南东路提举常平司言:「分委官前去诸州军,点检到见在常平、义仓斛即无侵支、移易、虚桩之数。」户部将本司奏到今年四月分见在斛数目比较,一路总计奏到一十四万二千一百石,点检到共一十二万六千三百二十四石。庐、光州、安丰军比奏到增七百一十六石,和、舒、蕲、濠、黄州、无为军亏一万六千四百九十二石。诏令本路常平司取亏少数目,严立限以督之。 九月十四日,户部言:「殿中侍御史王珪言:『常平赈粜粜:原作「籴」,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七七改。后同。,所以抑兼并 抑:原作「相」,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七七改。,济贫弱,此良法也。每岁夏秋之间,禾稼未登,或小有水旱,民方艰食之时,富人闭粜以规厚利,若官粜少损其直,则闭粜之家不能乘人之急,而价自平,所济贫乏,其利为不小也。窃见诸州郡每岁输纳秋租,自装发纲运之后,仓廪一空,所存止有常平、义仓斛,军粮、吏俸及揍发上供不足之数,百色支费,皆取给于此。受纳苗米,然后逐旋拨还,所在成例。是名为常平而专以备州郡急阙,至饥民艰食则坐视而无以赈之,殊非立法之意。前日朝廷委诸路常平提举差官盘量,所欠动以数万计。其间如借兑、耗折,虽责之分限补填,终不可得,亦恐见存之数未必皆可得实也。近闻福建有贵粜之处,父老诉之州郡,冀欲赈济,而郡官占吝不发,米价顿增,人多困毙。此其意必欲留为州郡急阙之备,或已 借兑、无见存之数,不暇恤民间之空乏也。臣愿委诸路提举常平 巡诸州,躬亲阅视,以知其实。有遇合赈济而州郡占吝不发者,许人户越诉,监司互察,台谏按劾以闻。有中下之州,所积不多,赈济不足,则令提举计以一路有余之处,通融取拨,以应其乏,免致流离转徙,此亦古者移粟就民之意。近年以来,州县遇合赈粜之时,官吏但欲塞责,其所给散多只于州城之内,近者可得而远者不能及。至村落之间,无所得食,而不逞之辈藉以鼓唱,有攘夺剽掠之患。况饥民往返数十里之间,或至(绥)[馁]死于道路。今若许令随所在差拨,就近应副,庶当均给而实惠可以及人也。』本部看详,欲下诸路提举司,依奏躬亲遍诣所部州县,点检见管米斛,令项如法封桩。如遇合赈粜,阙少米斛,须管于就近有米斛去处,多方兑拨那融应副,依条赈粜,不得占吝,务在存恤。如有违戾去处,从本司按治,依条施行。若本司失于按治,即仰转运、提刑司互相按察。」从之。 二十九年三月二十六日,中书门下省言:「诸路出没没官、户绝田宅价钱,昨降指挥,许常平司取拨三分应副籴本。今来措置尽数起发,难以更行分拨。」诏令户部行下诸路,如常平司有阙籴本,令开具申朝廷支降。 七月五日,诏:「逐路提举常平官躬亲措置没官、户绝等田宅,如能率先出卖数多,仰户部具申尚书省,取旨优异推恩。或出卖数少,当行黜 责。州县当职官能用心措置,亦于已立赏格外增重推赏,或令常平官按劾闻奏,重作施行。」先是,户部提领官田所状:「契勘江浙等路没官、户绝田宅,近承指挥,州委知、通,县委令、丞,措置出卖。今访闻有奉行违戾去处,致引惹弊端,欲乞令提举常平官严行检察。今措置下项:一、人户见佃田宅,依指挥令州县官躬亲监督,依乡源体例,肥瘠高下估定实价,与减二分。如愿承买,并限十日经官自陈,日下给付,盖欲优恤见佃之家。今访闻估价之时,其所委官并不躬亲监督,致合干人作弊,受有力之家计嘱,低估价直,便令承买。或见佃人未有钱,即计嘱高 钱数,要得出卖不行。今措置,欲未卖田宅并依条出榜,许实封投状。自出榜日为始,限一月拆(开)封,以最高钱取问见佃人,如愿依价承买,限十日自陈,与减二分价钱给卖。如不愿承(卖)[买],即三日批退给价高人。若见佃人先佃荒田,曾用工开垦,以二分价钱还工力之费。如元佃熟田,不在给二分之数。限满无人投状,再限一月。若两限无人承买,即量行减价出榜召卖。一、见佃人户已买田宅,既于官中低价承买,却又增价转手出卖,或借贷他人物收买后,却行增价准折之类,欲许诸色人经官陈告,以所买田宅价钱三分给一分与告人充赏,余拘没入官,别行召人实封投状买。庶几隔绝奸弊。一、人户所佃田宅,若其间有已前冒占及诡名挟 田,至今耕种居住,送纳课米或二税,既已施工力,终是见佃之家。窃虑州县不许作见佃人承买,致引惹词诉,今措置,欲并作见佃人户承买。一、今来合卖田宅,其间有官户形势之家请佃,往往坐占,不肯承买,致阻障他人亦不敢投状。今措置,如出违前项(折)[拆]封日限,无人投状承买,即依官估定价直,就勒见佃人承买。其所纳钱令作三次,限一百八十日纳足。违限不足,即依已降指挥施行。如依前坐占,不肯承买,即仰州县具名申常平司,本司具因依申取朝廷指挥施行。一、人户投状承买田宅,(折)[拆]封日见得着价最高,合行承买却称不愿买者,依已降指挥,以所著价十分追罚一分入官,仍给卖以次着价最高人。又不愿,亦追罚一分钱。窃虑有狡猾之人用意阻障,妄增钱数,既至拆封,却称不愿承买,又将合没一分钱数用情计嘱,不为送纳,搅扰见佃之家。今措置,欲似此合追罚一分钱数,限一月追理纳足。仍令常平司常切觉察,如州县不为追理,或顽猾人户不为送纳,即具名申取朝廷指挥施行。所有人户实封投状着价最高,若见佃人与投状人皆不愿买,即将次高钱数先次取问佃人施行。一、契勘出卖浙西营田,已承指挥权住卖外,所有其余路分营(主)[土]、官庄、屯田,前后已降指挥即不该载,今来并不合出卖。一、访闻常平司并州县人吏多受情嘱,邀阻乞觅,及不将前后措置多出 文榜晓示。虽出文榜,随即隐藏,不令人户通知。或州县作弊,欲使人(抵)[低]价买得,榜内更不写出田段、价直,却令买田人先低价投状,临时于纸缝内用纸搀入所买田土,外人无从得知,致出卖稽违。欲下逐路常平司官严行觉察,稍有违戾,按劾申朝廷,重作施行,人吏决配。一、今来措置止系补圆未尽事件,即不冲改前来指挥,欲下两浙、江东西、湖南、福建、二广、(西)[四]川提举常平司,疾速行下所部州县遵依施行。仍令州县分明大字多出文榜州县要闹及乡村坐落去处,晓谕民户通知,无令藏匿。若常平司不检察,乞令提刑司觉察按劾。」诏依(权)[措]置事理施行。于是中书门下省言:「江浙等路出卖没官等田宅,前后措置指挥纤悉具备,全在常平、州县官恪意奉行。近据逐路申到所卖田宅大段数少,盖缘常平官视为虚文,不切督责,及州县知、通、令、丞弛慢,全不究心觉察,容纵吏人受嘱,高下估价,隐匿文榜,百端欺弊,致出卖稽违,理宜申严约束。」故有是诏。 同日,户部提领官田所言:「诸路寺观绝产,已降指挥令常平司拘收,令项桩管,申取朝廷指挥,至今未见申到已桩管数目。」诏令诸路提举常平司依已降指挥,疾速开具申尚书省。 三十年十一月一日,右谏议大夫兼侍讲何溥言:「臣契勘常平义仓,所以为水旱、盗贼之备,祖宗立法,虽颗粒不得移用,其意深矣。臣访闻沿海州军比以装发海(州)[舟], 权宜济急,支费略尽,有司因循不补,终恐亡以待卒。欲乞特命提举官巡历诸州,稽其已支之数,量其合籴之实,或将他州赢余以济目下窘乏,有无相补,轻重适均。庶几新陈之交,有以相接,而缓急之际,不足为忧。」从之。 孝宗干道元年八月十四日,诏诸路提举常平官下诸州主管官,契勘以新易陈借兑数目,于今秋苗米内依数拨还。仍开具申尚书省。 四年五月十四日,诏诸路提举常平官,每岁春季躬亲巡历逐州,点检常平仓米,要见桩管实数,申尚书省。 六月七日,诏诸路提举常平官督责所部州县,候秋成,须管将人户纳义仓米数,依条限拘催,尽实收桩。仍将见管钱趁时收籴米斛,如法桩管,不得违戾。 七月十二日,诏提举官日下遍诣所部,盘量常平、义仓米斛,所至具实数实时开申。如州军元申数内却有虚桩,将当职官吏重寘典宪。提举官徇情隐庇,亦当一例黜责。 八月十八日,诏诸路提举司差官根刷应诸司吏人所借常平雇役钱,在五年内者尽行追纳。自后州县敢擅借支者,依条按劾以闻。 六年八月二日,权户部侍郎王佐奏:「臣摄(空)[乏]民部,日受四方词状,而诉冒役者居其半。乞令提举常平司委主管官,限两月取索属县额内公吏看详,委有违条冒役,即行勒罢。如收叙应法,自合听令在役。仍将各县公吏姓名揭于板榜,其再入役者,略(其)[具]所叙之因,俾民通知,岁终 一易。自今以后,论诉冒役者,必须指其元来所犯刑名与收叙不当因依。如根究得实,监司、守令、当职官依绍兴二十六年八月指挥,坐以违制之罪。倘或奸民挟私妄诉,亦科反坐刑名,庶几州县稍得安静。」从之。 七年六月二十四日,臣僚言:「近岁以来,常平之法寖以不修。抵当、平准之柄,悉取而用之;户绝、水利之田,欺隐于奸吏。帑庾之积,所至空虚。方粒米狼戾之际,无本以收籴,殆野有饿莩,始为移粟之举,取之邻州别路,道路既遥,时月亦淹,救助未至而民之骨已槁矣。愿陛下申诏提举官,检核管下诸州常平籴本,有支移侵盗去处,各令隐括桩办,以俟将来新谷既登、谷贱伤农之际,增价收籴,以惠斯民。」从之。 十月二十四日,提举两浙西路常平茶盐公事李结言:「奉旨令礼部给降到度牒一百八十道,及左藏南库支到会子一十四万八千贯,付本司收籴米八万八千二十余石。除已州委主管、司法,县委县丞收籴桩管,契勘目(分)[今]正系米斛收籴之际,若候变到度牒价钱,窃虑失时。乞先次于左藏南库支借会子七万二千贯,付本司趁时收籴,所有度牒,令所属旋行转变,拘收钱会,发纳左藏南库。」从之。 八年四月十七日,诏:「诸路常平官,限半月委逐州主管官取索五年的实收支义仓数目,开说逐年有无灾伤检故,及支给过若干,并见在之数实计若干,自今在甚处桩管,申户部稽 考。」从权户部尚书杨倓之请也。 九年七月二十一日,户部尚书杨倓奏:「乞令诸路提举常平官,将诸州军常平仓钱斛,委邻州官点检截日见在数目。内米一万石已下尽行盘量,一万石以上抽摘盘量,结罪申提举司,从本司核实保明,限一月奏。(奏)如日后发露,其所委官并提举官并行按劾,取旨重作施行。若提举司不按月闻奏,亦乞从臣等比较最迟去处按劾。」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职官四三 御史台主簿 御史台主簿 【续宋会要】 元丰三年,李定请增置一员,点检六案文字。元丰六年九月,中丞黄履言:「本台有主簿兼检法官二员,乞复置分治职事。」诏置主簿并检法官一员,从八品。又奏:「本台主簿、检法官系分掌班籍,参预定刑,所领职事与他司不同。」元佑元年,大理寺右断刑架阁库专委主簿主管天头原批:「《大典》卷一千一百十七。」又批:「此条原夹在本卷第二页内。」。 【续会要】 天头原批:「接上写,不空行。」 淳熙元年三月十日,京西运判胡仰言:「襄阳居民繁多,乞下本路常平司置药局一所,依免役令,以抵当务官兼,计置药材,修制出卖。」从之。 二年闰九月二日,诏:「诸路常平司每岁秋成之际,取见所部郡县丰歉各及几分,如有合赈粜、赈给去处,即约度所用及管米斛若干,或有阙少,合如何措置移运,并预期审度施行。仍于九月初旬条具闻奏。」 三年四月二十九日,诏广东提举依已降指挥,作提举广南东路常平茶盐公事系衔。 八月十八日,诏提举常平茶盐官遇阙,如文武臣提刑有两员去处,令以官序兼权。从江西提刑赵烨请也。 八年九月十四日,诏:「自今诸路提举官毋得轻授,虽差替人不得过一政,兼须履历有政绩之人。」以侍御史黄洽言湖南提举张仲梓未尝更练,喜怒任情,仲梓既罢,因有是命。 九年十二月五日,前福建常平提举周颉言:「常平三弊:一曰公吏非时借请,二曰选人支破接送雇人钱,三曰给散乞丐孤贫米。乞下诸路,将前后公吏已借请钱,依元丰令克纳五分。官雇人钱般家,止得就寄居处保明帮请,如绍兴三十一年三月内臣僚所奏事理施行。至于支给乞丐人米,则与申严行下,责在提举常平司严行稽察,将州县违戾去处,痛与按劾惩治。」从 之。 十六年九月十五日,臣僚言:「常平所在桩管元有定数,乞令各路提刑司刷出州县所管常平见在之米,其间或有少损,则以陈易新,须管及额桩留外,有常平钱量支添籴,以实廪庾,如法藏贮,无致移易。」从之。 嘉泰元年八月十四日,臣僚言:「今岁夏秋之交,雨泽稍愆,诸路州郡间有旱歉。虽未见申到被旱分数,然度其事势,向去未免举行荒政,全仰常平使者究心民事,预期措置。窃虑间有常平使者年老昏缪,全不事事,或贪庸失职,受成吏胥,或素无风采,人不畏惮,今若付以一道之重,俾之提振荒政,必致误事。欲望睿旨明(诣)[诰]二三大臣,相度被旱州郡,精择素有才望之人,付以常平使者之职。自今在任有如臣前所陈者,倘无显过,且于别路两易其任。若或素无治状,已试罔功,众论之所不与者,令御史台具名觉察,即赐罢黜,别选精力强敏、优于政术、一路官吏之所畏服者,畀以是任。庶几官得其人,民无捐瘠。」从之。 开禧二年三月一日,户部言:「大理正费培奏:窃见江西提举置司于袁,自绍兴年始徙于抚,本州岛军兵提举司占破二百余人,衣粮、借请悉倚办于本州岛。去岁送迎提举官,前后凡五次,每一次为费略以借请一项计之,不下万有余缗。况又有非时差出,少者一二十人,多者五六十辈,每名借请三月或半年,皆从本司先次兑支,续移文帮勘,不踰晷刻,便行解发。蕞尔小 郡,坐受困弊,将何以堪!乞行下江西提举司,以抚州系置司去处,供亿百费,已是不赀,特免差拨兵卒。其破人数,却于本路十州军分拨差使,季一更代。或有违犯,听从本州岛行遣。如遇迎送差使,径就各处借请,庶几免致专困一郡,可以少苏民力。」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职官四三 提举茶盐司 提举茶盐司 【宋会要】 淳熙元年五月十六日,诏浙西茶盐司干办公事二员,内减罢一员可令复置,专一往来诸场,措置催督盐课,及复置海盐县砂腰催煎官一员。从提举叶谟请也。 三年四月二十九日,诏提举广东常平茶事改作提举广南东路常平茶盐公事系(御)[衔]。 六年八月十八日,诏:「提举常平茶盐官遇阙,如文武臣提刑两员去处,令以官序兼权。」 八年九月十四日,诏:「自今诸路提举官毋得轻授,虽差替人不得过一政,须履历有政绩之人。」 十二年六月二十三日,诏:「广东西盐事并为一司,应合得事件,令吏、户部长贰同共条具闻奏。」已而吏部尚书萧燧等言:「罢广东提举一司,改置提举广南路盐事司,照昨来广西帅臣詹仪之陈请,且就梧州置司,专管两路卖盐,序位在两路转运判官之下。所有常平茶事,广西依旧系提刑兼管,广东乞委运司兼管。其广东路盐事司干办公事一员,广西路盐事司主管官一员,并改作广南路提举盐事司干办公事。今来并司,委是利便,若只置干官两员,虑检察不及,乞更添置准备差遣一员。」诏并从之。 十三年三月,知容州谭惟寅初除都提举广西路盐事。 淳熙十六年九月十一日,淮东提举钱端忠言:「窃见淮东诸处盐仓支发袋盐,依元降指 挥,每袋于客人名下收取别纳袋息钱肆百肆拾文,专一应副盐事官兵请受、吏禄、纸札、船运脚乘等用。季终有余,起发赴镇江府桩管。近年以来,添差盐官不厘务官请受,于上项钱内支给,泰州二十六员,高邮军一十六员,通、真州六十三员,每员月请百千上下,积岁累月,必当侵耗盐本。」诏特添差人且令终满,更不作阙差人。 绍熙元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广南西路经略、安抚、转运、提刑司言:「照对提举广南路盐事王光祖乞复置监石康县盐仓及回环库窠阙,下吏部注识字小使臣。逐司照对,石康仓系交收白石场发到盐,支付常运司般运,前去钦州武利仓及郁林州都盐仓交卸,应副诸州府般卖。兼回环库系收转运司发到钱,支拨应副车丁般运盐脚支用,其所管钱盐数目浩澣,若从朝廷差注正官监当守给,委是便利。」从之。 三年三月二十五日,广东提举赵不迂申:「广州卖钞库都盐仓开到收纳客人窠名钱,数内每箩增收盐斤钱三百文省。照得自淳熙十年四月一日二广通行客钞,东路住卖盐每箩增收盐斤钱应西路漕计。至淳熙十六年十一月十六日指挥,罢都提举广东西盐事,依旧例给卖,所有增收盐斤钱却仍前交纳。除已行下广州都盐仓日下住收外,其多收到钱贰万捌仟捌百捌拾玖贯肆伯省,银五十六 两六钱,乞并拨入盐本钱文历收附,添助买纳盐货,支遣客钞。」诏广东提举司将上件钱、银一就认数桩管,非奉朝廷指挥,不得擅行支用。仍月具帐状申尚书省。 嘉定七年七月二十七日,臣僚言:「检照开禧二年内,因浙东提举司干官申请,于庆元府温州各创置分司干官一员,专一提督盐仓收支,点检诸场买纳。至嘉定六年内,因白札子陈述温州盐课利害,行下本司相度。本州岛自辟置分司干官以后,支发袋盐较之经减新额,仍前趁办不敷,遂将原辟差干官继行省罢,孰不谓宜,外有庆元府分司干官事体一同,当时议者偶不及之,遂得仍旧。自创置及八年,课额亏陷如故,而一司吏卒需索仓场,骚扰亭户,不能安迹。乞将庆元府分司干官照温州例特与省罢,其已辟差人别与一等堂除近次差遣。仍札下庆元府守倅,须管每岁登及元额,如有亏欠,取旨责罚。若措置增羡,乞与旌赏。照得浙西提举司嘉定四年内因臣僚申请,乞仿浙东体例创置分司干官一员,于嘉兴府华亭县置司,蒙降指挥许于本路官属内辟差。比年以来,所辟本路官属率为权要亲旧所得,其挟势骚扰,弊亦如之,并乞住罢。或有场分职分废弛,合行提督,只于本司属官内差委,往来点检措置施行。」从之。 嘉定十七年三月二十三日,淮东总领所言:「经费一月何啻陆拾万缗,镇江务场认发几半,全藉发 卖茶盐钞引以应供亿。其两浙盐司确意措置,不患课入不登。今来临安、平江、绍兴三盐仓积压钞引壹拾柒万余袋,无盐可支,安得客人复来请买,是致本所支遣不给。」诏令三府带行浙西、江东、淮东总领所主管茶盐官入衔,到罢从本所批书,庶得专意督办。 职官 宋会要辑稿职官四三 都大提举茶马司 都大提举茶马司 【宋会要】 自熙宁七年四月,差太子中舍、三司干当公事李杞,著作佐郎、梓夔路察访司准备差遣蒲宗闵,相度成都市易务,得旨令市易司经画收买茶货,专充秦凤熙河路博马,更不相度市易。当年十一月,权发遣三司盐铁判官公事、提举成都府利州路买茶公事李杞,同提举成都府利州路买茶公事蒲宗闵,应买茶博马州军,并令杞等提举。谓秦凤、阶成、熙河等路。遂命杞与提点刑狱序官,蒲宗闵与提举常平序官,后又令与转运判官序官,自后因之。置都大提举及主管、同主管,各因其资品高下除授云。 《哲宗正史 职官志》:都大提举茶马司,掌收摘山之利以佐调度,凡市马于蕃夷者,率以茶易之。产茶及市马州郡,官属得自辟置,视其数之登耗以诏赏罚。 神宗熙宁七年六月二十五日,熙河路经略使王韶言:「奉诏募买马,今黑城夷人颇以良马至边,乞指挥买马司速应付。」从之。仍令李杞据见茶计步乘般运,具已拨数以闻。 七月八日,中书奏,勘会达、涪州税到客茶不少。诏宜令相度成都府等处收买茶货李杞等,相度此两州茶色额,如可以应副秦州博马,即合如何擘画津般到得本处应副支用,速具的确事状以闻。 九月十六日,诏经画成都府利州茶货李杞买物帛应 副熙河路博买马,仍具所博买茶数以闻。 十月十四日,太子中舍、三司干当公事、经画成都府利州路茶货李杞等奏,与成都府路转运司同共相度到于雅州名山县、蜀州永康县、邛州在城等处置场买茶,般往秦凤路、熙河路出卖博马。 十一月二日,又奏:「准朝旨于本路出产茶州军相度计置买茶,津般往熙河、秦凤路出卖。勘会洋州、集州、兴元府出产茶货,内集州近已废罢,本处产茶不多,难以置场收买外,有兴元府、洋州广产茶货,自来通商兴贩。乞与转运司同共相度,于兴元府、洋州置场收买,津般往熙河、秦凤路出卖。」从之。 三日,诏李杞、蒲宗闵并专令提举买茶等事,更不管干三司职事。李杞于秦州,蒲宗闵于成都府,踏逐空闲廨宇居住。杞与提点刑狱序官,宗闵与提举常平仓序官。 十一日,诏戎州军事推官张昌宜令流内铨就注充本司干当公事,其戎州推官员阙勘会施行。仍令本司候将来任满无过犯,具劳绩保明闻奏。从李杞请也。 十月十二日,权发遣三司使公事章惇奏:「已差李杞等提举收买川茶,省司已应副本钱,今更有事节。今来乞于职位内称提举成都府利州秦凤熙河等路茶场公事。如向去事务繁多,更合要官员干当,乞许本司奏差。今来初创置茶场,官中本息钱数有限,虑恐熙河路辄有侵使,乞于茶税息钱内每年认定四十万贯,应副熙河(溥)[博] 马并籴买粮草,余外钱物并本司桩管。」从之。 八年正月十九日,李杞、蒲宗闵奏:「准诏许同罪保举无赃罪京朝官、班行、选人五员,充本司干当公事,今乞差新授秀州司法参军孙鳌抃充本司干当公事。本司差出诸路州军干当,亦乞令乘递马,支驿券。」从之。仍令流内铨差注。 二月二十日,又奏,乞差右班殿直段缄充本司干当公事。从之。 闰四月二十六日,中书门下言:「提举熙河路市易司申明,与提举成都府利州(奏)[秦]凤熙河等路茶场司有无统辖。勘会成都府买茶,于熙河路博马,元系都提举市易司擘画。昨差李杞、蒲宗闵前去相度,遂就差提举买茶,即是熙河路市易司一事。今相度,具茶场司合并入熙河路市易司,为买茶税场,李杞、蒲宗闵合兼提举熙河路市易司,仍各依旧分头干当,并隶都提举市易司统辖。」从之。 六月,诏三司具未置熙河路买马场以前买马钱物岁支若干,于是何官司出办,自用茶博马后如何封桩,申中书取旨。 八月六日,提举成都府利州秦凤熙河等路茶场公事、兼提举熙河路市易司奏:「茶场司已并入熙河路市易司,所有市易司已与比部员外郎汲逢等同共干当,及连衔申发文字,其诸州茶场亦合令汲逢于(御)[衔]位内添入『同提举成都府利州秦凤熙河等路茶场公事』,并隶都提举市易司,协力干当。」从之。 二十三日,权发遣三司盐铁判官、提 举成都府利州秦凤熙河等路茶场李杞言:「卖茶博马,乃是一事,乞同提举买马,岁以万五千匹为额。」诏杞兼提举买马,且以二万匹为额,候二年取旨。杞以为数多,再诏以万五千匹为额。 十一月十六日,中书言:「川茶元法于茶税并息钱内,岁认定应副熙河博马及籴买粮草。乞令提举买茶官岁给熙州、岷州大竹并洋、蜀州茶各三百驮,以为应副市籴,于茶场应副粮草数内除豁豁:原作「割」,据《长编》卷二七○改。。」从之。 九年四月二十三日,都提举熙河路买马司言:「监牧司阙乏,见欠市易司钱物,而市易司欲俟还足,方肯应副买马,递相推倚,实误博马日用。欲乞马价尽用茶货折之,若马客愿贴钱就整请茶者亦听。候所贴见钱数多,即许与茶兼支,庶几公私两利。其年额博买茶货,乞令茶场相度合用数支拨与四场,候数足,然后以剩数拨与转运司籴买粮草。」从之。 十年九月二日,(诏)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司李稷乞应干本司职务措置、申请、辞讼等事,他司毋得干与,如处置有屈抑,许经监司申理监:原作「历」,据《长编》卷二八四改。。从之。 四日,诏提举成都府利州秦凤熙河等路茶场司更不隶都提举市易司,亦罢兼秦凤路市易司。 十月二十八日,诏茶场司许不依常制举辟勾当公事官三员。 元丰元年四月七日,提举成都府利州秦凤熙河等路茶场公事李稷奏:「议者常言茶价高大,国马遏绝,臣以谓博马官司既不用贵茶,自当以银帛和 市。往时刘佐定熙河,名山茶每驮直三十七贯省;吕大防用慕容允滋,价减为二十五贯一百六十省。然去冬民间且二十七贯足。由是观之,刘佐知增而不知减,吕大防知减而不知增,是皆立法不能变通。今且画一起请:一、诸出卖官茶,令提举茶场司立定中价,仍随市色增减。应增减者,本州岛本场体访诣实,增讫申茶场司,本司为覆按,若后时及妄谬不实,并随事大小奏劾施行。应减者,申茶场司待报。一、臣窃详茶法官利在价高以得厚利,处之无术而并与法坏者,刘佐是也。买马官司利在茶价低,价低则蕃部利厚而马有可择。近蒙朝廷已立对行交易法,销去买马官司争价之弊,臣不复论列。臣以谓既许随市色增,窃恐逐州止务添价,却致卖茶数少。须立定每岁课额及酬赏格法,使人人赴功,则事务不劳而办。今勘会熙宁十年卖茶倍于常年,欲立条下项:诸博马场所用茶,秦州额熙宁十年支卖茶五千九百二十四驮,今定六千五百驮;熙州额熙宁十年支卖并博马共一万三百七十九驮,今定一万九百驮;通远军熙宁十年支卖并博马共六千九百六十驮,今定七千六百驮;永宁寨熙宁十年支卖并博马共七千九十一驮,今定七千五百驮;岷州熙宁九年卖并博马共三千九百四十六驮,熙宁十年卖并博马共三千三百八十六驮,今定卖并博马共四千驮。」并从之。 五月 二十一日,提举茶场李稷言:「三路三十六场,大、小使臣殆及百员,乞不限员数,举三班使臣。」诏从之。内岁举官十员,候三年茶法成序取裁。 六月十一日,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蒲宗闵言,乞依李稷举劾官吏。诏宗闵与理转运判官资序,比李稷所举人三分之一,其州县官吏于茶场司职务有违,亦许按劾。 九月十六日,李稷又奏:「已降指挥,般茶铺令提举茶场司选三班使臣一员具名奏差,今选到三班奉职杨广,乞差充巡辖秦凤兴利般茶铺,填创置阙。」从之。 二年四月二十五日,三司盐铁判官、国子博士李稷奏:「臣检会茶法元条,每年收息税四十万贯,应副博马及籴买粮草。续准朝旨,尽数应副博马,以其余助转运司。往时所收息税不能敷办元额,止随手支充博马,本息略尽。近准条与买马司对行交易,以此本司钱物出纳分明。缘前后条贯各经冲改,更无合应副转运等司年额定数。臣窃计三路官茶税钱,茶场司既以通认十五万贯,即诸州出入所得尽系茶场司年额。往时转运司亦曾应急申请支过茶税钱,致本司所认岁入颇成散落,窃恐因循,寖越常守。欲乞自今后于年额息税内,岁以五万贯给转运司,余悉待公上诏用。取进止,合入提举成都府利州秦凤熙河等路茶场司敕。」从之。 五月十三日,诏右赞善大夫、同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范纯粹序官、廪给、人从视提 举常平官,荐举官分李稷之半。别给都大提举茶场印付稷,听稷、纯粹同转运司举官知洋州。并从稷请也。 三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诏提举成都府利州秦凤熙河等路茶场公事官,每年合举官三分减一。李稷(等)、蒲宗闵每年合举京官三人,县令一人,使臣升陟三人,同提举陆师闵举京官一人,县令一人,使臣升陟三人。 四年五月十二日,陕西府路转运使、都大提举茶场李稷言:「臣典领茶法五年,选辟官属同心一力,奉宣条诏。令所差诸州官罢满及期,乞本司自今奏辟雅州、汉州知州,邛、彭、利州通判,名山、永康、绵谷、顺政知县,所贵维持法度,久益不懈。」诏如辖下官弛慢,令茶场司奏易、劾罪以闻。 七月九日,奉议郎、权发遣 牧判官公事郭茂恂奏恂:原作「恒」,据《长编》卷三一四改。:「臣近准诏,访闻陕西转买蕃部马并斛斗所用钱物,不如蕃部所欲,致收买数目不多,差臣相度,若专以茶博马,以彩帛博籴斛,及将茶场买马并为一司,如何措置可以经久施行,详具画一闻奏。臣于本路体访得蕃部所欲大抵惟茶为急,自来将马中官,请到折价银绢等,只是将三二分归蕃,其余往往却赴茶场博买茶货。其买马司所支银、紬、绢等,又例各折价高大,茶场却只依市价量添些小钱数博易。其钞亦随时各有亏损,约计一匹马价亏蕃部钱多者至四贯以上,少者亦三贯以上。是以不如所欲,致买数不多,及少肯将好马入塞。臣今相度,若 专以茶博马,委是利便。兼勘会旧日亦是用茶充折马价,虽兼用金帛等,亦从其便。自事局既分,祗于近岁已来,专用银绢及钱钞等,不复用茶。况卖茶、买马,事实相须,今若将提举买马官通管茶场,不惟职务相济,兼蕃部得茶,如其所欲,中国可致多马以充战骑,实为两便。所有博籴斛,勘会见今熙河等路诸司各置场博籴,或用见钱,或用茶,或用盐钞等,各从蕃部之便。今若专以彩帛博籴,缘其间亦自有愿要见钱或茶之类者,臣今相度,欲乞兼用彩帛博籴。谨具逐项措置经久可以施行,画一如后:一、蕃部将马中官,其价钱并以茶充折,约计每马一匹支茶一驼。如马价高,茶价少,即将余数以银、紬、绢及见钱贴支。内银、紬、绢并依逐处在市见卖实价纽折,不得有亏官私。其见钱仍计每匹价直,不得过十分之一。如不愿请银、绢等,只愿以余数算请零茶,亦听从便。如马价少,茶价高,即许贴钱请茶,或合并就整请领,或据钱数算请零茶。【贴黄】称:以上件马价若支一分见钱,每年约用五万余贯,提举买马司逐年有收到杂支、租课、内赃等钱约六万余贯,可以应副支用。一、蕃部牵马赴场,候拣中,据合请茶数,限当日出给关子,赴场请茶,画时支给。所有愿贴请银、紬、绢及见钱等,只就买马场,亦限当日支给。已上如稍稽滞,干系官吏并从严断。一、今来所支博马茶,并须取蕃部情愿,不得押 勒。一、今来买马额数,乞立定每年二万匹,委提举司抛降与逐场认数收买,仍于额外广谋收市,候至岁终,会计赏罚。其额外买到数,仍比额内合该赏典优与推恩,每年具数比较闻奏。 【贴黄】称:臣近与提举买马司同共会计到每年本息钱共五十五万六千八百八十八贯六百一十八文省,计合买马二万一千三百二十八匹。今来既不用盐钞,其紬绢又依市价从蕃部,即更无合收息钱,只有本钱并收地租课等共四十九万六千三百三十五贯五百八十七文,纽算只合买得马一万九千三百六十五匹。今定二万匹为额,少着钱二万三千余贯,乞据数于卖茶息钱内除破。其自来所收息钱,只是有卖出字马等合收息钱,数亦不多。一、自来德顺军、阶州所买马不系年额数内,见今支折马价,亦用银、紬、绢等。臣今体访得阶州卖马蕃部,亦是多愿要茶。今乞并依熙州等场定到新例外,德顺军多是侧近浅蕃将马中官,不愿请茶,兼本军亦无卖茶场,只是于税务寄卖,数目不多,今只及时将本军见支折马价除见钱依见行则例更不增损外,其紬、绢、银等并依市价纽算支折,仍听从便请领。内阶州贴支紬绢,自依旧以川小紬绢充之。【贴黄】称:德顺军买马,系于陕西年计一万五千匹外添买。今来既将买马钱本尽数会计,立定新额,其德顺军亦系支用买马司钱,合将本军所买马收入年额, 令提举司给与熙州等场一处抛买,仍令广谋收市。一、以『提举陕西买马监牧兼同提举成都府利州秦凤熙河等路茶场司』为名。一、茶场司息钱年额万数浩瀚,买马钱本数亦不少,各存旧额以备钩考。今欲乞将朝廷所给买马紬绢,除蕃部愿请外,并盐钞、租(稞)[课],并委本司同共擘画,变转移用。候岁终,将实收到钱数与见钱并支过博买茶数各行计会。如支过茶数多,买马钱数少,补偿不足,即于茶场司事,提举买马监牧官并通管。一、提举茶场买马官资任、坐次、相压及诸般请给、当直人等事,并各依旧条施行。一、臣今体度得自来蕃部将斛入汉界,见今沿边州军诸官司收籴,所支钱物不一。如转运、提举常平仓司多用见钱,茶场只是用茶,经制司多用盐钞,已是各从蕃部之便。臣今相度,乞将紬绢与茶相兼博籴斛。」并从之。 十二日,诏雅州名山茶今专用博马,候年额马数足,方许杂卖。 十八日,中书门下奏:「据提举成都府利州秦凤熙河等路茶场司干当公事官五员未有印记,乞下少府监先次铸造铜记五面,并以『提举茶场司干当公事朱记』一十一字为之,如降送本司,责凭给付逐官行使。」从之。 八月二十一日,奉议郎、新差专切提举陕西买马监牧、兼同提举成都府利州秦凤熙河等路茶场公事郭茂恂奏下项事:「一、臣近相度,茶场、买马并为一司,元奏请画一条件内一 项,乞将朝廷所给买马紬绢等除蕃部愿请外,并盐钞、租课并委本司同共擘画,变转移用。今既蒙朝廷专以马事付臣,兼领茶司,缘提举茶场官不兼买马之职,故条约事件尤须明具。今来虽专以茶博马,其钱帛等亦须宽作计置应付。臣昨会计每年马价内支一分见钱约数,只是将买马司合得钱纽算,自可应副得足。租课收敛有时,内赃钱散在陕西诸州军,或后用未至,即恐须要盐钞就买马变转见钱应副支用。其紬绢既许将马价零数取情愿贴请,亦未能便见的实合用数目。兼朝廷改法,本要致马之多,已将紬绢依市价折算,若蕃部有愿要多请紬绢者,须其所欲如此,则一岁所支未易预计。臣今欲将买马钱帛等先委买马司移用,逐旋约度余剩之数,节次关报茶场司,同共变转。兼昨会计立到买马年额二万匹,尽计马司钱物实数,已有不足。若至岁终会计,除本色支用外,见在之数并合拨归茶司充茶价钱,即于岁初川路紬绢未到及收积支拨钞钱未备、新陈不相因之际买,必致阙用。欲乞每岁终会计后,许马司却于茶司(交)[支]拨过钱物内借拨应副支使,于年内据数拨还数:原无,据原稿本卷第六二页(见后)补。。所有昨会到每年买马少着钱二万三千余贯,乞于卖茶息钱内除破,只是约度计算到数,缘逐年收买马数不足,如向去支过价钱多,并合据数除豁。一、臣窃闻朝廷已降指挥,名山茶专用博马,候年额 马数足,方许杂卖。此有以见陛下留意马政之切至也。今蕃部所欲茶大抵多欲名山一色,然亦时有愿得其它色额,如大竹、洋州之类者。窃恐茶场司为有今来朝旨,不敢兼用别色,臣今欲乞特赐指挥,除名山茶依前降朝旨外,如蕃部有愿请其余色额茶者,亦听从便。」并从之。 十月二十七日,提举陕西买马监牧同提举成都府利州秦凤熙河等路茶场司奏:「准诏,买马价钱仰依条画时支给。又诏,令经制熙河边防财用司指挥,许令弓箭手依官价自买及格堪披带马,赴本司呈印讫给付买马场,当日支给价钱,仍充买马司年额之数。本司岁额所入见钱不多,欲乞今后弓箭手自(卖)[买]到马价钱,许以茶及银、紬、绢、见钱相兼支给,所贵易为应副支用。」从之。 十一月二十五日,中书札子:「提举成都府利州秦凤熙河等路茶场司奏:准朝旨,名山茶专用博马,候年额马数足,方许杂卖。又余色茶如蕃部愿请,亦听博马支用,即不妨茶场司出卖。窃缘本司年额课利浩大,只熙河一路逐年桩认应副钱二十万贯,及非泛支拨在外,诸杂(茶色)[色茶]变转绝少,全藉出卖名山茶趁办。若伺候马足杂卖,监牧司买马必是年终数方足备,纔及岁首,又须却止住出卖,应副博马。如此则本司无有货卖名山茶之期。今来杂色茶亦博马,即本司买卖,左右为法所拘,窃虑收趁课利不足,有 支用。兼蕃部出汉 买卖,非只将马一色兴贩,亦有将到金银、斛、水银、麝香、茸褐、牛羊之类,博买茶货,转贩入蕃。若不令本司旋行出卖,即蕃客别买物货,不惟大段亏失本司财利,兼名山茶却有积压,买马蕃部未必尽皆要茶,次下等一匹马价自不及茶一驼之直,大约每岁不过用茶一万五六千驼。乞赐指挥,除依今来朝旨,诸色茶亦听博马不妨出卖外,名山茶亦乞责办本司应副博马年额管足,所有余数并许出卖,贵得两司各不妨阙。」诏从之。以上《续国朝会要》。 元丰五年二月十八日,提举陕西买马监牧兼同提举成都府利州秦凤熙河等路茶场公事郭茂恂奏:「奉圣旨,陕西逐路诸军阙马至多,仰臣具合如何擘画可以招诱蕃部,广行收买,支填得足,速具事理闻奏。一、勘会熙河路州军各有蕃官,如包顺、包诚、赵纯忠之类,并是近上首领,蕃部素所信服,其势力足以招致蕃客。乞赐敕书,令各官诱蕃部贩马入塞,每人且令结买五七百或一千匹,仍乞委自逐处守臣丁宁慰谕之。或要预借茶、彩,仍乞应副支借,约定期限。如能招置数足,即乞量赐恩奖。岁月之间,必有成 。一、体问得旧日券马上京马价甚高,每匹大约不下三十贯,而茶价其初颇贱,每驼不过十二贯。今则马价减于旧日,茶价倍贵于前。缘蕃客往来贩易,须有所得,乃肯趋利而来。臣今相度,若将博马茶比之用钱及别物货博买 者,别为两等,其博马茶量减钱一贯已来,如此则蕃部自然多贩马入塞矣。若以谓稍亏茶价,缘卖茶之息甚大,马来既众,则售茶亦多,茶价高即马来者少,不若稍减以致多马,是其实无损也。一、自来买马自四赤七寸至四赤一寸七等中,各以一寸为差,而价钱自三十二贯至十六贯,其等第差降少者祗一贯三百文,多者至五贯一二百。等量之际,蕃部以争较等第分寸,不肯中卖。谓如四赤四寸马二十七贯三百文,如有亏分数,须作四赤三寸收买,价直二十二贯二百文,即是寸争一寸,便较钱五贯二百文。价直相远,往往不肯作四赤三寸中卖。臣今相度,欲乞将诸等价衮合,重行均定,使相较不致绝远,如此则易于收市。兼勘会熙、岷、秦州马价并合一般,其蕃部就秦州中卖,比熙、岷州远七八程,有刍秣裹粮之费。欲乞因今来均定马价,于逐等内将熙、岷州各减五百文,秦州各添五百文,所贵稍得均当。一、勘会自来依条每月将门户蕃部勾招到中官马数比较,最多者支与彩一疋,银 一只重半两。自来不计马数多少,只取最多者一名支与。臣今相度,乞重别立定,每月勾招蕃马中官及一百匹已上者,不限人数,并各支与上项例物。如月各不及百匹,即取一名最多者支与彩一疋,银堞子一片重二钱。所费钱物不多而有所别异,可以激劝蕃部。兼旧条蕃部中马,其卖马蕃部并给 酒二升,自来只是纽计价钱支给。相兼既久,祗与马价一衮请领,不复知有犒设之食。今乞除依自来条例外,委逐州长吏每旬于中马稍多日分,量给酒食,犒设卖马蕃部,亦足以使远人知朝廷之意,乐于致马入塞。」诏所乞预借茶、绢恐致失陷外,余并从之。 五月二十四日,朝散郎、同提举茶场公事蒲宗闵奏:「臣伏见今来新开拓兰州定西城,与通远军、熙州邻近。蕃部所嗜略同,体问得川茶亦可博卖。近经制司奏,新添城寨费用增广,令添助岁额钱十万贯。今欲擘画津般茶货往兰州定西城,委监酒税官兼管,渐次货卖,就近添助,不得公私兴贩往彼。候见次第,即依熙州、通远军等处先得指挥例,擘画差官置场。其余约束,并依本司条贯施行。」从之。 同日,同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蒲宗闵言:「成都府路产茶县及利州路、兴元府、洋州已有榷法,今相度巴州等产茶处,亦乞用榷法。」从之。 六年正月十七日,同提举茶场公事蒲宗闵奏:「监牧司新条,乞买马钱帛等先委买马司移用等事,欲乞将博马茶价钱物不须先令马司移用,其马司若额外更要钱物,乞令申奏,本司于息钱内正行支借。」批送兵部,检准元丰元年正月九日指挥:「仰 牧司关牒行司,据所要茶以钱帛对数交易,不得预行指占,致妨滞茶场司岁额。」又元丰四年八月二十一日郭茂恂奏:「乞将买马钱帛先委买马司移用, 逐旋约度余剩之数,节次关报茶场司,同共变转。每岁终会计后,许马司却于茶司支拨过钱物内借拨应副支使许:原作「计」,据本卷原稿第五七页(见前)改。,于年内据数还。」本部看详,乞依元丰元年正月九日指挥,所有元丰四年八月二十一日条例更不施行。从之。 四月三日,同提举茶场公事陆师闵奏:「伏自买马司兼领茶场而茶法不能自立,盖有所职既专以多马为务,而又得与茶事,则其势不免于取此以益彼。如买马司用茶买:原作「贡」,据《长编》卷三三四改。,并乞依旧条以钱帛对数交易,仍不许别司取拨茶货。」诏令蒲宗闵、陆师闵共同详具利害奏闻。 同日,提举成都等路茶场陆师闵言:「文州与阶州接境,有博马及卖茶场,龙州旧许通商许:原缺,据本书食货三○之一八补。,乞以文、龙二州并为禁地。其秦州本司差官一员造帐,计置川路羡茶, 入陕西路出卖,仍于成都置博买都茶场。」从之。 五月三日,提举陕西买马监牧司奏:「据阶州申,元买马蕃部请大竹茶,每驼一十四贯六百四十文,所有近茶场司每驼添钱五贯三百六十文,近累申上衙,只每驼减钱一贯文。为茶价高大,买马不行。本司看详,阶州茶价添起钱数,其马价若只依旧,恐蕃部不肯将马中卖,须致量增马价。」诏只依旧价,如蕃部不愿请茶,并以见钱物帛收买。 六月七日,兵部状:「勘会提举陕西买马司郭茂恂奏内一项节文:『臣昨于去年中奏乞将博马茶比见钱及物货博买者,每驼减钱一贯文,即蒙施行。缘今来 茶价比之日前增数至多,又添长不已,而买马价如旧。所较数日,相远殊甚。臣今相度,若欲稍添马价,缘一增之后难复减损,而日后它物价平,脚费稍少,则茶固应可减,不若只将茶价减数博买,所贵他日易于裁损,可复如旧。臣今欲乞权将应系博马茶每驼量添色高下及马等第参酌,于见折价上更与减一二贯以来。仍从本司相度,随时增损,候向去脚费渐少,茶价稍减,即依旧每驼秖减钱一贯文。所贵蕃部可贩,易于招诱。』窃恐茶场司以减钱数多,仍乞从依先降朝旨减价钱外,今来所减茶价钱,本司管认别作项次拨还,如此则自不亏损茶司财利。」诏提举买马司更不兼茶场司,其博马茶每驼比见卖价更与减二贯文,所减价更不拨还,许理茶场司课息。所有买马司用过茶价,限岁终拨还取足,不得拖欠。 二十二日,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郭茂恂言:「昨准诏专提举买马,兼提领茶事,而茶场司不兼买马,既不任责,遂立法以害马价,每驼有增十余千者,恐蕃马岁不入,上 国事。乞并茶场、买马为一司,庶几茶司同任买马之责。」降旨阙。 闰六月十二日,吏部状:「准都省送下提举成都府利州陕西等路茶场司奏:『乞秦、熙、河、岷、阶州、通远军、永宁寨茶场,并乞令本司不拘常制踏逐谙晓事法、有心力京朝官、选人、小使臣,奏乞差充监官。』本部检会圣旨,内外官司举行悉罢,今来系 是本处创有陈请,合取自朝廷指挥。」诏特依。 十三日,提举茶场公事陆师闵札子奏:「窃见新修茶场司敕尚未全备,择出合行通用条贯三十八件,内有于新法干碍者,略加删正下项:诸提举官于辖下官吏,事局相干同按察,部内有犯同监司。诸提举官点检职务公事,杖已下罪就司理断,事合推究者送所司,徒已下依编敕监司点检法。诸路茶法、职务、措置、词讼、刑名、钱谷等公事,除州县施行外,合申明者申取提举司指挥施行,他司不得干与。虽于法合取索文字,并关牒提举司施行,不得专辄行下诸处,亦不得供报。如已经处置,尚有抑屈者,许以次经转运、提刑司申理。诸干当公事官,川路二年、陕西二年半为一任,选人愿三考者听从便。供给依廨宇所在州签判例,州无签判依职官例。京官以上及大小使臣各随本资添支,本资无添支者,依监一万贯场务例给。诸干当公事官阙无所承,许不拘常制选差辖下官权充。其余应合差官干事,并依编敕差官条施行差官条施行:原作「差官依条行」,据本书食货三○之二二改。。诸纸笔、朱墨、油烛、皮角,以系省钱收买,在京申省支给。诸文字往还并入急脚递。」从之。全文见茶门。 十月八日,户部状:「提举成都府利州陕西等路茶场司奏:『检准元丰五年二月十八日朝旨,郭茂恂奏,博马茶量减钱一贯已来。窃详元无指定减过钱数,合令是何司分管认明文。今来未审令买马司据减过茶价钱数拨 还本司,或只亦依今降朝旨指挥于本司课息钱内豁除。』本部今勘当,欲将元丰五年二月十八日后来至今年二月终已前减过茶价钱,并依今年六月七日朝旨,更不令提举买马司拨还,许理为茶场司课息。」从之。 十一月八日,诏:「都大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朝廷特以增广榷卖路分,所以改置司名。其将事之人资任虽浅,不可不随宜假借事权,宜令与转运使叙官。」后诏都大提举视转运使,同主管视转运判官。经制熙河兰会路边防财用司准此。 九日,都大提举永兴(运)[军]等路榷茶公事陆师闵奏请事件于后:「一、本司旧于成都府、秦州两处置司,各有廨宇、人吏等,今并乞依旧,仍于两处各置管干文字官一员,许不依常制奏差承务郎以上或选人充,仍并依干当公事官条。一、干当公事官见管七员,内二员系奏差,五员系吏选差。今乞许本司不依常制奏差,所有吏部已差下未到任交割者,亦乞别指名奏差替换。其接送、当直、兵级及不许赴妓乐筵会等事,并乞依转运司管干文字官条。一、每年奏举选人改官旧条,通计合举九人,欲乞特添三人外,有县令、小使臣升陟员数,只依旧条并举。一、本司旧支头子钱七百贯充公使,今乞特添三百贯,每年共支一千贯文。一、公使合用酒欲乞随所至州县那兑支用,以米曲、工价算还,通计不得过合造酒数。一、本司今来赴阙,依例添差等 分三人,各使递马及担擎文字兵士五人,递铺七人。乞今后遇赴阙及出巡,并依此施行。一、本司旧条,提举官与提点刑狱序官,同提举官与转运判官,惟都大提举官元系陕西路转运使兼领,未有明文。」诏特令与转运使序官,余并从之。 十二月十二日,守监察御史张汝贤奏:「近定夺郭茂恂、蒲宗闵互论公事,因两司执议桩茶价之法至今未定,遂相度立为酌中之法,以息纷纭。今准朝旨,送陆师闵相度闻奏。臣勘会师闵今年中尝具札子上殿,奏乞马司用茶依旧条以钱帛对数交易易:原无,据本卷原稿第六二页补。。令与蒲宗闵同(其)[具]利害闻奏,亦用前说同状奏闻。此二人之议固已符合。臣详究两司利害,博马之利实仰于茶,而茶司运致茶货,自秦陇以西惟以顾赁脚乘为患,不以出卖不行为患。借令马司不为支用,蕃部亦必以他物博易,实无损于岁课。此茶司之利所以无仰于马司。然欲其法度相济,可以经久,实在朝廷参酌而行之。今止令师闵相度,试恐尚执前议,祗求自便,不顾马司之害,则行之将来,未免牵制。臣契勘递年买马,冬季常多,夏季常少,春季多少不常。盖马性宜寒而畏热,其来多寡不常,待用之茶宜亦有别。臣愚见窃谓可令逐季首桩定名山茶驼春秋各三千,各加一千,夏减一千,余茶量数桩留。若买到马多,更要支用,仍委茶司画时应副,所支茶价并限次季还足。庶为酌中之法,两得顺便。」中 书省勘会:「蒲宗闵据张汝贤定夺到与郭茂恂互奏公事,多有不当。以茶法推行之初,宗闵能协力主办职事,不为异论所摇,特免勘除都官郎中。今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得旨郭茂恂依赦放,其张汝贤相度到桩定博马茶数等事,令陆师闵相度闻奏。」诏张汝贤前奏先次施行,其今年十一月二十五日令陆师闵相度闻奏指挥更不施行。 七年五月十七日,户部言:「都大提举成都府永兴军等路榷茶司奏:『利州路买马事件内一项,有今来添额买马合用茶货,乞指挥茶场司于洋州、兴元府应副。本司勘会,若洋州、兴元府额外应副买马司茶般赴文州支用,则是通商低价茶侵入禁地,有害茶法。今相度,乞许令本司就近于文州茶场见卖茶内支拨应副买马,除转运司旧额茶只用洋州、兴元府元价并雇脚钱数计算归还本司外,有添额买马合用茶并旧额茶内亏少钱,并乞依例计算,理为本场课额。』本部看详,欲乞依本司所奏。」从之。 十一月二十二日,都大提举成都府永兴军等路榷茶公事陆师闵札子:「诸巡辖般茶铺使臣请受、当直、兵士并依巡辖马递铺例,出巡给递马一匹。每岁比较,如无住滞工限及逃死兵士不及五厘,任满与减一年磨勘,先次指射家便差遣。」从之。 十二月十一日,兵部奏:「陕西买马司自熙宁十年差官买马,岁以一万五千匹为额,至元丰三年,每岁常买 及数。其时马价听用茶并杂物,从蕃部所便,相兼折还。唯茶依市价外,其杂物各有量增息钱,岁收六七万贯。至元丰四年,郭茂恂乞蕃部中马专以茶充,其余数仍许见钱、物帛,内物帛止依市卖实价纽折,并不收息,遂增立年额为二万匹。至五年八月满一年,止买及一万四千七百余匹。又至六年八月并闰月,计一年有余,又止买及一万六千一百余匹。至今年八月又满一年,合行比较,约仅买到一万二千匹,比之前二年其数愈少,各不增及新额。本司累奏,称收市不行,乞差官询采,参酌裁定,并乞前来奏禀。蒙朝旨令具到利害,大抵皆以茶价高及别司买马价高为说。本部看详,自元丰四年后,杂物既用实估,及折马茶比见卖市价每驼又减钱三贯,已是暗增马直。然其所买马不惟不及新额,亦不能过旧额所买之数,乃是每岁陡失利入不少,又买马额数渐亏。望赐详酌指挥,参考新旧应干买马事件利害,措置施行。」诏陕西买马拨隶经制熙河兰会路边防财用司,仰本司先具合行事件画一闻奏,候至来年下半年,交割管干。 八年二月二日,户部状:「都大提举成都府永兴军等路榷茶公事陆师闵奏:『近准朝旨,许令本司于文州茶场见卖茶内支拨应副买马。窃缘本司应副买马茶既已理为课额,即转运司所还旧额茶价及顾脚钱并在定本之外,难以逐时增添收系。乞据逐 年还到钱数,依川路食茶钱条限分数,于陕西路封桩,委是允当。』本部欲下榷茶司同所属转运司相度闻奏,奉诏依。今送下榷茶司奏,具其钱系属本司所管,即与利州路转运司别无干预,难以同共相度。本部乞依本司元奏事理施行。」从之。 十一日,户部状:「都大提举成都府永兴军等路榷茶司奏:『准敕,陕西买马监牧司相度到文州买马利害:一、乞将买马紬、绢、绞、茶之类,令买马官专管。本司看详,欲乞令买马官亲管折博支给外,依旧令职官兼管干折博场文历、仓库支收出入等事,于本司茶法别无妨碍。一、乞今后茶场司合应副本路博马茶数,并令文州茶场以洋州等处茶应副。如买马数多,额外更合销物色,并乞许令本司预行计度,下应副官司依数实时应副。看详买马司所乞文州茶场应副茶事,已准朝廷令本司就近于文州茶场见卖茶内支拨应副买马,除转运司旧额茶只用洋州、兴元府元价并雇脚钱数计算还本司外,有添额买马合用茶并旧额茶内亏少钱数,并依例计算,理为本场课额。』本部欲依相度到事理施行。」从之。 七月十日,兵部状:「成都府利州路经制买马司奏:今相度黎、雅、嘉州买马博马合用茶数,除旧额买马茶令于雅州官场收买外,有新额买马合用茶数,欲乞依利州路已得朝旨体例,令榷茶司于就近场务支拨应副,仍理为榷茶司课额。寻下 榷茶司相度,如朝廷许令本司应副,并须于春初指定的实合用斤数,关本司支拨。如支用不尽,即不许减退。本部欲依所乞施行。」从之。 九月十八日,诏:「陕西提举买马监牧司及成都府利州路买马司,并令提举成都府永兴军等路榷茶公事陆师闵兼提举,仍旧用茶货随宜增减价直,相度稳便置场去处,计置博马。候及一年,具买到马实数并应有合措置事件,令详具画一闻奏。所有先降陕西监牧公事拨令陕西路转运司管干指挥,及陕西买马拨隶经制熙河兰会路边防财用司并成都府利州路买马指挥,并更不施行。」 粟倍贵,岂任他司侵用!缘榷茶司以茶博马,每茶一驼收头子钱三百文,系专库均分。窃详买马场所用博马茶场专库于此无功,辄享其利,实出侥幸。乞应副买马场并纲马上京支过本路粮草等,岁终计数,令榷茶买马司以上项头子钱拨还。如不足,更以茶头子钱贴支。」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六月九日,相度措置熙河兰会路经制财用司事所奏:「提举榷茶司于本路买马岁额万数不少,其买马场并纲马上京所历州塞,支过经制司支计案草料,并系辍郡边计应副。缘本路与内地州军不同,经费既多, 十月十七日,都大提举成都府等路榷茶兼陕西等路买马黄廉言:「按元丰六年闰六月十三日并八年十二月七日朝旨,应缘茶事于他司非相干者不 得关与,设使缘茶事有侵损违法或措置未当,即未有许令他司受理关送明文,深恐民间屈抑无由申诉。乞止依海行元丰令,监司巡历所至,明见违法及有词讼事在本司者,听关送。应缘马事亦乞依此。」从之。 四年二月四日,吏部状:「都大提举成都府利州陕西等路茶事司状:递年于雅州名山县买茶,数目浩瀚,应副沿边博卖。其知县并昭化、依政、德阳、巴西、雒县,各系装卸雇脚去处,若省部依名次差人前来,万一不至得力,无由改易。乞许本司奏举名山、依政、利州昭化等紧切处知县三员外利州昭化:原脱「州」字,「昭」作「照」,据下文所述补改。,有巴西、德阳、雒县职事差少,只乞许本司举官一次。」诏雅州名山、邛州依政、利州昭化知县许奏举外,余从吏部差注。 绍圣元年闰四月九日,枢密院言:「买马岁额钱约五十余万贯,自开拓熙河,运川茶易战马,其后官司务在收息趁赏,不以国马为急,至高增茶价,尽折马司钱钞疋帛以充本司之息。缘运茶、市马共是一司,均为朝廷之物,请自今一切官为收市,上驷不过用茶三两驼,而听民以钱请买于官,则实息自倍甸外。无卖尽令计纲上京,以供良马之用。」诏太仆寺相度。 六月十日,都大管干陕西等路茶事〔陆〕师闵奏:「伏见买马用茶博易,每以茶价增长侵费买钱物为害。窃缘茶事司岁课浩大,其费茶之数多,而博马之用少,不可以博马之数减损卖茶价直,捐弃厚利。乞应用茶博马,并依 见今所行条法外,每岁将未增茶价以前一年内买马逐等实价立为定额,会计支破买马司钱物外,有增起茶价,并令茶事司于所收税息钱内支破。」从之。 二年四月二十二日,都大提举成都府利州陕西等路茶事兼提举陕西等路买马公事陆师闵奏:「陕西卖茶、买马,比较赏罚,素有成法。今来券马初行,已见得沿边州军买卖各与前日事体不同,盖贩马客人多是就便入钱买茶结券。如前日沿边入纳见钱十余万贯,并于秦州茶场算请。又如熙、岷、通远马场岁额不少,今来客人多就秦州结券,则诸场必亏旧额。凡此之类,并因改法使然,即不系于官吏能否,窃虑岁终比较赏罚,有所不均。乞应今年茶场、马场比较课额,并委都大提举茶事司及提举买马司详具逐处增亏因依奏裁,仍候法行就绪,别立条贯闻奏。」从之。《续通鉴长编》:宋哲宗绍圣二年八月辛卯,朝散郎、直秘阁、都大提举成都府利州陕西等路茶马陆师闵权陕西路转运使,仍兼领茶马事。 三年八月八日,枢密院言:「太仆寺考会绍圣元年二月纲、券马死损分数,纲马死者不止十倍。今复行券马,系陆师闵建议,其 已见。」陆师闵特赐银、(捐)[绢]各一百匹、两,仍令学士院降敕书。 元符元年九月二十八日,都大提举成都府利州陕西等茶事司申:「准批下利州路转运司申:『检准元丰元年二月十二日敕,文州年额买马 五百一十一疋。又准元丰八年十二月十五日敕,成都府利州路买马钱并依未置司以前旧额匹数,合用钱物令逐路转运司应副外,有不足,并于榷茶司税息钱内支破。后准元佑七年八月二日敕,管干茶事阎令奏,准敕买马钱本旧额,令转运司应副外,有不足,并于茶事司息钱支破。今来川路已罢榷,除收致钱外,更无诸般课息,恐应副买马阙 ,以前额外买马支过钱数,今茶司更不拨还。今后逐年买马钱,仰成都府利州路转运司均敷。又准绍圣元年八月二十七日敕,文州添额买马合用茶,令转运司算还元买茶价并雇脚钱。近准绍圣四年二月二十五日敕,提举茶事陆师闵奏,复行榷买川茶,依元丰法不许通商。』本司勘会,文州旧额买马逐年额外合用钱数目,并系茶事司于税息钱内应副,后来阎令奏请,为罢榷川茶后来阙少课息,所以令转运司均认。本司自承准上件指挥后来,至绍圣三年终,买过额外马,支过马价并生料等,见取会元价拨还。本路财税岁入有限,应副不足,自均认后来,拖欠万数不少,尚未有钱拨还。今来已准敕依旧禁榷川茶,其茶司岁入课息等钱,自可敷足旧额应副买马之费,所有元佑七年八月二日并绍圣元年八月二十七日指挥,理合更不施行。自绍圣四年二月二十五日指挥后来,合依旧令茶司管认外,有未降复榷川茶日前均认过 数目,乞渐次拨还,送都大提举茶马司相度,申枢密院。勘会昨准朝旨,永兴、鄜延、环庆三路复为禁茶地分后来,出卖川茶倍多,并于兴元、洋州收市应副,即目大段阙少钱本支使。本司今相度,欲将未准绍圣四年二月二十五日复禁川茶日前合还本司茶钱,乞严责日限拨还,应副茶本急阙支用。所有自复行禁榷川茶日以后利州路买马钱本,并从逐司依元丰年条法应副申闻事。【小贴子】称:所有成都府路、黎州买马钱本,亦乞依此施行。」从之。其去年二月二十五日以前转运司钱,限一年拨还。 三年九月二十七日,徽宗即位未改元。都大提举成都府利州陕西等路茶事兼提举陕西等路买马公事程之邵申:「自来蕃商唯是将马入塞博易茶货,今访闻得近因熙州边事后来,并不将马入汉,只用水银、麝香、毛段之类博易茶货,是致马额亏少。今相度,今后许蕃商将马并物货各中半赴官,折请名山一色茶货。仍令支茶场分明于茶驼上印号,出给公据,付蕃部收执前去。及委经过近边城寨、关堡子细点检,若有公据印号茶驼,方得放行,其公据拘收毁抹,缴赴元给茶场照会。如无公据印号茶货,即不得放入蕃界。仍乞差本司勾当公事及准备差使官员更互前去边塞点检,无令透漏茶货入蕃,所贵招诱蕃马入汉中卖。」从之。 十二月十七日,提举陕西等路买马监牧司奏:「检准 诏:『今后许蕃商将马并物货各中半赴官,折请名山茶货。』今有合申请事件:一、今来未有明文指定告赏刑名,欲乞应将不系博马茶、无公据夹带透漏入蕃,并许人告,依匿税条格施行。一、蕃部博马,给公据入蕃茶经过城塞堡镇,有合收税去处,虽即目不多,缘公人上下因此邀阻,乞权免收税。所有免过税钱,岁终计算,于茶事司年额税息钱内除豁。其税务监官许将免过税钱通入课额比较,候将来买马通快,依旧例施行。」并从之。 二十七日,诏:「访闻涉冬已来,熙河兰会路渐有蕃商赴近边博易,令都大提举成都府利州陕西等路茶事司,应茶货除胡宗回合要打誓支用,量行应副本色外,其余入蕃茶惟博易马方许交易,即不得将茶折博蕃中杂货,务要茶马懋迁渐通。仍每月终会聚月内博马到匹数,具状闻奏。」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四月三日,户部状:「茶事司奏:『蕃戎性嗜名山茶,日不可阙。累年以来,买马大段稀少,盖因官司及客旅收买名山茶,与蕃商以杂货贸易,规取厚利。其茶入蕃,既已充足,缘此遂不将马入汉中卖,有(言)[害]马政。今乞将名山茶立为永法,专用博马。如诸官司、客旅等辄取支卖与兴贩,其买卖之人、官吏等,并乞以不应为从重科罪。如有计嘱情弊,自依本法。』本部看详,所乞专用博易马,已有今年十二月二十七日朝旨外,有官司、客旅兴贩,并依本司奏乞事理 施行。」从之。 五月三日,吏部状:「都大提举成都府利州陕西等路茶事司乞将准备差使臣二员,许举小使臣差使,借差殿侍、军大将充都官阙。契勘所乞左军大将充,委是阙人应副,难议施行。殿前司申,若依条奏举殿侍,如朝廷许差,别无诸般违碍。本部今勘当,欲依本司所乞及逐处申到事理施行。」从之。 九月十七日,茶事司状:「今相度绵州罗江、巴西县界八茶铺,令巡辖绵、利州界茶铺使臣移赴绵州置廨宇,巡辖邛、雅州、成都府路茶铺使臣兼催拨黎州博马茶纲。所有逐官称呼、窠阙,一员以『巡辖绵州罗江至利州昭化县界茶铺』〔称〕呼,于 绵州置廨宇,一员以『巡辖汉州成都府至邛雅州界茶铺兼催发黎州博马茶纲』称呼,依旧只于成都府置廨宇,委是地里、职事均当。」从之。 十二月十一日,户部状:准茶司奏:『黎州合用博马茶,自来来年抛数,行下雅州在城并名山、百丈、卢山县茶场收买应副,虽严加督责收市,常是不足。伏缘逐场买茶出卖,收息比额增剩,及买秦、熙等路纲茶及八分,各有赏典,管勾官减监官之半,唯收市黎州博马茶别无赏罚,逐年常是收买不敷元抛数目,因而黎州支遣不接,递有积欠蕃人马价,于边防不便。今相度,雅州在城、名山、百丈、卢山县茶场收买黎州博马茶,比元抛不及八分及雇发积滞,即监专公人并管勾官买卖食茶收息虽比额增剩,并收买起 纲茶虽及八分,不在推赏之限。及名山茶场买秦、熙等路纲茶,今年分抛买一百二十纲茶,近又秦州更添买二十一纲,本司已一面行下本场,且依元抛数收买一百二十纲,仍收买黎州博马茶,候足数接续收买。』本部欲依本司所乞事理施行。」从之。 崇宁元年五月二(月)[日],都大提举茶马事程之邵申:「茶事并买马监牧司虽在川、秦两处置司,缘所领职事并系通管,自来为相去遥远,行移申请文字往往不相照应。今乞应缘川、秦两司茶马职事,凡有独衔申请及虽系同状不曾同签,并须互下两司勘当。如所见不同,亦令各具利害开陈,免致利害不得详尽。」诏令茶马司提举官,今后除常程文字依条外,应合更改措置事件,并须连书申奏。如有所见异同,仰各具利害开陈。 二年三月二十四日,都大提举程之邵状:「自元符三年九月二十七日申请,专用名山茶博马并贴卖与中马人逐年买马,七州军茶场卖过茶,收获税息钱数比递年收获税息钱外,建中靖国元年二月内增剩收到税息钱二百五十三万二千九百九十七贯一百三文省。内建中靖国元年收到增剩税息钱,已赴阙奏计日,已将钱六十六万八百四十三贯八百六十七文省申纳朝廷封桩外,余并崇宁元年收到增剩税息钱,共一百八十七万二千一百五十三贯一百三十六文省,系专用名山茶博马并贴卖,比递 年分外收致税息钱数目。」诏据上件增剩息钱,并令提刑司封桩,听候朝廷支用,仍依条具帐供申都省。 七月二十二日,尚书省札子:「勘会收复湟州,(徐)[除]已降指挥用茶博马,并移出措置籴便司、买马司往湟州置司及支勘本钱交子等外,程之邵称所管茶数共约四万余驼,数内名山茶约一半以上,依条专用博马,不许出卖,若尽数取拨往湟州,委是阙 今来马额。令程之邵今年马额权住博买,其茶依已降指挥尽数支拨前去。若是久来蕃户将马中官,已计置到马,恐有 蕃客自来入中之人,兼虑诸边万一阙战马,既相度移都大买马司往湟州,令就近于湟州量数支拨三五千驼博马,以备急用。今来支降去茶钞、银绢,准元博买粮草并马为军须支用外,不得别将支使。仍置簿拘管,逐一抄上所籴买到及支用过数,每季申尚书省检点勾考。如违,并徒三年,吏人决配千里。」从之。 八月九日,枢密院札子:「为程之邵令巡历熙河,窃见收复湟州故地,部族甚众,商贾通行,窃谓非茶马无以招集汉蕃人族。盖蕃部恃茶马为命,本州岛又当青唐一带蕃马来路,乞朝廷指挥,就本州岛添置茶马场,实为要便。如蒙俞允,乞依条令本司选举大小使臣二员,充茶马场监官,内马场监官(内马场监官)依例兼本州岛兵马都监。候举到官,令逐官各计会本处当职官,同共修盖场库驿舍、般运茶货、计备 刍秣等了日,开场博籴。所有茶马场合行事件,并依逐司见行条贯施行。候及一年,见得茶马课息,从本司申请立额。【贴黄】称:勘会茶马场监官依条系本司奏举,内买马都监近准朝旨罢举。今来事初,欲乞令买马监牧司举官一次。右检会已降朝旨,今相度都大茶马司移往湟州置司,其本州岛茶马场自合添置。」诏依,其茶马场监官今后并特令奏举。 九月十六日,以朝请大夫、直龙图阁、提举成都府利州陕西等路茶事、兼陕西买马监牧程之邵为集贤殿修撰、熙河路都转运使、兼川陕茶马。 十月二十三日,同管干成都府等路茶事孙轸奏:「今年轮当臣赴阙奏计,方欲起发间,承朝旨,比年例增两倍茶应副新边支用。续又令臣量添价钱,速行收买川马。赴阙奏计,不免往回数月,显妨收市茶马,乞特免今年奏计一次。」从之。 三年二月二十九日,户部状:「提举陕西等路买马监牧司申:『黎州所买马类多不堪披带,自来止为羁縻远人。又虑买数过多,有损无益,遂立条,从八月一日开务,至三月一日住买。后来官司有失体究本意,不限月分收买,却于成都府马务经夏养喂,比之起纲时月,积留死损极多,枉费官钱刍粟不少。马务监官每岁例该责罚,遂累次检会旧条,乞本州岛每年自八月一日开务买马,至三月一日闭务住买,蒙朝廷施行,自后免得积留在成都府马务养喂病生,枉死 物命。今会算黎州见买四岁至十三岁四赤四寸大马,每匹用名山茶三百五十斤,每斤折价钱三十文;银六两,每两止折一贯二百五十文;绢六匹,每匹止折一贯二百文;絮六张,每张止折五十文;青布一匹,止折五百文。约本处价例,仅是半价支折与卖马蕃部。自黎州至凤翔府汧阳监四十八程,沿路倒死数目不少,其马多充杂支。今会计,秦州买四岁至十岁四赤四寸大马一匹,用名山茶一百一十二斤,每斤折价钱七百六十九文七百六十九文:按前云名山茶每斤折价钱三十文,与此相差甚大。且约计之,此云买马一匹用茶一百一十二斤,则为八十六贯有奇,远比前述价高,而后文反云「衮比马价钱止四分之一」,显然矛盾。疑「七百」乃「一百」之误。,比黎州减得茶二百三十八斤,又减省银、绢等不少,衮比马价钱,止四分之一。黎州岁买马二千匹,元符二年买五千二百八十余匹,元符三年买四千一百余匹,费用茶万数浩瀚。雅州至黎州,道路尽是山崄,人夫负担,委是不易。近准建中靖国元年十二月十一日敕,茶事司奏,乞雅州在城、名山、百丈、卢山县茶场收买黎州博马茶不及八分及雇发积滞,即收买起纲茶虽及八分,不在推赏之限。契勘收买陕西、名山茶一百二十纲,买及九十六纲,已及八分该赏。其黎州收买博马茶自来不限定分数,今若候黎州收买足茶数及雇发无积滞方赏,其陕西纲茶必是减少留滞,有妨博(马)[买]战骑,兼于陕西贵价出卖茶处亏损课额。欲乞黎州买马,且依元条收买三千匹,其博马茶比旧减半支折,所有一半茶却依价折与(纟艮)[银]、绢等。合用钱物,除转运司年例拨到 外,有余少钱物,并依旧茶事司应副,即蕃部尚为优幸,不失抚纳远人之意。所有雅州名山买陕西纲茶并黎州博马茶,且依旧条收买。』送户部,符茶事司连旧书申奏。今据提举官孙鳌抃状:『黎州南蛮及吐蕃部落惟仰卖马为生,久来不以配军为限,尽行收市,招怀远人。今若止以三千匹为额,更除豁不理赏之数,必致减损买马官赏格,无以激劝,又恐因此阻节远人,于蕃情未顺。兼茶事司额外买马银帛,自来转运司计置支还,茶事〔司〕止是应副茶货,年终计算拨还。成都府转运司见申乞令茶事司拨还用过银绢亏损价例,若减半支茶,却以银帛支折,转运司岂肯更行应副 若依旧不限数买马,又缘欠蕃部茶八千余担,亦非经久之法。所有买发黎州年额并额外马,通数岁买不得过四千匹,赏罚并收市合用茶及支折茶、彩,且依见行条法施行。其四赤以下马更不收买。』本部看详,若止三千匹为额,不惟减损买马官赏格,兼恐阻节远人。若不限定分数及比旧减半支折茶收买,缘今来应副湟州博籴万数浩大,比(赏)[常]年加两倍买茶,亦恐阙 。除赏罚并收市合用茶依见行条法施行,欲将黎州年额并额外马通岁额不得过四千匹,其博马茶比旧减半支折,所有一半茶却依价折与银、绢等。所是合用买马钱物,除转运司年例拨到外,有余少钱物,并依旧茶事司应副。其四赤已下马更 不收买。」兵部看详,除所乞将年额并额外马数通不得过四千匹,合系年额马三千匹依旧、一千匹额外收买外,即无未尽未便事。从之。 四月十一日,殿前司申:「承枢密院批下都大提举成都府利州陕西等路茶事司状,殿侍、本司指使王鉴状:窃见马司指使、殿侍程佾先有状乞立磨勘年限,寻申明已奉圣旨,与理八年磨勘,改转三班差使外,有茶事司指使、殿侍未有立定磨勘年限,乞施行。勘会本司指使、殿侍与马司指(挥)[使]、殿侍窠阙资任并同,及差赴川陕,往来取送官物、应副茶本并诸般差使干当,委是事务一般。本司契勘,欲乞将都大提举成都府利州陕西等路茶事司指使、殿侍比附,依提举陕西等路监牧司指使理八年磨勘,改转三班差使。」从之。 五月二十日,都大提举茶事司状:「本司系移运钱物买卖收趁课利司分,即与诸司钱物事法不同。兼每年买茶收获课息,除年例支使外,将所余年分外增羡息钱,已逐旋具数申纳朝廷,以助支用。近年以来,多为诸司及臣僚申请,承受朝廷指挥,许于诸司钱物内取拨支用,遂将本司茶钱一例作诸司钱取拨。今来若令他司并作诸司钱物一 取拨支用,便见本钱妨阙,寖坏事法。欲乞今后他司及臣僚申请乞支用诸司钱,除茶马司钱物不许作诸司钱一例支使,如朝廷非泛支用,乞下本司契勘有宽剩钱处 刷应副。」从之。 十 二月二十五日,提举陕西路买马监牧司状:「黎州年额并额外马通岁额不得过四千匹,其博马茶比旧减半支折,所有一半茶却依价折与(纟艮)[银]、绢。自八月一日开场至九月终,共买到三百五十匹,比递年一般月分大段亏少。契勘卖马蕃蛮以茶为本,即目正当买马之际,若比旧减半支茶,不唯买马稀少,兼恐 事。欲申候朝旨,深虑有妨趁办岁额,已逐急下黎州,将四赤二寸以上马每匹合得茶,依已降朝旨比旧减半支折外,各与量添茶一担,招诱收市。所〔有〕来年已后合用博马茶,欲乞依旧收买应副,其减半支折指挥乞更〔不〕施行。」从之。 四年六月三日,都大提举茶事司、买马监牧司奏:「茶马司〔管〕干文字、干当公事第一等将仕郎张察、文林郎杨达、将仕郎张庭玉、黄瑜,第二等登仕郎高成章、将仕郎王易、朝奉郎孙俞、朝请郎路康国及逐司点检文字等,自承朝旨后来,首尾管干、催促、拨发茶货有劳。」诏第一等张察特改宣德郎,杨逵、张庭玉、黄瑜各循两资;第二等王易、孙俞、路康国各减三年磨勘,高成章循资占射差遣一次。内选人如无资可循,或已官,即比类推恩。人吏第一(第)[等]各转一资,如无资可转及有违碍,或不愿转资,即支赐绢二十匹;第二等各支赐一十五匹,第三等各赐一十匹。 七月二日,熙河兰湟秦凤路经略安抚制置使司奏:「奉诏处分相度措置马政事,寻先次指挥岷州计 置收买马一万匹,作制置司支用,候足日奏取处分,已令知岷州冯瓘措置。今据冯瓘申,已牒提举买马司逐急借拨名山茶贴作三万驼支与岷州,候见得的确数目申朝廷,却行拨还。及已牒茶事司依冯瓘所申,并下秦、巩、熙、河、岷州,依所乞应副去讫。一、于买马场勘会到良纲马,并系支一色名山茶下项:良马三等,并〔四赤〕四寸(已寸)已上,上等见支茶二驼一头,中等见支茶二驼二十斤一十五两半,下等见支茶二驼二十斤七两半;纲马四赤七寸,见支茶一驼一头二十六斤半,四赤(四)[六]寸见支茶一驼一头一十九斤一十二两,四赤五寸见支茶一驼一头壹十四斤一两半,四赤四寸见支茶一驼一头四斤一十一两,四赤三寸见支茶一驼四十九斤二两,四赤二寸见支茶一驼三十二斤一十二两。一、勘会日近蕃客稀少,即今买马场全然收买不得,若不添展茶数,窃恐卒难收买。乞候蕃客牵马到场,相验好弱,临时添搭。良马权添茶三十斤,纲马权添茶二十斤。相度欲依冯瓘所乞,权添上件茶数博马,只作添搭支马牙人,即不得碍买马司博马体例,候今来数足依旧。一、契勘若只买良马一万匹,约用名山茶三万驼。今来本州岛见管有三千余驼,止买得一千余匹。一、欲将秦州庙州铺分擘合应副,秦、巩、熙、河州名山茶,以三分中且截拨二分赴岷州,准备支用。一、今来茶数既多,即沿路不免 拥并,欲乞将秦、巩、熙、河大路榷茶铺权行差那于本州岛沿路地分贴铺,及下经由县、镇、堡、寨,和雇人夫,并工推般,庶得办集。」从之。 十月十二日,枢密院奏:「熙河兰湟路经略司申,熙、河、兰、岷、巩州旧管蕃兵,近年出入频数,死过战马不少,虽督蕃官首领紧行收买添填,其蕃兵例各阙乏,兼无货博买。今相度,乞将熙、河、兰、岷、巩州阙马蕃兵于逐州茶场各量借茶添助收买五千匹,每匹借茶一驼,共借茶五千驼。仍许蕃兵将斛折纳元价,其斛可充茶事司应副支给逐处茶场监官、巡铺使臣、榷茶铺兵请受。如有剩数无支遣处,许令别司桩钱兑籴。」从之。 十二月三日,中书省、尚书省〔言〕:「检会元丰六年闰六月十三日条:『诸出卖官茶,提举司立定中价,仍随市色增减。应增者本场体访诣实增讫,申提举司覆按,应减者申提举司待报。』今立到熙河路博马、贴卖、出卖茶名色酌中价例下项:博马茶:名山茶每驼七十八贯五百三十三文,瑞金茶每驼一百二十九贯四百一十三文,洋州茶每驼七十贯五百四十二文,万春茶每驼八十七贯三十六文。贴卖茶:名山茶每驼八十一贯六百五十一文,瑞金茶每驼一百七十三贯三百四十八文,万春茶每驼一百七十三贯三百四十八文,洋州茶每驼一百七十三贯三百四十八文。出卖食茶:油麻埧茶每驼九十三贯九百九十八文,洋州茶每驼八十 六贯二百三十文,崇宁茶每驼八十一贯八百六十六文,杨村茶每驼一百一贯九百七十三文,兴元府茶每驼一百二十二贯五百七十一文,永康军茶每驼九十八贯七百二十四文,味江茶每驼九十三贯四百一十四文,堋口茶每驼一百三十贯四百五十三文。」诏川茶专充博马川:原作「州」,据下条所述改。,更不出卖。旧出卖数,令洪中孚相度博籴斛。 十一日,中书省、尚书〔省〕检会:「熙宁、元丰川茶惟以博马,不将他用,盖欲因羌人必用之物,使之中卖,不至艰阻国马,不乏骑兵之用。窃虑浅见官司趋一时之急,陈乞别将支费,有害熙丰马政,失今日继述之意。修立下条:诸川茶非博马辄陈请乞他用者非:原作「价」,据本书兵二四之二九改。,以违制论。」从之。以上《国朝会要》。 徽宗崇宁五年二月六日,户部状:「同提举成都府等路茶事孙鳌抃奏:『准尚书省札子,洪中孚奏乞会茶司见在之数,如未用折博蕃马,即尽将博籴斛,所有茶价增减,临时视斛多寡计定。诏令鳌抃同共措置,即不得有妨博马支用。契勘茶司计名山等纲茶有条,专用博马,不(计)[许]出卖。其逐色茶价,系茶司依条以川路产茶场元买茶本縻费等钱,立定逐州价例,比其余杂茶例各低贱,所以优润蕃商,钩致国马。今来若依洪中孚陈请,必恐将漕司减损茶价,亏失岁课。欲乞除斛价许临时随市势增损外,其茶依本司已定价例折博,不许减损。』又称:『乞用提刑司封桩加买到两 倍茶交拨,与洪中孚同共措置博籴斛。』本部看详,欲依所乞。」从之。 十六日,户部奏:「熙河兰岷路转运使洪中孚等状:『乞令茶司与臣同共措置茶博籴,奉诏依奏,令孙鳌抃同共措置。契勘得所管茶货除可以移那般运应副博籴外,今相度,乞令西宁、湟、廓州召客人先将斛赴本处入中,其价钱出给合同会子,给付客人,令自赍前来河州茶场出外变转。仍支与每驼脚钱,西宁、廓州比河州至湟州脚钱,量加饶润。如本场阙钱,即以茶依价添搭纽折。』本部欲依崇宁四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朝旨,于加置到两倍茶内支还,不得有妨博马支用。」从之。 五月二十三日,都大提举成都府利州陕西等路茶事司、提举陕西等路买马监牧司奏:「本司辖下见有员阙去处不少,虽依本司条权差罢任待阙官承摄,为无法与理在任月日,往往不愿权摄,差委不行。乞应茶马职事员阙去处,见差权官权摄月日,依陕西转运、提刑司法,与理为考任。」从之。 六月二十三日,诏将加买两倍茶并拨与茶马司,应副博马支用,更不博籴斛。 同日,枢密院奏:「都大提举成都府利州陕西等路茶事司申,勘会川茶始自熙宁七年置司,推行迄今三十余年,从来计置般赴秦凤、熙河等路应副博马,有余出卖。元丰中立法,雅州名山茶专用博马,候年终马数足,方许杂卖。自建中靖国元年后来,为买马数多,名山茶 数少,又以兴元府万春、瑞金、大竹、洋州四色纲茶相兼应副博马,仅能足办。缘孙鳌抃与洪中孚同共措置茶博籴斛,即不得有妨博马支用。寻契勘,若更将茶博籴,委是有妨博马。望赐指挥,除将已桩加买到两倍四色纲茶应副博籴斛外,将名山茶依累降指挥专充应副买马支用。余依崇宁四年十二月十一日指挥。」 十一月十日,提举陕西等路买马监牧司奏:「陕西路转运司干当公事官近依朝旨许存留一员,其合差官干当,寻于辖下选差,其间拘碍不许差出者不少,虽有职官及司户可差,却兼充买马等同管干,本司全然差那不行。欲乞将逐司管干官并就委本州岛依条不许差出官、不妨本职差委干当。奉诏每州委见任官一员管干,除州界时暂差使外,不许差出。又买马司敕,诸买马及有牧地处,委茶事司所差管干应报本司文字,不许他司差出州界。契勘本司差定逐州(运)[军]管干官,茶马司自来依条选择通判或职官干当,今若止于不得差出官内就委,窃虑合差官有限,艰得可以倚办之人。兼录事、司理、司法体轻,缓急难以集事。今来陕西牧马地拨隶马司,所总钱斛不少,全藉管干官往来点检,兼茶司地方阔远,职司不一,今欲乞将逐州军茶马司管干官许令本司依旧选差。」从之。 十二月六日,诏:「神考修立马政,于川陕市茶博马,及以茶息应副边计,行之甚久,已见 成 。其属官等全藉能吏干集,故旧制尽从逐司奏举。近缘臣僚陈请,复行差注。除马司属官并买马官已复奏举外,其茶司元丰年应奏举并同转运司选差员阙,并依元丰旧法施行。」 大观元年正月十九日,尚书省言:「熙河兰湟路都转运使洪中孚奏:『蕃地许官以茶、彩博买,募人种佃,以诸司并折博务见在彩两路通融应副外,不足,许本司约数奏闻,从朝廷给降,其茶并令茶事司应副取足。』奉诏依奏,其茶于两倍茶内支拨应副,仍具合用数奏闻。契勘今来若许令熙河兰湟转运司取拨茶货博买蕃地,不唯违戾已降指挥,兼坏败本司成法。蕃部以马易茶,元非本意,必恐因此隳坏马政。伏望遵依已得指挥,应系茶专充博马,不得他用。」从之。 二月三日,同管干成都府利州陕西等路茶事、兼提举陕西等路买马监牧公事庞寅孙奏:「昨准朝旨『提举陕西成都府等路茶马司属官六员三分中减罢一分,止支与合入资序、请给等』,已依朝旨裁减外,检会《茶司令》,诸提举官所请系省请给,岁(给)[终]以息钱计还。《转运司令》节文:干当公事官、指使添给,并以本司杂收钱给;如不足,即以茶司头子钱充。勘会茶、马两司属官并系熙宁、元丰年差置,即非后来缘事创添。兼逐员添给并于本司杂收茶息钱等内支给,即无侵耗转运司岁计财用。除裁减外,见存员数轮定两川及沿边以来,分头催促, 应副秦凤、熙河等路博马纲茶及买战骑,委是紧切事务。乞将茶、马两司减定属官,许依本司元丰旧法支破请给,内马司属官并依茶司属官条法,本司管认拨还。」诏依。 三月二十四日,庞寅孙又奏:「伏见元丰立法,川茶博马有剩,并许出卖。除名山茶外,有万春、瑞金、大竹、洋州茶,自来措置招诱买马,许中马蕃部依合得马价对买外,更许贴买四色纲茶一驼。近承朝旨,川茶专用博马,即未有许对卖、贴卖明文。欲望除名山茶外,将万春等四色纲茶并依旧例,从本司约度蕃马中卖,并贴卖、对卖与中马蕃商。余依元丰旧法施行。」从之。 九月十三日,户部状:「都大提举成都府等路榷茶司状,检准敕:诸都大管干成都府等路茶事兼买马公事支赐、添支,依诸路提点刑狱官则例支破。本部看详,本司大观令内已有立定提举官请给,都大提举依转运副使,添支依陕西例,同提举依提点刑狱,同管干依转运判官例。今勘当,添支自合依本司令文施行。其支赐,都大提举欲依《支赐令》内陕西转运副使例,同提举依诸路提刑例,同管干依诸路转运判官例支赐。」从之。 十一月二十六日,提举陕西等路买马监牧公事孙鳌抃奏:「契勘自崇宁四年六月后来,承熙河兰湟路制置司牒,准御前处分收买良马,所买数并足,系本司官吏协力措置,应副茶帛,催督收市。今来除臣不敢侥求(息)[恩]赏外,本司官 吏乞依崇宁五年十二月九日例推恩。」诏孙鳌抃特与转行一官,余依奏。 二年三月二十七日,都大提举榷茶司状:「名山茶准条专用博马,近年额外泛抛马数浩瀚,本司逐〔旋〕擘画,将自来出卖万春等四色纲茶相兼支折,方能充足。缘博马茶依条不理年额,不住据诸场申陈,称自将博马后来,卖茶年额例各亏失。本司今相度,除名山茶准条专充博马不理年额外,欲将万春等四色纲茶与理为茶场岁额,不预推赏之数。仍自大观元年为始。」从之。 十月七日,诏:「川茶有数品,惟雅州名山茶为羌人贵重,可令熙河兰湟路以名山茶易马,恪遵神考之训,不得他用。余茶博籴,量度茶数,勿使过多。可委陈敦礼措置闻奏。」 二十三日,熙河兰湟秦凤路宣抚(便)[使]童贯奏:「奉诏:『国马所赖非轻,比闻马数出少,川茶价低,其弊安在 可体访目今因依,讲究悠久利害、可以救正之方。』臣讲究得川茶如初榷买,般赴秦凤、熙河等路应副博马,系以元买本钱添搭脚税,随市增减,价例不定。其熙丰间马贱,茶价亦贱;即今马贵,茶价随市亦贵。近年以来,诸场买马比熙丰间虽逐等量有增添茶数,缘元降指挥每岁买马以一万五千疋为额,今来系以二万疋为额,除添五千匹外,逐时又有泛抛疋数甚多,若不量行添搭,深虑无以招诱蕃客收买。伏望且依目今收买。」又称:「元丰四年,郭茂恂奏请以茶充折外,其 余数支见钱、物帛,增立年额为二万疋,比旧额常买不足。」诏且依见今斤驮收买。 三年八月二十五日,诏茶马司余剩钱物支拨与陈敦复,充熙河路籴买粮草。 四年五月七日,诏熙河秦凤等路茶马事,应今日以前泛抛买马、添茶给引博马等指挥并罢,一切遵依元丰法,仍令提举茶事司措置施行。 十一月二十五日,诏秦州场见封桩结罢宣抚司布二万匹,可尽数拨赴提举川陕茶马司支用,疾速行下。 政和元年二月十一日,户部状:「提举陕西等路买马监牧司状,今来若(今)[令]买马司依旧博买蕃蛮物货移用相兼买马,委是元丰旧法。寻关驾部勘当,欲依元丰年朝旨施行。看详提举黎雅州博易司称,黎、雅州熙宁年即不曾置博易,始自崇宁元年置场博易,至五年正月二十八日朝旨住罢。本部今勘当,欲依所乞住罢崇宁年所置黎、雅州博易场,并依买马司检具元丰旧法施行。」从之。 七月九日,枢密院奏:「尚书兵部申,准政和元年正月二十四日圣旨:『川陕茶马司自昨降处分,罢添给引博马及住泛抛买马、悉依元丰法后来,自八月至年终计买马八千余疋赴阙,仍用茶数少,减省钱缗八十余万。所有两司官吏奉法勤恪,协济事功,可取索当职人姓名,分定等第,取旨推恩。』本部勘会两司当职官吏职位、姓名,今据买马司申,勘会到今年正月至二月十日终,又买过马二 千五百八十二疋上京,减省茶计铜钱二十六万九千余贯,乞施行。提举官张翚、李稷,特各与转一官;管干文字第一等陈损、王易,特与减三年磨勘,内王易特与循一资,仍占射差遣一次;第二等魏允中、高世祚、彭 、许庑,特各与减二年磨勘;第三等魏超、王运,特各与减一年磨勘。吏人第一等特各支赐绢一十五匹,第二等特各支赐绢十匹,第三等特各支赐绢五匹。」诏依逐项指挥,内使臣减年磨勘仍依四年法比折。 十月二日,户部言:「提举陕西等路买马监牧公事李稷奏:勘会陕西买马,以茶斤重立定价例。旧法上等良马最贵不过一驮一头,比因泛抛数多,增添茶数及倍,昨蒙依元丰旧法,其马价比泛抛顿减茶数,蕃商故生邀勒,尚未肯多将马出汉。窃缘戎人不可阙茶,欲乞将熙河、秦凤路诸场四色纲茶权住出卖,每蕃部中马一疋,除依条支还马价外,如愿买茶者,仍许依见卖价收买四色纲茶一驮,引领门户买一头。俟三二年间马来往通快,即依旧例施行。」从之。 二年六月二十五日,权发遣提举成都府利州陕西等路茶事、兼提举陕西等路买马监牧公事张翚札子:「契勘洋州茶场岁买茶货浩瀚,其品搭、催督、般发茶货,尽系西乡知县,欲乞依名山知县例,许本司举辟,比监官减半酬奖。」从之。 三年七月二十七日,都大提举成都府熙河兰湟秦凤等路榷茶司干当公 事何渐奏:「契勘雅州名山纲茶专用博马,山南四色纲茶通卖汉蕃。自大观四年后来,依元丰法减茶买马,岁常有攒剩之数。又为减茶之初,蕃商中马未致通快,本司措置权住买四色纲茶,立卖与中马蕃商,其名山茶除博马外,不许他用,是致川陕诸场库各有攒积下茶万数不少。且以兴州长举县等两库见管名山茶已及五万余驮,窃虑所买既多,所用有限,不免陈积。今相度,欲乞将名山茶依条专用博〔马〕,如有剩数,许中马人依见买四色茶体例,用市价支卖,却将四色茶依旧出卖收息。勘会除攒剩名山茶已降指挥添博收马外,契勘四色纲茶贴卖与中马蕃部等,昨指挥俟三二年买马通快依旧,今来将及二年。」诏每年将四色纲茶并专充博籴汉蕃斛封桩,不得别将支用,仍逐旋具籴到斛数目申尚书省。 八月十三日,朝请郎、直龙图阁、权发遣都大提举成都府利州陕西等路买马监牧公事(张等路买马监牧公事)张翚札子:「准御前札子、臣僚上言同何渐札子,(今)[令]相度措置可否利害,保明闻奏。今检具前后手诏、敕令及依应相度,措置到下项:一、准元丰四年七月十八日中书札子,奉诏:雅州名山茶专用博马,候年额马数足,方许杂卖。一、准《马司格》,应熙、秦、岷、阶州、通远军,各依逐等所定茶驮数,以新茶支折。谓如有见在元佑三年四月新茶,即支四年分茶之数。如蕃部愿 要银、紬、绢、洋州茶、大竹茶之类,并许各依见卖实直价例算请,更不限定分数。一、准崇宁四年十二月十二日奉圣旨,诸川茶非博马辄陈请乞他用者,以违制论。一、准崇宁五年六月二十四日圣旨,应系茶并专充博马支用,余依崇宁四年十二月十一日朝旨施行。一、准大观元年三月二十五日敕,中书省、尚书省送到庞寅孙札子,奉圣旨依所申,他司不得侵用。一、准大观四年正月七日枢密院札子,三省、枢密院同奉圣旨,熙河、秦凤等路茶马事,应今日以前泛抛买马、添茶给引博马等指挥并罢,一切遵依元丰旧法,仍令提举茶事司措置施行。一、准大观《榷茶司令》节文,诸名山茶依旧桩留博马外,如买马司关博马数多阙支用,委提举司实时应副,有剩,从本司相度贴卖与中马人。又准敕,诸名山茶博马外剩数,非中马人辄支卖者杖一百。一、准政和元年十月二日敕,中书省、尚书省送到户部状,准都省札子,奉圣旨,提举陕西等路买马监牧公事李稷奏,奉圣旨依。一、臣契勘名山茶自熙宁榷茶之初,本以博马,至元丰四年,计其马足积羡,听以出卖,实为通法。继复有并用大竹、洋州茶博马之议。建中靖国年,始有许将名山茶余数止对卖与蕃商之论。大观中,又有权住卖四色纲茶、令对卖门户蕃商之请。然臣考利害之实,元丰之制最为要准,而后人之请或趋一时之利,不可为典 要,或川秦首尾相戾,不达利害之实,姑以职事陈请而已。盖除马司博马外,茶司自有岁额,必待售茶而办,其四色纲茶实为茶额根本。秦、熙两路汉民,所售食茶不多,而浅蕃熟户并煎四色纲茶。远蕃多嗜名山茶,间有奸商诡用纲茶、粗硬食茶罔之者,亦能区别。若将名山、四色纲茶一切禁之不卖,必致茶额不敷,出茶无艺,显难属餍而害马政。惟斟酌非实马足茶羡则货之者,是通法也。其对卖尤非利害,徒益门户蕃人,乃熟户蕃族之为驵侩者,与官场吏卒乘便为慝,赢取官息,其利不及生蕃,于马未始加益。若将名山茶、四色纲茶依元丰旧制从本司参量,合用博马茶外,剩数转易,回本入川,惟不得害马政、妨茶额。元丰时虽曰两司,而提举官一以任责,苟其才下,亦能约量,不致乖戾,自取谴责。今相度,欲乞应名山茶、四色纲茶专用博马,余数听本司量度,转易回本入川,不许辄将他用。臣契勘昭化、顺政、长举库积茶,以今年五月中旬状考之,仅有五万九千四百驮。盖昨缘大观四年前,利州路凶歉,至今居民事力未能如旧,故其昔日甲头脚户流莩之余,存者逋负伙甚,雇召不行。臣比欲草具建明,乞将兴元府至永兴军一带减下旧额茶铺兵士七百余人,并听本司于洋州至兴元府添立铺,其余添隶长举至秦州诸铺运茶,则永远不致积压。其廪给自系本司钱内支给,一切不预 别司调度。又应川界转般茶诸邑,今辟举有经三年碍吏部格,虽辟书数上,终无一人得注授者。摄承之吏,玩习岁月,寖以隳弛。又臣尝建议,乞应本司辟官,乞破格差注一次,已蒙朝廷听行,而吏部终以合注承务郎以上者,不许降用选人。今五年,竟未有差注。臣又尝建议,乞将发茶场库监官、县令,如成都府排岸司、兴州长举县装卸库、兴元府西县转般库监官,绵州巴西,利州昭化、三泉,兴州顺政、长举,兴元府南郑、西县知县,计十处,每拨发茶及四万驮无阙失,与减二年磨勘。以其诸县如长举、昭化之类,多是僻小去处,既难得人肯就,及专任茶司事务而有责无赏,诚非劝沮之道,至今未奉指挥。积是三年,茶或滞留,滞而通之,可久无弊。臣今相度,欲乞应兴元府至永兴军一带,减下旧额茶铺兵士七百人,并令榷茶司措置,于洋州至兴元府西县添置茶铺,各请兵级人数外,将其余数分添入长举县干渠铺至秦州赤谷铺,并依茶司自来例施行。应熙、秦州路榷〔茶〕司所辟官,承务郎以上、选人、大小使臣,并许互换通举。谓如承务郎以上知县处亦许奏举选人,〔选人〕知县处亦许奏举承务郎以上,不以有无拘碍,并行注差。应拨川茶路地分,成都府排岸司、兴州长举县装卸库、兴元府西县转般库监官,绵州巴西县,利州昭化、三泉,兴(川)[州]顺政、长举,兴元府南郑、西县知、令,每拨茶及四万驮无违 阙,与减二年磨勘。」【贴黄】称:契勘臣僚上言,攒积茶五万余驮,约计每驮二百七十三贯文省,系铁钱旧价。缘自今年奉行夹锡钱宝后来,每驮一百贯文省,以见茶数约计钱五百九十余〔万〕贯文。又称:「契勘吏部及八路差官法,无本等人亦听破格差注。检会下项:一、政和三年七月三日敕,榷茶司状,朝旨令买马司每年添买二万匹,合用茶令计置茶本,从朝廷应副取到状。自减茶博马后,每年约攒剩茶一万四千余驮,内利州昭化库见在(在)名山茶四万二千一百六十五驮,兴州长举库见在名山茶八千六百一驮,其余场库未在其数。奉圣旨,据今来合添买收马二万匹,所用茶于攒剩名山茶内支拨应副博马。仍令榷茶司今后每年宽剩计置茶一万驮,尽数充添买牧马之用,其合用茶价,仰具数申尚书省。所有岁额博马茶如有剩数,亦仰衮同应副添买牧马之用。一、政和三年七月二十八日敕,何渐札子:『乞将名山茶依条专用博马,如有剩数,许中马人依见买四色茶体例,用市价支卖,却将四色茶依旧出卖收息。契勘四色纲茶贴卖与中马蕃部等,昨降指挥俟三二年买马通快依旧,今来将及二年。』奉圣旨,每年将四色纲茶并专充博籴汉蕃斛封桩,不得别将支用,仍逐旋具籴到斛数目申尚书省。一、政和三年六月七日敕,户部状:『榷茶司申,乞立定成都府排岸司、兴州长举县 装卸库、凤州转般库,绵州巴西县,利州昭化、三泉,兴州顺政、长举县,兴元府南郑、西县,任满收发过茶无失陷欺弊,提举司保明,每四万驮与减磨勘二年,如不获抄附失陷,一万驮展磨勘二年。其承直郎已下赏罚并各比类施行,二分以上依差替人例。本部看详,本司申乞即系累赏,窃恐太重。今勘当,欲依巡辖般茶铺使臣任满去减磨勘一年,先次指射家便差遣,余并依本司所申事理施行。』」诏除名山茶博马、四色纲茶博籴,并拨发官等赏罚,并依近降指挥外,其措置铺兵依奏,余不行。 五年五月七日,诏:「茶事司循法旧制,特许辟官。访闻比来不顾公议,多引四川土人。今后辟官,不许奏辟土人,已辟官并罢。仍(着)[着]为令,违者奏举官并被举人并降名。」 六年二月十九日,枢密院言:「同管勾成都陕西等路茶马监牧公事程唐奏:勘会本司遵奉圣旨,依元丰旧法减茶买马。臣到任,措置陕西买获马四万五千二十一匹,收税息钱四百八十三万五千余贯。契勘陕西自承朝旨复行锡钱,物价已平,是致鬻茶通快。今且以熙、秦路共收到税息四百七十万三千四百余贯,比类增羡,委是本司官吏协力,粗有成效,乞等第推恩。」诏程唐除直秘阁外,余分优等及第一、第二、第三等。优等转一官,选人循两资;第一等减三年磨勘,选人循一资,占射差遣;第二等减二年磨勘。疑有阙文,今检未获。人吏 支赐绢,优等二十匹,第一等十五匹,第二等一十匹,第三等五匹。 七年三月十五日,诏:「管勾川陕茶事程〔唐〕应副陕西运司年额有劳唐:原脱,据前后文补。,可特除右文殿修撰。其合用收买四色纲茶本,仰尚书省每岁给降度牒三百道付程唐,自政和六年下半年为始。」 四月二十五日,提举成都府等路茶事郭思奏:「政和五年分,川陕收到茶息钱三百七十一万一千一百七十二贯,其支用外见在一十一万一千九十八贯七百五十文省。取到诸州收附年帐申尚书省外,别有三十五万贯籴到斛,为秦州本司取会未足,附次年帐供申。」诏郭思赐紫章服。 宣和三年四月二十四日,朝奉大夫何渐奏:「臣窃惟川陕榷茶之法,本以市骏实边,使茶无滞货,则马来数多,边备充足。臣顷承乏使事,措置雇发沿路积滞茶驮,悉至边场,颇见其利。比宣和元年茶司奏计,在臣替罢数年之后,提举官程唐具奏,尚称用臣计置茶货博马,减省钱缗,此有以见雇发之利其博如此。今任适当川陕茶马之冲,伏见利州昭化、兴州顺政、长举三县,雇发最为冲要,累年县令悉系权摄,深恐检察不专,复有积压之患。臣愚欲望〔圣〕慈特加训敕,应雇发地分阙官,令茶司遵依元丰成宪,以时选举,庶几得人任职,利源增广。」吏部供到川陕榷茶雇发地分知县,见今依元丰法,榷茶司与本路转运司同共选差永康军青城知县、蜀州永康知 县、雅州名山知县、汉州德阳知县、利州昭化知县、见阙。汉州雒县知县、邛州依政知县、利州绵谷县令利州:原作「利字」,据《元丰九域志》卷八改。、兴州顺政县令、见阙。兴州长举县令。诏依元丰法。 八月十二日,何渐又奏:「窃惟神宗皇帝肇建茶、马两司,吏员多寡,称事繁简。后来因事增员,不无冗滥。乞应添置员阙,悉遵熙丰成宪。」从之。 十一月十二日,吏部奏:「检会提举成都府等路茶马、兼买马监牧公事宇文常状:准敕升充提举,即不带『都大』及『同』字,所有序官(限)[取]指挥。勘会宇文常系同管勾茶事,准敕升作提举,其《榷茶司令》文内即无立定提举茶事序位之文。本部今勘会,欲将宇文常序位在陕西熙河兰廓路转运副使、诸路转运使之下,诸路转运副使、提刑之上。今年四月四日,诏依吏部申。勘会张有极元受敕内亦不带『都大』及『同』字,与提举宇文常事体一般,所有序官,未审合与不合依宇文常已得指挥。」诏依宇文常所得指挥施行,今后准此。 十二月十八日,诏川陕买马万匹,提举茶马司郭思、张有极及官属等升职进官有差。 四年四月十一日,枢密院奏:「勘会提举陕西等路买马监牧司(茶)[恭]承圣训,遵依元丰成法,减茶买马。宣和二年八月至三年十月,买获马二万二千八百三十四匹,计减省钱二百八十五万六千五百余贯有畸,今具秦、川两司合推赏官吏职位、姓名下项:提举官郭思、张翚、宇文常、何渐,内张翚、宇文 常各特与转一官,宇文常转行,郭思、何渐所历月日不多,更不推恩;属官优等管干文字夏思忠、干当公事马冲各减三年磨勘,进义副尉张佾减一年半磨勘;第一等管干文字李伸道,干当公事赵子游、刘黻、韩洪,各减一年半磨勘;第二等管干文字程敦临,干当公事范洪、张籛、刘子明,各减二年磨勘;第三等干当公事万俟咏、李与同,各减二年半磨勘。本司人吏优等减二年磨勘,候出职日收使;第一等各支赐绢八匹,第二等各支赐绢六匹,第三等各支赐绢五匹。」诏特依逐项指挥,内磨勘年限不同人,依四年法比折,选人依条施行。 五年十二月十五日,枢密院奏:「勘会提举陕西等路买马监牧司恭依圣训,遵守元丰成法,减茶买马。宣和四年九月至宣和五年九月,买到二万一千九百四十匹,减省钱三百二万六千五百六十贯文,今具秦、川两司合推赏官吏职位、姓名下项:提举官何渐、韩昭,各特与转一官;属官优等管干文字晁公迈、干当公事范洪,各减三年磨勘;第一等管干文字刘黻、侯箎,干当公事何抡,各减二年半磨勘;第二等管干文字程敦临、干当公事张籛,各减二年磨勘;第三等干当公事王城,减(二)[一]年半磨勘。人吏优等各支赐绢十疋,第一等各支赐绢八匹,第二等各支赐绢六匹,第三等各支赐绢五匹。」诏特依逐项指挥,内选人令吏部依条施行。 六年八月十九日, 都大管干成都府等路茶事王蕃状:「伏见前提举官何渐昨具奏,为阙官逐急择人权摄,欲乞将本司熙丰以来不拘常制许辟员阙,依元丰旧法,不得并差川人。及依近降指挥,不得奏差知州外,余并许臣踏逐,选择公廉练达之人,不拘常制,指名奏差。奉御笔依所(奉)[奏],许辟一次。后来何渐除奏外,见余未曾奏辟去处,欲乞依已降御笔指挥,许蕃依何渐申请,不拘常制,指名奏辟一次。」从之。 七年五月二日,诏茶马司辟官,并依元丰法。 十月三日,吏部奏:「权提举成都府等路茶马公事韩昭奏:『契勘本司窠阙,遵奉元丰成法,合从本司不依常制奏差。今踏逐到宣教郎王滋,乞差通判兴元府;承事郎安邠,乞差充都大提举榷茶司勾当公事;忠翊郎王义夫,乞差充阶州买马监押。』勘会王滋前任清州司户曹事,三考得替,磨勘改官,合入初任知县资序,其兴元府通判依熙宁格系注通判人,即不系应入窠阙,兼有碍元丰令,虽不拘常制,不得奏差。茶马司勾当公事虽许本司奏差,缘提举茶马系二员,依政和令连书,或一就奏举。今来韩昭独(御)[衔]奏差,碍前条法。阶州兵马监押系提举陕西等路买马监牧司阙,今来本官称本司窠阙,合从本司不依常制奏辟,缘即无许举买马监押之文,兼王义夫不应材武,见系监当资序,依条不许举辟。」诏令吏部行下。 钦宗靖康元年五月十五日,诏:「川陕 所起岁额纲马,全藉茶货博买。访闻自近年以来,买马司不切用心,预行措置桩备,及将茶货等辄以他用,是致收买马不能敷额,缘此积年阙马数多。虽已降处分,不得以茶及本息钱博买珠玉等并收羡余,尚虑不为遵奉,巧幸侵欺,转易他用。可令本司今后将合博易茶货等预行桩备,不得转易他用,专充买马。仍令买马路分走马承受,每年取索所得茶货等,子细驱磨支使有无侵欺、转易他用。若有违戾,其买马司应干当职官吏并以违制论。」以上《续会要》。 高宗绍兴四年七月二十九日,熙河兰廓路经略、统制熙秦两路军马关师古言:「本军所管战马不多,乞支拨川茶于洮、岷州界博换,应副使用。」诏令宣抚司支茶博马,亦令本司别作相度,多方应副。 五年十月四日,枢密院言:「已降指挥,于永康军、威、茂州置场,以茶博马,并文州等处买马。其当职官如博买到马数多,乞与推赏。」诏每岁各博买到四尺三寸以上堪披带马,每一千匹与转一官;如买到出格堪好马,更优异推恩。仍令宣抚副使邵溥同提举买马官赵开措置,疾速广行博买,及于宣抚司选差谙晓马事属官一员,专一在诸州军催促博买。候见就绪,亦当推恩。 七年闰十月二十七日,宰臣赵鼎言:「得旨复置茶马官,旧有主管茶马、同提举茶马、都大提举茶马凡三等。」上曰:「此犹转运使、副、判官之 比也,若择得人,当考其资历命之。茶本以博马,而近来犹闻博珠玉及红发之类。珠玉今日固无用,红发特为马之饰而已,亦何所用,须一切禁止。」 十三年八月三日,诏叙州通判依崇宁三年指挥,许行辟差才干官管当买马职事,从都大提举茶马所请也。 十月三日,都大主管成都府利州熙河兰巩秦凤等路茶事、兼提举陕西等路买马监牧公事贾思诚言:「茶马司措置般运茶货,博买西马,所有茶事,通判、县令、合同场监官及买马都监,全藉有材干官究心职事, 能办集。自军兴后,其转运司多不照应条法,却将本司合专辟并同共奏差窠阙,更不选择人材,止以名次高下,一例出阙注拟,多致非材,旷废职事。乞下逐路转运司,遵依敕条施行。」吏部勘当:「欲将洋州西乡知县,兴州通判,长举、顺政知县,阶州都监,兴元府监税兼合同场官,并令本司依敕条辟差施行。」从之。 十四年二月十一日,都大提举茶马司言:「诸买马司干办公事官任满,催督诸场买马岁额敷办,提举司保明,与减二年磨勘;不及八分,展二年磨勘。契勘川路岁额,黎州三千匹,文州一千匹,叙州八百五十匹,长宁军三百九十五匹。内叙州、长宁军并系羁縻远人,除叙州及额外,其长宁军累年不敷岁额,所属官合得酬赏保明未得。欲乞许令本路将诸处通计,若敷及岁额,即依条保明推赏。」诏许权将黎、文、叙州三 处溢额马数通计推恩,仍戒约长宁军不得因而废 。 十六年四月二十七日,御史中丞何若言:「四川茶马司逐年起发马数,差人管押赴行在交纳,缘所差牵押兵士别无交替,道路遥远,经(步)[涉]月日,人力既自疲乏,加之在路草料间有不时,其马多至死损,甚者十之四五。牵押兵士恐坐罪责,往往逋逃。况马纲所至,州县惧怕羸马在界倒死,却乃支折价钱,遣促起离,人虽受钱,马不得食,适以为害。欲乞将四川茶马司纲马(走)[赴]行在交纳者,并依广西路已得指挥,自起发州军差使臣、将校等外,其牵押兵士逐州军交替。遇有起发纲马,预行(阙)[关]牒前路州县。仍乞申敕提举纲马及检官司检官司:似当作「检点官司」。,严行督察所属州县,遇纲马到驿,实时支给本色草料,并不得折支价钱。其合差承替牵押兵士去处,前期差定。如敢违戾,重作施行。如此,则人不致于涉远逃亡,马不至于阙食倒毙。」诏令四川茶马司参照已降指挥措置,申枢密院。 十八年七月一日,诏南平军买马每岁权以三百匹为额,候及三年,取酌中之数立定岁额,令茶马司比类诸场条格赏罚施行。从兵部所请也。 八月十六日,都大主管成都府利州等路茶事兼提举四川等路买马监牧公事韩球言:「川路诸场买马,内南平军所买到并系出格良马,堪充披带。昨点检得本军递年买马比元初措置年分并各亏少,缘本军僻在一隅,难以检察。 照得叙州年额买马专委知、通主管,内通判从本司依文州条例奏举,其本州岛所买马十无一二堪充起纲。今相度,欲将叙州通判员阙兑易南平军通判,从本司依条奏举。其叙州通判员阙,依旧归还转运司使阙。」从之。 十一月二十四日,韩球又言:「买马州军官员、诸色人违法与蕃蛮衷私博马,本司已立赏出榜禁止。访闻尚有穷乏之人不顾条法,却贩茶绵等前去买马附近沿边州军,诱引蕃蛮将马前来中卖。如威、茂州后蕃系接连熙河,亦尝有蕃蛮将马前来与诸色人博易,不唯寖久有坏马政,兼恐引惹踏开生路,于边防不便。欲望将本司见管巡捉私茶使臣并买马州军管下巡尉,许令巡捉诸色人私与蕃蛮博马。内有透漏去处,以匹数比附透漏私茶条法断罪施行。」从之。 二十年十一月一日,诏都大提举四川茶马司干办公事官一员,依旧于遂宁府置司,从本路诸司请也。 二十二年二十一日,诏四川都大提举茶马司起发纲马,所差管押使臣往往不识马性,饮餧失时,致损毙数多,虚费财计。可令吴璘、杨政,每纲选差惯熟有心力谙晓养马使臣二人,将校一名,医兽一名,兵士二人,添破本等驿券钱米,专充管押。其牵马人兵,令茶马司依例差拨,赏罚〔依〕见行条例。 二十三年五月一日,枢密院言:「茶马司差使臣等押到马纲,内有疮疥瘦瘠马数,依近降指挥更不推恩。若本 纲马内有疮疥瘦瘠,依寄留倒毙马数除豁,及依得见行条法,不碍推赏。」诏(衣)[依]旧格推赏施行。 二十五年三月十四日,诏:「西和州宕昌买马,自来用茶博买,缘客人艰于般运,却将茶于私下博绢前去。可令茶马司措置,自后兼用茶、绢,听客人从便博买。」 二十六年六月三日,利州西路安抚使、御前诸军都统制吴璘言:「宕昌马场年额买到马十分为率,内拨二分应副支使,其茶马司自绍兴二十一年至二十五年分,应副二分马共三千六百余匹,未曾支拨。缘璘见管入队马七千余匹,皆齿岁过大,若三五年之间,尽不堪乘骑,不惟亏损马额,亦恐缓急有妨使唤。乞下茶马司,将绍兴二十六年合拨二分马,依元降指挥早赐支拨。所有拖欠以前年分未拨马数,恐难一并支拨,欲乞作五年带发,支赴本司,所贵缓急不致阙事。」诏令茶马司将二十六年已后合拨二分马,依已降指挥应副,不得拖欠。其积下马逐旋收买补发。 十二月十二日,枢密院言:「黎、文、叙州、长宁军、南平军等处互市买马,以银、绢、锦、彩折博,近年茶马官韩球等或拘收正色银、绢,辄将他用,却以积欠物数兑博马,致欠少客人马价,或大估银绢价充数,或先给关子,银、绢后时方到。及诸州知、通、买马官不法,又借那支用,或巧作从物等,或贱买所博马银绢关子,以致蕃客不肯将马出卖。」诏令茶马司将博马银绢等并预期 排办,即不得依前大估价钱及擅将他用,留滞客人。如诸州有违戾去处,按劾闻奏。仍令四川制置司常切觉察。 同日,枢密院言:「茶马司所差厢禁军牵马,近年分差不公。如潼川府、夔州路辖下州军厢兵不足,科傔人钱引,却于附近州军越数科差,前期追集杂役。马务官吏雪令于秋冬间打生草餧马,却收所破草料入己,人疲马瘠,以故起纲多有倒损之数。」诏令茶马司今后遇起马日依数差拨,即不得前期科差杂役。其偷盗草料官吏,令本司常切觉察,如有违戾,按劾闻奏。 二十七年二月十一日,枢密院言:「茶马司岁额收买西马,西和州三千六百余匹,除二分七百二十匹应副四川制置司外,余数并阶州五百匹,循环拨付殿前、马、步军司。」诏令茶马司于西和州、阶州岁额外,更措置增添博买,先具每岁添买数目申枢密院。 三十二年五月四日,总领四川财赋军马钱粮、专一报发御前军马文字、兼权提举秦司买马监牧公事王之望言:「承成都府都大提举茶马司牒,分拨利州以东至陕西州军并兴元府、洋、兴州等处权茶买马职事。照得被受前项指挥,止是兼权提举秦司买马监牧公事,所有茶事,未曾承准指挥,未审今来如何系阶。」诏依见今川司提举王弗系阶,带茶马职事。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隆兴元年四月七日,四川安抚制置、都大提举茶马、成都府路提举转运司(举)〔奏〕: 「黎州岁额买马三千匹,全藉知、通同共措置。通判阙,元系茶马司奏辟,昨缘一时申请,并归铨选,凭不得人,难以责办。乞从茶马司依旧法选官奏辟。」吏部勘当:「欲依逐司所乞。」从之。 干道元年二月十四日,四川茶马陈弥作奏:「臣契勘本司旧管干办公事三员,准备差使二员,缘近降指挥,止存干办公事二员,窃恐本司管四路,事繁地远,全藉属官分责,与他司事体不同,欲乞复置干办公事一员,仍乞许臣选才辟差,免致阙 。」从之。 同日,又奏:「马政为今日要务,比年官属旷职,寖成隳坏。欲乞将茶马司元辟差阙依祖宗旧法,内除守臣系朝(年)[廷]选授,如有贪懦不职,按劾以闻。其余许从本司辟置,或已在任待阙人,亦(计)[许]臣铨量,庶几人知劝沮,悉皆激厉。」诏买马州军通判,(今)[令]茶马司依旧法奏辟。 七月八日此条之首未系年,则承前条当为干道元年,然本文内分明有「干道二年」之语,似当补「二年」二字。,四川宣抚使吴璘奏:「准枢密院干道二年四月五日札子,提举四川茶马陈弥作奏:『本司买马系川秦两司文、黎、珍、叙、南平、长宁军六州军年额。川马五千六百九十六匹,系应副江上诸军;阶之峰贴峡、西和之宕昌两处年额,共买马四千一百五十匹,系轮年应副三衙。缘秦司去本司二千余里,专委本司属官前去措置收买,自八月开场以来,只买过马二十八纲。近据属官赵永申,自十月十五日以后将及一月,无匹马到场。续得宕昌买马官王德俊申,准宣抚司分委屯驻将官收买进马, 不限数目。窃见宕昌峰贴峡虽系两处置场,地里相距不远,只洮、迭州一路蕃客前来入中,自(至)[置]市以来止有此数。若是本司与宣抚司争买,不惟蕃客观望,重有所激,又两司各不相照,致有私贩,实为未便。欲乞将秦司马并于宣司买发,本司依年例应副茶帛,庶几事权归一,共济国事。』(照)[诏]依。臣今契勘宣抚司自隆兴元年被旨收买进马,节次发过马四千匹,并系续觱任内,两司各无相妨。自陈弥作到任,本司又得旨买发进马五百匹,每疋价钱止是二百余贯。茶马司价钱比本司非不高大,止缘茶马司拖欠蕃客价钱,致马来少,今却称臣高价搀买。缘臣所买进马并系续觱任内,自有年月可考,即与陈弥作到任后买马并无相干。兼照祖宗成法,专置茶马司措置买马,他司不得干预。况宣抚司事务繁冗,难以更与茶马司(在)[任]买马之责,乞下茶马司遵守成法。」从之。 九月一日,吏部状:「准都省批下四川茶马司奏,检察买马非祖宗旧制,缘本司一时添置,初无毫发之补,月费俸给三百余千,占役吏卒四十余人,无以支给,不免侵移博马钱帛,致欠蕃蛮马价,为害非轻。欲乞依法省罢,所有买马职事乞依旧法,令知、通、监押协力任责。」从之。 十月三十日,户部准都省批下四川茶马契勘,阶州知、通系堂除,非本部阙,准干道元年指挥,买马州军通判许令茶马司依旧法奏辟。从之。 十四日「十四日」前当脱月份。,四 川宣抚使司奏:「据茶马司申:『川、秦二司元管属官八员,因并秦司归川司,裁减三员,后来又减罢川司两员,见存三员,各分一员专一主管成都、兴元、遂宁府签厅。今于凤州河池县置司,所有簿书、仓库、储积之类,必藉属官管干。欲乞于减罢秦司属官三员内再行辟置秦司干办公事两员,一管干宕昌买马事务,一管干河池县秦司签厅,令本司于京官内踏逐谙晓马事之人奏辟,乞赐敷奏。』契勘未军兴以前,陕西岷、阶州并川路岁额买马共八千七百四十六匹,今每年买马一万九百六十六匹,比之元立岁额委是岁多,阙官分干,欲乞许令辟干办公事、准备差遣各一员。」诏(时)[特]许添置准备差遣一员,令本司辟差。 五年二月二日,四川茶马司奏:「准隆兴元年续觱申获降指挥,将诸处捉到私茶,依龙安县体例,如园户犯私茶及十斤以上,其户下茶园估价召人承买五分,没官五分,还犯人田价。窃详申请本意,止谓禁绝园户不得私卖与贩人,亏损官课。今来园户或有批历违限,或有历不随茶,或有借历批卖,或有茶数与历内不同之类甚多,州县一例拘没茶园,致穷民破家失业。欲望特降指挥,若不系正犯私茶,只乞照应见行条法断罪理赏,免行拘没茶园。」得旨,今后茶园户私贩茶,并依旧法,其续觱申请指挥更不施行。 四月十四日,兵部申:「茶马司差使臣自成都府及兴元府押 马至汉阳军马监,全纲至倒毙不及二分,减半年磨勘;倒毙至留及二分至不及三分,展二年磨勘;倒毙寄留及三分,降一官资。每增及一分,更展一年磨勘,余分数准此递展。若纲内看验得疮疥瘦瘠,合依寄留倒毙马数除豁。今来茶马司所发纲马到监寄留,倒毙数多,取旨。」诏今后茶马司所发纲马到监,将寄留倒毙及四分已上押马使臣并所押纲马,令赵樽差人管押赴枢密院听候指挥。 七年五月十二日,四川茶马司奏:「照对本司黎、文、叙州、南平军等处互市纲马,专用锦彩折支。本司自置锦院一所,尽拘织机户就院居止,专一织造,不许在外私织。昨奉朝廷下成都路转运司织礼物锦一千匹,缘提举官在秦司,其转运司径行勾差本司锦院机户就近织造,致机户夹带私织贩卖,窃虑事妨马政。今后如要织礼物锦,欲乞行下诸司,将合用官钱付本司,就锦场织就,拨赴诸司起发,庶可革私贩,免害马政。」从之。 二十七日,四川茶马司奏:「宕昌隶西和州通判,系本司辟官,专一措置买马。缘知西和州系武臣,通判职事非一,不容专往宕昌,今欲添差通判一员,不敢创置,止于本司属官内差京朝官干办公事,兼知主管宕昌签厅职事,请给、人从依旧,非唯职任专一此奏文意未尽,其下当有脱文,且所脱为此奏末节、朝廷处分及下奏之时间等。。」司申:「园户收贩茶子入蕃界,已有申获罪赏指挥,近有将茶苗公然入蕃博卖,深属不便。欲望行下,并依茶子罪赏施行。」 事送部勘当,本部检照绍兴十二年指挥,园户辄将茶子转卖入蕃及买之者,并流三千里,不以赦降原免。告捉赏钱五百贯,园户藉没入官。州县失觉察,并透漏当职官,并徒二年科罪。照得茶苗栽种不过二年便可采摘,比茶子为害尤重,今欲下刑寺审覆,行下本司遵守施行。从之。 三年二月六日此条及下文「四年」各条,皆为干道间事,当移于上文「五年二月二日」条前。,执政进呈陈弥作言,乞免四川茶马司积欠纲马,却从日下年分催促。上曰:「可依所陈行下,自此立罪赏,苟或违戾,必重作行遣。」(评)[详]见此门茶马。 四年三月十七日,四川宣抚使虞允文奏:「照得祖宗朝都大提举买马官于秦州、成都各置司居治,各半年排拨月分。居秦司讫事,即归川司措置发茶并买马监申之类。(令)[今]欲依仿旧制,于凤州河池县置秦司,既近宕昌,买马之弊可以稽察,又措置收养最为便利。」从之。 同日,四川宣抚使虞允文言:「都大茶马司应副三衙岁额马共三千五百五十五疋,累年常是拖欠一千匹上下。自张松到任,于去年八月开场,至今年正月终,买发数足,望于松职名上特加升进,以为方来之劝。」诏特与转一官。 五月十五日,四川茶马司奏:「检准令节文,文州买马通判奏举知县以上资序人。又准隆兴元年本司奏乞,将文州通判从本司奏辟,吏部行下,令同本路提刑、转运司审度,连书保奏。今逐司奏,文州买马系(兴)[与]化外蕃交易,全藉通判措置招诱。旧系茶马司奏差,后缘 一时申请,(今)[令]本路运司铨注,窃虑不得其人,难以责办职事。若从茶马司依旧选官奏差,委是经久利便。」吏部再勘当:「依逐司审度到事理施行。」从之。 七月十二日,茶马司奏:「川、秦马司互市之地,惟西和、阶州并是西马,比诸州为最上。岁管四千二百七十疋,应副三衙并四川宣抚使司。本司津致茶帛,应副博买,岁费壹百余万,全藉所属州郡禁戢私贩,招诱蕃商,协力趁办。今文、黎等六州军知、通并带主管买马事,西(河)[和]、阶州旧法止是提举买马,并不带主管买马事。兼两州通判未系本司奏辟,马之增损既无赏罚,全不介意。照得宕昌等处即非无马,止缘知、通不识,纵容盗贩,减 茶帛,若不控告朝廷,无缘革弊。欲乞将西和、阶州通判依干道元年指挥从本司奏辟,仍一依文、黎等州知、通,专一主管买马事,赏典亦比类文、黎州见行条法。如买马不及九分已上,展磨勘三年,知、通并令赴本司批书,候马额足日放行。庶几州郡有所惩劝,不致有 马政。」批送兵、吏部勘会申奏。兵部:「契勘岷州买马,自来系专委都监,其知、通止是提举。今令知、通专一主管买马,不须更差都监,庶事权归一。」吏部:「兼通判可以督责本州岛界内蕃兵,防护马客,及措置应办草(判)[料],禁止私贩,委为利便,乞从本司选辟谙晓马政之人。若买马充额,除依关外四州合得边赏外,仍依已得指挥,将通判买马酬赏推给。又有西和 州茶场监官一员,缘极边无赏,文臣不愿就,本司止差小使臣权摄,多不办事。契勘本处收支买马钱、银、茶、绢动计数百万,全藉廉勤、谙晓钱谷官管干,欲乞从本司于文武四选通辟,许依关外四州合得边赏外,如任满钱物无欺弊,乞减二年磨勘,选人循一资。庶几有以激劝,率皆效职。」从之。 六月五日,宰执进呈殿前司使臣李师绩押马倒毙之数。虞允文奏曰:「自蜀至汉阳止寄留二疋,自汉阳至此皆平路,却死损几半,见存者皆瘦瘠不堪,乞重作行遣。」上曰:「宜从重典,仍先令殿前司取问因依。」梁克家因奏:「李舜举昨有札子,云取马军兵多东南新募之人,不谙马性,今后取马乞于效用内选差。臣未以为然。盖取马类有赏,舜举所云殆为效用转资之地。」上曰:「然。」允文奏曰:「臣昨与舜举言,今后取马不如差阙马官兵自往,马既着脚,自然护惜,不致损毙。舜举亦以为然。」上曰:「极是,前未有讲论及此者。部押使臣亦须差训练官以上,庶几军校有所畏惮,则沿路不敢怠于刍秣矣。」允文奏曰:「俟招三衙与之议定,别议指挥进呈。」上曰:「甚〔善〕。」 九年二月二十一日,枢密院奏:「勘会四川茶马司起发到三衙纲马赴行在,并经由承旨司审验,所有江上诸军理宜措置。」诏令总领所遇纲马到,并须审验格尺、齿岁,具有无齿老、病患、低小数目申奏。 二十三日,枢密院奏:「所置汉阳军收发马监,遇茶马司 发到纲马,并许歇泊一月,将肥壮无病者排发,其病患瘦瘠者责令看养医治。今到监日久,病患瘦瘠者甚多,未堪发,却有续到者各有臕分,亦无病患,显是本监提辖有失督责。已降指挥,委鄂州都统、汉阳知军同行提点,窃恐都统制军务繁重,汉阳知军权颇轻,难以责办,理宜措置。」诏更令湖北漕臣每旬轮次到监提督,依立定格式,每旬与见今提领、提点、提辖官连衔具申枢密院,仍关牒茶马司照会施行。 三月十四日,枢密院奏:「勘会四川茶马司近来排发纲马到监,比之每岁,其毙数多,窃〔恐〕所差使臣不行精选,理宜措置。」诏令三衙并江上诸军取马使臣并差七人,衙官军兵十将以上人充,令茶马司先次排定纲分,预行关报诸军,指期差人取押,无致拥并积压留滞,各具知禀闻奏。 十七日,四川宣抚使虞允文奏:「据都大茶马司申,自减罢提点纲马驿程官后,所发马纲在路弊端百出,委于马政有害。不敢尽复,内乞差二员,一员自成都府至兴元府,一员自兴元府至汉阳军,令提点驿程。仍乞许从本司踏逐,申宣抚司差辟,欲望降旨施行。」从之。 十一月十九日,诏:「恭奉太上皇帝圣旨,每年进奉天申节马,除四川宣抚司、茶马司、文州许进外,其余殿前、马、步司并诸路都统制,并可自干道十年为始免进。」 职官 宋会要辑稿职官四三 提点纲马驿程 提点纲马驿程 孝宗干道二年四月十二日,臣僚言:「四川茶马司提点纲马 驿程官,每至州县,以点检为名,百端搔扰,虚费生事,有损无益。已得旨,将见任并差下人并罢,专委逐州通判,无通判委以次官,衔内带入『提辖纲马驿程』六字。欲(为)望特降睿旨,将广南西路自静江府至行在二员,亦依今来指挥施行。」从之。 七年正月十三日,诏复置广西路提点纲马驿程二员,一员于静江府,一员于抚州置廨宇。从权发遣静江府兼提举买马李浩请也。 九年三月十四日,四川宣抚使虞允文言:「勘会四川茶马司至行在提点纲马驿程三员,已降指挥复置成都府至兴元府、兴元至汉阳军二员,令茶马司辟差。所有汉阳军至行在一员,亦合差置。」诏复置汉阳军至行在提〔点〕纲马驿程官一员,令枢密院选差大使臣以上谙晓马政人充。以上《干道会要》。 职官 ~ 提点坑冶铸钱司提点坑冶铸钱司:原无,据内文及全书体例补。 提点坑冶铸钱司提点坑冶铸钱司:原无,据内文及全书体例补。 【宋会要】 旧坑冶、铸钱事隶转运司,元丰初,间以他官兼领。至元佑元年,以坑冶、铸钱通为一司,后时或以别司兼管云。 神宗元丰三年二月二十九日,经制熙河路边防财用司言:「秦凤路坑冶不许本司经制,乞令转运使拨还已兴置本钱;如许经制,乞发遣陈述坑冶选人杨徽赴本司。其坑冶如系本司创置,并乞隶属本司。」从之。 七月七日,三省言:「江浙等路提点坑冶铸钱司旧管五钱监,近年江、池、饶州增岁铸额,及兴国军、睦、衡、舒、鄂、惠州创置六监,提点官一员通领九路,水陆巡按不周,欲增置官一员,分路提点。」诏以太常少卿钱昌武领淮南、两浙、福建、江东东路,李棻领荆湖、广南西路。 十月十八日,诏自今秦凤路告发坑冶,转运司一季不兴置,即令经制熙河路(则)[财]用司管辖。 哲宗元佑元年二月二日,新淮南等路提点坑冶铸钱事李深言:「坑冶、铸钱,旧隶一司,至元丰二年以荆广、淮浙分为两路。韶州岑水等场自去年以来坑冶不发,欲乞两路提点铸钱通为一司。」从之,仍每路特借钱一十五万贯。 绍圣二年八月十五〔日〕,诏江淮、荆浙、福建、广南路坑场监官遇阙,并令就近申提点铸钱司、本路转运司选差权官。其课利及五万贯以上处,令转运、提点铸钱司互举。从福建转运司请也。 十一月六日,诏诸路提点刑狱兼提举坑冶事。从江西转运副使马城请也。 三年二月二十二日,诏诸路应坑冶兴发处,并令提刑司差官检踏,如可采取,关转运司施行。 元符元年三月九日,权户〔部〕尚书吴居厚言:「乞今后令提点坑冶铸钱司据江、池、饶、建州合用铜,每年应副不及,合从本路委不干碍官司劾治,欠数限次年春季补足。」从之。 十二月二十六日,专切措置铁冶铸钱监事吕潜言:「应缘铁冶事,乞并行仓法。」从之。 徽宗崇宁二年三月二十六日,江淮、荆浙、福建、广南路提点坑冶铸钱司奏,与广南东路转运司相度到,乞韶州路木场盐官,今后许通举常调职官令录并承务郎以上,或判司、簿、尉各年未五十、曾经任人,并与理本资序。如一任内收买铜货通补及得逐年祖额,承务郎以来转一官,选人与改合入官。如任内收铜不及祖额,通比只亏及五厘已下,亦与降等酬奖,内选人与改次等合入官,或与减京官举主二员。若额外增及一倍,承务郎已上更与转一官,增三百万斤与减(三)[二]年磨勘,五百万斤减三年磨勘;选人并比类逐等酬奖,仍与占射差遣一次。及乞遇提点司巡历,有监官或权官于本场作过,亏失课利,不能干办,亦许本司一面选官对替。」从之。 八月二十九日,诏除坑冶专置司自合依旧外,逐路坑冶事并令本路提举司同共管勾。 三年四月五日,户部状:「据 荆湖南路提举常平司申,近承符勘会坑冶事拨隶提举常平司管勾外,其转运司并提点坑冶更有是何领职。本司契勘,除旧管坑冶钱系转运司应副过钱本去处合隶转运司、提点坑冶铸钱管勾外,所铸到钱入常平库送纳,于近降朝旨即无明文许与提点坑冶铸钱司通管。」诏自降指挥日,旧来坑冶自合属提点铸钱、转运司,自后新置合隶提点司管。余路准此。 十二月五日,(措)[提]举措置江淮等路铜事所状:「契勘兴置胆铜、烹煎胆土及踏发坑冶、兴修废坑,并系创发事务,散在辖下州县,多无正官,不惟省部出(关)[阙]无人指射,兼本州岛所差权官止是时暂苟禄,不肯用心管勾职事。兼契勘台州赤岩场亦系银铜坑冶,合差监官。乞依今年六月十九日两浙路提举司奏举银场监官指挥体例,将本所不拘文武官踏逐(奉)[奏]举一次,已后却令吏部依名次差注。」从之。 五年二月十五日,诏:「内外冗官颇多,不能振举〔职〕事,徒费禄廪。提举措置河东坑冶铸钱司、提举陕西路坑冶铸钱司、措置河北路铁冶铸钱司、措置广东路坑冶铸钱司、专切管勾韶州岑水场买铜事、措置磁邢相怀州铁冶公事、河北铁冶铸钱司准备差使、管勾踏逐窟眼官,淮南西路提举常平司检踏坑冶使臣,以上可并入逐路转运使官兼管勾,其官吏并罢。」 大观三年二月十二日,提举江淮荆浙福建广东路铜事司言:「检踏 坑冶官合置三员,于使臣内抽差,带行旧请,日支食钱二百文省,至今全阙人勾当。缘出(彦)[产]宝货多在深山穷谷人迹不到之处,须籍检踏官分头勾当,缘是出入辛苦,所得微薄,是致久无人愿就。今相度,欲乞将见阙检踏官三员不问文武,许从本司于见任或待阙得替官选举充,仍乞依条给驿券一道。」从之。 九月十七日,朝请大夫、新差江淮荆浙福建路提点坑冶铸钱钱景山札子:「据本司进奏官申,黔南、广南路并归本司。缘景山未曾承(淮)[准]得上件朝旨,未敢于衔内添入黔广路,欲乞明降指挥。」诏衔内添入「黔广」二字。 十月十五日,工部状:「江淮、荆浙、福建、广南路提点坑冶铸钱潭州置司并新差江淮荆浙福建路提点坑冶铸钱司事状:乞岁举官并添置管勾文字一员及勾当公事官,乞于京朝官、选人内,于见任得替待阙待次人内指名奏乞特差,支与见任或前任、新任请给,驿券一道,随合入资序理任。其赴任得替并在任遇差出,并破递马递铺。遇差出辖下勾当,其应干禁约并依监司属官法,及乞添公使钱。虞部今取会到逐路铸钱司每岁举官员数不等,今勘当,欲乞令处、潭两司各岁举承务郎已上大小使臣升陟,通逐路共不得过八员,承直郎已下改官不得过四员。所有乞差管勾文字官,自合遵依大观元年二月十三日并今年五月十五日朝旨并批状指挥施行。」尚书左选 勘当:「所举承务郎已上充陛陟任使,欲依条比侍郎左选已勘当岁举改官员数减半奏举二员。尚书右选勘会,欲乞许令逐司岁举升陟大使臣三员。」诏逐司每岁各支破公使钱三百贯,内虔州提点司许添差勾当公事官一员,余依逐部勘当施行。其勾当公事官奏举、请给等依所乞。 大观二年三月八日敕,诸有冶处并县令兼,与正官一等赏罚。九月十四日敕,诸路银铜坑冶并令兼管,其赏罚各减正监官一等。三年正月十九日敕,应有冶处,知县每月一次到冶监点检催督,如违杖一百。臣窃谓县令之职,当先责以治民,要在倡导朝廷德泽使流通,而征赋狱讼各得其平,不专为课利设也。百里之内,事随日生,虽敏健者为之,犹恐有不暇给。今诸有坑冶者皆崎岖山谷中,往往去县不下五十里,亦有多至五七处者,又皆散在四境之内,必责令兼管,又每月遍行,则县事必有废弛积滞,力所不逮。且既有正监官专任其事,于法所应当办者,令岂得违,不必使之兼管,均受赏罚也。此皆是一时为提举官者不究事理,徒欲张声势,增重其权,妄有陈请。伏望圣慈详酌,罢去兼管及每月一到之法,庶为令者得以专意治民,不废县事,非小补也。」诏大观三年正月十九日应有冶处知县每月一次到冶点检指挥更不施行。 四年四月二日,臣僚上言:「伏 九月二十四日,户部奏:「据淮南西路提 举常平司申,光州固始县申:『契勘本县见管钱坑冶户一十四户,元系自备财力请射烹炼。其所产课利旧系炉户认纳每日铁课,税钱入官,元属提举常平司附历收管,系买纳入官,应副鼓铸夹锡铁钱使用,其坑冶铸钱司管干。近准朝旨,应东南州军鼓铸夹锡铁钱并罢,即未审所管坑户合与不合依旧隶提举常平司收纳课利,依场务法召人买扑。』本部契勘,坑冶先系属提举常平司管勾,昨为鼓铸夹锡铁钱,拨隶铸钱司。今来既承朝旨罢铸夹锡铁钱,其上件坑冶自合依旧归常平司。今欲乞申明行下东南路施行。」从之。 政和元年二月二十七日,户部、工部状:「准都省批送下江淮等路提点坑冶铸钱潭州置司状:『乞将江、池、(铙)[饶]州三钱监年额所铸上件新钱,向去一例依剑州已得指挥,递展两月比较赏罚等事。』状后批:『勘会江淮等路提举坑冶铸钱司元申请称,江、池、饶州钱监物料去处,尽在深山高源去处,其般运缘故与建州钱监事体一般。今来逐部勘当未至详尽,兼鼓铸不敷,与起发条限刑名重轻不伦,重别勘当。』金部契勘,年额上供钱,江、饶州等申明依元符厘折条限鼓铸桩发,并承朝旨依所申等。今来本司称江、池、饶州般运物料去处尽在深山高源,与建州钱监事体一般,乞上件四监年额新钱,向去一例依大观四年四月二十五日已得朝旨,递展两月。今勘当,欲依本司所乞 外,所是刑名轻重,合取自朝廷指挥。工部今勘当,欲依本司所乞事理施行。所是鼓铸不敷,除合依崇宁法断外,有起发条限刑名系属户部,更乞朝廷详酌申(间)[闻]事。」尚书省勘会,除刑名不销更改外,诏依户、工部所申。 三月十二日,诏:「陕西、河东兴复鼓铸夹锡钱宝,虽令逐路转运司管勾,缘漕司职事繁冗,方鼓铸之初,颇有措置,恐难以兼领,别致稽缓。其陕西、河东路可各差文臣一员,充专切提举铸钱。中大夫、提举亳州明道宫许天启专切提举河东路铸钱,朝散大夫胡简修专切提举陕府西路铸钱。所贵事法专一,早见就绪。」 二十四日,工部奏:「新提举河东路铸钱事许天启札(之)[子]:所有序官、资任、人从、请给之类,乞指挥。吏部准大观元年四月八日敕,专一措置提举河东路坑冶铁铸钱王桓序官、请给、人从等,依提举常平官。许天启与提举曾任陕西路转运副使。」诏许天启与提刑序官。 二年四月二十六日,河东路转运、提举常平司奏:「相度到应金银坑冶之利,并依元丰条法施行。」右曹契勘,昨准朝旨,山泽市易皆常平职事,悉以利民,所用钱物令支常平息钱。又续朝旨,自降十一件指挥日,旧来坑冶属提点铸钱司、转运司,自后新置隶提举司。内提举司所管坑冶收到课利物色,又准朝旨起赴大观库桩管,应副朝廷移用。及收买到铜铅锡铁之类,若他司要用,又有法许桩钱兑买。兼 逐司所管坑冶事务各不相干,课利设有亏耗,自合措置施行。今来若将新旧坑冶并拨入转运司,有碍朝旨。本部今勘当,欲下逐路提举等司,遵依见行条敕施行。从之。 八月八日,江淮等路提点坑冶铸钱、广东路提举常平司奏:「契勘广东路铁坑久来并隶转运司,续准朝旨,应干新发铁坑除旧属转运司外,尽归措置铜事司。昨因鼓铸铁钱,遂准朝旨拨隶提点司。后来罢铸夹锡铁钱,又准朝旨令提点司(摧)[榷]买收息出卖。复准朝旨,令提点提举常平司管勾。逐司(令)[今]契勘,广东路出产铁货不多,自来不曾榷买收息出卖,经久难以施行。今相度,欲将广东一路铁坑旧属转运司、提举常平司者,即合归逐司管勾,并依前后条法施行。堪置场官监,依冶法拘收到利;若苗脉微细,不堪置场官监,即所隶监司立定年额课利钱数,召人买扑。所有韶州岑水场要用锡铁浸造胆铜,即令铸钱司支拨铜本钱,就便收买使用。」诏依逐司所申。 十二月七日,江淮荆浙福建广南路提点坑冶铸钱司奏:「欲乞于诸路州县场监应有本司钱物去处,并许本司每年于别路或邻州选差清(疆)[强]官一员前去点检根磨,其所差官不许辞免。除请给外,别添日给驿券一道,仍破递马一疋。出过百日,即乞理为考任,差破人吏二名。除依条合得差出日给食钱外,更日添一百文省,各与差破递马。所属官司承受取会文字, 并限二日报。如点检得诸处官司弛慢不职,欺隐失陷本司钱物,诸般违慢作弊,内官员具职位、姓名申本司,从本司取勘施行。违慢人吏合所委官一面勘决。若被差官承受本司公文,辄敢非理推故,不即前去,亦乞本司勘劾,依条施(从)[行]。」从之。 十六日,尚书省言:「勘会东南坑冶,虽专置提点坑冶、铸钱两司分领管勾,比岁以来,课利大段亏少,致趁办铸钱年额常是不敷,有 岁计。其逐司提点官坐视阙乏,全不用心措置。兼坑冶苗脉兴发,采矿烹炼,盛衰不常。近据虔州具到所管坑冶五十余处,其潭州状称,所管坑冶共止九处,内五场久无课利,只有四铜场并皆坑窟,取土厥深远,下手兴工采打不行。若不令两司通共那融应副,岁终衮同比较,严立殿最之法,则事难办集,无以劝沮。今欲拟修下条:提点坑冶铸钱官以两司应管钱监每岁总计合铸钱数比较,增一分以上减二年磨勘,三分以上减三年磨勘,五分以上转一官;亏一分以上展二年磨勘,三分以上展三年磨勘,五分以上降一官。右入江淮荆浙福建广东路提点坑冶铸钱司格。诸提点铸钱,轮委提点刑狱司谓非提点铸钱置司所在路分者。索取两司应管钱监总计合铸钱年额,岁终衮同比较,具增亏实数拟定合该赏罚,保明闻奏。右入江淮荆浙福建广南路提点坑冶铸钱司并提点刑狱司令。诸提点刑狱司岁终比较保明到东南提点 坑冶铸钱官应副铸钱增亏五分以上者,依格赏罚外,取旨升降差遣。右入三省通用令一时指挥。一、勘会东南坑冶岁收课钱监鼓铸年额,近岁增亏多寡不同,今来提点官既立岁比殿最赏罚,其年额理宜重别参酌立定。欲令所属将应管坑冶及钱监内从来无额或连年增亏去处,各取政和元年以前五年实增、实亏数目,逐一参照,酌中立定新额,具委无轻重不均,限一月保明申尚书省。其提点官员赏罚,候立定新额比较施行。一、勘会东南坑冶铸钱,近岁收趁多不敷额,连年亏欠。今来专立提点坑冶铸钱官殿最赏罚,全藉所委官尽心比较,务要赏罚公当。仍先自虔、潭州比近江南东路,提点刑狱司为头取索比较,以后逐年轮转交割,与以次相比路分管勾比较施行。一、今来新立提点坑冶铸钱官殿最法,如旧法别有专立赏罚者,自合依旧,各行引用。若内有相妨者,即从重施行。兼提点提辖官既严立殿最之法,及约束措置赏罚并检踏官亦已增赏及弛慢许奏劾冲罢外,其诸路坑冶铸钱监官亦合别增赏罚。缘旧法轻重不一,欲令提点提辖坑冶铸钱官将应干监官赏罚参酌,重加增立,务要督责办集。仍限十日拟立,尚书省检踏约束。勘会诸路坑冶及铸钱,其所属监司、州县从来避免应副,多不兴举,故朝廷专委官前去提辖措置,自当检察州县,督责应办。访闻所委提 点、提辖、措置官属惟务收受馈送,不敢尽公措画,致奉行灭裂,课入亏额,鼓铸不敷。兼东南提点坑冶铸钱官既已立定岁比殿〔最〕之法,及诸路所差提辖官亦已约束措置赏罚外,若不逐司差官分头检踏,及支借钱本,雇工采打,并增立赏典,优加俸给,禁止收受供馈,则事难办集。今措置到下项:一、河东、陕西、河北、京西、京东路所委提辖措置坑冶铸钱官下,各已降朝旨许差检踏官二员外,欲江、淮、荆、浙等路提点坑冶铸钱虔、潭两司各差置检踏官三员。一、诸路坑冶检踏官并许于承务郎以上或选人大小使臣内,踏逐谙晓坑冶、有心力人充,仍具名奏差。应采访兴发或有苗脉处,并躬诣检踏得实,其地不以官私,皆许支破钱本,差人采取烹炼。或人兵不足及无会解之人,即许雇募人工采打,或召人户开采。应一行用度以至灯油之类,并许召保借支官钱应副,候烹采到宝货,先行还官外,余充课利。若开采不成及无苗脉,或虽有而微细,其所借官钱并与除破,即不得过三次。若据开采到数能补还所借官钱者,虽过数仍许豁除,别行支借。以上并委当职官子细勘验支借,不管透误大支。如敢冒借或大支,罪轻者并徒三年,许人告,赏钱一百贯。仍并同本县官采取,其本县官不肯用心,许申提举、提辖司,改差他官。如委有苗脉者,前官重行黜责。若能检踏兴发、立成课额者,其检踏并被 差官并依检踏官增赏一倍。一、检踏官以二年为一任,随所理资序给本身及见任或前任请给,仍支驿券。遇出入检踏,别支券马。一、应提点、提辖、措置坑冶铸钱官属,并不得受例外供馈,内检踏官不以有无例册,并不许收受诸般馈送。以上如违,其收受并与之者各以自盗论。一、勘会坑冶兴发,全藉检踏官协力尽心,公共相视检踏,除已增立赏典、优给请俸外,如有不切用心相视检踏、弛慢不职之人,仰所属提点、提辖、措置官奏劾,先次冲罢,当议重行黜责。」从之。 三年正月二十二日,尚书省勘会:「昨(会)[京]西路提辖坑冶铸钱官系提举京西、陕西、川路银铜坑冶铸钱事务川:原作「州」,据后文改。,今来除陕西、京西路已各差官专一提辖措置外,其川路即未曾专行差官。缘川路甚有金银等坑冶兴发,窃虑无专差官提辖措置,因循随废,走失山泽利源,深为可惜。」诏令陕西路提辖措置坑冶官兼提辖措置川陕坑冶,应有合行事件,并依大观三年四月三十日及今年陕西已得指挥施行。 二月十二日,提辖措置京东路坑冶司状:「今条画下项:乞将勾当公事官一员改作检踏官一员,将来差到正官,如能用心究寻,或招诱使人施功,因而自探得见苗脉,能兴山泽厚利,许本司临时参详其功力课利,保明申奏,乞朝廷量事推赏。一路新坑有人陈告,便令措置下手开发,其所用钱本等深恐所属不应副,乞所属以 转运司系省钱物权行应副,候将来收到课利,申取朝廷指挥,依数兑还等,画一候指挥。」检会政和二年九月二十四日敕,河北路坑冶改勾当官一员充检踏官。政和二年十月十一日敕,京东路坑冶辟置官属,依河东路措置坑冶司所得指挥。勘会除第一项已降指挥外,诏应缘坑冶本司钱遇阙,许于常平司封桩耆户长钱内支借,余路依此,并免执奏。余依奏。 九月二十四日,权发遣提辖措置河北坑冶铸钱李着奏:「检承崇宁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朝旨节文,本路钱监、州通判并依河东已得指挥踏逐奏举。勘会磁州见置钱监及铸钱院,全藉通判管勾。今本州岛通判刘洙准河东路提辖措置坑冶钱监司奏举,充隆德府通判,今来若从河东坑冶钱监司所辟,显于本路钱监、州却有妨阙。伏望许存留刘洙依旧(仕)[在]任,候今任满日再任一次。」诏铸钱司举通判指挥更不施行。 四年五月十五日,江淮等路提点坑冶铸钱司奏:「承敕,潭州提点铸钱司复移于饶州置司。续奉圣旨,铸钱司更不复移。本司契勘,若移司饶州,便于奉行职事;止在潭州,必见阙事。伏望更赐详酌。」诏只就饶州置司。 五年二月十八日,河东路提辖检踏措置坑冶钱监司奏:「承朝旨节文:『铸到钱每季令提刑、提举司分诣,再行看拣,别无粗恶不堪,方行行用。』契勘本路诸监院每季铸到钱,直至次季看拣了当,方许支桩。 其被差官有事故或先承他司差委者,有经半年未曾看拣,委是有妨应时桩拨支遣。今乞将诸监院每月铸到钱,于次月内令提刑、提举司再行看拣。如逐司官巡历未到,不能亲诣,即乞令逐司于上旬内就钱监院邻近州县差官看拣。如被差官先承他司差务,除军期急速外,并乞限三日先次起发,于当月内看拣了当,方许承当别司所委事。又提辖措置河北路坑冶铸钱司奏:『乞应提举、提刑司所差看拣钱官,并依贡举差试官法,限三日起发。如敢托故推避,或本州岛别作名目占留,不为依限起发,并乞朝廷立法,加以刑名约束。』看详今除三路系应副军期、不可缓慢以每月,余路每季差官看拣外,今拟修下条:诸提举常平、提点刑狱司,河北、河东陕西路每月,余路每季。分诣钱监院看拣已铸到夹锡钱。如亲诣不及,计程前期差官,须管于本季本月终到监院,谓如春季钱春季终、正月钱正月终,所差官到监院之类。即被差官他司不得差委。若承他司差者,俟看拣毕听赴。应副军期机速事非。右入政和钱法令。诸被差看拣夹锡钱官不趁期到监院,若妄托事故避免,或官司别作名目占留,或辄差委者,各杖一百。即差委后时,致所委官趁期到监院不及者,止坐所差监司。监司应亲诣而不如期到者同。右入政和钱法敕。」从之。 四月十六日,江淮荆浙福建广南路提点坑冶铸钱虔州司奏:「昨饶州岑水场措置创兴煎铜之法,本场收到煎淋铜二十七 万一十斤。旧来每年亡收胆铜三十余万,因本司措置创添煎淋碴铜等,遂收及六十余万斤。其煎淋铜功利不小,永远岁岁得铜铸钱,补助上供。」诏提点官并措置官各与转一官。 同日,诏:「近差仓部员外郎徐禋措置东南铜,令徐禋将东南路旧坑所出宝货一就措置。」 七月十一日,尚书省仓部员外郎、措置东南西路坑冶宝货徐禋奏:「坑冶兴发,莫盛于今日,然而有司惮于应副,州县以为生事,或隐而不告,或检踏不以实,或兴置年深未曾立额,或有额而无收,或有收而无额,或有祖额而课利亏欠,或因人户自陈便行停闭。由是官吏得以肆奸,豪强得以擅利,积弊若此,稽考何从!逐路如检点得有司、州县依前苟简,措置失当,欺隐妄谬,当职官吏乞许臣按劾,取旨黜责。」从之。 十二日,措置东南坑冶宝货司奏:「本司元降朝旨,属官当直人依奉使条格。今来蒙本司差委逐路,深入远恶山险去处,所有人从、亲随、担擎人并吏人所乘递马,乞依转运司管勾文字官差出法。」从之。 八月二十八日,江淮荆浙福建广南路提点坑冶铸钱饶州置司奏:「承尚书省措置东南坑冶事件,内虔、潭两司各差置检踏官三员,并许于承务郎以上或选人大小使臣内踏逐谙晓坑冶、有心力人充,仍具奏差,二年一替。契勘本司所管路分广阔,若候奏辟官到司,差发前去检踏,窃虑后时。今欲从本司一面于见任 或得替待阙京朝官、大小使臣及选人内踏逐,权行依额选差,分头前去。其所差权官合破请给、人从、券马等,并乞依政和二年十二月十七日朝旨施行,候奏辟到正官日住罢。」诏依,权官令本司具名申尚书省差。 九月七日,江淮荆浙福建广南路提点坑冶铸钱虔州司奏:「检会元丰二年中书省札子,江浙等路提点坑冶铸钱司提点官一员,通辖九路,水陆广阔,巡历难为周遍,欲添置官一员,与见任官分领提点。一员于饶州置司,提点淮南、两浙、福建、江东路坑冶铸钱;一员于虔州置司,提点荆湖、广南、江西路坑冶铸钱。奉圣旨依。续承朝旨,通为一司,通管九路,就洪州置司。又承敕,铸钱司分为两司,提点荆湖南北、淮南、江东路坑冶铸钱事,虔州置司;提点江西、两浙、福建、广东西路坑冶铸钱事,〔潭州置司〕。近承朝旨,将潭州司复移饶州,依元丰年所分路分。契勘本司所管坑冶场,昨因发运司申请,欲将提点铸钱官一员于虔州置廨宇,一员于潭州置廨宇。诏依。两司各认见今所管路分,已是劳逸得均,方成伦序,偶于去年潭州提点官丘括具陈,乞移潭州司于饶州置司。窃缘当时分两司,各自任责管勾职事,今来饶州司不顾利害,申乞令虔州司更兼管湖南、湖北两路坑冶铸钱职事。缘元降朝旨,为地理遥远,难以周遍,及永兴、岑水两处坑场出产铜铅物料最为浩瀚,所以分令虔、潭州各就近 出产处措置等。今来饶州司申请,意欲并令虔州一司管勾应办铜料,不惟虔州司独自抱认自来分定两司年额责罚,兼虔州司去湖南、湖北路地理遥远,其饶州司若不管勾湖南、湖北路坑场钱监职事,即更无任责,显见别无职事。欲望且令虔州提点一司依旧管勾见今所领路分。」尚书省勘会,除依已降指挥饶州置司外,诏所管职事路分并依潭州置司日所得指挥施行。 十月二十四日,提辖措置陕西川路坑冶、催促铸钱蒋彝奏:「契勘本路坑冶久失措置,亦有元未曾立额去处,其间纵有旧额,增亏不一。如同州韩城县两场祖额各六百万斤,陕〔府〕阌乡县金冶岁额八百两,比年以来,全然亏少。今来若便以五年之数立为额,不免减落课利,兼恐场冶因此不肯用心。又如虢州朱场县金场及陕府湖城县金场等处,见今措置兴发,既许用常平钱谷,即坑冶本钱不阙,欲乞一面且行措置催趁宝货,候至今年终,各见所入多寡,自来年正月立为新额。」诏依所乞,立为永额,仍令户、工部注籍拘收,须管趁办收及新额,候至来岁终,即具(一)全年逐州军实收到新额物数别无亏损,(系)[保]明申尚书省,参酌多寡,取指挥推赏。如诸路更有似此增立新额课利去处,并依此。仍具合增立额物数申尚书省。 六年三月十三日,江淮等路提点坑冶铸钱虔州司奏:「承敕,本司奏韶州岑水场措置煎淋胆 铜就绪。」诏提点官并措置官各与转一官。 四月二十六日,诏:「推行夹锡钱,本以惠四方,行之累年,制作不精,加杂错易坏,公私病之,遂使恶钱流布,钱轻物重,不胜其弊。已降指挥,永不行用。其提举官等并罢。」 五月十四日,尚书省言:「诸路措置坑冶及鼓铸铜钱,未有令是何人管勾。」诏除铸夹锡钱监院依已降指挥废外,其诸路提辖措置坑冶官吏并依旧存留。 六月十三日,以尚书省言:「诸路坑冶除五路已有专提辖措置官,并淮南、荆湖南北、广南东西亦已有监司兼管措置外,其江南东西、福建、两浙虑亦合差监司兼领。」诏江南东路差转运副使林箎,江南西路差转运判官张孝纯,福建路差转运副使翁彦国,两浙路差转运判官王汝明。 十月十四日,陕西、河东路宣抚使童贯奏:「契勘陕西路提辖铸钱官近已有指挥未得鼓铸,惟所领坑冶事犹依旧管勾。窃缘坑冶之利,所出不见浩瀚,虚设提辖官吏等,委是冗员。欲望特降御笔,将陕西、河东路提辖铸钱坑冶官并罢,所有见领职事并归提举常平司。」诏令常平司兼领。 七年正月十八日,尚书省言:「新授提举东南九路坑冶徐禋状:契勘坑冶置坊官监,今来事初,全藉廉勤之吏协力勾当。欲乞应坑冶监官从本司量见任可存留、废罢并阙官处,并踏逐六十岁已下有心力、无过犯文武官申朝廷,乞下吏部差注,与理本等资任,不以有无 违碍,权许辟差一次。兼契勘坑冶置坊,系是路僻去处,医药饮食皆非所便,而又请给微薄,不足养廉。欲乞于权买价钱内,每贯克留一十文,充监官茶汤钱,每月给不得过一十贯文。」从之。 六月二十五日,诏:「访闻虔州、饶州提点铸钱两司官,迩来不务通融铜宝,致工匠有端闲之处。仰两司官轮年于虔、饶州守任,交互巡历检察管下坑冶,应干收支见(任)[在]铜料,各具关报,通融应副,依格鼓铸,庶各供备,无有不足之患。」 七月二十三日,奉议郎、措置荆西坑冶时君陈奏:「询究得坑冶利原,招置窑户请射,检察兵匠开采,已置成官冶,催督收趁。采到金七百两、银五千两,差勾当官刘充管勾,赴都省呈纳。」诏时君陈转一官。 九月十四日,中书省言:「勘会近到朝旨,为诸路坑冶事务稍已就绪,并催促上供柴炭不须专置官司,遂降朝旨,京东京西河北路坑冶铸钱司、提举东南九路坑冶司专切根刷,催促上供柴炭所并罢,令逐路提举司、辇运司兼领。今来(上)[止]为诸路所置专司官属稍多,虑州县艰于应办,又缘条令各已完备,事法皆已成绪,即比事初不同,理合裁损。窃虑外路官司并不体认朝廷意旨,妄意观望,便将逐司已成法令公然废弛,不为奉行,则使山泽地利不归公家,在有蠹散。又况诸司前后所得朝旨等,自合一一遵奉施行。」诏令逐路提举等司,仰将逐件事务一一遵依前后所降朝旨施 行,不得妄意乱有隳堕。如少有不(前)[虔],官员并当停废,吏人支配千里。仍各具已知委状闻奏。 八年十一月十四日,江淮等路提点坑冶铸钱饶州置司奏:「契勘江、池、饶州钱监鼓铸钱额上供,全仰韶州岑水、潭州永兴、信州铅山三大场并新发坑场收趁铜料应副,全藉两提点官不住往来巡察等。照会逐场相去辽远,动涉三四十程,每遇出巡,其不通陆路处自合乘船外,有通陆路去处,又却道程迂远,理欲径便乘船前去。缘有碍大观四年三月二十五日指挥,不免陆行,却成迂滞,恐为未便。今相度,两提点官如遇出巡管下坑场钱监,点检驱催物料,应副钱监鼓铸上供额钱,经由去处不以水陆路,并从径便。」从之。 重和元年十一月二十日,江西路转运判官兼措置本路坑冶刘蒙奏:「兴国军大冶县金鸡山等处铜矿兴发,臣等欲望敷奏,申敕诸路,则已坠之法庶几复举。」诏诸路元罢提举坑冶官并复置,仍具员数取旨。其江南路令刘蒙同措置。又诏:除陕西、京东、河北、河东坑冶官不置外,余并依旧。内东南九路坑冶司减勾当公事二员,京西路宝冶指挥候新官到日,措置消与不消招置,具状闻奏。 宣和元年正月二十六日,都省言:「检会金部员外郎朱尹奏:承尚书省札子,奉御笔,饶、虔铸钱司失陷本钱不少,积年不曾勾考,差臣前去勾考,仍委措置以铁蘸铜事。臣今参酌范之才昨 提举荆湖茶事出使条例,画到合行事件下项:一、检会昨范之才提举南北两路茶事,差属官四员。今来措置勾考东南诸路事务,不敢故有陈乞,欲只依上件体例共差四员。内一员充管勾文字官,仍乞于见任或得替待阙不以京朝官或选人内踏逐,具名奏差。所有资任、请给、递马、驿券、当直、人从并差破手分等,并依范之才已得指挥。」奉御笔,属官可止差三人,其该载未尽,依范之才已降指挥,仰别具申请。余依奏。 二月十五日,新差提举东南九路检踏坑冶邓绍密奏:「前官徐禋被差之初,有申请到画一朝旨,已经勘当,今来复置,合行照用,欲乞先次并依徐禋已得指挥施行。」诏序位、请给、支赐、人吏、人从、舟船、递马、驿券、荐举、按察、公使钱等,并依江淮等路提点坑冶铸钱司条例施行。 六年五月九日,新差权提举京西南路常平等事雷勉状奏:「窥利之辈所奏苗脉不实,唯在借请官钱,遂成失陷。欲望下诸路,委漕臣与提点官公共讲究革弊之术。如有告发坑冶,委提点坑冶官选委能吏,同州县当职官躬亲诣地头监辖取打矿石烹试,如委实有宝,即计其所出,有补于官,许依条借请官钱。仍令作料次,随其所出之宝量多寡借请。及乞令召第三等以上税户保借,无容似前泛滥借请,枉致失陷。仍乞提点坑冶司关报漕臣,公共点检觉察。」诏令诸路提点坑冶官并兼领官条画措置,申 尚书省。 七年正月二十四日,诏:「陕西坑冶见差提举官一员,巡按不能周遍,可分京西别驾一路。」 二月二日,诏:「诸坑冶兴复之初,全藉官属专一提振,诸路各置提举坑冶官一员,仍并理提刑资序。所用钱物,并仰运司应副。如州县官不切遵奉,公然弛慢者,按劾以闻。内有稽违观望不职甚者,并许先次放罢,具实闻奏。」 同日,诏:「已差官分路兴复坑冶鼓铸,仰尚书省悉力举行。」又诏:「熙丰诸路铸钱监十九处,岁铸新钱仅六百万,富国裕民,具载典彝。即今东南惟存其迹,如上供监分尚以他钱代起,废法弛令,莫甚于此。利源所失,动数百万,致公私匮乏,敛取百姓。应废罢熙丰以来旧铸铜钱监分并行兴复,仍委本路提举,及与监司、郡守同共措置增敷旧额鼓铸,不得卤莽灭裂。应合行事件,条具以闻。」 三月三日,诏:「江淮等路提点坑冶铸钱司官属依熙丰员数,余路坑冶官属并罢。内旧坑冶隶转运司者,依熙、丰、绍圣法;崇宁以后新坑冶隶常平司者,依崇宁法。提点官令中书省选差。」 十二日,中书省、尚书省言:「勘会已降指挥,诸路兴复坑冶,专差官提举措置,合行事件下项:一、以『提举某路坑冶司』为名。一、合用印记令工部行下所属,限十日搀先铸造,以『提举某路坑冶司印』为文,并复褥印匣等全。一、合用公廨并以旧提举坑冶司廨舍充,如已被他司拘占,或旧无处,或(全)[今]来提举路分与旧不 同,合于别州置司者,即从便踏逐,申尚书省。未踏逐到间,许权于寺院治事。一、逐司各置管勾文字官一员,勾当公事官两员,检踏官十员。内管勾文字、勾当公事官差文臣,检踏官通差文武臣,许提举官于见任得替、待阙待次官内,踏逐通晓坑冶次第人,具姓名申尚书省,下吏部差。一、提举官序位、理任、借服色、举官员数、请受、供给、公使钱、当直并接送人兵、递铺,水路破船,并依本路提刑官。本司管勾文字、勾当公事官依转运司属官,检踏官依提刑司检法官见行条例施行。其举官员数,如提举两路已上者从一多举。一、水路合破人船,许于本路州军见管无违碍船内踏逐,限一日应副。一、合置人吏并书表、客司、通引人数,并请给等,并依本路提刑司差破,许于无违碍官司指名抽差,限一日发遣,不得占(刘)[留],如无或不足,听召募。一、应用纸扎、朱红、发递角皮筒、油单之类,听于随处州县取索应副,合用价钱于系省钱内支破。一、应取会事,承受官司限一日回报。其申奏行移文字,许入急递,仍令提刑司进奏官并行承发。一、兴复坑冶之初,全藉州县官协力措置,如劝诱开采宝货浩瀚,许提举官保明闻奏,当议优与推恩。弛慢废职,亦仰举劾,依降御笔坐违御笔之罪。」从之。 二十四日,诏:「陕西、河东、京西坑冶见三路共差一员官提举,路远山僻,巡按不能周遍。今伊阳银坑兴发,可分两路,京西 差陈修,免谢辞,令疾速前去。」 五月七日,都省言:「检准四月二十一日〔三〕省同奉圣旨,诸路坑冶令中书省检会熙丰以来条制,将上取旨。吏、户、工部供到熙丰旧 置提点坑冶铸钱官下项:江淮荆浙福建广南路提点坑冶铸钱虔州置司,提点官一员,勾当公事官一员,检踏官四员,政和二年十二月置一员,政和六年三月添置。江浙荆湖福建广南路提点坑冶铸钱饶州置司,提点官一员,充京西路检踏京西路坑冶铸钱,及差置勾当公事官一员,检踏官三员,政和七年八月指挥罢,重和元年十一月复置,见系提辖检踏措置京西路坑冶铸钱司。陕西路,政和二年七月差官一员,充陕西提举措置兴复坑冶,及差勾当公事官一员,检踏一员,重和元年十一月指挥罢,宣和元年十二月指挥复置。宣和二年十月奉御笔,陕西坑冶司罢。河北路,大观二年五月差官一员,充提举措置河北路坑冶铸钱,差检踏官二员,政和七年八月指挥罢。河东路,政和二年八月差官一员,充检踏措置坑冶,及差勾当公事官一员,检踏官一员,重和元年十一月指挥罢,宣和元年十二月御笔复置,宣和三年十月指挥罢。京东路,政和二年九月差官一员,充提辖检踏坑冶,及差检踏官二员,政和七年八月指挥罢。宣和七年二月一日,都省札子,奉御笔诸路各置提举坑冶官一员。宣和七年三月十五日敕,诸路〔兴〕 复坑冶,专差官提举措置,逐司各置管勾文字官一员,勾当公事官两员,检点官十员。宣和七年三月二十四日,奉御笔,陕西、河东、京西坑冶见三路共差官提举,路远山僻,巡按不能周遍,可分为两路。今具诸路见差置官属下项:提举荆湖南北路坑冶司,提举官一员,管勾文字一员,勾当公事二员,检踏官一十员。提举京西路坑冶司,提举官一员,〔管〕勾文字一员,勾当公事二员,检踏官一十员。提举陕西河东路坑冶司,提举官一员,管勾文字一员,勾当公事一员,检踏官一十员。提举广南东西路坑冶司,提举官一员,管勾文字一员,勾当公事二员,检踏官一十员。提举江南东路坑冶司,提举官一员,管勾文字一员,勾当公事二员,检踏官一十员。提举京东淮南路坑冶司,提举官一员,管勾文字一员,勾当公事二员,检踏官一十员。提举两浙福建路坑冶司,提举官一员,管勾文字一员,勾当公事二员,检踏官一十员。铜本钱,旧坑冶隶转运司,熙宁已前系转运司置场榷买,其本钱系转运司应副。绍圣四年后来,冶户无力兴工,听就钱监借措留钱。大观二年后来,旧坑冶转运司阙本钱,许借常平司钱收买。新坑冶系崇宁二年三月以后兴发者,隶提举常平司。置场官监处,冶户无力兴工,许借常平司钱,俟中卖,于全价内克留二分填纳。不堪置场召人承买处,中卖入官价钱,以常平司钱限 当日支还。契勘诸路坑冶,除江淮等路系提点司专领外,其余逐路坑冶职事,未置逐司已前旧坑冶系属转运司,崇宁以后新发坑冶系属常平司。」诏提点坑冶铸钱司官属依熙丰员数,余路坑冶官属并罢。旧坑冶隶转运司者,依熙、丰、绍圣法;崇宁已后新坑冶隶常平司者,依崇宁法。提点官令中书省选差。 高宗建炎四年三月十七日,江淮荆浙福建广南路提点坑冶铸钱孙庄言:「本司岁用铜、铅、锡、铁,唯藉荆广路坑场出产,其合要本钱全仰二广五分盐息钱应副。以地远烟瘴,前后提点官罕曾亲到,致官吏弛慢,积弊百端。今太后、六宫及从卫百司、官兵已到虔州,所有本司欲望许令于荆广路踏逐冲要军州,权置廨宇,候太后、六宫、从卫百官还阙日,仍旧归司。」从之。 绍(圣)[兴]元年二月一日,都省言:「访闻江淮等路提点坑冶铸钱司近来多是(安)[妄]以坑冶兴发为名,擅差见(任)[在]城寄居待阙官充检踏官之类,骚扰州县,冗费请给。令所在严行禁止,如有违犯,本司官并被差官各以违制论,请过俸给并计赃。如实有坑冶兴发,合差官检踏去处,止许时暂遣见任官。」 二年五月十一日,诏:「铸钱司鼓铸钱宝,岁有定数,昨缘有司失职,鼓铸多不敷额。宣和二年五月二十六日指挥,许取拨二广五分盐息钱助买铜本,近公然违戾,将盐息钱更不买铜,就便兑作所铸上供钱起发,因此唯务拘刷 盐息,更不修举铸钱职事。今后专责两提点收买铜货应副鼓铸,仍每月开具收二广五分盐息钱数、收买到铜货若干、般发往是何钱监、鼓铸若干,候岁终依法比较赏罚。如敢留袭久弊,兑盐息钱直作所铸上供起发者,并依擅行截使移易上供钱物法。」以提举广南路茶盐李承迈言:「韶州永通监自国朝以来年额铸钱四十五万贯,于岑水场买铜六分,起付江、池等州钱监外,四分仍旧铸钱四十万贯,循环充本。宣和二年,始拨本司盐息钱五分充买铜本,而钱额益亏。乞还本司桩管,每岁可得钱三十万贯,以助经费。」故有是诏。 七月二十日,提点江淮荆浙福建广南路坑冶铸钱王 言:「本司阙乏本钱收(有)[买]铜铅物料,以致课额亏损。乞将本司年额上供钱内权借留一十五万,措置回易,将所获息钱充循环钱本,其所留钱限次年内先次起发。仍乞置虔州提点司准备差使五员,主管干运,许本司踏逐校尉以上有物力、谙练钱谷土人充选。所有理任、请给,乞并依诸司押纲使臣条例,仍别量支食钱,庶几有以激劝。」从之。 二十二日,铸钱司言:「本司昨被旨许置干办公事一员,检踏官五员,催纲官二员,后来与诸司属官一例减罢。缘所隶九路不可阙官。」诏复置干办公事一员,检踏官三员,催纲官一员。 八月七日,尚书省言:「访闻提点坑冶铸钱虔、饶州司旧管小料七纲,共计船二百八十只, 般运岭南铜铅物料。依绍圣四年二月十一日敕旨,应经过州县不得截留附搭,亦不许借数别装官物。累年以来,多是过军虏夺前去,今止有纲船一十七只,致纲运有阙。」诏虔、饶州提点铸钱司,应官、客船过往,有军马及他司州县辄敢拘占截拨者,依绍兴二年三月二十二日指挥科罪。仍许梢工越诉。先是,臣僚言,乞禁止官司拘占民间舟船。有旨,应官吏军下使臣等辄干州县,乱作名色指占舟舡,及州县因作非泛使命经过差人捉舡,并徒一年,许船户越诉。 九月三日,户部尚书黄叔敖言:「东南州军旧用常平司钱买铁,在法他司要用,听依元价量搭息桩钱兑买。欲乞专委提刑司 刷所在常平司买下铁货若干斤重,计定元价及令搭息钱数目申尚书省,将通水路去处尽数拨与铸钱司浸铜鼓铸,却于铸到钱内依数拨还。」从之。 三年四月二十三日,诏:「提点铸钱司廨宇安顿钱物及一司公案,今后不许诸官司指占安泊及驻屯兵马。如违,杖一百科罪。」从提点坑冶铸钱向宗恕所请也。 九月十六日,诏:「今后虔、饶两提点官遍诣坑场铜铅锡所产处,措置应副监院鼓铸,立限起发岁额,仍委逐路提刑司觉察稽违。」 四年六月十六日,工部言:「崇宁二年五月十一日敕:『修立到条:江、池、饶、建州每年鼓铸上供新钱,铜料阙乏致亏者,责铸钱司。铸钱司不先次应副物料,典级杖八十,官 员委发运司具职位、姓名闻奏取旨。』近降指挥,发运司官属权罢,职事并令逐路漕司分认管办。窃虑事有相干,欲乞令江东西路提刑司遵依前项条,常切觉察施行。」从之。 五年六月五日,三省言:「提点江淮荆浙福建广南路坑冶铸钱司近岁所发额钱,比旧十亏八九。盖以两司并兼坑冶、铸钱,责任既不专一,职事多致弛废。」诏将饶州司官吏除留属官一员外,其余官属、人吏并行减罢,应干见行事务等,权并归虔州司管。虽有上项指挥,后来多在饶州置司,赣州只系巡历。 七月二十一日,提点坑冶铸钱赵伯瑜言:「窃见茶盐司文移,准敕州县并限一日回报。如违,以违制科罪。欲望应本司文移应报稽违及辄不应报去处,亦乞详酌立法。」诏铸钱司文移,州县并限二日回报。如应干稽违及辄不应报者,各杖一百。 六年四月十八日,提点坑冶铸钱赵伯瑜奏:「被旨兴复坑冶,今先诣铅山场措置,询访得管下(责)[青]碌坑场见今封闭。窃(责)[以青]碌系铜之母,发为精英,其名有浮淘、青头、青二、青大碌之类,皆是价高值钱之物。靖康初住罢采打,今来虽别无所用,而民间装饰服用亦有合用青碌去处,往往被人户私采盗卖,暗失钱本,诚为可惜。今相度,乞将管下坑冶出产青碌去处,从来本司措置召(入)[人]兴采,委自坑冶场拘收,立价抽买入官,量行搭息变卖,资助铜本。如朝廷许依所请,即乞早赐指挥 施行。」诏令铸钱司依已降指挥召人兴采抽买,即不得抑勒骚扰。 七月十二日,尚书省言:「勘会坑冶铸钱,昨缘积弊之久,所入不偿所费,已降指挥省减官属及委官讲究弊病。访闻近来尚以催纲、检踏、检视为名,差官干办,人数至多,批请驿券,州县供亿频仍,甚失朝廷省减官属、兴复利源之意,理宜约束。」诏令赵伯瑜将上件所差官一切寝罢。今后如坑冶发泄兴盛,官移物料迟延,委实合行差官,内量事选委,支破合得请给,毋致泛滥。仍不得巧作事因,一 差委,虚破驿券,支请失钱。稍有违戾,重寘典宪。 八月三日,户部侍郎王俣言:「民间铜器尽以钱为之,所在烹冶,公然贸易。一钱之毁,鬻利十倍,则其为害不可胜计。臣愚欲望圣断,明诏有司,讲究利害。凡诸路有钱监去处,止据所有铜料尽行鼓铸,令漕司董之,提点司与旧额权行罢免,申严铜禁,悉遵旧法,上下维持,期于必行,所冀国家至宝不致耗竭。」诏令工部勘当,申尚书省。 七年七月二十日,中书门下省言:「绍兴七年三月二十一日敕节文,监司、知州见带职并曾任监察御史以上及馆职更不铨量外,监司、大藩、节镇、知州差初任通判资序以上人,军事州、军、监第二任知县资序以上人。检准绍兴敕,诸称监司者,谓转运、提点刑狱,其提点坑冶、铸钱、茶盐、市舶,未有该载。」诏提点坑冶铸钱依监司、茶盐市舶依军州事已降指挥施行。 十一年三月四日,江淮荆浙福建广南路都大提点坑冶铸钱韩球言:「本司系管东南九路州县场监路分,职事最多,缘每岁止得荐举改官四员,今来本司正当措置兴复坑冶利源之际,须藉所辖州县官协心应办,又以荐举数少,无以激劝。缘提点官序位、资任并与提点刑狱官一同,今欲乞本司荐举除文臣与武臣升陟依旧外,所有荐举改官及职令员数,乞并依江南东路提点刑狱官条格施行,庶几荐员稍宽,可以激劝。」从之。 十月,韩球言:「本司见置检踏官六员,前此多是在司端闲,时有差出,往往止缘私计,不曾实办职事。球欲乞以本司所管路分州军内有紧要钱监、坑冶场职事去处,将检踏官各认分定专管职事。内一员在饶州本司,一员在信州,一员在建州,一员在韶州,一员在潭州,从本司差委前去逐处,分头检踏逐处坑冶,催趁课利物料。所有逐官请给、人从,并各随所分定逐州支给差破应副。如逐处或有互差干当事务,即乞从本司临时差委。」从之。 十二年八月十九日,韩球言:「坑场监官弛慢不职,已有专法对移取勘所有坑场县分令、丞不可倚仗之人。近申画指挥,并具事因申取朝廷指挥,对替施行。缘韶州曲江、潭州浏阳、信州铅山、饶州德兴四县所管坑冶累年积弊不可 举,欲将前项四县令、丞点检得弛慢不职,课利亏欠,并许本司先次对移取勘,申奏朝廷, 乞赐施行。所有浸铜兵匠及见差那摆铺兵级在场浸铜之人,如有违慢作过,亏欠课额,亦乞从本司将情重之人改刺重役场监。」从之。 十月十日,韩球言:「本司获奉今年八月十九日敕节文,将韶州曲江、潭州浏阳、信州铅山、饶州德兴四县令、丞,今后如点检得弛慢不职得:原脱,据前条及本条后文所述补。,课利亏欠,并许本司一面先次对移取勘,申奏朝廷,乞赐施行。欲望详酌,将其余诸州管下应有坑冶县分令、丞,如本司点检得有弛慢不职、课利亏欠之人,并乞依上件四县令、丞已得指挥,许本司一面先次对移取勘,申奏朝廷,乞赐施行。所贵可以责办,兴复坑冶,早见就绪。」从之。 十一日,韩球奏:「应曲江、保昌、始兴三县知县,自绍兴二年遭贼火残破之后,至今已经一十年。内曲江县绍兴六年一次差到正官外,自余年分前后差官权摄,久不交替,场冶利害未尝究心,以致保昌、始兴两县亦然,是致课利亏欠,无缘兴复。欲乞详酌,下吏部差注韶州曲江、南雄州保昌、始兴三县知县正官,前来填阙。诏令铸钱司奏辟一次。 二十四日,韩球言:「坑冶、铸钱,祖宗以来系发运使兼提点,至景佑元年,专置都大提点坑冶铸钱官一员。准嘉佑敕,与提点刑狱序官。依条,提点刑狱在发运判官之上。窃缘发运使系管六路,岁举改官二十员,县令十员。如系发运判官三分减一,即今提点官虽岁得举改官七员,县令六员,缘提点司所管九路 坑场五百一十三处,球近已措置过数内,以采兴坑冶计一百七十九处,合趁金银铜铅锡铁课利及铸钱监院六处,见铸新钱。其间州县及场监官内实有材干之人,须藉荐举激劝,使之办事,本司所得荐举改官员数委是数少,伏乞比附发运判官合得员数施行。」诏许通举改官十员,余依已降指挥。 二十六年十二月十七日,尚书省言:「坑冶铸钱司近年以来所铸岁额全亏,而一司官吏所费不赀,理宜措置。」(照)[诏]都大提点坑冶铸钱司官吏检踏官等并罢,令逐路转运司交割,措置条具闻奏。 二十七年八月二十六日,知枢密院事汤鹏举言:「两日见三省议铸钱事未定,臣职事非所干预,然有管见,不敢不奏闻。前日罢坑冶铸钱司归诸路转运司,甚善。但户部近日欲拨本钱,兼别差官,臣闻逐监本钱见在,不曾起发,户部措置有未尽善,所以台章论列。兼恐坑冶司省罢官在此唱为异议,愿陛下以铸钱专委漕臣,必能就绪,自不须别差官。」上曰:「此一事朕询之士大夫,亦无他说,独王珪再有章疏。朕谓凡有建立,人各以所见更相可否,归之至当然后已。若一人唱之,百人和之,事未必当,朕何所取!朕观近日议论,皆有未尽。且铸钱先理会铜苗,若铜坑不发,何以鼓铸!多是百姓苦官中科扰,虽有铜坑发处,亦不告官。须是明立赏罚,多方劝诱,使不为百姓之害可矣。兼今日工役比之昔时 十不得一,如炼铜造模、磨擦般担之类,如何得人使,须是先计置铜匠与杂役人,等第给食钱,人力既至,铜料又备,钱岂难铸。至于薪炭之属,官中宜垛下见钱,烧炭人户争来求售,何至科扰!卿等可同共商量,俟有定议来奏。」鹏举曰:「谨领圣旨。」 二十七日,三省、枢密院言:「昨缘都大铸钱司岁额全亏,一司官吏所费不赀,遂行省罢,今诸路运司分认措置。议者或谓诸路铜料有无不等,运司不相统辖,无以通融鼓铸。虽已委官看详,未有定议。按唐制,户部尚书、侍郎官领铸钱使,国朝三司亦分筦盐铁。今欲参酌旧制,置提领诸路铸钱官于行在,朝廷通行选差侍从或卿监一员,不妨本职兼领,仍许置属官二员,踏逐旧司通晓人吏使唤。其合系诸路运司、知通拘催应副职事,并令依旧通管。应干合行事件,令提领官照铸钱司旧制,审度因革,条具措置,申尚书省取旨。其户部申请指挥更不施行。」从之。 九月十四日,户部侍郎兼提领诸路铸钱司荣薿言:「准敕差兼提领诸路铸钱,乞以『提领诸路铸钱所』为名。合用印记,欲权就用户部右曹印记使用;仍乞下礼部以『提领诸路铸钱所印』八(宇)[字]为文,所属铸造。已降指挥许置属官二员外,欲乞并作干办公事,其序位、请给、人从依发运司属官,仍乞从本所踏逐奏辟。」从之。 二十八年九月四日,提领诸路铸钱所言:「诸路钱监见行兴铸,除本司属官二 员外,欲时暂更选官二员,分委前去逐监专一措置。」诏朱商卿、吕靖差提领铸钱所措置官,候措置毕日罢。 二十九年闰六月十九日,左司谏何溥言:「鄱阳之坑冶,永平、永丰两监当诸路鼓铸之半,铅锡铜钱,四面辐凑,祖宗以来置司其地,宜矣。当其盛时,岁铸缗钱不下数十万。比年有司措置无法,弊事毛起,计其所得,不偿所费,遂请废罢。朝廷因用其言,初欲分隶漕司,而诸路隔越,不相统辖,其势无以通融,遂议总制于版曹,创置属官,其捧檄一出,疾驱而归,第不(遇)[过]条具数端藉手以复命而已,其利害经久之策,何从考究而得其实!况提领端坐省部,属官间走道途,而可以责办数千里之远者乎!望特诏大臣,令有司从长措置,依旧置司饶州。」诏令给舍议。 七月十八日,中书舍人洪遵等上铸钱司议曰:「泉货之行于世,如谷帛水火之适于用,自古所不可阙,故必张官置吏以董之。在周之九府,汉之锺官令、丞,唐之铸钱使是也。国朝或以漕臣兼领,或分道置使,或厘为二司。自中兴以来,置都大提点,事权太重,官属太多,动为州县之害,但当随时之宜,为救弊之计。间者亟行废罢,事出仓卒,初未尝下有司讨论。既罢之后,又无一定之论。初委转运使,又委提点刑狱,又委郡守、贰,号令纷纷不一,鼓铸益少。乃命版曹提领,虽以侍从临之,然官守不专,势难逾度,而属官有干办公事,又有措置官, 间一差出,州县承迎甚于使命,则使权视前日又重矣。罢提点一人、官属十余人,而总以侍从,置在京官属四员,下至胥吏之类,额虽减而月给数倍,则官属视前日又不少矣。异时提点坑冶以一职名官,犹惧不济,而况版曹钱谷之司,远在数千里外,符檄往来,安能办治!属官之出,不过毛举细事以塞责耳。今何溥请乞复铸钱司,遵等切以为复置便。今参照祖宗旧制及今日利害,画一下项:一、景佑元年,置江淮荆浙福建广南等路都大提点银铜铅锡坑冶铸钱公事一员。元丰二年,分置两司,在饶州曰提点淮南福建江南东路坑冶铸钱事,在虔州曰提点荆湖广南西路坑冶铸钱事。政和七年,提点铸钱官两员,轮年于饶、虔州守任。绍兴六年,赵伯瑜乞依嘉佑着令,衔内添『都大』二字,与提刑序官,事权太重。今欲参酌祖宗旧制,以江淮荆浙福建广南路提点坑冶铸钱公事系衔,与转运判官序官,依旧于饶、赣二州置司,轮年守任,专以措置坑冶、督责鼓铸为职。如州县于坑冶弛慢不职,许从本司按劾。其逐岁荐举所部官,并依未罢司以前员数施行。一、主管文字、干办公事旧各一员,检踏官九员,秤铜官、催(刚)[纲]官各二员。官属既多,往往非理干扰州县,今欲于饶州置〔主〕管文字一员,赣州置干办公事官一员,请给、人从、序位并依转运司主管文(事)[字]、干办公事例。韶州、建州各置检踏官一员,并 依准备差遣例。别置秤铜官、催纲官各一员,专差武臣。如系暂阙,不许辄差文臣权摄。属官请给于逐州支破,兵(给)[级]不得过数。逐州知、通,县令、佐,依旧以提点主管入衔,属官只许于本司本路差出,及赴本司禀议,不得辄往别路。一、提点司手分、贴司、军典旧额二十二名,今欲以手分十名、贴司二名、军典一名为额。属官下手分、军司旧系十六名,今欲逐官下各破手分一名,请受依旧铸钱司则例。一、提点司浅(刚)[纲]船专一装载铜铁铅锡,本司多是差借外人,纔至装纲,却于州县差船,实为骚扰。今后浅纲船不得差借,如有违戾,(今)[令]监司觉察按劾。一、诸监兵匠并依见在人数,不得抑勒州郡,虚桩阙额钱粮及科取率分工钱。一、监兵间有技艺工匠,常是占留私役,或借事官员。仰指挥到日,委自提点司量行拣选。如系诸色工匠,不许存留,别行招刺。今后辄差监兵借事,并以违制论。一、钱监官有两员去处,如一员缺,不许差见任及寄居官权。如并阙,许差本司属官或见任官一人时暂兼权。一、昨拘收到铸钱司什物,见桩管激赏库。」诏依。给舍议罢提领官,其检踏官于饶州添置一员。铸钱所见在吏人十四名,发赴本司,令提点官条具本司及属官下合差置吏人申尚书省。仍令江东转运司拨饶州钱一千贯,付新差提点官公用,见拘收什物,令具状赴激赏库请领。至是议上,从之。 三十年五月十 二日,江淮等路提点坑冶铸钱公事李植言,乞下江西提刑司拨还旧来廨宇。工部看详:「提点坑冶铸钱官多在饶州,其赣州止系巡历,欲令本州岛系官屋宇摽拨充铸钱司廨宇。一、元计置(上)[主]管文字一员,干办公事一员,检踏官三员,秤铜官、催纲官各一员,准备差使二员。内检踏、秤铜、催纲官乞更不设置,干办公事一员乞改作主管文字,系饶、赣两司各一员,更乞添置准备差使三员。本司并主管文字下乞通置手分十人,贴司(代)[及]军典各五人,共二十人为额,依旧司则例支给请受。」吏、户部看详:「内乞踏逐添差大小使臣三员充准备差使,欲共置三员,其余欲尽依本司所乞。」从之。 三十二年孝宗已即位未改元。十一月二十七日,江淮荆浙福建广南路提点坑冶铸钱公事魏安行奏:「本司旧置属官一十三员,见今止有五员。缘本司所管路分阔远,阙官废事,欲于旧检踏官内复置两员。」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十月十六日,户、工部状:「准批下提点坑冶铸钱司申:『从来般担铜铁等,系是和雇人夫。绍兴二十八年,承南安军差到铺兵六十人,前来岑水场铜铁军般运,多不遵依程限,搔扰乡村。今相度,欲依旧和雇人夫般运,官司计量铁数多少,支给钱米,委是省费,经久利便。』逐部勘当,欲依所乞事理施行。」诏依。 十一月五日,提点坑冶铸钱公事黄仁荣奏:「本司未废司以前,置检点官九员,近获旨复置两 员,委是阙官干当。乞将准备差使三员数内改一员充检踏使臣。」诏依。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大礼赦文:「勘会铸钱监所用木炭,自有合支破窠名本钱收买应副,虑州县巧作名色科扰,仰今后收买木炭,须管专一置场,即当官支还价钱,不得科扰减 作弊。仰监司、提点铸钱官常切觉察,如有违戾,按劾以闻。」 二年四月十二日,提点坑冶铸钱司状:「契勘绍兴五年十一月指挥,坑炉户依保甲法,与免身丁。今据兴国军坑户刘介状,称被本县不时差科坑丁作匠,应奉官司,(坊)[妨]废采坑。本司已行约束外,乞降旨,应坑丁作匠并令本县注籍,与免本身诸般非泛差使。所贵专一用心,兴采坑冶。」诏依。 六月三日,尚书工部侍郎薛良朋奏:「(奏)[奉]旨,诸坑冶出铜去处,令臣措置,要见所收数目。今条画下项:一、契勘铸钱司祖额一百六十一万七千九百三十五贯八百文,内除六十七万七千五百五十五贯三百九十九文充铜本钱,实合发钱九十四万三百八十贯四百一文。后来鼓铸不(数)[敷],承降旨权以五十万贯为额,每年尽行分拨起赴内左藏库。臣(拖)[检]照旧案并关会户部,见得绍兴十一年提点铸钱官韩球曾陈乞支降茶引一十五万贯作铜本钱。又绍兴十六年,支降江西茶引三万贯。又绍兴二十七年,支降八万贯。系于近便州军经总制钱通融取拨,委是支降本钱分明。欲从朝廷支降八万贯,仍 以江西、江东茶引并一并见钱,于近便州军上供钱内拨下铸钱司,以铜额多寡均拨诸州,将茶引转变,同见钱逐时责付诸州,给还坑户铜本,庶可督责铜额。一、契勘州县拘纳坑户铜宝,就使依官估支给价钱,尚自不酬实直。今既不支钱,又令将所采铜宝尽行送纳官司,其坑户一无所得,参之人情,实不可行。臣今措置,且以坑户采铜十斤为率,内只许本县收买七分,所有三分许令坑户经本县出给文引,备坐斤数,从便卖与他处官司,即不得私下交易。如数外擅卖,许人陈告,依本司约束赏罚施行。一、契勘坑(治)[冶]兴发,人户欲行告发,多畏立额,恐将来取采年深,矿苗细微,官司不为减额,不敢告发。今相度,应人户告发铜铅锡铁坑冶,更不立额,但据采炼到数赴官中卖,实时支还价钱,(度)[庶]使坑户放心告发。一、诸路坑场现今所产铜铅锡铁,系铸钱司二分抽收,八分榷买。今来措置兴复坑冶场,务要课利增重,理宜优恤。今相度,应见催趁并人户踏发新旧坑冶,所趁铜免抽收,支还十分价钱,优润坑户。一、参照昨指挥,坑炉户每一名一年内中卖到铜五千斤,免差役一次;一万五千斤,免差役两次;卖及三万斤以上,免差役三次。庶使加意趁办。一、勘会已降绍兴二十七年正月二十一日指挥,坑户自备钱本采炼宝货,卖纳入官,从绍兴格特与减一半数目,依全格推赏补官。契勘折减一 半数目推赏,尚虑太多,难得预赏之人。今相度,欲于所减一半数目上以三分为率,再减一分,依全格推赏补官。庶使人户用心,趁办课利。」从之。 三年正月十二日,司农寺丞、兼权提点坑冶铸钱公事晁公愚奏:「诸路出产坑冶去处产:原作「差」,据本书食货三四之一六改。,五金杂出,铜坑有铅,铅坑有银,银坑有铁,所产矿脉厚薄不等产:原作「广」,据本书食货三四之一六改。。自来铜铅锡铁隶提点司,金银坑隶转运司,事不归一,职难两尽。且如银坑有铜,转运司但收银宝,其所有铜置而不问;铅坑有银,即提点司但认铅数,其所有银亦恐漕司争占,不敢防闲,遂致百姓夤缘为奸。如铜、银杂出,于漕司则称系是铜矿,当于泉司告发;于泉司则言系是银矿,当于漕司告发。彼此不照,私自行采,实为利害。今乞专委提点司拘辖,将转运司岁收过金银数目将:原作「却」,据本书食货三四之一六改。,责令提点司抱认,庶几五金之利全归公上。」诏依。 十三日,诏:「刘庄士奏对坑冶利害可采,与转一官。提点坑冶铸钱司干办公事一员,特差刘庄士填阙。」 二十八日,诏江淮荆浙福建广南路提点铸钱陈扃所乞自辟官属指挥更不施行,从臣僚论列也。臣僚上言:「伏观吏部牒报,新除提举坑冶铸钱陈扃札子,以泉司事重,乞自辟差官属,视其勤惰而为黜陟,已得旨(已)[依]奏。窃详诸路分置监司,各有官属,皆是朝廷差置。若曰泉司事重,可以自辟,如总领、转运、提点刑狱事,顾不重乎 使皆援此例以进,则将何辞以拒之 而况使者 易置虽多,属官未尝改易,今有以到任未及终更者,将何罪而罢之乎!又有已授而未及赴上者,将无事而抑之乎!审尔,则堂除之目移于泉司,使者之权墉于铨部矣。扃但当躬率吏属干办职事,如有不职,自当奏劾可也。欲望特寝前命。」从之。 四月一日,诏陈扃所乞复置检踏一员指挥更不施行,从臣僚论列也。中书舍人梁克家言:「窃见坑冶一司未罢之前,官属颇多,自绍兴二十九年复置,止留主管文字以下七员,后来节次增添,遂至十一员。隆兴二年,方减其四。今已有主管文字二员,干办公事三员,并刘庄士系权行添置,共四员,检踏官一员,准备差遣一员。遇有坑冶兴发,又许差所部州县官前去检踏,今更添置,徒有增官之费而无举职之实。若扃以身率先,督责见今属官,使之晓夕究心,讲求利病,无职案不办之理。所有录黄,臣未敢书读。」故有是命。 五月三日,诏右承奉郎、监饶州永平监兼物料库严管特降两官放罢,为在任减克物料,私铸铜器,从知饶州俞翊之奏也。 五年二月十一日,户部尚书曾怀言:「契勘诸路金银坑冶旧隶转运司,昨缘晁公愚陈请,尽委提点司拘催。本部窃详提点司系十一路,坑冶阔远,何以(机)[讥]察!今欲依旧拨隶逐路转运司,免致失走课入。」诏依。 六年四月一日,诏铸钱司减罢,并归发运司,存留干办公事二员,二员归发运司。其减罢属官并依省罢 法。 二十四日,尚书省勘会:司农寺丞许子中专一措置鼓铸铁钱,其铸钱司已降指挥并入发运司。诏许子中应铸钱职事并隶发运司措置。 闰五月二十九日,江浙荆湖淮广福建等路都大发运使史正志言:「信州铅山场额趁黑铅二十万斤,依指挥令、丞、监官、知、通如措置及额,减一年磨勘;更于额外五分以上,减一年半磨勘;增一倍以上者,各减二年磨勘。若亏欠亦各展一年磨勘,比额亏五分以上即合对展。后缘当职官专务趁铅得赏,不趁铜课,续降指挥,如趁铅外须趁铜及新额一十三万斤,即与放行铅赏。照得近年以来,趁铜既不及额,其趁铅即不该赏,是致当职官不切用心,铜、铅数少,有妨鼓铸。今相度,欲将所趁额赏罚依绍兴三十一年三月已降指挥,其收趁铜如及新额一十三万斤,亦乞减一年磨勘,亏欠五分即展一年磨勘。两项赏罚各不相( )[妨],庶可责其用心趁办。」从之。 七月十六日,工、吏部状:「准都省批下许子中申,勘会舒州同安监鼓铸铁钱,所用铁炭浩瀚,乞置官两员,专一往来寻踏苗脉兴发及检(检)[点]起置事件。(令)[今]勘当,欲依所乞差置一员,从本所踏逐文武官员内辟差。」从之。 八月七日,诏利州路绍兴监监官一员、金牛检踏官一员、绍兴监监门官一员、金牛铁务官一员窠阙,并令转运司每季使阙集注差官。从利州路转运判官、提举铸钱赵公说之请也。 十月十八 日,发运使史正志言:「本司已兴置江州等处钱监,尚阙工匠,照得诸州铁作院兵匠诸会工作,易为指教,即目多是空闲,欲许从本司逐急刷差,添贴鼓铸,一年一替。」诏诸州见打铁甲,于厢军内刷差前去。 十一月二十八日,中书门下省言:「勘会近降指挥,鼓铸铁钱岁额五十万贯。续据发运司申,乞将兴国军富民监铸钱六万贯理(从)[充]措置淮西鼓铸许子中所铸之数。」诏今后鼓铸钱,发运司及许子中每岁各认三十万贯,立为定额。其兴国军富民监六万理充发运司三十万贯之数,余依前后已得指挥。 十二月十三日,史正志言:「契勘诸处鼓铸铜钱,惟饶州永平监数多。近缘许子中尽数取拨兵匠共三百一十四人前去舒州同安监指教,今永平监阙人鼓铸。」诏令许子中先发一百人回,令发运司于诸路厢军内 (例)[刷]一百人往同安监习学。 十六日,史正志言:「契勘坑冶宝货,所在有之,惟藉逐县令、丞公共收趁。缘未立定赏格,今相度,欲下所属,今(从)[后]新发或停闭坑冶,若令、丞措置招坑户,一年内趁发过铜一万斤、铅三万斤、锡五万斤、铁十万斤,各减一年磨勘;更增及五分,减一年半磨勘;增及一倍以上,减二年磨勘。」诏依。 十九日,吏部状:「准批下史正志札子:『契勘吉州安福县连岭场、信州弋阳县宝丰银铜场弋:原作「戈」;丰:原作「豊」,均据《元丰九域志》卷六改。,各监官一员,别无职事,合行省罢,就令县丞兼监。缘本司已兴置铁钱场四处,权差右 迪功郎许孝纯监江州广宁监,右迪功郎徐桩〔监〕兴国军大冶县富民监,左迪功郎徐之茂监临江军新喻县丰余监,右迪功郎蒋庄监抚州裕国监,欲望朝廷给降付身。所有省罢场监官请给、人从,许本司拘收。』今欲依本官所乞,仍于逐处县丞衔内添入兼监逐处称呼,及正差右迪功郎许孝纯等充四处监官。」诏特依。 七年二月二十八日,诏右朝请郎、直秘阁江璆除提点坑冶铸钱,填复置阙。 三月六日,许子中奏:「先奉旨以司农寺丞兼措置淮西鼓铸铁钱,续改差权发(遗)[遣]舒州,依旧兼措置淮西鼓铸铁钱。缘是郡守,不敢擅出,欲得躬亲前去蕲黄等州相视置监去处,措置鼓铸,所有郡事依条差以次官权行管干。」从之。 五月十五日,新江淮荆浙福建广南路提举坑冶铸钱公事江璆言:「如信州铅山、韶州岑水场皆有监官二员,文武各一,然铜铅铁料所出浩瀚,乞将(西)[两]场监官文臣系阶作本司检踏官,专一措置本场。所有韶、信两州干办公事,即不时差出,督责诸处场监铜铅铁课及催起钱物。」从之。 十七日,江璆札子:「契勘江西路四监铁钱已铸到三万余贯,画旨每二万贯令淮东转运司雇舡装载,下通、泰州盐场,充亭户本钱,却兑换客人纳到铜钱,从淮东提盐司计置起赴左藏南库桩管。后来拨隶本司,督责鼓铸,通前计铸到铁钱一十万一千余贯。欲望朝廷札下淮东转运司,速行计 置舟船,前去逐监般取,委自知、通装发,往通、泰州兑换铜钱,起赴左藏南库交纳。」诏依,令提举盐事司兑换铜钱,发赴左藏南库交纳。 二十四日,诏铸钱司每岁认铸铁钱三十万贯,所有合用本钱,令户部科降度牒二百道,余令铸钱司于所余铜钱本钱内取拨,应副鼓铸。 十月九日,江璆奏:「检准干道七年五月六日指挥,逐州通判系专(注)[主]管坑冶事务,内有不可倚仗及弛慢之人,令本司劾奏,差官对移。本司契勘,吉州通判赵埙自本司复置之后,牒令催趁铁课、修葺纲船、起发铁料等事,经及累月,并无一字报应,积压铁料七十余万斤。窃恐其它州军递相仿效,难以责办,欲望睿旨将赵埙重赐黜责,以为慢吏之戒。」诏放罢。 十一月二十三日,工、吏部状:「准都省批下提点铸钱司申:『契勘江西路兴置江州广宁监、抚州裕国监、临江军新喻县丰余监、兴国军大冶县县富民监,岁铸钱三十万贯。缘本司所辖坑场钱监路分稍远,全藉州县当职官协济应办,欲望朝廷札下钱监州军,依已得指挥,令守臣提领,知县兼监,督趣鼓铸,无致阙 。如岁终拖欠,即从本司具当职官申乞施行。』本部勘会,近据铸钱司申,乞下逐州军知、通,据岁额应办鼓铸每岁及额,特与减年磨勘;如或亏欠分数,乞与展年。已降指挥,候铸及所定课额,即(无)[与]推赏。今勘当,欲依所乞事理施行。」从之。 八年三月二十二日,诏知江 州李木、通判蒋该、知兴国军向澹、通判王杞、知大冶县郑梓各特降一官。以逐监鼓铸钱亏额,提点江璆按奏,故有是命。 五月七日,新差知处州赵善仁言:「乞依旧令通判、令、丞衔内带行主管铜银铅坑冶职事。如任满无亏欠,及巡尉任内无私采透漏,即依条推赏施行。」诏依。其推赏一节,令户、工部同敕令所参酌立法同:原作「司」,据后文改。,申尚书省。其后户、工部同敕令所修立下条:「每岁立定所收银、铜、铅数,任满无亏欠,各与减二年磨勘。巡尉官如任内无私采透漏,候任满令本州岛批书,巡检与减半年磨勘,县尉升六个月名次。」从之。 六月十六日,江璆状:「前来曾措置韶州岑水场添槽作一百,所取胆水、胆土淋铁成铜,下二广州军,委守臣点检杂犯配隶人年四十已下、筋力强壮各二十人,借支月粮,限半月发赴本场役使,且以五百人为额。具申朝廷取旨依外,照得韶州岑水场系分两场场:原作「县」,据前后文改。,内黄铜场管凿山取矿,烹炼黄铜,置武臣监官一员;胆铜场管浸铁洗矿,烹炼胆铜,置文武臣监官各一员,内文臣监官改作检踏官。递年以来,两色铜课皆不敷额,往往各分彼此,互有侵占。已将两场并作一场,责办监官依旧收趁外,缘岑水场承平人烟繁盛,其黄铜场监官阶衔带兵马都监、主管烟火公事。今来既并为一场,及又刷差二广配隶五百人在场淋铜,皆是乌合杂犯之人,欲望朝廷详酌,将岑水场两监官并系 阶作监韶州岑水黄胆铜场并烟火公事,监辖淋铜及检踏措置官,庶几有以弹压,不致生事。」送吏部勘当,欲依本官所乞施行。诏依。 九月二十〔日〕,提点坑冶铸钱司申:「据兴国军申:『富民监岁额铸钱十万贯,及补填干道七年未铸钱。本监见管工匠二百余人,假令昼夜不歇,未能及额。欲望裁减,令有事力监分均认。』本司相度,欲将兴国军富民监、江州广宁监岁额量行裁减各一万贯,却令临江军(监豊)[丰]余监、抚州裕国监管认,并自干道八年为始。」诏依。 十七日,诏右从事郎、专一措置处州库山等处银场管准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决脊杖二十,刺面配连州牢城,仍籍没家财。以准销钱为铜以应官课,却将银铜场合得银更不抽收归官,入己盗用,大理寺丞吴渊前去取勘得实,故有是命。 十一月六日,江东路提点刑狱公事梁俊(产)彦奏:「准付下户部尚书杨倓札子:『得旨,半年内铸到新钱,每次取一贯进呈。寻取到饶州九月新钱二万余贯,内一分系黄铜钱,九分带铅、锡钱,取到二贯进呈。得旨,永平监监官令江东提刑司取勘,限十日闻奏。』本司今勘到郑照、赵师回职为监官,各不合依铸钱司公帖,节次将夹杂铜依十分好铜数目支出鼓铸。兼提点官江璆到永平监,见有铸到钱一万四千五百贯文黑色,却令本监分纲起发。自后郑照、赵师回为好铜数少,不合节次将夹杂铅、锡 钱衮同黄铜钱在库,运发至左藏西库。」诏江璆、郑照、赵师回各特追三官勒停,户部长贰各降一官,左藏西库监官各特降两官,工部长贰各展二年磨勘。 十二月二十六日,诏铸钱司依旧置提点官二员,于饶、赣二州置司。左承议郎王楫除江淮荆浙福建广南提点坑冶铸钱公事,右宣教郎李大正除江淮荆浙福建广南路提点坑冶铸钱公事,并填见阙。 九年正月六日,江璆言乞支降干道九年鼓铸本钱等事,送户、工部勘当:「契勘干道十年本钱,科降度牒二百道,余令铸钱司于所余铜钱本内取拨应副;并干道八年分本钱(分在)[令左]藏南下库支会子八万贯,却给降度牒二百道,付本库给卖价钱拨还。续据江璆奏,所用本钱已多,方擘划分俵。四监所欠止三二万贯,候降到会子支揍充足,桩留会子五万贯,充来年分本钱。今又准批下江璆札子,所陈干道九年本钱,欲乞朝廷指挥下南库,于支降去年未支会子共六万贯,并给降度牒一百道,通揍一十万贯,应副鼓铸。」诏依。 九(月)[日],新差提点坑冶铸钱司王楫札子:「照得今年虽是分置两司,缘诸路军州钱粮物料交互多寡有无不等,难以分擘,欲乞权将干道二年所收铜课约为则例,分路趁办。所有钱额,计铜所入,同共鼓铸,然后比较递年增亏。」诏铜课比干道二年数增三分之一措置趁办,如州县事干坑冶、鼓铸,若有违戾,许按劾闻奏。 二十六日,权发遣处州姚述尧奏:「被旨令臣措置本州岛银铜坑事,窃见本州岛虽有龙泉、松阳两县石堰等银坑一十一处,库山等铜坑九处,其间地力所产高下不等,行下本县取问业主,愿与不愿自备工费采打。据权龙泉县事张汉勘会到,有石堰、季湖银坑两处蔡崧等五人地,有库山等铜坑数处(系)[孙]可久等二人地。据逐人状,各甘自备工费采打,依本州岛措置银,以分数支给铜,以工价收买,已各出交帖给佃。今措置,欲将银、铜分作两处,银以十分为率,六分给官,四分给业主。库山等四处铜坑,依王文等责到状,将净铜就官卖,约计工费,乞纳铜四斤请官银一两。所有坑户收到铅货,以十分为率,内二分纳官,八分给坑匠,即就勒赴官中卖,量立价,每斤支钱二百文收买,应副铜坑折合计料使用,庶几公私两济。其银、铜两场除监官外,尚虑工匠等别有侵欺,已别差指使八名、兵(给)[级]四十八名,分头监督,每月所支食钱并应干本柄,系将收到银内指数逐旋支拨。」诏并依,内银赴行在左藏南库、铜赴军器所送纳。 闰正月五日,工部状:「准批下王楫、李大正状:『其分认路分课额及合行事件:一、欲将江南、淮南、两浙、潼川、利路分隶饶州司,江西、湖广、福建分隶赣州司,钱粮物料并依所分路分催趁。一、准省札,检会干道二年铸钱司申,江东路饶州兴利场胆铜二万三千四百八十三斤,信州铅山场 胆铜九万六千五百三十六斤,弋阳县宝丰场黄铜四十斤丰:原作「豊」,据《元丰九域志》卷六改。,池州铜陵县胆铜四百八斤五两陵:原作「池」,据本书原稿食货三三之一九、二○改。,四川路潼川府铜山县黄铜六千斤,利州青(尼)土黄铜七千斤,兴州青阳县黄铜一千六百六十二斤,分隶饶州司,共计一十三万五千一百二十九斤五两。福建路汀州长汀县黄铜六十二斤,南剑州尤溪县黄铜三千六百五十四斤,建宁府因将场黄铜八千三百一十七斤四两,邵武军光泽县黄铜三百二十五斤,广东路韶州岑水场黄铜二(黄)[万]四十斤,胆铜八万八千九百四十八斤,连州元鱼场黄铜二千八百八十斤,湖南路潭州永兴场胆铜三千四百四十斤,分隶赣州司,共计一十二万八千四斤四两。两项通计二十六万三千一百六十九斤九两,合于上件数内依今降指挥增三分之一趁办。一、契勘(铜)[潼]川、利州路缘为路稽察不前,访闻得逐处产铜浩瀚,递年收到余剩铜,转运司货卖价钱,以为公库使用。今乞札下潼川、利路产铜州县,应有额外增羡数目,与免立额,尽数起发。一、契勘坑冶场监官系吏部以格法差注,初非选材,或有庸缪昏老不堪委任之人,乞从本司申奏,与岳庙差遣,即从本司踏逐有材力人,不以有无拘碍辟差。一、契勘虽是分置两司,缘诸路州军互有官物干连,难以逐一分拨。今乞仍旧各以江淮荆浙湖广福建潼川利州路提点坑冶铸钱公事(繁)[系]衔,应行移并连衔 通行,按察刺举。一、契勘铸钱司旧管吏额,孔目、职级、手分、贴司代军典三十四人,昨因废罢后复置,共三十人。今来分置二司,人数不敷使用,今乞量添十名,通旧人分两司使唤。』工部勘会,铸钱司吏额依已降指挥,系于主管文字下通置手分、贴司、代军典共二十名。今勘当,欲下本司量行添破手分四名、贴司二人计六名,共二十六名为额。」诏并依。 同日,王楫等申:「契勘铸钱已有主管官二员,分置在饶、赣二州。又有属官三员,尽在饶州,今欲拟一员过赣州。今更乞辟置一员,庶几事体均平。」工部契勘:铸钱司属官已差置七员,内主管文字二员,干办公事二员,检踏官一员,各已分拨置局去处外,准备差使二员亦系本司辟差员数,未曾分隶。今勘当,欲下本司各分隶一员使唤。「一、天申圣节并大礼年分进奉银,欲乞依崇宁上供格法,并照旧例于产银州军支系省钱收买,连衔进奉。」户部勘当:欲下江东西、湖南、福建、广东路转运司,依崇宁、大观格,于出产州军收买,轮流起发,依逐官所乞事理施行。「一、契勘合用印记二颗,饶州已有见行使铜印外,乞给赣州司印。」礼部契勘:欲下工部铸造一颗,付本司行使,以「江西湖广福建路提点坑冶铸钱司印」十五字为文。诏并依。 八日,工、户、吏部状:「准批下权发遣处州姚述尧状:『坑场官吏多与坑户偷瞒官物,及有 销钱宝之弊,关防未尽。除已委巡尉 不妨巡捕往来巡察,及委主簿(机)[讥]察坑场偷瞒官物,并委知县点检,旬具有无觉察保明事状稽考外,所委官每月各添支食钱五贯文省。欲乞于逐官考内,稽考有无透漏 销钱宝等事件,批书印纸,庶几官吏有所激励。』逐部勘会:点检、(机)〔讥〕察、巡捕官每月添支食钱,欲依所乞;批书所委官印纸事内,知县、主簿已有立定六项课绩批书指挥外,县尉乞依本官所乞。」从之。 十一日,王楫、李大正状奏正:原作「臣」,据原稿本卷第一六八页(见前)改。:「臣窃见绍兴二十八年指挥,拘收器具数目浩瀚,州县惮水脚之费,多不解发,亦有(唤)[换]易妄用之弊。乞令臣等委官分路取索当时拘收干照根刷。兼民间私有铜锣系违法禁,欲乞检举条令,一就拘收,添助鼓铸。」诏依。 十二日,王楫、李大正言:「今来虽将见管坑场分隶两司,所有旧坑多系江西赣州一司管内,窃虑江东饶州一司无所措置,今欲于江西管内取拨江州、吉州、抚州、兴国军、隆兴府,却隶饶州司。」从之。 三月十五日,户、工部状:「检准干道八年五月七日知处州赵善仁奏:『处州管下坑冶,乞令处州通判、令、丞依旧例于衔内带行主管铜银铅坑冶职事。候任满日无银欠,并巡尉任内无私采透漏,即依条推赏施行。』除许带坑冶职事外,其推赏一节看详,如通判、令、丞任满无亏欠,各与减二年磨勘。巡尉官任内无私采透漏,候任满令本州岛批书,巡检与减半年磨勘,县尉升六个月名次。拟送(教)[敕]令所 修立格法。」诏依。 五月十六日,中书门下省勘会:「诸路各有金、银、铜、铁、铅、锡坑冶,比元丰祖额,今所收不及五十分之一。设或发歇不时,不应自元丰年后九十余年,更无一兴发去处,显自州县循习,隐蔽不申,是致失陷财计。」诏令逐州知、通候指挥到日,限两月讲究失陷因依,从实检踏兴废去处供申。其已前隐蔽并与放罪。仍责委无隐漏及讲究不尽事件,具结罪保明申尚书省。 八月七日,中书门下省勘会:「处州坑冶因干道七年以后差官措置,一年收到银二万二千八百余两,铜四万五千余斤。诸路各有兴发去处,州县循习,隐蔽不申,是致岁久失陷财计。已降指挥,限月讲究,并令提点铸钱官据所分路分核实,至今未见申到。照得处州坑治过额之数,合开坐行下逐州知、通并提点官,照应指挥疾速供申,如有违戾,取旨行遣。」诏依。 十月九日,李大正状奏:「契勘韶州岑水场趁办浸铜、淋铜课额,全仰春水浸渍,今年一春阙铁使用。臣至南雄州,索到收支铁历点对,去岁一年之间收铁五十八万余斤,其南雄州只支发过二十七万余斤。照得般发铜铁纲运,系本司主管、通判南雄州林次韩,今已任满去官。见任通判曹纬自正月到任,至目下已发过铁五十八万余斤,有此不同。欲望特赐处分,以为劝戒。」诏林次韩特降一官,曹纬特转一官。 二十三日,尚书省勘会:「诸州军申到金、银、铜、铁、铅 锡数,往往不及元额,及有申稍无兴发去处,多是隐蔽卤莽。」诏令诸州(运)[军]遵依已降指挥,疾速委官子细询究尽实,结罪保明,申提点司核实,申尚书省。如将来朝廷差官检踏得稍涉欺隐,当职官吏重作施行。 二十六日,权发遣蕲州提领铸钱韩 言:「奉旨令分舒州同安监岁铸铁一十万贯文,申乞差知监官一员,准指挥就差蕲春知县兼管。 契勘所置监系在蕲口镇,自州城往来即须三日,蕲春知县难以兼监。今来催督人匠,工程收支铁炭万计浩瀚,岂可阙官 伏望详酌,许令选差一员奏辟监视,庶几专一。」从之。 淳熙元年正月十一日,诏:「舒、蕲州住罢鼓铸铁钱,逐监已差监官并依省罢法,见役工匠尽数发赴饶州铸钱司收管。内招到百姓人匠愿从便者听。其铁炭物料并起赴军器所。未尽事件,令饶州铸钱司条具申尚书省。」先是,诏令蕲州分舒州同安监岁铸铁钱一十万贯,就差蕲春知县兼管。既而以所置监在蕲口镇,去州城差远,蕲春知县难以兼监,许令选差一员奏辟监视,至是罢之。 十五日,提点铸钱司言:「江、抚州、兴国、临江军铸钱监如岁铸及额,知、通、监官乞与一等各减半年磨勘,亏及一分者展半年磨勘。若于额外增铸及一万贯,即与比类通减一年磨勘。」下工部勘当:「请依所乞外,其逐监比岁额亏及一万贯,亦比类通展磨勘一年。仍令本司岁具逐监实铸过钱及 官职、姓名以闻。」从之。既而江州广宁监、兴国军富民监元以一十万贯为额,知、通、监官减磨勘一年,亏及一分展磨勘半年。临江军丰余监、抚州裕国监元以五万贯为额,比江州、兴国军两监减半赏罚。其后广宁、富民监各减作九万贯,丰余、裕国监各增作六万贯,本司以其增减不同,故有是命。 二月十三日,中书门下省言:「提点铸钱王楫兴复坑场,鼓铸精致,(各)[合]行推赏。」诏王楫转一官,更减二年磨勘;监督官章洞、监官周椿、沈作宾各减二年磨勘;叶箦减二年磨勘;李大正候所铸钱起到行在,量度推赏。 七月二日,提点铸钱李大正言:「被旨遍诣所管坑冶州军,除已到赣、(表)[袁]、潭三州外,所有襄、房、辰、(沆)[沅]州及二广、福建去处,乞依潼川、利州路分委各监司与逐州守倅保明申省。」事下工部。本部勘会:「惟京西襄阳府、房州欲依所乞。」从之。 二年二月二十二日,提点铸钱王楫言:「建宁府丰国监已行住罢,今二年间并不兴铸,乞将监辖收支物料鼓铸钱宝官一员减罢,依省罢法。」从之。 二十四日,楫又言:「诸处场监官,乞从提点官选择,辟差一次。如有败事,举官同坐。」从之。 三年五月十一日,户、工部言:「提点铸钱王楫鼓铸铜钱递年亏减,却以打造麻扎及雁(翊)[翎]刀为词,又乞以元降铸本旧钱通计新钱起发,失鼓铸本意。」诏楫降两官,仍自淳熙三年为始,须管每年鼓铸数足,不得拖欠。 五年六月二十七 日,诏江淮等路提点坑冶铸钱公事,可依景佑元年故事,衔内带「都大」二字,与提刑序官。 九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诏:「左藏南库借会子二万贯文,付坑冶司鼓铸钱本;却仰本司发回茶引二万贯文,赴行在都茶场送纳。仍将本引现在之数日下措置给卖,及据拨足本钱,严禁拘催,须管鼓铸及额,毋致拖欠。」以本司言「坑户阙钱采打铜铅,有妨鼓铸,乞将元给降茶引五万贯文给换官会,应副支遣」故也。 十年二月二十二日,诏诸州所欠铸钱司钱,七年已前并与蠲放,八年已后行下州县尽数拨还。 十二年三月二十二日,省韶州永通监监官,置潭州衡山县泉井铜铅场监官一员。既而都大提点坑冶铸钱司言「永通监监官全无职事,徒费廪禄,而衡山县泉井铜铅新发,二年间趁铜一万二千九百余斤、铅七千五百余斤」,而有是请。 十三年八月一日,都大提点坑冶铸钱公事赵师言:「信州铅山县坑冶场铺兵处,因县道不支衣粮,画降指挥专委任官别置仓库支纳。窃详铅山令、丞各系主管坑冶官,知县以兼兵马都监系衔,趁办铜铅,增亏均受赏罚。其铅山场趁铜兵级,知县自当管辖,但未有明降指挥,所以不曾干预。今欲将铅山场兵级,令、丞与监场检踏官同共统辖弹压,措置坑冶事务。其场兵衣粮,县丞专一拘催,及时支散。其余有坑冶场兵处,亦乞准此。」从之。 绍熙元年十 日来衰微,其监官二员亦乞省减一员,见任人许令终满,已差下替人亦与对换一等差遣。」从之。 二月三日,提点坑冶铸钱司言:「严州神泉监鼓铸合用铜、铅,系于信州铅山场等处支拨,缘般运费力,多是空闲工役。兼去永平监差远,铸料间有不相接济。今乞只就永平监一处鼓铸,人力不阙,实为利便。所是神泉监见任监官候铸绝物料日,并已差下替人,并乞与对换一等差遣。人吏、专知发归元来去处,兵匠移填本州岛厢军。及处州石堰场铜 二年二月五日,四川总领李结言:「利州绍兴监见管工匠一百八十七人,除招刺到监兵子弟及旧收刺军匠三十六人外,其余皆是诸处配到贷命之人,昼则重役,夜则 ,无有出期。乞下铸钱司,日后遇有配到人兵,将在监执役年远者逐旋填替,发还元本州岛军。内癃老疾病与详元放停,若筋力尚壮、情理凶恶者,与在州羁管。兼本监军匠最系重役,而衣粮未能裹足,乞各除旧请外,更与添支米二斗。」逐部指定:绍兴监见管兵匠一百八十七人,工匠敷足,可以立为定额。如日后诸处配到人溢额,许将见在老弱之人拣放。如元系军人愿归本军、百姓愿充厢军者,听。其元犯情重、永不放还之人,不许拣放。所乞支米,欲行下本路漕司,于见管米内那融应副,按月支给。并从之。 七月二十八日,提点江淮湖北铁冶铸钱刘炜言:「照应创置提点铁冶 司,事务最为繁冗,今措置下项:一、照得淮南运司、淮西提刑、提举常平茶盐四司,止有属官并检法官共三员,内检法官不许差出。淮南运司旧有添差干办公事一员,见今阙人,今乞省并,却移充提点铁冶司干办公事窠阙,就无为军置司。一、乞置检踏官二员,内一员舒州置司,往来兼管舒州、光州钱监事;一员蕲州置司,往来兼管蕲州、汉阳、兴国军钱监事。并许于曾经本路本军县差遣任满及见任官选人内选择辟差。一、乞置监门官一员,兼受给,专关防渗漏及人匠出入搜检。许本司于文臣选人、武臣小使臣内通行踏逐有材干、公廉、经任之人。一、照应见今舒州同安监、蕲州蕲春监监官元系本州岛辟差,今乞止许本司差辟。一、照应捕捉私铸,全藉巡尉,乞将湖北路德安府、复州、汉阳军、鄂州,江西路隆兴府、兴国军、江州,江东路南康军、宁国府、池州、太平州、建康府,及两淮州军都监、巡尉衔内,并带『巡捉私铸铁钱』,任满批上印纸。」悉从之。 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赦:「勘会诸路州县坑冶兴发在观寺、祠庙、公宇、居民坟地及近坟园林地者,在法不许人告,亦不得受理。访闻官司利于告发,更不究实,多致骚扰。及有坑冶停闭、苗脉不发去处,勒令坑户虚认岁额。可令提点铸钱司委官询访,日下改正。仍检坐见行条法指挥约束,常切遵守,如有违戾,许人户越诉。」 三年三月九日,提点铸钱司 言:「窃见建宁府大挺铅场昨来系坑户扑认净利,日来兴发浩瀚,乞将丰国监监官兼监大挺铅场,往来管干两处职事。若将来大挺场采取尽绝,即仰(往)[住]兼。」诏建宁府大挺场创置监官一员,依处州石堰、库山银铜场例,作堂阙差人。其丰国监令坑冶司相度,合与不合省罢。既而坑冶司言:「照得旧系建宁府、严州、赣州三监与饶州分铸,今并就永平一监,稍觉难办。况丰国监有交受南剑等州并大挺场坑冶铜铅,从本监转发前来永平监鼓铸,事体稍重,若省罢丰国监官,深虑福建一路坑场转发铜铅迟滞。欲乞仍旧存留,免将来再有申乞复置。」从之。 庆元元年十二月三日,右正言兼侍讲刘德秀言:「坑冶司凡所总(管)[官]属,自主管文字而下至于监辖坑场几三十员,随事之轻重,职之崇卑,莫不皆有责任。唯建宁之丰国监,赣之铸钱院,旧各置监官一员,后缘铜料不继,罢去鼓铸,而监官至今犹存。冶司旧有辟差窠阙凡六,近以其一归堂除,而今所存者尚有五阙,吉州置司检踏官、监潭之永兴场、监建宁之瑞应场,与夫处之石堰、库山场监辖使臣是也。乞废罢前两监官,少宽州县冗食之患;举后五阙皆归吏铨,以听公选。」诏吉州检踏官、潭州永兴场、建宁府瑞应场三阙今后堂除,余并依。其废罢两监官,见任人许终满,差下人依省罢法。 三年八月十六日,江淮等路都大提点坑冶黄唐 奏:「本司岁计支遣钱二十六万缗,内十九万缗系省额钱均拨诸州供纳外,三万缗有奇系本司收到坑场所产花利钱,尚欠三万缗,系逐年拘催到诸州未解钱数补揍支遣。欲乞令本司今后于次年春季之终,取一郡欠数最多者申奏朝廷,主管官量赐责罚,庶几主管官有以任其责。」户部勘当:「欲下本司照合起条限催发,如有违欠最多去处,仰径申朝廷取旨施行。」从之。 二十九日,中书门下省言:「已降指挥,诸路属官今后并不许差注本贯及居止在本路者。见任人令终满,已差下人听两易,添差不厘务者非。」诏坑冶司属官止避本贯及居止处。 四年二月五日,中书门下省(下)[言]:「严州神泉监复置之初,已解到当三新钱三千贯,鼓铸精致,见得究心措办,理宜议赏。」诏监官如三年铸及十万贯,减改官举主两员。又能催趱工程,即照应已降指挥,更与优异推赏。其知、通应办无遗阙,每岁各减一年磨勘;如不及全年,计日推赏。 嘉定十五年七月二十二日,臣僚言:「铜钱寖少,楮券寖轻,不可不虑。夫钱者,本也;楮者,末也。中兴之初,分铸于虔、饶二州,除桩留外,岁(鲜)[解]缗钱四十九万。今总九路为一司,岁额近有十五万,乃累政积压,至五十六年之钱犹未起发,尚何望其佐国之经费乎!彼司提点之职者,亦非不欲课额登足,积弊相仍,难以顿革,非上之出令有以申严之,则人心未易听从。夫其为 弊固多端,而关于利病之大者有三焉:一曰 销渗漏之多,二曰本钱支遣不敷,三曰官属体统不一。夫铜为有限,而用之者无穷,势家器具、商贾般载,散之外境,安得而不耗 此 销渗漏之弊也。坑冶本钱,朝廷于诸郡科拨,岁总十九万缗,而州郡驯习拖欠,每岁纔及十三四万,故工役之费卒不能给。此本钱支遣不敷之弊也。国家张官置吏,有长有属,使之作统相维, (刀)[力]裨赞,而冶司所总之路既广,故有检踏布于江浙、湖广间,分司以董之。顾乃阙到之官,任满解职,与冶司邈不相关,其贪者残克本钱,缪者亏折铜课,不恤也,所谓相维、裨赞之意何在!此体统不一之弊也。乞申饬有司,检照累降指挥,严漏泄之禁,官民之家不得以铜为器玩;每郡专委通判检察,其料拨本钱去处,亦专委通判拘催,如额解发,违,许冶司奏闻;分司检踏官并要赴冶司铨量,然后之任。如此,则三者之弊可革,而钱、楮庶乎可以相权,实正本澄源之策也。」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四 市舶司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四 市舶司 【宋会要】 掌市易南蕃诸国物货航舶而至者。初于广州置司,以知州为使,通判为判官。及转运使司掌其事,又遣京朝官、三班,内侍三人专领之。后又于杭州置司。淳化中,徙置于明州定海县,命监察御史张肃主之。明年,肃上言非便,复于杭州置司。咸平中,又命杭、明州各置司,听蕃客从便。若舶至明州定海县,监官封船荅堵送州。凡大食、古逻、阇婆、占城、勃泥、麻逸、三佛齐、宾同胧、沙里亭、丹流眉, 通货易,以金、银、缗钱、铅、锡、杂色帛、精粗瓷器市易香药、犀象、珊瑚、琥珀、珠 、宾铁、鼊皮、 瑁、玛瑙、车渠、水晶、蕃布、乌樠、苏木之物。太平兴国初,京师置榷易院,乃诏诸蕃国香药宝货至广州、交趾、泉州、两浙,非出于官库者,不得私相市易。后又诏民间药石之具恐或致阙,自今惟珠贝、 瑁、犀牙、宾铁、鼊皮、珊瑚、玛瑙、乳香禁榷外,他药官市之余,听市货与民。其后二州知州领使如劝农之制,通判兼监而罢判官之名,每岁止三班、内侍专掌,转运使亦总领其事。大抵海舶至,十先征其一,其价直酌蕃货轻重而差给之。 太祖开宝四年六月,命同知广州潘美、尹崇珂 充市舶使,以驾部员外郎、通判广州谢处玭兼市舶判官。 太宗太平兴国元年五月,诏敢与蕃客货易,计其直满一百文以上, 量科其罪;过十五千以上,黥面配海岛;过此数者押送赴阙;妇人犯者配充针工。淳化五年二月,又申其禁,四贯以上徒一年,递加二十贯以上,黥面配本地充役兵。 二年正月,命著作佐郎李鹏举充广南市舶使。 七年闰十二月,诏:「闻在京及诸州府人民或少药物食用,今以下项香药止禁榷广南,漳、泉等州舶船上,不得侵越州府界,紊乱条法。如违,依条断遣。其在京并诸处即依旧官场出卖,及许人兴贩。凡禁榷物八种: 瑁、牙犀、宾铁、鼊皮、珊瑚、玛瑙、乳香。放通行药物三十七种:木香、槟榔、石脂、硫黄、大腹、龙脑、沉香、檀香、丁香、丁香皮、桂、胡椒、阿魏、莳萝、荜澄茄、诃子、破故纸、 蔻花、白 蔻、鹏沙、紫矿、胡芦芭、芦会、荜拨、益智子、海桐皮、缩砂、高良姜、草 蔻、桂心、苗没药、煎香、安息香、黄熟香、乌樠木、降真香、琥珀。后紫矿亦禁榷。 雍熙四年五月,遣内侍八人,赍敕书、金帛,分四纲,各往海南诸蕃国勾招进奉,博买香药、犀牙、真珠、龙脑。每纲赍空名诏书三道,于所至处赐之。 端拱二年五月,诏:「自今商旅出海外蕃国贩易者,须于两浙市舶司陈牒,请官给券以行,违者没入其宝货。」 淳化二年四月,诏广州市舶:「每岁商人舶船,官尽增常价买之,良苦相杂,官益少利。自今除禁榷货外,他货择良者,止市其半,如时价给之。粗恶者恣其卖,勿禁。」 至道元年三月,诏广州市舶司曰:「朝廷绥抚远俗,禁止末 游,比来食禄之家,不许与民争利。如官吏罔顾宪章,苟徇货财,巘通交易。阑出徼外,私市掌握之珍;公行道中,靡虞薏苡之谤。永言贪冒,深蠹彝伦。自今宜令诸路转运司指挥部内州县,专切纠察,内外文武官僚敢遣亲信于化外贩鬻者,所在以姓名闻。」 四月,令金部员外郎王澣与内侍杨守斌往两浙相度海舶路。 六月,诏市舶司监官及知州、通判等,今后不得收买蕃商杂货及违禁物色。如违,当重置之法。先是,南海官员及经过使臣多请托市舶官,如传语蕃长所买香药,多亏价直。至是,左正言冯拯奏其事,故有是诏。 九月,王澣等使还,帝谕以「言事者称海商多由私路经贩,可令禁之」。澣等言:「取私路贩海者不过小商,以鱼干为货。其大商自苏、杭取海路,顺风至淮、楚间,物货既丰,收税复数倍。若设法禁小商,则大商亦不行矣。」从之。 真宗咸平二年九月,两浙转运使副王渭言:「奉敕相度杭、明州市舶司,乞只就杭州一处抽解。」诏杭州、明州各置市舶司明州:原无,据《长编》卷四五补。,仍取蕃客稳便客:原作「官」,据《长编》卷四五改。。 大中祥符二年八月九日,诏杭、广、明州市舶司,自今蕃商赍 吊石至者,官为收市,斤给钱五百。以初立禁科也。时三司定直斤钱二百,诏特增其数。 九年九月十八日,太常少卿李应机言:「广州勾当市舶司使臣,自今后望委三司使、副使、判官或本路转运使,奏廉干者充选。」从之。 天禧元年六月,三司言:「大食国蕃客麻思利等回, 收买到诸物色,乞免缘路商税。今看详麻思利等将博买到真珠等,合经明州市舶司抽解外,赴阙进卖。今却作进奉名目,直来上京,其缘路商税不令放免。」诏特蠲其半。 三年十月,供备库使时其昌言:「广州市舶库门,旧令钤辖监阅,望止于都监押内轮司其事。」从之。 四年六月,右谏议大夫李应机言:「广州通判系审官院差,缘兼市舶公事,望自今中书选差。候得替日,如不亏递年课额,特与改官,优加任使。其市舶使臣亦候得替,依押香药纲使臣例,迁转亲民任使。」诏广州通判于京朝官中选累有人奏举者,具名取旨。其市舶依所请施行。 仁宗天圣三年八月,审刑院、大理寺言:「监察御史朱谏上言,福州递年常有舶船三两只到锺门海口,其郡县官员多令人将钱物、金银博买真珠、犀象、香药等,致公人百姓接便博买,却违禁宝货不少。乞申明条贯,下本州岛。」从之。 四(四)年十月,明州言:「市舶司牒,日本国太宰府进奉使周良史状,奉本府都督之命,将土产物色进奉。本州岛看详,即无本处章表,未敢发遣上京。欲令明州只作本州岛意度谕周良史,缘无本国表章,难以申奏朝廷。所进奉物色如肯留下,即约度价例回答。如不肯留下,即却给付,晓示令回。」从之。 五年九月,自今遇有舶船到广州博买香药,及得一两纲,旋具闻奏,乞差使臣管押。 六年七月十六日,诏广州近年蕃舶罕至,令本州岛 与转运司招诱安存之。 八年六月,诏:「广州监市舶司使臣,自今三班院依拣走马承受使臣例,选取三人各曾有举主三人已上者,具脚色、姓名供申枢密院。其差出使臣如在任终满三年,委实廉慎,别无公私过犯,仍令本路转运使、副保奏,当与酬奖。」 景佑五年九月七日,太常少卿、直昭文馆任中师言:「臣在广州,奉敕管勾市舶司,使臣三人、通判二人,亦是管勾市舶司,名衔并同。勘会所使印是市舶使字,乞自今少卿监以上知广州,并兼市舶使入衔,内两通判亦充市舶判官,或主辖市舶司事,管勾使臣并申状。」诏知州徐起兼市舶使,今后少卿监已上知州兼市舶使,余不行。 神宗熙宁四年五月十二日,诏:「应广州市舶司每年抽买到乳香、杂药,依条计纲,申转运司,召差广南东、西路得替官往广州交管,押上京送纳。事故冲替之人勿差。」至元符三年六月十一日,广东转运司奏:「欲于『上京送纳』字下添(人)[入]『如逐路无官愿就,即不限路分官员,并许召差,如无官,仍约定纲数申省,乞差军大将装押』字。」从之。 七年正月一日,诏:「诸舶船遇风信不便,飘至逐州界,速申所在官司,城下委知州,余委通判或职官,与本县令、佐躬亲点检。除不系禁物税讫给付外,其系禁物即封堵,差人押赴随近市舶司勾收抽买。诸泉、福缘海州有南蕃海南物货船到,并取公据验认,如已经抽买,有税务给到 回引,即许通行。若无照证及买得未经抽买物货,即押赴随近市舶司勘验施行。诸客人买到抽解下物货,并于市舶司请公凭引目,许往外州货卖。如不出引目,许人告,依偷税法。」 七月十八日,诏广东路提举司劾广州市易务勾当公事吕邈,以擅入舶司 拦蕃商物故也。 十九日,诏广州市舶司依旧存留,更不并归市易务。 九年五月二日,中书门下言:「给事中、集贤殿修撰程师孟乞罢杭州、明州市舶司,只就广州市舶一处抽解。欲令师孟赴三司,同共详议利害以闻。」三司言:「今与师孟同共详议广、明州市舶利害,先次删立抽解条约。」诏恐逐州有未尽、未便事件,令更取索,重详定施行。 元丰三年八月二十七日,中书言:「广州市舶条已修定,乞专委官推行。」诏广东以转运使孙迥,广西以转运使陈倩,两浙以转运副使周直孺,福建以转运判官王子京。迥、直孺兼提举推行,倩、子京兼觉察 拦。其广南东路安抚使更不带市舶使。 五年十月十七日,广东转运副使兼提举市舶司孙迥言:「南蕃纲首持三佛齐詹毕国主及主管国事国主之女唐字书佛:原缺,据本书《补编》第六四○页补。,寄臣熟龙脑二百二十七两、布十三疋。臣昨奉委推行市舶法,臣以海舶法敝,商旅轻于冒禁,每召贾胡示以条约,晓之以来远之意。今幸刑戮不加,而来者相继,前件书、物等,臣不敢受。乞估直入官,委本库买彩帛物等,候冬舶回报谢之, 所贵通异域之情,来海外之货。」从之。 十二月二十一日,广西转运副使吴巘言:「雷、化发船之地与琼岛相对,今令倒下广州请引,约五千里,不便。欲乞广西沿海一带州县,如土人、客人以船载米谷、牛酒、黄鱼及非市舶司司抽解之物,并更不下广州请引。」诏孙迥相度,于市舶法有无妨碍。 六年十一月十七日,密州范锷言:「欲于本州岛置市舶司,于板桥镇置抽解务,笼贾人专利之权归之公上,其利有六:使商贾入粟塞下以佐边费,于本州岛请香药杂物,与免路税,必有奔走应募者,一也。凡抽买犀角、象牙、乳香及诸宝货,每岁上供者,既无道涂劳费之役,又无舟行侵盗倾覆之弊,二也。抽解香药、杂物,每遇大礼,内可以助京师,外可以助京东、河北数路赏给之费,三也。有余则以时变易,不数月坐有倍称之息,四也。商旅乐于负贩,往来不绝,则京东、河北数路郡县税额增倍,五也。海道既通,则诸蕃宝货源源而来,上供必数倍于明、广,六也。有是六利而官无横费难集之功,庶可必行而无疑。况本州岛及四县常平库钱不下数十万缗,乞借为官本,限五年拨还。」诏都转运使吴居厚悉意斟酌,条析以闻析:原作「息」,据《长编》卷三四一改。。其后居厚言:「其取予轻重之权较然可见,于今无不可推行之理。欲稍出钱帛,议其取舍之便,考其赢缩之归,仍上置榷易务,差官吏牙保法,请自七年三月推行。」已而居厚又言:「锷所请置抽解务,如此 则牵制明、广二州已成之法,非浙、广、江、淮数路公私之便。海道至南蕃极远,登、莱东北密迩辽人,虽立透漏法,势自不可 拦,而板桥又非商贾辐凑之地,恐不可施行。」 哲宗元佑二年十月六日,诏泉州增置市舶。 三年三月十八日,密州板桥置市舶司。 五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刑部言:「商贾许由海道往来,蕃商兴贩,并具入舶物货名数、所诣去处申所在州,仍召本土物力户三人委保,州为验实,牒送愿发舶州置簿,给公据听行。回日许于合发舶州住舶,公据纳市舶司,即不请公据而擅乘舶自海道入界河及往高丽、新罗、登、莱州界者,徒二年,五百里编管,往北界者加二等,配一千里。并许人告捕,给舶物半价充赏。其余在船人虽非船物主,并杖八十。即不请公据而未行者徒一年,邻州编管,赏减擅行之半,保人并减犯人三等。」从之。 元符二年五月十二日,户部言:「蕃舶为风飘着沿海州界,若损败及舶主不在,官为拯救,录物货,许其亲属召保认还,及立防守盗纵诈冒断罪法。」从之。 徽宗崇宁元年七月十一日,诏杭州、明州市舶司依旧复置,所有监官、专库、手分等,依逐处旧额。 三年五月二十八日,诏:「应蕃国及土生蕃客愿往他州或东京贩易物货者,仰经提举市舶司陈状,本司勘验诣实,给与公凭,前路照会。经过官司常切觉察,不得夹带禁物及奸细之人。其余应有关防约 束事件,令本路市舶司相度,申尚书省。」先是,广南路提举市舶司言:「自来海外诸国蕃客将宝货渡海赴广州市舶务抽解,(举)[与]民间交易,听其往还,许其居止。今来大食诸国蕃客乞往诸州及东京买卖,未有条约。」故有是诏。 四年五月二十日,诏:「每年蕃船到岸,应买到物货合行出卖,并将在市实直价例,依市易法通融收息,不得过二分。」从广南提举市舶司请也。 五年三月四日,诏:「广州市舶司旧来发舶往来南蕃诸国博易回,元丰三年旧条只得却赴广州抽解,后来续降,沿革不同。今则许于非元发舶州往舶抽买,缘此大生奸弊,亏损课额。可将元丰三年八月旧条与后来续降冲改参详,从长立法,遵守施行。」 大观元年三月十七日,诏广南、福建、两浙市舶依旧复置提举官。 三年七月二十,诏罢两浙路提举市舶官,令提举常平官兼,专切提举,通判管勾。 政和二年五月二十四日,诏两浙、福建路依旧复置市舶,从福建路提点刑狱邵涛请也。 三年七月十二日,两浙提举市舶司奏:「至道元年六月二十六日敕,应知州、通判、诸色官员并市舶司官使臣等,今后并不得收买蕃商香药、禁物,如有收买,其知、通、诸色官员并市舶司官并除名,使臣决配,所犯人亦决配。缘止系广南一路指挥。」诏申明行下。 四年五月十八日,诏:「诸国蕃客到中国居住已经五世,其财产依海行无合承分人 及不经遗嘱者,并依户绝法,仍入市舶司拘管。」 五年七月八日,礼部奏:「福建提举市舶司状:『昨自兴复市舶,已于泉州置来远驿,与应用家事什物等并足,并立定犒设并立:原无,据本书《补编》第六四二页补。、馈送则例,及以置使臣一员监市舶务门,兼充接引,干当来远驿。及本司已出给公据付刘着等收执,前去罗斛、占城国说谕招纳招:原作「诏」,据本书《补编》第六四二页改。,许令将宝货前来投进外,今照对慕化贡奉诸蕃国人使等到来使:原无,据本书《补编》第六四二页补。,合用迎接、犒设、津遣、差破当直人从与押伴官等,有合预先措置申明事件。今措度,欲乞诸蕃国贡奉使、副、判官、首领所至州军,乞用妓乐迎送,许乘轿或马至知、通或监司客位,候相见罢赴客位上马。其余应干约束事件,并乞依蕃蛮入贡(修)[体]例施行。如更有未尽事件,取自朝旨。』本部寻下鸿胪寺勘会,据本寺状称,契勘福建路市舶司依崇宁二年二月六日朝旨,招纳到占城、罗斛二国前来进奉。内占城先累赴阙,系是广州解发外,有罗斛国自来不曾入贡,市舶司自合依政和令询问其国远近、大小、强弱,与已入贡何国为比奏。本部勘会,今来本司并未曾勘会、依条比奏及申明合用迎接等事,今欲下本司勘会,依条比奏施行。」诏从之。 八月十三日,诏提举福建路市舶施述与转一官,以招诱抽买宝货增羡也招:原作「诏」,据本书第六四二页改。。 七年七月十八日,提举两浙路市舶张苑奏:「欲乞镇江、平江府如有蕃商愿将舶货投卖入官,即令税务监官依市舶法博买。 内上供之物依条附纲起发,不堪上供物货关提刑司选官估卖。」从之。 宣和元年八月四日,又奏:「政和三年七月二十四日圣旨,于秀州华亭县兴置市舶务,抽解博买,专置监官一员。后来因青龙江浦堙塞,少有蕃商舶船前来,续承朝旨罢去正官,令本县官兼监。今因开修青龙江浦通快,蕃商舶船辐凑住泊,虽是知县兼监,其华亭县系繁难去处,欲(去)[乞]依旧置监官一员管干,乞从本司奏辟。」从之。 十二月十四日,诏:「福建提举市舶蔡 职事修举,可特转一官;勾当公事赵寘转一官,令再任。」 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诏诸路市舶本钱并依茶盐钱已得指挥。 四年五月九日,诏:「应诸蕃国进奉物,依元丰法更不起发,就本处出卖。倘敢违戾,市舶司官以自盗论。」 七年三月十八日,诏降给空名度牒,广南、福建路各五百道,两浙路三百道,付逐路市舶司充折博本钱,仍每月具博买并抽解到数目申尚书省。 高宗建炎元年六月十三日,诏:「市舶司多以无用之物枉费国用,取悦权近。自今有以笃耨香、指环、玛瑙、猫儿眼睛之类博买前来,及有亏蕃商者,皆重寘其罪。令提刑司按举闻奏。」 十四日,诏:「两浙、福建路提举市舶司并归转运司,令逐司将见在钱谷、器皿等拘收,具数申尚书省。」 十月二十三日,承议郎李则言:「闽、广市舶旧法,置场抽解,分为粗细二色般运入京。其余粗重难起发之物, 本州岛打套出卖。自大观以来,乃置库收受,务广帑藏,张大数目,其弊非一。旧系细色纲只是真珠、龙脑之类,每一纲五千两。其余如犀牙、紫矿、乳香、檀香之类,尽系粗色纲,每纲一万斤。凡起一纲,差衙前一名管押,支脚乘、赡家钱约计一百余贯。大观已后,犀牙、紫矿之类皆变作细色,则是旧日一纲分为之十二纲,多费官中脚乘、赡家钱三千余贯。乞将前项抽解粗色并令本州岛依时价打套出卖,尽作见钱桩管。许诸客人就行在中纳见钱,赍执兑便关子,前来本州岛支请。」诏依旧,余依所乞。 二年五月二十四日,诏依旧复置两浙、福建路提举市舶司。尚书省言并废以来土人不便,亏失数多,故复置之。 六月十日,诏给度牒、师号,一十万贯付福建路,十万贯付两浙路,专充市舶本钱。 十八日,两浙路提举市舶吴说札子:「契勘本司廨宇旧在杭州,已经烧毁。伏见杭州神霄宫依昨降朝旨废罢,见今空闲,欲乞踏逐一位子,量以本司头子钱修葺,安着一行官吏。」诏依,仍不得过四十间。 七月八日,诏两浙路市舶司:「以降指挥,减省冗费。每遇海商住舶,依旧例支送酒食,罢每年燕犒。其上供细色物货并遵旧制团纲起发,罢步担雇人。广南、福建路市舶司准此。」 十月十七日,司农卿黄锷奏:「臣闻元佑间,故礼部尚书苏轼奏乞依祖宗编敕,杭、明州并不许发船往高丽,违者徒二年,没入财货充赏,并乞删 除元丰八年九月内创立许海舶附带外夷入贡及商贩一条,并蒙朝廷一一施行。臣近具海舶擅载外国入贡条约,禀之都省,蒙札付臣戒谕。臣已取责舶户陈志蔡、周迪状,称今后不得擅载,如违,徒二年、财物没官之罪。欲望特降处分,下诸路转运、市舶司等处依应遵守,不许违戾。」从之。 四年二月二十六日,尚书省言:「广南路提举市舶司言,检准敕节文,广南市舶司状,广州市舶库逐日收支宝货钱物浩瀚市:原作「司」,据本书《补编》第六四四页改。,全藉监门官检察,欲乞许从本司奏准无赃私罪文武官充广州市舶库监门,庶几得人检察,杜绝侵盗之弊。」从之。 六月二十二日,诏:「诸路市舶司钱物,今后并不许诸司官 刷。如违,以徒二年科罪。」 十月十四日,提举两浙路市舶刘无极言:「近准户部符,仰从长相度,将秀州华亭县市舶务移就通惠镇,具经久可行事状,保明申请施行。今相度,欲且存华亭县市舶务,却乞令通惠镇税务监官招邀舶船到岸,即依市舶法就本州岛抽解,每月于市舶务轮差专秤一名前去主管。候将来见得通惠镇商贾免般剥之劳,往来通快,物货兴盛,即将华亭市舶务移就本镇置立。」诏依。 绍兴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提举广南路市舶张书言言:「契勘大食人使蒲亚里所进大象牙二百九株、大犀三十五株,在广州市舶库收管。缘前件象牙各系五七十斤以上,依市舶条例,每斤价钱二贯六百 文,九十四陌,约用本钱五万余贯文省。欲望详酌,如数目稍多,行在难以变转,即乞指挥起发一半,令本司委官秤估;将一半就便搭息出卖,取钱添同给还蒲亚里本钱。诏令张书言拣选大象牙一百株并犀二十五株,起发赴行在,准备解笏造带、宣赐臣僚使用。余依。 二年正月二十六日,诏令户部取会两浙等三路提举市舶司酌中年分起发上京物数,并抽解博买实用过钱数及卖过物色若干等,自权住起发后来所有抽解买卖到息钱,并依此开具申尚书省。内两浙系近便,仍责限回报,先次措置。 三月三日,诏两浙提举市舶移就秀州华亭县置司,官属供给令秀州应副。 四月二十六日,户部言:「据提举广南路市舶张书言札子,近年以来,不蒙朝廷给降本钱,而转运司又取拨过本司见钱五万贯文,见今委实阙乏。」诏令礼部给降广南东路空名度牒三百道,紫衣、两字师号各一百道,拨还本司充博买本钱支用。 六月二十一日,广南东路经略安抚、提举市舶司言:「广州自祖宗以来兴置市舶,收课入倍于他路。每年发舶月分,支破官钱管设津遣,其蕃汉纲首、作头、梢工等人各令与坐,无不得其欢心,非特营办课利,盖欲招徕外夷,以致柔远之意。旧来或遇发船众多及进贡之国并至,量增添钱数,亦不满二百余贯,费用不多,所说者众。今准建炎二年七月敕,备坐前提举两浙 市舶吴说札子,每年宴犒诸州所费不下三千余贯,委是枉费。缘吴说即不曾取会本路设蕃所费数目,例蒙指挥寝罢,窃虑无以招怀远人,有违祖宗故事。欲乞依旧犒设。」从之。 七月六日,福建路安抚转运提举司奏:「准绍兴二年四月十一日德音:『勘会本路地狭民贫,官吏猥众。访闻市舶只是泉州一处,旧来系守臣兼领,今既有提举设属置吏,费耗禄廪,其利之所入徒济奸私,而公上所得无几。仰本路帅臣、监司同共相度,可与不可废罢,条具闻奏。』逐司今相度到未置提举官已前,只是本路转运或提刑司官兼领,比置官后所收课额元无漏落。兼每岁自八月以后至六月以前,风信不顺,即无贩蕃及海南回船到岸,其提举司官吏于上项月分并各端闲,委是可以废还逐司可:原无,据本书《补编》第六四五页补。。」诏依,仍委本路提刑司兼领。 八月六日,诏:「市舶司废罢,其本司银器、钱物并令起赴行在左藏库送纳。旧管人吏以入仕年月日先后,三分中存留一分。官吏请给旧费,令提刑司取见元支窠名每月支数,依元窠名桩收讫,具状申尚书省。」寻诏市舶司属官不罢。 九月二十五日,诏旧市舶司职事令福建提举茶事兼领,前降令提刑司兼领指挥更不施行。 十月四日,诏福建提举茶事司权移往泉州,就旧提举市舶司置司,将(令)[今]来兼管市舶司职务系衔。 三年六月四日,户部言:「昨承朝旨,取会两浙市舶司已前酌中年分起发上 京物数若干等数,权住起发往来抽解转买及一面卖过物数住:原作「往」,据本书《补编》第六四五页改。,所用本柄收到息钱,并依此开具供申,仍分明声说曾如何支使,见在之数于何处桩管,候比照驱考有无亏损侵隐,措置经久可行利害申尚书省。本部行下本司取会开具依应回报去后,今据两浙提举市舶司申,本司契勘临安府、明、温州、秀州华亭及责 龙近日场务,昨因兵火,实无以前文字供攒。本司今依应将本路收复以后建炎四年、绍兴元年二年内,取绍兴元年酌中一年一路抽解博买到货物,比附起发变卖收到本息钱数目,开具如后:一、本路诸州府市舶务五处,绍兴元年一全年共抽解一十万九百五十二斤零一十四两尺钱二字八半段等。本部寻行驱考得虽有所收息钱,其间多有一面支使,名色不一,例各不见具致许支条法。比欲再行取会,又恐内有违法擅支数目,迁延月日,不肯依公回报。若不别作擘划,又缘市舶务所管朝廷钱物浩瀚,唯在提举司检察拘辖,似此深恐得以侵用,因而陷失财计。今相度,欲乞委浙西提刑司取索市舶司自建炎四年以后应支使钱物窠名数干照并许支条法指挥,逐一子细驱磨,将不合支破钱数依条追理,拨还入官,添助博买钱本。仍乞令诸通判,自今后遇市舶务抽买客人物货,须管依条躬亲入务,同监官抽买。及自绍兴三年为始,岁终取会逐务开具的实买到 物货名色数目、用过本钱、营运利息、应支使钱物夹细帐状,保明申浙西提刑司,从本司取索驱考。如稍有隐漏不实之数,并依无额上供法施行。若逐州通判不依法躬亲入务同监官抽买,亦乞(今)[令]提刑司按劾施行。」诏依。 七月一日,诏:「广南东路提举市舶官,今后遵守祖宗旧制,将中国有用之物如乳香、药物及民间常使香货并多数博买,内乳香一色客算尤广,所差官自当体国,招诱博买。仍令户部限三日,将市舶司抽解博买旧法参酌,重别立定殿最赏罚条格,具状申尚书省。」以尚书省言「提举官往往非其人,致蕃商稀少,理合讲究」故也。 八月二十二日,新差提举广南路市舶姚焯言:「蒙恩付以南海舶事,唯蕃商物货之职而已,他不与焉。今赴新任,窃恐入境以后或见本路民间有的实利病,乞依守臣五事例,得以条具闻奏,庶几远民咸喻德意。」从之。 九月九日,诏:「广南市舶库钱物,除朝廷指定取拨合应付外拨:原作「不」,据本书《补编》第六四六页改。,其余官司今后并不得取拨支使,虽奉特旨,亦听本司执奏不行。」提举姚焯言「本司钱本多为转运司画旨取拨,致无以应副蕃商」故也。 十一月十二日,户部言:「诸路收买市舶司博易物色本钱,欲依旧用坊场钱应副。」从之。 十二月十七日,户部言:「勘会三路市舶除依条抽解外,蕃商贩到乳香一色及牛皮、筋、角堪造军器之物,自当尽行博买。其余物货,若不权宜立定所起发窠名, 窃虑枉费脚乘。欲令三路市舶司,将今来立定名色计置起发。下项名件,欲令起发赴行在送纳:金、银、真珠、玉乳香、牛皮筋角、象牙、犀、脑子、麝香、沉香、上中次笺香、檀香、乌文木、鹏砂、朱砂、木香、人参、丁香、琉璃、珊瑚、苏合油、白 蔻、牛黄、腽肭脐、龙涎香、藤黄、血碣、荜澄茄、安息香、缩砂、降真香、肉 蔻、诃子、舶上茴香、茯苓、菩萨香、鹿茸、黑附子、油脑、苁蓉、琥珀、上等螺犀、中等螺犀、下等螺犀、水银、上等药犀、中等药犀、下等药犀、鹿速香、赤仓脑、米脑、脑泥、木扎脑、夹杂银、石碌、白附子、铜器、银珠、苛子、南蕃苏木、高州苏木、随风子、青木香、干姜、川芎、红花、雄黄、川椒、石锺乳、硫黄硫:原作「 」,据本书《补编》第六四六页改。、白木、夹杂黄熟香头、上等生香、茴香、乌牛角、白牛角白牛角:原无,据本书《补编》第六四六页补。、沙鱼皮、上等鹿皮、鱼胶、海南苏木、熟速香、画黄、龟、鼊皮、鱼鳔、椰心簟、蕃小花狭簟、菱牙簟、蕃显布、海南鸉盘布、海南吉贝布、海南青花鸉盘被单被:原作「皮」,据本书《补编》第六四六页改。后同。、下色缾香、海南白布、海南白布被单、楝香、上色缾乳香、中色缾香、次下色缾香、上色袋香、中色袋香、下色袋香、乳香、塌香、黑塌香、水湿黑塌香、青鸉盘布紬、生速香、斫削拣选低下水湿黑塌香、黄蜡、松子、榛子、夹煎黄熟香头、白芜荑、山茱萸、茅朮、防风、杏仁、五苓脂、黄耆、土牛膝、毛绝布、高丽小布、占城速香、生孰香、夹煎香、上黄熟香、中黄熟香、下笺香、石斛。下项名件,欲令本处一面变卖:蔷薇水、御碌香、芦荟、阿魏、荜拨、史君子、 蔻花、肉桂、桂花、指环脑、丁 子、石决明、木兰皮、丁香皮壳、 蔻、乌药、柳桂、桂皮、檀香皮、姜黄、相思子、苍朮、青椿香、幽香、桂心、大片香、姜黄、熟缠末、潮脑、三赖子、龟头、枝实、密木、檀香、缠丁香、枝白胶香、椿香头、鸡骨香、龟同香、白芷、亚湿香、木兰茸、乌黑香、粗熟香、下等丁香、下等冒头香、下等粗香头、下等青桂、片香、麝香、木蕃、槟榔肉、连皮、槟榔旧香连皮、大腹 、大腹子肉、破故纸、苓苓香、蓬莪朮、木 甲、莳萝、官桂、榆甘子、益智、高良姜、甲香、天竺黄、草 蔻、藿香、红豆、草 香、母扶律膏、大风油、加路香、火丹子、紫藤香、笃芹子、 蔻、黑笃耨、龟童、没药、天南星、青桂头、秦皮、橘皮、腹:原作「复」,据本书《补编》第六四七页改。、粗熟香头、海桐皮、松搭子、犀蹄土、半夏、常山、蕤仁、远志、暂香、下速香、下黄熟香。」诏依。 五年闰二月八日,诏:「市舶务监官并见任官诡名买市舶司及强买客旅舶货,以违制论,仍不以赦降原减。许人告,赏钱一百贯。提举官、知、通不举劾,减犯人罪二等。」 六年十二月十三日,诏蕃舶纲首蔡景芳特与补承信郎,以福建路提举市舶司言景芳招诱贩到物货,自建炎元年至绍兴四年,收净利钱九十八万余贯,乞推恩故也。 二十九日,户部言:「两浙市舶司申,看详到泉州相度,乞今后蕃商贩到诸杂香药除抽解外,取愿不以多少博买外,其抽解将细色直钱之物依法十分抽解一分,其余粗色并以十五分抽解一分,若依所乞,即于本路委是利便等事。」送户部勘当, 本部言:「欲下三路市舶司更切契勘,如委实可行,不致亏损课息,即依所乞施行。仍仰今后博买物货,照应前后节次已降指挥博买施行,毋致枉有占压本钱。除象牙、乳香、真珠真:原作「真真」,据本书《补编》第六四七页删。、犀系是实宝货之物,合依旧分数抽解外,其诸杂香药物货,欲依已勘当事理施行。」诏依。 七年七月二日,三省言:「绍兴七年三月二十一日敕节文:监司、大蕃节镇、知州差初任通判资序以上人,军事州、军、监第二任知县资序以上人。检准绍兴敕,诸称监司,谓转运、提点刑狱,其提点坑冶铸钱、茶盐、市舶未有该载。」诏提举坑冶铸钱依监司,茶盐、市舶依军州事已降指挥施行。 闰十月三日,上曰:「市舶之利最厚,若措置合宜,所得动以百万计,岂不胜取之于民!朕所以留意于此,庶几可以少宽民力尔。」先是,诏令知广州连南夫条具市舶之弊,南夫奏至,其一项:市舶司全藉蕃商来往货易,而大商蒲亚里者既至广州,有右武大夫曾纳利其财,以妹嫁之,亚里因留不归。上令委南夫劝诱亚里归国,往来干运蕃货,故圣谕及之。 八年七月十六日,臣寮言:「广南、福建、两浙市舶司抽买到市舶香药、物货,依绍兴六年四月九日朝旨,立定合起发本色,并令本处一面变转价钱本:原作「本本」,据本书《补编》第六四八页删。。赴行在送纳名件,缘合起发内尚有民间使用稀少等名色,若行起发,窃虑枉费脚乘及亏损官钱。」诏令逐路市舶司,如抽买到和剂局无用并 临安府民间使用稀少物货,更不起发本色,一面变转价钱,赴行在库务送纳。内广南、福建路仍起轻赍。 十一年十一月,户部言:「重行裁定市舶香药名色,仰依合起发名件,须管依限起发前来。所是本处变卖物货,除将自来条格内该载合充循环本钱外,其余遵依已降指挥计置起发施行,不管违戾。合赴行在送纳、可以出卖物色,细色:呵子、中笺香、没药、破故纸、丁香、木香、茴香、茯苓、玳瑁、鹏砂、莳萝、紫矿、玛瑙、水银、天竺黄、末朱砂、人参、鼊皮、银子、下笺香、芹子、铜器、银珠、熟速香、带梗丁香梗:原作「根」,据本书《补编》第六四八页改。、桔梗、泽泻、茯神、金箔箔:原无,据本书《补编》第六四八页补。、舶上茴香、中熟速香、玉乳香、麝香、夹杂金、夹杂银、沉香、上笺香、次笺香、鹿茸、珊瑚、苏合油、牛黄、血蝎、腽肭脐、龙涎香、荜澄茄、安息香、琥珀、雄黄、锺乳石、蔷薇水、芦荟、阿魏、黑笃耨、鳖甲笃耨香、皮笃耨香、没石子、雌黄、鸡舌香、香螺奄、葫芦芭、翡翠、金颜香、画黄、白 蔻、龙脑。有九等:熟脑、梅花脑、米脑、白苍脑、油脑、赤苍脑、脑泥、鹿速脑、木扎脑。子、降真香、桂皮、木绵、史君子、肉 蔻、槟榔、青橘皮、小布、大布、白锡、甘草、荆三棱、碎笺香、防风、蒟酱、次黄熟香、乌里香、苓苓香、中黄熟香、冒头香、三赖子、青苎布、下生香、丁香、海桐皮、蕃青班布、下等冒头香、下等五里香 粗色:胡椒、檀香、夹笺香、黄蜡、黄熟香、吉贝布、袜面布、香米、缩砂、干姜、蓬莪朮、生香、断白香、藿香、荜拨、益智、木五里香:按《补编》作「乌里香」,又原稿本卷一九页有「乌黑香」,《补编》相应部分同。疑作「乌黑香」是。、苓牙簟、修割香、中生香、白附 、生苎布、土檀香、青花蕃布、苁蓉、螺犀、随风子、紬丁、海母、龟同、亚湿香、菩提子、鹿角、蛤蚧、洗银珠、花梨木、 璃珠、椰心簟、犀蹄、蕃糖、师子绥、枝实。粗重枉费脚乘:窊木、大苏木、小苏木、硫磺、白藤棒、修截香、青桂头香、蕃苏木、次下苏木 布、石碌、紫藤香、官桂、桂花、花藤、粗香、红 、高良姜、藤黄、黄熟香头、钗藤、黄熟香、片螺头、斩剉香、生香、片水藤皮、苍朮、红花、片藤、 琉水盘头、赤鱼鳔、香缠、小片水盘头、杏仁、红橘皮、二香、大片香、糖霜、天南星、松子、粗小布、大片水盘香、中水盘香、獐脑、青桂香、斧口香、白苎布、鞋面布、丁香皮、草 子、白熟布、白细布、山桂皮、暂香、带枝檀香、铅土、茴香、乌香、牛齿香、半夏、芎次下:原缺,据本书《补编》第六四八页补。、海南苏木海南苏木:原缺,据本书《补编》第六四八页补。、镬铁、白藤、粗铁、水藤坯子、大腹子、姜黄、麝香、木跳子、鸡骨香、大腹、檀香皮、把麻、倭板、倭枋板头、薄板、板掘、短板肩、椰子长薄板合簟、火丹子、蛙蛄、干倭合山、枝子、白檀木、黄丹、麝檀木、苎麻、苏木、稍靸、相思子、倭梨木、榼藤子、滑皮、松香、螺壳、连皮、大腹、吉贝花布、吉贝纱、琼枝菜、砂黄、粗生香、硫黄硫:原作「琉」,据本书《补编》第六四八页改。、泥黄、木柱、短小零板杉枋、厚板松枋、海松板木枋、厚板令赤藤厚枋、海松枋、长小零板板头、松花小螺壳、粗黑小布、杉板狭小枋,令团合杂木柱、枝条苏木、水藤篾、三抄香团、铁脚珠、苏木脚、生羊梗、黄丝火杴煎盘、黑附子、油脑、药犀、青木香、白朮、蕃小花狭簟、海南白布单、青蕃鸉盘小布、白芜荑、山茱萸、茅朮、五苓脂、 黄耆、毛施布、生熟香、石斛、大风油、秦皮、草 蔻、乌药香、白芷、木兰茸、蕤仁、远志、海螺皮、生姜、黄芩、龙骨草、枕头土、琥珀、冷缾、密木、白眼香、脔香、鑯熨斗、土锅、 蔻花、砂鱼皮、拍还脑、香 皮、黄漆、滑石、蔓荆子、金毛狗脊、五加皮、榆甘子、菖蒲、土牛膝、甲香、加路香、石花菜、粗丝 头、大价香、五倍子子:原无,据本书《补编》第六四八页补。、细辛、韶脑、旧香、御碌香、大风子、檀香皮、缠香皮、缠末、大食芎仑梅、熏陆香、召亭枝、龟头犀香、 根、白脑香、生香片、舶上苏木、水盘头幽香、蕃头布、海南鸉盘布、海南青花布、皮单、长木、长倭条、短板肩。」 二十三日,臣寮言:「广东、福建路转运司遇舶船起发,差本司属官一员临时点检,仍差不干碍官一员觉察。至海口,俟其放洋,方得回归。如所委官或纵容般载铜钱,并乞显罚,以为慢令之戒。」诏下刑部立法,刑部立到法:诸舶船起发,贩蕃及外蕃进奉人使回蕃船同。所属先报转运司,差不干碍官一员躬亲点检,不得夹带铜钱出中国界。仍差通判一员谓不干预市舶职事者,差独员或差委清强官覆视。候其船放洋,方得回归。诸舶船起发,贩蕃及外蕃进奉人使回蕃船同。所委点检官覆视官同容纵夹带铜钱出中国界首者,依知情引领、停藏、负载人法,失觉察者减三等。即覆视官不候其船放洋而辄回者徒一年。从之。 十二年十二月十八日,诏:「福建路提举市舶令见任官专一提举,其已差下替人令疾速赴任,专一提举茶事。」福建路提举市舶司昨自绍兴二年废罢,遂 令提举茶事司兼领,就泉州置司。时朝廷措置福建腊茶,欲就行在置局给卖,于是通判临安府吕斌言,乞将福建路茶事司依旧复归建州,专一主管买发腊茶。而户部言,今将提举市舶司未废并以前官吏今量减孔目官、手分各一名外,每月约支钱止三百九十贯,米止十七硕。比之茶事司见请钱米,其钱岁减二千四百六十贯,米减一百二十六硕。故有是诏。 十四年九月六日,提举福建路市舶楼言:「臣昨任广南市舶司,每年于十月内依例支破官钱三百贯文排办筵宴,系本司提举官同守臣犒设诸国蕃商等。今来福建市舶司每年止量支钱委市舶监官备办宴设,委是礼意与广南不同。欲乞依广南市舶司体例,每年于遣发蕃舶之际,宴设诸国蕃商,以示朝廷招徕远人之意。」从之。 十五年十二月十八日,诏江阴军依温州例置市舶务,以见任官一员兼管,从本路提举市舶司请也。 十六年四月十日,提举福建路市舶曹泳言:「乞今后本路沿海令、佐、巡尉批书内,添入本地分内无透漏市舶物货一项,所属得本司保明,方得批书。及州县有承勘市舶透漏公事,如或灭裂,许本司奏劾许:原作「详」,据本书《补编》第六五○页改。。」从之。 九月二十五日,宰执进呈广南市舶司缴进三佛齐国王寄市舶官书,且言近年商贩乳香颇有亏损。上曰:「市舶之利颇助国用,宜循旧法以招徕远人,阜通货贿。」于是降右朝散大夫、提 举福建路常平茶事袁复之一官之:原作「一」,据本书《补编》第六五○页改。,以前任广南市舶亏损蕃商物价,故有是命。 十七年十一月四日,诏三路市舶司:「今后蕃商贩到龙脑、沉香、丁香、白 蔻四色,并依旧抽解一分,余数依旧法施行。」先是,绍兴十四年,一时措置抽解四分,以市舶司言蕃商陈诉抽解太重,故降是旨。 十八年闰八月十七日,诏:「明州州:原无,据本书《补编》第六五○页补。、秀州华亭市舶务监官除正官外,其添差官内许从市舶司每务移差官一员前去温州、江阴军市舶务,专充监官,主管抽买舶货,收支钱物,仍与理为本任。」从提举市舶司周奕请也。 二十一年闰四月四日,右中奉大夫、直显谟阁、知抚州李庄除提举福建市舶。上曰:「提举市舶官委寄非轻寄:原作「奇」,据本书《补编》第六五○页改。,若用非其人,则措置失当,海商不至矣。庄可发来赴阙禀议,然后之任。」 七月八日,广南市舶司言:「广州通判二员,主管市舶职事,比之干办公事,职事为简。乞将通判赏减定,依干办公事官一等推赏。」诏下本司,(上)[止]差通判一员主管市舶职事。其赏依本司所乞,与干办公事一等,比监官条法减半推赏施行。 二十七年六月一日,宰执进呈户部措置广南铜钱出界事,上曰:「广南市舶司递年有蕃商,息钱如及额,许补官,此祖宗旧制。前两年有陈乞推恩人,朝廷不与,恐缘此蕃商不至。今后可与依旧例推恩,即非创立法制。」 二十九年九月二日,宰执进呈御史台检法官张阐论市舶事,上曰:「广南、福建、两 浙三路市舶条法恐各不同,宜令逐司先次开具来上,当委官详定。朕尝问阐市舶司岁入几何,阐奏抽解与和买以岁计之,约得二百万缗万:原无,据本书《补编》第六五○页补。。如此,即三路所入固已不少,皆在常赋之外,未知户部如何收附及如何支使。卿等宜取见实数以闻。」汤思退奏曰:「谨当遵依圣训,行下逐路舶司抄录条法,并令取见收支实数。俟到,条数闻奏。」以御史台检法官张阐言:「比者叨领舶司,仅及二载,窃尝求其利害之灼然者,无若法令之未修。何者者:原作「当」,据本书《补编》第六五○页改。 福建、广南各置务于一州,两浙市舶务及分建于五所,三路市舶相去各数千里,初无一定之法。或本于一司之申请而他司有不及知,或出于一时之建明而异时有不可用,监官之或专或兼,人吏之或多或寡,待夷夏之商或同而或异,立赏刑之制或重而或轻。以至住舶于非发舶之所,有禁有不禁;买物于非产物之地,有许有不许。若此之类,不可 举。故官吏无所遵守,商贾莫知适从,奸吏舞文,远人被害,其为患深。欲望有司取前后累降指挥及三路节次申请,厘析删修,着为一司条制。故上谕及之。 孝宗隆兴元年十二月十三日,臣寮言:「舶船物货已经抽解,不许再行收税,系是旧法。缘近来州郡密令场务勒商人将抽解余物重税,却致冒法透漏,所失倍多。宜行约束,庶官私无亏,兴贩益广。」户部看详:「在法,应抽解物不出州界货卖更行收税者,以违制论,不以去官、赦 降原减。欲下广州、福建、两浙转运司并市舶司,钤束所属州县场务,遵守见行条法指挥施行。」从之。 二年七月二十五日,臣寮言:「熙宁初,创立市舶一司,所以来远人、通物货也。旧法,抽解既有定数,又宽期纳税,使之待价,此招致之方也。迩来州郡官吏趣办抽解之外,又多名色,兼迫其输纳,货滞则减价求售,所得无几,恐商旅自此不行。欲望戒敕州郡,推明神宗皇帝立法之意,使商贾懋迁,以助国用。」从之。 继而户部欲行广南、福建、两浙路转运司并市舶司,钤束所属州县场务遵守见行条法施行,毋致违戾。 八月十三日,两浙市舶司申:「条具利害:一、抽解旧法,十五取一,其后十取其一,又其后择其良者,谓如犀象十分抽二分,又博买四分,真珠十分抽一分,又博买六分之类。舶户惧抽买数多,所贩止是粗色杂货。照得象牙、珠、犀系细色,抽买比他货至重,非所以来远人,欲乞十分抽解一分,更不博买。一、三路舶船各有置司去处,旧法召保给公凭起发,回日缴纳,仍各归发舶处抽解。近缘两浙市舶司事争利,申请令随便住舶变卖,遂坏成法,深属不便。乞行下三路照应旧法施行。一、商贾由海道兴贩,诸蕃及海南州县近立限回舶,缘其间或有盗贼、风波、逃亡事故,不能如期,难以立定程限。今欲乞召物力户充保,自给公凭日为始,若在五月内回舶,与优饶抽税。如满一年内,不在饶税之 限。满一年已上,许从本司根究,责罚施行。若有透漏,元保物力户并当坐罪。」从之。 干道二年五月十四日,两浙路市舶司言:「建炎三年四月四日指挥,应贩市舶香药,给引付人户,遇经过收税去处,依此批凿,免两州商税。当来失写『物货』二字,致被税务阻节,乞于『香药』字下添入『物货』二字。」诏依,仍令人户于出给文引内文:原作「支」,据本书《补编》第六五一页改。,从实开坐所贩名件、数目,赍执前去。 六月三日,诏罢两浙路提举市舶司,所有逐处抽解职事,委知、通、知县、监官同行检视而总其数,令转运司提督。先是,臣僚言:「两浙路惟临安府、明州、秀州、温州、江阴军五处有市舶。祖宗旧制,有市舶处,知州带兼提举市舶务,通判带主管,知县带监,而逐务又各有监官。市舶置司,乃在华亭,近年遇明州舶船到,提举官者带一司公吏留明州数月,名为抽解,其实搔扰。余州瘠薄处,终任不到,可谓素餐。今福建、广南路皆有市舶司,物货浩瀚,置官提举,诚所当宜。惟是两浙路置官,委是冗蠹,乞赐废罢。」故有是命。 二十七日,两浙转运使姜诜言:「奉旨提督两浙市舶事务,今条具下项:一、今来市舶司废罢,行移文字欲就用转运司印记,元印合行缴纳。一、市舶司每岁天申圣节及大礼,各有进奉银、绢,欲依旧例,将市舶钱收买发纳。一、市舶司元于见任官内差一员兼主管文字,点检帐状,今欲就委转运司属官。提举官廨宇,今欲充市舶务库,安顿 官物。旧务却有监官廨宇。一、市舶司元管都吏、前后行、贴司、书表、客司共一十一名,今欲于内存置前行手分、贴司各一名,其余并罢。」从之。 三年四月三日,姜诜言:「明州市舶务每岁夏汛,高丽、日本外国舶船到来,依例提举市舶官于四月初亲去检察,抽解金、珠等起发。上件今来拨隶转运司提督,欲选差本司属官一员前去。」从之。 二十二日,诏广南、两浙市舶司所发船回日,内有妄托风水不便、船身破漏、樯柂损坏,即不得拘截抽解。若有别路市舶司所发船前来泉州,亦不得拘截,即委官押发离岸,回元来请公验去处抽解。从福建路市舶程佑之请也。 十二月二十三日,诏令福建市舶司于泉、漳、福州、兴化军应合起赴左藏西库上供银内,不以是何窠名,截拨二十五万贯,专充抽买乳香等本钱。从工部侍郎、提领左藏南库姜诜请也。 七年十月十三日,诏:「今后广南市舶司起发粗色香药、物货,每纲以二万斤正、六百斤耗为一纲,依旧例支破水脚钱一千六百六十二贯三百三十七文省,限五个月到行在交纳。如别无欠损违限,与依押乳香三千斤推赏。其差募官管押等,并依见行条法指挥。」从户部尚书曾怀之请也。 九年七月十二日,诏广南路提举市舶司申乞于琼州置主管官指挥更不施行。先是,提举黄良心言,欲创置广南路提举市舶司主管官一员,专一觉察市舶之弊,并催 赶回舶抽解,于琼州置司。臣僚言:「昔贞元中,岭南以舶船多往安南,欲差判官往安南收市,陆贽以谓示贪风于天下,其事遂寝。遣官收市犹不可,况设官以渔利乎!」故有是命。 淳熙元年七月十二日,户部侍郎蔡洸言蔡洸:原作「蔡诜」,按本书记此人事迹多作「洸」,且其人于《宋史》卷三九○有传,因改。:「乞委干办诸军审计司赵汝谊往临安府明、秀、温州市舶务,将抽解博买、合起上供并积年合变卖物货根括见数,解赴行在所属送纳,趁时出卖。」从之。既而汝谊申,若尽数起发,切恐无本博易,乞为量留。诏存留五分。 十月十日,提举福建路市舶司言:「舶司素有鬻纲之弊,部纲官皆求得之,换易、偷盗、折欠、稽迟,无所不有。今乞将细色步担纲运,差本路司户、丞、簿合差出官押;粗色海道纲运,选差诸州使臣谙晓海道之人管押。其得替待阙官不许差。」从之。二年,市舶张坚有请,以见任官可差出者少,乞依旧差待阙官。从之。 二年二月二十七日,户部言:「市舶司管押纲运官推赏,今措置,欲令福建、广南路市舶司粗细物货并以五万斤为一全纲,福建限三月程,广南限六月程,到行在无欠损,与比仿押钱帛指挥推赏。如不及全纲,以五〔万〕斤为则作十分(组)[纽]计,亦依押钱帛纲地里格法等第推赏。」从之。 十二月五日,提举福建路市舶苏岘言:「近降旨挥,蕃商止许于市舶置司所贸易,不得出境。此令一下,其徒有失所之忧。乞自今诸蕃物货既经征榷之后,有往他者,召保经舶司陈状,疏其名件,给据付之,许令就福建 路州军兴贩。」从之。 六年正月二十二日,诏前广州郑人杰特降三官,以人杰任内透漏铜钱、银宝过界,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诏复置光州中渡市榷场主管官两员。从朝廷于文武官内选差一次。既而宰臣赵雄等言:「光州复置中渡榷场官,御前恐有曾经在榷场干事人,可以差充监司,庶可检察禁物,不令过界。」上曰:「御前自来不曾差人在淮上买物,如淮自北界之属,宫中并无令榷场官,卿等宜一面选差,须戒其禁绝铜钱等违禁之物过界。于任内无透漏,当与升擢差遣。」 七年八月三日,臣僚言:「黎州塞外诸戎多以珠、玉、犀、麝之属互市,任官自欲收买,减 时直,嘱付牙侩,不许外人增价,黩货启怨,引惹边事。乞行禁约。」诏守倅辄买者,令诸司按劾;州县官令守臣按劾;监司违戾,许行互察。 十一年十二月十四日,中书门下省检会淳熙十年九(年)[月]四(月)[日]已降指挥:「今后与蕃商博易解盐之人徒二年,二十斤加一等。徒罪皆配邻州,流罪皆配五百里,知情引领、停藏人为同罪,许人捕。若知情引领、负载减犯人罪一等,仍依犯人所配地里编管,许人告。透漏官司及巡察人各杖一百。获犯人并知情引领、停藏人,徒罪赏钱二百贯,流罪三百贯。如告获知情负载人减半。其提举官并守令失觉察,并取旨重作施行。」诏令逐路提举官并州军守臣各照应已降指挥,常切觉察禁止,毋令违犯,每季检举,多出文牓晓谕。 十三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宰执进呈前知雷州苏诜奏:「广西军寨向来有回易处,盖以备一寨之用,即无差人在外之例。兵官贪婪者不循三尺,差破兵卒已私,所差兵卒因而强买货物,多致生事。乞今本路军寨旧有回易处,只于本寨置局,不许辄差兵卒出外,因而营私。」上曰:「此说可采,可严行禁戢,毋致扰民。」 十五年九月二十四日,宰执进呈四川制置司相度永康军置博易场不便事。上曰:「博易场是不可置,非惟引惹生事,不廉之吏便启贪心。」 十一月二十二日,知盱眙军葛掞言:「臣僚奏陈发客过淮关防更夜之弊,奉旨令葛掞日下措置闻奏。契勘本军与北界泗州对境,设置榷场,每遇客人上场通货,已自互相结甲,五人每一保,榷场书填甲帖,付保头收管。榷场又开到申数客人单名物货件段,牒付淮河渡,本渡凭公牒辨验甲帖真伪,同榷场主管官并本军所差官当面逐一点名搜检随身并应干行货,若无夹带禁物,方得过淮。其渡口搜检官下合干人并渡载木(白)梢各与来往客人相熟,自是不容夹带外来奸细作过之人。本军前后措置关防非不严备,止缘冬间日晷向短,客人过淮不许经宿商议交易,彼此图利,难便圆就,是致迟延,有至夜晚日分。今措置,令榷场每两日一次发运,每场不得过五百人。遇放客日,须管侵晨装发给由,淮河渡众官搜检通放,至日未没前向载尽数 过淮。如有般未了物货,于次日装发。及再行传语泗州,已从本军措置。所有沟,才候来年春暖,即便开撩。」从之。 绍熙元年三月八日,臣僚言:「福建市舶司每岁所发纲运有粗细色陆路纲,有粗色海道纲,其押纲官并无酬赏。至于海纲,人畏风涛,多不愿行。每差副尉、小使臣,多有侵欺贸易之弊。窃见饶州钱监起发钱纲,纲官押及二万三千贯,地满三千里,例减磨勘二年。钱宝与香货皆所以助国家经常之费,况钱由江行,香由海行,乞今后市舶司纲官押海道粗色纲及十万斤,委无少欠,乞纽计价直,比附钱纲推赏。」从之。 开禧元年八月九日,提辖行在榷货务都茶场赵善谧言:「泉、广招买乳香,缘舶司阙乏,不随时支还本钱,或官吏除 ,致有规避博买,诈作飘风,前来明、秀、江阴舶司,巧作他物抽解收税私卖,搀夺国课。乞下广、福市舶司多方招诱,申给度牒变卖,给还价钱。仍下明、秀、江阴三市舶,遇蕃船回舶,乳香到岸,尽数博买,不得容令私卖。」从之。 十月十一日,诏泉、广市舶司将逐年博买蕃商乳香,自开禧二年为始,权住博买。 三年正月七日,前知南雄州聂周臣言:「泉、广各置舶司以通蕃商,比年蕃船抵岸,既有抽解,合许从便货卖。今所隶官司择其精者,售以低价,诸司官属复相嘱托,名曰和买。获利既薄,怨望愈深,所以比年蕃船颇疏,征税暗损。乞申饬泉、广市舶司,照条抽解和 买入官外,其余货物不得毫发拘留,巧作名色,违法抑买。如违,许蕃商越诉,犯者计赃坐罪。仍令比近监司专一觉察。」从之。 嘉定六年四月七日,两浙转运司言:「临安府市舶务有客人于泉、广蕃名下转买,已经抽解胡椒、降真香、缩砂、 蔻、藿香等物,给到泉、广市舶司公引,立定限日,指往临安府市舶务住卖,从例系市舶务收索公引,具申本司,委通判、主管官点检,比照元引色额数目一同,发赴临安府都税务收税放行出卖。如有不同并引外出剩之数,即照条抽解,将收到钱分隶起发上供。今承指挥,舶船到临安府不得抽解收税,差人押回有舶司州军,即未审前项转贩泉、广已经抽解有引物货船只,合与不合抽解收税。」诏令户部,今后不得出给兴贩海南物货公凭,许回临安府抽解。如有日前已经出给公凭客人到来,并勒赴庆元府住舶。应客人日后欲陈乞往海南州军兴贩,止许经庆元府给公凭,申转运司照条施行。自余州军不得出给。其自泉、广转买到香货等物,许经本路市舶司给引,赴临安府市舶务抽解住卖,即不得将元来船只再贩物货往泉、广州军。仍令临安府转运司一体禁戢。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四 河北籴便司 河北籴便司 【宋会要】 治平四年神宗即位未改元。五月八日,新河北体量安抚使陈荐言:「皇佑初,河北荐饥,朝廷辍汴纲米七十余万石,漕黄河以济一方之民。欲乞依例辍米三十万石,转漕至澶、卫州、通利军、北京赈济。兼闻河北籴便司颇有陈积粮斛,乞候臣至本路,借支贷粮,户二石,以所辍米拨还。」从之。 治平元年五月二十一日,三司言:「河北都转运使赵抃乞罢提点刑狱都提举籴便抃:原作「汴」,据《长编》卷二○一改。,望委转运司管勾。」从之。 神宗熙宁二年八月十八日,龙图阁直学士陈荐言:「闻河朔今岁丰稔倍常,物价必贱,欲乞指挥河北籴便官量增市直收籴。」从之。 十月二十七日,知滑州蔡挺言:「本路秋稼大胜常时,可因此计置粮草。然臣所受旨但提举籴买而已,自余皆转运司施行,臣不关与。傥于元指挥内更少假以事权,庶几施为稍获办事。」诏挺具所见籴买利害以闻。 十二月十八日,河北籴便司言:「熙宁二年沿边军粮,准朝旨籴三百三十万石,草四百万束,约度未至有备,乞增籴军粮五十万石、草二百万束。」从之。 三年十二月九日,诏河北籴便可置勾当官一员。 十年十二月十日,诏:「河北沿边米价腾贵,转运使、籴便司尚增钱召人入中,不惟使逐熟细民艰食,又縻公钱以资豪右。可速指挥,如军粮可支二年,即权住收 籴。」 元丰元年九月二十七日,三司请于籴便司权住籴钞钱内,更拨钱十万缗,应副河北路转运司乘时收籴军粮。从之。 二十九日,同知枢密院事薛向请下提举籴便司,籴民所自籴米粟及坐仓入官此句疑有衍误,《长编》卷二九二记作「自今籴米粟入官」,当是。,仍依诸军所请用见钱,坐仓收籴。从之。 二年正月十四日,诏司农寺、市易、淤田、水利司封桩粮斛,并兑换与河北籴便司,更不计置。 三月八日,提举河北籴便粮草王子渊言:「籴沿边军储,皆商人入中,岁小不登,必邀厚价,故设内地州县寄籴之法以权重轻,自内地用御河船运至沿边。且以熙宁八年言之,纲船三百,用兵士几二千人,所运不及八万石,计纲船兵工,约一斗已费钱七十矣。若僦私船,百里之地斗才一钱三分至五分。率以千里之远计之,犹可省纲船所费之半,宜雇客船便。」下三司议,三司请留纲船二百二十艘应副般运,不足即如子渊议。从之。 九月十二日,诏提举河北籴便粮草司按并边被水州县,如军食有备,权住籴。赐末盐钱二十万缗,付河东转运司。 三年六月四日,诏三司选官措置河北籴便。 四年八月三日,以提举河北路籴便粮草、承议郎王子渊权河北西路提点刑狱,兼提举籴便粮草。 七年五月二十四日,尚书户部言:河北转运司借支河北籴便司封桩及旧籴便司、三司封桩粮六十余万石,无宽剩钱物拨还,乞除放。(照)[诏]通限十年还。 哲宗元佑元年五 月一日,户部尚书李常言:「河北旧有籴便司,专置提举官经制边备,后止令转运司兼领,以措置为名。按籴本钱不预漕计,难俾兼领,请复置提举籴便司。」诏可。其措置司职事令提举籴便司与转运司通管。 八月十四日,户部言,欲支拨籴便司见钱二十万贯,应副河北路转运籴买。从之。 五年九月二十四日,诏措置河北籴便司职事,令提举河北籴便司一面管当结绝,转运司更不兼管。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提举河北籴便粮草以三十月为任。 绍圣二年四月二十七日,诏复置河北措置籴便司。 三年四月十三日,诏罢河北提举籴便司,就差提举河北路籴便粮草王子京同措置籴便。以两司竞籴,枉增价直,动多相妨,故有是诏。 十一月九日,以河北路转运副使邵龠虒兼措置籴便。 四年九月四日,诏河北转运司、措置籴便司、西路提举常平司于逐州就便去处乘时多方计置。 元符元年二月四日,户部言:「河北措置籴便司状:『赵州籴仓关到措置司籴本文钞每一十贯加饶钱三百文,转运司籴本文钞每一十贯加饶钱七百文,加饶不同,便钱斛斗价亦高下不一。今相度,乞将本司文钞依转运司例,实一百贯文,并支加饶钱七贯文。』本部相度,一州两司用钞加饶不同,乞将今后立定加饶每一百贯文支钱三贯文。」从之。 八月十三日,户部言:「河北措置籴便司封桩籴本钱物,除朝 廷外不许他司取索,其诸州亦不得辄报。如准朝旨,申本司施行。」从之。 三年五月二十四日,知定州、宝文阁直学士路昌衡奏,籴便司乞不令转运司兼领,从之。国初以沿边十七州军蠲减税赋,年计不足,故岁赐钞钱二百万,并十七州军税赋,悉籴便司专领,所以转运司不能侵渔。后并为一司非便,故昌衡以为请。 十一月九日,诏河北措置与提举籴便各为一司。 徽宗大观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上批:「河北连年丰稔,今岁大熟,兼并射利,奸猾乘间,高估物价,分盗缗钱。军储虽已积二十万石,而增籴之数犹未敷额。可检会元丰置司措置籴便条例,委强干官一员提举,仍令条具疾速闻奏。」勘会除已有元丰条例外,诏徽猷阁待制王 充河北路都转运使,专切提举籴便粮草。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四 〔制置解盐司〕制置解盐司:原无,今依内容加拟。 〔制置解盐司〕制置解盐司:原无,今依内容加拟。 【宋会要】 神宗熙宁二年七月七日,知河中府蔡延庆言:「乞下解盐司相度,据自来煎炼私盐地分置煎盐户,煎炼归官,每斤依乡原例支价钱,依解盐出卖。如敢私卖,依私盐法。」上曰:「此恐不可施行。然要详尽利害,且令陕西转运司、制置解盐司各具相度以闻。」 元丰三年六月五日,三司言提举卖解盐司自熙宁八年至元丰元年,收息钱拾陆万伍阡柒佰缗。提举官殿中丞张景温官:原作「言」,据《长编》卷三○五改。、勾当官右班殿直吕逵各迁一官,余减磨勘二年,吏赐帛有差。 四年四月十三日,陕西路制置解盐司言:「解盐岁增钱,准条作熟钞召人中买,内陆万缗令三司封桩。去年三司封桩岁增钱陆万缗,凡为钞玖阡柒百伍拾壹席。今民间钞多价贱,若更变卖,恐转损钞价。见钞乞纳三司,更不出。」从之。并所增经制、转运司合得陆万缗,亦令纳三司,自今后并权住给钞。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提举江西广南盐事司蹇周辅已差充河北都转运使,更不差提举盐事官,令广南东路转运判官程之邵、江南西路转运司提举盐事司及合属处,依已降条约悉力奉行,毋得有亏岁课。 五年十月十九日,诏宣义郎张元方提举出卖解盐及提举巡捉私盐,相度措置淤咸地淤:原作「于」,据《长编》卷三三○改。。 六年十一月十二日,广南东路转运副使高镈言:「本 路卖盐场务多亏欠,欲依陆路盐法,就差逐州主管官为盐官,考较功过赏罚,乞令提点刑狱兼提举盐事。」从之。 哲宗元佑六年七月八日,三省言言:原无,据《长编》卷四六一补。:「陕西制置解盐司旧专设官总领,后来方令转运使一员兼管,致职务不专不:原作「下」,据《长编》卷四六一改。,有害钞法。乞依旧差官,专充制置解盐使。」从之。 八月二十二日,命复置解盐使,依诸路转运副使资序。 七年十月二十二日,权发遣陕府西路转运副使陈元直专切提举出卖解盐。 绍圣元年六月七日,陕西路转运司言:「相度制置解盐,从来令转运使、副兼,别无阙旷。盐司钱物并系朝廷临时指挥支给,于转运司亦别无侵耗,其制置解盐司专官可废罢。」从之。 二年十二月三日,提举出卖解盐司言,本司管勾卖盐官合依旧以常平主管官兼领。从之。 元符二年九月二十五日,诏差陕西转运副使、兼制置解盐使王博相度盐地开河,并修月堰。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二月十三日,权发遣虢州孙升权发遣陕府西路转运副使,兼制置解盐使。 大观四年八月六日,中书省言:「奉御笔:见议钞法,将欲颁行,逐路专委运副一员推行。数内陕西路仍委制置解盐司官同共措置,在京并永兴军两处买钞场合用监官二员,并堂除选差一员,委户部郎官一员,提举买钞、支还客人钱物、催促印给三路文钞应干事务。」诏提举买钞差户部员外郎李友闻。诸路提举解盐官,陕西路 差权发遣陕府西路计度转运副使公事陈敦复复:原作「后」,据本书选举三三之二六改。。同提举解盐官:河东路差权发遣河东路提点刑狱公事王勤,京西路差权发遣京西路转运使张杲,榷货务买钞官差宣德郎鲍嗣宗,陕西路买钞官差奉议郎蹇竞辰。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四 经制使 经制使 【宋会要】 神宗熙宁十年八月六日,诏入内副都知李宪、权发遣秦凤等路转运副使赵济同经制熙河路边防财利,许举勾当公事文武官五员。如事干经略安抚司,即连书以闻。 十二月七日,诏经制熙河路边防财用司条上利害事内有可行者,宜先行下,庶于田事可及时经画,以助边费。时以熙河用度不足,仰度支供亿,于是命入内都知李宪置领经制财用司。中书具宪所条上可施行者凡十四事,如所奏行之。 十一日,以秦凤等路提点刑狱、驾部员外郎霍翔兼同管勾经制熙河路边防财用事,其提举官庄及营田弓箭手公事并罢,悉归本司。 十八日,诏:「近下经制熙河路财用司画一治田等事,闻所降指挥已入递付熙州治所,缘本司官李宪见在京师,宜别录本速札下,庶令及时,早得行遣。」 二十五日,诏:「经制熙河路边防财用司兼秦凤路财利事,及置市易务,不隶都提举市易司。其熙河、秦凤路市易务并罢。」 二十七日,经制熙河路边防财用司言制:原作「利」,据《长编》卷二八六改。:「州、军、城、寨各有蕃部弓箭手官庄,营田水利等事务繁多,乞依常平司逐州军差通判或职官一员、逐城寨选使臣一员充管勾官。」从之。 元丰元年正月十七日,诏经制熙河路边防财用司增秦凤路,行熙河路事称「经制熙河路边防财 用司」,行秦凤路事称「经制秦凤路财用司」。御笔改「用」作「利」字。改「用」作「利」,据御笔批,后却并作「用」,不知何时又改。 十九日,诏经制熙河路边防财用司根括冒耕地为官庄,限半年听民自陈。其方田更不施行。 二十二日,诏秦凤等路转运副使、同经制熙河路边防财用、太常博士赵济候经画就绪,与除馆职馆:原作「官」,据《长编》卷二八七改。。 闰正月二十八日,入内副都知、经制熙河路边防财用等事李宪言:「同经制官及同主管经制官分巡所至州军,各称行司官吏,上下难以遵禀。乞同经制官已下凡遇分巡,如事干边防、蕃部、弓箭手及差移官吏、勾抽役兵、改易措置,候回本司,与长吏从长商议,所贵上下易于禀从。」从之。仍许宪衔内增「都大」二字,本司主管官并用申状。 十二月八日,经制熙河边防财用司言:「本司推行事务各已有绪,乞自明年管一路岁计用度。」诏具经制岁入若干以闻。已而本司奏,约以元丰二年所入钱粮,计百余万贯、石。 三年正月十一日,经制熙河路边防财用司言置司以来实收利入:元丰元年四十一万四千六百二十六贯、石,二年六十八万四千九十九贯、石。 四月五日,诏陕西转运司,熙河一路钱帛刍粮,并交与经制司管认;缘经制财用职事、举废官吏,亦令经制司施行。 九月十三日,权发遣永兴军等路提点刑狱叶康直减磨勘二年,以经制熙河边防财用司奏收课利功也。 五年四月十二日,权管勾泾原路转 运判官、兼同管勾经制熙河路边防财用、承议郎胡宗哲降授承事郎,权发遣同经制熙河路边防财用、通直郎马申降授承务郎,展磨勘八年,坐阙军前粮饷也。 六年七月十三日,经制熙河兰会路边防财用司言:「乞于兰州添置市易务,支拨钱本,计置物货,应接汉蕃人户交易,因以增助边计。」从之。 十一月八日,诏经制熙河兰会路边防财用司都大提举视转运使,主管视转运判官。 七年八月三日,权发遣同经制熙河兰会路边防财用马申马:原作「司」,据《长编》卷三四八改。,乞免熙河路封桩新复五州军额禁军请受。诏自今更不封桩,其已封桩者拨与经制司。 十月三日,经制熙河兰会路边防财用司言:「籴买全在冬春之交,乞十月后印给次年监钞,限正月至本路。」下尚书户部,户部言:「若本路预得钞招诱入中,牵制秦凤等四路钞价。乞依秦凤等路,吏部差使臣于正月下旬押赴经制司。」从之。 十二月九日,诏陕西买马隶经制熙河兰会路边防财用司。 元佑元年正月十二日,诏朝请大夫、监在京皮角四场库务孙路,朝奉大夫、权都大提举清河辇运公事穆衍,相度措置熙河兰会路经制财用司事。 三月二十八日,诏罢熙河兰会路经制财用司,其本路财利职事并入陕西转运司。如有措置事,速具闻奏。其熙河路合得钱物,许兑那应副,即不得将充别路支费,经制司旧官候交与转运司,方得离任。 徽宗宣和 三年六月十一日,诏发运使陈亨伯经制两浙、江东路。事具发运使门。 高宗建炎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枢密院言:「访闻江西转运司认定应副经制司金银钱帛一百万贯,行下逐州收簇酒税等,并七色钱物,骚扰尤甚,致本路军兵钱粮等不能预先桩备,有害军政。」诏将江西漕司认定经制司数目并特免,所有本路军兵钱粮等,仰漕司先次计置桩管,无致阙误天头原批:「又卷一万三千三百三。」。 绍兴元年正月二十六日,户部言:「看详除东南八路转运司所管楼店务系省房廊,已增收钱三分充经制外,发运司见管所罢学事司系官屋宇,未审合与不合依此增收。今勘当,欲下两浙路提刑司,依前项已降经制司所得指挥增收三分,桩充经制钱。令提刑司拘催起发赴行在,补助经费。其余东南路分依此施行。」从之。 二月七日,户部侍郎孟庾言:「欲令东南州县每季收到经制钱数目,限次季孟月十五日已前,具帐申提刑司。本司类聚申尚书省并本部,从金部置籍拘催。如违限,并依无额帐状违限科罪。」从之。 九年正月十八日,三省言:「有旨:罢发运司,其籴买、经制等事,令户部侍郎专领,令三省措置,取旨施行。今措置:经制发运使司,欲除去『发运』二字,只作经制使司,差户部长、贰一员兼领。别差副使或判官一员,不时巡按诸路。将见今属官十员减作六员,数内两员充主管文字,四员充干办公事。应本司官吏资任、请给、人从等,并 依经制发运使司已得指挥。契勘经制司职事,专管检察内外应干诸司、州县、军监失陷钱物,举催未到纲运,措置籴买,及总领诸路常平司事。仍许于诸路常平司各选差知首尾人吏二名与逐路干办公事官下行遣文字,其余人吏、公案,并归经制司,同本司人吏行遣。」从之。 二十三日,户部侍郎、兼江淮荆浙闽广路经制使梁汝嘉言:「一、乞下礼部铸印二面,一面以『江淮等路经制使司之印』十字为文,一面以『江淮等路经制判官之印』十字为文。一、诸路常平司兼隶经制司,缘为尚有声说未尽路分,今乞于『江淮荆浙闽广』字下添『等』字。一、诸路常平司主管官并改充经制某路干办公事,缘上件职事本系管常平司务,未有该载,欲乞作经制某路常平等公事系阶。」并从之。 同日,诏经制判官与转运副使叙官,从梁汝嘉请也。 二月二十日,梁汝嘉言:「诸路干办常平官系每路各置一员,唯河南两路止差一员,委是难以遍行检察。乞东、西路各差一员,除吴 就充干办西路外,东路乞差右承议郎、新差权扬州通判蔡材管干施行。」从之。 三月十五日,江淮荆浙闽广路路经制判官霍蠡言:「朝廷复置经制一司,检察中外财用,专以户部长、贰兼领其事,而臣一介疵贱,何足以当重寄!臣闻自三司之法坏,而户部虽掌经费,不复稽财用之出入久矣。军兴以来,上自朝廷,下至州县,案籍焚毁,纲目散 亡,老胥猾吏出没其间,而掌邦计者但以调度不足为忧,志在苟得,苛刻隐欺之患不暇复省。故一有调度,举以其数责之漕司,漕司责之州,州责之县,县责之民。民不胜其求,不得不为巧避之术。于是诡名寄产、分户匿税之弊,百端纷起,而吏受重赇。虽良民不得不为此者,实有以驱之也。今为县者非不知民有巧避之术,为州、为监司、为户部者亦非不知州、县、监司皆有妄取侵用之数,而上下相蒙,莫或谁何。故公赋屈于隐欺,民力殚于赂遗。举天下之财悉耗于奸胥之手者,职此之由。今将检察其实,固非督其逋负,收其羡余,以为刻剥之务,亦将计其所取于民者几何,有当取者、不当取者,从而是正之。覆其上供于朝廷、供亿于大军及诸司之所支拨、州县之所常用者各几何,有当用、有不当用者,亦从而是正之。使其所取有常,所用有数,复于朝廷,达于万民,皆可通知为经久之制。尚虑不知者,谓今设官之意,检察之名,徒为聚敛之政,愿诏诸路监司、州县,使明知陛下设官理财,将为足国安民之计,悉力而奉行之。」诏依,令经制司行下诸路监司照会。 八月二十二日,宰执进呈曾统言乞罢经制司札子。上曰:「经制一司须经久方见利害,今纔半岁,难遽责以近 。若实无益,虽亟罢可也。三省措置以闻。」 二十九日,臣僚言:「累具奏札论创置经制司不当,未蒙施行。窃闻建司之初,即创官吏,长、 贰之外,属官二十员,正名人吏、客司二十六名,贴司之属不知其几,各有请给,四时馈遗,出入津送,种种横用。置司半年以来,校其所入,未必能补其所费。至于创置酒库,亦是阴夺省司之利。夫经制所总之事,皆户部本职。税赋失实,当问转运司;常平钱谷失陷,当问提举司;监司不法,自有互察之文;州县不法,自有监司按举之令。若使经制司检察,则户部亦可废,又何必置诸司!欲乞检会累奏,早赐施行。」诏令户部措置,户部条具:「一、经制司系检察诸司、州县失陷钱物,并举催未到纲运,总逐路常平等事。缘本司所管路分广阔,未见速效。今来若随事依旧分隶诸司拘收检察,其经制一司自可寝罢。一、经制司若行寝罢,欲乞将拘催检察上供钱物粮斛等职事,并各并归逐路所属监司主管施行。年额上供钱物、粮斛、酒税、诸路赡军酒务桩、办籴本等,隶转运司;无额经制、朝廷封桩钱物、建康永丰圩等,隶提刑司;茶盐钱物,隶茶盐司;常平并市易、回易、平准等钱物,隶常平司。一、据经制司主管官具到见管江浙钱物,欲令逐州军主管官除市易务钱物外,依旧窠名桩管,听候户部充籴本支用。一、经制司酒库应干官物,欲乞并归措置赡军酒库所分拨使用。一、经制司属官人吏,欲责限一月结局。其所管公使钱物等,并赴左藏库送纳;其经制司案牍,并发赴本部;所有逐路案牍并抽差到吏 卒,并发归元来去处。一、诸路主管常平官,近因置经制司,改作经制某路干办常平等公事。今来经制司若罢,即合依旧。」诏罢经制司,余依措置到事理施行。内主管官请给、序位等,依已降指挥施行。 徽宗宣和三年本条之首有屠寄先生案语,云:「寄案,徐辑《大典》引《文献通考》。」,方腊初平,江浙诸郡皆未有常赋,乃诏除陈亨伯以大漕之职经制七路,财赋许得移用,监司听其按察。于是亨伯收民间印契及鬻糟醋之类,为钱凡七色。是后州县有所谓经制钱有所:原倒,据《文献通考》卷六二乙。,自亨伯始也。其后翁端朝继为之。绍兴初,与发运俱罢。九年复置,以户部侍郎梁汝嘉为使,司农少卿霍蠡为判官,以检察内外失陷钱物、举催未到纲运、措置籴买、总领常平为职。未几,谏议曾统言其无益而多费,就省之。绍兴中,又有总制司,以参政孟庾领其事,其职略视经制司。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四 提举保甲司 提举保甲司 【宋会要】 神宗熙宁三年十月十八日,陕西宣抚使韩绛乞差尚驾部员外郎马 、秘书丞刘拱、秘书省著作佐郎吕大忠、殿中丞乐涣赴本司,以备提举义勇。从之。绛又言,义勇分为七路:延、丹、坊为一路,邠、宁、环、庆为一路,泾、原、仪、渭为一路,秦、陇为一路,陕、解、同、河中府为一路,阶、成、凤州、凤翔为一路,干、耀、华、永兴军为一路。 四年五月四日,诏罢陕西诸路提举义勇官,委本属州县依旧条分番教阅,转运、提点刑狱司遇起教日提举。初,陕西宣抚司请辟官八员,分总诸路义勇,人情以为烦扰无补。曾公亮出镇永兴,对日,首以为言,故罢之。 八年闰四月四日,诏五路义勇保甲,差在京有职事官一员提举,仍各不限常制,奏举选人或班行一员勾当公事,不以时差出或躬亲巡察。差知制诰沈括等十一人兼提举。寻皆罢之。 元丰二年十一月二十九日,诏开封府界提举保甲官,以昭宣使、果州防御使、入内副都知王中正,东上合门使、荣州刺史狄谘为之。初,王安石议减正兵,以保甲民兵代之,于是始置提举教阅之使,后又行于西北三路。世议不以为然,而后卒改焉。 三年六月三日,诏五路转运、提举官巡历所至,许按阅见教义勇、保甲武艺,有不如法,关牒提点刑狱司施行。以河北提点 刑狱刘定言一司不能遍阅州县保甲故也。 十三日,诏广南、梓、夔、利路保甲,令监司、提举司岁分州县按阅。从尚书兵部请也。 十五日,诏河北、河东、陕西路各选文、武官一员提举义勇、保甲。武臣提举义勇保甲兼提点刑狱,文臣提点刑狱兼提举义勇保甲。自今五路提点刑狱准此。 四年正月七日,诏提举保甲司钱物,专令文臣领之。 六年十一月八日,诏:「提举保甲司,三路(北)[比]转运司,提举视转运使,同提举视副使,同管勾视判官。开封府界(北)[比]提点司,提举、提点官、同提举视三路同管勾官。仍依所定格子除授,并为监司。其人从、举官、恩数等,并依所视职任。武臣专管教阅,文臣专管催驱收支钱物,辄侵紊者徒一年。 八年十月二十八日,诏罢府界、三路提举保甲官,诸路以提刑狱兼领。 哲宗元佑元年二月十五日,诏府界、三路提举保甲官并官属罢谒禁。 闰二月二十四日,诏河北东西路、永兴、秦凤等路提点刑狱兼提举保甲司「提点」上原有「提路」二字,据《长编》卷三七○删。,并依提刑司例,各为一司。 二年五月二十八日,诏河北、陕西路提刑兼提举保甲,并依提刑司分路。 徽宗崇宁五年二月三日,诏河北东西路、河东、永兴、秦凤路各置武臣提举保甲,兼提点刑狱,罢提举保甲文臣。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四 提举弓箭手司 提举弓箭手司 【宋会要】 神宗元丰五年二月十五日,诏提举熙河等路弓箭手、营田、蕃部共为一司,隶泾源路制置司,许奏举干当公事官一员、准备差使使臣三员。 七月七日,提举熙河等路弓箭手营田蕃部司康识言:「与兼提举营田张大宁同议立法,乞应新收复地差官以《千字文》分画经界,选知农事厢军耕佃,顷一人。其部辖人员、节级及雇助人工岁入赏罚,并用熙河官庄法。余并召弓箭手,人给二顷,有马者加五十亩。营田每五十顷为一营,差谙农事官一员干当,许本司不拘常制举选人、使臣臣:原作「人」,据《长编》卷三二八改。,请给依陕西路营田司法。不满五十顷,委付近城寨官兼管,月给食钱三千。」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三月二十八日,诏罢提举熙河等路弓箭营田蕃部司。 元符元年二月十七日,枢密院言:「锺傅奏,乞权于熙、秦两路辍那新城内地土,并召弓箭手居住,仍置提举官二员。」从之。 三年三月八日,罢提举弓箭手司,从章楶之请也。 徽宗政和五年二月十八日,勘会陕西、河东逐路自罢专置提举官隶属经略司,事权不专,颇失措置。根(舌)[括]打量、催督开垦、理断交侵等职事,尽在极边,帅臣无由亲到,窃虑 因循浸久,旷土愈多,销耗民兵人额,有害边防大计。兼提文臣玩习翰墨,多务赡养,罕能躬亲冲冒寒暑,奔走往来议事。可陕西、河东逐路并复置提举弓箭手(同)[司],仍各选差武臣一员充,理任、请给、恩数等,并依提举保甲条例施行。每路各置勾当公事使臣二员。每岁令枢密院取索逐路招置弓箭手并开垦过地土,比较优劣殿最,取旨黜陟。 四月二十七日,太尉、武信军节度使、奉御前处分边防童贯奏:「据提举陕西河东路弓箭手何灌等申请:『今来复置提举弓箭手司,其人吏并行重禄,人从、恩数并依文臣提点刑狱条例。资序高者自从高。契勘逐官资序不等,缘曾任都钤辖、钤辖、知州军、路分都(盐)[监]资序,所有请给、人从、随行指使、接送人,并乞依上项从高条令支破施行。兼政和五年二月二十一日指挥,理任、请给、恩数等,并依提举保甲司条例。契勘提举弓箭手司旧视提举常平司。又崇宁三年正月敕节文:提举弓箭手官岁举改官,县令比提举常平官减半。今来本司系依提举保甲,与提点刑狱条例并同。今欲乞荐举改官,县令依提点刑狱官减半外,有分曹建掾后来添举改官员数,内零分更举一员。其逐路城寨甚多,当职使臣并系奉行弓箭手职事,所有荐举大小使臣,并乞依提举保甲司条例,更不减半。』看详可行,欲依所乞。」从之。 十一月七日,奉承御前处分边防司奏:「检会崇宁二年五 月十一日枢密院奏,提举河东弓箭手兼营田司申:『营田司使臣五员,并分差在新边城寨,往来照管耕种、催纳租课等事,最为劳苦。缘逐人依指使例各差破白直兵士二人,委是使唤不着。欲乞依监当官条例,差破白直兵士五人,于数内差识字军人一名应副文字。若不足,并从下差禁军。』诏依所申。本司今相度,本司准备差使官员合破人从,欲乞并依上项提举弓箭手兼营田司已得朝旨差破。如遇差出有公案文字,依监司差出小使臣□□勾当。政和重修格,破担擎铺兵二人。陕西诸路亦乞依此施行。本司看详,欲乞陕西、河东路提举弓箭手司所差本司小使臣,并权依河东路弓箭手司上项所申事理差破,候招刺就绪日依旧。」从之。 钦宗靖康元年二月十四日,罢陕西、河东提举弓箭手官,以其人复隶帅司。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五 监司 提举 郡守 转运 提刑使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五 监司提举郡守转运提刑使 【宋会要】 神宗元丰三年四月二十六日,诏监司提举官有所措置及申 请而辄及他司者,论如非所职辄主管法。 哲宗元佑元年四月十八日,三省言:「奉旨,转运使副、提刑,今后选曾任知州以上;转运判官选曾任通判、实历亲民差遣、所至有政迹人。」诏监司许降一等差授。如曾任监司,见系通判资序以上,亦许差。 十一月二十四日,诏诸道监司互分州县,每二年巡遍。 三年五月四日,御史中丞胡宗愈言:「近者监司不复按举不法,坐视部下官吏贪惏违越,苟简偷惰,隳废职务,并不督察。望明赐戒敕。」诏札与诸路及府界监司,仍令御史台觉察。 二十六日,诏监司秩满,资深无过人除知州者,与理监司资序。 五年,臣僚言监司便文苟简,多不 行所部。诏转运、提刑司按部,二年一周。 八年十一月五日,监察御史郭知章言:「窃见比年选授监司多繇寺监丞,寺监丞多以知县资序,莅事或半年,或一年,遂除监司。今之外官惟监司为要任,所以助朝廷承流宣化,系一路之休戚,其任可谓重矣。窃谓宜稍为法以限之,除转运判官必择通判资序,除提点刑狱必择知州资序。仍各须实历一任、有治绩者,然后简拔用之。」诏今后监司并依元佑元年闰二月八日条贯差人二月:原作「三月」,据《长编》卷三六八改。,如阙人,即许降一等差授。是时来之邵亦言:「祖宗朝除任诸路监司,其抡才甚 密,所以待遇之体亦甚重,故当时(诣)[诸]监司号为得人。比来朝廷除任监司官,其抡材甚疏,付与甚易,寺监丞之职虽自朝廷抡选,然其清浊高下盖未尝无间也。七寺丞则异于诸监丞矣,宗正、太常、秘书丞则又异于七寺丞矣。今之寺监丞,不问人才能否,职任高〔下〕,或一年,或二三年,例除诸路监司,付与可谓易矣。祖宗之制,监司或自内除,或自外徙,皆受命即行,未尝有所待也。元佑初,转运判官始有待阙,既而延及提点刑狱,今则转运副使亦使之闲居待次,遇之之体轻矣。此士论所共惜者也。欲望应除监司,用祖宗故事,候有阙方差。其寺监丞及任满,止可随材擢用,不必人人尽为监司。庶几使者之体亦稍加重。」元佑元年闰二月八日条贯未见贯:原作「符」,据前文有「元佑元年闰二月八日条贯」语,因改。。 绍圣元年十一月十五日,侍御史翟思言:「请臣僚任知县乃得关升通判,知州乃得除监司,庶几部使者、郡县得材能吏。」诏自今初除转运判官、提举官,须实历知县以上亲民人;提点刑狱以上,须实历知州或通判人。 元符元年八月二十九日,左司郎中吕温卿言:诸路监司及州县各以事格目,仿省部分六案。诏送详定一司敕令所。 徽宗崇宁元年四月二十六日,臣僚上言:「窃见诸路监司、郡守多务沽长厚之名而苟避刻薄之谤,以此奉行职事,往往失当,而民被其害。国家虽有良法美意而实惠不能及民者,以奉行之人不得其宜也,朝廷不可不察。乞特赐 诫谕,使诸路监司、郡守平心悉力,守法信义,此救弊之所宜先也。」诏札与御史台,常切觉察弹奏。 二年正月二十六日,中书省言:「四川地远,军防不修,乞利州、夔州依成都府例,各置钤辖,移利州路分于剑门关,兵卒增倍。成都府旧以便宜从事,罢去已久,乞军民所犯巨蠹者,令酌情处断。四川监司、钤辖、大州守臣不差蜀人,所辖兵马东军与士人参和,如旧法。」从之。 四年九月七日,中书省言:「奉诏,除依元丰旧制设置监司外,所有后来增置提举茶盐、坑冶、铸钱、学事、保甲、粮草官之类,可子细相度,可以并省者即行并省,不可并省者依旧存留,仍裁减属官,严立出巡搔扰及受馈遗约束。其经略安抚、转运、提刑、发运、籴便、提举司准备差使、勾当公事官等,亦相度裁减,无令冗员侵耗那用。今依御札指挥,契勘到监司等见管属官计五百三十余员,今参酌措置,欲依下项:诸路转运司、属官一百九员。提刑司、属官十八员。经略安抚司、属官一百一十三员。钤辖司、属官三十二员。总管司、属官七十二员。发运司、属官九员。措置河北籴便司、属官六员。提举陕西成都府等路茶马司,属官六员。欲除帐司、检法官、指使外,其余属官据见在员数三分中罢一分。所减分数不及一员,即就厘减一员,止有一员者听留。」 五年二月一日,手诏:「四方之远,视听岂能周遍,虑有民瘼,壅于上言。可诏逐路监司察民间疾苦,具实以闻。」 六月三日,诏曰:「诸路监司,所与 共治,而寄制举耳目之任,顾不重哉!苟非其人,不能检身律下,乃违法背理,贪赃违滥,全无忌惮,其能制举一道,称所任乎!朕方励郡守、县令各各循理,而按察之官身先犯令,则士民何所视效!见今诸路监司,互相察举如法,或庇匿不举,以其罪罪之。仍令御史台弹劾以闻,朕当验实,重行黜责。故兹诏示,想宜知悉。」内「庇匿不举以其罪罪之」一节,仍着为令。 八月十九日,诏:「访闻诸路监司属官擅行文书,付下州县,及出按所部,犯分搔扰。可令今后学事司属官许出诸处点检学事外,余并不得离司,出诣所部,及不得擅移文书付下州县。即有公事差委勾当者,径诣所差处,沿路不许见州县官及受馈送。违者徒三年,仍不许赦降、去官原减。」 二十九日,诏:「应监司到所部半年,或因赴阙奏事,许举部内所知二人,着为令。」 十二月六日,京畿转运使张杲奏:「伏见陛下申画王畿,肇新四辅,改提点转运使,职事繁剧。旧提点官两员,请分京畿增置运判一员。」从之。 大观三年四月二十二日,尚书省送到内降札子,臣僚上言:「窃见近者违例条奏之人,率多御前或朝廷得知,制下推鞠。素设知、通、监司掌举按之职,但闻举人之能,未见陈按人之罪,复待圣主廉察。望有御前及访闻公事得实若干件以上,按察官司容庇不发,量立惩诫之文。」诏依,立法施行。看详:「若知而容庇,自依律科外,今修立下条:(诣)[诸]所 部违法,监司及知、通失按举,谓因御前及朝廷察治得实,(请)[情]理重(旨)[者]。并奏裁。」得旨依拟定,仍先次施行。 政和元年二月二十四日,详定一司敕令所状:「修立到条:诸被受朝旨应委监司同共管勾或分诣勾当者,并于符牒内指定合依某司所举某官同共施行。」从之。 三月二十九日,臣僚上言:「契勘法有监司互察之文,而提举学事官例以侵官越职之故,不干预他司事。臣以出巡所至,有百姓多是称诉冤枉,臣以职事不相干,不敢受理。欲望特降睿旨,提举学事官巡历,遇百姓有词状,听询问情实,关送所属监司。」内降黄贴子:「欲从其请,恐好权之人侵越职事,宜深思讲究,惟使民不失法意为良。检准元符令,诸监司知所部推行法令违慢,若词讼虽非本职,具事因牒所属监司行遣。其命官老病不职而非隶本司准此,仍听具奏。」诏依,申明行下。 八月二十日,臣僚上言:「恭惟艺祖诞受天命,圣神相授,专务爱养元元,以固邦本。谓刺史、县令于民最亲,尤宜遴择,内则谕辅臣戒饬,使保廉节,而外则责监司按察,俾不得侵渔吾民。其或弗按,则加之刑罚。天圣中,工部侍郎李应机坐守兖州日贪暴不法机:原作「几」,据《长编》卷一○二改。下同。,仁祖出之。因谓辅臣曰:『应机贪墨,何由累至此 』宰臣王钦若对曰:『应机素无廉节,然监司未尝按举,故累资至此。』于是监司皆罚金以惩之。当是时,外台之官莫不悉心举职,而郡县之吏争以廉白相尚矣。今陛下以圣 德嗣服,遴选守宰,敦尚廉隅,勤恤民隐,同符仁祖。比肆赦罢宪司圭田,使专一检察贪吏,多取违法害民者以闻,此虽尧、舜之用心无以加也。臣愚伏愿申诏部使者振举职业,谨察贪吏,必以名闻。其或坐视侵牟,恬不加意,因缘他故暴露失律之罪,必罚无赦。庶几仰副遴选守宰,敦尚廉隅,勤恤民隐,以光昭祖宗之美意。」从之。 九月八日,臣僚言:「朝廷设置监司,所以寄四方耳目,职在纠察贪污,劝率部属。比来弹治多出台谏,或是朝廷访闻,或因事罥罣,所部监司恬然坐视,全无擿发,偷安窃禄,辜负使令,遂致惠泽弗宣,闾阎受弊。一岁中,部内有似此违犯之人如及三人以上者,虽不及三人而或曾荐举者准此。其(司)[监]司并令吏、刑部开具申三省,具名取旨,不以去官、赦降原减。仍委御史台常切觉察。」从之。其后十二月二十二日,因臣僚言,又诏及二人以上者,令吏、刑部检举上件指挥施行。 十五日,臣僚上言:「窃以审处经费,首自中都,可谓详节于内矣。凡外之财计非不广也,其患在于官吏经制无术,拘摧失时。欲乞明诏监司,讲出纳之节,樽冗费之源,郡邑之吏奉行有称者,许以名闻,稍加旌劝。」诏户部审详以闻。 十二月十三日,诏:「帝王之盛,州牧侯伯致其外庸,以和庶政群吏之治,三岁诛赏。国朝以来,按察之权,分路置使,选用贤能,不轻付畀。比年擢任颇轻,职事旷废,窃据要司,吏民姗笑。掌漕事者,岁计匮 乏,土贡阙供;司宪禁者,寇贼间作,刑罚未衰。常平不修水土之利,学校未闻人材之众。或依势作威,妄自尊大;或嗜利自营,漫不举职。欲重外寄,其可得乎!应今后若除提点刑狱、转运使、副以上,须选曾任州军、监司、台谏官、寺监长贰、郎中、员外郎;提举常平等官,许通选曾任通判、知县、寺监丞、馆职、博士。学行有闻,政绩显著,无赃私徒坐,非上书奸邪上等之人。并历任具名取旨差。仍令子细批书功过,三省岁终考殿最事状。仰三省参定立法,着于甲令,务在遵守,违者御史弹劾以闻。」其后二年正月六日,臣僚言:「新定监司之格,非上书奸邪上等之人亦许除授,则中、下之等皆在其选矣。比降指挥,上书奸邪等不得就试学官。夫试学官且犹不可,而况于一路按察之计,能为陛下宣布德泽,推行善政,仰副陛下绍述之美意乎 且上、下之等,相去何若,要之操奸邪则其揆一也。矧当人材盛多之时,诸路使轺不过数十辈,奚必用奸邪中、下等之人,然后竟其额邪!愿陛下深念国体所系,特降睿旨,应上书奸邪等并勿除监司。仍乞于近降指挥内删去『上等』二字。」诏依。 二年十月十九日,臣僚上言:「窃见今日官吏,其内外亲属之有权者,玩法如无法,视监司长吏如无人。且监察御史,台属也,近者高宇为之,其兄高定令襄之宜城,恣横不法,贪污害民,刺举按察之官非独不绳其罪,又且荐其材。以 监察御史之势,已能屈陛下至公之法,况宰相、执政、左右近侍之亲戚乎!伏望特降睿旨,监察御史以上及宰执大臣,其内外亲属敢有依势犯法者,监司长吏不得盖庇。如别因人言,上达渊听,其本路、本州岛按察官并严行典宪。内曾经荐举者,仍加等坐之,不以赦降、去官、陈首原免,则天下官吏皆知法不可屈,非特吏民受赐,亦震摄奸宄、整肃权纲之一端也。检会政和元年八月二十日敕,臣僚上言,郡县之间,贪污不法,监司失职,诏部使者振举职业,谨察贪吏。契勘朝廷设置监司,所以寄四方耳目,职在纠察贪污,劝率部属。比来弹治多出台谏,或是朝廷访闻,或因事罥罣,所部监司恬然坐视,全无摘发,偷安窃禄,辜负使令,遂致惠泽弗宣,闾阎受弊。今来所言,可令今后一岁中,部内有似此违犯之人,如及三人以上者,虽不及三人,而或有曾荐举者准此者:原作「付」,据前「九月八日」条相同小注改。。其监司并令三省具名取旨,不以去官、赦降原减。仍委御史台常切觉察。」诏申明天下。 三年正月二十四日,尚书省言:「勘会昨降指挥,指挥州县、监司各修举职事,砥备朝廷差官点检,及已降手诏训谕。今差官往四路按察盐茶事,合依已降处分,应州县监司职事并许按察点检,若有违慢失职或修举奉公之人,并许举劾、保明闻奏。其画一并依前后察访条例施行,仍条具申尚书省。沿路不许受谒、出谒,不得受供馈及聚议会食之类,与第二等支赐,亦 不得妓乐接送。有所须之物,如陈设家事什物之类,并合用官钱收买,不得取借,不得勾呼行人、市户、诸色人随行供应。如有公事,许当职官、见任官相见。所至州县如有冤抑,见在囚禁,照证分明,许实时疏放(乞)[讫]以闻。其挟私害法,妄言(感)[惑]众,即仰收禁,奏取旨。」诏依。奏报文字许赴入内内侍省投进,仍展限五日出门。 二月十六日,诏监司不职者,可并依在京诸司例沙汰。 四月十九日,诏:「(请)诸道监司置簿,应一路州司录事,各以其簿授之,将事之稽违、已经纠举者具载其上。候逐司巡历到,检察漕案,对簿所记,考其勤惰。岁终诸监司参较,定为优劣,悉闻于上,以俟升黜。」 闰四月一日,诏今后监司不许任本贯或产业所在路分。 九月二十三日,臣僚上言:「应御笔宽恤手诏,乞令监司类次,悉于孟月上旬印给,令民间通知。违者比(籍)[稽]缓制书律加二等。」从之。 十二月十六日,诏:「艺祖削平僭伪,混一区宇,监观五代蕃镇之弊,专恣跋扈,封靡自擅,罔或率由于法度之内,失驭臣之柄,有末大之患。乃罢蕃镇,俾处环卫,遴简儒臣,出补方面,百五十余年,海内蒙泽。而分陕以西,大河之东,控制二虏,析路置帅,皆公卿侍从之良,州牧侯伯之选,统列城,握强兵,当重寄,廪饩之厚,卒徒之众,华资要职,宠异之数不为不至。比年以来,稍复纵弛,破制玩法,恃帅权、乘高势而为邪,无报国之心,有营私之实。或攘取帑藏, 号为公使,规牟入己;或私役禁旅,营缮第家;资给过往,虚称白直;率米为酿不可以数计,科配军民,侵夺官酤,公私受害;搔扰番户,贱市贵物,不给其直;货赂交通,污蔑监司,耳目按察之官,曾莫敢言。至于理财备边之术,足兵之计,所当为者,恬不为恤,考其治效,蔑如也。今法度具备,期于不犯,疆土日广,期于富庶,而阃寄之臣辄肆抵冒,殊负眷注。比以数经恩宥,未欲致于理。自今已往,敢有犯者,窜殛刑戮,当不汝容。仍仰监司耳目之官,详究逐项事理,各务按察弹奏以闻。」 二十六日,手诏:「陕右宿重兵,制黠虏,本路所出既不足以充军储,故资以川蜀之供,茶盐之利,及自今降籴本、钱钞、金帛,相踵于道,岁以千万计。将漕之臣不闻画策以助邦计,而每以急阙上闻,期于必得。夫春秋租税之入,榷酤盐铁之征,一切失催,贱市亏折而不问,掌计之官且何赖焉!其各亲诣所部,条具州县出入之数,措置之宜,养兵裕民之术,实封来上,毋为空言。」 六年闰正月三日,臣僚言:「应监司巡按,并乞依陕西已降指挥收买饮食药饵,其余并禁止。」从之。 四月二日,诏:「今后按次之官行部,遇递马铺兵委阙,须得指定见少实数,牒所属照会,方得依条和雇。无文移及不支雇直者,(乞)[仰]重立刑名,仍许雇人越诉。」从臣僚请也。 七月二日,诏:「应诸路监司不得抽取县镇公人充本司吏职,见供职人并放罢,违者以违制论。 监司互按以闻。」 三十日,详定一司敕令所奏:「臣僚上言:『近降睿旨,陕西路监司不得赴州郡筵会,及收受上下马馈送。欲乞应诸路监司及依监司例人,凡可按刺州县者,并依陕西路已降指挥施行。所有置司去处合得供给,官为(扰)[优]立正数,许令收受等。』诏依。令详定一司敕令所立法,申尚书省。本所今相度,欲乞依置司州府知州应受诸色供给之类,并听算请外,如遇出巡,给驿券一道,归司日罢。」从之。 十二月十日,诏依条立到诸监司依监司例人凡可按刺州县者同。辄赴州县筵会及收受上下马供馈者,各徒二年。 七年二月十二日,详定一司敕令所奏:「诸路监司供给,依置司处知州例支破。其出巡或被旨勾当公事,除沿路上下马馈送及筵会,自依已降指挥不许收受、趁赴(所)[外],所有置司所在州,上路及归司馈送,缘知州所无,欲乞许令依旧例收受。其诸路依监司例人,并凡可按刺州县者,亦乞(无)[并]依诸路监司已得指挥施行。」诏依。 十五日,尚书省言:「勘会除监司已降指挥,依置司处知州供给,遇出巡给驿券外,所有其余官司属官,欲遇出巡亦许破券一道,归司日罢。」诏依。 八年正月二十五日,诏:「五礼新仪,州县推行未臻厥成,可令诸路监司因按部考察勤惰,岁择一二以闻,当议赏罚,以劝忠厚之俗。」 八月十五日,诏:「诸路监司及依监司例人例:原作「依」,据前「七年二月十二日」条所述改。,凡可按刺州县者,今后出巡,除不许赴州郡筵会外,其 上下马供馈并依旧。所有置司依知府、知州供给之类,并遇出巡给驿券指挥更不施行。」 宣和元年六月(二月)二十一日,诏:「应除授监司,可遵守前后诏旨,择材望为众所推、曾任通判以上资任人充。」 七月二十一日,臣僚上言:「先准诏:『监司按察一道,祖宗以来所任必更治民,资材两得,职事修举。近岁有初改官为监司者,资浅材薄,取轻一路,非使者之重。今后差除监司,并次通判以上资序人,具历任取旨差。』窃见宣教郎綦毋虑特差权发遣广东运判,毋虑自(政)[改]官后曾未三数月,遽有今来除命,诚如诏所谓资浅材薄、取轻一路,非使者之重也。」诏已降除命更不施行。 二年六月六日,尚书省言:「臣窃见远方监司巡按所至,差人夫、户马多不依法。虽有应破之格,而州县夤缘多差,不以数计,走吏皂隶皆乘户马,负荷卒乘悉代之以人夫。自至传舍,往往又为所辖者受赂而巘遣之,复告逃亡,再行差补。一时搔扰,至于如此。宜部使者提纲一路,当正身洁己,使州县有所视 ,而身自违戾,将何以纠察官吏乎!欲望特降指挥,严行戒约,申明法令而告谕之。」诏申明政和六年四月二日指挥行下。 十一月一日,诏:「近岁诸路诸司及帅臣添设属官冗滥,徒扰州县,无补公私。可除学事、盐香茶、市舶、坑冶、铸钱、木 、木植司、陕西都平货务属官及提辖直达纲运外,余并依元丰员额,以后添置员阙并 罢。内学事、坑冶、铸钱、市舶司续添置官,及臣僚陈乞添设属官,并(请)[诸]州转运司管勾并罢。减罢官依省罢法。」 十八日,臣僚上言:「窃见监司提案一路,事干州县法令之当检察者,其目不一。每遇按行,指摘点检,多不过数事。前期移文,号为刷牒,官吏承报,必预为备,而文之所不载者曾不加省,故吏或因循,寖多旷失,实由检案之不严也。欲乞明诏部使者,巡按所至,各具所隶事目,不以巨细,临时摘取点检,不得预行刷牒。州县既莫知所备,则必事为之戒,当使庶务毕举,罔有阙遗矣。」诏依。 十二月十五日,诏监司、郡守遵依累降御笔指挥,并三年成任。今后通判准此。 三年八月二十八日,诏监司、郡守未满三年,并遵依累降指挥,不得非时替移。虽奉特旨,令三省执奏。 九月一日,臣僚言:「四海之广,所与共治者在守、令,而监司刺举之官也。近岁以来,任非其人,背公自营、倚令扰民者比比皆是,惟以附托权势为计,委之营缉田产,制造器用,侵用公钱,须索诛求,靡有艺极。甚则假托气焰,强市横敛。乞自今有敢蹈袭抵犯,重立典刑,令御史台及廉访使者觉察按治。设被委之者,并以枉法自盗论,知而不案与同罪。」 十一月二十二日,手诏:「重惟赋政于外,俾德泽下究,实赖外台。顷有弛慢骄处者,亦足汰黜,变而通之,朕心庶几焉。自今应于政无补、于民弗便若蠹邦财、害实利者,监司、郡守悉以上闻,务 从宽恤。如观望顾避,方命怀奸,倚法以削,朕当与众共弃,罚不尔私。」 四年二月二十四日,诏:「监司、知、通自熙丰行(宫)[官]制后,例替成资,可并遵依旧制。其治绩显著及专委勾当、合满三年或令再任者,自依专降指挥。」 十二月九日,刑部言:「增修诸转运、提点刑狱岁以所部州县量地远近互分定,岁终巡遍。提点刑狱仍二年,提举常平一年一 ,并次年正月具已巡所至月日申尚书省。以上巡未偏而移罢者,至次年岁首新官未到,即见任官春季巡毕。」诏依。 十日,臣僚言:「乞诏诸路监司未经上殿者,虽从外移,并令赴阙引对,方得之官。庶几阘茸老疾者无所容,而真贤实能率职 力,足以(即)[仰]副为官择人之意。」从之。 六年五月二十七日,中书省言:「勘会初除监司合上殿人,其见阙官去处,初除人未有指挥。」诏今后就外初除监司人,如系见阙官去处,候任满日上殿,申明行下。 十二月十九日,诏:「监司审择县令,委有治绩,连衔保奏。每路不得过三人,召赴都堂,审察录用。如人材卓异,可备除擢,取旨引对。」以言者论县令虽有审察之法,未闻褒擢,故有是诏。 七年六月十二日,手诏:「中都裁押冗滥,立为经常简易之制,事协于至公,法稽于成宪。百司庶府,惟动丕应,罔不是乎遵扬,继述之意,庶无愧于前人。夫京师诸夏之本,惠中国而绥四方之道也。承平日久,法令明具。可遵而不可失,而侥幸苟且 之徒,习尚弗虔,为便文自营之计;民繁物阜,可安而不可扰,而贪贱刻薄之吏,侵渔不已,为丰殖黩货之资。甚者托言公上以紊贡入之常,贿赂要权以图进取之策。浮靡相先,费出无艺,流弊滋久,上下相蒙。虽明示劝惩,申颁诏令,而监司、州郡恬不加恤,然则国用安得不屈,民力安得不匮哉!帅臣、监司各条具所部无名之费、不急之务以闻。」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应诸路帅守、监司,许依例进贡推恩。其因金人及盗贼曾失守或逃避之人,不许进贡。」 十二月六日,诏诸路监司:「应曾烧劫州县,并躬亲巡历,一岁再遍。所至具月日申尚书省。仍开坐所措置过事,尚书省类聚,考其当否而为之升黜。」从臣僚之请也。 二年八月十七日,朝散大夫、充秘阁修撰、新差同提领措置行在茶盐司徐公裕言:「契勘提领官二员,内梁扬祖系发运使兼领,前官杨渊乃工部员外郎,系第二等奉使同领。以上逐官应干事件,各有本职任条法外,今来公裕系是正除上件官,所有服色、序位、刺举、请给、人从等,并未曾有立定指挥。」诏并依发运副使条法施行,内举官减三分之一。 三年二月十八日,知平江府汤东野言:「元丰、政和令节文,诸发运、监司因点检或议公事,许受酒食。其巡历所至,薪炭、油烛、酒食,并依例听受。续准宣和二年御笔,每岁巡历所部,并一出周遍。即有故复出者,不得再受所过州县酒 食、供馈。今军兴之际,调发紧急,百须应办,巡历不常,又非平日无事之比,难以指定岁终巡遍之限。倘使区区往来道路之间,供给所入不足以偿所费,而又廨宇所在,合得供给,例皆微薄。见今物价踊贵,既不足以糊口,又使更营道路之费,深恐未称朝廷所以委寄部使者之意。欲并依元丰、政和条令施行。」诏权依所乞。 三月二日,诏:「监司缘事擅置官属,理当重寘典宪,为累经赦宥,特免行遣。其所差官并罢。今后更敢擅自差置者,差与被受官并徒三年,所在官司不得放行请给。」 四月十二日,诏:「诸路州军除添差宗室归朝官存留外,余并日下减罢。监司属官依此施行。其江东路经制司属官日下减罢,所有职事并今安抚司属官兼领。」 九月十七日,诏:「诸路监司今后差官属出干事,不得差待阙官。如辄差,其元差官司及被差官各徒二年,不以去官、赦降原减。」 十月一日,臣僚言:「自宣和以来,至今为州县之害者,赃吏是也。赃吏不除,民无安靖之理。欲乞立法,应按察官自通判至监司,每半年具发擿过赃吏若干人,并籍记姓名,以为殿最。或当劾而不劾,致因他事暴闻者,其不劾之官并重行贬黜。」诏每年一次,令诸监司按察官具发擿过赃吏姓名申尚书省置籍。 四年二月二十三日德音:「应军民疾苦或刑政未便事件,仰监司采访闻奏。」 六月三十日,诏:「应监司巡历去处,除合得供给外,辄 以米曲价钱于所部公使库买酒,缘本司职事于所在州取者非。入己者以自盗论,不入者以坐赃论。」 十月四日,诏:「应监司被旨体究公事,如敢迁延观望及循情灭裂,令御史台弹奏,重寘典宪。」 绍兴元年正月一日德音:「方今州县积弊,百姓疾苦,朝廷无由尽知。今令诸路监司及郡守、县令,各据一路、一州、一县随所在合有可以罢行事件讲究条具,申尚书省。如实便国利民,当议褒赏。」 五月二十五日御笔:「监司以侍从所荐县令不法,不即按劾,重寘典宪。」上以侍从荐县令,如将来犯赃则与同罪,若按发一人则并坐举者,监司必观望,有所不敢,故戒饬之。 二年二月五日,臣僚言:「近叶梦得、李回、冯澥并以曾任执政,陈乞子侄为监司属官,至或创添窠阙与之。且监司属官并系堂除,若发运司则压通判,其余往往亦与诸州通判叙官。遇本司长官出,签厅实行其事,其权甚重,岂可轻畀未出官人!请收还梦得等三人已降指挥,令别陈乞合入差遣。其以前未曾出官经任堂除属官人,不以已未到任,并令放罢归部,别选历任三考以上、实有材能之人,以重其选。」从之。 十八日,诏今后监司令三省取见本贯,不得除乡贯系本路人。 九月二十八日,诏:「今后诸路监司及安抚等司属官,元额之外不得以军期为名辄行奏辟。及见任、罢任、待阙未出官人,并不许暂时虚作名目,差委出入。被差之人计俸坐赃,帅司、 监司别行黜责。」 十一月二十四日,诏:「应宽免诏旨,令诸路监司每季具所部州县施行实状上闻。其奉行周悉与夫苟简者,精加检察,为之赏罚。」 三年三月十九日,新除淮南转运副使郭康伯言,先在扬州居住,有父母坟垄并产业,碍监司不许任本乡贯指挥。诏淮南系缘边去处,既非本贯,虽有坟垄,自不合避。 二十六日,司封员外郎郑士彦言:「真宗即位之初,谓宰相曰:『天下物宜、民间利弊,惟转运使得以周知,当令更互赴阙,延见询访。』以今日论之,宜不止于转运使而已。若狱讼之繁简,茶盐之利病,舶货之低昂,鼓铸之多寡,各有司存。乞依祖宗彝训,应监司、提举官因事到行(任)[在]所,并令引对,不许免。除奏禀职事之外,凡可以救时济治者,悉许敷陈。」诏除两浙路外,余依奏。 六月五日,工部侍郎李擢言:「愿择知州资序以上人充转运使、副与提点刑狱,第二任通判资序以上充转运判官、坑冶提点官,初任通判资序以上充茶盐、市舶提举官。若资序未及,则择尝历郎官、监司、郡守行治有称者充其选。」诏令三省常切遵守。 五年闰二月十九日,诏:「诸路监司属官,除转运司主管帐司、提刑检法官外,余并堂除。内两浙转运司催促籴买官减一员,往来催促 刷起发行在米斛官二员并罢,仍并差令录以上资序曾经任人。」 三月八日,诏:「应诸路监司取会州县,三经究治不报,住滞人吏杖一百 勒停,当职官申尚书省取旨。」 六(月)[年]二月四日,神武副军都统制岳飞言:将复襄阳府路,未曾差置监司,许置监司一员兼领诸司事务。 九月十四日,勘会诸路监司举本路安抚大使司、宣抚司行移并用申状,(令)[今]四川转运使李迨系龙图阁直学士,其与四川安抚制置大使司及川陕宣抚司行移,未有指挥。诏并用申状,书检不系衔。 十二月十八日,诏:「监司、守贰,委寄非轻,除授非人,百姓受弊。比年员多阙少,致有除代数政去处。尚虑选择失当,其间不无望实未副之人,可令中书省开具已除监司、守贰职位、姓名,送中书后省、御史台照会。仍令今后遇阙到前半年,取索以次待阙官出身、历任脚色,并加铨量。如有不可任用之人,具诣实闻奏,与改作自陈宫观。」 七年五月二十六日,中书门下省言:「诸路监司系通治一路,祖宗法即不避本贯。」诏监司除授依祖宗法施行,内本贯系置司州军者,即行回避。 闰十月二十九日,右正言李谊言:「今后除授监司不以本贯人,其见任并已差下人,乞与邻路两易其任,庶几公道稍开,私门稍塞。」从之。继而中书门下省勘会,福建转运叶宗谔、提举两浙市舶章蔺、提举浙西茶盐章茇并碍本贯。诏叶宗谔改为江西漕运使替徐林,章蔺改为提举广南市舶替黄大名,并成资阙,提举浙西茶盐章茇与提举江东茶盐徐康两易其任。 八年正月二十一日,诏: 「今后诸路监司、知、通,提举坑冶、茶盐、市舶、(当)[常]平主管官,除代不得过一员。监司属官、诸州教授除代不得过二员。」 九年五月十六日,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晁谦之言:「窃见外路监司、郡守按发之际,初不体究其实,但知便文自营,改易月日,悉作前期奏劾,习以成风,至有一郡之内凡起数狱者,或流入为深刻,或滥及于无辜。乞赐戒敕,凡案发之际,先委清强忠厚之士体究得实,方闻于朝,庶几人自无冤。」从之。 十一年九月十二日,臣僚奏:「乞凡监司容纵赃吏,并不按勘,而为台谏弹奏,勘鞠有实者,其监司亦坐之,轻从降秩,重或免所居官。俟奏断日,令大理寺贴说取旨。」从之。闰四月十一日,又诏申严行下。二十六年九月一日,又诏如台谏弹奏外,人户论诉得实,其失按察监司,令刑部具名申尚书省取旨。 十三年二月三日,诏诸路常平司职事令茶盐官兼领。 八月三日,诏每路委有出身监司一员兼提举学事,如本路监司并无有出身人,即从上一员兼管。 二十六年二月二日,诏诸路监司仰依法分上下半年出巡,修举职事。除坑冶司外,其诸司官属并不许差出。 五月十四日,诏:「近民之官,莫如郡守,其间职事修举、治状显著者,可令监司连衔保明闻奏,当议甄擢。」 六月四日,诏诸路监司躬亲遍历所部州县,询访廉察官吏,条具奏闻,当议黜陟。 八月十三日,上谓辅臣曰:「新除两浙二 漕臣,卿等可召至都堂,面谕近屡降宽恤事件。到任后,令遍诣所部,税赋之足否,财用之多寡,民情之休戚,官吏之勤惰,悉加访问。如有奉行弗虔,职事不举者,并按劾以闻。庶几可以警动诸路,使皆知所(亲)[视]效。」 九月十四日,诏曰:「朕宵旰图治,讲求民瘼,诏旨屡颁,务行宽大,革去烦苛。监司之职,临按一路,寄耳目之任,专刺举之权,命令之下,是宜悉心布宣,庶使郡县得以视效。乃奉行不虔,徒为文具,致事有壅滞,奸弊弗除,欲实德及民,其可得乎!至如官吏废弛,不闻有所惩治,乃或上下相蒙,习为偷惰,甚无谓也。继自今,其究乃心,率乃职,以祗承朕命。其或不恪,委台谏按劾以闻,当寘重宪。」 十月五日,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陈正同言:「监司按治之牍相踵而上,奸赃者惩戒既严,而不旌异循良,恐或未尽。乞更令诸路监司采访部内有恺悌之政,宜于百姓,洁己奉公,不邀虚誉者,拔擢一二人,不次用之,庶几威惠兼行,人知劝沮。」上曰:「卿此论甚合朕意。今日方有一郡守为监司所荐,已令除职再任,任满与升擢差遣矣。」 二十七年六月四日,诏诸州军上下半年(多)[各]开具监司出巡将带人数,并批支过口券数目,及有无应副过须索物件,供申户部点检。 八月八日,左司谏凌哲言:「比来州县官吏每遇监司巡按、帅守移替,例皆倾城远出,为监司、帅守者亦辄受而不辞。乞严饬于诸路监司、帅守, 互相觉察,应所属见任州县官,不应迎送而辄出迎送,与不应受而辄受之者,并须依公按举,寘之典宪。其或徇情容庇,委御史台弹奏。」从之。 十一日,诏:「诸路监司可将所借管下州军兵士尽数发归元差去处。今后监司接送,据依条合破人数,分下诸州差拨,候接送毕即发回。仍专委帅臣觉察。」以知邵州赵不茹言:「监司赴上、替移,例于管下州军差拨厢禁军,既而更不发回,别给口券,所费不赀,乞行禁止。」故有是命。 二十八年七月十七日,诏:「监司按发属吏,仰依条不得送置司州军。如所犯稍重,即申取朝廷指挥,委邻路监司选清强官就本处置狱推究。其州军按发官吏,即申监司于邻州差官,所委官不得避免及接见宾客,仍限三日起发。如有违戾,重作施行。」 十月十二日,左正言何溥言:「乞诏大臣,应监司、郡守除命既下,即日起发。或以疾故丐祠禄,俟终满方许陈乞。如或违戾,令御史台纠察。」从之。 十一月四日,诏:「诸路州军合(依)[供]钱物粮斛,仰所隶监司将违限拖欠最多去处当职官吏依(然)[条]按治。监司如在置司州军,或因出巡到州县,方许时暂勾追都吏、典押整会供报。」以左正言何溥言:「财赋积欠,所在而有,监司帖州则追都吏,州帖县则追典押。一岁之间,殆无虚月,徒有劳费,无益于事。」故有是诏。 二十九年八月十八日,诏两浙东路提刑徐度、两浙西路提刑吕广问,候满日召赴行 在,除在内升等差遣。初,度等有召命,司谏何溥言:「监司择人,每患其难,今既知其可用,复不使少安厥职,恐来者未必如旧,送迎纷纷,重为劳扰。乞令二人依旧供职,或有显效,宠畀职名,俟其终更,乃加召擢。」故有是命。 三十年十一月十二日,京西路转运判官兼提刑、提举常平茶盐等公事蒋汝功言:「契勘淮南东、西路监司依诸路属官已得指挥,随置司州军推赏。今京西路转运、提刑、提举在襄阳府置司,正系极边,乞依淮南路监司一体推赏。」从之。 三十一年二月二日,军器监主簿杨民望言监司三弊,曰:「按吏所以除民之蟊贼,而忤己者搜索其过,奉己者容庇其罪,以示威福,一也。巡按所以察郡县,而卒伍菲屦之资,胥吏囊橐之贿,一县或踰千缗,二也。居处多藉狨绵,以公使奉其奢华,不足以示俭;案会迭送钱,计其月收过于供给,不足以训廉,三也。此三者,监司之弊。他道未必皆然,蜀去朝廷最远,吏尤自肆,乞命四川帅臣、监司互察察:原作「从」,据《建炎要录》卷一八八改。。」从之。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八月二十三日,未改元。中书门下省付下内降宽恤事件:「勘会监司巡历,不得过数将带人吏,于州县乞觅,计赃坐罪。其以白状借请州县钱者,准盗论。所取索文案置历,委守贰、令佐发遣。其诸司属官过往及通判、职官季点行县依。〔如〕有违戾,监司仰御史台弹奏,州官令提刑司按勘以闻。」 十二月三日,诏曰:「朕祇膺慈训,诞保 斯民,永惟戚休,系于牧守。昔我祖宗,每思共理,乃分道遣使,以寄耳目,守之臧否,靡不周知,故累朝之民安于田里。法令犹存,而人莫克举,是以循良不劝而贪暴未革,将何以助朕为治!咨尔使者,其悉乃心,察列城之政,举循良、劾贪暴,及疏怠旷职者,以听升黜。至于任非其所长,无他大过者,亦条列以闻,朕当命以他官。刺举以公,朕则有赏;阿私失实,罚亦随之。其令诸路帅臣、监司,限两月悉具部内知州治行臧否,连衔闻奏。苟违朕言,令御史台弹劾。」 隆兴(三)[二]年三月七日,诏:「朕自即位以来,累降诏旨,优恤军民。其令尚书省下诸路帅守、监司,开具见已如何施行,务使实惠及人,无或失信。敢有不虔,必罚无赦。」 五月十一日,诏:「自今后应除监司,于阙期前具名取旨。仍令先次上殿,不得在外又以资序差除。可立为定式。」 九月十五日,臣僚言:「乞专降指挥,应监司并不许将亲随、仆使在任所。如遇出巡,除依条合带吏人二名,客司书表一名,当直兵级十五名,不得以承局茶酒等为名别差人数,及不得令随行人吏、兵级于合任日数外借支食钱等乞取钱物。如违,许人越诉。监司不互觉察,与同坐。」从之。 十月五日,侍御史尹穑言:「本台每日受诸路州县民户讼诉,多是官吏擅行科扰,肆为贪欺,虽有监司,不为受理,以远在数千里外,不惮劳费,前来陈状。欲望特降指挥,自今后许本台取每月台谏 官所论州县官吏贪污罪犯,及因本处民户陈论得实施行事项,监司不曾按发究治,择一二多者具名奏劾,将本路监司重行贬黜,庶使远方之民得以安业。」从之。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大礼赦文:「勘会监司巡历州县,依条不得过三日,(诏)[访]闻近来多是过数收受馈送。并随行公吏,已降指挥,借请岁不得过两月,却有直判白状,重迭过数借请,乞取搔扰。若州县过数供送,并仰监司互察。如违,令御史台弹劾。」 十八日,臣僚上言:「臣闻台谏之与监司,虽内外不同,其为耳目之官均也。台谏之察郡邑,孰若监司之详且审。今监司不刺举,而必俟台谏按劾,是辜陛下之委寄也。欲望特降睿旨,戒敕诸路监司,察郡县之吏不职不法者,按劾究治,罚一惩百。如隐庇不举,致台谏论列,必议失察之罪。庶几内外协心,官吏知畏。」从之。 五月十四日,诏令逐路监司、帅守讲究实有革弊事闻奏,毋事文具。 六月四日,潼川府路转运判官窦敷奏:「郡守多自外除用,或在任选易,其有老病者,朝廷莫得而知之。县令皆外台拟注,而铨量之法益为文具,老病者以资格得之。守令如此,斯民何赖焉!乞下诸路监司,将见任守、令公共铨量,将郡守老病者具名闻奏,县令老病者径从罢免。若监司容隐,亦必寘之严科。」有旨:「窦敷所奏虽当,今监司例为文具,从来未见公劾。可札喻本人,到官当践其言,勿为循习取容,称朕临 遣之意。」 七月七日,诏诸路监司将见任老病守臣限一月公共铨量闻奏,知县委守臣体访,申取朝廷指挥。如监司、守臣互为容隐,御史台觉察以闻。 十二月十四日,诏应已授监司、郡守人候阙到,半年前赴行在奏事讫,方得之任。如本贯川、广,见在本乡居住之人,即仰逐州知县结罪保明(议)[诣]实,申取指挥。 三年闰七月十五日,诏:「今后监司郡守除授讫已上殿,应赴在二年内者,与免将来奏事,候阙到前去之任;其赴在二年之外及除授未经上殿人,依已降指挥,阙到半年前赴行在奏事讫之任。」 四年六月十四日,臣僚言:「绍兴二十八年指挥:『监司、郡守按发官吏,往往只送本州岛或置司去处,不无观望,致有冤滥。今后监司按发官吏,不得送置司州军,事理重者委邻路监司选官;郡守按发官吏,申监司于邻州差官推勘。』其法虽已详备,而尚有可议者。如监司、郡守按发所部官,据凭一时访闻赃私罪犯,便具申奏,致获降指挥,先次放罢。后来勘得止系公罪,于法不至差替、冲替、追官、勒停,其被按发之官情实可怜。乞降旨,应监司、郡守按发所部官,致获降指挥先次放罢,后来勘得止系公罪,于法不至差替、冲替、追官、勒停,如元是堂除,与本等近阙差遣,或系吏部差注,与先次注授差遣。庶几枉被按发者不至失所。」从之。 六月二十六日,诏:「今后守臣有罪状显著,或职事不举,而监司不即按 劾,却因他事发觉,三省具姓名取旨。守臣不按知县,亦如之。」以尚书省勘会累降指挥,戒敕诸路监司按发所部官赃污狼藉、职事昏谬、为民害者,非不严切,近来往往坐视守令治政乖谬,全不按劾,未欲即加典宪,理合申严约束。故有是命。 其私,公肆论讼,以偿愤怒之气。俾其讼得行而以罪加于治劾之官,则天下之为守、令、监司稍不自强者,则必畏首畏尾,有所忌避,是民之凶顽、吏之赃私者,殆将缩手而不敢问矣。守、令、监司真有过差,他人讼之可也,岂应有嫌之人所得而告!此而不惩,则告讦之风日长,奸恶之俗日滋,实伤害风化之大者。欲望特降指挥,戒敕中外,如有曾经守、令、监司之所治劾者,辄敢以私讼元治劾之官,不问事之虚实,即以告讦之罪罪之。庶几此风衰息,助成忠厚之化。」诏依。 七月十三日,臣僚言:「郡守、县令治所部之凶顽犯法者,监司、郡守劾所隶之赃私不法者,皆所以奉行天子之法也。比来多有所部之民、所隶之吏曾被治劾者,怀怨挟恨,随即媒 五年四月十三日,臣僚申请将广西转运使副、提刑合得到任恩泽乞罢去,候任满与转一官。诏从之。 九月四日,诏:「诸路监司今后分上下半年依条巡按,询访民间疾苦,纠察贪堕不职官吏,仍具诣实以闻。如依前容纵公吏等乞觅搔扰,当重寘典宪。」以中书门下省勘会诸路监司近来多不诣所部州县巡按,官吏 贪堕,无所畏惮,间有出巡去处,又多容纵随行公吏乞觅搔扰,理宜约束。故有是命。 九月六日,新差权发遣江南东路计度转运副使程大昌朝辞进对,上宣谕曰:「近来监司多不巡历,卿为朕 行诸州,察守、令臧否,民情冤抑,悉以闻奏。」 六年五月七日,诏:「今后监司郡守阙到合奏事之人,如到国门日,径札合门引见上殿,更不逐时画降指挥。」 闰五月二十六日,臣僚言:「国家建官以察所部,虽所掌之职不同,欲共济王事则一也。然而监司徇私党局,凡有施行,不相照应,从漕司则违宪司,从宪司则违提举司,遂使州县难于遵承。甚者或务姑息,或为矫激,专欲沽百姓之誉,不恤州县之难行。推原其故多由清要持节,不谙州县事体,故所行若是。乞自今清要官补外,不曾历州县者,且令治郡,俟有善状,擢为监司未晚。」诏依。 六月三日,诏:「诸路监司责任非轻,近来多有阙官去处,可检照累降卿、监、郎官更送补外指挥施行。」 七月八日,诏:「川、广监司、郡守未经上殿许先赴任之人,今后任满,须赴行在奏事讫,方得再有除授。」 八月二十五日,中书门下省检会绍兴七年五月二十六日敕:勘会诸路监司系通治一路,祖宗法即不避本贯,内本贯系置司州军者,即行回避。有旨:今后除授监司,可依前降指挥施行。 二十八日,吏部勘会:「淮南、京西、利州路监司属官到任、任满,依条法许依置司州军推赏。今 来极边州县官承指挥增赏,到任、任满共转一官,其监司属官亦合一体。今欲将淮南监司属官应得酬赏,各随置司所在州县官格法,合依干道五年十一月指挥推赏。」从之。 十二月十一日,诏淮南东、西等路监司、帅守察本部沿边县令,职事修举者保明闻奏。从淮南东路安抚使晁公武之请也。 七年二月八日,诏:「方今州县积弊,百姓疾苦,朝廷无由尽知。令诸路监司、帅守限一月各行讲究,条具一路、一州、一县便国利民事件以闻。」 十月十二日,诏:「诸路监司将白直人兵照条于置司州差破外,将诸州抽差人兵尽行发遣。如违,令御史台按劾。」以三省、枢密院勘会,诸路监司合破白直人兵皆有定数,访闻比来别立名色,多行占破,却于所部州军差拨军兵赴司,就置司去处添破口食,以致郡计阙乏,甚为大害。故有是命。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诸路监司昨裁减准备差遣、差使窠阙可复置,并差选人。其诸司属官干办公事并差京官以上,已差干办公事非京官人,候回日依绍兴二十八年五月二日指挥,归吏部依格差注。」 九年六月八日,诏:「令诸路监司、郡守不得非法聚敛,并缘申请,妄进羡余。违者重寘典宪,令御史台觉察弹奏。」 八月二十日,中书门下省奏:「勘会已降诏书,劝课农桑,并遍牒考课条法。」诏令诸路监司、郡守恪意遵行,限次年正月终,各保奏以闻,毋致违戾。 十月七日,诏逐 路漕司行下本路州军,各差通判或签判一员,专一主管归正官,按月帮支请给,并安泊去处应干事件,务要存恤。月具支过人数钱米数目,申枢密院。 二十三日,宰执进呈敕令所修立监司互察等条。上曰:「监司委寄甚重,此条使互相按举,恐于事体未是。虽如此修改,大意亦是互按。卿等更宜详悉理会,不然,除去此条亦可。」 十二月十五日,详定一司敕令所状:「已颁干道海行条法,其间有得旨删改条件,合遍牒内外通知。一、诸监司准指挥分诣本路州干办者,各具本年已分巡历处。有方碍处听互牒前去。一、诸监司每岁被旨分诣所部点检催促结绝见禁罪人,限五月下旬起发,虽未被旨亦行。遇本司阙官或专奉指挥躬亲干办及鞠狱、捕盗、捉获河防不可亲诣者,委幕职官。仍具事因申尚书省。至七月十五日以前巡 ,仍具所到去处月日申尚书省。」诏依。 二十三日,权户部侍郎蔡洸言:「诸路州军起发上供并经总制等钱,各有期限赏罚。比年监司不体法意,其起发如期者皆与保明被赏,而违限者未见其举劾也。有赏无罚,人无惩劝,乞严饬诸路监司依限催发。其守贰尚敢违例,许臣择其弛慢尤甚者按劾奏闻;监司不行纠察,亦俾坐罪。」从之。 淳熙元年三月七日,尚书省言:「诸路帅臣、监司下文武臣准备差使并改作准备差遣,见任并已差下人,并令依旧满任。武臣自今悉从堂除,与文臣例为属官。」从之。 二年十二月十二(月)[日]七典赦:「应年七十,依 法不除监司、郡守,如历任有治绩而精力尚强之人,令三省取旨。」详见知府州军监。 三年二月八日,诏除授四川监司、帅守,如已被受信札,令不候授告敕,先次赴上。自今准此。 九月六日,诏诸路监司互相馈遗,及因行部辄受折送者,以赃论。以臣僚言:「近岁监司临按,多受馈饷,行部例有折送钱物,数目至多。又有无忌惮者,诸司互以钱物馈送,皆以折酒为名,赇饷相通,专济私欲,乞严寘刑章,必罚无赦,计其所受,悉以赃论。在内令御史台弹劾,在外许诸司互察。」故有是诏。 十月十四日,诏:「自今监司被受三省六曹委送民讼,并仰躬亲依公予决,疾速回报。若事干人众,或涉远路,须合委官定夺,亦仰立限催促。候所委官申到,从本司再加详审,别无不当,方得具申。仍令所属曹部置籍稽考。如有违戾,取旨施行。」 五年十二月十六日,右谏议大夫谢廓然言廓:原作「廊」,据《宋史》卷一七四《食货志》上二改。:「乞自今除授监司,并须先契勘年甲。或已年及,即乞只与祠禄,庶得持节之人,类皆强明振职。」从之。 六年九月二十五日,臣僚言:「乞下诸路州县,应监司使命经从,祇令于门外相见,诸司属官及应沿檄被差过往之人,并不许迎送,免使官吏隳废职守,军兵妨夺教阅。」从之。 七年正月十三日,起居郎木待问言:「监司巡按州县,乞如台制,不报谒宾客。」上曰:「监司巡按州县,留不过三日,若更报谒饮宴,则何戢吏奸、去民瘼耶 自今后许接见宾客,不许 报谒,仍不得赴州郡宴集。」 三月九日,诏监司、郡守条具民间利病,悉以上闻,无或有隐。既而中书舍人郑丙言:「昨诏监司、郡守到任,必以民间利病条奏,而所在乃以细故塞责,民之疾苦不以上闻。如广西因草窃之变,陛下令诸司讲求利害,始有打算岁计之请;如南剑州道士邀驾诉本县科敷,陛下行下本处核实;如近日臣僚进对,言诸路敷酒捉酒之弊,陛下始行约束。皆非本路监司守臣之所自言,乞行申敕。」故有是命。 八年二月二十七日,臣僚言:「四川去朝廷最远,其在本处授监司、太守差遣者,既免奏事,一任复一任,至有不出巴峡、周旋麾节一二十年而未尝至辇毂者,贤否皆不可知。宜令久任四川监司、郡守人,更迭为东南差遣。其在任未久者,既有任满前来奏事指挥,候到阙始得别与除授。」从之。 七月二十三日,诏:「帅臣、监司以劝农为名,自当朝夕谘访,以待上问。比者数命诸道条具雨旸丰歉之候,乃或泛言某郡某县大略如何,或云见行取会,显属文具。即自今行下所部,令诸县五日一申州,州十日一申帅臣、监司。纔候指挥到日,帅臣、监司实时开具闻奏实时:上一字原缺笔画,据残存笔画推断,似为「时」字。考《宋史全文》卷二七上记作「即便」,据改。。其或不尽不实,并当黜罚。」 九年三月十八日,臣僚言:「顷诏监司、帅臣臧否所部,岁终以闻。然郡守更易不常,监司、帅臣好恶不一,则言有当不当。有已去而不及臧否者,有近到而已遇臧否者,或取其办事而不言其害民, 或喜其弥缝而不言其疏谬,或畏其强有力而不议,或以其疏远无援而见斥。望复诏诸路监司、帅臣,自今臧否所部,必须总计一岁之数,不问已去、见在,就其中而区别之。或臧者朝廷已加擢用,则具其臧之次者;或否者朝廷已行罢黜,则具其否之次者。其有臧否不当者,必令具析以闻。」诏除初到任人外,余从之。先是,正月十三日,诏诸路监司、帅臣淳熙八年分岁终各合臧否所部守臣,令日下闻奏。至是臣僚复有此请。 四月四日,诏:「(臣)[自]今盗发所临,其帅守、监司不能先事弹压,仰三省、枢密院具名将上,先议责罚。如平定有劳,却行推赏。」 十一月四日,臣僚言:「监司、守臣所部官吏因不职对移,自有成法,访闻近来多任私意,不俟奏报,显属违例。」诏吏部检坐见行条法,申严行下。 十二年六月二十六日,进呈诸路帅臣、监司每遇岁终各以所部郡守考察臧否来上,浙东一路最近,淳熙十一年分至今尚未开具闻奏,郑丙等拟展二年磨勘。上曰:「近来废弛事多,须当惩诫,可并降一官。」 八月十四日,新除监察御史冷世光言察御:原无,据《宋史全文》卷二七下补。:「监司岁出巡历,吏卒诛求,所过骚然骚:原作「验」,据《宋史全文》卷二七下改。,有过使钱,有轻赍钱,有递马券食钱,一县之中凡数百缗,仅能应办。否则睚眦以兴怨,捃摭以生事。乞明诏诸路监司,今后巡历所至,力革此弊。所用随行吏卒,各于州郡差拨,逐州交替。庶几杜绝诛求之扰。」从之。 十三年七月九日,诏:「监司去 处守臣暂阙,令监司兼权。若监司两员去处,则依官职次序。如遇监司巡历,时暂令本州岛以次官兼权,毋得辄受知州上下马供给公用之类。」从臣僚请也。 淳熙十六年七月十四日,臣僚言:「今来监司有兴贩木植,动以数万,高立价直以牟厚利。至于货卖不行,抑令所属州郡变转。州责之于县,县敷及于民,至有鬻产送纳。况牌筏所过场务既免征税,而住卖之处亦无抽解,不惟暗失官课,又且攘夺商贾之利。乞严立禁止,如有违戾,许令内台纠察,重寘典宪。」从之。 十九日,臣僚言:「乞诏二三大臣,取诸路见在职任及已差除监司姓名,画一开具,禀取圣断,将其间素无材望又无绩效之人改授州郡差遣。若昏老庸谬并无廉称,则或与宫观,或遂废斥。如此,则见在不才监司可得而汰去矣。」又言:「乞诏侍从、台谏集议,公举才力可为监司者上之,宰执所知则许自荐,籍于中书,遇有员阙,即于其间选授。如此,则将来监司可多得其才者矣。」从之。 十月九日,诏川、广监司、郡守未经上殿许先赴任之人,如连任上件差遣,任满须赴行在奏事讫,方得再有除授。见阙取旨。 二十三日,前权知南安军方崧卿言:「乞明戒监司,凡官吏罪之当按者,不必互相(阙)[关]白,各以所察之实明着罪状。若果众所共恶,自应不约而同;若其意见有殊,或临部未久,更须详核,亦不必以失按为过。庶几监司得以各振其职,而为 之官吏者乐于自展所长,不虞异见之罚。」从之。 绍熙元年二月二十三日,臣僚言:「乞自今除授监司,必选择曾任州县之人。苟未历州县而爵位虽高,亦须使之试郡而后除。庶于州县事体身曾亲历,不至于持未试之术,行偏见之私。」从之。 六月十九日,诏:「今后郡守、监司,其间有赃污狼藉、曾经论列、或曾被按劾而事迹昭著者,任祠禄之后不得复任监司、郡守。」从臣僚请也。 十一月二十一日,御史中丞何澹言:「窃见寿皇在御,每因监司有阙,于少监而下亲自拔擢,人人感励,号为称职。近日监司适有虚员,亦有阙次不远者,愿陛下出自圣意,择朝臣之久次而人材为众所推许者分遣以往,以为初政特达之举,以重诸道按察之权。」诏三丞以上久次有材望、可为监司者,选择差除。 二年四月十一日,臣僚言:「近来监司未知举察,罕事按刺。乞诏有司考监司之绩,凡其按察、刺举之职振而风采著者,与加旌擢。倘一任之内默默全无按刺,与一路之间官吏有不治之迹,因事自彰而失于按刺者,以不职之罪罪之。」从之。 六月一日,臣僚言:「至尊寿皇圣帝屡申严守臣条具裕民五事之制,淳熙法书告成,遂以守臣到任及半年以上,具的实民间利病事件以闻,着之于令。欲乞今后监司到任半年,亦令条奏裕民事件,务要的实利便,不得灭裂文具。庶几广求民瘼,悉以上达。」从之。 五年九月二十一 日,中书门下省言:「四川、二广,其地险远,遇监司阙官,士大夫资望稍高者皆不愿就,无以深慰远民之意。乞今后于寺监丞内选差。」从之。 二十七日,臣僚言:「窃惟今日至急者,惟有拯救诸路旱伤一事。兹事甚大,责在监司,监司得人则州县各自究心,赤子均受实惠。今救灾之责尤急于常平使者,目即灾伤去处尚且阙员,虽或已除,而在远者展转必至穷冬。救灾之务,要及西成之际,或就籴他方,或移拨近地,或输陈粟,或督种麰麦,皆在此月之内,若至天寒岁暮,则后时无及。差择监司,岂非今日急务 近年以来,立为二着、三丞之限,材与能者始不得以备缓急之用。只如寿皇之朝,或自寺监丞及百执事便与持节者累累相望,其人见朝廷非次擢用,必思悉力报称。昨日伏闻已降指挥,川、广监司得不以资格受任,臣知陛下之心与天下公议相协,但远民之可念,未若近民迩日迫切之情。欲望亟降睿旨,去近岁监执资格之说,遵寿皇选吏之规,诸路见阙使者,俾于班列之间疾速选差真实体国爱民之吏,以收人心,以回天意。」从之。 庆元元年十月二十九日,殿中侍御史黄黼言:「窃详吏部铨法,年六十五不许注知县、巡尉。巡尉以警捕为职,而县有人户、社稷、财赋、狱讼,其责任之小者尚尔,而况于监司、郡守乎!乞检举绍兴二十三年十月二日、三十二年正月十三日、隆兴四年三月十四日 前后指挥,令尚书省行下吏部,再行申明,监司、郡守年及七十者,其见任人不至疾病昏耄废事,听其终任,改畀祠禄。如有年耄疾病之人,许其自陈,以全其进退之义。自今年及七十者,不除授监司、郡守,着为定令。」从之。 十二月二十六日,臣僚言:「乞今后应除授监司及已除未上之人,并须曾作州县及历他司者,庶几诸路皆受大赐,又可使人材之练历。前来三丞尝降指挥许作监司,今亦乞考其资历,如不曾经历州县,且与见阙州郡以试其材,俟有政绩,即行升擢,庶几内外均一。」从之。 二年九月二十七日,臣僚言:「监司、帅守今于迎送之间,一切踰法过制,既破兵卫之给,又邀舟楫之用。方来则文移征索,以为当然;暨去则自为囊橐,取又数倍。今宜立为之法,使舟行者镌其兵卫,陆行者禁其水脚。或两有所取者,其一以赃论。迎送兵之多寡远近,并以成法申严行下。」从之。 三年五月十一日,殿中侍御史张釜言:「乞今后有自朝行更迭补外而未经作郡之人,及在外虽经作郡而不曾考满者,并且与知州军差遣。俟其治行有闻,然后择尤异者,以节畀之。庶几诸路耳目之寄,尽得老成更练之人,而措诸政事,无捍格不通之患。」从之。 十月六日,臣僚言:「辰、沅、靖在湖外,为至僻之郡,其地至狭,其民至贫。三州之境相接蛮猺生界界:原作「畀」,据下文所述改。,不率与之杂处,若州县政平讼理,拊摩得术,则百姓安业,边方帖 然,岂复有侵扰骚动之患!向来所以间曾剽掠,敢入熟地作过,亦州县为政乖谬有以致之。夫州县官吏从事于此地,非不知百姓之不可虐,生界之不可扰,实缘三郡去朝廷至远,凡事轻忽,得以自恣。所赖监司岁一巡部,故风俗之美恶,狱讼之繁简,官吏之贪廉,蛮人之出没,皆可察访而赏罚之。今提刑、提举在常德为置(所)[司]之所,穷年卒岁,足迹未尝一到。究其所由,盖缘三州之地荒陋远僻,非特水陆皆险,舟车不便,行役所以亦难。乞行下湖北〔提刑〕、提举两司,每一岁分上下半年,必要遍历三郡,以察官吏,以问风俗,以安蛮獠。」从之。 十二月十一日,殿中侍御史张釜言:「乞四川诸路帅臣、监司,今后不许令随侍子弟互注沿边有赏去处窠阙。应广西州县见任官,诸司不得存留在置司权摄,有(坊)[妨]本任职事。如有违戾,在外许诸司互劾,在内委御史台觉察弹奏,重寘典宪。」从之。 四年正月十六日,监察御史张岩言:「孝宗皇帝有诏宰臣云:『监司,民之休戚系焉。今后二三大臣宜精加考择,既按资格,又考材行,合是二者,斯可进拟。』前日臣僚之言资格已正,臣谓材行尤当深考也。欲望睿旨,凡前所除授未经作郡除监司,已在任之人,若有声绩着闻、卓然超异者,可令终任,俟解替日朝廷别与见阙州郡。如已试平平、(如)[无]足采录者,似不应滥居其职,即与改郡,更令详试民事。若尚待次,即令换合入 州郡,俟有治行尤异,然后畀之以节。如此,则资格、材行二者俱得,其于人情公论,方为惬当。」从之。 二十二日,右正言兼侍讲刘三杰言:「乞今后监司、郡守应以疾患控列、别无规避者,即与将上取旨,畀之祠禄,以均闲佚。其抱病日久,不以自陈,致有废事者,郡守则令监司觉察,监司则令诸司互察,便赐罢斥。或有隐敝而不以闻者,则令御史台劾奏,亦与黜责。庶几各知廉耻,不敢养痾以负朝廷之隆委。」从之。 五年八月二十六日,臣僚言:「乞备坐庆元重修条令行下诸路监司,严切戒饬,今后须管每岁 诣所属巡按。候起程有日,先次奏申。其所历郡县,或曾兴除民间利病,刺举官吏贤否,应有已施行事件,并于回司之后,限在半月内逐一开具闻奏,并申尚书省、谏院、御史台。如有违戾,仍前视为文具,委自台谏觉察弹劾,重寘典宪。」从之。 十月二十七日,右谏议大夫兼侍讲陈自强言:「乞诸帅臣、监司今后属官遇有合行按发事迹,即当论奏,毋得党庇。一或党庇,致有台劾,则必量其轻重以罪其长。如此,则为之长者斯以时而觉察,为之属者亦自知于循谨。」从之。 六年正月二十三日,臣僚言:「乞申敕监司,使之恪守成宪,明知分道置使,其职在于按察。若州县吏赃污不法,缪懦不治,劾章不以上闻,致有台谏论列者,当并责罚。仍诏大臣,其于诸路监司,遴选贤德重厚、风采有望之士俾当其寄。 庶几上下相维,内外一体。」从之。 嘉泰二年十月四日,臣僚言:「内外庶官除授监司、郡守在七十以前,而赴上之日适年及七十者,阙到之日,许其自陈,令赴阙奏事。傥于堂察、台参及陛对之际,见得其人视听不衰,筋力尚强,犹可委使,及自指挥下日见在任之人,并合满此一任,然后纳禄,不过踰致仕之期仅一二年尔。庶几有志事功者,不以年高而终弃,而监司、郡守亦多得老成更练之人。其有日暮途远,恃老贪污,不知止足者,则有台谏弹劾在焉。」从之。 不任职,狠愎不事事,贪刻以害吾民者,悉纵之而不察,窃长厚之名以成委靡之俗。乞今后台谏或论及所部守臣通及三名,许御史觉察,将本路监司量行责罚。」从之。 十一月九日,臣僚言:「台谏风闻于千万里之外,日省月察,时有弹击。向之论及县令则守臣自责,论及守臣则监司引咎。今诸路监司偃然坐视,不得翫法慢令之守,置而不问,罢 三年三月二十四日,臣僚言:「数年以来,州郡监司交承之后,具申钱物前后不同。或有申闻朝廷而不与之明别是非,或有私白台谏而无从究见曲直,其弊皆起于不候交割,先次离任之故。甚者贪夫资之以席卷,奸吏乘此以并沿,隐匿窠名,窜易文历,岁月侵夺,漫不可考。其间弊幸,殆不止此,合符告新,古人所贵。乞自今后监司、郡守到罢,虽被召命,并候亲相交割钱物,即须同衔申上,方许离 任。或以故去,或以罢斥,亦令佐贰属官将见在钱物明着项目,列状交管,结罪具申朝廷。」从之。 二十七日,臣僚言:「选任监司,多自三丞、二着及(遗)[诸]寺监丞中拔擢而用之。近岁以来,献议者必拘以曾任州郡,方许持节。夫监司之才固不可以多得,今有其才者,既以未任州郡而不预选,曾任州郡者或多迟暮而乏风采,是岂容拘之以此而不加广耶!乞自今监司除尝为知州军许选差外,其三丞、二着虽未为知州军而尝任知县者,若堪充是选,则并许通差。其未为知县者,虽历三丞、二着,勿差如旧。」从之。 嘉定三年五月二十六日,臣僚言:「乞申儆中外,俾膺监司之任者,每岁各季轮流巡按管下州县,稽察官吏,疏列臧否,访求民瘼,具以实闻。虽穷荒僻左之地,尤当博采情伪。所过州县,各差三十人祇应迎送,不许赴宴会、受馈遗。」从之。 四年二月五日,监察御史商飞卿言:「监司所统一路,吏治短长,耳目易及,顾乃窃贤厚之名以自盖,鲜所扬激。乞自今选任监司,一以孝宗之已行为法,不必拘三丞、二着之制。倘其人委有风望,曾经作邑,虽寺监丞亦许选差。仍乞令侍从、两省以上官各举所知,保奏以闻。有不如所举,并行责罚。」从之。 九年二月三日,臣僚言:「今之监司或掌刑狱,或董饷运、茶盐、仓庾,各有攸司,大率以廉察为职。教画一攽,观听攸系,好恶虽微,舒惨立见。由中朝百执而视外,一监 司若未足深加之意,然列城十邑之休戚,实关系乎一台之正否,委任一非其才,喜怒不得其中,则九重虽有如天之泽,亦将壅阏而不获施矣。今江浙诸路监司间有阙员,未即差除,得非谨于抡选而不以轻畀乎!乞命大臣审择中正无私、刚廉不挠之士,亟充监司阙人去处。仍诏近臣各举一二人,以备采择,诸路幸甚。」从之。 十一年十月三十日,臣僚言:「朝廷置部使者之职,俾之将明王命,以廉按吏治。至于职事,则各有攸司。婚田、税赋则隶之转运,狱讼、经总则隶之提刑,常平、茶盐则隶之提举,兵将、盗贼则隶之安抚。是以事权归一而州县知所适从,民听不贰而词讼得以早决。而今之为监司者,依势作威。不以激浊扬清为先务,而惟以追逮县吏为威名;不以按发奸赃为己能,而惟以泛受词状为风采。故珥笔之吏,凡有词讼,今日经某司则判曰云云,明日经某司则又判曰云云。甲可乙否,彼是此非,遂致州县之间无所适从,日迁月延,终不予决。是岂陛下分台置使之本意哉!乞下臣此章,戒饬诸路监司,体朝廷设官分职之意,惩昔人侵官离局之非。若州县之间,或暴赋横敛以摇民心,或隐蔽水旱以欺主听,或大吏有奸赃而蠹国,或兵将包藏而干纪,许诸司从条(吏)[更]互察外,自余词诉,须委自签厅契勘,果隶本司,方与受理。若未经州县结绝者,且与立限催断,给与断由,听词人次第 理诉,并不许他司越职干与及妄有追索入案。庶几州县之吏,可以一意奉行;闾里之民,不为豪强所困。」从之。 十二年十月五日,臣僚言:「窃惟国家设官分职,内外错立,激扬所系,举刺并行。详内略外,固非分治本意,而有举无刺,任按察者可不究心乎!盖人主深居九重,人才贤否不能 察,故内而弹击则责之御史,外而按刺则责之监司。比年以来,台臣奏劾无月无之,而监司、郡守各不举职。夫有举必有刺,二者宜兼行之。今也连连累牍,纷纷来上,或举政绩,或举所知,或举廉吏,或举科目,有独衔而特荐者,有连衔而列荐者,有一状而荐至五六人者,每至将替,尤为猥众。其间固有时取奸赃,廉按一二,然类多吐刚茹柔,莫肯任怨。至有终岁而不按一人,终任而不劾一吏者,岂部内官吏皆贤而无可论者耶!上下相蒙,孰视不问。虽言责之地,得其风闻,不敢缄默,而外台容庇,漏网实多。乞戒饬监司各察其属,举贤纠恶,参举并行。仍令省部每遇刺举来上,或举多刺少,或举少刺多,并置籍稽考,略仿台臣月劾之例,少加旌别。如有任满不按一吏,终岁不劾一人者,并令台臣觉察,重与责罚。庶几官曹肃清,奸贪知畏。」从之。 十四年六月三日,臣僚言:「天子耳目,寄与台谏,而台之为制,则有内台,有外台,外台即监司是也。今之内台,非已经作县者不与兹选,则外台之任,可轻畀之未尝作县者 乎 且荐举之事,外台职之,按刺之事,外台又职之。至于刍粟飞挽之任,犴狱平及之责,仓储敛散之权,其上关国脉,下切民瘼,至不轻也。淳熙间,臣僚奏请,今后监司非曾历知县者不可轻畀,亦谓其纠察郡县,观览风俗,历任颇重,难以付诸未尝更历民事者也。欲望圣慈申明旧制,应凡监司,并照内台体例,必曾作县有声者,然后除授,则由内外,皆可得人,而于耳目之寄不为无补。」从之。 闰十二月一日,臣僚言:「窃观庆历中,富弼上言,乞令中书、密院通选诸路转运使、副,令逐路转运选辖下知州,逐州选部内知县、县令,于是荐张温之九人以备选择。又观嘉佑中,陈升之尝言郡县之得失固不得周知,付之十八路转运使,遂上选用责任考课之法。二臣之言,可谓切中时病。今之监司鲜能任责,谓荐贤可以市恩,谓按吏足以召怨。或终一任而被(旗)[旌]擢者,多至数十,经按劾者间有一二,岂所部多贤而无可按之吏耶!臣尝考之矣,其说有四:雅无誉望则有所隐蔽而不欲言,素乏廉隅则有所纵弛而不复言,昵于亲故则有所掩覆而不容言,迫于势要则有所顾忌而不敢言。是以州县之吏,善恶不分,功过莫辨,朝廷有宽大之诏而吏弗宣,守宰无循良之政而民愈困。夫监司号外台耳目,职业不修, 至若是,岂不负陛下委寄哉!迩者近甸守令罪状显露,人所共知,台臣已行弹奏矣,监司方从而 按发,不几于失职乎!州郡守倅赃证明白,见于互申,谏臣已行论列矣,监司乃为之回护,不几于惠奸乎!上下相师,习以成风,无怪乎吏不称职而民不得安其业也。夫有官必有课,其来尚矣。上自州县长官,下至一命之吏,皆有长以考察其能否。独监司无所属而莫为之长,其贤不肖当使谁课之 汉法,御史中丞外督部刺史。本朝苏洵亦欲朝臣议定职司考课之法,于御史台别立考课之司,中丞举其大纲,择属官强明者专掌其事,以举刺多者为上,以举刺少者为中,以无所举刺者为下。臣谓举贤人之所乐,按吏人之所难,故岁举率有定员,而终岁或不能按一吏。今莫若参用本台月课之制,委自御史考察诸路监司,相视按刺多寡而定其高下,岁终以名闻于朝而行赏罚焉。庶使监司皆知自勉而不至旷职,州县有所畏惮而不敢为非,民生庶乎有瘳矣。欲望睿旨宣(论)[谕]大臣,特赐施行。」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职官 四六 分 司 宋会要辑稿职官 四六 分司 【宋会要】 太祖建隆元年二月,以左骁卫大将军致仕李彦崇为右羽林大将军,分司西京。 三年二月,以左清道率府率范昭祚为左卫将军,分司西京。 开宝二年八月,以太子少詹事王哲为少(傅)[府]少监,分司西京。 四年六月,翰林学士、左散骑常侍欧阳炯落职炯:原作「迥」,据《长编》卷一二改。,以本官分司西京。 七年十二月,以江南伪命官许宪为右赞善大夫,分司西京。 九年八月,以江南伪命崔万安为太府少卿,分司西京。 太宗太平兴国六年十月,除名人和岘为秘书丞,分司西京。 七年正月,以除名人张炳为殿中侍御史,分司西京。 八年七月,以前崇信军节度掌书记沈承庆为大理寺丞,分司西京。 雍熙元年十二月,追官人段从革为秘书丞,分司西京。 二年正月,除名人曹翰为右千牛卫大将军,分司西京。 四年十二月,前右补阙苏德祥为殿中丞,分司西京。 真宗咸平元年九月,以左卫上将军张永德为太子太师,分司西京。仍授其孙大理寺丞文蔚西京监当,以便就养。明年十二月,以车驾北征,召永德为东京城内外都巡检使。三年二月,复授彰德军节度使。 三年六月,西京左藏库使张正吉为左卫率府副率,分司西京。 四年七月,都官郎中、分司西京杨坦检校秘书少监,充安远 军节度副使。坦年老,上言分务不便,故改授焉。 五年九月,右仆射张齐贤为太常卿,分司西京,坐子宗诲与薛氏讼财故也。 十一月,以职方员外郎、分司西京乐史直史馆。史年七十余,以郊祀毕奉留守司表入贺,真宗召见,以其筋力不衰,笃学好著书,故授以旧职。 六年三月,以前太子中舍吕藩守本官分司西京。藩,故相端之子,病足请告凡数年,当落籍,特推是恩也。 景德元年七月,以光禄卿李昌龄分司西京。昌龄知光州,转运司言其病不任事,故有是命。 闰九月,以归德军节度副使胡旦为祠部员外郎,分司西京。 四年九月,以四方馆使、平州防御使、知同州上官正为左龙武军大将军,领平州防御使,分司西京。起居舍人、知华州张舒守本官分司西京。并以转运使言老疾不任吏事,而正以尝预平蜀功,故特令领郡,优其俸给。 大中祥符二年三月,吏部尚书致仕宋白言:「母氏年八十五岁,臣弟炎见任职方员外郎、分司西京,欲望除一致仕官,带分司俸给,以遂侍养。」诏令依旧分司,支给请受,许赴东京侍养。 三年七月,诏左龙武军大将军、韶州防御使、分司西京韩宗训请俸,依见任例支给。 四年二月,诏应西京分司文武官不因赃罪授者,(科)[料]钱三分中特给一分见钱。 六年六月,以翰林学士、户部郎中、知制诰杨亿为太常少卿,分司西京,阳翟养疾,俟损日赴西京损:原作「校」,据《长编》卷八○改。。亿以母 疾上章请告,不待报而行。既至许州,复自称病。故有是命。 七年十一月,右谏议大夫、权西京留司御史台陈象舆为卫尉卿,分司西京。先是,河南府言象舆不职,故有是命。 天禧四年正月,以太府卿裴庄为光禄卿,将作监韩援为秘书监,兵部郎中崔昈为太常少卿,并依前分司。 十一月,以保静军节度副使戚纶为太常少卿,分司南京,纶以疾陈请故也。 十二月,比部员外郎孙梦协乞分司南京,取便居住,诏许焉。后多援例许从便居住。 五年正月,司勋员外郎、知解州萧芳分司西京。仍以其子殿直国真监西京牧马监,以便侍养。 十一月,山南东道节度使、同平章事王钦若责授银青光禄大夫、司农卿,分司南京。钦若时判河南府,称疾擅离任赴阙,故有是命。 干兴元年四月,仁宗即位未改元。以秘书监、分司西京韩援为太子宾客,太常少卿、分司西京崔昈为太仆卿。兵部郎中、分司西京高绅,司封郎中、分司西京韩昌龄,并为太常少卿,皆依前分司。 六月,守司徒、兼侍中丁谓降授太子少保,分司西京。谓为真宗山陵使,坐与内侍雷允恭擅移皇堂。当降制,止命舍人院草词。 九月,诏银台司、合门、都进奏院,自今分司官表章并许收接。时分司西京韩援上言:「准都进奏院公文,分司、致仕官并前任丁忧持服官表章无例投进,缘分司官见今食禄,列在班簿,致仕官亦有俸给,即与丁忧持服不同。」故 有是诏。 仁宗天圣元年五月,给事中、充集贤院学士张复为光禄卿,分司南京。与假百日将理,候痊损发赴南京。 七月,主客员外郎、判三司度支勾院李宗谅言:侄国子博士昭迪昨自汾州通判就差监(颖)[颍]州正阳镇盐酒税,兼兵马都监,为患乞就除分司西京,且在私家求医,损日却赴西京。诏给假百日将治,候痊损发赴西京。 二年四月,以知曹州、刑部尚书、集贤院学士薛映本官分司南京,仍于曹州居住。 九月,知兖州、工部侍郎李应机为将作监,分司南京,徐州居住。 三年四月,知宿州、工部郎中孙元方求分司。诏以元方在任公事无旷阙,(今)[令]终此一任差替。 六年十二月,主客员外郎、分司南京邵焕落分司,就(盖)[差]监当。 七年十月,工部郎中、监泰州茶盐商税务周嘉正分司西京,泰州居住。嘉正言兼男茂先近授楚州司户参军,乞改授泰州倚郭县簿尉或判司。从之。 庆历五年十二月,赐司封员外郎、分司西京赵希言三品服,仍赐钱十万。初,枢密使王贻永、副使庞籍、丁度言希言尝讲禁中,年余八十,而家素贫,故赐之。 六年七月,右正言、知制诰、知吉州余靖为将作少监,分司南京,许居于韶州。 皇佑四年正月,诏御史台,臣僚年七十,因体量罢官或分司致仕者,更不推恩子孙。 嘉佑四年九月,以翰林侍读学士、礼部郎中、知和州吕溱落职降官,分司南京。 五年六月,以宁国 军节度副使孙沔为光禄卿卿:原无,据《宋史》卷二八八《孙沔传》补。,分司南京。至七年十月,以知濠州。 神宗熙宁三年六月,光禄卿、知舒州杨屿守本官分司南京。屿以本路转运司奏庸懦不职,乞改宫观差遣故也。 元丰元年七月十九日,诏:「自今武臣遥郡已上分司,如历任不因战功转官,及不曾任管军及横行,并除南班官分司。」 三年九月四日,御史王祖道言:「太常丞汪辅之除广东转运副使,辅之即乞分司致仕,朝廷为改成命,令依旧为开封府推官。臣窃以平日无事差一监司,听避免而不行,万一二广有边陲之警,朝廷何以使人 谁肯为陛下行者 望从辅之之请。」诏许辅之分司。 四年十二月十六日,诏见分司官三年罢,自今更不许分司。以侍御史知杂事满中行言,乞自今见任官更不许陈请分司,已分司者候满二年放罢。 哲宗元佑元年五月十八日,诏李定落龙图阁直学士,守本官分司南京,扬州居住。定父没,始解官持所生母心丧,刘挚言其不持服也。 同日,诏三京依旧置分司官。 六月十二日,诏相州观察使张诚一特责授左武卫将军,分司南京,于本处居住。以左正言朱光庭言邪险有亏孝行也。 十八日,诏资政殿大学士、正议大夫、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吕惠卿落职,降为中散大夫、光禄卿,分司南京,苏州居住。以谏官苏辙、中丞刘挚论列,故有是命。 二十七日,诏龙图阁直学士李定责授朝请大夫、少 府少监,分司南京,滁州居住。以左司谏王岩叟言不持所生母仇氏服,故有是诏。 十月三日,诏奉议郎、前太府寺丞王璋许守本官,依旧太府寺丞,分司南京。璋以疾自陈故也。自是应自请分司,并带职事官。 绍圣元年七月十八日,诏降授左正议大夫、知随州吕大防守本官,行秘书监;降授左朝议大夫、知黄州刘挚守本官,试光禄卿;降授左朝议大夫、知袁州苏辙守本官,试少府少监。并分司南京,大防郢州、挚蕲州、辙筠州居住。以御史中丞黄履等言,大防等谤讪先朝,变乱法度,乞各正典刑,故有是命。 二年五月二十二日,诏依元丰四年朝旨,见任官不许陈乞分司,从殿中侍御史郭知章言也。 三年八月十九日,诏梁焘除少府监焘:原作「涛」,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一改。,降授奉议郎、管勾洪州玉隆观、南安军居住刘安世除少府少监,并分司南京,各于本处居住。 元符元年正月二十四日,前知应天府赵君锡等将公使库寄纳官钱借使,诏君锡以少府少监分司南京,亳州居住。 三年徽宗即位未改元。六月十日,左正言陈瓘言:「龙图阁待制、知荆南府邢恕昨者自谓亲闻司马光有凶悖之语,遂以告于章惇,而光及范祖禹等缘此贬窜。又以文及甫私书达于蔡确妻明氏,谓刘挚、梁焘、王岩叟皆有奸谋,而挚等家族几至覆灭。按恕尝以反复诡诈得罪先朝,公议不容,固亦久矣。今宠以华职,付之大藩,中外沸腾,不以为允。望降 睿旨,原情定罪,以协公议。」三省进呈瓘疏,韩忠彦请改撰司马光、吕公着告命。上曰:「但贬邢恕训词中具载此意,则天下皆知之矣。」是日,责恕为少府少监,分司西京,筠州居住。 钦宗靖康元年二月十八日,诏太师蔡京特责授中奉大夫、秘书监,分司南京致仕,河南府居住。以言者论:「京政和中首建平燕之议,王黼当国,循袭创造边患,黼大正典刑,如京之恶,岂可独贷!」故有是命。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二十九日,资政殿学士学士:原作「大学」,据《建炎要录》卷五改。、西道总管王襄责授中大夫、秘书少监,分司北京,襄阳府居住;资政殿学士、北道总管赵野责授中大夫、秘书少监,分司南京,青州居住。以提兵在外,不能入赴国难,而为退避之计故也。 乐、不恤国艰故也。 七月三日,诏朝奉大夫、充徽猷阁待制、知平江府郑滋落职,责授秘书少监,分司南京,筠州居住。以为郡 三年三月十二日,诏光禄大夫、提举南京鸿庆宫黄巘善责授秘书少监,分司南京,衡州居住;正议大夫、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汪伯彦责授秘书少监,分司南京,永州居住。皆以其谋国不臧,致虏骑凭陵故也。 十七日,诏钱伯言责授军器少监,分司西京,澧州居住。以伯言常弃城而遁故也。 同日,诏黄巘厚责授中大夫、秘书少监,分司南京,道州居住。以殿中侍御史王庭秀论其卖官售宠故也。 七月八日,诏张澄落职,责授秘书少监,分司南京,衡州居住。以朋附苗 傅、刘正彦故也。 四年五月二十三日,诏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周望(授责)[责授]秘书少监,分司南京,衡州居住。初,望为江浙制置使,以尝有(补)[捕]获苗瑀功,遂超拜本兵之任。既而以宣抚使总师平江,会金人南牧,望不能统御大军为捍御计,望风先遁,致虏骑乘间复破吴门,连陷诸郡,言者乞加诛斥,乃有是命。 八月十八日,诏权知三省、枢密院事滕康,同权知三省、枢密院事刘珏,并责授秘书少监,分司南京,滕康永州居住,刘珏衡州居住。以言者论其传闻警报,使太后乘流陟险故也。 九月十七日,诏分司居住人该遇今年二月二十三日德音,令所属具元犯因依,取旨移放。 绍兴元年十月三日,诏朱胜非责授中大夫,分司南京,江州居住。坐辞难避事之罪也。 十年闰六月二十五日,诏前相赵鼎责授中大夫、秘书少监,分司南京,兴化军居住。 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诏范同责授左朝奉郎、秘书少监,分司西京,筠州居住;朱翌责授左承事郎、将作少监,分司西京,韶州居住。臣僚言:「同当贰政之始,首为迁葬之谋,驱役疲民,骚动州县,州县之吏望风而迎祭者络绎于道。以朝廷执政之尊而恃威怙权,蔑视百僚,无所不至。至于掩人主之隽功,称为己有;劝人主之必杀,恣为己私。阴结维城之戚,密通左右之臣,引用非人,植立党与,必欲尽排异己者而中伤忠良。故如朱翌、邵大受之徒,皆以儇轻 险躁之资,甘为鹰犬厮役之态。同之所向,翌等必附之;翌等所言,同必行之。更唱迭和,共济其奸。」故有是命。 十二年正月二十九日,诏孙近责授左朝散郎、秘书少监,分司南京,漳州居住。以臣僚列其交结朋比之罪故也。 十月二十一日,诏左朝奉大夫、提举江州太平观何铸责授左朝奉郎、秘书少监,分司南京,徽州居住。以破和议故也。 三十一年七月十九日,诏同知枢密院事周麟之责授左朝奉大夫、秘书少监,分司南京,筠州居住。以其辞避使虏故也。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七 判知州府军监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七 判知州府军监 【宋会要】 周朝州镇有阙,或遣朝官权知。太祖始削外权,牧伯之阙止令文官权知 ,其后文武官参为知州军事。二品以上及带中书、枢密院、宣徽事者,称判。 《两朝国史志》:知州、通判、判官、掌书记、推官、支使、录事参军、司户参军、司法参军、司理参军、知州府事各一员。府以朝官及刺史以上充,州以京朝官合门祗候以上充。凡州之别有六:曰都督,曰节度,曰观察,曰防御,曰团练,曰军事。凡诸使赴本任或知他州,皆不签书钱谷事。通判州各一人,与长史均理州府之政,无不统治。藩府或置两员。广南小州有试秩充通判兼知州者。节度、观察皆有判官,京官以上充则谓之签书判官事。又节度有掌书记,观察有支使,而节度、观察、防御、团练、军事皆有推官,府则置司录,州则置录事参军而下各一人,户多事繁则置司理二人。自通判而下,州小事简,或不备置。又节度、防御、团练皆有副使,而节度、团练副使并以待左降官。诸州有司马、长史、文学、参军、助教,士人或有特恩而授不厘务,亦有以负犯人为之者,流外则止除别驾、司马。又有军、监使,掌同诸州,以京朝官及合门祗候以上充,亦有称知军、监事者。边要之地,或户口繁多,亦置通判,以京朝官充。判官各一人,以京朝官及选人充,司户、司法、司理参军并同诸州天头原批:「以上《大典》卷九千二十同。」。军小事简不备置,非繁剧而不领县务者 量减官属。河南、应天、大名,使院牙职院:原无,据《宋史》卷一六六《职官志》六补。、左右军巡院悉同开封,而主押以下差减其数。府院置孔目、勾押司、开拆官、行首、杂事、前行,其余州府使院置都孔目官、都勾押官各一人,又节度、观察有孔目、勾押、勾覆、押司官、前后行之名。衙前置都知兵马使、左右都押衙、都教练使、(押)左右教练使、散教练使、押衙军将,又有中军、子城、鼓角、宴设、作院、山河等使,或不备置。又客司置知客、副知客、军将,又通引司置行首、副行首、通引官。其防御、团练等州使院衙职,悉约节镇而差减焉。元丰以来具《职官志》。 太祖干德四年十月,诏应荆湖、西蜀伪命官见为知州者,令逐处通判或判官、录事参军,凡本州岛公事并同签议,方得施行。时以伪官初录用,虑未悉事,故有是命焉。 开宝五年,初平岭南,以其地有瘴毒,艰于命吏,诏以太子中允周仁俊领琼管五州。仁俊言,请以伪命官骆崇璨等分知诸州事,乃以崇灿知崖州,谭崇知儋州,杨舜卿知振州,朱光毅知万安州,仍各授检校官。 八年八月,以陈州南顿县令杨可法为郑州防御判官,权知军州事。 太宗太平兴国九年三月,选秘阁丞杨延庆等十余人分知诸州。太宗谓宰臣曰:「刺史之任,最为亲民,非其人则其民受其弊。昔后汉秦彭为颍川郡守,教化大行,百姓怀惠,乃有凤凰、麟麒、嘉禾、甘露之瑞,可谓善政也。以一太守犹能致此,况君天下者乎 何谓太平之 不可致、和气之不可召也!」 雍熙三年四月,以驾部员外郎梁裔知应州,监察御史张利涉知朔州,右赞善大夫马务成同知寰州,左拾遗张舒同知云州。时田重进北伐,凡下州郡即命朝臣领之。 (瑞)[端]拱元年正月,诏州郡长吏应受制敕暨三司、转运使移文,至于部民诉牒,悉系日着于文簿,以幕吏一人句稽,俾绝留事。 十一月,以镇州马步军副都总管、同知州事、光州刺吏王明为礼部侍郎,依旧同知州事,仍给刺史俸。 真宗咸平元年二月,广南东路转运使康戬言,新、恩、循、梅四州瘴有毒,请于江南州县官中就选知州。诏流内铨选荆湖、福建人注本州岛官,令知州事。 二年六月二十六日,诏广南宜、邕、钦、廉、融等州知州能绥抚蛮夷、俾其乐业者,替日当议优奖;别致生事,重寘之法。 四年二月,诏广南诸州先令幕职州县官权知,自今并差京官。 五年十月,洛苑使李继和请择防御、团练莅镇戎军。真宗曰:「屡有人言缘边州军宜如往制正除牧守,朕谓但得其人可也。前代兵权、民政悉付方伯,利害亦可见矣。」 景德二年十二月十八日,诏河北、河东、陕西路缘边州军官为通判、幕职、巡检,既为所举,则在职依违,不能协正公务,今后宜罢举。 三年六月,诏:「近日知州已下多与部内使臣官属为姻,后方以闻,致烦移替。自今应转运使、副使、知州已下,不得与部内使臣官员为姻,违者并行 朝典。」 九月,广南转运使言,邕州都押衙、知田州黄众盈请授检校官知州事。诏授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太子宾客、兼监察御史、武骑尉知州事。 四年四月,诏选岭南人历职有闻者优与改官,令知廉州。先是,廉州知州数年间亡殁者四人,帝谕以非习水土者不可令往。时邵晔自广南安抚回,因令保举使臣一人,优命遣之。至是复降此诏。 十一月,诏审官院今后选京官曾知县者充广南知州、通判,依例引对。 大中祥符四年八月一日,以捧日右厢都指挥使王巘等七人为诸州团练、刺史,并赴本任。仍诏审官院择官为通判。 五年六月,故恭孝太子韩国夫人田氏言,兄(阁)[合]门祗候承说乞入知州军差遣。帝曰:「亲民官岂可轻授 承说先无能干之声,止可近便都监。」 七月,诏诸道州府公文并申转运使、副,内丞郎、大两省官知州府,本路转运使、副或是本曹郎中、员外及小两省官,虽统摄委于事权,然等差紊于品秩。自今应知制诰并观察使已上知州府,凡事申转运司公状,并止书案检,令通判并以次职官于状后列衔。如大两省官已上充转运使,官高于知州官者,即如旧仪云。 六年正月,以澧州驻泊都监史方知邵州驻:原作「注」,据《长编》卷八○改。。先是,邵州阙知州,转运使遣潭州盐税闻人若拙权领州事,帝以若拙顷与李琰等同谋叛,因告变受官,付以亲民,何以劝俗,故以方代之。 九月,河北安抚司言, 冀州路当冲要,信使往来,先差文臣知州,今乞选刺史已上。诏以泽州团练使魏荣知州事。 七年四月,诏诸路知州、通判每季阅视在城仓库季:原作「委」,据《长编》卷八二改。,其外县者止校簿籍,不须巡行。初,淳化中,长吏每季行县之制,至是罢之。 是月,诏庆成军知事判官不兼知县、主簿。自汾阴礼成,以荣阿县为军,仍隶河中府,官属犹领县事,至是许直达朝廷直:原作「转」,据《长编》卷八二改。。 九年八月,以右仆射陈尧叟判河阳河堤事,专委通判已下修护,尧叟提总之。尧叟以疾求补外叟:原作「搜」,据前文改。,故有是旨,优大臣也。 天禧三年六月,夔州路转运使刁湛言:「云安军管一县户口,盐井课利最多,自来知军并差班行,失于点检,致欠官盐不少。望依旧例,选有心力强明朝臣知军。」从之。 四年五月,广南东路转运司言:新徙春州,请于选人、幕职州县内,选岭南人内有无赃罪者,充本州岛通判,兼知州。仍量与锡赐,及与录事参军俸钱、添支,得替日依漳州龙岩、华县恶水土例酬奖。从之。 五年六月,侍御史燕肃言:「琼、崖、儋、万安四州之地,汉为儋耳、珠崖郡,地方千里,越隔大海,久被圣化,户口滋丰。自来转运、提点臣僚以部内州郡数多,复又地里遐远,在一任中少有过海亲到者。琼州知州兼琼管四州转运司公事,崖、儋、万安三州十四县,知州、知县并系琼管转运司专差彼处衙前摄官充补临理,多务诛剥,不便远民。故近年以来,琼州知州罗善长、黄建中 继坐赃污,盖不择材,致此隳败。欲望自今选差曾有近上臣僚同罪保举者知琼州,候得替无遗阙,与陛擢差。」从之。 仁宗干兴元年即位未改元。六月,审官院言:「准景德四年十一月诏,应广南诸州军知州、通判选京朝官曾差知县者充。今详新转京官知县到任及一年已上者,亦依例移差。缘广南东、西两路州军有户口稍多处,若一例就差知县往彼知州,颇以优幸。今将下项十七州差合入通判资序人知州,余州即依元诏施行。」从之。英、韶、惠、连、端、潮、康、贺、封、南雄、昭、象、藤、柳、浔、邕、梧,凡十七州。 仁宗天圣五年六月,广南西路提点刑狱司言:「高、钦、融三州皆侍禁知州,旧有推官,阙员已久,高、融州各无推官,只有司户、司理参军。或是常程公事,亦有行遣失错。况岭南人民至众,犯罪颇多,溪洞相连,地里迂远,全藉长吏详酌施行,若只以资序合入远官差遣,亦未为便。自今前项知州,望更选本人历任勾当公事粗有能声者差遣。」从之。 十月,以淮南江浙荆湖发运副使张纶兼知泰州。时是州修捍海堤,故命纶兼领其本司公事,仍令往来同发遣。 六年正月,广南西路提点刑司言:「高州大辟公事两件相继翻变,已别差官覆勘,各得分明。缘本州岛地接雷、化等州海岸,刑狱甚繁,须藉长史发遣,窃虑刑狱别有枉监。检会旧差京朝官知州,欲乞选差经历谙会公事、有心力、带职供奉官以上使臣, 或却差廉明京朝官知州。」诏今后选差使臣充知州。 是月,上封者言:「朝官充通判,经两任例入知州。况一郡长吏,委寄非轻,若匪择人,岂能称职!欲望自今并须三任通判,方得差充知州。如有殊常劳绩及奏举人数多者,令审官院取旨。」从之。 八月,以真、楚、泗三州路居津要,令审官院选知州。 九月,祠部员外郎郎简言:兴元府利州知州,今后乞选差人。从之。 七年三月,广南西路转运司言:「融州居枕边陲,地连溪洞,见屯兵甲,事务亦繁。自来无职官,唯知州一员,若非得人,则致旷败。欲望自今选曾亲民政、谙练边事强干使臣充知州。」从之。 五月四日,梓州路转运使李纮言:「审官院将新及第人授京官知县者,未满一任,就差充广南知州。缘初官未谙历事,远荒之地,尤藉抚绥,兼替回例入通判,颇为侥幸。乞今后京朝官知县合入远地,候第二任移充广南知州。」诏审官院详定。既而请依纮所奏,若遇西川、广南有通判员阙,即依例移差,如无阙,任满差替。其如知县之人,缘有累任监当方入者,亦有自历州县改官者,绵历既久,望且依旧施行。其奏荫官、特赐进士出身差充知县,及未曾勾当特与知县者,亦请依新及第人例。从之。 十四日,上封者言:「近边内地州郡多是儒臣知州,边事武略,安肯留意 自今选有武勇谋略内殿崇班已上三二十人,于河北、河东、关西及西川、广南,不以远 近,但路居冲要处充知州。得替日,具本处民间利害或边事十件以闻。或朝廷有所驱使,询之于朝,则曰某人曾在某处知某处事宜,则是先试以近边之事,后委以临边之任,或为州郡之防,或为偏裨之将,不乏人矣。」诏自合门祗候已上充知州军,候替回日,知州令言事五件,内三件民间利害,二件边事或兵马利便。其知军言事三件,内二件民间利害,一件边事或兵马利便。 九月,上封者言:「审官院所差知州,自来止三任通判无过,即依次差充。或才器凡庸,年老病患,盖存格例,不复区别。欲望今后所差知州,并具官位、姓名申中书,于宰臣聚厅时令引出询问。如堪差委,即差;若庸愚老病,即具事状以闻,乞降等差遣;或全然衰老疾病,便与分司致仕。」诏今后定差知州、知军,引见后当日或次日令到中书。 十年七月二日,诏大名府、真定、京兆、凤翔、河中、江陵、江宁七府,兖、郓、青、陈、许、亳、襄、邓、孟、潞、并、延、秦、陕、(谭)[潭]、杭、越、苏、扬、洪、泉、福二十一州,自今知州府并与三司判官、转运使、副使一等差遣。 景佑元年四月二十九日,新授江南东路转运使蒋堂言:「窃见诸路差武臣知州军等,多是素昧条教,不知民事。欲乞今后除阨束边陲之处合选差近上武臣外,其余州县即乞改差文资。」仁宗令谕枢密院,今后差武臣知州军,并选择人。 宝元二年二月二十一日,臣僚上言:「日近差除边上知州军臣 僚等,乞早(摧)[催]赴任,仍合与日限进发,勒定到任月日。」诏并令乘递马,限三月十日已前须管到任。时以西边有警也。 康定元年五月十九日,都官员外郎何白上言:「乞于群臣中择识理道、明抚绥、能制奸吏、善抚军旅者一百余员,代陕西、河北、河东三路知州军不材之人。苟一郡之内得一良吏,则万事皆集。」诏诸路转运司体量部下知州、知军,有年老昏昧、贪浊踰违及非干勤者,具事以闻。 二年十月二十一日,审官院言:「近令臣僚奏举河北、河东、陕西知州,人数颇多,欲令见任知州到任一年半差人替,二年满阙。」从之。 庆历四年正月,诏审官院,凡选差知州,而通判官高者勿拘。 七年六月,诏审官院,益、梓、利三路并选历官无私罪人为知州。 皇佑二年三月一日,右司谏陈升之言:「乞委中书、枢密院考察河北牧守治状,如素来庸常、别无他术者,宜推择有才能之人以代其任。」诏河北转运司、安抚司体量辖下知州军治状。 三年四月,江南东路转运司言:「知江州林咸德老昏,而通判梅德臣又非才多病,请择人代之。」帝曰:「一州军民将何寄乎!其令咸德致仕,德臣罢归。」 七月十八日,帝宣谕宰臣曰:「近日职司以长吏不理而闻者多矣,中书未尝施行。且长吏者,民之性命,可不慎乎!宜择其甚者罢之,小者易之。」文彦博等 谢而退。故自鄂州王开、合州吕士宗等,或以衰老,或以弛慢而 罢,对移者凡十六人。 六月,汝州兵马都监杨景宗请徙知一州,帝谓辅臣曰:「景宗,章惠皇太后之弟,朕岂不念之 然贪戾之性,老而踰甚,今与州则一方之民受弊矣。」卒不与之。 是月,诏威、茂、黎、集、壁等知州及戎、泸州通判,自今令转运司举本路京朝官知县前任成资今任一年、或前任一年今任二年者为之,候满三年理初任通判。 四年七月九日,诏广西连、贺、端、白等州近罹蛮寇,新差长吏,宜令审官院慎择廉平,存抚疲困。 十一月,诏真、楚、泗三州,自今令江淮制置发运、淮南转运司连状保举,如职事修饬,代还当除提点刑狱。 五年闰七月八日,诏诸路知州军武臣并须与僚属参议公事,毋得专决。仍令安抚、转运、提点刑狱司常检察之。 八月,诏黎、雅州控扼蛮夷,为四川之屏蔽,自今宜择武臣诸司使、副以上知州。黎州仍益屯陕西兵三百人,雅州二百人,置驻泊兵马都监一员。 至和元年八月,诏雅州知州专管勾黎州兵马贼盗公事。 嘉佑三年四月,诏省府推判官、诸路转运使、提点刑狱非体量劾奏而为知州者,并理本资序。其朝辞所赐及添支、遇恩补荫子弟亦如之。 四年五月,诏武臣知州军,非历路分分都监一任以上毋得差,其当差者仍先与小处知军。 九月十五日,诏齐、密、华、邠、耀、鄜、绛、润、婺、海、宿、饶、歙、吉、建、汀、潮凡十八州,并烦之地,自今令中书选人为知州。 其知潮州委本路转运、提点刑狱司同保荐之。 十一月,诏广南西路钦、廉、融三州,自今令本路经略安抚、转运司举内殿崇班已上为知州,仍带沿边溪洞都巡检使。 英宗治平元年闰五月,诏自今大使臣知州军,须本辖安抚经略、路分总管、转运使副、提点刑狱及内外待制、观察使已上,乃许奏举。 二年五月,枢密院言:「自今武臣知州军,选历任无赃私罪者。私罪杖以下,公罪体量冲替除差遣,候经四任亲民。赃私罪徒已上而尝立战功酬奖转官者,亦候经四任亲民,仍临时取旨。知州军、路分都监、钤辖等如有员阙,即与正差,不得陈乞理为资序。」从之。 十一月三日,御史知杂吕诲言,乞除拟知州人,引见日令上殿亲有所问,又使中书阅其可否,然后授之。诏自今郑、兖、曹、蔡、相、邢、同、晋、寿、湖、明、宣、河中等知州府辞见,许上殿。 三月十二日,枢密院言:「自至和年降诏后,凡诸司使知州军,并乞带兼钤辖,盖自误用上条。今欲差除武臣知州,除须合兼钤辖去处外,余并只用兼管勾驻泊军马公事,着为定式。如前任资高,今来所差知州军不是责降,即许理为资序。其正任防、团已上知州,自依旧制。」从之。 《神宗正史 职官志》:知州事、通判州事各一人,府、军、监事如州,视地望重轻。以资级应选者充藩方剧郡,则通判二人。知州掌郡国之政令,通判为之贰。凡其属有七:判官、推官,掌受发符移, 分案治事;兵马都监,掌训治兵械,巡察贼盗;录事、司理、司户参军,掌分典狱讼;司法参军,掌检定法律。各一人,皆以职事从其长而后行焉。凡降赦条制,先详意义,注于籍而下所属。岁时劝课农桑,旌别孝义。其户口、赋役、钱谷应听断之事,率举以法。若不能决,则禀于所隶监司。属县有令,有丞,有主簿,有尉。主簿钩稽簿书,尉专捕盗禁物,余事与令、丞通治,而仓库、酒榷各有监临官以分掌之。虽吏员多寡及节度观察推判官、掌书记、支使有无,系于州、府、军、监之高下,而典领职务则同焉。 《哲宗正史 职官志》:诸州府置知州事一人,州、军、监亦如之。掌总领郡务,宣布诏条,以教化导民善而以刑罚纠其奸慝。岁时劝课农桑,旌别孝悌。其户口、赋役、钱谷、狱讼听断之事,率举以法,凡兵民之政皆总焉。属县事令、丞所不能决者,总而治之;又不能决,则禀于所隶监司及申省部。凡法令条制,先详意义,注于籍而行下所属。有赦宥则率官吏宣读而班告于治境。举行祀典,察郡吏德义才能而保任之。若疲软懈怠,或冒法,则随职事举劾。遇水旱,以法赈济及安集流亡。凡郡邑祥瑞及民有孝义可称者,据事实以闻。若河南、应天、大名府,则兼留守司公事;太原府、廷安府、庆州、渭州、熙州、秦州,则兼经略安抚使、马步军都总管;定州、真定府、瀛州、大名府、京兆府,则兼安抚使、马步军都总管;泸州、潭州、广州、桂州、 雄州,则兼安抚使、兵马钤辖;(颖)[颍]昌府、青州、郓州、邓州,则兼安抚使、兵马巡检。其余大藩府或沿边州郡,或当一道冲要者,并兼兵马钤辖、巡检、都监,或带沿边安抚、提辖兵甲、沿边溪洞都巡检,余州军则否。其属官有无及员数多寡,皆视其地望之高下与职务之烦简而置之。 治平四年闰三月,神宗即位未改元。诏:「齐、密、邓、华、邠、耀、鄜、绛、润、婺、海、宿、(骁)[饶]、歙、吉、建、汀、潮等十八州,并系嘉佑中诏委中书选清干臣僚差充,近年该堂除知州人多直指射,有违诏约。今后应堂除知州,于上件员阙自合听候中书抡选,并不得陈乞指射。」 是月,诏今后知州如两考俱在劣等,即展二年,与监当差遣。以知阶州李从实为考课院定到政迹李从实:原作「考惟宝」,据本书职官五九之八改。,第一年为中等,第二年为劣等,有旨特展一年磨勘,与州郡监〔当〕差遣,因有是诏。 九月二十六日,诏诸路知州府带安抚或总管、都钤辖,并京府今后长吏阙员,并令转运使副、提点刑狱兼权,余只令通判权行发遣。如别有总管、钤辖,即兵马公事牒与总管、钤辖。 十二月十八日,考课院言:「准嘉佑六年闰八月诏,转运使副、提点刑狱每岁终定部下知州军一人能否尤著者为优劣,如连二考俱在优等,即具以闻,当议特行赏罚。看详新知广济军、秘书监祝正辞前知卫州,系治平二年、三年,河北都转运使元绛、转运使无度无度:疑当作「燕度」。、沈立、提点刑狱沈扶、韩连二考为优等,乞赐详 酌。」诏降 书奖谕,仍差知襄州。 神宗熙宁元年正月二十九日,原州临泾县令鲜于师中上言:乞于利、阆、兴元间别置一帅,夔峡亦置一帅,以为四蜀维持之势。诏利州路、兴元府,今后依真、楚州例,堂选人知州事;夔州知州,枢密院精加选择。 二年八月,诏今后真、楚、泗州令发运使、副精加选择,同罪举充。如无正知州人,即许奏举第二任通判人权知。 五年八月二十七日,诏陕西丹州、宁州、陇州、河北永宁军、永静军知州军,自今参用文资为之。 八年二月二十九日,以潭州通判、屯田员外郎赵杨权知邵州,今后仍互差文臣。从本路转运司所请也。 元丰元年五月七日,提举茶场司言:「彭、汉知州许本司权奏辟,如能协力,保明留再任。」从之。 八月八日,诏知顺州、西上合门使、康州团练使陶弼为东上合门使。以尝得旨,顺州知州先转一官,候及一年更转一官,任满升一任,时弼到任一年也。 十二月四日,诏内藏库副使、权太原府路钤辖张世矩罢兼知火山军。以河东都转运司言,准诏具土人武臣知州军者以闻,世矩府州土人故也。 二年四月十七日,广南西路经略司言:「宾州瘴疠,加以兵火之后,难得官愿就,乞差殿中丞吴巘知宾州。」从之。 同日,诏尚书司勋员外郎韩晋卿知寿州「知」上原有「等」字,据《长编》卷二九七删。。先是,晋卿自大理出初知同州,上以晋卿非次替罢,特与一见阙,故易之。 三年正月二十 二日,赐故知琼州俞瑊家银五百两瑊:原作「 陶」,据《长编》卷三○二改。,以本路言瑊在海六年,不得代而死,故优恤之。 三月二十七日,诏泸州自今差武臣,各带本州岛沿边都巡检使,遇有边事,与兵官照应出入。从梓夔路钤辖司所请也。 十月三日,诏应川峡人连任西路知州者,不得过三任。 十一月三十日,诏诸路监司具到部下知州、通判治状最优,有未经朝廷任使者,令中书籍其姓名。 四年九月十五日,诏:「陕西、河东次边近里州县,比自议兵之初比:原作「北」,据《长编》卷三一六改。,朝廷便选择守令者,不惟欲供办军需,与转运之官 力,盖以部内兵民一朝悉发,远从征讨,则肃察奸宄宄:原作「究」,据《长编》卷三一六改。,绥靖乡庐,乃所责任。可以朝廷之意丁宁申谕,俾各遵守。苟能于兵夫未还之间夫:原作「火」,据《长编》卷三一六改。,警察盗贼,镇抚部民,各获安居,当议旌褒,显擢职事。」 五年正月二十六日,客省副使、知诚州谢麟言:「本州岛旁近户口或远隶他州,见有封疆不足城守,乞增割户口、山川,并降属县名额。」诏沅州新修贯堡、托口、小由、丰山堡寨,系控扼蛮蜑形势之地,宜以濒渠河贯堡寨为治所,合置渠阳县,隶诚州。仍以麟知沅州,主管沅诚州沿边安抚公事。置兵马监押、职官、司户参军各一员,并令谢麟举官一次。诚州官满,依沅州酬奖。 七年八月二十四日,诏堂除及吏部使阙知州,自今三年为一任。 二十九日,诏武臣知州军及军使,并三年为一任。 十二月十七日,诏黎、茂、威三州知州,委钤辖、 转运司依选格奏差。 八年七月十二日,诏今后知州年及七十,不许奏举再任。 哲宗元佑元年闰二月二十八日,诏:「今后差知西京、大名、应天、成都、太原府原:原作「元」,据《长编》卷三七○改。、永兴、成德军、秦、延、青、郓、杭、瀛、定、庆、渭、熙、广、桂州,并待制已上人,曾任正提刑已上即权,余并权发遣。其兼安抚、总管等自依旧条。其知河阳、荆南、江宁、(颖)[颍]昌、河中、凤翔、陕府、陈、兖、襄、邓、潞、扬扬:原作「阳」,据《长编》卷三七○改。、亳、苏、越、洪、潭、泉、福、梓、徐、曹、蔡、郑、滑、相、邢、同、晋、庐、寿、湖、明、宣、沧、齐、隶州,已上并差曾任正提刑人,余并权,通判已下资序权发遣。其见任提刑已上,因差知州军,即具历任取旨。 六月一日,诏新复郡县知州军并堂选,余吏部选差。 十月四日,诏内地及川、广知州堂除人外,并以三十月为任。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堂除知州成资为任。 二年六月二十四日,诏三京及带一路安抚、总管、钤辖知州阙,转运、提点刑狱官兼权,余州以次官或转运司选官权摄。武臣知州阙,安(府)[抚]、钤辖司选官权,内河北、陕西安抚本路阙官,许牒转运司权差。先是,武臣有阙,帅臣与监司互差,定州安抚司以为言,着为令。 十月八日,诏知宾、横州悉用武臣。即有警,使以兵互应。 三年六月一日,吏部言:「熙宁敕,知州、通判川广以二年为满以:原作「一」,据《长编》卷四一二改。,元丰敕川广以三十月,元佑敕知州、通判并以三十月为任,即不分川广。请川广知州除有专法指定及酬奖外请:原作「许」,据《长编》卷四一二改。,不以见任、新差官,并二年 为任,其使阙、满替,悉依本法。」从之。 二十二日,诏邢、赵州守臣今后互差武臣后:原作「从」,据《长编》卷四一二改。,从安抚使滕元发请也。 十一月十四日,诏辰州知州自今互差文武官。 四年八月八日,诏河中、凤翔、邠、泾,自今并选差守臣,从文彦博请也。 五年十二月二日,诏成都都:原与下「利」字互倒,据《长编》卷四五二乙。、利夔路转运司,知州、军、监阙官,并依差权繁难县指挥施行。从夔州路转运司请也。 六年六月十二日,枢密院言:「元丰七年,中书省条堂除知州军三年为任,武臣依此。元佑元年指挥,以成资为任,武臣未曾立法。」诏武臣任六等差遣,川广成资,余并三十个月为任。 八年正月十二日,荆湖南路安抚、钤辖、转运、提刑司言:「全、邵、永州系沿边溪洞,其知州望委逐司选有文武材略人同奏举。」诏今后吏部选差文臣。 绍圣二年六月二十三日,知永宁军刘宋卿言:「应武臣知州军处,遇灾伤降不下司敕,令转运司牒与通判同掌,无通判处同签判掌之。因灾伤为盗罪至死者,守贰同决。」从之。 四年正月七日,诏丹州知州今后令枢密院选差武臣。 二十五日,梓州路转运司言,乞今后知州并许通差川峡人。从之。 徽宗崇宁元年九月二十五日,诏邢、赵、辰州守臣,自今依熙宁差武臣,罢互差指挥。 二年正月二十六日,中书省言:「四川地远,军防不修,乞利州、夔州依成都府例,各置钤辖。成都府旧以便宜从事,罢去已久,乞军民所犯(臣)[巨]蠹者,令酌 情处断。四川监司、钤辖、大州守臣不差蜀人,所辖兵马东军与土人参用,如旧法。」从之。 三年二月二十一日,诏:「深、洛、磁州,国信道路经由,知州并令吏部依格选差,申三省审察。」 四年闰二月四日,中书省言:「昨自元丰肇新官制,随事之宜,分隶六曹,总领职务,各正名实。比者开封已正尹牧,惟外路州县等处尚循(例旧)[旧例],而所置案名未曾体仿官制随事分隶,致主行事务丛杂。今体仿六曹为六案,各依六曹所主事务行遣,庶中外事体归一。其有该说未尽事件,悉合依仿官制格目。承行及主行吏人既随事分拨,轻重不同,自当量事繁简,约度合销人数,从本属当职官随宜均定。所有常平等事,合系常平免役案主行,并开拆司知杂案自合依旧外,诏令〔诸〕路监司行下本路逐州军等,先次令相度增损,前期分拨,厘正已定申本司,再行相度施行讫申尚书省。」 大观三年四月二十八日,户部侍郎蔡居厚奏:「检会已降诏旨,吏以罪去,多缘赦宥或由推择,更付以郡寄。然罪有轻重, 以与之则害民废法,无所惩艾,自今情理深重者勿与知州差遣。乞应以罪(能)[罢]或送吏部及遇赦牵复之类,虽系知州资序者,并依诏旨。」从之。 九月八日,诏万安军知军今后令枢密差武臣。 政和元年八月二十四日,诏:「诸路州军今后守阙,并仰遵元符条令。仍令提刑司、走马承受常切觉察,如旧弊不革,即速按 劾闻奏,议加黜责。」时河北帅臣言:「本路州郡暂阙守臣,权摄多非其人,率皆贪猥,不遵诏令,于民利害略不加省。元符令,诸三京或兼一路经略、安抚、总管、钤辖知州阙,转运、提点刑狱官兼权,余州以次官或转运司选差。武臣无知州,即安抚、钤辖司差官。」故降是诏。 五年十二月十三日,陕西路转运司席贡言:「乞沿边知州阙,令本州岛通判兼权,其兵马职事令帅臣选武臣权,不得干预郡事。」从之。 六年五月八日,手诏:「艺祖深鉴(王)[五]季藩镇得自置立而驯致专恣。比来诸路帅司夤缘请求,数乞辟置守臣,侵紊国法,渐不可长。自今有托边事辟置守臣者,以违制论。」 宣和元年十二月二日,诏今后四辅知州差待制已上。 三年四月二十一日,中书省、尚书省言:「江浙淮南等路宣抚使童贯奏:切详江浙州县经贼去处,整葺事务全藉守令得人,方可办治。若又只循常法注授,或未曾经历民事,兵火之后,岂可更失抚驭 乞江浙守令内杭、睦、歙、衢、婺、宣、处州,除已系朝廷日近选擢及宣抚司奏辟外,其余并乞朝廷遴选累历州县、熟知民事、无过犯人,仍并以三年为任,勿复替移。任满课绩显著,特乞优异推恩,所贵有以激劝。」从之。 闰五月一日,诏恭、涪两州、大宁监盐课系籴木应副夔州路州储,可令本路漕司踏逐才干清强官充知州、监,任满无遗阙,保奏。 十二月十七日,诏严州守臣依旧差 文臣。 四年二月八日,臣僚上言:「近省部、寺监官以疾请者,皆与之郡。臣谓郡守非养病之地,其真以疾请者,皆宜休之祠馆,不绝其禄。若郡一失守,千里受害。应曾任或见任省、寺、部、监长贰及监司以疾请而与知州军者,在京令御史台、在外令监司验实以闻,与宫观。见任知州、(连)[监]、军被疾者准此。」 六年闰三月十八日,臣僚(言)[上]言:「臣闻王者之于农也,非特躬率之,必有教督之言焉。虽守令勘课,着在甲令,然比年以来,但知考课之文,究其诚心恻怛如古田之制,未易得也。伏望申严守令劝课农桑之法,然恭率弗度,徒为文具,即令监司按劾以闻。」从之。 七年八月十日,泸南沿边安抚使黎揆言:「本路沿边施、黔等州皆系武臣知州,即珍州与施、黔州事体一般,欲望将珍州守臣依黔州守臣〔差〕武臣。」诏特依奏。 (三)[二]十三日,诏蜀、汉、彭、邛、兴、剑、(徉)[洋]、雅、利知州,今后并堂除依格人。 九月五日,诏今后守臣依已降处(今)[分],并三年为任,毋辄更易。 十月二十六日,诏:「今后守臣缘事改移,或因罪罢,并仰据任内所管岁计钱谷、金帛之类收支、见在数目,(阅)[关]与后官照会核实,保明申尚书省。」 高宗建炎(九)[元]年五月七日,诏河北路、京东西路除帅司外,旧差文臣知州去处,许通差武臣一次。 七月二十日,诏要郡文臣一员带本路兵马钤辖,武臣一员充副钤辖;次要郡文臣一员带本路兵马都监,武臣一员充副 都监。令逐州改正称呼。 十二月九日,诏应州郡守臣遇有缘事改移、冲罢,并候后官交割职事毕,方可离任去职。 建炎四年十月二日,建炎四年:原无,据《建炎要录》卷三八补。诏洪州分宁知县陈敏识特与沿江知州军差遣识:原作「职」,据《建炎要录》卷三八改。。先是,臣僚言:「朝廷比缘防秋,选择郡守,颇患乏才,然犹未闻取已前忠义不屈、有已试之 者不次而用之。且如洪州分宁知县陈敏识,说谕邑人,无得降拜,至披胸示众,云『若欲降拜,请先杀我』,众遂从之,邑中以宁。朝廷虽使之迁官矣,未闻委以郡寄,无以为忠义之劝。欲望深诏大臣,取前日保护城邑、守节不屈、卓然有功之人如敏识之类者,不以其官之高下,超迁郡守之任,庶几缓急可为倚仗。」故有是命。 十一月十二日,臣僚言:「切以郡太守之职,总府库甲兵之重,官府士民之重,任专城之责者也。虽间出公门,则兵官坐甲仗库以儆不如甲令,行县则委之参佐。承平乃尔,矧当扰攘易摇之时,一郡安危尤繁于守臣之动静,不可不察。大江之南,凡有寨堡不知其几郡,而太守躬行按视,始于婺州,继以信州,既皆得请,切恐此命一下,援例而请者继踵而沓至。迫此盛冬,正当严加防扞之时,风传小警,为守臣者皆诿事于其副而远走外邑,则江浙诸郡守臣弃城郭者往往而是,则东南之势将何恃以自保乎!倅贰素无守将之权,且任责匪专,其下必不信服,一朝骤当专城之寄,必有不胜任者。人见太守委城而出, 群情动摇,必有震惊遁走者。守臣既行,必分兵自卫,奸人窥伺,必有乘间而窃发者,邑去郡远者或二三百里,若令行诸县,半月之程决不可回,托事出限,谁复察而制之 彼既挟按行之旨,缓急可动,而城守保民之意既已不专,则防御扞敌之谋必未尽力,其患可胜言哉!乞将所降两州守臣躬亲按行寨栅指挥乞更不施行,专委通判同本县令、佐严加检察,重以赏罚。」从之。 十九日,诏岳州知州御内许带本路兵(路)[马]都监,以知州宋 言:「岳州系节镇,自来衔内并带本路兵马都监,缓急有警,庶几可以处置本州岛兵将之类。今来 所授敕命,衔内毋之,切虑合带。」故有是命。 绍兴元年正月八日,知越州陈汝锡言:「诸路守臣并许节制管内军马,除逐州辄有缓急事宜合依前项指挥听从本州岛守臣节制外,所有事干一路军政及合隶帅司差发之类,并合遵依旧法施行。」诏申明行下。 二月十七日,诏:「今后守臣在任改差并依昨降指挥,候新到官交割讫方得离任。」 三月一日,建康府路安抚大使吕颐浩言:「(自近)[近自]行在前来赴任,经由临安府严、婺、衢、信等州,切见知严州柳约、(如)[知]衢州李处励去冬措置寨栅,一一可考,皆依山据险,控扼冲要,使贼马不奔冲。若不肯事难避事,毅然之任;处励谨守一邦,使无它望。朝廷虽曾推赏,(盾)[循]之公议,似未当切。兼二人者吏畏民爱,治状可观。」诏柳约、李处励各 进职一等。是日进呈,上曰:「守臣治郡有劳,但当进职,不必数迁。」李回曰:「汉宣帝时,守臣有治 ,(辙)[辄]有玺书增秩赐金,意亦出此。」 二年闰四月六日,新除显谟阁直学士、左朝(教)[散]郎、知平江府李弥大言,平江府系乡贯所在,乞改除宫观。诏弥大为系从官,特不避本贯。 七月一日,诏知太平州许端夫特许终任,以被言章别除守臣,蒙本路安抚大使李光并监司备据民户状乞举留终满故也。 十月三日,臣僚言:「近闻诸郡守臣有以罪罢而新官未至者,皆以近降候新官到交割指挥之故,犹复在任。往往自以为既罪,不复顾籍,岂徒废弛职事,殆有纵意所如、肆为不法者。欲望令守臣,应改移差遣及罢,更不候新官到,先次罢任,委本路运司选以次见任廉干官权行主管,帅臣则令监司权之。如此,则守土之臣常得其人,不至为千里生民之害。」从之。 三年二月十二日,臣僚言:「比年以来,州郡守臣并带本路兵马都监,既与异时沿边事体不同,又于今日诸州统制无补,徒署名位,以成虚文。欲望寝罢,仰副陛下总该名实之意。」诏见今要郡、次要郡守臣带路分都监去处并罢。 十月十一日,诏知泗州徐宗诚候任满日特令再任。先是,泗州百姓等六百九人状:「切见知州徐宗诚到任以来,本州岛城郭屋宇渐有营葺,郡人归业,颇安其政。能自俭约,知民疾苦。前此境内皆食草实,本官以私钱办牛 畜、粮种,课民耕凿,分给之外,军储亦足,人人皆得粒食。欲乞特令本官再任。」故有是命。 八月三日,宰执进呈薛徽言与郡。上曰:「徽言得无资浅乎 郡守唯当择累历之人,祖宗朝两任知县方作通判,两任通判方除知州。然自谙练于民事,更须久任,勿委移易。如此,天下安有不治哉!」 五年七月八日,中书门下省言:「应郡守初自行在除授及自外罢任赴阙,并令引见上殿。勘会官员新除郡守,缘有阙期未到,若依已降指挥上殿,切虑难以久待班次。」诏新授郡守除见阙人外,余并免上殿。 十月二十二日,宰臣赵鼎等言:「近来恤民之诏数下,而州县之吏往往奉行不虔,使百姓不受实惠。」上曰:「守令皆带劝农公事,多不奉职。农者天下之大本也,可不重乎!然其要当在择人,如或守令有治 显著者,可令中书省籍记姓名,特加擢用。」 二十五日,右谏议大夫赵霈言:「比年以来,郡守更易不常,固有交印视事、席未暇暖人,复改命或与他州守臣两易其任。然公帑每遇到罢,(例依)[依例]各有馈送,多者数百千,少者亦不下三二百千。初到任人既已收受馈送,或移之他郡,亦复如之。凡一易守臣,则所费必倍。到任已踰年而更易者犹之可也,其间却有止经一两月,遽迩迁陟而受两处馈送,显属重迭,枉有支费。公帑所入有限,例册所定有常,一或过多,则供须何以取足,必责之库官。库官无策,必仰之醋 息;醋息不充,必裒之寺观。以至受纳禾米,多取于民,资其出剩,以助供须。唯库官、受纳官相为表里,则无复暴露。此今日之深弊也。臣伏见昨降圣旨,灼见兹弊,令敕令所立法。故当时详定到条令,诸监司、知州非任满替移,虽有例册馈送罢任之物及受之者,并受赃论,善矣。然讲究尚有未尽,止不许受罢任之物,而到任未久改易他州者,未有明文。欲乞应守臣两易其任,在半年内者不得重迭受到任馈送。如违,守臣及库官并以赃罪坐之。其监司到任未久,遇有改易者,准此。」从之。 六年五月十二日,都督行府言:「已降指挥,刘洪道除知襄阳府。契勘襄阳府系上流重地,密邻伪境,欲乞依陕西五路例,许带京西南路安抚使。」从之。 七月八日,诏太平州、池州、江州、兴国军、鄂州、岳州并以三年为任,余并依旧。以中书门下省勘会沿江州军系为控扼去处故也。 九月二十一日,诏宜州守臣兼带提点买马,其合行事件并依邕州已得指挥。 二十三日,三省言:「知明州仇迭、知衢州吴革、知处州吕丕问并究心郡政,戢吏安民,理宜褒升,以为良吏之劝。」诏仇迭与转一官,吴革与升一职,吕丕问除直秘阁。 十二月二十一日,提举淮南西路公事张成宪言:「淮南守、令赏典重迭,遂启侥冒之弊。归业民户皆系旋营耕垦,若州县抚存不扰,自然户口渐增,耕垦日广。欲望将守、令岁增户口并垦田土及知县任满 垦田(酹)[酬]奖并入任满赏格,乞量与增重,庶格冒赏。」诏淮南守令开垦田土,增招户口,即从一重推恩。 二十六日,中书门下省言:「荆门知军旧系文臣窠阙,昨因残破之后,一时权差武臣,今来自合依旧正差文臣。」诏续觱改差知荆门军。 八年正月六日,宰执进呈臣僚言章,乞今后从官知州不许便冲见任人。赵鼎奏曰:「祖宗以来,待遇从官无异庶官,遇宰执无异从官,则非朝廷之体。」陈与义奏曰:「人臣亦何有重轻,但堂陛之势不可不存。」秦桧奏曰:「严堂陛乃所以尊朝廷也。」 十二月十七日,宰执进呈湖北宣抚司乞差胡邦用知靖州。上曰:「郡守牧民之官,亦藩屏所寄,当自朝廷选差。若皆由将帅辟置,非臂指之势也势:原作「执」,据《建炎要录》卷一二四改。。」 十八日,殿中侍御史郑刚中言:「切谓承流宣化,莫先于太守。今日之势,尤急于边邮,如楚、泗、通、泰以至滁、濠、江、鄂,接连襄邓、关陕之地,为今边郡者,大略不过二三十郡,委以与人,诚不可忽。愿诏大臣,将诸处见任及已除未及赴之人精加审察,访求材术之士,略其细行,但平时绩 着闻、实可任用者,精选二十余辈,布之边郡,使其讲究利源,招徕士卒,种植牧养,蕃息疲瘵。分委既定,时遣朝廷官吏按行省察,取其无状者复更易之。俟其处处得人,则须以持久,增秩、赐金之事可行也。」从之。 九年五月十二日,中书门下省言:「诸州守臣并二年为任,昨降指指挥,两淮并沿江三 年为任,今来自合与诸守臣一等。」诏应守臣并以二年为任。 八月十六日,宰执进呈司勋员外郎李公懋札子,两淮重地,乞令侍从近臣镇抚。上曰:「朕用人材,初无内外之间,士大夫既为近列,多择善地,至两淮新疆,辄复固辞。今后差除,择其避事辞难之人重行黜责。」 九月四日,臣僚言:「绍兴令,命官移任,已受告敕者解罢,知州须候替人,考之旧章,本无此法。盖自建炎之初,盗贼蜂起,所在州郡无复固守之意,见在任者营求脱免,未到官者迁延规避,苟得夤缘,委之而去。于是言者建请,见任守臣虽有移命,须候替人,此在当时固合事理。其后新书既成,遂为着令,至今遵行。欲乞明诏有司,删去此条,一循祖宗旧制。」吏部看详:「今来臣僚所请,缘本部见遵守绍兴二年十月三日指挥施行,所乞删去绍兴令,乞下敕令所,从所请删去施行。」从之。 十四日,宰执进呈楼照言,差郝抃知陕州。上曰:「陕(川)[州]合差是何臣僚 」秦桧曰:「系旧差文臣去处。」上曰:「武人作郡,往往不晓民事,又恐恣横。今日所还州郡久陷夷伪,尤须守臣得人,使之爱养百姓,武臣非所任也。可自今只差文臣。」 十五日,湖北经略安抚使司言:「准臣僚奏,欲乞将湖北路辰州守臣依邵州例,今后递差文武臣。契勘辰、沅、靖三州皆系沿边去处,内靖州旧系溪洞诚州,先蒙朝廷改作渠阳军,后来省废,再于崇宁元年复置,改渠阳军为 靖州,最系极边去处。今相度,可依旧只差武臣知州外,其辰、沅二州不全系极边,合递差文武官。」从之。 十一年三月四日,臣僚言,应两淮控扼去处,其守臣悉易武臣。从之。 七日德音:「应残破州县所差官,除已有立定到任赏格外,今收复之后,如守令能措置安辑流亡,劝课农桑,早见就绪者,令本路监司保明事实以闻,当议更与优异推恩,仍加擢用。」 十三年四月三日,上谕辅臣:「郡政以循良称者,便与擢用,庶可为诸郡守臣之劝。今兵事少息,当以民事为先,卿等宜博询之。」 闰四月二十七日,上谕辅臣曰:「昨日上殿杨大任,朕观其人物昏老,难当郡寄,可以宫祠处之。似此等人作郡,台谏欲论列,又却别无过显,只是昏耄,郡事不理,千里之民阴被其害。今后差郡守,卿等切宜审详。」秦桧等曰:「谨遵圣训。」 六月二十九日,上谕辅臣曰:「朕顷尝下诏,令守臣到任半年以上,具民间利病或边防五件闻秦。近观诸处所奏,其间固有法所该载者,亦有一方利便朝廷所不知者。宜委都司看详,有便于民,即与施行,无事虚文。」 九月二十日,礼部言:「权发遣建昌军李长民奏:『宣和以前,应知、通、令、佐阶衔并带主管学事。自军兴以来,学校之教中辍。今和议既成,儒风复振,宣化承流,责在郡县,所有主管学事,谓宜依旧结衔,以示圣朝偃武修文之意。』本部下国子监勘会,昨行三舍法,除从官以上知 郡系带提举学事,余郡知、通,县令、佐,并带主管学事。今诸路监司既已选有出身或从上一员兼提举官,欲依李长民所乞,令郡知、通,县令、佐,依旧例带提举或主管学事结衔。」从之。 十四年七月四日,上谕辅臣曰:「京西襄阳府一带,宜择守臣,庶不生事。」秦桧曰:「当依圣训。」 十五年九月十三日,诏诸路知州带本路安抚使,如见系带待制以上职任,今后举官与作职司收使。从吏部请也。 十一月十九日,权广南西路提刑吴彦璋言:「管下诸州多连溪洞,守臣拙于绥抚,往往轻易生事,动经岁时,不唯广害生灵,兼亦枉糜经费。欲望戒令不扰,唯务靖安。一任之内,若无边事,优加赏擢。其生事之人,重赐断遣。」诏行下本路遵守施行。 十六年十月十三日,上谕辅臣曰:「今天下无事,民事最急,监司、郡守须择人,得其人则为县者有所畏惮,不敢恣纵。盖县官皆是铨曹依格差注,难别贤否,全在监司、郡守考察。如昏谬不任事者,别与一般差遣;清强有才力者,宜擢用之。」 十七年七月二十五日,宰执进呈左朝散大夫谢寻拟差权知潮州,左朝奉郎陈惇特差知饶州,右承议郎林琪差权知忠州。上可其奏,因宣谕曰:「凡除郡守,莫须到堂否 」秦桧曰:「例须参辞。」上曰:「今既休兵,正以民事为急,卿宜加询审,如有昏耄无取,恐不能宣布朝廷爱民之意,不若只与宫祠。」 十八年十一月八日,上谕辅臣曰:「荆 南重地,帅臣不可不遴择。军兴以来,多差武臣,今疆埸安靖,可依旧选文臣,庶能举职。」 十九年二月二十三日,上谕辅臣曰:「今四境宁息,沿边守臣务在安靖,若任满别不生事,可量紧慢取旨推赏。」 二十一年十月二十八日,宰执进呈右宣教郎、守大理正张嶬奏,乞应州郡常程文字并用木匣实封,令递铺或祗候典转送下县,县复责令承帖人付乡村。上曰:「公人下乡,止是搔扰。朕顷在河朔,亲见其弊,可检坐见行条法申严行下。」 二十三年十月二日,侍御史兼崇政殿说书魏师逊言:「郡守之职,分民共理,委寄非轻。考之格法,如年及七十,已自有碍,今有尸素,恬然冒居而不知去者,非唯不应格法,臣恐昏耄适为民害。今欲令许其自陈宫观,庶几公私两得其便。若犹有志在忝窃,不自退省者,仍望朝廷取索职名、姓名,与理作自陈宫观。」从之。 二十五年六月二十六日,刑部员外郎张嶬言:「郡县长吏间有连日不出公厅,文书讼牒多令胥吏传押,因缘请托,无所不至,乡民留滞,动经旬月,至有辨讼终事而不识长官面者。如此,则岂能尽民之情、宣上之德!欲望申严,今后守令非疾病式假,不许不出厅治事。仍令监司常切督察。」从之。 八月六日,宰执进呈乞差侍从两员同看详守臣到任所请裕民五事。上宣谕曰:「守臣陈献利害,当令国与民皆足,乃为称职。如建炎间,时方艰难,财用匮 乏,翟汝文知越州,乃尽放散和预买及鉴湖官租,不恤国计而专欲盗名,如此等人,国家何所赖也!」秦桧曰:「陛下成中兴之功,而知民疾苦,保惜生灵,盖兼汉宣帝、光武之事业。」上曰:「朕何敢望二帝,然志所深慕焉。」于是差权刑部尚书韩仲通、权户部侍郎曹泳同共看详。 二十六年三月十一日,右正言凌哲言:「自江以北诸路州军,残破之后,尤宜遴选,望诏大臣均择循良之吏以为郡,增严殿最之法,使知激劝。」从之。 四月三日,诏:「应自今知州、通判互论不法事件,并须拘留在任,选委监司之清正有风力者依公究治,取见诣实曲直情状施行。」从右正言凌哲请也。 十月二日,宰执进呈武德郎向世禧差知宾州。上见履历状,系内舍生,问:「世禧岂武举出身者 」汤思退等奏:「元是襄阳府府学内舍生,后因获贼补官,前任东南第十二副将。」上曰:「士人必知民事,如此差除甚善。」 闰十月二十三日,枢密院进呈武经郎王恪拟差知靖州。上曰:「靖州沿边,其溪洞人本不敢生事,只缘官吏不得其人,因省地人欺凌蛮傜,或买物不还钱,遂致杀人生事。若抚驭得其宜,安有不安帖 」汤思退曰:「蛮傜虽不知礼义,然亦守信。闻与省民交易,画地为期,多因失约,遂成怨怒。」陈诚之曰:「恪久任湖南兵官,颇谙彼中风俗,必能副陛下使令。」上曰:「善!」 二十七日,中书舍人王伦言:「近看详诸州守臣条具到裕民事件看:原作「省」,据《建炎要录》卷一七五改。, 其间亦有五事之内唯二三的实,余皆细务及本州岛自合奉行之事,取以充数而已,类非民间紧切利病。以此却恐利病稍多去处亦为五条所限,不得尽言。夫多者必损,少者必增,切虑日久寖成文具。欲望应今后诸州守臣裕民事件,不拘五条之数,或多寡,唯务的实,庶几有以上副陛下务施实德之意。」从之之:原无,据《建炎要录》卷一七五补。。 二十七年八月八日,诏诸路监司、帅守常切互相觉察,应所属见任州县等官不应迎送而(辙)[辄]出迎送,与不应受而辄受之者,并须依公案举,寘之典宪。其或徇情容庇,仍委御史台弹奏。 十一月十九日,宰执进呈左正言何溥奏:「欲望特诏大臣,自今郡守毋庸数易。其有治状显著,必俟满秩而议甄升;倘或少有过差,亦希下章以诡求效。」上曰:「此论切中时病,然亦近有因事移易者,自今非甚不得已,且令成资,宜常切遵守。」宰臣汤思退等奏曰:「岂惟郡守,监司亦然。诸路监司昨因臣僚荐举除授,至春间往往满替,将来欲于卿监郎官中择其资浅者官:原作「曹」,据《建炎要录》卷一七八改。,令中外更代,皆至成资而罢。」上曰:「如此不惟免迎送之扰,亦可革内重外轻之弊矣。」 十二月十二日,上谕辅臣曰:「监司郡守固当久任,然其间有癃老疾病之人,使之在职,亦有(有)利害。盖移易差遣,虑有烦费及迎送之扰耳,与其职事废弛,贻患一州一路,此利害孰轻孰重 今后如有此等,可与宫观,仍理作自陈。」沈该等奏曰:「久任,常法也。至 于癃老疾病,合行罢遣,有不得已者,当依圣训施行。」 二十八年正月二十七日,诏:「诸州、县今后止许守、令出郊劝农,不得别行差官。每岁并用二月十五日,仍不得将带公吏及因而游翫饮酒搔扰。其劝农饮食,并依时价折钱,给付父老。仍出文榜晓谕人户知悉,并下诸路监司常切觉察。如奉行却致搔扰去处,即依前项已降指挥按劾施行,无致违戾。」 七月七日,右正言朱倬言:「四川郡守凡赴新任,舟舆器用,靡不备具,又需黄金以为人舡之直,多至五六千缗,少亦不下三四千缗。就移邻郡,其解罢者亦不少损其数。欲乞明诏有司,俾之立法,自今为郡守者敢复如所陈,并以赃论。监司隐蔽不劾,许台谏论列。」从之。 九月十九日,知蕲州宋晓言:「条具裕民事:一、诸州军守臣到任之初经理财赋,既去替将近,或改易差遣,往往便将本处见在岁计钱粮私情恣意非法妄用。转运司不为监察,遂致财赋率多阙乏,而搔扰及民。乞下诸路转运司常切约束,及取索州军守臣到任一年收支若干,并去替一年月分取支若干,比较多寡,开具夹细窠名帐状,并守臣职位、姓名,保明申朝廷,付户部审实稽考。如有增添非法,妄用不应支使钱物,(本从)[从本]部具因依申乞朝廷,(当将)[将当]职官取旨黜责施行。一、比者连拜诏旨,戒饬监司、郡守不得观望当路,挟情 私,劾赃之污吏,明以赏罚,于法郡守不得而专, 设或所部有实犯罪,仍与通判同衔按劾。欲望特降处分,应所部有实犯,守臣具事因牒报通判,同衔具奏。如所见不同,或守臣增加罪状,或于法亲嫌应避,限两日具事因回报,仍先次申尚书省。若出违日限,守倅互有容庇,即是有违诏条,乞下所司严立法禁戒约。」从之。 十月十二日,诏监司、郡守除命既下,即日起发。或以疾故力丐祠禄,必俟终满,方许别有陈乞。如或违戾,令御史台纠察以闻。 三十年十二月四日,宰执进呈差诸州太守。上曰:「朕顷见秦桧每论除授顷:原作「请」,据《建炎要录》卷一八七改。,必曰『臣未知其人心术如何,恐招物议』,似未为确论。且人心不同,各其如面,若之何尽知其心术然后除授 朕谓果知其贤才,固当用之。不然,采之公论,若国人皆曰贤,如何不用 借使缪滥,旋行罢黜,亦惟公论。但使不容私意,无所不可。」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未改元。七月十九日,新除江淮东西路宣抚使张浚奏:「两淮守贰、县令阙官尚多,欲望许令宣抚司奏辟〔一〕次。从之。 隆兴元年八月八日,诏曰:「朕惟共理,允赖守臣,比年以来,迁易靡定,欲使宣化承流,民安田里,难矣。载严成法,每徇私恩。今后郡守须到任二年,方许差除。」 二年二月十三日,宰执进呈拟差韩彦直知舒州。上曰:「亲民之官,不可轻授,宁与在内清要官。」宰相汤思退奏:「彦直尝为郎官。」张浚奏:「彦直尝为成闵随军漕。」上曰:「更且试之以事,它日可以亲民,付之 州郡未晚。」宰执退,相与言曰:「上于州郡不轻付人如此,可知愿治之意也。」 十一月二十五日,诏:「郢州系极边去处,守臣见系文臣,可令韩仲通、赵撙选择有心力兵官一员,将带本管军马前去,兼知郢州。」 十二月六日,湖北京西路制置使韩仲通言:「赵撙契勘武节郎、本司后军统制王世显临敌果勇,素有心力,欲令本官将带军马前去兼知郢州。」从之。 干道元年六月十九日,诏曰:「朕从邻好息兵,方务内治安众。近因遣使,就令体访两淮之民。 历四五百里,仅存数十家,此守令劳来安集之无 也,朕何赖焉!自今其痛革偷惰,专务抚绥,思拯疮痍,早息愁叹。若渔取烦劳,固夺陂泽,饬厨传,耽宴饮,佞上欺下,营私背公,有一于此,必罚无赦。台谏、监司常切检劾。仍将诏谕各置守令治事之左右,以为朝夕之戒。」 二年六月十一日,中书门下省言:「勘会已降指挥,非曾任守臣不得除郎官,着入条令。」诏于「守臣」字下添入「及监司」三字,「条令」字下添入「提举市舶(司)[同]」五字。 四年五月十四日,诏今后大辟罪展,委长吏于聚录之际详加诘问。 二十六日,尚书省言:「勘会二广州军多系荒僻瘴疠之地,无人愿就,有久阙守臣去处。」诏令诸路监司、帅臣依吏部破格外,于见任得替、待阙寄居官初任通判及第二任知县资序人内选辟,申朝廷给降付身。 二十九日,〔诏〕诸路总领所,今后于岁终将所管州军合发钱物十分为率,若拖欠及二分,知、通各展二年磨勘。或欠数太多,取旨。如了辨数足,各与减二年磨勘。从淮东总领吕擢之请也。 十一月一日,知枢密院事、四川宣抚使虞允文言:「龙州与绵、剑、利州接境,西(竹)[行]七日始至文州,不可谓边郡。国初知州系文臣,庆历年因有西夏事宜,臣僚建明龙州去文州不远,改差武臣,往往知有兵,不知有民。伏乞依祖宗元法,改差文臣。」诏今后通选差文武臣。 五年三月十三日,枢密院言:廉州、钦州、融州、宾州、横州、雷州、南平军、永康军、黔州、施州、宜州、西和州、阶州、邕州、万安军、静江府、泸州、沅州、辰州、夔州、靖州、全州、文州、龙州、武冈军,旧法知州并差武臣。诏静江府、夔州、泸州用文武臣通差,余并依旧法。 十七日,诏(请)[靖]、邕、宜、钦、廉州知州文武臣到任,并各与减三年磨勘,其奏补子孙及期亲条格指挥更不施行。内邕州旧(州)[条]不该载任满酬赏外,余州并各与减三年磨勘。 同日枢密院言:旧法,三省、枢密院互差文武臣知州,邵州、澧州、常德府,并添入文武臣通差知州:真州、楚州、通州、高邮军、滁州、盱眙军、泰州、安丰(州)[军]、光州、舒州、和州、濠州、无为军、均州、光化军、郢州、随州、信阳军、桂阳军、成州、凤州、兴州、黎州、雅州、茂州、威州、石泉军、大安军、珍州、叙州、长宁军、德安府、郴州、琼州、昌化军、吉阳军、广安军、高州、郁林州、云安军使。诏今后可依拟定州郡文武通差。 十一月二十三日,诏今后郡守宫观人,并许先次解任,依旧以次官摄。如任满得替,即须伺候替人交割,方得离任。 十二月二十五日,臣僚言:「奉旨,右宣教郎、通判静江府鲍同差知高州,乃知静江府张维所荐,守臣不当荐通判,非堂除不当知高州。欲望寝罢,从朝廷选除。」从之。 闰五月八日,臣僚言:「见任守臣凡年七十以上者,乞诏大臣检举,例与宫观。自今后除授,考其政绩,参以履历,方许擢用。」从之。 八月十四日,诏今后监司、郡守凡按发之际,先委清强忠厚之士体究得实,方闻于朝。」从吏部侍郎汪大猷请也汪:原作「江」,据《宋史》卷四○○《汪大猷传》改。。 八年三月十一日,吏部言:「荆湖北路安抚、转运、提刑、提举常平茶盐司奏,欲乞将常德府守臣带提举鼎辰沅靖州兵马盗贼公事,委是利便。本部欲依逐司所申事理施行。」 十二月十三日,户部尚书杨倓言:「契勘诸路额发经总制钱,每年常是亏欠。照得今年八月四日指挥,止令通判拘催,专任赏罚,切恐与守臣异同,不肯协力。欲乞依干道二年十二月五日指挥,令知、通同共任责,协力拘催,分受赏罚,庶几不 本部岁计。」从之。 九年六月八日,诏诸路监司、郡守不得非法聚敛,并缘申请,妄进羡余。违者重寘于罪,令御史台常切觉察弹奏。 八月十四日,臣僚言:「凡州县守令辄因公事敢科罚百姓钱物者,许诸色人越诉,坐以私罪,仍乞放罢,人吏决配。赃入己者,官吏 送监司根勘以闻。监司察州郡,州郡察县镇。监司不能觉察,御史台弹奏,若因事发觉,监司、守臣并一等罪。」从之。 【宋会要】 淳熙元年三月五日,枢密院言:差文武臣知州郡:浙东路明州,江东路池州,江西路江州、兴国军,福建路漳州、兴化军,湖南路郴、邵、全州、桂阳军,湖北路常德府、澧、沅、靖州、信阳军、辰州、德安府,广东路惠州、德庆府,广西路静江府、融、高、雷、 林、琼州,昌化、吉阳军,淮东路真、楚、通、泰、滁州、高邮、盱眙军,淮西路舒、和、光、濠州、无为、安丰军,京西路随、郢州、光化军,成都府路简、雅、茂、威州、石泉、永康军,利州路兴元府、洋、兴、成、凤州、大安军,夔州路夔、达、施州、南平、南安军,潼川府路遂宁府、泸、叙州、长宁、广平军。专差武臣知州郡:广南西路邕、宾、横、叙、廉、宜州、万安军,利州路文、阶、西和州,夔州路黔州。 四月六日黎州知州依威、茂州例差武臣,从知成都府薛良朋请也。 五月二十五日,诏:「诸州军守臣罢黜,指挥到日,即将州印交与以次官,不得匿旨逗留。如违,仰监司及御史台觉察闻奏。」 十二月八日,诏滁州到任、任满,依庐、楚州推赏。 二年二月八日,诏吏部见拟注知州军,令尽归堂除使阙。 六月九日,中书门下省言:「武臣横行正任或大小使臣差充知州,从来未有称呼定制。自今正任观察使以上差充知州府,并为知某州府。通侍大夫至右武大夫差充知州,为充某州;若系合差待制以上人去处,为权知。武功至武翼大夫带遥郡差充知州,为 权知某州;若系合差待制以上人去处,即为权发遣。武功大夫至小使臣差充知州府,并为权发遣。正任观察使以上差知帅府,为兼某路安抚使,余州带管内安抚者为兼管内安抚使。通侍大夫以下差知帅府,带兼主管某路安抚司公事,余州带管内安抚者为兼管内安抚司公事。」从之。 十月十八日,诏西和、阶、成、凤州守臣依旧以(充)[统]制官兼。 十一月四日,诏自今黎州守臣(今)[令]制置、提刑司公共于文武臣内通行选差公廉有材力人,申取朝廷指挥。六年六月,诏今制置、茶马、提刑三司公共奏辟,以四川茶马吴摠言,黎州买马全在守臣得人,本司不预,难以任责故也。 二十三日,诏应赴任半年前奏事别与差遣人,知州资序添差参议官,通判以下资序并添差通判。其初授讫朝辞人,亦依逐项资格,与正阙参议、通判差遣。先是,新知浔州曹朴上殿,上以其不堪作郡,又不欲使待远阙,宣谕宰执,令与添差,龚茂良讫分作两等以处之。故有是命。 三年三月二日,诏四川都统制吴挺选习兵官一员兼知文州。以四川制置使范成大言,文州管下蕃部作过,知州李彦坚畏懦失职,下任王彪老谬不肯之官,彦坚、彪既罢,因有是命。 四月三日,诏侍从、台(练)[谏]、两省官照资序差格,不以内外,杂举监司、郡守岁各五人。保举官及五员以上,列衔共奏,明言所举人有何政绩才术,堪任何等监司、 帅府、大小州郡差遣,听上下半年奏举,中书省置籍,三省更加考察,取旨除授。 六月二十一日,诏真州通判徐栋知泰州。中书门下省言:「已降指挥,第二任通判以上资序人,不以内外,与知州军差遣。栋虽系初任通判资序,因监司以劳 实迹荐举,与升擢差遣,难以一 施行。」故有是命。仍令自今后有似此之人依此。 八月十二日,诏富顺、大宁知监自今堂除。潼川路转运司申,定差朝散大夫杨骞知富顺监。吏部检准淳熙二年二月八日 ,行在职事官、诸路监司、知州军依旧堂除,内不曾该载知监窠阙。诏杨骞依转运司定差,因有〔是〕命。 十一月二十三日,诏诸州军守臣惟才是用,自今不拘远近,于文武臣内选择差除。 四年四月十六日,诏诸州军差武臣去处,须精加选择可以治郡者。合门宣赞舍人应材言:「今日武阶通差守臣,然而郡寄重甚,非便民事者强使为之,必不胜任。」故有是诏。 七月二十五日,诏:「职事官未至知州资序人陈乞外人,缘堂除并取到部阙通判皆远,如系通判资序,可特与添差参议官一次,知县(次)[资]序以上与添差通判一次。在职改官后及二月同。每路每州各不得过一员,候添差及两政之后别取旨。」先是,二年定职事官除郡之格,理亲民资序,后以实历职事官年月等第除授。于是翰林学士、知制诰周必大等言:「《干道中书门下令》:『诸在京职事官未至 监察御史已上,履历尚浅、供职未久、陈乞外任者,不得除监司、知州军差遣。』注:『特旨除授或资序已及者非。』今乃许其身内改秩,或京官不曾作县,纔历职事官三二年便得为郡。间有辛勤州县,历数任,必参格法,方始得之,若何而不内重外轻乎!乞自今职事官未至监察御史以上者,履历尚浅,供职未久,陈乞外任,欲乞依《干道中书门下令》,不得除监司、知州军差遣。其有材能劳效卓然显著、特旨升擢者,不拘此限。其元系部阙州军并川、广州军,令三省选定紧望去处,合堂差外,并发下吏部依格法注拟。元系堂除通判阙,依旧归堂。所立定格即非旧法,合行除去,并依旧法。」从之。其吏部注拟知州军并堂除通判员阙,并遵依绍兴五年闰二月十三日措置指挥。 五年六月二十七日,诏吏部注授知州军人,并令赴都堂审察讫前去之任,候任满日奏事。 六年八月二十三日,诏郁林州守臣可令枢密院选差武臣一次。 八年三月二十八日,诏:「帅府并驻大军州军守臣自不合除代外,自今每路各留两阙,候见任人去替半年,方许差人。三省常切遵守。」以侍御史黄洽言:「今州郡大率皆四年阙,职事官之久次者,岂不欲更迭补外!大抵食贫,无以为远次之资,是以盘旋而不能去。议者无以处之,遂又有添差参议、通判之说。州郡既以阙乏,而创为添差不已,夫岂良策 宜于州郡阙中留十 数阙不差替人,以俟后来擢用之人。」故有是诏。 九年正月三日,诏:「诸路守臣任满,开具本州岛实在财赋数目及有无拖欠诸色请(结)[给],并有无少欠人户钱物,不管以在库虚数及不系本州岛合用之数在内,具公文交割与交代。如正官未到,并以交割以次官,及具一般文状,省部置籍稽考。如有不实,许监司、台谏觉察奏闻。」总领及转运司依此施行。十一年六月,令户部检坐申严,仍仰新到任人限一月内将交割到数目从实具申。如违,许本部具名奏闻。 七月十六日,诏自今黎州守臣衔内带兼节制黎雅州屯戍军马。以四川制置使陈岘言:「雅州荣经县并碉门寨等处与黎州相关,所管戍兵止是知县、知寨官主管,或有小惊,分布防拓,须听黎州守臣号令,方能相应。」故有是命。 十一月六日,诏汀州守臣依旧堂除。 十二年十一月十一日,权户部侍郎叶翥言:「乞令守臣得替,开具合趁岁额诸色窠名钱物有无发足与亏欠,及许其自言,在任之日或能关防渗漏,撙节妄费,趱积储蓄,以为一州后日计者,申尚书省,下户部以凭审实。」从之。 十三年二月十三日,进呈知州军留阙,上令中书置簿籍定遵守。先是,上谕宰执:「州郡不须待阙人多,可大郡、小郡各留几处,勿除代。」于是所留凡四十二州:浙东路绍兴府、明、婺、处州,浙西路临安、镇江、平江府、湖州,江东路建康、宁国府、太平州、广 德军,江西路隆兴府、赣、吉州、临江、南安军,福建路福州、建宁府、泉、汀州,湖南路潭、郴州、武冈军,湖北路江陵府、鄂州、荆门、信阳军,淮东路扬、楚州、盱眙军,淮西路庐、和州、无为军,京西路襄阳府、光化军,广东路广州、肇庆府、潮州,广西路静江府、邕、琼州。 十月二十七日,诏:「今后四川、二广知州军见居川、广,合阙到半年前奏事人,及系见阙去处,并令诣本路转运司禀事,仰漕臣精加铨量,人材委堪任使、非昏谬老疾之人,结罪保明申尚书省。」以上《孝宗会要》。 淳熙十六年十一月十四日,诏知阆州吴昭夫、知果州赵 各特转一官,与近阙蜀郡差遣。以四川总领赵彦逾言措置有方、催科不扰故也。 十七日,宰执进呈盱眙守臣霍箎捕获赵兴等透漏银两甚多,不可不略与(旗)[旌]赏。上曰:「与转一秩,以为沿边官吏举职者之劝。」 绍熙元年三月二十四日,诏潭州观察使、知扬州郑兴裔除保静军承宣使,以兴裔久任边帅,职事修举故也。 六月十九日,臣僚言:「应郡守有赃污狼籍,曾经论列或被按劾而事迹昭著者,任祠禄之后,乞不得复任郡守。」从之。 二年三月二十三日,中书门下后省言:「看详吏部尚书郑(乔)[侨]奏,乞自今到部初任用赏改官人,须实历三任,方许注知州军阙,自余悉如见行条法。庶几用举主升改人资历稍同,实为允当。」从之。 四年十二月十一日,中书门下省言:「今沿边州郡 所除太守皆用二年承替,与内郡无异,送往迎来,初无固守之计。今欲将极边楚州、盱眙军、滁州、(豪)[濠]州、安丰军、光州、随州、郢州、光化军、均州、信阳军、金州、洋州、凤州、西和州、成州、阶州,次边高邮军、和州、无为军、德安府、复州、荆门军二十三郡,今后遇有阙到半年,三省、枢密院同共商议,于文武臣精加选择,并令三年为任。每遇任满,如有治 ,取旨升擢,特令再任。见在任及已差下人,并成资满罢。」从之。以上《光宗会要》。 绍熙五年十月四日,臣僚言:「朝廷举四蜀之地付之制司,其权不轻,其责甚重,则凡一切之事,宜皆归之制司,而州军守臣赴上之铨量反归之四路之漕司。夫漕司之权比制司为轻,而漕司之责亦不如(置)[制]司之重。权轻则不敢多有所废黜,责轻则不暇详于顾计。其间虽特立独见、不溺此习之人,然亦无几。今不若以铨量守臣之柄,一付之制司。夫权重则虽废黜之多而有所不惮,责重则顾计利害之深而不敢苟且,如此则昏耄疾病不胜任之人,不得以冒居守臣之任,而州郡无不治矣。」从之。 闰十月十日,敕令所言:「今以绍兴参附尚书司勋格、绍熙五年七月九日圣旨,拟修下条:郢州州县官格,右到任及一年减一年磨勘,任满更减二年磨勘。右入淳熙京西路酬赏法。」从之。先是,权发遣郢州任世安言:「京西一路六郡之地,与敌境相接,除襄阳府、均、随、房州、光化军五郡官吏 任满皆有恩赏,独郢州无推赏之令。如房州一郡居大山之中,地势深固,去边稍远,尚蒙朝廷存念,官吏任满亦与推赏,而郢州极边,乞照别次边体例特与放行恩赏,庶几官吏趋赴事功,自然有所激劝。」至是 局修立为法也。 庆元元年二月一日,诏处、台、衢、秀、严、信、池、筠、袁、抚、江、泉、漳、潮、通、泰、鄂、永、邵州、南康军二十阙,今后止差一政。令中书籍记,非职事官补外,不许陈乞。 六日,诏南安、邵武、汉阳知军三阙依旧堂除。 七月二十三日,诏曰:「朕图回初政,不遑康宁,延见群臣,博询治道,有可采用,未尝不行。比览奏对,所陈多以监司、郡守数易为说。盖监司典一道按廉之权,郡守膺千里牧养之寄,倘不久任,弊非一端。虽得贤能之人,要必假以岁月,岂有阅日尚浅,又复徙而之他!居官者怀苟且之心,竞进者亡久留之意。民知其将去则莫从化,吏知其可欺则绝簿书。若乃财用殚于送迎,卒徒疲于道路,郡县凋弊,殆不能支。此诚今日所宜首革者也。朕既明谕大臣,遴选人材于除用之初矣。继自今深鉴前弊,无数变易,以考治功,以宽民力。其有绩效着闻者,当以玺书勉(厉)[励],增秩赐金。公卿有阙,选诸所表,以次用之。庶几乎汉宣中兴之治,顾不美与!刺史二千石其各安乃职,共乃事,务为悠久之计,政成而俟褒擢,称朕意焉。」 十月三日,诏:「通判资序及两经任通判人,方许除知州,庶几士夫不为 空言,究心民事,以副朕爱养元元之意。如有卓异之才,宰执将上取旨,别议旌擢,虽有已降指挥者更不施行。」 十一月三日,右正言刘德秀言:「国家在外之选,莫重于监司、郡守。然监〔司〕则多出于一时之差择,初不胶于一定之法,若州郡守臣则似胶于法而不通矣,不有以通之,其可哉!且今天下几郡,为郡守者几人,或已居官,或未赴上,姑以十分为率,其三则为朝廷补外之人,其七则由小官积累以至者也。其由朝廷补外者,则以才望选,而由小官以至者,特以资历耳。今小官之入仕,或早或晚,是虽不一,姑酌其中而言。且以三十而仕,守阙历任必须七八年,有举主三人,而后得所谓(阙)[关]升者。又守阙历任六七年,求举主五人,而后得所谓改官者,则盖几五十年矣。既已改官,然后作县,谓之须入,而县阙之佳者至三年,其次者亦不下二年,其守阙历任又如前比,迨作县之竟则已五十余矣。然后入所谓属官通判,展转两任,共须十年,然后始可望四年、五年之郡,则几于七十矣。当此之时,筋力疲于少年之奔走,精神困于少年之酬应,虽有赵广汉之聪明汉:原作「漠」,据《汉书》卷七六《赵广汉传》改。,桑弘羊之心计,谩不复知省矣。其权不过委之于僚吏,否则一归之吏胥之手而已,百姓何由而蒙利哉!臣愚以为今不若择天下之剧县若干,类而榜之,使改官须入之人,其居是官有抚字、催科两课俱优,发摘、教化并行不悖者,令州县、监司 以其治状结罪保明来上,仍令御史台覆核。如委有显迹,则稍超躐之,畀以见近阙通判,任满即与知州军差遣。如此,则其人幸筋力之未衰,精神之未耗,展布四体,以惠利斯民,一利也。为剧县者既前知有州垒超躐之可慕,则悉心毕力,趣事赴功,而县无不治,民无不被其惠,二利也。举一事而二利从,亦通变而适时之法。然或者谓近降指挥,须两任通判然后可以得郡,无乃与之相背也,臣以(不为)[为不]然。近降指挥为中常之才设也,初不相妨,亦可兼用。如陛下以臣言可采,乞降付三省详酌施行。」从之。 二十四日,臣僚言:「孝宗皇帝朝,诏守臣到任半年,以民间利害五事上闻,年来殆成文具。臣谓莫若不必限以五事,但使之讲究利害,委有关系生民休戚者,然后使之上闻。少者或以一二,多者或过于五事,如可备采择,乞颁诸州奉行。」从之。 十二月二十一日,宰执进呈中书舍人汪义端札子,乞边地帅守杂用文武之臣,若文臣知州,亦宜选武臣为贰,其文臣倅贰之无用者自可省去。上曰:「郡有倅贰,正如诸军统制之有副也,互相纠察,岂容省去!此论〔非〕是。」余端礼等奏:「圣训切当。兼改更祖宗法度,亦非所宜。」 二年九月二十七日,臣僚言:「监司、帅守,陛下所赖以风厉一道而表率郡邑也。今于迎送之间,一切踰法过度,既破兵卫之给,又邀舟 之用,名为水脚,且水则具舟楫,陆则具舆马,所出 各不过一涂,所莅亦各有定数,灼然不可欺也。而剖符持节以出,既多为之程,又兼取夫水陆之费。方来则文移正索,以为当然;既去则自为囊 ,取又数倍。监司取之于列郡,郡(首)[守]取之于列邑,郡县匮乏,何所从出,不过为一切之政以供之。幸而终更者,二年一取,已不胜扰,其或数去数易,将何以堪!今宜立为之法,使舟行者镌其兵卫,陆行者禁其水脚。或贪冒无耻,两有所取者,一以赃论。迎送之兵,多寡远近,并以成法申严行下。庶几稍知自律,足以表率郡县之小吏。」从之。 三年四月三日,臣僚言:「仰惟孝宗皇帝长辔远驭,凡两淮、荆襄沿边州郡,必断自圣意,精加采择。犹虑未能尽得其人,尝诏从臣、台谏各举所知,以充其任。一时应选,皆是绵历州县、深达事机、熟谙民务、才能之杰然者。间用武臣,亦必其侪辈中之素所推服而更练不在文臣之下者。近年以来,除授寖轻,往往躐分而求,循例而请,夤缘交结,志在苟得。乞自今两淮、荆襄州郡及金、洋等处守臣,不许妄有陈乞。其有资历稍深,旧例可得,而才能不堪边寄者,且与外任兵官差遣,或川、广远近。庶几控扼形势要害之地举得其人,可以上宽忧顾。」诏从之,仍常切遵守。 五月二十四日,诏嘉兴府、处、台、衢、严、信、池、袁、抚、江、潮、漳、泰、温、徽州通增作十五阙,专充职事官补外。其已籍定边郡如遇有阙,亦许通差。以三省言昨来所留三十阙内,常留见近十阙以待职官补外,缘十阙太窄,故有是命。 四年正月二十二日,右正言刘三杰言:「乞今后监司、郡守应以疾患控列、别无规避者,即与将上取旨,畀之祠禄,以均闲佚。其抱病日久,不以自陈,致有废事者,郡守则令监司觉察,监司则令诸司互察,便赐罢斥。或有隐蔽而不以闻者,则令御史台劾奏,亦与黜责。庶几各知廉耻,不敢养痾以负朝廷之隆委。」从之。 四月二十九日,臣僚言:「伏见二广州郡有自来系吏部依格法差注去处。因庆元二年臣僚有请,乃降指挥,尽作堂除。缘此有资历深多者既不得受,有孤寒恬退者又不容受,反使能官安分之人未免滞淹。其躁进巧图者躐次越等,妄行陈乞,徒长奔竞,愈不足以重远方牧守之寄。」诏从之。其广东路英德府、南恩、循、梅、封、新州,广西路浔、高、藤、昭、象、梧、贵、化、郁林州、昌化、吉阳、万安军守臣阙,并发归吏部,照旧来格(发)[法]差注。所有在堂二广州军阙,如武臣陈乞,亦须曾历民事、熟于州县者,方得进拟。 五月二十一日,诏今后京官补授,虽已任通判得替,未曾作邑人,须通历两任通判终满,方得与除州郡差遣。 十一月二十七日,臣僚言:「比年以来,岁使监司定臧否之论,而朝廷行黜陟之权,法信美矣。唯是人心不同,真伪难辩,或有违法以干誉,设诈以盗名,巧为营求,冒干臧最,而政未必平,讼未必理,田里之愁孍莫之恤。乞 (降)[诏]监司于考察郡(首)[守]之际,其实惠及民者则以为臧,而虚声罔民者即以为否,庶几欺伪不行,为郡(首)[守]者各图惠民之实,以副陛下保民如赤子之意。」从之。 五年六月二十六日,臣僚言:「窃见近降指挥,凡守臣引年谢事之人例与宫观,候替人交割钱物讫,方得离任。朝廷之意,正恐钱物易以侵欺,兼又干求请嘱,乘间而去,旬月之内,咈人任怨,既不可为,则未免徇私曲从,宁无害事,反使其人愈不自安。乞令已得宫观人径将钱物交付以次官,一面离任。如以次官妄有支动,许新人点检,具申朝廷请旨施行。仍令监司觉察。」从之。 十月二日,臣僚言:「比年臣僚有请,累降指挥,应监司、守臣改差替罢,具见管交割钱物数申省部,此诚良法美意,天下遵承,无敢违戾。大抵钱物有经常,有余羡,有支用,有起解,有桩积,有增有亏,要当分别窠名,使各归着。乞行下诸路诸州,今后交割钱物,各开数目窠名,某钱某物今后桩管,某钱某物合充支遣,某钱某物合行起纲,供申省部,交与后官。其见管钱物内有无合起纲运,合支用度。庶使诸路诸州财赋所在,本末源流各随其实,一归圣朝责实之公,而无昔人伪增之弊。」从之。 嘉泰元年三月二十三日,右谏议大夫程松言:「乞明诏大臣,其于武臣知州盖无选择曾任合门已经擢用之人,亦须察其慈祥恺悌,留意民事。至于繇常调而序进者,更宜略效 文臣,限以考任,及曾任县令,委有政绩,然后付之郡寄。应州郡通差武臣去处,仍乞妙选才干之吏以为倅贰,庶几相与协济,询究民瘼,检抳吏奸,下为千里之体,而上副九重共理之切。」从之。 四月二十九日,诏:「今后四川守臣阙到合赴上之人,铨量得虽川臣,昏耄疾病而才力实不逮者,并令制置司从实保明,别与宫观闲慢差遣。」 二年二月二十七日,诏:「今后曾经作县又经通判任满之人到堂,且与川、广小郡。如任通判不曾作县,合再与通判差遣。」 四月十七日,臣僚言:「乞照庆元三年指挥,止乞酌中存嘉兴府、处、台、衢、严、信、池、袁、抚、江、潮、漳、泰、温、徽州共十五阙,令中书再行注籍,专待职事官补外,并止差一政,日后更不借用。仍乞照已降指挥,边郡有阙,亦许通差。其余诸州有元系留阙,今次再行存留,留剩下之数并以待外方合得州郡者,与其它诸州军府兖同使阙。庶几外方求郡者有阙可入。不敢更有睥睨留阙,而朝士之丐外者亦得近阙以行,不至有先乞占阙之蔽。」从之。 三年十二月二日,右谏议大夫张泽言:「当今急莫先于边备,边备之策莫急于选择帅守。乞诏二三大臣,留意边郡帅守,将背公徇私、不能为国远虑之人易而去之。除授之际,公共相度,精加选拣,必求强敏通练、能为国远虑者用之。俟在任果有政绩,则增秩赐金,俾之久任,以示褒奖。庶使有志事功之人,咸知激昂 奋励。」从之。 四年六月二十一日,臣僚言:「监司、守臣多不以实选。选人改官,仅了作县,一任通判,即授知州,虽望郡大藩率可坐致,如执券取偿,所至害民,罕有善政。向因臣僚论建,尝降两任倅贰方许作郡指挥,谓宜申严必行,以重民社之寄。乞今后通判两任,方许除授知州。除广郡外,欲乞四川亦照此施行。如(正)[政]术才望公论共推者,即系朝廷擢用。」诏除成都、潼川、遂宁、兴元府、泸、兴、夔州外,其余州军今后上州差曾任知州一任以上人,中等州差两任通判人,下等州差一任通判(任)[人]。 开禧元年三月二十五日,臣僚言:「臣闻郡县天下之根本也,郡守天下之司命也。今为郡守者,其视往昔何如哉 通判善罢,不用荐举,取一障如探怀袖。至于一任知县,一任属官,不历半刺,亦得以窃专城之寄,不亦太轻且滥乎!其间有罪戾罢斥之余,夤缘祠禄,不俟满岁,即谋干请。都堂之审察,御史台之参辞,合门之见谢,皆所以察其人而审其实,着之令甲,岂容轻废!今在外得郡之人,始焉既无堂审、台参、陛辞之礼;戍期甫及,又夤缘获任满奏事之命。自始至末,九重不知其人,庙堂台谏不识其面,虽癃老疾病,阘冗猥琐,皆得掩覆其迹。若人而居千里之上,岂不重为民害乎!今郡守之阙,近者两政,远者数年,朝路壅塞不通,庙堂除授不行,职此之由。乞诏有司,申核实之政,重牧守之寄,除曾经擢用,有朝迹, 已经奏对,及湖广、四川沿边员阙辟置外,其它除郡虽知州以上资序,并须亲到阙,方许除授。如合奏事之任之人,已对在四年外者,不许巧作规避。庶几贤否别而幸门塞,牧守贤而国本固。」从之。 嘉定元年六月十八日,臣僚言:「息兵修好,既通信使,将撤戍军,经理边陲,最为急务。然而蹂践之后,农桑一空,室庐不存,赤地弥望,流民归业,生计茫然,各欲使之安存,其策未知所出。朝廷用人,往往拘于资格之相当,局于履历之相称,间欲拔擢而用之,或牵于人情而听其自择,或惧其创例而来者不已。是以缠束拘挛,用者未必能,能者未必用。当安平无事之日,犹可固执资序;至于拯溺救焚之时,其可不思所以更之哉!乞令侍从、两省、台谏各举边郡太守二三人,俟姓名来上,次第分遣。仍乞久其资任,宽其文法,课其劳绩,第其优劣,或增秩赐金,或褒诏除职。举得其当者受上赏,荐非其人者被显罚。如此,则不出十年,两淮、荆襄、全蜀皆复承平全盛之旧矣。」从之。 八月十三日,御史中丞章良能言:「今之急务,莫如经理两淮。今守臣多出臣僚荐举,或朝廷遴选,事体至重,自合专以功名为念。若假此以为进身之计,到任未久,又求迁擢,则万事无可为者。乞两淮守臣并以三年为任,任未满间不得陈乞宫观。如有罪状显著,严行责降,不特放罢而已,若功效尤异,即用增秩赐金之规,或有加职名 以示褒赏。其未满三年,别有移易,许给舍、台谏论奏。其荆襄间亦乞一例施行。」从之。 二年二月十一日,诏雅州守臣任满与减二年磨勘,令 令所修立成法。以四川制置司言:雅州守臣责任非轻,考之地理,正系边面,乞比附黎州赏典。故有是命。 五年二月一日,臣僚言:「先朝旧制,文武臣皆以磨勘迁转。文臣自选人至京朝官止以考第,然所以考察之者详且密矣。仁宗皇帝以改官猥众,于是始立举员之制,而武臣则仍其旧。方是时,武臣之登用者少,而入仕之途未加多也。今武臣为郡,视为常典,而廉污能否,莫之保任,是可不斟酌其法而损益之乎 且文臣必三考,有举主,而后关(陛)[升],又三考有举主而后为县,县满三考然后为倅,倅满为郡。其历民事差久,而保任荐扬之者七八人焉,然其间犹有贪鄙狼籍者,有昏谬不解事者。今武臣或便从军,或为计议,漫不省民事之谓何,乃遽为郡,安有高材异能、不待尝试如彼其易哉!乞自今后武举人所官须历巡尉,次任须历诸州都监,又次任便历知县,无过犯,有举主,方可与郡。庶使习熟民事,宅生重寄皆得循良谙练之士,而文臣、武臣之得郡守者不为偏矣。」从之。 六月一日,监察御史石崇万言:「作邑任满人许授通判,此固旧制也。臣窃见近降指挥,帅府大藩如临安、绍兴、平江、庆元府等阙,并差经任通判人。其次名郡如(胡)[湖]、秀、衢、婺、太平、建宁等阙,并差 作邑有政绩人,如经任通判人愿受者听。其它如常、严、饶、信等阙,并差应入通判人,如作邑有政绩人愿受者听。如是,资历浅深,粗有以甄别。今也不然,一经作邑,曾预论荐,即起院辖之望。仅幸终满,初无声称,即乞大郡通判,岂不陵躐!夫一任通判人许授川、广州军,此固旧法也。臣窃见续降指挥,两浙、江淮、湖南、北京、西州郡除帅藩外,并差两任通判以上人。四川州郡分为三等,上等州如崇庆、眉、汉、嘉定之类,差曾任知州一任人;中等州如黎、雅、隆、叙、重庆之类,并差两任通判人;下等州如威、茂、石泉、长宁之类,方许差一任通判人。如是,则其选稍艰,不至冒滥。今也不然,一经作倅,不量资格,便欲觊望近里州郡,岂不超越!乞自今除授守、倅,并照已降指挥,如京官出身、有恩例免作邑人,须实历八考,方许授小郡通判。其已曾经任通判人,当先考其前任履历,更审观人才可以作郡,然后畀之。庶几稍革奔竞侥幸之风。」从之。 二十三日,国子博士徐自明言:「臣观内外州郡每阙一帅臣、守臣,陛下必为之精择遴选,或有踌躇数月而不轻授者。若乃绩用无闻,侥幸满秩,或与一蜀郡,或与一广郡,则诿曰是资格之不得不与者也,是险僻瘴疠之乡人所不乐去者也。夫蜀郡、广郡,非陛下之土地人民乎 至使昏谬阘茸者得之,贪冒无耻者得之,其不病民者鲜矣。至于每岁用改官人而俾之试县,虽 未必尽皆得人,犹曰用荐举五削而后得之也。而县令之职,无郡不有,今选人之能奋励以自媒其身者,不授诸司干官则授州县幕职官去矣,其俛首而受令者,非庸缪昏耄徒,否则罪戾之余而已。吏部亦不复与之较,曰是财赋之难办,民讼之难决,督责多而劳绩少,非人之所乐为者也。如是,则又安保其不为民病乎!夫地远帝畿,则贪虐易以下及,病苦艰于上诉。职近亲民,贤而惠易以孚,不贤则虐易以肆。是诚不可不深念,毋以其远且小而忽之也。臣愿川、广诸郡非作倅实有劳绩、曾为监司所举者,不可以轻授。而畀之郡者,必令奉事之官因以问其所言,考察所行,以周知其能否。其昏耄而阘茸者,宜止与之帅府参谋及大郡倅贰。至于诸邑之令,非尝有一二举削而无过犯者,不可轻与。仍令监司谨择其忧民称职者,先有所举荐,以为作邑者之劝。」从之。 八年七月十一日,知赣州杨长孺奏:「汀、赣联境,民习凶顽,不务农桑,易于为盗。近年赣盗颇稀,汀盗反为赣害。盖赣人有犯,追捕甚严,人知惩艾。惟汀州隶福建,汀人为盗于赣,赣州移文追捕,而汀州视如秦越,缘此数载,汀盗公行。此而不防,久将益炽,势须江西守臣得以兼福建之兵权,庶几福建盗贼,江西可以讨捕。窃见本州岛兼领兵甲,越至广界,南雄、南安悉在钤制,故江西交、广事体相关,应授如响,广东之盗不敢侵踰,其效可 。独汀州之盗频来扰害,捕则窜归。欲乞将汀州兵甲照南雄州例,许本州岛守臣提举,添入『汀州』两字系衔。仍札下福建路安抚、提刑司及汀州照应施行,庶几彼此相维,群盗可弭。又照得赣州 (端)[瑞]金县正汀盗出入之冲,而古州古城寨最近瑞金,若蒙朝廷以古城寨为两州界寨,使本州岛与汀州皆得统辖,则汀盗有所畏惮矣。」从之。 九年十二月十七日,诏天水军移就天水县旧治,其知军令四川制置司选辟文臣一次。 十年八月一日,四川安抚制置使司奏:「据新知天水军黄炎孙申,乞照光化军与龙州体例兼带弹压屯戍军马。本司照得天水军正系极边去处,又有出戍官兵,若使守臣与之全无关涉,窃恐缓急误事。黄炎孙所陈委为允当,乞检照龙州体例,自后天水知(事)[军]兼带弹压屯戍军马系衔。」从之。已上《宁宗会要》。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七 通判诸州府军监 通判诸州府军监 宋置诸州通判各一员,西京、南京、天雄、成德、益、(枕)[杭]、并、郓、荆南、潭、广、泰、定等州各两员,小郡或不置。正刺史以上及诸司使、副使知州者,虽小郡亦特置,兼管内劝农使。 太祖建隆四年四月,命刑部郎中贾琬等充荆南道诸州通判。 十一月,诏应诸道州府公事并须长吏、通判签议连书,方得行下。 开宝四年四月,诏:「广南管内州郡除已差朝臣知州外,其余见阙知州、通判处,委吏部铨于邓、唐、随、郢、襄、均、房、复、安、申等州并荆湖管内见任令录两考已上成资 者,及判、司、簿、尉中两任五考、合入令录、年五十五以下者移注,仍别降敕。兼令知州许般家赴任,缘路支给馆券。其俸钱并依逐州录事参军例,据户口特支见钱。以三考为限,秩满不令守选,据资叙量试书判,注在北幕职官。」 七年五月,诏诸道州府通判官等每有公筵,并接知州坐次。 太宗太平兴国五年七月,命知莱州、殿中丞郑浚文,知单州、左赞善大夫刘厚德,并通判本州岛事,以刺史赴本任故也。 雍熙二年二月,以著作郎韦亶通判随州,殿中侍御史李式通判道州,武(光)[元]颖通判博州。初,李继捧归朝,其弟继迁遁入蕃部为寇。会边臣言继迁悉知朝廷事,盖继(宜)捧等漏露,故宗族悉置于外,令亶等通判,专司郡政。 真宗咸(年)[平]四年正月,省杭州通判一员。 景德二年六月,置滨州通判一员,以刺史周绪赴本任也。真宗以武臣多不闲政理,非通判廉干则民受弊,诏应防、团团:原作「关」,据《长编》卷六○改。、刺史在本任及知州处,见任通判令转运司密具能否以闻。 八月八日,河北转运使刘综请择文学器识之士通判缘边州军,庶其商度边事,往还北境文牒。从之。 三年十月,置解州通判官一员。旧例,州不及万户不置通判,至是解州及数,乃置。 四年十一月,诏保州通判自今选进士登科有材干者充。保州密迩边境,旧止武臣知州,每契丹官属书(门)[问]及行移文牒,多未适中,故令选任。 大中祥符二年十 二月,诏缘边并连接溪洞州军,其间通判职位高于知州者,并勘会移易。 四年八月,诏武臣新罢军职正授郡任者,各选差通判官。 六年正月,上封者言:「武臣知州军处或阙通判,望令转运司飞奏以闻,付有司速差。所差官如未到任,仍于京朝官知州、通判有全员处权差。」从之。 天禧四年七月,置怀州、卫州通判各一员。以转运使言二州频年灾伤,今民稍复业,请增官绥抚故也。 干兴元年仁宗即位未改元。五月,置戎州、泸州通判各一员,从安抚使江德源请也(也)。 天圣元年三月,中书门下言,应北朝人使经过州郡通判,今后令审官院选差。从之。 二年四月,集贤校理葛昂、张仲尹、黄弼、陈商、范说等言,各乞外任差遣。诏并与小处通判。太宗朝,凡带馆职出皆知州。景德后,昱、奭并以官卑止与通判,因以为例。 三年五月二十八日,中书门下言:「新授虢州团练使田敏差知隰州,自来防、团、刺史赴本任,又知州无通判处,权置同判,候差朝臣及内职知州臣:原作「廷」,据《长编》卷一○三改。,即却省罢。」诏隰州权置同判。 五年八月,置祁州通判一员。先欲增置,诏转运司相度,乃言本州岛领三县,户口万三千,民事税赋不少,止以武臣知州,况系缘边,实稍要差置。故从之。 六年正月,上封者言:「京朝官两任知县入通判,欲望今后并须三任方得差充。如有殊常劳绩及奏举人数多者,令审官院别取旨。」从之。 六月,诏广州权置 通判一员。旧无通判,至是转运司言,近以武臣石普知州,本州岛钱谷、刑狱事繁,乃增置。 七年三月二十五日,诏潭州同判官自今增置一员,从太常少卿李若谷请也。 七月,诏自河北、河东、陕西缘边同判,并于第二任近地知县内到任及二年已上者就移。候得替,别充三任同判,方入知州。 九年九月,诏沿边四榷场州军榷场:原作「权扬」,据《长编》卷一一○改。,自今同判选经历任有心力清干京朝官充。是月,河北转运司请置顺安军通判一员,从之。 宝元二年正月,诏陕西秦、凤、鄜、延、泾、源等州、镇戎军及河北镇、定、瀛、莫、雄、霸等州通判,自今令审官院并选差人。 五月,增置永兴军、延州通判各一员。 康定元年六月十六日,河东转运使文彦博言:河东隰、宪州、宁化、保德、岢岚岢:原作「苛」,据《长编》卷一二七改。、火山军处地居边境,自来止有职官,元无通判,乞各差京朝官一员充通判,却省职官一员。诏审官院选曾经知县一任者充,见任职官候候资放放便许参选此句文字似有衍误。。 十二月二十四日,诏增施州通判一员,以京朝官充,仍于本路县令内选举。从本路转运司之请。 皇佑三年二月,审官院言:「通判员多阙少,今定藩府州军凡五十一处,请各差京朝官一员为签判,及端、封等二十二州知州「封」原作「符」,「州知」原无,据《长编》卷一七○改、补。。邕、桂、宜三州通判,旧制就移知县人充,今请先用通判用通判:原作「问」,据《长编》卷一七○改补。。」从之。 五年闰七月二十六日,诏:「今后曾任中书、枢密院臣僚出知外郡,更不得奏辟通判,许添奏职官一员,余依前后条 贯。」 嘉佑二年正月九日,右谏议大夫、知桂州张子宪言,乞差前知贵州周约充本州岛通判,非常例也。诏以桂州一路安抚使,自今听举通判一员。 十月二十二日,审官院言:「勘会西京、北京、益州、广州、荆南、并州、江宁府、杭州、永兴军、镇、定、秦、延、渭、庆、郓、青州,并是京府及安抚使、都钤辖分领州镇,其差通判,欲今后并以知州资序人差充。任满无公私过犯,候到院与升半年名次。」从之。时以在院知州员多,故有是请。 《哲宗正史 职官志》:通判掌倅贰郡政,凡兵民、钱谷、户口、赋役、狱讼听断之事,可否裁决,与守臣通签书施行。所部官有善否及职事修废,得刺举以闻。 神宗熙宁元年正月二十三日,诏诸州通判遍点捡本部,巡检器甲,具堪任披带行使以闻。仰本路(提)[转]运、提点刑狱、兵甲司每岁举行。仍自今器甲损坏,只送本辖州军纳换。 四年十一月十七日,诏:「自今近臣因老疾得知州军者,其通判并择。」时天章阁待制待制:原倒,据《长编》卷二二八乙。、知单州孙思恭以疾乞任,许之,因有是诏。 五年十月,诏编定镇戎、保安、通远军通判、吉乡军使,并令中书选差。 十一月十九日,诏熙州置通判二员、曹官三员。 七年四月二十一日,诏诸州军器物料并置库,选职事或曹官一员兼监,仍委通判点检。 元丰元年五月七日,提举茶场司言:「彭、汉通判许本司权奏辟,如能协力,保明留任。」从之。 三年十一月三十日,诏诸路监 司具到部下通判治状最优,有未经朝廷任使者,令中书籍其姓名。 六年二月二十五日,诏陕西路帅臣所在通判,不许监司差出,从知庆州赵请也。 四月二十六日,陕西转运司乞就差通直郎、通判解州吴安宪通判延州。诏:「沿边军民事之大者,虽多属经略司处置,然干涉州务事亦不少,须得明敏之人剸遣,乃无败事。兼即今本州岛内外兴役修治城垒,方赖以次官分头干办,可依所奏速差。」 哲宗元佑元年十月四日,诏内地及川、广通判除堂除人外,并以三十月为任。 十一月五日,权发遣秦州、兼管勾秦凤经略安抚都总管司范育言:「知州系帅臣,将下公事乞不许通判同管。」从之。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堂除通判成资为任。 二年十月八日,诏宾、横州通判听举京朝官知县资序已上人充。 三年六月一日,吏部言:「请川、广通判除有专法指定及酬奖外,不以见任、新差官,并二年为任。其使阙满替悉依本法满:原无,据《长编》卷四一二补。。」从之。 九月十六日,诏吏部拟注通判,依知州例赴门下省引验。 绍圣三年三月十六日,京西路转运副使郭茂恂言恂:原作「询」,本书及《宋史》记此人事迹多作「恂」,因改。:「西京系祖宗陵寝(在所)[所在],通判职任至重,请自朝廷除授。」从之。 三年十二月十五日,发运使吕温卿言:乞真、楚、泗州通判,请自朝廷选授。从之。 四年正月二十五日,杭州路转运司言,乞今后通判并许差(州)[川]、峡人,从之。 元符元年,诏通判、幕官令日赴长官 厅议事,及都厅签书文(缴)[檄]。 徽宗崇宁三年二月二十一日,诏河北国信道(通)路经由州军通判,令吏部依格选差,申三省审察。 政和元年六月二十日,诏:「河北沿边、次边州军,全藉强干材敏通判籴买军储,营办职事,自今差注,并令三省审察,不得容罢癃绵弱年高之人。」 三年闰四月十一日,诏武臣知州处勿差宗室通判。 十九日,诏自今三省吏人出职,不得同任一州守、倅。 六月九日,湖南路安抚、钤辖司言:「武冈知军见系武臣,若缓急出入,须藉通判治理,兼学事亦须常得有出身通判管干,伏望复置通判一(月)[员]。」从之。 九月二十六日,钦州言:「远小州军系初任或第二任知县人权入通判,兼无司录去处系通判纠察六曹,即未审合与不合理作实历亲民。」诏应无司录处通判,并许理实亲民。 四年十月四日,诏诸州通判有两员处,以一员堂除。 雄州每年北虏并本朝国信使、副往还到州,至白沟驿及次白沟界首交割绢,并是通判亲临,职事实比他郡不同。自来本州岛通判亦有差出,虽差官权代,临事不无灭裂。臣欲乞今后雄州通判虽不拘常制,亦不许差出。」从之。 五年四月十九日,臣僚上言:「伏 十月二十八日,吏部言:「武臣知州军并皆边远,其通判专差有出身官,致有阙官日久去处,少有应格之人,自合依元丰法,不限有无出身差注。」从之。 六年七月二十九日,诏:「边倅 多副贰,武臣倚以文法,访闻或老疾轻易,或全无风力,坐糜厚俸,无补郡事。今后并具名取旨差,仍着为令。」 七年六月三日,诏淮阳军、广济军、信阳军、高邮军、荆门军、汉阳军、怀安军、邵武军、复州、荣州、雅州、普州通判堂除,余令吏部差人。 宣和三年闰五月十九日,(访)[诏]:「访闻诸州军通判员阙,多是寄居待阙或他州官奔竞请求权摄,窥图利(人)[入],漫不省事,虚费禄廪。今后通判阙,差本处以次官权,仍止许收受本职供给等。违者以违制论。」 六月八日,诏诸州监香茶矾事,并委通判处委录此句文字似有脱误。。 四年六月二十六日,荆南府申明:「本府通判二员,即未审合与不合依旧制通签六曹文字。」都省勘会:「昨因京东路转运司申请,应天府少尹二员,乞分治六曹事。准政和七年四月四日敕,依本司所乞,诸路两员处依此。」诏令通管府事,诸路两员处依此。 七年正月十八日,中书省、尚书省言:诸州添差通判处,遇知州替移及时暂在假,于条牌印与以次官,而添差入官在正任通判之上,窃虑合将州事令正任人掌署。缘未有明文。」诏令尚书省立法。 高宗建炎元年六月十四日,诏诸州军有通判两员去处减一员。嘉佑以前员额依旧例。 二年三月十二日,诏承务郎蔡声通判任。以麟州市户居民僧道樊恭等言,声靖康间为本州岛司录,抚恤军民,乞留(元)[充]见阙通判,故有是命。 三年九月十七日,诏:「应广 南东路监事,并委通判专行,务要客贩通快。仍常切钤束官司,协力奉行,如敢违戾,并令按劾。」从户部侍郎叶份请也份:原作「纷」,据《建炎要录》卷二八改。。 四年六月十一日,臣寮言:「近日州县自通判、职官以至监当,各有添差官,或以恩例授请,私计陈乞,宗室特差,其实本非为民。欲乞罢除添差通判、职官,其监当官如繁剧去处,添差无过一员。」诏今后更不添差通判、职官。 二十五日,诏镇江府特添置通判一员,从知府刘光世请也。 十二月十五日,诏监司、郡守遵依累降御笔指挥,并三年为任,今后通判准此。 绍兴元年十月十九日,知荆南军府解巘言:「峡州地据川口,最为要冲,自罢通判后来,大段废事。欲乞复置本州岛通判。」从之。 二年三月十七日,诏将淮南通判到任赏比附建炎元年九月二十四日京畿已降指挥,到任与转一官。及一年别无事故替移,保明申吏部给告者,若一年内替罢,更不收使。任满无遗阙,更转一官。 七月五日,诏高丽人使经由州军,通判依旧堂除。 三年正月十八日,诏今后淮南通判并令朝廷选差。以中书门下省言,前降指挥令诸镇奏辟,朝廷审量除授,以致阙官故也。 四月二十三日,〔诏〕今后应遣发大兵,所至州县并专责通判充钱粮官,于界首伺候应副支遣。俟人马出州界,方得归州。 五月十一日,诏令吏部契勘有无知州所辟通判以闻。以监察御史郑作肃言:「近日帅臣稍奏 辟通判,切恐循习不已,欲乞降诏检会,应诸州通判系见在知州所辟者,并令罢任,今后毋得奏辟。」故有是诏。 十一月十九日,诏:「今后诸路州军遇遣发军马,并仰本州岛将不系军马经由县分钱粮通融移用应副。仍依已降指挥,专责通判充钱粮官,于界首伺候应副支遣。及令所委通判常切点检觉察。」 四年十月十二日,诏右(军)[宣]教郎、濠州通判国凤卿依旧还任,主管职事。先是,臣僚言淮南州军通判可并,有旨舒、濠州通判并罢,其国凤卿已罢,宣抚使刘光世契勘濠州系濒淮南,与伪界接境,正南控扼去处,故有是命。 五年三月九日,三省言:帅府通判今置两员,或有一员去处,致帅司逐旋申请添置,除潭、广、洪州、镇江、建康、成都府系见两员外,诏帅府通判今后并以两员为额。 六年三月二十三日,诏舒州许复置通判一员,从提点淮南两路公事张成宪请也。 九月十二日,知平江府章谊言:「本府系车驾驻驆去处,事务繁剧,虽有添差通判史愿一员,缘系从军。今来不敢陈乞创添官吏,乞于邻近州府添差通判内更那拨一员前来本府添差官,庶几可以分干事务。」诏添差常州通判孙邦就移添差通判平江府,仍通理前任月日,任满更不差人。 十八日,知成都府席益言:「州郡置倅,所以佐郡守之治,入则贰政,出则按县,方今军兴之际,尤不可阙。夔路所管州郡、军、监共一十三 处,军、监之小固无所用置倅,除夔州系帅臣及恭、涪大郡外,施、钤、达州、南平军系武臣知州,皆合置通判。又见今通判职事专管催促米运,前件州府系沿流,所有通判合行存留。」从之。 七年三月六日,诏随州通判鲁平之特令再任。以平之协赞郡事,谙晓民情,兼管干营田备见宣力故也。 二十一日,诏今后除授通判,不得差初改官人。 八年九月十四日,三省言:「福建六州二军,内六州及兴化军皆有通判,独邵武一军倅贰事付之幕职官,职任不专。乞依仿诸州军置通判一员,所有本军见任签判,乞令成资罢,今后更不差人。」从之。 十五日,诏濠州复置通判一员。先是,知濠州杨桂言「本州岛通判昨缘朝旨减罢,今来本州岛系极边冲要去处,全藉通判协力」故也。 九年六月十日,诏将新复州军同知州并合改作通判称呼,从同知顺州陈楚请也。 十一年八月十八日,诏临安府通判刘将、吕斌各特与转一官。以守臣俞俟言各有才力,究心职事,欲望恩赏,以为官吏之劝,故有是命。 十二年五月十九日,诏安丰军许置通判一员,今后堂除使阙差人。 八月八日,淮西安抚、转运司言:欲令(卢)[庐]州存留正任通判一员外,其添差通判乞行省并。从之。 二十年三月二十日,诏循州置通判一员,从本路提刑司请也。 二十六年四月三日,诏:「应自今知州、通判互论不法事件,须拘留在任,选委监 司之清正有风力者依公究治,取见诣实曲直情状,具奏施行。」以左正言凌哲言,比来守倅间有互相诋讦者,臣僚论列,乃欲先次并罢故也。 二十七年六月十四日,诏州郡令通判季点之外,不得辄遣官下县 刷,肆行刻剥。若二税之出违省限,经总制钱之欠于季终,月桩券食钱之欠不依月分,则许州郡按劾以闻。 七月五日,诏:「诸路州郡无通判处,遇守臣有阙,其以次官如系选人系:原作「保」,据《建炎要录》卷一七七改。,即具申本路监司,选差邻郡通判或见任京朝官时暂权摄。」 二十八年十一月十六日,诏泸州、夔州添置通判一员,峡州通判一员并减罢。 二十九年正月二十五日,诏襄阳府、利州通判各减罢一员。以臣僚言(倅)[独]员为是故也。 三十年五月十七日,中书门下省言:「平江府系人使经由路分,事务繁重,见今通判止系一员,难以应办。」诏平江府更差通判一员。继而殿中侍御史汪澈言澈:原作「彻」,据《宋史》卷三八四《汪澈传》改。:「人使经由,自盱眙至临安府,何独平江为繁,若六郡援例,何辞拒之 乞赐寝罢。」从之。 孝宗干道元年二月十四日,诏买马州军通判,令茶马司依旧法奏辟,从四川都大提举陈弥作乞依祖宗旧法之请也陈:原缺,据本书职官四三之一一○补。。 四年七月二十日,诏均州复置通判。先是,京西南路安抚运司言:「本州岛通判昨缘省并,却置签判一员。今本州岛系极边控扼重地,乞行复置。」故有是命。 八月十四日,诏均州通判堂除差,从吏部请也。 六年六月二十 六日,诏德庆府通判、教授并堂除。以本府旧系康州,太上皇帝登宝位。升为德庆军额,故有是命。 七年二月十九日,诏隆州依旧置通判一员。隆州旧系陵州,管仁寿、井研、贵平、籍四县,元差通判一员。自熙宁年改为监日,将井研、贵平、籍县废为镇,将通判改差选人判官。今复还州额,改名隆州,未复还两县间,将判官改差京官签判。今井研、贵平、籍镇复还县额,本州岛仍有四县。今依旧差通判,改签判为职官,从吏部勘当也。 九月二十一日,诏隆州通判堂除差人,职官依条格定差。从吏部请也。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七 通判 通判 【宋会要】 淳熙元年十一月七日,诏宁国府通判以二员为额,改差明州通判毛幵、徐行简填阙,各通理前任月日,已差下人依旧承替。以中书门下省言,本郡通判旧有正任、添差各一员,今立新额,故降是命。 二年六月九日,浙西提刑徐本中言:「诸路州军应差邻州通判审问公事,而正任通判实有事故者,许差以次官权通判前去,仍不得以监当、曹官、主簿充代。」从之。 十一月二十三日,诏应赴半年前奏事别与差遣人,通判以下资序并添差通判,其初授讫朝辞人亦依资格与正阙通判差遣。 三年正月三十日,前任武冈军签判陈公琦言:「本军昨因臣僚申请减罢通判,其职事并隶签判,合得酬赏乞赐施行。」诏依元置通判推赏指挥,其任满,抚遏蛮傜,各安生业,别无侵扰引惹生事,与减二年磨勘。 六年四月九日,诏:「自今宗室戚里归正官等应合用恩例添差通判,每州共不得过一员,已差下人听依旧。签判以下及诸司参议官等准此。 七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工部侍郎兼临安府王佐言:「本府通判(赏)[尝]差五员,今阙其三,职事不办,乞选才术疏通者添差一二员。」诏许添差一员。 九年十一月十二日,诏:「自今通(州)[判]不得以季点为名,辄行下县。或因诸事差出,令量带人从,严加禁戢,无得因缘骚扰。仍令监司常切觉察,其或知而不问,亦坐失察之罪。」从侍御史张大经请也。 十二月三日,右谏议大夫黄洽言:「添差经营厘务为今日之弊,倅则尤系利害。乞自今应不厘务者,并不许荐举作厘务。」从之。先是,三年十二月,曾诏常州添差通判赵光夫特令厘务。 十年七月二十八日,诏辰、沅、靖州通判止许往来三州内干当,不许差出远处。从湖北提刑吴燠请也。 十四年八月十六日,利州路提刑张演言:「乞将本路通判窠阙除藩通判合自吏部差注阙外,四州通判自制置司奏辟外,所有金、洋、兴、利、文、龙等州通判窠阙,依八路法送本路转运司拟差,庶几不致阙官废事。」诏除已差下人外,今后依元丰旧法,令本路转运司照应条格施行。 十五年十二月二日,诏今后临安府添差通判止差一员。 绍熙元年七月二十四日,吏部言,安丰军乞复置通判一员,其签判却行减罢。诏依,其阙令堂除。 二年二月七日,诏今后补授京官人历三任(阙)[关]升知县者,如才力不能作县,虽是堂除,未可便与通判,且令更历一任,如签判、属官之类,任满方得陈乞小郡通判差遣。 绍熙五年十一月七日,滁州奏:「两淮极边州军,并无添差通判(买)[员]阙,独本州岛因朝奉大夫朱輖用戚里恩例指射陈乞,因而差注不厘务,任满更不差人。任满之后,又乞再任,自后作员阙,因仍差注,已更四政。缘本 州系极边僻远穷陋之处,赋入微薄,与真、和州事体不同。乞照应昨来创行添差任满更不差人指挥,消落上件员阙。」诏从之。今后江北州军并免差。 庆元五年四月二十七日,诏今后差注通判,并不许指授有产业去处。以臣僚言:「临安府仁和县自庆元三年正月内推排物力造簿已定,有韩尚书户所敷和买,连岁送纳多是不足。盖其家韩杖者见任本府通判,轻视属县,敢为拖延。县 申杖,杖大怒,辄追县吏及里正囚系决罚,备剧惨毒。」杖放罚,故有是命。 嘉泰三年五月二十三日,诏今后知县任满人,曾历总领所、安抚、制置、经略、转运、提刑、茶马、铸钱司干官,任满与理为通判一任。 开禧二年八月八日,中书门下省言:「已降指挥,将诸司干官理为通判一任,以重其选。可就吏部量取二十阙,与作堂除进拟,照得试中教官人未曾该载。」诏将试中教官、有资考人,许令比附前名人陈乞。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崇庆府、(童)[潼]川府、遂宁府通判,今后令堂除使阙。 嘉定六年三月二十八日,诏惠州添置通判一员,所有签判窠阙省罢。其见任人听令终满,已差下次令赴部别行注授合入差遣。以广东诸司奏请,故有是命。详见幕职官门。 十二年六月十九日,臣僚言:「班行不清,固由庸才之充塞,亦以更迭之制不严,展转凝滞。乞明诏大臣,申更迭之制。凡未经作邑之人,非三丞、二着、权郎,且与通判差遣,庶令习熟民事,转而为州,不致临政乖疏,轻重无措,抑亦为官择人,可均内外之任。」从之。 十三年六月十五日,诏奉议郎、知赣州赣县桂如渊特差签判崇信军节度判官厅公事,二年满日罢,任满理为通判月日,将来更不作阙。 十四年七月十日,权兵部侍郎陈广寿言:「国初惩五代藩镇之弊,始置诸州通判,诏公事并须通判签议连书,方许行下。盖以武臣为之,必赖倅贰协赞,庶不致阙失。今边方郡守往往欲事权出于一己,虑其相侵,率不谋于同列,自为剖判,曲直失当,不合事情。而郡佐复多远嫌疑,柔怯巽避,知享平分之乐而不能为(阙)[关]决之助。边方俶扰之余,困于科调,而乃使不更民事之人专擅其上,未免有以狼牧羊之患。乞行下凡沿边郡守系武臣去处,应干狱讼、财赋,须管倅贰同心并力,公共(事)[施]行。苟能夤恭协济,课最上闻,则守、倅均赏。其或贪虐肆行, 枉无告,则守、倅同罚。庶仰合祖宗用人之意,而使边氓拜抚摩之惠。」户、刑部看详:「照得州郡刑狱、词讼虽专决于郡守,其间盖藉通判公心协济,乞依今来奏请。」从之。 十五年八月二十五日,臣僚言:「伏见近者谏臣欲于二广诸郡置倅,陛下即俞其请,是亦所以惠海隅之民也。臣窃照广郡多是武臣为守,若设倅贰,为益非浅。傥曰郡之小者难于供给,如英德府、贺 州等郡旧尝有倅者,何嫌于复置 况是谏臣请废本州岛签判谏:原作「课」,据前文改。,并更省并一二冗职之俸以予倅,则诚为可行。若得添置数郡倅,如遇阙守之郡,亦可差权,庶知顾恤。又(卢)[虑]已改官人不愿就僻地倅,仍许经略司专行选辟。」从之。 十六年五月九日,都省言:「照得已降指挥,绍兴府修奉攒宫,专委两通判每月一次躬亲点视葺治。窃缘通判各有本职,恐事任不专,合行添差通判一员,专以处职事官,更不分管两厅职事,止通行签押本府文书,专一主官攒宫修奉。其请给、人从,合依旧来添差通判体例支破,仍旧用路钤厅作廨宇。庶几职专事举,不为具文。」诏绍兴府特置添差通判一员,仍厘务,专一主管昭慈、永佑、永思、永阜、永崇陵攒宫修奉。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七 司理院 司理院 【宋会要】 端拱元年十二月,诏诸州州司理院并属县狱簿并用州印,长吏(曰)[日]省,属县旬申州。 仁宗天圣五年十二月,开封府言:「先准编敕,应司理院禁勘公事合销纸笔、油灯,罪人合破荐席、柴炭,委长吏量公事、刑狱大小,以本处估卖赃罚衣物等价钱支买供用。如不足,于系省头子钱内支给。左右军巡院每日赃罚钱内各支三贯文,收买灯油纸笔供用;不足,欲于系省头子钱内逐院每日各支十贯文。」从之。 神宗元丰元年四月十一日,丹州言:「本州岛僻小,管宜川一县,每有公事,止于司理院当直司勘鞫,乞并州院入司理院。」从之。 干道七年二月四日,臣僚言:「临安府所管左右司理院、府院三狱,除每院推级四名推行重禄外,其余杖直、狱子等自旧皆无请给,往往循习乞觅,无所顾籍。乞令三狱每处止许置杖直、狱子一十二名,比附大理寺则例,每月支钱十贯、米六,并推行重禄。仍不许诸处官司差拨。如敢仍前乞取,并计赃断罪。」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八 上佐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八 上佐官 【宋会要】 宋以诸州府长史、司马、别驾为上佐官。 太祖开宝四年六月,诏广南伪命官送学士院试书判,取稍优者授上佐、令录簿尉。 八年四月,教坊使卫得仁乞补外官,中书拟上州司马。太祖曰:「此辈止宜于乐部中迁转,上佐官不可轻授。」乃补太常寺太乐局令。 太宗至道元年七月,以峡路渠州教练使范仁辩等十二人并为诸州上佐。蜀盗之起,范仁辩等尝出私廪以助县官,又紏合义族以全城邑,转运使以闻,故有是命。 真宗景德元年三月,诏三班使臣年七十五以上者,借职授支郡上佐,奉职、殿直授节镇(佐上)[上佐],不愿者放归乡里。 仁宗天圣二年六月八日,诏:「诸州摄助教乐和等三十三人元是年老经学举人,先朝闵其衰老无成,特与此名,俾沾赋禄。今其有请,可并除参军。」 九年六月,上封者言:「近日上佐官多擅离本处,赴阙进状,妄有披诉及侥望恩泽。」诏自今副使、上佐官、文学、参军等不得擅离本处,委所在官吏觉察,犯者寘其罪。仍令登闻鼓院不得收接所进文状。 十年三月五日,诏举人缘恩泽授上佐、文学、助教、参军者,听从便出入。时(鄿)[蕲]州文学戚元成者举进士授此官,贫冻不能济,州以词制散官,不听他适,与负犯授者一例羁管,州将言其事,特有是诏。 景佑四年二月二十七日, 诏应因公事授上佐、文学、参军十年已上,无过,愿逐便者,逐处以名闻。时洪州别驾刘藏器累经赦宥,乞从逐便,因有是诏。 庆历二年六月,补新授诸州长史、文学田庭坚等五人为三班奉职,王好言等十八人为借职,刘易等十四人为下班殿侍、三班差使。初,进士诸科特奏名人既授以逐州长史、文学,而愿试方略、武艺,乃命翰林学士苏绅等考其中格者补之绅:原作「纳」,据《长编》卷一三五改。。 五年十一月,诏尚书刑部,应贬官人经恩叙授诸处行军司马、副使、上佐官、司士、文学、参军,愿不之任者听之。 皇佑二年十一月五日,诏:「应庆历六年以前因应举殿前恩泽授诸州司士、长史、文学、助教,见年六十以下,精神不至昏昧者,并许朝臣三人同罪保明奏举,赴铨投下文字,试判三道,依言边事试中人注权入官。其摄助教与注诸州参军。每官只得同罪奏举两人,仍于举状内开坐已举过人数、姓名,重结罪以闻。仍令铨司置簿拘管,候举主数足,勘会施行。」 《两朝国史》:诸州有司马、长史、文学、参军、助教,士人或有特恩而授,皆不厘务。亦有以负犯人为之者,流外则止除别驾、司马。 神宗熙宁九年三月二十七日,中书门下言:「应应举授试国子、四门助教人,欲令流内铨作长史、文学条例施行。」从之。 淳熙元年十一月七日,诏宁国府长史俞召虎改除明州长史,司马苏谔改除明州司马,各通理前任月日。以皇子魏王恺移镇四明故也。 二年二月 二十二日,诏直秘阁、明州长史俞召虎除直徽猷阁,以职事修举故也。 三年十月十九日,诏明州长史莫济除秘阁修撰,司马陈延年除直秘阁,以兴修东钱湖灌溉民田,协赞有劳故也。四年四月,济赐紫,延年赐绯。 四年五月二十三日,诏明州司马陈延年令再任州:原无,据前后诸条所述补。,以皇子魏王恺言延年练达 力故也。明年,诏以赞治有劳,升直徽猷阁。 六月十二日,诏明州长史巩湘除直敷文阁,以皇子魏王恺言湘赞佐有补故也。 七年二月十二日,诏明州长史苏谔除大理少卿,司马陈苍舒除司封郎官,以皇子魏王恺薨结局故也。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八 幕职官 幕职官 【宋会要】 国初两使各置推、判官,节度置掌书记,观察置支使,余州置判、推官各一人。太平兴国六年,诏诸道节度州依旧置支使,资考、俸料同掌书记料:原作「科」,据后「六年十月」条改。,以经学及诸色入仕无出身人充入仕:原作「人任」,据后「六年十月」条改。。书记、支使不并置。国初杨国华为之,厅存子城之南。 【宋会要】 太祖干德二年七月,诏曰:「管记之任,资序颇优,自前藩镇荐人,多自初官除授。自今历职两任已上有文学者,即许节度使、观察留后奏充。」 三年三月,诏诸州长史,今后或有须藉人代判者,许于幕职内择公干者充,不得更任代判。(从之)五代以来,领节旄为郡守者多武臣,皆不知书,所至必自置吏,称代判,以委州事,因缘不法。初革其弊。 太宗太平兴国四年八月,以赞善大夫十五员充诸州节度判官:韦亶凤翔,唐正白襄州,孔宪沧州,张蔚陈州,张利涉徐州,杨舜举庐州,吕佑之兖州,武元颖曹州,周巨源邓州,孟上交寿州,韩国华相州,王化基扬州,郑归昌密州,张至邢州,张郢宿州。太宗以宿州戎幕阙官,选朝士补之,俾分理事,且试其才。 六年十月,诏诸道节度州依旧置观察支使一员,资考、俸料并同掌书记。自今吏部除拟,以经学及诸色入仕无出身人充。凡书记、支使不得并置。 雍熙四年三月,以检校秘书监黄夷简为仓部员外郎,充许王府判官;检校秘书少监慎守礼为膳部员外郎,充诸王府掌书记。二人皆俶伪命官,俶归朝,累封至许王,因命为属官。 四月,以水部员外郎耿振为(焚)[楚]州团练使。振先任三司职,心劳得疾,俾从优逸,故有是命。 端拱元年三月,以六宅使何承矩知沧 州节度副使事。时米信在镇,不知书,为人粗暴,故令承矩领州事。 淳化四年九月十一日,诏诸道州府新除行军、防、团副使,上佐、文学、参军及禁锢人等,宜令转运司自今本州岛阙官,仰次补承乏,以责其 ,俾之自新。或勤干有闻,当再与叙用。其行军副使并先上闻取旨。 五年十二月,太常丞武允成除成都节度副使,仍预公事。允成太平兴国元年进士,迨此年七十八,视听不衰,帝嘉其壮健而已迟(慕)[暮],特命以优之。 真宗咸平二年九月,审官院言,诸处两使判官阙,于得替通判中依例差充。从之。 三年四月十日,诏诸州行军司马,节度、防、团副使,上佐、司士、文学、参军,非特许签书者,不得掌事。 十五日,河东转运使范正辞上言:请自今幕职州县官到任半年,令长吏、通判具能否以闻。从之。 是月,诏川、峡幕职州县官并二年注替。 景德元年十月,国子博士张绅、大理评事秘阁校理刘筠分知天雄军节度筠:原作「均」,据《长编》卷五七改。、观察判官事。绅受命乘传督河北军粮,时参知政事王钦若判天雄军府,上言奏(辞)[辟],故以命之。 三年七月,令审官院选京官一员知西京留守判官事,以知留守司边肃请置此官代通判巡行属县故也。 大中祥符四年六月,以秘书少监、直秘阁黄夷简为检校秘书监,充平江军节度副使,不签书公事。夷简以疾在假者累年,复丁母忧,表乞散秩还乡,故有是命。 天禧元年六月,以武昌军节度副使边肃 知光州,以赦叙也。时刑部言肃元犯,真宗曰:「肃在邢州,时北戎侵扰,屡诏弃城入保,肃能固守,颇着诚效。虽坐赃废,亦累经赦。」故特有是命。 二年九月,流内铨请以自今军、监判官更不兼通判。从之。 四年正月,诏桂、广州幕职自今增注及五员,仍选有吏干勤事者。帝以桂、广岭南大藩,而转运、劝农使多委二州幕职鞠治狱讼、详公事,故命增员以备差遣。 仁宗天圣二年二月,河北缘边安抚都监张炎成言:「雄、霸州霸:原作「羁」,据《长编》卷一○二改。、广信、安肃军、保州五处最是穷边,内保州、雄州、广信军凡承受北界公牒,演用文字回报,须略言典故。乞自今吏部铨选进士及第有公器者充判官或推官,凡有往来公牒,专令相度回荅。」从之。 四年六月二日,中书门下言:「今后奏举人及常选人内,经八考已上合入令录,虽未赴任,特与职事者,乞并除节度、观察推官。」仁宗问:「旧例如何 」王曾对曰:「自来初等职官俸入太薄,缘已被保举与两使推官,则稍似升陟。」从之。 五年十二月,广南路西转运司言言:原与下字「高」互倒,据后文所述乙。:「高、融二州欲乞各除推官一员。」流内铨言:「自来高州置司户参军一员,兼录参、司法事;融州置司理、司户参军二员,兼录参、司法事。若置推官,即少得合入之人注拟。今相度,高、融二州请依旧只令司户参军兼知逐州推官厅公事。」从之。 六年六月,以无为军巢县主簿梅鼎臣权凤翔府观察推官,候回日与初等职事官资叙,从知府周寔之举也。 七年十月,上封者言:「河北缘边州军所置幕职多经学出身,不惟公事因循,至书断案牍纰缪,文理辞语不能晓会。缘多武臣知州军,若朝廷行下文字,州府关报不能辨白,则或访问他人;又缘边州军承受外地公文或失详明,便成漏泄。欲望自今逐州军职官,各取进士出身有举荐者一人充。」诏吏部铨选注。 八月十四日,诏节度、行军司马签书州事者,位在幕职之上。自今负犯人更不除授。时行军司马石待问签书州事,乞定着位。事下礼院参议,议者以今之行军司马皆过犯叙除,不可准于典故,遂有是诏。 《哲宗正史 职官志》:幕职官掌助理郡政,分案治事。其簿书、案牍、文移付受催督之事,皆分掌之。凡郡事与守、倅通签书。 神宗熙宁七年四月二十一日,诏诸州军器物料并置库,选职官或曹官一员兼监。 九年六月十三日,诏流内铨,河州签判今后不依名次选差合入职官人充。 元丰三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夔州路转运司言:「南平军止有通判一员,无职官。本军两县一镇六寨堡,事务繁多,欲乞依嘉州例置职官一员,兼监铸钱监。」从之。 六年二月二十五日,诏陕西路帅臣所在职官,不许监司差出,从知庆州赵请也。 政和二年三月二十七日,荆湖南路转运司言,桂阳监签判乞依熙丰法复置,从之。 三年十一月一日,详定一司敕令所看详旧幕职州县官,今后承直郎以下其就任改官之 人,自改官日理任等,除元佑法合行删去外,今以熙丰旧法参酌修立下条:诸承直郎以下应就任改官者理任,自改官日即愿通计前后月日满三年罢者听,仍不理为任。从之。 高宗建炎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诏:「(已)降指挥,诸州、军、府司录依旧为签书判官厅公事,诸路除旧有签判官自合存留司录改充,余州司录并令减罢。访闻旧无签判处却存留司录充签判,令都省札下吏部,遍牒诸州军,依元降指挥改正。仍行下转运司,取会所辖州军改正减罢员阙类聚申尚书省。如有违戾,按劾以闻。」 绍兴十年八月十四日,诏右承务郎邢孝宽添差婺州签判,任满更不差人。以皇后亲弟故也。 十三年四月十七日,诏化州签判任满赏格,今后依本州岛幕职官例,与理不依名次家便差遣一次。 二十一年三月五日,诏南恩、封、新、梅州各置签书军事判官一员。 二十四年正月二十五日,诏潮州添置军事判官一员。 三十年十月二日,信阳军教授陈端彦言:「通化军系极边,如遇守臣在假,以次官系选人充军事判官,难以权郡。乞将通化军见置军事判官改差签判,欲乞差注承务郎以上官。」从之。 十一月八日,臣寮言:「忠州、万州、渠州、珍州、茂州、开州、梁山军、怀安军、石泉军、大安军,其间多控蛮獠,既无通判,且不差签判。以次官尽是选人,乞依通化军将见置判官改差签判。除本官俸钱合帮勘,其余请给增 损不多。傥遇阙守,则以通摄,不必邻郡差官。」从之。 三十一年六月二十四日,吏部言:「京西南路安抚、转运、提刑、提举常平茶盐司奏:通化军判官元系兼司法,今来改置签判,有司法令职事,欲依判官例令签判带行兼管。」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十月三十日,四川安抚制置等司奏;「仙井监已复还州额,知州合自朝廷差除,其军事判官乞依忠州等例,改为签书判官厅公事。」本部勘当,欲依所乞。从之。 二年二月十日,梅州言:「右宣教郎、梅州签判黄民瞻乞参照钦、廉州签判任满赏格修立施行。」吏部照得梅州签判系承绍兴三十一年指挥创置窠阙,欲乞参照本州岛推官等任满合得赏格,比类与减二年磨勘,占射差遣一次,修立成法施行。从之。 干道元年二月十五日,潼川府路兵马钤辖、转运、提刑司申:「普州系选人充判官,缘遇守臣有阙,若候选差邻郡通判权摄,所差官未到间,郡(东)[事]委有妨阙。乞依诸州无通判处改差签判。」吏部勘当,欲依所申。从之。 三年十二月一日,广南西路转运司申:「建武军、象、梧、浔、柳、贵、化州通判阙,并无京朝官愿就,乞注职官资序人一次。」诏令吏部行下本司,将逐州军签判阙如无应格人愿,令职官兼权。 十六日,权发遣和州胡昉奏:「本州岛判官系是江淮宣抚司一时奏辟,即无承受专降复置指挥明文,兼无为、安丰军判官职事见系录参兼管,今来欲乞将判官窠阙依 旧省罢,令录参兼管。」从之。 五年九月二十五日,利州路安抚、提刑、转运司奏:「据剑州元系军事州,今上皇帝旧额藩邸,已准推恩升为普安军,今是节镇,乞将军事推官员阙改作普安军剑州节度推官。」从之。 七年二月十九日,诏龙州见任签判窠阙改作职官。 十一月二十七日,淮西路安抚、提刑、淮南路转运司奏:逐州乞复置,和州判官一员兼司法,光州节推一员兼支使。并从之,令吏部使阙。 淳熙元年十二月六日,诏濠州复置军事推官一员,以淮西诸司言「本州岛极边,自省罢幕职,官阙事废」故也。 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诏邵州许添置军事判官一员,同推官分管签厅当直司职事。以守臣丁雄飞言「签厅止有推官一员,且无司户,乞依衡、永州例,添差判官或司户一员」故也。 四年二月二十三日,诏荆南府依旧为江陵府,签判节度推官以荆南(繁)[系]衔。吏部侍郎周必大言:「选人有两使职官,如节度推、判官合从军额,察推及支使则从州府史。姑以行朝言之,宁海是军名,凡签判及节推则以宁海军入衔;临安是府名,凡察推、支使则以临安府入衔。此定制也。近有从事郎李敏用归正恩例添差荆南节度推官,合从军额,其奏钞内却带『荆南府』三字。其前有差过从政郎郭世华已是如此。盖缘前后除本府守倅,或作江陵府,或作(金)[荆]南府,而不知荆南是节镇,江陵却是府号,差互失于厘正。至淳熙元年,有司又不照两使职 官自有分别,误作勘会,称江陵府幕职州县官窠阙内有节推一员,系作荆南节度推官(繁)[系]衔。其余曹、县官计二十四处,并称江陵府,遂谓荆南即无军额,亦无指挥分别,欲作一体称呼,殊不知荆南不称军,犹太原府谓之河东、扬州谓之淮南、襄阳府谓之山南东道、成都潼川府谓之剑南东西川也。当时事下湖北安抚司,本司不知节镇行移自来多有军额,遂乞依仿建康等体例,就以荆南府为名。所有节度推官,自来专从军额,难冠以『府』字,合行改正。」故有是诏。 二十六日,吏部言:「广南签判窠阙破格晓示,满半年以上,如无官愿就差,欲具申都省行下逐路运司使阙人。若逐路再满半年又无定差别官,乞本部再行破格出阙,召官指射。如本部再破格晓示,满半年又无官愿就,却具申朝廷施行。」从之。以广南西路转运司奏,柳、藤、贵州、建武军、高、化州等签判,乞破格定差职官资序一次,下部指定,故有此请。 六(月)[年]八月七日,诏蕲州复置推官一员,兼措置铸钱,从守臣施温舒请也。 十五年六月十九日,吏部言:「乞依利州路转运司所乞,将金州、洋州、蓬州、大安军签判阙注第〔二〕任知县资序次酬奖改官、合入知县应选、年未六十人。如经使两季别无应格人就,第三季许破格差注初任知县资序应选、有举主、年未六十人。其破格定差官到任、任满更不推赏。如定差日却有本等人愿就,即先注本 等人。」从之。 十一月十三日,夔州路转运司言:「忠州签判阙官半年以上,乞许令本司将上件阙如集注日无本处应格人就,破格定差初任知县资序次第二任监当资序人,仍铨量差注。如同日有应格人就,先差应格人,仍乞立为定制。如见任人过满,牓及两季以上无应格人就,依此破格差注。」从之。 淳熙十六年四月二十一日,四川安抚制置使赵汝愚言:「四川京官签判员阙,多有阙官去处。照得通判供给钱从条支给八十贯,止是成资解罢;签判供钱四十贯,却于三十个月为任。其签判责重禄薄,又须两年半方得解罢,比之通判,优劣大不相侔。是致京官曾历知县者,便自经营通判军、监差遣,更不愿就签判窠阙。乞将四川诸州军无通判、止有京朝官签判去处,并听成资为任。」从之。 绍熙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臣僚言:「二广诸州多无通判,其签判实任通判职事。比年以来,广西定拟签判之阙,多有恩科癃老之人。欲乞行下广西转运司,应今后定拟诸州签判,稍加审择,不许差年六十以上昏眊之人。」从之。 三年四月十一日,诏省罢蕲州推官,从本州岛请也。 开禧元年四月二十三日,臣僚言:「乞行下诸路,应签厅职事不许以势干请。或未免兼摄者,不得(已)[以]签厅为名支破俸给。庶几权有所归,职有所分,不至重为民病。其或玩习为常,灭视宪度,令提刑司觉察以奏,重赐镌降,以为不安职守者之 戒。」从之。 嘉定元年八月六日,诏茂州添置推官一员。以知茂州杨思成言:「州旧有教授、司户各一员,教授兼签厅职事,与司户同佐郡政,实赖裨赞。因制置司经画威、茂两州岁计,省罢教授员阙,见今在州文吏止有司户,仓库、狱讼丛于厥身,虽有精力,亦恐有所不及。乞省并鸡宗关同知关一员,添置推官。」故有是命。 二年二月十四日,诏浔州推官、司户更不注恩科人,并作破格,许初官注授。从守臣之请也。 五月十六日,臣僚言:「监司有干官,州郡有职官,以供签厅之职。使干官、职官得其人,固自能举职,或非才不能胜任者,则按刺易置之可也。今乃不然,差兼签厅者动辄三两员,或四五员,其为冗费,与添差何异 是朝廷徒有罢添差之名,而无添差之实也。乞将诸路及州郡所差兼签厅官并行住罢,令回本任,各共乃职。所有复置创置名阙,自今并行免差。」从之。 三年十一月十七〔日〕,诏天水军添置判官一员,以天水军军事判官入衔,令制置司于经任有材干选入内(奉)[奏]辟。 五年八月十四日,荆湖北路转运司言:「信阳军系是极边小垒,止有信阳、罗山两邑,户口无多,狱讼稀少,既有专官司理院一狱系省部差注,而又有军院,却无正官,乃以判官兼之。其判官阶衔即不带兼上件狱官,止带兼司法。且既兼司法,即合检断狱事,既自勘鞫而又自检断,岂无妨嫌 乞省罢。」吏部勘当,信阳军判官既兼司法检 断,难以又兼军院鞫勘,委以职事相妨。及本军录参自来无此窠阙,其军院见得不系省额所置,合行省罢。诏信阳军添置司户一员兼录事参军,堂差一次,以后令吏部依条使阙。 十二月一日,广西诸司言:「贺州判官、推官,乃签书之一职尔。曩者正缘郡小力微,省罢通判,改注签判,少宽郡计。今已有签判,而推官窠额犹存。如中州之郡,有签判亦无推官窠阙去处,况此斗大之州,却复有之,乞赐省并施行。」从之。 六年三月二十八日,广东诸司言:「本路梅、新、恩、英、连、封州签判无官,愿乞许运司将职官资序人定差,或许监司辟差。」从之。 七月二十八日,知(州)均州丁昌时言:「乞将本州岛节度推官注有出身人,俾兼教官之职,着之令甲,永为定制。」寻将阙籍照得均州职官止有推官一员,勘当上件事理,乞自今后注有出身人,俾兼教官职事,仍牒敕令所修成定法。诏依吏部勘当到事理施行。 闰九月十三日,知(卢)[庐]州李大东言:「本州岛流徙复业之后,田畴交错,讼牒纷然,曹职官止有四员,节推专签厅,知录、司理掌狱事,日不暇给。照得扬州见管两县,曹职官尚有六员;本州岛所管三县,曹职官仅有其四。欲望特许本州岛添置察推一员,复向来省罢窠阙。」从之。 八年七月二十八日,京西湖北制置司言:「光化军申,本军系是极边,全藉僚佐裨助。旧止有签判、司理二员,无事之时,常有乏使,况今城壁已立,备御方 严,而签判久无正官,止有司理一员,众职萃于一身,虽使才力有余者当之,亦恐乏事。又况增戍既多,则财谷之任非他官所可兼管。窃见比者沿边诸郡如信阳、安丰、盱眙皆添置司户以专出纳,况本军止有郡僚二员,乞照信阳军等处体例,添置司户一员,从本路运司或本军选辟一次。通旧所有之官不过三员,亦未至于冗赘。不惟平时出纳责任可专,亦使(使)缓急之际得以协济,实为边方幸。」从之。 九年十二月十七日,诏天水军移就天水县旧治,置录事参军一员,令四川制置司选辟一次。 十一年五月二十日,诏高邮军判官改作京官签判阙,注已作县任满人。仍专置军事推官一员,并堂差一次,日后令吏部使阙。以都省言,两淮州军并置通判员阙,独本军只置判官一员,其推官又以录参兼行,虑恐乏事,故有是命。 十二年八月四日,臣僚言:「国家驻驆吴会,置守之重,略仿开封。虽官仪期复于旧京,僚属难同于往制。但弹压之所,最为烦剧,服痴分曹,仅与外州郡比,甚非所以壮商邑之极、隆汉辅之威也。乞将签判官公事、节度推官、观察推官四阙改作堂除。其签书判官差曾经作县有政绩人,任满理通判资序;余推、判官差注有举主人,任满无遗阙,比附作县令例入干官差遣。有能显著声绩,并量材擢用。仍须见阙,始差下政,以重其选。其见在任人,京官即与近阙属官,选人即与近 阙堂除一次。已差下人赴部重行注授,优给占射两年。如见任而情愿就部,亦同上项恩例,庶几幕属得人。」从之。 十六年四月十五日,臣僚言:「铨部之法,讲若画一。州郡僚属所资以协赞者,幕职官若也。今选人初任甫及一考,或因罪罢未几到选,残零有阙,皆得注授。若系宗子,类以恩例径注破格职官。在部则有破格、残零之分,在郡则均为幕职之寄。彼既罚不伤其毫毛,而反使超躐,兼居官一考,更事几何,重以罪斥,宁有婉画以裨郡政乎 欲乞今后选人初官未及二考,或以罪罢,不许径注破格及残零职官。」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八 县 令 县令 【宋会要】 淳熙十二年八月十三日,吏部乞将夔路见阙县令辟差一次,从之。以吏部侍郎王蔺言:「夔路见阙县令凡二十处,亦有六七年无正官者,其阙并系本路转运司定差,应格人少而格法阻碍。乞令本路安抚、转运司公共选择经任无赃私过犯人,不以其它拘碍辟差一次。候有辟正去处,仍旧收归运司差使阙。」故从其请。 同日,吏部乞将二广见阙县令辟差一次,任满与升一年名次。从之。以吏部侍郎王蔺言:「二广见阙县令三十六处,有十余年无正官者,或系尚书左选与本选通差窠阙,或系本路转运司定差窠阙。其间四(方)[分]之三已承指挥破格,并未见有人指射及定差到人。远恶之地具无赏格,纵有赏格处,亦不过任满得不依名次家便差遣而已。其间唯宜州忻城、昭州立山、廉州石康、邕州武缘宣化、梅州程乡、南恩州阳春得循资减年及减举主,后来亦经朘削,人孰肯就 乞将上件见阙去处,令本路经略、转运司公共选择经任无赃私(遇)过犯人,不以其它拘碍,听从辟差一次。如任满无遗阙,到部特与升一年名次。其有赏格处,自依见行,候有辟正去处,依旧(遂)[逐]旋收归本部注拟及转运司定差。」故从其请。 庆元元年二月二十三日,诏选人任郴州宜章县令,满日该磨勘,与减举主一员。干道四年三月二十三日, 知潭州张孝祥以宜章深在溪峒,水土恶弱,人不顾就,乞今后如系选人在任弹压,别无盗贼生发,即于合磨勘日特减举主二员,京官与转一(员)[官]。诏从其请。缘淳熙新格,选人任满止循一资,至是本路帅司请复旧推赏,故有是命。 淳熙二年十二月十一日,臣僚言:「昨来臣僚有请,令诸路监司、帅守各于岁终以所部县令实迹分为臧否七等,次春奏上。此令一行,致使作邑之人不安分守,不修职业,专事经营权要书札,嘱托当路,希觊推荐,以图升进。非惟无补于考察,且私意盛行,是非紊乱,他时难以取信。况县令能否,自有监司、帅臣举次之法,不必如是纷扰,徒长奔竞之风,诚为未便。乞将臣僚所请已得指挥寝罢施行。」从之。 三年二月二日,诏:「四川今后不得违法抽差知县、县令,有敢抽差若经营求抽差,悉重寘典宪。其抽差过月日,并不理为在任。诸司互相纠察,有敢隐蔽,御史台觉察以闻,并与坐罪。仍立为令甲。」以臣僚言:「四蜀县令、知县违法抽差甚众,到官未几,即谋他徙。大抵非贵游之子孙,即高谈之文士,往往惮烦,不肯屑就,迫于合入,姑为一来,委而去之,不过付之佐官而已。佐官既非本职,岂肯竭力尽心 上司违法抽差,亦难以严诘峻责,纲运月解悉不能办,故州郡拖欠总所有至数十万缗,而本州岛官兵月给有拖下累月者,此则县令扣差之所由致也。」故有是命。 四年四月二 十六日,宰执进呈严州分水知县王斌近遭论罢,寄居王中实等率众入县衙,欲欧击之,围守三日。上曰:「如此则守臣亦可肆其无礼矣。」京镗等奏:「此风不可长,欲作访闻行下惩治。」上曰:「恐相仿效,不可不治。」 十二月四日,知赣州彭演言:「赣之为州,在江西之极南,实与岭南接境。龙南、安远二县瘴疠之气,视岭南他州县殆甚焉。乞将龙南、安远二县县令从邻县梅州程乡及惠州河源县例,许以举主二员,改合入官。仍许通用前任举主及免职司。或前任已有举主三员,亦并候三年终满,别无公私过犯,许提刑及守臣照改官状犯入己赃甘当同罪体式,连衔保奏,亦与改官。盖前任举主至于三员以上,即其人才必有可取;而本任之内并无公私过犯,其余莅官律己亦有足称;又令宪司、守臣连衔责其保任,则非出于一人之私意,而其言亦不苟矣。若京朝官以上任知县者,亦乞仿此优立赏格,庶几士夫欣慕而来,务修职业,以期荣进。」诏如京朝官愿就之人,候三年任满与转一官,更减二年磨勘。 嘉定三年十一月十七日,诏天水军置天水县令一员,令制置司于经任有才干选人内奏辟。先是,四川制置大使安丙言:「天水军元系秦州成纪县疆理,绍兴初创为天水县,今改为军,(徒)[徙]治白环堡以就形胜,去旧县十余里,其旧县治井邑如故。欲随宜措置,存天水县之名,俾通判兼领,即 故县为治所,专管民讼、财赋,以通判天水军事兼知天水县事入衔,与理为通判,仍三年为任。其措置抚御显有劳绩之人,任满许诸司保明,陈乞军、监差遣。庶几有志事功之人,不惮极边,展效才力。其上件窠阙,仍乞专委制置安抚司于改官授告人内公共选辟,其于边防实为利便。」检正都司拟到,照得所乞将已改天水县为天水军,奏辟初改官人充通判天水军兼知天水县事,自来无此条法,难以施行。今欲创置判官、县令各一员,以天水军军事判官及知天水军天水县事入衔,仍令制置司于经任有才干选人内选择奏辟。故有是命。 五年八月十三日,权发遣靖州陈谦言:靖州有三县:曰永平,曰会同,曰通道。永平负城之邑,文武通差;会同、通道皆是外邑,多注右选。会同自庆元五年秉义郎石师钧之后,今已十余年无人注授;通道自嘉定元年成忠郎卢元吉之后,今亦数年无人注拟。乞下吏部将此二阙,凡武举出身曾经任人及任子曾试律义经任者,皆许破格注授。任满之后,特转一官。」吏部勘当:「会同、通道二阙,今来申请乞作破格差注,止合差武举出身经任监当资序、有举主二员、年未六十人。其任满旧法得减三年磨勘,今乞特转一官,窃恐太重。欲任满日与减四年磨勘,将二阙作破格差注。」从之。 九月二十一日,臣僚言:「自今以后,凡有武臣资格合入两淮县令者,除武举 人外,其余并当同文臣任子一例铨试。其在选中,方许注授。两淮县令必须先历武尉一任,庶几稍通文学,粗谙民事,不至为民病矣。」从之。 七年二月四日,荆湖南路安抚司奏:「郴州桂阳县昨被峒寇残破,先差承节郎张志宁权县令,总管官军在县驻札,提督讨捕。后来捕获贼首,其张志宁解罢职事。绩同诸司辟差从政郎、前衡州录事参军郑必闻充桂阳县令,葺理县治,招集流徒,候任满与减举主三员,内职司一员。本官去替止有半年,其下次人虽已差从政郎陈 ,所是赏格未准指定,合(其)[具]申催促,早赐行下遵守。」诏郴州桂阳县令任满无盗贼疏虞,与减二年磨勘,选人循一资,付吏部施行。 四月八日,浙东提刑兼知庆元府程覃奏:「四明属邑大率濒海,而昌国一县去州尤远,几与高丽接境。是以为邑令者多不奉法,税租或至于重科,公吏恣行于掊克,细民惮于裹粮,往往陪输而莫诉。正缘县令多是选人,未曾关升,或无举主,或昏缪无能,无所顾籍。欲乞自后专注改官人,庶几知自爱重,悉心抚字,使海岛生齿各安田里,无有愁孍。」诏令吏部今后专注改官人,其见任人且令终满,已差下人令赴部别行注授。 九年四月二日,臣僚言:「二广气候恶弱,西广尤甚,今资格之合入县令者,必不肯深入瘴烟之地。今欲使文臣之为令者,不惮深入,以惠吾民,惟有减举员以示激劝耳。试 以东广言之。循州之长乐、兴宁,新州之新兴,皆许用两纸常员荐状改官;梅之程乡只用一剡;南恩之阳春满考不用举状。今率是文臣之选人注授,往往皆能律己爱民,以希改秩。此已行之明验也。岂有行之广东而广西最僻绝之地,独不得援此为比乎 (此)[比]二广守臣亦有以此为裕民五事之献者,融州守臣赵善淇乞以怀远邑令比附阳春、河源推赏,柳州守臣郑肃乞以马平、柳城、洛容比附东广诸邑推赏,皆乞量与减员。广西诸邑合减举员处颇多,如象之武仙、昭之立山、高之信宜、雷之徐闻、化之石城等邑,皆毒 (务)[雾]熏蒸,民生窭悴,户口萧疏,不可不择人任抚安之寄。若推东广减员之令以示激劝。于选人恩数不为泛滥,而遐方小民实均被不赀之施。乞令广西诸司条具诸邑之最恶弱、久阙官去处申上,量与裁减荐员,以为作邑者之劝,庶几少苏岭海无告之民。」从之。 七月四日,臣僚言:「邑令之职,最为近民。古者郎官出宰百里,本朝仁厚,尤所注意。以至绍兴之诏旨,寺监丞、簿改官,未历民事,与堂除知县。干道之御笔,非任县令不许除监察御史。凡此者,皆责任之不轻,故除用之亦异。是时监司、郡守仰识上心,体察邑令,而无上下不相恤之政,故任邑寄者得以行抚摩之志。二十年来,海内寖有不可为之县。未赴者有偿债之忧,已赴者有镬汤之叹。臣知其故矣,敢略陈之,如零细窠 名或岁纳苗米,旧来就县纳者,今乃取之于州。如批支驿券或寄居祠奉,旧来就州支者,今乃移之于县。赦文蠲放之赋,复令承认;民户逃阁之数,不与豁除。酒课无米曲之助,令自那融;起纲无般脚之资,令自措置。积年邑欠,前政已去而尚须带纳;征亭商税,差官监收而又令补解。官有修造而欲献助,郡有迎送而欲贴陪。以至一邑之内,有县官、吏胥之请给,县兵、递铺之衣粮,乃科以不可催之钱,畀以未尝有之米。此皆强其所无者,至如阖郡官属,诸司幕客,每于职事,皆有干涉。年例馈遗,但可增添;嘱托夫马,惟当应副。上官到县排办之数,多者或至千余缗;差人下县需索之费,少者不下数十千。如此之类,日甚一日。当此之际,(疆)[强]敏者无所用其力,才智者无所施其巧,不取于民,将焉取之 于是因讼事而科罚,其初数十千,旋至于数百千;用岁额而豫借,其初一二年,旋至于五六年。科取竹木,多折价钱,已输税租,抑令重纳。推肌剥髓,以苟目前,朝暮凛凛,但思脱去,岂复于爱人利物之事少垂意哉!乞命大〔臣〕,遴选有风力人,畀以诸路漕寄,使之精加体访,凡部内属邑之不可为者,究其不可为之因,皆许邑令条陈利害,复与守臣详悉评议。其逐县财赋实可催者,令照条限催理解发;其它白撰窠名,一切罢去。使州县通融,有同一家,庶几邑令得以展布,而民力得以少苏。」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八 县官 县官 【宋会要】 诸县事务要剧者,以京朝官或武臣幕职领。以上《国朝会要》。旧会要分知县及县令为两门,今依《神宗正史 职官志》并为一门。 《两朝国史志》:军使兼知县,附令、丞、主簿、尉。令、丞掌字民、治赋、平决讼诉之事,主簿为之佐。尉掌盗贼、伤杀。令参用京官,或试衔幕职及三班使臣,皆谓之知县事。又有军使兼知县者。凡县各置押司、录事、录事史、佐史。诸乡置里正〔主〕赋役,州县郭内旧置坊正,主科税。开宝七年废乡分为管,置户长主纳赋,耆长主盗贼、词讼,诸镇将、副、镇都虞候同掌警逻盗贼之事,有典以主文案、所由以役使,皆无定数。元丰改制,具载《职官志》。以上《续国朝会要》。 太祖建隆四年六月,诏曰:「河朔右地,魏为大名,分治剧邑,当用能吏。近多旷败之政,殊昧抚绥之方,致逋吾民,以失常赋。思慎厘于县务,特选士于朝行。断自朕心,以重其事。其以大理正奚屿知大名府馆陶县,监察御史王佑知魏县,杨应梦知永济县,屯田员外郎于继征知临清县。」朝臣知县自屿等始。 真宗咸平四年五月,诏自今三班使臣知县,不得以诸州衙吏及富民受职者充。 六月,以兵部郎中、史馆修撰韩授〔为〕秘书少监、知河南府洛阳县,从所请也。 景德二年九月,河北转运使刘综请令近臣连衔于幕职州县官内,录举堪任京官知县者各一员,俾知天雄军、相州管内剧邑。真宗曰:「河朔宰字,尤籍得人,然虑举官或致稽滞,当俟铨司引对常选人,察其有绩效、无罪累者,朕自择之。」 天禧元年十一月,太常博士、判三司度支勾院韩庶言:「江南州军五千户已上县,望差京朝官知县。」从之。 二年正月,诏:「应臣僚奏举幕职州县改授京朝官与西川知县者,如未有阙,不得差权知县,且与监当差遣。」先是,每授京朝官知西川大县,若未有阙,即差权知近地县邑,伺候远阙,或三五月即便移替,往往以不终任考因循,吏缘为奸。兼送迎烦数,重劳于民,故有是诏。 四月,殿中丞黄吉甫言:「京官使臣知大县及万户县令,欲望不许差出。除本州岛诸县及邻县公事,即许更互就便勾当。」从之。 干兴元年五月,仁宗已即位未改元。诏诸路转运使自今因事降充监当人,不得差权知县事。时陕西转运司差监酒税、著作佐郎饶奭权知华州蒲城县,故条约之。 仁宗天圣元年正月,开封府界提点诸县镇公事李识言:「畿内京朝官知县,自今请令大两省及知开封府同罪保举。如满三年无赃私过犯,公事干集,特与升陟差遣。至于诸县簿、尉,亦许清望官论荐。若考绩有闻,等第量与擢用。」诏审官、吏部铨今后选差人充。 十二月十二日,中书门下言:「近年诸处甚有大县,户口极多,公事不少, 阙官勾当。审官院少得京朝官差充知县,深为未便。欲今后于引见(识)[职]事官内,拣选历任中公过稍少者,于中书引验,相度年甲、精神,取旨降 ,令带本官知大县,乃就多支与俸给。」从之。 三年十月,诏:「自今府界知县有年满者,从府司预奏,乞降 下清望官,于见任官朝官内保举进士出身、曾历亲民者充。」先是,王臻等起请举府界知县,至是厘改。 五年九月五年:原无,据《长编》卷一○六补。,监察御史、陕西路体量安抚王沿等言:「乞自今因奏举改转京朝官,并差知陕西灾伤大县,候及成资,方得依例四川陕此句文字似有误。。仍虑京官改转者少,县分不治处多,欲乞于本路幕职州县官内体量,选差官权充。」诏陕西转运使体量辖下县令、知县,有不治处,选其幕职州县官权替勾当,具姓名闻奏,当议降 指挥。 七年闰二月六日,诏应河北、河东、广南沿边幕职州县官等改转京朝官者,今后并差充福建知县。 八月,知开封府王博文言:「府界扶构、中牟中牟:原作「中有」,据《元丰九域志》卷一改。、东明县,各军民公事繁多,或地连黄河,路处冲要,全藉心力官员管勾。欲望令审官院,自今不以先后到院资次,于京朝官内选差有主及历任中显著勤绩官员充知县。」从之。 八年正月,殿中侍御史张存言:「比部员外郎、知开封县刘汀,知祥符县李宗简,各缘门地,遂厕郎曹,曾乏誉于中才,猥庇身于大邑。乞自今开封两赤知县依旧差馆职及立朝知名者充,自余常流,不在除授。」诏刘汀、李宗简候资替。 景佑元年三月二十三日,臣僚上言,乞今后知州赴任,诸县令、佐更不得离县入呈牌印。从之。 闰六月七日,审官院言:「在院祗候知县京朝官不少,欲乞今后有情愿乞监当差遣者,勘会近远差注,与当亲民一次。」从之。 庆历七年二月二十二日,诏陈留等九县屯兵县分知县,今后差朝臣。候年满得替,如在任理断军民公事别无旷败,如合入远,特与之〔近〕地;不合入远,特先次差遣。 六月,诏天下知县非鞠狱毋得差出。 八年五月,诏诸道非鞠狱而差知县、县令出者,以违制论。其被差官据在外日月,仍不得理为考。时权三司使叶清臣自永兴召还,言所部知县有沿牒他州而经数时不归者,恐假领之官不能尽心职事,故条约之。 皇佑二年二月,诏雄州归信、容城知县,自今罢差京朝官,其令本路转运司举武臣有才勇及晓两地民情者为之。 三年三月,诏天下知县、县令若差推勘刑狱及应副军期,或权繁剧县,须具奏闻。其闲慢处辄差及差而不奏者,以违制故失论。被差之官亦行责罚,差出日月仍不理为资考。 五年十二月,夔州路转运使言:请升南州为怀化军,并三溪入南川县,以朝臣为军使,兼知南川县,置主簿、尉各一员。从之。 至和元年十一月,诏湖南邻溪洞诸县,其令本路安抚、转运司举官为知县。岁 满,京朝官免入远选人与免选。以上《国朝会要》。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八 县令 试衔知县 县令试衔知县 太祖干德二年正月,诏曰:「张官置吏,所以为人,吏或不循,人将受弊。故于近岁,曾降明文曾:原作「增」,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九八改。,如闻比来,多有踰越。奉吾诏以不谨,致斯民之未康。宜示申明,俾令遵守。应诸县令无事不得下乡,一准建隆四年五月诏书从事。仍自今令、录、簿、尉,并委本判官、录事参军等常切觉察,如有不因公事因:原作「周」,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九八改。,辄下乡村,及追领人户,节级、衙参并宜勘罪以闻堪:原作「刻」,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九八改。。先是,建隆中有诏约束令、尉,立为条制,故诏及之。 太宗太平兴国六年正月六日,诏:「令长之任,所以字民,百里之裁制自专,一邑之惨舒攸系。朕深惟致理,用洽小康,而所司抡材,未能称职。况今封疆,混一县邑,动皆缺员,历年未补。铨衡则拘常调而不拟,州郡则缘下吏以为奸。朕思其所长,用立新制,与其限于资级,不若校以行能,俾下位以柬求,令长吏而保举,且用试可,以观其材。傥及报政之期,自有陟明之典。宜今诸路转运司、州郡长吏,于见任判司有清廉明干者奏举,当传召赴阙引对,授以知县,秩满差其殿最,以定黜陟。」 雍熙三年四月,诏常选人授知县、令录者,便以地望为资叙,有犯亦同正官之法。 淳化元年十月,诏知县、令录人未有试衔,并与试校书郎。 五年五月,诏曰:「令长之任,风化所出,故有不下堂而一境治,两换县而善政行。所宜躬亲字人,不可婴以佗务。应天下县令,自今转运司及本州岛并不得辄令按谳刑狱、监筦仓库等事,俾专厥职。」 真宗咸平二年,诏吏部铨凡(注)[注]令佐,一县之内不得全用流外出身人。 仁宗天圣二年正月,诏诸路州军自今常留县令管勾簿书路州:原倒,据《长编》卷一○二乙。,催督税赋,及理婚田词讼,不得差出勾当小可公事,及于县镇道店场务比较课利。其令佐年满,虽准铨牒放罢,若一县全然阙人,未得出给解由,须本县不至阙人,即许离任。」时诸州军累言属县令佐因年满放罢,及转运司差往他处比较课利,有一县全阙官者,故条约之。 七年十月二十一日,诏:「诸路转运使使:原无,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六六补。、副使及知州府军监「知」下原有「县」字,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六六删。、朝臣并武臣崇班以上并:原无,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六六补。,举部内见任判、司、簿、尉有出身三考,无出身四考以上廉勤干济、无赃私罪、堪充县令者,除转运使、副不拘人数,余各一员,仍须同罪保举保举:原无,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六六补。。如未有人,亦许察访,候有以闻,即不得举亲属及得替常参官。有两人奏举者,送铨司,候县令阙就移。如在任无赃罪,有公私罪情理稍轻,及能区决刑狱无枉滥,催理税赋不追扰,本州岛、府、军、监具实以闻,得替参选日与职事官,再令知县。如有依前显效,得替引见,特与京官,仍逐任替回免选。或不应得此诏,即候该参选日,且与知县、县令,其日前令录并依资序注拟。判、司、簿、尉内无人举者,如资考合入令、录,人材书判稍堪、精神不昏昧、无 赃罪者,并依例注拟。内前任令、录并初入人(犯)曾犯赃罪及私罪至徒者,铨司相度,与注小处令、录。如精神昏昧、勾当稍难者,取旨。其已系及初入令、录人内,虽无人(奉)[奏]举而历任无赃私公罪、三度以下情理稍轻及有劳绩者,铨司相度人材书判堪预抡选者,引见取旨。已是令、录七考已上,与职官知县;不及七考与大县令。初入令、录者,且依制与县令,将来升陟,当议依奏举人例。内常选人引见日特有恩旨者,自依常例。」 景佑五年二月六日,中书门下言:「诸处(奉)[奏]举县令人数颇多,合入阙少,先降有出身三考、无出身四考举令条贯,乞不施行。」从之。 十一月二日,流内铨言举县令,乞今后依前诏举主人数外,其间须得一员见任转运,或提点刑狱及知州、军、监官,方许施行。诏今后所举县令须举本部内官,仍于合入远近路分就移,余从之。 康定元年十二月,诏:「诸路转运(副使)[使、副]、提点刑狱及知州府军监朝臣、武臣,今后举县令,其举主两员内,但一员现任本部,一员见任别路州军,许令保举状逐旋送铨置簿。举主数足,依奏举人例申中书,候降下,仰就近移注。」 二年三月,河北体量安抚使贾昌朝言:「流内铨条贯,诸处所举县令只差拟十五千及十二千俸钱去处。铨司见有十千县令员阙甚众,岂可以县户稍少,不择宰字之官 况今诸处差点到强壮人等,逐年进退丁口,均量差役,须在得人,则民不受弊。乞(令)[今]后所举县令如移十千俸钱处,权与十二千;如差常选人,即自依旧数。」从之。 六月七日,中书门下言:「自来举县令人,访(问)[闻]流内铨只是移(住)[注]过满见阙僻小县分,欲令今后许指定县分奏举。」从之。 十五日,诏:「举县令之法,本欲试其治能,而流内铨选注过满见阙僻小之处,今所部指定烦剧或久不治县奏举之。」 庆历四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庆历:原无,据《长编》卷一五三补。,诏吏部流内铨,进纳授官人举县令者授:原作「绶」,据《长编》卷一五三改。,须及五考,有所部升朝官三人同罪奏举,方听施行。 七年六月,诏天下县令非鞠狱毋得差出。 皇佑二年六月,诏:「举官为县令,自今河北、陕西转运使、副岁各举十二人,提点刑狱各六人;河东、京东西、淮南转运使、副各十人,提点刑狱各五人;两浙、江南东西、福建、荆湖南北、广南东西、益、梓、利转运使、副各八入,提点刑狱各四人;夔州路转运使四人,提点刑狱三人;江淮发运制置使、副各六人;府界提点各三人;知开封府并诸州、府、军、监各一人。仍止得举所部官。」初,同提点京西刑狱张易临替临:原作「治」,据《长编》卷一六八改。,并举十六人为县令,仁宗谓辅臣曰:「县令与民最近,故朕设保举之法。今易所举猥多,岂无干请之人 」故令裁定之令裁:原作「今岁」,据《长编》卷一六八改。。 三年三月,诏:「天下县令推勘刑狱、应副军期、权知繁剧县,方许差,仍须以闻。」事具知县。 至和二年八月,诏吏部流内铨,臣僚陈乞子孙 当得试衔知县者,自今并与注权初等幕职官。以初官不欲临治县事也。以上《国朝会要》。 《哲宗正史 职官志》:县(吏)[令]掌总治民政,劝课农桑,平决讼狱,有德泽、禁令则宣布于治境。凡户口、赋役、钱谷、赈给之事皆掌之。以时造户版及催理二税,有水旱则受灾伤之诉,以分数蠲免。民以水旱流亡,则抚存安集之,无使失业。有孝悌及行义闻于乡闾者,具事实申于州,激劝以励风俗。若京朝幕官则为知县事,有戍兵则兼兵马都监或监押。丞掌二令之职,主簿、尉佐理县务,而主簿专掌稽考簿书,尉(长)[掌]追捕盗贼及检覆之事。小县不置丞,或以主簿兼县尉之职。 治平四年八月,神宗即位未改元。诏今后不许臣僚乞骨肉本处知县差遣。以殿中侍御史里行张唐英〔言〕:「太子太师致仕张 子璯知许州阳翟县 :原作「升」,据《宋史》卷三一八《张 传》改。下同。, 旧家本县,半是亲旧,虽使凡事尽公,人以为疑。」有旨令今任成资与替,却许就本处监当以便亲养,因有是诏。 十一月一日,诏:「今后京朝官知县被移者,如所移处阙限未满,见任替人未到,并令且依旧管勾,未得离任。」 十三日,诏:「考课之法,所以练 臣而核名实也。逐路监司与夫郡守之政,既已科别其条具为令矣,至于县令之职,与民尤近,而未尝立法,恐非以爱育元元之道。宜令天下州军各具所辖县令治状优劣以闻,以副吾陟罚之意。其条约令考课院详定以闻。」 神宗熙宁元年十月二十五日,诏开封、祥符二县令,开封府举有出身、经一任三考、无赃私罪公罪徒以上、曾有举主三人者充,从权知开封府吕公着之请也。 三年正月二十六日,诏今后开封府祥符知县,亦许选无出身人及通判资序人权差。 十一月二十七日,以鄜州司法参军杨琪为丹州军事推官、知鄜州直罗县,今后更不差使臣。从宣抚使韩绛之请也。 四年二月五日,诏:「江南东西、荆湖南北四路知县人,自今连并两次作硬阙收使者。令审官东院勘会,关报本路,许依七路条贯指定就差。或见任官满,无人愿就,即本院依例硬差。」 七日,诏:「诸路知县阙,候正入人不就,又无人差移见阙及半月外,过满阙二十日外,八路见阙过尚及差移五日外,八路委阙无人指射及差移一月外,并许亲民、监当无赃罪及公罪徒、私罪情理重者权指射差注,与知县请受。候在院监当人数少,即别取旨。」 二十三日,诏利州路转运司,利州三泉知县,自今且从本司举官。 元丰元年闰正月二十九日,诏郓州长寿知县范规与堂除差遣,以县水灾而率民护城有劳也。 四月二十三日,诏定州望都县自今罢武臣知县,差京朝官。 十月二十五日,诏开封府界诸县知县,自今差合入亲民京朝官。 三年五月二日,御史范镗言知开封府祥符县唐彀癃病,职事废 弛。诏令提举司体量。 六月九日,上封省言乞精择守令。上谓辅臣曰:「朝廷惟一好恶,定国是,守令虽众,沙汰数年,自当得人也。」详见判知诸州府军(盐)[监]门。 九月十五日,诏:「陕西、河东次边近里州县,比自兴兵之初,守令能于兵夫未还之间,警察盗贼,特为稀少,镇抚部民,各获安居,当议旌褒,显擢职任。」详见判知诸州府军监门。 五年正月十七日,诏开封府界提点司,闻知管城县陆宣职事不修,体量事实以闻。初,提点司不按举,承诏,即言宣闇慢迂疏、事多逋滞、纠擿稽违事数条以应诏,上批:「陆宣先冲替,仍劾罪。」 二月二日,上曰:「刺史、县令治民为最近,今之藩郡不过数十,往往多不得人,则县令可知也。自今更宜精择。」详见知府州军监门。 六年三月二十三日,开封〔府〕界提点司言:「阳武县尉、权知县张绎,昨黄河涨水注县,凡七处水决,绎身先劳苦,率众用命,救护县城,公私以济,乞不依常制权知本县。」吏部言:张绎以奏举县令见待阙,开封府界知县,法不许借注。诏绎特改合入官,知阳武县。 四月一日,诏前知邓州南阳县曾阜、知穰县陈知纯并勒留在本县,同见任官催纳积欠。以提举司言,阜任内欠坊场河渡钱五万缗、常平钱八百千,知纯任内欠坊场钱四万缗、常平九百千也。 六月八日,淮南转运、提点刑狱司言:「知濠州定远县贾棠以体量愚暗不晓事差替,自体量后,亲捕获强窃盗四伙,乞许令满任,除落差替。」从之。 闰六月十九日,权发遣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镇范峋上殿言,知雍邱县向宗悫违法劾奏。上曰:「已逐之矣,诸县可称者何人 」峋言:「奉议郎、知考城县孙载簿案严整,税课办集;通直郎、知咸平县朱勋朱满任而去,民至今思之。」上曰:「朱勋尝有荐广西干当者。」峋言:「赵征安南,尝奏勋随行。」上曰:「违慢者既斥逐,有善状者复收擢,则官吏自然戒劝。」诏孙载、朱勋,中书省记姓名。 七年六月二十一日,广南西路转运司言:「民方逋盐税钱、和籴米,其县令、佐虽得正官交替,乞并住给请受,勒令催理,候足日放罢。」从之,纳外欠不满五分即放罢。 哲宗元佑元年十月二十九日,户部言,欲乞巡检、知县兼盐仓场赏罚,并依正监官法。从之。 十一月二十二日,吏部言:准 ,尚书、侍郎、内外学士、待制待:原无,据《长编》卷三九一补。、两省省:原作「员」,据《长编》卷三九一改。、台官、左右司郎官、诸路监司各举公明廉干、材堪治剧、仍系合入知县或县令一员,令吏部不依名次差充重法地分知县、县令,次差贼盗多有万户以上县。任满委监司保明治状,作三等升赏,有任满酬奖者听从重重:原作「之」,据《长编》卷三九一改。,仍令吏部考较等第以闻仍:原作「任」,据《长编》卷三九一改。。今详立到考较等第,其旧有任满酬奖者听累赏。」从之。 三年十一月四日,三省言:「在京堂除差遣累有增改累:原作「果」,据《长编》卷四一七改。,而吏部阙少官多,今裁定开封府祥符、咸平、尉氏、陈留、襄邑、雍丘知县, 并中书省差,太康、东明「东」下原有「广」字,据《长编》卷四一七删。、考城、长垣知县,并吏部差。俸钱依在京分数。」从之。 五年十月十六日,三省言:「通远军申「申」上原有「乞」字,据《长编》卷四四九删。,乞添置倚郭一县,以陇西为名,差选人充尉,兼令、簿。」从之。 绍圣三年八月十三日,诏开封、祥符知县今后差通判以上资序人。 四年九月十一日,新知扬州程嗣恭言:「乞今后吏部差注县令遇有以资考入而无主簿处,不许流外人充尉。」诏都司立法。 徽宗崇宁二年四月十九日,都省言:「八路知县等阙,虽依条系八路转运司使阙差人,缘今来前项置官去处并系创添,欲并令吏部依条差官。如一季无人愿就,下八路差注。」从之。 四年八月十九日,前权提举永兴军等路常平等事王谷言:「乞申明禁约,应陕西诸县知、令除奉朝旨或委系军期急切外,不得以应副军期为名,妄有差出者以违制论。」从之。 政和元年四月十二日,梓州路提举学事郑宗言:「欲乞今后邻州接境人,不得注邻县令、佐。」吏部勘会:注拟官员差遣,依条本贯开封府不注本县,诸州不注本州岛,即河南、京兆府、郓、苏州有产业者,虽非本贯,亦不注亲民。今臣僚所请令、佐不得注邻县,今看详令佐事权不同,欲于上条内「不注本州岛」字下添入「县令不注邻县」六字。从之。 二年四月三日,诏:「县令于境内亲诣田畴,劝谕勤(隋)[惰],以为力田之倡。述职承宣,虔奉明诏,即出乡就见(文)[父]老,播告国家务农重谷、恻怛爱民之意。以十二事劝课农桑,宜各遵行,上副朝廷之意。一曰敦本业。谓农桑为衣食之本,工作之类乃是治末,虽获厚(刊)[利]而无本源,故于本业切宜敬尚。二曰兴地利。谓旷地有可以垦辟者,积水有可以疏决者,皆宜耕种,庶使地无遗利。三曰戒游手。谓 饮聚博,放(膺)[鹰]走犬,游墯之事,皆废农桑。为人父兄,理当戒谨;为人子弟,尤宜遵禀。四曰谨时候。谓农时一违,诸事废败,尤在所谨。故耕以时则土膏,种以时则苗秀,敛以时则无禽兽之耗,无盗贼之侵,无霖雨之坏。五曰诫苟简。谓耕欲熟,欲足,则田土膏腴,禾稼茂实。盖农事最为劳苦,人易怠墯,多致苟简,尤宜戒勉。六曰厚蓄积。谓财不妄用,谷不妄费,谷有余则农事实用有备。七曰备水旱。谓修固池塘以资灌溉,开沟导洫以泄淫雨,则旱涝无患。八曰戒宰牛。谓牛为为耕稼之本,当务孳生,况其功力最大,尤不当杀。九曰置农器。谓农家器用缺一不可,与其废(用)[财]修饰车服,不若以财广置农器。十曰广栽植。谓麻麦粟豆果瓜蔬菜,凡可以为养生之资者,广务栽种,则自然农足。十有一曰恤佃户。谓佃客多是贫民,方在耕时,主家有催旧债不已,及秋收时以其租课充折债负,乃复索租,愈见困穷,不辞离即逃走,宜加以宽恤。十有二曰无妄讼。谓非理兴讼,致被追呼,在官对定,必费时日, 以妨废农桑,甚为无益。」 五月九日,臣僚上言:「愿特诏诸路监司,告戒所部令、丞,豫于催科之前举行法令,究所以便民之方,毋失期会,使民艰于输纳,毋繁文移督责以滋吏奸。其有输入以时,民安而赋足,于课最号为不扰者,岁特取一二尤者以闻,少加褒擢,以示旌劝。若扰民长奸,岁额亏阙,尤无状者,即劾奏于朝,议加典刑。」诏依所奏,仰尚书省委户部,限五日检详前后条令,立为约束,疾速 行。岁终具升黜官以闻。 十一月十一日,权发遣河北路转运副使侯临言:「乞繁难县令阙官及六年以上,如有人愿授者,候任满无公私过犯,令本州岛及转运司保明,京朝官与转一官,选人与减举主二人改官。」诏依。承务郎以上与减二年磨勘,选人比类施行。(从之)三年三月十七日,臣僚上言:「访闻士大夫之间,皆轻县令之选,盖太平盛时,人皆重内而轻外。又县令之任为最繁重,催科劝率、民讼刑禁,凡朝廷所行之政多在焉。前日吏部两选知县窠阙久不注授者甚多,以人皆轻之,不愿就故也。愿察县令势轻之弊,议所以增重激劝之法,使人皆悦慕,各思效职。」诏令尚书省措置。 六月十一日,新提举利州路常平等事卢知原言:「乞(抄)[县]令非缘学事及沿边不拘常制并部领本县夫役外,余虽拘(拘)常制,并不得差出。」从之。 四年三月二十八日,尚书省言:「勘会万户以上知县,昨于崇宁三年六月十一日降朝旨讲议司措置,并差承务郎以上,至大观四年七月内冲改。」诏并依崇宁三年六月十一日已得指挥施行,其见任、已差人许终满今任。 七年正月二十八日,左司员外郎陈扬庭言:「应诸路知县有阙及一年以上者,令吏部措置差注,庶治县得人,政事悉举。」从之。 六月二十八日,诏:「访闻虔、吉州管一十二县,见阙正官,权官苟禄,不切任事,民受其弊。仰转运司限一月依格选那合入资任人差填讫奏。」 九月二十三日,新知宋州宋昭年言:「比年以来,士多求幸免,故诸路县令例直差注。然考课固有成法,而有司徒为具文,漫不加意。臣谓宜因遣使采民谣,察政事,其治行尤异者不次升擢,去其不任事者,以为劝沮。」诏令尚书省检详条令立法,取旨施行。 八年十月十六日,尚书省言:「河南府永安军使兼知县事,自来吏部使阙差人,缘应奉陵寝,全籍有风力才干人管勾,即与其它军使不同。」诏今后朝廷使阙选差人。 宣和二年十二月廾三日,中书省、尚书省言:「增修到诸繁难县令阙,本路无官可(考)[差],若转运、提点刑狱司于罢任待阙官内选年未六十、曾历县令、无私罪疾病及见非停替人权,不得差在本贯及有产业、并见寄居者旧曾寄居处。上条合入《政和职制令》,冲改本条不行。」从之。 三年十月十二日,诏:「滨州招安、深州 束鹿县令佐,许河北转运副使吕颐浩踏逐有心力人奏差一次。内京朝官替见任人成资阙,选人替年满阙。」先是,委颐浩拘催州(州)县学事司田土租赋,颐浩言两县田土空闲,无人承佃,在县令佐协力干办,故从其请也。 四年正月二十八日,提举利州路常平刘镃言:「切见僻远县令多缺正官,类皆权摄,苟且岁月,丰己营私,视公宇如传舍,奚暇究心职事、劝恤民隐 乞二广县令见阙处尽行差注。」从之。 五年十二月五日,利州路转运判官王敏文等奏:「县令之职,全要风力强劲,不可以昏老任之。近蒙吏部差注六十以上之人,伏望处分,虽破格不以拘碍,唯县令乞差年六十以下之人。」从之。 六年十月二十三日,臣僚上言:「川陕四路差官之法,令、佐不得并差川陕路人。内地人多不愿就,故本路监司不免差官权摄,所差官多是川人,有至三五年不替者,其与破格差注名异实同。欲乞应川峡四路令、佐内无应入人,而限满无本色人就者,许通注邻路人,庶使注授稍广,各得正官,民不受弊。」诏可依所奏,尚书省立法施行。 十一月十九日,诏:「今后监司审择县令,并同共审择,委有治绩,连衔保奏。每路不得过三人。召赴都堂审察录用,如人材卓异,可备除擢,取旨引对。」 七年三月二十七日,臣僚上言:「伏见川路县令多是川人,往往去乡近便,故旧干托,旦暮不绝。伏望川路县令不许差注川人,庶几有以杜绝干托骚扰之弊。」从之。 十一月二十一日,臣僚上言:「窃见福建诸州军管下诸县逐时非遇知州到任内,欲入州营私干谒,即以禀公事为名,将带公吏入州,往来动经数日,委是有妨理民急务。缘公事有疑,依令只合申州与决,即无专许知县入州禀复之文,欲望下有司立法禁止施行。」诏依所奏立法,余路依此。 钦宗靖康元年四月十八日,知太康县康国材、知扶沟县惠厚下、知东明县宋晟能率众守御,与改合入官。 五月十八日,诏畿内县知县并替成资阙。 六月二十九日,利州路转运判官张上行言:「本路定差官员并遵守熙丰法,至宣和七年始有不许差本路人为县令之制。缘川州去乡远近不同,且如本(县)[路]洋州人指射剑州梓橦县令,则去乡一十七程,以本路人不该定差;若成都府路绵州人指射,去乡两程,却系别路人合差。况祖宗八路差官法,令、佐不得并差川人。续降旨,令、(佗)[佐]不得差本贯邻县人,阙防已备。」(即)[诏]依祖宗八路差官法。 七月六日,诏三省申明旧制,今后不以堂除、吏部人,凡初改官未曾实历知县者,不许别除差遣。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建炎元年七月十四日,江南东西路经制使翁彦国言:「准朝旨增置弓手,小县二百人,大县三百人,知县兼领,不知如何系衔。旧法兼兵知县有添给 食钱。」诏知县兼管不须带入(街)[衔],月给食钱三贯,候创置县尉到日罢。 二年七月二十四日,知常州周杞言:「防秋之时,沿江令、佐乞不许帅臣、监司差出。虽朝廷除授差遣,并许本州岛占留,候来年二月以后方得离任。」诏依,札(札)与帅臣、监司。 绍兴元年正月十四日,诏:「今后京朝官知县阙次,并令三省选择差除。仍内外侍从官各举堪充县令京朝官二员,中书门下省籍记姓名,以次除授。俟有善政,任满升擢差遣;或犯赃罪,连坐举官,依保举法。」 二月八日,诏:「应知县、县令今后不以是何官司,并不得差出。虽专画到许差见任官指挥,亦不许一例指差。仰守臣检察,如或违戾,按劾以闻。被差及差之者,以违制论。」 二年十一月十三日,诏今后知县阙官处,只委本州岛日下差本州岛属邑丞、簿权外,巡尉场务阙下依旧法。 三年十月十三日,臣僚言:「乞自今令、佐官非出入假故,应通签而独行者,官司不得被受。仍乞申严典宪,重行黜责,监司、守贰按行觉举。」诏坐条申严行下。今后如遇差出或在假等事故,并于阶衔下分明批鉴。 五年闰二月二十一日,诏:「自今见任县令未经交割离任以前,并不许辄从诸军辟置,及不得兼带军中干办职事。专委监司常切觉察,如敢隐蔽,重寘以法。」 六年三月二十七日,诏:「诸县非有公事拘留平民,或受讼、输纳,多端乞取,及多收米麦剩耗造酒聚饮等,令诸路帅臣、监司按劾以闻。」 六月七日,诏帅、守、监司:「今后县令庸懦不才者,依法对移,赃污不法者依法按(刻)[劾]。自余并遵诏令,不得横肆凌逼。」从右司谏王缙请也。 八月十七日,诏四川知县有不可倚(杖)[仗]之人,令安抚(使)[制]置大使司依已降指挥先次对移闻奏。 十二月二十四日,诏令诸路监司今后分上下半年,开具所部知县有无善政显著及谬懦不职之人申尚书省。 七年二月九日,诏将寺监丞、簿等任满已改官人未历民事者,各与选择堂除知县一次。 十五日,诏应堂除知县并借绯章服,供给依签判例支给。任满赴都堂审察,如治状有称,即与升擢差遣。内监司列荐治状显著者,当不次除擢。 九年七月六日,诏吏部日后县令差文臣。以臣寮奏建炎以来始注武臣,为害甚众故也。 十四年四月七日,臣寮上言:「县令之职,比年类多偷墯。每畏事繁,无辞以却,遂于词状前预令人吏朱批有无少欠官物。一有少欠,则非特不为受理,又且从而监系,非理阻抑。缘此一邑之内,豪户日益恣横,而 抑之民日益困迫。欲乞今后如有似此违犯之人,许令人户越诉,仍委监司觉察按(刻)[劾]。」从之。 九月十六日,军器监赵子厚言:「乞诏诸郡守臣任满朝见进对,各举所部县令一员,命有司核实,亲加奖擢。」上曰:「所论甚善。如所举称职,特与推赏;其或不当,则 坐以缪举之罚。」 十六年三月二十二日,诏龙州清川知县依旧差置武臣,从本路诸司请也。 十七年十月十三日,右正言巫伋言:「近年州县间上下苟且,凡命令之下,视为具文。欲望申敕州县,将前后所降指挥编次成册,置之厅事,守、令常切遵依。如少有违戾,即仰监司觉察按劾。」从之。 十八年六月十三日,上谕辅臣曰:「近布衣上书,多言县令非理科率。朝廷自和议以来,未尝有取于民,可申严监司、郡守常切觉察,或有违戾,即须按劾。」 十四日,宰执进呈检坐前后约束县令指挥,欲令监司、郡守常切觉察。上曰:「自今有作事过当或年老昏谬,可并与宫观差遣,庶几不为民害。」 十九年三月十六日,宰执进呈前知复(刘州时)[州刘时]奏刘时:《建炎要录》卷一五九记作「刘畸」。:「湖北县令有久无正官者,差本州岛见任及寄居待阙官时暂权摄。臣恐事多旷阙多:原无,据《建炎要录》卷一五九补。,吏缘为奸,民受其弊。伏望应湖北县令阙正官去处,路之曲庇此句文字似有脱误。,无功过之书,彼此相蒙,略无忌惮。」诏申严行下,应对具事实申尚书省。 二十六年八月二日,诏:「初改官及应理知县资序人虽有两任,如用县丞作实历亲民者,即依旧法,须满六年替罢,方许依条关升。其选人任县令,候满任无过犯,与占射差遣一次。」 十月二十八日,吏部言:「欲依臣寮所请,将治县善最并七条之日刊印成册,凡县令授记,即给付一本。并将逐项治民条法镂板,遍下诸路州军及监司等处,行下所部县分正厅,令大字书写板榜,常切遵奉,毋致违戾。」从之。 二十七年七月五日,诏:「县令之职,最为近民,累降指挥,治状显著之人令监司、郡守保举升擢,如贪污不职,即行按劾。尚虑未能悉意奉行,循习观望,或挟情徇私,举刺失实,可令学士院降诏,严行戒饬。」 二十八年五月二十日,诏:「昭州立山县知县破格差注县令资序人,任满许依恭城、平乐、昭平县大观专法,北人循一资,仍不依名次家便差遣,广南人循一资酬赏。若有考第、举主合该磨勘之人,依法减举主一员外,更与减一员,仍许破格差注。令、录资序人内,京朝官破格差注人许依正格任满推赏。如同日却有本等人愿就,即先差本等人。」从本路漕司请也。 六月八日,诏:「沿边溪洞知县有系武臣去处,自今降指挥到部日,遇有小使臣指射此等知县窠阙,并依格注经任亲民人,比附处辖马递铺专注识字人,指许诸司及本州岛不以有无拘碍选辟能吏。」上曰:「可令吏部具已差下未赴之人催促之任,未差去处疾速出阙,如无人愿就,即下所属辟差。其尤系辟阙,令速行奏辟。」 六月二十三日,上谕辅臣曰:「知县员多,朝廷难以一一差选,有过亦难尽察,须责之监司、郡守。如治状可嘉,即与转官再任,或升擢差遣,庶可激励。」 二十年十月十六日,诏:「诸守、令遇劝农,不得用妓乐迎送及宴会宾 客,如违徒一年,着为令。」 二十四年七月十二日,宰执进呈郡守、县令能布宣德泽,实惠及民,有政绩者,令监司、守倅保奏升擢。上曰:「或迁官,或升差遣,庶有激劝。如失不保奏,令御史台弹劾。」遂降旨行下。 十二月十七日,司封员外郎王葆言:「郡守、县令,民之师帅,而县令则于民为尤亲者也。近年以来,监司、郡守多缘好恶之私以更易县令。在法,命官犯罪,虽有实状,亦须具奏,方许对移。今或谓有赃污不法而对移者,初未究见罪迹,有不俟奏禀而行者。在法,县有繁(减)[简]难易,监司察令之能否,随宜对换,亦必具奏听旨。今或谓疲懦不才而两易者,所易之官未必循良,亦有反为民蠹者。遇有阙令去处,多差寄居待次之人。夫寄居待次,区区驰骛,以丐摄官,必无体国裕民之心,至有竭仓库以示私恩,从贪残以滋己欲。一邑之间,公私困弊,物论不容,方为去计。逮其去也,特当挥此处文句似有脱误。,令当官试书札百字以上,方许依格法差注,其四川、二广定差辟差沿边溪洞知县窠阙,依此施行。 二十八年七月十四日二十八年七月十四日,原无「二十八年」,按《建炎要录》卷一七八,何溥于绍兴二十七年十一月戊辰始任左正言,二十九年二月庚寅改官(见上引书卷一八一),则此处之「七月十四日」,必为二十八年七月十四日。因补。,左正言何溥言:「乞诏大臣择天下大县,收其阙以为堂除,公选博采风绩显著之人以居其职,假之服色,优以廪给。俟其满秩,特与甄升,籍记姓名,以待他日之用。」本部看详:今来臣僚所请择天下大县,收其阙以为堂除,若将上件阙尽归朝廷,则虑本部有员多阙少之患。欲依祖宗故事,遇朝廷有选知县,乞下本部点取阙次供申,取旨差除,理作堂除。仍依臣寮所请,与借服色,支破签判供给。候任满,如治状显著,即与升擢差遣。从之。 二十九年四月二十八日,诏右迪功郎许状差充均州郧乡知县,以本路监司言状久谙京西人情状:原作「杖」,据前述改。,乞不拘常制破格差注故也。 三十年二月五日,诏今后知县系升朝官即带兵马都监,若宣教郎以下即带兵马监押,从荆湖北路通判王趯请也。 十二月十一日,宰执进呈因知县慵懦不职事。上曰:「知县若非赃私惨酷,自当依祖宗朝两易其任,不理遗阙,兹为良法,岂可不遵奉 」陈康伯奏曰:「不惟不成法,兼绍兴 令所载亦同。」以上《中兴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七月八日,孝宗已即位未改元。诏两淮知县除立定赏条外,候任满无过,从本路监司保明,与减举主一员。 八月十三日,知沅州秦杲言沅州:原作「元州」,按宋无元州,且下文所述三县皆属沅州,因改。:「卢阳、黔阳、麻阳三县各接猺獠生界,及接广南系水土恶弱瘴烟之地,县令任满循两资。今乞比照本州岛幕职官与改合入官,或止依判司任满该磨勘,与减举主二员。」吏部勘当:欲将三县县令依见行赏格推赏,如任满得替应磨勘改官人,任内不曾透漏蛮贼五人以上入界,即与依本州岛判司减举主二人,不愿减主者听与循资。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三月二十三日,吏部言:「〔臣僚〕札子,乞令州郡长吏举行对移知县 不理遗阙指挥,将一州内在任官察可为县者,使之作县令。看详,欲将诸州县分繁简难易,令本州岛长吏察其能否,随宜对换,各取愿状,具奏听旨。有不堪为县者,亦乞依此,各不理遗阙。仍并申监司照会,如对换不实,辄徇私意,仰监司将长吏按劾。」从之。 二年十月五日,广南西路经略、安抚、都钤辖、提刑、转运司言:乞将化州吴川县西乡创置石城县,减吴川县丞员阙充县令吴川:原作「吴州」,据前后文及《元丰九域志》卷九改。,并增置簿尉一员,选差小使臣及校尉年未五十人充。县令注令录以上经任人。吴川县旧系京官知县吴川县:原作「吴县县」,据《元丰九域志》卷九改。,今欲改差选人县令。」吏部勘当,吴川县阙欲先差京官以上,如无正格及破格合入京官,即许通差选人。余依逐司所陈。从之。 十二月二十日,诏吏部,县令窠阙无应格人愿就,依已节次申降指挥,许破格差注一次。 干道元年三月二十二日,诏京官以上任知县,权以二年为任。 二年三月二十四日,宰执进呈御笔:今后非两任县令不得除监察御史。宰执洪适奏:「察官陛下亲擢,如必要曾经两任县令人,恐应格上者少。」问其故,对曰:「有出身人法许差教官,故不历县令。欲令有出身初改官人曾任县令,方许授教官;不曾任县令,并令先注知县。」上曰:「极是。庶几有出身人皆知民间利害,他日差除,不至乏人也。」适等奏曰:「合更下吏部看详。」从之。 二十五日,上谓宰执曰:「两任县令方得为察官,果可行否 」洪适奏曰:「非不可行,但艰于应选。纵有之,恐其才未必可用。」上曰:「若改『两』字为『曾』字亦可,然号令重于更易,此法既不可破,数年之后不患无人也。」 四月十六日,吏、刑部言:「看详自今后非两任县令不得除监察御史,非曾任守臣不得除郎官,乞着入条令,下吏部照会施行。」从之。 二十七日,尚书吏部侍郎、权吏部尚书陈之茂等言:「伏准御笔降下堂除理实历亲民知县等事,今议定下项:一、除职事官以上系朝廷选用人材外,今后除六院官,须要曾经实历知县一任,方得除授。一、今后教官及在京监当、主管尚书六部架阁文字等阙,如系京朝官以上任上件差遣,亦须实历知县一任,方许关升通判。或两任内曾经作县一任,虽授别差遣,并与授理为两任,关升通判。宫观岳庙承务郎以上关升知县及宗室换授理亲民准此,仍自今降指挥日为始。」并从之。 八月十六日,尚书吏部侍郎、权吏部尚书陈之茂等言:「集议指挥内知县除选人外,其京朝官并以二年为任,立为永法。今四川转运司检坐令,诸知县人川广并三十个月为任。本部未敢依本司专法,亦未敢依集议指挥。」诏令吏部遵依四川专法施行。 九月十三日,四川安抚制置使司言:「嘉州峨眉、犍为两县今后许令本路都钤辖司同提刑司选辟谙练边事、合入资序人充逐县知县。」吏部 勘当,嘉州峨眉、犍为知县虽是本路转运司定差窠阙,缘并系边县,欲许令本路诸司选辟。从之。 二十二日,中书门下省言:「勘会累降指挥,令监司、守臣保明知县、县令治状显著,具姓名闻奏,未见有一申到。」诏令诸路监司于部内各举三两人,不许连衔;守臣于属邑各举一二人。具姓名保明申,令中书门下省籍记,取旨甄擢,如无听阙。 十月十日,试吏部尚书陈俊卿言:「勘会近准御笔集议指挥,入官人理知县资序,两任内一任实历知县,方得关升通判。内有改官后曾历两任内,虽不历知县,却曾任知州军并监司差遣,(无)[照]得知州军、监司比之州县责任尤重,理宜参酌,本部未敢擅便施行。」诏曾任监司、郡守人,依实历知县关升。(从之)三年六月二十五日,臣寮言:「知县、县令若从铨部差注,恐不得人,欲乞择繁难处,并令堂除,稍重其选。」诏令吏部看详。今看详,应繁难处虽系部阙,乞令堂除;非繁难处虽系堂除阙,却乞归部。从之。 八月八日,诏令四川逐路帅臣、监司审实繁难县分,保明申尚书省。如本路自今应有见阙知县,令公共辟差经任无过犯人一次,申朝廷给降付身。从臣寮之请也。 九月二十四日,权尚书吏部侍郎薛良朋言:「本部近承指挥,凡注拟知县、县令,令赴都堂审察,其不才及老病者别注差遣,或宫〔观〕岳庙。本部遵守外,有在外指射并移注及四川、二广定差奏辟人,欲依旧法令本处知、通精加铨量,保明申部。」从之。 十一月十九日,诏今后京朝官知县,依旧法以三年为任,从知琼州李寰之请也。 四年二月八日,吏部言:「勘会四川因事到阙官甚众,本部节次(升)[申]降指挥 刷四川知县阙,依格法借注,甚为通流。继而冲改,谓与四川运司定差窒碍。今来别无见榜不该,又不诉借注,则川士远来,无合入差遣。今欲借四川转运司三年以上合入窠阙,榜令注授,(责)[则]可发归四川,又于定差亦不相妨。」从之。 二月二十二日,荆湖南路安抚使张孝祥言:「临武、宜章深在溪洞,水土恶弱,人不愿去。欲乞今后如系选人在任弹压,别无盗贼,即于合磨勘(特)[时]特减举主二员,京官转一官,庶有所劝。」从之。 八月八日,成都府路转运司言:「本路一季所出知县阙次不下三四十处,京官就集不踰五七员,各指射本等窠阙,破格辄无就者。乞将本路京朝官知县见阙及过满如已经两季收使,无本等人就,许依绍兴二十三年十月破格注酬奖改官知县资序未经任人,次第二任监当有举主人,次通注选人。仍依差注县令条格,通注奏举职官及职官知县、县令,并常调职官知县,及应入县令人,所贵县邑不致旷员。」从之。 十七日,成都府路转运司言:「承干道三年都省札子,四川定差知县、县令,依旧法止令本处知、通铨量,保 明申部照会。本司凡遇定差知县、县令,依元降指挥,并系本司长官躬亲铨量,见行遵依,别无冲改。若别委知、通,不唯有碍元降指挥。兼恐事不归一。」诏下成都府路转运司,仍依元降指挥,余路准此。 五年二月五日,权发遣临安府周淙言:「乞令盐官知县带兼兵马都监事,如有盗贼,庶有统辖,可以擒制。」从之。 六年正月十七日,成都府路钤辖、转运、提刑司言:「已准指挥,仙井监改为隆州。缘熙宁五年内陵州改为监,将贵平县、籍县废为镇,今复还县额,乞将井研县丞、仁寿县主簿并省,复置县令两员。从之。 二月三日,广西转运司言:「宾州岭方、迁江两县知县、簿尉承隆兴元年指挥并差武臣,窃虑不晓文墨,百里受弊。欲乞知县差文臣,簿尉差武臣,庶得利便。」从之。 十一月六日赦:「勘会县令贤否,系民休戚。今贪赃者,监司、守倅公然盖庇,民无所诉。在法,所部违犯,监司、知、通失按举者奏裁。今后更失按举,当议重行停降。」 八年正月九日,四川宣抚使王炎言:「欲将夔、利两路京朝官知县无人愿注阙,破格差注令、录实资序以上及经任有举主人。如无人,许逐路帅司选辟。」从之。 五月十一日,诏绍兴府诸暨县枫桥镇改为县,减本府酒官并赡军库官共三员,用添令、丞、簿、尉。本处有义安乡,以义安为名。从转运副使沈度之请也。 九月二十二日,吏部言:「见榜知县二十名阙,目今在部待次知县资序四十二员,欲借使五年以下阙一次。」从之。 十二月二十四日,中书门下省言:「临安府钱塘、仁和县依开封府开封、祥符县例,并绍兴府会稽县兼掌攒宫,旧皆堂除。」诏三阙依旧堂除,余繁难等县系堂除者,并权令吏部差注。 九年八月十四日,诏县令辄因公事敢科罚百姓钱物者敢:原作「被」,据原书职官四七之三七改。,坐私罪放罢。详见知州门。 二十日,权吏部尚书李彦颖言:「照对干道二年集议,京朝官知县以二年为任,次年议者请复以三年。见今合入知县人并集铨曹,无以发遣,况中外京朝官无非二年,何必独令知县守三年之制 欲乞依干道二年集议指挥施行。」从之。 十二月九日,臣寮言:「干道二年指挥,实历知县一任人方授通判。干道八年指挥,初磨勘改官人并须入知县。今有在任承务郎理监当资序,三任通及六考,用举主关升知县资序人,更不历县,径干通判干官,或除知军州,有碍铨法。今后乞令历县一任。」诏令吏部看详申尚书省。 十二月二日,诏龙州清川知县改差文臣,尉兼簿,改差武臣。清川知县旧用武臣,不晓习文法,故易之。从本路诸司请也。 淳熙元年三月七日,尚书省言:「沿边知县、县令、县尉随格通差文武臣,武臣仍须识字,依文臣法。知县、县令先本部铨量,次都堂审察,方许差注。其窠阙并差注格法,令吏部条具申本省。湖广屡经 盗贼,县道可以文武臣通差,其窠阙令逐路帅臣、监司同共开具申奏。候到,送吏部处置,申取朝廷指挥。其文武官岁举武臣升陟,内将二人举堪充升陟亲民任使。到部官有举主二员、曾历监当差(遗)[遣]、考第及格人,方许注授知县、县令。」从之。 五月六日,权吏部尚书李彦颖言:「昨降指挥,干道五年待阙职事官已添差任满之人,可与堂除外任差遣。内有任满已改官人,令赴部注授。近发下堂除知县,其任满初改官人更于部阙通注,理作堂除。本部未承许借服色之文,乞依自来堂除知县体例,许借服色。」从之。 二年二月八日,诏琼州澄迈县令与比附琼山县令,任满循资酬赏,从广西诸司请也。 十二日,吏部言:「欲将沿边、次边知县,日后遇有本选合出窠阙,依已降指挥通差文武臣。四选同日出榜,召官指射。如同日有四选官愿就,即差京朝官,次大使臣,次选人,次小使臣。余依逐选见行条法。」从枢密院请也。 四年十月,臣寮言:「监司、守臣中择明习宪章、长于莅事人,岁举堪任知县、县令二员,将有举主人方许注沿边、次边知县、县令。如其间有习刑法,愿铨试律义或断案,若合格,不拘内外差注知县、县令。候任满无败阙,依文臣例与升将副差遣。」从之。 十年十一月,诏:如文武臣指射,先注武举出身人,从本部长贰铨量讫,申枢密院审察。 十一月二十七日,吏部尚书蔡洸言:「承务郎以上官前任知县或县令,已任满,偶缘替人未到,因改差或避亲、丁忧罢任,请依得替罢到部收使升压名次恩例。」从之。 五年九月十六日,执政言:「先降指挥,极边、次边知县元差文臣处,并通差文武臣。昨来王佐所申武岗军绥宁知县窠阙,旧系专差武臣,今亦乞令文武通差。」从之。先是,湖南帅王佐按武岗军绥宁知县、敦武郎叶逵骚扰猺人,受赃至千九百余贯,乞重作施行。上曰:「且放罢,令取勘,何如 」王淮等奏曰:「猺人畏惧官司,若置狱取勘,追逮者众,或至骚扰生事。叶逵骚扰受赃,为帅臣所劾,自可便与行遣。」上曰:「可降三官放罢。」淮等曰:「此阙旧系帅司辟武臣。」上曰:「武臣多不晓事,记得淮上及四川阙外,诸县许通差文武臣,卿等可理会将上。」至是故又及之。 四年四月二十二日,诏赣州瑞金知县张广,令吏部依淳熙三年八月七日指挥先授通判,理作堂除。以江西路转运副使钱佃等言「瑞金与汀州为邻,两界之冲,盗贼盘踞,追捕之速则窜入他境。自广到官,严立保伍,(机)[讥]察奸细,群盗屏迹。昨茶寇自兴国抵瑞金不能三十里,而先事有备,民赖以安,乞赐旌擢」故也。 七月二十六日,诏吏部将广南签判、知县窠阙破格晓示,满半年以上无官愿就,具申都省,行下逐路运司使阙差人。若逐路再满半年又无定差 到官,本部再行破格出阙,召官指射。如本部再破格晓示,满半年又无官愿就,具申朝廷施行。从吏部请也。 五年正月二十四日,诏注拟知县、县令,并令吏部精加铨量,干道三年赴都堂审察指挥更不施行。 六月四日,诏郴州宜章知县雷潀特转一官,候再任满日取旨升擢。以吏部侍郎李椿言本县有召募二百人在县置寨,恃(疆)[强]难制,潀抚驭有方,故有是命。 十二日,臣僚言:「诸州知县不宜注授恩榜补官之人。如系极边知县、县令,虽许通差武臣,仍要铨量其人才术干略,及能兼通法律,方得注拟,其余次边知县,只令专注文臣。」诏吏部措置申尚书省。吏部言:「武臣知县、县令,除武举出身及试中七书义,或已试中断案人,许依已定(法条)[条法]差注外,其不曾经试中人,见系亲民资序,有举主二员,依小使臣呈试指挥,添试断案一场。仍止试一道,问目少立条件,比文臣铨题一半。内有能文愿随文臣铨试者,召保官二员,候铨试收试。其四川亦合依此,令赴制置司附试次边知县。谓如淮南路扬、泰、真、舒、和、黄、蕲州、高邮、无为军,京西路房州,湖南路全州,湖北路德安,江陵府复州、荆门军,利州路兴、建州,虽是次边,即与内地州军事体颇同,欲依臣僚奏请差注文臣。其恩榜补官人若年五十五岁,不许注授知县窠阙,虽破格亦不许注授县令。」上谓辅臣曰:「措置恩科甚当。向来一半文学可以出官,今止三之一耳,若便限以年,则为县者绝寡矣。」于是诏悉从之。内次边县道许通差武臣,仍依极边武臣知县格法施行。 十一月三日,诏监司、郡守,自今以往,县令苟无大过,不得以私意轻易去留。遇有阙官去处,一依甲令,只令以次佐县兼摄。以臣僚言「今邑宰有为监司、郡守不乐者,谕令请祠寻医而去,却委 僚摄事,县库席卷而去」故也。 十四日,工部郎官杨獬言:「广西之盗已殄,乞命选曹遴选县令,勿注推恩得仕、两举权摄正摄补官者。」上谓辅臣曰:「县令最为近民,(李)[奈]何以摄官为之,可令吏部详议以闻。」既而吏部言:「在法,知县、县令并注已改官及经关升有举主、考第人。其推恩得仕,比至经任、关升、(往)[注]授,年已六十,近降指挥已不许注授知县窠阙,即无许差注摄官条法。其广南东、西路摄官,检点皇佑、大观、绍兴条格,已是详备。目今广东合补正额待次、摄官各二十五人,共一十九处窠阙;广西正额待次、摄官各三十人,共三十五处窠阙。除海外琼州乐会、文昌县,万安军万宁、陵水县,昌化军宜伦县,或是令阙有以主簿兼县事外,其海北并系场务监当,即无县令窠阙。今乞下转运司,照条不得将不是阙官阙次辄差摄官,及不得因所摄之官就委兼权其它职事。如违,许诸司互察,御史台弹奏。」从之。 七年 正月十五日,枢密院具到审察武臣知县、县令格目:「一、知县、县令令注经任有举主、关升亲民人。一、注年未及六十无疾病人。一、注识字能书晓文义人。一、注不曾犯赃若私罪情重人。一、当官试书判二道,从长出题。一、审察臣各具己见利便札子三两件投陈。」诏吏部先次铨量,如应得今来立定格目,即具申枢密院审察,余依见行格法。 九月二日,诏四川知县、县令候二年阙官,方许辟差。以新知剑州张瑱言四川奏辟知县、县令之弊,欲令三年无正官去处,方许奏辟一次。赵雄等奏:「择县之优异处辟差,诚为未便。」上曰:「诸司各私其亲旧,占了好县,岂容如此 」故有是诏。 十七日,知南剑州沈维言:「自今知县须候成资,方许监司列荐。」上谓辅臣曰:「知县未及二年,功 亦未显著,难以举荐,可从之。」 八年六月十八日,臣僚言:「京官曾任知县,因癃老昏懦遭监司或遭章按罢,即系停罢未成资任。若县丞与干官等,又系选阙格不应入。干道九年四月指挥,除建康、荆南、平江、绍兴府、明州签判外,其余州军签判许依格注授。窃详知县以癃老昏懦,虽县丞干官俱不许入,况签判比之县丞又为紧切,至如小处签判,例无通判,尤为优异。乞令本部将曾任知县因癃老昏懦遭章按罢人,且与注授县丞一次。候县丞任满,别无过犯,方与注授签判。」诏依旧法差注。 九年正月五日,诏郴州贵阳县令,本路帅漕(县令)[铨]量讫,方许赴上。如不堪倚仗,别行奏辟。从新知潭州李椿请也。 十五年五月二十三日,诏贺州富川、昭州立山知县二阙,行破格定差初入官注判州司簿尉人一次。贺州临贺、广州番禺、韶州曲江、广州南海、连州桂阳知县五阙,令本路运司(昭)[照]应格法定差应入县令人一次。英州真阳、钦州灵山、贵州郁林、柳州洛容县令见阙,照已降指挥下本路破格定差一次。如同日却有本等人愿就,先差本等人。以臣僚言二广县令多摄官,无所顾籍故也。 十一年五月一日,吏部言:「京官在法理知县资序人,须实一任满,方合理当实历。其注文称,若在任未满二考,改移或寻医、侍养,并不许理为一任。即两考实历便合理当一任。今来承务郎以上官理知县资序人授知县差遣,在任已成二考,偶因丁忧罢任之人,服阕之后再行参部,缘见今知县以三年为任,本部却将似此之人作不曾实历知县一任,复令止注知县差遣,显是碍前项条法。今欲将京官任知县在任已成二考,不因罪犯,偶因忧罢之人,即照应前项条法与理当实历知县一任。」从之。 十二年二月二十一日,臣僚言:「诸县收支如版帐钱物等,皆知县自专而丞或不预签押。其常平仓等通签河渡等钱,虽县丞通管,出入之际,易为欺弊。乞自今诸县应干 收支,必使丞佐等通签,其县丞所管财赋则必使知县检察。将来如有以赃获罪,并量轻重责罚。」从之。 七月二日,知赣州赵善佐言,乞将本州岛安远、龙南知县二阙通差选人。从之。以上《孝宗会要》。 绍熙元年五月二日,知赣州郑汝谐言:「龙南、安远两县最为烟瘴之地,自裁减赏典之后,无人肯就。照得惠州河源县令只用举主两员改合入官,今龙南、安远去河源县界止二三百里,欲乞并与减举主二员,或职司一员。如注京官知县,与转一官,庶早得人管干县事。」吏部欲将两县如系选人注授,候任满无过犯,从旧法任内有举主三员与改合入官。龙南县如系京官知县,于新格减二年磨勘,仍占射差遣一次上;安远县于新格减三年磨勘,仍占射差遣一次上。乞各更与减一等磨勘。从之。 二年七月二十一日,吏部言:「潼川路逐司审度到渠州大竹镇乞与兴复为县,于流江县分丞一员为大竹令,移在城驻泊兼尉,其流江知县却改为令,委是利便。本部照得即不声说有无主簿,及(夫)[大]竹镇酒税合与不合改为大竹县酒税,乞再行相度。」诏依诸司保奏到事理,主簿一员仍令驻泊兼,其酒税随县名改正。 三年七月七日,宰执进呈吏部勘当到赣州龙南县难以废罢。留正奏云:「龙南有瘴,旧来只用两纸文字,所以有人愿就。后来朘削赏典几尽,故多阙官。」上曰:「岂可有无赏,与尽复(典赏)[赏典]。」以上《光宗会要》。 嘉泰元年五月二十六日,臣僚言:「立国之本在民,系民之休戚者最切于州县。使为州县而上下相济,有无相通,均节之利归于公家,安裕之福及于田里,则王泽得以下宣,无复叹息愁恨之心矣。今州不息县,县不恤民。乞戒饬州县,毋得循习,交相规夺,以贻民害。俾上有均节之利,下有安裕之福。」从之。以上《宁宗会要》。 淳熙十六年四月二十一日,四川安抚制置使赵汝愚言:「四川知县、县令内除合差选人并沿边县分通差四选官外,有专注京朝官知县去处,并系繁剧大邑,久无正官。兼京官员阙所在并以三年为任,惟川蜀独专法止以三十个月解替,每任之县较之内地常少半年。照得近降指挥,四川改官止以一十五员为额。本司目即节次放散过选人改官,已挨排积下淳熙十七年、十八年员数。见今四川京官知县阙多,在部京官合入知县人绝少,乞将已经本司放散过四川选人改官,从名次专令注授京官须入知县窠阙一次。仍乞今后京官知县并以三年为任满。」从之。 闰五月十二日,权吏部尚书颜师鲁言:「知县近制并以三年为任,今或以二考缘故而罢,若许其参选,与理资任,谓之曾历亲民,何以为作邑者之劝 」吏、刑部看详,知县寻医,多是在任有公私显过,监司、郡守未欲按治,勒 令寻医。今满年到部,却与三年知县无过人事体一同,委是不均。合除丁忧人外,余并以三年为满任。在法应避亲者,期亲并罢,余依限陈乞对移应入阙。其任知县人若在任成考以上,亲避期以上亲者,当日便合解罢,即与其它所谓亲戚者不同,仍许理为实历知县一任。若在任不成二考,或作缘故陈乞避亲者,即不合理为实历知县一任。从之。 八月十一日,臣僚言:「近年应改官人须要作邑,不材之人贻害百姓。在法,诸县有繁简难易,监司察令之能否,随宜对换,仍不理遗阙。又敕,诸监司以繁简难易察换县令,而私徇者以违制论。乞申明上件指挥,今后所在知县委实才力不逮者,从本州岛具申监司。或监司自能采访,即行公共商议,不拘县之小大,择人两易。他日到部,并无妨碍。其县令亦依此施行,则能否各当其任,而民得抚字矣。」从之。 十月三日,诏秀州华亭知县未有京〔官〕注授,令漕臣同守臣于京官选人内公共选辟一次,理作堂除。于是两浙漕臣潘景珪选择承直郎、前江南西路运干杨巘举主考第今已及格,乞先与改合入官,差充华亭知县,理作堂除,候任满别与升擢。从之。 绍熙三年七月七日,吏部言:「江西提刑郑湜等相度,赣州龙南县难以废罢,今欲从诸司所申,照本县民庶所请,择地胜处易置县治。其合得赏祗依旧格,如无人愿就,本路监司同本州岛守臣选辟。」从之。 二十四日,吏部言:「潼州府路诸司奏,相度到叙州南溪县新兴,移潼关山三里割隶宜宾县,以便民户输送等,委是经久利便。照得近制,缘边京官知县并通差选人,南溪县旧注京官,近改官人多不愿就。今若将三里拨隶宜宾之后,若无京官愿就,即通差选人。」从之。以上《光宗会要》。 庆元二年九月二十八日,两浙路〔转〕运副使〔赵〕师奏:「管下台州黄岩县比之台仙居、宁海诸邑地界广阔,户口繁伙,几及一倍,词讼纷纭,税赋浩瀚,素号难治。自淳熙十六年之后,吏部止是差注选人。乞下吏部,今后黄岩知县并注京官。」从之。 三年二月二日,诏:「四川今后不得违法抽差知县、县令,有敢抽差若经营求抽差者,悉重寘典宪。其抽差过月日并不理为在任。诸司互相纠察,有敢隐蔽,令御史台觉察以闻,并与坐罪。仍立为令甲。」以臣僚言:「四蜀县令、知县违法抽差甚众,到官未几,即谋他徙。大抵非贵游之子孙即高谈之文士,往往惮烦,不肯屑就,迫于合入,姑为一来,委而去之,不过(附)[付]之佐官而已。佐官既非本职,岂肯竭力尽心 上司违法抽差,亦难以严诘峻责,纲运月解悉不能辨,故州郡拖欠总所有至数十万缗,而本州岛官兵月给有拖下累月者,此则县令抽差之所由致也。」故有是命。 四年正月二十四日,臣僚言:「乞申严干 道二年、淳熙元年指挥,令吏部常切遵守,应理知县资序之人,须要实历知县一任,方得注授通判。如不曾实历知县者,并止得注知县。仍令三省凡于堂除之间,须以体国为心,所有京官出官未曾作县之人,并不得与通判差遣。庶几法意均平,人知奋励,仰副陛下爱抚黎元之意。」从之。 九月七日,诏沿边武臣知县,今后依铨法差注。以监察御史张岩言:「边县事体与内县不同,内县所长者民事而已,边县自边防之外,兼主民事,必有通才,乃能称职。隆兴初政,戎马方息,朝廷欲存抚复业之甿,兼为守卫之计,以防南牧,是以通差武臣,亦时良法也。在法,沿边注武臣知县,须关升亲民资序,有堪任知县、县令举主二员,赴部选量日,长贰出题试书判二道,试中者申密院。审察之日,又令具己见利便三两事。惟武举与试中七书义及断案人免书判。其立保荐铨量之法严密如此,岂容泛进!自后循袭,渐亏法意,大小使臣粗有夤缘,干堂即得边邑。既闻其端,抱虚者纷至,皆援例而前,以求幸恩,初无练历之能,辄冒民社之寄。是以数十年来,边县未闻政绩显著者,正以保荐铨量之法姑亦文具,而干堂者又得以泛进故也。自今沿边州县并令吏部先差文臣,次差武臣,一依铨法差注。其武臣须加严保荐选量之法,举主二员并要于历任处监司、帅守荐举,方理为举主,庶几熟知其人有(才通)[通才],可任县寄者。至于铨量之法,亦当审察其才能,毋为文具。自指挥之后,更不堂差武臣县令,现任者委监司、帅守体量,有不堪其任者即申朝廷与祠禄,理作自陈。如此,则边县不至泛用不练历之人以为民害,而边防绥御之计亦庶乎得人矣。」故有是命。 十一月十二日,臣僚言:「凡今之为令者,徒知簿书期会之为急,生财修缮之为功,催科政拙者指为愚人,凡事操切者目曰能吏。听讼之事,置而不问;字民之效,邈焉无闻。乞戒饬监司、守令,今后论荐知县,如其廷无滞讼,邑无冤民,讼诉不至于上司者,始可剡荐,不得徒以财赋为急。如或徇私行权,淹延民讼,翻异至多者,并从按治施行。」从之。 六年正月十七日,臣僚言:「堂除知县自来祗是钱塘、仁和、会稽三县,缘系行都附郭并攒宫去处,事体既重,特加优异。昨来有就部中注拟,却夤缘理堂除,遂致泛滥,县启侥幸,犹是就部注拟之后,方敢陈乞。近来又有大侥幸者,名次未当注拟,径于朝廷陈乞,下部直差,搀夺他人当得之阙,遂使铨注之法自此而坏,堂除之例自此而创。乞特降指挥,除前三邑依旧堂除外,自余知县阙并令赴部,依公注拟。仍不许注拟之后乞理作堂除。」从之。 嘉泰元年二月十七日,臣僚言:「广西一路诸县,县令少有正官,若无以次官处,多是于他 州别县差官权摄,甚至差寄居待阙右选摄官。多者一年,少(月)[者]数月,倏去忽来,志在苟得,职事废弛,冤枉莫伸。间有贪夫掊 自营,则一意聚敛,席卷而去,恬不顾恤。于是县益废坏,至有一二十年无敢注授者。其间有水土恶弱、岚瘴至重去处,加之经久权摄,事皆废坏。检照淳熙令,诸南官得替该职官循资酬赏者,如考第合磨勘,与减主一员;又令,诸广南县令任满该改官应减举主者,更减一员。窃详法意,广南县令任满有循资酬赏,改官之人,自合减举主二员。然比岁以来,广西一路县令任满到部,未闻有用举主三员得放行磨勘者。乞行下广西监司、帅臣,刷具本路诸县有水土恶弱、累年无人愿就去处,斟酌轻重,分作三等,同衔结罪保明,具申朝廷。候到,送吏部照福建、广东西路见行格法,将愿授知县选人随其地土恶弱、轻重量减举主,申取朝廷指挥,行下本部照应出(关)[阙]。在任必要实历三考,方该赏典。」从之。 二年二月十二日,殿中侍御史林采言:「县令字民之官,于民最近,得其人则百里受福,非其人则百里受祸,不可不择也。夫作县者当以十二事为戒,自己不贪财,子弟不与政,官物不预借,公事不科罚,保正不催科,户长不代纳,簿钞不关销,税苗不失割,公人不下乡,推吏不鬻狱,差役不偏曲,推排不漏滥,凡此谓之十二事。作县之善,固不止此,然为县令之至要,若能行此十二事,其县亦治,其讼亦少。乞委诸路转运司出给版牓,行下属县,各揭于厅事之左,使凡为县令者朝夕观省。然后监司、郡守择本部县令之能行十二事、不挂民讼者,任满之日,得以名闻,择其尤者特加激劝。有一违此,即行按劾,重寘典宪。」从之。 七月十三日,殿中侍御史林采言:「今日之为繁难大县者,宜有以示劝,乞与□□□遣一次句中所缺三字,似应作「堂除差」。。如有材力最优之人,乞从朝廷擢用,不必问其有无荐书。如不因按劾弹奏,任满批书见得委有遗阙,从吏部具申,随轻重责罚。仍乞照旧法,应作县人除丁忧已成二考,许理为一任外,余并过三考终满。如有实避亲人,即踏逐一般阙次对换。如一月无对换,即到部别注知县。揍及三考,元经按劾论列人虽已改正,亦不许通理考任,须实历三考无遗阙,方理为任。如上件作县不满及有规避作县人,内不得为院辖职事以上官,外不得为通判干官之属。所有日前曾任本州岛知县人,不许堂除本州岛通判。如已得通判人。许与一般差遣人两易,满一月后与堂除别州一般通判。其在吏部,乞依本法。」从之。 四年三月二十日,前知英德府邵之纲奏:「乞将二广诸县久无正官注授者,令吏部四选通差。或四选中又无注授,令监司、帅守审度文武中廉〔洁〕慈惠者奏辟充填,然后考核否臧,严加黜陟。」 从之。 二十八日,中书门下省言:「吏部改官人合注知县差遣,缘拘年限出阙,是致注授不便。」诏令吏部将应干知县窠阙不拘年限,并令晓示,从便注授一次。 十月二十八日,臣僚言:「窃惟铨曹之法莫严于注拟,注拟之官莫重于知县,而京官任子皆自儿时奏补,多有虚增年数,冀速出任。纔更一任,凭籍势力,干图荐举,二任即注知县而去。未尝更练,不习法令,轻狂妄作,无所不至。殊不知民社所寄,簿书之丛委,狱讼之曲直,财计之登耗,虽巧心敏手处之,犹恐力不暇给,今乃以年少未更事之人遽任剧繁,鲜不败事。乞自今后京官注拟知县,一遵祖宗格法,必两任有举主而后注授。仍照盐场窠阙体例,并注年三十以上有举主人。见在任者且令终满替回,依曾任县丞格法注干官、签判差遣,不许即求通判。已注未上之人,并令赴部,听别改注。庶几旧法不废,而少年者得以养成远业。」从之。 开禧三年二月二十五日,臣僚言:「今两淮郡县骤经创残,一旦欲使安集以还旧贯,诚为不易。使委任得人,以至诚恻怛之意,思始图终,勤于朝夕,则成效可必。今见阙县令去处,须从帅守公选可与共事之人辟置在任。随县剧易,专以招集户口多寡为赏格之高下,或与改秩,或减举员,或与升擢;稍不胜任者,复许其便宜劾罢。如此,则上下相孚而规摹归一,臂指相应,而后先不紊,人人争欲以绩效自见。」从之。见任知县、县令,令监司、帅守从公审实,内不胜任之人取旨与祠禄,仍一面选辟承替。 嘉定元年闰四月十二日,刑部侍郎、四川宣谕使吴猎奏:「朝廷严须入之令,凡改官人必须作邑,所以重民社,抑侥幸,诚良法也。然以四川观之,知县之阙有余而改官之员极寡。每岁所(故)[放]川班不过一十五员,分为四路铨注,逐路不过得三四员。以故知县常有见阙去处,有司不免破格差注,或奏辟选人及小使臣,或簿尉、监当兼权,或寄居待次官摄事。乞下四川转运司,许令改官待班人一面注授合入知县差遣。如有见阙,先与出给,就权赴官,候班到日与降付身。仍将就权月日通理三考之任。」从之。 三年四月十九日,臣僚言:「乞明诏内外,自今治郡有声者,必须任满,方许擢用。改官人虽曾受辟,候任回须管依旧作县。」从之。 四年二月十一日,诏令吏部将应干知县窠阙不拘年限并行晓示,听改官人从便注授一次。 六年正月二十九日,都省言:「吏部改官人合注知县差遣,缘拘年限出阙,是致注授不行。」诏令吏部将应干知县窠阙不拘年限并行晓示,听改官人从便注授。 七年十二月二十日,臣僚言:近岁以来,知县被罢之人往往即求改正,既得改正,即求通理。彼其被罢之时,若非台谏弹奏,即是监司、郡 守按劾,不曰赃滥则曰暴酷昏谬者也。使其一时所论不能尽实,为之改正,亦合使之更历三考,以验其才否,奈何复使通理前任,曾未几时而遂脱去乎!且其心自知日月不多,更不思为久计,民何望焉 又其通理之人,类皆急于见次,不问繁难久废之县,冒昧以前。臣愚以为今后任知县人,如是以理去官,法许通理,自如旧法外,其余以罪黜罢之人,纵经改正,不许辄求通理,须管任满三考,方得改去。虽法许通理之人,亦不许注授繁难见阙去处。庶几获戾之人,勉图后效以自赎。」诏今后作县以罪罢黜之人,纵经改正,内已及一考以上者,须再满三考,其已及二考以上者,须再满二考,方听理为知县一任。 九年正月二十五日,观文殿学士、知潭州安丙言:「潭州属县凡十有二,湘潭、浏阳、攸县三邑,财赋、民讼最称繁伙,而所注乃选人。湘潭、攸县本是注京官,浏阳亦是京官选人通差,往往中间人惮繁剧,不乐注拟。尚左因无人愿就,遂作破格关侍左并注选人。如湘乡、湘阴、益阳皆为中邑,见注京官,岂有攸为上邑,湘潭、浏阳亦中邑,乃一向注授选人!不惟失当来立法之意,且选人资望既浅,同官未必协力,吏民率多玩视。今若得京官注授,庶几资望稍重,可以复振。兼三邑旧来本是京官窠阙,乞仍旧差注京官外,有善化、宁乡两县近来户口亦繁,而善化又系附城,亦欲通注京官。如一季无京官愿注,却关侍左通注选人。庶几事任稍重,不致负圣朝字民之责。」从之。 二月三日,臣僚言:「天圣中,近臣保举知县,必(改)[须]三年无赃私过犯,特与升陟。中兴以来,随时因革,而京官县令率以三年为定制。比来此意寖失,到官未半载,民瘼觕求而未究,教令仅敷而未浃,已多端求为再考避亲计。于是朘民膏血,厚自丰植,缔交延誉,希进交迁,斯民愁叹,一不遑恤,安望其尽心摩抚,以副陛下为民设官之意哉!乞考天圣之常宪,遵中兴之成式,特降指挥,自今京官知县必以三年为任,到任已及二年,不在避亲之限,或一考半以上以理去官,许陈乞填补二年,着为定制。如有违戾,许御史台按劾。铨曹注拟,常务遵守,如是则人无幸心,各有固志,百里得人而元元被惠矣。」从之。 八日,吏部奏:「广西经略安抚司言:静江府古县令素来无赏,无官愿就。今乞将古县令于衔上带兼兵马监押,文臣比附龙南县令任满循资减举主体例,武臣比附邕、钦沿边都巡检,凤州河池知县,授讫转官、得替减磨勘升名体例。乞(乞)详酌立法,今后静江府古县令任满无遗阙,与循一资,占射差遣。如有改官举主三员。与改合入官。付敕令所,本所照得古县令系是四选通差窠阙,上件指挥止该载选人酬赏及武臣依所乞比附,所是京官 注授,上件差遣却未有任满推赏明文,乞送吏部参酌,比拟合得酬赏。本部照得古县令任满推赏,选人循一资,与占射差遣,减改官举主二员。所有京官昨来照条比拟,将选人循一资,占射差遣一次。唯是选人减举主二员,京官不用举主,别无条法可以比拟。今参照赏格,如赣州龙南县选人县令循一资,占射差遣一次,减举主三员;京官知县转一官,减二年磨勘。即系共减磨勘六年,除选人循资、占射比折京官三年磨勘外,所有举主三员约减三年磨勘。今古县令减举主二员,若京官比拟龙南县赏格,合减二年磨勘。缘龙南系风土恶弱去处,比古县利害不同,欲更与减一年磨勘,共减三年磨勘,仍占射差遣一次。所有占射差遣,京官上所得从条合换次等,减一年磨勘,即系共减四年磨勘,委是轻重适中。」从之。 十二月十七日,诏天水军移就天水县旧治,置天水知县兼本军判官,兼司法。如系有出身人,即兼教授。令四川制置司选辟一次。 十二年正月七日,臣僚言:「乞明诏吏部,凡知县以罪罢斥去,许注中、下之县。虽使诏赦,只许注上、中之邑,其紧望之邑虽无同射之人,亦不许差注。所有通理一节,亦必遵照条例施行。」从之。 九月二十七日,臣僚言:「县令之职,抚字催科,号为繁剧,而沿边诸邑亦非内地比。尉曹之官,所资弹压,而沿边诸邑亦非内地比,岂容轻畀 乞令吏部左右选,应文官注授沿边知县、县尉差遣,须年六十以下之人,其六十以上并不许差注,庶几官使得人,事功易集。」从之。 十三年四月十日,臣僚言:「窃见朝廷创(制)[置]衡州酃县,郴州桂东、资兴县,正欲令佐得人,以安百姓,销患于未形。近来多是经营差出,或占留诸司签听。其本职却别委官暂权,多是差恩科或右选杂流之人,缓急不可倚仗,殊失创县置官之意。乞下湖南帅臣、监司,自今为始,新创三县并不许巧作名色差出,别差权摄。仰御史台觉察。见差权摄人日下还任,庶几三邑俱有正官。照得三县令、佐俱要择人,并乞下吏部,不许注恩科人;巡尉只许注武举人,不许注右选杂流人。」从之。 七月三日,臣僚言:「当今作吏之难,莫若近民之官。于民尤近者,作县是也。县无剧易,限以三考,官卑责重,行志实难,惟求无愧于心心心心:似有误。按此文多用对句,疑此当作「一心」,以对下句「百谪」。,庶可少宽于百谪。然而才品器局,人固不齐,某廉某贪,某臧某否,清议不可泯灭,官邪所当纠绳,于是按刺之法行焉。间(曹)[遭]罢命,未忍弃捐,庸示宽恩,复许改正,俾勉图于后效,以自赎于前愆,于是通理之法行焉。而近之通理者,类以了债为言,苟焉揍考之计,于是建议者以为罪罢之人纵经改正,不许辄求通理,内已及一年以上者须再满三考,其及二考以上者须再满二考,方听理为知县一任。乞 下吏部,任知县人已历一考以上为臣僚、监司、郡守论罢,非实因赃滥惨酷、曾经追摄伏办、情理深重显著之人,与照赦条除豁,被罢零考许令通理。」从之。 九月二十九日,臣僚言:「臣闻主一邑者有知县,有县令,邑之大者付之知县,邑之小者付之县令。祖宗之法,自入仕以来已及三考,或得诸司令状,则许之注拟县令;已及六考者或举状及格,则许之改官作县。此固一定之法也。然所谓令者,其责重而职劳,(兴)[与]知县实等。幸而一任之内,五削并足,固可脱选,其有两任之后始能到班,则未免仍受邑寄。使其精力有余,不以累任亲民为难也,犹可黾勉从事。苟其不然,则恐九考作邑,力困于应酬,心劳于治理,其于狱讼、财赋之间,未必不以衰弱而反致阙误者。则知邑无剧易,均曰繁重,彼既练历涉履之久,可不思所以悯恤优易之乎!乞下吏部详酌事宜,变通其法,应两经作令满替、实历九考、有政声无过犯、举员及格改官之人,特免再作知县。其愿作县者听循旧法,其不愿者却许受签幕或干官,以当知县履历。」从之。 十一月十九日,诏赣州瑞金县、南安军南康县知县并以兼兵马监押系衔。先是,江西提刑刘筠言:「南安军南康县当林峒之冲,本司昨来申创古城一寨,所以控扼要害,弹压未萌。赣州瑞金县接临汀、石城之交,盐子出没其间,则有狗脚巡检以任警徼追捕之责。然古城一寨,错居井邑,群勇悍之夫日与百姓为市,既于本县无所系属,将来循习,岂无繁扰之虑 瑞金去州为远,或有盗贼之警,全籍巡尉为之奔走,而狗脚诸卒素无纪律,视县道之文移恬若无有,甚至颉颃骄横,敢于犯上,渐不可长。此二寨者,若使其于县道有所统隶,则禁令自行,阶级自肃,缓急之际乃可使令。窃见南安军南安县、建昌军广昌县近旨知县兼兵马监〔押〕,欲望朝廷札下赣州南安军见任知县,并以兼兵马监押系衔者,永为定制。庶几军兵在其境内者,得以钤束而整齐之。」吏部勘会,乞下江西安抚、转运、提举、提刑司,照条连书保奏。至是,逐司审度保明来上,乞将选人承直郎以上、京官宣教郎以下并兼兵马监押,通直郎以上兼兵马都监系衔。故有是命。 十四年四月二十五日,臣僚言:「应是右选试中文科换授京官者,如未经任人,照本条止注监当差遣后更须更历一任,若已经一任人仍须再历(一)[两]任,已经两任人仍须再历一任,已上凡县佐、郡幕干官并许通注,回日有升陟举主二员,方许注授知县。内已经一任再历两任人与减举主一员。其有宗室到部,须仰书铺重立罪赏,于射(关)[阙]状内明注委无妨嫌,方与注授,不许援三日内退阙条法复求换易。二说既行,庶几宰邑之官可得通练之才,而到部之 官亦无淹郁之患,其于铨法不为无补。照得在法,右选使臣两考方当一考,即是四考方当一任。近来换授京官者,乃以所历二考即是一考,便作已经任人注授知县,不亦太滥。今若使未经任人先注(滥)[监]当一任,后注县佐等一任,则止是四考;又已经一任人止是实及一考,更历两任方成五考;又已经两任人止是实及两考,更历一任方成四考。如此则可得注授知县,其视有出身人六考、奏补人七考、举主并皆及格,及尉曹获赏改官后更历一任方许作县,实为优异。」从之。 九月十日明堂赦文:「勘会知县、县令放罢后到部,从已降指挥不许差注繁难大县及选阙知县、县令,止许注小县并中县、下县知县县令。似此之人如该今赦,令吏部开具元犯申尚书省,酌量事理轻重,除不许注授繁难大县及选阙外,特许注授见榜上县并未应出阙中下县知县、县令一次。」 闰十二月五日,右文殿修撰、知静江府胡槻奏:「本府十县,民淳事简,号为乐土。又多有浓赏,系是部阙京官、选人通差,人(事)[争]愿就。从昔不注右选,内惟有阳朔一县缘诸司吏人室家田产所在,知县不能谁何,间系静江府守臣选辟。其它诸县自来并无奏辟者。近年以来,诸司不知守,守率以私意妄乱辟人。照(行)[得]十县目今兴安、修仁、义宁、古县系左选,余临桂、理定、灵川、永福、荔蒲、阳朔六县尽系右选,内义宁、古县下政皆已辟右选将到,如此则八县皆系右选。又簿、尉顷年尽是左选,亦缘诸司间辟右选,后来在部亦打作左右选通差及诸司奏辟,今亦太半右选。静江系是会府,初非瘴地,不应差武臣为令,亏损事体,虐害善良。乞下吏部,照旧来格法,尽差京官选人,不许诸司仍前委辟右选。所有义宁、古县下政虽是武臣,今将次到官,欲且存留外,其余八县已差辟右选之人,乞令赴部别从注拟。今天下会府并无武臣为令,静江即非深广无人肯就,皆是佳邑,是以先欲整救外,诸郡尚余六十二县,亦有佳处,自不妨左右选通差,或从诸司荐辟,元不妨右选进身之路。」从之。 十五年八月十七日,臣僚〔言〕:「天台属邑五,独临海附郡,其簿书期会、牒讼赋租,视他邑繁伙盖相(陪)[倍]蓰,顾乃使选人为之,秩卑望轻,权不足副,势要足以陵之,豪(疆)[强]得以侮之,吏胥得以玩之。其间不能自植立者,往往蓄缩避就,幸于苟免而已,尚奚望其以干(辨)[办]闻哉!乞下吏部,自今临海许从京官通差,庶几事权稍重,得以展布。」诏令吏部今后改差京官。 十六年三月二十四日,吏部言:「军〔器〕少监兼权考功郎官黄泾奏:『立法贵乎中,用法贵乎一。作县被罢之人, 得通理则过宽,一切沮之则过严。旧制,非因赃滥惨酷情重之人照赦除豁,被罢零考许与通理考任许:原作「余」,据前十三年「七月三日」条所述改。,谓是立法得其中。 自嘉定七年议者有请,罪罢之人纵经改正,不许辄求通理,及一考以上须再满三考,及二考以上须再满二考,乃听理为知县一任。自此照赦通理之制既格而不行,而赦文亦不复载断,而都司以为待吏之意太薄,抗疏于朝,历一考以上一时论罢,非因赃滥惨酷、情理深重之人,照赦条被罢零考许令通理条:原作「除」,据下文所述改。,嘉定十三年之请也。方其申请之时,吏部勘当虽有十一年前后之别,皆以照条为言,是照通理之条,非赦条之谓也。及吏部续行指定,于十一年以前则曰照条,以后则曰照赦条,自此例以赦条不载沮之。特不知赦条自七年冲改旧制,故八年以后因仍不复载尔。前乎十一年者例得以照条通理,后乎十一年者乃独拘于赦条而不得通理,毋乃因法之不一乎!劝沮之道,恐有未明。欲乞照嘉定十三年指挥,应任知县人历一考以上,一时按罢,有非实因赃滥惨酷、曾经追摄伏办情理深重显著之人,以遇赦为准,不问赦条载与〔不〕载,悉与除豁,被罢零考(考)通理考任。庶几立法中,用法一,吏奸不得以出入,作县者争自濯磨奋厉,以副清朝甄录之意。』本部照得嘉定五年郊祀赦文内,应任知县在任已历一考以上,一时论列或按奏放罢,其间非因赃滥及用刑惨酷、别无情理深重罢任之人,除不理被罢考内月日,余令吏部与通理考任。后承嘉定七年臣僚(写)[奏]请,是致八年、十一年两次大礼赦文内不曾载说。续有十三年十一月指挥,即是冲改嘉定七年指挥。本部今看详,本官奏请正应得(喜)[嘉]定十三年十一月臣僚奏请,委是可行。但以此通理,满罢之人到部注授,似不可与无过犯三考人一同,要须略与分别。今欲将初任知县按罢次任许通理满三考人,且与注签判或诸司干官一任,候满方许注授通判。或有遵用今来指挥,通理前任满三考之后,因交代未到,在任候代,遂致次任自成三考,将来到部,却合比同无过犯满三考人,便许注授通判差遣。」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八 县丞 县丞 【宋会要】 仁宗天圣四年七月二十一日,诏开封府开封、祥符两县各置丞一员,在簿、尉之上,仍于有出身幕职令录内选充。时两赤县簿、尉多差出外勾当,而本县阙官,祠部员外郎苏耆以为言,乃命增置。 庆历八年四月,诏开封府畿、赤县丞不许他处奏辟。 皇佑三年三月,诏开封府曹官、赤县丞,自今并除新改京官人,任满与免远官。初用选人一年无过迁,盖岁迁者甚众,故裁革之。 神宗熙宁元年十月,诏京畿县丞、簿、尉除举官外,令审官院、流内铨精加选择。从权知开封府吕公着之请也。 四年三月五日,编修(申)[中]书条例所言:欲令诸路转运司具州军繁剧县分,主户二万户以上增置县丞一员,以幕职官或县令人充。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四月十二日,诏应系因给纳常平免役置丞、簿常:原作「当」,据《长编》卷三七五改。,并行省罢。内县丞如委是事务繁剧,难以省罢处,委转运司存留,保明以闻。 元符元年,诏县丞、簿、尉日赴长官厅议事及签书文檄。 徽宗崇宁二年三月二十四日,宰臣蔡京言:「熙宁之初,修水土之政,行市易之法,兴山泽之利,皆王政之大者,追述缉熙,当在今日。农田如荒闲可耕凿,瘠卤可变膏腴,陆可为水,水可为陆之类;水利如陂塘可修,灌溉可复,积潦可泄,圩堤可兴之类;山泽如铜、 铅、金、银、铁、锡、水银坑冶及林木可养,斤斧可禁,山荒可种植之类。县并置丞一员以掌其事。」从之。 四月十九日,中书省、尚书省言:「检会三月二十四日 ,诸路除已置县丞处外,余并置丞一员。承务郎以上知县者,即差承务郎以上官,万户以上即差令录人,万户以下经任判、司、簿、尉,并许差见阙榜。半年无人愿就者,以次通注。今欲承务郎以上知县去处差置县丞,并差承务郎以上亲民人,次新改官合入知县人,并与理为实历知县资序。次第二任监当有举主人。万户以上差职官县令及奏举职官知县、县令人,万户以下差县令及奏举职官知县、县令人,(万户以下差县令及奏举职官知县县令人万户以下差县令及奏举职官知县县令)已授差遣待阙人换授。又无,差经任判、司、簿、尉人。」从之。 九月二日,尚书省言:「诸州县丞除差判、司、簿、尉资序人,已有条不差年六十以上外,其余应入人未有限隔。」诏应差县丞并不注年六十以上人。 三年十一月十五日,诏诸路创置县丞,见今未差注去处尚多,如两月以上无本等合入人愿就,并未有奏举别官,并许不拘资序、考第权入,仍支与县丞请给。 大观三年八月十四日,诏:「昨增置县丞内,除系旧额及万户以上县分委是事务繁冗,并虽非万户实有山林、川泽、坑冶之利可以兴修,不可阙官去处,依旧存留外,余令逐路转运、提举常平司同 共相度闻奏。」 四年三月三日,两浙转运、提举常平司言:「杭州钱塘、仁和、临安县丞,系熙宁年旧置去处,疆界阔远,词讼最多,委是难治,合依旧存置。湖州乌程、归安、安吉、长兴四县,各系万户以上,事繁,旧有县丞,合行存置。德清、武康县不系事繁,元旧不曾置县丞,合行减罢。」从之。 同日,江南西路转运、提举常平司言:「照对本路南昌等四十八县内,除一十二县旧有县丞外,洪州分宁等一十九县各系万户以上,委是事务冗繁,实有山林、川泽、坑冶,合行依旧存置。洪州奉新等一十七县,虽及万户以上,事务不至繁冗,亦无山林、川泽、坑冶,合行废罢。」从之。 宣和六年闰三月十七日,工部尚书郭三益言:「本部自来承行常平司奏到县丞种植任满合该推赏之人,止是泛言系官地内或道路傍侧之类,即不曾指定着望去处,致难以考验诣实。欲乞今后保奏状内开说所种是何官地,如天荒、户绝、退滩之类。仍具所属乡村地段顷亩,至自甚年月日,种植是何名色,以前有无旧来林木及曾经报奏之数,每岁曾无依条按籍点检。务要声说详尽,可以核实,庶几稍革欺弊。今来申明推赏条贯,别无冲改。」从之。 高宗建炎元年六月十四日,诏诸县县丞如系嘉佑以前员阙并及万户处存留一员,余并罢。 十一月二十日,诏诸县县丞阙官去处,许令本路提刑司依已降指挥举辟一次。 绍兴三年 十一月初六日:「诏淮东诸县县丞专管农田水利等,今来职事至少,可权行减罢。内泗州涟水军更不裁减。」先是,臣僚言:「淮东诸州县累经兵火,人户外移,未全复业,见今事务比之往时实为减省,若仍旧差置官属人吏,委是猥冗。」故有是命。 五年闰二月二十二日,诏:「自今见任县丞未经交割离任以前,并不许(辙)[辄]从诸军辟置,及不得兼带军中干办职事。专委监司常切觉察,如敢隐蔽,重置以法。」 六年九月二十三日,诏右从政郎、池州青阳县丞何稽中特授右文林郎。先是,淮南西路安抚使司言:「稽中于本地分沿江把截捍御一百余日,应办屯驻人马支遣钱粮,并无疏虞。」故有是命。 十八年三月六日,诏泰州海陵县置丞一员,从本路诸司请也。 二十年八月十五日,诏肇庆府高要、潮州揭阳、新州新兴、德庆府端溪、泷水县,各置丞一员。先有诏,县及万户者许置丞,至是本路诸司有请故也。 孝宗干道六年正月十七日,成都府路钤辖、转运、提刑司奏:「隆州贵平、籍镇复还县额,乞将井研县丞一员、仁寿县主簿一员并省并,就令县尉兼管,于所复两县各置县令一员,县尉兼主簿一员。」从之。 七年正月二十八日,吏部言:「四川承务郎以上县丞,一依内地承务郎以上县丞法,以二年为任。」从之。 淳熙五年二月四日,诏诸县县丞如均税事体,置丁税一司,从臣僚请也。 十二年 二月二十一日,臣僚言:「乞自今诸县应干收支,必使丞佐等通签;其县丞所管财赋,必使知县检察。将来如有以赃获罪,并量轻重责罚。」从之。 嘉泰二年三月八日,监察御史张泽言:「遇县阙令,并须遵从条法,先差以次官县丞及选曾历任良循之人,不许辄差他邑官及初官权摄。」从之。 四年十二月二十六日,权知扬州郑挺奏:「江都县所管户口年来增进,事绪繁伙,阙官协助,欲添置县丞一员。」从之。 开禧元年十月七日,知建昌军赵汝砺奏:「本军新城、广昌两县疆境阔远,事务繁冗,乞增置二丞,同共协济县事。」诏本路转运、提举两司参详,逐司请从汝砺奏陈,委合公议,经久利便。从之。既而嘉定七年十月,权发遣建昌军罗勋言:「本军旧特抚州之支邑,创郡之始,属邑仅有其二,绍兴八年始析南城而为新城,分南丰而为广昌,则新城、广昌特南城、南丰之一隅也。自析邑以来,南城、南丰有丞、簿、尉,新城、广昌则有簿、尉而阙丞。非故阙也,事省力微,簿、尉之职自足以兼之。开禧元年,守臣始请增置二丞,往往徇一时之情而不为经久之计。盖此二邑非南丰、南城之比,僻陋尤甚,宰是邑者常有匮乏之虑。置丞以来,月糜俸给,县计益亏。且去郡稍遥,动与令抗,事益不治。乞将二邑丞阙并行省罢,少苏二邑。」从之。 嘉定元年四月二十四日,诏省罢兴元府城固县丞一员,令主簿兼领,自后永为 定例。从利州路安抚司之请也。 三年三月二十五日,诏金州洵阳、汉阴两县丞,候见任人满日省并,更不差人。从四川制置大使司之请也。 四年十月七日,诏省罢衡州茶陵县丞、郴州郴县丞二员,添置郴州桂东县丞、巡检各一员。从知潭州曹彦约之请也。 八年七月八日,知兴元府许沆奏:「蜀之饶风关,其险闻于天下,东北距金州,西南距洋州。旧例,洋州嘉定三年知州申制置大使司,乞将金州之汉阴县滶口镇创为饶风县,益以洋州真符西乡、西县三乡之田,自此饶风关遂隶金州,故洋州郡计日削。兼饶风去金州为远,边民困于远(边民困于远)输。失险病民,害孰重此!欲将饶风新县废罢,依旧为镇,仍复汉阴县丞一阙,治于滶口镇,使之催理税赋,受接民讼,实为经久之利。」从之。 十三年八月二十六日,江西提刑司奏:「江南西路提刑赵汝 来乞将南安县丞阙下部省废,却以俸给补助新创大傅、石龙两寨及大傅书院地基并养士刘士聪等户役官田段等税赋,未委县丞俸给每岁若干,大傅、石龙两寨税赋若干,可以两相对补。本司契勘,照得南安邑小事稀,官不必备。若减省县丞以补民赋,其钱米犹有赢余,损予县道以补逃绝失陷之租。如此则荒残之邑、凋瘵之氓皆得以少抒,诚为两便。乞将见任人听令终满,下政别改注一等差遣。」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八 驿丞 驿丞 【宋会要】 真宗咸平六年,诏京东西、河北、河东、陕西、淮南诸县令兼知馆驿使,勿得差往他所。 淳熙十二年,诏川陕、广西漕臣依元降指挥,兼带提举纲马驿程公事系衔,其提点使臣并改作干办称呼。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八 县尉 县尉 【宋会要】 讼,其狱实繁 太祖建隆三年十二月,诏曰:「贼盗「实」,下原有「狱」字,据本书兵一一之一删。讼公事,仍旧却属县司,委令尉勾当。其万户以上县差弓手五十人,七千户以上四十人,五千户以上三十人,三千户以上二十五人,二千户以上二十人,千户以上十五人,不满千户十人。合要节级,即以旧镇司节级充,余并停归色役。其弓手亦以旧弓手充。如有贼盗,县尉躬亲部领收捉送本州岛。若有群贼,画时申州及报捉贼使臣,委节度、防御、团练使、刺史画时选差清干人员将领厅头小底兵士管押,及使臣根寻捕逐,务要断除。其镇将、都虞候,只许依旧勾当镇郭烟火贼盗争竞公事。仍委中书门下每县置尉一员,在主簿之下,俸录与主簿同。」又诏:「县尉以在任无寇贼理为上考,非捕贼不得下乡,其较考并依判司,仍与免选注官。所有捉贼期限、赏罚,并依前制,减一选者超一资,殿一选者折一资。」 ,逮捕多在于乡闾,听决合行于令佐。顷因兵革,遂委镇员,渐属理平,宜还旧制。其令诸道州府,今后应乡村贼盗 四年七月,以大名府泾城县尉张又元为本府元城县令,赏捕盗之功也。天下县尉久废其任,是岁复置赏罚之令,而又元与令段滔首该赏典,以激劝之。 干德六年十一月,诏:「贼盗渐息,逐县弓手稍多,宜复差减。自今万户县三十人,七千户二十五人,五千户二十人,三 千户一十八人,二千户一十五人,千户及不满千户并一十人。令、尉如妄占留差遣,许人陈告,重寘之法。」 太宗雍熙三年十一月,诏:「县尉在任,三限捉获劫杀贼,并于历上批书行劫及捉获日月、断遣刑名。今后应书较县尉考第,如在任捉获劫杀贼人,考帐内分明开折。第一限获者,准格与折两次不获劫杀贼;第二、第三限获者,并与折一次不获贼。其三限内捉获劫杀贼人,开说批书不全者,令后一次获劫杀贼人批书。不全者比折一次不获劫杀贼人,即不理为劳绩。」 至道元年二月,诏吏部铨,自今西川簿、尉并选年壮可任者,以备缓急。 真宗咸平元年十月,诏天下县尉司不得置狱。 四年四月十二日,西川安抚使王钦若等上言:「川陕县五千户以上,请并置簿、尉,自余仍旧以尉兼簿。」从之。 五年八月,诏置县尉司弓手营舍。 大中祥符三年四月,太常丞乞伏矩上言:「川界弓手多贫乏,困于久役,州县拘常制不替,至破坏家产。况第一、第二等户充耆长、里正,不曾离业,却有限年;弓手系第三等户,久不许替,事体不均。今满三年与替,情愿在役者亦听,其第三等户例即与第二等户差充。」从之。 四年十一月,大理寺言:「自今诸县弓手唯许勾当县尉一司公事外,不得别有差使。仍以节级、弓手共十人充县尉当直,供身躯役,不得私使往外处勾当。同本县令、佐置历,抄上姓名印押, 半月一易,亦不得有妨缓急捕贼。」从之。 九年四月,诏三京及诸转运司,除川陕州军外,并据所管县分弓手,每五人借弩一枝,其弓箭鎗剑令各自置办,以簿拘管,递相交割,委令、尉常切教阅。先是,上降诏河北转运司,太常博士张希颜言,复州有弓手置弓刀以捕寇者,本州岛以私置衣甲器械坐其罪,皆杖脊配隶本城。真宗因令(编)[ ]下诸道。 敌,杀获劫盗,及十人以上虽不全火,并七人以上虽不伤中,并比类元条酬奖。先是,获全火十人已上,全火不及十人而伤中者,方得酬奖。帝特宽此条,以劝勤吏。 天禧元年九月,诏自今令、尉亲自部领弓手 杀全火贼、资考当入令录者,授节、察推官。 四年三月二十五日,诏:「自今县尉 五年五月二十三日,剑州言梓潼等县俱当驿路,望各增置主簿一员,从之。 仁宗天圣二年二月,诏泸州江安等两县(合)[令]佐、县尉等,自今除元是西川人及流外出身不注外,取选人情愿者据资序注授官。如在任别无遗阙,得替即与职事官酬奖,仍与授官历子分明。 四年七月,诏两川弓手自今不得雇人代役,犯者许邻保紏告,重行科罚。时吕夷简自益州安抚回,言川中豪民咸佣夫以代杂役,多得惰农,每执杖悉不得力,故有约束。 五年八月,流内铨言:「准诏,开封府界阙簿、尉,于选人中拣无遗阙、有出身、书判人材稍优者引见取旨,权超资注拟。今府 界簿、尉有过满员阙,缘少得有出身人拣选引见,欲望许于见该参选合入判、司、簿、尉人内拣有出身、历任无赃私罪、或止是公罪三两度者,并引见取旨,权超资注拟。」从之。 康定二年八月五日,中书门下言:「近令淮南等路添差弓手,与旧同教阅武艺、捕盗。今虑县尉中有贪浊昏耄,欲令流内铨自今并选无赃罪、年六十已下注授。仍令体量,如贪滥不公,即依理施行。止是年老昏昧、临事怯弱,即与选人对换。」从之。 庆历二年四月,诏:「如闻京东、西盗贼充斥,其令转运司委通判或幕职官,与逐县令、佐择乡民之武勇者,增置弓手。仍令流内铨选历任无赃罪、年未及六十者为县尉,以捕击之。」 八年四月,诏开封畿、赤诸县簿尉,不许他处奏辟。 皇佑五年二月,诏置南川县主簿、尉各一员,从夔州路转运司请也。以川溪并入南川,故有是请。 至和二年十一月,增置开封「开封」下原有「府」字,据《长编》卷一八一删。、祥符县尉各一员。 嘉佑五年十月,置婺州义乌、永康、武义、浦江四县主簿各一员。 神宗熙宁元年十月二十五日,诏京畿县丞、簿、尉除举官外,令审官院、流内铨精加选择。内开封、祥符二县令开封府举有出身、经一任三考、无赃私罪公罪徒已上、曾有举主三人者充。从权知开封府吕公着之请也。 三年八月二十三日,提举河北路常平广惠仓等事王广廉言:「一县之事,不以繁简,唯令、簿、尉三员。又簿、尉所职各异, 苟有谬误所职事者,虽坐之而莫得救弊。乞今后依旧簿专管勾稽簿书,尉专管捕捉外,其余县事并令通管。如此则吏不增员,事能协济。」从之。 十月二十八日,京西路转运司言:「州县人户昨添差为乡弓手后,别无捕盗日限,止是岁集县尉司教阅一月放散,其所置随身器械入官架阁,而令全免户下赋役,深为侥幸。」诏京东西、淮南、两浙、江南、荆湖、福建等路添差弓手并放罢弓:原无,据《长编》卷二一六补。。 十二月一日,诏全、道、郴、潭、邵、永州、桂阳监有溪洞蛮猺处县分,主簿、县尉及逐州监银、铜、铅、锡坑冶监官,令转运司依川、广七路指射员阙就差条贯施行。 四年十二月十三日,侍御史知杂邓绾言,请于陕西、河东沿边城寨稍大处置主簿一员。从之。 九年五月八日,诏应系减放兵级、弓手教阅义勇、保甲地分,县尉令流内铨选差,仍别立格。 元丰元年闰正月二十二日,广南西路转运司言,邕州太常寨乞依陕西沿边例增主簿一员,从之。 六月十九日,诏沧州清池、莫州任丘、霸州文安、大城、秦州成纪、陇城、清水、延州肤施、延川、庆州安化、合水、全州清湘、灌阳、邵州邵阳、武冈、澧州石门、慈利十八县,自今委三班院选差使臣为尉。 二年二月十二日,诏增戎州僰道县主簿一员戎州:原作「戌州」,据《元丰九域志》卷七改。。 四年正月九日,诏开封、祥符县各省尉一员、弓手二十人。陈留等二十县弓手亦如之。以复置县城四面巡检二员故也。 五年三月二十 八日,提举河北路保甲司言:「诸县尉通管县事外通管县:原无,据《长编》卷三二四补。,惟主捕县城及草市内贼盗,乡村并责巡检主管,沿边把截控扼巡检兵级并依旧。其定州望都、曲阳、北平、唐县,祁州蒲阴,保州保塞,广信军遂城城:原作「成」,据《长编》卷三二四改。,安肃军安肃,顺安军高阳,永宁军博野,沧州清池,霸州文安、大成成:原作「城」,据《长编》卷三二四改。,莫州任丘,雄州归信、容城,逼近边界,旧以使臣为尉,其职事与内地不同,乡村盗贼恐难一例专责巡检,欲并令尉依旧条,惟不干预教阅。」从之。 七月四日,诏重法地县尉并差使臣。 九月十四日,诏诸县给纳月分,无丞处主簿非检覆本县灾伤勿差出。遇壅并,权免县事。 十月十五日,诏罢县尉司指使,拨与逐县巡教官充指使。 十二月七日,枢密承旨司言:「开封界诸县及白马、胙城、韦城弓手,昨虽裁定县以二十人为额,其庸钱未经立法。看详县尉既不管乡村贼盗,弓手顿减出入之劳,所支庸钱当依诸路弓手定为一等,一年正支钱三十千,共减钱三千六百二十缗。乞预先会校钱粮,一处封桩。」从之。 六年二月十七日,诏定西城置主簿一员,从李宪请也。 七年十月四日,权开封府界提点范峋等言:「诸县尉专捕草市贼盗及通管县务,岁下乡常以百数。若省县尉,一主簿不能办事,乞依旧。」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二月二日,诏京东西、淮南安抚、转运、提刑司,体量县尉老疾不任职之人,选官对移,或奏具因依以闻。 八月二十四日,右司谏苏 辙言:「旧法,县尉皆用选人,近岁并用武臣。自改法已来,未闻盗贼为之衰息,请复旧法。」诏除沿边县尉依旧外,余并差选人。 元符元年正月二十三日,三省言:「吏部侍郎左选诸县簿、尉相兼处,请不注流外人。」从之。 二月三十日,刑部言:「欲于《编敕》『巡检、县尉应承告强盗而故不申徒二年』字下,添入『重法地分系结集十人已上者,仍不以赦降、去官原减』。」从之。 徽宗崇宁二年七月十五日,诏重法地分县尉旧差武臣处并归本选,依元丰法选差。 大观三年三月十九日,诏:「访闻诸路县分有令、丞、簿、尉,令知总县事,其尉专主盗贼。若令、丞、簿差出事故,县尉权摄县事,万一有贼盗合行掩捕,即恐职事相妨,难以出界袭逐。可立法,每县常留令或丞、簿一员在县,不许差出。如非次偶阙,州军那差官权管勾,所贵不妨县尉捕盗职事。」立下条:诸县令、丞、簿虽有条旨许差出,须常留一员在县,如非次见阙,州郡差官权。从之。 政和元年正月二十三日,广南西路经略安抚司言:「近废龚州隶浔州,依旧存留平南县;废白州隶 林军,存留博白县。乞各置主簿一员,管认元额卖盐收税。」从之。 四年四月八日,集贤殿修撰、知广州张励言:「潮州倚郭海阳县地理最为阔远,傍临大海,道路险恶,前后盗贼惊劫不常。本县止是县尉一员,责使巡警,显见力所不逮。今相度,既有知县,又有县丞,其主簿两员委是 责轻事简,欲将一员改作县尉,量添弓手,分定地界管认巡捕。」从之。 六年十月八日,吏部言:「秦、凤等路提举保甲司申:本路保甲地分无巡检,系差文臣县尉,合奏差武臣县尉窠阙。本司契勘,凤州河池、两当县巡检系管两县,泾州并凤翔府管界巡检系管四县至五县。已上巡检合兼巡教一县保甲外,有其余州县分今来合与不合奏差武臣县尉。检承政和五年十月十三日诏,大名府馆陶、夏津,冀州枣强、武邑、衡水衡:原无,据《元丰九域志》卷二补。、南宫六县,今后并令本路保甲司依条踏逐试验,奏差武臣充县尉。应教保甲地分无巡检,系差文臣县尉处,并依此。侍郎右选今勘当,诸县有巡检去处,令巡教廨宇所在保甲外,余县有巡检不系廨宇所在及无巡检县分,欲依前项指挥,并许奏举武臣充文臣县尉兼巡检保甲。侍郎左选勘会,有四县共巡检一员,其四县应干巡检职事并合管勾,切虑难以止限廨宇驻札去处。缘别路亦有似此去处。」从之。 七年三月十四日,诏沿边巡尉武臣,并枢密院选曾历边任、有方略或战功人充,任满无遗阙,与酬奖。 七月二十一日,吏部言:「大名府安抚司乞元城县复置县尉一员,仍将见管弓手一百五人分在东西县尉下主管捕盗。」诏许复置,余依所申。 宣和二年二月十五日,提举京畿京西路盐香茶矾事司(庐)[卢]知原言:「私盐及茶、矾、香盗贩,全籍巡捕官不住遍诣巡警,则 私贩不致透漏。虽前后立法约束,不能奉行。欲乞应管下县镇于逐乡村置粉壁一座,依巡辖马递官法,每月躬诣地头,于粉壁上亲书出巡月日。一月之间,责其一遍,亦不为劳。如不亲书及坐罪立法。」尚书省检会政和 ,诸巡尉下乡巡捕,应书历而令人代书及代之者,各杖一百。欲依所请,诸巡检、县尉应出巡而不出,或限内不遍及不书粉壁者,各杖一百。从之。 三年十一月十三日,臣僚上言:「巡检以巡捕为名迎送,违令罪笞,县尉亦未有明文。伏望于政和令巡检不得迎送条内入『县尉』二字。」从之。 七年八月六日,臣僚上言:「窃见两浙县自来系差文臣,昨缘方腊作过,武臣提刑杨应诚乞通差小使臣,系一时指挥,贼平之后,自合依旧。欲望下吏部一面差文臣承替,或令终满今任。庶官得其人,民不受弊。」诏见今人令终满今任,今后差文臣。淮南路依此。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十七日,提点两浙刑狱公事高士曈言:「兵戈之后,盗贼时发,皆缘巡尉怯懦,不即扑灭,以致啸聚。如本路巡尉有不堪倚仗之人,许臣审量放罢,不拘文武官,选择有材武心力合入之人踏逐。指助教权县尉去处,多不用心弹压盗贼,欲乞本路见阙巡尉去处,许令本司踏逐有心力胆勇选人使臣奏差一次。」诏令本路运司限一月差注。如限满无人愿就去处,即令本司具阙关提刑司,许行奏差一次。 九月十八日, 诏沿江已差过第一次武臣县尉免改正,其再使阙差下替人并罢,今后依格法差人。 二十七日,诏枢密院合差创置诸县武尉指使,许诸路逐州保明有材武大小使臣申枢密院铨量,取旨差注。 十一月十二日,诏诸县武臣县尉不拘大小使臣,如有丁忧之人,权宜给(暇)[假]一十五日,候至盗贼稍平,复依常法。应措置防秋处州县依此。 绍兴元年三月十七日,臣僚言:「福建路巡尉,欲望特降指挥,差讫具名申奏。」从之。 十一月六日,江南西路转运司言:「乞依淮东提刑司已降指挥,县尉阙许令提刑司具名奏辟一次。」从之,仍诏诸路准此。 二年八月二十五日,诏县尉有员阙去处,下吏部限三日速差。其文臣县尉不差五十以上人充。 三年七月四日,诏今后应犯罪之人不许对移充县尉。 四年二月十七日,福建路转运判官鲁詹言:「防托把隘,全藉巡尉,乞令安抚、转运、提刑司公共踏逐有风力材武之人,连衔结罪奏辟。」从之。 五月六日,广东路提点刑狱公事曾统言:「本路州县水土恶弱,多是阙官,至有差摄癃老疾病及疲懦不任事之人,令提刑司于本路见任官内选择,两易其任,见阙正官处令逐司奏辟。」诏依。如 情移易及奏辟不实者,并依上书诈不实科罪。 七月二十八日,诏常州无锡县添尉移就洛社置廨舍,弹压盗贼。 七月十四日,诏诸路添置武尉衔内并带兼巡 捉私茶盐,以提举两浙东路茶盐公事蔡向请也。 三年七月二十二日,江淮荆浙都督诸军事吕颐浩言:「据知常州俞俟札子,本州岛边临大江及太湖,地分阔远,全藉巡尉防托。本州岛四县见任巡尉共一十二员,数内有怯懦不可充捕盗官、可以干办场务之人,其监当官却有材武不谙场务职事,欲乞许令本州岛两易,其候过防秋依旧。」从之。 三年十一月三十日,诏:「诸乡村巡尉每月地界阔远处听巡尉更立分巡。于要会处置粉壁,州给印历,付保正副掌之。巡尉所至,就粉壁及取历亲书到彼月日、职位、姓名,书字仍与本身历对行抄转。本身历候巡遍赍赴州印押,州县当日给还。仍仰提举茶盐司及主管官逐季点检,着为令。」从两浙西路提举茶盐公事夏之文请也。 十二月十五日,淮南转运司言:「乞将淮西诸县所置武臣县尉并弓手,虽累降指挥相度废罢,缘即日尚有见置武尉等去处,其所管添置弓手虽有六十人以上旧额,缘见管人数多是不及六十人,欲将武尉并弓手并行减罢,所有见在弓手拨填文尉下见阙人去处。如有剩数,权于额外收管。」从之。 朝旨,将新弓手拨填旧弓手阙额外,武尉与文尉通管职事。切虑纷争事权,拘占役使,追耆保,扰乡民,其弊有不可胜言者。若朝廷未遽罢去,且令终满今任, 四年五月十九日,左奉议郎周纲言:「昨乞罢诸路武尉并新弓手,续 姑欲全其资考,止可使勿厘务。使其果有材武,缓急可博,遇有盗贼,乞安抚司及本州岛临时指名差使,未为晚也。」从之。 五年正月二十一日,枢密院言:「两浙、江东西沿江海,见任巡尉多是癃老疾病及疲懦,缓急不可倚仗之人。」诏令逐州守臣逐一铨量,如有似此之人,于本州岛见任官内选择有材武、非老疾疲懦之人两易其任,不理遗阙。即不得徇情移易,仍具所易官职位、姓名申枢密院,日后令吏部审量差注。 闰二月二十一日,诏:「自今见任簿、尉未经交割离任以前,并不许辄从诸军辟置,及不得兼带军中干办职(身)[事]。专委监司常切觉察,如敢隐蔽,重寘以法。」 八月七日,诏:「诸监司妄作缘由,非〔理〕追呼巡尉、弓兵,将带远离地分谓出本界。者杖一百,着为令。」 十年四月十一日,臣僚言:「二广诸县县尉,多是恩牓或初出官等人应选。缘今日艰难之际,境内纔有盗贼窃发,率疲懦畏缩而不敢进。且乞一例选择材武出身小使臣或军功有劳等人充选,候将来盗贼宁静日依旧。」诏令本路安抚、提刑司同共相度合差武尉去处申尚书省。 五月六日,臣僚言:「乞申命攸司,稍重巡尉,严立禁令,应地分内被盗而本保不以闻官,与巡尉受报不即掩捕,及容纵所领弓兵妄以搜索停藏为名,强取财物,皆重行断罪。守、令、监司知而不紏,亦量加责罚。」诏令刑部立法。 十一年六月十三日,成都府路提 刑李授之言:「嘉州峨眉、犍为两县正系紧当边面,乞将两县见任文武县尉改差武臣,从提刑司选官,具申川陕宣抚使司差注。所有逐县弓手各不满六十人,每遇蛮人侵犯,委是阙人防托。乞每县添置弓手各以一百人为额,责委武臣县尉专一管辖,教习事艺,以备边塞防托。」从之。 九月二十七日,诏主簿、县尉依旧例带主管学事结衔。 十四年七月十五日,知濠州李观民言:「沿江诸郡间每遇官员、客旅或诸色纲运,有不逞之徒恣行劫掠,乞下所属严饬巡尉,常令更互往来巡捕。及遇诸处纲运入界,实时关报前路官司,仍护送至界首(首)交割。若有疏虞,其所经由去处并当按治。」诏令逐路提刑司措置施行。 十五年五月三日,诏:「应见任巡尉候任满,令所属批书任内有无食菜事(么)[魔]公事。如有,候结绝了日,方许参部。若任满失行批书,自参部日与降一年名次。」 七月十二日,诏省黔州彭水县外尉一员,从本路诸司请也。 八月十一日,诏滁州全椒县添置主簿一员,楚州山阳、盐城、宝应、淮阴县尉兼主簿,今后差注文臣。并从本路诸司请也。 十六年四月七日,诏惠州博罗县添置主簿一员,从本路诸司请也。 十八年二月十四日,诏恭州壁山县、涪州乐温县、忠州垫江县、万州武宁县、大宁监大昌县各置主簿一员,从本路诸司请也。 五月二十八日,诏潼州府通泉、飞鸟、射洪、 盐亭、铜山、东关县,遂宁府长江、青石、遂宁县,果州相如县,合州石照、巴川、铜梁、赤水、汉初县,昌州大足、昌元、永川县,普州安居、乐至县,资州内江、龙水县,荣州荣德、资官、应灵县,叙州南溪、庆符县,广安军渠江、岳池县,荣州威远县,叙州宜宾、宣化县,渠州邻山、邻水县,各添置主簿一员,从本路诸司请也。 十九年六月二十六日,上谕辅臣曰:「福建盗贼渐已消弭,惟海道间有作过者,只缘巡尉不得其人,可令安抚、提刑司觉察,如不可倚(杖)[仗]者,须选官替罢。」 二十六年十月二十九日,淮南东路安抚司言:「楚州、盱眙军并系边地,盱眙军管下盱眙、招信两县,见今并系武臣县尉。本司今欲将楚州山阳、淮阴两县县尉依盱眙、招信两县体例,并差武臣充。仍乞选差有材武之人。所有见任人发遣归部,依省罢法别注差遣。」诏并依。内武臣县尉令吏部选经任有材武、年五十以下人充,仍申枢密院审察。 二十八年九月二十五日,给事中杨桩等言:「知涪州程敦书奏:县无丞者,簿得以贰令,今有任簿之职者,往往常求差出,簿失于销注,乡司得以作过。乞下诸路监司,县无丞者,其主簿不得差出及兼他职,遵依县丞法施行。」从之。 二十九年三月十九日,淮南路转运司、提点刑狱司言:「近降指挥,无县丞处主簿不得差出。缘本路共管二十县,止有泰州海陵一县有丞,若主簿不许差出,委是阙官选委,欲 乞许令依旧。」从之。 三十年正月二十九日,知明州象山县俞光疑言:「本县管海洋阔远,接连温、台州界,其间常有贼船结集。窃见本州岛五县尉司,各管弓手八十余名,独本县额管四十五名,乞依诸县例添置八十名。」从之。 三十一年八月十七日,诏真州六合县主簿依旧存留,自今后如遇知县排顿,其主簿更不许差出。 绍兴三十二年六月二十三日,孝宗皇帝即位未改元。诏省淮西光州固始县主簿一员,从安抚等司之请也。 孝宗隆兴元年正月二十八日,臣僚言:「县尉戢奸禁暴,巡警弹压,一邑之政多任其责。乞诏吏部本选,今后不许差癃老疾病、年六十以上人充。仍委长贰,凡有差注,依知州知县法铨量。」从之。 四月十七日,诏庐州倚郭合肥县、濠州锺离县、和州历阳县、寿春府寿春县、无为军望巢县屯军去处,各复置主簿一员。从淮南路运判莫蒙请也。 五月六日,知明州韩仲通言:「契勘明州外邑曰昌国,曰象山,皆居海中。海道盗贼出没,全籍县尉随时擒捕,若差武臣,必能尽力。欲望特降睿旨,两县各置武臣县尉一员,下吏部差注小使臣有材武、年未五十岁人充。」从之。 二十八日,权发遣宾州张昂言:「本州岛商税院及管下独女铅场,各系小使臣窠阙,税额微细,乞改作摄官,却将本州岛岭方、迁江两县尉正作武臣窠阙,令本路转运司定差,庶不失元额员数。」从之。 干道 三年六月十一日,起居舍人洪迈言:「诸路州县巡尉,今后遇监司、知、通初到,许量带兵级出一程防护。若凡值出巡经历而在置司五十里内者,许其送迎。过此以外,皆不得出。」从之。 四年二月十四日,宰执进呈知和州胡昉奏:「契勘本路州军除庐、光、(毫)[亳]、寿春四郡各系武尉,余州亦乞改差武臣。」上曰:「亦不必全用武臣,文武通差可也。若有不职,帅司自可按来,别差人去。」 五年三月十四日,吏部奏:「京西路安抚、转运司言,房州房陵县尉昨制置使司奏请省并,缘地分僻远,全藉巡捕弹压,条紧切窠阙,不可阙官。欲乞依旧复置。」从之。 四月十二日,户部言:「知枢密院事、四川宣抚虞允文奏:官员白札子言,近年乡司作弊,却将经界出山簿隐藏,官司无所稽考。委自令、丞,无县丞委主簿,置柜于县厅上收掌上件簿书。交替日依场务法委官监交,结罪保明申州,批上印纸,方许放令离任。」从之。 六年正月十七日,吏部言:「乞将隆州新拨贵平县、籍县各置县令一员,县尉兼主簿一员,仍旧本路转运司准条使阙。」从之。 六月十六日,吏部言:「乞将淮东沿边州军文臣县尉窠阙,依淮西已得指挥改差武臣。余州军自今文武臣通差。」从之。 十一月十五日,福建路安抚使、提刑司奏,汀州武平县尉乞依旧差文臣,从之。 七年正月十五日,诏嘉州峨眉、犍为两县各置主簿一员。先以成都路诸司言「两 县近边,地里阔远,止有文臣知县一员,武臣县尉兼主簿,缓急边界有警,尉出巡边,如出纳官物、销注簿书之类,并无佐官协力」故也。 七月十二日,诏复置庐州舒城、无为两县主簿二员,从权知庐州赵善俊请也。 十一月二十七日,诏和州乌江县、含山县,庐州梁县,无为军庐江县,各置主簿一员。从淮南、西诸司请也。 十二月五日,淮西安抚、淮南转运司言:「安丰军寿春县系倚郭,户口稍众,兼管大军钱粮,乞依旧复置主簿一员,从本军辟差。」从之。 八年三月十一日,吏部〔言〕:「京西路转运司奏:房州昨乞裁减房陵、竹木两县县丞、主簿共四员,窃缘本州岛四县已省并永清入房陵,上庸入竹山,封疆阔远,复业人户益众,两邑主、客万余户,县尉巡逻无虚日,缓急之际,知县亲行,县道一空。欲乞两县依旧各复置主簿一员。」从之。 九年八月二十一日,荆湖北路安抚、转运、提刑、提举司言:「乞将峡州长阳县旧汉寨依东南县例,置文官西尉一员。」从之。 淳熙元年三月七日,诏吏部将沿边县尉自今随格通差文武臣,仍须识字,依文臣法。令 令所照应差注格法重别修定,一体施行。修立到条法如后:一、选阙县尉限五日先注应材武亲民人,限满无人就,方许经任应材武监当人指射。内郴州先注武举出身人,如无,即依上法。仍试书札百字,试中许差。并不注癃老疾病、年六十以上。在部委长 贰,若在外指射及奏辟定差,即监司、帅司或寄居州军知、通并精加铨量。一、注阙县尉,兼县尉同。右注年未六十、不经体量怯弱弛慢、并非有疾不任捕盗人。诸应注县尉委长贰精加铨量,在外指射及奏辟定差者,即监司、帅司或寄居州军知、通准此。干道四年二月十九日并干道六年六月十六日 ,淮南东、西路诸州文臣县尉去处,自今通差文武臣。如同日指射,即先差文臣,次大小使臣。干道五年九月二日,三省、枢密院言:「将京西路极边州军差注武尉,依淮西已降指挥通差文武臣。如同日指射,先差文臣,次大使臣。若无大使臣指射,即差小使臣,余依本选格法。所有庐州梁县、合肥县,光州光山、固始、定城县,安丰军安丰、六安、霍丘县,濠州锺离、定远县,盱眙军天长县,楚州宝应、盐城县,尉通〔差〕文武臣,先差大使臣,次选人,次小使臣。侍郎左选。武冈军绥宁县,澧州澧阳、安乡县,邕州宣化、武缘县,信阳军信阳、罗山县,廉州合浦县,辰州沅陵县,融州融水县,郢州长寿、京山县,襄阳府襄阳县,尉通差文武臣。如同日指射,先差选人,次大小使臣。侍郎右选。勘会除本选自来认定沿边县尉专差武臣小使臣窠阙去处,从本部依见行条法已降指挥差注外,今欲将沿边文臣县尉窠阙通差文武臣,欲依尚书侍郎左选已措置事理施行。」从之。 三年四月七日,诏武臣县尉通理及五考,得替到部, 与依权巡检法一等关升。 八月六日,诏:「诸处弓兵获到私贩茶盐,如事状明白,依时给赏。如弓兵纵容私贩,巡尉官坐视,致有透漏,并仰所部监司觉察。」以江东提举赵师揆言弓兵捕获私贩而推赏止及巡尉,乞定弓兵赏罚故也。 四年二月十七日,诏诸路遇县尉陈乞贼赏,(酒)[须]敌,捉杀贼全火十人以上,合 敌,然后保奏。以吏部侍郎周必大言:「《国朝会要》,天圣七年五月,大理寺申请,凡县尉躬亲 体究是与不是躬亲(人)[入]敌,然后保奏。庶几革去伪冒,有功者劝。」故有是诏。 令、录人并授京官,仍赐绯章服。至天圣八年,又诏未合入令、录人止令循资。乃知选人初官,难用贼赏改秩。今见合行条法,非军功捕盗只得循资,盖本天圣之遗意。其后奸弊日生,凡县尉因弓手捕到强盗七人,其奏状必云马前三步亲自捉到,以此为军功捕盗,例得改次等官。干道七年、八年各五人,九年八人,则是三年之间仅有十八人。逮淳熙元年,一岁已有十八人,二年十六人,三年亦十三人,而取会未圆者尚不在数。使县尉果有才勇,手格强盗,虽更加擢用,初未为过。其如假借弓级,牵合人数,外则州郡、提刑司胥吏坐受计嘱,缀缉文 ,内则棘寺省郎审覆之际,多以贿成,使朝廷坐受欺罔,轻畀爵秩。望诏 令所参考新旧赏格,分别轻重,稍为限制。仍申饬外路,遇县尉陈乞贼赏,更切体究是与不是躬亲 七月二十一日,左司谏萧燧言:「捕盗官应格改官,将以劝功,而奸生诈起,往往揍足人数,迁就狱情,求合法意,所以捕盗改官者甚多。乞诏 令所改修成法,止与循资。」从之。既而吏部言,未降诏旨以前申奏到部之人,依条合依立功时格法酬赏。诏见在部收使获盗改官人,与依旧法施行。」 五年十二月十六日,诏吏部右选,自今遇注县尉,令赴铨量,读律成句,或择易晓一二句问之,略通,方许拟差。 七年五月二十九日,诏:「自今恩科出官人年六十,依格不注县尉,虽破格亦不许注。见任人不职弛慢者,令监司、郡守踏逐对换。」从江西提举陆游请也。 十月四日,右正言葛邲言:「自今选人初官有捕盗酬赏,乞候终任日无过犯,始得升改。」从之。 八年八月二日,诏赣州宁都县两尉旧差武臣,自今东尉改差文臣。见任人令满今任,已差下武臣依省罢法。先是,宁都父老诣县言:「本县两尉旧并差文臣,未尝阙事,后因臣僚申请差武臣。本县文臣止有知县、县丞、主簿三员,武臣却有巡检一,捉杀、两县尉共六员。或知县不测在假及丞、簿差出,无官权县。又如检验,若初、覆检尽差武臣,恐有失当。」州上其事,故有是命。 十年十一月九日,臣僚言:「万州南浦县渔阳盐井岁收盐一十四万六千三百余斤,从来以南浦县主簿兼监。盐井去县八十余里,主簿例多恩科老缪之人,不能钤制奸黠,缘此每年 拖欠不下四五万斤。乞将渔阳盐井专差监官一员,而以南浦县尉兼主簿。」从之。 十一年五月十六日,诏鄂州蒲圻县主簿改作西尉,仍兼鄂岳州蒲圻临湘新店市镇莼湖盗贼烟火公事。臣僚言:「鄂州蒲圻县四十里有市曰新店,民户夹溪而居,南岸数百家则属蒲圻,北岸百余家则属岳州。临湘县去县甚远,北有莼湖,广数百里,皆盗贼出没之地。乞以蒲圻县主簿分领捕贼,而移主簿于新店,为蒲圻县西尉,兼领两县、新店及莼湖盗贼烟火公事,凡杖七十以下皆听裁决。且于本县弓手额内差拨一十名,别增二十五名,充西尉司弓手,令两州县应副钱粮。」下本路安抚、提刑司相度,称经久利便,乃从之。 十一月二十一日,(绍)[诏]兴元府南郑县添置县尉一员,通差文武官。从利州东路安抚、提刑司请也。于县南九十里地名米仓埧置司,以南郑县南尉系衔,兼主管米仓市。 十二年二月十二日,权户部侍郎叶翥等言:「近日二浙私盐公行,略无畏避,巡尉任满不过宛转请嘱提举司保明,却以无透漏推赏。虽曰止得占射差遣一次,然亦不可妄予。乞将提举司保明巡尉合得无透漏赏,到部之日未得便与放行,须自户部行下榷货务,契勘本人在任月日,本州岛军住卖盐额有无增亏。如住卖盐额亏,即是巡尉任内必有透漏私盐,难以与赏。若住卖盐及额,所合得无透漏,却与依旧放行。」 从之。 八月十九日,福建路安抚使赵汝愚言:「本路汀州与赣州为邻,常多寇盗,全在巡尉得人,庶能弹压。乞令吏部,今后汀、赣两州县尉阙不许注恩科出身人。如牓阙(蒲)[满]一季,无本等人愿就者,听武举出身人通注。其已差下人候到任,从知、通铨量,如昏谬不能任职,(其)[具]姓名闻奏。」诏权依。 十月十四日,吏部乞将汀、赣二州县尉非次阙牓五日,专许武举出身亲民人指射,先差大使臣,次小使臣。限满无人愿就,许武举出身经任监当人指射,长贰精加铨量。」从之。 淳熙十六年十二月九日,江东提刑司言:「宁国府太平县尉高世楙获到私铸铜器六百一十斤,乞行推赏。」诏与转一官。 绍熙元年四月十八日,诏今后恩科人年及六十,不许注县尉。 二年五月十一日,诏黄州黄冈县上巴河添置东尉一员,从前知黄州李揖之请也。 三年四月九日,诏安丰军六安县故步镇添置县尉一员,从淮西诸司之请也。 六月十六日,利州东路逐司言:大安军指使三员内,将一员改作大安军尉。吏部勘当,乞差注年未六十选人。如无选人愿就,即注小使臣,先亲民,次监当资序,应材武人并铨量定差。从之。 庆元元年正月六日,江西安抚司奏:「吉州永新县民物繁伙,旧来县尉例是文阶,向因茶寇为梗,遂改差武尉,自此深为民病。乞今后永新县尉仍旧令左选差注。」从之。 嘉泰元年三月二十四 日,诏婺州东阳县添置县尉一员。先是,臣僚言:「东阳为婺州难治之县,而永宁又为东阳难治之乡。盖缘此乡都分阔远,跨涉绍兴诸邑,风俗慓悍,人户积年税赋不输。官司遣人追逮,则聚集殴击,巡尉亦望风奔避,前后如此者屡矣。请于永宁乡增置尉司一处,弓级百人。其创置之详,乞委自本州岛守贰从公相度施行,实为永远之利。」既而婺州奏:「永宁乡果是东阳尤僻去处,增置县尉,实为利便。所添县尉合以东尉为名。缘建置之始,乞差文官详练有材力人建立规模。东阳一十四乡,合分为二扇,两尉共管九乡,巡检管五乡。」诸司保奏来上,故从之。 十一月十二日,浙东提刑曾 奏:「在法,县尉阙官,许于寄居待阙官内选差权摄,盖为警捕盗贼,其任稍重。科举之年,县尉有出身人当差充考试,近年以来,专以阙应副人情,于是民之受害始有不可得而言矣。乞特降指挥,立为定制,自今县尉差充试官,止令丞若簿兼摄,不须于寄居待阙内差。若丞、簿、尉皆有出身,仍须存留一员以备兼摄,不许尽数差出,庶革权官乘时为害之弊。」从之。 二年十月二十四日,诏:「今后如有极边县尉窠阙,并注年未五十人。如系两淮通差阙,即先差小使臣,次选人,不许注授不应材武之人。」 三年五月八日,诏迪功郎、严州建德县尉杨圭特与循两资。以本路漕臣奏:「严州乌龙山虎豹出没,伤民害旅,圭 能措置驱捕剿绝,乞行激赏。」故有是命。 四年正月二十三日,诏绍兴府诸暨县添置县尉一员。以守臣辛弃疾奏:「枫桥镇,浙东一路冲要之地。干道间尝升为义安县,至淳熙初复罢为镇,止有镇、税官各一员,无事力可以弹压,奸民无忌惮。乞增置县尉一员,以武举初任人注授。」故有是诏。 十一月三日,诏今后赣州兴国、雩都、宁都三县尉阙,令吏部注授武举出身及曾任县尉无过犯人。从守臣赵时逢奏请也。 诸州县尉多注恩科及吏职,往往皆年老昏耄,不能严于纪律,勤于追捕。乞专委诸州守臣铨量巡尉,如有年老昏耄、不堪任职之人,即与改授祠禄。若年高精力未衰之人,即与管下主簿或监当对易职任。其已注未上之人,与别官两易差遣。仍今后应恩科、吏职、杂流非材武之人,不许注授。」从之。 开禧二年七月十日,臣僚〔言〕:「伏 嘉定元年四月十八日,诏罢衢州西安县南银场监官,添置西安县西尉一员,以选人充,与东尉分(畀)[界]管干,兼领银场、酒税职事。以守臣孙昭先奏:「西安南接处之遂昌,北抵严之遂安,相望三百余里,止有一尉。惟是管下银场监官一员拘收课利,兼管酒税、烟火,后缘废败酒课,坐糜俸廪,官为虚设。」故有是命。 九月七日,淮西运判张孝仲奏:「奉旨,本路见任知县、县令许诸司审量,有不胜任人,选辟承替。其县尉、巡检、监镇,欲乞一体审量,或有不称职,许 从辟替。」诏从之。淮东准此。 四年四月十八日,四川制置大使司奏:「天水县尉因县改建为军,遂作军尉。今仍创县,乞将天水军军尉改充天水军天水县尉,兼主簿职事,从本司于左右选内通行选差。」从之。 十月七日,诏郴州添差兵马监押一员,改入在选为桂东县尉。 五年三月二十七日,侍御史徐宏言:「窃惟选人作尉获赏者,一朝及格,即遂通班,所以重人命而戢盗贼也。今格当作尉者,希觊醲赏,多拟窠阙于滨海州县。故其到官之初,不务弭盗而愿多盗,鍜炼旁及于无辜,牵连凑足于人数。有本非凶恶强盗,而用财买嘱故入其罪者;有以任内所(护)[获]敌者。妄冒成赏,请托保明,初无履历之素而遂有改秩之荣。乞行下诸路提刑司,自今凡作尉获赏者,仰于任满日勘会在任获赏之后,有无透漏 火盗贼,申闻省部,如有透漏,即前赏不许行用。其有本非强盗,不系全火,蹒跚跛曳,滥希赏格者,仰严行觉察,许人陈告得实,却从省部改正,以为纵盗弛职、侥幸冒滥之戒。」从之。 之盗,积一名、两名而凑成全火者;亦有蹒跚跛曳,而称马前三步躬亲 ,万死一生,以此偿之,良不为过。比年以来,此 二十九日,左司谏郑昭先言:「建隆中,以初罢镇将,重令、尉之权,首颁捕盗之令,立为赏格,许以捕盗改秩,盖赏当乎功,宁过于厚。然又虑其干名幸进,相与为欺也,故立为马前三步之制,谓遇敌格 广西宪司申奏,梧州司曹 意寖失。固有巡检捕获,赏无所用,而宛转买嘱者有之;亦有弓级捕获,尉初不知,而攘为己功者有之。甚至所获之盗不过数人,而鍜炼无辜以足其数者;又有全无赃证,率是平民,而囹圄捶楚,抑勒承认者。且强盗、窃盗,刑名不同。臣近(忘)[妄]称摄尉,逼胁平民,鞫而为盗,前后郡守纵臾成就之。得旨已从镌降勘鞫。此特因事败露耳,似此之类,不一而足。乞于刑部俾申严马前三步之制,仍戒 监司、守臣,如或保奏,必须诣实,其有徇情挟私如臣所陈,乞并治其欺罔之罪。庶几功赏不至冒滥。」从之。 七年八月六日,京西路安抚司奏:「襄阳府属邑惟南漳最为阔远,除知县外止有一尉,巡捕一月不能遍及诸都。其巡检一员又隶襄阳、宜城、南漳三县,至本县百余里,设有盗贼,委难应援。又况外当边面之风寒,内归峡之心腹,揆之事宜,合增置县尉一员,分任巡逻警捕之责。文武通差,请给并依正官。」从之。 讼滋多,亦不可无官司弹压。本县佐官有簿、尉二员,其主簿职事至简,欲将主簿省罢,并令县尉兼管,却于冈门置西尉一#~p 员。仍乞差武举人,与本县尉通管海道,庶几缓急有以相济。」从之。 十一月二十四日,权知楚州赵伸夫奏:「本州岛盐城县有冈门堰市,居民日繁,商旅所聚,恶少纵横, 八年八月十八日,京西湖北制置司奏:「郢州所管长寿、京山两县,各止有尉一 员。近年以来,流民猥聚,词诉亦繁,若所差尉或是武臣,不通文理,难以倚仗。欲将两尉自后各差注文臣。」从之。 九年十二月十七日,诏天水军移就天水县旧治,其天水县置县尉一员,仍兼主簿。令四川制置司选辟一次。 十二年七月二日,枢密院言:「县尉之职,以警盗为先,不得其人,则害可胜言哉!六合四年前后两尉,皆出于进纳,彼其初以资得之,龙断之念、驵侩之态蟠结于中,安知官业之为如何 选部以其初筮,不问其地之紧慢,人之贤愚,例以尉授之,而不知利害敻绝。欲乞自今有拟注淮邑尉者,必先问其出身,精加拣择。有如进纳之人,止授之以繁难监当。将见任人令监司精加拣择,堪任职守人许令终满。其已差未赴人,令赴部别注授合入差遣。及自今后,虽依条破格,亦不许注授。」从之。 十二年九月二十一日,臣僚言:「伏见衢州西安县知县、丞、簿之外,元止一尉而已。因前知州孙子直以西安县疆界广阔,申乞添置一尉为东、西,却废罢本县南银场监官,俾西尉兼总其事。西尉乃居城闉,遇有干旋行出乡,似若优闲。所隶弓手五十名,虽于东尉司拨到二十名外,创立三十名,月支庸钱岁计一千六百二贯,未免均敷于民。以赘员之官,徒为民困,今欲复省而废之。所隶弓手二十名拨还东尉司外,余人住罢,及将西安县每岁增科(没)[役]钱一千六百二贯,亦行免敷。所有南银场 人烟稀少,不成井邑,兼在山泽之内,月收课额并令东尉掌管。龙游县亦系繁剧去处,与西安、江山两县事体一同。西安、江山乃有丞、簿、尉三员分领其事,独龙游县止有县丞及县尉兼主簿二员而已。缘本县管下一十一乡四十九都,路当孔道,税赋繁伙,周回数百余里,若遇差委或丞、尉有他故,更无别员(司)[可]差。今欲废罢西安尉,却于龙游县置主簿一员,俾职任各得其当。」从之。 九月二十九日,诏沿边县尉年六十已上人,并不许差注。详见知县门。 十三年四月十日,臣僚言:「窃见曩者郴(冠)[寇]之发,上关朝廷优顾,下而江西、湖南、广东三路俱受其害。伏自贼平之后,朝廷创置衡州酃县、郴州桂东县、资兴县,正欲令佐得人,协力以安百里,销患于未形。令职抚字,丞、簿佐之,巡尉警捕,俱不阙官。访闻近来多是经营差出,或占留诸司、本州岛签厅,其本职却别委官暂权,多是差恩科或右选杂流之人,缓急不可倚仗,殊失朝廷创县置官之意。乞下湖南诸司及衡州、郴州,自今桂东、资兴、酃县三县官,并不许巧作名色差出,别差权摄。仰〔御〕史台觉察。其权摄人并日下还任,庶几三邑俱有正官。仍乞行下吏部,不许注恩科人。其巡尉止许注武举,不许右选杂流人通注杂:原作「亲」,据前文所述改。,庶几不至生事,引惹边隙。」从之。 七月二十六日,臣僚言:「窃谓方今改秩之法,惟盗赏为侥幸,牵合附会,上官通融,惟以金钱赂遗吏胥,事蔑 不济,所〔谓〕马前捕获,徒虚语尔。顷者议臣厌其伪滥,欲尽废磨勘,乞与循资,事竟不行,侥幸如故。凡今尉曹赏改,多在中州,事简俸优,不涉劳苦,非分之福,甚于边功。臣尝亲见穷边一尉,尝以多事,万死一生,于戎马间追逐官军护饷,或部领民兵守险,或能掩捕田里剽掠,或能消弭聚乱奸民,曾不得比附侥幸之徒希荣脱选。三边事体,劳苦一同,或死于虏兵,或死于奔命,了无褒异,畴肯激昂!臣窃见每岁班行酬赏八员,明知侥幸,法难轻废,且乞岁减二员以处极边县尉。军兴以来,凡奋不顾身,宣劳疆埸,人所共知者,本任内前后曾获凶恶强盗通计七人以上,不拘全火,不必马前获,许其陈乞。仰本郡开具已断狱案,仍述本官才具、在任劳 申闻。帅、宪核实,公共保奏,取旨注籍,比附酬赏班引。西蜀保奏如之,岁放通不过两员。或保荐未到,许令次年补足。如此则极边诸县尽得佳尉,他时边境需才,缓急可以选用,其与端坐内地、侥幸通籍者,万万不侔。臣今所陈,非欲陛下轻改成宪,权宜激劝,边事定日仍旧。不待勘当,不须体例,圣君所行即是故事。如臣言可采,乞赐睿断施行。」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八 镇寨官此题据眉批移入。 镇寨官此题据眉批移入。 淳熙元年十二月五日,诏绍兴府诸暨县枫桥镇烟火公事专差文臣一员,其武臣主管监税一员 仍旧。从守臣 钱端礼 请也。 五年十二月十六日,诏吏部,自今注县令、尉及监镇兼烟火公事,再令读律,长 贰详加铨量。以吏部侍郎程大昌言:「在法,小使臣授县令、县尉及监镇,元兼烟火公事,须经铨量乃注。而从来铨量止是审验癃老疾病,未必能通文义。乞自今铨量,并令当面读律,或择易晓一二句问之,须通方许拟差。庶几铨量不为虚文。」故有是命。 十一年七月二十八日,四川安抚制置使留正言:「乞于黎州东南边大渡河上修筑要冲城,移兵屯守。所有知要冲城官,乞下本司作员阙奏差,令成都府路转运司应副请给。二年为任,与依关外四州极边体例推赏。」从之。 十二年十一月十五日,臣僚言:「绍兴府余姚县眉山、三山、庙山诸寨,皆系沿海控扼去处。内安抚司水军统辖眉山寨驻札一员,三山、庙山寨官各一员,并明州沿海制置司海道干当使臣三员,并专以捕盗为职,累政相承,皆系诸司辟差,往往夤缘请求,不可倚仗。乞将上件窠阙悉归吏部。」诏今后令吏部于大小使臣中选差有材武、谙历海道之人充。 十三年八月二十七日,前邵州泸溪知寨刘昌龄言:「湖南沿边防守知城、堡、寨官,除请受在本州岛军支给外,其供给钱逐州军公使库例给历头,令于本寨自行措置。缘此每遇蛮獠因事赴寨陈词,例将理亏人科罚钱物充供给钱。」诏今后并就公使库按月支散,如或科扰,重寘典宪。 十四年六月二十二日,诏黎州盘陀寨依安静、要冲城等体例施行。四川安抚制置 司言:「黎州三面与蕃蛮接境,先来本司措置,就形势控扼处建置寨栅,以为经久备御之计。内西南边置安静寨,系防吐蕃、青羌路;东南边置要冲城寨,系防邛部川等蛮路;西边置盘陀寨,系防五部落路。并系紧靠边界瘴烟之地。除要冲城寨官已得旨许理为员(关)[阙],任满依关外四州官推赏外,余盘陀、安静两寨官皆未有推赏格法。内盘陀寨未准指挥理为员阙,所以久无官愿就。乞将黎州盘陀寨依要冲、安静城寨官体例,理作员阙,从运司应副请给。其盘陀、安静知寨仍乞许从本司选差,具申枢密院给降付身,任满日并依要冲城寨官体例,比附关外四州官赏格推赏。所贵边寨体均一,有以激劝。」故有是命。 淳熙十六年八月十八日,诏随州随县唐城市仍旧改为唐城镇,置监镇官一员,兼管本镇烟火公事,仍于文武臣内通行差注。从本路诸司请也。 绍熙元年正月十七日,权发遣黔州黄旦言:「今后差注寨官,必选有材武人,庶几缓急可以倚(杖)[仗]。」从之。 二年二月一日,四川安抚制置司言:「臣僚奏,照得碉门元置知寨,止为弹压、训练,以镇边垒。今与收税,殊失大体,威重不行。欲于知寨外别差税官一员,专令收税,勿与寨事。其知寨乞从制置司铨量按试谙熟边备、精于武事者差充。本司乞于雅州见任厘务指使内省并一员差管碉门寨商税外,所有碉门知寨,乞自朝廷差注,或 从本司量度人材选差,专一主管烟火、弹压边面。」诏其知寨官令制置司选差。 七月十一日,湖北诸司言:「江陵府松滋县、澧州澧阳县管界巡检,乞移就西平市置寨弹压。」从之。 三年三月四日,福建安抚司言浦城县查源洞贼平之后措置,欲将左翼军官兵三十人存留在临江镇弹压,他时朝廷或有调发,亦不妨抽拨。从之。 八月十二日,广西诸司言:「照得万安军调嚣知寨兼带地烂博敖烟火贼盗公事,委与县官相妨。乞今后差注调嚣知寨,许令兼带统辖博敖地烂忠义民兵结衔。」吏部勘当,欲将调嚣知寨兼本路分巡检窠阙衔内,添入「统辖博敖地烂忠义民兵」。从之。 二十五日,知峡州朱皆请移三州巡检于土溪置寨,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八 镇将 镇将 【宋会要】 掌巡警盗窃。唐有品秩,五代已来皆节帅自补亲随,与县令抗礼,公事专达于州。自建隆二年置县尉主乡盗贼,镇将所主止郭内而已,仍统于县。副将兼领都虞候。又有镇典,主文案、所由,供役使,无定数。 太祖建隆四年四月,诏泾、原、邠、庆等州长史不得补蕃人为缘边镇将。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诏藩侯不得差亲随为镇将。自此皆用本州岛牙吏为之,亦有宣补者。 真宗景德二年八月,诏益、梓、利、夔路管内镇将,不得捕乡村盗贼及受词讼。 《哲宗正史 职官志》:诸镇监官掌擎逻盗窃及烟火之禁,兼征税榷酤则掌其出纳会计。 神宗元丰元年闰正月七日,诏广南西路沿边寨寨:原作「塞」,据《长编》卷二八七改。下同。、镇使臣,自今并依五路举官条奏举,权免取愿就状,候交人入贡取旨。以本路经略司言,沿边寨、镇使人年满及见缺无人愿就故也。 五年十一月六日,广南东路转运判官徐九思申:「东海有岛曰香山峤,佃户、主、客共五千三百三十人,欲置香山镇,差监官一员主烟火盗贼。」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二月二十一日,诏诸将兵在镇寨非将官驻札者,监镇寨主依知县法司管公事,着为法。 徽宗大观元年九月四日,京畿计度转运使宋乔年奏宋:原作「宗」,据《宋史》卷三五六《宋乔年传》改。:「乞应京畿下诸镇已有武臣处,只令专管酒税外,别差经任文官一员管勾镇事,仍兼 酒税。其民旅稠穰、见无监官去处,亦乞依此差官。乞自朝廷差往,或许臣具名奏辟一任。」并从之。 三年六月十四日,诏大观元年九月内京畿诸镇添差文臣指挥更不施行。 政和四年正月二十四日,两浙转运司言:湖州安吉县梅溪镇监官不管辖监中烟火,居民略无畏惮。今相度,欲令本镇监官就兼烟火公事。」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八 牙职 牙职 【宋会要】 太祖开宝四年十月,知邕州范旻言:「岭外十州风土甚恶,县镇津口税赋失额,州主、令佐皆是衙前职名及土人补置,因无廪禄,非此色人不易久往。虑言事者或请遍除职官,广屯兵士,未知岭外所入则少,朝廷所费则多,制置之时,别有宜便。」诏依旧例差衙前勾当。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三月二十二日,以诸州所籍送尝隶牙校者凡百人,具九十五人补殿前承旨,五人老病遣还。先是,方镇侯伯得自补子弟为军中校。既死,其子弟因父兄财力,率豪横奢纵,民间患之。太宗在晋邸,悉知其事,故即位之始,尽命诸州籍其名部送至阙下,以贱职羁縻之。 八年五月,诏:「诸道州府军监衙前使院、客司、通引官,多是知州、通判临替 情,额外添人,蓦越迁补。自今并须依次转补,及不得额外别置名目添人。如日前已有此类。并须改正。如违,许诸色人论,正犯人当行配决,告事人支赏钱二百千,犯事人家财充赏。其干系官吏等并当除名。新官到任后不举觉,亦连坐之。」 真宗景德四年三月,诏:「开封府职员、孔目官、勾押官至前后行,自来元不定迁转年限,今后并五年一迁,逐度具功过以闻。」 六月,诏:「诸州军解奏牙校守职年深乞班行者,自来例补借职。若系藩方者,即人员数多,计其历职久而方迁,今后可特补奉职。」 大中祥符四年十一月,诏:「开 封府使院职员、前后行等,特因转补职名,如有见阙,更不转补。候逐司却及旧管职名人数内有员阙,即依旧例施行。」 八年正月,诏:「三京及诸道州府军监衙前使院职员等,有受入己赃,依法不至徒刑勒停、见充散押衙者,今后经恩特与降等收系。或定额已足,即令守阙;如有阙,亦依例迁转。内有元犯枉法赃并勒充衙前散职,后再犯入己赃,并依旧名目收管,经恩不得收系。应三司、开封府过犯公人,自来赦文该叙理者,除犯入己赃及徒刑外,余并许于刑部投状,送所属处勘会元犯因依以闻,当与量所犯等第收叙。」 八月,诏:「开封府应管牙职、将佐、都押衙、左知客、押衙、左番通引官、行首,并壹处迁补,仍具新定资级以闻。」旧例,叙迁至牙职之首即府以闻,补充班行。至是,本府以押衙、知客、权行首各奏岁满出职,故有是命。 九年九月,开封府言:「定衙吏为三等:左、右都押衙为第一等,以五年出职;客司左右知客、押衙为第二等,六年;通引同左右番行首为第三等,七年。并出职。其职员不立等第,有阙即本司次补。」从之。 天禧二年十月,诏逐路转运司奏诸州军都知兵马使供职年限,看详有一二年或二〔三〕年一替之处,例各不同,自今并二年一替。 二年十二月二年:《长编》卷九四作「三年」。,诏:「诸路府、州、军、监,自今都知兵马使年满,并先申本路转运司,委使、副看验人材书札堪任班行差使札:原无,据《长编》卷九四补。,即得发遣赴阙。如选懦、不习 书札及老疾不任差使者,却送逐处,与摄长史、司马。」 五年七月,诏:「广南州军都知兵马使,除广、邕、桂州每及三年无过即试验送阙下,自余满日并试验,具入仕件析奏裁。」 仁宗天圣元年十一月,诏:「宜州最处边陲,接西南蕃,南丹州控带蛮洞,其衙前职员累经差使,甚有勤绩。自今都知兵马使三年满,依例赴阙与班行,诸处不得援例。」 四年正月,诏:「应诸州军州院勾押官已下系节级名目者,如犯入己赃,依法不至徒刑、勒停,该赦叙理者,比类使院勾押官已下体例,与衙前散押衙名目,不得随例迁转。」 七月,三省言:「夔州路转运司(运)辖下十二州军,使院都孔目官、勾押官职满安排勾当名目,内十一州军已有旧例,难议改更外,有渝州使院都孔目官年满渝州:原作「俞州」,据《元丰九域志》卷八改。,取便归农。自今于本州岛守阙教练使安排,更不归农。」从之。 十月,枢密直学士薛田言:「益州见管职员文帐内,有归明军将后行四十余人,即今只有十余人,乞与除落『归明』二字。」从之。 六年七月,开封府言:「在府使院十一案,每日行遣钱谷、税赋及刑狱诸般文书不少,欲乞添置守阙勾押官壹名,已后为额,与都孔目官同共系书,点检诸司公事。」从之。 豪民于防、团、刺史以上武臣门馆,希求牒帖,补充教练使、衙内指挥使或内知客、子城使,以至押衙回图军将者,窃缘并是元随之人,止可供身驱使。而外道豪 十月,臣僚上言:「伏 民求此名目,凌驾州乡,兼并纵肆,官吏至有陪接者。欲乞自今武臣品秩合(说)[该]补置牙校者,止得于随行人内收补,更不得以豪民充。」从之。 八年二月,南京言:「当京自来并无长入衙前转迁体例,昨自建京后来,牒西京会问留守两衙守:原作「府」,据《永乐大典》卷二○四七九改。,分析到衙前所管职员:都知兵马使一人,左、右都押衙二人,都教练使一人,左、右教练使各一人,守阙教练使一人,押衙二人。并三年一转,至都知兵马使,三年满出职,如愿在班行,即押赴阙;如不愿者,与摄长史、司马。迁转之时,如阙职名、人数,将旧管长入军将从二名排连资序,转充押衙。守阙都教练使,左、右教练使,都教练使,左、右都押衙,都知兵马使,乞依此体例。」从之。 四月,知滨州崔有方言:「欲乞应诸州军年满得替理正押司录事,如差充衙前年满愿永充衙前者,并依见在职承引客司等例,据入仕年月次第相对迁转。所贵愿充衙前人见此迁转职名体例,渐次别为招诱。」从之。 景佑元年二月十五日,权三司使范讽等言:「准敕详定衙前人,乞除川陕、广南、福建、两浙等路且依旧外,余路招召不曾犯徒刑、有户贯人充。候及三周年不犯徒罪,无官物绾系,愿上京充三司军将,令本州岛申三司抽填差使。」诏三司军将如不至阙人,且仰住招。候招到人额内数足,即更不得抽差乡县人充。余从之。 十月九日,诏州府都知兵马使(令)[今]后年满,合得奉职者与借职,借职者 与三班差使殿侍。并三年满,无赃罪转一资。 五年二月十七日,诏衙前军将身死,并依客司承引官名阙,许本家骨肉承填。 宝元二年八月十二日,以府州都孔目官、勾当府谷县折谏为借职。是州境皆党项部落堡,人户稀少,朝廷但以孔目吏掌县事,教练使为狱官。时知州折继宣莅事不法罢去,谏常依倚为奸,转运使奏罢县事,授借职羁縻之。司理院许选牙职不犯徒者充。 皇佑四年十二月,诏诸州衙前在缘边应役者,止令主管官物,毋使管勾公厨、茶酒、帐设司,违者以违制坐之。 嘉佑三年十一月,诏诸路转运司、开封府界及府界提点司,体量衙前差配主持买纳官物及押纲之类,有害民者条奏之。 五年二月,知雄州曹偕言:「幽州人杜清自来与雄州探刺事宜杜:原作「社」,据《永乐大典》卷二○四七九改。,今事觉,挈家来归,请补外州一教练使,给良田数顷,仍给月俸。」从之。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熙宁三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定州言:「使院都孔目官乞依太原府都孔目官例,年满赴阙,与下班殿侍。本州岛指使一年转三班差使。」诏太原府年满推恩指挥今后更不施行。 哲宗元符三年六月十七日,试尚书兵部侍郎兼权吏部侍郎黄裳等言:「契勘诸路都知兵马使年满转补三班差使借差,在元丰条,到部应副短使,足日收入住程指射差遣。元佑立法,乃许归本州岛或本路管押纲运,仍依召募得替官员支给路费。系短使者即 理短使,系住程者即理在职月日。今看详,在部人合应副短使一年以上,无阙方许收入住程。若独许衙职出身之人就便出外管押纲运,理当短使,显属侥幸。今欲乞依元丰条格施行借差。」从之。其元佑指挥更不施行。 徽宗政和三年二月八日,中书省言:「契勘今天下诸州军因仍五代藩镇之弊,胥徒府史有子城使、教练使、都教练使、左右押衙、左右都押衙、中军使、兵马使、都知兵马使,名称鄙俗。今董正治官,革去因袭,拟厘改作都史、副史、介史、公皂、衙皂、散皂、上隶、中隶、下隶。」从之。其请给、迁补、出职之类,并依逐州军见行条法施行。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建炎三年四月八日,诏:「应残破去处,监司、州、县人吏并减半,不经残破去处减三分之一。自今移文,务从简(者)[者]。」 十月一日,臣僚言:「诸县吏人自有定额,比年以军兴为名,多自添置。百姓因事到官,则群肆乞觅,少不如意则舞文巧诋,无所不至。欲望行下逐路转运司,诸县额外人数并限日下罢免,妄作名目占留者,许诸色人越诉。」诏行下诸路,依近降裁定人数施行。 四年七月二十七日,诏:「应换授班直、亲从官差充诸州军县指使,依已降指挥(于)[与]令之任,候任满日更不差人。」 十月二十四日,枢密院言:「诸班直、亲从、亲事官已降指挥,保义郎已下差诸州军指使,未曾立定人额。」诏每州各以五员为额,内已过数人任满日更不差人,仍以先 到任为额。 绍兴元年八月六日,户部言:「吉州申,昨来衙前旧法,系称都知兵马使等名目,及本州岛人吏系称都孔目官等名目。后准指挥,衙职改都吏,人吏改典史等。契勘建炎元年六月十六日 ,开封府官并依旧制,诸州军府准此。窃恐都孔目官等并衙职等名称,亦合依旧。」诏诸路监司、州县衙职、人吏,并依旧制称呼。 三年十二月十五日,淮南转运司言:「建炎三年四月八日赦:应残破去处人吏并减半,不经残破去处裁减三分之一。今来文移减少,民讼未多,欲乞淮西州县已减上更减三分之一。如将来民户归业,事务繁冗,许从州县申请,乞行添置。其州县如有更愿减者,听其减并。」从之。 八年三月六日,诏:「监司、州、县等处吏人犯罪,但已曾编配或于法本不合编配而情重法轻,有司酌情特行编配之人,虽会恩或依条放还,或改正过名,并不许收叙,亦不得投充他处名役。从之。」 五月二十三日,臣僚言:「州县吏人各有定额,中昨三分减一,而官吏循习,务为容庇,往往过数存留。望申严法禁,今后专委提举常平司觉察。」从之。 九月二十一日,诏:「诸路监司、州军人吏见带校尉以上名目之人,不自陈解罢,依旧充役者,徒一年。官司容庇,杖一百。」以臣僚言:「州郡旧制,人吏每遇考课,推其年额最高、无罪犯者补摄参军,号为出职,未有得为品官者。唯节镇衙前,每岁解发一名 补承信郎。近岁以来,寝失旧制,监司、州郡执役人吏夤缘军兴之际,奏功推赏,窜名其间,例蒙授以品官,一州不下数人,高者至保义郎,下者进武校尉。且以近地数州论之,平江府尤甚,为役史而带行阶官,固非旧制,而又仍旧掌行文案,未尝罢役参选。」故有是命。 十二年九月八日,臣僚言:「州县往往擅自增添人数,额外收补充手分、贴司、乡书手,并存着私名贴写之类,及收叙犯罪勒罢吏人入役。并有断配他州者,辄敢不往配所,依前家居,或存留在案,充私名贴司,恣其作过。伏望令户部检坐敕条,行下诸路,专责通判先自本州岛军及遍诣管下点检,将额外增置及断罢不应充役之人并存着私名贴写之类,并日下放罢。所有断配之人,如尚留本家,即收捕依法施行讫,严切押往配所交管。其州县违戾之罪,乞权贷免,自后有犯,论如常法。仍令部使者常切觉察。」诏令户部检坐见行条法行下,仰诸路监司按察,如失举劾,令御史台弹奏。 十三日赦:「勘会监司、州、县公吏自有裁定人额,后因泛滥收系及令负犯人冒名充役,蠹害百姓,累加约束。近臣僚奏陈,又降指挥,令户部检坐条令申严,仍委监司按察。尚虑上下容庇,奉行灭裂,限赦到,应负犯及额外收系如私名贴书、家人之类,并放罢。镇寨、场务依此。当职官失觉察,并行窜责。」 二十六年八月十一日,御史中丞汤鹏举言:「欲固邦本,在 建炎三年赦文内一项,具载减罢人吏最详,而一时奉行不虔,至今徒为空文。乞下户部,委逐路常平官躬亲出巡,量立期限,参照见行条令,视州县繁简分为上、中、下三等,立定合置吏额,如逐处已是足用,则不须增置;如或过额,则自当裁减。内有曾经编配放停之人,并不许收叙。稍有违戾,于额外收补,委监司、守、令常切觉察。如不遵守,以违制论。」诏依,令逐路常平官参照吏额立定,申尚书省。 宽民力,在省人吏。今之州县胥徒最冗,为民之害最甚。且如既有正额,又添守阙;既有习学,又收私名。创立事端则谓之专行,分受优轻则谓之兼案,率置一局则三四人共之,贴司又不可胜计。比年以来,朝廷屡行告戒,赦文累有约束,或减省吏额,或禁止冒役,丁宁备至。率皆巧作名目,或云见行理雪而所属公文未下,乞先次权案;或云已经赦宥而叙复合得元名,乞先次收补。于案牍公移则避罪而不系书,于监司巡案则匿名而暂逃避。凡此之类,未易 举。缘此州县本无事也,以人吏众多纷张而生事;居民本无讼也,以人吏奸猾教唆而兴讼。追呼逮捕,文移骚然,第见吏日益富,民日益贫。比年守、令、监司恬不加恤,朝廷岂可不为之立法乎 伏 十二月十二日,宰执进呈两浙东路提举常平赵公称奏:一路人吏共四千二百六十一人,减罢二千一百九十三人。上曰:「一路人吏乃有许多,减得极 是。纵容此辈在官,役钱固不足惜,唯是奸猾侵欺,大为民害。二千余人衣食皆取于民,便是供养二千余家,民力极不易。」沈该曰:「兼此辈盖是黠胥,教唆词诉,尤为民患。」上曰:「若诸路依此措置减罢,不唯州县省事,百姓亦受赐无穷也。」 绍兴二十八年郊祀大礼 :『契勘昨缘州县、监司公吏猥冗,已降指挥裁减,及犯罪停罢之人。访闻往往循习积弊,别作名目收系。既无吏禄,则取给百姓,至于教唆词讼,变乱曲直,扰害公私。并日下罢逐,与免科罪。仍仰提刑司常切觉察,如有违戾去处,按劾以闻。』切见近日诸州县、监司吏额之外,略已去矣,独有诸县未能恪意奉行,顿革此弊。除吏人定额之外,依前巘置私名,号为贴书 司,其徒尚繁,每一剧邑有至一二百人,少亦不下数十人。县官利其便于使令,一切不问。朝入县门,百十为群,散之吏舍,行遣公事,操切百姓,乞取无厌,抵暮无有垂手而归者。使乡民日赡一二百人,自然膏血尽矣,何为而不因耶!且有老奸巨蠹,累犯断停,置身无所,专务刺探县道,持其短长。苟或不容,则假托姓名,妄兴词讼,官吏畏之,无敢不留。公事一入其手,则舞文弄法,扰害公私,正如诏旨之所谓者,可不逐乎!伏望申严行下提刑司,常切觉察,如有违戾去处,即依赦 指挥按劾施行。私名冒役之人,一例依条断罪。」诏令户部 三十年八月二十五日,大理评事蔡洸言:「伏 申严行下。其昨降指挥令诸路监司参照裁定吏额,至今未见申到去处,仰本部限一月催督。如依前违戾,具监司职位、姓名申尚书省取旨。 十二月七日,臣僚言:「州县公吏每月请受,从长官给券,按月以支,不许借请,不许以次官书判。乞备坐见行条法及节次承降指挥,下诸路监司并所部州县,常切遵守。今后公吏借请,一岁通不得过两月,如过数借请,其借请之人及判状帮书官吏并计赃断罪。及乞从户部不时取索驱磨,交违戾去处按劾施行。」从之。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干道二年五月十七日,户部言:「提举江南东路常平茶盐公事李庚奏:今后吏人陈理身役,虽有叙法,更令本州岛县保明申常平司,具录元犯,重行覆实。本部契勘,缘已有见行条法、指挥该载,虑州县奉行不虔,欲行下诸路常平司,钤束所部州县常切遵守,毋致违戾。」从之。 五年三月二十七日,臣僚言:「乞严行禁戢监司、州、县公吏,非因差出,不许借请。令诸路监司互察。」从之。 六年八月二日,试宗正少卿兼户部侍郎王佐言:「乞令提举常平司委州之主(官)[管]官,限两月取索属县额内公吏看详,如委有违条冒役人,即行勒罢勒:原作「勤」,据《永乐大典》卷二○四七九改。。如收叙应法,听令在役。仍将各县公吏姓名揭于板榜,其称再入役者,略具所叙之因,俾民通知,岁终一易。论诉冒役者,必须指其元犯刑名与收叙不当因依。如根究得实,监司、守、令、当职官依 绍兴二十六年八月指挥,坐违制之罪。或奸民挟私妄诉,亦科反坐。」从之。 九年闰正月七日,详定一司 令所言:「契勘诸州衙职解发补官,干道令称孔目官每州补一名目:原作「自」,据《永乐大典》卷二○四七九改。,年满解发赴阙补官。缘政和二年二月九日指挥,都知兵马使改为都史,昨修书日,照『都史』二字作『都吏』字,改移为孔目官。今看详,合将上条内『孔目官』三字依旧作『都知兵马使』为文。」从之。 七月十九日十九:原作「十七」,据《永乐大典》卷二○四七九改。,两浙西路安抚司言:「本司人吏年劳补进义副尉,存留充主管文字三年。窃缘本司系掌行一路事务,其主管文字实历三年,应办委是繁重。乞欲将人吏补受充主管文字三年为任,年满无遗阙,转一官离司。」从之。以上《干道会要》。 淳熙元年十一月七日,诏将吏职副尉职名依旧法隶都官。 二年二月十日,福建提刑叶南仲言:「郡县狱吏推行重禄,今职级、押录之下有推司,疑司之下有代书贴司。自推 司以上行重禄,代书贴司无禄也。是以每有狱事,则推疑司主行之,而赇赂公行,则在乎代书贴司也。狱成而无词诉,则众分其赂;有词诉则贴司当之,又相与营救,止抵微罪。乞诏有司立定郡县狱吏额数,应在狱者并行重禄。如敢额外增置无禄人吏,并以违制论,令监司按察以闻。」从之。 四年九月二十八日,臣僚言:「干道七年,太府寺丞王全福申请,乞将州县吏人就提刑司试中,方许补充。近来州军循习久 例,皆不试补,乞令诸州军法司习学并知晓法律不系习学人,解赴提刑司,令检法官依条收试。逐州不限所取人数,将试中人籍记姓名,行下本州岛。元习学人外,其余人数如诸州无合格人,及日后阙少,诸司许指名申提刑司选差。」诏诸路州军每岁专委通判试补,将试中人籍记,以备差补。 五年四月八日,诏诸路提刑司行下所属,应州县承勘人吏,并从上名选差谙晓鞠狱人。从大理评事周邲请也。 法文,应州县分为等降,许置吏额,皆有定数,近者所至多于额外巧作 绍熙三年五月二十九日,臣僚言:「伏(各)[名]色添置。乞行下监司、守令,照应见行条制,额外一人不许存留,揭示姓名,使民通知。舍是许人越诉,庶几民不被其侵渔之害。」从之。 庆元六年六月二十四日,臣僚言:「州府吏人资级,自正额手分递迁都孔目官及点检文字;其衙前职员资级,自客司客将递迁押衙等。昨来临安府陈乞,本府系车驾驻驿之地,事务不一,委是勤劳。窃见两浙转运司人吏年满,已降指挥补承信郎。缘本府与外郡不同,比漕司尤重,乞比附开封府格法上降二等补承信郎。欲乞除两浙转运司、临安府自依见行条法指挥外,今后诸路监司、州军人吏并衙职等,并不许解发。所有已保明在部之人,亦不许补授,庶免攀援侥滥之弊。仍乞令敕令所(循)[修]立成法。」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八 都钤辖 钤辖 都钤辖钤辖 【宋会要】 朝官及诸司使以上充,或一州,或一路、两路、三路,亦有无「都」字者。《两朝国史志》有都钤辖,以朝官及诸司使以上充。有一州、有一路或两路者。官高资深充都钤,官卑资浅称钤辖。旧州钤辖除本州岛知州已带本路帅臣,并本路兵职高及管内安抚使者,依旧称钤辖;余知州见带本州岛兵马钤辖,其州钤辖依新制改称兵马副钤辖。 真宗咸平五年四月,以知镇戎军李继和兼泾原仪渭州驻泊兵马钤辖。真宗曰:「李继和累请益兵,朝廷难以应副。本路总管司军马之数已是不少,继和益者,虑至时总管司不为策应。朕细思,莫若就命继和充四州驻泊钤辖四州:原作「四川」,据前述文意改。四州即前文「泾、原、仪、渭州」。,其镇戎军驻泊兵士却令总管司通连管辖。」宰臣等以为然,故有是命。 景德元年十月,诏:「川陕四路兵甲贼盗事内,益、利两路令西川钤辖司提举,梓、夔两路(今)[令]峡路钤辖司提举。其逐州都监但主本州岛兵甲盗贼事。」先是,咸平四年,诏分川陕为四路。以西川转运使马亮为益州路转运使,总益、绵、汉、彭、邛、蜀、嘉、眉、陵、简、黎、雅、威、茂、永康凡十五州军;以知益州宋太初、崇仪使杨怀忠并为益州钤辖,提辖兵马捉贼事。峡路转运副使李防为梓州路转运使,总梓、遂遂:原作「逐」,据《长编》卷四八改。、果、资、荣、昌、普、渠、合、戎、泸、怀安、广安、富顺凡十四州军;以知梓州王渭提辖兵马捉贼事。西川转运副使张志 言为利州路转运使,总利、洋、兴、剑、文、集、壁、巴、蓬、龙、阆、兴元、剑门、三泉、西县凡十五州府军县;以益州都监王沆知利州,提辖兵马捉贼事。以峡路转运使丁谓为夔州路转运使,总夔、施、忠、万、开、达、渝、黔、涪、云安、梁山、大宁凡十二州军监;以知夔州李汉赟提辖兵马捉贼事。今复更制,故有是命。 大中祥符五年六月,泾原路驻泊都钤辖兼知渭州曹玮言:「乞依旧例别差人知渭州,臣止乞一面管勾钤辖司事。」帝宣示王钦若等曰:「边防军马所屯之地,若别置知州,即各生事体。可降诏以此意谕之。」 十月,诏广州钤辖兼提举在城烟火贼盗事。 天禧三年五月,延州言:「合门使、鄜延路钤辖高继勋以私买部民马抵罪勒停,其军马公事乞交与知延州赵湘权管勾。」帝曰:「边防军马公事既已停罢,即合画时交对,自今当条约之。」 仁宗景佑二年五月二十七日,枢密院言:「高州蛮獠惊劫人户獠:原作「僚」,据《长编》卷一一六改。,英州亦有贼盗,虽已差人捉杀,缘朝廷路远,缓急奏报不及。欲于广南〔东〕、西路各置钤辖司,其广州知州兼充东路钤辖,并旧钤辖外,更添驻泊都监一员。桂州差近上臣僚知州兼充,西路钤辖一员及旧驻泊都监。每路各三员,差指使使臣二人。」从之。 宝元二年七月二十三日二年:原作「三年」,据《长编》卷一二四改。,枢密院言:「河东安抚使段少连乞罢陕西、河东兵马钤辖等巡边名目,或欲令兵马司臣僚察视兵甲、城寨,经度邻界事由等,即令简径 出入,不须张皇。」从之。 庆历二年四月,诏:「诸路转运使、副为按察之官,其路分兵马钤辖并位其下。提点刑狱朝臣许压州钤辖,而与路分钤辖以官叙之。」 皇佑元年正月二十一日,两浙转运司言:「请自今知杭州专管勾一路兵马钤辖司事,仍选诸司使、副一员为本路驻泊兵马都监司管勾钤辖司事。如本路军人犯法,许钤辖司量轻重断遣。」从之。 至和元年八月二十三日,枢密院言:「今后三路权钤辖差遣,并实有艺或胆勇出众有艺或胆勇出众、堪任战阵者充:《长编》卷一七六所记文字较略,此处作「选有材武任战阵者」,据字形、文意,并参《长编》所述,此处似应作「有武艺、胆勇出众、堪任战阵者充」。、堪任战阵者充,候及五年与正钤辖。如非时特立战功、朝廷酬奖者,不拘此限。自余更不差权,仍不许陈乞。」从之。 二年五月,罢河北、河东、陕西三路知州军兼路分钤辖、都监,其正任团练使以上只为本州岛总管,诸司使以上为本州岛钤辖,余管勾本州岛驻泊兵马公事。其员多处将来有阙,更不除。 嘉佑元年十一月,诏武臣为路分钤辖及六周年者,给添支钱五十千。 二年九月七日,诏内臣为钤辖、都监者,遂路止置一员。 四年五月二十四日,诏淮南东路扬州、西路庐州、江南东路江宁府、西路洪州、湖南路潭州、福建路福州长吏并兼本路兵马钤辖马:原无,据《长编》卷一八九补。。 神宗治平四年未改元。闰三月,诏今后三路分内臣钤辖、都监阙,并须选择。如内臣中未有可选者,即于前班互换选差。 熙宁元年十二月十七日,枢密院言:「自至和年条贯后,凡诸司使知州军并乞带钤辖,盖是误用条制。今欲差除武臣知州,除须合兼钤辖去处外,余并只用兼管勾驻泊军马公事,着为定式。如前任资高,今来所差知州军不是责降,即许理 为资叙。其正任防、团以上知州,自依旧制。」从之。 三年五月二十一日,枢密院言:「武臣知州未立定合兼钤辖州军去处,今定除河北、河东、陕西知州军带经略安抚使及都总管外,河北雄、沧二州,河东代、潞二州知州,自今并兼本州岛驻泊兵马钤辖。除本州岛军兼管勾本州岛驻泊军马公事,其正任防御、团练使以上知州,自依旧制。」从之。 六年十二月三日,诏六宅副使邢佐臣充太原府路钤辖,兼给路分钤辖添支。自今诸司副使充正路分钤辖准此。 九年二月十三日,诏改新知广州、祠部员外郎、史馆修撰刘仅知虔州,兼江南西路安抚兵马钤辖。其洪州即权罢钤辖司,候南事平日依旧。 元丰元年八月十八日,诏自今路分兵官与将官互差。 二年正月十七日,以左藏库使李希一为永兴军路钤辖李:原作「季」,据《长编》卷二九六改。。希一初授本路都监初:原作「物」,据《长编》卷二九六改。,自陈乞一路分钤辖。上批:「希一累经外任,恐合升钤辖,可具资序进呈。」遂命之。 二月十八日,诏:「成都府路钤辖寄任颇重,与他路不同,其知府处置钤辖司职事,自今并须参议。于接待仪范,并依蔡延庆未到任以前体例,毋辄裁损辄:原作「辙」,据《长编》卷二九六改。。先诏坐次与本路通判叙官,其罢之。」初,赵抃、冯京以前执政为安抚使,故见钤辖仪稍杀故也。 三年三月十四〔日〕,上批:「京西路转运使穆珣乞移梓夔路钤辖司于资州珣:原作「洵」,又「于」下原有「其」字,并据《长编》卷三○三改、删。,应接夷事颇为近便。但转运、钤辖两司皆不欲徙,故言者虽众,议卒 不行。且依珣奏直处分,仍专委转运使高秉处画。自今委中书选人知资州,带主管梓、夔两路兵马司事。」 四年十月十四日,英州刺史、步军都虞候林广言:「梓夔路钤辖司欲乞依旧止于遂州安置,如戎、泸州遇有谍报夷贼事,入急递飞申转运、钤辖司,同议处置。贼势稍大,即钤辖领兵往赴往:原无,据《长编》卷三一八补。,就近照应。」从之。 五年四月十九日,诏徙梓夔路钤辖司于泸州,遇有边事,安抚、钤辖司措置施行,转运司更不干预。 七月二十九日,诏已置泸南安抚司,其遂州钤辖司事并随安抚司移泸州。 七年十一月二日,诏增差广东钤辖张整为广西钤辖,驻桂州。其广西上供钱、禁军缺额钱米,并令桩留;其常平免役宽剩、经略司和籴、度僧牒钱,缓急并奏听支用。从知贵州苖时中请也苖时中:原作「黄时中」,据《长编》卷三五○改。本条下文亦作「苖时中」。。寻又诏整驭军太急,委苖时中觉察,无致生事。 哲宗元佑元年十月二十八日,枢密院言:「臣僚奏,梓夔路钤辖司元在遂州,昨因蛮贼作过,虑报应遥远,迁往泸州,今乞依旧在遂州。」诏候边事宁息,奏听朝旨。 十一月二日,诏三路、京东钤辖并只差内臣一员,如未有可选之人,即权于前班内差。 五年九月十三日,诏除三路外,诸路钤辖司各权添差大使臣两员,充准备差使。 六年五月十二日,太原府路钤辖兼第一将、皇城使、康州刺史訾虎罢兼将,依旧寄充本路钤辖。以帅司藉虎缓急统制诸将,故有是命。 闰八月 六日,给事中兼侍讲范百禄言事:原作「侍」,据《长编》卷四六五改。又「范百禄言」,《长编》正文作「范祖禹状」,文末有小注辨解,可参看。:「梓夔路钤辖及沿边安抚两司专委武臣,既不隶帅府,又无别官同领。当用兵之际,或可从权;于无事之时,则为偏重。乞依祖宗旧制,以钤辖司移归遂州,其泸州止存沿边安抚司州:原作「河」,据右引改。。诏梓夔路钤辖、梓州路转运、提刑司相度,泸州乐共城差大使臣充知城,更不带路分都监。以梓夔路都监一员知泸州,兼管勾泸南沿边安抚司公事,移梓夔路钤辖归遂州,与遂州共治钤辖司军马,及同议戎、泸州边事。其合行更改等事,并条画以闻。 八日,江南东路钤辖司言:「本路旧有路分都监二员,缘本司统制江东军政,乞循旧制差路分一员。」诏东南第五将武端民兼权。 元符三年三月十八日,诏建湟州为都护府,以潍州团练使、熙河蔺会路都监、兼本路钤辖王赡为陇右都护,知湟州、兼陇右都巡检使;东上合门副使、知湟州、兼陇右沿边都巡检使王厚为陇右同都巡检使。都护职事如沿边安抚司例施行,仍令经略司以时检校。 五月七日,详定一司敕令所言:「臣僚奏,路分兵官驻札处不系将禁军,不因本司牒差,许与不许巡觑教阅,及点检军中差遣;所有不系将禁军指挥小分,亦未审路分兵官合与不合管辖等事。检会枢密院札子节文,诸路分钤辖、都监自置将后来,所管职事、训练军马、系书衔位,皆未有定制,逐路事理不一。除三路、二广系边帅统属,旧成 伦绪,及元置系在控扼去处,如淮南、两浙、江南东西、荆湖南北、福建路,并合依旧外,其余诸路今相度到路分兵官合管职务:一、管辖本路不系将屯驻、驻泊就粮禁军,应驻札处岁首拣选及排连转补公事,并与知州等同共商量行遣,兼提举本处所管诸军教阅。若与钤辖司共州者,应钤辖司行遣军马公事,并签书同行;不同州者,亦系衔书其某处。一、路分兵马兼将者,除管辖本将军马外,亦依前项指挥。如因巡教拣选将兵,所至有管辖不系将兵,亦仰巡觑教阅,点检军中差遣。一、每年春秋,许安抚、钤辖司相度有不系将兵两指挥以上州军,轮定三两处,牒差不兼将路分兵官一员前诣,仍与随处长吏同共商量措置,务在劳逸均平。奉圣旨依,今欲依上件指挥施行。」从之。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正月十八日,永兴军路巡抚、都总管司奏:「逐司久来行遣文字,管下县镇将领训练官司之类,并用札子行下。」诏依所申。详见总管门。 崇宁二年正月二十六日,中书省言:「四川地远,军防不修,乞利州、夔州依成都府例,各置钤辖,移利州路分于剑门关,兵卒增倍,成都府旧以便宜从事,罢去已久,军民所巨蠹者,令酌情处断。四川监司、钤辖、大州守臣不差蜀人,所辖兵马东军与土人参用,如旧法。」从之。 大观二年九月十四日,诏:「应东南路钤辖司置簿,每月各具见管开收兵马文状,具帐闻奏。」详见总管 门。 三年六月二十七日,内降札子:「帅府旧无路分钤辖者,许置一员,无路分都监者,望郡置一员,参总军政,并选材武、有功人充。东南除旧有路分钤辖或路分都监去处,依旧差置于帅、望州驻札外,其余添置路分钤辖、路分都监,许令终满今任,更不差人。」 政和五年十二月二十八日,诏:「泸南自克复晏州,疆理益广,可令带梓夔路兵马钤辖,仍充泸南安抚使。」 六年十一月七日,诏:「应见理路分钤辖,路分都监、州钤辖资序人,并改正。今后如敢奏陈乞理为资序者,以违御笔论。仍委御史台觉察。」 宣和二年四月四日,诏:「近缘诸路州军多占破有手艺人充白直,更代不时,军士嗟怨,委廉访使者据籍点检。深虑日后经隔岁月,差使依前不均,便行改造新簿,无凭照证。今后诸军差使簿籍,并限三年一易,仍申钤辖司照会,违者以违制论。」 二年四月二十日,诏荆湖北路荆南府、归、峡、安、复州、荆门军、汉阳军为荆南路,带兵马都钤辖,治荆南府;鼎、澧、岳、鄂、辰、沅、靖州为鼎澧路,带兵马都钤辖,治鼎州。 五月六日,诏杭、越州、江宁府守臣并带安抚使、两浙东西、江东路钤辖,并依三路法选差。详见安抚使门。 六年四月十四日,诏潼川府守臣可带潼川府夔州路兵马钤辖,泸州带管勾泸南沿边安抚司公事,仍差武臣。 九月三日,诏:「近降潼川府守臣带潼川府夔州路兵马钤辖、泸州止带管勾泸 南沿边安抚司公事、差武臣指挥勿行。」以言者论泸川控扼南夷,移师潼川地远不便也。 高宗建炎元年六月二十一日,诏沿江要郡江、宣州,文臣各一员带兵马钤辖,武臣各一员充副钤辖。 二十八日,诏诸路要郡兵马钤辖,以武臣为之副。 八月八日,诏诸路都监改为副钤辖,其请给、人从、序位等,并依旧定(监)[体]例,仍于要郡驻札。 四年七月八日,诏临安府依旧带浙西路兵马钤辖。 八月二十五日,知洪州军州、江南西路安抚使、马步军都总管高卫言:「洪州旧来系带江南西路钤辖,后缘带马步军都总管,却令虔州带江西路钤辖。今洪州既隶江州路,其江州路安抚大使已带马步军都总管,欲乞却令洪州守臣带江州路钤辖。应本州岛驻札及时暂差发到本州岛统制、统领兵将官等,并听节制。」从之。 十一月二十一日,诏鄂州置兵马副钤辖一员。 绍兴元年二月三十日,诏建康府、池、饶、宣、徽、信、抚、太平州、广德、建昌军为江南东路,依临安府例,改作江南东路兵马钤辖。 十一月一日,诏诸路诸州钤辖自今差除兵官,令枢密院更切遵守见行条格,其添差除系随龙并宗室及归明、归朝官外,更不差人。 二年四月十九日,诏逐路分充听候差使,依条许差拨去处,每司不得过六人,二年一替。其见带兵马钤辖州军充听候差使人并罢。 五月十八日,知临安府兼两浙西路兵马 钤辖宋辉言宋:原作「永」,据《咸淳临安志》卷四七改。:「临安府车驾驻跸,事体愈重,即与要郡兵马钤辖州府不同。即今并无属官,欲乞差置主管文字一员。」从之。 三年三月十七日诏:「要郡、(决)[次]要郡守臣已罢兼带兵职,其逐路官兵亦合措置。钤辖改充路分都监,内增置副钤辖去处,皆系冲要控扼州军,方今多事之际,未可便罢,副钤辖依见置员数改作路分都监,权且存留,并候宁息日取旨。仍仰逐路帅司开具见任人申枢密院,将不应格法人别行选差,内见添差人依旧。」 十一月十五日,淮南转运司言:「诸州禁军指挥自经兵火之后,例皆缺额,见在兵级不多,除庐州系帅府合存留钤辖外,其余州军钤辖欲并行减罢。」从之。 七年闰十月十六日,右正言李谊言:「乞枢密院今后选差路分钤辖及州钤辖,当以军功、武艺及累历边任之人。」从之。 十年二月十一日,诏淮南东路兵马钤辖移就扬州帅府驻札。 十八年七月十日,枢密院言:「诸路钤辖循例陈乞差破随行指使,即无专一许差条法指挥。」诏今后更不差破。 二十八年十二月十五日,知镇江府杨揆言:「旧法,一路则有路分钤辖,一州则有州钤辖,如常、秀州、平江府皆有之。独镇江府无州钤辖,目今不系将及厢军缘无总辖之官,甚不整肃,欲乞差置州钤辖一员。」从之。 二十九年二月十二日,诏复置淮南西路兵马钤辖一员,依旧庐州驻札。 孝宗隆兴二年二月八日,臣僚言:「都、副总管至州钤辖差遣,乞依祖宗六等格法,将 曾立战功、有履历人等第除授,庶可杜绝侥幸,整肃军容。」从之。 干道元年八月十四日,诏:「今后应文武臣知州军、诸路厘务总管、副总管、钤辖、都监见辞,并令上殿,批入料钱文历。如托避免对,并未得差除旧任,委台谏、监司常切按察,以违制论。」 三年七月四日,枢密院言:「诸路钤辖到任二年,过满不候差替成资罢除拣汰应初离军第一任添差到任人在干道二年四月十四日指挥之前,并令终满三年为任。」从之。 八年五月十五日,宰执进呈降下吴挺札子,乞令本司统制王世但离军添差两浙西路兵马钤辖,平江府驻札。奉御笔批依。虞允文奏曰:「王世但在军中日已带江南东路兵马钤辖,太平府驻札。今既离军,自合前赴新任。」上曰:「既有现带差遣,此札子不必施行。可特添差两浙西路兵马钤辖,平江府驻札,不厘务,请给、人从却与依正官例支破。」 九年闰正月十七日,上谕宰执:「临安府既有路分都监一员,而平江府又有一员,何也 可并路分、钤辖员数,契勘创始之由。」梁克家奏:「初因特添差,后遂因仍作阙。」上曰:「可尽刷诸路所增数,见任人许终满,后不再差。亦不许指挥于外,但行下枢密院吏房遵守。」 四月四日,宰执进呈贾和仲乞添差副都总管。梁克家等奏曰:「考之格法,观察使以上方除副都总管,庶官止合除总管,而和仲前三任乃已除副总管。」上曰:「既于格法有碍,且 当守法,可除江南西路正任总管。」 淳熙二年九月十三日,诏:「扬州、庐州、荆南、襄阳、金州、兴元府、兴州依旧分为七路,每路文臣一人充安抚使以治民,武臣一人充都总管以治兵。其逐路都总管职事,且令帅臣依旧带行,候正官到日交割。」 六年六月八日,诏诸路兵马钤辖除训将兵逐路各留一员,余并省罢,见任并差下人令终任,内浙东路兵马钤辖特令依旧。以浙东路钤辖、绍兴府驻札为管干昭慈永佑陵攒(官)[宫]修造故也。 建炎三年诏书:『自崇宁以来,内侍用事,循习至今,理宜痛革。自今内侍不许与主兵官交通,假贷馈遗,借役禁兵。』当是时,内侍与兵官交通、借役禁兵 八年正月六日,诏添差两浙西路副总管、提举德寿宫陈源与在京宫观,免奉朝请。先是,奉太上皇帝圣旨,以源应奉有劳,特转两官,权给事中赵汝愚因论内侍不可参预军政:「伏自「当是」至「禁兵」,原无,据《宋史全文》卷二七上补。,且犹不可,今乃假以一路总戎之任,恐非太上所以防微杜渐之意。神宗皇帝时,始令王中正、李宪稍预边事。是时朝廷法度峻整,若无甚害,而卒之夤缘攀引,竟致童贯开边之祸竟:原作「觉」,据《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九三改。。」上以汝愚之言进呈太上皇帝,继而又宣谕宰执,凡有似此差遣者,皆改差在京宫观云。 九年九月一日,诏:「诸路帅司行下训练路钤,每岁一诣州军按教,分作春秋两番前去,不许趁赴筵会、收受折送、多带人从、过〔支〕驿券、差顾夫脚、须索买物并犒设等。仰帅臣、监司常切觉察,如有违戾,按 劾以闻。」以湖南安抚李椿奏诸州被扰故也。 十三年十月二日,上曰:「押行门久在殿陛,出职差遣拘以两州钤辖,太狭,可降指挥存留五州。」于是诏建康府、隆兴府、福州三处依旧存留总管窠阙,专差转员后合得恩例人。先是,六年诏诸州总管内留二阙差转员恩例人外,余阙更不差人,至是复。 十六年闰五月二十三日,枢密院言:「诸路副总管许差破指使一名,别无职事,委是虚破员缺。」诏见任人且令终满,日后更不差人。 十月二十三日,诏:「今后差诸路训练路钤,并要年六十以下、曾经从军或有材武人充,其已差下人且令依旧。」 绍熙元年四月十五日,诏州钤辖、将官如系别路无统摄,准令序官;如本路有统摄,依干道元年三月二十六日已降指挥序职。 九月二十五日,臣僚言:「近年以来,戎职寝杂,其最甚者,国信所人吏是也。昨来国信所通事如聂攸、薛师道之徒,久年祗应,官止州钤辖、路分都监而已,未闻任路钤者,今既任路钤矣,所余者止副总管尔。有王舜臣者,顷以夤缘侥冒而得之,臣僚失于论列。今者孟守忠复除江东副总管,然则止缘王舜臣一人破例,遂皆源源而起。乞罢孟守忠新任,止与前任一般差遣。仍降指挥,今后杂流出身之人不得过路分、州钤差遣。」从之。 庆元六年四月十八日,枢密院言:「嘉兴府申,本府路当津要,岁解朝廷上供钱斛,应办金国往来使 人,并月支厢、禁、土军、递铺、宗室、岳庙、归正、忠顺、归朝、大小寄居等官俸给,百色费用,日虑窘乏,即与其它丰余大郡事体不同。本府庆元四年八月内,蒙朝廷特添差武节大夫、浙西兵钤、仍厘务张卓,续又特添差武节大夫、浙西副总管、(乃)[仍]厘务曹组,并以副将马立阙差武功大夫、果州团练使、总管程孝廉,以将官修武郎李显阙特添差武节大夫、浙西副总管寿昌,以忠翊郎张佑阙特差训武郎、浙西兵钤董致中。今将替官请给除豁外,张卓五员自到任止今年二月,计增支钱二万一百一十九贯、米五百七十二石、麦二百八十二石。窃念本府所收财计有限,深虑杂军拣汰等官经朝廷作阙陈乞注授,在本府实有利害。欲望朝廷日后有分本府路分总管差遣人,须要资格相当,庶几凋郡稍可扶持。」诏将嘉兴府战功、归正添差阙,今后更不差总管,余照应逐州军体例施行。 庆元六年七月九日,枢密院言:「检会知江陵府、充荆湖北路安抚使杨辅言:『江陵为今重地,财计所入顿亏,所出益广,今帅司及本府官兵有总管,有路钤,有州钤,有正任、添差路分正副将,而入队禁军不满三百人,实无职事可管。欲乞朝廷于除授之际,如差总管则免差路钤,差州钤则免差路分。若向上五员之中减两员,则岁可省五六千缗。』已降指挥依,续据杨辅申,钤辖江大济身故,乞省并州钤一员;并本路副总管吴汉英终满, 乞不差替官。」从之。 开禧二年五月十二日,臣僚言:「乞行下诸路安抚司,遍牒诸路所管州军,见任总管、路钤、钤辖、路分、将副有昏耄癃疾及七十以上人,许自行陈乞解罢,特与宫观差遣。(今)[令]所居州军应副请给,无致失禄。或身居兵职,不能当繁难任使而顾位不去,帅臣、监司按劾以闻,仍疾速催以次官赴上。内有曾从军者,与存留在任,讲究军事。」诏令逐路安抚司逐一从公(钤)[铨]量,保明申枢密院。 嘉定十三年十二月十日,诏张威特差充利州路马步军副总管,利州驻札,三年满日罢,更不作阙。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八 巡检 巡检 【宋会要】 掌巡检州邑、捕诘盗贼之事,以合门祗候以上至诸司使、将军或内侍充。自两州至十州。及沿边寨或路当险要者,亦因其地为名。亦有同都巡检使,供奉官以下为者不云使。沿边又有巡检都监之名。巡检使自一州至九州岛军,有或从道路便宜不限境土。亦有同巡检使,三班为者不云使。自二县至七县。开封府诸县有巡检一员,二县至三县有驻泊、巡检各一员。府界东、西路都巡检使各一员,京城四面各一员。缘海有刀鱼舡、战棹巡检,江、河、淮、海亦有捉贼巡检使,又有驻泊捉贼及巡马递铺、巡河、巡捉私茶盐之名。 太祖干德五年二月,诏诸处巡检、监押自今捕得盗贼及犯曲盐人,并送本属州府,不得擅行决断。 太宗太平兴国元年十二月,以前登州刺史翟美为濠州刺史,兼江南诸州巡检使,枢密副承旨潘仁谦副之。 二年正月,以广南诸州巡检、唐州刺史曹光实为本州岛团练使,依前巡检。 二年五月,以单州团练使刘延钦为两浙诸州巡检。 真宗咸平三年正月十一日,以西京左藏库使、康州刺史杨允恭为荆湖江浙都巡检使,内殿崇班杨守遵副之,侍禁、合门祗候焦守节为都监。 景德二年三月,以殿直、知雄州机宜司赵延祚为左侍禁、雄州北阙城巡检。延祚,本州岛之大姓,自 太宗朝常出家财交结虏中豪杰朝:原作「庙」,据《长编》卷五九改。,伺戎人动静以白州将,因授殿直,令掌其任。至是,以契丹和好,废机宜司,而有是命。 三年五月十日,置京东五路巡检司,以应天府、曹、濮州、广济军为一路,淄、齐、青州为一路,登、莱、潍、密州为一路,单、济、郓、兖州为一路,沂、徐州、淮阳军为一路。先是,京东诸郡常有 盗依阻山河,州县苦之,乃令合门祗候胡守节与京东转运使张知白等相度所部州军,分为五路,令便于警捕也。 九月,诏选使臣二员为长城口巡检,一缘西山,一东抵顺安军,各给兵百人,分道巡逻。以边民多赍禁物及盗贩北界马故也。 大中祥符元年八月,诏自京至应天府、曹、济、单、蔡、许、汝、(颖)[颍]、陈、澶、濮、淄、青州、广济军,并增置巡检兵、捕贼使臣,及令寄班忠佐提振之。 二年八月,令湖州发卒数十人屯洞庭山。初,帝出山图以示辅臣曰:「此山在水中,四面去岸各十余里,闻歉岁则寇盗多匿其中。」故命警巡之。 九月,徙文州都巡检使廨于州东南之海澳,从转运使所请也。 五年正月,京东都大巡检胡守节言:「部民王吉知 盗所匿,密以告官,请俟擒获,以其赃给之。」帝曰:「然则被盗之家不已重伤乎!宜赐官钱三万,赃物悉归其主。」 二月,诏三班院择使臣为诸州都、同巡检。先是多用补荫未历事者,故申明之。 三月,京城都巡检言:「京城宿铺兵士,自来官中不曾给与杵棒,只逐旋借代 及自收买。欲乞逐铺官给三须鈲子各三条,置簿管系,递相交割,坏即官为易换。」从之。 九月二十八日,淮南转运使王随请差使臣一员充(卢)[庐]、寿等州提辖桥道兼巡检,量给兵士、器械,仍与巡检添支。从之。 十二月,命吏部员外郎、知延州李及兼管界沿边都巡检使,仍给衙队马步兵士。如边境无事,即不得出巡。 六年十一月,分命合门祗候、寄班、三班使臣等为在京新城外驻泊畿县巡检,以奉祀故也。俟车驾回,悉如旧。 七年九月,诏选寄班四员充京城四面巡检寄:原作「可」,据原稿本卷第一三○页改。,仍优与添给,各差禁军马军五十人、步军八人,支给器甲。帝以京城四面巡检疆界阔远,兵士至少,其使臣复不谙练,故有是命。 十月,以侍禁、合门祗候龚德为庆州沿边都巡检使,管勾庆州、华池县、平戎、凤川、柔远、淮安、鄜延州、子午、狗道岭、义位、达磨、洛河川至保安军小胡族地分,置廨于华池县,岁给缗钱五十万,备牢酒以犒蕃族。帝以庆州管熟户尤众,其间有纳质夏州者,故特置是职。 十一月,置戎、泸、资、荣州、富顺监都巡检使一员。时内殿承制、合门祗候马守遵言:「戎、泸等州夷獠杂居,本路钤辖在遂州,缓急不能扞御。」故特置此职。 八年十一月,京东转运司言:「青、潍等州提举巡检捉贼、寄班侍禁刘元晸等到任已来,获贼殊少,手下军马甚多,所至宁无搔扰 况逐州(目)[自]有巡检使臣,乞废提举巡检捉贼一司,却移 登、莱等州都巡检于密州安邱县廨宇安泊。」从之。 九年五月五日,以东染院使染:原缺,据《长编》卷八七补。、平州刺史、知辰州曹克明为宜、融、桂、昭昭:原作「照」,据《长编》卷八七改。、柳、象、邕、钦、廉廉:原作「广」,据《宋史》卷二七二《曹克明传》改。、白等州都巡检使,兼安抚使兼:原无,据《宋史》卷二七二《曹克明传》补。,殿直、马玉为合门祗候,充同巡检,兼安抚都监,并管勾涯洞事。时蛮人屡入寇,故有是命。仍发潭州驻泊虎翼兵三百人以从,岁给公费钱三十万。 七月,以入内西头供奉官杨守珍为东头供奉官、宜融等州权同巡检,兼安扶都管勾溪洞公事,乘传之任。 九月诏:「如闻诸道巡检兵士老病不任事,宜令该路转运、提点弄狱司分行点检,悉以强壮兵卒易之。其衣甲、器械捐赠弊者亦然。」 天禧元年三月,诏徙戎泸资荣州富顺监都巡检使于江安县廨。先是,其廨在戎州,去淯并监押将百里,缓急夷寇惊扰,即应授不及故也。 二年正月,诏川峡巡检、捉贼随行兵卒无料钱者,月给酱菜钱二百,其见请不及者足其数。初,寿春郡王友张士逊言友:原作「支」,据《宋史》卷三一一《张士逊传》改。,捕贼食不及时,皆须自市食物,(故)[欲]望加给之,故有是命。 二月徙泗濠州路巡检廨宇于龟山。先是,僧智悟集乡里凶黠之人为行者集乡里凶黠:前四字原缺,又「黠」原作「辖」,据《长编》卷九一补、改。,计千余人,凌殴平民,恣为不逞恣:原作「恐」;不:原缺。并据《长编》卷九一改、补。。帝遣内侍任守忠取新隶籍者尽逐之者:原无,据《长编》卷九一补。,因命徙巡检以防察焉。 四月,诏自〔今〕巡检使臣宜令选脚色有武勇者充。如军职出身及化外归朝班行,当更详酌差遣。 八月,新城内权都巡检周仁美言:地分巡检军士捕亡卒贼盗不获皆有决罚,而 获之者无赏,今请获亡卒一人赏钱二百,贼一人钱五百。从之。 三年九月二日,供备库使侍其旭言侍:原作「傅」,据《长编》卷九四改。:「广州多蕃汉大商,无城郭。虽有海上巡检,又往复不常,或有剽劫,则全乏御备,请徙广、恩州海上都巡检一员「恩」上原有「祥」字,据《长编》卷九四删。,廨于广州市舶亭南,以便防御。」从之。 二十九日,令诸路巡检不得以犯罪配军卒景迹百姓,于地内缉贼。时京东提点刑狱言,巡检使臣差军卒于地分缉贼,所差之人皆犯罪配隶者,恣乡村扰民,故有条约。 仁宗天圣四年九月,诏:「诸路转运使、提点刑狱、知州、知军等,今后常切提举觉察巡检、捉贼使臣,若有盗贼之处,不住催促擒捕。如显是怯懦,即具状以闻,仍于部内选有武勇使臣权差替换。候有劳绩,则具奏闻。如不切觉察,当行朝典。」 十月,上封者言:「在处水路巡检使臣每至警巡,船载骨肉随行,或遇贼惊劫,皆有顾恋,不画时寻趁捉杀,致令溃散。乞今后不得船载骨肉随行。」从之。 五年六月二十一日,同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镇公事张君平言:「汴河至泗州千里堤,多盗贼剽劫,虽有县镇监押、巡检,又缘地里遥远,各有烟火、仓场、库务所系。欲乞每两驿添置巡检使臣一名,却废自京至楚州夹河巡检。」枢密院请于沿汴每两驿置捉贼使臣一员,选差与人员、兵卒七十人,器甲六分,人船一只,于空迥处立廨舍,却省夹河巡检。从之。 七年八月,开封府界提点诸县镇公 事张仲宣言:「府界诸县颇有贼徒,盖巡检使臣只于廨宇端坐,并不用心。望降诏旨(铃)[钤]辖府界东西路都同巡检、驻泊、捉贼使臣等,自今常切于地分内往来,所到县镇不得住过三五日,仍令诸县每遇巡检、驻泊到彼,却具到发日时文状报本府。如有诸县申报贼盗,令本府画时勾收巡检、驻泊印纸历子批上,候获销破。」从之。 八年十月,供奉官、合门祗候康文德(奉)[奏]:「旧制,都、同巡检及捉贼使臣在任至得替,捉到强劫窃盗及杀人贼分数,磨勘升降施行。其诸州军县镇兼巡检使臣捉获贼盗,不该磨勘赏罚之法,事体未均。欲望(目)[自]今依都、同巡检捉贼使臣例,许令磨勘。」从之。 庆历三年九月,置开封府诸县巡检各一员,分东、西二路,置提举捉贼各一员。是月,诏诸路转运、按察使、提点刑狱及诸州长吏,举所部兵马都监至监临场务使臣有材勇、堪任巡检者以名闻。若捕贼有功,即不次迁擢之。 五年四月五:原缺,据《长编》卷一五五补。,诏保州保:原缺,据《长编》卷一五五补。、广信、安肃军巡检、都监,仍旧每月轮一员出巡边。 六年正月,诏道州、桂阳监猺贼未息,权置都巡检使一员。 七年八月,诏以保州沿边巡检司隶定州路,雄、(霰)[霸]等州界河隶高阳关路。其两司守捍之计,委逐路主将处置。仍分屯兵马,控御贼盗,毋令侵轶。 八年六月二十五日,以礼宾副使乔铨充庐、寿、光州兼沿淮都巡检使。 皇佑元年二月六日,泾原路都总管、知谓州夏安期言: 「乞(今)[令]原州等处拣选弓手,分作三等,分属东、西两路都巡检下管系。乞差土人使臣四人充弓箭手巡检。」从之。 七月二十四日,京西转司言:「相度滑州韦城,开封府长垣、东明,曹州 句、南华五县之间,自来多有贼盗,合添置使臣一员充五县管界巡检。」从之。 至和二年二月,增置益州外城巡检一员益州外:原缺,据《长编》卷一七八补。,兼管勾城池事。 八月,置宁化军东阳、西阳川至天池东西巡检使臣一员川:原作「州」,据《长编》卷一八○改。,专管勾弓箭手公事。以富弼言宁化军所招耕禁地弓箭手已千余人军所:原缺,据《长编》卷一八○补。,其土人右班殿直高政材勇绝伦,可使为巡检,因以命之。 嘉佑元年五月,权置京城里外巡检,以昼夜大雨。是年七月,罢京师旧城里所增巡检师旧:原缺,据《长编》卷一八三补。。 三年十二月,诏:「诸路每一州军巡检有至三五员者,又三两州至八九州岛有都、同巡检或驻泊、捉贼,员教过多,非唯军马势分,兼遇惊劫,罕能获贼,惟逐县弓手习知贼所匿藏而捕获之。其一州军止留巡检一员,数州留都、同巡检一员。其沿边、沿海及河汴江湖险僻之地湖:原作「潮」,据原稿本卷第一三○页改。,旧有巡检处并留之,其增逐县弓手减散从承符脚力,代以剩员。 四年二月二十一日,减罢京东西路郓、齐等七州军管界巡检及驻泊兵士,以起居舍人、知制诰刘敞上言,而本路安(府)[抚]、转运司相度以为便也。 五年三月,诏京城外四面巡检,自今并选合门祗候以上常经外任亲民而无赃私罪者为之。是月,罢沧州路岚石及高 阳关路保州沧:原作「仓」,据《长编》卷一九一改。、广信等军都巡检司。 六年七月六日,广南东路转运司言:「广州东江水路至东莞县界,海水至阔,多盗贼,去东南道巡检至远,难为防遏。有地名亭头,千余家,日有市井,乞添置巡检一员于亭头,仍分东南道巡检水军二百人防截。」从之。 十月,诏:「京东西、淮南、江浙江浙:原倒,据《长编》卷一九五乙。、荆湖南北路,比年水灾,盗贼仍起,其令逐路安抚、转运、提点刑狱、钤辖司于控扼之地于:原无,据《长编》卷一九五补。,相度权增置都、同巡检。候向去丰熟,即复减罢。」 英宗治平元年二月,枢密院言:「请自今使臣充替及降监当者,历任曾经亲民、实有武勇、堪捕贼者,元犯情轻,许举充权巡检,理监(赏)[当]资序。其入亲民差遣、曾犯赃私罪、实有武勇者,亦听举差沿边任使。」从之。 二年十二月二十八日,诏界河巡检三员,自今当以一员屯独流寨,一员屯信安军,一员居霸州治本司事。仍一月一出巡,每季番休相代。 三年十月,以泰州团练使郭绪为沧州总管,兼雄、霸州沿界河至海口及沧州界沿海都巡检使。 国朝以合门祗候以上至诸司使此段文字与本门之首全同,似可删去。、将军或内侍充。自两州至十州,及缘边寨或路当险要者,亦因其地为名。亦有同都巡检使,若供奉官以下为之者,即不云使。缘边又有巡检、都监之名。巡检使自一州至九州岛军,有或从道路便宜,不限境土。亦有同巡检使,三班为之者亦不云使。自二县至七县,开封府诸县有巡检一员, 二县至三县有驻泊、巡检各一员,府界东西路都巡检各一员,京城四面各一员。缘海有刀鱼船、战棹巡检,缘江、河、淮、海亦有捉贼巡检,又有驻泊捉贼及巡马递铺、巡河、巡捉私茶盐之名。 景德三年,置京东五路巡检司,以应天府曹、濮州、广济军为一路,单、济、郓、兖州为一路,淄、齐、青州为一路,登、莱、潍、密州为一路,沂、徐州、淮阳军为一路。 大中祥符五年,诏三班院择使臣为诸州都、同巡检。 七年,诏选寄班四员充京城四面巡检。 庆历三年,置开封府诸县巡检各一员,又分东西二路置提举捉贼各一员。 嘉佑元年,权置京城里外巡检,以昼夜大雨。寻罢旧城里所增巡检。 三年,诏:「诸路每一州军巡检有至三五员者,又两三州至八九州岛有都、同巡检或驻泊捉贼,员数过多,非唯军马势分,兼遇惊劫,罕能获贼,惟逐县弓手习知贼所匿藏而捕获之。其一州军止留巡捡一员州:原作「员」,据原稿本卷第一二九页改。,数州留都、同巡检一员,其缘边缘海及河汴江湖险僻之地,旧有巡检处并留之。」 景德三年德:原作「佑」,据《长编》卷六三改。,上封者言:「诸处巡检务任武勇、心力强明者,乞不以福建,荆湖、江浙、川峡及衙前、省职文资出身入领其事领:原作「岭」,据《长编》卷六三改。。真宗谓枢密使王钦若曰:「人之勇怯岂拘南北,若此区别,非任人之道。」 《归田录》:太祖时,郭进为西山巡检,有告其阴通河东刘继元,将有异志者,太祖大怒,以其诬害忠臣,命缚其人予进,使自处置。进得而不杀,谓曰:「尔能为我取 继元一城一寨,不止赎尔死,当请赏尔一官。」岁余,其人诱其一城来降,进具其事送之于朝,请赏以官。太祖曰:「尔诬害我忠良,此纔可赎死尔,赏不可得也。」命以其人还进。进复请曰:「使臣失信则不能用人矣。」太祖于是赏以一官。君臣之间盖如此。 太祖时,李汉超为关南巡检使。汉超武人,所为多不法。久之,关南百姓诣阙讼汉超贷民钱不还,及掠其女以为妾。太祖召百姓入见便殿,赐以酒食,徐问曰:「自汉超在关南,契丹入寇者几 」百姓曰:「无也。」太祖曰:「往时契丹入寇,边将不能御,河北之民岁遭劫虏,汝于此时能保其赀财、妇女乎 今汉超所取,孰与契丹之多 」又问讼女者曰:「汝家几女 所嫁何人 」百姓具以对,太祖曰:「然则所嫁皆村夫也。若汉超者,吾之贵臣也,以爱汝女则取之,得之必不使失所。与其嫁村夫,敦若处汉超家富贵。」于是百姓皆感悦而去。太祖使人语汉超曰:「汝须钱,何不告我而取于民乎 」乃赐以银数百两,曰:「汝自还之,使其感汝也。」汉超感泣,誓以死报。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八 提举兵甲巡检事 提举兵甲巡检事 淳熙十五年七月八日,诏夔州守臣兼提举归峡州兵甲司公事。以知夔州杨辅言:「夔之与归,(蜃)[唇]齿相资,今以归州改隶湖北,则夔之屏蔽单弱,一有缓急,事不相应。乞依江西赣州兼广东南雄州兵甲公事例,庶几利害相通,以备不虞。」故有是命。 淳熙元年正月四日,诏永州祁阳县排山增置巡检一员。五年, 诏改作衡永州接界巡检。并从前后守臣之请也。 二年闰九月七日,广南西路司言:「邕、宾、横、贵数州之间,有古棘、虚、通诸州境,寇盗往来会集之地,向来有巡检。今乞依旧置一员,乞以宾横州同巡检为名;招置土军,五十人为额。」从之。 三年三月十三日,成都府路都钤辖司言:「威州巡检即无立定满替赏格,乞依茂州、石泉军巡检例,减磨勘三年。」从之。 八年二月二日,知江陵府高夔言:「石首、监利、巘江三县巡检见在监利县置寨,缓急只可照管一县。其鲁家洑在三邑之间,欲移就鲁家洑置寨把截,庶可通照三县地分。」从之。 十一年正月九日,诏 林州博白县巡检移就本县周罗乡驻札,仍衔御内带入,从知 林州施埤奏请也。 十二年二月十二日,权户部侍郎叶翥等言:「近日二浙私盐公行,略无畏避。巡尉任满,不过宛转请嘱提举司保明,却以无透漏推赏。虽曰止得占射差遣一次,然亦不可以妄予也。今欲将提举司保明巡尉合得无透漏赏,到部之日未得便与放行,须自户部行下榷货务,契勘本人在任月日,本州岛军住卖盐额有无增亏。如住卖盐及额亏,即是巡尉任内必有透漏私盐,难以与赏;若住卖盐及额,所合得无透漏赏却与依旧放行。」从之。 六月二十二日,令诸州县不得辄令巡检就寨自行受约,有违戾者,所差及受差官并坐之。 十一月十三日,权发遣黔州蒋介言:「本州岛兵官巡检、驻泊、 捉贼三阙,并系大使臣窠阙。七八年来,久无正官。缘川蜀大使臣极少,并无本等人可以注授。乞下夔路转运司,凡沿边大使臣差遣,日后无本等人注拟,通差试中材武小使臣。」从之。 十三年五月十七日,诏西和州祁山寨巡检、监押二员内,一员移充威远镇巡检,于威远镇置司,兼烟火公事。从本路帅、宪司请也。 十四年二月八日,知福州买选言:「乞今后应沿海巡检,须系武举或军功出身、年五十、谙晓兵机行阵之人,方许差注。」吏部看详,欲将沿海巡检窠阙从条先选曾经海道捕贼立功、谙会船水人,次注武举出身人。如无,即依见行条法差注,止不注流外出身之人。从之。 十五年七月四日,诏成州天水县巡检移就黄竹置司,从四川制置司请也。 淳熙十六年八月二十三日,诏施州废罢同巡检窠阙一员,今任满更不差注。将同巡检下土军并入管界巡检司,补填阙额。从本路诸司请也。 绍熙元年九月二十九日,权发遣庐州赵巩言:「安丰军花靥镇巡检兼监河渡,后来多有不带兼监。今来创置榷场,全藉巡检(机)[讥]察私渡,乞于差札内照元降指挥,以『花靥镇巡检兼烟火公事酒税河渡』十四字系衔十四字:原作「四字」,据上文所述计之,正为十四字,因补「十」字。。」从之。 二年六月二十四日,宰执进呈许及之奏:盱眙军浮山镇巡检李汉超已经三任,于本地及北界人情稔熟,与奸为市,因致透漏钱宝。乞别差官承替,只以二年为任。」上曰:「此说极是。大率人情 稔熟,不能无弊。」 四年九月二日,权发遣郢州罗颂言:「京山县疆界辽远,不时盗贼窃发,乞省罢添差指使四员,复置巡检一员。」吏部勘当,乞省罢指使并听候使唤各二员,日后更不作阙,添置巡检一员,于永隆市驻札,乞作郢州长寿京山两县巡检系衔。从之。 十二月二十一日,枢密院言:「吏部拟注沿海巡检并诸路押队差遣,并申枢密院铨量,窃虑行遣迂滞。」诏今后并委本部长贰一面子细铨量差注施行铨:原作「铃」,据上文所述改。。 嘉泰元年九月十二日,辰州奏:「沅陵县管下有黑栗堡,与浦口堡相距止十数里,寻常多是黑栗巡检兼之。其浦口地分不数十里,为巡检者绝无职事。乞将黑栗、浦口巡检共为一阙,通管两处地分事,却将浦口巡检阙改作楠木山巡检,注拟合入阙人。」下湖北诸司相度,公共保明,及吏部勘当,委为经久利便。从之。 开禧二年正月二十九日,知盱眙军常褚奏:「本军所管户口不及江浙一大县,而都监乃有五员。阖境之内已有五巡检而外,有沿淮巡检两阙,其间一员至无一职可为、赤地可管。乞省罢一都监,一巡检,却于天长、盱眙各置主簿。」诏减罢沿淮巡检一员,更不差人,增置盱眙县主簿一员。 五月二日,吏部言:「夔路诸司乞从臣僚奏请,将施州建始县巡检司移屯南寨,却废南寨监押一员,令巡检兼领,任满从监押酬赏条格。本部却欲从所请,将施州建始县管界巡检 衔内,系带『南寨兵马监押及催纲巡捉私茶盐矾私铸铜器』,令本路转运司认定,永远使阙,专一定差小使臣。所有建始县巡检地分,专责建始县尉巡捕,并移置巡检司土兵于南寨屯驻。从之。 七月十日,臣僚言:「乞专委诸州守臣铨量巡尉,如有年老昏耄、不堪任职之人,即与改授祠禄。若年高精力未衰之人,即与管下主簿或监当对易职任。其已注未上之人,与别官两易差遣。仍今后应恩科、吏职、杂流、非材武之人,不许注授巡尉。」从之。详见县尉门。 嘉定元年九月七日,淮西运判张孝仲奏:「本路见任知县、县令,许诸司审量,有不胜任人,选辟承替。若县尉、巡检、监镇所管(人烟)[烟火]盗贼,于边头利害实有关系,欲乞一体审量。或不称职,许从辟替。」诏从之。淮东准此。 四年十月七日,诏添置郴州桂东县县丞、巡检各一员,从知潭州曹彦约之请也。详见州县升降废置。 同日,诏郴州英田巡检隶于酃县,资兴巡检隶于资兴县。 五年六月二十四日,诏吴江巡塘以兼权巡检入衔。以平江府言:「长洲县尹山小长桥及吴江县四桥等处一带,接连太湖,盗贼出没,措置创盖铺屋、寨屋,分差兵士,乞以巡塘兼权巡检。」故有是命。 十二月一日,广西诸司奏:「梧州苍梧一县,谭甫山则有巡检,西岸则有同巡检,在州则有都监、都巡。以郭言之,不过三百余户,而有都巡检使,将安用乎 乞将都巡检除罢,其都巡司额管一百 二十名土军内,将五十名拨付谭甫寨招填把截外,余七十名并付同巡司收管。」从之。 。乞选移两县巡检,置于清溪市防拓。本司相度,合于袁州分宜县白斜圃创置巡检为宜,却以『筠袁州分宜上高县巡检』系衔,可以弹压蒙山、方山、大浆之患。已得旨依。今临江军新喻县尉陈朴厚陈乞,蒙山系上高、分宜、新喻三县之界,去本县治九十余里,地形峭拔,奸滑所聚,三县均以为病。今者巡检系衔只以分宜、上高两县,则奸徒不容于彼界,必致奔聚于本县。巡检于本县既无统摄,则必置于度外,自此蒙山之民不获安枕。乞于巡检衔内增入新喻系衔。本司照得所乞,委涉新喻尉司利害。」从之。 六年五月二十二日,江西转运司奏:「筠州申,上高县银场土豪请买,招集恶少,采银山中,又于近山清溪创立市井,贸通有无大小,嗜利无厌,轻命好 八年三月二十五日,淮东安抚司奏:「滁州之三县,全椒、来安皆有巡检,惟清流一县正介西北之冲,乃独无之。本县止有令、尉两人,势尤单弱,愿置清流巡检一员,俾立寨于关山,创招土兵五十人。平居可以遏盗,便安行旅,缓急可以助大军之耳目。仍将本州岛添差将官、兵官员阙并行省罢,庶几减省冗员无益之费,增添巡检有用之官。」诏滁州清流县添置管界巡检一员,令淮东安抚司从公选辟一次。 八年三月二十六日,湖州奏:「本路归安县管下地 名荷叶浦,水面宏阔,寇盗出没。今于韶村建立寨屋,招募土兵,添造巡船。其安吉县酒税官三员,一员系在升慈,专差武臣,今欲省此官,却置荷叶浦巡检一员。所是新置巡检,乞从朝廷选差一次,自后径作部(关)[阙]。其请给却从本州岛(勘)[斟]酌,量行添增,使之可以养廉,专一巡警。」从之。 九年三月二十三日,淮西安抚、转运司奏:「照得滁州申,无为军卢江县金牛镇市有居民二百余家,本军酒坊一所,从例系差本军指使官权摄,兼烟火公事。今乞创差巡检一员,置在彼处,兼烟火酒务,使之巡视城壁,关防盗贼,庶几其职稍专。」诏无为军金牛镇创置巡检一员,专一巡视修治城壁、关防盗贼等事。(今)[令]淮西安抚、转运司公共奏辟一次。其请给等并依本军指使则例支破,余依。 十二月十七日,诏天水军移就天水县旧治,其天水县巡检一员,令四川制置司选辟一次。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八 监当 监当 【宋会要】 淳熙七年三月二十八日,利州东路安抚诸司言:「利州绍兴监监官一员,欲改注应选大使臣,先亲民,次监当,并铨量人材注拟。」从之。诸司言其元系本路提举铸钱官踏逐武臣申宣抚制置司差辟,昨来拨付转运司。每季使阙集注,先职官,次从政、修职郎,次迪功郎。缘本监所管人兵并系凶恶免死配隶之徒,以此多是挂阙,无人愿就。间有指射,率皆怯懦,不能弹压。其钱监官吏部四选皆有差注条格,许差文武官,故〔从〕其请。 九年三月二十七日,诏监兴元府在城商税兼合同场二员拨归利州路转运司,依见条法差注。以知兴元府张坚奏:「本府税务监官二员,皆兼管合同茶场,顷岁茶马司或乞专辟,或乞踏逐人才关转运司通签奏差。其间累年变革虽不同,大抵皆借茶以为重,而税务事则恬不顾恤。且被茶司之檄而来者,必有夤缘,兴元既在属部,岂敢谁何 乞拨上件阙归转运司,则茶司与本府皆可考其能否。」事下吏部,以为允当,故有是命。 八月十一日,诏光州税务盐监一员,依旧归部差注。 淳熙十六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户部尚书叶翥言:「乞拨还犒赏酒库内监官,及二万贯以上许置二员,不及二万贯去处各乞省罢一员。」从之。 绍熙三年闰二月二十三日,湖广总领 所〔言〕:「鄂州大军库经常收支浩瀚,止有监当一员,委是阙官管干。照得绍兴二十三年五月内,得旨许令添置一员,自后未蒙差到。今踏逐文林郎程愈可以任上件职事,其请给、人从、理任、酬赏,并乞依见任监官体例。」从之。已上《光宗会要》。 庆元三年二月四日,诏绍兴府添差不厘务支盐官,今后以十五员为额,见任人许令终满。以浙东提举司言:「绍兴府诸盐场官吏及押袋官,并诸处监事官吏食钱,逐时修葺诸处盐敖、(食)[仓]场、屋宇,收买行遣纸扎、杂物并扛盐脚钱,从条系将支盐仓每袋所收客人别纳袋息钱四百四十文专一支给,每年约支钱一万五千余贯。续蒙省部注下添差不厘务支盐忠顺、归正官,其添给食钱亦循例于上件窠名钱内帮支。盖缘别纳袋息钱所支数多,逐年所收不偿所费,以致支遣不行。照得添差不厘务支盐官,已于绍兴府随资序每月支破驿料及供给等外,又于支盐仓逐月添给盐事食赁钱二十贯文,委是优厚。在干道、淳熙年,不过一二十员而已,今来节次承准都省注下三十员,每月支钱六百贯,以一年计之,约支钱六千余贯。盖缘贪图前项添给,多有指射上件差遣,致见侵支袋息窠名,深为不便。」故有是命。 八月十七日,诏严州复置神泉监,差监官一员,权隶工部。将诸处拘纳到铜器并铸当三钱,俟铸足十万贯日,监官取旨,特与优异推赏。仍令严州 知、通日下修盖监屋,其余事件检照旧来监例施行。 四年三月十八日,诏潭州衡山县(瞻)[赡]军酒库官改作监桥口镇按此条首称「诏」,其末又有「故有是命」一语,则此下文字必为某臣僚或某官司奏状,诏、奏之间似有脱文。然检索无从、姑存疑俟考。打公事。顷年常有劫盗入市,剽掠富家财物而去,无可谁何。政缘其地四通八达,水陆无迹,若不措置,恐启小人窥窬之心。今欲添置文臣监领专管烟火,缘不敢创为此阙,却契勘得本州岛管下衡山县有 。乃湖南封域下流之地,当长沙、益阳、湘阴三县界首,商贾往来,多于此贸易,盗贼出没,亦于此窥伺。市户二千余家,地狭不足以居,则于夹江地名暴家歧者,又为一聚落,亦数百家。缘暴家歧却属湘阴县管,去县六十余里,其本地分巡捕官司则隶土山巡检寨,相去又一百一十里,忽有惊急,官兵在远,难以救应,而桥口巡检又以非其界分,坐视不顾。其桥口镇虽有巡检一员,职兼烟火,专注右选大使臣,往往不堪更练民事,遂致群不逞阳为市人,阴为鼠窃。本官又却听长沙、宁乡两县差使,每遇差出,本镇动是十日半月无人弹压,及领接日逐相争(瞻)[赡]军一员,别无职事,坐糜廪稍。乞将衡山县(瞻)[赡]军一员改作监桥口镇主管烟火公事,就将见任人迪功郎姜必大改差。所有已差下人如愿承替,从赴部陈乞换付身,其请给本州岛自行支给,于衡山酒务初无妨废,而于桥口一镇可以倚仗。所有本镇巡检,却责其专一巡捕盗贼,仍乞以「桥口镇暴家歧桥江水陆巡检」入衔。 应暴家歧沿江二十里内,如有强窃盗贼,并仰巡捕,庶几事任归一,委是经久利便。故有是命。 五年四月二十九日,臣僚言:「场务监官趁集课额,乃职分之常事,设有不办,或遇谴罚,亦法禁之当然。身所自为,彼将安咎 今乃有前政拖下欠数,必欲后官抱认补填,程督移催,急于星火,卑官小吏,惟命是从。前日之额未填,后来之数已阙,因仍展转,亏欠愈深。或合俸钱,或索印纸,间有追呼受辱,质贷备偿,罹此非辜,诚可怜悯。乞戒 州郡,自今场务监官或有亏欠课额,即合将本人任内所亏分数申严批书,以为殿罚,不得抑令后政抱认,以贻场务小官久远之患。」从之。 六年三月二十六日,监登闻检院吴英隽言:「诸路州军多以诸军拣汰养老不厘务使臣差管发卖酒醋、监门、河渡之类,其间多有曾立战功之人,无力待次,率就养老以(瞻)[赡]其家。朝廷立此窠阙以优其老,今州郡不能体察,多与厘务使臣混同差使。兼其平日舍金鼓之外,素所不习,既不善委曲于人,又不能规为措置,多为吏辈肆欺。或有折欠,悉以俸资陪备,扪心饮恨,无路自明。由是观之,所谓优之者,乃害之也。乞下诸路州军,今后不得差养老不厘务使臣管卖酒醋及监门、河渡之类。如或违戾,当职官吏重寘典宪。专委提点刑狱司、总领所觉察奏闻。」从之。 嘉泰元年三月六日,诏鄂州在城酒务拨并,付湖广总领 所兼都统司承认课额。已差下监官,(领)[令]吏部别行改注。以湖北诸司有请故也。 四年正月二十三日,诏省罢绍兴府诸暨县枫桥镇税官,令镇官兼领,从守臣辛弃〔疾〕之请也。 开禧元年闰八月二十四日,吏部言:「提领建康府酒库所申,监建康府户部东西南北中酒库,五库各系监官二员,乞将见任监官各省罢一员。见任人许令终满,已注未上者别行注授。仍乞下吏部,照格法选差使臣五员赴所准备差使,分干诸库事务,以『提领建康府户部(瞻)[赡]军酒库所准备使唤』结衔。召在部经任识字校尉、小使臣指射,仍从本部铨量差注。」从之。 十月七日,知建昌军赵汝砺言:「本军监(瞻)[赡]军酒库一员,曩时酒务分局,故有监酒税二员,复有监(瞻)[赡]军酒库一员。今三务合而为一,且酤卖微细,日计息钱不登三数十缗,既有两酒官,则(瞻)[赡]军自不必置。又有监太平银场一员,顷岁银坑兴发,故置官以办。使臣之俸,月钱百缗,米几十石,或大使臣以上,其数又不止此,岂不重为州县之蠹!乞将监(瞻)[赡]军酒库、监太平银场二员省罢。」从之。 嘉定元年三月九日,诏行在赡军激(卖)[赏]酒库所、都钱库监官,令吏部侍左、侍右通行差注,依条使阙。如同日有文武官指射,先差选人。 八月十六日,吏部言:「小使臣任课利场务监官,一时被监司、郡守差檄部纲,不晓法意,不曾给到所属自陈辞避干照。被差在路。风涛险阻,交纳了足,动 涉百日之外。洎至回任,仍旧管干趁办课利无亏欠,批成二考,替罢却将所差日月不许理为在任,往往皆破考任,反以为害。乞将似此小使臣监当被差部纲不曾给到自陈干照,即取索印纸,见得任内课利敷足,即与批书,满罢权与理为在任月日。」从之。 二年正月二十日,权知开州王炜言:「本州岛监税官一员,系转运司定差,每一日课额止二十千。又添差一员不厘务之人,坐食耗蠹。清酒务初无正官员阙,日课五十千,止是本州岛措置酤卖,每日轮差公吏而已。乞下转运司减添差监税,只令正员税官兼监清酒务,许令文武官通注。」从之。 三年八月二十三日,知邛州旧管蒲江县盐井一监,僻居穷谷之间,民居不满百家,盐荚仅供一郡,而监官乃以两员为额。内一员兼卖引、商税、烟火,一员兼买茆、支盐,职小而任不一,事简而官独繁。乞省减兼买茆、支盐监官。从之。 二十八日,诏潭州船料场、造船场、都作院、在城酒税监官五员,见任人且令终满,已差下人依省罢(去)[法]。以湖南诸司言,从潭州所请,废罢所有钱米添助(瞻)[赡]军支遣故也。 五年九月二十一日,臣僚言:「行在酒所以(瞻)[赡]军激赏为名,合都城内外列为十有七库,事烦责重,专在监官得人。曩岁多注文臣,近来库官除四员注差文臣外,其余皆右选也。考其出身,往往非尽由科目世家,或自军伍奋身,或从吏胥出职。其间有不顾廉耻 者,有不知文墨者,则上无以趣办国课,下无以检柅吏奸。照得列库监官其有双员者,纵不能尽差文臣,而以一文一武相须并任,不惟增重其官,而左选士流希望升改,有所顾藉,必能尽瘁乃职。欲望下三省详酌施行。」诏将(瞻)[赡]军诸酒库双员监官自今后并以文武官对差,见任人许令终满,已差下人元系杂出身及流外人,并令赴部别行注授。内堂除人赴尚书省,别行陈乞合入差遣。续勘会已降上件指挥,除见任并已差流内武臣一阙存留外,所有合差文臣阙次,开具下项:南上库、藩葑库、南库、东库、西库、北库、南外库、北外库、中库、余杭库。诏十阙并令堂差经任有举主选人一次。内堂差阙今后仍旧堂差,部阙今后令吏部照应已得指挥差注流内文臣。其藩葑库内一员,自后令点检所奏辟流内文臣。 十二月四日,枢密院言:「勘会内诸司等处吏职出官之人,多是出官之后却差充内诸司等处干办、监门等官差遣,既先于本司执役,后趣于监官同职,委是分守无别。其元系吏职出官,却任在京局务监当差遣,事体亦同。」诏自今后内诸司等处吏职出身之人,并不许差充内诸司等处干办、监门等官差遣。其以吏职出官,亦不得任在京局务监当差遣。仍令三省、枢密院常切遵守。 五日,诏贺州税官一员省罢,以本所官监。及添差税官一员并监庙二员,不欲尽行省减,监庙于内止 省减一员,与太平锡场监官一员并省罢。象州税官一员省罢,以本州岛官兼。又有添差监庙三员、指使两员,各存留一员。梧州添差监税一员省罢。从广西诸司奏请也。 六年七月八日,都大主管川秦茶马监牧王铅言:「本司马务、锦院最系繁伙去处,皆系使臣兼摄。窃见本司管押茶船官三员,旧来运茶应副陕西博马,遂有此官。今不过昭化一处用船,余皆茶铺陆运,全无职事,诚可省并。内二员系成都帮请,一员系汉州帮请,欲乞存留成都府一员外,省罢一员并汉州一员,却于前件窠阙,许令本司辟差马务监官一员、锦院监官一员,并以小使臣奏辟,两年为任。」诏从之。令本司于小使臣内踏逐曾经任、有举主无过犯人充。 七年八月五日,淮西提举乔行简言:「访闻两淮州县榷场,商旅般运物货过淮,却打博北界钞盐回归。其弊皆缘州郡利于收税,更不觉察禁戢,却将捕到北盐拘没入官,置铺出卖,或分与盐铺户发泄,合行措置。本司近准指挥,今后两淮榷场监渡官选差见任官兼管,令提举司常切觉察,遂行下光州、安丰军,其花靥镇、中渡两榷场不得差补摄公吏。去后据安丰军申,选差本军花靥镇巡检兼管。光州申,中渡系属光山县,巡尉亦当任责,遂差本县县尉、仙居巡检、砂窝巡〔检〕轮流兼管,三月一易。本司已备申朝廷照会讫外,访闻淮河两渡非特北盐过界,近来本界私茶 渡淮而北亦复不少,尤当谨严,亦何爱一二差遣,不使之专一管干 今欲乞将中渡、花靥两渡监官创置员阙,选差曾经任有举主人充。应内有(补)[捕]获到茶盐,与照巡尉格推赏,其透漏者罚亦如之。庶几职思其忧,亦可使之巡检奸细,(机)[讥]察盗贼,体探边境事宜。」诏从之,增置中渡、花靥两渡监官各一员,仍令淮西运司选辟经任有(选)举主选人一次,今后作堂除使阙。 十一月四日,提领建康镇江府转般仓〔言〕:「监门职事,自来系差武臣,自(喜)[嘉]定六年内准指挥,专差经任有举主无过犯选人,永作堂除。照得本仓监官亦系堂除选人,昨因提辖镇江榷货务詹阜民陈乞仓官任满推赏,已蒙行下,任满与减二年磨勘讫。惟是门官虽系改差文臣,与仓官事均一体,未蒙比附推赏。乞明降指挥。」诏今后建康府、镇江府转般仓监门官任满,如能搜检、无透漏官物,比仓官与减半推赏施行。 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淮东总领宋钧言:「诸军分屯淮甸已多,而扬州为最,月支粮米计一万七千余石。本所每岁截拨不下十三四纲,而仓敖不增筑,监官不专差,但委之本州岛司户,大率视为他司委送之事,漫不屑意,交纳稽时。今欲乞转置扬州户部大军官一员,从本所选辟廉洁有才力一次,使之措置添架仓敖,一意出纳。自后归之部阙,注选人曾经任无过犯者,庶几职掌专一。」诏令淮东总领于扬州见任县 官内选辟一员,仍以「兼监户部大军仓(击)[系]衔」,候任满日于本州岛及总领所批书讫,方得离任。任满合得酬赏,与照条放行。已上《宁宗会要》。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九 监押 宋会要辑稿 职官四九 监押 【宋会要】 以合门祗候以上充,三班为者名监押。诸州、府、军、监皆有之。领本城及屯驻兵,掌屯戍、边防、训练之令,以肃清所部。有至二员者,或为同监押。禁兵驻泊则增(至)[置]一员,不领本城兵。边州有至三员者,亦有一路两路三路者,其关、城、县、镇、寨、津、堡亦有置者。县或知县兼充。朝官为都监,京官幕职为监押,畿县则云签书兵马司公事。国初以诸州都监或杂用文臣为之,其后遂罢,止以武臣为之。《两朝国史志》:都监有路分,有州、府、军、监,有县、镇,有城、寨、关、堡,并以合门祗候以上充,然(以)[亦]参用三班使臣,凡监押则专用使臣焉。都监、监押悉充在城巡检监押:原无「监」字,而旁批一「都」字。按本条所述全为都监、监押事,并无「都押」之名目,当是原校者笔误,因改。,自都监而上至路分,大率皆置一员,亦有一州一路数员者。其知县监镇,朝官即兼都监,京官即兼监押,畿县则云同签书兵马司公事,掌屯戍、边要、训练之政令,以肃所部。以上《续国朝会要》。 太祖干德三年五月,诏差起居舍人刘兼通判泗州,兼兵马都监。 七月,以尚食奉御刘仪充西路兵马都监。 十二月,诏西川管内监军、巡检使不得与州县公事与:原作「御」,据《长编》卷六改。。 太宗太平兴国三年五月,以客省使翟守素为两浙诸州兵马都监,庄宅使花光进、酒坊副使弭德超并充监押。 五年十一月,以太子中允董颀充唐州方城县兵马都监,兼监商税。 真宗咸平六年十月,长乐郡主高氏为其弟殿直处约求亳州兵马监押,真宗曰:「护戎之任,实司军旅,处约未历事,不可从也。」 景德元年七月,以水部郎中、三门发运使许玄豹兼河阴都监,知县事。河阴领汴口,每岁均节水势,以济江、淮漕运。玄豹上书自言习知利害,愿兼领以自效故也。 是月,又诏西路沿边有都监、监押处,罢驻泊都监。 三年六月,诏以六宅使康继英、如京使苗忠、右领军卫将军潘璘、右司御率府率刘文质充升、洪、杭、福逐州驻泊都监,各提举本路诸州军兵马巡检公事。仍于泗州各选置都监、巡检使,量益驻泊兵甲。时司天言星文灾异主吴越之分,帝曰:「西北兵民虽渐息肩,而东南久安,当深虑之。」近臣曰:「数岁前,司天亦言吴越有灾,宜过为备,陛下分遣使命,周恤黎民、释逋租,选良吏,虽小有险歉而终保谧宁。今郡邑丰穰过前远矣,复何患也!」帝曰:「居安思危,有备无患,古之善教也。」故有是诏。 三年八月,以禁卫步骑兵分屯河、扬、澶州,各三千人;曹、滑、徐、许州、陕府、白波,各二千人;陈、汝、怀、虢州,各千人,仍选使臣充监押,命御前忠佐同管辖之。 九月,诏三班院,自今使臣年及三十、累经勾当者,乃得选差充监押、巡检。先是,宿、泗州巡检王文用受贼父赂而释其贼,复虑败露,即谋剽劫,伏法。帝 案,见文用裁二十岁,未尝历事,因有是诏。 四年八月,令环庆路都监二员,每岁一巡沿边戍寨,更迭而往。时上封者〔言〕环庆诸军多分屯淮安、洪德寨,时总管未尝按视,戎事弛慢故也。 十二月,诏川陕节度州及冲要兵多处,监押用侍禁已上为之。时兴元府言,有小校对护军无礼,其人乃三班奉职,以秩轻故也。 大中祥符元年八月,以车驾巡幸,东京、陕西淮南路诸州地当冲要者,权增屯兵,命诸司使已下为驻泊都监。又以内殿崇班刘文质为齐州驻泊都监,兼都巡检,以泰山北面有路抵齐州,故增警备也。 二年六月,诏西北诸路驻泊司事,并与知州同管勾,以事多违戾故也。 八月,以合门祗候康训同管勾峡路驻泊公事峡:原作「浃」,据《长编》卷七二改。。时峡路侯延赏有疾侯:原作「俟」,据《长编》卷七二改。,帝以蛮寇未宁,发兵招遏,虑施、黔、夔、峡夷人扰惧,故择训 事,仍令慰抚之。 三年四月八日,诏京东西、河北、河东有屯兵处河东:原无「河」字,据《长编》卷七三补。,并选诸司使、副及御前忠佐为都监驻泊,令以时训练。 五年二月,诏:「开对府诸县军民相殴讼者,令知县、都监同议裁断。」以上封者言县与本军各庇所部,多致枉抑故也。 六年五月二十八日,前荆湖北路转运使陈世卿上言:「新立澧州澧川、武口等寨,其监押尤须得人。请自今岁满,即委本路转运使、本州岛知州保举使臣授之,俟其任满有劳,特与酬奖。」从之。 七年十二月,陕西转运使请增置庆州柔远寨、凤川、柳泉等镇、环州合道镇监押各一员,从之。 八年五月,诏江淮、两浙驻泊及巡检兵士两:原作「西」,据《长编》卷八四改。,并遣习水者往。以旧兵不习船水,难于捕寇故也。 六月,供备库使刘知训言:「广州人烟阔远,军营最多,其兵马都监、监押廨宇并在(古)[右]厢,请徙一员廨宇于左厢。从之。 八月十四日,增置忻州驻泊都监一员,从河东安抚司之请也。 十七日,新知永兴军李迪言军:原作「知府」,据《长编》卷八五改。:「永兴所部虑非时寇贼,望令驻泊使臣量领兵捉搦」。帝曰:「大段寇劫,即令驻泊使臣与巡检捕捉;如小可贼盗,勿令差出。」 十月,益州路转运使薛田言:「绵州路当要冲,见管戍兵甚众,请依彭州例增置驻泊都监一员。」从之。 十一月,权泾原路钤辖兼知渭州郝荣言:「泾州戍兵甚众,请用合门祗候一员充都监。」从之。 天禧四年六月,三班院言:「自今内地驻泊捉贼使臣,请以合任远地监押、巡检,殿直以上习戎事者充。仍支监押添给,代还日复任远地。」从之。 五年四月,知秦州陈尧咨上言:「庆州监押以奉职,而所屯军校多军厢主、忠佐都虞候,并系统摄,事体非便。」诏三班院自今差陕西沿边州军兵马监押,须慎择曾经边防任使、少壮有武勇、殿直以上使臣充。 干兴元年十一月,仁宗已即位未改元。争公事,并仰与县司同共施行。 诏开封府诸县兵马都监,自今应系县郭烟火贼盗、军人与百姓 二年十月三日二年:按干兴无二年,此当作「天圣二年」。,三门白波 发运使张方言:「望差京朝官充河阴知县,仍乞依巩县例,同佥书兵马司事。」诏白波发运判官文泊兼知河阴县文泊:似当作「文洎」,即宋名臣文彦博之父也。然诸书多有作「泊」者,故存其旧而附识于此焉。,同佥书兵马司公事。 天圣三年八月,河北缘边安抚司言:「近以奉职张可久充广信军兵马监押,窃缘本军最处穷边,屯兵不少,其张可久新自举人得官,不惟未谙边事,兼恐职卑,难为弹压管勾。欲望于殿直以上别选曾历边任监押者充。」从之。 四年二月,同管勾河东缘边安抚司王世文言:「代州界宝兴军寨主李继忠见任右班殿直,其新差到本寨监押王格乃是左班殿直,职序非便,恐致不和。望下三班院,自今凡监押职位须在寨主之下。」从之。格仍移他任。 七年六月,凤州防御使何俊上言:「环、庆州沿边镇寨,借职、本职充寨主、监押、巡检者,其间有年高不谙武艺之人。又缘镇寨及巡检下各有禁军,或军主、都虞候在彼驻泊,虑官卑不为畏惧,欲望自今并以殿直以上充。」从之。 九月,上封者言:「河北沿边州军兵马监押,多是近里州军小处监当一任后,便即差充,全未知边任事体。欲望自今于曾任监押、巡检及曾任沿边指使使臣内差充。」从之。 景佑三年八月,置广南西路驻泊兵马都监一员。 宝元二年六月九日,益州路转运司言:「威州是蕃部出入要路,乞选使臣一员充兵马监押。」从之。威州旧曰维州,控制吐蕃之要害,地形绝险。唐天宝后陷于吐蕃,宣宗朝收复,景佑中改州名。 康定元年六月,泾原路总管司言:「诸堡寨有寨主、监押二员者,请月遣一人行边边:原作「遣」,据《长编》卷一二七改。。若斥候不谨者,劾其罪。」从之。 庆历六年五月,置青、郓州路分都监,以知登州、吉州刺史刘涣兼青州路兵马都监,内殿崇班窦舜卿为郓州路兵马都监。以上封者言,京东武卫、宣毅军皆土人,凶悍者众,请选置青、郓州路分都监各一员,以时训练之。 七年十二月,诏陈留、雍丘、襄邑、尉氏、咸平、阳武等六县兵马都监,自今开封府及府界提点司更举合门祗候以上、曾经外任者为之。 皇佑二年二月二十五日,秦凤路经略司言:「窃见本路都监崔懿文在当路诸事周知,欲乞就差再任。」从之。 嘉佑二年八月,诏内臣为钤辖、都监押,逐路止置一员。 九月,枢密院言:「河北、陕西、河东路分都监,自转崇班以上「转」下原有「运」字,据《长编》卷一八六删。,更三任亲民,有本路安抚经略、转运、前两府五人同辞奏举者,方得差。其京东减亲民一任、举主二人。若有战功者勿拘。」从之。 三年正月十八日,诏:「开封府陈留、襄邑、尉氏县兵马都监,自今差诸司副使以上司:原作「使」,据《长编》卷一八七改。,三年一代之,与减磨勘一年。」 闰十二月十九日,大名府路驻泊兵马都监、钤辖潘若冲言:「三路州军所差驻泊都监、本城都监、监押,朝廷于历任中分别高下以定资序。自来多是本城都监、监押为见驻泊司差 占当直兵士数多,要近上禁军当直,或抽禁军手艺人占役,却于所辖处乞兼同管驻泊军马公事,事体不便。欲乞本城都监、监押除在帅臣手下自来例差管将分军马外,其余州军不得擅差同管驻泊公事。其驻泊臣僚如有不职及阙官,于邻近处选差,往彼填替。所贵各司其局,免致相侵。如违,乞重寘之法。其见同管勾驻泊军马去处,令勾收所差文字,各守本职。」从之。 八年十月,诏自今陕西四路极边城寨主、都监、监押、巡检,令帅臣举官。以上《国朝会要》。 《哲宗正史 职官志》:路分都〔监〕掌本路禁旅、屯戍、边防、训练之政令,州府以下都监皆掌其本城屯驻兵甲训练、差役之事,资浅者为监押。 治平四年六月,神宗已即位未改元。诏知钦州、宜州候见任官年满差官日,更不兼安抚都监。 熙宁元年七月二日,诏(泰)[秦]州大甘谷口寨新筑城,可名甘谷城,仍置知城监押。从陕西经略使韩琦请也。 二年闰十一月,京东转运司言:「乞今后应系本路都监、监押,并与选差曾经任都监、监押任使(精)[经]历之人,所(责)[贵]军政得人。况所养禁军乃是准备河北战(士)[事],军政当与三路一同,主兵之官资选即与三路不等,亦乞今后并与河北兵官一体选任。」从之。 三年七月三日,诏增开封府陈留兵马监押一员,从本府请也。 十三日,枢密院言:「夔州兵马都监只兼管勾训练本州岛驻札本路兵马,所有路分兵甲公事即不得管勾。」从之。 是月,诏减卫州驻泊兵马都监一员,从权河北监牧使周革之请也。 九月,鄜延路走马承受公事欧育言:「沿边监押官高高:原无,据《长编》卷二一五补。,即寨主却为监押所压,人情不能相下,由是罕得和同。乞自今选心力武干者充寨主,不以官资,并在监押之右。」从之。 十月,诏诸路见阙兵马都监处,如未有本等合入人人:原无,据《长编》卷二一六补。,即于选差一州驻泊都监内,差管勾本路都监公事差:原无,据《长编》卷二一六补。。 十一月,诏减同、陕二州驻泊都监各一员。上以西陲用兵多在边,内地官冗故也。 四年三月二十七日,诏府界诸县兵马都监,今后枢密院选人。 五年五月三日,诏河北、陕西、河东、京东路都监,自转大使臣后历三任亲民,内一任边任,有举主五人者充,第二任亲民者与权,第一任亲民者与权发遣。其京西等路自转崇班后经亲民一任及曾经边任方许差。其因战功升擢者,虽未成一任亦与权。并不许陈乞。 元丰元年八月十八日,诏自今路分官与将官互差。 三年三月十四日,上批:「近差梓夔路都监王宣,虽后累曾薄立战功,然皆就本路升擢,未尝一至京师,朝廷得以亲审其材否。闻宣人品椎钝,全少识略,常须得人指踪,或且稍堪驱策。今若委以处置职任,不惟于边事无补,亦恐缓急别致乖方,贻朝廷忧,可别选一稍可思虑者代宣选:原作「边」,据《长编》卷三○三改。。」遂以左藏副 使高遵治兼合门通事舍人代之。 五年二月十三日,诏熙河经略、都总管司至路分都监,并加「兰会」二字。 六年五月十七日,熙河兰会路制置司言:王愍已至本司,乞依旧充本路都监。诏赐愍装钱二百千,速发赴鄜延本任。 哲宗元佑元年十一月二日,诏三路、京东路都监并只差内臣一员。如未有可选之人,即权于前班内差。 六年闰八月六日,给事中兼侍讲范百禄言:「乞依祖宗旧制,以钤辖司移归遂州,其泸州止存沿边安抚司。」诏泸州乐共城差大使臣充知城,更不带路分都监;以梓夔路都监一员知泸州,兼管勾泸南沿边安抚司公事;移梓夔路钤辖归州。 绍圣四年九月二十一日,诏供备库副使刘永安,令尚书吏部添差充扬州驻泊都监。永安以先朝随龙人有请也。 元符二年五月二十一日,定州路安抚司言安:原无,据《长编》卷五一○补。:「深州系次边州,欲乞城外更差兵马监押。」从之。 三年二月四日,中书省勘会「中书」上原有一「安」字,当是原抄者误将上条脱字补于此,径删。:「本省吏房元丰八年三月二十四日(刺)[赦]覃恩,文臣除在京职事官,武臣枢密都副承旨、带御器械、合门通事舍人、合门祗候,内臣都知、押班之类职任,各除逐项声说外,其余差遣依例并权不带。所有见充兵马监押处,因今来转官合升为都监者,即令吏部于申状内勘当声说,一就行下。今来本房见行(单)[覃]恩转官人,欲乞〔依〕元丰八年故例施行。」从之。 徽宗大观二年四十六日,吏部状:「勘会元降指挥,帅府、望郡通判、幕职、兵官并朝廷选差。虑上件指挥内『兵官』字止为驻泊都监、兵马都监及监押,兼后(剌)[ ]杭、越等州都巡检使,令本部拟注,申三省审察差人,致未敢施行。」诏东南帅府、望郡驻泊都监、兵马都监、监押及杭越等州创添都监、巡检,并朝廷差。 三年六月二十七日,诏帅府旧无路分钤辖者,许置一员;无路分都监者,望郡置一员,参总军政。并选材武有功人充。东路除旧有路分钤辖或路分都监去处,依旧差置于帅、望州驻札外,其余添置路分钤辖、路分都监,许令终满今任,更不差人。 政和六年十一月七日,诏:「应见理路分钤辖、路分都监、州钤辖资序人,并改正。今后如敢奏陈,乞理为资序者,以违御笔论。仍委御史台觉察。 七年七月五日,真定府路安抚使赵遹奏:「昨乞差武义大夫吴子厚充本路兵马都监,奉御笔依奏。近承降到宣命,就差权鼎澧路都监。契勘子厚系太原人,累任河北沿边差遣,于北方利害素来谙练,出官所立战功奇功悉系三路,备见得力。若蒙圣慈许令再留本路,缓急以备驱使,不致阙事。」诏依旧充真定府路兵马都监。 宣和二年四月六日,诏:「虔州地接广东,江山险阻,私铸盗贩,习以成俗,啸聚出没,民被其害。可于江南西路、广南东路添置路分都监各一员。」 十月二十三日,枢密院言:「臣僚奏:国家养兵训卒,分屯州县,因其大小而立多寡之数,掌兵之官则又随其多寡而定员额,此旧制也。并边极塞藩府节镇屯军稍众,自有将帅统辖外,其余路分州钤辖、都监、监押各有常数。至如东南列郡及非边州,旧来不过一二人而已。比岁正额之外,添差兵官有及数倍。臣略行取会,如湖州旧额一员,今乃添七人;平江旧额三员,今乃添五人;江宁、信德、襄阳、庆源府等处,见任各六七人;下至宣、蔡小垒,亦皆五人,悉有添差之数。若此之类,未易 举,是非以兵多而增官也,殆以州郡供给优厚而溢员尔。增官溢员,岂特卒伍有将迎之劳,至于占破人从,逐州往往差使不足,其害百出,阅习武艺则又未闻也。太过之弊,遂至于此。臣契勘昨降处分已罢添差,后来减省溢冗员额,肃清铨曹,差注颇便。宸翰申敕,使之遵守,举而行之,不应增溢如是之多也。若额管兵官一员处,宜不可暂阙,今独不然,有至七年而不补者,荣州是也;四年而不补者,孚州是也。见今全阙亦踰十数郡。至于城外巡检,专以警捕为职,若间有盗贼窃发,要在画时掩捕,今有累岁阙官不差者,其利害得失与东南兵官岂可同日而语哉!朝廷之上,运化变通,顾不难也。伏望圣慈详酌,减罢添差人数,其诸州见阙兵官及巡检去处,即乞睿旨速赐差注,庶无一偏不举之弊。」诏额外人并放罢,见阙官仰枢密院限三日差填员足,将上奏知。及令尚书省吏部勘会阙官去处,系枢密院窠阙,申枢密院差人补。继而十一月十三日,枢密院言:「勘会除将额外人依所降旨挥先次放罢外,本院即未审依条许添差宗室并归明蛮官,尤当遴选。比来所除诸路钤辖、都监、诸州钤辖,一州之间多至三四员,或是贵戚子弟,或是胥吏出身,或是臣僚(子)[之]家给赐恩泽,不惟坐糜厚俸,兼诸州士卒不多,仅能充其徒从,无复教阅,甚失祖宗建置兵官之意。乞诏枢密院,今后专用武艺出身、累立战功、资序应入之人,其添差窠阙除随龙人及宗室外,余减罢。」诏差除兵官,令枢密院更切遵守本院见行条格,其添差除系随龙并宗室及归明、归朝官外,今后更不差人。 三年三月四日,中书舍人赵思诚言:「祖宗朝,兵马都监、监押大州不过三员,小州止一员,今一州之中至有六七人,职事不修。猺人使臣系与不系依今来旨挥减罢,兼契勘军班换授之人,逐时降旨挥许添差三路都总管司教押军队,即别无正额。及昨蒙旨挥,为李奎冒用阶官换武臣,奉御笔许添差都监、监押,本院已添差讫,今来即未审依今降旨挥一例减罢,亦未审合依旧存留在任,有此疑惑,未敢擅便施行。」诏并系合添差。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绍兴元年 十月九日,内侍杨公恕以巘邸旧人乞差遣,三省欲与都监。上曰:「若以巘邸之恩与一都监,亦不为侥幸,但其为人难使之近民,可别与一差遣。」 十一月一日,臣僚言:「方今用武之时,诸处掌兵之数多骚扰,乞降睿旨,今后惟忠义勋劳之后、朝廷特加优恤者许添差外,余更不添差。」诏吏部,除宗室外,具诸路添差过员数并元差因依申尚书省。 三十年七月二十一日,诏武翼大夫兼合门宣赞舍人李唐义添差两浙东路兵马都监,台州驻札;武节大夫李珍添差两浙东路兵马副都监,衢州驻札。并厘务。唐义等以随龙恩自陈,故有是命。以上《中兴会要》。 扬州已申乞将扬州官任满赏,依舒州、无为军例,内选人许到部一并收使。今乞比类扬州、舒州、无为、高邮军例施行。」吏部勘会,无为军、舒州系是次边,昨缘逐州叙陈与极边州军事体一同,已降指挥并依光州减半推赏。扬州、真州亦次边,并许依舒州、无为军推赏。今欲依本州岛所乞。从之。 孝宗隆兴二年八月二十二日,真州申:「据本州岛兵马都监胡永等状,真州正当水陆冲要,累经兵火,自隆兴元年应办军期粮草,即无阙误。伏 干道元年三月二十五日,三省、枢密院奏:「近降旨挥,诸路州军禁军阙额已行招填,专任武将,各统一路之兵,循环教阅。内一项,逐州都监令吏部依格注授,内厘务都监除烟火公事、捉捕盗贼外,不得预杂务。」从之。 四月二十四日,诏成忠郎、镇江府驻札御前前军第二将正将魏方添差镇江府兵马监押,不厘务,请给、人从并依正官例支破。候三年满罢,更不差人。从故节度使魏胜妻乞侄照恤孤遗,故有是命。 五月六日,诏今后差州都监、监押,虽应格法,并令吏部长贰躬亲铨量,人材堪充兵官许拟差,如精力衰弱、不能治军,及病患不堪职任之人,并不得差注。 十二月十日,诏前军第一副将魏均添差常州兵马监押,不厘务,候三年满日罢,更不差人。以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郭振申都:原作「者」,据本书食货三之一三改。,据故齐安郡夫人于氏状:亡夫赠宁国军节度使魏胜昨在楚州淮阴县戮力鏖战,死于阵前,蒙朝廷追赠节钺,加谥建庙,令子郊袭父元官。今男魏郊年尚幼小,未能就禄,虽有赐到田土,系在常州宜兴县界,无人管当。今有侄魏均见充前军第一副将,欲乞家便差遣,庶得专令照管庄产。」故有是命。 二年九月十八日,诏:「今后诸路厘务总管、钤辖、都监已授未赴任人,依监司、郡守已降旨挥,阙到前半年赴阙上(朕)[殿]讫之任。」 三年三月十九日,枢密院札子奏:「检会建炎四年七月二十五日已降旨挥,今后应堂除并权替二年为任。」有旨,诸路分副都监、州钤辖以上,已到任二年过满之人,不候差下替人,合照上件旨挥成资 满罢。 十月五日,宰执进呈使臣张鉴差遣,魏杞奏曰:「张鉴监资序,若除兵马都监恐太高。」上曰:「可与副都监。其人亦能文,(达)[远]方召来,须有以处之。」 四年九月十一日,诏武翼郎曹添差明州兵马都监,兼在城巡检,不厘务。以系慈圣光献皇后亲侄孙,陈乞故也。 八年六月一日,吏部状:「准江淮等路提点铸钱江璆申,乞立定都监、巡检、县尉任满获私钱推赏格法,其在城都监任内批书失觉察其获私铸钱因依。今勘当,依所乞,都监任内添入批书逐项因依,与巡尉一体施行。」从之。 九年闰正月十七日,宰〔执〕进呈先得旨,临安府既有路分都监一员,而平江府又有一员,可并路分钤辖员数,契勘创始之由。梁克家奏曰:「初皆添差,后遂因而作阙。」上曰:「可尽刷诸路初增数,见任人许终满,后不再差,亦不须降旨挥,行下密院吏房遵守。」 淳熙元年五月二十八日,诏两浙东路移处州路分副都监一员于婺州驻札,浙西路移常州路分副都监一员于江阴军驻札,江南东路移池州路分都监一员于广德军驻札,江西路移江州路分都监一员于临江军驻札,淮南东路移扬州路分都监一员于秦州驻札,荆湖北路移岳州路分副都监一员于鄂州驻札。见任人且令终满,已差下人权依今来改移驻札州军之任。以枢密院言:「诸军所管禁军有人数多而全无兵官驻札、训练、总领者,有禁军数少而兵官多者,今欲以诸州军禁军多寡参酌均定。」故有是诏。〔以〕上《国朝会要》。 三年十一月十二日南郊赦:「拣汰离军曾经立功、应修武郎以上见在部、系亲民资序、应材武格法、年六十以上,令吏部长贰铨量人材,精力不衰,堪充兵官,与免呈试,许指射淳熙三年六月终以前见榜破格都监、巡检阙一次。」其后六年、九年明堂赦亦如之。 十年十二月二十一日,诏成都府路兵马都监仍旧于三都统下兵将官内,选择素谙战阵、年尚强壮之人,具职次取旨差官。从知成都府留正请也正:原作「其」据《宋史》卷三九一《留正传》改。。以上《孝宗会要》。 淳熙十六年五月二十三日,四川制置司言:「欲将珍州遵义、丽 两寨监押二员省罢,却存留遵义、高富两寨巡检一员,于思义寨驻札。」从之。 绍熙元年四月二十九日,臣僚言:「外郡禁军唯藉兵马都监日逐监视教阅,间有宗室戚里奏荐子弟,未谙从事,一旦责以训练,懵然不晓。乞令吏部将逐州兵马都监、监押合差员数之内,专以一阙注授曾从军、有材武及军班换授晓习行阵之人,庶可倚仗。」 吏部看详,今后乞将诸军兵马都监系独员去处,专注应材武(次)[及]曾任主兵官之人。内有合差都监二员以上及都监、监押共差两员以上去处,并乞通融注授一员应材武、曾任主兵官之人。从之。 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 赦:「勘会拣汰离军曾经立功、应修武郎以上见在部、系亲民资序、应材武格法、年六十以上人,可令吏部长贰铨量人材精力未衰、堪充兵官者,与免呈试,许指射绍熙二年六月终以前见榜破格亲民都监、巡检阙一次。」 嘉定二年十一月五日,荆湖北路转运司言:「岳之为郡,盗贼出没。绍兴初,剧贼杨(公)[么]啸聚,朝廷特遣大将以平之。其州虽有厢禁兵,然三都监权轻职卑,不可倚仗。乞省都监一员,复置路分。」从之。 五年十二月一日,广西诸司言:「贺州有添差不厘务兵马监押一员,委实冗赘,乞下所属销豁。又柳州已有正任监押,又有添差监押,并无职事管干。又象州合城内外不过二百余家,军籍不满二百,既有兵马监押,又有添差,是诚为赘。见任之人乞听其终满,自后并乞住差。」从之。 十二年十一月十七日,诏利州更与差置兵马监押一员,仍厘务。以四川宣抚司言:「据利路转运司申,利州地临剑外,正系蜀汉往来冲要去处,总所仓库之聚,戎司军马之屯。嘉定而后,始以漕臣兼之,今止有兵马都监一员,独力管干。乞仿兴元府例,更置兵马监押一员,仍厘务。其差注格例,照兴元府见差小使臣亲民资序人。窃见目即正任添差指使数内,多是癃老,虚废帑廪,无补公家,所当减汰。乞将见任指使三员候终满日,并乞废罢,却以此俸补助支给。」故有是命。以上《宁宗会要》。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五○ 遣使巡抚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五○ 遣使巡抚 【宋会要】 太祖建隆元年三月,命武胜军节度使宋延渥等领舟师缘江巡抚,而贻书于江南国王曰:「朕自勉徇推崇,志安兆庶,顾边陲之罢警,欲疆理之大同。乃睠江滨,近属中夏,当开创之方殆,谅巡抚以攸宜。聊会帅臣,往谕朝旨。今差邓州节度使宋延渥为都总管,舒州团练使司超副之,量率兵棹,自襄州下江,直至通州以来,缘北岸经略巡检,提举口岸,止绝偷渡舟船,安抚人民。若或经过之处,须经南岸,即令先发文字告谕本处人员,然后过往。载惟明达,当体所怀。」 太宗淳化四年二月,分遣使于诸路巡抚:工部郎中、直昭文馆韩援,考功员外郎、直秘阁潘慎修,淮南;司封员外郎、直昭文馆李蕤,水部员外郎、直史馆乐史,两浙;翰林侍读、左司谏吕文仲、秘书丞、直史馆陈尧叟,陕西;殿中侍御史陈载,右司谏、直史馆冯起,江南。皆赐缗钱以遣之,仍下诏曰:「去年以来,亢兹甚,江浙淮陕,最被其灾。岁既荐饥,人则艰食,大开廪庾,以救流亡流:原作「荒」,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八七改。。常平之蓄屡空,转徙之民相继继:原作「断」,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八七改。,颇恣攘夺,多罹刑辟,系狴牢者既众,毙枯木而亦繁。当官者谨守科条,不体好生之意;按察者专务循默,罔伸刺举之文。衋然疚怀,明发不寐。用择通方之士,俾宣钦恤之仁。韩援等所至可劳问疲羸,申明诏旨,首询狱犴,周访 惸嫠,招辑流亡,俾复其所,导扬壅遏,使得上闻。刑辟之间,哀矜为务,率从轻典,宁失不经。有可以惠兹下民,悉得以便宜从事。官吏罢软不胜任,苛刻不抚下者,上所行。诏令有所未便等事,咸宜条奏,附疾置以闻。」 八月,以虞部员外郎高象先为本曹郎中,充江南荆湖广南路巡抚使。 真宗咸平二年三月,以度支判官判官:原无,据《宋史》卷二八四《陈尧叟传》补。、刑部员外郎、直史馆陈尧叟为广南东路巡抚使,赐金紫。 三年七月,以翰林侍读学士夏侯峤为江南巡抚使,知制诰赵安仁副之;翰林侍讲学士邢昺为两浙巡抚使,仓部郎中、直秘阁潘慎修副之。所至问民疾苦,疏理滞狱。厚赐而遣,复命中使饯于郊外。 四年十二月,命司封郎中栾崇吉、合门祗候郭盛巡抚荆湖路。 景德三年四月二十一日,遣屯田员外郎谢涛为益利等州巡抚使,合门祗候王承仅副之;左正言、直史馆孙冕为梓夔等州巡抚使,合门祗候郭盛副之;太常丞、直史馆路振为福建等州巡抚使,合门祗候邹恩副之。所至存问犒设官吏、将校、父老等,疏决见禁罪人。杂犯罪人至死及官典犯赃依法外,流已下递减一等,其杂犯死罪情理可悯者,诸负欠官物累经赦宥除放而尚令理纳者,悉条其事以闻。仍按察官吏能否、民间利害以闻。内出名香付冕等,令所经名山大川及古圣先贤祠宇,精虔至祷,为民祈福。 二十八日,命职方郎中、直昭文馆韩国华为升宣等州 巡抚使,合门祗候张士宗副之;审刑院详议官、殿中丞周寔为江洪等州巡抚使,合门祗候王德信副之;度支郎中裴庄为两浙路巡抚使,合门祗候张雄副之。其存问、按察、疏决,如谢涛等例。 大中祥符二年正月,命右司谏、直史馆张知白按巡陕西路。自去冬华、解少雪,谷价腾贵,流民入唐、邓州,转运使言濒河仓庾止有二年之蓄,故遣使视之。 十月二十三日,遣使巡抚舒州,以霖雨害稼故也。 八年二月,命知制诰陈知微、合门祗候曹珣巡抚淮南路,三司户部判官、虞部员外郎袁成务、合门祗候王承仅巡抚两浙路。候到逐州军,取索见在斛数目,内有少阙之处,即相度拨填。仍密切体量巡检使臣能否,如老而慢职者,即对换讫闻。先是,真宗以淮浙去秋不稔,物价稍贵,民颇艰食,故遣使赈恤。时上封者又言淮右物价贵,民家积谷者多,请勒其减价出粜,以惠贫民。帝虑其扰,止今知微等劝谕富民出粜,无得抑逼民间。 九年三月,命虞部员外郎张怀宝、合门祗候王守荣巡抚温、处州,发廪粟救贫民。因令按视杭州江岸,具事状以闻。 天禧四年闰十二月,以龙图阁学士陈尧咨为鄜延邠宁环庆泾原仪秦渭州等路巡抚使,皇城使刘承宗为副。时边臣言唃厮啰作文法,窃恐为患,曹玮又言其文法已散,必无生事,颇致异同,故遣使抚察。仍诏曰:「眷兹列郡,实介西陲,辍内合之近臣,暨禁 庭之信使。属边防之无事,示晏犒以申恩,允为原隰之辉华,且访闾阎之疾苦。至于官吏之治行,州县之赋徭,宿负之未蠲,滞讼之或诉,即当平处,并以敷闻。仍就决于薄刑,在广宣于宽诏。勉遵朝命,用副予衷。」仍以七事付尧咨等:一、到逐州军,并官备酒食,犒设军校、使命官员等。一、察访民间利害,条上其目。一、有朝廷、转运司配率物色,及乡村追纠工匠打造官物来扰民者,并件(折)[析]其事。一、体量官员、使臣能否,内有贪浊深刻、昧于绥抚者,速上其状。一、州军系逋欠钱物见依三司定限校料无可偿,及该赦敕除放、三司未与指挥者,并仰件(折)[析]其事。一、应诸色人陈诉屈抑,已经转运司、提点刑狱司行遣区断,称是不当,便仰收接文状,详事理。按鞫得实,杖罪已下即仰区分,徒罪已上飞驿以闻。其断遣不当事状,仍候回日赍赴阙进呈。一、候到逐州军,取索见禁罪人,当面录问,如已结成公案,催促疾速结绝,不得淹延。其小罪即当面详度决放。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五一 国信使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五一 国信使 【宋会要】 太祖开宝八年十一月,命秘书省校书郎、直史馆宋准假朝请大夫、少府监,为契丹国信使;殿直邢文度假右卫率府率副之。 真宗二年,诏先充北朝国信使者,每有北朝人到阙,并依所借官位服色班坐宴。 天禧二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诏:「应曾充北朝国信及接伴、送伴使、副等,每遇契丹人使到阙,除大两省外,余并令于左掖门出入,候回日依旧。」 干兴元年七月,遣户部郎中直史馆刘错、客省副使曹曦为皇太后回谢礼信使、副,工部郎中赵贺、内殿承制合门祗候杨承吉为皇帝回谢礼信使、副。 仁宗二年三月二十一日,右司谏、直集贤院韩琦言:「乞今后国信及接伴使、副,委中书、枢密院择才进名。若有臣僚辄敢陈乞,望赐严断。」诏今后令择臣僚充。 庆历二年三月,遣右正言、知制诰富弼假资政殿学士、户部侍郎,为回谢契丹国信使;西上合门使符惟忠副之。报其请地事也。 八月,命礼部郎中、知制诰张师德为契丹国母生辰国信使,西京左藏库副使赵忠辅副之。国母生辰命使自此始。 神宗熙宁四年九月五日,以文思副使梁交充贺北朝皇太后国信使,以马捻祖应图陷虏,不愿往,代之。 五年九月七日,以供备库使任怀政为大辽国信副使,代田諲。初,以怀政押赐夏国主生日礼物,因对,上问怀政家世,任福之 侄也,乃命与諲易之。 元丰二年三月十四日元丰:原无,据《长编》卷二九七补。,太常博士周直儒等言:「国信一路郡县驿亭,陈设什物以至乐器等故弊,乞新之。」诏在京令国信所,缘路委监司一员,先事点检修治。 十月二十二日,诏以西京左藏库副使兼合门通事舍人、河北沿边安抚副使刘管假西京左藏库使,代曹评为辽国信副使,令雄州止以评疾报契丹,乘驿还阙,以慈圣光献皇后崩故也。 三年正月五日,送伴辽使李琮等言:「大行太皇太后未葬,恐使人以故事邀过白沟,置酒作乐。」诏勿过白沟桥,给乐人例物如故事例物:原作「倒 」,据《长编》卷三○二改。。 八月二十三日,诏自今遣文臣奉使,元带馆职者并带职元:原无,据《长编》卷三○七补。。 闰九月二十八日,知定州韩绛言:「谍知辽人遣石宗回为贺正旦副使,令于接伴等处,因语须说及本石晋出帝之后。乞预令接伴馆伴使、副以语折之。」诏札与接伴使、副。 四年八月二日,诏自南北通和以来国信文字,差集贤院学士苏颂编类。 九月二十七日,诏:「将来北使经过新路州军,守官内有审官常格新差,材品凡钝、难以酬接虏人者,可从中书预选官移易。其知赵州史宗范,磁、相、邢、赵州通判,令河北转运司体量人材,如不堪接待人使,即于辖下选官对移,并候人使回日依旧。」 五年十月八日,太仆少卿吴安持等言:「奉 接伴大辽贺正国信使,原武河决,虽已治道,传闻自滑州以南犹有横水三十余里。」诏遣水部员外郎王谔 计置新船六十艘以待济。 十二月十四日,上批:「河北沿边安抚司谍知辽人令贺正旦副使赵庭睦因觇朝廷西事,虑虏人因语言探问虚实,其当酬应之辞,三省、枢密院同议定,札与馆伴使、副。」 十七日,接伴使吴安持言:「辽使沿路事节并如旧,唯例送乐人马一疋不至,臣等俟前路言及。」诏安持等所不送马勿问。 六年二月二十五日,诏:「北使经过处知州曾借朝议大夫者依旧,自今更不借官,令权服金紫,不得系金带。其押赐御筵官仍互借,先已借朝议大夫即借中散大夫,并许系金带,不佩鱼。」 十月八日,内西头供奉官冯世伦追两官,张应之、罗安、李庆长,内东头供奉官谭文握,内侍高品卢世永,右班殿直、寄班祗候朱伯瑜各追一官,坐编栏国信使,不觉察车营兵与北人私交易也。 十二月五日,命给事中韩忠彦馆伴辽国信使。初命礼部侍郎李常,上批「西边事未定,虑虏人至阙须语及之,恐常不知西事本末,缓急难酬对」故也。 七年四月八日,石得一奏:「接伴虏使下亲从官,随行觑步,欲乞令过位觉察。」诏许之,其入位与北人私相交易及传达事情者察之,余勿举。 八年四月十八日,命左司郎中满中行充皇帝登宝位北朝国信使,左班殿直、合门祗候焦颜叔假供备库使、兼合门通事舍人副之。诏中行等到辽国,谕馆伴使,令以大行皇帝遗制尊皇太后为太皇太后,同 处分军国事,典礼并依章献太后垂帘故事,两朝合通信使,具闻于北朝。 八月二十四日,诏:「太皇太后特送辽国生辰礼物,令御药院依章献太后与北朝皇太后礼物数排办。内:冠朵,缠以金玉;腰带,水晶;鞍辔,以玉;鞋革蔑,以靴代之。」 九月十八日,枢密院言;「昨令国信使满中行等计会北朝,依嘉佑年北朝皇后贺仁宗皇帝生辰、正旦使人传达礼意,皆自北朝皇帝传达。今来北朝吊慰太皇太后,其使人传达,却系北朝皇帝专致传语。使人见日回问,并辞曰太皇太后亦当专为传宣,问北朝皇帝,非故事,当改正。欲令送伴北朝吊慰使、副,婉顺说谕使人,悉依嘉佑元年例。」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正月十八日,馆伴边使所言:「国信使萧洽等称南使过本朝,生饩录目无『大宋国贺正旦』或『生辰』字,今所赐录目却有『大辽国贺』字,乞除此四字,方敢收留。寻面谕以久例岂可辄有更改,比至回程,终不收受。」诏雄州移牒北朝涿州,其录目俟萧洽过界牒送讫奏。 五月六日,雄州言:「得涿州牒:今后若委所司于生饩目内书写北朝国信使、副并三节人从,经久为便。本朝有司不空南朝字,亦议别行更改。」诏令雄州移牒北朝涿州,今后所赐信使生饩,客省目子并折支目内,并书北朝贺逐节名、国信使副并国信下三节人从。 六年四月五日,左谏议大夫郑雍言:「昨充北朝生辰国信使,伏见朝廷岁以玉带赠 遗辽人,恐岁久有时而尽,请令后苑作旋琢新带以充岁用。」从之。 七年正月二日,枢密院言:「辽使耶律迪病且殆律:原作「津」,据《长编》卷四六九改。,缘通好已来,未有故事,今用章频、王咸宜奉使卒于契丹、北人津送体例,预送馆伴所密掌之。如迪死,即施行。」从之。 九月四日,诏王子韶罢秘书少监。以将命使辽而御下苛细,致指挥使刃其子,并伤子韶韶:原作「诏」,据《长编》卷四七七改。,故罢之。 十四日,诏:「入国接伴使、副今后不得将带亲属并有官人充职员、小底,违者罪之。其入国使、副实有宿疾,听带亲属一名充小底充:原无,据《长编》卷四七七补。,不以有无官,具奏听旨。」先是,惟泛使出疆惟:原作「非」,据《长编》卷四七七改。,以老疾自陈,有例得带亲属。自熙宁后着为通法,奉使者稍稍以亲戚自随,因缘干扰,故立条约。 绍圣元年正月二十二日,诏:「东上合门使、成州团练使王湛奉使辽国,与馆伴妄争濮王讳字,却韩参政慰状,及与吕陶相逢,擅不赴坐,对荅率易。特罚铜二十斤,罢所居官。」 三月八日,给事中吕陶等言:「具析到昨充宣仁圣烈皇后遗留使、副,于北界遇朔望,依元丰八年王震故例,用治平四年、嘉佑八年不赴宴会例。」按明道年遗留使、副语录内,在北界遇朔望日并赴。昨宣仁圣烈皇后上僊,臣僚遇朔望日亦无祭奠举哀之仪,与嘉佑、治平、元丰故例不同。吕陶等未尝奏禀,辄引用,直作朝旨行牒北界,朔望不赴筵会,及请移宴日,仍以疾不赴,致罢曲宴。虽已该恩,诏吕陶除集贤院学士、知陈州。于是诏 张舜民等到北界,因语及吕陶事,即荅云:「昨宣仁圣烈皇后上僊,朔望日别无礼制,闻陶等误用故例,妄有移牒及请移宴日。舜民等比在路中,已闻陶等降黜。」并言主上敦重信好,所以特有行遣之意。 闰四月五日,户部郎中林邵等言:「请自今接伴副使择官高者,令武臣知州借官相压。」诏今后武臣知州系承制、崇班,并借供备库使,诸司副使并对借,序坐在接伴副使之上。 九月十七日,国信所缴奏回谢北朝国信使张舜民、副使郑价与送姚企贡问荅失当送姚:疑当作「送伴」。,各特罚铜二十斤。 十二月二十一日,接伴使时彦等言:「辽使至邢州,见知州系皂带,不肯赴亭子茶酒。盖自来北使经由州军,皆武臣知州并瀛州安抚使及接伴、押宴官并系红带,自余文臣知州不带学士以上职名,即依旧来仪制。」诏令时彦等婉顺折难,勿亏事体。 四年二月十五日,诏入国接送、馆伴使副不得以无例之物送遗人使,仍立法。 三月八日,开封府言贺北朝正旦使、副下三节人从喧笑失礼,及(躬)[射]弓处宣武、虎翼兵士杨千等喧闹罪状,国信使副时彦、曹胫奏三节人从无作过者虚妄不实。诏右司员外郎时彦、供备库使曹胫、左班殿直成义安特各追一官勒停,杨千、王千、王立各杖脊配千里外牢城,冯达等降配邻州。 九月七日,诏:「国信使、副自今依熙宁条,许带亲属一名充小底,其元佑法勿行。」从国信使范镗 请也。 元符元年二月一日,权开封府推官王诏言:「差充兴龙节送伴辽国人使,欲乞依接伴到阙例,只于瑞圣园内设合子,令送伴使、副伺候相见。如允,乞下有司着为令。」从之,仍令详定编修国信条例所于仪内修具所:原无,据《长编》卷四九四补。。 八(月)[日],诏:「辽使经过,如遇知州病患事故,应本州岛接送人使有违阙,许权迎送人使官按断。」从接伴使韩粹彦请也。 三月十四日,枢密院言:「司勋员外郎韩粹彦等言:人使在路,州军诸顿酒食料例已经编定,陈设器皿亦各新洁,惟府界诸顿祗应人等自京差到,酒食未至丰厚,宿顿中路四处,共差内臣两人,难以照管。」诏更不自京差内臣并祗应人员,委本处令、佐管勾,令府界提点司官提举点检司官提举点:原无,据《长编》卷四九六补。。 二年正月十四日,高阳关路走马承受公事言:「访闻北界人言差下泛使萧德崇等,于二十四日离燕京,上节中带夏国二人同行。」诏令河北沿边安抚司体问诣实闻奏。 三月十六日,馆伴辽国泛使所言:「泛使赍到礼物,有玉带及小系腰,元无封。寻诘其因,乃云例外物,虏主临行授使者,故不封。」诏札与御药院,取旨回荅。初,宰臣章惇以谓恐无礼,执政皆曰:「彼乃欲以为勤厚也。」上然之。 四月二十九日,馆伴所言:「窃见修《华戎信录》,自通好以来,事无不载,而元丰六年后来未经编录,伏望委官续成。」从之。 闰九月六日,试给事中兼侍读赵挺之言:「差充贺北朝生辰,见领详定编修国信条例, 有《北道刊误志》及接见北使书状仪式未能全备,欲乞就行询访,沿路看详修润。」从之。 三年徽宗即位未改元。二月二十一日,诏国信使尚书司勋员外郎韩粹彦、文思副使贾裕回至白沟,闻国哀不别送伴,皆罚金。 六月一日,告登位国信使韩治、曹谱至虏庭,虏遣萧括、刘彦儒馆客,欲以南朝谢登位国信所为名。治、谱争以不当称谢,卒白国信所而还。 建中靖国元年二月十四日,命尚书吏部侍郎张舜民为辽国贺登位国信使,西上合门副使阎仁武副之;中书舍人谢文瓘为辽国祭奠国信使,皇城副使王渐副之;尚书工部侍郎贾易为辽国吊慰国信使,左藏库使兼合门通事舍人刘裔副之。易以目疾辞,改命给事中上官均代之,又命朝散大夫、淮南江浙等路发运副使黄寔〔假〕龙图阁直学士、中散大夫,为辽国贺登位国信使,代张舜民。 十月五日,诏朝奉大夫给事中上官均、朝散郎给事中谢文瓘、皇城副使王渐、礼宾副使兼合门通事舍人刘裔各降两官,以使辽吊奠而从者更衣以入,有违旧章故也。 徽宗崇宁元年五月二十六日,诏朝请郎、尚书吏部员外郎宋景降授朝奉郎,文思院副使曹潘降授供备库使,送吏部,以接伴辽使不能阅其徒从之实故也。 四年八月二十八日,承议郎、尚书礼部侍郎刘正夫假资政殿学士正:原作「王」,据《宋史》卷二○《徽宗纪》二改。、大中大夫,为辽国国信使,以林摅未毕使事摅:原作「攎」,据《宋史》卷二○《徽宗纪》二改,,虏继遣使 至,故再遣。时靖和皇后园陵在京,府界禁音乐七日,虏使托疾不肯入见,得旨就馆钖赉,卒使如礼而归。 八月十八日,枢密院言:「尚书度支员外郎王革接伴辽国贺天宁节人使到相州,遇靖和皇后小祥,赐御筵合作乐与否。今太常寺检会庄穆皇后周祥故事,特不视朝,其(曰)[日]百官诣西上合门进名奉慰。」诏靖和皇后小祥、大祥,依小忌内外禁乐一日。 五年正月二十一日,诏马防罢刑部侍郎,降授中奉大夫、知蕲州,以奉使辱命也。 政和二年八月十二日,臣寮言:「接送伴北使及引押夏人,前此务为苛察,及以语言相胜,或致生事。乞加谨择,仍申严几察条禁。」诏令尚书省、枢密院立法禁止。 四年正月二十六日,诏:「访闻接伴副使高士儒于白沟驿感疾,至雄州身亡,盖缘使事物故在道,理宜存恤。仰本州岛委官一员照管津遣,仍量与应副。」 四月五日,诏尚书屯田员外郎杨信功送吏部,以言者论其送伴北朝人使,肆言亵狎,有损国威故也。 七年二月十二日,诏朝请大夫杜充降授朝散大夫,勒停;武显郎、宣赞舍人狄瓛降授武略郎、宣赞舍人,勒停。坐尝奉使轻紊典章故也。 宣和四年正月二十四日,诏朝奉大夫宋孝先降一官勒停,坐奉使辽国傲慢失职故也。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应昨缘奉使金人,有未 经推恩人,许令自陈,与检详元降指挥推恩。内有金国拘留未还者,其请给令所属权给一半赡养其家,候及一年止。」 九日,诏从事郎傅雱特授宣义郎,假工部侍郎,充金国通和使,武功大(臣)[夫]赵哲副之;修职郎王伦特授朝奉郎,假刑部侍郎,充金国通问使,进士朱弁补修武郎副之。已而辅臣黄巘善、汪伯彦请遣祈请使,改傅雱为祈请使,马识远副之。其已降遣兵约束,且令马忠、薛广等驻札大河之南,候遣使先行,别听进止。 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赦:「应官吏等奉使见在金国之人,所有其余应干恩数等,并候回日一并给还,仍不拘厘革年限。」《石林燕语》:宋朝馆伴契丹,例用尚书、学士,盖以陪臣处之,下契丹一等也。契丹馆于都亭驿,使命往来称国信使。高丽馆于同文馆,不称「国信」,其恩数、仪制皆杀于契丹。自后王将明等皆以学士馆伴,仍升使为国信。建炎三年余在扬州余:原作「毕仲衍」,据《石林燕语》卷七改。,复入为学士,高丽自海州来朝,遂差馆伴。因建言:「高丽用学士馆伴,出于一时之命而升为国信使。今风尔四夷尔以轨物,当正前日适然之失。」因辞疾,于是改差中书舍人张达明而罢罢国信,皆用元丰旧仪,自余请也余:原作「毕仲行」,据《石林燕语》卷七改。。 绍兴二年九月四日赦:「应官员、诸色人因奉使金国未回之人,其家属寄居州县,已降指挥令所在官司多方存恤。窃虑州县遵奉不虔,仰监司按察,无致失所。」 十九日,诏:「应奉使金国未还之人,并随逐官员、使臣等,其家属散在诸路州军居住,访闻 所在并不应副请给,自今后专责守臣,须管排月支给。如违,从徒三年科罪,仍许奉使之家越诉。及出榜晓谕。」四年九月十五日、九年正月五日、十年九月十日赦,并令按月支给。 三年五月十七日,诏端明殿学士、左太中大夫、同签书枢密院事韩肖胄充金国军前通问使,左朝奉大夫、试工部尚书胡松年副之。续条具申请:三节人从欲于六曹及诸官司内,不以有无官资及见任(侍)[待]阙、已未参部人内,指名抽差或辟差。如有一切违碍,并免执奏,不许辞避。上、中节内有官人与先次转四官资,白身人并先补承节郎,进士先补迪功郎。候回日,各与依军功法,特添差合入差遣一次。今来转补官资,依例不作非泛补授,理当参部差出,理为资任。下节军兵并各先转三资,候回日更转一资。上节都辖一员,指使二员,书表司二员,礼物六员,引接二员,医候一员;中节职员四员,亲属亲随六员,执旗信三员,小底二员;下节御厨、工匠二人,翰林司二人,仪鸾司一人,文思院针线匠人一人,将校二人,管押军员二人,军兵六十人,教骏二人。书状官欲支起发绢六十匹,钱一百贯,银五十两;上节起发都辖绢四十匹,钱十贯,银二十两;指使、礼物官、医候、引接、书表司并各绢三十匹,钱四十贯,银一十两;中节起发并各绢二十匹,钱三十贯,银一十两,内医候破合药一百贯;下节军兵、军员起发绢一十匹,钱二 十贯。内有官人并许带行新旧见任请给,如无请给,每月支(瞻)[赡]家钱三十贯,日支食钱五百文。军兵每月赡家钱八贯,日支食钱五百文。内将校起发钱、绢并赡家食料等钱,依中节人体例,有官人各破本身驿券一道。三节人并借请两月。从之。 五年二月二十二日,诏:「应奉使金国未还之人,具应干恩数,令本家赍元差或干照文字赴尚书省陈乞施行。」 绍熙五年闰十月十九日绍熙:原作「绍兴」,按绍兴五年无闰十月,且下条云「同日」,而所述正为绍熙五年闰十月事,因改。参《宋史》卷三七《宁宗纪》一。,奉使金国报谢所言:「照得今次合差下节军兵并训练官等,系轮到侍卫马军行司差拨出戍建康府人。窃缘本所起发不测逼近,若行差取,相去千里,委实地里差远,虑恐办集职事不前,是致抵梧。乞就便于殿前司或步军司借差上件官兵一次。其马军行司合差官兵等,充日后以次奉使差使。」诏于步军司权差一次。 同日,两浙转运司奏:「金国信使、副非晚过界,所有往响应副御筵并沿路舟船、出陆(船)[般]担人夫排办饮食宿项等,检会淳熙十三年十一月指挥,并委漕臣,今后准此。窃缘本司见今应办哲文神武成孝皇帝梓宫过江、攒宫修奉等事务,委是繁剧,难以前去,乞别委浙西监司应办。所有一行舟船并祗备库陈设衣帏器皿钱酒等,本司却行照例备办遣发应副。」诏(长)[命]浙西提举黄灏,余从之。 绍兴七年十二月三十日绍兴:原无,因前误入绍熙文字两条,故补二字,以资识别。,诏右朝奉大夫王伦除徽猷阁直学士、提举醴泉观,假龙图阁学士、左中大夫、枢密 都承旨,充金国军前迎奉梓宫使;右朝请郎高公绘转右朝奉大夫,假拱卫大夫、忠州防御使副之。 八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诏端明殿学士、左太中大夫、签书枢密院事韩肖胄充金国报谢使,光山军承宣使、枢密副承旨钱愐假光山军节度使、枢密都承旨副之。 二十九日,御史中丞勾龙如渊言:「和议既定,遣使岁必再三。欲望特诏有司,检照近年体例,参酌中制,将支赐之物并三节人数及所得恩例,凡使者在馆及至界首,比旧减三分之二,至汴京或至燕中减半,直至金国全破。庶几久而可行,以革泛滥之弊。」诏令三省、枢密院照会。 九年正月五日赦:「应奉使金国未还之人封赠、奏荐,已降指挥给还合得之数,尚虑所在州军保奏稽缓,或官司非理沮抑,仰监司按劾,御史台觉察。」 同日,诏王伦除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免签书,仍赐同进士出身,差充迎请梓宫梓:原作「粹」,据《宋史》卷二九《高宗纪》六改。、皇太后、交割地界使,蓝公佐除宣州观察使,假保信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副之。 二十六日,右谏议大夫李谊言:「国信所指差三节人从,多是进士,甚至于执旗、报信亦以进士为之。伏望今后所差三节人,除亲随许用进士二名外,余并以使臣充。绍兴八年以前使人将命,实犯不测,故三节人从悉假以优恩。今既通和,岂可复援前例 欲乞量与鑴减。」诏令礼部检照奉使大辽体例,参酌条具以闻。 十年九月十日 赦:「应因奉使金国未回并属官,其官职合该奏荐人奏:原作「奉」,据下文改。,未经奏荐者,特与荫补一次。如系(陛)[升]朝官,特与封赠一次。各令本家于所在州军保明陈乞。」十二年十一月八日赦并同。 十一年十一月十一日,诏左朝散大夫、尚书吏部侍郎魏良臣假左正议大夫,充接伴使;福州观察使、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王公亮假保信军承宣使副之。馆伴准此。 十三日,诏左朝奉郎、试礼部尚书兼侍读莫将差充馆伴使,成州团练使、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曹勋副之。馆伴准此。 二十三日,诏左朝奉大夫、试御史中丞何铸除签书枢密院事,差充金国报谢使;拱卫大夫、利州观察使、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曹勋除密州观察使副之。 十二年年五月三日,诏左朝请郎、试尚书户部侍郎沈昭远假吏部尚书,充金国贺生辰使;福州观察使、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王公亮假保信军承宣使副之。金国生辰遣使准此。于是诏检奉使大辽进呈取旨。国信所具到国信令格:奉使指使满二次,转进武校尉;译语、亲事官、奉使接送、伴送及两次,转一资;亲从差随奉使及接送伴,两次无遗阙,候投名满二十年转一资;奉使书表司入国三次满足,转一资;奉使随行医官及三次,换章服,已衣紫许回授有服亲,或指射差遣;医学以下转一资,或换章服;奉使礼物殿侍满二次,转三班差使;奉使引接殿侍满 四次,转三班差使。别无奉使大辽生辰推恩人体例。检正、检详看详,参酌拟定:正使起发支赐银绢各二百匹两,钱一千贯;副使起发支锡银绢各二百匹两,钱八百贯,三节人从共破五十人,不许差白身人。上、〔中〕节一十人,下节三十人,内准备差使四员,余差军兵。上、中节先转一官资,内选人比类施行。候回日更转一官资,添差合入差遣一次。内医官更支合药钱一百贯。下节准备差使先转一官资,候回日更转一官资。内军兵先转一资,候回日更转一资。起发上节支银绢各一十五匹(疋)[两],中节支绢一十五匹、银一十两,下节支绢一十疋、银五两。请给:三节人从日支食钱五十文,内有官人带行新旧任见任请给。如无请给或不愿请新旧见任者,每月支赡家钱三十贯。内军兵除带行见请外,月支赡家钱八贯。并自到所日起支,结局日住支。有官资人仍破本身本等券一道,并借请两月。诏依拟定,立为永法。 六月八日,吏部侍郎、充金国接伴使魏良臣等言:「欲乞依旧例差编栏官二员、引接仪范二员、职员二员、小底二人、亲随二人、医官一员、主管文字二人、书表司二人外,更乞差准备差使十员,许依例指差,借请两月。」诏准备差使许差四人,官属人吏等并借请一月。 八月十八日,诏左朝请大夫、试御史中丞万俟除左中大夫、参知政事,差充金国报谢使;荣州防御使、带御器械邢孝扬假 保信军承宣使邢:原作「刑」,据《建炎要录》卷一四六改。、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副之。 九月二十八日,诏左宣仪郎、中书舍人杨愿假户部尚书,充金国贺正旦使;右武大夫、宣州观察使、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何彦良假奉国军承宣使副之。正旦遣使准此。 十三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国信所言:「北朝贺正旦人使赴阙,旧例开封府差少尹接送。」诏差知临安府张叔献。 十四年正月六日,诏吏部尚书罗汝楫差充金国报谢使,镇东军承宣使、知合门事郑藻副之。 三月二十六日,诏:「应差生辰、正旦非泛奉使并接、送伴官,合差国信所指使、译语、亲事官及皇城司亲从,并仰依祖宗旧法听审,使、副问荅语言及见闻事件,兼觉察一行人,务令整肃。可札与主管往来国信所,今后遇差奉使等官,令检坐条法指挥关报,常切遵守,毋致灭裂。」 八月八日,诏:「右承议郎、监潭州南岳庙万俟允中奉使金国礼物官日,私以违禁之物附载入国,博易厚利。(游)[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不刺面,配贵州本城收管。」 十五年五月九日,诏:「人使经过州军,令两浙、淮南转运司并以官钱应办,不得骚扰百姓。各具知禀闻奏。」 十九日,诏接伴金国贺生辰副使钱恺降一官,送伴别差人。以接伴不职故也。 十六年三月十日,尚书省言:「接送伴所差官属员数太冗,欲裁减小底二人、亲随二人、主管文字二人。准备差使四员,止差部辖一员、编 栏官二员、引接仪范二员、职员二员、医官一员、书表司二人。」从之。 四月十一日,诏:「今后金国使人赴阙,所差接〔引〕、指使、亲从、(谭)[译]语等人,除身分合得券食钱外,其沿路州军所送钱物并不许收受。如违,以赃论。」 十四日,接伴使、副王循友等言:「接伴使、副沿路收受州郡馈送及有数处犒设官吏等,欲乞今后不许收受。」从之。 十七年三月十八日,宰执进呈国信所乞裁减接送伴北使官属事。上宣谕曰:「边知白渡淮多日,尚未见到,恐路中滞留,则随从人等不无生事骚扰。可拟降指挥,今后计程赴行在。」 十八年五月十五日,工部尚书詹大方言:「近蒙差充金国贺生辰使,每戒约一行官吏等,不得辄起事端,过有须索。窃虑后来三节人或有不识大体,责办供应,妄生语言,有失事体,所须甚微,所系甚大。欲望自今后每遣使人,严行戒饬。」诏今后遣使,自使、副至三节人,并具知委状申尚书省。 十八日,诏:「今后差贺生辰、正旦使、副,所给起发银、绢、钱并各减半。其三节人各与转一官资,内使、副仍各与转一官。」以殿中侍御史余尧弼言弼:原作「卿」,据《建炎要录》卷一五七改。:「比年盟好既固,将命若安行无虞,与讲和之始事体不侔。」故有是诏。 闰八月三十日,诏:「今后奉使生辰、正旦下三节人过界,并不许与北人博买。如违,从徒二年科罪。使、副不觉察,同罪。」 二十年三月九日,诏左中大夫、参知政事余尧弼差充贺金国登位使,镇东军 承宣使、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郑藻假保信军节度使、领合门事副之。 十日,诏:「贺金国登位(副使)[使、副]应合行事件,并起发支赐三节人从等,并依未经裁减已前贺生辰、正旦人数体例推恩。」以余尧弼有请,从左、右司看详拟定也。 二十二年正月二十四日,诏令淮东、浙西经由州军,遇人使往还,委守臣、当职官并诸军委统兵官严切措置关防,如有违戾,取旨重作行遣。贺正旦人使回程至镇江府,有都统制刘宝下使臣杨敏辄经北使马前,妄出语言,故有是诏。 二十三年四月六日,诏:「今后奉使,须选择醇谨之人,至如武臣作副如:原作「加」,据《建炎要录》卷一六四改。,亦当遴择。」 二十五年十月九日,殿中侍御御史徐 言御:原作「郎」; :原作「嘉」。并据《建炎要录》卷一六九改。:「欲自今后差往金国贺正旦、生辰使副并三节人等回,并不许收受供给馈送钱物等。如辄受者,依朝廷遣使出外辄受供给馈送以自盗论,供送者与同罪。奉使一行往回经由州军、县镇,非理需索糜费,一切尽行往罢,不得依前应副。如有违戾,并委本路帅臣、监司觉察,按劾闻奏,取旨重行远窜。如帅臣、监司失于按劾,令御史台觉察弹奏。」并从之。 十二月二日,上宣谕辅臣曰:「张士襄去岁奉使回,当朕前奏事,欺罔不寔,宰相止以奉使不肃罢,续以宫祠处之。可与远小监当,以为后来奉使之戒。」 二十六年二月四日,进士单镃言:「比年以来,奉使官属不问贤否,惟金多者备员而往,多是市廛豪富巨商 之子,不可不革。欲望自今凡遣使人,必加谨简,其所辟到三节人从,先具姓名申取旨,三省、枢密院次第审量。仍札下国信所,更切觉察,庶革前弊。」从之。 四月十九日,诏翰林学士、左朝请郎、知制诰、兼侍讲陈诚之假资政殿大学士、左太中大夫、醴泉观使、兼侍读,充贺金国上尊号使;吉州刺史、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苏晔假崇信军节度使、领合门事副之。以盱眙军言,得泗州牒牒:原作「军」,据《建炎要录》卷一七二改。,上号圣文神武皇帝故也。 十月十五日,诏:「奉使金国使、副并三节人推恩,并有定制,今后不得援例,过有陈乞。如违,令御史台弹劾。」 二十七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诏:「今后人使往来,两浙、淮南漕臣须管随后行船,不得相远。仍多办舟船、篙稍,准备使用。」 二十八年二月十三日,诏:「奉使、接送伴使副往回,不得辄赴筵会。如违,依已降收受馈送指挥科罪,仍令台谏觉察弹奏。」 四月十七日,权尚书工部侍郎刘章言:「奉使凡三节傔从,皆与转官资于启行之日,既受赏典,往往慢易。欲望依使、副例,俟回日推赏。」从之。 五月二十八日,诏泉州观察使、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石清与外任,以馆伴北使饮酒致醉、疏慢失体故也。 十月十九日,诏:「接、送伴官属等,已有约束,不许私贩。其奉使三节人从,可令有司参照立法禁止。」 十一月二日,臣僚言:「比年以来,奉使辟差官属多不亲行,募人充代,市井狡猾之徒,何 所爱惜!欲望申严宪令,应三节人从如或假名代行,重赏许告。奉使失于觉察,亦与其罚。」诏依,仍自来年为始。 二十九年九月四日,诏:「自建炎、绍兴以来,奉使未回之人有亲的子孙,本家见无食禄人者,可令经吏部自陈,验实申尚书省取旨,特与一名恩泽。」 二十一日,诏翰林学士、左朝散郎、知制诰周麟之假左朝散大夫、信安郡开国侯,充奉使金国皇太后告哀使;吉州团练使、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苏晔假崇信军节度使、齐安郡开国侯副之。 十月三十日,礼部言:「今来显仁皇太后上僊,所有将来人使过界并三节人从合着衣带,及沿路御筵、入见花宴听乐等,下太常寺讨论。显仁皇太后系于十月二日小祥,十四日大祥,十六日禫除,其告哀使、副并三节人若于禫除日分过界,即合从吉服,只用皂鞯、黑带之类,如嘉佑八年、元丰八年故事。」从之。 三十一年四月七日,诏:「应靖康、建炎、绍兴以来,奉使未回使、副之家陈乞恩泽,令吏部验实,照应已降指挥,依条施行。其在外人委知、通躬亲验实,保明申吏部。仍令本部行下诸路州军,出榜晓谕。」 五月六日,诏左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周麟之假信安郡开国公,充金国称贺使;洪州观察使、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苏晔假崇信军节度使、领合门事副之。 二十二日,权礼部侍郎金安节等言:「今来孝慈渊圣皇帝升遐,自发哀后, 馆伴并送伴使、副等官,合权易黑带,去鱼,乘皂鞍鞯。其人从止合服紫衫、黑带。」并从之。 六月二十七日,诏左朝散大夫、敷文阁待制、枢密都承旨徐 假资政殿学士、左太中大夫、醴泉观使,充金国称贺使;文州刺史、权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张抡假保信军节度使、领门事副之。 三十二年三月二十一日,诏左朝奉郎、守起居舍人洪迈假翰林学士、左朝议大夫、知制诰兼侍读,充贺金国登位国信使;果州团练使、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张抡假镇东军节度使、领合门事副之。 四月七日,诏:「奉使金国使、副下三节人私行博易,即仰觉察以闻,重寘典宪。如使、副博易,回日令台谏弹劾。」 三十二年七月九日,孝宗已即位未改元。诏中书舍人刘珙假礼部尚书,充皇帝登宝位报金国信使;知合门事孟思恭假保信军承宣使副之。既而谏议大夫任古言思恭受赂,罢见任,诏差知合门事张说假昭庆军承宣使代之。 二十八日,诏右宣教郎卢仲贤假枢密院计议官、右宣教郎李拭假将作监主簿,并充通书金国左副元帅府。 十一月十三日,诏尚书户部侍郎王之望假礼部尚书,充金国通问国信使;知合门事龙大渊假崇信军承宣使副之。 孝宗隆兴元年三月十九日,王之望等言:「先蒙差充金国通问国信使、副,今既不过界,三节人合与不合放令逐便 兼辟差王铢、龙仲 淮充亲随前去,并蒙补上州文学,今乞缴纳。」诏三节人于逐便已转一官,更不以折展年磨勘;王铢、龙仲淮各与转一官,候有名目日收使。 八月二十九日,诏宗正少卿魏杞假礼部尚书,充金国通问使;带御器械康湑假崇信军承宣使副之。 九月五日,魏杞、康湑言:「今来所差官属,全在同共宣力,分掌职事,乞依王之望等例,先与转一官资,出给省札补授,候回日换给。如不该推恩,却行缴纳。」从之。 二年十二月十六日,诏中书舍人洪适假翰林学士,差充金国贺生辰使;知合门事龙大渊假宁国军承宣使副之。 干道元年正月十七日,诏:「武节大夫、合门宣赞舍人王抃充金国国信使所参议官,特书有劳,可特转右武大夫、遥郡刺史。」 二月二十二日,诏尚书刑部侍郎李若水假吏部尚书、知阁门事张说假昭庆军承宣使,充接伴金国报问使、副。 五月二十八日,诏尚书户部侍郎李若水假吏部尚书,充贺金国上尊号国信使;武略大夫、和州防御使、权知合门事曾觌假宁国军承宣〔使〕副之。 九月六日,诏国子司业汪涓假工部尚书,权知合门事康湑假保信军承宣使,充接伴金国贺生辰使、副。自后接伴同此。 二十九日,诏权尚书吏部侍郎魏杞假吏部尚书,枢密都承旨张说假昭庆军承宣使,差充馆伴金国贺生辰使、副。自后馆伴同此。 十月三日,诏权刑部侍郎方滋假户部尚书, 充贺金国正旦使;忠州团练使王抃假福州观察使副之。自后贺正旦遣使同此。 二十三日,诏国子司业汪涓假工部尚书,权知合门事康湑假保信军承宣使,充送伴金国贺生辰使、副。自后送伴同此。 十一月三日,诏吏部侍郎陈天麟假礼部尚书,干办皇城司宋直温假保康军承宣使,充接伴金国贺正旦使、副。自后接伴同此。 四日,诏金国贺生辰使人回程在路,遇冬节特赐使、副绢各五十匹,上节各八匹,中节各五匹,下节各三匹。从枢密院请也。 十二月九日,诏权吏部侍郎陈之茂假工部尚书,知合门事曾觌假宁国军承宣使,充馆伴金国贺正旦使、副。自后馆伴同此。 二年正月三日,诏尚书吏部侍郎陈天麟假礼部尚书,干办皇城司兼德寿宫管干事务宋直温假保康军承宣使,充送伴金国贺正旦使、〔副〕。自后送伴同此。 十六日,昭庆军承宣使、知合门事龙大渊奏:「恭观两朝每岁信使往来,虽臣僚有请和雇游手,所(主)[至]适成骚扰。欲自今委建康府御前都统制、淮西总领均差不入队人,自扬州至盱眙军往来差使,借家粮两月,选差兵官钤束。所有合批口券,令所属桩办钱米,发赴接送伴使、副,委官照券支给。」从之。 九月二十二日,诏:「今后北使往来,令所过州县遇夜自备火点照,更不差百姓。」 十一月一日,两浙路计度转运副使周淙言:「已降指挥,北使来,令所过州县遇夜 自备火点照。切缘随船点照,多是赶趁不前,仍令州县依旧置火墩照道。仍戒约前期三两日差雇,人使过,实时放散。」从之。 三年四月十五日,诏从义郎、合门祗候、充金国贺生辰国信副使赵应熊以使回程,道中身亡,特赠武翼郎,与一子承信郎恩泽,更与进武校尉一名。 四年十一月十七日,诏两浙东路兵马钤辖张德明特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送隆兴府编管。先因差充贺金国正旦国信副使,受冯嗣宗等恳嘱,差拨入国送盘盂、金银,收受入己,特有是命。 六年四月六日,诏:「访闻浙西、江东、淮东沿路州县差夫应副往来,及朝廷差出官多以奉使为名,差雇夫马,骚扰百姓,合行约束。诏 (食) 〔令〕逐路行下所部州县,今后除朝廷贺生辰、正旦及接伴北使往还外,其余并不许差雇。如违,重作施行。」 闰五月九日,诏起居舍人范成大假资政殿大学士、醴泉观使,充奉使金国祈请国信使;权知合门事、兼枢密副都承旨康湑假崇信军节度使副之。 二十四日,馆伴使赵雄、副使王抃奏:「二十八日使臣朝辞,依例宣赐御筵,其日系皇帝散斋,更不用乐外,所有归驿赐御筵并夜筵,未审合与不合用乐。」诏归驿赐御筵并夜筵并许用乐。 十一月一日,贺金国正旦国信使吕正己正:原作「王」,据《宋史》卷三四《孝宗纪》二改。、副使辛坚之言:「近日对境文移,已行回牒,窃虑尚有文移往来,事关使者,未过界间,亦合预闻。乞下盱贻军,自 今应有文移,并令关报,庶几酬酢之间,免致差误。」从之,今后依此。 二十二日,诏:「今后应使臣往来,其淮东合用牵挽舟船并打冻军兵。本路诸州军见管不系将禁军一千八百余人,可令帅漕司于内依旧数预期轮差应副,仍选委兵官往来部辖弹压,与依例支破钱米、犒设等。」 八年十月二十日,诏武翼大夫赵益假宣州观察使、知合门事,充接伴使,令朝见日依见借官职趁赴起居侍立。今后差充接送伴使、副依此。 九年十二月九日,贺金国正旦国信副使张疑言:「臣每闻北使渡淮,到盱眙军岸下,有马头二所,两国使、副各一处舣泊,而两界驾船篙师各欲先夺在上者,多至争竞,恐致生事,有失国体。欲下盱眙军并接伴所,将两处使、副马头各分一所,明立大字牌记,以为定例。庶几人使往来,彼此安静。」从之。 淳熙元年二月二十一日,诏权吏部侍郎赵粹中假左朝请大夫、试工部尚书,权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龙雱假泉州观察使、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充接伴金国使、副;馆伴以权兵部尚书、兼知临安府沈度假试吏部尚书充,福州观察使、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兼枢密都承旨王抃副之。 三月二十六日,上御垂拱殿引见金国泛使通奉大夫吏部尚书梁肃、定远大将军太府监蒲守中。 八月五日,诏敷文阁(侍)[待]制、提举佑伸观张子颜假工部尚书,充金国报聘使; 武功大夫、定州刺吏、权知合门事刘崇〔假〕明州观察使副之。 九月二十七月,诏:「虏人待报聘使之礼厚,今次金国贺生辰使人已来,沿路供张饮食并要如法,务从丰厚,及馆伴亦然。仍令所属点检觉察。」 二年二月十七日,诏左司谏汤邦彦假翰林学士、知制诰、朝议大夫、提举佑神观兼侍读,充奉使金国申议使;合门舍人陈雷假昭信军承宣使、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副之。既而三年四月,诏邦彦送新州、雷永州居住。以臣僚言其奉使虏庭颇乖使指,驱车亟还,又于虏庭辄有所受,且不能坚守己见,惟从谢良弼之谋,于是后诏邦彦、雷并编管,国信所使臣谢良弼等三人并除名勒停。 宁宗嘉泰元年正月九日,臣寮言:「伏见每岁朝廷遣使贺金国生辰、正旦,其三节官属、人从依节次指挥,内上、中节许差文武官及使、副所领职局人吏,候回程各转一官,未有官人候有名目收使。所有下节军兵二十六人,欲乞指挥许于三卫轮差军兵前去,回程各转一资,只系兵部(陛)[升]转。缘以军兵,所以淳熙七年指挥,每次选差正、副将部辖前去。近年以来,却有荫补副尉或吏职出身人,元非军兵,冒充下节军兵。暨至回程,将合得军兵转资赏计会省部脱漏赏典,便作一官转行。窃缘军兵资格自有轻重,一资押官,二资承局,三资将虞候,四资十将,五资军头之类,比之转一官事体不同。若乃荫补出身或 吏职补授校尉之人,只转两阶便可入承信郎。在法,实历五任十考方转一阶,今若冒军兵一资之赏作实历十考超转一官,委是冒滥。乞今后下节二十六人元降指挥只许抽差三衙军兵,并不许踏逐在外荫补及吏职补授人充。」从之。 三月八日,起居舍人俞烈言:「窃见迎接北畔使人,例是南北之舟至淮河中流展(刺)[ ]对讫,然后并舟南向,而南北兵稍各欲争先到岸。盱眙兵稍惯于操舟,率先至岸,北人耻于不胜,乃于后舟钩擿南使舟尾,以幸一先,至有用篙(仗)[杖]相打者。又北使执从物人或行列差互,编拦人不好说谕,至令兵梢用(仗)[杖]赶打,北来下节亦用抵敌,有失事体。乞行下盱眙军及淮南转运司戒约兵梢,令彼此之舟取齐到岸,编拦官不得仍前生事。如有违戾,重作行遣。」诏令淮南转运司、盱眙军行下部辖官,常切钤束兵梢,今后或有违戾,重作行遣。其部辖官一并坐罪。 九月二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今来贺瑞庆圣节使人到阙,系在光宗皇帝小祥后,百官并已服纯吉。缘皇帝见在服制之内,今欲乞从典故免上寿,所有辞授书、赴宴等,欲令所属照应淳熙五年会圣节并今年贺正旦使人到阙见辞等体例施行。其班直亲从等见服系紫衫、黄带子,依已降指挥并合仍旧。」从之。 淳熙七年十一月十九日淳熙:原无,而屠寄先生仅以嘉泰无七年而补「嘉定」二字。其语云:「《大典》脱嘉定二字,寄按嘉泰止四年,无七年,今校补。」考本条及后数条,皆淳熙事,因补。参本书职官三六「国信所」门。,诏:「自今奉使入国内下节人,除亲从并译语、亲事官及将不转资八 人八:原作「入」,据本书职官三六之六○改。,许使副差亲随、厨子,余人令殿前司、马步军司轮差,不得于诸军抽摘。令各司排定军分,每一军一将内选有职名家口、无过人充,已经入国人不差。仍于本将内选正、副将一员部辖前去,正将充上节,副将充下节。如本将人不足,许于别将内差。」 二十五日,诏:「每岁奉使金国,合差上、中节内,除都辖、引接并国信所指使已有定例外,更留二员听候御前降下。自今使、副许辟差亲属二人,书状官一员,掌管私觌职员一名,其余并令吏部于见在部籍定名次、经任无过犯大小使臣,委长贰公共选差人貌魁伟、年六十以下无残疾人充。如在部人不足,申枢密院,令三衙轮差入队准备训练,其已经入国人不差。具姓名申枢密院讫,发赴使、副,依旧国信所审量。」 八年十一月十九日,诏:「自来年为始,令六曹将合差奉使金国正旦、生辰使副并馆伴、送伴下引接仪范人,每曹籍定一十人,于差使、副前两月遇旬休日分轮一曹所籍人数。赴都亭驿,令国信所掌仪通事使臣指教阅习。尚或违戾,令本所具申枢密院取旨。」 十年十二月十六日,权兵部侍郎余端礼等使金国还,上虏中事。接伴问端礼云:「南朝几年一郊 」答曰:「帅是三年,礼典已定。」复问:「金国几年一郊 」接伴云:「无定,或时行之。」 十三年正月七日,权工部侍郎、兼枢密都承旨李昌图言:「窃见本部所辖文思院,每岁制造北使器皿等物。 方其成也,初则起部长贰临视,版曹继之,赴都亭驿,中使点集,复赍诣宰执 阅,至再三,亦云足矣。犹以为未也,又从而缴进,以渎天听。此屑屑之事,自有司存,何至仰劳九重之尊!乞自今所造锡赐北使等物,止令赴都堂详悉验视,免行进呈,以尊国体。」从之。 十一月九日十一月九日:按前数条皆淳熙事,而此条中有「接送伴吊祭使副彭龟年等」之语,则当为绍熙五年事,盖是年孝宗崩,北使来吊,彭充接伴使也。参《宋史》卷三九三《彭龟年传》。,接伴使章颖、副使李孝纯言:「今来取接使人,系在寿皇圣帝小祥之内,兼目今臣僚见行三年之制,及接送伴吊祭使、副彭龟年等祭:原作「发」,据《宋史》卷三九三《彭龟年传》改。,沿路着白凉衫、皂带,乘坐皂鞍鞯,及御筵等处陈设,并用青素及果卓,彻去珠花粉仙,使人免舞蹈山呼,系(接)[按]吊祭之礼。今来颖等接伴贺登宝位人使,系行贺礼,所有服色、礼仪等,未审合与不合从彭龟年体例施行。」礼寺指定,检准已降指挥,群臣入局治事以皂巾、凉衫、皂带。所有今来贺登宝位人使到阙,其接伴使、副等沿路服着合依前项已降指挥。从之。 十四年十二月十八日,宰执进呈毕,上曰:「今次贺正旦人使到阙,缘在丧服中,礼物合与不合收受 」施师点等奏:「欲且下礼官议。」既而礼部太常寺申到正旦礼物乃是通好之仪,不可不受。翌日,宰执进呈郑侨札子。上曰:「金国礼物当与馆伴意度,且令坚辞。如是不从,止令陈于殿门之外,庶几于礼稍顺。」既而金国贺正旦使至,礼物止令有司收受,更不至殿庭。臣僚言:「臣闻礼之能服人也久矣。春秋之时,鲁国有难,齐将图之,仲孙湫以鲁 秉周礼,未可以动。其后夹谷之会,齐使莱人以兵乱之,孔子相鲁,折之以礼,齐卒成好。礼之服人,其明验大效如此哉!日者虏使奉会庆节书币以来,吾国适有大故,陛下方在衰绖之初,命 臣集议,皆曰是故当与之见。既而圣意独断,却其书币,就馆津遣,彼亦逡巡退听而归。此无他,礼之所存有以服其心故尔。今正旦之使复来,其事与前日大同而小异。外庭臣子皆以陛下方御缟素,听事内殿,不知当何以待之。忽已降指挥,见议素幄引见使人,令有司议礼物之当受与否,则知圣意已有所处矣。然臣窃谓彼之前日见却,出于仓卒不意,今日之来,必将深思熟计,以相酬酢。适闻指挥已出,万一彼谍而知之,或恐以贺正为辞,不当于素幄引见。欲望陛下预于此日少留圣虑,或密谕大臣蚤正素定之议,俟其辞或出此,则授之馆伴,从容闲暇以应之,无若前日之举涉于(忽)[ ]遽,则为得体矣。议者犹以谓我之告留之使已往,彼之慰奠之使未来,今日之事,似有先庆后吊之嫌。臣窃谓时之先后适然,至是我本意。况引见于初到之日,至于正旦陛下自行礼于大行几筵之前,朝会俱罢,亦何名为庆哉!国有典故,礼有经权,参酌其宜,自然中节。如臣管见愚陋,何足以仰裨圣明,惟陛下财幸。」诏:「今来正旦通问,专为和好,故说素幄许其入见。若受礼物,则有庆贺之嫌,已令馆伴却而不受。又虑使人 援故事以为请,未审于典礼如何,可令礼官详议以闻。」既而兵部尚书兼权礼部尚书宇文价、权礼部侍郎兼权吏部侍郎颜师鲁、太常少卿尤袤,秘书省著作郎兼权礼部郎官倪思、太常丞黄黻、太常博士张体仁奏:「臣等历考祖宗以来,虽居丧制,未有不引见人使,亦无不受礼物之文。前朝诸臣岂不知不当受,而所以不免从权者,以为既已通好,不当无事而使之疑也。今岁贺会庆圣节人使,陛下方当哀疚之中,却之使去,中外感孍圣德,虽狼子野心亦知委顺。今正旦人使亦既许素幄引见,受其书矣,所有礼物恐无不受之礼。况元日朝会俱罢,初无贺仪币物,所有将书亦非庆礼。前者圣节之使,专以陛下诞辰,却之可也。正旦为两国通好,万一使客必欲如礼而去,则徒为纷纭,亦恐无辞以却其物。在礼有反经以从权,正为是也,窃以为当受。兼照得所议,若圣断以为然,即乞下馆伴使,更不必宣谕却其礼物,庶几不致临时往复,以全国体。」诏依详议到事理施行,可就殿之东楹设素幄引见人使,百官并免里见,其礼物毋令入殿,付之有司。 十五年二月十八日,诏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京镗假礼部尚书,充金国报谢使,侍卫步军司计议官刘端仁借(客)[容]州观察使、右卫上将军副之。令临安府制造三节人从过界衣服。 十一月四日,殿前都指挥使郭杲言:「每遇金国使人赴阙,例 于三司差伴射官属。窃详军中使臣自辛巳岁至今仅四十年,日渐消磨,见存者往往年迈,筋力向衰,拖疆习射,已非所宜。目即诸军队将、训谏官,其间有人物魁伟、正当壮岁、可习武艺者,拘碍白身,不能应选。乞今后合差伴射官,如兵将官内阙人,不以有无官序通选。如或射中,与特补一官资,不惟军士知有取进之路,又且激昂材艺,得以应选,仰副国家搜择( )[偏]裨之意。」从之。 十六日,礼部、合门、太常寺言:「国朝典故,启攒前三日至祔庙,皇帝并前殿不坐。将来贺登宝位使人到阙,依淳熙十五年贺正旦人使到阙,于垂拱殿东楹引见。今来贺登宝位使人朝见,已降指挥,皇帝御后殿引授书朝见并赐茶,候朝辞日依旧垂拱殿东楹坐赐茶等。今欲权于紫宸殿引见,其余并从旧仪,唯不设仗。」从之。合门条具:一、是日使人朝见,开紫宸殿门并紫宸殿两廊及后殿两廊放班门,令百官并使人入出,赴后殿起居朝见,赐茶。一、知合门官已下并当祗应宣赞舍人已下、合祗应诸司官,并赴后殿后幄起居,宰执有如奏事,赴后殿后幄起居奏事。一、御后殿坐,望参官四拜起居,权免舞蹈,仪仗免排设。一、宰执、使相及使人、侍从、正任馆接拌,并后殿宣坐赐茶。一、行门禁卫等于紫宸殿内随宜排立,迎驾起居,令入内官报拨。一、使人朝见授书,止合知合门官并当祗应宣赞舍人在后殿内,余并出殿。 提点一名同仪鸾司伞褥位。一、使人合赐例物,止 两箱过。如未尽未便事,临时随宜施行。 二十一日,宰执进呈馆伴贺登宝位使、副黄艾等申:「北使王启等云朝见日三节人何不赐茶酒,艾等〔言〕茶以无例。」上曰:「若用吉礼,则三节人皆赐茶酒,今以孝宗之制,故止于赐茶。使、副之外,三节人何预焉 彼不知礼例,故尔。」 二十二日,合门、太常寺言:「今来贺正旦使人到阙入贺,系在孝宗皇帝祔庙之后,缘有已降指挥,自今后应有拜表称贺等事,为在至尊寿皇圣帝丧之内,并权免。欲是日免入贺,并免拜表,所有见辞、受书、赴宴、出入、观游、服着等,欲令所属照应淳熙十六年贺正旦使人到阙见辞等体例施行。」从之。 十六年二月八日,盱眙军申,金国报哀使、副取二月二十五日过界。诏就差何澹、戴勋充接送伴使、副。澹先于去岁十二月差充贺金国生辰,至盱眙,金国遣使报哀,就改命焉。 同日,礼部太常寺言:「何澹、戴勋充接送伴使、副。所有衣带自合纯吉。金国使、副如系黑带,听从其便。帷幕用紫。沿路赐宴如坚辞不肯赴座,并令折赐。」既而权礼部侍郎尤袤等续行参酌,接送伴使、副与金国使、副初接见日,合依典故权服公服,黑带,佩鱼。以后沿路相见,其接伴使、副自合纯吉服。从之。 十二日,诏差中书舍人罗点假朝请大夫、试吏部尚书,充金国报登宝位使;武功大夫、济州防御使、权 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谯熙载假保信军承宣使、知合门事、兼合客省四方馆事副之。其合行事件并依绍兴三十二年体例施行。自后接送馆伴、正旦生辰使副借官同此。 十四日,宰执进呈差馆伴使副职位、姓名,其间依例亦具统制官。上曰:「不宜差军中官,此辈素不知书,不闲仪矩,一旦差充此等职事,往往旋去习学,徒为可笑。又使余人互相仿效,尽废武艺而从事于此,甚非稳便。今后切不须差。」 十五日,诏差起居舍人诸葛廷瑞假翰林学士承旨、朝请大夫、知制诰兼侍读,充吊祭金国使;皇叔太子右内率府副率赵不慢假鄂州观察使、左武卫上将军副之;秘书郎刘崇之假朝散大夫、起居舍人、兼史馆修撰,充金国读祭文官。其合行事件,依正旦体例施行。既而崇之言:「使、副除随行人外,有三节人从分掌窠座,是以不至失事。今既不许增创,所有合用应办掌管人数,乞就见差三节人内分拨祗应。」从之。 二十七日,尚书省言:「金国并遣使、副,名色不一,沿路申发文字,往往差互。」诏止以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之类称呼。 二十八日,太常寺言:「诸葛廷瑞等过界服着等,今讨论于典故,即无该载,所有使、副等过界合服所借本品服。仍乞准備紅 (黑)[紅]帶、黑 黑帶,候到金國弔祭,令使、副等審度服繫施行。」从之。 三月六日,诏国子祭酒沈揆假端明殿学士、中大夫、提举中太一(官)[宫]、 兼侍读,差充贺金国登宝位使;武功大夫、吉州刺史、权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干办皇城司韩侂胄假安庆军承宣使、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副之。 九日,诏:「访闻平江、镇江府等处,赐金国使人御筵多不整肃,冗闹观看。今使、副所到州军,预报守臣差人约拦,犯人禁勘取旨。每差接送伴,令承受宣谕。」 十四日,诏:「今来使人往来频并,沿路州县不得馈送。如有违戾,并以赃论。」 四月十六日,接伴使张涛言:「至盱眙,见入递文书率多淹缓。乞下浙西、淮东严行约束,应干涉使客文书,别立字号,依摆铺法日行三百五十里,违者究劾。」诏两(别)[路]提举马递铺官严行约束,毋得违戾。又言:「递年使客往回、例于镇江都统司及楚州出戍军中,差步卒二百余人,骑卒一百人,服乘小马九十五人,州郡批支券食等数目既多,未免烦困。乞下淮东运司,照应前数减半差拨。」从之。 八月二十九日,主管往来国信所言:「金国贺登宝位人使将来到阙,契勘近奉使贺金国登位国信使、副沈揆等过北界所赐衣服例物,常例外更有别赐物数。射弓、朝辞:正使,红锦绫罗透背等共三十五段,鞍辔马二匹,散马一十二匹,折绢二十四匹,杂色里绢二十五段;副使,红锦绫罗透背等共一十五,鞍辔马二匹,散马七匹,折绢一十四匹,杂色里绢一十段。朝辞三节人:上节银一十两,绢二十二匹;中节银八两,绢 一十八匹;下节银五两,绢一十一匹。」得旨,令国信所将别赐物段等比拟指定折赐。本所参酌比拟到,计合折银五千三百九十两。诏依,其银令封桩库日下支降。比拟折银:正使,杂色绫罗彩绢共折三百两,马二匹折银一百两,鞍辔二副折银二百两;副使,杂色绫罗彩绢共折银二百八十两,马二匹折银一百两,鞍辔二副折银一百二十两;都管书状官共四人,杂色彩绢共折银一百两,盖 五副折银一百两;上节共七人,杂色彩绢共折银四十两,盖 二副折银四十两;下节共三十九人,杂色绢彩共折银三十两,盖 一副折银二十两。 十一月十四日,臣僚言:「乞降指挥,今后奉使下节军兵,须令所差军分拣选惯能乘马之人,仍须先于教场中选试,取其精熟者保明差拨。其上、中节内大小使臣如准备差使、执旗、报信、小底之类,当于诸军训练队将内(大小使臣如准备差使执旗报信小底之类当于诸军训练队将内)选人物魁梧、鞍马习熟者为之。自来年贺生辰奉使为始。」从之。 光宗绍熙元年六月八日,上宣谕:「奉使金国一行人合得一官赏,后来因人议论镌减,自今可与复旧。三节人往返最劳,或有坠马等便至死损,不应吝此赏格。」 十三日,臣僚言:「朝廷所差使、副一行事务,委任甚重。至若国信所人,不过使之往来商议,皇城司人,不过使之(机)[讥]察事宜而已,初非有所假借,使之得 以谁何使、副也。此曹合而为一,自作威福,不容钤制。其入国者,往往又于过界之后妄生事端,或于其间反行挑搅,恐动使、副,及沿路恐喝监司、州县,多受钞物。乞自今应接伴入国使、副及一行官属事务,许其从实(机)[讥]察。万一国信所与皇城司人不遵绳检,犯今来约束,非理求取批借,及如臣前所陈,亦许使、副具名闻奏,庶几事体两全。」从之。 十月二十八日,皇子嘉王府翊善黄裳等言:「送伴至扬州,收金国礼信所牒一件,及本所回牒照会,却云牒内不合书写年号,不肯收受。据北引接赍到公案内,有本朝送伴所回牒,果是无年号,遂牒会到盱眙军遇与泗州公文往来,并写年号,犹执前说。至盱眙军临行,方肯收接。照得所差行司缘无正阙,往往多是在外浮泛之人充应,是致乖误。乞今后正差行司二名,却于合(将差)[差将]校内损减人数。仍于曾充行司、惯熟谙晓行移人内选差。」诏国信所今后同接送伴使、副,将行司吏人公共选择差拨。 二年正月三十日,盱眙军奏,金国事故使、副取二月初四日过界。诏就差苏山、刘询充金国报哀接送伴,其合用都辖等,并于三节人内就差。合行事件,仰国信所日下照例开具,申三省、枢密院。山等系贺金国正旦,回程年例合至正月三十日到盱眙军,三省检举,故有是命。 二月三日,诏户部郎中宋之瑞假朝请大夫、试礼部尚书,差充吊祭金国使;合(问)[门] 宣赞舍人、点检合门簿书公事、充宣词令赵嗣祖假严州观察使、左卫上将军副之;秘书郎兼权仓部郎官王叔简假朝奉大夫、守太常少卿、兼史馆修撰,充读祭文官。既而叔简言合用公使从物、乘马、张盖等,既比使、副一体,所有乘座舟船、龊立黄旗,乞行下所属制造。从之。 四月十一日,保静军承宣使、提举佑神观郑兴裔〔言〕:「逐年奉使(全)[金]国及接送伴使副、赐宴中使回程经过扬州瓜洲镇,渡江所用般剥人夫,每次不下二千余人。乞札下扬州,自今接、送伴除与北使同行听从差夫外,所有奉使金国回程,止乞差夫一千人,送伴使、副回程差夫八百人,赐宴中使回程差夫二百人,庶几约定人数,不致泛差。」从之。 九月二十五日,差充贺金国正旦国信使黄由、副使张宗益,照得「由」字系犯金国名讳偏傍,「宗」字系犯金国名讳,合行回避。诏黄由时暂改名申,张宗益除去「宗」字,并候事毕日依旧。 三年三月二十一日,进呈黄由等札子:「昨充贺正旦使、副,乞奏对。」上曰:「两人都教引见,要询问北界事。」留正等奏:「张宗益前日过对境,煞疏脱,为虏人所轻。」上曰:「只为是张子盖之子,前日差他去,却如此。所以遣逻者之意,正为要伺察此等事,全不奏来。宗益更与外任,逻者亦须惩治。」 五年六月十二日,诏大行至尊寿皇圣帝六月九日升遐,梓宫发引在十月之后,九月七日本国皇帝生辰,仰盱眙军关 报对境,权免遣使一次。 宁宗庆元元年正月九日,宰执余端礼等言:「虏使移剌敏等,必欲求竹牛角,馆伴使、副孙逢吉等执不与之,此意亦是。」上曰:「闻渠虏主甚欲得此,与之亦未害,但恐后来源源不绝尔。」 十二月十日,尚书省言:「金国贺正旦使人,缘在哲文神武成孝皇帝未祔庙前已降指挥,令接伴使、副谕使人免赐幡胜,优与折支本色,就所至州军照数兑支日,后却令所属拨还。照得贺登宝位使人合赐幡胜,内侍省未曾差官。」诏令户部据合用金银两数付内侍省所差官前去给赐。使、副二人各纯金幡胜一副,各重一两五分,各折金二两。上节一十一人并接伴使、副二人,各浑金镀银幡胜一副,各重六钱,镀金五分,各折银一两半。中节一十四人,下节三十九人,各闲金镀银幡胜一副,各重五钱八分,镀金三分,各折银一两。 二十六日,送伴使章颖、副使李孝纯言:「送伴金国贺登宝位人使至前路,必遇岁元。昨来金国贺天申、会庆、重明圣节,往回途中该遇端午、冬至、重阳节,各差天使赐使人节仪。今来前路使人该遇岁元节,未知合与不合降赐。」诏依冬至例给赐,其合用绢于所至州军代支,却令户部依数拨还。仍令押御筵官就赐使、副二人各生白绢五十匹,都管二人各生白绢一十二匹,书状官二人各生白绢一十二匹,上节七人各生白绢八匹,中节一十四人各生白绢五匹,下节 三十九人各生白绢三匹。 二月三日,右丞相赵汝愚等言:「窃惟行人之官,责任甚重,欲求称职,必在择人。人固须才,事当有据。赏考《周礼》,行人之职掌宾客之礼仪。名位尊卑,皆有礼籍;礼俗政事,自为一书。神宗皇帝尝以(僚)[辽]国和好,盟誓聘使、礼币仪式皆无考据,始命苏颂修成一书,名曰《华夷鲁卫录》。今两国通好,姑务息民,凡所遣之使人,(此)[皆]是临时选择,事非素习,初非世官,礼或有疑,责成吏手,安危所(击)[系],后来之事酌之而行,可以息争端,可以定疑虑。今后遇遣国信使、副及接送、馆伴,各授一编,使之检用,诚非小补。」诏令枢密院承旨、编修司共同编类。 ,事体非轻。乞特命儒士,自隆兴以后,聘使往来之礼,吉凶庆吊之仪,编类成篇,以为准式,使已用之文粲然可 十一日,诏:「奉使金国,并不许辟差见任知县、县令充上、中节人数,许本路监司、守臣劾奏。有已差人更不推赏。」先是,臣僚言:「乞自今后考试官并不许差知县,立为定制。勘会近来诸县知县、县令夤缘干请辟差,充奉使所差遣。自被差至回程,动经数月,妨废职事。」故有是命。 六月二十九日,臣僚言:「铜钱透漏,法禁不行。今朝廷见议两淮铁钱,未有成说,虽铁钱不得过江而铜钱过淮常自若也。每岁使人出疆,一行随从颇众,谁不将带铜钱而往,不知几年于此矣。此而不禁,法令何繇可行!欲乞自今次遣使,重立罪赏,互相觉察, 委自使、副纠举,不得容情隐庇。如有犯者,不问是何名色人,必行无赦。若所遣三节人从过界,并无铜钱与彼交易,亦使知本朝法制加严,不同曩日,诚立国之所先。乞赐处分。」诏令户、刑部检坐见行条法指挥,申严行下。今后使、副到盱眙军,临期责令排军,将三节官属、人从随行衣笼逐一搜检,有无将带铜钱,具申使、副。其排军衣笼却令都辖检察,如有违戾,依法施行。 八月二十六日,诏:「瑞庆圣节贺生辰人使到阙,系在孝宗皇帝小祥之后,使人见辞并设淡黄幄,百官、使人幕次陈设并用紫色。」以礼部、太常寺检会淳熙十五年十月会庆圣节在高宗皇帝小祥之后典礼,故有是诏。 三年十月二十八日,知临安府赵师奏:「本府年例合造奉使金国三节官属紫罗衫,共计七十二领,其色皆拘前例变染成绯,谓之番紫。窃见曩岁虏使到阙,皆服绯色紫衣,中国之人互相仿效。近年以来,虏介到国,使、副以下皆是深紫公裳窄衫,侧闻本朝遣使出疆,虏庭官僚亦皆深紫之衣,而本朝使属却衣番紫之服。况沿路衣着不禁风日,颜色昏淡,观瞻之间,甚系国体。乞札下以凭遵守,逐急染造施行。」从之。 四年正月二十九日,主管侍卫步军司张国珍言:「昨准指挥,今后奉使入国下节军兵,令殿前、马步军司排定,一军一将,轮差有职名家口、无过犯人充,不得差已经入国人。自承上件指挥,至 今二十年,诸军屡经选差,目即虽未经入国,有职名军兵数亦不多。其间又有年貌衰瘁或身材矮小、不中选者,若行备数差拨,诚恐有轻国体。乞下殿前、步军司,今后若是有职名军兵差拨不敷,许于白身效用内通行选差人物魁梧、善鞍马、有家口、无过犯、不曾入国人前去,非惟军校溥沾恩霈,抑亦增重国威。」从之。 五年二月十日,臣僚言:「窃见国家遣使,其间三节官属合六十人,内下节一十六人,系于三衙轮差官兵,自余悉听使、副踏逐指差。其在选中者,不过为转官资、理实历之计,悠悠往来,他不暇顾。行之既久,玩弛滋甚。今乞将三节官属除都辖、书状官、掌仪、引接仪范并使副亲随守宅并从旧例差充外,其余自上节至控拢,尽乞于军中令统军官精择官军自三十岁以至五(以)[十]岁以下之人,使充其选。仍乞申严指挥,已差者不许再差,革其玩习之弊。」诏除都辖、书状官、礼物官、书表司、引接、医官、指使、国信所指使、亲属、亲随、职员、小底、准备差使、译语、亲事官、亲从、控拢并依旧例差拨外,其执旗、报信二员,令三衙主帅选择军中有心力、谙晓事务、可以倚仗有官人各二十人,转资军兵二十六人。令三衙主帅于诸军选择强壮有心力军兵各一百人,并自指挥下日,限十日保明申三省、枢密院籍记姓名,遇差奉使日,听候朝廷点差,候差足日再行选择。 四月七日,新知温州毛宪 奏:「仰帷国家中兴以来,偃兵息民,两国聘使来往,岁以为常。窃见浙河牵挽人使舟船率用百姓,而淮河则用兵卒,使之岁有挽牵役使之劳。夫兵皆吾兵也,民皆吾民也,当恤于淮,独不当恤乎浙乎!兵可用于淮,独不可用于浙乎!乞行下两浙转运司,令浙西沿路州县遇两国聘使及接送伴来往,并照淮河体例,止以兵卒牵挽舟船,却将每岁所给百姓雇直支犒,不得容令减 。」从之。 十月十六日,诏:「金国贺生辰使仆散琦为患,可免朝见,仍令宣医。所有朝见持书等,令副使张汝猷代仆散琦行礼仆:原作「璞」,据前文改。。」 六年八月九日,尚书省言:「勘会大行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八月八日升遐,见行差官告哀,缘将来梓宫发引在本国皇帝生辰之后。」诏令盱眙军关报对境,欲权免贺生辰遣使一次。 十一日,奉使金国告哀使吴盱言:「副使林可大旬日而前,因感冒医疗,稍获安愈,缘伤动(冒)[胃]气,遂得呕哕之症,疾势日增,窃恐临时取接,或未痊安。」诏令盱眙军差官医治,如病势增重,不能过界,即就差扬州钤辖岳松假广州观察使、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副之。 十一月一日,礼部、太常寺言:「金国吊慰祭奠使、副到阙,缘皇帝见在大行圣安寿仁太上皇帝服制之内,所有行礼见辞日,欲依淳熙十五年、绍(兴)[熙]五年礼例,皇帝服衰绖,宰执以下合赴立班官,并应奉官引班人依昨来小祥礼毕礼例,服布幞头布襕 ,俟班退易常服、黑带。」从之。 衫,腰绖,布 嘉定元年正月二十二日,诏起居郎许奕、合门舍人吴衡差充通问金国使、副。既而改作通谢,许奕假朝议大夫、试礼部尚书、吴兴郡开国侯、食邑一千户、实封一伯户、赐紫金鱼袋,吴衡假福州观察使、右武卫上将军、永康郡开国伯、食邑七百户。 九月二十一日,臣僚言:「今后使人到阙,应干科买之物,照时直随精粗定价,随即支还,毋致稽缓。经从州军收买使人合用之物,从寔酬价,以时支还。自余往来馈送等费,乞严行约束。如往来沿流牵担之夫,动以千百计,官司虽量给口食,然束散多不以时,其间未免减克,每遇冬寒,多有冻饿至毙者。乞下所属务令优给,不得纵令减克。」从之。 十二月八日,诏贺金国正旦使曾从龙、副使叶 日下回程,接伴使徐邦宪、副使郑尽令就扬州听候指挥。以盱眙军缴泗州牒报,金国大行皇帝升遐,梓宫犹在攒殿,山陵未毕,难议受贺故也。 二年十月十七日,馆伴金国贺生辰使章颖、副使董世雄言:「馆伴使人在税亭茶酒间,有北引接阎河等云:『昨日赤岸御筵,传尔免乐,甚荷周旋。今日到馆,国信来时得朝省处分,缘皇帝见居心丧,馆中应御筵宴并告免听乐,止赐花,免插戴。殿庭礼数为系贵朝皇帝生辰,不敢不听乐,止受赐花,免插戴。』乞详酌指挥施行。」从之。既而三年贺岁元礼,馆伴使刘 、副使王斌亦同 此请。 三年十月十七日,接送伴金国贺生辰使副李洪、李谦同班内殿奏事,洪等出札子奏:「向来陛辞之时,恭奉圣旨,令归日具江淮风物、民间利病奏闻。」上曰:「曾令具江淮风物、民间利病。」洪等对展札子奏陈讫,圣上再三首肯。上又问:「使人别无生事否 」洪等奏云:「徒单镐等沿途执礼,直是恭顺。」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五一 馆伴使此题据眉批移入。 馆伴使此题据眉批移入。 真宗景德元年十月,以屯田员外郎、权判三司勾院杜梦证假卫尉卿,侍禁、合门祗候康宗元假西上合门副使,接伴契丹贺承天节使,回日充送伴使。复以盐铁判官、殿中丞、直史馆乐黄目假司农卿接伴,代梦证。 十一月,命翰林学士李宗谔、东上合门使曹利用充在京接伴契丹贺承天节使。时已命乐黄目、康宗元诣雄州接伴,使回日充送伴使。又命群牧判官、著作左郎王(晓)[曙]假开封府推官、吏部郎中,俟契丹使至,持知府张雍书礼迎劳于郊。及还,又命屯田员外郎、权判三司勾院杜梦证假检校秘书少监、开封少尹饯于上德桥。自后皆以府判官假少尹为饯,推官假判官、郎中为接迓,不复命他官。 二十日,诏接伴使、副李宗谔等逐日入朝起居,令于北朝人使前先起居,于东面立,令使人起居。 大中祥符元年六月,以都官员外郎孙奭假秘书少监使契丹孙:原作「系」,据《长编》卷六九改。,谕以将有事于泰山也。 二年二月六日,诏:「自今契丹使有例外赠遗接伴、馆伴使者,再辞不已,则 许纳之,官给器(弊)[币]为答。」初,契丹萧智可等至白沟河,与送伴使陈知微酌酒为别,遣舍利以所乘马遗知微,又以二马至,令自择之,知微固辞不受。朝廷务怀远俗,故有是命。 十二月十二日,诏:「自今馆伴使所得马,官给其直,副使半之。」初,契丹使与馆伴使有私觌马,悉输官而答礼皆己物物:原作「拘」,据《长编》卷七二改。,至是晁迥上言故也晁迥:原作「见回」,据《长编》卷七二改。。 是月,差太常博士、集贤校理张象中假太常少卿,侍禁、合门祗候薛贻假引进使,接伴契丹告哀使,仍驰驿以往。又命户部郎中、知制诰李维假左谏议大夫洎曹利用馆伴之。以其国母萧氏卒。 敌,没于王事,义难以行。」许之。 仁宗天圣三年九月六日,起复户部郎中、知制诰夏竦言:「蒙差充契丹使,臣父往年与契丹 十六日,殿中侍御史张亿言:「蒙差接伴契丹使,窃缘亿名犯北朝讳,未审避与不避。」诏以程琳代之。其后韩亿充使,遂令权改名意,王克明接伴,亦权名克用。 四月十二日,接伴使孔道辅言道:原作「通」,据《宋史》卷二九七《孔道辅传》改。:「北中并知两制臣僚之数,欲乞假(言)[官]外,各令兼带本职。」从之。庆历诏:奉使、接送伴兼会,毋过饮酒,语言务存大体,仍委使、副递相觉察。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五一 正旦使 生辰使附此题据眉批移入。 正旦使生辰使附此题据眉批移入。 太宗太平(国兴)[兴国]二年十一月,命监察御史李渎假太府卿,合门祗候郑伟假右千牛卫将军,为契丹正旦使。 三年五月,命左补阙李吉假司农卿使契丹,通事舍人薛文宝假西上合门使副之文:原作「使」;之:原无。并据《长编》卷一九改、补。。 十一月,命供奉官、合门祗 候吴元载假西上合门使元:原无,据《长编》卷一九补。,太常寺太祝毋宾右假右赞善大夫,为契丹贺正使。 真宗景德二年二月二十五日,命开封府推官、太子中允、直集贤院孙仅假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左仆射、卫尉卿、上柱国、乐安郡开国侯、食邑一千二百户,为契丹国母生辰使;右侍禁、合门祗候康宗元假西上合门副使、(紫金)[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兵部尚书、兼御史大夫、上柱国、东平郡开国侯、食邑一千户副之。 是冬,遣太常博士周渐假太府卿,右侍禁、合门祗候郭盛假西上合门使,为契丹国主生辰使。职方郎中、直昭文馆韩国华假秘书丞,衣库副使焦守(守)节假西上合门使,为契丹国母正旦使。秘书丞张若谷假将作监,内殿崇班郭允恭假引见副使,为国主正旦使。自是岁以为常。 十月,命殿直曹利用为合门祗候,假崇仪副使使契丹。澶渊之役,朝廷姑务休息兵民,故复遣使讲好焉。 三年十一月,开封府判官、太子中允、直集贤院孙仅假卫尉卿,接伴契丹贺正旦使。以陈若拙谈词鄙近,代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五一 祭奠使此题据眉批移入。 祭奠使此题据眉批移入。 仁宗嘉佑三年正月,契丹国母萧氏卒国:原无,据《长编》卷一八七补。,遣侍御史朱处约假左谏议大夫,为祭奠使,宫苑使、惠州刺史潘若冲副之潘:原作「藩」,据《长编》卷一八七改。。三司度支判官、兵部员外郎、集贤校理李师中假左谏议大夫为吊慰使,六宅副使雍规假六宅使、荣州刺史副之。 神宗元丰八年,遗留入国使、副元借行李:使副,皂鞍 韉、青結絲鞍複、黑 、犀腰帶、青襴、素額、繳璧、青純幕、青絹坐褥子、白成銀香合、香匙、全白成銀交椅、小罐子、手中筒;三節人從、青 點錦絡縫衣服、青 點錦簷帽子、皂 、角腰束帶。俟禫除即从吉服,使、副只系黑带,去鱼袋,打青伞,乘皂鞍鞯,仍去狨座。舞蹈即從常儀,服窄衣、黑 、角帶。其马缨彻去。三节人从并服紫衫、黑带。 绍兴二十九年十二月七日绍兴二十九年:原无,而前条为元丰八年,显易至误,兹据《宋史》卷三一《高宗纪》八补。又「十二月七日」,《宋史》作「十一月丁亥」。,诏左太中大夫、参知政事贺允中充皇太后遗留使,保信军节度使、领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提点皇城司郑藻副之。 二十九日,三省、枢密院言:「拟到今后遣使三节人格例:常使合差二十四人,文武臣通差。泛使如非执政官与此同。今欲止许使、副通差文臣六人,余差武臣校、副、尉、下班祗应,其转〔官〕、支赐依见前条格。泛使系执政官二十八人,文武臣通差。今欲止许使、副通差文臣八人,余差武臣校、副、尉、下班祗应。上节恩数依旧,中节转一官,与回日添差遣,下节转一官资。以上并不许(并)[差]承议郎以上并行在职事官,合差人并差正身,不得充代。内引节、礼物官、书表司,乞踏逐惯熟无官人者,听与破本等支赐及承信郎请给。其恩例候有名目日收使,仍不得过(人三)[三人]。」从之。 三十年正月十八日,诏:「今后奉使金国使、副,不以两府、侍从,过界后并只合依常例坐车马,不得妄于例外索觅轿子前去。令盱眙军遵守施行。」 二十四日,诏左朝奉大夫、守宗正少 卿金安节,武翼郎、带御器械韩俣,各特降两官,以送伴不职故也。 治平四年六月二十三日,送伴北朝吊慰使王瓘等言:「今后馆伴、接送并入国使、副,如北使例外送到微少麝香等,乞令逐番使副自备茶、纸笔、香药之类回答。」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五一 祈请使 通问使此题据眉批移入。 祈请使通问使此题据眉批移入。 建炎中兴,未和则有祈请使、通问使。建炎元年,遣傅雩为祈请使,王伦为通问使。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五一 报谢使 报谢使 绍兴三十年二月十一日绍兴三十年:原作「嘉佑八年」,据《宋史》卷三一《高宗纪》八改。,诏左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叶义问充金国报谢使,右武大夫、和州防御使、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刘允升假崇信军节度使副〔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五二 奉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五二 奉 【宋会要】 淳熙元年正月七日,诏:「自今大金使人如欲蹉程到赐御筵州府,值国忌日分,与依奉使入国体例受赐讫,免赴坐。」 四月十九日,诏:「自今奉使所差三节人内,下节四十人,令枢密院于三衙并皇城司等处选差。」 五月十八日,国信所言:「今来报聘礼物、私觌比之生辰增倍,道由楚州至盱眙军,沿淮一带合差防护官兵,欲下武锋军增一百人。」从之。 九月十日,合门言:「金人贺会庆圣节使姓名并犯庙讳,所有姓依例改『元』字,名欲改『尚』字,乞作元颜尚宣班。」从之。 二年正月一日,端明殿学士、朝请郎、签书枢密院事李彦颖言:「昨充接送馆伴,借朝请大夫,今来入驿押伴御筵,乞权以元借官系衔。」从之。 四年八月十八日,诏:「应接送、馆伴、奉使所(以)移文字,并依旧以大金称呼。」先是,臣僚言:「《春秋》写褒贬于一字,于夷夏之际,尤致其严。夷狄虽强,不可有加于中国。今使介之往,姑以大金名之;若有司行移,止当称金国。」已而复有是诏。 五年三月十三日,枢密院言:「吏部乞自今差奉使金国正旦、生辰使副并三节人从,合得酬赏并与减三年磨勘。内下节军兵依(析)[折]资法,比类支钱。其使、副下合差引接仪范二人,令六曹于书令吏已上选差谨行止、有心力人籍定姓名,每次(输)[轮]差二人,发赴奉使所祗应。仍前两月牒送国信所阅习仪范。馆伴、接 送伴下引接依此差拨。」从之。 四月十一日,诏起居舍人赵思奉使应答依违,降两官放罢。 十二月二(日)[十]二日,诏自今伴射官伴射日,依后殿环卫服色。 六年十月三日,诏:「使人到阙,伴射官自今可于殿前司、马军司通轮,保明选差。」 二十四日,诏自今贺大金正旦使、副,起发日分用十一月九日。 七年八月十一日,诏自今接送伴金国使人回,添差都辖一员、八厢二人更不差拨。先是,四年差置,往回(机)[讥]察使人舟船,至是罢之。 十二月二日,殿前司奏:「具到三司轮差上、中、下节人年分,及本司诸军差拨资次,以后周而复始。」诏三衙依此。先是,诏每岁奉使选差上、中节人不足,具数申达,下三司揍数差拨故也。 九日,诏:「已降指挥,奉使下医官一员更不差拨,令六曹、寺监通轮选拣能写字人吏一员充中节,随逐使、副专一书写表章等祗应。」 九年三月二十一日,诏:「自今奉使金国上节内医官一员,令翰林医官局将在局大方脉医官依资次籍定姓名,申枢密院轮差。」先是,令吏部于大小使臣内差拨承代名色,故有是诏。 十月七日,诏:「自今人使到阙,伴射官自人使朝见前十日,令权缀马步军班起居侍立。」 十年八月二十七日,诏:「自今奉使礼物官,令吏部差有出身选人一名,其亲从二名许使、副自差。」 十一月二日,诏:「自今奉使亲随二员,愿差无官人者听。」 十二月十六日,诏 殿前司前军步军第一正将杜赟行门换授,从军日久,令部辖奉使下节军兵。先是,吏部申奉使金国合差上、中节,于吏部籍定名次大小使臣内差,数内却有系军班出身,面刺军号。有旨,诸军班换授人免差。已而杜赟自言虽系行门换授,从军一十二年,与到部军班事体不同,故有是命。 十二年十二月八日,大理少卿、充贺金国生辰国信使章森言:「去岁被命出(强)[疆],蒙宣赐笏、带、鞍马及支赐银绢,缘不曾过界,乞赐缴纳。奉旨特免回纳。今者复令将命,所有旧例给赐等物,乞行寝免。」诏除笏、带、鞍马已经赐外,银绢特减半支给,不许辞免。 十四年二月十三日,诏:「访闻今次贺金国正旦使、副下三节官属内,刘孝荣、李九龄、李巽、马守中、刘宗彦,下节军兵刘兴、张胜,在北界争夺车仗及使酒喧闹,违犯约束,特将逐人回程所得成半恩赏折资钱更不施行。」 三月十七日,中书舍人李巘言:「每岁奉使出(强)[疆],回至瓜州,别无礼物及公家利害物件,乃用夫脚一千八百人,关闭累日,于民深害。乞下淮南所属,特减一半。」诏令扬州斟量合用脚夫差拨,不得过数科扰。 十月九日,礼部、太常寺、国信所言:「大行太上皇帝升遐,其金国贺会庆圣节使人沿路至赤岸御筵会食,并免坐折赐,供张并用素。使人受赐并谢恩,止合拜,免舞蹈。接伴使、副遇遗诏到日举哀,仍谕使人以遭变之意。成服三日内,并免 相见,以后止服黑带,去金鱼,用皂鞍鞯,去狨座。」从之。又言:「馆伴相见并朝见、朝辞服色,虽系在服制之内,缘系馆伴,乞权服常服、黑带,去金鱼,并用皂鞍鞯,去狨座。」从之。 、腰绖、布凉伞、〔皂〕鞍鞯。若在禫祭內,服素紗軟腳襆頭、黲色公服、黑 、犀帶、青繖、皂鞍韉。俟禫除,即从吉服,仍只系黑带,去鱼,凉伞、鞍鞯并从制,仍去座。三节人衣紫衫、黑带。并不听乐,不射弓弩。候过界,听使、副审度,随宜改易服用。」诏使副并三节人从过界合服衣带、鞍鞯等,并制造两副,审度服用。遗留使、副合服衣带、鞍鞯等同此。 同日,诏将作监韦璞假敷文阁学士、提举醴泉观、兼侍读,充奉使金国告哀使;高州刺史、合门舍人、皇太子宫同主管左右春坊事姜特立假鄂州观察使、左卫上将军副之。应干合行事件,依正旦使、副体例施行。礼部、太常寺、国信所言:「告哀使、副并三节人从合服衣带、鞍鞯等,照应绍兴二十九年十月一日所降指挥,大祥内服布幞头、襕衫、布 十月十三日,吏部尚书萧燧等言:「今来金国贺会庆节人使到阙,虽与明道二年故事相类,缘目今车驾见留德寿宫丧次,兼已降指挥百官免上寿,恐难以引见人使。如人使必欲朝见,却乞用明道故事,小祥二日后,于二十三日只就德寿宫素幄引见,庶合上项典故。」从之。于是卒不引见。先是,三省、枢密院言:「累日熟议人使入见事,盖以适逢变礼,颇难区处。 谨按国朝故事,惟明道二年三月甲午章献明肃皇后上僊,四月丙午小祥,后二日戊申,仁宗衰服,始听政于崇政西庙。是日对契丹贺干元使、副,又明日圣节,罢上寿。今来月日偶亦相类,但缘当系在禁庭,乃为常礼。今陛下见留德寿宫丧次,若归而引见人使,或虑彼以为疑。乞令侍从、台谏、礼官同议,贵得其当。」已而燧等议上,乃从其请。 二十一日,诏权礼部侍郎颜师鲁假户部尚书,充太上皇帝遗留金国信使;武翼郎、前权发遣盱眙军高震假福州观察使、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副之。应干合行事件,依正旦使、副体例施行。 十一月六日,师鲁等言:「遗留礼信宝物并增添礼物浩瀚,参照得绍兴二十九年遗留例,系差礼物官五员,今来止有礼物官文臣一员,及步军司差到部辖下节军兵正将一员,充上节礼物官,委是阙少官属。欲乞吏部更差有出身官一员,充上节礼物官,同共相兼掌管。其逐官支赐、请给等,依见行格例支破。兼照对每岁奉使金国正旦、生辰使副,例于两浙、淮南转运司各差破座船一十五只。今来遗留宝物等,除已降指挥增添二只外,续承十月二十五日省札,降金器二千两、银器二万两、匹物二千匹,比之常年例系增一倍。今参照绍兴二十九年遗留差破座船二十二只,乞札下两浙、淮南转运司差拨。」从之。又言:「合用私觌,照得正旦与绍兴二十九年遗 留不同,未审合与不合依先来遗留体例。」诏令户部同所属,依绍兴二十九年例数目支降。 二十五日,奉使金国告哀使韦璞等言:「检准淳熙七年十一月二十五日指挥,每岁奉使金国,合差上、中、下节,内除部辖、引接并国信所已有定例外,更留二员听候御前降下。今承降下刘咨一员,比之常年系少降下一员。照得起发日逼,所有(件上)[上件]员阙,乞令璞等辟差。」诏特许辟差一次。 十一月二日,礼部、太常寺、国信所言:「检照绍兴二十九年十月三十日礼官讨论,哀谢使、副并三节人若于禫除日分后过界,即合从吉服。今欲令贺正旦使、副照应上件已降指挥施行。」从之。贺金国正旦国信使万锺等状:「照对使、副年例于十一月九日出门,系在释服之外,所有服系礼仪并三节人从服饰,乞行下遵守。又检准国朝遣遗留使、副之类,并不听乐,不射弓弩,至绍兴三十年,始听乐、射弓。今来虽系持贺礼,其赐宴、射弓一节,比绍兴三十年事体不同。却缘自再讲好以来,逐年正月三日系本朝国忌,本朝贺正旦使、副亦已赴花宴听乐,窃虑彼界援此相强,乞明降指挥,下礼部、太常寺、国信所讨论。」而有是命。 十八日,接伴贺正旦使冯震武等言:「大行太上皇帝升遐,未有发引日分,将来接见使人礼仪,御筵、会食、游看、服着、鞍鞯、陈设等,乞明赐指(指)[挥]。」礼部、太常寺、国信所检照绍兴二十九年十月二十 一日礼官讨论,接伴使、副与金国贺正旦人使相见,系在显仁皇太后未祔庙之前,依典故合服常服、黑犀带,不佩鱼,皂鞍鞯,去狨座。其贺正旦使入界,依典故逐处合依旧赐宴,唯不举乐。十二月五日,礼官讨论,贺正旦使经过州府供张,除人使宿位依故事并依旧外,所有赐宴、聚食公听并接伴位,并用青紫。趁办不及去处,更许随宜审度。赤岸、班荆馆、都亭驿等处依此。今来令接伴使、副参照逐项已降指挥施行。从之。 十二月十五日,吏部言:「昨奉旨,今后奉使礼物官令吏部差有出身选人一名,今来贺生辰使赴起发日近,即无有出身选人愿就之人。乞特降指挥,不拘有无出身,许令通行选差一次,日后更不为例。」从之。十五年三月,诏报谢使礼物官再许通差无出身人一次。 十五年二月十三日,诏:「绍兴三十年吊祭使人回程,曾于沿路折赐见辞等金银,今来可改作为使人赴德寿宫行礼毕,于至日差承受就驿特赐。」九月十四日,礼部、国信所言:「十月二十二日会庆节,虽在高宗皇帝祔庙之后,缘皇帝见服布素、 臣未纯吉服,所有接伴使副接见金国贺圣节使人礼仪、服着、鞍鞯等,欲照应淳熙十五年贺正旦接伴使副体例施行。其供张并青紫。」从之。 十二月九日,诏馆伴副使郑嗣宗内「宗」字犯金国庙讳「宗尧」上一字,权改嗣昌,候回程日依旧。 十六年十二月七日,盱眙军 言,泗州牒报,来岁正旦、生辰人使,彼此权罢。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五二 遣使 遣使 【宋会要】 建隆二年三月,太祖谓辅臣曰:「每遣使四方,多或踰越,无王人之体,何以禁止 」对曰:「宜齐之以刑。」帝曰:「但得其人则自然合礼,何须绳之以法邪 」 三年正月,诏教谕使臣将命出入,自今于所经州郡无故不得驻留。 开宝五年四月,遣常参官四人分往逐处相度田土苗稼,点检采察公事:左司员外郎侯陟京东路,右赞善大夫周谓京南路,太常博士董淳京西路,太子中允刘甫英京北路。 九月五日,遣司勋员外郎和岘江南道采访。 真宗咸平二年八月二十八日,命度支判官、兵部员外郎、直史馆陈尧叟,供奉官、合门祗候陈采,西川体量公事;户部判官、太常博士、直史馆丁谓,右侍禁、合门祗候焦守节,峡路体量公事。 九月七日,命枢密都承旨王继英前诣镇、定、高阳关路阅视行宫顿递,宣慰将士。 八日,命比部员外郎、直史馆洪湛,供奉官、合门祗候韩绍辉,荆湖路体量公事。 十二月,真宗行在遣屯田郎中李蟠、比部员外郎孟元振、虞部员外郎史馆检讨董元亨、秘书丞李易直、许洞、殿中丞宋革、太子中舍耿明、秘书郎董翱,赍诏驰往邢、洺、祁、赵、雄、霸、贝、冀诸州。帝谕之曰:「汝等此行可 诣闾里,谕以朕已至此,速令复业,无或流散。」 四年八月,命直史馆曾致尧、太常博士王琪、供备库副使潘惟吉、通事舍人焦守节分往陕路提 举军器。帝谕以「巴蜀遐远,时有寇盗,因遣使廉察风俗、官吏能否而安辑焉」。 闰十二月,帝谓宰臣曰:「河北诸州艰食之际,恐有寇攘暴起,仍发仓廪以赈贫民。若一一飞奏待报,必致稽缓,可选近臣乘传,酌便宜从事讫以闻。」乃命知制诰梁颢、供备库副使潘惟吉往东路,知制诰薛映、西京左藏库使李汉赟往西路。 景德元年十二月,遣内殿崇班杨保用、供备库副使安守忠、通事舍人焦守节、合门祗候胡守节分诣河北东西路抚问,仍询察官吏、将卒御戎勋绩以闻。 二年五月,遣使抚劳河北、山西采木军士,仍优赐之。 康定二年四月五日,遣屯田员外郎刘涣直昭文馆,充秦陇路招抚蕃落使。 二年九月十一日,命侍御史萧定基、祠部员外郎集贤校理王琪分诣江南、荆湖,提举相度制置盐酒。 仁宗庆历二年六月十八日,枢密副使、右谏议大夫任中师充修建北京使,翰林学士苏绅充副使。 四年三月十一日四年:原作「三年」,据《长编》卷一四七改。,命三司盐铁副使鱼周询、宫苑使周惟德往陕西往:原无,据《长编》卷一四七补。,相度钱宝、解盐,定夺修水洛、结、公三城利害。 庆历四年四月,遣集贤校理张掞往江淮、两浙路转运司,体问民间利害事。 十二月十三日,遣内侍卢昭度等五人分往河北、河东、陕西,抚问官吏将校。 嘉佑二年九月,命权发遣三司盐铁判官事雷简夫体量辰、澧州盗贼公事。 五年六月,诏选差朝臣往诸路宽恤民力。 治平四年四月十九日,神宗已即位未改元。命诸路体量安抚使:龙图阁直学士韩维陕西路,天章阁待制陈荐河北路,天章阁待制孙永京东路,三司度支副使苏痴京西路。并只往灾伤州军。维免,以邵亢代之。上以亢未尝历陕西任,以孙永代之,而差李师中往京东。 神宗熙宁二年九月二日,诏遣太子中允、权监察御史里行王子韶往明州,体量前知州苗振在任违越事状、前知睦州朱越治状,仍采访所过州军官吏善恶、民间弊病,回日以闻。 四年正月十七日,河东转运司言:宣抚司军兴之际,本路应副科率,极为劳困。诏遣监察御史里行范育乘驿体量,旋入急递以闻。 四月二十一日,诏遣太常博士陈充往宿、亳等州体量灾伤,仍令枢密院下本路修饬武备以闻。先是,手诏:「如闻宿州灾伤之民非常乏食,盗贼充斥,人不安处,见禁死罪仅五百人,未获军贼亦不少,及所至全无武备。若不速行赈济,必致聚为贼盗,卒难剪灭。并不见本路奏至,可速相度。」故遣充往。 九年四月二十四日,诏:「应朝省、寺监差官出外安抚、体量、察访及勾当公事,如有措置乖方并违法等事,监司及州郡长吏并密具事状以闻。如有隐庇,别到发露,量事轻重取旨。」 元丰元年正月十七日,诏遣西京左藏库副使元日宣两浙路,文思副使曹诏江南东路,点阅团结诸军。 二年四月二十二日,上批:「河北 东路提举官李纯乞勾收诸路官司先借兑出本司钱谷,可选差精敏有风力文臣一员,兼委以勾催都水监借京东等路提举司雇夫钱。」乃遣尚书都官员外郎潘良器催促拨还。 六月十一日,诏遣大理少卿蹇周辅往徐州鞫妖人郭进狱。 四年正月初九日,诏遣御史知杂事何正臣、干当御药院梁从政泸州体量劾韩存宝等。以韩存宝总领重兵往讨小蛮,不能擒戮首恶,不候朝旨,辄自退军,韩永式同商量,辄敢符同,故有是诏。 二月十一日,诏遣司农寺主簿李元辅往蜀中经制见在司农钱,有合行迁徙变转,即具措置事件及契勘耗折数目以闻。 十一月二十七日,诏:「闻自军兴以来军兴:原倒,据《长编》卷三二○乙。,关内人情震惮,多全室逃亡。今朝旨,其已经差夫之户更不差发,令李承之速往陕西诸路安抚告谕。民苦于调发而非军兴所急者,悉蠲之。」 六年九月二十八日,诏:「三路非泛使命除当支赐外,仍取旨别与支赐。其所至不得受馈,如违,送与受之者各徒三年。」 七年六月五日,诏:「已遣朝奉郎陈公裕往发运司刷磨见欠内藏库钱,虑本官顾避,根究灭裂,可续遣入内供奉官谢禋同根究。」 九月二十三日,命殿中侍御史蹇序辰、尚书右司员外郎路昌衡往熙州劾李宪,以宪于熙河贪功生事故也。 哲宗元佑二年二月十二日,监察御史上官均言:「请先诏谕诸路,俟役书行半年,遣使按省,庶几官 吏先事警饬。」从之。 绍圣元年九月六日,诏遣监察御史刘拯乘传按河北东、西路水灾州军,赈济缺食人户,应合行事令条具以闻。 三年二月二十五日,诏三岁一次取旨遣郎官或御史(台)按察监司职事。 元符三年十一月十七日,徽宗已即位未改元。以尚书户部员外郎许几、新荆湖北路转运副使曾孝序分使陕西,会计措置财用。寻改命户部侍郎宇文昌龄。 十二月二十七日,臣寮言:「河北滨贴黄等数州昨经河决,连亘千里,人民孳畜没溺死者不可胜计,至今米不下三四百钱,饥冻而死者相枕藉,甚可哀也。乞选官乘传,同本路监(门)[司]、守令体量拯救。」从之。 崇宁元年七月二十五日,臣寮言:「去古既远,巡狩之礼不可复也;建官立法,犹足以稽古之遗意。故汉、唐以来,有巡行之博士,直指之绣衣,观风之八使,按察之六条,皆所以倡导德意,延问疾苦,究吏治之得失,视风俗之厚薄,其归一也。神考熙宁中,尝遣使察访;哲宗绍圣中,亦复临遣。陛下绍述先志,明目达聪,愿于郎官、御史中选亮直之人巡行诸道,以兴利除害,黜幽陟明。然委任之法尚轻,省察之目未备,督责之令未严,能否之课未立,临遣疏数之节,入奏久近之限,参酌条目,有待今日。愿明诏有司,上稽熙宁故事,下考绍圣格令,有因革于今者,缵成一代之典,昭神考稽古求治之功,广陛下遵制崇宁之志。」诏送三省。 二年八月三日,臣僚言:「绍圣诏令三岁一遣郎官、御史按察诸路监司职事。访闻诸路监司每闻朝廷遣使,则以出巡为名,日候于境上,盖自来未有约束禁止,监司亦不敢辄废。伏望特诏有司,每遣使诸路〔按〕察,本路监司不得以出巡为名,先至界首迎候。违者以违制论。」从之。 政和七年四月二十日,诏:「入内内侍两省使臣被遣将命,应合破人马所须,并依元丰旧法,其后来冲改增添事并罢。尚敢陈请,并以大不恭论。」 高宗建炎四年三月九日高宗建炎:原无。按前条为政和七年事,则本条四年前必缺年号。考《宋史》卷二六《高宗纪》三,冯康国出使乃建炎四年三月辛亥(九日),因补。,兵部员外郎冯康国等出使,陛辞,上临遣宣谕曰:「卿等到郡县,戒饬官吏,晓谕军民,国家多难,强敌侵陵,除已分遣兵将及会合诸处防遏攻讨外,全藉诸路帅臣、监司、郡守、县令敷宣诏条,奉行法令,抚恤人民,保守境土。其险隘关津防托去处,或差官军,或集乡社,并仰选差忠实能吏统率其众,务要严静辨认奸细,勿致透漏,仍不得乘此阻节过往,搔扰乡村。其官吏贪暴,百姓冤抑,并许密行体访,具诣实以闻。」 绍兴二年九月二十四日,诏差权户部侍郎姚舜明免朝辞,三日起发,前去衡、邵、辰、沅州,将董旼招谕到曹成、马友下将兵取见实管人数,应副沿路粮食,令建康府驻札。恐本府钱粮未备,兼于一行有功人补授官资,道路辽远,取索不便,如曹成等愿赴行在,仰舜明同董旼疾速将带前来。其经过去处,不得稍有搔扰。令枢密院出榜抚谕军众,候到驻 札毕日,取指挥推恩。先是,福建、江西、荆湖南北路安抚使司言:「使臣董旼准宣抚使司札子,被旨前来荆湖南北路衡、邵、辰、沅州措置收集到曹成、马友等军马近十万众,除拣放外,尚有八万余人,见自邵州按程进发,前去江东路宣抚使司公参使唤。所有沿路合应副事,已牒江东西转运司,请体访曹成等人马久在湖广,扰动州县,今来招收,各便听从改过自新,所至之处秋毫无犯。若州县官吏更能体国爱民,公共措置钱粮桥道津遣,不致阙乏生事,则数千里皆得安业,久远为利。乞严赐指挥州县应副。」故有是命。 【宋会要】 孝宗隆兴元年六月二十三日,诏遣武略大夫,兼合门宣赞舍人 郭升 往四川传宣抚问 吴璘 ,计置买马。 十一月二十二日,诏遣右朝奉郎、大理寺丞刘敏求往潭州,同黄祖舜监纳李显忠金银等,仍依大理寺正俞长吉差出吉州结正公事体例施行。 二年十一月十九日,诏遣胡铨往平江府、江阴军、通、泰州,尹穑往绍兴府、明州,并措置控扼海道及点检人船。 二十二日,诏遣将作监丞韩彦古往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司计议军事。 干道二年九月十一日,诏遣度支郎中唐琢、同提举浙东常平宋藻、守臣刘孝韪往温州诸县,遍诣被水去处按验覆实,具合赈恤事件闻奏。内刘孝韪将 州事权交割以次官。 五年八月二十七日,诏遣司农寺丞高绎往淮东西、湖广总领所,并池州给纳所及军前等处,点检应干桩管钱物粮米草料。 九月二十四日,诏遣右通直郎、淮西安抚司参议官许子中措置淮西山水寨民兵,并拨填忠义人耕作。 六年四月二十二日,宰执进呈皇子魏王赐夏药,梁克家奏曰:「旧宣赐二府夏腊药,率遣中使,后以起动州郡,止令进奏院递赐。」上曰:「闻中使所至,州郡不无烦费。」虞允文奏曰:「为害甚久,绍兴末,诸路安抚制置使及诸军主兵官赐皆从递。干道初,虽前二府亦已罢遣。今亲王领藩,恐须遣中使,以示陛下恩意。」上曰:「甚善。」 九月十三日,诏遣右承务郎、军器少监、兼权兵部郎官韩玉往建康点捡牧马,仍以奉使军器少监为名。 七年正月二十日,诏遣右通直郎、大理正、兼权度支郎官单夔往江州,点检措置拘收运司钱物。 十一月十三日,诏遣右宣义郎、大理寺主簿薛季宣往淮西,同赵善俊等措置赈赡安集。 淳熙元年正月五日,遣登闻鼓院耿延年往台州,同守臣措置赈济。 三年九月十日,分遣官往总领所点检财赋:户部员外郎马大同,鄂州;军器少监、兼权吏部郎官耿延年,建康府;秘书省著作佐郎、兼权考功郎官何万,镇江府。 四年三月二十五日,命度支员外郎周嗣武往四川总领所,点检驱磨五年内钱物收支见在数 目,出豁开具以闻。仍考究置所以来财赋源流,并关内、关外和籴利害,条具闻奏。以奉使四川点磨钱物所为名。先命右曹郎官谢廓然,已而改命嗣武代行,仍许辟属官二员。 九年三月二十五日,诏遣秘书省著作郎袁枢往真、扬、和、庐州、镇江府,将作监主簿王谦往严、常、徽、饶州、广德军,并点检措置赈济。 十二年五月二十五日,诏遣监都进奏院王厚之措置诸路递角。枢密院言:「昨发文字至江陵副都统司,依条合破十日,而四十六日方到。其它往来文书,多盗拆违滞。兼访闻诸州军拖欠铺兵衣粮,弊端不一。」故遣厚之措置。十一月,厚之回程,诏特转一官。 十五年六月十九日,诏遣秘书郎、兼权仓部郎官王厚之往湖广总领所,点检措置钱物。八月,诏厚之同湖北诸司措置存恤诸州被水人户。 九月二十七日,诏遣干办行在诸司审计司黄遹往江阴军,相度开浚横河。 淳熙十六年五月一日,遣监登闻鼓院许介、监行在都进奏院王定往绍兴府,将五等下户和买二万五千余匹权住催一年,同监司、守令相度经久利便以闻。既而许介等言:「应行移、申奏朝廷等文字,乞作相度绍兴府和买利便所称呼,于礼部关借印一颗行使。合要前后臣僚及官司申请措置绍兴府和买案牍,令户部降下并转运司关借。其公吏等于内外诸处官司指名踏逐选差,并行重禄。」从之。 庆元四年十月三日,诏点检三总领所,淮东遣大理寺主簿谢严,淮西司农寺 主簿谢大过,湖广军器监主簿潘子韶。各盘量桩积米。 嘉定四年十二月八日,尚书省言:「已降指挥颁行新会,下诸路监司、州军收换第十一界、第十二界、第十三界旧会,〔所〕有新会并要作七百七十文足行使。节次指挥该载已是详尽,监司、州县皆当恪意奉行,尚虑循习旧来弛慢之弊,或有违戾,合议差官前往诸路州军体访催督。」诏差司农丞林行知前去嘉兴府、平江府、常州、江阴军、镇江、建康府、太平州,将作监主簿邱寿隽前去绍兴、庆元府、台、温、处州、建宁府,监登闻鼓院汪必进前去湖州、广德军、宁国府、池州、南康军、江州、兴国军,藉田令王棐前去严、徽、婺、衢、信、饶州、隆兴府、抚州、临江军、吉州,各限三日起发。监〔司〕、州县尚有违戾去处,仰所差官开具当职官吏职位、姓名,申取朝廷指挥。所差官吏止许带人吏二名、听从四名,令尚书省斟量日支食钱,仍于封桩下库以新会支给。经由州县,并不得辄受宴会、馈送,亦不许更行批支口券。其合用兵级,于经过州县差拨二十人使唤,逐州交替。 梁迥以合门使使江南,冒干货贿,诛求无度。凡所贡时果食物,贮以金银杂宝器者悉留,陶漆者还之。初甚毅然,不御酒食,鲜语忮强,虽承迎曲至,无以得其欢心,后主与群臣甚忧。既而厚赆赀直数十万缗,迥大喜过望望:原作「江」,据《宋史》卷二七四《梁迥传》改。,登舟宴乐,为酒令,呼伶人奏《恋情欢》曲,恋恋数日不发,南中士人多笑之。 诸遣使投龙简处此条之前原批「《茅山志》。三字写在『亦云』下,旁注,空一格写『寄案』云云。」又文末原批「寄案,徐辑无年月,姑附于此。」,建道场三昼夜,设醮一百二十分。若遣使或差官致祭,设斋醮,所须之物并检举,及时办集。若使人过有须索差扰者,随处具奏。江南道名山:衡、庐、茅、蒋、天目、天台、会稽、四明、括苍、缙云、金华、大庾、武夷。唐地志亦云。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五二 诸使杂录 诸使杂录 【宋会要】 康定二年正月十二日,命诸路安抚使、副:翰林学士王尧臣、礼宾副使王易,陕西路;知制诰王拱辰、西京左藏库副使、恩州刺史马崇正,益梓州路;知制诰贾昌朝、合门通事舍人徐奎,河北路;三司度支副使杨吉、西京左藏库副使彭再问,河东路;御史知杂张锡、内殿崇班慕容惟恭,利夔路;侍御史论程,京东路;侍御史鱼周询,京西路;开封府判官方偕,江南东西路;施昌言,淮南路;三司判官魏兼,两浙路;范宗杰,荆湖北路。 横班东西班诸司使。唐制,百职皆九寺三监分典。开元中,始置诸使,其后渐增,由是寺监之务多归诸使。朝廷每有制诏,则云「诸司」「诸使」以该之,多以内侍省官或将军兼充。天佑后,五代用外朝臣,以卿、监、将军及刺史以上领使。本朝定(该)[制],内客省使至合门使谓之横班,皇城使以下二十名谓之东班,宫苑使以下二十名谓之西班。初犹有正官充者,其后但以检校官为之,或领观察防御团练使、刺史。内客省使,崇正殿受朝则外东阶立侍。客省使、副使,引进使、副使,四方馆使,四方馆以通事舍人判,隶中书省,石晋始有为卿、监专判者。皇朝初以检校官判馆,淳化四年改置使名。东上合门使、副使,西上合门使、副使,以上为横班。延福宫使,明道元年置。景福殿使,大中祥符五年,宣政使、应州观察使刘承规以久疾辞职,特置是名,班在客省使上。宣庆使,旧诸司使止于宣政使,大中祥符九年东封礼毕,宣政使李神福当迁职,特置使名。宣政使,淳化五年,以王继恩有平贼(贼)之功,特置使名以授之。 昭宣使昭:原无,而前下注末有一「日」字,据原稿本卷第二二页改。,淳化四年置,以皇城使王延德、王继恩、庄宅使杜彦钧为之。以上朝参位在东班前;皇城使、副使,翰林使、副使,唐有翰林使,掌技术之待诏者。五代又有翰林茶酒使。皇朝初有茶 使,后止云翰林使。尚食使、副使,御厨使、副使,军器库使、副使,仪鸾使、副使,唐置营幕使,后置同和院使,梁开平初改仪鸾院使。宋朝置仪鸾使。弓箭库使、副使,唐有内弓箭库使,宋朝因之,后去「内」字。衣库使、副使,宋朝初置内衣库使,后省「内」字。东绫锦使、副使,西绫锦使、副使,东八作使、副使,西八作使、副使,旧八作使,太平兴国二年始分西、东。牛羊使、副使,香药库使、副使,榷易使、副使,旧有香药易院,因置使。毡毯使、副使,唐有毡坊、毯坊使,五代合为一使,皇朝因之。鞍辔库使、副使,唐神策军有御鞍辔(军)[库],五代置使,皇朝因之。 酒坊使、副使,唐有酒坊使,皇朝初加「内」字,后去之。法酒库使、副使,周太祖平河中,得酒工王恩,善造法曲,因置法酒库使。翰林医官使、副使,以上二十使为东班。宫苑使、副使,左骐骥使、副使,右骐骥使、副使,唐有飞龙及小马坊使,梁有天骥,后唐复为飞龙、小马坊使。长兴元年,改飞龙院为左飞龙院,小马坊为右飞龙院。太平兴国三年,改左、右天坊。雍熙二年改左、右骐骥院,使名从之。内藏库使、副使,太平兴国初置内藏库及使名。左藏库使、副使,唐以太府少卿知左藏出纳,五代有使,皇朝因之。东作坊使、副使,西作坊使、副使,唐有作坊,五代置使,旧为南、北,熙宁三年改今名,皇朝因之。庄宅使、副使,六宅使、副使,唐置十宅、六宅使,以诸王所属为名,或总云十六宅,后止云六宅。皇朝因之。文思使、副使,内园使、副使,洛苑使、副使,如京使、副使,崇仪使崇:原作「侍」,据《宋史》卷一六九《职官志》九改。、副使,唐有闲使,太平兴国五年改今名。西京左藏库使、副使,西京作坊使、副使,东染院使、副使,西染院使、副使,唐有染坊使,太平兴国三年分置东、西二院,使名亦分。礼宾使礼:原作「福」,据《宋史》卷一六九《职官志》九改。、副使,供备库使、副使,太平兴国三年改库名为内物料库,而不改使名。以上二十使为西班。 太宗雍熙四年五月,以侍御史郑宣、司门员外郎刘墀、户部员外郎赵载并充如京使,以殿中侍御史柳开为崇仪使,左拾遗刘庆为西京作坊使。先是,太宗以五代战争以来,自节镇至刺史皆用武臣,多不晓政事,人受其弊,帝欲兼用文士,渐复旧制,故先擢宣等为内职。 是月,以右拾遗曹谏为崇仪使。初,谏知定远军,会戎人入寇,兵少而城不固,人心危惧,欲降于虏,谏斩数人乃定。因率厉士卒,虏不敢犯,遂引兵去。帝闻之,降诏敦奖,赐五品服。未几,召赴阙,改授此命。 淳化四年二月,以皇城使、苏州团练使王延德,皇城使、河州团练使王继恩,庄宅使、罗州刺史杜彦钧,并为昭宣使。诸司使旧无使额,诏有旨特置,仍定立位在东班诸司使前别为一行排立,定俸钱三十千。 五年八月,以剑南招安使、昭宣使王继恩为宣政使、顺州防御使。先是,继恩有平贼之功,中书建议,欲以为宣徽使。太宗曰:「朕读前代史书多矣,不欲令宦官干预政事。宣徽使,执政之渐也。止可授他官。」宰相等恳言继恩有大功,非此任无足以议赏典。帝怒,深责丞相等不能为朝廷惜名器,因命翰林学士张洎、钱若水议,别立宣政使之目,序立在昭宣使之上,以授之。 真宗大中祥符五年十二月,以宣政使、同修玉清昭应宫副使、新州观察使刘承珪屡表乞退刘:原作「初」,据后文改。,宰相曰:「承珪历事三朝,志存忠谨,年未甚高而体中多病者, 由劳心勤身所致也,宜少减烦冗,别加美名,以示优宠。」真宗曰:「可特授景福殿使,仍改州镇,班在客省之上。」特定殿使月俸如内客省使而给实钱。景福置使自此始也。时刘承珪以疾乞致仕,特置此职以宠之。 天禧元年十月,新授供备库使邵文昭、供备库副使徐继和言,并(立)自枢密院诸房副承旨、主事授官,望准例带旧俸给。诏文昭从所奏,继和月给见钱,(目)[自]余如内诸司副使之例。 四年闰十二月,翰林医官使霍炳为榷易使,兼翰林医官使,仍给见俸,他人不得引为例。 仁宗庆历五年闰五月十七日,引进使、恩州刺史王克基以节度副使系职三十五年,特乞解换一防御使承出外重难任使。诏除遥领陵州团练使知本州岛事。 皇佑四年八月,以权广州番禺县令萧注为礼宾副使,仍权发遣番禺县事,赏捕系蛮贼之劳也。 五年六月十九日,诏诸司使、副至三班使臣,应在京职任者,除合门臣僚外,余皆不许连两任。从侍御史 湜言也。 至和二年十二月,诏武臣尝有赃滥者,毋得迁横行,其有战功者许之。初,合门通事舍人柴贻范乞迁合门副使,御史言其尝坐滥事免官坐:原作「生」,据《长编》卷一八一改。,不可以例除也。 嘉佑三年八月,诏立定横行员数:客省、引进、四方馆各置使一员,东、西上合门使共二员,合门、引进、客省副使共六员,合门通事舍人共八员合门:原作「副使」,据《长编》卷一八七改。。内合门副使转引进副使,引进副使转客省副 使,即依诸司副使磨勘条例施行。遇合门使有阙,则以次迁补,不拘磨勘年限。内有历合门职事后,别无近上臣僚同罪奏举,及曾犯赃及私罪杖以上情理重者,若迁补名次到日,并与别除它官。内有任东、西上合(合)门使或四方馆使及七年无私罪上:原无,据《长编》卷一八七补。、未有员阙迁补者,与加遥郡。其改正任者,须是授引进使及四年转充团练使,客省使及四年转充防御使。其战功并殊常绩效、非次拔擢者勿拘。 三日,诏自今客省、引进、四方馆各增置使一员,以六员为额。东、西上合门使共增二员,以六员为额。合门、引进、客省副使共增二员,以八员为额。合门通事舍人增二员,以十员为额。所添员数,须俟逐官依定条年限合该迁转,如遇有阙,即与添差。诸司副使兼合门通事舍人,年限合该磨勘,依旧例。如在合门供职,与转七资;若不在合门供职,与转五资。 十月四日,诏客省、引进、四方馆使,自今遇有员阙,须改官及四年以上,方听以次除授之。 英宗治平二年五月一日,枢密院言:「诸司使额并正刺史以上及皇城使并无磨勘年限,横行使、副至合门通事舍人定员稍狭,并诸司副使磨勘改诸司使永例过优,俱未适中。今欲尽为永制:皇城副使、宫苑副使该磨勘者,各于本班使额从下与升五资,改转诸司使。其自左藏库副使已上,因酬奖及非次改转者,即依旧例转皇城副使。」并从之。 神宗熙宁五年十 一月二十六日,诏:「今后诸司使、副磨勘,历任内有战功、曾经转官酬奖者,与转七资使额,其余并转五资。所有合门通事舍人带御器械者、两省都知押班勾当御药院使臣等转七资使额条例更不施行。」旧诸司使、副有战功者磨勘改官,率用常调转五资,上谓无以褒励武人,而合门、两省职事皆左右近习,非勋劳不可超躐,故有是命。 哲宗元佑三年十月二十八日,诏横行使、副无兼领者,许兼宫观一处。月给食直钱,使十五千,副使十千,其宫观合破添给勿支。 徽宗政和二年九月二十九日,诏曰:「昔神考董正治官,肇建文阶,以禄多士,联职合治,各有等差,名实既宾,以克用乂。而武选官称,循沿末世,有志未就,以迄于今,述而后明,靡敢怠废。朕夙夜惟念,易而新之,训迪厥官,自我作古。夫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凡尔有官,尚谨乃止,钦我成宪,其尔之休。所有武阶磨勘、迁改、请给、奏荫等事,凡厥恩数,悉如旧章。咨尔有众,祗于新书,毋忽。」横行新官:通侍大夫、旧官内客省使。正侍大夫、旧官延福宫使。中侍大夫、旧官景福宫使。中亮大夫、旧官客省使。中卫大夫、旧官引进使。拱卫大夫、旧官四方馆使。左武大夫、旧官东上合门使。右武大夫、旧官西上合门使。中亮郎、旧官引进副使。中卫郎、旧官引进副使。左武郎、旧官东上合门副使。右武郎,旧官西上合门副使。右一十二阶,大夫带遥郡仍旧,内通事舍人、合门祗候、看班祗候仍旧,皇城使以下新官:武功大夫、旧官皇城使。武德 大夫、旧官宫苑使、左右骐骥使、内藏库使。武显大夫、旧官左藏库使、东作(功)[坊]使、西作(功)[坊]使。武节大夫、旧官庄宅使、六宅使、文思院使。武略大夫、旧官内园使、洛苑使、如京使、崇仪使。武经大夫、旧官西京左藏库使。武义大夫、旧官西京作坊使、东西染院使、礼宾使。武翼大夫,旧官供备库使。右八阶带遥郡仍旧。皇城副使以下新官:武功郎、旧官皇城副使。武德郎、旧官宫苑副使、左右骐骥副使、内藏库副使。武显郎、旧官左藏库副使、东作坊副使、西作坊副使。武节郎、旧官庄宅副使、六宅副使、文思副使。武略郎、旧官内园副使、洛苑副使、如京副使、崇仪副使。武经郎、旧官西京左藏库副使。武义郎、旧官西京作坊副使、东西染院副使、礼宾副使。武翼郎。旧官供备库副使。医职新官:和安大夫、成和大夫、成安大夫、成全大夫、旧官军器库使。保和大夫、旧官西绫锦使。保安大夫、旧官榷易使。翰林良医、旧官翰林医官使。和安郎、成和郎、成安郎、成全郎、旧官军器库副使。保和郎、旧官西绫锦副使。保安郎、旧官榷易副使。翰林医正。旧官翰林医官副使。诏令吏部依此颁行。 三年八月三十日,诏:「官爵以待劳能,今兴事造功,能者辈出,而官名不正,非所以宠奖多士。可下项依此,郎亦如之,惟不置通侍、右武、左武、拱卫、亲卫、翊卫、中卫、中亮、中侍、协忠、履正、宣正、正侍、通侍。」 四年八月二十六日,诏:「自今杂流入仕因功赏推恩,至武德大夫止,不迁横行遥郡,虽奉特旨,许执奏。」 九月十三日,诏横行额外人不支真俸,只支旧官请给。 十四日,诏:「自今(自今)通侍大夫须(宾)[实]及四年,方许换正任,虽奉特旨,亦令中书省执奏。仍令御史台觉察弹奏。」 六年十一月二日,诏:「武臣自今应自杂流入仕迁至横行者,其恩数、请给、奏荐 等,并依武功大夫法,着为令。」 三十日诏:「爵以待劳能,今兴事之臣多而官不足,可于武臣横行内增置亲卫、翊卫、中侍、协忠、履正、宣正、正侍大夫。」 十二月二十日,诏横行系杂流出身者,遇宴衙免赴坐。 宣和六年六月二十二日,诏:「近岁爵禄之滥,见在京、外官横行一百一十八人,内在御前职事者止系五员,系臣僚下者至五十人,官以亲卫、翊卫等为称而给使于臣下,不以为嫌,殆有五季跋扈之风。应外官横行可并以见今官为数,敢有陈乞转行并奉行官司,并以违御笔论。虽奉特旨,止具奏知。见任臣僚之家差遣或为管勾事务者并罢,无职任令吏部注拟。」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五三 提举所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五三 提举所 【宋会要】 先是,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四日,诏张去为落致仕,依前延福宫使、安德军承宣使,提举德寿宫。仍诏以「提举德寿宫」为名,依所乞,令工部下所属铸造印一面。应行移公式等,并依入内省见行条例施行。差点检文字使臣二人,支本等驿券外,每月添给钱一十五贯、赡家钱一十贯。并三年为任,任满无遗阙,与减三年磨勘,再留依此。又主管文字三人,书写人二人,其请给等,主管文字依入内省书令史、书写人依书史见请则例支破。内有名目人每及五年转一官资,白身人候实及七年,与补进武副尉出职。所差使臣、人吏,被差官司如有拘碍不许抽取条制指挥,特依今来指挥日下发遣。仍于皇城司指差巡视、背印、投送、亲事官各二人,及于临安府差看管案牍兵士六人。 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一日,诏:「应在内日常应奉诸司,仰轮差诸色官吏等赴德寿宫如法应奉,不得少怠。有违,以大不恭论。应奉人数并物色,可令应奉诸司各行差破;宿卫并执从物人,可令殿前司、皇城司等处条具科差条:原作「修」,据本书职官五四之一九改。;德寿宫诸门依皇城门及宫门法,仍依行宫大内置巡警守卫,一切务令如法。」 十二日,诏左武大夫、昭庆军承宣使董仲永,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寄资武功大夫、遥郡团练使郡:原作「群」,据本书职官五四之一九改。、干办御药 院陈子常,并差提点德寿宫;武翼郎、带御器械、特添差两浙西路兵马钤辖宋钧,合门宣赞舍人、权点检合门簿书公事兼宣词令宋直温,并差兼德寿宫管干事务。 十三日赦:「应德寿宫见今侍卫、亲从、官僚等,于今赦合转官外,特与合转两官资,碍止法者许回授。」 同日,诏太史局每日轮差主管文德殿锺鼓院官一员,司辰直官局学生内通轮二人,德寿宫祗应。 十五日,左武大夫、昭庆军承宣使、新差提点德寿宫董仲永等言:「被旨差仲永等提点德寿宫,今来事初,全(集)[藉]使臣、人吏管干事务,乞差点检文字使臣一人、主管文字二人、书写二人趁办。内点检文字使臣,许于已未到部、见任得替待阙、兼见领职局大小使臣校副尉内指差,与支本等驿券,每月添给钱十二贯、赡家钱八贯,三年为任,任满无遗阙,与减二年磨勘。再留依此。主管文字、书写人,许于已未到部使臣、校、副、尉及内外官司人吏内指差。其请给等,主管文字依入内省书吏、书写人依贴司见请则例支。内有名目之人每及六年转一官资,白身人候实及八年,与补进武副尉出职。所差使臣、人吏,被差官司如有拘碍不许抽差相兼条制指挥等,特依今来指挥日下发遣。」从之。 十七日,诏:「德寿宫差吏部大小使臣三十员充本宫祗应,可添校尉二十员,与大小使臣衮同(抵)[祗]应。请给、破券、理任等,依使已得指挥施行,并听 本宫指差。」 二十一日,诏:「德寿宫应修造合用工匠、(粮)[梁]木,可札与提举官,报所属支供。」 二十六日,诏张去为差提举德寿宫,请给、人从、恩例,并依入内省都知见行指挥条例施行。 七月一日,诏右武大夫、福州观察使、入内内侍省副都知林肇特授宣政使、保康军承宣使,差遣如故。以提举修盖德寿宫毕推恩也。 十七日,诏德寿宫提点官内许依旧任差破人从者,可差兵士一十人;干办事务官四员,可各差兵士八人。并充白直使唤,遇阙并报步军司差填。 同日,诏干办内东门司梁康民、张安中并转归吏部,特与免参部,先次出给料钱、文历,并特添差两浙西路兵马钤辖、临安府驻札。请给、人从等,并依正官则例支破。依旧兼德寿宫干办事务。 二十七日,诏:「修内司修盖德寿宫了毕,官吏、兵匠等推恩,内第一等与转两官资,第二等与转一官资、减三年磨勘,第三等与转一官资。碍止法人特与转行,愿回授者依条回授。白身人候有名目或出职日,特依今来所转官资收使。余人并本宫支犒设。」 八月十六日,诏延福宫使、安德军承宣使、提举德寿宫张去为特授安庆军承宣使,差遣如故。以修盖德寿宫推恩也。 二十二日,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睿思殿祗候、德寿宫提辖造作任诉奏:「入内内侍省〔内〕侍殿头王楫差充德寿宫监造官,申请下项:一、乞以德寿宫监造为名。一、乞量行 差手分一人、抄写人二人,许于内外官司人吏内指名差填。其请(假)[给],手分依修内司手分、抄写人依贴司见请则例支破。候实及十年,与补进武副尉出职。一、修内司拨隶本宫雄武壮役工匠、搭材共三百八十七人,即未有立定额数、军分指挥。今乞以五百人为额,并拨充雄武指挥;其请给关所属,依雄武见请则例批勘。」从之。 十一月三日,诏御辇院下都营拨属德寿宫。 隆兴元年三月二十七日,诏:「随太上皇帝过德寿宫应奉官吏、诸色人,依赦各转两官资;应续差到宫人,各与转一(宫)[官]资。今后准此。」 四月十三日,诏:「殿前司先差到官兵一百六十七人德寿宫周围摆铺,于本宫后添修营寨,移逐人老小居住。可令本司更差军兵三十三人,充在营把门、打火、看寨差使,通作二百人。」 七月二日,诏:「德寿宫应奉官吏等,昨降指挥依赦各转两官资。数内白身人吏给到转资公据内,无许日后收使之文许:原作「计」,据本书职官五四之二二改。,可依例并候有名目日,特作两官资收使。并续差到官人,各合得转一官,内白身人吏依此,候有名目日特作一官资收使。已出公据令所属换给。其仪鸾司车子官、健辇官内有碍止法人,并与依已转行两资人例,物于见今职名上转行。今后准此。」 十一月十四日,诏安庆军承宣使、提举万寿观张去为依前差提举德寿宫。 二十日,诏右通议大夫、试兵部尚书、兼户部尚书、兼点检赡军激 赏酒库钱端礼赐同进士出身,除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兼提举德寿宫。 十二月二十六日,德寿宫弹压摆铺官兵宣佑等状,系殿前司入队带甲人数摆铺,合得身分请给,乞下所属依南皇城下摆铺官兵支折请给体例施行。从之。 二年二月十二日,诏武德郎、主管佑神观、兼德寿宫干办事务李思温,武经郎、主管佑神〔观〕、兼德寿宫干办事务梁绍祖,并特令再任,依旧兼德寿宫干办事务。 干道二年五月二十二日,诏:「德寿宫官吏、诸色人等应奉有劳,并特与转行一官资。今后实及五年准此。内碍止法人特与转行,愿回授者听。白身人吏候有名目日作一官资收使。前项官吏仍不隔磨勘。」 九月九日,诏武显大夫、吉州刺史、提点德寿宫、特添差两浙西路兵马钤辖、临安府驻札梁康民,候今任满日,特升差本路马步军副总管,依旧临安府驻札。 十四日,诏武显大夫、忠州团练使、特添差两浙西路兵马钤辖、临安府驻札、兼德寿宫干办事务张安中,两任并无遗阙,候今任满日,特升添差两浙西路马步军副总管,依旧临安府驻札。为系德寿宫干办事务,请给、人从等特与依正官则例支破。 三年十二月十五日,诏武功大夫、鼎州团练使李 特与转眉州防御使,以德寿宫弹压摆铺军兵年劳也。 四年六月八日,诏翰林医诊、诊御脉、德寿宫祗应李延年供进 德寿宫汤药有功,特与转一官。 八月八日,诏:「恭奉太上皇帝圣旨,医官朱仲谦为医药有劳,特与赐紫服色,仍于祗候库取赐。」 十二月二日,诏:「恭奉太上皇帝圣旨,百姓大方脉科医人赵确特与补翰林医学,差充德寿宫祗应。」 五年八月十二日,诏随龙武功大夫、寿圣太上皇后殿干办人船锺彦升特添差临安府兵马钤辖,依旧兼寿圣太上皇后殿干办人 。 六年闰五月七日,诏武义大夫刘尧勋特除带御器械、兼德寿宫干办事务。 七年五月二十四日,诏:「德寿宫官吏、诸色人等,昨于干道二年五月二十二日,为应奉有劳,并特转一官资了当。今后实及五年准此。今年已及五年,可依已降指挥,并特与各转一官资,仍不隔磨勘。内碍止法人特与转行,愿回授者听。白身人吏候有名目日,特作一官资收使。」 六月十六日,诏:「雄武指挥军兵应奉德寿宫年劳推赏,缘昨步军司申请,上件人兵作工役禁军,于副都头已上每两资作一资补转。其逐人为系德寿宫祗应,今该恩赏,可将副都头已上之人,每资特作一资转行每资:原作「每月」,据本书职官五四之二四改。。」 九年五月六日,诏德寿宫应奉官得旨添差外,余并不许添差。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五四 宫观使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五四 宫观使 宫观使、副使、判官、都监、提举、提点、管勾及外宫观,凡 侍从及勋戚、武臣、内臣兼领在京宫观并附此,余官别入外宫观。 祥符七年八月,宰臣向敏中为景灵宫使。 十一月八日,以修玉清昭应宫使、参知政事丁谓进工(工)部尚书,充玉清昭应宫副使。 二十七日,以右正言、直集贤院夏竦为玉清昭应宫判官,赐金紫;入内内侍省押班周怀政为玉清昭应宫都监,勾当景灵宫会灵观事;内殿承制郑守恩同勾当玉清昭应宫、景灵宫会灵观使。 八年八月十八日,以三司使、工部侍郎林特为户部侍郎、同玉清昭应宫副使。 二十三日,以同玉清昭应宫副使、户部侍郎林特为修景灵宫使,兼管勾景灵宫会灵观公事。 九月,令玉清昭应宫判官、右正言右:原作「又」,据前「二十七日」条改。、直集院夏竦同管勾景灵宫会灵观公事。 九年正月,工部尚书、参知政事丁谓进刑部尚书,充会灵观使。 五月,以尚书右丞赵安仁为景灵宫副使。先是,丁谓充修景灵宫使,兼管勾宫事,至是安仁受命,丁谓管勾景灵宫太极观公事。 八月,以知制诰刘筠为景灵宫判官知:原无,据《长编》卷八七补。,供备库副使周怀信为都监。时周怀政勾当公事而常在禁中,故增置一员递宿。 是月,以翰林学士李迪为会灵观使,知制诰乐黄目为判官,东染院使邓守恩为都监。以周怀政勾当观事而常在禁中,故增置一员递宿。 是月,又以西京左藏库副使、带御器械王承勋为同玉清昭应宫都监,以周怀政为都监常在禁中,故增置一 员递宿。 九月,以翰林院学士杨亿权管勾景灵宫副使事。是月,诏玉清昭应宫、景灵宫会灵观移牒,并本使书检、副使已下书衔发遣。 天禧元年三月,以枢密使、同平章事王钦若充会灵观使。 七月,以宰臣王旦为太尉,充玉清昭应宫使。 九月,以翰林学士李迪为给事中、参知政事,依前会灵观副使前:原作「充」,据《长编》卷九○改。。 二年正月,以宰臣王钦若管勾新修祥源观。 三年正月,以翰林学士盛度权管勾会灵观判官公事。是月,以玉清昭应宫判官、知制诰陈尧咨为龙图阁直学士,官、职如故。 四年八月,以翰林学士钱惟演为枢密副使,兼会灵观使。 十一月,以枢密副使钱惟演管勾祥源观事。 五年正月,以内殿承制、皇太子宫祇候刘从源,内殿崇班史崇信,同管勾祥源观事。 三月,以翰林学士承制李惟权管勾会灵观使副事。 四月,以翰林学士李谘权管勾景灵宫判官事,知制诰钱易权管勾会灵观判官事。 仁宗干兴元年未改元。七月,以龙图阁直学士冯元为会灵观副使。是月,以枢密副使、都大管勾祥源观事钱惟演为祥源观使。 十一月,以入内内侍副都知周文质管勾祥源观事。 天圣元年,吕夷简为相,时朝廷崇奉之意稍缓,因请罢使名。熙宁中,富郑公弼领集禧观使居洛。此宫观使居外之所从始也。 天圣六年十二月,以参知政事鲁宗道充祥源观使。 七年七月,宰臣吕夷简、枢密使张旻、枢密 副使夏竦各上表乞罢宫观使,乃降诏曰:「近以紫虚之馆,烈焰致燔,方祇答于监观,实内怀于省惧。诞颁诏谕,已辍缮完。眷诸列真之庭,皆有侍祠之使,荐陈封奏,罄叙勤能,以谓国家因事建官,非为定制,随时适变,必在更张。况熏荐之仪,备存科式;典掌之事,咸着规模。当谨饬于攸司,俾奉遵于成范,无烦总领,可致洁蠲。既援理以甚明,固在礼而无越。勉依所请,庶协从宜。其宫观使并罢,判官使臣令同管勾本宫观公事。 明道中天头原批「宫观使」。又文末原注「续宋会、六典」,似有脱误。,钱惟演以使相为景灵宫使。 宝元元年九月天头原批「宫观使」。,以滁州防御使刘从广勾当会灵观。 二年九月二十一日,管勾祥源观季淑言:「管勾官等当直兵士各无定数。检会条制,宫观副使当直十二人,判官、都监各十人,承受管勾使臣并比类减定人数。(此)[往]时本观有清卫兵士二百人,故定此额。后经减省,今只杂役兵士一百人,管勾官所占两番有过元数者。伏缘观宇地远,参杂民居,近岁北门外营屋延火,去墙至近,修葺扫除,全无人使,除当直外,防守少人,甚非先朝崇奉之意。忝在官守,欲乞特降 命,别定勾当官十二人,同勾当官十人,承受及真仪官四人,严切遵守,不令别有废阙,无得更分番次虚占,数外役使,并擅抽地分他处指使。委本观觉察闻奏,依律断罪。」从之。 康定元年九月,资政殿大学士李若谷提举会灵观事。若谷罢参知政事, 为提举,自后学士、知制诰、待制皆为提举。 庆历五年二月五日,京东路同提点刑狱公事、崇仪副使耿从正言,年齿已高,乞提举(充)[兖]州景灵宫太极观。从之。 闰五月,宣徽北院使李用和为景灵宫使。 八年九月,徐州观察使杨景宗提点万寿观。 皇佑元年六月,以邢州观察使李端愿管勾祥源观公事。 至和元年十二月,观文殿大学士晏殊提举万寿观事。 嘉佑四年二月,镇东军节度观察留后李端愿同提举万寿观。 六年四月十七日,宣庆使、武信军节度观察留后石全彬言,已罢 牧副使,乞提点东西两太一宫。从之。 英宗治平元年正月八日,景福殿使、武信军节度观察留后石全彬言,今提点东西太一宫奉先禅院,乞再任宫观以礼衰老。从之。 三年八月,以武康军节度使李端愿为醴泉观使。 治平四年神宗即位未改元。九月,观文殿大学士富弼为集禧观使。十月,复判河阳。照宁元年四月,再充使。 神宗熙宁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天头原批「宫观使」。,诏宫观差遣不限买数,差知州资序人以上,须精神不至昏昧、堪任厘务者充,以三十个月满替。 三年正月二十六日,诏应宫观差遣,除两制已上临时取旨外,余候到阙体量定差。 五月十四日,诏杭州洞霄宫、永康军丈人观、亳州明道宫、华州云台观、建州武夷观、台州崇道观、成都府玉局观、建昌军仙都观、江州太平观、洪州玉隆观、五岳庙、太原府 兴安王庙,今后并依嵩山崇福宫、舒州灵仙观,置管勾或提举官勾:原作「内」,据《长编》卷二一一改。。先是,上以诸臣历知州,有衰老不任职者,令处闲局,令增诸道员数,使便乡里,示优恩也。 二月二十七日,(诸)[诏]:「诸州宫观岳庙所差提举、管勾官等合给添支,大两省、大卿监及职司资序人,依本人见任官知小郡例;知州资序人,依本人见任官小郡通判例;武臣即比类施行。若遥郡以上罢正任及遥郡换南班官,元系文资换者却与换文资。内有功绩殊异者别取旨。」 四年五月,诏:「应臣僚陈乞宫观并国子监差遣,除大卿监已上及朝廷特旨与差从中书旨挥外,余并送审官东院。」 十一月十六日,诏:「应提举、管勾内外诸宫观及岳庙官,常留一员在彼,余听如分司、致仕例,任便居止。」 五年十月十七日,诏:「自来提举、提点在京宫观寺院,文武官未有定制。应武臣横行使并两省押班已上,并充提举,余官充提点。」 六年四月,诏:「应宫观差遣系大卿监及职司并本州岛知州自来管勾者,并充提举,余官管勾。」 九月十四日,以莊宅使、帶禦器械、知鎮戎軍張 為右騏驥使,提點鳳翔府太平宮。 有戰功,以病請退,故遷官以閑局處之。 八年正月二十五日,以皇城使、忠州团练使马捻管勾兖州仙源县景灵宫太极观(宫)公事。寻除捻大将军,以闲职难仍旧官也。 闰四月十八日,诏:「今后武臣遥郡刺史以上,曾(立)[历]五路路分钤辖,不因体量,并有战 功、曾经转资、历路分都监以上差遣,不以官资,并许陈乞外处宫观差遣。」 九年五月一日,以殿中丞曾孝纪同管勾西京崇福宫,从父公亮所乞也。孝纪监当资序,得管勾宫观,用父恩也。 熙宁十年六月十四日,镇南军节度使、同平章事、判江宁府王安石为集禧观使,居金陵,从其请也。 元丰元年正月九日,集禧观使、镇南军节度使、同平章事王安石为尚书左仆射、观文殿大学士、集禧观使。先是,安石辞使相,乞以本官领宫观,屡诏不允,而安石辞不已,故有是命。 十月十八日,诏左藏库使、昌州刺史曹志提点万寿观,其先差提点万寿观、皇城使、嘉州团练使刘永寿提点醴泉观。以志太皇太后之侄故也。 五年六月三日,诏礼宾使、英州刺史、干当皇城司向宗良提点中太一宫,兼集禧观。 十一月十八日,门下省奏,枢密院差入内东头供奉官李宗立领万寿观,不当为提点。诏改为主管。 六年四月十八日,诏前宰臣、执政官宫观差遣添支,依知大藩府禄令给。 二十八日,诏宫苑使、荣州刺史、干当军头引见司时君卿为皇城使、嘉州团练使,提举醴泉观。上以君卿昔事濮邸,先帝遇之甚厚故也。 八年五月十四日,诏资政殿大学士兼侍读吕公着提举中太一宫,兼集禧观公事。 七月十二日,资政殿学士韩维兼侍读,仍提举中太一宫,兼集禧观公事。 十二月二十四日,龙图阁待制兼侍读赵彦 若提举万寿观公事。 哲宗元佑元年十月六日,以内侍省内侍押班梁惟简管勾景灵宫。 十六日,端明学士、光禄大夫范镇落致仕,提举中太一宫,兼集禧观公事,兼侍读。 二年八月八日,给事中张问提举醴泉观。问移疾逾两月,就私第书省中事,御史赵屼论之,问亦自陈,故有是命。 三年五月二十四日,观文殿学士、正议大夫、孙固提举中太一宫,兼侍读。 十月二十八日,诏横行使、副无兼领者,许兼宫观一处。月给食直钱,使十五千,副使十千,其宫观合添给勿支。 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御宝批:「访闻近降旨挥,提举、提点集禧、醴泉等处宫观,只许非时点检官物、日押簿历外日:原作「月」,据《长编》卷四三六改。,余并鸿胪寺施行。今来提举、提点在京宫观与提举、提点外处宫观事醴不同同:原作「行」,据《长编》卷四三六改。,如非时行幸之类行:原作「同」,据《长编》卷四三六改。,若凡百责办鸿胪一司,必致阙事,兼恐经久难行。可除减官吏并吏禄外,余并一切依旧。」 六年,诏横行狄谘、宋球既领皇城司,罢提点醴泉观。 正月十二日,彰德军节度使、知陈州冯京为左银青光禄大夫、观文殿学士、兼侍读,充中太一宫使。京知河阳,告老,徙陈州,过国门过:原作:「遇」,据《长编》卷四五四改。,辞甚疾,故有此除。非前宰相除宫观使自京始。 八年三月五日,诏:「尚书右仆射苏颂引年乞解机政,可依所请,特除观文殿大学士,充集禧观使。」 六月十二日,中大夫、守尚书左丞梁焘充资政殿学士同醴泉观使。先是,焘以疾求罢,有诏与在京宫使。宰相以故 事非宰相不除使,遂置同使之名以宠之。按元佑六年冯京已除中太一宫使,焘非事始也。《却扫篇》:元佑间,梁左丞焘罢政事,除资政殿学士,特创同醴泉观使之名以命之。梁公言故事无以学士领宫观使者,且同使之名,前所未有,力辞不受。然自是前二府往往以学士直为宫观使自:原作「是」,据《却扫编》卷上改。,而同使之名不复除矣而同使:原无,据《却扫编》卷上补。。 元符三年未改元。八月二十一日天头原批「宫观使」。,诏观文殿大学士、中太一宫使范纯仁免其在京供职,许归(颖)[颍]昌府。上初召纯仁,欲以为相,日伫其至,而纯仁目疾益甚,累章乞骸骨,不得已从之。 九月四日,诏安焘服阕,可依前左正议大夫,除观文殿学士,提举中太一宫,兼集禧观公事,兼侍读。 十一月十八日,左正议大夫、尚书右丞黄履为资政殿大学士、提举中太一宫,仍免朝参。履自春初召还,即苦舌疡,不能奏事,久乞罢退,至是得请。 崇宁五年二月十三日,诏司空、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蔡京除开府仪同三司、安远军节度使,充中太一宫使。 大观元年三月十一日,特进、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赵挺之除观文殿大学士、佑神观使。 三年正月十五日,静江军节度使王荐除检校司空、河阳三城节度使、中太一宫使。以靖和皇后葬事既毕加恩故也。 三月三十日,中太一宫使、武康军节度使姚雄为右金吾卫上将军,充醴泉观使。 六月一日,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管师仁除资 政殿学士,充佑神观使。 四日,太师、尚书左仆射蔡京为中太一宫使。 四年二月二日,诏龙图阁学士、通议大夫、新知杭州张商英除资政殿学士,充中太一宫使。 十月一日,皇后言族侄居中位枢府,久中任台省,未敢受命。上谓辅臣曰:「后意甚确,且陈经史,以汉、唐后族为戒。居中可除观文殿学士、中太一宫使,久中除龙图阁学士、提举醴泉观。」 政和六年五月二十八日,诏措置宫观,如万寿、醴泉近百员,建隆、迎真、储祥、储福、储庆宫处,并可差官,仍差中太一宫、佑神、醴泉、万寿观。见今员多处,改填逐处见阙,其建隆观今后更不立额。提举中太一宫兼佑神观张秀、陈仲存,提举醴泉观石端,提举万寿观冯铎,并改提举建隆观;提点万寿观朱孝廉、王慥,差提点建隆观;提举中太一宫吴庠、陈仲坚,提举万寿观王从善,并改提举上清储祥宫;提举中太一宫郑子奇,提举万寿观刘景宣、赵希鲁,并改提举太清储庆宫;提点中太一宫朱孝庄、王行,提举万寿观李询仁、王佾,并改提举玉清储福宫;提点中太一宫陈仲善,提点万寿观曹 ,并改提点玉清储福宫。并令免佥书公事。《文献通考》:徽宗建玉清万寿宫,乃命宰执兼使、副,用真庙故事也。近以前宰执奉朝请者领在京宫观使,而在外旧相只除提举宫观,非祖宗优待宰相之体。靖康以来,犹未厘正,盖朝廷未暇讲也。政和八年,太师、鲁国公蔡京 少傅、太宰郑居中,少保、少宰余深,检校太保、领枢密院事童贯,并兼充神霄、王清、万寿宫使;知枢密院事邓洵武、门下侍郎薛昂、中书侍郎白时中、尚书左丞王黼、宣和殿大学士蔡攸,并兼充副使。《却扫篇》:政和中,诏天下咸建神霄、王清、万寿宫,复置使,宰相、使相领之,执政为副使,侍从为判官。判官惟盛章尝以开封尹领之,他未尝命,而天下郡守皆兼管勾,通判兼同管勾。虽前二府领州如之,盖欲重其事也。辅臣既罢领宫观使,其后惟以使相、节度、宣徽使为之,无所职掌,奉朝而已。 宣和五年四月十三日,观文殿学士、通奉大夫邓洵仁为佑神观使。 七年正月二十四日,奉国军承宣使、枢密副都承旨、知东上合门事郑成之为安德军节度使、上清宝录宫使,领东上合门职事。 二十五日,诏保和殿大学士、银青光禄大夫致仕孟昌龄宣劳颇多,可落致仕,除醴泉观使,应恩数、人从等,并依近例施行。 四月十一日,检检少傅、庆远军节度使王安中为检校少师,充上清宝录宫使,兼侍读。 钦宗靖康元年正月四日,特进、太宰、兼门下侍郎、神霄玉清万寿宫使、庆国公白时中为观文殿大学士、中太一宫使。 二月十四日,起复特进、太宰、兼门下侍郎李邦彦为观文殿大学士、中太一宫使。 十七日,检校少保、同知枢密院事种师道为检校少傅、镇洮军节度使、中太一宫使。 二十四日,中书侍郎王孝迪 为资政殿学士、提举醴泉观。孝迪执政纔一月,言者攻之,乃上章乞罢,故有是命。 同日,观文殿大学士、中太一宫使白时中知寿春府。时中乞在外宫观,于寿春居(正)[止],上特以郡守处之。 三月三日,太宰、兼门下侍郎张邦昌为观文殿大学士、中太一宫使。 十三日,殿前都指挥使、检校少傅、奉国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高俅为检校太保、中太一宫使。 六月二十九日,诏内外官见带提举、管勾、同管勾神霄、玉清、万寿宫,并落去。 七月二十七日,应道军承宣使、提举亳州明道宫曹幪提举醴泉观。 十一月二十六日,以签书枢密院事李回提举万寿观。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六日,资政殿学士、提举醴泉观、充京师抚谕使路允迪改差提举南京鸿庆宫。 四年五月十三日,参知政事、兼权御营副使王绹除资政殿大学士、提举万寿观、兼侍读。始除资政殿学士,上曰:「绹尝为朕宫僚而除执政,若不以罪去,则必进职。」故有是命。 八月十三日,资政殿学士、权三省枢密院事卢益提举醴泉观,兼侍读。 绍兴元年八月,诏朱胜非与复宣奉大夫,提举万寿观、兼侍读。初,胜非罢同都督,复知绍府。辞,上以胜非于苗、刘之乱尝有功,特有是命。 二年十月,保静军承宣使邢焕除庆远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 三年七月一日,资政殿学士谢克家、张浚并提举万寿观、兼侍读。 五年七月一日,诏任在京宫观请给、人从,前宰执依见 任减十分之二,阁学士已上依六曹侍郎,直学士已上依中书舍人,太中大夫已上依左右司郎中;任枢密都承旨,阁学士已上依六曹尚书,直学士已上依六曹侍郎,太中大夫已上依中书舍人。 十八日,资政殿学士张守提举万寿观张:原作「主」,据《建炎要录》卷九一改。,兼侍读。 八月三日,亲卫大夫、贵州防御使吴德休提举万寿观。以自陈历事四朝,乞在京宫观,免朝参,从其请也。 七年正月二十一日,诏:「前宰相、执政官见任宫观,每至任满,旋行陈乞再任。缘(曾)[前]宰相、执〔政〕如未有除授,即合依旧宫祠,难以引用常法理为任数。」从中书门下省请也。 八月十四日,观文殿大学士、左正奉大夫、浙东安抚制置大使、兼知绍兴府赵鼎除万寿观使,兼侍读。 八年二月二十四日,少傅、镇南定江军节度使、知建康府吕颐浩除醴泉观使,免奉朝请,任便居住。 十二月二日,检校少保、奉国军节度使、知绍兴府赵鼎除醴泉观使,免奉朝请,任便居住。先是,鼎乞收(远)[还]节(越)[钺],改除在外宫观,从其请也。 绍兴十年六月十六日,感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高世则除景灵宫使,判温州,主奉本州岛神御。 十一年四月十七日,太尉、庆远军节度使、知镇江府郭仲荀除醴泉观使,免奉朝请,任便居住。 六月七日,诏高士荣进正任防御使、提举醴泉观。 二十六日,太保、护国镇安保静军节度使、三京路招抚使刘光世除万寿观使,免奉朝请,任便居住。先是, 光世以疾自陈,乞除一在外宫观,故有是命。 八月九日,少保、枢密副使岳飞充醴泉观使。 十月二十八日,太保、枢密使韩世忠除太傅,充醴泉观使。 十一月二十七日,特进、观文殿大学士、知福州张浚进检校少傅、崇信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免奉朝请,任便居住。 十二年四月三日,敷文阁待制秦梓提举万寿观,兼侍讲。 十一月五日,太傅、枢密使张俊进封清河郡王俊:原作「浚」,据《宋史》卷三六九《张俊传》改。,充醴泉观使。 十三年四月十四日,诏少师、昭庆军节度使、平乐郡王致仕韦渊落致仕,除万寿观使,仍奉朝请。 五月十五日,保信军承宣使、带御器械邢孝扬提举万寿观,仍奉朝请,以孝扬乞宫观差遣故也。 十五年十月十八日,翰林学士承旨泰 除资政殿大学士、提举万寿观、兼侍读,恩数并依执政。 自资政殿大学士除知枢密院事,力陈乞依李淑故事避亲罢职,故有是命。 闰十一月十二日,权兵部侍郎米友仁为敷文阁待制米:原作「木」,据《建炎要录》卷一五四改。、提举佑神观,仍奉朝请。 十六年七月二十九日,端明殿学士何铸提举起万寿观、兼侍读。 二十年八月三日,诏保信军承宣使、提举起万寿观曹勋许任便居住。以勋引疾自陈,从其请也。 二十一年五月三十日,吏部状:「欲将任在京宫观之人依在外宫祠,以三十个月为任。并元降旨挥任便居住之人,若无专降指挥令行在居住,即不得擅至国门。如有违犯,专委台谏弹劾,仍许本部觉察。」从之。 二十五年十一月, 参知政事万俟除资政殿学士、提举万寿观、兼侍读。 十二月十二日,诏醴泉观使孟忠厚令行在居住,奉朝请。上曰:「昨缘徽宗梓宫须大臣、宰相护送,秦桧辞不肯,遂差忠厚以枢密使护葬。朕深不欲以国戚任军旅及朝廷之事,万有一过,朕罪之则伤恩,释之则废法。如太后、皇后之家子弟,未尝任之以事,但加以爵禄、奉祠安闲而已。」 三十二年五月十二日,诏太傅、宁远军节度使、御营宿卫使杨存中依旧醴泉观使,仍奉朝请,以中书门下省言御营宿卫结局也。 二十七日,崇信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兼领殿前都指挥使职事赵密除万寿观使,仍奉朝请。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即位未改元。七月十二日,秘阁修撰、江南西路计度转运副使张宗元为主管佑神观,仍奉朝请,从宗元之请也。 八月六日,昭信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曹勋特授太尉,依前节度使,充万寿观使,奉朝请。 二十六日,秘阁修撰郭瑊特与换鄂州观察使,提举万寿观。 十月九日,延福宫使、崇庆军承宣使王晋锡为提举佑神观,免奉朝请。 十二月十五日,敷文阁待制钱周材提举万寿观,兼侍讲。 隆兴元年三月十八日,参知政事张焘为资政殿大学士、提举万寿观、兼侍读。 六月八日,观文殿大学士、左金紫光(录)[禄]大夫,提领临安府洞霄宫汤思退为醴泉观使、兼侍读。 十二日,太尉、宁国军节度使、主管殿前司公事、淮南西 路招抚使、兼权池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李显忠为提举万寿观,仍奉朝请。 十八日,大同军节度使蒲察徒穆、彰德军节度使大周仁,并提举万寿观。 二年五月二十三日,资政殿学士张浚为醴泉观使,从浚之请也。 七月二十八日,资政殿学士贺允中落致仕,为提举万寿观、兼侍读。 九月二日,太尉、保信军节度使、领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提举皇城司郑藻为提举万寿观,仍奉朝请,继除万寿观使。 十月三日,少保、观文殿大学士、充醴泉观使、福国公陈康伯依旧醴泉观使(福国公陈康伯依旧醴泉观使),任便居住。先是,康伯被旨赴阙奏事,以疾辞,故有是命。 闰十一月四日,参知政事周葵为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任便居住,从葵之请也。 干道元年正月七日,少保、崇信军节度使、权殿前职事赵密为醴泉观使,仍奉朝请。以密告老,故有是命。 二月十一日,太傅、宁远昭庆军节度使、和义郡王杨存中为醴泉观使,仍奉朝请。 三月二十五日,昭庆军承宣使董仲永为提举佑神观,免奉朝,请给、人从并依已降指挥施行。先以仲永为两浙东路总管,寻诏更不施行,故有是命。 五月二十七日,忠州团练使、新添差江南西路马步军副总管、江州驻札郭安为提举佑神观。以安言告老,乞依一般随龙官例故也。 八月二十六日,参知政事、兼权知枢密院事钱端礼除资政殿大学士、提举 万寿观,仍奉朝请。 二年八月三日,敷文阁待制、总领淮西江东军马钱粮、专一报发御前军马文字、兼提领措置屯田杨倓为提举佑神观,仍奉朝请,从倓之请也。 三年闰七月六日,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厢:原作「库」,据《宋史》卷一六六《职官志》六改。、武当军节度使、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镇:原作「领」,据《宋史》卷三四《孝宗纪》二改。、兼提举措置屯田戚方为提举佑神观。 十一月十七日,威武军承宣使、提举建昌军仙都观张渊改提举佑神观。 四年九月十三日,延福宫使、保康军承宣使、入内内侍省押班、主管亲贤宅玉牒所、都大提举诸司林肇为提举佑神观,免奉朝请,从肇之请也。 五年三月二十二日,昭化军承宣使、提举神佑观韦谊候今任满日,(待)[特]令再任,仍奉朝请。 九月十七日,建武军承宣使韦谊为提举神佑观,仍奉朝请。 十二月五日,敷文阁(侍)[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刘章为提举佑神观,兼侍读。 六年四月十三日,敷文阁待制、知泰州张子颜为提举佑神观,仍奉朝请,从子颜之请也。 十八日,集英殿修撰吴总主管佑神观,仍奉朝请。 十一月九日,福州观察使曾觌为提举佑神观。 二十九日,延福宫使、保宁军承宣使、入内内侍省副都知贾竑为提举佑神观,免奉朝请,从竑之请也。 七年三月二十四日,宝文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胡铨改除提举佑神观,兼侍讲。是日,以宰执进呈虞允文奏曰:「胡铨蚤岁一节甚高铨:原作「诠」,据前述改。,久谪海外,谁人能及 陛下即位,首加收 召,旋擢从班,允协众望。今纵有小小过失,谓当阔略,录其气节,不宜令遽去朝廷。」。上曰:「朕昨览台章,踌躇两日,意甚念之。但以四人同时论列,不欲令铨独留。今卿所言,正朕意也。」梁克家奏曰:「铨流落海上二十余年,人所甚难,陛下不以众人遇之,幸甚。」上曰:「铨固非他人比,宜且除在京宫观,留侍经筵。」故有是(句)[命]。 二十八日,新除签书枢密院事张说已改除安庆军节度使说:原作「讹」,据《宋史》卷四七○《张说传》改。、提举万寿观,其恩数、立班并依前执政体例施行。 八年正月四日,成州团练使、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兼枢密副都承旨、干办皇城司康湑特转郢州防御使、为提举佑神观。 三月一日,敷文阁待制、知台州韩彦直为提举佑神观,仍奉朝请,从彦直之请也。 九年闰正月一日,降授明州观察使、提举江州大平兴国(吕)[宫]赵撙为提举佑神观,仍趁赴六参起居。 八月二十三日,敷文阁待制张子正为提举佑神观,从子正之请也。 九月三日,延福宫使、昭庆军承宣使、提举佑神观据前后文例,「承宣使」下当脱一人名,俟考。,免奉朝请。 干道元年正月十日,诏左通议大夫、参知政事、兼权知枢密院事、兼提举德寿宫钱端礼兼充德寿宫使。 十五日,钱端礼言:「准 差兼充德寿宫使,今来乞以『德寿宫使司』为名,行移合依自来执政体例,省、院并系关送。所有印,乞以『德寿宫使之印』六字为文。其人吏、使臣,止乞就差近德寿宫提举所已差人。应干请给、恩赏等行移之类,并依提举所 已申降旨挥施行。」从之。先是,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四日,诏张去为落致仕为:原作「伪」,据《宋史》卷四六九《张去为传》改。,依前延福宫使、安德军承宣使,提举德寿宫。仍诏以提举德寿宫为名,依所乞令工部下所属铸造印一面。应行移公式等,并依入内省见行条例施行。差点检文字使臣二人,支本等驿券外,每月添给钱一十五贯、赡家钱一十贯。并三年为任,任满无遗阙,与减三年磨勘。再留依此。又主管文字三人,书写人二人,其请给等,主管文字依入内省书令史、书写人依书史见请则例支破。内有名目人,每及五年转一官资;白身人候实及七年,与补进武副尉出职。所差使臣、人吏,被差官司如有拘碍不许抽取条制旨挥,特依今来旨挥日下发遣依:原作「令」,据本书职官五三之二改。。仍于皇城司指差巡视,背印、投送亲事官各二人,及于临安府差看管案牍兵士六人。 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一日,诏:「应在内日常应奉诸司,仰轮差诸色官吏等赴德寿宫如法应奉,不得少怠。有违,以大不恭论。应奉人数并物色,可令应奉诸司各行差破,宿卫并执从物人,可令殿前司、皇城司等处条具科差;德寿宫诸门依皇城门及宫门法,仍依行宫大内置巡警守卫,一切务令如法。」 十二日,诏左武大夫、昭庆军承宣使董仲永,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寄资武功大夫、遥郡团练使、干办御药院陈子常,并差提点德寿宫;武翼郎、带御器械,特添差两浙西路兵马钤辖宋钧,合门宣 赞舍人、权点检合门簿书公事兼宣词令宋直温,并差兼德寿宫管干事务。 十三日赦:「应德寿宫见今侍卫、亲从、官僚等,于今赦合转官外,特与各转两官资,碍止法者许回授。」 同日,诏太史局每日轮差主管文德殿锺鼓院官一员,司辰直官局学生内通轮二人,德寿宫祗应。 十五日,左武大夫、昭庆军承宣使、新差提点德寿宫董仲永等言:「被旨差仲永等提点德寿宫,今来事初,全藉使臣、人吏管干事务,乞差点检文字使臣一人,主管文字二人,书写二人趁办。内点检文字使臣许于已未到部、见任得替待阙、兼见领职局大小使臣校副尉内指差,与支本等驿券,每月添给钱十二贯、赡家钱八贯,三年为任,任满无遗阙,与减二年磨勘。再留依此。主管文字、书写人,许于已未到部使臣、校、副、尉及内外官司人吏内指差。其请给等,主管文字依入内省书吏、书写人依贴司见请则例支书:原无,据本书职官五三之二补。。内有名目之人,每及六年转一官资;白身人候实及八年,与补进武副尉出职。所差使臣、人吏,被差官司如有拘碍不许抽差相兼条制旨挥等,特依今来旨挥日下发遣。」从之。 十七日,诏:「德寿宫差吏部大小使臣三十员充本宫祗应,可添校尉二十员,与大小使臣衮同祗应。请给、破券、理任等,依使臣已得指挥施行,并听本官指差。」 二十一日,诏:「德寿宫应修造合用工匠、(粮)[梁]木,可札与提举官,报所属支供。」 二十六日,诏张 去为差提举德寿宫,请给、人从、恩例,并依入内省都知见行旨挥条例施行。 七月一日,诏右武大夫、福州观察使、入内内侍省副知林肇特授宣政使、保康军承宣使,差遣如故。以提举修盖德寿宫毕推恩也。 十七日,诏德寿宫提点官内许依旧任差破人从者,可差兵士一十人;干办事务官四员,可各差兵士八人。并充白直使唤,遇阙并报步军司差填。 同日,诏干办内东门司梁康民、张安中并转归吏部、特与免参部,先次出给料钱、文历,并特添差两浙西路兵马钤辖、临安府驻札。请给、人从等,并依正官则例支破例:原作「列」,据本书职官五三之三改。。依旧兼德寿宫干办事务。 二十七日,诏:「修内司修盖德寿宫了毕,官吏、兵匠等推恩,内第一等与转两官资,第二等与转一官资、减三年磨勘,第三等与转一官资。碍止法人特与转行,愿回授者依条回授。白身人候有名目或出职日,特依今来所转官资收使。余人并本宫支犒设。」 八月十六日,诏延福宫使、安德军承宣使、提举德寿宫张去为特授安庆军承宣使,差遣如故,以修盖德寿宫推恩也。 二十二日,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睿思殿祗应、德寿宫提辖造作任诉奏:「入内内侍省〔内〕侍殿头王楫差充德寿宫监造官,申请下项:一、乞以德寿宫监造为名。一、乞量行差手分一人、抄写人二人,许于内外官司人吏内指名差填。其请给,手分依修内司手分、抄写人依贴司见请则例支破。候 实及十年,与补进武副尉出职。一、修内司拨隶本宫雄武壮役工匠、搭材共三百八十七人,即未有立定额数、军分指挥。今乞以五百人为额,并拨充雄武指挥;其请给关所属,依雄武见请则例批勘。」从之。 十一月三日,诏御辇院都营拨属德寿宫。 隆兴元年三月二十七日,诏:「随太上皇帝过德寿宫应奉官吏、诸色人,依赦各转两官资;应续差到宫人,各与转一官资。今后准此。」 四月十三日,诏:「殿前司先差到官兵一百六十七人德寿宫周围摆铺,于本宫后添修营寨,移逐人老小居住。可令本司更差军兵三十三人,充在营把门、打火、看寨差使,通作二百人。」 七月二日,诏:「德寿宫应奉官吏等,昨降指挥依赦各转两官资。数内白身人吏给到转资公据内,无许日后收使之文,可依例并有名目日,特作两官资收使。并续差到官人,各合得转一官,内白身人吏依此,候有名目日特作一官资收使。已出公据(今)[令]所属换给。其仪鸾司车子官、健辇官内有碍止法人,并与依已转行两资人例,特于见今职名上转行。今后准此。」 十一月十四,诏安庆军承宣使、提举万寿观张去为依前差提举德寿宫。 二十日,诏右通议大夫、试兵部尚书、兼户部尚书、兼点检赡军激赏酒库钱端礼赐同进士出身赏:原作「实」,据本书职官五三之五改。,除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兼提举德寿宫。 十二月二十六日,德寿宫弹压摆铺官兵宣 佑等状,系殿前司入队带甲人数摆铺,合得身分请给,乞下所属依南皇城下摆铺官兵支折请给体例施行。从之。 二年二月十二日,诏武德郎「郎」上原有「军」字,据本书职官五三之五删。、主管佑神观、兼德寿宫干办事务李思温,武经郎、主管佑神观、兼德寿宫干办事务梁绍祖,并特令再任,依旧兼德寿宫干办事务。 干道二年五月二十二日,诏:「德寿宫官吏、诸色人等,应奉有劳,并特与转行一官资。今后实及五年准此。内碍止法人特与转行,愿回授者听。白身人吏候有名目日,作一官资收使。前项官吏仍不隔磨勘。」 九月九日,诏武显大夫、吉州刺史、提点德寿宫、特添差两浙西路兵马钤辖、临安府驻札梁康民,候今任满日,特升差本路马步军副总管,依旧临安府驻札。 十四日,诏武显大夫、忠州团练使、特添差两浙西路兵马钤辖、临安府驻札、兼德寿宫干办事务张安中,两任并无遗阙,候今任满日,特升添差两浙西路马步军副总管,依旧临安府驻札。为系德寿宫干办事务,请给、人从等特与依正官则例支破。 三年十二月十五日,诏武功大夫、鼎州团练使李 特与转眉州防御使,以德寿宫弹压摆铺军兵年劳也。 四年六月八日,诏翰林医诊、诊御脉诊:原无,据本书职官五三之五补。、德寿宫祗应李延年供进德寿宫汤药有劳,特与转一官。 八月八日,诏:「恭奉太上皇帝圣旨,医官朱仲谦为医药有劳,特与赐紫服色,仍于祗候库取赐。」 十一月二日,诏:「恭 奉太上皇帝圣旨,百姓大方脉科医人赵确特与补翰林医学,差充德寿宫祗应。」 五年八月十二日,诏随龙武功大夫、寿圣太上皇后殿干办人船锺彦升特添差临安府兵马钤辖,依旧兼寿圣太上皇后殿干办人船。 六年闰五月七日,诏武义大夫刘尧勋特除带御器械,兼德寿宫干办事务。 七年五月二十四日,诏:「德寿宫官吏、诸色人等,昨于干道二年五月二十二日,为应奉有劳,并特转一官资了当。今后实及五年准此。今年已及五年,可依已降指挥,并特与各转一官资,仍不隔磨勘。内碍止法人特与转行,愿回授者听。白身人吏候有名目日,特作一官资收使。」 六月十六日,诏:「雄武指挥军兵应奉德寿宫年劳推赏,缘昨步军司申请,上件人兵作工役禁军,于副都头已上每两资作一资补转。其逐人为系德寿宫祗应,今该恩赏,可将副头已上之人,每资特作一资转行。」 九年五月六日,诏德寿宫应奉官得旨添差外,余并不许添差。 淳熙元年八月四日,安庆军节度使、知枢密院事张说授太尉、提举佑神观。 九月一日,武泰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曾觌除开府仪同三司,为万寿观使。六年正月十一日,除少保、宁武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 三年九月二十四日,安德军节度使、提举隆兴府玉隆万寿宫〔赵〕伯圭授开府仪同三司,为万寿观使,任便居住。二十五日锁院,付下中书门下 省熟状,赵伯圭除使相提举洞霄宫。〔周〕必大奏:「按故事,宗室、戚里或前宰执带节度使,多充宫观使。若至使相,自领使无疑。昨史浩以使相提举宫观者误也,恐自此遂以为例。今具〔赵〕士樽、钱忱等例,皆是以使相充宫观使,在外任便居住者,合取旨改正。」一更四点进入,五点,上批:「可依士樽等体例,除宫观使。」 四年三月五日,崇信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史浩除少保、观文殿大学士,为醴泉观使。既而五年三月十八日,为右丞相。十一月十五日罢,以少傅、保宁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兼侍读。八年三月二日,判建康府,辞不赴,乞归田里。奉御笔:「史浩巘藩旧学,比辞相位,锡第于此,念念求归,屡形恳牍。朕惜其筋力未衰,欲使卧护北门。今逊避再三,出于诚实,不可勉强,可免判建康府,依旧在京宫观,兼侍读。」五月二十七日,除少师,为醴泉观使。 八年二月二十八日,以少保、观文殿大学士、判建康府陈俊卿为醴泉观使。以俊卿乞罢建康故也。 九年六月二十二日,以观文殿学士、宣奉大夫梁克家为醴泉观使,兼侍读。自福州召还,故有是命。 九月二十二日,皇叔祖保康军节度使、提举佑神观、嗣濮王士歆授开府仪同三司,为醴泉观使。 十年六月二十日,以敷文阁直学士、知遂宁府李焘提举佑神观,兼侍讲,兼同修国史。 十二年六月十八日,通议大夫、敷文阁待制洪迈 提举佑神观,兼侍讲,兼同修国史。 十三年正月二十一日,皇叔祖昭庆军节度使、提举佑神观〔赵〕士岘授开府仪同三司,为醴泉观使。 十一月二十三日,特进、右丞相梁克家除观文殿大学士、醴泉观使,兼侍读。 十五年五月二十三日,敷文阁学士、通奉大夫、提举隆兴府玉隆万寿宫韩彦直提举万寿观。 六月四日,武泰军承宣使、带御器械、干办皇城司、专切提举训练所、宜春郡开国公夏执中授奉国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 十六年正月十八日,昭庆军承宣使、提举佑神观、吴兴郡开国侯郭师禹授保大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 五月十二日,诏少保、益国公周必大充醴泉观使,在外任便居住。 绍熙元年六月二十四日,诏宁武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判潼川府潼:原作「同」,据《宋史》卷三九六《赵雄传》改。、降益川郡(国开)[开国]公赵雄充醴泉观使,在外任便居住。从其请也。 五年二月十一日,诏少保、(开)[观]文殿大学士、益国公周必大充醴泉观使。以辞免判隆兴府,故有是命。 五月一日,诏太师、安德军节度使、判大宗正事、嗣秀王伯圭充万寿观使。以辞免判大宗正事,故有是命。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五四 任宫观 任宫观 【宋会要】 《哲宗正史 职官志》:外任宫观非自陈而朝廷特差者,如降黜人例。 神宗熙宁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诏宫观差遣不限员数,差知州资序人以上,须神不至昏昧、堪任厘务者充,以三十个月满替。 三年正月二十六日,诏应宫观差遣,除两制以上临时取旨外,余候到阙体量定差。 五月十四日,诏杭州洞霄宫、永康军丈人观、亳州明道宫,华州云台观、建州武夷观、台州崇道观、成都玉局观、建昌军仙都观、江州太平观、洪州玉隆观、五狱庙、太原府兴安王庙,今后并依嵩山崇福宫、舒州灵仙观,置管勾或提举官。先是,上以诸臣历监司、知州,有衰老不任职者,令处闲局,令增诸道员数,使便乡里,示优恩也。 十六日,龙图阁直学士、兵部侍郎、集贤殿修撰何郯提举成都府玉局观,以病故也。郯遂请老,乃除右丞致仕。 七月二十七日,诏二京留台、国子监及诸州宫观岳庙所差提举、管勾官等添支,大两省、大卿监及职司资序人视知小州,知州资序人视小州通判,仍各依本人见任官,武臣仿此。遥郡以上罢正任及遥郡改授南班官以上:原脱「上」字,据本书本卷第六页补。,元系文资换者却与换文资,功绩殊异者别取旨。 四年五月,诏:「应臣僚陈乞宫观并国子监差遣,除大卿监以上及朝廷特旨与差从中书指挥外,余并送审官东院。 十一月十六日,诏:「应提举、管勾内外诸宫观及岳庙官,常留一员在彼,余听如分司、致仕例,任便居止。」 六年四月,诏:应宫观差遣系大卿监及职司,并本州岛知州自来带管勾者,并充提举,余官管勾。」 十八日,诏前宰臣、执政官宫观差遣添支,依知大藩府禄令给。 九月十四日,以莊宅使、帶禦器械、知鎮戎軍張 為右騏驥使、提點鳳翔府太平宮。 有戰功,以病請退,故遷官以閑局處之。 八年正月二十五日,以皇城使、忠州团练使马捻管勾兖州仙源县景灵宫太极观公事。寻除捻大将军,以闲职不可仍旧官也。 闰四月十八日,诏:「今后武臣遥郡刺史以上曾历五路路分钤辖,不因体量,并有战功、曾经转资、历路分都监以上差遣,不以官资,并许陈乞外处宫观差遣。 九年五月一日,以殿中丞曾孝纯同管勾西京崇福宫,从父公亮所乞也。孝纯监当资序,得管勾宫观,用父恩也。 元丰元年正月十九日,权发遣三司使李承之言:「近年以来,朝廷宽假资格稍高之人,为其衰迟,或不任事,未欲遽令休退,改置提举、主管宫观之职,优与俸禄,以示始终,而不立员数。臣僚趋闲贪禄,冒居无耻,或精神未衰,年齿方壮,以便私避事,亦求此职。条制既宽,初未厘革,故今内外宫观约百余员,无纤介职事,岁费廪食不下数万缗,臣窃惜之。乞今后在 京宫观提举、提点、主管官共无得过十五员,诸路倍之。如有除授,令依例待阙。所贵勤劳官守之人有以区别,不虚费国用。」诏中书立法,自今陈乞宫观等差遣人,年六十以上听差,仍无过两次。 二月七日,诏审官东、西院,应乞宫观人年六十以上听差,毋得过两任。 二年六月二十四日,尚书屯田员外郎、权京西转运副使李南公主管西京嵩山崇福宫,以御史黄颜言南公女皆适士人,而同产女弟在室者已三十余岁,委寄于妹 范迁家,按之有实故也。 五年九月十六日,诏应尚书吏部陈乞留台宫观、国子监人,年六十以上兼用执政官恩例者,通不得过三任。 哲宗元佑元年五月二十二日,新差知苏州张铣依旧提举杭州洞霄宫,以其罢耄也。 七月二十八日,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韩宗师再任,理提刑资序,以宗师自陈父老,从所乞也。 二年六月十四日,诏郭逵罢广州观察使逵:原作「达」,据下文改。、知河中府,除左武卫上将军,提举嵩山崇福宫。先是,逵知潞州,河东路转运使论逵言语蹇缓,步履艰难,请别与差遣,以安老疾。会逵徙知河中府,亦露章祈免,故有是诏。 三年十二月十六日,诏应缘例陈乞子弟宫观岳庙差遣再任者,不理为资序。 绍圣二年正月十三日,侍御史翟思言:「欲今知右州资序人年七十以上者,并依元丰以前旧法,注监当差遣。元佑二年与监岳庙差遣法勿用,其见任执政官许依例陈乞,仍不得过一任。及于今文『年七十乞宫观』条内『侍御史』字下添入『以上』二字,『职司』字下添入『中散大夫』四字。」从之。 元符元年,知枢密院事曾布言:「高遵固年八十一,乞再任宫观;高遵礼年七十六,已再任亳州太清宫,又从其再任之请。待遇宣仁亲属敦笃如此,当宣付史官。」从之。 徽宗崇宁元年七月十一日,中书省〔言〕:「勘会熙宁三年五月诏,以诸臣历监司、知州,有衰老不任职者,使食其俸给,令处闲局,故令诸州增置宫观员数,使人各得便乡里,且以优老示恩。自后添支屡经裁减,而诸州供给亦无明文,是致往往失所,恐非先帝创立宫观、优老示恩之意。今以熙宁、元丰以来条制,参详修立下条:诸三京留司御史台、国子监,诸州宫观岳庙提举、管勾等官添支,前宰相、执政官依知判诸路州府例,待制已上依见任官知郡例,中散大夫以上并职司资序人依知诸州府大卿监例,知州资序人依见任官充小郡通判例,通判资序人依见任官充军通判例,武臣正任横行以上依诸司副使知州例,路分钤辖以上依侍禁、合门祗候知州例,路分都监以上依殿直充诸路走马承受例。上条合入禄令,冲改元丰三年十一月十八日并元丰六年四月十八日、绍圣元年五月十六日指挥不行。诸宫观、岳庙提 举、管勾等,文官因陈乞及非责降充者,并月破供给,于所居处依资序降二等支,职司以上资序人依通判例,知州资序人依佥判例,无佥判处及通判资序人并依幕职官例幕:原无,据本卷第三五页补。。前宰相、执政官及见带学士以上职者不降不降。原无,据本卷第三五页补。。诸陈乞宫观、岳庙若三京留司御史台、国子监,年七十以下不得过三任;七十以上、曾历侍御史以上,听两任;寺监长贰六(书)[曹]郎中以上同。及职司中散大夫以上,并一任。曾历堂除知州资序人准此。当直宫观、岳庙,宫观使五十人,学士以上四十人,太中大夫、(官)[观]察使以上三十人,中散大夫及提点刑岳以上资序并正任横行以上二十人,知州路分都监以上资序十五人,通判以下资序十人。」从之。 十月二十七日,诏应责降充宫观人不得同在一州军居住。 政和三年二月十五日,尚书省言:「勘会官员关升,依条并实理考第,其宫观以三十个月为任,显是碍关升。」诏今后应宫观并以三年为任,其已授三十个月合罢人,并依三年满罢人例施行。 八月十七日,尚书省言:「宫观已降指挥三年为任,岳庙其以二年。」从之。 二十四日,中书省言:「检会《大观重修中书省令》,诸宫观差遣,中散大夫以上及职司资序并充提举,余官充管勾。勘会余官内,朝奉郎以上及曾任职事官监察御史以上职任,及曾带贴职之人,若与承务郎并一等充管勾宫观,虑无以区别今令参酌添立下条:诸宫观差遣,中散大夫以上及职司资序充提举;朝奉郎以上或曾任职事官监察御史以上,若曾带贴职,充提点;余充管勾。」从之。 十月二十九日,中书省〔言〕:「勘会除授宫观差遣,近降旨立定提点、提举、管勾三等,所有(诸)[请]受、从人,亦合随所授职任修定。今参酌旧法,拟立下项:承务郎以上任宫观差遣,提举二十人,提点一十五人,管勾一十人。右入《政和重修吏卒格》,冲改本格中散大夫及提点刑狱以上资序、知州通判以上资序差当直人格不行。承务郎以上任宫观差遣,谓外任许在京居住者。提举十五人,提点十人,管勾四人。右入《绍圣军马司格》,冲改本格太中大夫及职司资序、知州通判(江)[以]下资序差当直人格不行。」从之。 五年八月十三日,诏新知池州陈邦光提举杭州洞霄宫,池州居住。以言者论其以地远辞桂州之行、方命不恭故也。 六年闰正月二十六日,户部侍郎孟昌龄言:「文武二途,本为一道;禄廪待遇,理当均一。朝廷近为宫庙供给之制以优礼臣下,令文臣任宫庙,自职司以上比视有差,至通判而(上)[止]。按令,通判与武臣序官,自有定制,而武臣宫观供给未有明文。臣愚欲乞曾任职事与通判序官人依通判法,余皆勿给,以称陛下均待文武之意。」诏系武功大夫以上未至知州职司资序人,依通判资序 人例支破供给,以下勿给。 三月二十四,枢密院言:「臣僚任宫观差遣,供给人从各有等差。今外路见任宫观之人,其间或有妄称资序,冒请供给,谓如知县人称作通判、知州人作职司,未应请而妄请,当请少而受多,或匿其照检,州县不察。欲乞今后任宫观、岳庙人,并令吏部以本官资序符所住州郡,及于所受付身内声说,庶绝贪冒。其见任人诸州供具所请月给等第,申吏部勘验,如有冒请,即行改正。」从之。 宣和元年八月十一日,臣僚上言:「窃以宫观、岳庙设置官属,既免亲执祠事而又给廪禄,陛下养贤优老之意厚矣。比年下至小使臣,往往偷闲窃禄,其数猥多。臣近会到吏部右选小使臣任宫观差遣凡四百二十七员,累日已来,又不知其几人也。使皆有功可念,有劳可录,犹未免泛滥之弊,况其间年齿方壮、血气未衰者比比皆是。揆其入仕,亦未久远,曾无汗马横草之劳,率皆规避重难,以就安逸。伏望睿旨,应小使臣之授岳庙差遣者,特重其选,庶几可以杜绝侥幸,不为苟免退避之计。」诏今后小使臣更不得差注宫观、岳庙,见任人并罢。 九月十七日,吏部言:「奉圣旨,选人见任岳庙,令吏部具数申中书省取旨。本部勘会,选人见任岳庙计七十九员。检会政和七年十月敕内一项,应未应出官人及选人小使臣并大使臣武功郎以下,并不得陈乞宫观、岳庙差遣。如违,以违制论。」诏并罢。 二年二月九日,制以宁远军节度使、知大名府、兼北京留守司公事、大名府路安抚使梁子美为开府仪同三司、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 五月五日,中书省言:「奉御笔,宫观并依元丰法,其后来新置创添差、兼领等员阙,并合先次放罢,限三日。所有宫观窠阙,今具下项:一、熙宁编 阙额:西京嵩山崇福宫、南京鸿庆宫、凤翔府上清宫、亳州明道宫、杭州洞霄宫、袭庆府仙源县景灵宫、太极观、华州灵台观、建州武夷观、已改为建州武夷山冲佑观。台州崇道观、成都府玉局观、建昌军仙都观、江州太平观、洪州玉隆观、舒州灵仙观。改为舒州潜山真源万寿宫。一、崇宁三年七月六日 添置下项:灵济观、建隆观、奉慈观、延祥观、阳德观、福源观、崇先观、东太一宫、西太一宫、长生宫。一、政和二年七月五日 添下项:成都府玉清宫,成都府国宁观、成都府长生观、成都府太平观、江宁府万寿宫、江宁府崇真观、江宁府崇禧观、杭州紫霄宫、杭州集真观、泰州万寿宫、袭庆府会真宫、袭庆府岱岳观、筠州妙真观、温州南真观、温州万寿宫、华观、信州上清宫、信州太霞宫、南康军延真观、南康军逍遥观、临江军承天观、陕州太初观、筠州明道观、泗州太初观、彭州冲真观、衡州露仙观、衢州福堂观、南雄州会仙观、成都府崇道观、成都府 永宁观、衢州兴道观。」 十三日,中书省言:「检会御笔,宫观并依元丰法,其后来新置创添差、兼领等员阙,并合先次放罢,限三日。」诏依下项:应宫观、岳庙依熙丰立定窠名,新置内外宫观、岳庙并罢。太中大夫以上任宝箓(官)依旧;见在并曾任职事官监察御史以上及监司、并谓责降。并见久任归明人并蕃官,并依旧;见任职事官监察御史以上及监司陈乞,并谓合堂除。并依熙丰法久任,内非癃老疾病人并罢,随龙官依旧;太中大夫及武臣正任以上见任都下宫观依旧,内太中大夫以上任职事兼宫观人并罢;太中大夫及武臣正任以上正领宫观兼别差遣、或见领差遣兼宫观人并罢,内太中大夫以上兼书局人依旧;太中大夫及武臣正任以上领在外宫观人依旧,内依旧人见领内外新置宫观改差旧额宫观。用恩例陈乞并请给、人从、差注,并依熙丰法,余依已降指挥。岳庙并依宫观已降指挥。 二十五日,诏三京留守司御史台添权判官一员,仍差大卿监并职司以上差遣人;国子监添同判官一员。尚书检会:宫观不限员,并在知州资序人以上,并须精神不至昏昧、堪厘务者充。审官东院编 :宫观岳庙及三京国子监、御史台并差知州、军人,仍到院体量精神不至昏昧、堪厘务者充。元丰元年二月六日,中书省札子:「应审官东、西院陈乞宫观等差遣人,年六十以上许差,仍不得过三次。吏部尚书左选条,诸管勾宫观、岳庙、三京御史台、判国子监,并注知州军年六十以上、精神不至昏昧、堪厘务人,长官审验差,不得过两任。兼用执政官乞者加一等。奉圣旨依,余依已降指挥。元系侍从者责降,与宫观后来改作自陈人,依堂除宫观人,令吏部差注人,并依元丰吏部法,注知州军年六十以上、精神不至昏昧、堪厘务人。」诏依此行下。 六月三日,吏部尚书蒋猷等言:「勘会承务郎以上官任新置创添宫观、岳庙,已恭依五月五日所降指挥,并行先次放罢。今承正月十三日指挥内一项,依旧人见领内外新置宫观,改差(改差)旧额宫观。今来除太中大夫及监察御史以上官、监司责降人两项外,其庶官任新宫观、岳庙合罢之人内,有年甲、资序、任数若依得元丰格法、合差注宫观、岳庙之人,未委今来并合与不合一面改差旧额宫观。」得旨,应任新置宫观、岳庙,年甲、资序、任数依元丰格法不合罢人,并改差(满)[旧]宫观,仍通理前月日满罢。当部检准元丰令,诸管勾宫观、岳庙、三京御史台、判国子监,并注知州军年六十以上、精神不至昏昧、堪厘务(以)[人],长官审验差,不得过两任,若用执政官陈乞者加一任。又令诸年七十乞宫观、岳庙及三京留守司御史台、国子监者,曾历侍御史听两任,寺监长官及职 司中散大夫以上并一任。又准考功元丰令,诸称职司者,谓转运使副、提点刑狱及朝廷专差宣抚、安抚、察访。余同知州。勘会承务郎以上官昨任新置宫观、岳庙已放罢人内,年甲、资序、任数应得元丰法令之人,以上件 命指挥 刷施行。从之。 十四日,中书省检会熙宁四年三月 :今后应宫观差遣,如系大卿监及职司并武臣遥郡以上,及本州岛知州自来带管勾者,并充提举,余官各充管勾。政和三年八月十五日 条:诸宫观差遣,中散大夫以上及职司资序充提举,朝奉郎以上或曾任职事监察御史以上若曾带贴职人充提点,余充管勾。诏依熙宁四年三月指挥。内称职事者,谓职司资序人。其见带提点、提举、管勾,不依熙宁四年三月指挥者,令吏部出给公据改正。 七月十三日,中书省言:「勘会承务郎大使臣以上昨任宫观、岳庙,资〔序〕、年甲等不应熙丰格法罢任人,及六曹等处额外减罢有官吏职。」诏依省罢法。 八月二十五日,中书省言,勘会文臣昨因宫观、岳庙减罢,亲民资序到任及二年人,诏愿在外指射或外听候堂除差遣者听。 三年二月二十二日,故承事郎、直龙图阁王桐妻宜人郑氏奏:「二男、珏并幼失所,昨奉御笔,差管勾万寿观,珏差管勾江宁府崇禧观。今宫观并依元丰法先次放罢,窃念妾家贫,二子并幼,遽罢俸禄,见无所归。伏望特许男、珏依旧宫观。」诏王、王珏为系王安石之孙,特与宫祠,不得援引为例。承事郎王管勾江州太平观,王珏管勾建州武夷山冲佑观。 中大夫、直徽猷阁致仕张宗武累经任使,边功被赏,近以微疾,遂乞休官。今已痊安,精力尚壮,欲望特落致仕,除一宫观差遣。」诏张宗武许落致仕,差提举凤翔府太平宫。 三十日,观文殿大学士、通奉大夫、知大名府邓洵仁言:「伏 四年八月二十二日,少傅、镇西军节度使、知福州余深言:「乞纳节钺,罢乡郡,外除宫观一任。」诏依所乞,差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任便居住。所乞罢节钺不允,令学士院降诏。 六年十一月十四日,奉议郎陈恬差管勾清平军上清太平宫。以前知京兆府王序言:「恬翰墨文章,比肩古人,静退之节,(土)[士]论高之,寓本府,衣食弗给。」故有是命。 七年九月二十五日,吏部言:「奉御笔,中散大夫、提举西京崇福〔宫〕王迢候(候)今任满日,特令再任。吏部检准元丰令,诸管勾宫观不得过两任。勘会王迢已历宫观两任,若特令再任,即不应条法。今年八月七日圣旨,今后内降及传宣与差遣之人,或违碍资格,更不进呈,具因依告示不行。」诏更不施行,令吏部告示。 钦宗靖康元年三月二日,尚书右丞李梲为资政殿学士梲:原作「悦」,据《宋史》卷二一二《宰辅表》三改。,提举南京鸿庆宫。 九月二十七日,资政殿大学士、新知荆南府 詹度提举南京鸿庆宫。先是,度罢中山,未几复以知荆南,中书舍人安扶缴还词头,极论其恶。且言童贯收复故地,度为率先附会建议之人,故首以帅燕,当行窜责。诏以度有保守中山之劳,以功赎过,令以次舍人刘珏行下。珏又言其不可,故有是命。 高宗建炎三年五月二十六日 :「降指文臣承务郎以上许权差宫观一次,盖为未有差遣之人权行措置发遣,所有见任并已授差遣之人,并不许陈乞。」吏部侍郎康执权奏:「承指挥,文臣承务郎以上许权差宫观一次。缘自渡江,案牍条法及(遂)[逐]次(所遂次)所降指挥例皆散失,今省记元拟立因依,条具下项:一、宫观差遣旧来系差六十以上知州资序人,本部长官体量精神不致昏昧、堪厘务者,许差一任,兼用执政官陈乞者加一任。即年七十以上,若曾任侍御史以上及职司人,许差一次,并具钞拟注。欲乞仍旧。一、昨降指挥,曾任监察御吏以上而年四十以上者,不限资序,许权差宫观一次。知州资序年六十以上已经两任者,更权许差注一次。通判资序年五十以上,若四十以上历任曾经堂除终满一任者,知州资序人并依此。知县资序人年四十以上历任无赃私罪、曾经堂除满一任人,并权许差一次。一、今来预行先次差注宫观一次,见今未有差遣之官,权行措置发遣,所有见任三代、年甲、乡贯、出身、历任到罢年月日,并元差事因及功过、举主等朝典文状脚色一本,仍召保官三员,结除名罪,指定历任以来委的有无赃私罪犯,及所任差遣是与不是堂除终满一任之人,各开具委的自陈。(具)[其]见任行在人且令于本部陈乞,仍取索保官印纸或诰 照验批书,仍循旧例赴长官体量,即行具钞拟注。在外人令所属州军依此陈乞,仍委自知、通效此体量,堪厘务、别无冒伪奸弊,即一面批书保官印纸等照验讫,从知、通结罪保明,缴连本官文状及家状脚色并保官状,申部以凭拟钞施行。如有一事一件隐漏不实,许人告陈,特立赏钱五百贯文充赏。其陈乞并保人送广南编置。若官司保明不实,官吏并科徒二年之罪。」从之。 九月七日 :「京师、河北、京东以至淮甸,见任待阙之人,遭罹劫虏,脱身逃归,流寓饥寒,困踬万状,朕甚悯之。内有缘罪犯未能赴部之人,许破常格差岳庙、宫观一次。」寻诏选人并以二年为任。 绍兴三年二月十四日,诏宫观,岳庙人,京官已上二年、选人三年为任。 十九日,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吕颐浩言:「昨蒙圣恩,除臣长男抗、次男摭初等贴职,主管万寿观。依条主管万寿观合赴朔望朝参及国忌行(者)[香]之类,班列间不免与百官相见,恐有嫌疑。乞改差抗、摭一外任宫观差遣,庶获稍远班路。」诏吕抗差主管台州 崇道观,吕摭差主管亳州明道宫,并任便居住。 三月二十五日,知枢密院事张浚言,乞用恩例陈乞母舅左朝议大夫徐愈宫观一次,从之。 四月二十六日,右宣教郎吴铎言:「近蒙朝廷差监潭州南岳庙,系破格,俸给微薄,赡给不足。念铎系勋臣之后,乞特赐陶铸宫观一次。」诏改差主管台州崇道观。 五月十六日,诏:「自今郡守到官未满任或未成资,非实有故,不得辄请宫观。」 十一月三日,诏:「应宰臣、执政官用亲属恩例陈乞岳庙差遣者,除特降指挥用恩例差拨外,余人并依格法施行。其已授岳庙差遣之人,并许终满今任。」以臣僚言:「近来陈乞亲属差遣太滥,并欲遵旧制,见任岳庙官者罢之。」故有是命。 四年六月二十二日,吏部言:「臣僚札子:『窃见兵火以来,缙绅失所,吏部难得选人差遣。兼有曾任监司、知、通,不复更归吏部,愿审量其才,早与除授。若委无阙可入,非缘罪犯不可录用者,且与宫观、岳庙一次。更有破格宫庙请给至微,亦可次第差除。』本部勘当,承务郎以上宫观差遣,见依建炎三年五月二十六日指挥施行外,狱庙差遣系朝廷差注,即不系本部合使窠阙。若选人无差遣,乞破格岳庙,于本部别无违碍。欲依臣僚所请,并赴尚书省投状。」诏除依建炎三年五月二十六指挥合差宫观之人,更与特差一次,余依吏部勘当。 二十四日,左承议郎张延寿言:「昨任侍御史,因丁母忧解官。至绍兴三年,本台检举丁忧服阕,蒙恩除延寿主管江州太平观。乞检会延寿别无事因,特降指挥,与依自陈宫观例施行。」从之。 九月十六日,诏保义郎、合门祗候刘汜许用父锡初授团练使依条合得恩泽一名,特差监潭州南岳庙。 十一月八日,川陕等路宣抚使司言:「川陕官员陈乞新书法宫祠,前宣抚使张浚依已得便宜黜陟圣旨,验宝无违碍,并已出给照札,欲乞给降付身。」从之。 五年闰二月二十二日,诏应陈乞宫观人,曾任左、右司郎官以上,并充提点宫观。 二十七日,诏:「京朝官知县已下资序并选人,如委是西北流寓无产业之人,及非流寓人有若占射差遣恩例,或父母、祖父母年七十以上,或系省员废并并曾任诸州教授,并令赴尚书省投状,与差岳庙一次。如无逐件恩例,在部实及半年以上,无阙可入者,许经吏部陈乞,注破格岳庙一次。内西北流寓人仍依去失法,召保官一员。」 二十八日,诏:「应陈乞岳庙人,若出身偶用开封府等处户贯,而物产在江南,及祖父母、父母虽年七十以上,有兼侍之人,并不许陈乞。所有破格岳庙人,令尚书省于所给付身内声说,仍令所属批上料钱文历。」 四月二十二日,诏应曾任宫观、岳庙人,并与理作经任,令吏部放行参选。 五月十三日,吏部 言:将仕郎张续年一十八,未应出官条格。诏张续前降差监南岳庙指挥更不施行。 十九日,权史部侍郎晏敦复等言:「契勘前降指挥,今后应陈乞岳庙差遣之人,并令赴吏部投状,令本部取索勘验,保明申尚书省拟差,出给付身。内有未曾拟正阶官之人,须候降到许差指挥,再行奏钞,显属紊烦。欲乞应初出官人陈乞岳庙,如应得所差指挥,即便拟阶官申尚书省拟差。」从之。 七月十二日,诏:「选人岳庙应格之人,与支本身料钱外,支食钱五贯;破格之人止与支破本身料钱。」 十月十日,臣僚言:「准绍兴令,诸臣僚因陈乞及非责降宫观、岳庙差遣者,并月破供给,于所居处依资序降一等支。职司以上资序人依通判例,知州资序人依签判例,无签判处及通判资序人并依幕职官例,武臣武功大夫以上未及知州职司资序人准此。其前宰相、执政官及见带学士以上职者不降。契勘宫观官自祖宗以来,即无支破供给之文,止因崇宁间蔡京用事,创立格法,支破宫观供给。王黼作相之后,已行任罢,今来却修入绍兴 令,永为成法。所在州军虽不曾一一支给,缘已是编 该载,难以止绝干请。欲乞删除。」从之。 二十八日,殿中侍御史王缙言:「初出官人监岳庙,理资任,若便许用举主关升及年限磨勘,侥幸太甚。欲乞应初官监岳庙人年未及格,并不理资任;选人候厘务书考,方许荐举。厘务实及三考,无出身通理四考,方许用举主关升。承务郎以上厘务磨勘,一依旧法,自后未经参选人并父祖见任通判以上及宫观通判请给者,更不差监岳庙。所贵人知自勉,异日可备选用。」诏未经任人父祖已授通判以上差遣及提点以上宫观,除用恩例陈乞外,今后更不许差监岳庙。余依见行条法。 六年正月二十六日,诏右通直郎沈云纪许用父参知政事与求依条岁许陈乞亲属差遣恩例,特差监潭州南岳庙。 三月二十日,右承务郎陈鼐言:「祖宗旧例,随龙人子孙并与堂除差遣。鼐故父戬祗事巘邸,夤缘攀附,今鼐不敢别有侥幸,欲乞陶铸一岳庙差遣。」诏特差监潭州南岳庙。 五月八日,臣僚言:「祠馆之任,家居而食厚禄,本出朝廷礼贤优老之意。艰难以来,士或不调,陛下悯其失职,特授此命,甚大惠也。然格法之外,尚或侥求,有年甲、资序未及而辄陈乞者,有任数已过而陈乞再任者。求之于六等宫观之格,五项岳庙之法,无一合者,惟以贫窭为辞,得于格法之外,亦未失陛下矜恤之意。但其间多有无厌之人,昔已叨窃名禄,广殖田宅,自知抱负瑕衅,不复收用,惟知所在凭借官执,经营财利,视其家则丰羡而无须于禄廪,沦其人则不当复齿于士类。如此之人,乃更与失职寒士(兵)[并]飨其食。今国 家所患正在官冗而财匮,若以既匮之财给至冗之官,恐不能 及,徒使州郡之间用度不支,而实贫仰禄者先受其弊。欲乞今后陈乞堂除宫观、岳庙之人,除贫乏廉洁朝廷所知者,其余一切按格与之。」诏依奏。除见任知州军以上及曾任侍从官宫观人依旧堂除外,余令吏部按格拟申,尚书省给降付身。 九年三月二十六日,诏将许差宫观两次之人,内一任未及二考,不因过犯罢任,依岳庙已得指挥别差一次。 十年正月八日,秘阁修撰张宗元言:「元系落(微)[徽]猷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观,蒙恩复秘阁修撰,差遣如故。其今任宫观,乞自复职日理作自陈,仍依例二年半为任。」从之。 十九年七月八日,诏达州刺史、添差两浙东路马步军副总管、绍兴府驻札韦讯免赴任,与在外宫观,随侍父渊,令袁州按月支破请给。以后族也。 二十年十一月二十九日,诏武功大夫、前藩邸(新)[亲]随曹昉差主管洪州玉隆观,仍令久任。 二十五年十月二十二日,诏秦桧孙左朝散大夫、试尚书礼部侍郎、兼实录院修撰埙,右承议郎、充敷文阁待制、提举佑神观堪,并除提举在外宫观。内埙除敷文阁直学士。桧薨故也。 二十六年五月十七日,湖南转运司申,潭州南岳庙遗火,烧毁殿宇。诏监官先次放罢,令取勘具案闻奏。其殿宇下转运司计料合用多少钱数,申尚书省取旨降拨。 二十七年七月二十二日,诏:「诸路〔监〕司属官减员并添差未到任合省罢人,如赴任在降指挥一年内,愿就宫观岳庙人,与特差一次。」 二十八年四月十七日,尚书左右司员外郎王晞亮言:「文武官实有疾病则许以寻医,悯其年劳则优以宫观,此旧制也。而绍兴二十五年十一月指挥,乃有州县官僚疾病日久者,许求宫观而去,则是合寻医人却得宫观,与旧制相戾。有司疑惑,莫知所承,乞删去。」从之。 二十九年三月四日,诏权尚书工部侍郎杨偰除敷文阁待制、提举佑神观,奉朝请。 三十二年正月十三日,臣僚言:「郡守之职,其任为至重,其事为至繁。昨者朝廷因臣僚之请,以谓郡守年及七十,非惟不应格法,亦恐耄昏,为民之害,遂令吏部并与自陈宫观。其后吏部谓此乃一时申请,本非旧法,不肯永远遵用。殊不知大(大)[夫]七十而致仕,乃古之令典也,今乞将前项指挥永为着令。」从之。 绍兴三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孝宗即位未改元。诏:「文武臣陈乞堂除宫观、岳庙,未曾立定员数。除在京宫观文臣曾任监察御史以上,监司、郡守及带职人,武臣曾任宫观、知阁、御带、郡守、遥郡、横行及带军职人外,文武臣宫观以四百人为额,岳庙以三百人为额。大使臣注岳庙以一百人为额,小使臣曾从军添置岳庙以三百人为额。宗室依格通差宫 观、岳庙,以七百人为额。其溢额人许终满今任。」 孝宗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大礼赦文:「应官员宫观、岳庙任数已满,依法不应再陈者,更许陈乞一次。三年十一月二日大礼赦、六年十月六日大礼赦、九年十一月九日大礼赦并同。 四月五日,吏部侍郎叶颙言:「窃见选人监岳庙差遣,在任未终满,因丁忧罢任,即非别有罪犯,难以必要终满一任,方与免试。今相度,欲将任岳庙未满丁忧罢任人,候服阕日并许依条收使,免试恩例参选。」从之。 八月十二日立皇太子赦,内应文臣曾任侍从官、见无差遣,未复职者,许陈乞在外宫观一次。 十一月二十三日,执政进呈苏楷乞宫观,上曰:「可与宫观。」因又曰:「苏楷殊无一言,朕欲批不善奏对,又恐从此以口辩取进。」 二年二月八日,权吏部侍郎陈之茂言:「契勘本部待阙宫观计三百四十四人,见在窠阙计二百八十员,其间多是广南瘴疠,人所不愿注授。今岁黄甲约五百人,并特奏名上二等免铨试约二(十)[千]余人,官有十倍而可注之阙无三分之一。窃见宫观、狱庙有堂除,有部差。堂除所得优厚,非有祖父恩例不许陈乞。至于部差,月得五十而贫者不足于用,然非西北流寓、江南无产业、父祖无人食禄,又不可得。此待阙之官所以积压尤多。今欲将一岁所差过员数随宜增添,量州郡大小,各置宫观、岳庙,立为定额。内以五分之一为堂除,以处恩例特旨者;余悉为部阙,次第注授。」从之。 四年五月十八日,臣僚言:「绍兴三十年十月二日指挥,郡守年及七十者,(计)[许]令自陈宫观,不请者与宫观,理作自陈。今略数班簿,亦几二十辈,恐其间有精力未衰,朝廷擢用,合加优礼外,乞降旨检会前令,特与宫观,理作自陈。具下项:新知州贾价、新差知南恩州田伯强、知汀州韦能定、知肇庆府秦吁、知昭州叶秉彝、知廉州章兼、知广安军姚悠、知荣州杨高、新差知辰州黄绎,并年七十一,知万州梁戴年七十二,已过满。知陕州胡括年七十三,直秘阁、新差知常德府张允蹈,知连州钱师仁。」诏并与宫观,理作自陈。 七月十二日,尚书吏部员外郎林栗言:「在法,诸宗室宫观、岳庙,若前任不厘务,满罢愿就前任者听。契勘本选小使臣、校尉曾经从军立功,依累降指挥注授诸州军添差指挥使,听候使唤不厘务及岳庙差遣。如任满替回,愿就前任州军添差不厘务等窠阙,有妨碍于前任,不许差注。切缘拣汰离军之人多是贫乏,般挈可悯,乞将添差指使岳庙之人比附宗室岳庙不厘务,差注不碍前任,仰称陛下优恤之意。」从之。 十一月九日,诏:「今后选人任岳庙者,悉不理考第,吏部立为定格。」 十二月二十六日,尚书吏部侍郎薛良朋言:「乞自今降岳庙不理考指挥之前,应恩 科出官有岳庙考第之人,并依隆兴元年恩科出科官人一例理权入官。所有升改循转,于上件考第并不合收使。欲望详酌施行。」诏除隆兴元年恩科人所授岳庙已得指挥许理权官外,余并依干(进)[道]四年十一月九日指挥施行。 五年二月二十一日,吏部言:「检准干道四年七月十二日吏部员外郎林栗札子,乞将应离军添差指挥使岳庙之人,比附宗室岳庙不厘务,差注不碍前任州军,已降指挥依本官所请。其大使臣即未有该载明文,亦合一体差注。」从之。 三月七日,吏部契勘:「未降岳庙不理考第指挥之前,除并注授岳庙见今在任之人,将来狱庙任满,并不理考第。本部今措置,欲乞除隆兴元年恩科注授岳庙合理权官之人,自合候终满外,其余见今在任人,愿截日批书罢任、赴部参选、别注授差遣者听,不愿者候终满罢。所有初官授岳庙、不曾铨试中愿罢任之人,如有免试恩例,许收使赴部参选;如无恩例合依指挥候铨试中到部。」从之。 九月二十八日,吏部状:「准批下白札子:『窃见岳庙差遣既不理考,则文臣无有肯授者,乞差注武臣离军在部待阙之人。』送部措置。尚书右选勘会,依条以武功至武翼大夫曾任路分都监以上,右武大夫不曾任,同许注授岳庙,大藩、节镇二员,余州一员。又绍兴二十九年四月十五日指挥,将应从军发遣添差任满到部武功大夫至修武郎、不曾任路分都监以上差遣,每州军岳庙不得过一员,内大藩、节镇更差一员,并二年为任。本选见在部待次修武郎以上官共三百五十余员,差注不行。除本部依条注授横行岳庙,今来更不增添员阙外,今措置,欲将上件岳庙每州军各更增添一员,依见行格法差注,庶几不致积压。日后依此使阙。侍郎右选勘会,见在部待次小使臣、校尉共一千七百余员,除昨承绍兴二十九年四月十五日指挥,将应从军发遣小使臣添差任满到部之人,以资序名次高下并注岳庙,诸州军各添置四员,内大蕃、节镇州军五员,并二年为任。本部见遵依使阙,今措置,欲每州各增添一员。」诏权添一次。 六年三月十九日,吏部侍郎陈弥作言:「契勘宗室小使臣添差亲民差遣,每州一员;经任监当,每州十县以上五员,七县以上四员,五县以上三员,余二员。初任大藩、节镇二员,余州诸县各一员。逐时差注经任初任人外,常有二百余阙无人愿就。本部有军功补授之人,员多阙少,差注不行,欲乞借上件宗室监当见阙,权改作岳庙称呼,依本部见行条法差注一次。如已经注后,却有宗室愿就,亦许依员数差注。候今来借使一任满日,依旧拨还宗室使阙,庶可时暂发遣在部军功补授之人。」(照)[诏]依,(曾)先注曾立战功之人。 六月十三 日,吏部言:「选人岳庙考第在不理考指挥之前,考第、举主及格,乞退新任升改,依今旨虽许收使,缘无法可以比类。检照止有举主除差遣牵复许退新任磨勘关升条法,欲比附上条,许令退(关)[阙]升改。」从之。 十一月六日南郊赦:「应贡士年五十以上,五举到省,合赴干道五年特奏名殿试之人,缘事赴试不及,若将来殿试唱名,补授文学,年六十以上,与理干道五年年甲,用今年赦恩召保参选,特差岳庙一次。」 七年六月二十四日,中书门下省言:「检会干道二年八月二十四日已降指挥,诸军将士曾与金人接战及守御立功之人,将战功显著一十三处立定格目。近来不住有上件立功拣汰离军及已经添差满罢之人陈乞岳庙,今措置,欲将上件经一十三处战功显著之人、已经添差满罢、未曾注授岳庙,与差注岳庙一次。已经差注岳庙,别无差遣,与差破格岳庙一次。其破格岳庙依正差岳庙请给料钱减半。」从之。 九年四月二十三日,诏:「令后离军横行使臣,令枢密院审(差)[察],与差将副差遣。若年六十以上,精力已衰,有战功,依已降指挥与差宫观,余差岳庙。」以枢密院勘会,诸军离军横行使臣添差,吏部见与大使臣一例衮同注授差遣,无以甄别,理宜措置。故有是命。 本部见使横行岳庙阙,并无本等人指射,欲乞尽数 刷已未有到任及见榜岳庙员阙,依干道六年例借差一次。本部契勘,见榜横行岳庙员阙无本等人指射,欲乞朝廷指挥借差一次。欲许修武郎以上曾经立功之人指射差注,如同日却有本等横行人指射, 六月一日,吏部言:「据武功大夫、台州刺史张福等状:伏即先差本等人。日后依旧使阙,差注本等人。」从之。 淳熙元年二月二十日,吏部言:「枣阳军合差岳庙,尚右差横行一员,先亲民,次监当,并曾立战〔功〕人二员,系循环使阙差注。乞自今更不差拨。侍右合差从军添差任满人四员,战功人二员,今乞减从军添差任满一员,战功一员,更不作阙差注。」从之。 二年十二月十七日庆寿赦:「应选人年七十以上,依法不应到部,仰长贰铨量,将尚堪厘务人与注残零阙一次。内四川、二广令逐路转运司结罪保明申部,依此施行。愿就破格岳庙者听。」十三年庆寿赦同此。 三年九月二十三日,诏外官任宫观者,依宗室宫观例,以二年为任。既而权吏部尚书韩元吉言:「赋禄之法,所以待任事之有劳者,自唐至本朝,百官有分司者,号为降黜,禄不全给。神宗皇帝始置宫观差遣,以易分司之任,当时优待耆老侍从及庶官知州资序年六十以上人,其选亦艰。数十年来,士大夫病废窒碍,动辄请祠,而宗室自大使臣,又有逐州立定宫观员阙,武臣久历行阵而资序高者亦复与之。州县间 宫观廪禄多于见任厘务之官。今京朝官在职例以二年为任,而宫观独以二年半为任,盖祖宗朝在官者任皆三年,故宫观止以二年半,号三十个月,是不得与在官者比。至元佑员多阙少,在官者亦减作三十个月为任,而宫观因仍不革。绍兴初,京朝官又减作二年为任矣,而宫观失于契勘,独用三十个月,返优于职任之人。」故有是命。 十月八日,诏:「自今有曾经论列放罢之人,必其罪戾可恕、日月已久者,然后上其奉祠之请。」既而臣僚言,昨尝论奏知赣州陈天麟不应便举奉祠,因有是诏。 十一月十二日南郊赦:「选人陈乞关升致仕,通理任岳庙差遣,如在干道四年十一月九日以前罢任并出违条限人,其考第并许收使。」 五年十二月十八日,诏自今除监司、郡守,并须契勘年甲,年及者与祠禄。 六年三月四日,诏:「自今堂除添差宫观、岳庙,未曾用过战功恩例人,并使阙差填,帅府、节镇不得过三员,其余州军不(曾)[得]过二员,仍不得差过元两任之数。自今降指挥日为始,其已差人候任满日更不作阙。」 九月十六日明堂赦:「选人先一任差遣未满,因避亲之类以理去官,而第二任授岳庙不厘务差遣已满,又行别注第三任,亦曾于限内陈乞通理,虽系隔任,缘岳庙不厘务差遣既不与理考第,若作隔任,妨碍通理。可特许将第三任补满第一任,理为考第。」 七年八月十一日,诏见任宰执、台谏子孙、京官监当资序人并差岳庙。已注授未赴上者,许父祖陈乞改差。 八年闰三月十七日,诏 令所于通判关升知州条内删去注文「堂除宫观听用一任即不许理当实历」一十五字,却修入「宫观并不许理当任数」八字。从知江阴军王师古请也。 二十八日,诏自今应曾被弹劾放罢之人,须是宫观任满,然后取旨除授。 十年二月二十三日,诏自今内外诸军元有例带离军之人合得陈乞差遣,愿就宫观、岳庙者听,仍理当离军添差一任恩例。 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南郊赦:「应绍兴三十一年以后归正京朝官大小使臣、选人文学、校副尉、下班祗应任数已满之人,缘添差不厘务不许关升,将来有碍荫补。自今可令吏、兵部依官序先次注授正阙差遣,将副以上随才擢用,或愿就宫观、岳庙者,特许陈乞一次。内任数未满人,愿依旧添差者听。其诸州军顺官候满七任日,一体施行。」既而十五年明堂赦同此:「所有绍兴三十一年以后归朝人未曾该载,深虑关升、奏荐亦有妨碍。可将已经添差七任之人,依条去替半年陈乞,就注正关升差遣。将副以上随才擢用,或愿就宫观、岳庙,亦许陈乞一次。」 同日南郊赦:「特奏名文学依法遇赦日,年已六十者许二年内参选,注权入官。其年六十三岁以上如有 举主二员,可权差破格岳庙一次。」十五年九月明堂赦同。 十三年正月一日庆寿赦:「应无官宗室见年七十以上,可令经所属陈乞,申大宗正司契勘诣实,保明以闻,特与补承信郎,仍添差岳庙差遣一次,就寄居州县支破请给,不理为吏部立定员额。」 同日庆寿赦:「应文武臣宫观、岳庙任数已满,依法不应再陈乞者,该今赦年七十以上,特更许陈乞一次。八十以上特许两任。」 同日赦:「选人任州县官,在任偶因年老,监司、守臣申乞依淳熙八年指挥改差应格岳庙,任满不许再行陈乞之人,如委是年老不堪任厘务,若该今赦,许经所在州军知、通保奏,再差岳庙一次。」 同日赦:「大小使臣年七十以上,体量不堪厘务之人,别无合入窠阙,尚虑失所,并特与差注岳庙一次。八十以上特许两任。」 同日赦:「应曾经十三处立到战功人,理宜优异。昨淳熙四年指挥,与两任添差不厘务,或岳庙差遣,仍支全分请给。如任数已满,可更与放行一次。」 同日赦:「应诸军拣汰离军大小使臣、校副尉、下班祗应年七十以上,许更添差岳庙一次。」 同日赦:「应淳熙十一年特奏名试在第五第,如系国学、临安府进士,特与差岳庙一次,诸州进士与破格岳庙。应淳熙十一年特奏名文学,见年七十已上,依法不应出官,许召保官三员,委保正身于所在州军陈乞,保明申吏部,与差岳庙一次。」 闰七月十一日,迪功郎应说等状:「身老上庠,幸遇太上皇帝庆寿,以年及补官,乞照淳熙三年太学生潘贸等该遇太上皇帝庆寿恩例补官外,与岳庙差遣。」诏并与岳庙。 光宗绍熙二年正月二十八日,诏:「史弥正以偏亲年老,乞奉祠禄,其志可嘉,可除直敷文阁,依所乞与主(观)[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弥正以直秘阁、新权发遣福建路提刑乞改授祠禄,侍养偏亲,故有是命。 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赦:「应绍兴三十一年以后归正京朝官大小使臣、选人文学、校副尉、下班祗应任数已满之人,愿就宫观、岳庙者,特许陈乞一次。诸军拣汰离军已经添差一任回,到部许注授岳庙差遣。其间〔若〕实缘残废,不能亲身赴部,令召本色官一员结罪委保正身,许家人赍状赴部陈乞差注。勘会昨遇登极赦恩,用举数推恩补授文学并龙飞榜赐诸州助教,依下州文学恩例之人,依法遇赦日年已六十者,许二年内参选,注权入官。其年六十三岁以上,如有〔举〕主二员,可权差破格岳庙一次。其免解待郊特奏名〔文〕学碍年人准此。应进士年五十以上,五举到省,合赴绍熙元年特奏名殿试人,缘事赴试不及,若将来殿试唱名入第四等以上、合补授文学之人,虽系年六十已上,与理绍熙元年年甲,用今年赦恩召保参(遣)[选],特差岳庙一次。」 五年正月一日庆 寿赦:「应文武臣宫观、岳庙任数已满,依法不应再陈者,该今来庆恩日年八十以上,特更许陈乞一次。」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六五 黜降官二 宋会要辑稿 职官六五 黜降官二 【宋会要】 仁宗庆历七年正月八日,降三司盐铁副使、礼部员外郎刘湜知沂州,度支副使、吏部员外郎陈洎知濠州濠:原作「豪」,据《长编》卷一六○改。,户部副使、户部员外郎梅贽知海州。旧制,紫宸殿燕契丹使,三司副使当座朵殿。合门吏以告,而湜等以为当座殿上,即趋出不就席,为合门所弹,帝怒而责出之。 十一日,西上合门副使、荆湖南路兵马都监刘贻孙责安远军节度行军司马,岳州安置。本路安抚使崔峄言,徭(赋)[贼]未平而贻孙辄托疾求寻医也。 二月二日,前知宣州、太常丞、集贤校理赵宗道追一任官,落职,勒停。坐立盐钞上客人王安姓名,将卖钞钱买绢,并兑借职田米钱,及奏雪时隐避诈妄、上书不实故也。 淀,虏使医候之无疾,又在告多失言。盖晦希执政意以倾之。 三日,刑部员外郎、知制诰王琪责信州团练副使,不佥书州事。初,琪奉使契丹,既入境,属疾,肩舆以行。及还,副使钱晦言琪至 四月五日,新陕西路转运使薛绅降知陕州,新两浙路提点刑狱王鼎降知深州,前江南西路转运判官王绰候服除日取旨,并知衡州杨纮自今毋得除监司。内降札子:「绅前使京东路,常委部吏孔宗旦、尚同、徐程、李思道捃摭郡县细过,构起刑狱,陷害人命。又纮、鼎、绰前在江东为监司,谓之三虎,纮已降知衡州, 而绅、鼎犹领使他道,岂称宣布德泽之任 其各降知州,宗旦等并与远小处差遣。」 九月四日,引进使、眉州防御使、知渭州张亢降领果州团练使、知磁州。时三司给军士郊赏,濠州库旧估物轻重不侔估:原作「佑」,据《长编》卷一六一改。,亢辄平其直而给之,故及于责。先是,诏亢不俟代乘驿赴阙,续以告敕付陕西转运司,俾俟亢至永兴军给付,便道赴任。 十一日,新提点利州路刑狱公事、太常博士张肃降知岳州,坐前为广南东路转运判官,于所部过市物也。 十月十六日,引进使、果州团练使张亢降右领军卫大将军,知寿州。亢尝假官银遣人鬻于蜀,又奏令军民以物质公使库,取息钱以佐公用,故特降之。 十一月二十三日,前京东路转运使、兵部员外郎张铸降通判太平州。先是,李孝仙尝告孔直温变事,铸疑其妄,置而不问,及直温被诛,故降之。 八年闰正月七日,降河北路转运使、兵部郎中皇甫泌监青州商税;提点刑狱、祠部员外郎田京监郓州商税;前知恩州、四方馆使、昭州刺史裴德舆追三官,为池州团练副使;前恩州钤辖、皇城使李昭度追三官,为濠州团练副使;恩州驻泊兵马都监、内殿承制冯文吉除名,长流梅州;兵马监押、右侍禁赵惟一杖脊,黥配沙门岛。泌、京坐变发所部,德舆、昭度并以妖党结构久而不之察也。文吉、惟一皆懦怯弃城,而文吉后颇宣力,故得以减等论。 二十五日,新知江宁府、 司农卿林(鼓渊)[潍]降知袁州。先是,江宁府火,而潍辞不行,故降之。 二十六日,降勾当皇城司、建宁军节度观察留后杨景宗为徐州观察使、知济州;皇城使、康州刺史、入内内侍省副都知邓保吉落副都知,为(颖)[颍]州兵马钤辖;左藏库使、通州团练使、入内内侍省副都知杨怀敏为文思使、贺州刺史;北作房使、廉州团练使刘永年为洛苑使、英州刺史;蔡州兵马都监、洛苑使、眉州防御使赵从约领陵州团练使,为濮州兵马都监;供备库使、荣州刺史、带御器械王从善落职,为曹州兵马都监。时崇政殿亲从官颜秀、郭达、王胜、孙利等夜杀军校,劫器械,登延和殿屋,入至禁中,焚宫帘焚:原作「禁」,据《长编》卷一六二改。,斫内人伤臂。其三人为宿卫兵所杀,王胜者走匿宫城北楼,经日方得,而捕者即支分之,卒不知其始所以谋。景宗等皆领皇城司,故坐贬之。 二月六日,文思使、贺州刺史、入内内侍省副都知杨怀敏为左藏库使、通州团练使、滑州兵马钤辖,落入内副都知。初,怀敏以所部亲从官谋为乱夺二官亲:原作「新」,据《长编》卷一六二改。,而职如故,谏官、御史皆言:「今怀敏独留不遣,所坐与众人同而罚异。」故还所夺官而黜之。 之为祠部员外郎,监鄂州税;济州防御使李端懿为单州团练使 十六日,降龙图阁直学士、给事中张存为左谏议大夫、知池州;工部郎中、直史馆张沔为都官员外郎,监宣州税。并落职。工部郎中张懿:原作「意」,据《长编》卷一六三改。,郑州钤辖;殿中侍御史韩贽为太常博 士,监江州税;监察御史梁蒨为秘书丞,监衡州税;习妖术人李教父屯田郎中昙为昭州别驾,兄周卿韶州衙前编管,母曹州编管;赵仲父、母、妻并郓州编管。初,昙居冀州武邑,有告其子教尝在真定府师赵仲传妖术者,转运司檄惠州通判梁蒨鞠之,而昙匿教不出。及移文追逮甚急,教遂自缢。赵仲既论死,而转运司奏教暨仲父、母、妻、子(牧)[并]之、沔前为转运使 放。王则叛恩州,武邑停吏魏化诣北京贾昌朝,言教尚在恩州,与贼同为乱。比下御史台治其事,教实缢死。存坐前知真定府,又与昙为姻家,沔:原作「污」,据《长编》卷一六三改。,端懿前知冀州,贽为通判,皆失觉察,蒨为勘官而狱状失详,故并责及之。 十九日,祠部员外郎、集贤校理、判三司度支勾院韩综落修起居注,知滑州。综奉使契丹,问其家世,综言父亿亦尝持礼来。契丹喜,令酌酒,既而复(水)[以]大觞劝综。国信司言其生事,故责及之。继以滑当虏使所由道,徙许州。 三月十五日,知江宁府、右谏议大夫、集贤院学士李宥降秘书监致仕,通判、水部员外郎高中立,钤辖、供备使张昭懿,兵马都监、内殿崇班侍其涣,兵马监押、供奉官朱为政,并罚铜冲替。坐延火烧官舍,不救护故也。 四月四日,翰林侍讲学士、给事中、 牧使柳植落职,知蔡州;知益州、枢密直学士、刑部郎中程戡落职,知凤翔府;知澶州、翰林侍读学士、兼龙图阁直学士、礼部侍郎王拱辰落职,依旧知澶 州;右谏议大夫、权御史中丞鱼周询落职,知永兴军。并坐举张得一不当故也。 五月二日,降知池州、左谏议大夫张存知郴州,卫州团练使、知澶州王德基为四方馆使、荣州刺史,西上合门使、知保州王中庸为引进副使,殿中侍御史刘元瑜罚铜二十斤。并坐尝举张得一也坐:原作「主」,据《长编》卷一六四改。。 八月十一日,翰林学士、兼端明殿学士、右谏议大夫、知制诰、史馆修撰张方平,右谏议大夫、权御史中丞杨察,兵部员外郎、兼侍御史知杂事张 ,祠部员外郎、集贤校理、知许州韩综,并落职。方平知滁州知:原无,据《长编》卷一六五补。,察信州, 濠州,综袁州。开封府官判官、司勋员外郎种世材夺两官,勒停。三司户部判官、祠部员外郎、集贤校理杨仪夺三官,责邵州别驾。杨仪之妻富氏氏:原作「民」,据《长编》卷一六五改。,程文昌妻之从姊也,以故仪与文昌交私。文昌叔守顗为人讼冒名买中牟死马务,文昌为请于仪,而持简者误达知开封县杨日就知:原无,据《长编》卷一六五补。,日就告发之,命翰林学士钱明逸、知制诰吕公绰鞠其事。而怀德故从妹有别产在许州阳翟县,以无子籍入官,怀德因文昌从仪乞书祷综,欲妄认同姓产。书至而其狱已移他州,综坐不时以闻。守顗尝詈人,而世材听仪之请辄贷之,又 为判官日,文昌母诬家婢置药羹中,而 未尝追辨其事。方平坐尝托仪市女口,察以知开封府失察举。然察察:原无,据《长编》卷一六五补。、 皆去官,而方平法不应得罪,特皆贬之。 十六日,三司盐铁副使、兵部员外郎仲简为工部郎中、河东转 运使。简奉使过陕州,谒知州吴育,御马者不由戟门而入。简怒,举马棰击之流血,为育所奏而出之。 十月二十六日,翰林学士、兼侍读学士、右谏议大夫、知制诰、史馆修撰宋祁落职,知许州。国朝以来,命妃未尝行册礼,然故事须俟旨方以告敕授之。又凡降制,皆从学士院待诏书告辞,送中书结三省衔,官告院用印,然后进书入。时宣制毕礼,止就院写告,直取官告院印用之,遽封以进。方妃宠盛,欲行册命之礼,得告怒,掷地不肯授,故贬及之。而祁上言:「昨宰臣召赴中书,(诰)[诘]问学士院误进入贵妃官告事。伏缘册礼久不曾行,臣实不知典故次第,将谓先合进纳制书,一面自行册礼,所以修写不先报中书,误便投进,并是臣不详典礼,成此过误,不敢逃罪。切以朝廷方举盛礼,中外欣闻,臣当 宿降麻,乃是荣幸。今来过误进入恩告,非缘人使之罪,罪尽在臣,乞从贬黜,以正公议。伏望哀悯臣性识疏暗,不谙朝廷制度,只是一时误谬,即别无他情理,乞除臣合得罪外,其干系人吏特行宽贷。」 二十七日,三司盐铁判官、金部郎中金良孺降知利州,坐不觉察吏受财也。 二十九日,虞部郎中、知涟水军逢冲责安化军节度副使,不签书州事。冲母老,不肯去乡里,而冲辄迎妻、母之官,为御史台所弹,〔故〕责及之。 皇佑元年三月七日,邢州管内观察(史)[使]李端愿特夺一官,勒停。以内殿崇班曹讽讼端愿纳 父婢,又尝杀驴以飨宾客,故责及之。 四月十三日,降翰林院学士钱明逸知蔡州钱明逸:原无,据《宋史》卷三一七《钱明逸传》补。,开封判官、祠部郎中张式知岳州,推官、屯田员外郎李舜元通判寿州。先是,妖人冷青妄言母王本宫人,因禁中火出之,以尝得幸有娠,嫁冷绪而生青,明逸以为狂人,置不问,止送汝州羁管。开封府推官韩绛上言,青留外非便,宜按正其罪,以绝群疑。既按,得其奸状,青与其党高继安皆处死,又府有妇人酇以罪系狱,而为狱吏榜之堕足死,故皆及于责。 八月二十四曰,建宁军节度观察留后杨景宗责左监门卫大将军,均州安置。坐不觉察从人王安兵刃入皇城,诬告同列不轨,故贬之。寻徙邓州。 二年六月十五日,判亳州、宣徽南院使、建武军节度使郭承佑落宣徽南院使,知亳州。以谏官、御史言其在南京日辄批宣头,擅留上供粮船,又出入拥卫(抢)[枪]旗,以禁兵作围,狂僭无人臣礼,诏本路提刑杨孜体量得实,乃有是命。 八月三日,再降知亳州、建武军节度使郭承佑为许州兵马总管。先是,台谏论列承佑以降黜,复言乞不与知州差遣,故有是命。 三年正月二十三日,降大理寺丞谭异、王鉴为幕职官,远小处监当。初,异与鉴自言在铨磨勘当在祀明堂前,与闾邱孝修等一甲引见,而为有司离为二甲,致改官不得预覃恩,请如孝修例更迁一官,帝疾其侥求而降之。 二月二十八日,翰林侍读学士、兼龙图阁学 士、给事中、史馆修撰宋祁知亳州,坐张贵妃母家门客张彦万伪为敕,而祁子尝与之游也。 七月二十五日,职方员外郎、知莱州聂世卿降知信阳军。殿中侍御史张择行言:「近为京东贼盗虏却通判、虞部员外郎井渊,斯亦州郡不得其人也,而井渊身为通判,不能为国除盗,而复为贼所缚,甚辱君命也。降充监当,雅协公议。其知州聂世卿为郡长吏,不能觉察盗贼,今闻止移知州差遣,乞亦降充监当。」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降提点河北路刑狱公事、度支郎中席平知棣州棣:原缺,据《长编》卷一七○补。,以职事不修也。 八月二十三日,提点河北刑狱公事、祠部郎中孙预降知小郡,供奉官、合门祗候张易降小郡都监,今后更不差充按察官。先是,内侍李希晟迎候虏使,在雄州与判官左振筵会踰例,有言其事者,下提刑司体量。既而畏避,但言岁远无以辨明,特免振、希(成)[晟]官,故及于责。 十月十九日,殿中侍御史里行唐介责授春州别驾。初,介上疏言宰臣文彦博阴结禁中,且荐富弼为相。帝怒,召两府以疏示,而界面(谕)[论]不已。枢密副使梁适叱曰:「唐介下殿!」介辞益坚,帝令送御史劾介。既下,彦博独留,再拜言:「台官言事,职也,愿不加罪。」帝不许,乃命当制舍人就殿庐草制而贬之当:原作「告」,据《长编》卷一七一改。。翌日,改英州。 二十三日,起居舍人、知谏院吴奎知密州,时言者以奎素结文彦博也。 四年二月三日,降利州路转运使、度支郎中李熙辅知 商州,提点利州路刑狱公事、度支员外郎张经知歙州张经:《长编》卷一七二作「张纪」。,并坐按部无状也。 六日,降提点江南东路刑狱公事、都官员外郎张肃知睦州,同提点、内殿承制、合门祗候赵牧小处都监。先是,朝廷以京东、淮浙、江湖路灾伤,令转运使、提点刑狱分部巡察巡:原作「处」,据《长编》卷一七二改。,而肃等稽违不行,乃奏准编敕,每遇出巡,仍须同行,又请挈家于分定州军。帝曰:「始令分路巡按,盖急于抚恤疲羸,督视盗贼,而肃等乃欲挈家以自便。」故降之。 八月一日,广南西路转运使、主客郎中刘文炳削五任官,责筠州团练副使,不佥书州事。前本路转运使、司封员外郎萧固降知吉州。坐侬智高反,失备御也。 十六日,广南东路转运使、金部员外郎王罕降主客员外郎,监信州酒。罕初往潮州议盐事,闻智高图广州,即领兵还,入城为守御备。其城所以得不陷者,皆罕之力,然朝廷以章奏不时达,故降之。 二十五日,提点广南西路刑狱公事、职方员外郎李上交降太常博士,监安州酒税,坐失御贼也。 九月十五日,降广南西路同体量安抚经制贼盗、起居舍人、直史馆、知谏院杨畋知鄂州,仍落知谏院;同体量安抚、西上合门副使曹修为荆南驻泊兵马都监门:原无,据《长编》卷一七三补。;东路兵马钤辖、兼捉贼盗、宫苑使、韶州团练使蒋偕为潭州驻泊兵马都监。十六日,再降畋为屯田员外郎、直史馆,修为洛苑副使修:原作「修撰」,据《长编》卷一七三删。、兼合门通事舍人,偕为北作坊使、忠州刺史。初,畋 与修闻智高徙军沙头,将济,因命弃英州,且令偕焚粮储,及召内殿承制井赟、岑宗闵、西头供奉官合门祗候王从政退保韶州,仍以公文申御史台及谏院,故并责之。 十月十五日,兵部郎中、天章阁待制仲简落职,知筠州。以简在广州虽不能御智高,而完城自守,故薄责之。 五年正月七日,兵部郎中、知筠州仲简降刑部郎中。简既落职知筠州,而言者以智高方至广州,老幼皆奔走入城,简拒而不内,以故多被害,而广人怨简,故再责之。 二十三日,屯田员外郎、直史馆、知鄂州杨畋降太常博士,知光化军。畋先降官,而言者尚以处事乖方、后师逗遛,再有是命。 二十七日,降广南东路兵马钤辖、文思使王锴为文思副使、建州兵马都监。初,智高自邕州顺流而下,仲简令锴领兵扼端州,乃留市船亭不行,欲还守城。简不许,遂自领兵入城。翌日,海上巡检、右侍禁王世宁请分兵以往,锴惧不从。及贼至城下,促世宁入城入城:原无,据《长编》卷一七四补。。既至南门,引大义责锴稽留不进,锴怒,以世宁违军令而斩之。朝廷下广州体量,而魏瓘言世宁为海上巡检,若令勒兵入城,则舟船为贼所有,自当获罪,况其人胆略敢战,且能守职,其死甚冤。既降锴,而令访世宁子以闻。 二月二日,降西京左藏库使、康州刺史沈维恭为供备库使供:原作「庸」,据《长编》卷一七四改。、监蔡州商税,西染院副使、兼合门通事舍人张承衍为供备库副使、监汝州商税,并坐勾当会灵 观遗火也。惟恭,德妃之弟;承衍,东安郡主婿也。既以谪降,而妃为之上章,乞留京师。帝曰:「已行之命为国戚所回,则法徒设矣。」乃召开封府促行。 二十一日,贷知邕州、礼宾使宋克隆死,除名,杖脊刺配沙门岛。溪洞都巡检、东头供奉官、同修城刘庄除名,杖刺福建牢城。宾州推官、权通判王方,钦州灵山县主簿、权推官杨德言,并除名,免杖刺配湖南本城,永不录用。并坐侬贼至弃城也。克隆自智高陷邕州,杀陈拱,被选知州事,而经贼践蹂之后,未能葺城壁,颇纵士卒下诸山寨,杀逃民诈为获贼,一级赏钱十千。又为伪帖与亲兵,以为尝有功。及贼再据州,而城中无兵备,遂遁去。断敕下,是日大雨雹,帝急遣中使追敕,已不及,人颇悯之。 三月九日,广南东路兵马都监、供备库使苏缄责房州司马。广南西路兵马都监、内殿崇班赵怀恩追三任,为太子右内率府副率,全州安置。右侍禁尹修己、左班殿直蔡鼎臣各追三任官,配京东本城。并坐邕州金城驿军败也。 四月八日,陕西路转运副使、度支员外郎范祥降屯田员外郎,知唐州。祥初议解盐通商,骤加擢用,狃于激切,故擅起古渭之役渭:原作「谓」,据《长编》卷一七四改。。虽行降黜,议者犹以为轻。 五月四日,审刑院详议官周识监无为军茶盐酒税务,详断官陈宗道监池州清酒务,坐断奏永兴军江阜案内有(况)[ ]诅厌魅误进入故也。 闰七月二十三日,降翰林院侍读学 士、刑部郎中吕公绰为龙图阁学士、知徐州,侍御史吴秘知濠州,提点淮南路刑狱公事、度支员外郎、集贤校理孙锡知太平州,度支员外郎王砺知信州。初,道士赵清贶配岭外,行至许州死,谏官、御史皆言庞籍阴讽公绰,面令决杖近脊下,故清贶不至配所而死。公绰遂得罪出外,而锡坐前为推官,砺为判官,秘亦以独不弹奏,故皆责及之。既而公绰上章自辨,乃诏知开封府杨察按其事,具言断清贶实在判官听具:原作「且」;实:原作「时」。并据《长编》卷一七五改。,非公绰面决。然命已行,止令札示公绰而已。 八月二十九日,前知常州、祠部员外郎、集贤校理邵必落职,监邵武军税,坐在任日误断犯盐人高庆徒刑。江阴军江阴知县、殿中丞陈合重勘 断公事,复收庆,供析不实,再决杖刑,合特勒停。前提刑、度支员外郎苏舜元,同提刑、内殿崇班、合门祗候常鼎,提刑、屯田员外郎苗振免勘,各罚铜一十斤。高庆,常州特支钱一十千。 十月十六日,滁州录事参军路盛追官勒停。盛马毙,怒人刍秣不时,杖之,令抱巨石立五昼夜,又杖之。大理寺断杖八十私罪断杖:原倒,据《长编》卷一七五乙。,帝以盛所为苛暴,贵畜而贱人,特贬之也。 六年二月二十四日,同知太常礼院、祠部员外郎、史馆检讨张刍落职,监潭州税。坐乞罢温成皇后忌辰,复为父太祝牧已授资州佥判,不合乞落职代父入川故(故)也。 至和元年七月二十二日,殿中侍御史马遵知宣州,殿中侍御史李景 初通判江宁府,主客员外郎、殿中侍御史里行吴中复通判虔州。初,遵等既弹宰相梁适多私,又言三司判官李虞卿根究出客人李士宗所陷茶钱数万缗,士宗与司门员外郎刘宗孟同贩茶而宗孟与适连亲,乃出虞卿为陕西提点刑狱。及事下开封府,而宗孟未尝与士宗贩茶,又与适非亲,帝以遵等言不实,故并出之。 十一月三日,降同知太常礼院、太常博士、集贤校理吴充知高邮军,太常寺太祝、集贤校理鞠真卿知淮阳军。初,中书下礼直议温成元庙事,判寺王洙令礼直官填印纸申中书,充等乃移文送开封府,而知府蔡襄释不问。及谏官论其事不已,朝廷以为充等风使言之,故有是命。 五日,太常丞、直集贤院、判三司都磨勘司冯京落同修起居注,坐上言吴充吴:原作「吾」,据《长编》卷一七七改。、鞠真卿不当出外。 二年四月十五日,兵部员外郎、知制诰吴奎知寿州。初,奎为契丹国生辰使,既至,会丹契主加号,欲奎入称贺,而固执不从。因别设次,令就观礼。既而涿州移文,以谓契丹使至南朝,遇盛礼皆入预庆贺,故出之。 六月三日,群牧判官、祠部员外郎李寿朋降知汝州,坐皇城卒报其游从不检也其:原无,据《长编》卷一八○补。。 七月六日,龙图阁直学士、刑部员外郎任颛降天章阁待制,仍旧知渭州。先是,颛知潭州,会广州大商道死,且籍其财,得真珠八十两八十:原作「半」,据《长编》卷一八○改补。,以无引漏税没于官,颛与本路转运判官李章及其僚佐贱市之。其后死商之子 讼于三司,遂置狱湖南。案未上,三司使王拱辰悉以珠进内。御史赵抃弹奏拱辰,以李章宰相陈执中之 :原作「婚」,据《长编》卷一八○改。,阴有附结,请并劾拱辰以戒中外。至是,夺颛职,徙章监当,余悉追停之。 十一日,宣徽院使、判并州王拱辰复为尚书左丞、端明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知永兴军。初,御史赵抃等累言拱辰前知并州,与僚官颇从燕逸;为三司使,令内臣廖浩然进未断商人真珠入内;又奉使契丹,与宋选饮至醉,座(问)[间]赋诗不谨语言。遂罢之。 十二月一日,知庐州、龙图阁直学士、刑部郎中包拯追一官,降小郡。坐任陕西转运使日举凤翔监税、柳州军事判官卢士安不当故也。 嘉佑元年六月十一日,降知澶州、修河都总管、天平军节度观察留后李璋知漕州平:原作「章」;璋:原作「章」。并据《长编》卷一八二改。,河北转运副使、同管勾修河、司封员外郎燕度知蔡州,提点开封府界县镇公事、同管勾修河、度支员外郎蔡挺知滁州,修河都钤辖、北作坊使、果州团练使、内侍省内侍押班王从善为濮州兵马监押,修河都监、供备库副使张怀恩为内殿承制,提举黄河埽岸、殿中丞李仲昌为大理寺丞。初,黄河自商(湖)[胡]决,北流经大名、恩、冀,岁暴溢为民患,而挺与仲昌等建议,塞北流以入于六塔河。然六塔河隘而不能容,一夕河复决,漂溺兵夫与楗塞之费不可胜计。 七月一日,同提点广南东路刑狱公事、左藏库副使冯文俊降广南西路都监。初,审刑院断 文俊前知镇戎军失入死罪二人,引去官勿论,帝以人命之重特降之,故有是命。 八月十二日,降荆湖南路转运使李肃之知齐州,知荆南府王达知兖州,知辰州宋守信为邓州驻泊兵马都监,通判辰州贾师熊通判邵州。以肃之、宗信、师熊等人同讨彭仕义仕义:《长编》卷一八三作「士羲」。,而军士被杀伤者二百四十余人,及王达给军士装钱不均也。 十一月二十六日,降知澶州、枢密直学士、给事中施昌言为左谏议大夫、知滑州,天平军节度观察留后李璋为邢州观察使璋:原作「章」,据《长编》卷一八四改。,司封员外郎燕度为都官员外郎,北作坊使、果州团练使、内侍省押班王从善为文思使,度支员外郎蔡挺追一官勒停,内殿承制张怀恩潭州编管,大理寺丞李仲昌英州衙前编管。初,仲昌等修六塔河既不就,而言者以谓济、博、滨、〔棣〕之民重罹水患,乃遣殿中侍御史吴中复、文思副使带御器械邓守恭置狱于澶州。昌言等并坐奉诏俟秋冬塞北流,而怀恩、仲昌擅违约违:原作「进」,据《长编》卷一八四改。,既塞而复决,枉费工料,怀恩与仲昌仍坐于河上盗所监临物,故重贬之。 十二月二十七日,皇亲克敦罚铜十斤;屯田员外郎阮逸追三任官,湖北编管;进士曹观、刘规各殿一举,罚铜六斤;主簿辛有仪冲替。坐唱和诗语涉不逊故也。 二年七月二十八日,知麟州、六宅使、带御器械武戡除名,江州编管。坐与西人战断道言在而弃军先入城。 八月一日,知襄州、兵部员外郎、知制 诰贾黯降知郢州。初,黯以父疾,辄委郡印归邓州。御史吴中复等言,黯父年高,不能解官就养乡庐,乃擅去官守,挠朝廷法。又通判襄州胡揆不待命而承权州事,请劾罪以闻。既降黯,而揆特释之。 九月十六日,知邓州、吏部郎中、天章阁待制刘元瑜降知随州。坐前知潭州,私补画工易元吉为助教。 十月十四日,降内侍省内侍副都知、昭宣使、果州防御使武继隆为海州兵马都监,翰林侍读学士、新知郓州赵 罚铜三十斤。坐私役兵葺园亭,当追一官勒停,免之。 尝与继隆同提举诸司库务,继隆既被劾,上言营救,为御史所弹。 十一月九日《长编》卷一八八系此事于嘉佑三年十一月辛未。,太常博士、秘阁校理、知滨州王起,著作佐郎、签书判官公事宋定国,各追一官,勒停。初,本州岛衙前刘玉经转运使李参讼私船侵夺官渡课利,而起等尝以私船回易官盐以益公用回:原作「日」,据《长编》卷一八八改。,故主私船户而不直玉。及转运司劾其事,起辄上奏论辨论辨:原作「轮办」,据《长编》卷一八八改。,至是遣职方员外郎李真卿就州置狱,皆以上书诈不实罪坐之。 二十六日,昭德军节度使、知并州庞籍降观文殿大学士、户部侍郎、知青州。初,司马光以筑堡事(曰)[白]籍,籍因檄麟州筑之。及郭恩等败没,遣御史张伯玉按鞠,而籍匿光初所陈事,故光得以去官原罪,而籍为谏官、御史所言,故有是命。 三年正月二十九日,提点利州路刑狱公事、都官郎中冯诰降知商州,坐前知华州失入劫囚吴义等十六人 死刑。 二月十日,太常博士程初责邵州团练副使「程初」上原有「言」字,据《长编》卷一八七删。,监衡州盐税。皇佑中,初尝鞫叛囚失实贬官鞫:原作「翊」;囚:原作「因」。并据《长编》卷一八七改。,至是上章自诉,其辞语皆属以声韵,颇为慢侮,复贬之。 三月三日,勾当御厨、驾部员外郎李象中,供备库副使张茂之,内殿承制韩从,并贷命,配江南、京西等处衙前编管;入内西头供奉官卢待问追两任官,勒停。坐自盗厨膳盗:原作「此」,据《长编》卷一八七改。。 十五日,新提点江南东路公事沈康降知常州,以知谏院陈升之言康才品下人而素无廉白之誉故也。 二十一日,刑部郎中、直龙图阁、知兖州王逵追一任官,勒停;都官员外郎、通判马预赎铜,徙小处通判。初,逵以公用蜡烛及墨遗京师要官,又课人输枯骨而葬之,以故冢墓多被发者,及离细民夫妇而自主其嫁婚。马预讼其事,而预亦以鬻所得酒于部中,故皆坐之皆:原作「偕」,据《长编》卷一八七改。。 五月九日,降知汝州、祠部员外郎李寿朋知荆门军,同提点京西路刑狱公事、西京左藏库副使石用休知威胜军。时御史朱处约奉使过汝州,言京西岁饥,寿朋令郡人献林木修官廨宇亭榭,以劳民,下提刑司体量而不以实,故并责之。 十三日,三司盐铁副使、右司员外郎郭申锡降知滁州。敕牓朝堂曰:「申锡官职事守不为轻矣,所宜慎其所举以道吾民者。属与李参相视决河,论议之异,遂成私忿,章奏屡上,辨诉纷然,敢为诋欺,处之自若。以至兴起大狱,置对逾旬,参验所陈,无一实者。士人之行,乃至 是乎!使吾细民,何所视 !」先是,申锡至澶州,与本路都转运李参议河事。既而不协,申锡讼参迁谏议大夫繇吕公弼私相荐引为侥幸;又言参密遣指使高守忠赍黄河画图入中书,私干宰相文彦博,为御史张伯玉弹奏参等奸邪结托。遂诏天章阁待制卢士宗、右司谏吴中复制勘,而申锡所讼及弹文皆不实,伯玉以风闻免劾,故止坐申锡而贬之。 七月二十一日,降前知雄州、舒州团练使马怀德为四方馆使、英州刺史,前高阳关路兵马钤辖、北作坊使、廉州团练使阎士良为崇仪使。以御史吕景初言,怀德在雄州,因士良入奏事而尝以牛黄麝脐赂之。 十月三日,新除齐州防御使、高阳关路马步军总管刘鼎年为单州团练使、知泾州。以台谏官言鼎年进缘戚里,且未尝有边功。 四年二月七日,提点河东路刑狱公事、祠部郎中庞汝弼降知华州,坐尝知遂州,补画工陈义为传神学究。 二十七日,吏部员外郎、天章阁待制、知随州刘元瑜降礼部员外郎瑜:原作「渝」,据《长编》卷一八九改。、知信州,坐失举也也:原无,据《长编》卷一八九补。。 五月八日,屯田员外郎、通判定州安保衡责昭化军节度副使昭:原作「左」,据《长编》卷一八九改。,监高邮军酒税。以御史知杂事吴中复言吴:原作「其」,据《长编》卷一八九改。:「保衡诉其父取杂户任氏氏:原作「民」,据《长编》卷一八九改。,奏授邑号。且其父死时,保衡尚幼,及今三十年,岂无保养之恩 此人情之所不忍,请行废黜之黜:原作「点」,据《长编》卷一八九改。。」 七月十二日,观文殿学士、礼部侍郎、知寿州孙沔责宁国军节度副使、知忻州,四方馆使李 中吉降东上合门使、汝州兵马钤辖。初,台谏言沔前在杭州贪秽不法,又在并州多暴虐,及令李中吉自忻州载家妓纵饮。下遂路按得其实,而贬责之。 八月二十八日,降知河阳、龙图阁直学士、工部侍郎李柬之为给事中、知虢州,工部郎中、知制诰王琪为度支员外郎、知饶州。并坐失保任也。 九月二日,权发遣三司度支判官事、太常博士张田知蕲州。初,田请减宰臣至百官夆飨恩赐,而宗室、内臣、军班并如故,谏官唐介言其志在沽激,故出之。 等事已夺官,而权御史中丞韩绛、知谏院唐介等言不已 二十一日,翰林院侍读学士、尚书礼部郎中、知和州吕溱落职,分司南京。溱初坐枉真定私使官米已:原无,据《长编》卷一九○补。,遂遣官置〔狱〕而再降之。 二十一日,鄜延路马步军总管、光州刺史王德恭降西上合门使、荣州刺史、权永兴军路总管,坐前在真定假寺僧车牛赴鄜延路也。 二十四日,降礼部郎中、分司南京吕溱为兵部员外郎,以言者言前责尚轻也。 十月一日,虔州巡检、左侍禁王咸孚除名,广南编管。以江南盐贼戴小八杀虔化令,不即掩捕也。 五年正月七日,新知信州、屯田员外郎蔡挺降知南康军。初,挺与李仲昌开六塔河,坐罪勒停,以夆飨赦起知信州,而监察御史里行王陶言挺前罔朝廷以希功赏,使滨河以来民被其害河:原缺,据《长编》卷一九一补。,至今未已,故复降之。 九日,度支员外郎、集贤校理胡俛特勒停,兵部郎中、秘 阁校理解宾王落职知建昌军。始,宾王因营葬求知登州,及俛代宾王,乃上言营葬者不得请乡郡,又因事杖其妻党。宾王深衔之,遂讼俛尝擅役军匠,伐州廨中桐木作私器伐:原作「代」,据《长编》卷一九一改。。俛既坐自盗,而知谏院范师道言宾王与俛并在馆阁,事缘乡里,嚣然作讼,颇亏士风,故并黜之。 四月二十九日,降右司谏谏:原作「监」,据《长编》卷一九一改。、秘阁校理吴及为工部员外郎、知庐州庐:原作「卢」,据《长编》卷一九一改。,太常博士、监察御史里行沈起落里行,通判越州。初,谏官陈升之建议裁节班行补授之法,下两制、台谏官集议已定,及与起擅改议草,令买扑兴国军磁湖铁冶,仍旧与班行。翰林学士胡宿等奏劾及等职在台谏官谏:原作「课」,据《长编》卷一九一改。,而为磁湖大姓程叔良家营致恩泽,乞召问其状。既而及等引罪无以对,故并黜之。 五月八日,户部郎中、知制诰张降知黄州,秘书省秘书郎、馆阁校勘刘瑾落职。初,当草故宰相刘沆赠官告辞,而其言多鄙易,瑾恳诉于朝,且诋出外,而瑾亦落职。仍命舍人别撰告以赐之。 二十二日,右谏议大夫、权御史中丞韩绛罢职知蔡州。初,绛弹奏宰臣富弼,且言张茂实人以为先帝子,而引用管军,事密难测。既而居家待罪,自言不敢复称御史中丞自言:原倒,据《长编》卷一九一乙。。帝遣中使召,不出。翊日,台属官往劝之,乃出,又不秉笏穿朝堂又:原作「入」,据《长编》卷一九一改。知谏院唐介、右正言王陶、侍御史知杂事范师道、御史陈经、吕诲、里行陈洙等皆言绛论事不当,又失于举错,故黜之。 七月十一日,知 晋州、都官员外郎吴京追三官,寿州编管;前提点河东路刑狱公事、祠部郎中庞汝弼特勒停。同提点刑狱、西京左藏库副使寇利一,前同提点刑狱、礼宾副使段隐,各冲替。先是,京犯自盗赃,而汝弼尝多取寄州厨生饩,又利一数与京聚会,隐亦尝受公用铜洗罗,故并坐之。 九月二十四日,降驸马都尉、安州管内观察使李玮为和州防御使,仍与外任差遣。玮所生母忤公主忤:原作「惜」,据《长编》卷一九二改。,公主夜开皇城门入禁中,玮上表自劾,故责及之。俄免降官,止罚铜三十斤。 十月十四日,祠部员外郎、知建昌军杨仪免追官仪:原作「义」,据《长编》卷一九二改。,与监当差遣。先是,建昌富民曾均殴杀人,狱未具,转运使冯浩移所部官石麟之推劾,连逮而死狱者十有余人,仪论其事,坐不实,法当追一官,特宽之。 十一月一日,知桂州、刑部郎中、集贤殿修撰萧固落职知江州,降知邕州、西上合门使萧注为引进副使、荆南兵马钤辖。初,台谏官等并言固等在广西所为不公,至是又不察管下西平州溪洞使臣匿外界人口,致领众杀害兵官,故责及之。 六年四月二十七日,礼部郎中、天章阁待制、知谏院唐介知 洪州,右司谏赵抃知虔州谏:原作「监」,据《长编》卷一九三改。,兵部员外郎、兼侍御史知杂事范师道以本官出知福州,侍御史吕诲知江州。初,陈升之除枢密副使使:原作「史」,据《长编》卷一九三改。,介等交上章弹奏,升之素与勾当御药院王世宁连姻,因而图(炳)[柄]臣;又知开封府,尝于豪民家市马而贱偿其价。帝 出奏示升之,升之请下有司辨虚实,遂家居不出,自求罢去。帝遣中使以手诏召出之,介等复居家待罪,顷复出,如是者数四。帝顾谓辅臣曰:「凡除拜二府,朕岂容内臣预议耶 」而介等言不已,故两罢之。 七月一日,光禄寺丞、知苏州长洲县夏噩特勒停,坐私贷民钱。噩中制科,以本路提点刑狱陈道古恶其轻傲,捃其事而按发之。 十七日,知江州、刑部郎中萧固追三官,责蔡州团练副使;广南西路转运使、度支郎中宋咸追一官,勒停。固坐知桂州日,令部吏市女口,及差指使入两浙商贩私物;咸在邕州,射银楪子凡九百六十九片片:原作「斤」,据《长编》卷一九四改。,及事觉察,诈收入本司公使簿。 七年二月三日,环州都巡检、内殿崇班柴元肃,平远寨监押、右侍禁安镇,并勒停;寨主陈玉淮南编管。坐擅用蕃法和断也旧族蕃官咩迷埋,及擅放质子还也。 十月十九日,翰林学士、左司郎中、知制诰、权知开封府贾黯同提举在京诸司库务库:原作「务」,据《宋史》卷三○二《贾黯传》改。。先是,权御史中丞王畴、谏官司马光、龚鼎臣、王陶,御史陈经、吕诲、傅尧俞等,皆言黯刚愎自任,赦书下府而罪当原者返重行之;又尝因忿怒以矢塞人口,都人莫不愤怨。故罢之。 八年六月二十一日,司封郎中、知桂州潘夙降比部郎中、监随州酒税。初,夙转运湖北湖:原作「胡」,据《宋史》卷三三三《潘夙传》改。,与判官韩绎不协,而绎又与知鄂州王正民有隙,夙乃以匿名书构绎于正民,以闻,具服,故坐贬之。 英宗治平元年正月 二十三日,荆湖北路转运使刘述降〔知〕睦州,坐擅支茶本租钱及令商人贴盐抄钱以乱盐法,而奏报不实故也。 四月十九日,左骐骥使、廉州团练使、真定府路钤辖阎士良降北作坊使、滁州兵马都监,坐数侵诋安抚使张掞诈疾在假,不赴行香、巡教;帝即位,遣使赐诏书、衣带而不肯出迎拜受也。 五月九日,太子右赞善大夫致仕刘注追三官,潭州编管。注,故宰相沆弟,坐盗里人牛杀食之,及刺仆人面为逃走字故也。 闰五月八日,陕西路转运使、主客郎中薛向降知汝州。初,向按部夜至陕州灵宝县驿,有前荣州应灵县令崔令孙已舍堂上。向令舍行李于厅事,而从卒南密等五人突入,趣令移徙,孙因惊,遂仆死。其家讼冤,狱成,法寺比附恐迫人致死论密斩。诏贷密死,杖脊刺配,而向坐失约束也。 二十二日,翰林学士范镇罢为翰林侍读学士。初,迁宰相各一官,而镇草制,已迁曾公亮一官,误以兼门下侍郎。后帝觉其误,而公亮亦辞,遂帖制而绌镇焉。 七月六日,侍禁、监成都府税赵昌绪特勒停。昌绪,参知政事赵 兄子,坐母自杀而妄称风疾,当罚金。 言昌绪不孝,乞法外重断,诏论罚如法而特勒停。 八月十一日,提点在京仓草场、比部郎中薛仲孺通判汝州,同提点、西京左藏库副使、带御器械卫克懃郓州(注)[驻]泊都监,坐擅越界支军粮故也。 十七日,荆湖南路转运使、光 禄少卿杜植知安州,转运判官、职方员外郎宋迪知莱州。初,永州零陵县令徐复误断县人失牛,提点刑狱方劾,而植等误引大理失入杖罪不劾例,牒提点刑狱令勿劾。及奏上,复坐冲替,而植等亦坐罚。及更讼,复以为不足罪,若朝廷谓臣等挟情营救,乞责降。故有是命。 十月二十八日,江东路转运判官、屯田员外郎谢景温降通州通判,坐修万春圩不当也。 十二月一日,右赞善大夫程嗣直除名,荆门军编管,坐谋杀其兄子诜孙也。初,嗣直虐其兄诸子,闭之一室,薄其衣食,课书不中程,辄笞榜,又纵婢子詈辱之。至是,诜孙窃出盗家财,伤嗣直,嗣直囚诜孙,绝其食,与毒药令自杀。事发,诜孙贷死配沙门岛,而嗣直有是命。 十六日,知制诰钱公辅责滁州团练副使、不佥书州事;祖无择罚铜三十斤。初,王畴守本官充枢密(直)副使,公辅尝言畴未有功 可称,进擢太速,故责之。无择坐营救公辅,并及罚。 二年正月二十四日,翰林侍读学士、左谏议大夫张降左司郎中、知濠州,翰林侍读学士范镇罚铜三十斤。初,铨法选人当补考,须州申考功,得报乃听补;既补而州以帐上考功,乃得书为考。然例或帐未至而以随身历较考者,皆审取选人状以证。子庖民主郾城县簿, 厅举进士,未尝申考功补考,而又帐未至,同判铨范镇令用例以随身历为证,而不取审状书考移县令。当是时,亦判铨,虽不豫此事,而罪问考功吏可否, 御史林大年以此弹,而开封治考功吏,对如此。府奏上,乃不复劾问,夺一官而贬之,镇止赎金而已。 二月十六日,陕西路都转运使、光禄卿陈述古降少府监、知忻州。初,述古权渭州,夏人围同家堡,副总管刘凡请出两将援之,述古不肯。凡与诸将连状请,又不肯。凡以手诏趣,述古怒,移凡权知凤翔,而奏凡生事,稍为军人所怨怒。又尝无名出兵致寇。朝廷以总管非转运司所得擅移,方劾而刘凡又自言为述古所诬,于是遣御史林大年劾,述古所言皆无实状,故贬之。 三月十七日,祠部员外郎、秘阁校理、同知太常礼院晏成裕追两官,勒停。坐监礼太庙留祭酒不以实尊,及阑入真宗庙室,为宫闱令所发。会降当从(御史杖)[杖,御史]赵鼎请重窜责以惩(贫)[贪]恶,故有是命。 八月二十五日,前提点福建路刑狱公事、度支郎中王陶责建宁军节度副使,不佥书州事,复州安置。坐妄奏知南剑州吴天常徇私不公,挟情纪舍构事,不觉察男履洁兴贩私茶盐、收买铜器、受客人银钱、夹带私盐故也。 十二月十九日,太子中允、集贤校理、新知曹州(翔)[鞠]真卿落职,知南安军。真卿当仁宗时,每迁除辄引侪辈,有先己进用者,怨望不逊。至是,曹州多盗,选真卿以往,而真卿又不肯往,中书具真卿治平元年从后七奏进,而有是命。 三年正月三日,降知温州张倜知小州,兵马监押张宗古监当,坐温州火烧屋万 四千间、死者五十人。 八日日:原作「月」,据《长编》卷二○七、《宋史》卷一三《英宗纪》改。然二书记此事于正月壬午,是月丙辰朔,则壬午当是二十七日。,兵部员外郎、侍御史知杂吕诲降知蕲州,侍御史范纯仁通判安州,太常博士、监察御史里行吕大防知歙州休宁县。先是,诲等言追尊濮安懿王典礼,以参知政事欧阳修首倡邪议,宰相韩琦等附会不正,皆当谴绌,以解天下疑谤。于是各纳台官告牒,家居待罪,帝命(关)[合]门以告牒还之,及令中书降札子趣使赴台供职,而诲等缴还札子并前后所奏九状申中书,坚辟台职。是日,帝阅诲等奏,问执政当如何,韩琦对曰:「臣等忠邪,唯陛下所知。」欧阳修曰:「御史以为理难并立,臣等有罪,即留御史;若以臣等无罪,则取圣旨。」帝犹豫久之,乃令出御史,而曰不宜责之太重也,故有是命。 二月七日,起居舍人、同知谏院傅尧俞降知和州,侍御史赵瞻通判汾州,赵鼎通判淄州淄:原作「溜」,据《长编》卷二○七改。。瞻、鼎自契丹使归,以尝与吕诲言濮王等事,家居待罪,而尧俞新除御史知杂事告牒不受。帝数喻留,尧俞等终求去故也俞:原作「喻」,据《长编》卷二○七改。。 六月二十一日,前知泉州、秘书监关咏责保静军节度副使关:原作「阙」,据《宋史》卷三三○《杜纯传》改。,不佥州事,坐买部内蕃客禁物亏价九十八匹,及于仁宗丧中用妓讴歌饮酒、不察子逸受赇故也。 七月十四日,太子中舍、通判祁州孙祺监袁州盐酒税,坐越职言事,又布露所奏故也。 八月五日,右司郎中、天章阁待制、新差知广州阎询落职知商州。询三月告归凤翔焚黄,五月发在道,而监察御史里行刘庠言:「询偃蹇自便。近岁人臣以不虔君命为高,积习骄慢,(寝)[寖]以成俗,请黜一人以励其余。」故有是命。 十三日,监富国仓、屯田员外郎万及降一官,内殿崇班王从谨、西头供奉官戴宏皆勒停,坐受米湿恶,(怀)[坏]十八万石,法官以遇疏决请减,特有是命。 九月十六日,太常博士、监察御史里行马默落台职,通判怀州,坐供职已来言事无状故也。 十月七日,前知房州、职方员外郎董经臣勒停,坐用南郊赦擅放叛人景珣妻子。(祖)[景]珣亡入夏国,泾原路送珣妻子房州编管。后环庆路取珣妻子,欲抚养以间珣,则经臣于庆州,法司比附应奏不奏杖八十公罪,去官勿论。时镃有母服镃:此当是人名,而失其姓,则前必有脱文,俟考。,经臣特有是命,镃服除与监当。 治平四年二月二十五日,神宗即位未改元。权提点广南东路刑狱公事、司勋郎中吕元规降知歙州;知英州、职方员外郎黄师旦追一任官,监洪州酒税。元规坐卤莽举(骇)[劾]、移谭余等公事赴韶州取勘,师旦因县尉王履亨捉到谭余作杀人贼,后勘得余无罪,为元规移送韶州取勘,疑履亨教唆,便枷禁履亨,及放免百姓黄真徒役,并借教阅兵级等罪故也。 三月四日,御史中丞、工部侍郎彭思永降给事中,知黄州;主客员外郎、殿中侍御史里行蒋之奇降太常博士,监道州酒税务。坐言参知政事欧阳修闺门事故也。 四月二十四日,右谏议大夫、权御史中丞王陶罢中丞,充枢密直学士、知陈州;侍御 史吴申、吕景罚铜二十斤。坐不合过毁参知政事吴奎也。 六月五日,郓州居住、兵部郎中致仕王逵宿州编管。先是,京东转运司奏:「逵凶险贪婪,干挠州县,本路之人比之盗贼。但干有利,无不为者。望送僻州军安置,永不量移。」至是,侍御史张纪继言,乞送广南远恶州军编管,故有是命。 七日,龙图阁学士、工部侍郎、权知开封府傅求知兖州。先是,言事者累言求之不职,求亦自请补外,〔故〕有是命。 二十二日,开封府推官、祠部员外郎、集贤校理窦卞知深州深:原作「擢」,据《宋史》卷三三○《窦卞传》改。。言事者以傅求不职,因连及之,亦自请补郡故也。 八月二十二日,权发遣三司度支判官公事、屯田郎中皮公弼降知袁州,坐于搉货务买真珠喧竞故也。 二十四日,都官郎中、知邵武军吴师服监南康军盐税务。以考课院言师服连三考俱在下劣等,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太常博士、监真州粮料院孙邵武候今任满,更与监当一任。以台官张唐英言:「邵武妻余使过千钱,因而打詈其妻,典沿身衣物填还,后怀愤自割身死。案到,称余患心神不宁,恐非本情。乞酌情重行贬降,庶使余冤伸于泉下。」故有是命。 十月三日,兵部员外郎、宝文阁待制傅卞知怀州,以侍御史张纪、里行张唐英言卞素禀奸邪,阴相附会,处在(京)[经]筵,不厌朝议,故有是命。 十一月十六日,右谏议大夫、天章阁待制陆诜知晋州,坐延州不举职也。 十二月四日,陕西路转运 使、司勋郎中、权发遣延州薛向知绛州,坐处置边事失宜也。 神宗熙宁元年二月十三日,京东路提点刑狱、光禄卿巩申知蔡州。以侍御史张纪言,申材识庸下,赋性(情)[猜]疑,滥处监司,首宜澄汰,故有是命。 三月十八日,兵部郎中、知制诰宋敏求降刑部郎中,依旧职知绛州。祠部员外郎、秘阁校理郑雍,太常博士、集贤校理刘瑾,各降一官,与通判差遣,雍峡州,瑾睦州。右司郎中、天章阁待制郭申锡,户部郎中、集贤殿修撰龚鼎臣龚:原作「袭」,据《宋史》卷三四七《龚鼎臣传》改。,工部郎中、秘阁校理、同修起居注苏颂,员外郎、集贤殿修撰兼侍读周孟阳阳:原作「易」,据《宋史》卷三二二《周孟阳传》改。,屯田员外郎、集贤校理王汾,秘书丞、秘阁校理韩忠彦,各罚铜二十斤。坐在礼院定议皇亲婚嫁异同不当也。 六月十六日,淮南转运使、光禄卿史照降太常少卿,知单州,坐体量知泰州曹元举疾愈不实故也。 二十三日,太常少卿张颂分司南京,以前任知剑州日考课累在劣等故也。 七月十二日,右正言、直集贤院、同知谏院孙觉降太子中允,依前供职,坐上言指名升黜两府大臣故也。 八月三日,太子中允、直集贤院、同知谏院孙觉通判越州,以言事失实故也。 十月二十八日,屯田郎中陈习监齐州新系镇酒税,坐于转对状内将不干己事夹带论述,指人过恶以逞私憾故也。 二年三月十七日,前两浙路提点刑狱、司封郎中、直昭文馆、知桂州元积中,同提举两浙路开修河渠、虞部郎中 胡淮,各降一官,积中仍落职,皆监当差遣。知常州王说、前常州武进县尉凌民瞻皆冲替。积中、淮坐浚常、润州运河不如法而劳獘百姓,及复望亭堰不利;民瞻坐首议复望亭堰及分料不均;说坐初与积中等连状奏浚河之利,朝廷遣使按视,乃更极论其害,及被劾,乃曰忘前尝连状也。事下辅臣议,以为民瞻当勒停。上曰:「朝廷以一路事付积中等,自不当听用民瞻,民瞻不足深罪。」令冲替而已。 二十四日,都水监丞宋昌言降一官,通判冀州王庠等令冲替,同判都水监张巩等罚铜各二十斤,坐去年河决冀州枣强故也。时方委昌言治二股河,故特令夺官,领职如故。 四月十八日,前知信州、都官郎中朱师道降监当差遣,坐在任日以二卒犯徒杖罪,决刺差互故也。 二十二日,龙图(门)[阁]直学士、工部郎中、知秦州孙永降天章阁待制、知和州,坐帅镇亡状、奏报失实故也。 六月二十二日,右谏议大夫、权御史中丞吕诲罢中丞,知邓州。以诲论参知政事王安石见利忘义、朋奸害政、商搉财利、动摇天下等十事,安石求去位,上命出诲故也。 七月二十七日,著作佐郎、新知衡州衡阳县章辟光降湖南路监当。初,御史中丞吕公着言辟光不当干议岐王建外邸事,及素行贪猥,所至狼籍。上谕以言事不可加罪,然以辟光诚贪猥,乃止其素行绌之。 闰十一月二十八日,知华州、都官员外郎郭源明监淮 阳军盐酒税,坐理断白麟偷税公事不当,及申奏不实,通判以下皆会降,而源明又坐詈提点刑狱雷周辅,故特有是命。 三年正月九日,彰信军节度观察留后、驸马都尉李玮责郴州团练使、驸马都尉,陈州安置。楚国大长公主薨,车驾幸其第,召中书入,恸哭,谕以玮奉养公主无状,故有是命。 十七日,前知莫州、庄宅使柴贻范特追两官,寿州编管,顺安军签判、屯田员外郎王 移远小处差遣。贻范坐知莫州日,任内贷富人钱及市卖物有剩利, 坐鞠贻范事不尽故也。 十九日,知潍州、比部郎中步翔特勒停,青州签判、库部员外郎薛维与监当差遣。翔坐知潍州日剩差人员、兵级送家眷,潍坐失点检,会降,特有是命。 三月一日,皇城使、忠州团练使马捻降郓州钤辖,坐前知泾州不觉察孔目官周实受赇故也。 七日,翰林学士范镇罢知通进银台司、兼门下封驳事。先是,谏官李常言,州郡官吏有时不俵常平钱斛与民,而使民虚出息二分入官者,上令常具州县所在官吏姓名闻奏,欲劾治之,而镇封还中书札子,以为常但风闻言事,不当使之具析。中书以圣旨喻之使下,至数四,终不肯。会司马光乞罢枢密副使,许之,而镇又封还诏书,言光不可罢,且自请解封驳事,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右正言、直集贤院、同修起居注孙觉落职,知广德军。始,上欲使觉体量开封府界散常平有无抑 配,觉奏敢不虔奉圣旨,即日治行;既而张戬等言不当遣,觉因固辞弗肯往。上以为反复,故绌。 四月八日,户部侍郎、守御史中丞吕公着为翰林侍读学士,知(颖)[颍]州,坐数言事失实也。 二十二日,右正言、秘阁校理李常降太常博士,监察御史里行张戬、太子中允权监御史里行王子韶,并落台职,与知县差遣。常坐言散常平钱,州县有不散而徒使民出息,(今)[令]具州县官吏姓名至五六,终不肯(其)具;戬坐侵(悔)[侮]柄臣,诬罔事实;子韶坐所入章疏与面奏事反复不一故也。 二十四日,右谏议大夫、知制诰宋敏求罢知制诰,坐不草李定除御史制词及自以疾乞罢职故也。 五月十四日,工部郎中知制诰李大临、苏颂,落职归班,坐除李定御史,累格诏命不下,妄引诏中丞荐举条贯故也。 二十一日,皇城使、开州团练使沈惟恭除名,琼州安置,进士孙棐处死。棐为惟恭门下客,惟恭以干求恩泽不如所欲怨朝廷,假他人指斥乘舆之言以语棐,因伪撰近臣章疏,巧为谤讟,词极切害故也。 六月二十七日,秘书丞丞:原作「省」,据《长编》卷二一二改。、集贤校理、同知谏院胡宗愈落职,通判商州。手诏:「宗愈自领言职,未尝存心 补朝廷治道,凡进对论事,必巘伏奸意,含其事情,旁为邪说,以私托公,专在破坏正理,中伤善良。所为如此而置之左右前后,岂非所以自蔽聪明!气焰奸慝气焰奸慝:《长编》载此四字于前「自领言职」之上,似是。,可落职与外处差遣。」 七月二十五日,前知杭州、龙图阁学士、 右谏议大夫祖无择责授忠正军节度副使责授:原无,据《长编》卷二一三补。,不佥书州事。丁忧人屯田郎中任浩追一官人:原无,据《长编》卷二一三补。,勒停,经恩未得叙用。国子博士致仕钱羔羊追一任官,衢州编管。殿中丞致仕王景追一任官,勒停。泗州参军张应岩追参军敕,明州编管。监杭州军资库、司法参军孙辅特冲替。无择坐知杭州日借贷官钱,受浩等告嘱,法寺言已会德音,无择、羔羊、应岩皆特断,而余如有司所奏。 二十六日,龙图阁直学士、刑部郎中、判太常寺、兼礼仪事陈荐降工部郎中,秘书监、权同判太常寺、兼礼仪事李及之降光禄卿,起居舍人、直集贤院、同判太常寺、兼礼仪事章衡降右司谏,工部郎中、充集贤殿修撰、同判太常寺、兼礼仪事周孟阳降兵部员外郎,祠部员外郎、充秘阁校理、同知太常礼院文同降太常博士,太常丞、充秘阁校理张公裕降太子中允,并仍旧职。并坐议宗室袭封不当,而荐已差知蔡州未行,审刑院言去官,御札批云「虽去官,荐实议首,可更不原」故也。 八月四日,光禄卿苗振责复州团练副使,前明州司理参军韦肃特勒停韦肃:《长编》卷二一四作「辛肃」。,坐前知明州不法及故入棐士尧罪入:原作「人」,据《长编》卷二一四改。,肃以阿随振故也。 九日,侍御(史)刘琦为都官员外郎,监处州盐酒税,金部员外郎、御史里行钱顗守本官,监衢州盐税务。坐言事失实也。 十一日,殿中侍御史孙昌龄为屯田员外郎、通判蕲州,坐论辨谋杀法不当也。 十四日,两浙转运使、太常少卿贾昌衡衡:原作「朝」,据《长编》卷二一四改。,提刑、光 禄卿侯瑾,同提刑、南作坊使李惟宝使:原无,据《长编》卷二一四补。,并追一官,仍降等差遣遣:原无,据《长编》卷二一四补。,坐不能举劾祖无择、苗振故也。 十五日,兵部员外郎、兼起居舍人、直集贤院、同修起居注、同知谏院范纯仁罢起居舍人,同修起居注,知河中府,坐尝历诋大臣及与御史擅去官曹也。 二十八日,工部郎中、侍御史知杂、判刑部刘述知江州,金部郎中、集贤校理、权判刑部丁讽通判复州,审刑院详议官、都官员外郎王师元监安州税。述、讽坐不依程限录降谋杀刑名敕,及误引编敕奏听朝旨;师元以论列谋杀刑名事,不听缴纳差敕,擅不赴职故也。 十月十九日,工部郎中、直龙图阁、知庆州李复圭责保静军节度副使,不佥书州事,坐擅易诏命,出师侵敌,骚动边境,败恤丧师故也。 二十二日,前知秦州、右司郎中、充天章阁待制李师中落职,降度支郎中知舒州。秦凤路钤辖、皇城使、带御器械向宝落带御器械,充本路钤辖。著作佐郎王韶降授保平军节度推官,依旧提举秦州西路蕃部及市易司公事。师中、宝坐前在秦州日稽留朝旨,奏报反复,韶妄指闲田,故有是命。 同日,集贤校理王介、馆阁校勘刘攽罢判鼓院、同知太常礼院,并令归馆供职。先是,介、攽充进士考试官,议事不和,御史张戬言介、攽天资薄恶,污辱书馆,肆为喧斗,慢侮多士,命监试、御史知杂陈襄具析因依。襄具相诟詈之语以闻,诏各特罚铜八斤。既而御史中 丞吕公着言吕:原作「吴」,据《宋史》卷三三六《吕公着传》改。:「攽素行猥薄,言多亵慢,一时流辈比之俳优。介禀性躁妄,喜于争闹,所至州军目为狂疾。昨试院中,放恣益甚,语言传播,中外鄙笑。乞削职与外处差遣。」故有是命。 四年正月二十二日,太子中允、权监察御史里行薛昌朝、林旦并除旧官合入差遣,坐言事失实也。 三月十日,工部郎中、宝文阁待制王广渊降度支员外郎,依旧知庆州。初,庆州兵乱,徙广渊知永兴军。及叛兵随定,广渊止以贼发所部夺两官,故令复领庆州。 十二日,殿前都虞候、邕州观察使、邠宁环庆副都总管窦舜卿降康州防御使卿:原无,据《长编》卷二二一补。,出叛兵故也。 十六日,都官员外郎施邈特勒停,坐与故左藏库副使高允元妻林氏为婚,夫服未满,为夫弟高允怀告论,御史林旦言其素行不修,会降法不当停,特行之之:原无,据《长编》卷二二一补。 二十一日,度支员外郎、知制诰吕大防落职,仍夺两官,知临江军。礼部郎中、集贤殿修撰张问落职,知光化军。刑部郎中、直史馆陈汝义落职,知南康军。皇城副使种谔责汝州团练副使,潭州安置。大防以预辟宣抚司败事,问、汝义以调发劳民,谔以宁堡失守也。谔未几再贬贺州别驾。 四月二十六日,皇城副使、兼合门通事舍人、知环州种诊降西作坊副使,依前合门通事舍人,坐擅回牒夏国韦州,许其通和故也。 二十七日,河东转运副使韩铎降一官,徙江东路。初,河外修建堡寨,以抚宁不守,啰兀城无援,有诏止河外创修 堡寨军马归本路,铎所奏前后反复异同,故有是责也。 五月二十五日,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昭州防御使、泾原路副都总管张玉降一官,落军职,充本路总管。玉以遣兵讨庆州叛军韦达等韦达:《长编》卷二二三作「吴达」。,势穷降邠、宁部将任怀政,送玉,玉尽受达等降,又杀之于邠州朝天,故有是命。 六月二十一日,武宁军节度使、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郑国公富弼落节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知汝州。先是,提举淮南常平仓赵济言,亳州界灾伤县分多不曾放税,及逐县官吏不行诏令,沮遏愿请青苗钱之人,置狱劾治,其事皆出弼意,故有是责。而通判、职方郎中唐諲,佥判、都官员外郎萧傅,屯田员外郎徐公衮,支使石夷庚,永城、鹿邑、卫真、蒙城、城父、谯、鄪七县令佐等十八人,并冲替。 七月三日,兵部郎中、天章阁待制、知秦州韩缜落职韩:原作「朝」,据《长编》卷二二五改。,分司西京,坐指使傅勍夜被酒误随入州宅,缜令员僚以铁裹头,藤棒杖脊百余致死。大理寺约法,合加役流,除名勒停,该德音降徒一年公罪,追一官勒停,故有是命。仍赐勍家绢百匹,恤非辜。 四日日:原作「月」,据《长编》卷二二五改。,降环庆路兵马钤辖、文思副使郭忠嗣一官「一官」上原有「降」,据《长编》卷二二五删。,徙永兴军兵马都监,坐庆州军叛,忠嗣遣(曰)[白]直军人送家属往彭原县,虚散首功贴子。以忠嗣讨贼有劳,又尝经德音,故止降徙而已。 十四日,翰林学士、度支员外郎、权御史中丞杨绘落翰林学士,充翰林侍读学士,知郑州。太子中允、馆 阁校勘、兼监察御史里行刘挚落职监:原作「观」,据《长编》卷二二五改。,监衡州盐仓。坐论役法不当也。 八月二十六日,司封员外郎晏成裕特勒停,经恩未得叙用,坐行检不饰,尝亵服狎游里巷,为御史言而绌之。 五年五月十八日,左藏库副使、知保德军高涣责授太子左清道率府率、湖南监当。河东经略使刘庠言:「先是,吕公弼于新地建生寨,俾涣提举,累牒催促不来。涣申自来不习武艺匹夫骁捷之能,切虑差充(褊)[偏] 之任,为人驱策,有误国家大计。」兼连到奏检,称「万一或有差使,不为在上者节制驱策,俾专统三五万众,荡平凶寇」。初,啰兀之役,心惮其行而外为大言。及具元状进呈,上谓辅臣曰辅:原作「抚」,据《长编》卷二三三改。:「涣违帅臣节制,当时吕公弼不能行法,曲有假贷。朕方责边臣以事 ,如涣之选懦诈诞,不黜无以励众。」故有是命,仍令进奏院遍牒诸路晓示。 闰七月三日,职方郎中李瑜、周约,供备库使罗居中,各降一官,坐为利州路监司日,称荐知利州、左藏库使周永意不以实,永意后以赃抵罪故也。 八月二十五日,知阶州阶:原作「偕」,据《长编》卷二三七改。、内藏库副使刘舜臣特追一官勒停。舜臣在阶州掠上蕃义勇僦钱,及桥梁过者人率钱,谓之打扑,皆以供公庖。台官弹奏,下本路体量有实,故有是责。 二十七日,太子中允、同知谏院唐垧降大理评事,监广州军资库,坐言事诋忤大臣也。 十一月二十五日,太子中允、监察御史里行张商英降光禄寺丞,监荆南府商税务,坐言事失 实也。 十二月二十六日,权河东转运使、工部郎中、充秘阁校理孙坦降兵部员外郎,屯田郎中、通判河阳李师锡降职方员外郎,江南东路转运副使、屯田郎中韩铎降职方员外郎,差遣并如故。坐前任陕西转运日,庆州兵叛,不能招安也。 七年五月一日,右司郎中、充天章阁待制、知瀛州李师中责和州团练副使,淮南安置。坐应诏书事诞谩、辄求大用故也。 八月十七日,三司使、翰林学士、起居舍人、知制诰曾布落职知饶州,坐言财用数不以实故也。 九月十九日,权三司使、翰林学士、兼侍读学士元绛落侍读学士,罢三司使三司使:原无,据《长编》卷二五六补。;盐铁副使、户部郎中张问降礼部郎中,知虢州;判官、金部郎中李端卿降虞部郎中,通判淮阳军;太常博士、集贤校理韩忠彦降秘书丞,依旧职通判永宁军;权度支副使、太常少卿贾昌衡降兵部郎中。以制置永兴、秦凤路交子公事宋迪来禀事,三司人从遗烬于盐铁之废听,三司遂燔而莫能救,故迪坐免官,而绛等及责绛:原作「降」,据《长编》卷二五六改。,有职于三司者皆赎金。 十月二十九日,枢密直学士、兵部郎中、权知开封府孙永落枢密直学士,罢权知开封府,充龙图阁直学士。永被诏定免行钱,前后上(仪)[议]异同,上以永所守不一,责之。 十一月二日,岢岚军使、左藏库副使刘管降一官,通判、大理寺丞蒋深之展二年磨勘。坐州准朝旨根括旷土,有民讼冒佃事,管等注滞及所考不实,并不觉察孔目官受赇鬻 狱故也。 六日,端明殿学士、翰林侍读学士、龙图阁学士、吏部郎中、知河阳府韩维落端明殿学士,以尝在京廉问输免行钱不详究利害也免:原作「克」,据《长编》卷二五八改。。 八日,侍卫亲军马军副都指挥使、昭信军节度观察留后贾逵降利州观察使,(俸)[捧]日左厢都指挥使、彭州团练使孙吉降潮州刺史,右厢都指挥使、文州团练使张忠降蓬州刺史,以三司燔不能救止也。 八年正月十三日,金部郎中、集贤校理、判检院丁讽落职,监无为军酒;大理寺丞、集贤校理王安国放归田里,度支郎中王克臣追一任官,河南军巡判官郑侠英州编管。初,侠进《流民图》,又擅发递马奏事,上怜之,放罪。会吕惠卿参政,侠复诋其奸,惠卿怒,请诛侠,讽、安国连累故也。 二月七日,龙图阁直学士、给事中、知永兴军吴中复降左谏议大夫,职、差遣如故。中复以岁歉上闻,所奏流亡多过事实,至欲括责民粮,强质畜产,讽发义勇戍守县城,因下本路使者参验,报多非实,以经大宥,止降秩云。 闰四月二十一日,丁忧人前翰林侍读学士、礼部侍郎滕甫落职,候服阕差知州;祠部员外郎、天章阁待制、知瀛州刘瑾落职,知明州。坐与宗室世居馈问关通,而甫知青州,李逢于所部奸发,不以亲引避故也。 七月二日,皇伯昭信军节度使、知大宗正事宗旦降彰化军节度观察留后,忻州防御使、同知大宗正事宗惠降霸州团练使,知大宗正丞太常 少卿赵丙、屯田员外郎张叙、国子博士宋靖国、诸王宫记室参军、屯田郎中王慥各降一官,皇伯连州防御使从贲降左武卫大将军、洺州防御使,皆坐不几察世居阴谋,而从贲以世居之尊长也。 六日,同知谏院、金部员外郎、直集贤院范百禄降一官,落职,监宿州酒税,坐劾世居事议论不同故也。 八月九日,库部郎中、知丹州宋昌言,通判泾州、左藏库副使郭若虚降一官,坐奉使从人(夫)[失]金酒器故也。 九月八日,前京东西路提举仓司、大理寺丞吴璟特勒停,每该叙理,只与除散官,坐不还质库户典物本利,并盗佥判厅官赏钱故也。 九年二月四日,刑部郎中、天章阁待制沈起责郢州团练副使,本州岛安置。祠部郎中、直史馆刘彝责均州团练副使,随州安置。御史蔡承禧言:「起、彝任桂林,违诏生事,临抚无谋,至交贼背叛,钦、廉已破,邕管既危,数郡横蒙屠害,乞特申国典,以诫幸进之臣。」故有是命。 三月二十七日,均州团练副使、赵州安置刘彝追毁出身以来告敕,送涪州编管。以权御史中丞邓绾言「昨以交贼作过,沈起、刘彝并行降责,外议以为施行有所未尽。及沈起分析,根究到刘彝张皇之罪,乞重行诛戮」故也。 四月七日,刑部员外郎向宗儒追一官,免勒停,罢中书检正官,权同判将作监,依旧修内诸司式。坐私役将作监人吏管勾钱物,致吏人因而赊放减刻在监公人请受,及人仆奸 私故也。 五月十九日,秘书监王端特免除名勒停,降太常少卿致仕,坐知郑州日盗倒死柳木入己,年七十岁,故有是命。 二十一日,提点京西南路刑狱公事、国子博士张复礼降殿中丞,前通判沂州、司门员外郎周禹锡特勒停,沂州判官杨维、推官王中正、司理参军郑延各特追一官勒停。坐前任不觉察李逢结连及勘劾卤莽故也。 二十三日,龙图阁直学士、前知成都府蔡延庆降天章阁待制。以西南夷寇茂州,抚御不至,乃有是命。 八月十一日,职方员外郎、权发遣秦凤路转运副使张颉降湖南北小处知州事,坐不依朝旨开淘运河,及不施行放陈公塘水入河,回牒发运司并不计置运盐故也。 九月七日,殿中丞、提举河北东西路籴便粮草王子渊降一官,坐前任京东转运判官日,不觉察李逢结连故也。 十月五日,翰林学士、兵部郎中、权御史中丞邓绾落职,知虢州。手诏中书门下,以「绾操心颇僻,赋性奸回,论事荐人,不循分守」故也。 九日,横海军节度推官军:原作「中」,据《长编》卷二七八改。、崇文院校书、兼中书户房习学公事练亨甫降漳州军事判官。先是,九月中,宰臣王安石上言:「臣久以疾病忧伤不接人事,以故众人所传论议多所不知。昨日方闻御史中丞邓绾尝为臣子弟营官及荐臣子婿可用,又为臣求赐第宅。绾为国司直,职当紏察奸邪,使知分守,不相干越,乃与宰臣乞恩,极为伤辱国体。兼 绾近举御史二人,寻却乞不施行,必须别有缘故。臣但闻一人彭汝砺者,尝与练亨甫相失,绾听亨甫游说,故乞别举官。亨甫身在中书学习公事,兼臣屡尝说与须避(歉)[嫌]疑,勿与言事官子弟交通官:原无,据《长编》卷二七八补。。今审如所闻,即绾岂可令执法在论思之地执:原作「热」,据《长编》卷二七八改。,亨甫亦不当留备宰属。乞以臣所奏付外,处以典刑。」故绾先行贬责,至是乃亨甫焉。 二十六日,试秘书省校书郎冯正符追夺出身已来文字,递归本贯。先是,御史中丞邓润甫言润:原作「闰」,据《长编》卷二七八改。:「伏见陛下近日用大臣所言,罢出御史中丞邓绾,既又斥逐中书习学公事练亨甫,以身备宰属而与绾交通。然臣闻二人所以能关通者,有蜀人冯正符为之往来传道语言,绾信其说而幸其利,故正符以布衣直入台谒。绾之所以怀挟回邪回:原作「固」,据《长编》卷二七八改。、伤辱国体者,正符者有力焉。此奸人之尤,不可不治。」故有是命。 十二月九日,太子中允、集贤校理许安世佥书濠州判官厅公事。先是,李逢等狱事连安世,曾有钑龙刀遗术士李士宁,而士宁转以遗世居,法当追两官勒停。会赦案奏,安世方居丧,今服阕,〔故〕有是责。 二十二日,翰林学士、兵部员外郎、兼侍读陈绎落翰林学士、兼侍读,充集贤院学士,知滁州。太子中允、直集贤院、兼直舍人院张谔落直集贤院,罢直舍人院,勒停。先是,绎知开封府,谔判司农寺,有寺吏刘道冲盗用官钱冲:原无,据《长编》卷二七九改。。事发,府司勘劾,谔以简抵绎催促,绎呼勘司人吏喻意,仍遣见 谔,具道狱事,不候会问,便行区断,出却逐人重罪。提举司推考狱具,谔复避罪翻异,乃诏先罢所领差遣,命三司度支副使王克臣再劾。狱成,绎落翰林学士、以知制诰知滁州,而知制诰熊本上言,绎典治都府,不务共靖,虽夺一官,未离侍从,故再有是命。 十年五月十五日,翰林学士、礼部郎中、知制诰杨绘责荆南节度副使,不佥书本府公事。刑部员外郎、充天章阁待制窦卞落职,提举舒州灵仙观。坐与王永年交通、受赂遗故也。 七月九日,翰林学士、起居舍人、权三司使沈括落翰林学士,充集贤院学士,知宣州,坐上言财用数不同也。 八月一日,宣徽南院使、雄武军节度观察留后郭逵责左卫将军,西京安置。吏部员外郎、天章阁待制、知桂州赵降右正言、直龙图阁、依旧知桂州。司封郎中李平一降屯田郎中,监庐州盐矾务。丁忧人太常丞、直集贤院蔡烨落职,降太子中允,依旧持服。太子中允周沃降光禄寺丞。坐安南出师逗遛及馈运不集也。 九月二十五日,祠部员外郎胡援降太常博士,太常丞王子韶降太子中允,坐定郑侠罪不当也。 十月五日,观文殿学士、户部侍郎、知洪州王韶落观文殿学士,知鄂州。坐《洪州谢上表》语不当也。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六六 黜降官三 宋会要辑稿 职官六六 黜降官三 【宋会要】 神宗元丰元年正月九日,知虢州邓绾罢龙图阁待制,为集贤学士、知河阳。时权御史中丞邓润甫言:「绾在言路,肆为邪慝,阴连公府椽属,数为大臣祈恩,传笑四方,伤辱国体,故斥逐之。今绾去位未几,亟复待制,莫知所谓,乞追寝成命。」 十七日,前知真定府、龙图阁直学士、吏部侍郎致仕韩贽降一官,追其孙思纯将作监主簿告告:原作「造」,据《长编》卷二八七改。,通判郑渊、佥判王钦臣各降一官臣:原作「若」,据《长编》卷二八七改。,判官许章、推官刘处厚冲替,司录参军刘舜理以下三人勒停,北寨主杨允德以下三人除名编管,并不用赦降、去官。坐易州捕盗,误以解子平为北界地,启虏人争疆之隙也。 二十二日,秘书省著作佐郎张琬冲替,坐越职言知荆南张颉不当也。 二十三日,尚书刑部员外郎、知制诰熊本落知制诰,为屯田员外郎,分司西京,饶州居住。大理寺丞、权知都水监丞陈佑甫为(颖)[颍]州团练推官。权知都水监主簿、司农寺主簿史邈追两官,与远小处合入差遣。权知都水监丞范子渊追一官,差遣依旧。并免勒停。权河北东路转运副使陈如俭追一官,冲替。文彦博特放罪。大名府冠氏、临清、清平县干系官吏并东流南岸都大司,并令提点刑狱司劾之。初,都水监程昉请开运河,范子渊言遣官并用浚川把疏浚,夺水势悉归二股故 道,退出民田数万顷,诏大名府保明。既而文彦博奏,止因霜降水落,今年未尝用把而退地更多。上命熊本按视,以彦博所陈有害无利为是,乞废浚河司。于是子渊言,本等所陈事理未尽至公,乃诏置狱。至是狱具,浚川把仅同儿戏,子渊所陈固多妄,然史邈初劝本先行河决利害先行河:原作「光河行」,据《长编》卷二八七改。,乃见彦博,而本修私礼于彦博本:原作「未」,据《长编》卷二八七改。,非公事赴彦博饮,故上不直本也。 闰正月八日,陈绎落知制诰诰:原作「诏」,据《长编》卷二八七改。,为秘书少监、集贤院学士。知谏院蔡确言:「绎阴与中书属官张谔、练亨甫等交相朋附,因公事受张谔私简,踪迹已露,不可更污侍从。」故有是命。 十八日,诏大理寺丞王钦臣展磨勘四年丞:原无,据《长编》卷二八七补。,前降一官指挥更不施行,其转太常丞及降授太子中允敕并追毁。坐定夺解子平地界不实,案未上,年例当迁迁:原作「还」,据《长编》卷二八七改。,已改太常丞,及案奏,夺一官,法当自未迁官责降故也。 二月二十四日,知廉州、供备库副使李时亮降一官,监押、右侍禁卫立之降两官,司户参军孔元孙冲替,坐不救火,焚器甲二十四万,会赦特责也。 四月十二日,右谏议大夫、兼侍读、权御史中丞邓润甫落职,知抚州。太子中允、权监察御史里行上官均责受光禄寺丞,知邵武军光泽县。以右正言、知谏院蔡确言:「被命同鞠相州狱,润甫与均密自奏事,不令臣佥书,必以臣见其朋奸之迹,恐臣论列恐:原无,据《长编》卷二八九补。,故造非语中伤,及欲动摇狱情,阴结执政,乞早赐罢斥。」上初以润甫、均言,故疑狱词非实,及 遣使审详,罪人卒无异辞,上以润甫、均诞妄,故贬之。 五月二十五日,知庆州、直龙图阁范纯仁夺职,知信阳军;永兴军路钤辖种古追一官,知宁州;比部郎中史籍追两官比部郎中:原无,据《长编》卷二八九补。,并勒停;知环州种诊免追官,勒停,罚铜二十斤;环州佥判党师经以下三人冲替。纯仁坐不追捕作过熟户蕃部,古虚讼纯仁不公,谬为其兄发奏状入马递,籍申制院不实,师经等推勘佥书劫盗公事失入故也。 六月十九日,殿中丞陈安民追一官,勒停,展三期叙;太常博士吴安持追一官持:原作「特」,据《长编》卷二九○改。,免勒停,冲替;前检正中书刑房公事刘奉世落直史馆,免勒停,监陈州粮料院;详断官窦苹追一官,勒停;详议官周孝恭、大理评事文及甫并冲替。安民尝官相州,坐与失入冯言死罪,嘱及甫言于宰相吴充充:原作「元」,据《长编》卷二九○改。,安持坐受及甫嘱谕奉世,奉世坐谕法官指定不作失入奉世:原无;谕:原作「论」。并据《长编》卷二九○补、改。,苹、孝恭坐定为非失入,其牵连得罪者又数十人,充释罪。初,制勘相州狱,蔡确鍜炼,欲以倾充,至是狱成,人以为冤。 二十七日,尚书主客郎中张充宗、供备库副使高遵制并追一官,勒停。先是,充宗、遵制接伴辽使,以违禁物偿所亡器皿,于驿舍奸杂户,诏开封府劾,先冲替,听追摄。至是得实,故坐责也。 七月二十五日,京西将官李延遘冲替。上批:「延遘捕盗,募兵自随,初无明条,乃是惮贼怯懦,滋大事势,不惟不足弹治士卒,传闻四方,亦足启侮,宜冲替。」 八月六日,澶州巡河栾文德淮南 编管,都大提举苗师中冲替,免勒停。并追两官。都水监丞王慎微冲替,权外监丞陈佑甫降一官佑:原作「佑」,据《长编》卷二九一改。。知澶州韩以应副修闭决口,听以功赎过。坐澶州河水抹岸,不预请修贴堤岸,各该赦恩,故特责之。 十月十四日,散员都虞候、万州刺史全信追刺史,罚铜六十斤,降充湖南本城都头。先是,上批:「全信乞取本班长行钱物,已奏案,可速进呈裁断,庶军中有以警励。」至是,枢密院奏断也。 二十八日,开封府判官徐大方、推官许彦先冲替,坐以同文馆制狱连涉也。 十一月十七日,诏汲逢先勒停,送秦州制院,委李孝博选差狱官,与庄黄裳同鞫。时孝博新权发遣永兴军等路常平等事,言:「秦、熙州自置市易,乃提举官汲逢专领。今本务欠钱十二万余缗万余:原倒,据《长编》卷二九四乙。,闻逢母族亦尝贷借,兼驱磨官称逢有虚增钱数七万余缗。」故有是命。 十二月一日,诏京东西路第七副将、供备库副使张永昌降一官,与淮南远处监当差遣。以本路提点刑狱司言与将官杨桂不务协和,常凌忽之,故有是命。 二日,右谏议大夫吕公孺罚铜十斤,坐御史何正臣言,检正中书刑房文字杜弦见公孺理雪失入死罪事,而阴与苞苴往来,究实故也。 二十四日,诏京东第八将张建中先冲替,令转运司体量罪状以闻,坐所教兵众应格人数全少故也。 二年二月七日,河东火山军巡检韩渭冲替,诏转运司劾罪。坐经略司言,渭擅领 兵士入北界渭:原作「谓」;领:原无。并据《长编》卷二九六改、补。,与虏人相射,及诱致蕃部、待以客礼故也。 八日,知南剑州万公仪追一官南:原无,有校者旁批「两」字,兹据《长编》卷二九六改。,免勒停;通判黄子春、知邵武军周约、签判李上傧,各罚铜二十斤,差替;权发遣江南西路提点刑狱、尚书都官员外郎李莘冲替,展磨勘二年;知建昌军蔡若水等罚铜、差替有差。坐不觉察廖恩为盗,及讨捕无功,虽会赦、去官,特责也。恩所经地巡检、巡茶、县令尉,追官、勒停、罚铜、冲替凡二十九人。 十二日,知越州、给事中、集贤殿修撰程师孟降右谏议大夫,坐前知广州失入市易牙人杖罪「牙人」下原有「尚」字,据《长编》卷二九六删。,及断割牙钱不当也也:原无,据《长编》卷二九六补。。 十七日,降右谏议大夫苏颂为秘书监、集贤院学士、知濠州,尚书司门员外郎徐大方夺两官,虞部员外郎孙纯夺一官,国子博士许彦先监吉州酒税,大理少卿韩晋卿、吕孝廉各罚铜二十斤。初,颂知开封府,大方为判官,彦先为推官,纯知祥符县,相国寺僧旧为纯主治田产,而自贷常住钱给纯。事觉,颂及大方、彦先密谕纯偿之,不正其罪,为人所告,下有司劾治理断不当,故有是命。 三月八日,河北东路转运副使陈知俭、判官汪辅之,各特罚铜二十斤,坐三司言会计河北东路熙宁十年收支实阙钱帛等,比知俭、辅之元奏之数少七十三万余缗,乞降黜以诫诸路故也。 二十八日,降东上合门使、果州刺史、秦凤路副总管夏元几为钤辖,坐前知镇戎军失入死罪也。 五月二日,前权发遣环 庆路经略使高遵裕追两官,知淮阳军;庆州通判吴仲举冲替;柔远寨主孙贵、兵马监押王顾并追一官,免勒停;都巡检辅佐罚铜二十斤,差替;柔远寨巡检胡永德追两官,免勒停;环庆路走马承受、入内东头供奉官王怀正罚铜七斤,降京西监当;前知大顺城康大同等四人差替;蕃官军使罗遇杖脊,刺配广南东路牢城。先是,遵裕数使蕃部乙讹及顾入西界,见蕃族梁讹探事:原作「移」,据《长编》卷二九八改。,且诱讹来降。后乙讹为西人所执,永德等擅发兵出塞追取,遇纵火焚新和市,遵裕隐庇不治。西人以为言,诏选官根治为首者,痛绳以法,遵裕亦不奉行。上遣枢密院检详官范育就按,还具奏其状,因命育推鞫。狱成,永德、遇抵罪,遵裕坐不奉诏及所奏漏略,怀正亦以体量不实,余皆从坐也。 同日,秦凤路副总管夏元几罢任,坐前知镇戎军买水银,令指使贩易,及毁公使文记也。 六日,知润州吕嘉问落直昭文馆,冲替,免勒停。监市易务门、河南府左军巡判官华申甫除名除:原作「降」,据《长编》卷二九八改。。两浙路提点刑狱王陟臣落集贤校理,冲替。供备库副使张济追一官,远小处监当。知庆州俞充罚铜三十斤,检正中书孔目房曾伉二十斤,三司度支副使张璪十斤。初,江东转运判官何琬劾奏嘉问不法,诏御史台推治,申甫得之于济及陟臣、充,自京师以私书报之。陟臣检正中书吏房,充都提举市易司,济故三司吏,伉尝为璪道嘉问 事,而璪漏其语于所亲。上命取进奏院发书历,得尝与嘉问通书主名,乃下开封府令人自陈,不尽当除名,而申甫不以实闻,故除名,嘉问坐报上尚不以实,虽会恩不贷也。 十七日,国子监直讲、河南府密县令孙谔,集庆军节度判官叶唐懿,各追两官,免勒停,特冲替。参知政事元绛知亳州,子耆宁罚铜十斤。先是,太学生虞蕃讼绛使耆宁私祷族孙伯虎于谔、唐懿,升补太学内舍生,及属谔于判国子监官处求为小学教谕求:原作「永」,据《长编》卷二九八改。。下御史台推治,绛复坐辩诉不实,谔、唐懿坐听请,绛子耆宁亦坐传道绛语于谔等,御史推问不以实对,故有是命。 十八日,京西第五将陈宗等并勒停,坐按试马弓箭手马步射不应格故也。 二十八日,永兴军等路提点刑狱王孝先、熙河路副都总管王君万并降一官,君万改凤翔府钤辖。西上合门使、荣州刺史、知淮阳军高遵裕展三期叙。遵裕先知熙州,与君万尝借请给籴边储钱,违法回易,转运判官孙迥按治之迥:原作「回」,据《长编》卷二九八改。。君万乃教蕃官木丹讼迥尝加棰掠,遵裕以闻,欲以中迥。命孝先推劾,而孝先观望不尽力,再遣提举茶场李稷鞫得实,故皆抵罪。 六月二十八日,大理评事元大成追两官,除名;荆湖北路提点刑狱苏涓、转运判官马城各夺一官。大成坐前知江陵府长林县受赇,渭、城尝荐大成,故及。 七月十三日,前知青州陈荐、滕甫、李肃之,权知青州王居卿,通 判张永等十一人,各罚铜三十斤,恩州青阳县尉成象罚铜二十斤,坐失觉察青州民杨和真自熙宁六年传习妖教,荐等迭为州守若通判、都监也也:原无,据《长编》卷二九九补。。 二十六日,诏殿中丞、国子监直讲龚原追一官勒停,展三期叙。前国子监直讲、和州防御推官沈铢,国子监直讲、润州金坛县令叶淘,各罚铜十斤。铢勒停,淘冲替。原坐受生员张育银、绫及直讲王沇之请求沇:原作「沈」,据《长编》卷二九九改。,升不合格卷子为上舍,铢坐受育兹瓦器、竹簟,涛坐受育茶、纸并非假日受生员谒。 八月六日,西京左藏库副使杨进等二十三人各展磨勘二年。坐试诸军武艺,误给银万余两,为殿前司劾奏,诏免备偿,薄惩之薄:原作「簿」,据《长编》卷二九九改。。 七日,诏知开封府蔡延庆落翰林学士,知滁州。先是,李宪妻王氏之母诣府讼宪婢谋害王氏,延庆初欲避免佥书,又谓王氏疑辞有状外事,不当治。推官蔡承禧争之,与延庆更论奏,乃下审刑院、刑部定,以应为受理。于是御史舒亶言,乞重绌责,故有是命。 十三日,右谏议大夫、直学士院安焘,入内都知张茂则,各罚铜二十斤。以御史何正臣弹奏,焘、茂则验覆导洛通汴利害不当故也。 十五日,知虔州刘瑾落史馆修撰,三班奉职杨懋赎金,免勒停。初,懋因募兵至虔,矫称圣旨,为瑾所奏。懋因奏瑾尝对懋言,往时有圣旨,瑾尚不应副。下江东鞫治,皆引伏。大理当瑾杖一百,懋坐徒一年,当追一官,诏赎金,免勒停。 十八日,知虢州、龙 图阁直学士刘庠罚铜二十斤,西上合门使狄咏十斤,坐前为成都府、利州路钤辖,越职受诉故也。 二十一日,权知开封府许将落翰林学士知蕲州,前司户参军李君卿降一官,前士曹参军蔡洵并冲替,国子监丞王愈追一官勒停愈:原作「迭」,据《长编》卷二九九改。,直讲周常差替,开封府判官许懋、李宁、秘书丞熊 罚铜有差秘书丞:原无,据《长编》卷二九九补。。初,进士虞蕃讼太学不公事,付府推治,辞连上舍生,将奏以为无罪,出之。君卿、洵、懋、宁皆坐阿随将,愈坐为进士陈雄请属升上舍,皋、常皆转相牵连,特有是责。 二十二日,权发遣京西南路提举常平等事张商英罚铜十斤,免冲替,坐越职治提点刑狱司事也也:原无,据《长编》卷二九九补。。 九月十二日,诏大理寺卿、少各罚铜十斤,丞二十斤,以勘前国子博士陈世孺并妻李等狱不当故也。 十月七日,权荆湖北路转运判官、降授太常寺丞、奉礼郎马瑊勒停,江陵府通判王伾、周之纯各追一官勒停,佥书判官周常冲替。先是,有诏瑊违法擅贷预借江陵府公使钱,先冲〔替〕,令京西转运判官胡宗回劾治,至是按(责)[实]抵罪,伾、之纯亦坐公使库违法也。 十三日,太常丞、集贤校理、兼天章阁侍讲、同修起居注、直舍人院、主管国子监沈季长落职,勒停;右正言、知制诰、兼侍讲、知谏院、同修国史、详定郊庙奉祀礼文、宗正寺玉牒官寺:原作「等」,据《长编》卷三○○改。、提举官告院、判国子监黄履免追官勒停,听赎铜,除侍讲外差遣并罢;枢密院直学士陈襄罚铜十斤;国子监直讲、(颖)[颍] 州团练推官王沇之除名,永不收叙;太常丞余中追一官,勒停;监东作坊门、河南府右军巡判官王沔之,秘书丞范峒冲替。季长、沇之坐受太学生赂升补不公,履坐不察属官取不合格卷子,襄坐请求,中坐受太学生陈度赂,峒坐为封弥官漏字号,沔之坐纳赂属请沔:原作「污」,据前述改。,皆因虞蕃上书,御史台鞫以为罪。沇之、中、峒、沔之虽会赦降,犹特责焉。 十一月二十七日,明州象山县尉张中冲替,坐尝以诗遗高丽贡使故也。 十二月二十六日,尚书祠部员外郎、直史馆苏轼责受检校水部员外郎、黄州团练副使,本州岛安置,不得签书公事,令御史台差人转押前去。驸马都尉王诜追两官,勒停;秘书省著作佐郎、签书应天府判官苏辙监筠州盐酒税务,秘书省正字王巩监宾州盐酒务,令开封府差人押出门出:原无,据《长编》卷三○一补。,趣赴今任。太子少保致仕张方平、知制诰李清臣罚铜三十斤,端明殿学士司马光等二十人各罚铜二十斤。初,御史台既以轼具狱上,法寺当徒二年,会赦当原。于是中丞李定言:「轼讥讽时政,讪上惑众,今已具服,伏乞特行废绝伏乞:原无,据《长编》卷三○一补。。」御史舒亶又言又:原作「文」,据《长编》卷三○一改。:「驸马都尉王诜收受轼讥朝廷文字,与王巩往还,漏泄禁中语,阴通货赂,密与宴游。按诜列在近戚,而朋比匪人,原情议罪,不以赦论。」疏奏,轼等皆特责焉。 三年正月十七日,前虔州瑞金县尉张格放归田里,令开封府押归本贯,坐妄讼三司、吏部及遮执政马喧哱 也。 十八日,太常博士范峒、太常丞彭汝砺各夺一官,坐鞫前知江宁府吕嘉问狱不尽,虽会恩特夺之。 十九日,大理寺丞王观除名,永州编管,提点淮南东路刑狱范百禄罚铜二十斤。观坐知扬州江都县枉法受财,百禄坐转运司遣官鞫观而擅止之。 二十六日,都官员外郎、大理寺丞叶武送审官东院,以御史中丞李定劾奏武同贾种民劾苏颂,种民增移事节而武不能察,故罢之。 二月二十五日,大理寺丞贾种民冲替,大理卿崔台符、少卿杨汲、权监察御史里行何正臣各罚铜十斤。大理初鞫陈世儒狱,并治世儒妻李氏,母吕氏尝干其叔父公着,请求于知开封府苏颂。公着未尝以语颂,而种民挟情传致其罪,公着自辨,移御史台推治得实移:原作「秋」,据《长编》卷三○二改。,种民坐罪,而正臣坐尝监勘,与台符、汲各不举察故也。 二十八日,知濠州、秘书监、集贤院学士苏颂归班,群牧判官、尚书都官郎中庞元英送审官东院,大理评事吕希亚、赞善大夫晏靖并冲替,颂坐前知开封府鞫陈世儒事,而元英诣颂探问,颂尝酬对,但言情状极丑恶,刑名未可知。法寺当颂颂:原无,据《长编》卷三○二补。、元英以不应为从重重:原作「事」,据《长编》卷三○二改。,希亚、靖亦尝探问,后坐报上不实也。 三月二十五日,西上合门使狄咏展磨勘一年。咏知广信军,契丹尝入新河铺纵火,坐斥堠不严赎金,至是当改官故也。 二十七日,判太常寺李清臣清:原作「靖」,据《长编》卷三○二改。、陈荐,知礼院叶均、崔公度、曾肇、王子韶 各赎铜,及礼直官、礼生等各决罚有差决罚:原作「罚铜」,据《长编》卷三○二改。。以御史何正臣言:「近被差监太庙祔飨祭,而神主幄殿无侍卫之仪。乞治其主者,以惩不恪。」诏御史台取勘以闻,故有是命。 同日,环庆路走马承受胡育、副总管兼第一将林广并罚铜十斤,育移别路。育坐例外取索,广坐引庄贾故事非是故也。 四月十二日,诏虞部员外郎陈幵放归田里,永不收叙。幵,陈世儒之从兄。世儒杀母事觉,并谕世儒自尽而心利其财故也「谕」上原有「论」字,据《长编》卷三○三删。。 十三日,诏监文思院王史、许选并冲替许选:《长编》卷三○三作「许迁」。,坐造山陵皇堂铁叶不中度也。 五月十三日,诏前知卫州鲁有开罚铜二十斤知:原无,据《长编》卷三○四补。,通判判:原无,据《长编》卷三○四补。、幕职官,汲县主簿、尉并冲替,巡河部役官追官、勒停、差替。并坐河溢失救护也。 二十七日,前冀州司理参军孔端彦编管袁州。端彦先坐欧婢死,免勒停,〔冲〕替。至是,又坐欧婢死及诬告妻与奴奸也。 六月九日,权提点河北东路刑狱汪辅之、陈知俭各罚铜二十斤,并坐前在河北转运司奏钱帛数不实也。 八月二十五日,光禄寺丞周沃追两官,勒停。初,沃言帅臣以宰相书意弹压众人,使不敢辄议边事,御史台弹治,沃坐所言不实获罪。 九月七日,江东路转运使孙珪、提刑王安上各追两官,勒停。安上、珪交讼不实故也。 八日,权三司使李承之、前副使韩忠彦、判官黄好谦各展磨勘二年。先是,百姓阎庆诈为中使程昭吉状,称内中降钱买三司铜铸锺,三司不详真伪,听买。 及覆奏,庆既决配广南,故承之等有是责。 十一日,中书检正官张商英落馆阁校勘,监江陵府江陵酒税。坐知谏院舒亶言「商英与臣手简,并以其婿王沩之所业示臣,事涉干请」故也。 闰九月二十七日,诏翰林学士、权御史中丞李定落翰林学士,以知制诰知河阳。上以定言开封府界养马事失实故也。 十一月六日,知陇州、左藏库使薛繗冲替。坐陕西转运司言,繗闇缪,不觉察吏受赃,乞放罢。上批:「繗尝以卖酒过度得罪,今又不能率履励行,整饬职事,乃因循纵弛,有甚前日,不可不痛惩治。其陇州干系官,令转运司劾之。繗先冲替今任先:原作「元」,据《长编》卷三一○改。,内举繗官亦案后收坐。」 八日,前权知熙州赵济落直龙图阁,追三官,勒停。前主管机宜文字许醇、经制熙河路边防财用司干办公事赵辉各追一官,并勒停。泾原都监第六将张恩、熙河都监第二将许利见各追一官。指使张祚、吕忱各赎铜十斤,并冲替。济坐遣祚、忱以禁军至京买婢,醇、辉各以般家人假济踰数,并特责之。而济又坐奏熙河钱数马料不实,复诏俟合叙官更展两期。 十三日,主管国子监舒亶罚铜二斤。亶言:「太学官不详考校,巡铺官不指约补试生员,臣以督官属为职,实无幸免之理之理:原无,据《长编》卷三一○补。。」初诏中书上簿,亶以责轻为请,故罚之。 十二月八日,前权发遣泸州乔叙、前梓州路转运使高秉并除名;前梓州路转运判官许安世降一官,与本等小 处非省地也。 处差遣;知遂州、尚书比部员外郎范纯礼,前淯井监判官王参,各冲替;泸州指使杨可久勒停。叙等坐奏蛮乞弟打誓不实,致乞弟杀都监王宣等七百余人,又虚奏 十三日,河北第十二将段怀德、副将王用各特追两官,勒停;押队、供奉官苗遇、杨立,殿直石舜封特勒停。坐不晓军中教阅军马、多不应格故也。 二十二日,驱磨市易钱物范百嘉追一官,勒停;权发遣三司户部副使、提举市易司王居卿免追官,勒停,听以赎论。百嘉坐前任监盐违法冒赏,而居卿失保明被劾也。 四年正月二十六日,许将追龙图阁待制、知秦州敕告,依旧蕲州。时知谏院舒亶言:「将职在论思,而巘行请寄,为乱法首,圣恩宽大,止从薄责,未几有此除授,伏望追寝。」故有是命。 五月八日,淮东团结训练官丁诲、淮西赵永宁冲替,余押队使臣俟殿最毕取旨。坐不依元法结队、武艺生疏故也。 十七日,判军器监、龙图阁直学士、太中大夫安焘降授中大夫,坐与曾孝廉议事不协互论奏,大理推治,焘所奏不实也。 六月一日,梓夔路转运司劾知遂州李曼,仍发遣出川界,永不得与川峡差遣。坐决配犯阶级卒郭立不当,及昨知泸州,引惹边事,故有是命。 九日,朝散大夫、判登闻检院王珫冲替。以御史朱服言,「珫父子恶行如禽兽,虽会赦降,而朝廷原情揆法,固将投弃荒裔,终身不齿。今有司虽令厘 务,而珫略无愧耻,遽请朝见」故也。 十八日,淮南转运副使薛正彦知蔡州,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镇公事叶温叟及祥符、长垣、韦城知县、丞、主簿、尉、监驿使臣十四人,罚铜有差,入内殿头吴从礼、张积、史华各展磨勘三年张积史华:《长编》卷三一三作「张绩史革」,未详孰是。,祥符县主簿王容、韦城县主簿姜子年各差替。并坐失计置辽使路驿亭也。 八月十七日,枢密直学士、朝奉郎、权三司使李承之落枢密直学士,为宝文阁待制、知汝州。承之先奏请濮州遗直院坟寺与陈留县开福寺对易,既得旨,其侄孝伯诈增制书立榜,欲取开福常住入坟寺,为僧所讼,送御史台根治,坐报上不实,故有是命。 九月十七日,朝奉大夫、宝文阁待制、知成德军章衡落职,守本官提举杭州洞霄宫。坐纵指使回易公使,下本路体量得实也。 十九日,奉议郎、充馆阁校勘、同知太常礼院王仲修罚铜十斤,冲替。仲修,宰相珪之子。先谒告往淮南,谏官蔡卞言其在扬州燕饮,所为不检,体量得实故也。 二十一日,前江淮等路发运使、朝散大夫沈希贤追三官,勒停。坐被诏不即赴阙,先以冲替,下御史台鞫之,又供报不实也。 二十六日,都大提举修护澶濮州堤岸、东头供奉官张从惠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编管黄州。前知南外都水丞苏液、前权发遣北外都水丞陈佑甫,皆追两官。前通判澶州戚守道追一官,河北路转运判官吕大中罚铜三十斤。坐小 吴埽河决也。 十月五日,知越州剡县苏駉冲替,同修国史、兼起居注陆佃罚铜八斤。佃尝与駉书駉:原作「嗣」,据《长编》卷三一七改。,托庇乡亲黄庸与人讼田,駉奄至追捕及奏佃书「奄」下原有「坐」字,据《长编》卷三一七删。,故罚及之。 七日,承事郎、大理寺丞王援,朝奉郎、集贤校理、大理少卿朱明之,承务郎王昉,各追一官,勒停。明之落职。前权漳州军事判官练亨甫除名,勒停,编管均州。知谏院舒亶、大理卿崔台符、少卿杨汲各罚铜二十斤,通直郎、集贤校理蔡京落职。先是,大理寺鞫王珫与石士端妻王氏奸罪,辞及王珪之子仲端辞:原作「称」,据《长编》卷三一七改。,亶上言珫父子事连仲端甚明,有司以珪故观望,不敢尽理根治。仲端亦自诉。上命内侍监勘,而仲端事果不实。明之乃王安礼之侄婿,知安礼等与珪有隙,谕旨于援,令劾仲端。及以两词闻上,退又伪为上语以语其妻。于是安礼子防以语亨甫,亨甫以语亶,亶信之以闻。京尝在朝堂与明之语仲端事,台符、汲坐知援事为奸,俱不按发故也。 十一月二十五日,鄜延路转运使李稷降两官,为转运判官「为」下原有「判」字,据《长编》卷三二○删。。坐应副军粮阙乏乖方,及累奏诞妄,致令行营士卒乏食逃溃,故有是命。 十二月十五日,岷州团练使高遵裕降为西上合门使,就差知坊州坊:原作「防」,据下「五年正月十七日」条及《长编》卷三二二改。。西上合门使、果州团练使刘昌祚,东上合门使、英州刺史姚麟,各降三官,并就差为永兴军路钤辖。内藏库使、忠州刺史彭孙贷死,为东头供奉官,添差金州监当,令泾原路差人监伴前去。 遵裕坐帅泾原、环庆攻取灵州无功,昌祚、麟坐战兵逃溃数多,孙坐粮草为贼抄劫、不能御敌故也。 五年正月十七日,降授西上合门使、知坊州高遵裕责授郢州团练副使,员外本州岛安置「员外」下原有「郎」字,据《长编》卷三二二删。。坐用军失律、多戮无辜故也。 二月二日,知润州鞠真卿冲替鞠:原作「鞫」,据《长编》卷三二三改。,以两浙转运司言真卿侮法专威、赃污不法故也。 七日,承议郎、天章阁待制、河东都转运使赵落天章阁待制,追两官,免勒停,知淮阳军。坐应副馈挽不如法、稽违朝旨也。 二十七日,河东路提点刑狱、承议郎、集贤校理黄廉降一官。坐不案省本路诸司及数言出界所亡财用出:原作「坐」,据《长编》卷三二三改。、军器、兵夫,奏乞降进纳宣敕及令民纳粟释罪也。 三月一日,提点江南西路常平等事刘谊特勒停,坐论新法不便〔也〕。 十八日,泾原路诸将赵定等八人各追一官,徐镇等四人各追两官,俱千、刘珣各追四官,张逸、成恭各追五官,以泾原路经略、都总管司上诸将出界所部正兵诸:原作「将」,据《长编》卷三二四改。、汉蕃弓箭手亡失分数,除刘祚、姚麟已降官外,余官有是责。 四月六日,侍御史知杂事满中行罢台职,为直集贤院、知无为军。坐因取开封簿书奏王安礼不当,故黜之。 十二日,权主管泾原路转运判官、兼同主管经制熙河路边防财用、承议郎胡宗哲降授承事郎,权发遣同经制熙河路边防财用、通直郎马申降授承务郎、展磨勘八年。坐阙军前粮饷也。 二十二日,河东提点刑狱 黄廉、知汾州周觉、晋州王说、平定军康昺各展磨勘三年。先是,追官勒停人余行之以谋逆伏诛,廉等坐尝遗酒及差人护送,原赦特责也。 五月二十三日五月:原无,按《长编》卷三二六记此条于五月癸卯,是月辛巳朔,癸卯正为二十三日,又下条亦载于五月,因补。,降天章阁待制王克臣知单州单:原作「军」,据《长编》卷三二六改。。克臣前知太原,措置乖方,奏事诞妄事:原作「方」,据《长编》卷三二六改。,体量得实,虽会赦免劾,特责之。 二十六日,新知徐州赵依旧知淮阳军,以改差徐州、偃蹇不赴故也。 六月四日,主管麟府路军马张世矩降一官,移熙河路将。以河东不能出力展拓境土,主帅、将佐惟欲广占兵马,不恤耗蠹国财,便己自营己:原作「以」,据《长编》卷三二七改。,不可倚仗仗:原作「伏」,据《长编》卷三二七改。,故有是命。既而又坐应接麟延奏请迟慢奏:原作「奉」,据《长编》卷三三○改。,差充泾原路都监。 二十七日,通直郎、监察御史丰稷为秘书省著作佐郎。先是,稷言:「吴安持以宰相子请属公事坐追官持:原作「特」,据《长编》卷三三○改。,今祥禫未除,即除太府少卿,恐执政家勒停、冲替子弟用为例。」又言:「方官制施行,章惇以罔上为门下侍郎,王安礼以秽德守尚书右丞,以至尚书、侍郎,至寺监丞、簿,不应轻法守,略清议,致谪籍之徒首与裒选。欲望令中书省条具职事官所犯罪,事理稍重者先放罢。」稷坐此故左迁。 八月二日,判司农寺曾孝宽赎铜八斤,丞王端臣、主簿莫士先各十斤,以申明条制不当故也。 八日,中书舍人曾巩罚铜十斤,坐草知颍昌韩维再任制辞不当故也颍:原作「隶」,据《长编》卷三二九改。。 二十二日,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凤州团练使种谔降授文州刺史,金州观察使、提举西太一宫王中正降授嘉 州团练使,并不用叙复法。以上批「昨大兵出界,谔迂路舍取直之利,中正不审议道路迂直利害,及不讨荡左厢地分贼党」故也。 九月二十三日,河东路提举常平等事赵咸、权转运判官庄公岳各降一官,坐大军出塞,粮馈不继,人夫亡者过半亡:原作「士」,据《长编》卷三二九改。,而报上不实故也。 十月七日,龙图阁直学士、朝散郎、知延州沈括责授均州团练副使,员外郎置置:《长编》卷三三○无此字。,随州安置。坐始议城永乐,既又措置应敌乖方故也。 同日,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怀州防御使、鄜延路副都总管曲珍降授皇城使鄜:原作「麟」,据《长编》卷三三○改。、鄜延路钤辖兼第一将。坐永乐城陷,不审量事势,以至败事故也。 二十一日,三川寨都监、如京使张进等各降一官,以轻敌出战、士多失故也。 二十六日,新知太原府、资政殿大学士、通议大夫吕惠卿落职,守本官知单州。初,惠卿除母丧入见,上将改授以鄜延,且谕令总四路守备总:原无,据《长编》卷三三○补。。惠卿手疏言,陕西之师不可攻守。上谓辅臣曰:「如惠卿之言,陕西一路无可守之理,岂宜委以边事 」王安礼奏曰:「宜落大学士,与一闲郡如单州之类。告命中明言惠卿之罪。」上曰:「甚善。」故有是命。 同日,环庆路副总管狄咏、钤辖梁从吉吉:原作「古」,据《长编》卷三三○改。、张守约各夺一官,以出塞亡失三分三厘也。 十一月二日,梓州路转运判官、承议郎程之才,知徐州、朝散大夫赵鼎并冲替。之才坐与前知泸州任伋交讼,报上不实,鼎坐乘官舟附私物也。 三日,梓夔路钤辖、 供备库使高遵冶,戎泸等州都巡检、西京左藏库副使张寿各降一官,坐泸州蛮已降,惟未肯解弓刀,而辄杀之,自上获渝水夷人冒赏渝:原作「偷」,据《长编》卷三三一改。,虽会恩,特责之。 四日,皇城使张免等三人各追五官,文思使高致等二人各追四官,供备库副使潘定、刘青各追三官,皇城使桑湜等三人各追两官,皇城使、沂州团练使李祥等四人各追一官,东上合门使狄咏等三人各降一官。并坐出界将领,计亡失所部兵,用十分法追夺也。 十六日,汪辅之罢知虔州,依旧分司「分司」上原有「例」字,据《长编》卷三三一删。,以监察御史王桓言辅之谢表词意狂誖故也。 二十八日,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镇、承议郎杨景略降一官,干当官欧阳粲、任元渥各罚铜二十斤。并坐迁本司廨舍违滞并坐:原倒,据《长编》卷三三一乙。,及景略不亲督趣捕蝗,虽会恩令特责也。 十二月十一日,知延州种谔罚铜三十斤。以谔预议进城山界,又永乐失守,时领一路经略安抚副使,朝廷宽恩,方责后 ,乃敢妄为子弟乞恩,故有是命。 十七日,陕西转运司干当官吕宗岳冲替。以陕西转运判官范纯粹言,宗岳管认计备延州怀宁、浮图寨守御,已被受,托故不肯就事也。 二十四日,判刑部、大理卿以下二十人,御史中丞以下十人,罚金、展磨勘年有差。以成州奏造妖人赵福系八十余人,案上岁余案:原作「察」,据《长编》卷三三三改。,累经巡白,并不与夺故也。 六年正月一日,太仆寺丞安宗奭、王得君各罚铜三十斤,冲替。入内西头供奉官 王逵、殿头李永言各追一官,罚铜三十斤,勒停。高品陈惟和追两官,勒停。先是,朝会仪物陈列于殿,既而仪鸾司彻覆辂幕屋,坏毁辂,诏大理寺问罪,并案太仆寺殿宿官以闻,故有是命。 十四日,鄜延路经略副使种谔罚铜四十斤,主管机宜文字汲光罚铜三十斤光:原作「洸」,据《长编》卷三三二改。,仍冲替。蕃官刘永隆降一官,朱 等以赦原 :原作「升」,据《长编》卷三三二改。下同。。初,谔及经略使沈括轻信汲光,奏发将官刘绍能遇敌不力战,与西人交通,皆不实。汲光妄信蕃官屈埋光:原无,据《长编》卷三三二补。,教令蕃部诬绍能事,以状告经略司。御史宇文昌龄言:「案发绍能自汲光始,故采不根之言而为实,润色张皇。沈括轻听易摇,遽以其状剡奏,去是存非,盖欲置之无疑,以邀朝廷必信。朱 偷安曲从。乞先重行谴黜。」括以坐别罪安置,遂责谔、光罚铜也。 十八日,朝奉大夫、直龙图阁、前知桂州张颉落职知均州,坐不能察蛮夷为寇,会赦也。 二十三日,隆德寨主贾宗谔冲替,巡检张志等勒停,余监押以次各赎铜、降官有差。先是,诏经略司:「近西贼入隆德寨近:原作「追」,据《长编》卷三三二改。,老幼、牛羊,横见剽略,乃是寨官不禀戒敕预为清野之计。」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权京西路转运使向宗旦、权判官唐义问各特冲替。上以吴居厚使京东,财利丰羡,宗旦、义问不能经营,每有费用,悉干朝廷,故有是责。 二月四日,尚书吏部员外郎刘奉世、文及甫各罚铜八斤,左司郎中吴雍六斤,御史台失察官吏上簿。坐住滞差周 宥等干当军头司文字,会降特责之。 十日,熙河兰会路经略安抚制置使、景福殿使、武信军节度观察留后、入内副都知李宪降授宣庆使,经略安抚都总管、殿前都虞候、沂州防御使苗授罚铜三十斤,经略安抚副使、知兰州、引进使、陇州团练使李浩降授四方馆使、阶州刺史。坐西贼犯兰州,几夺西城门乃觉,贼乘虚破西关也。 十三日,吏部员外郎唐淑问可差监抚州盐矾酒税务。淑问以疾屡请补外,上以为不肯任职故也。 十四日,诏泸州文思副使秦世章追一官,勒停,展一期叙,押出川界。内殿承制焦胜、侍禁孟文宥各追一官,免勒停。以大理寺言,世章、胜、文宥各坐买乞弟首级与子冒赏,检会别案秦世章为乞弟打誓事也秦:原作「奏」,据《长编》卷三三三改。。 十五日,崔台符罚铜十斤,韩晋卿、莫君陈各八斤。以御史杨畏言:「大理寺近断邵武军妇人阿陈等案上,刑部郎中杜纮独谳议,而侍郎崔台符等无所可否,循默苟简,无任责之心。」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诏:「兰州主管官李浩主管官:《长编》卷三三三作「主兵官」,似是。、刘振孙、王安民留不堪披带病卒于极边难得粮草处,李浩坐斥堠不明,已降监当,可从重「从」下原有「一」字,据《长编》卷三三三删。;振孙、安民各罚铜三十斤。」 败走藏也。 同日,宜州溪洞都巡检薛应之除名,勒停,坐与蕃贼 四月二十三日,熙河兰会路制置司言:「准诏劾李浩罢兰州犹带本路钤辖擅奏赴阙罪状,浩自言虽尝奏赴阙,未离任。」诏浩于法当以擅去官守论,以未离本路及近出塞有功,罚铜二十斤。 五月六日,前两浙路监司 苏澥、胡宗师、朱明之各罚铜二十斤,坐不举发知秀州吴世安赃罪也。 十九日,大理正杜纯特追一官,勒停,将来叙复永不令典刑狱。先是,商税院送客人尹奇于隰州博碌矾,引外有剩数,杜纯乞以所剩矾六斤没官而释尹奇,诏大理寺勘结施行。大理寺上纯妄议客矾案,当公罪笞。该 决,故特有是责。 二十日,泾原路京东第八将梁用、副将赵巘各罚铜二十斤。坐步卒常赟指斥乘舆,语切害不可录奏,经略司以闻故也故也:原无,据《长编》卷三三五补。。 六月一日,莱州通判郭弁弁:《长编》卷三三五作「 」。、权濠州团练判官王舜臣、镇戎军判官赵至并降一官。坐户部言,元丰三年,诸路盐法管勾官无优等勾:原无,据《长编》卷三三五补。,止有劣等三人,故有是命。 三日,绛县尉王君陈等八人各罚铜三十斤,殿直张整等十人各二十斤,供奉官焦清等十三人各十斤,借职胡奭八斤。坐部夫逃死三分、五分以上,合该德音原免,故(持)[特]与责之。 四日,户部尚书安焘罚铜十斤,侍郎陈世石八斤,郎官金部晃端彦、仓部韩正彦、度支陈向各六斤。坐妄作见阙差本部主事,又以未该出职人欲授以班行,皆为失当故也。 五日,通直郎、试御史中丞、权直学士院舒亶免除名,追两官勒停。坐直学士院勘请公使受供给,妄言尚书省不置录目,诈以他簿书为台中录目簿:原缺,据《长编》卷三三五补。。亶身为中丞而诈妄,不可恕。 九日,王桓论舒亶事不当,罢右正言,送尚书吏部。既黜亶,桓待罪,故有是命。 十三日,知渭 州卢秉落宝文阁待制卢:原作「泸」,据《长编》卷三三五改。,降直龙图阁降:原无,据《长编》卷三三五补。,差遣依旧。坐稽违诏旨,不能保护边防,自言父老,免从吏议,重行黜责,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诏尚书刑部郎中杜纯罚铜八斤,展磨勘二年,以议狱不当故也。详见议谳门。 闰六月五日,入内省东头供奉官甘师颜除名除:原作「徐」,据《长编》卷三三六改。,坐私使钧容直兵钧:原作「钩」,据《长编》卷三三六改。、皇城司亲事卒也。 十二日,知宜州钱师孟追一官师:原无,据《长编》卷三三六补。,通判曹觏追两官,并勒停。推官崔尧章、司理邹长卿各罚铜二十斤,冲替。推官谢扆、司户卢叔度、张翼并冲替。坐裁减蛮人管设生事,虽去官、会赦,皆特责也。 七月六日,诏将作少监锺浚冲替,坐西府蒲宗孟位修屋多役兵匠,初无朝旨,诏以浚邪佞不法,故有是责。 十七日,诏太常、大理、卫尉、司农寺、将作、都水、少府、军器监长贰、主簿,并降一官,正、丞并展磨勘二年,各以去官原。先是,寺监主簿止是专掌簿书,寺监事自当丞以上通议施行,今取问逐处,不应佥书官并佥书公事故也。 同日,知琼州刘威勒停,坐擅遣琼山县令李好龙往来朱崖军火黎人居,会赦特责之。 十九日,前提点广南东路刑狱林积降一官,以在任点检军器不精也。 八月十八日,中大夫、尚书右丞蒲宗孟守本官知郓州,尚书工部侍郎王克臣罚铜二十斤,工部郎中范子奇、员外郎高遵惠、将作监丞韩玠各罚铜十斤,少监锺浚罚铜八斤,宰臣王珪、蔡确各罚铜八斤,右丞王安礼罚铜十斤。以 御史杨畏言:「枢密院吏周克诚申乞修葺左右丞两位厅堂,止是蒲宗孟、王安礼佥书,用尚书省印,既不赴王珪、蔡确书押,又不经开拆房行下工部。工部案检批称,不候押先印发。是夜四 ,巡兵下符将作监。」诏中丞黄履与杨畏等推究,故有是命。 同日,朝散大夫、前知徐州赵鼎勒停,坐以买箔为名,差人船载家属,应徒二年私罪,会赦特旨也。 二十一日,宣德郎、前鄜延路经略安抚司机宜文字徐勋除名;文思副使、前鄜延路走马承受公事杨元孙,右侍禁、安抚司主管文字刘航,各追一官;左班殿直、合门祗候种朴追合门祗候,并勒停。文思使李珪、内殿崇班李彦申、东头供奉官安合、右侍禁杨达、右班殿直刘伯初、宣义郎监延州盐税锺正范罚铜有差。以大理寺上勋盗用印印奏状,元孙私役人,航、朴各奏事不实,珪等各告嘱差遣,并报上不实也。 二十二日,都水使者范子渊追一官,知河阳张问罚铜二十斤。子渊坐开河奏死亡夫不实亡:原作「士」,据《长编》卷三三八改。,问坐上书误也。 同日,国子司业朱服、丞叶祖洽、主簿王元各降一官。祖洽仍罚铜二十斤。服坐擅令主簿主管钱库收支,祖洽坐不监视开闭、再令主簿主管故也。 九月二十六日,前京东路转运使、朝散大夫、集贤校理、知亳州刘攽落集贤校理,降朝请郎,增差监衡州盐仓,坐任内不能修举职事、经用阙乏也。 十月八日,东上合门使李缓,合门 看班祗候、主管簿书宋:原作「环」,据《长编》卷三四○改。,各罚铜十斤;客省使曹评、东上合门使曹偃、客省副使曹诱,各罚铜六斤各:原作「客」,据《长编》卷三四○改。。坐失点检江东转运判官郏亶见有罪被劾乞上殿故也亶:原作「擅」,据《长编》卷三四○改。。 十六日,广南西路转运判官马彦先冲替,坐与副使马默不协,所奏岁计异同,故有是命。 十九日,宜州监押陆原贷命,免决刺,除名,配沙门岛。普仪寨监押何希古、权融州都巡检李贯除名,千里外编管。通判曹觏前坐他罪,候当叙日展三期。推官孙立节、司户张峒各冲替,土丁指挥使莫令顽、石聘,副指挥使陆计副:原无,据《长编》卷三四○补。,宜州澄海十将谢进,并特放罪。初,安化州蛮贼千余人钞劫钞:原作「致」,据《长编》卷三四○改。先退,觏征讨稽期,立节等失出令顽流罪,而令顽等以尝累白陆原,欲出救应之故也。 ,原等坐与蛮贼 二十一日,朝奉大夫、试尚书户部侍郎蹇周辅降一官,江陵府长林县主簿蹇序辰除名,市易务下界监官宋乔年、梁铸、内殿崇班符守规、借职史安世各冲替,三班借职宋仲约刺面配车营务三班借职:原无,据《长编》卷三四○补。,少府监修制官宋世隆刺面配沙门岛。周辅坐不觉子贷官钱,以措置江西、福建盐事有劳免废黜;序辰贷度僧牒钱,乔年、铸不觉吏乞取宋世隆钱宋世隆:原作「安世降」,据《长编》卷三四○改。,余并以贷官钱连坐,会赦特断也特:原作「时」,据《长编》卷三四○改。。 同日,祁州官吏资政殿学士、光禄大夫吕公着以下八人各降一官,坐违法差禁军防送罪人也也:原无,据《长编》卷三四○补。。 同日,皇城使、惠州团练使李舜聪免勒停,降两官,展三期叙。坐提举开封府界贼盗巡检私使兵级,及 事发自讼不实,会恩也。 十一月二十四日,户部尚书李承之、侍郎蹇周辅各罚铜六斤,金部郎中晁端彦、员外郎井亮采各罚铜八斤,户部及都省吏以差罚金,以议茶法不当也。 十二月二日,监察御史陈师锡送尚书史部,坐乞罢诸生习律,唱为诐说诐:原作「陂」,据《长编》卷三四一改。、惑乱士听故也。 七年正月十一日,提举京西南路常平等事、承议郎叶康弼冲替。以尚书户部言,六年终提举官岁考功过簿,康弼比诸路上簿独多故也。 十三日,户部侍郎蹇周辅罚铜六斤,员外郎陈向八斤,坐违法割门下侍郎章惇俸钱于相州也。 十八日,广南西路累任转运使张颉累任:原无,据《长编》卷三四二补。、陈倩,副使苗时中、马默、朱初平、吴巘,判官朱彦博、谢仲规,各罚铜二十斤。坐本路提举常平等事刘谊于桂州治廨舍,费官钱万缗,不切觉察故也。 二十四日,知渭州卢秉、知延州刘昌祚各罚铜三十斤,坐得兰州被围闻报,不即出兵牵制也。 二十八日,降右谏议大夫赵彦若一官,试秘书监,坐辄侵越御史论事故也。 二月十二日,降引进使、高州防御使李浩为四方馆使,皇城副使、吉州防御使苗履为左藏库使,以奏贼犯兰州事异同也。 十三日(二月)十三日:《长编》卷三四四记此条于三月壬子,是月庚子朔,壬子为十三日。,前汀州通判、奉议郎郭祥正勒停,坐权漳州补僧道亨住持不当受金,悔过还主,及违法差送还人,经赦也。 三月九日,知洺州、朝请大夫王荀龙,通判、奉议郎孟蕴,各降一官,坐差禁军防送也。 十三 日十三日:原缺「三」字,《长编》卷三四四记于壬子日,据补。参前注。,监察御史朱京降监兴国军盐酒务,坐言董扬休扬:原作「杨」,据《长编》卷三四四改。、宋彦磨勘不当故也。 十六日,诏浮图寨监押、殿直晁立贷死,免除名,勒停,追两官,冲替。坐令十将续琏杀投降都头寨主王杰也也:原无,据《长编》卷三四四补。。 二十五日,鄜延路第二将、西头供奉官张禧追一官,勒停。初,经略司劾禧罪,法当罚铜。既而刘昌祚言:「禧故不禀本司处分,至杀无罪十四人,有司议法不当情,恐将佐观望,以误边计。」故有是命。 二十七日,宣德郎、权检详枢密院兵房文字黄寔冲替。坐御史朱服言:「寔以舅陈朴之丧,率敛士大夫以为赙,内有武臣隶枢密院,尤于事体有嫌,望付有司推治。」诏送大理鞫实,故有是命。 三十日,广南西路转运判官许彦先已差替,改为冲替。坐辄以本职事妄移他司,肆为张皇,諠言阙乏,内摇士卒之心,外亦示弱蛮夷,有亏边备,故有是命。 四月二日,秀州军事推官桑景彝、左侍〔禁〕李侔并除名,宣德郎裴陟追三官,勒停。景彝仍送唐州编管。景彝、侔皆博徒,以巧胜陟钱,并坐污滥也。 十七日,广南东路转运副使孙迥、提举常平等事朱伯虎各降一官,知广州、朝请大夫、宝文阁待制王临落职知濠州,通判毕居卿、司理滕伯雄、陈谔、番隅县尉石大受、转运司主管文字连希元并冲替。临坐鞫孙迥求嘱,居卿随从临、迥,不检举辖下兵替换优重差遣,及失出入邓满等罪,伯虎奏事不实,伯雄鞫何卿私盐不尽,谔鞫石大 受事不尽,大受以官板造匣、栲平人,希元随顺迥不检举辖下兵,虽会赦,特降是命。 五月九日,供备库副使、知火山军康昺冲替,以在任籍行人粮斛故也。 二十二日,通直郎、宝文阁待制、知潭州何正臣,奉议郎、提点湖南路刑狱刘载各降一官,通判潭州李纲罚铜十斤。正臣知庐州,载、纲并冲替。纲坐私忿提点刑狱司吏,教人举首而案其罪,正臣、载坐互论奏故不以实也载:原作「再」,据《长编》卷三四五改。。 六月一日,太中大夫、龙图阁待制、知江宁府陈绎免除名勒停,追太中大夫,落龙图待制,知建昌军。子承务郎彦辅冲替。绎坐前知广州作木观音像易公使库檀像,私用市舶乳香买羊,亏价为绢二十八匹,彦辅坐役禁军织木棉、非例受公库馈送而报上不实。 七月十一日,侍御史张汝贤落侍御史,知信阳军。坐论王珪、王安礼陈乞子侄差遣不实也。 同日,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麦文 冲替,以管押回鹘、鞑靼蕃到熙河,令人于蕃界内市快行马等,故责之。 十八日,判大名府王拱辰罚铜十斤,馆陶尉姜子厚、冠氏尉桑嘉之、知县郑仅各罚铜八斤,坐擅役保甲,会赦特责之。 八月五日,吏部郎官罚铜十斤,都省郎官六斤。给事中韩忠彦言「吏部奏钞,拟注江宁府司录参军、前刑部法直官郝京试大理寺直,废条用例」故也。 九日,监察御史来之邵为将作监丞。先是,御史中丞黄履言,之邵顾杂户女为婢,乞付 有司根治,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六宅使、泾原路都监、知镇戎军张世矩追两官,免勒停,罢都监,领荣刺史、知镇戎军。坐先为河东军马上出界功状, 用贾仲实重伤不实,卢秉等言,乞少宽假,诏候案上取旨故也。 九月二十五日,河东都转运使、朝请大夫、天章阁待制陈安石,权判官、奉议郎庄公岳,各罚铜二十斤;主管文字、奉议郎晏明,宣德郎王惟正,各十斤。坐不应副麟、府州赏功绢也。 十月二十四日,泰宁军节度推官、知大名府莘县晁端礼追三官端:原无,据《长编》卷三四九补。,赎铜二十斤,勒停,千里外编管。坐以官钱贷进士阎师道,及师道请求欲预借保甲钱买弓箭,为提举保甲司所劾也也:原无,据《长编》卷三四九补。。 二十九日,诏河北路转运使蹇周辅罚铜十斤,坐奏供备库副使翟仪避责罚乞致仕,朝旨依冲替人例,仪子元建言乞定夺,刑部考实如元建所言,乞冲替故也。 十一月五日,大理寺断官罚铜十斤,余干系官各八斤,刑部干系官吏各六斤。以尚书省言「大理寺断潞州民王德与弟亮妇程奸,造意与程谋杀亮死,程案问从故杀处死,德减死流二千里刺配,案王德不应用程为首减等」故也用:原无,据《长编》卷三五○补。。 八年三月一日,诏熙河兰会路经略安抚制置使李宪追入内副都知内:原重此字,据《长编》卷三五二删。、武信军节度观察留后,应熙河兰会路差遣并依旧,以遣将讨贼有功,特免勒停。安州观察支使、主管机宜文字锺传除名勒停,郴州编管。东头供奉官、合门祗候、 书写机宜文字李宇追合门祗候。右侍禁、点检文字蒋用,左班殿直、熙河北关守把兼制置司译语米安,并追一官,罚铜十斤,免勒停。右班殿直皇甫旦除名勒停,南安军编管。左侍禁、通远军榆木岔巡检何贵,西头供奉官、熙河路监牧指使张守荣,并降一官,免勒停。坐奏边功不实也。 五月八日,太原府路兵马钤辖钤:原作「轸」,据《长编》卷三五六改。、专管勾鄜延路军马公事张之谏降充鄜延路兵马都监。以本路经略司言,之谏措置乖方,与诸将不 故也。 二十四日,户部侍郎李定、给事中兼侍讲蔡卞、起居舍人朱服,各降一官;权知开封府蔡京、判官胡及、推官李士良,各罚铜八斤。卞、服坐知贡举日贡院遗火,京及士良坐救火延烧,虽会赦特责故也。 十月二十五日,朝散郎、直龙图阁、权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镇公事范峋落职,知临江军,以应奉山陵与户部更相论奏不直也。 十一月十六日,王子京罢知泰州州:原作「军」,据《长编》卷三六一改。,以前任福建路转运副使日买茶抑配故也。 哲宗元佑元年正月十二日,朝散大夫、光禄卿吕嘉问知淮阳军吕:原无,据《长编》卷三六四补。,以监察御史孙升言,市易之法初行,嘉问实领其事,罔上坏法,失陷甚多,故有是命。 二月十四日,福建路转运副使贾青添差衡州在城盐酒税青:原作「清」,据《长编》卷三六六改。,转运副使王子京添差监永州在城盐仓兼管酒税务,转运副使陈纮坐罚金。先是,福建路按察张汝贤言:「青提举盐事,严督州县,广认数目,令铺户均买;子京 相承违法,过为督迫;纮明知新增盐额高大,曾无辞。」故有是命。 二十二日,刑部侍郎蹇周辅落职知和州,权江南西路转运判官朱彦博知兴国军,承议郎、司封员外郎蹇序辰签判庐州,奉议郎程之邵罢提举梓州路常平等事。以右正言王觌奏:「窃见江西、福建盐法皆蹇周辅等相度,增添课额,害民罔上。」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成都府提点刑狱郭 特差替,以右司谏苏辙言:「近以蜀中卖盐、搉茶及市易比较为人疾苦, 体量事实,畏惮茶官陆师闵、提举韩玠权势,不依限体量,乞罢黜黜:原作「出」,据《长编》卷三六九改。。」故有是命。 闰二月四日,知邵武军张德源特冲替,以右司郎中张汝贤言德源增盐额抑配故也。 同日,提举荆湖南路常平等事张士澄特冲替,郏亶送吏部与合入差遣。以江南西路按察司言,蹇周辅请运广盐代淮盐,例涉搔扰,陈戚、士澄附会增数,肆行抑配,而亶亦与焉。戚已死,士澄、亶故有是责。 二月十八日,刘淑罢祠部郎中,差知宿州。江西湖南路发运使蒋之奇特展二年磨勘,仍罚铜十斤。以监察御史孙升言:「江西、湖南盐法之害,知吉州魏纶虚增盐数,民最苦之。纶既以丁忧去官,而发运使蒋之奇乃荐纶悉心职事,乞候服阕再令知吉州。江南西路转运使刘淑再任本路,首尾五年,坐视毒虐其民,曾无一言,今乃除祠部郎中。望特正蒋之奇、刘淑之罪。」故有是命。 四月十八日,李宪降节 度观察留后一官,提举亳州明道宫;王中正降遥郡团练使、刺史两官两官:原无,据《长编》卷三七五补。,提举兖州太极观。并本处居住。石得一降为左藏库使,管勾西京崇福宫。宋用臣降为皇城使,添差监太平州茶盐酒税。以御史中丞刘挚、殿中侍御史林旦言:「中正元丰四年将王师二十万,由河东入界,徘徊境上,逗遛不进,公违诏书,坐失兴、灵会师之约。天寒大雪,士卒饥冻物故者十七八。李宪之于熙河,贪功生事,一出欺罔。兴、灵之役,宪首违戒约、避会师之期,乃顿兵以城兰州,遗患今日。及永乐之围,宪又逗遛,不急赴援,使数十万众肝脑涂地,罪盈恶贯。宋用臣奋其私智,以事诛求,搉夺小民衣食之路,琐细毫末,无所不为,使盛朝之政几甚于弊唐除陌间架榻地之事,伤污国体。石得一领皇城司,夫皇城司之有探逻也,本欲知军事之机密与夫大奸恶之隐匿者,而得一恣残刻之资,为罗织之事,以无为有,以虚为实,上之朝士大夫,下之富家小人,飞语朝上而暮入于狴犴矣。是四人权势烽焰,震灼中外,先帝未及肆其诛于市朝而以遗陛下。伏乞圣慈以臣章付外,议正四罪,暴之天下而窜殛之。」故有是责。 五月六日,梓州路转运副使李琮知吉州。先是,臣寮言琮在江南、两浙、淮南路以根究逃移为名,增常赋取民,令监司考实。至是,诸路言琮以远年开阁税赋令人户均纳,故有是命。 十八日,相州观察使、知潞州张 诚一特追观察使、遥郡防御、团练使、刺史,依旧客省使,提举江州太平观。以左司谏王岩叟言诚一盗取父墓中犀带,故有是命。 二十七日,吏部员外郎吕升卿通判海州。以右正言王觌言其有状引用朝旨及先帝德音乞理知州资序,贪竞反复,故有是命。 六月十二日,金部员外郎吕和卿权知台州。以右司谏苏辙言其愚騃贪残,不宜寘在省闼,故黜之。 同日,知济州、朝请郎段继隆特勒停,权知开封府蔡京特罚铜二十斤。继隆坐妄冒奏荐恩泽,而京失根治也。 二十五日,中散大夫、光禄卿、分司南京、苏州居住吕惠卿前责见分司门。责授建武军节度副使,本州岛安置,不得佥书公事。以司谏王岩叟言前责未厌众议,故有是命。 二十七日,宝文阁待制、知庐州杨汲落待制,刑部侍郎崔台符知相州,大理少卿王孝先知濮州。以监察御史孙升等言,孝先等乘先帝不豫之时,断王仲京 情曲法之罪故也。 同日,承议郎、都大提举成都府永兴军等路搉茶事陆师闵降授奉议郎、主管兖州东岳庙。以御史中丞刘挚言挚:原作「贽」,据《长编》卷三八一改。,师闵领数路,与为奸者众也。 十月十八日,章惇依旧知汝州,罢扬州新除。以左司谏朱光庭言其在枢府悖慢,失大臣体,谪官未踰年,遽移大藩,迁升无名。 二十六日,江西路提举常平等事曾孝廉特不以赦原,追两官勒停,送房州安置。以抚州制勘到孝廉驱迫知州石禹 勤狱死勤:原作「勒」,据《长编》卷三九○改。,及奏事不实故也。 二年二月十六日,观文殿大学士、正议大夫、知陈州蔡确落职,守本官知亳州。以御史中丞傅尧俞等劾奏确居相日窃弄威福,故纵其弟,养成奸赃故也。 二十八日,新除知亳州蔡确知安州。以给事中顾临、右谏议大夫梁焘、右司谏王觌共言其奸恶,乞重行屏斥,故有是命。 五月四日,西京左藏库副使、邕州左右江都巡检使成卓责授内殿承制,添差监均州酒税。以枢密院言其保任交人不当保:原作「任」,据《长编》卷四○○改。,及擅将黎文盛所上书状录与安南等罪故也。 同日,前广南东路经略安抚张颉、提点刑狱林颜各展二年磨勘,转运副使高鏄、转运判官张升卿各降一官,升卿仍与小郡通判。坐言者论颉等不戢将佐,因捕岑探杀及平人故也。 二十三日,朝请大夫、充龙图阁待制知洪州熊本降朝散大夫,以先知桂州分画地界失当故也。 六月八日,朝散大夫、新除吏部侍郎、兼侍读傅尧俞为龙图阁待制知陈州待制:原无,据《长编》卷四○二补。。先是,监察御史张舜民以论夏人边事失旨,诏罢舜民御史,以秘阁校理判鼓院。时尧俞为御史中丞,言:「比闻监察御史张舜民因论边事、文彦博照管刘奉世失实罢言职。窃以朝廷置御史,盖虑下情壅塞,以开广聪明,故得风闻言事。今舜民一言不当,便夺官改差遣,于舜民何损,而无益陛下,亦非彦博所敢安者。」监察御史上官均言:「舜民所论文彦博事得于传闻,不 敢隐默以负朝廷。使其言为是,陛下所宜虚心而行之;其言为非,苟无邪枉附会之意,陛下亦当察其疏直无他,以开谏诤之路。今以一言之失,遽行罢黜,臣窃恐自是言者以舜民为戒。望还舜民职任,以安士论。」右司谏朱光庭言:「舜民有正直之节,司马光贤之,荐充馆职,陛下擢至御史,士论皆以为得人。(令)[今]视职纔两月,正直之节未获少伸,一言不合大臣,已闻罢职。自陛下临御以来,天下之人唯知从谏如不及,圣德冠古今,若遽使舜民罢职,使陛下今有逐言事官之名,臣为陛下惜之。望还舜民旧职,以尽其 。」右司谏王觌、右谏议大夫梁焘、侍御史王岩叟、监察御史韩川等相继论列,章数十上,诏令三省、枢密院召尧俞等赴都堂,出舜民章示之。仍谕以「舜民不独妄论大臣,且今日朝廷务以安边息民为心,而舜民谋动师旅,非体国也。然知其无他,故止去言路,徙他职,恐外庭不知,故兹宣谕。」尧俞等退,终守前论。已而尧俞、岩叟因言:「殿中侍御史吕陶、监察御史上官均皆为臣等言,亦尝论留舜民,各于众坐诵其疏中语。今都堂之召,二人不预,疑二人有欺。」有旨陶、均分析。陶状云「始欲论之始:原无,据《长编》卷四○二补。,其后意寝」,均状云实有疏不妄。而焘一日遇给事中张问于禁中,面诘问以不能驳还舜民制命为失职,老而不任职,贪禄不去,是不知世所谓廉耻。监察御史孙升因劾奏问不职,而疏引焘语。既而批旨付三 省,曰岩叟、光庭、觌、川等久在言路,多所补益,宜稍迁擢;焘于禁省诟同列,升朋附焘焘:原作「党」,据《长编》卷四○二改。,宜罢。于是岩叟等第迁,皆避新命,岩叟改直集贤院、知齐州,尧俞改吏部侍郎,兼侍读如故兼侍读:原作「侍讲读」,据《长编》卷四○二改。,尧俞乃言与岩叟事始末同末:原作「未」,据《长编》卷四○二改。,愿并罢补郡,故有是命。 七月四日,知绛州李元辅转官、减年磨勘各追夺一半。元辅初以转易川陕钱物有劳迁官,至是御史吕陶言其侵渔冒赏,故有是命。 八日,新少府少监沈季长罢少监,知秀州。以左谏议大夫孔文仲言:「季长本无学问技能,徒缘宰相王安石族婿,鼓唱王氏经义,聋昏众学,一旦召从外路,副贰寺监。季长之党,布散如蚁,一季长进则百季长相继而来,不可拒矣。」故有是命。 八月二日,朝奉郎、右司谏贾易知德州,以言事失当,故黜之。 言其险刻也。 十二日,司农少卿宋彭年权知邢州,以御史赵 十月二十八日,资政殿学士王安礼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初,安礼除知成都府,辞不行,言者论其托疾辞远,故有是命。 十一月八日,肃远寨巡防、右侍禁戴荣追两官,蕃官东头供奉、巡检慕化追一官罢任,以擅入西夏界侵略也。 三年二月八日,司勋员外郎何洵直特展二年磨勘,以亡失司勋印及告身故也。 二十四日,蔡确、章惇罢所复职,确知邓州,惇知越州。以给事中赵君锡论驳也。 四月二十五日,诏龙图阁直学士、提举南京鸿庆宫卢秉降为宝文阁待制,展 二年磨勘。秉熙宁间推行二浙盐法,犯禁抵罪者多,论者及之,故有是命。 五月二十五日,承议郎、右谏议大夫王觌直龙图阁知润州「知」上原有「直学士」三字,据《长编》卷四一一删。。觌弹奏尚书右丞胡宗愈,故有是命。 七月十二日,皇城使、汉州刺史、广南西路兵马钤辖张整,内殿承制、合门祗候、知融州温嵩各降三官,整就添差监江州税务,嵩就差监歙州茶盐酒税。右侍禁、权邵州临口寨主锺仲仁,左侍禁、管勾融州临溪堡事、兼地分同巡检杜震,各降两官,冲替,仍(令)[今]后各不得差充广南、荆湖路差遣。整、嵩坐擅斩蛮人杨进新等十有九人,仲仁、震坐诱致进新等。以边事未宁,特免究治,故有是黜责。 九月七日,龙图阁待制、权知开封府钱勰知越州,朝散大夫、仓部郎中范子谅知蕲州,朝奉大夫、新差提点河北西路刑狱林邵知光州河:原作「江」,据《长编》卷四一四改。,仍各罚铜二十斤,内勰展三年磨勘,邵展二年磨勘。坐奏狱空不实也句首原有「以」字,据《长编》卷四一四删。。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江宁府司理参军、郓州州学教授周穜罢归吏部,以刘安世、苏轼言穜欲以王安石配享神宗也。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六七 黜降官四 宋会要辑稿 职官六七 黜降官四 【宋会要】 元佑四年正月十二日,诏正议大夫、宝文阁直学士、权刑部尚书谢景温别与差遣。以右正言刘安世言:「尚书位亚执政,建官已来,吏、户之外它曹多不并置并:原作「立」,据《长编》卷四二一改。,今创为新意,特设权官,必将援引资贱望轻之人。景温昨治开封无状,崇信妖人,目为圣母;以婢妾子为左右吏,至负势醉欧人,景温释而不问。今不因省部阙官,忽有不次之举,公议不允。」故有是命。 五月八日,新除都官员外郎李德刍依旧校书郎。以右司谏吴安诗言,在宗正司凭籍王安石气焰,后为王珪耳目,故有是命。 十二日,侍御史、新除太常少卿盛陶知汝州,殿中侍御史翟思通判宣州,监察御史赵挺之通判徐州,王彭年通判庐州。先是,吴处厚缴进蔡确《车盖亭诗》,而右司谏吴安诗、右正言刘安世、左谏议大夫梁焘复指摘「思郝甑山」及「沧海扬尘」语,剧论确怨悖。既诏确具析,焘等攻之如初。时陶因言:「确自引而去,岂不知幸,后以弟硕犯法降知安州,是朝廷常典,确不应有恨。使确无心于言,偶涉疑似,人虽注释,近于捃摭;使言而有意,终不能强自为辞。事关君亲,臣子难于轻议,欲乞因其诗之言以观其心,据所引之事以考其迹,苟涉讥刺,何惮不诛!其告言之人,亦愿详酌处分。」安世又论:「陶居风宪之地,曾不纠劾, 虽备礼一言,又是非纷错,皆无定论。翟思以下仍无章疏。」于是陶等被黜。 十八日,蔡确责授英州别驾,新州安置,仍诏给递马发遣。丁忧人前朝奉郎、直龙图阁邢恕,候服阕日落直龙图阁,降授承议郎,添差监永州在城监仓,兼管酒税务。以正言刘安世言:「蔡确、章惇章:原作「张」,据《宋史》卷四七一《章惇传》改。、黄履、邢恕四人者,在元丰之末,相与交结,号为死党。惇、确执政,倡之于内;履为中丞,与其僚属和之于外;恕立其间,往往传送。天下之事,在其掌握,公然朋比,旁若无人。以至先帝厌代,圣上嗣统,四人者以谓有定策之功,眩惑中外,无敢与辨。及司马光被用,奸人惧为己害,乃使惇于上前极口抵毁。陛下以惇无人臣之礼,逐之于外。确又以弟硕赃污事发,亦罢宰相。履、恕坐事,相继外补。臣虽疏远,不知先帝传位之详,然缙绅士大夫之间,亦尝讲闻其略,今试条析为陛下言之。臣闻元丰七年秋宴之辰,今上皇帝出见群臣,都下喧传,以谓盛事。明年三月,神考晏驾,众谓前日之出,已示与子之意。其事一也。自先帝违豫,岐、嘉二王日诣寝殿候问起居。及疾势稍增,太皇太后实时面谕,并令还宫,非有宣召,不得辄入。有以见圣心无私,保佑慎重。其事二也。建储之际,大臣未尝启沃,太皇太后内出皇帝为神考祈福手书佛经宣示执政,称美仁孝发于天性孝:原作「考总」,据《长编》卷四二八删改。,遂令草诏,诞告外廷。盖事已先定,不假外助。其事三也。陛下听政之初,首建 亲贤之宅,纔告毕功,二王即日迁就外第,天下之人莫不服陛下之圣明,深得远嫌之理。其事四也。臣之所闻,大略如此,实太皇太后圣虑深远,为宗庙社稷无穷之计。彼四人者,乃敢贪天之功以为己力,臣虽愚陋,心常疾之。近司马康赴阙,邢恕邀至河阳,燕语之次,称赞确等不已。赜其微意,类皆捭阖捭:原作「押」,据《长编》卷四二八改。,盖欲康来京师,传送在位,阴与确等谋为复用之计。臣恐岁月浸久,邪说得行,离间两宫,有伤慈孝,则确辈万死,何补于事!伏望陛下起福于无形,防患于未兆,明诏执政及当时受遗之臣,同以亲见策立今上事迹作为金縢之书,藏之禁中,又以其事之本末着之实录,然后明正四凶之罪「明」下原有「言」字,据《长编》卷四二八删。,布告天下。除蔡确近已贬窜外,所有章惇、黄履、邢恕,欲乞并行废斥,屏之远方屏:原作「并」,据《长编》卷四二八改。,终身不齿。所贵奸谋弭息,他日无患。」时御史中丞傅尧俞、左谏议大夫梁焘、右司谏吴安诗、侍御史朱光庭、右谏议大夫范祖禹亦相继论,故有是命。 数日后,太皇太后御延和殿宣谕三省曰:「确罪前后不一,以先朝旧相,因其自请,备朝廷礼数,令其外任。辄怀怨望,自谓有定策大功,意欲他日复来,妄说事端,眩惑皇帝,以为身谋。皇帝是神宗长子,子继父业子:原无,据《长编》卷四二七补。,其分当然。昨神宗服药既久,曾因宰执等对,时吾尝以皇帝写佛经宣示,其时众中止是首相王珪因奏延安郡王当为皇太子,余人无语。安焘其时悉见,确有何策立功劳 若是 确他日复来,欺罔上下,岂不为朝廷之害 恐皇帝制御此人不得,所以不避奸邪之怨,因其自败,如此行遣,为社稷也。」〔吕〕大防等奏曰:「昨者建储一事,当时众臣寮佥书所批圣旨月日、次序、事理甚备,文字尽在中书,兼已关实录院编记分明,小人乃欲变乱事实,辄生奸谋,以图异日徼幸之利。今来又非朝廷寻事行遣,自是确怨愤不逊,讥讪君亲,公议所不容。台谏二十余章,陛下方行之,命下之日,咸知朝廷有典刑也。」 十九日,中书舍人彭汝砺可依前朝奉郎、知徐州。先是,蔡确被黜,盛陶等议不同,亦黜之,汝砺封还词头,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知虢州蒲宗孟特落资政殿学士。宗孟守郓失职,冤狱有闻也。 二十六日,龙图阁待制、知瀛州蔡京为江淮荆浙等路发运使,罢宝文阁直学士、知成都府指挥。以谏官梁焘、范祖禹、吴安诗、御史朱光庭等言京党附蔡确故也。 八月十四日,刘淑特罢祠部郎中,莫君陈罢两浙提刑,与知州差遣。以言者论淑先知苏州日,与君陈不受理章惇强买昆山民田事也。 十二月二日,正议大夫章惇降授通议大夫,提举杭州洞霄宫。先是,以左谏议大夫梁焘、左司谏刘安世、右司谏吴安诗言:「章惇违法买田,罚铜十斤,所责大轻,未厌公议。况惇与蔡确、黄履、邢恕素相交结,自谓社稷之臣,天下之人指为四凶。陛下无恤反汗之嫌,自遗养虎之患,宜候惇服阕 特行废置。」八月十九日,诏章惇候服阕与宫观差遣。故有是命。 元佑五年正月二十四日,河东路经略使、龙图阁学士、左朝散大夫曾布特降一官,改知河阳。以本路将官宋整实病而摄入禁,致触阶而死,故有是命。 四月一日,龙图阁直学士邓温伯兼侍读,提举醴泉观,其新除翰林学士承旨告上之。以言者论其资质柔佞、随事俯仰、冒耻苟进为公议所薄也。 五月二十六日,新除太学博士秦观罢新命,别与差遣。以右谏议大夫朱光庭言观素号薄徒,不可以为人师,故有是命。 八月二十四日,客省使、嘉州刺史王光祖为太原府路副总管。时光祖除知邢州,御史中丞苏辙言其知泸州用刑惨酷,买金亏价,不可以长民,故有是命。 九月十八日,新除集贤修撰、枢密都承旨黄廉依前职为陕西都转运使。以殿中侍御史上官均言,廉在元丰初尝为御史,与蔡确鞫相州狱,廉曲意附确,鍜炼士人,悉皆无辜被罪,故有是命。 十月十八日,左侍禁、合门祗候、东南第九将雷瑜特追合门祗候,勒停。坐托疾不赴邵州策应故也。 十二月十四日,殿中侍御史上官均知广德军。以均言尚书右丞许将不当罢执政,中丞苏辙、侍御史孙升等论均附会大臣意,奸邪不忠,故有是命。 六年正月十九日,资政殿学士、知蔡州王安礼知舒州。二十六日,又落资政殿学士。以右正言刘唐老等言,顷在青 州贪秽不法故也。 八月十二日,新除成都府路转运使刘珵改差知邠州,以给事中范祖禹言,珵与蔡确交结丑迹,士大夫所共知故也。 敌被围,而浦等观望不救,且供报诞妄也。 二十八日,泾原路第十将、西染院使李浦,副将、如京副使张蕴,各特降两官,冲替。权同副将、供备库副使王秘特展磨勘三年,差替。以怀远寨监押、供奉官李逊与西贼 九月二十二日,河北都转运使蒋之奇罢新除刑部侍郎。以中书舍人孙升言,之奇昔为御史,以阴私事中伤所举之人欧阳修,故有是命。 十一月八日,皇城使、嘉州防御使、管勾鄜延路军马公事张若讷降一官,皇城使、太原路都监、知麟州孙咸宁降两官冲替。皇城使、象州防御使、知府州折克行降一官。以斥堠不明及不预为清野之备。致西贼侵犯、恣行劫掠故也。 十二月十八日,观文殿大学士、太中大夫、知河南府范纯仁降中大夫。以自陈昨御戎失策,累章待罪,蒙恩罢帅,移知河南府,窃恐未厌公论,望再行黜责,故有是降。 七年二月六日,礼部侍郎叶祖洽知海州,以御史言其贪鄙凡下、廉节不立故也。 三月四日,左朝奉大夫、前知和州孙贲特差替。以殿中侍御史杨畏言,闻弟丧,式假内用女优饮会,论刑虽轻,犯义实重,宜特惩黜,以警在位,故有是责。 四月二十一日,宝文阁直学士、中大夫、兵部侍郎李之纯降授左中散大 夫,以知开封府日廨宇遗火故也。 七月二十四日,孙咸宁罢泾原路准备使唤唤:原作「换」,据《长编》卷四七五改。,添差监邵州酒税。御史吴立礼、黄庆基再论咸宁知鄜州守边斥堠不明,不豫清野,致西贼恣行劫掠,乞削夺远窜,以警边吏。 同日,鄜延第四将、宫苑副使向怀德追一官,充鄜延路准备差使。以经略司言其私役禁军、借用公库钱,及西贼侵犯绥德城,不实时策应。 十月十六日,左奉议郎、太常博士朱彦权通判博州,以彦自陈:「昨与侍从官集议南郊合祭事,今曾肇既罢礼部,臣系与肇 同论之人,备员礼官,俱为失职,乞赐罢黜。」故有是命命:原作「也」,据《长编》卷四七八改。。 八年正月十二日,右朝奉大夫温俊乂罢知同州,令吏部与合入差遣。先是,御史来之邵言俊乂知耀州,遣子弟载陶器入京贸易,令户部体量是实,故有是命。 二月二日,张利一罢知渭州,以监察御史黄庆基言:「泾原一路内总师律,外控羌戎,边面旷远,最为重地,自非深谋远略、智勇过人者,不可轻以畀付。如利一者,不特人材凡下,不足以当其任,又其弟兄尝以从叛而蒙显戮,恶逆之家,安可委以强兵,付以重任!」及侍御史杨畏、监察御史来之邵、权给事中虞策俱上言故也。 五月三日,通议大夫、新除吏部尚书李清臣为资政殿学士,知真定府。以权给事中姚 论清臣不当召用故也。 绍圣元年四月十一日,苏轼落端明殿学士、翰林侍读学士,降充左承议郎、知 英州。以御史虞策、来之邵言轼元佑擢掌外、内制讥斥故也。已而再有论疏,于是责授宁远军节度副使,惠州安置。 闰四月十八日,诏苏轼合叙复日,未得与叙复。秦观落馆阁校勘,添差监处州茶盐,以监察御史刘拯上言「轼怨忿形于诏告,王得君愤其诬诋,上书言之,被斥以死,观浮薄影附于轼,故进策谓秦二世不变始皇之法而至于亡,汉昭帝变孝武之法而存,轼遂考为第一」故也。 同日,工部尚书李之纯落宝文阁直学士,降授宝文阁待制、知单州单:原作「军」,据《宋史》卷三四四《李之纯传》改。。以刘拯言其前任御史中丞阿附苏轼、苏辙,反为其用,故有是责。 六月五日,太中大夫、知汝州苏辙可降授左朝议大夫,知袁州。初责见罢免门。 同日,前勾当御药院陈衍落遥郡刺史,降充左藏库副使,添差监郴州酒税。以言者论「衍元佑中自王府官骤蒙擢用,方陛下未亲万机,衍怙宠骄肆,交通权要,窃弄威福,望重行降黜」故也。 八日,梁惟简罢入内押班,差提举亳州明道宫,以侍御史来之邵言前勾当御药院陈衍依附惟简以进,不一二年骤跻要近故也。 十三日,内侍、皇城使张士良添差监(颖)[颍]州盐酒税,皇城副使梁知新添(知)[差]监亳州盐酒税务,坐党附陈衍故也。 十六日,资政殿学士、中大夫、知郓州梁焘落资政殿学士,降授左中散大夫、知鄂州。以右正言张商英言「当吕大防擅权时,相为表里、中伤无罪」故也。 同日,左承议郎、充 宝文阁待制、知盛德军刘安世落宝文阁待制,降一官,知怀安军。左朝奉大夫、直集贤院、管勾西京嵩山崇福宫吴安诗落直集贤院,降一官,监光州盐酒税。以言者论其皆由权贵亲党躐取要官、图复怨仇也。 七月十七日,诏夺吕希纯宝文阁待制、司农卿,以张商英论于元佑中缴驳词头不当,及附会吕大防、苏辙也辙:原作「轼」,据《宋史全文》卷一三下改。。 十八日,诏司马光、吕公着各追所赠官并谥告,及追所赐神道碑额,王岩叟所赠官亦行追夺。 同日,通奉大夫范纯仁特降一官,以三省言纯仁朋附司马光变乱法度,首建弃地之议,滋养边患故也。 同日,左宣德郎、差监处州茶盐酒税务秦观降一官,以监察御史周秩言其罪重责轻,再有是命。 同日,诏:「陈衍傲狠不恭,威行宫省,遇事专肆,多不奏闻,同类畏之,莫敢指目。据其罪恶,当伏重诛,姑示宽仁,未欲置之极典。可追毁出身已来文字,除名勒停,送白州编管。」以右正言张商英言:「按衍与宰臣吕大防交通,干预大政。刘挚未除相前十日,人已知之;苏颂未罢相前十日,人已知之。其奸状明白,中外共知,欲乞削夺衍官,配流海岛。」故有是诏。 二十七日,唐义问罢知广州,以御史来之邵言其在元佑中弃渠阳寨也来之邵:原作「来京邵」,据《宋史》卷三五五本传改。。 八月二日,丁忧人前左朝请郎、宝文阁待制范纯粹降一官,为直龙图阁、知延安府。以御史郭知章论其在元佑间尝献议弃安疆、葭芦、吴堡、米脂等寨 故也。 九月十六日,唐义问责授舒州团练副使。胡田、李备并降授供备库副使,胡田充广南西路经略司,李备充熙河兰岷路经略司,并准备差使。余卞追因弃渠阳授赏所转两官并所循一资,特勒停。欧阳中立追所循一资,依冲替人例,所追官资仍并不用叙法。以枢密院言:「按义问累奏乞废渠阳等寨,后因蛮人作过,统兵万余,措置乖方,奏报欺罔。而李备、胡田遗弃官物,擅行斩戮。勾当公事官余卞两上书乞弃渠阳,及差领中军至洪江、若水应接官军,身不亲到。勾当官欧阳中立撰《征蛮记》,谬妄失实。」义问先知广州,田先知鼎州,卞知沅州,中立知黔阳县,并已先次放罢。再有是责。 二十六日,泾原路副总管苗履责授太子左清道率府副率,房州安置。以经略使孙览言,差履统制军马策应西贼,拒抗不行,故特责焉。 十一月一日,河北西路提举官孙载送吏部,坐不奏陈流民故也。 十二月十一日,知深州吴安行特冲替,坐不受民诉灾伤故也。 二十七日,龙图阁直学士、提举亳州明道宫范祖禹责授武安军节度副使,永州安置。翰林侍读学士、提举兖州仙原县景灵宫太极观赵彦若责授安远军节度副使,澧州安置。集贤校理、管勾亳州明道宫黄庭坚责授涪州别驾,黔州安置。以台谏章疏言所修《实录》多诋斥故也。 二年正月九日,吕大防特追夺两官,赵彦若、范祖禹、陆佃佃:原作「田」,据《九朝编年备要》卷二四改。、曾 肇、林希、黄庭坚各追夺一官,以御史中丞黄履言其修纂先帝实录厚加诬毁也。详见修书门。 二月五日,吕大防降一官,以权中书舍人刘定及右正言刘拯言,累论奏大防提举编修实录挟怨诬诋故也。详见修书门。 三月二十八日,供备库使李惟永降充供备库副使,仍添监汀州商税盐务。以诏书言其前后陈述矫直似忠,不循分守故也。 六月七日,皇城使李元辅降为皇城副使,准备将韩廉降监当差遣,部将雷周勒停。以鄜延路经略使范纯粹言元辅、廉与西贼战退走,周不救援故也。 八月十六日,张商英罢左司郎中,添差监商州酒税务。先是,(颖)[颍]昌府民盖渐讼侍御史来之邵令子娶盖氏,规夺祖业,诬渐非盖氏子,下有司根治。商英时为右司谏,数论其事,其后坐令僧奉召及开封府皂侯璋与渐计会情弊,故有是命。 九月三日,前齐州司理参军王世存、推官张崇并特勒停,通判滕希靖特冲替,知州、朝请郎杜纮,审问官京东路转运副使、朝散大夫范谔各降一官。以刑部言齐州官吏失入张宣死罪,皆系去官,虽会赦原,特责之。 二十日,监察御史常安民可罢监察御史,送吏部与监当差遣。先是,安民数论事,无所阿比。论章惇:「以大臣为绍述之说,实假此名以报复私怨。一时朋附之流从而和之,遂至已甚。故凡劝陛下绍述者,皆欲托先帝以行奸谋,谓它事难感圣虑,若闻先帝 则易为感动。故欲快恩雠、陷良善者,须假此以移陛下心意。」至引王凤乱汉、林甫乱唐,以比惇擅作威福。论蔡京:「巧足以移夺人主之视听,力足以颠倒天下之是非。朝廷之臣,大半为京死党,它日援引群奸,布满中外,虽欲去之无及。」论张商英:「在元佑之时,上吕公着诗求进,其言谀佞无耻,士夫传笑。近为谏官,则上疏乞毁司马光、吕公着神道碑。周秩在元佑间为太常博士,亲定司马光谥曰文正;近为言官,则上疏论光、公着,乞斲棺鞭尸。陛下察此辈之言,果出于公论乎 」又论林希、李琮不当违新制权尚书侍郎,吴居厚宣仁所斥,不宜复待制。惇等积怒,合(史)[力]排陷,谮毁日间。它日,上问曰:「闻卿尝上吕公著书,比朕为汉灵帝灵:原作「哀」,据《宋史》卷三四六《常安民传》改。。」安民对曰:「臣在元佑初,献书公着,劝其博求贤才,尝引陈蕃、窦武、李膺事。不谓恶臣深者指摘臣言,推其世以文致臣,虽辨之何益 」于是监察御史董敦逸奏论:「安民前尝称二苏文章士,负天下重望,不当弹击,乃轼、辙之党,平居论议主元佑者。」诏罢安民御史,与知军,而惇批诏语,乃拟送吏部与监当。 十月七日,钱勰落翰林学士、〔知〕制诰、兼侍读,知池州。以台谏黄履、翟思、刘拯言勰尝批答不允郑雍所请郑:原无,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一补。,诏草有「群邪共攻」之语,代言不实,(章)[专]在朋比,故特黜之。 二十五日,知开封府王震落龙图阁直学士,降授朝散郎,知岳州。司录参军陈厚降为通直郎,监浙州茶盐酒税。时大 理卿路昌衡、左正言孙谔言:「震为知章惇主张盖渐家财,震与惇不相得,令厚节外勘出许与良借(等钱)[钱等]数事进呈,欲证惇庇盖渐,事皆挟情。」上批「王震等阴谋附会,贼害忠良,欺罔朝廷,侮玩狱事,宜加深责,以诫中外」故也。 十一月六日,太府少卿范谔知寿州。谔自转运使入对,言有捕盗功,乞赐章服。上谓辅臣曰:「捕盗常职也,何足以言功 」故黜之。 十三日,太中大夫、充宝文阁待制、知开封府蒋之奇降授左朝议大夫,皇城使、嘉州刺史、权发遣本路兵马都监高永(享)[亨],朝奉郎、通判熙州王本并冲替。内永亨仍特降遥郡一官。以枢密院言,按熙河兰岷路经略司分画地界迁延,并西人掠取,军司并不申奏,永亨申状虚诞,故有是命。而之奇先任经略使,亦预责焉。 十四日,入内东头供奉官康德辅降一官,坐施帐蔽车以观车驾,法当罚铜,特有是责。 二十二日,提举亳州明道宫梁惟简除名,送全州安置,其后永不收叙。以三省言「惟简负罪当诛,先帝曲加容贷,不能感悔,复引陈衍济其余恶,惟简仍居要职,今衍已窜岭表,而惟简犹以使职领宫观,刑不称罪」故也。 三年正月二十日,西上合门副使苗履特责授太子右清道率,添差监峡州酒税。以进状称孙览挟情劾己、绝无悛惧之意故也。 二十一日,杨畏落宝文阁待制,依旧知河中府。中书舍人盛陶缴还词头,遂移知虢州。以右正言 孙谔言:「畏在元丰间为御史,其论议皆与朝廷合。及元佑末,吕大防、苏辙等用事,则尽变而从之。绍圣之初,陛下亲政独断,则又偷合诡随,缔交执政,倾乱朝廷,天下之人谓之『三变』。今畏罢帅真定,仍以宝文阁待制知河中府,非所慰公议。」故有是命。 五月七日,孙谔罢右正言,差知广德军。以详定重修敕令蔡京言谔所言役法诋诬先朝,故有是命。详见役法门。 二十五日,知睦州吕希纯知归州。以隐匿不回避张次元亲故也。 七月二十八日,集贤殿修撰、知潞州吕陶落职,差监潭州南岳庙;通判范钺特追一官,令吏部与监当。以粜常平斛纳下私小钱三万余贯,容纵私铸、惠奸民故也。 八月二十三日,责授武安军节度副使、永州安置范祖禹责授昭州别驾,贺州安置;责授奉议郎、试少府少监、分司南京、南安军居住刘安世分司南京已见分司门。特责授新州别驾,英州安置。以元佑中造诬谤故也。 九月十三日,前福建路转运判官文勋、前两浙路转运判官陈安民,并吏部与合入差遣,以奉使无善状故也。 十月十二日,姚 落宝文阁待制,管勾杭州洞霄宫。以宝文阁待制、知瀛州路昌衡言「 无行,尚玷从班,今止罢磨勘,罪大罚轻」,故有是命。 十二月三日,知同州、宝文阁直学士吕大中降授宝文阁待制,差遣如故。以陈奏边事与元佑所言反复故也。 四年二月四日,故司空、同平章 军国重事吕公着可追贬建武军节度副使,故正议大夫、守尚书左仆射、兼中书门下侍郎司马光可追贬清海军节度副使,故端明殿学士、左朝请郎王岩叟可追贬雷州别贺,夺赵瞻瞻:原作「赡」,据《九朝编年备要》卷二四改。、傅尧俞赠谥,追韩维致仕及孙固、范百禄、胡宗愈遗表恩例。以三省言「司马光、吕公着唱为奸谋,诋毁先帝,变更法度,及当时同恶之人偶缘已死,不及明正典刑,尚且优以恩数,及其子孙亲属,使后世乱臣贼子何以创艾 至于告老之人,虽已谢事,亦宜少示惩沮」故也。 五日,诏文常昨缘文彦博致仕所授五台主簿特追夺。 七日,承议郎张竞辰罢提举夔州路常平等事,以御史蔡蹈言其尝谄事吕大防、苏辙故也。 二十三日,内殿承制、提点都亭驿班荆馆、兼提点修营所黄卿从添差监南安军盐税,系陈衍党人故也。 二十八日,诏降授中大夫、守光禄卿、分司南京、安州居住吕大防责授舒州团练副使,循州安置;降授左朝议大夫、试光禄卿、分司南京、蕲州居住刘挚责授鼎州团练副使,新州安置;降授左朝议大夫、试少府监、分司南京、筠州居住苏辙责授化州别驾,雷州安置;降授左中散大夫、守少府监、分司南京、鄂州居住梁焘责授雷州别驾,化州安置;大防等分司东京,并见分司(四)[门]。降授通议大夫、知随州范纯仁责授武安军节度副使,永州安置;资政殿大学士、太子少傅致仕韩维落资政殿大学士,特降授左 朝请大夫致仕;左朝议大夫、充天章阁待制、提举亳州明道宫范纯礼落天章阁待制,依前官管勾亳州明道宫,蔡州居住;朝议大夫、充天章阁待制、提举亳州明道宫赵君锡落天章阁待制,依前管勾亳州明道宫,本处居住;朝请大夫、充宝文阁待制、提举南京鸿庆宫马默特落宝文阁待制举:原作「奉」,据《宋史》卷三四四《马默传》改。,依前管勾南京鸿庆宫,单州居住;朝散大夫、天章阁待制、知歙州顾临落天章阁待制,依前管勾洪州玉隆观,饶州居住;降授朝散郎、充宝文阁待制、知滑州范纯粹落宝文阁待制,依前管勾江州太平观,均州居住;朝散郎、充宝文阁待制、知宣州孔武仲特落宝文阁待制,依前官管勾洪州玉隆观,池州居住;中大夫、充宝文阁待制致仕王汾落宝文阁待制,依前官致仕;朝请郎、充集贤殿修撰、知饶州王钦臣落集贤殿修撰,依前官管勾江州太平观,信州居住;承议郎、直龙图阁、管勾亳州明道宫张耒落直龙图阁,依前官添差监黄州酒税;朝请大夫、管勾亳州明道宫吕希绩降授朝请郎,差遣依旧,光州居住;降授朝请郎、监均州酒税务吴安诗责授濮州团练副使,连州安置;承议郎、充秘阁校理、通判亳州晁补之落秘阁校理,依前官添差监处州盐酒税务;知齐州贾易添差监海州酒税务;通直郎程颐追毁出身文字,放归田里;并钱勰、杨畏,并依绍圣二年八月二十一日指挥,永不叙复;郴州编管秦观移 送横州编管。吴安诗、秦观,令所在州差职员押伴,仍谨护视之。朱光庭追贬柳州别驾,孙觉、赵并追职并两官及遗表恩例,李之纯追职及遗表恩例,杜纯追职,李周追贬唐州团练副使。以三省言:「近降朝旨,以司马光等造为奸谋造:原无,据《宋史全文》卷一三下补。,诋毁先帝,变更法度,各加追贬,其首尾附会之人亦稍夺其所得恩数,其余同恶相济幸免失刑者尚多,亦当量罪,示其惩艾。」故有是命。 闰二月一日,太师致仕文彦博诸子并令解官侍养,司马康追夺赠官。 二日,朝请郎、尚书屯田员外郎、分司南京、随州居住韩川特责授岷州团练副使岷州:原作「岷川」,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改。,道州安置;朝请郎、尚书水部员外郎、分司南京、峡州居住孙升责授果州团练副使「升」下原有「降」字,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删。,汀州安置。以附奸凶讥讪故也。 五日,观文殿学士、太中大夫、知定州韩忠彦可依前官,降充资政殿学士。 七日,郑雍落资政殿学士,依前太中大夫、知大名府;安焘落观文殿学士,依前左正议大夫、知郑州。并以中书舍人蹇序辰言其附会奸恶、同为毁訿也。 同日,故朝奉郎、试中书舍人孔文仲追贬梅州别驾,及追遗表恩例;鲜于侁追左谏议大夫、集贤殿修撰;故朝请郎吴处厚追贬歙州别驾。 十七日,叶涛可罢中书舍人,依前官知光州,以不草安涛降授资政殿学士诰词也。 十九日,宁远军节度副使、惠州安置苏轼责授琼州别驾,移送昌化军安置;韶州别驾、贺州安置范祖禹移送 宾州安置;新州别驾、英州安置刘安世移送高州安置。 四月十八日,故追贬建武军节度副使吕公着特追贬昌化军司户参军,故追贬清海军节度副使司马光特追贬朱崖军司户参军。公着制词略曰:「废体国之大义,忘事君之小心。阴结奸臣,私怀异意,谤讪先烈,变乱旧章。积恶终身,久益暴露。」光制词略曰:「尝与凶党,实藏祸心,至引宣训衰乱不道之谋,借谕宝慈圣烈非意之事。兴言及此,积虑谓何!虽免严诛,载加贬秩。」盖用邢恕之谮也。 十九日,诏:「范纯仁元佑四年罢相恩例不追夺,其已追夺并给还;王岩叟依吕大防等例追夺,司马光、吕公着遗表恩例并依例追夺。」又诏:「赵追元任太中大夫、中大夫两官并历任职名,所有赠官亦行随夺。更有似此者,依此施行。」因吏部、刑部有请也。 二十四日,故金紫光禄大夫、守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赠太师王珪追贬万安军司户参军,从给事中叶祖洽请也。 五月二十四日,降授左朝议大夫致仕韩维责降崇信军节度副使致仕,均州居住。以三省言其乃先帝东宫旧臣,在元丰末朋附司马光最为尽力故也。 八月二十二日,西上合门使、端州刺史、权环庆路兵马都钤辖张存落遥郡刺史,降本路兵马钤辖。以统制将兵牵制泾原进筑筑:原作「策」,据《长编》卷四九○改。敌,失亡数多,故有是命。 ,逢西贼 九月二十七日,折可适、辛叔献特追诸司副使,文思副使曲 充特降两官,原州通判李之仪特差替,经略使章楶特罚铜二十斤。以泾原路进筑,同统制擅遣充作先锋,继领人马追贼,亡一百三十三人。叔献总领蕃兵,轻易出塞,亡失士马,付原州根治,虽会两赦,特罪之。李之仪以鞫勘卤莽,经略使章楶以失案举,故并坐。 十一月二十三日,中大夫、郴州安置刘奉世责授隰州团练副使副:原无,据《长编》卷四九三补。,郴州安置;知常州刘当时差监潭州衡山南岳庙。以御史中丞邢恕言奉世兄弟元佑间附吕大防等也。 十二月十七日,秘阁校理刘唐老落职,添差监桂阳监茶盐酒税卖矾务。以唐老元佑党人,故有是命。 元符元年三月九日,诏徙内侍张士良羁管于白州。先是,章惇、蔡卞痛诋垂帘,结宦官郝随为助于上欲追废宣仁圣烈皇后,自皇太后、皇太妃皆力争之,上感悟、焚惇、卞所上章。随觇知之不悦此句疑有误,或当改「之」为「上」。又《长编》、《宋史》多处记载无「不悦」二字,删去亦可。,密语惇、卞。明日再上奏,坚乞施行,上怒曰:「卿等不欲朕入英皇宗庙乎 」以其奏抵地抵:原作「诋」,据《长编》卷四九五改。,惇、卞不得已,请于雷州取宣仁殿御药官张士良付诏狱。士良至,即以旧御药院告并列鼎镬刀锯置前,谓之曰:「言有即还旧官,言无即就刑。」士良仰天大哭曰:「太皇太后不可诬,天地何可欺也!」乞就戮。奏至,上不以惇、卞为直,遂徙士良白州,押赴贬所。 四月十四日,御史中丞兼侍读邢恕知汝州,以私怀怨憎,扬言排击,妄意进用,不计后先,故有是命。 五月三日,诏刘挚、梁焘诸子并特 勒停,永不收叙。先是,少府监主簿蔡渭奏渭:原作「确」,据《长编》卷四九○改。:「叔父硕曩于邢恕处见文及甫元佑中所寄恕书,具述奸臣大逆不道之谋具:原作「且」,据《长编》卷四九○改。。及甫乃彦博爱子,必知当时奸状。」诏翰林学士承旨蔡京同权吏部侍郎安惇即同文馆究问。初,及甫与恕书,谓「司马昭之心路人所知,又济之以粉昆,朋类错立,欲以眇躬为甘心快意之地」。及甫尝语蔡硕,谓司马昭指刘挚昭:原缺,据《长编》卷四九○补。,粉昆指韩忠彦,眇躬及甫自谓。后蔡确母又言,梁焘尝与怀州致仕官李珣言,朝廷若存确则当除邢恕,以告邢恕,诏令恕详具以闻。其后三省(及)又言李珣元佑中常对尚洙说梁焘语言,诏李珣限指挥到日,画时供具从初语言诣实,仍结罪委无漏落,实封以闻。既令恕详具以闻,而又以诘珣,至是洙等所言无实,乃诏逐人偶皆亡,不及考验,故特有是命。 六月一日,徙方泽知万州。以权吏部尚书叶祖洽言,「近照验在部官名籍,伏见方泽熙宁十年为提举官,奏请乞放罢见顾役人奏:原作「奉」,据《长编》卷四九九改。,将三等人户仍旧差役。坐不知职守,诏送审官东院,与合入差遣。而泽于元佑二年诉理,遂得除落元丰指挥,继除知州差遣,外议未安」故也。 十四日,知霸州李昭珙降一官,通判侍其琮追一官勒停,权通判寇毅并依冲替人例,推官郎涣差替郎:《长编》卷四九九作「梁」。,界河同巡检王溥、勾当搉场徐昌明各追两官,刘家涡莫金口巡检贾嵒、刀鱼巡检杨拯各追一官勒停拯:《长编》卷四九九作「极」。,河北路沿边巡抚使、东上 合门使、资州刺史李谅落遥郡,别与外任差遣,副使刘方降一官,机宜张棠差替。昭珙等坐昨为北人盗拆霸州桥,入搉场杀伤人兵,并无措画,亦不豫为堤防,虽该赦,特责之。 九月二日,诏王珪诸子并特勒停,永不收叙。以权吏部尚书叶祖洽言:「近刘挚、梁焘诸子并勒停,永不收叙,王珪罪恶比挚等最为暴着,今罪罚轻重不相准,何以慰天下 」故有是命。 十六日,诏吕大防诸子并勒停吕:原无,据《长编》卷五○二补。,永不收叙。以权殿中侍御史邓棐言:大防子景山见任宣义郎,乞依范祖禹等诸子例。 二十一日,诏罢江淮荆浙等路制置发运使吕温卿浙:原作「州」,据《长编》卷五○二改。,仍就近供答文字,有罪不以前来赦原。以察访孙杰言其不法故也杰:原作「谔」,据《长编》卷五○二改。。 十月十四日,奉议郎、权知陕州马城降为通直郎。以元佑间尝言元丰傅致鍜炼、抑就深刑抑:原作「却」,据《长编》卷五○三改。,故有是责。 同日,王觌特责授鼎州团练副使,澧州安置。以看详诉理所言:「元佑臣僚上言,乞展诉理日限,所贵衔冤之人皆得洗雪。按所言于先朝不顺。」故有是责。 二十三日,朝奉大夫、前夔州路提举阎令降为朝请郎。先是,令因推勘王光祖事特追两官勒停,元佑除落,显属不当。其元佑指挥勿行。 同日,新除京东路转运判官秦定知濠州。以权殿中侍御史邓棐言,定顷缘侄观与苏轼、苏辙厚善,遂擢监司,乞罢新命。 二十五日,朝散郎汪衍、瀛州防御推官余爽并除名勒停,永不收叙。衍送昭州,爽送封州编管, 仍备坐本人所上书行出。先是,三省言:「衍、爽元丰末各上书诋讪先朝,爽又元佑中曾上书乞宣仁归政,险诈反复。」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邢恕特降授承议郎、知南安军。以中书省言:「元佑间,恕为起居舍人,上书言王安石之短,吕惠卿之奸,及言韩维端谅名德,乃与司马光、吕公着一等。」故有是诏。 二十九日,朝请郎、秘阁校理、权知潞州欧阳棐落职,送吏部与合入差遣。坐朋附元佑大臣故也。 同日,王愍特落军权,依旧吉州刺史,充熙河兰会路副总管。以经略司言愍北讨贼,不能深入破荡巢穴,故有是命。 十一月三日,诏孙杞缘右司郎中身亡合得恩例勿行。以殿中侍御史邓棐言其察访河北日,曾荐执政大臣亲党门人也。四日日:原作「月」,据《长编》卷五○四改。,故通直郎宋保国追毁出身已来文字,除名。以三省检会元佑七年,保国曾奏请太皇太后行躬谒太庙之礼也太皇:原作「太后」,据《长编》卷五○四改。。 九月,朝散郎王巩特追毁出身已来告 文字,除名勒停,送全州编管。通直郎张保源特勒停,仍展三期叙,峡州居住。坐元丰、元佑累上书议论朝政故也。 十二月二十一日,朝散大夫谢景初男谢愔特勒停,韩忠彦、王存各赎铜三十斤。以看详诉理文字所言:「朝散大夫谢景初昨任成都府路提刑有踰违,特追两官勒停。元佑初,孙永、李常、韩忠彦、王存乃奏景初事出暧昧,显涉冤抑,特与奏雪。」而愔亦坐与其父诉理,言涉不顺故也。 二十三日, 陈禹功特送邻州编管。以看详诉理所言「元佑诉理除雪故屯田员外郎陈舜俞不奏行常平法降监当等不当,及其子陈禹功妄有言」故也。 二年正月十七日,资政殿学士、太中大夫、知大名府韩忠彦,资政殿学士、右正议大夫致仕王存各降一官。先是,中丞安惇言存、忠彦奏雪谢景初语言不顺,各罚铜三十斤,议罪未惬,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诏夺赵景先元授恩泽。以看详诉理文字所言:「元佑诉理所公案,前知徐州赵鼎在任,于官船附带私物,及以买绢为名,差破人船附载骨肉,各坐私罪。元佑二年,特与除落。本所看详,显属观望。」及吏部供元佑四年吕大防等札子:「陛下临御之初,察鼎非辜身亡,其家无人食禄,殊可矜悯,子景先推恩补郊社斋郎郎:原作「即」,据《长编》卷五○五改。。」诏元佑指挥更不施行。 同日,朝散郎、差知吉州周邠送吏部,与合入差遣,以诉理不当故也。 二月四日月:原作「十」,据《长编》卷五○六改。,奉议郎、充高密广平郡王院大小学教授陈并送吏部,与远小监当差遣。以尝上书毁佛道不当也。 三月十一日,吏部员外郎孙谔送吏部,与合入差遣。以监察御史兼权殿中侍御史左肤言:「谔在元丰中以监制 库漏落条贯罢去,而元佑中三省有诉陈,且言幸遇朝廷钦恤刑狱,使衔冤饮恨者皆得以上闻。谔独指元佑为钦恤,则是先帝未尝钦恤。」故有是命。 十六日,朝奉大夫致仕叶伸特降三官,陈郛、吴俦、苏嘉、朱光裔并特勒停。 以御史中丞安惇言:「元佑初,奸臣置诉理所,将熙宁、元丰以来断过刑名辄行奏雪。陛下委官考阅案牍凡千余人,其元断重轻,一一当罪,已具闻奏改正。元看详官刘挚、孙觉、胡宗愈、傅尧俞,管勾文字叶伸、苏嘉、朱光裔、吴俦、陈郛等罪迹显著,义不可容。」故有是命。 二十二日,熙河兰会路经略判官、降授宣德郎锺传责授连州别驾降:原无,据《长编》卷五○七补。,韶州安置;试户部侍郎陆师闵落职,知蕲州;前权知熙州、直龙图阁张珣特责授歙州别驾,池州安置;前秦凤路提点刑狱故陈敦夫追元与一子官及所赐钱;熙河兰会路经略司勾当公事、宣德郎陈中夫特除名勒停,歙州编管;司户参军钱升特除名勒停;秦凤路经略司管勾机宜、承议郎任鲲特勒停;熙河兰会路经略司勾当公事、宣议郎董采,承议郎李夷行,熙河路经略司管勾机宜文字、承务郎李毅,通远军通判、奉议郎李深,佥判、承事郎胡泳,各特降一官,内李毅无官可降,展四年磨勘,董采仍冲替;陕西转运司勾当公事、承议郎李宗愿,熙河路经略司勾当公事、礼宾副使王原,各特降一官;通判熙州、奉议郎孙适特降两官;侍禁王士元、沧州司理参军章綎特勒停;侍禁康厚降一官;走马承受、入内供奉官周珪特追一官勒停;前东头供奉官满志行特除名勒停,岳州编管;熙河兰会路钤辖、崇仪使、成州刺史王舜臣追十官,除名勒停,留充泾原路 用准备 使唤;熙河兰会路都监、知河州、皇城使、荣州防御使王赡追十一官,免勒停,权管勾河州及安抚司公事;熙河第五将、知通远军、降授庄宅副使康谓追七官,免勒停,权管勾通远军;权知岷州知:原无,据《长编》卷五○七补。、皇城使、昌州刺史李澄追十四官,免勒停,权管勾岷州;熙河路都监、右骐骥副使李泽追十官,特除名勒停,送均州编管;熙河第二副将、文思副使秦世章追十八官,特除名勒停,送江州编管;熙河第一将、左骐骥使姚师闵追十二官,勒停;河州都总管、领蕃兵将、皇城使刘戒追十七官,勒停;熙河第三副将、庄宅副使张论追十五官,勒停;熙河第五将、前崇仪使辛叔献追三官,勒停;副将、西作坊使董隐追四官;兰州都总领蕃官将、礼宾使李忠追一官;余部队将、使臣、人吏、敢勇、 用等,各等第追降、勒停、编管、决配有差。内曾有战功、并听陕西、河东路经略司留充 用,准备随军使唤。传等皆以白草原讨荡妄增首级,冒受功赏,虚上首级与使臣亲戚,付秦州制勘得实,故有是命。 四月六日,看详诉理所言元佑诉理不当:宋乔年、梁铸冲替,元佑改作差替;符守规冲替事理重,改作事理轻;王安上追两官勒停,改作追一官;王棫、张舜民、曹辅、刘符元追两官,改作追一官;李夷行、陈述之元追三官冲替,张宗谔、张升卿元追两官勒停,并与除落;王觉赃罪,改作私罪;王防私罪徒,改作私罪杖;周常差替,与除落。乞重行改正。诏元佑指挥更不施行。 十七日,董必罢新除工部员外郎,以左司谏、权给事中陈次升言必劾衡州粜常平平:原作「米」,据《长编》卷五○八改。,置狱潭州,瘐死者三人故也。 二十二日,朝奉郎、水部员外郎、分司南京、睦州居住黄隐特责授平江军司马,南安军安置。以与元佑党偷合取容也。 二十六日,陈次升罢职,添差监全州盐酒税。以在元佑间任御史,所上章疏率附会权臣、诋毁先政故也。 五月二十四日,如京副使韩资罢泾原西路同总管,令吏部与闲慢差遣。以元佑中诉父存宝事语涉不顺也。 六月二十三日,监内香药库李之仪放罢。以权殿中侍御史石豫言:「之仪因苏轼知定州日,荐辟勾当机宜文字,岂可更居此职!」故有是命。 八月五日,龙图阁待制盛陶知和州,以言者论陶昨在元佑中,缘诋毁先烈,协比权臣,排毁旧弼故也。 九月十一日,观文殿大学士、降授通议大夫、知陈州范纯仁可落观文殿大学士,知随州。以纯仁言:「吕大防等窜谪江湖,已更年纪,未蒙恩旨,久困拘囚。伏愿宸衷独断,因大礼赦文放令逐便,使得自新改过。」诏以纯仁立异邀名,故有是责。 闰九月一日,朝请郎贾易特责授保静军司马,邵州安置。以言者论易在元佑中任台谏诬毁先烈也。 二日,奉议郎、知昌州文辂,奉议郎、通判泗州沈衔,宣德郎持服人王高,淮南节度推官、知达州新宁县张湜,各特冲替;奉议郎杨阜依冲 替人例。以诉理所言辂等进状语涉讥讪故也。 三日,知解州刘斐,通判刘公明,同监解池郭群、郑道安、张侁,监安邑池苏之纯、解敞、刘世隆,各特除名勒停,送逐处编管。判官崔贯之,推官刘公谨,监门李景、张琪,安邑主簿刘忞,虞乡县尉陈希高,各特勒停,仍展五期叙。录事参军、权推官徐琮,特冲替。权判官高兴礼,特依冲替人例施行。安邑县尉毕大纯,特差替。以解盐池决溢,斐等坐不谨护视故也。 八日,李公弼、陵彦回、李复、杜谭、王箴、李惇礼李惇礼:原作「李惇李礼」,据《长编》卷五一六删一「李」字。、谢瑾、邓球、方希哲、董夔、方次夔、袁符、刘唐肱肱:《长编》卷五一六作「服」。,各特冲替;冯豫、崔振、王申、周惟和、张松年、郭复、张宝臣、王常、张茂先,各特差替。并坐诉理言涉诋讪故也。 同日,王吉甫知磁州,以安惇言「吉甫授蔡河拨发,臣昨被旨看详诉理文字,辟吉甫充管勾官,观望畏避,不肯就职」故也。 九日,奉议郎、前知扬州江都县吕振追出身已来文字,除名勒停,抚州编管,坐自盗赃故也。 十四日,泾原路第三将、皇城使孙文「皇城」上原有「副」字,据《长编》卷五一六删。,副将副将:原无,据《长编》卷五一六补。、皇城副使许元凯降一官,并降充准备将领。西京左藏库副使翟士彦降一官,充准备差遣。以不体探西贼动息,致八巡检入界,为西人掩杀也。 十八日,泾原路经略使、端明殿学士、太中大夫章楶降授中大夫,以稽留朝命、不即修置烽台故也。 二十六日,宣义郎、试起居舍人、充崇政殿说书周常特降两官,添差郴州茶盐酒税。先是,常以状申台出送 黄履,又邓洵武等分析,周常言黄右丞之出为救邹浩,志在废法取名故也。 十月十九日,朝请郎、权刑部侍郎周之道降授朝散郎,差遣如故。降朝奉大夫许介卿罢刑部郎中,降授宣义郎钱盖罢刑部员外郎。皆坐出送右丞黄履知亳州也。 二十六日,郭知章罢中书舍人,以前官充集贤殿修撰官:原作「言」,据《长编》卷五一七改。、知和州;鲁君贶罢司农少卿,以前官知均州;王森罢仓部郎中,梁铸罢工部员外郎铸:原作「转」,据《长编》卷五一七改。,郑佑追所授恩赏佑:原作「佐」,据《长编》卷五一七及《宋史》卷九三《河渠志》三改。,责授鼎州团练副使,筠州安置;李仲、李伟追所授恩赏,仲添差监永州在城酒税务,伟添差监全州盐酒税,并候任满日更不差人;俞瑾罢都水监丞;文及甫差知汉阳军;吕希纯责授舒州团练副使,道州安置;王令图、王宗望追所授恩赏,其应缘恩赏转官所得恩例,(今)[令]所属追夺;黄思等十六员,并追所授恩赏,内窦讷仍令吏部与监当差遣。以元佑间主导河东流之议无功也。 十一月七日,翰林学士、知制诰、兼侍讲蒋之奇落职知汝州,宝文阁待制、权知开封府吕嘉问落职知怀州,权吏部尚书叶祖洽罢知济州,奉议郎王回除名勒停,奉议郎勾当杂买务田衍、奉议郎监元丰库王琳、奉议郎岑棫、承议郎秘书省正字吴师礼、宣德郎李友谅、承议郎兼搉货务陈举、朝请郎都官员外郎朱绂、承议郎诸王府翊善傅楫、通直郎监在京曲院胡安修、越州山阴县主簿范致君各特追一官勒停,宣德郎 岑穰郎:原无,据《长编》卷五一八补。、秘书省校书郎白时中、枢密院编修文字张庭坚坚:原无,据《长编》卷五一八补。、监元丰库蒋球、吏部员外郎毕渐、考功员外郎蔡蹈、承议郎张琳、试太学博士范致虚各冲替,宣德郎秘书省正字叶承差替,王溥落合门祗候勒停。坐与谏官邹浩语言交通及以钱银遗浩,且致简叙别也。 十五日,诏尹材追毁出身已来文字,仍令河南府体访有无子孙仕宦,具名以闻。以给事中刘拯言尹材系知河南府孙固以遗逸荐于朝,特授虢州司户参军,上太皇太后书语言狂妄故也。 十一月二日,知祁州马仲良追两官,免勒停,仍不用叙法。以不详悉根磨进筑平夏、灵平役兵死亡人数故也。 三年正月十五日,责诊视大行皇帝医官秦玠、孔元、耿愚等,并除名、勒停、编管、夺官「夺官」上原有「除」字,据《长编》卷五二○删。、罚金有差。 二月四日,宝文阁直学士、左朝议大夫、新知成都府孙路落职知兴国军。坐前帅熙河日,王瞻乘虚捣青唐,而路辄追回援兵,致失机会故也。 三月十七日,朝奉郎、直龙图阁、权发遣陕府文及甫落职。初,及甫除都司,为刘挚论列;又挚常论彦博不可除三省长官,故止为平章事;又彦博致仕,及甫自权侍郎以修撰守郡,母丧除,与恕书论请补外,因为躁忿诋毁之辞。蔡渭奏其言,诏即同文馆根问。及置对,以昭比挚昭:指司马昭。此节文字删削过甚,不便径补,读者可参阅《宋史 刑法志》二。,以眇躬指上,而粉昆谓指王岩叟、梁焘。岩叟面如傅粉,故曰粉,焘字况之,以况为兄也。所言皆亡状。至是,中书舍人张商英上 言,欲正其罪。上以及甫数更赦宥,止行鑴职。 十九日,诏太常少卿曾旼、孙杰,丞吴絪,博士王允中、黄中、郑居中各降一官,旼仍与小郡。以太常寺昨议三年服制,称「易月公除、可以听乐」非是故也。 五月二日,贬前知湟州王赡为诸卫将军湟:愿作「 」据《宋史全文》卷一四改。又:赡,原作「瞻」,据上引及《宋史》卷三五○《王赡传》改。,房州安置;陇右同都巡检使王厚为太子右率府率,添差监随州酒税。赡、厚盗青唐库物,及妄诛首领九人,因隐其物产,上以事连将士,不欲穷治,姑从薄责,仍谕将士知之。 十六日,王祖道罢左司谏,知海州,坐阿谀苟容、略无献替也。 十八日,入内内侍省入内内侍省:按此是官府名,其下当脱职衔。俟考。、西京左藏库使武球送吏部,以捶人苛虐,且尝与瑶华诏狱故也。 二十二日,内侍高品白谔编管唐州,坐奏疏乞皇太后不候升祔还政,仍以副本纳枢密院。上谕辅臣以故事内侍不许言事,故有是责。 二十七日,知河南府孙览降二官。以京西北路提举常平方宙体量到河南府诸处解发到盗贼计一百三十余名,览悉亲加(评)[讯]治,致毙于捶楚者十人,故有是命。 七月二十一日,安惇落职宝文阁特制、依旧知潭州。前广东转运判官锺正甫,前监察御史左肤、石豫,并送吏部。以言者劾正甫顷在广东受台牒往新州追摄邹浩诏狱,欲置浩于必死。造意为虐,实自惇等,而正甫观望风旨,奉行过当,故皆贬之。 九月十六日,诏蹇序辰、安惇并特除名,追毁出身以来文字,放归田里。文及甫、蔡渭送吏部,与远小 监当。绍圣中,安惇奏乞委官取元佑理诉所公案看详改正,申明从初加罪之意,复依元断施行。诏委蹇序辰、徐铎,而序辰辄将臣僚章疏傅致语言,指为谤讪,凡因看详施行者千余人。又乞以其事付史馆,修入实录,并编类贬责臣僚所言所行事状。内有文及甫与邢恕书,蔡渭援以为证,进状追讼司马光、吕公着、刘挚、吕大防、梁焘、王岩叟、刘安世、吴安诗、傅尧俞、朱光庭、范祖禹、苏轼、苏辙等害其父确,谋危宗社,乞夺逐人所得子孙恩泽,其间存者乞正反坐之法,投之岭外,以为奸臣贼子之戒。至是,中书省检会,故有是责。 十七日,诏右司谏陈瓘上疏言皇太后尚预政事,其言失实,可添监扬州粮料院。后诏瓘知无为军。 二十一日,资政殿学士、知江宁府蔡卞落职,提举杭州洞霄宫,太平州居住。 同日,龙图阁待制、河北都转运使张商英,龙图阁待制、知瀛州范镗并落职,商英知随州,镗知滁州。二人亦坐惇、卞党故也。 二十六日,诏特进、新知越州章惇特责授武昌军节度副使,潭州安置。以中书省检会左司谏陈瓘前后章疏论惇罪恶故也。 二十九日,诏龚原议论不当,罢给事中,降两官知南康军。 同日,知随州张商英降一官。以臣僚上言:「绍圣初备位谏官,与宰相章惇结为死党;又与百姓盖渐增改词状,要用中伤大臣;到任谢表又肆诋诬。」故有是命。 十月二日,吴居厚特落 职知和州,宋乔年、李公年、王谷、卢 各特降一官,内卢 仍冲替。居厚尝充哲宗皇帝灵驾桥道顿递使,乔年、 、公年、( )[谷]提举修治桥道,为道路泥水,致灵驾陷泥露宿,并郑州回銮门道内地势 背,致力士难以着力,留滞灵驾,诏御史台制勘得实,故有是命。 十六日,内侍裴彦臣追五官勒停,送峡州羁管,令开封府差人押送,其前降依随龙人例指挥勿行。坐勾当御药院阎守懃在御前进呈文字,而彦臣辄扣守懃之冠,高声与语,靳侮不恭,侍御史陈次升弹奏,乞正典刑,故有是责。 十七日,降宝文阁待制、知延安府陆师闵为集贤殿修撰。以右正言陈佑言其顷帅永兴,轻变钞法,辄减物价,令下之始,几至生事故也。 二十二日,资政殿学士、知大名府林希降端明殿学士知扬州,龙图阁待制、知洪州叶祖洽落职知青州,徐铎龙图阁待制知湖州。以中书省检会御史中丞丰稷言:「希助惇为恶,布在王言,掩宣仁听政之明,蔽永泰知人之鉴。铎编类章疏,随惇好恶,为之轻重,存殁名臣,横遭贬窜。祖洽观望惇意欲擅元丰(未)[策]命之功,诬奏王珪图危正统,皆未见施行。」故有是责。其后言者不已,希又自通议大夫降太中大夫。 二十六日,殿中侍御史钱遹提举京湖北路常平,以遹论侍御史陈次升元佑初出使诋毁盐法、附会奸臣、不当在言路非是,故黜之。 十一月八日,端明殿学士、知江 宁府蔡京落职,提举杭州洞霄宫,以侍御史陈次升、殿中侍御史龚夬累章论其「交结近习夬:原作「史」,据《宋史》卷三四六《龚夬传》改。,踪迹诡秘,自除边帅,即怀怨望,少丐宫祠,偃蹇不行,愿正典刑,以警在位。」故有是命。 十二月五日,陕西路都转运使、直龙图阁贾种民特落职,以臣僚论其「谄事章惇,阴陷良善。创洛口之埧,昔尝败功;狭汴渠之堤,今亦为病」故也。 建中靖国元年正月十七日,朝请郎、尚书度支员外郎王诏,朝散郎、光禄少卿王博闻,承议郎、京西路转运判官邓棐各降一官,棐仍知兴化军。并以任京西漕臣,治道不谨,致哲宗灵驾稽留故也。 二月二十二日,通议大夫、知扬州林希降知舒州,以右司谏陈佑言希谢表不自引咎故也。 二十六日,武昌军节度副使、潭州安置章惇责授雷州司户参军,员外安置。以左正言任伯雨累章数其罪雨:原作「两」,据《宋史全文》卷一四改。,乞行诛戮故也。 三月十七日,诏龙图阁直学士、新差知成都府孙览降充宝文阁待制、知永兴军,以辞成都府不行故也。 十九日,福州观察使、入内内侍省都知梁从政降授荣州防御使,提举亳州明道宫,本处居住。以宰臣韩忠彦等奏:「昨闻大行皇太后宣谕,云尝召从政询及定策之事,从政意在党附章惇,今乃在君侧,理所未安,望屏黜。」上本无罪从政意,故薄其责。 二十一日,诏降充右千牛卫将军、房州安置王赡除名勒停赡:原作「瞻」,据《宋史》卷三五○《王赡传》改。后同。,免决刺,特配昌化军,永不放还。降充率府率、添监 随州酒税王厚责授贺州别驾厚:原作「原」,据《宋史》卷三五○《王赡传》及本书本卷第三○页改。,郴州安置。初,赡等领兵入青唐,邈川酋长封帑藏,赍簿书、筦钥,请以献诸朝,而赡等即开封府库,以给散将士为名,尽取其金、珠、犀、玉,妄杀无辜,赡又掠蕃妇六人为婢。朝廷初恐连逮者众,不欲穷治,始从薄责。至是,熙河帅司奏青唐诸族怨入骨髓,相与结集作过,日图报复,至今未息。枢密院请斩赡等以谢一方,而言者亦有弹奏,故有是责。 三月二十五日,宝文阁直学士、知徐州胡宗回落职知蕲州。坐王赡在熙河贪功生事,欲收西蕃,而宗回乃趣其入据青唐。甫踰月,蕃部背叛,杀戮兵民甚众。累诏令赡归湟州,宗回意尚依违,逮以捕获避役军人,不禀统制折可适,擅决配故也。 五月四日,端明殿学士、知郓州刘奉世特落职知徐州。以言者论其在元佑间先助刘挚,后附吕大防、苏辙,内交陈衍,相为表里故也。 十一日,故资政殿大学士、赠金紫光大夫李清臣夺职,追所赠官。 十六日,诏诏:原无,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一补。:「故太子太保司马光降授右正议大夫,太子太保吕公着降授左光禄大夫,太师、河东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太原尹、潞国公文彦博降授太子太保,光禄大夫吕大防降授太中大夫,中大夫刘挚降授右朝议大夫,左中散大夫梁焘降授朝请大夫,朝奉郎王岩叟降授定远军节度行军司马,朝奉郎苏轼降授崇信军节度行军司马,其元追复官告并缴纳。赠左银青光 禄大夫王存追所赠官,资政殿学士、太中大夫郑雍追所复职。赠右银青光禄大夫、谥献简傅尧俞,赠银青光禄大夫、谥懿简赵瞻,并追所赠官及谥告。赠太中大夫赵追所赠官。已上告身并追毁。朝散郎、充集贤院学士孙升追所复职。朝奉郎孔文仲,朝散郎朱光庭,宣德郎秦观,延福宫使、入内内侍省都知、定国军节度观察留后、赠安化军节度使、谥僖献、张茂则,并追所复赠官。赠开府仪同三司范纯仁追例外所推恩数。中大夫刘挚葬事依前宰臣例指挥勿行。」 七月一日,吏部尚书陆佃赎铜十斤,起居舍人李昭 放罢,朝请郎、少府少监韩粹彦降一官,坐钦圣宪肃皇太后陵奉虞主不恭,佃尝自言,故薄其罪。 二十一日,朱绂罢给事中,知寿州。以右司谏陈佑论事不实,绂为之救解,故黜之。 二十七日,诏降宝文阁直学士、知永兴军范纯粹为宝文阁待制,坐帅鄜延日论奏边事不当故也。 八月二十九日,观文殿学士、提举杭州洞霄宫吕惠卿落职。以前帅鄜延日上功冒赏,言者以为附下罔上。又鄜延路经略与奏:「本路自绍圣年以来,前后所奏功赏例多妄冒。其间有冒二十资至一十资已上,至有小使臣转皇城使、 用转诸司使副者不少。及环庆路勘会到自 用之例推恩,最高者止于右班殿直,有上件诈冒功赏,并系帅臣保存奏不实。」故有是责。 十月四日,宝文阁待制、 知永兴军范纯粹落职知金州。以言者论其不能饬兵谨备,乃于奏章数有沮坏之议故也。 崇宁元年四月十七日,引进使、威州刺史、泾原路都钤辖、知镇戎军、泾原路同统制官姚古追引进使,落泾原路都钤辖。朝廷命姚雄节制,赡方还归。其后溪巴温每送到蕃奏,宗回匿不以闻。自去年九月以来,湟州蕃部多啰巴等屡拥众出没为患,而宗回不即上闻。至是枢密院条数其罪,故有是责。 二十七日,诏降宝文阁待制、知杭州龚原为集贤殿修撰知扬州,以谏议大夫陈次升论其降授不厌人望故也。 四月二十九日,诏史院官供职及二年已上者,各特罚铜二十斤。以臣僚上言史院官仅及十年,方修帝纪五册,兼用王安石《日录》,美安石而掩蔽神考盛德,故罚之。 五月十三日圣旨,朝请大夫、秘阁校理李德刍特落职,差监华州西岳庙。以治亳州酷虐故也。 十八日,左中奉大夫、知蕲州胡宗回特降一官,授左朝议大夫,依前知蕲州。以边事奏报不实故也。 六月四日,户部尚书王古为宝文阁待制,知成都府。以御史中丞赵挺之论古裁减浮费欺罔不实,又尝与古同领放欠事,知古与吏为奸,意欲尽倾天下之财而无子遗,不可任计省之长,故有是命。 资政殿大学士、太子少傅韩维,赠开府仪同三司孙固,为系神考巘邸人,已复职名及赠官免追夺。太中大夫苏辙,朝奉大夫范纯粹,朝请 大夫、宝文阁待制吴安诗,更不叙复职名。端明殿学士、太中大夫范纯礼落端明殿学士,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朝请郎、充集贤殿修撰韩川落集贤殿修撰,管勾西京嵩山崇福宫。朝奉郎、直龙图阁、知汝州张耒落直龙图阁耒:原作「来」,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一改。,管勾亳州明道宫。直秘阁、朝请大夫、知曹州吕希哲,朝请郎、知相州刘唐老,朝奉大夫、知蔡州欧阳棐,并落职,差遣依旧。朝奉大夫、提举永兴军路刑狱孔平仲,朝奉大夫、淮南路转运副使毕仲游,朝奉大夫、提举河东路常平徐常,朝奉郎、知太平州黄庭坚庭:原作「廷」,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一改。,朝散郎、知密州晁补之,朝散郎、军器少监韩跂跂:原作「跋」,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一改。,朝散郎王巩、刘当时、常安民,承议郎黄隐,通直郎张保源,并送吏部与合入差遣。散郎汪衍,瀛州防御判官余爽,陈州别驾汤(馘)[妀],更 不收叙。泉州教授郑侠放罢侠:原无,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一补。,通直郎常立追所得一子官常立:原作「常平立」,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一删。,奉议郎程颐追所复官,依旧致仕。西上合门使张巽追所复两官,依旧差遣。应曾经贬责人,除遗表及罢政恩例已给还外,其亡殁后所复官职,已得指挥依遗表与推恩之人并减半。其三人以上,余数听从多,仍并与假承务郎。用上件恩例转官、升资者,依此比折磨勘资考年月。应送吏部人,并令在外指射差遣,令吏部依条差注。承议郎任伯雨准此雨:原作「两」,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一改。。」以臣僚上言:「伏见先朝贬斥司马光等,陛下即位之初,当国之臣不能检会事状进呈,以此牵复。臣愚伏愿明谕执政大臣谕:原作「论」,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一改。,使公共参议,详酌轻重行遣。」又奏:「曾经责降人见今任监司、蕃部者,必不肯公心 奉行法度,亦乞朝廷契勘,改授闲慢差遣。」又言:「切见元符之末,帘帷同听政事之日,元佑大臣乘间用事,尽复绍圣间负罪责降之人,或只还旧官,或超授职任。其复在朝廷者,或见于论议,献上封章,或在言路与大臣为表里者,皆有可考之实。伏望圣慈令所属取上件合该行遣之人,或削夺官职,或旋行惩戒旋:原作「庭」,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一改。,各以类举,必当其罪,天下幸甚。」故有此诏。 闰六月十五日,诏龙图阁直学士、知定州曾肇落职,知和州。肇尝以史事与陆佃同谪,至是佃罢右丞,训词及之,肇不自安,上章待罪,故有是命。 十八日,诏宝文阁待制、新差知越州邹浩可特责授衡州别驾,永州安置。以臣僚言诋毁椒房,重泰陵之非,特有是责。 二十九日,故资政殿大学士、右光禄大夫李清臣特追贬安武军节度副使;新知常州丰稷责授海州团练副使,睦州安置;新知(谔)[鄂]州张舜民责授楚州团练副使,商州安置。皆坐言章论其尝于奏议及谢表中讥讪先朝故也。 七月二日,降宝文阁待制、新知河中府叶祖洽为集贤殿修撰,提举建州武夷山冲佑观。祖洽既补外官,言被遇两朝,及妄陈功 ,规欲复留,故有是责。 三日,观文殿大学士、知润州曾布落职,提举亳州明道宫,太平州居住。以言者交章论其援引朋党,交结近习,纵子与 通贿赂等罪,故有是责。 八日,枢密直学士、朝奉大夫、新差知邓州郭知章降充龙 图阁直学士。知章札子奏:「臣伏见臣僚上言,谓臣以台官往相度河事,实定东流之议,本以从官降修撰、小郡,今乃翰林学士。臣昨奉 体量赈济,即不曾差相度河事。王宗望议闭北流,吴安时等保明,即臣非定议之人。又臣以修撰知和州未已间,已闻哲宗有旨令上殿。方陛下登极,首蒙圣恩拔擢,两除侍郎,又除宝文阁直学士、知永兴军,又权尚书,又除知开封府,方除翰林学士。今来即不敢言官辨罪。」先是,闰六月十四日,言者论及诏知章降为枢密直学士知邓州,都水使者黄思放罢,知章辄具本末进呈,故有是命。 二十二日,直龙图阁、权发遣陕西府路都转运使孙杰落职,令吏部先次与小州。杰尝建言沿边见任官月俸米麦并移于近里州军勘请,鄜延路安抚使王博体量非便,而言者论杰臆见生事,故有是命。 二十七日,诏朝散郎、管勾亳州明道宫张耒特责授房州别驾,黄州安置。坐以苏轼卒缟素而哭,因言者弹论,故有是责。 八月八日,宝文阁待制、知舒州王涣之落职,以言者论其朋附台谏也。 十三日,直龙图阁、知齐州周鼎特落职知郢州,户部侍郎徐彦孚降授奉议郎,秦凤等路提点刑狱许端卿降授承议郎。知常州朱彦,朝奉大夫、淮南东路提点刑狱锺正甫,降授朝奉郎李昭 ,左朝议大夫向紃,朝请郎刘唐老,承议郎陈瓘,朝奉大夫欧阳棐,朝请郎、直秘阁、权 发遣襄州陈察等,并降一官。以谄附柄臣,倾摇先烈,猖从宽之邪说,诬至正之典常也。 二十五日,宝文阁待制周常落职,管勾江宁府崇禧观,婺州居住;知庐州龚原管勾成都府玉局观,和州居住;端明殿学士、知徐州刘奉世落职,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沂州居住;朝奉大夫吕希纯管勾南京鸿庆宫,汝州居住;降授承议郎王觌管勾江州太平观,朝散大夫、王古管勾台州崇道观,谢文瓘罢给事中中:原无,据《宋史》卷三五四《谢文瓘传》补。,管勾洪州玉隆观,并本处居住;朝请郎陈师锡管勾舒州灵仙观,知蔡州欧阳棐管勾台州崇道观,朝请大夫吕希哲管勾建州武夷山冲佑观,朝散郎晁补之管勾江州太平观之:原无,据《宋史》卷四四四《晁补之传》补。,朝奉郎黄庭坚管勾洪州玉隆观,承议郎黄隐管勾舒州灵仙观,朝奉大夫毕仲游管勾江宁府崇禧观,朝散郎常安民管勾成都府玉局观,朝奉大夫孔平仲管勾兖州太极观,王巩管勾江州太平观,张保源监华州西岳庙,朝奉大夫陈郛管勾杭州洞霄宫,朝散郎朱光裔管勾建昌军仙都观,苏嘉管勾华州灵台观,余卞监西京中岳庙,郑侠监潭州衡山南岳庙,胡田管勾建昌军仙都观,遂州观察使孟存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承议郎、知沂州刘安世依前承议郎、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知金州范纯粹管勾南京鸿庆宫、鄂州居住,集贤殿修撰、知应天府吕仲甫落职,追复宝文阁待制吴安时落职。事因阙。 二十八日,鹿敏求追所授承事郎,降充簿尉;吕彦祖追所授官,永不得应举;高士育追所授官,依旧左班殿直;何大正追所赐出身及所授官,永不得应举。以言者论其献书得官,所言无补,志在侥幸故也。 九月九日,前知荆南府马城追三官勒停,海州安置。以猺贼入寇不即闻,御史台具狱上,故责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六八 黜降官五 宋会要辑稿 职官六八 黜降官五 【宋会要】 崇宁元年九月十四日,诏开具元符三年臣僚章疏姓名。 邪上尤甚:范柔中、邓考甫、封觉民、李新、吴朋、衡钧、胡端修、赵令畤、周谊、安信之、孙琮、高公应、郭执中、王察、赵峋、李杰、李贲、石芳、吴安逊、朱绂绂:原作「竑」,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改。、周永徽、杨琳、金极、张集、吕谅卿、苏 、鲜于绰、黄策、高渐、王右、张夙、王贯、葛茂宗、曹益、赵天佐、衮公适、洪羽、柴衮、刘谓。 邪上:梁宽、曹兴宗、谢巘、许安修、罗鼎臣、于肇、黄迁、刘吉甫、王公彦、万俟正、杨朏、许尧辅、胡良、李修、黄安期、梅君俞、沈千、张居、黄才、寇宗颜、曹誉、林肤、葛辉、逢纯熙、王炎炎:原作「交」,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改。、张溥、胡巘、刘勃、陈唐、董祥、陈师锡、王守、蒋津、高遵恪、王阳、张裕、王拯、侯显道、周遵道、宋寿岳、扈充。 邪中:赵越、朱光裔、王忠恕、刘质夫、邓允中、王岐、谢鉴、苏处厚、高公湜、吴伟、江洵洵:《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作「询」。、刘冲、萧刓刓:原作「刑」,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改。、刘戣、宋勋年、吴文规、张鉴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作「琮」。、狄瑾、郭畤、杨令、刘宪、张痴、任宝贤、任伯雨、苏大本、沈街、王箴、陈师锡、王发、吕陶、李浩、王履、陈师道、上官公裕、刘天启、张耒耒:原作「来」,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改。、史彭年、梁俊民、黄谹、李赓、李升、杨垣垣:《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作「植」。、薛逢、梁景初、李火朱火朱:原作「霪」,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改。、张諟、耿毅、刘涣、李平、刘廓、李孝迪、陈中夫、张永弼、张戭、李良翰、窦诵、黄安期、孙大临、张恕、宋许、李痴、马衷、高定、唐秬、富开、鲜于绰、韩英、范锷、陈象古、王天常、宁祖武、李干、翁升、邵伯温、张上行、韩安岳、商师中中:原作「申」,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改。、宇文王惠、李知远、吴环、潘见素、苏 之悌、张苏、李闳、衡石、祁彭年、陈 、叶世英、孙琮、毛随、杨敦仁、檀固、许广渊、李云从、夏侯景仁、唐广仁、许邵、高徽、杨明、郭简修、黎延、孙秉义义:《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作「善」。、陈升、朱曾、陈琰、段察、武仲荀、姚讽、王望之、李由颐、苏迥、段黉、冯伯药、陈良能、王迥、赵孝立、宋之珍、楚兴宗、陈 、李晋裕、冯千里、高士戬戬:原作「鄑」,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改。、韩晞、王彦升、张确、刘奕、王师中师中:原作「由师」,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改。、范植、贺昌辰、张及、张铎、鞠士复士:《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作「嗣」。、曹公裕、裴迪祖、王佑、梁安国、晁说之、王奥之之:原无,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补。、刘经国、倪直孺、王夷约、杨天惠、刘觉、陈策、李处仁、朱恪、路昌衡、周鼎、李圭、陈缜。 邪下:王萃萃:《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作「革」。、朱肱、钱升、杨忠信、王收、李庚、刘端彦、梁光光:《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作「兑」。、张歔、傅耆、王伟、赵茂曾、杨致祥、董丕、竹璟、郑纲、党钧、任日新、赵齐贤、苏尧臣、高复、任仲奇、闾邱升、陈琰、陈皋陈皋:原作「阜」,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改补。、成彭年年:原作「作」,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改。、梁薿、陈琳、王腴、乔天锡、丁执善、何宗翰、卞衷衷:《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作「京」。、李知章、范子修、李援、徐瑛、王觊、毛叔度、吴倚、方适、林定、谭极、黄同、傅希龙、王彦若若:《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作「弼」。、王师正、刘知至至:《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作「止」。、刘痴、李程、马牧牧:原作「收」,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改。、任廱、窦护、黄汝方、宋适、张誉、杜之邵、王时、马恕、孙发、李彦弼、倪直侯侯:《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作「孺」。、王箴、杨韶、邓安正、黄正一、吕公美吕公:《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作「吴光」。、徐公亶、李公寅、杨伯伯:《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作「直」。、聂敏修、吴 、崔陟、徐说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作「诜」。、谢愔愔:原作「诸」,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改。、周邠、高临、李士忞、萧景修、徐俯、李孝常、范百亿、何权、宇文辉、俞次契、宁宗杰、魏镗、季羲叟、苏之悌、时君陈、张照、李茂、安谭、章讽、魏价价:《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作「介」。、江楶、陈雝、林宗直宗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作「崇旦」。、陈京、陆涣、张保淳、程之才、余卞、吕蕡、魏当、陆彦述、支咏、刘勃、陈京陈京:前十人已有「陈京」,似当从《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删。、费勉中、马永逸、董乂、辛春卿、毛撝、黄叔靖、陈竑、杨恂、郑子渊、傅列列:《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作「烈」。、盖 士宏、耿居正、毛完「完」下原有「师」字,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删。、薛睿、黄讽、聂思孝、杨明、宁凤、舒升中升中:《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作「洪中」。、洪刍、武仲洵洵:《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作「询」。、向湜、徐愈、王骥、陈力、阎建、孟道、张友、刘跂、汪忱、李焘焘:《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作「寿」。、邵枢、胡盘、熊浚明浚明:《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作「俊民」。、崔鶠、向询、黄应求、刘仲昕、司马宏、孟宗直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作「旦」。、张元矩、黄熙、唐嘉问、曾峄、范子舟、江汝言、冯正卿、王涛、刘思、徐大经、吕元中、吴文规、杜颖、柴羲、卞义、欧阳昊、尹翊、胡沔、孙大临、葛敏修、叶拟拟:《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作「嶷」。、钱大中、燕景贤、任唐毅、张硕、陈诲、李庭坚、史君陈、杨居、陈并、黄子蹇蹇:《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作「宁」。、赵晞、张沆、王彦、富纯、江洵、刘溥、吴环、史保躬、赵丕远、王琏、姜蹈中、朱绘、西门聿、赵襄、马洙、张济、朱恪、李黯、文嘉谋、上官彝、孙曾、潘瑶瑶:《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作「琮」。、黄瓘、胡庶、程俱、马待问、李翦、周希尹周:原作「国」,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改。、燕默、傅宁、郑少微、王知常、郝宗臣郝:原作「赦」,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改。、林骈、郑语、刘宽、施迈、杨容之、高公湜、何景甫、范埴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作「埙」。、张廷玉廷:《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作「庭」。、唐靖、赵衡、王适、曾驿驿:《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作「绎」。、刘蒙、毛求毛求:原作「先才」,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改。、盖荐、李敦常、张直、杨怀宝、李处晦、晁咏之、宋由正、陈中、张珙、史彭年、李机、杨禾、梁鼎吉吉:《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无此字。、高公杰、赵子涣、家愿、陆表民、杨杰、白镇、袁公适、苏象先、高渐、赵、郭永年、杨傅、朱行中、王注、滕友、侯晋升升:《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作「卿」。、周谔、毛友直友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作「直友」。、范世文、苗蓁、王景下王景下:《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无此人。、王景行、谢举廉、李世基、陈悫悫:原无「心」旁,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三补。、窦卞、赵渥、孟长民、周 、阎崇、郭奉世、薛及、任有功、徐商美、宇文湛、刘之美、上官均、张沔、王公彦、贾休复、宋直方、乔甫、高士丕、江炜、刘鼎臣、常徽猷、何爽、韩升卿、何大受、陈修己、贺霖、张彦逸、俞唐、马希道、蒲俊、刘爽、秦宪、蒋琳、方鼎、胡慎修、冯正雅、张宇、张材、勾居体。 二十一日,韩 忠彦降三官,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外州军任便居住。曾布降授中大夫、司农少卿、分司南京,依旧太平州居住。李清臣追贬雷州司户参军,黄履追贬雅州团练副使。朝请大夫、提举舒州灵仙观曾肇降两官,依旧提举舒州灵仙观,岳州居住。责授海州团练副使、商州安置丰稷责授道州别驾,台州安置。陈瓘、龚夬除名勒停,并编管。阎守懃责授鼎州团练副使,依旧舒州安置。宣政使、嘉州刺史、提举亳州太清宫张琳除名勒停,依旧安州羁管。马说特勒停,西京居住。曹益、葛茂宗、杨琳、苏 、刘谓、袁公适、柴衮、赵天佑、冯百药、洪羽除名勒停,并编管。以元符末大臣及臣僚累有奏陈乞复后并乞废后事,故有是命。 十月三日,诏右正议大夫、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韩忠彦可特授太中大夫忠彦:原倒,据后文乙。,怀州居住,差遣如故。以臣僚上言,忠彦前宰相,诋毁先烈,不遵父训,权焰赫然,实专废置故也。 二十七日,诏应责降充宫观人不得同在一州军居住。 十一月二十一日,降授中大夫、守司农少卿、分司南京、太平州居住曾布,可特授武泰军节度副使,衡州安置。制谓:「顷被国恩,尝居相位,专权自恣,黩货无厌。交通近习之私,显有朋邪之迹,公行问遗,密达话言。舍他人之田以矫报亲恩,请有谶之地以自图己福。启后世难防之弊,隳本朝有定之规。罪不胜诛,刑其可缓!」 二十三日,诏:「元符下诏求直言,盖欲 广朕闻见,裨益政治。比以所上章疏付之有司,考其所言,内有附会奸慝、诬毁先帝政事者,总五百四十一人。然恶有浅深,罪有轻重,取其诋讥谤斥言之尤甚者三十八人,览之流涕,弗忍再观,得罪宗庙,朕不敢贷,可责逐远方。次等者四十一人,其言亦多诋讥,各与等第降官,责远小处监当,以戒为臣之不忠者。」勘会邪上尤甚系范柔中等三十八人,内郭执中已除名勒停,朱绂老疾。邪上次等系梁宽等四十一人,内陈唐、扈充、许安修已身亡,刘吉甫系承务郎致仕。奉圣旨:范柔中等并特勒停,永不收叙。朱绂免羁管外,余分送逐处羁管。于肇至王公彦二十九名,并冲替。系私罪事理重,仍不得改官。 十二月二日,诏责授太中大夫、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怀州居住韩忠彦为崇信军节度副使,济州安置。武泰军节度副使、衡州安置曾布为贺州别驾。降授端明殿学士、右光禄大夫、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安焘为宁国军节度副使,汉阳军安置。观文殿学士、右正议大夫、知杭州蒋之奇落职。以御史中丞钱遹言,忠彦等辅政日弃湟州之地故也。 同日,诏降朝奉大夫、管勾舒州灵仙观、濠州居住陈次升为奉议郎、监西京中岳庙,临江军居住。朝散郎、尚书左司员外郎都贶为奉议郎,送吏部。以尚书省检会皆尝乞弃地,故有是命。 二十七日,辰州通判朱宗礼追两官勒停,其高士俊追官勒停指挥勿行,陈举 赎铜十斤。举任湖北转运判官,(常)[尝]劾知辰州任琮与通判高士俊当猺人入寇,纵酒不恤边事,琮除名勒停编管,士俊追两官勒停,已而举自言通判乃宗礼,非士俊也,故正其罪。 二年正月二十六日,降朝散郎、直龙图阁、鄜延路经略安抚使王博闻落职,知怀州,以姑息将兵、阙于训练故也。 二十九日,朝散大夫、管勾南京鸿庆宫、鄂州居住范纯粹责授常州别驾,鄂州安置。臣僚上言:「绍圣中,先帝兴师讨伐西夏,进城筑(举)[寨],尽得横山之地。访(问)[闻]建中靖国之初,前安抚使范纯粹本有弃地之谋,而阴辅权臣,上掩先皇帝用人讨荡进筑之功,以快私愤。」故有是责。 三月六日,臣僚上言:「应元佑及元符之末党人子弟,并令在外居住,不得擅到阙下,令开封府觉察。」从之。 十二日,朝奉郎、管勾洪州玉隆观黄庭坚特除名勒停,送宜州羁管。坐陈举奏,撰荆南府承天寺碑言涉谤讪故也。 十六日,宣德郎、守尚书礼部员外郎陈旸降授承事郎,奉议郎、守尚书礼部员外郎何昌言降授宣德郎,朝散大夫、试礼部尚书徐铎罚铜二十斤,以试有官宗子差误故也。 四月二十二日,左朝议大夫、宝文阁待制、充高阳关路经略安抚使、兼知瀛州胡宗师落职,提举杭州洞霄宫。以臣僚论其荐楚州进士乐韶不当,韶邹浩之友故也。 三十日,诏故宰相王珪追赠官并谥,王仲端、王仲嶷并放罢,遗表恩例 减半。以臣僚言其欲成奸谋故也。 五月七日,任伯雨除名勒停,编管昌化军;陈瓘除名勒停,编管廉州;龚夬除名勒停夬:原作「史」,据《宋史全文》卷一四改。,编管象州;责授衡州司马、永州居住邹浩除名勒停,编管昭州;马涓除名勒停,编管澧州;陈佑除名勒停,编管归州;李深除名勒停,编管复州;张庭坚除名勒停,编管鼎州;江公望除名勒停,编管南安军管:原无,据前文例补。。已上并永不得收叙。王觌除名勒停,临江军居住;责授道州别驾、台州安置丰稷除名勒停,建州居住;降授承议郎、管勾洪州玉隆观谢文瓘除名勒停,邵武军居住;责授楚州团练副使张舜民除名勒停,房州居住。 八日,前承奉郎曾纡特送永州编管,承奉郎曾缲特除名勒停,曾布特责授廉州司户参军,依旧衡州安置。时连坐编管、勒停、降官、赎铜者一百五十余人,以开封府奏勘到纡、缲为父任宰相日,受人赂遗钱、银、犀、玉等,为人请求差遣故也。 十五日,朝奉郎、中书舍人、兼直学士院、同修国史郑居中知和州,东上合门使郑绅罢职,停朝参。初,绅客祝安惠上书狂妄,言涉谤讟,言者论绅昵近凶邪,居中不能规正季父之失,故皆责之。 十六日,宝文阁直学士、知应天府路昌衡落职与宫观,梁安国、何大受、苏迥、檀固檀:原作「擅」,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一改。、王箴并特勒停,永不收叙,分送逐州羁管。陈并、杨宝、周锷、萧刓、赵越、倪直孺、滕友、洪刍并降两官,与外任监当。邓允中、梁俊民、叶世英、江洵、陆表民、方适并冲替,张恕落职降两官。以诋讪元丰、 绍圣之政故也。 七月七日,降授皇城使、秦州居住李 责授单州团练副使,秦州安置。以议弃河、湟地故也。 十三日,降授朝奉大夫、提举舒州灵仙观、岳州居住曾肇责授濮州团练副使,汀州安置。以元佑党籍故也。 十九日,诏李湜追贬五官,唐义问问:原无,据后文及《宋史》卷三一六《唐义问传》补。、李备已死,并追奏补恩泽;胡田已致仕,追任子恩,余卞追一官,并依旧致仕。枢密院奏乞第罪元佑中与弃湖南地者,湜先为湖南帅,义问、备措置边事,田知鼎州,卞知沅州,故皆坐之。 二十六日,手诏:「朕恭惟钦慈皇太后生育朕躬,孝养弗及,即政之初,即诏有司议尊崇之典。祖宗以来,具存旧章,有司观望,务从降礼,使朕不得伸罔极之报。兴言及兹,慨然嗟悼。今虽悉从改正,而议礼之官未正其罪,如刘拯等抗论不从,亦未褒赏。其速定赏罚以闻。」于是朝请郎曾旼、屯田员外郎吴絪、知耀州王允中、知和州郑居中各降一官。 八月一日,龙图阁直学士、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李南公落职至仕,内侍阎守懃责贺州长史,金州安置。以言者论其元符置使修奉哲宗庙室,南公、守懃领其事,而升祔之日,乃置于东隅夹室中,藏之祝板之室,处以祧主之地,神帐、鼎俎皆裁损以就狭小,故有是责。 同日,除名勒停人龚夬夬:原作「史」,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一改。、张庭坚移化州、象州编管。责崇信军节度副使韩忠彦为磁州团练副使,安焘为祁州团练副使,依旧安置。降右正议大夫、知杭州蒋 之奇为中大夫,除名勒停人陈次升移循州居住,降授承议郎、知坊州都贶降宣议郎,添差监抚州盐矾酒税务。并以尝议弃湟州地,今湟州已复,故责之。 九月二十五日,臣僚上言:「乞具列奸党姓名,下外路州军、监司厅立石刊记,以示万世。」从之。御史台录到下项:元佑奸党曾任宰臣:文彦博、吕公着、司马光、吕大防、刘挚、范纯仁、韩忠彦、王珪。曾任执政官:梁焘、王岩叟、王存、郑雍、傅尧俞、赵瞻、韩维、孙固、范百禄、胡宗愈、李清臣、苏辙、刘奉世、范纯礼、陆佃、安焘。曾任待制已上官:苏轼、范祖禹、王钦臣、姚 :原作「面」,校者改作「 」,皆误。兹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一改。、顾临、赵君锡、马默、孔武仲、王汾、孔文仲、朱光庭、吴安持、钱勰、李之纯、孙觉、鲜于侁、赵彦若、赵、孙升、李周、刘安世、韩川、贾易、吕希纯、曾肇、王觌、范纯粹、杨畏、吕陶、王古、陈次升、丰稷、谢文瓘、邹浩、张舜民。余官余官:原作「余卞」,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一改。:秦观、汤妀妀:原作「馘」,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一改。、杜纯、司马康、宋保国、吴安诗、张耒、欧阳棐、吕希哲、刘唐老、晁补之、黄庭坚、黄隐、毕仲游、常安民、孔平仲、王巩、张保源、汪衍、余爽、郑侠、常立、程 颐、唐义问义:原作「羲」,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一改。、余卞、李格非、商倚、张庭坚、李祉、陈佑、任伯雨、陈郛、朱光裔、苏嘉、陈瓘、龚夬龚夬:原无,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一补。、吕希绩、欧阳中立、吴俦。 二十九日,集贤殿修撰、知(颖)[颍]昌府文及甫,集贤殿修撰杨康国,集贤殿修撰致仕吕陶,并罢职,与宫观差遣,内系宫观即依旧。以言者论:「及甫方元佑分更,彦博为首,而及甫往来群邪之间,协济奸谋。康国元佑中刘挚引为死党, 历台谏,排击所(增)[憎],倾诈憸邪。陶元佑中尝自谏垣而历中书舍人、给事中,终始附会,诡计实多。先帝皆以黜责,然尚联职书殿,除陶已入籍外,所有职名乞行褫夺。如及甫、康国者,更乞显黜,置之籍中,以为臣子无穷之戒。」故有是责。 三年正月六日,吏部尚书何执中奏,应上书邪等人自不合擅到阙下及在京居住。诏从之,仍见任在京差遣人并放罢。 二月六日,诏:「章惇、王珪为臣不忠,可别为一籍,仍依元佑奸党指挥施行。」以臣僚论其奸恶,乞编入元符奸籍故也。 十二日,诏故给事中张问入籍,仍为下等。以臣僚上言问为彦博之党也。 十三日,诏提举南京鸿庆宫李茂直入籍,仍为下等。以臣僚上言,元佑初茂直充湖北运副,预弃渠阳,乞实之党籍故也。 五月二十五日,知鄂州潘适特冲替,以进银五百两助修宫庭,特有是责,其银仍退回。 十月,龙图阁学士、知成德军吕嘉问落职。以臣僚言其 曾诚纳赂曾布子纡求馆阁差遣故也。曾诚特亦勒停。 七月二十九日,诏王防令吏部与添差远小处监当。以臣僚上言,防自馆职带史院官,以罪送吏部,授德州德平镇监税,乃违年不赴,巧为避免故也。 同日,诏冯壁罢司门员外郎,以言者论其才品猥下、骤迁冒据。 十月二十一日,河东路经略安抚使、兼马步军都总管、兼知太原军府邢恕特降两官,以泾原贼深入,有失措置故也。 二十六日,降武胜 军节度观察留后、熙河兰会路经略安抚使王厚为秦州观察使。以夏人寇泾原,不即应援,及失措置军储,故有是命。二十七日,再降厚为郢州刺史。 十一月十一日,直龙图阁、知(颖)[颍]昌府胡宗炎提举南京鸿庆宫胡:原作「司」,据《宋史》卷三一八《胡宗炎传》改。,以言者论其庸 ,不足当藩翰之任故也。 四年闰二月二十一日,诏范坦罢殿中监,特责授舒州团练副使,房州安置。以辞免使事、徇私辞难故也。 三月七日,朝奉大夫、集贤殿修撰、知庆州曾孝序除名勒停,封州编管。以违戾诏旨,不与诸路约日出兵,故有是命。 十三日,右银青光禄大夫、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吕惠卿特令致仕。以言者论其骄蹇恣横等七罪,故有是命。 二十一日,户部侍郎、兼侍读吴栻知单州。以知开封府日,宗邸诉家事,究治不实故也。 五月十四日,锺传落龙图阁直学士知汝州,侍卫亲军步军都虞候、武安军节度观察留后、泾原路经略安抚使折可适落职,降刺史,以料敌不审也。 八月一日,京东路转运副使王敷降两官,奉议郎李景夏、朝奉郎李升各降三官,升仍送吏部。以提点刑狱李公彦奏,淮阳军狱岁死七十二人,敷前为本路宪,景夏、升为守倅故也。 十一月十二日,天章阁待制曾孝广降一官,落职,与小郡知州。以充泛使北朝国信使申奏语录隐漏,及与三节人从衩衣相见、接坐等罪故也。 五年正月二十六日,诏龙图阁直学士、知 郓州黄裳落职,提举杭州洞霄宫。以言者论其目昏不事事,营饰台榭,不恤军民,故有是命。 四月二十一日,诏:「访闻徐确知杭州日,公然宽纵贩私铸钱,缘此盗铸之弊繁炽,不可禁止。可令吏部与远小处监当差遣。」 五月二十四日,通议大夫、知鄂州张商英差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 六月六日,中书舍人许光(疑)[凝]罢知蕲州,以奏陈不实也。 八月二十四日,新除太常少卿冯澥放罢,送吏部添差郴州监茶盐酒税。以澥札子论关陕劳弊,湟、廓、西宁三州,乞采前世羁縻之义,招其酋豪,授以旄钺,其余首领等级命官。诏澥遽有羁縻之请,实为捐弃之谋,故有是责。详见青唐门。 同日,两浙路转运副使刘何、转运判官胡奕修、提点刑狱公事祖理各降两官,仍令两浙路监司开具所辟勾当官职位、姓名申尚书省。以两浙水灾,委官调夫开导吴松、青龙江,计用过钱米一十六万九千三百四十一贯硕,役夫死亡总计一千一百六十二人,而积水依旧为害,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直秘阁曾孝序落职,差管勾西京嵩山崇福宫。以言者论其帅环庆日误国无谋也。 九月四日,钱遹罢工部尚书,除显谟阁待制知秀州。以言者论其举冯澥自代也。 七日,降龙图阁学士、朝散郎、知河南府范致虚降两官。致虚与兄致君坐与陈宁之讼田积二十余年不决,至是大理蔽罪,曲在致虚故也。 十一月二十七 日,权将作监蔡芝送吏部,与合入差遣。以言者论其系执政亲党,而所为轻儇、败坏礼法故也。 十二月五日,中大夫、龙图阁待制、知苏州蹇序辰落职,提举杭州洞霄宫。坐纵盗铸钱,本州岛市肆所用皆非官铸故也。 同日,诏:「显谟阁待制、新知青州王端慢命不恭,辄自请留,稽违君命,可落职知黄州。」 八日,朝奉大夫、司勋郎中周彦质罢送吏部,王云追夺逐次所推恩例,毛滂、翟汝文、元时敏并送吏部与监当。皆以章綖盗铸连坐也。 十四日,两浙路转运使孙虞丁、判官胡璞、提点刑狱马玿、黄克俊并放罢,令苏州制勘。皆坐言者论其纵盗铸者、人有告言亦置不问故也。 十五日,金部员外郎范域、秘书省著作(左)[佐]郎王痴,并与在外合入差遣。以言者论域、痴出入刘逵之门,内为腹心,外作羽翼,故黜之。 大观元年二月十八日,吏部侍郎白时中降一官。以言者论其申请废内外辟举之法,兼阳借元丰之名,阴排绍圣之政故也。 二十二日,诏谢中美罢秘书省正字。言者论中美舍所学而习天文占验之术,巧为傅会之说以干执政,乃得入馆,名实不正,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朝奉郎、充显谟阁待制、江淮荆淛等路制置发运使曾孝蕴,降授承议郎胡师文,各降一官。以言者论其泗州直河之役绩用弗成故也。 三月八日,前知苏州蹇序辰勒停,以纵部民盗铸,为监察御史张茂直所劾,故再责之。 四月三日,承议郎、显谟阁待制、知洪州李景直放罢,落职,差提举舒州灵仙观,令四辅外任便居住。坐言者论其阘茸,不可以当数路之对也。 五月二日,提举京畿常平王仲原奏:「增修北辅推恩官计八十二员,二十四员受赏侥幸,一十八员受赏太优。所有臣转一官,实无劳 ,委是侥幸,伏望追还。」诏王仲原依所乞,余侥幸并太优人并追夺。 四日,枢密直学士、朝散大夫、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王能甫落职,朝议大夫吕渊、降授承事郎王沩之,并特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免(直)[真]决,不刺面,渊配沙门岛,沩之配朱崖军。承议郎、显谟阁待制、知密州王资深特责授衡州司马,新州安置。延福宫使、唐州团练使、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阎守懃责授团练副使,永州安置。观文殿学士、右银青光禄大夫、知杭州吕惠卿责授祁州团练副使,宣州安置。资政殿大学士、金紫光禄大夫、充醴泉观使、兼侍读蔡卞降充资政殿学士、提举亳州太清宫。并坐妖贼张怀素谋反事。 九日,责中大夫知亳州刘逵为镇江军节度副使,安州居住。丁忧人降充显谟阁待制胡师文落职,提举亳州明道宫。朝请大夫、直龙图阁、知应天府张询落职,添差监高邮军盐税。显谟阁直学士、知扬州刘拯落职,提举南京鸿庆宫。逵以奉使高丽过诸郡污滥,师文以议香盐法不当,询、拯不觉察章綖载盗铸钱入境故也。 六 月二十六日,诏责龙图阁学士、中大夫吕嘉问为安化军节度副使,郢州安置。坐知成都府不能律身奉法故也。 七月十一日,知兴仁府周秩与小郡,以言者论其贪墨故也。 七月二十二日,蹇序辰责授单州团练副使,江州安置。以言者论其知苏州,民盗铸,致钱法大坏故也。 八月十九日,宣德郎、卫尉少卿王孝迪送吏部,与合入差遣。以言者论其为奉常建议有违典礼故也。 二十九日,兵部尚书石肤、刑部郎中朱确、员外郎游百揆各更降一官。以言者论行李无咎事乖谬,又以纳样小黄钱指挥行下他路,惑乱众听,虽已降官,未厌众论故也。 十月十三日,诏责通议大夫、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张商英为安化军节度副使,归州安置。以言者论其险愎奸慝,中怀旧憾,辄肆诋斥,形于表奏故也。 闰十月七日,御史中丞卢航知海州,左正言陈禾送吏部添差监信州盐酒务,开封尹李孝寿知虢州。航以无所建明,禾以论事诞谩,孝寿以朋邪纵奸,故责之。 十三日,龙图阁直学士、知永兴军王宓知汝州。以言者论其守华州,治告讦之狱,侵冤无辜故也。 十二月二日,龙图阁学士、朝散郎范致虚落职,提举南京鸿庆宫。致虚以酒遗中书门下后省吏王孝恭等,刺探差除等事,御史台狱具,故有是命。 二年二月二十七日,中书省勘会,河北河东路贼未见捉杀尽静,全无措置。诏胡宗回、 徐彦孚各先降三官,许良肱、王况各降两官,仍限十日措置捉杀。如限满不获,别行黜责。 三月三十日,宣德郎、知同州韩城县张刚中降一官。以妄告讦同僚郭子旗题诗有诋讪故也。 五月十一日,知亳州邓洵武提举亳州明道宫,知寿州蔡卞提举亳州太清宫,知徐州吴居厚提举南京鸿庆宫,知河中府邓洵仁提举杭州洞霄宫,知陈州王能甫提举亳州明道宫。以臣僚上言系缘吴储、吴侔等连坐稍重之故也。 十七日,单州团练副使蹇序辰移永州安置。序辰守苏州日,开启天宁节贶圣公筵系十月十日,序辰以父私讳移于九日,为言者所论,再有是责。 二十四日,知开封县丞、奉议郎胡纶,前知开封县、朝奉郎贾公望,各降一官。以有荫人黄泽等将小平钱出京,失觉察故也。 六月二十八日,工部尚书刘炳为显谟阁直学士,知陈州。以言者论炳昨在翰苑制词荒缪,以不称职罢为工部尚书,其实迁也,今又以私意妄议新历,故有是命。 七月二十九日,密州观察使李许可降授濮州团练使。以上殿乞一知通州了婚葬故也。 八月三日,诏蔡薿罢给事中,落集贤殿修撰,依旧知和州。以言者论其审量元佑得罪入籍之人,取情理轻者与落罪籍,既已议定,具状申尚书省,薿独不肯签故也。 十五日,诏梁子挺、子直、子恕、子博、并罢见任,以臣僚言其兄弟资序未及,皆除监司、守倅, 未闻绩效而骤进故也。 二十六日,开封府工曹参军宋彧复换西京作坊使,大理寺主簿程贻孙送吏部与监当差遣。以言者论彧为梁子美鹰犬,陵骜不逊。彧,子美妻之兄弟之子,初不亲文墨,自小使臣换文资,二年之间官至朝散郎。〔贻〕孙以父事子美,母事子美之妻,自称曰末男。子美妻死,为制服行丧,违犯律条,事在不齿。故皆黜之。 十月二十四日,中大夫、御史中丞吴执中罢知处州,以无所建明、奏陈狂妄也。 十一月二十一日,徽猷阁待制、知陈州刘炳及其弟焕并落职,候葬事了毕与小郡。以不葬祖母及父、母二十余年,为臣僚论列故也。 同日,将仕郎孙燮、宣德郎贾黝并特令吏部与远小处差遣,为考试卷收取犯不考者为合格也。 二十八日,开封府参军高日华、李端弼并降一官放罢,以推勘李中孚狱不务检实故也。 三年正月五日,吏部员外郎张闬送吏部与监当,以接伴辽国人使失职也。 七日,权司门员外郎刘管送吏部与监当,以言者论其素行贪浊也。 十日,翟汝文落直龙图阁翟:原作「濯」,据《宋史》卷三七二《翟汝文传》改。,以臣僚言附会刘逵,迹状显著,众所愤疾也。 二月二日,国信使承议郎、尚书吏部侍郎刘焕落集贤殿修撰,还所降官知蔡州,以不葬其亲故也。 十一日,诏中散大夫、京西北路提点刑狱梁子雅降授朝议大夫,降授承议郎、京西南路提点刑狱王斿降授奉议郎,并差遣如故。以 一路多强盗也。 四月二十八日,祠部员外郎、前京西南路提举学(士)[事]路瑗罚铜八斤。以臣僚言:「近试贡士,京西南路上中下等并无中选者,若 罚一路太守教官不胜其众,提举官不得其人,则人才等进,滥中者多。」故有是罚。 五月六日,尚书库部员外郎胡直孺送吏部,以言者论其趣操回邪、交关权要故也。 十四日,诏叶梦得罢翰林学士,为龙图阁直学士知汝州。以言者论其内行不修故也。 同日,诏从事郎石 罢删定官,以既罢详定一司敕令所,删定官不当复(降)[除]也。 二十一日,提举利州路学(士)[事]祝廷送吏部与合入差遣,以奸臣章复之亲故也章复:疑为「章惇」之误。。 二十二日,诏:「李仔既已改正,则高述岂得无罪 可罢开封府刑曹参军,送吏部与合入差遣。」以李仔因姊丧在假七日,被述捃摭放罢也。 六月二十二日,太仆少卿赵霆、奉议郎知襄州王杰,并送吏部。言者论霆以知茶自名,取媚权要;杰尝迎饯北使,以淫纵获罪。故皆黜之。 七月三日,膳部员外郎张宏、驾部员外郎徐宅放罢。宏宋乔年所荐,宅谄事乔年故也。 八日,太常少卿陆蕴、蒋猷并送吏部,直注合入差遣,蕴知虔州瑞金县,猷通判南安军。先是,臣僚言景灵宫不建僖祖殿,有旨礼部、太常寺同讨论,具议状以闻。礼部两集太常官及屡移文督促,而迁延不决。至是,言者谓蕴、猷皆前执政亲戚所援,观望附离,故有是命。 九日, 权太常寺丞李孝昌、太常寺丞姚易、太常博士张山、李勉各降一官,以议礼多曲说故也。 二十三日,尚书礼部员外郎葛胜仲送吏部,以言〔者〕论其议僖祖殿室唱为异端故也。 二十五日,客省使、荣州刺史、知沧州辛叔献放罢,以久在边郡豪横不循法守故也。 同日,蔡居厚罢户部侍郎,知泰州。以言者论居厚昨为谏官,密受权臣风旨,为之鹰犬,而群邪乱政、无所排击故也。 八月二日,刘法罢熙河兰湟路经略安抚使,转运使许天启降两官,差遣依旧。通判刘师民降两官,冲替。以颁大乐至熙州,法不出迎,继而安顿州学,法、天启、师民始同来州学看,故并坐之。 二十三日,新除户部员外郎李友闻、内殿崇班裴珪各降一官,并坐前任信安军定籴价太高也。 二十四日,知虢州何康直放罢,送吏部,永不得与知州军差遣,以酷虐故也。 同日,通判秀州林旨放罢,送吏部与合入差遣,以林摅之侄也。 二十九日,符宝郎郑南送吏部,以言者论南父母之年俱及七十,历仕以来未尝迎侍故也。 十月二十二日,提举两浙学事李敦义放罢,送吏部与合入差遣,以倚势作威、造言惑众也。 二十六日,责侍卫亲军马军都虞候、彰化军节度观察留后刘法为武康军节度副使,亳州安置。法前知熙州,不虔君命,放罢,令京畿听候指挥。行至郑州,故有是命。 十一月四日,诏显谟阁直学士、新 知郑州席旦上殿进对迟留,意在邀请,可降显谟阁待制知滁州。 十二月九日,刑部郎官、大理寺合干官各降一官,内选人比类施行。以狱成案具而稽留不断也。 四年正月十七日,前知成都府路转运判官张持送吏部,与远小监当。以臣僚论持欺诞,擅以私意变更钱引故也。 十九日,刑部侍郎马防降一官知蕲州,以使辽失指故也。 同日,直秘阁、湖南转运使李偃落职,送吏部。以言者论偃累任监司,所至无善状,父年八十余,不复省侍故也。 二月二日,提举亳州明道宫吕惠卿降一官,以言者论其《谢复官表》尚怀怨望故也。 三月二十五日,集贤殿修撰唐恪降直龙图阁,知蔡州张为落职知广德军。以言者论恪无他才能,职任过优,为请托姻家、徼冒恩赏故也。 四月十日,知延安府钱昂及当职佥书官各特降一官,以文移内犯真宗庙讳故也。 五月一日,司农卿吴亮送吏部。以言者论亮昨为都司,贪功冒赏,超躐崇资,不顾廉耻故也。 二十二日,工部郎官李税罢职,送吏部,以不当独衔具札,不与长贰通知,轻忽长吏,越职犯分故也。 二十四日,追贬宣奉大夫王祖道为昭信军节度副使追贬:原作「追赠」。按追赠乃褒扬之举,与此条文意不符。后政和元年五月二十二日条有「祖道已追贬」之语,据改。,责知桂州张庄为舒州团练副使,永州安置,皆以开拓新边诞妄故也。 二十九日,诏:「河北、河东群贼经历县分及十次以上,知县特降一官冲替,县尉一官勒停。不及十次,知县冲替,县尉勒停。内一次、两次,知县各降一 官,县尉冲替。内降官人选人比类施行。」 六月二十二日,降授朝奉大夫、提举杭州洞霄宫刘炳勒停,以言者谓禠官轻典未厌士论故也。 七月一日,诏冯大临罢虞部郎中,送吏部与合入差遣。又诏特追两官,免勒停,余依已得指挥。以大临附下罔上也。 十四日,新除淮南发运使周穜放罢,以言者论其害政虐民故也。 八月二十九日,知应天府何昌言特落徽猷阁待制,改差知大平州。以言者论其唱为异说、动摇国是也。 九月十五日,新除京畿路提举常平唐庚送吏部,与广南远小处监当。以给事中蔡薿论其出入权门、轻儇憸薄故也。 十一月二十一日,河北籴便司勾当公事官苏之孟放罢。以言者论之孟新差知明州奉化县,冒法求辟,避事免县故也。 十二月二十九日,温尧文罢卫尉少卿,管勾亳州明道宫。以言者讼其携家游青城,张盖入泰坛故也。 政和元年正月七日,新差提举京西盐香茶事魏伯刍放罢,送吏部。以言者论伯刍乃堂吏之子,不可以玷清选故也。 十九日,朝请大夫周秩添差监歙州盐酒税务。以言者论其污滥贪赃,前后屡有言章,罪大谪轻故也。 二月七日,水部员外郎、前提点荆湖南路刑狱公事吴孝能,荆湖南路转运副使廖彦正,并放罢,送吏部与合入差遣。内廖彦正仍降两官。以言〔者〕论在任各不依法用刑,及有诏士大夫更相讼诉,有害风化,体 量得实,故有是黜。 二十五日,降朝请大夫、提点京西南路刑狱陈革降两官。以盗发匿不以闻,及不督捕故也。 三月六日,中书省言:「访闻广西运判周师中(名)[各]将前任副使张庄所举官吏(窘)[捃]摭不已,人不安职。」诏周师中放罢。 十五日,权发遣庐州周焘、通判蒋 、佥判陈简夫各降一官,行舒城县主簿、权县事刘嘉止特降一官冲替。坐舒城县私走归明人也。 二十四日,李传正罢开封府左司录参军,送吏部。言者论传正之弟成允没于王事,朝廷恤孤,官其三子,传正殊无义养,至与寡妇分争恩泽,故黜之。 同日,罢户部尚书许几为天章阁待制、知婺州,以言者论其检察染院不实故也。 四月十二日,直龙图阁、夔州路转运判官崔子坚降两官,落职,提举夔州路学事陈撝放罢。先是,诏诸路有弗便于民者,监司各得具状实封以闻。子坚、撝谄谀偷安,皆以为无可条具,故有是责也。 五月十三日,诏范柔中叙转奉议郎指挥更不放行。以给事中蔡薿论驳柔中尝诋毁先烈,上书邪等数百人,柔中为之冠。今春有系籍人复官指挥,士论骇愕,至有疑于绍述者。故有是命。 二十日,礼部侍郎潘允知光州。以言者论其朝堂班退,以笏击小吏,暴忿轻肆故也。 二十二日,诏(贵)[责]朝请大夫冯大临为濠州团练副使,滁州安置。以言者论其为广西机宜,与帅王祖道同恶相济,累转十一官。祖道已 追贬昭信军节度副使祖:原作「相」,据前述改。,而大临止罢虞部郎中、监黄州久长镇,尚为轻典,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朝奉大夫、荆湖南路转运判官徐辅送吏部,与监当。以言者论其非才多病,而乃腾奏自言无病故也。 二十五日,诏司勋郎中锺正甫、司勋员外郎鲍慎田各降一官。以任淮南漕臣日违例受所部馈遗,为言者所论故也。 六月一日,端明殿学士、知河阳府徐处仁落职知蕲州。以前知永兴军日,与漕臣论职事,语言凌毁,意在沮格近日改革陕右钱法,故有是责也。 六日,集贤殿修撰、知河阳胡师文落职,提举亳州明道宫。前提举河东铸钱许天启降两官,与监当。以言〔者〕论铸当十钱,天启唱之,胡师文和之,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提点京畿路刑狱张堂放罢,西京左藏库副使、提举京畿保甲、兼提刑贾君文降两官。以言者论其不戢盗贼,无辜被害,汴河流尸故也。 八月十一日,中书舍人陈噩知和州,以言者论其命词失体故也。 十九日,显谟阁待制、知秦州穆京落职,提举华州云台观。以言者论其任工部侍郎日,于所辖增价货焉。 九月一日,观文殿大学士、新知河南府张商英落职知邓州。以言者尝论其十罪,秘殿、名邦,皆非所当得故也。 四日,大理卿王谷放罢,少监任良弼等各降两官,以违法勘劾开封府官吏故也。 十二日,知邓州张商英降两官,秘书省秘书郎李士观、辟廱博士 尹天民并送吏部。以商英在政府时,擅出敕差士观、天民为政典局编类御前文字官故也。 十三日,诏:「殿中侍御史韩筠交结大臣,踪迹显著,送吏部与远小处监当。」 二十一日,责武安军节度使郭天信为昭化军节度副使,单州安置。以言者论其尝荐张商英故也。 十月四日,库部员外郎赵旸言:「邢倚已送吏部,臣与倚一体,乞赐黜责。」诏:旸小臣,不循分守,愚弄朝廷,追两官勒停,送道州编管。二人皆商英所荐,倚出而旸不自安故也。 二十二日,责太中大夫、知邓州张商英为崇信军节度副使,衡州安置。责昭化军节度副使、单州安置郭天信为昭化军行军节度司马,新州安置。以开封府狱成,尝令余负余负:原作「余员」,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三一改。、彭九、僧德洪往来交结,臣僚再论列,故有是责。 十一月十日,范致明送蕲州编管、范致君放逐便指挥更不施行。皆以言者论其阿附张商英故也。 二十一日,卫尉少卿李诗降两官,以任光禄少卿日不检察夆飨牛数故也。 十二月十八日,显谟阁待制、知明州蔡肇落职,提举杭州洞霄宫。以言者论其非毁建立辟廱故也。 二十五日,诏淮西提点刑狱霍汉英、河北东路提举常平向宗哲并放罢。以言者论其疲差废职故也。 二年三月八日,知定州王汉之落职,提举杭州洞霄宫,以(筠)[均]籴违诏旨故也。 五月九日,利州路漕臣张臣放罢。以陕、晋军饷,蜀汉是资,两路告阙,方行按 治,遽进羡余,剥下罔上。所进羡余令本路提刑司桩管。 十一日,责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范坦为黄州团练副使,黄州安置。以言者论其首建鬻田之议,变乱旧章故也。 同日,知温州虞防除名勒停,送循州编管。坐妄建言讲复当三钱为当十钱故也。 二十六日,责内客省使、建雄军节度观察留后、知入内内侍省事、直睿思殿黄经臣为右卫将军致仕,任便居住。以言者论其力排绍述,倾摇国是,欲复元佑之旧故也。又二十七日,诏黄经臣单州居住。 六月十八日,内侍李石、王楶并罢职,石提举亳州明道宫,楶提举西京崇福宫。曹蒙罢枢密都承旨,提举西京崇福宫。以言者论其与黄经臣表里倡为纷更之议故也。 二十二日,朝奉大夫、国子司业胡伸放罢,送吏部与监当差遣。坐言者论李王惠以奸慝助黄经臣,尝以书荐伸。王惠,伸之婿也。 九月五日,兵部员外郎王莘降一官,送吏部与监当差遣。言者论其前任江州日,任情不法,江西提刑体量到有(宝)[实],故有是命。 十月二十八日,知滁州蔡薿提举杭州洞霄宫,以言者论其怀奸立异故也。 十一月五日,左司郎中李文仲降一官,以检察翰林医官灭裂故也。 十三日,承奉郎王彦 、宣德郎高积中、承议郎赵公揆各降两官,勒停。以被差太庙行事,各语笑高声故也。 同日,转运副使王勤送吏部,与远小处监当。以臣僚上言:「近隆德 府黎城等县抑配等第户乔智等津般夹锡钱赴晋宁军等处交纳,不及时支与脚钱,致津般到逐州,在政和元年九月颁降不行使夹锡钱指挥之后。本府勾追乔智等禁勘,监勒出卖家产陪纳勒:原作「勤」,据后文所述改。。诏并放,仍免纳,当职官、人吏并特冲替,臣有以见陛下爱民之心至深切也。然臣体访得河东路政和元年九月内承受朝旨不行使夹锡钱,委官措置,实勤专领其事。勤措置乖方,一路受弊,应本路州军勾追津般夹锡钱人户追纳见行使钱,善人监勒出卖产业,并系受勤节次公牒。今隆德府官吏并已冲替,独勤偃然,尚窃漕寄,中外尤以籍籍。臣访闻勤性质贪污,善于营己,襄、齐二州有产业,一路官吏目之为襄、齐转运副使,盖讥其背公营私也。伏望罢黜,使外台苛刻乖谬、背公营私之吏知所惩戒。」故有是命。 十九日,承议郎谢孚送吏部,与合入差遣。言者论:「昨来臣僚论列户部尚书刘炳元符梓宫在(嫔)[殡]日延娼女等事,非炳,乃孚也,久未辩实,望加窜斥。」从之。 二十八日,梁子野罢知太原府,邻近州军取勘。先是,十月十九日,诏子野伪为嘉禾以进,官吏送提刑司取勘。至是,臣僚言:「近来风俗之弊,诞谩相尚,特出于滥进无耻。侍从、守臣辈更相迭和,妄为祥瑞之献。李王惠昨以蟾芝败,而梁子野今嘉禾事发,将粟三科谓相隔五陇生为一穗,胶粘纸缠,正类儿戏,情涉愚弄,其罪诚重于王惠。王惠帅永 兴,先经放罢勒停,勘讫散官安置矣,而子野泰然,尚领帅权。伏望圣慈详酌,将子野先次勒罢,依李王惠例勘到。」故有是命也。 十二月二日,降宣德郎、大理评事李彦卿降一官,以议刑轻重失当故也。 二十四日,周师中、鲁百能各罚铜二十斤,并放罢,送吏部与合入差遣。赵先之、关璘并取勘。提举河北东路常平周师中奏:「恩州武城县窦保镇酒税、左侍禁赵先之收支官物不明,及少欠米曲数目不少,已牒恩州根勘。」又提举秦凤路常平鲁百能奏:「皇城使、泾原第八副将关璘,任内提到打开永洛城门 弓箭手徐荣,不申解所属,却用石于本人腿上致打,致限内身死,已下顺德军根勘。」刑部检会元符敕,诸路连监司事非职而辄管勾者徒一年,故两行之。 三年正月二十一日,王痴先次勒停。昨政和二年十二月九日,陕西转运副使侯临奏:「臣僚言夹锡钱并当二文铜钱行用锡:原作「银」,据下文改。,阌乡知县论九龄却将夹锡钱估价,七八文当一文,申转运副使张深,乞依此价。其张深并不检会前后夹锡钱敕条,便依所申行下,及牒知陕州王痴,依阌乡县所估贯伯施行。其王痴并不检会申明,便依深牒内事理行下六县,将夹锡钱七八文当一文收买轻赍。」至是,臣僚言:「朝廷比复行夹锡钱于诸路用之,既已通流无遏,陕西张深、王痴、论九龄乃敢恣坏成法,擅增物价。深暨九龄已除名勒停,痴独依冲替人 例而已。况深暨九龄擅增物价纔阌乡一县耳,痴害钱法,实行下平陆、湖城、灵宝、芮城、夏、陕六邑,伏望重行贬责。」故有是命。 同日,王仲薿可罢太仆少卿,提举杭州洞霄宫;李侁可落康州刺史,监西岳庙。坐奉使失职也。 二十三日,户部侍郎张杲降授朝议大夫,依前试户部侍郎。以言者论其违令与宗室戚里之家往还故也。 二月十四日,前象州判官王佺勒停,送道州编管。以诬告不实故也。 二十五日,驸马都尉潘正夫罚铜二十斤夫:原作「大」,据《宋史》卷二四八《秦国康懿长公主传》改。。以不合妄陈乞太后陵园一行都总管差遣故也。 三月一日,诏承议郎贺端前除提举利州路常平指挥更不施行,令吏部与合入差遣。为母老难以远适,赴省陈状,乞河东路提举常平见阙,尚书省言其全无廉耻,不可使一路,故黜之也。 十一日,宣义郎赵士瑗特降一官,坐不早赴太庙致斋,点馔毕纔到故也。 五月二十二日,中奉大夫、行大理少卿任良弼放罢,送吏部与合入差遣。以言者论其治狱纵弛,囚禁淹留,乞赐罢黜,故有是责也。 同日,司农少卿卢法原放罢,以大盈仓遗火故也。 同日,宗正少卿吴幵、户部员外郎李东表、开封府司户曹事冯询并放罢,依昨澄汰人例。以言者论幵治家不能肃清;东表居职不知靖共,为范坦腹心,众所指目;询 官不知裁处,付之胥吏,类多违慢故也。 六月十一日,通议大夫、徽猷阁待制、河东路经略 安抚使钱昌特罚铜十斤。以妄奏女夫常州内舍生胡朝书写机宜文字故也。 二十二日,责崇信军节度副使张商英为汝州团练副使。以言者论鞠李彪指斥公事,商英以事在赦前,令开封府一面断放,故有是责。 二十七日,罢太常少卿刘安节,与知州差遣。以臣僚言其「趣操不纯,议论邪僻,亲老居乡,侍养有阙」故也。 七月三日,河东(河)[路]提举常平崔钧降一官。以隆德府监宝宁监李拱收支不明,体访闻奏。尚书勘会,铸钱司系坑冶司统辖,本官妄行按发,既是隆德府申到,却作体访,显属诞谩,故有是命。 十四日,提举成都府路学(士)[事]王瞻放罢。以臣僚论其「学术颇僻,素号邪人,蔡肇尝持异论,公肆诋欺,瞻又从而和之。盖瞻乃肇之婿也,自到任以来,一向姑息,以贾士誉」。故有是命。 十九日,知温州郭敦实、通判韩绪、权都监丁约各降一官。以遗火烧公私舍屋故也。 九月二十六日,管勾成都府玉局观李之仪除名勒停,知太平州当涂县、权通判孙郯,太平州司法尚子熹,司户程通,各冲替。其之仪(于)[子]令随母,已补假将仕郎补牒追夺毁抹。淮东提刑司勘到之仪与杨姝踰滥,及信凭杨姝所生男为己子,增岁乞补,孙郯、向子熹、程通失觉察,故皆坐之。 十月十七日,前太府寺丞周池降一官,户部员外郎李税、户部侍郎胡师文各展二年磨勘。以刑寺勘到池承户部牒定夺行人染钱卤 莽,师文、税只凭所申,并不取会,故有是责。 十一月十四日,显谟阁待制、提举成都府玉局观王觉落职。以尝为广东漕臣纳赂故也。 十二月十七日,责梁子美为安化军节度副使子美:原倒,据《宋史》卷二八五《梁子美传》乙。,单州安置。以言者论其怙奸挟诈等罪故也。 四年正月一日,端明殿学士、知(颖)[颍]昌府徐处仁落职,提举南京鸿庆宫。以言者论其纵释有罪故也。 八日,四厢都指挥使薛安责授保康军节度行军司马,衡州安置。以自为管军,私喜怒,擅决御前宣唤人,违慢不恭故也。继而臣僚上言,复移永州安置。 十三日,承议郎、河北东路提举常平郭久中降一官,刘恭革、赵希孟并冲替。以开德府税户乐珍等陈诉,元丰年黄河口决,涉于城外,地土高新,城内窳下,渐成积水。当时并据紧慢裁税,委是平允。寻差再(再)[行]方量,所定轻重不当。乞将元丰年均税则例等第比类,均裁新税。本路提刑司体量得本府南北二城屋税,曾经元丰年方量,裁定十等税钱,后来别无人户论诉不均。今来方田官刘恭革、赵希孟依政和二年十月朝旨,立定正次二十等,递减五厘,均定税钱,委〔于〕元丰年所定则例上轻下重不均,故有是责。 二月十一日,襄州通判王渝、邓州通判萧从并放罢取勘。以京西转运司奏,唐、邓、襄、汝四州税,奉诏元丰已立五等之税,今日自当遵守,令转运、常平措置闻奏,而邓、襄二州通判弛慢,并无报应,故有是责。 十三日,显谟阁直学士、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张近落职。以尝为河东帅,买马科扰故也。 十四日,显谟阁待制、知郓州孙鼛落职,提举南京鸿庆宫。以言者论其在大观间观望取容、诋毁时政故也。 五月十九日,显谟阁待制、知滁州郭敦实落职,提举亳州太清宫。以知温州日定僧、道序位非是故也。 六月八日,罢给事中洪彦升为集贤殿修撰升:原无,据下文补。、知滁州。先是,有旨张商英复官,命下之日,彦升诈称疾在告,为言者论列,故黜之。 二十二日,诏:京西路转运使王、河南少尹范臻修西内科扰,并放罢。 同日,直秘阁曹坦落职。以言者论其为河北漕日暴虐,纵属官张悫辈伤害善良,目为五虎,故责之(故)也。 同日,朝议大夫、集贤殿修撰王落职,以言者论其责轻故也。 七月六日,朝散大夫、直秘阁、淮南江浙荆湖等路发运副使赵霆特降两官。以言者论任京畿漕日按举不公故也。 八月七日,朝散大夫、提点两浙路刑狱李公年降官,以列奏罔功、以害黜陟故也。 十五日,知湖州章援除名勒停,时父惇追赠观文殿大学士,援表谢乃曰:「先臣辅政于元丰之间,前后六年;当轴于绍圣之初,始终七载。神宗皇帝立子以长,故守死以奉凭几之言;哲宗皇帝爱弟惟均,故条陈以听东朝之命。」其言多文饰,故有是命。 九月八日,述古殿直学士、知襄州石公弼责授秀州团练副使,台州安置。以诋诬 先烈故也。 二十三日,承议郎、珍州司录参军汤嵩降一官冲替。以忠翊郎、管界巡检叶仲户买卖乞觅,斫到夷人头级,冒求功赏,嵩失觉察故也。 二十六日,夔州路转运司管勾帐司李公奕、知大宁监王藻各降一官。藻坐前知忠州,公奕任忠州垫江县令,各失详前后朝旨,借当二钱支俵预买紬绢钱故也。 二十八日,前相州通判晁将之、前河北第十二将晏遇并勒停,各特展两期叙。将之坐禁军当直及将长行作巡防占留,遇坐多差禁军在将之下,不勾抽归营,各该恩,特有是责。 二十九日,知永州唐懋、提点南京鸿庆宫俞瑾、提举福建常平黄静,各降一官。以懋、瑾、静前任监司、专勾司,各各不点检,放过史宗臣诈请不该请受历故也。 十月二日,前通判陇州李仅降一官,仍依冲替人例。坐托陇安知县买鹰、麝香、鹿茸,该恩特责。 同日,新知泽州康承衍降一官。坐知磁州日乞回避运使曹坦不当,该赦特责。 八日,荆湖南路提刑苗仲渊降一官,知鄂州苏敏中、通判董励、李丹各降一官冲替。以容纵人吏乞觅,不支将带盐钞人盐,致有词诉,仲渊受状亦不按治故也。 同日,显谟阁待制、知黄州吴执中落职,以言者论其朋奸罔上故也。 二十六日,京东西路提举常平吴仲贤特降一官。以按发濮州雷泽知县胡鉴不支捕犯香人赏钱,取到刑部状,香盐事系属提举盐香茶事司, 即非提举常平司职事,当牒所属监司,不合直行按发故也。 二十九日,述古殿直学士、知开德府俞 责授常州团练副使,太平州安置。臣僚言:「谨按襄州衙规,每年差衙前管押荆南布至陈、蔡等一十三州军,此绍圣所定,窠名具在,永为不刊之典。而前知襄州俞 在任辄累申朝廷,以自襄州般布至佗州,致使本州岛衙前多有逃避。且谓诸州衙前重难色役并在一州为不均,欲乞令陈、蔡等州军各自遣人备脚乘,前来襄州般取合起布数。如此,则绍圣所定一路衙规皆非而当改矣。又 奏状内指言『衙前差出家人代管勾,侵欺愈多,不可胜禁,窃以为未便』,系毁元丰法度;并列陈五未便,系毁绍圣法度。」故有是责。 十一月十二日,淮南运副石悈,令吏部与远小处监当。以悈申乞立法,监司分巡州县,许省察诸司仓库,点检诸司簿书,侵官越职,有违元丰成宪故也。 二十八日,提举河北东路常平郭久中、提举江南西路学事郭伦并放罢,送吏部。提点兖州东岳观唐最、朝奉大夫张翚、监楚州粮料院周彦质、提点西京嵩山崇福宫都贶各降一官,武功大夫钱景允降一官勒停。以御史台看详,久中、最皆论支移攒郡财用非是,翚言近诏陕西罢用大铁钱,收铸夹锡钱,其实铁镪三积久生(绣)[锈]锡钱无辩,废坏钱法;彦质、贶妄议州县学生身丁,有害学法;景允坐论改官钱作当四、当五,非官 钱作当二,有害钱法。故有是命。 五年正月八日,显谟阁待制、知扬州吕益柔,宣议郎曹公年,勒停人朝散大夫卫孚,各降一官。(一)以益柔昨知郑州,与通判卫孚、户曹曹公年,因百姓扇摇,妄称不使钱铁,并不措置,以致市井关闭,故皆责之。 二月一日,监察御史虞奕罢,送吏部与合入差遣。以与欧阳奉世论及俞 事故也。 八日,知兰州张必特降两官,勒停。以大理寺奏,眉州勘到必令人户入钱助边,以徼爵禄故也。 四月十五日,知咸平县向子諲降一官,冲替。以咸平县勘到刘青偷盗公事,不依条结解赴府,径申朝廷,乞不原赦,为开封府所奏,故有是责。 二十四日,诏秘书监林震知蕲州,太常少卿曾开与远小监当。以言者论震漏榻前语,开权词掖,妄有沮格,及从驾不恭故也。 五月二十六日,徽猷阁直学士、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庞恭孙落职。坐前知成都府贪墨营私故也。 七月十二日,医学博士朱肱送吏部,与远小处监当差遣。以言者论其党元佑奸臣及为元佑学术故也。 二十五日,两浙路转运副使徐铸降一官,以前任两浙常平日,考课前知温州吕由诚,引奏不当故也。 八月十一日,应天尹汪澥与宫祠,坐言者论其年老多病、事皆委积故也。 十三日,中书舍人陈邦光罢,差提举杭州洞霄宫,池州居住。坐桂林易帅,邦光预选,而乃安宠辞难,抗避已行之命,为言 者所论。 十六日,显谟阁待制、知秦州穆京落职,提举华州云台观。以言者论其贪求苟得故也。 十八日,王痴除名勒停,免编管,勒令侍养。初,痴除知襄州,奉御笔:「王痴,张怀素案内有此姓名,与都下宫观。」继而痴奏以自辩,云:「张怀素等所犯凶逆,罪至诛夷。臣与张怀素并不识面,亦不系亲戚婚姻,不曾保任荐举逐人,亦不曾与书简往还。」故特有是责。 九月十三日,显谟阁待制、知河阳任熙明落职,提举华州云台观。以言者论其不救护河阳浮桥故也。 二十二日,秘书省校书郎王时雍送吏部。以言者论其贪墨颇僻、寅缘冒进故也。 十一月六日,司封郎官陈之邵、吴幵,考功员外郎鲍慎由,吏部员外郎叶唐稽,各降两官。吏部侍郎姚佑降一官。以不觉察点检人吏韩仲孙洗改官告也。 六年正月二日,诏显谟阁待制、秦凤路经略安抚使何常责授昭化军节度副使,房州安置。以壬戌日擅决罚,大不恭故也。 九日,提举荆湖南北路(监)[盐]茶矾事陈彦武勒停,以言者论其酷虐故也。 二十七日,少府少监文维中送吏部,与监当。以言者论维中擅其父彦博所得恩泽,不及孤遗,而孀 寡妇交讼故也。 三月十五日,朝请大夫、前知信州虞 追毁出身以来文字,特除名勒停,永不得收叙,送朱崖军编管。以私忿违法擅行追摄本州岛通判郭沔送右狱留禁,且奏闻因依不实故也。 四月三日, 湖南转运副使程元佐、转运判官乔方、运勾苏公才各降一官。以朝旨取会湖南北路土军弓弩手人数及废置,下逐路转运司勘会,经六催不报故也。 二十八日,荆湖北路提刑毛衍、提刑司检法官温琦各降一官,坐不催鄂州差拨邵州屯驻人兵也。 五月七日,直龙图阁、知兖州方邵落职,提点建州武夷山冲佑观。以臣僚言其踪迹污秽也。 十八日,直秘阁刘宗韩落职,依前提点西京嵩山崇福宫。以言者论其兄弟争讼、无雍睦之义也。 二十一日,前知常州晁端诚、通判朱辕各降一官,以均籴违法故也。又有旨监官冲替。 九月十七日,显谟阁直学士、提举南京鸿庆宫洪中孚降授显谟阁待(诏)[制]。以言者论其帅真定,缘昏耄与宫祠,乃请入对故也。 二十九日,徽猷阁待制、知洪州张 落职,提点江州太平观。以言者论其朋附阿私故也。 十二月八日,南剑州司兵曹事、将仕郎章揆可勒停。以昨权剑浦县事,将曾贡士陈汝贤断决,仍更剃除头发,为和州黄懋所奏故也。 十一日,诏:「任宗易、张调检踏建延宁军城地基前后异同,比委帅司体究,虽是汤延俊、董承有所献地土,缘从初不窃子细,几误兴筑。可并追夺昨因检踏转官恩命,仍冲替,以戒诞谩。」 二十二日,京畿转运徐闳中、运判陈迪各降一官。以(颖)[颍]昌府奏,勘会每年合起发上供木炭,合用本钱转运司不肯依限支拨,并 无回报故也。 政和七年正月十四日,李孝彦罢尚书驾部员外郎。以言者论其妄奏请并左右骐骥院为一院、紊乱官制故也。 十八日,提点淮南西路刑狱黄敦信、光州定城县令王绅、巡检忠训郎张修各降一官。以开封府断遣陈崇等夜聚晓散,传习妖教,有旨事发日本处官坐之,故有是责。 二月十八日,淮南转运副使李祉、转运使张根各降一官。以妄举发扬州户曹胡纁擅载蕲州纲米一千二十余石,应副两浙直(逵)[达]纲不当故也。 三月二十三日,知茂州刘唐询特降一官,以茂州猺人作过故也。 四月十七日,尚书户部侍郎韩梠落职,与外任宫祠,日下令开封府押出门。以言者论〔其〕倾邪忿争故也。 二十一日,湖北提举香药卢宗原、湖北常平赵霖放罢,送吏部与(令)[合]入差遣。以言者论其欺妄诞谩、专恣狂妄故也。 杀绞罪,故元断官坐之。 杀,该赦刺配千里牢城,后来因朝廷问难,改断 五月十五日,大理寺权评事李龟长、评事薛仁辅各降一官,丞胡正修、刘元长、权正李彦卿各展一年磨勘,少卿周宗师罚铜十斤。以法寺断毛旺系 二十二日,知处州晏昙降两官,勒停。以言者论其荒淫不法故也。 同日,徽猷阁直学士、知中山府张杲落职,与宫观;武翼郎孙用诚降三官,勒停,循州编管。以杲积虑乖违,临机轻易,用诚职在巡防,弗究事情,敢尔轻易故也。 六月一日,天章阁待 (待)制、提举洪州玉隆万寿宫曾孝蕴责授安远军节度副使,筠州安置。以言者论其居池州,干扰州县,侵夺民田,体究有实故也。 四日,河北西路常平贺希仲送吏部与合入差遣,以言者论其猥恶不廉故也。 六日,知成都府周焘、利州路廉访使者丁弼各降两官,统制茂州军马张永铎特降三官。以永铎进兵出讨静州蕃贼失利,焘、弼措置乖方,故皆责之也。 十二日,勾当街道司曾绚、都大总领梁平并降两官,勒停,仍展三期序。以私置枷棒栲缚人兵故也。 十八日,诏饶州德兴县以前当职官降一官,见任降两官,冲替。以本县税户董鸿进状,自大观元年后,官中取索过金银,以和买为名,不支价钱。得旨,令本路提刑司体量。据体量到已后节次支还讫,犹有此责。 二十五日,朝请郎刘绎降一官。以御史言其着纱分服朝见,大理寺定到荫减外,合罚铜四斤,特有是命。 二十七日,知积石军辛兴宗勒停取勘。以不法乱常、引惹边事故也。 七月一日, 令所删定官黄荐可冲替,系私罪重,永不得与教官差遣。以言者论其任学官日衩(祖)[袒]步出、欧人抵罪故也。 十七日,权发遣鼎州张察可降两官。御笔:「以察差官赍御笔手诏抚纳胡耳西道,辄遣男、侄照前去说谕。身为帅臣,不能一意公家,选用材武,协济边事,而私其子侄,意在徼赏,可降两官,以为开疆拓边、挟私害公之戒。」 同日, 步军副都指挥使、麟州观察使杜大忠特降授濮州团练副使,徐州(总)[编]管,以傲狠怨望故也。 八月十日,广东运判黄叔敖降一官。以差人管押物赴京,元给到黑漆木牌上有金填一十二字,写黄运判衔位,及用黄帕裹,为江宁府奏到,故有是责也。 二十九日,前知虔州虔兴县欧阳知晦更降一官,勒停。知晦昨在任被罪,追三官除名,(人)[今]已经一年以上,又理诉元勘,故复坐之。 九月二日,监察御史蔡纯臣放罢。纯臣奏:「臣窃惟今明堂之建堂:愿作「当」,据后文改。,其制度已纯于古,兹者天休昭格,太史奏言火星行度远避心星,而心为明堂之次。越既望二日甲寅夜,流星出柳星,异光照地,而示宗庙有喜,建造宫殿之象。」有旨:纯臣越职奏论,意在迎合,送吏部与监当差遣。 十七日,户部员外郎陈公彦送吏部。以宗祀明堂省馔日后至,故责之。 二十二日,显谟阁直学士、提举亳州明道宫胡师文落职。以书神宗诞日杂于臣庶之间,言者论其不恭故也。 二十八日,徽猷阁待制、知洪州张 落职,提点江州太平观。以言者论其(明)[朋]附阿私也。 十一月二日,诏淮西提刑黄敦信纵盗,匿不即闻,可勒停取勘。 八年正月二十七日,葛胜仲罢大司成仲:原作「中」,据《宋史》卷四四五《葛胜仲传》改。,提举江州太平观。以言者论其邪僻、不足当师儒之选故也。 四月三日,诏:「监察御史黄颖向因臣僚上言,有陷 之名,岂可更为台属,可送吏部与合入差遣。」 四日,承 议郎、知南康军奚献之勒停,以江南东路提举常平司奏其不法故也。 十四日,诏:「淮南运使张根轻躁妄言,不循分义,亲书奏牍,注改草略,傲慢不恭,可落〔职〕,责监信州酒税。」继而臣僚又论其辄肆奸言,欲害先烈,以敛散为病民,以市易为竞利,有旨责授濠州团练副使,郴州安置。 五月三日,提点淮南西路刑狱李传正勒停。以盗发大安,寝不关报,稽缓失机,故责之。 十三日,诏仓部郎官徐禋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送庐州编管。以禋被命措置东南九路铜锡及坑治宝货,专事欺罔,邀功幸赏,所至逼胁州县,俾(丞)[承]虚数,致言者论列,故有是命也。 六月九日,给事中吴敏提举南京鸿庆宫。先是,盗发淮西,朝廷遣兵讨平,始以首恶三人置之极典,余皆递降。有傅旺等初被驱胁,后为贼用,其丐法当论死,而敏疏驳,以为胁从罔治,为言者所弹,故有是命也。 二十一日,诏:「荆湖北路廉访使者李滋奉诏迁延,妄受供馈,亏价买物,除名配衡州。」 七月九日,诏知温州徐韶美阘冗非才,与岳庙。 十一日,徽猷阁待制、前知镇江府蔡居厚落职,依旧宫观。坐言者论其在任日迎接御书神霄宫牌不肃故也。 十八日,诏:「武功大夫、康州刺史、权发遣保州王拱降两官,落遥刺,与宫观,不得至京,以为贪吏之戒。」时令漕臣措买名房廊收诸州公库醋务息钱以佐邦用,而拱辄奏委是供给不行,故有 是责也。 八月六日,诏:「礼部尚书蔡薿(明)[朋]附要权薿:原作「疑」,据《宋史》卷三五四《蔡薿传》改。,党蔽其私,阿尊事贵,尝命大臣往谕斯意,俾对便殿,面诘其由,而毅然弗从,殆今踰月。为臣若此,于义安乎!责授单州团练副使单州:原无,据《宋史》卷三五四《蔡薿传》改。,房州安置。」 七日,资政殿学士、提举杭州洞霄宫林摅落职,以干人置田瘠民,抑令倍赏,制狱成故也。 十三日,吏部侍郎李杭提举亳州太清宫,中书舍人贾安宅提举杭州洞霄宫,中书舍人宇文黄中提举凤翔府上清太平宫,起居郎李弥逊、明堂颁事郑昂并送吏部。以言者论其植党分明,冒犯廉耻,为朝廷患故也。 十五日,尚书户部侍郎任熙明知同州,以奏请不当故也。 二十六日,诏罢鸿胪卿王俣,太常少卿莫俦,左司郎中姚宗彦、张大亨,右司员外郎王礼,符宝郎黄颖、钱蕴之,并与宫观。以言者论其趋权贵之门,为偷合之计,朋比 私,蔑弃公法故也。 九月十六日,诏:「徽猷阁待制、知□州王靓自备从官天头原批:「『知』字下有避讳字。」,一无报 ,造言附会,可落职知商州。」 二十四日,鼎澧路都钤辖张察放罢,差提点西京嵩山崇福宫。初,臣僚尝论列察不法事,有旨命本路漕、刑体究。湖北路转运、提刑司体究,各无事实,以言者曾论,遂有此命。 二十九日,诏:「知襄州赵岍饮燕无度,搔扰百姓,可放罢。」 闰九月二日,右文殿修撰文维申罢知亳州,提举南京鸿庆宫。以陈乞回授恩泽缪误故也。 八日,太学博士钱坼、辟(痈)[廱]直学钱堪 并送吏部。以言者论坼谄佞权贵,故兄弟并黜。 十七日,诏:「顷发运使(在)任谅奏泗州大水,躬亲救护,得以无虞,致行赏典。寻知漂溺人口千数,学舍、仓庾悉已冲圮,浮桥断坏,谅匿而不言,公肆虚诞,可勒停。」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六九 黜降官六 宋会要辑稿 职官六九 黜降官六 【宋会要】 重和元年十一月十四日,淮南路转运使李祉降两官。以臣僚言:「近旨,非战阵开疆及朝廷灼见劳 ,而有司擅为奏者,严为之禁。近者李祉以寿春府官有劳,乞降旨付己,保明推赏,未闻诏许而遽列姓名来上,玩法慢命,何以加此!」故有是责。 十二月九日,臣僚言:「六曹郎官五十五员,谨按不容于公议者十有六人,汪师心、黄愿、汪希旦、李庄、李杨、成禔、张镐、常怀、梁子诲、叶椿、唐作求、吴直夫、章芹、李与权、王良钦、强休甫,乞赐罢斥。」从之。 二十二日,江西运判刘蒙放罢。以臣僚论其不奉诏令,凶暴恣横,擅作威福,官吏上下恐惧咨怨故也。 二十七日,军器监邓之纲特降一官。以臣僚言,之纲以笞杖之罪减,辄指定刑名,止请入于流配,故有是责。 二年正月六日,诏:「淮南被水,令数下,访闻楚州山阳、盐城二县饿殍万计,扶老携幼,号诉监司,而常平官告谕以乞米未下,令各归业,转于沟壑者不少。可支已截斛斗,日下赈济;不足,于邻州义仓兑换。其守、令、提举常平先次勒停,受诉官及监司降两官。」 宣和元年正月二十三日,诏:「龙图阁学士、知成都府孙羲叟远守西蜀,明见用红伞迎神,不行焚毁,落职,降五官,与宫观。」 三月四日,诏:显谟阁待制、知中山府沈纯措置乖方,落职,提举江 州太平观。 二十三日,提举两浙路常平赵霖降一官,以增修水利不当故也。 二十六日,朝请大夫、知房州李悝(水)[先]次除名勒停,佥书官并勒停。以权京西路转运判官李佑奏:「房州去年七月八日,闻有百姓陈诉灾伤者数百人,悝将状首刘均等各断杖六十,遍城市号令。兼刘均年七十三岁,因断得病身死,缘此阻遏放税不及一厘。又赈救失时,致民户流移,饥殍者不少。」故有是责。 二十七日,直徽猷阁、提点永兴军路刑狱郭允迪落职,降两官勒停。为根究许信等公事不当故也。 四月二日,京西常平官孙延寿先次勒停;均、房州知、通,逐县知县,并冲替;汝州止系一邑,知、通各降一官。以京西路转运判官李佑奏,汉江水涨,损害民田,州县不依灾伤检放,及饿殍者众,不行赈济故也。 六日,提点京畿刑狱朱维差提举西京崇福宫。以言者论其以病废职,陈留、雍邱界内盗贼不戢之故也。 五月四日,刑部尚书薛嗣昌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以奏请吏部掌格诞谩故也。 五日,礼部尚书王孝迪、工部尚书王诏、兵部侍郎蔡安持、前兵部侍郎李揆、新差知密州军州事李绎、刑部郎中陈彦恭、刑部员外郎聂宇、知饶州朱季端、吏部员外郎郭三益、丁忧人朝奉大夫张焘、开封府工曹何安中降官有差。坐前此不觉察胥吏伪押字小书、伪造省符、伪奉圣旨等事。 十一日,吏部侍郎孟揆与 小郡。以言者论其常讽台臣令有所论奏故也。 十五日,太府少卿卢法原、前太府寺丞张锡、工部侍郎前任户部左曹侍郎柳庭俊、度支员外郎赵鼎臣、前监(量)[粮]料院贾公立、陆钦彦、见任监官陈居之、户部尚书王革、专计司监官阎孝思各降两官。以各不觉察人吏盗印、伪造省符及妄佥押过盗请官钱、及妄出给历头等事欺弊故也。 十九日,新知蕲州孟揆提举亳州明道宫,又责为海州团练副使,郴州安置。以言者论列不已故也。 二十二日,秘书省著作佐郎王时雍与宫祠,以言者论其贪污邪慝故也。 六月七日,孟昌龄罢兵部尚书,依旧延康殿学士、提举上清宝箓宫、提举三山河桥,坐其子揆兼臣僚上言故也。 十四日,起居郎李纲送吏部与差遣。以上言京师水灾,援《周官》国危则有大询之礼,所论不当故也。 同日,徽猷阁待制、提举醴泉观叶着落职,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官。以携家登城观水故也。 七月十三日,京畿提举常平吉观国送吏部。以水暴涨,端坐,恬不介意,并无措置,为臣僚所论,故有是命。 十八日,责武成军节度使、提举亳州明道宫何诉为昭化军节度副使,鼎州安置。宣奉大夫、提举南京鸿庆宫盛章为单州团练副使,筠州安置。以诉交私庭臣,奸状暴列,章泄漏省语,慢上残下,背公立私,故黜之。 八月八日,光禄寺丞邓之光送吏部,与远小处监当。时摄光 禄卿,八月一日朔祭别庙,之光为闻亲堂弟身亡,大功即不碍致斋行事,而之光不赴省馔,为御史台弹奏,故坐之。 十一日,威胜军绵上县令丁祖仁勒停,以贪污不法。知军刘民瞻放罢,以不按察祖仁也。 十八日,田为罢典乐,为大晟府乐令。以臣僚言典乐在太常少卿之上,燕乐所制撰乃厘务官耳,太相辽绝,不〔应〕冒躐如此,故有是命也。 二十八日,提举(一)[上]清宝箓宫李传落职,提点南京鸿庆宫。以言者论其附丽盛章故也。 九月二十七日,诏:「延安府今年三月内给香钞,与见钱钞不合作两等行使,奉行不当官并降两官。」 十月三日,诏河东路提刑张宗武、高公纯不按铜鞮县令孙诜非理用刑,江南西路提刑莫砥不按虔州狱官滥刑,京西路提举常平时道陈不按叶县官吏不赈济,永兴军路转运判官张孝纯、郑集、提刑郭允迪不按庆阳府户曹巩裕妄支官钱,潼川府路转运判官汤东野不按泸州监押李持诈请盐钞,提举常平王晟不按盐亭县方田官陈端卿贪冒不法,淮南东路提刑刘焘、张勤、提举常平顾彦成不按提刑司检法官周元益私酤,并降两官。以臣僚上言也。 十九日,诏陈克昌元补授名目可改正追夺。臣僚言:「克昌家赀万,交结盛章,遂以转一官恩例妄作外甥名目回授,一官仍理选限。伏望改正追夺。」从之。 十一月八日,诏:「司农寺丞张暨轻儇妄作,不务 协和职事,可送吏部,与监当差遣。」 十七日,诏潼川府士曹景锡可先次冲替根勘。以用小杖子讯打杂职邓宗过数目至死故也。 十二月十二日,秘书少监刘焘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以臣僚论其昨任淮东提刑,轻肆妄作,蔑视诏条,任情废法,辄入人罪故也。 二年正月二日,致仕冯浩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枷项送永州编管。以臣僚论其凶暴奸恶,死有余责故也。 二月二十七日,诏:「户部尚书唐恪奸回失职,奏报虚诞,可与小郡。」 四月十一日,权发遣凤翔府孙渐降一官,冲替。以秦凤提举常平汤东野申,有旨将旧铁钱与夹锡依旧铜钱二文一等行使,孙渐奉行不虔故也。 五月六日,高得仁、李麟并特勒停,大理寺卿少、刑部长贰、郎官并各降两官。得仁、麟并坐前任寺官,以失断(妇)[犯]人流配,卿少有失点检,致误省部依断,因言者论列,以示惩戒,故有是命。 七月二十八日,徽猷阁待制、知潭州赵落职,提举江州太平观。以不奉诏便道之任,辄至京畿故也。 八月十八日,新授徽猷阁待制邓之纲责授英州别驾,韶州安置。以开封府勘到之纲任军器监日,衩衣乘轿出入往宗子家,及臣僚论其修军器名色多有欺弊故也。 十九日,知南康军王宾提举台州崇道观。以宾前为御史,勘邓之纲狱观望故也。 二十日,吏部尚书蒋猷除徽猷阁待制,与郡;给事中傅墨卿除 右文殿修撰,与宫祠。以言者论其朋附也。 二十三日,知饶州苏烨差提举建州武夷山冲佑观。言者论其性质奸狠,加以衰耄故也。 二十四日,户部郎中陈彦恭送吏部,与监当。以其朋邪怀异也。 二十六日,庆远军节度使、知东平府林摅罢节度使,授正奉大夫,提举亳州明道宫。臣僚论其往守东平,今移大名,陵轹官吏,恣行吞噬故也。 二十九日,御笔:「新知鄂州陈彦和上殿奏陈乖谬,可送吏部,与监当差遣,以诫妄作。」 九月五日,诏杨通除淮西提举学事指挥更不施行。以臣僚论:「通学术肤浅,平易之字尚或不识。昨者陛辞札目,所论柱斧乞行禁约,乃以『柱』为『主』,且曰『主为君道,斧象君德』。窃闻祖宗以来,京朝官以上许用柱斧执犽,各有仪礼,盖民社之寄既重,非此则无以示等威。况柱斧之制,率以水晶、银、铜为饰,即未尝有以斧形者。儒师领袖,不可冒居。」故罢之。 十四日,诏:「淮南运河浅涩,漕臣陈仲宜坐视,送吏部与监当。」 十二月十一日,诏秘书省正字潘宗四送吏部。以言者论其自陈请乞迁除故也。 三年正月四日,知滋州仁怀县令綦毋蕃放罢。以耳疾重听,职事不修,新民、熟夷无所赴诉故也。 二月四日,徽猷阁待制、新知青州赵霆责授雷州别驾,吉阳军安置。以前任杭州,方腊犯城失守故也。 五日,潼川府路计度转运副使卢知原放罢。以言者论知原于本路私置 边垒、厚增赋税故也。 同日,□华宅诸王府赞读黄冠送吏部。以言者论其讲议不职故也。 十八日,诏:司农寺稽滞诸军马料支帖,少卿李文仲、罗选特降两官。 二十四日,诏:「俞赒身为监司,首先挈家避贼,动摇人心,特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送永州编管。」 二十九日,朝奉大夫方邵除名勒停,筠州编管。以言者论邵强夺同郡王之才舍屋,怒其不从,又弯弓射其门,之才诉于宪台,具陈邵居乡不法凡六十余事,故有是责也。 三月二日,诏知贡举赵野、黄齐、郭三益分散试卷差互,并无措置,各特赎铜十斤。 二十七日,直徽猷阁、京西路转运副使时道陈落职,送吏部。以言者论其酷虐害民故也。 四月七日,知东平府寿张县孔端节、德州司录梁敦礼、朝请大夫祖翱、范澄、新提举京兆府路常平吕希萃、新通判永宁军苏 、致仕王梓、承议郎彭师心、通判邵州祖德恭、通判阶州郑祖吉、开封府工曹王陟、承议郎孙扩、朝散郎吕直夫、监事材场安愚之、忠翊郎梁师德,各降一官。大理寺勘到黄中正等冒请左藏库官钱,端节等尝任京东排岸监官、八作司监官、粮料院监官、专勾司监官、西八作司监官,并不点检觉察,致有冒请,故皆坐之。 十八日,御笔:「虞防所上书,皆耳剽已行之事,乱有称述,希命纳谄,不类士人,可罢管勾南京留守司御史台,送吏部与小处监当。」 十九日,吏部 员外郎郑滋、司封员外郎张忞各降一官。臣僚上言:「省曹、寺监官吏怠堕,职业一付胥吏之手,动涉岁月。如许岐任亳州永城县尉日,合得减年磨勘,经隔十五年不为出给公据,有如吏部右选者;赵士侗乞封母,经隔七年不为施行,有如司封者。欲望特赐黜责。」故有是责。 二十五日,知邓州崔彪勒停,以月支军粮稽违故也。 二十八日,岳州当职官特降一官,以湖北路提点刑狱司奏,岳州虚申起发宣和元年分上供紬绢拖滞故也。 五月四日,徽猷阁待制、提举南京鸿庆宫徐铸落职。以先知杭州修盖蔡京私第,出纳违法故也。 十三日,大理卿宋伯友、少卿聂宇各降一官,丞元衮、评事苏恪各特降两官。以断役兵梁俊作贼不当故也。见大理门。 闰五月二日,右文殿修撰、淮南发运副使赵亿可落职,管勾江州太平观。以职事不修、开河催促纲运疏谬故也。 五日,承信郎马献追见任一官,勒停。以耀州奏献前任迪功郎、邠州仪曹,准告换承信郎,为不意换授武官,罢见任职事,并不实时谢恩,将告掷于地,并于谢恩时依旧只着绿公服,故有是责。 同日,朝奉大夫、管勾江州太平观赵亿勒停。以前为发(遣)[运]副使,奉职不虔,黜责尚轻故也。 十八日,徽猷阁直学士、太中大夫张庄降两官。以前知东平府,城壁推圮,修治灭裂故也。 六月十五日,江淮荆浙等路发运副使林箎降一官。以前为 江淮漕臣,赈济失职故也。 七月八日,广东运判郑良降一官,知连州冯齐荀特勒停。坐凶贼陈十二烧劫民居作过,齐荀在任并无措置,及州指使李昌甫捕斫陈十二,齐荀乃妄奏为己功,郑良保奏不实,故并坐之。 同日,诏直秘阁、河北路转运副使李昌孺落职,送吏部。以言者论其摄帅中山,廉声不闻故也。 十一日,诏秘书省正字秦坦、开封府刑曹刘汲送吏部,与远小监当。以两人公然对众妄诋国政怨谤故也。 同日,朝奉郎盛升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先是,臣僚论升寓止宁(凌)[陵]县,假民(产)[屋]以居,不偿赁直,又挟恨棰打陈兴,死而复苏,以剑伤其腿股,终致身死,令提刑司取勘得实故也。 八月八日,诏:「赵霖兴修水利,多是诞谩,其州县补官冒赏人并追夺。」 同日,内侍省祗候内品、扬州建隆寺章武殿香火使臣赵舜辅勒停。以言者论其强买民田、干预郡事故也。 九月三日,前知建阳县邓时特贷命,免真决,除名勒停,送蕲州编管。以建州推勘到贪赃等事。 十月二日,显谟阁待制、新知德安府王仲薿落职,提举亳州明道宫。发运使奏仲薿昨任越州日,抛籴钱物等不明白故也。 八日,知徽州李恪除名勒停,送潭州编管,余责降有差。以方腊寇城,恪弃职逃避也。 十九日,新除徽猷阁待制、知庆源府董耘除集英殿修撰知深州。以言者论其猥薄躁竞、节行不修故也。 二十二日,大理寺正尉迟绍先降一官。臣僚上言:「梁俊公事,大理寺引用条法不当,(承)[丞]、评各降两官,长贰及连签丞、评各降一官,而正独不降罚之坐。第恐前日敕文偶失该载,绍先当时实与签书,伏望一例降官施行。」从之。 二十七日,太仆卿王亶提举江州太平观。以言者论其挟相术奔竞交结故也。 十一月二十六日,北承司官张光懋并恩州知通、(州)清河县令佐各降一官。以河决恩州清河第二埽故也。 四年二月二日,兵部侍郎黄齐、新知蕲州梅执礼各降一官。以朝献景灵宫,次诣熙文殿,班列已定而二人独后,为臣僚所论故也。黄齐续奏乞黜,差知通州。 三月二十一日,诏提举南京鸿庆宫贾禋、提举河北籴(使)[便]张琰、朝请郎陈靖直、奉议郎江衮、平江府户曹刘茂年、密州司录朱瑀、新陕西路转运司准备差使赵子 各降一官,长州县尉章昭亮勒停。并坐前任平江府官,狱吏出入死罪,失觉察故也。 四月五日,直秘阁、前知宣州俞焘可落职,送吏部与监当差遣。以焘所奏妄论九畴之序,学术迂僻,又犯庙讳二字不空阙点画,亦不用贴黄,显属昏谬故也。 六月九日,新知宣州应安道提举江州太平观。以言者论其诞谩欺罔、(赎)[黩]货营私故也。 二十一日,新知河中府田登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以言者论其守郡轻脱,人所嗤鄙故也。 二十四日,知宿州林箎降一官。以前为 发运副使,不申籴本数目,侮慢失职故也。 七月十二日,吏部员外郎杨信功送吏部,与远小监当。坐前治郡乖谬故也。 二十八日,通侍大夫、相州观察使和诜责授濠州团练副使副:原无,据《宋史》卷三五○《和诜传》补。,筠州安置。以童贯奏诜玩寇误国故也。 八月二十三日,诏:「新同州司户曹事范焘上书狂妄,送吏部,与广南远小监当。」 九月五日,前提举亳州明道宫宋昭除名勒停,送广南编管。以上书狂妄、前后反复故也。 十二月三日,徽猷阁待制、知袭庆府钱伯言落职,提举南京鸿庆宫。以托疾避事故也。 八日,龙图阁直学士、知杭州蔡薿提举南京鸿庆宫。以言者论其任意用刑,判词鄙陋,因事中人,取其财以修城,故有是命。 十一日,直徽猷阁、提点京东西路刑狱梁扬祖落职,提举亳州明道宫。以言者论其建议修东平府城壕,欲浚及泉,又乞用明年及次年春夫,轻作寡谋,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金部郎中林冲之、谢彦中并送吏部。以言者论其同僚交讼、有害士风故也。 五年正月二十七日,直龙图阁薛尚志落职,送吏部。以言者论其轻儇无士行故也。 二十八日,知滁州唐恪提举南京鸿庆宫。以言者论其于邻郡营私第、搔动一方故也。 二月二十五日,知汝州李敦义管勾南京鸿庆宫。以漕司劾其昏耄废职故也。 三月十七日,殿中少监李佖降两官,管勾亳州明道宫。以言者论其任将作监日盗用修 宜春苑钱故也。 二十一日,江南东西路提举盐香官胡说可先次降三官,以私煎盗贩公行,妨阻客旅,及推行新钞以来,并无申陈措置故也。 同日,两浙盐香官诏降两官。 六月十五日,中书舍人王绹降一官。以言者论其夏祭大礼行事奔趋后时故也。 二十一日,权知巴州熊倩降一官。以前任提点坑冶铸钱,有连州衙皂黄瑗妄将同官铜场地段改名,妄作新地告发,寻委官体究不实,黄瑗特追毁元补授官,倩时佥书保明,故有是命。 七月五日,大理卿宋伯友降两官。以刑部劾其上编断例不(轻)[经]刑部、违紊官制(是)[故]也。 九日,知泸州刘亚夫放罢。以接纳溪州田才顺搔扰,冒赏(坐)[生]事故也。 十一日,兵部尚书陆德先提举江州太平观。以其交通近习,尝观望言事故也。 二十四日,诏胡师文复显谟阁待制、蒋彝赠徽猷阁待制指挥勿行。以言者论二人憸佞,师文不宜居法从,彝不当被恤典也。 八月一日,诏延康殿学士、知福州刘韐落职,提举南京鸿庆宫。先是,御史中丞陆德先被旨根治刘延庆公事,而韐私谒德先,为言者所论故也。 四日,提举江州太平观聂山责授崇信军节度副使,衡州安置。臣僚上言:「山自罢开封,退处临川,干挠州县,营第城中,皆丁夫供役。有邻田,其人孤幼,给其立券之后,一文不与。」故有是责。 十三日,检校少保、安德军节度使、醴泉观使李彀责授岳 阳军节度副使致仕。以言者论其子雍奏乞析居,而彀遂逐之,不以为子,慈孝两失故也。雍亦追毁出身以来文字,放归田里。 十五日,主客郎中贾镇送吏部。以言者论其尝为都水监胥吏故也。 二十五日,管勾步军司公事王元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以言者论其朋附权贵,沽誉希进,又招刺老弱充军故也。 二十九日,大名尹王革为延康殿学士,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以治郡惨酷无状、捕盗措置乖方故也。 九月十三日,徽猷阁待制、提举万寿观蔡绦勒停。以言者论其撰《西清诗话》,学术邪僻,多用苏轼、黄庭坚之说故也。 十月八日,诏诸路漕臣吕淙、徐闳中、陈汝锡、李侗并落职,俞赒、向子諲各降两官,范仲、柴梦、李孝昌各降一官,蔡杰、蔡蒙休、胡端平、郑待问各降一官冲替。以上供未到额斛数多,有误中都岁计,发运司官坐视,并不措置故也。 十一月十一日,惠柔民可罢殿中侍御史,柳约罢著作佐郎。以差充府监发解别试所试官,具武士合格字号奏闻,数内系内舍试上舍试卷,其当行人却误用外舍试内舍印子,致有差错故也。 十三日,知抚州留怙令致仕,以聂山挠州政,每事曲从故也。 十五日,度支员外郎袁炳、监左藏西库贾公彦各降一官。以户部违定限不支俸钱,时于搉货务拨见钱应副故也。 二十一日,太府少卿李着、太府寺丞胡钦之各降一官。以洮州守 御人兵唐突车驾,言得功支赐太府寺未与支给故也。 二十九日,诏:「右文殿修撰、河北燕山府路转运副使王子献 刷厢军等,辄经两月,略不措置,可落职。」 十二月十七日,诏:「勘会官员缘罪冲替、放罢,后来结断,元犯罢前任,即不合更罢后任。若前任已满,或因事故未差冲替、放罢者合罢任。」后令吏部申命行下。 同日,静江军承宣使致仕李宗振降三官、给全俸指挥更不施行。以言者论其本胥史奴才,比使宣抚东南、恢复燕蓟,而宗振居幕府,招权恣横,旁若无人故也。 二十一日,太常博士汪叔詹送吏部。以言者论其哀疚中讼于徽州,乞治言新城之不便者,惟以便己故也。 宣和六年二月六日,宝文阁学士、知河中府程唐落职,提举南京鸿庆宫。以言者论其交结贵臣、营私射利故也。 二十八日,太常少卿苏元老、秘书少监洪炎并罢,与外任宫祠。以言者论元老乃轼之从孙,炎乃黄庭坚之甥也。 闰三月二十二日,榷货务官并大观、元丰、左藏东库官,常、抚、洪、夔、桂、袁州、遂宁府买纳官,并各降一官,知、通、令、(辰)[丞]及当职官各罚铜二十斤。以纳到春衣紬绢布纰薄陈烂故也。 二十五日,应天尹叶着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以治郡无状故也。 四月二十四日,诏龚况上殿奏对疏谬,人材阘冗,送吏部。 九月十三日,直龙图阁邓绍密落职,送吏部。以言者论其贪污,又为谭稹所荐故 也。 十月二十七日,吏部侍郎王时雍、御史中丞何 并为徽猷阁待制,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中书舍人韩驹为集英殿修撰,提举江州太平观。以三人俱元佑曲学故也。 十一月三日,吏部尚书卢法原、延康殿学士提举上清宝(录)[箓]宫何志同并为显谟阁待制、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工部侍郎贾安宅提举亳州明道宫,中书舍人张忞提举杭州洞霄宫,高伯辰提举南京鸿庆宫,给事中檀倬、中书舍人胡松年并提举江州太平观,起居郎周离亨送吏部。皆以言者论其朋附王黼,规摇时政,故黜之。 同日,徽猷阁待制、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王时雍,集英殿修撰、提举江州太平观韩驹并落职。以言者论其责轻故也。 十九日,尚书右司员外郎宋孝先送吏部,以言者论其人才凡庸故也。 二十一日,河东路转运副使韩 、陕西路转运副使王泽、淮南东路转运判官向子諲、淮南西路转运判官俞赒、成都府路转运判官苏觉、(童)[潼]川府路转运判官梁子京、夔州转运判官李定并放罢,内带职人落职。皆以前用事者选任非人,臣僚论列故也。 二十三日,诏知东平府李延熙差管勾南京鸿庆宫,知深州向子伋、知磁州贺希仲并送吏部。以言者论延熙尝知密州,掊克诸色钱以入公使库;子伋尝为京畿常平,提举方田不均,虚增赋税;希仲曾任河北监司,凡所荐举,使其私仆干求百出。故皆 罢之。 十二月四日,直秘阁、两浙路转运副使曾谠落职送吏部,大晟府典乐刘谷瑞送吏部,国子祭酒蒋存诚放罢。以言者论谠职事弛废,谷瑞贪鄙冒进,存诚狠愎自大故也。 八日,直秘阁、新知鼎州宋晦,提举江淮荆浙等路坑治铸钱沈公彦,并送吏部,晦仍落职。以言者论其贪鄙无行故也。 十一日,龙图阁直学士、知成都府王复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显谟阁待制、知邓州葛胜仲提举江州太平观,并落职。秘阁修撰、提点河北东路刑狱李孝扬,直秘阁、提点河北西路刑狱陈隆寿,直秘阁、提点淮南东路刑狱徐闳中,直龙图阁、提点淮南西路刑狱雷寿松,提点福建路刑狱俞尚,并落职,送吏部。知怀州李罕,知相州何渐,知庆源府赵令 ,直秘阁苏之悌,并送吏部。皆王黼党也。 十六日,尚书都官郎中尚瑜送吏部,以言者论其病不胜任、素无廉称故也。 同日,显谟阁待制、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何志同落职。以言者论其「被责怏怏,迟留近邑,意欲营求,复居赐第」,故有是命。 十八日,诏国子祭酒蒋存诚放罢。以言者论其主张僻学故也。 七年正月五日,诏太常少卿高景云别与差遣,以臣僚论列也。 十八日,徽猷阁待制、提举(确)[榷]货市易务魏伯刍落职,以动摇盐法故也。 二十二日,徽猷阁直学士、陕西路都转运使赵子淔落职,提举亳州明道宫。以朋附权势、将漕失职故也。 二 月七日,京西转运副使、直秘阁朱彦美放罢取勘。臣僚论:「彦美以州县漕司钱物徙置僻左小邑,贮之别库,悉皆移牒径取,谓之笔帖,前后非一,莫可考验。所起官钱,则纵吏为虚,作券钞折会盗请。既为告者暴其罪,彦美不即案治。」故有是诏。 四月六日,提举上清宝箓宫、兼侍读蔡绦罢侍读,提举亳州明道宫。以其僻学邪见,除迩英非所宜也。继又诏绦出身敕可拘收毁抹。 同日,诏罢开封尹燕瑛,落龙图阁直学士,与在外宫观。以不戢盗贼,辇毂之下白昼杀人故也。 十八日,提点江南东路铸钱王阐除名勒停,以其贪墨,因巡历贾贩,盗取官钱,提刑廉访,验治有迹故也。 十九日,(京)[宗]正少卿李积中送吏部,以元符末上书诋诬先朝故也。 二十一日,吏部尚书叶梦得提举南京鸿庆宫,试给事中翟汝文提举江州太平观,中书舍人李璆提举亳州明道宫,中书舍人曾开提举杭州洞霄宫,吏部侍郎叶戚提举江州太平观,徽猷阁待制、知海州钱伯言落职提举亳州明道宫。御笔:「梦得害风教,汝文狂率,璆小人,开傲忽弗恭,戚无状,钱伯言诞谩。」故有是命。亦以蔡绦之党也。 席床笫,皆隶其中,又欲空府库之所有以实之。违典式,兴聚敛, 同日,龙图阁学士蔡绦落职。奉御笔:「绦妄意建议,请创置式贡司于宣和库,张官置吏,又分六库以括四方之币,万民之贡,凡金玉文织与良货贿,下至 屈国用,启私藏,阴怀奸谀,公肆狂率。」故有是命。寻又诏绦罪大责轻,特勒停。 二十六日,中书舍人张灏提举亳州明道宫,提举亳州明道宫韩招责授海州团练副使,黄州安置。以言者论灏致身掖垣,尚领宣和库式贡司,阴助绦奸谋;招凭借绦势,肆为奸慝,祠宫自便,犹为轻典。故有是命也。 同日,诏姜刚之、郭孝友、张觷并送吏部,李弼孺与外任差遣。并以附丽蔡绦故也。 二十七日,宗正少卿董浚放罢,徽猷阁待制、新知济南府陈彦文提举江州太平观。以言者论浚附会蔡绦,进用超躐,彦文天资凶悍,治郡无状故也。 五月二日,诏孙默除陕西转运副使、石悈知解州指挥并勿行。以言者论默残忍不法,悈驵侩小人故也。 六月十三日,诏兵部员外郎李悚送吏部,以言者论其倾邪反复也。 同日,开封府右司录吕瓘、士曹李敏能并放罢。以言者论瓘、敏能为燕瑛荐引,专权不法故也。 二十一日,权知邠州不谅放罢,差管勾亳州明道宫。近缘张确依旧知邠州,不谅别与差遣,奏乞终满今任。已而张确除知解州,臣僚论不谅辄作急速文字,径赴入内内侍省投进,缘近岁边防机密或寇盗窃发,急于奏取圣裁,始有径赴入内内侍省文字,号为直达,未闻以私事直达、夺人差遣者也,故有是命。 七月十二日,延康殿学士、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薛嗣昌降充徽猷阁待制。臣僚言:「奉御 笔,嗣昌有转一官回授恩例未经行使,可依陈彦修男陈章例,特许回授与男昶,改合入官。检会陈章改官元降御笔,未尝有用父回授之语。况吏部又有回授不许改官之法,嗣昌自知回授恩例与选人改官轻重不伦,故启拟之间,妄称有例,以罔聪听。伏望追夺薛昶已改之官,正嗣昌罔上之罪。」故有是命也。 八月三日,提举潼川府路常平汪叔詹放罢。以言者论其操行狂率,罢归铨部,拟官未赴,遽升使指,故有是命也。 十月十七日,诏高掞依旧通判卫州,前降知秀州指挥更不施行。以言者论其趣操卑猥,治行无闻,累任宪司,屡以失职降秩故也。 二十三日,诏江淮荆浙等路提点坑冶铸钱汤梦观、林拯并送吏部。以言者〔论〕梦观贪虐、拯污谬故也。 十一月十八日,诏权发遣兴元府李士式差管勾江州太平观,永不得与知州军差遣。以臣僚论其视事之初,惟供给是务,配敛民户,勒卖醋钱,以入公使库,致人户远诣台省论诉,兼入仕以来获罪非一也。 二十二日,知濠州连南夫降一官。以言者论其与兄争论,讼十七年,不葬其亲,及知濠州,乃因谢表文过饰非,无所忌惮故也。 二十三日,诏汪希旦前降复职指挥更不施行,送吏部。以臣僚论希旦贪污不法,狼藉有声。顷知泗州,无罪死于狱者三十余人,张汝舟盖常发其贪污,钱景述、向子諲、俞赒常同奏其不法,故有是责。 钦宗 靖康元年正月三日,宁远军节度使朱 放归田里,续诏安置广南,籍没财产。以言者交章论其罪恶荼毒天下,犹未正典刑,故特有是命。 同日,太傅、楚国公致任王黼责授崇信军节度副使,永州安置,仍籍没资产。先是,臣僚言:「奸臣贼子如四凶者,蔡京、王黼、童贯、梁师成、李彦、朱 。黼欺君罔上,蠹国害民,朔方之寡,黼实启之。」故有是责。 二月十八日,太保、领枢密院事蔡攸可特授太中大夫、提举亳州明道宫。以幽蓟之役,攸为宣抚使,邀功误国,造怨结祸,致言者论罪,故有是命。 二月十九日,保和大学士孟昌龄、延康殿学士孟扬、龙图阁直学士孟揆并落职,昌龄与在外宫观,扬依旧权领都水监职事,揆候措置桥船了日取旨。以言者论:「昌龄父子相继领水衡职,过恶山积,结内侍为之奥主,超取名位,不知纪极。及首建回大河之势,漂没生灵。身不在公,遥分爵赏,每兴一役,干没无数,莫能钩考。」故有是责。二十七日,又降昌龄为中大夫,扬、揆为中奉大夫。六月二十七日,又责授昭信军节度副使,袁州;其子扬海州团练副使,全州;揆黄州团练副使,永州安置。知磁州孟持落直徽猷阁放罢,复有论列也。 二十一日,詔朱 令衡州居住,其子慶陽軍承宣使汝賢、靜江軍承宣使汝功、 華州觀察使汝楫、明州觀察使汝舟並與武功大夫,朝奉大夫、直龍圖閣汝翼落職,並致仕。弟合门宣 赞舍人勚,子汝文、汝明,孙言口、绎、约、绚、纬、绶,合门祗候绰、绅并罢合职。四月十七日, 移韶州羁管,子汝贤全州,汝功复州,汝文峡州,汝明建昌军,侄汝楫□州,汝舟临江军,汝翼归州,弟绩抚州,并居住,逐人子并令随父前去。追夺朱冲、朱勤官爵。以臣僚言:「人臣之罪,莫大于僣逆。按 于私家建神霄殿,凡节朔郡吏与监司经由,皆朝拜于其家,大逆不道,迹状明甚。今父子皆衡州一处,典刑未正,望肆诸市朝,与众弃之。散遣其子孙,投之四裔。」故有是责。 二十七日,户部侍郎郑望之提举亳州明道宫。以言者论其和议为非,又除授不当故也。 三月一日,两浙提刑王仲闳、淮南转运使俞赒、知秀州周审言落职,前发运判官陆寘、两浙提刑胡邃、平江府通判许操、司录周杞、知常熟县宋晦并送吏部。以言者论朱 父子肆行奸恶,仲闳等刻剥民力,助其凶焰,乞行穷治,重赐黜责,故有是命。 十六日,诏元主和议李邦彦,奉使许弃河北地李梲、李邺、郑望之,并罢黜。 十七日,诏两浙州县应交通朱 、害民官吏,并令本路漕臣体究放罢。 二十三日,诏江南转运使曾纡,福建转运使赵岍、唐绩,提举市舶张佑,提举广东盐香黄昌衡,提举京畿常平陆楶并罢,送吏部,内有职者夺之。以言者论皆缘交结权幸,躐取名位,邪佞凶狡,素无廉声,皆不足以当一道之寄故也。 二十四日,监察御史胡舜陟 言:「西清次对之官,天子侍从也,非文学足以备顾问,德望足以仪朝廷者,岂容冒居 自崇宁以来,宰相之子例为此官,既除修撰,即迁待制,有如阶官,指日转行,名器之轻如此。祖宗时,宰相子官至正郎者犹少。赵普、王旦为相十二年,子犹白身,此盖不欲使贵胄与寒畯争进。至蔡攸始为待制,士论骇之。其后乳臭童稚,日未知书,绮襦竹马,方务嬉戏,而官已列禁从矣。蔡京、王黼之子今已落职,而郑居中之子修年、亿年,刘正夫之子皁民、阜民,余深之子日章,白时中之子彦晖中:原无,据《靖康要录》卷三补。,或为待制,或为直学士,望悉褫其职,以协舆论舆:原作「余」,据《靖康要录》卷三改。。」从之。 同日,延康殿学士、知庐州王孝迪落职,提举南京鸿庆宫。以言者论其初无他长,徒以李邦彦姻家,骤至执政,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朱 安置广南,籍没财产。以言者交章论其罪恶荼毒天下,放归田里,未正典刑,故有是命。 三十日,蔡京责授崇信军节度副使,德安府安置。以言者论其怀奸误国之罪,愿亟行窜逐,以慰天下公议。故有是责。 同日,江淮荆浙制置发运使宋 落徽猷阁待制,与在外宫观。以言者论其怀奸为恶,反复离间,党庇姻家蔡攸,故黜之。 四月二日,王子献送吏部,韩宗胄、刘愿、王浒并放罢。时子献任监司,宗胄任郡守,愿、浒任县令,以言者论尝助李彦括田京东西括田:原作「廷由」,据《建炎要录》卷四改。,大害于民,残孳未殄,宜正典刑,故有是命。 八日,直秘阁、京西路转运副使陆 宰落职,送吏部,知陕州王复放罢。以臣僚言,河阳、郑州当兵马之冲,宰为漕臣,未尝过而问,复临民无状,盖王黼、童贯之仆隶,不宜典司方面故也。 同日,通议大夫、提举杭州洞霄宫蔡行责授昭化军节度副使,襄阳府安置。以御史台根究到行擅去朝廷、逃归东南故也。 十五日,工部侍郎冯温舒提举南京鸿庆宫,显谟阁直学士、知平江府李伦落职,提举华州云台观。坐附会朱 故也。 十七日,蔡京移衡州安置,童贯责授昭化军节度副使,郴州安置。御史中丞陈过庭言「蔡京、王黼、童贯造为乱阶,均犯大恶,然窜殛之刑独加于黼,而京、贯止于善地安置,罪同罚异」故也。 同日,知青州宇文虚中罢赴阙。以言者论:「童贯始开燕蓟,虚中尝为参谋,蠹国丧师,招纳叛亡,结成边患,皆虚中主其谋。后诡说求使虏帐,怀奸误国,大逆不道,望赐流窜。」时召赴阙,故罢之。 十八日,诏知鄢陵县张膺可除名勒停。以虏入寇,乃称母丧,辄去官守,虏退复就职故也。 二十二日,显谟阁直学士叶着降待制;徽猷阁待制冯躬厚、刘降秘阁修撰;直龙图阁王辟疆、辟光、葛立经,直秘阁、提举河北东路茶盐霍知白,并落职;提举三门白波辇运赵奇、开封府仪曹孟钺、将作少监宋晟放罢;郭南仲、徐时彦依放罢人例。皆以蔡京、攸、王黼、王安中、孟昌龄之子弟亲戚,言者论其倾附,为之心腹,未蒙斥免,故皆责之。 二十九日,诏蔡京、童贯、朱 久(积)[稽]典宪,众议不容,京可移韶州,贯移英州, 移循州,攸责授节度副使,永州安置。以御史中丞陈过庭论列不已也。 同日,诏承议郎、直龙图阁高尧明追五官勒停,提举南京鸿庆宫冯温舒勒停。以合门言其不曾辞朝,故有是命。 五月一日,诏蔡京、朱 子孙已分送湖南,如本路州军数少,分送江西远地。于是蔡行移洪州,鈆潭州,修衡州,绦邵州,并安置。徲、土难袁州,徽道州;朱汝功移桂阳监,汝文郴州,并居住。其子各令随侍。唯蔡鞗以驸马都尉免窜。 十一日,徽猷阁待制蔡佃落职,提举江州太平观,筠州居住。以臣僚论其为京、攸近属,而赃污奸佞,贼害无辜故也。 同日,知汝州谢兢、知蕲州杨 、工部郎中滕茂实、明堂令宋惠直并送吏部,与监当差遣。坐前为明堂令,收楷书俸入己故也。 六月四日,诏显谟阁待制叶着、秘阁修撰冯躬厚、刘并落职。以言者论其前虽降职,未厌士论故也。 同日,诏种师中下统制将佐各降五官,以河北东路宣抚使刘韐言:「师中榆次不利,兵马溃散,统制、将佐逃遁不应援,致主帅死事。乞重立赏捕,虽遇恩数,必行军法。」故薄责之。 十四日,金部员外郎陶恂送吏部,以往淮南催纲不反命故也。 十五日,广东西路提点刑狱刘仿、广西运判方略并放罢。以言者论蔡京父子贬韶、浔二州,仿仿:原作「方」,按「仿」即前述「刘仿」,因改。、略皆亲党,一旦持节,似欲与 蔡氏为地,故黜之。 十八日,资政殿学士蔡懋落职。以言者论其以父确事迹妄加增饰,诬诋宣仁圣烈皇后,及谄附蔡攸以得执政故也。 十九日,诏追故徽猷阁直学士、通议大夫应安道职,仍夺两官。以言者论其生前过恶故也。 二十七日,诏河东制置使姚古责授节度副使,广州安置。以御史中丞陈过庭论古:「自太原被围,古提重兵于威胜、隆德逗遛弗进,致种师中之失利。虏方围太原,未有一骑一卒敢窥南北关,古辄退师,威胜士庶叩马恳诉,愿共守御,古乃夜半遁去。」故有是责。 七月四日,知威胜军詹丕远勒停,仍取勘。坐寇至逃遁故也。 九日,宋 责授单州团练副使,永州安置。以言者论其联亲奸邪,冒居华近,妄造语言,以肆欺罔,故有是责。 十一日,诏移蔡京于儋州,攸于雷州,令开封府差人管押前去。以臣僚累章论其阴贼奸恶,罪衅彰着,天地所不容载,乞投畀海外故也。 十二日,诏童贯罪大责轻,可移吉阳军安置。 十九日,追贬故观文殿学士林摅为节度副使。以臣僚论其为蔡京死党,罪不在京下,故有是命也。 二十一日,诏:「蔡鈆责授昭信军节度副使,修、鞗、徽、徲、土难、 、嶒、屿、峄、嶙并勒停。并京已下子孙等二十三人,遇有大赦不许量移,可布告中外。」 二十六日,徽猷阁待制、知越州李邴落职。以言者论其朋附王黼、中伤善类故也。 同日,前京东转运副使王子献、前知淄州毛孝立、前东平通判吕岯、前京西转运使任彦辉、前提举常平李端愿、刘寄,并令吏部直注远小监当。以言者论其奴事李彦,奸蠹害民,虽已落职送部,止退居乡里,不肯赴调故也。 同日,诏移蔡绦白州,蔡行郴州。 二十八日,诏:「自即位之初,未有论列蔡氏者,李擢首言之。(令)[今]李光谓召擢不当职,显与蔡氏为地,可送吏部与小郡。」移蔡佃梅州居住,叶着勒停,既而亦令洪州居住。 二十九日,诏特进、观文殿大学士致仕余深落职。先是,深以少傅、镇西军节度使乞纳节致仕,有旨许守元官职。于是臣僚言:「昔张怀素以邪道蛊惑,妄言祸福,蔡京、吕惠卿师事尤谨。其后怀素谋不轨事觉,时深为御史中丞,力为掩覆之。京之奸谋诡计无不与,始终朋附,无如深比。今虽已纳节钺,而学士之优职、特进之崇阶,皆非其所当得。」故有是命。 同日,诏沁源县令曹统、铜鞮县孟雍并先次勒停,令所在州军收捉,枷项送本州岛使唤。以河东勾当公事折彦质言,虏犯威军界,统、雍并皆逃遁不还,乞严行诫励故也。 八月二日,通判南剑州蔡倬特勒停。仍令诸路监司,凡州县吏有系蔡京族属奏官而不通世务与为奸者并放罢,具名以闻。以臣僚论也。 六日,屯田员外郎程瑀、前侍御史李光,并送吏部与远小监当。以言者论其朋附蔡攸、党蔽蔡京故也。 八日,知叶城县王浒勒停,鲁山县李 士涣、中都县丞王随、广济河都大辇运江惇、济州通判钱棫、汝(周)[州]通判宋宪,并送吏部,与远小监当。以臣僚论其谄附朱 、李彦,供其役使故也。 十一日,刘寄、任彦辉、吕岯、毛孝立、李士涣、王随、江惇、钱棫、宋宪、王子献,各更追两官;曾诉、许珪、刘愿、吴子奇送吏部,与远小监当。以臣僚论其皆朱 党与,前责尚轻故也。 十四日,中散大夫徐克温降两官。以言者论其奴事朱 ,昨知黄州赃污刻剥故也。 十七日,知荆南李偃落职,提举亳州明道宫。以言者论蔡京与子攸得罪至州,以公库供馈阿附故也。 十九日,(该)[诏]都统制折可求降两官,张思正等令李纲体度轻重,降夺官资,依旧军前使唤,责以后 。以河东察访使张灏言可求等与金人合战,溃退保汾州故也。 二十一日,诏提举蔡河拨发官白醇中、韩璪并罢。以言者论醇中老不任事,璪多病衰惫故也。 二十八日,提举江州太平观盛章责单州团练副使,万州安置。坐昨知京兆府,于盛暑中大兴夫役,日有死损人数,修缮城壁卤莽,为提刑司所劾故也。 九月五日,诏:「朕即位以来,振淹起废,庶销朋党,以厚风俗。中书舍人晁说之、许景衡擢为侍从,兼职东宫,数尝面谕,皆出亲选。今乃视大臣升黜以为去就,怀奸徇私,殊失事君之义。可并落职,说之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景衡提举杭州洞霄宫。」 同日,直徽猷阁、两浙路转运副使程 昌弼落职,送吏部。以言者论其谄事魏伯刍,荐于王黼,遂擢监司,复媚蔡京以取贴职,不依赦与民间蠲除税租,部内骚然,大为民害故也。 二十日,龙图阁直学士、知应天府叶梦得落职〔与〕宫祠,起居舍人许亢宗与郡。以言者论梦得为吴敏之党,而亢宗又因梦得以进,故黜之。 二十一日,徽猷阁待制葛胜仲落职,提点京西路刑狱李申、提点京畿京西路茶盐王珍并罢。以言者论胜仲污秽无行,不可玷侍从之选;申年貌衰残,不任烦剧;珍以戚里女夫得官,人才凡谬,皆不足以充廉按之任故也。 二十四日,观文殿学士李纲落职,提举杭州洞霄宫。以臣僚论纲轻脱寡谋,强执自任,专主用兵之议,前后败军覆将非一。二十七日,又言纲身为大臣,专制阃外,略无成筭,误国损威,愿赐黜夺。若邹柄、张牧赞佐误事,亦当追夺前命。故有是诏,柄、牧并罢见任。 同日,特进、资政殿大学士薛昂落职致仕。以言者论附会蔡京,与余深、林摅无异,未正典刑,故有是命。 同日,知凤州赵令 、知宁州向子伋、知海州吴直夫并罢新任。以言者论三人皆曾以有赃罪,或勘鞠,或停废,徒缘霈泽,复冒郡寄故也。 ,故 十月二日,李纲责授保静军节度副使,建昌军安置。以臣僚言纲妄言与吴敏力建大策,赞成内禅,及使应援姚平仲,卒无尺寸之功,自宣抚河东,略无经画,肆意妄作,督诸将决战,致数路败 有是责。 十八日,直秘阁徐惕落职,追两官,勒停。以言者论其为广西漕臣日,掊敛珍货,献于蔡京,故有是命。 十九日,诏前提举京西北路常平刘寄、京西南路廉访使者贾谌并除名、勒停、编管,寄商州,谌徐州。以京兆府路经略安抚使范致虚言其子寅夙于宣和中曾上书论寄附李彦之罪,时相不直之,命谌体究,谌观望诬奏,(意)[竟]以冤死,故有是命。 二十七日,翰林学士承旨吴幵降三官,以被命出使,托疾不行故也。 二十八日,诏李纲罪恶深重,不自省循,辄有放言,鼓惑众听,可移夔州安置。候到,令本路监司常切觉察,仍仰经过州军具到发月日闻奏。 同日,知(颖)[颍]昌府、京西北路安抚使曾开落职,与宫祠。以引嫌乞改移别郡,意在避事故也。 以图虏酋故也。 十一月十日,知岳州邢倞除名勒停。以为馆伴日,听燕人赵伦之诈,欲结余 十五日,龙图阁直学士、河北河东路宣抚副使折彦质责授海州团练副使,永州安置;京西提刑许高、河北提刑许亢、知绛州李元孺并除名勒停,送琼州、吉阳军、华州编管。时金人入寇,彦质、高、亢各统兵防洛口,望风而溃,元孺不守御,故有是命。 闰十一月一日,诏:「都大提举京城四壁守御使刘韐弃军长寇,沮国摇民,可落资政殿学士,降五官,与宫祠。」初,黏罕陷太原,干离不围真定,韐至井陉,虏两路并集,韐移保信德。及真定陷,上以韐为宣抚使, 命移军洛州。继召至阙,虏已渡河薄城,韐言宜有以纾目前之急为后图者,乃除京城守御使。已而论者谓韐尝极言不可轻战,故有是命。 二日,中书舍人孙觌降三官罢;宋伯友落职,降三官,提举江州太平观,本州岛居住。觌以支军粮、赏赐不平,伯友以弃郑州归京师,故皆责之。 六日,诏:「右谏议大夫范宗尹首议割地,今戎马再至,使朕失天下心,可先次落职。」既而以为集英殿修撰,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驸马都尉向子扆、向子房坐擅登城向子房:原无,据《建炎要录》卷一○补。,各降一官。 十四日,中书舍人李擢降两官,罢守御提举。初,护龙河自贼迫近,即决汴河以增其深。其后雪寒冰合,贼于冰上布板置草,覆之以土,将以攻城,而擢不介意。是日稍晴,上登城赏劳,见城壕填迭殆尽,乃有是命。 二年正月一日,延康殿大学士高伸落职,金吾大将军高杰降为左卫率府率。以开封尹徐秉哲言:「奉诏根括犒军物,而伸寄藏金银于兄杰家,为婢所告,方追逮干人,而皆亲至府庭下。伸、杰受国厚恩,自恃官高,庇其家奴,难以集事。」故有是命。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 黜降官七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 黜降官七 【宋会要】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六日,工部尚书王时雍落职,提举成都府玉局观。八日,责授安化军节度副使,黄州安置。 十一日责授李邦彦建宁军节度副使,浔州安置浔:原作「寻」,据《建炎要录》卷五改。;吴敏依前崇信军节度副使,移柳州安置;中大夫、秘书少监、分司南京、亳州居住蔡懋宁国军节度副使,英州安置;李梲平海军节度副使,惠州安置;宇文虚中安化军节度副使,韶州安置;郑望之海州团练副使,连州安置;李邺果州团练副使,贺州安置。先是,有诏:靖康之初,邦彦等主议误国议:《建炎要录》卷五作「和」,似是。,召致兵革,令三省取旨窜责。故有是命。 十六日,京东转运判官闾邱升责授濮州团练副使,封州安置。制书以其不兴师赴援故也。 同日,显谟阁直学士、知东平府卢益落职〔与〕宫观,制书以其不勤王故也。 十七日,蔡确追所赠太师、汝南郡王,责授武泰军节度副使;蔡卞追所赠太师、卫国公,责授宁国军节度副使;邢恕追所赠少师,责授常德军节度副使;蔡懋责授单州团练副使,依前英州安置。先是,诏曰:「朕惟宣仁圣烈皇后当元丰末,立哲宗皇帝为皇太子,遂嗣大统,垂帘听政,有安社稷大功。二王出居私第,以别嫌明微,德意深远。比者奸臣钧党以空造之言仰诬盛德,着于史牒,以欺后世。其蔡确等令三省取旨行遣,仍不得引 用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文。」至是,三省来上,故有是命。 二十一日,新除给事中沈晦为集英殿修撰,知舒州。晦自著作佐郎迁给事中,言者以为超躐,虽尝使虏逾年,而给事中以封驳为职,政事得失之所系,不可以赏功,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户部侍郎邵溥落职,与京东小郡。制书以溥规免奉使故也。 二十九日,资政殿大学士、西道总管王襄责授中大夫、秘书少监、分司北京,襄阳府居住。资政殿学士、北道总管赵野责授中大夫、秘书监、分司南京,青州居住。六月一日,襄永州安置,野邵州安置。制书以其不勤王故也。 同日,前户部侍郎邵溥降一官,制书以治财折阅故也。 六月一日,太府少卿徐公裕等降两官,以臣僚言其市监临物也。 三日,资政殿学士、知江宁府宇文粹中落职,提举亳州明道观。以本府军卒周德叛故也。 同日,资政殿学士、领开封尹、充大金通问使徐秉哲责授昭信军节度副使,梅州安置。靖康之祸,秉哲为开封尹,不忠之罪合即诛夷,上抆拭用之,使之使虏,犹辞避有言,故从贬黜也。 五日,耿南仲落观文殿学士,依前提举杭州洞霄宫。以南仲顷与政机,适当边警,专主盟好,致误国家故也。 同日,责授王时雍昭化军节度副使,高州安置;王绍除名勒停,容州编管;吴幵昭化军节度副使,永州安置;莫俦宁江军节度副使,全州安置;李擢成州团练副使,郴 州安置;颜博文果州别驾,澧州安置;孙觌散官安置。并令所在州军差官管押前去。冯澥落资政殿学士,依前中大夫、知潼川府川:原作「州」,据《宋史》卷三七一《冯澥传》改。;知洪州李回落延康殿学士,依前朝议大夫,与宫祠。既又回责授朝奉大夫、秘书少监、分司南京,袁州居住。以时雍等为臣不忠,靖康之变,奉贼称臣,至或因之肆为奸利,言者列其罪恶来上,故皆黜之。 八日,述古殿直学士、提举杭州洞霄宫谢克家降充龙图阁待制。制以其受托渊圣,护持东宫,乃以多事之时,遽上乞身之请故也。 十二日,龙图阁待制谢克家、徽猷阁待制知舒州范宗尹落职宫祠。制以「当国家遭变之时,昧贤者洁身之道。虽扬雄之投天禄,自谓无他;然郑虔之贬台州,岂宜幸免」故也。 二十一日,检校少傅、宁武军节度使、东京留守范讷罢留守司,降授承宣使,淄州居住。以言者论其「专怀顾望,无意勤王,公纵剽攘,不能戢士」故也。 同日,龙图阁待制钱益落职,提举亳州明道宫。以益昨任陕西制置使,望风先溃,拥众自营,仍从败亡,肆为攘劫故也。 同日,知淮宁府李弥大降两官。以盗发所临,城守几亡,而弥大莅事之初,姑从末减故也。 二十五日,惠柔民、费若谷押赴河北、京东、陕西路监当差遣。制以柔民等被选为郎,而逆料时艰,公然去国,故特皆责之,处边地云。 二十七日,折彦质责授散官,昌化军安置;钱益落职,降官分司;许高、许亢 编管海外州军。以臣僚言:靖康末,彦质任陕西宣抚副使,乃入川蜀;益任制置使,逃湖北;高、亢统兵防河,逃于江南。故有是责。 七月十一日,朝议大夫、徽猷阁待制、知平阳府高卫落职,降两官宫祠。制以「卫蒙国选抡,分时忧顾,虏兵一入,狼狈出奔」故也。 同日,显谟阁学士、朝议大夫、知越州翟汝文特降两官。以本路运判劾汝文擅减放和买税绢绵四十余万,故有是命。 十三日,金部员外郎丁深特勒停,令发运司根究所在申尚书省。以臣僚言「深自靖康元年十月被命东南,催促纲运,至是一无奏报,莫知存亡」故也。 同日,诏吴幵移韶州安置,莫俦移潮州安置,颜博文移贺州安置;李回责授安远军节度副使,惠州安置;朝奉郎朱宗责授祁州团练副使,岳州安置;通直郎、提举杭州洞霄宫范宗尹责授忻州团练副使,鄂州安置;太中大夫、权开封尹卢襄责授成州团练副使,衡州安置;故尚书工部侍郎何昌言追授隰州团练副使,及追致仕恩泽;通直郎何昌辰除名勒停,送永州编管;中大夫、提举成都府玉局观冯澥责授朝议大夫、秘书少监,分司南京,成州居住;朝请郎、中书舍人李会责授承议郎、秘书少监,分司南京,筠州居住;朝请大夫黎确、朝散郎李健、朝请郎陈戬,并与远小处监当;承议郎、侍御史胡舜陟,朝散郎、殿中侍御史胡唐老,奉议郎、监察御史马伸,朝散郎、监察御史齐 之礼,朝请大夫、监察御史姚舜明,宣教郎、监察御史王俣,并降两官;观文殿学士、提举杭州洞霄宫耿南仲落职,龙图阁直学士耿延禧落职与宫祠。余撰劝进文字及事务官,令留守司开具姓名申尚书省。 八月一日,余大均、陈冲、前谏议大夫洪刍,各特贷命,除名勒停,长流沙门岛,永不放还。(邢)[刑]部郎中张卿材责授文州别驾,雷州安置;李彝责授茂州别驾,新州安置;王及之责授随州别驾,南恩州安置;前大理卿周懿文责授陇州别驾,英州安置;胡思责授沂州别驾,连州安置。 十六日,通议大夫、提举杭州洞霄宫耿南仲特责授单州团练副使,雄州安置。南仲坚主(谦)[议]和,致败国事,言者论其罪大责轻,复有是命也。 九月五日,江南东路转运副使刘蒙、提举常平陆友谅各降五官。先是,翁彦国死,蒙、友谅奏乞优加赠恤,上以彦国骚扰东南,诏降两官。后省谓彦国者,李纲姻党也,蒙、友谅实悦纲意,故再降云。 同日,知襄阳府黄叔敖落职,降两官监当。制以遇盗委弃城守,既会赦降,犹从薄责故也。 同日,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河北经制使马忠降两官。十一月十八日,落神卫四厢都指挥使,降为经制副使。二十二日,又降两官。初以忠行师无律,逗挠不前;其后又谓擢领中权,偏师致败,全军退舍,坐失事机。故连有责降。 七日,徽猷阁待制、知河中府席益落职。制以益出专方面,走避 (疆)强胡故也。 二十一日,刑部郎中吕勤、监察御史齐之礼并罢,令所在提刑司差人催督赴行在,大理寺取勘闻奏。是岁五月,勤、之礼受命江淮催促纲运,至是未还,亦无措置,故有是命。 二十二日,知秦州赵点特落职,勒停。先是,有旨点落职与宫祠,中书后省言,点为秦州,为有司所劾,至三十四事,乃独落职,是谓失刑,故有是责。 十一月十四日,翁彦国追夺宝文阁学士。制以彦国顷治别都,阻威害物,诸路骚然故也。 二年正月十四日,朝散大夫、龙图阁待制叶梦得落职叶梦得:原无,据《建炎要录》卷一二补。,提举江州太平观。坐守杭州军变故也。 二十一日,中大夫、直龙图阁、知建州张勋降为朝请大夫。制以不能驭军抚民故也。 二月七日,龙图阁学士郑修年、显谟阁直学士刘阜民、徽猷阁待制余日章、白彦晖并落职。先是,元年六月十四日,诏前宰执子弟恩泽带贴职及待制以上者并罢,其四人以父任宰执,实缘侥幸,言者论之,故有是命。 十八日,中书舍人汪藻、滕康、卫肤敏并罢。以中书后省试四方荐士策,第二名何烈乃用廷试体称臣,藻、康、肤敏坐考试卤莽,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龙图阁直学士、太中大夫、知镇江府钱伯言降两官。时张遇为寇,伯言弃官保于丹阳,寇退自劾,量行是罚。 二十四日,朝议大夫赵子崧责授单州团练副使,南雄州安置。子崧前守镇江,寇至弃城故也。 二十五日,秘书省正字胡珵特 追所有官,梧州编管。以臣僚言珵阿附李纲故也。 四月六日,承事郎、新宗正寺主簿胡愉先次勒停,立赏告捉,仍拘籍产业。以荆湖南路转运司奏,愉押载内库钱纲,莫知所在故也。 五月二十三日,承议郎、徽猷阁待制刘阜民落职。言者以其父任宰相,因缘得职。与其兄卓民一同合行追夺云。 七月四日,福建路提点刑狱李芘特追三官勒停。时建州卒叛,芘拥兵三万余人,不即掩捕,致寇盗猖獗故也。 十七日,荆南安抚使唐悫降充直秘阁。以臣僚言,公安知县程千秋破贼迁官,改倅荆南,悫乃逮系郡狱,欲诬以罪故也。 二十日,兵部员外郎、两浙福建路抚谕江端友放罢,其一行官属并冲替。以臣僚言端友多任官属,所至苛扰故也。 九月二日,新除卫尉少卿马伸送吏部,与京东监当。初,伸任殿中侍御史,论列谢克家、孙觌不可再用,乞罢黄巘善、汪伯彦政柄,遂改卫尉。伸犹论不已,卒为所陷。未几,二相罢免,上即以卫尉少卿召之。 十二日七日,前江淮荆浙(大)[六]路发运使翁彦国追贬单州别驾,太常少卿翁彦深(故)[放]罢,徐谨言、翁挺勒停除名,邻州编管。臣僚言:彦国拥众十万,当虏骑渡河,逗遛淮泗不赴难;挺其侄,预谋;谨言干办军中财用,公肆欺隐,无复稽考;彦深,彦国之弟。故并罢之。 三年正月二十七日,保义郎、监法酒库门田宗义追官。以吏部言,宗义元系后苑作艺学, 于宣和间应奉有劳,昨授承信郎出身,合行追夺。上曰:「宗义善造头巾,朕当用钱役使之,岂可与官 」 五月七日,中书舍人张忞与外任宫观。是日,宰执进对,上曰:「昨日张忞奏札,谓朕即位以来无纤毫之失。自古人君不患无过,患不能改过耳,谄谀如此,岂可寘之从班耶!」 六月二十日,朝奉郎、左司谏袁植罢知池州。初,植上疏乞再贬汪伯彦于岭表,诛黄巘善及失守者李延熙、权邦彦、朱琳等九人,以振国威。上谕宰臣曰:「植虽敢言,殊不识大体。如巘善 国,其谁不知,盖渡江之役,朕方念咎责己,思为后图,岂可尽归咎宰执。又尊人主以杀人,此非美事。」故黜之,改用赵鼎云。 七月二十四日,知抚〔州〕林积仁、通判杨稷言并冲替。以江西路提点刑狱司奏,苗傅余党未至州城,守、倅先弃城去故也。 九月十六日,徽猷阁直学士、前知江州陈彦文先次落职。先是,宣抚处置使奏彦文不法,命监察御史沈与求鞠之,内命官不候三问追摄,言者以为彦文带职侍从,难于不候三问而追摄,故有是命。 同日,朝议大夫、知岳州邢倞责授汝州团练副使,英州安置。诏以倞靖康中谋结余堵无成故也。 四年正月二日,两浙宣抚副使郭仲荀责授散官,广州安置。时金人犯明州,张俊率兵大破之,贼既却,俊引兵赴行在,荀乃乘海舟巘遁,自越州径趍温州,朝廷追之。续令御史府、大理杂治,既初,本司差以 宁充京西制置招抚 盗,而以宁乃擅自节制湖南军马,对移邵、全二州守臣,故黜为监当。其后以母陈氏乞别授差遣,或放归田里,乃再责之。 二月九日,临安府观察推官沈长卿、监都税院沈震、陈祖安、司理参军叶义问可并勒停。诏「仄席求贤,虚襟图治,言有犯颜忤意者,未始加黜,至于中伤大臣,力肆诋毁,露章台省, 动众情,此干于政体此:原作「比」,据《建炎要录》卷四二改。,不得不惩」故也。 五月四日,朝请大夫、直徽猷阁、主管江州太平观李弼孺可特勒停。弼孺言臣僚所论诬诞,实负屈抑,诏「弼孺辄敢论说言官,肆行诋毁,有伤国体」,故有是责。 六月二十八日,秘书丞李元瀹可与外任通判。以元瀹上殿奏事,妄议典礼故也。 七月三日,徽猷阁直学士、银青光禄大夫王序落职,又诏降两官。十二日,有旨特降授宣奉大夫、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以序乞再任提举崇福宫,给舍奏序事宦官梁师成,法当讨论故也。 九月二十三日,太常卿谢亮特勒停,送云安军编管。以知枢密院、宣抚处置使奏亮缘童贯为郎,故有是命。 十月二十一日,知徽州郭东特追一官勒停,提刑王圭追一官冲替。以臣僚言东等在任闻张琪贼马侵犯,望风奔溃故也。 二年五月二十四日,前知明州吴懋特降两官。诏以懋因军期科率,将五万贯作羡余贡献故也。 九月十三日,朝奉大夫、知建州韩 特降两官。以范汝为作过之初, 为郡守,不能措置故也。 二十九日,端明殿学士、左朝奉郎、知建康军府、兼寿春濠庐和州无为军宣抚使李光可落职,提举台州崇道观。以臣僚论列故也。 十月十五日,左朝散郎、直龙图阁、主管亳州明道宫潘良贵特降一官。以臣僚论列故也。 十九日,傅崧卿落徽猷阁待制,降两官,授左奉议郎,提举洪州玉隆观。施垧降两官,吏部与远小监当。御笔以「近方选任直臣,廉按诸路,冀有埋轮揽辔之士,以副朕意。而崧卿初将诏命,公肆诞谩,施垌保明,观望不实,朝廷何所赖!」故有是命。 同日,责授中大夫、秘书少监、分司南京黄巘厚落分司提举江州太平观指挥更不施行。以谏官论其嗜货利,乱名器,轻朝廷,不当以常格检举故也。 二十七日,吏部郎官晏敦复送吏部与合入差遣。以敦复不关白长贰,违法决打吏人,及不信朝廷批状,诣都堂要见判笔,故有是命。续诏决责人吏一节,虑官司不知本意,或至纵吏,特令吏部与通判差遣。 二十九日,降授中散大夫王衣罢权刑部侍郎,除集英殿修撰,在外宫观。以言者论其党庇吏人,凌忽删定官,于刑名屡有出入故也。 十一月二日,奉御笔:王禹得可罢知台州。以右谏议大夫徐俯奏,称知台州钱稔既罢,王禹得者士论亦言其不称,乞别换能吏故也。 十四日,新除给事中江常放罢。以臣僚言常历州郡贪墨之状,故有是命。 同日, 直秘阁、知台州蒋璨落职。以臣僚言璨进不以正故也。 十二月二十四日,枢密院计议官李谊送吏部,与远小监当。以谊漏泄朝廷机事故也。 二十七日,知太平州张錞降两官勒停,通判蔡绩冲替。以錞、绩不合在园内晚食用妓弟祗应,致军民不服、因而作过故也。 三年正月二十三日,左朝奉大夫、尚书工部侍郎贾安宅降充集英殿修撰,依旧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外州军宫观居住。以臣僚言安宅因姻家王黼躐进从班故也。 二十九日,诏端明殿学士、左朝奉郎、前江南东路安抚大使、兼知建康府李光特降两官。以在任截使过内藏库钱物故也。 二月一日,新通判无为军颜经特降两官。以进状论知湖州汪藻抑配军粮为跋扈不臣,下宣谕司体究不实故也。 三月九日,资政殿学士、左中大夫、江南西路安抚大使、马步军都总管、兼知洪州李回落资政殿学士,依前左中大夫,提举江州太平观。以臣僚言回在任奉行诏令不虔故也。 六月一日,集英殿修撰、知池州叶焕落职与宫祠,前降赴行在指挥更不施行。以臣僚言焕擅招巡军,不能弹压,致在城作过遁走,又姑息余党,故有是责。 十日,宣义郎冯修己与追一官,放行参选。以修己元因叙熙载为中书侍郎日修书转官,回授白身补承务郎,准近降指挥,不由科举之人合行审量,故有是命。 九月一日,江南东路安抚使、 兼知建康府沈晦罢知建康府,差提举台州崇道观,任便居住。以臣僚言江南(师)[帅]府,其任不轻,晦知婺州日事多轻率,故有是命。 四日,左朝请大夫、试给事中黄唐傅除徽猷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观。以臣僚言,近者臣僚章疏乞罢都转运司,惟唐傅独力营救,故有是命。既而再章论列其附会大臣,遂落职云。 二十一日,黄龟年罢给事中,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李与权罢刑部侍郎,提举江州太平观。先是,与权以大理卿为权刑部侍郎,黄龟年以中书舍人除给事中,言者论与权决狱、议刑一用私意,龟年文学浅陋,素无直声,故并罢之。 二十二日,知明州李承造、刑部郎官苏恪、监都茶场程庠、大理直曹汇、都督府干官韩隆胄、姚耆宗并放罢,今后不得与堂除差遣。以臣僚言此六人治家不谨故也。 二十五日,胡蒙罢右司员外郎。以臣僚言蒙为都司,恃势凌轹用事故也。 十月三日,御史台主簿陈祖礼、秘书省正字陈祖言并放罢。以臣僚言日登大臣之门,觇伺台评,动息必告故也。 十一日,宗正少卿王珩、吏部员外苏良冶并与外任宫祠。臣僚言,珩自左司郎迁宗正少卿,而屡出怨言;良冶,李承造亲戚,缘丁忧自二浙挈家,依承造兄广东提举李承迈,假之声势取鬻故也。 四年正月七日,新知漳州陈谷瑞放罢。以臣僚言谷瑞尝伐官木营造兴化私第,故有是责。 二月八日,荆湖 北路转运判官刘庭佐特降一官冲替。先是,绍兴三年八月一日,诏荆湖北路运判范寅亮与湖南运判刘庭佐两易其任,庭佐自降旨半年尚未赴任。至是,都省言其避事,故有是责。 十一日,驾部员外郎洪兴祖、比部员外郎范振、枢密院编修宫许世厚并放罢。以臣僚言皆席益所私厚故也。 十五日,新广东运判潘辟、浙东提举茶盐陈鼎、广东提举茶盐张世才、湖北提举茶盐徐嘉问、福建提举茶事赵公达、湖南提举茶盐胡纬并放罢。以臣僚言,辟因缘黄唐傅、吕颐浩以进,鼎事蔡攸,世才俗吏之才,嘉问王黼之客,纬出入蔡京之门,公达初为淮宁府仪曹不法,并罢黜之。 三月十七日,资政殿大学士张浚落职,特授依前左通奉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任便居住。以臣僚论其轻失五路罢职,言者不已,诏令福州居住,仍令本州岛借拨官田一十顷。于是言者论其罚未当,仍之以赏,故拨田指挥亦遂不行。 四月四日,宝文阁直学士刘子羽责授单州团练副使,白州安置;宝文阁学士、知泸州程唐落职,提举江州太平观。臣僚言子羽、唐为张浚军事参赞、谋议之人无功故也。 十三日,右朝奉郎郑待问特追三官。待问,衢州人,因太学内舍生移归本贯,政和间献书补官,不繇科举,吏部以闻,乞审量,故夺之。 十六日,右中奉大夫、直显谟阁、江南西路转运副使曾纡降一官。以江南西 路荆南等州制置使岳飞言其漕运不继故也。 二十九日,左朝奉大夫、主管建州武夷山冲佑观冯尧己特追两官。尧己元系太学生,主管书写御前文字应奉有劳,补假将仕郎,仍理选限,即不由科举补官,至是讨论故也。 六月十一日,荆湖北路转运判官常仅降一官,别与差遣。以仅将运司钱物与朝廷所降帅司钱衮同(友)[支]遣故也。 十四日,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郑弼、入内内侍省西头供奉官卢祖道各追两官,武翼郎、寄资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徐奕,并男入内内侍高班徐伸伸:原作「 」,据下文改。《建炎要录》卷七七作「申」。,各追一官。以内侍省言弼等私赴韩世忠饮燕故也。内徐奕妻系世忠外表,二子伸随父而往,故皆降等罚焉。 二十八日,户部尚书黄叔敖除徽猷阁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后二日后二日:原无,据《建炎要录》卷七七补。,降充徽猷阁待制,宫观依旧。以言者论其职事不修故也。 八月十九日,刘无极罢祠部郎官,与外任差遣。以臣僚论其昨为提舶,宰臣问以钱本几何,汗下不能对故也。 二十五日,司农少卿曾纡、宗正少卿刘棐、右司郎官孔端朝并别与差遣。以臣僚言纡在崇宁为政府子弟招权,棐为补阙阴附时宰,端朝以幸学得官,日袖启以求见梁师成也。 九月二日,左朝请郎致仕徐时彦追四官,仍追夺赐进士及第出身并赐绯章服。以吏部言时彦系蔡京门客径赴廷试之人,兼致仕已久,陈乞再任,故有是命。 同日,张纲罢给事 中,差提举江州太平观。以臣僚言,姚舜明以待制为言者论,改除集英殿修撰,故事改除则属吏房行词,纲独不受,乃申省送刑房,欲令作责降之人,于是黜之。 十二月十三日,端明殿学士、左太中大夫、知潭州席益落职,罢安抚制置大使,依旧湖南安抚使。以枢密院已降指挥令席益发遣吴锡一军前往武昌县,听候马扩节制,前后计三十一次催札,未肯发遣,故有是命。 十七日,镇江府通判王冕、曾是、丹徒县丞黄仲适、丹徒县尉张良臣各先降一官,内选人令吏部依条施行。镇江府平江府常秀州巡辖马递铺杨绍先次除名勒停,并令提刑司取勘闻奏。以冕等发御前金字牌递角违滞故也。 五年正月八日,集英殿修撰、知太平州刘岑改除右文殿修撰,差遣依旧。岑以权户部侍郎除职与郡,台臣再论,故有是命。 十日,(又)[右]承议郎李邦献特追直秘阁职名。以臣僚言宣政间父兄任宰执,子弟因回授陈乞得贴职人并罢,邦献兄邦彦尝任宰执故也。 二十一日,太府少卿马承家、吏部员外郎魏良臣并罢。以臣僚言承家因警报请外,良臣奉使亡状,故皆黜之。 二月二十二日,提点坑冶铸钱韩寅胄放罢。以臣僚言寅胄初闻边报即治装,以出巡为名留建州崇安故也。 闰二月二十六日,降授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建武军承宣使、新差提举江州太平观王罢军职。 三月一日,降三官,授濠州团练使。言者交军论经制河东则望风先遁,屯守建康则直趋关中,(泊)[洎],驱迫崔增、吴全,皆致战殁,故有是责。既而上谓宰臣曰:「提大兵往上江,所用钱粮不可胜纪,而败军覆将,经年不能了杨么,岂可不行遣 今降落军职,不特少慰公议,又平日专事交结,亦使知交结不足恃也。」 出师讨杨么,遽有卞山之败,又有鼎江之 三月一日,王羲叔、黄愿、李膺复职指挥更不施行,更候一赦取旨。以臣僚言羲叔尝附黄巘善,愿附黄巘厚,膺守虔州阴与贼魁交结故也。 十四日,右宣义郎、大宗正丞胡如熏放罢。以臣僚言其词采粗长,操行不谨故也。 十七日,张厚复右奉直大夫指挥更不施行。以臣僚言其谄奉辛永宗,冒籍军赏,遂至正郎故也。 八月十八日,故任特进、观文殿大学士、申国公、赠太师章惇追贬昭化军节度副使,追贬宁国军节度副使蔡卞追贬单州团练副使,逐人子孙不得除在内任职,并与在外合入差遣。是日,诏:「比览元符谏臣任伯雨章,既论列章惇、蔡卞诋诬宣仁圣烈皇后,欲追废为庶人,谁无母慈,何忍至此!赖哲宗皇帝圣明灼见,不从所请,向使其言施用,岂不蔑大母九年保佑之功,累泰陵终身仁孝之德!自朕纂服,是用疚心,昭雪党人,刊正国史。虽崇宁而后,迷国猥众,推原本始,实自绍圣惇、卞窃位之时,而谗慝未彰,将何以仰慰在天、称朕尊 严宗庙之意!可令三省取索,议罪来上,当正典刑,布告天下。」于是中书门下省检会任伯雨弹章惇等状进呈,故有是命。 六年三月九日,拱卫大夫、同州观察使致仕胡悈于横行上追两官,遥郡上追一官,勒停,送广德军编管。以悈为犯私酒故也。 十二日,前金部员外郎陶恺送吏部,与监当差遣。臣僚言恺论事未当故也。 六月二十三日,武功大夫、果州团练使李铸特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邵武军居住。以宣抚使刘光世言铸恃顽岁久,窃弄事权,巘伤将佐,蠹害军务,故有是责。 七月五日,左朝请郎、知临江军赵充之,右奉议郎、通判张昌并降一官。以江西运司言充之等不装发岳飞大军岁计米纲故也。 八月二十八日,知郴州许和卿特降两官,放罢。以湖南帅臣吕颐浩奏:「桂阳监申,宜章县尉彭大年下 用许太虚生擒到贼魁黄旺、伪将官黄满等三人。访闻得许太虚系是知郴州许和卿之子,祖宗以来,监司、知、通亲戚不许于所部从军,以革冒滥。欲望将许太虚所立功赏更不推恩,将太虚已降指挥免文解一次,其指挥更不施行。」和卿坐纵容男于所部从军,故有是责。 十一月十二日,左朝请大夫、直秘阁、新知宣州李健,右中大夫、直徽猷阁、新知袁州汪召嗣,可并降一官放罢。既而又各再降一官。诏:「李健为淮西安抚司参谋,汪召嗣为参议,不务协心报国,缓急之际,其赞 画无非退避之说。」故有是责。从宣抚使张浚之请也。既而中书舍人再论,乃再黜之。 七年正月十日,龙图阁直学士、知处州刘大中降充龙图阁待制,依旧知处州。以臣僚言大中以疾请去,命以峻职便郡,犹怀怨望,故有是命。 相继到官,目击其事,乃画《禾登九穗图》,号为瑞应,万里遣人投进,尝试朝廷好恶。」故特责之。 等劝诱富民醵米赈济。今知、通与王 二月二十四日,左朝请大夫、知果州宇文彬,通判庞信孺,各特降一官放罢。吏部侍郎、兼权礼部侍郎晏敦复等言:「绍兴六年,四川饥馑,米斗价钱至二千或三千,细民流殍,十室而五,前知果州王 七月三日,右朝奉大夫、直徽猷阁、权发遣处州孙佑落职,降两官。以佑讨捕无术,措置乖方,贼徒复行猖獗故也。 八月十日,中卫大夫、秀州刺史、宣抚司前军第三将官鲁彦特降横行遥郡七官,勒停。以彥將將司韓全監,繫縛封閉於空屋內,致使餓死,反受常州富人朱綿,令其弟 冒濫恩賞,故有是責。 九月二日,知陕州杨发放罢,仍取勘。以荆南帅司言发在任不法故也。 二十八日,都官员外郎赵令衿放罢。以臣僚言好事虚名故也。 十月八日,直秘阁、新知温州王缙可落职,主管台州崇道观。以臣僚言缙昔任谏官,在职无少补,故有是命。 闰十月十二日,中军统制王存降两官,充本军将官。以存上书乞(故)[放]令张浚逐便,上曰:「 朕非不能容一王存,但进退辅弼岂小臣所当议,此风(寝)[寖]长,则他日将帅或干预其间,岂国之福也!防微杜渐,不可不惩。」先是,又有进武校尉贺允升者上百篇诗,并无利害可取,而专毁讪,其间丑诋张浚者数篇,于是诏王存、贺允升以不循分守,各降两官,王存仍降充本军将官。 十六日,左朝议大夫周审言再降五官,不得与亲民差遣。先是,审言状,以系朱 女夫,乞依蔡棫等例参部,诏追五官。左正言辛次膺论审言尝登科第,而甘心婚朱 之息,自平江府教授以进颂改官,寅缘迁转至朝议大夫,其间侥冒可镌者讵止五官讵:原无,据《建炎要录》卷一一六补。,乞除审言出身一资合收使外,其它冒滥悉行追正,故再黜之。 十八日,左朝奉大夫、徽猷阁待制、前知静江府李弥大特降两官,左奉议郎、前广西提刑韩璜特降一官。以弥大为检断屈巢弟等误引敕条从绞入斩罪绞:原作「纹」,据《建炎要录》卷一一六改。,璜以引问情节异同不移司别推,故有是责。 十二月十八日,广东运副赵子岩放罢。以臣僚言子岩任监司不法,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户部侍郎王俣放罢,除徽猷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观,任便居住。继而解免职名,改除集英殿修撰。其后言者不已,再落职。臣僚言,俣力言回易之利,破费官钱数百万缗,乞行贬斥,故有是命。 八年二月二十七日,工部侍郎赵霈除徽猷阁直学士,知州军差遣。臣僚又言霈坐言罢,不应除美职,降显谟阁待制,依旧 宫观。以言者论霈顷在谏垣,汲引群邪,故有是命。 三月五日,中书检正诸房公事林季仲、太常少卿郑作肃、左司员外郎王迪,除季仲已降指挥宫观,余并与在外差遣。既而季仲落直龙图阁。臣僚言季仲贪惏,多置田产;作肃谄事孙觌,共排前政;迪自为检详,张浚恶之,乃百计求合,乞罢黜。故有是责。 十四日,左司郎中范直方除直秘阁,与在外差遣。以臣僚言其轻儇巧险,玷辱家声,其叔父正国尝除广西提刑,直方挤之,卒坐论罢,败坏风教,乞黜罢之云。 四月二日,邓襄追夺职名。以臣僚言:「近降指挥,直龙图阁邓齐、直徽猷阁邓高并追职名,襄亦洵仁之子,齐、高之兄弟,承父秉政,遂叨禁从。昨来蔡卞、郑居中、(余)[余]深、刘正夫、白时中等之子皆已追夺职名,独襄尚带次对,乞依例追夺。」初落职,再论,遂追夺云。 五月十三日,徽猷阁待制刘子羽落职,既而责授单州团练副使,漳州安置。臣僚累章论列,遂有是命。 十一月二十九日,枢密院编修官胡铨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送昭州编管,永不收叙。既而诏送吏部,与广南监当。三省、枢密院奉旨,胡铨身为枢属,既有所见,自合就使长建白,乃狂妄上书,故有是命。 十二月十一日,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刘大中落职,依旧宫祠。以臣僚言:「大中之罪,言官累章论之悉矣,仅以宫祠夺其郡绂,而犹处之资政殿。」故有是命。 十 四日,资政殿学士、知潭州王庶落职,与宫观。臣僚言庶倡言和议不合,卖直而去,故有是命。 九年二月十三日,监进奏院罗万、杨适各降一官。以三省言,进奏院递发正月五日赦书,内河南新复去处并合交付王伦赍行,不合一面便行入递故也。 四月四日,奉国军节度使、检校少傅赵鼎落节度使、检校少傅,依旧特进、知泉州。以臣僚言鼎自知绍兴府乞闲,既遂其请,乃安于近辅,故有是命。 十三日,广西提刑王珏降一官,冲替。以珏(胙)[昨]于去年八月九日已降指挥放罢,今年正月内进奏院内引,尚系阶衔,故有是命。 十七日,端明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折彦质落职,依前官,差遣如故。以臣僚言,彦质擢自戎幕,付以兵柄,御寇河上,溃散而归,及淮西之警,遽议敛兵议:原无,据《建炎要录》卷一二七补。,自罢政得祠,即帅闽粤,今虽已去郡,无所贬损故也。 五月十七日,降授左朝奉大夫、直秘阁、前知果州宇文彬送吏部与合入差遣。彬于七年二月二十四日,以献《嘉禾图》降官放罢,今来辄复上书论诉乡官十数员不遵士检,复责之。 六月二十五日,左朝请大夫、新除陕西都运仇迭可责授左朝奉郎、少府少监,分司西京,全州居住。迭辞新除陕西都运,上曰:「迭为侍从,不能体选任之意,避事辞难,拒违朝命。」故有是命。 同日,广东运判周利见放罢。以臣僚言利见私增岭外卖盐钱故也。 七月二十八日,徽猷阁待制、知 严州董弅与宫观差遣。以臣僚言祷雨不虔故也。 十月二十六日,徽猷阁直学士、提举(毫)[亳]州明道宫刘岑可特降充徽猷阁待制,依前宫观。以进士吴伸私印《吐金集》,前有岑简帖,既令具析以闻,故降职云。 十一月八日,户部郎官、湖北总领邵相罢总领职事。未几落职,令吏部与远小处监当。先是,臣僚论相到官已来追催积欠,侵夺榷酤。至是,三省又言相职在总领,应副大军钱粮,坐视违戾,并不按劾,故再责之。 九日,龙图阁直学士、京畿都转运使李迨落职,提举江州太平观。诏以迨被命偃蹇,稽留道路,到任即与孟庾不和,规求罢免,故黜之。 十年五月二十四日,新利州路转运副使夏珙放罢。以臣僚言珙先任湖北运副日,科买竹木,役使军兵修盖第宅,故黜之。 闰六月二日,观文殿学士、左正议大夫议:原作「义」,据《宋史》卷一六九《职官志》九改。、东京留守孟庾,资政殿学士、左太中大夫、南京留守路允迪,并追见任官职,路允修等并放罢,内孟庾家属送漳州,路允迪家属送全州,仍令所在州军差官兵津遣,逐州交替。以庾等留守二京,虏人入寇,不能守节故也。 二十八日,赵鼎责授清远军节度副使,潮州安置。鼎初知泉州,论罢,以特进领祠,还至绍兴,言者论列,遂责授太中大夫、秘书少监,分司南京,与化军居住。既而再责左朝奉大夫,余依旧,漳州居住。论者未已,卒有是命。 七月十八日,直秘阁、湖北提刑向子忞特落 职,依已降指挥放罢。都省言子忞系缘总领司以职事按发放罢,今来子忞妄有奏陈,特有是命。 十月二十八日,太中大夫、龙图阁直学〔士〕、提举江州太平观范冲,左朝散大夫、徽猷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观王居正并落职。以臣僚言冲、居正皆缘赵鼎进用,鼎既得罪,二人难处次对之职,乞赐镌斥云。 十二月九日,广东提刑陈正由特降一官放罢。以臣僚言:「正由奏发提点刑狱尤深子押市舶司乳香纲沉溺等事。正由之与深,实交承也,深有不法,正由当具事由申朝廷施行,今乃曰『谨按』,又曰『姑摘其大者劾之』,又曰『以为天下臣子贪墨不体国之戒』,兹事前此所未闻也。朝廷既将深付帅司取勘,所有正由犯分妄作之罪,亦望施行。」故有是责也。 十一年二月二十五日,右宣教郎、池州通判冯寿康,左儒林郎、推官杨徽并特勒停。以枢密都承旨周聿被旨点检沿江防守,言寿康等闻江北有警,辄将骨肉往外县安泊,本州岛所委职事并不肯躬亲前去,故有是命。 六月十四日,知南雄州赵侁、沅州通判李尚义、主管台州崇道观赵庆孙、李处度、衢州判官龚鉴、萧山县丞陈宗盘并勒停,永不得与堂除差遣。以臣僚言赵侁等子道有亏故也。 七月五日,福建路运判董将、江西运判孙邦并放罢。以臣僚言将昨为昆山知县,贿赂公行,邦昨为考功郎官,强买田产,岂可使之将漕,故有是命。 同 日,司农少卿高颖放罢。以臣僚言高颖初由伪境还,荐者以不受伪命,超进京秩,驯至亚卿,实无他能,故有是命。 九日,前知信州刘岑责授单州团练副使副:原无,据《建炎要录》卷一四一补。,全州安置。以臣僚言岑前后在任妄用官钱故也。 九月十四日,著作佐郎邓名世放罢。以臣僚言名世入馆以来,专务夸诞捷给,蔑视同列故也。 十五日,潼川府路转运副使喻汝砺喻:原作「俞」,据《建炎要录》卷一四一改。、运判胡考宁并放罢。以臣僚言汝砺出漕乡国,为门僧报怨兴狱,连逮无辜,考宁蓄娼出妻,故有是命。 十月七日,知万州冯时行先放罢,仍取勘。其后十二年六月十八日十二年:原无「十」字,据《建炎要录》卷一四五补。,特勒停。夔路转运司劾奏,时行擅置军额,招置刺虎一军,以为自卫之计,使民不得安业,故有是命。 十一月二日,中书舍人朱翌放罢。十三日,责授左承事郎、将作少监,分司南京,韶州居住。以臣僚言,翌初由吕大中荐之赵鼎,遂跻清贯,故有是命。未几,又论翌附会范同,遂再有责云。 同日,宗正寺丞邵大受放罢。十三日,除名勒停,化州编管。以臣僚言,大受每闻朝廷一有除擢,则浮言无稽,毁短百出,言者论列范同、大受更相附会,遂再责之。 五日,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李光责授建宁军节度副使,藤州安置。以臣僚言光罢政事而去,怏然不满,故有是命。 十三日,范同责授左朝奉郎、秘书少监,分司南京,筠州居住。以臣僚言同当执政之初,首为迁葬之谋,骚动州县,今尚领真 祠,窃优奉,乞重赐施行。故有是责。 十二月三日,左通奉大夫、充徽猷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观刘洪道可责授濠州团练副使,柳州安置。以臣僚言洪道与岳飞交结,故有是责。 七日,左通直郎、淮西转运判官刘景真特降三官,依冲替人例。以刑部言,景真不合信凭故朝奉郎段寅侄长卿伪说,当初改官系用举王与之作保故也。 十二年正月十日,知徽州朱芾、前知宣州李若虚并落职,内芾放罢。后五月十三日,芾责授左朝奉郎、军器少监,分司西京,邵武军居住;若虚勒停,送徽州羁管。以臣僚言,芾等顷为岳飞谋议,不能赞其主帅,故有是命故有是命:原作「故故有命」,兹据通用文例改。。其后臣僚又论芾等不自循省,唱为浮言,乃再责之。 十四日,大理寺丞李若朴、何彦猷并罢。岳飞之狱既具,寺官聚断,若朴等喧然力争,以众议为非,务于从轻,以臣僚上言,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屯田员外郎刘无极、秘书丞孙汝翼并罢。以臣僚言无极孙近之党,汝翼范同之党,故有是命。 二月四日,右司郎中庄必强强:原作「疆」,据《建炎要录》卷一四四改。、左司员外郎钱业并罢业:《建炎要录》卷一四四作「叶」。。以臣僚言附会范同故也。 三月十七日,兵部员外郎朱辂放罢。以臣僚言其缘勾龙如渊之荐,躐致清华,故有是责。 同日,江东提刑陈确特追两官,勒停。以臣僚言确被旨体究前知定城县费介,自去年十月至今年三月方申不法等,并不曾一件着实,已降两官外,再乞黜责。故有是命。 四月二十 五日,考功员外郎陈时举放罢。以臣僚(其)[言]时举附李光,初被谪,乃阴有异议,以朝廷罪光为非,故有是命。 五月六日,刑部员外郎周林放罢。以臣僚言林与市井小人校计锱铢之末,士夫笑之,故有是命。 六月十一日,左通议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王庶责授向德军节度副使,道州安置。以臣僚言庶傲而寡恩故也。 十三日,左朝奉郎、工部尚书莫将,右通直郎、刑部侍郎周聿,并各降两官。以将等分画唐、邓地界,并不亲至界首,故有是命。 十八日,冯时行特勒停。以臣僚言:「夔路漕臣李垧按发时行教习乡丁,以为跋扈,勘鞠久不伏。缘时行既非主兵之官,恐无跋扈之状,所念干系二百人,其伤寔多,乞将时行免勘,特降施行。」故有是责。余见十一年十月十日。 七月二日,福州签判胡铨除名勒停,送新州编管。以臣僚言铨昨任枢属,狂妄上言,姑从薄责,而铨益唱前说故也。 八月十一日,太常丞吴棫、秘书省校书郎陈之渊、王璧并罢职,与外任差使。以臣僚言,棫、之渊、璧朋附故也。 十月十八日,道州通判孙行俭送吏部,与广南监当。以臣僚言行俭擅将行衙鼎新盖造为前枢密副使、贬道州王庶安泊之所,故有是命。 二十一日,左朝奉大夫、提举江州太平观何铸责授左朝奉郎、秘书少监,分司南京,徽州羁管。先是,以臣僚六章论列,故有是命。 十一月九日,直秘阁、知盱眙军沈该特降一 官。以该将对境关报文字并不即禀朝廷故也。 十二月一日,司农卿、总领淮东军马钱粮胡纺放罢。以臣僚言其将漕淮壖,迄无善状故也。 二日,直秘阁、前知秀州方滋落职。以臣僚言滋为江东茶盐提举,所部县宰臧梓奸赃为监司所发,滋独蔽之,嘉兴知县不法,有越诉于台者,滋不容不知,知而纵之,实又蔽之,故有是命。 二十日,左朝请大夫、知通州冯晋放罢。以臣僚言晋缘王黼亲党冒进故也。 十三年四月二十三日,左朝议大夫、提举洪州玉隆观胡思,左朝散郎、直显谟阁徐林并勒停,思剑州、林兴化军居住。以两浙运副李椿年劾奏二人沮经界之政故也。 五月八日,张九成与作宫观人,令南安军居住。初,臣僚言九成与径山主僧宗杲议论时政故也。 六月一日,起居舍人兼侍讲程敦厚令吏部与合入差遣。以臣僚言敦厚 唱是非故也。 十九日,中书舍人张扩罢。以臣僚言扩阿附程克俊,动摇国是故也。 二十日,都官员外郎陈抃与外任。以臣僚言抃为孙近之客,寅缘进身,自近窜逐,私书往来不绝故也。 二十一日,司农寺丞臧保衡放罢。以臣僚言保衡顷自编修改职,近复献颂进官,故黜之。 八月十八日,秘书少监姜师仲放罢。以臣僚言初为浙漕,因席益之荐,遂得察官,自兹冒忝逾分故也。 九月二日,显谟阁直学士、左太中大夫、知镇江府汪藻提举江州 太平观。以臣僚言藻坐昨知湖州,纵嬖妾之父出入公门故也。 十一日,吏部侍郎魏良臣、户部侍郎沈昭远并罢,与外任。以臣僚言良臣卑凡之趣,昭远朋比之状故也。 同日,徽猷阁直学士、提举万寿观、兼权知学士院洪皓依旧职知饶州。十七年五月七日,徽猷阁直学士,左朝散郎、提举江州太平观,责授濠州团练副使,英州安置。以臣僚论列得郡,既而奉祠,言者复以其里居与郡守王详、通判陈之渊以言语动摇国是,仍再责之。 十月二十一日,显谟阁学士、左太中大夫、提举江州太平观汪藻落职,依旧宫祠,永州居住。以臣僚言,凡前日在朝为异议者,皆藻之为,乞令居远方,故责之。 十二月五日,礼部侍郎王赏知和州。以臣僚言赏所与私昵及往来之人,皆不由正,故有是命。 十四年正月十五日,集英殿修撰,提举江州太平观黄龟年落职,令本贯福州居住。以臣僚言龟年居明州昌国县,交结郡邑,夺绮霞寺山以为葬地,故有是命。 二月二十八日,中书舍人刘才邵、祠部员外郎王观国并与外任。以臣僚言二人皆附万俟,今既出,宜逐罢故也。 三月二十一日,建宁军承宣使、提举江州太平观解巘责濠州团练副使副:原无,据《建炎要录》卷一五一补。,南安军安置。以臣僚言巘赵鼎之客,不从和议故也。 四月二十四日,右朝奉大夫、前主管台州崇道观陈铸送吏部,与监当差遣。以臣僚言铸奔走权贵之 门故也。 五月十九日,左朝散郎、新知遂宁府苏符降两官,令所在州军催发之任。以臣僚言:「符顷缘罪罢,侨寓平江,朝廷畀之遂宁,以便其私,受命踰年,略不为赴郡之计。」故有是命。 六月十三日,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兴宁军承宣使、两浙西路马步军副总管张子盖特降一官,以前任江东副总管日,私贩物货,为总领司所登故也。 二十日,提举江州太平观万俟降三官,归州居住。右朝散大夫、主管台州崇道观万俟止特除名勒停,永不收叙。林谠罚铜六十斤,特送二千里外编管。初,止以嬖妾作兄女嫁谠,奏谠将仕郎,故有是命;后言者复列止之罪,再送桂阳监编管。 九月二十八日,左奉议郎、秘书省校书郎张阐放罢。以臣僚言阐每有用之不尽之叹故也。 十月十五日,直敷文阁、知庐州鲍琚落职放罢知:原作「如」,据《建炎要录》卷一五二改。。以臣僚言其知镇江,多以官钱送亲戚;及在庐州,结纳妖僧,故于治所以符水惑人,得钱入公库故也。 十二月一日,礼部员外郎、兼崇政殿说书、资善堂赞读陈鹏飞放罢。以臣僚言鹏飞妄自标置故也。 十五年正月二十九日,右朝奉大夫向子忞、修武郎向子率各特降三官,以知潭州刘昉言子率强买民田,本州岛方行勾追,其兄子忞辄经提刑司越诉,故黜之。 六月二十三日,降授武显大夫、改差福建路兵马副都监、充殿前司选锋军统制李耕特降一官。以冒请事发,付 在有司,辄行财计嘱故也。 八月十九日,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沂州防御使、殿前司左军统制李捧降授舒州团练使。以辄违朝旨,擅差官兵回易故也。 十月十九日,吏部郎中王言恭、国子监丞文浩并放罢。以言恭等趍附执政故也。 十一月七日,左奉议郎、秘书省正字黄公度放罢。以臣僚言公度为赵鼎游说故也。 闰十一月十七日,左朝奉郎、充秘阁修撰、提举江州太平观刘一止落职,依旧宫祠。以臣僚言一止由阿附李光落职宫祠,既而畀以次对之职,乃不体认宽恩,方且躁忿,故有是命。 十六年二月二日,保康军承宣使、提举佑神观韩公裔与外任。以臣僚言公裔与杨愿交通故也。 三月二十六日,新添差荆湖南路马步军副都总管辛永宗降两官,授凤州团练使。以臣僚言乞将永宗移之远地,特授前件差遣,经今两年,留建康徘徊不去,故有是命。 九月十三日,辛道宗特更追三官。以宰执进呈刑寺拟断辛道宗系勒停未叙人,寄居饶州,强占民田,诈取财物,事发,辄避罪逃窜,合追见存拱卫大夫一官,罚铜二十斤,仍同免官例,依旧勒停。上因宣谕曰:「向者范宗尹与诸辛往来甚多,为宰相不与朕情通,乃附下如此,岂不负朕委任之意!」于是道宗再(是)[有]是责。 十月二十二日,吉州刺史、兼合门宣赞舍人韩兴,右武大夫乔兴各降一官;定江军节度使、鄂州驻札御前诸 军都统制田师中,宁国军承宣使、鄂州驻札左军统制官牛皋各罚铜十斤。并坐委保马骥、陈乞阵亡恩泽不实,会赦,故有是责。 十一月二十四日,权礼部侍郎游操与外任。以臣僚言操常附赵鼎,既败逐,操犹书问不绝故也。 十二月十一日,金部郎官李若川与外任。以昨降指挥有差遣人限五日出门,而若川辄庇其妻兄茹杨庭,经营差遣故也。 十七年二月二十四日,权吏部侍郎王循友差提举成都府玉局观。以臣僚言「屡将使指,劳客境上,所过州郡,辄受贿赂,每赴晏集,亵押倡妓,有玷国体」故也。 四月二十三日,敦武郎、制造御前军器所监造官马元益特勒停,送桂阳监编管。以元益上书妄议出兵故也。 二十七日,少师、昭庆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平乐郡王韦渊特责降宁远军节度副使,袁州安置。初,以徽宗皇帝忌,皇太后亲谒景灵宫「宫」上原有「器」字,据《建炎要录》卷一五六删。,渊因赴起居妄出辞语故也。 五月十日,吏部郎中李涧放罢。以臣僚言,涧耿南仲门 故也。 六月十三日,权工部侍郎严抑、秘书省正字张本并放罢。以臣僚言抑务为私交,本学术空疏,故有是命。 九月十五日,资政殿学士、左朝奉大夫、四川宣抚副使郑刚中放罢,令鄂州听候指挥。既而落职,依前官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桂阳监居住。以臣僚言章论刚中奢僣妄作,故有放罢听指挥之命。十月二十四日,尚书省检会取旨,再有 是责。 十月二十七日,知福州、左朝议大夫、充集英殿修撰薛弼,通判、左朝奉郎卫蒙亨,右朝奉郎林充,各降一官。先是,进士锺鼎上书狂妄,押赴福州听读,而本州岛不切拘管,致令擅离本处,辄诣朝省再有陈献故也。 十一月三十日,左朝散大夫、直龙图阁、权知潭州陶恺特降一官。以前任成都府路转运副使,承总领所取会储蓄钱物,而恺辄令诸州隐蔽,不实供报,会赦,乃有是命。 绍兴十八年四月二十六日,敷文阁直学士、知建康军晁谦之放罢。以臣僚言谦之辄与赵鼎交通书问,又尝为王庶辟客,故有是命。 五月八日,权吏部侍郎边知白差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以臣僚言:「知白中怀躁进,其知贡举,尝于稠人广众中曰『秀才得,我辈落』,意谓落权也。」于是黜之。 六月七日,新除军器监丞康与之与外任宫观。初,与之妄称朝旨往镇江府收买玉带,因见都统王胜,欲借金五十两贴还价值。至是,朝廷访闻,下胜具析,乃有是命。 同日,权户部侍郎李朝正放罢。以臣僚言朝正版曹贰卿,令小吏私买左藏库绢故也。 八月四日,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邕州观察使、江南东路马步军副总管董先,右武大夫、文州刺史、侍卫步军司第一将冯昱,武功大夫、合门宣赞舍人、侍卫步军司前部统领傅旺,各降一官;右武大夫、忠州刺史、洪州兵马钤辖李璋,特展三年磨勘。董先、李璋以前任统 兵官,与冯昱、傅旺各失觉察所部军兵冒请,及依随合干人改填 用,为部下所告。法寺鞠实,会赦,仍有是命。 五日,右中大夫、直秘阁马纯特降一官。以前任福建转运副使,违法差官权摄职事,及不觉察属官占破兵士,冒请衣粮,为臣僚所劾,故有是命。 十一月十五日,新州编管人胡铨移送吉阳军编管。以知新州张棣言棣:原作「杕」,据《建炎要录》卷一五八改。,铨不自省循,日夕与州县见任寄居往来唱和,筵宴无时故也。 十八日,郑刚中责授濠州团练副使,复州安置。以臣僚言刚中昨充四川宣抚副使日,有盗贼过界偷马,承受朝廷指挥,并不着紧收捉,故责之。 十九年三月二十二日,责授濠州团练副使、复州安置郑刚中许用议减,特免禁锢,移封州安置。右朝请郎、前四川宣抚司主管机宜文字、兼权参议张汉之,右承务郎、前四川宣抚司书写机宜文字郑良嗣,各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告敕文字,除名勒停,永不收叙,汉之宾州、良嗣柳州,并编管。右奉议郎、前通判荆南府赵士禡追一官,勒停除名。右承议郎、新知忠州林琪特降一官,依已降指挥放罢。右武大夫、开州刺史、利州路兵马都监、充御前中部统领官张仲追右武大夫一官,勒停,送本军自 ,仍展三期叙。先是,刚中被旨收捉过界偷马贼盗,全不遵奉;又擅自出卖度牒,起置钱监铸钱,所收到钱直便支使;及冒请过供给厨食等钱及:原作「乃」,据《建炎要录》卷一五九改。,并要并都转运入宣司, 不喜朝廷置四川总领钱粮官等事。自汉之以下皆因刚中连逮,各坐冒请钱物及授寄之类,皆因臣僚上言,置司根勘,狱成来上,乃有是命。 同日,起居舍人王墨卿放罢。以臣僚言墨卿在乡里干扰州郡,动以千缗计,在外邑受令长关节,致请托公行,故有是命。 五月十七日,右朝请大夫、充敷文阁待制陈桷特降两官。以前知池州妄用系省钱,会赦,乃有是命。 十八日,左武大夫、果州团练使常吉特追左武大夫一官,勒停,送步军司自 。以前任马军司将官,违法顾觅军兵陈千、王青女充女使,及私役所部贩卖收息,为田晟按发,乃有是命。 十月十一日,前任湖南总管、邵州驻札辛永宗特勒停,送肇庆府编管。以知邵州吕稽中言:「永宗自到任至任满,尚在本州岛居住,攘夺官员居止;罢任占留将兵,违法差破使臣、兵稍,宣借兵级等。其本身违法请过添支等计一万二千五百余贯。欲望徙之他处。」故有是命。 十一月二十三日,权户部侍郎李椿年与外任椿:原作「春」,据《建炎要录》卷一六○改。。臣僚论:「椿年人品凡下椿年:原作「春」,据前述改补。,躐等侍从,当时经界一事,误蒙委使,今经界已定,若不别委他官核实,则椿年私结将帅、曲庇家乡之罪,无以厌塞公议。」故有是命。 二十年三月十九日,责授建宁军节度副使、昌化军安置李光特永不检举。男右承务郎孟坚特除名勒停,送陕州编管。徽猷阁直学士、左承议郎致仕胡寅特落职。左朝散郎、充徽 猷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潘良贵,龙图阁学士、左太中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程瑀,右朝奉大夫、直秘阁宗颖,各特降三官。宝文阁学士、左朝请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张焘,左承议郎、新差知邵州许忻,左朝奉大夫、新添差福建路安抚司参议官贺允中,左奉议郎、充福建路安抚司主管机宜文字吴元美,各特降两官。臣僚言光主和议反复,孟坚光之子,寅等皆与光交相朋附故也。 二十三日,右朝请大夫、充敷文阁待制、知平江府周三畏落职,与宫观差遣。通判苏师德勒停,送汀州编管。臣僚言:「三畏顷在大理卿,鞠勘岳飞公事,犹豫半年不决。比因罢黜,特加抆拭,终不怀安。苏师德乃常同之友 ,方同任御史中丞(曰)[日],师德乃招权金二人同为守倅。比同之死,三畏遣师德赍钱二千缗,越境至海盐县,为同致祭文云:『奸人在路,公弃而死。』」故有是命。其撰常同祭文官,亦委宪司具姓名申省取旨。 二十五日,左承议郎致仕胡寅责授果州团练副使,新州安置。臣僚论寅初傅会李纲,其后又从赵鼎建明不通邻国之问,故有是命也。 九月二十三日,诏曹筠附上罔下,可罢侍御史,日下出门。 二十一年闰四月十二日,户部侍郎宋贶放罢,既而徽州居住。臣僚言贶身为版曹,支遣不行,乃以临安府公使库等钱那兑,又勘虚旁,令军人自往漕司支散,故有是命。 二十二年 三月一日,右承务郎王之奇特除名勒停,送梅州编管;右承务郎王之荀追所有官勒停,特除名,送容州编管。之奇、之荀皆前枢密副使庶之子,以其父责降身死,撰造语言,谤毁朝廷,故有是命。 七日,左中奉大夫、直龙图阁、提举台州崇道观叶三省落职,令筠州居住;承节郎、监临安府都作院王远除名勒停,送高州编管。并坐谤讪朝廷,故有是命。 十四日,左中奉大夫、徽猷阁待制、提举台州崇道观董弅落徽猷阁待制。以臣僚言弅干挠州县故也。 二十一日,知绍兴府汤鹏举放罢。臣僚言鹏举以宅库子欠卖酒钱,辄归罪将官,申于朝廷,遂致副将刘之仪非理致死,故有是命。 四月四日,信州上饶知县吴芑放罢。先是,臣僚论芑不法,阿徇余尧弼,强买人田事,上曰:「闻其人见诉之台部,可先次放罢,令本路监司根勘司:原作「勘」,据《建炎要录》卷一六三改。,具实闻奏。所在县令有不法者,无由尽知,昨日亦谕言官,如有所闻,可上章弹劾。」 二十一日,武功大夫张并特降一官,依差替人例。以(委)[屡]经御史台陈诉铨曹人吏行遣不当故也。 二十七日,武翼大夫、权发遣两浙西路兵马都监、常州驻札张铎特降两官,冲〔替〕。以先从军日冒受恩赏,故有是命。 六月五日,左司郎中宋仲堪放罢。以臣僚言仲堪鞠郑刚中狱于江州,淹延日月故也。 七月四日,知漳州叶庭珪放罢。臣僚言庭珪前知泉州,出空名帖子私卖僧寺故也。 十 八日,左朝散大夫、知眉州邵博先次放罢,令成都府疾速取勘,具案闻奏。以本路运司劾其不法故也。 二十四日,右朝请大夫詹广特降一官,勒停。以前知黄州日妄支官钱故也。 二十三年四月二日,吏部员外郎李琳放罢。以臣僚言琳衔命出疆,多市北物故也。 五月十六日,向子固罢知扬州。以大金人使至本州岛,子固人从呵引不即回避,北使以为言,故有是命。 九月六日,秘书省正字、兼权中书舍人周麟之放罢。以臣僚言麟之以正字权中书舍人,志在即真,常怀不满,故有是命。 十月五日,太常寺丞、兼权刑部员外郎史祺孙,令吏部与监当差遣。臣僚言祺孙传学妖术,上曰:「士大夫学先王之道,却从妄人孙士道习妖怪术以欺愚惑众,若只放罢,无以戒后人。祺孙可令吏部与监当差遣。」 二十二日,大理寺正谢邦彦、石邦哲并放罢。以臣僚言邦彦等昔尝从孙士道习妖怪之术,故有是命。 二十七日,右朝散郎、直秘阁、添差通判平江府邢孝宽先次放罢,令本路提刑司取勘,具案闻奏。以亲决禁军丁宥致死,为转运司所劾也。 十一月四日,拱卫大夫、忠州刺史、镇江府驻札御前中军统制王刚特降三官,罢统制官,送殿前司自 。以不抚军务,兼将官兵请到马料钱市用,侵欺入己,为都统制刘宝所劾也。 二十四年二月六日,翊卫大夫、贵州防御使、江南西路兵马钤辖、殿 前司神勇马军统制刘锐特于阶官上降两官。以锐尝差使臣张定于秀州开置酒坊,失拘收定随行军器,定因伤平民致死,案后收坐也。 三月二日,右中奉大夫梁审礼特降一官。以赴景灵宫行香,辄系鞋入殿,为摄殿中侍御史施所案劾(刑)[也]。 四日,司勋员外郎孙仲鳌放罢。以臣僚言仲鳌摄职成均,力主专门,以私党与,故有是命。 六月三日,尚书左司郎中吴 放罢。以臣僚言衔命出疆,一时随行可占恩例者,率以富人之子充之,其间有冒赏者,至为人所讼,故有是命。 十八日,右朝散郎、前知建康府王循友特贷死,免籍没家财,送藤州安置。男右承奉郎、前主管书写机宜文字浤追两官,勒停,特除名。弟右文林郎、新奉国军节度推官循训追四官,勒停,特除名,送雷州编管。右朝散郎、新添差通判饶州韩参追两官,勒停,特除名,送德安府编管。武经大夫刘葵,武节大夫、新差充庐州驻泊兵马都监杜浚,各特降一官。初,循友在任,常断配宰臣秦桧族人,桧衔之,遂兴此狱。既而棘寺言循友盗取官钱,受所部乞取金银,冒请宣借口券入己,减价诡名收买没官产业,违法差韩参主管机宜文字,因与参谤讪朝廷;循训与浤偷盗官钱,而循友不觉察;刘葵、杜浚受循友差权抽解场回易库,各依随循友,擅取沙板、竹木及亏价收买绢帛入己。故有是命。 二十二日,知衢州王曮放罢。以曮 在任,盗发所部,措置乖方,至是宰执进呈,故有是命。 七月十一日,右奉议郎王羲宾特降一官。以前任衢州通判,失觉察狱司不以时申报病囚,至死损故也。 十一日,左朝奉郎、直徽猷阁程敦厚落职,依旧宫观,令靖州居住。臣僚论敦厚昨以起居舍人兼权中书舍人,行词多为溢美,以取媚权贵故也。 十三日,左承议郎、充敷文阁待制、知成都府萧振落职放罢,依旧宫观,池州居住。以臣僚论振曩缘赵鼎用事,倡为专门之说,振阿附之,自谓其曲学出于程颐,籍为仕进之梯,故有是命。振知台州日,(当)[尝]落职放罢,池州居住,今复责于此云。 八月二十三日,左朝请郎朱辂特降一官。以前权发遣绵州,将请到酒差兵级越界货卖,会赦,乃有是命。 二十八日,右朝散大夫陈抃特降两官,仍冲替。以前知衡州,失觉察推司不将病囚申提刑司,遂致死损故也。 九月十七日,京西路转运判官魏安行放罢。以刑部劾前知滁州妄奏开耕荒田二千二百余顷,今本州岛具到实开耕数止及四百余顷,既不应赏格,其已转官合行改正。上谕宰执曰:「如此诞妄,不可不惩。」乃有是命。 十一月二十三日,知平江府李朝正放罢。以臣僚言朝正身以侍从置散抆拭与郡,与土豪往来故也。 二十六日,右奉直大夫、直秘阁、两浙路转运判官韩琎放罢。以臣僚言:「琎堂吏之子,其弟瑊见为堂吏,窥伺朝政。曹泳 除贰版曹,临安府阙官,琎谓泳曰:『某旦夕当为之。』且以朝廷机政,岂容小人探伺漏泄,深为不便。」故有是命。 十二月二十一日,度支郎官曾怡放罢。以怡辖下仓库无不搔扰,尝换敖,盗去上色俸米至百数石,为户部侍郎曹泳所劾故也。 二十五年七月六日,知婺州李琛、大理司直李璟并放罢。臣僚论琛到官之后,减克军兵请给,几至生变。其弟璟见任大理司直,专伺朝廷事机,密报乃兄。故有是命。 十三日,知平江府汤鹏举放罢。臣僚言鹏举治郡无状,故有是命。 十六日,前知静江府、广西经略安抚吕愿忠与宫观,漳州居住。以臣僚言于额外买马,增千余匹,不知初欲何为,及有召命,方以进献为名,故有是命。 八月三日,左朝散大夫、汀州居住赵令衿追一官,勒停,令南外宗正司委官专一拘管。初,令衿正月十五日夜召衢州教授莫汲观月,因汲陈告谤讪,法寺鞫实,故有是命。 七日,朝散大夫、直秘阁杨揆特降一官,落职。以寄居台州黄岩县,有产业在县,不依上户输纳科敷,会赦,乃有是命。 十月二十三日,权户部侍郎、兼知临安府曹泳可特勒停,新州安置。二十六年正月二十四日,移吉阳军编管。臣僚言,泳以秦桧亲党,进由武弁,致身从班,招权怙势,故有是命。 二十九日,右通直郎、直显谟阁韩彦朴特降一官直:原无,据《建炎要录》卷一七六补。。以殴击故父府存留将校,因病致死故也。 十一月四日,右承事 郎赵汾特降一官。臣僚言,汾故宰相赵鼎之子,窥伺朝事,故有是命。 十五日,宗正寺丞郑柟、太常博士曹冠并放罢。臣僚言柟因父典藩,专事请托;冠凭恃权势,傲忽凌人。今冠为检正,柟为奉使,乞行罢黜。故有是命。 二十七日,敷文阁学士王会与宫观。以臣僚言:「秦桧薨,子 陈乞王会知建康,共办父之葬事,乃云庶得相聚,照顾家属。建康守臣,一路军民所寄,事体非轻,若止为私家相聚,朝廷何赖!乞差会自陈宫观,与 共集桧之葬事。」故有是命。 同日,知太平州王、知宣州王铸、知庐州郑侨年、权知严州郑震、知明州方滋并放罢。以臣僚言「为郡守,受人生日馈献;铸为浙西监司,略不申明回避;侨年专奉权势;震为福,私买市舶物货;滋自福移广,厚遗权贵之家」故也。 二十八日,国子祭酒张扶放罢。以臣僚言扶附曹泳改官,及位正言,专为泳报私怨,故有是命。 同日,知邵州林机放罢。以臣僚言缘宰相姻娅进躐清要,自信移邵,愤形于色,故有是命。 十二月一日,资政殿大学士郑亿年、端明殿学士郑仲熊依旧宫观。臣僚言:「亿年父为宰相,身为近臣,不能捐躯图报,乃甘事逆臣刘豫。既还朝,大臣力与为地,高爵重禄,坐享累年。仲熊缘大臣为姻娅,致身右府。」故有是命。 二日,敷文阁直学士、右太中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徐宗说落职罢祠。以臣僚言宗说身位版曹,为时 相营田产,故有是命。 同日,左通直郎、敷文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曹筠落职罢祠。以臣僚言筠党附秦桧,荐为台臣,凡有奏陈,尽出于桧,故有是命。 同日,敷文阁直学士徐琛落职,罢见任宫观。以臣僚言琛纵子请托,干预郡政,缘大臣私于亲党,犹得以峻职奉祠而去,故有是命。 四日,敷文阁直学士宋贶落职。二十六年十月二十七日,责授果州团练副使,梅州安置。臣僚言:「贶恃大臣之知己,逞其奸凶,虽加谴逐,复起废知建康,专事掊克,奉祠而罢,犹玷高华之选。」故有是命。未几,言者再疏其罪,遂远窜云。 六日,知紹興府趙士 、知溫州高百之並放罷。以臣僚上言:「士 旦能為時相家作媒畢婚嫁,故連作帥臣,進陞祕職;百之初无履历,与秦埙为姻家,附丽权势,骤为提学,继守乡郡。」故有是命。 二十二日,敷文阁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王会落职,罢宫观,特勒停,送循州编管。二十六年十月二十七日,移送琼州编管。臣僚论会恃桧与 之亲党,致身禁从;出守便郡,广置田宅,贪求钱物,籍人家财,尽取其书画、古器、怪石入己;又强取寄居侍婢,及令进纳人造舟,用钱五千余缗,不支价直,却令请嘱不法公事,得钱万缗以偿之等事,乞重赐窜逐。宰执进呈,上曰:「会所至狼籍,止缘恃秦桧之势,乃敢如此,可与广南编置。」故有是命。既而移送海外编管云。 二十三日,直秘阁、淮 东提举常平茶盐齐旦,直秘阁、添差平江府通判王伯庠,并落职放罢。以臣僚言旦附权臣,苞苴无虚日,倍收头子钱,减克盐本钱,以资妄用;伯庠恃王会之亲。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诏:「知荆南孙汝翼病废日久,全不视事,唯是专恣妄作,为一方害。四川提举茶马郑霭不修职事,唯务掊克。可并罢。」 同日,直秘阁、新知无为军张永年放罢。以臣僚言:「永年寅缘权贵姻娅,侥冒职名,其父名阁,更不回避,冒荣居官。」故有是命。 二十六年正月九日,礼部侍郎王 、吏部侍郎徐 并放罢。以臣僚言 等皆以附会秦桧故也。 十一日,前大理少卿张嶬、左宣教郎鲍安世与远小监当。以臣僚言:「嶬附会曹泳,极力取媚;安世权摄余杭县令,不恤民事,专为曹泳理债。」故有是命。 二十一日,权工部侍郎丁娄明放罢。以臣僚言「娄明以秦(榛)[桧]之亲党,躐登清要,顷为接伴,经过乡里,辄独由私路以往焚黄」故也。 二十三日,知婺州李椿年放罢。臣僚言:「椿年顷议经界,政欲均天下之税,而乃私结权贵,曲庇家乡,尝为论罢矣。近起废,得宣州,继移婺州,所至益肆刻剥。如结甲以纳苗米,一有恶米,则同甲之米悉行没纳;如置圈以市猪羊,一或不好,则强散官属, 其请俸。」于是黜之。 二十四日,知扬州楼放罢。以臣僚言不遵禀指挥,擅将北使食顿令泰州管认故也。 二十八日,度支员外郎孙祖寿、干办 诸司粮料院苏鉴、干办诸司审计司王烨并放罢。以臣僚言祖寿等皆以交结王会故也。 二月二日,权兵部侍郎沈虚中放罢。以臣僚言虚中为省试参详官,令人吏私越围墙,密报秦 已取埙为省元故也。 二十八日,前知衢州王曮,(今)[令]建昌军居住;前知静江府吕愿忠责授果州团练副使,封州安置。以臣僚言:「曮守三衢,下行买物不支价钱,盖恃亲党之援;愿忠召还,席卷公库,尝为臣僚论列,乃以货纳于大臣求免。」故有是命。 三月一日,司农寺丞王炎放罢。以臣僚言:「炎往浙东发泄盐事,以奉使为名,致诸盐客遂有改盐法之言,中外疑惑。」故有是命。 十八日,权礼部侍郎周葵差知信州,礼部郎官吕广问放罢。皆以臣僚论其怀私故也。 二十二日,右司郎中锺世明、祠部郎官陈岩肖并放罢。以臣僚言世明见李椿年为经界,遂求为干官,岩肖为秀州教授,为秦桧父立祠堂故也。 四月八日,浙西提刑谢邦彦、浙西提举司马倬、大理寺丞石邦哲并放罢,右朝散郎曹云令郴州居住。以臣僚言云等习传妖幻之术,故有是命。 四月十三日,直祕閣、前知太平州王晌,直祕閣、前知廬州鄭僑年,直祕閣、前知嚴州鄭震,直敷文閣、前知明州方滋,直龍圖閣、前知紹興府趙士 ,直祕閣、前知溫州高百之,直徽猷閣、前湖南運判龔鑒,直祕閣、前知荊南孫汝翼,直祕閣、前四川提舉茶馬鄭靄,直 秘阁、前差权发遣无为军张永年并落职。以刑部开具自去年郊祀后臣僚论列放罢监司、郡守等人,再有是命。 二十七日,敷文阁待制陈桷落职。臣僚言桷顷缘大臣之妻及子好方士之说,桷因奉道求合故也。 五月十三日,宗正少卿张修放罢。臣僚言「修顷寓衢州日,曹泳尝摄酒官,赃污不法,监司、郡守欲按其罪,修曲为营救,遂得幸免,逮泳进用,因缘以进」故也。 六月十一日,敷文阁待制钱周材落职职:原作「罢」,据《建炎要录》卷一七三改。。以臣僚言周材自为中书舍人,充修《徽宗实录》修撰,乃对同(管)[官]诋毁故也。 十二日,添差浙东参议官方云翼放罢。闰十月四日,特追三官勒停,送袁州编管。臣僚言其寄居秀州,胁恃守臣,夺取他人膏腴之产,及任通州倅,置买田亩至于三十余顷,故有是命。 十八日,敷文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符行中落职平:原作「太」,据《建炎要录》卷一七三改。,罢宫观。臣僚言:「行中缘通判温州,交结故相,累冒监司之选。逮帅成都五年,旧欠既有指挥放免,行中辄废格诏令,督责急如星火,蜀人怨之。」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右朝散大夫叶遵特追两官勒停,送郴州编管。遵昔倅均州,将远接兵级支散不尽钱米入己,为守臣所劾,故有是命。 七月二十九日,知衢州钱端礼放罢。以本路漕臣言端礼在任违法故也。 八月一日,右朝奉郎、前提举淮东常平茶盐齐旦特追两官勒停。以提举常平朱冠卿言旦在官不法凡一十五事, 体究得实故也。 八日,右朝散大夫、主管台州崇道观傅宁罢宫祠。以提举茶盐朱冠卿言,其前任真州,科率人户竹木起造仓屋,不即支还价钱故也。 九月二十二日,大理少卿张焘放罢。以臣僚言「近者临安府猪羊牙人徐友仁等二十余人率敛钱物,结托公吏,降旨送寺根治,焘信凭人吏出入」故也。 闰二月四日,左朝请郎王彦傅、右朝散郎郑柟特勒停,彦傅送靖州、柟送辰州编管。臣僚言「彦傅权临安府通判,往衢州体究赵令衿公事,招人告讦,以兴大狱;柟父滋数典大郡而年老,柟皆干预郡事」故也。 同日,右奉直大夫晏孝本罢知永州,仍令全州根究,依法施行。以本路运司核其在任不戢子弟,干预郡政故也。 七日,知饶州董弅、〔知〕真州吴 并放罢。臣僚言:「弅比到饶州,溺于(倡)[娼]乐,不以民事为意; 近到真州,亲随数辈,冒名权摄。」故有是命。 十一日,右承议郎刘伯英勒停,送连州编管。以臣僚言:「伯英昔任湖南提举常平日,有衙前两名以盗官钱系狱未决,伯英释放,免追其钱,各取其女而归。」故有是命。 十一月五日,右通直郎司马倬令吏部与远小监当。以臣僚言:「魏良臣知绍兴府,倬往依之,干挠郡政,日与其子弟饮宴非所。」故有是命。 二十七年四月二日,司封郎中吴武陵放罢。以臣僚言武陵为太学博士日,涂改长贰判状故也。 五月六日,权工部尚书王俣为敷文阁 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臣僚言俣为版曹,差妻党宋敷监酒库,不避嫌故也。 十二日,前浙西提刑杜师旦特勒停,送道州编管。臣僚言:「师旦听事则令胥吏长跪以呈文书;出谒则令乡兵前列,鼓吹后随;诣学则席地行轿,令倡优双引;入寺则危据讲座,令僧徒罗拜。僣侈狂怪。」故有是命。 七月三日,新潼(州)[川]府路转运判官李宏与宫观。臣僚言宏与故相雅故,使知合州,子弟干预政事故也。 八月十一日,从义郎、合门祗候王彦升特降两官。以彦升不毁销金服饰,为女使所告也。 九月十四日,右通议大夫、敷文阁待制致仕林乂落职,依旧致仕。以臣僚言「乂昔以附会故相而进,今既告老,干求州县」故也。 二十一日,起居郎唐文若除外任。臣僚言文若倨傲故也。 十月三日,左朝散大夫、提举台州崇道观刘岑,左朝请大夫、直秘阁、主管台州崇道观林大声,并罢宫观,内大声落职。皆以臣僚言其嘱托州县故也。 二十七日,权吏部侍郎葛立方放罢。臣僚言立方身为长贰,辄为其子弟郛越新制用举状子弟:按其仅提及其子「郛」,则「弟」字当为衍文,《建炎要录》卷一七八即无此字。或改「弟」为「葛」字亦可。,故有是命。 十一月十六日,湖南提刑赵士鹏、夔路转运判官王珏并放罢。皆以臣僚言其附会故相父子,多致馈遗故也。 十二月二日,礼部侍郎周方崇、兵部郎官李庚、工部郎官褚籍并放罢,刘天民、范成象、留观德永不得与堂除差遣。臣僚言其因中丞汤鹏举而进,相为表里故 也。 二十三日,太府少卿、兼权检正陈掞放罢。以臣僚言掞昏老故也。 二十八年正月二十四日,淮东提举茶盐朱冠卿放罢,今后不得与监司差遣。以臣僚言冠卿由秦州通判就迁本路提举,以私意怙没人家积下盐本钱八千万,不散还亭户,致诉之于朝故也。 二十九日,右朝请大夫龚鉴特勒停,令桂阳军居住。以臣僚言「鉴交结王会,遂得美除,昔守盱眙,专求珍货,取媚权要」故也。 七月十二日,权户部侍郎徐林放罢。以臣僚言林所管户部酒库亏损年课故也。 二十九年正月十一日,右武大夫、容州观察使、荆南路副总管傅选责授靖州团练副使,惠州安置。以选自到任以来,买银帛什物不还价钱,专恃凶威,恣为贪暴,以知潭州魏良臣按发也。 三月十八日,权吏部侍郎刘章与宫观。以臣僚言章令部胥市绢故也。 二十一日,右中大夫、直显谟阁向子固降两官。以违法占买湖州慧觉寺墓田,寺僧诉之宪台,具狱来上故也。 二十二日,钦州编管人康与之移送雷州,继又移送新州牢城收管。先是,与之居贬所,与土人交争,移雷州,因顾觅负担夫,殴打致死,故特有是责。 同日,知廉州何弃降一官,放罢。以弃容留编管人康与之在州,托疾拖延两月,不交付雷州故也。 五月九日,昭化军承宣使钱恺降一官,与在外宫观。以恺以私钱转托军中营运故也。 六月十二日,知 洪州施与宫观。以臣僚言所部洪之水军、赣之步兵,皆不以为意,遂成虚设故也。 二十三日,直秘阁、知明州赵善继放罢。臣僚言善继违制擅差使臣措置酒务,及犯私酒之家,毁拆屋宇,纳钱至千缗故也。 闰六月六日,左中大夫、充敷文阁待制、知福州沈调落职,降一官,知袁州葛立方并放罢。臣僚言「调因弟该执政躐帅七闽,张大海寇,以为己功,卖安抚司盐盐:原作「监」,据《建炎要录》卷一八二改。,督责严酷;立方因缘沈该,旋至侍从」故也。 七日,户部郎中莫蒙送吏部,与监当差遣。以江浙淮南富民冒占沙田芦场,遣官打量,蒙被差奉行失实故也。 同日,左朝奉郎、知和州俞毕放罢。以淮南运判张祁劾奏,皆违戾宽恤指挥故也。 八月一日,中书舍人张孝祥与外任。以臣僚言孝祥轻率故也。 二十一日,直龙图阁、新知洪州苏简,直秘阁、知广州向子忞,并落职放罢。以臣僚言「简前帅广东,抱疾未尝出厅;子忞知道州、衡州,皆为监司按劾而罢,为湖北宪,又为总领司奏劾落职而罢」故也。 三十年二月二十九日,江东提举常平王义朝放罢。臣僚言义朝承朝廷指挥出卖没官田产,措置乖谬故也。 三月十三日三月:原无,据《建炎要录》卷一八四补。,知常州莫伯虚、通判梁兴祖各降一官放罢,判官苏延寿、推官赵伯说各降一资。户部言,二十九年分合起上供诸色窠名,内常州拖欠三十七万八千九百八十余贯,米四千余石,料七万四千八百余口,绢四百 六十一疋,故并及责。 同日,右宣教郎施兴祖特降一官,仍依余替人例施行。三月九日,出火祀大辰,兴祖以(榻)[摄]太官令不虔,摄监察御史弹奏故也。 十四日,户部侍郎邵大受与外任。以臣僚言其须诸酒库,妄行措置故也。 四月八日,广西提刑王孝先降一官放罢。臣僚言其取悦权贵故也。 七月三日,知池州赵不茹、知抚州周积并放罢,永不得与堂除差遣。皆以臣僚言其治郡无状故也。 十一日,给事中王晞亮与外任。以臣僚言其每(辈)[事]自负桀傲故也。 十六日,左司郎中方师尹放罢尹:原作「与」,据《建炎要录》卷一八五改。。以臣僚言其为宰士兼领赡军酒库,辟差官属多出权门故也。 八月十二日,吏部员外郎祝公达、刑部郎中黄子淳并放罢。以臣僚言公达曾任建州教官,宴饮无度;子淳顷为大理寺丞,以漏泄断刑,故遂黜之。 十四日,知婺州章夏除在外宫观。以臣僚言夏专与大臣为交党,到任以来多废 故也。 十月三日,新知和州施堪、新知河州周奕、新知全州宋晸、新知潮州苏文瓘并放罢。皆以臣僚言其治郡亡状故也。 十七日,刘宝罢都统制,添差福建路副都总管,福州驻札。以臣僚累言宝多差军士往湖广贩卖回易,去年镇江火,宝乃闭壁,下令辄出救者死,城中为之煨烬,故责之。 二十七日,太府寺丞陆禋放罢。以臣僚言其以医术治宰臣汤思退母疾有瘳而擢寘丞列故也。 三十一年正 月二十四日,直秘阁、淮南西路转运判官张祁落职,依前官依前官:此下似有脱文。《建炎要录》卷一八八云「落职放罢」,则此处似当作「依前官致仕」。。以臣僚言祁在官无称故也。 二十七日,知建康府韩仲通放罢。以臣僚言仲通家法文深,顷在棘寺,专阿附故相故也。 二月二十五日,敷文阁待制待制:原无,据《建炎要录》卷一八八补。、知平江府朱翌放罢。臣僚言翌在宣城,委政官属,缘支军人衣粮,几至生变,故有是命。 三月十四日,忠州刺史、兼合门宣赞舍人、知郢州马羽放罢。羽到任纔半年,辄令巡尉部领军兵下乡县斫伐官私竹木,及令巡尉司借人夫、耕牛拖运下河,违法骚扰。至是,本路转运司、提刑司劾奏,故罢之。 二十一日,新知兴国军锺镗、新知邵州向瀫并放罢。以臣僚言镗年过七十,瀫顷尝倅临汀,与镗同时相先后,其在任诸邑盖相若也,故并罢之。 四月八日,广南东路转运判官郑安泰放罢。安泰尝知肇庆府、邵州,不恤郡政故也。 五月十二日,太府寺丞赵复放罢。臣僚言其不事事故也。 七月四日,大理少卿孙敏修修:原与下「都」字互倒,据文意及后文所述乙。、都官郎中周楙并放罢。以言者论敏修冒进卿列,楙为郎曹 私故也。 十日,带御器械刘炎送吏部,与在外合入差遣。坐言语狂怪而辞避职事,遂因臣僚论列,故有是命。 十八日,知濠州刘光时阶官、遥郡上各降一官,特降授武显大夫、吉州刺史,差遣如故。臣僚言光时将平人入吾界者皆谓之盗而杀之,反奏功希赏,故有是命。 八月四日,淮南转运副使王秬与宫观。臣僚 言,秬自言谙练戎事秬:原作「相」,据《建炎要录》卷一九二改。,愿得步骑五千,求试方略,轻肆大言故也。 十一日,昭庆军承宣使致仕王继先依旧致仕,福建居住,子孙并勒停,临安府内外第宅、田园、房廊,有司令行拘籍,强买奴婢悉放逐便,诸寺院所立生祠、亭台一切毁拆。以臣僚论继先有十不容诛之罪,大略谓广造成都内第宅房廊,侵夺公私田宅屋舍,擅毁敕额寺院,占据官司运河,强买良民妇女,阴养无赖恶少,与子弟、富人冒求官爵,与寺院、刑狱通行财赂,各有实状,于是斥逐之。 九月八日,大理寺丞程逖、提辖杂买务杂卖场求多见并放罢。臣僚言逖纵人请记,多见私市物货故也。 二十七日,知荣州司马备、知长宁军刘忱、新知果州杜长庆、新知荣州李进并放罢。以臣僚言备等不法故也。 十月十一日,新淮南转运判官莫蒙降一官放罢,寻诏特勒停。先降旨,令随王权军应办钱粮,而经两月尚未起发,故(也)降一官放罢。既而臣僚言其罚太轻,再有是责。 二十四日,直敷文阁、湖北路转运副使李植落职放罢。以臣僚言:「近降指挥,令随田师中应副军粮。师中罢,吴拱代之,到即调发,植自合随军,乃谓无明文,致拱师行,粮运有阙。」故有是命。 二十九日,户部侍郎刘岑除徽猷阁直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未几落职,依旧宫观。臣僚言岑在版曹,事多 私,放罢宫观,再论落职云。 三十二年二月二十三日,中 侍大夫、荣州刺史刘光辅,令枢密院别与差遣。以臣僚言其寄居平江,侵夺民产,干扰州县故也。 闰二月八日,知太平州汤鹏举令致仕,朱翌除太平州新命更不施行。臣僚论鹏举在任作威福以恐官吏,于是朝廷以翌代之,翌亦坐论列,故有是命。 十七日,司农寺丞赵伯鱼、监登闻检院林仰并放罢。以臣僚言:「伯鱼监签判婺州,无所忌惮;仰知海盐县,附势虐民。」故皆黜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一 黜降官八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一 黜降官八 【宋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六月二十三日,孝宗已即位,未改元。诏左奉议郎、通判通州赵不晦降两官放罢。坐虏骑渡淮,首先逃遁,为本路提举王珏所劾,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诏福建路转运判官黄轺、湖北路转运判官韩之纯并放罢。皆以臣僚论列故也。 七月二十九日,诏忠翊郎、合门祗候、权发遣濠州都遇降一官,与宫祠。以江淮宣抚使张浚奏其性不疏通,凡本司行事不即禀承,致归正人各生怨望,故有是命。 同日,诏左武大夫、御前右军第十将正将吴宏降一官,令本军自 。坐擅 军粮,不恤战士,为都统制吴拱所劾,故有是命。 八月十六日,诏浙西提点刑狱王趯放罢。以言者论其顷官岭外,悉意诛求,今在浙西,恣行惨酷,故有是命。 十七日,诏权发遣全州王荩臣可放罢。坐行赏稽缓,致兵士聚众作乱故也。 二十三日,诏起居舍人、兼国史院编修官洪迈,均州防御使、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干办皇城司张抡,并放罢。以殿中侍御史张震论其奉使失指故也。 十月二十八日,诏知池州范 、知黎州李时雨并放罢,新知兴国军汪汝嘉、新知吉州王昺并罢新任。皆以殿中侍御史张震论列故也。 孝宗隆兴元年正月七日,诏知镇江府方滋可放罢。以言者论其(附)[阿]附权臣,纳贿求 进,黩货无厌,故有是命。 二月四日,诏知仙井监赵不蒻放罢。以本路宪臣冯时行劾其在任不法故也。 十三日,诏太尉、庆远军节度使、主管殿前司公事成闵可罢军职,除提举万寿观。寻有旨落太尉,依前庆远军节度使,提举台州崇道观,婺州居住。先是,御史中丞辛次膺论:「闵统戍京西沿路,所得犒设钱皆以归己。其在鄂州,减 请给,重困军士;暨为殿帅,改易簿籍,侵盗金银不可胜计,惟务交通近习。乞行窜责。」右谏议大夫刘度又言:「方逆亮诛毙,虏众遁逃,闵提重兵至楚、泗间,名为追袭,其实护送,怯懦纵敌。使两淮赤子系累失所,方且攘取采石俘执之虏,冒为己功,欺罔朝廷。乞褫夺官爵,投之四裔。」乃罢军职,提举万寿观。已而殿中侍御史胡沂上章数闵二十罪,乞明正典刑,于是落太尉,仍旧节钺,除在外宫观,婺州居住。 三月二十六日,诏左朝请大夫、主管台州崇道观张纮特降一官,罢宫祠,今后不得与堂除亲民差遣。以殿中侍御史胡沂论其在家常藏匿盗贼而分其财,屡经败获,难以复齿缙绅,故有是命。 四月五日,诏中亮大夫、忠州团练使王刚特降两官。坐治军不职、散失军器故也。 十二日,诏知郴州王时、邵武军通判王着、潭州通判王晓并放罢。以殿中侍御史胡沂论其皆故相秦桧亲党故也。 五月十六日,诏新知潭州刘章、新知南雄州廖迟并放罢。皆以右谏 议大夫王大宝论列故也。 二十七日,诏新江西转运判官史正臣罢新任。以侍御史王十朋论其操心倾险,赋性奸邪,善观时变,以求进用,故有是命。 六月二日,诏广西提点刑狱方师尹放罢,新福建转运副使樊光远罢新任。皆以右谏议大夫王大宝论列故也。 八日,诏特进、观文殿〔大〕学士致仕沈该降授观文殿学士,依旧致仕。观文殿学士、提举汀州太平兴国宫朱倬除授资政殿大学士,依旧宫观。皆以右谏议大夫王大宝论其贪污狼籍、奸恶稔着故也。 十四日,诏少傅、枢密使、都督江淮东西路建康镇江府江阴军江池州屯驻军马、兼都督荆襄军马张浚,特降授特进,依前枢密使、江淮东西路宣抚、节制建康镇江府江阴军江池州屯驻军马。左朝散大夫、试尚书礼部侍郎、充江淮都督府参赞军事陈俊卿,左朝议大夫、充敷文阁待制、都督府参赞军事唐文若,各特降两官,改差充江淮宣抚使司参赞军事。左朝散郎、尚书户部员外郎、充江淮都督府参议官冯方,左参议郎参议郎:按宋阶官无此名,疑为「承议郎」或「奉议郎」之误。、直秘阁、充江淮都督府参议官查钥,各特降两官,改差充江淮宣抚使司参议官。招抚司机宜尹机特勒停。武安军承宣使、主管建康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职事、淮南京畿京东河北路招讨副使邵宏渊,特降授武功大夫,依旧职任。皆以符离用师失律故也。 二十日,诏太尉、宁国军节度使李显忠可责授 清远军节度副使,筠州安置。寻责授果州团练副使,潭州安置。以符离用师,首先奔溃故也。 二十六日,诏尹机送郴州编管。以宣抚使张浚奏其用意怀私,措置乖谬,大失士心,以致离散,故有是命。 七月六日,诏建康府统制官、忠翊郎周宏特追五官,除名勒停,送琼州编管。殿前司统制官武德大夫左士渊降五官。正侍大夫、和州防御使张训通,武德大夫韦宝,马军司统制官起复武功大夫张师颜,左武大夫、果州团练使秦佑,武功大夫刘正宝,池州统制官拱卫大夫、果州团练使荔泽,建康府统制官武义大夫张渊,各降四官。殿前司统领官武德郎李彦孚,武功大夫王伦,武德郎董安,马军司统制官起复武功大夫、惠州刺史范旺,池州统领官起复武节郎赵思忠,武德郎樊琪,武经郎冯晟,建康府统领官武功大夫杨宣,武功大夫王节,武经大夫范卞,武功大夫、和州防御使孙善,武功大夫李赛,武功大夫、贵州刺史李平,各特降三官。并罢见任,本军自 。其范卞韶州、王节静江府,并除名、勒停、编管。敦武郎、充都统节制军马司点检文字王进追五官,勒停。进义校尉、队将俞超追三官,勒停。敦武郎、亲随马军将(言)[官]甄宏追三官,勒停。王进道州、俞超邵州、甄宏郴州,并编管。皆以符离用师,首先奔溃,从宣抚使张浚所奏也。 十九日,诏直徽猷阁、新除江东运判锺世明落职放罢。以言者论其 怀奸 私、临事求免故也。 八月三日,诏新除枢密院编修官李珂放罢。以臣僚论其本无学术,专务奔走权门故也。 十一日,诏左朝请大夫、直显谟阁林安宅,右朝请郎、新除直秘阁任尽言并罢宫祠任:原作「仕」,据《于湖集》卷一九《任尽言除直秘阁江淮都督府参议官制》改。,内尽言除职指挥更不施行。以殿中侍御史周操论安宅被旨差知太平州,尽言知镇江府,二人以防秋在近,诡避不行,各求宫观,遂其所欲,致烦朝廷旋择守臣,故有是命。 十二日,诏司农少卿杨倓依旧直显谟阁,主管洪州玉隆观,任便居住。以右正言陈良翰论其负倾邪之资,恣贪冒之欲,平时过恶,不可缕数,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诏新知宣州葛立方、新知婺州丁娄明、新知兴国军向瀫并罢新任,依旧宫观。皆以臣僚论列故也。 二十七日,诏左朝请郎、前知藤州廖颙降两官放罢。坐凶贼王宣啸聚,不能扞御,预先乘舟逃逸,致贼众入城,焚烧公私舍宇,故有是命。 九月二十五日,诏工部侍郎、权给事中陈之渊与外任。以臣僚论其遇事不明故也。 十月六日,诏知静江府余良弼放罢。以右正言陈良翰论其庸懦不职,坐视凶贼王宣等啸聚,不能措置招捕,故有是命。 十一月五日,诏庆远军节度使成闵可降授安德军承宣使,依前提举台州崇道观,婺州居住。坐前在镇江盗用官钱,赃污狼籍,法寺鞠勘得实,故有是命。 九日,诏右宣教郎卢仲贤可特降授右承奉郎,除名勒停, 枷项送郴州编管。坐将命失指故也。 十二日,诏敷文阁待制、知广州李如岗放罢。以言者论列故也。 二年正月十一日,诏大理卿李洪、知常州郭契敷并放罢。皆以言者论列故也。 二十一日,诏修武郎、合门祗候、权东南第十一副将李宏特追三官勒停。坐统押摧锋军讨捕凶贼王宣,轻敌寡谋,反为贼执,仅能脱身而归,为广西帅、宪所劾,故有是命。 二月六日,诏江西转运副使魏安行放罢,今后不得与监司差遣。以臣僚言其诞谩有素,贪欲无耻故也。 三月六日,诏右朝请郎致仕张祁复直秘阁指挥更不施行。以臣僚论其兄邵久留虏庭,逮归而妻已物故,邵每对宾客备言不弟之状,冤度支员外郎韩元吉放罢。以淮西宣谕使王之望劾其向为宣谕司参议官,招权妄作故也。 七月二日,诏广东提刑周楙放罢,今后不得与监司差遣。以殿中侍御史尹穑论其凭恃使权,肆为汗墨,尝献羡余十五万贯,指挥既下,全未及数,旋行 刷诸州赃罚钱,荷项囚禁者填满于狱,故有是命。 十四日,诏新淮东提举盐事俞召虎与宫观,自今后不得与监司、郡守差遣。寻有旨特勒停,送袁州羁管。先是,淮东宣谕使钱端礼劾其顷知秀州,妄支官钱,侵盗入己,于是罢新任,与宫观。已而召虎进状自辩,复为言者论列,遂特勒停,送袁州羁管。 十九日,诏左中奉大夫、直敷文阁陈汉落职,罢宫观, 今后永不得与监司、郡守差遣。以左谏议大夫王之望论列故也。 二十七日,诏端明殿学士、左中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洪遵可落端明殿学士。手诏:「朕将用遵,先以五事为戒,遵既亲书应诏,故擢枢庭。历年以来,未尝以公任责,徒为患失,且遂身谋。」故有是命。 八月七日,诏知兴化军刘韫放罢。以言者论列故也。 十三日,诏提举淮南东路常平茶盐公事陈扃放罢。以右正言晁公武论其顷知信州为政酷虐故也。 十五日,诏淮西运判刘敏士放罢。以右谏议大夫王之望论其昏谬故也。 二十三日,诏新知泉州徐度罢新任。以臣僚论列故也。 九月七日,诏改添差通判隆兴府韩玉特勒停,送柳州羁管。以言者论其公肆慢言,无所忌惮,被命之后,不肯之任,徘徊江上,意若不满,故有是命。 十月三日,诏右朝请大夫冯荣叔罢主管台州崇道观。以侍御史尹穑论其顷尝典郡,赃污不法,攘夺民田故也。 四日,左朝奉郎、敷文阁待制、知建康府张孝祥落职放罢。以侍御史尹穑论其出入张浚、汤思退之门,反复不靖故也。 七日,诏武德郎、左军统领、权知秦州、统制沿边忠义军马张舜忠追十五官,籍没家产,勒令前去军前自 。坐与北方伪官姜挺、范彦通等通书,从经略使吴拱所劾故也。 十一月十三日,诏:「知盱眙军郭淑可特勒停,送静江府编管;知濠州孔福可削夺官职,白 身自 。」皆坐虏骑渡淮,望风逃遁故也。 二十六日,诏大理评事张镃放罢,少卿谢如圭展二年磨勘。坐定断唐三四案前后异同故也。 同日,诏知临安府黄仁荣放罢。坐盗贼累限不获故也。 二十八日,诏:「安庆军节度使、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兼淮南东路招抚使、节制本路军马刘宝可落节钺,特授武泰军承宣使,依前职。保平军节度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建康府驻札御前诸军统制、兼淮南西路招抚使、节制本路军马王彦可落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三省、枢密院言:「两淮守备专任刘宝、王彦,累降御笔,非不丁〔宁〕。宝乃以会兵为名,辄弃楚州;彦以保守江面为辞,擅离昭关,为退避之计。」故有是命。 闰十一月五日,诏知湖州郑作肃与宫观,已差下陈辉别与闲慢州郡。以右正言王违论作肃治郡无状,辉近日尹京,多行怪政,传笑四方,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诏右朝请大夫、直秘阁、提举淮东路常平茶盐公事向工可特降两官。以工汋乘军事之际,托出巡为名,擅离置司所月余故也。 十二月二日,诏安远军承宣使、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阶文龙州经略使、兼知阶州军州事吴拱,可降授郢州防御使。坐虏骑侵犯,怯懦不前,从招讨使吴璘所劾也。 十二日,诏大理正巩衍、新授诸王宫大小学教授鲍同并放罢。以殿中侍御史唐尧封论列故也。 干道元年正月七日,诏知庐州韩琎勒停,送贺州编管。以虏兵未至,琎先遁逃故也。 二十二日,诏知绍兴府徐嘉、知会稽县钱宥、知山阴县时康祖并放罢。皆以坐视饥民死亡,全无措置故也。 二十三日,诏主管成都府利州等路茶事、兼权提举秦司茶事买马监牧公事续觱可放罢。坐马政不修故也。 二十四日,诏降授武泰军承宣使、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刘宝可责授果州团练副使,琼州安置。坐虏骑渡淮,望风逃遁故也。 三月四日,诏权户部侍郎朱夏卿放罢。以殿中侍御史章服论其交结贵近,踪迹诡秘故也。 二十日,诏右中大夫、右文殿修撰、前知扬州向子固特降三官,落职,罢宫祠。坐侵盗官钱,赃累万,法寺鞠勘得实,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诏〔知〕广德军朱友闻、新知徽州俞毕并放罢。皆以殿中侍御史章服论列故也。 四月八日,诏右奉直大夫、利州路转运判官张泽特降两官放罢。坐奏事失实故也。 十八日,诏新江东路转运副使赵涣放罢。以殿中侍御史章服论其贪婪无厌,凡三任监司,三遭论列故也。 五月一日,诏修武郎、知万安军陈珍放罢,今后勿与堂除差遣。以言者论:「其本泉南舟师,应募防拓,补下班祗应。既而以货赂干托,累官至大使臣,今递除军垒,中外骇笑,谓自来无以梢工守土者。乞亟赐寝罢。」故有是命。 八日,诏武经大夫、东南第十一副将宋 迪特勒停,送摧锋军自劾。以广东经略安抚司言,遣迪捕贼,迁延不行故也。 十二日,诏大理寺丞江璆放罢。以右正言程叔达论列故也。 同日,诏太常丞李处全放罢,宗正寺主簿荆尹与宫祠。以右正言程叔达论:「处全丑秽之迹,为缙绅士夫之所耻笑;尹未历考任,偶因召对改秩,遽除宗簿,太为超躐。」故有是命。 十八日,诏新浙东提举刘祖礼、新知赣州周石、新知南剑州潘莘并放罢。以殿中侍御史章服论祖礼、莘皆贪鄙,石媚事秦桧,叨居郎省,故有是命。 六月一日,诏左承议郎、太府寺丞、兼权兵部郎官邹鳽降两官放罢,筠州居住。以言者论:「鳽令人买物,多不偿直,有亲事官因贴陪太多,遂窃鳽俸米逸去。鳽追捕其妻党,勒令代偿。其人贫不能偿,畏鳽凶暴,与其母对泣,相恃赴河而死。」故有是命。 十四日,左朝请大夫、淮南路转运判官姚岳特降官放罢。以右正言程叔达论其妄申淮西蝗虫抱草木而死,欲以奸谀悦上意,故有是命。 十五日,诏知抚州陈森放罢。坐用刑惨酷,为言者论列故也。 十六日,诏给事中王时(外)[升]放罢。以殿中侍御史章服论列故也。 二十四日,诏右朝散大夫、通判婺州曾迪追一官勒停。以言者论其暂摄郡事,重迭冒请,及多差禁卒营葺私第,故有是命。 七月三日,诏知池州鲁放罢。以言者论其妄言本州岛管下竹生穗实如米,以妖为瑞,故有是 命。 五日,诏左朝请大夫、知郴州虞翔,右承议郎、权发遣桂阳军叶秉彝,各特降三官放罢,今后不得与堂除差遣。以本路提举郑丙劾翔身为守臣,不能抚靖一方,致使李金贼徒窃发;秉彝张皇贼势,弃城逃遁。故有是命。 十二日,诏右朝奉大夫、荆湖南路提点刑狱公事周自强特降三官,前降召赴行在指挥更不施行。坐申湖南盗贼不实故也。 十六日,诏礼部尚书王大宝放罢,依旧敷文阁直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以右正言程叔达论列故也。 二十七日,诏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宁武军承宣使、主管步军司公事戚方可落军职。以殿中侍御史章服论其发遣忠勇军人措置乖方,致有窜逸故也。 八月三日,诏中书舍人阎安中可罢见任,汀州居住。以右正言程叔达论其议论反复故也。 八月,诏浙东提举茶盐高敏言放罢。坐盐课亏陷故也。 十月十五日,诏大理评事单夔特展二年磨勘。坐驳勘龚 刑名具奏稽滞故也。 十一月一日,诏武显郎、侍卫马军司游奕军权统制、权知庐州张师颜特降一官。坐身任边寄,不务抚绥,惟务苞苴,结托贵近,故有是命。 十六日,诏左朝请大夫、知蕲州史祺孙放罢。坐先申黄梅知县向潚百事废弛,乞与岳庙,已如其请,继而乞与终任,前后异同,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诏大理寺丞杨允明放罢。以言者论列故也。 十二月二十一 日,诏右中奉大夫、权刑部侍郎王弗可放罢;右朝请大夫、守大理少卿陈良翰可降一官放罢;右朝散郎、尚书刑部员外郎刘敏求,左朝奉郎、大理正吴交如,右通直郎、大理寺丞元徽之,右承议郎、大理评事潘景珪,各特降一官。皆以定断陆知微等三人罪不当故也。 二年正月十一日,诏权兵部侍郎刘仪凤放罢。以殿中侍御史张之纲论其不恤事故也。 二十三日,诏前提举广南市舶刘景罢差知南雄州。坐未离市舶,结托蕃商,使之进状攀留,故有是命。 二月三日,诏监察御史刘贡放罢,日下出门。坐纵容术人干求差遣故也。 三月四日,诏新除吏部郎中范成大放罢。以言者论其巧官幸进,物论不平故也。 同日,诏左朝请大夫、秘阁修撰、提举台州崇道观丁娄明罢召赴行在,朝散大夫、主管台州崇道观林衡罢除直敷文阁。以言者论娄明以秦桧之党叨居侍从,衡媚事曹泳,靡所不至,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诏分差粮料院洪述、秘书省正字施元之、知(直)[真]州余执度、荆湖北路参议官张楹并放罢。以言者论其皆宰臣洪适亲党故也。 四月十三日,诏敷文阁待制孙觌落职。以殿中侍御史王伯庠论:「觌在宣和间,被遇徽宗皇帝,浸阶通显;钦宗皇帝擢授中书舍人,蒙恩最厚。及京城失守,车驾出城,觌于是时不能尽主辱臣死之节,乃背恩卖国,取媚虏酋。抚其事实,臣子所不忍言。 太上皇帝扩天地覆载之恩,抆拭收用,位至尚书,授以方面,而觌天资小人,不能自改,又以赃罪除名勒停,窜斥岭外。遇赦放还,累经叙复,不带左字,为觌者自当屏迹人间,岂敢复施颜面见士大夫,而蝇营狗媚,攀援进取,既复修撰,又复待制。如觌之背君卖国,不忠不义,而处以侍从,可乎 乞降睿旨,将觌落职远贬,以为人臣不忠不义之戒。」故有是命。 十八日,诏静江府张孝祥、知饶州蒋天佑并放罢。新知严州韩彦古特与宫观差遣,令日下出门,不得于临安府居住。以殿中侍御史王伯庠论孝祥专事游宴,天佑在任贪污,彦古凶悍险诈,逞恃唇吻,妄议人物,居家不检,恣横悖理,故有是命。 三十日,诏新除太府寺丞潘景珪放罢。以言者论其未尝更历外任,遽丞泉府,太为超躐,故有是命。 五月一日,诏右迪功郎、新差充江南东路提举常平司干办公事程湜特降一资,罢新任。以湜身为命官,积年不纳官赋,从知饶州俞翊之劾也。 八日,诏左中大夫、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叶颙落职。以右谏议大夫林安宅论列故也。 十六日,诏武翼大夫、建康府兵马都监、兼在城巡检、巡捉私茶盐矾祁师闵可特降两官,勒停。坐身为兵官,不遵帅臣约束,为知建康府王佐所劾,故有是命。 十八日,诏知嘉州吕游问游:原作「游」,据后文改。他书记此人亦多作「游」。、新知剑州何 、新知眉州康俊明并放罢,永不得知州军差遣。以侍御史 王伯庠论:「游问贪残不法,千里被害; ,何 之弟,素无行检,知渠州,盗官钱以数万缗;俊明昨知渠州,荒放燕饮,百事弛废。」故有是命。 同日,诏右奉议郎、知太平州繁昌县魏尧臣特降一官,罢新任。坐居乡里不纳官赋,从户部所劾也。 二十五日,诏合门祗候陈龟年罢合职,仍永不得充合门职事。以言者论其母死不即解官,乃具公状申合门,称母两经改嫁,已为义绝,不当(恃)[持]服,悖害名教,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诏右朝请郎、权知台州黄然降两官,左承直郎、处州推官、权州事高志特降一资放罢。各以编管人擅离本州岛故也。 六月五日,诏右朝议大夫、直敷文阁、知广州陈辉落职放罢。以言者论其侵盗官钱,不知纪极,奢侈不法,罪恶贯盈,故有是命。 八日,诏右中奉大夫、户部侍郎李若川降两官放罢。坐职事不举故也。 同日,诏新知广州向伯奋放罢。以言者论其累任监司皆无廉声故也。 二十五日,诏翊卫大夫、和州防御使、湖州兵马钤辖、殿前司左翼军统制、泉州等处屯驻、专一措置盗贼高温,特降授亲卫大夫、果州团练使。以三省、枢密院言其坐视海贼入湖州界虏掠,逗遛不前,妄称本军战船损坏,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诏武功大夫、忠州刺史、兼合门宣赞舍人、淮东总管宋肇阶官上降两官。坐透漏私擅渡淮人,妄有申述故也。 七月四日,诏右朝请大夫、直徽猷阁、知镇 江府吕擢降一官。坐承勘朝廷降下公事违慢故也。 十一日,诏新授国子正王质放罢,永不得行在差遣。以言者论其为张浚幕属,密疏浚之过以媚汤思退,思退喜其附己,又畏其倾险,以学官处之,言论反复,行若驵侩,故有是命。 十八日,诏知峡州吕令问降两官,鄂州居住。坐夷陵知县韩贽胄赃污不法,令问不能举劾,纵其寻医而去,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诏户部侍郎方滋放罢。以言者论其专权倨傲,徇私害公,诸处起发和籴米,例不支水脚钱,滋寄居秀州,独欲支秀州者,故有是命。 八月二十三日,诏新知嘉州何慈放罢。以四川安抚制置使汪应辰劾其先知果州,尝以赃败故也。 九月五日,诏左武大夫、前荆南左军统制周赟特降一官。坐不开落逃亡殁故军额,为统制王宣所劾,故有是命。 六日,诏左朝奉大夫、知建康军府王佐特追两官勒停,建昌军居住。坐上元知县李允升犯赃,不能举劾,纵其寻医而去,故有是命。 同日,诏观文殿学士、左通议大夫、知鄂州汪澈特降两官。坐尝应诏荐举李允升(坐)[知]县不当故也。 七日,诏叙武经郎、御前中军统领、权主管本军统制韩霖特降两官。坐制造器械十无一二,欺罔主帅,有误军事,为都统刘源所劾,故有是命。 十四日,诏秘书丞郑升之放罢。以殿中侍御史单时论列故也。 十月十四日,诏大理寺丞沈正度、太学博士刘 溥并放罢。皆以殿中侍御史单时论列故也。 十一月十一日,诏右朝散大夫、提举两浙西路常平茶盐公事刘敏求降两官,显谟阁直学士、左朝请大夫、知平江军府事沈介降一官。坐敏求前知鄂州,勘将官王益事不当,介以本路制置使连坐,故有是命。 十三日,诏右司员外郎苗昌言放罢。以言者论列故也。 十七日,诏金部员外郎吕搢放罢。以言者论列故也。 十二月十三日,诏夔州提点刑狱李邦献、知恭州孙顗并放罢。以殿中侍御史单时论顗贪利无耻,邦献邦彦之弟,习尚浮靡,屡作监司,皆无廉声,故有是命。 三年正月五日,诏右朝奉郎、主管台州崇道观韩元龙降一官,停见任宫观。坐前任淮东总领失拘摧钱粮故也。 十一日,诏新除权刑部侍郎刘敏求放罢。以言者论列故也。 十四日,诏武德大夫、侍卫步军司武锋军统制官钱卓特降三官。坐真州六合遗火,不措置救扑故也。 二十一日,诏枢密院编修官郑昺放罢。以林安宅论列叶颙不实,皆昺唱导之,故有是命。 二月十三日,诏知婺州赵不猷特降两官放罢,汀州居住。坐城中遗火,兵士乘间剽劫民财,不猷专务姑息,不能弹压,为言者论列,故有是命。 同日,诏户部郎官姚岳、兵部郎官孙大雅并放罢。皆以言者论列故也。 三月十九日,诏知温州刘孝韪放罢。以浙东提举宋藻劾其不能收葬被水死之人,使 遗骸暴(路)[露]故也。 五月十三日,诏显谟阁直学士、降授左朝散大夫沈介降一官放罢。坐先知平江,亏欠总司(日)[月]桩钱,为总领韩彦直所劾,故有是命。 十五日,诏京西转运判官韩晓放罢。以言者论列故也。 二十六日,诏新知黎州冯渥、新知筠州李恭、新知无为军王时并放罢。皆以言者论列故也。 六月三日,诏右朝散大夫、直秘阁、前知太平州王秬降两官。坐芜湖县令张文昌以所得职租不除豁灾伤分数,尽行支请,有失觉察,故有是命。 十九日,诏右武大夫、殿前司右军统制路海,武功大夫、惠州刺史、统领宋畀,武略大夫、英州刺史赵开,武功大夫、步军司右军统制崔宪政,武功大夫、步军司中军统制郑彦,各特降一官。坐不觉察本司军人解沂、张享作过故也。 七月十一日,诏成全郎、入内看医杜楫除名勒停,送琼州编管;翰林医诊御脉郭良降两官,送兴国军编管;翰林医诊、入内内宿秦铸降两官,送处州编管。皆以供应庄文太子汤药无 故也。 闰七月二十二日,诏武当军节度使、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镇江府驻札御前(诣)[诸]军都统制戚方落节钺「落」下原有「职」字,据《宋史》卷三四《孝宗纪》二删。,信州居住。寻责授果州团练副使副:原无,据《宋史》卷三四《孝宗纪》二补。,潭州安置。以右谏议大夫陈良佑论其「刻剥士卒,黩货无厌。军人日纳大 百金,(正)[止]得六十,众口嗷嗷,公肆谤骂。兼其恣性凶暴,济以残虐,肆为盗贼之行,恬不悛改。乞流放窜殛,以慰将士之心。」 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诏浙东提点刑狱公事柳大节放罢。以言者论其士行不检故也。 二十八日,诏武节大夫节:原无,据本书职官三二之四一补。、利州驻札御前中军统制郭欣降一官还任。坐奏札所具军马数目失实故也。 八月三日,诏内侍寄资武功郎陈瑶特免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脊杖二十,不刺面,配循州收管。内侍寄资武功郎李宗回特追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送均州编管。武节郎、马军司统领官、权御前马院王德政特追两官,勒停。忠翊郎、合门祗候、监右骐骥院冯庆之特降两官,落合职放罢。并展三期叙。降授承节郎、编管台州、未该放还陈亢特勒停,移送抚州编管,仍展三期叙。以瑶、宗回广受管库贿赂,德政等行用苞苴结托,事发,送法寺鞫实,特有是命。 八日,诏镇江府驻札御前右军统制李真放罢。坐隐落本军官钱,主帅体究得实,特有此命。 十日,诏左朝请郎、直秘阁、知徽州季南寿降一官放罢。以言者论列故也。 十五日,诏知潼(州)[川]府张行成放罢。以本路宪臣劾其残酷任情,肆为不法故也。 同日,诏广西运判朱 放罢。以言者论列故也。 九月十七日,诏差知泰州韩彦古罢新任。以言者论其不晓民事,使之为郡,必致害民故也。 同日,诏都官王覆放罢。以言者论其尝为秦桧引用故也。 十九日,诏新除秘书丞程宏远、太常丞昌永并放罢。皆以言者论列故也。 二十四日,诏夔 路漕臣周允升放罢。以右谏议大夫陈良佑论其诛求横敛,以献羡余故也。 二十八日,诏宗正寺丞刘大辨放罢。以言者论列故也。 十月六日,诏前大理少卿、左朝奉郎、充集英殿修撰、知邵州吴交如,前大理丞、右朝散郎、知梧州江璆,各特降一官。皆坐断陆琏事不当故也。于是承信郎、都辖使臣胥介,承信郎、职级沈舜臣,进武副尉、推司魏守忠,各降两官资。 十五日,诏右宣义郎王槐孙特追三官勒停,送常德府编管,令所在州军差人管押前去。坐前任总司属官,将亲戚附诸军状冒滥补官,为四川宣抚使虞允文所劾,故有此命。 十二月十五日,诏武节大夫、东南第五将、侍卫步军司前军统领常进特降两官放罢。坐将逃亡事故军额不即申明,擅自招填故也。 四年正月九日,诏湖南转运判官祝闵放罢。以言者论列故也。 十五日,诏武经大夫、镇江府驻札御前左军统制张宣特追五官勒停。坐违法役使入队甲士,将旧管军器妄言收买物料制造,虚破官钱,为主帅所劾,故有是命。 二十九日,诏新除大理正李端(反)[友]放罢。以言者论列故也。 四月一日,诏主管侍卫马军司李舜举降一官。坐不支马料钱故也。 同日,诏新除太学正钱着放罢。以言者论列故也。 十三日,诏新知袁州陈桷放罢新行,与宫祠。以右谏议大夫陈良佑言其顷知池阳,尝以贪墨败官故也。 十五日, 诏左通直郎、直敷文阁、权发遣和州胡昉,右承事郎、权发遣无为军孙叔豹,各降一官。坐陈请淮西利害,所申多有异同故也。 二十三日,诏武翼大夫、兴元府驻札御前中军第一将副将自 南思特追三官勒停,依旧自 。坐行赂请嘱,冒充金州都统司提举官职事,隐匿过犯,有害军政,为四川宣抚使虞允文所劾,故有是命。 五月四日,诏右承议郎、怀安军签判、权知邛州冯觉降三官放罢。坐本州岛饥民啸聚,不能赈济故也。 十一日,诏摄光禄卿、左朝奉大夫、太常少卿王瀹,摄太官令、右承议郎、太常寺主簿汪作砺,各特降一官。坐朔祭太庙、别庙,室内阙少祭器,有失点阅,为监察御史李简能所劾故也。 二十四日,诏湖北转运判官王次张放罢。以言者论其积货营私故也。 七月十四日,诏马军司统制官、武功大夫关青、张俊,正将、武功大夫王成、孙万,敦武郎雷世方,武翼郎王汝弼,各特降一官。部将武略大夫孙明,武经郎梅青,武翼郎吴宣,从义郎吴兴,忠翊郎薛进,成忠郎许德,队将武义大夫毛贵,武经郎王立,秉义郎常达、孙进,敦武郎王规、弋顺,从义郎李德,忠训郎李受,保义郎张义,承信郎王吉,进武校尉胡吉,进义校尉周俊,各特降两官资。坐不觉察本军 用杨皋特互相结合,持杖强盗,法(事)[寺]鞫实来上,故有是命。 十九日,诏国子监主簿沈文放罢。以侍御史单时论其寄居 宜兴,干与县政故也。 八月八日,诏武略大夫、充荆湖南路安抚司副都总管王恭降一官放罢。以帅臣沈介劾其醉酒无礼故也。 十四日,诏右武大夫、荣州刺史、带御器械、殿前司护(理)[圣]步军统制左佑降一官。坐昨陈献石梁河利便不实故也。 十六日,诏左承议郎、提举江东常平李庚特降两官放罢。右朝散郎、知信州赵帅严,右朝奉郎、通判信州李桐,各特降两官,今后不得与堂除差遣。以庚等所申常平米数隐庇虚妄故也。 十八日,诏武康军承宣使、主管殿前司公事王琪特降授果州团练使,放罢。坐传旨不实、擅工役故也。 十月三日,诏右宣教郎、知绵州巴西县丞程敦本特降一官。坐陈乞磨勘隐匿丁忧月日故也。 十一月十七日,诏秉义郎、合门祗候、两浙东路兵马钤辖张德明特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送隆兴府编管。坐因差充贺金国正旦副使,(授)[受]冯嗣宗等贿赂请嘱,差拨入国,事发,法寺鞫勘得实,故有是命。 二十二日,诏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宁国军承宣使、池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时俊特落军职。坐收刺守阙 用,不俟总司差官审验,擅自刺填,为总领叶衡所劾故也。 二十三日,诏国子录郑汝谐、太学〔博〕士沈清臣并放罢。以言者论其更相诋訾,口语籍籍,不可以模范多士故也。 十二月九日,诏武翼大夫、改差东南第五副将、建康府驻札李泽放罢。坐 纵容白直兵士与军中市巡人(元)[互]相殴打,为帅臣史正志所劾,故有是命。 十二日,鄂州驻札御前左军统制、武功大夫、兼合门宣赞舍人游皋特降两官放罢。坐侵盗本军钱粮,为主帅赵樽所劾,故有是命。 五年正月二十七日,诏知复州冯至游、知永州刘长福并放罢。皆以殿中侍御史徐良能论其贪污无耻、郡事不理故也。 二十八日,诏武节郎、合门祗候蓝企追两官勒停,仍特落合职。坐酒醉刃伤开河人夫故也。 二十九日,诏提举福建常平茶事李元老放罢。以侍御史单时论其贪污不法故也。 二月二十七日,诏利州防御使、兴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任天锡责授忠州团练副使。坐在军侵用官钱数万,四川宣抚使虞允文所劾故也。 五月五日,诏右通直郎、大理寺丞梁珩降一官放罢。以臣僚论其挟邪不正故也。 八月十八日,诏淮东提举李孟坚放罢。坐知秀州日妄费官钱,为臣僚论列故也。 九月四日,诏新差充江南西路参议官林一鸣放罢。以臣僚论其系故相秦桧私党,与其弟一飞皆凭恃权势,凌轹善良,故有是命。 十一日,诏新知峡州郭大任、江东提刑蓝师稷、都大四川茶马赵不拙并放罢。以殿中侍御史徐良能论大任知袁州,日事饮宴,殊不事事;师稷昔守抚州,侵渔公帑,掊敛民财;不拙素无行检,以娼为妻。故有是命。 十四日,诏知钱塘县孙听特放 罢。坐追扰人户,预借二税,从守臣所劾故也。 十一月七日,诏资政殿大学士、左中大夫、知温州王之望特降一官,左朝请大夫、充集英殿修撰、知台州陈岩肖落职放罢。各坐本州岛水灾,不即闻奏故也。 八日,诏右朝散大夫、直秘阁、权发遣两浙路计度转运副使刘敏求,右朝奉大夫、直秘阁、权两浙路转运判官姚宪,各特降两官,依前直秘阁,并差遣如故。坐温、台水灾,守臣不以时奏,而二人身为监司,不能按举,故有是命。 十五日,诏新除江南东路提举常平茶盐公事宋藻、新差充福建路参议官陈知柔并放罢。以臣僚论藻贪饕亡耻,知柔赋性乖僻故也。 同日,诏资政殿大学士、左中大夫、知温州王之望放罢。以言者论:「其专为身谋,不恤百姓,坐视火灾,如越人视秦人之肥瘠。治第台城,舍屋间架之类,一切取办于温,巨舰相属,浮海而归。私心一纵,其欲无厌。甚至纵捕酒以残善良之家,严缉税以夺商旅之货,剥肤(推)[锥]体,酷虐日甚。永嘉之民无所措其手足,疾视之望,有如寇。」故有是命。 十二月十一日,诏宗正寺主簿林同、司农寺主簿曾觉、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张敦实并放罢。皆以臣僚论列故也。 十四日,诏武经大夫、邛蜀雅黎州都巡检汤涓降一官放罢。坐在任将捕获贼人擅自诛杀,为本路宪臣奏劾,故有是命。 二十九日,诏左宣孝郎、守左司谏施元之,朝请郎、守起居郎 林机并放罢。以二人身居出纳言责之地,朋比相通,故有是命。 真宗咸平三年四月十日,诏诸州行军司马,节度、防御、团练副使,别驾、长吏、司马、司士、文学、参军,除特许签书州事外,不得掌事。 六年七月十五日,诏:「臣僚坐事配流广南亡殁者,并许归葬,仍给缗钱。如同行亲族年小,可选牙校部送,归本家讫奏。」时化州奏,前比部员外郎、直史馆洪湛除名流儋州,遇赦量移,至祥州调马岭卒,一子年幼,特许归葬,官给防援,因有是诏。 九月九日,诏自今追官人勿兼降阶勋。 大中祥符二年正月二十四日,诏左降官遇恩不该迁转者,增俸给:节度行军、副使月三千,防团副使至参军月二千。是岁封禅,帝语宰臣曰:「广南、福建、荆湖、两浙配流安置人曾任职官者,昨经大恩,当各甄录,或迁善地,勿令不沾庆泽,自以为无用永弃之人也。」王旦曰:「此等人无赃罪者,皆已叙用,有赃及元犯重者,亦令迁秩及量移,不尔则增俸,无不沾恩者。」 天禧二年六月八日,诏曰:「诸州文学、参军、司马、别驾等,向亏廉慎,自冒典彝,黜隶方州,屡迁散地。别邱园而斯久,更岁月以滋多。深轸予衷予:愿作「于」,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一五改。,俾推恩制。自今贬降经十年以上者,许所在出给公验,放令归乡,愿仍旧者亦听。如放归后不慎行藏,干扰州县,并奏裁。」 三年五月二日,诏:「应见任文学、参军、上佐等官,有犯合追官,并追历任中高官;如历任官卑及无正官,即 追见任。责降官如合安置,即奏取进止。」先是,有文学、参军、上佐犯罪追夺者,止追见任官;历任虽有高官,不复追取。法寺以为未允,故条约之。 四年十月十三日,殿中侍御史王耿言:「诸州军负罪安置人虽遇量移,亦不离本处,盖缘失官之后,恣营生计,不革贪心,侵扰贫民,规求货利。或持州县公事持:原作「恃」,据《长编》卷九六改。,长吏稍懦则不能制,深为民患。请自今委本处常切觉察,如侵扰官事,欺抑民庶,即奏移他所,长吏非时不得接见。」从之。 仁宗天圣八年二月八日,诏:「今后外任官僚因公事冲替者,仰疾速差人交替离任。」 庆历五年十一月十一日,诏尚书刑部:「应贬官人经恩叙授诸处行军司马、上佐官、司士、文学、参军,愿不之任者听之。」 皇佑三年七月十七日,帝谓辅臣曰:「天下长吏之不职者,监司未尝按察以闻。且长吏,生民之性命所系,岂可容眊昏罢庸之人以汨吾治哉!宜择甚者罢之,其余易以散地。」自是罢去及他徙者凡十六人也。 五年八月十八日,天章阁待制、知谏院李兑言:「自来在京臣僚因事责授外任,亦依例朝辞,往(彼)[往]迁延辇毂之下。或进封章,妄论他事;或求上殿,巧饰己非。上 聖聽,頗虧臣節,若不禁止,漸恐成風。欲乞(令)[今]后责授外任差遣者,并放辞谢,量给日限,须得起发。如违,令御史台弹奏。」诏今后被责出外臣僚辞谢,临时取旨。 至和二年六月十九日,诏:「今后曾经省府推判官及 转运、提刑差遣,因犯罪降黜,所有后来合入差遣,并与堂除。」 七月二十一日,知制诰刘敞言:「伏见故事,迁官、降官皆特有诰命。前年因言事黜御史吴中复,其时蔡襄当草制,封还词头。执政耻为所沮,遂单用 牒降官,甚非故事,然有司不能发明。近日龙图阁直学士任颛落职,复旦降 牒札子,因循习熟,遂成近例。事出一时,非政体也。欲乞今后除改命令,并须遵用故事。故事合用诰词者,不宜单降 札,务存旧法,有所沮劝。」诏今后责降官并依故事降诰 。 神宗元丰三年四月二十八日,御史何正臣言:「诸监司、郡守体量官吏,不待考实,多先乞替罢。刺举之际,岂能无失,其间好恶不公、喜怒以意者往往而有。乞自今体量官吏,有赃状已明、不可留本任者,取旨先替罢,余委别司考察,或俟结正施行。」诏送详定重修编 所。 六年十月十一日,诏:「宰臣、执政官因罪降黜,守本官以下,应缘前两府恩例,止依本官;候有迁除职名,即依旧例。」 哲宗绍圣元年七月十九日,诏曰:「送往事居,是必责全于臣子;藏怒宿怨,岂宜上及于君亲!朕继体之初,宣仁圣烈皇后以太母之尊,权同听览,仁心诚意,专在保佑朕躬。自以帘帐之间,闻见不能周及,故不次以用大臣,推心以委政事,非独倚任耆艾,所冀恢昭圣功。司马光、吕公着忘累朝之大恩,怀平时之觖望,幸国家之变故,逞朋党之奸谋。引吕大 防、刘挚等,或自要涂,继司宰事,迭居言路,代掌训词。或封驳东台,或劝讲经帐。顾于左右前后,皆尔所亲;于时赏罚恩威,惟其所出。周旋欺蔽,表里符同。宗庙神灵,恣行讪讟;朝廷号令,辄肆纷更。首信偏辞,轻改役法。开诉理之局,使有罪者侥幸;下疾苦之诏,诱 小人谤言。诬横敛则滥蠲苟免之逋,诬厚藏则妄耗常平之积。崇声律而薄经术,任穿凿以紊官仪。弃境土则谬谓和戎,弛兵备则归过黩武。城隍保民而罢增浚,器械资用而辍缮修。凡属经纶,一皆废绌。人材淆混,莫辨于品流;党与纵横,迭分于胜负。务决乘时之愤,都忘托国之谋。方利亮阴之不言,殊匪慈闱之本意。十年同恶,四海吞声。虏计得行,边民受害。昔周王受命,召公惟辟国之闻;江左虽微,兴宗有易代之孍孍:原作「难」,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一改。。天下后世,其谓朕何!临朝弗怡,视古有愧。况复疏远贱士,昧死而献言;忠义旧臣,交章而抗论。迹着明甚,法安可私!司马光、吕公着、吕大防、刘挚等刘:原无,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一补。,各已等第行遣责降讫。噫!优礼近司,朕欲曲全于体貌;自奸明宪奸:《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一作「干」。,尔今复逭于诛夷。至于射利之徒,胁肩成市,盍从申儆,俾革回邪。推予不忍之仁,开尔自新之路。除已行遣责降人外,其余一切不问,议者亦勿复言。所有见行取会实录修撰官已下及废弃渠阳寨人,自依别 处分。咨尔 工,明听朕命。宜令御史台出榜朝堂,进奏院遍牒。」时司马光等既贬,上谓刑惟厥中,故降是 诏。 四年三月二十八日,中书舍人、同修国史蹇序辰言:「朝廷前日追正司马光等奸恶,明其罪罚,以告中外。惟变乱典刑,改废法度,讪讟宗庙,睥睨两宫,交通近习,分布死党,考言观事,实状具明,而包藏邪心,踪迹诡秘,相去八年之间,已有不可备究者。至其章疏文字,行遣案牍,又散在有司,莫能会见。若不乘时取索编类,必恐岁久沦失,或邪党交结或:原无,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补。,有匿藏毁弃之獘匿:原无,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补。。欲望选官将贬责奸臣所言所行事状,并取会编类,人为一本,分置三省、枢密院,以示天下后世之大戒。」从之。仍差徐铎、蹇序辰。 徽宗政和六年五月四日,诏今后承务郎若降一官,并展二年磨勘,不降充选人。 钦宗靖康元年九月二十三日,臣僚言:「改官之法,举主有定员,考第有常数,吏部稽验,不容毫发之私。孤寒士人有老于选调、不得应格磨勘者,比比皆是。童贯昨奉使陕西、两浙,每一状所荐不下数十人,既无考第,又无举主,端坐州县,且未尝亲战阵之事,不因苞苴馈送,必其仆隶与之为地,遂例得改合入官。蔡攸以宣抚司结局及进书转官恩回授二子,其子衎自待制迁杂学士,岂恩例所得一官可比哉!如张彬资序止监当,交结权贵,遂为河南府司录,不半年升少尹。望悉与追夺。其它回授及资任有似此者,尽乞根究改正。见系责降落职之人,并乞依此施行。」从之。 高宗建炎元年七月十三日,臣僚言:「叛臣争事伪 楚,大小轻重亦自不等,欲立定罪,从格断之。凡叛臣之大者,其恶有五:其一曰诸侍从而执政者,其二曰诸庶官及宫观而起为侍从者,其三曰撰进文字,其四曰事务官,其五曰为邦昌改名者。乞置之岭表。叛臣之次者,其恶有三:其一曰诸执政、侍从、台谏称臣拜舞者,其二曰以庶官升擢差遣者,其三曰愿为奉使者。乞于远小处编管。」于是诏王时雍、徐秉哲、吴幵、莫俦辈次第贬窜云。 久矣,而朝廷曾不加罪,往往百姓、盗贼共起而攻之,致虏其家,夺其财,执而戮诸市,曰此宣和误国之人也。夫朝廷不加戮而使百姓、盗贼诛之,国命倒置、主柄下移如此,而欲夷狄治、边鄙治、盗贼治,岂不难哉!臣愿降诏,委谏官、御史,自崇宁以来饕餮贵富最无状之人编为一籍,已死者着其恶,未死者明其罪,且曰:此以开赏用兵进者也,此以花石应奉进者也 二年二月十六日,臣僚言:「臣尝切论今日之患在中国而不在夷狄,在朝廷而不在边鄙,在士大夫而不在盗贼。日者一县一郡之间,有愚不肖之人乘时射利,进其身于朝廷,人皆知其污佞,为害民蠹国,为天下纛进:原无,据前后文例补。,此以三山河赏进者也,此以刻剥聚敛进者也,此以交结宦寺、贿赂权幸进者也。如此之类,列为数十科, 其罪恶,疏其名氏,有司镂板,播告天下,则远近内外晓然皆知好恶之所在,君子日以长而小人日以消矣。」诏依,候具到,令三省、枢密 院参酌施行。 绍兴元年七月十八日,同知枢密院李回言:「宣和间曾任中书舍人,以校正御前文籍转官,恐是滥赏,乞削秩罢政。」上曰:「宣和政事,恐不必一一皆非,人君肯留意文籍,命臣下校正,因有劳与之转官,自是美事,岂可与其它滥赏同科!」顾谓范宗尹曰:「且如卿等以功转官,若与小人同一札目,亦自难处。况如回等,使在讨论之列,何以存济 」宗尹力奏:「此事如回者无几,其它亦不足惜。」遂降指挥,侍从及馆职兼领校正者罪罪:原作「非」,据《建炎要录》卷四六改。。又二日,御笔批出,文臣讨论,日下寝罢。大意以为不欲归过君父,敛怨士大夫。宗尹坚谓可行,即日求出。诏应武臣滥赏并免讨论追夺,令尚书省日下施行。 同日,中书省言:「绍兴元年七月八日已降指挥,追夺文臣滥赏,内一项:应追官等并特与不碍注授举辟磨勘奏荐,不理遗阙。」诏应缘臣僚论列,因父兄秉政,无出身得职名,并依今来措置滥赏等名色追降人;如已追降,并作不系责降人。 三年三月二十五日,殿中侍御史曾统言:「近日臣僚因事罢斥,初无特放谢辞指挥,乃辄露章称疾托故亟去,中怀怏怏,违慢彝章,风俗(寝)[寖]坏,甚可怪也。国朝故事,侍从近列间以罪斥、放免谢辞者,亦或出于体貌之恩,非人臣所敢希冀。犬马去主,犹知恋轩,可以人而不如 望严加训饬,今后臣僚应被降黜,不许托故自陈,规免辞谢。如敢循习近例,即乞重赐黜责。」从之。 二十六年六月四日,御史台言:「勘会刑部供到绍兴二十五年十月以后,因言章及刑部检举告讦编管、安置、居住人:曹泳移吉阳军编管;丁仲成南雄州编管;王曮建昌军,曹云郴州,并居住;吕愿忠封州安置;莫汲化州,王宥南恩州,王肇高州,汪召锡容州,陆升之雷州,张常先循州,康与之钦州,徐樗高州,王会循州,雍端行宾州,林东英州,郑炜雷州,并编管。至今经涉年月,未见逐处申到收管文状。望降指挥,下刑部并所属监司严紧催督。如所在州军故作缘故寄留人,不即押发,其当职官吏并乞令监司按劾,重作施行。」从之。 九月二十五日,诏:「御史中丞兼侍读汤鹏举所论秦埙、秦堪秦:原作「奏」,据《建炎要录》卷一七四改。、吴益,甚协公议,然朕以秦桧辅佐之久以:原无,据《建炎要录》卷一七四补。,又临奠之日面谕桧妻,许以保全其家,今若遽夺诸孙与 职名,不惟使朕食言,而于功臣伤恩甚矣。可令中外知朕此意,今后不得更有论列。」 十月二十六日,臣僚言:「勘会已降指挥,曹冠等八人,有官人赴试者令带右字,无官人并行驳放。数内秦埙见系敷文阁直学士、左朝散大夫散:原无,据《建炎要录》卷一七五补。、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除本官出身 礼部已一面追毁外,寻照得秦埙昨因御殿唱名进士第一甲第三名,承指挥依第一人恩例特转三官,遂于承议郎上转授朝请郎。今来既带右字,其过省所得官即合追毁改正,作右承议郎。缘本官先于朝请郎上磨勘转朝奉大夫,修书赏转朝散大 夫,今来若依资次重别拟转,窃虑紊烦。欲将本官从见今官上追取朝散、朝奉大夫、朝请郎三官附身毁抹,却备坐三项因依,止给右朝散郎告一道。」从之。 孝宗干道六年十一月六日赦:「勘会亲民之官无如县令,傥非其人,为害不细。今贪赃之令,监司、守倅公然盖庇,致民无所赴诉。在法,所部违犯,监司、知通失按举者奏裁,而近年以来,因朝廷访闻及臣僚论列者甚众,如今后更失按举,当议重行停降。」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二 黜降官九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二 黜降官九 【宋会要】 淳熙元年正月六日,新除太常寺主簿曹冠罢新任。以言者论「冠自太学生附丽权臣,不以公道,滥占巍科,躐取美任。太上皇帝更化之初,夺其出身,放斥不用。陛下圣度包荒,许之自新,令再赴廷试,复得差遣,乃必欲侥冒超躐。向来通判临安之命为臣僚缴驳,未几有除冠寺簿指挥,物论益喧。」故寝新命。 三月十八日,吏部郎中宇文绍奕放罢。以言者论绍奕知资州,刻隶书数十本及蜀货数万缗,以为苞苴,日趋权门,遍行请托,故黜之。 四月七日,知临安府沈度寝罢职名指挥。以北使之来,度奉命馆客,托疾规避;既闻虏使恭顺,又称疾已痊愈。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司农寺主簿丁允文、太学录徐存并放罢。以允文尝受部纲人贿赂,容其作獘,兼自贩米粜与籴场;存倾邪巇崄,初赴礼闱,借势权要,寅缘过省,今乃为录,其心(快快)[怏怏],日图超躐。故黜之。 六月十三日,大理司直柳大雅放罢。坐求媚大官,寅缘干进,故黜之。 十四日,新差干办行在诸军审计司林祖洽放罢。以祖洽专事交结,身至国门,更不朝见,唯奔走权贵之门,故有是命。 七月四日,右司谏詹亢宗追三官勒停,永州居住。殿中侍御史季棠追三官,罢新任。先是,右丞相曾怀言:「近有以私意谤臣事迹六项,理合(办)[辨]明。」令 吏部侍郎赵粹中同大理寺官根究,粹中等言根究并无交涉事迹。于是诏「台谏意在朋附,论事不实,有司以闻,灼见欺罔」,故有是责。 十二月十八日,秘书省秘书郎贾伟、太府寺丞元伯源并放罢。以言者论二人贪进不靖,故黜之。 二年五月八日,新除工部郎官高禹罢新命,依旧湖北提举。坐为淮东漕,献羡余钱四十万缗,召至阙下,使之供具名色数目,其实无有故也。 二十四日,户部侍郎李安国放罢。坐知常州日,婢妾用事,减削军粮;为湖广总领,纵亲戚子弟于诸库买酒,托兵将官大价出卖,多占破诸州有手作兵士,令纳免直钱故也。 九月十八日,给事中胡元质放罢。以言者论「元质学术浮浅,家素饶赀,赂遗权贵,使之游扬语言,造作声誉。久居琐闼,旦暮鞅鞅,周视同列官在己上,则巧为谗言,日夜腾播」故也。 同日,太子詹事、兼权吏部侍郎沈枢分析欺隐,可降三官放罢,送筠州居住。侍御史范仲芑论右丞相叶衡,因言及枢,故有是命。 闰九月四日,前大理正林仁厚、前枢密院编修官楼锷外任指挥更不施行。以言者论二人巧于进取,朋附宰臣叶衡,故有是命。 十九日,右司员外郎王正己放罢。以言者论其所居之职废法徇情,为害滋甚,故有是命。 同日,太常丞严焕放罢。以言者论:「焕知江阴军,违法科敷,巧于结托;缪居礼官,祠祭行礼不虔。」故黜之。 二十八日,大理 卿朱儋,正李端友、燕世良,评事刘敏文,并降一官。权刑部侍郎、兼详定一司敕令周自强,员外郎吴渊,各展二年磨勘。以儋辄于状外推究吴氏与孙 私通事迹,擅行追唤推级,别令供通情节,端友等并干与书断,故皆及之。 三年二月二十三日,金部郎官赵子蒙放罢。以言者论:「其知舒州日,急征暴取,贪墨之声溢于 听;已而入朝,遂居郎选,自知素多罪咎,龌龊自守,职业废(广)[旷]。」故有是命。 四月十五日,通奉大夫叶衡责授安德军节度副使,郴州居住。以衡昨任宰辅,不能正身竭诚,日唯沉湎于酒,轻听易发,徇私背公公:原作「心」,据《宋史全文》卷二六上改。,妄引旧章,擅作三省同进呈批降指挥,故有是责。 六月二十一日,大理少卿徐子寅放罢。以子寅昨往淮东招抚归正人,乃招集东南游手,广张其数,欺冈朝廷。及教阅民兵,乃安坐驿舍,付之路分梁佐,有同儿戏。臣僚论列,故黜之。 七月二十一日,监登闻 院王宗己、干办诸军审计司林祖洽并放罢。以言论宗己为常熟县,括责沿河新田租赋奄为己有;祖洽昨知盐官(孙)[县],适与故相曾怀之子同官,专务谄媚,侵盗官钱,费用不赀。故并黜之。 九月十四日,前太府寺丞孙愬特免真决,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以臣僚言愬匿哀不举,大理寺推勘得实,故有是命。 四年二月二十三日,工部员外郎吕翼之放罢。以言者论翼之昨任知汀州,纵意妄作,谑浪笑傲,殊失 郡守之体,专事交(诘)[结],以(备)[谋]进用,故有是命。 四月二日,删定官陆杞放罢。言者论杞素昧义方,全无家法,去岁长子恕挥剑击死六岁之弟名少祖者,杞乃纵归明州,漫不加省,故黜之。 五月二十六日,大理卿叶模放罢。以大理寺勘冯湛不法事,推司公行贿赂,事连本厅书吏,模曲意回护,为臣僚论列,黜之。 六月二十六日,著作郎、兼权考功郎官何万,著作郎、兼权司封郎官傅伯寿,枢密院编修官叶世美,并放罢。臣僚言:「万沉默寡言,实为阴险。使淮东总所,须索不已,沈复不(复)[勘]其扰,至申尚书省。今岁春铨,龚茂良幼子实未能文,尤自度必为考官,密献赋题,又搜寻卷子,收寘行间,其挟私媚上、任情屈法如此。伯寿轻儇浮薄,以茂良旧诸父之馆客,奔走其门,曾无虚日。平时善起风波,中伤善类,率意妄作,不安义分。世美狡狯柔媚,阳为厚德,窥伺朝士语言,密结茂良,凡所除授皆世美谋之。繇此其门如市,贿赂公行。」故并黜之。 七月十七日,大理正柴卫放罢。以殿中侍御史谢廓然言,卫身为寺官,为前执政龚茂良鹰犬,取媚求进,故黜之。 二十一日,新除太学博士谭惟寅罢新任。以言者论惟寅趋走龚茂良之门寅:原作「良」,据前述改。,谀闻寡见,不足为士子矜式故也。 八月三日,宣义郎黄瓒、宣教郎卢瑢,令吏部注授知县,宣孝郎丁允元注授通判差遣,并理作堂除。瓒、瑢初除将作监簿,允元除太府寺丞,言 者论其各系奏补京官,合授监当差遣,若朝廷欲升擢其人任使,特免限其考任、举主,各令赴部注知县差遣,故有是命。 九月二十日,著作郎李垕降一官放罢。以言者论垕为其弟应制科黜落,撰上舍试策题,忿怒肆言。其父焘自知朝论籍籍,旋腾自劾之草,乞将垕罢黜,焘与外补差遣,故有是命。 五年三月二日,新 令所删定官李友直放罢。以友直方待次慈溪簿,未经任之故也。 四月十八日,起居舍人赵思降两官放罢。以思奉使应答依违故也。 十月二十五日,奉国军节度使、殿前都指挥使王友直降授宁武军承宣使。坐病势增重,致之(夫)[失]纪律故也。 二十七日,大理司直王梦若放罢。先是,大理少卿贾选言梦若妄作不靖,傲慢凌轹,奸污(疆)[强]暴,乞奉祠回避。诏梦若与外任。后引援恩例,添差浙西提举司干办公事,既而臣僚论列,故黜之。 善类,今丞棘寺,每事自专,以修造为名,支用赃罚钱千缗。存顷冒杨时高第徐存之名于秦桧当轴时,乞送入试院,试官观望,遂窃一第。平居里闾,士检不饰,乡人畏之,目为四凶。」故黜之。 二十八日,大理寺丞陈资深、司农寺丞徐存并放罢。以臣僚言:「资深与汤邦彦姻家,媒 十二月十二日,户部尚书韩彦古送临江军居住。以合门寄班董珏道遇彦古不避,擒至其家,裸缚于庭,肆其凌辱,臣僚论列,故贬之。 六年八月十九日,提辖行在榷货务都茶场梁季珩放罢。以臣僚言季珩近差充明堂西廊从祀神位分献官,季珩恶其星名有哭泣星,以为不祥,托疾辞免故也。 十一月二十三日,国子监丞范 放罢。以右正言黄洽言 狂率龌龊,一岁之间,四有迁除,故黜之。 七年正月二十七日,将作监丞胡长卿、新除国子录周承勋并罢新命。以臣僚论列长卿多赀结托,承勋寅缘诡遇故也。 四月二十二日,礼部侍郎齐庆胄放罢。侍御史黄洽论其附丽苟得,志趣卑下,故黜之。 二十六日,韩彦古与在外宫观。先是,有诏与在京宫观,仍奉朝请,以言者论其不忠不孝,罪恶暴白,前后数遭论列,不当使在京奉朝请故也。 九月二日,大理寺丞杨允功、评事滕安并放罢。以右正言葛邲言允功与安性质凡庸,又多怠忽,所定狱案用法不当,为省部疏(骇)[驳],故黜之。 八年闰三月二十八日,太学录沈焕与在外差遣焕:原作「换」,据《宋史》卷四一○《沈焕传》改。下同。以侍御史黄洽言焕变乱差职事格法,欲擅长贰所为,且不自静重,故黜之。 六月十八日,知临安府王佐特降一官,坐拆临安府居民屋宇过数故也。 九月四日,司农寺主簿蔡霖、监进奏院黄直中、范华,并主管台州崇道观。以监察御史王蔺言,霖、直中阘茸(食)[贪]鄙,宰邑无状,华愚暗全不晓事故也。 十六日,大理评事刘述与合入差遣。以言者论其天资凡庸,不晓法律,故黜之。 九年正月十八日,太常博士吴天骥放罢。以言 者论其居乡干挠(孙)[县]道,洎来行都,唯事请托,故有是命。 三月二十八日,敕令所删定官汪大辩放罢,李友直与在外合入差遣。以殿中侍御史张大经言:「大辩轻儇不靖,除删定官已为臣僚论其无履历而寝,今复奔竞躁进,卒得旧物。友直入仕以来,无一日实历,侥幸太甚。」故有是命。 六月一日,太府少卿、兼权户部侍郎燕世良放罢。以言者论其素亏孝行,冒法嗜利,屡试无状故也。 同日,新除刑部郎官赵韫与改添差参议官差遣。言者论其性资懦弱,非拨烦之才,故有是命。 七月九日,太府少卿、淮西总领叶宏放罢。以言者论其征敛峻急,刑狱枉滥,律己不廉,又多为苞苴, 遗权要,故有是命。 二十二日,新除军器监主簿谢倜放罢。以监察御史颜师鲁言倜昨知邵武(孙)[县],专事苛刻故也。 八月十三日,太府少卿王晓放罢。以言者论其庸缪老騃,轻儇谐谑,昨任州郡,亵押营妓,縻耗公帑,凡所决事,是非倒置,故有是命。 十一月一日,新除金〔部〕郎官章冲与外任差遣。坐前守毗陵,略无善状,当旱伤之际,措置乖缪,纵吏为奸,民被其扰,为臣僚论列。 十年二月二十六日,新除起居舍人熊克与在外差遣。以言者论克寅缘请托,忽叨召试,今兹峻除,士论尤骇,故寝新命。 四月十五日,大理寺丞朱端厚放罢。以臣僚言其平时倚势擅权,备载章疏,昨为太府丞,所辖库务不堪其扰,故罢黜。 六月三日,右司郎官陈苍舒放罢。以言者论其历更中外,初无可纪声迹,其平昔所为有越于绳检之外者故也。 二十五日,大宗正丞、兼权仓部官柳大雅,太府寺丞、兼权刑部郎官吴昭夫,并与在外合入差遣。以言者论大雅阘茸贪鄙,因缘干进;昭夫倾回儇薄,结纳权贵。故有是命。 闰十一月九日,新除司农卿钱佃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以臣僚驳奏故也。 十一年三月十一日,国子监丞彭仲刚放罢。言者论仲刚心术回邪,学识乖谬故也。 十月二日,司农寺丞方有开、大宗正丞任洙、太府寺丞朱端学并补外。言者〔论〕三人职业无闻,不宜久玷班行,乞检照更迭指挥,各与补外,试以民事。从之。 十一月四日,吏部侍郎贾选放罢。臣僚论选性资弗高,行能无取,乞赐罢黜,以清朝着。从之。 五日,校书郎奚商衡放罢。言者论商衡身居清选,行若市人,出妻卖友,士论嗤鄙,故有是命。 十二月八日,秘书郎、兼皇太子宫小学教授郑锷放罢。言者论锷恢谐无威仪,不足以当师儒之选,污储才之地,故罢之。 十二年七月二十三日,大理卿吴宗旦特降两官放罢。言者论宗旦淹延留狱,阿附失刑,因及曾棨犯入己赃,宗旦极力调护,卒从末减,乞赐罢黜。诏从其请,仍以鞫勘赃吏庇覆徇私,特降两官。 八月四日,籍田令王自中放罢。以言者论自中素无行检,专事口吻故也。 十三年 正月二十八日,接送伴副使郑师聪放罢。以师聪沿路收买物色、骚扰州郡故也。 三月二日,宗正丞、兼权吏部郎官李嘉言放罢。言者论嘉言「柔佞无耻,矫为不情,久污清贯,允谓非宜」,故黜之。 十一月十六日,新除删定官史涓与近阙干官差遣。臣僚缴奏,涓以特奏名补文学,龌龊无闻,今处之以敕局储才之地,人言籍籍,乞别与诸司属官差遣,从其奏。 二十九日,敕令所删定官陆九渊差主管台州崇道观。九渊除将作监丞,臣僚论驳,谓其躁进(疆)[强]聒,乞赐寝罢,故有是命。 十二月二十二日,右司郎官吕大麟放罢。言者论大麟谬当剧曹,吏牍纷然,漫不加省,乞罢斥,遴选通才,俾居其位。从之。 十四年八月十二日,敷文阁学士、提举佑神观韩彦直降充敷文阁直学士,提举隆兴府玉隆万寿宫。先是,彦直任户部尚书,台臣论其行比较之令,州县催科亟严,胥吏络绎,怨言满路,乃罢任,授之内祠。踰月,谏官复论彦直督迫征催,流毒天下,乖气致盭,迄成旱灾,乞屏之远外,故有是命。 十五年正月二十二日,著作佐郎、兼兵部郎官梁汝永放罢。以言者论其容止鄙俗,趋向猥下,故罢之。 五月二十四日,司农卿万锺放罢。言者论其「巧于交结,寅缘附丽,厕迹九卿,实污朝列」,故罢之。 七月二十五日,太府少卿赵善悉放罢。言者论其「天资回邪,素行贪狡,专务奔竞,交结权势。近者卿寺之迁,人言 鼎沸,谓其寅缘至此,乞赐罢黜。」故有是命。 同日,兵部侍郎林栗与郡栗:原作「粟」,据《宋史》卷三九四《林栗传》改。下同。。言者论「栗狠愎自用,党同伐异,无事而指学者为党,乞黜之以为生事者之戒。」故有是命。 八月二日,安远军承宣使张子仁降一官。以子仁自陈失觉察外妾棰楚婢妇致死,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国子博士戴履、太学博士施迈、司农寺主簿卢瑢、大理司直毛 并与外任,干办诸军粮料院俞秬与祠禄秬:原作「拒」,据后文改。。以言者论履学问荒唐,识见暗陋;迈谬为诚敬,好事唇吻;瑢天资佞柔,不安义分; 阘茸不材,济以谲诈;秬谬懦无闻,昏襄多病。并乞处分,故有是命。 十一月十六日,司农寺丞林祖洽放罢。言者论其前任常州,为政无状,内而妻孥与闻政事,外而僚属交通关节,乞行罢黜,故有是命。 十二月六日,考功郎官田涓罢新命。言者论其操术回邪,临事专愎,持节浙东,捄荒无策,乞赐罢斥,故有是命。 十六年正月十二日,权工部侍郎袁枢以论事挟忿,特降两官放罢。 淳熙元年正月二十二日,知襄阳府陈从古、知楚州周极并放罢。以言者论二人庸猥不才,贪墨无耻,难任寄边,故有是命。 同日,知濠州向淔放罢。以本路运判吴渊言其治郡不职故也。 二月十四日,新提点湖北刑狱朱 罢新任。以言者论:「 赋性贪饕,不顾廉耻。曾任知州军差遣,于法不应押纲,而乃规图酬赏,又陷失官钱不纳。为广西运判日,献宽 剩钱二十万缗,及朝廷令拨赴湖广总司, (跪)[诡]计败露,假贷括刷,无所不至。」故有是命。 三月十九日,右文殿修撰、新知静江府史正〔志〕落职,提举隆兴府玉隆观。以言者论其巧求进用,聚敛残酷故也。 四月二十七日,新知归州李寰、新知兴国军王定国并罢新任。以言者论「寰居乡请托干挠,知宜州日不法,知琼州日以家质库故衣折支军人衣,几至生变;定国本福唐人,浪游淮楚,习成华音,因投张浚归正,旋知高邮军,移易官钱,转贩邻境,以资馈遗」故也。 五月二十五日,新知徽州程宏远罢新任。以言者论其轻猥凶险,居乡恣横,胁持县道,故有是命。 二十九日,前湖广总领吕游问特降两官,权京西提刑陈从古特降一官。先是,游问在任将官屋亏价卖与族侄昭中,又令兑换会子,取受钱物,已落职放罢,委官体究。至是,刑部言游问判状兑钱事理明白,而京西提刑司体究违慢,故并罪之。 六月十四日,新知衢州李杓放罢。以杓寅缘得郡,不即陛辞,乃托疾乞且归乡,故有是命。 九月六日,知临江军赵不黯特降一官。以江西帅臣拖积军兵请给及低价减折冬衣,致军兵喧噪故也。 十月十六日,知全州支邦荣放罢。邦荣本归正人,未谙州军事,故有是命。 十一月二十五日,成都府路运判赵不息放罢,坐赈济无策故也。 十二月十八日,新淮南运判赵善俊罢新任。以言者论:「善 俊天姿刻薄,昨守襄阳,政事乖谬,惟务凶残。有系狱者,或至断其手足,一方之民莫不震骇。」故有是命。 二年二月二十二日,两浙转运副使吕搢、吕正己并放罢。以言者论二人侥求进用,势既相轧,互相攻击故也。 同日,新知彭州杜夤孙、前知龙州符愿并放罢。以言者论夤孙苟贱无耻,愿刻薄贪鄙故也。 三月五日,知施州胡明放罢。以夔路运副谢师稷言其暴横不法故也。 二十二日,新知鄂州曾昭放罢,永不得与知州军差遣。坐知濠州日任买马事,虚破马价,盗为己有,已追三官放罢,今复以巧求进,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浙东提刑胡仰落职放罢。以言者论仰昨任湖南提举,赃污狼籍故也。 二十九日,知赣州陈天麟除敷文阁待制,知平江府韩彦古除敷文阁待制,并寝罢成命。以天麟赣州之政未有过人,彦古夺服为郡,亦难冒处,故寝是命。 四月十一日,新除合门祗候、知光州孔异罢新命,以资历尚浅故也。 二十二日,成都府路转运判官李石放罢。坐知眉州日,子弟与政、请托公行故也。 同日,观文殿学士钱端礼降授资政学士、罢奉祠。以言者论其「顷邪贪暴,居台州,挟持威势,骚扰一郡。营治私第,凡竹木皆白取于民。其守会稽,以他处一猾吏自随,使预郡事。暴征苛取,事至官者,曲法鍜炼,没入家赀,所积至六七十万缗。」故有是命。 五月二十三日,知随州汤鷽降 修武郎,放罢。坐纵亲弟带领凶恶人私贩香货入榷场故也。 六月十一日,新江西路提刑方师尹别与差遣。坐老耄畏怯,闻江西茶贼窃发,畏避迁延,不敢之官故也。 十二日,知绍兴府留正除显谟阁待制放罢。坐辨钱端礼籍没人户科罚钱物数误故也。 十四日,新夔路转运叶行己特降授朝请郎放罢,永不得与监司差遣。以言者论行己任江西提刑,当盗贼纵横,略无措置,但有畏怯故也。 七月二十三日,知郴州何浚明放罢。坐不留意职事,多造什物,专委门客姚宗佐交通关节,贿赂公行,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知隆兴府汪大猷降充集英殿修撰。以选委贾和仲捕贼不当,已降龙图阁待制,和仲辄行招安,致贼走窜,故复有是命。 八月四日,敷文阁待制、知平江府韩彦古落职,放罢。以言者论:「其以绢折麦,每疋输麦四石五斗,以钱计之,五倍其数。以家力科糯米,多者至一二千石;又以家力敷上户酒,至一二千瓶。吏民小仵其意,亟置之狱,籍没家业,残刻险诈,无所不至。自述理财之效,言所借南库钱物皆已还足,而提领所具平江府所借南库钱物尚有七万贯未到,以无为有。」故有是命。 八日,明州观察使、江南西路兵马总管贾和仲除名勒停,送贺州编管。以和仲收捕茶贼失利,上谓辅臣曰:「和仲当小寇,乃失律如此,设有大敌,当如何!不诛无以警诸将。」既而复谕曰:「和仲本欲行军法, 其罪在轻举进兵,朕观汉、唐以来将帅被诛皆以逗留不进,或不肯用命,如和仲(正)[止]缘轻敌冒进,诛之却恐诸将临阵退缩。」故有是责。 九月九日,前知光州滕瑞送静江府羁管。坐淮西帅司按其在任不法故也。 二十日,知江阴军蓝师稷与宫观差遣。以臣僚言其贪冒货赂,干犯法禁,故有是命。 二十二日,知临安府胡与可与外任宫观。以言者论:「与可趋操柔邪,性姿诡谲。平生仕宦了无可称,但以善于结托,脂韦苟且,累经除用,遂为临安守臣。厚敛重征,以资妄费,凡有争讼,非贿不行。与可身虽卑污,无以戢吏,独于士夫之间,乃敢肆其凌藉,倨气傲色,专为凶德。」故有是命。既而复言与可罚未当愆,遂寝宫祠之命。 二十九日,前知邵武军赵伯濠特降一官。坐以苗米折钱及擅支常平米故也。 闰九月四日,知吉阳军林宝慈特除名,勒停。以广西经略司言其违法生事,擅与蕃国交易,故特重其罪。 十月十四日,福建路转运判官刘祖礼、新知处州钱象祖并放罢。祖礼坐申江西盗贼不审,象祖以凭借世资、未谙吏事故也。 十八日,知衢州曹总放罢。坐耽饮嗜闲、不修郡政故也。 同日,新知富顺监井秉罢新命。以秉资序太卑,凶险贪墨,故有是命。 十一月十九日,新知绵州胡佑、江东提举潘甸并放罢。以言者论佑龌龊罢懦,难任剧郡;甸嗜酒颓放,贪财黩货故也。 二十二日,江东提举潘甸 特降一官,落职;淮东提举叶翥特降两官,知平江府陈岘降一官。坐修筑陂塘灭裂,今岁灾伤不见灌溉之利,故有是命。 十二月十三日,湖南运判吴援、新知袁州李处全、知楚州辛坚之并放罢。援以盗贼窃发之际,乃集工匠,多置器用以资戏玩,致工匠失业,多全家遁去;处全经由芜湖县,受富民赂遗;坚之顷迎合权臣,杀害无辜,起废为郡,违法虐民,凌忽都统制张宣,动辄纷争。故有是命。 三年正月六日,直秘阁、知吉州王澬降一官。以茶贼入境,澬首唱招安之说,公为逃遁之计,未几贼平,录功宥罪,漕臣钱佃亟以劳绩来上,朝廷即加职名,既而李焘、钱佃复按其弛慢之罪,故有是命。 九(月)[日],新知楚州胡与可、新知嘉州陆游并罢新命。以臣僚言与可罢黜累月,旧愆未赎;游摄嘉州,燕饮颓放故也。 二月八日,新知封州张孝览罢新任。言者论其资禀凡下,举措轻儇,且资序甚浅故也。 二十三日,新知袁州胡安老降两官,罢新任。以言者论其奸贪狼借故也。 三月二十三日,知阆州任纯臣放罢。以言者论其既老且病,内怀自弃,赇饷狼籍,靡所不有故也。 同日,广东提举李纶放罢。以言者论:「纶不谙吏事,肆为苛扰。拘留巡尉印纸,责以捉获私盐,缘此巡尉急于捕捉,百姓惊扰。盐仓屋漏,亏损官盐,抑令纳盐人及附近居民陪纳,嗟怨之声溢于 听。」故有是命。 六月四日,浙西提刑赵 师夔放罢。以师夔守吴兴日,听任猾吏交通关节,纵容私仆(验)[骚]扰一郡,规图富人田产前后不一,为臣僚所论,故有是命。 二十一日,新知衢州陈从古放罢。以臣僚言从古所至赃污故也。 二十七日,新知衢州陈良佑罢新任。先是,干道六年,良佑为吏部侍郎,时朝廷遣使求祖宗陵寝,良佑自疑当行,上书阻止其事,为臣僚论罢,送筠州居住。至是,除知衢州,言者复论前罪,故罢。 七月四日,新广南西路转运判官栗森放罢。以臣僚言森自为醴泉县令,至守永州,凡历四任,皆号贪虐故也。 二十一日,新知兴化军刘大辩放罢。坐居父丧八年不葬,擅拆居民屋宇,为一方之害故也。 八月二十六日,武功大夫、前知吉阳军姚元追一官勒停。坐在任不法故也。 九月六日,知隆州朱绂、新知永康军刘庭诏并放罢。以臣僚言绂燕饮沈湎,职业颓废;庭诏浮薄嗜利,巧于结托故也。 二十一日,知蕲州李桷放罢。以臣僚言桷赃污不法故也。 同日,江东提刑司马倬放罢。以倬受赂鬻狱,为臣僚所论故也。 十月八日,前知赣州陈天麟罢宫观。以臣僚言天麟政以贿成,罪以货免,寄居宣州,交通关节,靡所不有,故有是命。 十三日,新知江州徐行简放罢。以臣僚言其奸赃狼籍故也。 十月二十九日,都大提点王楫追五官勒停,送台州编管。先是,臣僚论其广敷诸州木炭钱,不以 铸,尽献于朝, 却以旧钱入换新钱解纳,又强买官田,奸污狼籍,诏江西运判赵汝愚体究得实,故重其责。 四年正月二十日,新淮东运判胡与可罢新任。以臣僚言与可天资邪佞,诞妄有余,向为临安守臣,专为身谋,日夕奔竞,府事未尝留意,一委之胥吏,弭盗无策,听讼不公故也。 二十五日,新知梁山军赵善言罢新任。以臣僚言:「善言禀资苛酷,赋性贪婪。初不曾任知县,又不曾历通判,骤付以郡,其虐必甚,赃污凶暴,愈见狼籍。」故有是命。 二月十七日,濠州团练使、新知真州元居实放罢。以言者论居实生平躁进,事诞谩,肆为空言,以取官爵,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江西提举赵纲立放罢。纲立惑于内宠,擅取本司公帑之物,故有是命。 三月二十三日,新知梧州沈瀛罢新任。以臣僚言瀛昨为枢密院编修,朋附干进故也。 二十四日,知彭州王序辰放罢。序辰天资险诐,黩货无厌,为臣僚所论故也。 同日,新淮东运判胡俦放罢。言者论俦诞谩有素,贪饕不廉,为福建提举日,令本路干官买妾归其家,乃酬以举状故也。 二十五日,知阆州李回罢新任。以言者论回赃污欺罔故也。 四月二十二日,知江阴军钱仰之放罢。臣僚言仰之赋性强暴,用心私邪,以喜怒为刑狱,以术数为蹊径,故罢。 二十四日,知南恩州李绩放罢。以臣僚言绩褊躁苛酷、任意多私故也。 同日,新知鄂州胡倚罢新任。以臣 僚言倚闲居乡里,胁持短长,昨知靖州,不能绥怀夷落,科敷苛暴,村骚然,不可付以上流重镇,故有是命。 五月十六日,知房州李杓罢新任,别与闲慢差遣。以臣僚言杓昨通判台州,交通关节,士论鄙之,今年七十有三,昏缪滋甚,决不能当边寄故也。 七月十六日,广东提举葛世显放罢。以言者论:「世显因缘妻官,三任广南,专务黩货。旋得广东提举官,到任未几,乃以本司旧积盐本钱指为宽剩,取以献纳。」故有是命。 二十日,新知潮州潘渊明改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以未历亲民差遣,除授不当,为臣僚所论,故令奉祠。 同日,新知新州郑守浩罢任,新知台州林仲夷改差主管成都府玉局观。以言者论:「守浩为前执政亲旧,超躐除授;仲夷合赴新任,预索迓吏,取公使钱随行用度,又 于权要经营内除。」故有是命。 二十一日,新京西运判郑昺罢任,以言者论:「昺喋喋利口,初无他才,与前执政龚茂良雅故,遽有将漕之除。」故有是命。 九月二日,淮南运判向淔放罢。以臣僚言:「淔早亏素行,专任狠愎,触事慒然,无所通晓。仪真系置司之所,妄申疾疫大作,又称楚州米价踊贵,欲以职事修举,希望旌赏,为是欺罔。」故有是命。 十五日,新知宾州石良弼、新知雷州黄万顷各别与差遣。以知静江府张栻言:「良弼顷知邕州,昏谬阘茸,溪洞雠杀,不敢禁戢,一州财赋,谩不知省;万顷昨为邕州 通判,溪洞多产生金,万顷托官典贱价以买,将往右江贩卖,又将平人为劫贼。」故有是命。 十月十六日,知镇江府吕正己特降一官。以府狱贼囚曹仲等 率别火罪人解脱杻索奔逸,臣僚论其失职,故有是命。 十七日,知隆兴府吕企中放罢。以臣僚言企中在任一意掊克,侵夺民利以归私帑故也。 十二月八日,江东运副徐本中降一官。以铺兵汪青盗拆递角文字,不能觉察,而饰词妄申,觊以免罪,故有是命。 九日,知汉州孟颉罢新任。以臣僚言:「颉自承诏旨差知汉州,令赴行在奏事,已经年余,尚未到阙,却引用川广免奏事指挥,觊觎幸免。」故有是命。 同日,新浙东提点刑狱公事锺离松改添差淮南东路安抚司参议官,不厘务。以臣僚言松年踰八十,精干弗强,识虑已昏故也。 同日,知洋州傅钧放罢。以中书省言,大理寺勘陈公正案内受傅钧黄角弓剑等故也。 二十六日,淮西提刑张士元落直敷文阁。以士元申奏知庐州王希吕受劫盗许德等玉器、骝马不实故也。 五年正月十一日,新广东提举常平茶盐方师尹、新知临江军徐五老并放罢。以言者论师尹为淮西总领,与监官作獘,为江西宪,(文)[又]以茶寇畏避不之官,皆遭弹劾,五老贪惏无厌故也。 十七日,知梁山军赵彦逸与宫观。以知成都府胡元质言,彦逸以末疾在告,军事付之监酒吕允修,故令奉祠。 二十三日, 江南西路转运副使、权提刑王次张,知兴国军黄茂材,江南西路转运司干办官汤况,各特降一官放罢。先是,兴国军勘武世荣、胡恭停藏劫盗,次张不合用私札催督公事,迹涉疑似;茂材辄奏次张求嘱为盗脱罪,考究无实。故有是命。 二月六日,新知宁国府史正志放罢,依旧宫祠。以正志昨为发运使日,大张声势,增置官吏,横行诸路,掊 州县故也。 八日,知文州涂尚友先次放罢,令四川制置司差官取勘,具案闻奏。以知成都府胡元质按尚友擅凿开管下青唐岭路,有害边防故也。 二十五日,知兴国军黄茂材特降两官。以江西安抚辛弃疾言茂材过数收纳苗米,致人户陈诉故也。 三月二日,新知宁国府赵彦博放罢。以彦博嗜利好进,狱事卤莽,牵于请托,及得宣城,(快快)[怏怏]不满,故有是命。 七日,新知高邮军王定国特降两官,罢新任。以臣僚言:「定国贯福州,妄称河南府人,冒名归正,借补文学。昨在高邮军,奸赃狼籍,言者用是论罢。令乃复得高邮,未协公论。」故有是命。 十八日,知温州韩彦直、前知台州尤袤、提举两浙东路常平茶盐公事姚宗之,并各特降一官。以温、台州自干道六年以后,累年拖欠内藏库坊场钱数多,并不发纳故也。 四月八日,知连州费锴放罢。以言者论锴因公事科罚,又五十里内创置税场,重征杂税故也。 二十二日,知江阴军蒋雝放罢。以言者论雝强 与部民陈广寿结亲,又任意徇私,致狴犴重囚走逸故也。 二十六日,知泰州魏钦绪先次放罢,令叶翥体究诣实闻奏。以本路提举郑嗣宗言:「本司支钱五百千,令本州岛修造常平仓屋,钦绪辄资别用。又祠祭为初献官,更不致斋,用妓乐筵宴。」故有是命。 五月十日,两浙西路提举常平茶盐公事潘畤降一官。以本路提刑韩俣按畤占役禁军荷轿故也。 十八日,淮西转运副使张士元、知安丰军丁逢并放罢。以言者论:「士元冒佃官地,强买民田,干没赈济、教阅钱米,鬻卖总首、主簿白帖。逢始扬言欲捃摭士元,既为所啖,反相表里,差补总首,借补官资,悉 士元。及其交相疑忌,逢即持士元遣人过淮作过,士元即持逢遣人过淮鬻酒。二人罪恶,不可缕数。」故俱罢。 六月二日,新除江东提举丁常任改差知真州。以给事中钱良臣言:「常任资浅望轻,未更民事,持节察州,授之太遽。」故改命。 天资残酷,加以沉湎,民事弗恤,贪而多私故也。 放罢。以言者论景 十八日,知夔州李景 闰六月七日,知怀安军宇文绍寅放罢。以本路帅臣王亢按其性资憸巧,不谨廉隅,屡逐所部见任官,而以亲旧充填窠阙,用为腹心,以侵渔百姓,故有是命。 十八日,广东提刑黄浚特降两官,已降宫观指挥更不施行。以臣僚言:「浚初乞修韶州城壁,急于希赏,方穷冬凝寒,千里骚动,致民夫死于冻馁者不可胜数。 后自知其城卒未就绪,所以托疾丐祠。」故有是命。 七月五日,知英州葛霖放罢。以霖苛刻科扰、违法害民故也。 七日,知信阳军余童特降一官。以北界蔡州新息县居民被贼劫盗财物,移文本章,不即缴申朝廷,径自回报,致对境(阙)[关]报不依元式故也。 九日,知真州解元振放罢。以本路提刑徐子寅言:「元振久病在假,郡事尽付胥吏,百姓受獘。」故有是命。 十三日,新知永康军张照与干官差遣,坐昏眊不能任事也。 八月二十六日,浙东提刑傅自得、浙西提刑吕正己并放罢。自得昨以故相秦桧当国,撰造赵令衿不法事,致之死地,遂得美官;正己闺门之内,丑声着闻,每所居官,政由内出,昨守镇江,致禁囚越狱窜逸,乃归过于司理以自免。故有是命。 十月一日,浙东提刑周权依旧淮东提举,知兴国军张祖顺差通判筠州。以臣僚言权粗暴妄诞,不可持平近甸;祖顺庸谬阘茸,难堪郡寄(政)[故]也。 十一月二十三日,昭庆军节度使、知隆兴府杨倓与外祠。以言者论:「倓初无他长,徒以勋阀之后,叨授节钺。尝贰枢筦,不能以功业报国。比因移帅豫章,稽之旧例,大臣非得旨无自言乞过阙奏事,而倓乃有此请。意其假守当涂,必有边防机密不可附奏,及其报行札子,乃是乞与弟侄分财析户,遂为此来,后致其弟妇、诸侄都省御史台陈诉。」故令奉祠。 十二月十一日,知台州李宗质特降一官。 以本州岛拖欠内藏库坊场钱数多故也。 六年四月五日,江东提举潘畤、知池州赵粹中并放罢。以二人交章相攻故也。 二十七日,广西提刑廖蘧特降一官放罢。先以擅增琼州盐额降一官,次因臣僚言蘧奏劾昌化军判官蒋穆、水军统领张麟捕执客人杨朝章等,诬以劫盗而容庇,守臣李邦光不能刺举,故有罢黜之命。 六月八日,直秘阁、荆湖北路安抚司干办公事田公辅放罢。坐将私马高价市与神劲军,而以本军拣退马贱价收买故也。 二十四日,知郁林州李端卿特除名勒停,送梅州编管。以经略使刘焞按其当李接啸聚之际,望风弃城故也。 七月一日,知光州王德政放罢。以本路漕臣薛居实言,德政与通判李时习不相和协,以致狱事不务平允,各以喜怒出入情罪。诏并放罢,令居实究理曲直。既而居实言,时习先尝两次权州,专事既久,及德政到任,尚行专恣,以致德政愤不能堪。又闻时习拆换赤历,移易官钱,故并罢。 七日,江西运副杨由义特降一官,放罢。先是,前临江军清江县丞汪作乂尝权县事,由义欲应副亲戚押纲,未起发间,作乂离任。知新涂县林梓妄申漕司,云作乂将岁计合发官钱那兑用过,是致纲运无可起发。暨作乂以任满赴阙,由义辄令临江军差人追捕。作乂至信州涂中,死于非命。故有是命。 十一日,知汉州宇文绍奕特降两官放罢,永不得与 监司、知州军差遣。以言者论绍奕在任举措僭侈,一意妄作,丑声播闻,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知藤州郑垧特降两官。以本路帅臣劾垌为政弛缪,略无廉声,及得替归,违制多差送还兵级故也。 八月八日,知潮州朱江放罢。以臣僚论其(纵)[踪]迹丑秽、纳赂鬻狱故也。 十四日,湖南提刑叶程、知郴州雷潀各降两官,放罢。以言者论:「潀始宰宜章,姑息贼徒,以得虚誉。既就使为州,乃矫前政,折之以威,其徒忿然,遂决意为盗。程昏耄贪墨,宜章盗贼诸司皆申,而宪司独无条具。」故有是命。 十七日,知楚州翟畋特追五官勒停,送筠州居住。以收捕楚州淮阴县劫盗,通判叶挻、钤辖贾怀恩妄申于淮河内与贼迎敌,杀死贼人,及将拘到北界官船作获到贼船赃物解发,畋凭妄状行捕获闻奏,故有是命。 十八日,前知吉州蓝师稷特降一官,放罢。坐上供米愆期不发故也。 二十日,直秘阁、前知安丰军丁逢特降一官。以任内差朱直卿权摄,从运判张士元觉举也。 二十五日,知衡州李麦斗放罢。以提举李端友按麦斗酷虐不法故也。 同日,知金州王彤特追三官,勒停。以四川总领李昌图言彤知金州日,将趱剩钱造金器入己,有司鞫得其实,故有追毁之命。 九月二日,广南西路提刑徐诩、转运判官梁安世各降一官。以诩等同(衡)[衔]奏经略司保明功赏不实,颇涉张皇,再令指定,却乃异同,故有是命。 二十一日,知安丰军刘大辩放罢。坐纵容客人透漏禁物过界,及科敷不法故也。 二十四日,新知郴州黄义实与闲慢差遣。以臣僚言郴州今当蹂践之余,人情反侧,政赖守臣抚摩安集,而义实阘茸无能,不足当是职,故有是命。 二十七日,广南东路运判赵公瀚特降一官,放罢。以言者论:「公瀚 剥州郡,以私一己。昨收捕陈峒,首尾月余,自支拨提举司封桩钱之外,又科拨诸州钱五万缗。及有解嵩者罢守宜州,道由所治,公瀚知其家有雷琴可直千金,乃馆嵩于本司。未几嵩病死,遂取其琴及名画数十轴,并酬以百千。其家怨泣不敢言,至今狼狈不能出(领)[岭]。」故有是命。 同日,知鄂州赵善括放罢。以总领周嗣武、漕臣陈延年言,赵善括增起税务课额至十倍,多添民间赁地钱,强令拍户沽买私酒,白纳利钱,侵都统司课额故也。 同日,知阆州宋少虚放罢,令潼川府路提刑司根勘以闻。从利路诸司按其赃污不法故也。 十月八日,知德庆府陈焘放罢。以焘庸缪,老而益贪,职事弛慢故也。 十六日,新知鄂州周极放罢。先是,极知秀州日,自带私家坐船,于本州岛酤卖私酒,为酒务辖下人所捕。极忿怒其人,诬以行劫,绷栲有至死者。大理寺鞫得其实,先诏追三官勒停。至是起废,中书舍人郑丙言其为恶不悛,愈益恣横,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浙东提举李宗质、湖北运判张珖并放罢。以右 正言黄洽言:「宗质趋附巧进,营私背公;珖素号浮躁,专事唇吻。」故有是命。 十一月二日,荆湖北路转运副使戴几先放罢。以言者论其为国子司业时攀附权贵,为太常少卿时祀事不共,故有是命。 三日,知化州何伟除名勒停。以伟在任(数)[敷]盐害民,横敛致寇,又尝诛戮平人,及男公鼎强取部曲女为家妓故也。 八日,新知蕲州沈公孙与闲慢差遣。言者论其夤缘假托、骄騃鄙俗故也。 十七日,知峡州唐孝颖放罢。以本路漕臣言其衰耄,纲纪不立故也。 同日,知复州潘才卿放罢。以本路漕臣劾其狃于(熏)[勋]贵,鲜克由礼,身为庶官,通谒用朱衣吏辈,前建十二辰旗,且恣其暴虐,不能抚摩,故有是命。 二十一日,新差提举广东市舶苏总龟改差主管台州崇道观。臣僚言其素苦昏眊、瞻视不明故也。 十二月二日,新除利州路转运判官王澬放罢。(似)[以]侍御史黄洽言其奸赃惨酷、累遭论劾故也。 同日,知兴国军徐行简放罢。坐兴国岁旱,行简自言因人匠余工打造刀斧弓弩,欲行投进,为臣僚论列。 同日知金州王彤放罢。以四川总领李昌图按其不法故也。 十三日,知吉州蓝师稷放罢。以侍御史江溥言其昏缪不职、民讼不理、财赋失陷故也。 十四日,知黎州李福谦降一官,放罢。四川制置使胡元质降两官。先是,黎州蛮作过,福谦失职,诏令制置胡元质具福谦不职始末。于是宰执进呈,福谦 于五部落未作过之时,屡申事宜,而制置使胡元质略不为备,致覆军杀将。故有是命。 十六日,知婺州韩元吉放罢。以言者论其恨僻贪婪,故有是命。 二十二日,新知永州胡倚、知滁州胡俦并放罢。以言者论倚等生平所至皆无善状,荐污白简,历历可按,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知泰州吴儆主管台州崇道观,理作自陈。以台臣言其贪暴自恣故也。 七年正月二日,新除提举两浙东路常平茶盐公事李端友罢新任。以右正言黄洽论其簠簋不饰、复事干谒故也。 二十三日,知归州钱似之特降一官。以成都府路转运司奏留滞纲运、抑取税钱故也。 三月十一日,淮东提举周权放罢。以言者论「权好诞谩妄作,初除江东盐司,未久即改淮东,又改宪浙东,既招人言,复得旧物。阙未到年余,先批帖问都吏以俸给;阙未到半年,先遣人为索接计。车未入境,即肆妄用」故也。 同日,淮东运副徐子寅放罢。以言者论扬州劫盗事连漕司部辖使臣,子寅庇之故也。 十八日,敷文阁待制单夔罢宫观差遣。以言者论夔善于结托,奉祠而归,必欲临安府居止,故罢之。 四月九日,朝散郎王正己特降两官。坐知湖州日拖欠窠名钱二十七万余贯故也。 二十二日,知秀州陈从古罢新任。以侍制史言「从古九年之间,五招物议,赃污狼籍,一岁之顷,两次规模差遣」故也。 二十三日,知温州胡与可罢 新任。先是,温州打造海船一百只,支降官会一十万贯,付与可措置,与可怀奸挟私,专事扰民故也。 同日,昭庆军节度使、新知荆南府杨倓罢新任,依旧宫观。右正言葛邲论其骄蹇贪婪,盗贼公行,狱讼不决,专信任随行使臣吴孝恭,交通关节,故有是命。 五月二十一日,知建宁府洪迈放罢,以求琼花事故也。 二十六日,知常州李结放罢。以结去岁纳苗加数折糯折麦,无非厉民,合斛用斗,尤为非理故也。 二十九日,新两浙西路提点刑狱公事胡坚常、荆湖北路提举常平茶盐公事曾穜并放罢。以坚常昨为浙漕,岁饥赈济无策,科扰纷然,常州乃其乡里,士大夫皆出米赈粜,坚常富甲一郡,而不肯数出米;穜顷宰鄱阳,货赂公行,尝为监司所按,今任湖北,掊克狼籍。故有是命。 六月十三日,知桂阳军赵善珏特降一官放罢。以帅臣辛弃疾按其昏浊庸鄙辛:原作「幸」,据《宋史》卷四○一《辛弃疾传》改。,窠占军伍,散失军器,百姓租赋,科折银两,嬴余入己故也。 二十七日,知漳州林椿、知崇庆府钱徽之放罢。以侍御史黄洽言「椿郡事废弛,多容亲故扰政;徽之暴忍聚敛,汲汲求进」故也。 八月三日,成都府路运判韩 放罢。以臣僚言论其沈酣于酒,政以赂成,民无所诉,故有是命。 八年正月九日,知成都府折知常特追五官,勒停,送汀州安置。以黎、雅蛮部作过,知常弃城逃遁,故有是责。 二月二十七日,潼川府路运判王敦诗放罢。 以敦诗专事苛刻,任私喜怒,昨将漕成都,纵子弟亲戚交通关节,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诏新福建运判赵师垂主管台州崇道观,理作自陈。以中书舍人施师点言其倚势作威,颐指州县,恐吓细民,强占其田,又强付钱本以责利息,故令奉祠。 三月二十七日,提举淮南东路常平茶盐公事陆游罢新任。以臣僚论游不自检饬,所为多越于规矩,(娄)[屡]遭物议故也。 闰三月六日,知宜州赵伯光永不得与亲民差遣。先是,伯光与通判黄俅互论不法,为漕臣梁安世所劾,并放罢。既而帅臣王卿月劾伯光决遣非法,狂醉之后,执狱囚以弩射之,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知郴州赵介特降两官放罢。坐以人户契书驱磨,妄加罗织,科罚钱一万五百余贯故也。 二十六日,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吴渊特降一官。以棘寺逮渊子 证对蔡良弼公事,故有是命。 同日,知黄州钱卫之特降两官,放罢。坐违法收税,为淮西总领叶宏所劾。 五月六日,新知邵州徐植与宫观差遣。坐婴疾之久也。 二十九日,知永州史倬特降一官。以永州违法收盐袋钱,倬任内因循不革,故有是命。 六月九日,提举四川茶马司吴总追一官,放罢,降充集英殿修撰。以臣僚言:「黎州兆衅,实由买马,凡蕃部鬻马,总所喜者则不拘格尺而售之,所不喜者则以格尺而沮之。至于良马一疋取绢一匹,次等取钱引二道,诛求刻剥,所 以激其不肖之心。及官兵失利,总急于成功,乃以十兵易十酋,邀功辱国,罪莫大焉。所为总属官,买马之际,诛求多为,稔成边寡。」故有是命。 七月三日,前淮西安抚赵善俊候服阕日特降直徽猷阁,转运副使张士元特降两官。初,淮西帅臣王希吕尝借补张应侯文学,令权安抚司准备差遣,欲作称呼,不曾奏闻。后善俊等与应侯虚作希吕曾委于沿边抚存归正流移、劝谕边民垦辟田亩劳效,连衔奏闻,乞与补正文学。棘寺鞫应侯冒官得实,故有是命。 放罢。坐夔州置造军器稽慢。 十二日,夔州路兵马钤辖向琪罢新任,帅臣李景 十七日,新知处州钱仰之与闲慢差遣。坐知江阴军,政以贿成,纵容子侄恣游倡馆,亲旧交通关节。 八月十五日,知德安府张辉放罢。以知江陵府高夔按辉年老衰惫,事无巨细,听决于通判秦仲。秦仲天姿贪婪,加以强横,乃并罢之。 十六日,前知建昌军孔搢降两官,知建昌军王师中与闲慢差遣。以臣僚言搢恣欲妄费,师中不能经理财赋故也。 同日,知吉州朱儋放罢。以臣僚言儋聚敛苛刻故也。 十七日,知濠州王回特降一官。坐濠州总首司宥同忠义人窜往外界故也。 二十三日,知衡州赵彦恂、知归州林次融并放罢。以彦恂苛取于民及拘榷鱼利,次融狠愎自恣,不遵三尺,故有是命。 九月四日,淮东总领、兼权知镇江府宇文子震特降一 官。以丹阳县饥民攘夺,不即以闻故也。 十一日,宣教郎王定国特降一官。以定国冒改乡贯,陈请差遣,大理寺鞫得其实故也。 十四日,知洋州傅晞俭放罢。以本路漕臣按其禀资庸缪,赋性贪污,罗织良民,欲以其女为妾,开园榷酒,规图僦钱故也。 十五日,新湖北提举徐文纪罢新任。坐未赴审察间,辄以札子陈乞在内差遣故也。 十六日,知靖州廖遂放罢。坐走失重囚故也。 二十一日,广西转运判官梁安世放罢。以臣僚言知廉州林自论广西盐弊,诏安世禁止,乃文过饰非,辄肆欺罔,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新知台州任诏罢新命。以言者论诏趋炎附势,贪污刻剥故也。 同日,新知筠州应汝励与添差参议官差遣。以其迫于年老,精力弗逮也。 二十六日,知绍兴府张子颜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坐绍兴水灾,不即差官检放,致饥民抢夺行旅故也。 同日,江西提举赵廱放罢。坐所部旱伤不恤,多出官钱修盖廨宇故也。 二十八日,知信州刘甄夫、知南康军吴谅夫并放罢。以提刑赵烨刻甄夫年龄衰暮,郡政无纲纪;谅夫天资狡狠,交通货贿,且违法收税故也。 十月四日,武功大夫谢孝纯降授武义大夫,放罢。坐典治军器无廉声。 十一月十四日,知汉州雍有容放罢,令潼川府路提刑司根勘,具案以间。以四川制置使陈岘按其贪黩奸秽、不知廉耻故也。 十七日,湖南转运副 使张楝、新广西运判韩磊、知江州赵善愖并放罢。侍御史葛邲论楝屡叨使节,全无善政;磊素无廉声,贪鄙尤甚;善愖禀资贪婪,专事掊克。故有是命。 同日,前广西提刑廖蘧特降一官。以刑寺言蒋穆、张骐顷年捕贼杨朝章,蘧诬以误执平人,后朝章作过分明,穆等乞改正,故有是命。 十九日,承议郎、充龙图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赵粹中特落职。坐知池州失入铺兵汪青死罪。 十二月一日,知饶州赵公广、知徽州曹耜并追两官勒停。以监察御史王蔺劾其不恤荒政,催科苛急故也。 二日,右文殿修撰、新两浙西路提点刑狱公事辛弃疾落职,罢新任。以弃疾奸贪凶暴,帅湖南日虐害田里,至是言者论列,故有是命。 十一日,知德庆府何浚明放罢。坐知郴州日专委馆客交通关节,虐用工匠制造什物故也。 十四日,新知房州黄茂材罢新任。坐昨知兴国军专事苛刻故也。 追两官勒停。言者论:「焞骄蹇凶暴 二十三日,前知浑州刘焞落职,前知夔州李景焞:原作「惇」,据前述改。资禀残酷,凡遇民间公事,吹毛求疵,稍有不承,抵以重律,间有论诉,即置之死地。」故有是命。 ,昨帅广西,盗发所部,自以为功,常有矜色。何伟有守城之功,而诬奏以罪;巡检黄怀德捕贼不职,法寺当以降两官,而焞擅行处斩。景 九年正月十七日,朝请郎宇文子震特追两官勒停。坐任淮东总领兼权知镇江府日,妄用 钱物数多,过例馈送故也。 十八日,知台州江见礼罢新任。以言者论其「苟贱亡耻,妄诞自肆,昨知简州,殊无廉声」故也。 二十五日,朝奉郎、知昌州黄图南,朝请郎、知合州何正仲并放罢。坐不恤旱伤,为漕臣按劾。 二月十三日,知信州李峄罢新任。以监察御史王蔺言其昨知衢州,浙东提举朱熹按其检放不实,峄诡言与熹有隙,陈乞回避,故有是命。 十八日,知潼川府陈升卿放罢。以言者论其昨在遂宁惨酷烦扰,军民交怨,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湖南运副陈延年、湖北运判崔渊并放罢。以言者论:「延年为明州司马日,广求材木,擅役水军载归其乡。渊昨任职事官,趋附时相,陵忽朝士。凡虞允文所为不合公议者,皆渊赞之。及除漕湖北,挟带商人舟船随行,营私废法。」故有是命。 三月十七日,知黎州龚总放罢。先是,有张百祥者,为大安寨将,父子豪横,故犯法。总夺寨将与其族弟百逄,因创造家计寨,委汉源县令冯师心措置。师心纵吏辈非理役使土丁,又令百逄将盐科买烦扰,百祥父子乘此鼓众作过。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前知施州张遇特(遣)[追]五官,勒停。以其开通边隘,假借豪民谭汝翼,两县勇敢、八寨义军,令与夷人仇敌故也。 二十五日,前知潭州刘焞特(遣)[追]两官,勒停。先是,臣僚论焞在任过例馈送,妄有支费。至是,知潭州李椿条具来上,故有是命。 四月一日,朝散郎丁时 发特降一官,罢宫观,依前直宝文阁。坐不能存恤饥民,以致流徙,裒敛积聚数千万缗,为提举何侑所按。 二日,知建宁府赵善俊罢新任。以言者论其所历州郡,专尚残暴,耗费钱物故也。 十五日,新差知宁国府傅自得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以监察御史王蔺言其屡污白简,见居泉南,恃其唇吻,(却)[劫]持州郡,故有是命。 十八日,朝奉大夫、知澧州张会特降两官放罢。以湖北提刑江溥言天资很愎,纵欲肆情故也。 二十四日,知和州王德政、知信阳军汪德输并放罢。以臣僚言:「德政奉行荒政灭裂,纵容吏辈为奸。德输贪鄙缪懦,容庇过淮盗马人,用贱价买所盗马,又以内地耕牛货于境外。」故有是命。 五月十五日,朝奉大夫、知岳州赵善特降一官,放罢。以漕臣劾其天资险狼,黩货无厌。当旱歉之际,营造不急,科扰属县;复收买客盐,倍增市价,均配属县。故有是命。 二十九日,知和州焦显祖罢新任。言者论其苟媚,不足以临民故也。 六月二日,知信阳军汪德输降两官。坐擅自雕板印造零会子行用故也。 十二日,知文州杨镇差主管成都府玉局观。坐昏耄不任事,不能安辑蛮部故也。 七月三日,新差湖南提刑高祚放罢。以言者论祚寅缘扳援,心术诡秘,不安义分,所至妄费,殊无廉声,故有是命。 六日,江西提刑沈作砺与闲慢差遣。言者论其性资懦弱,略无举刺故也。 九日,朝奉大夫、知雷州黄克仁放罢,特展三年磨勘,永不得与亲民差遣。先是,克仁与通判吴竑各于供给钱外请过油烛、月会钱,且预借支数月。竑愤其不均,先自首纳,已而克仁亦自首纳,为帅臣刘焞所按,本路鞫得其实,臣僚继论,故有是命。 十三日,朝奉大夫、知衢州沈 一降一官,坐擅借兑常平义仓米给官兵俸料。 十六日,知汀州吕大猷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理作自陈。以漕臣按其昏耄,权归掾吏,狱讼淹延故也。 淳熙九年七月十七日,四川制置使、兼知成都府陈岘放罢。以侍御史张大经论其结纳趋附,贪墨无厌。使二子为遂宁、潼川酒官,初未尝往莅职,虚破请给,及以宗人作诸郡说书名目,妄支月廪。 赵汝应见为茶马幕属,凭恃横恣。所辟干官吴礼乃尝以赃败,岘倚为腹心,表里交通,为蠹滋剧。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新差知秀州李结依旧宫观。以言者论结奉祠近及一年,未应有此除授故也。 八月五日,知夔州林栗落职林:原作「休」,据《宋史》卷三九四《林栗传》改。,放罢。先是,夔路豪民承信郎谭汝翼与思州人田祖周各相挟怨,遂致啸聚,帅司各捕作过人,而汝翼聚兵,谋攻夺一城。已而当阵,跃马巘走,只捕获家属徒伴,送夔州狱根勘处断。汝翼诣行在进状,诉栗曾受祖周金,省札备坐其事,下夔州索案看定。栗恐凶徒得计,亲书奏状,缴回省札,仍辩析其事。诏以栗擅格上命,故是责之。 八日, 新淮东运判赵思放罢。以言者论其奉使辱命,已遭镌黜,今复处之要冲之地,重为国辱故也。 十四日,知施州吴拯放罢,知封州李琮罢新任。以臣僚言拯凶暴贪残,琮龌龊庸猥故也。 十七日,知台州唐仲友放罢。以浙东提举朱熹按其催科刻急、户口流移故也。 十九日,新差知隆兴府韩彦古再任宫观一次。以言者论其凶暴无常,秽行昭著,屡遭白简,愈不悛改,故有是命。 十月五日,新知漳州张渊放罢。以侍御史张大经论其倾邪险薄,昨知随州,妄作残暴,故有是命。 六日,广东运副王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以侍御史张大经论其累历宪、漕,缪懦失职,殊无廉称故也。 十日,知兴元府王敦诗罢新任,依旧宫观。以言者论其得祠未几,遽有此除,违已降诏旨,故(也)令奉祠。 二十七日,知廉州蔡宪与宫观差遣,新知郁林州赵绛别与差遣。以本路帅漕按宪天资苛刻,违法扰民,绛贪鄙无厌,故有是命。 十一月三日,知鄂州姚述尧罢新任。以臣僚言其天资很暴,喜怒(忘)[妄]发,济以奸贪,专事欺诞故也。 十二月九日,知剑州张瑱放罢。以瑱与通判吕符元论在职侵欺官兵钱物入己,乃并黜之。 十八日,知房州陆同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以言者论其年老昏耄故也。 同日,知南剑州沈维放罢。言者论其贪冒营私,政以贿成,故有是命。 十年正月十九日,福建运 判赵师垂罢新任。以御史中丞黄洽言:「师垂乡者曾有此除,已为言者驳奏,乞止与郡。」故有是命。 啖以厚赂,更不复言。及罢去,演摄帅事,纵豪民谭汝翼与田祖周连年相攻,擅生边衅。又受嘱托,牒汝翼为施州监当,致汝翼擅自点集官军民兵,互相雠杀,边民不胜其苦。故有是命。 暴刻,有意治之,景 三月一日,夔州路转运判官张演放罢。以言者论其倾邪躁进,始至夔州,见帅臣李景 八日,成都府路转运判官虞似良放罢。以言者论其志趣卑劣,所历之官并无善誉,其在成都,遣人遍求古石刻,职事不修,故有是命。 同日,前四川制置使陈岘特降一官。坐为四川制置日,监作院任埙、驻泊兵马监押高进不曾到官,勘支请给,埙、进已各镌官罢黜,岘已放罢,故亦镌一秩。 三月十七日,知黄州商份放罢。以漕臣赵师揆言份虚张和籴米价故也。 二十三日,知吉州詹亢宗别与差遣。以谏臣言其强敏不足,勤于抚字而短于剸裁,故有是命。 二十七日,知南剑州沈维降一官。坐比较淳熙九年拖欠未发上供钱最多故也。 二十八日,新知无为军黄倬罢新任。臣僚言:「倬偶缘招降茶寇,例受醲赏,复有高邮之命。居乡骄肆,凭恃资力,与民争利,不顾孝养,专意自荣。」故有是命。 同日,知连州刘焞放罢。以臣僚论其「专务掊克,略无善状,受纳苗米,多取斛面,将出剩拨入常平仓,支破价钱, 以充妄费,交通关节,变乱黑白」故也。 四月十八日,差知连州赵善括罢新任。言者论其轻浮不靖,忌刻而暴,不宜复畀以郡故也。 二十二日,新知南剑州丁逢、新知辰州胡介并宫观。以言者论:「逢儇薄浮躁,安丰之政固尝见于白简矣。介骄騃轻脱,顷守光州,惟务酣燕,声望不足以镇抚军民,致生事端。」故俱奉祠。 五月八日,新知峡州郑人杰放罢。以侍御史刘国瑞言国:原作「谷」,据《文献通考》卷三二改。:「驵侩下材,本由给使补官,徒以利口高赀谄事权势,寝齿仕版。所历州郡,专为身谋,不恤民事。」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承议郎、知南剑州林元奋罢新任。监察御史陈贾言「其知江阴日,专事残刻,流毒一方。及其母亡,出厅治事如故。将仓库出剩及应干赃罚钱席卷无余,及归福州,首建大第,凡买竹木专瓦之属,多不偿直」故也。 六月二十三日,朝奉郎、知郴州赵汝亦降两官放罢。以本路帅漕按其非法科敛故也。 七月十二日,新除江西提举余童、福建提刑王德显并与州郡差遣。以言者论:「童居乡干扰,待次蕲州,轻出文引,致其部封之内,有所规图。德显结托之外,未见其长,平日所为,多是牵制,不能自立。」故有是命。 八月二日,知邵阳军潘才卿放罢。以右谏议大夫张大经言其先守澧阳,奢僣自肆,日事燕饮,妄作尤甚故也。 同日,知渠州史似放罢。以帅臣劾其赋性狡险,为政酷虐故也。 二十七日,敷文阁直学士、中 奉大夫、知绍兴府王希吕差提举隆兴府玉隆万寿宫。以言者论其剥下干誉故也。 九月十一日,新知镇江府张子颜与在京宫观。言者论其触事乖缪,已试无状,夤缘结纳,妄希宠任,故有是命。 十三日,中奉大夫、充秘阁修撰、知婺州钱佃特降一官。坐军兵喧哄,佃既获为首人,不能尽法行遣故也。 闰十一月九日,提举江东常平袁枢与州郡差遣。以臣僚言:「枢倾邪狠愎,初仕中都,谄事宇文子震,荐之时宰,遍历清华。平时造请,无非权势。」故有是命。 十二日,朝散大夫、知南雄州吴辉降一官。以其背公营私,专意聚敛,为提刑但中庸所劾。 十二月九日,知潼川府王敦诗与宫观差遣。以右正言蒋继周言:「敦诗从事医术,谄媚上官,私任喜怒,叱咄僚属,交通关节,货卖举状,屡污白简。」故有是命。 十一年正月二十八日,新知肇庆府李光邦罢新任。以臣僚言,光邦昨知岳州,酣饮暴虐,数月之间,狼籍万状,乞寝新命,故从之。 四月二十四日,新湖南提举杨兴宗别与差遣。以言者论兴宗知处州日,政无可纪,唯事贪饕,济以暴虐故也。 五月七日,知汀州赵不戒放罢。以言者论不戒居家不肃,居官不治故也。 二十九日,诏中大夫、右文殿修撰吴援特降充直宝文阁,罢宫观。以金州去岁旱伤,细民阙食,守臣既不能存恤,又不即具奏,遂致流徙颇多,显属失职,故有是命。 七月十五日, 知常州张孝贲放罢,新知常州陈文中别与郡。言者论孝贲掊克侵渔,营办缁橐;后政文中年踰七十,精力不逮。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知容州韦启心特追两官勒停。先是,启心辄差都吏置场,减 籴米,多量斗面,其民不堪,几欲生事,致帅臣詹仪之劾之,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知濠州吴褒放罢。以褒在任不法故也。 同日,前知澧州赵鼐特降两官。以湖北提举潘畤言,鼐临行数月之间,辄将常平钱、金银尽行移易互用,故有是命。 九月六日,新除知建宁府曾逮差提举隆兴府玉隆万寿宫。逮为刑部侍郎,以子棨作县,为人所讼,事下大理,引嫌请祠,除待制知建宁府。言者因论其无义方之训,诸子所至挟势败法,乞罢新除职,寝知建宁指挥,改畀外祠。从之。 十六日,新除知常德府王澬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臣僚缴奏,澬贪诈不法,两为监司所劾,三为台臣所弹,乞赐寝罢。故从之。 同日,知吉州张元成放罢。以州兵作闹,不能弹压,本路安抚按奏,故皆罢之。 十三日,知广安军尹商参、知昌州杨已千并放罢。皆以根究公事不当,为本路漕臣按奏故也。 十月十日,知信阳军、忠训郎、合门祗候孔异降两官,放罢。本路帅臣言,异违法科扰,略不赈恤,致令边民走过北界,故有是命。 十一月一日,知全州赵裔特降一官。本路帅臣林栗言:「全州有配隶人潘兴盗甲仗库兵器,逃走 已获,而守臣不从军法施行,乃纵放之。」故有是命。 五日,知衢州赵师垂放罢。言者论师垂逞才恃气,倚势作威,专尚掊敛,乞罢黜,与闲慢差遣。从之。 二十四日,知富顺监黄裳、新知龙州王居中并放罢。制置司按裳阘葺老悖,居中所至专以贩鬻为事,故有是责。 十二月十四日,知襄阳府王卿月放罢。以言者论卿月自膺委寄,初无经画,唯以燕饮朝夕自娱,(迄)[乞]遴择有威望、善经理之臣往代之。故有是命。 十五日,新知饶州廖蘧罢新任。言者论蘧顷任广西提刑,不能制御盗贼,肃清所部,纵释海寇杨朝章等,致令在海为害不已,乞寝罢新命。诏从之。 二十五日,宇文子震罢祠禄,令遂宁府居住。以四川制置使留正劾其纵令二子骚扰细民故也。 十二年正月五日,降授成忠郎、合门祗候孔异特降降两官。以知信阳军日透漏过淮人,故再降两官。 七日,岳霖特降一官。时霖任潼川漕,以体究汉州雍有容在任不法事稽缓,而有是命。 三月二十六日,知施州姚 特降一官,坐奏报违慢也。 同日,知太平州陈骙放罢。以言者论骙旷弛不职,饰诈近名故也。 五月一日,知郴州赵不俄放罢。以本路监司奏劾,本州岛遗火,不行赈救,刻剥百姓,故有是命。 七日,新除江东转运副使丁时发罢新任。先是,时发除江东宪,未上,改除湖北运判,为言者所论,奉祠。至是,言者复论其狠愎残刻,乞赐 罢黜,又从之。 十四日,知潮州张季樗放罢。以本路漕臣奏劾故也。 二十七日,胡与可罢知鄂州。臣僚缴奏,与可〔诞〕谩(慢)结托,徇己要功,乞别选忠实廉正之士以慰公论,故寝新命。 六月十六日,知复州朱思与宫观差遣。初,本路按思不职,乞罢黜。上曰:「朱思只是心疾,别无他过,可与宫观,仍理作自陈。」 二十四日,知黎州田世雄放罢。先是,利路转运判官范仲圭按世雄,乞罢黜。上曰:「世雄所为却如此,今既差知黎州,可但降一官,谕以今方委任,未欲重作施行之意。」既而臣僚缴奏,上曰:「缴章不须行出,只坐仲圭所奏放罢,仍别择一人往黎州。」 同日,知广州巩湘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言者论:「湘凡所居官,略无可纪,凭信摧锋军准备将庄质,交通关节,扰边生事。」故授祠命。 七月八日,主管成都府玉局观王质特降一官。质寄居兴国军永兴县,知县赵伯彬诉质陵铄辱骂,乞寻医回避。至是,帅臣备奏上之,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新差湖南提举李棫罢新任。言者论棫贪污,故罢之。 同日,太府少卿、总领淮西江东军马钱粮赵汝谊,武功大夫、建康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郭钧,各特降一官,仍展一期叙。朝请大夫、淮南路运判、兼淮西提刑黄永存,朝请郎、知和州张士儋,各特降两官,仍展一期叙。并以措置屯田(减)[灭]裂责之。 八月四日,知南平军蔡兴仁特降两官,以鞫狱稽缓,故有是责。 九月八日,赵善悉展三年磨勘;叶子强降一官,展二年磨勘。知秀州王诇 奏,本州岛有拖欠上供钱,系前政积压,乞许每月量行带纳。宰执具善悉欠二十八万缗,子强欠四十万缗,故责之。 二十五日,前知绵州(吏)[史]祁特降一官。祁得替之日,以本州岛现在历尾钱指为羡余献总领所,希求荐举,故责之。 同日,知绍兴府郑丙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言者论丙优于在朝而劣于治郡,乞与宫祠,理作自陈,故有是命。 十月五日,两浙转运判官钱冲之、浙西提刑刘颖并放罢。言者论冲之、颖为监司无状,不可以付之畿内将漕、按刑之节,乞并赐罢黜,故有是命。 同日,知湖州刘藻降两官,放罢。言者论其在任专事筵宴,库帑告竭,身为郡守,不禁宰牛,故有是命。 十一月六日,知常州丰谊放罢。以两浙运判赵不流、提举常平石起宗奏谊治郡无状、刑狱淹延故也。 十四日,知台州熊克放罢。以浙东提刑赵公硕、提举常平岳甫奏克在任纵容军人盗贩私盐,凡改刺军人,私取缗钱,不遵法令,故有是命。 十三年正月二十二日,知秀州王诇放罢。初,诇以部民周舜卿等结集徒党,传习妖教,追勘籍其家财。既而舜卿同党周世恭等诣台声冤,监察御史陈贾为言,于是移狱棘寺。具案来上,谓舜卿等止系吃菜念佛,即非传妖事魔。贾因按诇不能办集财赋,而夺平民之赀,加之以罪,乞赐黜责,故有是命。 二月六日,知随州林自特降一官。京西漕臣按自不循法令,禁系无辜, 至死于狱,故有是命。 三月二日,新知均州丁常任、新知江阴军胡介并罢新任。言者论奏,常任与介居乡无善状, 官无能称,乞罢黜以示戒惩,从之。 二十二日,诏前知汉州贾伟黩货欺罔,可追三官勒停。先是,伟对,言荆鄂统制掊 劳役官兵,得旨令湖南运判张抑体究。至是体究来上,军中无减克劳役之弊,而都统郭杲乃言伟尝卖川布三千匹与军中,以价高不为收买事,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知洋州李师夔差主管成都府玉局观。以利(赂)[路]提刑李大正言,师夔刑狱淹延,乞与祠禄,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新知钦州王宗仁罢新任。以广东帅臣潘畤奏,宗仁任本路水军统领,纵容所部训练官张演等在海作过,脱放贼人,夺取赃货故也。 同日,新知台州王晓罢新任。言者论晓年已七十,昏缪尤甚,不量衰惫,冒纡郡绂,故罢之。 五月十六日,知吉州木待问罢新任。以言者按奏,待问天资浇薄,前为当涂,不务节省故也。 同日,夔州路分赵滋罢知茂州。言者谓滋禀赋奸伪,邪秽无行,乞赐罢斥,改畀守臣之贤者,以惠远民。从之。 同日,知泸州史 放罢。言者论 年踰七十,筋力弗任,苛刻害民,昏缪害事,乞并赐罢黜,故有是命。 六月七日,直龙图阁、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巩湘降充直显谟阁。以广东提刑司奏勘庄质等将已受招谕贼人擅行杀戮,湘所申失实,故有是命。 七月六日,浙西提刑勾昌泰放罢。先是,平江府守臣何万按司理曾辉鞫宪司送下公事,禀承昌泰私意,观望失实。昌泰上章奏辩,言者谓其巧诬强辩,论罢之。 闰七月二十二日,知衢州沈祖德罢知平江府新命。言者论祖德天资小人,挟以浮躁倾憸,三衢未终,遽畀以吴门之寄,众论沸腾,乞寝新命。从之。寻复奏,既罢新任,不当尚冒延阁之宠,落直敷文阁。 八月三日,胡仰罢知岳州,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言者论仰(倾)[顷]任湖南提举,赃污狼籍,为漕臣黄洧按发。狱未竟而洧适死,二年不决,后以章疏落职罢任。今既复其职,又与之郡,则人将何所惩。故授祠命。 七日,朝奉大夫、提举福建市舶潘冠英降一官。以发纳犀角、象牙多短小不堪用,故有是命。 十七日,知临安府张杓特降两官。以府治遗火,杓上章自劾故也。 九月十五日,知达州冯士[(月马凡)]放罢。本路按士[(月马凡)]庸懦匪材、政事废弛、纵容吏仆、交通关节等事,上曰:「冯士[(月马凡)]先次放罢,若勘到有入己,又当别有行遣。」 十一月十三日,新除湖北提举王镇放罢,仍与祠。先是,知衡州刘清之引诏书荐镇安恬自好,知之者少,遂有湖北之除。既而言者论其昏缪,故寝之。 十六日,知江州赵师垂罢新任。言者谓九江卑陋,师垂多索迓兵仪物,人情嚣嚣,故罢之。 二十三日,知均州张昌诗特降一官。言者论均州岁进贡银七百两,缘极边,本非 产地,往往运米麦于金州回易起发,每米一斛得银一两,岁以千斛为一纲足充进贡。昌诗两年之间起四纲,而米麦至五千斛,皆由官吏乘此附带回易,科差人船,民被其扰。至是,昌诗坐守臣不职之责。 二十六日,知台州朱儋、知镇江府盖经并宫观。言者论:「儋顷知吉州,凶声虐焰,肆毒一郡;今在天台,惨酷之状不减于前。经贪污狼籍,众所共传。顷者总领淮西,酣饮无度;今任京口,凡前守抚恤之政一切更张。乞并罢见任与祠。」从之。 十四年正月十一日,提举福建市舶潘冠英放罢。言者按其苛敛诛求,诱致无术,蕃商海舶畏避不来,故有是命。 十九日,新知随州林颖秀放罢。臣僚缴奏,颖秀天资狠愎,顷宰永康,政以贿成,乞寝随州指挥,别与合入差遣。从之。 四月三日,知潮州黄杞放罢。言者奏:「杞将盐折与军人,拘其请俸;人户旧欠虽经赦放,亦皆不免。是以兵民不遑宁居。」故有是命。 三日,知太平州王希吕放罢。言者按希吕将累政所积恣用无度,公帑一空,乞赐罢黜,免为州郡侈汰之唱。故有是命。 十一日,前知澧州石如埙特降一官。以如埙拖欠淳熙十一年分上供钱,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知广德军陈文琏放罢。言者论文琏天资庸鄙,谬政流闻,横肆科敛,使民怨嗟,故有是命。 五月十二日,知普州王蒙降一官,放罢。以本路按蒙残酷,故责之。 七月十四日,知建宁府程 大昌放罢。以言者论其「天资狠执,且乏廉声。军人衣赐支散不时,致令陈状;诸邑输苗过期不受,抑令纳钱。专为贪暴,物论殊骇,乞行镌罢。」故有是命。 殴,镇官卢洵方行体问, 则遣仆捉承行人。暨临安府南厢牒镇追人, 与男叫集仆干行打承行胥吏,闷晕几死。乞赐镌罢。」故有是命。 二十七日,主管佑神观李 罢祠禄。以言者论:「其寄居乌青,武断豪横。有镇户讼 家索钱 同日,利路运判范仲圭放罢。言者论其昏眊贪鄙,专事掊克,一路骚然,人不聊生,乞赐黜责,故有是命。 九月十二日,知饶州赵伯溥降一官。以本路漕臣言其拖欠上供钱物万数浩瀚,有误经费故也。 二十七日,权发遣永州朱自求降一官。以湖南提举赵像之奏,自求在任不恤饥岁,违法将人户合纳絁绢三倍折钱,及科催积年苗米,故有是命。 十月七日,知处州彭椿年降一官。以两浙运副郑汝谐言,本州岛荒歉,财计阙乏,拖(上)[下]官员军兵请给三个月,无以支散,椿年有失措置,故有是命。 十一月四日,前知广州巩湘差主管亳州明道宫。言者论:「湘前知广州,差王彦邦等权摄职事,容纵违法折换簿书,收匿文历,赊买度牒,侵盗银两。事既败露,藏匿不出。及置勘官司悉皆改除,而湘遂以获免,乃敢叙述在广四年,指为劳效,干求差遣。其为欺罔,无所忌惮,乞赐黜责。」故有是命。 十二月四日,知汉阳军孙傃放罢。 以荆湖北路提举薛伯宣奏傃衰懦不立,偏信黠胥等事故也。 二十一日,知长宁军郭公纯放罢。以四川制置使赵汝愚按其不支戍兵食钱,致 卒公然上厅殴击人吏,公纯略无弹压,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新知邕州王侃放罢。以臣僚言其所至酷虐,累典郡邑,居官无状故也。 二十七日,江西提刑马大同放罢。言者论:「其天资残刻,济以私意,凡受民(诈)[诉],不问轻重,不究虚实,径送邻州。属郡奉承,株连经年,率多瘐死。今江西十一郡,处处兴狱,狴犴充斥,积成怨盭,上干阴阳,乞赐黜责。」从之。 同日,知衢州刘清之主管华州云台观。言者论其以道学自负,于吏事非所长,财赋不理,仓库匮乏,又与监司不和,乞与宫祠。从之。 十五年三月八日,新知峡州程渭老罢新任。言者论其天资忌刻,踪迹诡秘,徒以利口,济其私欲,乞将新任亟赐罢斥。故有是命。 四月二十一日,两浙运副赵不流降一官。言者论不流应办高宗皇帝梓宫,开闸迟缓,几致 事,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新知筠州韩元老罢新任。以言者论其无修洁之行,有贪污之迹,乞赐罢斥。 二十五日,新知鄂州吴总差提举隆兴府玉隆万寿观。言者论其已试亡状,必不能抚绥斯民,仰副委寄之重,乞亟赐寝罢,故有是命。 六月十三日,权知江阴军侯彦准展二年磨勘。以开浚横河,具析违慢,故有是命。 十八日,江东运副沈揆、知 太平州余端礼并与宫祠。以因事不协,互有论奏故也。其后诏揆、端礼酒后忿争,有失事体,并罢宫祠。 十九日,新知德庆府留洪罢新任。以言者论其昏缪庸鄙,赃污狼籍,顷尝通判福州,侵盗官钱故也。 十月十日,知嘉州张伯垓降一官,罢本路运判新任,提刑吴宗旦放罢。四川制置赵汝愚言:「伯垓为政苛急,子弟亲随干预政事,交通货赂。暨升本路运判,迓兵方到,亲随数人遽执牙兵司系缚棰打,一路闻其先声,无不惊恐。乞赐罢黜。」从之。宗旦置司所在,与之连姻,全不按刺,故并责。 十五日,权知汉阳军赵汝明差主管台州崇道观。以湖广总领王尚之等奏,汝明年老昏懦,财赋之权委于公吏,以致官员请给及诸军月粮并皆拖欠,乞改差宫观,故有是命。 十七日,知资州李如晦、知隆州宋迈并放罢,知西和州张亨与闲慢差遣。以言者论如晦所至仕官鲜有廉声,迈性资阘茸,背公营私,亨智识暗昧,触事面墙故也。 二十六日,新知信州姚述尧主管亳州明道宫。以言者谓其贪有实迹,乞行寝罢故也。 十一月十六日,泽州刺史、知襄阳府熊飞放罢。言者论其轻儇浮躁,贪黩苟且,不恤边备,偷盗官钱,恣意妄用,临事疏率,乞行镌黜,故有是命。 十六年正月十一日,潼川提刑刘伯虎、浙东提刑赵不违并放罢。言者论:「伯虎贪污残忍,累典州郡,居官无状;不违向知江阴,背公营私,绝 无政事。并乞罢黜。」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朝散郎、权发遣大宁监赵公夤放罢。言者论其赋性庸凡,择术卑下,专造工巧之器,以为结托之资,财赋渗漏,民讼淹延,乞行罢黜,故有是命。 淳熙十六年二月十三日,诏新知荣州蒲杲改差充夔州路安抚司参议官。以四川制置使赵汝愚言:「杲昨守忠州,全不事事,一郡之权,尽归于僚属。今若使之冒昧,必致旷阙。」故有是命。 同日,诏知金州秦嵩落遥郡,令解官持服。以四川制置使赵汝愚言:「嵩昨在黎州日,常遣土丁入番界采臙脂木以为什器,遂为青羌所执者五人,致死者二人。今任金州,遣人于黎州贩卖金珠,未尝以边事为意,贪污狼籍。」故有是命。 十四日,诏承议郎、直秘阁田谓落职。以本路提刑司究实,谓纵容子侄挟贩私盐故也。 十六日,诏前知扬州熊飞特除名勒停,送抚州编管。先是,知扬州郑兴裔言,飞妄用官钱,以空函馈送入私家,以数万计。棘寺鞫寔,引赦原减,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诏淮南运判兼提举常平、措置屯田方有开遂非犯分,降三官放罢。先是,有开创兴屯田,议者言其扰,有旨别与差遣,复入奏自辨,语侵执政故也。 三月六日,诏知盱眙军葛掞降两官,及漕臣朱佺并放罢。以淮东安抚司究寔,掞买低茶转卖公库钱入己,及透漏银两过河,佺失于觉察,故有是命。 十五日,诏知台州沈作宾放罢。以言者论作 宾轻儇狡狯、嗜利躁进故也。 二十六日,诏赵不流罢宫祠。以臣僚言不流昨尹京日,阴贼阴狠,附丽交结,挠政害民,既遭论列,于章疏未付出以前,径入札子,自请奉祠,紊冒天听,故有是命。 四月十日,诏知宜州黄民瞻放罢。以广南运判朱晞颜言,民瞻禀性贪惏,赋资苛酷,故有是命。 十二日,诏知袁州黄放罢。以江西运判刘颖言,以进贡为名,科扰属县,故有是命。 二十一日,诏新知汉州胡璪放罢。以本路提刑杨安诚言,璪前知恭州,性资贪鄙,巧于弥缝,为政烦扰,故有是命。 五月七日,诏知光州王德显放罢,以处事乖疏故也。 十三日,诏文思院提辖官程铉、监官常良孙、赵谊,监门官郭圭、张谔,各展二年磨勘。以文思院上下界专库作头许守中等造作,偷盗金银作弊,临安府根究,具案来上,故有是命。 十八日,诏训武郎魏庭琦特降一官。坐不合进状狂妄,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诏特添差舒州通判、权州事赵不迾,通判舒州军州事边维人,并放(罗)[罢]。以淮西运判王厚之论二人盗过同安监铁钱以数万计故也。 闰五月四日,诏监登闻检院詹承宗降一官,放罢。以臣僚言,每遇朝参、国忌,托故请假,事属不恭故也。 六日,诏新添差临安府通判柴国器罢新任。以臣僚论国器素无行检,贪惏苟贱,故有是命。 十二日,诏朝奉大夫韩 、奉直大夫江璊并差主管建宁府武夷 山冲佑观。以言者论:「 两为郡倅,赃污狼籍;璊守汀州,贪墨尤甚,不可典州。」故有是命。 十九日,诏权吏部侍郎赵思、著作佐郎刘崇之并放罢,前秘书丞沈清臣降两官,直宝文阁、知襄府钱之望降充徽猷阁。以言者论思贪鄙无状,常奉使辱国,崇之、清臣皆无行检,之望已试无效,故有是命。 二十七日,诏知施州赵定放罢,永不得与知州军差遣。以四川制置使京镗言,定守郡不法,罪恶贯盈,故有是命。 六月十二日,诏新除大理寺丞沈维与宫观,添差衢州通判龚准放罢。以言者论:「维贪冒营私,不顾廉耻,昨守南剑日,纵容子弟交通关节,般贩私盐,屠牛开酤,丑秽狼籍。准顷为大理评事,狠愎自肆,多行无礼,同辈受其凌侮,刑狱文书,率意予决,乃求添差,以避谴逐。今得倅三衢,故态复肆。」故有是命。 十六日,诏扬州通判元伯泾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永不收叙。以守臣郑兴裔言,伯泾到任,起发纲界同衔系书外,收支不令臣同共判押,辄置私历,侵欺盗用入己,棘寺鞠实,故有是责。 二十二日,诏权礼部侍郎尤袤与郡。以言者论袤兼翰苑、词掖、史馆、经筵,疏谬旷失,士论不服,乞赐罢黜,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诏提辖文思院程铉放罢。以臣僚论:「铉前任饶州乐平县日,率意妄作,百里被害。今乃处京局,自兹以往,便可为郡守、监司,必恣溪壑之欲,肆虎狼之行,为民巨蠹。」故有是命。 同日,诏知严州钱闻诗放罢。以言者论其癃老疾病、郡事废弛故也。 二十七日,诏王谦罢召命,依旧知吉州,木待问与祠。以臣僚论谦不可入处朝列,待问不足任牧守之寄,故有是命。 二十九日,诏赵汝应追两资勒停,送南康军居住,改差筠州居住。坐上书狂妄,挟私逞忿,攻诋大臣,故责之。 七月十三日,诏步军副都指挥使梁师雄放罢。以臣僚言,师雄管军殊无纪律,营运钱物,多行入己,故有是命。 二十七日,诏新知南康军郑熊、黄倬放罢。以臣僚论熊当官权出吏胥,倬慒不知书,故有是命。 二十九日,诏新知阶州李师夔放罢。以臣僚言师夔朝辞经月,方出国门,违戾典宪故也。 八月六日,诏知建宁府、高州刺史韩俣放罢。以福建路安抚司言,俣不顾法令,用刑惨酷,讯决过多,杀死无罪者二人,故有是命。 十四日,诏知潭州沈枢放罢。以言者论其平日贪鄙,老而益甚,今在潭州,嗜饮喜奕,日以为常,民讼吏牍,漫不加省,故有是命。 十七日,诏新知漳州应藏密、新知兴化军常 并放罢。以言者论:「藏密性质庸俗,济以贪饕,前倅临安,公受关节; 曾为宁国丞及湖倅,并无廉声,士夫所鄙。」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诏福建路转运判官沈作砺与闲慢差遣,湖北提举常平林岊罢新任。以臣僚言,作砺、岊风采无闻,是非莫辨,年又已老,不可复乘轺传,故有是命。 九月八日,诏知南 剑州王楫特降一官,宫观。坐本州岛居民遗火,延烧官舍,楫自劾治郡无状,招此天谴,故有是命。 十九日,诏知信阳军梁扬名降两官,放罢。以湖北安抚司言,扬名边政无术,专事酷虐,故有是命。 二十七日,诏新知南剑州张季樗罢新任。以臣僚言季樗尝为潮州,政以贿成,好行掊克也。 二十八日,诏新知秀州赵善义放罢。以臣僚言,昨献言欲移许浦屯兵于姚刘沙,众皆指为妄作,既而朝廷就委自行相度,乃仓忙失措,经营脱免,故有是命。 十一月十一日,诏知彭州赵善俯降两官,放罢。以四川安抚制置使京镗言,善俯嗜利无耻,为政昏谬,纵容诸子干预郡事,又令私仆冒请禁军衣粮,凡遇支遣,减 军粮,几致生变,故有是命。 二十一日,诏知信州莫漳、知均州黄牧之放罢。以言者论漳关报失实,动于浮言;牧之失于安集,人心已携。先是各镌一秩,既而复有此命。 二十八日,诏礼部郎中陆游、大理寺丞李端友、秘书省正字吴镒并放罢。以谏议大夫何澹论游前后屡遭白简,所至有污秽之迹;端友凡所历任,略无善状;镒轻薄浮躁,专以口吻劫持为事。故有是命。 十二月八日,诏知成州天水县张孝友特降两官放罢,知州崔士威特降一官。以本路帅臣吴挺言,孝友非时催科追扰,不能抚存,致人户逃窜北界,士威有失觉察,故有是命。 十日,诏合门看班祗候张准放罢。坐匿服 供职故也。 十三日,诏新知常州赵善括、时佐并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以言者论善括凶暴,佐交结,故有是命。 十七日,诏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汤思谦特降一官,放罢。先是,思谦昨任湖北提刑,信阳军勘贩铜钱公事已得情寔,不合辄行移狱,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诏知衡州郑如 放罢。以本路漕臣奏:「如 于总领所合解大军粮米,辄凭奏检固拒不解;于法合行给还民间之钱,辄贪利不顾,横欲拘没。」故有是命。 三十日,诏知廉州黄万顷、知昭州孙质并放罢,内黄万顷特降两官。以臣僚论:「万顷天资贪鄙,专事苛刻,违法卖盐、采珠二事尤为民害;质素无廉耻,所至赃污。」故有是命。 绍熙元年正月二十日,诏常州通判汪择善放罢。以本路提刑袁说友言其昏眊贪谬,触事无能,堕坏郡政,故有是命。 二十二日,诏观察使、浙西总管耶律适哩,子浙西总管忠,额外统制官愿,各与远外一等差遣。以言者论:「其父子天资残忍,祸及同气,且复贪求无厌,使之并在辇毂之下,诚非所宜。」故有是命。 同日,诏通判常州汪择善特降一官,镇江府节度推官赵伯方并放罢。以言者论:「择善为本州岛监试,略无关防,纵容吏奸,毁匿名誉举人卷子;伯方为勘官,纵容罪人,谬言差误,乞并赐罢黜。」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诏严州通判沈戢、常德府通判黄谦、新广德军通判薛裴、新潭州通判郑颐孙并放罢。皆以言者论其贪残故也。 二月七日,诏知吉州王谦差主管建 宁府武夷山冲佑观。以本路提刑郑汝谐言其天资狠傲,动多贾怨,兼近中风眩,难任郡寄故也。 十一日,诏知饶州乐平县王裴放罢。以都大提点坑冶铸钱宋之瑞言其天资阴险,专事唇吻,侵移木炭钱违(狠)[限]不解故也。 二十三日,诏知秀州华亭县柳楙差监潭州南狱庙。以本路安抚张杓言其日赴所部燕饮,恣为大言,陵轹州郡故也。 二十七日,诏合门宣赞舍人成彦昭降一官。坐应奉垂拱殿赞礼有差故也。 同日,诏新浙东提点刑狱史弥正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以监察御史林大中言其天资贪婪,怙势骄横,今为本路监司,必致挠政扰民,〔乞〕与祠禄,故有是命。 二十九日,诏镇江府添差通判赵希曾、点检所主管赵汝劼并差主管台州崇道观,理作自陈。并以言者论其贪暴故也。 三月二十一日,诏吏部郎中陈扬善放罢。以监察御史林湜言其任秀州日,为别历拘收倍税牙契钱,及本路宪司委官审寔,乃与州吏匿所置别历,却以他历揩改色目,旋成抄转,减落缗钱凡十余万也。 四月十五日,诏吉州驻札东南第六副将陈权放罢。以本路帅臣黄洽言其决罚苛酷,军情不安,遂至兵卒出城生事,乞赐罢黜,故有是命。 五月二日,诏知汉州什邡县李卤奄放罢。以守臣宇文僎言其不法害民故也。 同日,诏宁武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判潼川府、卫国公、食邑一万一 百户、食实封肆阡壹百户赵雄镌食邑二千户,降郡公;新权发遣融州郑易特降两官;新知建宁府范处义特降一官。以刘壁贪败,并曾荐举故也。 四日,诏衡州通判张祖顺放罢。以本路提刑范仲艺言其违法贪(黜)[黩]故也。 六日,诏无为军无为县糁潭、巡检唐延庆放罢。以本路帅臣赵巩言其擅受人户白状,差土军越界追呼,妄乱生事故也。 七日,诏殿前司选锋军统制张国珍降一官。坐不钤束本军额外 用孙靖等,以致拦丞相轿陈状,乞添请给故也。 十六日,诏知光州赵希仁展二年磨勘。以本路帅臣赵巩言其擅行团结民兵,略不申知本司也。 二十二日,诏大理评事胡仅、史彰祖并与在外合入差遣。坐臣僚言其虽试中法科,实不晓大义故也。 同日,建康府驻札御前水军统领张平降充右军不管事正将。坐纵容白直人偷斫山柴及擅离本军故也。 二十四日,诏新除都大提点坑冶铸钱赵善悉罢新任。以言者论其素无贤誉,专事交结,今为泉司,必且妄用铜本、妄行举辟故也。 二十八日,诏太学博士林致放罢。以言者论其废公营私、贪冒苟得故也。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三 黜降官一○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三 黜降官一○ 绍熙元年六月四日,诏权刑部侍郎吴博古、刑部郎中俞澄、大理少卿吕公进各降一官,大理评事史彰祖降两资。皆以勘潘颖伯等隐落省试代笔条法故也。 十二日,诏知信州铅山县张升卿放罢。以守臣梁季珌言其所催官物,移易预借,专事科罚,追扰平民故也。 同日,知阆州新政县张应回降一官,放罢。以本路提刑朱致知言其贪婪苛虐,不恤百姓,专以科敛纳贿为务故也。 十三日,诏知温州汤硕、知处州喻良能并别与闲慢差遣。以言者论硕多疑自用,下情不通,凡所举措,十事九错;良能年老多病,语言蹇涩,词诉积压,处事乖方故也。 二十二日,诏新知鄂州陈岘罢新任。以言者论其累政无状故也。 七月二日,诏国子正江士龙、太社令富管、提辖榷货务都茶场朱軝、礼兵部架阁文字马先觉并与外在。皆以臣僚论其非才也。 同日,诏武翼郎士特降授修武郎,不逭、不土蒙送西外宗正司收管。士寄居建宁,纵容男不逭、不土蒙聚集不逞,殴打居民,酝醋屠牛,官司不能禁约。至是,守臣具奏来上,故有是命。 同日,诏知万州章骃放罢。以本路运判张玠论其倾邪狠愎,并欠四川总领所折估钱不解故也。 同日,诏知肇庆府林次龄降两官,放罢。以广东提举刘坦之 言其辄差虞兵监勒石匠深入岩水打砚,致伤损身故,又将常平钱以修门为名,违法支用,乞赐罢黜,故有是命。 二十一日,诏大理司直王辉放罢,新知静江府陈贾罢新任。以殿中侍御史林大中言:「辉专事奔竞,出入台谏、给舍之门,以希进用;贾昨为台谏,弹论徇私,纳赂一节尤为可鄙,难任郡寄。」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诏前知抚州赵廱、判官赵公翊、司法周简并放罢。以本路提举黄维之言其交通贿赂,皆有实迹,故有是命。 八月一日,诏镇江府驻札御前游奕军统制丘汝砺放罢。以本司言其率意妄作,恣兴工役,不徇分守,职事乖谬故也。 二十一日,诏江东提举周必正放罢。以监察御史虞俦言其端居廨舍,按部绝希,民间词讼,书判不行,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诏知严州张埏放罢。以言者论其荒于酒色,郡事付之吏胥,徽、歙(本)[木]排过数抽解,铺兵食钱擅行住支,以资妄费,乞赐罢黜,故有是命。 九月二十五日,诏新知明州蔡戡,司农卿、总领湖广江西京西财赋梁总,并与祠禄。并以左谏议大夫何澹论其事君而不知尊敬,见得而不知廉耻故也。 二十七日,诏提辖榷货务钱着放罢。以殿中侍御史林大中言其居官无状故也。 同日,诏新知兴国军赵不困罢新任。以臣僚言其前知邵武光泽县,用驵侩之术侵欺官钱,贪残不法故也。 二十八日,诏新湖北运副李结差主管建 宁府武夷山冲佑观,理作自陈。以右正言邓驲言其为县为郡为监司,皆刻剥害民之事,累污白简,乞罢新命故也。 十月十四日,诏司农寺簿俞言放罢。以监察御史虞俦言其天资浮躁,济以奸佞,贪秽之行,众所不齿,故有是命。 二十七日,诏知全州施广文与宫观。以本路运判陈傅良言其拖下纲运不曾解发,方且预借民税,重为困扰,乞赐罢黜,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诏提举江南西路常平茶盐黄维之放罢。以臣僚言其任情蔑法,故有是命。 同日,诏潭州通判曾悫、秀州通判叶 并放罢。皆以臣僚言其贪残不孝,故有是命。 十一月一日,诏后军统制雷世忠、后军统领王处久、前军统领杨世雄、选锋军统领李显明各特降一官。坐总辖牧放马倒毙数多故也。 同日,诏护圣马军权军李世存仍旧充后军统领。坐虚作买草到场,盗破官钱入己,为殿前副都指挥使郭钧所按也。 三日,诏建宁府建阳县丞徐杲特降一官,放罢。以本路提举陈杞言其信任人吏连荣,纵容乞觅,侵盗官钱故也。 九日,诏知普州赵伯总特展二年磨勘。以本路运判言其擅支移寄桩米不曾补还也。 二十五日,诏新除国子正王公迈罢新任。以臣僚言其轻儇浮浪,素非令器,所至遗臭,乞赐寝罢故也。 二十九日,诏知循州张晞、知录徐栋、推官赵伯谦、监税李彦昌并先次放罢,内徐栋令本路提刑司取勘闻奏。以本路运 判赵伯逿等言,晞信任栋等,恣为不法,奸赃非一,乞先行罢黜,故有是命。 十二月六日,诏知池州贵池县王莱降一官,放罢。以臣僚言其暴狠不法,凌灭守臣张釜,釜乞回避故也。 十二日,诏新夔路提刑陈季习、新知常州曹耜别与闲慢差遣,新知常德府王进之与祠禄。以御史中丞何澹言季习疾病之余,耜才力不逮,进之素无廉声故也。 十三日,诏知江陵府阎苍舒放罢。以御史中丞何澹言其在兴元则故纵赃吏,在江陵则贪暴无耻,乞赐罢免,故有是命。 二十一日,诏新知英州邓噩罢新任。以臣僚言其累任不法故也。 二年正月二日,诏入内内侍省西头供奉官黄遵特降一官,送吏部与差监抚州盐矾酒务,日下出门。坐违犯本省约束故也。 九日,诏新除江西提刑谭惟寅罢新任。以臣僚言其顷倅静江,谄事詹仪之,妄作害民,及累任赃污不法故也。 同日,诏知秀州赵亮夫放罢。以臣僚言其孝行有亏,闺门不肃,律己不廉,治民不恤,乞赐罢黜,故有是命。 同日,诏右监门卫大将军不严特降一官。以臣僚劾不严为太庙奏告官,致斋之夕辄过多才幕次,饮酒至醉,暨翌旦行事,僛侧之状自不支吾故也。 二十一日,诏国子司业楼钥降一官。坐为铨试考试官,失觉察贾德言等代笔事故也。 二十五日,诏知盱眙军霍箎与祠禄。臣僚论其断阿贾殴死阿邹公事谬妄,故有是 命。 二月十二日,诏福建提刑丰谊、知建宁府陈倚并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知建宁府浦城县赵师违追一官勒停,巡检耿怀忠降一官放罢,县尉方赞特降一资放罢。并坐浦城县盗发,不即收捕故也。 二十三日,诏池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李思孝放罢。以殿中侍御史林大中言其专事贪黩,虐士卒而害齐民,军民疾之如仇雠故也。 二十七日,诏潮州通判赵善伋特降一官,放罢。以本路运判赵伯逿言其合当虑囚,畏暑惮行,令吏人樊珙下县乞取故也。 三月九日,诏新知通州张仲梓、新知江阴军吴津并与宫祠。以臣僚言其贪污也。 二十一日,诏新知利州宇文子震罢新任。以殿中侍御史林大中言其前任淮东总领及知镇江,赃污狼籍,尝遭降官勒停故也。 四月七日,诏知叙州任浚放罢。以本路运判刘光祖言其酷刑贪黩故也。 同日,诏知资州王公迈与闲慢差遣。以本路运判刘光祖言其治郡无状故也。 二十六日,诏知临江军钱蔤、知邵武军赵师造并放罢。以臣僚言蔤郡政不理,饮燕度日,师造货赂交通,郡政秽浊,乞并罢黜故也。 五月十二日,诏新江东提刑吕公进与闲慢州郡,新知洋州陈榛与参议官。以臣僚言公进人物阘冗,前为棘寺官,断刑轻重失当;榛人物凡俗,在棘寺每断一案,必须饮酒斗余,然后下笔轻率故也。 同日,诏广东提举刘坦 之、知潮州丁允元并放罢。臣僚论其贪酷也。 十八日,诏知袁州黄劭降一官,不得与亲民差遣。劭丁母忧,不行丧礼,执留牌印,支破官钱,尽以入己,及拖下月桩钱不肯解发,皆以妄用,为本路运副郑汝谐所奏也。 二十四日,诏新大理司直陈显公与闲慢差遣。以臣僚言其除授超躐故也。 同日,诏知蓬州冯倓放罢,知怀安军张迁不许注授州军差遣。以臣僚言倓累政无状,专事贪黩;迁冒于货贿,虽常平钱物亦复侵欺故也。 六月六日,诏新知英州张茂逊差主管台州崇道观。以臣僚言其贪墨不法、累遭论列故也。 二十二日,诏权发遣澧州万良耜放罢。以本路运判薛叔似言其卖公库酒而不入经制,私籴军粮,刻剥兵士,贪状寖露故也。 同日,诏大理少卿张演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以御史中丞何澹言:「演天资倾险,贪得好进,遽为棘卿,举动轻肆。年来寺狱屡空,圣朝不欲崇尚虚文,不许拜表称贺,而演辄易其名,为《狱空颂》以献谀佞。」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诏前池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李思孝特降一官。以殿中侍御史林大中言:「思孝军中兵卒行劫杀人,事发,思孝隐庇,反诬县尉石应孙凿空撰造,军情不安,致其对换闲慢差遣。近池州捕到贼雷二所供,乃知作过者皆军中所管,其诬罔可见。」故有是命。 同日,诏新知兴国军胡介、新通判绍兴府韩杖、新知临安 府富阳县张杰并罢新任。以殿中侍御史林大中论介嗜利无耻,杖贪残害物,杰劫持济私故也。 二十八日,诏知徽州赵彦恂降两官,通判李法言、卢瑢各降一官,并放罢。以本路提刑傅伯寿言「新安火灾,彦恂夜饮于法言之居,守倅皆醉,救扑甚缓,而又役使兵卒般挈家属行李,人力不给,致其蔓延」故也。 七月七日,诏利州东路安抚司参议官、权知金州林枢特降一官放罢,通判陈京特降一官。坐本州岛遗火延烧官舍故也。 二十一日,诏新知舒州李大卞罢新任。以御史中丞何澹言其累政不以百姓为念,一意掊敛,以归私帑故也。 二十五日,诏新湖北提刑张玠罢新任。以殿中侍御史林大中言其骄横阴险,诞谩私任,不顾是否故也。 八月五日,诏差充平江府许浦驻札御前水军统领郭安与罢统领,改拨付殿前司降一等差遣。以其盗取官场竹木衷私使用,及收受船脚钱入己,为都统刘震所按也。 七日,诏内侍朱绍祖所为不法,送永州居住。 十八日,诏知信阳军张安中别与差遣。以臣僚言其顷知婺源,科罚聚敛,及倅鄂州,与吏通同取受贿赂故也。 十九日,诏江西提刑吴宗旦、郁林州教授黄奕并放罢。以臣僚言:「宗旦前为广西提刑,巡历本部,奉法不虔,并缘自欺;奕旧为宗旦馆客,相与评议,轻率妄作,重为广西之害。乞并赐罢黜。」故有是命。 二十九日,诏知长宁军 廖唐英放罢。以本路安抚王卿月言其贪墨无厌故也。 九月十六日,诏知南平军任庭实别与宫观一次,理作自陈。以本路提刑毋丘恪言其昏耄无政,听从吏胥,招致夷人本军界玩侮作过故也。 十八日,诏肇庆府通判刘涣放罢。以本路提刑方崧卿言,涣权府日断李次易等罪,不遵三尺,恣情轻重,故有是命。 十九日,诏邕州驻札东南第十三正将萧世弼放罢。以本路运判朱晞颜言其不法三十余事,及诈作小书自批印纸,又凌轹总管沙世坚,动多悖戾,乞赐罢黜故也。 二十一日,诏大理少卿俞澄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理作自陈。以言者论其断刑之官,而明审不足,轻重不伦,难任(延)[廷]平故也。 二十五日,诏知严州叶筹放罢。以臣僚言其「性本贪污,济以苛酷,专事掊克,尽入私帑」故也。 十月三日,诏新知台州魏钦绪、新知复州祝大任并罢新任。皆以累任不法,为臣僚论列故也。 九日,诏知南平军任庭实降一官,放罢。以制置使京镗言其与夷酋杨轸私相交结,受其金银蜜蜡,乃令于禁路往来,因缘生心,致其作过,故有是命。 十八日,诏常州通判陈大光、常熟县丞傅岩并放罢。以提举常平言其心术倾险,见于政事,刻薄掊敛故也。 二十日,诏知永州赵善愖降一官放罢。以本路运判陈傅良言其「以刻薄之资,行苛扰之政,专务聚敛,公为欺诞」故也。 二十八日,诏主 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唐叔玠特降一官,放罢。以臣僚言其前知舒州,私铸铁钱过于正额之数故也。 十二月三十日,诏内侍杨皓怀奸凶恣,脊杖十五,刺面,配吉州;黄迈私相朋附,杖八十,编管抚州。继而皓送抚州居住,迈送常州居住。 三年正月四日,诏权发遣茂州王师雄降一官,放罢。本州岛司户孙粹中、知崇庆府晋原杨孟为放罢。以四川制置言:「师雄身任边守,公肆贪污,暴横不法;粹中民诉其挟州郡之势,动辄妄作;孟为强很苛虐,视民疾苦,略不加恤。」故有是命。 六日,诏刘炜与宫观差遣,张涛降两官,钱之望、许及之降一官。坐部内行使私铁钱故也。 二月八日,诏知茂州庞观放罢。都大提举茶马司言:「其凡遇纲马到管下驿舍,不批草料,抑令百姓出备,纲马因此病毙。」故有是命。 十九日,诏知和州张士元放罢。以言者论其以铁钱科籴粳米,残虐侵刻,凿空生事,流毒一方,乞赐罢黜,故有是命。 二十七日,诏前知茂州王师雄降两官勒停,令见勘官司疾速具案闻奏。以御史郭德麟论其凶暴,直入制置使帐门,公肆毁骂,有臣子讳闻之语。师雄陵犯制帅之罪,当先追勒;其赃污不法,从所委监司从公勘结,具案闻奏,别赐施行。故有是命。 三月二日,诏淮东提举司干官李模降一官,放罢。以臣僚论其恣横凶暴,自使比为异类故也。 同日,诏承议郎綦松降一官,与远小监当 差遣。松系年五十以上不曾铨试中之人,引赦乞知长林县,铨曹以其非残零窠阙,不应注授,松乃直造公厅,高声无礼,尚书赵汝愚劾之,故有是命。 九日,诏前平江府许浦水军统制陈绪降两官,羊滋展三年磨勘。以本军都统司言,绪等关借官钱,令将官董端等在外贩卖私盐,故有是命。 同日,诏兴元府屯驻右军统制程绘降一官。坐私役军兵故也。 二十三日,诏阶州司理盖百药降一官放罢,知福津县宇文景仁降一官。以本路提刑朱致知奏,百药昏缪不职,将平人李百三等妄指为贼栲打,寒冻不恤,致其左脚及指节零落。时宇文景仁权摄狱事,亦纵容栲讯。故有是命。 二十七日,诏持服人承奉郎韩休降两官,勒停;承奉郎韩杰降一官,展二期叙;承奉郎韩本、宣义郎韩相,各降一官。并坐不办彦古葬事,互有论诉故也。 四月十日,诏建康府签判赵公砬差主管台州崇道观,江东安抚司指使龚汝弼降两官。汝弼监本府酒库,盗酒入己,数目不赀;公砬提举酒政,首为不法,公受库中私馈。并为守臣劾之,故有是命。 十二日,诏知资州范仲虎差主管台州崇道观,知荣州张安之降一官放罢。以制置使京镗奏:「资、荣二州旱饥,仲虎则缪懦无措,安之则贪(狼)[狠]不恤,视饥民流离死亡,略不介意。仲虎却无显过,安之略无顾藉。」故有是命。 十九日,诏太学博士祝禹圭与外任。以言 者论其「专事唇吻,人皆畏之,至其居家,尤无行检,身尝出妻,物议所薄。」故有是命。 五月二十四日,诏第十二副将、宜州驻札马德降两官,放罢。宜州接界诸蛮,每乘秋冬水浅,出没省地,至春深江涨,方乃宁息。德受帅司檄将带军兵上边巡绰堤备,乃逗留畏缩,去住自由,为帅臣奏劾,故有是命。 六月一日,诏前知邵武军赵师造降两官,司理参军张令照降一官放罢。师造前知邵武日,按奏建宁知县韦巘心不法七项,其六无实迹,纵容狱司假作干照,肆为欺罔,以应元奏。令照奉承郡守之意,昏缪任吏,有同儿戏,全不觉察。并以臣僚论列,故有是命。 十四日,诏大理评事胡兴祖放罢,新知隆庆府关正孙、新知临江军黄直中并罢新任。以侍御史林大中言:兴祖于刑法旨意慒不通晓,四方奏案假手一断刑法司,每月分己俸以给之;正孙凶险可畏,知嘉州益无绳检;直中贪鄙,侵欺水脚钱、鬻卖漕试故也。 二十日,诏前合门袛候尉端信降两官,除名。端信母瞿氏身故,不解官持服,冒请俸给故也。 杀人。提刑陈倚劾之,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诏温州通判傅颐、坑冶司检踏官蒋盖各降一官,放罢。颐被檄往处州审问大辟,其所带人从贩卖私盐,傅熙全不钤束,因致捕捉,杀死人命。丽水县有银矿,兴发争讼未已,盖辄令坑匠采取,致争 七月十九日,诏罢知文州王沇、新知梅州陈友闻、 知简州平泉县李材甫。以言者论:「沇前知梁山军,百姓诉旱,不惟却其状,至有棰挞而遣逐者。制司发米泸南,俾其赈济,亦复不肯般取。友闻前为广州增城县,专事科罚以济贪婪。材甫不受人户申欣旱荒,及人户诉于本州岛,州申制、漕两司,共捐一万缗与减放人户税米,材甫乃申两司,谓税米若行减放,恐妨其它催科。」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诏建康府驻札御前前军步军统制王师道与宫观。坐不觉察本军军器,致库子将带甲黑布衲袄解典,为都统赵济所劾也。 八月二日,诏保宁军节度推官赵善谦降一官,放罢。本州岛委善谦措置发泄煮酒,乃与吏人作弊,及借贷官钱入己,守臣赵师龙劾之,故有是命。 六日,诏通判临安府方传与宫观,理作自陈。守臣袁说友言其年来得疾,精神短弱,官事尽废,尽出吏手,难以协济郡政故也。 同日,诏邛州临邛县尉袁大明降一资放罢。大明被檄为雅州秋试考官,将重迭押韵卷子作合格取放,本路运判王溉劾之,故有是命。 十三日,诏武冈军签判薛大圭放罢。以守臣李浩言其凌上忽下,贪财妄取,故有是命。 十四日,诏武功大夫张彦臣降授武略大夫,武功大夫、济州防御使霍汝翼降授寄资武功大夫、遥郡刺史。皆坐弛慢不职,故有是命。 十八日,诏前襄阳府宜城县令持服钱逖降两资,候服阕日与远小监当差遣。逖居天台,贷米谷与 逃军周念二等,令各持凶器,护送私盐,藏于其家,为县尉捕获。本路提举黄唐言之,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诏入内内侍省内侍高品李元美降两官,放罢,与转归吏部。坐在任不法故也。 二十七日,诏知绍兴府新昌县唐叔翰放罢。以守臣赵不流、提举黄唐言其缪戾,权移吏胥,违法害民,征敛太亟,刑罚太苛,乞赐罢黜,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诏入内内侍省西头供奉官、睿思殿祗候、修内司承受毛居实送真州编管。坐禁中语言不逊故也。 九月二日,诏江东提刑司检法官向公择放罢。以臣僚言其贪纵不法、无礼使长故也。 十六日,诏荆湖北路兵马副都监、澧州驻札董传才放罢。以守臣王正功言其贪惏狠傲,侵挠州权,少不如意,即加谤讟,而又恃其凶暴,肆为不法,故有是命。 十月十八日,诏前随州随县尉邢彦文降一官。坐在任日透漏白镴、铜钱故也。 二十五日,诏新知袁州吕行己差主管台州崇道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其贪婪不法,背公营私,耽乐宴饮,科需掊克,项目甚多,故有是命。 十一月九日,诏利州兵马都监马衍、子新监文州在城商税君锡各降一官,放罢。本路运判杨王休言:「衍癃凶昏愚,非理酷刑,及造诬辞,污蔑长官;君锡抗拒府吏,持仗伤人。乞并罢黜。」故有是命。 十六日,诏太平州采石镇屯驻本司水军统制郭师彦降两官,令本军自 。以本军都统赵济 言其不觉察将官田广科率所部,连遭队伍之人陈诉,及总领郑湜言其委有掊克事迹,士卒不堪,颇有断手自毙者,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诏直敷文阁、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史弥正落职,罢宫观。明州有富民厉雄者,迫胁佃户诸百十五自刑,弥正与李唐佐、高伋诈欺雄官会,为请求守臣高夔,欲从末减,夔因劾之,故有是命。 十二月二日,诏前成都府路提刑王齐舆罢新任江东提刑,泸州通判张恂、安抚司干官郭仲溥并放罢,内仲溥降三资。兵马都监高遹降两官,放罢,今后不得与亲民差遣。并坐泸州军乱,措置无策,为制置使丘 奏劾也。 十七日,诏保义郎李珙降一官。坐置火楼上,不用心看顾,致延烧民居四百六十余间,为察官论列故也。 四年正月十四日,诏右文殿修撰、知明州高夔降一官,与边郡。以本路提刑陈倚言,本州岛勘厉雄迫胁佃户身死事,夔侄伋受厉雄钱物一千七百余缗,既败露,夔隐而不言故也。 二月八日,诏新知广安军赵楙罢新任。以本路运判王溉言楙天资狠戾,至老不衰,专以声势气焰侵凌长吏故也。 三月四日,诏殿前司右军统领靳周降一官,仍降充左军正将。以本军统制张寿昌言,周将本司告报文字不行签押,用笔毁抹,犯分无理,故有是命。 十七日,诏镇江府驻札御前中军统领马世福降两官,充副将。以都统阎世雄言,世福因 部押人马往楚州出戍、辄于戍所一意营私,侵盗官钱,剥敛将士,有害军政,乞行责降在军使唤,故有是命。 四月二日,诏新夔路提刑王朴、新差知珍州施次尹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制置使丘 言:「朴昏老嗜酒,言语失度,前知阆州,初无治状,且乏廉声;次尹素非良士,屡以赃败。乞并罢新任。」故有是命。 八日,诏隆州通判张兼放罢。本路提刑杨王休言:「兼将经总制转移项目,别置私历,肆行贪饕,侵欺入己。」故有是命。 十六日,诏淮东副总管、扬州驻札马定远与宫观。以守臣钱之望言:「旧例,副总管每遇大阅,必擐甲入教场,身先士卒。定远当春大阅,乃谒告不出,偃蹇失职。」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诏常德府通判赵善彦降一官,放罢。以本路提刑张垓言其临事浮躁,侮慢守长,侵盗官钱,以资妄用,乞赐罢黜,故有是命。 五月二日,诏前军统领田俊迈免根勘,特追两官勒停。田允济特降一官。以本军都统制王宗廉按发俊迈有入己赃,四川制置司体究来上也。 四日,诏祁州团练使、入内内侍省副都知李彦正,明州观察使、入内内侍省押班杨舜卿各降一官。坐职事怠慢故也。 五日,诏判太史局吴泽、荆大声、刘孝荣、周端友各降一官。并以文德殿锺鼓院供进更鼓差错、职事不谨故也。 七月八日,诏知容州宋翊与宫观。以本路诸司言其生事科扰,乞赐罢黜,故有是命。 九日,诏新 东南第十一正将、广州驻札翁进罢新任。以知宜州沙世坚言进两为副将,并以凌铄恣横败坏军律,乞赐罢黜,故有是命。 十九日,诏知邵州胡澄与展二年磨勘;录事参军、权通判推官柴璇,司理参军、权判官李邠,各降一资。以本路提刑言:「其两年之间,两狱瘐死狱囚至多。如段齐诬告之狱,追逮淹系殆将一年,死者亦至三人。」故有是命。 八月三日,诏泉州同安县尉锺安老追两资,勒停;录事参军郑继功降两资,放罢。以本路提刑卢彦德言:「安老将窃盗三人揍作强盗一十一人,觊图推赏;继功鞫狱徇情,轻视人命,辄将窃盗入为死罪。」故有是命。 同日,诏知西和州喻文然放罢。以四川制置使丘 言其徇情废法,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诏知复州程渭老、新知惠州梁扬名并放罢。以臣僚言其刻薄贪暴故也。 九月十三日,诏知湖州赵充夫放罢。以运判王厚之言其不法故也。 十一月九日,诏池州驻札御前中军统制崔公亮降充江州都统司统领。以前军部将申衍诉其提点诸处营运息钱,惟务峻急以弥缝主帅之意,纳钱稍迟,辄加棰决,极其苦楚故也。 十一日,诏知阆州樊汉炳放罢。以侍御史张叔椿言其掊敛赃污故也。 同日,诏光州通判、权知州事(万)[万]俟侃降一官。坐不觉察奸民越淮作过故也。 五年正月二十一日,诏临安府通判杨文 特展二年磨勘,临安府湖州巡辖马 递铺使臣梁青特降一官。并以本界递兵违滞金字牌时刻故也。 二十九日,诏贺州通判张适、临江军通判李鼎之并放罢,内张适永不得与亲民差遣。以臣僚言适擅卖官盐及揩改封桩库文历,侵盗官钱入己;鼎之信任吏辈,交通关节,专肆诛求故也。 二月七日,诏新知常德府赵廱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其痴騃小子,初不知书,触事面墙,累污白简,难任民寄故也。 十七日,诏兴州都统司计议官王公沂放罢。以四川制置使丘 言其因都统吴挺身故,招权生事,率意更易事务,军中籍籍,几至生变,乞行罢黜,故有是命。 十八日,诏知赣州信丰县赵善蒙放罢。以守臣林大中言善蒙上不能律己,次不能决讼,下不能理财,若复付以县寄,必为百里之害故也。 四月十三日,诏衡州通判王恭之放罢。以本路提刑言,恭之擅在本厅私置文历,拘收人户免倍税牙契钱,取拨兑借,动以千计,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诏知建宁府浦城县鲍恭叔降两官,放罢,永不得与亲民差遣。以本路提刑赵像之言,恭叔妄将平人毛少直勘作大辟,故有是命。 五月二日,诏知辰州林洪放罢。以臣僚言:「洪本州岛叙浦县管下猺贼入省地作过,不能措置,又不实时关报诸司,致其扰害,委为不职。」故有是命。 二十日,诏四川制置司干办公事李协放罢。以制置使言恃酒无礼嫚骂也。 二十八日,诏知凤 州郭谞罢知州事,依旧兴元府御前右军统制,通判郭公绪放罢。以本路诸司言,谞等各持异议,互相矛盾,在州官属分朋立党,竞为间谍,郡事废弛故也。以上《光宗会要》。 绍熙五年七月二十四日,知临安府王厚之放罢。以臣僚论其好任私意,肆为异说,闇于听讼,短于治剧。 二十七日,干办内东门司符涤别与差遣。以臣僚论其得罪太上皇帝,难令再入泰安宫供奉。 八月五日,拱卫大夫、永州防御使、入内内侍省押班陈源放罢,与在外宫观,仍送抚州居住,追三官勒停。亲卫大夫、清远军承宣使、入内内侍省押班林亿年放罢,与在外宫观,仍送常州居住,降三官。右武大夫、明州观察使、入内内侍省副都知杨舜卿放罢,与在外任便居住,仍降三官。先是,臣僚言源等离间两宫,中外切齿,并罢职与祠。既而臣僚再论其翻复宫闱,几危社稷,物论未平,复有是命。 同日,保安郎郭仪、翰林医 李九龄、翰林医痊蔚仲坚各降一官。以监察御史杨大法言,仪等所进寿皇圣帝脉状庸谬也。 二十七日,秘书郎曾三聘放罢。以左司谏黄艾言,三聘 (诸)[诣]宰执、台谏、侍从之门,传递言语。 十月二日,国子监丞刘大临、军器监丞曾秘、太府寺丞任清叟、宗正寺主簿李友直并与外任。以臣僚言大临气习麤暴,秘资禀凡庸,清叟趋向卑下,友直年老昏耄。 同日,少保、观文殿大学士、充醴泉观使、卫国 公留正罢职名。以臣僚言正私心既胜,公道不立,巘出国门,不顾君父,暨加召用,径入都堂,略不逊避。 二十三日,起居郎沈有开与宫观。以臣僚言其回邪谗谄,阿附势要。 闰十月二日,尚右郎官丰谊放罢。以右谏议大夫张叔椿言其凡所居官,悉无善状。 三日,刑部侍郎梁总与郡。以臣僚言其天资猥俗,志趣凡下,在版曹则不肯任责,通国信则所用非人。 十二月九日,中书舍人陈傅良与宫观。以御史中丞谢深甫言其芘护辛弃疾,依托朱熹。 庆元元年二月五日,殿前司前军统领杨世雄降两等差遣。以主帅郭杲言世雄军律不修,致令士卒为盗。 二十一日,遣中使以章示右丞相赵汝愚出国门。以臣僚言其任情恣行,恬不疑畏,虽官寺庶僚,折柬交于都堂之上,不顾大臣之体。 同日,右军统制陈成祖特降两官。以镇江都统制阎世雄奏,成祖不即捕捉本军官兵薛显等,劫盗居民,故纵不职。 二十四日,朝散大夫、权工部侍郎、知临安府徐谊放罢。以监察御史刘德秀言,谊素无士行,(河)[阿]附权臣,词状淹积,盗贼公行。 二十五日,权兵部侍郎章颖与宫观。以言者论颖反诋台谏,附下罔上,无所忌惮。 三月二十八日,新除直龙图阁、湖南运副李祥,国子博士杨简,并放罢。以臣僚言祥谄事权臣,素无廉声;简专事虚伪,初无寸长。 四月二日,宣教郎、太府寺丞吕祖俭朋比罔上, 送韶州安置韶:原作「诏」,据《宋史》卷四五五《吕祖俭传》改。。 二十七日,权工部郎官田澹放罢。以侍御史杨大法言其天资阴险,趣操凡陋,论说横议、搢绅共骇。 六月三日,司农寺主簿张镃放罢。以臣僚言镃与叔宗尹交争沙滩。 同日,国子博士孙元卿、国子正陈武、太学正袁燮并放罢。以臣僚言太学暗号私取之弊,此三人者实为之。 十九日,国子司业汪逵放罢。以臣僚昨论三人罢黜,逵辄入奏辨明。 二十六日,武节郎、前军统领魏知常特降两官,放罢。坐减 军食入己,凡事恣纵,有害军政。 七月十四日,观文殿大学士、银青光禄大夫、提举洞霄宫赵汝愚落职,朝请大夫、权尚书刑部侍郎郑湜与郡,朝奉郎、监察御史吴猎宫观,秉义郎、差知濠州张致远放罢。以臣僚言:「汝愚自恃有恩,玩侮君上;郑湜草制,乃深怀荐引之恩,巧作谄佞之语;吴猎不避交通之迹,公然上疏乞止宰相掩攒之行;武臣张致远受其亲密之旨,朝辞上殿,乞宰相兼枢密使。」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朝奉郎吴猎罢宫观,降两官。以臣僚论猎前居风宪,阿附权臣。 八月六日,寿康宫睿思殿袛候、提辖造作(罢)[罗]孝德降两官放罢。以应奉不谨。 二十三日,左司郎官李谦放罢。以臣僚言:谦都司机务,率意妄作,同列畏其凶焰,弗敢措辞。 同日,内侍徐考叔送郴州居住,坐扇摇宫禁故也。 九月二十八日,权户部侍郎薛叔似放罢。以言者论叔似谄媚权臣,同 恶相济。 十一月一日,武学博士蒋来叟放罢。以殿中侍御史黄黼奏来叟叨掌殿庐,点检试卷,拟陈亮试卷在首选,亮引《需卦》,轻侮君父。 二十四日,银青光禄大夫、提举洞霄宫赵汝愚责授宁远军节度副使,永州安置;朝散大夫徐谊责授惠州团练副使,南安军安置。以臣僚论汝愚:「昨者太上有疾,故于重华过宫之礼稍失常度,汝愚乃与其徒暴扬君父之失,上书肆言,意在动摇。」 二十五日,少保、观文殿大学士、充醴泉观使、卫国公留正褫职,罢祠禄。以臣僚言:「祖宗以来,宗室不得参预机政,正辄破坏成法。当几危之际,反倚伪学为助,驱去复来,无廉无耻。」 二年三月十二日,大理寺正罗克开、寺丞陈耆寿、大宗正丞范荪并放罢。以言者论三人日夕鼓扇,纵饮无度,凌蔑长贰,略无上下之分。 同日,朝请郎、试太府卿、总领淮东军马钱粮叶适降两官,放罢。以臣僚言适阿附权臣,过从伪党,诬蔑君上。 十三日,吏部侍郎、同知贡举倪思与郡。以监察御史姚愈言:「思有乡戚莫泳、莫抚投牒避亲,自当照条揭示,就试别院,乃作圆融私取,遂致众士籍籍。」 六月三日,大理寺正陈景俊罢黜。以侍御史黄黼言景俊顷为评事,奔走权门,躐迁丞正。 七月十一日,秘书丞、兼司封郎官邵康与闲慢差遣。以臣僚言,康兼礼部郎官,凡撰朝廷笺奏文字,全然荒谬。 二十九日,中书舍人宋之瑞放罢。以侍 御史姚愈言:「之瑞任掖垣之职,盖以文词鼓舞天下,而于诰命略不知有轻重,指非为是,指是为非,以乱天下之公论。」 八月十三日,诏权兵部侍郎黄黼放罢,与祠禄。以臣僚言黼昨为台端,因被御札不必言人旧事,同官姚愈等欲与同具奏回天听,却乃峻拒,续遣人取札系衔,巘入一札小帖稍符臣等之说,人皆骇听。 十一月二十二日,秘书省正字陈晅令试邑。以臣僚言其举员已及格,匿不改秩,希求清望官。 十二月九日,大理少卿张涛罢黜。以言者论涛因周朴狂妄,鼓众上书,鞫之天狱,平昔与伪学之党同恶相济。 三年正月二十八日三年:原作「二年」。按此前已尽述二年十二月事,又此下多条,《宋史全文》卷二九上皆记于三年,因改。,太府少卿、权户部侍郎沈诜与宫观。以监察御史张伯垓言:「诜倨傲自尊,每听吏言,为之缓急;任情自用,郎官无所容其啄。」 二月二日,左司郎官郑公显放罢,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言者论公显资禀倾邪,专事阿附,自外官得厕周行,又复营私,蓦越转官。 二十五日,昭庆军承宣使、入内内侍省押班王德谦与在外宫观,日下出门,仍降三官,改送抚州居住。以监察御史张伯垓等言,德谦不循分守,侥求节钺,破坏成法,畀以外祠。既而臣僚再言,德谦罪恶贯盈,赃污狼籍,罔上弄权,尚叨外祠,中外汹汹,故有是命。 二十九日,中书舍人、兼直学士院吴宗旦特降三官,送南康军居住。以臣僚言宗旦居乡恣横,当官贪婪,阿附王德谦,为作麻制。 三 月二十八日,合门舍人范珏放罢。以臣僚言:珏素无行检,每遇饮燕,必击盏而歌;召试合职,文理纰缪。 四月二十五日,大理评事滕安展二年磨勘,与在外差遣。坐上殿失仪。 同日,国子录吴仁杰与签判差遣。坐浮躁嗜进。 二十七日,入内内侍省西头供奉官梁允中降一官。坐奉大祀执事不恪,监察御史纠察。 闰六月二十二日,少保、卫国公留正责授中大夫、光禄卿,分司西京,邵州居住。内降制:「留正口正而心邪,色厉而内荏。曩要君而固位,专植党以盗权。」 八月一日,太中大夫、试礼部尚书傅伯寿与宫观。以其元不曾控陈补外,所言欺罔。 十月十八日,合门宣赞舍人赵嵩降一官,不理今赦叙复。坐紫宸殿拨引使人吃食差错失仪。 二十七日,朝奉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章颖罢宫祠。以臣僚言:「国之奸逆一曰赵汝愚,二曰留正。而章颖者,正之鹰犬、汝愚之爪牙。」以上《宁宗会要》。 庆元三年十一月二十五日,责授中大夫、光禄卿留正责授宁远军节度副使,赵汝愚责授惠州团练副使,徐谊韶州安置,吕祖俭复官量移指挥更不施行。以臣僚言此四人负罪深重,不应用赦。 十二月二十二日,大理评事薛极降一官。以臣僚言极看详刑名反复失错。 四年正月十一日,武显郎、右军统制李辅周特镌两官,降充将官。以马军司奏,辅周非理科敷管事人周官材植,起造私 宅。 十五日,通判临安府潘好恭放罢。以臣僚言:「好恭性资贪残,老而益甚,累经罢黜,略不悛改。」 十八日,内侍霍 夫追两官,送吏部与远小监当,日下押出国门。毛居实、苏邦佐、任邦俊各特降一官。以 夫擅取睿思殿库官物入己,余并坐不觉察。 二十七日,新除尚左郎官彭演寝罢,差知赣州。以臣僚言演未经作郡,径除监司,遽叨郎选,故有与郡之命。 二月十四日,中亮大夫、保康军承宣使、入内内侍省都知霍汝翼与在京宫观。以臣僚言汝翼蒙蔽男 夫,盗睿思殿库官物入己。 同日,朝请大夫、起居郎张贵谟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以臣僚言贵谟阴邪奸险,惟务柔佞。 二十四日,太常博士吴时显放罢。以言者论时显累政贪污,不宜置于清选。 四月二十五日,军器监主簿洪 衷放罢。以殿中侍御史张釜言, 衷人物鄙猥,居家无行,丑声外闻,人所不齿。 五月十三日,寿康宫提点官杨端友降一官放罢,提举官张彦臣、提点官王思恭各降两官。以臣僚言寿康宫门禁不严。 六月五日,起复武功大夫、荣州刺史、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张国珍特降两官。坐昨任许浦水军统制,修葺舟船灭裂。 八月十九日,正侍大夫、昭信军承宣使、提举佑神观、寿慈宫提举关礼放罢,不许入国门,仍降两官。先以臣僚言,礼乃王德谦之妻父,同恶相济,罪状昭著,今又为妻之弟傅昌世于未 参部之前经营出给料钱文历,愈无忌惮,是以罢黜。既而臣僚再论礼欺君罔上,堕废祖宗成法,故复镌秩。 九月十二日,司农寺丞张镃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镃本娶刘氏累年,一旦弃之,初无可出之过;继娶郑氏,乃其弟妇杨氏之女,天下岂有母子自为娣姒之理 」 同日,俞茂系已降四辖指挥更不施行。以臣僚论其不曾作邑,巧于干求,破坏成法。 十月二十六日,修武郎、武锋军统领官王下镌一官,降充准备将。以守臣蔡必胜奏下不恤军务,掊敛酷刑,将士怨愤。 十一月十一日,选锋军统制郭公亮镌三官,降充自效。以主将郭倪奏公亮身为统制,所部正将杨威通同作弊,有害军政。 五年正月九日,成忠郎、特添差干办仪鸾司潘琡特降一官。坐衩衣出仪鸾司门。 十九日,王益祥、陈与行新除架阁指挥追寝。以监察御史张岩言:「前建康教授王益祥、陈与行同恶相济,每临月试,漏题卖鬻,至于冒名破食,掊 斋用钱,尽以归己。为师儒如此,安可当此美擢!」 二月十三日,武略郎、干办皇城司李谦特降两官。坐牒试武举人叶拱辰、林善胜,用皇城司印记取会隐讳,供说异同。 三月三日,礼部侍郎胡纮放罢,主管官告院徐似道降一官放罢。以监察御史程松言:「宏辞命题,纮实据断,今题不合典故,古题出处不一,纮独指一出以告同列,所取试卷体格非是。似道方登朝行, 辄敢附会胡纮,结为党与,蔑视同僚。」 四月二十二日,秘书省校书郎李、大理评事钱菶并放罢。以臣僚言:「父焘卒外官,朝廷厚加赠送,不满其欲,兜揽巨商,所过捽辱务官,尤殢郡守。菶曩倅建康,摄郡,交通关节,赃污弗可胜计。」 五月二十三日,军器监簿俞亨宗放罢。以右正言陈自强言:「亨宗外事矜持,中怀凶诈,近为省试点检试卷官,批凿卤莽。」 二十五日,司农寺丞潘子韶放罢。以监察御史程松言:「子韶始与王大过辈俱将使指,分道点检军器、仓庾,辄独走荆鄂襄汉之境。所至受馈,狎昵宴饮,循私骚扰,靡所不至。」 六月八日,知临安府丁逢放罢,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逢为尹京畿,府侧居民被火破家,从吏留火衖之请,万口嗟怨,绝无忧民之心。」 七月二十五日,新除大理评事费埏指挥寝罢。以臣僚言:「埏监杂卖场门,强买香货出卖客人,所得掊利以为马下支遣,实为己私。」 八月二十六日,新除大理正高诹之放罢。以臣僚言:「诹之昔任宜春,专任客吏,惟私是营。每造什物,动辄百计,遂致席卷。」 同日,权礼部侍郎何异放罢。以臣僚言:「异顷为奉常,与张镃厚密,燕觞狎婢。既留正去国,异在言路,卒无一语之弹。寘之礼侍,尤为罔上。」 二十八日,后军统制成彦节追两官,放罢。坐掊 军士,盗用官钱,有坏军政,以建康都统赵廞奏故也。 九月十四日,右军统制雷雱特降两 官,充副将。坐贪婪不法,凌辱士卒,隳坏军政,以兴元都统制田世辅奏故也。 十月十二日,已降六院指挥潘景连,已除架阁指挥杨炎正,新除主管吏部架阁张时举,并寝罢。以臣僚言:「景连驵侩有余,贪冒无耻,凭恃豪富,以妻得官;炎正浮躁浅露,使气傲物,妄以臆说讥诋前辈;时举天资贪鄙,至老不悛,三为教官,所至狼籍。」 六年正月九日,大理卿赵师炳放罢,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师炳昏缪,精力不逮。 二十六日,安远军承宣使、入内内侍省都知甘昺放罢,日下出门,送永州居住,仍降两官。以臣僚言:「昺辄敢援王德谦例侥求官职,营建大第,工役取办于内司,花石窃移于御苑。纳宫人以为宠,凭恃威权,寖干国政。」故有是(故)[命]。既而以给事中范艺言,昺罪恶既明,责罚未尽,公法之所不容,于是又降两官。 闰二月五日,司农寺丞许开放罢。以臣僚言:「开天资狼狠,专事吻躁,议论不顾是非,惟务横说,恐乱众听。」 三月四日,大理评事向公择放罢。以臣僚言:「公择累污白简,苟贱无耻,不能守法律己,岂能持法律人 」 二十七日,朝请大夫王斐、朝请郎李正通、奉议郎张颖新除六院指挥寝罢。以臣僚言三人者众所不齿,所至奸污。 四月二十五日,中书舍人张伯垓放罢。以侍御史汪义和言:「伯垓叨列中舍,专招乡人代辞,识者莫不切笑。」 二十六日,权知合门事赵延放罢,与添差总 管差遣。以臣僚言:「延典领上合,妄自(奠)[尊]大,资格未及,妄意希求。」 五月四日,复少保、观文殿大学士、卫国公致仕留正恩命寝罢,复元官致仕。以监察御史林采言:「正怀奸植党,乱法窜身,伺变欺时,背君负国,恶积罪大。幸免诛流,尚冒观文学士之大称,又少保、卫国不当以之赏。」 二十八日,王仁、周正已降六部架阁指挥寝免。以监察御史施康年奏,二人者皆贪黩强悍,很愎赃污。 八月二日,秘书丞、兼权司封郎官黄闻放罢。以侍御史陈谠言:「闻资本阘(葺)[茸],贪鄙险躁,冒居清列,不知进退。」 九月二十二日,太常丞、兼权(贪)[仓]部郎官陈广寿放罢,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广寿居乡则恣横,在朝则贪墨,容台兰省,实玷清班。」 二十七日,中军统制张师旦降两官,放罢。以侵盗官钱,公务弛废,鄂州都统制赵淳奏故也。 十月十五日,大理寺丞、新除刑部员外郎钱蔤识趣卑污此处文意未完,据本门目行文体例,似应于「钱蔤」下补「放罢以臣僚论其」数字。,懵不更事,成命初颁,士论沸腾。 二十一日,右曹郎官赵善义放罢。坐奉使金国生事。 嘉泰元年二月八日,军器监王炎放罢。以侍御史陈谠言:「炎心术诡谲,趣向贪鄙,交缔伪徒,赓酬诗句。考试上庠,不独私取知旧,其子亦在选中。」 十二日,少傅、观文殿大学士周必大特降一官。以监察御史施康年言:「比年以来,伪学之徒无所忌惮,深根固蔕,皆缘必大尚享亚傅之崇爵、秘殿之隆名,望赐镌褫,俾中外皆知其倡伪植党、欺 世盗名。」 十三日,右军统制梁显特降三官,充副将。坐移易官钱,科抑军士,专务营私,不顾廉耻,以兴元都统制郭杲按劾故也。 三月二十三日,太学博士王克勤、留骏并放罢,与宫祠,理作自陈。以臣僚论二人素无士行,且乏廉称,并置清华之涂,士论切齿。 四月四日,观察使、右武大夫、主管侍卫步军司夏侯恪降两官,放罢。以臣僚言:「杨浩家遗火,延烧临安城内民居殆十余里,恪酣酒未醒,全不指呼救扑,遂成大祸。」 五日,武节郎、御史台六察点检文字杨浩特除名勒停,追毁出身文字,免真决,刺面,配万安军,永不得放还。以右谏议大夫程松言:「浩家遗漏,其夜举家张乐饮酒。况于厢巡急欲救扑,其子辄行叱骂棰打,不容入救,遂致延烧,被祸者不知几万家,死者不知几何人,若依常法,则民何负!」故有是命。 五月三日,春官大夫、判太史局吴泽,随龙春官大夫、判太史局、特差御前祗应荆大声,夏官大夫、判太史局周端友,各特降一官。以臣僚言:「揆象亦为重任,必须步占,先事为诏告,欲人君预闻修省也。今都城遗漏,非小变也,太史自宜前期占闻于朝,而此辈尸位素餐,噤无一语。」故有是命。 二十七日,监惠民药局夏允中放罢,押出国门。坐妄入札子与朝廷、台谏,援引文彦博故事,乞令韩侂胄为相。 同日,太常寺主簿王栅、国子录王保大并放罢。以侍御史陈谠言:「栅公试偶预考 官,辄用私意取乡人为内舍,文理纰缪;保大每遇私试,全不用心考校试卷,恣情改抹。二人皆非吉士,不宜使玷朝列。」 二十八日,持服保大军节度使李孝纯、持服奉宁军节度使李孝友各特降一官,其带恩数依承宣使体例。善輶、善澬并罢率府职。以监察御史施康年言:「孝纯淳熙间因作东宫伪印文帖补官吏,孝宗大怒,编置宁国。继殴人死,镌秩勒停。光宗登极改正,既登上合,前愆弗改。孝友者,悖理违禁,兜揽山地为坟,强取民山竹木,武康之民衔冤不已。善輶、善澬,寓居括苍僧舍,寺之田产占为己有。今冒宗班,尤为贪酷。乞将四人重镌,庶俾改过自新。」故有是命。 七月三日,太中大夫、权工部侍郎、兼知临安府赵善坚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善坚叨尹京都,初无善政,都城遗漏,遂致燎原,由平时备不先具, 小骑屋纵烟,讹言恐众,不能弹压。」故有是命。 八月二日,前通判临安府赵彦倓永不得与亲民差遣。以臣僚言:「彦倓服阕从吉,仍图再倅天府,然而贪黩无耻,缪状显著,尚何面目而再见吏民!」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权刑部郎官李直柔、通判临安府龚准并放罢。以臣僚言:「直柔夤缘棘丞,遂摄刑部,词讼纷剧,懵然不晓;准今倅天府,尤不循理奉法,遇摄郡事,恣情曲断。」 十月十二日,入内内侍省睿思殿祗候邝安仁与转行遥刺指挥寝罢。以给事中张岩言:「安仁以年劳乞转 遥刺,勘会所理年劳,即不系授武功大夫之后历过月日,资历未久,况职事弛慢,两(增)[曾]镌降。」 十一月三日,殿前司后军统制刘端仁降三官,放罢。以臣僚言:「端仁比因回禄,内侍等人挈箱笼什物赴教场避火,火势益炽,端仁坐视不救,止般己物下船。内侍等乘此般下船间,则掩为己有,人号曰劫火统制。缓急之际,岂不 国!」故有是命。 二年正月十七日,右武大夫、宜州观察使、知合门事、兼枢密都承旨王知新与宫观,理作自陈。以监察御史邓友龙言其精神衰惫,贪爵慕禄,老不知止。 二月十二日,中书舍人兼侍讲万锺放罢。以殿中侍御史林采言:「锺所陈二札,一谓上恭默太过,一谓开掘已成围田为不便,皆欺君罔上。」 二十六日,前内侍押班王德谦送新州居住。以监察御史陆峻言其窃弄威柄,姑从窜责,妄诞簧鼓,营求复还。 三月二日,左军统制王宁降两官,降充副将。以殿前都虞候郭倪言其多破阵马,冗占白直,偷减草料,盗取官物。 五月十一日,新除左曹郎官唐弼与宫观。以殿中侍御史林采言其巧计取官,贪谋致富。 七月十七日,主管官告院胡坦、提辖文思院黄谦并与在外合入差遣。以监察御史张泽言,坦、谦忍耻待迁,不知进退。 九月八日,权工部侍郎、兼户部侍郎沈作宾放罢。以臣僚言其帅浙东则牧御无术,漕畿内则一意徇私,兼贰民曹,受成吏手,久居禁 近,无所建明。 十一日,监都进奏院陈士廉放罢。以臣僚言其备论伪学,言无文理,肆矫诬之私说,破台谏之公论。 十月十二日,吏部郎中彭演放罢。以右正言邓友龙言其自赣守移帅五羊,支破万缗,掩为己有;及帅广东,所获以数万计。 同日,刑部郎官宋思远放罢。以监察御史朱钦则言其拥麾临汀,略无善状;备员外郎,假公行私。 十一月十八日,合门舍人、充贺金国正旦副使杨明辉降两官,放罢。以辄受三节人贿赂。 二十日,主管官告院孙谼放罢。以臣僚言其身为朝士,放债规利。 十二月二十九日,新国子监书库官赵师苍罢新任。以殿中侍御史张泽言其因私酒败获,必欲求胜,强横健讼,凌压官司。 闰十二月十一日,司农寺丞王居安、太学博士解邦俊各与祠禄。以臣僚言:「居安考校私试,所取必占前等,同列莫敢与争;邦俊横经广坐,乃谓今时之士急于进取,耻谈《中庸》。」 二十八日,新除宗正少卿章良能罢新命。以臣僚言:「外议咸谓良能外补实因邓友龙在台日尝欲论列,今友龙因此出台,良能且将复至,已而果然。」故有是命。 三年三月九日,前摧锋军统制曹知言特追两官,令本军自效。以殿前司言其侵盗官钱。 五月十八日,太常少卿薛绍与宫观,理作自陈。以左司谏宇文绍节言其摧颓昏蹇,上误柬拔。 二十一日,兵部侍郎虞俦与宫观,理作自陈。以监察 御史林行可言其嗜进贪得。 二十六日,刑部侍郎曾炎与宫观,理作自陈。以监察御史陆峻言其多诈不情,嗜进奔趋。 七月二十一日,军器监主簿秦城与在外差遣。以臣僚言其人物凡陋。 八月二十三日,太学博士秦榛、大理评事徐瑄并放罢。以右正言杨炳言,榛懵于考校,瑄同列不和。 九月十九日,礼部侍郎王容与宫观,理作自陈。以侍御史陆峻言其反复无耻。 十二月九日,权兵部侍郎李澄降三官。先是放罢,既而监察御史商飞卿言其残虐百姓,偷盗官钱,故有是命。 同日,主管官告院叶初、大理评事费埏并放罢。以侍御史陆峻言:初贪刻很愎,(于)[干]挠州县;埏素乏行检,不守官常。 十三日,宗正少卿蒲叔献与郡。以右正言杨炳言其顷居郎省,有所不屑;既迁少卿,犹有不满。 二十日,赵汝铎已降二令指挥更不施行。以臣僚言其残暴奸贪。 四年二月十六日,国子博士杨琛寝罢召试指挥,与外任差遣。以臣僚言其不谨操检。 四月四日,刑工部架阁司谦之与在外合入差遣。以臣僚言谦之初以门客补官,宰执为进呈差遣,孝宗皇帝顾语光宗,曰切不可启此幸门。今得掌故,已为躐等,不自揣量,规求二令。 同日,秘书丞、兼权礼部郎官汤与在外差遣。以侍御史陆峻言其摄郎仪曹,凭愚护短也。 二十七日,殿前司护圣步军正将刘珣、副将张永宁、准备将王道各 特降两官,正将赵成、副将华鉴、同副将游叔昌、正将郭兴祖、李谦、副将阎德各特降一官,更展二年磨勘,统制陈孝庆、统领辛愬、刘元鼎各特降一官。续诏陈孝庆、辛愬、刘元鼎各更降一官,余人各降一等职事。皆坐不能钤束本军,至擅离营伍,欲相抵敌。既而臣僚言将佐十二人论罚不侔,故有是命。 六月十一日,殿前司摧锋军统制薛琛、权副将周敏、林政、权准备将王良佑各降一官资;正将萧辉降三官,降充训练官。皆坐摧锋军人杜青、程礼行劫。 十三日,郑革已降六院指挥、张岷已降提辖杂卖场杂卖务指挥并寝罢。以臣僚言:革贪险无状,士论弗齿;岷贪婪之资,不下于革。 八月二日,选锋军统制王喜特降两官,仍更降一资。以御前诸军都统制赵淳言其盗用官钱。 十七日,忠训郎、权寄班祗候王彬降一官,以抱驾头失仪。 九月二十四日,户部侍郎王、太府卿兼知临安府王补之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赋资黠傲,遇事躁浮;补之尹京无状,措置乖方。 十月十三日,侍立修注官、充贺金国生长国信使张嗣古降一官,合门舍人、充贺金国生辰副使陈焕降三官放罢。以嗣古坠笏失仪,焕于射处争竞。 二十七日,大理评事叶正纲放罢。以臣僚言其轻浮凶暴。 十一月五日,殿前司左翼军统制孙显忠放罢。以臣僚言其贪饕自恣,专事掊 ,军士怨嗟,纪律尽弛。 二十八日,秘书省正字、兼吴王府教授刘起晦放罢。以臣僚言其弗强学问,夤缘干进。 十二月十六日,礼部郎官锺必万与祠禄。以臣僚言其入居仪曹,移疾废礼。 同日,中书舍人俞烈、国子祭酒(郡)[邵]康并放罢。以臣僚言烈为亲党而嘱学官,康容私情而废学政。 二十一日,新除中书舍人莫子纯放罢。以臣僚言其场屋之文堆积事类,至其撰述对偶偏枯,冒居清要而不知止。 开禧元年正月二十三日,前知枢密院事许及之特降两官。以臣僚言其黩货无厌,流毒一方。 同日,权户部侍郎赵善坚与祠禄。以臣僚言其治郡则政事乖缪,入从则版曹蠹弊。 二月二十八日,刑部郎官滕安、大理正丁煜并放罢。以臣僚言:「安议刑定罪,莫知适平;煜律学荒疏,何以谳疑!」 三月二十一日,兵部尚书张泽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其顷居言路,窃卖威权;后为谏议,妄意政地。暨迁尚书,怨望勃然。 二十五日,大理评事留晋放罢。以臣僚言其方为县令,贪虐自恣;及除(延)[廷]评,陵轹州郡。 六月十一日,合门看班祗候陈厚之特降一官,以不赴起居。 八月十九日,户部尚书、兼知临安府赵师放罢。以臣僚言:师专事颊舌,逢迎干进;唯尚严酷,以济贪鄙。 十七日,太常丞、兼考功郎官苏十能放罢。以臣僚言十能贪黩私己,傲慢陵上。 十月三日,工部侍郎、兼知临安府赵彦励,中书舍人陈岘, 并放罢。以臣僚言彦励修怨前官,罪及非辜;岘致憾厮后,用意必杀。 二十一日,东南第九将、武经大夫孙忠放罢。以湖南安抚司言忠不遵法制,对众无礼。 十一月九日,户部员外郎陈钧放罢。以臣僚言钧趋操凡猥。 二十五日,宗正少卿王齐舆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其志操不立,居乡有屑为之丑,居官有避事之讥。 二年正月十一日,馆伴使副邓友龙、谯得遇各降一官,掌仪葛宗裔降两官。以引接王孚等传言异同。 十七日,司封郎官傅伯召与郡。以臣僚言伯召抚州之政聚敛贪残,凌蔑监司。 二月五日,寿慈宫提举官、正侍大夫、安庆军承宣使吴回,提点、武功大夫、成州团练使王思诚,右武大夫、和州防御使宋安世,并于阶官上降两官。以寿慈宫前殿火,回等自劾。 三月十五日,降授武功大夫、文州刺史郑挺于阶官上特追两官。以互送过钱。 四月三日,户部侍郎丁常任降两官,放罢。以监察御史毛宪言常任外示柔佞,中实回邪。 十五日,度支郎官王介放罢。以臣僚言介素无行检,一时中选。 十八日,秘书丞、兼资善堂说书、权金部郎官张声道放罢。以臣僚言声道素无贤称。 十九日,秦桧特追王爵,降充银青光禄大夫、卫国公,仍令礼部、太常寺改谥。以臣僚言桧力倡和议,诬杀将臣。 二十三日,起居舍人徐似道放罢。以臣僚言似道本无学识,恣行桀傲。 五 月六日,宗正少卿章良能放罢。以臣僚言良能谐谑。 八月四日,礼部尚书、兼直学士院易祓,权户部侍郎沈诜,并与祠禄,理作自陈。以臣僚言祓甘为谀佞,诜素无学术。 九月十七日,礼部侍郎倪思放罢。以臣僚言思偃蹇倨傲,不尊朝廷。 十一月十一日,司农卿、兼枢密副都承旨廖俣放罢。以监察御史叶时言俣敢为欺诞,略无善状,先有是命。既而监察御史王益祥复论俣徒事口才,略无实(周)[用],降两官。 十二月二日,工部尚书、兼知临安府赵师放罢。以臣僚言师天资回邪,专务诡诈,屡经论奏。 九日,太常寺主簿王克勤与祠禄,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克勤天资早慧,学力不加,井蛙之操,妄自尊大。 三年正月九日,司农寺主簿谭良显降两官,以臣僚言良显素无士检,口舌媒进。 二月二十一日,国子监主簿许成之、武学博士陈纪并与祠禄。以臣僚言:「成之陵辱郡守,需索无厌,及为学官,已乖士论;纪 官临事,率多卤莽,今居右序,考校多不留意。」 三月二日,监诸司审计司黄瀛、监左藏库冯轸并放罢,提辖文思院袁申儒与合入差遣。以臣僚言:「瀛很贪鄙「很」字前或后似脱一字。,民实受害;轸作邑吴江,受成胥吏;申儒初无实历,而得美官。」 四月二日,主管殿前司公事郭杲放罢。以臣僚言其闇庸贪黩,专务营私。 五月九日,权户部侍郎林祖洽、司封郎中王公迈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祖洽 素乏声称,公迈实不副名。 二十二日,冬官大夫刘居仁特降一官。以秘书省言:「居仁以男奏荐,不循分守,蔑视本省,脱漏朝廷。」 六月二十四日,太府寺丞章升之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其心术回邪,专事诞谩,以希仕进。 同日,左卫中郎将厉仲方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其挟诈怀奸,妄作生事。 八月七日,提辖榷货务胡卫放罢,提辖左藏东西库巩丰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卫嘱旧同官巩丰转托太学生私试,丰自无所守,甘为人役。 十六日,太常丞赵师渊、诸军粮料院赵赞夫并放罢。以殿中侍御史叶时言:「师渊外示简默,中怀险巇,本无技能,妄自摽致;赞夫资禀轻浮,操行驵侩,职业不修,趋竞无耻。」 九日,秘书省正字赵汝谈放罢。以监察御史王益祥言其妄自标牓,因是濡滞,密图巧取,志于超躐。 十一月五日,承议郎、直敷文阁、主管佑神观韩土里,通直郎、直秘阁韩葎,并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送建昌军羁管。朝散大夫、右文殿修撰、主管佑神观顾熹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送桂阳军羁管。以臣僚言侂胄专权误国,子 叨窃美官。 十日,奉直大夫、主管武夷山冲佑观陈景俊追五官,送柳州安置。以臣僚言景俊伪造命书,激成兵端,故有是责。既而又言侂胄盗权用兵之罪成于景俊,止从降窜,于理未当,遂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送容州编 管。 朝路,不着直声,首鼠两端,专为拱默。 十四日,吏部尚书陆峻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其践 十七日,新除司农少卿张镃追两官,送广德军居住。以臣僚言:「镃立朝则猥贱无耻,居家则渎乱朋淫。〔苏〕师旦既斥,每怀觖望。既为刑人死党,岂宜寘之卿列!」 十九日,文州刺史郑挺更追两官,改送南雄州安置。先是,臣僚言挺奸邪驵侩,与侂胄实为狎友,追三官,送柳州居住。既而臣僚又论挺引惹边事,震动一方,故有是命。 同日,礼部尚书易祓追三官,吏部侍郎朱质、太府少卿林行可各追两官。祓改送融州,质改送惠州,行可改送潮州,并安置。先是,臣僚言其朋奸误国,各降两官,祓送辰州,质送筠州,行可送沅州,并居住。至是,臣僚复言祓由苏师旦谄附侂胄,纵臾兵事,质同恶相济,行可侂胄所倚信,故有是命。 二十二日,前知枢密院事张岩降两官,送徽州居住。以臣僚言其尸素听从,遂开边隙。 二十七日,正侍大夫、安庆军承宣使、寿慈宫提举吴回降三官,送临江军居住;中卫大夫、保宁军承宣使李奭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降)[除]名勒停,送新州编管。以其交结侂胄,分盗寿慈宫金银等物入己。 十二月一日,起居郎、兼崇政殿说书王居安降一官,放罢。以御史中丞雷孝友言其私附邓友龙,荐皇甫斌,又与张镃狎昵。 六日,贵州刺史韩倬胄降三官,送筠州居住。以臣僚言其凭籍 声势,横行州县。 八日,宝谟阁待制叶适落职,左卫中郎将厉仲方追三官,送邵州居住。以御史中丞雷孝友言:「适阿附权臣,盗名罔上;仲方奸贪无状,纵臾出兵,撰为淮北有流民数十万欲过淮南,附会侂胄,摇动事机。」故有是命。 嘉定元年正月九日,环卫官戚拱追三官,送道州安置。以监察御史章燮言:「拱初为楚州,首谋劫涟水军以开边衅,其罪恶有十。」 十七日,权户部尚书赵善坚、大常少卿邵康、(坚)[监]六部门王驎、大理寺主簿陈焘并放罢。以殿中侍御史黄畴若言:「善坚中怀险侧,外事诞谩;康以凡陋之资,行贪饕之政;驎、焘资历至浅,冒昧登朝。」 二月二十五日,刑部郎官陈广寿放罢。以监察御史章燮言其专事豪夺,所至贪取。 三月六日,司农寺主簿徐达、主管进奏院周庭藻、干办榷货务都茶场张岷、大理评事郑定并放罢。以监察御史余崇龟言:「达才术无长,资历又浅,庭藻性资残酷,岷贪鄙很戾,定行贿侥幸。」 十六日,国子博士朱着放罢。以右谏议大夫叶时言其豢养膏粱。 二十八日,左卫中郎将孙显忠降三官,送宁国府(君)[居]住。以给事中倪思言其为侂胄腹心,掌忠锐军。 四月三日,前殿中侍御史徐柟特追两官。先是,吏部员外郎徐邦宪拟复元降官,臣僚言邦宪忠于谋国,得罪权臣,柟阿附权臣,诬劾邦宪,故有是命。 九日,军器监丞施宿、新差审计司陈昭孙并放罢。 以臣僚言宿躁进,昭孙贪鄙。 五月十四日,权户部侍郎李 放罢。以臣僚言其涉历州县,初无善政,徇私废公,无所顾恤。 七月十一日,检正诸房公事胡元衡、新除将作监叶笺并放罢。以臣僚言:「元衡禀资贪暴,用刑惨酷;笺人品凡庸,天资残忍。」 十八日,将作监丞毛 、大理正沈纺并别与宫观。以臣僚言:「 阘茸不材,考讯大谬;纺职业不修,鞫勘无取。」 八月七日,直华文阁、知临安府赵善宣,新除侍右郎官李珏并放罢。以臣僚言善宣应酬无取,珏妄自尊高。 同日,太府寺主簿吴竽降一官,放罢。以臣僚言竽性资狡黠,口舌辨利。 十二日,太学博士曹叔远与祠禄。以臣僚言其趋向凡下,士论所薄。 九月二十一日,国子监丞孙元卿放罢。以御史中丞章良能言其贪冒请求。 二十二日,部郎官常褚放罢「部」前似脱一字,俟考。。以臣僚言其很傲倾邪。 十月二十九日,太常丞、兼权兵部郎官吴汉英,秘书丞、兼权司封郎官曹庄,各与宫观,理作自陈。国子监丞刘允济、太学博士耿羽,并放罢。以臣僚言汉英凡庸,庄凡猥,允济险傲,羽躁竞。 十一月二十八日,秘书少监王柟放罢。以监察御史范之柔言柟本无学术,妄自尊高。 十二月一日,太常少卿、兼权刑部侍郎章燮放罢。以监察御史林琰言燮滥窃声誉。 二日,尚右郎官祝禹圭仍旧致仕,司封郎官杨方仍旧与祠。以臣僚言禹圭所为很愎,尝遭论列; 方初无召命,自入修身。 八日,赠少保、开府仪同三司致仕韩邈追夺恩命。以臣僚言邈贪鄙倾险,交通贿赂邓友龙,因之致身通显。 二十六日,工部郎官曾盘放罢。以臣僚言盘凶很。 二十八日,宗正丞许沆、秘书郎陆 巳并放罢。以臣僚言沆急于进取, 巳无所忌惮。 二年正月二十二日,国子录黄以宁、大理评事杨垓仲并放罢。以臣僚言以宁轻险,垓仲庸缪。 二十四日,右司郎中张震与宫观。以臣僚言其非才充位。 二月十八日,新除国子博士朱士挺放罢。以臣僚言其才识庸凡。 四月二十四日,太府寺丞、兼权都官赵 夫,司农寺丞、兼权户部郎官程覃并放罢。以臣僚言:「 夫左右侂胄,其陷故相汝愚,实 夫纵臾之;覃献称提官会之术,致科抑估籍,为民深害。」 同日,秘书省校书郎陈模、秘书省正字张兴祖并与祠禄,理作自陈。以臣僚言二人绝无资望,猥玷清要。 五月七日,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吴衡与在外宫观。以臣僚言其专事唇吻,簧鼓是非。 二十六日,司农寺丞谢周卿、枢密院编修官吴衍并放罢。以臣僚言周卿豪侈贪黩,衍专事结托。 六月二十七日,国子录李诚之、提辖文思院赵希倧并放罢。以臣僚言:「诚之分教考试,取舍不公;希倧踰越分守,干请朝士。」 七月二十一日,新除带御器械范仲壬降两官,放罢。以右正言黄中言仲壬为茶马司,奉逆曦。 二十四日,司农寺丞秦榛、干办诸军审计司邵并与祠禄。以臣僚言榛片善未闻,碌碌庸缪。 九月十九日,太府寺丞陈振放罢。以臣僚言其因委赈济,出纳不明,隐占围田,与其妻弟。 二十日,合门舍人、充贺金国登位副使周登放罢。以臣僚言登辟置非人。 十月二十九日,大理正李曼卿放罢。以臣僚言曼卿得罪太湖之民,不可再齿朝列。 三年正月十三日,主管官告院倪千里与宫观,理作自陈。以侍御史陈晦言千里居心不静。 二月五日,起居舍人、兼权工部侍郎俞应符与在外合入差遣。以臣僚言应符衔命出疆,将带胶饵。 同日,权刑部侍郎陈晦放罢。以臣僚言晦学术短浅,操履倾邪,既登言路,私意横生,是非易位。 同日,秘书省著作佐郎陈舜申、秘书郎林至、秘书省正字周南并放罢。以臣僚言舜申去就不明,至佞谀不顾,南居乡武断。 七日,大理寺丞吕祖平、军器监主簿王中纯、监登闻鼓院张攀并放罢。以臣僚言祖平居官无誉,中纯学韫空疏,攀职业惰弛。 十一日,太府少卿胡大成、度支郎官傅伯召并与祠禄。以臣僚言大成昏耄,伯召贪刻。 三月二十七日,殿前司左军统制莫端降两官,放罢。以监察御史徐宏言端偷盗官钱。 四月九日,步军司统制李兴降两官,放罢。以监察御史郑昭先言兴偷盗官钱,刻剥士卒。 五月十六日,郭授寝罢带御器械指挥。 以臣僚言授非曾历边任有功人。 二十一日,武学谕胡应时放罢。以臣僚言应时艺业空疏。 八月四日,监左藏西库叶知几降一官,放罢。以臣僚言知几朝廷所发精缣奇货,悉行低价估直。 二十八日,大理寺丞沈绎、大理司直杨炎正并与在外差遣。以臣僚言:「绎顷宰畿邑,动违三尺;炎正滥预朝行,处心浮躁。」 九月二十五日,国子博士陈一新、太学正谢汲古并放罢。以臣僚言:「一新狠愎自用,无循善诱之功;汲古行实不修,不能使人心悦诚服。」 二十七日,工部郎官陈铸、合门舍人林之望并放罢。以臣僚言铸谄佞庸凡,之望觊幸无餍。 四年闰二月二十七日,户部郎中张欣放罢。以臣僚言欣苏师旦之党,持节广东,纵吏视成,科买规利。 四月二十五日,大理寺丞施椷、费埏并放罢。以臣僚言:「椷得郡永嘉,专务掊敛,进丞祥刑,涉笔唯阿;埏素有心疾,居官妄作,始叨(延)[廷]评,便遭缴驳。」 六月一日,度支郎官张慥与闲慢差遣,秘书郎薛绂、诸王宫大小学教授刘公亮并放罢。以臣僚言慥耳聩心愦,绂豪饮无度,公亮贪污鬻狱。 二十七日,太府寺主簿曾准与祠禄,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准怀奸嗜进。 二十九日,太府少卿赵汝涧放罢。以臣僚言汝涧贪墨营私,轻率自恣。 八月二十八日,秘书郎唐吉先、大理评事许震并放罢。以臣僚言吉先素乏声誉,震躐等冒进。 九月二十七日,前 大理评事叶正纲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永不收叙。以臣僚言其代名冒官,为子不孝。 十二月七日,奉议郎张镃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象州羁管。先是,臣僚论镃不安命义,觊图非望之福,追五官,送全州居住。既而复言其凿空妄议,欺天罔人,肆为阴谋,犯命义之大戒,合正邦刑,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新除侍右郎官巩嵘放罢。以臣僚言其提坑冶职,措置乖方。 二十八日,主管官告院滕璘、提辖榷货务赵希闵并与祠禄,理作自陈。以臣僚言:「璘近因疾恙,殊费支吾;希闵有八九十之亲,顾乃废远,曾不暇恤。」以上《宁宗会要》。 嘉定五年三月二十八日,太府寺丞湛循与参议官,福建提举陈纪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二人年逾挂冠,希进未已。 二十九日,干办诸司粮料院杨圭放罢。以右正言董居谊言其昨宰黄岩,倚任 胥,交通关节。 四月三日,监登闻检院汪杲放罢。以监察御史金式言:「其昨倅广信,月籴军粮,载归鄱阳,以取倍息。冬夏虑囚,所过受馈,仓司委买银两,取其余直归己。」 七月二十六日,提辖行在杂卖场吕启宗、提辖建康府榷货务都茶场许兴裔并与祠禄。以臣僚言:「启宗昨宰惠安,席卷殆尽;兴裔昨宰瑞安,纵吏为奸,逼人至死,令子弟冒同姓牒试。」 八月二十八日,新除侍右郎官曹彦约放罢。以左司谏郑昭先言:峒主叶广等就 降许国,既邀其来,反执而戮之,彦约之奏请于朝此处语意未竟,俟考。。 九月一日,吏部架阁薛舜俞放罢。以臣僚言其不事绳检,为江西干官日与营妓狎昵。 十一月六日,司封郎官李直养与祠禄,大理评事杨垓仲放罢。以臣僚言:「直养精神昏愦,职业废弛;垓仲滥中法科,不知律令。」 六年正月四日,度支郎官魏大中与宫观。以臣僚言其昨守霅川,受成吏手,姻亲挠政,妄言羡余。 二月一日,新除知大宗正丞林良与宫观。以臣僚言其向守嘉兴,专事掊克,自奉其私,亲旧馈送,多支公帑。 二十五日,新除太常博士徐自明放罢。以臣僚言其向居师儒之职,考校去取,无非私意。 二十八日,前主管殿前司公事郭杲差宫观指挥寝罢。以给事中曾从龙言其纵臾用兵,缔交权门。 同日,刑部员外郎沈纺与宫观。以臣僚言其向守莆田,词诉不晓,字画多误。 五月一日,监尚书六部门沈谧与祠禄。以臣僚言其尝为漕幕,日事燕饮,偶玷今除,人以为滥。 六月二十八日,太府寺丞张镐放罢。以右谏议大夫郑昭先言其试郡潮阳,专事苛敛,运铜下海,为人所持。 七月一日,大理评事王洪之放罢。以监察御史黄序言其宰长沙日用刑惨酷,科产户买盐,委用馆客,贿赂公行。 八月一日,军器监程卓、干办诸司审计司李□并放罢。以臣僚言:「卓居家牵于多爱,居忧威制乡曲;□为临安北厢,入幕多徇嘱托。」 同 日,新除刑部郎官商逸卿与在外差遣。以刑部尚书兼给事中曾从龙言其比守辅藩,有大辟狱,省部督趣数十次,更无一字回报,先有是命。既而监察御史倪千里复言逸卿分符嘉与,弛谬荒恣,乞罢处州新除。 尚左郎官廖德明放罢此条原与上条相连,中间当有脱文,上条语意似未尽,而本条则脱月日。。以臣僚言其为广东宪日,峒寇猖獗,措置乖方;及用为帅,养病自尊,盗贼公行。 闰九月二十二日,新除大理寺丞赵伯桧放罢。以右谏议大夫郑昭先言其鄱阳之政急于裒敛,轻信子弟以折辱邑宰,竭民膏血,封殖其私。 十二月四日,监登闻鼓院陈蕃孙、大理评事江模并与祠禄。以臣僚言:「蕃孙曩知抚州,已试无状,湖、徽两郡,随与随夺;模为其乡人经营冒试,以选人趁赴朝会。」 十二月二十七日,大理寺丞张革放罢。以臣僚言其比领淮郡,不能抚摩,纵容亲随,交通关节。 七年二月二十八日,兵部郎官宋德之放罢。以侍御史石宗万言其言行背违,中实贪诈,今以虚名,滥寘郎省。 三月一日,太学录陈殊放罢。以监察御史黄序言其心术回邪,行检不修。 二日,干办诸军粮料院董与几放罢。以监察御史倪千里言其事亲不孝,居官不廉。 二十五日,殿前司神勇军统制詹和、步军司左军统制张瑜各降一官,放罢。以臣僚言:「和老而贪饕,军政不修;瑜谀佞奸贪,巧求升差。」 五月二日,提辖文思院余铸放罢。以监察御史倪千里言其所至以阴险之术 倾陷同列,今登朝列,故态不改。 六月五日,武学谕方震放罢。以臣僚言其考试私意,取放锺大成预选,士论益喧。 二十九日,新除太常寺主簿胡卫与在外合入差遣。以右正言应武言其居官无重厚之实,居乡乏循理之称。 七月二日,左屯卫郎将武师道放罢。以监察御史黄序言其向为庐州强勇军统制,惟务裒克,以自丰殖。 九月三日,新除军器监赵汝厦、新除工部郎官周纶并放罢。以殿中侍御史应武言:「汝厦为郎,偶兼钱谷之寄,仰成吏手,漫不加省;纶为丞外府,金谷之任略不究心。」 同日,太学博士陈与行放罢。以殿中侍御史应武言其好行私意,考校不公。 十月二十五日,殿前司护圣军统制樊荣放罢。以臣僚言其勇略无取,贪污为甚,因肆掊克,无所不至。 十二月四日,太府寺丞卢子文放罢。以监察御史刘棠言其昨守临江临:原作「监」,据本书方域一一之三九改。,见谓贪黩,逞威妄作,略无忌惮。 二十六日,仓部员外郎留丙放罢。以左司谏黄序言其终日坐曹,懵无部决,有子应神童,不顾分守,必欲求赐出身,庙堂难其请,退辄怨望。 同日,知大宗正丞、兼权刑部郎官徐瑄放罢。以殿中侍御史应武言其为大宗正丞,蔑视官长;兼摄郎曹,不安分守。 八年二月二十四日,太府寺簿杨恕、大理寺簿任一鹗并与在外合入差遣。以臣僚言:「恕兼辖封桩库,有估卖籍没金币之属,视其物贵价廉者巘鬻请置请置:似当作「移置」。;一 鹗试邑莆田,与吏为伍,朝廷悉蠲下户逋租,创为青册,追扰如故。」 二十八日,太府寺丞齐砺放罢。以监察御史李楠言其滥丞外府,财赋之剧司,以砺之庸琐,本末源流岂能深究。 (二)[三]月二十六日,起居郎李降一官放罢。以殿中侍御史应武言其外若诚悫,中实险巇,招纳纵横游说之人,与闻阽危宗社之议。 二十七日,监登闻鼓院董履道放罢。以左司谏黄序言其昨宰仙居,催科严峻,保长趁限讯决无虚日,库藏充盈,肆为席卷。 六月三日,太府寺丞韩松与在外合入差遣。以监察御史刘棠言:「以勋阀收用,俾丞外府,然其少年痴騃之习,老未革去。」 七月二日,新除太学正宋倚放罢。以监察御史李楠言其分教庐陵,养士行食,虚籍支破,以自丰殖,课试类出私意,学职率以货取。 八月二十日,吉州刺史、主管殿前司公事何汝霖与宫观,理作自陈。以右谏议大夫应武言交结权贵,从事宴游,招纳游士,干预邪谋,故有是命。既而臣僚复言其贪污狼籍,密结游士,包藏诡计,复诏降一官,罢宫观。 二十二日,大理评事楼澄、监登闻鼓院高之问、干办诸司粮料院张次贤并与在外合入差遣。以殿中侍御史黄序言:「澄约法断案,率多疏脱;之问入仕以来,寂无闻称;次贤才具短拙,治状无取。」 十月二十七日,武学博士杨宏中放罢,与在外合入差遣。以右谏议大夫应武言其滥得学官,释 奠差官偶不及,恚怒之气,叱詈吏胥,不顾同僚。 九年二月二日,监六部门林拱辰与在外合入差遣。以监察御史刘棠言其试邑则贪污不律,倅郡则狼籍滋甚,躐处班行,可谓侥幸。 二十七日,翁潾新除刑部郎官指挥寝罢。以右谏议大夫应武言:「广德地狭民贫,不堪重敛,潾为守绝无可录,惟以掊克为理财,以鄙吝为节约,岂足以胜郎官之任!」 五月二十七日,监行在左藏西库郑浦与祠禄。以殿中侍御史黄序言其经营版曹,差檄往福建劝谕和籴,即揭大先牌,以王人自居,州县官奔趋迎,折俎馈遗,安然受之。 六月二十四日,提辖杂卖场鲁兴文放罢。以右谏议大夫应武言其昨宰盐官,乖缪之迹不一。 二十五日,提辖左藏西库江烨放罢。以殿中侍御史黄序言其武断,搂揽公事,作倅江陵,兼摄分司总干,妄用大军官钱。 八月二十七日,太学正周勉与在外合入差遣,主管礼兵部架阁文字刘墀与近地见次属官差遣。以殿中侍御史黄序言:「勉本无才能,缪为朴鲁;墀阘(葺)[茸]不振,夤缘荐引。」 十月十七日,赵时侃除职与郡指挥寝罢,与宫观,理作自陈。以监察御史盛章言其顷尹京畿,奸贪颛恣,使处外藩,得以自肆,贻害又甚。 十年正月二十三日,大理寺丞刘、傅(壅)[雍],并先与在外差遣。以右谏议大夫黄序言其二人推勘和州通判叶禾犯赃公事,各持异论,至于互申,乞别差 清强官根勘,候狱事竟日,将二人分别施行。故有是命。 二月七日,太常寺主簿黄民望与宫观,理作自陈。以监察御史李安行言其职隶容台,规避拜跪,令吏辈改差选人摄事。 三月二十八日,大理寺丞刘特降三官,元降与外任指挥更不施行。以右正言刘棠言其推勘叶禾受财,信任吏胥,卤莽结勘,抑令虚供,可见不职,先有是命。既而秘书少监、兼权中书舍人黄宜又言:「刘用意固执:原作「倒」,据前后所述改。,计较符合,则为故人,乞将刘更赐镌降。」复诏更降一官。 五月二十六日,侍卫步军司都虞候王佺与宫观,理作自陈;王玺特降一官,令就镇江府都统司从军;步司统制陈师亮降一官,放罢。以监察御史李安行言:「佺之子玺指求中军统领,僣越劫持,与师亮结为死党,时出怨望语。」 十一年正月六日,殿前司神勇军统制王琪降两官,放罢。以臣僚言其专为克剥,谋办己私。 六月二日,右领卫将军、时暂管干殿前司职事张茂放罢。以臣僚言其抚军则殊无纪律,处事则顿乏精神,无统御之术,不足倚仗。 七月五日,兵部侍郎黄序与宫观,理作自陈。以监察御史蔡辟言其浸被超迁,遍历台谏,专于嗜利,不顾廉耻。 二十八日,新除大理寺丞黄干、新除合门舍人薛伯虎并与祠禄。以侍御史李楠言:「干之欺谩,已形于倅安丰之日;伯虎之贪墨,已见于守合淝、无为两任之内。」 八月七日,新除起居 舍人留元刚放罢,与宫观,理作自陈。以监察御史蔡辟言其出守温、赣,专务苛刻,傲视名德,旁若无人。 十一月十九日,大理评事李秘、合门祗候陈祖文、合门看班祗候辛师 并放罢。以监察御史蔡辟言:「秘狱事闇疏,受成吏手;祖文趋向卑污,放荡狎游;师 夤缘合属,招揽外事。」 十二年正月六日,国子监书库官冯大受与祠禄。以侍御史李楠言其恣行武断,长恶不悛,兜揽关节,干挠县政。 二十一日,大理评事闾丘梓、监行在榷货务大门郭九思放罢。以监察御史王梦龙言:「梓顷典鹾局归航,发觉本券,充积私橐;九思不守士检,猖狂之行播于都邑。」 三月二十七日,大理评事叶口矢放罢。以侍御史李楠言其赋姿浮荡,习为膏粱,声色货利,日汨其心。 闰三月四日,吏部郎官康仲颖与宫观。以监察御史王梦龙言其居家则贻诮于乡曲,为郡则得罪于士民,庀职小铨,曲意行私。 六月二日,太常少卿蔡辟与宫观。以监察御史张次贤言其外示威严,中实狠愎,凡所弹击,无非私意。 四日,权工部尚书胡 、礼部侍郎袁燮并放罢。以合台言其二人论议不一,各执偏见,一主于和,一主于战,求胜报怨,殊非体国。 十九日,军器监黎伯巽、刑部郎中赵彦适并与州郡差遣,兵部郎中高禾、秘书省著作郎陈黼并与参议官差遣,大理正沈绎、大理寺丞蒋谊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右正言胡 卫言:「伯巽以憸佞之质,习倾诈之风;彦适权奸之甥,规避作邑,秋(宫)[官]剧曹,岂能平允;禾当华发之年,有婴孺之嗜;黼久焉玩愒,愦愦无闻;绎已试罔功,台疏可考;谊心术回邪,专事口吻。」 二十六日,主管临安府城南左厢公事吕潚、城北右厢公事汪之纲并放罢。以监察御史张次贤言:「潚纵饮多至达旦,决遣率由吏手;之纲昨宰龙游,罢吏教之断决,馆客代其书判。」 八月九日,殿前司左军统制张健、神勇军统领崔震并放罢。以监察御史张次贤言:「健以妾妻逆曦,缘此升差,出戍扬州,赃滥不法非一;震元系御马院白身,军务莫晓,牧马平江,恣所欲为。」 十月二十六日,刑部郎中费埏、大理寺丞留硕并与祠禄。以右谏议大夫李楠言:「埏幸中金科,两玷台议,躐处郎省,岂所宜得;硕自领左符,受成吏手,今佐详谳,何所建明 」 十一月三日,刑部郎官应元衮、宗学谕黄克仁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监察御史张次贤言:「元衮年事浸高,精神昏愦;克仁阘茸无闻,何能谕导 」 十二月十九日,权刑部侍郎何剡与宫观,理作自陈。以右正言胡卫言其洎登禁近,乃乏廉隅,既苦末疾,间至曹局。 十三年三月六日,礼部郎官陈贵谊与宫观,理作自陈。以监察御史张次贤言,贵谊以私故久旷职事。 四月二十九日,监尚书六部门张国均与祠禄,三省枢密院主管架阁文字林万与在外合入差遣。以臣僚 言:「国均天资骄騃,气习凡下;万文采议论,全无足观。」 五月二十〔日〕,刑部员外郎徐瑄罢黜。以监察御史罗相言,瑄镇泸南日恣为掊 。 六月二十四日,干办诸军粮料院郑域与在外合入差遣。以殿中侍御史胡卫言,域 官所至,罔不狼籍。 八月十九日,新浙西副总管高仁罢新任。以知临安府陈广寿言:「近因受词状,有高伸论仁不分祖上田产物业,遂行追对,更不肯分析。及送府院对证,方肯供状愿分,其无廉耻可见。」 十月一日,都官员外郎赵建大与宫观,新除户部员外郎赵希昔寝罢令赴行在供职之命。以监察御史方猷言:「建大得疾之后,语言蹇涩,据案阁笔,一辞莫措。希昔守凤州日,虏犯金牛镇,一筹不画,乃先逃遁。」 二十九日,秘书郎兼庄文府教授柴景望与宫观,理作自陈。以右正言张次贤言:「景望为丞胄监,处事懵然,授经上讲,语骇听〔闻〕。」 十一月一日,国子监主簿洪彦华与宫观,理作自陈;太学正留祺与在外合入差遣。以监察御史方猷言:「彦华私欲交胜,廉隅不立;祺精神昏愦,考校非长。」 十二月十日,殿司右军统制王宁放罢。以权殿前司职事冯榯言:「宁近因居民遗漏,畏惧退避,辄离地方。」 十一日,殿司步军统制薄处厚降一官,放罢。以居民遗漏,延烧城外,至步军寨,处厚却护廨舍,不用心督兵救扑。 十七日,殿司游奕军统制陈昺降一官。以游奕军兵邵安家 遗漏,昺有失提督钤束,从权殿司职事冯榯言也。 二十七日,太常博士王澡、太学博士周端朝、太学博士(院)[阮]文子并与在外合入差遣,大理正孙泾降一官放罢。以殿中侍御史张攀言:「澡夤缘立朝,肆言无忌;端朝不安分义,侥求入馆;文子职在校文,神气昏愦;泾往清湘鞫知钦州林千之狱,所申自为异同。」 十四年七月一日,国子录李方子罢黜。以左司谏王元春言:「方子顷游璧水,有富民范若水从学,视为奇货,欲以女妻之。若水因是迄死非命,咸谓方子利其财而致之死。」 八月二日,宗正少卿陈卓、大理少卿楼观、司农少卿王栋并与祠禄,理作自陈。以殿中侍御史张攀言:「卓兼摄西掖,肆言无忌;观疲曳安坐,略无愧色;栋循循默默,坐縻廪稍。」 九月三日,大理少卿林岊、仓部郎中赵师懿并与祠禄,理作自陈。以监察御史李伯坚言:「岊为贰外府,无所可否;师懿历柳、道二守,政以缪闻。」 二十三日,新除大理寺丞万俟米 與宮觀。以中書門下省言米 年事已高,精神已耄,繳還詞頭故也。 二十七日,太府寺丞赵希蓁、司农寺丞吕昭亮并与宫观。以殿中侍御史张攀言:「希蓁昨守湖郡,恣行惨刻,公私诛求;昭亮从事燕游,荒废职业,躁竞奔趋。」 十月三日,驾部郎官郑定、屯田郎官谢周卿、新除秘书丞兼权右曹郎官陈畏、新除太府寺丞杨若,并与在外合入差遣。以右正言袭盖卿言:「定昨 守嘉兴,缪政流传;周卿持节淮东,政事贪暴;畏每事退缩,纵吏为奸;若不度衰残,昧然嗜进。」 四日,诸王宫大小学教授陈无损、太常寺主簿应镛太常寺:原作「大寺寺」,据本书选举二一之一七改。,并与在外合入差遣。以左司谏张次贤言:「无损精神昏愦,状貌衰颓颓:原作「愦」。按上句末亦为「愦」字,而旁批「颓」,据文意当改本句「愦」字。;镛容止无度,面目可憎。」 十一月一日,和州防御使、提举佑神观赵不熄与在外宫观。以监察御史方猷言:「不熄朝参常礼,以疾不趁,本非宗老,且复多病。」 十五年正月二日,工部侍郎王居安、权刑部侍郎陈广寿并特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居安江西平寇罔功,贪谬着闻;广寿尹正神 无状,物议厌薄。」 同日,合门舍人陈大纪罢黜。以臣僚言:「大纪为公试所考官,略不经意,工拙易位。」 二月三日,干办诸军审计司王自强、提辖左藏东西库赵师楷并与宫观,理作自(程)[陈]。以臣僚言:「自强资禀庸俗,券旁之奸,必不能察;师楷识见凡下,出纳之吝,必旷厥职。」 同日,新除度支郎官郑如冈罢新与宫观(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居家受制悍妇,当官蒙成猾胥,贪黩之状,擢发莫数。 五月二十八日,大理评事俞杲、主管官告院孙 ,并与在外合入差遣。以臣僚言:「杲人物阘茸,精神昏愦; 姿禀凡庸,志趣鄙猥。」 七月二日,太常博士牛斗南、司农寺主簿林叔成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斗南作邑有贪残之声,立朝无靖共之操;叔成为邑则讯决违法,佐郡则政以贿成。」 八 月十五日,权管干马步司职事王端理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其摄事三衙,为 营居,擅役禁旅,失于恭谨。 九月七日,监行在丰储仓门斯泽罢黜。以监察御史李伯坚言其封弥付之吏手。 十一月二日,大理少卿盖铸、将作监喻珪各与祠禄,理作自陈。以臣僚言:「铸人品猥凡,志趣卑陋;珪容貌鄙俗,识见昏庸。」 二十八日,秘书省著作佐郎、兼权刑部郎官黄灏,太学博士谢兴甫,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灏已玷白简,不知惩艾,顾犹妄作;兴甫庚辰校艺南宫,私取交朋,不顾法理。」 十六年二月二十二日,司农寺主簿江润祖特降一官,大理寺主簿黄庑特展一年磨勘。以左司谏李伯坚言其封弥卤莽。 三月三日,新除兵部郎官施椷、新除屯田郎官胡楶并放罢。以臣僚言:「椷年事已高,精爽昏愦;楶凡所居官,俱无善状。」 同日,临安府通判黄顺卿罢黜;郑伯谦、赵汝 阴并与祠(录)[禄],理作自陈。以臣僚言:「省试差官有总辖诸司一员,系以临安府通判为之,预差下黄顺卿。及期,顺卿以子弟妨试,托疾求免,改差通判伯谦、汝 阴,又复辞难。」故有是命。 十七日,步司左军统制、时暂照管步司事务成政镌罢。以臣僚言政宴安公宇,不修军政。 四月一日,新除起居郎郑自诚与在外合入差遣。以臣僚言自诚昨守宜春,初无善状。 同日,户部侍郎沈 与在外合入差遣。以臣僚言 官居 迩列,苟玩度时。 二日,新除大理寺丞林大章、司农寺丞杨绍云,并与在外合入差遣。以臣僚言:「大章居乡则桀骜,治郡则贪污;绍云门荫得官,专事谄佞。」 同日,大理寺丞赵希 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希 生长公族,气习膏粱,率意妄为,不顾理义。」 八月三日,国子监丞葛从龙、太学录缪师 并与祠禄,理作自陈。以臣僚言:「从龙姿禀昏愎,气貌倨骄;师 斁灭天常,溺爱背亲。」 十月二日,太学博士高熙绩与祠禄。以臣僚言熙绩考校补试,牢笼私取。 三日,左卫中郎将杨显、右骁卫郎将黄之颖并放罢。以臣僚言:「显摄事丞徒,专意掊敛;之颖不安职守,妄意营求。」 十一月三日,校书郎陶崇与在外合入差遣,新城知县叶嵇服阕日展一年放令参注。以臣僚言:「崇国忌行香,托疾不赴;嵇容纵汪时亨,违法行用锡牌白会事,今丁忧去官。」 三十日,大理寺丞江模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模纵容子弟,为害乡曲。 十七年四月一日,干办诸司粮料院陈元粹、监左藏东库莫焕并罢黜。以臣僚言其败礼犯义,怠废职业。 同日,礼部侍郎侍:原作「尚」,据后文「南宫赞长」句改。、兼中书舍人胡卫与宫观,理作自陈。以卫南宫赞长,西掖摛文,寖通显矣,嗜进益切,清议鄙之,为臣僚论列。 同日,提辖行在左藏库赵希伋与宫观。以臣僚言其重罚诸胥,以资妄用,肆贪无忌。 绍熙五年七月二十九日,知福州辛弃疾放罢。以臣僚 言其残酷贪饕,奸赃狼籍。 八月五日,广东提举吴昭夫放罢。以左司谏黄艾言昭夫公使库别置历,送还人多支钱,或诡名借请馈送,皆有实迹。 同日,知太平州蒋继周放罢。以侍御史章颖言其每与(住)[佳]郡,皆以不治闻。 十六日,朝请大夫、直龙图阁、知扬州钱之望可特降直显谟阁。以侍御史章颖言其收捕茶寇,初无功行,自此擢用,悉以贪闻。 九月二十一日,知衡州余秀实放罢。以湖南提举吴镒言其创例科敷,置州用库,妄破借请,伪作驰送。 二十七日,朝散大夫、集英殿修撰辛弃疾降充秘阁修撰,朝议大夫、焕章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马大同降充集英殿修撰,罢祠。以御史中丞谢深甫言:「二人交结时相,敢为贪酷,虽已黜责,未快公论。」 二十八日,中大夫、焕章阁学士、知成都府丘 降充焕章阁直学士,放罢。以御史中丞谢深甫言:「其蛇虺之毒,虎狼之暴,肆虐以济贪,怙势以行诈。到官方一年半,而西蜀军民、士夫无不怨愤。」 不孝不廉,不当齿于搢绅。 特降两官。以臣僚言 十月二十五日,前辰州通判刘 闰十月八日,知江州沈祖德放罢。以臣僚言祖德素无行检,敢肆贪残,与吏为市,立威科罚。 十四日,绍兴府通判马辉放罢。以臣僚言其狠傲贪刻,凌驾帅、宪,暴虐诸县。 十九日,利路副总管吴晟、参议官王公迈并放罢。以本路提刑范仲艺言:「晟于禁乐之时, 般乐器数担至官所,作乐饮宴;公迈贪鄙之姿,士所不齿。」 二十三日,知威州邓机放罢,永不得与州郡差遣。以四川安抚制置司言,其到官始八阅月,诛求百出,民不堪命。 二十七日,知江陵府袁枢放罢。以臣僚言其狠愎自用,贪虐不恤,立朝治郡,俱无足称。 十一月五日,知资州张大猷、知隆庆府赵善诏并放罢。以四川总领冯震武言:「大猷纵令子弟、门客妄作,善诏减克赈济米斛,致饥民躏践。」 七日,新知蕲州郑嗣宗、新知兴化军韩元老并放罢。以殿中侍御史杨大法言:「嗣宗为提举时,席卷盐钱;元老知真州时,视官库如私帑。」 同日,新知江州沈瀛放罢。以右谏议大夫张叔椿言,瀛素苦心气,间遇疾则愦眊,不知所为。 十二月十二日,朝议大夫、直秘阁、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张演褫夺职名。以殿中侍御史杨大法言其倾险贪吝,恃才矜己,累遭台评,不知悔过。 庆元元年正月二十四日,知袁州郑南、新知舒州赵公介除命并寝罢。以臣僚言南狠暴贪污,公介性禀轻儇,素无士行。 二十六日,新知扬州郑兴裔寝罢,依旧在京宫观。以臣僚言其暴戾残忍,科罚贪虐,为边郡尝语人曰:「边郡当以便宜从事,岂问条令,何畏朝省!」 同日,新知南剑州魏钦绪放罢。以臣僚论其残刻贪婪,背公蠹政。 二月五日,湖北提刑黄抡放罢。以臣僚言抡不顾廉耻,交通关节。 六日,知万安 军李伯鈜放罢。以广西诸司奏其残忍贪婪,扰害黎民,引惹边事。 二十二日,赣州通判黄涣放罢。以臣僚言涣昨为太博,谤骂长官,陵轹同列,已污白简。 二十四日,建康都统皇甫斌放罢。以台谏论斌夤缘边面,遽叨分阃,妄自尊大,求为殿帅。 同日,知南外宗正司赵公迥召命寝罢。以言者论其素无行检,老而弥甚,干挠州县,无复忌惮。况年已七十有四,自应休致。 二十五日,浙西提举黄灏追两官,放罢。以臣僚言灏(早)[旱]伤之际,措置失宜。 同日,黄万石不得与亲民差遣。以谏议大夫张叔椿言,万石前知濠州,率意妄作,狎妓贪污。 三月二十四日,徽州通判赵釴夫、建昌军通判沈稷并放罢。以臣僚论釴夫用刑惨酷,科敷公吏,巧作名色支破官钱;稷因摄郡,政委富室,兜揽公事,商量关节,妄作祸福。 二十六日,知盱眙军刘荀放罢。以臣僚言其为守盱眙,郡境大旱,辄以丰熟妄申,致民窜虏境。 同日,福建提刑赵像之、江西提举赵谧并放罢。以臣僚言:「像之贪黩无厌,难以久处祥刑之任;谧性识不敏,才具非长,剖决无能,书判多误。」 四月二十七日,淮东提举陈损之、运判赵师并放罢,知扬州钱之望特降直徽猷阁。以臣僚言:「损之盗官盐贩往江上,得钱买货入蜀;师往上江买木结昫,就真州出卖,侵夺商贾之利;之望将备边桩积之钱籴米,转卖营运。淮人目为三客。」 同日,知 雷州陈亮弼放罢。以本州岛三县耆老告论在任不法事三十余项,体究得实。 五月二日,兴元都统制王宗廉特降一官,放罢。以侍御史杨大法言其暴戾淫邪,贪黩鄙猥,初无将略,军政不晓。 十四日,新除提点坑冶铸钱耿延年罢新命。以言者论延年凡(康)[事]贪猥年:原作「无」,据前述改。,平生巧于交结,所至略无寸长。 二十三日,知婺州黄度落职,放罢。以臣僚言:「兰溪知县张元 奸赃不法,罪状显著,度为郡守,坐视不问。」 七月六日,雷州水军统领何茂椿放罢。坐轻躁恣横,不畏法令,从广西经略司所按。 七日,新知常州赵亮夫放罢,新知饶州萧忱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以臣僚言:「亮夫贪鄙无状,人所不齿,向守广德,席卷而去;忱庸缪有余,且乏廉称,曩守衢州,郡政尽废,惟事燕饮。」 二十七日,朝奉大夫、直龙图阁、知福州詹体仁降两官,放罢。以臣僚言体仁薄于士行,视势阿附,反复倾险。 八月五日,知处州蒋行简放罢。以臣僚言:「行简昏缪狠愎,专务惨酷,昧于断决,郡事废弛。」 二十三日,新知雅州史勤罢新任。以四川制置使赵彦逾言,勤前知黎州,引惹蛮民侵犯边境,措置无方。 二十七日,盱眙军通判孙质永不得与亲民差遣,添差严州通判任清叟放罢。以侍御史黄黼言:「质素无愧耻,所至赃污,今倅盱眙,略不悛改;清叟性质贪鄙,趋向凡下,为仕官亦如营生,贪冒不知进退。」 同日,朝散郎、前 知大安军宋琚追两官,永不得与州军差遣。以琚昨任知军,受代有日,妄立名色,席卷军帑,为利路安抚章森所奏。 十月三日,知南雄州廖倜与宫观,理作自陈。以广东运判徐柟按倜癃老昏暗,郡事率皆废弛,取解不奉诏条,沮抑进士,遂致场屋喧噪。 十四日,前知处州蒋行简特降两官,添差通判赵师硕放罢。以监察御史王恬言:「行简贪污狼籍,以致罢命,不能悔过,尚且恣横;师硕驵侩无赖,身尝雕青。」 十六日,成都运判续耆与祠禄,理作自陈。以监察御史张孝伯言,耆感末病,今已踰年,语言步履,不堪勉强。 二十六日,前知汉州张演罢祠禄,降授秘阁修撰、知福州辛弃疾与落职,知郢州曾三聘、知南剑州黄瀚并与宫观。御史中丞何澹言:「演累以受金见之白简,抆(式)[拭]得郡,贪污如故;弃疾酷虐裒敛,掩帑藏为私家之物,席卷福州,为之一(室)[空];三聘居乡则谋人田产,立朝则专事唇吻;瀚入仕并无资历,夤缘竟攘见次,破坏成法。」 二十八日,前知扬州钱之望降直徽猷阁,罢宫观。以谏议大夫李沐言:「之望前知扬州,初无绩状,专事唇吻,尚敢以贫为请,公议不容。」 同日,鄂州统制史非熊降两官,统领王喜降一等职事。皆坐全不用心关防养喂战马,以致内外结合,中毒倒毙,意欲货卖,以都统刘忠申奏故也。 二十九日,建康添差通判刘大临、通判王万枢各降一官,并放罢。以右谏议 大夫李沐言:「大临受王万枢请嘱科举出题,私祷考试官取其子王逢、王遂,士论甚哗。」 十一月二十六日,知楚州皇甫斌特降两官。以御史中丞何澹言:「斌不安分守,妄乞创造战船,不堪使用,专事虚谈,以误时听。」 二十八日,知永州陆杞放罢。以侍御史黄黼言其趋操凡下,素乏廉声,治家无法,临政赃污。 十二月三日,广东运判徐柟放罢。以右正言刘德秀言:「柟立朝则人以为怪僻,在外则又加以贪暴,居家则纵子女沽卖私酝,临政事则交通贿赂。」 二年正月五日,策选锋军统制郇元降充统领官,拨付镇江都统司,候有(关)[阙]日拨填。以殿司言元辄用子弟干预军政,紊乱法律。 十二日,添差江州通判杨照、南安军通判彭商老并放罢。以臣僚言:「照(侍)[恃]运判吴猎,陵驾州郡;商老赋性惨酷,贪婪赃污。」 同日,新福建路马步军副总管郑人杰与宫观。以臣僚言:「人杰始因谄事权门,遂蒙擢举,所至席卷,老不安分。」 二十一日,许浦驻札御前水军副都统制冯建放罢。以臣僚言:「建出自行伍,本无勇略,多役水军,兴贩盐货,贪淫不法,败坏军政。」 二十六日,正奉大夫、显谟阁待制、新知婺州军州事陈岘寝罢新命,与宫观。以臣僚言:「岘论思回邪,屏翰贪污,若畀婺女,必致席卷。」 二十八日,武德大夫、泽州刺史熊飞追两官,罢宫观。以侍御史黄黼言:「飞向知扬州,赃及万,按发伏辜,除名勒停。自 蒙叙复,得为楚州,不悔前过,轻易妄作。」 二十九日,都大主管四川茶马司杨经除直龙图阁令再任指挥寝罢,落职与祠。以臣僚言其贪婪狠缪,年迫桑榆,茶马重寄,不当复遣(士)[老]人为之。 二月二十一日,太中大夫、显谟阁待制、知福州木待问放罢。以言者论待问知宁国日纵亲随辈五人交通关节,部人呼为五鬼,号待问为木贼。自拜福州之命,奸赃如故也。 三月一日,知琼州庄方放罢。以其坐视黎贼作过,广西经略司按奏故也。 八日,知西和州王愬放罢。以四川制置使赵彦逾等奏愬懦弱无能,不堪倚仗,非守边郡之才。 二十五日,朝请大夫、主管台州崇道观沈有开降三官,罢宫观。以臣僚言:「有开谄媚权臣,罔蔑君上,合从窜殛,今尚奉祠。」 四月二十二日,前淮东提举陈损之寝罢与宫观指挥。以臣僚言:「损之比因论列放罢,今职名犹旧,已为轻典,若更与祠禄,则公论不甘。」 二十七日,知广德军徐济川、临安府通判郑魏良并放罢。以侍御史黄黼言:「济川到任以来交(关)[通]关节,妄破官钱归己,掊克无厌;魏良庸妄小人,贪墨无耻,凡诸县关请钱物及纳诸色等钱,悉有定赂。」 六月二十二日,朝请郎、知吉州杨方降两官放罢,奉议郎项安世降两官。以监察御史张伯垓言其适当危疑之时,怀私自营,不顾君上,委之而去;逮其事定,相继复来。 二十三日,朝散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 国宫陈傅良降三官,焕章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彭龟年落职,并罢宫观。以监察御史吕棐奏:「傅良向者权臣窥伺之谋,则左掠右卖,神出鬼没,辄出不逊之语;龟年附于伪学,赞权臣不轨之谋,厚诬罔上,罪诛莫逃。」 八月十四日,浙东提举莫漳放罢。以察官吕棐言:「台州洪水涌发,漂溺居民,冲荡禾稼,公然坐视,略无恻隐之心。」 同日,知万州张亨放罢,且与祠禄。以夔州安抚使毋丘恪等奏:「亨无治郡之材,取禀其妻,方敢出厅,讼牒积压,郡事废弛。」 九月十九日,朝散大夫、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辛弃疾罢宫观。以臣僚言:「弃疾赃污恣横,唯嗜杀戮,累遭白简,恬不少悛。今俾奉祠,使他时得刺一州,持一节,帅一路,必肆故态,为国家军民之害。」 二十七日,通判常州莫槱、通判建康府林致放罢。以臣僚言:「槱心恙昏谬,乖错不耻,目为颠倅;致阴险倾邪,贪饕鄙猥。」 十月二十六日,江阴军签判陈志同放罢。以知军邵裒然奏志同贪暴不职。 二十九日,知庆元府林大中落职,放罢。以臣僚言其为郡,上下之情不通,民无所诉,郡之寓公与大中之素亲厚者,皆欲徙居以避。 十一月六日,知无为军李洪特降两官,知平江府雷潀、知楚州熊飞各特降一官。以臣僚奏,御史台考核,皆以妄用亏损元交割钱数。 同日,前知台州周晔特降一官。以浙东提刑李大性奏,晔昨擅将常平等米 以新易陈,亏少万数。 十二日,福建运副陈公亮、提举蔡幼学并放罢。以臣僚言:「公亮素无廉声,昨漕江西,闻改福漕,席卷公用,郡人骇之;幼学早为伪学,巧取伦魁,持节闽部,全不事事。」 十七日,知洋州游仲鸿、知金州范仲壬并放罢。以臣僚言二人同恶相济、贪迂之迹见于所试,阿附权臣,妄作威福。 二十九日,新知徽州商侑降一官,放罢。以侍御史姚愈言侑素无行检,贪污狼籍。 十二月十三日,赵善诏知巴州指挥寝罢。以臣僚论其狠愎悖慢,累把州麾,皆以懵不晓事为上司按劾。 二十一日,新除湖北提刑赵谧、新( )[除]湖南提举陈守并寝罢除:原有残笔,似为「降」字,然据后文所述,陈守先为郡守,改命监司,乃是升任差遣,不当作「降」,因改。。以言者论:「谧昨为提举,性识不强,祠禄未及一年,攫取提刑差遣;守向在朝列,痴騃卑猥,懵不更事,遂干州郡而去,未赴再求监司。乞罢二人新命,使祠禄者须俟满秩,得郡必至终更。」 二十六日,朝奉大夫、秘阁修撰、提举南京鸿庆宫朱熹禠职罢祠。以臣僚言熹资本回邪,加以忮忍,污行盗名,欺君罔世。 三年正月十九日,滁州通判王光国宫观。以守臣洪槻奏光国每遇国忌、圣节,并皆托疾,不曾趁赴故也。 二十三日,新知衢州潘景珪指挥寝罢,与宫观。以中书舍人吴宗旦奏:「景珪虎狼之暴,蛇虺之毒,临政治民,懵不晓事,妄作威福。」 同日,王枢新知江阴军指挥寝罢,与参议官差遣。以中书舍人吴宗旦言:「枢乃相家之子,素居闲慢之职, 实未亲民,遽处以辅郡之任,恐致误事。」 四月四日,朝奉郎、建昌军通判栾继宗降一官。以臣僚言其天资苟贱,肆为贪暴,交通关节,惨酷害民。 二十六日,训武郎、知宜州陈表臣特降三官,放罢,永不得与知州军差遣。以广西安抚张玠言,表臣不能拊摩,专事掊敛,父艰不即解官。 二十七日,知隆州司马邍与宫观,理作自陈。成都运判闾丘泳奏邍纵吏虐民,遇事弛废。 二十九日,观文殿学士、正奉大夫、知潭州王蔺降充资政殿学士,放罢。以臣僚言:「蔺顷在枢府,希觊相位,既遭罢斥,忿忽君上,怨望朝廷。及镇长沙,与漕臣吴镒结为死交,讥谤时政,蔑视法令,交通关节,贿赂公行。」 五月十一日,淮东安抚赵巩、新广西运判吴镒并放罢。以殿中侍御史张釜言:「巩帅维杨,全不事事,讼牒积压,狱囚盈满;镒赋性多贪,济以佞邪,比任湖南运判,谄事王蔺,日与酣饮,漕计因此一空。」 二十四日,前鄂州都统刘忠罢祠禄。以臣僚言:「忠为副都统日,刻剥军兵,侵盗官钱,交结权贵。及升为都统制,愈无忌惮,窃取公帑,为之一空。」以上《宁宗会要》。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四 黜降官一一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四 黜降官一一 【续会要】 庆元三年六月二十三日,知宜州留丙放罢。以臣寮言丙乃故相留正之子,素未尝经历州郡,究其实历,系初任监当资序。 十月二日,广东提举徐安国、经略雷潀各降一官。以谏议大夫姚愈言:「安国信凭告首私监,辄遣林墉收捕,墉本海贼林文之子,乘势报怨,入海劫掠。盗贼既作,杀戮民旅,帅臣雷潀全无措置,但务卑辞招抚。贼徒知其畏懦,恣行杀掠。」 三日,知资州袁倚主管台州崇道观,理作自陈。以四(州)[川]制置使袁说友奏,倚坐视本州岛旱伤,唯以吟诗度日。 二十二日,知湖州赵善宣放罢。以臣僚言:「善宣天资凶狠,怪僻徇私。昨守常州,专事掊 ;今任湖州,惟务燕饮。」 二十九日,朝散大夫、焕章阁待制、知庆元府林大中寝罢与宫观指挥。以臣僚论:「大中比任言责,交结伪学,颠倒是非;今帅四明,上下之情不通,民无所诉。」 十一月二十日,知赣州黄艾放罢,知泉州邓驲与宫观。以臣僚言:「艾天资乖厉,谄媚故相,暨至赣川,略无善状。驲内怀狡奸,外肆阴很,缔结伪党,以徼官职。」 同日,直焕章阁、知庆元府卫泾放罢。以臣僚言泾天资轻儇,妄自蹇傲。 十二月九日,权知江州汪大定、权知南康军陈如晦并放罢。以右谏议大夫姚愈言:「大定庸缪贪污,惟务酣饮,郡事恬不加意;如晦 昏缪不振,蠹弊益甚,郡事悉委亲戚,词状尽付吏手。」 十一日,袭封崇义公柴国器罢见任,勒令归奉祠庙。以臣僚言:「国器身为主祭,更不亲奉祠事,营求外任,以显不恭。」 同日,淮东提举王宁放罢。以殿中侍御史张釜言宁居官贪黩,所至乖疏。 十二日,朝散大夫、知峡州成钦亮放罢。以言者讼钦亮凡猥贪墨,加以昏老,滥当郡寄。 四年正月十五日,朝奉大夫、新差权发遣吉州丁常任特降两官。以江西提举韩亚卿奏:「常任前任临江倅日,擅将收籴军粮钱为下户代纳官物,以钓名誉。」 十八日,知临(将)[江]军詹抡放罢。以臣僚言:「抡年已衰老,专事贩卖生口,前后起发归乡几六七十舟。父母相别,哭声震动,闻者惨然。」 二十一日,新差知镇江府潘景珪放罢,与祠禄。以臣僚言:「景珪凶愎很傲,阴戾贪黩,视郡民如草芥,待僚属如奴婢。」 二十九日,朝奉大夫、新知徽州商侑降一官,放罢。以臣僚言侑素无行检,所至贪虐。 二月十四日,权发遣蕲州祝禹圭放罢。以臣僚言:「禹圭得郡蕲春,每出厅,令僚属公裳相见,号为六参;用刑惨酷,席卷公帑。」 二十四日,朝请大夫、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郑如 放罢。以臣僚言:「如 昨知荆门军,未赴中风,其子公庠强其之官,并不出厅,凡状牒并公庠代之,不问曲直,非钱不行。根刷坊场,监决流血,人不堪命。」 同日,降授朝散大夫徐安国追两官,降授 朝奉大夫、依前直焕章阁雷潀与落职,今后并不得与亲民差遣。以臣僚言:「广州大奚山贼劫民旅,盖安国轻信妄动,差人收捕,愚民惧罪,肆彰凶恶。潀遽以酒米抚谕,妄申朝廷,凶徒愈炽。」 三月十一日,朝散郎、知吉阳军梁克和特降一官,永不得与亲民差遣。以(知)静江府张玠言:「克和耽于酒色,以知堡赵勍二女抑为婢妾,凡决民讼,皆付吏手。」 二十三日,新知雅州张炎放罢。以炎子汝砺受新都豪民王元二殴死赵道一金,计嘱知县赵炳作病身死,逐致彰露,从制置使袁说友奏也。 四月二十二日,朝奉郎、知高州赵师渗放罢,永不得与亲民差遣。以右谏议大夫姚愈言,师渗纵意贪婪,用刑惨酷。 二十七日,朝议大夫、知汉阳军胡介放罢。以监察御史张岩言岩:原作「严」,据《宋史》卷三九六《张岩传》改。,介所至脏污,凡经四劾,愈不知悔。 五月十七日,知南恩州李延年放罢,差主管台州崇道观,理作自陈。以广东提举陈宏规奏:「近降指挥,禁绝铜器,搥毁偿价。延年公然掊敛州县钱物,不即搥碎,仍给与之,可见营私。」 二十四日,朝散郎、温州通判林叔秀放罢。以言者论其凌蔑郡守,兜揽民词,擅自判押,公然取贿。 二十七日,建康府签判谭良显放罢。以臣僚言其天资险奸,济以贪秽,凡所居官,俱无善状。 六月二十一日,朝请郎、新知辰州魏泳降一官,罢新任。坐上殿札子内全不书衔,以显卤莽。 同日,知雅州朱愿、知崇庆府 吴景并放罢,与宫观,理作自陈。以成都府路监司考察,二人各坐才识昏缪、嗜酒废事。 七月二十八日,知太平州倪思放罢。以臣僚言:「思虽尝历官清要,而人品猥下,在朝则恣纵笔端,临政则掊敛害民,用刑惨酷。」 八月二十三日,前知贺州钱闻礼降一官,罢宫观。以知静江府张玠奏,闻礼拖欠逐年上供买马钱,收买物货入己。 二十七日,知通〔州〕葛掞、知邵武军周玭并放罢。以言者论各坐贪婪无耻,昏缪不职。 九月七日,降授朝奉郎、差主管台州崇道观杨方罢宫观。以臣僚言方本无学术,滥窃文科,阿附伪学,怀奸误国。 十月二十七日,太中大夫、显谟阁待制、知婺州木待问特降两官。以臣僚言,本州岛发解士子,有不逞辈挟众凌辱试官,必欲换题。 十一月三日,权发遣融州李兴时特降一官。坐诱引傜人纳土,意在邀功。 十一日,新知邵武军朱俣、知道州苏森并放罢。以臣僚言:「俣稔恶甚着,罔上狼籍;森民事懵然,惟务掊敛。」 十二日,朝奉郎、通判常州徐杞降一官。坐监试措置无方,以致拥遏,踏死士人。 十七日,修武郎、知万安军张凑降一官,放罢。以广西经略司奏:「凑强买客人香货,不还价钱,及科配民丁,计口卖盐,规图剩利,以归私帑。」 二十五日,前知复州洪楀日下令出国门。以臣僚言:「楀治郡酣酒度日,惟听妇言,专为营私。」 同日,新知常德府季圭、新知荆门军孙叔豹并放罢。以臣僚言:「圭向守普州,政事乖缪,喜怒任情,掊 州县,不恤饥民;叔豹所至凶焰,贪财害物,昔辟黎州,几惹蛮变。」 二十六日,知婺州木待问、新除知婺州王溉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待问为守婺郡,子弟宠妾纳赂,颠倒是非;溉政事乖缪,诸子狠戾,辄预政事,非赂不行。」 二十七日,新湖北提举常平刘坦之特寝新命。以臣僚言:「坦之天资狡狯,惟恃口才,以济其私。顷侍父嵘为监司,固已窃弄权柄,关节交通,今一路重寄,岂可付之 」 十二月六日,黄灏新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指挥寝罢。以臣僚言:「灏交结伪党,专事口舌,比因罢斥,遇郊复官,遂干祠禄,公论弗容。」 十五日,陈谦复直焕章阁、差知袁州指挥寝罢。以中书舍人高文虎论:「谦登朝列则巧附相臣,任总饷则席卷财物,既略示惩而快公论,岂宜更冒此宠!」 二十四日,知邵武军周玭降一官,永不得与知州军差遣。以言者论:「玭本州岛强盗杀人,法当至死,辄从决配,死者何辜!」 五年正月六日,新差知眉州成绘罢新任。以四川总领权安节奏:「绘前守成州,贪饕无术,今命眉州,必不改前非。」 二月十五日,朝请大夫彭龟年追三官勒停,朝奉郎曾三聘追两官。以右谏议大夫张釜言二人最为汝愚腹心,今尚逃宪纲,公论籍籍。 二十三日,新知湖州赵亮夫、新知徽州赵伯桧并放罢,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二人惟务贪婪,所至席卷。 同日,朝请大夫、直秘阁刘光祖特落职,送房州居住。以臣僚言:「光祖在州郡则挟私黩货,在朝列则阿附罔上。」 二十四日,新江西提举莫若晦放罢。以监察御史张岩言:「其人品凡庸,自污不耻,复畀皇华之宠,岂足以慰十州父老之望!」 三月十五日,朝请大夫、知赣州薛叔似与宫观,理作自陈;孙逢吉差知赣州新命追寝。臣僚言:「二人阴符故相,恬于无君,(令)[今]各与郡,众论沸腾。」 二十八日,知彭州杨纬、知英德府王正邦并放罢。以臣僚言:「纬凡四为郡,俱无善称;正邦掊克民财,用刑惨酷。」 四月二十三日,知象州朱震、知容州章镐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广西提刑张埏奏:「震率意妄作,科扰属县;镐年齿寖衰,智识愈缪。」 二十五日,福建提举陈 放罢。以言者论 持节闽仓,惟贪货财,惟事宴饮。 二十七日,知泉州林思齐放罢。以监察御史张岩言:「思齐持节福建,民讼全不介意,若使守泉,民事何所赴愬 」 五月二十三日,太中大夫、显谟阁直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楼钥禠职罢祠。以臣僚言其曩者职在封驳,汝愚拜相,朝路知非,辄于制祠盛称其美。 六月二十一日六月二十一日:原无「月」字,径补。或当改「二」作「月」,俟考。,新知兴化军王自中放罢。以臣僚言自中守上饶日偷窃贪污。 二十三日,前知温州王涣彦特降三官放罢官:原字有缺笔,且似为「守」字,兹据文意改。,永不得与亲民差遣。以臣僚言:「涣彦为守永嘉,减克军粮,几致生变,岂可复任亲民!」 九 月十六日,新知复州徐柟放罢,依旧奉祠。以臣僚言:「柟积恶素着,屡见白简,将漕广东,随行二医招权纳贿,岂宜复守凋郡!」 二十日,新知德安府李谦放罢。以臣僚言其迂僻偏执,殊不晓事,岂可任之千里。 二十七日,福建提举张经放罢。以臣僚言:「经褊躁乖疏,为守三衢,民遭漂荡,坐视莫捄。」 十月二日,前知蕲州祝禹圭新差知郡指挥寝罢。以臣僚言:「禹圭前知蕲州,倾险刻深,简傲忿戾,今复与郡,岂改前非!」 七日,新四川安抚制置使、兼知成都府黄由指挥寝罢,除华文阁直学士,与宫观。以臣僚言其缔结伪党,谄媚权臣,全蜀所领四路,岂可任未历州郡之人! 十一月十九日,崇庆府邓如愚、隆庆府姚艮、巴州万永肩、新州何俊杰并放罢。以臣僚言四人素履既无贤称,临政又无善状,各已衰暮,恬不知退。 同日,知雷州姚筠、广南提舶赵公绍并罢新任。以右正言程松言:「筠前知宾州,公绍前知郁林州,各肆奸贪,略无忌惮。」 二十二日,知兴化军钱孜放罢。以言者论孜性资狠愎,所治乏廉,用刑惨酷,贪污不已。 十二月五日,知琼州万良耜放罢。以广西安抚李大异奏:「良耜不理民讼,营私黩货,差吏入峒骚扰,遂致黎民劫掠。」 六年正月二十三日,利州路转运判官王沇、提刑洪邃并放罢。以臣僚言:「二人治郡,俱无善状,暴迹秽声,播闻西州,今畀蜀节,诚为失当。」 闰二月五日,知金 州陈奕放罢,前知严州朱起宗,并永不得与亲民差遣。以臣僚言;「奕仕官乖缪,惟务哀刻;起宗居乡无产声,试郡则赃污。」 五月二十七日,浙东提刑李洪、知房州赵彦洸并放罢。以右谏议大夫程松言二人天资惨酷,所至贪污。 三十日,新知武冈军赵公砬放罢。以臣僚言:「志趣贪污,备见白简,今武冈小垒,岂堪诛求!」 六月三日,权知南恩州韦翌、知处州高持并放罢。各坐非法惨酷,贪残生事,以侍御史林采奏故也。 七月十二日,新复焕章阁待制林大中寝罢职名,依旧朝请大夫致仕。以臣僚言:「大中比因阿附伪党,削职畀祠,今因谢事而还旧班,何以下厌人心!」 九月十二日,太中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谢源明罢宫祠。以臣僚言:「源明囊任琐闼,专务刺探朝廷,既遭白简,故态不改。」 二十二日,知常州王闻礼放罢。以臣僚言闻礼养痾郡庭,全不事事。 同日,新知建宁府黄由放罢,与宫观。以臣僚言:「建宁有壮县七,物繁地大,岂可以不历州县者一旦骤临其上!」 十月十五日,朝请大夫、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万良耜罢宫观,通判邵州陈友闻、通判建康府赵善珍并放罢。以臣僚言:「三人各以贼污,白简放罢,今良耜复得奉祠,而友闻、善珍复为郡贰,殊郁公论。」 十一月三日,新湖南运判刘诚之放罢。以臣僚言:「诚之比为郡守,席卷而去,监司清职,何以供其诛求!」 二十一日, 新知广州黄夏放罢。以臣僚言夏民讼不理,专事贪饕。 二十二日,新差知巴州李指挥寝罢。以臣僚言:「操心颇僻,备见弹章。既(枚栻)[抆拭]以祠禄,今乃巧求试郡,俾其临民,殃及千里。」 二十三日,知婺州赵伯放罢。以臣僚言:「伯为守婺女,讼牒积压,盗贼旁午。」 二十五日,赵彦新任常州指挥寝罢,差主管台州崇道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彦昨任南康,席卷公帑。今常州讲行荒政,必得贤二千石,始可分顾忧。」 十二月十五日,新知抚州王沅放罢,与宫观,理作自陈。坐奏对率略。 嘉泰元年正月七日,知严州毛 放罢,与宫观,理作自陈。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徐柟特降一官。以臣僚言:「 入则缪玷清班 :原作「密」,据前述改。,出则酖酒弛事;柟奉祠居里,长恶不悛。」 十七日,浙东提刑周珌放罢,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任便居住,理作自陈。以臣僚言珌持节一路,不能澄清属部。 十九日,知彭州史容特降一官,知永康军赵彦霈特降两官,并放罢。以容守彭州,用亲随冒请军粮,交通关节,夹造私酝货卖;彦霈为政惨酷,遇事罗织富民。为四川制置刘德秀奏故也。 二十三日,提点坑冶铸钱司徐辉放罢,新差广东提举市舶曾懿指挥追寝。以侍御史陈谠言:「辉为泉司,肆为侵暴;懿有聩疾,至老益甚,其于贪鄙,尤不可言。」 二月十八日,知琼州赵彦 放罢。以殿中侍御史陈谠言:「彦 恃酒任 气,为守巴州,罗织富家,掊取财物。今为琼州,惨酷尤甚。」故有是命。既而广西提刑王正功言彦 奸赃不法,恣横酷刑,遂特降两官,永不得与知州军差遣。 同日,降授朝奉郎、郢州通判姜处广特更降一官,仍照已降指挥放罢,不得与亲民差遣。臣僚言:「处广摄郡,支破官钱,广造器且,又追漆匠刘振兄鞭棰寄禁,以致溺死。」 三月十三日,琼州通判曾放罢。坐搜求星说,传习妖祥,扇惑下民,以臣僚言故也。 十八日,新差知郁林州石如松、新差知钦州徐寿指挥并寝罢,各与祠禄。以给事中张岩奏:「如松赃污不廉,知过不悛;寿昏懦不晓,素无能声。」 二十三日,新知崇庆府唐辂、新知达州赵彦建并放罢。以言者论:「辂轻率贪婪,肆为诋讦,比守利州,任吏信子,有弛郡事;彦建奸险狼籍,为邑不终,为倅被劾。」 二十四日,新知泉州宋之瑞指挥寝罢,与祠。以臣僚言之瑞谲诈反复,附会伪学,贪污无状故也。 四月二十二日,新知邕州蒋来叟罢新任。以侍御史陈谠言:「来叟贪污之迹屡见白简,今畀邕守,是济其欲。」 六月七日,朝议大夫、前南外知宗赵不戒降两官,罢祠禄,永不得与亲民差遣。以臣僚言:「不戒前为南外知宗,凭恃属籍,强买市户货宝,科率僧寺钱粮,骚扰百端,逋欠万。」 二十九日,知建宁府傅伯寿、权知泸州陈损之并放罢。以臣僚言:「伯寿浮薄轻獧,今守建宁,有饿虎雄狸之 号;损之所至赃污,今任泸南,有封豕长蛇之号。」 六日,知静江府张贵谟放罢。以臣僚言:「贵谟资本贪刻,所至赃污。今广南之地控制民蛮种落,可以廉平服而不可以贪酷治。」 二十三日,新知衢州陈 放罢。以给事中张岩言:「 持节闽部,惟倡优是溺,惟财货是黩。及被论罢,席卷而归,讵可复畀千里之寄!」 六月二十六日,四川总领王宁改差湖北路转运副使新任指挥寝罢。以右谏议大夫程松言:「宁贪刻残酷,屡遭白简,鄂渚乃兵民杂居之区,妄作生事则必为湖北一道之害。」 八二十三日,新除湖北提刑赵希仁、新知潼川府张演指挥并寝罢,各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二人赋性极鄙,所至奸赃。 九月二十五日,知严州潘焘放罢。以臣僚言焘任情废法,徇私害公。 十月二十三日,中大夫、右文殿修撰、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潘景珪罢祠禄,与致仕。以臣僚言:「大夫七十而致仕,礼也。今景珪奉祠,年七十有五,尚叨秘殿崇资、珍祠厚禄,恬不省退,乞勒致仕。」 同日,知江阴军韩元老放罢,与祠禄。以臣僚言:「元老天资赃污,历见白简,老而无厌,所降赈济钱米,必窃以为己有。」 二十六日,广西提刑王正功放罢。以臣僚言正功狠愎贪暴,老不自悔。 二十九日,朝请大夫、直敷文阁刘诚之新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指挥寝罢。以臣僚言:「去岁臣所劾诚之赃物不啻千万,止罢 新任,委是漏网,物论不平。」故有是命。 十一月二八日,兴州驻札御前副都统王大节降两官放罢。坐暂摄帅职,治军无术故也。 十二月二十三日,朝请郎、通判婺州汪德范,朝奉大夫、通判台州林谦,各特降一官。各坐牒试人数赴两浙漕司过多,臣僚考劾故也。 二年正月二十三日,新湖南提举徐安国罢新任。以殿中侍御史林采言其捕盐无实,激成奚寇之变。 三月十日,知安丰军陈焕放罢。以臣僚言其肆为掊克,军民被毒。 十八日,权发遣郢州王公迈降一官。以臣僚言其与通判王琳同恶相济,致经常米斛不存,却以朝廷桩积支与戍兵。 二十四日,湖北运使张埏、知鄂州张大猷并放罢。以臣僚言:「埏祥刑闽部,枉直莫分,及漕湖北,蒙成史手;大猷日耽荒饮,执笔不决,重征苛敛,市井萧然。」 四月十七日,知楚州崔士威放罢。以臣僚言其本无守边之才,每有生事之过。 五月二日,新知岳州赵公介罢新〔任〕。以监察御史张泽言其素无行检,专事狂荡,至老不改。 十三日,秘阁修撰耿延年罢新除华文阁待制。以右正言施康年言其累遭论列,贪污无耻。 二十六日,权发遣惠州曾秘与宫观,理作自陈。以广东运判吴时显言其略不事事,词诉纷然。 八月六日,淮西总领韩亚卿降一官。以亚卿言知抚州傅伯召、知宁国府宋之瑞、张伯垓、刘三杰拖欠三年解发钱数,诏各降一官, 亚卿亦以殿最失实,故有是命。 十二日,权发遣抚州傅伯召放罢。以江西提举张震言其公肆贪惏,敢行凶暴,轻视人命,不有监司。 十九日,知濠州贺锡放罢。以淮西安抚丁逢言锡守边非材。 二十九日,新知无为军沈程与参议官差遣。以臣僚言其赃私苛扰,尝见劾章,旧习不悛,专辄贪刻。 九月十一日,知泉州倪思放罢。以臣僚言其知贡举去取差缪,今在泉州,养高自尊。 十月十三日,知潭州赵不迹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其以制阃之地为养痾之所,平时事已废弛,缓急何所倚仗。 同日,江西提举张震放罢。以监察御史朱钦则言震处乡无善行,居官无善政。 十一月十六日,知和州张季樗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其军政不修,民事尽废,非守边之材。 十二月二十九日,知琼州陈显公放罢。以殿中侍御史张泽言其刻削民财,以资贪黩,百姓怨嗟。 三年正月十一日,朝散大夫、华文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胡纮落职与祠。以殿中侍御史张泽言其心术回邪,动事口吻,奏牍凌犯。 二十一日,知湖州陈钧、知滁州施广国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钧尝倅天府,交通贿赂;广国不安分义,公肆攘夺。」 二月二十五日,广西运判王沇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其莅官贪残。 三月二日,广东运判吴时显令守本官致仕,理作自陈。知房州田公辅、新知茂州 谢伯畴并与宫观。以臣僚言时显贪黩癃□,公辅嗜酒营私,伯畴盗用官钱。 二十七日,新差知严州张贵谟罢新任。以臣僚言其傲物害民。 四月二十七日,利路提刑赵善鐻与宫观。以右正言李景和言其专为贪黩,肆行凶暴。 五月二日,新知道州沈戢罢新任。以监察御史林行可言其贪婪猥鄙。 十八日,浙西提刑孟纶放罢。以侍御史张泽言其昏缪不职。 六月二十七日,淮南运判朱敛则与宫观。以监察御史商飞卿言其趣向回邪,黩货媒进。 七月十七日,新权发遣台州杨樗年罢新任。以侍御史张泽言其老病失仪,惨酷扰民。 十九日,新除四川茶马吴总别与差遣。以右正言杨炳言其买马诛求,诸蛮怨怒。 八月十四日,知南敛州朱軧与祠。以侍御史张泽言其昏缪骄騃。 二十七日,前知袁州丘何降一官。以监察御史林行可言,富民易国梁杀害平人,皆何纵弛所至。 二十九日,知道州姜楷、知潭州赵不迹各降一官。以监察御史商飞卿言楷、不迹淹延刑狱,瘐死数多。 九月二十一日,宝文阁学士、太中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张抑,中奉大夫、充华文阁待制、提举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赵不迹,并落职,罢宫观。朝议大夫、提举隆兴府玉隆万寿宫虞俦罢宫观。以右正言杨炳言,抑贪刻荒纵,不迹贪姿狡侩,俦贪猥深险。 二十三日,江东提举常平刘述、福建提举市 舶曹格并放罢。以监察御史林行可言,述借法济贪,格移易乳香。 十一月二十一日,新差知邛州郭公绪罢新任。以成都运判赵善宣言:「公绪前知茂州,将桩积诸司备边钱转入军资公使库,数目差互。」 十二月三十日,朝请大夫余茂寝罢差知处州指挥,与祠禄。以臣僚言其贪声着闻故也。 四年正月十三日,前内侍甘昺改送婺州居住。寻诏降一官,送信州居住。先是,臣僚论其怙恶不悛,既而言者欲乞改置遐方以惩奸慝,故有是命。 二月二日,马司左军统制郑彦降充(绛)[统]领官。以枢密院言其纵兵作过,(散)[败]坏军律。 三月九日,新江东提举吴洪罢新任。以臣僚言其武断乡曲,罔括民利。 二十三日,知绵州赵纲、知荣州胡亮并放罢。以臣僚言纲凶傲淫贪,亮贪冒无耻。 同日,知南外〔宗〕正事赵彦褆放罢。以臣僚言其愚闇轻信,越职妄作,凭诬以渎圣明,兴狱以虐无辜。 二十九日,建康都统董世雄放罢,仍罢召赴行在指挥。以臣僚言其掊克自丰,结怨军伍。 四月十一日,前知临江军王润孙特降两官。以监察御史商飞乡言其临江旱涝,自以逼替,全不用心。 五月四日,淮东提举陈茂英放罢。以臣僚言其巽懦无立,将带馆客,交通货贿。 九日,新知无为军沈程罢新任。以侍御史陆峻言其已经勒停,既冒改秩,复叨假守。 十二日,知嘉兴府张管、知湖州汪泳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右 正言杨炳言:「管既昏老,事日废弛;泳权出吏手,民不胜苦。」 六月十七日,新知嘉兴府傅伯召罢新任,仍旧祠禄。以臣僚言其任抚州日,提举张震按其贪惏,虐百姓,陵监司。 七月十一日,通直郎、主管台州崇道观陈公显特降两官,罢宫观。以言者论其贪虐暴横。 同日,新知信州张贵谟、新知嘉兴府彭演并罢新任。以臣僚言二人贪虐黩货,残刻害民。 二十七日,广东提刑陈映映:原作「革见」,据后述改。、知抚州陈耆寿、知严州陈 并放罢。以臣僚言:「映(还)[迁]延狱事,动违法守;耆寿奉行荒政,谩不经意; 祷雨设宴,蠲税复督。」 八月二十六日,新知彭州何友谅罢新任,权发遣大宁监魏良忠放罢。以臣僚言:「友谅天资倾险,济以贪黩;良忠受官不明,贪污暴刻。」 二十八日,新知处州汪逵罢新任,与祠禄;新差知处州欧阳伋罢新任,与合入差遣。以臣僚言:「逵阙次当上,方命丐祠;伋资历未深,遽得留郡。」 九月七日,建康都统李爽特降一官,统制李绍祖、统领曹威、正将刘铎、准备将郭贵诚各特降两官,仍降一等职事。皆坐官兵何兴等夤夜行劫。 二十一日,知荣州胡亮特降两官。以臣僚言其有旨放罢,乃以未被受为辞,公然治事,经涉累月。 二十四日,新知漳州曾秘、新知岳州王枢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秘试郡惠阳,害及良善,已经按罢;枢入簿军器,分符江阴,皆遭论驳。」 十月二十八日,宝谟阁学士、通 奉大夫、提举隆兴府玉隆万寿宫黄由罢宫观,降充宝文阁直学士;新除显谟阁直学士、通议大夫与宫观杨辅罢宫观,降充敷文阁直学士。以臣僚言:「由以儒学自专,欺罔一世,以身率家,曾不知检;辅出藩入从,(苦)[皆]无善状,四勤温诏,偃蹇不行。」 十一月十九日,前殿司左翼军统制、特添差福建路兵马钤辖韩俊降两官,放罢。以殿前副都指挥使郭倪言其侵盗官钱。 十二月十四日,新知江州叶端衡罢新任,朝议大夫(至)[致]仕魏钦绪(徒)[徙]令他郡寄居。以臣僚言:「端衡为守兴化,行以惨酷;钦绪寓居衢之常山,搏噬良民,陵轹县道。」 二十三日,朝散大夫、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郭公绪降两官,罢宫观,永不得与监司、州郡差遣。以臣僚言:「公绪前知茂州,侵用桩积备边库钱引,乞重赐镌禠。」故有是命。 开禧元年正月二十一日,江东提刑翁点寝罢召命。以臣僚言其贪鄙无耻。 二十四日,知衢州章颖与宫观,理作自陈。中大夫莫子经特降两官。以臣僚言颖裒敛取赢,子经悖慢不恭。 二月五日,知兴化军陈衡与祠禄,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其庸凡衰老,治无善状。 同日,前湖南提举徐安国特追三官,前降致仕指挥更不施行。后省看详到新荆湖北路转运副使雷潀所奏事理,以安国曩为广东提举,不遵指挥宽奚人淹造之禁,致其反侧不安,且张皇事势,疑误朝廷,一岛万人,俱遭屠戮,冤 无所诉,故有是命。 三月二日,宝谟阁待制、知镇江府辛弃疾降两官。以通直郎张不法,弃疾坐缪举之责也。 四月二日,知随州李谦、太府少卿湖广总领傅伯成并放罢。以臣僚言:「谦徇私挟忿,欲以妄开边隙归过于人;伯成同恶相济,贻书朝路,扇扬浮言,沮挠国论。」 二十四日,差知常州钱文子放罢。以监察御史娄机言其昨知台州,伤大体以修小怨,挟公器以济私忿。 死湖中,复申枭首号令,前后异辞,敢于欺罔。 五月十一日,宝谟阁待制、知绍兴府林采与宫观。以臣僚言其日晏坐府,词讼淹延,有贼首一人,初申 二十七日,前知临江军王润孙寝罢宫观指挥。先是,臣僚言其饿殍流移,坐视不恤,有旨放罢。既而得祠,复被论列,故有是命。 六月十八日,知楚州戚拱降一官,放罢。以治郡无状。 十九日,贵州刺史、侍卫马军都虞候李珪降两官,放罢。以臣僚言其贪而好财,刻以剥下,精神昏惫,军无纪律。 七月七日,知建宁府倪思放罢。以臣僚言其蠲放租税,沽誉小民,不通世务,宽纵私贩。 十二日,奉议郎乐思兼降两官。以臣僚言其初经监司按罢,表里部胥,以为无罪。后遭台论,又没而不言,径赴台参,干求差遣。 二十六日,湖南提刑张经放罢。以言者论其资禀凡下,临事乖方。 八月三日,权发遣和州耿与义放罢;果州团练使、新差知和州赵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 言:「与义狱讼纷纭,曲直贸乱;延律己乏廉声,莅官无善状。」 闰八月一日,湖南提举胡澄、新湖南提举莫若晦、张顾并与祠录,理作自陈。以臣僚言:「〔澄〕年已七十,若晦资禀巽懦,殊乏风望,顾年龄迟暮,了无声称。」 同日,江西提刑赵谧、新江西提刑张震并与祠禄,理作自陈。以臣僚言谧旧污白简,震扬己取名。 〔同〕日,新广南提举市舶陈寔、新福建提举市舶黄敏德、杨樗年并与祠禄,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寔庸闇巽懦,敏德贪饕鄙猥,樗年癃老疾病。 九月一日,新知岳州黄何何:原作「河」,据后述改。、新差知岳州胡朝颖各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何)[河]昏耄,朝颖贪鄙。 十月十一日,利路提刑张孝仲与郡,知蕲州钱蔤与祠禄,新知袁州赵彦建放罢。以臣僚言,孝仲贪饕无耻,蔤猥俗无能,彦建赃污无状。 同日,知汀州陈铸降一官。以左司谏易祓言其身任抚摩之职,不思惠养之政,乃图上瑞禾瑞:原作「旱」,据《宋史》卷三八《宁宗纪》二改。,首倡谄谀。 二十一日,知夔州、兼本路安抚吴柄与宫观。以夔路运判范孙言柄不奉法令,不恤百姓。 二十七日,新知平江府王容罢新任。以臣僚言其参主文衡,复权要之私嘱,坏贡举之成宪。 十一月九日,知荣州胡亮更特降一官,知建宁府倪思、知归州赵彦珖各特降一官。以臣僚言亮已经台评,犹且治事,思妄自尊大,纵己害民,彦珖以帅臣回避故也。 十二日,前成都潼川府夔州利州路安抚制置使、兼知成都府谢源 明先罢召命,仍特降一官。以臣僚言其违慢法令,肆情妄作。 十二月九日,淮东提举叶宗鲁寝罢召命。以臣僚言其贪猥嗜利。 十一日,前淮西总领叶籈特降两官。以妄用公使、激犒库钱物。 十八日,知西外宗正事赵公介罢直秘阁新命。以臣僚言其轻獧无行,因宗子伯戢等饰词过誉而得之。 二年正月十八日,淮南路计度转运副使叶籈放罢。以监察御史毛宪言:「籈寅缘故相,守其乡郡,专事聚敛;总领财赋,多支过钱数。」 十七日,知庆元府李景和放罢。以臣僚言其徇私废公,不能防制其子交通关节,所断失当。 二十三日,新知饶州毛嘉会、新知全州杨简并罢新任。以臣僚言,嘉会抱病台参,几致颠仆,简性姿怪僻。 二十四日,知汉州杨子方放罢。以权成都府路提刑刘崇之言其强狠自恃。 二月十二日,知赣州章颖罢任与祠。以臣僚言其比岁台臣论其剥刻。 二十二日,直秘阁、权发遣严州孙叔豹落职放罢。以臣僚言其凶暴贪黩,故有是命。既而臣僚复论其科罚掊取,更降三官。 三月十三日,权知池州陈谟追三官。先是,江东提举宇文绍彭言其纵子弟交通关节,有旨放罢,既而臣僚复论,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知南康军赵善沛降两官,放罢。以江东提刑李珪言,善沛挟情废法,漫上忽下,专事掊克,以资妄用。 同日,前知处州徐邦宪降两官,罢与郡。以臣僚言其狂 悖可骇,不根之语摇动人心。 二十六日,知建昌军赵仁夫放罢。以江西提举卓洵言其素无治行,且乏廉称,精神昏眊。 四月十九日,淮东总领赵不鬷放罢。以臣僚言:「不鬷公然欺弊,致难稽考,蠹根不去,财赋无由明白。」 二十七日,知严州高似孙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其廉声不闻。 五月十一日,前四川总领陈晔追三官,送沅州安置。以四川安抚制置司言其籴到粟麦,不能觉察,以致粗恶不堪支遣,有误军计。 十六日,知惠州刘涣放罢,永不得与亲民差遣。以广东运判黄景说言其昏缪任吏,贪饕鄙猥。 十八日,淮东运判孟猷特降三官。以猷应办军前,辄先般家口归平江。 二十八日,知衢州王淹放罢。以臣僚言其才品凡下,素乏能称。 二十九日,通议大夫、宝谟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娄机罢祠。以臣僚言其居乡善誉不闻,子弟干挠郡政。 六月二日,江州都统王大节、统制官王泽,并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大节袁州安置,泽编管永州。以御史中丞邓友龙论列,大节争功害国,泽率众奔溃,故有是命。既而臣僚复言迎敌不进,军无纪律,大节改送封州,泽改送新州。 三日,知绵州沈稷放罢。以四川宣抚制置使程松言其天资贪鄙,初无善状。 七日,池州都统郭倬、主管侍卫马军职事李汝翼各特降三官。以镇江府都统郭倪申新析官兵回归事因新析:似当作「新息」,即蔡州新息县。时北伐军一支曾收复此县,不久左右路兵马皆败北,此军自不敢深入。郭倪所申当是此事。,先有 是责。寻各更追五官,倬送郴州倬:原作「特」,按此当指前述「郭倬」,因改。,汝翼送靖州,并安置。 九日,知雅州苏肃之放罢。以四川宣抚使程松言其番酋焚掠,恬然坐视,公肆跳梁,殊无忌惮。 十一日,江陵副都统皇甫斌特降三官。以斌遣军策应失利自劾,先有是命。既而湖北京西宣抚使薜叔似言其轻信寡谋,军民怨詈,更追五官,送南安军安置。 十二日,四川总领赵善宣特降三官,放罢。以被旨收籴米斛应副大军,支遣违慢。 十三日,知峡州洪楀降两官,放罢。以知夔州程骧言其贪声 政,老而益肆。 二十六日,朝请大夫邓友龙降三官,送兴化军居住。友龙以御史中丞宣抚江淮,召归,先与宫观,继有是责。越明年十一月,臣僚复论友龙首开边衅,几致误国,再追五官,南雄州安置。既而又论侂胄盗权用兵之罪始于友龙,止从降窜,于理未当,遂除名,改循州安置。 七月二日,安远军节度使、(兵)[与]在外宫观苏师旦特追三官,送衡州安置。以言者论师旦侥幸节钺,出于微贱,公肆蔽欺,专营货利。既而臣僚又言,特追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送韶州安置。 四日,新除江西提举刘炳罢新命。以臣僚言其资望甚浅,超躐郎选。 八月十九日,前建康府都统李爽更追两官,送南雄州居住南:原无,据《宋史》卷三八《宁宗纪》二补。。先是,有旨降三官,送汀州居住。既〔而以〕其交结致身,士卒奔溃,故有是命。 二十一日,左军统制、兼知均州窦夔降三官,罢知均州,降充本军正将。以 御前诸军都统制赵淳言其军民敛怨。 十月十三日,知真州、宣抚司参议官常褚放罢。以臣僚言,褚境内有警,彷徨失措。 十四日,朝请大夫、直宝谟阁、福建路转运判官赵善闿降两官,落职;奉直大夫、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田公仅降三官,放罢。以臣僚言善闿、公仅奉承苏师旦,各于境内收买木植,州县搔动。 同日,新提点坑冶铸钱公事陈景俊与宫观,理作自陈。以殿中侍御史徐柟言其罔冒乱法徐柟:原作「徐相」,按本书及《宋史》等典籍多记此人事迹,皆作「徐柟」,此处当属笔误,径改。又「殿中」二字原无,据后「三年正月」条补。,巧于经营。 二十一日,朝议大夫丁常任降三官;奉议郎、直焕章阁、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张镃落职,罢宫观。以臣僚言:「常任碌碌庸流,徒务货殖;镃内行不修,且复轻獧。」 同日,知常德府常御孙放罢。以湖北提刑陈杲言其专事口吻,狠(复)[愎]自用。 十一月十二日,知江阴军林孔昭追两官,放罢。以臣僚言其初与泰州,意在辞难,恳求避免。 二十一日,知阆州杨兴降两官,放罢。以知兴元府刘甲言其贪虐,所在狼籍。 十二月三日,知随州雷世忠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以京西宣抚司言其枣阳失守,虏骑之至,望风逃遁。 十七日,浙东提刑鲁( 肃)、江东提刑沈坦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 肃)人品庸下,谬甚且贪;坦天资险狡,济以贪婪。」 二十三日,镇江都统郭倪降三官。以怯懦寡谋,有辜委寄,故有是命。既而责授团练副使,送南康军居住。 二十六日,新浙东提刑 叶薽追寝新命。以臣僚言其巧为营图。 三十日,端明殿学士、湖北京西宣抚使薛叔似,宝谟阁待制、湖北京西宣抚副使陈谦,并落职罢祠。先是与祠,既而臣僚言叔似既叨隆委,归过朝廷,谦首植私党,几致军变。 开禧三年正月二十八日,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与宫观丘 落职 :原作「密」,据《宋史》卷三九八《丘 传》改。,依旧宫观。以殿中侍御史徐柟言, 宣抚江淮,专辄自任,赏罚失当,措置乖方,委用非人,诏与宫观。既而右正言朱质复言临淮、濠、梁、安丰皆襟喉之地, 专辄寡谋,无故委弃,开掘瓦梁堰,费财扰民,故有是命。 同日,池州都统陈孝庆追三官,放罢;环卫官王瑛放罢。以臣僚言孝庆恣杀攘功,瑛病聋无用。 二月六日,权发遣郁林州鲍壮猷放罢。以知静江府王容等言其流毒于民,郡县不任其苦。 八日,福建路总管、兼延祥水军统制商荣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送柳州安置柳:原作「郴」,据《两朝纲目备要》卷一○、《宋史》卷三八《宁宗纪》二改。。以臣僚言其大奚山及海州之败,军士丧亡,般米兵器多有遗失。 三月九日,前四川宣抚使程松更降三官,送筠州居住。以臣僚论列降三官,落职,罢宫观。既而臣僚又言其犹未被受,已离置司,全蜀重寄,委而去之,故有是命。寻诏责授散官,送澧州安置置:原脱,据《两朝纲目备要》卷一○补。。 二十日,知涪州文梓降两官,放罢。以四川宣抚使程松言其任吏刻剥,救荒(蔑)[灭]裂。 二十七日,前夔路运判李特降两官,放罢。以臣僚言,逆曦负国,乃洁身以自解,举部 封而弃之。得旨,李首以逆曦反状来上,宜加宽宥,故有是命。 同日,前四川总领刘崇之追三官,送道州居住。以臣僚言:「曦阴结虏好日久,崇之不能预为之图,迨徐景望以伪命至,始封纳牌印。」 四月三日,前四川都大茶马吴总责授楚州团练副使,特许于湖广州军从便居住。以臣僚言:「总与挺,亲兄弟也,则曦为亲侄,纵有世雠,何不言于逆曦未败之前 」故有是命。 二十九日,淮南运判富嘉谋放罢。以其挈家登舟,因致淮民惊扰。 五月七日,权发遣雷州林几与宫观。以知静江府(王)王容言其不能奉行朝廷赏给,以激寨兵之变。 九日,广东提刑张埏、湖南提刑彭演并与宫观。以臣僚言二人所至贪墨。 六月二十四日,知靖州吴沆降两官,放罢。以臣僚言其守昭、潭日肆为奸利。 七月二十二日,直龙图阁、与宫观项安世落职罢祠。以臣僚言其阴险凶残,居家则武断一乡,执丧则冒哀求郡。 二十七日,朝请大夫胡覢特追两官,永不得与知州(官)[军]差遣。以臣僚言其摄事真州,侵欺官钱,收入私帑。 八月三日,知化州汤时中、知雷州赵伯东各降两官,放罢。以臣僚言:「时中专事骗胁,诈婚求财;伯东天资粗暴,济以奸贪。」 七日,知房州于革降两官,押回本任。以湖北京西宣抚使宇文绍节言其不俟受代,率然去官,先有是命。既而京西运判张孝忠言其在郡否政十事,追三官放罢,令 京西提刑司拘管,理对有无侵欺官钱申省。 二十六日,知濠州周用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送本军自 。以建康都统田琳言其斥堠不明,致使虏人冲突。 九月九日,奉使金国通谢国信所参议官方信孺特追三官,送临江军居住。以信孺辄将带去与虏有差私觌物,擅作大臣送遗,轻率有失事体。 十一日,成都提刑陈邕更降三官,放罢。初降两官,又以四川宣抚副使安丙言其遵禀逆曦之令川:原作「州」,据《宋史》卷四○二《安丙传》改。。 十五日,前知施州薛瑊、前知达州陈彭寿并罢与郡指挥。以监察御史黄畴若言其当逆曦之乱,各弃城去,更不坚守。 十月二日,江西提刑杜颖与宫观,理作自陈。以殿中侍御史叶时言其人品凡猥,天资庸鄙。 十一日,新知隆兴府黄由与宫观,理作自陈。以监察御史黄畴若言其数遭台评,皆劾其居家暧昧私过,难以委寄。 十八日,知常州汤降三官,送赣州居住。以枢密院言其朝廷命令,奉行不谨,如北来人合支钱米,拖下阅月,以致词诉。 十一月十七日,责授团练副使郭倪改送梅州安置。以臣僚言其迎合侂胄,窃据兵权。 同日,镇江同统制郭僎送连州安置。先是追官,至是臣僚言其谋虑疏缪,丧失兵马。 十二月二日,知赣州陈子冲、知泉州方铨、知湖州周梦祥并放罢,知处州王庭芝特降一官。以臣僚言:子冲与韩侂胄叙亲;铨躐取美官,贪鄙尤甚;梦祥与周筠序谱; 庭芝厚结堂(史)[吏]以为囊橐。 四日,朝散大夫、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卓洵放罢。以臣僚言其辞免召命,尝试朝廷。 八日,浙东提刑吴铸别与闲慢差遣。以监察御史章燮言其膏(梁)[粱]之态,贪淫颇着。 九日,改差知崇庆府李降两官,放罢。以臣僚言,逆曦叛命之初,将漕夔路,不能紏率讨贼及守要害。 同日,银青光禄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许及之降两官,送泉州居住;通议大夫薛叔似降两官,送福州居住;武德大夫皇甫斌更追五官,勒停,改送英德府安置。以右谏议大夫叶时言:「及之谄事侂胄,亲为优伶下俚之事。叔似迎合侂胄,妄开兵端,及之赞之,叔似成之。斌谋启边衅,军师失律,削官安置,近在南安,大罪薄罚,何以示惩!」故有是命。 十一三日,知夔州蒋介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以四川宣谕使吴猎言其趋伪召于逆贼,拜伪诏于公堂。 嘉定元年正月八日,知建宁府张时修、知泉州陈升、广西提刑陈昕、新江西提举赵公升、新差广西提刑李絪絪:原作「捆」,据《宋史》卷四九四《蛮夷传》二,有「吉守李絪语,据改。、林会并放罢。以监察御史章燮言:「时修因陈自强亲党,躐取会府,为囊橐计;升厚(胳)[赂]苏师旦、周筠,躐等得郡;昕老而益贪,奸赃不戢;公升轻獧浮躁,倚势作威;絪赂苏师旦絪:原作「网」,王德毅先生改作「纳」(《宋会要辑稿人名索引》附),恐属臆改。据下文「遂得吉州」语,此字显为人名,即《宋史》所谓「吉守李絪」,因改。,遂得吉州;会前任广郡,初无廉声。」 十七日,知随州林璋降三官,送永州居住。以京西湖北宣抚使宇文绍节言其虏骑犯城,望风先遁,退屯紫山,居民惊散。 同日,朝奉大夫、提举隆兴府玉隆万寿宫李澄追三官,勒停,送南康军居住;江西运判陈缵追两官,勒停。以臣僚言:「澄交结周筠,奸滥赃污;缵广行苞苴,席卷公帑。」 二月九日,华文阁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 高文虎,龙图阁待制、提举隆兴府玉隆万寿宫沈作宾,落职罢祠;新知江阴军高似孙降一官,罢新任。以左谏议大夫傅傅伯成言,文虎诡谲倾邪,作宾掊克谄谀,似孙谄事侂胄,故有是命。既而臣僚复言似孙无君之心三事,又追五官。 十四日,责授顺昌军节度副使、澧州安置程松,责授果州团练副使,送宾州安置。朝散大夫廖俣降两官,送衢州居住。以殿中侍御史黄畴若言:「松当吴曦(判)[叛]逆,轻弃全蜀;俣徒事诞谩,纵(史)[臾]兵事。」 三月四日,宝谟阁待制、知潭州毛宪落职,放罢。以臣僚言:「宪与苏师旦厚,其子廷试,经营策题,既得为编排文字,遂优批分数,获膺首选。」 十七日,江东提刑苏林、广东提刑张焕并放罢。以殿中侍御史黄畴若言林素无行检,焕凡庸躁(兢)[竞]。 二十一日,浙东安抚司参议官沈程与祠。以知绍兴府李珏言其素附奸党,老无顾藉。 二十二日,新知湖州丁大同、新差知湖州徐辉、新知台州赵公介、新差知台州陈钧并放罢。以监察御史章燮言,大同贪饕俗恶,辉赃污狼籍,公介轻獧凡下,钧治郡无善状。 四月十三日,宝谟阁直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杨炳落宝 谟阁直学士,宝谟阁待制、提举隆兴府玉隆万寿宫林采落宝谟阁待制。以右谏议大夫叶时言,炳、采专意阿附。 十七日,宝文阁直学士、提举隆兴府玉隆万寿宫李沐落职,罢祠;知宁国府朱钦则、新知宁国府潘焘并放罢。以臣僚言:「沐不恤公议,弹劾善良;钦则鄙盭尤甚,在郡掊克;焘昏缪不才,见于台章。」 十九日,陈自强责授复州团练副使,改送雷州安置。以其朋奸误国,黩货徇私,罪大责轻,公论未厌故也。 二十一日,故签书枢密院事、观文殿学士傅伯寿追三官,落职。以监察御史章燮言其首为谗谄,阿附权臣,指故相为跋扈。 闰四月二日,中奉大夫、直秘阁张埏落职,罢祠。先是与祠,既而臣僚言其老不知止,故有是命。 三日,水军统制王整追两官,勒停。以沿海制置司言其贪黩掊克。 八日,新知宁国府林祖洽罢新任,与宫观。以臣僚言其历官虽久,本无可称。 九日,江东提刑许开、湖北提举赵伯桧、知临江军龚准并放罢,朝奉郎韩安卿降两官。以臣僚言开狠傲凌物,伯桧人品凡下,准操行回邪,安卿以骄騃之资济膏(梁)[粱]之习。 十九日,知抚州高商老、知常德府吕昭远并放罢。以臣僚言商老老益昏缪,昭远鄙野狠暴。 五月二十一日,知江州陈谦放罢。以臣僚言其贪污、谄佞、躁竞,有三不美。 二十三日,知郴州赵彦棪更降两官,永不得与亲民差遣。先是降两官放罢,既 而臣僚言其养寇残民,故有是命。 同日,广四提刑赵亮夫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其三经弹奏。 同日,直秘阁、湖南提刑黄落职。先是,有旨放罢,既而臣僚言其峒寇窃发,措置乖方,奏报稽缓,亡师失将。 二十六日,新知宁国府王益祥与祠。以臣僚言其初以(卿)[乡]相,获登权门。 六月五日,新差知衡州潘景连、赵彦纡、苏森并与祠禄。以臣僚言景连贪黩驵狯,彦纡豢习膏(梁)[粱],森通谱系于苏师旦而志在速化,虽辱及父祖不计。 十六日,淮南运判张颖、淮南运判张缙并放罢。以臣僚言:「颖无行检,徒事轻儇;缙庸鄙不学,侥幸苟得。」 同日,前参知政事卫泾罢宫观。以臣僚言其庙堂之上,惟是徇私。 同日,直宝谟阁、京西运判张孝忠落职,放罢;司农寺丞、京西湖北宣抚司参议官谭良显降两官,放罢。以臣僚言孝忠凶悖回邪,良显淫污贪墨。 十九日,知靖州叶、新知常州赵彦拯并放罢。以臣僚言「专事科罚,以丰府库;彦拯顷知永州,诸司论罢」故也。 七月二日,宝谟阁直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张泽落职,罢祠。以臣僚言其为侂胄心腹。 降一官,放罢。以臣僚言其猥凡巧佞,素乏廉声,先有是命。既而复降一官。 十七日,司农卿、湖广总领赵善 八月九日,权知濠州王大昌、新权知循州锺大猷并放罢。以臣僚言:「大昌初无长才,惟巧图进;大猷特科得官,不自爱重。」 十四 日,新知崇庆府杜源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送贺州编管。以臣僚言:「源三倅名郡,荐领麾符,表贺吴曦,为臣(判)[叛]逆。」 二六日,新知温州留骏、新知全州黄谦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骏耄昏,谦倾险。 十月十六日,权发遣隆庆府閰伯永放罢。以利路提刑胡澥言其专事掊克。 二十八日,前京西运判张孝忠、前淮南运判张颖各降两官。以监察御史章燮言:孝忠以前官积累,互送不明;颖招军取媚,费用万数。 同日,知肇庆府汤况、知宜州洪公巽并放罢。以监察御史余崇龟言,况见谓阘茸,公巽专事奔趋。 二十九日,朝请大夫黄瀚追两官。以臣僚言瀚(荀)[苟]徇私情,废格诏令。 同日,知广德军赵师日放罢,知常州刘董与宫观,理作自陈。以殿中侍御史黄畴若言,师日为政怪诞,董政出吏手。 十一月二十四日,宝谟阁学士、知福州倪思落职,放罢,特降两官;中大夫李沐更追三官。以殿中侍御史陈晦言思辄肆险论,任意诬蔑,胁持朝廷,得旨镌秩,既而臣僚复论沐阴附侂胄,陷害忠良,与思情好最为款密。 十二月八日,显谟阁直学士、通议大夫、知建宁府谢源明放罢。以右正言黄中言其阴险反复,朋邪害正。 二十二日,宝谟阁待制、差知建宁府陈谠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谠莅官临政,了无绩效。 二年正月二十二日,知江阴军叶延年、知兴化军赵善槱并放罢。以臣 僚言:「延年性资驵狯,巧于为奸;善槱不学短闇,何以临民 」 二十四日,知湖州王炎放罢。以臣僚言其救荒无策。 二月七日,新知处州丁煜罢新任。以臣僚言其庸猥贪饕。 八日,新知汀州赵不谫罢新任。以给事中邹应龙言其贪黩苟贱。 十五日,宝谟阁直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宋之瑞,宝谟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李景和,并落职;江西提刑徐似道、浙东提举鲁幵,并放罢。以左司谏刘 言,之瑞贪猥,景和狠暴,似道轻猥,幵交通贿赂。 二十二日,新湖南提举张大猷、新知湖州吴洪并罢新任。以臣僚言大猷昏耄贪暴,洪在官无廉称。 二十四日,知袁州余端诚、知江州韩松、新知全州王润孙、新知岳州张惠卿并放罢。以臣僚言端诚志趣猥下,松(骏)[騃]不更事,润孙懵不晓事,惠卿昏老贪饕。 二十八日,新除利州路提刑宋德之、成都运判钱文子各降一官。以四川宣抚副使安丙言:「德之当候合符,宜缓而速;文子不须候代,当行而止。」 三月一日,前淮东提举赵善諰放罢。以臣僚言其引用韩侂胄专政日起复、召赴行在指挥,径入国门。 十六日,宝谟阁待制、新知潭州施康年落职,罢宫观。先是诏与宫观,既而臣僚言其党附权臣,躐取官职,故有是命。 二十二日,朝散郎胡元衡降两官胡:原作「故」,据本书本卷第三九页改。。以监察御史林琰言其为宪浙西,受孙元卿之嘱。 二十三日,权发遣梧州陈宇降两官, 放罢。以广西提刑郭斌等言,其一郡之政听之子弟,表里胥吏,交通关节。 二十五日,淮南运判张孝仲放罢。以臣僚言朝廷方备营屯之谋,而孝仲乘时私买淮田,不能体国。 同日,右文殿修撰陈子冲、直宝谟阁鲁( 肃)并落职,直龙图阁、新知泉州张嗣古落职放罢。以侍御史陈晦言三人皆权臣之所亲厚,得罪公议。 二十六日,知德庆府曾降一官,放罢。以左司谏刘 言其尝宰浦城,民诉奸赃;辟知德庆,一意聚敛。 四月二十六日,直宝谟阁、福建路转运判官李浃放罢。以臣僚言其受成吏手,养高自尊。 五月七日,知吉州薛璆、知信州司马遵并放罢。以臣僚言:璆和籴侵欺,遵郡政乖谬,而二州称提官会,并缘命令,罔利虐民。 六月十四日,差知处州王益祥与祠禄。以臣僚言其轻薄凡庸,污迹奸状,备见前论。 二十四日,右军统制韩全降两官,放罢。以江淮制置使何澹言其刻剥军粮,役使军士,致其下陈国忠等部领老幼越城逃遁。 二十七日,知蘄州曾梁、知黃州金 並放罷。以臣僚言梁掊剋歛民, 素無兼稱,不能安集邊淮。既而臣僚又言,梁科抑敷取,为政不恤,复降两官。 同日,池州都统秦世辅追三官,送郴州居住。以臣僚言其掊克太过,军情怨愤,几致啸呼。 七月二十八日,直华文阁、四川茶马赵纲,新知南雄州张萃并放罢。以臣僚言:「纲亵狎官妓,掊克兵粮;萃夤缘 得官,昏鄙不才。」 八月二日,新提举福建市舶徐大节、新知新州韦翌、新知浔州高可行并罢新任。以臣僚言大节诛求边民,翌屡经弹劾,可行贿赂公行。 二十三日,新知抚州王公迈罢新任。以臣僚言,权臣用事,公迈缔交谄媚。 九月十七日,知安庆府林仲虎降两官。先是,江淮制置使杨辅言其盗贼入城,不能捍御收捕,有旨放罢。既而三省复言,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前淮东提举赵善諰勒令宫观,朝散大夫薛元肃日下押出国门。以臣僚言:「善諰已为议者击去,复求美除;元肃已遭台评,干求差遣。」 十月一日,权发遣复州范珏放罢。以湖北提举曹彦约言其在任不职。 十八日,新权发遣辰州吴芝与祠禄,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其癃老偏废。 十一月二十二日,新广东提刑常褚、新知吉州施宿并罢新任。以臣僚言,褚谋身奸邪,宿邀功避事。 十二月九日,知衡州陈士廉放罢。以湖南提刑胡澥言其朋附二憸,妄指正人以为伪学。 三年正月四日,新知德庆府黄庸、新知琼州李若水并放罢。以监察御史林琰言:「庸纳赂求进,取媚权臣;若水知循州,亏陷钱物。」 同日,知岳州曹格、知昌州王騊并与祠禄。以监察御史范之柔言:「格昏耄已甚,郡事不理;騊实历四考,便任专城。」 二月四日,知南安军赵师传放罢。以江西运判胡槻言其盗方萌芽,不以时抚安,已出而炽,亦不措置剿捕,使 疋袍洞之寇平欺县道。 七日,资政殿大学士、通奉大夫、新知泸州费士寅与宫观。以臣僚言其顷在二府,无所建明;比守潼川,不屑意郡事。 八日,知归州王茹放罢。以湖北运判范子长言其根括逃田,创纳糯米,增置酒场,重征舟楫。 九日,知镇江府俞烈与宫观。以臣僚言其亏陷桩积米斛。 二十一日,水军统制李福放罢。以镇江都统毕再遇言其虚作名色,支出官钱。 二十五日,新特改差浙东兵马钤辖刘玉寝罢新命。以臣僚言其奔竞躁进。 三月四日,新改除福建提举叶宗鲁、江东提举张声道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宗鲁罢软,声道庸鄙。 九日,新知袁州丁大(桩)[椿]罢新任。以臣僚言其懵不更事。 十日,新知广德军郑擢放罢。以臣僚言其武断(卿)[乡]曲,开置坊场。 十四日,泉州左翼军统制王去疾降两官,放罢。以侍御史刘 言其懵然谋略,惟事掊克,纪律不明,将士慢弛。 十七日,前知吉州李絪降三官,送澧州居住。以侍御史刘 言其用猾吏谋, 科诸邑,(卢)[庐]陵被寇,絪实贻祸。 二十一日,新知梅州张大任罢新任。以臣僚言其昏耄贪鄙。 同〔日〕,新除宫观陈子冲罢宫观。以臣僚言其朋比贪黩。 四月十九日,淮西运判徐辉、浙东提举孟植并放罢。以监察御史徐宏言辉营私益甚,植旷瘝厥职。 同日,知处州林孔昭、知江阴军苏十能并放罢。以臣僚言:「孔昭督迫蠲税,减 克军食;十能老而昏愦,狱以贿(命)[成]。」 二十二日,摧锋军统制俞端特降两官,勒回殿司自 。以侍御史陆峻言其纪律不修陆峻:原作「陵崚」。又,「峻」或作「 巳」。按本书记此人事迹多作「陆峻」,今统一。,肆行刻剥。 二十四日,太中大夫、提举降兴府玉隆万寿宫陆峻,宣奉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赵善坚并罢祠禄。以臣僚言:「峻久居琐闼,专事喑默,封驳之事,了无所闻。善坚滥尹天府,苛刻益甚,回禄之变,措置乖缪。」 五月六日,权知楚州谭良显与宫观,理作自陈。以知扬州毕再遇言其务逞己意,沮坏机谋。 十三日,权发遣安丰军史天锡放罢。以臣僚言黩货虐民。 二十一日,湖北提举赵善石放罢,新知汀州洪植、新知归州王相并罢新任。以臣僚言:「善石行部湖外,所过骚然,赈粜米场,吏卒容私;相衰弱昏眊,语言失次;植为军器簿,见挂台评。」 二十六日,建康副都统制兼知濠州何汝霖免知濠州,知南康军晁百谈放罢。以臣僚言汝霖民讼不决,百谈郡政不理。 二十九日,新知简州韩子庚降一官,罢新任。以四川宣抚安丙言:「其前任广安军,盗用钱物,圣旨委成都提刑李兴宗结勘。兴宗具申,实知子庚素来介洁,并无上件事实。如以兴宗为朋比欺罔,乞同赐罢黜。」遂降此命,仍札下提刑司免根勘。 六月二十三日,知梧州郑炎放罢,新知惠州李椆再与祠禄。以臣僚言:「炎专务科罚,以营己私;椆奸贪之迹,公论不容。」 二十六日,新知南外宗正事赵公介罢 新任,仍旧祠禄;中奉大夫、提举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鲁( 肃),朝散郎、主管台州崇道观周梦祥,并罢宫观。以臣僚言:「公介囊为别驾,明犯清议;暨在西外,贪黩狼籍。( 肃)将漕江东,强置木植;摄事总饷,盗用官钱。梦祥附会周筠,(目)[自]架阁而得召试;守吴兴日,朝廷有抄估侂胄家产之命,迟回数日,方肯差官。」 七月三日,知隆兴府魏良忠追两官,知阆州赵奎降两官,知开州张晋放罢。以臣僚言:「良忠顷入京襄帅幕,虏至不告而遁;奎冒受祖泽,政以贿成;晋年垂八十,贪荣嗜利。」 十三日,知廉州陈朴放罢。以广西运判杨方言其酷虐,难以临民。 二十四日,知衢州孙子直降一官。以浙东提刑谯令宪言其防患弭盗之术有所未究,是致凶徒相挻为患。 二十八日,权发遣藤州赵善渗、权知贺州徐啬各降一官,并放罢。以广西运判杨方言其皆(泰)[忝]郡寄,不恤官物,致本司失陷漕计米。 八月二日,朝奉大夫、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王公迈,承议郎、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王庭芝,并罢宫观。以臣僚言:「公迈归投权臣,僣越伦等;庭芝武断州县,结托权要。」 三日,通奉大夫、龙图阁待制致仕宋之瑞落职,降一官;朝奉大夫许开降一官。以(官)[臣]僚言:「之瑞与权臣为狎友,乃逞私辩;开困挫彭龟年而右豪户,士夫切齿。」 五日,广西提刑郭赟放罢。以臣僚言其试邑雩都,惟货是黩;自司臬事,庇护赃吏。 十一日,敷文阁直学士、前知成都府吴猎罢召命,落职。以臣僚言其纵臾用兵。 二十六日,中大夫、提举隆兴府玉隆万寿宫丁常任,中奉大夫、集英殿修撰、主管武夷山冲佑观俞烈,并罢祠禄。以臣僚言:「常任奴事权要,诡秘其迹;烈废放之余,不能服宽大之泽。」 二十七日,知惠州沈自中降两官,放罢。以广东提刑廖德明言其用刑惨酷,诬执平民。 九月七日,新知常州赵善鐻罢新任。以臣僚言其颛务掊克。 二十七日,知秦州翁潾、新知沅州刘并放罢。以臣僚言潾苛赋重敛,居官碌碌。 二十八日,权发遣郁林州裴松罢改知辰州新任。以广西运判杨方言其用杀人之威,行聚敛之政,市井流移,商旅断绝。 十月四日,权发遣象州章时言放罢。以广西运判杨方言其任吏害民,难堪郡寄。 五日,权发遣宾州尹埏降两官,放罢。以广西运判杨方言其专恣贪污。 二十五日,知昭州赵善资放罢。以臣僚言其缪举欺罔。 十一月十二日,新差知常州常建与祠禄,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其行椎剥之政。 十四日,知漳州钱蔤特降一官。以漳州士子凌辱试官。 十二月三日,前知南安军郭应龙罢宫观。先是有旨宫观,既而臣僚言其贪功寡谋,坐受贼欺。 四年正月二十二日,夔路运判王顾问、湖北提刑周栋并放罢。以臣僚言:「顾问为守道州,聚敛自丰;移节江西,不举荒政。栋试邑繁昌, 受成吏手;旋得(川)[州]麾,其政愈缪。」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新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王处久此条文意不全,按本类文字惯例,「王处久」下似脱「放罢以臣僚言处久」,而文末似脱「故有是命」。,初经镌谪,以韩侂胄姻亲,遂得叙用。昨掌步旅,军士升差惟贿是视;提兵江面,有武艺者反不得行。 二十八日,新知重庆府赵善辰、新知达州史震并放罢。以臣僚言:「善辰尝宰南部,黩货无厌;震凡宰县邑,聚敛繁苛。」 二月十四日,保康军承宣使、提举佑神观毕再遇降一官。以臣僚言再遇以一朝之忿,片戈乃弟之命,斲丧天伦,蔑弃王宪,故有是命。既而复被论列,遂罢宫观。 二十七日,朝奉郎、主管台州崇道观胡元衡,朝散大夫、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薛元肃,并罢祠禄。以臣僚言:「元衡治无善状,招权鬻狱;元肃既遭台评,乃复入京营求除命。」 二十八日,权发遣临江军解邦俊与宫观。以江西提刑李珏言其前政任内折纳县用苗米,乃追典押勒招侵盗,供摊平民,人言籍籍。 闰二月二十七日,知漳州钱蔤放罢。以臣僚言:「通判林寅为漳州监试,致士子鼓躁,科举停废,兴起大狱,知州钱蔤不能禁约。」 二十八日,新知广德军钱思忠、新知英德府施广求并放罢。以臣僚言:「思忠惟吏是任,郡事废弛;广求试邑上虞,侵用公帑,及倅辰州,科买骚扰。」 四月二日,新知永州潘涓罢新任,新知南敛州黄闻与祠禄。以臣僚言涓招军受赏,闻立朝险躁。 五月二日,新知南敛州沈埴、新知巴州何友 谅并放罢。以臣僚言埴政无廉声,友谅任吏横敛。 六月二十八日,知通州王百度放罢,新知永州陈广寿罢新任。以臣僚言百度阘茸缪庸,广寿居乡豪横。 四年七月十七日,夔路提刑李麦斗降一官,放罢。以臣僚言其素无行检。 二十六日,知信州李昌放罢,知饶州欧阳伋与宫观,知南剑州虞旗孙与远小军垒。以臣僚言:「昌赈捄无策,致民作过;伋顷宰会稽,事以贿成;旗孙侥幸朝行,尝遭论列。」 同日,新知信州陈守、新知饶州姜楷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言者论二人皆癃老多病。 八月二十五日,知成州雷云降一官,放罢,永不得与亲民差遣。以利路提刑毛璞言云苛刻肆行,公事付之吏手。 同日,新辟差知横州谢庭玉、新知贺州周廷藻、知化州张岷并放罢。以臣僚言:「庭玉公行劫夺玉:原作「王」,据前文改。,恣为淫秽;廷藻专事贪相廷:原作「庭」,据前文改。,为之管干;岷作邑于贪相之(卿)[乡],夤缘迁进。」 九月七日,知岳州黄涣与宫观,理作自陈。以湖北安抚李大性言其率意妄作,抗拒诸司,故有是命。既而湖北运判王允初复论,遂罢宫观。 十四日,权发遣阶州赵寅特追两官,放罢,永不得与州郡差遣。以利路提刑毛璞言其奸贪刻虐,军民嗟怨。 二十二日,知廉州长幼厚长幼厚:按本书职官七五之八有「知新州张幼厚」,其时代、资序相近,似当改「长」作「张」。、知贵州江邦佐各降一官。以不遵圣旨,不放牛税,从广西运判杨方之请也。 二十八日,中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李壁今后永不收叙。以臣僚言其阿意诡 随,纵臾开边。 十月三日,新知襄阳府王居安与宫观。以臣僚言:「居安,朝廷责之平盗,涉日费财,不能效尺寸之功。」 十四日,知抚州林岊、知建昌军周燧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江西运判胡槻言:「岊号清流,使居学馆,或能称职,而强以民事,实非所长。燧以宽柔之资当剧繁之郡,诸县玩侮, 吏纵横。」 十一月二十五日,新京西路副总管郭倓放罢。以臣僚言:「倓贪暴骄騃,父任殿岩,恃其声势,侵渔士卒,招权纳贿。」故有是命。 十二月二十三日,知合州黄子持放罢。以四川制置使安丙言:「合州富商杀叔之妾,计嘱官吏,更不经县结勘,径自本州岛,曲意诬蔑,以死者为无冤。」 二十四日,新知太平州叶篑、新差知太平州方铨、新知池州吴衡、新差知池州薛扬祖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篑贪刻着闻,铨嗜利倾险,衡骄騃轻儇,扬祖连年抱病。 二十六日,果州团练使、权知池州赵延放罢。先是臣僚论列,既而江东运判胡澥言其违法收税,蔑视监司。 五年正月二十六日,沿海制置司水军统制李俊民放罢。以臣僚言其军政不修,恣为掊克。 二月一日,成都提刑林玹己与宫观,前知靖州叶勒归田里。以臣僚言:「玹己守嘉定日,召怨蛮人,改畀宪节,有诉边寨侵刻,悉不为理,以致 起入省地剽掠。分符渠阳,权臣用兵,诸郡例有招军之令,急于奉承,乃擒捕市人为之。」 三日,新提举 福建市舶黄士宏罢新任。以臣僚言其顷知沅州,政以贿成,民冤莫伸。 五〔日〕,知叙州史师道追两官,放罢。以四川制置大使安丙言其党庇蛮夷作过,不堪倚仗。 十二日,江州水军统制陈定显放罢。以江西安抚李珏言(言)其减克戍兵钱米以充私用,辄取娼妓置之军中。 二十九日,知嘉定府许沆放罢,新知嘉定府张方别与差遣。臣僚言:「嘉定府有夷都蛮大入省地作过,沆不能堤备;代沆者张方,除再任教官外别无履历,在朝二年即分符竹,恐未能控制。」故有是命。 三月八日,知永州沈圻、知邵州傅伯崧并放罢,永不得与亲民差遣。以湖南提举乐章言:「圻委任郡吏龙寅为腹心,夏输正色外,每匹勒纳钱八百文;伯崧郡民李如绩身死无子,兄如翱有子当继,伯崧乃谓如绩户绝,籍没,不与继立。」 五月四日,权知黔州蔡南放罢。以四川制置大使安丙言其纵田冉两族人入省地劫掠,又受田祖周等沙板,违法造筏。 六日,知抚州林合降一官,放罢,更追两官。先是,监察御史金式言其支拨新会到郡,桩留官库,更不与民换易。既而江西安抚李珏复言其将朝廷给降新会侵移他用,故有是命。 三十日,新知金州勾廷永放罢,知高州黄凤追三官,永不得与亲民厘务差遣。先是,右正言董居谊言:「廷永尝为宣司属官,因被檄刷见诸郡钱物,乘时妄作, 刷靡遗。凤守昌化时,有银纲因 风涛失陷,仍妄称被劫。」既而广西提刑崔与之复言凤治郡亡状,勒主客户纳钱买盐,发卖收利,故有是命。 六月二十日,池州中军统制郭与特降两官,放罢。以主管马军公事许俊言其不恤士卒,掊刻接受。 二十七日,知道州徐杞放罢。以殿中侍御史徐宏言其昨守南安,边事将开,迎合希进,多刺禁军,坐费廪给。 七月二日,新知雷州薛伯虎别注合入差遣。以臣僚言其作郡太骤,缴还录黄。 五日,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赵公介罢祠禄。以臣僚言其素无行检,四玷台评,干扰州县,惟利是嗜。 同日,知兴国军赵师勉降一官,放罢。以江西运副王补之言其不遵朝命秤提官会。 二十八日,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苏林、沈坦并罢宫观。以臣僚言:「林屈意与苏师旦通谱,辱及其先;坦奉祠于家,横恣益甚。」 八月三日,前提举隆兴府玉隆万寿宫倪思降两官。以监察御史石宗万言其强愎自用,滥窃虚名,居乡无状。 十三日,知藤州姜安行降一官,放罢。以知静江府李 言其每年合解上供并经总制钱,并不依限起发,科罚贩卖,无非规利。 二十七日,前主管台州崇道观吕昭远再与祠禄。以殿中侍御史徐宏言其精神衰惫;言语周章,若使临民,必无善政。 九月十二日,知雷州郑公明放罢。以广西提刑崔与之言其三次般运铜钱下海博易番货。 二十七日,知和州富嘉谋、 知安丰军许成之并放罢。以江淮制置使黄度言:「嘉谋遗火延烧,掩覆不尽以闻;成之新会初行,移书往问,其报迷错,如醉梦中语。」 二十九日,赵善鐻罢宫观。以臣僚言其任官所至,屡以贪败。 十月四日,新知邵州陈振、新知漳州张烨并罢新任。以臣僚言:「振昨倅会稽,招揽事权,妄作威福;烨昨守毗陵,在官之钱乃欲以为储积,欺罔朝廷。」 三十日,王处久差主管台州崇道观指挥寝罢。以臣僚言,处久以侂胄姻娅,躐司禁旅,同恶相济。 十一月五日,前江州副都统制吕春降两官。以右正言石宗万言其支犒军钱悉减其半,将校张汶出戍,从而侵凌其妻。 十三日,华文阁直学士、新知婺州李大异禠职,罢新任。以臣僚言其守建宁日,养痾闭阁,从容子弟预政,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宫观李沐叙复元官指挥寝罢。以臣僚言予祠已幸,不可尽复,缴还录黄。 十二月九日,王容、陈谦并罢宫观。以臣僚言:「容事亲弗悦,事君不忠;谦贪墨穷侈,谄事权贵。」 二十四日,新知永州芮及言、新知象州江邦佐并罢新任。以臣僚言:「及言尝贰辅藩,交通狱掾,招权鬻狱;邦佐试郡贵阳,增价鬻盐,掩有余利。」 二十九日,提举隆兴府玉隆万寿宫赵师罢宫观,王容叙复元官指挥寝罢。以臣僚言:「师顷以多赀交结权臣,容不忠不孝,已罢其祠,叙复元官并乞寝罢。」 六年正月四日,徐宏新除秘阁修撰、 知袁州指挥寝罢。以臣僚言其向为台官,每为亲故营荐捄护,率有定价。 二十三日,前知钦州陈经降一官。以知静江府李 等言:「乡民结党,啸集作过,经坐视不捕,亦不申闻诸司。」 二十九日,叶时新除徽猷阁直学士、知婺州指挥并寝罢;周虎特追五官勒停,送徽州居住,仍追赃入安边库。以臣僚言:「时权奸用事之日,冒居言路;虎以私喜怒绳治军人,去替之日,以修战舰妄破官钱数万,掩为己有。」 二月二日,新知新州赵伯东罢新任。以监察御史金式言其昨守雷州,多破官钱收买商货,航海以归。 同日,新知辰州曾玹放罢。以监察御史黄序言其尝为万州,席卷公帑。 十七日,曾臬差(官)[宫]观指挥寝罢。以给事中曾从龙言,近世赃吏,臬其尤着。 二十八日,新知崇庆府罗植罢新任。以监察御史黄序言其曩守嘉定,迎拜逆曦伪诏,蜀士咸切齿之。 三月二十一日,史彰祖差知沅州指挥寝罢。以臣僚言其更化之初,臣僚论列,公论不容。 二十八日,江东运副孟猷、提举广东市舶常御孙并与祠禄。以臣僚言:「猷守婺女日,假托修城,多破官钱;御孙守常德日,侵欺官钱,不恤荒政。」 四月二日,知湖州赵崇规放罢。以监察御史黄序言其信任配吏,溺惑爱妾,鬻狱受赇。 十五日,前殿中侍御史林琰夺职罢宫观,徐宏更降一官。以监察御史倪千里言:「琰昨任台谏,一向 私;宏过恶暴着,实骇听闻。」 二十六日,秘阁修撰、知隆兴府王补之禠职放罢。先是,右谏议大夫郑昭先言其为总饷时盗用公帑,取媚权奸。既而臣僚复言权奸用事之时,考校法科,辄徇私嘱。 二十七日,郑擢罢宫观,更降一官。先是,殿中侍御史石宗万言其奉祠里居,渔夺邻里,不能安居。既而臣僚复言擢既罢宫观,愈无顾藉,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知岳州曾宁降一官,放罢。以湖北提刑宋德之言其昏惑颠倒,用刑差误。 六月二十九日,知贵州林采放罢,新知靖州王宗度与宫观。以殿中侍御史石宗万言:「采尝宰湘阴,受赂狼藉;宗度得疾沈绵,政必废弛。」 七月一日,权发遣建昌军丰有俊放罢。以臣僚言其峻急苛猛,千里骚然,秤提官会,科扰尤多。 四日,潼川运判费士戣、利路运判李嗣文并与宫观。以臣僚言士戣衰病废事,嗣文资浅望轻。 同日,知池州傅伯召、新知峡州汪必进并放罢。以臣僚言:「伯召向守临川,科罢民钱,今为池阳,年迈荒耗。必进厕迹列院,楮币更革之初,将指巡行,妄作威福。」 二十五日,知真州徐景、知盱眙军陈师文并放罢。以殿中侍御史石宗万言,景残忍不恤,师文临事乖缪。 同日,知富顺监何綮降一官,放罢,永不得与亲民差遣。以臣僚言其贪黩无状,肆为大言。 同日,知襄阳府杨九鼎令赴行在奏事指挥寝罢。以给事中曾从龙言其为国藩篱,悠悠岁月,茫无端绪, 先有是命。既而臣僚复言,九鼎举动乖方,自失威望,乞更赐禠职,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权发遣吉阳军谢学礼放罢,仍不得与州军差遣。以广东提刑方信孺言其与土人义兵统领陈维翰往来甚密,求婚不从,生事科扰。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五 黜降官一二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五 黜降官一二 【续会要】 嘉定六年八月二日卷首原标「续会要」。,知镇江府俞应符放罢。以臣僚言其比知宁国,托名修城,多破官钱,先有是命。既而监察御史倪千里复言其守京口,苛刻聚敛,乞禠秘阁修撰职名。 四日,魏大有改知荆门军指挥寝罢,且与祠禄。以臣僚言大有气貌粗俗,举止疏狂,必无和平之政。 十四日,前知常德府赵师垂降一官,知常德府鲍粹然降一官放罢。先是,知常德府鲍粹然申,师垂前任妄支钱物,贪黩可见。既而给事中曾从龙复言,见任知府鲍粹然以交承之谊,持告讦之私,其间张皇失实,先有是命。既而湖北提举尤棐复言,粹然故意灭裂,不肯从秤提约束,昨妄申前政,以为得计,轻视监司,很愎愈甚,复诏粹然更降两官。 二十四日,新改知永康军薛绂、新知兴国军丁大椿、新知融州翟木(巴) 并与祠禄。以右谏议大夫郑昭先言:「绂轻儇不靖,簧鼓是非;大椿贪鄙很愎,寅缘媒进;翟木(巴)气习膏粱,见谓庸懦。」 为桂林日,尽刷官库金打造刻漏三副,遣遗权奸、贪相及苏师旦;下政彦珖居乡龙断,居官贪鄙。」 罢新任,赵彦珖与宫观。以殿中侍御史石宗万言:「善 二十六日,新知南外宗正事赵善 九月一日,王騊差知盱眙军指挥寝罢。以给事中曾从龙言其入仕以来屡污白简。 十一日,知隆庆府张子 里、新知隆庆府杨仲修并与祠禄。以监察御史黄序言:「子里曩为筠州通判,侵权挠政,贿赂公行;仲修愚闇不才,临事疏缪。」 闰九月十七日,陈士廉差知容州指挥寝罢。以臣僚言其素乏行检,士论不容。 二十三日,前江陵府副都统制雍政追还转两官。以殿中侍御史石宗万言:「政元系秉义郎,因除江陵军帅,照例转修武郎。政以贪刻上负朝廷,而所与之官岂宜虚辱 」故有是命。 十月五日,新知兴化军叶嗣昌降两官,罢新任。以监察御史黄序言其葬父母不从仪制,娶妻弃之空房,与弟争财,至于经郡。 二十二日,提举福建市舶赵不熄更降一官。先因臣僚言其多抽番舶,抄籍诬告,得旨降两官放罢。既而给事中曾从龙复乞更行镌降,永不得与监司郡守差遣。 二十六日,吴机更降一官。先是,江西运判赵崇宪言其知吉州日,夏税冬苗多取于民,收换官会反为民害,得旨放罢。既而中书舍人董居谊复言机采之物议,犹以为轻,乞更与镌降。 十二月二十七日,江东提刑葛峤与宫观。以臣僚言其行部之日不务澄清,风采披靡。 二十九日,潼川运判樊士迪、知安庆府张嗣古并罢。以臣僚言:「士迪前守嘉定,输纳取赢,类试受嘱;嗣古权臣之甥,佚罚得郡。」 同日,直秘阁、知夔州鲜于申之放罢。以臣僚言其自至夔门,专事贪暴。 七年正月六日,知衡州胡坦与宫观,知融州卢炳放罢。以 监察御史黄序言,坦昏愚懦弱,炳凶很奸贪。 同日,新知郁林州赵粹夫罢新任。以监察御史倪千里言其素行亡状,贪心益肆,巧图躐取。 二十一日,直秘阁施宿罢职,与祠禄。以中书舍人范之柔言其昨任淮东运判,刻剥亭户,规图出剩,以济其私。 二月二日,知宁国府赵善宣放罢。以监察御史倪千里言其素无才术,且乏廉称。 十四日,知巴川蹇似之放罢。以其结纳逆曦,交通夷酋,从利路提刑杨熹请也。 二十八日,前知扬州赵师石转官指挥寝罢,福建运判费培与宫观,理作自陈。以侍御史石宗万言:「师石比帅维扬,略无施设,刻剥军人,边事曾不讲究。培顷将漕淮右,刷具不当催理之欠,立限急如星火,一路骚然。」 二十九日,俞灏新除湖北提举指挥寝罢,与祠禄;权发遣和州陆峻放罢。以右正言应武言:「灏昏老缪庸,殊乏风采;峻性本贪狠,外饰俭素。」 三月一日,知南康军魏宝先放罢,新知南康军陈模与祠禄。以监察御史黄序言:「宝先苛刻重征,交通关节;模依附贪相,径由学馆,滥叨郡绂。」 八日,淮东提举谢周卿放罢。以监察御史倪千里言其假守黄州,帑藏充盈,妄用无艺。 十三日,摧锋军统制阴明放罢。以其御军无律,退缩怯懦,不能任事,从知广州洪伋请也。 二十五日,权发遣高邮军应懋之与宫观,理作自陈。以本军城壁、楼橹、钓桥损坏,牒本军计料,顾乃藐然相 视,从知扬州崔与之请也。 二十七日,知赣州王渥与宫观。以侍御史石宗万言其才术驵侩,一意掊敛。 四月六日,张泽差宫观指挥寝罢。以监察御史倪千里言其侂胄擅权,夤缘姻党,躐居谏长,侂胄既败,乃仅黜职罚祠,今又巧于经营,再畀祠廪,故有是命。 同日,孟猷、王庭芝并罢宫观。以监察御史黄序言二人皆以贪婪致富,得罪公议。 八日,知安丰军郭绍彭放罢。以监察御史倪千里言其才望素轻,牧御无术。 同日,新浙西安抚司参议官方桷降一官,罢新任。以监察御史黄序言其顷守连州,郡政废弛。 三十日,将作监丞、新添差通判太平州周 放罢。以右正言应武言其龌龊无取,经营荐进。 五月十七日,知信州赵不摭降一官,放罢。以其一意聚敛,蠹国害民,从江东提刑王益祥请也。既而诸司论列,复诏更降一官。 二十七日,新知常德府勾廷永、新知循州陈撢并罢新任。以右谏议大夫郑昭先言:「廷永叨入宣幕,凭借声焰,藐视同列;撢一意掊敛,以自封殖。」 六月十一日,知藤州杨炎正与宫观。以其不申盐额,营私自便,尝除掌故、司直,遭论觖望,从广西运判陈孔硕请也。 七月五日,知浔州萧天与、知廉州吕知柔并放罢。以监察御史黄序言:「天与科买并不偿直,违法扰民非一;知柔交通关节,贿赂公行。」 同日,新知绵州郭公燮罢新任。以监察御史倪千里言〔其〕识趣既 卑,侵盗无艺。 八月二日,知嘉定府洪戚与祠禄,新知重庆府刘光、新知隆庆府何友谅并罢新任。以监察御史黄序言「戚性根贪鄙,前任重庆,凡事任情;光老益贪残,比守忠州,赃污狼籍;友谅心术倾憸,昨知忠州,政出一切。」 九日,新知廉州赵善痸、新知容州史天锡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善痸比守昭州,尤无善状,旋玷台评;天锡昨守安丰,奸状益着,劾章可覆。从广西诸司申请也。 十三日,赵善諰罢宫观。以礼部尚书兼给事中曾从龙言其持节广东,黩货媚奸,更化以来,奉祠家居,可谓漏网故也。 同日,江公亮罢宫观。以礼部尚书兼给事中曾从龙言其临川之政碌碌无闻,百姓王蒙者苦于兑会折阅,拆开提举司申省文字,以抚州兑会实价书于其后,朝廷行下根究,而公亮任情徇私。 九月二十七日,知宾州赵师示庸、知郴州张仲舒并放罢。以殿中侍御史应武言:「师示庸为倅江州,非法科敷;仲舒向知澧州,欺罔侵盗。」 二十八日,新知江阴军王子洙、新知兴国军吴衍并与祠禄,理作自陈。以右正言黄序言:「子洙起废而得澄江,需索迓从,必欲丰侈;衍吏职登第,一意趋媚,不忘故态。」 十月六日,湖南提刑张声道放罢,别与待阙州郡差遣。以监察御史倪千里言其起废得知永州,有大辟阿易公事翻异,声道自本州岛持宪节,更不避嫌,倚权妄作。 同日,知夔州乐章降一官,放罢。以监 察御史李楠言其向将指湖湘,益无善状,曲庇周司户狎妓、侵盗官库钱米事。 十一月三日,新知嘉定府刘参放罢。以监察御史李楠言其任叙州日,聘女市银,以重秤而多取;墁饰旧城,侥觊劳赏。 八日,赵不 兔罢祠禄,不熄、不摭候依条该叙官日,各展一期叙。以监察御史倪千里言:「其三人者,刻剥民财,盗窃公帑,充斥私家,如出一律。」故有是命。 十二月十六日,新差知蓬州王文孙特降一官。以其任金州通判,全不体念朝廷驱磨递角,公然违慢,从利州路转运判官任处厚请也。 十八日,叶宗鲁知筠州指挥寝罢,与祠禄,理作自陈。以礼部尚书兼给事中曾从龙言其持节淮东,席卷(监)[盐]课以实囊橐,物论至今不已。 二十八日,江东提刑王益祥放罢。以监察御史李楠言其以乡曲攀陈自强之援,以奸回逢侂胄之恶,荐更麾节,殊(廉乏)[乏廉]称。 同日,林行可罢宫观、陈乞奏荐指挥寝罢。以臣僚言:「曩者公论谓权奸之罪成之于终者,行可是也。而窜责独得善地,量移独先众人,未几放还,便谋叙复。」故有是命。 八年正月九日,新知汀州周章罢新任,知房州廖视放罢。以臣僚言:「章前任广南市舶,番商到岸,以纳事例多者为先,就升庾节,昏缪贪婪;视到郡之初,多令私仆贩运纱布,贪污酷毒。」 十五日,鄂州都统制王益降三官,放罢。以臣僚言其军政不修,货利是殖。 二十八日,新知金州张 孝忠、新知融州赵崇祉并罢新任。以殿中侍御史应武言,孝忠向为京西运判,所为不法,再玷台评;崇祉顷以苞苴交结权臣,骤得典郡,先有是命。既而监察御史李楠复言,崇祉所为贪横,略无忌惮,寻诏更降一官。 二月三日,知夔州李廷忠放罢。以监察御史刘棠言其为夔漕日虚破官钱,专委书司招纳贿赂。 同日,知肇庆府赵彦越放罢。以监察御史李楠言其贪黩益甚,专任吏魁,克剥平民。 三月二日,知赣州王柟放罢。以监察御史李楠言其起牧大邦,投老益昏,纵容馆客、亲戚交通关节。 四日,李沐罢宫观。以监察御史刘棠言其怀私罔上,朋邪害正,为侂胄(膺)[鹰]犬,诬诋汝愚。 二十八日,提举广南市舶林迪放罢。以臣僚言权臣、贪相用事,迪为奔走。 四月三日,知临江军孟导与宫观,新知万州虞刚简罢新任。以臣僚言,导好货惨刻,刚简悖礼伤教。 九日,陈钧知抚州指挥寝罢。以中书舍人任希夷言其屡经弹劾,(于)[干]进不已。 十一日,显谟阁直学士、提举隆兴府玉隆万寿宫谢源明特赠四官、依条与致仕遗表恩泽指挥寝罢。以礼部尚书兼给事中曾从龙言尚书,原脱,据《宋史》卷二一三《宰辅表》四补。,更化之初,言者首论其罪,与高文虎同科,文虎赠官、遗泽已为臣僚论驳,今源明幸终牖下,岂容复冒滥恩故也。 十二日,曾 差宫观指挥寝罢。先是 自陈得祠,既而兼给事中曾从龙论驳,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知真州龚 维蕃降一官,别与待阙州郡差遣。以淮东提举吴言真州城外居民遗漏,维蕃措置无术。 二十六日,新辟差知成州栾继宗罢新任。以臣僚言其贪酷之号已播遐迩,垂老之年岂足倚(伏)[仗]。 五月四日,陈邕罢宫观。以监察御史李楠言其逆曦之变,捧头鼠窜,公朝未忍遽弃,畀以祠禄,邕不知义命,经营规进,先有是命。既而湖南安抚使安丙复言邕(胃)[冒]法犯禁,黩货杀人,乞将邕移徙他州,寻诏令潭州将邕移徙袁州居住。 六月十一日,新知徽州林琰罢新任,与宫观。以江东运副真德秀言其昔为台谏,容子 请嘱。 二十日,知新州张幼厚放罢。以广东诸司言其贪鄙老缪,纵其子兴贩蜜蜡,取兵官之少妾。 二十八日,新潼川运判张钧、知邛州韩子庚并放罢。以左司谏黄序言:「钧因峡中败舟掩取诸商附带之货,运判张师夔以忧去,钧亟取牌印,阴有经营易节之意,今果有此除。子庚专事酷虐,断决任私。」 七月二日,王容新差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指挥寝罢。以监察御史刘棠言其毁訾正人,以媚权奸。 二十七日,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李壁降三官壁:原作「璧」,据《宋史》卷三九八《李壁传》改。下同。,罢宫观;前起居郎李更降两官。以殿中侍御史黄序言:「壁权臣腹心,罪恶贯盈,镌秩谪居,未几自便,复官奉祠,遂为全人。乃壁之亲弟,其反复倾险,大率相似。」 八月二日,新知武岗军丁大同罢新任。以监察御史刘棠言其痴騃贪黩, 资历亦未应格。 九月二十三日,知广州洪伋放罢伋:原作「及」,据本书本卷第三页改。。以监察御史刘棠言其前任广帅,拦截蕃舶,胁取民财。 同日,知婺州林拱辰、知湖州林岳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拱辰每每卧病,间一出厅;岳轻脱无郡守气象。」 二十五日,知德安府赵希混放罢。以知江陵府赵方言其和籴米斛而用市斛大量,出剩嬴,落籴本,掩为己有。 二十八日,杨炳罢宫观炳:原作「柄」,据下文改。。以殿中侍御史黄序言其当权臣用事,趋媚无耻,更化以来,一时阿附之人悉从窜斥,独炳漏网,故有是命。 十月八日,知彭州李杞、前知荣州杜沂孙并放罢。以四川安抚制置使董居谊言:「杞齿发既老,施为舛缪;沂孙以鄙猥之资,行委靡之政。」 九日,新知袁州尤棐罢新任,与宫观。以监察御史李楠言其昨守衡阳,悉意迎逢监司以逭责谴;夤缘得节,风采蔑闻。 同日,知汀州、新除刑部郎中鲍瀚之与宫观,理作自陈。以福建运判俞建言其秤提楮券,奉行灭裂,百事废弛,全无纪纲。 二十七日,知澧州刘燧降两官放罢,新知归州陈士表罢新任。以右谏议大夫应武言:「燧与通判陈士表不和,于其既去,搜抉其短,具申朝省,必欲快一己之私。燧尝为毕再遇上客,再遇狠戾暴虐,专杀作威,皆燧助成。士表昨为澧州倅日,与燧不和,乃不能远避形迹。」故有是命。 二十九日,新知袁州郭赟罢新任,新知邵州唐吉先与祠禄。以殿中侍御史 黄序言:「赟顷守德庆,椎剥虐取,继叨宪节,益甚于前。吉先由学官而丞寺监,迁秘书郎,乃以不得三丞为恨,大肆怨望;得次邵陵,已有薄淮阳之意。」 十一月八日,知普州虞方简、新知普州郭光选并放罢。以监察御史李楠言:「方简所为乖缪,兜揽关节;光选知荣州日,荐剡皆有定价,纵子弟交通关节。」 同日,徐宏、王益祥并罢宫观。以监察御史李楠言:「宏凡所居官,惟货是殖;益祥阿事权奸,躐登显达。」 二十九日,淮南运判王大昌放罢。以殿中侍御史黄序言:「淮东漕台实兼司臬,责任匪轻,以大昌庸缪,岂能胜任 」 十二〔月〕三日,知琼州赵遵夫放罢。以监察御史刘棠言其自以去天益远,肆为贪污,愈无顾藉。 五日,知成州高远放罢,前知眉州勾龙叔恭罢宫观,仍各追三官;故奉议郎毛午所奏毛掞恩泽,特追毁元补文字。以四川安抚制置使董居谊言:「远旧为逆曦环卫,受恩最深,事败之后,夤缘漏网。叔恭昨守眉州,一闻僣伪,附和恐后。午不恤大义,逆曦之变,竟受伪命之宣。已而身亡,乃叨恩泽及其子,闻者皆为不平。」故有是命。 三十日,新知湖州赵伯桧罢新任,前知广州洪伋禠职。以右谏议大夫应武言,伯桧贪鄙轻侥,伋贪污淫滥。 九年正月九日,知肇庆府赵彦柟、知南恩州孙次韶并放罢。以监察御史李楠言:「彦柟创卖官纸,痛革私酤,利孔无遗,残民特甚。次韶年事已高,懦巽无立。」 同日,鲁( 肃)、 赵不熄、叶嗣昌并罢宫观。以监察御史刘棠言:「( 肃)人品庸俗,苟且亡耻;不熄性习贪鄙,嗜利无厌;嗣昌狼籍之状,具有白简。」 二十五日,权发遣均州徐梦龙与祠禄。以京西安抚储用言其受才迂僻,临事乖疏,希赏缮修,专事科敛,防托江面,殆类儿戏。 二月二日,权发遣宁国府张忠恕与宫观。以江东运副真德秀言其曩寸灵川,污秽无检,为宪臣所劾;及来宛陵,贪恣益甚。 二十九日,权知广安军李中孚与宫观,理作自陈。以潼川提刑魏了翁言其精神昏愦,受成吏胥,贼盗肆行。 三月二日,知靖州欧阳伋放罢。以监察御史刘棠言其不足以膺牧养之寄。 十四日,知房州刘无欲放罢,与祠禄。以京西储用言其近摄郢州用:原作「司」,据前(九年正月)二十五日条,有「京西安抚储用」之语,此处「储司」当为「储用」之误,因改。,供帐什物必欲依正官应办,无不被扰;今付以专城之寄,民冤何诉。 十五日,江州副都统李谦放罢。以臣僚言其驰私书,为其子弟公行请托,故有是命。先是,检详诸房文字葛洪申:「准省札差充呈试清强官,已遵禀前去监试,中途忽有投下李谦札子,启封乃是计嘱其子该呈试人李溥、泳、淮三人,合行缴申。」寻诏特降两官。 同日,徐瑄差知宁国府指挥寝罢,与待阙小郡差遣。以兼给事中范之柔言其为郎宪部,用心深刻,遇事褊躁故也。 四月十九日,镇江都统制冯榯特降一官,权统领官王明特降三资,权正将王锜、胡泾各特降两官资。皆坐失钤束官兵陈彦、王用、 蔡青、孙旺四人盗取百姓钱物作过,从兵部侍郎兼中书舍人石宗万请也。 二十七日,新知临江军丁大椿与宫观,理作自陈。以兼中书舍人任希夷言其贪鄙狠愎,懵不更事故也。 二十八日,知涪州杨炎震放罢。以殿中侍御史黄序言其内亏孝行,外着贪声。 同日,知处州赵筠夫与宫观。以右谏议大夫应武言其出守括苍,谬政百出,裒刻聚敛,民讼不决。 五月六日,新知资州马琰罢新任。以监察御史刘棠言其行以不顾廉隅,当官惟务贪刻。 二十二日,知信阳军赵善培特降一官。以京湖制置赵方言其不能区处归附人安业,致有逃窜。 六月二十一日,知广德军魏岘与宫观,先是,知广德军魏岘言本军教授林庠不职,得旨放罢。既而江东运副真德秀复言:「乞将臣并赐镌斥,以惩差委失当之罪,臣见今待罪。」寻诏真德秀无罪可待,魏岘与宫观。 闰七月二日,新知嘉定府袁柟改差知重庆府指挥寝罢。以监察御史李楠言其阘茸贪残。 五日,利州副都统制王守中特降一官,以为将帅掊剥不职,从兵部侍郎兼中书舍人石宗万请也。 八日,知徽州詹阜民与宫观。以淮东总领所言:「徽州乞倚阁去年未解钱米,及点检得所申赈济钱米帐状,并是恣为欺弊。」 二十一日,知沅州刘公亮放罢。以其措置无策,防守不严,致傜人乘间劫杀,难以存留在任,从知江陵府赵方请也。 二十 四日,知简州梁公明放罢。以简州显惠神君诞辰,士民从年例献乐,至黄昏有雨,游人争过浮桥,以致桥船损坏,溺死人众,守臣梁公明不能禁约,何以逃罪。从成都提刑周居信、知成都府董居谊请也。 二十六日,知饶州林洁己放罢。以殿中侍御史黄序言其兹守鄱阳,不闻善政,但根括诸邑财赋,利孔无遗。 八月二日,新知常德府林良罢新任。以监察御史李楠言其试郡而谬盭随见,居乡而横肆贪残。 十八日,知容州郑光展二年磨勘。以灵山县令高渥、权北流县令张次良违法科扰,有恃而然,乞将郑光责罚,从知静江府赵崇宪请也。 九月四日,前江东提举李道传与四川州郡监司差遣。以监察御史李楠言其持节庾台,讲行荒政,动辄舛谬,昧于体国。 二十七日,知嘉兴府郑元鼎与祠禄,理作自陈;通判嘉兴府赵师雍放罢。以殿中侍御史黄序言:「元鼎词讼积压,财赋失陷;师雍多诈不情,接受关节。」 十月三十日,知绍兴府叶笺放罢。以殿中侍御史黄序言其老而且缪,郡事废弛。 同日,知通州赵赞夫放罢,李□别与待阙州郡指挥寝罢。以右正言李楠言:「赞夫轻猿驵侩,嗜进无耻;□设心倾险,所为苟贱。」 十一月九日,知潮州林大章放罢。以监察御史盛章言其外示深沉,中实贪鄙,出守潮阳,肆行无忌。 十二月十四日,谢廷玉、丁大椿、郑擢并罢宫观。以监察御史刘棠言 廷玉四经镌斥,大椿三被论斥,擢七污白简,各不悛改。 同日,知襄阳府储用与宫观,理作自陈。以监察御史盛章言其弈棋废事,饮酒自娱。 二十七日,新知泰州李骏、知安丰军孙泾并放罢。以殿中侍御史李楠言:「骏比守盱眙,筑城一事略不介意,给降钱米辄擅移侵;泾自以习知疆埸,愿乘极边一障,而初无规画,气餧多惧。」 十年正月二十三日,知英德府赵师峤放罢,更降一官。先是,广东提刑陈光祖言其凶狠贪婪,一切不恤。既而兼权中书舍人黄宜复言其狼籍滋甚,无复悛改。 二十四日,徐宏差宫观指挥寝罢。以兼权中书舍人庄夏言其挟权妄作威福,凡所弹击,率快私怨。 二十八日,知西外宗正事赵汝厦放罢。以右正言刘棠言其为郎领钱谷之任,昏懵无以稽考;为监止于劝课工程,亦漫不加省。 同日,广西提刑刘湛之召赴行在指挥寝罢。以殿中侍御史李楠言其鄙陋无长,贪婪好货,持节广右,州县被害。 二十九日,新知忠州蒋孝聿罢新任。以殿中侍御史李楠言其气习膏(梁)[粱],留情声色,慵惰不立,妄诞为欺。 二月二十一日,江州副都统制张威降一官放罢。以臣僚言其专务奸贪,克剥战士,忌嫉偏裨。 三月二十三日,都大提点坑治章梾降一官放罢。以监察御史李安行言其为湖南运判日,与帅臣安丙嫌隙,因以公事,互有奏陈。 四月二日,前淮东提举吴放罢, 王益祥宫观指挥寝罢。以监察御史李安行言:「内则失于阘茸弛纵,外则好于苞苴结托;益祥禀资回邪,素行贪黩。」 二十五日,湖南提刑 孙礿赴行在奏事指挥寝罢。以右谏议大夫黄序言其出守汉阳,席卷贼赃;假节湖南,愈无顾忌。 二十六日,新知珍州卑峄与祠禄。以兼给事中任希夷言其尝守威州,贪黩无厌;今复任守珍,岂不生事。 五月二日,知庐州赵伸夫落职伸:原作「仲」,据后文改。,罢宫观。先是,兼权中书舍人庄夏言:「近者浮光告急,制司就近拨合肥之兵以援浮光,赵伸夫畏懦退缩,占护不发,乞寝宫观,仍更镌降。」既而殿中侍御史李楠复言伸夫立志不强,临事不武,故有是命。 四日,广东市舶提举陈颖放罢。以监察御史盛章言其赋性贪婪,老而益甚。 同日,广东提刑陈光祖放罢。以监察御史李安行言其守英德惟有贪酷,守邕州殊乏绥怀,既叨宪节,富民诉母,母被逐出,绝灭天理。 十三日,知嘉定府王騊与宫观,理作自陈。以其用刑惨酷,长恶不悛,受赂鬻狱,侵用官钱,从成都提刑周居信请也。 十九日,知黔州李整放罢,永不与州郡差遣。以其贪叨傲慢,毒害于民,从夔路安抚朱着、运判杨九鼎请也。 二十二日,淮南运判乔行简、知真州洪戚并与宫观戚:原作「思」,据后文改。,理作自陈。以行简久任澄清,不闻风采;戚识见卑猥,惟事游宴。从江淮制置使李珏请也。 二十九日,知漳州张声道与祠禄,主管建宁 府武夷山冲佑观胡楶罢宫观。以殿中侍御史李楠言:「楶作守临漳,缪而且贪;声道继之,贪残益甚。」 同日,新知广安军詹大椿与祠禄。以右正言刘棠言其蠢懵怪僻。 六月七日,赵崇规差知汀州指挥寝罢,仍旧宫观,理作自陈。以兼权中书舍人庄夏言其守湖州日,宠妾专权,交通关节。 二十三日,知韶州曾棠、前知封州叶桂并放罢,内叶桂特降一官。以棠心术阴险,专务刻剥,桂贪婪结托,灭公恣私。从广东提举赵伯凤请也。 七月十一日,谢周卿差知蕲州指挥寝罢。以兼权中书舍人庄夏言其一意聚敛,以丰囊橐。 十九日,林琰罢宫观。以兼权中书舍人庄夏言其为台谏,倚势作威,容子 交通关节。 八月四日,建武军节度使王喜罢宫观。以兼给事中任希夷言其奉祠居家,凌侮军帅。 九月二十七日,前知阶州王大椿降两官,永不得与祠禄及州郡、兵官等差遣。以右谏议大夫黄序言其躐绾郡符,听军人郭伟妄言提辖官王握、刘显祖谋乱,不由推问,登时诛戮,如杜氏一门被祸尤惨。 二十九日,前江州副都统制李谦特降三官,送邵武军居住。以臣僚言其肆为贪墨,用意乖缪,先有是命。既而给事中任希夷又言谦造言惑众,具见前后论疏,复诏特追三官,送漳州居住。 十一月二日,起复知西和州张或放罢。以臣僚言其考校徇私,贪黩无止。 五日,新知建昌军杨圭罢 新任。以监察御史李安行言其凶险贪叨,得倅合肥,凌忽帅守。 二十二日,方桷罢宫观。以兼权中书舍人庄夏言其尝守连山,席卷郡帑,以举削分授妇人,寻有降官、罢新任之命。朝廷行下核实,迁延未正其罪,不可使之端坐而受厚禄故也。 二十八日,前知漳州林大章罢宫观。以殿中侍御史李楠言其昨守潮阳,低价籴军粮,高价折纳,密报按罢,计会邮传迟行,札到而帑庾罄矣。积贿既多,不当更窃祠廪。 十二月二日,前知潼川府刘光祖、前知遂宁府许奕各降一官。以监察御史盛章言此二人牒试冒滥。 八日,知常德府虞易简放罢。以其挈累游桃川,复迂道访医,出城十日而归,府印但留空室中。从湖北运判张忠恕请也。 二十七日,雅州赵彦吶降一官,放罢。以殿中侍御史李楠言其堕岩番奸计,砂平大肆忿毒,焚禁门,掠赀货,虏寨官,杀兵丁,实为厉阶。 二十八日,知象州林槱放罢。以右正言刘棠言其贪猥无耻。 十一年正月二十四日,通判嘉定府窦钥放罢。以殿中侍御史李楠言其暂摄州麾,公行贪黩。 二月二日,李□罢宫观。以监察御史盛章言其作邑分符,叨除列院,俱遭罢斥。 同日,新知临江军赵不摭罢新任,与宫观。以监察御史李安行言其所至贪酷聚敛。 五日,刘垕令赴行在奏事指挥寝罢。以监察御史蔡辟言其惨酷贪黩辟:原作「关」,据《后村集》卷四三《玉牒初草》改。。 二十四日,知道州龚维蕃、新知 道州林至并与祠禄。以右谏议大夫黄序言,维蕃碌碌凡才,〔至〕倾险贪婪。 二十六日,前福建运司主管文字韩括特降一官,放罢。以其乘前漕臣魏大中艰棘去官之后,将签厅拟断公事伪作大中押字书判,从行名件不一,从漕臣赵彦倓请也。 四月二十七日,廖视再与祠禄。以殿中侍御史李楠言其好贿淫刑,祝厘周岁,亟造京畿,以侥膴仕。 五月六日,方信孺别与州郡差遣指挥寝罢,乃降两官。以兼给事中任希夷言其举措乖方,轻率妄作。 八日,知南恩州翟木(巴)放罢。以其贿赂公行,公帑赤立,从广东运判杨宜中请也。 十二日,知资州李耆岗、盘石县令宇文之寅并放罢。皆坐造桥卤莽,以致溺死人命,从成都提刑丁必称请也。 十二日,新知蓬州费昌运罢新任。以其作守太安军,盗用钱米掩为己有,从利路运判邹孟卿请也。 十六日,辟差知天水军黄炎孙降两官,放罢。以臣僚言其捐弃官守,偷生误事,先有是命。既而中书舍人黄宜又言,乞将炎孙重赐追夺,屏之远方,复诏特追三官,送辰州居住。 十七日,刘先差宫观指挥寝罢。以中书舍人庄夏言其当官贪暴,居乡恣横。 二十八日,赵善培禠职,依旧宫观,以右谏议大夫黄序言其分阃既无勋业之着闻,易地又乏方略之展布。 六月五日,新改知处州吕祖平与祠禄。以监察御史盛章言其屡试郡符,益无善状。 七月 三日,成都运判梁纶特降两官,昨降与待阙州郡差遣指挥寝罢。以兼给事中任希夷言其轻信浮言,妄自惊扰。 十二日,知潼川府许奕与宫观,成都提刑丁必称放罢。以侍御史李楠言蓦关、大散、阜郊之扰,西和、成州之变,不究虚实,辄以上闻。 二十九日,知雷州毛当时放罢。以右正言李安行言其禀性无常,奉道行法;淫刑滥罚,所不忍闻;海商得志,劫盗纷然。 同日,知吉州郑寅与祠禄。以左司谏盛章言其气习膏粱,政由内出,讼之黑白,以贿变迁。 八月七日,前知濠州赵伯熊赴行在奏事指挥寝罢。以监察御史王梦龙言其宴安自封,沈湎无度。 二十六日,前知黄州谢汲古令赴行在奏事指挥寝罢。以侍御史李楠言其行污奸淫,苟贱无耻。 二十九日,新除广东提刑赵伯凤与宫观,理作自陈。以中书舍人庄夏言其一意聚敛,不恤民怨。 九月十九日,知澧州张革放罢。以监察御史蔡辟言其向守高沙,政以贿成。 二十六日,新监鄂州户部粮料院赵善雁鸟与闲慢差遣。以其(只)[抵]官不申总司,径在江州界借印交割,不安分守,邈视其长,从湖广总领綦奎请也。 十月二日,知光化军潘景伯令赴行在奏事指挥寝罢;鄂州中军统制司仪降三官,送金州居住。以左司谏盛章言:「景伯材术不足以备器使,威望不足以压众志;仪军政不严,轻犯纪律。」 二十六日,叶嗣昌差宫观指挥寝 罢。以中书舍人庄夏言其居家则不孝其亲,不友其弟;当官则交通关节,贿赂公行。 十一月八日,知西和州杨克家特追三官,送道居住;知成州罗仲甲降三官,送常德府居住。二人皆坐弃城逃窜之罪,从四川制置使董居谊请也。 十九日,淮西安抚司参议官陈璧与祠禄。以监察御史王梦龙言其叨居议幕,反谓淹回,猖狂妄行,招权纳贿。 二十二日,新知邕州郑肃与宫观,理作自陈。以其守柳与藤,疲庸无施,受成吏手,盐课乖缪,从广西运判曾焕请也。 十二月一日,新改差知扬州应纯之放罢纯:原作「钝」,据《宋史》卷四七六《李全传》上改。。以侍御史李楠言其在山阳规模不立,纪律不严,节制而人不禀承,赏予而人不感悦。 九日,雄胜统制侯汝楫更降两官,令江淮制置司送军前自效。以臣僚言其御军则不知正身率下,临敌则不知捐躯报国。 十五日,知宾州聂溥特降一官,放罢。先是,广西经略邹应龙言其擅将本司差辟上林县令姜大钧按劾,不顾分守,寻诏特降一官。既而广西提刑吴纯臣复言溥用刑惨甚,复有是命。 十二年正月二十一日,新通判滁州赵师耀罢新任。以监察御史蔡辟言其赋性贪婪,济以惨刻。 二十九日,知婺州赵示庸夫放罢。以右正言李安行言其职叨抚字,誉乏廉平,政尚苛刻,民讼不决。 同日,知武冈军林拱辰降一官,放罢。以侍御史李楠言〔其〕居官则流毒郡邑,在家则贻害乡闾。 三十日, 新通判临江军赵彦伸罢新任。以左司谏盛章言其卑猥贪叨,瓜戍未及来年,索迓预借俸给。 二月二十七日,前四川制置使董居谊召赴行在指挥寝罢。以侍御史李楠言其边淮绎骚,懵若不闻,寇戎压境,抟手无策,先有是命。既而又言其出蜀掩公家之积以为己有,横敛虐取,四蜀怨嗟,镌官禠职,严示惩戒,虽祠禄亦未可轻畀,寻诏特降三官,仍落职。 三月二十八日,前知雷州毛当时放罢。以右正言李安行言其收匿罢命,治事自如,蔑视台纲,尽废邦宪。 闰三月二十八日,新知常德府冯愉、通判镇江府黄士特各降一官,放罢。以臣僚言:「愉守阆州,专以酒政虐民;洎守左绵,贪暴特甚。士特桀骜倚势,凌轹同列,侵权挠政,靡所不为。」 四月六日,通判雷州石应孙放罢。以守臣偶遭论罢,应孙不候省札及上司公文,遂用通判印记权领州事,纵悍仆干预郡事,贿赂公行,从广西诸司请也。 八日,成都提刑周居信令赴行在奏事指挥放罢。以监察御史蔡辟言其自拜召命,迁延不行,一闻边事之急,仓皇解印,不忠之罪莫甚。 九日,知池州叶凯降一官,放罢。以监察御史王梦龙言其苛惨奸贪,席卷惟意。 二十七日,前四川总领王铅降三官,昨降令赴行在奏事指挥寝罢。以左司谏盛章言其任情徇己,蠹国害民。 五月二十九日,前广东提刑赵伯凤降一官,罢宫观。以左司谏盛章言:「 易节宪台,后省缴驳,巘匿省札,治事如故,妄作威福,偃然自如。」 六月十九日,林冈、韩仁甫、韩信甫、王驎、王騊、叶嗣昌、叶嗣立各降一官,内林冈服阕后未得参部放行注授,王驎、王騊、叶嗣昌永不得与州郡差遣。以右正言胡卫言:「冈乃祖洽之子,身后遗泽分房之法冈无所预,逼父遗嘱,强母营求;仁甫、信甫戚里诸孙,家庙赀产,阋墙分争,交诉天庭;驎、騊前(后)[从]臣之子,互讦闺门之私,分纳短巷;嗣昌、嗣立前执政之子,弗顾手足之亲,嚣讼求胜,十年弗已,而嗣昌营私专利,悖慢非一。」故有是命。 二十日,江淮制置使李珏候服阕日禠夺职名。以右谏议大夫李楠言:「适残虏寇边,付以重地,既得边报,不亟启行,迁延畏缩。俟虏既退,仅至维扬而返。泗上之役,实珏逼使,损国威重,启狄轻心。」 二十六日,权知英德府 陆三省与祠禄,新知英德府郑湜罢新任。以监察御史徐龟年言:「三省竭泽苛征,以自丰殖;湜老缪贪叨,屡经论罢。」 七月三日,前四川制置董居谊更降两官,送永州居住。以兼给事中宣缯言其虏骑冲突,仓皇无策,我师失利,乃用轻儇之人为将帅,掊刻军士,以致溃散之卒反为虏人乡道,降官罢职,罚未当罪故也。 二十一日,池州都统制武师道放罢。以臣僚言其懵而无知,懦而不武,岂足以胜总戎御众之任。 八月九日,前通判盱眙军尤爚罢祠禄。以监察御史徐龟年言其常时 节义自许,俾贰边郡,就摄军事,顾乃见敌在前,终日忧惧,形于涕泣。平居大言,事至一筹莫措,几致误国。 二十七日,新知惠州陈士元罢新任。以右谏议大夫李楠言其居家恃强吞并,结怨闾里;在官贪污狼籍,流毒生民。 二十八日,新通判临江军赵善雁鸟与祠禄。以左司谏盛章言其试邑鈆山,以科敛被按;为属浙漕,以纳赂抨弹;(泊)[洎]倅黄州,以贪黩遭斥。需次鄂州粮料,别与闲慢差遣,岂可不为他日之虑。 同日,江州通判赵希惠、新台州通判韩休卿并放罢。以右正言胡卫言:「希惠令倅九江,贪(惏)虐益甚;休卿莅官所至,率无声称。」 九月二十九日,毛当时罢宫观。以左司谏盛章言其顷守雷州,尝为台臣论奏;今居乡邑,长恶不悛。 十月二十九日,淮东提刑、兼知扬州洪伋别与州郡差遣。以右正言胡卫言其自为诪张,举措失宜,始至既已退缩,稍久必误国事。 十一月五日,前都大主管川秦茶马监牧公事赵彦绾召赴行在指挥寝罢,与宫观,理作自陈。以监察御史徐龟年言〔其〕以死损之马支破价钱,及都统司取马,动以无马却之。 十二日,新廣西提刑万俟米 與宮觀,理作自陳。以监察御史徐龟年言苛刻峭深,迹其历任,广西败绩尤多。 三十日,新知桂阳军左慕与祠禄。以左司谏盛章言其为士之日干预邑政,有左押禄之号;及玷周行,率多兜揽,有左水功之名。 十二月日,新通判 常德府杨圭、新通判郴州赵汝璔并罢新任。以监察御史张次贤言:「二人者居家有丑行,居官无善状,得倅名邦,未厌公论。」 二十三日,新通判饶州徐习罢新任。以殿中侍御史盛章言其顷倅永嘉,大商漏舶乳香直以万计,所犯非轻。 二十五日,前知琼州杨炎正降一官,罢宫观;知贵州陈士廉放罢。以监察御史徐龟年言:「诸黎猖獗,炎正撤兵不备, 黎大肆劫掠;士廉专事欺诞,贼首啸聚,本州岛副吏何彬实为谋主,士廉必欲出脱其罪,竟从轻典。」 十三年正月二十三日,焕章阁学士、太中大夫、提举南京鸿庆宫黄畴若,直宝谟阁、主管亳州明道宫留元刚,并禠职罢祠。以殿中侍御史胡卫言:「畴若出帅西蜀,贪污狼籍;今以西清奉真祠,尚(快快)[怏怏]于(炳)[柄]用之弗及。元刚尝守永嘉,惟务酣饮,继守章贡,狂暴益着。」 二月二日,邵武军通判施寅放罢,通判婺州刘泳之罢新任。以寅庸鄙贪黩,连遭罢黜,泳之贪叨聚敛,亦遭按罢,此二人岂可使贰名藩。从监察御史徐龟年论列故也。 嘉定十三年二月十八日,潼川运判程遇孙镌罢,知遂宁府李壁与宫祠。以殿中侍御史胡卫论「程遇孙摄郡,临事逃遁;壁被命已久,既闻惊报,不即赴郡。且互申宣司,一则失小臣之节,一则失大臣之体,私争而缓国事」故也。 二十七日,王鈆降两官,送抚州居住。以右正言王元春言:「董居谊、王鈆奸贪误国,西蜀几危。 居谊既坐迁谪,王鈆仅从镌罢,同罪异罚,人谁不疑 」故有是命。 同日,江东提举徐侨、新知潮州危稹并罢免。以侨侥幸通显,士论弗归,稹自登朝,胁取钱物,为正言王元春论列。 四月三日,新知温州徐澄、新知兴化军张擢并寝罢新命。以监察御史罗相论:「澄筮仕以来,俱无善状;擢动形怨望,公肆诪张。」 五日,知湖州陈汶与宫观,理作自陈。坐到官以来专于裒刻,恣行惨虐,为监察御史徐龟年论列。 二十六日,新通判平江府林清之降一官放罢,永不得与亲民差遣;湖州通判朱晞颜与祠禄。以殿中侍御史胡卫言:「清之寄居湖州,素号武断,适通判家于清之新治,由是交托,日有造请,晞颜以此施于清之,欲其报于他日。」 同日,新知常德州刘学裘、知兴国军王润孙并罢免,永不得与知州军差遣,内刘学裘降一官。以左司谏王元春论列:「学裘人品猥下,所至赃污;润孙久闲得垒,急欲为奸。」又论:「学裘初任楚州宝应县,绝无措置,虏犯清河,学裘宵遁,邑民被误,未经行遣。」 二十七日,知广州留恭罢黜。坐每遇点舶,恣行掇拾,缘此舶舟稀少,为右正言张次贤论列故也。 六月一日,知循州周用亨罢黜。以用享身为郡守,一切嗜利,以肆其欲,为知广州留恭按劾。 十一日,前知筠州赵盛、新知全州富嘉谋并罢黜。以监察御史罗相言:「盛席卷府库,稛载而归;嘉谋曩事权奸,因兹骤用。」 七月 三日,被召京西提举萧必简与祠禄指挥寝罢。以左司谏王元春言,必简不恤国事,无补公家。 十日,涟水总辖忠义季先特添差福建兵马钤辖、漳州驻札指挥寝罢。以其厮役亡命,叨窃官资,专恣擅杀,辄刊枢密院印,伪称圣旨,擅行国书,为臣僚弹奏。 十九日,前通判隆兴府秦镐降一官,放罢。以殿中侍御史胡卫论列:「镐冒倅大藩,需求遍于属邑,请谒逮于诸胥。」 九月二日,新知常州盖钧罢新任,降授朝请郎王騊降元秩。以殿中侍御史胡卫论列:「钧昨守滁阳,修城虚破,未加罪斥,乃望升擢;騊蔑弃天伦,仅降一阶,念咎不萌,荣图方切。」 同日,江东提刑葛洪与宫观,理作自陈。坐很愎自用,妄作威福,为左司谏王元春论列。 四日,权发遣德安府赵淏与宫观,理作自陈。以右正言张次贤言:「淏因兄淳妩媚权奸,侥幸边郡,倚仗委难。」 七日,知江陵府赵纶降一官。以监察御史方猷言其昨守信阳,朝廷委以筑城,职事不谨。 十九日,知合州郭公辰放罢。以其民事、郡政并不经意,从潼川提刑曹叔远论奏故也。 二十四日,权发遣蓬州李耆寿降两官,放罢。以其贪饕如狼,残暴如虎,不足以当二千石之寄,从利路提刑杨师复论奏故也。 十月一日,新知抚州王庭芝罢黜。以监察御史罗相论奏,庭芝居乡无善状,治郡乏廉声。 二十三日,权知峡州吴衍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衍近得风疾,书 押皆用木雕手记,今既病发,与吏为市,湖北提刑赵纶论奏故也。 十一月三日,新知衢州袁申儒与宫观,理作自陈。以左司谏王元春言剖符仪真,绝无善状。 六日,知太平州、新除江东提刑陈贵谦与宫观,理作自陈。以右正言张次贤论列:「为郡两年,无功可称,有过可指,侥幸漏网,尚可使之冒一路之节 」 十二月三日,前知邕州郑肃罢宫观,知昭州吴驲罢见任。以监察御史罗相言:「肃守郡贪婪,祠廪将满,出入修门,期遂所求;驲倍其盐直,抑配编民,馆客乡人,交通关节。」 八日,知南安军尚振英降一官。先是,振英乞祠,诏与宫观,既而江西提刑留筠言其老懦昏暗,临事乖方,故有是命。 二十一日,新权知高州赵善宕罢新任。以善宕寄居福州干元寺,纵其子汝位行打百姓王济致死,帖问不即伏辩,且迁延欲为之任计,为福建提刑朱端常按劾故也。 二十七日,知赣州柴中行罢黜。以右正言张次贤言其托病,全不出厅,举措狂率,实骇听闻。 二十八日,知肇庆府赵希闵、参军判赵希逖各降一官,放罢。以左司谏王元春言其二人互申情犯故也。 二十九日,通判海州 王罢黜,仍送道州居住。以淮东制置贾涉按劾其无尺寸之功,攫非常之赏,脂韦避事,不畏简书。 十四年正月二十九日,通判袁州苏枘罢黜。坐年事衰颓,受成吏手,为江西提举萧舜咨论列故也。 二月五日,新沿 海置制司参议官唐悫、新嘉兴府通判李仁方罢黜。以监察御史罗相言:「悫生平黩货,老益贪婪,在乡专肆把持,恣为不法;仁方饮宴天子苑囿,打伤园吏,试邑分宁,贪残不恤。」 同日,知光州陈孝严罢黜。以监察御史方猷言其自交郡符,了无善状,大言无当,每事乖缪。 二十九日,广东提举吴季真罢黜,前知建昌军王衡仲罢祠禄。以季真百端椎剥,嗜利无厌;衡仲晚得一郡,政以贿成。为殿中侍御史张攀按奏。 四月四日,湖北运判兼知鄂州游九功与宫观,理作自陈;权知兴国军陈球别与一等州郡差遣。以言者论;「九功虽无显过,亦非真材,徒自矜夸,妄自标致;球年事已高,精神昏耄,当此多事,恐亦非才。」 七日,兴化军通判章伯奋罢黜,徽州通判叶巘罢新任,新兴国军通判韩休卿与祠禄。以殿中侍御史张攀言御史:原作「卫使」,据前(二月)二十九日条改。:「伯奋作宰福清,奸贪狼籍;巘止有一母,仕臣所至,未尝奉亲以行;休卿以权奸亲侄夤缘改秩,凡倅三郡,治无善状。」 二十一日,知浔州宪罢黜,永不得与亲民差遣。以宪叨绾郡符,肆行贪墨,为广西运判沈实按奏。 同日,差知汉阳军王驎别与差遣。以湖广总领何炳言:「驎倅辰阳,政无善状,忽畀沔阳,缓急误事。」 同日,饶州通判朱献臣、严州通判黄简并罢黜。以右正言张次贤言:「献臣居官所至,积有贪声;简曩宰会稽,政以贿成。」 七月三日,新知洋州勾廷永罢新命。以监 察御史方猷言,廷永居官所至,椎剥百姓,倾陷同僚。 六日,淮南运判兼知无为军陈师文降一官,放罢。以殿中侍御史张攀言:「两淮制司调发援兵,饷馈取办西漕,师文恬不加意,措置乖方。」 二十三日,太中大夫李珏落职,仍降一官;王好生更追两资,送宾州羁管;李任罢新任。以珏性资很愎,志趣贪婪,纵容其子内机李任、属官王好生专权擅政,交通关节,从中书省检会监察御史罗相之请也。 二十七日,追官人朝请大夫李澄特与叙一官、差主管江州太平兴国宫指军寝罢。以中书门下省言,澄人品猥凡,趣操卑下,黩货骄淫,见诸白简,不与(诸)[书]行录黄,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前知蕲州余琢与宫观,理作自陈。以琢凡所居官,碌碌无闻,为殿中侍御史张攀论列。 九月十五日,主管华州云台观魏大有、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黄涣、主管建康府崇僖观赵伯熊、主管台州崇道观徐习并罢宫观,内魏大有令临安府日下押归本贯居住。以监察御史方猷言:「大有近司宪事,追扰州县;涣徒肆口吻,专事劫持;伯熊荒饮无度,再玷风闻;习昨倅永嘉,每事操切。」又言:「大有迁居钱塘门外,密伺朝廷,冀投闲隙,他日必为不靖。」故有是命。 十月二日,淮南西路兵马副都监、安庆府驻札杨溥放罢,仍追两官;知安庆府陈伯震降一官。以溥乘州郡之疑惧,烧毁屋舍民居,三千余家生计一时煨烬; 伯震郡守也,岂可佚罚。从淮西制置司申也。 十四日,知建昌军汪 放罢,通判临江军周溥特降一官。以 贪不知止,懦不能立;溥嗜利无耻,交通关节。为江西提刑孙德舆论列。 十一月六日,徐宏复秘阁修撰、主管建康府崇禧观指挥,仍俾奉祠,秘阁修撰未与复职,以宏心术倾险,给事中程卓不与书读录黄故也。 十二月七日,知永康军杜植特与宫观。以其愚蔽自用,久病简出,缪政多端,民被其害,为知成都府崔与之论列故也。 闰十二月五日,新台州通判赵希闳罢新任。以殿中侍御史张攀言其试邑衡阳,虐政横令,民弗能堪。 六日,前成都提刑江公亮与宫观,理作自陈。以监察御史方猷言:「公亮获叨宪节,怙势妄作,狱货是宝,轻重失当。」 十五年二月三日,新知德安府徐晞稷、新知建昌军范择能并与祠禄。以臣僚言:「晞稷专事夸诞,殊无诚实;择能天资阘茸,人品凡(康)[庸]。」 四日,知湖州赵希苍与宫观,理作自陈,陈自明降一资,罢新任。以臣僚言:「希苍因广化寺(遣)[遗]漏,株连蔓引,勘究僧祖庆,追逮寄居陈知录自明之婢,其陈自明敢加抗辱,岂非希苍有以自取 乞将希苍畀祠,其自明亦赐行遣,以存州郡之体。」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知石泉军刘参、知涪州胡酉仲并放罢,新知合州安伯恕罢新任。以四川宣抚崔与之言:「参贪婪深刻,济以驵侩;酉仲凶很贪残,勇为不义;伯恕轻 浮躁竞,济以奸险。」 三月四日,知封州薛贤放罢,新知英德府陈纪罢新任。以臣僚言:「贤,民有作为之歌曰:『得母凶书更不看,公然匿服亟之官。下车聚敛如行劫,贪虐奸淫不一端。』纪守藤州日,其郡多出白藤,置局敷买,百姓作《买藤歌》,有『条条皆性命,束束是冤魂』之语。」故有是命。 七日,主管建康府崇禧观徐宏罢宫观,秘阁修撰柴中行落职罢宫观。以臣僚言:「宏资禀至下,行谊尤亏;中行心颛好利,政以赂成。」 四月四日,知梅州杨承祖、知梧州方孺并罢黜。以臣僚言:「承祖禀资贪婪,操行倾险;孺素无行检,专事刻剥。」 五月四日,广东经略留筠与宫观,知南雄州陈士会罢黜。以臣僚言:「筠居官所至,政以贿成;士会外示质朴,中实诡诈。」 六日,虞易简新差知永州指挥寝罢。以其蜀人,坟墓、亲党在焉,乃安居于都城,故乡之义安在,中书省不与书读录黄故也。 十七日,漳州通判方灼罢见任,新邵武军通判唐棐罢新任,漳州知录许彦棻镌黜。以臣僚论列:「灼出倅漳浦,徇私忘公,本州岛知录许彦棻脱误宗女之亲,曲为盖庇,竟成抑塞;棐待次于寓居吴门,党庇小人,拦占他人墓道;彦棻隐下休妻一节,诡脱宗亲。」 二十一日,权发遣宾州王邦宁降一官,放罢。以到官未久,所为狂悖,殊骇物听,取随直兵级钱以供私用,为臣僚论列。 七月七日,添差嘉兴府通判谢直与祠禄,理作自陈;新福建 提举茶司干官叶嗣立罢新任;海州教授黄更放罢。以臣僚论列:「直宴饮无节,狎嫟官妓;嗣立昔为帅幕,固已无状,庾台赞画,岂容滥吹;更娶海盐蔡家寡妇常氏,席卷其家财,陵轹其妻子。」 二十五日,张声道知饶州指挥寝罢。以其前知岳州谬戾殊甚,无以服人,为湖北运判李鼎论列。 二十六日,知温州王梦龙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论列:「梦龙领郡再岁,殊乏良称, 政日传,公论籍籍。」 八月十日,权知涪州胡酉仲、新差知南平军杜简各降一官,前南平军教授勾子甲降一资,内杜简罢新任简:原作「闻」,据前述改。下同。,勾子甲放罢。先是,四川制置使崔与之言酉仲贪酷不法,乞将罢黜,诏从之。既而本路提刑(廉)[兼]提举虞刚简论列酉仲、简、子甲三人皆以任根括之事,刷钱入己,故有是命。 九月二日,新知汉阳军王捄、新知桂阳军曹儤罢新任。以臣僚言:「汉阳、桂阳皆系风寒之地,捄轻儇不靖,儤凶暴为虐,恐致误事。」 十月五日,知兴化军陈与行罢黜,新通判吉州史复祖罢新任。以臣僚论列:「与行昨倅婺女,暂摄郡事,巧为名色,席卷公帑;复祖宰邑上元,交通关节,及倅豫章,狼籍尤甚。」 九日,新通判抚州施、新通判温州曾黯并罢新任。以臣僚论列:「曩倅邵阳、长沙,了无廉称;黯试邑淮甸,纰政滋彰。」 十一月五日,降授中大夫李珏复元官、与宫观指挥寝罢。先是,台臣凡再上章,珏服阕日仅从镌褫,至是 复元官,与宫观。臣僚论其败军、误国大罪有三,去秋方降镌褫之命,甫及一年,便与叙复,几于罚不伤其毫毛,故有是命。 十七日,前知泉州宗均特降一官,前兼权知南剑州赵崇亢、知南剑州陈宓各特展二年磨勘。以诸路提刑司比较各路州军嘉定十四年分行使会价,数内福建路泉州、南剑州折阅最甚,故有是命。 十二月三日,知建昌军孙格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格年事既高,贪刻亡艺,民被其毒,怨咨满路。」 九日,新知邵州高之问、新知全州曾玹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之问猥鄙无庸,见于颜面,玹凡所居官,略无善状,为臣僚论列故也。 十八日,知建昌军孙格罢宫观,新知峡州郑缉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言者论格志在贪求,略无畏愧;缉嗜货营私,敢于残黩。先是臣僚论格,与宫观,理作自陈,故有是命。 十六年正月二十二日,通判福州郑伯衍、前通判澧州汤显祖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伯衍性资跌宕,举措乖疏;显祖天性昏庸,所为乖僻。」 二月二十七日,知崇庆府黄瑾与祠禄,知汉州绵竹县宇文景迁、隆州籍县令杨汉卿并放罢。以成都提刑张方言:「(仅)[瑾]禽鸟为娱,荒怠郡政;景迁性质儇躁,习尚骄浮;汉卿到官逾年,蔑无善状。」 五月四日,知岳州虞旗孙与川蜀州郡差遣,知道州曾棠与宫观。以臣僚言:旗孙累典名郡,俱无善状;棠已玷台评,桀傲尤甚。 六日 七日,福建提刑冯多福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多福身为监司,不知奉法循理。 八日,广东运判张从之、广东提刑陈畴并罢黜。以臣僚言:「从之浅污嗜利,矜妄非材;畴猥鄙殉贱,庸懦不立。」 七月五日,知黎州虞方简、知汉源县韩圭各特降两官,放罢。以方简到任之初,政事更张,以激禁卒之变,韩圭阴加纵臾,从成都诸司之请也。 同日,广东提举周缜罢黜。以臣僚言缜懦不任事,且讷于言。 七日,权琼州通判颜戣降三官,机宜李搢降三资,并放罢。以二人倾陷长官,几至召衅,从广西经略胡槻之请也。 八月三日,新知(彬)[郴]州王驎、新知永州郭继道并与祠禄,理作自陈。以臣僚言:「驎历任虽多,资考则浅;继道年龄寖高,精神已耗。」 五日,前通判泉州潘灏伯未许赴吏部参选,仍不得干堂侥求差遣;前通判建昌军、新差知梅州赵汝诫罢新任。以臣僚论列:「灏伯鄙恶之俗溢于面目,贪酷之性,恣行不悛;汝诫在乡素无行检,居官贪暴尤甚。」 七日,新重庆府通判赵善锜、新邛州通判贾子諟、新知镇江府金坛县曾彝并罢新任。以三人居乡不法,无所忌惮,为臣僚论列。 十二日,知太平州王元春罢黜。以江东安抚余嵘言:「元春言无顾忌,行素险薄,家政不理,丑秽彰闻。」 十九日,新知汉州何友谅与祠禄。以四川制置崔与之言:「黎州禁军之变,已将知郡虞方简按劾去讫。寻行体访,缘前 知黎州何友谅垂满之际,给帖补排军五六十人,失之太滥;方简到官,悉拘收文帖,又失之太遽。此曹包羞怀忿,变所由生。」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知武冈军司马遵放罢,令湖南安抚司差官时暂兼权。先是,湖南安抚司言武冈军兵士蒋宗等出城劫掠事,既而安抚真德秀论列遵回籴军粮亏损时直,遂致此曹觖望,故有是命。 九月十一日,步司中军统制、权池州副都统张亨罢黜。以蕲黄之扰,亨提师救援,不善布置,以至奔溃,为臣僚论列。 十月三日,新知永州留硕、新知临江军任一鹗并与祠禄,理作自陈。以臣僚言:「硕袭贵养骄,懵无学术;一鹗愎志险心,敢于妄作。」 二十三日,道州通判谢 伯降一官。以其监县吏陪纳赦放经总制钱及民户租欠,为湖南运判陈德豫论列。 十一月二十三日,知英德府曹滋放罢。以广东提刑何坦言:「滋不知戒得,肆意贪残,专恃酷刑,钳制众口。」 十七年正月五日,京东河北节制司干办公事丁大忠、知楚州山阳县兼京东河北节制司干办公事周大猷并放罢,内丁大忠降一官。以大忠自入制幕,惟务丰殖,侵用官钱;大猷身居邑宰,不安分守,干求帅司入幕兼佥,为臣僚论列。 十八日,朝散大夫赵赞夫与祠禄,理作自陈;安边所准备差遣、兼措置天赐盐场徐冲罢黜。以臣僚言:「赞夫留连都城,经营差遣;冲借过朝廷盐本钱,以资妄用。」 二十一 日,新知英德府陈士廉与宫观,理作自陈。以中书门下省言其昨守贵州,惟务贪酷,不与撰述词头故也。 二十四日,平海军节度判官、兼南外宗正簿陈亿放罢。以百姓论诉宗子送佥厅者,亿必委曲出脱百姓,困辱宗子,拟笔之词,文理纰缪,为知南外宗正事善軿论列。 三月二日,通判潭州方强、通判蕲州刘容木并罢黜,新通判温州潘景夔、新通判筠州卢景裴并罢新任。以臣僚言:「强沉湎于酒,全不事事;容木妄自尊大,专务黩货;景夔武断乡曲,占据寺观;景裴试邑东筦,受赂妄作。」 四月八日,江西运判赵彦纾与宫观,理作自陈;通判衢州袁聘儒罢黜。以臣僚论列:「彦纾司庾闽峤,全不事事,今兹将漕,昏缪如故;聘儒乘醉行刑,胡乱书判。」 九日,湖北运管胡杙放罢,鄂州司法陈有声降一资。以吏部举觉:「杙陈乞宝赏,越次超转,冒法罔上;有声徇情废法,更不取索杙真本告命点对,遽与保明。」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五 黜降官内外任 黜降官内外任 庆元元年九月四日,朝散大夫、通判临安府郑魏良,朝散郎、添差通判临安府王补之,朝请郎、通判绍兴府徐畴各特降一官。以牒试各及二十余人。 二十一日,知重庆府项安世放罢安世:原倒,据《宋史》卷三九七《项安世传》乙。,秘书省正字刘孟容与添差差遣。以臣僚言:「安世专事唇吻,一意阿附;孟容以尝游故相之门,径自冗散而除正字。」 三年六月二十三日,朝请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郑湜罢祠;从义郎、(盐)[监]骐骥 院张熙特追两官,送辰州居住。以臣僚言:「湜昨来条奏三札,力诋太上,传写夸示;熙以《上皇帝书》录成副本,遍谒从官,自夸敢言。」 五年八月七日,工部尚书兼给事中谢源明放罢,新湖北提举吕行己罢新命,太学正陈晦放罢,与合入差遣。以臣僚言:「源明居八位之崇,妄求序迁,倾险暴戾,学问空疏;晦回邪颇僻,凡源明之不靖,晦实纵臾之;行己之奸贪,载在白简,与源明为姻家,一力推挽,任私意以紊朝纲,莫此为甚。」 六年四月九日,朝请大夫、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刘坦之,朝散大夫、干办行在诸司粮料院赵彦卫并放罢。以监察御史林采言:「昔台州之民,洪水蹂践,死于非命,坦之为守,彦卫为倅,坐视不恤。今或祠禄,或六院,公论未当。」 嘉泰三年正月二十一日,尚书刑部员外郎奚士逊、知邵武军黄立言各降一官。以士逊前知温州,不按治知平阳县祝钥,立言不按治知邵武县朱元龟,各为狱事故也。 十一月二十八日,新知信州高似孙与祠禄,新差监都进奏院陈宋兴与在部合入差遣。以臣僚言:「似孙倅徽陵轹,守丧寓居,干挠郡政;宗兴凭借声援,肆行贪黩。」 四年十一月十三日,军器监丞程准与祠禄,知澧州游少游放罢。以臣僚言准天资狂易,少游行素狂怪。 开禧元年七月二日,新知隆兴府辛弃疾,太府卿、兼权兵部侍郎、兼国用司参议官陈景思,并与宫观,理作自 陈。以臣僚言:「弃疾好色贪财,淫刑聚(剑)[敛];景思荐进驵吏,鍜炼平民。」 三年十二月八日,直秘阁、知镇江府钱廷玉降两官镇:原作「钱」,据后条所述改。,新知赣州黄瀚降一官,并放罢;监都进奏院黄棨放罢。以监察御史章燮言:「廷玉初以用兵之议纵臾侂胄,瀚密与田澹结为死党,朝趋侂胄之室,暮造自强之门,棨乃瀚之子。」故有是命。 嘉定元年正月九日,大理卿奚士逊降两官;江西运副陈景思、福建提刑张嗣古并放罢;新福建提刑曾臬罢新任;直秘阁、知镇江府钱廷玉落职,更追三官,勒停,送宜州羁管。以右谏议大夫叶时言:「士逊洊更麾节,俱无廉称;景思、嗣古本无才望,超迁骤进;臬凶暴贪残,赃污着闻;廷玉迎合侂胄,纵臾兵事。」 二年正月十八日,殿前司游奕军统制延通、镇江游奕统制郭超、沿海水军统制王益、殿前司右军统领刘珣各追三官,勒停,通南安军、超潭州、益漳州、珣兴化军,并安置。以臣僚言其败兵之由,皆超等所致故也。 闰四月二十一日,司农少卿赵不 兔、前知广州陈朴并放罢。以臣僚言:「不 兔交结周筠,纳货贪相;朴民事不理,枉无所愬。」 十二月二十六日,大理寺丞林合、将作监丞赵彦倓、知温州吕友直并放罢。以臣僚言合敢为倨傲,彦倓簠簋不饰,友直纵容伪会故也。既而友直追三官。 四年五月二十四日,国子监丞陈璧、阁门看班祗候朱扬祖、知石泉(阳)[县]李鐊各降一官。以臣僚言 璧诞谩,扬祖心术憸邪,鐊素无操检。 六月一日,新知金州陈焕、合门看班祗候蔡仪并放罢。以臣僚言:「焕得郡安丰,剥刻百姓,权臣弄兵,妄陈利便;仪寅缘合职,干扰朝路。」 九月二十五日殿前司神勇军统制郭仲、澉浦水军统制范希周并放罢,永不与军中差遣。以臣僚言:「仲军兵作闹,不能弹压;希周将校受财,容情隐庇。」 五年三月十八日,新除太常寺主簿汪必进与在外差遣。以中书舍人范之柔言不宜寘清选,缴还词头故也。 八月九日,镇江副都统制卢彦降两官,殿前司前军统制赵贤道降一官,放罢。以监察御史金式言:「彦山阳临敌,身实遁藏;贤道前为游奕统制,侵用寄桩等库钱。」 六年闰九月一日,提辖杂买务杂卖场朱拱臣、前知(彬)[郴]州钱衢并放罢,监尚书六部门刘褒、知万州王百揆并与祠禄。以右正言应武言:「拱臣假手场屋,窃取科第;衢遇事乖张,恣意妄为;褒居乡无月评,居官无政绩;百揆天资庸谬,世事阔疏。」 七年十月一日,秘书丞林梦英、镇江都统制刘元鼎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梦英凡所居职,略无可(犯)[纪];元鼎溺于酒色,军政漫不加省。」 十二年四月十三日,知黄州赵伯搏、通判楚州陈畴、新除大理寺丞梁丙并放罢,梁丙特降两官。以臣僚言:「伯搏以疾为诿,郡政不修;山阳列戍委之监州,参赞乖谬,重劳顾忧;丙守山阳,贻祸边甿,重伤国体。」 十三年 十二月三日,房州通判陈宋烈、雷州通判方世京并罢黜,新临安府通判崔端学罢新任。以监察御史方猷论:「宋烈贪声日至,无补于郡;世京昨宰玉山,贿政滋彰;端学分倅婺女, 政尤多。」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五 黜降\qd实\Qd\qa官\Qa杂录 黜降(实)[官]杂录 庆元二年三月二十六日,臣僚言:「国家赃吏之罚,固亦不轻,责罚未几,遇赦复叙,故态复作,民罹其害。朝廷若不忍终弃,乞专降指挥下省部,将曾犯赃罪被劾降官罢任之人,只许奉祠。如监司、州郡私意按劾,送有司根勘,委无实迹者不在此数。其有巧图干堂者,必下吏部取索脚色。部吏或敢隐匿所犯,则坐以故出入罪,许人紏告。赃吏奉祠,约其中制,以六年为阙,京官二年、选人三年为任,任满注授,又复如初,着为定令。庶几贪污者知所警惧而不敢自肆。」从之。 嘉泰三年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文:「官员犯罪,先次放罢,后来结断,止是杖笞公罪,为有再得指挥,仍旧放罢。吏部见理后来年月、降罚名次,可特与理先降指挥年月施行。」开禧二年、嘉定二年明堂赦并同。 四年正月二十九日,臣僚言:「乞诏二三大臣,凡赃吏罪状显然,虽圣恩宽大,未欲尽加之以法。官无崇庳之间,惟得罪于民者,永不得与亲民差遣;得罪于士卒者,永不得与管军差遣;已降官勒停者,不得援例收叙。其或幸求冒进,则台谏、给舍当任其责。」从之。 八月二十八日,臣僚言:「监司、郡守,例有都下百司人为之承受。遇有章疏、罢黜之命,则稽留省札,亟遣一 介星驰以报。洎罢命之至,则已席卷库藏,窜易簿书,雍容而去耳。将以惩奸,适以助奸。自今以始,应臣僚论按监司、郡守,得旨放罢,其省札乞于尚书省开拆房当时发黑牌急递前去,罢监司则以付置司之州,罢守臣则以付州之倅。仍命本处即于内引明具承受日时,批回本省,置籍稽考。」从之。 嘉定四年五月二十四日,臣僚言:「祖宗以来,委任台谏,凡所抨弹,率蒙俞允,非徒以重台谏,乃所以尊朝廷也。今部法乃有应被论罢、不经取勘者,半年以后即许参部,授小远一般差遣。台谏论列未数月,而到部例当台参,即与之分庭讲礼,此何异猫鼠之同穴也!凡弹劾放罢之人,率以二年为限,方许授祠禄。既满,然后取旨除授。今乞行下吏部,照累降指挥,务在遵守。庙堂进拟宫观及差遣等人,间有曾经台论列,今后亦乞考究所论月日施行。」从之。 七月二十六日,臣僚言:「乞明诏大臣,继今台谏弹劾及监司、守臣按劾官吏,如有贪污实迹、取受钱数,乞行追勘(佑)[估]籍。其或州县之吏,致烦台评,监司、守臣失觉察之罚,务在必行,勿为具文。庶几大小之臣知所畏惧,贪墨之风稍息矣。」从之。 十一年八月二日,臣僚言:「尝阅近日弹劾之疏,其间巧于诛求,情状百出,不复缕数。且绳贪之禁,昭如日星,而盗臣弗戢,无他,丽于罪罟者仅一二,而网漏吞舟者皆是也。臣观年来赃吏之罚,小则不过罢黜,甚则 只从镌降,未几受引赦原,率复如故。欲乞申严国宪,继自今始,其有已从罢免者不必姑畀祠廪,既从镌褫者不必例与叙复,见行窜斥者不必遽令近徙,永不许与亲民者不必与之改正,已甚则施杖配之严刑、估籍之法。至于所该保任恩命,并与寝阁,断在必行,不以赦免。自今赃污狼籍之人,监司、郡守不察,致为台谏论列,并坐其失职之罪。庶使中外相维,纪纲振举,大小之吏咸知所儆。」从之。 十五年八月五日,臣僚言:「今天下之长吏,上而为监司,次而为守、倅、县令,皆民命之所寄,财计之所系也。幸而得贤,信之任之可也;不幸而不贤,毒民已甚,去之惟恐不早,法令之行又胡可缓乎!今乃有罢命已闻而省札踰月不下者焉,有报罢已发而复令候替起离者焉,有已得祠禄而仍使时暂权摄者焉。知其去而未即去,则背公营私之意将益自放而无顾藉矣。乞明考吏之法,严传命之期,凡郡县官吏以罪罢者及已得祠者,并令交割与以次官,即日离任。如此,则余毒无得以复肆,而郡县根本庶可以复固。」从之。 十七年正月五日,臣僚言:「乞行下诸路帅臣、监司,应今后干官有阙,许令选辟或申奏差注,并不得以见任知县、县令兼充,其见兼职官(今)[令]日下解罢。如有违戾,其历过作县月日并不理为考任。」从之。臣僚言:「县令抚字宅生,受察于人,尚知谨畏。苟使之入幕,则凭恃声势,妄作威福,悖理伤道,靡所不为,是纵虎兕而出柙也。」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六 收叙放逐官一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六 收叙放逐官一 【宋会要】 太祖建隆元年正月五日,太祖即位赦书:「应贬降、责授及勒停官,并与恩泽。」 干德元年十一月十六日南郊赦书:「诸贬降官吏未量移者与量移,已量移者与复资,已复资者与叙用,余者委刑部分析贬降缘由闻奏听旨。除名合叙理者,于南曹投状,准格处分;勒停官各与降资叙用。」开宝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四年十一月二十七日、九年四月四日南郊赦,并同此制。 二年二月七日,尚书刑部言:「准旧《刑统》,晋天福六年 :『准《长定格》,特 停任及削官人,及曾经徒流、不以官当者,经恩后本官选数赴集。』况除名罪重于停任及不以官当者,自今望准《长定格》,(长定格)经恩后并年限满,依所降资品理选数,候合格日赴集。又准干德元年赦书,诸除名人合叙理准格 处分者,当部自前出给雪牒,皆坐前 。昨据大理寺送到新《刑统》、《编 》,并无上件 文。本寺言,详定之时,检详上件 文引《长定格》该系铨选公事,又别无刑名,不在编集之数。伏缘当司元 先经兵火散失,旧《刑统》又废不行,赦书又云准格 处分,欲望许于旧《刑统》内写录 格施行。」从之。 太宗太平兴国元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即位赦书:「诸贬降、责授官量与升陟,在外未量移者与量移,已量移者与复资,已复资者与 叙用。先是不赴西川、岭南诸处州县官等并与叙用,诸司勒停罢职掌府史并与收叙,配流人内有曾任职官者量与叙用,除籍为民终身不齿、诖误连累削任免所居(宫)[官]者并与叙用。」 三年十一月十五日南郊赦书:「诸除名贬降人等,委刑部分析缘由闻奏,别听 裁;追任并勒停官未经洗雪,令刑部投状引见。」 六年十一月十七日南郊赦书:「诸贬降官未量移者与量移,己量移者与复资,已复资者与叙用,配流人内有曾任职官已经恩赦放还者,委所司具元犯以闻。」雍熙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南郊赦书同此制。 雍熙二年四月八日,中门下言:「有尝任职官谴谪在外者,昨经赦宥,望令归阙,责其后效。」帝不许,谓宰相曰:「朝廷致理,当任贤良,君子小人,宜在明辨。大抵人君宜先自正其身,亦如治家,长不正家亦乱矣长:《长编》卷二六作「身」。。故听邪言则骨肉至亲坐成离间,岂能致肥家睦族之道欤 大小虽殊,其致一也。今海岛琼、崖逐处,甚有窜谪之人,郊禋以来,岂不在念 盖此等为行巇崄,若小得志,即结朋党,恣其毁誉,如害群之马群:原作「郡」,据《长编》卷二六改。,岂宜轻议哉!」 三年十月一日,有司言:「追官削籍人经赦宥复叙用,或未踰岁月,复有罪犯,盖长恶不悛,宜在刑故无小。今后凡有此等,乞具前后所犯罪由,奏取进止,庶申惩诫,以警无良。」从之。 端拱元年正月十七日,籍田赦书:「应诸贬降官未量移者与量移,已量移者与复 资,已复资者与叙用。除名免官、免所居官及停见任、永不与官人,并于刑部投状,具元犯取旨。」二年八月八日星变御楼赦、淳化四年正月二日南郊赦,又令使臣于三班、差遣院投状,具事由磨勘引见,至道三年正月十日南郊赦,并同此制。 三月二十九日,少府监言:「本监配役人、前太常丞郭冕等九人以会赦上请。」特诏免其居作而终身不齿,以冕等皆赃吏也。 淳化元年四月二十日,有司言:「旧制,除名人再经叙用者,簿尉判司满四任十考无殿犯,即拟令录。若犯赃追削不至除名者,会赦即以常选论,贪污之人得以侥幸。请自今应曾犯赃削任停免人,并同除名例注拟。」从之。 十一月十七日,诏:「两京及诸道州府胥徒、府史等,或受赇亡命会赦免罪者,所在不得收叙,违者重致其罚。」 二年六月二十二日,诏:「京朝官犯赃至死,会赦再叙用者,不得更任京朝官;犯赃不至死者,别听进止。」 四年九月五日,诏:「诸道州府新除行军防团副使、上佐、文学、参军及禁锢人等,令转运使自今本州岛阙官,次补承乏,以责其效,俾之自新。或勤干有闻,当再与叙用。其行军副使并先奏听旨。」 至道三年四月一日,真宗即位赦书:「诸贬降、责(受)[授]官量与升陟,在外未量移者与量移,已量移者与复资,已复资者量与叙用。应不赴西川、广南州县官所起遣不赴京者,并与叙用;配流人内有曾任职官、已经赦恩 放还者,量与叙用;除名、追官、停任人,并终身不齿及因诖误连累、自来未敢求任人,并于刑部投状。行军司马、防团副使、上佐官、司士参军、衙前编管人等,并仰发遣赴京,于逐处投状,降资叙用;除名、追官、停任、衙前编管人,并仰依格 施行。内有年老疾患、不堪任使者,并仰引见取旨。经恩已放令逐便者,并许于刑部投状,量与叙用。停职诸色人等未曾叙用者,仰于刑部投状,引见取旨。」咸平二年十一月七日、五年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并同此制。 六月五日,诏:「经赦叙用京朝官,如岁满举职,当行优奖;苟弛慢踰矩,无所悛改,则永弃之不齿。」 真宗咸平三年二月,诏刑部:「自今京朝官犯除名人,依律令施行。其余应犯免官免所居官,及官当并本犯至免官特除名,不至免所居官特免官,及以官当徒用官不尽,及用官尽合降等叙用者,即并依见今入官资叙,于犯罪时本官上准律又降一等、二等叙。若本犯不至追官而特追官,及不至勒停而特勒停,告身见在者,更不降等,只依本官上叙。所有自京朝官为行军司马、副使、上佐及县令、簿尉者,或是犯罪后因叙理除授,或是直责降而未经叙用者,缘律令别无条例,临时奏取 裁。内有赃罪及情理重者,旋取进止。」 五年十一月十一日,诏:「应曾任京朝官,因负犯降黜,见在幕职州县官,及使臣降充三司大将、军将者,如后来任用别无赃 罪,候到阙,委逐处投状,磨勘引见,别取进止。应充替及未得与官诸色违碍选人,并仰于南曹投状,依例施行。」景德二年十一月十三日南郊、大中祥符元年十月二十六日东封、五年十月二十五日圣祖降、七年二月十六日恭谢赦,并同此制。 景德元年正月一日改元赦书:「应贬降官未量移者与量移,已量移者与叙用。未复旧资、经咸平赦未得恩泽者,除犯赃外,仰逐处勘会闻奏,当议叙迁。除名、追官、停职任者,并令刑部投状,分析事由,磨勘引见。因公事(受)[授]行军司马、副使、上佐、司士、文学参军,配在衙前编管人,逐处分析闻奏。追官、停任元无赃者,该咸平二年赦叙理。降却见存官者,仰逐处勘会闻奏。文武官历任已来曾犯私罪,内有情理轻者,每经磨勘,常负罪名,终身为玷,深可怜悯,特议辨明。宜令审刑院、刑部、大理寺,同将私罪分轻重条件闻奏,当议并与洗涤。先因负犯叙理及因奏不理与监当者,如后来能守廉勤,稍有劳绩,当议却与亲民。如自前不因过犯见监临者,候得替如无遣阙,优与亲民任使。」大中祥符元年十月二十六日东封、七年二月十六日恭谢、八年正月一日告上圣祖号赦,叙复监当同此制。 七月,诏刑部:「自今应有诸军官员叙理,如内有已及旧职名,即比元初军分较近下者,申枢密院取指挥。」 二年正月一日赦书:「应贬降及负犯官,未量移者与量移,已量 移者与叙用。除名、追官、停职任及放逐便人,并令于刑部投状,具元犯磨勘引见。因负犯(受)[授]行军司马、副使、上佐官、司士、文学参军,逐处具元犯及逐人(卿)[乡]贯闻奏,委中书门下量所犯轻重取旨。命官、使臣配在衙前编管者,并发遣赴阙,于刑部投状磨勘,具元犯引见。」十一月十三日南郊、大中祥符元年正月六日天书降、十月二十六日东封、四年二月二十八日汾阴、七年二月(六日天书降、十月二十六日东封、四年二月二十八日二月)十六日恭谢、八年正月一日告上圣祖号、天禧二年八月十五日册太子「天禧」及「八月」,原无,据《长编》卷九二所记,真宗立太子、大赦天下事,在天禧二年八月甲辰,是月庚寅朔,甲辰为十五日,与此处合,据补。、三年八月三日天书降、十一月十九日南郊、干兴元年二月一日御楼赦,并同此制。 六月,诏:「刑部引叙理人,自今仰将进读过札子送中书、枢密院、流内铨,仍别誊本充底。所有进入内奉御批札子,即依旧例施行。」 十一月十三日,诏:「应京朝官使臣有申奏,经勘断并访闻多酒慢公,不和不公,不经勘断,非次冲替,未得磨勘差遣者,内监当候一任满,别无私罪,得替到阙,年限合该磨勘者,并与依例引见;短使差遣者,并特与监当差遣。」 三年二月,诏刑部:「应诸色叙理人贴黄叙法时,不以用官尽与不尽,内追官及三任者,并降先品二等叙;追一官、一任、两任者,并降先品一等叙;余依先降 命施行。」 大中祥符二年七月,诏前三班奉职王袭特补开封府散教练使。先是,袭厘务饶州,以非法絷郡 民四辈于屋枋上,坐是勒停。以该赦恩叙用,帝以其虐民,不可复寘班列,故有是命。 五年十月二十五日圣祖降赦书:「应贬降、责受官量与升陟,未量移者与量移,已量移者与叙用。文武官因公罪追削,虽叙历官未尝复旧资者,更与特加叙用。其已经叙用人,前犯赃私罪不至重者,后经十年别无赃罪者,旋取进止。除名、追官、停任、放逐便人,并令于刑部投状,依例磨勘引见。因公事授行军副使、上佐官、司士、文学参军并命官使臣配在衙前编管人,仰逐处明具负犯因依,家便去处,分析闻奏,并与加恩。内不犯赃罪及虽犯入己赃情理轻者,当议特与叙用。」 六年正月二日,诏:「叙理使臣犯入己赃徒以上罪,叙用已至本职降两资者止;若犯入己赃杖罪及元断徒以上,该恩特停官者,叙用至元职降一等止。纵逢赦命,不得叙进。」 十五日,中书门下言:「命官犯罪配诸州衙前者,若承前经赦止放从便。昨赦恩内许令叙理,今请以赃重及情理蠹害者授诸州参军,余授判司,京朝官、幕职、令录、簿尉,等第甄叙。」从之。 十七日,刑部言追官人内有因公事于罪人重疮上决罚致死,帝颇悯之。宰臣王旦曰:「如此行事,故宜遐弃,然方诸赃吏,亦以可恕,欲与判司。」可之。 二十五日,诏:「应援赦叙理选人援:原作「授」,据《长编》卷八○改。,如曾犯赃及酷刑害命者命:原作「民」,据《长编》卷八○改。,令流内铨责其再犯当永不叙用知委状状:原无,据《长编》卷八○补。。」初,太宗朝贬黜再用人,皆责改过 状,以示儆诫,至是申明之。 二月二日,诏:「自今犯罪已叙用未复资人,遇赦,情轻者更与叙用。」 十一日,诏:「文武官犯私罪该赦叙理者,依大中祥符二年四月诏旨磨勘,中书、枢密院具所犯轻重取旨。」 三月十日,中书门下言:「贬降官覃庆叙理,如上佐、文学参军官自来稍迁及量添请俸,或移授别郡,仍从其便。今有已添料钱及无可迁改者,或不愿迁易者,欲与等第加阶。」诏勿至朝散。 天禧元年七月十四日,诏曰:「朕缵承大宝,在宥中区。念失职之人,自罹严宪;举涤瑕之典,用广深仁。勉务矜修,式期甄叙。其上佐、文学参军等,如因累降授降:原作「除」,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一五改。,后能改过,不扰州县,经十年以上无罪犯者,所在保明申奏,当议裁度叙用。若年七十以上及久疾者,亦具析以闻,当令从便。内有强恶不悛,须至羁管者,亦具名闻。」 三年九月二十一日,诏:「应犯赃罪叙用,注授广南、川峡幕职州县官,委逐路转运、提点刑狱司(尝)[常]切觉察,如更犯赃罪,永不录用。」 四年二月五日,户部员外郎兼太子右谕德鲁宗道言:「代州寨主吴太初以捕获私盐决讫撤去殿直撤:原「撒」,据《长编》卷九五改。,田梦泽于公廨课子弟种麦半亩,并以赃罪,不许叙用。窃以内外群官此类甚众,望委刑部自今臣僚除故违枉法受赃外,因事计赃情可悯者,并奏减。」从之。 八月六日,刑部言:「请自今犯赃罪配隶、经恩从便者,并俟一周年,遇赦宥方得叙理。」从之。 五年正月 十七日,诏:「命官使臣犯赃,诸司职掌人吏因罪停职,累经赦宥,不该叙理,情轻者许于刑部及所在投状,当议收叙。」 干兴元年二月二十日,仁宗登极赦:「应诸贬责授官量与升陟,未量移者与量移,已量移者与叙用。配流人内有曾任职官、已经恩赦放还者,量与叙用;除名、追官、勒停职任人,并终身不齿及因注误连累、自来未敢求仕者,并许于刑部投状,依例磨勘引见。行军司马、防团副使、上佐官、司士、文学参军、衙前编管人,仰逐处具负犯因依,停职诸色人等未曾叙用者,并仰于刑部投状,引见取旨。」 仁宗天圣元年九月十二日,雷州司户参军寇准授衡州司马。 二年二月十五日,诏曰:「朕嗣膺先构,勤恤庶邦,眷言负谴之流,弥轸纳隍之念。顷覃庆泽,未副予衷。矧外历于岁年,俾特加于甄叙。应干兴元年二月十九日以前,诸路行军司马、节度防团副使、别驾、长史、司士、文学参军、散衙前编管人散:原在「参军」上,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一六乙。,除已与叙用授官外官:原作「言」,据《宋大诏令集》卷二六改。,余并具犯由及贬降后来有无过犯、及因公事降移度数以闻。内虽改转依旧安置者,亦依此分析,当议等第量与叙用迁改。」 十一月十三日南郊赦书:「应京朝官先因负犯及因转运、提刑司奏降充监当,元不犯赃,后来能守廉勤无过犯者,当议却与亲民差遣。降黜见在幕职州县官吏,及使臣降充三司军大将,后来任用别无赃罪,候到阙,于逐处投状,特与勘会施行。 幕职州县官元非枉法受赃,别因过犯带『违碍』二字至今满十年者,特与除落。仍令后似此但及十年者,并与除落,依常选人例注官。行军司马、上佐官、司士、文学参军,刑部勘会元犯以闻,配流编管人具元犯奏闻。已经恩放逐便者,于刑部投状,降责授文武职官及三班使臣,并特与叙用,已叙用者更与叙用,仍各具情理轻重取旨。除名、追官、停职任人,并于刑部投状,具元犯闻奏,依例施行。」五年十一月十七日南郊赦,除落「违碍」字减为七年。八年十一月十九日南郊赦、十年八月二十八日宫城火赦火:原作「大」,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五二改。、明道二年二月一日藉田赦、景佑二年十一月十五日南郊赦,增「京朝官不因赃罪追停、已经叙用及降官未复旧资者,仰具元犯闻奏;其已复旧官者,自复官后及三周年,特与磨勘」。宝元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南郊赦,又增「三周年无赃私罪,特与磨勘」。庆历元年十一月二十日南郊赦,增「降监当人元不犯赃,后来经一任二年以上,能守廉勤无过者,令审官院随合入远近资序,就移久阙官处亲民差遣」。四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南郊赦、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南郊赦、皇佑二年九月二十七日明堂赦、五年十一月四日南郊赦、至和三年正月十一日帝不豫赦,增「京朝官因事冲替,令审刑院详定元犯情理轻重以闻,当议特与除落」。嘉佑元年九月十三日恭谢赦、四年十月十二日夆飨赦,增 「应合该磨勘选人历任有公私过犯、隔住磨勘者,如后来任满,举主数足,令流内铨具历任闻奏,当议量所犯轻重,特许磨勘。命官使臣历任曾犯私罪至徒经今十年,赃罪至杖经今二十年,或元因注误、或法重情轻可怜悯者,仍被坐后来别不犯赃私罪,有三人以上奏举,并许自陈,当议委官定夺。今后不碍选举差注内,如选人如奏举人多,即许依杖以下考第」。七年九月七日明堂赦,又增「应命官使臣历任以来曾犯赃私罪杖,内有情理轻者,被坐后来经今二十年更不曾犯赃私罪,今后并特与依无过犯人例施行。」余并同前制。 三年十二月十五日,崖州司户参军丁谓量移雷州司户参军。宰臣言:「谓本以罪恶窜于荒裔,今不经恩宥,非次量移,虽洪慈宽贷,而众论疑惑,不知所因,未敢即行。」帝曰:「谓贬黜海外已是数年,特令生还岭内也。」八年十二月,复徙道州。 四年三月二日,中书门下言:「近负罪安置之人多辄离本处,诣阙妄求叙用。欲肇自今擅离官次者,准律断遣。」从之,仍下诸路告谕。 六年二月二日,诏:「今后合门祗候因过犯降充却因叙用差使者,更不支赐。」 七年八月四日,诏:「命官今后犯正入己赃该赦叙用者,不复任亲民。内受所监临赃数少情轻者,别奏取旨。幕职官仍不得更差知县,州县官不注令录。除犯枉法外,如叙用后经三次赦恩,别无赃私罪者,奏取旨。如再犯 赃罪,永不录用。(今)[令]逐路转运司体量辖下官员,历任犯赃罪、年七十以上,疾病不任厘务者,具事状以闻。」 景佑元年八月十四日星变赦:「京朝官不因赃罪,非特差替,合降差遣者,并却与亲民,三班使臣且与短使。未得与差遣者,并仰于三班院投状,依例施行。」 庆历二年七月十四日,臣僚言:「命官犯罪或年七十以上,乞临时取旨,量其历官劳绩、情理轻重,或授以分司、致任,或放归田里。犯罪勒停,经恩叙理,令刑部不许接状。」诏今后命官使臣犯罪及叙理,如内有年七十以上者,具所犯情理轻重取旨。 五年十月九日升祔赦书:「应得替幕职州县官并诸色违碍及冲替未得与官人,三班使臣且与短使未得与差遣者,并仰于南曹、三班院投状,依例施行。贬降、追停及除名编管人等,未量移者与量移,已量移者与叙用,仍各具情理轻重者旋取进止。」 十一月十七日,度支郎中、集贤校理曾公亮言曾:原作「鲁」,据《长编》卷一五六改。:「自来赦 指挥,因公事授行军司马、副使、上佐官、司士、文学,并具负犯因依,本贯州县分析闻奏,候到刑部勘会申奏。自来刑部执用此文,须见本州岛奏到,方乃施行。缘贬降官内有因经恩移授及勒停除名人叙授者,朝廷多许就别州或本乡居住,不勒到任,至该叙者所居州军非(非)[本]人所任之处,又无到任月日,不敢接状,却诣本任州军官司,又为本人元不到任,亦不接状,遂致诣阙进状。虽 蒙批送刑部,本部又为本州岛不见到任月日及所授因依,不合赦 ,亦上奏罢,使其历诉无地,甚可哀悯。亦有频进状者,或蒙特旨刑部施行,然已迟滞,动经时岁。请自今上件官合该 闻奏者,如在别州军居住,元 许者,并于所住州军接状施行。」从之。 嘉佑四年十一月四日,命天章阁待制兼侍讲钱象先、卢士宗,右司谏、秘阁校理吴及定夺该恩叙雪人。是后每降赦,即命官定夺,用此制。 八年四月二日,英宗登极赦:「应贬降、责授官量与升陟责:原作「素」,据前多条赦文改。,在外未量移者与量移,已量移者与叙用,已叙用者更与叙用。流配人内有曾任职官、已经恩赦放还者,量与叙用;除名、追官、停任、终身不齿及因诖误连累自来未敢求任人等,并许于刑部投状。行军司马、防团副使、上佐官、司士、文学参军、衙前编管人等,并仰逐处分析闻奏,当议等第施行。曾配在衙前、经恩已放逐便者,并许于刑部投状,量与叙用。停职诸色人等未敢叙用者,仰并于刑部投状,依例施行。」治平二年十十一月十六日南郊赦,增「京朝官先因负犯及不理奏降充监当,元犯赃罪后来能守廉勤无过犯,候监当及二年,却与合入亲民差遣。贬降、责授文武职官及三班使臣,并特与叙用,仍各具情理轻重取旨。京朝官不因赃罪追停、已经叙用及降官未复旧资者,仰具元犯闻奏。诸色选人因事合殿实选者,如所犯在今日以前,不 限已未施行,并与放免。诸色违碍及冲替未得与官人等,并三班使臣且与短使未得与差遣,并仰于南曹、三班院投状,依例施行。幕职州县官元非枉法受赃,别因过犯带『违碍』二字至今满七年,特与除落。曾任京朝官降黜见在幕职州县、使臣降充三司军大将,如后来任用别无赃罪,候到阙,于逐处投状,特与勘会施行。」余如前制。 六月二十五日,枢密院言:「以即位赦叙官人,已叙官即不与覃恩,与覃恩即不与叙转。」从之。 英宗治平二年九月二日,诏:「广西路摄官犯赃罪杖以下,虽会赦所授牒,后不得复摄。」 治平四年正月二十九日,神宗登极赦:「应贬降、责授官量与升陟,在外未量移者与量移,已量移者与叙用,已叙用者更与叙用。流配人内有曾任职官已经恩赦放还者,量与叙用;除名、追官、停任、终身不齿及因诖误连累自来未敢求仕人,并许于刑部投状。行军司马、防团副使、上佐官、司士、文学参军、衙前编管人等,并仰逐处分析闻奏,当议等第施行。曾配在衙前经恩已放逐便者,并许于刑部投状,量与叙用。停职诸色人等未曾叙用者,仰并于刑部投状,依例施行。」 神宗熙宁元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书:「应贬降官未量移者与量移,已量移者与叙用,已叙用者更与叙用。其降授文武职官及三班使臣,并特与叙用,已叙用者更与叙用,仍各具情理轻重取旨。除名、追官、停职 任人并使臣等,并令刑部投状,分析元犯因依闻奏,依例施行。京朝官不因赃罪追停已经叙用及降官未得旧资者,仰具元犯奏闻。诸色选人因事合殿实选者,如所犯在今日以前,不限已未施行未:原无,据前治平二年十一月十六日南郊赦文补。,并与放免。诸色违碍及冲替未得与官人等,并三班使臣且与短使未得与差遣者,并仰于南曹曹:原作「京」,据前治平二年十一月十六日南郊赦文改。、三班院投状,依例施行。应幕职州县官元非枉法受赃,别因过犯带『违碍』二字至今满七年者,特与除落。曾任京朝官因负犯降黜见任幕职官及使臣降充三司军大将,如后来任用别无赃罪,候到阙,于逐处投状,特与勘会施行。因公事授行军司马、副使、上佐官、司士、文学参军,并具到任月日,负犯因依,并本贯家便去处分析闻奏。候到,令刑部子细勘会元犯申奏,委中书门下别取进止。京朝官使臣不因赃罪降监当,后来别无赃私罪,候及二年,与复差遣。官员历任内曾犯私罪至徒经今十二年、赃罪杖已下二十年、有五人奏举,公罪杖已下经今六年、有三人奏举者,许今后不碍选举差注。其犯公罪徒、私罪杖已下被坐经今十二年,公罪杖已下七年,有二人奏举(杖已下七年有二人奏举)者,今后与依无过人例施行。已上并须情理稍轻及被坐后来各不犯赃私罪者。如情理稍重,赃罪各加举主三人,余罪各加举主二人,并听于所属自陈,当议委官定夺施行。内选人犯私罪徒、赃罪杖得不碍选 举差注者,若举主、考第比无过人例合磨勘者奏裁,当议特许添举主员数磨勘。」四年九月十日明堂赦、七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十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赦,但云「见贬责命官、使臣未量移者与量移,诸色选人因事合殿实选并与放免,未得与差遣使臣并许于所隶投状,依例施行」,而叙用别着定法,赦条不复颁下。 二年正月二十一日,刑部言:「追官人前内殿崇班刘信臣充沧州 家寨巡检日,于当直兵士数外占役禁军,并不教习武艺,计庸官减外徒三年、勒停,遇南郊合叙左侍禁。」诏可,永不与亲民差遣,今后有犯法役禁军、有妨教阅者,虽经恩已叙复,并依此施行。 三年十月三日三年:据《宋史》卷一九九《刑法志》一,作「熙宁六年,枢密都承旨曾孝宽等议定上之」,似当改为「六年」。,枢密院定到武臣犯赃罪经恩叙理法,合据情理轻重,许至革官止,仍不得亲民,比旧稍峻。凡二十门。诏依此施行。先是,武臣犯赃经赦叙复旧官,后更立年考升迁。上谕曰:「若此,何以戒贪吏 」令新其条制。至是,都承旨曾孝宽等议定上之,大约仿中书文臣叙法而少有增损,比密院旧叙例为宽云。 闰十一月十八日闰十一月:此前无年号,而前条原作「三年,」考《宋史》、《长编》诸书,熙宁二年方闰十一月,故此前应补「二年」二字。,诏:「应文武臣今后因罪犯降差遣,经赦合该牵复者,如元犯情理轻,责降后有所辖监司一员同罪奏举,元犯情理重有所辖监司一员同罪奏举,即与依赦牵复。如系在京无监司处,只有所辖官为举主。内有元系职司及路分差遣,仍更委中书、枢密院体量理历才行取旨。所有两省内 臣准此。若在京勾当无所辖官司,即许本省都知、押班依此奏举。」初令中书议法进呈,上以为责降官在京有无监司处,乃改降是诏。 八年十一月,诏中书门下:(进)[近]降赦,并依南郊例,应叙复官者具名(是诏)[以闻]。」 元丰七年五月一日元丰:原无,则承前当为熙宁年间事,然考《长编》所载,本条及以下诸条为元丰七年事。因补。,泾原路经略司言:「自今沿边将官、城寨使臣坐事冲替者,乞再下本司审察司:原作「月」,据《长编》卷三四五改。,军前得力人,量事大小于酬奖折除,或展年、降官,依旧在任。」从之,令尚书吏部立法。 六月十三日,诏:「沿边主兵官,虽因罪冲替、差替,若在任干当得力,藉材不可轻去,许经略司保明奏裁。」 十一月九日,诏:「自今执政官罢黜及一期,中书省检举取旨。」以尚书刑部言「知汝州、中大夫蒲宗孟已满一期,宗孟前执政,未敢准待制以上条检举」故也。 八年正月九日,以年谷屡丰,赦书:「应命官停降并未复旧官者,并特与理三期。」 三月二日,册皇太子赦书:「应命官停降并未复旧官者,特理三期;其未与差遣并与短使等人,并仰于所属投状,依例施行。」 六日,哲宗即位赦书:「应贬降、责授官量与升陟,在外未量移者与量移,已量移者与叙用,已叙用者更与叙用。应流配人内有曾任职官已经恩赦(过)[放]还者,量与叙用。应除名、追官、停任人等,曾编管、羁管经恩已放逐便者,并许于刑部投状,量与叙用。应停职诸色人等未曾叙用者,仰依例施行。」 二十六日,刑部言:「叙用人不得并叙两官,今为连遇三 赦,乞依赦叙用,便与尽三赦合叙之官。」从之。 二十九日,刑部言:「差使、借差殿侍停降,并军员降配,虽非命官,缘各有叙法,系赦书该说不尽,欲乞并与依三次赦恩理期收叙。」从之。 四月二十一日,刑部言:「叙用人连遇三赦,合叙三官,唯遇第一赦人多有赦前已历岁月,及赦内称特理三期,而文武臣僚叙法乃有一期二期一叙者。欲应赦前合叙期限已满之人,偶未投状,该前项第一赦者,先具期限,次具赦恩具:原无,据《长编》卷三五四补。,各与叙用。若该第一次赦恩所叙期限未满,即以赦恩叙讫,仍留实历过年月后叙收使,并文武臣僚合一期二期一叙者,赦文虽称与理三期,止合每赦与叙一官,即不在收留赦文内剩期之限赦:原作「叙」;剩:原作「乘」。并据《长编》卷三五四改。。」从之。 二十七日,尚书省奏:「刑部言,今年正月九日赦书,叙法未复旧官者,满三期听一叙。即已得正官者,每叙转一官。如选人到铨日,及一年限即更与叙用。按选人常叙,如未复旧资,须一任回到吏部日,及年限方许再叙。今非次赦恩,特理三期,欲不以到部为限,并与并叙外,内见任人据所叙官资与寄理,仍支所叙官俸。」从之。 五月二十一日,尚书省奏:「刑部言,合叙用人年七十以上者,各乞叙法所得名目致仕。内赃罪人仍不再叙,未复旧官人愿未叙者,听。」从之。 元佑元年四月十二日,吏部言:「冲替大小使臣经昨来三赦递减,有只用一赦或两赦减至轻者,尚有展年。昨来申请随所减 至轻展年声说未尽,见妨磨勘。欲将大小使臣三赦前犯赃私公罪冲替事理稍重及私罪轻小:原无,据《长编》卷三七五补。,用三赦各递减至便与差遣之人便:原作「使」,据《长编》卷三七五改。,只将本罪条添展,便与磨勘。内私罪差替之人,该今来三赦无可递减,更不添展展:原无,据《长编》卷三七五补。。」从之。九月六日明堂赦恩:「应见贬谪官未量移者与量移。元佑四年九月十四日明堂赦、七年十一月十四日南郊赦、绍圣二年九月十九日明堂赦绍圣:原作「绍兴」,按此处前后皆列哲宗赦事,不应作「绍兴」。且据《宋史》卷一八《哲宗纪》二,绍圣二年九月辛亥「大飨明堂,赦天下」,是月癸巳朔,辛亥正为十九日,年月日、事件皆与此合,因改。,并同此制。元符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南郊赦,增「元佑余党及别有特旨之人」。三年正月十一日以非次赦,应合牵复、叙用、量移、放人,并依赦格疾速检举施行。 三年六月二日,诏:「待制以上落职期满及责降官情理重应检举者,今后并量元犯取旨。」从左司谏韩川、御史盛陶请也。 七月二日,诏:「今后监司及带职人因罪追降官资、差遣或落职,并特旨责降人,并检举申都省。其不应检举取旨之人,若与应检举人同犯责降者依此。」 六年八月二十四日,三省言:「责降英州别驾、新州安置蔡确母明氏乞依元佑四年明堂赦文及吕惠卿移宣州安置二年例,量移确一内地。按条,前任执政官罢执政后,因事责降散官,令刑部检举。又《刑部令》,应检举人理期数,准法散官及安置之类以三期。」诏开封府告示。其后给事中朱光庭言:「确母明氏乞量移男确一内地,奉圣旨令开封府告示叙复期数。谨案确罪恶比于四凶,既窜岂有复还之理 量移 乃刑部常法,豫先告示,理极不可。」诏今月二十四日指挥勿行。 七年二月六日,刑部言:「两犯赃罪杖,各经勒停,若与一犯人同期叙用,轻重未称。欲乞两犯正入己赃罪状并经勒停,于初叙用上展二期叙。武臣准此。犯在今来展期已前者,听依旧法叙之。」 八年八二十五日,诏:「应今月二十三日赦前停降并未复旧官人,特与理三期叙,内合依条检举人,取旨量轻重施行。」 绍圣二年四月三日,吏部言:「应使臣本犯至死及连累私罪情重者,永不与叙用,使人知戒惧,各厉廉隅,庶以少清流品。」诏吏部、刑部同立法以闻。 九月十一日,观文殿大学士、降授通议大夫、知陈州范纯仁言:「吕大防等窜谪江湖,已更年祀,未蒙恩旨,久困拘囚。其人等或年齿衰残,或素萦疾病,倘或不谙水土,客死他乡,不唯上轸圣怀,亦恐有伤和气。伏愿宸衷独断,尽屏猜嫌之迹,特垂旷荡之恩,皆因大礼赦文,放令逐便,使得自新改过。」诏范纯仁立异邀名,沮抑朝廷已行之命,可落观文殿大学士,知随州。 四年九月七日,诏:「今月五日赦前犯事经断人应合叙用者,依该非次赦恩与叙。应文武官不因赃罪降充监当官,如后来无赃私罪,候到任实及二年,与依条牵复差遣。应见贬谪文武官,除元佑余党及别有特旨人外,未量移者与量移。未得与差遣使臣,并仰于所属投状,依例施行。应冲替命官,量情轻重, 各以罪降轻者,便与差遣。使臣比类施行。」 元符元年三月十九日,刑部言:「犯罪未叙及已叙未复旧官而再犯罪者,自后犯日别理期叙。」从之。 四月二十一日,刑部立到武臣降叙格,第二等赃盗奸私罪,借奉职初叙守阙军将,再叙军将,殿直初叙军将。第三等赃罪,借奉职初叙军将。从之。 五月二十一日,诏:「自今除名、勒停应叙用人,不许带勋赐。」 三年正月十三日,徽宗即位赦书:「应贬降、责授官量与升陟,在外未量移者与量移,已量移者与叙用,已叙用者更与叙用。应流配人内有曾任职官已经恩赦放还者,量与叙用;应除名、追官、停任人等,并终身不齿及放归田里,并因诖误连累自来未敢求仕人等,并许于刑部投状。散官编管人等,并仰逐处分析闻奏,当议等第施行。除名、追官、停任人等,曾编管、羁管经恩已放逐便者,并许于刑部量与叙用。停职诸色人等未曾叙用,仰并于刑部投状,依例施行。」 二月二十五日,诏:「熙河路追停降官不用叙法人,已经大赦,听依常法收叙。」 二十六日,诏:「责(拔)[授]武安军节度副使、永州安置范纯仁为左中散大夫、光禄卿、分司南京、邓州居住,责(受)[授]信州团练副使、道州安置吕希纯为朝奉(即)[郎]、少府少监、分司南京、唐州居住,责授鼎州团练副使、潭州安置王觌为朝奉郎、光禄少卿、分司南京、和州居住,责授岷州团练副使、道州安置韩川为承议郎、少 府少监、分司南京、随州居住,责授隰州团练副使、郴州安置刘奉世为左朝议大夫郴:原作「彬」,据《宋史》卷三一九《刘奉世传》改。、少府少监、分司南京、光州居住,责授舒州团练副使唐义问为奉议郎、尚书屯田员外郎、分司南京、安州居住。降授朝奉郎、尚书屯田员外郎、分司南京、和州居住吕希哲为朝奉郎吕:原无,据《九朝编年备要》卷二五补。、管勾亳州明道宫,降授朝散郎、少府少监、分司南京、随州居住吕希绩为朝请郎、管勾西京嵩山崇福宫,朝散大夫、尚书户部员外郎、分司南京、衡山居住吕陶为朝散大夫、提举成都府玉局观,鼎州团练副使、筠州安置郑佑为朝议大夫、提举江宁府崇禧观,并任便居住。责授琼州别驾、循州安置苏辙移永州,责授新州别驾、梅州安置刘安世移衡州,追官勒停(仍)[人]、雷州编管秦观移英州,放归田里人、涪州编管程颐移峡州颐:原作「移」,据《九朝编年备要》卷二五改。。朝散郎、管勾江州太平观、均州居住范纯粹为朝请郎、知信州,承议郎、添差监复州在城盐酒税张耒通判黄州。除名勒停人邹浩为宣德郎、添监袁州酒税,责授平江军司马、南安军安置黄隐为奉议郎、添监江州酒税,涪州别驾、戎州安置黄庭坚为宣义郎、添差鄂州在城盐税,保静军司马、邵州安置贾易承议郎、监信州茶盐酒,勒停人王回为奉议郎、监泉州税。」 四月十五日,皇子生赦书:「应官员犯罪及因事安置、编管、羁管并指定居住已曾量移者,详酌移放。所有前降今后更不用期降数赦恩移叙指挥更 不施行。」 五月二日,刑部言:「检会近降四月十五日赦书,内别无责降、停废官员等叙用明文,切虑有经本部投状乞叙之人,未审许与不许收叙,亦未见得合理几期期:原作「其」,据下文改。。」诏各与理当三期收叙,仍今后应遇非次赦恩依此。 七月十一日,刑部奏:「正月十三日登极赦书:『应除名、追官、停任人并终身不齿及放归田里人等,并许于刑部投状。』契勘除名、追官、停任人,刑部虽各有叙法十一等,内第一等永不叙收,第三等至六等止叙散官,其终身不齿及放归田里人系叙法之所不载。元丰大赦后,曾有投状人,刑部为无叙法,并送看详诉理断遣。本所奏请得叙者止一二人,余皆不行。今来大赦后投状者,若止随常格不与收叙,则赦书指挥殆成虚文。况此两色犯状未必重于除名,偶因当时特旨异名、叙格阙漏,遂使不沾霈泽。今欲乞并依特除名叙法,内本应除名者自从重并除名,永不收叙与止叙散官者,如经部投状,并从本部取索元犯看详,逐旋申取朝廷指挥。所贵久废仕官之人,又与恩恤。」从之。 建中靖国元年三月二十一日,刑部奏:「臣切见自来大体赦书内,例各有除落命官过犯等指挥。自去年正月十三日颁降登极赦书后来,不住有官员赴部陈乞除落过犯,本部为赦文所不该载,不敢比类施行。欲望特诏有司,许依大礼赦书施行。内十年以上者,仍各与减五年;不及十年,各与 减三年。所贵非常之泽,广被远迩。」诏许依大礼赦书施行,其理年仍各减三分之一。 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改元赦:「应见贬责官未量移者与量移,承务郎以上及使臣不因赃罪降充监当官,后来别无赃私过犯,候到任及二年,与依条牵复差遣。」崇宁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南郊赦、崇宁四年九月五日九鼎成赦、大观四年南郊赦,并同此制。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六 收叙放逐官二 收叙放逐官二 【宋会要】 崇宁二年四月二十一日亲谒原庙赦:「应见贬谪命官除元佑奸臣及到贬所未及年外,未量移者与量移,合叙用人依该非次赦恩与叙。冲替命官系事理重者与减作稍重,系稍重者减轻,轻者便与差遣。使臣比类施行。」 三年六月十六日,诏:「元符末奸党并通入元佑籍,更不分三等。应系籍奸党已责降人,并各依旧。除今来入籍人数外,余并出籍,今后臣僚更不得弹劾奏陈。令学士院降诏。」 四年十二月二十四日,诏:「应元佑及元符末系籍人等,今既迁谪累年,已足惩诫,可复仕籍,许其自新。所有朝堂石刻已令除毁讫,如外处有立到奸党石刻,亦令除毁。今后更不许以前事弹紏,常令御史台觉察,违者具弹章以闻。」 五年正月十四日星变赦:「应合叙用人,依该非次赦恩与叙。」大观四年五月二十一日星变赦同此制。 大观元年正月一日改元赦:「应合叙用人与理当三期叙,应落职、降职及与宫观或放罢直替,并曾任在京职事官监察御史以上、开封府推官及监司人,令吏、刑部限一季逐旋申尚书省取旨外,其未复旧官并未复旧差遣人,并令吏、刑部不候投状,各限两月内赃罪及私罪情重人与依例叙复。其公罪并私罪稍重情轻人,并量轻重申尚书省取旨。」 十月 十七日,刑部言:「九月二十八日赦书;『应官员除名、追官、停任、停职未经叙用,并不因赃罪已经叙用及降官资未复旧,并贬谪已量移者,并与叙用,已叙用者更与叙用。』即是叙格内应六期、三期、一期并无等可降展年人,依上件赦条皆得与叙外,惟有本期之外更有特旨展期之人,未委合与不合依无等可降展年人与叙期。勘会除名系用六期收叙,特勒停系一期叙,今若一等并许叙用,即无轻重之别。」诏合叙用人并理当三期。 二年正月一日受八宝赦:「元佑之初,奸臣乘间,得罪放废。言念岁月之久,屡更赦宥,除怀奸睥睨,报怨不臣,公肆诬诋,罪在宗庙,朕不敢贷,其尚系贬所,或情轻法重例被放弃,或非身自犯因人得罪,或止缘附会朋比朋:原作「明」,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四改。,或志非谤诬言有近似,或缘辨理语类讥讪辨:原作「办」,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四改。,或止因职事偶涉改更,凡此之类,可各具元贬责罪犯,审量其情,分轻重等第,取情轻者与落罪籍,特与甄叙差遣。」 三月二十八日,三省言言:原无,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四补。:「检会今年正月一日八宝赦书:『元佑之初,奸臣放废,言念岁月之外,屡更赦宥,可议等第取情理轻者与落罪籍,特与甄收差遣。』具到孙固、陆佃、王存、蒋之奇、赵瞻、安焘、顾临、张问、朱师服师:原作「思」,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四改。、钱勰、王钦臣、杨畏、李之纯、王汾、马默、周鼎、向紃、李昭 、欧阳棐、陈察、梁士能、杨彦璋、李贲贲:原作「基」,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四改。、锺正甫、许端卿、赵彦若、贾易、姚 、吕希绩、欧阳中立、叶伸、陈郛、朱光裔、苏嘉、吴俦、常立、李茂直 李:原作「季」,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四改。、司 马康、都贶、邓忠臣、廖正一、吕希哲、秦希甫、张耒、杜纯四十五人,编写成册。」诏除孙固、安焘、贾易外,余并出籍。续奉圣旨,孙固为系神宗随龙人,王珪初怀犹豫,终能协济,特与出籍。续诏叶祖洽、郭知章、上官均、朱绂、种师极、钱景祥并出罪籍。 三年正月一日,中书门下后省、左右司状:「检会系籍定人内陈衍等不可贷外,蔡克明等二十五人,编类册内别无事状,虑别有照应文字,乞降下。诏张茂则、冯说出籍,余并依旧。契堪张士良一名,崇宁三年籍内有姓名,崇宁五年二月内御宝批,为系哲宗随龙人,特许任便居住。三月内系籍人分三等指挥内无姓名。今来刑部具到前项指挥内,即无张士良出名,未委合与不合出籍,乞明降指挥张士良出籍。」 二月三日,中书省、尚书省送到门下中书后省、左右司状:「承朝旨看详孙固等共一百五十六人出籍,并今来看详到王古等外,所有其余系籍人并承朝旨不出籍人姓名一本,合取自朝廷指挥。」诏赵君锡、孔平仲、周遵道、张恕、胡良、程颐并出籍。 六月三十日,诏:「比阅元佑罪籍,除诋诬先烈,得罪宗庙,朕不敢贷外,缘事放废,阅日滋久,宜与湔洗,复置周行。文臣张商英、谢文瓘、徐绩、路昌衡,内臣谭扆、窦越、赵约、曾焘、黄卿从、苏舜卿、阎守懃、邓世昌、郑居简、王化臣、王绂、张佑,可依已出籍例施行。」 七月四日,诏:「朕祗绍先猷,遹追成宪,任贤使能,小大并进。其 或自抵谴诃,名丽谪籍,旷日滋久,庶有革心。《传》不云乎:『过而能改,善莫大焉。』除元佑奸党及得罪宗庙朕不敢贷外,自余并弃瑕垢,量才试用,责其后效,许以自新。应曾任待制已上职任人,往咎宿愆,已绳黜责,朕则究知本末,今再加识擢,官司勿复以闻,台谏官亦不得辄有弹奏。其如尚或不悛,覆出为恶,怙终饰非,申述辨雪,与夫背公死党,阴怀报复,沮害良善,欲成其私,无循省悔过之心者,邦有常刑,必罚无赦。布告中外,咸体朕意。仍牓朝堂。」 十一月,诏:「命官见在责籍,可特与牵复,仍与宫观差遣。」 四年三月二十五日,诏:「罪废之人,不忍终弃,昨者稍加甄叙,尚虑怀奸沮法,命监司俟一年保奏。今兹阅月浸久,颇闻各安所守,更不候一年之淹,各与等第差遣,以责来效。曾任侍从官,于去年十二月以前牵复与知州人,内有未带职、未复待制以上职名人,并特免监司保明,三省条具,将上取旨。」 政和元年六月十四日,臣僚言:「失入徒罪已上及用刑不法之吏,虽遇赦宥,许其叙复,乞不令任提点刑狱、亲民差遣。」从之。 七月十一日,帝疾康宁德音:「应文武官自大观元年后来至今日前,因臣僚弹击、不曾体量取勘及特旨责降,不以大小臣僚,自责降后不以曾与未尝牵叙,见在罪籍者,并仰于所属投状申刑部,本部具元责因依申尚书省,量事体轻重取旨牵复。文臣曾任待制以上,武臣观察 使以上,尚书省限十日检举取旨。如已经叙官之人,更与牵复,无致漏落。」 二年二月五日,臣僚言:「去年十二月十一日赦文,大小臣僚现在罪籍者,量事体轻重量:原作「体」,据前条所述改。,仰刑部具元责因依申尚书省,取旨牵复。今文臣曾任待制以上、武臣观察使以上已行检举,其余小官经隔岁月,未见施行。小大之臣,不应有异,乞诏有司类聚取旨。」诏限半年。 十二月一日十二月一日:「月」原作「年」,按政和无十二年,又下文所述「受元圭」事在政和二年十一月,此奏当为同年十二月上,因改。然「一日」恐误,俟考。,中书省言:「十一月二十五日受元圭赦书:『应合赦用人自降责已及二年,理为非次赦恩,许当三期与叙。』契勘叙用之人理期年限不等,政和二年十二月四日诏,一期、再期合叙用人并许叙用叙:原作「赦」,据前后文改。,三期以上合叙用人叙:原作「赦」,据前后文改。,并与理当二期。」诏应合叙用人,自责降已及一年,理为非次赦恩,许当三期与叙。 三年十一月六日南郊赦:「应官员除名、追官、勒停、落职未经叙用,并不因赃罪已经叙用及降官资未复旧,并贬谪已量移者,并与理当三期叙用,已叙用者更与叙用。」 四年五月十二日北郊德音:「应追官、降官、降资、勒停未该叙用者,缘今次首行夏祭之礼,其理为一赦。及拘管人情轻,具犯由申,当该特与放免。」政和七年五月十四日北郊德音、八年九月十日皇帝元命之月德音,并同此制。 五年二月十四日立皇太子赦:「应昨元符末上书邪下之人,趣操颇僻,在所摈废,累经赦宥,有指挥改官升任之类,例作过犯之人,可自今后遇改官关升注 授,与依无过人例,及于家状内更不声说,仍许与在部人衮同注授,唯不得注在京差遣,以示宽宥。」 三月十七日,诏:「建立太子、庆及海宇,与常例不同。应见责降官文武臣僚并与牵复,仰刑部限十日条具闻奏。如敢用情漏落,以违御笔论。」 四月十一日,吏部奏:「见降任监当、冲替放罢等未复资任小使臣,开具下项。检会四月十日御笔指挥,今来叙复,有司差注拘碍常格,可特依下项:编管人依法,除名勒停人降二等,追官勒停人降一等,勒停人降远处冲替,并与本等差遣。无等可降与次等,又无次等与本等远处差遣。奉御笔,第二项不候任满依今来已降处分,第六项依令,余并依今来已降处分施行。冲替人系元丰令降等,除依今降赦书施行外,其降官冲替已依今来御笔;复官人及特旨未得差遣,若会赦及赃罪到部一年,各依事理重法,亦依元丰令施行;差替人前任因体量,准朝旨不候任满差人抵替交替;罢任人系依前替人例,及放罢人自来亦依差替人例,并依元丰令与本等差遣;若以老疾或谬懦差替,依稍重法,系合降等,候满一任即复本等;降任监当人遇赦,许候到任及二年牵复人,即合依元丰令牵复;比较贼盗马数,并在京仓库、监渡官透漏,并武艺等出身,因事停替,并押纲官失押伴蕃蛮应降等差遣人,合候一任满复本等差遣;追降官勒停并特勒停,除依 今赦叙官人外,其叙法差遣系以任数复本等;若任数满即合复本等之官不赴任,系依元丰令降等,候满一(一)任监当复本等;无等可降,到部降一等名次,与远小处。」 十五日,吏部言:「勘会承直郎已下拘碍差替等人,已依处分本等差注外,有赦前因勒停已叙用并冲替事理,及监当亏额、并十年不到选除资、已未替之人,于考功条法并合候一任回复资。其逐等人该今赦,即未有许与不许复资指挥。」诏便与叙复。 二十三日,尚书省言:「勘会已降指挥收叙大使臣承务郎以上人,法寺系以赃论罪,元断刑名不等,今来自合分别,难以一例收叙。及臣僚内有追降官未复旧官,已后别以泛恩改转过者,依法并合计在叙法之外,窃虑有司为见元降指挥无可收叙,不为补叙,使被责之人未能均被恩霈。」诏:「如有似此,刑部续次条具。元犯死罪贷命人,令刑部依格与叙,元犯流罪人降三官、元犯徒罪人降两官叙,元犯杖笞人与叙旧官。应已叙文武官,如追降官未复旧官,已后别以泛恩改转过者,令刑部依法补叙。如内有磨勘不同之人,比折补叙施行。其碍(正)[止]法人,许回授本宗有官有服亲。」 五月五日,刑部尚书慕容彦逢等言:「本部奏寻医、侍养、持服条法,未合牵复之人,及系伎术官并进武、进义校尉之人,未审合与不合条具。奉圣旨,并依本部法施行,更不条具。缘寻医、侍养、持服人将来参选、服阕,依本部法合收使,已遇赦恩;并伎术官、进武、进义校尉,虽不系文武臣僚,如停降官资或编配、羁管,该遇许当期及移放赦恩,依本部格法各合叙用、移放。今相度,欲乞将应储存本部格法许叙用、移放不系合条具之人,亦与用今次赦恩理当三期,依法叙用。内编配、羁管于本赦未有该载人,理为一赦移放。」从之。 六年正月二日,都省言:「检会政和四年四月九日奉圣旨,今后御笔及特断并非在者,并不得理元断月日。」诏应犯罪人若御笔特令叙复及令通理磨勘者,并合理元断月日,余依已降指挥。 十月十九日,刑部奏:「为恭上昊天玉皇上帝圣号册宝礼毕肆赦内,未有官员被罪理当期限指挥奏,诏与理三期。勘会诸色有叙法公人遇非次赦,已有海行条减三期,今承上件朝旨,被罪官员与当三期,缘下班祗应并将校等,于本部条格皆有叙法,未审合与不合亦与理当三期。」诏与理三期。 十二月九日,尚书省言:「奉上帝册宝赦,罪废之人咸得自新,圣恩甚厚,然有司检举,随事拟定,虑有未尽,今具下项:一、与合入差遣人或见今差遣比本等已优,谓如知县资序人经责降,见已作通判,今令与合入差遣,即合罢通判,却作知县之类。愿且依旧者,听。一、应叙复之人不碍大礼赦恩,即庶官大夫以上应奏荐者皆不碍,内复待制以上合具辞免,未即受告,恐有司拘碍,未得奏荐。」诏第二项自不碍奏荐,申明行下。 七年四月二十五日,刑部言:「今年九月六日,恭上昊天玉皇上帝圣号册宝礼毕肆赦,官员被罪,奉诏与理当三期。缘编配、羁管等命官依法系赦数,今来未审合与不合用赦恩,与理为一赦移放。」从之。 八年正月六日受定命宝赦:「勘会昨元符末上书邪下人,已依无过人例外,其邪中人累经赦宥,可今后改官、关升、注授依无过人例,家状内更不声说,仍许与在部人衮同注授。应官员、诸色人犯罪,可并与理三期叙。」 六月十五日,诏:「任监察御史已上及监司以上差遣因事责降人,已复知州军差遣,今后更不叙复。」 二十八日,诏:「 者荷天眷佑,锡以珍符,备成九宝,加恩海内,即与常赦不同。应左降官除永不移放人外,并与叙复;曾任监察御史以上及监司以上差遣、因事责降人,并特与叙复合入差遣;或已叙复而尚降差遣者,并令三省审度,与合入差遣。令刑部限一月,依前色目逐一检举叙复。」 重和元年十一月七日太乙宫成改元赦:「应官员、诸色人犯罪合叙用者,并与理当三期叙用。其官员降名次,公吏人降名次,原情至轻,可令刑部比附降官、降资人,并与叙免。应落职、降职及与宫观,或放罢、直罢并曾任在京职事官监察御史以上、开封府曹官及监司人,除已该今年正月赦叙复外,其未叙复人,令刑部限一月,逐旋申尚书省取旨。」 宣和元年十一月十三日南郊赦:「应元佑被罪责降人未有经叙复者,仰刑部检举,具元犯闻奏,当议特与叙复。」 二年六月十日,刑部言:「五月二十五日德音:『应官员、诸色人犯罪,可并与理当三期。』本部勘会,官员停降官资系理期限叙复,今来德音内即无叙用、移放明文。」诏命官理为一赦命官:原作「明官」,无义。按后三年九月三日有云:「今来编配、羁管、安置等命官,缘法系以情理轻重理赦数移放,今取朝廷指挥。诏与理为一赦。」与此处文意合,因改。。 七月十一日御笔:「应该遇去年冬祀、今岁夏祭赦宥人,可依下项,令吏部限一月检举。曾任太中大夫以上官职未复官职(即)[及]已复未有差遣人,并取旨;曾任监察御史以上职事官及监司、见降资任差遣者,并与牵叙;落职人取旨;见流配、编管、羁管、安置、责授散官者,并放移、放牵叙,内情重及永不放还、永不叙复并系监察御史以上职事官及监司得罪者,并取旨;勒停、冲替、放罢、降官、降资人,并与牵叙;见降授监当之类者,并令吏部注授合入差遣。」 三年正月十八日,诏:「士大夫职业不修,行义不立,自抵罪辜。比缘赦宥,虽数与甄叙,尚虑朝廷失于访求,有司限于检举,使沉英有流滞之叹,微罪遏自新之路,殆非俱收并蓄、弃瑕用材之意。应实有材望、曾经任用之人,非有显过而被谴斥替移,有虽不该检举,并行采访,具名取旨,量材授职。」 二月二十八日,罢方田买钞免夫钱赦:「应官员昨缘随逐出塞被责见被罪之人,限一月许经所在官司陈首,并与免罪,具元犯保明申枢密院,量轻重叙复。其责 降未叙旧官人,并特与叙复。比降指挥,士大夫实有材望、曾经任用之人,非有显过而被谴斥替移,不该检举,并行采访,具名取旨,各已采访甄叙。仰诸路监司、郡守更切询求实有才望之人,具名保明闻奏,当议量才甄用。见责降及流配、编管、羁管、安置、责授散官并勤停、冲替、放罢、降官资及降授监当之类差遣人等,除已依昨降御笔检举,已后未经检举者,仰吏、刑部限一月,并依宣和二年七月十一日所降指挥检举牵复。昨缘陕西奉行铁锡钱一等行使平定物价指挥,并因诸路方量及根括冒佃大荒地土,应当(月)[司]违犯抵罪编管、羁管、安置人,并放令逐便。内命官及落职、停替、降官、降资、放罢人,并与叙用元旧官职,依无过人例施行。」 八月十二日德音:「应缘贼及因军兴致罪停降、编配之类,并与当三期叙复、移放。应官员缘贼及因军兴被罪差冲替、放罢者,并许经所属自陈,保明闻奏,当量情理重轻,特与牵复。」 九月三日,刑部奏:「八月十三日德音十三日;按前条云「十二日」,二者必有一误。:『应缘贼及因军兴致罪停降、编配之类,并与当三期叙复、移放。』本部勘会,官员停降官资系理期限叙用,编配诸色人系理年限移放。今来编配、羁管、安置等命官,缘法系以情理轻重理赦数移放,今取朝廷指挥。」诏与理为一赦。 四年十一月十五日南郊赦:「应编管、羁管人并放逐便,除名、勒停、降官资人并与叙复,冲替、放罢人与牵复本等 差遣。上书邪等文臣,除邪下人已降指挥免展磨勘外,其邪上人尤甚未有听许磨勘指挥,缘已累该赦宥,今后特与磨勘。应使臣(具)[且]与短使未得与差遣者,并仰于所属投状,依例施行。」 五年五月,吏部奏:「勘会大观元年宗祀及政和三年冬郊赦文,内追降官资、勒停未叙用人理当三期,已申明将私罪情轻并公罪添展年季人许免展了当。今来刑部承指挥,应追降官资、勒停未叙用人,该宣和四年冬祀赦,许理当三期叙用外,有不因赃罪添展年季之人,未有许免展指挥。」诏私罪情轻并公罪添展磨勘人,并与免展。 六年八月十八日,以收复燕云大赦:「应命官曾经擢用及带职人见今罢黜者,并令刑部看详,当议特与甄叙。内曾任待制以上未复职名、复职未尽者依此。未有差遣之人与宫祠,已任宫祠者与郡,曾任监察御史、开封府曹官、监司以上,未有差遣特与差遣。应元符末上书人,久挂罪籍,所当宽贷,使得以自新。除邪中、邪下人已许依无过人例外依:原作「于」,据后文改。,其邪上及尤甚人未有指挥,元符上书人员与依无过人例不碍注授内外差遣,其脚色并应干文字更不声说。」 十月二十八日,中书省言:「勘会带职以上责降官该遇今年八月十八日赦恩,已降指挥复职叙官、依旧宫祠。数内有见系责降宫观,未有改作自陈指挥。」诏并改作自陈。 七年五月九日德音:「京东、河北路州县,应停替 (应停替)命官见充效用、捉杀之人,如委有劳效,仰安抚,提刑司疾速据功力轻重保奏,当议特与牵叙,其优异者仍厚与推赏。应命官缘两路军兴、盗贼得罪停降人,许当三期叙用。冲替、放罢人许经所属自陈,保明(开)[闻]奏,当议量情理轻重,特与牵复。」 十一月十九日南郊赦文:「有曾任太中大夫、观察使以上官,仍别作等差,务从优异。应合叙用人,并与理当三期。命官编管、羁管、责授散官、安置人理为一赦。」 十二月二十五日,钦宗登极赦:「应贬降、责授官并与牵叙,在外未量移者与量移,已量移者与叙复,叙用者更与叙用。应流配人元系命官已经恩赦放还者,量与叙用。应除名、追官、停废人等,并终身不齿及放归田里、并因诖误连累自来未敢求仕人等,并许于刑部投状,具元犯闻奏,当议特与甄叙。」 靖康元年二月十二日金国讲和赦文:「应合叙用人并与当三期,命官编配、羁管、责授散官人理为一赦。」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应停降诸色人等未经叙用及永不收叙人,并特与叙元职名,已迁补者额外收补。又命官流配、编管、羁管人永不移放者,并放逐便;除名、追降官资及勒停、责授散官,安置或终身不齿、放归田里及永不收叙人,并与叙官;落职人与复旧职;析资及降等差遣人,与复本等(遣差)[差遣]。合检举者,刑部限三日检举。惟蔡京、童贯、王黼、朱 、李邦彦、孟昌龄、梁师成、谭稹 及其子孙,皆误国害民之人,更不收叙。」 六月十三日赦:「应系籍及上书人,其未责降以前官职应得遗(美)[奏]或致仕恩泽者,亦令吏部、刑部条具,申尚书省取旨。」 十三日赦:「应将士实有战功缘罪停废之人,并特与牵复,令所在官司发赴行在,当议量材选用。」 十一月九日,刑部尚书郭三益言:「本部依赦 检举命官元犯,申取朝廷指挥。缘昨经延烧,案籍不全,及大理寺簿书拘辖不尽,切虑检举漏落,欲望遍下诸路州军告示,应官员赦前犯罪未叙官职、未放逐便人,经所在州军自陈。本州岛具录元犯全文保明,自被断后更有无再犯,缴申刑部,检举施行。」从之。 二年二月八日,诏:「宇文虚中应诏奉使绝域,可特与复中大夫,乘递马发赴行在。」 十一月二十二日赦:「应冲替命官系事理重者与减作稍重,系稍重者减作轻,系轻者便与差遣。差替、放罢者依无过人例,使臣比类放行。其缘公犯罪冲替,重降作稍重,轻者便与本等差遣。」三年二月十六日德音、绍兴元年正月一日改元赦、九月十八日明堂赦、二年九月四日彗星赦、四年九月十五日明堂赦、七年九月二十二日明堂赦、十二年九月十三日徽宗梓宫还赦、十三年十一月八日南郊大礼赦、十五年四月十二日彗星赦内「差遣」下增「展年者与免展」、十六年十一月十日南郊赦、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南郊赦、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二十五年 十一月十九日南郊赦、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三十一年九月二日明堂赦,并同此制。 同日赦:「应合叙用人并与理当三期,命官编配、羁管、责授散官、安置人理为一赦。勘会责授散官、安置、居住、羁管人,往往在道,故作稽留,不赴贬所,除已降指挥将经过容留不即催督州军知、通行遣外,其虔奉责命已到贬所降及半年人,该遇今来赦恩,虽止合理为一赦,可特令所属州军保明诣实,申本路监司覆实闻奏,特议移贷。」三年四月八日赦同上制,惟因苗傅、刘正彦得罪人不在此限。 同日赦:「应捕盗官始因不职停废,或勒留捕贼,或本处别委捉杀,后来立到功效重于本罪过名之人,仰所属保明,当议以功补过,特与甄复。」 同日赦:「应承务郎以上及使臣不因赃罪降充监当者,如后来别无赃私过犯,并与牵复。」 三年二月十六日德音:「责授散官、安置、居住、编管、羁管人,可限德音到日,不以已未到贬所,并特与放令逐便。元系永不收叙放还之人,仰所属条具以闻。内李纲靖康中覆师太原,罪在不赦,更不放还。」 四月十日,刑部言:「措置到举叙案,掌行命官叙复,移放、编管内有已曾经部陈乞未经结绝之人,欲出榜晓示,重别陈乞,并该遇昨来赦降责降官内,有系本部一面检举,虽已检举尚未得指挥及见行检举未了之人,乞从本部 下诸路,令逐官具元断指挥全文及 责降后来有无过犯,具朝典文状,召本色官二员委保,经所在州军自陈,从本处保明申部,以凭依赦施行。」诏命官供报过犯隐漏并委保不实官依条断罪外,仍并勒停。余从之。 五月二十八日,详定一司 令商守拙言定:原作「令」,据《宋史》卷一六一《职官志》一改。:「本部行司别无叙用条格,乞将犯罪依条合追官资勒停,并赃罪及犯赃应断私罪杖笞入格法叙用之人,候取到东京条法日,与依条格叙用外,将犯公罪徒不至追官,并犯公私罪杖笞特旨勒停,及特旨追降官资不勒停之人,与先次引赦叙复。」从之。 十一月三日德音:「勘会二月十六日德音及四月八日赦,其责降、落职人,刑部自合检举,经今半年,人吏舞文玩法,并不检举。仰三省具前刑部官各降一官,吏人送御史台,从杖一百科断。(乃)[仍]限一月尽检举申尚书省取旨,如违,官员窜责,人吏决配。如因渡江刑部无籍可考,令镂版遍下诸路,委知、通出榜晓示,听逐官自陈,已身故者许本家赴所在州军缴申尚书省。」越明年六月十五日,臣僚援此有请,复诏:「曾任宰执并侍从官责降,亦不以曾未牵复,并仰检正同都司取索条具。文臣旧曾带职并武臣观察使、管军以上,及应合本部检举人,并仰刑部疾速检举申尚书省。余官遵依德音指挥施行,不得抑塞留滞。合本部检举施行人,仰都司、检正不住检举施行尽绝,毋令漏落。」 四年二月二十三日德音:「应合叙用人,并 与理当三期。」 同日德音:「应命官、诸色人编管、羁管、刺面不刺面配本城牢城,情理轻者并放逐便。内情重及永不移放,并配沙门岛、吉阳、昌化、万安军、琼州及散官安置人,仰所属具元犯因依闻奏,当议移放。」 八月三日,诏:「责降落职人经赦未曾牵叙等官,展限一月,召保自陈,令所在州军勘检,仍保明自责降后来有无过犯及事故申部。候到,令刑部限一日(截会)检会申尚书省。如自陈及委保不实,依已降指挥断罪。内曾任侍从官以上,令见寄居州军勘会其元犯事因及责降后来有无过犯及事故申刑部。候到,令本部限一日关检正、都司,照会元降指挥施行。应承受会问官司,并仰疾速回报,不得故有留滞。」 二十四日,诏责授团练副使李邦彦可特授银青光禄大夫。 绍兴元年正月一日德音:「应合叙用人并与理当三期,内合检举者,令刑部限一季逐旋具申尚书省。」 三月二十六日,刑部言:「蔡懋元系中奉大夫、尚书左丞,责授散官;王襄任资政殿大学士、正议大夫,责授宁远军节度副使。今该绍兴元年正月一日德音,续奉诏许理为一赦,合依指挥取旨。」诏蔡懋、王襄并令刑部依赦与叙。本部勘会蔡懋、王襄系执政官,于本部即无叙用专法,自来系朝廷叙用。诏蔡懋、王襄并与复元官。 五月二十二日,刑部言:「欲将该遇建炎元年赦 陈乞除落过犯理元断日月之人,立限 半年,如限外投状者,不许受理。及今后如遇所降赦内有应命官、诸色人许除落过犯指挥,并乞依许雪过犯二年外投状不许受理条限施行。」从之。 八月五日,诏责授宁远军节度副使汪伯彦复正议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后二十六日,又诏通议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许翰,中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李邴,并复端明殿学士。皆以正月一日德音检举也。 二十八日,刑部尚书胡直孺言:「勘会官员因罪责授散官安置,已放后依条理一期入格叙用,其命官因罪勒停或责授散官命官:原无「官」字,据后文补。、分司、州军居住,已放后未有立定期限入格叙用条法。缘安置与居住事体颇同,今相度,欲将命官因罪勒停或责授散官、分司、州军居住已放后,比类安置人已放后理一期入格叙用。」从之 九月十八日明堂赦:「应合叙用人并理当三期,其永不收叙人仰经所属自陈,具元犯申刑部看详,取旨叙用。命官编配、羁管、责授散官、安置人理为一赦,居住人令所属具元犯因依闻奏,取旨移放。其应合检举叙复人,仰刑部限一月逐旋开具申尚书省,如稽违漏落,委御史台弹劾。」四年九月十五日明堂赦、七年九月二十二日明堂赦、十五年九月十日明堂赦、十二年九月十三日徽宗梓宫还赦、十三年十一月八日南郊赦、十六年十一月十日南郊赦、十九年十一月十四日南郊赦、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 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日南郊赦、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三十一年九月二日明堂赦,并同此制。 同日明堂赦:「应命官、下班祗应、副尉因罪,特旨及依法令该展期或展年磨勘、降资、殿降名次、展年参选、罚短使之类者,并特与放免。」四年九月十五日明堂赦、七年九月二十二日明堂赦、十年九月十日明堂赦、十二年九月十三日徽宗梓宫还赦、十三年十一月八日南郊赦、十六年十一月十日南郊赦、十九年十一月十四日南郊赦、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日南郊赦、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三十一年九月二日明堂赦内,并同此制。 同日赦:「应承务郎以上及使臣,不因赃罪降充监当及特旨与监当人,如后来别无赃私过犯,并与牵复差遣。或不因罪犯乞折资监当之人,若无规避,愿理元资序者,听。」四年九月十五日明堂赦、七年九月二十二日明堂赦、十年九月十三日明堂赦、十二年九月十三日徽宗梓宫还赦、十三年十一月八日南郊赦、十六年十一月十日南郊赦、十九年十一月十四日南郊赦、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日南郊赦、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三十一年九月二日明堂赦内,并同此制。 同日赦:「应命官犯私罪徒经今十二年,赃罪杖以下经今二十年,有五人奏举;公罪徒、私罪杖以下经今六年, 或元因诖误,或法重情轻理可矜悯,并有三人奏举者,许今后不碍选举差注。其犯公罪徒、私罪杖以下经今十二年,公罪杖以下经今七年,有二人奏举者,今后与依无过人例施行。以上并须情理稍重及被坐后来各不犯赃私罪者,如情理稍重、赃罪,各加举主二人,余罪各加举主二人,并听于所属自陈。内承直郎以下犯私罪徒、赃罪杖得不碍选举差注者,若举主、考第比无过人例合磨勘者,奏裁。应犯罪赦后犹合收坐及犹勒停还俗之类,如非情理深重,特依今赦施行。」四年九月十五日明堂赦、七年九月二十二日明堂赦、十二年九月十三日徽宗梓宫还赦还:原无,据前多条文例补。、十三年十一月八日南郊赦、十五年四月十二日彗星赦、十六年十一月十日南郊赦、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南郊赦、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日南郊赦、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三十一年九月二日明堂赦内,并同此制。 十月六日,刑部言:「检准元丰刑部格,文臣责授散官安置已放后,一期入格叙用。其武臣责授散官安置已放后,即未有立定期限,今欲依文臣条法叙用。」从之。 十二月八日,诏:「责降、落职等人曾任宰执并侍从官,不以曾未牵复,依已降赦 检举,各沾恩宥。令见寄居州军勘会其元犯事因及责降后来有无过犯事故,申刑部施行。」 二年三月十七日,刑部员外郎张 杓言:「勘会文臣带职人缘罪追降官、落职,或不曾降官落职特勒停之类,本部自来先叙复官讫,其职名然后理期检举。近有官员经部陈状,称元系带职,因罪勒停,不曾追降职名,乞将官、职一并牵复。检准元丰叙法,止称合叙见存官与差遣,即无该载并叙职名。及别理期叙职名之人,自来或例先叙尽元官,后再理期检举职名。缘无指定明文,是致合叙官员得以陈词,欲依本部自来体例举叙,责凭遵守。」从之。 五月三日,诏:朱胜非与复宣奉大夫,差提举万筹观,兼侍读。(今)[令]见住州军差兵级五十人,逐州交替,津遣前来赴行在。」是月二十九日,复观文殿学士,知绍兴府,充两浙东路安抚使。 十八日,都省言:「责授中大夫余深元任特进、观文殿大学士,该遇明堂大礼赦,未曾牵复。」诏与复元官。 九月十二日,刑部言:「绍兴二年九月四日赦文内,应官吏因罪停降并理当二期叙用,其追官及责授散官安置、居住及放逐便,并应合理期叙用人,未审合与不合准此。」诏应合叙用人,并与理当三期。 十三日,尚书省言:「刑部自来将依赦文检举人,多不依时检举,致久未沾恩。」诏委刑部郎官张杓、韩应胄专一监督检举,须管依限尽绝。如出违日限,仰御史台依降赦文觉察弹劾,当重行典宪。 三年七月二十九日,刑部员外郎苏恪言:「命官经本部陈乞叙用,依条召保官三员;及乞除落特旨过 名,并依无过人例,若元犯无可稽考,依指挥召保官二员。所有保官若不批书印纸,窃虑其间有身死事故及有妄冒之人,无由见得。欲乞今后经本部陈乞前件事理,召到保官,乞依吏部及绍兴条令审验保官见任付身,批书印纸。若无印纸,即批书见在付身。其在外州军陈乞之人,令依此勘验批书讫,保明申部。所贵隔绝冒滥。」从之。 四年二月十六日,吏部侍郎陈与义言:「窃观元佑党籍、及元符上书人,其硕大光明者既以尽录,亦有姓名不熟于人,而多故之后,无籍以考, 绍兴之元,下诏访求。有黄策者,以蔡京所书党碑及国子监所印党籍上书人姓名录白来上,付在有司,而遭罹火灾,又已不存。间有其子孙应令自陈者,乃以胥吏私抄之本定其是非,一字之间,予夺随之。乞诏令吏部寻访其本,缴申左右司审验讫,送本部照使。」从之。 五年二月十二日,诏资政殿大学士、银青光禄大夫李纲复观文殿大学士。先是,建炎三年二月十六日德音,纲于靖康年首结余堵,覆师(大)[太]原,罪在不赦,更不放还。十一月三日德音,缘累经赦,令任便居住。四年七月二十五日,与复元官。绍兴元年八月二十六日,复资政殿大学士。至是,尽复与元职。 同日,诏范宗尹复观文殿学士,依旧知温州;秦桧复资政殿大学士,张澄澄:原作「征」,据《建炎要录》卷八五改。、路允迪复资政殿学士,内路允迪依旧致仕,叶梦得复左中大夫,并依旧宫祠。 闰二月 二十二日,刑部侍郎胡交修言:「官员自渡江以前责降之人,为亡失案籍,本部无凭检举。于建炎三年,绍兴元年再降指挥,从官自待制以上,职事官监察御史以上,并余官各为一等。从官所在州军保明,监察御史以上自陈不召保,余官自陈及召保官,作三等申省。契勘内有台谏官、左右御史左右御史:按宋无此官称,且「御史」已包含在上述「台谏官」内,不应重出,故此必有误,俟考。、卿监、都司、检正、检详官,为已各经朝廷优加擢用,不肯自陈,本部无缘检举,致经恩霈,遂有不获沾及之人。乞将上件官许免自陈,亦令所在州军勘会元任官职、责降月日、因依、自责降后已未经叙复,保明诣实,申尚书省,降付本部依赦检举,庶几少助朝廷加惠缙绅、崇养兼耻之意。」从之。 五月十三日,刑部言:「命官缘罪追降官资未该叙复,或该叙复未曾陈乞间,再因事追降官资,本部依条告示,自后犯日别理期叙,其已理月日不许收使。近有官员降官,该遇去年九月十五日明堂赦思,合该叙复,已曾陈乞,缘为权住行遣常程文字,未叙复间再有降官,即未该叙复,若行一例告示,难以杜绝词诉。今欲将该遇绍兴四年九月十五日明堂大(体)[礼]赦恩合该叙官,已曾陈乞,文字到部偶缘权住行遣常程文字,致复再有降官之人,与引已遇赦恩施行。」从之。 闰十月七日,诏:「端明殿学士、左中大夫致仕翟汝文,端明殿学士、左光禄大夫、提举凤翔府上清宫宇文粹中,端明殿学士、左通奉大夫、提举西 京嵩山崇福宫王孝迪,并复资政殿学士,内翟汝文依旧致仕。」 九年正月五日赦:「应命官冲替、差替、放罢、直替人,并特与复本等差遣。」 同日赦:「应命官、诸色人合叙用者,与理当三期,内依法及特旨展期者,并与免展。除名人更与理当三期。特旨永不收叙人与本等叙格叙用,永不收叙人与用次等格叙用。其永不收叙已经叙用并依法叙用人已至止法者,更与叙用一次。见丁忧、寻医、侍养人,亦听理为三期。官员因罪与监当,或远小、或广南监当,或直注差遣,并依法合降差遣及注远小处差遣人,并与注本等差遣。或不因罪犯乞折资监当之人,若无规避,愿理元资序者,听。」 同日赦:「应命官曾经朝廷擢用及曾带职人,见今罢黜者,并令刑部看详所犯轻重并被罪月日远近,申尚书省取旨,当议特与甄叙。内任待制以上(永)[未]复职名及复职未尽者依此。未有差遣之人与宫祠,已任宫祠者与郡,曾任监察御史、监司以上,未有差遣特与差遣。张邦昌昌:原作「倡」,据《宋史》卷四七五《张邦昌传》改。、刘豫僭号背国,原其本心,实非得已,其子孙、宗族、亲属有官者,并许依旧参部注授差遣,无官者仍许应举。军兴以来州县官(陈)[曾]经失守投降之人,不以存亡,但经赦宥,并与叙复,子孙依无过人例。靖康围城伪命及因苗傅、刘正彦作过,名在罪籍,见今拘管、编置者,并放逐便。停降未经叙用,并与收叙。」至是十七日,右谏议大夫李谊言「言」上原有「用」字,据《建炎要录》卷一二五删。:「窃详赦文 令刑部看详申省取旨者,盖欲使恩无泛滥,人无侥幸也。然刑部看详不过以法,至于法之所不载,非有司所能尽也。考其人,论其事,斟酌而行之,是在朝廷而已。傥惟一切不问,均为甄收,则忠邪不分,公罪无别,名器不尊,法制不立,小人之幸,君子之不幸。臣以为宜依所降赦文,以轻重远近为差。若左右卖国,反复事君,亏堕名教,奸赃狼籍,并不在甄叙之列。其余罪在丹书,名存白简,重者未及一年一年:《建炎要录》卷一二五作「二年」。,轻者未及半年,并未许甄叙。其例一定则恩皆有节,上无二三之嫌,下无异同之论。」诏令三省铨量取旨铨:原作「诠」,据《建炎要录》卷一二五改。。 九日,诏资政殿大学士、左正议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汪伯彦复观文殿学士。先是,七年八月三日,上谓辅臣曰:「元帅旧僚往往(论)[沦]谢,惟伯彦实同艰难,朕之故人,所存无几,伯彦宜与牵叙。」张浚奏:「《诗》之《伐木》,燕朋友故旧。自天子至于庶人,未有不须友以成者,则故旧固不可忘。陛下念旧如此,实甚盛之德,但伯彦无所因而牵叙,则必致纷纷,恐非徒无益也。臣等商量,俟因大礼取旨复职,更得亲笔数字,为明元帅府旧劳,庶几内外孚信。」上以为然。俟到九月,当复职与郡,秦桧因奏:「汉高祖于故人不若光武之厚。」上曰:「高祖所用固多丰沛故人,而光武亦多南阳之旧也。」至十月二十二日,复资政殿大学士,(王)[至]是复元职也。 同日,张浚复左宣奉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任便居住;刘大中、王 庶并复端明殿学士,依旧宫祠。 六月十七日,诏:「新复州军官员、诸色人元系伪齐断遣,经绍兴九年正月五日赦文,不以轻重,并依无过人例。」 二十四日,三京淮北宣谕方庭实言:「访闻刘豫深文密网,滥及无辜,忠臣义士多被杀戮,或因贬窜流落失所,或挂罪籍未经昭洗,情实可悯。望委应新复路分提刑多方采访,并取索大理寺、开封府元断罪案牍看详,其忠义显著之人具名闻奏,优加褒赠。应官员犯罪未经叙雪之人,并具元犯申取朝廷指挥,并特与改正除落,以慰中原人心。」从之。 十五年五月十七日,刑部言:「契勘横行副使应叙,于诸司法,使即系右武郎至正侍郎,因罪勒停,许依武功大夫至武翼大夫格法叙用。缘横〔行〕正使带遥郡之人未有该载,本部欲将横行正使应叙之人,依横行副使格法叙用。」从之。 十七年十月二十二日,诏:「四川命官因(非)[罪]停降、遇恩合该叙复人,见系宣司一面施行,令依旧归还省部。」 十八年十一月八日,刑部言:「四川安抚司昨来便宜断遣之人,不住经省部陈乞叙用,赍到元便宜断遣并后来便宜叙用等付身,内多节略,不见得所犯情节,无以参照轻重。盖缘当时不曾经省部照会,是致刑寺无由稽考。今欲关报吏部等处,如有四川便(便)宜断遣经陈乞之人,若刑寺别无照应,勒令陈乞人结罪供具,先次施行。案后行下,如有违碍,即行改正。仍行 下四川安抚制置使司,将前后便宜依法断遣之人尽数抄录子细情犯、元断年月日指挥,保明申部。候到,下大理寺看详,所断如依得条法,即行注籍。」从之。 二十年八月一日,诏特进、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和国公、连州居住张浚移永州,左朝散郎、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南安军居住孙近移处州,降授中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归州居住万俟移沅州,左中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江州居住李若谷移饶州,左中大夫、兴国军居住段拂移南康军,降授左奉议郎、筠州居住李文会移江州居住。 二十五年十二月一日,诏降授左朝请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郴州居住折彦质,左中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南康军居住段拂,并令任便居住;责授建宁军节度副使、昌化军安置李光移郴州。 二十六年五月十六日,诏:「靖康间责降、见存未叙复人,可令刑部依二十五年大礼赦文施行。」 八月十八日,尚书省言:「昨牵郊祀赦恩叙复人,刑部除已节次叙复外,窃虑武臣检举申尚书省取旨此句文意不全,似有脱文,或当时史臣即已删节过当。。」诏令刑部将见责降未叙复武臣检举申尚书省。 二十五日,吏部言:「检会旧法,经赦应牵复人责降任内有举主一人,听牵复。元犯情重者,有监司一人,准此。其在京无监司者,止用所辖。绍兴五年续降指挥,使臣陈乞前任因公私罪冲替,到部合降入监当及远小监当,依赦牵复本等人,将 责降已经注未曾赴任间该遇赦恩,许令召大使臣一员委保,责降后来别无赃罪过犯,与依赦牵复,即与旧法抵捂。今欲遵依旧法施行。」从之。 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勘会四川宣抚制置司便宜断过降官资未被授朝廷付身之人,多缘逐司不曾攒类申奏,在路失坠,致有累遇赦恩尚未叙用,理宜矜恤。可依已行便宜批凿因依,添召保官二员,经所在州军陈乞保明申部,依赦叙用。」 三十年十一月十七日,宰执进呈陈俊卿论任用人材,乞略去小过。上曰:「大凡用人,当随材因任,则举无遗材。惟中有显过者,若复进用,却恐论者纷纷。」又曰:「赃污之吏,不可复用,盖其天性贪墨,使在州县,必难悛革。」 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三日,孝宗登极赦:「应命官因臣僚一时论列放罢,刑寺拘于常法,以章内所言约作过犯,致使常挂罪籍,实可怜悯。如有似此之人,可并与除落,依无过人,并与叙元官。」 登极赦,命官除名、追降官资及勒停并永不收录人,并与叙元官 十一月,臣僚言:「祖宗时,赃罪削籍配流者,虽会赦不许放还叙用。近自本条之首至「元官」,原无,则原文前半段为六月登极赦,中间「乞自今」显为臣僚语,后「从之」则分明为皇帝批复臣奏之语,前后矛盾。今考《建炎要录》卷二○○所载,后文乃十一月乙卯臣僚奏,据以补足。。有司失于条陈, 行叙复,甚失祖宗痛绳赃吏之意。乞自今应官吏尝经勘断犯入己赃、永不收叙人,并不许收叙。必谓经赦可叙,(正)[止]合叙散官,不可径叙元官。如有已放行收叙者,即为改正。」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正月十六日,刑部侍郎路彬等言:「近有旨,应官吏经勘断犯入己赃永不收叙人,并不许收叙;其有已放行者,并与改正。窃虑官吏有虽犯赃入己、不至永不收叙者,及未(审)曾经勘断、 止是约作赃罪者,乞依已降赦恩与叙元官。」诏刑部将犯赃罪入第一等人不许收叙外,其余并依常法。 二十一日,吏部侍郎兼权尚书凌景夏言:「乞将选人停替、降资在覃霈已前者,许依前后郊恩减降;如元犯私罪已经刑部除落过名,亦许放行参选注授。」从之。缘登极赦文该载不尽故也。 二年二月三日,诏左中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董德元复端明殿学士致仕。寻有旨复职指挥更不施行,以言者论其朋附大臣,共成支党,肆其欺诞,诬害善良故也。 同日,诏责授左朝奉大夫、秘书少监、分司南京周麟之复左中大夫致仕,从所请也。 八日,诏琼州编管人王权与量移吉州,寻复武义大夫、广南西路兵马都(铃)[钤]辖、清江府驻札。以西南凶贼王宣、锺玉等啸聚作过故也。至干道二年五月八日,复蕲州防御使。十月十八日,复均州观察使。八年十月,复武康军承宣使。九年闰正月,再复清远军节度使致仕。 八月二十六日,诏左朝奉郎、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宋朴复龙图阁学士致仕。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大礼赦:「应承务郎以上及使臣不因赃罪降充监当、特旨与监当人,如后来别无赃私过犯,并与牵复差遣。或不因罪犯乞折资监当人,若无规避、愿理元资序者,听。」三年十一月二日、六年十一月六日、九年十一月九日大礼赦,并同此制。 同日赦:「应(充)[冲]替命官系事理重者与 减作稍重,系稍重者减作轻,系轻者并与差遣,差替放罢者依无过人例。使臣比类施行。其缘公私罪冲替,重降作轻,稍重者例与本等差遣。」二年十一月二日、六年十一月六日、九年十一月九日大礼赦,并同此制。 同日赦书:「勘会官员犯罪先次放罢,后来结断止系杖笞公罪,为有再得指挥仍旧放罢,吏部见理后来年月降罢名次,可特与理先降指挥并年月施行。」三年十一月二日、六年十一月六日、九年十一月九日大礼赦,并同此制。 同日赦:「应命官及主兵官犯赃合检举移放、叙复人,更候一郊取旨。」 同日赦:「勘会四川宣抚制置司便宜断过降官资未被授朝廷付身之人,多缘逐司不曾攒类申奏,或申奏在路失坠,致有累遇赦恩,尚未叙用,理宜矜恤。可依已行便宜批凿因依,添召保官二员,经所在州军陈乞,保明申部,依条叙复。」三年十一月二日、六年十一月九日大礼赦,并同此制。 同日赦:「应命官犯私罪徒经今十二年,赃罪杖以下经今七年,或元因诖误、或法重情轻理实可矜,并有三人奏举者,许令今后不碍选举差注。其公罪徒、私罪杖以下经今十二年,公罪杖以下今经六年,有二人奏举者,今后与依无过人例施行。若公私罪不至勒停,特旨勒停,加举主一员。公罪徒合该勒停之人,与增展二年,并加举主二员,亦许依无过人例施行。以上并须情理稍重及被坐后 来各不犯赃私罪者。如情重、赃罪,各加举主三人,余罪各加举主六人,并听于所属自陈。内承直郎以下犯私罪徒、(赐)[赃]罪杖得不碍选举差注者,若举主、考第比无过人例合(勘)[磨]勘者,奏裁。」三年十一月二日、六年十一月九日大(体)[礼]赦,并同此制。 同日赦:「勘会命官因罪勒停应叙,在法须亲身到部授状,内有身在川、广之人,缘地理遥远,无力到部,诸军命官勒停自效,在军执役,可令添召保官一员,委保正身别无伪冒,经所在州军陈乞,具录元犯见存付身,限五日保明申部,依条叙复。」三年十一月二日、九年十二月九日大礼赦,同此制。 八月十二日册皇太子赦:「勘会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已降赦文,冲替命官事理重者减作稍重,稍重者减作轻,轻者便与本等差遣。其今赦已前除犯赃罪并私罪徒外,冲替之人可依此施行。」 十二月二十一日,诏责授州团练副使、信州安置李显忠与叙复正任观察使。已而改叙防御使,任便居住。先是,显忠再以赦量移,至是有旨复正任观察使,臣僚论其「冒干货贿,不恤士卒,符离之战,军士、战马之死亡,兵器甲胄之散失,莫知其数,禠官窜责,尚为轻典,遽尔收叙,人言谓何」,于是止叙防御使。 二年六月十八日,臣僚言:「奸猾之吏,舞文弄法,百姓畏之,甚于监司、守令。其有罪恶贯盈、人所共愤、偶罹宪网、不可逃罪者,则又有贿赂饰词以求叙雪。县之罢者 诉于州,州之罢者诉于监司,监司之罢者诉于刑部,获叙雪者十常七八,既斥复来,愈无忌惮。乞自今凡胥吏已经断勒或尝犯枉法赃并不许诉雪,官司亦不得为受理。如违,许人陈告,估籍家赀,重寘典宪,庶使奸猾敛迹。」从之。 三年闰七月十七日,诏降授郢州防御使、荆湖北路马步军总管、荆南驻札姚仲复宜州观察使。 十一月大礼赦:「应合叙用人并理当三期。命官编配、羁管、责授散官安置、居住人,并见拘管、编管、羁管、居住臣僚家属,具元犯因依闻奏,(圣)[取]旨移放。内合理赦数人与理为一赦。其应合检举叙复人,仰刑部逐旋(问)[开]具申尚书省。仍限一季,如稽违漏落,委御史台弹劾。」六年十一月六日、九年十一月九日大礼赦,并同此制。内九年减去「其应合检举叙复人,仰刑部逐旋具申尚书省,仍限一季,如稽违漏落,委御史台弹劾」。 同日赦:「勘会命(妇)[官]犯罪编管、羁管、拘管人,缘未有立定移放条法,可自赦到日与依诸色人例移放。」六年十一月六日、九年十一月九日大礼赦,并同北制。内增入「命官编管遇赦合移放人,州军分明开说到本处有无过犯保奏施行,如或漏落,当议行遣」;内减去「缘未有立定移放条法」。 二十五日,诏左中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陈诚之复端明殿学士,依旧宫祠。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追官勒停人、前左朝奉大夫、建昌军居住王佐可令自便。至六 年十一月,始叙元官,与牵复本等一资序。 四年正月四日,诏责授靖州团练副使、南安军安置邵宏渊可令自便宏;原作「洪」,据下述及《宋史》卷三三《孝宗纪》一改。。以宰臣蒋芾言:「宏渊老将,虽符离失律,而真州之功可录。」故有是命。 三月十四日,诏左中大夫、充秘阁修撰、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刘章,左朝议大夫、集英殿修撰致仕黄中,并复敷文阁(侍)[待]制。 十七日,诏降授楚州团练使、提举台州崇道观士穆与叙复和州防御使。 八月十日,诏叙容州防御使、浙东总管、绍兴府驻札李显忠复随州观察使。 五年正月二十四日,诏责授团练副使宋贶与复右朝奉大夫「团练」上似脱一州名。。至七年八月,复右太中大夫、集贤殿修撰。九年五月,复右正议大夫。 十月二日,诏降授果州团练使、池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王琪与叙复郢州防御使,军职如故。有旨:「王琪再董戎行,治军有律。」故有是命。 十一月十一日,诏前右承议郎、郴州编管尹机与复右宣教郎。先是,有旨复机元官,臣僚论其「奸猾巧佞,其来有素,符离之役,虽主将贪鄙,实机为之,如诛首谋,死有余责,岂宜一旦递复元秩」,故有是命。 二十日,诏降授安德军承宣使成闵可复庆远军节度使,差充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 六年十一月六日大礼赦:「应内外文武臣偶因臣僚一时论列及监司、守倅按发,见在责籍,未经牵复、移放人,窃虑有司失于检举,理合矜恤。可令吏、刑部同大理寺限一月,将前项人开具职位、姓名、元犯因依申朝廷,当议参酌,取旨施行。」九年 十一月九日大礼赦,同此制。 同日赦:「勘会命官犯罪遇赦并编配、安置人在道遇赦,有故住滞未至贬所,与引赦移放。」九年十一月九日大礼赦,同此制。 七年五月二十四日,权吏部侍郎张津等言:「命官因罪编置,每遇大赦合量移一分,自本贯州郡至贬所,计地里为分数。内有本贯江北人,绍兴五年降旨,并自元勘结州郡至贬所(细)[纽]计地里。缘其间虽系江北户贯,而犯罪事发 在岭外者,自来贬谪亦在岭南,若自编配州郡再移元勘所,则是该恩之后复令深入瘴烟之地,与不沾恩霈无异。乞将本贯江北合量移人,止以临安府至贬所地里分数,次第量移,庶几不至虚被恩宥。」从之。 六月十九日,诏左朝奉郎、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郑仲熊,左朝奉大夫致仕汪勃,左朝奉郎致仕巫伋,并复龙图阁学士,内汪勃、巫伋仍依旧致仕。并以该赦检举故也。 九年七月十六日,诏复蕲州防御使、御前武锋军都统制、兼知楚州陈敏,特与复光州观察使致仕。 十月二十五日,诏责授楚州团练副使史正志叙左朝请郎。 十一月十九日大礼赦:「应追官勒停人,如本犯系公罪,在任不曾经取勘,已去官经隔岁月,止缘监司州军不检照见行去官 条便行劾奏,获旨被罪,可与改正复元官。」 同日赦:「勘会诸军将师昨缘一时被罪贬窜,未及叙录身亡,其间亦未曾经为国显立忠效之人,致使 亡没之后,终挂罪籍。可令刑部开具元任官职及所犯取旨。」 十二月十八日,刑部言:「承今岁郊赦:『应追官勒停人,如本犯系公罪,在任不经取勘经:原作「轻」,据前「十一月十九日」条改。,及已去官经隔岁月,监司州军不检照条 便行劾奏,获旨被罪,可与改正复元官。』检照去法,命官犯罪去官事发及犯公罪流以下勿论。如依今岁赦文,便与改正叙复,缘其间所按项目多寡不一,须经大理寺约定刑名,方议裁处。乞自今并令本部取索印纸,将所犯参照,如系公罪流以下、不经取勘及去官按劾被罪之人,从本部申朝廷,依前降指挥施行。」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六 追复旧官 追复旧官 【宋会要】 哲宗元佑四年五月二十日,故朝散大夫、右司郎中李师中追复天章阁待制。师中在先朝坐上书责授和州团练副使,本州岛安置,卒。至是,其子捻诉于朝,乃有是命。 绍圣元年四月十三日,三省言:「蔡确男渭状,为确诉冤,称吴处厚缴进安州所作小诗并无讥斥之意,皆梁焘等阴使之。到新州贬所五年,两经大霈,更不量移,举族衔冤,莫大于此。」诏蔡确累经恩赦,追复右正议大夫。 六月十七日,右正议大夫蔡确特追复观文殿学士。 元符三年五月二十三日,徽宗即位未改元。诏:「朕嗣位五月,三(日)下恩书。徽缠桁杨,栖置弗用;流窜放逐,系踵生还。尚念故老元臣,尝位(承)[丞]弼,或夺爵身后,或殒命贬中。霈泽之行,岂限存殁,不有追复,孰慰营魂!故降授太子少保致仕、潞国公文彦博,可追复河东节度、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太师、开府仪同三司、太原尹、潞国公;追贬万安军司户参军王珪,〔追〕复金紫光禄大夫、守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岐国公,赠太师,谥文恭;故责授苏州团练副使、循州安置吕大防,追复光禄大夫;故责授鼎州团练副使、新州安置刘挚,追复中大夫;故左朝议大夫致仕韩维,追复资政殿大学士、太子少傅;故责授雷州别驾、化州安置梁焘,追复左中散大夫;追贬朱崖军司 司户参军司马光、追贬昌化军司户参军吕公着,并追复太子太保;故太中大夫郑雍,追复资政殿学士;追贬雷州别驾王岩叟、追贬海州别驾孔文仲,并追复朝奉郎;故责授昭州别驾、化州安置范祖禹,追复朝奉大夫;故责授安远军节度副使、澧州安置赵彦若,追复龙图阁学士、中大夫;故左朝议大夫钱勰、故朝散大夫顾临,并追复龙图阁学士;故左朝请大夫、少府少监、分司南京赵君锡,追复天章阁待制;故中大夫、宝文阁待制李之纯,追复宝文阁直学士;故朝散郎孔武仲,故承议郎、尚书水部员外郎、分司南京姚 ,并追复宝文阁待制;故左朝议大夫盛陶,追复龙图阁待制;故左中散大夫赵,追复太中大夫、端明殿学士,赠左光禄大夫;故朝请郎孙觉,追复朝散大夫、龙图阁直学士;故朝散郎杜纯,追复集英殿修撰;追贬柳州别驾朱光庭,追复朝散郎;追贬唐州团练副使李周,追复朝请郎、集贤殿修撰;追取出身文字人高士英,追复承议郎;故责授果州团练副使、汀州安置孙升,追复朝请郎。」 十一月二日,诏追复少府少监、分司西京、陈州居住吴安持为宝文阁待制。 徽宗崇宁三年七月七日,诏追复降授中大夫蒋之奇为右正议大夫。 五年正月九日,诏追复舒州团练副使章惇为左朝议大夫。 大观四年六月一日,诏章惇依王珪例追复特进,子孙并与差遣。 七月八 日,诏追复曾布为光禄大夫,安焘、李清臣并为正奉大夫,黄履为正议大夫履:原作「复」,据《宋史》卷二一《徽宗纪》三改。,丰稷、王古并为朝散大夫,曾肇为朝请大夫,王觌为朝散郎,刘安世为承议郎。其余除曾任侍从官以上外,不以存亡,未曾复旧官者,并令刑部开具申尚书省取旨。 十九日,诏故朝请大夫董敦逸追复集贤殿修撰,故朝散大夫朱绂追复集贤殿修撰,故朝请郎朱师服追复朝奉大夫。 十月二十七日,诏追复光禄大夫曾布、龙图阁学士蒋之奇,并与资政殿学士。 政和三年七月六日,诏故右光禄大夫、知枢密院孙固追复赠开府仪同三司府:原作「封」,据《宋史》卷三四一《孙固传》改。,故宣奉大夫致仕韩忠彦特追复观文殿学士,追复资政殿学士、光禄大夫曾布再追复观文殿大学士,追复正奉大夫李清臣再追复资殿学士,追复正奉大夫、赠金紫光禄大夫安焘再追复观文殿学士,追〔复〕正议大夫黄履再追复资政殿大学士。 八年六月七日,诏追复朝奉大夫范祖禹为徽猷阁待制。 宣和二年七月三日,诏:「追复官职人、除落职人除特旨荫补外,应陈乞给使不得援例。」 高宗建炎元年六月九日,诏:「刘韐能死节,不为敌用,与追复银青光禄大夫,仍赠资政殿学士。」 十三日赦书:「应旧系籍及上书人,朝廷累降指挥检举叙复,至今经来年月,尚未结绝,并给还元带官职、赠谥、碑额等,已经给还而未定者,并依元初指挥。其未责降以前官职应得遗表 或致仕恩泽者,亦令吏、刑部条(其)[具],申尚书省取旨。」 二年正月八日,诏:「诸系籍及上书人,许其家子孙将父祖未责降以前官职告 录白,仍召朝官三员委(系)保,经所在州军保明闻奏,当议与合得赠谥、碑额。其致仕、遗表等恩泽,条具取旨。」 五月十二日,诏:「苏轼立朝履历,最为显著,特先次追复旧官,仍与合得致仕、遗表恩泽。」苏轼元系端明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左朝奉郎、定州安抚使,继被贬责,至宣和间追复龙图阁待制,及是孙符请于朝,遂有是命。 三年九月二十六日,诏延康殿学士、知真定府沈积中特追复资政殿学士、通奉大夫。以积中昨知真定府日,力陈不可取燕山,童贯恶其言,置狱根究,又致其罪,遂致追夺故也。 同日,诏宣德郎、直龙图阁邹浩追复龙图阁待制。 十一月三日德音:「前谏议大夫宋齐愈所犯合寘于法,既经登极大赦,理合以赦原,只缘憎恶之私,致抵极刑,可追复元官,仍与一子恩泽。」 四年五月十九日,诏赵野特追复旧官职,仍与致仕、遗表恩泽各一名。野位门下侍郎,以资政殿学士出为北道总管,被罪迁谪,至密州为凶贼所害,二子犹白丁,生理萧然,臣僚以为言,故有是命。 八月二十二日,诏故朝散郎毛注特与追复左谏议大夫。以注男钦望陈乞依德音牵复故也。 十月十三日,吏部言:「朱绂元系责降,不曾陈乞致仕,身亡之后,昨降指挥追 复待制,依条已与遗表恩泽二人外,缘系元佑党人,理宜优恤。」诏特与致仕恩泽一名,依遗表降等格推恩。以绂子朱宗陈乞,故有是命。 二十二日,诏:「耿南仲追复宣奉大夫,依条与致仕、遗表恩泽,特赠观文殿学士。令所属量行应副葬事,依条借官屋居住,候服阕日拘收。如愿添差亲属差遣,照管孤遗,即具状申尚书省。」 十一月十二日,诏:「故司空、平章军国事吕公着,特赠太师,追封晋国公;故观文殿大学士、左正议大夫范纯仁,特赠太师,追封许国公,给还元谥;观文殿大学士、左正议大夫吕大防,特赠太师,追封宣国公,赐谥令有司拟定申尚书省。应合得恩例,并各依元任官职给还,令逐家具名陈奏。」先是,手诏欲褒赠公着等,宰执进呈,上曰:「此事议论已久,缘军旅事多,终是行遣未尽。内中收得元佑党碑一本,待降出,可全录付所司,令一一契勘,合褒赠者皆追与之。时方艰难,虽似不急,实可以收人心、召和气。」至是乃举行焉。 绍兴元年二月六日,诏吕希纯与追复宝文阁待制,仍给还依条合得恩泽。希纯旧为朝奉大夫、中书舍人与今职名,告命不存,以元佑党籍其子能问召保自陈,故有是命。 三月二十七日,诏陆佃特追复资政殿学士。以佃子宰陈乞未尽职名故也佃子宰:「子」原作「调」,文意不通。按陆宰为陆佃之子,陆游之父,因改。。 十月四日,刑部言:「乞遍下诸路州、军、府、监,出榜晓谕,令元符元应诏上书之家,依元 佑党籍人例,令本 家录白元犯年月、因依及出身告 或干照文字,经所在州军自陈,验实缴连,依赦保明闻奏。」 近颁明堂赦书,检举漏落下元佑党籍及元符末上书人,为奸臣蒙蔽分为三等,号曰邪人,并一例尽行检举录用。然吏部尚关会刑部、大理寺,检会过犯罪名。且党籍人并上书人,赦书既称以忠为邪,深为矜恤,即合除落罪名。欲望明降指挥,若止因元犯合约罪名者,许令刑部、大理寺止约系难议书罪,庶得名实正而德音益昭著矣。」从之。 十二月二十六日,臣僚言:「伏 二年四月二十六日,诏刘珏特追复朝散大夫,与两资恩泽两资恩泽:按《宋史》卷三七八《刘珏传》云「官其二子」,则「两资」似当作「两子」。。以珏昨任资政学士,权同知三省、枢密院,从卫昭慈圣献皇后到洪州,虏人侵犯,与滕康措置失当,落职宫观,其弟 有请于朝,故有是命。 七月二十三日,右承议郎、广南运判范正国言:「乞给还父纯仁元遗表例外特给恩泽一名,及御书『世济忠直之碑』为神道碑额。」勘会范正国陈乞例外恩泽,别无干照见得外,所乞给还神道碑额。诏依。 三年五月五日,诏资政殿大学士吴敏上遗表,特赠左银青光禄大夫,追复观文殿大学士。 六日,诏追复观文殿大学士、正议大夫、赠太师、追封宣国公吕大防,特追复左光禄大夫。 八月十五日,诏王觌特追复龙图阁学士,仍与致仕恩泽一名。子昭(又)[乂]自言系元佑党籍故也。觌元以举赵谂不当降职宝文阁待制,有司难之, 至是追复,特出上恩。 二十四日,诏故责授海州团练副使朱师服副:原无,据《建炎要录》卷六七补。,可特追复朝请郎,充集英殿修撰。至五年六月十三日,又诏追复宝文阁待制。师服绍圣初为中书舍人,后以党籍贬责,至是其孙两经陈乞,故有是命。 四年七月十三日,诏故威武将军曲端,故武功大夫、达州刺史赵哲,并特与追复旧官。 五年八月八日,前朝请大夫梁颐吉言:「乞特赐出给先父焘追复资政殿学士、中大夫告命。」从之。 十月十五日,右太中大夫、充徽猷阁待制、提举台州崇道观汤东野上遗表,诏追复徽猷阁直学士,赠官与恩泽,以系曾勤王也。 七年三月二十五日,诏前朝散即王毅可特追复承议郎。以毅初缘上书得罪,为其子伦奉使金国,有请于朝,故有是命。 四月十九日,都省言:「何灌宣和末退师之后,父子死于国事,情有可矜,兼其子苏奉使有劳,理宜量行追复。」特与追复正侍大夫、中正军承宣使。 八年五月七日,诏:「左太中大夫、降充徽猷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观黄叔敖上遗表,特追复徽猷阁学士,赠四官,与致仕、遗表恩泽。」 九年六月十九日,中书门下省言:「左朝请郎、试御史中丞廖刚奏:『窃观近年赏罚,间有不当于人心而天下皆以为言者。如詹栗亲获苗傅,厥功可谓大矣,反得罪以死,遂破其家;徐秉哲大索宗室,系累以献于金人,厥罪可谓大矣,乃得死于牖下。臣谓栗虽已不幸,尚当录 其子孙;秉哲虽已死,犹合籍没其家,追夺其子孙恩泽,以快天下之愤。』」勘会徐秉哲别作施行外,诏詹栗追复旧官,特赠修武郎、合门祗候。 十年二月八日,诏故礼部侍郎兼侍讲周常特追复宝文阁待制。以其子仲自陈,因论救邹浩及乞参用元佑法度人材,连忤蔡京,枉遭贬责,故有是命。 十一年二月七日,诏故左谏议大夫、集贤殿修撰鲜于侁可特追复太中大夫、集贤殿修撰。以元佑党籍,其女孙自陈,乃有是命。 二十五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宰执进呈降授均州观察使致仕范讷上遗表,上曰:「朕向识之,乃庸人,全不知兵。今既云亡,可与追复一官。」 二十六年正月九日,右正言凌哲言:「大礼肆赦,凡命官编置、流窜之人,轻者原放,重者量移,或乃尽复原官,还其职任。然尚有负罪越在异土者,未蒙检举施行。欲望特命大臣,检会昨来臣僚坐罪死于贬所者,量其原犯事因,条具以闻,或复其官爵,或禄其子孙,诚圣政之不可阙者。」有旨依。于是诏故责授清远军节度副使、吉阳军安置赵鼎追复特进、观文殿大学士,故责授左朝散郎、秘书少监、分司南京、赣州居住孙近追复资政殿学士、左通议大夫,故勒停人前左朝议大夫、南剑州居住胡思可追复左朝议大夫,故责授濠州团练副使、封州安置郑刚中追复资政殿学士、左朝奉大夫,故左太中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永州居住汪 藻追复显谟阁学士。先是,宰执进呈死于贬所之人,上曰:「迁谪之人自郊祀赦降及节次检举,尽行牵复,士大夫翕然称快。」魏良臣等奏曰:「仁泽漏泉,天下幸甚。」又奏孙近亦已死于贬所,上为之恻然,故有是命。是年五月八日,进呈御史台看详责降及事故宰执并侍从官十五人情犯,分为五等。上曰:「朕尝细阅,甚当,可依此议定,便批旨下。」遂诏赵鼎特与致仕恩泽四名;孙近特与致仕恩泽三名;汪藻特与致仕恩泽二名;刘大中、李若谷、段拂拂:原作「弗」,据《建炎要录》卷一七二改。,并追复资政殿学士,特与恩泽二名;程昌禹追复徽猷阁待制,特与致仕恩泽二名;范冲追复龙图直学士;王居正、赵开,并追复徽猷阁待制,特与恩泽一名;黄龟年特与致仕恩泽一名;李朝正、高闶、游藻、吕本中,并特与恩泽一名。 三月十七日,诏:「(作)[昨]降郊赦,责降未叙之人施行未尽,可将原因臣僚论列之人委御史台,元系按法勘鞫之人委刑部,各看详闻奏,务尽至公,以洽恩宥。」 六月十二日,诏:「郑刚中近已追复元官职,可特与致仕恩泽二名;左宣教郎石公揆特与追复直龙图阁,孙觌特与复左朝奉郎。」先诏刑部看详元犯,至是来上,故有是命。 七月二十四日,诏故前右朝散郎韩参,故前右承义郎万俟允中,故前左奉议郎吴元美,并复元官。并以无辜坐罪而死故也。〔诏曰〕:「朕比诏有司,将一时无辜士大夫咸与洗濯,以申冤情,尔三人不幸皆死矣。夫 故官可复,罪籍可蠲,而死者不可复生,哀哉!尚期有知,服我休命。」 二十七年七月五日,诏黄巘善曾任副元帅,与汪伯彦事体一同,可追复元官,与恩泽一名。初,有旨巘善追复左光禄大夫、观文殿大学士,与恩泽三名,以臣僚论列,再有是命。 二十八年三月二十八日,诏追复敷文阁直学士洪皓可特追复徽猷阁直学士,从其子起居舍人遵请也。 二十九年二月二十九日,诏:「顷在谪籍文武臣僚未经量移叙复、死于贬所者,令有司检举元犯因依,具职位、姓名闻奏,当议轻重,别加恩典。」 闰六月十七日,诏黄巘厚追复元官通议大夫,特与恩泽一名。绍兴初,有候一赦取旨指挥,未遇赦身亡,至是追复。 同日,诏王庶追复资政殿学士、左通议大夫,特与恩泽二名。庶由知潭州落职宫观,继命贬责道州安置,是年身亡,故有是命。 三十一年三月十八日,诏李光追左中大夫、资政殿学士,特与致仕、遗表恩泽各一名。光初以参知政事罢,继而贬责,由昌化军量移,未几自便,死于江州。至是,其家进状陈乞恩泽,故有是命。 八月三日,诏左朝议大夫李弥逊特追复敷文阁待制。弥逊元任徽猷阁直学士,后与赵鼎、王庶、曾开同章夺职。至是,其子弟援例自陈,故有是命。 三十二年四月三日,赠左正议大夫、充秘阁修撰曾开特追复敷文阁待制。初,开以宝文阁待制落职,既没之后,追复未 尽,其子曾连援李弥逊例自陈,故有是命。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未改元。七月十三日,诏岳飞特追复少保、武胜定国军节度使。先是,有诏:「飞起自行伍,不踰数年,位至将相,而能事上以忠,御众有法,屡立功效,不自矜夸,余烈遗风,至今不(漏)[泯]。去冬出戍鄂渚之众师行不扰,动有纪律,道路之人归功于飞。虽坐事已殁,而太上皇帝念之不忘,今可仰承圣意,追复元官,以礼改葬,访求其后,特与录用。」故有是命。 十一月三日,诏故追复少保、武胜定国军节度使岳飞妻前楚国夫人李氏,特与复楚国夫人;男前左武大夫、忠州防御使云,追复旧官;前忠训郎、合门祗候雷雷:原作「云」。按岳云已见前述,不应重出,考《宋史》卷三六五《岳飞传》,飞有五子,惟岳雷之衔与此处吻合,因改。,追复旧官职。 隆兴元年正月十九日,诏故左太中大夫、追复敷文阁待制曾开可更追复宝文阁待制。以其子言复职未尽故也。 五月十五日,诏司马康特追复右谏议大夫。康元佑五年为左司谏,卒赠右谏议大夫,后以党籍追赠官。至是,康孙伋上章自陈,故有是命。 二年八月二十七日,诏故中书舍人吕本中特追复敷文阁待制吕本中:「吕」原作「李」,考宋无名「李本中」之中书舍人,而《宋史》卷三七六《吕本中传》所载事迹颇与此合,惟不见追复之事。姑据以改之,仍俟考。,与一子恩泽。以臣寮言本中问学淳正,行义修明,太上皇帝擢为中书舍人,因忤秦桧罢黜,流落至死,迄无职名,故有是命。 十二月十六日,诏故吏部侍郎吴秉信特追复敷文阁待制。秉信自正任吏部侍郎除右文殿修撰、知常州,未赴卒。至是,其子晋卿上章自陈,乞追还秉信合得职名,故有是命。 干道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诏故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阆州观察使、京西湖北路马步军都总管、鄂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张宪特追复元官,四子各补承信郎。其子敌万自陈,当建炎、绍兴间,宪从岳飞与金人战,屡立奇功,中坐飞事身死,今飞已蒙朝廷褒恤,录及子孙,惟宪尚挂罪籍,乞援飞例追复元官,给还恩数。故有是命。 三年二月七日,诏故左承议郎、充秘合修撰、前知宣州李若虚特追复元官职,仍与一子文学恩泽。先是,若虚尝为岳飞幕属,飞死,言者指为飞党,坐落职编管徽州,死于贬所。至是,其孙机引飞已复官陈乞,故有是命。 四年三月十六日,诏故权礼部侍郎高闶特追复集英殿修撰。寻有旨追复敷文阁待制。以臣寮言闶不附秦桧,终身不得职名故也。 九月十一日,诏故宜州观察使、荆湖北路副都总管姚仲追复保宁军节度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 十月五日,诏故右承议郎、试司农少卿高颖追复元官,与一子恩泽。颖绍兴初尝为岳飞幕属,飞死,例坐窜责,殁于贬所。至是,其妻引飞已复官陈乞,故有是命。 五年十一月三日,诏故左承议郎冯方特追复左朝散郎,与致仕恩泽。 十六日,诏故责授汝州团练副使邢倞特追复左中大夫。倞靖康间为司农少卿,充北使馆伴,与李纲同谋结余堵纲:原作「刚」,据《宋史》卷三五八《李纲传》改。下同。,致金人再兴师,(军)朝廷以倞浅谋召祸,谪散官安置英州,死于贬所。至 是,其家属引李纲已牵复陈乞,故有是命。 六年十一月十七日,诏符行中特追复左朝散大夫,充敷文阁待制。先是,绍兴二十六年,行中以敷文阁待制奉祠,言者论其交结秦桧,致身侍从,顷帅(城)[成]都,将朝廷已放逋负复行催促,废格诏命,蜀人怨之,(致)[至]是落职罢宫观。已而言者论列不已,次年遂责授散官,南雄州安置,死于贬所。至是,其子愿上章辨诉故也。 二十四日,诏故勒停人前右朝请大夫、直秘阁郭淑可追复元官,与一子恩泽。先是隆兴二年,淑知盱眙军,值虏骑渡淮,委城先遁,有旨特勒停,送静江府编管。至是,家属诉于朝,谓淑不能守御而先期保护百姓出城,中尝蒙恩自便,不幸身亡,故有是命。 七年六月二十四日,诏左朝奉大夫致仕汪勃追复龙图阁学士勃:原作「渤」,据本书职官七七之七五改。。 十二月二十四日,诏故责授果州团练副使戚方可特追复舒州观察使。 九年九月五日,故除名勒停人前右宣教郎卢仲贤特追复元官,与一子承信郎。先是隆兴元年,仲贤以枢密院计议官往金国军前议事,已而以将命失指,为言者论列,有旨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送郴州编管。至是,其家属诉于朝廷,谓和议再成,始于仲贤,当来所议适用、地界、岁币、归附四事,今皆如约,故有是命。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六 追复 追复 【宋会要】 淳熙元年七月二十五日,诏故降授左朝奉郎、直秘阁查钥特与追复朝散郎。以钥干道七年十月,知台县望具(折)[析]总领所支钱物失实知台县望:文意不通,疑当作「知台州孙望」(本书中「孙」多误作「县」),俟考。,降一官放罢。至是遇赦,特与追复。 五年八月十八日,诏故右朝散郎王循友特追复元官,与恩泽一名。以其妻言,循友昨知建康府日断配作过逃。制书有云:「缅怀故将,录乃旧功。」 嘉定元年二月八日,诏故复资政殿学士、太中大夫赵汝愚特复观文殿大学士、银青光禄大夫。以更化之后,改正实录,明辨谗诬,故有是命。 三月二十五日,诏故降充银青光禄大夫、卫国公秦桧指挥更不施行。先〔是〕开禧二年四月,臣僚论列,遂追王爵,至是复有此命。 四月十三日,诏故国子司业、湖南安抚刘焞特复集英殿修撰,依前朝大夫朝大夫:「朝」下当脱一字,然宋大夫有「朝请」、「朝奉」、「朝议」诸名目,不便臆补,仍俟详考。。以四川宣抚副使安丙言焞高明端亮,嫉恶如仇,为人诬蔑,乞与牵复职名,故从其请。 十年正月十三日,诏项安世特与追复直龙阁。先是其子新监潭州南岳庙寅(县)[孙]自陈:「父安世顷蒙先朝擢寘馆阁,忠诚许国,不欺不疑。庆元之初,因应旨上言,指权臣窃政之渐,首遭废黜。开禧之末,始以王命起守鄂州。自谓偶罹艰棘,获效臣子之忠,不意权臣忌功,反肆诬蔑,罢官禠职,三被重劾,于其废殒前一日,犹有镌官之命。先父不幸被疾,竟负谪以死,以故职名未复,罪籍未除,死者负冤,生者抱痛。欲望哀念久郁,甄录旧劳,特赐追复贴职。」故有是命。 十五年十月 十九日,诏施宿特与改正,追复朝请大夫。以其女安人施氏自陈女安人:原作「安人妾」,按后文云「故父宿」,则施氏分明为施宿女,因改,并据文意移「女」于「安人」前。:「故父宿昨任淮东提举日,但知尽忠报国,讨究弊源,撙节浮费,不顾怨仇,悉皆痛革。是以取怨于僚属,有忤于交承。不幸身死,谤议起于雠人,诬合倾挤,死及百日,(勿)[忽]致臣僚论父盐政及修城事。于父死一年之后,行下抄籍,一家骨肉星散,狼狈暴露,故父灵柩亦皆封闭,寡妻弱子无所赴愬。念故〔父〕系孝宗朝谏官施子之长子施子之长子:按施宿之父为施元之,似当改「子」字为「元之」。,把麾持节,廉直素着。昨来狱司勘作八十余万缗,逮至抄(佑)[估],自高曾以生生之计、升斗之租,总不及五万缗,可见当来冤枉。又蒙公朝轸念无辜,拨钱津葬,节次蒙恩,始有生意。去年八月内明堂赦恩及今年正月内受宝大赦,念妾等存殁衔冤,迄今九载,已蒙朝廷给还家业,所有父宿元官职及身后转一官并坐前已陈乞致仕恩泽,未蒙照赦改正给还,情实迫切,乞详所陈施行。」故有是命。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七 起复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七 起复 【宋会要】 宋朝之制,文臣谏舍以上、牧伯刺史以上丁父母忧者,皆卒哭后恩制起复,牧伯以上仍加将军阶。内职遭丧者,但给假而已,其愿终丧制者亦听,惟京朝、幕职州县官皆解官行服,亦有特追出者。庆历初,始诏三司副使已上非领边寄,听解官终制,然经卒哭亦降制起复,须上表乞终丧,乃诏可。嘉佑初,复许合门祗候使臣内殿崇班、太子率府率正刺史以上解官行服,惟军职边任给假百日追出。供奉官以下愿行服亦听。宗室初同此制,熙宁初,自副率以上并解官行服焉。 太宗太平兴国六年二月二十五日,诏曰:「三载通丧,百王达礼。近朝以降,急于用人,凡锺艰疚之臣,多行抑夺之命。而起复臣僚等,或速于陈力,或志切感恩,未满十旬,便赴朝谢。念忠勤之节,诚则可嘉;于敦劝之风,窃恐未尽。自今并许百日后来赴朝谢,其料钱即自敕下日支给。」 雍熙二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诏曰:「三年之制,谓之通丧,圣人垂教,百代不易。向者臣僚居丧,多从抑夺,盖切于为理而急于用人,求便一时,诚非永制。方敦孝治,以厚时风,宜从栾棘之心,俾守苴麻之礼。自今京官、幕职州县官有丁父母忧者,并放离任;京官见奉使差委者,候替离任;常参官奏取进止。」先是,应御前及第并江浙人任在北州县官丁忧者,并不令离任;职事官及见任川广、江 浙、河东幕职州县官丁忧者,亦不听离任。自是遂解官,然朝官间亦有特追出者。 端拱二年八月二十六日,诏:「京朝官丁忧,多是转运使或本州岛举留,比至替回,已终丧纪。自〔今〕应在外充知州、军、监并通判官者,如有以次官处,便放离任持服。监临物务有同监者准此。如只一员者,疾速奏闻,差人充替。(戃)[傥]或举占,并科违制之罪。其幕职州县官丁忧者, 所在放离任,员阙速具奏闻注填。」 至道(一)[元]年十月二十八日,太常博士、直史馆梁颢,太常丞、直集贤院赵安仁,各丁忧,特 追复本职。自(芝)[兹]转运、直馆多特恩追出者。 真宗景德元年十月二十四日,有司言,左司谏、知制诰晁迥起复本官,准故事合缀本班之末。特诏叙班仍旧。 三年四月二十八日,诏:「川峡官丁父母忧者,除州军长吏奏取旨吏:原作「史」,据《长编》卷六二改。,余许解官行服。」 大中祥符六年六月十七日,故庄宅副使刘仁霸子大理评事中象免持服,佥署澧州判官事署:原作「事」,据《长编》卷八○改。。仁霸知澧州,绥抚蛮人有政绩,至是卒,荆湖转运使陈世卿言中象久随父在任,颇谙溪洞事,故以命之。 七年八月十六日,三司言:「户部判官、虞部员外郎袁成务丁父忧,望(持)[特]免持服。」宰臣言淳化中寇准为三司推官,尝有此例,特诏从之。 九年正月十九日,枢密使王钦若言:「编修《册府元龟》官太常博士、秘阁校理聂震丁所生母忧,嫡母尚在,望特免(特)[持]服。」诏礼仪院参详以闻。礼仪院言:「按周制, 庶子在父之室,则为其母不禫。晋解遂问蔡谟曰:『庶子丧所生,嫡母尚存,不知制服轻重。』荅云:『士之妾子服其母,与凡人丧母同。』锺陵胡澹所生母丧,自有嫡兄承统有:原无,据《长编》卷八六、《宋史》卷一二五《礼志》二八补。,而嫡母存,疑不得三年,问范宣「问范宣」至「犹三年」,原无,据《长编》卷八六、《宋史》卷一二五《礼志》二八补。,签曰:『为慈母且犹三年,况亲所生乎 嫡母虽尊,然厌降之制,父所不及。妇人无专制之事,岂得引父为比而屈降之子 』南齐褚渊遭庶母郭氏丧,葬毕,起为中军将军。后嫡母吴郡公主薨,葬毕,令摄职。若此,则震当解官行服,心丧三年;若特有夺情之命,望不以追出为名。自今显官有类此者,亦请不称起复,第遣摄职第遣摄职:原无,据《长编》卷八六、《宋史》卷一二五《礼志》二八补(「摄」《宋史》作「厘」)。。」诏震依旧赴宣徽院编修。时议谓震难于抑夺,故止遣厘职,盖从宜之制也宜:原作「官」,据《长编》卷八六改。。 五月四日,殿中侍御史张廓言:「京朝官丁父丧者,多因陈乞与免持服。且忠孝恩义,士大夫所守,苟失节悖礼,何能立身 今执事盈庭,无金革之事,中外之官不可习以为例。伏望自今 依典礼,令解官行服。」诏从之。其官秩当起复及武臣、内职,悉如旧制。 七月二十三日,引进使、英州团练使、知秦州曹玮以母亡奏闻,中书言:「秦州边要,虑有阙事,准咸平二年王超丁忧,翌日降制起复,今请速追玮出。」即日授起复云麾将军。 天禧三年十月三日,工部侍郎、知礼仪院杨亿丁母忧,宰臣言:「冬至郊祀,亿典司礼乐之任,望不俟卒哭起复。」从之。 五年二月二十一日,知杂御史刘烨言:「伏以三年之丧,天下经制,百行之本,孝子大伦,苟执礼以无闻,在履行而有阙。 伏见内外京朝官丁父母忧者,不实时奔丧持服,伤坏风教,紊阙典章。欲望自今官司不得妄有占留得:原作「曰」,据《长编》卷九七改。,奏求追出。其例当起复者,则依旧制。」诏益、梓、夔、利四路长吏依旧奏取旨吏:原作「史」,据《长编》卷九七改。,余官丁忧辄有封奏求免持服者,并论其罪。 八月十一日,枢密直学士、给事中、知并州马元方丁母忧,诏即日起复,仍给假半月往潞州奔丧。以元方任边郡,故不俟卒哭而夺情焉。 仁宗天圣元年二月十二日,诏:「秘书少监王随去年八月丁母忧,可依(利)[例]起复,差知润州。」先是,随谪宜丁忧,因中书奏陈,故有是命。 六年六月二十六日,编 官国子博士董希颜丁父忧归乡,编 司奏:「希颜精习法令,编录有绪,望特追出。」从之。 八年正月(一)[二]十一日,三司言:「内殿崇班、勾当南作坊张继恩,右班殿直、监税埸李中孚,并为母亡,准式请假。据检法官定到天禧元年 ,于准式假内量给日限,即令赴职。窃详上件 文盖是期以下丧,即未见为父母丧不解官之文,望付礼官详定。」太常礼院言:「按令之诸丧,斩衰三年、齐衰三年者并解官;齐衰杖期及为人后者为其父母,如庶子为后为其母,亦解官,申其心丧;母出及嫁,为父后者虽不服,亦申心丧申:原作「由」,据《宋史》卷一二五《礼志》二八改。。皆为生己者。其继并心(养)[丧]。母如改嫁或归宗经三年以上,继绝及父为长子、夫为妻,并不解官,假同齐衰期。又详后唐应顺元年 ,内诸司使副带西班正官者,及供奉官、殿直、承旨 等,宜过卒哭后举追赴职;带东班官者只以检校官充职,服阕日授前官。诸司使副至二班使臣遭父母丧,盖是例不解官,即无给假日限。今详父母之丧至重,欲请自今并依旧制,过卒哭后许赴朝参供职。」从之。 庆历元年十月十九日,诏:「三司副使自今丁父母忧, 如两制例起复。」初,三司副使张锡丁母忧,而三司使姚仲孙为请,特起之,故以为例。 五年八月九日,前龙图阁直学士、起居舍人田况起复为秦凤路马步军都总管、经略安无使、兼知秦州,仍遣内侍赐手诏以敦谕之。况固请终父丧,从之。 七年十月三日,诏令田况召见,况言(橝)[禫]制未满,欲依起复例服饰。又缘不带起复官,诏服素纱巾、黑带入见。 英宗治平二年二月二十九日,以前礼部侍郎、枢密副使吴奎起复故官职,召奎子大理评事璟见于延和殿,面喻诏赐奎,令起复。奎固辞,从之。 神宗熙宁三年十一月十九日,诏:「今后丁忧服阕除见在任西府中书检举施行外,大两省待制以上、武臣正刺史以上,御史台、中书门下省、合门检举闻奏,或降诏书,或降札子外,小两省及文武京朝(京)[官]丁忧服阕,令中书门下省、御史台、阁门检举,牒报本人,赴御史台、合门参见讫,阕所司依自来朝参朝见体例施行,更不别给授前官告敕。其未出官之人,仍不用参见之例。」 四正月二十六日,持服〔人〕前推忠协谋佐理功臣、光禄大夫、 行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陈升之可特起复。升之请终丧,许之。 二月十七日,中书门下言:「臣僚有丁忧合解官之人,或因朝廷任使,不许持服,每降指挥,并云『与免持服』,仍入衔位。看详朝廷辞令,不可不正。人臣之在忧恤,以君命夺情,使之从政,盖非其所欲,不当谓之『免』也。欲今后臣僚有丧,如因事任不令解官,即降指挥不许持服,仍不须入衔。」从之。 九年九月二十五日,知桂州石鉴言:「前知邕州苏缄久任邕州知:原无,据《宋史》卷四四六《苏缄传》补。,威惠得所,既没于贼,人颇思之。男将作监丞子元通晓边事,虽见持服,欲乞(持)[特]起复,差通判邕州。」诏子元改殿中丞起复,权发遣邕州通判,仍赐绯。 元丰元年五月七日,起复枢密直学士、起居舍人居:原作「复」,据《长编》卷二八九改。、佥书枢密院事曾孝宽乞终丧,许之;给半俸,又辞,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闰二月十八日,随州观察(史)[使]、驸马都尉钱 景臻钱:原无,据后(六年)闰八月二十三日条补。,皇叔祖建雄军节度观察留后、同知大宗正事宗景,并起复。 三年二月一日,起复建雄军节度观察留后、同知大宗正事宗景落起复。 十一月二日,诏皇伯祖前彰化军节度、泾州管内观察处置等使、检校司空、开府仪同三司、持节泾州诸军事、泾州刺史、判大宗正事、上柱国、高密郡王、食邑七千八百户、食实封二千四百户宗晟,可特起复如故。 四年五月六日,前镇安军节度观察留后、检校司空、驸马都尉王师约起复。 七月二十二日,诏知 枢密院事安焘母亡,候卒哭起复。焘力辞,许之。 十二月二十八日,诏通州防御使、驸马都尉郭献卿起复。 六年八月十九日,前荣州防御使、驸马都尉曹诗起复如故。 闰八月二十三日,前随州管内观察使、检校司空、驸马都尉钱景臻特起复如故。 绍圣元年八月十四日,诏:「范纯粹已差知延安府,不得辄有辞免。候大祥毕,更不候禫除,速赴本任。」 元符元年八月二十一日,诏:「文武臣僚除管军及边任取旨起复外,余并罢。」初,三省言驸马都尉郭献卿卒哭当起复,上曰:「非从事金革而起复者革:原作「草」,据《长编》卷五○一改。,虽有故事,非古也。其除之。」乃降是诏。 徽宗崇宁二年十月十八日,起复郑仅依前朝请郎、直龙图阁、陕西路转运副使。 大观三年正月二十一日,制曰:「断恩之义,盖坚许国之诚。以皇叔持服前定国军节度、同州管内观察处置等使、持节同州诸军事、同州刺史、食邑六千四百户、食实封一千五百户、普安郡王仲忽,可特起复,依前官知西外宗正事,管勾宗子学事宗子学事:原作「宗正学士」,而宋无此学士名目。考《宋史》卷一六四《职官志》四《大宗正司》条,有「诏以知大宗正事仲忽提举宗子学事」一语,据改。,勋、食邑、食实封如故。」 四年九月十一日,诏:「殿中省尚药典御冯珣见丁父忧,为将来冬祀大礼阙人祗应,可特起复,依旧供职。」 政和三年七月十一日,起复王宪,依前安静军节度使,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 四年六月二十二日,起复徽猷阁(侍)[待]制宗升为京西路都转运使。 五年二月十四日,中书省言:「检会今月十二日奉御笔,发 运使李偃起复,仍旧不许辞避,候指挥到,当日赴任。如(注)[住]滞,论如违御笔。」 六年十月四日,诏前翰林学士承旨、朝请郎、知制(语)[诰]王黼起复,除宣和殿学士,提举宝箓宫。 七年三月二十二日,起复宣和殿学士、提举宝箓宫、兼侍讲、修国史王黼奏乞终丧,诏不允,毋复重陈。 四月二十三日,御笔:「持心丧人朝散大夫、将作少监赵士米专可起复,除少府少监。」 五月七日,诏:「持心丧前从事郎宋 特与起复,添差京畿运司。」 九月二十二日,臣僚言:「窃见起复中大夫、直秘阁、知温州徐韶美,昨以家忧,夺情从政。近降诏,以韶美不治郡事,瞢然无状,则其阘茸非才固已不逃于圣鉴。然罢郡职而犹曰依前起复,监西岳庙。夫起复所以待非常之材,阘茸非起复之人,岳庙非起复之任。且(今)[令]诏美归(路)[终]丧制,候服阕日依今来诏命,庶协师言。」诏:徐韶美依旧持服,候阕日依已降指挥。 十月二十五日圣旨,中大夫王仲薿起复知越州。 十一月七日,持服前少保、太宰、兼门下侍郎郑居中可(持)[特]起复如故。八年九月乞终制,诏从之。 八年二月二十六日,诏:丁忧人前朝请大夫、权提点淮南东路刑狱刘焘可特起复,差遣依旧。 六月二十三日御笔:持服人王敏文特起复,除利州路转运判官。 七月二十九日,诏:丁忧人前翰林学士、朝奉郎、知制诰冯熙载起复,依旧供职。 九月十一日,起复延康殿学士、光禄 大夫、河东经略安抚使姚佑。臣僚言其夺民墓地,诏与宫观。 宣和元年二月十五日,诏:持服前中大夫、徽猷阁(侍)[待]制、淮南江浙等路发运使詹度特起复,差遣如故。 四月三日,诏:丁忧人前朝散郎、充显谟阁待制齐阜民可(持)[特]授起复,提举上清宝箓宫。 十一日,臣僚上言:「臣子之大节二,忠孝而已。在家则致孝于亲,在朝则致忠于君,君、亲一也,不敢有择焉。故三年之丧,虽天下之通丧,间起复以从王事,则欲辞而不可,亦分所当然。圣王虽以义掩恩而夺其罔极之报,亦未尝不以恕用情,而权其轻重之宜。故近岁唯责任之专,声望隐然,其身不可一日去朝廷之上,则不得已而起之,然犹亲颁宸翰颁:原仅存右部「页」,兹据文意、字形补。,镌谕丁宁,至于再四,陛下所以厚臣邻者,委曲尽矣。自去年已来,浮浅薄恶之人,不体朝廷之意,乃欲仿效,以此为俗。偶持权利者,又辄为人陈乞,而欲示恩亲旧,深可叹骇。谨取其甚者一二言之。栲栳之役,都壕寨张燮乞起博州司录康翼为部役官。部役之材,如翼者不乏也,事系祖宗陵寝,故从之。今功成行赏矣,翼自合居庐终制,乃闻治装将起博州新任。昨来圣旨起三陵部役官耳,非起博州司录也,于翼安乎 近措置东南钱事朱尹乞起迪功郎陆元佐为干当官。尹当辟者纔三人,谅不难得,必欲起元佐,何耶 此乃人主为国,不得〔已〕而为之者也,今人臣乃以此市恩,显言而不忌,大非臣所谕也。 不惟如此,少府供奉尚方,最为繁重,近起赵士 为少监。士 凡甚,正(史)[使]身不居忧,犹当论列,今至夺情以任,此何示天下乏才之甚耶!又有甚者,起复本以从王事也,才不才姑置未论。今乃有起而任宫庙者,修职郎贾隽是也;有起而待阙者,拱州通判赵士源是也。既不执丧则非所以为孝,又不任事则非所以为忠,视俸禄之几何而废君亲之大义,进退皆无所据,其伤风教甚矣。此五人者,或留或去,何系朝廷之重轻,然不抑而正之,恐浸相仿效,不止于此。伏望睿断,先勒令持服。仍诏三省,应文臣起复者,并具名进入,断自睿(里)[衷]。察其方倚以事功、决不可去者,勉令在职,其余并遣终丧,使天下晓然知朝廷起复皆缘国事,非以为恩,而明伦厚俗之教未尝不谨于天下,浅夫鄙人洗心易虑,率改薄而从忠,臣下不胜幸甚。」诏康翼等五人除宗室外,前降免持服等指挥更不施行,余依奏,令中书省具名进入。 二年四月十二日,诏知大宗正事仲涣可(持)[特]与起复朝见,先次日下供职。 四月十七日,起复范致虚为资政殿学士,知郓州。 二十七日,起复王鼎为尚书吏部侍郎。 五月二日,制:持服人刘敷起复检校少保,依前(响)[向]德军节度使,充中太一宫使,进封开国公,加食邑五百户,食实封二百户。 同日,制:持服人刘敏起复,可特授岳阳军节度使,管勾皇城司,进封彭城县开国子,食邑五百户,食实 封三百户。 六月十一日,诏:持服人前检校太傅、河东节度使、中太一宫使、直保和殿、明堂提举、兼在京神霄玉清万寿宫副使、安定郡开国公、食邑三千八百户、食实封一千三百户梁师成,可(持)[特]起复,依前官职,食邑、实封如故。 七月十四日,诏:「文臣如故事,非因边防勿起复。」 二十三日,资政殿学士、太中大夫、新知东平府范致虚奏致:原作「政」,据《宋史》卷三六二《范致虚传》改。前项圣旨指挥,虽有『今后』之文,缘臣依上件指挥,终是不该起复之人,在臣私义,不得不自陈列。伏念臣行年几六十,又素羸,连年丧祸,忧患丛心,臣衰志谢,动举废忘,乞依今月十四日圣旨,赐臣残骸,使还 七月十四日奉圣旨:『今后文臣起复,除因边防依故事外,余更不起复。』臣近蒙圣慈起复,授臣前件职任,三具表札辞避,一奉诏书、两次御翰不许辞免,勿更有请。臣惶恐上道,扶病造朝,今已起发赴官。今月十九日,伏 :「伏(穷)[闾]里。」从之。 八月二十日,诏丁忧人薛嗣昌起复,降授奉直大夫,复龙图阁待制,与郡。 九月十日,诏丁忧人李励起复朝请(即)[郎]、直秘阁、提举陕西都平货务。 三年正月十八日,御笔:「右武大夫、明州观察使、(有)[直]睿思殿、勾当翰林书艺局高中立为祖母身亡,系长孙,本局不可阙官,已解官(扶)[持]服,特与免持服,先次供职。」 二十二日,御笔:「武功大夫、京西洛口都大提举曹曮近为母(士)[亡],可特与免持服,立便依旧供职。」 二十四日,诏:「持服人 前朝奉大夫、户部侍郎虞燮,特起复龙图阁直学士、知杭州。」明日,改知镇江府。 四月五日,以起复正奉大夫王(华)[革]为延康殿学士、河南尹。 九月十四日,以随龙人起复通侍大夫、成〔州〕防御使、提举万寿观郭伟阶官,为和州防御使。 二十二日,江浙淮南等路宣抚司申:「据辛兴宗、昌宗、企宗、道宗四人状申,为父叔献物故,乞解官持服。伏望圣慈特免逐人解官,依旧任使。」奉御笔,并特起(得)[复]仍旧。 四年正月七日,诏起复太尉、江东节度使、充中太一宫使、兼神霄玉清万寿宫副使、直保和殿、明堂提举、安定郡开国公梁师成,可特授起复开府仪同三司、淮南节度使,依前充中太一宫使、兼神霄玉清万寿宫使,直保和殿、明堂提举,食邑如故。 五月十七日,制持服人常德军节度使、充上清宝箓宫使、直睿思殿、在京神霄玉清万寿宫提点、食邑一千六百户、食实封四百户谭稹稹:原作「祯」,据下条及《宋史》卷二二《徽宗纪》四改。,可(持)[持]起复,依前常德军节度使、上清宝箓宫使、直睿思殿、在京神霄玉清万寿宫提点,食邑、食实封如故。 二十三日,诏起复常德军节度使、充上清宝箓宫使、直睿思殿直:原脱,据前条及本条后文补。、广平郡开国(候)[侯]、食邑一千二百户、食实封四百户谭稹,可特授起复太尉、武信军节度使、充宝箓宫使、在京神霄玉清万寿宫副使、直睿思殿,加食邑五百户,食实封二百户。 五年正月十三日,御笔:「高俅父亡持服,俅系随龙,见领军职,不合丁忧,可降 照会, 仍令挂服讫出参治事。」 三月九日,诏:「访闻宣教郎、知秦州成纪县鱼洗劝农有(访)[方],催科无扰,境内狱讼并无留滞,到任未满,遽以忧去,县人愿留。可特令起复,终满此任。」 十八日,御笔:「前保和殿大学士、通议大夫、上清宝箓宫使佃系随龙之人佃:按此为人名而不见姓氏,且遍考诸书,宣和间无名佃者任保和殿大学士、上清宝箓宫使,唯《宋史》卷四七二《蔡攸传》、《辑稿》职官七之一○所载蔡攸事迹,颇与此合,疑「佃」乃「蔡攸」之误。,可特起复,不许辞免。」 鄜延路经略安抚使薛嗣昌奏辟延安府官二员,承务郎何麟充司录,宣教郎张伋充士曹。何麟既免持服,张伋见丁母忧,乞起复旧官差注。今西陲晏然,非兴师之时,司录、士曹非金革之任,何麟、张伋非身系重轻之人,今嗣昌乃以此市恩 十月二十九日,臣僚言:「伏嗣:原无,据前后文补。,臣恐此风滋长,所损不细。望揆理原情,正嗣昌妄举之罪。」诏何麟等指挥更不施行,嗣昌罚铜十斤。 六年四四月九日,持服人前通奉大夫、尚书左丞李邦彦特起复如故。靖康元年二月二十九日,邦彦以观文殿大学士、中太一宫使乞持余服,从之。 六月一日,诏丁忧人前降授中奉大夫、充检校阁待制检校阁:按宋代无此阁名,「检校」二字误,俟考。、知庆阳府王似特起复还任。 三日,御笔:丁忧人前同知入内内侍省事董懿可起复,依旧差遣。 七月二十四日,起复武信军节度使谭稹为检校少保。 八月二十二日,诏:持服前朝请(即)[郎]、提举两浙西路盐香茶矾事李弼孺,可特起复,差遣依旧。 十月十七日,起复程唐为宝文阁学士、太中大夫。 七年二月二十六日,诏:承议郎、前知卫州王晟可特起复,充淮南西路提点刑狱公事。 三月一日,诏:(待)[持]服宣义郎李邦献 可特起复宣义郎、直秘阁、管勾万寿观。 十月十四日,诏:持服前中大夫、直徽猷阁、知相州韩肖胄可特起复肖:原作「萧」,据《宋史》卷三七九《韩肖胄传》改。,依旧知相州。 十一月一日,诏:「持服前中奉大夫、殿中监王义叔丁祖母忧,特令起复,差遣依旧。候卒哭日供职,不许辞免。」 十一日,起复王麟依前朝奉大夫、直宝(入)[文]阁、知洛州。 二十八日,前朝请大夫元孺起复知绛州。 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臣僚言:「访闻起复奉议郎、通判怀州王据居官守己,素乏声称。窃惟朝廷清明,人才众多,何必起复一污滥不才之人而用之耶!」诏王据已降起复仍旧通判指挥更不施行。以上《绩国朝会要》。 国朝之制,文臣谏舍以上、牧伯刺史以上丁父母忧者,皆卒哭后恩制起复,内职遭丧者但给假而已,其愿终丧制者亦听,惟京朝、幕职州县官皆解官行服,亦有特追出者。惟军职边任给假百日追出追:原作「供」,据本卷第一页改。。供奉官以下愿行服亦听。宗室初同此制,熙宁初,自副率以上 解官行服。至元符元年八月,诏文武臣僚除管军及边任取旨起复外,余 罢。建炎兵兴以来,文武臣僚凡任边防帅臣、郡守、通判、总管、(铃)[钤]辖、都监、都统、统制、统领、将副并帅司属官、随军转运,及一时用兵处监司、郡守、通判,率循旧例,皆取旨起复,更不录外,其非此例而特起复及事毕而许持余服者载焉。 【宋会要】 高宗建炎四年六月二十二日,起复朝奉郎、御营使司干办官胡,依所乞持余服。 八月十五日,诏皇叔持服前检校少保、光山军节度使光:原作「尤」,据《宋史》卷五四七《赵士禚传》改。、知大宗正事士禚特起复。制曰:「方兹眷倚,遽以忧闻。用大宗率小宗,当念难城之重;以家事辞王事,岂为许国之忠 况值从戎,固难遂服。」 十月十六日,臣僚上言:「先王沿情制礼,父母之丧,三年不从政。后世为从权夺服之举者,必须执政之臣,仍偶金革之变,在朝廷不可阙斯人,斯人亦不得已而后起焉,以移孝为忠,以 国家之急务也。宣和间,京、黼用事,隳废礼典,一时大小之臣,凡遭父母之丧者,谓之小挠,更无戚容,莫不前期干求,指日起仕,而苫块之礼不复行于有位。以至于今,丁时多故,率皆贪生苟得而不知伏节死义者,未必不由此尔。陛下绍承大统,国步多难,若以时方右武而间行夺情之制,固未为失。但比日以来所起之士,多非金革之故非:原作「兆」,据《建炎要录》卷三八改。,几习宣和之风。且如沿江诸帅,修饬武备以捍戎人,起权邦彦知江州,姜仲谦知建康府〔可〕也,若以邦彦为六路发运使,仲谦为湖北转运使而起复,此何理耶!方面守臣,训练兵政,保捍生灵,起向子諲知潭州亦可也潭:原作「谭」,据《宋史》卷八八《地理志》四改。,幕职之官如南康军签判姜仲恩、虔州签判卢彦枢,如是之类而亦起复,此何理耶!夺丧者,圣王之典;起复者,朝廷之权。命自上出,起之可 也,若权江西盐香夏廙、临江军通判王道、权袁州帅司属官郑好仁,皆夤缘请托于权三省枢密院而起复。陛下方以至孝治天下,以大义责臣僚,凡缙绅之流,宜笃孝廉之行,岂容无耻,薄于所生,叨冒廪禄,不自知愧!此风一扇,名节委地,而望其以身许国,以死守官,不可得也。乞一切罢去。仍令三省,继自今不缘金革之事,勿起衰(经)[绖]之人,御史台常切觉察,弹劾以闻。」诏权邦彦系专委催发诸路钱粮、应副行在大军支遣外,余并罢。 十一月四日,起复朝请大夫、枢密院干办公事王佾乞持余服,诏系优恤死事之家,特令依旧供职。 绍兴元年六月十日,江南东路安抚大使司参谋官下干办官、起复迪功郎董 言贼马宁息,乞先次罢任,依旧终满丧制。从之。 十三日持服人前宁远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孟忠厚,特起复镇潼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使)[司],充醴泉观使,进封东海郡开国侯,加食邑五百户,食实封二百户。制曰:「忠于事上,膺两宫奉御之荣;学以忘忧,为四姓小侯之冠。自正斋坛之拜,尤高戚畹之称。(芝)[兹]用夺衰麻之制,还旄钺之权。」 二年五月三日,诏新知江州胡舜陟特起复胡:原作「明」,据《建炎要录》卷六一改。,限三日起发,不许辞免。 二十四日,诏承议郎范同特与起复,随都督诸军事吕颐浩充主管机宜文字。以颐浩言同儒学登科,熟知兵事,见今持服,乞起复随出师也。 十一月二十三日,诏右朝请郎、直秘阁、前利州路转运判官王纯(持)[特]起复。从江东安抚大使、知建康府赵鼎请也。 三年五月二十三日,诏知岳州范寅敷特起复,依旧知州事,不许辞避。以荆湖北路安抚使刘洪道言,水贼杨么长船直抵州岸,寅敷领兵掩杀,累获胜捷。至是,寅敷丁母忧,特有是命。 七月二十日,内降制,持服左宣奉大夫、守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朱胜非特起复。制曰:「镇国家有不挠之风,致狼心之自扰;措宗社于再安之地,殆桑荫之不移。进退亦复何常,名实久而自正。虽阅时之易远,岂求旧之敢忘 下环诏以趣归,复鼎司之重任。朝有伟望,士无闲言。方指日以仰成,遽执丧而去位。载考流风于典籍,皆从变礼之情文。是用参合国章,俾还揆路。」 八月十八日,草土朱胜非言朱:原作「未」,据上条改。下同。:「奉诏起复,已行起发。若到国门,或有被受拜赐诏命及入城朝见,并赴堂治事、聚堂见客、私第接见宾客,未审各合着是何衣服,乞下有司检照典故,明降指挥,庶有以遵守。」合门□书《合门令》□书:似当作「检会」。:诸臣僚起复或在缌麻以上亲丧假应入殿者,权易吉服。朱胜非朝见入殿并日逐趁赴朝殿,合依上件令文, 合依旧章服。太常寺勘会:「省记得宣和年间曾降旨,起复臣僚趋朝治事 服吉服。(常)[当]时郑居中、李邦彦系起复,并服吉服。所有今来朱胜非若到国门拜受诏命,并赴堂治事、聚堂见客、私第接见宾客,并合服吉服。如于私第接见宾客,许服縿公服縿:原作:「惨」,据本卷第二四页改。,皂带,不佩鱼,(仆)[幞]头不用 光漆。」从之。又言:「窃见绍兴令,有丁忧在职日给假条格,大小祥各七日,朔望各一日,禫五日。欲乞依上条给假,内朔望仍乞趋赴遥拜二圣,及朝参讫退作假。遇给假内,除内降及军期急速机密文字外,常程文字权免书押。」诏依,余朔望日奏事毕退作假。 四年二月七日,起复右儒林郎、充都督府准备差遣李季言:「准诏(持)[特]免特服。今军事宁息,乞解官,许持余服。」诏依。 九月二十四日,制起复左宣奉大夫左:原作「在」,据前(三年)七月二十日条改。、守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朱胜非依所乞持余服。 六年八月五日,都督府参议军事、兼权川陕宣抚副使邵溥起复尚书礼部侍郎,依旧都督府参议军事。 九月十四日,扬州言:「据持服前右朝请大夫陈(桶)[桷]:前任京东宣抚处置使司参谋官,兼都督行府转运使,在任准告落职,差监澧州在城酒税。窃缘昨蒙朝廷起复,为是军期,今来新任系远阙监当,合待次赴官,不合起复,乞许依旧持服,候服阕日前去。」从之。 十月五日,诏左中奉大夫、前知荣州李平仲起复,充成都潼川府夔州利州等路安抚制置大使司检法官,填创置阙。以成都潼川府夔州利州等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成都府席益言,平仲曾任法寺官,深晓法,本官丁母忧,乞起复,专一详断诸州狱案故也。 七年十一月十八日,诏持服游辅特起复左朝奉郎,依旧充临江军使,兼知潮州程乡县。制曰:「方时多艰,御侮之寄,非人不可。尔却敌摧坚,有功百里,以忧去任,亦既 踰时。其夺苫块之情,勉从军旅之事。」 八年天正月十一日,诏资政殿学士、左中大夫、成都潼川府夔州利州等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成都府席益起复,依旧充四川安抚制置大使,兼知成都府,令入内内侍省差内侍一员星夜前去宣押之任。候主管职事讫回,赴行在所。 五月九日,诏知夔州、兼主管本路安抚使司公事冯康国特起复,依已得旨疾速起发前去川陕宣抚司军前抚谕,商议军事,仍不得辞免。 十一年八月三日,制持服检校少傅、宁国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张中孚特起复检校少傅、宁国军节度使,差两浙东路马步军副都总管,绍兴府驻札。持服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清远军承宣使、提举佑神观中彦特起复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清远军承宣使,添差福建路马步军副都总管,建州驻札。特恩也。 二十八日,诏:「川陕军旅事重,胡世将可特起复,候指挥到,不拘常制,日下供职,不许辞避。」 十二年十一月十九日,诏持服前德庆军节度使、提点皇城司、充金国报谢副使钱愐特起复愐:原作「梌」,据《建炎要录》卷一四七改。,依前官充金国报谢副使。 十六年三月一日,诏:「军官起复,自古有从权之宜。近来却有非军中职任之人,规图从军,申乞起复,殊失礼制,宜行戒饬。今后非见从军不许起复,如有规求,重行黜责。仍令御史台觉察弹奏。」先(时)[是],宰执进呈殿前司起复李邦光充正将李:原作「孝」,据《建炎要录》卷一五五改。,上曰「从军起复,一时权宜,然 虑不能无弊。若元在本军方可,或在外计会,不可不禁止」故也。 十七年七月十二日,详定一司 令所言:「准诏修立诸遭丧应解官,而临时窜名军中、规免执丧者,徒三年;所属知情容庇,或为申请起复者,徒二年。」先是,宰执(佳)[进]呈殿前司乞武翼郎、训练官董彦起复事,上曰:「须见在军中,不免从权,许令起复;若施行窜名,规免执丧,有害风教,可指挥禁止。」至是修立成法(门)。 二十三年闰十二月十日,诏持服前武功大夫、贵州防御使、带御器械冀彦明,可特与起复。以被差奉使而母亡故也。 二十六年正月十四日,执政进呈,上曰:「士大夫起复非美事,所以敦孝行,厚风俗,唯军中人乃可尔。」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隆兴元年正月十五日,诏起复右宣义郎吴扩除司农寺丞。 八月二十日,诏建康府驻札御前前军统制萧鹧巴起复,仍旧管军,从宣抚使张浚请也。 九月十一日,诏马军司前军第十一将准备将雷世贤起复,仍旧从军,从本司请也。 二年闰十一月十六日,诏敷文阁直学士沈介起复,除权兵部尚书、湖北京西路制置使。明年二月,介以边城罢警,请解官终丧,不许。 十二月十八日,诏起复萧琦子汝异、汝谐,差充忠毅军统领将官,从其家所请也。 干道元年六月二日,诏起复武节大夫刘涤为浙东路兵马(铃)[钤]辖,绍兴府驻札,填新置阙,专一措置训练系将不系将禁军,葺治器械。 三年六月八日,诏吴捱起复知金州,充开达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 四年十月十二日,诏前尚书右仆射蒋芾起复,授左仆射。后以芾恳辞,有旨依所乞。 十一月四日,枢密院奏:「武翼郎、步军司后军训练官宋邦达以母丧乞依条解官持服,本军契勘,武翼郎宋邦达系本军入队训练官,难以解官持服,乞起复。今依旧从军入队训练官使唤。」从之。制词曰:「礼有之,三年之丧,金革之事,无辟也。尔职在戎行,乃以不幸,遭罹家难,稽于古训,命尔往复故官。夫人道莫大于忠孝,尔于养亲者已无及,则于许国者,可不勉欤!」 六年三月六日,诏王抃起复右武大夫、均州防御使、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时尚书省勘会,三衙□到三等官兵,合委官措置,故有是命。仍专一措置拣选。 十二月二十四日,诏叶衡起复,知庐州。七年正月八日,臣僚言:「昨诏叶衡起复,衡必以草土控辞。合肥为淮西重镇,难久阙帅,乞令婺州长吏至衡家申谕诏旨,敦遣起发。」从之。制略曰:「夺情之典,实自从戎;枢筦之司,最关军务。近起复叶衡,出帅淮西,可改除敷文阁待制、枢密都承旨承:原作「丞」,据《宋史》卷一六二《职官志》二改。。」 二月五日,诏刘珙起复同知枢密院事。五月,宣抚荆襄,同知院事如故。 十二日,诏四川宣抚使司参议军事贾和仲起复,依旧在任,从宣抚使王炎请也。 八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诏池州驻札御前前军统制王世雄起复世:原作「也」,据本书兵二三之四改。,授左千牛卫将军。制略曰:「乃 父起太行之师,誓平胡虏;难兄当灵壁之战,亦死边陲。是用夺三年爱母之情,加千牛备身之号。」以上《干道会要》。 淳熙元年九月二十一日,诏武功大夫、楚州团练使、充金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郭钧起复,依旧管军。以钧丁母忧,乞解官持服,特有是诏。 十二月六日,诏韩彦古起复,依前朝奉大夫,充秘阁修撰,差知平江府。 二年十月十四日,诏武翼郎马琥起复,知叙州。琥丁母忧,以枢密院言叙州沿边,故有是(食)[命]。 六年五月十六日,起复知柳州雷潀奏乞俟贼平后〔解〕职持服。诏:「柳寇平后,欲守、令谙知风俗,抚存细民,所请宜不允。」 十二年四月十三日,诏持服前检校少保、定江军节度使、侍卫亲军步军副指挥使、兴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兼知兴州吴挺起复。 七月十二日,诏持服前武翼郎、权发遣盱眙军高震起复。 十三年七月七日,诏持服前武节大夫、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副都统制熊飞起复。 九月二十六日,诏:「恭奉太上皇帝圣旨,前右武大夫、忠州防御使、提举佑神观、提点德寿宫张尹起复。」 十五年十月四〔日〕,诏持服前武功大夫、成州团练使、权知金州秦嵩起复。 淳熙十六年八月九日,诏持服左武大夫、保信军承宣使、重华宫同提点关礼与起复,依旧重华宫同提点。恭奉至尊寿皇圣帝圣旨,故有是命。 绍(兴)[熙]二年十二月八日,诏持服前武功大夫、之州刺史之州:按宋无「之州」,此必误。据字形,似当作「文州」。、前军统制、兼 知凤州、总辖缘边屯戍军马郭谞特与起复。 开禧二年四月二十四日,诏项安世特起复朝奉郎,差知鄂州,填见阙。以项安世元知荆门军,丁母忧故也。 二年九月十二日,诏杨九鼎丁母忧,特与起复,依旧知无为军,日下还任。 嘉定二年五月四日,诏持服史弥远特起复正议大夫史:原无,据《宋宰辅编年录校补》卷二○补。、右丞相、兼枢密使、兼太子少师。制曰:「门下:朕登用英髦,图回正理。矢文德,洽四国,方益懋于有为;补衮职,事一人,顾孰先于已试。眷言次辅,克着茂勋,属当衔恤之时,宜举夺情之典。爰敷制命,诞告路朝。持服前正议大夫、右丞相、兼枢密使、兼太子少傅、奉化郡开国公、食邑三千一百户、食实封壹仟户史弥远史:原作「使」,据《宋宰辅编年录校补》卷二○改。,蕴识精明蕴识:原无,据《宋宰辅编年录校补》卷二○补。,存心宽裕,器业夙推于世美,谋酋允酌于时宜。摅进善之诚,已密扶于国本;厉匪躬之操,遂肃振于皇纲。聿开更化之规,力佐弥兵之议佐:原作「任」,据《宋宰辅编年录校补》卷二○改。。周旋两地,黾勉百为。宗社再安,方陲底定。甫擢司于宰事,怅遽服于私艰。览元子之建言,即都城而赐第。既终襄奉,久伫来归。朕钦念治几,渺若巨川之难济;惕怀民瘼,懔乎朽索之易危索:原作「素」,据《宋宰辅编年录校补》卷二○改。。匪资心膂之良,曷效弥缝之力!载畴尔绩,实简予衷。与其适居处之安,备于咨访;岂若正庙堂之任,期以赞襄。惟艺祖之委信元臣之:原作「文」,据《宋宰辅编年录校补》卷二○改。,若累朝之优隆近弼,虽云有故,亦俾从权。兹顺孝考旧章,肆特疏于新渥。复还揆路,庸懋岩瞻。总乃枢庭,名式崇于使领;翼予储极,位独亚于师承。以昭眷遇 之殊,以示倚毗之切。于戏!保邦制治,朕惟笃意于任贤;移孝为忠,卿尚勉思于体国。公道行则 情可协,吉士进则庶职可修可:原作「事」,据《宋宰辅编年录校补》卷二○改。。往全致主之功,抑有显亲之誉誉:原作「举」,据《宋宰辅编年录校补》卷二○改。。」先是,弥远以所生母之丧归葬,有诏起复,且赐第行在,候葬事毕疾速前来赐第居止。继诏庆元守臣以礼催趣。弥远屡辞,不允。至是赴阙,如都堂治事,聚堂见客,并从吉服;私第接见宾客,服縿公服,皁带,不佩鱼,幞头不用光渗天头原批:「前页朱胜非事内『服縿公服』,『縿』作『惨』字;『光渗』,『渗』作『漆』。」。乃用绍兴三年朱胜非之例。继又奏乞祠祭行香及将来人使到阙筵宴等,特许权免趁赴。从之。 十一月十四日,诏起复胡槻,依前直秘阁、江西运判,填见阙,不许辞免,仍免回(辟)[避]田宅,日下交割职事,时暂于吉州置司,应办军前财赋。槻先以平峒寇之赏直秘阁,故有是命。 十三年三月二十六日,诏陈孝严丁母忧,特与起复,依旧知光州。 八月二十六日,诏姚子材丁父忧,特令起复,依旧充湖广总领所干办公事。以总领何炳言:「子材服勤五年,供亿无(阁)[阙],边圉绎(验)[骚],戍未(撒)[撤]警,馈粮给饷,正藉协(禅)[殚],乞从权夺服,令子材仍旧专一应办钱粮。」故有是命。 十四年二月七日,诏张已之丁母忧,特起复,依旧四川宣抚使参议官,从宣抚使安丙之请也。 七月二十七日,诏赵范丁父忧,特与起复通直郎,依旧直秘阁,特差充京湖制置司主管机宜文字;赵葵特与起复承事郎,差充京湖置司准备差遣。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七 陈乞侍养 陈乞侍养 【宋会要】 真宗大中祥符七年八月十五日,以秘书监、分司西京杨亿知汝州。时亿以疾愈求朝谒,因有是命。御史姜遵疏其「顷居近列,擅去阙庭,所宜屏迹衡茅,尽心甘旨,忽求领郡,深属要君,请罢分符,用惩着位。」真宗曰:「亿本以属疾而省母病,素无终焉侍养之请,昨求归朝,授郡寄耳。」即命宰臣召遵谕之。 仁宗庆历元年六月,诏:「选人乞侍养者,须及三年方听于所在给文凭,赴流内铨注官。」 二年十二月,诏:「京朝(京)[官]请侍养而亲疾愈者,一年仍听朝参。」 五年四月二日,舒州团练使李端愿请解官侍养,诏但令奉朝请,凡所差任皆免之。 六年七月二十三日,屯田郎中、诸王宫侍讲杨中和以母亲年老乞解官侍养,许之。 八年十一月,端明殿学士、知应天府李淑请解官侍养,从之。 嘉佑六年十月十八日,知□州康卫昔言:「准诏侍禁何黄中乞致仕,令具析黄中侍养本末。伏见本人勋臣之后,操履甚坚,弃官就养垂二十年。」诏除率府率致仕。 神宗熙宁二年五月,诏:「大使臣寻医、侍养,依京朝官例。其皇城使、嘉州团练使刘永寿先乞侍养,候及二年许朝参。」先是永寿侍养,候及一年,其母王氏以为言,有司以近制京朝官、选人寻医侍养,须及二年方许朝参入选,缘大使臣本有条约,故降是诏。 三年十一月八日,诏:「京朝官等乞寻医、侍养,依致仁条只令逐州军勘会,如别无规避,即具保明具:原作「其」,据《长编》卷二一七改。,本处放离任讫,各申所属差人承替。通判以上差遣,即候朝廷指挥。」 四年十一月,诏:「三班使臣寻医、侍养,比文臣例,候二周方年得朝参。」 元丰二年六月九日,诏大理评事、崇文院校书、同知太常礼院元耆宁许侍养。崇文院校书初无补外者,上以终养故,特以礼院易监嵩山中岳庙。既而以御史何正臣言,遂罢。 十七日,诏京东路转运判官、尚书屯田员外郎刘定权发遣河北西路提点刑狱,代太常博士、集贤校理丁执礼归馆供职,以便亲养。从执礼请也。 三年正月十九日,审官东院言:「大理寺丞申天规昨乞长告访求其父,今已迎归侍养,乞许天规不候岁满朝见。」从之。天规少失其父,至是访得之,年百岁矣。 闰九月八日,诏太常博士王伯虎放令侍养。先是御史何正臣言:「伯虎委亲闽南已八九年,独与妻孥游宦京师,伏望永弃田里,以戒天下之为子者。」因诏福建路转运司考实以闻,本路言伯虎不迎侍父母有实故也。 六年六月二十四日,尚书吏部言:「新授岷州大潭县主簿余宗道母八十七岁,宗道有疾,乞侍养,准敕应注陕西见阙,不得乞寻医、侍养长假。」诏依宗道所乞。 八年十二月十一日,龙图阁直学士、知滑州卢秉以父疾,听解官侍养。 哲宗元佑元年四月十四日,诏:「今后殿侍系归明傜人,寻医侍养各不限年,许参班。内有已授差遣或在任人,却依元路分与合入差遣。」 三年正月二十四日,诏守司空、开府仪同三司、镇江军节度使致仕韩绛男朝散大夫、卫尉少卿宗师,为直秘阁、提举凤翔府太平宫。以绛致仕,宗师请便亲养故也。 徽宗大观三年六月二十三日,合(官)[门]言,五月二十六日,宣义郎刘得臣垂拱殿朝见拜跪艰难,诏刘得臣令寻医。 四年闰八月十八日,诏西上合门使、荣州防御使童师敏为病寻医,可特与见任官转出,差提点醴泉观。 政和三年八月二十六日,尚书省言:「访(问)[闻]河北路走马承受焦公衍到博州与弟子奸滥等事,下京西转运司差官体量,并无奸等事,元系前权知博州辛朴具到。」诏朴令寻医。 宣和元年六月二十五日,诏郴州安置孟揆放还,令侍养。 七月十八日,盛并、盛升并勒停,令贬所侍养,以父盛(彰)[章]贬单州团练副使、筠州安置也。 二年八月二十日,朝散郎、充徽猷阁待制、提举醴泉观、同修国史叶着言:「臣近尝具奏,以臣父邵在远,侍下阙人,乞赐改授臣在外一合入差遣,以便侍养。」诏依所乞,差知信德府。 三年六月九日,尚书省言:「检会拱卫大夫、廉州防御使杨师道奏,又监察御史未敢奏闻。五月二十七日,夏季土旺祀黄帝,有摄太祝(官)[宣]教郎方里于献官奠酒讫,读祝文差漏,多不成句。」诏方里令寻医。 十七日,秦凤等路提点刑岳司言:「勘会在任命官寻医、看亲,自有成法,所属验实无规避申奏,方许离任。本司今点检原州等处命官任内赃污不法,官司按举,逐官托故离任,本州岛放令离任,或纵令逃窜,方行按发。比至被旨取勘,却申称已离任,乞行收捉。欲望今后命官犯罪,所属故纵放令离任,其知、通与犯人一等科罪,仍于案后收罪声说取旨。」诏今后命官犯罪,所属故纵放令离任科罪等已别作施行外,仰刑部行下诸路提刑司,每名各立赏钱三百贯文,召人收捉。 四年三月七日,温州言:「检会奉诏处分,两浙、江东路知州、通判,应州县等,并不得陈乞寻医、致仕、侍养并请假离任,已陈乞及离仕者,令本路监司疾速勾还本任。托疾致任者,令中书省记录,候贼平日取旨。缘目下讨荡贼寇,渐已平息,不(任)[住]据管下官员乞致仕、寻医、侍养、请假及省罢,未审将来大军解严、班师之后,合与不合依常法施行。」诏盗贼并已平静,自合依常法疾速申明行下。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应命官寻医、侍养,并许召保注授。」 绍兴六年八月二十八日,守秘书省著作郎张九成言,父七十岁,常苦心气不宁,乞许侍养。诏除直徽猷阁、两浙东路提点刑狱公事。 九年三月十五日,少保、 镇南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吕颐浩乞许归养疾。诏除其长子抗直徽猷阁徽:原作「钱」,据《建炎要录》卷一二七改。,添差浙东提举茶盐,迎侍归台州调治。 三十二年正月十三日,诏:「应百官有亲年已高而不迎侍及归养者,令在外监司按劾,在内令台谏紏弹。」从臣僚请也。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三日登极赦:「应命官寻医、侍养,并许召保注授。」 干道元年八月十一日立皇太子赦:「应命官因患寻医、侍养,未满而已安居及半年已上,特许参选。」 二年九月六日,诏:「建康府上元知县李允升犯赃,帅守王佐容纵寻医,特追两官勒停,建昌军居住。」 十二月六日,吏、刑部准批下新差藤州马升札子:「乞自今后因监司、郡守按劾及百姓论诉已经体究事在有司者,不许寻医。」逐(郡)[部]看详,欲依所乞。从之。 六年三月十八日,臣僚言:「本台令节文,诸寻医已除籍官年满乞朝参者,体量委无疾病注籍讫,牒吏部、合门。又令:诸体量官员因疾者,牒(依)[医]官局差人诊视,具实状申所属。窃见右承奉郎江深前任监福州古田县水口镇,因病寻医,合至干道五年十月满一年,未曾陈乞赴台引验。近奉旨差充琼管司主管机宜文字,系堂除,其江深隐匿向来寻医一节,冒授新任,乞罢差遣,以为慢令之戒。」从之。 四月一日,吏部侍郎陈良佑札子:「契勘迪功郎、前监广州亭头场盐税冯侗状,昨于绍兴三十一年七月赴部参选,就残零阙注授前件差遣。未赴任间,寻医不赴,今已痊安,乞赴部参选。准本部告示,合候铨试中到部。据本人状称,系在隆兴元年四月内条具铨试指挥之前已注授差遣,寻医不赴,即非缘罪犯罢任之人,乞放行参选。本部检照右迪功郎曹埙于绍兴三十年参选,就残零阙注藤州司法参军,未赴任间,丁母忧不赴,亦系在铨试指挥之前注授。续奉旨,曹埙令吏部放行参选,今后如有似此之人,依此。今本部未敢依曹埙例放行。」诏依陈良佑札子内事理,令参部。今后如有到任寻医人,不许援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七 致仕上 致仕上 【宋会要】 国朝凡文武官致仁者,皆转一官,或加恩其子孙。观察使、防御团练使、刺史及内职三班即换环卫,幕职州县官改京朝官。升朝官父在者,遇庆恩授致仕官,其不仕者,文官始大理评事,武官始副率,再经恩累加焉。祖在而求回授者亦听。皆不给俸。亦有子居要近,加赐章服者。 太祖建隆二年四月,(颖)[颍]州团练使范再遇为左金吾卫大将军致仕。再遇本江南伪泗洲刺史,周显德中,太祖率兵直压其垒,再遇以城降,累迁至团练使。至是请老,仍别降玺书劳问。 三年八月,诏大理卿剧可久为光禄卿致仕。可久年过七十,无请老之意,故特有是命。 干德元年闰十二月,诏曰:「 官列位,自有通规,旧德来朝,所宜加礼。且表优贤之意,用敦尚齿之风。自今一品致仕官曾带平章事者,每遇朝会,宜缀中书门下班。」先是,太子太师致仕(候孟)[侯益]等来陪郊祀,益等皆尝为使相,帝优待之,特降是诏。 三年二月,诏:「自今应藩镇带平章事求休致者,每遇朝会,宜令缀中书门下班。」先是,凤翔府节度使、兼中书令王晏自藩镇致仕,故有是诏。 开宝二年三月,以草泽王昭素为国子博士致仕。昭素通经业,居酸枣县,年踰八十不仕。帝闻其善讲说,召对便殿,命讲《易》,以衰老求还乡里,故有是命。 六年 五月,以兵部侍郎、参知政事刘熙古为户(尚部)[部尚]书致仕,足疾故也。 六月,以太子詹事杨昭俭为工部尚书致仕。 九年六月,以国子博士周维简为虞部郎中致仕,仍以其子缮为盩厔县主簿。 太宗太平兴国元年,天雄军节度兼侍中李继勋授太子太师致仕,朝会许缀中书门下班。 二年七月,前翰林学士、礼部侍郎鱼崇谅授金紫光禄大夫、兵部侍郎致仕。 闰七月,以布衣孙守彬为左领卫将军致仕。 八年七月,检校太师、行右金吾卫上将军、判街仗事、邠国公王彦超授太子太师致仕,依旧给本官俸料。雍熙二年,王彦超进封邠国公,谓人曰:「吾闻朝廷之制,七十致仕,吾今六十九矣,当自知止足之分。」于是年冬末预修求致致表,凡仆隶之冗食者皆罢遣之冗:原无,据《宋史》卷二五五《王彦超传》补。。明年,果遂其请,以太子太保致仕。彦超历仕累朝,领节制者九,所至虽无异政,而能以富贵知止,人以此多之(出《书林事类》)。王彦超历数镇节制,罢为金吾上将军,与李昉、宋白善。一日,昉、白诣之,时彦超年六十九岁,谓昉、白曰:「人言七十致仕,出何书 」昉曰:「《礼》:大夫七十而致仕,若不得谢,赐之几杖,杖于朝。盖筋力尚可从政,时君所赖也。」彦超曰:「我前朝旧臣,于时无用,岂可食爵位而昧廉耻。」遂托白草求致仕表,来年假开日(之上)〔上之〕。再表得请,以太子太保致仕,给上将军俸。居常白衣出入故旧家,仆从简省,无童骑。性嗜张进酒、软骨鱼, 语亲旧曰:「有此二物,吾当不召自往矣。」张进者,建州人,隶内酒坊,善酿,味绝美,品在法酒之亚,善饮者多好之(出杨内翰《谈苑》)。《吴虔裕传》:虔裕性简率,发言多轻肆,右金吾上将军王彦超告老得休致,虔裕尝语人曰:「我纵僵仆殿阶下,断不学王彦超七十便致仕。」人传以为笑(《悦生随抄》)。 雍熙二年三月十九日,以前天威军掌书记事高 为左补阙致仕,仍赐钱十万,擢其子南金高第。以南金举学究,自陈其父年八十四,无存养者,乞赐一第。太宗以问侍臣,宋琪以 廉介有行对。帝曰:「吾早知其为人,惜已不能从政,不可(疆)[强]起之。」即拜是命。 端拱元年闰五月,以青州录事参军麻希梦为工部员外郎致仕。希梦年九十五,齿发不衰,帝闻而召至阙下,对于便殿,面赐金紫,因有是命。端拱初,太宗诏访高年,前青州录事参军麻希梦年九十余,居临淄淄:原作「缁」,据《事实类苑》卷四三改。,召至阙下,延见便殿便殿:原倒,据《事实类苑》卷四三乙。,赐坐,语极从容。询及人间利害,对之甚详,多蒙听纳。他日,访以养生之理,对曰:「臣无他术,唯清心寡欲,节声音,薄滋味,故得至此。」诏以为尚书工部郎中致仕,赐金紫。工部好学,善训子孙。子景宗,兴国中登进士甲科,孙温基、温舒,祥符中相继举进士第,为天下第三人,而天下称麻氏教子有法(出江少虞《类苑》)。 淳化元年五月,诏:「应曾任文武职事官恩许致仕者,并给半俸,以他物充,于所在州县支给。」 十一月,以水部员外郎何允昭为驾部 员外郎致仕,从其子殿中丞、直史馆士宗之请也。 至道元年三月,前和州历阳县主簿李夤授著作佐郎。夤子虚己任殿中丞,太宗知其能政,命知遂州,仍赐五十万,令养其祖母,又以夤年高,特有是命。 五月,前崇仪副使王得一为左卫大将军致仕。 七月,鸿胪卿慎知礼为工部侍郎致仕。 真宗咸平元年正月,审刑院详议官、监察御史韩见素为刑部员外郎致仕。见素薄于荣利,时方年四十八,表求休致。真宗以其年尚少,惜之,宰相言:「近世朝行之中躁竞好进者多,知止求退者少,如允所请,亦是激劝风俗。」遂授焉。 十一月,以职方郎中沈继宗为将作少监致仕。继宗列官中外,以贵家子擢出任,称疾假满,故有是命。 二年闰三月,以草泽陈广为将作监丞致仕,赐袍、笏。广献《喜雨诗》,复上书言事,帝召见,问其愿仕否,对曰:「臣年七十四,筋力衰耗,乞归田里。」故有是命。 三年八月,殿中丞、国子监直讲崔颐正以本官致仕,仍旧直讲。颐正老,且病目,不任朝请,以耆(遂)[宿]儒,故遂其优闲而不罢讲诵之职。 四年五月,以翰林学士、吏部郎中朱昂为工部侍郎致仕。帝以昂久在左右,特加优礼。旧制,致仕官止门谢,昂特召对于便殿,命坐久之,赐银器二百两、帛三百匹。诏行日给以驿券,(今)[令]本府岁时省问,如有章奏,许附驿以闻。命其子太祝正辞知江陵府公安县,使得就养。发日,又赐晏于玉津园,翰林 学士、侍读侍讲学士、知制诰、三馆秘阁官皆预,仍诏赋诗饯行。朱昂晚以工部侍郎恳求归江陵,逾年方允,止令谢于殿门外,后诏赐坐。时方剧暑「剧」下原有「坐」字,据《事实类苑》卷四四删。,恩旨宠留,诏秋凉进程。时吴淑赠行诗有「汉殿夜凉初阁笔,渚宫秋晚得悬车」之句渚:原作「诸」,据《事实类苑》卷四四改。下同。,尤为中的。锡燕玉津园,中人传诏,令各赋诗为送,若李承旨维有「清朝纳禄犹强健,白首还家正太平」,陈文惠公尧佐「部吏百函通爵里,送兵千骑过荆门」之句,四十八篇,皆警绝一体,朝论荣之。弟协亦同隐,皆享眉寿,家林相接,谓之渚宫二疏。荆帅陈康肃尧咨表其居为东西致仕坊。八十二薨,门人请谥正裕先生(出《皇朝类苑》)。 五年五月,诏文武官七十以上求退者许致仕,因病及历任有赃犯者听从便。时主客郎中谢泌言,自今求致仕者,如有清名及粗展劳效,乃可听许,故因泌奏而有是命。 九月,仓部员外郎仓部:原作「苍部」,据《宋史》卷一六三《职官志》三改。、武信军节度掌书记郭成范为司封员外郎致仕,以其子太庙斋郎韬玉为寿州霍邱县主簿。成范在惟吉府中,老病赴朝,踣于殿门,合门使以闻,诏特原之。成范因求致仕,且述家贫,愿得一子食禄给养,帝悯然许之。 十二月,进士李咸信授将仕郎,守将作监丞致仕。咸信即知枢密院王钦若妻父也,钦若为言,故有是命。 景德二年三月二日,以都官员外郎致仕潘华为屯田员外郎都官:原作「都管」,据《宋史》卷一六三《职官志》三改。。华即江南内史舍人佑之子,以疾致政,至是上书阙下,求复朝列,帝悯 佑忠鲠,故命华以旧官。 四月九日,以虞部员外郎、安定郡王府翊善董浔为都官员外郎致仕,赐其子经同进士出身同进:原倒,据本书选举九之五乙。。 大中祥符二年正月,诏差定赐文武致仕官帛数:大将军三十匹,将军、郎中二十匹,员外郎十五匹,率府副率、国子博士而下十匹,大理寺丞而下七匹。以东封赦书恩例也。 二月,以许州参军王中正为左卫将军致仕,仍给全俸。 四年三月,以龙图阁待制王曙兄序为国子监助教致仕。序年七十余,曙乞推恩也。 五年八月,以左仆射张齐贤为特进、守司空致仕。 六年七月六日,景福殿使、新州观察使刘承规为安远军节度观察留后「军」上原有「将」字,据《宋史》卷四六六《刘承珪传》删。、左骁卫上将军致仕。两使留后非致政之官,至于上将军,国朝以来罕曾除拜,帝以承规逮事三朝逮:原作「建」,据《长编》卷八一改。,有勤效,故受之,仍赐手诏抚谕。 九年正月,诏京朝、幕职州县官求致仕者,令审官院、吏部铨检勘历任,具有无赃犯以闻。 十月,礼部郎中、新授京西转运使胡则言父年七十八,任国子博士致仕,乞加朝散阶,许之。 天禧元年七月十七日,以祠部郎中胡旦为秘书少监致仕,又以其子粲书试秘书省校书郎。旦自陈目疾,求授其子官,故特有是命。 八月,扬州言:「虞部员外郎致仕周令年踰九十,无人供侍,有孙男化元见任海州东海县尉,乞移授扬州判司簿尉,以慰衰残。」许之。 四年正月,以户部侍郎致仕冯起为兵部侍郎,太常少卿 致仕刘翼为司农卿,将作少监致仕柴德芳为将作监,并依前致仁,仍诏许入辞。旧例门辞,中书取旨,特有是命。 五月十日,以静难军节度使、检校太傅王嗣宗为检校太尉、左屯卫上将军致仕。嗣宗病寒,不能履地,凡再表,愿一朝觐即归田里。及至京,彷徨累月,求再领许州,朝议以其耄疾,特有是命。孙集贤冕天禧中直馆几三十年,江南端方之士也,节 清直。晚守姑苏,甫及引年,大写一诗于厅壁,诗云:「人生七十鬼为邻,已觉风光属别人。莫待朝廷差致仕,早谋泉石养闲身。去年河北曾逢李(见素),今日淮西又见陈(或云陈庄二公被差者也)。寄语姑苏孙刺史,也须抖擞老精神。」题毕,拂衣归九华,以清节高操羞百执事之颜百执:原倒,据《事实类苑》卷四三乙。又「颜」原作「类」,据上引改。。朝廷高其风,许再任,诏下已归,竟召不起。王冀公钦若,里闬素交也素交:原倒,据《事实类苑》卷四三乙。。冀公天禧中罢相,以宫保出镇余杭,舣舟苏台,欢好款密,醉谓孙曰:「老兄淹迟日久,且宽衷,当别致拜闻。」公正色答曰:「二十年出处中书,一素交潦倒江湖交:原作「后」,据《事实类苑》卷四三改。,不预一点化笔,殆事权他属他属:原倒,据《事实类苑》卷四三乙。,出庙堂数千里为方面,始以此语见悦,得为信乎 」冀公愧谢,解舟遂行(见宋江少虞《类苑》)。 仁宗天圣三年二月,翰林学士、权三司使公事李谘言:「父兵部员外郎致仕文捷年七十有五,乞臣外任,以便侍养。」诏不许,特赐文捷金紫。天圣三年,左正言孔延鲁法当迁官,愿不迁而为其父尚书祠部郎中致仕勉求紫章服。 上曰:「子为父请,可从也。」特赐勉紫章服。宰相王钦若等曰:「延鲁所陈足以厚风俗,陛下从其请,实资孝治也。」(《宋朝事实》)孙宣公奭以太子少傅致仕,居于郓。一日,置宴御诗厅(仁宗尝赐诗,刻石所居之厅壁),语客曰:「白傅有言:『多少朱门锁空宅空:原作「宫」,据《事实类苑》卷四三改。,主人到了不曾归。』今老夫归矣。」喜动于色。复顾石守道顾:原作「愿」,据《事实类苑》卷四三改。,讽《易 离卦》九三爻辞,且曰:「乐以忘忧,自得小人之志;歌而鼓缶,不兴大耄之叹。」公以醇德奥学劝讲禁中二十余年醇:原作「谆」,据《事实类苑》卷四三改。,晚节勇退,优游里中,终始全德,近世少比(江少虞《类苑》)。 四年四月,吏部言:「据太子中舍致仕曹湛等乞依赦文叙服色,缘致仕官每遇覃恩转官加恩,与常朝恩事体并同,未敢闻奏。」诏依例磨勘以闻。 九月,监察御史曹修古言:「伏闻七十致仕,载在礼经,中 代以还,贪荣尤甚。昔唐太宗患其如此,故特下诏书,再三责谕谕:原作「论」,据《长编》卷一○四改。,仍令内外文武官年在致仕抗表去职者,宜在本品见任之上,盖欲其知耻而退也。近年以来,中外臣僚有年仅八十尚未辞官,既心力之尽衰,何职务之能济 锺鸣漏尽,未晤夜行之非;日暮途远,多作身后之计。或贪财暴法,或见姓书名,以此临民,何以致理!自今除元老勋贤询议军国自有典章外,其内外文武官年七十者,乞下御史台及诸路转运司告报逐官,并许上表自陈,特与转官致仕,仍依唐制本品在见任官之上,不自陈乞者,委审官、三班、吏部勘会岁数以闻,特与 致仕。然不独示诫贪之道,亦足崇养老之风。」诏御史台榜朝堂门,及下诸路转运司。 十月,都官郎中熊同文以老病自陈乞致仕,有男若思、若山各乞一末科出身,庶沾禄仕,以养残朽。诏同文守本官致仕,男一人特与斋郎,仍今以后郎中休致者准此例。 五年十二月,以礼部尚书、集贤院学士晁迥为太子少保致仕。迥判西京留司御史台代还,三上表求休致,不允。又请对便殿自陈,仁宗勉从之,(乃)[仍]给全俸,又诏次子太常博士宗操特赐绯章服。 七年八月,太子少保致仕冯亮言:「分司、致仕官无例申发章奏,咸平中朱昂致仕归荆南,许附递,乞依昂例。」从之。 景佑三年六月,御史知杂司马池言:「乞应文武臣僚年及七十者,并令自乞致仕,仍旧敕与一子官,如分司官给全俸。若不自陈,乞御史台紏察以闻,特令致仕,更不与子官及全俸。其已曾陈乞有诏特留者,不在此限。所贵减冗员,励旷职。仍乞文臣下审官院审官院:原作「官审员」,据《长编》卷一一八乙、改。,依旧逐旋供报年几家状赴台旋:原作「渐」,据《长编》卷一一八改。,武臣下枢密、宣徽院准此。其外处以敕到日为始,限满不陈乞者,亦许御史台紏举。」诏牓朝堂。 宝元二年六月,诏:「朝官尝犯赃而乞致仕者,自今止与转官,更不推恩子孙。」 庆历二年六月,权御史中丞贾昌朝言:臣僚年七十而筋力衰者,并优与改官令致仕;年虽七十而未衰及别有功状、朝廷固留任使者,勿拘此令。若工部侍郎俞献卿等,乞并与 荆王府翊善王涣早以年德选在宫僚,三载于兹,不闻旷职,近以恳求解职,今自请致仕,引分知退,深可褒称。乞赐俞允,仍优加礼秩,使不愿退者足以愧老,将自陈者足以劝廉。候王涣致仕后,录其制词,告示中外。」诏特除涣秘书监致仕。 致仕。」诏在京者令中书体量,在外者进奏院告示之。又言:「近尝择其耄衰,先具论奏闻,中书召见询问,多不愿退。切 三年五月,特令河阳三城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杨崇勋为左卫上将军致仕。初,崇勋判成德军,而部民行赂于其亲吏任昭敏、李咸新,使告其子内殿承制宗诲,求免所犯罪。事觉,宗诲等皆编管诸州,故有是命。明年十二月,就改太子太保。 六月,诏:「曾任两府乞致仕者,自今须再上章,乃听除之。」以资政殿学士韩亿为太子少傅致仕,因有是诏。 五年闰五月九日,右领军卫大将军致仕高士宁言:「臣咸平年中应举及第后来,自赞善大夫换右职,自西上合门使、达州刺史除致仕,乞特许换文资官。」诏除殿中监致仕。 九月,诏文武官已致仕而所举官犯罪,尝连坐者,除之。庆历五年,工部侍郎、知河阳任布为太子少傅致仕(《宋续通鉴长编》)。仁宗庆历中,司徒吕夷简因请老,戊辰,授太尉致仕(《续通鉴长编》)。张安寿曰:吕申公夷简平生朝会出入进止,皆有常处,不差尺寸。庆历中为上相,首冠百僚,起居误忘一拜而起,外间讙言吕相失仪, 是天夺之魄,殆将亡矣。后十四日,忽感风疾,遂致仕,以至不起(《涑水记闻》)。皇佑二年,仁宗始祀明堂,范文正守杭州,而杜正献致仕居南都,蒋侍郎希鲁致仕居苏州,皆年耆体重。范康公建言,朝廷阔礼,宜召元老旧德陪位于廷,于是诏南都起杜公,西都起任恭惠公陪祀恭惠:原作「公惠」,据《宋史》卷二八八《任布传》改。,供帐都亭驿以待焉。二公卒不至,加赐衣带、器币,赐一子出身。自后前两府致仕者,大礼前率有诏召之,然亦无至者,礼毕皆赐衣带、器币焉(《百川学海 春明退朝录》)。皇佑中,明堂大享,时世室亚献无官僚,惟杜祁公衍以太子太师致仕南京,仁宗诏公归以侍祠。公已老,手染一疏以求免,但直致数句,更无笺章铺叙之饰,止以奇笺妙墨临帖行书,亲写陈奏(《宋类苑》)。仁宗时,士逊拜太傅、邓国公致仕,诏朔望朝见,及大朝会缀中书门下班,与一子五品服。士逊辞朝朔望。间遣中使劳问,御书飞白「千岁」字赐之,士逊因建千岁堂。尝请买城南官园,帝以赐士逊。宰相得谢盖自士逊始(《宋史 张士逊传》)仁宗时,张存以吏部侍郎致仕,凡十五年,积迁礼部尚书,卒年八十八,谥恭安(《宋史 张存传》)。仁宗时,得象以司空致仕,薨。故事,致仕官乘舆不临奠,至是,帝特往焉(《宋史 章得象传》)。皇佑三年七月五日,诏:「应外任少卿监以下年踰七十、的然精神昏昧、不任厘务者,仰转运、提点刑狱、府界提点具事状以闻。在京则委御史台、审官院准 此。内有曾经馆阁、台谏及提点刑狱以上职任者谏:原作「练」,据《长编》卷一七○改。,只令中书裁处。待制以上并是朝廷选擢,历更清要,进退之间,务全大体。如或引年得谢,自当优加恩礼,不须预为定制。」 十二月二十四日,诏:「应文武臣僚年七十以上未致仕者,更不许考绩。或于国有功,于民有惠,理当旌赏者,不在此限。」 四年二月一日,诏:「自今应曾任中书、枢密院臣僚,不循例引退,言事官亦不得辄有弹奏。」 五年九月,中书〔言〕:「检会自来因事方乞致仕者,所有合得与子恩泽,内殿崇班更不推恩,诸司副使则于所得上降等安排。今后副使致仕,历任无赃罪、子孙并未有官者,许奏子孙或弟侄一名,内殿崇班、承制更不推恩。副使以下雖犯贓,但曾立戰功,或因捉獲(疆)[強]惡賊,用 太獎改官者,並係隨龍及化外人之子,並依舊例。」从之。 嘉佑元年九月,赐致仕大卿监以上及曾任近侍之臣粟、帛、羊、酒。 三年十二月,诏:「年七十而居官犯罪,或以不治为所属体量,若衡替而求致仕者,更不推恩子孙。」 四年二月,太子中允、天章阁侍讲、管勾太学胡瑗为太常博士致仕,特赐绢百匹。嘉佑七年三月乙卯。以参知政事孙抃为观文殿学士、同群牧制置使。抃以进士高第累官至两制,性醇厚,无他才。上以其久任翰林,擢为枢密副使,多病志昏。医官自陈劳绩求迁,吏以文书白抃,抃见吏衣紫,误以为医官,因引手于案上,谓曰:「抃数日来体中不佳,试为诊之。」闻者传以为笑。及在政府,百司白事,但对之拱默,未尝闻一言。是时枢密使张 屡以老乞致仕 :原作「升」,据《宋史》卷二一一《宰辅表》二改。,朝论以抃次补枢密使恐必不胜任,殿中侍御史韩缜因进见,极言其不才,当置之散地。抃初不知,后数日中书奏事退,宰相韩琦、曾公亮独留身在后。抃下殿,谓参知政事欧阳修曰:「丞相留身何也 」修曰:「岂非奏君事耶 」抃曰:「抃有何事 」修曰:「韩御史言君,不知耶 」抃乃顿足摘耳,曰:「不知也。」因移病请退,朝廷许之(《涑水记闻》)。嘉佑中,有刘讽都官,简州人,亦年六十三致仕,夫妇徙居赖山。范景仁有诗送之,云:「移家尚恐青山浅,隐几惟知白日长。」时有朱公绰送讽诗云:「疏草焚来应见史,櫜金散尽只留书。」皆为时人所传诵(《温公诗话》)。张文懿既致仕而安健如少年。一日,西京看花回,道帽道服,乘马张盖,以女乐从人入郑门。监门官不之识也,且禁其张盖,以门籍请书其职。文懿以小诗大书其纸末云:「门吏不须相怪问,三曾身到凤凰池。」监门官即以诗进,仁宗遣中使锡以酒饩问劳(《三槐王氏杂录》)。 英宗治平元年七月,以太子宾客掌禹锡为尚书工部侍郎致仕。禹锡老病不任事,为御史所弹,帝悯怜其博学强记,执政召至中书,示以弹文,使自请而有是命。 八月,诏:「自今大卿监未尝任大两省以上官,因病老疾,乃乞致仕者,恩泽减旧之半。」 治平四年五月八日,神宗未改元。枢 密院言:「年七十致仕,虽有着令,而臣僚少能自陈。近日内外大使臣多致监司体量昏老疾病,到阙尚乞繁难差遣者,近已将老病昏昧及历任中不曾显立劳效及有过犯者,并直除致仕,及令寻医。欲今后有年七十已上大使臣得替并体量、差替、冲替者,并令赴院体(亮)[量]。如精神筋力堪任勾当,即与闲慢监当差遣;委是年老,昏昧病患,及有体量事迹,具姓名取旨,直除致仕。其合得子孙恩泽,即依至和中诏约施行。有曾经朝廷选任近上委寄或曾着劳效者,取旨。仍仰合门晓示。」从之。 六月八日,诏皇城使、果州团练使何诚用,惠州防御使冯承用,右骐骥使、嘉州团练使刘保言,左藏库使、昭州刺史邓保寿,并特致仕。以诚用等皆年七十已上至八十余岁,犹在仕故也。 二十八日,诏劾内殿崇班郭继勋增加岁数责罪。以其陈乞楚州监当,言出职日自增十岁也。 八月十四日,诏以太子中允致仕郝戭除两使职官,候一任回与磨勘。先是,翰林学士吕公着言:「戭前任兴国军通山县令日,为父樵年老,遂乞致仕,欲封父一官。不期樵卒,遂扶护还蔡州西平县本乡,于墓侧负土培坟,不避霜雪,行谊乡里所重,搢绅所推。今父服已除,齿发未衰,乞赐旌用。」故有是命。《孝义传》:郝戭调通山令,年未五十,以父樵老不第,上书请致仕,为父求官。执政谕使赴官而后请,曰:「如是则可升朝籍,遇恩及亲矣。」 于是留妻子于家,独奉父行。踰岁竟谢事,得太子中允以归(出《宋史》)。张文定尝云:在翰林当章郇公致仕麻,命下,同宋景文往贺之,因语之曰:「昨日受朝宣旨,上眷遇之意甚厚,何遽去 」公曰:「不可待不厚时引去。」张文定三入翰林,庆历五年二月,初以知制诰除学士,此时章文献为丞相。明年,文定除中丞,十一月复还翰林。七年八月,以知滁州罢,此时章文献判陈州。明年,郇公致仕。治平未,张公乃三入为承旨,此时郇公之薨久矣,不(致)〔知〕何由当郇公致政麻也。(郇公罢相时,文定初为学士,然以言罢,无言上眷厚也。)(《出旧闻证误》)。《张文定父子》:张文定以司空致仕,归洛,得唐裴度午桥庄,有池榭松竹之胜,日与亲旧觞咏其间。其子宗诲以秘书监致仕。尝出谒,其子言曰:「昔贺秘监以道士服东归会稽,明皇赐以鉴湖,以为休老之地。今洛下虽无鉴湖,然嵩少伊瀍,天下佳景,虽非朝廷所赐,皆闲逸之人所有尔。大人盍以羽服以优游,何必更事请谒乎!」语宗诲曰:「吾作白头老监秘书而服,何必学贺老作流沙之服。」时以为名言(出《洛阳志》)。 熙宁元年二月二十六日,以醴泉观使、定国军节度使李端愿为太子少保致仕。端愿以目疾屡请休退,故事多除大将军致事,上命讨阅唐制,优加是命。 十二月,特诏殿中丞致仕张师温与旧官参选。先是,翰林学士王安石等言:「师温前任光州定城县令,因弟死 乡里而母病伏枕,即宜乞休致。今齿发方壮,累有臣僚奏举,使之为吏,足以长民,望令参选注官。」故有是命。 二年四月,枢密院言:「见在外任、年七十已上大使臣,即令逐路转运、提刑体量以闻。及今日已后直除致仕者,更不与子孙恩泽。」从之。 五月一日,以观文殿学士、吏部尚书、知徐州赵 为太子少师致仕。故事,再请则许致仕。 再请,上弗许,至是三请,许之,优耆旧也。赵 以太子少师致仕,居睢阳十五年,犹以读书着文、忧国爱民为事,集古今谏诤,为《谏林》一百二十卷奏之。上甚喜,赐诏曰:「士大夫请老而去者,皆以声迹不至朝廷为高,得卿所奏书,知有志爱君之士,虽退休山林,未尝一日忘也。当置坐右,以时省阅。」(神道碑。重出见《自警编》)《蔡宽夫诗话》云:文忠与赵康靖公 同在政府,相得欢甚。康靖先告老归睢阳,文忠相继谢事归汝阴。康靖一日单车特往过之,时年几八十矣。(刘)[留]剧饮,踰月日,于汝阴纵游而后返。前辈挂冠后能从容自适,未有若此者。文忠尝赋诗云:「古来交道愧难终,此会今时岂易逢。出处三朝俱白首,凋零万木见青松。公能不远来千里,我病犹堪釂一锺。已胜山阴空兴尽,且留归驾为从容。」因牓其游从之地为会老堂。明年,文忠欲往睢阳报之,未果行而薨。两公名节固师表天下,而风流襟义又如此,诚可以激薄俗也(出《渔隐丛话》)。《富公乞致仕手录》:富 公除泰宁军节度、同平章事、判河南府,曾公亮迁昭文殿大学士、监修国史,陈升之迁工部尚书、同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先是,富公以介甫得君专恣,常称疾不入,旬日一入见,三日复谒告,如是数矣。遂不复预政事,求退,章数十上,称病家居。宣出上殿,复归卧;又出上殿,于是押入中书,不视事,复归。如是者以十数,上乃听之,然意颇不乐,故不复得司空、侍中。上将许富公辞位间,乃曰:「卿即去,谁代卿者 」富公荐文公,上默然,良久曰:「王安石如何 」富公默然。陈公履历深于介甫,而素与介甫相表里,故先用之。宋兴以来,宰臣有以侍郎为之而无左右丞为之者,禹玉当制禹玉:原作「禹捻」。考《宋宰辅编年录》卷七年载,陈升之拜相乃王珪当制,珪字禹玉,因改。,奏言故事左右丞不为宰相,故陈公特迁尚书。上又诏文公位在陈公之上,文公辞以「国朝枢密使无位于宰相之上者,独曹利用尝位于王曾、张知白上。臣忝文臣,粗知礼义,不敢乱朝廷尊卑之序。」上不许(出司马温公《传家续集》)。《每言国事》:富文忠公弼虽居家,而朝廷有大利害,知无不言。交趾叛,诏郭逵等进讨,公言海峤险远,不可责其必进,愿诏逵等择利进退,以全王师。契丹来争河东地界,上诏问公,公言熙河诸郡皆不可守,而河东地界决不可许许:原作「行」,据《三朝名臣言行录》卷二改。。(出《言行录》)。杜祁公衍七十岁,一日请老,自尚书左丞知兖州,除太子少师致仕。故事,曾为宰相未有以三少致仕者,又两制以上须两章乃可,祁公一章即听,盖当时宰相不喜 之也。予为翰林学士,虽获罪,犹五章始得报(见《东斋记事》)。杜祁公休退,居南都,客至无不见,止服衫帽。尝曰:「七十致政,可用高士服乎 」(见《北川学海》)。杜祁公嗜好吟咏,致政后作《林下书怀》诗曰:「从政区区到白头,一生宁肯顾恩雠。双凫乘鴈常深愧,野马黄羊亦过忧。岂是林泉堪佚老,只缘蒲柳不禁秋。始终幸会承平日,乐圣惟能击壤讴。」然余不见野马黄羊事,后读《唐 张说传》乃见之读:原作「续」,据《事实类苑》卷三六改。,则所谓「吾肉非黄羊必不畏吃,血非野马必不畏刺」是也(见宋江少虞《类苑》)。杨惟忠、邢焕以节度使致仕,告由舍人院出。綦崇礼言綦:原无,据《宋史》卷三七八《綦崇礼传》补。:「祖宗时凡节钺臣僚得谢,不以文武并纳节,别除一官致仕。熙宁间,富弼以元勋,始令特带节钺致仕。其后继者曾公亮、文彦博,他人岂可援以为例 」诏自今如祖宗典故(出《悦生随抄》)。 十二月,四方馆使、嘉州团练使刘几言,乞还文资致仕,诏改秘书监致仕。几以尝在文资,故有是请也。 三年六月,知青州殴阳修言:「前知嘉州峨眉县贺恂,青土之逸民也。少举进士,庆历中及第,注峨眉令。未行间,以祖母老疾,遂侍养,因之不复仕宦。迨今二十余年,守道安贫,行着乡里。伏见推恩致仕官优以俸给,恂乞一朝官致仕。」诏除大理寺丞致仕。 十二月二十五日,编修中书条例所言:「人臣非有罪恶致仕而去,人君视遇之如在位之时,礼也。近世致仕者并与转官,盖已谓士多昧利而少知退之人,欲加优恩,以示劝奖。推行已久,且合依例施行。至 于旧例,两省正言以上官、三班使臣、大使臣、横行、正任等,并不除为致仕官,及致仕带职者,并须落职,却与优转官资。看详别无义理,缘此之故,但致恩例不均。如谏议大夫以不可改给事中,并转工部侍郎,乃是超转两资。又如吏部尚书只除太子少保,工部尚书亦除太子少保,乃是超转六资。至如知制诰、待制,官卑者止除卿监。缘知制诰、待制待遇非与卿监为比,今他官致仕皆得迁官,此独因致仕更见退抑。以至供俸官、侍禁本是八品侍:原作「直」,据《长编》卷二一八改。,除率府副率,并同六品。诸司副使、承制、崇班七品,除将军,乃是三品。至于节度使除上将军,防御、团练使、刺史并除大将军,缘诸卫名额不一,至有刺史除官却高于防御史者。今若令文武官带职人致仕者职:原无,据《长编》卷二一八补。,并许依旧带职,只转一官,及文臣正言、武臣借职已上,皆除为致仕官,即不致恩例重轻不等。以至选人(今)[令]录已上并除朝官,经恩皆得封赠、荫补码世之亲,例得赎罪、免役。又京官致仕亦并转一官,若光禄寺丞致仕若:原作「为」,据《长编》卷二一八改。又「致仕」至下文「大理寺丞」原无,据《长编》卷二一八补。,有出身除秘书省著作佐郎,无出身除大理寺丞,而令录而:原作「若」,据《长编》卷二一八改。、职官却除太子中允或中舍,殊未允当。及进纳出身人例除京官,至有经覃恩迁转至升朝官者,类多是兼并有力之家,却免州县诸般色役及封赠父母。如京官之制,除衙前外,亦免自余色役,尤为侥幸。兼条制繁杂,无所适从,如录事参军,或除卫尉寺丞,或除大理评事,或除奉礼郎,恩例既如此不同,可以因缘生弊。今定:进纳人只比 流外人例,除佐官致仕。以上俸禄并乞下三司编修敕令所,先次将旧例比附裁定。其刺史以上使印及节度使旌节,仍令所司收纳。其年未七十、非因过犯而致仕之人,却听仕宦。旧有例而无条,今亦修定。凡文臣京朝官以上,武臣借职以上,各转一官,带职仍旧。内旧条许不转官乞亲属恩泽者,依旧条。选人并依本资序转合入京朝官,进纳及流外人,判司簿尉除司马,令录除别驾。在京诸司勒留官,依簿尉。以上亲贤劳旧合别推恩者,取旨。历任有入己赃,不得乞亲戚恩泽,仍不转官。其致仕官除中书、密院外,并在见任官之上。及致仕三年以上,元非因过犯,年未及七十,不曾经叙官及陈乞得亲属恩泽,却愿仕官,并许进状叙述,并有人荐举者,各依原资序授官。其才行为众所知,朝廷特有任使,不拘此法。」并从之。 四年六月十一日,以观文殿学士、兵部尚书、知蔡州欧阳修为太子少师、观文殿学士致仕。带职致仕自修起。欧文忠《内制集序》历记其为学士时事,幸藏其槁以为退归谈笑之资。略云:「凉竹簟之暑风,曝茅檐之冬日,睡余支枕,顾瞻玉堂,如在天上。时览所载,以夸田夫野老。」士大夫争诵之,盖愿欲为公而不可得也。然公屡请得谢,归不及年而薨,未必能偿此志,而余向者,辱出公后,亦获挂名于石刻之末,暑风冬日,享之此地方十有一年,如公所云实饱之矣。但比岁戎马 之余,触事兴念,不能尽终前日之志为可恨。每念为学士者不为不多,未必皆知此适,如公知之而不及享,余享之而不久,则天下如意事岂易得耶 (出叶梦得《避暑录话》)殴阳文忠公在蔡州,屡乞致仕,门下生蔡承禧因间言曰:「公德望为朝廷倚重,且未及引年,岂容遽去也 」殴公答曰:「修平生名节为后生描画,惟有进退以全晚节,岂可更俟驱逐乎 」初,公在亳已六请致仕,比至蔡,逾年复请。四年,以观文殿学士、太子少师致仕。公年未及谢事,天下益以高公。公昔守颍上,乐其风土,因卜居焉。及归而居室未完,处之怡然,不以为意(出《自警编》)。欧阳文忠公与韩子华、吴长文、王禹玉同直玉堂,尝约五十八岁即致仕,子华书于柱上。其后过限七年,方践前志,作诗寄子华曰:俗谚云也,卖弄得过里。其诗曰:「人事从来无处定,世途多故践言难。谁知颍水闲居士,十顷西湖一钓竿。」(《墨庄漫录》)欧阳文忠公自历官至为两府,凡有建明于上前,其词意坚确,持守不变,且勇于敢为,王荆公尝孍其可任大事。及荆公辅政,多所更张,而同列少与合者。是时欧阳公罢参知政事,以观文殿学士知蔡州,荆公乃进之为宣徽使,判太原府,许朝觐,意在引之执政,以同新天下之政。而欧阳公惩濮邸之事,深畏多言,遂力辞恩命,继以请老而去,荆公深孍惜之(见魏泰《东轩笔录》)。熙宁四年,吕诲表乞致仕, 有曰:「臣本无宿疾,偶直医者用术乖方,不知脉候有虚实,阴阳有逆顺,诊察有标本,治疗有后先,妄投汤剂,率任情意,差之指下,祸延四肢,寖成风痹,遂难行步。非徒惮跖盭之苦,又将虞心腹之变。势已及此,为之奈何。虽然,一身之微固未足恤,其如九族之托,良以为忧。是思逃禄以偷生,不俟引年而还(致)[政]。」于戏!献可之论可谓至矣。十二月五日,以潭州镇宁军节度观察留后刘涣为工部尚书致仕。然锐于进取,方开拓洮、岷,讨安南讨:原作「封」,据《宋史》卷三二四《刘涣传》改。,涣既老,犹露章请自效,不报。卒年八十一(出《宋史 刘涣传》)。 五年六月十八日,诏守太傅、兼侍中致仕曾公亮令入谢。故事,致仕官不入谢,上以公亮旧相,迨事三朝,故令入谢,仍依见任支赐,优老臣也。曾鲁公公亮自嘉佑秉政,至熙宁中尚在中书,年虽甚高而精力不衰,故台谏无非之者。惟李复圭以为不可,作诗曰:「老凤池边蹲不去,饥乌台上禁无声。」未几,鲁公亦致仕而去(出《自警编》)。范蜀公自翰林学士以本官户部侍郎致仕,仍居京师。同天节,乞随班上寿,许之,遂着为令。韩康公元佑二年以司空致仕,太皇太后受册,乞随班称贺,而降诏免赴。二者不同如此(出洪迈《容斋三笔》)。范蜀公乞致仕,章四上,未允。第五章言:「臣所怀有可去者二。」谓言青苗不见听,一可去:荐苏轼、孔文仲不见用,二可去。章既上,遂得请。景仁曰:「吾前举苏轼充谏官,后举孔 文仲贤良方正,可谓无负朝廷矣。」乃上奏乞致仕,仍乞不迁官,以赎二人之罪。又景仁五章请致仕,且辩苏轼、孔文仲之无罪,语颇侵介甫。介甫怒,故不迁官,且命蔡仲远为责词,有「诋欺要君」之语。介甫犹不快,更命王胜之,介甫自加改定,极其丑诋(《范景仁乞致仕录》)。范公景仁既退居,有园第在京师,专以读书赋诗自误。客至,无贵贱皆野服见之,不复报谢。故人或为具召之,虽权贵不拒也,不召则不往见之。或时乘舆出游,则无远近皆往。尝乘篮舆归蜀,与亲(乐旧)〔旧乐〕饮,赈施其贫者。周览江山,穷极胜赏,期年然后返。年益老而视听聪明,支体尤坚。呜呼!向使景仁枉道希世以得富贵,蒙屈辱,任忧患,岂有今日之乐耶!则景仁所失甚少,所得殊多矣。《诗》云「恺悌君子,神所劳矣」,又曰「乐只君子,遐不眉寿」,景仁有焉。元佑初,首以诏起公,曰:「西伯善养,二老来归;汉室卑词,四臣入侍。为我强起,无或惮勤。」天下望公与温公同升矣,公辞曰:「六十三而求去,盖以引年;七十九而复来,岂云中礼 」卒不起(出《自警编》)。《王素传》:素累官至工部尚书,仍故职致仕。故事,虽三公致仕亦不带职,朝廷方新法制,素首以学士就第。卒年六十七,谥曰懿敏(出《宋史》)。陈恭公执中初罢政判亳州,年六十九。遇生日,亲族往往献《老人星图》以为寿,独其侄世修献《范蠡游五湖图》,且赞曰:「贤哉陶朱,霸越平吴。名遂身退,扁舟五 湖。」恭公甚喜,即日表纳节。明年,累表求退,遂以司徒致仕(《自警编》)。张邓公致仕,居京师,吕申公奏请率二府贺之。公即席赋诗,有「人间此会应无比,何必东山访谢安」之句(出《类说》)。 元丰三年闰九月十九日,诏:「自今致仕官领职事官,许带致仕。若有迁转,止转寄禄官;若止系寄禄官,即以本官致仕。其见任致仕官,除三师、三公、东宫三师三少外,余并易之。」 二十六日,前忠武军节度推官、知滁州来安县孙侔为通直郎致仕。侔上言寻医已二十二日,乞致仕,特除之。 十一月二十七日,诏:「太子少师致仕李端愿,故献穆大长公主之子,自致仕后特给节度俸见钱之半,余人不得援例。」初,端愿以太子少保致仕,诏给节度使俸钱之半。至是,驱磨请受官以谓非前任两〔府〕不当得见钱,增请钱万余缗。端愿自陈,故有是诏。 五年四月七日,大名府安抚司言:「宣德郎致仕常升依京官致仕例,给以半俸。」从之。升以母李年百有十岁,升累历资任,以母老不能之官,遂求致仕。家素贫,遇岁饥无以为养,故有是命。 八月二十五日,诏江西提举铸钱、朝议大夫钱昌武致仕。坐妄奏江东提举铸钱李枌处置乖方,当徒二年,会赦而昌武年七十二,故有是命。 同日,诏恩州总管、信州团练使孙吉,沧州总管、辰州团练使刘阒等,并以年高令致仕。 十一月五日,诏:「承务郎及使臣已上致仕,尝以战功迁 官者,俸钱、衣赐并全给。余历任无公私罪事理重及赃罪,给半。因过犯若老疾体量致仕者,不给。非战功而功状显著,奏裁。」元丰五年,文潞公以太尉留守西都。时富韩公以司徒致仕,文潞公慕白乐天九老会,乃集洛中公卿大夫年德高者为耆英会,以洛中风俗尚齿不尚官,就资圣院建大厦曰耆英堂,命闽人郑奂绘像堂中。时富韩公年七十九,文公与司封郎中席汝言皆七十七,朝议大夫王尚恭年七十六,太常少卿赵丙、秘书监刘几、卫州防御使冯行己皆年七十五,天章阁待制楚建中、朝议大夫王慎言皆年七十二慎:原作「某」,据《事实类苑》卷二四改。,太中大夫张问、龙图阁直学士张焘皆年七十。时宣徽使王拱辰留守北京,贻书潞公,愿预其会,年七十一。独司马温公年未七十,文公素重其人,用唐九老狄兼慕故事请入会,温公辞以晚进,不敢班文、富二公之后。文公不从,令郑奂自 幕后传温公像,又之北京传王公像,于是预其会者凡十三人。文公以地主携妓乐就富公宅作第一会,至富公会送羊酒,余不出。余皆次为会。洛阳多名园古剎,有水竹林亭之胜。诸老鬓眉皓白,衣冠甚伟,每宴集,人随观之。文公又为同甲会,司马郎中旦、程太中、席司封汝言,皆丙午人也,亦绘像于资圣院。其后司马公与数公又为真率会,有约,酒不过五行,会食不过五味,唯菜无限。腆丰议违约,增饮食之数,罚一会。皆洛阳盛事 也。洛之士庶又生祠潞公于资圣院,温公取神宗送潞公判河南诗隶于牓,曰 瞻堂。塑公像其中,冠剑伟然,都人事之甚肃(出《自警编》)。元丰末,文潞公致仕归洛,入对,时年几八十矣。神宗见其康强,问:「卿摄生亦有道乎 」潞公对:「无他,臣但能任意自适,不以外物伤和气,不敢做过当事,酌中恰好即止。」上以为名言(出《石林燕语》)。《告老辞阙》:元丰七年春,文太(史)[师]告老,奏乞赴阙,亲辞天陛,庶尽臣子之诚。既见,神宗即日赐宴,顾问温密。留京师一月,凡对上者五,锡燕者三,赐诗再,顾问不名,称曰太师,宠数优异,近世无比。按文潞公本传云:熙宁六年拜太师致仕,元佑元年复以太师平章军国重事,五年复以太师、河东节度使致仕,位将相五十余年, 历公辅,年九十二岁而薨(详见「七换节钺」下)。贡父刘公作给事中时,郑穆学士表请致仕状过门下省,刘公谓同舍曰:「宏中请致仕,为年若干也 」答者曰:「郑年七十三矣。」刘公遽曰:「慎不可遂其请。」问曰:「何故也 」刘曰:「且留取伴八十四底。」时潞公年八十四,再起平章事。或云潞公闻之,甚不怿。(宄)[宏]中,穆字也(张文巘《明道杂志》)。宰相致仕,从容进退,享有高寿,其再著者六人:张邓公八十六,陈文惠八十二,富韩公八十一,杜祁公八十,李文定七十七,庞(颖)[颍]公七十六。文潞虽九十二而晚节不终,士论惜之。张邓公仍自相位得谢,尤为可贵(见叶梦得 《避暑〔录〕话》)。吕许公以太尉致仕,张邓公、曾鲁公并以太傅致仕,陈恭公以司徒致仕,李相昉、张相齐贤、章郇公、宋郑公、富韩公并以司徒致仕(出《百川学海》)。 七年五月二十九日,诏:「文臣中大夫、武臣诸司使以下致仕,更不加恩。」《元绛传》:绛以太子少保致仕,神宗眷眷命之曰:「卿可营居京师,朕当资金币,且便耆宁仕进。」绛曰:「臣有田庐在吴,乞归鬻之,即筑室都城。得望属车之尘幸矣,敢冀赐耶!」既行,追赉白金千两,敕以蚤还。绛至吴,踰岁以老病奏,恐不能奉诏。三年而薨,年七十六。赠太子少师,谥曰章简(出《宋史》)。《何郯传》:神宗时,郯以尚书右丞致仕,卒年六十九(见《宋史》)。故事,职事官以告老得谢,受命即行,不入谢辞,为其致为臣而去也。神宗初,李少保柬之自侍读致仕,上特召对延和殿,命坐赐茶退,皆讲读官燕饯于资善堂。后数日,李侍郎受继去,亦用柬之故事,召对赐燕。二人皆英宗经筵旧臣,故礼之特厚,非常例也。当时谓之二李。柬之,文定公子,素忠谨乐易。受亦谨慎长者云。(真宗朝,张齐贤、王嗣宗、冯起致仕皆谢辞,起乃自郓入觐,此云不入谢辞,非也。治平四年四月,李柬之致仕,九月李受致仕,此云后数日,非也。咸平三年翰林学士朱昂,庆历八年翰林院侍读学士杨偕,皆以致仕召对赐宴。又元丰七年文潞公既致仕入觐,仍赐晏,则召对赐宴非特二李也。富郑公 谢致仕恩命云:「已蒙指挥,特放朝谢,兼以病废,无由暂至阙下,一对天光。」宇文绍奕《燕语考异》)李柬之、李受自侍从请归老,先公时在经筵,因而奏曰:「柬之等尚可陈力而亟请归,近年士大夫贪冒爵禄,年踰礼经而〔不〕知止者多矣,望陛下稍加恩数,以励风俗。」已而诏就资善堂会经筵官赐饯,内出珍果名花,巨觥酌劝,时人荣之,比之二疏(见《济美集》)。宋李受字益之,其先自长沙徙江州,登天圣五年进士第,累官至龙图阁学士、给事中,引年乞归庐州,以刑部侍郎致仕。诏王珪、司马光、范镇、吕公着、傅卞、宋敏求、杨绘、王猎、孙思恭饯饮资善堂,又赋诗送之,内出金花异果,赐赉甚富。温公退居于洛十七年,荆公罢政归金陵亦十余年。温公不唯天下重望归之,其心乐道,真得退居之适;荆公不唯罪公议,其心负愧良多,身虽逸而心无一日之乐。观二公出处,可以为鉴(见《经鉏堂杂志》霅川倪思正父)。范忠文公与司马文正公平生智识、谈论、趣向,除议乐一事不同外,其余靡所不同。元佑初,温公起为相,忠文独高卧许下,凡累诏皆力辞不已。其最后表云:「六十三而求去,盖不待年;七十五而复来,谁云中理 」朝廷从之。当是时,中外士大夫莫不高公此举,而人至今以为美谈也。王荆公当国,郭祥正知邵州武岗县,实封附递奏书,乞以天下之计专听王安石处画,凡议论有异于 安石者,虽大吏亦当屏黜。表辞亦甚辩畅,上览而异之。一日,问荆公曰:「卿识郭祥正否 其才似可用。」荆公曰;「臣顷在江东尝识之,其为人才仅纵横,言仅捭阖,而薄于行,不知何人引荐而圣聪问知也。」上出其章以示,荆公心耻为小人所荐,因极口陈其不可用而止。是时祥正方从章惇辟,以军功迁殿中丞,及闻荆公上前之语,遂以本官致仕(出《曲洧旧闻》)。韩忠宪公平日常语子弟曰:「进取在于止足,宠禄不可过溢。年若至六十,可以退身谢事,归守父母坟墓,则是忠孝两全矣。」及公薨,其子康公服既阕,将造朝,自誓于墓前曰:「仕宦至六十,决当乞归田里,洒扫坟垄,期于不坠先训。」及熙宁中以观文(文)殿学士守南阳,年五十九矣,遽欲谢事,又以自来大臣引年往往不即赐可,徒奏牍累上,旋复视事,故先手疏具出遗诫及誓于墓之事于上,且曰:「昔晋王羲之为会稽太守,去郡不仕,亦尝自誓于父母墓前,朝廷以其誓苦不复召之。臣今志愿虽与羲之颇殊,然誓于先臣墓前则无异矣。东晋故不足以比隆圣时,所以保全臣下一节,斯亦可尚。臣区区之志,中外士大夫多有知者,即非臣今日轻有去就,妄干退闲也」然章屡上,终不允,迄不得如其志。及元佑初方致仕,时年七十五矣。故士大夫以退为难。 哲宗元佑二年七月二十八日,诏端明殿学士、光禄大夫、提举嵩山崇福宫范镇迁银青光 禄大夫,仍前职致仕,从其请也。 四年八月七日,诏:「应乞致仕而不愿转官者,授 后本州岛二百日内取索陈乞文状,保明缴奏。如递铺违滞致出限者,更展五分日限。限满不到而亡殁,委所属保明诣实以闻,当与推恩。中大夫至朝奉郎及诸司使郎:原作「朗」,据《长编》卷四三一改。,陈乞本宗有服亲一人荫补恩泽;横行诸司副使见有身自荫补人及内殿承制、崇班、合门祗候见理亲民,并承议、奉议郎,许陈乞有服亲一人恩例;中大夫、中散大夫、诸司使带遥郡者,荫补外准此。即朝奉郎以上及诸司使郎:原作「朗」,据《长编》卷四三一改。,虽未授 而身亡者,在外以乞致仕状到门下省日,在京以得旨日,亦许陈乞有服亲一人恩例。」 六年五月六日,监察御史徐君平言:「文臣致仕以年七十为断,而武臣年七十者犹与近地监当,至八十乃致仕。愿许其致仕之年如文臣法而给俸。」从之。 七月六日,三省言:「张方平元系宣徽南院使、检校太傅、太子少师致仕,元丰官制行,废宣徽使,元佑三年复置,仪品恩数如旧。」诏张方平依旧带宣徽南院使致仕。 十二月十四日,户部言:「乞今后应致仕官有战功、曾经转两官以上者,并许支给全俸。」从之。 十五日,诏:「今后应归明人乞寻医、侍养、致仕之类,令所在具奏听旨。」哲宗元佑六年,国于祭酒郑穆三上表陈乞致仕表:原无,据《长编》卷四五八补。,诏穆提举洞霄宫。给事中范祖禹言:「穆虽年过七十,精力尚强。自为布衣,闽中士人称四先生,穆其 一也。平生历官,多掌学校;在王府十余年,持身清谨,未尝有过;擢居左省,议论不苟;复为祭酒,多士矜式,旋观其人,始终无阙,年耆德茂,力求引去,在穆进退诚为可荣,而为朝廷计则可惜也。愿留穆旧职,以示朝廷贵老尊贤之美尊:原作「贪」,据《长编》卷四五八改。。」不报。太学生千余人诣丞相府请留「千」上原有「五」字,又「丞」原作「承」,并据右引删改。,亦不报(见《续通鉴长编》)。 绍圣三年四月十五日,吏部言:「官员乞致仕,比及奏画出告,必有住滞,以致身亡,枉有隔碍恩泽。兼不转官不须出告。」诏文武官该转官致仕依旧外,其余守本官致仕者,并降敕降:原作「绛」,据《宋史》卷一七○《职官志》一○改。,更不给告。内因致仕合该乞恩泽人,更不具钞,令尚书省通书,三司入熟状状:原无,据《宋史》卷一七○《职官志》一○补。,仍不候印画。其不该恩泽人,依旧具钞。 五月二日,诏「自今应官员丁(夏)[忧]中不许陈乞致仕。」从吏部请也。 八月二十三日,朝散郎致仕邹极言:「准告落致仕,除仓部员外郎,伏望许臣依前守本官致仕。」从之。 四年二月二日,资政殿学士、太中大夫、提举江宁府崇禧观王存表乞致仕。制曰:「存在元佑之初,论事附会,可特授右正议大夫,依前职致仕,其荫补恩泽并陈乞恩例,各只与一名。」《苏颂传》:绍圣四年,颂拜太子少师致仕。方颂执政时,见哲宗年幼,诸臣太纷纭纭:原作「纷」,据《宋史》卷三四○《苏颂传》改。,常曰:「君长,谁任其咎也耶 」每大臣奏事,但取决于宣仁后;哲宗有言,或无对者。惟颂奏宣仁后,必再禀哲宗;有宣谕,必告诸臣以听圣语。及贬元佑故臣,御史周秩劾颂,哲宗曰:「颂知君臣之义,无轻议此老。」徽宗立,进太子太保,爵累赵郡公。建中靖国元年夏 至中:原作「明」,据《宋史》卷三四○《苏颂传》改。,自草遗表,明日卒明:原作「中」,据《宋史》卷三四○《苏颂传》改。,年八十二。诏辍视朝二日,赠司空(出《宋史》)。苏魏公为宰相,因争贾易复官事,持之未决。御史杨畏论苏故稽诏令,苏即上章乞退章:原作「马」,据《宋史》卷三四○《苏颂传》改。,请致仕。吕微仲语苏:「可见于上辩之,何遽去 」苏曰:「宰相一有人言,便为不当物望,岂可更辩曲直 」宣仁力留之,不从,乃罢以为集禧观使。自熙宁以来,宰相未有去位而留京师者,盖(思)[特]恩也。绍圣初,治元佑党人,凡尝为宰执者无不坐贬,惟子容一人独免。(元佑宰相韩缜,执政李清臣、许将,绍圣以前皆无他,李、许仍再执政。此云绍圣初治元佑党人,尝为宰执者无不坐贬,惟子容独免,非也。出《儒学警悟》。) 元符元年九月十五日,诏朝散大夫张(寿)[焘]特令致仕。寿前知夔州前知:原作「春」,据《长编》卷五○二改补。,例得对,上察其老不任事句首原有「日」字,据《长编》卷五○二删。,故有是命。《李公麟传》:公麟为中书门下后省删定官、御史检法,元符三年病痹,遂致仕。既归老,肆意于龙眠山岩壑间。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六月八日,诏朝奉郎、秘阁校理致仕李巘,通直郎致仕据下文「并」字,此处当脱一人名。,并落致仕,乘驿赴阙引对,皆以曾(笔)[肇]、邹浩荐其学行故也。 崇宁四年闰二月六日,尚书省言:「朝请、朝散、朝奉郎因病致仕,须亲授敕,方许任子。有不幸地远、不及亲授者,乞身亡在合给 之后,亦听奏补。」从之。 大观二年三月七日,诏致仕官年八十以上应给俸者,悉以缗钱充。 三年七月二十八日,吏部言:「宣奉大夫致仕韩忠彦言:『近陈乞致仕,蒙恩授宣 臣僚致仕荫补格,太中夫夫以上二人。臣有弟之子极、弟之孙显胄,欲望于文资内安排。』本部契勘,太中大夫以上见责降充宫观而荫补,依法并取裁。缘本官系因入籍叙复,差提举西京崇福宫,合依条取裁。」诏韩忠彦许依陈乞致仕恩泽。 奉大夫致仕。伏 政和三年二月五日,淮西提刑司言:「朝散郎致仕刘淮夫昨监江宁府(犹)[酒]务,贪污不职,监司欲行追按,乃托母老申乞致仕,寻乞(备)[借]补其子澉为假将仕郎。未几,干请求荐再任,两浙监司乃荐淮夫缘母致仕为孝,除落致仕。诏并令邻路提刑司体量诣实闻奏。本司今体量,本官任内轮差杂作兵士量酒,容纵乞沽酒人钱,与监官下虞候等分受入己,并不钤束。江东运司方欲按劾,本官托母年老陈乞致仕。」四年三月二十五日,中书省言:「勘会朝奉大夫、宝文阁待制、提举江宁府崇禧观杨畏,今年正月十九日奉圣旨转一官致仕。吏部供到杨畏去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身亡,系未降告已前身亡,依条即不该给付,缘郑仅、吕公雅体例。」诏依例许给付本家(出《宋史》)。徽宗政和六年,何执中致仕,以太傅就第,朝朔望,恩数如旧。上曰:「自相位得谢,古难其人,本朝数十年无此事。执中曰:「惟张士逊以太傅邓国公就第。」(《宋编年备要》) 七月九日,广南东路提举学(士)[事]孙璘言:「乞命诸州应致仕居乡并许赴贡士宴,择其年弥高者而惇事之,使长 幼有序,献酬跪伏有礼,人知里选之法,孝悌之义。」从之。 七年正月六日,诏:「刘正夫已除开府仪同三司致仕,所有见破应干使臣、祗应人从等,并依旧。余依何执中致仕所得指挥施行。」 五月九日,高邮军言:「父老僧道等状,伏见寄居中散〔致〕仕李演系知枢密院李谘之子,演三十七岁任虞部员外郎,更不下磨勘转官。元丰中官制改朝奉郎,至五十七致仕,退居乡里,累经朝廷恩霈,及叙封至中散大夫,见年九十。切见百姓王庆为年九十,近蒙朝廷赐『耆德处士』之号,况李演系枢臣之子,逮事五朝,亲与元孙五世相见,显属美事,乞加褒赏。」诏李演转一官,赐米面各十石,可中奉大夫致仕。 八月一日,安化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致仕刘正夫特授安静军节度使,充太一宫使,依前开府仪同三司,落致仕,进封康国公。 宣和二年六月八日,诏太师、鲁国公蔡京可依所乞,守本官致仕,依旧神霄玉清万寿宫使,在京赐第居住,其恩礼、俸给之属及见破官吏、人从等,并依旧。仍朝朔望。详见优礼(明)[门]。 三年二月二十八日,诏:「应命官昨缘病患陈乞致仕后来,所患已安,堪任厘务,愿再仕之人,缘年限未满未许陈乞者,许经所在官司自陈,保明申吏部,特与再仕命官。」 三月二十四日,诏:「资政殿学士致仕王襄,帷幄旧弼,缘疾去朝,今已痊安,特落致仕,知淮宁府。」 七月二十四日,诏湖州进士吴 伯强为承事郎致仕。以江浙宣抚司奏,伯强素有行谊,乡里所推,昨方腊侵扰,率众保城,卒获按堵,故旌宠之。 四年三月七日,温州言:「检会奉御笔处分,两浙江东路知州、通判,应州县等并不得陈乞寻医、致仕、侍养并请假离任,已陈乞及离任者,令本路监司疾速勾还本任,托疾致仕者令中书省记录,候贼平日取旨。缘目下讨荡贼寇渐已平息,本州岛据管下官员陈乞致仕、寻医、侍养、请假及省罢,未审将来大军解严班师之后,合与不合依常法施行,伏乞明降指挥,以凭遵守施行。」诏盗贼并已平静,自合依常法疾速申明行下。 七年正月七日,宝文阁学士、太中大夫、守太子詹事、兼太子侍讲李诗等言:「宣和六年八月十八日赦书节文:『应命官因疾病陈乞致仕,今已痊安,不以年限满未满,许召保官三员,委保自陈,特令再任。』臣等切见朝请大夫致仕傅裕之昨任知平定军,因病陈乞,所患久已痊安,筋力尚壮,伏望许令再仕。」诏与落致仕。 三月二十六日,臣僚言:「川路文武升朝官以疾陈乞致仕,依条有司勘验,入递闻奏,在法须候奏状计程到关,方授致仕恩泽。间有暴疾沦殁,其家匿丧不举,以俟程限,殡殓失时。欲望圣慈出自宸衷,川路臣僚陈乞致仕,以申状到所属,就许令授致仕恩泽,庶使远方存殁受赐。」从之。 □月七日,尚书省言:「勘会河北东路在任文武官因病患曾乞致仕,缘 下(属所)[所属]审实,偶致身亡,不曾给降致仕敕牒,或已给敕未祗受间身亡之人。」诏并与理元陈乞月日,依条推恩,今后依此。 八月二十一日,诏:「侍从荐文武官落致仕,自有成法,比来臣僚或以不法而求去官,或因营私而惮烦使,托言疾病,暂求致政,夤缘干请,复为再任之图,甚非立法之本意。应今后从臣荐举致仕官再仕,须究见事实,元非诈冒,方得论列。宜各遵守,毋致违戾。」 九月十二日,诏中大夫、右文殿修撰致仕陈知质落致仕,知隆德府。以宇文虚中言其风力强敏,齿发未衰也。十一月丙子,太傅王黼致仕,用中丞何 疏也。未几, 亦奉祠。(文缜罢在十月庚午,此误也,当附九月甲戌黼罢太宰时《旧闻证误》)。 十一月十一日,宝文阁学士、中大夫、太子詹事、侍讲、修国史耿南仲等言:「窃见朝奉郎致仕朱褒昨差提举催促东南路(本)[木] ,未赴任间省罢,后来因病陈乞致仕。今来日久,已痊安,筋力尚壮,尚可宣力,未应谢事。伏望特降睿旨,许令再仕。」从之。 十二月,中书舍人谭世绩等言:「伏见朝请大夫致仕晁说之昨任知成州日,诸司列荐治状,未召赴审察,以疾陈乞致仕。今来年未七十,精明强健,可使复起,付之事任。欲望与落致仕,再授合入差遣。」诏与落致仕。 十九日南郊制:「应官员因病疾乞致仕,今已痊安,不以年限满与未满,许经所属自陈,召保官二员委保,特令再仕。其因 致仕受过恩例,依条施行。」 二十三日,制以保静军节度使致仕种师道落致仕,为检校少保、静难军节度使、河东北路制置使、兼都统制。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应文武致仕官并赐粟、帛、羊、酒,曾任太中大夫、观察使以上官者倍赐。」 同日赦:「应官员因疾病陈乞致仕,今已痊安,不以年限满与未满,许召保官二员,委保自陈,特令再仕。」 十二日,诏吴给特落致仕给:原作「洽」,据《建炎要录》卷五改。,依旧监察御史。 十九日,诏;「今后文武官非疾病危笃及笃疾、废疾不能任职者,不得陈乞致仕。」以时方艰难,士大夫多乞致仕以避事,故有此诏。 六月十三日赦:「应缘靖康元年边事,文武官因病陈乞致仕,朝廷不从所乞,内有身亡之人,特许依条陈乞致仕恩泽。及陈乞致仕,缘道路不通不曾被受致仕敕命者,亦许所在州军保明,特与依条推恩。」 十九日,诏知筠州杨允降三官致仕。以允昏耄,贪禄忘归故也。 七月八日,诏曹大同特落致仕,除淮南西路提点刑狱公事。 四年五月一日,诏翟汝文落致仕、召赴行在指挥勿行。先是,有旨汝文落致仕,而言者以为从官乞身,自有典礼,若不得谢,并宜再三固自恳祈。昨汝文以其家奴状申越州,腾奏朝廷,谓已危惙,必于见从,黄巘善庇护不问,遂令致仕。慢上废法,实害名教。故寝前命。 十日,户部侍郎叶份等言:「朝散大夫(强)[强]行父博学多闻,清修有立,两为郡倅,皆有能 声。昨在宣城,当方腊扰攘之时,备着劳效。居官行己,无毫发之(庇)[疵],不缘事故、疾病,慨然请老,欲望许令再仕。」诏依,其已得致仕恩泽,令吏部依条施行。 八月二十四日,诏宣教郎致仕周虎臣除太常博士。初,虎臣以通仕郎改宣教郎致仕,吏部以法止复旧官,二十七日,诏特与宣教郎,盖优恩也。 绍兴元年六月五日,诏:「赵应之自淮南远赴行在,备历艰险,可特落致仕,于遥郡上转行一官。」 七月十三日,武功大夫、荣州团练使致仕李正彦特落致仕,与在外宫观。 八月十九日,诏朝议大夫致仕周谔特授中大夫,依旧致仕。以其子从事郎渊言:「父谔元丰中上言乞修京城,神祖籍(寄)[记]姓名,欲加擢用,而蔡京以父谔为范纯仁之甥,王觌之 ,陈瓘妻兄,遂同入元佑党籍,未沾圣泽。」故有是命。 三年正月二十五日,翰林学士、知制诰綦 礼言:「近者杨惟忠、邢焕皆以节度使致仕,即不曾 院降麻。缘节度使除拜、移改、加恩之类,并须宣制,岂有见带节钺致仕而独不然,此一时之阙典也。臣尝记祖宗时,凡节将臣僚得谢,不以文武并纳节,别除一官致仕,如仁宗朝张耆授太子太师,杨崇勋授太子少保,神宗朝李端愿授太子少保致仕,皆武臣也,惟熙宁间富弼以元勋旧相,始令特带节钺致仕,弼犹力辞不敢当者久之。其后相继者则曾公亮其:原作「相」,据《建炎要录》卷六二改。、文彦博也,他人岂可援以为例耶 近岁以来致仕者, 不问何人,不复纳节换官,亦恐有违旧制。乞令三省、枢密院讨论旧典(旋)[施]行。」从之。 三月二十一日,枢密院奏:「检讨典故下项:庆历三年五月,特令河阳三城节度使、中书门下平章事杨崇勋为左卫上将军致仕。初,崇勋判成德军,而部民行赂其子宗诲,求免所犯罪。事觉,故特令致仕。熙宁元年二月二十八日,以醴泉观使、定国军节度使李端愿为太子少保致仕。端愿以目疾请休退,故事多除上将军致仕,上命讨阅唐制,优加是命。三年,上御集英殿策进士。午漏,上移御需云便坐,延辅臣赐茶,曾公亮陟降殿陛,足跌仆于地,上遽命左右掖起之。明日以病告,久之,进司空,以河阳三城节度使兼侍中、集禧观使,五日一朝会。及讨夏人,起公亮知永兴军。召还,复为集禧观使,纳节请老,以太傅兼侍中致仕。」诏今后带节钺致仕,令三省、枢密院遵依祖宗典故。 四年五月十三日,吏部言:「右承直郎徐师直乞将磨勘功赏于致仕合改官上收使。本部契勘,承直郎无出身、不及六考致仕,合改宣教郎。今本官所乞盖为父年八十三,故欲以朝官致仕,庶几经大礼日可以叙封。缘本部不曾行过似此体例。」诏与改转右通直郎致仕。 五年二月十五日,诏左中大夫翟汝文复端明殿学士,依旧致仕。 九月二日,诏武功大夫、前泾原路走马承受公事致仕薛绂可差充川陕宣抚使司干办公事。从川陕 宣抚使吴玠请也。 六年四月十日,诏:「左朝奉(郎)[郎]、前权通判吉州徐文中,昨虔寇侵犯吉州,迎敌,肋间中枪,守本官致仕。今已痊安,理宜悯恤,可特落致仕。」 七年五月二十六日,右司谏王缙言:「近降指挥,内侍致仕李淙令再仕,提举江州太平观。道路籍籍,皆谓李淙乃童贯之 ,宣和间倚贯声势,罪恶不可具言。常奉使东南,淮浙骚动,市井小人尚能言之。靖康间纳官,建炎间致仕,已是宽恩,今又再仕,何耶 欲望追寝前命。」诏李淙前降再仕差宫观指挥更不施行。 六月二十六日,兵部尚书、兼都督府参谋军事吕祉等言:「降授左朝散郎致仕王次翁天资孝友,履行清修,年未六十,浩然休退,乞与落致仕,召寘朝列,必有可观。」诏王次翁特令再仕。 十二月十四日,诏端明殿学士、左中大夫致仕翟汝文落致仕,特授依前左中大夫,充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先是,朝廷授汝文资政殿学士,依前致仕,汝文恳辞,故有是命。 八年八月二十五日,资政殿大学士、左通议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张守言:「右承务郎致仕丁骙昨任建康府上元县主簿骙:原作「 (大)」,据《建炎要录》卷一二一改。,到官未几,致政而归,恬静安贫,不改其操,学行、吏事皆有可观。今年方五十四,心力甚壮,并无疾恙,若俾复从禄仕,不惟可以崇廉退之风,亦见圣朝无遗逸之士与难致〔之〕士。」从之。 十二月王日,泉州言:「左朝散大夫、充徽猷阁待制、提举江州 太平观、持服江常疾病危笃,乞候服阕日守本官致仕。」诏江常候服阕日守徽猷阁待制,于旧官上转一官致仕。 九年四月十三日,少保、镇南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成国公吕颐浩以疾乞除一寄禄官致仕。诏颐浩除少傅,依前镇南军节度使、成国公致仕。 十一年七月十七日,昭庆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韩渊奏:「近以久婴痼疾,有妨举动,乞守本官致仕,蒙恩许依徽宗皇帝舅陈永成例,免赴朝参,仰见圣主敦睦九族之意。然方国步多艰,费用百出,与崇宁间事体不同,所有见依两府例合破请给、人从,各乞减半。仍每遇痼疾发动,许从便往外郡寻访医药,往来并免奏闻。如经由州县,除有内外亲戚许相见外,并不许接见监司、守令及余宾客。」诏所请恩例、请给、人从减半不允,余依所乞。 十二年三月九日,左朝奉郎、试中书舍人、兼侍讲、兼实录院修撰王鉌以疾乞守本官致仕。诏王鉌与转一官,依前中书舍人致仕。 五月二日,起复端明殿学士川陕宣抚副使胡世将乞致仕,诏除资政殿大学士,依签书枢密院事恩例致仕密:原作「蜜」,据《宋史》卷三七○《胡世将传》改。。 十五年正月二十四日,资政殿大学士、降授左通议大夫、充江南东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建康府建:原作「逮」,据《宋史》卷三七五《张守传》改。、兼行宫留守司公事张守以疾乞守本官致仕,诏与复元官,依旧职名致仕。 十六年正月十八日,观文殿学士、左通议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 宫叶梦得乞致仕,诏除节度使致仕。《叶梦得传》:梦得知福州,兼福建安抚使。海寇朱明猖獗,梦得或招或捕,遂平寇五十余群。然颇与监司异议,上章请老,特迁一官,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寻拜崇信军节度使致仕(《宋史》)。 三月四日,端明殿学士、左朝奉大夫、新知湖州秦梓乞致仕,诏除资殿政学士,依参知政事恩数致仕。 十八年八月八日,左太中大夫范同以疾危乞致仕,诏复资政殿学士致仕。初,同任参知政事,以罪罢,未得职名,故有是命。 十九年七月五日,左朝奉郎、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边知白以疾乞守本官致仕宫:原作「公」,据《建炎要录》卷一六○改。,诏复敷文阁待制致仕。以知白曾任权吏部侍郎,因臣僚论罢,未曾得职,故有是命。 二十年四月十五日,诏武功大夫、和州团练使、兼合门宣赞舍人、干办皇城司刘伯济守本官,依前兼合门宣赞舍人致仕。 二十一年八月五日,太傅,镇南武安宁国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咸安郡王韩世忠乞致仕,诏除太师致仕。 二十五年十月二日,诏左朝散郎致仕朱敦儒与落致仕敦:原作「郭」,据《建炎要录》卷一六九改。,其陈乞过恩泽免追夺,日后致仕更不推恩。 二十一日,诏太师、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秦桧可特授依前太师、进封建康郡王致仕,少傅、观文殿大学士、充万寿观使、兼侍读奉 可特授少师、依前观文殿大学士、嘉国公致仕,(乃)[仍]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 ,桧之子也,以桧疾 笃,故有是命。 十二月十九日,诏责授果州团练副使致仕胡寅可特授复徽猷阁直学士、左承议郎致仕。 二十五日,诏敷文阁待制刘一止落致仕,召赴行在。一止恳免,续诏除敷文阁直学士,依旧致仕。 二十六年十二月二日,诏左朝奉郎喻樗、右朝散郎陈掞、右朝请郎邢绎并落致仕,与内外差遣。 二十七年三月二十七日,诏左金紫光禄大夫、守尚书右仆射万俟特授特进、观文殿大学士致仕。时以疾笃乞致仕,故有是命。 四月七日,少师、保宁军节度使、信安郡王孟忠厚乞致仕,诏除太保、依前保宁军节度使、信安郡王致仕。 七月二十一日,敷文阁学士、左朝奉大夫、成都潼川府夔州利州路安抚制置使、兼知成都军府事萧振以病亟乞本官职致仕,诏与转一官致仕,赐银绢五百匹两。 九月二十一日,诏显谟阁直学士、左通议大夫康执权落致仕,特授左太中大夫,依前显谟阁直学士,与郡。 二十八日,三省言:「直秘阁致仕郑南政和初曾任司业,挂冠已久,今九十三岁,年德俱高,搢绅推重,乞加甄奖,以示贵老尚德之义。」诏除秘阁修撰,依旧致仕。 二十九年闰六月三日,秘阁修撰张九成乞致仕,与复敷文阁待制致仕。 三十年正月十四日,左宣教郎、守尚书司封员外郎鲍彪自言年七十,衰老不任职事,乞守本官职致仕。从之。吏部郎官杨朴等七人言: 「彪年虽及格而精力不衰,特乞挂冠,清节可尚,愿加旌异。」诏特转一官,仍赐章服。 二月十八日,左中奉大夫、试吏部尚书、兼侍读张焘乞致仕,诏除资政殿学士致仕。未几,复命转一官,与支真俸。朝廷方欲用焘而焘以衰病力辞,故有是宠。 五月十八日,入内内侍省干(辨)[办]西京应天启运宫、寄资武显大夫、吉州刺史董寿隆为病乞致仕,诏特与归吏部,守本官致仕。 二十五日,诏沈该落致仕,复观文殿大学士,知明州。 六月十六日,少傅、潼川军节度使、充中太一宫使、荣国公钱忱言,乞致仕,诏除少师致仕,仍特支真俸。续有旨,恩数、人从并依执政致仕条例。 三十年三月二六日,合门言:「知合门事赵述言,今月十六日紫宸殿接使人书,足弱久跪,身倒失仪。」诏赵述年过七十,累乞致仕,可从所乞。 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三日,孝宗即位,未改元。登极赦:「应文武致仕官并赐粟、帛、羊、酒,即曾任太中大夫、观察使以上官者倍赐,应文臣承务郎、武臣承信郎以上,并内臣及致仕官,并(兴)[与]转官,合磨勘者仍不隔磨勘。」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大礼赦、三年十一月二日大礼赦、六年十一月六日大礼赦、九年十一月九日大礼赦,并同。 同日赦:「应命官引年致仕之人,令监司、郡守于所部搜访节行才识、精力未衰者,具名以闻,当议量材任用。其因疾病致仕,如已痊安,不以 年限满与未满,许召官二员委保自陈,特令再仕。」 十月二十七日,诏:「赵述系故韩王赵普五世孙,可落致仕,与转防御使、在京宫观,免奉朝请。」 十一月五日,吏部状:「勘会今年六月十三日赦,文臣承务郎以上并致仕官,并与转官。近据诸州军申到文字,其间有元系白身,因年八十以上该遇大礼,或因显仁皇后昨来庆寿,有子在官,并无官特恩封叙承务郎以上致仕官,乞依今赦转官。缘似此之人,赦内即不该载,本部未敢具钞。」诏依赦施行此后原有批语:「以上为一卷。」。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七 致仕下 致仕下 【宋会要】 孝宗隆兴元年六月八日,诏沈该改除观文殿学士,依旧致仕。以右谏议大夫王大宝论列,故有是命。 七月五日,资政殿大学士、左太中大夫、提举万寿观张焘以疾甚告老,诏与转一官,依旧资政殿大学士致仕。已而焘又辞所转官,从之。 十月二十四日,诏:「文臣太中大夫、武臣正任观察使以上,今后引年或特乞致仕,于所出札子内带说合得恩泽资数,如遇收使,即缴连申朝廷陈乞,候批凿已收使因依讫给还。余官并令缴连末后付身,从吏部批凿因依、押印讫给还。若州军申发文字在今降指挥月日之前,许先次给降付身,案后委知、通取索末后付身,批凿已收使因依,具状保明申吏部。」从吏部尚书凌景夏之请也。 二年四月二日,臣僚言:「承议郎自来无申乞致仕之限,以其无利害也。身没之后,子孙匿丧以待时,及合该磨勘日,则寅缘保明,转员外郎下致仕,故其子孙滥沾恩泽。乞今后承议郎已下或遇身亡,必令实时申所在州军县镇照会。如隐匿,许人陈告,重赏。其保明官司及保官,并寘典宪。」从之。 七月二十一日,臣僚言:「臣闻皇佑中,御史知杂司马池尝言:『乞应文武臣僚年及七十,并令自乞致仕,依旧与一子官。若不自陈,许御史台紏察,特令致仕,更不奏子。 其已陈乞,有诏特留,不在此限。』先是天圣中,御史(台)曹修古亦谓:『臣僚年近八旬,尚未辞官,心力尽衰,何职能治 自今除元老勋贤询议军国自有典章外,其内外官年七十者,乞下御史台及诸路转运司,许自陈,特与转官致仕。不自陈者,勘会岁数以闻,特与致仕。』今见行之法,年至七十则不许磨勘转官,其次虽保亦不许为。至于子孙出仕者,皆得陈为恩泽,指射差遣。其限之以法,待之以恩,可谓两尽矣,独未尝责令致仕,如曹修古、司马池所请也。此无他,一则贪望荫补,二则苟窃祠禄。岂有磨勘转官不许,乃许奏荐者耶 岂有子孙尚得陈为恩例,自乃贪仕不得已者邪 欲望取其成法,裁以中道。其内外臣僚年七十不陈乞致仕者,除合得致仕或遗表恩泽外,更不许遇郊奏补;所差宫观于合得次数未满者,更许陈乞一次。」从之。 二十八日,诏资政殿大学士、左通议大夫致仕贺允中可落致仕,除提〔举〕万寿观,兼侍读。 八月三日,左奉议郎、诸王宫大小学教授詹叔善言,现年七十,于条合该致仕。诏詹叔善引年知止,足励士风,可依例致仕,特与一子上州文学。 五日,诏:「文武官七十致仕,缘郊祀在近,自降指挥后,已未致仕人合该奏荐子孙,并听更陈乞一次。」 十二日,崇信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赵密乞守本官致仕,诏特除少保,依前崇信军节度使致仕。 二十二日,左中奉大 夫、充集英殿修撰、知宣州许尹乞致仕,诏除敷文阁待制致仕。 二十三日,显谟阁直学士、左通议大夫张阐乞致仕,诏除龙图阁学士,转一官致仕。 九月十日,诏少师、保信军节度使、魏国公张浚依所乞,守少师、保信军节度使致仕。 二十三日,诏少保、崇信军节度使致仕赵密可落致仕,权殿前司职事,余如故。 十月七日,殿中侍御史晁公武言:「臣切见今年董德元复职致仕,臣僚论列德元当时致仕、遗表承务郎六人,委是侥幸,将来执政在谪籍者援例,无杜绝。已降指挥,将德元复职寝罢,合得恩泽只依见存阶官荫补。今未半年,宋朴、汪勃、章复果相继陈乞致仕,朝廷并与复龙图阁学士,将来三人致仕、遗表恩泽,当补承务郎十八人。兼七月中臣僚言章,乞将内外臣僚年七十不陈乞致仕者,不许遇郊奏补。续奉旨:『郊祀在近,自降指挥后,已未致仕人合该奏荐者,并更听奏荐一次。』三人依上件指挥,计冒受恩泽二十一人,其泛滥如此。谨按宋朴、汪勃、章复执政之时,其无善状与董德元一体,同罪异罚,何以慰公论 欲望睿旨,将(来)宋朴、汪勃、章复复职指挥,依董德元例寝罢,合得恩泽只依见存阶官上荫补。今年遇郊礼奏荐,系未复职,亦乞依条施行。」从之。 十四日,诏左通议大夫、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贺允中依所乞,除资政殿大学士,依旧致仕。 闰十一月一日,臣僚言:「赵密除少保,依前崇信军节度使,落致仕,权殿前司职事,依杨存中除少保日合得恩数。臣取会省部条格,即无三少初除恩数。向来杨存中系特降指挥,(令)[今]赵密元因致仕得除少保。议者谓当纳还三少,始合礼法;恕者则谓其权掌禁兵,若三衙曰归「曰」字疑误,似当作「得」。,密必依旧请老,虽不纳少保可也。今后省放行,恐贻清议。」从之。 九日,臣僚言:「信州奏,左中大夫余尧弼乞守本官致仕,诏复龙图阁学士致仕。臣伏见章复因致仕复龙图阁学士,言者论列,并与汪勃、宋朴夺之,纔数月尔。今尧弼托疾请老,亦得此职,是复失之于前而尧弼得之于后,一予一夺,有损陛下总核之政。所有录黄,未敢书行。」从之。 干道元年正月十日,吏部状:「准批下故左朝请大夫木輗男师鲁等状:『故父昨知龚州,至绍兴四年八月成资满罢。方起离间,遭广西草寇驱虏迫胁,惊忧致疾,陈乞致仕不及。今乞依绍兴七年闰十月十三日指挥,放行荫补。』本部勘当,依昨降绍兴七年闰十月十三日指挥,朝议大夫至朝奉大夫因金人或盗贼驱虏,被害身亡,应陈乞致仕不及之人,并依条荫补。今木师鲁所陈无连到限内陈乞干照真本,兼本部经(大)[火],案牍不存,无凭契勘已未陈乞收使了当。欲令本家召见任职事官二员结罪委保,并缴连限内陈乞干照。候到,开具申省。」诏特与放行合得恩泽。 二月十七日,利州观察使、主管侍卫马军 司公事张守忠乞守本官致仕,诏特与转威武军承宣使致仕。 二十九日,诏少保、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陈康伯,可特授少师、观文殿大学士、鲁国公致仕。 三月二十二日,〔臣僚言〕:「左朝散郎章复隆兴二年九月内陈乞致仕,续准尚书省札子,复龙图阁学士致仕。未授告间,臣僚论列,复职指挥更不施行。其致仕告敕至今未授,合与不合获沾赦恩 」送吏、刑部同共看详,申尚书省。逐部勘会:「依条,中大夫至朝奉郎乞致仕不愿转官者,合得致仕阴补恩泽一名。若曾任侍从官以上,罢任不带职及落职牵复人,其致仕恩泽依赦从寄禄官荫补。照得本官系曾任侍从以上落职未牵复人,其寄禄官见任朝散郎,合得致仕荫补恩泽一名,乞朝廷详酌指挥。」诏章复许守本官致仕。 二十五日,鼎州观察使、陇右郡王赵怀恩上遗表,诏守本官致仕,依条与致仕、遗表恩泽。 五月二十四日,诏敷文阁直学士、左朝请大夫致仕王大宝落致仕,除礼部尚书。 六月六日,左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王刚中以病笃乞致仕,诏守本官致仕。 八月二十六日,左朝议大夫黄中除集英殿修撰,守本官致仕。 十月十三日,朝奉郎致仕宋朴状:「昨于隆兴二年八月内陈乞致仕隆:原作「龙」,按孝宗年号有「隆兴」而无「龙兴」,径改。,准尚书省札子复龙图阁学士致仕。后因臣僚论列,寝罢复职指挥,其致仕敕命合从朝廷出给施行。」诏宋朴许守本官致仕。 二 年六月十二日,中书门下省言:「臣僚集议白札子,内一项非泛补官,如宗室戚里女夫及捧香异姓恩泽阵亡人女夫、异姓上书献颂文理可采、随奉使异姓补官及给使减年补官之类,止当禄及其身,若今更冒世赏,愈见冗滥。欲乞上项人如转至合奏荐官,候将来致仕日与一名恩泽,已曾奏荐人更不奏荐。」从之。 圣旨,巫伋复端明殿学士。以巫伋尝在枢庭,降此恩命,然巫伋初以秦桧擅权,曲意奉事,叨窃禄位,无补国家。陛下圣度如天,犹以大臣之礼待之,如使伋以秘殿隆名终于牖下,则致仕、遗表恩泽当得数人。方陛下循名责实之时,而附下罔上之人冒恩如此。欲望特赐寝罢,以为人臣党附权臣之戒。」诏除龙图阁直学士致仕。二十五日,王伯庠再章,诏守本官致仕。 二十一日,左朝奉〔郎〕巫伋乞守本官致仕,诏巫伋复端明殿学士致仕。次日,侍御史王伯庠言:「伏 八月二十三日,少保、宁武军节度使、新兴郡王致仕。 九月六日,诏内侍关洙特落致仕,免参部,差干办内藏库,填见阙。 十一月六日,太傅、宁远昭庆军节度使杨存中乞守本官致仕。诏杨存中除太师,依前宁远昭庆军节度使、和义郡王致仕。 乞守本官致仕,诏除敷文阁待制致仕。 十二月二十九日,左朝散郎、集英殿修撰何 三年正月十二日,诏武功大夫、和州防御使邓拱特落致仕,与免参部,差干办内东门 司,填见阙。 六月十三日,诏太傅、奉国军节度使、四川宣抚使吴璘除太师,依前奉国军节度使、新安郡王至仕。 十月二十八日,诏端明殿学士、左中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杨椿除资政殿学士致仕。 十一月二日郊祀赦:「应见任并致仕升朝官服绿,大夫以上服绯, 事至今日以前及二十年,历任无赃滥若私罪徒以上情理稍轻者,并许于所属投状磨勘,改赐章服。」六年十一月六日大礼赦、九年十一月九日大礼赦,并同。 四年正月六日,中书门下省言:「白札子:契勘隆兴二年七月,因臣僚言年及七十不肯致仕者,不许遇(赦)郊祀奏补。当年八月指挥,文武官年七十,缘郊礼在近,自降指挥后,已未致仕人合该奏荐,并更听陈乞一次。今次郊礼,其内外从官以上年及七十已未致仕,亦已放行,止有庶官即无指挥。今相度,欲将年及七十人、曾经奏荐及该遇前郊放行一次之人,并遵依隆兴二年七月指挥,更不许奏补。其平生未曾奏荐文臣,方始转至大夫及带职员郎及武臣武翼郎以上,初应奏荐偶及七十岁之人,欲乞放行一次奏补。」从之。 二十九日,诏左正奉大夫叶颙除观殿学士致仕。 三月十二日,吏部侍郎周操言:「据故右中奉大夫、直秘阁李弼儒男李迎状,陈乞故父致仕及非降黜中身亡恩例两次。本部契勘,本官生前任右中奉大夫、直徽猷阁,因事落职,后来止复 直秘阁致仕身亡,即系未曾复至元职名,除非降黜中身亡恩例有碍条法外,其所乞致仕荫补外恩例,依格承务郎以上得减一年磨勘,承直郎以下合作免试。若系责降,不许陈乞。(昭)[照]得本官虽系落职未复尽职名之人,缘致仕恩泽已依近降指挥放行荫补了当,其致仕恩泽陈乞不依。本部切详致仕荫补及恩例,俱因致仕所得,既致仕恩泽不作责降已许行荫补,即难以不与致仕恩例。今欲落职之人如合该荫补恩泽,即与放行致仕恩例,余依见行条法施行。」从之。 十二月九日,故武德大夫刘涤男植奏,故父奉使北界身亡,乞合得恩泽。吏部勘当,依条诸殁于王事者,临时取旨推恩,即不许陈乞致仕、遗表恩泽。诏刘涤特赠武功大夫、忠州刺史,依条与致仕恩泽外,更与一名承信郎。 二十四日,诏武义大夫关洙与罢干办内藏库,(特)[本]官致仕。 五年三月十九日,诏右朝请大夫致仕钱亿年可落致仕,除权发遣利州路提点刑狱公事。 干道元年三月指挥,太中大夫以上,其间有生前责降、身后承指挥给还致仕遗表恩泽,止得荫补,依条自无恩例,吏部自合遵守成法。又干道四年三月吏部申请,勘会依条中大夫至中散大夫荫补外,听陈乞亲戚一名恩泽。今欲将落职之人如合该荫补,即与放行致仕恩例。臣契勘得吏部两次所请,一则 八月十八日,吏部尚书汪应辰言:「伏 太中大夫以上,身后虽尽复职名,却无恩例;一则中大夫以下,虽落职或复职不尽,却得恩例。轻重不伦,前后相戾。」诏令吏部将中大夫以下放行致仕恩例指挥更不施行。 十月十二日,诏:「武义大夫、权主管殿前司公事王逵已守本官致仕,为系权主管殿前司公事,除依条合得恩泽外,更特与恩泽一名。」 十一月二十四日,左朝奉郎、试右谏议大夫单时乞致仕,诏特转一官,依前试右谏议大夫致仕。 六年正月二十四日,诏黄中落致仕,除权兵部尚书,兼侍读。 闰五月三日,殿中侍御史徐良能言:「伏见右朝议大夫傅宁台参,为宫观满回。谨按宁老赃宿蠹,众所鄙弃,官年七十有五而实年过之。既满宫观,便合休致,然犹造朝营求差遣。欲望圣慈,特令致仕。」诏依。 八月二十六日,吏部状:「准付下故右朝请郎富橚致仕恩泽,荫补男琡;又准付下江州奏,故右朝请郎司马备致仕恩泽,荫补男逸,并于文资内安排事。勘会近降集议指挥内一项,契勘非泛补官之人转至合奏荐官,候将来致仕日与一名恩泽,已曾奏荐人更不奏荐。照得富橚初补,因宣和五年六月御笔:『富弼辅佐三朝,年未久,家世零替,其曾孙橚与补将仕郎。』司马备元名宗召,改今名,初补建炎三年七月二十八日得旨,系太师司马光之侄,见今在朝无人食禄,特与补迪功郎。本部契勘,逐官虽系特旨补官,缘并是 先朝元老之家所乞致仕恩泽,伏乞朝廷详酌指挥。」契勘富橚、司马备系富弼、司马光之后,兼补授非非泛七色之数,有旨依条放行致仕恩泽。 十一月六日郊祀赦:「内应见任及致仕文武升朝官、禁军都虞候以上,守藩方马步军都指挥使,父母妻并与封叙,已封叙者更与封叙;亡殁者与封赠,已封赠者更与封赠。如祖父母在,愿回授者听。应选人陈乞关升、致仕,通理任岳庙差遣。如在干道四年十一月九日以前罢任并出违条限之人,其考第并许收使。并特奏名文学乞致仕之人曾任岳庙,如任满在前项指挥之后,与理为权官任数,许揍理考任,放行致仕。」九年十一月大礼赦同。 七年二月二十七日,诏太傅、保康军节度使、大宁郡王吴益除太师,依前保康军节度使、大宁郡王致仕。 六月十九日,诏左朝奉大夫汪勃、左朝奉郎巫伋并复龙图阁学士,依旧致仕。 七月四日,诏左朝奉郎、试太子詹事王十朋除龙图阁学士致仕。王十朋字龟龄,温州乐清人,累官至侍讲。后告老,以龙图阁学士致仕,命下而卒,年六十。绍熙三年,谥曰忠文(《宋史》)。 八月二十六日,诏武功大夫、荣州刺史刘奭与落致仕,特添差两浙西路兵马钤辖。 二十七日,诏御前忠佐马步军都军头、高州刺史赵胜特授右千牛卫将军致仕。 十月六日,诏太尉曹勋落致仕,提举皇城司,特令趁赴六参起居。 十 一月二十九日,侍卫步军司奏:「武经大夫、本司训练官刘昌奏,为母李氏身故,乞解官持服。本军阙官管干,申朝廷将刘昌特与起复,依旧管干军马外,今据本将申,刘昌忽中风,病势危笃,乞守本官致仕。本将保明,乞施行。」诏候服阕日守本官致仕。 十二月八日,中书门下省言:「在法,陈乞致仕应荫补者,若历任无入己赃,及不曾犯私罪徒,但生前曾乞致仕,虽亡殁在出 前在出:原倒,据后文乙。,听依致仕荫补法。访闻诸军将应荫补官以病乞致仕者,其家匿丧以俟致仕文字,或经旬月,殓殡失时,深可怜悯。」诏诸军因疾病陈乞致仕之人,仰本军实时保明申所属,纵亡殁在出 前,听依上条荫补。 八年四月六日,诏:「右武大夫、保康军承宣使梁珂因多病乞致仕,今已痊安,为系藩邸人数,可落致仕,与在京宫观,免奉朝请。」 五月二十六日,右中奉大夫、权尚书兵部侍郎翟绂乞致仕,诏特转一官,依前权尚书兵部侍郎致仕。 十二月二十日,诏左武大夫、鄂州观察使致仕陈子常落致仕,充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干办御药院。 九年正月十七日,左朝散郎、守起居郎刘季裴乞守本官致仕,诏除秘阁修撰致仕。 闰正月二十七日,诏复武康军承宣使王权特复清远军节度使致仕。 七月七日,诏王之奇复资政殿学士致仕指挥更不施行,以臣僚论列故也。 同日,诏左奉议郎、大理寺丞邵说特与转 左朝奉郎致仕,依条与致仕恩泽。以差出措置递角,在路得疾也。 九月十二日,吏部状:「嘉州奏,承右宣教郎孙茂状,为母亲王氏年高,乞致仕侍养。本部照得本官见年六十六,母王氏见年九十六,所乞致仕虽有建炎元年指挥,文武官非疾病危笃不能任职者不得陈乞致仕,今本官乞致仕侍养母亲,别无规避,今欲依条格放行,转官致仕。」从之。 淳熙二年十二月十七日庆寿赦:「应文武已乞致仕年七十已上人,并特与转行一官,选人循一资,无资可转与改初等京官。应命官引年致仕,其间有才识过人而体力精强者,令监司、郡守于所部搜访,具名以闻,当议量材任用。」 四年三月二十五日,诏迪功郎、前添差遂宁府府学教授雍山特改宣教郎、赐绯致仕。以山节操益坚,行义弥着,恬退不仕,故有是命。 五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诏迪功郎、监潭州南岳庙龚明之与改宣教郎致仕,仍赐绯。明之,平江人。是年以庆恩赦,知府事(簟)[单]夔保奏,明之乡里推其年德,宜被褒宠,故有是命。 六年十月二十六日,奉议郎、金部员外郎鹿何年未六十,自乞休致,诏除直秘阁致仕。何年五十四,未觉衰老而止足,遽求休致,上以其志可嘉,故有是命。 八年六月一日,诏潼川府司户参军王昂特改承务郎致仕。昂以进士出身,年踰六十,始得一第,不愿出仕,从其请也。 九年九月十三日明堂赦:「昨降指 挥,因杀金平、和尚原、大仪镇、明州城下、顺昌府立功,转官至敦武郎,乞致仕,并理为战功,(故)[放]行致仕恩泽。尚虑其间有因前项补授出身或转资之人,皆系亲冒矢石,见阵立功,可转官人,特与放行致仕恩泽。」《李焘传》:淳熙十一年春,焘乞致仕,优诏不允。上数问其疾增损,给事中宇文价传上旨,焘曰:「臣子恋阙,非老病,忍乞骸骨 」因叩价时事,勉以忠荩。病革,除敷文阁学士致仕。命下,喜曰:「事了矣。」口占遗表云:「臣年七十,死不为夭,所恨报国缺然,愿陛下经远以艺祖为师,用人以昭陵为则。」辞气舒徐。卒,年七十。上闻,嗟悼,赠光禄大夫(出《宋史》)。 十三年正月一日庆寿赦:「应文武已致仕年七十以上人,并特与转行一官,选人循一资,无资可转人与改初等京官,年八十人各更与加转一官资。应选人、使臣年七十以上愿致仕者,于合致仕官上与转一官,八十以上转两官。应文武致仕升朝官年七十以上,并与依格支赐羊、酒、粟、帛。其年八十并曾任太中大夫、观察使以上,仍与倍赐。」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八 罢免上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八 罢免上 【宋会要】 太祖建隆四年九月十八日,宣徽南院使、兼枢密副使、左羽林军大将军李处耘,责授检校司空、淄州刺史。先是,李重进(判)[叛],命归德节度石守信为扬州行营都总管,处耘为都监。至是,制书以处耘「动资胸襟,每事率易,既乖倚注,合正刑章」,故有是命。 干德二年正月十六日,司徒、兼侍中、昭文馆大学士范质罢为太子太傅,司空、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监修国史王溥罢为太子太保,枢密使、右仆射、兼中书侍郎、集贤殿大学士魏仁浦罢,仍旧为右仆射。制书以质等「位隆三事,所宜勉辅于冲人冲:原作「中」,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改。;日有万机,安可久烦于旧德。俾令就第,用解持衡」,故有是命。 五年正月二十日,枢密副使、左卫大将军王仁赡责授右卫大将军。先是,命忠武节度王全斌、武信节度崔彦进及仁赡征孟昶。至是,制书以仁赡「全辜委任,颇恣贪残,杀戮降兵,惊(骚)[扰]生众」,故有是命。 开宝五年九月十七日,枢密使李崇矩罢为钦国军节度使。赵普为相,崇矩以女妻普子承宗,厚相交结。太祖闻之,颇怒。有郑伸者,客崇矩门下仅十年,崇矩知其险诐无行,待之渐衰。伸怨恨,因上书告崇矩阴事,崇矩不能自明,帝释不问,故有是命。 六年七月二十三日,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大学 士赵普罢为河阳三城节度使城:原无,据《宋史》卷二一○《宰辅表》一补。、检校太傅、同平章事。先是,普秉政既久,屡为赵玭、雷德骧等告讦,又尝以隙地私易尚食疏圃尝:原作「赏」,据《长编》卷一四改。,及广营邸店以规利。太祖知其事,每优容之。普复与枢密使李崇矩结为婚姻,未几崇矩门人郑伸讼其阴事,出为华州节度。普既无援,复为德骧子有邻告中书堂吏不法事德骧子:原作「子德骧」,据《长编》卷一四乙。,词连及普,故有是命。 太宗太平兴国六年十一月十二日,枢密使楚昭辅罢为左骁卫上将军。昭辅以足疾家居仅周岁,不求解职,会郊祀毕,故有是命。 七年四月七日,中书侍郎、兼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卢多逊责授兵部尚书。先是,多逊与秦王结构奸谋,罢为兵部尚书,奉朝请。继以属吏,诏文武常参官集议于朝堂。太子太师王溥等议,请削夺在身官爵,准法诛斩。诏削夺官爵,配隶崖州,充长流百姓。 二十日,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监修国史沈伦责授工部尚书。制书以卢多逊包藏逆节,伦与之同列,曾不先觉,稔其丑迹,上黩朝经,复谢病引年,贪荣窃位,故有是命。 八年正月十四日,枢密使、检校太师、兼侍中、临淮郡公曹彬罢为天平军节度使。彬为弥德超所谮,制书以「彬两朝备罄于腹心,终日不离于帏幄。折冲千里,虽藉樽俎之筹;节制百城,宜分旄钺之任」。故有是命。 四月二十三日,宣徽北院使、枢密副使弥德超削夺在身官爵,配琼州禁锢。制书以德超「诟 骂同列,指斥朕躬,为臣若斯,于法何逭」。先是,德超尝给事晋邸,后迁至酒坊使。因乘间以急变闻,云枢密使曹彬秉政岁久,能得士众。帝颇疑之,出彬为天平军节度,骤进用德超。初,谮彬事成,期得枢密使,及是大失望,居常怏怏,诟王显曰:「我等为国家言大事,有安社稷功,但得线许大名位。汝等何人,反在我上!」又大骂曰:「汝辈当断头,我度帝无执守,为汝辈所眩惑。」显等告之显:原无,据《长编》卷二四补。,帝怒,命御史知杂滕中正就第鞫之,德超具伏,故抵于罪。 七月十八日,中书舍人、参知政事郭贽责授秘书少监。制书以贽「启沃蔑闻,尸素斯极。饮酒过量,自贻沈湎之讥;发言无稽,寔彰容易之态」。故有是命。 雍熙二年十二月十七日,门下侍郎、兼刑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宋琪罢为刑部尚书同:原作「中」,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改。。制书以琪「识非远大,望阙具瞻,曾无端谨之称谨:原作「惧」,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改。,但有恢谐之诮」。故有是命。 是日,宣徽南院使、兼枢密副使柴禹锡罢为左骁卫大将军。制书以禹锡「不能尽瘁于事,倾输乃诚倾:原作「轻」,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改。,苟且因循,辜予委遇」。先是,帝谓辅臣曰:「禹锡为性险巧,昨朕欲广宫城,禹锡有别第在表帜中,上言愿易阛阓中官邸店,朕闻之恍然不乐。自此知朕薄其为人,恐罢此职,乃巘与宋琪相结,为琪来请流人卢多逊第为:原作「谓」,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改。,朕即赐之。多逊犯罪藉没,琪为宰相,复请居之,不避恶名,与锺离意何相远耶 卿等观之,岂大臣之体乎 」故有是命。 四年四月七日,枢密副 使、右谏议大夫张宏罢〔为〕御史中丞。帝以河北用兵之际,宏但守位而已,御史中丞赵昌言多上北边利害,故两换之。 端拱元年二月十日,中书侍郎、兼工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李昉罢为右仆射。先是,布衣翟马周击登闻鼓,讼昉任宰相,属北戎入寇,不忧边思职思职:原无,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补。,但赋诗饮酒。籍田礼方毕,帝召翰林学士贾黄中草制罢相,令诏书切责。黄中言:「仆射百僚师长,旧宰相之任,今自工部尚书拜自:原作「日」,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改。,乃为殊迁,非黜责之义。若以文昌务简均劳为辞若:原作「务」,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改。,斯为得体。」帝然之,故制书以昉「践台阁之通班,素高问望;处钧衡之大任,久展谟猷。用资镇俗之清规,式表尊贤之茂典」云。 三月十五日,枢密副使、工部侍郎赵昌言侍郎:原无,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补。,责授崇信军节度行军司马。制书以昌言「吁谟之 ,未见于尽忠;险诐之踪,颇闻于立党闻:原作「间」,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改。。交结非类,玷辱清朝」。先是,昌言与陈象舆、梁颢、董俨、胡旦皆同年生厚善,日夕会于私第,故京师有陈三更、董半夜之言。又有佣书人翟颖者,奸险诞妄,素与旦亲狎,旦乃作大言狂诞之辞,使颖上之,仍为颖改名马周,以为唐马周复出也。其言多排毁时政,自荐可为天子大臣,及力举数十人皆公辅之器,令昌言内为之助言:原无,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补。。会京尹陈王捕马周系狱穷治系:原作「击」,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三改。,以状闻。帝怒,杖马周脊,流海岛,昌言等并加贬黜。 淳化二年三月二十六日,户部侍郎、参知政事辛仲甫罢为工部尚书。时吕蒙正以长厚居相位,王沔任事,仲 甫从容其间而已。至是以足疾罢。 九月一日,户部侍郎、参知政事王沔,给事中、参知政事陈恕,各罢守本官。沔与恕不 ,为寇准所诋而罢。帝尝语恕以户部使樊知古所部不治,恕密以语之恕:原作「怒」,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三改。,知古诉于帝,帝怒恕泄禁中之语,故罢之。 三日,中书侍郎、兼户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监修国史吕蒙正罢为吏部尚书。制书以蒙正「任当补职而曷尝有闻,智类挈瓶而一无所守,但务引援于亲昵,不思澄汰于品流。窃禄偷安,匿瑕藏垢,政之有缺,悔不可追」。故有是命。 七日,枢密使王显罢为崇信军节度使使:原作「院」,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三改。。制书以显「参帏幄之筹,曾无补职之 ;居负乘之地,实有致寇之虞有:原无,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三补。。殖固党私,紊挠纲纪,蔽贤伤善,固宠偷安,实贪性之使然,于尽瘁而何有」。故有是命。 四年六月九日,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张齐贤罢为尚书左丞。制书以齐贤「好谈功名,力不逮心,名浮于实。况多居于假告「告」及下「特宜」,原无,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补。,特宜解于枢衡」。故有是命。 十五日,宣徽北院使「北」上原有「院」字,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删。、枢密副使、知院事张逊责授右卫将军,枢密副使、左谏议大夫寇准罢守本官官:原作「守」,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改。。制书以逊「结置朋党,交构是非。贝锦之词贝:原作「具」,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改。,聿彰于萋菲;挈瓶之智,已极于满盈」;以准「虽颇彰于勤瘁,而自掇于悔尤,交构是非,颇渎公上」。先是,逊与准不 ,奏事多矛盾盾:原作「楯」,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改。。帝欲罢之,会逊等归私第,温仲舒与准并辔,有狂民舞蹈于马前,街使王宾与逊厚善,因奏言民迎准马首舞蹈。既而准自 辨,云实与仲舒同行,逊执宾奏斥准,词气悖厉,因互发其私。帝怒,故贬逊而罢准。 十月十五日,左仆射、兼中书侍郎中书:原无,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补。、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监修国史李昉罢为右仆射。制书以昉「自处机衡,曾无规画,壅化源而斯久壅:原作「拥」,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改。,辜物望以何深」。先是,召翰林学士张洎草制,授昉左仆射罢相。洎上言曰:「昉因循保位,近霖霪百余日,陛下焦劳惕厉,忧形于色,昉居辅相之任,职在燮理阴阳,乖戾如此而晏然自若,无归咎引退之意。矧中台仆射之重,百僚师长,右减于左左:原作「在」,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改。,位望轻重不侔,因而授之,何以劝人臣之尽节 宜加黜削,以儆具臣。」帝以昉耆旧,不欲谴黜,但令以右仆射奉朝请焉。是日,给事中、参知政事贾黄中、李沆,枢密副使、左谏议大夫温仲舒,并罢守本官,奉朝请,以政事稽留不决,故有是命。 至道元年正月十六日,给事中、参知政事赵昌言罢为户部侍郎、知凤翔府。先是,以剑南残寇未殄,诏昌言按督之。后旬余,召宰臣于北苑门,曰曰:原作「外」,据《宋史》卷二六七《赵昌言传》改。:「昨令昌言入蜀,朕思之,有所未便。且蜀贼小寇而昌言大臣,未易令前进,且令驻凤翔,止遣内侍卫绍钦赍朕手书指挥军事,亦可济矣。」诏书追及,昌言已至凤州,留候馆殆百余日候:原作「侯」,据《宋史》卷二六七《赵昌言传》改。。及贼当殄灭殄:原作「疹」,据前「残寇未殄」意改。又「当」似应作「党」。,王师振旅,故有是命。 二十一日,右谏议大夫、同知枢密院事刘昌言罢为给事中。先是,度支都监赵赞以奸诈狡恶伏法,昌言任河南通判日常保举赞,相厚善。赞之逐也,昌言心不自安。 帝因言及近侍中亦有与之交通者,昌言蹶然出位,顿称死罪。帝曰:「卿勿忧也。」然颇恶之,因罢。 四月一日,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吕蒙正罢为右仆射,给事中、参知政事苏易简罢为礼部侍郎。制书以蒙正「弥纶大体,固未 于康哉;而励翼小心,亦动观于勤止。颇郁隆平之望,宜均劳逸之功」。既而帝召蒙正谕曰:「仆射师百僚,朕以中书政事烦多,俾均劳逸。」蒙正顿首谢。易简与昌言不 ,数忿争于帝前。先是昌言出使建南,中路罢知凤翔府,至是易简亦有是命。 二年七月十六日,给事中、参知政事寇准罢守本官。先是,郊祀行庆,中外官吏皆进秩,准率意轻重,其素所喜者多得台省清秩,所恶及不知者即序进焉。广州左通判冯拯任右正言,右通判彭惟节任太常博士,惟节序于拯下。及改秩为员外郎,拯得虞部,惟节得屯田,反在拯上。惟节自以素居拯下,如旧不易位。会奏报,准覆视,怒其乱班制,下诏书切责之。拯愤曰:「帝日阅万机,安察见此细事,盖寇准弄权耳。」因上疏极言,并及岭南管内官吏除拜不平凡数事,条列以闻。岭南东路转运使康戬又上书言除拜不平事,因言:「吕端、张洎、李昌龄皆准引,端心德之,洎曲奉准,昌龄畏 ,皆不敢与准抗,故得以任胸臆,乱经制,皆准所为也。」帝大怒,准适祀太庙摄行事,召吕端等诘责之。端曰:「臣等皆陛下擢用擢:原作「逐」,据《长编》卷四○改。,待罪相府,至于除拜专恣,实 准所为也。准刚强自任,臣等忝备大臣忝:原作「添」,据《长编》卷四○改。,不与忿争,虑伤国体。」因再拜请罪。会准入对,帝说及冯拯事,准抗言与端等同议除拜。帝曰:「若庭辨是非,又深失执政之体。」准犹力争不已。帝先已恶准,因孍曰:「雀鼠尚知人意,况人乎!」翌日,又抱中书簿领(谕)[论]曲直于〔帝〕前,帝不悦,至是遂罢。 三年正月十一日,给事中、参知政事张洎罢为刑部侍郎。先是,洎参知政事,盖寇准推挽之,洎奉事准甚谨,政事无所参预。会议灵州事不称旨,恐惧,欲自固权宠。帝已嫉准专恣,恩宠衰替,洎恐一旦同罢免,因奏事大言准退后多诽谤,准但色变,不敢自辨,帝由是大怒,准旬日罢。未几,洎被病家居,满百日,力疾请对,方拜而踣,表请解职,故有是命。 五月十一日,户部侍郎、参知政事李昌龄责授忠武军节度行军司马。制书以昌龄「擢列台司,预闻国政,恣行请托,深乱朝经」,故有是命。 八月七日,宣徽南院使、知枢密院事赵镕罢为寿州观察使。镕有心疾,故有是命。 真宗咸平元年十月三日十月:原作「正月」,按《长编》、《宋宰辅编年录》、《宋史》诸书皆记于十月戊子,因改。,右仆射、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监修国史吕端罢为太子太保。制书以端「体力未康,保颐是切,不欲重烦于机务,庶谐养啬于精神」,故有是命。 三年十一月二十二日,门下侍郎、兼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张齐贤罢为兵部尚书归班。制书以齐贤「酣醟杯觞,欹倾冠弁,渎兹朝着,悖我盛仪」。先是,冬至朝会,御史台弹奏 齐贤酒醉失仪,故有是命。 五年十月二十五日五年十月:原无,据《长编》卷五三补。,兵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向敏中罢为户部侍郎归班。制书以敏中「翼赞之功未着,洁廉之操蔑闻,喻利居多,败名无耻,始营故相之地,终兴嫠妇之词,对朕食言,为臣自昧」。先是,故相薛居正子惟吉 妻柴氏无子,惟吉有子安上、安民,(其)[甚]富。柴素与二子不 ,既寡,尽畜其父金帛,计直三万缗,并其书籍纶告,以谋改适张齐贤。安上诣京府诉其事,柴复讼宰相向敏中贱贸居正故第贸:原作「质」,据《长编》卷五三改。下同。,又尝求娶己不许,以是教安上诬告母,且阴庇之。帝以问敏中,敏中言实以钱五百万贯贸安上居第,近妻丧,不复议婚媾,未尝求婚于柴。帝亦不复问。柴又伐鼓,讼益急,遂并其状下宪司鞫之。安上兄弟素不肖,顷尝竞财货,遂有诏不许其贸易祖父赀产,而敏中乃违命贸其第,今安上月出息钱二千。御史府索要契验索:原作「素」,据《长编》卷五三改。,敏中所书字非一体。敏中又议娶故驸马都尉王承衍女,密约已定,未纳采。帝询于王氏,得其实,因面责敏中以不直,罢之。 景德三年二月二十五日,中书侍郎、兼工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寇准罢为刑部尚书寇:原作「冠」,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三改。。制书以准「先帝旧臣,虚怀厚礼,眷言机务,不欲重烦」。既而帝谓辅臣王旦曰:「寇准以国家爵赏过求虚誉,无大臣体,罢其重柄,亦庶保其终吉也。」 大中祥符七年六月二十一日,枢密使、吏部尚书、检校太尉、同中 书门下平章事、监修国史王钦若,枢密使、户部尚书、检校太傅、兼群牧制置使陈尧叟,并罢本官。宣徽北院使、兼枢密副使马知节罢为颍州防御使颍州:原作「颖」,据《宋史》卷二一○《宰辅表》一改、补。。制书以钦若「举封岱山之上仪,尝资先置;按礼神之严跸,奠匪从行。式遂养恬,用符均逸」;尧叟「汾脽亲祭,经画惟寅,宜就安闲,以厉久次」。先是,内殿崇班王怀信以平蛮之劳,枢密院议行赏等级,颇异同稽缓,诏促之。钦若等议于帝前,而知节恚忿,诋讦(政朝)[朝政]。既而不暇奏禀而:原无,据《长编》卷八二补。,超授怀信官,余悉加等进秩。帝怒,故并罢之。 八年四月十三日,枢密使、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寇准罢为武胜军节度使。制书以准「再当机要,俄贸岁时,宠待老成,永言勤止」。先是,准数与三司使林特忿争,帝谓宰臣王旦曰:「准年高历事,朕以为能改前非,今观所为,更非畴昔。」旦曰旦:原作「且」,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三改。:「既欲人怀惠,又欲人畏威,此正大臣畏避之事。准傲然不顾,以为己任,非至仁之主,安能全之也 」 天禧三年六月九日三年:原作「二年」,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三改。,左仆射、兼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充景灵宫使王钦若罢为太子太保、判杭州。制书以钦若「再司衡轴,能率典彝,言念勤庸,俾谐优逸」谐:原作「阶」,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三改。。先是,内府周怀政以帝崇奉禋祀,遂与妖人朱能辈伪造灵命妖:原作「沃」,据《长编》卷九三改。,冀图恩宠,日进药饵。钦若屡言其妄,复密陈规谏。怀政惧得罪,因共诬构共:原作「其」,据《长编》卷九三改。,言捕获金、商州道士谯文易,蓄禁书,有神术,钦若素识之。帝不复辨诘,故有是命。 四年六月十六日,右 仆射、兼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充景灵宫使、集贤殿大学士寇准罢为太子太傅、莱国公归班班:原无,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三补。。制书以准「再谋揆政,专委国权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三,此下制词乃七月寇准降知相州责词,非六月罢相制。,舆议交喧,朝章失序,加以罔思兢慎,不肃门庭,交结匪人,亏伤大体」。故有是命。 十一月二十二日十一月:原作「十月」,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三补「一」字。,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充玉清昭应宫使、昭文馆大学士丁谓〔罢为〕户部尚书归班,吏部侍郎、兼太子少傅、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充景灵宫使、集贤殿大学士李迪罢为户部侍郎归班。制书以谓「遽致同列谓:原作「为」,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三改。,面兴忿词,寔骇予闻,有伤国体」;以迪「当旅对之扬廷,忽抗言而兴忿,骇予闻听,厥有彝章」厥:原作「决」,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三改。。先是,迪因奏对,言:「谓奸邪弄权,中外无不畏惧,臣愿与同下宪司置对。」且言:「昨林特男在任非理决罚人致死,其家诣阙诉冤,寝而不理,盖谓所党庇谓:原作「为」,据《长编》卷九六改。,人不敢言。」又曰:「寇准无罪,朱能事不当显戮,东宫官不当增置。又钱惟演亦谓之姻家,臣愿与惟演俱罢政柄,望陛下别择贤才为辅弼弼:原作「弱」,据《长编》卷九六改。。」又曰:「曹利用、冯拯亦有朋党。」利用进曰:「以片文只字遭逢圣世,臣不如迪;奋空拳,捐驱命,入不测之虏,迪不如臣。」帝顾丁谓曰:「中书有不当事耶 」谓曰:「愿以询臣同列。」帝顾任中正,中正等曰:「中书供职之外,亦无旷阙事。」顷之,谓、迪等退,帝怒甚,命付御史按劾。利用、拯进曰:「大臣下狱,不惟深骇物听,况丁谓本无忿竞之意,而与迪置对,亦未合宜。」帝曰:「曲直未分,安得不令辨对 」既而意稍懈,乃曰:「朕当即 有处分。」乃诏谓、迪各降秩一级,谓知河南府,迪知郓州。寻(后)[复]留之。先是,迪与寇准同在中书,事之甚谨。准既得罪,谓等颇轻之,迪不能堪。至是,辅臣例兼官,迪以旧人当迁尚书。又故事,两省侍郎无兼左右丞者,盖谓深欲抑迪,拟兼左丞,故迪益愤。又谓素善林特,既议改特为詹事,明日晨朝待漏,又欲以特为枢密副使,仍领宾客。迪曰:「特去岁迁右丞,今年改尚书、入东宫,皆非公选,物议未息,况已奏除詹事,不可也。」因诟谓,皆不答,同列极意和解,皆不听,遂力争于帝前,期必与谓俱罢。翌日,帝御承明殿承:原作「丞」据《长编》卷九六改。,召丁谓询其纷竞之故。谓从容陈叙,且言:「李迪本自喧哱,臣不当与之俱罢臣:原作「百」,据《长编》卷九六改。。」赐对久之。于是遣入内都知张景宗、副都知邓守恩传诏恩:原作「思」,据《长编》卷九六改。,送谓赴中书,令依旧视事。仍命与冯拯、曹利用俱进秩,领宫官;以迪知郓州,放朝辞放:原作「故」,据《长编》卷九六改。,实时赴任。 干兴元年六月二十二日,仁宗即位未改元。司徒、兼侍中、充玉清昭应宫使昭:原作「宫」,据《宋史》卷二一○《宰辅表》一改。、昭文馆大学士丁谓降太子少保,分司西京。制书以谓「罔念嘉猷,密交奸孽,山园擅易,曾靡敷陈,简札潜通,备彰欸昵,私营器用,窃役工徒,证佐甚明,僻违斯显」。先是,帝召宰臣冯拯、曹利用、任中正、钱惟演、王曾、张士逊至承明殿,谕以「丁谓身为宰辅,与雷允恭交结,情寔难知」。因示文字一纸,及谓托允恭令后苑巧工造酒器托:原作「记」,据《宋宰辅编年录》卷四改。,并出造金杯盘,颇极妙丽。复示允恭欸状,尝告谓求勾当皇城司及管三司衙将,谓 私许之,并知移徙山陵皇堂,曲庇不言等事。又语拯等:「自来谓每附允恭入奏公事,皆言已与中(枢)[书]、密院参议允当,所以皆可其奏。近因欺罔彰败,方知动多虚矫。且营奉陵寝,臣子所宜尽心,眩惑多端,几 大事。所为如此,(主)[何]副国家倚注之心 」拯等奏曰:「自先帝登遐遐:原作「还」,据《长编》卷九八改。,朝廷政事只是谓巘与允恭商量,一一自称于内库厚达内库厚达:意不可解,疑当作「内宫禀达。」,得圣旨,臣等莫辨真虚,须至依禀。虽或事有疑虑,情涉阿私,莫敢指陈,无由申诉。今者伏赖皇太后、皇帝察其奸诈,俾臣等获(由)[申]忠 ,尽达圣聪,邪正洞分,上下无壅,斯乃宗社之灵,天下之幸也。」又语拯等曰:「丁谓罪状既露,须至降黜,卿等同议如何,只今拟定。」于是就殿隅共议,请除少保分司,仍令御史台遣人监伴往彼,当日进发。中书召当直舍人草词,不降内制,仍诏御史台榜示朝堂,传告诸路。七月,贬授将仕郎,守崖州司户参军,员外置,同正员。仍布告中外。 二十九日,兵部尚书、参知政事任中正降太子宾客宾客:原倒,据《宋宰辅编年录》卷四乙。,知郓州。制书以中正「罔念匪躬之格训,辄兴傅下之诡词,志在朋奸,道殊中立」。先是,内出御札云:「中正与丁谓交分最深,务相朋助,不顾治道。昨雷允恭事败,中正累对人言合议宽恕,交状彰显,宜微惩责,仍令御史台催促进发。」 十一月一日,枢密使、兵部尚书、充祥源观使钱惟演罢为检校太傅「观」下原有「察」字,据《宋宰辅编年录》卷四删。、保大军节度使。制书以惟演「顷露由衷,恳祈逊职,宅予忧之尚 默默:原作「然」,据《宋宰辅编年录》卷四改。,从乃欲之未皇。虽帏幄宣谋,靡愆于慎重;而葭莩联戚,终避于嫌疑」。故有是命。 仁宗天圣五年正月十九日,枢密副使、刑部侍郎晏殊罢,守本官知宣州。先是,从幸玉清昭应宫,怒公人祗应不到,挥笏折齿,台宪官连上封章,以殊为性褊率,失大臣体。帝以殊东宫旧僚,先朝任用,止令罢职,出典外藩,故有是命。 七年正月十三日,枢密使、保平(章)[军]节度使、守司空、侍中、景灵宫使、兼群牧制置使曹利用罢,判邓州,余官如故。制书以利用「帏幄之谋,每存信厚;将相之任,咸副仰成。岁月兹多,封章荐至,顾乃奉身之请,式符知止之言」。故有是命。二十五日,再降授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司空、左千牛卫上将军、知随州,仍令内侍、御史台吏伴送至州。二月十四日,降充崇信军节度副使副使:原倒,据《宋宰辅编年录》卷四乙。、房州安置。先是,利用侄汭以荫为左侍禁,领赵州兵马司,州民告汭谋不轨,遣使鞫治,悉抵法。又利用领景灵宫使,令枢密吏贷宫中官钱,诈为见数,故再及于贬。 二月七日,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张士逊罢为刑部尚书、知江宁府。初,曹利用将得罪,士逊尝为解其事,太后怒,帝以士逊东宫旧臣,乃进秩而罢之。 六月二十七日,门下侍郎、兼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充玉清昭应宫使、昭文馆大学士王曾罢为吏部尚书、知兖州。制书以曾「分职灵宫,巘心妙道。虽钦崇匪懈,克守于虔 诚;而警备或亏,适罹于炎火。顾夙宵而增惧,念典法之有常」。故有是命。 明道二年十月二十六日,门下侍郎、兼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张士逊罢为山南东道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判许州,枢密使、山南东道节度使、检校太尉杨崇勋罢为河阳三城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判陈州。制书以士逊「久司魁柄,克着勋庸,式颁劳逸之恩,特优进退之礼」;崇勋「纳忠宣力,久竭于诚明;作翰均劳,式颁于命数」。先是,百官诣洪福院上庄懿皇太后谥册,退而奉慰,士逊乃过崇勋园饮,日中不至,群臣离立以俟。权御史中丞范讽弹奏之,遂以士逊为左仆射,崇勋为使相,俱罢。及告谢,士逊乃位崇勋下,帝问其故,士逊对曰:「臣官仆射而崇勋使相,故位当在下。」于是更命士逊为使相。时士逊已罢而翰林学士承旨盛度草制,犹用士逊旧衔,有司奉行制书,不复追改,论者非之。 景佑二年二月十三日,工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李迪罢为刑部尚书、知相州。制书以迪「姻联之内,险诈成愆,靡先事而上言,顾为臣而有隐,何以更居衮职衮:原作「充」,据《宋宰辅编年录》卷四改。,以肃朝章。」初,帝御延和殿,召宰臣吕夷简、参知政事宋绶决范讽狱政:原作「正」,据《宋宰辅编年录》卷四改。,以迪素党讽,独不得召。既惶恐还第,翌日遂降是命。 四年四月二十二日,右仆射、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吕夷简罢为镇海军节度 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判许州,右仆射、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王曾罢为右仆射、充资政殿大学士、判郓州,吏部侍郎、参知政事宋绶罢为左丞、充资政殿学殿:原无,据《宋宰辅编年录》卷四补。,礼部侍郎、参知政事蔡齐罢为户部侍郎、知(颖)[颍]州。时曾与吕夷简议论既不合,而政事多依违不决,因各上章求退,绶多同夷简而齐间有所异,用是皆罢免。曾止迁仆射知青州,既入谢,求改郓州,乃下学士院贴麻,加资政殿大学士判郓州。初除仆射,不云「判州」而云「知州」,当制学士之失。 五年三月一日,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王随罢为检校太傅、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彰信军节度使,户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陈尧佐罢为检校太傅、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淮康军节度使、判郑州,户部侍郎、参知政事韩亿罢守本官归班,礼部侍郎、参知政事石中立罢为户部侍郎、资政殿学士。制书以随「繇厉精而宣力,久结疾以愆和,迭贡奏函,恳辞魁柄」;尧佐「遽因灾异,继有奏陈,援汉家赐策之文,探羲《易》劳谦之旨」。时灾异屡发,谏官韩琦言随久被病,而尧佐复高年,政事不修,韩亿子综为群牧判官,不当请以其兄纲代之,又石中立诙谐无大臣体,故并罢之。 宝元二年五月二十三日,宣徽北院使、定国军节度使、知枢院事王德用罢为武宁军节度使,赴本镇。制书以德用「枢机之 务,夙夕靡渝,俾偃息以攸宁,谅出处之奚间」。时权御史中丞孔道辅言德用貌类艺祖用:原无,据《宋宰辅编年录》卷四补。,宅枕干岗,不可以处枢近,故罢之。 十一月十日,武宁军节度使武宁:原倒,据《宋宰辅编年录》卷四乙。、知枢密院事盛度罢为尚书右丞、知扬州,尚书左丞、参知政事程琳降授光禄卿、知(颖)[颍]州此下原有「军事度」三字,据《长编》卷一二五删。。初,权知开封府郑戬发使院行首冯士元奸贼及私藏禁书事,而士元尝为度侵借民居。又琳欲创第而故枢密副使张逊第在武成坊,其曾孙偕纔七岁,宗室女所生也,贫不自给,而乳媪擅出券鬻之。琳密使人谕以偕尚幼,须得御宝许鬻,人乃敢售。其乳媪以宗室女故入宫见庄惠太后,既得御宝,而琳乃市取之,令弟琰同士元市材木。士元既杖脊配沙门岛,而府判李宗简辄私发公案,欲营救之救:原作「求」,据《长编》卷一二五改。。府推官王逵即白于戬,遂奏,移鞫御史台,词及度、琳,故有是命。 康定元年三月二十四日,工部侍郎、知枢密院事王鬷罢守本官、知河南府,右谏议大夫、同知枢密院事陈执中罢守本官、知青州,给事中、同知枢密院事张观罢守本官、知相州。制书以鬷「历典事任,积扬诚节,方咨上略,以壮远猷,而羌丑弗怀,疆事遄警,虽咨诹之备至,顾绩用而未彰」;以执中「特越常均,超居大任,属叛羌之俶扰,尝更岁以预谋,广心失虞,前虑或阙,久当重任,曷厌群言」;以观「甄其业履之纯,副乃臣邻之重,遘戎渠之背惠,属师垒以宣威,虑事授方,颇失于素,念封陲之守,资备 御之长,难 苟安,以亏成筭」。故皆有是命。 二年五月二十三日,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宋庠罢守本官、知扬州,枢密副使、右谏议大夫郑戬罢守本官、充资政殿学士、知杭州。时宰相以庠、戬洎三使司叶清臣皆同时及第,又与知开封府吴遵路素相善,而并据要地,以为朋党,故出之。 庆历二年七月六日,枢密副使、给事中任布罢为工部侍郎、知河阳。初,子逊妄疏时政而并及其父不才,台谏官继有奏论,故罢之。 四年九月十二日,刑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兼枢密使晏殊罢为工部尚书、知(颖)[颍]州。制书以殊「罔念难疚,颇图晏安,广营产而殖私,多役兵而规利,致乃公论,达于予闻」。故有是命。 五年正月二十九日,吏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集贤殿大学士杜衍罢为尚书左丞、知兖州。制书以衍「自居鼎辅,靡协岩瞻,颇彰朋比之风,难处吁谟之地。顾群议之莫遏,颁朝渥之尚优」。故有是命,仍放朝辞。 三月五日,枢密副使、右谏议大夫韩琦罴为资政殿学士、知扬州。以董士廉上书论水洛城也。 七年三月二十一日,工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贾昌朝罢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武胜军节度使、判大名府,枢密副使、右谏议大夫吴育罢为给事中归班。制书以昌朝「夙夜尽瘁,勤劳国事,帷幄倚其筹谋,天下仰其风采。剡封来上,还政为言, 特徇乃诚,俾均日逸」。先是,育与昌朝数争事帝前。是岁春大旱,帝经筵问高若讷,若讷陈《洪范》肃时雨若,今大臣争事而不肃,故旱。遂皆罢之。 四月一日,工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陈执中降授给事中,参知政事宋庠降授左谏议大夫,工部侍郎、参知政事丁度降授中书舍人,以自春不雨故也。十一月,执中复旧官。十七日,庠、度复旧官。 八年五月二十四日,枢密使、河阳三城节度使城:原作「郡」,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五改。、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夏竦罢枢密使,判河阳。初,卫士之变,领皇城司者皆坐逐,独杨怀敏降官,领入内都知如故。台谏官数言竦素结怀敏而曲庇之。时京师同日无云而震者五,帝方坐便殿,急召翰林学士。俄顷,学士张方平至,帝连言天变若此,盖夏竦奸邪所致。方平请撰驳辞,帝意遽解,曰:「且以均劳逸命之。」 皇佑元年八月二日,工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陈执中罢兵部尚书、知陈州。制书以执中「一德佑于朝,公心推于众,间以江道演溢,版民流移,迭露章言,恳祈退避」。故有是命。初,执中以尚书左丞罢,既而帝以为恩礼薄,下学士院贴麻,改命之。 三年三月九日,工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宋庠罢为刑部尚书,充观文殿大学士,知河南府。时言者以庠在相位,于国家无所建明,故出之。 十月二十二日,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文彦博罢 为吏部尚书,充观文馆大学士、知许州。制书以彦博「左右罄于一心,夙夜经于庶务。荐申奏述,恳避宠荣」。先是,侍御史唐介言彦博阴结禁中,且荐富弼为相,朝廷已责介春州别驾,而彦博自请罢重任,故有是命。 五年闰七月五日,户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庞籍罢守本官、知郓州。制书以籍「不能厉以正方,绳于群下,交联亲构,私谒彰闻谒:原作「遏」,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五改。。逮有司之讯词,合杜门而待罪,乃行蔽断,仍失重轻。故公议之弗容,在人言之莫遏」。故有是命。初,齐州人皇甫渊获赃,于法当得赏钱,渊上书请易一官,乃赂道士赵清贶及堂吏士:原作「王」,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五改。,而清贶,籍甥也,殆以为白籍殆:原作「始」;白:原作「自」。并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五改。。既而渊数诣待漏院自陈,籍乃勒渊归齐州。有小吏告清贶等受赃事,籍即捕下开封府,而清贶及堂吏皆以赃配南方。清贶未至配所死,上言者以籍阴讽开封府杖杀清贶以灭口,又言事当付枢密院,而不当中书自行,故罢之。然谓籍阴讽开封府失寔也。 至和元年七月七日,礼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梁适罢守本官、知郑州。制书以适「出入五年,周旋二府,苛慝比作,变异重仍。加复啧有烦言,达于予听,曾淑声之莫逮淑:原作「俶」,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五改。,在清议之弗平」。故有是命。 嘉佑元年八月十四日,枢密使、护国军节度使狄青罢为护国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判陈州。时言者以青家犬生角,又夜有火光,中外以为疑,故罢之。 三 年六月七日,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文彦博罢为河阳三城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判河南府,枢密使、山南东道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贾昌朝罢为镇安军节度使、右仆射、兼侍中、充景灵宫使。时御史郭申锡、张伯玉数攻彦博攻:原作「考」,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五改。,〔彦博〕内不自安,连上疏乞罢。谏官陈升之恐贾 昌朝代之代之:原作「中书」,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五改。,因摭昌朝在枢密院朝:原作「宗」,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五改。,多引用亲旧使臣,又治大第,设两客位以待内臣数事,继以为言,遂并罢之。 六年四月二十七日,枢密副使、右谏议大夫陈升之罢为资政殿学士、知定州。知谏院唐介等交上章弹奏升之素与勾当御药院王世宁连姻,而图柄臣,又知开封府,尝于豪民家市马而贱偿其价。帝出其奏示升之,升之请下有司辨虚寔,遂家居不出,自求罢去。帝遣中使以手诏出之,介等复居家待罪,顷复出之。如是者数四。帝顾谓辅臣曰:「凡除拜二府,朕岂容内臣预议耶 」而介等言不已,故两罢之。 七年三月八日,礼部侍郎、参知政事孙抃罢为观文殿学士抃:原作「忭」,据《长编》卷一九六改。、兼翰林院侍读学士、同群牧制置使。以御史韩缜言其昏昧不任事也。 治平四年八月二十四日,神宗即位未改元。礼部侍郎、参知政事吴奎罢为户部侍郎、资政殿大学士、知青州。制书以奎「比者论斥台宪之臣,颇失执政之重,亲被手诏,目为内批,稽留成命,至淹三日,非所以恭于奉上而俾民不迷者也。爰从免罢,以申薄责」。故有 是命。 九月二十八日,检校太傅、同签书枢密院事郭逵罢为宣徽南院使使:原无,据《宋宰辅编年绿》卷七补。、知郓州。初,召逵赴阙,御史张纪、唐淑问具言逵自进用以来,人言至今不已,况闻王绹亲奉德音闻:原作「问」,据《宋宰辅编年绿》卷七改。,中外侧耳,日俟圣断。若用范仲淹两府出使例,落佥书,且在陕西任使,于逵亦未为损。又同知谏院滕甫言:「国初边将虽累着功 ,所官不过刺史、防、团,所授不过沿边巡检,故能得其死力,此圣王驾驭将帅之术也。乞罢逵佥书之命。」而逵亦屡乞郡,故有是命。 十月七日十月七日:《宋宰辅编年绿》卷七及《宋史》等书皆作「九月辛丑」,疑此误。,开府仪同三司、守司空韩琦罢为守司徒、检校太师、兼侍中、判相州。制书以琦「在成功而弗处,实有大以能谦,荐上奏封,恳辞政柄。顾倚毗之厚,诏谕数颁;而精恳之坚,辞诚难夺」。故有是命。 神宗熙宁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右谏议大夫、枢密副使邵亢罢为给事中、知越州。以言者论亢不才,引疾辞位,故有是命。 三年四月十九日,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赵抃罢授资政殿学士、知杭州。先是,王安石用事,议论不协,台谏、侍从多以言求去,抃上疏言:「非宗庙社稷之福,臣恐天下自此不安矣。」章九上求去,故有是命。 七月四日,行尚书刑部侍郎、充枢密院使吕公弼罢为吏部侍郎、观文殿学士、知太原府。公弼在枢密六年。先是,王安石变法,公弼数言宜务安静。又与韩绛议论不协,孙嘉问窃公弼论事奏草以示安石,故命罢之。 四年三月二十二日,吏部侍 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韩绛罢,守本官知邓州。制书:「属者羌渠陆梁,戎候骚动,辍自二公之列,往定安边之图。而听用匪人,违盩初诏,统制亡状统:原作「讨」,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七改。,绥怀寡谋,擅兴征师,深入荒域。卒伍骇扰,横罹转战之伤;丁黄驰驱,重被赍饷之役。边书旁午,朝听震惊。」故有是命。 六年四月二十六日,枢密使、守司空、兼侍中文彦博罢守司徒、判河阳。制书以彦博「秉国大钧,绝席庙堂之上;经时常武,运筹樽俎之间。惟吾老臣,多所更践,恳辞机务,往殿近藩」。故有是命。 八年正月七日,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冯京罢,守本官知亳州。制书以京「参决机务,为日兹久。予违汝弼,何惮不为。国有刑人,大夫不养,义当共疾,遏绝庶顽。而乃启导奖进,阴为主宰主:原作「王」,据《宋宰辅编年录》卷八改。。」故有是命。 十月三日,给事中、参知政事吕惠卿罢,守本官知陈州。制书以惠卿「向以经术文辞入侍左右,不次拔擢,俾预机政,而乃不能以公灭私,为国司直,比阿所与,屈挠典刑,言者交攻言:原作「交」,据《宋宰辅编年绿》卷八改。,深骇朕听。」故有是命。 九年十月二十三日,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兼门下侍郎王安石罢为检校太傅,依前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判江宁府。制书以安石「引疾自陈,丐闲甚确,宜仍揆路之秩,载加衮钺之荣」。故有是命。 十年二月十八日,尚书礼部侍郎、枢密副使王韶罢为观文殿学士、户部侍郎、知洪州。韶在枢府四年,自陈母 老乞外,故有是命。 元丰二年五月十七日,尚书工部侍郎、参知政事元绛罢,守本官知亳州。先是,太学生虞蕃上书讼博士受财不法,逮系诸生,词连绛子耆宁,故有是命。 三年九月十六日,尚书工部侍郎、同知枢密院薛向罢,守本官知(颖)[颍]州。先是,知谏院舒亶言:「开封府界提举官陈向,近于枢密院议养马事,枢臣薛向等论议喧悖,中外传播嚣然。」诏:「薛向论事反复,无大臣体。」故有是命。既而御史满中行言:「向黜守(颖)[颍]州,责命已行,曾不知惧,偃然自若,乞重加贬窜。」又诏改知随州。 四年正月二十三日,枢密使、正议大夫、兼群牧制置使冯京罢为光禄大夫、观文殿大学士、知河阳。京自请守藩,故有是命。 三月十三日,太中大夫、参知政事章惇罢,守本官知蔡州。以大理寺劾惇父俞及弟恺占民田,故有是责。 五年五月十日,正议大夫、枢密副使、权发遣宣徽院吕公着罢为光禄大夫、资政殿学士政:原作「正」,据《宋宰辅编年录》卷八改。、知定州。先是,乞补外,帝遣使封还其奏,至是再有请,故有是命。 六年七月十三日,知枢密院、太中大夫孙固罢为通议大夫、观文殿学士、知河阳。以引疾求去位,故有是命。 八月十八日,太中大夫、守尚书左丞蒲宗孟罢,守本官知汝州。以缮治西府违法,御史杨畏言其 私坏法,无复纲纪,大臣如此,何以辅人主正百(百)[官],诏御史中丞与杨畏根究以闻,故有是责。 十月十一日,诏:「宰臣、执政官 因罪降黜,守本官以下,应缘前两府恩例,止依本官;候有迁除职名迁:原作「选」,据《长编》卷三四○改。,即依旧例。」 七年七月十七日,中大夫、尚书左丞王安礼罢为端明殿学士、知江宁府。初,张汝贤弹奏王珪与安礼陈乞子侄差遣事陈:原作「仍」,据《长编》卷三四七改。。上以珪子仲端已退所乞差遣退:原作「选」,据《长编》卷三四七改。,其安礼子枋、侄游差遣有条许用例奏钞,汝贤格不下,又疏安礼素行贪污。上既罪汝贤,安礼亦求去,故有是命。 哲宗元佑元年闰二月二日,尚书左仆射、正议大夫、兼门下侍郎蔡确罢为观文殿学士、知陈州。时司马光、吕公着、苏轼、苏辙、吕大防、刘挚、王岩叟相继进用,确遂连表乞解机务,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正议大夫、知枢密院事章惇罢,守本官知汝州。制书以「比议役书,本俾参订。当其敷纳,初不建明建:原作「谏」,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九改。;迨于宣行,始兴排沮排:原作「诽」,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九改。。务从含贷,益至喧呶。鞅鞅非少主之臣,酠酠非大臣之节。稽参故实,稍屈典刑,其解政机,往临郡寄。」初,左司谏王岩叟言:「惇凶焰日炽,恶德不悛。近帘前争役法,词气不逊,又称天下之人共以免役为害。陛下一日复差法,中外欣悦,而惇独为异论,妄生沮难,动摇人情。」右正言朱光庭亦言惇谋,乞行显诎,故有是命。 四月二日,正议大夫、守尚书右仆射、兼中书门下侍郎韩缜罢为观文殿学士、知(颖)[颍]昌府。制书以缜「至诚屡抗于封章,自讼恐妨于贤路。异乎矜功要名而去者,尤得难进易退之体焉。是用迁秩崇阶,升华禁殿,陪敦邑赋,增衍 户封。而况郑壁近邦壁:原作「璧」,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九改。,于门故里于:原作「守」,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九改。。为国藩辅,曾侍燕闲之余闲:原作「间」,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九改。;乃心王家,勿忘启沃之志忘:原作「志」,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九改。。」故有是命。 九月二十四日,正议大夫、中书侍郎张璪罢为资政殿学士、光禄大夫、知郑州。璪执政凡六年,至是乃罢,从其请也。 二年四月二十七日,通义大夫、守尚书左丞 李清臣罢为资政殿学士、知河阳。清臣累表请补外,故有是命。 七月二十二日,正议大夫正:原作「政」,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九改。、守门下侍郎韩维罢为资政殿大学士、知邓州。以御史论其多除用亲属也。 四年三月十八日,中大夫、守尚书右丞胡宗愈罢为资政殿学士、知陈州。以言者论宗愈自为御史中丞,论事建言多出私意,与苏轼、孔文仲各以亲旧相为比周旧:原作「书」,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九补。,力排不附己者,操心颇僻,岂可以为执政。宗愈亦力求罢免,故有是命。 六月五日,太中大夫、守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范纯仁罢为观文殿学士、知(颖)[颍]昌府。制书以「方倚成而熙绩,遽引疾而退身。言虽重违,礼实增厚。加殿中之近职, 寰内之大州」州:原作「洲」,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九改。。 同日,中大夫、尚书左丞王存罢为端明殿学士、知蔡州。存执政凡二年,至是蔡确以诗得罪,存与宰相范纯仁留身帘前,合力固争,以为不可贬确,又谓不宜置之死地。既而确再贬新州,存与纯仁皆罢去。 五年十二月一日,太中大夫、守尚书右丞许将罢为资政殿学士、太中大夫、知定州。先是,将累表陈乞外任外任:原作「在外」,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改。,上批:可特除资政殿学士,转一官知定州一:原无,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补。,所命词作 「自陈均劳逸」 云均:原无,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补。。 六年十一月一日,太中大夫、守尚书左仆射、兼中书侍郎刘挚罢为观文殿学士、知郓州。制书以挚「樊侯无吐茹之谦,资之补(兖)[衮];傅说有朝夕之诲,倚以济川。亟辞揆叙之繁,深服谦光之益。抗章不已,陈义甚高,易退之风,勉从厥志」。故有是命。 七年五月十四日,枢密直学士、签书枢密院事王岩叟罢为端明殿学士、知郑州。以御史杨畏、监察御史黄庆基言岩叟天资至险,强狠自用,废法 私,窃弄威福,而岩叟遂称疾,章再上,故有是命。 八年三月七日,光禄大夫、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苏颂罢〔为〕观文殿大学士、集禧观使。制书以颂「擢从政路,进执宰衡,曾未期年,屡求归老」。初,侍御史贾易坐言事出,既叙复为京西路转运副使,经郊祀恩赦,乃与知苏州范谔对移。颂言易论不避权贵颂:原作「讼」,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改。,号为敢言,更赦除州非是。论于帘前,未决,而御史杨畏、来之邵劾颂稽留制书,颂即抗章待罪,坚以老病为辞,故有是命。 十四日,太中大夫、中书侍郎 范百禄罢为资政殿学士、知河中府。先是,右仆射苏颂以稽留诏书罢政,言者论百禄寔位中书,岂有同罪异罚之理;且百禄援引亲党,与苏轼、苏辙结为朋比, 私害政。故有是命。 绍圣元年三月四日,右光禄大夫、守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吕大防罢为观文殿大学士、知(颖)[颍]昌府。制书以大防「夙夜百为,忧劳一致。改元而后,与政历九年之间; 有国以来,首相踵三人之久。恳祈避宠,难抑能迁」。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太中大夫、守门下侍郎苏辙罢,守本官知汝州。先是,辙以札子论事,上曰:「人臣言事何所害,但卿昨日以札子奏,谓机事不可宣于外,请秘而不出,今日乃对众陈之。且引汉武帝事以上比先帝,引谕甚失当。」诏苏辙除端明殿学士知汝州。诏词曰:「文学风节,天下所闻,擢任大臣,本出朕意,事有可否,固宜指陈固:原作「故」,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改。。而言或过中,引义非是。」上批:「苏辙引用汉武故事比拟先帝,事体失当,所进入词语不着事寔。朕进退大臣非率易也,盖义不得已,可止散官知汝州,仍别撰词进入。」「始则密奏以指陈,终于宣言而眩听。至引漠武,上方先朝,欲以穷奢黩武之姿,加之至德秉哲之主主:原作「上」,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改。。言而及此,其心谓何!」此别撰词也。 五月十一日,枢密直学士、签书枢密事刘奉世罢为端明殿学士、真定府路安抚使、兼知成德军。奉世再乞罢政,故有是命。 二年十月二日,太中大夫、守尚书左丞郑雍罢为资政殿学士、知陈州。雍累请罢政故也。明年,蹇序辰言雍在元佑间与弃地之谋,落资政殿学士。 三年正月九日,太中大夫、知枢密院事韩忠彦罢,守观文殿学士知真定府真:原作「直」,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改。。忠彦执政凡七年,至是自请解政,故有是命。 四年正月十二日,正议大夫、守中书侍郎李清臣罢,守资政殿大学士知河南府。清臣再执政凡三年,与宰相章惇数争议不合议:原作「义」,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改。, 清臣力请罢政,故有是命。元符元年四月十四日,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林希罢枢密:原作「谏」,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改。,守本官知亳州。以希私积怨愤,志在中伤,故有是命。 二年闰九月十二日,通义大夫、守尚书右丞黄履罢,守本官知亳州。以履朋比怀奸比:原作「米 」,據《長編》卷五一六改。,动摇国政,命令已出,退有后言,故有是命。 三年五月,徽宗即位未改元。右正议大夫、尚书左丞蔡卞罢授资政殿学士卞:原作「忭」,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一改。、知江宁府。以言者论卞傅会经义,变乱名寔,以继述神考为名,以纂绍王安石为主,欺罔天下,罪不容诛,故有是命。未几,复落职,提举(抗)[杭]州洞霄宫。又以少府监分司南京。 九月八日,特进、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章惇罢守本官,依前特进、知越州。前是,侍御史陈次升言:「惇自登揆路,专任阿私,残人害物,古所末有。奉使山陵,措(致)[置]乖谬。至郑州力士饥饿,不能承重,灵驾抵暮方得安(洎)[泊];至巩县遇雨,则先之幕次,更不随从。奉使如此,罪安可赦 」左正言陈瓘言:「惇独干政柄,首尾八年,迷国 朝,罪不可掩。又奉使无状,率职不虔,致哲宗皇帝大升辇陷于泥淖之中,露宿野次。伏见唐李珏为文宗山陵使,会秋大雨,梓宫陷泞不前,罢为太常卿。虽然因他事贬昭州刺史而罢相,实坐奉使之罪。今惇之罪,正与珏同。」章累上不已。上初以惇帘前异议,姑务含容,尝谓言者:「朕之初政,不欲以已事责人。」故自夏初以来章疏,皆寝不下。至是,以言者论惇奉使失职,事干泰陵,始有是 命。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六月二十八日,中大夫、尚书右丞范纯礼罢,守本官知(颖)[颍]昌府。坐言语谬 ,为言者所(谈)[劾],上章待罪,故有是命。 七月二十七日,左正议大夫、知枢密院事安焘罢为观文殿学士、知河南府。焘执政八月而罢。 崇宁元年五月六日,左光禄大夫、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韩忠彦罢为观文殿大学士、知大名府名:原作「明」,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一改。。既而忠彦特落职,差遣如故。以言者前后论忠彦怀怨引党,欲复为元佑之弊,尽变神考法度故也。 二十五日,中大夫、尚书左丞陆佃罢,守本官知亳州。制书以佃「元符之末,迁叙过优,处之安然,殊不引避」。故有是命。 闰六月九日,银青光禄大夫、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曾布罢为观文殿大学士、知润州。制书以布「遽露诚悃,祈解政机,虽眷倚之弥加,览封章之屡至,眷其有守,寔亦重违」,故有是命。 七月二十六日,通议大夫、同知枢密院事章楶罢为资政殿学士,充中太一宫使。制书以楶「方资经制之良,遽爽节宣之适,章屡却而复上,志愈坚而不回」,故有是命。 十月十二日,右正议大夫、知枢密院事蒋之奇罢为观文殿学士、知杭州。以言者论之奇尝议弃湟州地,故有是命。 二年八月二日,通议大夫、尚书左丞张商英罢,守本官知亳州。制书以商英「秉国政机,议论反复,加之自取荣进,贪冒希求。元佑之初,诋訾先烈,台宪交章,岂容在列」。故有是命。 三年 八月五日,特进、门下侍郎许将罢为资政殿大学士、知河南府。以言者论其反复取容也。 四年正月,金紫光禄大夫蔡卞罢为资政殿学士、知河南府。制书:「朕体貌大臣貌:原作「恳」,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一改。,始终顾遇。矧惟枢庭之长,夙推旧德之良,祈解政机,用蕃宠数。」故有是命。 五年十二月二日二日:原作「日日」。按《宋史》卷二○《徽宗纪》二:「十二月戊午朔……己未,刘逵罢。」则当为二日事,因改。,中大夫、中书侍郎刘逵罢,守本官知亳州。以言者论逵操行儇浮,性资邪险,愚视一相,凌轹同列故也。 大观元年正月,右光禄大夫、门下侍郎吴居厚罢为资殿学士,充太一宫使。制书以居厚「参赞政机,屡更岁钥,兹举引年之义义:原作「美」,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二改。,数形避位之言言:原作「嫌」,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二改。,封奏继来,悃诚莫夺」。故有是命。 四月,中大夫、中书侍郎邓洵武罢,守本官知随州,以宋乔年父子与洵武议不合,会妖人张怀素狱兴,其徒有与洵武联姻者,蔡京以为言,遂贻罢免。 九月,正奉大夫、中书侍郎梁子美罢为资政殿学士、知郓州。以言者论子美在河北措置籴便不寔,故有是命。 三年四月,右光禄大夫、中书侍郎林摅罢,守本官知滁州。以言者论摅不学无术,狠愎专恣,故有是命。 六月,同知枢密院事管师仁罢,守资政殿学士、充佑神观使。师仁执政仅两月执、仅:原皆作「及」,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二改。,引疾乞罢,故有是命。 四年五月二十六日,太师致仕、楚国公蔡京降授太子少保致仕。臣僚奏:「京顷居相位,擅作威福,权倾中外。轻锡与以蠹国用,托爵禄以市私恩。谓财利为有余,皆出诞慢;务夸大以兴事,肆为 搔扰句首原有「功」字,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二删。。援引小人,结为死党;假借姻娅,布满要途。以至交通豪民,兴置产业。役天子之将作子:原作「下」,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二改。,营建居第;用县官之人力,般运花石。乃至名为祝圣〔寿〕而修塔,以壮临平之山势;托言灌民田而决水,以符兴化之忏语。至 娛之告變 娛:《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二作「侄俣」,疑是。,而谬为心疾;受孟诩之讹言,而与之官爵。赵真兴辅之以妖术,张大成窃议其奸慝慝:原作「意」,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二改。,骇动远迩,闻者寒心。稽之古人,有一于此,必加严刑,而京兼有之,乃复泰然,无复忌惮。谓宜暴白京罪,明正典宪,以为人臣之戒。」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门下侍郎余深罢为资政殿学士、知青州。深执政仅两月,引疾乞罢,故有是命。 七月,中大夫、守尚书右丞薛昂罢守资政殿学士、知江宁府,从所请也。 七月,右光禄大夫、知枢密院事郑居中罢居中:原倒,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二乙。,守观文殿学士、中太一宫使。制书:「眷言中宫,时惟族属,具陈悃愊,力抗封章。」故有是命。 政和元年八月二十七日,通奉大夫、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张商英罢为观文殿大学士、知河南府。时臣僚言商英尝作《嘉禾颂》、《司马光祭文》,毁訾先烈;中宫选立,初无建明,阴怀异意;令唐庚以己意讽台谏,排(系)[击]良善,规变政体;纵中书吏漏泄命令等罪,故有是命。 九月十八日,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王襄罢,守本官知亳州。以襄身为大臣,妄荐近侍,故有是命。三年正月三年:原作「二年」,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二改。,宣奉大夫、知枢密院事吴居厚罢为武康军节度使、知洪州。以居厚上章告老,故有是 命,从优礼也。 四月,太中大夫、守尚书右丞邓洵仁罢,守资政殿学士知亳州。以臣僚言洵仁缔交黄经臣,附张商英,故有是命。 七年十一月,中大夫、中书侍郎侯蒙罢,授资政殿学士知亳州。以蒙上章乞罢,故有是命。 宣和三年十一月十六日,中大夫、中书侍郎冯熙载罢为资政殿学士、知亳州。以言者论其不省坟墓故也墓:原作「基」,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二改。。 五年正月,中大夫、尚书左丞王安中罢为庆远军节度使、河北燕山府安抚使燕:原作「安」,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二改。、兼知燕山府。安中执政踰三年,会收复燕山,安中请行,故有是命。 钦宗靖康元年二月十八日,太保、领枢密院事蔡攸降授太中大夫、提举亳州明道观。以臣僚言:「攸凭籍世禄,济以奸回,平日迷国乱常之罪不胜诛矣。方王师平燕,童贯为宣抚使童:原作「章」,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三改。,而攸副之,提数十万之师,挫于残破之虏,乞正刑名。」故有是责。其后再贬海岛云。 是月,中大夫、尚书左丞蔡懋罢为资政殿学士、大名尹、大名府路安抚使。懋执政凡一年,至是宣和旧臣皆已去位,适大名阙帅,故有是命。宣奉大夫、守尚书右丞宇文粹中罢为资政殿学士、知江宁府。粹中执政踰一年,初命以右丞扈从上皇东幸,已而除李纲以补其处。至是,上皇还阙,乃有是命云。正奉大夫正奉:原倒,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三乙。、尚书右丞李梲罢,守本官提举亳州明道宫,以奉使无状故也。通议大夫、中书侍郎王孝迪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醴泉观。孝迪执政一月罢,以曾祖名政,自 陈乞罢所受职官,改延康殿学士。未几,出知庐州,继又落职,提举亳州明道宫。 四月,通议大夫、门下侍郎赵野罢为资政殿学士、知襄阳府。以言者论野辅政无状,故有是命。 是月,中大夫、签书枢密院事宇文虚中落职,提举亳州明道宫。虚中在枢密府凡两月在:原作「凡」,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二改。,以奉使无状,故责及之。 八月,太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许翰罢为延康殿学士翰:原作「瀚」,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二改。下同。、知亳州。翰在枢密府,将移文督责种师中,使之出师以赎过。师中素刚,不受迫促,遽兴师决战,以至败绩。又言者论翰任御史中丞日,未尝一言及蔡氏,于是落职宫词云。 九月十五日,太中大夫、知枢密院事李纲罢为观文殿学士、知扬州。纲执政凡九月,既宣抚河东,未几朝廷易相,纲即军中上言乞罢,故有是命。继而言者又论其专主用兵之议,元无神筭奇画,及命以抚宣之任,败军覆将,耗用邦财不可数计。臣僚又言纲冒内禅之功以自名;用姚平仲以至挫衄;收括取金银榜,使怨归公上;兵既妄动,暂行罢免,阴使其党默谕士庶,使之伏阙,几至变乱几至:原作「既」,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三改。;假爵禄以市私恩,推守御之赏至数千人赏:原作「党」,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三改。,使金人复加怨愤 ;阴与吴敏党庇蔡氏;不能逆诈,辄以蜡书结余使:原作「便」,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三改。;命以宣抚,抗拒君命,乞纳告身;逮至泽潞,不务持重,以至挫败等十罪。又言其所上章疏多高自称誉,跋扈不恭,乞行黜责。于是以保靖军节度副使,建昌军安置。 十一月,中大夫、知枢密院事冯 澥罢,授资政殿学士授:原作「资」,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三改。、太子宾客,以奉使金人军前议和,及还,方有是命。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八 罢免下 罢免下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三日,银青光禄大夫、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张邦昌罢为太保、奉国军节度使、同安郡王,五日一赴都堂参决大事。至六月四日,责授昭化军节度副使,潭州安置。制曰:「以死偿节者,臣子之宜;求生害仁者,圣人所嫉。倘或志存于躯命于:原无,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四补。,则将义薄于君亲。邦昌身受国恩,位登宰辅。方宗社有非常之变,乃人臣思自尽之时,而不能抗虎狼强暴之威,徒欲为鼠雀偷生之计。陷于大恶,所不忍言。虽天夺其衷,坐愚至此;然君异于器,代匮可乎!宜大正于典刑,用肃清于名分名:原作「明」,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三改。。尚以本繇于逼胁,恻然姑示于矜容。黜以散官,投之远服。其体好生之德,毋忘自讼之心。」 四日,太中大夫、门下侍郎耿南仲罢为观文殿大学士、提举杭州洞霄宫。初,钦宗即位,南仲自以东宫旧臣,谓当柄用,而吴敏、李纲越次而进,位居其上。南仲积不平,因每事异议,主和甚坚。及虏再入寇,议遣大臣诣军前,南仲首以老为辞。钦宗怒,固遣之。南仲既出城,即自归大元帅府。上薄其为人,及登极,因其自请,故有是命。未几,言官交章论其主和 国,罪不可贷,因落观文殿大学士。其后论者不已,乃以散官安置临江军。 六日日:原作「月」。按《宋史 高宗纪》一所记,冯澥罢乃五月乙未,是月庚寅朔,乙未正是六日,因改。,中大夫、尚书左丞冯澥罢为资政殿学士、知潼川府。澥执政仅半年,更围城之变,一时大臣皆北行,而澥独留其后。隆 佑太后命澥奉迎上于南京,及上即位,坚请罢,故有是命。 七月十五日,太中大夫、尚书右丞吕好问罢为资政殿学士、知宣州。以自乞罢政,故有是命。 八月二十五日,银青光禄大夫、守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充御营使李纲罢为观文殿大学士、提举杭州洞霄宫。制书以纲「欲尽括郡县之私马,将竭取东南之民财。兹遣防御之师,寔为渡河之援,每敦促其速进,辄沮抑而不行。尚缘注意之求,特 乞身之请」。故有是命。 二年五月二日,通议大夫、尚书右丞许景衡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景衡尝建言,请车驾渡江驻跸,言者论其失,故有是命。 三年二月二十日,光禄大夫、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御营使黄巘善罢为观文殿大学士、知江宁府,正议大夫、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御营副使汪伯彦为观文殿大学士伯彦:原倒,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四乙。、知洪州。皆以巘(抵)[邸]旧恩,相辅无谋,致仓卒南渡,言者论其罪恶故也。 三月三日,中大夫、尚书左丞叶梦得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中太一宫「宫」下原有「使」字,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四删。、兼侍读、提领户部财用、车驾巡幸顿递使。梦得执政十四日罢,而有〔是〕命,力辞不就职,遂出知洪州,兼江西制置使。复辞,于是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 二十五日,中大夫、尚书左丞卢益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四年八月二十五日,以中大夫大:原作「书」,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四改。、资政殿学士特降两官。以言者论益自处州奉迎隆佑太后 旋归,所至扰民故也。 四月一日,通奉大夫、中书侍郎王孝迪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孝迪再执政一月而罢。 六日,宣奉大夫、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朱胜非罢为观文殿(学)[大]学士、知洪州。中大夫、门下侍郎颜岐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南京鸿庆宫。签书枢密院事路允迪罢为提举醴泉观、兼侍读。中大夫、尚书右丞张澄罢为资政殿学士、知江州。是年七月八日,胜非落职提举亳州明道宫宫:原作「言」,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四改。。内澄落职,责授秘书少监,分司南京京:原作「宫」,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四改。,居住衡州;允迪罢制置使职事,提举江州太平观。坐苗、刘之变,不能式遏故也。 八月五日,中大夫、参知政事李邴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抗)[杭]州洞霄宫。邴以扈从隆佑皇后往洪州故也。 四年二月二十二日,通议大夫、守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御营使杜充罢为观文殿大学士、提举江州太平观。诏以充「总诸将万夫之屯,当长江一面之寄,乃因奔北,惟事退藏,止罢要权,犹从优数」。故有是命。 五月十四日,中大夫、参知政事王绹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万寿观、兼侍读。绹执政不及一年,至是乞罢政,而有是命,从优礼也。 二十三日,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两浙西路宣抚使周望责授秘书少监,分司南京,衡州居住。臣僚言:「望脱身避寇,纵兵大掠,致贼骑复破吴门。又拥重兵,坐视临安陷没而不赴援。」诏罢职宫观。言者又论其罪大责轻,故 有是命。 八月二十五日,诏朝散大夫滕康、朝散大夫刘珏,并特责授秘书少监,分司南京,滕康永州居住,刘珏衡州居住。臣僚言康权知三省、枢密院事,珏为权同,闻警急之报,了无忧国之心,至使太后乘流涉险,为虏骑之所追迫,乞再行窜逐,故有是命。 十一月五日十一月:原作「十月」,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四补。,朝奉大夫、端明殿学士、签枢密院事赵鼎罢,授依前职提举临安府洞霄宫。诏以鼎乞宫祠祠:原作「词」,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四改。,故有是命。 绍兴元年正月十三日,中大夫、参知政事谢克家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克家以疾求去,故有是命。 七月二十九日,通议大夫、守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范宗尹罢为观文殿学士尹:原作「允」,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四改。、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制书以「轻用人言,妄裁官簿,以庙堂之尊而负天下之谤,以人主之孝而暴君亲之非」。因其乞身,故有是命。 八月十五日,中大夫、参知政事张守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以引疾求退云。 十一月十七日,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富直柔罢为提举临安府洞霄宫。臣僚论其 私植党,乃乞罢故也。 二年六月十三日,中奉大夫翟汝文罢参知政事。诏以祖宗以来,宰相、参政通治三省事,汝文专恣故也。 八月二十七日,左通奉大夫、守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提举修政局秦桧罢为观文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观。九月一日,落职,宫观仍旧。制书以 「凭恃其党,排斥所憎斥:原作「恨」,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五改。。进用臣邻,率面从而称善;稽留命令,辄阴訹以交攻」故也。未几,臣僚累章论列,遂落职。 三年九月七日,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吕颐浩罢为镇南军节度使、提举宫观。九日,又罢节度使,除观文殿大学士,宫观如故。颐浩初以言章求出,既罢相建节,言者复论其制词优厚优:原作「厚」,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五改。,无一字贬黜,乃罢节除职。 四年正月二十九日,左中大夫、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充大金军前通问使韩肖胄罢知温州。肖胄在枢庭近半年,及使还,有是命,从所请也。 二月,左中大夫、参知政事席益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观。以言者论其去岁议遣大臣使虏,独以母老为辞;近者虏使对扬榻前,独无一言之助。故有是命。论者不已,遂落职云。 三月十五日,检校少保、定国军节度使、知枢密院事张浚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以臣僚论其轻失五路故也。 五月二十三日,同知枢密院事、淮南两浙等路宣抚使周望罢为提举江州太平观。六月三日,责授秘书少监,分司南京,衡州居住。以言者论其 国败事故也。 二十五日,左中大夫、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徐俯罢为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官职依旧。制以「奏章俄上,引疾甚坚」故也。 五年闰二月三日,左朝散大夫、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胡松年罢知宣州,以松年为签书数月求去故也。 六年二月 二十日,中大夫、参知政事沈与求罢为资政殿学士、知明州。以累章请求外,故有是命。未几,改提举临安府洞霄宫。 十二月九日,左正奉大夫、守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都督诸路军马〔赵〕鼎罢为观文殿大学士、两浙东路安抚制置使、知绍兴府。制书以「粤惟入辅之初,密赞亲征之议,捷方奏而求去,章屡却而复来」故也。 十三日,左朝议大夫、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折彦质罢为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折:原作「析」,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五改。,依前官职。以彦质屡乞解罢机政,故有是命。 七年九月十三日,特进、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院使、都督诸路军马张浚罢为观文殿大学士督:原无,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五补。、提举江州太平观。时以郦琼之乱故也。 八年正月十一日,左中大夫张守罢参知政事,除左通议大夫、资政殿大学士,加食邑五百户,知婺州。守累章乞祠,故有是命。 三月九日,左中议大夫、参知政事陈与义罢为左太中大夫、充资政殿学士、知湖州。与义在政府一年,与张守相继告退,诏除便郡,而特转官加恩,亦一时之异数也。 十月四日,参知政事刘大中罢为资政殿学士、知处州。以大中累章乞罢机政,既而臣僚论列,复罢授宫观。 二十一日,特进、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院使赵鼎罢,授检校少傅、奉国军节度使、充两浙东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绍兴府。制书以「虏曾攻于合肥,决汉相 亲征之计;民未安于建业,赞商盘旧土之迁。正资一德以相扶,亦赖同心而共济。遽乃抗章请去,力挽莫回」。故有是命。 十一月二十二日,左通议大夫、枢密院副使王庶罢为资政殿学士、知潭州。庶在政府十月,抗章请外,故有是命。其后以言者论列,落职宫观。久之,责授向德军节度副使,道州安置云。 九年十二月十五日,左中大夫、参知政事李光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光在政府岁余,论事不合,求去,诏与郡。言者攻之,遂奉祠。再二年,再坐弹章,于是责授建宁军节度副使,藤州安置。 十年五月六日,左太中大夫、签书枢密院事韩肖胄罢为资政殿学士、知绍兴府。肖胄再入西府岁余而罢,从所请也。 十一年七月八日,左通议大夫、参知政事孙近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近以臣僚累章论列求罢,得祠。明年正月,再以言者落职。既而责授左朝散郎、秘书少监,分司南京,潭州居住。十四年,降三官,移居南安军云。 八月九日,少保、枢密副使岳飞罢为武胜定国军节度使,依前少保,充万寿观使,仍奉朝请。臣僚累章论飞,大率谓:「昨来被旨起兵,则故稽严诏故:原作「固」,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六改。,略至龙舒而不进;兹者衔命出使,则坚执偏见,欲弃山阳而不守。」飞以故累上章乞罢,始降诏不允,再请,遂有是命。 十月二十八日,扬武翊运功臣扬:原作「杨」,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六改。、太保、枢密院使、英国公韩世忠罢为横海武宁安化军 节度使,依前扬武翊运功臣,充醴泉观使,仍奉朝请,连进福国公福:原作「对」,据《宋史》卷三六四《韩世忠传》改。。制曰:「比繇外阃之严,入干中枢之柄。予深注意,日观前箸之筹箸:原作「着」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六改。;敌亦声闻,固已侧席而坐。乃忽陈于悃愊,愿遂即于燕申即:原作「节」,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六改。。」故有是命。 十一月五日,左太中大夫、参知政事范同罢为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参知:原作「范同」,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六改。。臣僚言同初执政即为迁葬之谋,由信州至建康,所过搔扰郡县。又谓朝廷收天下兵柄归之宥密,同乃贪天之功以为己有。故有是命。其后再坐论列,遂责降分司云。 十二年八月六日,签书枢密院事何铸罢为依前端明殿学士、左朝奉大夫、提举江州太平观。以臣寮论铸首董岳飞之狱,阅日滋久,初无一言叙陈。既而以枢臣使虏,自谓议狱不合,遂致远行。故有是命。后(有)[又]落职、分司、徽州居住云。 十一月五日,安民靖难功臣、太傅、枢密使、益国公张俊罢为镇洮宁武奉宁军节度使俊:原作「浚」,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六改。,依前靖难功臣臣:原作「成」,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六改。、太傅,进封清河郡王,充醴泉观使,仍奉朝请。制书以「自升宥密之司,尤切安危之寄。适邻封之敦睦,幸寰宇之小康,而乃数贡诚忱,力求闲退」。故出。 二十二日,少保、枢密院使、信安郡王孟忠厚罢为少傅、镇潼军节度使,依前信安郡王、判福州。制书以「官以孤少之贵,位以枢廷之崇,庶俾同寅,用期至治。曾坐席之未暖,遽封囊而请闲」故也。 十三年闰四月二十八日,左太中大夫、参知政事王次翁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 洞霄宫。次翁以老自请故也。 六月十七日,程克俊罢签书枢密院事,依前端明殿学士、左朝奉郎、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克俊以久婴末疾自请故也。 十四年二月二十五日,左通奉大夫、参知政事万俟罢为提举江州太平观。以台谏交章论列,诏除职与郡,已而给舍驳奏,故有是命。 五月十四日,资政殿学士、左朝奉大夫、签书枢密院事、同提举详定一司 令楼照罢为提举江州太平观,职名仍旧。以臣僚论列故也。 十二月二十二日,端明殿学士、左朝奉郎、签书枢密院事李文会罢,守本官提举江州太平观,令筠州居住。初以台谏交章论列,罢政与祠。既而又论文会尝荐冒品官人陈洵武于奉使王师心,滥转四资,洵武坐送大理寺取勘,文会遂贬高安云。 十五年十月四日,端明殿学士、左朝奉郎、签书枢密院事、兼修玉牒杨愿罢为提举江州太平观,职名仍旧。以愿自陈故也。 十七年二月二十七日,左中大夫、参知政事李若谷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观。寻落职,令江州居住。若谷初以论罢得外祠,言者再乞夺职,徙之远地,故有是命。 三月十二日,端明殿学士、左朝奉郎、签书枢密院事何若罢,依旧职名提举江州太平观。以累章引疾乞罢故也。 十八年二月六日,左太中大夫、参知政事段拂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观兴国宫。寻落职,依旧宫观,兴国军 居住。臣寮言:「建炎间,建康府通判杨邦乂伏节死义,而拂摄倅事,恬不知耻,何以躐居政府!」遂除职与祠。言者不已,乃落职,依旧宫观,兴国军居住。 四月十三日,左中大夫、知枢密院事、兼提举秘书省秦 罢为左通奉大夫、观文殿学士、提举万寿观、兼侍读、兼提举秘书省。以 自请父子共政、当避嫌疑故也。 八月十一日,端明殿学士、左朝奉郎、签书枢密院事汪勃罢为端明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勃在西府踰一年,坐劾章,乃以亲老归养为请,故有是命。 二十一年十一月十四日,左中大夫、参知政事余尧弼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在外宫观。寻落职。依旧宫观。以臣寮论其无所建明,初除职与祠;又论,乃落职宫观云。 二十二年四月十二日,端明殿学士、左朝奉郎、签书枢密院事巫伋罢为端明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寻落职,以臣寮论其缄嘿,罢政奉祠祠:原作「事」,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六改。;再论,遂落职。 九月二十三日,端明殿学士、左朝奉郎、签书枢密院事章复罢为端明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寻落职。以臣寮论其受命以来无所建明,诏以旧职奉祠;及再论,黜之。 二十三年十月十三日,端明殿学士、左朝奉大夫、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宋朴罢为端明殿学士朴:原作「璞」,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六改。、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寻落职,依旧宫观。初,臣僚论列,依旧宫观;既而言者不已,故落职云。 二十四年六月十一日,端明殿 学士、左朝奉郎、签书枢密院事史才罢为端明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寻落职。以臣僚论列罢政,仍旧职奉祠;及再论,遂黜之。 十一月十六日,左朝奉郎、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魏师逊罢为端明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宫:原作「军」,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六改。。寻落职,依旧宫祠。初以臣僚论列,罢政奉祠,仍旧职;再论,遂黜之。 二十五年四月九日,左中大夫、参知政事施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既而落职,依旧宫观。臣僚言昨因国忌行香,拥盖入景灵宫门,众论大喧,始送其卒于有司,以故除职宫观。再论,黜之。 六月三日,端明殿学士、左朝奉郎、签书枢密院事郑仲熊罢为端明殿学士书:原作「枢」,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六改。、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臣僚言,仲熊一入枢府即拱嘿结舌,及归私第即戒门杜宾,阴令侄时中交通,沈长卿以谤讪党逮棘寺,仲熊力为营救仲:原作「中」,据前述改。,故有是命。 十二月十二日,左中大夫、参知政事董德元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寻落职,依旧宫祠。以臣论列其附会权臣故也。 二十六年二月十九日,左中大夫、参知政事魏良臣罢为资政殿学士殿:原无,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六补。、知绍兴府。臣僚论良臣不公之迹,故有是命。 八月二十六日,左中大夫、参知政事程克俊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克俊以疾请,故有是命。 二十七年九月十一日,左中大夫、参知政事张纲罢为资政殿学士、知婺州。纲执政一年而 罢,从所请。 十一月二十六日,左中大夫、知枢密院事汤鹏举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在外宫观。寻落职,罢宫祠。臣僚论其在言路卖直,除职奉祠;言者不已,卒落职。越明年二月二十六日,再论列,乃罢宫观云。 二十九年六月十六日,左中大夫、知枢密院事陈诚之罢为资政殿学士、知泉州。寻落职,罢宫观。臣寮论其进以附会,无所建白,除职与郡,再落职奉祠云。 二十六日,特进、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监修国史、兼提领编修玉牒所沈该罢为观文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既而落职,依旧致仕。臣寮论该在政府数年,曾无建明,于是罢政。初以职名宫观,既而落职致仕,亦该连请谢事也。 三十年六月二十三日,左中大夫、知枢密院事王纶罢为资政殿大学士王:原作「罢」,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六改。、知福州。纶在枢密府踰三年,引疾乞罢,故有是命。未赴镇间,改除提举临安府洞霄宫云。 八月七日,左太中大夫、参知政事贺允中罢为左通议大夫、资政殿大学士致仕。允中在政路期年,上章告老,遂迁秩超职云。 十二月一日,左金紫光禄大夫、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汤思退罢为观文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寻落职,依旧宫祠。先是,十月癸亥,日方过中,天无云而有雷声,人情骇异。至是,臣寮言:「本朝庆历八年,京师一日无云而震,仁宗皇帝谓张方平曰:『夏竦奸邪,天变如此。』亟命草麻黜之。今日 之变,其在大臣。」乃交章论罪思退,卒诏落职云。 三十一年七月十九日,左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周麟之罢在外宫观,后责授左朝奉大夫、秘书少监,分司南京,筠州居住。臣寮论麟之辞使虏之行,于是罢政与祠;言者不已,乃有是命。 三十二年三月一日,左中大夫、参知政事杨椿罢为资政殿学士、在外宫观。寻降为端明殿学士。臣寮论椿为执政无所建明,(初)[除]职奉祠;再论,降之。已上《中兴会要》。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十月六日,未改元。诏:左通议大夫、知枢密院事叶义问除资政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任便居住。寻降充端明殿学士,依旧宫祠。既而落职,送饶州居住。先是,殿中侍御史张震、右正言周操交章论列,乞行贬责,义问亦上章求解机务,遂除资政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江州:原作「太州」。按太平兴国宫在江州,本卷中已累见,径改。。既而右谏议大夫刘度论其「边隅有警,奉诏督视,强愎自用,暗于机事,驱迫李横,丧师长寇」,乃降端明殿学士,依旧宫祠。御史中丞辛次膺又极论义问,乞鑴职远窜,于是落职,饶州居住。 隆兴元年二月二十二日,诏左通议大夫、同知枢密院事黄祖舜除资政殿学士、知潭州。制书:「祖舜亟由禁闼,晋贰枢庭,遽抗封章,力辞位着。」故有是命。 三月十八日,诏左太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新除参知政事张焘除资政殿大学士、提举万寿观、兼侍读。制书以焘「一代宗儒,四朝旧德, 辞荣而谢事,至引疾以卧家。要当就 见以决疑,何可乞身而遽去」。故有是命。 五月十五日,诏:左通奉大夫、守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史浩,可特授观文殿大学士、知绍兴府。制书以浩「属予纂序之初,积以巘藩之旧,甫经半载,躐至中台,荐形恳 之辞,蔑副挽留之意」。故有是命。 六月九日,诏左通议大夫、参知政事汪澈除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寻落职,台州居住。以右谏议大夫王大宝论其宣谕荆湖,措置乖缪故也。 十九日,诏左中大夫、参知政事辛次膺除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制书以次膺「凛列朝之正色,怀复君之大忠。逮朕纂承,首加趣召,方资励翼,莫逐挽留」。故有是命。 十二月三日,诏特进、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院使陈康伯除少保、观文殿大学士、判信州。制书以康伯「当国家多事之时,专廊庙万几之寄。心如金石,勋在旗常。朕方委任而责成,尔亦勤劳而匪懈。久烦几务,屡抗封章,谕旨莫回,陈辞益固」。故有是命。 二年四月二十三日二年:原作「三年」,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七改。,诏:降授特进、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院使、魏国公张浚,特授少师、保信军节度使、判福州。制书以浚「提江淮表里之封,尽颛总统;佩将相安危之寄,式重倚毗。三年于兹,庶绩用乂。迭览指瑕之劾,且披请老之章」。故有是命。 七月四日,左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洪遵除端明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制书以遵「自 托不能,所请甚力」,故有是命。 十月十五日,诏左通议大夫、知枢密院事贺允中除资政殿大学士致仕。允中以衰老不能拜跪,上章乞依前官致仕,故有是命。 十一月十日,诏特进、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院使汤思退,特授观文殿大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寻有旨落职,永州居住。以谏议大夫(伊)[尹]穑、侍御史晁公武论其「挟术自营,不为国计,谋谟乖刺,措置颠倒,自坏边备,一意议和。如罢筑寿春城,散万弩营兵万:原作「方」,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七改。,辍修海舡,毁拆水柜,甚至彻海、泗、唐、邓之戍,使虏人乘虚侵轶边境。及除都督,逗遛不行,纵敌 国,一至于此」。故有是命。 闰十一月五日,诏左中大夫、参知政事周葵除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制书以葵「粤自(强)[疆]陲之警,浸勤夙夜之忧,正赖同寅,用图再造,倏尔易退,确乎弗移」。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诏左中大夫、参知政事王之望除端明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制书以之望「复往视师之望:原倒,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七乙。,久不闻问。国人皆曰可杀,谓尚出于私心;台评以汝为倾,殆弗(宫)[逭]于公议」。故有是命。 干道元年二月十九日,诏少保、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院使陈康伯特授少师、观文殿大学士、鲁国公致仕。制书以康伯「膺两朝眷注之恩,积四载经纶之业,勋在王室,泽润生民。朕兹垂拱以仰成,公乃逡巡而避宠」 公:原作「法」;避:原作「被」。并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七改。。故有是命。 六月六日,诏左中大夫、同知枢密 院事王刚中致仕。制书以刚中「夙宵无倦,劳役过差,用爽节宣,(寝)[寖]成沉涸。斯有挂冠之请,且遂安车之荣」。故有是命。 八月七日,诏通议大夫、参知政事、兼权知枢密院事钱端礼除资政殿大学士、提举万寿宫,仍奉朝请。制书以端礼「方隆眷注,期底乂宁,属元良肇举于旷仪,顾姻娅难居于膴仕」。故有是命。 二十二日,诏左中大夫、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虞允文除端明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制书以允文「召从岳牧,乃登庙堂,虽眷倚之意弥坚,而丞弼之勋空着。方责成于治 ,(仪)[乃]自速于烦言」。故有是命。 二年三月三十日,诏左通议大夫、守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洪适特授观文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制书以适「亟升枢筦,旋秉国钧。方本朝循名责实之秋,盖大臣同心辅政之日,何未凝于懿绩,遽有啧于烦言」。故有是命。 四月二十二日,诏左通议大夫、枢密使汪澈除观文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制书以澈「比自外服,越还本朝,进(外)[升]枢筦之崇,旋正使名之重。载披奏牍,祈解近司」。故有是命。 八月五日,诏左中大夫、参知政事、兼权知枢密院事叶颙除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制书以颙「既付之政事之烦,又委以枢机之寄,正当公心而及物,直己以正人,尚稽庶绩之熙,遽至烦言之责」。故有是命。 八月十六日,诏左中大夫、同知枢密 院事、兼权参知政事林安宅可筠州居住。是岁五月,林安宅为右谏议大夫,与侍御史王伯庠论列参知政事叶颙侄元璘请求周良臣赃事,下临安府送狱勘鞫,至是狱始具,案验皆无寔迹,故有是命。 三年十一月九日,诏左正议大夫、守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叶颙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制书以颙「亟由外服,擢冠中台冠:原作「寇」,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七改。,驯奸至日之和,忽骇冬雷之咎」。故有是命。 同日,诏左宣奉大夫、守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魏杞提举江州兴国宫。制书以杞「度越彝章,超登鼎辅超:原作「招」,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七改。。当雷在地中之候,骇冬兴离治之时,咎证不虚,师言未厌」。故有是命。 四年八月二十二日,诏左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刘珙除端明殿学士珙:原作「洪」,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七改。下同。、知隆兴府。制书以珙「委以连城,见牧人御众之略;陪于大政,有同寅协恭之风。明谟虽赖于赞襄,远服正深于忧顾。」故有是命。 十月十二日,诏左正议大夫、守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蒋芾解官持母服,从所请也。 五年三月十九日,诏左中大夫、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王炎除四川宣抚使。制书:「乃睠坤维,方资明使,载颁涣綍,仍预政机,勉为朕行,徒得君重。」故有是命。 六年五月十九日,诏左光禄大夫、守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陈俊卿特授观文殿学士、知福州。制书以俊卿「迭贡封囊,愿还 印绶愿:原作「顾」;「绶:原作「纹」。并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七改。,既屡形于优诏,曾莫夺于忱衷。惟时委寄之隆,岂有中外之间」。故有是命。 七年三月十四日,诏明州观察使、新除签书枢密院事张说特授安庆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制书以说「祈避要途,务安素守」,故有是命。 八年九月十二日,诏特进、左丞相、兼枢密使、华国公虞允文特授少保、武安军节度使安:原无,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七补。,充四川宣抚使。制书以允文「方观绩用之优方:原作「万」,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七改。,乃上封章之力。重违其请,诚难辍于弼谐难:原作「虽」,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七改。;庸听其归,盖雅资于绥抚。」故有是命。 九年正月七日,端明殿学士、左朝散郎、签书枢密院事王之奇除资政殿学士、知扬州。制书以之奇「矧惟乃父,尝佐光尧,虽内处于筹帷,亦外静于边境。勉孜成绩,追配前闻」。故有是命。 十月十二日,诏左宣奉大夫、右丞相、兼枢密使梁克家特授观文殿大学士、知建宁府。制书以克家「方共熙于庶绩,乃愿释于繁机。屡贡奏封,力陈疾疚。闲平津之合,弗为朕留;图申伯之居,勉从尔志」。故有是命。 十二月六日,诏左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沈复(徐)[除]资政殿学士、知荆南府。制书以复「结知既深,责望斯大,辍从辅弼,往义蕃宣。职兹眷笃之诚,勉副倚毗之意」。故有是命。 淳熙元年六月二十九日,中奉大夫、参知政事姚宪除端明殿学士、在外宫观。既而有旨,令南康军居住。先是,宪乞罢参知政事请祠,遂除端明殿学士、在外宫观。已而臣寮交章论宪夤缘冒宠,致身政路,交通台谏, 侥图相位,乞行贬责,故有是命。 八月五日,安庆军节度使、知枢密院事张说除太尉、提举隆兴府玉隆观,依前安庆军节度使。制书以说「峻升掌武之阶,夙任本兵之寄,何乃奏封之上,愿从散地之居」。故有是命。 十一月十二日,昭庆军节度使、签书枢密院事杨倓知荆南府。制书以倓「移疾抗章,避烦上印」,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光禄大夫、右丞相曾怀除观文殿大学士、提举临(江)[安]府洞霄宫。先是,六月,右司谏詹亢宗、殿中侍御史季棠论列怀六事,罢免。既而怀上章自辩,令吏部之言此处文字似有误。,仍诏大臣敷(救)[求]民瘼,如淮甸之赈济,诸郡之科繇,暑月之锻甲,近畿之和籴,若此之类,名色甚多,皆合亟议罢行,仍札下六部长贰及临安府、两浙转运司,各据所隶凡可以慰安人心、销弭天变者,申尚书省施行。诏从之。 五月二十九日,正奉大夫、右丞相、兼枢密院使、兼太子少傅钱象祖等言:「臣等二月十四日,伏蒙宣谕臣等:『飞蝗大作,朕日夕忧惧,虽宫中连日祈祷,尚乃如故,恐有抑塞,上千和气,凡合举行之事,可条具闻奏。』臣等即具知禀回奏外,窃惟比岁以来,飞蝗为灾,遍及江浙,陛下每睹变异,忧形词色。盖自权臣首祸,轻起兵端,南北生灵肝脑涂地,冤愤之气充塞穹壤,其散为疠疫,化为蝗蝻,理或有之。然弭灾致祥,岂无其道,臣等亦安以往事为解。尝考之占书,京房曰:『臣安禄位兹谓贪,厥灾虫。』又曰: 『蝗虫四起,国多邪人,朝无忠臣之救也,举有道置于位。』汉臣奏曰臣:原作「名」,据后文「汉臣之奏,昭然不诬」句改。:『蝗者,贪扰之气所生。天意若曰,贪狠之人蚕食百姓,若蝗食稼扰民。推类叙意,皆象群下贪狠,威教妄施,宜 正众邪,清审选举,退屏贪暴,则可致太平。』是知变不虚生,缘类而起。臣等材猷浅薄,识虑迂疏,误被简知,擢居宰辅,无嘉谋以 主阙,无惠泽以及生民,食浮于功,德不称位,偷安亡补,玩时愒日,致兹咎异,罪何所逃!京房之言,于斯为验。乃若贪暴之吏,所在而有。盖天下郡邑至广,朝廷耳目有限,亲民者莫切于守令,察吏者莫急于监司。往者孽臣庸相,相辅为恶,监司郡守至以贿得,专事裒(劾)[刻],巧媒进用。更化以来,虽间有澄汰而未能 加选择,汉臣之奏,昭然不诬。臣等伏愿陛下监观古者,奋发威断,惩委任之失,原致灾之繇,将臣等并赐罢斥,别选内外名德宿望,处以丞弼之寄,使之俾益圣明,讲求阙政。深诏近臣,将在任及待阙监司公共考察,汰其不才,(恃)[特]举风力敏强、清谨廉正之士分布诸路,俾各察所部守令贪廉能否,责以惠绥矜寡,抚摩凋瘵。庶几荅天人之望,感召阴阳之和,上以昭圣主宵旰夤畏之诚,下以销黎元叹息愁苦之气,宗社幸甚。臣等乞检照隆兴元年七月旱蝗诏,令侍从、台谏、两省官各条具时政阙失。」诏令侍从、台谏、两省官条具闻奏。 六月十四日,礼部、太常寺状:「准尚书省札子节文,为飞 蝗为灾,合修祭酺,奉圣旨令礼部、太常寺日下申尚书省。数内所有飞蝗飞入他郡者,亦乞令户部证开禧三年(例礼)[礼例]行下州县,依小祀仪式用酒酺,差守令(说)[设]位祭告行礼施行。伏乞朝廷速赐指挥施行。」诏从之。 八月二日,都省札子:「检会七月二十五日诏:『属者蝗蝻为菑,朕轸念焦劳,省躬忧惧,减膳忘寝,未尝顷刻自安。今秋以来,虽屡得雨,未尽荡涤,纷飞蔽空,尚虑有伤禾稼,尤深震惕。已于宫中斋戒致祷,今再择二十七日设醮保禳。不敢归之时数,未知所以销弭之方。其宽恤事件举行未尽者,三省条具奏闻。仍令有司复修酺祭,及行下监司、守、令,凡飞蝗所到(处去)[去处],并须精加祈祷,不得徒为文具。』」 二年五月九日,臣僚奏:「臣闻动民以行不以言,应天以寔不以文,此先儒之格言也。夫水旱螟蝗之灾,虽圣明之朝有所不免,乃天之所以儆戒人君,不能使必无于世,而祸福之机特在夫人事何如耳。仰惟陛下躬仁圣之盛德,绍(绩)[积]累之庆基,寅畏天命,罔敢暇逸。粤自兵兴以来,飞蝗为灾,农功隳废,民食孔艰,流离载道。仰蒙陛下轸念黎元,至诚恻怛之意发自宸(哀)[衷],捐金开廪,赈恤备至,起众朽为丰肌,挈群生于转壑,德至渥也。精诚所感,宜格善祥。比自春夏之交,蝗之余孽渐复滋,所幸二麦登场,少回菜色。而今秋岁时,实为可虑。臣窃惟蝻蝗之害,在去载已不可支,公私忧皇,上下匮乏,延 颈企足,以觊一稔,岂应丑类又复纵横,不即殄除,民夫何恃!臣谓飞蝗挺孽,乃天灾之未殄,所为捕蝗之策,诚动民之要道、应天之急务,在今日不宜缓也。比者廷臣抗疏,乞行下郡邑,依仿姚崇故事,焚瘗扑除,此诚弭灾之道。臣滥司京辇,祗顺德音,除乞行下所管诸县多方捕灭外,似闻近甸及外路种类繁多,恐州县之间奉行不虔,玩时愒日,不亟图之,转瞩成秋,患可胜言!是时虽有兴利除害之心,悔将何及!艰食流离之患,讵宜再见!臣闻何郯于皇佑间奏疏,乞降 命,应有蝗虫生长去处,专督知州、通判督属县官吏速行打捕,如此严行督责,官司必能究心除害。欲望圣慈申严廷臣奏请指挥,特降睿旨,专委逐路监司,各仰严切督责所部内州县,如有蝗蝻去处,在州则守臣督责属县,在县则县令躬率任官,亲履阡陌,广行捕灭,勿令滋育。所有合用钱米,除转运司支拨外,其逐州亦合斟酌事体轻重,预行支拨应副,毋令就县(载)[截]拨,徒成文具。仍不得科抑里正,使之陪备。贫民藉此薄有沾 ,不待驱迫,自然云集。在官司亦有施行灭裂,许监司按劾以闻。如此,则百谷可保,一饱可期,天下幸甚。《诗》曰:『逮天之未阴雨,彻彼桑土,绸缪牖户。』惟陛下留神。」诏从之。 二年五月五日,都省札子:「奉御笔:时雨未通,仰守令精诚祈祷,监司分遣清强官疏决狱讼,毋令淹滞。其有遗蝗复生去处,州县举行 酺祭,多方捕除,不得具文。或守令贪残,不能体朕恤民之意,并加按劾。诸军将帅各务拊存士(率)[卒],如尚循旧习,敢行掊刻之政,并令御史台觉察闻奏。」 六月十日,尚书省札子:「勘会近有蝗虫飞入府界,合行差官祭告酺神,札付礼部、太常寺日下讨论,申尚书省。今讨论数内一,所有蝗虫飞入府界者,亦乞令户部照开禧三年礼例行下州县开禧:原作「开熙」,按宋无「开熙」年号,据前后所述,此必为宋宁宗开禧、嘉定间事,因改。,依小祀仪式,用酒酺一面,差(首)[守]令设位祭告行礼。伏乞朝廷指挥施行。」诏从之。 三年正月二十八日, 门下省:「比岁蝗旱,民食不登,捐瘠流亡,良可哀痛,何天咎之惨耶!靖惟厥繇,往者委任不审,宠赂章闻,轻动干戈,怨气熏积,诒害于百姓,(时)[特]朕之愆。粤从更化,日徯宁谧,蠲租发廪,朝夕惴惴,惟恐赈恤之不及,亦冀在位恻然有以分朕之忧。而监司、守令间犹循习,卤莽(其)[具]文,未闻悉(付)[副]朕志。其能按察澄清而毋拘挛顾忌也欤 其能抚字牧养而毋贪婪刻剥也欤 不然,何吾民不安业而忍为寇贼之归欤 无乃毁誉未公,黜陟未明,无以使人尽其心欤 兴言及此,朕则知之,奉吾诏者,(朕)则朕之所以拳拳者欤!继自今以体国为心,以举职为能,勿欺勿慢,各励乃庸,则旌表选擢,朕不汝靳。其或缘奸邪,尚妞前非,假公营私,以自丰殖,使上德壅于下,下怨丛于上,蠹国害民,厥有常宪。斯言不渝,听之毋忽。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九年五月八日,中书门下省〔言〕:「勘会飞 蝗渐有滋长,合行祭告酺神。五月五日,诏令诸路转运司、安抚司、提刑司、提举司并江淮荆湖制置司制置:原倒,据《宋史》卷一六七《职官志》七乙。、三总领所,各行下所部州县,应有蝗蝻生发去处,守令日下(癸)[祭]告酺神,仍于在城灵应寺观、神祠精加祈祷,务在速获销弭。城外分差官前去。及令督责州县,疾速收捕净尽,不得视为文具。」 今岁以来,气 五月二十六日,臣僚言:「臣闻天之爱君,则时出灾异之证;臣之爱君,则时陈警惧之说。李沆事真宗日,取四方水旱、盗贼奏之,或者以为细事,不足烦上听,不知四方艰难之事不闻,则警惧之念有时而忘。忠臣爱君,正不当以水旱、盗贼为细故而略之也。臣伏(侯)[候]和调,风雨时若,星文顺轨,蚕麦丰登,较之往年,似若差胜。此皆陛下忧勤之所至,天下孰不知之 然上天纯爱之心,不纯降于休祥,而吉凶休咎之相乘,亦迭出而示戒。日食于春,月食于秋,疠疫流行,死亡猥众,物价踊贵,饿莩载途,气象转至于萧条,田野不免于愁孍,而其最可忧者有二焉,飞蝗之滋生也,盗贼之(寝)[寖]盛也。是虽曰遗种不除,饥寒所迫,势固有之,而图之不早,去之不速,其为患未可知也。臣乌敢忘警惧之戒哉!大抵干戈之后,必有螟蝗。曩者丑类相残,中原遗臭,蝗虫大作,飞越淮南。去岁浙江诸路所在有之,此不过自北而南者耳,其伤害禾稼,蚕食山林,已不胜其毒。乃(令)[今]遗类尚留,生育(寝)[寖]广,冬雪漫漫,莫能歼殄。自入 春暄,羽翼渐生,揖揖诜诜,不可胜数。若更滋长不已,其为祸岂不有甚于去岁耶!陛下忧勤有加,不忍坐视,戒饬县州,留意掩捕,示以罪罚,而又分命臣工, 祷祠宇,循行旧典,告祭酺神,以讲求救灾之术者,诚切且至。州县之间,亦固有仰体上意,募民捕获,视其多寡,以粟易之。彼民当饥荒之余,方采草木之根以代粒食,亦固有乐然趋之以冀斗升之获者。然闻诸路所申捕到之数动以千百斛计,则所支之粟为数必多,今若靳目前之所费,存给赏之虚名,悠悠塞责,缓不及事,臣恐捕者不多而生者益盛,异时虽欲去之,不可得矣。此臣所谓可忧者一也。自古盗贼必生于贫民之无聊,类聚党合,遂至于滋曼而不能止。今不亟图,后将何及!臣闻江淮饥民多行剽夺,诸军士卒亦(寇敢)[敢寇]攘,此虽鼠窃而狗偷,讵命肆行而无惮,今江湖巨浸,棹轻舠,群不逞,舟行之人偶与遇之,则听其席卷而去,得免死已为厚幸。逮其闻之官府,而巡尉官吏惧遭责罚,务在掩覆,往往率众劝和,备偿所失,不欲上司之知。至如都城内外有被盗者,亦多总辖厢巡裒财以偿;甚多杀伤,而逃而为盗者终不获。夫被盗之家计其所失而仅获所偿,固有不得已而已者,然上下掩覆,相为蔽欺,徒党日繁,莫能究结,万一外寇陆梁,奸民乘间而起,岂国家之福哉!此臣所谓可忧者二也。臣谓二者之患,其端甚微,流祸甚大,防之 于其细,虑之于其早,庶可以为善后之图。纵其蔓延而不早图之,终必有噬脐之悔。今捕蝗有格,捕盗有令,一切责之于监司、郡县,此固事之当然,盖特其细者耳。变异之来,所以巘弭于冥冥者,是必有本原之论也。臣观仁宗皇帝庆历中,盗贼猖狂,飞蝗为孽,余靖为谏官,数上疏言其事,论御盗则先于安民,论飞蝗则欲修人事。所谓安民者,不过谨改作,勿争其利;而人事之修,亦原于君臣上下之阙失。是则弭灾救患之本,陛下所不可不知也。陛下诚反而思之,国家果能不争其利,而民果能得其安平,君臣上下果能无阙,而人事果能尽修乎。若犹未也,当益勉其所未至可也,安可诿之适然哉 臣愿陛下念飞蝗之滋生,思盗贼之(寝)[寖]盛,讲求治道之本,巘消灾变之萌,警惧之心无时而忘,则转灾为祥,特反掌耳。惟陛下留神省察。」诏从之。 六月二十二日,中书门下勘会日来稍有飞蝗,合行祭告酺神。诏行下诸路监司,督责州县,委自守令,应有飞蝗去处,疾速捕逐,再行祭告酺神。仍令于灵应寺观、廨宇精加祈祷,务在速获消弭。自指挥到日,各具(凛)[禀]遵文状申尚书省。 【宋续会要】 淳熙十六年五月八日自本条至本卷末,与原稿本卷第六一页至六三重,其文字仅有个别差异,今删彼存此。,诏少保、左丞相、益国公周必大特授观文殿大学士、依前少保、判潭州。寻罢职任,以少保、益国公充醴泉观使,在外任便居住。已而臣僚言其不公、不平、不正十事,乞赐罢斥,诏以必大弼谐初政,求去甚力,已授前职判潭州。继而殿中侍御史范处义又言之,遂有是命。 绍熙元年十二月六日,诏枢密使王蔺放罢。先是,蔺丐祠得请。未几,御史中丞何澹言其「凶暴出于天资,忿戾形于面目。觊觎相位,不得则忿怒;胁持台谏,不从则谤骂。虽处西府,必欲夺东府之权,又容纵其弟莱所在暴横,乞赐罢黜」。故有是命。 五年正月二十一日,诏特进、右丞相葛邲特授观文殿大学士,依前特进、判建康府。制书:「休休有容,本务弥缝而藏用;谦谦自牧,乃希明哲以保身希:原作「晞」,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九改。。虽迭闻议者之言,顾敢替相臣之礼 勉留备至,恳退弥坚。朕审其累奏之莫回,念其在公之尽瘁,用颁宸旨,俾释宰司。书殿隆名,班特高于儒学;帅藩要地,任增重于居留。体貌斯全,眷怀惟厚。」 嘉泰三年正月十日,诏少保、右丞相、冀国公谢深甫特授观文殿大学士,依前少保、判建康府,改封益国公,加食邑一千户,食实封四百户。以深甫累章求退,诏依所乞也。 二十四日,诏正奉大夫、参知政事张岩除资政殿学士、知平江府。以岩累章求退,诏依所乞也。 二月 二日,诏新除端明殿学士、通议大夫、签书枢密院事傅伯寿依旧端明殿学士、在京宫观、兼侍读、修国史,应合得恩数并依执政体例,仍免奉朝请。伯寿以病乞去位,诏依所乞也。 九月五日,诏宣奉大夫、参知政事袁说友除资政殿学士与宫观。以臣僚论列,章不出,说友亦再上章丐祠,依所乞也。 四年四月十一日,诏银青光禄大夫、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许及之放罢。以监察御史商(非)[飞]卿论列,故有是命。 八月二十八日,诏中奉大夫、参知政事张孝伯放罢。以臣僚论列,故有是命。 开禧元年三月二十六日,诏通奉大夫、参知政事、兼知枢密院事费士寅除资政殿学士、知兴元军府事、充利州东路安抚使。以臣僚论列,章不出,士寅亦再上章求去,故有是命。 九月十四日,诏端明殿学士、太中大夫、签书枢密院事刘德秀除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德秀以病乞去位,诏从所乞也。 二年三月二十四日,诏中大夫、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钱象祖降两官,送信州居住。以臣僚论列,故有是命。 三年十月六日,诏光禄大夫、知枢密院事张岩与宫观。先是除资政殿大学士知福州,岩抗章乞祠,故从之。 十一月三日,诏韩侂胄罪恶贯盈,合行诛戮。是日,诛韩侂胄,陈自强罢右丞相、兼枢密使,特授醴泉观使,在外任便居住。续诏陈自强谪授武泰军节度副使,永州居住;苏师旦决脊,黥隶 昌化军,未行间,令广东提刑躬亲处斩;王瑢送临安府王瑢:天头原批:「『瑢』一作『容』。」,史达祖等送大理寺根究。以皇子荣王奏:「今日之事,有系国家安危大计,甚可虑者,不敢不亟陈于君父之前。臣伏见韩侂胄久任国柄,轻信妄为,遽启兵端,使生灵无辜殒于锋镝之下,不可胜计。死者冤痛,生者愁苦,海内之民无不切齿于侂胄。盖其权势足以钳天下士大夫之口而不敢言,臣而不言,死有余罪。若不令其退避省愆,必致上危宗社,重贻君父之忧。欲望圣慈特发睿断,罢韩侂胄平章军国事,与在外宫观,安边继好,保邦息民,寔在此举。陈自强专意阿附,备位无补,望并赐罢黜。乞速付三省施行。」从之。给事中雷孝友缴奏:「韩侂胄植党擅权,称兵首乱,乞明正典刑。陈自强昏缪无耻,曲意逢迎,乞远加贬窜。」御史中丞卫泾言:「韩侂胄专权擅朝,干分败常,自知无所容,乃擅启兵端,觊立边功以自固。纳吴曦之赂,复授以西帅,曦竟挟虏以叛。亲信奴隶苏师旦,至秉旄钺。纳贿赂,用庸将,皇甫斌败于唐州,李汝翼败于符离,商荣败于东海,郭僎败于仪真,两淮四十年生聚遂成丘墟,南北数百万生灵之命,皆韩侂胄一人杀之也。陈自强本无寸长,侂胄念旧汲引,由州县小官不数年为次相,每对客言:『自强受恩之深,只得顺从。』自强之罪亦不胜诛。伏望将侂胄、自强重赐施行。」小帖子言:「苏师旦虽已窜谪,未正典刑,内臣王瑢违太皇 遗旨,盗内帑以奉侂胄,堂吏史达祖、耿柽、董如璧继师旦用事,共为奸利,乞送大理寺根勘,依法施行。」左司谏王居安奏:「乞将韩侂胄显行诛戮,以正元恶之罪;陈自强远窜,以为朋奸误国者之戒。」小贴子:「乞尽籍侂胄家财,专为备边之用。」故有是命。 十七日,诏中大夫、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李壁降两官壁:原作「璧」,据《宋史》卷二一三《宰辅表》四改。,送抚州居住。以臣僚论列,故有是命。 嘉定元年六月八日,诏中大夫、参知政事卫泾与在外宫观泾:原作「径」,据《宋史》卷二一三《宰辅表》四改。。以御史中丞章良能论列,故有是命。 十六日,诏端明殿学士、朝请大夫、签书枢密院事林大中特授朝议大夫、守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致仕。大中以病乞去位,诏从所乞也。 八月十四日,诏资政殿学士、通奉大夫、新除同知枢密院事丘 特授正议大夫、守同知枢密院事致仕。 以病急乞谢事,诏从所乞也。 十二月一日,特进、左丞相、兼枢密使、兼太子少师钱象祖除观文殿大学士、判福州。以象祖累章求退,而台臣亦有论列也。 三年十二月二日,诏正议大夫、参知政事娄机除职与郡。机以病屡乞休致,故有是命。 六年正月十六日,诏端明殿学士、正奉大夫、签书枢密院事宇文绍节特转两官,除资政殿学士、守签书枢密院事致仕。以绍节上遗表,故有是命。 四月十二日,诏光禄大夫、参知政事楼钥除资政殿学士、知太平州。以病屡上章乞解机政,故有是命。 七年正 月十日,诏通奉大夫、参知政事章良能特转三官,除资政殿大学士、守参知政事致仕。以良能上遗表,故有是命。 八年二月十八日,诏正议大夫、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雷孝友除观文殿学士、知福州、充福建路安抚使。以病屡上章乞去位,故有是命。 十年三月二十三日,诏观文殿学士、知潭州、湖南安抚使安丙除崇信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以监察御(吏)[史]李安行论列,乞畀以真祠,故有是命。 十二年四月二十六日,诏正奉大夫、参知政事曾从龙放罢。先是,自陈乞解机政,得旨除职与宫观。既而侍御史李楠论列,故有是命。十四年八月三日,诏端明殿学士、通议大夫、签书枢密院事「枢密」下原有「闲故有是命」五字,盖误入后文,今据原稿本卷第六三页删。、兼权参知政事任希夷除资政殿学士知福州兼权参知政事任希夷除:原作「十二月十日诏」,据原稿本卷第六三页改。。以病上章丐闲,故有是命。 十二月十日,诏正奉大夫、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郑昭先除资政殿大学士、知隆兴府。以病屡上章乞去位,故有是命。 职官 守会要辑稿 职官七九 戒饬官吏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九 戒饬官吏 【宋续会要】 淳熙元年二月二十三日,诏:「访闻诸路州郡循习旧弊,巧作名色馈送及虚破兵卒馈:原作「馆」,据《宋史全文》卷二六上改。,以接送为名,多借请受,并假名权摄支请供给之类,又闻诸司与列郡胥吏、牙校月有借请,蠹耗财赋,重困民力,致令归正、拣汰之人拖下请给。仰诸路帅臣、监司常切觉察。」 七月三日,诏曰:「朕惟天下治乱系乎风俗之媺恶,风俗媺恶系乎士大夫之好尚。盖士大夫者,风俗之表而天下所赖以治者也。故上有礼仪廉耻之风,则下有忠厚醇一之行;上有险怪偷薄之习,则下有乖争陵犯之变。如(刑)[形]声影响之应,不可诬也。成周盛时,在位皆节俭正直,天下化之。至汉孝宣行综核之政,诏天下举廉吏,欲得其真,故吏多称职,民亦安业。朕甚慕之,嘉与学士大夫共繇此道,盖尝戢奸贪,黜浮靡,躬节俭以示天下,而历纪逾久,治 未进。意在位者未能率德改行以厚风俗,故廉士失职,贪夫长利,将何以助朕兴化致理、无愧于古虖!今朕端本于上,丁宁训告,罔有不至。部使者、郡守,其为朕察郡邑廉吏来上,朕将甄奖,待以不次,风厉天下焉。或持禄养交,崇饰虚誉,应诏不以实,使积行之君子壅于上闻,时汝之辜,必罚毋贷。」 二年五月二十四日,诏:「州县迎送条制,除在法许迎送外,其余非因职事相干,止许就 馆舍相见。如州县官辄敢出城而监司不觉察者,必正其罪,监司辄自迎送,亦准州县之法。」从臣僚请也。 五年八月二日,诏曰:「朕祗荷高穹眷佑,祖宗垂休,获承太上之慈训,修明治道,夙夜不敢荒宁。比年以来,五谷屡登,蚕丝盈箱,嘉与海内共享阜康之乐。尚念耕夫蚕妇终岁勤动,贾贱不足以偿其劳,而郡邑或弗加恤,使倍蓰以输其直,甚亡谓也。其令诸路监司戒所部,应民税除折帛折变自有常制外折变:原脱「折」字,据《宋史全文》卷二六下补。,当输本色者,毋以重贾强之折钱。若有故违,按劾以闻,当寘于法。」 六年三月二十四日,诏曰:「朕躬节俭以先天下,无暴征,无苛取,期吾元元跻于富庶之域。郡国之间,宜若公私交裕矣,今顾不然,丰年乐岁,中外少事,或未免于匮乏。州迫于县,县迫吾民,其故安在 无乃赋入寡而用度众欤 吏二千石有能不能欤 将轻费妄用,莫知撙节欤 朕既深居九重,无以 察,故分道置台,寄耳目于尔漕臣漕:原缺,据《宋史全文》卷二六下补。。职当计度,欲其计一道盈虚而经度之也;职在按察,欲其蚤正素治,毋使至于病民也。厥或异此,朕何赖焉!且汝不闻黍苗之诗乎:『我任我辇,我车我牛。』谓美召伯能成转餫之功也。后世以是名官,宁无意耶 曰『阴雨膏之』,言能养民如膏雨也。其卒章曰『王心则宁』,言家给人足,乃能安王之心也。汝等得不深思古谊,视所部为一家,周知其经费而通融其有无,廉察其能否而裁抑其耗蠹 数者备矣,郡计无 患乎不足。郡计足则属邑宽,属邑宽则民力裕,民力裕则吾宵旰之虑释。国有信赏,于汝何吝。若乃有余者取之,不足者听之,逮其乏事然后从而劾之,斯亦晚矣。是则黜罚之刑,奚独郡守,而诸转运,其明知朕意。」 八月四日,诏:「外路诸州,自今违戾稽迟朝省文书,大事令本部将当职官劾奏,小事将人吏行下断遣。」以臣僚言:「吏部有监司州郡保明差遣恩泽等事、辟差不合格坐条法行下而本司复为隐落再申者,有在任未满、不应指射差遣而本州岛亦行保明者,有已注官待阙间身故而复欲改奏他人者;刑部有改正过名符下本州岛、至于三年而未回申者,有勘鞫公事累经翻异、故作淹延者,有定夺词诉违限日久、致其人经台省陈不已者。乞革其弊。」故有是命。 九月二十五日,诏诸路州县,应监司使命经从,秪令于门外相见。其诸司属官及应沿檄被差过往之人,并不许迎送。 八年五月十九日,诏:「自今州县官到任后,守臣非有的实差使,并不得辄作名色差出。」 七月二十一日,诏:「帅臣、监司以劝农为名,自当朝夕谘访,以待上问。比者数命诸道条具雨阳丰歉之候,乃或泛言某郡县大略如何,或云见行取会,显属文具。仰自今行下所部,令诸县五日一申州,州十日一申帅臣、监司。纔候指挥到日,帅臣、监司实时开具闻奏。其或不尽不实,并当黜罚。」 同日,诏:「近太史奏星纬失次, 当虞水旱。(命)[今]闻诸路有连岁饥馑去处,稍失存恤,则愚民无知,未免流为盗贼。其余虽丰熟州县,亦须过为警备,全在帅守、监司预行措置,销患未形,通融有无,撙节支费,绳治贪刻之吏,赈济失业之民,尤不可忽者。如兵将勇怯,巡尉能否,仰随所隶详加考察,常令训齐士伍,整治器械。恩威既着,奸(究)[宄]自消。能宽顾忧,当议显赏;一或违戾,必罚无赦。指挥到日,令守臣具结罪知禀状申逐路帅臣、监司类聚,同结罪保明以闻。」 九年四月九日,诏:「自今文武臣再任,不得讲到罢礼数,并不得令府库更新制造应干物色。」 十年六月二十八日,诏曰:「朕履四海之籍,托公王之上,深惟民之未赡,恻怛在心。躬节俭之化,薄征赋之科,冀与宇内共臻富庶之域。惟吏或不良,无以宣德明恩,若乃贪饕无餍,与货为市,渔夺百姓,侵牟下民,有一于斯,足秕邦政。天下之大,郡邑之众,假势放利,实繁有徒。若此,朕虽有爱民勤政之诚,焦劳于上,仁恩利泽何由而下究哉!朕嗣服之初,盖尝考法祖宗严赃吏之禁,其持心不移、覆出为恶者,既已逮治一二,厉在位矣。岁月既久,法以延缓延:原作「挺」,据《宋史全文》卷二七上改。,赃过之吏狃习宽政,日甚岁剧,朕听朝不怡,惟斯民未有石犬志。今纵未能建化致理,厝之至宁,重以贪吏肆为螟螣,朕甚自愧。夫饰法设刑,至于刻其肌肤,鞭逐而分窜之,所以惩小民之无良。今列官处职,奸法不忌,是与盗无异也。国有 宪法,朕不敢废。惟古今用法之弊,率为贵者顺意,贱者生情,故晋世刘友伏诛而山涛等不问,避贵施贱,朕无取焉。今将澄革弊风,闲明邦典,特申播告,期之自新。或罔革心,刑兹无赦,不以秩位之高下,形势之重轻,朕将一施之。咨示中外,朕言维服。可自今命官犯自盗枉法赃罪抵死者,籍没家财,取旨决配,并依隆兴二年九月已降诏书施行,必无容贷。」 淳熙十六年二月十六日,诏曰:「朕惟唐虞盛时,内有百揆四岳,外有州牧侯伯,是以庶政惟和,万邦咸宁。盖天下之大,非一人之所能独为也。以尧、舜之圣,犹责成于臣下,况后世乎 朕始嗣位,涉道尚浅,夙夜兢业,罔知攸济。咨尔中外小大之臣,皆寿皇圣帝长养封殖以遗朕者,布政之初,嘉与群公卿士厉精有为,辅成治效。夫设官分职,正以任事,一官不称其任则一事不得其理,苟不能输忠竭诚,率作兴事,将何以副朕倚毗之意,报寿皇付托之恩哉!继自今其共乃职,悉乃心,毋因循以玩日,毋怠忽以荒政,勉自淬砺,各迪有功。傥以称职闻,吾将有以褒显之;其或不率,邦有常刑。布告在位,使明知朕意。」 十八日,诏:「今日户口虽众而人生实艰,州县官吏有贪墨虐民者,令监司按劾;监司有黩货营私者,令内台纠察。其有赃罪显著,朕当遵祖宗、寿皇圣帝成法,重寘典宪。」 二十五日,诏:「访闻监司、守臣多事掊敛,以充苞苴,结托求进。可令御史 台常切纠察,如有违戾,必罚毋赦。」 三月十五日,诏:「访闻内外诸军管兵官多有刻剥军兵,掊敛财贿,专事结托,以为进身之计。如有违戾去处,令御史台奏劾,当重行降责。」 四月二十九日,监察御史虞俦言:「近年以来,士大夫狃于故习,以法令为文具,视官府如传舍,入局既晚而出又早,甚者至于无故而不入,职事废弛,期会稽违。盖其念虑所存,不过欲伺候执政之府,奔走台谏之门,为身谋而已。乞申敕百工,各司其局,毋或后时以入,毋或先时以出,不惟职事之间得以修举,而奔竞之风亦庶几少戢。」从之。 绍熙元年正月二十一日,臣僚言:「古者以例而济法,后世因例而废法。夫例者,出格法之所不该,故即其近似者而仿行之。如断罪无正条,则有比附定刑之文;法所不载,则有比类施行指挥。虽名曰例,实不离于法也。沿袭既久,行法者往往循私忘公,不比法以为例而因事以起例,甚者自有本法亦舍而弗用。转相攀援,奸胥猾吏皆得以制其出入,而法始废矣。乞令有司检照绍兴以来臣僚不许援例之奏,申严主典违制科罪、长吏免所居官指挥,明示中外,其有法者止当从法,其合比附、比类者不得更引非法之例。令御史台觉察,必罚无赦。如此,则祖宗成法得以遵守于无穷矣。」从之。 五月二十四日,臣僚言:「近日以来,求之朝廷则去来颇多,议论不一,未得为安靖;求之风俗则人 怀私心,士尚口舌,未得为和平。欲乞守安靖以戒朝廷之纷扰,而亦不使失之偷惰;贵和平以销风俗之乖戾,而亦不使失之诡随。其有不勤职业,不安命义,务为不靖以搅乱是非者,必罚无赦,则议论定,公道自行,善类可安,实事可举。」诏:「安靖而不为偷惰,和平而不为诡随,(比)[此]诚臣下之美事。凡厥攸司,各宜遵守,以副朕意。」 十月二十七日,左谏议大夫何澹言:「近时以来,中外臣庶不循分守,不安义命,人欲遂其私意,不问法之可行。在法不许援例,今援正例足矣,而又攀缘不可行之例焉。在法不许换易差遣,今换易本等足矣,而又必欲升等差遣焉。孤寒之士,待七八之次犹有不得禄者,今有一恩例则连绵添差,不间一任。到部之人,等候一年半岁方得一阙,今一有势力则见任未满已得再任,不肯失一两月之俸。异时无军功人,假一优异之恩赏而转行,犹自有说,今不假优异之恩赏矣。异时无优异恩赏人,累数赏而作一官陈乞,已是冒滥,今不复累赏陈乞矣。如此之类,不止一端。欲乞下臣此章,警戒中外,今后有毁法破例之事,不得干请。又其甚者,许台谏紏治,则人稍知廉隅,不为纪纲法度之蠹。」从之。 二十九日,制曰:「朕承基绪之重,兢业图治,嘉与万方百姓共臻康阜,故修明宪度,昭著可稽,发施命令,宽恤是务,庶几远迩均被实惠。郡县之吏,与朕共此者也,所宜蚤夜究心,向公遵职, 格敷德意,致之于民。今乃不然,法易遵而不知奉,令数下而不知行。或者徇情自肆,格诏而弗颁,使国章不得尽孚,王泽无繇下及。吏之慢弛,莫此为甚,将何以(朕)[副]朕经理庶政、爱养斯民之意虖!夫端本于上,既申饬告教,而下弗祗若,咎安可逃 其各亟体朕怀,奉法遵令,布宣明旨,无或不虔。傥敢狃于故习,尚有违戾,当置重典,示以必罚。」 二年三月四日,臣僚言:「列职郡县,或以二年为任,或以三年为任。逮其满也,复有补填月日,少者一月,多者两月,至期交代,夫复何辞。今士大夫嗜利无耻,有以举主未圆求那展者,有以差委为名苟迁延者,巧伪百出,不可(弹)[殚]举。甚至远迓之属,占吝不以时遣,致使合赴上者以待阙之日久,仰禄之心切,富者挈累裹粮而趋,贫者徒步匍匐而往。廉耻道丧,一至于是。欲乞明敕州县之吏,或亏廉耻,必加按劾,庶几有所警惧。」从之。 八日,权礼部尚书李巘言:「今郡县之间,蠹耗日滋。长吏躬持廉节,为之表率,尚恐不能补敝,况复饰伪嗜利,贪墨而不知耻,则将何以制其下乎!乞申戒郡守,无得辄以公帑之物更互送馈,以为己利。仍令监司常切觉察,如有违戾,重寘于宪。」诏:「互送之弊,诚为蠹耗,今后监司、郡守辄敢违犯,在内令御史台弹劾,在外许监司互察,并以赃论。常切遵守。」 十月六日,诏:「朕惟为政之道,莫先于养民,故自即位以来,宵旰在念,蠲除赋甚,颁 宣宽条,嘉与四方辏于安富。郡守、县令,最近于民者也,里闾利病无不周知,年谷丰歉无不亲睹,狱犴枉直无不 阅,凡吾民之休戚皆系焉。诚能廉身率职,拊循惠爱,以承休德,庶几乎政平讼理之效。今采之人言,乃闻科敛先期,竞务办集,而民之虚实不问也;追呼相继,敢为推剥,而民之安否不恤也。财计之外,治理蔑闻,苟免幸进,狃于故习,甚不称朕委属之意。夫邦财有常,固在经理,而非必掊克督趣以为能也。民生至重,尤贵绥辑,顾不若赋输期会之争乎!本末先后之谊,此朕所贵于守令者,可不勉哉!继自今各修乃政,图乃庸,以轸恤为心,以牧养为务,俾民安业,愁孍不生,时予汝嘉。其或奉行弗虔,邦有常宪。播告遐迩,明示朕怀。」 绍熙五年八月十三日,诏曰:「朕惟廉吏民之表,而为国之蠹、民之病者,莫污吏若也,不有诛赏,畴示劝惩!继自今诸道监司刺举之官,于郡邑文武任职之臣,廉必闻,污必紏,毋惮大吏,毋纵私昵。赏不尔靳,法不尔私,期吏称民安,副朕意焉。」 九月十四日,诏:「访闻州县以权势亲戚过往干托,辄于乡村差借人夫,显属违法。仰监司常切觉察,按劾以闻。」 同日,明堂赦:「今来赦文宽恤事件,仰监司督责郡县,自赦到,限一季将遵行过名件结罪申奏。或故违隐而不举,令御史台弹劾闻奏。」 十一月七日,臣僚言:「为治之要,当以重名器、抑侥幸 为先。盖名器重则爵赏公,而无滥授之私;侥幸抑则私谒杜,而绝妄求之患。乞下臣此章,戒敕内外之人,审名器之重而不可以妄求,知侥幸之抑而不可以辄启。凡非宪章所在,皆却而不受。如有干求违戾者,许谏官、御史弹奏,则纪纲日张,圣治日新,实社稷无疆之休。」从之。 二十二日,都省言:「绍熙二年五月七日指挥,行在诸百官司并合轮官吏宿直。」诏:「今后并须日轮官吏宿直,非实有疾故,各不许请官代宿,人吏亦不得募人承〔替〕。其仓场库务等处,仍仰所辖官司常切钤束。不时检察。如有违戾,重行责罚。」在法,权与正同,其六部兼权郎中亦合通轮宿直。既而十二月九日,臣僚言:「省部寺监等处,当其宿直,非特吏人敢为承替,而所轮之官亦辄托事故,代以吏人者有矣。百官当其入局既已甚晚,及其出局,又乃托故争先而去,吏牍不省,吏奸不察,视公家职事若将浼焉。乞赐戒敕,俾凡百官吏各恭其职而宿直必亲,各司其局而出入必时,关报有程而毋致稽违,文书唯谨而毋致灭裂。苟或不然,则取其尤者重加责罚。」从之。嘉泰二年三月四日,臣僚言:「复严入局宿直之制,乞申饬攸司,自今以往非遇假日不许自便。如遇单忌或系当宿之日,亦皆如期入局。其有畔官离次、踵习弊风者,委自御史台觉察以闻。」从之。 庆元元年五月十四日,诏曰:「朕惟风俗者,治忽之枢机;士大夫者,风俗之权 舆。昔有周文、武之隆,在位节俭正直,小大之臣咸怀忠良,下至庶民,无有朋淫,无有比德也。于虖,何其媺欤!朕甚慕之,夙兴夜寐,嘉与宇内之士臻于斯路。今也不然,在廷荐绅之徒,间有怀背公死党之心,蔑尊君亲上之谊,阴佞谀侧媚以奉权强,阳诡僻险傲以钓声誉, 倡横议,贪利逞私,使毁誉是非棼然殽乱。于虖!朕之所托材器职业粹于群下,顾 如此,岂朕训导之方有所未至欤 抑士湛于流失之久,不能以自振欤 将名实未辨、好恶异情而致是欤 殆曩者任事之臣,奋私昵党,轻朕之爵禄怵之使然,欲以固其权也,长此安穷!夫仁行而从善,义立而俗易,朕既明绌陟、宽诽讪以示天下矣,人之倚乃身,迂乃心,往不可悔。自今至于后日,洒濯厥衷,存公去私公:原作「心」,据《两朝纲目备要》卷四改。,可否从违,各当于理,则予汝嘉,丕克羞尔。其有不吉不迪,习非怙终,则邦有常刑,朕不敢贷,汝悔身何及!《书》不云乎:『格则承之庸之,否则威之。』咨尔多士,明听朕言,毋忽!」 二年正月二十四日,臣僚言:「比年以来,州郡、监司务相蒙蔽,或市私恩,或植私党,或牵自己之利害,或受他人之嘱托,见赃不劾,闻暴不刺。乞令诸州专察属县,监司专察诸州,台谏则总其举擿。如令、丞、簿、尉有罪而州不按察以闻,则犯者亦论如律,而监司亦量(经)[轻]重与之降黜。州之僚属则并责之守、倅之按察,监司之僚属亦并责之监司之按察,而其坐罪亦如之。如此,则上下交制,小大相维,奸赃暴虐无所逃罪,朝廷特举其大纲,而天下 无不治,斯民无不被赐矣。」从之。 四月三日,右谏议大夫刘德秀言:「乞自今四蜀之有除授,莫若以其告札悉付制司。盖制司月有所递平安奏者,自此至彼,例不过一月。却自制司发下所属,近者不过数日,远者不过半月,彼可以朝被命而夕治行。二广之有罢黜,不独止付罢黜之人,宜遍下诸司,使互相觉察。州郡则即日差次官摄事,诸司则即日以他司兼权,则被黜者不得怀奸挟私以逞矣。」从之。 二十四日,知饶州汤硕言:「恭惟陛下恭俭忧勤,奉己甚约,视民如伤,夙兴夜寐,惟恐一夫不被其泽。凡所播告,厥旨丁宁,然州县之吏间有不能奉承德意、尚为民害者,曰擅科,曰预借不给钞,曰重催。夫近郡犹无忌惮,况于远方之民,诚恐无所伸诉。乞行下诸路监司常切觉察,不容州县违戾,体访以闻,将官吏重寘典宪。监司失于举发,亦坐失职之罪。」从之。 十月十四日,臣僚言:「近日监司、帅守到任之后,甫及半考,或几一年,观风问俗,巡历未周,承宣流化,抚字未 ,即致书当路,自述劳绩,干求庙堂,经营召命。其间复有尝遭论列者,自应杜门省愆,痛自悛悔,朝廷不忍终弃,亦必抆拭而用之。今也弹劾之墨未干,辄敢遣人 通中都书问,曲致私祷,力求监司、帅守差遣,苟图进身。乞下臣此章,明谕大臣,布告中外,使监司、帅守勉修职业,杜绝私请。如政绩昭著,必俟终更,然后进用,或增秩因任, 使之终惠百姓,不得移书干进。其有曾经论列罪罢之人,率以二年为限,方许授以祠禄。俟其果有悛心,次第用之,亦未为晚。其或尚敢违戾,令御史台弹〔劾〕奏闻,重寘典宪。」从之。 四年正月十五日,诏曰:「朕闻隆古盛时,有国令典,三载考绩,庶务交修,咸事靖共,率循检押,以浮躁为戒,以趋竞为 ,迄成久任之功,坐底丕平之治。淳风既逸,素尚莫闻,士有横翔捷出之心,人无宿道向方之志,类于官曹之视,殆犹传舍之然。至使端人,深愧浇习。朕每观此,为之喟焉。度德量能,固欲持衡之审;蕴才负艺,盍虞跃治之嫌。岂上之教令所未明,抑下之陶染所难革。繄众瞻听, 时荐绅。其继自今,各扬厥职,毋惮积日而累月,庶几趋事以赴功。兹或罔从,必罚无赦。故此诏示,宜体至怀。」既而十八日,臣僚言:「近日以来,士大夫不顾廉隅,不安分守,不修职业,趋竞浮躁,务在速得。或踊跃自献而不以为耻,或宛转请嘱而不以为非。甚者计日数月,攀援旧例,恬不知怪,致烦明诏戒饬。宸翰一颁,中外耸动,小大之臣自宜洗心涤虑,翕然丕变,以无负君父丁宁之意。其或尚狃旧习,不知悛改,趋竞浮躁,巧图嗜进,公违隆指,自触宪章,即令大臣具名取旨,重加黜责。间有侥冒而得之者,给舍、台谏各扬乃职,必行论奏,毋容漏网。庶几圣训不为虚文,朝廷自此清明,臣职自此修举,凡俗自此醇厚。」从之。 五月十二日,诏 曰:「朕惟真伪邪正,杂糅未明,虽帝王犹有不能以化天下。舜之命官曰:『朕堲谗说殄行,震惊朕师。』周公作《立政》曰:『勿用憸人,其惟吉士。』夫谗说不至于殄行,憸人不得与吉士并进,此虞周所繇昌也,朕甚慕之。间者权臣擅朝,伪邪朋附,协肆奸宄,废弃典章,包藏祸心,神人共愤。赖天之灵,宗庙之福,朕获承慈训,膺受内禅,以执天下之正,阴谋坏散,国势复安。嘉与士大夫厉精更始,凡曰淫朋比德,几其自新,而历载臻兹,弗迪厥化,缔交合谋,窥伺罅隙,毁誉舛逆,流言间发,将以倾国是而惑众心,甚至窃附于元佑之诸贤,而不思实类乎绍圣之奸党。惟我国家秉德康宁,其有不若德格则承之庸之,不汝瑕殄。今惟自作弗靖,胥诪张以为幻,意者渐于流失之俗而不可复返与 将狃于国之宽恩而罚有不及与 何其未能洗濯以称朕意!夫善恶之习异,是非之义公,人情当知所择也。朕既深诏二三大臣与夫侍从言议之官,益维持正论,明示天下矣。谕告所抵,宜各改视易听,毋使奸伪之徒复借疑似之说,巧为蔽欺以惑乱世俗。若其余习未泯,淫辞覆出,遂非而不悔,怙终而不悛,邦有常刑,必罚无赦。布告天下,其审朕言,毋忽!」 八月二十四日,臣僚言:「比年以来,州县官吏奔竞躁进,相师成风,嘱托请求,恬不知耻,贿赂杂沓于往来之市,竿牍旁午于贵要之门。上下玩习,不以为怪。故作县未几即求荐,以图院辖;作倅未几即求荐, 以图作州;作州未几即求荐,以图持节。既得节矣,复图职名;得职名矣,复图召命。撰造政绩,欺罔朝听,超躐资序,攫取美官。乞下臣此章,风厉中外,俾内之执事者公心任怨而勿徇其嘱托之私,外之守令、监司勤身奉职而勿狃于躁进之习。庶几州县小大之臣,各怀固志,展布四体于职分之所当为,而无复乡来偷惰之态。事业既举,奸弊自销,财计足而民力纾,有不难致者。傥或狃于旧习,干进不已,在内委台谏弹劾,在外委监司、帅臣觉察。其监司、帅臣自相违戾,仍许递互紏劾,以姓名闻,并寘典宪。若朝士受其嘱托,与之经营,亦一例坐罪。」从之。 十月二十七日,臣僚言:「今日州县之间,职业之不举,官守之不严,皆任子之为也。乞戒敕监司、帅守,毋或一切观望,使州县小臣不安分守,越职离次。其见今离去职任者,限一月还任。郡以旬申监司,监司以月申台部,各结罪保明有无监当、簿尉等托故离任,不在官所。其有违戾,因事发觉,并与岳庙,或坐以擅离职任之罪。监司、帅守依前观望,应副干求,辄擅差移,则并加责罚。仍令御史台按劾闻奏。」从之。 六年九月二十二日,臣僚言:「比年以来,更迭之制不明,(寝)[寖]成内重之弊。乞明诏大臣,检举高宗皇帝、孝宗皇帝两朝诏旨,常切遵行,俾中外之官更出迭入,以均其任。庶几植立廉耻之风,勉知进退之节,兴起治功,实非小补。如或持禄固位,慢令 废法,次第按劾。」从之。 嘉泰元年四月二十七日,臣僚言:「在法,监司、守倅于寄居州郡自合回避。至于监司属官本路寄居者,近降指挥亦不许注授。乞今后不以文武官,并不许于寄居州郡作厘务差遣,着为定法。应见任人,并乞限一月于别郡两易一等差遣。如已授未上,愿就两易或别注授者,听。如此,则文武官寄居本州岛者,皆不能为本州岛之官。」从之。 十一月二十二日,诏:「士风躁进,殊不为耻,近日尤甚。自此尚或不悛,须指名弹奏,当议黜责。可牓朝堂。」 二年正月二十四日,江西提刑彭演奏:「乞戒敕守令近民之官,凡专事聚敛者,自今以始,洗心易虑,无以掊克而取民无艺,无以苛酷而陷民非辜。如或不改前非,复用虐政,以(政)[致]监司按劾,台谏论列,重寘典宪。至于朝廷除授之际,能牧养者,虽无奇效,必加旌异;事苛刻者,纵有微才,必加抑退。」从之。 二月十二日,翰林学士陈宗召言:「乞戒谒见之繁,严书尺之制,使群下尽力率职,缉熙事功,表倡远方。」从之。 三年六月二十七日,监察御史商飞卿言:「今日之弊,正在于职业之不修而偷惰之俗成,气节之不立而颓靡之风炽。乞明赐训敕,自今以始,侍从之臣必责以朝夕论思,日月献纳,择其尽忠无隐者进之,其依阿固位者黜之。以耸动百执事之观听,庶几士气渐振。」从之。 庆元二年臣僚献议,朝廷昨令所 十二月九日,侍御史陆峻言:「伏 在官司遇有替移,即以见在钱物之数交与承替之人,合并而申之。数年之间,未闻有已替之人钱物不迭元交之数者,于是截自绍熙二年以来,诸州、诸司、总领所申到之数,委御史台考核,其有不及元交之数者,举摘闻奏。越明年,臣僚具奏,欲责其交承之际,究见无拖欠官兵俸给,有无未发纲运外,见在钱物实迭元交之数而又增多,则厚与推赏。或实拖欠而假借虚申,则重寘典宪。臣所谓将以救弊而反以滋弊者,已可见矣。乞自今州郡凡已籍为见在之数者,无望其复过是数,以启其希进用之心。或偶过之,亦姑听之。盖为守而贤,必不专意于聚敛;如其不贤,则利己病民,其弊如前,所陈者将无所不至矣。其它诸司、总领所悉视此以行,庶民力少宽,得以培植邦本。失今不治,日甚一日。乞布告中外,使咸知以体国爱民为本,而不萌希赏嗜进之心。」从之。 十八日,臣僚言:「民力之宽自州郡始,郡计之足自裁节浮费始。乞下诸路州县,应涉浮费,悉从减省。仍许令监司常切觉察。」从之。 二十七日,诏:「监司察吏治之臧否,郡守任斯民之休戚,朕所选任覃惠爱于幽远者也。贤不肖浑殽,古所不免,贪侈相尚,莫甚兹世。且互送无艺,申饬屡矣,曾不知畏,更甚于前,巧为名色,动以千百计,无远弗及,此往彼来,前者习于所闻,后来视以为例。公库不给,资以经常,又其甚者,必至朘民膏血而后已。帑藏空乏, 职此之由,是岂朕所望于士大夫之所为哉!自今以往,痛加勉饬,外则监司互察,内则台谏风闻。一或丽此,必罚无赦。」 四年四月二十三日,诏:「朕惟选举之法,所以公天下,而权要之臣,顾先徇私以挠吾禁,请嘱之书,旁午于道。彼幸利求容者,亦无为国得人之意,专待形势亲党之需,奔竞日滋,寒畯见遗。乃者训敕屡申,曾不知畏;今当必行,以儆中外。其有辄遣私书及受私书不以闻者,并重寘于理无贷。」 开禧二年正月十一日,臣僚言:「乞申饬诸路监司,尊守见行条法。自今至于后日,每岁必 历本部,考察吏治,询访民隐。先职业,后财赋,以息诛求;省燕游,却送馈,以警贪浊。以公守法,以己率人。其或奉行不虔,必罚无贷。」从之。 六月二十八日,臣僚言:「乞戒饬诸路州县,不得妄以军须运粮和籴为名,并缘为欺,害及细民。仰诸路监司觉察,如监司隐蔽,令御史台并与弹治。其阙(两)[雨]州县去处,须管体认朝廷宽恤百姓之意。」从之。 十月二十三日,臣僚言:「乞行下三衙、沿江、蜀道,戒饬主帅,自今以后,各尽职业,毋得效学文臣好尚。仍乞密谕宣抚、总漕,其容接武臣则勉以忠义,激以勇果,而无责其礼文言语之末节。或有荐举,则当先求智勇艺能之士,而矫饰清谈、虚名无实之人,俾不得滥厕于其间。」从之。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令诸路监司、帅臣,各行下所部州县,除实有才业,因监司、帅守公行 檄委管干供职人外,自余假借名色营求差檄者,日下勒令还任。今后如有求檄告假之人,仰州县核实,保明申监司,从监司更切审实,如委无(许)〔诈〕冒规避,申取朝廷指挥,方得离任。若经营关节,擅离任所,许监司、帅守按劾,重寘典宪。」 三年三月十七日,诏:「朕猥以眇冲,嗣承基绪,上思天命之匪易,下念民生之多艰,宵旰靡皇,渊冰是惧。属边陲之俶扰,当兵戍之屡兴,徭役滋繁,黎元骚动。未能安田里之业,宁不奸阴阳之和 冬春以来,雨泽尚阙,深惟其故,寔轸朕心。备殚寅畏之诚,期答昊穹之戒。尚虑州县官吏奉行弗至,民间疾苦不得上闻,繄于守令、监司,咸思消变之道,体朕修省,究心抚摩。如有违戾诏敕,敢事烦苛,并缘军兴,过有科扰,日下严行禁戢。凡犴狱淹滞,逮系非辜,刑罚失平,幽枉未达,常切觉察,以称朝廷钦恤之意。」 十一月四日,诏曰:「朕德不明,信任非人,韩侂胄怀奸擅朝,威福自己,劫制上下,首开兵端,以致两国生灵肝脑涂地。兴言及此,痛切于衷。矧复怙恶罔悛,负国弥甚,疏忌忠谠,废公徇私,气焰所加,道路以目。今边戍未解,怨毒孔滋,凡百搢绅,洎于将士,当念前日过举皆侂胄欺罔专恣,非朕本心。今既罢逐,一正权纲,各思勉旃,为国宣力,饬兵谨备,以图休息,称朕意焉。」 同日,诏:「韩侂胄怙权擅朝,残民误国,已行罢斥。其专政之久,中外搢绅洎于将帅,凡百才望勋绩之人,自 应为朝廷之用者,彼乃指国名器,掩为私恩。朕方丕示至公,维贤能是急。繄尔有位,其各悉心尽忠,毋或不安,益修厥职,以副朕意。」 十二月八日,臣僚言:「比者权臣专恣,盗权误国,自预政以来,变乱百事。乞明诏大臣,凡立政用人,兴事出令,必以维持纪纲,遵守法度。内而百(事执)[执事],外而监司、帅守,各思振举,无出于纪纲法度之外。一或戾此,紏劾以闻。」从之。 十八日,臣僚言:「比年以来,贿赂公行,廉耻道丧。乞布告中外,戒饬百僚,其有被弹劾与民户之论诉、以贪墨闻于上者,必付之有司,勘赃定罪,取其伏辩,遵用祖宗之法意而斟酌行之,立为定制。庶几贪吏畏戢而人不被害矣。」从之。 嘉定元年正月二十一日,臣僚言:「窃见弹劾罢免之人,率以二年为限,许授宫观,任满然后除授,书之甲令,炳如日星,固当恪守奉行。乞明诏大臣,自今除授,凡曾经论列废放者,并照前项指挥。其有公议不容之人,辄敢抵冒求进,许给舍、台谏论奏,重行镌责。庶几少戢幸进之风。」从之。 四月二十六日,诏:「朕端居法宫,慨念蜀道,敢泄迩而忘远,庶一视以同仁。自叛将之既诛,与斯人而更始。已讲休兵之策,冀臻彻戍之期。惟是师徒屡更征役,暴露久矣,夙宵惕焉。每资督饷之臣,仍饬列屯之帅,究心调度,加意抚循。然而养兵于无事之时,在国家而靡吝;效命于多虞之日,乃吏士之当为。傥馈运之或愆,及勤劳之弗 恤,罔孚朕志,岂逭官常。凡尔在行,亦宜深体。其有狃于姑息,不知纪律之遵;妄肆讙哗,几失等威之辨。流传易惑,关系匪轻。爰颁一扎十行之书,用严三令五申之制。各思戒儆,毋抵宪章。」 二年八月六日,太学博士柴中行言:「今日之赃吏,多从轻典,大不过镌秩罢任,少须岁月,晏然如初。宜如祖宗之法,量其罪之轻重,从杖、配之刑而籍其家财,庶为贪赃之戒。」从之。 四年二月一日,宰执进呈监察御史徐宏言,乞戒臣下以礼自饬,以肃朝纲等。上曰:「其中论及毕再遇事,彼愚人全不知体,只合带亲随数十人,而敢死军亦带来,几七八百人。」雷孝友等奏孝:原作「存」,据《宋史》卷二一三《宰辅表》四改。:「军容不入国,仰赖陛下圣度包容,处置合宜,保全臣下。」上又曰:「所以令彭辂去,使尽带归军中。」 八月二十五日,诏:「中外官僚遇国忌行香而为患请假者,必先差医官验视,然后给放。讲官惟上讲免行香,其余不免。外官到阙,先令赴台参,出给关子收执,以凭参部。」以臣僚奏请,故有是诏。 五年二月二十九日,臣僚言:「设官分职,各有定名,小不得以踰大,伪不可以乱真。乞戒敕中外,自今后官称不问崇卑,除实历内任人外,止以本职阶官为定,其书问止用一幅,径述事节。或有违戾,令御史台、监司弹劾,亦厚风俗之一策也。」从之。 四月二十一日,臣僚言:「郡守、县令,职在牧民,民之疾苦,盍加之意。今也不然,苛征横扰,复且无艺。乞戒饬诸路监司、守令,使之 洗心涤虑,体国爱民,凡前日之非,一切革去。庶几天下之民,得安田里。」从之。 六月二十九日,臣僚言:「官各有职,职各有局,自宜恪恭乃事,奔走惟谨,而近日之在朝行者,偷惰特甚。乞风示中外,自今后百官不以职事之繁简,并依时入局。其有兼职人,亦合间日赴局治事,非假日亦不许出城宴饮,仍不得差借妓乐之类。应文武已有差遣之人,并不许辄入国门。如敢违戾,专令御史台密切觉察,重行黜责。庶几人知定守,官无废事,以副陛下责实之意。」从之。 四月二日,臣僚言:「检准本台弹奏格,应臣僚不合辞免恩命辄具辞免者,弹奏。士大夫之不顾法守,缪为辞逊,未有甚于今日者。内而职事官之补外,及外之由麾而得节,或予内除,此皆朝廷量才器使,初不以为私恩。夫既知其官不应辞,则朝闻命而夕引道,宜也。今乃奏疏祈免,阖门待报。若自知其不能,则未闻有终辞者也;若以逊为美德,则玩熟见闻,亦未有高其能逊者也。陵节躐等而不严着定之令,连章累牍而徒溷中书之务,此其弊不可不革,未容以细故忽也。乞攽示中外,继自今如有不合辞免而辄具辞免者,所司不许收接。仍令御史台依格弹奏。」从之。 二十七日,臣僚言:「窃惟官吏之崇虚誉而生民之被实祸,莫大于趱积之说。且趱积之名,果何所始乎 其殆将以易羡余之名乎 昔者有羡余之献,盖掊克者甘心为之。今或以为宽剩,或以 为支用不尽,往往多避羡余之不美,改易名目以为欺罔。孝宗皇帝以为,今之财赋岂得有余,并却而不受,今又变而趱积。臣尝推究其由,亦有数端:一曰以科抑而趱积,二曰以受纳而趱积,三曰以预借而趱积,四曰以重催而趱积,五曰以赃罚而趱积,六曰以酒税而趱积。乞戒约诸郡,不许循前数弊,妄称趱积,重为民害。或有违犯,许人户经御史台越欣,容臣按劾以闻。」从之。 七年十一月二十五日,江东运副真德秀奏:「祖宗盛时,选用监司,付以事权者,盖欲其公于刺举,使贪懦者无所容而廉能者有以劝,责任之意盖不轻也。自嘉泰、开禧以来,公道不行,请嘱日盛。陛下更新大化,公道昭明,浸还干道、淳熙之(书)[旧]矣,独荐绅间亲故请托之私未能尽革。乞戒谕中外士大夫,相与维持公道,使将指承命者得以展澄清之志,而贤不肖有所甄别,其于治道岂小补哉!」从之。 十二月二十五日,臣僚言:「国家竭财力以养兵,非一日矣,而为将帅者不体此意,专事刻剥。乞赐严戒,中外诸军截自今日,凡馈遗晏会之礼一切勿讲,受者以违制论,多者取旨。仍敕中外士大夫,辄有以私书干谒诸军者,计所得以赃论。其诸军从来合有财赋,令专为激犒士卒之用。或尚敢循习掊刻,致有彰露,必罚无赦。」从之。 八年正月十六日,诏:「朕以眇躬,获承丕绪,兢业祗惧,罔敢荒宁。历载于兹,治不加进。深惟寡昧,不足 以章列圣之洪业休德,志勤道远,安敢诿责于下,顾天下之大,非一人所能自为也。在昔周文王、武王,治内治外,功成可歌。兹固二后忧勤之所致,则亦有熊罴之士,不二心之臣,用能保乂王家,端命于上帝。今文武献臣布列中外,皆朕所以共天位、治天职者,而 狃于荒俗,鲜克自奋。士大夫不修职业而玩愒以苟安,将帅不务拊循而掊克以自殖,体国之意少,谋己之意多,将何以副朕厉精庶政、兴起事功之志乎!盖闻齐人烹阿、封即墨而群臣莫敢饰诈,汉宣示信赏必罚而文学、法理之士咸精其能。继自今其改志易虑,毋蹈故常,精白一心,恪共乃职,则予汝嘉。其或不悛,罚及尔身,后不可悔。播告在位,明听朕言。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九月二十七日,臣僚言:「朝廷张(宜)[官]置吏,上下相维,乃有立意本善而流弊滋甚者,诸路监司差官馈送之弊是也。路凡几州,州凡几县,而监司不能 历,故遣其所属而互察之。承其命者,固当体其分遣之意。今乃不然,分布四出,惟利是图,馈遗既足,他皆不问。曰下马钱,曰发路钱,曰折送钱,曰特送钱,批(胜)[券]既足则又有夫脚钱。间遇州郡稍有事力,使其当之,犹或庶几。惟是小小县道,率皆迫蹙,岂宜堪此!一遇贪婪之徒,则又有意外无厌之需,稍不满欲,多端罗织。其间或有不法事件,不过增加馈遗,虽有过愆,置而不言,为监司亦何从而察之耶!此官吏之弊习 而郡邑受患之最深者。乞下诸路,自今后应差官吏,须择清廉介洁之人,除批券之外,其余馈送并不许接受,分文皆以赃论。」从之。 十一年七月二十八日,臣僚言:「台谏,天子耳目之官,所以振肃纪(网)[纲],使堂陛益尊。其出言非,固当奉身丐去;或出言是,圣君当垂听而赐之行。则公道以明,官邪自革。臣伏见近者台谏按劾赃吏,已蒙朝廷罢黜,未几公然略无忌惮,诣阙自陈。公朝不忍拂其请,为下所属会实,因假势要,曲意保明来上,得旨特与改正,自后骎骎显达。盖被论者既无过,则论之者宜得罪,是非不两立也。乞特降指挥,继今凡以赃罢,未许遽求改正,文状未可轻授。检会元劾章疏犯罪重轻,为之处分,庶乎人怀畏心,莫不洁己奉公而万物吐气矣。」从之。 十二年八月七日,臣僚言:「臣观淳熙、绍熙间,班行序进率二三载,未闻下之人以迟速而窥其上,上之人未尝为人择官、求悦于下也。谤木谏 ,〔道〕人使言,一谋一猷,皆国之利,但存忠实,何繇厌闻!乃有奏篇甫上,从否未决,游谈聚议,遽谓祸机,致使勇者或过于言,怯者或沮于言,是就睽而去泰,可不惧欤!乞诏大臣,申儆在列,洪开诚心,各孚至意,俾之修职业以俟简知,摅言论以备择用,岂特一时集嘉靖之福哉!」从之。 十三年正月二十一日,臣僚言:「臣闻善为国者,不虑事功之难成,而忧士大夫之心术不正。陛下自更化以来,亲用正人, 尊礼儒术,凡海内知名之士收拾略尽,庶几乎济济之风矣。而人实不易知,知人亦未易。缘饰于外,类若醇正;察其所安,或至回邪。托名靖退而志在要君,谬曰输忠而心实觖望。外侮稍息,随时经理可也,而虚张边报者惟恐事之不符;年谷顺成,社稷灵长之福也,而过谈灾异者惟恐言之不验。或首鼠两端为附会之地,或奔赴旁蹊为进用之阶。背公营私,贪荣猎誉,阴拱默视,喜祸幸灾。异议扇腾,一唱百和,人心摇于下,国论惑于上,当此时而欲求治安,不可得也。爱君忧国者,当如是乎!昔孔子作《春秋》,不诛人显过而诛人隐慝。显过易见,隐慝难知。易见者人得而议焉,罚得而加焉;难知者非圣人直笔之公,则天下受欺而惩恶之义废矣。故曰『《春秋》成而乱臣贼子惧』。臣愿陛下体《春秋》诛心之法,风厉群工,俾之洗濯肝胆,各扬乃职,以济国事。厥或包藏祸心,〔不〕务靖共,台谏论列以闻。如此,则百官正而远近莫敢不一于正矣,其于治道实非小补。」从之。 三月十四日,臣僚言:「设官分职,皆以〔治〕民。统一路曰监司,临千里曰郡守,澄清牧养,若不相侔,然譬诸手足臂指,势分上下而脉络贯通,同护元气,岂有一人之身自扞格哉!今驾轺车者,六条问事,多不经意,符移峻急,惟自行(喜其)[其喜]怒之私。或寄勘公事,示之意向,以轻为重者;或荐举人才,连番累牍,以贪为廉者。沽激则过于生事,罢软则殆成具文。至于 巡历,又不过举行故典,凡民生之休戚,狱讼之繁简,每无与焉。大抵养尊自营,下情不通,此今日监司之大弊也。分符竹者,承流宣化,视为迂阔,财赋之外,他无所用其心。二税自有定额,不容于不催,而支移折变,日累岁增,民始病矣。权酤筭商,素号郡计,不容于不理,而求多计赢,创为措置,民又病矣。书生则惧乏兴,俗吏则多贪黩。大抵妄作者或凌驾其上以为高,乏势者又矫枉过正,曲媚取容,此今日郡守之大弊也。乞下臣此章,风厉于外,俾监司以澄清为任,体州郡之事力而大为之防;郡守以牧养为心,凡所以取诸民者,皆寓吾之不得已而勿过为之制。存举职之公,去庇局之私,体国为民,相勉以正,庶几积久之弊或可渐革。」从之。 二十八日,臣僚言:「窃谓国家多事之时,上自公卿大夫,下至一命之士,不择事而安,相与 力,以集事功,则残虏可灭,中兴可期。今陛下博延人物而临事有乏才之孍,士大夫布满中外而缓急无任事之人,不务忠赤,交相为偷,知〔有〕己而不知有君,知有家而不知有国,知有利达而不知有命义。位高者以经济自负而希荣乎卿相,秩卑者以事功自许而雅意于本朝。或私相标牓,谓某人足以办某事也,某人足以任某责也。一旦蒙被推择,未至负荷之难而退缩畏避,巧于求免,怨望百出,簧鼓多端。或谓议论不合而欲以此去我也,或谓事势已急而欲以此祸我也。以 故宣威之命,竟成中辍;西蜀谋帅,历时未定;三边官守,兼摄犹多。相师成风,恬不知怪。借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辞尊居卑者谁欤 辞富居贫者谁欤 臣见食浮于人矣,未见人浮于食也。陛下以礼义廉耻遇其臣,而士大夫不知砥节砺行以报君上。彼盖曰辞难而获祸,不过罢免尔,寻既复用矣,无毛发之伤而有终身之利,何惮而不为欺,何为不方命耶!君犹父也,子之从命,惟所东西,则患有所不当避,利有所不当择者。太祖皇帝征泽潞,中书舍人赵逢惮太行之险,伪伤足留怀州。异时太祖曰:「此人得非不肯上山者乎!侍从之臣,自便如此。」付御史按鞫,贬之。有天下者以庆赏刑威役使群动,非可以姑息为也。扈从辞劳,犹不少怠,况多事之时,推择任使,一失机会,利害匪轻。臣愿陛下酌权时之宜,严避事之罚,有一于此,重加窜谪。宽裕温柔之中而济之以发强刚毅之政,庶乎知所戒惧而不敢易纪律也。」从之。 四月二十六日,臣僚言:「臣闻朝廷之根本在州县,州县之根本在田里。民生穷蹙日甚一日矣,衣食给足者,祖居无二三,父居无五六。富民大家保数世而不失者,抑几何人!士大夫类曰抑强扶弱,而不知安富恤贫,亦所以为政也。田里贫则国家贫,田里富则国家富,田里之财即国家之财也。在州县得数十润屋之民,乡井有所丐贷,官府有所倚办。岁稔之和籴,年饥之劝粜,军兴之助边,鬻 ,苛政实多。借使没入之财尽归公上,涓滴之水何补江河,而四方万里衔冤茹痛之民,呼天茫茫,生不如死。自昔召水旱之灾,激盗贼之变,靡不由兹。臣愿陛下览臣此章,戒饬监司、帅守,不得非法估籍民财。应日前已施行者,罚不当罪,即 爵度牒,令下辄应,莫之敢速。使田里之间等是穷户,则自救不赡,焉能佐公上之急哉!监司、帅守政堕一偏,疾视太过,指为奇货,宁有恕心 开告讦之门,兴罗织之狱,或因事文致,或事外捃拾,不没入其赀产不已也。若恶逆犯盗,囊 亡命,法固不容矣,而今岂有是哉!昔之有力者势儗王侯,今不过等第户而已;昔之武断豪夺、凌驾州县者,今不过俭啬自润、避远官府而已。富者怨之府,宁免有争,一涉公门,即落机 ,捶楚之下,顷刻破家。田里皇皇,重足而立,以财掇祸,宁若速贫,此何等气象耶!陛下选用帅守,欲得岂弟循良;选用监司,必不使一路哭也。而臣耳目闻(似)[便]斟酌给还;如罪罚相当,即以簿录实数申闻朝廷,令项桩管,不得移兑分文。彼无所利焉,自不为矣。培垣根本,感召和气,莫急于此。」从之。 五月二十三日,臣僚言:「臣闻方今之弊,士大夫循私情,废公法,膏粱得志,寒畯失职,请托之风炽,侥幸之门开,以应副为疏通,以守正为怪僻,徇私之弊至此极矣。乞下臣此章,风厉百辟,居中者勿私于子弟亲戚,在外者勿牵于权势贵要,一洗徇私之习,率为奉 法之吏,小大相维,以辅成中兴之功,岂不伟欤!其或怙终不悛,蠹俗乱政,臣当不避仇怨,论列以闻。」从之。 十月一日,臣僚言:「监司耳目之寄,郡守师帅之官,非振饰吏治不足以惠民,非刺举公心不足以饬吏。孰臧孰否,孰廉孰贪,选部内称职之尤者拔而举之,则百吏莫不激劝;摘部内不职之尤者劾而黜之,则百姓莫不震悚。吏治咸饬,民瘼自苏。臣奋由诸生,粗知田里疾苦,切泛观州县间靖共者少,弛慢者多,奉法循吏者少,循私废公者多。或以赃滥闻,或以酷虐闻,而上官甘心庇之,藐若不知也。而巧于结托依附者,则虚张声势,妄作威福,恣为猖獗而不恤,玩三尺律如无法,视按察官如无人。清明之朝,讵应有此!臣尝思其故矣,监司、郡守牵于亲故之私情,夺于权要之请嘱,调亭容隐,但欲市恩,口衔议请,噤不得发。且不独不其罪,又从而勉强荐进之。刺举若斯,果将谁欺!夫拥麾乘传,所职何事,而忍附下罔上,至于委靡败坏如此哉!乞下臣此章,风厉内外,继自今郡县官吏各宜洗心涤虑,修举职业。或罪恶具有显状,而监司、郡守故为蒙蔽、不以上闻者,臣当不避仇怨,并将按劾,(惧)[具]寘典宪。」从之。 十一月二十九日,臣僚言:「顷见臣僚奏疏,庶官除授不当辞免,禁绝未几,循习犹故。然置而不问者,犹曰辞逊美事也。近年士大夫愈不识体,监司、郡守无故丐祠,大臣侍从殿藩,满岁不嫌有请。自余麾节,合俟终更。臣不敢以士夫引退为 非,察其本心,不过备礼。果若疾病多故,勇决祈闲,直致其辞,畴曰不可,何至铺叙猥琐,陈述功能。或一路剖决之微,或一郡出纳之细,不曰驱驰得疾,则曰繁剧损心,求退乃所以求荣,自逊乃所以自荐。岂独识者笑之,而溺于流俗者亦自笑也。亵渎天听,希望朝廷,(敬)[弊]莫大乎是。乞下臣此章,戒饬监司、郡守,恪恭职业,任满外听差除。若在任(债)[绩]效彰彰,自膺覢擢,特不许备礼丐祠。若有迫切情愫,愿就退闲,简洁陈情,乞与从欲。其或不畏物议,强聒自如,台谏抨弹,惩一戒百,所以长诚实、革欺诞、美风俗也。」从之。 嘉定十四年正月一日,臣僚言:「国家寄耳目于一台,严纪纲于三院,所以紏正官邪,振风厉采。盖朝廷正则百官正,百官正则万民莫敢不一于正,其意微矣。臣窃谓今日民不安业者,原于吏不称职,万事之失其序,百司庶府徇私忘公者之过也。臣以得于所闻,未敢指斥言之,试为陛下陈其略。夫位至法从,亦通显矣,公朝之所以待遇不为不至。乃身在外,尚得附奏言事。况鸣玉曳履于赤墀,而独不闻有己见上殿,循循嘿嘿,苟安岁月,献纳论思之义安在哉!北扉西掖,所以(伐)[代]王言,常处一代鸿硕。虽择其平时有文名者,而词采骫骳,体制浅陋,人所指目,即何以耸动四方之观听哉!三馆二着,号为清官,虽曰储英俊之望,岂容不宿其业 今谓之编修、检讨,而足迹不至史馆。中秘专修会要,着庭 专类日历,而实未尝考见首尾,大帅视成于吏手。职其雠校而所校者何书 名为是正而所正者何字 唐人云『秘书不校勘,著作不修撰』,盖谓是也。学校所以长育人材,涵养士气,师儒之官虽用名流,而心术不正者岂得为无有。观其命题立意,多涉险怪,校文取士,未免朋私。近者省闱专考本经,而中选多其故旧,用心若是,何以表率诸生,主监公论,无怪乎士气不振、人才之不如古也。列寺有卿,诸曹有郎,其选至重,去侍从一间耳,而阘茸废疾者,犹得以俎豆其间,职业弛惰盖可知也。外而监司,刺举 其职也,今乃以不按吏为美名,以不摘奸为省事。近者支郡守倅互申,至于再三,监司曾无一言以辩曲直,宁不负朝廷之委寄乎 饷台总诸道之财赋,边事方兴,督迫诚不容缓,而乃一意营私,殊不体国,截留纲解,归之私家,方且以乏兴为辞,奏劾郡守,宁无愧乎!乞下臣此章,风厉中外,俾小大之臣洗心涤虑,淬厉职业。如或狃于故习,莫能自新,臣当次〔第〕弹劾以闻。」从之。 二十八日,臣僚言:「臣蒙恩亲擢,供职甫及旬浃,吏有钳纸尾具数十州白臣,云本台公费告匮,他无窠名,盍取之诸郡。臣问之其名谓何,吏云以修造为词,久例也。臣骇然,窃谓宪台所以纠逖官邪,官之失德,宠赂章也,苞苴互馈,且犹有禁,安有身为台臣,书盈赤之纸,假修造之名,公取之诸郡邪 臣非敢故欲破前人已行之例以沽 誉掠美,诚以职在执宪,谍容举例而废法。况臣自入台,即移文诸路监司、帅守,约以日后并不发一(出)[书]一札,近地诸司已有依应到台。缘此求书干扰州郡之人,其请遂塞。今 因公费而有求,则是躬言之躬蹈之也。兼臣访闻上而省部,下而寺监,与州郡有干涉者何止一司,则假名色而被需索者,又不知几郡。其间公帑之积至有一二千缗,果何为哉 非饰厨传则侈馈遗而已。州郡锱铢以上悉取诸民,何忍以无名之财,供不给之费乎!乞下臣此章,戒饬诸郡,除苞苴互馈已有明文禁戢,自全格遵守外自全格遵守:似当作「自合恪意遵守」。,凡百官府或以公札邀取缗钱者,并不许供送。其有观望不遵约束,容臣觉察按劾以闻。臣照得仕于朝而补外者,有所谓光局钱,法虽不载,盖有未忘旧者,自以恩意相遗尔,非若邀求而得也。」从之。 二月三日,臣僚言:「臣闻公道明则国维张,私情胜则公道泯。士大夫以身体国,岂当以私情蠹公道哉 臣谓欲扶公道,先遏私情;欲遏私情,先禁嘱托;欲禁天下之嘱托,又当先自近始。乞下臣此章,明诏中外,各宜洗去旧习,咸与惟新,毋徇私情以害公道。其或不悛,臣当不避仇怨,次第紏劾以闻。」从之。 二十三日,臣僚言:「臣尝考祖宗盛朝,待下有礼,度越前代,而刑宪之用未尝敢轻,于贪墨得谴者一毫不贷。为县令坐赃则弃市,监榷酤坐赃则弃市,掌官邸坐赃则弃市。其次如知齐州犯法则配隶 沙门,知涟水军坐枉法则配隶深、广。淳化、天圣间,所以惩贪黩、戒侵盗者,其法盖如此其重也。世变益降,夷、齐之行少而跖、蹻之行多。比年以来,固有出镇坤维,肆加掊敛,席卷而行,而为蜀士之所暴扬,欲行邀截者。又有分帅江淮,私自丰殖,满载而归,而为关津之所谁何,莫掩众目者。罪重罚轻,未快舆论。夫当边声未静,万灶云屯,水牛流马,日虑不及,为臣子者正当同心尽瘁,励节守操,以宽宵旰之忧顾,乃仍习故态,上不体国,下不恤民,惟欲以自肥其家,其可得乎!陛下仁德高古,赃吏坐罪率不致死,轻者仅从罢黜,重者或止镌降,此已为从厚之至。若其所受之赃,讵可亦纵而不之问哉!欲望圣慈俯鉴此章,应有以赃败者,无止于降官罢任,并须研穷事实,追没入官,仍用估籍其家,重行贬窜,庶几望法知惧,揉贪为廉。」从之。 九月二日,臣僚言:「臣闻谗说震惊,虞庭所疾;诪张为 幻幻:原作「幼」。按《尚书 无逸》云:「民无或胥诪张为幻。」据改。,《周书》戒之。欺诳之俗,自昔帝王之所必惩也。今陛下茂建皇极,大明公论,士大夫所当精白一心以承休德。乞下臣此章,风厉中外,俾士大夫其各洗心涤虑,励职修业,毋以利口为贤,则风俗一变,忠实着矣。其或狃于故习,怙终不改,臣当紏劾以闻。」从之。 十月二十九日,臣僚言:「仰惟祖宗建置台谏,所以紏逖官邪,扶持国论,权盖重矣。内以严堂陛之分,外以折奸雄之萌,百僚敛手待抨,四夷闻风知畏。台谏重然 后朝廷尊,其意深也。今日公朝之待台谏,固无异于祖宗时,而士大夫风俗寖不如祖宗之旧。位至通显,过恶暴白,迫于公论,讵容但已 不自知过,阴肆中伤,以图报复。外郡倅贰(一)[贪]污狼藉,为谏臣所劾,尚不退听,偃然在任,巧为辞说,以盖愆尤。自居班列,职业不修,自惧弗克,乃宣言于外,某与某官有隙,行将及我。是殆欲钳制台谏,壅塞言路,此何等风俗邪!州县微官,或遭论罢,辄入修门,多方营求,况大吏乎 近(旬)[甸]监司、帅守,职事相关,期会或久而不报,况遐方乎 纪纲陵夷,风采消委,渐不可长。昔在神宗朝,监察御史彭汝砺论都检正俞充察:原无,据《宋史》卷三四六《彭汝砺传》补。,有旨问充事迹得之何人,汝砺卒不对,且谓台谏漏言则外之是非得失无复知矣。人主之尊,且不欲以是责台臣,未闻庶僚公然欲与台谏(办)[辨]是与非也。虑其攻己则先设堤防以拒其来,闻其有言则广行营救以反其罪,紏弹之司若遭恐胁,虑成奸谋,此御史陈尧臣谆谆言之于先朝也。臣待罪风宪,学术肤浅,岂能望昔人万一,然台纲所系,责任非轻,臣若顾忌而不言,是臣负陛下也。乞下臣此章,申儆在位,今后台谏凡有所论列,尚敢不畏公议,拯奸护恶,过自缘饰,许臣弹奏,重寘典宪。」从之。 十五年二月五日,臣僚言:「窃观比年臣僚之陈请,睿旨之申严,所以为斯民虑者至详且悉。监司属官不许令州县官兼摄,县令阙员惟以佐官就权,所以杜干请、 清官曹也,比闻复有并缘差委者。监司不许差专人下州,州不许差专人下县,〔县〕不许差专人下乡,所以革贪残为民扰也,比闻复有违戾弗恤者。保正不许催科,今则以追欠户为名,实使之催科;官坊不得抑勒民户酤买,今则以婚葬为名,又从而强抑;诸州禁军专令教阅,不许借事私役,而迩来未免借事私役;淮之万弩手,湖北之义勇,京襄之保捷,惟习为兵,不许杂役差使,而迩来未免杂役差使。玩法慢令,相视而效,岂容遵行之吏不谨如是哉!乞下臣此章,下部检照已行申严戒饬,攽示监司、诸郡,俾之洗心涤虑,一意奉行。如复因仍,不革前弊,内而御史台,外而监司,常切觉察,违者弹劾以闻。」从之。 九月二日,臣僚言:「臣闻立法所以为民,其始也未尝不善,(未)[末]流一失,则善意泯而弊独存,是非法之罪,有诸负法之罪也。诸有财产而男女孤幼,官为抄札寄库,谓之检校,俟该年格则给还之,法非不善也。今检校之财一入州县,则视同官物,季给所须则多方要阻,年及有请则故意占吝,而必待宛转,或支移他用者有之,或侵欺规隐者有之,此检校之法弊也。应民户纷争未决之财并取赎未定之讼,其财皆寄于官,谓之寄库,俟已定夺则给还之,法非不善也。今州县之间,幸其在官则睨为己有,两讼既决,财合有归,而迁延不给。逮其陈诉明白,越月踰时,物已羽化,或称前官用过者有之,或指为 交割之数者有之,此寄库之法弊也。已检校而辄支用者,论如擅支朝廷封桩钱物法。乞严饬有司,申明前禁,应检校、寄库钱物,官司不得妄自侵移,合给还而不给还者,许民户经台省越诉,其官吏必罚无贷。庶几不失立法之初意。」从之。 十二月二十四日,臣僚言:「(顿)[顷]蒙圣恩,备司廪院,尝露朴忠,以国忌行香不许宴集具之于疏。夫朝臣作假,不曰感冒则曰足疾,自应卧痾以俟参告。人不得而谒己则名之曰谒禁,己不得而谒人则名之曰禁谒。今乃不然,指是以为常例,假是以为避免,呵导出入,公然弗顾。或置马于郊垧,或拥簪于邸第,甚者宴集以盍簪,提携以赏胜。上欺君父,恬不知怪,岂所谓夙夜在公之义哉!乞申严仪制,凡遇给假之官,必与禁谒、谒禁二者并行,无或违戾,庶几法令不为虚设,而在位无怀私罔上之风。」从之。 嘉定十六年四月二日,臣僚言:「赋税者,生民之膏血也,岂容苛敛以为虐!朝廷尝以帑绢有余,间令轻价折纳,而州县并缘增直益数以取赢者有之。夏秋之苗税,自有合收定额,而州县折麦折秫以求多者有之。甚而和籴军储米谷,一切科敷以办,而民不聊生矣。刑狱者,生民之司命也,岂容任情以变迁!有刃伤四十余痕,不俟州县结正,遽移监司勘鞫而归之于是刑者。有命官赃证已明,上司反怒词首之告讦,而先损之于捶楚者。甚而视赂批判,贻书请嘱,而 民无所诉矣。科举以取士,荐削以升改,国家之重事也。有亲(孙)[身]居母之制,而牒就监补中选者;有子弟赴监补,而申省部以无人就试者;有台郡以空头举状,而邀索高价,公然求售;有小吏求举不遂,而撰造谤语,伤陷上官;或为试官,作暗记以私取;或为举将,待纳贿而论荐。士论宜其未平。内外更迭,比尝申严矣。有职居学馆,宛转恳祈,言之至再至三,欲弗上补外之章。官吏被劾,罪显著矣,有隐迹近地,巧肆经营,欲必遂请求之愿。官联宜其未肃。至若巨镇大阃,监司帅守,贪婪之极,知利而忘礼义,知得而废廉耻。国家方此大有为之时,傥不亟申饬警,使之丕变,他日必致误国。乞下臣此章以风厉之,使弊习一新,诚非小补。或顽不之恤,昧不之革,臣当奋不顾身,摭取其尤以闻。」从之。 同日,臣僚言:「陛下临政愿治,不辍视朝,大臣勤劳庶务,未尝暇逸,而内之百执罔不偷惰。祠祭行事,必恭必亲可也,率是简慢,视以为常。轮当部宿,必躬必谨可也,托故批历,或委之吏辈。此何理哉!外之州县官,财货竭于民力而不究其源流,狱讼听于吏奸而不悉其颠末。诏旨之下,徒挂墙壁;簿书期会,若将浼焉。比年以来,士大夫不安义命,争欲速化,身已通显,多历年所,未见有急流勇退者。郡守奏事,雅意本朝,知县满秩,有已赴部注拟差遣之人宿留不归,必欲干求造化,为改图计者。殊不知朝廷之官爵,可以 才德取而不可以计取,当以劳 得而不可以例得。然何以奔走天下之士,而使之有趋事赴功之意!其寡廉鲜耻有如此者。或造战船,或修城壁,防闲不至,动是扰民。或及帑藏之交承,或言岁事之丰歉,据所申似若可信,求其实殆不其然。且督兵出战也,小有胜捷,伪冒希赏,窜名其间者不可胜计。州县常平义仓米,乃斯民之命脉所在,多是以新易陈为名,支移借兑,谓无作有,指虚为实。才遇水旱,贵籴则邻邦禁遏,劝分则谁肯乐从,未免束手无策,饿殍之民鲜有不委填沟壑。其诞谩不实有如此者。国家以仁恕待天下,谳议覆奏,惟恐过差。今之为监司、郡守者,或振风采于一时,或作威福于顷刻,以徒断为轻典,黥配为常科,拘锁土牢,殒于非命,械系妻子,旁及无辜。估籍或加于平民,戮辱忍及于善类。甚至不顾三尺,妄寘人于死地,莫不冤之。其惨酷不法有如此者。愿陛下以孝宗皇帝为法,深惩而痛革之。仍下臣此章,儆戒中外,各思勉励,一洗旧习。有或不悛,臣当不避仇怨,次第奏劾,以正士风。」从之。 五月一日,臣僚言:「仰惟陛下自临御以来,互送之禁未尝不严,而诸路帅臣、监司、郡守、诸军主帅狃于故习,未尝悛革,其为名色,不一而足。凡有随分可庆之事,必致厚馈,互相博易,虽子弟馆客亦皆有之。有迭组于台于郡者,率是并送,若曰折会,则亦自支破,安然受之而不 。到官稍久则尺书交驰,此 往〔彼〕来,视以为报。甚至以私帑缣帛之属发下公使库以充人事,折纳价钱,与盗何异,实为蠹耗财计之大端。蠹财即所以蠹民,蠹民即所以蠹国。今州县间民生困穷,溪壑之欲乃如是其无(压)[厌],虽季申御史台称无违戾,实为文具。台谏亦未尝惩治一二,此风所以尤炽。乞下臣此章,戒敕诸路帅臣、监司、郡守,内之三衙,外之戎阃,自今以往,一切互送并行住罢。仍申严旧法行下,郡守令通判并职官,监司、军帅令本司属官,连衔具有无互送,责朝典状月申御史台,考核其实。如有违戾,即行弹奏,并以赃论,镌降罢黜。庶几可以止绝贪黩之风。」从之。 九月二日,臣僚言:「臣闻事有狃于积习而人不自知,弊有忽于细微而害实滋甚者,州县官以官价市物是也。夫谓之成价者,以物有价,不容私自增减也。物有贵贱高下之直,初无官市公私之分,今之仕于州县者, 独不然。自一命以上,不问官之崇卑,率曰例有市买〔价〕;不问物之贵贱,率曰例有官价。至于公帑宅库收买一切土宜之物,例用官价,库吏又从而乞取,人情怨嗟,岂世所宜有哉!每市一物,皆是市价,而州县猥以官价攫取于民,生于都邑之外者,抑何其不幸邪!臣岂敢以其事之积习、弊之细微而不以告 乞备臣此章,行下诸路监司,戒饬所属州县镇场务,仍镂牓 贴,使民通知,自今为始,并不得以官价买物。如有违戾,外许监司按劾,内则台谏纠察,重寘典宪。」从之。 十(一)[七]年三月二日,臣僚言:「仰惟陛下博施济众,仁覆天下,常赋之外,一毫不以妄取。柰何今之为邑者,类无善状。近甸之内,有务富其家而饥其民,渔肉有所不恤者;有容纵其吏而极其敛,重复有所不顾者。人皆声苦,无所控诉,臣当更加体访,不避仇怨,次第弹击。其所在最为民害者有二:一曰科罚,二曰预借。何谓科罚之害 《书》曰:『轻重诸罚有权。』所谓权者,圣人之意,盖原其情之可悯,不忍加之以刑,故用法以示惩。虽曰惩之,犹必权其罪之轻重,谓不如是则伤民之财,甚于伤民之肌体。其忠厚恻怛,尤于罚而致谨焉。今也不然,士夫廉节不立,嗜利如饴。民丽于罪,自有成法,苟黩货无厌,则一切用罚。或谕之以修造,或强之以打酒,或令寄纳税契钱,其为名色不一,公然白取,以资妄用。此之囊橐日丰,彼之元气日耗。罪惩非〔辜〕,人极于病,可不念哉!乞下臣此章,戒饬诸路监司、郡守,常切约束觉察,如有县令循习不悛,科罚预借,敢为民害者,即仰按劾,重寘典宪。」从之。